《三世克星》 交通事故 “阿流,今天的外卖” 水果店老板边忙着招呼客人边指着桌上的几袋水果对阿流说。 “知道了,李哥” 阿流拿着几袋水果跨上他的电动车又来到另一家小食店,拿着张哥家的几袋食物后,就风风火火的给客人送去。 阿流本名花想流,父母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并且各自组建了家庭,留下自己和九岁的妹妹花想容与年迈的奶奶一起生活。 为了生活,阿流不得不早早的辍学,担负起照顾妹妹和奶奶的职责。对于父母的做法,阿流没有一点责怪,毕竟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唯一让阿流不满的是妹妹这么小就失去了父母的爱,不免太过残忍。这么多年来,阿流一直扮演着父亲母亲和哥哥的角色。 阿流白天送外卖,晚上还要去烧烤摊打零工,一直忙到凌晨一点才回去休息。街坊邻居们都知道阿流的难处,能帮衬的就帮衬点。 如今二十二岁的阿流依然骑着他的电瓶车穿梭在大街小巷,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的阿流变成了一个阳光帅气的大小伙。只是现在晚上不再打零工了,要回家照顾年迈多病的奶奶。 妹妹很争气,也很懂事,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理想的高中,阿流高兴极了,这比自己考上还要开心。 自从妹妹读了高中后,就搬进了离家十多公里的学校宿舍。阿流一有空就去看妹妹想容,去的次数多了,妹妹就笑着调侃道“哥,我同学都说你是妹控”。阿流也只是笑笑,还是照样一有空就去学校。 今天阿流给自己放了一天假,买了生日蛋糕和礼物,打算去学校给妹妹过十六岁生日。 天气不错,阿流的心情也不错,嘴上还哼着小调,一想到待会儿就能看到妹妹,阿流就忍不住想笑。在阿流心里妹妹就是他的一切。 突然一辆失控的敞篷跑车偏离道路,整辆车打横的拦在路中间,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令人紧张不安。 好在阿流机谨,十米开外刹住了电动车。看着前方敞篷车内一个身穿雪白寸衫并且带着墨镜的男子正手捂着胸口,表情说不出的痛苦。 “怎么了?” 正当阿流准备上前查看时,后方的一辆大货车疾驰而来,完全没有刹车的迹象。阿流像断了线的风筝,飞速的朝敞篷车砸去,砸向了车内的男子,不仅跌进了男子的怀里,还很不凑巧的吻上了人家。 难道爱情真的就像一场交通事故,突如其来的感觉如此激烈又震撼着人的心灵。 等到阿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刺鼻的消毒水味实在让人难受,医院病床上的阿流回想起车祸的一瞬间,还心有余悸。 “还好被别人接住,要不然就惨了” 阿流不敢想象,要不是那个男人,自己小命不保。 “糟了,想容的生日” 阿流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胸口有点疼以外,其他没什么大碍,就急急忙忙的办了出院手续。 重新买了蛋糕和礼物的阿流忍着疼痛,努力挤出笑容,搭上了去学校的出租车。 校门口 “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想容飞奔过来一把抱住了阿流,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阿流瞬间脸色苍白,强忍着疼痛,调整了下呼吸。 “我最爱的妹妹生日,做哥哥的怎么会不放在心上,告诉哥,你想吃什么?” 想容从阿流身上下来,看着面无血色的哥哥。 “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有吗?还好吧!” 阿流不以为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说: “是不是哥又变帅了” “哥,你也太自恋了” 想容忍不住调侃道。 “走,我们去吃你最爱的虾” 阿流说完就领着妹妹去了学校附近的饭店。 饭桌上 “想容,生日快乐,这是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阿流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递给了妹妹。 “今年哥又给我什么惊喜啊” 想容边说边迫不及待的拆礼盒。 “哥,我太爱你了,这一套水彩我特别喜欢” 阿流宠溺的抚摸着妹妹的脑袋,一脸的幸福模样。 “喜欢就好” 医院里 “护士,302号床病人呢?”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正在询问,劲瘦的身躯被包裹在雪白的寸衫之下,却依然掩藏不住线条分明的肌肉。 “先生,302号床的病人不久之前就出院了” 看着如此帅气的男人,护士都羞红了脸。 “一个刚刚出车祸的病人,你们怎么就让他出院了呢?” 男子生气的双手叉腰,领口大开,露出结实饱满的胸肌。惹得一旁的护士呼吸都变得急促,忙拍拍起伏的胸口,好平复激动的心跳。 “很抱歉,先生,病人坚持要出院,说是给她妹妹过生日,我们也不好阻拦。” “我知道了,谢谢” 男子说完就走了。 “我救了你,你连声谢谢也不说就算了,我的初吻可不能就这样白白便宜了你” 男子这样想着,手指却不经意的拂过自己的薄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那霸道的笑容加上帅气的脸庞,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没想到这么多年,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居然是个男子,要不是你选中了他,就凭他那无礼的行为,我早就撕碎了他。” 男子这样想着,右手拍了拍心口的位置。 “三百年了,终于出现了” 男子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感叹道: “终于要回去了,夺走我的吻,你就是我的了,我吃定你了。” 男子摘下墨镜,迷人的双眼异常夺目。一个跨越,帅气的上了敞篷车。这一动作惹得周围的女生一阵尖叫。 饭店里 阿流打了个喷嚏,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脸色又白了一分。 “哥,你怎么了,病了吗?今天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想容狐疑地看着哥哥阿流。 “怎么可能,也许是有人在想我吧” “哥,你有女朋友了吗?真的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想容的第六感强烈告诉她,她哥一定有女朋友了。 “你这个小脑袋在想什么呢,没有的事,赶快吃饭,还要上课呢。” 阿流手指轻轻戳了下想容的脑袋。 “哦” 想容应了声,乖乖吃饭,心想‘哥哥一定有女朋友了,只是不好意思说’,这样想着又一个人痴痴的笑起来。 “还笑,赶快吃饭” 阿流看着妹妹的模样莫名的想笑。 我保证不打死你 “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想容朝哥哥阿流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知道了,别担心” 阿流也努力抬了抬手臂,尽管小心动作,还是牵动了伤口。惨白的脸上依然挂着笑,直到妹妹进了学校才松了口气。 突然,阿流整个身体被人反转过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阿流的身前。 “你是哪位?” 阿流手捂着受伤的胸口,有气无力的询问着对方。 “你说我是哪位?我白天救了你,你这么快就忘了?” 见对方如此强势,阿流努力抬起头。 “是你哦,抱歉,还没来得及和你说谢谢,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惨了,谢谢你。”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阿流拿起手机接听,之后对着救命恩人说: “我有事得快点回去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好吧!” 阿流说完,快速拿出纸笔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迅速的塞到男子的手里,转身就要离开。 “你站住” 男子一把拉住阿流的胳膊。 “我现在必须要赶回去,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好吧!” 阿流心里担心奶奶,用力摆脱了男子的拉扯。 “你去哪儿,我送你” 男子心想‘我堂堂一国太子,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要不是你对我有用,对我如此无礼的人,我早就让他断气’。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表面上男子依然不动声色。 “我今天麻烦你够多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阿流嘴上回应着,脚步不停的向前走。 “我说我送你,你没听到吗?” 彻底失去耐心的男子,一把拉住阿流,把阿流抵在了无人的墙角。 “我说不用了,你想怎样啊?” 阿流心里牵挂奶奶,加上男子不依不饶,顿时气急败坏,对着男子大声说道。 “我想怎样?你不清楚吗?” 男子低下头死死地盯着阿流。 “什么啊,你说清楚。” 阿流被问的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吻我” 男子呵斥道。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流回想起男子救他的一瞬间,不好意思的朝男子道歉。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是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当时的情况谁能料到,我也不想啊。” “那可是我的第一次,你说怎么办吧!” 男子一拍墙壁,墙壁瞬间出现了细纹,不悦道。 “快让我回去” 阿流懒得和他闲扯,试图摆脱男子的禁锢。 “你最好别动,再动,我保证不打死你。” “那你想怎样,给个痛快话。” 如此霸道又磨叽的男人,阿流还是第一次见。 “是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得意的男子挑了挑眉,语气轻佻,深情地看着阿流。 看着男子如此猥琐的模样,阿流翻了个白眼。 “你说吧!是要钱还是怎样?” “钱我有的是,不稀罕,我就是想……” 男子话还没说完,阿流的手机又响了。 一看是李哥的电话,阿流心更急了,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摆脱男子。突然阿流计上心来,踮起脚尖,吻上了这个没完没了的男子,趁着男子心猿意马之际,趁机溜走。 “这也是我的第一次,咱俩扯平了。” 刚走两步的阿流忽然肩膀刺痛,整个人就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叫你不要动,居然胆敢再次对我无礼,我说过我保证不打死你。” 气到面目狰狞的男子一把揪住倒地的阿流,顺势扛着。来到车前,狠狠地把阿流砸进了后车座,上了车绝尘而去。 酒店的软床上 阿流悠悠地醒来,清醒的阿流快速的翻身坐起来。入眼的是桌子上一把染血的匕首,触目惊心。 “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流见男子慢慢地走向自己,快速的下床,好离这个恶魔远点。 “精神不错嘛,对了,刚刚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你奶奶在医院。” 男子无精打采的看着阿流,说道。 见男子没有打算阻止的意思,阿流拿起手机飞奔出房间。 不一会儿就听见开门声。 “走了吗?” 男子晕倒在了床边。 医院里 “李哥,我奶奶怎么样了?” 匆忙赶来的阿流忙拉着李哥的手臂问道。 “你别担心,医生给看过了,老人家就是血压有点高,晕倒了,现在没事了,刚打了点滴,睡一觉就好了。” 李哥安慰道。 “谢谢你,李哥” 阿流万分感激的道谢。 “没事,谢啥,乡里乡亲的,甭客气。对了,刚接电话的男人是谁啊?” “啊,哦,那个人啊,我朋友” 见阿流支吾其词,李哥也没再问下去了。 酒店里 “太子殿下,你醒了,身体怎么样了?” 一个俊朗的男子正坐在床边,见躺在床上的男子醒来,动作温柔的扶他起身坐好,又递给他一杯水,整套动作及其小心翼翼。 “默语,你来啦,我没事了,谢谢你。” “殿下,你是不是又自己伤害自己了” 默语无奈地看着自家的殿下再一次伤害自己,记得第一次割手是为了救一个女孩。 “唉,殿下,你的血液虽然可以救这个世界的人,但是哪怕你流一滴血对自己的伤害也是不容小觑的啊。难道你忘了吗?” “好了,默语,我知道了。我说过这个世界的人有他自己的命运,我不会再管。我刚刚救的人就是我们苦等三百年要找的人。” 男子把自己遇到阿流的经过对着默语一番叙说。 “真的吗?那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默语激动的询问道。 “就一普通人而已。” 男子这样说着,递给默语一张纸条,道: “这上面写着他的手机号码,你去查一下他具体是做什么的,越详细越好。” “知道了,殿下。” 默语对着男子双手抱拳,领命而去。 男子来到洗手间,褪去了外衣,露出结实饱满的胸膛,心口的那个血符印早在遇到阿流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必,那边的天师已经知道了这边的情况,只是天师要我们找的人未免也太普通了吧,对于我国的宏图霸业真的有帮助吗?” 男子这样想着,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嘴唇。 “天师要找的人,怕不是有龙阳之好吧。” 玄灵国太子 “陛下,太子殿下那边有消息了。” 一身穿华服的白发老者对着位居高堂的玄灵国皇帝颔首禀报道。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大欢喜。 “好,天师不必多礼,快快与联道来。” 玄灵国之主金瀚辰大喜过望,差点失了龙威。 “陛下请看” 天师说完,撸起左手的袖子,只见手臂上血符印异常夺目。 “此血符印乃家师云游时所赠,能够穿梭空间,见血识魂。太子殿下临走时,我将此符滴上战将军的血液,引到太子身上,通过幻灵镜去异世寻找战将军的魂魄,如今此符回归,想必太子殿下已经在血符印的指引下寻得拥有战将军魂魄之人。” 天师娓娓道来。 “好,我玄灵国若真能复活战将军,宏图霸业指日可待。想不到太子尽然在短短三个多月就能寻到战将军魂魄,这一切天师功不可没。” 金瀚辰多年的压抑一扫而空。 “微臣实不敢当,这一切都是太子的功劳。” 天师拱手作揖道。 “哎,天师实至名归,不必过谦。想我玄灵国虽位居五大国,然处处受其他四国的威胁,周边小国又屡屡犯我边境,常年征战,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幸得天师寻得战将军遗体,若能还魂成功,我玄灵国必将一统天下。” 金瀚辰一番陈词,引得朝上文武群臣尽皆振奋。 玄灵国位居青龙大陆东边,其余四大国分别为玄武,玄幻,玄龙,玄风,位于南西中北四个方位,与玄灵国一并称为五玄之国。 玄灵国东临大海,河流遍布,物产丰富,人杰地灵。自然是其他四国垂涎觊觎的宝地,虽明面上顾忌玄灵国的实力,暗地里缺怂恿其他小国屡犯玄灵国边界以此削弱玄灵国的实力。 玄灵国太子金诺寒,十五岁便杀伐果断,行事雷厉风行,仅仅带领数千兵将就杀的四邻不敢来犯,足见其有勇有谋,智慧过人,颇有当年战将军雷宁的风范,人送外号小雷将军。以至于金诺寒所到之处,敌军无不闻风丧胆,继而退避三舍。 然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面对玄灵国的物产丰盈,各国岂能因为一个金诺寒就望而却步。边界依然动乱,害的边境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玄灵国天师有招魂通灵之术,又幸得战将军雷宁遗体。以至于一国之主金瀚辰决定派人去异世寻找战将军的魂魄,届时就能一统天下,稳居霸主之位。 于是太子金诺寒主动请缨,接下寻找战将军魂魄的任务。同行的还有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默语,二人情同手足,如影随形。 临行前,天师再三交代,若寻得拥有战将军魂魄之人,必须设法让他自愿交出魂魄,否则,魂魄将无法还魂,雷宁将无法复活。 之后金诺寒与默语便通过幻灵镜穿梭空间,来到二十一世纪。 酒店里 “殿下,你交代的事,我查清楚了” 默语恭敬的站在太子金诺寒前回复到。 “默语,这不是朝堂之上,你我情同手足,私下就叫我名字吧,随便坐吧。” 金诺寒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袋下,惬意慵懒的姿态让默语有那么一瞬间的痴迷。 “那个拥有战将军魂魄之人叫花想流,居住在农贸市场附近的出租房里,背景很简单,父母很早以前就离异,并且各自组建家庭,如今花想流和妹妹花想容以及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至于工作嘛,就是个普通的送外卖的,偶尔也接送快递的活。” 默语将有关于花想流的一切都告知了金诺寒。 “天师说过,只要寻得此人,就必须想方设法让他自愿交出魂魄,我们接下来就得想办法让他主动交出魂魄,默语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金诺寒起身坐好,拿起了茶几上的红酒就喝了起来。 “殿……,诺寒,你少喝点,你身体还没复原,不宜饮酒。” 看着金诺寒喝酒时耸动的喉结,默语莫名的咽了下口水,也拿起酒杯喝了起来。随即又说道。 “这个世界的人除了爱钱之外,对于自己的生命格外珍惜,若贸然的与花想流索取魂魄,恐怕适得其反。倘若将我们的计划与他说明白,我想他也未必会信,毕竟这世上的人都信奉无神论,恐怕也不妥。” “既然人已经寻得,不必急于一时,我们都找寻了三百年,再想其他的办法。默语,关于花想流还有其他的吗?” 金诺寒几杯酒下肚,微微有些醉意。 “诺寒,花想流和他的妹妹感情特别的好,他的妹妹在本市的重点高中读书,他一有空就去看他妹妹。至于他的奶奶一直有心脏病,这么多年都是他在照顾。” 默语边说边注意着太子殿下的举动,见殿下又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默语轻唤了几声。 “殿下,诺寒,你睡着了吗?” 得不到回应的默语,自言自语道: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你就开始了醉酒,要知道以前的你可是滴酒不沾的,你说过为了国家和百姓必须清醒,时刻准备战斗,如今你,唉。” 默语叹了口气,起身上前抱起了醉倒的太子殿下。 小心翼翼的将太子殿下放在床上,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细心守护的人,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手指轻轻拨开熟睡的人的额前碎发,随即拂过细腻的脸颊,停留在迷人的薄唇之上。 “这个是我最想占领的地方,诺寒。” 默语这样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忙不迭的说: “属下该死,属下越界了。” 说完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静静的守着熟睡的金诺寒。 思绪混乱的默语又回想起和太子殿下小时候的快乐时光,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与殿下的兄弟情意慢慢的变得不一样了。 这样想着,默语又不自觉的朝床上的人看去。当看到诺寒敞开的衣领里的一片雪白时,默语的目光又变得炙热了起来。随即又快速底下头,匆匆的跑去浴室冲个凉水澡。 “也许是朝夕相处的缘故吧,这种感觉只是兄弟情,对,一定是。” 默语这样告诫自己。 你说过我要什么都可以 小小的租房里,摆设着简单的家具,收拾的干干净净,很是温馨。 “阿流,这么多年照顾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太婆可苦了我的好孙子了。” 躺在床上的奶奶摸着眼泪看着一旁的孙子阿流,心疼的说道。 “奶奶,要不是有你,我和妹妹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阿流拿着纸巾替奶奶擦拭眼角的泪水。 “奶奶你不要想太多,身体要紧,来,把药喝了。” 阿流扶起奶奶,拿着散发浓浓苦味的中药递给奶奶。不想中途又把碗对到自己的嘴边,尝了一口,顿时脸色不好。 “奶奶这次的药比上次的苦多了,你忍着点啊。” “没事,傻孩子,我已经习惯了。” 奶奶摸着阿流的脑袋安慰道,随即接过碗来一饮而尽。 听到奶奶的话,阿流莫名的心酸。手上连忙给奶奶塞了一颗糖。 满含眼泪的阿流拿起空碗来到厨房清洗干净。 安顿好奶奶后,阿流就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中途回家给奶奶做了点吃的,自己也匆匆忙忙吃了点就又去忙了。 是夜 已经过了十点了,阿流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走回了家,电瓶车是借李哥家的,自己的因为车祸已经报废了。李哥家距离自己家有一段路程,阿流借着皎洁的月光,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喂,花想流。”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背后叫住自己,阿流回头一看,居然又是那个霸道男,只见他骑着电动车朝自己奔来。 阿流心知这家伙不好惹,就快速的飞奔而去。 “想跑,白痴,你能有我车快。” 金诺寒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猎物花想流。旋即加快了车速,很快就来到了阿流的跟前,嘲讽道: “速度不行哦。” “你试试” 阿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你到底想怎样啊?想我请你吃饭是吧!走就是了。” “吃饭不必了!我可以请你。上次话还没完,你说过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金诺寒下了车,高大的身躯堵住了阿流的去路。 “你说吧!只要我能给得起,你拿就是了。” 阿流懒得与这人纠缠。 “我想要你的命,你给吗?” 金诺寒直截了当,说着就拿出一把匕首在阿流的面前晃了晃。 匕首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更加阴寒。论体格阿流绝不是男人的对手,无奈又身处四下无人的巷口,阿流慢慢地后退着脚步。 “我不能死,欠你一命我会还的,不过不是现在,我妹妹和奶奶都需要我。” 阿流看着男人一步步靠近自己,若真的打起来,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索性不再后退。 “如果你的妹妹和奶奶都不在了呢?” 金诺寒用匕首抵着阿流的脖子,语气阴森的威胁道。 “如果她们都死了,你就没有牵挂了,是吧!” 此话一出,阿流害怕了,心想‘这个男人既然这样说,那就绝对能做的出来。’于是把心一横,说道。 “好,不就是要我的命吗?你动手吧!” “你真的是心甘情愿把你的命给我,无怨无悔?” 男子没想到花想流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谁吃饱了撑的,想死。” 阿流闭上眼睛,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怒怼男子。 许久 没有想象的疼痛,阿流的手里却多了把钥匙。 “这个车是肇事司机赔的钱,我买的。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扔了。” 金诺寒收起匕首,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到底想怎样?给个痛快话。” 感觉被玩弄的阿流对着男子的背影怒吼道。 “我还会再找你的,你的命我要定了。” 金诺寒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为什么?” 阿流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怎么样了,诺寒,他答应了吗?” 默语见金诺寒从巷口出来,便把敞篷车开到了他的身边。 “没成,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金诺寒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随即一个翻身,帅气的越上了敞篷车。刚坐好的金诺寒突然感到脑袋有点晕,一手忙扶着沉重的脑袋。 “诺寒,你不舒服吗?你身体还没好,不宜动作太大。” 默语心疼又无奈地扶着金诺寒的胳膊,没成想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此倒在了他的肩膀上晕了过去。 “诺寒,你醒醒,诺寒。” 默语快速的开车回了酒店。 “李哥,我买新车了,谢谢你前几天借我车,有空一起吃个饭。” 阿流之前谎称自己的车被偷了,原本就是不想李哥担心自己出车祸的事。 “好啊,那就今晚吧!老地方。” 李哥人也爽快,一直把阿流当自己亲弟弟一样看待,一有空就一起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 “说定了。” 阿流敏捷的拿起外卖,跨上新的电动车,绝尘而去。 烧烤摊上 “阿流,最近你奶奶咋样了?” 李哥边吃着烤串边问道。 “李哥,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奶奶一直就有心脏病,本身血压又高,一直怕拖累我,最近总是想着离去。” 阿流说着,一口闷了一瓶啤酒。 “哎,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明天我就去看看咱奶奶,也劝劝她老人家。” 李哥一把夺过阿流的啤酒瓶安慰道。 酒过三巡,阿流有一点醉了。 这时一个男人来到了他们的桌前,帅气硬朗的面庞,一双如星辰般的眼眸正盯着醉醺醺的阿流看。 “你谁啊?” 李哥询问男子,见男子不理不睬,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阿流。又转而问阿流。 “阿流,这人是谁啊?” 脸颊微红的阿流,抬起头,用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 “哦,是你啊。” 阿流看了一眼男子对李哥说: “阎王爷,索命来的。来,继续喝。” 阿流拿起酒杯和李哥碰了碰,继续喝。 “来来来,阎王爷,你也别站在,你也坐下一起喝,就当送我一程。” 阿流晕乎乎的站起身来,把金诺寒摁在座椅上。 “吃啊,今天我请客。来来来,甭客气。” 阿流说完,就拿着许多串递给他。 一旁的李哥见金诺寒迟迟没有吃的迹象,于是调侃道: “看你这穿着打扮,一定是富家公子吧,吃不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食物也是应该的。” “李哥,他不吃,咱俩吃。来,再喝一个。” 阿流用油腻腻的手拍了拍金诺寒的肩膀,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态。 你何苦为难自己 金诺寒拿起串就吃了起来。 “来,兄弟,咱喝一个。” 李哥举起酒杯示意金诺寒。 金诺寒拿起酒杯与他碰了碰,随即一饮而尽。 “痛快,老板,再来一瓶白酒。今儿个高兴,咱不醉不归。” 阿流一拍金诺寒的肩膀,豪气的说道。 “阿流啊,你这个兄弟……怎么不爱……说话啊?” 李哥醉的话都说不利索。 “你说他啊。” 阿流一指金诺寒,慢吞吞的说。 “他,不是……我兄弟,他就是……个活阎王,人狠话不多。” 李哥被阿流的话给逗乐了。 一个小时后 三人都醉倒在桌子上,金诺寒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默语见金诺寒这么长时间一直不接电话,不免有些担心。随即就寻了过来。 当发现自己的太子殿下醉倒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于是快速走到金诺寒身边,扫开了搭在金诺寒身上的阿流的爪子,小心翼翼的扶起了金诺寒,对于一旁的阿流和李哥权当没看见。 “小语哥,我好难受。” 床上的金诺寒迷糊之中喊着默语的小名,修长的手不停的揪扯着自己胸前的衣领。 “小寒,小语哥在,一会儿就没事了。” 好久没听到太子殿下叫自己的乳名,乍听之下,默语心里暖洋洋的。 默语来到床上,扶起金诺寒坐好,单掌轻轻地贴在金诺寒后背,略一发功,顿时一股暖流席卷了金诺寒的全身。 上下通透,浑身轻松许多的金诺寒呼吸平稳的躺在默语的怀里。 “小寒,你何苦为难自己呢,倘若那花想流真的不愿意,你做再多也是没什么用,反而到头来伤了自己。” 默语这样说着,又心疼的紧了紧怀里的人。 “若那花想流真的像天师所说的,是雷宁的魂魄附体,能助我朝完成宏图霸业也就罢了,若到头来不能,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默语说罢,一拳砸在床边的墙上。 吵闹的手机铃声打破了默语的思绪。 “老大,据我们的内应透露,王麻子那边又有了新货,而且这次数量有五十多斤。” 默语接通电话,悄悄地来到卫生间,生怕吵醒床上熟睡的人。刚一接电话,就听到自己的下属马仔向自己汇报消息。 “这批货我全要,而且价格尽量压低,其他的事,交给你处理。” 默语匆忙交代完就挂了电话。又回到房间,只不过这次手上端了盆热水,仔仔细细的给床上的人擦拭一番。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暑假来临。 “哥,来尝尝我的手艺。” 花想容暑假搬回了家,担起了照顾奶奶的责任,也给哥哥阿流减轻了不少负担。 “嗯,真香,手艺见长啊。” 阿流吃着妹妹做的菜,心里美滋滋的,嘴上不停的夸赞。 “来,奶奶也尝尝。” 被夸赞的想容乐呵呵的夹了一个鸡腿到奶奶的碗里。 “我们想容长成大姑娘了,奶奶也就放心了。” “奶奶,瞧您说的,想容永远都是小孩子。” 想容察觉到奶奶话语中的意思,虽然心里难受,为了不让奶奶伤心,就和奶奶撒娇起来。 “好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赶快吃饭。” 一旁的阿流也跟着调侃道。 “人家就是小孩子吗?” 想容撅着嘴,不服气的说。 “好,好,好,你是小孩子,来来来,乖乖吃饭啊。” 阿流笑着摇头。 奶奶被这一对活宝给逗乐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我去开门。” 想容自告奋勇的起身去了。 “好帅啊!” 想容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高大帅气的大帅哥站在自家门前,捂着嘴惊呼道。 “我找花想流,请问他在吗?” ‘能不在吗,我可是一路跟着他到家的’,金诺寒这样想着。 “在,我哥在家。” 想容激动的说着,连忙错身给大帅哥让路。 “对了,这个给你的。” 金诺寒把在路上买的鲜花和水果递给了想容。 “给我的吗?谢谢,快请进。” 想容激动不已,随即大声朝里屋喊道: “哥,有个大帅哥找你。” “妹,你哥的朋友没有一个有你哥帅的,好吗。” 阿流打趣道,嘴里还不停的划拉着饭。 “是吗?” 阿流听到这个熟悉又恐怖的声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活阎王,你怎么知道我家。” 阿流看着眼前的金诺寒,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又想到了之前男子的威胁。阿流拉着男子就往外走。 “哎,哥,人都来了,怎么不介绍一下。” 想容对着哥哥把大帅哥往外轰的举动有些失落。 “妹,哥吃饱了,去工作了,你和奶奶好好在家,乖乖等哥回来。” 阿流说完就拉着活阎王出了家门。 “哎” 想容还想说什么,哥哥就夺门而去。 “奶奶,我哥他怎么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像今天这样急眼。难不成我说别人帅,他吃醋了。” 想容说完,托着下巴胡思乱想起来。 “想容啊,你哥的事,咱别管了,他自己会看着办的,赶快吃饭吧!” 奶奶给想容夹了菜说道。 “哦” 想容应了一声,开始吃饭。 “你到底想怎样?” 阿流把金诺寒拖至巷口,质问道。 “你很清楚,我没必要多说。” 金诺寒面无表情的看着花想流。 “好,要我命,是吧!那我总该知道为什么吧!” 阿流气急败坏的对着金诺寒一个回瞪。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要心甘情愿把命给我就行了。” 金诺寒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说是吧,既然这样,你当初就不该救我。还有离我家人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会报警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明显不想搭理金诺寒的花想流,说完就撇下活阎王金诺寒,匆匆去工作去了。 留下金诺寒独自一人站在巷口。 “干脆我一刀杀了他,直接用伏魂珠收取他的魂魄,带回去,就算到时候魂魄无法归位,魂魄也只会存在于青龙大陆。” 从暗处现身的默语盯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眼带杀气。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举妄动,再等等。” 金诺寒抬手制止了默语的行为。 王靚 “王麻子,货呢?” 郊外的一个废弃厂里,马仔带着十多个兄弟与王麻子带的十几个人成对立趋势。 “马仔,货有的是,不过这价钱未免也太低了吧!” 王麻子猛吸一口烟后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 “你也知道最近风声紧,货不好出手,就这个价。” 马仔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继续说道: “况且我和你长期合作,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对于你来说,有一个长期的卖货渠道,何乐不为呢。” “你行,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价钱再如此低的话,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王麻子考虑到最近兄弟们都不好混,于是不情愿的做出妥协。随即一摆手,后面的兄弟就拿出一个黑色的包,直接递给了马仔。 “王麻子,这恐怕不合适吧!蒙谁呢?这批货顶多三十斤。” 马仔接过包,略一掂量,就把包丢在了地上,不悦道。 “误会,兄弟。只不过我想见见你的老大,见过之后自然将另外二十斤双手奉上。” 王麻子一脸堆笑的解释道。 “想见我们老大,那得看看我们老大愿不愿意。” 马仔说完掏出手机就给默语打过去。 “默语,看到没,冲着你来的。” 金诺寒对着一旁的默语调侃道。 废弃厂的二楼里,金诺寒和默语看着电脑上显示的双方交易画面,就连声音也清楚的传了出来。 画面中,王麻子身旁站着的女子特别引人注目,只见她身材高挑,长发及腰,一身黑色皮衣紧紧的包裹在她身上,将她的身姿衬托的更加曼妙,只不过一脸的浓妆遮住了她本来的面貌,让人看不真实。 这时默语的手机响了,默语接通了电话,随意的说了个字,行。 “默语,你真的要下去,看那女人的架势不好对付哦。看样子是看上我们家默语了。” 金诺寒说完,坐在椅子上乐的不行。 “那倒未必,一个女人而已。” 刚刚太子殿下是说‘我们家’吗?默语这样想着,心里莫名的暖洋洋的,面带微笑的回了一句就下去了。 “你等着,我老大今儿个高兴,马上就下来。” 马仔收起手机,冲着王麻子说道。 “哥,你听到了吗?他今天心情不错,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来了,才高兴的。” 王麻子的妹妹王靚靠在她哥身旁小声地说着,露出一脸的娇羞。 “瞧你,有点出息不。” 王麻子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他这个花痴妹妹,无奈道。这次如此低价的出卖货物,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这个妹子不知从哪里得知对方老大的消息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迷恋对方,还发誓非他不嫁。唉,谁叫他是宠妹狂魔呢,王麻子心里那个苦啊。 这时一连串脚步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一英俊的男子潇洒的从楼上下来。白色的寸衣,领口微开,迷人的胸膛一览无余,如漫画般的脸庞让人浮想联翩。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漂亮的男人。 默语抬眼一扫,所有人都没有放过,尽收眼底。当看到现场唯一的女性王靚时,嘴角微微扯了个弧度。 这一幕看的王靚深深咽了口口水。 身为默语的下属马仔也是很少见到自己盛世美颜的老大。更别提身后的一帮兄弟了。 “老大,你来了。” 马仔连忙上前引路。 “嗯” 默语对于任何人都是惜字如金,除了自家的殿下。 “王麻子,我老大来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马仔很知趣的提老大问道。 “我看中你了。” 还没等王麻子开口,一旁的妹妹王靚就开门见山的道。 “对,我妹看上你了。” 王麻子宠妹的行为可以说是到了极致。 “你不够资格” 默语看都不看一眼前面的兄妹二人,决绝的拒绝,眼睛却一直盯着一旁的墙角看,因为那里有一个微不可查的针孔摄像头。 “为什么,我长的不美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被大帅哥拒绝,王靚也不气恼。 “要不,以后的货,都低价给你怎么样?” 王靚见默语不说话,继续许以利益。 看着自己的妹妹为了男人就差把他这个哥哥卖了的王麻子,一阵肉疼,也不好说什么。 “我有喜欢的人了。” 默语依旧看着墙角,对着摄像头说道。其实他这句话最想说给此时正在电脑屏幕前的金诺寒听。 “谁,我想知道,她是谁。” 王靚咬牙切齿,心想‘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小贱人,我一定杀了她’。 “他,就在我眼前” 默语含情脉脉的看着摄像头说出了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 此话一出,勾起了所有人都好奇心,大家都东张西望的,好奇这个大帅哥的爱人长什么样。可是在场的除了王靚一个女人,其他全是男的,难不成? “难道是……我吗?” 王靚的想法和大家一样,激动的语无伦次,这是变相的告白吗?顿时羞红了脸的王靚看着哥哥王麻子,一脸女儿的娇羞。 王麻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妹妹如此的女人面。 “好,来人啊,把剩下的货给他。” 王麻子吩咐兄弟将货物拿给马仔,客客气气的说道: “既然如此,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货的价格好说。” 正当兄妹二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楼梯上又传来一串脚步声,众人都抬头去看,这一看,让在场所有人再次沦陷于盛世美颜中不可自拔。只见这个男子比默语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的王靚都愣住了。 “你们不要想太多哦,默语喜欢的人当然是我。” 金诺寒轻起贝齿,温柔的看着默语。 “什么……” 王靚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果然帅哥都是内部消耗。看着如此美颜的男子,王靚自愧不如,可又不甘心输给一个男人。只能一跺脚,生气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既然你有喜欢的人了,那刚刚所说的就权当玩笑话,告辞了。” 王麻子领着妹妹灰不溜秋的走人了,今天的脸面都让他这个妹妹给丢光了。 “你怎么下来了” 默语看金诺寒的目光炙热无比。随即一挥手,马仔很识趣的带着兄弟下去了。 “不是你让我下来替你解围的吗?” 金诺寒笑看着默语。 “马哥,你说刚刚和老大说话的男人真的是老大的……” 一个好奇的小弟追着马仔八卦道。 “闭嘴,老大的事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吗?你不想混了吗?” 在马仔的呵斥下,这个小弟乖乖闭嘴。 战神雷宁 “我说,你这么见天的跟着我索命,有意思吗?” 花想流瞥了一眼一旁同样骑着小毛驴的金诺寒。 “够了啊,这都一个月了,你有完没完,再跟着我对你不客气。” 阿流见活阎王没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成天被怎么个大帅哥寸步不离的跟着,都被人认为自己是同性恋了,好家伙,就和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不放。 “你从来都没有对我客气过。” 金诺寒撇了撇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要不我请你吃宵夜,好吧,我有话和你说。” 金诺寒不待花想流做出反应,就拉着准备上楼的花想流。 “唉,我说过要去吗?” 花想流被金诺寒扯着胳膊就往巷口外走。 离家不足五百米的烧烤摊上。 “有什么想说的,你快说,我妹妹和奶奶还在家等我呢。” 阿流拿起啤酒瓶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我想和你说说战神雷宁的故事。” 金诺寒说完也喝了一大口啤酒。 “这和你一直跟着我,要我命这件事有关?” 阿流一听活阎王要给他讲故事,不免有些不耐烦。 “有关” 金诺寒点头道。 “说吧,我听着。” 阿流倒想听听他能说出个什么惊天故事来,居然一个劲的朝自己索命,他妈的,还要自己心甘情愿。 “青龙大陆,原本混乱不堪,各个小国之间征战不断,使得百姓流离失所,饥不果腹。食人的事时有发生,苦不堪言。” 金诺寒娓娓道来。 “嗯,挺惨的!继续。” 阿流一听活阎王果然在讲故事,有些无奈,自顾自地吃着串。 “据说当时有一个小国叫星玄国,此国有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叫雷宁。雷宁自小善于奇门遁甲,排兵布阵之法,又精通玄黄之术。十五岁便带领区区一千兵将征战四方,杀伐果断,智勇双全,用兵如神,所到之处,敌军无不闻风丧胆。” 金诺寒说道此处,眼里流露出对雷宁的敬仰和狂热。喝了一瓶啤酒继续道。 而对面的花想流则一声不吭的吃他的烤串,不知什么时候又点了一大盘龙虾,在那津津有味的吃着。 “后来,雷宁为星玄国打下了青龙大陆大半的领地,之后由于星玄国国力强大,一些小国也慢慢归顺了星玄国。星玄国也初步统一了整个青龙大陆。雷宁战神的称号响彻天下,百姓自此过上了安定的生活。” “不错,不错,这个雷宁还真了不得。” 阿流边吃着龙虾边对着金诺寒口中的雷宁赞赏一番。 “再后来,基本上没什么战事了,只要有战神雷宁一日,星玄国就能历久不衰。无奈自古功高盖主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金诺寒说道此处不免黯然神伤。 “只能说这个星玄国也够废材的,既然靠雷宁打下江山就该感恩戴德不是。” 阿流也叹了口气,继续吃,不吃白不吃,反正活阎王请客。 “战神雷宁的胞弟雷越自幼拜于鬼道人门下修习炼丹之术,此人善于心计,深得星玄国国主的宠爱。雷越在国主面前挑拨离间,设计陷害雷宁。摆了鸿门宴,罢了战神雷宁的兵权。后来据说雷宁被雷越迫害致死。” 说到此处金诺寒一拍桌子,气愤难平。 “哎呀,说就说吗?拍什么桌子吗?拍坏了得赔,继续,继续。” 被活阎王这么一拍,花想流吓了一跳。 金诺寒喝了杯白酒,叹了口气,依旧愤愤不平。 “雷宁一死,没想到原本就假意投降的小国,蠢蠢欲动,不断的在边境挑衅,加上少了个战神雷宁这个阻碍,更是有恃无恐。后来加上星玄国内部大臣之间的党派之争,逐渐星玄国慢慢分化为五大国,又因为五国国号都已玄字开头,所以五国在青龙大陆上又统称为五玄之国。” “所以呢,这和我的命有啥关系。” 阿流打了个饱嗝,微微有些醉意。 “五玄之国中的玄灵国,玄灵国天师意外获得雷宁的遗体,天师说过,只要寻得雷宁的魂魄就能让雷宁复活,青龙大陆有望再次一统,所以为了寻找雷宁的魂魄,我来到这个世界,终于找到了你,所以……” 阿流越听越悬乎,越听越慎得慌,猜测道: “终于找到我?所以我是战神雷宁转世,为此你要我的命,就是为了拿走我的魂魄去复活雷宁,所以这一个月对我穷追不舍。” 阿流越说越亢奋,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心想这就是个神经病,摇头苦笑继续道: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不和你疯了,我回去了。” 阿流说完就起身,整个人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 “我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我今天告诉你了,瞧,你又不信。” 金诺寒也起身,喝了不少酒的他,扶着花想流,二人摇摇晃晃的回了花想流的租房里。 “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花想容眼皮耷拉着,困的不行,刚一开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儿,想容捂着口鼻。当看到哥哥旁边同样醉醺醺的大帅哥时,想容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哥,他怎么也来了。” 想容说着连忙扶着自家哥哥进门,把哥哥和大帅哥一并带到了哥哥的房里。 第二天早上 “到底谁是你哥啊,你把你哥放沙发上睡了一宿,一个外人居然睡在我床上。” 花想流一边刷牙,一边瞪着她妹妹花想容。 “哥,他怎么会是外人呢,他是你昨天晚上带回来的,难道你们不是朋友吗?” 想容和稀泥的说道。 “谁和那个阎王爷是朋友。” 花想流气愤难平,要是让妹妹知道自己的哥哥整天被人追着索命,就不会说他是自己的朋友了,阿流这样想着,又摇了摇头,不打算告诉想容实情。 “哎,哥,你今天不工作吗?都这个点了。” 想容一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快十点了。 “今天你哥打算休息一天。” 一想到活阎王还在家里,阿流哪能安心工作,留妹妹和奶奶在家太危险。 “那好,我们吃早饭吧!我去叫大帅哥起床。” 想容一想到能够看到大帅哥的睡容就美滋滋的,刚迈出脚步就被哥哥阿流提住了后领。 “你不准去,我去。” 一想到妹妹送羊入虎口,阿流就浑身难受,更心塞的是这个家伙还是自己领进家的。 绑架 “我说活阎王,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快从我家滚出去。” 一夜宿醉的花想流脑袋晕乎乎的来到金诺寒的床边,用力踢了踢床板,想以此叫醒同样宿醉不起的金诺寒。 “小语,我再睡会儿。” 金诺寒闭着眼睛,奶声奶气的说着,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继续睡。 “小语,谁啊?活阎王女朋友吗?哎,哎,你快给老子起来。” 花想流说着,见金诺寒没有起来的意思,就上手拉扯他的胳膊。 被人扰了清梦的金诺寒,加上宿醉带来的头痛,金诺寒看都不看一眼吵闹的花想流,直接一掌击中花想流的肩膀。 “我去” 花想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肩膀刺痛就晕了过去,整个人顺势压在了金诺寒的身上。 金诺寒一把抄起花想流往床里一扔,继续睡他的觉。 “哎,我哥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出来。难道……” 好奇心作祟的想容悄悄的打开了她哥的房门,入眼的一目惊呆了想容。 只见她哥居然和大帅哥睡在了一起,那画面简直了。 随后想容又悄悄的关上了房门,独自偷着乐去了。 “原来她哥喜欢的人是男人,居然还是如此的大帅哥,唉,可惜了。”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的二人走在大街上。 “你不要每次出手都那么狠,好吧,我肩膀都痛死了。” 花想流一边走一边抱怨道。 “其实这算轻的,要是我真的下死手的话,你就没命了。” 金诺寒慢悠悠地说,随即扶了扶依旧昏沉沉的脑袋。 “你……” 花想流明显不想搭理他,于是加快了脚步,想着待会儿买什么菜。 “哎,你没事吧!” 走了一段路的花想流,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于是又折回去看看。 此时的金诺寒表情痛苦的扶着一旁的墙壁。 “我说你啊,不能喝酒就不要逞能,还喝那么多酒,活该。” 花想流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大步走向金诺寒身边搀扶着他,准备往回走。 “你们谁啊?” 花想流一抬头就看见四个黑衣大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去,又来。” 只见其中两个大汉不由分说,上来就给二人一人一棍子,直接给k晕了。 随即两个大活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塞进了车内,消失在街道上。 一间出租屋内 “大姐,人来了” 一黑衣大汉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王靚低头道。 “这么快,好,让他进来。” 王靚整理了下衣服,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心里美滋滋的。 “我的人呢?” 默语对着王靚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就有那么好吗?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吗?” 王靚不悦的看着默语,继续说道: “呵呵,默语,你知道吗?你喜欢的人背着你喜欢别人,你知道吗?像这种脚踏两只船的贱人有什么值得你爱的,看你紧张的。” “快说人在哪儿?” 默语气势汹汹的看着王靚,恨不得把这女的给撕碎了。 “瞧把你急得,来人啊。” 王靚不紧不慢的说道,随即一挥手,两个黑衣大汉就拖着两个晕了过去的人来到默语面前。 “看吧!我把你相好的情人也给抓过来了。你是不是得感谢感谢我啊。” 王靚说完,得瑟的架起了二郎腿。 默语一看地面上狼狈的太子殿下和花想流,顿时气急败坏,目露凶光的瞪着王靚。 “你把他怎么了。” 默语说完立马抱起了地上的金诺寒。 “没什么,只是晕了而已。” 王靚来到默语身边继续说道: “今儿个我只要你一句话,到底是要这个朝三暮四的小贱人,还是选择和我在一起。” 看着如此口不择言的女人,喋喋不休的侮辱自己的太子殿下,默语一个起身,一巴掌打了过去。 “好你个默语,敢打我,枉费我对你痴心一片,好,今天你们三,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吃痛的王靚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招呼手下就迅速围了上去。 本就火冒三丈的默语加重了拳脚的力度,只见七八个大汉被一拳一个的打趴在地,生死未卜。 看着如此霸气凶狠的默语,王靚夺门而去。 剩下默语一手扶着金诺寒,一手抓着花想流出了出租屋,上了敞篷车。 “哎呦” 沙发上醒来的花想流吃痛的摸着自己的肩膀。 “我怎么这么倒霉,同一个地方挨了两顿打。” “唉,这是哪里啊。” 花想流看着四周的布景和装饰,突然想起来这是活阎王住的地方。 “哎,他人呢?” 花想流起身去寻金诺寒。 当他看到房间的门虚掩着,便轻轻地推门进去,发现活阎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伤势怎么样了。 “果然是富家公子,娇生惯养,我都醒了,他还没醒。不会死了吧!” 花想流看着面无血色的金诺寒担忧道。 随即上前探了探金诺寒的鼻息,这一探吓坏了花想流,只见床上之人气若游丝,而且身体冰冷。 花想流二话不说,背起金诺寒就往外走。 “你要带他去哪里。” 迎面碰上刚刚外出的默语。 “当然是去医院了,他快不行了。” 花想流也不管来人是谁,急急忙忙的打算绕过来人。却不想背上的活阎王被来人一把夺了过去,重新安置在床上。 “我说,再不去医院,他小命不保。” 花想流见这人坐在床上一手搭在活阎王的脉搏上,自言自语道。 “刚刚还……” 话还没说完就被金诺寒的脉相给吓到了。 立马扶起金诺寒坐好,默语也不管花想流在一旁,一掌送内力输入金诺寒体内。 一旁的花想流哭笑不得,心想‘大哥你在拍古装电视剧吗,这人都快不行了,还……’。 没等花想流yy完,只见床上的金诺寒吐出了大量的黄色液体,随即整个人在默语的内力加持下,浑身冒起了雾气。 “我去,见活鬼了。” 花想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忽然想到昨天晚上活阎王对自己讲的故事,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靚,你这个女人,竟敢给他下毒,我绝不会放过你。” 默语看着躺着的金诺寒,心疼的无以复加。 “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这就是命 这本就在古装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居然真的在花想流的面前真实的上演了一把,着实震撼了花想流颤抖的心。 “那个,他没事了吗?” 花想流激动的无以复加,深吸一口气,好平复内心的波动,对着床边的默语问道。 “如果他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花想流见床边的人一心扑在床上的人身上,完全当自己不存在的。于是花想流想轻轻的退出房间。 “花想流” 阴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默语面若寒霜,叫住了想要溜走的花想流。 在见识到默语的功力之后,本就害怕的花想流突然被默语叫住,而且语气不善,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堆笑的回过头来对着默语嬉皮笑脸的说: “大侠,有何指教。”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命交给我们。” 默语此话一出,花想流顿时如坠冰窖,心彻底凉了下去,保不齐今天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这么不说话,难道我家太子没有告诉你。” 默语一步步向花想流靠近。 “太子?谁是太子?” 花想流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多了个太子,难不成……活阎王是……。 正当花想流觉察到时,默语开口道。 “此时床上之人正是玄灵国太子。” 默语的话仿佛更加印证了花想流的猜测,顿时花想流惊呼不已。 “啊,对,他有说过我是……什么雷宁将军的魂魄……附体。” 花想流结结巴巴的说道,此时的他满脑子正在接收不可思议的信息,以至于整个人都呆怔了。 “还是说要我亲自结束你的命。” 默语见花想流一副呆傻的模样,也懒得与他多费口舌。说罢,一抬手就要取他性命。 “大侠,饶命,我还不能死。” 面对如此气场强大的默语,花想流瞬间回过神来,连忙求饶。 “大侠,我并不是怕死,我妹妹还小,奶奶又体弱多病,她们要是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对面的杀神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花想流慌不折言。 “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小的一人,望大侠饶了我吧。就算我是雷宁的魂魄转世,天道轮回,强行干预会遭天谴的。” “小语,行了,别为难他了。” 床上的金诺寒被花想流的话差点给乐的笑出声来。 “殿下,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默语一听到金诺寒的声音,立马紧张的走过去,扶起想要起身的太子殿下。 “好多了,幸亏有你。” 金诺寒拍了拍默语的手,感谢道。 “让殿下身处险境,是卑职疏忽,请殿下责罚。” 默语说完,附身就要下跪,被金诺寒拉了起来。 “我已无大碍,不必介怀。” 金诺寒宽慰完默语,对着一旁惴惴不安的花想流道: “花想流,你知道的,要是你不愿意,我们就算把你的魂魄强行带回去,也于事无补,那样做也唤醒不了雷宁。” 听到活阎王的话,花想流莫名的心安,心想‘如果自己真的不愿意,那他们也拿自己没辙,也就是说自己的小命目前掌握在自己手里。’花想流这样想着,‘可是,以这二人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个性,自己恐怕以后没有安生日子好过了,这二位一看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惹不起,自己还躲不起吗。’ 正当花想流想着如何逃跑时。 “花想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还是趁早答应吧,告诉你别想着逃跑。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默语看着花想流一脸的心思,就知道花想流在盘算着什么,毫不留情的戳破了花想流的心思。 “你……” 花想流一听默语拿自己的妹妹和奶奶威胁他,就气不打一处。 “你要是敢对我妹妹和奶奶怎么样,我就和你拼了。” “你打得过我吗?” 默语对于花想流的示威,不屑一顾。 “我……” 花想流一时语塞,无论怎么样自己都不是别人的对手。 “这就是你的命,你就认命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清楚,我们可不会等你太久。” 默语完全不给花想流退路。 “你走吧!” 床上的金诺寒对着不知所措的花想流说道,随后一阵猛烈的咳嗽。 “你怎么了。” 默语轻轻拍着金诺寒的后背,心疼的询问道。 “我没事,你还不走吗?” 金诺寒前一句对默语说的,而后一句则冲着花想流。 花想流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间,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让本就心惊胆战的花想流吓了一跳。一看是妹妹想容的电话,连忙接通。 “哥,你们买个菜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我都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了。” 电话那头妹妹想容满是焦急和担忧。 “我没事,别担心,我马上回来。” 花想流一看时间,好家伙都快夜里十二点了,慌忙打了个出租车,匆匆往家赶。 酒店里 金诺寒依旧激烈的咳嗽,默语担忧的看着金诺寒,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金诺寒突然起身就往洗手间跑,随即就听到金诺寒呕吐的声音。随后赶到的默语连忙上前轻轻拍打着金诺寒的后背,等到金诺寒吐完立刻递给他一瓶水漱口。 此时的金诺寒完全虚脱的连站都站不稳,默语心疼的抱起了金诺寒来到床上,又是一番忙乱后,金诺寒彻底熟睡了。 来到这个世界三百多年,他们一直相依为命,互相照顾,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以至于每隔几十年都要去换一个身份。 “这难道真的是我的命吗?” 浴室里花想流心绪不宁的回想着默语的话。 “难道自己真的是什么战神雷宁的魂魄转世吗?难道我真的要抛弃自己的妹妹和奶奶去所谓的异世吗?” 花想流越想越烦躁,索性啥也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任由花洒淋透自己,也冲掉自己的思绪。 随即倒床就睡的花想流希望这一切都是梦,但愿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管他是活阎王还是什么太子殿下。 动了不该动的人 “哥,你要给我报仇啊。” 王靚捧着一边肿了的脸对着哥哥王麻子哭诉道。 王麻子一边抽着烟一边想事情,完全无视身旁的妹妹。 “哥,你怎么了,也不理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见哥哥无动于衷的王靚,停止了抽泣,整个脸立马耷拉着,苦着脸看着哥哥王麻子。 “制毒厂被举报了,查封了。” 王麻子继续抽着闷烟。 “什么?哥,谁干的?什么时候” 王靚惊讶的问道。 “就在刚刚,厂子被人点了,我也想知道是谁干的。” 王麻子说完抬头看了看妹妹王靚。 “你的脸咋了。” “哥,你才发现啊,默语打的。” 王靚说完又对着他哥扁了扁嘴。 “难道……” 王麻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啊?哥,怎么了?” “你说你对默语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打你?” 王麻子和默语做生意也有几次,对于默语这个人还是多多少少了解的,他更加了解自己妹妹的做事方法,肯定得罪了默语,不然厂子怎么突然被人点了。 “哥,你说什么呢?你妹妹可是受害者,看,你看嘛,我的脸都肿成这样了。” 王靚对着王麻子撒娇道。 “快说” 从小到大这个妹妹就是被自己宠坏了,以至于做事从来不计后果,惹下一堆事。 “就是绑了默语的那个男朋友,其实哥,我这么做就是让默语知道他男朋友给他带了绿帽子,这男的特不要脸,他居然背着默语喜欢别人,这不我连小三也给抓住了。他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说到这原以为默语会看清楚他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他居然打我。” 王靚一口气说完了事情的经过,貌似还不解气道: “好你个默语,我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的好妹妹,他默语那天当众拒绝了你,你又何必再惹他呢?你前边动了他的人,后边厂子就被点了,我估计这次厂子被封十有八九就是默语干的。” 王麻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王靚。 “我说以前你也交过不少男朋友,为什么偏偏栽在默语这里。” “我的傻妹子,你知道默语他男朋友是谁吗?你也敢动他,也难怪默语会打你。” 自从上次见到默语的男朋友,王麻子可是派人仔细调查了他一番,为了自己的妹子,王麻子可谓煞费苦心。 “他是谁啊?” 王靚不屑的问道。 “他哪里是默语的男朋友啊,默语对他唯命是从,他就是默语真正的老大,叫金诺寒。至于他们是不是情侣关系,很难说清楚。” 王麻子说完摇了摇头。 “反正不管他们是不是,你死了这条心吧。这两个人做事情心狠手辣,你最好不要再去惹麻烦,知道吗?” 语重心长的教导妹子的王麻子,叹了口气。 “什么,真正的老大?” 王靚不可置信的看着哥哥。 “怎么了?” 看着妹妹王靚的神情,王麻子感觉到不妙。随即追问道: “你还做了什么?” “我,我就是给他男朋友灌了一杯果汁而已。” 王靚心虚的看着王麻子。 “快说” 王麻子深知妹妹的秉性,呵斥道。 “喂他吃了一瓶安眠药而已。” 王靚见瞒不住,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哥说道。 “你……完了,赶快走。” 王麻子说完拉着妹妹王靚快速的离开家门。摊上怎么个妹妹,王麻子也算倒霉,现在警方在缉捕他,默语的手下也在疯狂的追杀他。 酒店里 “我这几天都在寻找王麻子和王靚的下落,想必是躲起来了吧!” 默语递了杯牛奶给沙发上的金诺寒。 “你打算怎么做?” 金诺寒接过杯子问道。 “杀了” 默语眼里一片冰冷,随即看着金诺寒的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接着关切的问道: “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幸好只是安眠药,没什么大碍了。” 说完,金诺寒就躺在沙发上,手指捏了捏眉间,问道: “花想流那边有什么打算。” “如果实在不行,我想只能强行将他的魂魄带回去,毕竟我们在这边的时间太长了,若不快点回去,恐怕那边会有变数。” 默语目不转睛的看着沙发上假寐的金诺寒。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只能再等等。” “还有我们在这边做的事也该结束了,这么多年我们一直以黑帮的身份帮助警方与毒贩周旋,如今雷宁魂魄已寻,你把所有事情都与警方交接一下。另外至于王麻子和王靚,你该知道怎么做。” 金诺寒吩咐完,就拿起外套准备出去。 “殿……,诺寒,你这是要去哪里?” 看着刚刚好转的太子殿下要出去,默语不放心道: “我陪你一起吧。” “小语,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金诺寒拿着车钥匙就出去了。 留在原地的默语似乎还想要说什么,金诺寒就匆匆去了。 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 “哎,想容,你怎么在这儿呢?” 金诺寒骑着小毛驴看见花想容在街上溜达,便开口叫住了她。 “大帅哥,是你,好巧啊。哦,我打算买点菜回去做饭。” 想容心里乐开花,大帅哥又来找自己的哥哥了,还别说她这个‘哥夫’还真不错,长的未免也太帅了。 “我来找你哥的,顺便去你家蹭饭。” 金诺寒厚着脸皮道。 “好啊,大帅哥能来,我哥肯定高兴极了,这几天没有见到你,我哥都心不在焉的。” 想容这几天看着哥哥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简直就像被人抛弃了般,整日郁郁寡欢。 “是吗?你哥这么想见我。” 金诺寒听到花想流近日的状况,不免想笑,还真是因为自己啊,不过恐怕没有花想容想的那般美好。 “嗯” 花想容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我今天就去给他一个惊喜,来,想容,上车,我们回家。” 金诺寒热情的接过想容手里的菜,载着想容轻车熟路的来到住处。 一路上,花想容说了许多关于他哥哥的事。 金诺寒算是重新认识到了不一样的花想流。 觉醒的雷宁 “到了,你慢点下车。” 金诺寒把小毛驴停在墙边,对着身后的花想容温柔的提醒道。 “大帅哥,你不仅人长的帅还很体贴,我哥交到你这样的男……啊,不,朋友真的很幸运。” 花想容下了车,看着如此温柔的大帅哥,差点说漏嘴,尴尬了。 一旁的金诺寒也只是笑笑,随即主动提着一大袋的蔬菜跟着想容上楼去了。 想容刚一打开住房的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想容立马跑去奶奶的卧室。 “啊” 一声惊呼随后传来。 金诺寒放下手中的菜闻声赶了过去,一看花想容瘫倒在地,此时她顾不上哭泣,连忙拿起手机给哥哥花想流打电话,拿手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只见床上的奶奶一只手搭拉着,悬在半空中,手腕上割破了,地上全是血。 金诺寒上前探了探老人的颈动脉,好在还有生命迹象,要是再晚一点,恐怕自己也无法救活她。 想容的电话刚一拨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旁的金诺寒一指点晕了过去。随即又把花想容抱进了别的卧室。 而此时电话那头的花想流只听到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整个人顿时感到不妙,于是拼命的往家赶。 安置好想容之后,金诺寒又快速返回到奶奶的床前。拿起旁边奶奶之前拿来割腕自杀的水果刀,刀上还余留奶奶的血,金诺寒二话不说拿起刀就朝自己的手上割去,顿时一条很深的口子出现在他手掌上,鲜血不停的流,他毫不犹豫的就将带血的手伸到了奶奶的嘴边,只见血液刚一滴到奶奶的嘴边就快速的被奶奶吸收了,随即奶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气色。 金诺寒见手上的血不再滴下时,又用刀狠狠地划拉着,如此反复几次后,奶奶终于可以平稳的呼吸了。正当金诺寒准备再一次割手时,花想流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金诺寒的背后。 而此时花想流所看到的就是金诺寒拿着刀,刀上还有血,再一看满地的血和床上一动不动的奶奶,顿时花想流睚眦欲裂,一个健步上前。 “花想流不是你想的那样。” 金诺寒见花想流流露出恨不得要把自己杀了的眼神,连忙解释道。 “我妹妹呢?” 花想流扯着金诺寒的衣领痛心疾首的问道。 “她在你的房间,她……” 金诺寒话还没说完,就见花想流快速的奔向了自己的房间。 花想流一进门就看见妹妹满身都是血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花想流颤抖的伸手探了探想容的鼻息,好在还有呼吸,随即拨打120急救电话。 “你想要我的命,你随时拿去,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管你是什么太子,你们国家的事,我不管,我也不想管,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想和家人一起过安慰的生活。你给我走。” 花想流对着金诺寒怒吼道。 “你奶奶和妹妹都没事,我来的时候你奶奶她……” 失血过多的金诺寒面色苍白的扶着一旁的柜子解释道。随后上前轻轻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 蹲在床边的花想流悲愤交加,还没等金诺寒把话说完,一个起身一掌击中金诺寒的胸口,顿时金诺寒倒退数步,整个人跌坐在墙角,面色更加难看。 “我叫你滚啊” 花想流冲着金诺寒吼道。这时救护车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花想流顾不得一旁的金诺寒,直接背起奶奶下楼,随后又把想容抱下去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金诺寒痛苦的捂着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果然,觉醒的雷宁功力不可小觑。” 金诺寒吐完血,仰头感叹道。 虚弱的金诺寒随即给默语打了个电话。 “喂,殿……,诺寒” 正在警察局的默语接通金诺寒的电话,却听不到金诺寒的声音,于是急切的呼唤金诺寒。 “小语,我在花想流……” 无力的金诺寒听到默语不停的呼唤,努力咽了下口水,好湿润一下干涸的喉咙,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又一口血涌出胸腔,吐了出来。只不过这次金诺寒彻底失去知觉,昏死了过去。 “小寒……” 只听电话那头的手机跌落的声音,默语听出了金诺寒出事了,立马驱车前往花想流家。 下了车的默语飞奔到花想流的住处。 “小寒,小寒” 默语焦急的呼喊着金诺寒的名字,却在一个墙角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金诺寒,立马上前探查他的伤势,随即默语掏出一瓶固元丹给金诺寒喂了一粒。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默语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满身是血的金诺寒穿上,把他抱上了车,又快速的返回酒店。 医院里 “医生,我奶奶和妹妹怎么样?” 花想流见医生出来,快速的上前询问。 “你妹妹嘛,只是昏过去了,身体上没有什么伤,至于她身上的血,是你奶奶的。至于你奶奶嘛。” 医生看见花想流急切的目光,摘下口罩说道。 “我奶奶怎么样啊?” 花想流握着医生的手问道,心里默默祈祷奶奶没事。 “你奶奶各项指标正常,身体很健康,就是手腕上划破了点皮,伤口不深,养养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医生娓娓道来。 “真的吗?” 花想流不可置信的看着医生。 “没事,你不用担心。好了,我还有别的病人。” 医生说完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花想流心里开始犯嘀咕了。 “奶奶流了那么多血,真的没事吗?难道我错怪活阎王了,不对,我亲眼看到他拿着刀。” 正当花想流这样想时。 “阿流,你奶奶和妹妹没事吧!” 花想流一听李哥的声音。 “哦,李哥啊,医生说了我妹妹没事,奶奶的手割破了点皮,养养就好,劳烦李哥担心了。” 花想流这样说着。 “没事就好,我估计老人家就是怕拖累你,才想不开的,你看你这几天愁眉苦脸的,你奶奶能不多想吗?你说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这些天闷闷不乐的花想流,李哥终于问出了他想问的。 “没什么事,我很好啊。” 对于自己的事,花想流从来都不肯说出来。对了,难道奶奶真的因为怕拖累自己,所以想不开的,花想流这样想着。 “真的?” 李哥知道花想流是怎样的人,与人相处总是一副笑脸,其实心里苦着呢。 死亡快递1 “喂,想容,你和奶奶去哪里了。” 这几天花想流因为不放心奶奶和妹妹,所以每晚不到九点就回来了。这天晚上,阿流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家门,却没有看见妹妹和奶奶的身影,不免着急,于是给妹妹想容打了个电话。 “哥,我和奶奶在外面逛街,现在就要回去了。” 想容挽着奶奶的胳膊,高兴的对着阿流说着。 “哥,没吃饭吧,菜在桌子上,还热乎着,你快吃吧,对了,今天的菜都是奶奶做的哦。” “啊……” 阿流回头看到奶奶做的一桌子丰富的菜,百感交集。 “快点吃吧!” 电话那头想容说完就挂了电话。 阿流坐在饭桌上陷入了沉思。 “难道自己真的误会活阎王了,那天他拿着刀,难道不是想杀奶奶,对了,他手上不停的流血,难道……” 阿流突然想起之前的事。 “记得第一次看到活阎王手上受伤是在酒店里,那时自己刚出车祸,伤了肋骨,后来从酒店出来伤就完全好了,自己当时还纳闷呢,现在想想,难不成活阎王的血真的可以救人。” “哥,我们回来了。” 想容的一声话语打破了阿流的沉思。 阿流回头一看,这么多年一直很少出门的奶奶,还是头一次如此精神的站在自己面前,无比欣慰的阿流,眼里噙着泪。 “奶奶” 阿流上前一把抱住了奶奶,失声痛哭起来。 “奶奶以后会好好活着,好好照顾你和想容的。” 奶奶无比愧疚的看着阿流和想容。 “乖,快点吃饭吧!” 奶奶说完,阿流扶着奶奶一起坐下。 饭桌上一家人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夜晚 阿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在想着活阎王的事。 “也不知道活阎王这几天怎么样了,我那天也太冲动了,不问清楚就责怪他,我想他现在一定很难过吧,也不知道他伤口怎么样了。” 阿流陷入了苦闷。 “要不明天去看看他吧,也许他现在根本就不想见我了吧,他如此费尽心机的接近我,无非因为我是雷宁将军转世,想要我的魂魄罢了。” 阿流转念一想。 “要不是活阎王,奶奶也不会好起来。” 阿流越想越烦躁不安。 酒店里 “殿下,你醒了。” 默语紧握着金诺寒的手,寸步不离的守着金诺寒。见人醒了立马放开紧握着的手,以免失了身份。 床上的金诺寒咽了咽干涸的喉咙,面色苍白的看着默语。 默语连忙扶起金诺寒,利落的拿起一杯水递了过去。 一杯水下去的金诺寒整个人舒缓了许多。 “殿下,你为何伤的如此重。” 默语关切的问道。 “雷宁将军” 大病初愈的金诺寒简短的说了四个字。 “你是说那个花想流伤的你,难道雷宁真的觉醒了。他为何要重伤你。” 默语说道此处,气愤的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心想‘就算是雷宁又怎么样,敢伤我殿下,我和你没完。’ “误会而已,只是意外。” 默语见金诺寒不想说,也不过多询问。 “你好好休息,我还得去警局一趟。” 默语说完温柔的替金诺寒盖好被子。 “嗯” 金诺寒应了一声,随即闭上眼睛。 等到默语离开后,金诺寒立马起身打坐,慢慢调理气息,虽然这几天默语为他输了不少内力,但是要想快点好起来,必须加紧调理。 一直到下午,默语才回来。 “诺寒,我买了些你爱吃的。” 默语说完拎着食物来到房间。 此时金诺寒躺在沙发上,大病初愈的他呈现出别样的病态美。 “小语,你回来啦,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吧?” 金诺寒轻起贝齿,随意的问了句。 “嗯” 默语放下手中的食物,挨着金诺寒坐下。 突然金诺寒一手握拳抵住薄唇,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随即一丝血流出了他的嘴角。 “诺寒你,是不是强行运功了。” 默语嘴上说着,身体立马坐好,一股内力通过他的手掌传入了金诺寒体内,立马压制住翻腾的气血。 “诺寒,你伤的重,又失血过多,切莫操之过急,好好养着。” 默语真的拿他的殿下没办法,从小到大他都这么要强。 几日之后 默语把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十几个兄弟都召集到废旧厂里,打算吃一顿散伙饭,同行的还有金诺寒这个大哥大。 “废旧厂,这地方还真难找,要不是给的钱多,我都不想送。” 阿流一边抱怨一边跟着手机导航来到废旧厂。 “金诺寒,金诺寒,快递,哎,你们谁是金诺寒啊,麻烦签收一下。” 阿流来的废旧厂就被眼前的人群吓住了。只见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人正聚在一张大桌子上喝酒,个个凶神恶煞,着实不好惹。 阿流慌慌张张的说完,这十几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理他。 看着四野荒芜,就眼前这一群人,搞不好自己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阿流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于是提高了嗓门。 “你们到底谁是金诺寒,麻烦快点签收。” 这时二楼下来了两个人。 十几个黑衣人见二人,连忙恭敬的站了起来。 阿流一看原来是活阎王和那个叫啥来着,一时想不起来的阿流再次见到活阎王不免心生愧疚。几天不见的活阎王消瘦了不少。 “我就是金诺寒” 金诺寒说完,上前拿起了花想流手里的笔,再签收单上随笔一挥,金诺寒三个字如龙飞凤舞般跃然于纸上。 “你就是金诺寒?” 认识了此人这么久,一直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就这么一直活阎王,活阎王的叫着,再加上此人现在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阿流一想到之前误会了他,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太尴尬了。 “喂,哪位?” 一旁的默语接了个电话。 “咱们都是老相识了,这么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说,我挂了” 默语正要挂电话。 “别呀,我是王靚啊,我可是喜欢你很久了。” 王靚娇滴滴的说着。 “什么事,说” “默语啊,你还是这样的绝情啊。” 听着电话那头的男人依旧冷冰冰的态度,王靚就气不打一处来。 死亡快递2之难逃宿命 “原来你和金诺寒那个贱人是替警方办事的,害的我和我哥这几天东躲西藏。好你个默语,居然安插线人,原来你早有预谋啊。” 王靚说到此处,越发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当初对这个男人的爱有多深,此时王靚的恨就有多深。 “说重点” 默语不厌其烦的听着王靚歇斯底里。 看着不远处的金诺寒和花想流之间的动作妙不可言,默语的脸更加难看。 “快递收到了吧。” 本来王靚对默语还存有的一丝希望,得到的依旧是默语的决绝,再想到自己的哥哥刚刚被警方抓住,王靚彻底绝望了。 “什么意思?” 默语一听到快递是王靚寄的,心里莫名的有一丝不安。 “什么意思,我要你亲眼看着你最爱的金诺寒死在你眼前。” 还没等王靚把话说完,默语一个健步上前,夺过金诺寒手里的快递,瞬间扔了出去,随即整个人用身体护着猝不及防的金诺寒和花想流。一声爆炸紧接着就响起了。 惊骇的众人连忙走近离爆炸中心最近的金诺寒三人。 现场一片狼藉,血肉模糊。 不少人看到此等骇人场面,一阵呕吐。 被死死护在身下的金诺寒和花想流也不可避免的在这次突如其来的爆炸中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默语” 看着为了救自己的默语,此时正血肉模糊的趴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死死地抓着自己,在危险来临之际拼命的护住自己的默语,金诺寒悲愤欲绝。 “小寒,我想回家。” 默语艰难的抬起头,无力的伸手想要触碰金诺寒的脸,最终还是没能抚摸到他心心念念的人,整个人昏死了过去,整个后背伤的惨不忍睹,深可见骨。 “默语,默语……” 金诺寒不停的呼喊着默语的名字,死死的抱住奄奄一息的默语。 “老大……老大……” 一旁的一干弟兄也在不停的呼喊着默语,一个个悲愤交加。 “你们走吧!” 金诺寒眼里无神的看着这一帮跟着他和默语出生入死的兄弟。 一个个兄弟看着金诺寒和默语此时的状况也不好说什么,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作鸟兽散。 “活阎王,他怎么样了?” 一旁的花想流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对着一旁的金诺寒问道。 见众人皆已离去,对于一旁的花想流置若盲闻的金诺寒立刻从怀里拿出一瓶固元丹给默语服下,随即又给默语输入了大量的内力。 看着金诺寒一系列的动作,花想流也见怪不怪了,只能在一旁默默祈祷这个默语没事。 运功完毕的金诺寒,突然起身抓住花想流的胳膊,用随身的匕首用力的在花想流的手心里划拉一刀,顿时鲜血直流。 金诺寒赶忙把花想流流下的鲜血滴入默语的口中。 果然默语的后背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果然,身为异世人的雷宁的血可以起死回生。” 金诺寒惊讶于自己的发现。 眼看着默语的伤口全部愈合了,金诺寒放开了花想流的手。 “小语,我带你回家。” 金诺寒温柔的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们在这个世界太久了,久到似乎忘了来到这里的初衷。 哇,简直太神奇了,原来我的血可以救人,正当花想流这样想着,一旁的金诺寒叫住了他,语气平淡的他让人看不出一丝表情,这样的金诺寒虽然没有一丝表情,反而更加让人害怕。 “花想流” 金诺寒一步步的向花想流走来,每走一步,似乎在花想流的心头重重的敲击着。 “金……活阎王你想怎么样?” 随着金诺寒一步步靠近,花想流也一步步后退。 “我想回家,默语也想回家,你说我想怎样?” 金诺寒面无表情的说着,他知道他和默语为了寻找雷宁转世的魂魄,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了,如今默语重伤未愈,仍然昏迷不醒,他不能再等了,哪怕雷宁无法回魂,这次他说什么也要将雷宁魂魄带回去。 你们要回去就回去呗!没必要和我说吧,花想流心里害怕啊,他怕这个喜怒无常的活阎王随时随地就要了他的命,看着金诺寒步步紧逼,花想流转身就跑。 “恨我也没办法,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你的宿命。” 金诺寒见花想流拔腿就跑,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对着花想流的方向连开了数枪,花想流也应声倒地。 随即金诺寒丢掉枪支,来到死的不能再死的花想流身旁,取出伏魂珠置于花想流身上,只见伏魂珠上顿时一股血雾萦绕开来,随即血雾被伏魂珠吸收其中。 金诺寒拿起吸了魂魄的伏魂珠,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花想流,看不出他心里此时在想什么,随后转身回到默语身边。 “小语,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金诺寒说完,在默语身上找出幻灵镜,随后用匕首刺破自己的手指,一滴血滴在了幻灵镜上,顿时镜面上华光一闪一闪,只等那头天师开启幻灵镜。 大殿之上 群臣皆在商议国事,这时天师袖子里的幻灵镜突然一闪一闪,天师大喜过望。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要回来了。” 此话一出,尽皆欢喜。 “好” 朝堂之上的玄灵国之主金瀚辰一拍龙椅,大声叫好。 随即,天师拿出幻灵镜,同样祭出一滴血,随后幻灵镜光华大盛,只见光华之中两个人影慢慢地走了出来。 来人就是玄灵国太子金诺寒和他的侍卫默语。 群臣欢呼雀跃,也顾不上什么仪表仪态,纷纷来到太子殿下跟前祝贺太子殿下凯旋归来。 刚一踏进大殿的金诺寒抱住依旧昏迷不醒的默语双双倒地不起。 “来人啊,快传太医去寒羽殿。” 在知道太子即将归来的金瀚辰,也和群臣一样激动的来到幻灵镜之前,迎接太子归来。怎奈太子刚一回来就倒地不起,金瀚辰连忙上前扶起金诺寒,并且吩咐太医去太子殿下的寑殿寒羽殿。 随后金诺寒和默语双双被侍卫抬进了寒羽殿就医。 而此时的花想流依旧躺在冰冷的荒芜的废旧厂,他的手机上的一条还没来得及发给想容的信息,上面写着‘哥走了,你替哥好好照顾奶奶,笑脸。’ 魂附聂川河 “川河,我的儿啊,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呢,川河啊。” 睡梦中的花想流听到有人在呼唤,身体不停地被人摇晃着,仿佛自己就是这个川河。 花想流迷迷糊糊的醒来,却看见床边一个老妇人正泪眼婆娑的对着自己哭泣。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男孩,也趴在床边不停的抽泣着。 “老人家,你怎么了。” 床上的花想流起身坐了起来,看着如此悲伤的一老一小着实让人看了不免动容。 “儿啊,你终于醒了。” 老妇人一见床上的人醒了,于是停止了哭泣,激动的上前安抚道: “儿啊,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呢?媳妇跑了就跑了,你怎么忍心丢下为娘投湖自尽呢?” 花想流摇了摇头,好让自己清醒清醒,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小的装扮,以及周围的景象,花想流更加确信自己原来真的属于这个世界。。 ‘我这哪是投湖自尽啊,分明是被人开枪打死的,活阎王不是说我是什么将军雷宁转世吗?如今魂魄来到这里,难道不应该是附魂在雷宁身上吗?为何会魂魄落在这个叫川河的身上。’花想流这样想着,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 看着眼前哭红了双眼的老妇人,花想流连忙拿起自己的衣袖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前一世阿流最期盼的就是父母的爱,没想到这一世居然能够有这个机会实现,阿流看着眼前的老人家,心里五味杂陈。 想必他的儿子川河已经死了吧,自己只不过是寄付在川河身上的一缕幽魂,索性自己就暂且代替这个叫川河的,也免得老人家伤心。 “自尽?妈……不是,娘,我为什么要自尽啊?” 花想流想弄明白怎么回事。 老妇人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 “咱们家穷,吃不饱穿不暖,也难怪你媳妇小翠会跟人跑了,你受不住打击就投湖寻死,川河啊,你爹走的早,你要是死了,你叫娘可怎么活啊。” 说道此处老妇人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原来是这样啊,娘,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活着,会好好照顾你。” “好” 老妇人听到儿子的话,无比欣慰。 “娘,这是我儿子吗?” 花想流一指旁边的小男孩道。 “儿啊,你糊涂啦,这是你弟弟小树啊,儿啊,你不要吓娘啊,你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大夫来。” 老妇人感觉一觉醒来的儿子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平时脾气暴躁的儿子今儿个就连说话都轻声细语,难不成脑袋摔着了。 于是老妇人急急忙忙的起身,欲去寻大夫,却不想被床上的儿子一把拉住。 “娘,我没事,只是脑袋有点迷糊。你别担心。” “真的没事?” 老妇人再三确认。 “娘,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花想流说完麻溜的从床上下来,原地转了个圈,以此表示自己没事。 “好好好,娘相信你,川河啊,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我还真的饿了,谢谢娘。” 花想流说完抱起老妇人的胳膊撒娇道。 “乖” 老妇人随后走去厨房,可是这心里直犯嘀咕,‘要不是这人和川河长的一模一样,还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的儿子川河,难不成转性了。’ “小……小树,你过来。” 花想流叫来一旁的小树。 “哥,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和娘了,好吗?” 小树乖乖的来到花想流身边,搂抱着花想流,哽咽道。 “哥,答应你,以后会好好照顾小树,照顾娘。” 看着如此可爱的弟弟,花想流不忍心告诉他,自己并非他哥哥。 “小树啊,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娘,好吗?” 花想流想要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于是打算谎称自己失忆。 “好,哥哥,你说,小树一定替你保密。” 怀里的小树立马乖乖坐好,信誓旦旦的看着哥哥。 “哥哥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也不记得这是哪里了,小树能告诉哥哥吗?” 花想流这样说着。 “哥,你怎么了,难道生病了吗?难道连小树和娘都不记得了吗?” 小树说完就又抽泣起来。 “小树,乖,不要哭,让娘听见又要担心了,哥哥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是有小树啊,小树可以帮哥哥回忆起以前的事啊。” 花想流慢慢哄着小树。 “嗯,我一定让哥哥记起以前的事。” 小树一抹眼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哥哥,这里是玄灵国的边境小镇,我们从小就生活在这个梧桐镇,我们阿爹是打猎的,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阿爹因为打猎摔伤,后来就死了。” 小树说道此处,伤心的叹了口气。 “那我们阿爹叫什么名字。” 花想流一把搂住了可怜的小树。 “阿爹叫聂山,我叫聂小树,你叫聂川河,阿娘叫王秀玉。” 小树生怕哥哥不记得,索性一口气说了一家人的名字。 “嗯,哥哥,知道了,小树真乖,小树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告诉娘,哥哥失忆了,否则娘会很伤心难过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知道吗?” “嗯” 厨房里传来娘的声音。 “川河,小树,吃饭了。” “走,小树,娘叫我们吃饭了。” 花想流一把抱住小树欢快的走进厨房。 饭桌上 花想流见这对母子二人都在吃着番薯,而自己面前却是一碗白米饭和一小盘青菜。 于是花想流又去拿了一个碗,将自己碗里的饭分成两份,一份给了娘,一份给了小树。自己拿起番薯就开始吃了起来。 “川河啊,你身体刚好,应该吃好一点,咱们家穷,没有肉给你补身体,你……” 还没等老人家把话说完,花想流就开口道: “娘,小树还小,正在长身体,你老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比年轻时候,也应该吃点好的。” 从来没有听到儿子川河这样贴心的话,老人家感动不已,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娘和小树的。” 花想流说完宠溺的摸了摸小树的脑袋。 “小树,快吃吧!一定要长得比哥哥还要高哦。” “来来,一起吃。” 老人家抹了一把眼泪,高兴的说道。心想‘老天待自己不薄,不仅把儿子还给了自己,还让儿子转了性子,真的是太感谢老天爷了。’ 满载而归 玄灵国的冬天异常寒冷,漫山遍野都是厚厚的积雪。花想流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大山里,尽管穿了厚厚的棉衣,却依然挡不住寒风刺骨。 “小树,冷不。” 花想流哆哆嗦嗦的问一旁的小树。 “不冷,哥。” 小树小脸被冻的红扑扑的,却倔强的说不冷。 “风太大了,来,小树躲到哥哥后面去,别冻坏了。” 花想流说完,拉过一旁的小树往身后藏。 “小树啊,你说这林子里有什么动物啊,今天你哥要给你和娘好好补一补。” “哥,这里的动物可多了,像兔子,野猪,小鹿……” 一旁的小树对于山里的动物如数家珍。 “野猪,兔子也就算了,这小鹿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吗?可以吃吗?” 花想流自言自语,心想就算这个世界可以吃,咱还是别吃了。 “哥,你看。” 一旁的小树突然轻轻扯了扯花想流的衣角,小声地说道。 “怎么了?” 花想流顺着小树手指的方向,仔细一看,发现一个灰色的兔子正在百米之外的枯树枝旁走动。 花想流激动的差点跌进雪里。 “小树,我不知道能不能抓住它,怎么办?” 花想流和小树猫着身子,慢慢地向兔子靠近。 “怎么办?哥,你傻啦,当然是拿箭射它了。” “哦” 花想流恍然大悟,拿起身上背着的弓箭,二人来到距离兔子不足五十米的灌木丛里,花想流拉满了弓,瞄准了前方依旧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兔子。 只听‘嗖’的一声,三箭齐发,却只有一只箭刺中了兔子,好歹兔子是跑不了了。 小树兴冲冲的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起兔子的一条腿,高兴的冲花想流举了举。 “哥,好大的兔子,这下可以换好多钱了。” “嗯,小树,还要抓兔子吗?” 花想流看着可爱的弟弟,一脸的幸福。心里不免又想起异世的妹妹和奶奶,好在奶奶身体好多了,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这让花想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好” 花想流接过小树递过来的兔子,顺势扛在了自己身上。 二人直到临近傍晚才从山上下来,打了不少野兔和山鸡。 路过山下的湖泊,花想流费力的用石头在结满厚厚冰层的湖面上砸开一个洞,不一会儿就有鱼游到洞口呼吸新鲜空气,花想流趁机将鱼给捉住。 “鱼好大好新鲜啊!还是野生的。” 花想流感叹道。 “小树,回去哥给你做鱼汤喝。” “哥,你会做饭吗?” 这么多年没见过哥哥做过饭的小树,挠了挠头奇怪的看着哥哥。 “会,你哥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做饭嘛,小意思。” 花想流看着如此多的收获,一时高兴的忘了自己来自异世。 “哥,你说什么呢?” 小树更加奇怪的盯着哥哥看。 “哈哈,小树,哥以前不会做饭吗!” 花想流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打哈哈道: “小树,你说哥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啊?” 回去的一路上,小树都在讲自己哥哥过去的事,直听的花想流想喊stop。 总结一句话,小树的哥哥聂川河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不仅喜欢赌博喝酒,还打骂自己的媳妇和娘,害的媳妇跑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居然好死不死占了聂川河的身。’ 花想流这样想着,又低头看了看聂川河,也就是现在属于自己的这副身躯,摇了摇头,一脸的嫌弃。 “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看着一旁摇头晃脑的哥哥,小树有些担心。 “嗯,不舒服,看到现在的自己就恶心。” 花想流自言自语道。 “严重吗?哥哥,要去看大夫吗?” 小树一脸天真的以为哥哥真的不舒服。 “啊,不不是,哥开玩笑的,逗你的。” 看着小树一脸认真的模样,花想流忙解释道。 “小树,天快黑了,我们快点回去吧,娘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嗯,今天哥哥打了好多货,一定能卖好多钱,娘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树说完就掰着手指开始算钱。 一个破落的茅草屋坐落在离梧桐镇不远的小溪边,这就是花想流现在的家。 茅草屋虽然破落,也还算温馨,此时一盏烛火照亮了不大的屋子,在这个寒冷的夜晚给归家的两个人指引了方向。 “娘,我们回来了。” 小树率先跑到娘身边,欢呼雀跃的指着哥哥川河身上的野货。 “娘,今天哥哥打了好多小动物,你快看啊。” “是吗?” 老妇人走上前接过花想流身上野货,拍了拍花想流身上的落雪。 “辛苦了一天,累了吧,快去歇歇,娘给你们做吃的。” “娘,我不累,你去看看小树,他刚刚不小心踩进水沟里,湿了脚,别冻着。娘,我去给你们做吃的。” 花想流说完接过娘亲手里的鱼走到外面的厨房一阵忙活去了。 留下原地满心疑惑的老妇人,‘这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啊,他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带着疑惑老妇人随后也进了厨房,却看到儿子川河正在有模有样的忙活。 “川河啊,需要娘帮忙吗?” “娘,我能行,你快进屋,这里冷,一会儿就好。” 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娘亲,花想流贴心的劝慰着。 不一会儿,厨房就飘来香味。 “娘,小树,吃饭了。” 灶台的火还在烧着水,火旺旺的,整个厨房暖洋洋的。 母子三人围坐在桌子上享受着一大盘新鲜的鱼,鱼肉滑嫩可口,鱼汤浓白鲜美,一家人有滋有味的吃着。 “哥,太好吃了。” 小树一脸幸福的喝着鱼汤。 “小树要是喜欢,以后哥哥天天给你做。” 花想流宠溺的抚摸着小树的脑袋,随即盛了一碗汤递给一旁的娘亲。 “娘,你多喝点,鱼很新鲜。” “嗯,娘喝。” 看着眼前这个儿子,老妇人泪眼婆娑,实在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花想流似乎猜到了老妇人心里所想,于是安慰道: “娘,以前是我不对,儿子不孝顺,儿子对不起你,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服侍孝顺你的。” “好,娘的好儿子,过去就过去了,来,多吃点。” 老妇人说着,夹起一块鱼肉放到了花想流的碗里。 这一顿饭一家人吃的特别开心。 远征 大雪依旧下着,完全没有停下的趋势,地上的积雪已经过了膝盖了。 “这雪可真大啊!” 花想流如此感叹着,这些天花想流跑遍了各个山头,打了不少猎物,也换回了不少钱。 破旧的茅草屋也被花想流修葺一新,还在房屋四周加盖了栅栏。 眼见着要过新年了,花想流给娘亲和小树都添置了新衣裳,把屋子装扮的喜庆起来。 随着一声鞭炮响起,新年到了。 饭桌上 花想流做了好多美味的食物,都是小树没吃过的。 “哥,你做的菜太好吃了。” 小树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多吃点,我们小树又添了一岁,祝小树年年开心,还有祝娘身体健康。” 花想流说着夹了个鸡腿到娘亲碗里。一家人围在一起开心的吃饭,这让他想起妹妹和奶奶,也不知道现在她们怎么样了。 “哎,好,我儿也吃。” 聂母看着儿子如此的孝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咚咚咚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花想流忙起身去开门。 “秦仁哥,有什么事吗?” 秦仁从小父母双亡,寄居在叔叔家里,和聂川河从小一起长大,离聂川河家也就百十来米,两人经常一起玩耍。秦仁年长聂川河两岁,性格却和聂川河截然相反,沉稳又内敛。 花想流把秦仁让进了屋子。 “来来来,正好一起吃饭。” 聂母热情的招呼秦仁坐下,去厨房再添置一副碗筷。 因为秦仁是聂母从小看着长大的,心里早就把他当自己儿子看待。 “谢谢,大娘。” 秦仁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川河,刚刚我去镇上了,看到了公告栏上贴着县里的公文,朝廷现在大量征兵入伍,你和我的名字都在上面。” “有说什么时候去吗?” 花想流询问着。 “初六,先去镇上集合,再与大军汇合。” 秦仁说着就接过大娘给的碗筷。 “真的吗?” 聂母刚一过来就听到朝廷要征兵,心里担忧起来。 “大娘,真的,现在世道不太平,周边各个国家都在觊觎我玄灵国的国土,边境征战不断,身为玄灵国的国民,我们有必要保家卫国,还百姓一个安宁的国家。” 秦仁慷慨激昂的说着。 “不去行吗?” 花想流看着如此振奋一心想要报效朝廷的秦仁,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自己是绝对不想杀人亦或是被杀,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什么都没搞清楚之前,可不想就这么挂了。 “川河,这是朝廷的旨意,若是不去就是抗旨,是要杀头的,搞不好还会连累大娘和小树。” 秦仁的话顿时让花想流绝了退路,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来,今天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一杯,等到上了战场可就没机会喝了。” 秦仁说着,拿起自己带来的酒与花想流喝了起来。 “好,既然这样,咱们就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花想流豪气的拿起一碗酒一干而尽,却没想到这酒如此的烈,一杯下肚,顿时整个人就趴在桌上醉倒了。 “川河,哎,川河,怎么今天酒量这么差。” 秦仁看着一碗酒就倒地的川河,莫名奇怪。又转而问一旁的大娘道: “大娘,我觉得很奇怪,怎么自从川河醒来,就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无论是说话还是性格上都和以前判若两人。” “阿仁啊,大娘也知道,要不是他和川河长的一模一样,我还真的怀疑他不是我儿子。” 聂母叹了口气,慈祥的看着醉倒的儿子。 “娘,哥哥还是以前的哥哥啊,只不过哥哥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一旁的小树边啃着鸡腿边漫不经心的随口说着。 “什么?你哥不记得以前的事,是什么意思?” 聂母一把拉住小树的胳膊追问道。 “我答应哥哥要给他保密的。” 不小心说漏嘴的小树眼见瞒不住了,一脸的无奈,真拿自己这张破嘴没辙,看着母亲和秦仁哥哥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小树百般纠结,于是决定告诉母亲实话。 “好,我说,但是你们不要告诉哥哥是我说的。其实哥哥那天醒来告诉我他失忆了,不记得所有的事,就连小树和娘亲也不记得了,哥哥怕娘亲知道伤心,所以就让小树保密。” “川河啊,傻孩子,娘的傻儿子。” 聂母听着小树说完,早已泪流满面,抱着醉倒的川河一阵疼惜。 “大娘,不要伤心了,川河就是怕你伤心难过,所以才不告诉你的。” 秦仁在一旁安慰着,随即又道: “大娘,我把川河扶进屋休息,别让他着凉了。” “嗯,好。” 老妇人一抹眼泪,带着哭腔回应道。 “川河啊,难怪你那天见到我时就跟见到陌生人一样,完全不认识我,我当时还在心里埋怨你没良心,可是我找了你一天一夜,然后把你从河边背回来的,没想到你居然忘记了一切。” 坐在川河旁边的秦仁心疼的看着这个往日动不动就爱闹爱发脾气的玩伴,如今对所有人都礼遇有加,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时聂母端了一盆热水过来。 “大娘,我来吧!” 秦仁主动接过聂母手里的木盆,很娴熟的为躺在床上的聂川河擦拭身体。 看着如同亲兄弟的二人,聂母甚是欣慰。 为了不辜负川河的一片孝心,大家决定假装不知道川河失忆。 “阿仁啊,等你们到了军营,川河就麻烦你多照应了。” 聂母说到此处又哽咽道: “川河是放心不下我和小树,所以才不想离开我们去军营。” “大娘,川河的心思我明白,怎奈军令如山,不过大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川河的。” 秦仁紧握聂母的双手安慰道。 “谢谢,有你照应大娘我就放心了,来,吃菜,这些都是川河做的,你尝尝看。” 有了秦仁在川河身边,聂母就像吃了定心丸,整个心都踏实了。 “真的吗?大娘你说这些是川河做的,我尝尝。” 没想到你聂川河居然会做饭,还是头一次听说,秦仁尝了一口,顿时一脸幸福的说道: “真是太好吃了,没想到川河还有这手艺。” “是啊,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手艺。” 聂母看着这满满的一桌子菜,顿时对于儿子川河心疼的无以复加。 黑猫和意外 自从秦仁告诉花想流朝廷征兵的消息,花想流这几天都在大山上狩猎,就是为了给娘和弟弟多攒一些钱。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活阎王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不停的寻找自己,好复活雷宁将军。花想流这样想着,不免愁眉苦脸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难不成自己还要再死一次。 “哎,那是什么东西?” 花想流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搜寻着猎物。 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黑乎乎的一团,在这个漫山遍野都被白雪覆盖的地面上显得特别突兀。 走进一看,原来是一个冻的瑟瑟发抖的小猫咪。 花想流一把抱起了冻的没有一丝挣扎的猫,把它温柔的捧在手心里。 “嗨,谁家的孩子丢了,你们还要不要啦。” 花想流很白痴的朝着树林里喊起来。 在花想流手心里的猫咪,感受到突然来的温暖,小小的身躯动了动,抬起了它的小脑袋看了看花想流。 “猫咪啊,你怎么在这儿,你家人呢?你怎么走丢了?” 花想流低头温柔的用脸颊蹭了蹭猫咪的脑袋,期待小猫能回答自己的话,他也好送它回去。 只不过花想流异想天开而已,猫咪怎么能开口说话呢,可是他又不忍心将它丢在原地,所以……他愚蠢的问了句: “如果想和我回家就把手给我。” 花想流说完,就一只手托着猫咪,另一只手伸到它面前。 令人没想到的是猫咪居然真的把它柔软的小肉手递到了花想流的手心。 花想流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可爱的黑猫,对小猫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小猫仿佛也感受到花想流的善意,轻轻的叫了一声,似乎也在回应着自己的救命恩人。 于是花想流爱怜的把这只小可爱揣进了自己的胸膛,用自己的体温呵护着它。 花想流这一举动被不远处前来寻他的秦仁看在眼里。 川河真的变了,以前的那个娇纵的聂川河消失了,眼前的这个温柔体贴的让人心疼。 “川河” 秦仁叫住了花想流,见花想流也看向这边,秦仁加快了脚步。 “秦……仁哥,你怎么来了?” 花想流对于秦仁这个名字一直叫不出口来,你想想啊,秦仁,情人,这样叫起来多尴尬不是,真不知道他爹咋想的。 “天快黑了,我……大娘很担心你,所以让我过来寻你。” 秦仁差点说出了自己对川河的心意,连忙改口道。 “哦,仁哥,我正要回去呢。” 花想流说完就捡起地上的山鸡和野兔打算背在身上。 却不想一旁的秦仁一把接了过去,背在自己身上。 “你也累了,我帮你背着。” “谢了,仁哥。” 花想流拍着身上的积雪,道声谢。 “哎,我说川河,你的肚子怎么回事啊?” 秦仁明知故问,实则想戏弄一下花想流。 “你猜” 花想流一脸神秘的看着秦仁。 秦仁被花想流这么一看,不免有些不自在。 “我猜不出,你说吧,别卖关子了。” 没想到花想流居然拿起秦仁的手就往自己怀里送。 看着花想流突如其来的举动,秦仁的心莫名的跳动着,整个人也僵在那里,任由花想流将自己的手揣进怀里。 “摸到了吗?” 花想流宝贝似的看着怀里的猫咪。 “哦,是小猫啊。” 秦仁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心里很留恋花想流的温暖胸膛,又怕让花想流尴尬,于是打算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当手掌碰到聂川河胸前的衣物时,却发现触手是一片潮湿。 “你衣服湿了要不要脱下来,不然会病的。” 其实秦仁应该早就发现了,当看到花想流把湿漉漉的小猫放在怀里取暖,他就应该知道了,他心里暗自懊恼,应该早点提醒花想流,哪怕把小猫放自己怀里也好过放他怀里。 “没事,天黑了,咱们快点回去吧!小树还等着我给他做好吃的呢。” 花想流这样说着,整个人快秦仁一步走在前面。 “啊啊啊啊” 身后的秦仁突然听到前面的花想流一阵惊叫,随后就不见了此人的身影。 “川河,你在哪儿,你怎么了。” 秦仁寻着花想流的方法跑了过去,居然发现一个深洞。 “川河,川河,你怎么样了?” 洞外的秦仁焦急的呼喊着花想流,可是依旧得不到他的回应,于是秦仁放下猎物小心翼翼的顺着洞口爬了下去,深怕误踩花想流。 终于到了洞底下,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秦仁拿出火折子,照亮了这个不大却有差不多十米深的坑。 忽然一声声猫叫传来,秦仁寻着猫叫声找到了不远处的花想流。 此时的花想流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双手却死死地护着怀里的猫咪。 “川河,川河,你摔哪里了。” 秦仁扶起地上的花想流靠在自己怀里。 “啊,痛,痛。” 在秦仁不停的呼唤下,怀里的花想流悠悠醒转过来,发出痛苦的声音。 “哪里痛?” 秦仁听到花想流的声音,立马询问着,并且仔细的检查着他的身体,好知道伤在哪里。 花想流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一手的血,在火光下触目惊心。 秦仁立刻扯下自己的发带替花想流包扎受伤的头部。 “仁哥,我没事。” 花想流摇了摇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下。 “你别乱动,小心伤口。” 见他胡乱的动着,秦仁立马制止了他的行为。 “真的,没事,我们赶快出去吧,不然娘该着急了。” 花想流说完就顺着洞口凹凸的石壁往上爬。 实在拗不过花想流的秦仁只有跟在他身后,以免他再次发生意外。 好不容易出了洞口。 此时的天空彻底黑了,好在地上的山路在白雪的映衬下还能隐约看清。 “仁哥,快走吧!” 花想流说着就拉起一旁弯腰捡猎物的秦仁。 二人手牵着手,为的是以免再次突发意外。 秦仁被花想流牵着手,顿时心如小鹿乱撞,差点忘了呼吸。 一路上,秦仁不停的询问着花想流的伤势,得到的却总是花想流的‘没事’这两个字的回应。 花想流偶尔也会伸手去怀里安抚一下自己的小猫。 浸猪笼 花想流和秦仁刚跨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看见一个衙差装扮的人,只见此人身上穿的是黑色镶红边的衣服,胸前一个大大的‘差’字,和腰间佩挂的带有衙门标记的腰牌彰显了此人的身份,一把长刀别在腰间。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高大威猛的身躯正一步步靠近花想流。 “聂川河,县大老爷请你去衙门走一趟,你之前状告张生的案子有结果了。” “张生?谁啊?” 花想流莫名其妙的看着衙差。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去了衙门就知道了,别让大老爷久等了。” 衙差也不多费口舌,撂下一句就转身出了门。 “娘,我去去就回。” 为了不让聂母担心,花想流安慰道。 “对了,小树,帮我照顾好乌金,给它弄点吃的。” 刚要转身的花想流突然回头对小树说道,还从怀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黑猫交给了小树。 “我陪你一起去吧!” 一旁的秦仁知道聂川河失忆的事,于是主动陪着他,一路上将有关张生的事一一向他说明白。 “这个张生是你媳妇小翠的表哥,前不久他俩私奔了,所以你一纸诉状告到了衙门,如今县大老爷连夜升堂,想必是抓住此二人了吧!” 秦仁简明扼要的叙说着,却见身旁的聂川河一言不发,低着头跟在衙差的身后大步流星的走着。 梧桐镇县衙 一身穿官服头戴乌沙的大官坐于高堂之上,威严庄重的衙门大堂中间高挂着一块写着‘明镜高悬’四个烫金大字的匾额,十几名衙差分别立于两侧,各个威武不凡,彰显了衙门的气势。只听一声惊堂木拍案而起,吓的堂下的一男一女抖了抖身,本就跪着的二人身子伏的更低了。 “张生,小翠你二人可知罪。” 年过半百的县大老爷声如洪钟般对着堂下二人问罪道。 “大人,冤枉啊,我和小翠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早已互相爱慕,奈何那聂川河强娶豪夺,威逼小翠嫁于他,怎奈婚后他聂川河知道我和小翠相互爱慕之事,于是心生恨意,对新婚不久的小翠拳脚相加,所以我才带着小翠逃跑的。大人啊,我们是冤枉的啊,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啊。” 堂下跪着的张生娓娓道来,诉说苦楚。 “张生,姑且不论你与小翠之间的情义,然而小翠既然已经嫁于聂川河,就是聂川河的妻子,你尽然私自带他人之妻远走他乡,此行为已于法理所不容。” 县大老爷正义正言辞的说着,这时去通传聂川河的衙差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花想流。 “启禀老爷,聂川河带到。” 衙差说完就退至一旁。 “聂川河,叩见青天大老爷。” 花想流说完也入乡随俗的跪倒在堂下。 “聂川河,你状告张生私自带你发妻出逃,如今张生和小翠皆已被本官抓获,并且张生已亲口承认带走小翠,所以本官传你到堂,确认后结案。” 县大老爷依法将案情告知聂川河。 “不知大老爷如何处置二人。” 花想流对着堂上的大老爷一抱拳道。 “律法明文规定,凡与他人私通者,不论男女都要浸猪笼。” 县大老爷此话一出,堂下的小翠和张生双双喊冤。 “大老爷,冤枉啊,我与表哥张生情投意合,我们没有错,我们是冤枉的啊,全都是他聂川河的错,要不是他拆散我们,我们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小翠如此说着。 “大胆小翠,律法面前岂容你胡搅蛮缠。” 堂上大老爷一拍惊堂木,呵斥道。 “来人啊将张生和小翠拉下去,即刻行刑。” “慢着,大人请听我一言。” 一旁的花想流实在不忍看着这一对苦命鸳鸯就此丧命,忙阻止道。 “聂川河,你还有何要说。” “大老爷草民不告他二人了,草民要撤诉。” “聂川河你好大的胆子,县衙重地,岂是你说告就告,不告就不告的。” “大老爷息怒,既然他二人如此相爱,我又何必拆散,倒不如成全了他们二人,草民回去一纸休书将小翠休了便是。草民并非视律法于无物,常言道法理不外乎情,如今草民甘愿成全他二人,若大老爷还要责罚就责罚草民吧。” 花想流见大老爷发怒了,于是学着之前在电视剧上看到的剧情照搬过来,希望能成。 “聂川河,本官知道你不忍他二人丧命,倘若本官开了这个先令,免了他二人的死罪,你叫本官如何面对父老乡亲,今后若再有人犯此罪你叫本官如何解释,本官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你倒是给本官一个不杀他二人的理由。” “大老爷,如今我玄灵国正是用人之际,何不给张生一个报效朝廷,戴罪立功的机会。” 见大老爷也是个性情中人,于是花想流计上心来。 “好,就按你说的办。” 大老爷摸了摸胡须,斟酌片刻,于是宣布道: “张生,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命你随军出征,戴罪立功。小翠本官判你禁闭家中,不可踏出家门一步。至于聂川河……” 大老爷宣判了张生和小翠,又转而看向聂川河。 “至于聂川河,你藐视律法,本官判你重打二十大板,你可有不服。” 花想流没想到居然要挨板子,但是为了两条活生生的命,自己认了,就算是替之前的聂川河还债吧。 “草民没有不服。” 随后挨了板子的花想流一瘸一拐的走出大堂。 堂外的秦仁立马上前搀扶住他,至于堂上的事早已知晓的秦仁,对于聂川河的做法甚为吃惊,心想‘眼前的聂川河和以前的那个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川河,你为何要这么做,你这么做值得吗?” “仁哥,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 花想流突然的一句让秦仁莫名的心里一阵揪心。 ‘川河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自己当初在湖边发现他的时候,他胳膊上有明显的淤伤,整个人浑身都湿透了,而且发髻散乱,现在想想可能川河当时与人发生争执落水也说不定,至于是不是被人推下水就很难说。’ “仁哥,你怎么了。” 看着一动不动的秦仁,花想流轻轻推了推他。 “啊,没事。” 秦仁立马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冰释前嫌 “对了,仁哥,今天我打算去你家借住一晚,我不想让我娘知道我受伤,怕她担心。” 不知不觉就爬上了秦仁的背上的花想流说道: “还有麻烦你去和我娘说一声,告诉她我很好没事,就是累了。” “好” 秦仁耳边传来花想流的轻声细语,饶是内心坚毅的秦仁也抵不过如此的软声软语。 不久背上的人就睡着了,整个人累的瘫软在秦仁的背上。 第二天早上天空晴朗了起来,云层中的太阳忽隐忽现,地上的积雪也慢慢在融化着。 自从秦仁长到十六岁就离开了他叔叔的家,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虽然简陋,但还算能遮风挡雨,也算有个栖身之所。 屋子里暖烘烘的,趴在床上的花想流努力的翻了个身,却忘了昨晚背上挨了板子。 “嘶,好痛。” 花想流勉强坐了起来,突然发现眼前有一只黑猫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 “呃……呃,哎呦我去,我说黑猫啊你不要一大早吓人好不啦。” 花想流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抱起了黑猫乌金,又自言自语道: “小猫咪,我给你取名乌金你喜不喜欢啊,因为你啊有一身漆黑如墨般的皮毛和一双金色的瞳孔。” “乌金,这个名字很适合它。” 秦仁听到房间的动静就猜到花想流已经醒了,于是打算叫他出来吃饭,刚巧听到他又傻傻的对猫说话。 “仁哥,它怎么在这儿。” 花想流问完一指怀里的猫咪。 “啊,昨天晚上我去给你娘报个平安时,乌金就抓着我不放,没办法就带它来了。” 秦仁一想到昨晚的场景就莫名想笑,乌金因为抓着自己不放,差点被小树给扯断了。 “哦,对了,我衣服呢?” 花想流看着自己光着身子,整个腹腰部被缠上了一圈圈绷带,想必自己伤的不轻吧。 “我去给你拿。” 秦仁看着花想流的小身板愣了一下,随即尴尬的说道。 “聂川河” 正当花想流和秦仁在吃早饭的时候,突然屋外一声呼喊传来。 “聂川河” 来人正是张生,本来去了趟聂家结果扑了个空,聂母说聂川河在秦仁家,于是他又找了过来,此时张生见聂川河没有回应,于是又叫了一声。 “啊,好像有人叫我。” 正埋头吸粥的花想流冷不丁听到有人叫聂川河这个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昨晚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张生,你找我干嘛。” 花想流捧着碗来到张生面前道: “我们正在吃饭,你吃了没,要不一起吃。” 张生看着如此行为怪异的聂川河,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见张生愣在一旁,一脸纠结,花想流很客气的说道: “进来吧,外面很冷哎。” 说完花想流缩了缩身体,勾着背就打算回屋了。 身后的张生无奈也跟了进去。 “吃吧” 花想流反客为主的给张生盛了一碗粥。 一旁的秦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眼神不善的看着张生。 “说吧,找我干嘛。” “你昨晚在公堂上为何救我,你不是说要杀了我吗?” 张生疑惑的看着聂川河。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况且强扭的瓜不甜。”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啃着馒头。又转头看着一旁的秦仁说道: “哥,你家馒头太好吃了。” “是吗,好吃就多吃。” 秦仁咋听聂川河叫自己哥,心里开心极了,就连刚刚对张生的嫉妒也消散一空了,夹起一块炒鸡蛋递到了聂川河的碗里。 “谢谢,哥。” 一旁的张生见到二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有些尴尬的问道: “你不恨我把你推下湖里,差点要了你的命。” 花想流和秦仁听到张生此话,都停止了吃饭的动作,异口同声的说道: “原来是你。” 二人说完又双双看了彼此一眼。 “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 花想流叹了口气,眼神哀怨的看着张生。 “谢我,谢我什么?” 张生被花想流看的浑身不自在,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要不是你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花想流漫不经心的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于是一本正经的对张生说: “过去的事我不想说太多,就让他过去吧,反正我也有错,现在这样不是挺好。” 听完聂川河的话,张生似乎还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起身对着聂川河郑重的一抱拳道了声告辞。 看着张生离开后。 “浪费,他不吃我们吃。” 花想流说完把张生的那碗粥分给了秦仁一半,自己吃一半。 “啊啊啊啊” 秦仁吃的好好的却听见旁边的花想流一声大叫,担心的问道: “你怎么了?” 花想流表情痛苦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只手朝自己的后背伸去,艰难的将乌金从自己的后背上拉了下来。 看到这滑稽的一幕,秦仁实在没憋住笑。 “想必乌金是饿了吧。” 秦仁如是说道。 “是吧!” 花想流提着乌金的后脖子,把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川河,过两天就要去打仗了,你害怕吗?” 吃饱的秦仁,看着一旁的聂川河依旧在津津有味的吃着。 “不会怕,我决定一定要当上大将军。” 花想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差不多吃好了。 “我们川河志气不小哦。不过为什么想当将军呢?” 秦仁微笑的夸赞道。 “哥,你说将军的俸禄应该有不少钱吧!” 花想流不假思索的说道。 “是嘛,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听到花想流想当将军的理由居然是因为钱时,秦仁的脸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 就连一旁正吃的欢快的乌金听到花想流这样的话,也不免抬起它圆溜溜的小脑袋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小树啊,快去你仁哥家看看,他们有没有起床,叫他们一起过来吃饭吧。” 聂母说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因为刚刚见了拐走他儿媳妇的张生,不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嗯” 小树应了一声后,就踩着欢快的步伐走在去秦仁家的路上。 雁山遇袭 “哥,我们还要多久到军营啊?” 花想流捶了捶发酸的膝盖,实在是走不了了。 此时花想流和秦仁随着大军一起行走在山间。 原本泥泞的山路被一行人深深给踏平了,四面的山体早已不见了积雪的踪迹,在阳光的照耀下已经变成水流或渗入地下或顺着地表流下山。 “照这个行程,最快还要两天。” 秦仁说着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随即递给了花想流一个水袋。 花想流接过水袋就猛灌了起来。 “原地扎营,明早出发。” 随着领队一声号令,接近千人的队伍立即停了下来,原地休息。 “终于可以休息了,哥,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啊。” 花想流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放下行囊,原地生火。 “雁山,此地是我玄灵国和玄武国的交界。” 秦仁说着,就近捡了一些干树枝。 此时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温度也下降了不少。 “川河来,给你馒头。” 坐在火堆旁的秦仁把烤好的馒头递给了花想流。 花想流接过馒头含在嘴里,转身去翻找他的行囊。 “呃……呃” 由于太黑,花想流凭着感觉摸索着,没想到触手的却是毛茸茸的一团,着实吓的花想流不轻,连嘴里的馒头都掉了。 “你……怎么了?” 对于花想流一惊一乍的表现已经见怪不怪的秦仁,象征性的抬头看了看他。 只见花想流从行囊里提溜出一只黑猫出来。 “乌金,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 花想流一脸懵逼的看着手里黑乎乎的一条猫。 “也许它不想和你分开吧!” 秦仁被花想流和乌金这一对活宝给逗乐了。 “唉,乌金啊,我可是要去打仗的,不是游山玩水啊,唉,算了,跟着就跟着吧!总不能把你丢在这荒郊野岭吧!” 花想流摇头苦笑,随后又从行囊里拿出一罐咸菜,递给了秦仁。 “哥,来尝尝,这是我之前腌的酱菜。” “你还带了这个。” 秦仁接过罐子,无奈的调侃道: “难怪一路上见你没走多久就气喘吁吁,原来背了这么大一个罐子,难怪。” “出门在外,可不能亏了自己。” 花想流一手啃着馒头,一手撸着乌金的毛发,又用嘴接过秦仁递过来的酱菜,硬生生的把参军之路变成了旅游之路。 赶了一天路的众人都三五成群的围着篝火相互取暖。 “杀……” 随着一声嘶吼,只见漆黑的山林里窜出来一大群人,朝着这一群新兵就砍杀了过来。 随即本就疲惫的众人在惊恐中醒了,有的奋力反抗,有的四处逃窜,场面一度混乱。 从睡梦中惊醒的花想流连忙把躺在胸膛的乌金揣进了怀里。 “哥,怎么了?” “有危险,别担心,快到我身后来。” 秦仁刚拉着花想流护到自己的身后,就见一黑衣人举着大刀就朝二人砍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秦仁举起手中的佩剑一个横挡,顿时刀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只见秦仁一蹬脚,踹开了黑衣人,随即拉着一旁惊慌失措的花想流开始逃窜。 身为二十一世纪和平年代的人,花想流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吓到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身旁有秦仁的照应,不然铁定死翘翘了。 秦仁拉着花想流边走边格挡时不时砍来的大刀,直至将花想流带到安全的地方才又返回去,与黑衣人厮杀开来。 偷偷猫在大石后面的花想流看着这个平时沉稳的男人杀起人来却毫不留情,看着外面噼里啪啦的打斗,花想流的心一直悬在空中。 “唉,聂川河你怎么在这?” 忽然来的声音吓了花想流一跳。 花想流借着微弱的火光确认来人就是张生。 “我说你怎么也在这,你难道不应该去杀敌吗?现在可是你将功抵过的好机会啊。” 花想流看着同样猫在大石头后面的张生调侃道。 “瞧你说的,若是现在把命丢了,还怎么将功抵过。” 张生悻悻的说道,对于一旁花想流的调侃不以为意。 “贪生怕死” 花想流不屑的撇了一眼张生。 “我贪生怕死,你还不是……” 张生话还没说完就见花想流冲了出去,随后一脚踹开了想要从背后袭击秦仁的黑衣人。 “哥,小心。” 花想流一脸担忧的看着秦仁。 “你怎么过来了,快回去躲好。” 秦仁一脸严肃的看着花想流。 “哥,不要小瞧我。” 说完,花想流就从地上找了一把刀对着冲上来的黑衣人就砍了过去。 “哎,别……” 一旁的秦仁一把没拉住花想流,就见花想流冲了出去。 没想到两刀相撞之下,花想流被黑衣人给震飞了回来,好在被身手敏捷的秦仁给拦腰接住,这力道真不是盖的,这下花想流妥妥的打脸了。 花想流被震的气血翻腾。 “果然是高手,对得起黑衣人这个称呼。” 花想流对着黑衣人竖起来大拇指,随即一口血溢出了嘴角。 看着花想流如此怪异的言行举止,令黑衣人一脸的懵圈,还有一旁同样懵圈的秦仁,好在秦仁反应过来,立马一剑挑开黑衣人的大刀,还划伤了黑衣人的肩膀。 “我靠,狗娘养的,敢耍老子。” 黑衣人一下没反应过来,不小心中了一剑,顿时骂了一句。随即负伤的他,抱着自己流血的肩膀飞快的逃开了。 见黑衣人逃开秦仁也没有去追,而是去查看花想流的伤势。 随着一声哨响,黑衣人们全都撤离了。 “大家相互检查一下伤势,清点一下人数。” 此时同样负伤的队长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对着底下众人道。 “川河,你怎么样了。” 秦仁扶着花想流慢慢坐下来。 “没事了,血吐出来好多了。” 花想流脸色苍白的安慰着秦仁,又担心起乌金来,于是伸手往怀里摸,没想到摸了个空。 “完了,哥,乌金没了。” “怎么没了,会不会溜出去了,别担心,它聪明的很,会自己回来的。” 看着花想流一脸焦急的四处张望着,也不顾及自己的伤势,也是没谁了,秦仁一脸的无奈。 随军杂工 原本近千人的新兵队伍就这么缩减到了六百人不到,可见昨夜的黑衣人有多么的强势,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就杀了三百多人,剩下来的人多多少少都挂了点彩。 原本两日的路程硬是拖到第四日下午才到达目的地。 众人来到大营后,就被安置妥当,有伤的随后都去了军医哪儿。 “川河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正在营帐里整理行囊的秦仁,看着一旁的花想流一脸的闷闷不乐。 “唉,哥,我走了一路也找了一路就是不见乌金在哪儿。” 歪在床上的花想流一手托着下巴,唉声叹气道: “它那么小,你说它会不会……死了。” 说完花想流努力摇了摇头否定道: “不会的,就像哥说的它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花想流自言自语的可爱模样,秦仁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 “别再胡思乱想了,乌金一定会没事的,赶了这么多天路,好好休息吧!” 秦仁还想要对花想流说什么,低头一看,这家伙居然睡着了。 “川河,醒一醒,吃饭了。” 一觉睡到天黑的花想流一听吃饭立马来精神了。 “嗯” 花想流睁大眼睛朝秦仁乖乖的点了点头。 看着如此乖的花想流,秦仁情不自禁的上手就摸起了他的脑袋。 大营外各个营帐灯火通明,每个营帐里差不多有小二十个人。 吃饭的时候没有想象的桌凳,士兵们大多围在一起席地而坐,或谈论国家大事,或叙说家长里短。 “嘿,聂川河,你还没死啊。” 花想流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张生那个毒娼妇。 “你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呢。” 花想流对着张生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花想流怼了张生一句,可在秦仁眼里莫名的看到了嫉妒,心里吃味的想到‘川河啊,你这是要和这贱人同生共死的意思吗。’ “好好好,不和你斗嘴了,哎,你伤怎么样了。” 张生也不敢过分调侃花想流,毕竟一旁的秦仁可不是吃素的。 张生这样想着,眼神不经意间撇到一旁的秦仁,发现此时的秦仁也在看着自己,那眼神似乎在说‘知道我厉害就好好收敛点。’张生心里咯噔一下,对于秦仁的厉害他可是见识过的,于是把目光又转向了花想流。 “我好得很,不劳烦你关心,你还是想想怎么将功抵过吧!” 花想流说完就埋头扒饭,懒得理这个毒娼妇,当初真应该让这家伙浸猪笼。 见花想流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张生吃味的离开了。 大帐内 总兵赵勇立于台下,对着台上的人拱手作揖道: “殿下,这已经是第三批了,每每我军征兵,都会遇袭,伤亡人数已达一千多人。就目前为止,只知道这群人是黑衣打扮,且各个武功不俗,不知是哪方势力。” 玄灵国太子金诺寒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听着赵勇的一席话,面上不以为意。 “知道了,此事本宫自有计较,你就不用管了。这群新兵如何?” “此次征兵二十万,有不少出类拔萃的,只待明日各个营选拔编制,到时自会知晓。” 看着眼前这个举手投足间散发威严气势的太子殿下,年近半百,驰骋沙场近三十余年的赵勇颇为欣慰‘我玄灵国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知道了,你去忙吧!” 金诺寒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赵勇随即一躬身就退了出去。 “殿下,你说那花想流会在这二十万人之中吗?” 默语从帘后闪了出来。 “天师说过,他的魂魄落在了我玄灵国境内。” 金诺寒悠然的坐了下来。 “都怪微臣,要不是因为我,殿下也不会急于将那花想流杀死取魂,如今雷宁无法复活,我玄灵国一统天下的大业不知……” “哎,小语,切莫自责,我这么做不全是因为你,我有自己的考虑。不说了,刚刚赵勇的话你听到了吧,这件事你去查一查。” 自从默语醒后就一直为这件事自责,金诺寒忙安慰道。 随着一声声鼓响,各大营都在进行比试。 “川河,到你了,不要紧张,尽力而为。” 刚刚在比武中拔的头筹的秦仁来到花想流身旁。 “你放心好了。” 花想流说着就兴冲冲来到武斗中心。 看着一脸势在必得的花想流,秦仁心里更加不放心,这个要当将军的人似乎没有一丁点内力,这一发现还是在前几天花想流受伤秦仁给他输内力时,无意间才发现的。 自从和黑衣人过招时,花想流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内力这种神奇的东西,因为被震伤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武场中间,花想流凭着自己矫捷的身姿,拿出平时送外卖一口气能爬十层楼的气势,与对方周旋着。 无奈三个回合之下,随着花想流被震飞,比斗结束,花想流惨败。 直到最后的编排,闪瞎了花想流的眼。 接过队长的令牌一看‘杂工’二字,花想流顿时傻了眼。 秦仁的是副队长,这个职称名副其实。可让花想流实在憋屈的是那个毒娼妇张生居然是三等兵。 “呦呵,聂川河,你居然是杂工,以后洗衣做饭的事就交给你了啊。” 张生无情的打击着花想流,看到不远处的秦仁朝这边走来,只好悻悻的走开了,毕竟人家现在是副队长,搞不好自己得罪他兄弟,一个不小心就遭殃了。 “川河,你的伤还好吧!” 秦仁对着花想流投去了关切的眼神。 “哥,怎么才能有内力这种东西啊?要怎么修炼啊?” 花想流靠在一旁的大树下苦恼着。 “这个嘛,我也想问你,你之前和我的功力不相上下,为何现在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 秦仁早就想问花想流这个问题了,如今他主动提起,秦仁也就随口一问。 “是吗?我不记得了。” 花想流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装傻充愣的假装失忆。 “其实杂工也挺好,最起码不用打打杀,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杀戮了。况且我如今没有内力,若再去战场铁定死翘翘,你说是吧!” 花想流自我安慰道。 白衣铁指男 “川河,砍柴去。” “好勒。” “川河,挑水去。” “好勒。” “川河,切菜去。” “好勒。” “川河,会炒菜吗?” “会啊。” “好,你来炒菜。” “好勒。” 花想流这半个月被厨工使唤的是得心应手啊。 好在不用上战场打打杀杀,也算安稳的过起了日子,每天花想流除了干活之外就是盼着他的秦仁哥能平安的从战场上回来。 虽然两人的职位不一样,好在住在一个营帐里,只是秦仁似乎很忙,每天除了打仗就是不停的训练自己,秦仁是花想流在这个地方唯一的亲人了,每每自己做了好吃的都会给秦仁留些。 至于那个毒娼妇张生只不过上了两次战场,如今却躺在病床上呻吟,你要问为什么?这还用说嘛,当然是挂彩了。 “川河啊,柴火快没有了,你去附近山头砍些回来。” 厨工董老是伙房的工头,随军也快二十年了,在他手底下干活的没有一个不规规矩矩的,稍有不慎就会被他臭骂一顿。 这个董老似乎很在意花想流,不管什么事都让花想流做。 倒不是因为花想流是新来的好欺负,其他杂工都在私底下议论,说这个董老要培养花想流为他的接班人。 “好勒。” 花想流依旧任劳任怨的做着厨工吩咐的事情。 只见花想流推着板车,备上水和干粮,一个人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 天气暖和的很,独自走在山上的花想流悠然自得的哼着小调。 这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新,树木出奇的高大繁茂,时不时的就有一些野生动物窜出来,一旁的山泉水自上而下快速的流着,偶尔拍击着水中的大石头,溅起了一阵阵水花,入耳的是如银铃般的乐声,看着如此清新脱俗的自然风貌,怎不让人心情舒畅,神清气爽。 花想流一直沿着河道向上游走着,想去泉水源头洗个澡。边走边捡起地上的枯树枝,等到了目的地时,板车上已经堆满了柴火。 花想流看着这温暖的山泉水,只待正午十分,泉水就会冒出一股股热气,到时候泡个澡,别提有多美了,光是这样想着,花想流的心情也跟着柔软了起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泡澡了。 正坐在泉水边的大石头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的花想流,拿起馒头和酱菜舒服的吃了起来。这感觉就像是来度假的一样,别提多惬意了。 “别跑,站住。” 突然听到有人叫喊,花想流机警的躲到了一旁的树丛中,暗中窥探情况。 只见泉水对岸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捂着受伤的胸口,正拼命的往这边跑。 男子来到水边,只见他一头扎进了水里。 紧接着随后而来的六个手持兵器的人四处张望寻找着男子。其中一个人愤恨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道: “妈的,这小子还能插翅膀飞了不成,给我分头找,老大交代不论死活,只要把人给他带回去就行。” 随后这些人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花想流蹲在草丛里,心想‘这都快五分钟了,怎么还不见白衣男子出来,难不成淹死了啊。也许他不知道追杀他的人已经走远了吧。’ “唉,算了,遇到了不能见死不救。” 花想流叹了口气,一头扎进了温暖的泉水中,朝着男子的方向游去。 好不容易把这个男子拖上岸后,花想流又是按胸,又是人工呼吸的,好在男子醒了。 “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花想流捂着脖子上正在往外喷血的大动脉。 没想到白衣男子刚一醒来,就看见几乎把脸贴在自己脸上的花想流,还以为花想流要对他不利,于是用他那套着铁指的手划过花想流的脖子。 此时严重受伤的花想流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踏过。由于失血过多,花想流倒入了水里,就连倒下时溅起的水花都是血色的。 白衣男子意识到自己错手伤了救他的人,心里懊悔不已,眼见救他之人落入水里。 “他在那儿。” 这时寻找男子的人发现了男子的踪影,于是一吹口哨,通知其他同伴。 男子见被人发现,看了一眼水里飘着的花想流,估计也救不活了,于是男子快速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只留下孤零零的花想流顺着泉水向下游飘去。 “董老,川河呢?” 刚刚训练完来找聂川河的秦仁,在伙房找了一圈也没寻到人,于是跑来问厨工董老。 “我让他去砍柴了,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回来了,今天不知怎的到现在还没回来。” 董老说着也纳闷了起来。 “我去找他。” 秦仁说完转身就走了。 秦仁按照董老指点的山头就去找人了。 “川河,川河……” 秦仁沿着河道一路往上游寻找花想流,最后到了山头也只是发现了一板车的柴火,还有没吃完的馒头和酱菜。 秦仁紧紧的握着酱菜罐子,然后把它揣进了怀里。 “川河不管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酱菜。” 秦仁说着,又摸了摸怀里的罐子,继续寻找花想流的下落。 “哥” 正在焦急的寻找花想流的秦仁,突然听到如此熟悉的呼唤,心里的大石头猛地落了下来,忙不迭回头看来人。 “川河,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秦仁快速上前,一把抱住花想流,也顾不得花想流浑身湿答答的。 面色惨白的花想流一落入秦仁的怀抱,整个人就瘫倒在他怀里。 “川河,你怎么了?” 秦仁抱着软绵绵的花想流心疼起来。随即赫然发现花想流脖子上的抓痕,伤口皮肉外翻,由于被水浸泡过,伤口已经发白。 “你怎么伤成这样。” 秦仁立即抱着花想流就往山下跑。 深夜,悠悠醒转的花想流,迷迷糊糊的看见秦仁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哥” 花想流一声微弱的呼唤。 “我在,不怕。” 见花想流醒来,秦仁立马握紧了他的手,安慰道。 “我是死了吗?” “傻瓜,有哥在,哥不会让你有事的,安心休息。” 秦仁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就见花想流慢慢地又昏睡了过去。 “我说,你这个连战场都没有去过的人,怎么会伤成这样。” 在一旁伺候花想流的张生调侃道。 “有你这样伺候人的吗?尽说些有的没的。快,我要喝水。” 花想流趁自己受伤之时,好好使唤使唤这个毒娼妇。这家伙受伤时可没少使唤自己做这做那。 公主金玉屏 “啧啧啧啧,唉!” 花想流对着盛满水的木盆一脸嫌弃的叹了口气。 “这三条抓痕难看的要死,天杀的要是让我再遇见你,老子非把你千刀万剐,我的盛世美颜啊……。” 花想流对于当天伤他的人一阵咒骂。 “快快快” 只听得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川河啊,你在这愣着干嘛,公主来了还不准备随时伺候着。” 厨工董老急忙吩咐着所有人,随时待命。 “公主?这个公主是谁啊?” 花想流问着一旁的杂工。 “你新来的,不知道,咱们这位公主啊可了不得,那上阵杀敌比男人还要勇猛,还要嫉恶如仇,就是脾气不大好,各大营最怕的不是上阵杀敌,而是这位公主突然巡营。每次都……” 杂工说着摇了摇头,还没说完就被厨工叫去给公主端茶递水。 “这么彪悍” 花想流听着他人对这位公主的评价,感慨道。 是夜,繁星点点。 花想流独自一人坐在营帐外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心事。此时的秦仁还没回来,听董老说,今天晚上我军要突袭敌方的大营。 “小孩,想家了啊,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花想流回头一看,来人一看就是女扮男装,且说话故意压低嗓音。长相也还算青秀,举手投足间完全没有女孩家的形象,俨然一副大大咧咧的狂放样。 “没有。” 花想流知道军营里的规矩,是不让女子入内的,那这位可想而知就是那个彪悍的公主无疑了。 “小孩,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哦,那你跟我来吧!” 花想流心想‘既然你不说自己是公主,那我也就装傻充愣当不知道,可他妈的别小孩小孩的叫我好吧。’ “我叫聂川河,你呢?” 花想流礼貌性的自我介绍道,他到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公主愿不愿意透露身份。 “我叫金三。” “哦,你想吃什么?” 还金三呢,果然打算隐瞒身份,我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叫金玉屏,花想流一边领着公主往伙房去,一边在心里腹诽。 “都可以。” 只见公主一来到伙房就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随即转过头看着花想流独自忙活。 “小……川河,你老家哪里的?” “梧桐镇。” “你在军营是什么职位?” “伙房杂工。” “想不想上阵杀敌啊?” “不想。” “为什么?” “不够资格。”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很快一盘香喷喷的什锦炒饭端到了公主的面前。 “不错。” 公主尝了一口,给了个简短的评价。 “要是你没什么事了,我就回去休息了。” 花想流礼貌的询问着,毕竟这个公主的脾气难以预料,搞不好就会给自己穿小鞋。 “好,你走吧!” 花想流面上点了点头,心里在想‘这公主好像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啊,敢情还是蛮好相处的吗。’ “嘿” “什么啊。” 冷不丁听到身后的公主一声大喝,花想流立即转身想看个究竟。 没想到一把剑朝自己飞了过了,花想流勉强接过这把重达五斤的宝剑。 “看招” 只见对面的公主拿起手中的剑朝花想流劈了过来。 花想流勉强的横挡了一下,随着公主的招式由慢到快,力道也在逐渐增加。 “反应还不算迟钝吗?” 过招中的公主邪魅一笑。 公主的脾性果然没让人失望,好在花想流也跟着秦仁学了不少招式,还能勉强抵挡一阵。 只见双方的剑彼此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此时公主抓住空隙一掌击中了对面猝不及防的花想流,花想流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整个人快速的朝后方飞了出去,晕倒在草丛里。 “果然不够资格,我只不过用了一成的功力,你至于吗,还是做你的杂工吧!” 公主上前一看,草丛里的人已经昏死了过去,不免调侃道。 随即公主把花想流扛在肩膀上走回了大营,丢到了床上,又折回去吃饭去了。 次日 “公主殿下您要想吃什么,吩咐下人通知一声就好,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呢。” 董老很狗腿的对着前来的公主奉承道,生怕怠慢了公主。 “聂川河呢?” 公主看了一遍伙房,却没有发现花想流的身影。 “川河啊,我让他去打水了。” 董老说着,一指方向。 随即公主就寻着花想流而去。 河边 花想流正在把一桶桶水装满,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水桶放在板车上,用绳子固定好,准备往回拉。 “聂川河” 花想流抬头一看是公主。 “你怎么来了。” “川河” 只见随后而来的秦仁也在唤着花想流。 “哥,你回来了,仗打的怎么样了?” “赢了,来,我来帮你。” 秦仁说完就接过花想流手里的板车把手和花想流一人拉一边。二人有说有笑,似乎忘了一旁的公主殿下。 “对了,哥,这位是金三,是……你自己说吧。” 花想流向秦仁介绍着一旁的公主,又顾及到公主此时不知道愿不愿意介绍自己的身份,索性让她自己说。 “我叫金三,敢问阁下是……” 公主对着秦仁一抱拳,俨然一副男儿做派。 “在下秦仁,是川河的兄弟。看兄台一身戎装,想必也是军营里的,不知兄台在军中担任什么职位?” 秦仁也同样回以抱拳。 “哦,小兵一个不足挂齿。” 看着公主一脸的虚假,一旁的花想流心中不耻‘不就是公主嘛,了不起啊,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新兵。’ “哥,今天要教我打拳吗?” “打拳啊,恐怕要等到明天了,下午我还要集体训练。” “哦,那今天想吃什么?” 二人有说有笑的,似乎完全忘了公主殿下的存在,直气的公主在一旁干瞪眼,心里不是滋味。 ‘我堂堂公主兼巡营使,何成受到这样的礼遇,谁叫自己不表明身份呢,被这两个愣头青无视’。 三人来到伙房,各自拿起碗筷蹲坐在大石头上扒饭。 “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吃饭呢?快快起身,这地方是我们下人待的地方,您的饭菜小的早就给你备好了。” 董老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里的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随即整个人群都沸腾了,大家纷纷对着公主下跪,说着千岁千岁千千岁。 出使玄武国 见众人尽皆匍匐跪倒在自己面前,金玉屏相当得意,总算在这两个愣头青面前扳回一局。 “你去给本宫做炒饭去。” 金玉屏一指跪地的花想流,说完就转身回了大营。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怠慢了公主有你好受的。” 厨工董老一把扯起地上的花想流,急忙把他推到了伙房灶台。 “公主,你的饭来了。” 花想流端着饭碗小心翼翼的来到金玉屏身前。 “好大胆子,见了本宫还不跪下。” 金玉屏见花想流没规没距,对着他就是一声呵斥。 看着座椅上一副不可一世,盛气凌人的金玉屏,花想流乖乖跪下,以免让自己遭罪。 见花想流一副可怜样,却不像其他人一样怕自己,金玉屏越发的想要戏弄他。 “过来” 金玉屏喝了一口茶,朝花想流一招手,示意他过来。 “哦” 花想流打算起身走过去,不曾想金玉屏又呵斥道: “谁让你站起来的。” 花想流无奈只好重新跪好,用膝盖代替脚步,磨磨蹭蹭的跪走到金玉屏身旁,把饭放在桌子上摆好。 “倒杯茶。” 金玉屏饭吃在嘴里还不忘使唤花想流。 ‘你老人家吩咐我照办,只要不要给我找不痛快就好’花想流这样想着,直了直腰,拿起茶壶就要给公主倒茶。 没成想腰上突然一阵剧痛,紧接着一壶茶水泼到了金玉屏身上。花想流心想‘完了,这活祖宗真要给我下绊子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花想流连忙道歉,又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拭胳膊上的水渍。 “大胆,公主殿下千金之躯岂是你这卑贱之徒可以碰的。” 只见一旁立着的侍从见花想流对公主的无礼举动,立马呵斥,随之而来是一脚踹开了花想流,紧接着又一鞭子抽在了花想流的后背上。 “你丫有完没完,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咋的。” 花想流此生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主,顿时来了脾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这个一看同样是女扮男装的侍从回击道。 只见这个女侍从顿时气的横眉竖眼,二话不说,对着花想流的胸膛就是一拳重击。 被打倒在地的花想流捂着气血翻腾的胸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小的知错了,还请大人饶命。” 花想流连忙跪好讨饶着。 “把地上的血擦干净,然后滚出去。” 女侍从说完上前又一脚踹翻了花想流。 随后花想流踉踉跄跄的出了大营门,而一旁的金玉屏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个花想流一眼,独自悠闲的吃着饭,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说你啊,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一定要顺着公主,你非要顶撞公主,落的一身伤,怨谁呢。” 营帐里董老一边替花想流处理伤口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抱怨道。 “我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 花想流嘴上说着没事,其实心里早已把这两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记恨上了,迟早要找她俩算账。 “我军与玄龙国已经连战数月,虽势均力敌,然我军也伤亡过半,纵观我军士气尽显颓势,如再无援军恐难以抵挡敌军。” “据探子回报,玄武国似有意协助玄龙国攻打我玄灵国。” “虽然玄武国国主刚登基不久,然而也是个杀伐果断,有勇有谋之人,与我国太子不相上下。若玄龙国有玄武国相助我军岌岌可危也。” “就目前而言玄武国也只是有意协助玄龙国,并未真正出兵过,若我国加以拉拢,或许玄武国会协助我玄灵国也说不定。” 众将士在大营里商讨军机,一旁的公主金玉屏拍手说道: “好,这个主意不错,何不立即派人出使玄武国,争取快一步知道此国的动向。” “且不知派何人前去合适,请巡营使赐教。” 一位老将恭敬的对着公主一抱拳。 “此人一定能办成,也一定能说服玄武国国主。” 金玉屏说完得意的一笑。 “聂川河” 一个三等兵来到花想流的营帐里,吩咐道: “聂川河,公主有令让你即刻前去大营。” “有说什么事吗?” 趴在床上伤还没好的花想流,一听金玉屏找他铁定没好事。 “你去了就知道,快点。” 三等兵说完就转身走了。 花想流踉踉跄跄的跟在他后面,来到公主的大营。 “参见公主殿下。” 花想流吸取教训,规规矩矩的跪在金玉屏的身前。 “这次找你是想让你以使者的身份出使玄武国,你此去的目的就是要撮合我与玄武国……是我玄灵国与玄武国交好。若玄武国不愿出兵协助我国,那你也要竭力阻止他协助玄龙国。若办不成功,你就别回来了。” 金玉屏说完递给花想流一个信封道: “一定要交到玄武国国主手里,记住了吗,这关乎我国生死存亡,不得有误。” “知道了。” 花想流郑重的一叩首,接过金玉屏手里的信封。 “现在就出发吧。” 金玉屏吩咐道。 “现在?可是天快黑了,而且我也……” 花想流根本不知道这玄武国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叫你去就去,磨蹭干嘛,想挨鞭子吗?” 女侍从说着就举了举手里的长鞭,作势要打花想流。 “好好好,小的领命,这就去。” 花想流迅速的爬起来,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天空渐渐的暗了下来,花想流背着行囊骑在高头大马上。 “马儿啊,马儿,你说我这次去了会不会就把小命给交代在玄武国了啊。” 花想流说着下了马,一路上颠簸了几个时辰,骨头都快散架了。 找了个大石头避避风,又点起了一堆火,借着火光花想流查看了一下地图。 “照这个速度大概还要一天才能赶到玄武国大营。” 花想流烤着馒头就着酱菜就吃了起来,一阵风吹来,花想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也不知道哥现在咋样了,听说最近我军死亡惨重,但愿哥没有受伤。” 至于那个毒娼妇张生知道自己即将出使玄武国,高兴的手舞足蹈,恨不得自己马上死在路上,花想流一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 “毒娼妇,早知道让你浸猪笼,也好过天天挤兑我。” 玄武国国主潇枫雪 “公主,这都将近十年了,你说潇枫雪还记得公主你吗?” 女侍从卓月不免有些怀疑。 “就算他不记得,我也会让他记得的。” 金玉屏一脸的志在必得,回想起十年前第一次在皇宫里遇见玄武国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玄武国国主潇枫雪。 “记得当时我也是一身男儿装扮,第一次见到那么可爱的潇枫雪,我就认定了,他就是我要的男人。” 一脸娇羞的金玉屏手不自觉的把玩着腰间的佩剑。 “难不成,这次公主让那个聂川河去送信,难道……” 卓月灵光一闪猜测道。 “知我者,月儿也。” 金玉屏被猜中了心事,轻轻拧了下卓月的鼻子。继续道: “没错,这次让那废物去送信,除了军事方面的事,还有本宫写给潇枫雪的信。” 金玉屏一想到她这么多年一直恋恋不忘的人就满心的欢喜,愈加期待和他再次重逢。 玄武国大营门前。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两个守卫各自拿着随身携带的佩刀指着风尘仆仆赶来的花想流。 “小哥,你好,我是玄灵国使者,我找潇……潇枫雪。” 花想流下了马,对着前面的守卫客气道。 “好大的胆子,我国国主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使者能直呼的。” 守卫说着作势要拿下花想流。 “等一下,对不起,我无意冒犯贵国国主,我找贵国国主有要事商讨,这是拜贴,还请劳烦通传。” 花想流真想抽自己嘴巴子,上辈子送快递和外卖习惯了直呼别人的名字,得好好改一改,于是拿出身上的银两给了两个守卫,希望这两个人可以通融通融一下。 “这还差不多。” 守卫拿着好处面露笑容道: “看你还算识相,好,你等着。” 说完其中一个人就小跑回营通报了。 花想流靠在马身上闭目休息,这几天可把他累坏了。 “闪开,闪开,快闪开。” 一阵急呼从远处传来。 眼看着数百骑兵朝花想流疾驰而来,花想流连忙拉着自己的马儿躲了开来,只见人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哎,你不就是那个……挨千刀的,哎,你站住……” 花想流看着人群里的那个当初自己救了的白衣男子,居然出现在这儿,心想‘咱俩的帐今天得好好算算’,奈何马蹄声掩盖了他的声音。 “你站在,还没有通传,你不得进去。” 守卫拦着想随着大部队混进去的花想流。 “哦,抱歉。” 花想流不好意思的道歉着。 约莫过了一刻钟,那个前去通传的守卫回来了,对着花想流恭敬的说道: “我国国主有情。” “谢谢” 花想流道了声谢,于是在守卫的带领下来到了主帐大营里。 此时的大营里站着七个人,且各个手持兵器,恭恭敬敬的立在两旁。 花想流就这么尴尬的和这些人一起站在,等那个国主。 “国主到……” 随着一声通传,玄武国国主潇枫雪从帐外走来。 众人皆跪下行大礼,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唯独花想流一个人低头站着,按理说身为他国使者是不需要跪的,以免有辱国体。 “你就是玄灵国使者。” 上座的潇枫雪一身紫衣镶金边,举手投足间自有王者风范,与当日所见判若两人。 “正是” 花想流恭敬的一抱拳,刚一抬起头来赫然发现这玄武国国主潇枫雪就是自己当日所救之人。 而此时的潇枫雪也发现了花想流就是当日自己误伤的救命恩人。 顿时二人尽皆吃惊的看着对方,异口同声的道: “是你……” “是你……” 在场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不知这二人怎么回事。 然而接下来的事令所有人猝不及防,以至于瞠目结舌。 只见花想流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拉住潇枫雪的衣领道: “总算让我遇见你了,好你个家伙,当日我不顾危险救了你,你他妈的居然是非不分,摆我一道,好歹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出手伤我,……” 花想流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骂的潇枫雪闷不吭声。 “大胆,还不放开我国主。” 身为玄武国的臣子看着一个小小的他国使者居然对自己的国主如此大逆不道,当然不干了,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对准花想流。 “都退下。” 自知理亏的潇枫雪连忙喝退了众人,以免这个救命恩人又死在自己人手里。 花想流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见此状况,也知道自己过于鲁莽,好歹这家伙是一国之主,怎么也得给点面子不是,自己如今还在他家屋檐下不是,于是松开了抓住潇枫雪的衣领。 “既然你救了我,我欠你一命,你说吧,想怎么样?” 潇枫雪身平第一次被人如此无礼对待,也不气恼,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衣服。 “一命?是两命好吧,我救你一次,你杀我一次,难道不是两命吗?” 花想流气愤难平的说道。 “好,两命,那你想怎样?” 潇枫雪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人扯皮,不免有些想笑。 “当然是赔礼道歉,外加伤害补偿,精神损失费,还有误工费。” 花想流细说着自己应该得到的补偿。 “没了……” 听了花想流的要求,潇枫雪愈加觉得此人有趣非常,还以为他会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要求。 “没了,就这些。” 花想流见对方态度还算诚恳,也不多加刁难。 “以上是私事,若你没有异议,我们就来说说公事。” 花想流继续道。 “我同意。” 看着如此恩怨分明的花想流,潇枫雪打心底里欣赏。 “我的来意想必你也已经清楚了,不知你是否愿意协助我国,出兵攻打玄龙国。” 花想流直截了当的说着。 “此事不急,容我再考虑考虑,如今天色已晚,还请使者留宿一宿。” 潇枫雪不等花想流同意,立即吩咐下人带花想流下去休息。 看着天空确实暗了下来,而且自己早已累了,于是花想流也不推辞,就跟着下去了。 “使者,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侍从毕恭毕敬的对着花想流说道。 “劳烦你,我想洗个热水澡。” 花想流也不客气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重逢黑猫乌金 “拜见国主。” 营帐外守候的侍从见潇枫雪过来,立马匍匐跪倒。 “使者大人呢?” 潇枫雪肩上正站着一只悠闲自得的黑猫,正舔着它的猫爪。 “回禀国主,使者大人正在沐浴。” 已经起身的侍从见潇枫雪问话,又服了服身子回答着。 “你下去吧!” 潇枫雪摆了摆手示意道。 侍从得令退了下去。 营帐里 花想流正趴在浴桶边上昏昏欲睡,身体肆意的享受着水温带给他的温暖,就连一旁的潇枫雪出现在他旁边,他都没有察觉到。 潇枫雪看着浴桶里的花想流疲惫的睡着了,刚想叫他起来,却不想转过身来看到花想流后背上长长的鞭痕,顿时又不忍心打搅他。 直到一声猫叫声,惊醒了熟睡的花想流。 “乌金,乌金,是你吗?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花想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猫儿正在一旁坐着的潇枫雪的怀里,花想流激动的翻出浴桶,溅起了一阵水花,立马来到潇枫雪身边举起乌金高兴的手舞足蹈,随后又对着乌金又亲又啃起来,完全忘记了一旁尴尬的潇枫雪。 看着如此可爱的人在自己眼前转悠,潇枫雪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悸动。 “快把衣服穿好。” 潇枫雪拿起一角的衣服打算披在花想流身上。 “你怎么在这?” 花想流沉浸在与乌金重逢的喜悦之中,咋一听有人在和自己说话,抬头一看却是潇枫雪,再一看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不免尴尬的乱了脚步。 “啊啊啊啊……” “喵喵喵……” 只听两声尖叫。 花想流带着黑猫乌金一同跌入了浴桶中,溅起了比之前更大的水花。 “喵的” 倒霉的乌金变成了落汤猫,奋力的摆动他的四只爪子向边上游去。 而花想流则由于撞击昏了过去,整个人埋进了水里。 “至于吗?” 看着这个后知后觉的傻孩子,潇枫雪尴尬的摇了摇头,随即抄起水中的一人一猫。 半夜时分 饿醒了的花想流摸了摸身边的乌金,打算起身找点东西吃。 “你醒了,饿了吗?” 一旁还在批阅奏折的潇枫雪看了看起身的花想流。 “嗯,你怎么在这儿?” 花想流扭了扭脖子,松动一下全身的肌肉。 “来人啊,备膳。” 潇枫雪一声吩咐,不久后,下人们就端上来一些精致的菜肴。 “吃吧!” 潇枫雪对着一旁正在把乌金从睡梦中吵醒,接着就拼命撸猫的花想流。 花想流抱着乌金来到桌子旁,也不客气的就狂塞食物。嘴里含糊不清的对着一旁还在忙的潇枫雪道: “你不过来一起吃吗?这个真的很好吃啊。” 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潇枫雪来说,这些菜肴早就吃腻了,但是看到花想流如此吃相,不免有些诱人,至于到底是菜色诱人还是花想流诱人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潇枫雪已经在桌子上吃了。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使者大人。” 潇枫雪直勾勾的盯着吃的满嘴流油的花想流。 “哦,花想流。” 花想流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花想流……,好名字,果然人如其名。” 潇枫雪赞叹道。 “不好意思,我现在叫聂川河。” 花想流紧张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急忙道出自己现在的名字。 “聂川河?这个名字不好,我还是叫你花想流吧!” “对了,你为何不在自己的大营中?” 花想流连忙扯开话题,免得潇枫雪追问自己名字。 “你不是说让我赔礼道歉外加金钱补偿吗?所以我就来了。” 潇枫雪挑了挑眉继续道: “你身上为何那么多淤伤还有鞭痕?”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习惯就好。” 花想流不以为意的说着,继续扒拉着饭菜。 此话听在潇枫雪心里,不免有些心疼花想流。随即潇枫雪抬起花想流的下巴,看到他脖子上的伤痕,奇怪的道: “记得当日我伤你那么重,本以为你死了,为何会……?” “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曾想我居然飘到岸边醒了过来,然后就遇见来寻我的哥哥,之后我就没事了。” 花想流抚开禁锢着他下巴的手,回忆道。 “哎,潇……国主,我的乌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呢?” 花想流用他油腻的手撸着乌金的脑袋,乌金的脑袋被摸的油光锃亮,原本蓬松的毛发就这样扁了下去,顿时乌金急了,为了捍卫自己的形象,一口咬住了花想流的贱手,以示不满。 花想流嗷的一声甩了甩手。 “我允许你叫我枫雪。” “哦,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就叫你枫雪,不过你可要和你的部下说清楚,不然他们随时随地都有理由杀我。” 花想流说着,继续不死心还在企图撸猫。 “你说这只猫啊,当初你救了我之后,我在回国的路上遇到的,它就一直跟着我,也许我身上有你的味道吧,所以它才跟着我。” 潇枫雪回归正题,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猫甚是可爱。 就这样两人一猫在边吃边闹中,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报……营外有一个人找使者大人,说是使者大人的哥哥。” 一士兵上前来报。 “哥,我哥来了吗?” 花想流激动的站起来,抱着乌金就飞快的跑了出去见秦仁。 只剩下潇枫雪尴尬的看着来报的士兵,心想‘我好歹是一国之主,你怎么也得给我点面子不是’。 潇枫雪一扶额挥退士兵,自己也跟着去看看情况。 大营外 秦仁身穿盔甲,腰间别着佩剑正骑在高头大马上,见花想流出来了,立即下马。 “哥,你怎么来了?你受伤了吗?” 花想流看着秦仁一身的血迹斑斑,以及一双赤红的双眼,想必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吧。 “我没事,我一回来就听说你被公主任命为使者,出使玄武国,我不放心,所以连夜赶来看看。” 秦仁说着,上下大量着花想流,看到他没事后,双手把花想流拦在怀里。 这一幕恰巧被随后而来的潇枫雪看在眼里,吃味道: “果然兄弟情深啊。” “对了,哥,你看乌金,我找到它了。” 花想流把乌金高高举到秦仁面前。 “太好了,你怎么找到它的?” 秦仁也替花想流找到乌金高兴。 一言不合就开打 “是我找到它的。” 潇枫雪来到二人身旁,悄悄支开了守卫。 “你是……” 秦仁看到来人气宇不凡。 “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玄武国国主潇枫雪。” “这是我哥秦仁。” 花想流给二人相互介绍着。 “久仰大名,国主果然气宇不凡。” 秦仁一抱拳赞叹道。 “秦兄客气,路途劳顿,请营内休息。” 潇枫雪也是个好结交朋友的人。 “叨扰了” 秦仁也不客气,随着潇枫雪进了大营。 “哥,你吃饭了吗?” 花想流关心秦仁道,没等秦仁开口又对着一旁坐着的潇枫雪道: “潇枫雪,借你家厨房用一下。” “来人啊,领使者大人去厨房。” 潇枫雪传唤下人来,随即花想流就下去了。 “川河失礼了,还请国主见谅。” 看着不知礼数的花想流,秦仁无奈的代替他向潇枫雪赔礼。 “无碍,他这样挺好,哎对了,秦兄是川河的表哥吗?” 潇枫雪一想到花想流脸上就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哦,我和川河是同村,从小一起长大的,虚长川河两岁,我们之间亲如兄弟。” 秦仁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 既然不是亲兄弟,那就是情敌了,这么可爱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栓住,潇枫雪心里盘算着。 “哥,饭来了。” 花想流风风火火的把饭菜端来了,很热情的拉秦仁过去吃。 秦仁拗不过他,就去了。 “潇枫雪,还愣着干嘛,过来坐,我洗了葡萄,一起吃。” 花想流还不忘一旁的潇枫雪。 看着花想流和秦仁如此亲密,潇枫雪嫉妒的看着二人,不想花想流还没有忘了自己,于是潇枫雪立马走过去坐下。 “川河,你和国主的关系似乎不错嘛。” 秦仁觉察花想流完全一副主人的做派,不免奇怪道。 “那还用说吗,哥,忘了告诉你,他就是我当初救的人。” 花想流很得意的告诉秦仁。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伤川河。” 秦仁放下手中的筷子,质问着潇枫雪。 “哥,他已经解释过了,那是误会。” 花想流连忙劝解道。 “误会?什么误会,你救了他,他居然动手杀你,川河,你知道吗?当初我发现你时,我真的以为你快死了,要是你死了,我也……” 看着花想流替潇枫雪辩解,秦仁吃醋了。 “哥,不是的,你听我说。” 看着秦仁怒气冲冲的要拔剑,花想流连忙阻拦道。 “要打便打。” 潇枫雪也不示弱。 花想流夹在中间,看着这两个好战分子,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着二人就要打起来,门外的守卫听到里面的动静,立马进来看看,却被潇枫雪喝退了。 顿时刀光剑影,桌椅翻飞。两人打的不亦乐乎。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花想流早已被飞驰而来的桌子给镇飞了出去。 “使者大人,使者大人……” 守卫摇晃着倒地不醒的花想流,立马跑进打斗现场。 “启禀国主,使者大人昏倒了。” “什么……” “什么……” 潇枫雪和秦仁异口同声的道,随即二人停止了打斗,来到外面躺着的花想流身边。 “川河” “想流” 二人各自叫着花想流的两个名字。 花想流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看着身旁蹲着的二人。 “不打了?” 二人彼此看了看对方,先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打了。 “唉,一桌子食物都浪费了,可惜了。” 花想流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花想流忽然发现自己肩膀上被划破了,虽然流血不多,但是贼疼。也没多想,花想流扒开自己左肩的衣服,露出雪白结实的胸膛,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自己的伤口,询问着旁边的二人。 “有伤药没?” 潇枫雪见状立马把花想流的衣服整理好,随后和秦仁一起架着花想流进了大营,以免春光乍泄。 上好药,包扎好的花想流躺在床上。 “哥,你说我本来武功内力和你不分高下,是吗?” “是啊,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一点内力都没有了。” 秦仁这样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道: “川河,之前听张生说,是他把你推入湖中的,那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想想看,不然你的内力怎么平白无故消失了呢?” 花想流坐了起来,心里知道自己并非是内力消失,而是自己根本不是聂川河,一个现代人哪里知道什么是内力。 花想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言自语道: “真的有内力这个东西吗?” 于是他起身走到桌子旁。 “哥,你让开。” “你要做什么?” 秦仁疑惑的看着花想流。 “我想试试看。” 花想流说着,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没有预想的那样散架。 “啊啊啊啊” 花想流捂着因重击而疼痛到麻痹的手腕大叫起来,顿时倒在地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启禀国主,使者大人又受伤了。” 守卫将花想流受伤过程告诉了潇枫雪。 “可知使者大人为何这么做?” ‘这傻孩子,又不消停’潇枫雪的心里既心疼又好笑。 “好像是什么没有内力,属下也听不清楚。” 守卫据实说着,随后在潇枫雪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两天之后,回程路上。 “哥,这个仗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花想流和秦仁骑在高头大马上并肩同行,此时的花想流身前的马背上多了只黑猫乌金,只见乌金上窜下跳,在二人之间来回折腾,好不快活。 “如今我玄灵国和玄龙国势均力敌,而玄武国又不肯出兵援助,这必将是一场持久的拉锯战。” 秦仁沉重的说道。 “好在这玄武国两不相帮,不然我国必败无疑。” 花想流也叹了口气。 “这么了,闷闷不乐的。” 不知何时出现在花想流身旁的潇枫雪突然开口道。 “你怎么在这儿?” 花想流惊讶的看着意气风发的潇枫雪,此时的潇枫雪一身轻装,整个人也看着和往常不太一样。 相比较于花想流的吃惊,此时的秦仁看到尾随而来的潇枫雪顿时面若寒霜。 “当然是保护好我的救命恩人了。” 潇枫雪微笑的看着花想流,乌金不知何时跳到了他的肩膀上,用它的小脑袋蹭了蹭潇枫雪的脖子,似乎很高兴。 突如其来的功力 “好你个潇枫雪,又不辞而别,到底你是国主还是我是国主。” 一个长相与潇枫雪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手里正拿着潇枫雪留下来的书信。 此人正是玄武国国主潇枫雪的哥哥潇邪。 兄弟二人都是个喜欢逍遥自在的人,喜欢浪荡江湖,结交侠士的人。这国主之位本该由潇邪继承,奈何二人打了个赌,约定谁输谁当国主,结果潇枫雪输了,理所当然的成为玄武国国主,兄弟二人的做法差点没把老国主气死。 回程路上,因为考虑到花想流的伤势,所以三人一猫决定在路上休息一晚。 “我说枫雪,哪有像你这样的国主啊,没事喜欢到处乱跑,不务正业的。” 坐在篝火旁的花想流调侃着潇枫雪,这一路上二人早已聊的熟络。 “没事,我还有个哥哥,他会替我处理好国事的。” 潇枫雪说着用木棍挑了挑火堆好让火烧的旺一些。 “这一般国主之位不都由长子继承吗?” 一旁的秦仁好奇的问潇枫雪道。 “我和我哥都喜欢云游四海,哪里受得了约束,奈何我和他打赌输了,结果我就成了国主。” 潇枫雪回想起那次打赌之事,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和你哥还真是个怪人,当国主不好吗?有权有势有钱,还有数不清的女人。” 花想流羡慕道。 “是吗?想流,那你家中可有妻室?” 潇枫雪听到花想流说起女人,突然很想知道他有没有家室。 “我?” 花想流有些为难的看着潇枫雪。 “我家川河才多大啊,当然没有。” 一旁的秦仁忙替花想流解围着,又提议道: “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我来守夜,你们休息吧。” 潇枫雪自告奋勇,其实他就是想一直静静地看着花想流。 “好,那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秦仁说完挨着花想流躺好。 看到秦仁的举动,潇枫雪好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他也想躺在花想流身旁。 等到二人都熟睡了,潇枫雪很流氓的躺在花想流身旁,把花想流搂在自己的怀里取暖。被夹在二人之间的乌金挣扎着爬了出来,小脸上满是愤怒和不满。 “喵的” 生气的乌金亮出了它锋利的爪子,无奈又缩了回去,乖乖的钻进秦仁的怀里去了。 一大早,天微微亮。 习惯早起的花想流独自来到小河边洗漱,看到河中自己的倒影,完全一副陌生的面孔,又想起了异世界的妹妹和奶奶。 “金诺寒,你救了我奶奶,我还你一条命,以后互不相欠。什么雷宁,什么一统天下都与我无关。” 花想流说着愤恨的一掌拍在水面上,顿时一声炸响,激起丈高的水花,由于水的反弹作用,花想流被自己的内力给镇飞了。 倒在一旁的花想流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惊叹道: “我太牛逼了,原来我这么厉害。” 炸响声引来了秦仁和潇枫雪。 “川河,怎么回事?” “想流,你没事吧!” 二人快速的来到花想流身旁。 “我没事,呵呵,意外。” 花想流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自己脑袋打哈哈道。 二人半信半疑的看着花想流,毕竟刚刚的动静实在不小,再看看眼前的花想流全身湿透了,不像是没事的。 “好了,我们该走了。” 花想流抱起乌金匆匆走了。 一路上,花想流心事重重的,眉头都皱的解不开了。 ‘我内力似乎觉醒了,刚刚那一掌的威力足以断石分金,远远超过秦仁哥的功力,不像是聂川河该有的功力,难不成是雷宁将军觉醒了’花想流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好在一旁的潇枫雪和秦仁不约而同的拉了他一把。 ‘如若真的是雷宁觉醒,那我该怎么办呢?’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问道: “你们知道雷宁将军吗?” “你是说那个助星玄国一统天下的大将军雷宁吗?” 一直留意花想流一举一动的潇枫雪抢先回应道。 “没错,就是他,那……” 花想流刚想问复活雷宁之事,可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心想‘这事也许根本还没有从玄灵国泄露出来,若是此时我说了出来,搞不好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于是又转而道: “我听说他是个很厉害的将军,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他那样的人。” “是吗?想流的志气不小啊,雷宁将军此人……” 于是潇枫雪和花想流说着雷宁将军的事,大体上和之前金诺寒说的差不多。 ‘难怪你想当大将军,原来你崇拜的人是雷宁将军’一旁的秦仁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一个让花想流也崇拜自己的大将军。 就这样三人一路疾驰回到了玄灵国大营。 秦仁直接回了练兵场,而潇枫雪则以使者的身份被花想流领到了大营之中。 完成使命的花想流又重新回到了伙房继续工作。 大营中 几位老将和公主以及守卫卓月看着潇枫雪拿着拜贴递了过来。 “玄武国使者拜见诸位将军。” 潇枫雪恭敬的对着众人一抱拳行礼。 “使者大人客气,不知贵国国主可否同意协助我玄灵国出兵攻打玄龙国。” 只见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直截了当的询问道。 “此事关系重大,我得亲自面见贵国国主,方可商议,还请将军见谅。” 潇枫雪故意卖着关子。 “我方与玄龙国激战数月有余,胜负在一夕之间,想必使者大人也清楚,若使者大人执意要面见我国国主,这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半月,恐生变故。” 老将军说着,摸了一把胡须继续道: “我玄灵国太子正在边关领兵打仗,此事与我太子殿下商议亦可,所以烦请使者大人在大营中逗留几日,等太子殿下回营,不知意下如何?” 老将军的这个建议正中潇枫雪下怀,倒不是因为国家大事,而是可以留在军营之中和花想流在一起。 于是潇枫雪故作为难,深思熟虑了一番后回应道: “既然这样,也罢,我姑且留在军营中等贵国太子殿下。” 真当我好欺负吗? 公主大营中 “公主,这个玄武国使者长的还真是英俊不凡啊,你说那玄武国国主有他那么潇洒吗?” 卓月很花痴的对着一旁的公主说着。 “堂堂一国之主又岂是一个小小的使者可以比的,不过,这使者确实仪表堂堂。” 金玉屏看着正沉迷于使者美色的卓月,摇了摇头,随即调侃道: “你这丫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若心仪于他,我便撮合你俩怎么样?” “哪有?” 卓月嘴上否认着,羞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她内心的小秘密。 “是吗?” 金玉屏盯着卓月看道: “不戏弄你了,你去把那个聂川河找来。” 此时正在伙房忙活的花想流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废物’。 于是回过头来一看,结果确定这一声废物果然是在叫自己,只见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妖来到自己身边。 “公主叫你过去。” 卓月说着,手上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长鞭。 “好,我现在就去。” 花想流很狗腿的哈着腰回应道,他可不想再吃鞭子。 “本宫让你给玄武国国主的书信,你亲自交到他手里了吗?” 金玉屏双手背与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的花想流。 “小的亲自交到他手里了。” 花想流低头回答道。 “那他就没有让你带信给本宫吗?” 金玉屏继续询问着。 “没有” 花想流心想‘什么情况,难不成这人妖让我带给枫雪的信中有情书不成’。 “真的没有?你若敢欺瞒本宫,下场你是知道的。” 金玉屏越发激动起来。 “小的不敢欺瞒公主殿下,真的没有,不信你可以去问潇枫雪本人。” 花想流见人妖如此激动,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好你个狗东西,从来没有人对公主如此说话,你竟敢对公主无礼。国主潇枫雪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奴才可以直呼的。” 卓月见金玉屏情绪激动,立马对花想流发起火来。 先是对着花想流一顿拳打脚踢,随后一鞭子抽了过去。花想流本能的护着自己的脸部,没想到这更加惹怒一旁的金玉屏。 “卓月,给我抽他的脸。” 金玉屏怒气冲冲的吼道。 此时的花想流真想抽自己这张嘴,怪自己口不择言。 花想流眼见一鞭抽在了自己脸上,顿时脸上就火辣辣的疼,鞭子所过之处皮肉外翻,鲜血直流,一条很深的伤口由前额一直延伸到耳垂下方。 平时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的花想流,顿时火冒三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对着这两人妖吼道: “我他妈来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的,不是来伺候你的,别他妈仗着自己是公主就了不起,真当我好欺负吗?别以为自己的老爹是皇帝就了不起,要是你没有一个当皇帝的爹,你他妈啥也不是。就知道对着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作威作福,有本事你上阵杀敌啊。” 花想流的一番据理力争,愣是把二人给镇住了,看着眼前的二人还没回过神来,花想流捂着受伤的脸道: “要是公主没什么事了,小的就不奉陪了。” 说着花想流扭头就出了营帐,不想老远就看见潇枫雪往这边走来,于是趁他不注意,花想流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启禀公主,玄武国使者求见。” 直到门口的守卫通报着,金玉屏和卓月才回过神来。 “有请使者。” 金玉屏吩咐道,于是整理了一下思绪。 “玄武国使者拜见公主殿下。” 潇枫雪很是恭敬的行礼道。 一旁的卓月打从潇枫雪一进来就一直盯着潇枫雪看。 “使者大人客气了,请坐,卓月奉茶。” 金玉屏说着先一步坐在主位之上。 “公主殿下客气,本史来此是替我国主稍一封信给公主殿下的。” 潇枫雪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金玉屏。 只见金玉屏激动的不知所以,潇枫雪见状,直言告辞,金玉屏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现在的心思都在这封信上。 二人似乎忘了刚才对花想流的暴行,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更别提有任何愧疚之心了。 “厨工,花……川河呢?” 潇枫雪见完公主后就兴致勃勃的去伙房找花想流了。 “哦,我刚刚看到他往军医那儿去了,叫他,他也没理会。” 厨工董老边说边指挥着其他人干活。 “怎么?他受伤了吗?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潇枫雪疑惑道,于是迅速的朝军医营帐走去,心想‘以想流的性子,受伤恐怕也是常有的事,这傻孩子,又不知道干什么了。’ 然而看到花想流躺着木板上昏迷的样子时,潇枫雪震惊了,看着这个可人儿满脸是血,心疼的不知所以。 只见军医正在小心翼翼的处理花想流脸部的伤口。 “军医,他怎么伤成这样?” 潇枫雪牢牢地抓住花想流的手,询问道。 “这伤口一看就是鞭子造成了,恐怕这小伙子又得罪了公主殿下吧。” 军医说完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什么?又得罪公主,怎么回事军医。” 潇枫雪问道。 “公主殿下的脾气难以捉摸,指不定何时就得罪了呢。” 军医说着又解开了花想流的衣服,只见满身的青紫色的瘀痕,以及不少的鞭痕,看的人触目惊心。好在皮肉伤养养就好了,只不过这脸上的伤,恐怕就要留疤了。 “好了,你是他朋友吧,正好你把他带回去吧,这是伤药,记得早晚一次。” 军医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边嘱咐潇枫雪道,之后就去处理其他伤员了。 这边潇枫雪抱着伤痕累累的花想流,细心的避开他身上的伤口,心里把金玉屏记恨上了。 另一边 “公主快打开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 一旁的卓月看起来比金玉屏还要激动。 只见金玉屏快速的打开信封一看,之前的所有幻想都破灭了,顿时气急败坏的把信件一丢。 “好你个潇枫雪,你给我等着。” 卓月见金玉屏这架势不妙,随即捡起地上的信一看,信上只有简短的七个字。 ‘没有必要记得你’。 夜晚 “潇枫雪,川河怎么伤成这样?” 夜晚换班回来的秦仁看到面部浮肿的花想流,心里很是内疚。 “怎么伤成这样?你不知道吗?都是拜贵国公主所赐,他之前就被公主伤过,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 潇枫雪对着秦仁就是劈头盖脸的训斥着。 让本就内疚的秦仁更加自责。 “都怨我,哥没有好好照顾你。” 秦仁轻轻拿起花想流的一只手小心的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你最好别碰他,他身上全是伤。” 潇枫雪提醒着情绪低落的秦仁。 阴谋 “哥,我渴了。” 烛火摇曳的营帐里,花想流在床上醒了过来,看到一旁桌子上坐着的秦仁和潇枫雪。 “你醒了,怎么样了?” 秦仁连忙来到花想流身旁,本打算亲自给他喂水,奈何潇枫雪在此,不免有些尴尬。 “呼……” 花想流喝了一口水,长长的呼了口气。 “总算活过来了。” 花想流摸了摸自己浮肿的脸,因为敷了药的关系,此刻有点冰冰凉凉的。 “想流啊,公主为何把你打成这样?” 潇枫雪心疼的看着花想流。 “枫雪啊,你知道那个人妖,就是公主喜欢你吗?” 花想流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知道,怎么了?难道你被打因为这个。” 潇枫雪心想难道因为我才伤成这样。 “可不是嘛,要不是你没有让我给她带信,唉,不说了,我告诉你啊,这家伙就是个母老虎,谁娶谁倒霉,我算是领教了。” 花想流无奈的说着,随手拿起一旁的跌打药酒准备擦后背的淤伤。 “我来吧!” “我来吧!” 潇枫雪和秦仁异口同声的道。 “哥,让他擦吧,我有点饿了,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 “好,我这就去。” 本来已经抢到药瓶的秦仁不甘心的把药瓶给了潇枫雪。 潇枫雪慢慢将花想流后背的衣服轻轻拉下来,如玉的背肌布满了难看的伤痕。 接着潇枫雪轻轻的在花想流的后背上小心翼翼的推拿按摩着,在注入内力的手掌下,药酒快速的渗入花想流的肌肤下,顿时一股股热力从后背四散开来,流入四肢百骸,花想流舒服的享受着,慢慢地全身心放松下来,整个人也变得通透了。就这样花想流又沉沉的睡去。 “川河,吃饭了,哥亲自做的,你……。” 没等秦仁说完,潇枫雪连忙道: “小声点,他睡……。” “我要吃,要吃。” ‘着了’二字潇枫雪还没说出口,那边趴着的花想流就嘟囔着。 “你……” 潇枫雪尴尬的看着这个调皮的孩子,显得很无奈。 隔天一大早,花想流就又推着他的板车上山砍柴去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的脸上多了块遮住伤痕的黑布。 本来死活都要粘着花想流的潇枫雪,奈何被将军叫去观摩战场。 听说这几次都是太子殿下金诺寒带兵的,捷报频传,相信很快就会胜出。 刚停下来休息的花想流突然听到附近有人声,于是小心翼翼的向声源出靠近,躲在厚厚的杂草丛里。 “葛达将军有令,午时一到,万箭齐发。” “我回去告知总兵大人,一切就绪。” 只见一个手持弯刀的玄龙国士兵和玄灵国士兵交头接耳的说着,随后二人行色匆匆的消失在树林中。 “万箭齐发,乌金,你说,这是又死很多人的意思吗?” 花想流抱着黑猫乌金从林中闪了出来。 “你说,金诺寒会有危险吗?他会不会死啊。” 花想流摇了摇头,烦闷死了。 “我和金诺寒已经没有任何亏欠了,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眼看还有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午时了,此山头距离战场约莫五十里路。 “救还是不救,显然玄灵国里有奸细,若我不去,金诺寒会中计吗?” 就这样花想流在纠结之中踏上了去战场的路,乌金则被留在了板车上。 “反正我这个样子金诺寒也认不出,再加上我蒙了半张脸。” 花想流边跑边安慰自己。 “omg的。” 花想流气喘吁吁的站在高地看到下方密密麻麻的目测也不知道多少人,只见战场上战火纷飞,刀光剑影,尘土飞扬。要想在这么多人中找到金诺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此刻有望远镜在手那该多好啊。 眼看午时就要到了,花想流果断的选择从大军的边缘绕道前方。 “将军,贵国太子殿下果然神勇。” 此时在高台上观望的潇枫雪和一旁的玄灵国老将夸赞道。 老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二人又看向激烈的战场。 突然战场上一边的上坡上跑下来一个身影。 “那不是?” 看到如此熟悉的身形,潇枫雪第一反应就是花想流,心想‘战场这么危险,他去干嘛。’ 只见花想流飞快的来到阵前方,捡起地上的一把弯刀抵挡着四面八方随时而来的攻击。在人群中不停的寻找金诺寒的花想流焦急万分,眼看着午时就要到了。 “你们这群傻逼,还在打,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花想流虽不想伤人,奈何别人想杀他。 “完了,箭来了。” 时刻注意天空的花想流,突然听到一阵阵箭羽划破空气产生的尖锐呼啸声。 正当花想流无计可施时,金诺寒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老兄,可算找到你了。” 花想流一个健步上前,一脚踹开和金诺寒打斗的大胡子。 顿时大胡子和金诺寒都怔住了。 “不想死就找地方躲好。” 花想流对着大胡子说着,随后一指天空疾驰而下的箭羽,随即二话不说就扑在了金诺寒身上,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之后的好长时间就听见四野哀嚎此起彼伏,花想流一直护着身下的金诺寒,尽管身中数箭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被花想流死命的压在身下的金诺寒吃惊的看着身上的陌生人。 “别……动。” 见身下的金诺寒想要挣扎起身,本不想说话的花想流拗不过,嘴里蹦出来两个字。 果然,第二轮箭羽又射了过来,花想流不可避免的又中了几箭,好在老天保佑,这些箭都没有刺中他的要害。 可是身下的金诺寒却发出一声闷哼。 花想流低头向下一看,金诺寒的腹部中了一箭。 “咬住我胳膊。” 花想流把自己受伤的胳膊递到金诺寒的嘴边。 “我没事。” 金诺寒痛的面部扭曲,依旧逞强着。 “叫你咬住就咬住,别废话。” 花想流的强势态度让金诺寒不由自主的顺从。 花想流趁机抓住金诺寒腹部的箭羽迅速的抽了出来,疼的金诺寒倒吸了一口气,死死地咬住了花想流带血的胳膊。 ‘这就对了,我的血应该可以救你。’花想流这样想着。 不死不灭 “妈了个巴子。” 此时从人堆里爬出来的大胡子,气愤难平,身上也中了几箭。 一旁花想流拉起地上的金诺寒,陡然想到了秦仁。 “哥,哥……秦仁……。” 花想流声嘶力竭的呼唤着,随即在死人堆里翻找着秦仁。 “小兄弟,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只是你的伤……。” 金诺寒来到花想流身边,担忧地看着花想流满背的箭羽。 “麻烦找一下我哥,他叫秦仁。” 花想流此刻心里都是秦仁,哪顾得上自己的伤。 一旁愤怒的拔下自己身上的箭的大胡子,领着一干存活下来的士兵返回了自己的大营。 “好你个葛达,尽然暗算与我,回去我定饶不了你。” 原本几十万的大军,如今伤亡惨重,目测活下来的不到一万,怎么叫大胡子不怒火中烧。 “大家都一起找一下秦仁。” 在太子殿下金诺寒的命令下,一众士兵凡是能动的都在弯腰寻找着秦仁。 “想流,你……。” 早在看到花想流直奔大军时,潇枫雪就不顾老将军的阻拦,一个人策马直奔战场。 “我哥找不到了。”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哽咽着。 “想流?你也叫想流。” 金诺寒听到面前救自己的小兄弟居然也叫想流,心想‘难不成他真的是花想流’,于是金诺寒激动的大步走到小兄弟面前,一把拉扯下他的面巾。 “你干嘛啊。”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不想金诺寒会扯下他的面巾。 “你想咋样?” 一旁的潇枫雪一把夺过金诺寒手里的面巾重新给花想流带好。 “你叫花想流吗?” 看着这张半边脸有一条长长疤痕的陌生面孔,金诺寒试探性的问了句。 “什么花想流,他是我弟,川河。” 见潇枫雪替自己解围,花想流也懒得理会,继续寻找秦仁的踪迹。 “你弟?是吗?你刚刚不是叫他想流吗?” 金诺寒疑惑的看着潇枫雪。 “哥,你在哪儿。” 始终不见秦仁身影的花想流痛哭起来,潇枫雪急忙上前安慰道: “川河,秦仁一定会没事的,你的伤我给你处理一下好吗?” 见花想流没有反对,潇枫雪慢慢将他扶好坐下。 “你忍着点。” 随即花想流身上的箭被潇枫雪一支支拔了下来。 花想流咬住后槽牙,愤怒的看着敌方的大营。 唯一的好兄弟没了,花想流像发了疯的野兽般怒吼着。 花想流愤怒的捡起地上的弯刀就要往敌营跑,好在潇枫雪及时按住了他,见他还在拼命挣扎着,潇枫雪无奈只有打晕了花想流。 “川河他怎么了。” 这时从人堆里醒过来的秦仁,一看到那边围了很多人,于是舒展一下筋骨,挤到人群里看个究竟,结果发现是花想流,这下他急了,忙问起潇枫雪来。 “找你急疯了。” 看着安然无恙的秦仁,潇枫雪懒得与他口舌。 “我先带川河回去。” 于是潇枫雪抱着花想流上了马,急奔而去。 “殿下你受伤了。” 随后赶来的玄灵国大军护送着金诺寒回去了。 大营中 “二哥,你还好吧!” 金玉屏连忙上前关心起金诺寒来。 “我没事。” 早已处理好伤口的金诺寒见自己的三妹金玉屏出现在军营里,不免有些动怒。 “军营不得女子入内,你不知道吗?别跟我说什么巡营史,你若再不回宫,母后可就要关你禁闭了。” 金诺寒这边正教训着金玉屏,那边默语进来了。 随即金诺寒又对着金玉屏道: “你下去吧,我和默语有要事商量。” 金玉屏嘟起嘴,一跺脚就走了。 “殿下,听说你受伤了,伤势怎么样?” 默语急忙询问道。 “没事,无大碍,交代你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金诺寒说着,来到桌边给自己和默语倒了杯茶。 默语受宠若惊的接过金诺寒递过来的茶杯。 “查清楚了,这些沿路伤我玄灵国士兵的黑衣人都是一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各个身手不凡武功不俗。这些人一般都或多或少有些案底,一般不会公然与朝廷对抗,想必这幕后一定有人操纵。” “可知这些人是受何人指使的。” 金诺寒抿了一口茶问道。 默语看了看四下,怕隔墙有耳,于是俯身在金诺寒的耳边悄悄的说着。 越往下听,金诺寒的脸色越难看起来。 “想流,秦仁他没事。” 早已在马背上醒来的花想流手里把玩着那把他晕倒前依旧死命握紧的弯刀,只听身后的潇枫雪说着秦仁安然无恙,花想流也就放心了。 由于担心花想流的伤势,潇枫雪一直让马儿缓慢走着。 “去山上的温泉湖,乌金还在那儿等着我呢。” 花想流提议道。 打从自己第一次被潇枫雪误伤后,花想流就一直很纳闷,自己的这个身体到底能有多大的能力,一次次受伤,居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难道真的因为自己是异世人的关系吗,拥有不死之躯,而且指不定自己的血能救人,再加上自己现在还不能熟练操控的雷宁的功力,花想流突然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要不要的。 花想流心想‘既然上天给了我如此的异能,我何苦委屈自己做一个小小的伙夫,倒不如像真正的雷宁将军那样,征战四方,一统天下,从此百姓安居乐业,共享太平盛世’。可是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自己还没有真正驾驭雷宁的功力,还是低调一点,免得成为众矢之的。 “枫雪” “嗯,怎么了,伤口疼吗?” 正在驱马前进的潇枫雪听到怀里的花想流叫自己。 “没什么。” 花想流是多么想把自己的一切向别人诉说,可是潇枫雪毕竟是统御一方的一国之主,真的可信吗?毕竟如今各国之间尔虞我诈,战火纷飞,一统天下的背后也不知道要以多少的人命为代价。 很快二人策马来到温泉湖。 花想流一头扎进了温暖的湖水中,好把自己不安的心交给这泉水抚平。 花想流突然想试一下,于是拿起弯刀朝自己的手臂上划拉一个口子,血液快速的从伤口里流出来,花想流集中思绪,缓缓的将自己的内力流向手臂,只见手臂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就连流出来的血也被吸收进了体内。 “太神奇了。” 花想流不禁感叹道。 “怎么了?” 岸上抱着乌金的潇枫雪看着水中央背对着自己的花想流传来一声惊呼。 总算亲到你了 “啊?没什么,你不下来一起洗吗?这温泉很不错的。” 花想流回过头来嬉笑的看着岸上的潇枫雪。 “可是我…我…。” 潇枫雪支支吾吾的,要是让人知道堂堂一国之主居然不会游水,那丢脸丢到国外了。 “我什么我,快下来啊。” 花想流说完一头扎进水里去了。 潇枫雪小心翼翼的来到花想流身边。 “你身上有伤,不宜在水里泡太久。” 潇枫雪撸了一把脸上的水,吃惊的看着花想流的脸道: “你的脸,怎么?” 刚刚因为水中的热气关系看不清花想流的脸,此时离近一看,确实吓到潇枫雪了。 “怎么了,哥是不是很帅啊。” 花想流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的感觉是光滑平整,没有一丝的粗糙,那条令人不适的疤痕也不见了。花想流慌忙向岸上游,自己的秘密恐怕瞒不住了。 由于花想流的动作太大,带动了身下的水流,以至于一旁的潇枫雪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淹进了水中,不停的挣扎,眼看着沉入水底。 然而此时的花想流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事中,完全没有留意后方的潇枫雪。 “怎么办呢?或许是刚刚动了内力,待会该怎么跟潇枫雪解释呢?” 爬上岸边的花想流不知如何是好,回头看了看水中的人。 “哎,人呢?潇枫雪你哪里去了。” 花想流焦急的抓着头发。 “该不会像上次一样吧,我去。” 于是花想流又一头扎进了水里,过了一会儿,花想流把潇枫雪扛出了水面。 “哎,潇枫雪,你醒一醒。” 花想流拍着潇枫雪的脸颊,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又是按摩胸部又是人工呼吸。 见潇枫雪咳嗽了起来,想必人也救过来了,花想流立马离潇枫雪三米开外,免得像上次一样被他秒杀。 “嗨,你好点了吗?” 花想流抱着乌金坐在离潇枫雪很远的地方。 “我没事。” 潇枫雪坐起身来,看着一旁的花想流,一脸的不可思议道: “你怎么换了一张脸,你到底是谁?” “什么?” 听到潇枫雪的话,花想流也吓一跳,随即慌慌张张的来到湖边,看着水里的倒影,大惊失色道: “我去,怎么回事,我的脸怎么变成之前的脸了,聂川河去哪里了啊,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说,你到底是谁?你把聂川河弄哪里去了。” 潇枫雪看到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声音确实是聂川河没错,不免疑惑了。 “枫雪,我也不知道聂川河去哪里了,我……” 眼看着潇枫雪一步步向自己靠近,那架势搞不好就要杀了自己,花想流急了。 “不说是吧!” 聂川河莫名其妙的没了,你叫潇枫雪如何不愤怒,说着就当着花想流的面抬起手掌握紧拳头,只听指骨间咔咔作响。 “我是聂川河,也是花想流,之前的样子是聂川河,现在才是我本来的模样。” 面对潇枫雪的气势,花想流闭着眼睛说道。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潇枫雪更加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想流。 “我说还不行嘛。” 其实花想流早就想找人倾诉,既然潇枫雪发觉了,索性就说吧,反正看他人也不坏。 “那么我可以相信你吗?” 花想流直勾勾的盯着潇枫雪看。 “你说呢?” 这样的花想流比之前的聂川河更加让人难以招架,潇枫雪被看的心里突突直跳。 “好,那你替我保密。” 花想流说着就把自己前世今生的事都告诉了潇枫雪。 现在的潇枫雪看着一旁的花想流只剩四个字,那就是不可思议。 “这么说来,你和金诺寒早就认识,而且你来到这里也全是因为金诺寒。只是因为你是雷宁将军转世?难怪你之前问起有关雷宁将军的事,原来如此。” 潇枫雪理清一下思路。 “唉,是啊。” 花想流叹了口气道: “所以啊,枫雪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不然这个大陆就彻底乱了。” “若是我将此事公之于众呢?” 此刻的花想流更加让潇枫雪稀罕,以至于潇枫雪不由自主的想要逗弄一下他。 “是吗?那我会……。” 花想流知道潇枫雪是开玩笑,于是悄咪咪的看着潇枫雪,一脸的贱样。 “你会怎么样?” 潇枫雪好笑的看着这么可爱的花想流。 “我会把你不会游泳的事也公之于众。” 没想到花想流居然抓住了潇枫雪的软肋,并加以要挟。 “你……” 潇枫雪顿时也傻眼了,转而问道: “你刚刚怎么救我的?” “简单啊,就是人工呼吸啊,小学老师没教过你吗?” 花想流不屑的看着潇枫雪得意的道。 “人工呼吸是什么?” “就是嘴对嘴吹气,笨。” 花想流心直口快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的表情。 “就是这样吗?” 不知何时来到花想流身边的潇枫雪突然俯下身子,作势要亲吻花想流。 潇枫雪心想‘原来自己的吻早被这个家伙给夺去了’。 正当潇枫雪以为自己要得偿所愿了,不想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再一次跌落进水里。 “老子不是gay,想死怎么滴。” 花想流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掌就将潇枫雪打飞了出去,感觉到自己又闯祸了。果不其然,落入水中的潇枫雪一直没有上来,花想流无奈的又走进湖中。 “嗨,醒一醒,枫雪。” 花想流又是一番操作,可潇枫雪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哎,不会是被我一掌打死了吧,不过我那一掌也没有用多大力啊,喂,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花想流说着就趴在潇枫雪身上听心跳声。 此时躺着的潇枫雪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里美滋滋‘总算亲到了’,为了不让这个傻孩子担心,于是潇枫雪装模作样的醒了过来。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花想流看到潇枫雪睁开眼睛,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啊,好痛,我的心好痛。” 见花想流似乎生气了,潇枫雪假意摸着胸口示弱起来。 “怎么了,我看看。” 花想流说着直接上手,扒开了潇枫雪的衣领,一只血手印赫然的出现在潇枫雪的胸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潇枫雪被自己伤成这样,花想流立马自责起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 潇枫雪嘴上说着没事,可是身体却向后倒去。 回营 “还嘴硬。” 花想流看着潇枫雪的脸色有点惨白,于是拿起弯刀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又开始放血了。 随后花想流把晕厥的潇枫雪连同乌金一起放在了板车上,推下了山。 “川河,你没事吧。他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秦仁一直在伙房等着花想流回来,却不想花想流扛着潇枫雪走了过来。 “哥,他呀,意外啊。” 花想流说着直接把潇枫雪放倒在自己床上。 “对了,太子殿下说要见你。” 秦仁看到花想流没事,也就放心了。 “什么?他为什么要见我?” 花想流心想‘完了,这下肯定要穿帮了’,说完又紧了紧面上的黑布。 “太子殿下说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所以让我来叫你过去。” 秦仁这样说着,只听见门口传来一句: “本宫亲自来感谢救命之恩。” 突然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说道。 秦仁花想流见到来人立马跪地行礼。 “都起来吧!” 金诺寒来到花想流身边扶起了他。 “你的伤怎么样了,这是我带来的金疮药给你。” 金诺寒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递了过去。 “谢过太子殿下。” 花想流也不推脱,双手接过药后,欲跪地谢恩,不想被金诺寒阻止了。 只是金诺寒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想流,好似要把花想流看穿。好在花想流镇定自若,因为蒙了半张脸金诺寒在他脸上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你为何会突然现身救我。” 金诺寒一直盯着花想流,依然期望着眼前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回禀太子殿下,小人是伙房的杂工,今日在山上砍柴时发现一个手拿弯刀的玄龙国士兵和我方的一个士兵密谋着。” 花想流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说辞。 “密谋什么?” 金诺寒不咸不淡的问着,心里早已猜到个十之八九。 “说什么,午时一到,万箭齐发,还提到葛达还有什么总兵的,就这些了。所以我猜测殿下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跑去了战场。” 花想流简明扼要的把知道的都说了。 “你叫聂…川河,很好,做的不错,本宫自会有赏,你有伤在身,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金诺寒说着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潇枫雪对着一旁的秦仁问道: “秦仁,这就是玄武国使者吗,他怎么了?” “他没事,刚刚出了点意外,休息一下就好了。” 见金诺寒问到潇枫雪,花想流急忙回答道。 “等他醒了,让他过来见我。” 金诺寒说着就独自走了。 “恭送太子殿下。” 秦仁花想流恭敬的送走金诺寒。 金诺寒一走,花想流深深吸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川河,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疼了。” 秦仁关切的问着,心想‘潇枫雪肯定是将自己的内力输给了川河,不然以川河的伤势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反观一旁昏迷不醒的潇枫雪更加坐实了秦仁的猜测。 “哥,我没事,也许是失血过多吧,我有些头晕。” 花想流说着假装站不稳脚步,一旁的秦仁立马扶着他躺好休息。 “你好好修养,哥给你弄些吃的。” “嗯” 花想流很乖的点了点头,看着秦仁离开,花想流可不敢睡觉,生怕自己睡着后被秦仁掀开面巾。 主帐大营中 “小语,你猜测的没错,这总兵赵勇确实有问题。” 金诺寒愤怒的一拍桌子。 “难道殿下掌握了什么证据?” 默语也颇为激动的问道。 随即金诺寒将花想流所说都告知了默语。 “如此说来,这赵勇不仅买通江湖杀手屠杀我国新兵,还暗中勾结玄龙国葛达,实在罪不可赦。不过此次我军伤亡惨重,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默语愤愤不平,没想到自己的太子殿下居然被赵勇这个小人暗算。 “我已经上书父皇了,相信援军很快就会到达,还有小语,你去暗中查探一下这个赵勇。” 随即默语领命而去。 独自一人的金诺寒变得有些落寞。 “花想流啊花想流,你到底在哪里啊,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金诺寒叹了口气,常年征战的金诺寒看着比同年人要老成持重的多。 “来人啊,叫公主过来。” 不一会儿,就看见公主金玉屏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大营门口。 “还不进来。” 早已发现金玉屏的金诺寒厉声喝道。 自小金玉屏就刁蛮任性,然而独独对自己的这个哥哥颇为害怕,此刻见哥哥叫自己的语气很是不善,金玉屏唯唯诺诺的走到金诺寒身边。 “哥,找我什么事?” 金玉屏低着头悄悄的抬眼看金诺寒的脸色。 “什么事,你这几年在军营的所作所为还要我一一说明吗?” “我怎么了嘛?” 金玉屏明显底气不足的假装不知道。 “我已经将你的事告知父皇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金诺寒懒得和这个自小娇纵的妹妹理论,随即径直走出大营,留下一边独自焦躁不安的金玉屏。 金玉屏和卓月行走在大营之中。 “卓月,你说怎么办呢?要是让父皇知道这些年我在军营里的事,指不定会罢了我的巡营史的职位,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金玉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公主,别慌,现在是两国交战之际,国家大事才是首要之事,至于公主的事只不过是小事而已,相信国主不会为此大动干戈,况且皇后一直最疼公主你了,到时候只要公主你去求皇后不就行了吗。” 卓月一旁劝慰着。 “对啊,只要没有父皇的诏书,我还就是巡营史。” 金玉屏自我安慰着。 花想流正从伙房端着一盆热水,打算给潇枫雪擦拭一下,而秦仁给自己做好饭之后就回了军队去了。花想流没想到迎面撞见金玉屏和卓月,花想流本打算避开这两个人妖,奈何躲不过。 “废物,站住,见了公主还想躲,不怕杀头吗?” 卓月看到前方的花想流看到公主居然想要落跑。 花想流无奈,只有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公主脚下。 “呦呵,还挺要脸面的,怎么,脸毁容了,还要用布蒙住啊。” 金玉屏肆意的嘲讽着。 不辞而别 “公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至于如此针对我一个人吗?” 花想流挺直了腰背,对于这个傲慢的人妖早就看不顺眼。 “想知道吗?好,我告诉你,因为你很好玩。” 金玉屏说完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挑起花想流的下巴。 花想流生怕她发现自己的模样,紧张的护着脸上的黑布。 “好玩?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我没时间没精力和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玩。” 花想流被一个女人如此戏谑的对待,顿时心生一股耻辱感。 “我玩你,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见花想流被自己无情玩弄的表情,金玉屏愈加想要折磨他,于是抓起他的衣领,手上一使力将花想流甩出去,跌了个跟头。 这一幕让本来路过此处的其他人都老远的避开了,生怕自己惹了这位祖宗。 “月儿,把他给我拖过来。” 金玉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玩的人消遣,哪肯轻易放过花想流。 只见卓月抽出腰间的长鞭,猛地朝花想流甩去,长鞭如游蛇般立刻缠上了花想流的脖子,随即花想流就被卓月残忍的拖行到了金玉屏身边。 花想流双手拼命的扯着绕着他脖子的鞭子,好让自己能够呼吸。 挣扎中,花想流全身都被地上的石子给划破了,内心崩溃的花想流只想现在就死了,被一个女人玩弄与鼓掌之中,要不是怕被识破身份,花想流早就想给这两人妖一人一掌。 “你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能不能放了我,我不怕死,但是我不能死,我还有年迈的母亲和弟弟要照顾,公主殿下,我求求你放了我。” 花想流见公主硬的不吃于是扮起了可怜,希望博得同情。 金玉屏明显把花想流当狗一样对待,对他的话语无动于衷,却朝着一旁的卓月使了使眼色,卓月立马心领神会,邪恶的看着地上的花想流笑了笑,于是手上一用力,顿时花想流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快被勒断了,脸也憋的通红,想着就这样死了也罢。 突然卓月的手被一颗石子打中,她吃痛的丢掉了手里的长鞭。 本以为就这样死掉的花想流,不想脖子上一松,顿时大量新鲜空气涌入腹腔,引起了他一阵猛烈的咳嗽。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卓月本想谁这么大胆敢袭击我,没成想一看是太子殿下,立马跪地行礼。 “卓月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胡作非为,你视军法于无物吗。” 金诺寒冷着脸看着跪地的卓月。 “奴才错了,望殿下开恩。” 卓月磕头如捣蒜,对着金诺寒求饶着。 “还有你,玉屏你好大的胆子,为何私下纵容下人殴打他人。” 对于跪地的卓月,金诺寒不予理会,任由她磕着头,转而对一旁任性的妹妹金玉屏问责道。 “哥,是这下人端着一盆热水冲撞与我,我只不过叫卓月略施薄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金玉屏柳眉倒竖指着花想流说道。 看着如此会冤枉人的金玉屏,花想流尽是无言以对。 然而金诺寒走到了金玉屏身旁,仔细看了看她的衣服。 “你说他冲撞与你,为何不见你身上有任何水渍啊。” 看着金诺寒如此的明察秋毫,花想流内心有一丝温暖。 “哥,因为,因为……” 金玉屏一时也编不出话来敷衍金诺寒,不免有些尴尬。 “因为什么,以你的本性,你不去招惹他人就好了,谁敢惹你,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金诺寒说着又对着卓月说道: “你下去领罚,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和公主胡作非为,你知道下场,去吧。” 金诺寒不由分说的喝退了二人。 “聂川河,你没事吧!” 金诺寒刚想上前打算扶起花想流,没想到被花想流拒绝了。 “谢殿下为我解围,不敢劳烦殿下。” 花想流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又拿起地上的空水盆打算重新回去装满热水。 “对了,殿下说过要赏赐奴才,不知殿下说的可算数。” 花想流恭敬的对着金诺寒一弯腰道。 “当然算数,不知你想要何赏赐?” “我希望殿下准许我离营休养。” 花想流虚弱的看着眼前的金诺寒。 “你是要回家吗?” 金诺寒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 花想流想了想,点头称是。 “还会回来吗?” 金诺寒期望着眼前的人还会再回来。 “我这个样子,恐怕……” 花想流说着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悲伤的眼神。 “对了,看你的伤,好像是新伤,不知你被谁所伤。” 当初金诺寒扯开花想流的面巾之时,看到他脸上的上还很新,想必应该是不久前伤的吧。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如果殿下同意的话,我想明日就离开。” 花想流不想多说,以免露出马脚。 “好,这个玉牌,你拿着,有什么难处随时来找我。” 金诺寒说着拿出自己别在腰间的美玉,此玉晶莹剔透,中间镂空雕刻着一条龙,一看就不是凡品。 “殿下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个太贵重了,奴才不敢收。” 花想流连忙推辞道。 金诺寒拿着玉牌径直来到花想流身边,直接系在了他的腰间。 “以后有什么难事,拿着玉牌找我,救命恩人。” 金诺寒说着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剩下花想流一个人站在原地,被金诺寒的举动感动了。 第二日一大早,花想流背着行囊,抱着乌金走在山路上,由于现在动乱不定,为了避免遇到危险,花想流弃官道走山路。 “哥,枫雪,我走了,你们保重自己。” 潇枫雪一醒来就发现身边有一张字条,上面用毛笔歪七扭八的写了一行字。 潇枫雪紧紧的把字条捏在手里。 “潇枫雪,你醒了,怎么了?脸色不大好。哎,川河去哪了?” 秦仁来到营帐问道。 因为花想流的关系,如今的秦仁被太子殿下破格提升为副将,此刻专门负责和玄武国使者接洽。 “他走了。” 久久的,潇枫雪才缓缓的说道。 何去何从 “乌金,我们现在去哪里呢?梧桐镇是回不了了,毕竟我现在的样子就算回去了娘和小树也不会认我,徒增伤悲罢了。” 花想流走在无人的山上,对着头上的黑猫乌金说着。 此刻艳阳高照,赶了大半天路的花想流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拿出了干粮和水。 “天地之大,如今却没有我花想流的容身之处,唉。” 花想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只要远离金诺寒,不管走到哪儿都好。” 随即花想流顶着乌金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 玄灵国军营 “殿下打探到了,那总兵赵勇原来是玄龙国的人,本名葛占,乃是玄龙国右翼大将葛达的亲弟弟,据说这葛占十几岁便孤身来到我国,被一个姓赵的樵夫收养,取名赵勇,没几年便投入军营,屡立战功,坐到总兵这个职位,这十几年来葛占与他哥葛达一直有联系。” 默语娓娓道来,接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金诺寒。 “殿下请看,这就是昨日我暗中截获的书信,送信之人已当场自尽。” “好你个赵勇,默语,马上派人去把那赵勇给我抓过来。” 金诺寒一看信件,顿时气的直拍桌子,立刻吩咐默语抓人。 “参加太子殿下。” 秦仁大步走到金诺寒面前跪下行礼道: “玄武国使者求见。” “宣” 金诺寒说着,整理一下思绪。 随即潇枫雪走了进来,对着金诺寒一抱拳行礼道: “玄武国使者拜见太子殿下。” “使者大人免礼。” 金诺寒一抬手示意道。 “是你。” 潇枫雪抬头一看,原来这个太子殿下就是当日在战场上见到的那位,也就是花想流口中说的金诺寒,难怪花想流不辞而别,潇枫雪这样想着。 “我们在战场上见过。” 金诺寒随即又问道: “不知贵国国主可愿意与我国联盟,共同对抗玄龙国?” “此事不急,我想替我兄弟向太子殿下讨一个公道。” 潇枫雪一脸严肃的看着金诺寒。 “哦,不知使者大人的兄弟是谁?” 金诺寒一脸认真的问道。 “聂川河,想必殿下对他还有印象吧。” “嗯,当日在战场上救我的人就是他,本宫当然记得,不知道使者大人和聂川河如何相识?” 金诺寒不可否认的说着,随即又想知道这堂堂一国使者为何会与我国的士兵称兄道弟。 “当日聂川河被贵国公主封为使者出使我玄武国,我甚是喜欢他,所以我们自然是兄弟。” 潇枫雪毫不避讳的说着对花想流的喜欢,又替花想流打抱不平。 “我这兄弟的容貌是被贵国公主给毁了的,就想要太子给我一个说法。” 一旁的秦仁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当听到潇枫雪对花想流的心意,脸色不知不觉的难看了起来,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 “什么?你说他脸上的伤是公主造成的?” 金诺寒吃惊之余,回想起昨日公主对聂川河的所作所为,要不是被自己撞见,恐怕他连命都没有了,如此想来,使者大人的话未必是假。 “我虽未亲眼所见,但此事是川河亲口说的,他的伤贵国军医可以作证,他脸上的伤一看就是鞭子抽的,殿下也看过,想必军营里会使用鞭子的人殿下应该知道是谁。” 潇枫雪立马为花想流举证。 “此事本宫现已知晓,我自会还聂川河一个公道。” 金诺寒说到做到。 “有太子殿下的金口玉言,本史自然放心。” 潇枫雪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况且花想流如今恢复本来模样的这件事除了他谁也不知道,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随后潇枫雪安心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商议一下联盟之事。” 见使者大人如此爽快的答应下两国联盟,金诺寒立马来了精神,心想‘这聂川河可真是我的幸运星。’ 荒郊野外 “乌金,我们这是到哪里了,怎么走了一天了还是不见一个人影。” 眼看天就要黑了,在这古代的荒郊野岭也不知道有没有大型的野兽,花想流这样想着,不禁有些害怕。 “喵” 黑猫乌金一声喵叫,猫心是崩溃的‘喵的,你尽是走山路,遇到人才怪呢。’ 花想流连忙生起一堆火,温暖的火光让人安心不少。 夜晚的寒气席卷而来,似乎山上的温度比山下要低很多。 花想流紧紧的抱着乌金蜷缩在火堆旁瑟瑟发抖,一阵凉风吹来,花想流打了个喷嚏,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冻的牙都打颤。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花想流趁着天空微微亮,抱着乌金跌跌撞撞的下了山,沿着大道向前走。 没多久花想流就气喘吁吁的,眼睛似乎睁不开了,脑袋晕乎乎的。 “乌金,我好像发烧了。” 花想流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说道,随即脚步开始慢了下来,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一旁的乌金试图想要用自己的叫声唤醒倒地昏迷的花想流,可是无济于事,于是只能干巴巴的守着花想流,哪儿也去不了。 等到花想流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庙里,此时天空已经黑了下来,一小截点燃的蜡烛在漏风的庙里摇曳,小小的烛光给这凄凉之地带来些许温暖。 一旁燃烧的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堆上架了个漆黑且凹凸不平的铁锅,此刻锅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整个破庙充斥着一股中药的苦味。 此时花想流正躺在铺满厚厚干草的地上,身上披了一件破烂的单衣,乌金依偎在他怀里取暖。 “小哥哥,小哥哥,你醒了。” 一个稍显稚气的声音从花想流的身边传来。 花想流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只见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自己,只见小男孩说着就将自己的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搭在花想流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 “好像不发烧了,小哥哥,你饿了吧,我有吃的,你起来吃吧!” 捡了个美人 看着如此瘦弱的小孩不知道是如何将自己弄到这里来的,花想流不免有些心疼。 “我没事了,谢谢你救我。” 花想流说完坐起身来,摸了摸一旁小男孩的脑袋。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你家大人呢?” 花想流环顾四周,没有一样像样的东西。 “我叫小鱼,听我养父说,我生下来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在路边,养父正好打鱼回家看见路边的我,就把我带回家了,后来养父被镇上的大户人家给打死了,我就又成了孤儿了。” 小鱼缓缓的说着自己的身世,脸上没有一丝的埋怨,依旧是天真无邪的模样。 “小鱼啊,那你平时都是怎么过活的呢?” 花想流说着,来到火堆旁挨着小鱼坐好。 “就是去要饭啊,因为我年纪小,没有人愿意雇我干活。” 小鱼麻利的将锅里的药倒在一个有缺口的碗里,然后把碗递给了花想流。 随后就见小鱼小心翼翼的端着锅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的小鱼,将一锅清水放在火上煮。 转身小鱼就将早已洗好的白菜棒子丢进了锅里,开始了自己的晚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吃食。 花想流喝完了药就去寻自己的包裹,从包裹里拿出一罐酱菜,还有几个大饼。 “小鱼,这个大饼很好吃的。” 花想流抱着自己的食物走了过来。 “哥哥,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吃的。” 小鱼看着花想流手里的大饼咽了咽口水。 “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以后小鱼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做。” 看着可爱的小鱼,花想流更加的心疼,心想‘这孩子本性还可以,如此落魄居然还救一个陌生人,对于自己的包裹居然没有动过’。 忽然破庙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就见两个比小鱼稍微大些的孩子各自拿着破碗和棍子来到破庙里。 “唉,小鱼,听说你今天捡到一个美人是吗?” 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对着小鱼调侃道,随即看到了小鱼身旁的花想流,于是止不住的夸赞道: “还真是个美人哎,长得真是漂亮。” “小鱼他说的那个美人是我吗?” 花想流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身旁的小鱼。 “哥哥,别听他胡说,不过,哥哥确实长的好看。” 小鱼说着又细细打量了一下花想流。 “是吗?呵呵。” 花想流无奈的看着这小屁孩。 “刚刚说话的叫栓子,还有那个叫柱子,我们仨一起住在这里,白天都去镇上乞讨。” 小鱼这边说着,那边栓子和柱子就挤了过来,围坐在火堆旁。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被小鱼捡回来呢?” 栓子问着一旁专心烤大饼的花想流。 “我叫阿河,病了,所以就被小鱼捡回来了。” 花想流简短的说着,不想被别人知道太多事。 “阿河哥,你可真是比女孩子还要漂亮。” 栓子说着,眼神不住的往花想流脸上瞟。 花想流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头一回被小孩子调戏。 喵呜 一声猫叫解了花想流的围,不知何时跑到自己身旁的乌金正冲自己叫唤。 呃呃呃呃 注意到乌金的栓子吓了一跳,着实被乌金的样貌给镇住了。 “阿河哥,这猫是你的吗?它的样子好黑啊,简直就像鬼一样。” “不怕,它叫乌金,很乖的,你摸摸看。” 花想流忙安慰栓子一颗玻璃心。 “咦咦咦,还是不要了吧。” 栓子拒绝的同时,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柱子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花想流把烤好的大饼分给了仨孩子。 “来,柱子,给。” 花想流把饼递给柱子时,却不见他接着。 “阿河哥,你不知道,柱子他自小就是哑巴,不会说话,也听不见。” 栓子替柱子接过花想流手里的大饼,随后又递给了柱子。 看着这仨可怜的孩子,花想流决定暂时不走了,留下来照顾这些孩子,好歹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花想流就开始收拾破庙,和几个孩子里里外外的忙活了一整天,好歹算是干干净净的了。 随后趁着天还没黑,花想流叫上小鱼陪自己去镇上买些东西,留下栓子和柱子看家。乌金当然也跟着去了,免得栓子害怕。 “花想流,你到底去哪里了。” 潇枫雪骑在高头大马上四处打探花想流的下落。也许是因为花想流身份,也许是他的样貌,亦或许是他可爱的言行举止,都深深的吸引着潇枫雪,以至于在潇枫雪的眼里不能一日看不到他花想流,心里不能一时不想念他花想流,身边不能一刻没有他花想流。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已命中注定,潇枫雪像疯了一样,没日没夜的寻找着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晚上,花想流和仨孩子坐在一张木板拼凑的桌子上吃饭,所谓的凳子也只不过是一些树桩。 “阿河哥,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 栓子边说边扒拉着饭菜,一旁的小鱼也鼓着腮帮子点着小脑袋表示赞同。 “慢点吃。” 花想流看着孩子们的可爱吃相,不禁会心一笑。 “柱子来。” 花想流夹了一个鸡腿给柱子,只见柱子比划了一个手势,花想流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意思。 “哦,柱子是说谢谢阿河哥。” 一旁的栓子忙替柱子解释道。 花想流看着柱子笑了笑,随即又摸了摸柱子的脑袋。 “哎,栓子,我问你个事,你们这边外地人来此暂住需要到县衙报备吗?” 花想流问着年纪稍大一点的栓子。 “要的,要的,不然会被衙差赶出城的,阿河哥你是要住下来吗?” 栓子激动的问着,就连一旁的小鱼也激动不已。 “是啊,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地方要去。” 花想流此话一出,仨孩子立马欢呼雀跃起来。 “可是,阿河哥你不是有家人吗,难道你不想他们吗?” 小鱼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回去,也回不去了。” 花想流说完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孩子们看到花想流的模样也都没有继续要说下去,一个个埋头吃着饭菜。 哥帅,咋啦 榆林镇是玄灵国有名的镇子,此镇的绸缎天下闻名,大部分的百姓都以织布为生,单单是布庄就有十几家。 衙门设置在镇中央,且坐北朝南,榆林县衙四个烫金大字高挂梁上,门口的两个守门的衙差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大街上来往的百姓和客商。 花想流和仨孩子所在的破庙位于榆林镇北边的一个山头,此山离镇上少说也有十几里路。 “哇,这个榆林镇可真热闹啊。” 花想流带着仨孩子和一只猫开心的走在大街上。 过往的男男女女都把目光投向了花想流,一阵阵惊呼从人群中传来。 “你看,那个男的好漂亮啊。” “是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帅气又漂亮的男人。” “哎,有谁知道他是哪家公子吗?” 没一会儿,花想流就被人群给包围了,仨孩子不知道何时被挤没了。 “你们想干嘛?” 花想流心想‘哥有那么帅吗?你们是没见过帅哥吗?女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男人都凑过来’。 “帅哥,你是哪里的啊?” 挤在人群前面的一个胖胖的女人害羞的看着花想流。 “我要去县衙,麻烦你们让一让好吧!谢谢。” 这些人围观也就算了,摸来摸去是什么意思嘛,花想流有些不耐烦。 “帅哥要去衙门,快给我让出一条道来。” 胖妞一个转身,双手硬是从人群里扒开一条道来,很是殷勤的对着花想流满脸堆笑道: “帅哥,请。” “谢谢。” 花想流内心给这个胖女人竖起了大拇指,这女的太彪悍了。然而表面上对着她礼貌性的笑了笑。 这一笑,众人看的痴迷了。 “他对我笑了,好帅啊,我好喜欢啊。” 胖女人一脸娇羞外加幸福的看着花想流的背影。 花想流一走,身后的众人尽皆陶醉在他的盛世美颜中,无法自拔。 “哎,哎,帅哥,我陪你去。” “慢着,他是我的,谁敢和我抢,我叫我爹把他抓起来。” 胖妞双臂一横,拦住了众人的脚步,并且威胁道。 碍于她爹是县令大人,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就做鸟兽散了。 随即胖妞就尾随着花想流一路来到衙门口。 “差大哥,我来县衙办个临时居住证。” 花想流恭敬的说着。 “差大哥?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见衙差迟迟没动静,也不说话,花想流试探性的说了句,随即就要跨进大门,不想被衙差拉住了后领,给硬生生扯了出来,差点摔了一跤。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好歹说个话,或者表个态不行吗,至于这么粗鲁吗。” 花想流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服。 一旁不知何时来到衙门口的胖妞一脸花痴的对花想流说: “小帅哥,他们只认钱,不认人的。” “早说嘛。” 随即花想流摸了摸身上,从腰间的衣襟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递了过去。 “这还差不多。” 随即衙差面带笑容的看着花想流道: “跟我来吧,小孩子和猫不准进来。” 衙差说着,一指仨孩子和猫。 花想流跟在后面,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古代的衙门还真是处处要花钱啊。 “哎,不知姑娘为何一直跟着在下。” 花想流见胖妞一直跟在自己身旁,一脸娇羞的看着自己,不免有些别扭尴尬,自己有那么帅吗。 “我回自己家而已,你不用在意。” 胖妞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想流。 “自己家?难不成你是县大老爷的千金?” 见胖妞点了点头,花想流心想‘完了,这是进了狼窝了。’ 就这样三人一路来到后堂。 “你站着,我去通传。” 衙差让花想流止步于门外,自己进去了。 不久花想流就进去了,胖妞自然也跟着去了,谁叫这是她家呢。 一进后堂,花想流就被眼前的摆设给镇住了,只见各种各样的瓷器,玉器,摆满了架子,墙上也挂着许多名贵的字画,这也太奢侈了吧。 花想流就见到一个比胖妞还要胖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子上喝着茶水,心想‘原来胖妞胖是有原因的’。 “见了青天大老爷还不跪下。” 一旁的师爷见花想流如此的不懂规矩,立马呵斥道。 “哦,小的聂川河见过青天大老爷。” 花想流的膝盖啊,自从来到这里就没少跪过,都跪秃噜皮了。 看着这个师爷尖嘴猴腮的模样,一看就是一副营养跟不上的样子,肯定是坏主意鬼点子想多了,用脑过度,喜欢自虐的人,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瘦脱相。 再看看上方的县令,简直胖的流油,估计这三高都高的爆表了吧。 “听说你要办个临时居住证。” 胖县令扯着沙哑的嗓子问着。 “是的。” 花想流回应着。 “那你是哪里人,为何要来本地。” “小的原来是梧桐镇人,路过此处,见此处繁华热闹,想在此处逗留一些时日。” “哦,就是来旅游的。” “正是。” “哎呀,爹,他想在本地住多久就住多久嘛。” 胖妞立马拉着她爹的胳膊撒娇道。 “凤儿,不得胡闹,爹在办正事,不许说话。” 胖县令怕自己女儿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失了威严,于是呵斥道。 “哎呀,爹……” 胖妞显然不吃她爹这一套,依旧不依不饶,想必平时被宠坏了吧。 “来人啊,把小姐带下去。” 胖县令头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完全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只见门外匆匆来了四个衙差,胖妞在四人的合力下才被拉了出去。 “帅哥,不要怕,我爹很好说话的。” 胖妞临走时还不忘对花想流安慰着。 花想流内心翻个白眼,那是你爹,你当然这么说,你当我傻啊。 “办证可以,只是……” 胖县令话说一半,眼睛却看向了身边的师爷。 “噢” 花想流看着二人的眼神交流,想必是要好处费了。花想流摸了摸身上,除了那块玉牌,就再也没什么值钱的了。 “大老爷,我出门匆忙,钱也花光了,要不等我有钱了,再……” 花想流本想和胖县令打个商量,没成想被师爷无情的嘲讽。 “哼,既然没钱,就别学有钱人的做派,还出来旅游。” 眼尖的师爷早已发现花想流身上的玉牌,随即来到花想流身旁,抢走了玉牌。 “既然没钱,只要有这个玉牌也可以。” 师爷拿着玉牌来到胖县令面前谄媚的邀功。 应聘 “青天大老爷,我身上确实没有钱交办证手续费了,这个玉牌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让我代为保管的,所以万万不能丢失。” 眼看着玉牌落入胖县令手中,花想流急了。 “是吗,既然没钱那就请你离开榆林镇。” 看着如此通透的宝玉,想必价值不菲吧,胖县令看的眼都直了,并没有打算还给花想流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把玉牌放大老爷这保管,等我赚钱了再来赎回玉牌,不知大老爷意下如何?” 心知这县令对此玉爱不释手,花想流只能另辟蹊径。 “好,既然如此,本官就暂且替你保管,等你什么时候筹到这手续费,就什么时候来拿回玉牌。” 师爷对着胖县令使了个眼色,随即胖县令同意了花想流的办法。 “且不知这手续费要多少钱?” 花想流心想‘应该不是很贵吧。’ “呃,三十两银子,如果一个月筹不到的话,这玉牌就当是你的手续费了。” 胖县令说着,露出狡黠的神色。一旁的师爷也得意的看着花想流。 “三十两?这么贵。” 花想流没成想这胖县令狮子大开口,想必对于玉牌是志在必得吧。 “哟呵,嫌贵,那你就滚出榆林镇。” 师爷目露凶光,对着花想流一甩衣袖。 “好,那可以立字为凭吗?” 花想流气的牙痒痒,奈何玉牌握在他人手里。 “好,立字为凭。” 胖县令一拍桌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之后花想流拿着居住证出了衙门口。 “阿河哥,办妥了吗?” 小鱼仨孩子坐在路边逗弄着乌金,见花想流出来,三人立马迎了上去。 “好了,我们走吧!” 花想流心事重重的走在大街上,目光在各个店铺门口查看着,希望有店铺要招聘。 不久花想流的目光停留在一家叫食运来的酒楼门前,只见门前的一个牌子上写着招聘店小二。 “栓子,你带他们去逛逛,我去去就来。” 花想流嘱托着,刚要转身,又对着小鱼说道: “乌金你帮我看着。” 花想流说着就把肩膀上的猫扯下来交给了小鱼。 随后仨孩子就欢快的跑远了。 “请问你们这老板是谁?” 花想流一走进这家酒楼,就看到里面的客人还真不少,随即看到一个不停穿梭在人群里忙活的身影,想必应该是店小二吧,于是花想流上前询问着。 “哦,老板啊,喏。” 店小二一指不远处柜台上正在忙着算账的中年男子。 “伙计,茶水没了。” “哎,来了。” 见店小二被召唤过去,花想流一人穿过人群来到柜台。 “老板,你好,你们这招店小二对吧。” 花想流对着这个不停忙活的中年男子礼貌的问了句。 “啊,对,你要做?” 老板抬头看了眼花想流,又继续低头算账了。 “是的,不知道工钱怎么算?” “工钱嘛,一个月三两银子,管吃管住,做不做?” “做,可是我能把我的家人带过来一起住吗?吃的方面从我工钱里扣。” 身无分文的花想流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好” 因为店里实在缺人手,无奈上一个店小二闹脾气说不干就不干,老板只好留下花想流。 “哎,三斤啊,三斤。” 老板招手叫着一个店小二。 “哎,来了,老板什么事。” 三斤提着茶壶,把手里的毛巾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河。” 花想流见老板询问自己的名字,立马回应道。 “三斤,你带阿河去后面收拾收拾,马上工作,没问题吧。” 老板一边吩咐着三斤,一边对着花想流说着。 “没问题,老板。” 花想流说着跟着三斤下去了。 “这是你的房间。” 三斤推开了一个房门,只见房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一米多高的柜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接着三斤麻溜的从柜子里取出一身店小二该穿的衣服和鞋子递给了花想流。 “快穿上,我先去忙了,一会儿自己出去啊。” 三斤说着就留下花想流回了大堂。 花想流不敢怠慢,连忙快速的穿好衣服出了房门,轻车熟路的来到大堂。 “老板,我该做什么?” 花想流虽然没有做过服务员之类的,但是对于经常送快递的他来说,餐饮行业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好,你要做的就是客人走后,你把桌子收拾干净。” 老板吩咐后,又指挥着其他人干活。 于是花想流不停的忙活起来,中途休息的时候出去把仨孩子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好歹也算有个像样的遮风避雨的地方,孩子们一进屋都高兴极了。 直到傍晚花想流终于忙完了,于是带着仨孩子和几个店小二一起在大堂吃饭。 “阿河啊,你是哪里人,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 三斤好奇的看着花想流。 “我啊,外地人,刚来不久,打算在这个地方住下了。” 花想流一边回应着三斤,一边给孩子们夹菜。 “哦,那你和这仨小乞丐有什么关系吗?” 平时这仨小乞丐没少蹲在咱酒楼门前讨吃的,三斤对于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 “哦,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天我在路上晕倒了,幸亏他们救了我。” 花想流据实以告。 “呦呵,没想到你们仨还挺仗义的。” 三斤对着孩子们夸赞道。 夜晚,花想流安顿好孩子们后,又独自一人从酒楼后门出去了。 夜晚的大街上还有不少的行人,花想流漫无目的的走在空巷口,一转角就来到一处繁华的街道,街道两旁都在卖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还有不少的小吃。 整条街上除了这些小摊贩就只有一处名叫百花楼的地方依旧灯火通明,花想流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需不需要人,索性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小姐姐,请问你们老板是谁?” 花想流一进大门,迎面走来一个婀娜多姿的俏佳人,随即对着这个美女一作揖,礼貌的问道。 “谁找我啊。” 一个大大咧咧的嗓音从内堂传来。 “这不,老板自己来了,你去吧。” 面前的美人对着花想流抛着媚眼,娇嗔的说道。 “老板,你好,请问你们这还要人做事不。” 花想流看着风风火火来到自己面前的中年女人,只见她浓妆艳抹,头戴大红花,身上挂了许多金银首饰,手拿一把蒲扇,扇来扇去,一看就是个富婆。 偶遇潇邪 “你是男是女啊。” 老板细细打量着花想流,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是男的。” 花想流很是尴尬的挠了挠头看着这个老板,心想‘你们古代人真是够了啊,哥也不至于帅到男女不分的地步吧。’ “哎呀呀,我还从没见过怎么标致的男子,行吧,来这工作也可以,不过得交押金十两。” 老板摇着扇子看着花想流为难的样子,笑了笑道: “一看你就是没钱,不过没关系,你就先留下来吧,我先声明啊,在这里客人至上,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老板。” 花想流对着老板一鞠躬。 “这儿的姑娘们都叫我九姐,至于工钱嘛,一天一两,虽然待遇不错,不过看你能不能哄得有钱的大爷开心了。” 九姐戏谑的看着花想流,随即冲着远处的一姑娘一招手。 “阿红啊,这几天你教教他。” 随即又对着花想流说道: “以后你就叫梅花。” 九姐拿着扇子指了指花想流,想了半天。 “梅花?” 花想流自言自语着。 “梅花,跟我来吧。” 一身红衣的阿红,走起路来袅袅动人。 随后二人来到一间充满脂粉味的房间,只见里面各式各样的衣裙,撩花了花想流的眼睛。 阿红来到衣架旁,专注的挑选着衣服,又不停的在花想流身上比了比样子。 “那个,阿红姐,你不会让我穿女装吧。” 花想流很无语的看着阿红。 “什么?你不是女孩子啊,那老板为什么把你交给我,看你的样子比女孩子还要美,还以为你是女人呢。那你先在这等着,我去问问老板怎么回事?” 阿红说着,放下手里的橘黄色罗裙,匆匆出去了。 “唉,花想流啊,花想流,要不是为了那块玉牌,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啊,待会儿反正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玩女装cosy,就算是陪酒,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贞节。” 花想流心里盘算着,于是下定了决心,谁叫这给的钱多呢。 果不其然,花想流被安排穿上了女装,命啊,他大概猜到九姐的用意了。 “梅花,没想到你穿起女装来如此的美。” 阿红正把花想流的头发放下来,仔仔细的梳着。 “是吗?” 看着阿红利落的把自己两侧的头发松松的绑在脑后,留了个偏分的斜刘海,又给自己略施粉黛,一番收拾打扮,简直出尘脱俗。花想流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感叹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美。’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孩子。” 阿红说着,居然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掩不住的偷笑。 “阿红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花想流一脸娇羞看着阿红,那模样十足的女人味。 一阵欢快的乐器声从楼下传来。 “来来来,梅花,廖依依要开始表演了。” 阿红兴致勃勃的拉着花想流出门,来到走廊上看楼下大堂中央的表演。 “阿红姐,廖依依是谁啊?” 看着楼下高台上,一身穿紫色罗裙的女子随着乐声翩翩起舞,所有的客人都围在台下,尽情享受这廖依依的舞姿,花想流好奇的问着阿红。 “这廖依依啊,是我们店里的头牌,几乎所有的客人都是冲着她来的,有人甚至花费万两都请不动她。” 阿红无比羡慕的看着台上迷倒众生的廖依依。 随即二人都趴在围栏上托着下巴尽情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期间花想流撩了一下垂下来的刘海,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 “潇枫雪,你……” 花想流看着来人以为是潇枫雪,但仔细一看又不像。 “你认识潇枫雪?” 来人似乎注意到花想流惊慌失措的举动,随即来到花想流身边说道。 “我……我,算是认识吧,你是……?” 看着眼前的男子与潇枫雪尽有七八分像,花想流心想‘这二人莫不是兄弟吧。’ “我是他哥潇邪,不知姑娘如何认识枫雪的。” 潇邪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风姿卓越的花想流,心想‘枫雪什么时候认识如此貌美的美人。’ “嗯,失陪了。” 果不其然,这长相亲兄弟无疑了,花想流眼神闪烁,对着潇邪一抱拳,发现不对,又对着潇邪服了服身子,慌忙回了房间。 “有意思。” 潇邪笑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 “哎,梅花,你回去干嘛。” 一直沉迷于舞台的阿红突然发现花想流回了房间,于是呼喊道。 一旁的潇邪心想‘原来你叫梅花啊,回去我得好好问问我的好弟弟,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大美人’,随即潇邪来到楼下继续欣赏廖依依的表演。 “梅花,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随后赶来的阿红看着坐在桌子旁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 “哦,没什么,只是有些不习惯自己的样子而已。” 花想流借口搪塞道。 随即花想流跟着阿红下楼为客人们斟茶倒酒,好在客人们的目光都被廖依依所吸引,没有注意到身旁忙活的花想流。 索性相安无事的熬到了大半夜,客人们大都离去了,花想流告别了老板,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百花楼。 花想流疲惫的来到食运来酒楼后门,刚打算推门进去,却怕开门声打扰别人休息,于是单脚点地,一个纵身越过了围墙,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这一切都被有心的潇邪看在眼里。 “男子?还会武功?越来越有意思了。” 潇邪摸了摸鼻子,那模样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转眼天亮了。 食运来开始接待客人了,花想流也忙了起来。 “小二,来壶茶。” 潇邪看着不停忙活的花想流喊道。 “来了。” 花想流放下手里的活,拿起茶壶来到客人面前倒茶,抬头一看,原来是昨晚在百花楼碰到的潇邪,花想流慌乱的看着潇邪,就连杯子里的水溢出来了他都没有意识到。 “阿河啊,你发什么愣啊,没看到客人的杯子满了吗。” 一旁经过的老板提醒着花想流。 “对不起。” 花想流连忙对着潇邪道歉,并拿起肩上的毛巾擦拭桌上的水渍。 “没关系,不要紧,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叫梅花呢还是阿河啊。” 潇邪摸着挺立的鼻梁,对着花想流挑了挑眉,小声地问花想流。 同台共舞露真容 “我……我……” 正当花想流为难之际,县令家的胖千金凤儿恰巧来到店里。 “帅哥,你在这儿啊。” 胖妞凤儿说着就朝花想流扑了过来。 “嗨……呃。” 花想流刚想打声招呼,却不想这胖妞如巨石般砸向了自己,顿时花想流如断了线的风筝,飞速的朝一边砸去,整个身体压碎了桌子,这撞击力道可不是盖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看的一旁的潇邪都愣住了,只见花想流摸着自己的后腰,不停的在地上打滚,表情说不出的痛苦。 “你,你没事吧!” 胖妞连忙上前询问花想流的状况,随即扶起地上的花想流。 “你说呢?” 花想流摸着因为疼痛而直不起来的腰,磨磨蹭蹭的来到一旁的桌子旁坐好。 “我说阿河啊,怎么回事啊。” 老板闻声从后厨赶了过来,看着一地的狼藉,以及一旁趴在桌子上的花想流。 “老板,是我的错,我会赔偿你的损失的。” 胖妞看到老板一副要吃了自己大帅哥的样子,连忙认错。 “哦,原来是县令千金凤儿小姐啊,失礼失礼,既然有凤儿小姐替你担责,我也就不追究了,把这收拾收拾好。” 老板一看到县令千金在此立即点头哈腰行礼道,又吩咐花想流把地上的碎木板清理干净,随后又进厨房忙活了。 “当然是你的错,还愣着干嘛,一起收拾。” 花想流揉着后腰,艰难的蹲了下去,看着一旁无动于衷的胖妞,花想流白了她一眼,叫她一起干活。 “好嘞。” 帅哥叫干活,胖妞当然是一百个愿意了,心里别提有多美了,期间还故意触碰花想流的手背。 “好好干活。” 花想流看着胖妞心不在焉的样子,全程都在找空调戏自己,不免有些无奈。 此刻的潇邪喝着茶,吃着花生,看着这忙活的二人,一副十足的吃瓜群众模样。 “阿河哥,我们出去玩了。” 小鱼和栓子以及柱子嬉笑打闹的从后堂传来,和花想流打了声招呼。 “小鱼,来,给,你们买点好吃的,记得别跑太远。” 花想流把自己昨天晚上挣的钱给了些给小鱼。 “嗯,知道了。” 小鱼高兴的接过钱,随即仨孩子就要离开。 “对了,乌金呢?” 花想流连忙问仨孩子,猫去哪里了。 喵喵喵 只听一声猫叫,乌金走到花想流身边蹭了蹭他的腿脚。 见乌金出来了,仨孩子也没说什么,就出去溜达了。 “哇,好可爱啊,帅哥,这是你养的猫吗?” 胖妞刚想摸一摸乌金,却不想乌金露出它一口獠牙对着胖妞伸出了利爪,做出攻击的样子,这一举动吓的胖妞连连后退。 “乌金,别闹。” 花想流连忙抱起地上的猫,给它顺毛,心想‘还是我家乌金懂我,’花想流心里直乐呵。 见乌金在花想流怀里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胖妞本打算与帅哥进一步交流的计划落空了,于是坐在一旁看着乌金生着闷气。 夜晚花想流依旧来到百花楼。 “阿红姐,怎么了?” 花想流装扮好后,看到后台围了好多姐妹,于是就挤过来瞅一瞅。 “梅花,你来啦,那个小翠姐姐脚崴了,没办法表演了。” 阿红说着,一指人群里坐在凳子上的一个小姐姐。 “就你事多,待会儿不要耽误我演出,你要是拖我后腿,我跟你没完。九姐,你说待会儿人家还怎么演出吗。” 廖依依对着受伤的小翠姐姐一顿骂,随即又娇滴滴的靠在九姐的肩膀上撒娇起来。 “我说小翠啊,待会儿你还能不能演出啊。” 老板对着受伤的小翠责怪道。 “九姐,你看小翠都这样了,肯定没办法出场了,要不找别人代替吧。” 阿红上前安慰着抽泣的小翠,并且代小翠向九姐求情。 “就你吧!” 廖依依在人群中搜索着,指着一个陌生的面孔说道。 “什么?我……” 花想流指着自己,慌忙推脱道: “我不行的。” “我说你行,你就行。” 廖依依以强势的态度,命令着花想流。 “好了,离演出还有一个时辰,大家快去准备。” 九姐一拍手,众人立即散去,花想流则被留下来排练。 “唉……” 花想流叹了口气,一脸的吃瘪样,好在阿红姐在一旁细心的指点。 随着乐声想起,一众佳丽陆续登台,除了主角廖依依,其余众人脸上都蒙着面纱,看不清谁是谁。 好在花想流内功不错,这些动作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腰肢款摆间不似女子那般娇柔,看似英姿飒爽间又有些许阳刚之气。 台下的看客潇邪突然发现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差点把自己给呛着了。 “怎么会是他?” 看着这个白天男子,晚上女子的花想流,居然还如此妖娆的大跳艳舞,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随着表演进入高潮阶段,台下的一众看客尽皆陶醉在廖依依的美色与舞姿之中。 花想流一个转身,脸上的面纱不知怎的就飞了出去。 “哇,这个美人太美了。” “是啊,比起廖依依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众人的目光立刻被花想流的容貌所吸引。 廖依依虽然面带笑容,但是一个转身,目露凶光的看着花想流。 花想流心想‘完了,惹到这个狠角色了’,连忙对着廖依依露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样,见廖依依依然表情不善的看着自己,花想流的心是沉到谷底了。 看着台下的一群人如狼似虎的看着自己,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花想流一阵恶寒,突然目光瞥到不远处也在看着自己的潇邪,此刻一脸得意的潇邪对着花想流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你个潇邪,待会儿廖依依怎么欺负我,我就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花想流知道让自己难堪之人是潇邪,气愤的咬着后槽牙小声地嘀咕着,身体依旧随着乐声翩翩起舞着。 一曲舞毕,花想流跟着佳丽们来到了后台。 “好你个小妖精,尽然抢我的风头。” 廖依依说着,一个大巴掌就打在了花想流的脸上。 花想流冷不丁的被打趴在地。 “梅花,你怎么样了?” 阿红连忙蹲下扶起花想流。 “我没事,阿红姐,廖依依,我又不是故意抢你风头的,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啊,不可理喻。” 花想流爬了起来,与一旁丧气的廖依依理论着。 放开我的美人 “男不男女不女,姐妹们给我扒了他衣服。” 廖依依领着众人就要上前拉扯花想流的衣服。 “来啊,谁怕谁啊,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花想流作势就要动手,却被一旁的阿红给拉了回来。 “依依姐,这是个意外,就不要计较了好吗?” 阿红站在中间劝阻着。 “姐妹们,愣着干嘛。” 廖依依上前一把推开阿红,顺势就往花想流身上招呼。 “哎呀呀,都别打了,快停手。” 九姐看着后台乱成一锅粥,连忙上前制止,拉出被众人撕扯的花想流,好声好气的说: “梅花啊,台下的赵公子愿意出一千两请你单独跳一支舞,这赵公子可是咱们镇上最有钱的公子哥啊,你看怎么样?” “九姐,都怪他,抢了我的风头。” 廖依依见花想流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连忙来到九姐的面前告起状来。 九姐没有理会廖依依,而是满脸堆笑的看着花想流。 “那我能拿多少钱啊?” 花想流理了理被扯烂的衣服,还有乱蓬蓬的头发,本打算拒绝的,转念一想又同意了。 “呃,五十两。” 老板朝花想流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下。 花想流面无表情的看着如此吝啬的老板。 “呃,那一百两行了吧。” 九姐见花想流不吱声,生怕花想流拒绝这块大肥肉,心里知道这钱给少了,一咬牙,于是又多加了五十两。 “行,那明天吧,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对了待会别忘了把今天的演出费给我。” 花想流说着就转身去换衣服去了。 “好,好,待会一定给你。” 九姐冲着花想流点头哈腰着。 “果然没看错人,简直就是个招财宝。” 老板自言自语的一拍手叫好,又对着其他人道: “都围在这干嘛,还不散了。” 廖依依一甩衣袖,气呼呼的走了,回头又看了看花想流离去的方向,心里把花想流记恨上了。 “怎么?这么快回去了吗?” 潇邪堵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花想流二话不说冲着潇邪就是一巴掌,潇邪被打的不知所措。 “为什么打我?” 潇邪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无辜的看着花想流。 “要不是你捣鬼,我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还挨了廖依依一巴掌,现在我还给你。” 花想流本就一肚子气,不想这个始作俑者自己送上门了。 “唉,唉,没想到你这么记仇啊。” 挨了一巴掌的潇邪也不计较,依旧嬉皮笑脸的跟着花想流。 “要不,我请你喝酒,就算是我向你赔罪好吧。” 见花想流没有说话,潇邪继续厚着脸皮觍着脸问道: “那你白天晚上都工作,不累吗?” 花想流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没想到身后的潇邪依旧自顾自地走着,二人撞了个满怀。 “知道我已经很累了,就不要烦我,我要回去休息,还有不要跟着我,该干嘛干嘛去。” 花想流推开了怀里的潇邪,疲惫的看着他。 “呃,你……” “我不想听你说话,我只想静一静,拜托,大哥。” 见潇邪依旧想要说什么,花想流打断了他,随即快速的甩开了身后的潇邪。 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潇邪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打我的脸。” 潇邪揉了揉发烫的脸颊,脸上泛起了灿烂的笑。 好在花想流恢复力超强,不然就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 “来啦,休息的还好吧。” 潇邪在百花楼的门口迎接着花想流,见他过来,立马殷勤的上前问候。 “我还不错,倒是你,黑眼圈很重,一脸的病态样。” 花想流肆意的嘲讽着潇邪。也难怪潇邪没睡好,他这几天注意力都在花想流身上。 “哎呦,你可来了,赶快去准备吧,一会儿赵公子就来了。” 九姐一看到花想流立马上前拉住他进了后台。 随着夜越来越深,百花楼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气氛也越来越高涨了起来。 就在宾客们翘首以待之时,花想流身着粉衣裙飘然的来到了舞台中间,脸上依旧蒙了块纱巾,看不清真容。 “梅花,我喜欢你。” 台下一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对着台上的花想流高声呼喊着,此人就是今天的贵宾赵公子。 花想流咋一听到有人说喜欢自己,而且还是个男的,不禁皱了皱眉。 然而全程关注花想流的赵公子看到花想流的表情,还以为花想流在向他传达爱意,顿时心花怒放的他又对着花想流大呼‘喜欢你’。 只见台上的花想流抓住正中央事先准备好的用于高空跳舞的红绸布,花想流凭借着自己的内力不停的在空中翻飞起舞,抓着手里的绸布肆意的荡漾在整个舞台上,惹得一众看客拍案叫绝。 随着花想流的身姿攀岩到绸布的最高端,打算随后来一个连续翻滚好结束这场表演。 然而恰在此时,绸布忽然断了,花想流整个身体就这样平躺着坠落下去。 台下众人尽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大家以为这样的大美人即将香消玉殒之时,潇邪踏着众人的脑袋,快速的飞到了花想流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随即二人从半空中慢慢地旋转了下来,期间花想流头上的珠钗以及面纱都被甩了出去。 花想流本以为即将着陆之时,来一个漂亮的凌空后空翻,绝对会闪瞎众人的眼,却不想整个人被潇邪接住了。 在二人安全落地之时,众人都为花想流捏了一把汗,随即发现虚惊一场,台下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花想流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潇邪揽在了怀里。 “好了,放开我了吧!” 落地的花想流看着潇邪居然没有放手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 “别动。” 潇邪俯下身来,替花想流把垂下肩膀的衣领往上提了提。 这一暧昧的举动惹得一众看客情丝泛滥。 “放开我的美人。” 在场唯一一个看不过去的赵公子,立马翻身上台,拿着自己身上的弯刀指着潇邪威胁道: “你小子活腻歪了,还不撒手。” 赵公子说着就上前去拉潇邪怀里的花想流。 桃花劫节节高 眼看着这位赵公子持刀就要扑了过来,潇邪为了不让花想流被误伤到,于是推开了怀里的花想流。 花想流脱身站在一旁看着赵公子拿着刀就劈了过去,可是还没碰到潇邪,整个人就被他一脚踹开,踉踉跄跄的后退到了花想流的身边,借机靠在花想流身上。 如此往复几次,赵公子都进不了潇邪的身。 “你他妈到底行不行?” 花想流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再次借机揩油的赵公子。 同样不耐烦的还有潇邪,此时潇邪看都懒得看这赵公子一眼,只要他一过来就立马踹开。 “你是男的?” 花想流一开口,赵公子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般的美人,居然是个男子。 “我有说过我是女的吗?你还要喜欢我吗?啊。” 看着眼前的赵公子,长的还算相貌堂堂,只不过啊小小年纪就一脸的颓废样,花想流摇了摇头。 “潇邪,想打架吗?今天我高兴,陪你过两招。” 花想流说完撸起袖子,接过一旁还在发呆的赵公子的弯刀,冲着潇邪就去了。 “好,早就想领教阁下高招了。” 说起来,潇邪本就是好战分子,那日看到花想流翻墙而过的本领就知道此人武功不俗,今日见花想流有如此怡情,潇邪自然乐于奉陪。 潇邪见花想流拿着弯刀横扫而来,只见刀未进身而刀上的劲气已然朝自己袭来,面对如此强劲的气势,潇邪立马取出别在腰间的铁扇格挡起来势汹汹的弯刀。 “阁下果然非同凡响。” 潇邪的铁扇一碰到刀身,就讯速的划过刀背,将刀上的劲气引到一旁的桌子上,顿时桌子就被劈的四分五裂。 台下众人见二人如此气势汹汹的比斗,一个个吓得四处逃窜,生怕殃及池鱼,不一会儿大堂里的客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台上的赵公子依旧呆若木鸡的想事情。 “我决定了,我要娶你,不管你是男是女。” 花想流正与潇邪打的火热,突然背后的赵公子大声说着惊世骇俗的话。 “what?” 花想流抖了个机灵,回头看了看赵公子,不想这一分神,肩膀就被潇邪的铁扇击中了,顿时整个人就朝后方的赵公子飞去。 赵公子见势立马抱住了跌落的花想流,充当起来人肉垫子。 “你说什么?” 趴在赵公子怀里的花想流再次确认道。 “我想好了,我要娶你。” 赵公子抬起脑袋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有没有搞错啊。” 花想流确定自己没听错,立马站起身来,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断袖之癖。 “没错,我要追求你,就像当朝的士大夫王昊,就娶了一个男的当小妾,不过我会娶你当大房。” 赵公子一本正经的同花想流说着。 “我去。” 花想流很是头痛的看着这个赵公子,实在不想听他再说下去,于是一脚把他给踹晕了。 “少爷,少爷。” 赵公子的两个随从见自家公子晕了过去,连忙上前搀扶回去了。 “其实做人家大房也不错,这赵公子可是家财万贯啊,你不考虑下。” 一旁幸灾乐祸的潇邪无情的嘲讽着花想流。 “你死开。” 花想流丢下弯刀,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走开了。 “哎,刚刚我不是故意的,哎,我给你看看伤口,美女。” 潇邪很无耻的追着花想流而去。 玄灵国皇城地下密室 “师傅,那个赵勇,也就是葛占计划失败,并且已经暴露了身份,如今潜逃回国了。” 默语来到了阴暗的密室,对着眼前一个身穿华服的老者行礼道。 “说了多少遍,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你都要叫我天师。” 玄灵国天师明显不高兴的看着他这个唯一的徒弟。 此时的天师正站在一口透明的水晶棺椁旁,看着躺在棺椁里的雷宁躯体。 “徒儿知道了,天师。” 默语乖乖的改口着。 “也罢,既然如此你再给我带封信给葛达将军,就说雷宁魂魄已出现,叫他立刻部署。” 天师一拍棺椁,愤恨的说道: “哥,你的仇,还有我们雷家的仇我一定要报,我一定会一统天下,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雷家的。” “天师,我这就去。” 看着自己的师傅如此模样,默语静静地退出了密室。 默语从小就跟着师傅一起来到玄灵国,从小师傅就告诫自己一定要掩藏自己的身份,一切的一切都要听师傅的命令,以大局为重。 自从玄灵国和玄武国结盟以后,很快边界战乱就平息了下来,号称五国兵力最强的玄龙国也忌惮他国联盟之势,索性停战修整。 “啊啊啊啊,花想流你去哪里了。” 深夜在皇宫批阅奏折的潇枫雪不耐烦的长吁短叹。 本该在外寻找花想流的潇枫雪却被哥哥潇邪带领一批人马给强行压回了皇宫,还没进皇宫大门就远远的看见自己的父皇走了过来,于是潇邪趁父皇没注意脚底抹油溜了,留下的潇枫雪却被父皇揪着耳朵一路拽进皇宫大殿,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做皇帝做成潇枫雪这样也没谁了。 “枫雪,你怎么了,这几日我见你无精打采的,嘴里却一直叫着花想流这个名字,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啊。” 潇枫雪的母亲玉慧皇后深夜来到灯火通明的大殿,看着趴在案上无心批阅奏折的儿子,一脸宠溺的看着他。 “你也累了,这是母后为你炖的燕窝,你趁热吃了吧。” 玉慧对着身后的婢女一招手,婢女很麻利的将一碗燕窝端到了潇枫雪面前,随即退到一旁。 “不是看上哪家姑娘,是看上哪家公子了。” 潇枫雪托着下巴,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的母后。 “荒唐,此事万万不可。” 玉慧深知自己儿子的本性,绝对是说到做到,于是连忙呵斥道。 “母后,你先别这么早下结论,你要是见到他本人,你一定会支持我的,他真的比女子还要美上百倍。” “那也不行,此事若是让你父皇知道了,定不饶你。” 玉慧见儿子执迷不悟,立马搬出他的父皇来压他,好让他打消念头。 护国使者 玄灵国太子殿下的寑殿寒羽殿 一国之主金瀚辰正焦急的满屋子转,神色紧张的他不停地搓手。 “天师,诺寒怎么样了?” 金瀚辰见天师从内堂出来,便急忙走了过去。 自从太子殿下金诺寒从边关回来就突然手捂着心口,表情说不出的痛苦,紧接着就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好在一旁同行的默语急忙跳下战马及时的扶住了他,随即就抱着昏迷的金诺寒快速的向皇宫大殿跑去。 “国主莫要担忧,殿下已无大碍。” 天师来到桌子旁放下手中的银针,整理了一下医药包。 “不知诺寒为何会出现心口疼痛的症状?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金瀚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国主应该早已猜到,当初太子殿下执意要去异世寻找雷宁魂魄,我便将血符印引到他身上,要知道这血符印可是家师鬼道人亲手所制,所用的是上古神兽血麒麟之血加上稀世珍宝所炼,虽有穿梭空间之能,然其威力不可小觑,引渡到常人身上非死即伤,幸亏太子殿下是天选之子,否则就不是简单的昏迷过去了。” 天师将血符引的厉害之处细细说明。 “不知诺寒何时能醒过来。” 金瀚辰很是愧疚的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国主,还是让殿下好好休息吧,想必不久就会醒过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金瀚辰见天师欲言又止,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 “唉,只不过殿下恐怕以后要饱受心痛之苦。” 天师叹了口气。 “什么?难道就没有治愈的办法吗?” 金瀚辰万万没想到这血符印如此厉害。 “为今之计,只有找到雷宁转世的魂魄,这雷宁想必国主也知道他和太子殿下一样都是天选之人,所以只要有雷宁的鲜血,殿下即可解脱。” 天师说着就和金瀚辰一同出了寒羽殿。 “这雷宁转世之身虽然经天师推测已经落在我玄灵国,可不知道他如今究竟魂附何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唉。” 金瀚辰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是当初天师发现年幼的金诺寒和当年的雷宁一样,是具有一统天下的王者之相,他定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引渡血符印。 二人刚离去不久,默语紧接着就轻轻推开了寒羽殿的大门。 梧桐镇 一个破旧的茅草屋,一个老妇人正在灶台上忙活着,旁边的一个孩童时不时的跑到路边踮起脚尖看着远方。 “娘,这都大半年了,听镇上的人说在外打仗的将士们一个个陆续都回来了,还听说今年的仗虽然打胜了,但是死了好多人,娘,你说哥哥会不会……” 小树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回头看了看一旁的娘亲,发现娘亲的眼里噙着泪,于是快速来到她身边安慰道: “娘,不会的,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一定正在往家赶,娘,小树错了,你别哭了。” “娘,没哭,只是烟熏着了,小树乖啊,娘相信川河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聂母连忙止住了泪,对着小儿子小树说道。 “大娘,我回来了。” 秦仁意气风发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礼物。 “哎,阿仁啊,你回来啦,平安就好。” 聂母连忙把秦仁引进屋子,又客气的倒了杯茶水。 “嗯,你一切都好吧。” 秦仁放下礼物目光在屋子里找寻着。 “川河呢?” “川河呢?” 秦仁和聂母异口同声的问着彼此。 “大娘川河去哪里了?” “我还想问你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打仗了吗?” “难道他没有回来吗?” “怎么回事?你和大娘说清楚,川河怎么了?” 聂母心慌意乱的询问着儿子的下落。 随即秦仁将花想流的一切告知了聂母,只是对于花想流在军中受伤的事只字未提,免得聂母徒增担忧。 “这么说来,川河应该早你们一个月就该回来了,为何他不回家,他去哪里了。” 聂母担心的就要起身去找花想流,秦仁立马制止了她。 “大娘,没事,川河只不过想出去散散心,也许是之前小翠的事让他耿耿于怀吧,相信不久他就会回来的,你老不用担心。” 秦仁出于好心,编出来这个理由,希望聂母不要过于担心,其实秦仁知道花想流想必是担心自己毁容的样子会吓坏自己的母亲吧。 “是这样啊,也罢,出去走走也好。阿仁啊,大半年没见你,整个人壮实了不少啊,在军中怎么样了啊。” 听到秦仁的话,聂母也就稍加放心不少。 “大娘,我现在可是副将了,跟着太子殿下一起上阵杀敌。” 秦仁很是自豪的说着,一直以来投身朝廷,报效国家是他的梦想,如今得以如愿,自然高兴。 “副将啊,可了不得,以后就是大将军了啊。” 聂母同样为秦仁感到高兴,随即又问道: “阿仁啊,那川河在军中咋样啊?” “川河啊,可了不起了,因为救了太子殿下,又促成了我玄灵国和玄武国的结盟,所以仗才打胜了,实在是功不可没啊,本来太子殿下封川河为护国使者,奈何川河早早离开了大营,不过没关系,我代川河接了他的封赐,对了大娘,你看。” 秦仁说着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枚玉印,还有诏书。 “大娘你看,这上面写着护国使者四个大字。” 聂母激动的看着秦仁手里精致的玉印。 “川河有出息啊,咱老聂家出能人了啊。可是川河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聂母心有疑惑的看着秦仁。 “在军中川河一直和我说,他不喜欢打仗,不喜欢杀人,可是他想当大将军,不过这将军没当成,却做了使者,如此更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化解了战争,实在是功不可没啊。大娘,你不必担心,川河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秦仁说完就要起身。 “阿仁啊,这就走了,留下来吃饭吧。” 见秦仁要走,聂母忙上前挽留。 “不了,大娘,我还要去叔叔家报个平安呢,改天再一起吃饭。” 秦仁说着朝聂母和小树挥手告别。 “小树,你听到了吗,你哥哥是护国使者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聂母听到儿子当了护国使者,顿时大喜过望。 “我听到了,娘不是做梦,是真的。” 小树说完也欢呼雀跃起来,嘴里不停的说着。 “我哥是护国使者喽,我哥是护国使者喽。” 孤独的心怅然若失 自从花想流在百花楼与潇邪打斗之后,九姐就再也不敢要花想流留下来了。 至于花想流嘛,反正钱也赚到了,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他也懒得再来。 食运来酒楼门前 县令千金贾凤和镇上最有钱的赵家大公子赵慕玉二人一见面就互相冷嘲热讽。一个仗着自家的权势,一个仗着自己的财势谁也不服谁。 “胖妞,这么胖还出来吓人啊,本公子阅人无数,就没见过你这么胖的,该减减肥啦。” “木鱼,你咋不在家佛堂敲木鱼呢,出家人就没有像你这样整天出来寻花问柳,你这是犯了色戒,还不乖乖回去领罚。” 二人相互挤兑着对方,贾凤说完扭头就走进食运来。 “你……,好男不跟女斗。” 赵慕玉指着贾凤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随即二人在酒楼坐了下来。 “小二,来壶茶。” “小二,来壶茶。” 贾凤与赵慕玉所坐的桌子中间隔了好几张桌子。两人都叫了茶水和点心,却都没有要吃的意思,眼睛却不停的在大堂内搜寻。 “老板,麻烦帮我叫聂川河来一下,就说有人想见他。” 贾凤看遍了大堂里的每个角落就是不见自己的大帅哥,于是让老板去叫他。 “凤儿小姐,不好意思啊,今天川河他有事出去了。” 老板哈着腰恭敬的回答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那他有说去哪里了吗?” 贾凤有些失落的询问着大帅哥的去处,为了见到自己的大帅哥,她一大早就起来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却不想扑了个空。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老板依旧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怅然若失的贾凤放下一些银两就出了食运来酒楼。 看着胖妞一副吃瘪的模样,赵慕玉就幸灾乐祸起来,随即也招来了老板。 老板一看是有钱的主,立马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不知赵公子有何吩咐?” “就想问你个事,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个叫聂……对,叫聂川河的。” 赵慕玉一时差点没想起来这个名字,这可是他拜托他爹派人去县衙查的。 “怎么赵公子也要找川河?” 老板实在好奇,怎么有钱有权的都在找自己的伙计,难不成川河的身份不一般。 “哦,是这样的,刚刚出去的县令千金凤儿小姐也在找川河。” 老板据实以告。 赵慕玉心想‘这胖妞为何要找聂川河?难不成她也看上了川河。’ 在得知花想流告假一天后,赵慕玉的脸色和之前的贾凤如出一辙,都是一副吃瘪样。 赵慕玉一想到胖妞也在追求花想流,心里就不是滋味。 医馆里 “大夫,柱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花想流心急如焚的看着眼前的一个须发老者。 一旁的栓子和小鱼也焦躁不安,都在为柱子担心。 打从花想流知道柱子是先天性聋哑,于是花想流就在柱子喝的水壶里每天滴几滴自己的血液,本希望自己的做法会对柱子有帮助,没想到今天一大早怎么也叫不醒柱子,于是花想流抱着柱子,带着他去看大夫。 “哦,没事,这孩子只是着凉了,有些气血不通,刚刚我给他略施针灸,好帮助他活络筋脉,我再给他开一些用于治疗伤寒的药,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老大夫坐在桌子上边安慰着众人,边开了药方,随即把药方递给了花想流。 “你去前面抓药,记得早晚各服一次。” “多谢大夫。” 花想流接过大夫递过来的药方,心里犯嘀咕‘难道柱子真的只是感染风寒吗,与自己的血液没关系吗。’ 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与外界的一切隔绝了声音上的联系,无论是快乐,悲伤,亦或是病痛都无法开口诉说,想必孩子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无助和孤独,却无人知晓,无人疼惜。 花想流背着熟睡的柱子走在大街上,经管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华,然而此时的花想流内心却是百感交集。 再看看一旁心情失落的栓子和小鱼,这仨孩子都是被父母遗弃的,自小流落街头,无依无靠,却只能报团取暖,花想流又是一阵疼惜,决定以后要好好照顾仨孩子。 “你们不用担心,有我在,不怕,柱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花想流安慰着一旁的俩孩子。 “嗯,只要有阿河哥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此时抱着乌金的小鱼对着花想流重重的一点头。 “好了,别愁眉苦脸了,不然柱子要是知道你们这个模样一定会不开心的,对了你俩去买些柱子爱吃的,也去买些自己爱吃的,去吧。” 花想流摸了摸俩孩子的脑袋,宠溺的一笑,随即让孩子们去逛街去了。 花想流则背着柱子回了食运来酒楼。 “阿河,柱子没事吧。”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老板也非常喜欢这仨孩子,见到花想流回来,就立马上前关心。 “谢谢老板关心,柱子没事,只是着凉了,吃点药就好了。” 花想流对着老板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哦,那就好,那快让孩子去休息吧。” 老板说着,让开了花想流的去路,回头又说道: “对了,川河啊,今天县令千金凤儿小姐和赵慕玉公子都来找过你。” “嗯,知道了。” 花想流对着老板微一点头,随即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顿好柱子后又换上酒楼的衣服忙工作去了。 是夜 花想流躺在地铺上,一只手枕在脑袋下,另一只手抚摸着躺在他身侧的乌金,看了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仨孩子,随即又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今后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花想流,越想越心烦意乱,索性带着粘人的乌金趁着皎洁的月色和无人的黑夜出去散心去了。 几个起落间,花想流就出了榆林镇,来到杂草丛生的荒野,寻了个大树,跳了上去,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树杈上看着月光,过往的一切如白驹过隙,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留在花想流心头最多的莫过于心酸。 灵魂出窍 清晨,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夏天的天空醒的格外的早,太阳还没升起,借着天边的白光,也能看清楚所有的一切。 窝在花想流身上的乌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露出满口的小白牙。 看着身下的花想流还没醒,于是乌金踩着花想流的身体一步步来到他的脑袋旁,打眼一看,乌金吓的从树杈上掉了下来。 “喵的,什么情况。” 乌金仿佛见鬼了般,一落在地上就窜出了老远。 随后回过头来的乌金慢慢地向花想流靠近。 只见躺着的花想流一动不动的,没有一丝气息,惨白的脸色没有半点温度,脸上一条如蛇皮般的鞭痕依旧布满血丝,脖子上的几道抓痕依旧清晰可见,看着这没有一点点人气的花想流此刻俨然回到了当初聂川河的面容,让人为之心疼。 看着此刻没有一丝生气的花想流,乌金愣是抖了个机灵,随即露出了他尖锐的獠牙狠狠的咬着花想流的手背,甚至咬进了他的肉里,却不见一丝血从花想流手背上渗出来,一看到这种状况,乌金眼里噙着泪,更加着急了,于是疯狂的在花想流身上到处撕咬,试图让花想流醒过来。 “花想流,快醒一醒啊……” 乌金急的都说出了人话,一遍一遍的呼唤着花想流。 “花想流” “花想流” …… “呃……呃……” 花想流突然睁开了双眼,猛烈的呼吸着这久违的空气,随即整个人从树杈上跌落了下来。 “咳咳咳” 由于刚刚吸入了大量的空气,此刻花想流一阵咳嗽。 慢慢平息了起伏的胸膛,花想流突然意识到什么,随即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旁的黑猫乌金。 “乌金,你刚才叫我的名字?你……你……会说话?” 花想流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猫,回想起刚刚自己差点灵魂出窍之时,看到也听到乌金在叫自己的名字。 “是不是啊,你说啊?” 花想流死死地盯着猫,眼神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它。 “是,我会说话,一直都会。” 乌金被花想流盯的浑身都炸毛了,无奈老实交代了,原以为花想流听到后会很害怕,没想到……。 “你真的会说话,太好了,终于找到同类了,原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是怪胎,没想到啊,我身边居然有一只猫妖,太好了。” 花想流抱着乌金肆意的狂笑着。 “哎,不对啊,你说一开始你就会说话,那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什么选择我,快说。” 看着花想流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乌金一脸的惊恐,此刻的花想流正提着乌金的后劲,露出阴森的表情,看的乌金心里毛毛的。 “因为我只选择最强之人为主,还有就是你很特别,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乌金对着花想流比划着,诚实告知。 “好你个心机boy,原来你早有预谋。” 花想流说完,作势就要上手打乌金。 “我的好主人,别打,我这么小,哪里经得起你打啊,好兄弟,好大哥,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乌金立马溜须拍马讨饶,随即又说道: “好大哥,现在不是打我的时候,你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啊。” “我怎么了?就是觉得刚刚差点灵魂出窍了。” 花想流放下了一脸可怜兮兮的乌金,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不免心有余悸。 “大哥啊,我看到你变成之前的模样了,就和死了没两样。” 乌金舔了舔爪子,给自己洗了把脸。 “你是说聂川河的模样吗?” “对的” “那我为什么会这样?” “依我看呐,你目前所占据的这个身体恐怕要承受不住你的灵魂了,你还得想办法重新找一具尸体,毕竟聂川河的身体已经被你折腾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乌金很是慎重的说着这个问题。 “再找一具尸体?” 花想流听到尸体二字不免心里作呕,再想想之前自己也是占据了聂川河的尸体,可是好歹这聂川河是刚死不久。 “乌金啊,难道非得让我再找尸体吗?其他的不行吗,比如植物之类的。” 花想流试探性的问着,对于人的尸体果断选择放弃。 “行是行,不过行动方面就不如人的肢体灵活了。” “那就好” 花想流松了一口气,总比死人躯体好。 “哎,对了,乌金,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哪儿来的?” 见花想流又要刨根问底,乌金脚底抹油,快速的跑了出去。 “别跑,你给我说清楚。” 随即花想流也跟着追了出去。 食运来后门 花想流气喘吁吁的来到酒楼后门。 “乌金,你说我这个身体恐怕真的不能用了,这么一会儿就喘的不行,我看啊,以后还是少动内力了。” 花想流扶着围墙慢慢蹲坐了下来。 “知道就好,不然你就要成为孤魂野鬼了。” 乌金一本正经的开着花想流的玩笑。 “你……” 花想流无语,随即露出一抹坏笑,一把拎着乌金的脖子,趁其不备,把讨厌的乌金扔进了院墙内。 “喵啊喔” 只听到乌金一声惨叫,花想流心满意足的开始爬墙。 “呦,这一大早又出去干坏事了啊。” 刚翻过院墙内的花想流,冷不丁听到背后有人在说话,惊的差点崴了脚,一个踉跄,花想流回过头来,一脸诧异的看着来人。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潇邪抱着乌金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偷偷摸摸的人。 “有钱的都是大爷,你想在哪儿都行,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花想流说完,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己的房间,生怕吵醒床上的孩子们,随即麻溜儿的换上了工作服,趁着空隙闭目打坐,完全忽视一旁的潇邪。 潇邪也不闹腾,乖乖的坐在花想流的身旁,托着下巴看着花想流的一呼一吸。 乌金则很自觉的避开花想流这个随时随地就对自己施暴的家伙,心想‘花想流变了,以前的那个对自己又抱又啃的花想流变心了,恐怕自己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乌金这样想着,整个喵垂头丧气的待在角落里唉声叹气。 冲突 “阿河啊,快出来,有人找你。” 酒楼老板匆匆忙忙的来到花想流住的房间,敲着房门。 “来了。” 花想流没想到一打坐就忘了时间,刚被老板叫醒,就发现肩膀上靠着潇邪,随即花想流一巴掌就拍了过去,自己起身去开门。 “老板,对不起,我马上去干活。” 花想流一个劲的朝老板作揖,表示抱歉,随即就要去大堂。 “阿河啊,你先别慌,我有事问你。” 老板一把拉住了花想流,挡住了他的去路。 “老板,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看着老板一脸神秘兮兮的看着自己,有点不知所措。 “你和县令千金贾凤还有有钱的赵慕玉是啥关系啊?” 老板一脸好奇的看着花想流。 ‘哦,原来老板也是爱八卦之人’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说道: “老板,我和他们就只是朋友而已,也许连朋友都算不上。” “这样啊?对了,他们已经在大堂等你呢,你出去看看吧!” 老板转而一想,也对,像川河这样的没权没势的人哪能结交到权贵。 “你烦不烦。” 花想流边走边被潇邪扯着衣袖。 无论花想流如何的拉扯推搡,潇邪始终跟着花想流,寸步不离。 “聂川河” “聂川河” 贾凤和赵慕玉异口同声的唤着花想流的名字。 “不知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花想流本着来者是客的敬业精神,对着眼前的二位恭敬的哈着腰。 “阿河哥,客气啥,你看着办。” 贾凤上前一把握住花想流的双手,死死地在手里揉搓,弄得花想流指骨咔咔作响。 “贾凤,你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好不啦,大庭广众之下,尽然不知羞耻,公然调戏男子。” 一旁的赵慕玉看不惯贾凤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揩油。 看着贾凤对赵慕玉的言辞不为所动,无奈的除了赵慕玉,还有花想流。 老是怎么抓着也不是办法,于是花想流死劲的抽出了自己被抓的生疼的手,转身去后厨准备吃的去了。 “哎,别走啊。” 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帅哥走了,贾凤心有不甘。 “你得了吧,他是不会看上你的,瞧你那样,他那个小身板可经不起你折腾。” 赵慕玉寻着一个空位坐下,对着一旁花痴的贾凤冷嘲热讽。 “木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家大帅哥是绝对不会看上你的,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贾凤不甘示弱的回怼着,随即一屁股坐在赵慕玉的对面,二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又有好戏看了,看来这聂川河还是很受欢迎的吗。” 不远处坐等看戏的潇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不一会儿 “二位的茶点。” 花想流认真的放好几碟精致的糕点,不曾想被贾凤一把拉住,摁在了座位上。 “贾凤,你给我放开川河。” 同桌的赵慕玉实在看不过去了,也一把拉住花想流。 只见贾凤和赵慕玉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冷嘲热讽,直至二人开始相互撕扯了起来,可苦了夹在二人中间的花想流。 看着自家的主子已经打了起来,做为各自的手下哪有不帮忙的,于是双方的随从也不甘示弱,纷纷对打了起来,只见杯盘狼藉,座椅翻飞,不一会儿,大堂内就被双方霍霍的七零八落。 躲在角落里的老板看到如此的阵仗吓的大气也不敢出,看着被破坏的东西,心里老疼了。 整个大堂唯独潇邪坐的地方安然无恙,只见一有人靠近潇邪,他就拿起旁边的盘子毫不客气的砸了过去,看似不经意间的举动,可在花想流眼里,这家伙似乎很享受打斗的乐趣。 “别打了。” 花想流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打的火热的双方大吼道。 一声夹杂着内力的吼叫,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有完没完啊,你们有病吧,打什么打,今儿个所有打坏的东西你们都得赔。” 花想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又说道: “东西损害赔偿,误工费,至于精神损失费就算了,一百两,每人五十两,快点。” 看着花想流的面色不大好,衣衫不整的贾凤和赵慕玉二人自觉理亏,随即拿出银两,随后灰溜溜的出了食运来酒楼,各自打道回府。 花想流拿着银两来到柜台交给了老板。 “老板,对不起。” 花想流说着就朝后院走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留下还心有余悸的老板吩咐着其他人收拾一片狼藉。 “阿河哥,外面怎么了?” 小鱼和栓子早就被大堂内传来了打斗声给吓醒了,一个个惊恐的看着花想流。 “没事了,乖。” 花想流摸着两孩子的脑袋安慰着。 “柱子怎么样了?” 花想流说完俯身摸了摸依旧熟睡的柱子的额头。 “嗯,不烧了。” “唉,柱子你醒啦。” 花想流刚要起身就发现柱子醒了。 “阿……河哥,我渴了。” “好,我给你拿。柱子,你,你能说话了。” 一醒来的柱子就扯着沙哑的嗓音,发出微弱的声音,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呼不已。 “柱子,你会说话了。” 孩子们都围了过来,好奇的看着柱子。 只有花想流知道,柱子能够开口说话全是因为他这一身血,忽然发现自己简直就是行走的唐僧啊,谁要是吃了自己的肉,保不齐就会长生不老啊。 花想流这样想着,突然发现一旁的乌金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那圆溜溜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狡黠和贪婪,难道是……,花想流意识到了一件事,于是立马上前拎着乌金来到无人的角落。 “你想吃我吧!” 花想流狐疑的看着乌金。 只见乌金吐出它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嘴边,随即又对着花想流咽了咽口水。这一举动更加坐实了花想流的猜测,没等乌金说话,花想流愤怒的把乌金抛向了半空,只见它刚要落地,花想流一个回旋踢,乌金理所当然的被踹飞出了院墙外。 “喵的,下手怎么狠。” 狼狈的乌金被踹的头晕脑胀,踉踉跄跄的又从狗洞里钻进了院内。 牢狱之灾 这边众人都在为柱子能开口说话感到高兴,那边花想流丢掉乌金之后,刚要转身回屋,整个人却一头撞向了潇邪。 “你,死开。” 花想流一把推开了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柱子,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花想流来到床边,看着消瘦的柱子。 “阿……河哥,我没事。” 柱子口齿不清的说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不免有些激动。 “不着急,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哦,对了,这个你拿着,我现在要去县衙一趟,若是我没有回来,你们就离开这里。” 花想流安慰着柱子,又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了年纪大点的栓子。 “阿河哥,你去县衙干什么?” 栓子一听花想流的嘱托,明白此去县衙一定有什么危险,随即关心的问着。 “没什么,就是一些私事,若是你们没有可以去的地方,那就去我家吧,记住我家在梧桐镇,梧桐镇,记住了吗?” 花想流不放心仨孩子,又担心自己的事会连累孩子们,索性再三叮嘱。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记住我说的话,知道吗?” 栓子似乎还想要问什么,却被花想流强硬的打住了话语。 “栓子,你最大,要好好照顾好柱子和小鱼,知道吗?放心,我会回梧桐镇的。” 花想流说着转身就走了,尽管孩子们不停地呼喊他,花想流却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大堂内 “阿河啊,你要去哪里啊。” 虽然经过一场毁坏的大堂,可总的来说老板还是赚了不少钱,所以没有太多的怨言,老板一见花想流出来,立马走了过来。 “哦,我要去县衙一趟,对了,老板若是我没有回来,你就重新招一个人吧。” 花想流说完径直走出了食运来酒楼,不想有过多的解释。 “你还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花想流不耐烦的看着一旁的潇邪,这让他又想起来当初同样一刻不停的粘着他的金诺寒。 “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潇邪潇洒的摇着他的铁扇。 花想流白了他一眼,果然有钱的公子哥就是活的逍遥自在。 “我很奇怪,怎么你们兄弟二人都喜欢随身携带这种兵器,你的是铁扇,潇枫雪的是铁指。” 花想流漫不经心的问着一旁的潇邪,也不指望他据实以告,只是两个人走在一起,不说说话又觉得有点别扭。 “喜欢而已。” 突然听到花想流提起自己的弟弟,潇邪莫名的有些不愉快。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转眼来到县衙门口,照例给了门口衙差一些银钱,并且说明来意,只见衙差进了府衙内通报去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待会儿要是有什么麻烦,你只要开口,我会帮你的。” 潇邪趴在花想流的肩膀上小声地说着。 “不劳你费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花想流可不想把潇邪拖下水,就算他武功高强,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搞不好潇邪这个好战分子会越帮越忙。 “你一个人进去。” 通报的衙差一出来就指着花想流说道。 “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花想流早就知道这贾县令不会轻易归还玉牌,果不其然只让自己一个人进去,随即对着潇邪一摆手,就随着衙差进了府衙内。 “聂川河拜见大老爷。” 花想流来到客厅一见到胖的流油的贾县令就很自觉的跪了下来。 “有钱了?” 贾县令开门见山的问起花想流。 “这里是三十两银子,还请老爷过目。” 果然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花想流索性直截了当的拿出银子。 一旁獐头鼠目的师爷立马接过花想流手里的银子,眉开眼笑的递到县令的桌子上放好。 “老爷,我的玉牌可以给我了吗?” 花想流见县令没有要拿出玉牌的意思,不免有些着急。 “聂川河,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是个逃兵,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贾县令一拍桌子,立马从门外进来两个衙差,当即押住花想流。 “什么情况,什么逃兵,大老爷,你是不是搞错了。” 花想流被这一举动搞懵了。 “好你个聂川河,我查过你底细,原来边关战事还没结束,你就私自逃离军营,还说你不是逃兵,别在这装傻充愣。” 师爷来到花想流身旁边说边用手指戳着花想流的脑袋。 “大老爷,我不是逃兵。” “既然不是逃兵,那你可有离营手续证件,证明你不是逃兵。” 贾县令得意的看着花想流,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离营手续证件?” 花想流此刻只想找个墙一头撞死得了,只怪当初自己走的太潇洒,什么也不知道。 “既然没有办法证明,那就别怪我依法办事了。” 眼看着自己要受到制裁,花想流急了。 “对了,大老爷,我的玉牌可以证明,那是我离营时太子殿下给我的。” “你一个平民怎会有太子殿下之物,若非这玉牌是你偷的不成。太子殿下是何等大人物,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你何德何能,太子殿下又怎会把你放在眼里,这玉牌铁定是你偷的。” 贾县令冤枉起人来可以说是有鼻子有眼,以至于花想流尽无力反驳,花想流愈加后悔自己把太子殿下给扯出来,这下好了,又多了个罪名。 “大老爷我真的不是逃兵,这个玉牌真的是太子殿下给的。” 花想流还在试图解释,奈何无凭无据,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费什么话,说你是逃兵就是逃兵,说你是小偷就是小偷,还愣着干什么,拉下去。” 师爷又不停的戳着花想流的脑袋,宣布花想流的罪名,随即对着衙差呵斥着。 就这样花想流被这个贾县令和师爷合伙诬陷,以至于关进了大牢。 “苍天啊,大地啊,这都是什么事啊,要不是为了那块玉牌,我何至于落的蹲大牢啊。” 花想流扶着牢门,不停的用头叩着牢笼。 身陷囹圄的花想流把这件事记在了金诺寒的头上。 大皇子金正 玄武国一处荒芜的山头,杂草丛生之中有一块巨大的石门,石门掩藏在茂密的枝条之下,常年裸露在外的石门早已被风雨侵蚀的坑坑洼洼,布满了厚厚的一层植被,若不是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这个石门。 石门之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密室,由于常年没有日光照耀,密室内阴寒至极。 偌大的密室中只摆放着一具水晶棺椁,里面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在四周水晶灯的照耀下,看的出棺椁里的男子虽然已经没有了生气,但是他的面色依旧红润有光泽,看不出一丝的死人该有的颓败气色。 “我说天师啊,诺寒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身穿华服,气宇轩昂的男子看着身旁的棺椁里的人,对着一旁的玄灵国天师询问金诺寒的情况。 说话之人乃玄灵国的大皇子金正,本来这太子之位就应该是长子金正的,奈何一国之主金瀚辰听信天师之言,对于金诺寒是天选之子深信不疑,金瀚辰硬是罢了金正的太子之位,扶正金诺寒。为此金正虽有不干,奈何他金诺寒却是众望所归。 “殿下,太子殿下已经身中蛊毒,一切皆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天师对于自己的蛊术颇为得意。 “天师,要不是当初你竭力扶持诺寒当上太子之位,我又岂会沦为朝野上下的笑柄。” 金正一想到此事心里已经耿耿于怀。 “殿下,一个小小的太子之位又有什么好留念的,就算是玄灵国之主之位又算得了什么,要做就做这一统天下之主。” 天师慷慨激昂的说着,随即看了看棺椁里的人,此人正是雷宁将军的躯体。 “要知道这天选之人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充其量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雷宁就是一枚棋子,他金诺寒又何尝不是呢。” 天师看着雷宁突然感慨了起来。 “天师,你说这雷宁将军的魂魄已经在我们玄灵国,那有什么办法能让雷宁的魂魄归位吗,我已经等不及要一统天下了。” 要不是当初天师答应助自己一统天下,恐怕金正早就派人去杀这个让他丢了太子之位的始作俑者。 “殿下莫急,只怪那金诺寒办事不力,要不然这雷宁早就复活了,不过此事还得交给金诺寒去办,我们的人只要暗中查探,不可操之过急。” “那此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对了,玄龙国那边什么情况?” “如今我玄灵国与玄武国结盟,玄龙国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其他两国则按兵不动,总体上来说一时半会还打不起来。” 听到天师所说,金正一拍棺椁。 “如若天下不乱,我又何以乱中取胜,如今也只能希望雷宁早日复活,带领他的旧部助我一统天下。” “天师,可知这玄武国为何如此爽快的答应助我玄灵国攻打玄龙国?难不成我国许了玄武国什么好处?” 金正一想到这件事就窝火,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为何这玄武国要从中阻碍。 “据密探回报,金诺寒并未许下什么好处给玄武国,只听说这玄武国国主潇枫雪好像是为了一个叫聂川河的人向金诺寒讨个公道,只是私事而已。” 关于此事天师也不得其解,当初探子回报此事,自己都不相信。 “什么?那计划在战场上杀死金诺寒的事,为何又落空了?” 金正不敢相信天师的说辞,为了一个私事,两国就轻易的结盟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此事更是匪夷所思,当时已经按照计划在战场上杀死金诺寒,不料半路杀出个黑衣蒙面人,此人在百万军中横冲直撞,以身护着金诺寒。对了此人好像也是聂川河。” 天师把查到的关于金诺寒所有的事,事无巨细一一告知了金正。 “什么?又是聂川河,这聂川河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于我们的计划了如指掌。” 金正更加难以置信的看着同样对于此事莫名其妙的天师。 “这聂川河是什么来头,有没有死于万箭穿心,你去查清楚。对了,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此事交给我,殿下请放心。” 天师对着金正拱手作揖,目送他离开。 只见金正从密室内打开了一个石门,门后是一个黝黑的通道,通道每隔数米就有一个用于照亮的烛台。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只见奢华的房间里,一个书架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金正一手遮着强烈的亮光走了出来,随即又把书架摆好。 悠然自得的金正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一处花园,欣赏着这百花齐盛,绿草红缨,忘了一切的不愉快,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诺寒,别怪哥。” 金正来到一颗花树下,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掐断了一枝花朵,又把花朵握在掌心中不断的揉搓。 “哼,一统天下,你金正还不配。” 密室中天师托着下巴,看着棺椁里雷宁,盘算着自己的复仇计划。 “殿下你感觉怎么样了?” 打从金诺寒病倒,默语就一直守在他身边亲自照顾,因为别人照顾金诺寒,他默语不放心。 “没事,小语,我一点事都没有。” 金诺寒还是像往常一样神采奕奕,来到桌边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 “对了,过几天就是玄武国国主潇枫雪的二十岁生辰,我们得去好好拜会拜会这个潇枫雪,这次胜出多亏了潇枫雪。” 金诺寒忙扯开话题,生怕默语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 “呃,对了,我一直很好奇,这玄武国国主为何会毫不犹豫的就答应联盟之事。” 默语对此甚是疑惑,两国联盟,自然利益为重,为何这潇枫雪会一反常态,想必这其中定有缘由。 “此事我也不清楚,不过等到了玄武国亲自会一会这个潇枫雪,一切也就清楚了。” 金诺寒说着抿了一口茶水,想起了那个玄武国使者,心想‘好你个潇枫雪,既然跟我玩这一套,真当我不知道你的用意是吧。’ 投喂 “来人啊,能不能行行好给我一杯水啊,我快渴死了。” 被关了一天的花想流,滴水未进,此时的他渴的嘴唇干裂脱皮,饿的脸色苍白头晕眼花,正有气无力的对着牢笼外的牢头哀求着。 “吵什么吵,才一天就受不了了,以后有你受的。” 牢头慢悠悠的来到花想流身边,拿着刀拍打着关着花想流的牢房。 “大哥,我给你钱,你给我点吃的行不行。” 实在饿的受不了的花想流,拿出了一些银子在牢头的眼前晃了晃。 “呦,有钱的主啊,要吃的啊,早说啊,有钱就好办事了,瞧你,就是不开窍,何苦为难自己呢。” 牢头很狗腿的接过花想流手里的银子,随即准备吃的去了。 “唉,这县令吃定了我的玉牌,真是费尽心机的要据为己有啊,还给我按了个逃兵小偷的罪名,真是煞费苦心啊。” 花想流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是身上的银子花完了,是不是就得在牢房中等死呢。”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接过牢头手里的一盘烧鸡和一壶酒。 “对了,牢头大哥这酒我请你喝,能不能给我一碗水。” “你等着。” 随即牢头就给了一碗水给花想流,顺便接过花想流手里的酒。 正当花想流啃的满嘴流油之时,牢笼外来了一个手持铁扇的男子,此人就是潇邪。 “呦,没见过坐牢像你这样的,还挺惬意的啊。” 潇邪一拍铁扇,看着如此吃相的花想流,忍不住就调侃了起来。 花想流抬眼看了看潇邪,自顾自地啃着鸡肉,见潇邪一直盯着自己看,花想流翻了个白眼。 “给你吃。” 花想流做起身来,来到牢笼边,把手里的烧鸡扯了个鸡腿递了过去。 “怎么?嫌脏?也对,像你们这种公子哥哪里吃的惯别人手里的东西。” 花想流本就没打算请潇邪吃,他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想挤兑一下面前这个老是调侃他的花花公子。 看着花想流递过来的鸡腿,潇邪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悸动,整个人胸口发紧,随即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花想流手里的鸡腿。 “不吃算了。” 花想流一边啃着鸡肉一边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潇邪的表情。 花想流刚要拿走给潇邪的鸡腿,只见潇邪弯了弯腰,居然用嘴啃了一小口鸡腿肉,随即细细的在嘴里咀嚼,鼓起的腮帮子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味道还可以,不过就是太油腻了。” 潇邪吞下了一口鸡肉给了个简短的评价。 看着潇邪被自己投喂的样子,花想流有种被深深掰弯了的感觉,就这样举着鸡腿征征的看着潇邪。 “那,还要吃吗?” 花想流回过神来,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好驱散这种诡异的感觉。 “要吃,要吃。” 潇邪说着,又低头啃了口鸡肉。 “我说,你就不能自己拿着吗,非要我这样举着,我很累耶。” “很油耶,我怕弄脏衣服耶。” 潇邪鼓着腮帮子学着花想流说话的口气。 “吃快点,别磨蹭。” 本想戏弄一下潇邪的花想流,却不曾想给自己挖了个坑。 “哦” 潇邪应了一声,依旧细嚼慢咽着。 花想流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慢条斯理的样子,一阵腹诽‘果然是个大家闺秀,爸妈教育的不错’。这样想着,花想流又啃了一大口鸡肉,三下五除二的就咽了下去。 吃饱喝足的花想流坐在草堆上和隔着牢笼的潇邪闲聊着。 “你是杀人了还是纵火了,不然怎么会被关了起来。” “有你这样聊天的吗?你才杀人放火了呢。” 看着潇邪一逮着机会就挤兑自己,花想流真的是无语了。 “那是为什么?” 潇邪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的花想流。 “你就直接问我为什么被关着就行了,还整个什么杀人放火的铺垫干嘛。” 花想流最讨厌别人拐弯抹角的说话。 “那好,那你是为什么关在这里?” 潇邪很是认真的又重新问了句。 “我有权利选择不说。” “那你就不想出去吗?” 潇邪没想到自己被花想流摆了一道,也不气恼,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不问就是。 “费话,谁想待在牢笼里。” 花想流一骨碌站了起来,对着眼前的白痴吼道。 “不过,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花想流完全一副走一步看一步的状态。 “我可以帮你。” 看着此刻的花想流整个人都蔫了,潇邪决定帮他摆平此事。 “不用了,谢谢。我,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不过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仨孩子。” “孩子们我已经安排好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你老家梧桐镇了吧。” 潇邪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以示安慰。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 花想流一听到孩子们已经到了梧桐镇,心里也就放心了,整个人激动的抓住潇邪的手,不停的揉搓着。 “哎,你的手好软啊,倒像是女孩子的手一样。” 花想流这样说着,又对着潇邪的手盘了一阵。 潇邪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满脸的不高兴。 “等你什么时候想出来了,告诉我。” 潇邪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笼。 “哎,兄弟不够意思啊,咋不陪哥多聊会儿啊。” 可怜兮兮的花想流看着潇邪离去的背影,一个人落寞的躺在了草地上。 出了牢房的潇邪看着自己的那只被花想流揉搓的手,满脸的嫌弃,倒不是因为这只手被无情的揉搓,也不是因为这只手被说成女孩子的手,而是这只手被花想流弄得满手的油腻,看着这只油光锃亮的手,潇邪恨不得立马剁了。 随即潇邪掏出怀里的手绢不停的擦拭手掌,随后‘无情’的丢掉了脏兮兮的手绢。 看着此刻干干净净的手,潇邪莫名的有些心慌,随即刚刚那种异样的感觉又袭上心头,潇邪加快了脚步离开这个让他不安的牢房。 一夜未眠的潇邪辗转反侧,脑子里不停的闪现花想流的身影。 反观牢房中的花想流,此刻正呼呼大睡着,完全没有身陷囹圄的危机感。 不畏强权 “起来,起来,别装死。” 一大早牢房里就来了几个衙差,领头的是榆林镇的师爷。 “怎么了?” 花想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来人。 “出来。” 俩衙差拖起还没起身的花想流,来到牢笼外。 “嗯。” 只见师爷一摆手,随即跟在他身旁的衙差迅速的拿出纸笔递到花想流身旁的地上。 “什么啊。” 此时被押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花想流,看着地上的纸章,上面大概写了关于自己是逃兵和小偷的事。 花想流一看心想‘完了,要被就地处死,有那么严重吗?就算这罪名是真的,也不至于吧,况且这根本就不是真的,这是冤枉啊。’ “师爷,我是冤枉的,虽然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冤枉的,但是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逃兵和小偷,如此判决我不服。” “呦呵,挺能言善辩的啊,不过这可是大牢,是我的地盘,进来了就别想安然无恙的出去。” 师爷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须,完全一副地痞无赖样。 “你……,我要见县令大老爷,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给我的说法。” 花想流深知这獐头鼠目的师爷一定受县令的指使,不然也不会如此做,可是明知这两人狼狈为奸,花想流依然不想平白无故的就此丧命,怎么的也得为自己讨个说法。 “哼,我们大老爷岂是你这种低贱之人说见就见的。” “来人呐,给我让他画押。” 师爷一边嘲讽着花想流一边吩咐衙差强制让花想流画押。 花想流的手强行被摁在纸上,就凭这两衙差又岂能让花想流就范。 “啊……” 突然花想流的手被不知何时近身的师爷一脚踩在了地上,随即又一把匕首深深刺穿了自己的手,顿时花想流疼的满地打滚。 “不肯就范是吧,直接按手印就行了。” 看着花想流的右手鲜血淋漓,居高临下的师爷蔑视的看着他。 “我……我是冤枉的。” 此时疼得面部扭曲的花想流依旧被强行拉过去画押。 “我说过我是冤枉的,你没听到吗。” 被逼急了的花想流迅速推开押着他的两衙差,随即一掌一个击飞了这两衙差,整个人气势汹汹的来到师爷面前。 “聂川河,你想造反啊,你……你。” 这师爷显然被花想流的气势所震慑,没想到这个逆来顺受的小人物居然是个懂武功的硬茬。 “我不想造反,我是冤枉的,我要见大老爷。” 花想流死死地盯着眼前欺善怕恶的师爷,整个人隐隐的透着一股股寒气,这寒气直逼着距离最近的师爷,逼得师爷连连后退。 “好,我让你见大老爷,你……你别想动武,不然就是罪上加罪。” 为保小命的师爷不得不答应花想流的请求。 “给我押住他。” 师爷忽然感觉不到花想流散发的阵阵寒气,随即吩咐衙差押着他去见大老爷。 早已从地上爬起来的两位衙差,各自揉着疼痛的胸口战战兢兢的来到花想流身旁,小心翼翼的押着这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榆林镇县衙后花园 只见花园里各种各样的假山遍布其中,艳红的牡丹花芬芳扑鼻,偌大的池子里许许多多的锦鲤自由自在的畅游其中,池子中央一个方正的凉亭矗立其上,因为池子里养了近万条的锦鲤,所以此亭美其名曰‘万鲤亭’。 此时县令贾大老爷正悠闲自得的欣赏着眼前的歌舞,喝着小酒品尝着糕点,随着乐声摇头晃脑,一脸的悠然自得。 “老爷,赵财主家的公子赵慕玉求见。” 一衙差快速的来到凉亭通报。 “让他进来。” “是” 衙差得令而去。 “你们都下去吧。” 贾县令喝退了舞姬和身旁斥候的丫鬟。 “慕玉见过伯父。” 这赵慕玉之父和这贾县令也算是世交,私下里来往甚密,一个有钱一个有势,二人狼狈为奸干了不少谋财害命伤天害理之事。 “慕玉啊,快来坐,今天来找伯父有什么事啊?” 贾县令深知这赵慕玉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想跟伯父要个人。” 随即赵慕玉招呼一旁的随从,拿出一些礼物放在了桌子上。 “不知侄儿要跟我要什么人。” 贾县令看着桌上的礼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里知道,这盒子里装的肯定不少钱。 “就是……” “老爷,聂川河带到。” 这边赵慕玉还没说完,那边师爷就火急火燎的来到贾县令身旁。 “我说师爷,平日里你办事我放心,今儿个怎么回事?” 贾县令小声地斥责着师爷,脸上明显不悦。 花想流被押着跪倒在贾县令身前。 “大老爷,我是冤枉的,无凭无据,你不能判决我。” 花想流跪直了腰杆据理力争。 “我已经查过了,服兵役期间你私自出逃,又没有离营证,这足以说明你是逃兵,而且你身上的那块玉牌我也找人验过确实是皇宫之物,你说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何德何能拥有此物,铁定是你出逃时顺手牵羊给偷去的。” 见赵慕玉在此,贾县令不好过于专权。 “我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花想流早就猜到贾县令会如此说,奈何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 “啊,伯父,我今天来此就是为了这聂川河,希望伯父能卖个人情给侄儿。” 正当花想流为难之际,一旁的赵慕玉起身对着贾县令拱手作揖,希望念在世交的份上讨个人情。 “哦,你和这聂川河是什么关系?” 贾县令不曾想这赵慕玉所要之人居然是花想流。 只见赵慕玉来到贾县令身旁,俯首帖耳小声地嘀咕着,随后就见这贾县令望向花想流的眼神充满了戏谑。 看着此刻赵慕玉的脸上洋溢着笑,花想流突然意识到不妙,心想‘这赵慕玉和自己非亲非故,却如此替自己开脱罪名,难不成真的想要娶自己不成’,花想流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自觉没错,‘今天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决不能接受这赵慕玉的人情’。 杀威棒伺候 “聂川河,你可以走了。” 贾县令听完赵慕玉所说,念及交情,顾网开一面。 “赵慕玉,此事与你无关,我与你非亲非故,你大可不必插手。” 花想流站起来身来看着一旁志在必得的赵慕玉。 “不管怎么样,先出去再说。” 看着如此倔强的花想流,赵慕玉来到他身旁小声地提醒着。 “贾县令,我的玉牌麻烦你还给我。” 花想流完全忽视一旁的赵慕玉。 “好你个聂川河,别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赵公子的面上,以你的罪名,你认为自己能逃得过死罪。这玉牌是朝廷之物,自然是要上交朝廷。” “今天我只要我的玉牌。” 花想流心想‘哼,上交朝廷,我信你个鬼,这玉牌是金诺寒的,自己岂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啊,大刑伺候。” “慢着,伯父,手下留情。” 见贾县令动怒,赵慕玉立马上前求情。 “慕玉,此人我今天就代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如若不然,他日指不定会给你惹出什么麻烦。” 面对赵慕玉的求情,贾县令不为所动,执意要惩戒花想流。 随即就见几名衙差押着花想流来到准备好的刑拘旁。 不一会儿,衙差就将花想流绑在老虎凳上,杀威棒如雨滴般快速的击打在花想流的背脊上。 “伯父……” “你被说话,今天我替你好好驯服他,好让他知道厉害。” 赵慕玉眼见花想流被打的皮开肉绽,连忙对着贾县令求情,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爹,别打了。” 这时得到消息的贾县令的女儿贾凤风风火火的来到她爹贾县令面前,并且挥退了打人的衙差。 自从那次在食运来和赵慕玉大打出手,这几天贾凤一直被关在闺房中反省,要不是她的贴身丫鬟冒险告知,恐怕贾凤依旧蒙在鼓里。 “你怎么来了,你快给我回房去。” 看着如此维护一个穷小子的女儿,贾县令完全是恨铁不成钢,立马呵斥前来的贾凤。 “爹,聂川河是女儿喜欢的人,求爹放过他。” 看着趴在老虎凳上心爱的大帅哥,此刻正鲜血淋漓,贾凤心疼的无以复加。 “伯父,如今打也打了,想必聂川河知道厉害了,你就放过他吧。” 赵慕玉见缝插针,忙替花想流开脱。 见女儿和慕玉求情,贾县令气也出了,就着台阶也就下了,随即一挥手,示意衙差放人。 “大帅哥,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啊。” 贾凤见花想流起身,立马上前关切的问道。 “谢谢,我没事。” 花想流轻轻抚开了贾凤搀扶自己的手。 “我只要我的玉牌。” 花想流来到贾县令面前依旧不死心的讨要自己的玉牌。 “你,简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川河,你想要什么玉牌我给你买就是,何必为了个小小玉牌跟自己过不去呢。” 眼看着花想流再次冒犯贾县令,赵慕玉立马抱着花想流的胳膊就往后拖。 “你不懂,那个玉牌对我很重要。” 花想流看着拉扯自己的赵慕玉,严肃的说道。 “伯父,那个玉牌我买了,你出个价。” 赵慕玉实在拗不过花想流,为讨花想流欢心,宁愿不惜重金也要让他开心。 贾县令一听有钱赚,立马给一旁的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即刻心领神会。 “这玉牌既然是朝廷之物,理当归朝廷所有,若赵公子执意要买,这玉牌所得之钱自当归朝廷所有,此玉牌起码值个一万两,不知赵公子是否真的要购买。” 师爷冠冕堂皇的说着。 “我既然说买就一定会买,区区一万两不足挂齿。” 赵慕玉斩钉截铁的回应着。 “好,既然如此,师爷,你去取玉牌过来。” 贾县令一拍桌子,吩咐着师爷。 只见师爷快速的移动着腿脚,生怕这个财大气粗的赵慕玉反悔。 “川河,你要不要去看大夫,你的伤……” 贾凤心疼的看着花想流流血的后背。 “我不要紧。” 面对贾凤的关心,花想流温柔的一笑,示意自己没关系。 看着大帅哥如此多情的微笑,贾凤被迷的神魂颠倒,就连一旁的赵慕玉也深受感染。 “小菊,还不带小姐下去。” 看着自己的女儿和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眉目传情,贾县令老脸都被丢尽了。 “小姐,我们走吧,不然老爷就要责罚我了。” 小菊紧张的拉着贾凤的手臂,奈何贾凤依旧沉浸在花想流的盛世美颜中无法自拔。 “小姐,快走吧!” 小菊急得快要哭了。 “别为难小菊了,你走吧!” “嗯” 此刻的贾凤完全是花想流说什么就是什么,见花想流发话,虽然不舍,但是还是乖乖的离开了。 “老爷,玉牌在此。” 师爷把玉牌递给了贾县令。 “好,此玉牌现在就归慕玉所有了。” 贾县令说着,就将玉牌递到了赵慕玉面前。 花想流见此,一把夺过了玉牌,并且拿出了当初抵押玉牌的字据。 “这是三十两银子,还有这字据,我们互不相欠,至于你赵慕玉,这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花想流只等这个贾县令拿出玉牌,其他的他自有办法脱身。 “我不是逃兵也不是小偷,不管有没有证据,我问心无愧,不需要任何人为我脱罪,我本无罪。” “来人啊,给我把聂川河抓起来。” 贾县令见自己和赵慕玉被花想流摆了一道,顿时气急败坏。 随着一声令下,十几个手持利刃的衙差围着花想流,随即一个个朝着手无寸铁花想流抓去。 花想流毫不示弱,空手入白刃,毫不示弱,衙差来一个就被击飞出去。 “老爷,忘了告诉你,这个聂川河是个练家子,不好对付。” 师爷告知了贾县令之前牢房之事。 “的确,给我抓住聂川河,死活不论。” 众衙差一听贾县令吩咐,立马对着花想流痛下杀手,各个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这些衙差不是普通之人,大多是被贾县令收买的江湖浪子。 我不想欠任何人 这边花想流正与一干人等打的火热,奈何自己动用了体内大量的内力,此时花想流的身体慢慢地不受控制了,肢体开始不协调起来,整个人勉强抵挡着来往的利刃。 花想流深知自己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自己的内力了,为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 “川河,小心。” 一个衙差似乎觉察到花想流的异样,随即拿着刀偷袭花想流的后背,一旁的赵慕玉见此立马拦在花想流背后,好替他挡下这一致命一击。 赵慕玉刚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护着花想流,不想整个人被花想流反转过来,被花想流抱在身下护住了。 随即花想流被一刀划过背脊,顿时整个后背皮开肉绽,花想流硬是一声不吭,深深受下这一刀。 “你……” 身下的赵慕玉见此状况,立马惊住了。 “我不想欠任何人。” 身上的花想流说着一掌推开了赵慕玉,把他推到了危险之外。 “啊……” 花想流一声大喝,随即内力如泉涌般爆发开来,震的众人四处翻飞,只见一个个衙差或四仰八叉不省人事,或被震费撞击到假山上,或掉入了池子里,放眼望去十几个人无一能够爬的起来的。 内力完全爆发出来的花想流,此刻全身寒气逼人,整个人如坠冰窟,强撑着脆弱的身躯来到贾县令面前。 “我没罪。” “好,好,你没罪。” 看着眼前的人如煞神一般,贾县令和师爷着实吓的不轻。 “那我可以走了吧。” 花想流依旧面无表情的说着。 “可以,可以。” 贾县令说完连连后退,生怕花想流要了自己的命。 就这样花想流头也不回的出了县衙,过路的衙差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尽管大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在意花想流的存在,只因为他衣衫破败不堪,又蓬头垢面。 此刻的花想流衣服上被血浸透了,因为是穿着黑色衣服,所以看不出来血色,从外表看也只不过像是被水淋湿了,虽然及时堵住了伤口,但这副身躯早已摇摇欲坠,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魂魄离体。 花想流一再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倒下去,一定不要睡着,就这样忍受着寒气,踉踉跄跄的出了榆林镇,来到荒郊野外。 “我该去哪里呢?” 如今的花想流可谓是举目无亲,不知何去何从。 “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我花想流的容身之处了吗?” 花想流这样想着,莫名的有些心酸,随即抱着瑟瑟发抖的身体独自走在无人的荒野。 眼见着天快黑了,花想流打算去当初的破庙休息一晚再做打算。 “你要去哪里?” 这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花想流没有理会,依然走着自己的路,并不是他不想答话,而是他已经没有丝毫多余的力气了,除了双腿能够勉强缓慢行走,其他的肢体已经被自己的内力反噬,基本上已经被冻的无法控制了。 来人正是潇邪,见花想流没有回应,立马上前查看他的状况。 “你,你怎么如此寒冷。” 潇邪一碰到花想流的身体,立马被他身上的寒气给逼退了数步,就连随潇邪而来的乌金,看到此刻的花想流也退出了老远,生怕自己这个份量不够他冻的。 “不要……碰我。” 花想流斜眼看着吃惊的潇邪,不停的打着哆嗦,颤抖的说着,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 “你要去哪里?” 潇邪搓着被冻坏的双手,不停的给双手哈气。 只见潇邪把双手藏在宽大的衣袖里,一把抱起了摇摇欲坠的花想流。 “跟着……乌金。” 躺在潇邪怀里的花想流颤颤巍巍的说着。 乌金立马快速的在前面领路,潇邪则抱着花想流脚底生风,快速的奔跑者,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了破庙。 此刻天空已经彻底暗下来了,荒凉的破庙没有一丝温暖,好在里面除了一些灰尘外,还是当初花想流和孩子们离开时的样子。 潇邪迅速的点起了几个火堆,生怕花想流被冻死。 大火烤的人暖烘烘的,可是花想流身上已经冷若冰霜。 看着仍然瑟瑟发抖的花想流,潇邪立马扶起他坐好,强忍着被寒气噬入的危险,给花想流输送内力,没成想内力刚进入花想流体内,花想流整个人就吐了一大口鲜血,这一举动让本就无法承受内力的身躯更加重了伤害。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帮倒忙。” 花想流心里再滴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好受些。” 潇邪见自己帮倒忙,害的花想流吐血,愧疚不已。 “什么都不要做,不要管我。” 被火温暖了一会儿的花想流,好歹能动了,于是慢悠悠的躺在干草上看着面前的人发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旁同样坐着的潇邪此刻闲不住好奇的问了起来。 “我刚刚在县衙的房顶上都看见了,本来我想帮你,可是看到你的态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就没有出手相助,你……” 见花想流迟迟没有回应,潇邪还以为他睡着了,于是回过头来,看见躺着的人已经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看着一动不动的花想流,眼皮也不眨一下,还以为他冻死了呢。 “没事,我不想说话。” 花想流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潇邪,可是依旧没有闭眼睡觉,他不敢睡,虽然此刻他已经身心疲惫到了极点,他不能睡,因为他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看着花想流背对着自己,安安静静的睡着,潇邪随即卷起自己的衣袖,看着自己的双臂被花想流的寒气给冻的红肿不堪,再看看自己的胸膛,此刻也通红一片。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力,为何甘愿隐居在此?’此刻的潇邪对花想流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然而更多的是对花想流的好奇。 看着面前的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看着一旁已经安稳下来的花想流,潇邪静静地打坐疗伤。 “喵的,不要命的家伙。” 一旁的乌金舔着自己的肉垫,内心对花想流吐槽着。 跟我回家吧 就这样花想流忍受着内力对身体的侵蚀,慢慢熬到了天亮,一夜未眠的花想流早早的起身,来到破庙外。 此刻的天空还没有大亮,太阳还没有升起,花想流寻着一块大石坐下,看着不远处的东方,等待着日出的到来。 “乌金啊,看来我真的要重新寻找下一个替身了,聂川河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撸着怀里的黑猫乌金,眼睛一直看着天边。 “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不是说好了不能使用过多的内力了吗,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乌金无奈的看着这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家伙。 “那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别动用内力了,要知道重新换一具尸体,你要承受的痛苦是没有办法想象的,毕竟把灵魂从肉体上剥离不是个小事。” 乌金很是慎重的说着。 “那我上次为何会有种魂魄离体的感觉,而且除了喘不上气,身体无法控制以外也没什么大的痛苦。” “上次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征兆,你只不过是陷入深度睡眠而已。” “什么?” 看着乌金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花想流不禁有些害怕起来,为今之计只有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能用嘴解决的事决不动武。 “你在这儿,还以为你走了呢。” 潇邪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花想流不见了踪迹,于是起身寻了出来。看到花想流在大石头上坐在,随即便寻了过来,挨着花想流坐下。 就在这时太阳爬出了远方的山头,照耀着世间万物,滋养着一切生灵,也唤醒了花想流对生的渴望,花想流时常告诉自己‘活着比一切都重要,只要活着,妹妹就不会孤单,奶奶就不会没有依靠’,而如今自己孤身一人在这兵荒马乱的异界,感觉那么的凄凉悲哀以及孤寂,好在身旁还有一只能够说的上话的乌金,虽然它不是人,好歹能够说话,也算是一种安慰了吧。 “潇邪,你不想家吗?” “我,一言难尽。” 潇邪不曾想花想流会问他这个问题,长久在外的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你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 花想流一问完这个问题就发现潇邪面色不大好,随即扯开话题,抱着乌金就去寻找食物去了,留下潇邪独自发呆。 不久花想流就提着两条鱼,胸前的衣襟里鼓鼓囊囊的全是野果。 “哎,潇邪,今天我们吃鱼。” 山坡下的花想流朝上山的潇邪打着招呼,手里甘甜的野果不停的往嘴里塞。 不一会儿,花想流就气喘吁吁的来到潇邪的身边。 “走,我……我给你烤鱼吃。” 上气不接下气的花想流刚要拉起坐在石头上的潇邪,突然整个人就倒了下去,怀里的果子一个个从衣襟里溜了出来。 “你怎么了?” 潇邪还想问什么,可是顾及到花想流可能不想说,于是也就不多问,直接把人抱起,来倒破庙里。 只是这时的花想流已经彻底的倒了下去,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睡眠中,花想流只觉得有人在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很轻柔,很温暖,还有点痒。 “呵呵呵,别闹了,很痒耶。” 花想流一把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褪到了腰间,露出雪白光华的身躯。 “你,你明明……” 潇邪尴尬的抽回了自己被抓住的手,随后发现了花想流的后背没有一丝伤口,不禁怀疑起来,记得那日见他分明被杀威棒打的血肉模糊,又被衙差砍的皮开肉绽,为何不见一丝一毫的痕迹,要不是他衣服上的划痕以及血迹证明着他曾经受伤,不然潇邪真以为自己当初自己看花眼。 “什么?” 一觉睡迷糊的花想流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脸迷惑的潇邪。 “哦,没什么。” 此时的潇邪愈发看不透花想流了,甚至对于花想流这样的人莫名的有一种畏惧感,再也不是他第一眼看到的那种想要认识了解的人了,越是和花想流待的时间越长就越会发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害怕吗?” 花想流看着潇邪的眼神惊恐,忽然想起来自己本应该是受伤的状态,如今却完好如初,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于是既不挑明也不掩饰的问道。 “没有” 看着此刻露出一脸人畜无害模样的花想流,潇邪没有一丝的慌乱。 “饿了吧!” 花想流看着地上的荷叶上两条鱼静静地躺着,再看看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没想到自己这一觉就睡了一天。 于是花想流果断的跳过刚刚的话题,拿起地上的鱼麻溜的在火上烤了起来。 见一旁的潇邪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想必此刻他的内心在不断的接受和消化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人和事吧。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哪里?不知道。” 花想流正小心翼翼的烤着鱼,看到潇邪终于说话了,心想‘这家伙心里承受能力还挺强,果然是见多识广的练家子,这要是换作别人,恐怕早就吓的哭爹喊娘了吧’。 “要不,跟我回家吧。” “回你家?恐怕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 “我这个样子,你不怕会吓着你家人吗?” “不会,我相信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花想流一听到‘喜欢’二字,不免有些头痛,这让他想起了那个断袖之癖的赵慕玉。 “如果你来,我相信枫雪一定会很开心的。” 生怕花想流会拒绝自己的请求,潇邪搬出了自己的弟弟潇枫雪,心想‘花想流一定会很乐意见到枫雪的’。 “潇枫雪,对了,还有枫雪。” 见潇邪提前潇枫雪,花想流立马两眼放光,心想‘怎么把枫雪给忘了,我应该去投靠他’。 “呃” 看着花想流如此激动的模样,潇邪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对了,既然你都发现我的特别之处,那我就重新介绍一下自己。” 花想流说着挪到潇邪的身旁伸出一只手说道: “你好,我真正的名字叫花想流,幸会幸会。” 看着花想流停在半空中的手,潇邪怔住了。 “哦,抱歉。” 花想流意识到姿势不对,立马有伸手变为抱拳。 疯狂购物 一辆宽大的马车上,花想流正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哼着小调,看着马车外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惬意。 “哎,车夫,麻烦停一下。” 马车里的花想流把头探出窗外,对着前面赶车的车夫说着。 只见车夫刚一把车靠路边停稳,花想流就迫不及待的窜出了马车,径直来到一旁卖糖葫芦的小贩那儿。 “老板,这个糖葫芦怎么卖啊?” “三文钱。” 花想流本想拿几串,随即一想,就问老板。 “老板,我若是全部买下来,能不能给我便宜点。” “真的全部都要的话,我给你便宜一点。” 一看老板也是个爽快人,于是花想流付完了钱,索性扛着插满糖葫芦的架子上了马车。 “给” 来到马车旁,花想流很是客气的给了两车夫一人一个糖葫芦。 “你买这么多糖葫芦吃的完吗?” 潇邪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人。 “谁说吃不完,我第一次去你家拜访怎么的也得买点礼物吧,贵的买不起,想必你们家也不缺,所以我就买些小玩意尝尝鲜。” 花想流一脸认真的说着,手上不停的盘着这些糖葫芦,仔仔细细的数着。 “是吗?” 潇邪好笑的看着这么有趣的人,心想‘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登门求亲呢。’ 花想流扒了一个糖葫芦就塞了个进嘴里。 “呐,来,你也吃一颗。” 花想流把自己的糖葫芦递到了潇邪的嘴边。 “你不用拿着,不然会弄脏你的衣服的。” 见潇邪想要用手接过来,花想流立马制止了他。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花想流见潇邪愣在原地,就想起了那日牢房中吃烧鸡的场面。 “甜吧,待会儿要吃的话告诉我。” “嗯” 潇邪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随即花想流又把头探出了窗外。 一路上马车走走停停,直到远离了热闹的城镇,花想流才消停了下来。 此时的马车上已经塞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吃的用的,就连外面辛苦赶路的马匹上也被挂满了礼物,就连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乌金都瞧不下去了,鄙夷的看着花想流,而花想流则充分发挥了现代女人购物的本领,倾尽所有买了这么一车的东西。 “待会儿到了,我们要怎么出去。” 潇邪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依旧乐此不彼的花想流,手里还被花想流强行塞满了礼物。 “啊,出去?哦,这不是有窗户嘛,待会儿到了,我们直接从窗户边爬出去就好了。” 花想流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考虑到一旁潇邪的感受,堂堂一国大皇子怎么能毫无形象的做翻窗户这个举动呢,况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要百姓如何看待他,你让他如何自处。 “嘶” 由于进入山路,颠簸不断,再加上怀里抱着的东西,之前被花想流的寒气所伤的潇邪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此时玩累了的花想流靠在一旁休息,发现了潇邪的异样。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你这疼得额头上全是汗,还说没什么。” 花想流放下怀里的东西,挪到潇邪的身旁,也拿开了放在他怀里的东西。 “我看看,是不是前日被我身上的寒气所伤。” 花想流看着潇邪环抱着自己,突然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随即打算上手扒开潇邪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 潇邪本能的挥开花想流的手。 “干什么,给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了。” 在这堆满东西的马车里,能够移动的地方不多,潇邪拗不过花想流,只得让他在自己的身上放肆。 刚一掀开潇邪的衣服,花想流就惊呆了,只见此刻潇邪的胸口下至腹部都已经溃烂了一层皮,虽然已经上了药,但是药效似乎没什么用,随即花想流又再一次把潇邪身上的衣服慢慢地全部脱了下来,却见潇邪的两条胳膊也和此时的胸口一样,溃烂不堪。 “对不起。” 花想流实在没想到自己体内的寒气能把人伤到如此地步,简直堪比火烧啊。 “没什么。” 潇邪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安慰着一旁满脸自责的花想流。 “要是被你爸妈知道了,一定会心疼死了。” 看着这一身的伤痕累累,花想流愧疚不已,眼前的人除了这些伤,还有其他的伤痕,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潇邪心口的疤痕,这个疤痕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上面的依旧是粉色的血肉,一看就是新伤。 “不过没关系,有我在,一切ok。” 花想流随即拿起放在一旁的潇邪的铁扇,轻轻的在自己的手指头上划拉一下,顿时一条口子冒出了鲜血了。 “来,张嘴。” 花想流说着就把带血的手指伸到了潇邪面前。 “你要做什么?” 潇邪一脸鄙夷的看着这个恶心的手指。 “快点把血吸干净,听话,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来来来,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花想流说着强行将手指伸进潇邪的嘴里。 “呃” 潇邪无奈的任由花想流胡闹,此刻寒气依旧侵蚀着潇邪的肉身,疼得他精致的五官都扭曲了,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见花想流的血液一进入潇邪的体内,随即迅速的朝受伤的地方汇聚,溃烂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几个呼吸之间,所有的伤口全都消失殆尽,仿佛从来都不曾受伤一样,就连之前的伤疤也消失了,整个身躯焕然一新。 “你……” 看这恢复的如此神速的伤口,潇邪着实的被花想流的异能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怪物,不知道说什么好。 “哥,厉害吧,以后跟着哥混,保你在江湖上为所欲为啊,哈哈哈哈。” 花想流很是得意的看着一脸崇拜的潇邪,随后拍了拍潇邪的肩膀牛气冲天的说道。 “快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 花想流下意识的提醒面前还没回过神来的潇邪。 “哎,过分了啊,有八块腹肌了不起啊。” 见潇邪依旧无动于衷,花想流只好亲自给他穿好衣服。 表白被拒 “唉,感觉自己就像个老妈子。” 花想流一边给潇邪穿着衣服一边抱怨着。 潇邪一把把靠近的花想流拦在了怀里,使劲地搂住,死死地把花想流往自己的怀里挤压。 “你……快放手。” 花想流冷不丁被抱的满怀,直至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潇邪似乎疯了一样,完全没有理会怀里花想流的异样,疯狂的搂住花想流,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随后发现怀里的人不再挣扎了,整个身体似乎也软了下来,潇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 “花想流,你没事吧。” 潇邪松开了怀抱,见花想流晕了过去,于是搂住花想流的肩膀轻轻摇晃了起来。 刚刚因失血过多,再加上又被勒的死去活来,花想流这会儿算是彻底废了。 潇邪查看了花想流的脉搏,发现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可又不敢轻易的给花想流输送内力,于是就把花想流搂在怀里,让他安静的休息。 “原以为这个伤口会跟着自己一辈子,没想到居然被花想流治好了。” 潇邪隔着衣服轻轻抚摸着自己心口此刻已经消失了的伤痕,回想起自己心爱的表妹。 记得半年前的一个午后,潇邪独自来到后花园的湖边游玩,看见自己的表妹思玥正独自在练习弓箭。看着这个从小和自己还有枫雪一起长大的表妹,潇邪甚是喜欢。 “思玥” 潇邪一声呼喊,只见前面的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回过头来冲着潇邪笑着,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大表哥,你来啦。” 只见思玥回应着,手上的弓箭依旧不停的向前方的靶子上射去,且箭箭正中红心。 “好箭法。” 潇邪拍手叫好。 “还是大表哥这个师傅教的好。” 思玥很是乖巧的讨好着潇邪。 “思玥,其实……” “怎么了,表哥,今儿个说话怎么吞吞吐吐,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 看着支支吾吾的潇邪,思玥调皮的打趣道。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潇邪思虑再三,鼓起勇气,激动的抓住思玥的手,向她表白着自己对她的心意。 “表哥,你疯了,我一直把你当亲哥哥一样看待,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思玥没想到自己的表哥会向她表明心迹,随后甩开了潇邪抓住她的手。 “是吗?你难道对我一点点意思都没有吗?”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居然只是把自己当作亲哥哥一样看待,潇邪很是失落。 “没有” “我不相信,我们在一起明明是很开心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看着思玥如此的决绝,潇邪不甘心,毕竟眼前的女孩是自己第一次喜欢的女孩。 潇邪说着,快速的走到思玥的面前,一把搂住思玥,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你走开。” 被抱着的思玥不停的挣扎着,一口咬住了潇邪的胳膊,潇邪疼的放开了自己圈着思玥的怀抱。 “思玥,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情意吗?” “大表哥,我不知道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总之我喜欢的人不是大表哥你。” 看着潇邪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思玥也一步步后退着。 “你喜欢的人是枫雪对吧!” 潇邪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那枫雪知道吗?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我喜欢谁,不关任何人的事,总之那个人不是大表哥你。” 看着这个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大表哥,此刻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思玥不自觉的拿起了手里的弓箭对准了步步紧逼的潇邪。 “怎么?你想杀我。” 看着思玥的架势,潇邪更加的心寒了,想到这么多年来对思玥的眷恋和爱慕,没成想换来的却是她的决绝。 “没有,你不要靠近我。” “思玥,也许是我太欠考虑,让你不知所措了,不过没关系,你慢慢考虑,我等你的答复。” “思玥,思玥,你在哪儿。” 这边潇邪和思玥表白着,那边潇枫雪在到处找思玥。 没想到思玥一听到潇枫雪呼喊她,一个慌乱,手里的箭就朝潇邪射了过去。猝不及防的潇邪心口被利箭给刺穿了过去,顿时鲜血直流。 “大表哥,我不是故意的。” 一时情急之下不小心射中了潇邪的思玥,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潇邪,她不敢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她怕他会对她再次做出无礼的举动。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提及此事了,今天的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潇邪被思玥伤透了心,他是那么的爱着思玥,没想到思玥喜欢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弟弟,潇邪忍痛拔下了心口的弓箭,见自己的弟弟朝这边寻来,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潇邪匆忙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思玥,你在这儿啊,害的我到处找你,对了母后找你呢,走吧。” 潇枫雪来到思玥跟前说完,拉着她就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思玥脸上的不安和愧疚之情。 这边二人刚离开,那边躲在一旁的潇邪闪了出来,默默地看着思玥和枫雪二人离去的背影发呆。 “你怎么了?” 早已醒过来的花想流依旧惬意的躺在潇邪的怀里,看着眼前的潇邪正在发呆。 “呃,我没事,你醒了。” “要不然呢,刚刚差点让你给我勒死。” 花想流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尴尬的抱在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妥。 马车缓缓的驶入了玄武国的都城‘逍遥城’’,此刻逍遥城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似乎在迎接着什么喜事。只见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 “潇邪,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热闹。” 花想流不安分的趴在马车的窗口上,整个人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好奇的看着街道上的一切。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如此热闹的场景,怎么能叫他不开心呢。 “小心” 马车内的潇邪时刻注意着花想流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有什么危险,就在此时潇邪一把扯回了花想流,紧接着一辆马车擦肩而过。 逍遥城 “哎呀,没事,没事。” 花想流不顾潇邪的关心,居然从窗口出爬了出来,直接坐在了车顶上。 “乌金,过来。” 此刻正在马背上的乌金听到花想流叫它,于是它几个起落间就来到了花想流的怀里。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欢呼雀跃着,花想流的心也跟着飞了起来。 “哎,潇邪,这边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开心啊。” 花想流斜身一拍车窗,询问着车内的潇邪。 “你快下来,上面危险。” 潇邪也毫无形象的从窗口探出了身子。 “枫雪二十岁生日,自然举国欢庆,皇宫将会连续举办三天宴会。” “是吗。” 花想流也闹腾够了,随即麻溜的进了马车内。 “枫雪知道你的事吗?” 潇邪忍不住问了这个一直盘旋在他心头的问题。 “知道。” “你很信任枫雪。” “我不知道,他也是和你一样,无意间发现我的秘密的。” “那……你不担心我们会泄露出去吗。” “不担心。”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么强大,还在乎这点小事吗?” 花想流毫不谦虚的夸耀着自己。 “也对,以你的功力,普天之下几乎没有对手。” 潇邪也跟着赞扬了一番。 “我很好奇,你小小年纪,为何有如此不凡的功力和异能。” 潇邪说着,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与生俱来,我说潇邪啊,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否则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花想流毫不忌讳的恐吓着潇邪这个好奇宝宝。 潇邪一听,更加确定花想流不一般了,心想‘关于他的事,不急于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 “马车怎么停了?” 花想流探出窗外,一看前面被人流堵的水泄不通。 “前面好像有人在表演节目哎,潇邪我们也下去看看好吧。” 只见前方人群里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花想流一看有人在玩杂耍,立马来了兴致,随即坐立不安起来,催促着潇邪下车一看究竟。 “来吧,没人注意到你的存在,大家都被演出吸引过去了。” 花想流安慰着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大家闺秀’,随即花想流死劲的拉着潇邪的手臂。 “好,好,我出来就是了。” 实在拗不过花想流的潇邪,一个健步从马车上窜了出来,慌忙的看着四周,好在无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也就放心了。 “嘿嘿。” 花想流看着潇邪下个马车跟做贼一样,忙掩嘴偷笑。 随即二人挤入了人群里,没想到居然有人在舞龙舞狮,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引的一众看客拍手叫好。 看了一阵的花想流,顿时没了兴趣,突然瞥见一旁卖小玩意儿的摊主。 “老板,这个多少钱?” 花想流一来到摊位面前,就被一款精致的手链给吸引住了,随即就把这个漂亮的手链拿在手里把玩。 “呦,这位公子好眼光,送给心上人的吧,这条手链由名匠打造,造型独特新异,要价三两银子。” 老板一边恭维着花想流,一边推销着自己的产品。 “老板,能不能便宜点,三两太贵了。” “看公子面生,第一次来我们逍遥城吧,既然今天让我们遇见了,也算是缘分,好,就给你二两半,行不。” 老板对着花想流说了一通套近乎的话。 “恐怕,还是太贵了点。” 花想流摸出了怀里仅剩下的一两多一点点的银子,很是为难的看着老板。 “老板,还是算了吧,我钱不够。” 花想流掂了掂手里的钱,满脸遗憾的放下手里的手链,打算走人。 “哎,这位公子,别走啊,好好好,就算咱们交个朋友,一两多一点点就一两多一点点吧。” 见花想流要走,老板连忙上前打算按照花想流的价卖给他手链。 “谢谢老板。” 花想流接过手链,就去寻潇邪。 “不回家吗,我饿了。” 花想流来到人群里拉出被挤的头发散乱的潇邪,很是温柔的替他打理了一下头发。 “好,我们回家吃饭。” 潇邪领着花想流来到前方正在等待他们的马车旁。 “你们解下一匹马留下,你们先回去吧。” 潇邪吩咐着两名车夫。 “我们要去哪里?” 只见高头大马上花想流和潇邪一前一后的坐在马背上,乌金依旧趴在马脖子上瞪着它圆滚滚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你想去哪儿?” “当然是你住的地方啦,快点,我快饿死了。” “好” 潇邪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就奋力的跑了起来。 花想流见状立马扯过来调皮的乌金,生怕它被甩下马,成了马下亡魂。 两道的行人听到疾驰的马蹄声纷纷躲避开来。 眼看着天快黑了,皇宫的大门就在眼前。 “拜见大皇子。” 两侧的守卫见来人是玄武国的大皇子,纷纷跪地拜见,随即给他让开了一条道。 凌霄殿 潇邪居住的地方。 “你先在这待着,我已经吩咐下人备膳了,我先去我父皇那里,一会儿就过来”。 潇邪一来到凌霄殿,安排好花想流就去了他父皇那里,毕竟这次宴会会有很多各国使者前来,自己身为一国的大皇子也该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前来道贺的众人。 “好,你去吧。” 花想流说完,就见潇邪匆匆忙忙的走了。 无聊的花想流环顾一下凌霄殿。 “哈哈哈哈哈” 花想流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整个凌霄殿居然布置的很是金粉,花想流居然在柜台上发现了许多的精致的首饰,转而一想,花想流也就释然了。 “难怪,潇邪这家伙里里外外都透着秀气,原来是个十足的伪娘啊。看来我选的手链算是对了。” 花想流这样说着,摸了摸怀里的手链,心想‘潇邪那双完美的手和这条手链很是般配,待会儿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喵呜,好饿啊,大哥,啥时候开饭啊。” 见四下无人,乌金也就放心大胆的说起话来。 偶遇活阎王 “我也不知道,要不先吃个糖葫芦垫垫肚子,我出去看看。” 偌大的房间一个下人也没有,看着乌金也饿了,花想流就推开了大门,打算问问下人,吃的什么时候送来。 “哎,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人都去哪里了。” 花想流打开房门,探出一个脑袋。 “刚刚人还是蛮多的,怎么这会儿不见人影。” “也许大家都去看热闹了吧,毕竟潇枫雪过生辰,想必都去讨赏了吧。” 看乌金都这么说,想必没人给他们准备吃的吧。 “要不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搞不好还有好吃的呢。” 花想流说完就抬起脚,跨过了这个大约半米高的门槛。 寻着人声,花想流七拐八拐,差点把自己给转晕了。好在乌金的鼻子够灵敏,问着香味就找到了一个大厅。 此刻的大厅里灯火通明,下人们从偏门里进进出出,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的好吃的。大厅里十几个身穿彩衣罗裙的女子正随着乐声腰肢款摆,翩翩起舞,取悦着两旁饮酒作乐的众人,花想流一瞥到上方坐着的潇枫雪,整个人激动了起来。 只见此时的潇枫雪正在招呼客人,一个个的给人敬酒。 “枫雪” 花想流一个健步,冲到了潇枫雪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随即整个人都挂在了潇枫雪的身上。 “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潇枫雪既惊又喜的看着来人,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祝你生日快乐” 花想流说着,拿起手里还没有吃完的糖葫芦就塞了一颗进了潇枫雪的嘴里。 “你去哪里了,我找的你好苦啊。” 潇枫雪搂住花想流一阵揉搓。 看着这个一袭白衣的少年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一国之主搂搂抱抱,众使者一个个瞠目结舌。 “花想流” 突然人群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啊,谁叫我。” 花想流下意识的回应着,随后回过头来一看,这一看不得了,差点让他从潇枫雪的身上摔了下来。 “活阎王” 花想流一看叫他的人是玄灵国太子金诺寒,立马吓的四处逃窜。 “乌金啊,完了,这下彻底暴露了。” 逃跑时,花想流还不忘抄起偷吃的乌金,一人一猫迅速的逃窜着,慌不择路的花想流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 “殿下,是他没错,要不要我抓他回来。” 同样出席宴会的还有金诺寒的贴身侍卫默语,此刻默语正与金诺寒耳语着。 “不必,现在人多眼杂,不要泄露了他的身份。” 金诺寒故作轻松的坐下继续喝酒。 众人看着这个白衣少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搞得众人莫名其妙,好在只当是一个小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众人的雅致。 ‘花想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是谁带他来的’此时已经见到花想流的潇枫雪彻底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恨不得立马去找花想流,可是转而一想‘完了,我居然忘了金诺寒和花想流之间的事,难怪花想流刚刚一见金诺寒就跑了,这会儿自己必须时刻注意这金诺寒,防止他对花想流做出什么事来’。 潇邪这样想着,眼神不经意间瞥向了旁边的金诺寒。 此时同样内心复杂的还有金诺寒,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花想流,没想到花想流的容貌与前世一模一样,就连记忆也没有消失,依然叫着自己活阎王,原以为当初在战场上奋不顾身救自己的聂川河就是花想流,只因为那个聂川河的血也能起死回生,当时的金诺寒发现聂川河就是花想流时,别提有多高兴了,为了不想再次伤害他,还特意隐瞒了所有人,然而今天看来怕不是自己看错了。 “潇邪,你怎么在这儿,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花想流头顶着乌金来到一处后花园,在明亮的灯花下,发现潇邪正在和一女子聊天。 “你怎么出来了?” 看着花想流神色慌张的来到这边,潇邪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在意我,我只是饿了,出来找吃的。” 花想流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大大的电灯泡,尴尬的就要离开。 “表哥,他是谁?” 只见潇邪身旁的妙龄少女好奇的打量着一袭白衣,行为举止很是活泼可爱的花想流。 “他,我朋友。” 潇邪简短的介绍着花想流。 而花想流一看已经打扰到二人,又见身前的女子询问自己,索性就留了下来。 “你怎么什么人都往皇宫里带啊,他要是敌国的奸细该怎么办啊?” 原以为女子只是好奇花想流,没想到却出口伤人,还顺带把潇邪也给训了一顿。 “你又是何人啊。” 花想流气不过,随即双手环抱,不屑的看着女子。 “我是皇上的表妹思玥。” 见花想流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女子立马亮出自己的身份,好压压这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呦,皇亲贵胄啊,难怪这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花想流最看不惯这些有权有势的仗势欺人,一看到眼前的女子,花想流就莫名的想到了当初在军营里处处刁难自己的公主金玉屏。 “你……哪里来的野小子,如此放肆。” 见思玥生气了,潇邪立马上前说道: “他是我朋友,你不可以伤害他。” 潇邪深知这个表妹的脾气,一不小心花想流就有可能被她伤到。 “表哥,他对我无礼,你还这么维护他,小子,你等着,哼。” 思玥没想到这个从小到大事事都顺着她的大表哥居然为了一个野小子驳了她的面子,气的扭头离开了。 “你,喜欢她,可她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呢。” 花想流早就在马车上软磨硬泡,知道了潇邪喜欢的人是他表妹,奈何她表妹对他既不喜欢又不打算放手。 “我不知道。” 潇邪说完,坐在了石桌旁发呆。 “哎,你可千万不要去喜欢你的表妹啊。” “为什么?” “因为近亲不可以结婚,搞不好婚后生下来了的孩子会有缺陷,在我们那儿,这是明令禁止的。” 花想流一脸严肃的看着为情所困的潇邪。 “是吗?” 潇邪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想流。 “是啊,我还能骗你,况且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不说了,我快饿死了,我要吃饭。” 酒后送礼 “我说潇邪,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的寑殿会装扮的像女孩子的闺房。” 花想流一边吃着饭,一边挤兑着潇邪。 “这些都是思玥布置的。” 潇邪一听花想流如此询问,突然又伤感了起来。 “难怪,品味这么差。” 花想流自顾自地说着,又夹了一大块肉塞进了嘴里。 “我说,乌金啊,你能不能不要狼吞虎咽的,瞧你吃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美味佳肴的乌金,突然发现自己被花想流无情的嘲弄,随即对着花想流翻了个白眼。 “喵的,你还不是一样。” 花想流一听乌金居然当着潇邪的面说话,立马对着乌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乌金不要说话。 “你怎么了?” 一旁潇邪注意到花想流的异常。 “啊,哈哈哈哈,没什么。” 花想流连忙打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对了,潇邪,刚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没有啊,怎么了,你听到什么了吗?” 潇邪被花想流问的莫名其妙。 “他听不到我的声音,我和你是用灵魂在交流。” “没想到你还有这功能,掩藏的够深的啊,小猫咪。” 花想流向乌金投去了一个凌厉的眼神,心里对着乌金说着,随后又对着潇邪说道: “哦,没什么,吃饭吧。” “你要不要喝点酒。” 饭桌上全程很少吃菜的潇邪,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此刻的潇邪已经微微有些醉意。 “来,陪我喝点。” 潇邪说着,就给花想流倒了一碗酒。 “我说哥们,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已经喝的够多了,少喝点啊。” 早就吃饱了的花想流坐在桌边看着潇邪一碗接一碗的喝酒,又不知道如何劝阻他,心想‘感情这种事谁能说的清,他人就更不好说了’。 “喝” 潇邪拿着自己的酒碗碰了一下给花想流斟满一碗酒,一饮而尽。 “好,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干了这碗酒。” 花想流端起面前的酒,学着潇邪的样子一饮而尽。 “好,这才是好兄弟。” 潇邪见花想流豪气的喝干酒,使劲地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差点把花想流给拍到地上。 “我说,看你的手柔若无骨,怎么这么大力。” 花想流拿起了潇邪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仔仔细细的研究着。 “对了,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一碗酒下肚的花想流已经微微有些醉意。 “你有什么东西要送给我,拿来。” 潇邪满脸笑意的看着花想流,打从第一次见到花想流,潇邪心里就很是稀罕这个可爱的人。 “喏,看,喜欢吗?” 花想流从自己的衣襟里慢慢摸索着,随后拿出了一个明晃晃的手链递到了潇邪的面前晃了晃。 “呵呵,兄弟,你可真有意思,你送我一个女子的首饰是什么意思啊。” 潇邪一看花想流手中的链子就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说兄弟,我可从来没见过比女孩子的手还要纤细光滑的手,这手链你戴再合适也不过了。” 花想流说着,又盘了会儿潇邪的纤纤玉手,随后小心翼翼的给潇邪套上了自己精心挑选的手链。 潇邪把戴着手链的手在眼前晃了晃。 “你还别说,我戴着这个手链还真是很适合。”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是谁挑的。” 花想流得意的笑着,趁着酒劲还没完全上头,说道: “潇邪,你也喝的差不多了,要不我扶你去睡觉吧。” “好” 花想流揉了揉愈加迷糊的双眼,扛起潇邪的一条胳膊,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放下了潇邪,随即又给潇邪盖好了被子,怕他着凉。 安顿好潇邪之后,花想流拿起了一床被子,寻一处黑暗的角落就躺了下去。 “唉,这两家伙还真是奇怪。” 吃撑了的乌金,看着花想流和潇邪二人喝完了酒,就兴奋的胡言乱语起来,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酒这个东西还真是神奇的东西’。 乌金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慢悠悠的来到花想流的脑袋旁躺好。 “潇邪,潇邪,你……” 潇枫雪风风火火的踏入了潇邪的寑殿凌霄殿。 此刻夜已经深了,忙碌了一天的潇枫雪,安排好众人的住宿后,就打听到花想流在他哥潇邪这里,而且花想流也是他哥带进来的。 潇枫雪一进来就发现整个客厅杯盘狼藉,大大小小的空酒坛子滚的到处都是。 潇枫雪又往里走了走,发现醉的不省人事的潇邪安静的躺在床上,却没有发现花想流的踪迹。 “唉,傻孩子,你怎么在这儿。” 整个角落都寻了一遍的潇枫雪,忽然发现大门后有个被子在蠕动,走进一看,居然是喝醉了的花想流,以及黑猫乌金。 “嗯,潇邪,我不能喝,一喝就醉。” 看着醉醺醺花想流说着梦话,双手抱着被子往怀里紧了紧的模样,很是可爱。 “来,睡地上会着凉的。” 潇枫雪轻轻抱起地上的花想流就走了出去。 二人刚出了凌霄殿,黑暗中一双眼睛正在暗中窥探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随后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国主,奴婢已经备好热水了。” 潇枫雪的寝宫之中,下人门已经按照吩咐,替潇枫雪准备好了热水洗澡。 “你们都下去吧。” 潇枫雪抱着花想流径直来到床边躺好,支开了所有人。 随后潇枫雪用热水仔仔细细的替花想流擦拭着身体,把他收拾的干干净净后,自己就去一旁洗澡去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的潇枫雪此刻正惬意的泡在温暖的水中,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床上的花想流,到现在潇枫雪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花想流是真实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弄丢了花想流。 “乌金啊,你和他在外这么久了,都去了哪里啊?” 看着乌金与花想流一直是形影不离的,潇枫雪很是羡慕乌金能够一直陪在花想流的身边,心想‘自己要是这只猫那该有多好啊。’ 让你皮 “嗯……嗯……” 看着床上的花想流不住的呻吟着,潇枫雪立马来到他身旁照顾着。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潇枫雪一把握着花想流的手,却发现躺着的人浑身发烫,身体也慢慢地发红起来,整个人也被汗水打湿了脸上的碎发。 “嗯,呕。” 只见花想流突然睁开眼睛,捂着难受的胸口坐起身来,当真潇枫雪的面就吐了起来。 “咦” 一旁的乌金看着被花想流吐了一身的潇枫雪,一脸嫌弃的避开了。 “来人啊。” 潇枫雪一声令下,随即进来两名侍女。 “国主有何吩咐。” 侍女们一见潇枫雪就恭敬的服了服身。 “把这里收拾收拾。” 潇枫雪说着,就脱下了自己被弄脏的外套,随后也解开了花想流的外套脱下。 “吩咐下去,再备一些干净的洗澡水来。” 潇枫雪抱着花想流来到一旁的躺椅上。 不一会儿,下人们就安排好了一切,随后在潇枫雪的示意下都出去了。 “嗯,你怎么在这儿。” 吐出来后,又休息了一会儿的花想流已经好多了,彻底醒过来的他一眼就看见眼前站着的潇枫雪正宽衣解带。 “你醒了,怎么样了。” 此刻的潇枫雪上半身整个暴露在空气中,精瘦的身躯结实饱满,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见花想流醒来,潇枫雪来到他身边,双手撑着花想流下方的躺椅,花想流整个人被他环在身下。 “我没事了,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 饶是花想流内心坚毅,也抵挡不了此刻身上的人的诱惑,于是尴尬的把目光瞥向一旁。 “我要是不呢。” 这么久没见花想流的潇枫雪,心中早已按耐不住,这么能轻易的放过这个不辞而别,让他日夜牵肠挂肚的人。 “你……” 看这眼前的潇枫雪耍起了无赖,整个人也慢慢欺压了下来,花想流一掌抵在了潇枫雪的胸口,试图推开潇枫雪的压迫。 奈何此刻的花想流不能动用内力,眼看着身上的潇枫雪就要强势的压了下来,就这二人的脸即将碰到一起时,身上的潇枫雪传来一声闷哼,随后而来的是一阵轻松,此刻花想流身上的潇枫雪已经被弹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早就警告过你,你不信,现在好了吧,叫你皮,皮一下很开心是吧!” 花想流见到潇枫雪被自己的内力所伤,随即立刻来到潇枫雪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地上的潇枫雪面色苍白的扭成了一团。 “唉” 花想流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呼出的气流如雾气般,随即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冰窖,整个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花想流心知不妙,立马趁着行动还算自如,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快,张嘴。” 花想流一把掰开了潇枫雪的嘴,滴入了几滴鲜血,只见潇枫雪胸前的被自己所伤的地方迅速的好转起来,直至完好如初。 然而此时的花想流因为动了不该动的内力,整个人已经被冻得动弹不得了。 从地上爬起的潇枫雪依然注意到花想流的异样。 “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潇枫雪焦急的看着眼前浑身上下冒着寒气的花想流。 “潇枫雪,听着,我只说一句话,不要碰我,一边呆着去。” 刚一说完,花想流整个人彻底陷入了冰冻状态,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怎么会这样?” 潇枫雪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完全不知所措起来。 “潇枫雪,此刻你最好不要碰他。” 乌金来到冰冻的花想流身边转了一圈,对着一旁不知所措的潇枫雪提醒道。 “你……你会说话。” “不用感到奇怪,毕竟你已经见识到了花想流这个不可思议的存在,我会说话又算得了什么。” 乌金完全不理会潇枫雪的惊讶。 “那我现在要做些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做,还有什么都不要问,只得等他自己解封。” 乌金摇着尾巴,看着一动不动的花想流,又说道: “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你可以试试用热水给他浇一浇。” “呃” 潇枫雪很是无奈的看着这个会说人话的乌金,心想‘傻猫早说啊,花想流也不至于被一直冻着啊’。 此刻的花想流虽然被冰冻的无法动弹,但是耳聪目明,依旧能感知外界的一切,心里早已把乌金这个家伙给痛骂了个百八十遍。 随即只见潇枫雪很是仔细认真的一瓢接一瓢给花想流浇热水。 约莫过了一刻钟,花想流总算能够活动了,身上的寒气也慢慢消退了不少。 “好了,别浇水了,我又不是花花草草。” 花想流说着慢吞吞的脱掉所有的衣服就跳进了盛满热水的木桶中。 “啊” 花想流舒服的呼了一口气。 “你刚刚中了我的一击寒掌,还不快进来泡泡热水。” 花想流说着,示意潇枫雪进来。 潇枫雪当然求之不得。 “想流,多日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潇枫雪很是好奇现在的花想流,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功力,明明刚刚只是被轻轻的推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就像被冻着一般,刺骨的疼痛。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要死了吧。” 花想流打趣道。 “不许胡说,你不会死的。” 潇枫雪一把抱住趴在木桶边缘的花想流的腰,用自己的下巴抵住了花想流的肩膀。 “好了,开玩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占据了死人的身体,我在这里完全是不死之躯啊。” 花想流很是自豪的说道。 “我看不下去了。” 看着浴桶中如此腻歪的二人,乌金实在是没脸看,于是灰溜溜的走了。 “花想流,我去看看那边的潇邪有没有断气啊。” 乌金临走时还不忘甩下一句。 “哦,知道了,你去吧。” 花想流朝乌金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 “对了,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 安静下来的二人闭目享受着热水带来的舒适,潇邪随意的问着。 太后驾到 “嗳,你……” 潇枫雪不见对面之人答话,抬眼一看,花想流居然睡着了。 清晨,玉华宫。 “什么?” 玉华宫的主人玉慧正一拍桌子,惊的一众下人都慌忙跪了下来。 “林德,你说什么?” 潇枫雪的母后玉慧不可置信的再次向身旁伺候的太监总管林德确认着。 “启禀太后,确有此事,奴才亲眼所见,此刻大皇子依然还在自己的凌霄殿醉着不醒呢,至于皇上嘛。” 当林德说到一国之主潇枫雪时不免吞吞吐吐起来。 “皇上,怎么了?快说。” 玉慧见太监林德支吾其词,催促道。 “听伺候皇上的下人们说,昨晚皇上亲自抱着一个醉酒之人进了自己的寝宫,一夜未出。” 林德小心翼翼的说着,时不时的抬眼看了看太后的脸色,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惹得太后不高兴。 “大皇子和皇上起来了没。” 玉慧一听立马打翻面前的茶杯,站起身来。 “这,奴才不知。” 林德见太后大发脾气立马跪地回禀。 “摆驾凌霄殿。” 随即一众人在太后亲自带领下来到凌霄殿门前。 “参见太后。” 守门的两个侍女一见太后驾到立马匍匐跪倒参拜。 “大皇子起来没。” 见凌霄殿大门紧闭,玉慧气的不行。心想这都快正午了,居然还没起床,这得醉的多厉害啊。 “奴婢不知,大皇子吩咐,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一跪地侍女颤颤巍巍的回答着。 “林德,开门。” “是” 在玉慧的吩咐下,林德推开了大门。 顿时一股浓重的酒气窜了出来,太后立马用自己的手绢捂着自己的口鼻。 身后的一众下人当着太后的面虽不敢掩面,但也各个眉头紧锁。 “来人啊,去把凌霄殿所有的窗户都给我打开。” 玉慧吩咐着,随即踏入了杯盘狼藉的大殿之内。 “邪儿,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太后玉慧来到潇邪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见潇邪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连忙吩咐林德。 “快去准备醒酒汤。” “唉,要是让你父皇知道了,指不定该如何惩罚你。” 太后叹了口气说着,转而问昨夜伺候潇邪的下人。 “你们说,昨晚大皇子与何人在一起饮酒。” “启禀太后,昨夜与大皇子在一起的人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好像是大皇子在外带回来的朋友。” 一侍女对着太后据实以告。 “呐,那个人去哪里了。” “启禀太后,这……,奴婢不敢说。” 见太后询问,眼前的侍女立马颤抖的跪了下来。 “说” “昨夜与大皇子饮酒之人被皇上给抱走了。” 见太后面色阴沉,侍女立马乖乖回答着。 “什么,尽然有此事,可知那人是男是女?” “启禀太后,那人好像是个男子。” “是男是女你还分不清吗。” “奴婢该死,只因那人长的却是雌雄难辨。” “还有这等事,我倒要会一会这个不男不女的人。” “来人啊,摆驾林雪殿。” 玉慧一摆衣袖,气不打一处,心想自己两个儿子居然为了同一个人如此肆意妄为,有违德行。 “皇上呢。” 玉慧等人一来到林雪殿就询问潇枫雪的去处。 “启禀太后,皇上一早就去接待众位远道而来的各国使臣。” 同样立在门前等待随时召唤的侍女回禀着。 “那昨夜与皇上待在一起的人呢?” “启禀太后,好像还没有起床,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那位贵客。” “是吗,到底是什么人让堂堂一国皇帝如此重视。来人啊,给我把此人给我揪出来。” 只见太后一声令下,随即跟在她身后的几名侍卫立马破门而入,架出了依旧没有睡醒的花想流。 “抬起他的头来。” 花想流被摁在地上跪着,整个人依然没有要醒的样子,耷拉着脑袋。整个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被人拉拉扯扯之际,衣服被扯的变了样,露出了雪白的后劲。 只见太后斜了他一眼,看着要死不死的花想流,满身的酒气。 “是” 见太后吩咐,林德立马上前捏着花想流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抬了起来。 “果然有几分姿色,一个男子居然长的如此妖艳,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随即花想流被两名侍卫一路拖回了太后的寝宫玉华宫。 “太后请用茶。” 气势汹汹的太后一回到自己的寝宫就坐在了榻上。 林德一进来就示意一旁的侍女奉茶。 “太后,千万不要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给气了。” 林德一边安慰着,一边给太后捏捏肩。 “这人怎么还没醒。” 太后喝了口茶,顺了顺气,望着面前被押着的花想流,依旧耷拉着脑袋。 “把他给我弄醒,本宫要好好问问他。” 林德立马来到花想流身边,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到了花想流的脸上,见花想流依旧没醒,林德继续抽打着。 “唉,太后,老奴不中用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林德依旧无法让花想流醒来,随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太后很是纳闷。 “启禀太后,奴才对这人已经无计可施了,不管我如何打他,或是用冰水浇他,或是用针头刺他,这人就是不醒啊,老奴的一双手都抽的生疼。” 林德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自己红肿的双手,又看了看地上的花想流,摇了摇头。 “这人莫不是死了吧。” 太后来到花想流身前来回走动着。 “没死,他还有呼吸,可为什么就是不醒呢,老奴算是没辙了。” 林德也是无奈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心想被他如此折腾的人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呼呼大睡,要是换作别人,恐怕早就哭爹喊娘,跪地求饶了。可他倒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简直油盐不进。 “不管他了,先把他带下去,想方设法给我把他弄醒。” 对着花想流,太后也是没辙,本想把他唤醒,给他个下马威,没成想自己对着一块木头人撒了半天气。 装死 “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刚刚你也看到了,林德大总管对这家伙都无计可施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我们多找几个人一起揍他一顿如何?” “不行,要是把他打坏了,我们担当不起。” “有什么不行的,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家伙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然早就醒啦。” “也对,快点吧,不然总管就该发脾气了。” 花想流被拖到后院的一处角落里,两侍卫看着地上的人,正商量着该如何是好,二人合计之后,决定找人帮忙,随后其中一人离开了,另一个人守着地上不省人事的花想流。 “嘶,好疼。” 被灌了不少醒酒汤的潇邪,此刻悠悠地醒了过来,宿醉的结果就是脑袋疼得厉害。 “殿下,你醒了。” 一旁伺候的侍女见床上的潇邪醒了过来,立马上前去扶他。 “花想流呢?就是昨晚和我在一起的人呢?” 潇邪一醒来就寻找着花想流的身影。 “回禀殿下,他昨晚被皇上带走了。” 见潇邪起身,侍女随后收拾着床铺。 “哦,什么?” 潇邪一听花想流被他弟弟带走了,立马就出了凌霄殿。 “花想流,花想流,你在哪儿。” “大殿下,你要找的那个人,被太后带走了。” 守着林雪殿大门的侍女见大殿下潇邪一脚踹开了林雪殿的大门。 “可知太后为何要带走他。” 潇邪一听太后将花想流带走,心知不妙。 “奴婢不知,只知道太后很是生气,二话不说就把人押走了。” “那此事皇上知道吗?” “回禀大殿下,皇上一早就去接见使臣了,自是不知此事。” 潇邪深知自己的母后从来就不许自己结交江湖之人,随即转念一想,心中已有计较。 随后潇邪就匆匆忙忙的去见他母后。 “大表哥,你也是要去见姑母吗?正好我们同路。” 潇邪刚转过一处别苑就遇见了自己的心仪之人。 “嗯” 潇邪现在每每看到自己的这个表妹就想到半年前,表妹对自己的决绝和无情。再一想到昨晚表妹拉着自己进了后花园,原以为表妹回心转意,没成想居然让他和自己的弟弟潇枫雪说出她对枫雪的情意。这就更让潇邪彻底寒了心,如今见面不免有些尴尬。 “我昨天拜托你的事,你和枫雪说了没。” 见潇邪只是点头,思玥不以为意。 “没有” 潇邪边走边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心里没有自己。就算是彼此之间这么多年的相处,在她看来也只不过当自己是兄长而已。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吗?” 思玥有些生气,本以为在潇枫雪二十岁生辰这天和他表明心迹,为此她期待了潇枫雪一晚上,可就是不见他过来。 “哎,你别走啊,表哥。” 见潇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自顾自地走着,似乎没有听到自己所说的话,思玥连忙追上了潇邪的脚步。 只是二人一路上也没在说话。 “参见母后” “参见姑母” 潇邪和思玥二人一见太后就跪地请安。 “呦,邪儿和思玥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难得啊。” 在太后眼里,自己的大儿子潇邪一直钟情于自己哥哥这唯一的掌上明珠思玥,虽然潇邪不曾提起,但是作为母亲,自然是知道儿子的那点心思。今天看到这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同来给自己请安,自然是乐不可支。 “姑母,你就别再取笑思玥了。” 思玥起身来到太后身旁撒娇道。 “邪儿,今儿个见母后有什么事?” 太后玉慧深知他这个儿子的秉性,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前来想必是为了那个人来的吧。 “想必母后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潇邪对着他的母后一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 “此事,我也正想找你谈谈。” 太后一挥手,一旁的太监林德心领神会。 “把人带进来。” 林德刚一吩咐,随即只见两侍卫拖着一个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人走了进来。 “花想流,你怎么了?” 潇邪立马蹲在地上的人身旁,询问着一动不动的花想流。 “原来他就是花想流。” 太后玉慧一听花想流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潇枫雪之前心心念念之人也叫花想流,心想莫不是同一个人,玉慧这样想着就更加来气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居然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而且还是个男人神魂颠倒,不免大动肝火。 “母后,听你这么说,你认识他,你把他怎么了?” “怎么了?你居然为了个毫不相干的人这样质问你的母后。” 玉慧见自己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武逆,不免心寒。 “表哥,你居然因为这个臭小子对姑母无礼,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一旁的思玥也发现此时地上躺着的人就是昨夜对她无礼挑衅之人,随即火上浇油起来。 “花想流,你醒一醒。” 潇邪对于自己母后和表妹的话置若盲闻,一遍遍呼喊着花想流,又把手搭在他手腕上把脉。 “你要去哪儿?” 潇邪不顾身后自己母后的询问,抱着花想流就出了玉华宫,一路直奔自己的凌霄殿而去。 小心翼翼的把花想流平躺在自己的床上,支开了所有人。 “你?” “嘘” 躺在床上的花想流突然睁开了眼睛,快速的用手抵住潇邪即将说话的嘴唇。 “别说话,你去把门关起来。” 花想流小声的对着潇邪说着。 “哦” 潇邪一把抓住了这个调皮孩子的手,随后来到门前支开了所有人,并且关起了大门。 “唉,好疼啊。” 花想流抱着自己的身体疼得面部扭曲。 “你怎么样了?” 潇邪见花想流此刻已经红肿的脸颊,心疼的上手抚摸着,随即取出了金疮药。 “还能怎么样,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可就憋不住了,你是不知道你妈的手段,来,来,我给你看看。” 花想流说着撸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脱下了自己贴身仅有的一件外套,露出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肤。 较着劲 “我说你怎么那么傻,不知道反抗吗?” 看着花想流一身的伤,潇邪心疼的替他擦拭伤口。 “反抗?大哥,我这脾气加上还不能完全控制的内力,要是一不小心你娘可就没命了。” 花想流冲潇邪无奈的一笑,随即解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我母后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何苦为难自己呢。” “算了吧,我睡的好好的就被你母后派人驾了出来,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唉,跟女人讲理,我还是宁愿收点皮肉之苦。” 花想流说完叹了口气,对着潇邪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扁着嘴说道: “依我看啊,这事你还是亲自去问问你母后吧。搞得我莫名其妙,我可不想因为自己搞得天下大乱。” “好,你别动。” 潇邪小心翼翼的给花想流上药,见他不停的用毛巾搓着湿漉漉的头发,连忙用手按住了花想流不安分的手。 “好看吧,喜欢吗?” “什么?” 潇邪正收拾着花想流,不想花想流没由来的一句,整的潇邪一脸茫然。 “手链啊,昨天在街上买的,看着挺适合你的,所以就买来送给你。” 花想流说着撸起潇邪宽大的水袖,露出纤细修长的右手,只见一条小巧精致的手链出现在他手腕上。 “你什么时候给我带上的?” “什么时候?你不记得了吗,就是昨天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你忘了吗?” “哦,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潇邪看着花想流居然送给自己只有女孩子才戴的手链,不免有些纳闷。 “这个吗,因为我觉得它和你很配所以就买了。” 咚咚咚 凌霄殿的大门被人不断的敲着。 “我去看看。” 潇邪说完就起身去看个究竟。 花想流则慌忙给自己盖好了被子,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继续装死的节奏。 “思玥,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潇邪一打开大门就发现自己的表妹思玥站在门口,一脸的兴师问罪的模样。 “我说大表哥,这大白天的你关着个门干嘛。” 思玥明知故问的说着,不等潇邪说话,就大步跨进了凌霄殿。 “表哥,他到底是谁?” 思玥来到凌霄殿四处的转了一圈,来到内堂,看着床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臭小子就来气,于是指着花想流问道。 “他是我朋友。” 潇邪说着,径直来到床边,替花想流整理了一下被子,看着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居然又躺着装死,潇邪不免觉得好笑,索性就陪花想流演下去。 “什么朋友,值得你和小表哥如此看重。” 看着自己的大表哥对着床上之人如此的温柔,还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思玥就急了。 “我听姑母说了,之前小表哥就是因为这个叫花想流的整日魂不守舍,以至于小表哥还被姑丈给斥责一顿。” “是吗,枫雪也喜欢他啊,想想也对,这么有趣的人谁不喜欢呢。” 潇邪自顾自地说着,完全忽视了一旁的思玥。 想一想在潇邪被思玥无情的拒绝的那半年里,潇邪经常流连与各个妓院,看着莺莺燕燕的女子,却始终对思玥无法释怀,直到遇见花想流,他的这颗心才得以被救赎。 “大表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可以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人,居然变了,变得不在理会自己,思玥突然有种失落感。 “有啊,你说你的,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潇邪下意识的说出了此话,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花想流只不过短短数日相处,居然被花想流说话的口气给传染了,随即好笑的摸着床上之人的脸。摸着摸着潇邪居然感觉还可以,于是变本加厉的开始捏了起来。 “你有完没完。” 只见潇邪一摸花想流的脸,花想流就眉头紧锁起来,实在憋不住的花想流立马睁开眼睛,一把挥开了这只不安分的手。 “呦,你醒了。” 潇邪见花想流被自己弄醒,于是装模作样的继续演戏。 “不然嘞。” 花想流揉了揉被潇邪无情虐待的脸颊,白了他一眼,要不是身旁还站在别人,花想流早就欺身而上了,怎么的也得教训教训这个家伙,无奈只能忍着。 “呵呵,你醒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一旁的思玥看着床上醒过来的花想流居然和自己的表哥不仅眉目传情,还打情骂俏起来,顿时嫉妒的脸都绿了,无奈自己的大表哥是被自己拒绝的,伤心欲绝的情况下去喜欢别人也无可厚非,可是无论如何,怎么的也不能去喜欢一个男人啊,思玥实在看不下去了,立马拉着潇邪离开床边,还不忘挤兑着花想流。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花想流一看到眼前这个所谓的郡主,就想起曾经自己被那个公主金玉屏欺辱所受的苦,就立马对号入座起来,心想‘自己以后决不能在被人随意的践踏欺负’。 “你……” 思玥没想到自己堂堂郡主,却被人如此的无礼,可是这个无礼之人偏偏是表哥护着的人,自己不能明目张胆的当着表哥的面,失了身份。 “对了,表哥,姑母让我过来找你。” 思玥瞪了床上的花想流一眼,随即作势就拉着潇邪往外走。 “你去吧,记得待会儿回来给我带点吃的,吃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看着花想流躺在床上敲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袋下的调皮模样,一旁的潇邪愣是看傻了眼。 “好” 如此放荡不羁的花想流,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模样。潇邪愈发稀罕这个小可爱了。 “表哥,快走吧,别让姑母等久了。” 花想流此时的模样落在思玥眼里,那完全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市井之徒,思玥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拉着潇邪走人。 临走时思玥看向花想流的眼神充满了杀气,那双怒目圆瞪的杏眼好似在警告花想流‘你给我等着’。而花想流也毫不示弱的回瞪着思玥,仿佛在说‘来啊,谁怕谁呀’。 就这样花想流和思玥二人暗地里较着劲,潇邪完全没有注意到二人之间的敌意。 训话 “我说你们一个是一国的皇帝,一个是一国的皇子,居然都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野小子武逆自己的母后,成何体统。” 玉华宫,太后训斥这自己的两个不孝的儿子。 此时的潇枫雪一下朝就得知花想流被自己的母后带走了,于是就匆匆的赶来了自己母后的居所玉华宫。 恰巧思玥也同潇邪赶来了。 就这样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被自己的母后罚跪在地上训话。 “啊,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啊。” “母后,花想流是我的朋友,他是玄灵国的护国使者,并非母后所想的市井之徒。” 潇枫雪立马向自己的母后解释道。 “什么护国使者,单凭你一面之词,你叫母后如何相信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母后,儿臣不敢有任何欺瞒,如若母后不信,玄灵国太子殿下就在宫中,大可为花想流作证。” 潇枫雪此话一出,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心想‘他这么一说,这不就是把花想流往火坑里推吗,如今这金诺寒四处打探花想流的踪迹,昨天又恰巧被撞见了,如今好在这金诺寒没有当面戳穿,自己怎么能让金诺寒去作证呢,只怪自己一时心急,居然忘了这茬,只愿母后不然追究此事’,潇枫雪这样想着,于是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一旁同样跪着的潇邪心想‘原来花想流居然是玄灵国的护国使者,自己却被蒙在鼓里’,潇邪这样想着,对花想流更加的好奇了。 “他是什么身份,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 太后欲言又止,怕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会有损一国之主的形象,于是支开了所有下人,就连思玥也被支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母子三人。 “我说枫雪啊,你趁早断了和那个花想流的一切来往,还有你邪儿,你也一样。” “母后,此人并非凡人,他……” 见潇枫雪欲说出花想流的身份,潇邪立马捂住了潇枫雪的嘴,示意他不要忘了对花想流的承诺。 “哥,我有分寸。” 潇枫雪拿开了潇邪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给了个放心的表情。 “他是我喜欢的人,我这辈子认定他了,非他不娶。” 潇枫雪当着自己母后的面宣誓着对花想流的主权。 见潇枫雪如此毫不忌讳的说着自己对于一个男子的喜欢,太后玉慧一巴掌打在了潇枫雪的脸上。 “这种话,亏你说的出口。” 潇枫雪此话一出,除了愤怒的太后,还有同样震惊的潇邪。 “母后,花想流是我们共同喜欢的人,我是不会放开他的。” 一旁同样喜欢花想流的潇邪也和自己的母后表明自己对花想流的心意。 “好,好,你们一个个的气我是吧,母后今天就把话撂在这,这个花想流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太后玉慧被自己的两个不孝的儿子气的半死。 “母后,你听儿臣一言,这个花想流是万万动不得的,否则我们逍遥城恐怕要血流成河。” 潇邪企图让自己的母后打消对花想流的恨意。 “哥说的不错,花想流确实不能动。” 一旁的潇枫雪也附和着他哥潇邪。 “怎么?就凭他一人就能撼动整个逍遥城百万的禁军,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太后玉慧被自己的两个儿子深深的给刺激了。 潇枫雪和潇邪兄弟二人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此刻花想流愈发的成了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凌霄殿 “乌金,潇邪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我都饿了。” 闲来无事,混吃等死的花想流一边逗弄着乌金,一边喊饿。 “我也饿了,这偌大的皇宫,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本来想偷吃点东西,奈何一次次被人赶了出来,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就被抓住了。” 乌金歪着脑袋看着同样饿了的花想流。 “要不,我们自己去御膳房去找吃的,怎么样?” 花想流提议着。 于是这一对活宝就偷偷摸摸了溜出来,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所有人。 “乌金,到了没。” 花想流跟在乌金的后面东走西拐,只见乌金不停的闻着气味。 “就是这里。” 乌金说完,一脚踏进了一间小小的厨房。 此刻的厨房里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在忙活着,厨房虽然不大,但里面的东西却一应俱全。 “嗯,兄台你好。” 花想流很礼貌的打着招呼,只见眼前之人穿着打扮不俗,行动间步伐稳健,看似个练家子,眉宇之间透着正气,矫捷的身姿熟练的忙碌着。 “你来此有什么事。” 男子看都没看花想流一眼,依旧认真的忙着自己的事。 “我,我就是饿了,出来找吃的,没想到寻到此处,那个……在下打扰了。” 花想流知道自己不应该随便闯入他人的地盘,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既然来了,就一切吃饭吧,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那,叨扰了。” 花想流见男子如此客气,也不推辞,反正自己也饿了,于是就坐等吃饭。 “你……” 当男子转过身来,面向花想流时,花想流顿时惊讶的看着男子,内心慌的一批,心想‘这人简直就是潇枫雪和潇邪的翻版,只不过年纪比他二人年长了许多,不禁感叹这基因实在是太强大了’,此刻花想流大概已经确定眼前的人是谁了。 “怎么?看小兄弟你的样子好像认识我,可是我怎么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男子说话间已经摆了一桌子的菜。 “啊,不认识,不过今日小弟有幸能和兄台同桌吃饭也算是缘分。” 花想流说着很是客气的对着眼前的男子一抱拳。 “小兄弟客气,来尝一尝我做的菜。” “那小弟就不客气了。” 在男子的盛情之下,花想流不客气的夹了口菜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怎样,味道如何?” 男子很是期待的看着花想流,眼里流露出狂热。 “嗯,还不错,不过……” 花想流说着,看着眼前的男子殷切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不说点什么就实在过意不去。 结拜兄弟 “啊,就是有点柴,肉煮老了。” 花想流砸吧嘴,细细的咀嚼着,舔了舔嘴唇。 “是吗,我也是第一次做饭,若是不和胃口见谅哈。” 男子打着哈哈,有些尴尬的坐了下来。 “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味道拿捏的很不错。” 花想流一边赞扬着,一边毫不客气的吃着。 “哦,下次我会做的更好的,小兄弟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兄台,在下不能饮酒,一杯就醉,要不在下以茶代酒敬兄台如何。” “也罢,能和小兄弟同桌吃饭也算是缘分,来,我敬你。” 男子说完,拿起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 “兄台好酒量,在下敬你。” 花想流举起手中的茶杯也喝了一杯。 “小兄弟是第一次来皇宫吧,在下潇遥,以前从未见过阁下,不知尊姓大名。” “兄台客气,在下花想流,却是第一次来。” 二人互相寒暄着,酒过三巡,彼此之间居然相逢恨晚,一见如故。 “花贤弟,你我有缘相聚,不如结拜成异形兄弟如何?” “潇兄,我乃一介布衣哪里能高攀的上。” 花想流对着潇遥摆了摆手,摇头苦笑。心想‘自己怎么能和潇邪的父亲称兄道弟呢,那岂不是乱了辈分,况且这潇遥的身份也不允许自己与他结拜啊,虽然他不明说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己决不能如此不懂礼数。’ “花兄弟说的是哪里话,莫不是嫌弃在下年纪太大,不配和你称兄道弟。” “潇兄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你我结拜有何不可。” “可是……” “没有可是,你我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结拜自是理所应当。” 见潇遥如此执意要与自己结拜,花想流无奈,唯有抛开世俗。 “既然如此,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花想流起身来到潇遥身旁,单膝跪地。 “贤弟快起来,好兄弟,你我能成为忘年之交也算是一段奇缘,来喝酒。” “大哥说的正是,来,兄弟我敬大哥一杯酒。” 花想流拿起一旁的酒壶替自己满了一碗酒。 “哎,贤弟,你既然不能饮酒,就别喝了。” “没关系,能交到大哥这样豪气之人,实乃为弟的荣幸,一杯酒不碍事。” 花想流说完,一饮而尽。 “好” 对面的潇遥见花想流如此舍命陪君子,立马也喝了一晚酒。 就这样花想流连着喝了三碗酒,醉的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贤弟” 对面的潇遥晃了晃花想流的胳膊,见花想流确实醉的不轻。 “果然不胜酒力,来,贤弟,大哥带你回去休息。” 潇遥说着就来到花想流身边,抬起花想流的一条胳膊把他扛在了肩膀上,出了这间小厨房。 身后的黑猫乌金,见花想流被人扛走,一阵腹诽,‘不会喝酒还逞能,要是不小心被人知道秘密就麻烦大了’,乌金这样想着,为了怕花想流出什么意外,连忙舍弃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打算跟着他们一起,走了一段路又折了回来,叼起一块鸡腿又追了出去。 皇宫别苑 “殿下,如今这花想流就在眼前,何不趁早将他抓获。” “默语,急不得。” 此时玄灵国太子金诺寒和他的侍卫默语围坐在桌上商议着。 “殿下,就算不为了一统天下,你也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天师说了,你的心痛之症,只有花想流的血能治。” “我不想再伤他一次,我已经让他无家可归了,再不可叫他为我再次丧命。” “殿下,你若下不了手,此事交给我处理。” 默语说完就起身,打算去抓花想流。 “默语,你……” 金诺寒一着急,心痛之症又发作了。 “殿下快快坐下。” 见金诺寒为自己大动肝火,触发了病症,默语连忙扶他坐好,好替他输送内力,平息内息。 玉华宫 “母后,你都训了一个时辰之久了,我和大哥的腿都跪麻了。” 潇枫雪锤了捶自己的膝盖,对着依旧恼火的母后装起了可怜。 “是吗?你们可都是习武之人,这点耐力都没有,不跪够两个时辰别想起来。” 太后玉慧怒视着这两个不孝子,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起来。 “对了,你们父皇哪里去了,怎么一天都不见人影。” “你醒了,叫你不要喝酒偏不信,差点露出本来面目。” 花想流一醒来就见身旁的乌金絮絮叨叨。 此时一处清幽的小苑里,花想流正躺在一张凉席上。 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花想流打量着四周。 只见这个小小的屋子居然都是竹子搭建的,里面的家居也都是用竹子做的,靠近门口的地方,两边各摆了一盆竹子盆栽。 出了小屋,入眼的是满眼的翠绿的竹林,一条用竹子铺的小路穿插在竹林之间,一直延生到竹林深处,也不知通向何处,竹子下是遍地盛开的牡丹,以及星星点点的野菊点缀其中。 想必屋主是个极具高风亮节的人,花想流这样想着,脚步很自然的就沿着这条竹路向着竹林深处走去。 这条宽不足一米的小路,花想流足足走了约莫三十分钟,就这样一路走来,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居然是一处正冒着袅袅热气的温泉湖。 “果然是个好地方。” 花想流径直来到湖边,坐在了岸边的石子上,看着眼前的温泉湖的热气一浪接一浪的向自己扑面而来,感觉舒服急了。 这让花想流不经意间想起边关的那处位于山林中的温泉湖,有想起第一次见潇枫雪时被他无意间伤了,想到这里,花想流突然想起一件事。 “潇枫雪这家伙好像还没有给个补偿费,唉,待会儿见到他一定跟他好好算算这笔账,不然时间一长,怕不是要忘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一拍自己的脑门。 “对了,乌金,天气有点凉了,要不我们下去泡泡。” “不了,不了。” 乌金立马后退着,想离花想流远点。 “别呀,多泡温泉对身体是有好处的,要不然以后我不抱你了,看你身上都臭了。” 竹林深处 花想流以不抱乌金加以威胁,随即阴森森的看着还在考虑要不要泡温泉对乌金。 趁乌金一个不留神,花想流迅速的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黑猫。 “喵的,上当了。” 索性乌金不是第一次泡温泉,也就没有过多的挣扎。 花想流刚打算抱着乌金踏入湖边,却被一声大喝,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你是何人,胆敢再次撒野。” 一个女声从一旁的竹林中传出。 “我没有撒野,只不过想来泡个温泉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花想流很是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丫头,着实搞不明白,怎么自己不管到哪儿,不管做什么事怎么都有人要与他过不去。 “太上皇正在此处沐浴,你竟敢来此打扰,私闯禁地,来人啊,给我拿下。” 女子说完,就见两个侍卫手持大刀,一左一右的架着花想流的脖子。 “什么情况,太上皇?就算我私闯禁地,我走还不行嘛,至于如此短兵相向嘛,非要把事情搞得如此严重,要是坏了太上皇泡温泉的雅兴,你们担待的起吗?所以啊还是放了我吧,好姐姐,我保证悄悄的来就悄悄的走。” 花想流对着眼前的女子卖萌求放过。 “贤弟,果然好口才,为兄领教了。” 说话间,只见一男子从烟气缭绕的温泉湖中走了过来,行动间身下的水流哗哗作响。 “原来是大哥啊,兄弟我失礼了。” 花想流见来人居然是潇遥,立马拱手作揖。 只见此时的潇遥,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单薄的黑裤,结实饱满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一副保养的不错的皮囊,完全不像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人。 “见了太上皇还不跪下。” 女子对着花想流一声呵斥。 “为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兄长切莫见怪。” 经过女子的提醒,花想流立刻跪在坚硬的石子上,疼得面部抽了抽。 “快快请起,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客套,也不必在意为兄的身份。” 潇遥连忙扶起跪地的花想流,转而对着一旁的下人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 只见几人慢慢地退了下去,却依然守在不远的竹林下,等待着随时随地的召唤。 “来,兄弟,和我一起泡澡。” “好” 花想流立马脱了自己的上衣,跟在潇遥的身后走入湖中,还不忘把乌金拖了下去,原以为能躲过花想流魔掌的乌金,不曾想还是难逃宿命。 “大哥,其实我早已知晓大哥的身份,只是大哥不说,我想也许是多有不便吧,所以也就没有说破,还望大哥见谅。” “哦,你我从未谋面,为何贤弟会知晓我的身份。” 潇遥很惊讶的看着花想流这个鬼机灵。 “其实不满大哥,我与大哥的两个儿子是好朋友,我从大哥的相貌上看出了枫雪和潇邪的影子,所以我大概能知道大哥的身份。” 花想流说完,又很是无奈的说道: “其实我不能和大哥结拜兄弟,那样的话,我在枫雪和潇邪面前岂不是乱了辈分。” “无妨,我们结拜是我们的事,你和他们是朋友是你们的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有何不可,贤弟切莫在意。” 看到眼前之人,一脸的为难,潇遥随即开导着。 “大哥,果真是真性情,贤弟佩服。” 花想流说着客气话。 “我一路走来,发现遍地都是竹子,还有芳香肆意的牡丹,不知大哥是如何找到如此的秘境。” 花想流舒服的坐在湖里,感叹着四周的美景。 “此地是为兄花了三年的时间亲自建造的,当初这里只有这片温泉湖,唉。” 潇遥说道此处,长长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建造此处完全是为了我的女儿若雨,唉,都怪我。” “大哥,怎么了,可否说给小弟一听,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见潇遥唉声叹气,花想流心知个中必有因由。 “贤弟好意,为兄心领,只是此事早已无力回天,已成事实。” 潇遥仰头看天,回忆起过去的往事。 “记得,那是若雨五岁的时候,那时的我也是意气风发,不顾妻子的反对,带着幼小的若雨外出狩猎,途中遇到了一帮刺客,结果若雨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脸部被尖锐的石头划了条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还因此差点丧命,当时我真的后悔万分。” 潇遥说道此处眼里泛起了泪花。 “从那以后,若雨也慢慢地长大了,也慢慢意识到了自己与别人不同,自此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有十几年没有踏出房门,也不见任何人,最多也只是和自己的母后见面。这么多年,看遍了天下的名医都无济于事,唉。” 看着潇遥为了自己的女儿深深的自责着,花想流实在看不下去了。 “所以啊,我建造此处,就是希望若雨能够开心。” 潇遥说着,捧了一捧温泉水泼在自己的脸上。 “大哥,不必介怀,小弟不才,若雨的事就交给小弟,保证还大哥一个漂亮的女儿。” “真的,贤弟莫要欺骗大哥,若贤弟真有办法,大哥必将感激不尽。” 潇遥见花想流如此信誓旦旦,虽有疑虑,但也不妨一试,倘若真的医治好若雨的脸,岂不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大哥切莫见外,你我兄弟一场,就算为了大哥赴汤蹈火,为弟也在所不辞。” “嗳,贤弟严重了,且不知贤弟有何办法医治我女儿。” “大哥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花想流卖起了关子。 见花想流一副神秘的模样,潇遥深知医家秘术不外传,随即也不在过多询问。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花想流提着湿答答的裤子跟在潇遥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竹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又简单的吃了点饭。 随后花想流和潇遥绕过竹林回了皇宫,等到了皇宫别苑时天已经黑了。二人相约明日在竹屋见,到时潇遥自会领着若雨前去。就这样二人分道扬镳,各回各的住所,花想流则独自带着乌金回了凌霄殿。 活鬼怕死鬼 花想流一边走着一边哼着歌,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和潇家两兄弟的父亲结拜,而且和自己结拜的居然是太上皇,这让花想流无比的自豪。 皇宫的走廊里,虽然有烛火的照亮,也只是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抱着乌金的花想流一路走来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可是回头又不见人影,花想流顿时心里突突突乱跳,随即加快了脚步。 “乌金啊,你发现后面有人吗?” 花想流紧张的语无伦次,抱着乌金的手也不听使唤的哆嗦着。 “没有啊。” 怀里的乌金这个身体被花想流给抖飞了起来。 “难不成有鬼不成,以前看电视上面都说这种深宫大院经常有冤死的鬼魂,一到晚上就出来吓人。” 花想流越是怎么想着心里越是害怕,越发觉得这条去凌霄殿的路特别的长。 “唉,你不也是鬼魂吗,你还怕个球啊。” 乌金看着被吓的面色苍白的花想流,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和嘲笑的嘴脸。 “我最起码是会喘气的活鬼,后面那个悄无声息的是死鬼,我俩能一样吗。” 花想流害怕极了,几乎是一路跑着的。 “花想流……” 突然一个阴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完了,完了,我不听我不听。” 花想流丢掉了怀里的乌金,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喵的” 摔在地上的乌金大叫着,示意花想流回头看。 只见来人一步步快速的移动到花想流的身边,随即一掌劈晕了惊恐万状的花想流。 “唉,傻鬼,这是人啊,被吓成这样,这下好了,被扛走了吧。” 眼看着花想流被眼前的黑衣人打晕扛走,乌金却不能开口提示花想流,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个活鬼没事。 “诺寒,你怎么样了,还撑得住吗?” 皇宫别苑里的一间厢房,此时的玄灵国太子金诺寒安慰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这是金诺寒的侍卫默语来到了床边,询问着床上之人的身体状况。 “我好多了,小语你不用担心。” 金诺寒说完就坐起身来,靠在了软枕上。 “看,我把花想流给带来了。” 默语说着一指不远处的躺椅上,此刻的花想流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 “你怎么真的把他带来了。” 金诺寒邹起眉头,微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一心只为自己的朋友。 随即金诺寒和默语二人来到了客厅的桌子上坐着。 “诺寒,你的伤耽误不得,天师说过只有这花想流的血可以救你,如今此人就这眼前何不就地取血。” “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金诺寒一直对花想流倍感愧疚。 “怎么了,你受伤了。”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花想流正揉着被默语劈的生疼的肩膀走向了谈话的二人身旁,寻了个凳子就坐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醒的。” 默语直愣愣的看着花想流走到了桌旁坐下。 “什么时候醒的,呵呵,我压根就没有被你打昏,只是装装样子而已,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袭击我。” 花想流得意的说道。 “我的力道我清楚,为何你会没有被我打晕呢。” 默语很是奇怪的看着花想流。 “你还真以为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啊,就这么一打就昏了,电视上都是骗人的。不过你这力道确实可以,我的肩膀现在还疼着呢。” 花想流扯皮的回应着,随即又说道: “活阎王,你伤哪儿了,要我血的话尽快,否则啊,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的长久。” 花想流不以为意的说着。 “你怎么了?” 金诺寒不明白花想流的意思。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这个身体恐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我的魂魄恐怕就回散了吧。” “对了,这么长时间你到底去哪里了?” 金诺寒打从回到青龙大陆就一直暗地里打探着花想流的去处,奈何一无所获,原以为当初遇见的聂川河是花想流,当时心中还窃喜万分。 “喏” 花想流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雕刻着龙的玉牌,丢到了金诺寒的面前。 “诺寒,这不是你随身携带的玉牌吗?怎么会在他身上。” 默语一眼就认出了玉牌的主人。 “难道你是当初的那个舍命在战场上救我的聂川河。” 金诺寒一见玉牌就想起来当初的那个被自己妹妹金玉屏百般欺辱的聂川河。 “好说,好说,可不就是我嘛,要不是我啊,谁会救你。” 花想流对着金诺寒一抱拳,客套之中带了点戏谑。 “那你为何又会变成花想流的容貌。” 金诺寒好奇的打量着花想流。 “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担心担心你的小命吧,要血是吧,好。” 花想流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腕就割了下去,血滴滴在了桌上的茶杯里。 不一会儿一小茶杯就满了。 “这么多够了吧。” “不知道,得看诺寒的身体状况。” 默语端起了一杯血递给了金诺寒。 “对了,活阎王你到底怎么了,看着面色憔悴的很。”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腕。 “心疼之症。” 金诺寒简短的回答着,随即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哎,我记得以前你好像没有这种病,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找你,诺寒也不至于这样。” 默语一想到金诺寒饱受病痛的折磨就把花想流给记恨上了。 “我说,这位,你可要讲道理,要不是你们,我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吗,要不是因为你们,我现在还和我奶奶和妹妹活在和平年代,过安稳的日子,也不至于到这个鬼地方颠沛流离。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们一统天下的野心,关我什么事,我还有理没处说呢。” 花想流越说越气。 “你……不可理喻。” 默语被花想流戳中了心事,居然无言以对。 “呃……” 二人争吵之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金诺寒的状况,此时金诺寒正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心口,额头上满是冷汗。 “你怎么了,诺寒。” 默语说着,连忙给金诺寒号脉。 “他怎么样了。” 一旁的花想流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血居然救不了金诺寒,反而让他病情加重,不免有些慌乱。 我愿助你 花想流正欲搀扶金诺寒,没想到被一旁的默语打开了伸出去的手。只见默语一把抱起了金诺寒往内堂的床边走去,完全没有理会花想流的窘迫。 “谁稀罕啊,真是的。” 站在原地尴尬的花想流,缩回了自己的手,一屁股坐了下来。 玄灵国一处荒芜的山头里隐秘的密室中。 玄灵国天师正坐在桌子旁,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桌面上的一个白色陶瓷碗中,一个血虫正不断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只见血虫的身躯扭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忽然血虫爆裂开来,化成了血雾。 “想必金诺寒已经与那个花想流见到了,并且也取了花想流的血饮下肚去,所以金诺寒心口的血虫已经死了,而自己碗里的血虫也就跟着死了。” 天师得意的笑着,对于自己的蛊术越发的自豪起来。 此血虫术,分为一公一母,彼此一命相连,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会自爆而亡。 所以天师把血虫一早就通过血符印注入到了金诺寒的体内,如今得知金诺寒寻到了花想流,而金诺寒此刻就这玄武国赴宴,于是天师计上心来,脸上露出狡黠的神色。 “诺寒,诺寒,你怎么样了。” 看着此刻饮下花想流的血的金诺寒居然如此的痛苦,默语着急万分。 花想流则无计可施的看着床上疼的不停翻滚的金诺寒。 “要不要我去找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花想流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好心提议着。 “呀啊,妈呀。” 花想流正要起身出去,没想到默语的剑就飞快的砍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好在力道控制的有分寸,否则花想流的脑袋就搬家了。 “你不准出去,如今我们身在他国,决不能让人知道诺寒的情况。” 默语说着,把剑有抵了抵花想流的脖子,威胁道。 “好好,我哪也不去,还不成吗。” 花想流说完就小心翼翼的乖乖坐下来,他可没把握在自己脑袋掉了的情况下还能驾驭这个身体。 “小语。” 床上的金诺寒突然消停了下来,全身因为疼痛被汗水打湿衣衫,长长的头发也被汗湿了,几束刘海湿答答的贴在他的脑门上。 “诺寒,我在,你怎么样了?” 默语一天金诺寒如此虚弱的声音,整个人心都快碎了一地,随即拿开架在花想流脖子上的剑,几步就来到内堂。 “我没事了,感觉好多了,只觉得有万虫钻心,疼的我无法呼吸,只是一下子,好像心口忽然爆了开了,随即整个人霍然轻松了。” 金诺寒说着,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来。 一旁的默语心疼的用衣袖替金诺寒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诺寒,你等着,我去给你打水洗洗澡。” “嗯” 默语见金诺寒点头,也就出了内堂。 “你最好,哪儿也别去。” 默语说完,来到花想流身旁,二话不说就点了花想流的穴道。 “我不走,你至于这么大力道的戳我吗?” 花想流生气的看着默语,又揉了揉被戳的生疼的胸口。 “你……怎么……” 原以为花想流会被自己给定住,没想到完全超乎默语的想象,心想‘今天真是奇了怪了,眼前的这家伙怎么油盐不进,到底怎么回事。’ “你忙你的,我去看看活阎王怎么样了。” 花想流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默语,摇了摇头,懒得理会,径直走进内堂。 “活阎王,你没事了吧。” 看着眼前一副虚脱了的样子的金诺寒,花想流莫名的有些不忍,好歹也算认识了两辈子,虽然彼此之间一直不怎么愉快,可也算是共患难过。 “我没事了,有劳你了。” 金诺寒说着欲起身。 “你还是躺着吧,看你的样子随时随地就要倒地不起。” 花想流扶着金诺寒躺好。 “还有,活阎王,我真的不是什么雷宁将军转世,我现在的灵魂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可是我依然是花想流,关于雷宁将军的事我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要不,你回去问问你们家那个天师,看看是不是他搞错了。” 花想流对于雷宁将军的事除了金诺寒说的一些,其他的就一概不知,心想会不会搞错了。 “我想天师是不会搞错的,他说你是天选之人,就一定是雷宁转世。” 金诺寒虚弱的回应着。 “拜托,大哥,你这是什么逻辑,就算我是天选之人又如何,不一定就是什么雷宁将军啊。” 花想流好气的看着金诺寒。 “还有,如果你想一统天下,我花想流可以帮你,不过请你不要把我和那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雷宁扯在一起,他雷宁或许还不如我花想流厉害呢。” 花想流环抱着胳膊得意的看着金诺寒。 “真的,你愿意助我国一统天下。” 金诺寒听到花想流的话,整个人激动的坐了起来。 “我是说助你取得天下,不是你国,明白吗?” “助我不就是助我国吗,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你不是一直要一统天下吗,我就助你完成这个心愿,一统天下之主只有你,若是别人我可没那个美国时间。还有就是不要再提什么雷宁,我和他不熟,别总想着复活雷宁,要知道被人取出魂魄的滋味不好受,你明白吗。” 花想流说着就转身打算离开。 “你要去哪里?” 金诺寒说着一把拉住花想流的手,此刻这只手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让人感到安稳。 “我自然是要回去休息,我说的话自然算数,你不用害怕,待会儿默语就来陪你了。” 花想流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黑夜里 一只雪白的鸽子正快速的飞过一座座大山,飞过一座座城镇,来到一座大院,息落在一处走廊的围栏之上,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此时黑暗里一个身影轻车熟路的来到鸽子旁边,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鸽子,取出了它脚上的信,随即放飞了鸽子,又原路返回去了。 黑暗的房间里,一只烛火在风中摇曳,此时一个男子正打开刚刚取来的信仔仔细细的看着,随后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若雨 深夜 花想流步履蹒跚的走在去凌霄殿的路上,眼看着凌霄殿近在眼前。 此刻凌霄殿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门外伺候的婢女们见花想流走来,其中一个快速的跑进了殿内,随后花想流也跟着就进去了,迎面而来的是潇家二兄弟。 “想流,你这一整天去哪里了,我们到处找你。” 潇枫雪一看到花想流就立马抱了过去,这种拥抱在二十一世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可是落在一旁潇邪的眼里就有些吃味。 好在花想流抱玩了潇枫雪随后又抱起了暗暗吃醋的潇邪,这让潇邪内心顿时舒坦了许多。 “你的手怎么了?” 眼尖的潇邪注意到花想流手腕上缠着的绷带。 “哦,没事,我饿死了,有吃的没,潇邪啊你不是答应给我带吃的吗,我等了你好半天,实在饿的受不了就出去找吃的了。” “都怨我,来人啊,备膳。” 潇邪吩咐着下人。 之后三人就围在一起吃着饭,这时闻着香味进来的乌金朝着花想流眨巴眼,与花想流在内心交流着。 “你咋回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在那里等你半天呢,你到好,先吃上了,哼哼哼哼。” “来来来,给你个鸡腿,别气了。” 花想流来到乌金身旁,一把拎着他的后脖子来到了桌边。 “乌金啊,你怎么没和想流一起回来啊。” 潇枫雪边给花想流夹菜边问注意力全在鸡腿上的乌金。 “你问他喽。” 乌金随口就说到。 “原来这只猫会说话是真的,我还以为枫雪是骗我的呢。” 潇邪一听乌金这只猫居然口吐人言,于是好奇的看着乌金,心里更加觉得花想流不一般。 就这样,餐桌上有了乌金的加入,大伙闹得更欢腾了。 次日晌午 “若雨,父皇来看你了。” 一处偏僻的后院里,潇遥隔着院门朝着院里的女儿呼唤着。 看着终日将自己关在这个小院里的女儿,潇遥心里无比的愧疚。 只见院子里的一角种满了翠绿的竹子,竹子下的野菊花调皮的摇晃着脑袋。微风拂过,竹子发出哗哗的声响,野菊花的香气随风散开,填满了整个小院,最引入瞩目的莫过于小屋一旁的一口古井,炎炎夏日之下,此井居然冒着热气,袅袅烟雾般,仿佛这井里住着条龙,正在吞云吐雾。 “若雨” 潇遥连唤了几声,依旧不见女儿出来,随即叹了口气,他知道女儿就在里面,可是就是不愿意再见自己,于是潇遥继续说着: “父皇知道,这么多年来让你受苦了,都怪父皇不好,怎奈遍寻了天下名医就是治不好若雨的脸,不过你要相信父皇,父皇的结拜兄弟说能治好你的脸,所以父皇想让你再试一试,希望你再相信父皇一次好不好。” 潇遥自顾自地说着,若雨依旧没有应声。 “若雨啊,你出来,父皇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见自己的女儿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潇遥抹了一把眼泪,独自一人离开了这座小院。 “大哥,令爱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早已等在竹林小屋的花想流一边欣赏着屋外的美景,一边撸着怀里的乌金,见潇遥前来立马迎了过去。 “我女儿怕是不在相信了,毕竟这么多年来也看过不少名医,只是这脸却越治伤口越大,如今半张脸也已毁了。” 潇遥为此深深自责,为了自己的女儿他不知道杀了多少大夫。如今天下的大夫只要一听是给太上皇的女儿治疗脸上的伤口,都一个个闻风丧胆,唯恐避之不及丢掉性命,也就花想流这个傻缺还蒙在鼓里。 “走吧,我去看看若雨。” 花想流拉着潇遥的胳膊就要走,冷不丁看到一旁的侍卫欲拔剑出鞘,花想流立刻放开了拉着潇遥的手。 “你退下。” 潇遥喝退了这些守卫。 “大哥,你的侍卫还真是尽忠职守啊,好样的。” 花想流尴尬的给自己圆场。 “兄弟莫要见怪,这些人跟着我已经有大半辈子了,在一起出生入死,打下这一片江山,名义上是主仆,实则亲如兄弟。” 潇遥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花想流走在偏僻的山间。 “大哥,若雨怎么不住在皇宫里,为何会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花想流好奇的问着,堂堂一国公主就算是容颜毁了,也不至于规避世人到把自己一个人圈在这荒凉之地吧。 “唉,都怪我当初执意带若雨出去狩猎,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潇遥自责不已。 眼看着一处小院坐落在不远的山间,二人加快了脚步。 一曲凄苦悲凉的乐声从小院里传来出来,在这山间久久荡漾着,如泣如诉,诉尽了人世间的悲凉,道尽了沧海桑田的苦楚。 看着紧闭的院门,花想流示意潇遥不要说话,只见花想流从衣襟里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巾,蒙住了自己的半张脸。随即花想流轻轻的翻过一米多高的泥巴院墙,径直走了进去。 随后而来的潇遥不知花想流的用意为何,索性也跟着进去了。 只见屋子的大门是敞开的,就是不见依旧弹琴的若雨在哪里。 花想流来到门口,只见他弯下腰了摘了一朵盛开的野菊,随后打算悄悄进屋。忽然花想流怔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向一旁烟雾缭绕的古井。 “怎么了?” 后面的潇遥注意到了花想流的异样,随即关切的问道。 “啊,没什么。” 花想流回过神来,继续朝屋子里走去。 空荡荡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寻着琴音,二人往里走了走。 忽然花想流对着身后的潇遥一摆手,示意他停下了。 只见一身穿黑色罗裙的女子,正盘腿坐在地上,面前的矮桌子上一把漆黑如墨般的古琴正被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撩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半张脸被一块黑布给蒙住了,看不清真容。 花想流如从天而降的天神般,突然飘落在女子的面前,随着乐声翩然起舞,把这曲悲凉凄苦的乐曲演绎的淋漓尽致。 相信我 女子此时才注意到舞动的花想流,眼神征征的看着眼前这个同样蒙面的男子。 一曲舞毕 只见这个叫若雨的女子站起身来,径直来到花想流面前。 “不知公子来此何事?” 若雨朝花想流礼貌的服了服身,寻味花想流来此的用意。 “姑娘有理了。” 花想流摘下自己的丝巾,露出惊世的容颜。 只见若雨一见到花想流如此俊朗的脸庞,就下意识的低下了头,眼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自卑不言而喻。 “若雨,此人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可以治疗你脸伤的大夫,也是父皇的结拜兄弟。” 一旁的潇遥注意到自己女儿的异样,知道若雨自惭形秽。 “父皇,我不是说了吗,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够治得了我的脸。” 若雨一听到他的父皇给他找来的大夫,就很是生气的扭过头去。 而且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大夫目测也不过二十岁,年纪轻轻,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治病的大夫,若雨如此想着。 “这……” 潇遥也不确定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好兄弟,其实潇遥也不知道花想流能不能治这个病,只是当时见花想流那么的信誓旦旦的模样,不自觉的就莫名的相信花想流。 见潇遥往自己这边看,花想流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即对着一旁还在生气的若雨说道: “姑娘,如今也快正午了,我和你父皇还没有吃饭呢,相信姑娘也没有吃饭吧,所以我想借姑娘的厨房一用,不知如何。” 花想流很是客气的看着若雨。 “请便。” 若雨说着一指不远处的门。 “大哥,你先和若雨聊聊,等会儿就有吃的了。” 花想流说完,就径直朝若雨指示的地方走去。 一进厨房发现食材还挺多,有鱼,还有鸡肉,花想流不停的找寻着,抬头一看,看到靠近厨房的窗外居然还种着许多青菜,于是花想流拿起了菜篮子,风风火火的出了厨房,路过客厅,又绕过屋子来到菜地里。 看着花想流挎着篮子进进出出,客厅里的父女二人皆是愣住了。 “父皇,你这小兄弟还真可爱。” “我也这么觉得。” 二人说完相互望着彼此,这么多年来,这可是他们父女二人第一次对同一事物有相同的看法。 只见花想流提着木桶来到古井边,一手提着木桶放入井中,一手拿着系着木桶的绳子,只见木桶一装满水,花想流就提了起来,没想到一下子没有提起来,整个人还被木桶的重力给拖着趴在了井口旁,只见花想流手腕上的伤口出,硬是被扯的裂开了,鲜血流了出来,滴在了井口上,又沿着井壁滑了下去,融入了冒着热气的井水里。 “木桶看着也不重啊,我到底是怎么了。” 花想流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随即起身又打算重新把木桶给提上来,奇怪的是,这次居然很轻松的就把木桶拉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花想流做好了饭菜。 “贤弟,没想到你的手艺居然如此的好。” 潇遥吃着红烧鸡肉,喝着鲜美的鱼汤,嘴里不停的夸赞花想流的厨艺。 “大哥过奖了,只是兄弟我是个爱吃之人,所以对吃颇有研究。” 花想流谦虚着说完后,又进了厨房,随即端出来一碗鱼汤,放在若雨的面前。 “若雨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你尝尝看。” 见若雨依旧坐在桌旁无动于衷,花想流伸手就要去揭开她的面纱,不想被若雨一把打开了自己的手。 “嘶” 花想流吃痛的缩回了自己的手,使劲地揉了揉。 “看似柔若无骨的一双手,打起人来,怎么这么痛。” 随即花想流起身在房间里寻了个遍,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一个满是灰尘的铜镜,于是花想流把铜镜擦拭干净,又坐到桌子上,举起手中的铜镜对着若雨照着。 “兄弟,你这样是要做什么?” 潇遥好奇的看着花想流忙前忙后,又拿着铜镜对着自己的女儿,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哥,切莫着急,你只得着看好了。” 花想流一边示意潇遥不要着急,一边对着同样一头雾水的若雨说道: “若雨,你要相信我,现在照我说的话做,摘下面纱,然后喝了面前的鱼汤,之后仔细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这……” 若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面前的这个小子,随即又看向了对面的潇遥。 “若雨,既然我这兄弟如此成竹在胸,你姑且信他一回。” 只见潇遥说完,对着若雨点了点头。 随即若雨慢慢地摘下了面纱,只见她的左半边脸疤痕累累,那条被尖石划破的伤痕如蜈蚣般趴在了娇俏的脸上。 一个女孩子的脸居然毁成这样,也难怪她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与世隔绝。 对面的潇遥看到如今若雨的脸被那群庸医给毁成这样,心里又气又恨,所气所恨之人除了这群庸医,还有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一摘下面纱的若雨又低头不敢看面前的二人,更别说抬头看镜子中的自己,随即若雨端起面前的鱼汤一饮而尽。 “若雨,把头抬起来,看看自己。” 花想流示意面前的若雨看着铜镜。 只见若雨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一张丑陋的面孔,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随即奇迹的事发生了,只见若雨的脸开始发热,随后整个半张脸通红了起来。 “我的脸,怎么这么烫。” 若雨慌张的看着镜子中的脸,焦急的问着面前的花想流。 “别慌,你仔细看好了。” 花想流安慰着面前惊的花容失色的若雨。 就这样若雨在惊慌中焦急的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约莫过了一刻钟,只见若雨的脸光滑细腻,雪白无暇,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疤痕。 若雨欣喜若狂的夺过花想流手中的镜子不停的照来照去。 “若雨,你好了,哈哈哈哈哈。” 潇遥看着眼前若雨整个人一扫这么多年来的阴郁,变得开朗了起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你听到了吗 “好兄弟,你可帮了为兄一个大忙了。” 潇遥十分感谢花想流救治自己女儿的恩情,于是站起身来,走到若雨的面前,仔细的看着若雨完好如初的脸,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若雨还不快快拜谢自己的恩人。” 潇遥提醒着此刻高兴的手舞足蹈的若雨。 “哦,若雨拜谢,呃……叔叔。” 若雨随即对着花想流就跪了下来,郑重的一叩首,叫着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叔叔。 “实在不敢当,快起来吧。” 一听若雨叫自己叔叔,花想流尴尬的不知所措,连忙扶起地上的若雨。 “切莫叫我叔叔,愧不敢当,叫我想流就行了。” 花想流看着眼前的潇遥和若雨,挠了挠后脑勺,憨厚的傻笑着。 “当得,当得,我们是结拜兄弟,我女儿自然叫你叔叔。” 潇遥说完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 “如今贤弟救了我的女儿,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只要为兄能给的,我都愿意给。” 三人重新坐在桌子上,潇遥对着花想流表示感激。 “真的吗?” 吃着饭的花想流一听有好处,立马眼睛里放光,看着潇遥确认到。 “为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兄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潇遥一拍胸脯以示保证。 “其实,我一直没有一个住的地方,所以我想要竹林的那个竹屋,不知可否。” 对于花想流来说住哪里其实都不重要,至于为何看中竹屋,是因为那片有个温泉湖,此温泉湖才是花想流在意的地方,温泉的热气恰好可以驱走自己内力暴走时身体里发出的寒气。花想流生怕潇遥不同意,于是又说道: “我知道,那是大哥亲自为若雨建造的,我的要求实在是夺人所爱,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这个当弟弟的没有说过。” 花想流对着潇遥一抱拳,深表歉意。 “嗳,兄弟说哪里的话,区区竹林,兄弟想要便拿去就是,难得兄弟看得上那片竹林,为兄真是荣幸之至啊。” 潇遥很是客气的就把竹林给了花想流。 正在二人谈话之间,忽然一声如牛鸣般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哎,大哥,你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吗?” 花想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吓了一跳,随即询问一旁的潇遥。 “没有啊,不知兄弟为何这么问。” 潇遥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觉察到什么声音。 “我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叔叔,你听到什么了。” 一旁吃饭的若雨很是奇怪的看着花想流。 “没有吗,可是刚才那么大声,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花想流很是怀疑,到底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还是这父女二人实在没听到。 为了搞清楚刚刚听到的是什么,花想流起身出了门。 “确实没有人啊,可是那个声音貌似不是人发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呢。” 看着四野无人的荒山,除了一些矮小的灌木丛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声,就看不到任何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 随后出来的潇遥和若雨来到花想流的身边。 “怎么了,兄弟,我看你心不在焉的,你到底怎么了?” 潇遥看着身旁的花想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哦,大哥费心了,没什么。” 花想流说完就要转身回屋,然而余光一瞥向屋子旁边的古井,花想流就停了下来,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当花想流看到古井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打水时的意外,仿佛水里有什么东西似的。 于是花想流又来到古井边,细细打量着这个冒着热气的古井水。 只见花想流趴在古井边上,努力的朝井里看着,不知不觉整个身体大半以伸进了井里。 “我说兄弟,就一口井,有什么好看的。” 潇遥看着花想流奇怪的举动,掩着嘴偷笑起来。 “大哥,你不知道,我刚刚确实听到了屋外传来的声音,可就是找不到声音的源头。” 古井里传来花想流闷闷的声音。 就这花想流透过热气,仔细的看着清澈的井水时,幽暗的古井深处,一双浑黄微微发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花想流看,而且这双眼睛还在像花想流不断的靠近。 花想流一看到这双眼睛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手底下一滑,差点跌入了井里,好在花想流一个侧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随即花想流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迅速的来到潇遥的面前,扯开潇遥胸前的衣襟,整个人就把头埋了进去。 “兄弟,你怎么了。” 潇遥很是尴尬的张开着双臂,任由花想流钻入自己的胸膛,随即感受到花想流身上止不住的发抖,于是一把抱住了花想流,安慰着问道。 “井里有一双眼睛,太可怕了。” 花想流埋在潇遥的怀里,死死地抱着潇遥不撒手。 “古井里怎么会有东西呢,我看看去。” 花想流闷闷的声音从潇遥的怀里传来,于是潇遥好奇的来到古井边,看着波澜不惊的古井水,哪里有花想流所说的眼睛,于是拍了拍花想流的后背说道: “想流,我看过了,里面什么也没有,是不是你看错了。” “什么,没有,可是我确实看到一双浑黄的眼睛啊。” 花想流见潇遥什么也没有看到,于是松开了抱着潇遥的怀抱,悄咪咪的朝古井里看了看,却发现正如潇遥所说,什么也没有。 这下花想流彻底不安了,为什么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看到,潇遥和若雨却听不到也看不到,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总之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个让人不安的地方在说,花想流这样想着。 “大哥,我们离开这里吧,我的心里很不舒服。” 花想流由于被那双眼睛给吓着,所以自己的心脏一直突突突的跳着,花想流不时地揉着自己的胸口。 “好,大哥,带你离开这里。” 看着花想流脸色确实不大好,于是潇遥对着自己的女儿若雨说道: “若雨,这个地方你也别待了,跟父皇回去吧,你的母后和弟弟们都想你呢,走吧。” 团聚一堂 “嗯” 若雨应了一声,随即转身进了屋子,出来时怀里抱着一把漆黑入墨的古琴。 于是三人踏上了回去皇宫的路上,就在三人离开不久,冒着袅袅热气的古井里突然冒出来两个长长的触手。 此地位于皇宫的西南角,距离皇宫也就隔着两座山,因为这个地方的坟地比较多,所以一年到头来难得有人来,因此就显得特别荒凉。 “我说若雨啊,你怎么想到住在这种地方,你一个人难道不怕吗。” 花想流刚走了一段路,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额头上不停的渗出冷汗来。 “想流,你没事吧。” 打从花想流被吓到之后,潇遥一路上随时查看着花想流的状况,见此刻花想流确实不大好。 “我没事。” 花想流伸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惨白的脸上依旧是调皮的笑。 “叔叔,你知道哀莫大于心死的那种感觉吗?” 若雨没有回答花想流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叔叔我理解。” 花想流感觉自己身上慢慢地开始冷了下来,这个身体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我只不过是被吓了一下,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啊,花想流这样想着,越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大哥,你不要靠近我。” 花想流连忙躲开了潇遥的搀扶。 “想流,你这是什么了。” 打算好意搀扶花想流的潇遥,却被花想流给拒绝了。 “大哥,莫怪,想流确实碰不得,否则大哥可能会受伤,还有我先回竹林了,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花想流说完,不由分说的就慌慌张张的走了。 “父皇,叔叔,怎么了,好像身体不大舒服。” 若雨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问着一旁的潇遥。 “父皇也不知道,我们先回皇宫吧,让所有人看看,若雨的脸治好了。” 潇遥说完,领着若雨离开了,心里却一直放心不下自己的这个刚刚结拜的兄弟花想流。 玉华宫 “母后” 父女二人一来到玉华宫,若雨就朝自己的母后扑了过去,随即抱住了母后。 “若雨,今儿个怎么如此高兴。” 太后虽然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女儿今天会一反常态,但是看到若雨如此模样,也跟着高兴起来,毕竟这么多年来就没有见过若雨笑过。 “母后,你看。” 若雨说完,就掀开自己的面纱,露出完美无瑕的容貌。 “若雨,你的脸,治好了。” 太后玉慧一把抱着若雨,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若雨的脸。 “好了,都好了。” 若雨兴奋的看着同样为自己开心的母后。 “表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啊,思玥替表姐高兴。” 一旁的思玥见表姐若雨的脸完全康复了,也高兴的祝贺着。 随即三个女人高兴的抱作一团,高兴的手舞足蹈。 在一旁完全被忽视的潇遥,摇了摇头,就出了玉华宫,然而迎面走来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潇邪和潇枫雪。 “儿臣参见父皇。” 只见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见到自己的父皇立马行跪拜之礼。 “起来吧。” 潇遥背负着双手,看着眼前的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两个不孝子,顿时脸拉的老长。 “听说,姐姐的脸被神医治好了,所以我们就来看看姐姐。” 潇邪对着潇遥恭敬的说着。 “你们先去看看你姐姐吧,待会儿我带你们去见见我的结拜兄弟。” 潇遥说完,对着兄弟二人一摆手,就离开了这里。 “结拜兄弟?哥,父皇什么时候还有一个结拜兄弟,我怎么不知道。” 潇枫雪好奇的问着一旁的潇邪。 “我怎么知道,待会儿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潇邪说完,扭头就进了玉华宫。 此时的竹林一个人也没有,这正和花想流的意,要是有人就麻烦了。 花想流拖着越来越沉重的身体慢慢走在去温泉湖的小路上。 身上的寒气也越发的难以控制。 “快到了,坚持住。” 花想流不停的给自己打气。 好不容易来到温泉湖,花想流直接一头扎进了水里,过了好久,花想流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啊……” 花想流一声大喝,顿时身上的内力如泉涌般不停的四散开来,一波接着一波,偌大的温泉湖也在花想流的内力下不停的翻滚着,一浪接着一浪的拍打着岸边的石头。 “啊……” 花想流不停的催动体内的功力,释放着内力,整个人在泉水的热气熏蒸下,才不至于被内力反噬,从而被冻住。 但是随着花想流体内源源不断爆发出来的内力,仿佛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饶是温泉水也抵挡不住外泄的内力所带来的冰寒。花想流只觉得身下的温泉水在慢慢变凉,此时身上的内力却无法收敛,依然不受控制的爆发着。 “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就此内力散尽而亡吗。” 花想流这样想着,内心却毫无波澜。 “如果就此死了也罢,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救了不少人,也算不枉此生了。” 随即花想流慢慢地闭上了眼,感受着越来越冰冷的身体。 “父皇,你什么时候有个结拜兄弟,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只见潇遥领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走在去竹林的路上,潇枫雪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于是开口问了起来。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潇遥卖着关子。 不久三人就来到竹林小屋。 “兄弟,大哥来看你了。” 潇遥径直走进了竹屋,却不见花想流的身影。 于是潇遥转念一想,就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又穿过了一大片竹林。 “父皇,我从来不知道偌大的皇宫居然还有这一片竹林。” 潇枫雪好奇的看着这一片竹林,感受着这里的静谧和清新。 “这里是父皇花了三年的时间亲自建造的,本打算送给你姐姐的,但是现在这里我已经送给了我的结拜兄弟了,以此来答谢他救治若雨的恩情。” 潇遥说完,也情不自禁的看着这一片茂密的竹林,想起当时他是如何一点点建造的场景。 等待着奇迹 随着父子三人慢慢向温泉湖靠近,此时潇遥忽然发现,眼前的竹林布满了寒霜,一股股冷气向着三人扑面而来,一阵一阵的刺骨的冷,潇遥很是纳闷的快速走过去想一看究竟。身后的潇邪和潇枫雪也同样感到奇怪,这大夏天的为何这里会凉飕飕的,况且这里不是温泉湖吗,这样想着,三人更加觉得匪夷所思,于是加快了脚步。 越是靠近温泉湖,这种寒冷的气息越发的凝重。 当三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时,顿时愣住了。 只见围绕着温泉湖的竹林都染上了厚重的寒霜,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此刻的温泉湖完全是没有了任何温度,只见湖面上还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饶是见多识广的父子三人,此刻也都惊的目瞪口呆。 此刻的温泉湖完全是一副冬季该有的模样。 “兄弟,你在哪里。” 潇遥不停的寻找花想流的踪迹,他知道,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花想流的安危,要知道不久前的花想流似乎有些不对劲,这样想着,潇遥寻找花想流的心情愈发的急切。 “帮忙找人啊,还愣着干嘛。” 焦急的潇遥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依旧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里的一切,那欢快激动的表情可以说是完全被眼前的美景给征服了,潇遥不免有些急躁。 “哦” 二人回过神来,也加入了寻找他们父亲的那位结拜兄弟。 “哥,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花想流,你说他去哪里了。” 潇枫雪下意识的问着一旁的潇邪。 “我也没见到,哎乌金你呢?你知道你家铲屎的去哪里了吗?” 潇邪一边回应着潇枫雪,一边询问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黑猫乌金。 乌金正摸着吃的圆滚滚的肚皮,突然说道: “我闻到铲屎的气味了,就在附近。” “什么?莫不是花想流出什么意外了吧。” 潇枫雪忽然意识到此地与外界迥异的原因了。 “我现在大概知道父皇的那个结拜兄弟是谁了。” 潇邪说着,加快了脚步,来到潇遥的身旁。 “父皇,你的结拜兄弟是花想流吧。” “你怎么知道?” 正在寻找花想流的潇遥,本想给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惊喜,没成想却被识破了。 “完了,你怎么不早说。” 潇邪很是急躁的看着随后而来潇枫雪。 “花想流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潇枫雪这样说着,随即看向了平静的湖面。 “难不成,花想流在湖里。” 此刻同样看向结了厚厚冰层的温泉湖的潇邪,下意识的猜测着。 “什么情况?” 一旁的潇遥被兄弟二人的谈话搞得一头雾水。 “枫雪,你要干嘛。” 潇邪见自己的弟弟径直来到湖边,随即一掌拍在冰层上,只见冰层受到了外力的作用下,整个冰面迅速的裂了开了,直至爆裂开来,露出里面温热的泉水。 “哥,我下去看看。” 潇枫雪说完一头扎进了温热的温泉湖水里。 “我也去。” 见潇枫雪下去了,潇邪把身上的乌金丢给了自己的父亲,随后冒着危险也跳进了温泉湖,要知道这兄弟二人可是都不怎么懂水性之人。 于是兄弟二人屏着呼吸,在水里找寻了好久,终于在最深处发现了一袭白衣的花想流。 只见此刻的花想流安静的躺在深水里,没有一丝挣扎,二人迅速的拉着花想流出了水面。 一出水面,兄弟二人就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边拖着不省人事的花想流来到岸边。 “贤弟,怎么了?” 潇遥见自己的结拜兄弟被自己的儿子拉上岸边,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父皇,走,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 潇邪说完就背着花想流迅速的离开此地,潇枫雪则不停的呼唤着花想流的名字,希望能叫醒花想流。 竹林小屋 “父皇,想流怎么样了?” 潇枫雪焦急的问着替花想流诊脉的潇遥。 “没有一丝脉搏。” 潇遥很是悲痛的说到,随即单手为掌,蓄满内力,打算给花想流输送内力。 “父皇,万万不可。” “父皇,万万使不得。” 一旁的兄弟二人见潇遥欲为花想流输送内力,连忙制止他的行为。要知道花想流的状况是绝对不允许他人这么做的,他们可是见识过花想流因为强行被输送内力而遭到反噬的。 “为何?” 潇遥十分不解的看着兄弟二人。 “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想办法救醒花想流吧。” 潇枫雪来到花想流的身旁说着。 “乌金,你跟了花想流这么久,你说该怎么办?” 无计可施的潇枫雪把目光投到了一旁乌金的身上。 “这种情况,之前也发生过,只不过这次有所不同。” 此刻乌金正趴在花想流的胸口,仔细的看着花想流。 “有何不同?” 潇邪按耐不住的问道。 “上次他的魂魄差点离体,不过也就不过一刻钟就苏醒了,记得当时他魂魄离体时,整个人不是花想流的模样,而是聂川河的样子。” 乌金也是不明所以的挠着小脑袋。 “它,怎么会说话?” 一旁的潇遥很是惊悚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这只猫说话着,而且这只猫自己刚刚还是一路抱着的,此刻的潇遥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现在的重点不是我会说话的问题,而是花想流能否醒过来,好吧。” 见潇遥看着自己一副见鬼了的模样,乌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哦” 不明所以的潇遥,哦了一声就乖乖的闭上嘴巴,默默地看着他们如何让已死的花想流复活。 此时的天空慢慢地暗了下来,方才还晴朗的天空,此刻乌云密布,随即狂风大作起来,紧接着一场大雨如期而至,大雨夹杂着狂风让竹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心情焦躁的几人,因为狂风暴雨的到来愈发的不安。 烛火下,花想流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气息,身上也没有一丝温度,触手而下是冰凉的刺骨。 昏暗的竹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如今所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龙皇大人龙翼 就这样几人在风雨中等待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屋外的雨停了,风也停了,只有水滴还在嘀嗒嘀嗒作响。 潇遥打开了屋门,顿时一股自然的清新扑面而来。 一股清风拂来,夹杂着一种上古的原始气息。 众人随即紧张的戒备起来,看着漆黑的夜色,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从未有过的惊惧袭上众人的心头。 只听外面的落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压趴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声音越来越近,很明显有人正在向他们靠近,面对如此强大的气息,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在场的除了乌金面露兴奋之色,其余三人各个胆战心惊。 “别担心,他不会伤害你们的。” 乌金的声音突然传来,惹得众人一阵唏嘘。 “怎么,你认识来人。” 潇遥强装镇定的看着一脸兴奋的乌金。 “等着看好了,来了。” 乌金说完就盯着门口看。 乌金一说完,众人就看向了漆黑的门外。 只见一身穿金色华服的俊朗男子,衣袂飘飘的踏入了竹屋,一头飘逸的长发被一根金色的发带简单的束在脑后,明亮的双眼一张一翕间尽显芳华,举手投足间仿佛众生皆在脚下。 “你是何人,来此为何?” 潇枫雪一看来人的气质就知道此人一定不简单。 “我不是人,来此为他。” 只见男子轻启薄唇,抬手一指床上的花想流。 潇枫雪一听此话,顿时如遭雷击,就这样征征的看着男子。 “呦,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遇见你们狸猫一族。” 男子很是惊奇的看着花想流身上的乌金。 “是啊,我也没想到,居然在此见到龙皇大人,传说你被断了龙脊,躲藏于地底下,不知大人如何恢复断了的龙脊。” 乌金一边恭维着眼前的男子,一边好奇的问着,要知道当初这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的神话一般的人物居然被自己的兄弟给暗算了,自此躲藏于地底下,终日不得见天日。 “因为他。” 龙皇大人说完就坐到了床前。 “呀,都坏成这样了,还能用吗。” 龙皇大人玉手一挥,躺着的花想流就变成了聂川河的模样。 只见躺着的聂川河面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全身的伤痕触目惊心,尤其是他脸上的伤痕,当众人看到聂川河脖子上的疤痕时,潇邪和潇遥父子二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潇枫雪,因为二人知道普天之下能够造成这样伤口的兵器莫过于潇枫雪铁指银勾。 见二人把目光瞥向自己,潇枫雪愧疚的低下了头。 这时龙皇大人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闪闪发亮的灵珠,灵珠一出,顿时整个屋子光华四溢,一股芬芳的甜味充斥着众人的嗅觉,此乃真正的天地精华,百年难得一见,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这个灵珠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灵珠不断的发出光芒,突然聂川河身上也出现了一丝光芒,此光芒与灵珠散发的光芒不同,这一丝光芒宛若有生命一般,不停地绕着灵珠流动,还不停的碰触着灵珠,仿佛在试探灵珠的危险性,不一会儿就见这一丝光芒慢慢地融入了灵珠之内,顿时灵珠光芒大盛,较之之前更加的耀眼,刺目的光芒惹得众人都无法睁开眼睛。 随即灵珠整个漂浮于空中,不一会儿光芒慢慢变弱,直至全部收敛其中。 这时众人才慢慢睁开眼睛,随即一个个面露喜色,只见龙皇大人的怀里抱着的可不就是大家一直担心的花想流嘛。 此刻的花想流安静的躺在龙皇大人的怀里,呼吸平稳。 “他,你们谁要。” 龙皇大人抱着花想流对着面前的父子三人说到,龙皇大人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床上已经躺着一个人。他又不好把花想流放地上,怎么说他怀里之人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是他往向了对面的三人。 “给我吧。” “给我吧。” “给我吧。” 父子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如今的花想流可是个稀罕物,你叫他们如何不喜欢,如何不想据为己有。 只见潇遥一把抱住了龙皇大人递过来的花想流,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告诉他,他体内的灵珠是我送给他的,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就说我是井里的龙翼,还有他现在身体非常虚弱,你们要好好保护好他。” 龙皇大人说完,看着漆黑的夜,眼里满是被仇恨吞噬的欲火。 “狸猫,他交给你了,我会再回来的。” 龙皇大人转身看了看黑猫乌金,随即来到门口,化作一条巨大的金龙,腾空而起,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乌金摇头晃脑的来到花想流身旁。 躺椅上花想流安静的躺着,父子三人则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全新的生命。 “他好嫩啊。” 潇枫雪好奇的看着花想流,好奇的伸出一根手指在花想流的脸上戳了戳,没想到只是这么轻轻的一戳,花想流脸上的皮肤就出现了一小块红印。 “哎” 潇遥见此,连忙制止了自己儿子的胡作非为,生怕花想流再次被伤到。 “对不起,不好意思。” 看着自己的父皇和大哥不友善的看着自己,潇枫雪连忙尴尬的道歉。 “现在,你们告诉我,我这个兄弟是从哪里来的吗,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一天发生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如今镇定下来的潇遥,询问着有关花想流的一切。 于是潇枫雪和潇邪二人将自己与花想流的一切都告知了自己的父皇潇遥。 “难怪,若雨的脸,他轻而易举的就给治好了。” 潇遥心中了然,原来他这个兄弟真不是一般人啊,而是来自异世的神人啊,这回他算捡到宝贝了。 “哥,你说想流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呢?” 潇枫雪蹲坐在花想流身边,托着下巴看着熟睡的花想流。 “想流,想流是你叫的吗,他是你父皇我的结拜兄弟,你们都给我叫叔叔,知道吗?” 潇遥很是严肃的一把推开了自己的儿子潇枫雪,随即自己蹲在花想流的身旁。 潇枫雪冷不丁被推了一下,脚底不稳,于是整个人就仰坐在地上。 受宠若惊 “父皇,你变了。” 潇枫雪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皇,随即在哥哥潇邪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对于潇枫雪的不满,潇遥选择无视。 就这样父子三人陪在花想流身边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三人都挂着熊猫眼,疲惫的打着哈气。 “嗯,咋啦你们。” 悠悠醒转过来的花想流看着眼前的三只熊猫忍俊不禁的问到。 “你终于醒了。” 三人欣喜若狂的看着花想流,还有过来凑热闹的乌金。 “哦” 看着三人一猫如此热切的眼神,花想流有些不好意思的撑着自己的身体往后退了退,打算坐起身来。 “来,我扶你起来。” 潇遥很是殷切的扶着花想流。 “哦,谢谢大哥。” 花想流坐了起来,又很是客气的道了声谢。 “对了,龙皇大人让我们告诉你,你身体里的灵珠是他给的,为的就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还有他是从井里出来的龙翼。” 潇遥说道此处,不免有些好奇的看着花想流。 “我说兄弟,你是什么时候救了这条龙的,我怎么不知道?” 潇遥感觉莫名其妙,因为昨天一整天他都和花想流在一起,也没见到什么龙啊。 “大哥,你说山里的那口井吗,昨天我就怀疑那个井里有东西,我还好奇的往里面看了看,就发现一双浑黄的眼睛,当时你还不相信我呢。” 花想流很是委屈的说着。 “并不是大哥不相信你,实在是我和若雨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啊,对了,那你是如何救了龙翼的呢?” 潇遥一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哦,记得我去打水的时候,就感觉有有东西拉着我的木桶,硬生生把我差点扯进了井里,后来我的手流血了,我想大概是我的血流入了井里,所以才救了他吧。” 花想流猜测着说道,随即又看了看床上的聂川河,想必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吧。 “那个龙翼说了,你先前的那个身体不能用了,所以就给你换了个。” 潇邪见花想流看着床上的聂川河入了神,心知花想流心中不舍,于是开导起来。 “我知道,龙翼给了我一个灵珠,所以聂川河就不需要了。” 花想流对于龙翼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心知肚明,只是他对于聂川河很是愧疚,想来自己占用了这么久的身体就这样眼睁睁的躺在自己面前,心里就不是滋味。 “大哥,能帮我把他埋在这竹林吗?” 对于潇遥,花想流也没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毕竟只有他不伤害自己,也就相安无事。 “好,他的事你不用担心,大哥会替你好好处理的。” 潇遥满口答应着。 “还有……” 花想流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还有什么,只有你开口,大哥什么都满足你。” 潇遥也不知怎么了,自打知道有关花想流的一切后,心里就莫名的稀罕起这个结拜兄弟,为了他,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父皇,你够了啊,平日里也不见你对我们兄弟二人如此呵护。” 潇枫雪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父皇对花想流的宠爱,甚至有些腻歪,就有点吃味了。 潇枫雪话一说完,身后的潇邪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感。 “你们小孩子懂什么,兄弟,你说,大哥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潇遥白了兄弟二人一眼,有殷切的看向花想流。 “大哥严重了,我就是饿了。” 花想流见潇遥如此说,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潇遥一说完,兄弟二人满脸黑线,心想自己的父皇怕不是有恋童癖吧。 于是花想流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居然是一件金色的衣服,头发也简单的用一根金丝带束在脑后,长长的斜刘海遮住了大半个额头,这装扮和那个龙翼如出一辙。 花想流站起身来,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刚踏出一步,整个人就无力的跌倒了。 看着花想流没由来的趴在地上,父子三人愣是没反应过来,这猝不及防的一摔,花想流也被自己的模样给整蒙了。 “你怎么了?” 离花想流最近的潇邪连忙扶起了地上的花想流。 “不知道,就是脚上没有力气,走不了了。” 花想流说完,整个人耍赖皮的攀上了潇邪的后背。 “要不,你背着呗。” 潇邪很是无奈的看着花想流耍宝,也不知他是真的走不动还是假的,随即感到两股嫉妒的眼神看向了自己,潇邪很是得意的耸了耸背上的花想流,看着自己的父皇和枫雪嫉妒的脸都扭曲了。 “嘿,还有我呢,你们谁抱着。” 乌金屁颠屁颠的跟在潇枫雪和潇遥身后,希望二人能把目光多给一点给自己,没想到得来的却是二人的无视。 玉华宫 “表姐,你的脸是怎么治好的?” 思玥很是好奇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大许多的表姐,皮肤却是异常的细嫩光滑,心下对这个神医颇是好奇。 “这个神医啊,可了不得,就那样不动声色的就把我的脸给治好了。” 若雨很是得意的夸赞着,惹得一旁的太后玉慧都对她口中的神医好奇了起来,于是问道: “若雨,你说这个神医到底怎么个神法,快告诉母后听听。” “我就只是喝了一碗神医做的鱼汤,就好了。” “就这样?” 太后玉慧听着若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免有些怀疑,可是自己的女儿确实是被治好的,这又不得不让她相信神医的厉害。 一旁的思玥也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表姐若雨。 “就这样啊,没了,对了,还有就是这个神医的年纪看起来和枫雪差不多大,父皇居然还和他称兄道弟。” “你父皇何时有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神医兄弟,母后怎么不知道。” 听着若雨的话,太后玉慧就更加对这个年纪轻轻的神医刮目相看了,要知道潇遥这个人是绝不会轻易和别人兄弟相称的,由此可见,这个神医定有他不凡之处。 扫了兴致 “启禀太后,太上皇请你和若雨还有思玥一起去凌霄殿用餐。” 正当三人聊的起劲时,太监林德进来禀报。 “可知太上皇的用意。” 太后深知,自己的夫君本性,若不是有重要的人,他是不会无缘无故聚餐的。 “回禀太后,太上皇说了,说是为了感谢自己的结拜兄弟替公主殿下治疗脸上的伤,所以特意摆了一桌酒宴,哦,皇上和大王爷也一起陪同。” 林德据实以报。 “好,哀家随后就去。” “若雨,思玥,你们也准备准备,一会儿哀家倒要看看这个神医是何许人也。” 太后交代了下林德后,就带着若雨和思玥走在去凌霄殿的路上。 凌霄殿 “来,吃。” 看着满满一桌子菜,潇遥亲自给花想流夹了许多美味佳肴。 “谢谢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花想流刚要吃,就看到潇枫雪和潇邪正看着自己。 “枫雪,潇邪,你们怎么不吃啊。” 花想流说完就分别给潇枫雪和潇邪兄弟二人夹了菜,随后也不忘自己的大哥潇遥。 “父皇,你看想流左一个右一个大哥的叫你,你让我和哥如何自处啊,难不成真要我叫他叔叔不成。” 潇枫雪对于自己的父皇和自己的兄弟结拜很不是滋味。 “叫谁叔叔啊。” 只见太后玉慧带着若雨和思玥走了进来。 “母后” “母后” 潇枫雪和潇邪立马起身拜见自己的母后。 花想流见太后来此,连忙起身,可是由于脚上无力,随即又跌坐在凳子上起不来,于是出于礼貌道: “花想流拜见太后。” 花想流说完对着太后一抱拳。 “是你” 此刻太后发现这个祸害他两个儿子的人居然也在这里,不免心中不悦,对着花想流就来一个下马威。 “好你个没规没距的野小子,见到本宫居然不跪下,来人啊,给我轰出去杖责二十棍。” “慢着,太后,我这兄弟确实受伤了无法站立,莫怪啊。” 潇遥连忙替花想流解释着。 “他就是你说的结拜兄弟,若雨的脸也是这个野小子治好的?” 太后玉慧不以为意的看着眼前这个祸国殃民的野小子,居然祸害到自己夫君的头上。 “对,母后,就是这位神医救了我。” 一旁的若雨也替花想流解释着。 “公主殿下,神医这个称呼在下实在不敢当。” 花想流谦虚的对着若雨一摆手。 “就他,还神医?” 思玥明显对花想流不屑一顾。 “思玥,不得无礼。” 潇遥实在看不下去了,立马呵斥着,本来这顿饭就是为自己的兄弟花想流准备的,一来庆祝花想流重生,二来为了感谢花想流救治自己的女儿若雨,这第三嘛,就是庆祝自己结交了如此尊贵的异世高人为兄弟,怎不叫人欢喜呢,然而这却被扫了兴致。 “大哥,无妨,童言无忌。” 花想流居然以长辈的身份自居,惹得思玥怒不敢言,只能被花想流气的瞪大了眼睛。 这一顿饭着实吃的不愉快,随后众人不欢而散,潇遥也很是懊恼,自己就不应该去叫太后,谁曾想太后和花想流之间还有不小的误会。 随着各国前来拜会的使臣们一一离去,金诺寒和默语也要离开了,临走前还特意来拜会花想流。 竹林小屋 此时花想流正跪拜在聂川河的坟前,默默地烧着纸钱。 “聂川河,这些日子多亏你了,不过我很抱歉,没有好好照顾你的身体,害的你又死了一次。” 花想流跪在聂川河的坟前别提有多愧疚,一想到聂母和小树至此以后没有了人照顾,就更加的难过。 “花想流,原来你躲在这儿。” 默语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跪地的花想流。 “你找我有事吗?” 此刻已经勉强能够站起来的花想流,扶着聂川河的墓碑缓缓的起身,看着来人。 “我家殿下要见你。” 默语说完,没等花想流应允,上前就一掌劈昏了花想流,再一次花想流是实实在在的晕了过去。 “哎,这回怎么真的晕了。” 看着花想流在自己眼前倒下,默语摇了摇花想流的脑袋,确认他真的晕了后,就一把扛起了花想流,一路上避开所有的耳目来到金诺寒所在的别苑。 “默语啊,你怎么一遇到花想流就失去理智,你大可以把他请来,不至于每次都把他打晕吧。” 金诺寒很是无奈的看着默语。 “殿下,你也知道,这家伙就是吃硬不吃软,我要不这么做,他指不定不会乖乖过来。” 默语嘴上替自己开脱着,实际上他就是看不惯这个花想流总是让金诺寒念念不忘。 “活阎王,你到底想怎样?” “自然是杀你狗命,取你魂魄,这个问题我们在异世已经确认过了,我想你没必要装糊涂。” 默语直接怼的花想流无话可说。 “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什么雷宁将军转世,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花想流再三言明自己并非那个将军雷宁。 “不管是不是,你说了不算,我国天师说了你是就行了。” “默语。” “殿下此事你不必插手。” 本想劝默语不要操之过急,没想到却被置身事外。 “那你想怎样?” 花想流不想和默语有过多的争执,随即直截了当的问道。 “自然是带你回国,听候天师处置。” “是吗?只怕你没这个能耐。” 看着默语一副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的样子,花想流也不认怂,随即加以挑衅。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默语说完拔起腰间的佩剑,直指花想流,好领教花想流的高招。 花想流掏出匕首对着迎面而来的剑就是一阵格挡,不曾想手中的匕首硬是被默语挑飞了出去,随即就被默语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怎么,就这点能耐?” 看着已经不肯服输的花想流,默语嘲讽着花想流的不自量力。 随即只见花想流一个倒地,整个人昏迷不醒了。 “花想流,他怎么了?” 来到花想流身旁的金诺寒扶起昏迷的花想流,看着默语问道。 立后事大 “我也不知道,感觉这家伙和之前不大一样。” 见金诺寒用责怪的眼神看向自己,默语心里就不好受,随即一摊手表示和自己无关。 “父皇,想流在不在你这儿?” 潇枫雪着急忙慌的来到玉华宫,询问潇遥花想流的去处。 “你们兄弟二人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母后的,整日就知道找那个野小子,见了母后连问候一声都没有,真是个不孝子啊。” 太后玉慧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儿臣给母后请安。” 潇枫雪意识到自己唐突了,随即跪了下来。 “你来的正好,有件事要同你商量一下,就是你的婚姻大事,你看思玥如何?” 太后不由分说就打算给潇枫雪选妃,并且表明自己儿媳妇的人选。 “母后,此事不急于一时,缓缓再说吧。” “立后之事乃头等大事,怎可一拖再拖,此事母后已经决定了,况且思玥自小就喜欢你,你们二人又是青梅竹马,这感情自然是外人不可比拟的,而且她又是你表妹,这不是亲上加亲吗。” 太后这边说着,一旁躲在帘子后面的思玥羞怯的笑着,眼神时不时的看向不远的潇枫雪。 “母后,难道你不知道吗,大哥自小就喜欢思玥,你怎么胡乱配姻缘呢,况且我只当思玥是妹妹,别无他想,往母后切莫会错意,唉,既然父皇不住此处,那儿臣告退了。” 此刻的潇枫雪心里哪里还有他表妹思玥,整个心思全是花想流,随即拿自己的哥哥潇邪顶包,表明上还故作惋惜,不等他母后反应过来,就先一步走人,以免他的母后喋喋不休。 “哎……” 太后刚想说什么,就见自己的儿子潇枫雪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随后转而唤出一旁躲在帘后面的思玥。 “姑母,你要替我做主啊。” 思玥还一脸委屈的跟太后撒娇起来。 “刚刚枫雪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大表哥潇邪喜欢你啊。” “啊,姑母,大表哥喜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啊,可是思玥就是喜欢二表哥吗?” 见太后询问,思玥眼神闪烁,随即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潇邪的心意。 “唉” 太后叹了口气,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楚,心想‘自己的大儿子自小就沉默寡言,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叫自己如何抉择啊,可是感情这种事是强扭的瓜不甜。’ “殿下,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你忘了自己所受的苦了吗,忘了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了吗,如今为了花想流,就不怕你父皇责罚你吗?” 默语不停的劝说着执迷不悟的太子殿下金诺寒。 一辆颠簸于山间的马车上,默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随即慢慢挪到了马车门口,见正在快速赶车的金诺寒,就想到自己之前执意要带走昏迷不醒的花想流,却不想被太子殿下给打晕了过去。 “我不想欠他的,我要靠自己争夺天下。” 金诺寒只说了这一句,随后就只顾一个劲的赶着马车,完全不顾一旁劝阻的默语。 终于在多方打听之下,潇邪在皇宫别苑的金诺寒所住的屋子里找到了花想流的身影。 只见花想流安静的躺在柔软的床上,散乱的头发肆意的贴在如玉般的肌肤上,一只柔嫩的玉手正无力的垂了下来,唯一让潇邪见了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花想流的嘴唇,就见嘴唇已经干裂的褪出一层皮,与这娇艳的外表格格不入。 “来,想流,喝水。” 潇邪立马来到桌子旁,倒了杯水,来到床边,扶起床上的花想流。 花想流下意识的就咕噜咕噜的大口喝着潇邪喂过来的水,一杯水下肚,花想流依旧口干舌燥的,不过整个人也因为这杯水,苏醒了过来。 “水,潇邪,快给我水。” 花想流仿佛整个人都快干涸了,由内而外,仿佛置身于炎热的沙漠,极度渴求着水源的滋润。 “好好,别慌。” 潇邪一边安抚着按耐不住的花想流,一边快速的去拿桌子上的茶壶。 花想流接过潇邪递过来的茶壶,哪管什么形象,直接对着茶壶嘴就喝了起来,一遇到水的花想流越发不可收拾,对于水的渴求越发的强烈,感觉自己的皮肤随时就要爆裂开来,急需要水的滋养。 “想流,你怎么了?” 潇邪见花想流喝了许多水,却依旧无法解渴,于是担心的扶着焦躁不安的花想流。 “我需要水。” 花想流说完,随即整个人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表情说不出的痛苦。 只见原本花想流身穿的金色华服转瞬间化作一条金色的鱼尾,鳞片在烛火下闪闪发光,除此之外,花想流的眉心处居然多了一点血色的红痣,异常的夺目。 潇邪看着如此模样的花想流惊讶的不知所措,直到花想流痛苦的呼喊声传来,潇邪才回过神来。 “什么情况,我这是怎么了?” 同样一脸懵逼的花想流看着自己的双腿居然变成了一条尾巴,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随即趁着夜色,潇邪抱着花想流滑腻腻的身躯飞奔在高墙大院之上,行踪飘忽不定,一身武艺显现的淋漓尽致。 不多时潇邪就把花想流带到了竹林的温泉湖。 只见花想流二话不说迅速的沉入了温热的湖底。 随后因为担心花想流有什么意外,潇邪也跟着跳进了湖中,漆黑的湖中看不清任何事物,只有水在自己的耳边呼呼而过。 也不知道花想流究竟在哪一处,本就水性不好的潇邪像个没头苍蝇一般,胡乱的寻找着花想流,却不想被湖底的大石拌了一下脚,整个人被扰乱了气息,只见潇邪不停的在水底挣扎着,眼看着就要有生命危险。 这时一条金色的人鱼在漆黑的湖底游了过来,整个鱼身隐隐散发着幽幽的金光,眉心处的血痣愈发的闪亮。只见花想流来到潇邪面前,一把抱住了已经没有一丝挣扎的潇邪就往岸上游。 偷听告密 竹屋里烛火通明 “你傻啊,不知道自己水性不好啊,还往水里跳。” 已经醒过来的潇邪坐在躺椅上,被一旁已经恢复人身的花想流训斥着。 “我担心你。” 潇邪嘴上说着,眼里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花想流正在火堆旁烤着自己的衣服。 “你等一会儿啊,衣服就快干了。” 门外的花想流不停的翻转着潇邪湿掉的衣服,至于花想流自己的金色衣裳看似丝绸般的布料却不沾一滴水,这让人很是奇怪。 “对了,你刚刚为什么会变成鱼了,而且看你的样子要是不及时如水,恐怕就干涸而死了吧。” 潇邪不解,为何花想流会无缘无故变成了一条鱼。 “唉,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去问那个龙翼了,也不知道他当初给我的灵珠是什么东西,现在看来想必这灵珠先前应该是属于鱼类的吧,不然我也不可能变成鱼了,还差点死了。” 花想流自顾自地猜测着。 “也许吧。” 此时的潇邪整个人被一床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慢慢地挪到花想流的身旁蹲了下来。 就这样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围在篝火旁发呆。 “好了,你进去穿吧。” 花想流拿着烤干的衣服站起身来,拉了一把地上被包裹的臃肿的潇邪,于是两人就要往竹屋走去,后面紧跟着的花想流一不小心踩到了被子的一角,只见潇邪身上的被子不可置否的就这样突兀的掉了下来。 “啊,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潇邪光秃秃的身形,花想流尴尬的连忙拿起手中的衣服好提潇邪遮挡羞涩的部位,随即拿起地上的被子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屋子里。 潇邪接过花想流递过来的衣服,没有想象的那般不堪,反而内心莫名的一阵阵窃喜,随后也进了屋。 夜深了 花想流躺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想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发生的种种惊奇的事,内心莫名的感慨着,就这样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一旁陪伴着花想流的潇邪见花想流渐渐不在于自己交谈,心知花想流是睡着了。 于是潇邪轻轻的在花想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润的吻,随后小心翼翼的背起了熟睡的花想流,离开了竹林,走在去凌霄殿的路上。 “哥,我找你半天了,你们去哪里了。” 此刻缓慢的走在走廊里的潇邪迎面看到自己的弟弟潇枫雪。 “回去再说。” 见潇枫雪来,潇邪立马示意他小声一点,以免吵醒背上的花想流。 凌霄殿 此刻已经被安置在床上的花想流,正呼吸平稳的静静地睡着。 “哥,你说什么,花想流真的变成了鱼。” 潇枫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哥潇邪,随即又看向床上的花想流。 “那,想流怎么会变成这样。” 潇枫雪不解的看着潇邪。 “拒想流猜测说,也许是龙翼给他的灵珠的问题,这一切还得去问龙翼。” 潇邪说完给自己倒了杯茶。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想流就得去寻那龙翼了,这么说来,我就得陪他一起去了。” 潇枫雪一想到将要和花想流一起出宫就很是兴奋。 “枫雪,你还想出去啊,要是让父皇知道了铁定跟你没完,我陪他去,还差不多。” 潇邪立马给正在幻想的潇枫雪泼了一盆冷水。 二人的对话却被躲在门外的思玥听了个正着,‘原来大表哥和二表哥居然为了这个野小子要离开皇宫,这事我得去告诉姑母’,思玥这样想着,随即气愤的离开了凌霄殿。 “好你个花想流,要不是你的出现,两位表哥还会像以前一样围着自己身边,对自己嘘寒问暖,如今却为了个野小子不惜顶撞姑母不说,还无视自己的存在。” 思玥很是怨怼的咒骂着花想流,迫不及待的去玉华宫找自己的姑母,也就是一国的太后,替自己做主。 玉华宫 “太后,思玥郡主求见,说是有急事要回禀太后。” 太监总管林德来到即将就寝的太后寝宫回禀着太后。 “让她进来吧。” 太后玉慧吩咐着林德,要知道这个思玥可是太后的哥哥唯一也是最疼爱的女儿,太后可是自小看到大的,自然内心甚是喜欢。 “姑母” 思玥一来到寝宫,就抱着太后委屈巴巴的。 “这又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 太后嗔怪的捏了捏思玥娇俏的鼻子。 “姑母,你不知道,刚刚我打算亲自去凌霄殿找二表哥,没想到却听到大表哥和二表哥居然为了花想流要离开皇宫。” “什么?又要离开皇宫。” 太后一听到思玥所说,立马就急了,要知道这一国决不能无主啊。 “是啊,我还听到……” 思玥神秘兮兮的靠近太后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只见太后的脸上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我说呢,这父子三人为何鬼迷心窍的都袒护那个花想流,原来他居然是的妖怪,难怪会使妖术,此人若不除,必将是我玄武国的一大祸害。” 太后气愤难平,又一时没有解决的办法。 “姑母莫急,此事交给思玥,思玥定会悄无声息的就将那个妖怪给处理了,而且还不被两位表哥察觉。” 思玥两眼放光的看着太后,随后计上心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就这样……” 思玥俯身靠近太后,说出自己的计策。 一天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结拜兄弟花想流的潇遥,心里空唠唠的,好在有黑猫乌金陪同,不然他就要无聊死了。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的江山能够稳固,以潇遥这样放浪不羁的性格是绝不会和这些手握兵权的老将把酒言欢的,要不是这些将军出生入死的打下江山,哪有如今国力强盛的玄武国。 潇遥怀抱着撑得圆滚滚的乌金,马不停蹄的往皇宫赶,希望今天也能见上一面花想流。 眼看着城门就要关了,潇遥一夹马腹,马儿吃痛,随即加快了脚步,在城门关闭的一刻踏进了城内。 如果误了进宫的时辰就算是太上皇也只能在宫外过夜,这是规矩,任何人都不能撼动,无规不成方圆。 策马扬鞭 “哎,你们这些人进进出出都在干什么呢。” 思玥本想来凌霄殿找花想流出去,好单独解决了他,却没有看到花想流的身影,只见到一群忙忙碌碌的宫女。 “回禀思玥郡主,奴婢们奉皇上旨意给凌霄殿装一个大的浴池。” 宫女对着思玥一颔首,恭敬的回禀着。 “可知皇上这么做是为什么?” “说是给那位花公子沐浴用的。” 思玥一听,随即改变了自己的计策,挥退了宫女后就转身离开了。 不多时,只见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正悄悄的推开了凌霄殿的大门,随即溜了进去。 此人正是乔装打扮的郡主思玥。 一进凌霄殿的内堂,就看见一方可容纳多人同时沐浴的大浴池,只见已经注入温热的洗澡水的浴池里,居然还撒了一些雪白的玫瑰花,这些白玫瑰花的香气随着水的热气飘散的整个凌霄殿都芬芳甜蜜。 “我倒是忘了,这鱼儿离不开水啊,我看你今天还活不活的了。” 思玥一看到如此精心准备的浴池就嫉妒的不行,要知道自己的表哥们可吃从来没有对自己像对这野小子一般上心过,最多也不过是一些小礼物,思玥一想到这些就更加坚定了自己要除掉花想流的心,于是她就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只见她把一整瓶的粉末倒进了热气缭绕的浴池里。 “等着吧,野小子,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思玥做完了这一切后,就又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凌霄殿,一路上避开了所有有人的地方。 皇家狩猎场 几名男子和一女子正意气风发的策马扬鞭在广阔的草场上。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的花想流了。 “哎,你们不要骑那么快嘛,我的马术不行。” 落在后面的花想流看着几人已经走出了老远,奈何自己本来就不会骑马,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才勉勉强强的学了点,心想‘这可是高头大马,要是一个不小心,搞不好就会被马踩死’,花想流一想到这就不自觉的抱紧了马背,心中挂念起自己的小毛驴。 “想流,你快点。” 细心的若雨发现掉队的花想流,随即停了下来,呼唤着后方吊车尾的花想流。 “哦,来了。” 花想流应了一声后,就驾着马儿由散步变成了,呃,踱步。 而潇遥父子三人则畅快的驾着马儿肆意奔跑在无边的草地上,一个个豪气干云,意气风发。 “父皇,你们停一下,等一等想流。” 随后也赶到三人身旁的若雨说道。 只见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百米开外的一人一马,此刻的花想流和马儿正迈着小碎步,像个大家闺秀一般慢慢地朝他们这边走过了,顿时父子三人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就连一旁的若雨看到此刻的花想流也忍俊不禁。 潇邪立马驱马来到花想流身边,脸上依旧掩藏不住笑意。 “哎,还不知道原来你不会骑马啊。” 潇邪来到花想流身旁看着马背上战战兢兢的花想流正死死地抱着身下的马儿。 “救星来了,快快快,你把马儿牵一牵,我快要掉下来了。” 花想流一见潇邪赶来,连忙眼神热切的看向了他。 “来,把手给我。” 潇邪说完,一把拉住花想流递过来的手,趁势就把花想流拉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坐好。 “潇邪,两个人坐一匹马,马儿会不会累死。” 花想流一坐上潇邪的马,立刻就感受到身下的马匹吃力的向下沉了一沉,随即担心起马儿的承受能力。 “你这么轻,和没坐上来也没多大区别,抓紧了,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潇邪说着,就将怀里的花想流环抱在怀里紧了紧,生怕这个小家伙会掉下去。 “呃……” 花想流一声惊呼,只见身下的马儿扯开四蹄,撒丫子就开跑了起来,惊的花想流合不拢嘴,还被迎面吹来的风给呛着了。 在狩猎场疯狂的玩了一天的众人,披着落日的余晖,一个个精疲力尽的走在去皇宫的路上。 “想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路上众人的目光都被花想流的发型给逗乐了,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不说,就等着看花想流的笑话,此刻实在忍不住的潇枫雪提醒到,随即又指了指花想流的头。 “我怎么了?” 见众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忍俊不禁的模样,花想流实在搞不明白,直到潇枫雪提醒,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头发。 “啊啊啊啊,你们怎么不早说,哥还要不要形象了啊。” 花想流拿着若雨递过来的小铜镜,对着自己的帅脸一照,发现自己的头发居然被吹成了鸡窝头,一脸不爽的看着面前的几人放浪不羁的嘲笑着自己。 “好好,不笑了,还不成吗。” 见花想流气的鼓起了腮帮子,潇遥连忙制止着笑,其他人也慢慢忍住了,一旁的潇枫雪更是夸赞的笑的面部抽筋,此刻正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脸颊。 ‘没想到,想流生气的样子更加可爱。’潇邪这样想着,随即来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哪里,买了许多的糖葫芦。 “好,不气了,来,给你。” 潇邪一边安慰着受打击的花想流,一边拿出藏在身后的糖葫芦。 “这还差不多。” 花想流接过潇邪递过来的糖葫芦,随即顶着鸡窝头,离开了人来人往的大街。 其他人也分到了一串糖葫芦,随即大伙就跟着走了。 只是此刻的潇枫雪和潇遥看向潇邪的眼神里满是嫉妒,心里想着‘原来花想流喜欢吃糖葫芦,好你个潇邪居然藏了一手。’随即潇枫雪和潇遥父子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心领神会,又各自心照不宣。 一路上欢腾的众人直接闹到了天黑才回了皇宫。 凌霄殿 “父皇,枫雪,怎么晚了,你们都回去睡吧。” 潇邪很明显下着逐客令,可是潇枫雪和潇遥二人全当没听见潇邪的话,继续和花想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哪怕就是看着花想流不说话,二人也很是知足。 运转灵珠 “我好像变干了。” 几人正在饭桌上吃饭,突然花想流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随即看向了自己的身下,没成想整个人一下子变成了一条金色的鱼来,看着自己这条尾巴,花想流着实无奈的看向了面前的父子三人。 “怎么这么突然就变成鱼了。” 早就在潇邪那儿听说花想流是鱼的事,亲眼看到的潇遥和潇枫雪二人还是猝不及防的被花想流给惊到了。 看着突然没了衣服的花想流很是尴尬的抓着桌布,好防止自己下滑的身体,离花想流最近的潇遥立马抱起即将滑落的花想流。 “快,把他放进浴池里。” 潇邪早已命人预备好的浴池,此刻正派上用场,就不用大老远的往竹林跑了。 看着依旧热气缭绕的浴池,飘荡的玫瑰花香,沁人心脾。 “有劳大家了,谢谢你们。” 对于大伙如此贴心周到的照顾,花想流很是感动。 来到浴池边,花想流伸出光滑细腻的手臂,探出身子,用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于是花想流纵身一跃跳入了浴池里,肆意的享受着温暖的水温,洗礼了一身的疲惫。 此时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浴池里的花想流,惬意的闭上眼睛。 “哎,你们要不要一起……” 花想流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他突然表情扭曲了起来,随即整个人埋进了水里不停的翻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拖着他,不让他出水面。 “哎?怎么了,想流。” 父子三人在大厅聊着,只见隔着一道帘子后面的花想流话说了一半就没下文了,随即就听到浴池里传来水花声。 潇邪坐起身来,一探究竟,潇遥和潇枫雪也不放心的跟了过去。 “想流,你怎么了?” 潇邪看着依旧在水里扑棱的花想流,只见花想流整个人埋在了水里,伸出了一条手臂。潇邪见此立马把花想流从水里捞起来。 “别碰我。” 一处浴池的花想流化作了人形,随即一把推开了扶着他胳膊的潇邪,大声的说道。 “你怎么了?” 潇遥连忙蹲在了花想流的身旁,询问着他的状况。 此时的花想流全身的皮肤冒着热气,整个人像是被热水煮过了般,通红的皮肤慢慢地溃烂着。 “九阴散” 看着花想流此刻的症状,父子三人立马想到了一种阴毒的毒药‘九阴散’,此药的厉害之处就是让人的皮肤溃烂,血流不止而亡,中毒者往往无法忍受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都会选择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痛苦,要是没有解药,往往不到三个时辰就会血液枯竭而亡。 “父皇,皇宫中这么有如此歹毒的毒药,究竟是何人要治花想流与死地?” 潇枫雪不明白,到底什么人和花想流有这么大的仇恨,要如此害他。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下毒之人,此人想必还在皇宫之中。” 潇遥推测着,能够进入皇宫下毒的,必然在宫中有内应。 “好,我这就去。” 随即潇枫雪快速的下去部署,好把这个下毒之人给绳之以法。 “想流,你怎么样了。” 看着疼得满地打滚的花想流,潇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可自己又没有解药。 “我没事,就是贼疼。” 花想流抱着自己溃烂且流血不止的脸,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 “哎哎哎,花老大,你不是异世之人,百毒不侵的吗,况且还有灵珠在身,你快别像杀猪一样的乱喊乱叫了,赶快驱动体内的灵珠,不然待会儿你血流干了,人可就没了。” 乌金一进来就看到被自己血液染红了的花想流正疼的满地打滚,撕心裂肺的叫着。 “是吗?我忘了。” 花想流随即强忍着疼痛,起身盘腿而坐,随即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灵珠正不停的旋转着,好似一个黑洞般快速的吸收着体内的毒气。 “真是太神奇了。”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花想流正静静地打坐着,只见他身上的溃烂之处慢慢地愈合着,就连身上的血液也被吸收进了体内,潇遥看向花想流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随着体内灵珠的不停运转,不消片刻,花想流整个人都变的和之前一样,完好如初。 这时花想流微微张开薄唇,一颗黑色的珠子飘在了半空,与花想流如影随形。 只见花想流站起身来,来到潇邪的身边,轻轻托起潇邪的一双早已溃烂且流血不止的手。 看着如此血肉模糊的手,花想流一阵惋惜,随即拉着潇邪的手来到大厅。 “大哥,麻烦你给我倒两杯水。” “嗯” 潇遥很是麻利的倒了两杯水递到了花想流身边,看着自己儿子一双溃烂的手,潇遥心痛不已,可又无计可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这个结拜兄弟身上。 只见花想流隔开驱动着黑色的灵珠落入其中一杯水中,水迅速的被灵珠上的毒气染成了黑色,随即露出本来面目的灵珠又在花想流的驱动下,来到了潇邪身边。 “潇邪张嘴。” 花想流示意潇邪张开嘴,随后金色的灵珠慢慢地进入了潇邪的体内。 灵珠一进入潇邪体内,潇邪就立马打坐,运转体内的灵珠。不一会儿,潇邪的一双手完全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好了吗,那就快把灵珠吐出来吧。” 花想流见潇邪站起身来,就示意他吐出灵珠。 “吐不了,要不,你帮帮我。” 潇邪一好起来,就开始对花想流耍赖皮起来,一想到花想流会不会用嘴将自己体内的灵珠给吸出来,潇邪就一阵脸红心跳。 “是吗?好,看我的。” 看着此刻一脸不正经的潇邪,花想流居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这让身旁的潇遥不经老脸一红。 然而让父子二人没想到的是花想流居然一拳就打在潇邪的肚子上,见灵珠依旧没有从潇邪的体内出来,随即花想流甩开了膀子,对着潇邪就是一阵胖揍,揍的潇邪连忙求饶。 “还不出来啊,看来是没打够。” 看着此刻被打趴在桌子上的潇邪,花想流一脸认真的想要继续动手。 “够了,够了。” 潇邪一个转身站直了身体,运转体内的灵珠,只见从潇邪体内出来的灵珠被花想流驱动到潇遥面前的茶杯中,茶杯中的水立刻黑了。 暗中窥探 看着虽然已经干净的灵珠,可花想流还是没有直接吞下,只见他一遍又一遍的洗着灵珠,如此反复几次,终于灵珠进了自己的体内。 “父皇,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此刻风风火火赶过来了潇枫雪,看着眼前像没事人一样的花想流不免有些疑惑。 “你没事了吗?” 潇枫雪挠着头皮,虽然知道花想流的自体治愈能力,可还是没想到会这么强悍。 “我没事了,下毒之人抓住了吗。” 花想流对着潇枫雪一摊手,表示自己安然无恙,随即又询问着下毒之人是否被逮捕。 “我已经全城戒备,全面搜索,不过目前还没有下毒之人的消息。” 潇枫雪说完就坐了下来。 “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一个人,又不知是男是女,就如同大海捞针,不如这样。” 此时潇邪心中已有计较。 次日 “这样行吗?” 此刻躺着床上的花想流被潇邪用白布条包成粽子,出了一双眼睛和用于呼吸的口鼻,其余地方全都缠上绷带。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下毒之人若知道你中了九阴散的毒居然还没死,想必接下来会想方设法的再次杀你,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在暗处保护你。” 花想流看了看自己简直像极了木乃伊,就差钉在棺材板里,免不了心有疑虑。 “我这样动不了,要是被拐走了,谁负责?” “你不用担心,有我呢,如今我和父皇已经假意出城为你寻药,实际上我二人躲在了暗处,等着随时抓捕下毒之人,你就放心好啦。” 潇邪说着自己的计划,可是花想流却皱着眉头,白了潇邪一眼,随即也不在多说,闭上眼睛睡他的回笼觉。 玉华宫 “姑母” 思玥神色慌张的来到玉华宫。 “这一大早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正在洗漱的太后见到思玥神情不安的看着自己,于是支开了所有人。 “姑母,这下不好了,我本想着要治那花想流与死地,所以就拜托宫外的兄长托人给自己带了一瓶九阴散,我想着他花想流不是鱼精嘛,所以就在他洗澡的浴池里下毒了,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没死,如今为了他的事,二表哥居然全城搜捕下毒之人,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姑母。” 思玥害怕的看着自己的姑母,心知自己的事只能期望太后能帮助自己摆平了。 “如此阴毒的事你居然能做的出来,这鱼精中了九阴散的毒还居然没死,可见这花想流的妖术是何等厉害。” 太后玉慧对于出自西域的剧毒九阴散还是有所耳闻的,其厉害之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就是,就是,要是不除掉这个鱼精,恐怕姑父还有两位表哥迟早要毁在他手里,我们不得不趁早将其灭口。” 思玥见太后也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索性随声附和着。 “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整天喊打喊杀的,哪里还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太后实在那自己的侄女没办法,要知道这思玥自小就不喜女工,却偏爱舞刀弄枪。 “此事,你不用担心,我会亲自处理的,我决不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毁了我玄武国的基业。” 太后一拍桌子,随即叫来了林德。 见太后为自己出头,思玥这下就有了靠山,随即挺起胸膛,看着被召唤进来的林德。 “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太监总管林德规规矩矩的立在下方。 “可知宫中发生何事?” “回禀太后,听说凌霄殿那边出了事,那个叫花……哦,那个野小子被人下毒了,此事闹到满城风雨,禁卫军四处搜查一切可疑之人,而且太上皇和大王爷已经出城了。” 林德一说道花想流的名字,生怕太后不悦,立马改口道。 “好,摆驾凌霄殿。” “太后驾到” 随着林德一声通传,守卫凌霄殿的婢女们一个个跪倒在地,只见若雨出了凌霄殿看见自己的母后来了,随即也跪拜了下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 “若雨,你怎么在这?” 太后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在凌霄殿。 “母后,听说我的救命恩人昨晚被人下毒所伤,所以我特地来看看。” 若雨说完,就领着自己的母后还有思玥来到了内堂。 “他这是怎么了?” 太后明知故问的说道,看着此刻全身被绷带缠绕的无法动弹的花想流,太后故作惋惜。 “听二表哥说,花想流是中了九阴散的毒,虽然没死,可是全身已经溃烂不堪,如今大哥和父皇都已经出城寻药去了。” 若雨这样说着,更加证实了林德所说的话属实,如今只有潇枫雪在皇宫中,想必潇枫雪一边要处理繁重的国事,一边又要照顾这个花想流,一定分身乏术,所以太后心中有了计较。 “太医可来看过。” “看过了,说是花想流要不是体质特殊,早就没命了。” 若雨悲伤的看着床上的花想流,小心翼翼的替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动作及其轻柔,生怕触痛花想流的伤口。 “既然如此,你在这好好看着他吧,母后回去了。” “嗯,儿臣恭送母后。” 太后带着思玥和一干人等离开了凌霄殿。 “姑母,这下知道了吧,连太医都说了那野小子体质特殊,死不了,果然这条鱼精咱们是低估了。” “如今这野小子有若雨看着,我们也不好插手,只有想其他办法了。” 只见太后和思玥二人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 竹林小屋 “父皇,刚刚母后和思玥前去查看想流的伤势,你说此事会不会与母后有关。” 潇邪把自己刚刚看到的事与自己的父皇商议着。 “此事也不无可能,一方面你母后一直看不上想流,还有思玥一直在旁教唆,就更加加大了你母后对想流的猜忌,另一方面就是这九阴散的来历,如此剧毒的毒药居然能在皇宫里出现,一般人恐怕做不到,只有权贵之人才有此能。” 潇遥就着事情分析着可疑之人乃权贵之人。 “父皇分析的在理,不知枫雪那边可否还要继续搜捕?” 下毒之人 “切莫着急,枫雪那边还是要继续搜捕,不过城外就算了,只要加大力度一个个排查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父皇言之有理,这样一来那作案之人就会更快的有所行动,也就很快的露出马脚,届时我会一举将他抓获。” 潇邪转念一想,随后又有所顾忌的看着潇遥。 “此事若真是母后所做,那将如何是好。” “哎,你母后贵为一国的太后,又岂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呢。” 潇遥对着潇邪一抬手,示意此事绝不可能与太后有关。 “那既然如此我就回去盯着了。” 潇邪说完对着潇遥一抱拳,随即离开了竹林。 剩下独自站在竹林前面的潇遥,望着这一片竹林叹息着。 凌霄殿 “潇邪啊你再不来我可就要死了啊。” 此刻独自在凌霄殿的花想流躺在床上,幽怨的看着房梁唉声叹气。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扯开绑在身上的绷带,拖着条金色的鱼尾,慢慢地从床上挪到了地上。整个人艰难的用双手支撑着地面向不远处的浴池爬去。 此时的浴池早已被更换成干净的水,只是水温有点低了,为了活命,花想流冒着感冒的风险,爬进了冰凉的水中,刚一如水,整个人就止不住的打颤。 这时大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只听到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随即又关上了。 花想流不敢询问,此刻自己的状况也不容许其他人知道,随即花想流悄无声息的躲进了洒满花瓣的浴池里,在花瓣的掩护下,完全发现不了花想流躲在水里。 水里的花想流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来人的脚步声径直来到了内堂,并且朝他这个地方走过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落地的声音却越来越轻,仿佛刻意为之,花想流深知此人必定与那下毒之人有关,但是也不敢轻易的冒出水面。 忽然,浴池的水被人搅动着,随即只见一些黑色的粉末被倒入了浴池里,好在花想流有所准备,只见黑色粉末还未完全融入水中,花想流一个吸引,所有粉末尽皆被花想流吸入了口中,随即吞下了肚子,借助灵珠的帮助,将所有黑色粉末全都吸引到了灵珠之上,使得原本金光闪闪的灵珠,又变得漆黑如墨。 “谁?” 此刻潇邪正好从大门外闪了进来,恰巧看见浴池旁站着的黑衣人。 一见的来人,黑衣人立马寻了个最近的窗户,随即破窗而逃。 说时迟那时快,潇邪迅速祭出自己的铁扇,就这黑衣人准备破窗之时,铁扇不负众望的击打到黑衣人的肩膀上,随即黑衣人吃痛的抱着自己的肩膀,逃窜了。 潇邪没有立刻去追捕凶手,而是来到浴池旁唤着水里的花想流。 “终于走了。” 冒出水面的花想流,撸了一把脸上的水。 “你没事吧。” 潇邪用自己的衣袖替花想流擦拭脸上的水滴。 “怎么会没事,刚刚那人又朝浴池下毒了,不过好在我早有防备。” “赶快起来。” 潇邪一听到花想流说浴池又被下毒,就紧张的去拉水里的花想流,以免他又出什么意外。 “没事,我才刚泡一会儿,不过这个水实在冷,我还是起来吧。” 花想流本打算在泡一会,一想,还是起来吧,不然感冒就不好了。 “好,你先起来,我吩咐下人,在给你换热水。” 潇邪说着,就看见花想流朝他伸出了手臂。 “你抱着我吧,还没泡够,变不了人形。” 花想流哀怨的看着潇邪,随即又把那个龙翼给记恨上了。 “这龙翼,就算报恩好了,也不能这样糊弄人啊,好歹给我个像样的灵珠,居然给了条鱼珠,这也太草率了吧。” 花想流一脸幽怨的看着把自己抱在躺椅上,随即又说。 “潇邪,给我一杯水,我要把灵珠拿出了洗一洗。” “哦,好,什么?难道你刚刚所说的防备难不成是吃了这些毒药吗。” 潇邪一脸懵逼的看着花想流这个傻孩子。 “对啊,我想除了这么做,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总不能暴露自己的鱼身吧。” 花想流一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换了干净的热水的浴池,花想流重新被潇邪抱进了浴池。 “啊,好舒服啊。” 花想流惬意的躺在浴池边上,手捧着热水就往自己的脸上泼。 “哎,潇邪,你也进来泡一泡,可舒服了。” 花想流见一旁的潇邪没有要动的意思,随即又说。 “现在晚上比较凉了,多泡热水,驱散体内的寒气,况且这只是浴池,又不是湖里,淹不死人的,实在不放心,这不还有我呢。” 花想流说完,一拍自己的胸脯对着潇邪保证着。 正在潇邪动摇之际,潇枫雪走了过来。 “哎,枫雪,要不要也泡一泡啊。” 见潇枫雪过来,花想流也招呼着他一起泡。 “好,我正好累了,泡个澡,解解乏。” 于是潇枫雪三下五除二的就脱完了衣服,只剩一条内裤,随即没入了温柔的水里。 “还不下来,这么大的浴池,够几个人一起洗了,来,不要浪费啊。” 花想流再三要求,潇邪随即也磨磨蹭蹭的脱了衣服,跨进了温热的浴池。 随即三人讨论着刚刚又来下毒的黑衣人。 正当三人分析案情时,凌霄殿的门又被打开了,只听潇遥的声音从大厅外传了过来。 “想流,大哥给你带了好吃的,你要不要起来吃。“ “什么好吃的啊,大哥。” 花想流一听好吃的,于是扯着嗓子问道。 “啊,就是烧鸡,还有葡萄,都是你爱吃的。” 潇遥一边回应着花想流,一边把餐盒里的食物端了出来。 随后潇遥一掀开内堂的帘子,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弄得不好意思。 “你们……” 潇遥结结巴巴的看着三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一起沐浴的场景,画面不要太和谐。 “大哥你来的正好,一起泡会。” 花想流同样邀请着潇遥共浴。 “还是……不要了吧。” 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此刻正惬意的躺着浴池里,一脸的享受,潇遥忍不住动心了。 随即浴池里,四人欢快的泡着热水澡,花想流则一边泡着热水澡,一边吃着葡萄,简直是人生一大美事。 突然花想流想到了什么,随即裂开了嘴,偷偷乐呵。 心想‘这简直就是一锅水煮鱼’,花想流这样想着,又乐呵起来。 葛达将军府 玄灵国后山的一处密室中。 “天师,那个要找的人就在玄武国皇宫,我本想把他带回来,奈何太子殿下不肯,所以此人现在依旧还在玄武国。” 默语很是为难的说着,要知道他跟在金诺寒身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将近二十年了,对于金诺寒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 “嗯,此事我知道了,既然人没有带回来,此事以后就不用你办了,对了那人叫什么名字?” 看着默语对于金诺寒也是无计可施,于是天师打算不让默语再参与此事。 “他叫花想流。” “花想流?果然是异世之人,连名字都怎么特别,对了,此药你拿着,记住找机会给太子殿下服下。” 天师说完,就拿出一个黑色的药瓶,递给了默语。 “这是……” 默语接过天师递过来的药瓶,心里有一丝不安。 “这是能够控制人的蛊虫,可是我花了几年心血才研制出来的,别看它外表和普通的药丸没什么区别,可是只要一见血,它就会活了过来,变成嗜血的蛊虫。”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着天师述说此药虫的厉害,默语实在不忍心将此蛊虫下在自己此生最在意的人身上。 “我的决定什么时候轮的到你来质问,你只要照我的话做就是了,你可别忘了金诺寒的父亲金瀚辰是如何杀害你的父母亲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潜伏在金诺寒身边不就是找机会报仇雪恨吗,难道你忘了吗。” “可是……” 面对天师的呵斥和提醒,默语还是不想这么做,毕竟和金诺寒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的感情是不可磨灭的,要知道杀他一家的人是金瀚辰,和金诺寒没有一点关系。 “没有可是,你要报父母之仇就得这么做,难道为师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天师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子,看着默语进退两难的窘迫默语,随即又安慰道: “放心,等大仇报了,为师自会替金诺寒解毒,中了此毒虫最多不过是受点内伤,不会要了他的命的,听话,不然为师的计划就落空了,都忍了这么多年了,成败在此一举。” “嗯” 看着天师没有要真的伤害金诺寒的意思,默语也就安心了不少,可是还是有所顾虑,随即拜别了天师,出了石门。 玄龙国葛大将军府 威严的府门外,两旁各站了两名手持弯刀的威武大汉,正一脸严肃的看着门前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完全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一进门就是宽大的校场,此刻校场里还有不少士兵围观着场中央的两个赤裸上身的壮汉在肉搏战。 两人均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只见其中一人相交于另一个人要偏瘦些,二人正大的起劲,周围的人时不时的为场上的人欢呼加油,随即偏胖一点的人给那个瘦点的人一个实力的过肩摔,此次比斗到此结束,偏胖的人获胜。 “老弟,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能大啊。” “哪里,兄弟还是比不上哥哥你啊。” 说话的是一对兄弟,二人呼吸吹捧着,这个偏胖一点的名叫葛达,是兄长,弟弟名叫葛占,并且潜伏玄灵国多年,前不久才回来。 这葛家兄弟均是好战之人,所以这葛府不像其他豪门贵胄那般尽是亭台水榭,鸟语花香的。 葛府里依旧是练兵场般的布置,除了必要的住所外,其余的地方都用来练兵。 “来,这么多年,我们兄弟也没有好好聚聚,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葛达举起手中的酒坛子敬着对面的弟弟葛占。 “好,我也敬哥哥。” 葛占说完也举起手中的酒坛子。 “哥,如今我在玄灵国也暴露了,这玄灵国恐怕也待不下去了,不如我回来帮哥哥做事。” “此事不急,好歹也休息好了再说,你我兄弟二人如今相聚实属不易,倘若你我兄弟二人联手,想必这玄龙国迟早是我们兄弟二人的。” 葛达一口气喝了大半坛子酒,对着葛占说着。 “难不成哥哥真的要推翻楚雄,自立为主?” 葛占很想知道自己哥哥的真实想法,毕竟此事葛占早就听哥哥说过。 “哥哥,要知道这楚雄可不好对付,况且还有那个右翼大将军傲天,这傲天可不好惹,上次我们里应外合都没有将他杀死,此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要不是有妹妹顶着众朝臣的压力,恐怕哥哥就要被罢官了,毕竟那次计划损失了不少我国的士兵。” “正是因为如此,这楚雄才对我起了疑心,所以我们的计划必须周密谨慎,不得有任何差池,否则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葛达对于这个傲天倒是颇为忌惮,上次没有一举杀死他,如今这傲天行事处处提防着自己。 “说到杀傲天和金诺寒的计划,我也纳闷,如此周密谨慎的计策怎么就失败了呢?” 葛占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你不知道也难怪,据天师来信说,是一个叫聂川河的小子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提起着聂川河葛达就一肚子气,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心想‘要是被我逮到,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聂川河?没听说过,不过接下来,不知哥哥有何计策?” 一听到聂川河这个陌生的名字,葛占也不曾听说。 “前不久,这玄灵国天师又来信了,说让我们去抓一个叫花想流的人,这老狐狸就知道指使我们办事,要不是他对我们还有用,我早就想派人杀了他。” 葛达一提到玄灵国天师就气不打一处,堂堂一国大将军居然被这个老道牵着鼻子走,能不生气吗。 “不知这花想流又是何人,且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拒那老道说,这花想流是什么异世之人,说是要把他杀了取魂,好复活昔日战神雷宁将军。” 葛达说着一手拿着羊腿就啃了起来,随后又说道: “说什么等雷宁复活,就可以带领追随雷宁将军的百万雄狮杀进玄灵国,夺得玄灵国国主之位。” 我要被你妈玩死了 “哥,这杀人取魂的事,我怎么越听越悬乎啊,这老道不会是骗人的吧。” 对于神鬼之说,葛占自是不大相信。 “我看那老道多次提及此事,想必不是无的放矢,反正我们只要把人抓住,然后给他送去就行了,哦,此人现在就在玄武国皇宫。” “玄武国皇宫?那要想抓住此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所以我们要见机行事,此事我想交给你去做,我放心,这一方面是想方设法的抓住花想流,另一方面就是要趁机打探一下玄武国那边的消息,毕竟当下玄武国和玄灵国两国是结盟的关系,这对于我们夺权很不利。” “兄长,请放心,我一定会办妥此事的。” 葛占说完就敬了葛达一坛酒,随即想到自己的妹妹葛倩。 “哥,不知妹妹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了,我这个当二哥的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这个妹妹了,甚是挂念啊。” 一提起这个妹妹,兄弟二人都感慨了起来,要不是有这个好妹妹,就以葛达的行事作风早就被其他势力打压了。 “说起倩儿,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阿占,明天哥哥我就带你去见倩儿,我们兄妹三人好好在一起聚一聚,聊聊家常。” 随即兄弟二人大笑起来。 玄武国皇宫 自从下毒之人被潇邪重伤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行动了,皇宫里也难道安宁了,潇家父子三人有事没事总喜欢粘着花想流,这更加惹得太后玉慧不满,这不一大早就带着一帮侍卫来到竹林小屋去抓花想流。 “给我抓住他。” 几个侍卫一冲进竹屋,其中一人指着床上的花想流命令几个人将花想流拿下。 “怎么了?” 睡眼朦胧的花想流,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几人,气势汹汹的来到自己床边二话不说就驾起了自己就往外走。 “到底为什么要抓我。” 花想流不停的挣扎着,可是还是抵不过几人的压制。 见花想流不停的挣扎,并且大喊大叫,侍卫怕引来其他人,要知道太后可是吩咐过,要秘密将此人带回去,所以其中一个侍卫上前就一掌劈晕了聒噪的花想流。 花想流内心顿时一万只草泥马踏过,怎么这里的人做事都这么果断,不留情面,说打晕就打晕。 一直在一旁无人在意的黑猫乌金,见花想流被人押走,也不知道被带去哪里,索性快速的去通知潇家父子去救他。 黑暗中 花想流躺在冰冷的地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花想流悠悠地醒了过来,看着周遭的一切,确认自己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来人啊,快放我出去。” 花想流刚一说完,就见两个士兵提着火把走了进来。 随后而来的还有太后玉慧和思玥郡主。 “你们要干嘛。” 花想流一看到这个太后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只见太后一抬手,两个士兵就迅速的从外面搬来几个火盆,并且点燃了火盆里的炭火,随即一阵阵热浪朝花想流袭来,虽然离火盆还有几米远,可这么烤着自己迟早受不了,会现出原形。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进来。” “是” 在太后的吩咐下,其他人都出来地牢,此间只剩下太后玉慧和思玥,以及被囚禁的花想流。 “姑母,你看到了吧,我下了两次毒都没有把这个妖精给毒死,可见他妖术非凡,今天就让姑母看看,此人的真面目。” 那天重伤归来的思玥,着实被自己见到的东西给吓坏了,记得当时她朝浴池下毒之时,恍然间看到飘在水面上的花瓣底下若隐若现的金色鱼尾,要不是潇邪赶来,她早就亲手杀了这个祸国殃民的鱼怪。 “我倒要好好看看。” 太后说完,就一屁股坐在早已备好的椅子上,看着牢里的花想流何时变成思玥口中所说的鱼尾。 随着温度越来越高,空气中的水分也越来越少,坐等看戏的太后和思玥二人也拿出手绢时不时的擦拭脸上的汗水,离火源更近的花想流自不必说。 此刻的花想流不停地喘着气,身上的皮肤也慢慢地干裂了开来,看样子无法维持人形了。 “姑母,你看。” 对面的思玥似乎注意到花想流的状况,随即提醒着一旁同样看戏的太后。 “我说你们这是要杀我吗?” 花想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杀你?我们可不敢,表哥们那么喜欢你,我怎么敢杀你啊,就是让你烤一烤火,就说我们杀你,你这个理由到哪里都说不通啊,除非你不是人,那我就有理由杀了你,哈哈哈。” 思玥一想到她的表哥们一个个围在花想流身边,就心声嫉妒,恨不得花想流这个妖精立马死去。 看着眼前的二人是要置自己与死地,说再多也没用,心里把潇邪和潇枫雪骂了个百八十遍,‘你们在不来救我,我就要被你妈和妹妹给玩死了’。 “果然是个妖精,这下就更不能放过他了。” 突然看到牢笼里的花想流赤裸着全身,下身是一条长长的金色鱼尾,在火光的映衬下闪闪发亮,太后这下彻底坐不住了。 “我没有骗你,姑母,他就是妖精。” 当初自己跟太后说及此事时还被太后说是胡诌的,寻找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思玥立马向太后澄清自己所言非虚。 “此等为祸人间的妖精留他不得,思玥。” 打从这花想流一进宫,就迷的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丈夫晕头转向,处处袒护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妖精,太后就气急败坏。 在太后的授意下,思玥拿起她专门对付花想流的弓箭,对着牢笼里虚弱的花想流连放了好几箭,想趁花想流虚弱之时要了他的命。 就在此时,牢笼外的大门被人踹开了,木质的牢门四散开来,好在思玥反应敏捷,及时帮着太后躲开了飞过来的木头,二人才没有被伤到。 “夫君,你怎么来了?” 太后看着怒不可遏的丈夫潇遥急匆匆的走进地牢,径直来到囚禁花想流的牢房门前,完全没有理会一旁的太后和思玥。 天敌 看着牢笼里一动不动的花想流,全身被鲜血染红了,身上插了几支箭,除了鱼尾上的两支,最致命的莫过于胸口的那一箭,潇遥怒不可遏,一脚踹开了被铁链锁住的牢门,抱起了奄奄一息的花想流就朝外走。 “夫君” “滚开” 太后玉慧本想叫住自己的丈夫潇遥,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潇遥冷漠的嘴脸。 去竹林温泉湖的一路上,看到潇遥抱着浑身上下都是血的人,路过的侍卫和宫女们一个个跪倒在地,谁都不敢看潇遥一眼,因为此刻的潇遥面如寒霜,眼里充满了怒火,谁也不敢招惹,更别提与他对视,搞不好就会被杀头,要知道逍遥城的逍遥王潇遥可是闻名天下的狠角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竹林的气息依旧是那么的沁人心脾,牡丹花依旧是那么的芳香肆意,温泉湖依旧冒着袅袅热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的让人安逸。可是此刻的潇遥却没有心思留念这些美景,只见他急匆匆的来到温泉湖,抱着花想流径直走进温热的水中。 “想流,想流,你醒一醒。” 潇遥不停的呼唤着面如死灰的花想流。 “都是大哥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潇遥很是自责,他早就知道毒害花想流之事与太后玉慧有关,本以为太后三番两次下毒不成也就放弃了杀害花想流的念头,没想到刚消停几日,今天就出了这事,要不是乌金通知自己,指不定花想流还要被如何折磨。 “呃……” 花想流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慢慢醒了过来,果然鱼儿都是离不开水的。 看着怀里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潇遥激动不已,眼看着被温泉水打湿的根根分明的眼睫毛,慢慢地扑闪扑闪的张开,一双如星辰大海般的眼眸透着明亮和深邃,此时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怔怔的看着潇遥。 “想流,你怎么样了?” 潇遥也温柔的看着怀里的花想流。 “我没事,就是……” 花想流说着,看着身上插着的箭面露痛苦之色,也许是温泉水的缘故,亦或许是已经疼到麻木了,此刻花想流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没事,有大哥在。” 潇遥安抚着受伤的花想流,随后一手托着水中的花想流,防止他沉入水底,一手在花想流身上中箭的地方迅速的点了几下,就这简单的几下,花想流顿时感到受伤的地方失去了知觉,麻木的方法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想流,忍着点,虽然我把伤口做了些处理,但是可能还是会痛。” 潇遥说着就要拔插在鱼尾上的箭。 “嗯” 花想流点了点头,做好迎接钻心之痛的心理准备,就连呼吸也因为紧张而急促不安起来。 只见潇遥温柔的触碰着箭,随即迅速的拔出来,还没等血液流出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快速的用内力止住了即将喷涌而出的血。 “啊……” 就算潇遥做了一系列降低疼痛的举动,可还是避免不了该有的疼痛,只见怀里的花想流在箭拔之时疼的大声惨叫,这让潇遥心疼的无以复加。 “哥,你还是把我打晕吧,太疼了。” 面色苍白的花想流疼的松开了抱着潇遥的手臂,无力的耷拉在柔软的水中,对着潇遥哀求到,心里很是怀念以前那个刀枪不死的聂川河,只可惜聂川河被自己玩废了。 如此重的伤,要知道就算是晕了也无济于事,正当潇遥为难之际,身下的花想流突然发出笑声,潇遥低头一看也是无语了。 只见花想流从水中捞出一个猫头,这不正是乌金吗,由于泡了水的缘故,此刻的乌金整个脑袋就那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花想流,花想流被这个模样的乌金给逗乐了,似乎忘了身上的伤。 “我说,乌金原来你不是虚胖,而是真的胖啊” 花想流戏谑的看着湿答答的乌金,乐不可支。 然而此刻的乌金却盯着潇遥看,完全不理会嘲笑它的花想流,潇遥也看着乌金,随即立马心领神会,明白了乌金的用意。 潇遥放开了依旧欢乐了花想流,双手其上,把花想流身上其余的箭都拔了下来,动作之快,看的人眼花缭乱。 花想流还没反应过来,潇遥就完成了取箭的动作,随后就听见花想流杀猪一般的惨叫,整个人都是懵圈的。 随后就听见乌金乐不可支的嘲笑花想流了。 “只要灵珠在,你就不会死,疼算个球。” 乌金说完,还不忘用脚踩了踩花想流受伤的地方,虽然此刻的伤口已经看不见了,但是疼痛感依然在。 “你大爷的,感玩老子。” 花想流看着乌金和潇遥串通一气,虽然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乌金这一踩,明摆着就是挑衅,花想流岂可放过。 随后就见花想流抓住乌金来一个深层次的潜泳,好教训一下调皮的乌金。 “呀呵,要不是我叫潇遥来救你,你还不得千疮百孔啊,你……” 乌金还没说完,就被无情的拖入了水中。 原本因为花想流受伤而紧张不安的潇遥,没想到最后却变得如此的欢腾,想来这事也只有发生在他花想流的身上才会如此的有戏剧性吧。 看着这一对欢腾的活宝,潇遥拾起了飘在水面的箭,来到岸边。 “想流,想流,你出来一下。” 潇遥唤着不知在哪个角落的花想流。 只见水面突然翻滚着,仿佛沸腾的开水,随即花想流露出了脑袋,抓住同样露出水面的乌金的尾巴,乌金拼命的往岸上游,花想流则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惬意的享受着冲浪。 “喵的,以后不和你玩了。” 乌金一边拼命的用四蹄划水,一边在心里把花想流骂了个百八十遍。 “乌金啊,这次还好你及时叫潇遥过来救我,要不然啊我就成了小鱼干了。” “就你,还小鱼干?是大鱼干吧,你要真的成了鱼干,也够我吃一年的了。” 花想流突然意识到乌金是自己的天敌,吓的手一哆嗦,乌金趁机溜了。 离别之际 “哥,有什么事吗?” 花想流趴在岸边,抬头看着岸上的潇遥,一头湿润的长发紧贴在自己的脑袋上。 看着花想流托着下巴看着自己的可爱模样,潇遥不自觉的蹲了下来,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 “哥,要去处理一些事,一会儿就回来。” 潇遥说完,紧了紧手里的箭。 “嗯” 花想流乖乖的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又对着潇遥说道: “哥,最近你是不是让乌金吃的太多了,看把它胖的,我都抱不动了,好好的一只猫,却深深的变成了一头猪。唉,我还是很怀念以前的那个小不点。” 花想流哀怨的看着已经爬到潇遥肩膀上的乌金,摇了摇头惋惜着。 “喵的,你才是猪。” 乌金很是不满的亮出了它的利爪。 “哦,是吗?知道了。” 潇遥站起身来,摸了摸乌金圆滚滚的脑袋,满脸笑意的看着水里的花想流潜入了水中。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潇遥一来到玉华宫,就把手里的箭使劲砸在了太后玉慧和思玥面前。 二人皆被潇遥的气势吓的一哆嗦。 “你明知道那个花想流就是个怪物,你还留他在身边,就不担心他害你吗。” 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万不得为了一个外人与自己动手,太后这样想着,于是据理力争。 “害我,你当为夫是三岁小孩吗,这点事都理不清楚,我这兄弟他何曾害过别人,要知道若雨的脸还是他治好的,你却不明是非,对他喊打喊杀,多次下毒,就因为他和我们不一样吗。” “别以为自己做的事别人不知道,你叫思玥屡次三番下毒,还被邪儿打伤,这些事我兄弟不和你们计较,你们却变本加厉的对他,你对得起他吗。” 潇遥无可奈何的训斥着这个风雨同舟二十多年的妻子,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明辨是非的妻子了,不免有些寒心。 “开口一个兄弟,闭口一个兄弟,究竟谁才是你最爱的人。” 太后见潇遥早已知道自己对花想流做的事,索性豁出去了。 一旁的思玥却不敢发一言。 “你好好反省反省,若再是伤害我的兄弟,休怪为夫废了你这个太后。” 潇遥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号啕大哭的太后玉慧。 “废了我,他居然为了一个妖精废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啊。” “姑母,姑父说的是气话,你别怪姑父。” 思玥连忙上前安抚着太后玉慧。 “思玥,既然你姑父为了一个妖精动了废我的念头,这个花想流我们就更不能留他于世,不管怎么样,我非除了他不可,不然你姑父,还有两个表哥,亦或是我堂堂玄武国,恐怕真的就要葬送在这个妖精手里了。” 太后转念一想,随即把所有的对她不利的因素都归结到花想流身上,更加坚定了她要杀死花想流的决心,就算不为了已经被迷惑的儿子们还有夫君,也要为了玄武国的未来着想。 “嗯” 思玥对于太后的看法深有感触,对于这个花想流也恨之入骨,他的两个疼爱她的表哥,为了这个野小子疏远了自己,怎不叫她气愤。 “想流,你在这儿啊,我到处找你呢。” 刚刚下朝的潇枫雪独自来到温泉湖,看着水里扑腾的花想流。 “哎,我查到了,咦?你们都在啊。” 此刻从宫外急急忙忙赶回来的潇邪也紧随潇枫雪之后来到了温泉湖。 “哥,你查到什么了。” “这九阴散的毒是思玥的哥哥从西域带回来的,想必就是思玥把九阴散带进了宫中,毒害想流的。” 见弟弟问了,潇邪把从思玥哥哥那里打探的情况向二人汇报一下。 “算了,都是因为我,你们原本的生活都打乱了,我知道贸然参与别人的家庭本来就是一件唐突的事,何况你的母后和表妹根本容不下我,我想好了,等伤养好了,我就离开皇宫。” 趴在岸边的花想流反转了过来,金色的鱼尾依旧在水里荡漾。 “什么,你要离开皇宫,不行,我不允许。” 潇枫雪对于花想流提出要离开很是抵触。 “那,你要去哪里,整个青龙大陆,何处才是你的归宿。” 相交于潇枫雪,潇邪就显得冷静多了。 “我打算去找龙翼,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的本领你们还不知道啊,那绝对是不死不灭啊。” 花想流自嘲着,随后又说道: “我走的事,我不希望大哥,也就是你们的父亲知道,我不想再次因为我搞得他们夫妻不和,答应我,好吗。” “哎,你们说什么呢?” 潇遥浑厚的声音从竹林后传来。 只见潇遥的手里提着一个大食盒,食盒的盖子上坐在沉重的乌金,乌金的手里抱着一个大鸡腿,正津津有味的啃着。 “想流,快看,大哥给你带了好吃的。” 潇遥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食盒。 “好,大哥,我这就上岸。” 竹林小屋 四人一猫吃着潇遥带来的美酒佳肴。 “哎,你们谁有不穿的衣服,借我两套呗。” 花想流随意的说着,可是潇邪和潇枫雪却知道花想流这是要为他出远门做准备。 “我们的衣服恐怕你穿不了,就你这个头,穿我们的衣服,那还不跟唱大戏的一样。” 为了缓和一下突然沉闷的气氛,潇枫雪调侃道。 “明天,大哥给你量身做两套新衣服,你这身衣服太过耀眼招摇。” 潇遥很是体贴的打算为花想流添置两身衣服。 “对了,想流,你这件金色的衣服能不能脱下了啊,打从龙翼给了你灵珠,你就一直穿着这衣服,好像就没有脱过。” 说到衣服,潇邪突然很好奇花想流的这一身金色华服,到底能不能脱下了。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要是脱了,是不是就等于扒了自己一层皮呢。” 花想流这样说着,随即想要解开自己的这身衣服,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花想流直接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家宴 花想流只不过是这样想着,身上的衣服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花想流就这样赤条条的光着身子,坐在众人的面前,好在束着长发的丝带也消失不见了,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裸着的身体。 陡然看着这一幕的潇遥父子三人,更是惊讶的目瞪口呆,顿时都尴尬的转过了自己的看向花想流的脸。 “不知道羞羞。” 在场唯一还算冷静的乌金,毫不客气的挤兑着花想流。 花想流也被自己的状态搞懵了,随即脑海里都是自己消失的衣服,花想流这样想着,只见身上的金色衣服又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下花想流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心。众人也注意到花想流的衣服,对于这件用意念就可以让它出现或消失,大家还是蛮好奇的。 花想流就这样当着大家伙的面,一遍遍用意念控制着这件衣服消失,出现,消失,再出现。 “想流,你够了啊。” 潇邪实在看不下去,花想流如此撩拨着别人的心。 “不要脸。” 对于花想流这种幼稚的行为,乌金嗤之以鼻。 夜晚 花想流独自躺在竹屋外的躺椅上怀抱着乌金看着满天繁星,转眼中秋节就要到了,对于异世的亲人,花想流如今只盼着她们能平平安安,其他的也做不了。 “乌金啊,上次你说的龙族,究竟在什么地方。” “哦,你说龙皇大人龙翼吗。” “嗯” “据说龙族坐落在北海之巅,统治着无尽的海洋,龙皇大人龙翼本来就是龙帝的继承者,就在龙翼继位那日也就是刚好龙翼渡劫之时,被他弟弟龙敖给加害了,最后龙敖做了龙帝,统治着北海,如今龙翼被你所救,这北海恐怕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咯。” 乌金回想着自己从先辈那里听来的关于龙族的传说。 “本以为龙翼就此灭亡,没想到居然躲入地底之下,忍辱偷生这么多年。” “唉,权力的诱惑太大了,就连亲兄弟也互相残杀,不免让人唏嘘不已。” 听着龙翼的事,花想流越发的悲天悯人起来。 “哎,乌金,我听枫雪说,那日龙翼救我之时说过,你是狸猫一族,你一直不告诉我有关于你的背景,究竟有什么好隐藏的。” 花想流饶有兴致的看着一提到它身份就支吾其词的乌金。 “不说,打死也不说。” 乌金摇晃着脑袋,拒绝花想流的询问。 “咱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对我是知根知底,而我对你却一无所知,就连你的名字还是我起的,除了知道你是一只会说话的猫,其他一概不知。” 见乌金一直捂着自己的耳朵装作没听见,花想流尽管好奇,可也那它没办法。 “好,不说是吧,改天我见了龙翼,我自会问他。” “对了,我要去找龙翼,想必要经历万水千山,重重险阻,你还要跟着我吗。” 见乌金点了点脑袋,随即又攀上了花想流的脑袋。 “乌金,快下来,你好重啊,我脑袋快被你压扁了。” 花想流扯下过度肥胖的乌金,揽在怀里。 “说真的,你还是跟着潇遥大哥身边,跟着我有你苦头吃的,我会回来的,毕竟我已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 花想流看着这一片竹林,闻着美妙的牡丹花香,陷入了沉思。 “想流,明天潇遥他们一家要去他舅舅家吃饭,哦,就是思玥家,你会去吗?” 乌金一想到明天又有地方蹭饭,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我啊,还是不去了,他们一家人团聚,开开心心的挺好,你要是想去的话,你就去吧。” 花想流说着,枕着自己的胳膊,闭上眼睛睡觉了。 看着花想流安静的睡去,乌金简单的在花想流身上象征性的做了个窝,也就睡下了。 次日晌午 竹林里来了个侍卫,对着花想流恭敬的说道: “花公子,太上皇邀请公子去国舅爷家参加家宴。” “你回去,告诉太上皇,就说我累了,不去了。” 侍卫见请不动花想流,太上皇交代的事完成不了,免不得要受罚。 “啊,对了,把它交给太上皇就好了。” 见侍卫为难,花想流就把怀里的乌金递给了他。 “哦,呃。” 侍卫原以为一只猫能有对重,也就没有使多大力去接。没成想这猫起码有五十多斤重,侍卫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跌坐下来,好在一旁的花想流及时扶稳了他,乌金才不至于摔下来。 “乌金啊,现在知道自己的份量了吧,该减肥了。” 花想流摸着乌金,嘲笑起来。 “喵的” 因为有外人在,乌金不好说话,只能对着花想流干瞪眼。 随即花想流看着侍卫吃力的抱着乌金,走了一段路后,又把乌金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似乎还听见侍卫小声地抱怨着,花想流忍不住想学。 “我干嘛呢,嗯,还是去洗澡吧。” 花想流百无聊赖,独自一人走在去温泉湖的竹林小路之上。 国舅爷府上 此刻所有的下人听说皇帝一家要来府上做客,一个个都紧张有序的忙碌着,生怕做不好惹得皇帝不高兴,除了美味佳肴外,歌舞表演自然少不了。 还没到就餐时间,大伙都在国舅爷的带领下欣赏着府内的景色,随即众人来到一处凉亭里坐了下来,吃着瓜果,赏着美景。 “启禀太上皇,公子他说累了,就不来了,还有就是公子交代,让我把这只猫交给太上皇。” 侍卫颤颤巍巍的跪倒在众人面前,要知道眼前的几位可都是一国的最高统治者,怎不叫人敬畏。 “来给我吧。” 太上皇潇遥亲自抱起了肥猫乌金,侍卫的脸上明显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正午一到,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堂内用餐。 “父皇,想流怎么没来。” 一进到国舅爷府就被舅母拉去说家常的若雨,此刻才注意到花想流来。 “想流,有自己的事。” 当着太后玉慧的面潇遥不想说的太多。 正当众人吃得尽兴之时,早已搭好的舞台上想起了悠扬悦耳的乐声。 只见一众身着彩衣罗裙的女子,踏着轻快的步伐,随着乐声翩翩起舞,随即一袭粉衣的思玥也加入了其中。 杀人犯 自小到大,思玥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如今却穿着如此艳丽的华服,跳起了婀娜多姿的舞,台下的众人尽皆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台上舞动的思玥目光却一直看着潇枫雪,满含深情地对着潇枫雪目送秋波,尽显女儿家的羞涩和妩媚。 双方的父母似乎也注意到二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只是互相笑笑,心照不宣。 看到这一幕的潇邪,心中虽然不悦,但是很快就释然了,心想‘还是自己的花想流好,思玥还是留个弟弟枫雪吧。’ 潇邪这样想着,随即一口喝尽了一杯酒,见潇邪借酒消愁,太后玉慧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思玥的心思都在枫雪身上,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一曲舞毕,众人皆拍手叫好,思玥径直来到餐桌前,坐在了自己母亲的旁边,客套的敬着众人酒水。 中途,若雨借故离开了酒席,来到厨房,吩咐下人准备几个花想流爱吃的菜带走,随后又回到了酒席上。 “公主刚刚来此做什么?” 思玥来到自家厨房问着厨子。 “回禀小姐,公主说要准备一些吃的带走。” 厨子不敢怠慢,深知小姐的脾气不好,于是连忙回禀着自家小姐。 “是吗?” 思玥很是奇怪,转而一想,‘难不成要带个那个妖精吃’,思玥这样想着,随即计上心来,转身就走了。 思玥没有回到酒席之上,而是匆匆忙忙来到自己的房间,悄悄的关上了房门,之后又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厨房,将厨子准备好的食物里,偷偷的下了九阴散。 酒宴过后,若雨在潇邪的掩护下,避开了自己母后的视线,悄悄的出了国舅爷府。这一切都在思玥的预料之中,见若雨离开,思玥紧跟着也随着若雨而去。 竹林温泉 “想流,我是若雨,你出来一下。” 一身黄衫的若雨蹲坐在温泉湖旁边的大石头上,对着平静的湖面呼喊着。 “若雨,你怎么来了。” 水中的花想流摆动着金色的鱼尾朝岸边的若雨游去。 “好漂亮啊,每次看到你的尾巴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欢喜。” 若雨抚摸着花想流滑腻腻的鱼尾。 “对了,我带了许多吃的给你,今天可热闹了,除了一大堆好吃的,还有歌舞呢,对了,舅舅还准备了看大戏,可是我溜过来看你了,你不去真的可惜了。” 若雨欢快的说着,封闭了十多年的心,终于接纳了世间的一切,不在沉沦了。 “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啊。” 花想流不想若雨因为自己这个外人闹到家人之间不开心,于是扯开了话题。 “来,我带你去竹屋。” 若雨拉着水中花想流的手,只见花想流慢慢地褪去了鱼尾,一身金色的华服整齐的幻化在自己身上,很是神奇。 “这么多好吃的,若雨,来,我们一起吃。” “嗯” 酒宴上,若雨满心惦记的都是花想流,也没怎么吃,见花想流邀着自己,若雨满口答应了。 “呃,想流。” 突然吃得高兴的若雨,疼的满地打滚。 “好痛,好痛。” 眼看着若雨脸上的手上的皮肤开始溃烂流血,花想流大叫不好,心知这是中了九阴散的毒。 随即花想流整个人也不好了,也顾不得一旁痛苦的若雨,连忙打坐,运转体内的灵珠,不一会儿花想流解了自己身上的毒,随即扶起地上的若雨。 “若雨,快张开嘴。” 花想流把处理干净的灵珠塞进了若雨的口中,由于若雨不会武功,无法自行运转体内的灵珠解毒,花想流只能往若雨体内输送内力,帮助她解毒。 就在花想流帮若雨排除体内毒药后,打算把沾染毒药的黑色灵珠拿去处理干净时,一直躲在门外的一个黑衣人看准了时机,对着花想流手里的灵珠就是一箭射过去,灵珠被击落在地上。 “谁?” 虚弱的花想流看着来人迅速的朝自己奔了过来,于是连忙站起身来,拿出自己的匕首抵挡着来人的佩剑。 散落的灵珠没能及时的回到花想流体内,加上对面之人招招很毒,花想流实在招架不住,自己的这具魂体,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消失。 黑衣人似乎注意到花想流不支的体力,随即对着花想流的攻势更加的猛烈,随着花想流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落地,花想流也被狠狠地踢翻在地。 “你到底想怎样?” 花想流捂着吃痛的胸口,身体慢慢移到若雨身旁,试图用身体护着还未清醒的若雨。 面对花想流的疑问,黑衣人一言不发,对着花想流又是一脚,随即又一脚把地上花想流的匕首挑在了手里,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只见黑衣人将匕首飞速的刺中若雨的胸膛,趁花想流看着若雨失神之际,顺走地上的灵珠就跑没影了。 “若雨” 此时,失了灵珠又重伤的花想流慢慢爬到若雨的面前,呼唤着气息微弱的若雨。 “表姐” 这时思玥走了进来,恰巧看见花想流拿着匕首刺在了若雨的身上,随即思玥惊慌失措,大喊大叫起来,随后就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见思玥带领一群侍卫来到竹屋。 “给我把这个杀人犯射杀掉。” 思玥愤恨的看着花想流这个杀死她表姐的凶手。 侍卫们见公主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随即一个个剑拔弩张,对着花想流就射出了好几箭。 见弓箭射来,花想流连忙用身体护着身下的若雨,防止若雨被箭射伤。 “若雨” 悲痛不已的花想流拔出若雨身上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希望自己的血可以挽回若雨的生命。 闻讯赶来的一众人,在潇遥的带领下迅速的来到了竹林小屋。 “若雨,我的女儿啊。” 太后玉慧一听到若雨出事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如今见到躺着地上的若雨,情绪更加的失控了,好在思玥急忙拦住了她。 “姑母,你别过去,危险。” “想流,怎么回事?” 潇遥心疼的看着背上全身箭羽的花想流。 花想流没有回答潇遥的话,只是一个劲的用匕首割着自己的手腕,将血液送到若雨的嘴边,直到身下的若雨传来轻微的咳嗽声,花想流这才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两难之时 早已不顾劝阻的潇遥父子三人来到花想流的身边,看着地上悠悠醒转过来的若雨,连忙帮忙扶起她。 “想流,发生什么事了。” 此刻同样满身是血的花想流看着比若雨的伤还要重,潇邪忍不住问道。 “哎,想流,你怎么了。” 潇邪刚一问完,就见花想流跌落在自己的怀里。 “我,我恐怕不行了。” 花想流虚弱的看着一脸担忧的父子三人。 “你不是不死不灭吗,怎么会不行了呢。” 潇枫雪很不解的看着花想流,要知道以前花想流不管伤的又多重,都会自己好起来的,如今看着面色苍白又受如此重的伤,潇枫雪实在不相信花想流的话。 “我……我的灵珠被人拿走了,我……恐怕撑不住了。” 花想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灵珠被谁拿走了,到底是谁拿走了不该拿的东西,快给我交出来。” 潇遥站起身来,对着屋外的众人就是吼道。 没有一个人回应,全都底下了头。 “大哥……算了。” 花想流一把扯着潇遥的衣袖说道。 “我认识你们,我很开心,也算不枉此生了,我给若雨喂了自己的血,若雨会好起来的,她一定会没事的。” 花想流说完,整个人渐渐的就消散了开来,化作无数个星星点点的亮光,随即整个消失了。 “想流……” 看着消失殆尽的花想流,父子三人止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个个离去了,太后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抬出去了,自己也跟着去了,思玥见太后走了,也离开了。 剩下的就只有悲痛的潇遥父子三人。 “你们说,想流他会去哪里呢,是去了地府还是在世上的某个地方。” 潇枫雪实在不敢相信,花想流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他不会有事的,他会以新的模样活过来的,至于什么时候,如今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乌金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旁。 “真的吗?” 潇枫雪不可置信的看着乌金,随后满心期待的希望着花想流可以重生。 “父皇,想流说他灵珠被人拿走了。” 此时冷静下来的潇邪,发誓要找出那个偷那灵珠之人。 “对,一定要把那个害想流魂飞魄散的人给揪出来。” 潇枫雪拿着还有花想流气息和温度的血衣小心翼翼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只见潇遥站起身来,看着这一片亲手栽种的竹林和遍地开花的牡丹,想起了和花想流相识相知的过往。 “你们别难过了,只要花想流还在这个世上,那他迟早会出现的,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任何人,他有他自己的使命,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别人他担心。” 看着父子三人为了花想流难过不已,乌金也学着花想流的婆婆妈妈,安慰着三人。 “唉,我们走吧。” 潇遥他叹了一口气,随即走出了竹林,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 自此,竹林就被潇遥划为禁地,谁都不准进去,违令者斩。 因为这是属于花想流的地方,潇遥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花想流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记住,此药必须尽快给太子殿下服下,不然会耽误我们的计划。” 天师的话依然在耳边徘徊,走在去寒羽殿的路上,默语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 “也不知师傅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为何要伤害太子殿下。” 毕竟这太子殿下金诺寒和默语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亲如兄弟,你叫默语如何下得了手。 正在默语两难之时,寒羽殿的大门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殿下” 默语无奈就走了进去,只见寒羽殿空唠唠的,没有一个人,这似乎是老天也在帮助默语下毒,此刻空无一人的大殿正是好时机。 “诺寒,对不起。” 一边是师傅,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默语很是纠结,随后万般无奈,在茶壶里丢了一颗要进去。 “小语,我到处找你,你这么在这儿。” 金诺寒找了默语一圈没找到,随即回了寒羽殿,却恰巧看见默语从自己的殿内出来。 “哦,属下也在找殿下。” 默语见金诺寒回来,不慌不忙的回应着。 “进来吧,我有事和你商量。” 金诺寒随即踏进了殿内,招呼一旁的默语进来坐下。 见金诺寒一坐在桌子旁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这天气可真热啊,好怀念异世的酒店啊,有空调真好。” “殿下说笑了,我们玄灵国怎么可以少了殿下这样骁勇善战的领导者呢。” 默语适时的夸耀着金诺寒的丰功伟绩。 “小语,莫要这么说,否则我会骄傲的。” 金诺寒看着默语摇了摇头笑道,随即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殿……” 默语由于良心不安,正打算提醒金诺寒别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了,默语,你有话要说?” 金诺寒注意到默语神色,似乎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渴了。” 默语随即也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茶水,喝了个底朝天。 “我说小语啊,我说过很多次了,私下里,你就别当我是太子,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不是吗?还跟我客气。” “对了,殿下,你说有何事要与我商量。” 默语叉开了话题。 “我想说,这玄龙过又在我边境寻畔滋事,想必打算又要与我国开战,据探子打探的消息,说这次玄龙国又要出兵攻打我国,全都是那个葛达将军挑起的事端。” 金诺寒说着,又喝了一杯水,实在是天气太热了,不免让人口干舌燥。 默语见此也给自己倒了杯。 “那这玄龙国国主对我国是主战还是主和?” 默语认真的听着金诺寒所说,不经意间也喝了自己面前的茶水。 “至于这玄龙国国主的意思,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我们最好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把……呃……” 金诺寒刚想要说什么,自己的胸口突然一阵阵绞痛,疼的金诺寒满身是汗。 “殿下,你怎么样了,来人啊。” 果然毒性还是发作了,默语心疼的看着金诺寒,欲将金诺寒扶起的默语,随即也出现了和金诺寒一样的症状,一样手捂着胸口,疼的喘不过气了。 “小语,你,你也中毒了。” 兄妹团聚 见默语和自己的症状一样,金诺寒忍着疼,上前扶着默语,二人跌跌撞撞的出了寒羽殿,试图寻找可以帮助二人的人。 “太医,太子和小语怎么样了?” 此时一位须发老者,查看着昏迷中的太子殿下和侍卫默语。只见他一抹胡须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又仔细检查了二人的其他部位。 “回禀陛下,殿下和侍卫都中毒了,而且此毒厉害非常,乃西域的一种嗜血蛊虫,此蛊虫每日必要嗜血一次,中毒之人往往痛苦不堪。” 太医据实以报,向金瀚辰说明此蛊虫的厉害之处。 “那可有办法解毒。” “微臣也无能为力,为今之计只有找到下毒之人,兴许会有办法解毒,如若找不到解药,必定一生受此蛊虫牵制,不得善终。” 太医说完,随即告退了。 只见随后赶来的皇后和大皇子金正恰巧听到太医所说的话。 “我的皇儿啊,究竟是何人要如此很毒,毒害我的皇儿啊。” 皇后一听太医所说,立马趴在床边号啕大哭起来,不停的摇晃着昏迷的金诺寒。 “来人,把皇后带回宫去。” 此刻同样头痛的金瀚辰,一看自己的妻子对着金诺寒哭闹不止,就更加烦闷了,立即吩咐下人将皇后带回自己的寑殿。 只见几个侍女来到床边,拉起地上的皇后,朝外走去。 “要是天师再此就好办了。” 金瀚辰打从开国以来一直仰仗着这个无所不能的天师,事事都会请教于天师,只可是天师有要事出远门了。 “父皇,你不必过于担心,太医都说了,诺寒中的毒一时不会要了他的命,等到天师回来,自然有办法的。” 金正安慰着自己的父皇金瀚辰,很是机敏的把握住自己父皇依赖天师的本领。 “正儿说得对,还是正儿理解父皇所想。” 果然一提天师,金瀚辰就很受用,随即也放心不少。 “你们都给我看好太子殿下,若再有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金瀚辰吩咐着一干侍卫保护好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金诺寒,随即就出了寒羽殿。 “儿臣,恭送父皇。” 见金瀚辰要走,金正连忙恭送着。 “嗯” 金瀚辰回过头来看着金正点头微笑。 看到这久违了的笑,金正内心顿时不是滋味。 要知道这么多年了,打从父皇知道金诺寒是天选之人,不仅废了我的太子之位,让我在群臣面前丢了脸面,还剥夺了属于我的一切权力,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金诺寒,父皇,我会让你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金正这样想着,随即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金诺寒。 “好弟弟,别怪哥哥啊,要怪只能怪父皇太偏心。” 金正说完,一甩衣袖,愤恨的离开了寒羽殿。 玄龙国后宫 “启禀娘娘,国舅爷来了。” 一伺候的太监哈着腰来到一寝宫禀报着。 只见一貌美如花,眉眼含情的女子正在被侍女打理着自己的一头长发,随着侍女认真的打理,不久后,一副精致的妆容出现在面前的铜镜之中。 “娘娘就是美若天仙。” 听着侍女奉承的话,葛倩很是欢喜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见一旁太监进来传话,葛倩一听自己的哥哥要来,立马激动的站起身来。 “娘娘小心点你的肚子。” 侍女一见自己的娘娘动作太大,随即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以免她肚子里的龙子有任何闪失。 “快快有情国舅爷。” 葛倩迫不及待的要见自己的哥哥,早就听说自己的二哥回来了的她,此刻更加激动不已,要知道自己的二哥自小流落在外,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葛倩自是满心期待。 “微臣叩见娘娘。” “大哥,二哥,快快请起。” 虽说是亲兄妹,可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走一遍。 “妹妹见过二位哥哥。” 葛倩搀扶起自己的两位哥哥,随即又略微服了服身,对着二位哥哥行礼。 “妹妹,你有孕在身不必行礼。” 葛达连忙扶住自己妹妹坐好。 “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妹妹居然做了皇上的妃子,如今又有了孩子,我这一下子就要当舅舅了啊。” 葛占说着,就乐的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妹妹终于见到自己的二哥了,怎不叫妹妹欢喜。” “是啊,所以大哥今天特地带二弟来宫中见妹妹,我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葛占说完也很是高兴。 “我们兄妹三人自幼便失去了双亲,这么多年来,哥哥是既当爹有当娘的照顾我这个妹妹,妹妹感激不尽,来大哥,二哥,小妹我敬二位哥哥一杯。” 早已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备好的酒菜,葛倩举起手中的酒杯打算敬自己的哥哥们一杯。 “哎,妹妹有孕在身,切莫喝酒,自家人不用客气。” 葛达连忙制止欲喝酒的妹妹。 “大哥说得对,妹妹,你不宜饮酒。” 酒桌上的葛占也随声附和着。 “那好,妹妹就听大哥二哥的,就以茶代酒敬哥哥们一杯。” 葛倩说完举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好,哥哥也敬妹妹一杯。” 酒过三巡后,兄妹三人聊着家常。 “对了,皇上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葛达虽然嘴上不经意的询问着妹妹关于玄龙国皇帝楚雄之事,实则就是想打听一下这楚雄最近的近况。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他终日忙着国事,那有时间啊。” “且不知我这个妹夫,最近在忙什么?” 葛占也趁机打趣道。 “听说皇上这几日忙着要和玄灵国议和,不说了,我们吃饭,这国家大事我一个后宫的小小嫔妃哪能管得了这些。” 葛倩说完又招呼自己的哥哥们吃饭喝酒。 “好,吃饭。” 葛达附和着,要知道自己的妹妹若不是身怀龙子,这皇帝恐怕因为自己的关系而疏远自己的妹妹,倘若妹妹真的诞下皇子,那将来肯定就是太子,若不幸怀里公主,恐怕就要与皇位无缘了,葛达这样想着,随即做了两手准备。 如今听妹妹说这楚雄有意要和玄灵国议和,自己的行动就得加快。 北海之巅 回到葛府的葛达,独自站在昏暗的窗前想着事情。 这时葛占从外面走了进来,拿着刚刚玄灵国天师那边传来的书信,递给了自己的哥哥葛达。 “信上说,这玄灵国太子金诺寒中了天师的蛊虫,下一步就是要把这金诺寒给抓过来,想必到时候玄灵国国主金瀚辰自会乱了阵脚,等着看好了。” “抓捕金诺寒的事就交给我了,我在玄灵国还有不少熟识的江湖杀手。” 葛占立马把抓金诺寒的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对了,天师要的花想流,你的人抓到了没?” 说道此处,葛达突然想起天师之前交代的事。 “此事我正要回禀大哥,据我在玄武国安插的人说,那个叫花想流的已经魂飞魄散,死了。” 葛占刚开始听到花想流死了的消息也很诧异。 “魂飞魄散?真的。” “确实如此。” “好,待会儿给天师回信,把楚雄要议和的事以及花想流死了的事一并回信给天师。” 二人商议之后便各自忙活去了。 一望无际的蔚蓝色的大海,破涛汹涌的海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迷人的光线,海水不停的拍打着没有尽头的海岸,阵阵风吹来夹杂着大海的气息扑面而来,无尽的海里孕育着无数的生命,生生不息。 此时的海岸边,一艘破旧的渔船停靠在岸边,一中年男子正拿着铁锤对着渔船敲敲打打,炙热的阳光烘烤着男子,只见他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一个劲的低落在他的身上,湿了他的衣衫。 “爹” 一声稚嫩的孩童声传来,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跌跌撞撞的走在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的向着男子靠近。 “娃儿,你咋来了。” 男子一见自己的孩子来了,立马迎了上前,抱起了孩童。 “娘说了,让我叫爹回家吃饭。” “好,爹这就回去。” 男子抱着娃踏上了回去的路。 “爹,你说大海的那边也有人家吗?” “有没有人,爹也不知道,可是爹听说啊,在大海的另一头住着许多的龙,他们啊各个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龙是什么啊?” “龙啊,就是……” 男子抱着娃讲起了老一辈传下来的大海尽头的故事。 几只海鸥低空飞在海面上,不停的叫着,碧蓝的天空中不时地飘过几朵白云,一切是那么的惬意又安详。 不远处的小村庄,一处院子里,一女子正出来迎接着归来的丈夫和孩子,随即一家人进了充满温暖和安逸的家中,炊烟袅袅,享受着简单又不失美味的佳肴。 然而此时无尽的高空中,一条闪闪发亮的金色巨龙正翱翔在蓝天之下,速度及其惊人的快,身下的云层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 北海的尽头,很是突兀的漂浮着一座巨大的山,就整体而言,此山大的胜过几个青龙大陆,整个山体被拿来建筑了许多的房屋,和人间的格调基本差不多,在这里居住着许许多多的修炼成精的动物,大多数以人形的状态生存在这里,只不过统治着这座大山的主人只有一人,就是居住在山颠之上的龙族族长,山巅之上又分为七大高峰,最高峰常年处于冰雪覆盖之下,也是最高权力的所有者,因此被叫做银雪峰,这就是流传千古的北海之巅的故事。 如今这北海之巅的主人龙皇大人龙影也就是龙翼的弟弟,统治了北海之巅近万年之久,带领着一众心腹治理着这一片海域。 正当北海之巅的子民们各自做着自己事时,突然高空中一阵如雷鸣般的龙啸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几乎所有人都抬头看着远处无尽的蓝天,只见一条金色的巨龙携着凶猛的气势径直朝银雪峰飞去。 底下的众人都以为是他们的龙皇大人龙影在外归来,于是尽皆匍匐跪倒,朝拜自家的龙皇大人。 “嗯?他不是龙影大人。” 其中有几个眼尖的人立马知道飞来的金龙并不是龙影大人,于是立刻去禀报自己的上头。 可是就算这些人识破金龙的身份,也无济于事,毕竟他们人微言轻,功力也不够,没等到他们把事情传到银雪峰,想必这条金龙已经到了银雪峰了。 只见金龙所过之处,狂风四起,底下的房屋也被掀飞了不少,不少功力弱的修为者被这强劲的风给带到了数百米的高空。 此时正在银雪峰大殿处理琐事的龙影,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向自己靠近,而且这气息还是莫名的熟悉,随即龙影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惊慌的站了起来。 “呦,好弟弟,看样子,你还记得我这个大哥啊。” 只见化为人形的龙翼避开了所有守卫银雪峰的侍卫,仙气飘飘的踏进了金碧辉煌的大殿,寻着一张座椅就坐了下来。 “你……” 看这依旧神采奕奕的大哥龙翼破天荒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龙影怎么也没想到。 “不用如此慌张,我对你的皇位没兴趣,我来就是想知道,万年前,我正在遭受天劫,你为何趁我不备,用斩龙鞭断我龙脊,还四处追杀我。” 龙翼坐在椅子上玩弄着自己胸前的长发,漫不经心的说着。 见自己的弟弟面对自己无话可说,龙翼又悠悠地问道。 “父皇母后怎么样了?” “他们早就没了,如今这偌大的北海之巅只有我这条龙了。” 龙影打从一看到自己的哥哥龙翼就百感交集,往事如白驹过隙历历在目,实在是无言面对如今归来的哥哥。 “是吗?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如今整个北海之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难道不高兴吗。” 龙翼说完,整个人瞬间移动到龙影面前,速度快如闪电,饶是龙影也措手不及的惊的倒退了几步。 “没想到,你如今的功力似乎比以前更强大了。” 龙影跌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气势恢宏的龙翼。 “都是拜你所赐,羡慕吧,要不要你也尝一尝我这么多年来受的苦。” 龙翼说着抬起了一只手,顿时一颗燃烧的火球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手中,龙翼玩味的把玩着手里的火球,随意的控制着火球的火势。 “你想做什么?” 面对龙翼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龙影强装镇定。 让时间抚平一切 “做什么?自然是取代你啊。” 一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己像过街老鼠一样被这个弟弟追杀,龙翼就愤恨无比,当初为了躲避龙影的追杀被迫逃到了人间的青龙大陆,躲入了不见天日的地底下,就这样暗无天日的度过了近万年,终日饱受龙脊断裂之苦,要不是遇到了花想流,恐怕自己就要葬送在青龙大陆了。 要知道龙族一生要经历三次渡劫,方可飞升,每一次的渡劫都要万分谨慎,并且要提前做好准备,若是失败了,就只能等待下一个万年之劫,这期间不止要防止自己被其他种族灭杀取丹,还要忍受渡劫失败之后的烈火焚身之苦,活不活的到下一个渡劫实在难说。 好在龙翼在自己的父皇母后的保护下迎来了自己的最后一次天劫,可就在最紧要关头,自己的弟弟龙影却为了要得到这北海之巅的统治权,毅然决然的拿出自己父皇的斩龙鞭狠狠地抽打在正在渡劫的龙翼身上,不仅害的龙翼渡劫失败,还连累了自己的父皇母后双双被天劫所伤,当下就昏死了过去。 “自古强者为王败者为寇。” 见龙翼气势汹汹,龙影一个闪身,落到了龙翼的背后,并且亮出了斩龙鞭。 一见到这斩龙鞭,龙翼双目如炬看着龙影手里的长鞭。 “好哥哥,还记得斩龙鞭的滋味吗。” 龙影拿着很久没有使用的斩龙鞭,露出了他本来的狰狞的面目。 要知道这斩龙鞭可是上古神器,专门用来对付强大的龙族,此鞭一出,再强大的龙也会被斩于其下,由于此鞭太过霸道,后来被龙族族长夺去,就一直被龙族雪藏在自己的族中,随后就被延续了下来。 “别冲动,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最近几百年前渡劫失败了吧,瞧着气色不大好。” 看着龙影仗着自己手里的斩龙鞭对自己叫嚣,龙翼也不气恼,打从一进大殿他就察觉到龙影的状况不大好。 “就算我渡劫失败,又怎样,我有斩龙鞭在手,还怕你不成。” “别逞强了” 龙翼摇了摇头,随即收了手里把玩着火球,负手而立。 “我一路走来,想了很多事,本想要杀了你,可是我来到这北海之巅看着眼下百姓似乎过的还不错,再一看到你兢兢业业的忙着,我就改变了杀你的念头,毕竟你是个不错的统治者,百姓不能没有了主心骨,你比起父皇在位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我就想啊,要是换我来做这个一国之主,想必没有你做的好。” 龙翼来到龙影身边拍了拍自己这个弟弟的肩膀说道。 “至于我们之间的事,迟早要做个了断的,不过不是现在,等你养好伤再说吧。” 龙翼自顾自地说着,随即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龙翼啊,龙翼。” 只见龙翼刚一走,龙影就倒在了地上喘气,显然被天劫所伤,至今还未完全恢复。 此刻盘旋在银雪峰上方的龙翼,看着这雪白的一片,内心百感交集,往事如过眼云烟。 “银雪峰还是昔日的银雪峰,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如今归来,心中虽然感慨,却已不复当年那般执念。” 压抑了这么多年的龙翼本来满心的要报复龙影,可如今见到了脚下的这一片净土,忽然内心平静了下来,整个人也霍然开朗了起来。 “我难道就这样放下了吗。” 至于龙影如今原不原谅他对于龙翼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这么多年的愤恨只在这一瞬间就化作烟消云散了,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何不将内心的不平交给时间去抚平,应该把有限的时间花在自己愿意做的事情上,人生也就无憾了,龙翼这样想着,整个人茅塞顿开,否极泰来。 惬意的享受着无尽的自由的龙翼,尽情的挥洒着悸动的岁月,踏上了回青龙大陆的路程,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乐土。 “龙影大人,你没事吧,刚刚下边的人来报,说有一条金龙突然出现在咱们北海之巅。” 保卫龙影的禁军向着大殿之上的龙影回禀着。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此时的龙影正坐在桌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一个漂亮的圆形琥珀,里面是一只可爱的小红鲤鱼。 这个琥珀可是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冒险潜入了无尽的大海之中寻到的,为的就是在自己哥哥生辰之时作为礼物送给龙翼,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龙翼一直将它带在身边。 如今重新回归到自己手中的琥珀,龙影止不住的叹息。 “琥珀归还给我,是不是我们兄弟二人的情意自此就决裂了呢,我真傻,打从万年前我用斩龙鞭击打龙翼之时我们的情分就断了吧。” 龙影说完苦笑着。 “要不是为了这所谓的权,要不是自己的心腹当初对自己怂恿着,自己何故对自己的哥哥痛下杀手。” 回想起当初的决定,龙影悔恨不已,虽然自己夺得了原本属于龙翼的权位,但是内心一直耿耿于怀,对于教唆自己杀兄又致使自己的父皇母后先后离世的一众心腹,龙影气愤的杀光了所有参与此事的人泄愤。 如今的大殿中乃至整个北海之巅就剩他一个金龙了,数千万的百姓还得靠他的保护。如今又要面对鲛人一族的不断挑衅,加上自己重伤未愈,这北海之巅恐怕要易主了。 直到龙影看到自己的哥哥龙翼出现在自己面前,内心除了愧疚还有莫名的欢喜。 “哥,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父皇母后,如今我需要你,你叫我如何开口。” 龙影决不能看着整个北海之巅在自己的手里生灵涂炭,所以几日之后他做了个决定。 “来人啊。” “龙皇大人有何吩咐。” 在龙影的传唤下,进来了个守卫。 “去叫麒麟兄弟过来一趟。” 龙影打算让自己的得意战将麒麟兄弟四人去青龙大陆寻找自己的哥哥龙翼,希望龙翼能够不计前嫌帮助自己度过难关,哪怕最后龙翼要自己的性命,他龙影也在所不辞,希望北海之巅可以度过此劫。 主战还是主和 “国主,微臣有事启奏。” 玄龙国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齐聚一堂,正在商议着本国该不该和玄灵国议和之事。众人议论纷纷无非就是两种结果,议和还是战争,就此朝堂上分为两派,一派是以葛达为首的主战派,一派是以傲天为首的主和派。 “不知左翼大将军有何见解。” 玄龙国国主楚雄见自己的大舅子葛达有事要说,于是虚心听着。 “启禀国主,据微臣在玄灵国的探子回报,说那玄灵国的太子金诺寒如今身中蛊毒,整日被蛊虫折磨,痛苦不堪,又苦于没有解药,玄灵国国主金瀚辰为了此事正焦头烂额,如今这玄灵国没了这金诺寒的坐镇,想必士气会大跌,放眼我玄龙国,国力强大,定会借此良机一举攻下玄灵国。” 葛达把天师送来的情报一一汇报给楚雄。 “果真有此事?” 楚雄一听此事顿时大喜过望。 “不瞒国主,确有此事,如今我的人已经在玄武国部署好了,只等金诺寒自投罗网,到时候玄灵国那边自会乱来阵脚,拿下玄灵国指日可待。” “这抓捕金诺寒为何要到玄武国去?” 楚雄不解的问道。 “国主有所不知,这玄武国即将昭告天下,这潇枫雪要大婚的事,到时候各国都会去参加,当然金诺寒也不例外,只要这金诺寒一出玄武国,我们的人立马就会将他擒获。” “此事万万不可。” 正当葛达津津乐道的说着自己的得意计划时,一旁的傲天开口反驳道。 “不知右翼大将军有何见解。” 为了避免两位开国大将起冲突,楚雄适时的缓和了一下气氛。 “启禀国主,微臣不主张于玄灵国兵戎相见,要知道之前的战事我们因为某位将军自作主张损失了不少兵将。” 傲天说着看了看那个瞎指挥的葛达。 “你……” 见傲天投来不善的眼神,葛达很是气恼。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傲天啊,你就别怪罪葛达将军了,继续说。” 见楚雄做起了和事佬,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傲天也就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损兵折将姑且不说,这几个月国内一半的地方都遭遇了旱灾,大量的难民都涌进了都城,为今之计就是要休养生息,好好处理和安抚受灾的民众,而不是一味的战争,如此一来将百姓将苦不堪言,则民不聊生啊。” 傲天一说完,只见身后的一众支持者,一个个点头称是。 “国主,傲天将军所说的不假,但是战后的玄灵国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我们一举拿下玄灵国,何愁百姓无所依靠,这玄灵国的物产及其丰富,是各国垂涎的地方,倘若不趁这个天赐良机,恐怕日后对付玄灵国就难了,毕竟如今这玄灵国和玄武国走的很近。” 葛达将进攻玄灵国的事说的振振有词。 “葛将军还知道这玄灵国和玄武国走的很近啊,若真的开战,到时候就不怕玄武国再出兵援助玄灵国,到时候我国定是腹背受敌,不知葛将军能担当的起。” “你……” 傲天据理还击,愣是让葛达百口莫辩。 “好了,不要挣了,至于主战还是主和,我还要考虑一番,呐,今天就这样吧。” 楚雄说完就起身走了。 “退朝” 只见随身的太监一声高喝,随即众朝臣尽皆离去。 “好你个老匹夫,咱们走着瞧。” 葛达对着傲天一甩衣袖,愤怒的离去。 傲天不以为意,只要国主考虑此事,主和之事就有转机。 玄武国逍遥城,此刻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人人穿着喜庆。 “哎,我说兄弟,你们逍遥城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 一个年轻男子途径逍遥城看着满城洋溢着欢快的气氛,不免有些好奇。 “兄弟,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今天我们国主大婚,自然是要好好热闹一番。” “对,对,听说国主取得还是他的表妹,这不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啊。” 一男子说完,紧接着一名妇人也忍不住激动说道。 “哦,是吗?那我今天可是来对了。” “可不是嘛,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那兄弟我可要好好逛一逛这难得喜庆的逍遥城了。” 男子说完就随着人群往里走了。 此人正是刚刚游遍天下,看尽五湖四海的金龙龙翼,只见他一身金色的华服,迈着宽大的步伐,兴冲冲的来到皇宫门口。 “站住” 却不想几个侍卫阻碍了他的去路。 至于这一国之主的婚事,龙翼没什么兴趣,他想见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花想流。 见正门不让进去,龙翼也懒得口舌,于是离开了皇宫大门,朝别处去了。 玄武国皇宫 “唉” 只见潇枫雪正在自己的寑殿之内托着下巴唉声叹气。 “枫雪,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啊,何故愁眉苦脸。” 潇邪一来到潇枫雪的寑殿,就见自己的弟弟黯然神伤。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就不喜欢思玥,奈何母后非要我娶她。” “枫雪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的朝堂之上大部分都是舅舅的人,你娶思玥更主要的是巩固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地位。” “哥,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打从想流走了之后,思玥的性情大变,记得有一次在御花园,我本打算拒绝她的心意,没成想,她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朝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掌,当时我立马就口吐鲜血。” “还有这事?,怎么没听你说啊。” 潇邪不可思议的看着潇枫雪,要知道以思玥的功力万不能将枫雪打成重伤。 “后来由于其他的事,我也就没提这事,如今想起了还心有余悸,你是不知道当时思玥的眼神是多么的冷酷,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潇枫雪继续托着下巴说道: “哥,我想想流了。” “嗯,我也是。” 潇邪说完也托着下巴,陪着自己的弟弟潇枫雪一起怀念起和花想流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内堂之中,潇遥正忙着招呼各国来到贵宾,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潇遥顿时内心有些失落。 “乌金啊,你说想流到底会去哪里呢。” 潇遥扶摸着身旁的乌金小声地说着。 明珠蒙尘 “小姐,你今天可真美啊。” 一旁给思玥打扮的侍女不停的夸赞着镜子前的思玥。 此刻的国舅府里同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几乎所有人都在准备着思玥与潇枫雪的婚礼。 “难道我以前不美吗?” 此时浓妆艳抹的思玥,一身大红色的衣裳,再配上御赐的凤冠霞帔宛若天仙般美丽动人,只是她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悦,可以说是有些气恼。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今天的小姐美的很特别。” 见自己的小姐突然发难,侍女深知小姐的脾气,于是急忙纠正自己的话,心里万分的害怕。 见思玥没有再问,侍女也就专心致志替她好好打扮,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女儿啊。” 这时思玥的母亲走了进来,看到即将出嫁的女儿,顿时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哭什么,我是出嫁,又不是去死。” “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 思玥此话一出,就被随后赶来的父亲听个正着,于是被狠狠地训斥了一句。 “怎么?当初是你执意要我嫁给潇枫雪的,如今哭的死去活来给谁看啊。” 思玥当着父亲的面对着自己的母亲反唇相讥。 “你个不孝子。” 国舅爷说着就要动手打自己这个目无尊长的女儿。 “打我,你还不配。” 思玥一把抓住了迎面击来的手腕,死死地禁锢着她爹,不让她爹有丝毫动弹。 “你个逆子,敢对你爹无礼,反了天了。” 国舅爷一把甩开思玥的手。 “思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枫雪惹你生气了。” 一旁的母亲见思玥状态不对,于是猜测着。 “他潇枫雪也配,嫁给他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拒绝我的心意,我还不稀罕呢,什么东西,迟早我要让他死在我的手上。” 思玥说完,眼底突然乌黑一片,眼睛也隐隐发红,随即疯狂的就是一掌劈在了一旁的侍女身上,只见侍女像断了线的风筝飞速的朝后面倒去,砸毁了木桌之后,吐血身亡。 “思玥,你到底怎么了。” 见自己的女儿突然性情大变,也不知何故,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中邪了一般,光这打在侍女身上的力道就让国舅爷不寒而栗。 “走开。” 思玥大手一挥,轰走了自己的父母,随即关上了房门,将自己反锁在了房中。 “老爷,思玥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她这样。” “那这婚还能结吗?”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国舅爷夫妻二人叹了口气,面对思玥也不知如何是好。 “新人到” 随着一声响亮的声音传来,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大殿门外,只见潇枫雪一身红衣俊朗不凡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后牵着自己的新娘子思玥,在众人的目光瞩目和贺喜之下二人来到了朝堂之上。 突然朝廷上狂风大作,掀起的大风刮的众人无法睁开眼睛,不一会儿,风骤停,只见一身穿金色华服的男子恍如仙人一般踏进了金碧辉煌的大殿。 “呦,你今天大喜之日也不叫我这个老朋友来参加,是不是不够意思啊。” 龙翼背负双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新人的面前。 “不敢,只是龙皇大人日理万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就是想请你也无处可请啊。” 潇枫雪见到这么个大人物突然造访自己的婚礼,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好久不见,龙皇大人可好。” 潇遥连忙从高台座椅上下来,对着龙翼就是一阵寒暄。 “还不错,狸猫几日不见丰腴了不少啊。” 龙翼抚摸着潇遥肩膀上的黑猫乌金。 乌金也不理龙翼,只是翻了个白眼,心想‘吃你家饭啦’。 “哎,没想到你们人类同性之间可以互相嫁娶,还真是喜闻乐见啊。” 龙翼好奇的大量着此刻披着大红盖头的新娘。 “人类?” “难道他不是人吗,难不成他是妖怪。” 一听到龙翼说‘人类’二字,周围的人立马仔细的看向这个一出场就掀起飓风的男子,再一看潇遥王对这人如此的恭敬,不免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龙皇大人说笑了,男娶女嫁古来有之,这男人和男人之间怎可行夫妻之事。” 潇遥不解的看着龙翼,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说。 “我说的不对吗?花想流,来了,你怎么也不出声啊,要知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龙翼此话一出,在场的除了潇家父子三人震惊之外,还有前来观礼的金诺寒和默语。 “难道潇枫雪娶的新娘是花想流?” 默语低头小声地对着金诺寒说着,随即把目光看向了新娘。 只见龙翼一把掀开了新娘的盖头,只见一貌美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不知阁下是何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让小女出丑。” 国舅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随即来到潇遥身旁,指着龙翼说道。 “潇遥,花想流呢?” 龙翼没有理会国舅爷的指责,对着一旁的潇遥说道。 “他,魂飞魄散了。” 思玥一听花想流的名字顿时火冒三丈,对着龙翼恶狠狠的说道。 “是你夺走了花想流的灵珠吧。” 龙翼看着这个面目狰狞的女子,面露凶光。 随即龙翼对着思玥单手化爪,用强劲的内力,深深的将思玥体内的灵珠给逼出了体外。 一看到灵珠从思玥的口中出现,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 潇遥父子三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设计杀害了花想流,又夺去了他的灵珠,想必若雨身受重伤也是你所为。” 潇枫雪顿时气急败坏的指责思玥。 “是又怎么样?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妖精吗,要不是我将那妖精杀了,你们都会被他给杀掉的。” 没了灵珠的思玥,再加上设计杀害花想流的事情败露,于是破罐子破摔。 然而此刻的龙翼看着手里原本闪着金色光晕的灵珠,如今却灰暗不堪,看样子是沾染了不少怨气,此灵珠算是彻底废了。 劫持 “你一个小小的人类,不自量力,也配这灵珠。” 龙翼不悦的说着,就将手里的灵珠瞬间化为尘埃,烟消云散。 就在众人皆被龙翼的功力所折服之时,只见龙翼二话不说对着思玥就是一掌,顿时思玥如这灵珠一般化为了无尽的尘埃,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大殿之上,没有一句答辩的机会,毫无征兆的没了。 “你……” 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打死的国舅爷,顿时一口气上不来,昏厥了过去。 “龙皇大人,就算思玥有错,你也不至于杀了她啊。” 潇遥不痛不痒的为死去的思玥辩护着,要知道让花想流魂飞魄散之人死不足惜,就算是自己的侄女又怎样。 “她企图占有灵珠就是该死,况且死在他手里的人恐怕有十多人,不然我的灵珠也不至于被怨气附着,我也不至于粉碎了灵珠。” 听完龙翼所说,众人万万没想到得了灵珠的思玥居然杀了这么多人。 “狸猫,你还要在这污浊的人间待多久,还不随我回去。” 龙翼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的乌金也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潇遥父子三人,告别了人间的饕餮盛宴。 “龙皇大人,不知花想流现在何处。” 潇邪连忙向龙翼询问着花想流的去处。 “我也不知道,世间这么大,他一孤魂也不知落脚何处。” 龙翼说完,顿时化作金色巨龙,腾空而起,身后的乌金也被带着飞了起来。 所有他人都惊奇的挤出门外看着这万年难得一见的真龙。 万米的高空之上,龙翼一个劲的飞翔在碧蓝的天空之下,身后的乌金很是吃力的飘在金龙的身旁。龙翼似乎注意到乌金体力不支,随即一个轻轻摆尾,乌金就这样轻飘飘的落在了龙翼的脑袋上趴着。 “龙皇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乌金用他的小肉垫拍了拍龙翼的脑袋。 “我也不知道。” 龙翼很是泄气的摇了摇巨大的龙头。 “想流说过他要去北海之巅找你,说是要让你给他换一个灵珠,毕竟鱼尾巴不好走路。” 乌金说完,苦笑了起来。 “好,那我们就去北海之巅找他。” 龙翼说完,腾的一下加快了速度。 玄武国皇宫 如今这喜事变成了丧事,众人也就一一离开了玄武国。 然而金龙出现在玄武国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整个青龙大陆,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不少知情者更是大肆渲染着自己见到真龙的事。 玄武国和玄灵国交界的地方,金诺寒和默语正骑着高头大马上缓慢通过一处小路上。 “诺寒,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上真的有龙这种东西吗。” 默语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大的金龙实在难以置信。 “嗯,确实如此,我也很是震惊。” 见金诺寒随后沉默不语,默语知道他肯定又在想花想流的事了,要知道当日在玄灵国时,诺寒咋一听到玄武国这边的消息,知道花想流魂飞魄散了,不知道有多么的激动。 打从金诺寒和默语中了天师的蛊毒,每日饱受毒虫钻心之痛,生不如死,可这天师却一直躲藏在密室中和大皇子金正密谋夺位之事。 要知道当日默语只见也中了蛊毒之后,便悄悄来到密室请天师给他解药,天师对着默语就是一掌劈来,打的默语跪地不起。 “我怎么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徒弟,我知道你的用意,你无非就是从我这拿解药给金诺寒,告诉你,你想都别想,至于你身上的毒,是你自找的,你就慢慢受着吧,等我计划成功,自会给你解药。” 天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从小被自己扶养长大的默语。 随即默语就被赶了出来。 一回想这些,此刻的默语就很丧气,默默地看着身边的金诺寒发呆。 这时突然从一旁的丛林中闪出来十几个黑衣人,且各个手持明晃晃的大刀,二话不说,对着骑在马上的二人就是劈头盖脸的砍了过来。 二人翻身下马随即就与这些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只见刀光剑影,招招很毒,黑衣人不断的与金诺寒和默语纠缠着,企图分开二人,逐个击杀。 “诺寒。” 突然金诺寒的行动缓慢了下来,却被眼疾手快的黑衣人趁机砍中了肩膀,默语一声呼喊,随即挡开与他缠斗的黑衣人,当即来到寡不敌众的金诺寒身旁。 “啊” 金诺寒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着,蛊虫发作的时候,疼的生不如死。 刚来的金诺寒身旁的默语,同样蛊毒发作,疼的死去活来。 之后二人都晕死了过去。 一旁的一众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二人为何突然抽风一样,昏死了。 “这差事办的,不费吹灰之力啊。” 领头的黑衣人踹了踹地上的二人,确定二人已经不省人事,随即吩咐手下。 “抬回去交差。” 领头的一招手,随即众人又消失在丛林之中,就连二人的马匹也被黑衣人牵走了。 不消片刻,这条小路上除了一些滴落的血液,若不仔细看,还真的不知道这里刚刚经历过一次激烈的打斗。 微风吹过,一丝丝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 黑暗的牢房中 “诺寒,你醒一醒。” 起先醒了过来的默语看着这漆黑的牢房中隐隐的有一丝烛光,借着烛火默语看到了倒在一旁的金诺寒,此时的金诺寒胳膊上的伤早已被包扎好了,只是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默语很是着急的唤着金诺寒的名字。 “呃” 金诺寒沉闷的声音从喉头微微发出,转眼之间就醒了过来,看着同样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默语。 “小语,我们这是在哪儿。” 金诺寒扶着受伤的胳膊,查看了一下灰暗的四周,借着烛火才发现这里是一处牢房。 只是这牢房不似其他牢房,此地居然是水牢,冰冷刺骨的水淹没到了二人的腰间,二人说话间还有回音传来,想必这里是一个很深的地底。 “诺寒,不用担心,既然他们不杀我们,我们迟早回有办法出去的。” 萝卜头 “我在哪儿,我怎么了。” 蔚蓝的天空中,风在耳边呼呼作响,花想流飘荡在雪白的云层中,没有悲伤没有喜悦,亦没有执念和怨念,就这样飘着,在这无垠广袤的高空中快速的流浪着,生命就只是单纯的活着这么简单,亦或是只是一缕幽魂依然荡漾在世间。 仿佛睡了好久的花想流忽然发现自己飘在云层中,回过神来的他,看着自己身在万丈高空,吓的腿都软了,好在自己似乎可以控制自己,随即花想流就卯足了劲肆意的徜徉在无尽的天空,果真是海阔天空任君游。 忽然眼前出现一大片黑云,只见云层中不时地闪现着雷电。 “完了,这下死了。” 嗨过头的花想流突然刹不住车,一头扎进了黑云之中,随即一个雷电,击中了花想流的身体。只见花想流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极速的从万米高空疾驰落下。 “啊啊啊啊” 只听一声尖叫,花想流重重的落地了,整个人砸进了一处人家的菜园子里就消失不见了。 次日一大早。 “啊哦” 花想流迎着朝阳醒了过来。 “哎?这是萝卜吗,好大的萝卜啊,我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萝卜。” 花想流一睁开眼就看见如此神奇了一幕,不由得感叹着,随即伸了个懒腰,打算站起身来。 “哎呦,我怎么起不来。” 花想流低头一看,随即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菜园子,惊动了这个菜园的主人。 只见花想流居然变成了一个萝卜,细长的四肢,哪里还有一点人样。 花想流撑着两根细长的,勉强算是胳膊吧,把自己从土地里扒拉出来。 “啊啊啊啊,我怎么会是这种鬼样子啊。” 花想流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随即又大喊大叫起来。 屋子的女主人正在喂鸡,突然发现一颗萝卜声嘶力竭的叫着,随即女子跑进了屋子。 “孩子他爹,咱们家的萝卜活了,成精了。” “是吗?你又眼花了吧。” 女子的丈夫嗔怪道,自从他们的儿子死了之后,女子就成天的说自己看见儿子了,也难怪男子不相信女子的话。 “真的,不信你随我来。” 女子说完拉住自己的丈夫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 “你看就在那里。” 女子一指菜园子,只见一颗萝卜正耸动着肩膀抽泣着。 “还真是的。” 女子丈夫跟着女子所指的地方,眼睛在菜园子里寻着,忽然发现一颗会动的萝卜正躺在其他萝卜旁哭泣着。 “哎呦,小萝卜,你哭什么,千年成精是好事啊,哭啥。” 男子趴在栅栏上看着这个可爱的小萝卜,安慰着。 “你……啊啊啊啊,你不懂。” 花想流说着,随即又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了,来来,饿了吧,我请你吃饭。” 女子来到花想流身边,轻轻的拉起地上的花想流。 此刻依然抽噎的花想流,随着女子进了屋子。 “吃吧。” 女子忙活了一会儿,做好了几个可口的饭菜,随即招呼花想流吃着。 “谢谢姐姐。” “姐姐,他爹,这小萝卜居然叫我姐姐,呵呵呵。” 女子听花想流叫她姐姐,随即激动的掩不住笑意。 “姐姐,哥哥,你们也吃吧。” 花想流说完,随即随即用他的根须样的手,拿着筷子,给夫妻二人各自夹了菜。 “好孩子,别哭了。” 女子摸了摸花想流的萝卜头,碧绿的菜叶子生机勃勃,随即给萝卜头抹了一把眼泪。 “小萝卜啊,你咋在我家菜园子里呢。” 男子好奇的问着这个爱哭鼻子的萝卜头。 “啊……啊啊啊” 花想流一听萝卜二字,随即又要哭了。 好在女子连忙安抚着,花想流这才安静下来,继续扒饭。 “他爹,别说了,不然他又该伤心了,先吃饭再说啊。” “哦,吃饭。” 男子应了一声,随即也低头扒饭起来。 安静下来的花想流,随即也慢慢开始接受自己这副鬼样。 “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看着真正菜园子忙活的女子,花想流慢慢地走了过来问道。 “小萝卜啊,这里是北海之巅的一个小村落,你怎么会在我家菜园子里呢。” 女子回过头来看着白白嫩嫩的萝卜头。 “北海之巅?,这里真的是北海之巅吗,那你认识一条金龙吗?” 花想流一听这里是北海之巅,高兴的手舞足蹈,随即询问龙翼的下落。 “金龙啊,难道是龙皇大人吗,我们这里只有一条金龙,就是龙皇大人,看那里。” 女子说着,随即一指东方。 只见遥远的东方,一处雪山赫然出现在碧蓝的天空之下,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是那里吗,距离这里应该很远吧。” “很远很远,可是对于龙皇大人来说,只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就跨越了。” 二人看着遥远的雪山发呆。 “你要去找龙皇大人吗?” “是啊,姐姐,我找他有事呢。” 花想流说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 “姐姐,你不开心啊。” 突然女子一声叹息,花想流注意到了她落寞的神态,于是关心的问道。 “看到你,姐姐就想起来自己的儿子。” “你的儿子,怎么了?” “渡劫失败了,没有活过来。” 女子说完,眼里噙着泪,转身看着院子里几只小兔子。 “姐姐不要伤心了。” 花想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渡劫失败是怎么回事,他压根儿就不知道。 “哎,姐姐,这些小兔子好可爱啊。” 看到几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花想流难得开心的跑了过去,随即抱起了一只雪白的兔子,一屁股坐在了兔子群里,其他的小兔子也围了过来,好奇的看着花想流这个小萝卜。 “这些就是姐姐渡劫失败后被打回原形的儿子。” 女子说完,抱着一只兔子就哭了起来。 “姐姐,不用担心,龙皇大人一定会有办法救活你儿子的,我和他很熟,况且就是他不帮忙,到时候也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花想流随即给了女子一个复活儿子的希望。 三眼癞蛤蟆 “嗯” 女子应了一声,也没在说什么,毕竟这是自己的事,万万不可劳烦龙皇大人,况且修行之事全在自身,挨得了天劫固然是好,渡劫失败也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任何人都无法与老天抗衡的,就算是龙皇大人也无法与天斗,女子这样想着,不禁黯然神伤,看着这些兔子发呆。对于花想流所说的话,也只不过当是他在安慰自己,女子并没有在意。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随即到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整个大地不知受到什么东西侵袭,不断的颤抖着。 女子惊慌失措的急忙朝远处看,只见不远处的大海上一大片黑压压的东西慢慢的从海里爬了出来。 “孩子他娘,快去村尾避难。” 只见收留花想流的这家的男主人路过自家门口对着自己的爱人说道。 “嗯,他爹,你要小心啊。” 女子见自己的丈夫快速的到村头集合,准备与海里的东西斗到底,女子应了一声,随即返回家中,拿出一个竹篮了,快速的将院子里的八只兔子装进竹篮里。 “小萝卜,快跟我走。” 女子说完,一手挽着竹篮,一手牵着花想流就往外奔,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逃难了。 只见女子轻车熟路的朝目的地村尾跑去。 身后已经传来村民们痛苦的哀嚎声,女子没有回头,她知道海里的东西已经破了高大的护栏,杀进了村子里。 还没来得及问明缘由的花想流就这样被拖着跑了起来。 就这样二人没命的跑着,忽然面前的去路突然爆炸了开来,镇的女子和花想流倒飞了老远。 等到烟尘消散,只见一只半人多高的三眼癞蛤蟆正摇晃着肥硕的身躯从地上爬起来,随即用它那血红的如铜铃般大的三只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二人。 “我的儿子。” 女子似乎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巨大癞蛤蟆,满心只在乎自己的兔子,只是当二人被震飞出去后,竹篮也摔破了,里面的兔子也跌落了一地。女子一个劲的去捡自己的兔子时,面前不远处的怪物却慢慢向二人靠近着。 “轰” 只听又一声巨响在二人的一旁响起,又是一只癞蛤蟆落在一旁,随即这轰鸣声如雨滴般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烟雾缭绕的地面完全看不清附近的情况。 “姐姐,快走。” 花想流着实被眼前的一幕吓愣住了,随即回过神来,立马拉起地上的女子,只见女子怀里依旧抱着许多兔子,可是还有两只抱不下了。 随即花想流一手夹着一只兔子,一手拉着同样惊慌失措的女子趁乱朝目的地跑去,只是花想流此刻的嘴里也不闲着,死死地咬着最后一只兔子不撒嘴,因为这是姐姐的儿子,也是姐姐活着的唯一希望了。 女子一看到所有兔子都一个不落的在自己身边,随即跟着面前的小萝卜卖力的跑着。 四周村民的惊呼声,惨叫声,踩踏声混合着怪物的吼叫声,在花想流的耳畔久久不能散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已经躲入地底之下的花想流还心有余悸。 “孩他爹,我不能没有你啊。” 女子忽然在昏暗的地底哭喊着自己的丈夫。 “嘘” 已经有不少的老弱妇孺躲在地底下,见女子哭喊,只见其中一个老太太连忙捂住女子的嘴巴,防止她发出声音,让外面的怪物听到。 “我没事。” 女子停止了哭喊,拂开了老太太捂着她嘴的手,随即镇定下来,对着花想流说: “小萝卜,我的儿子就交给你了,我不能失去我的丈夫。” 女子说完就把怀里的兔子通通交给了这个只认识几个时辰的萝卜精。 “慢着,姐姐,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花想流看着女子即将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自己,突然想到异世的自己也被自己的父母无情的抛弃,心里就不是滋味,花想流当即拉住女子的手说道。 “可是,我不能失去丈夫,我要去找他,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女子说完眼里露出坚毅的神色。 “姐姐,我去,你不知道我的本领有多强,我保证把哥哥给完好无缺的带回来,放心吧。” 花想流说完,迈开了腿就要出洞去。 “小萝卜,你还是个孩子啊,外面危险,不要去。” 女子还没说完,只见自己的怀里就被小萝卜塞满了兔子,还没来得及阻止花想流,就见花想流几个起落就来到了洞口。 “小萝卜,别……” 女子的声音还回荡在花想流的耳边,花想流人已经出来了。 “哇哦” 花想流从洞里出来后,来到一处高地,看着底下的村庄,立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无数的三眼癞蛤蟆像炮弹一样被一个个扔到了陆地上,随即与地上的村民相互厮杀着,数量及其惊人,村民们一个个只有被屠杀的份。 “为了北海,为了龙皇大人。” 只听到最后一声村民的呼喊,随即所有人都被屠戮殆尽。 屠戮完这个村庄的一群三眼癞蛤蟆随即又朝下一个村庄袭击而去。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看到如此强悍的怪物,村民们只有边战边退,虽说这北海之巅都是些修炼成精,乃至幻化成人形的飞禽走兽,可还是不敌来势汹汹海底势力。 三眼癞蛤蟆可谓是所向披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这样一路凯旋高歌朝着雪山那边奔去了。 怪物一走远,后面所有死了的村民都变成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只见血染的地上,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哥哥,你在哪儿?” 花想流来到这血腥的场地上寻找着女子的丈夫。 好久好久,还是没有发现女子的丈夫的身影,花想流本打算放弃了,可是一想到女子的模样,花想流实在不忍,随即又找寻了起来。 渐渐的花想流向着村头跑去,只见原本高大的护栏,此刻已经被毁坏的面目全非,在这里被杀的村民首当其冲的被踩的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途遇白鹤小迷弟 “咦” 花想流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一只雪白的兔子正浑身鲜红的被压在一块木头底下。 见此,花想流立即来到兔子身边,虽然没有见过女子丈夫的真身,可是他们的儿子是兔子,想必男子也是兔子吧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扒开压着受伤兔子的木头。 “哎?还有气,这就好了,要是没气了,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救活你。” 抱起浑身被鲜血染红的兔子,花想流发现它居然还有气。 随即花想流抱着兔子快速的跑回了洞里与女子汇合。 “姐姐,哥哥找到了。” 花想流一进洞里,就把怀里的兔子交给了女子。 “他爹,你怎么样了。” 女子一把接过花想流递过来的自己的丈夫,随即号啕大哭起来。 “姐姐,不要哭,哥哥会没事的。” 花想流安慰着她,随即又说出了外面的状况。 “现在外面还很危险,怪物们都朝雪山那边去了,随时随地都会回来,你们在这里不要出去。” 花想流看着女子怀里的兔子,随即又说道: “姐姐,谢谢你照顾我,我要去通知龙皇大人这边的情况,还有这个给你。” 花想流说着,随即拔了一片头上的叶子递给了女子。 “姐姐,这片叶子你让哥哥吃下去,很快哥哥就会好起来的,你不要担心,我走了。” “小萝卜” 女子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小萝卜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还有我要是见到龙皇大人,一定会求他救会你的儿子的。” 花想流说完一个翻身,敏捷的四肢似乎比之前为人的速度更快了。 “姐姐,你要等着我……” 花想流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这漆黑的洞中久久不息。 “谢谢你,小萝卜,一路平安。” 女子在心里祈祷着花想流能够平平安安的见到龙皇大人。 一爬出洞口的花想流看着已经跑没影的三眼癞蛤蟆,随即撒丫子朝雪山那边追了过去。 完全开足马力,一个劲的追赶着。 “我去,跑的还真是贼快。” 花想流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依旧没影的癞蛤蟆。 一路走来除了遍地的飞禽走兽的尸体,就没有一个活物了。 “呃,好痛。” 正当花想流停下了准备喘口气时,忽然一个沙哑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 “谁?你在哪里。” 花想流四处张望着,希望能够找到那个能说话的活人。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花想流蹲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地上一只死了的白鹤,随即翻开这只死鹤,却发现在死了的白鹤身下护着另一只白鹤。 “你能起来吗?” 花想流看着这只被保护在身下的白鹤翅膀上好像受伤了。 随即花想流不等白鹤开口,一把抱起了地上的白鹤,朝着三眼癞蛤蟆的方向继续追赶过去。 “你是谁啊。” 被抱着的白鹤发出虚弱的声音,看着奔跑中的花想流。 “你看不出来吗,我是萝卜精。” 花想流看也没看白鹤,已经加快脚步。 忽然前面传来了刀剑碰撞所产生的金属声,夹杂着痛苦的哀嚎声,让花想流停下了继续前进的脚步。 躲在土堆后面看着不远的前方,三眼癞蛤蟆正在屠杀着人类。 “你们这些天杀的。” 看到眼前被屠杀的人类,白鹤激动的就要从花想流的怀里挣脱。 “闭上你的嘴吧,就你这样的状况,明摆着是去送死。” 花想流说着紧了紧怀里的白鹤,又生怕他说话的声音引来三眼癞蛤蟆,花想流一把握紧了他长长的鸟嘴,并且小声地说道: “别说话,要是被发现了,我一个萝卜肯定不够那些家伙啃的。” 随即花想流抱着白鹤悄悄的绕道而去,不多久,花想流就绕道了这群数百只癞蛤蟆的前方,随即又撒开腿朝雪山那边跑去。 “凭我们俩,根本打不过这些家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通知龙皇大人,以及沿路告知所有村民赶快逃命。” 花想流一边跑着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们是不会逃的,为了北海之巅,为了龙皇大人,我们会一战到底。” 白鹤说完又激动的挣扎着。 “快放我下来,我要和他们拼了。” “要是命都没有了,还怎么守卫北海之巅,守卫你的龙皇大人。” 花想流心里苦笑着,这北海之巅的人怕不是都被龙皇大人洗脑了吧,虽说保护自己的家园没错,可也不能如此盲目的自不量力不是。 花想流此话一出,白鹤沉默了。 二人依旧朝着雪山那边跑去,身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了,花想流深知这三眼癞蛤蟆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小萝卜,快放我下来,我只会拖累你,你快跑,不要管我。” 看着身后百米处烟尘滚滚而来的数百只三眼癞蛤蟆,白鹤视死如归。 “不想变成肉泥,就别说话。” 花想流说完就一个劲的跑着,眼看着身后的三眼癞蛤蟆越来越近,在这空旷的原野上,花想流是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向着雪山的方向义无反顾的奔跑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声龙吟,声音浩大,响彻天际,顿时数百只癞蛤蟆一个个惊的刹住了脚步,随即看向不远的天空中一条金色的龙朝这边飞奔过来。 “是龙皇大人,龙皇大人来了。” 激动的白鹤看着自己崇拜的龙皇大人驾临,连忙挣扎落地,看着天上的金龙,一脸的迷弟样。 “呃,呼。” 看着龙翼来了,花想流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实在是跑不动了,这辈子就没有如此拼命的跑过。 一阵劲风刮过,金龙越过花想流和白鹤,朝着三眼癞蛤蟆群冲去,只见金龙一个摆尾,结结实实的扫飞了十几头三眼癞蛤蟆。 见到如此强大的金龙,这些三眼癞蛤蟆对上金龙完全是望尘莫及,随即一个个灰溜溜的如丧家之犬一般,快速的原路返回了。 强大的实力震慑着一群来犯的海底怪物,见三眼癞蛤蟆一个个抱头鼠窜,金龙也没有要追杀的意思,只见他腾空而起,看着这群数百只癞蛤蟆一个个跳进了海里,随即也就放下心来,掉头回了自己的银雪峰。 呵呵,我不是故意咬掉的 “嘿~” 眼看着高空中的金龙即将返回雪山那边,底下的花想流见状,连忙扯着嗓子喊道。 “你下来啊~龙皇大人~” 可是不管花想流怎么呼喊,金龙就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大爷的,早知道当初就不救你了。” 看着远去的龙翼,花想流埋怨着。 “萝卜精,没用的,龙皇大人是不会理会我们这些小人物的。” 看着没有追到偶像而泄气的萝卜精,白鹤感同身受。 “把们字去掉。” 花想流瞥了一眼白鹤,随即看着金龙渐行渐远的身影。 “我现在要去追那条金龙,你呢,要去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所有人都死了,我……” 白鹤说完神情落寞起来。 “那就和我一起吧。” 花想流实在不放心把这个家伙独自放在这个荒郊野岭,而且他还受了伤。 “嗯” 白鹤点了点脑袋,随即和花想流一同追随龙皇而去。 就这样花想流带着白鹤跑一段歇一会。 “哎,白鹤,我这一路上怎么很少看到人啊?” 一路走来,除了飞禽走兽和空荡荡的村庄很少看到人。 “萝卜,你不是北海之巅的人吗?看这里到处都是。” 白鹤用他的鸟嘴指了指前面,只见前面除了一群鸟,就什么活的东西都没有。 “哦,我倒是忘了。” 看着一群鸟发呆的花想流,随即了然,这北海之巅上怎么会有人类呢,大多数都是修行的飞禽走兽,他们以何种形体活着都是他们的自由。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看了看自己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自己这副模样哪里还算是人样。 “白鹤,你知道哪里有吃的吗。” “吃的?这不到处都是吗。” “什么?” 花想流无奈的看着这个白鹤,心想,我要吃饭,不是虫子。 “你一个萝卜精还要吃东西吗,直接把自己埋在土里,吸收土里的养分不就好了吗。” 白鹤很是奇怪的看着身旁的萝卜精花想流。 “是吗?还有这种操作。” 花想流不可思议的看着白鹤,随即只见他寻得一块土质疏松一点的地面,伸出他的两条根须一样的手,不停的在一处挖着,不一会儿,就见一个深一点的洞出现在眼前,花想流立马跳了下去后,又用手扒拉着一旁的泥土,好把自己结结实实的埋起来。 “哇,舒服极了,好凉快啊。” 花想流一脸享受的样子看的一旁的白鹤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心想‘这萝卜精到底是怎么回事,奇怪。’ “嗨,白鹤,你要不要把自己也埋进土里,可舒服了。” 花想流一边尽情享受,一边招呼白鹤一起。 “我还是算了吧。” 白鹤说完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去一旁找吃的去了。 “果然,我的精神好多了。” 此刻就见一只萝卜顶着一只鸟正飞快的奔跑在山间,路过的人看到如此奇怪的两个家伙都很是好奇的看着。 “你们萝卜不都是种在土里才会活的吗,你这么说,好像自己不是萝卜一样。” 在花想流的萝卜头上颠簸的白鹤很是不解的问着身下的萝卜精。 “呵呵,我忘了。” 花想流尴尬的笑着,随即甩开膀子继续冲。 夜晚 “萝卜头,我们还是找地方休息吧。”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身下的萝卜精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再看看四周漆黑的森林,白鹤吓的缩了缩自己的脑袋。 要知道这北海之巅的夜晚可不必人类那般安全,在这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其他修为高的猛兽吃掉,特别是在晚上,这些猛兽大都是夜间出没。 “哎,萝卜头,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见身下的萝卜头依然在小心翼翼的行走着,白鹤趴在他头上止不住的发抖。 “嗯,前面一颗大树,今天我们就在大树上休息一晚。” 花想流也感觉到找地方的恐怖,借着皎洁的月光,花想流发现不远处一颗大树,虽然是黑夜,也能看得出大树枝繁叶茂的轮廓。 “噶~噶~” 突然一声沙哑的鸟叫声,白鹤本就紧绷着的神经突然吓的一口咬掉了花想流萝卜头上的一点菜叶子,随即又不小心吞了下去。 “你不要大惊小怪的了,害的我也神经兮兮的了。” 底下的花想流抱怨着头上的白鹤。 “你看到什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呵呵,没什么。” 白鹤发现自己不小心咬掉了萝卜头的叶子,立马慌张的用自己的翅膀遮盖住被咬掉的部分,对着身下的萝卜头花想流打着哈哈。 “这里的月亮可真大啊。” 花想流攀上了树杈顶上,枕着双手看着天空中明晃晃的月亮感叹着。 “我都看了一千多年了,也没觉得月亮大啊。” 站在树杈上的白鹤同样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发呆。 “你如今一个人,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 花想流依旧看着天空,惬意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我打算去找龙皇大人,希望他能收留我,不管咋样,只要在龙皇大人的身边就好了。” 白鹤一想到龙皇大人就满心的欢喜,又对着身旁的萝卜头花想流问道: “萝卜头,你要找龙皇大人干什么啊?” 白鹤这样问着,心想‘不会是和我抢我的龙皇大人吧。’ “我找他帮忙,不说了,时候不早了,睡吧。” 花想流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白鹤看了一眼树下漆黑一片,不禁打了个哆嗦,随即朝萝卜头花想流的身旁靠近了一些。 深夜 正当花想流沉沉睡去的时候,突然丛林里传来‘哇~’的一声,随即一声接着一声。 “萝卜头,快醒一醒。” 一直没有睡意的白鹤突然听到这一声声惨叫,被吓的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再看看一旁躺着的萝卜头,依然像死猪一样睡的死沉死沉的。 “哎呦,谁打我。” 花想流突然挨了一巴掌,随即醒了过来,对着打自己的人吼着。 “嘘” 白鹤连忙捂住萝卜头花想流的嘴,希望他不要开口说话,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不远处黑暗中树影下。 只见黑暗中涌出来许多的小动物,一个个仓皇逃窜,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追赶他们一样。 杂交的猛兽 “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花想流似乎也注意到那边的动静,随即小声地问着一旁紧张的白鹤。 只见白鹤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黑暗中的树下。 ‘这家伙不会被吓傻了吧’花想流这样想着,自己虽然害怕,可也不像白鹤这样夸赞。 “咦!?这是什么鬼。” 看到黑暗中出来的一坨东西,花想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下相信白鹤为何这般模样了。 在月光下,只见这只约莫有一人多高的蝎子正死死地用他那两只大钳子夹着一只被他抓住的可怜的羚羊。 此时羚羊的脖子已经被咬断了,正无力的耷拉着。 “呃啊。” 咋一看这只蝎子,花想流着实吓的不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别出声。” 白鹤连忙再次捂着萝卜头花想流的嘴。 就这样二人在树枝阴影的掩护下看着树下这只东西一口一口的撕拉着羚羊。 “咕咕咕” 看着看着,花想流居然没出息的咽了一下口水,肚子也不挣气的叫了出来,花想流吓的连忙捂住自己的肚皮,生怕底下的东西听到声音,发现他的身影。 “啊啊啊啊” 正当二人胆战心惊的注视着下面的蝎子时,突然一只鸟儿扑腾着从二人的头顶飞过,吓的二人当即尖叫不已,差点魂飞魄散。 “完了” 花想流这样说着,只见底下的蝎子停止了吃的动作,抬头看了看树杈上的一只受惊吓的白鹤,猩红的双眼只是这样一瞥就吓的白鹤手舞足蹈不知所措起来。 蝎子当下放开了死了的羚羊,拖着长长的身躯,走着蛇形的步伐,快速的向花想流所在的大树靠近。 “白鹤,快跑啊,不,你快飞啊。” 看着一旁呆愣的白鹤,一时间似乎忘了自己会飞的事,于是花想流即刻提醒到。 “啊,哦。” 反应过来的白鹤当即扑腾着翅膀就飞了起来。 “我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呢?” 看着小小的白鹤飞了起来,站在树杈上的花想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底下的一双猩红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树上的自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 “白鹤,这家伙是肉食动物吧,我想他应该不会吃一颗萝卜吧。” 花想流这样安慰着自己。 “快,抓住我的脚。” 大树不停的摇晃着,蝎子慢慢地向二人靠近着,显然蝎子已经爬了上来。白鹤震动着翅膀向萝卜头靠近道。 “哦” 花想流应了一声,也不管白鹤这小小的身躯是否能够提的动他,一个飞跃,当即抓住了白鹤的两只细爪。 “你还真……重。” 花想流刚一攀上白鹤,二人立马如断了线的风筝笔直的朝下方坠去,好在白鹤重新调整了一下状态,二人才勉强没有着地。 “白鹤,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此刻居高临下的花想流看清了底下的东西。 这只凶猛的怪物上半身是蝎子,下半身居然是蜈蚣,驱动着数不清的腿,快速的游荡在黑暗的丛林中。 “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蝎子和蜈蚣的后代吧。” 白鹤吃力的带着花想流飞过了一座座高山。 “白鹤,你的伤,没事了吗?” 花想流很是担心白鹤的伤,又看他不停的喘着气,随即关心的问道。 “我的伤不知怎么的全好了,翅膀一点也不痛了,不过,萝卜头啊,看你不大,怎么这么重啊。” 白鹤说着就慢慢地向低空飞去,随即平稳的落在地上,白鹤也是自然的落到了花想流的萝卜头上。 远离了危险的丛林,二人来到一处空旷的高地。 “这里应该安全了吧。” 花想流一屁股坐在地上,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二人此刻实在太累了,于是倒在了地上睡着了。 远处的天边慢慢地亮了起来,花想流这一回笼觉睡到了大晌午,还是被饿醒的。 “你醒了啊,我刚刚踩了些果子,你要不要吃啊。” 白鹤说完,放下脚下抓着的一颗树枝,只见树枝上是几个红彤彤的苹果。 “要吃,要吃。” 看着这鲜红的苹果,早已饥肠辘辘的花想流拿起来就啃。 “对了,白鹤啊,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雪山啊。” 看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雪山,花想流叹了口气。 “照我们这样的路程恐怕还要三天吧。” 白鹤说完,又落在了花想流的萝卜头上,不知怎么的,白鹤很是迷恋这颗萝卜头。 “三天!这么久啊,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路上啊。” 一想到昨晚遇到的怪物,花想流就后背发毛。 北海之巅最高峰银雪峰 “龙皇大人,你怎么样了。” 一貌美的女子正在龙影的寑殿里伺候着。 想起昨日龙影对战三眼癞蛤蟆,看着轻描淡写,实则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好在震慑住了那些癞蛤蟆。 要知道渡劫失败后,功力会轻则内力全无,重则丧失性命,虽然经过几百年的修炼,再加上灵丹妙药,好在恢复了一些功力,龙影这样想着,随即又担心起来。 这鲛龙怕是刚刚度过第二次天劫吧,不然怎么会派手下癞蛤蟆来我北海之巅试探情况,对于自己渡劫失败的事恐怕也是早已知道,若如这鲛龙大肆进攻,这北海之巅怕不是要生灵涂炭,万劫不复了。 “雁儿,我没事了。” 龙影对着眼前的女子说完,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龙翼,心中顿时失落了起来,也不知道麒麟兄弟们有没有寻到龙翼。 “这鲛龙此次分明就是挑衅,看样子我北海之巅和万丈黑海之间的战争是迟早的事了。” 雁儿端着一杯茶水来到床边,递给靠在床上的龙影手里。 “这万丈黑海在万年前被父王一举带兵围剿,击杀了领头的鲛龙,至此一蹶不振,如今卷土重来,想必是来寻仇的吧。” 龙影对于当初自己的父王为何不对万丈黑海赶尽杀绝的做法很是不能理解,才落得如今北海之巅要生灵涂炭万劫不复的下场。 “龙皇大人,你不必担心,我北海之巅近几年能人辈出,此次对付那群乌合之众想必不是问题,至于这为首的鲛龙恐怕……只有龙皇大人能够对付了。” 大战即将来临 雁儿说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龙影,不免有些担心。 “如今只能盼着麒麟兄弟快点找到我哥龙翼。” “龙皇大人还有哥哥啊?” 雁儿很是好奇的看着龙影,要知道整个北海之巅除了龙影这只金龙,近万年来也不曾听说还有其他金龙,对于一些修为低下的人来说,更是前所未闻。 “唉!” 一想起自己的哥哥龙翼,龙影就倍加自责。 这么多年来,龙影一直活在对龙翼的愧疚之中,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杀了自己,要不是这北海之巅的千万众生需要自己守护,怕不是早就一死以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青龙大陆的一处荒郊野外。 “大哥,我们找了这么多天了也不见龙皇大人的哥哥,也不知道如今北海之巅情况怎么样了?” 连续飞了好几天的麒麟兄弟们,一来到青龙大陆这片属于人类的地方,为了不引起恐慌,就立马停了下来。 只见身穿铠甲,各个手持麒麟宝刀的麒麟兄弟四人脚一沾地,皆化为了人形,除了老大千年前来过青龙大陆之外,其余三兄弟对于脚下的这片大陆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问话的是有些不耐烦的老四。 “这龙皇大人的哥哥,我也没见过,如今只盼着我们能够尽快找到此人,如若不然我北海之巅恐怕就要生灵涂炭了,兄弟们,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 老大说完,随即带领着兄弟们再一次腾空而起,化作四只巨大的麒麟,奔跑在无尽的虚空之中,兄弟四人自小就是一条心,不管到哪里,亦或是与敌对战都是四人一起,甭管对方是一人还是一群人,杀就是了。 围绕着北海之巅的巨大海域,此事依旧海浪滔天,时不时的就有龙卷风在海面上肆意横行,卷起来滔天巨浪,向着海岸上的北海之巅袭来,所到之处寸草不留,面对如此强大的自然力量,数不尽的人类快速的化作飞禽走兽桃之夭夭,躲避不及的被龙卷风无情的卷入了其中,生死未卜。 “报~” 只见一守卫急急忙忙的来到银雪峰大殿。 “启禀龙皇大人,各沿海地区频频出现龙卷风,伤亡惨重。” “知道了,你下去吧。” 坐于高台之上的龙影,听到下属来报,很是惆怅。 “启禀龙皇,此事想必又是那鲛龙所为,先是派三眼癞蛤蟆前来试探,如今又在海面上兴风作浪,制造龙卷风袭击我北海之巅,想必这鲛龙对于攻打我北海之巅是志在必行。” 立于堂下的白发苍苍的老者,是少数几个先皇在位之时遗留下来的老臣,对于北海之巅这片大陆可谓是呕心沥血,为了守卫脚下的土地和生活在这里的人吗,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自然龙影对于这些功臣是礼遇有加,不敢有丝毫怠慢。 “老将军说的极是,我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一战是迟早的事,如今保卫北海之巅之事还望诸位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龙影来到台下恭敬的对着面前的几位老将一抱拳。 “哎!龙皇大人不必客气,我们几个老骨头自会拼尽全力。” 只见另一个老者对着龙影一摆手,示意龙影不必过虑。 “此次这万丈深渊怕是蓄谋已久,我们得商议一个周密的计策,首先应加紧对沿海地区的驻守和防范。” “这鲛龙沉浸了万年,如今再次卷土重来,势必要侵吞我北海之巅,为今之计只有与之一战到底。” 看着众人在底下议论纷纷,龙影却心不在焉,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雪山,思绪早已飞到了和自己哥哥那次见面的场景,随即还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那颗琥珀。 “龙翼啊,早知道,当初我应该放下脸面留下你。” 龙影这样想着,又看向了台上的众人。 “哎呦,我的妈呀,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萝卜头花想流本来在土里好好修养着,奈何突然听到一片骚动,随即目测到远方扭着身姿的巨大龙卷风正朝他们这边过来,花想流心知不妙,立刻拔起自己的身躯,顶着白鹤没命的跑着。 好在及时躲过这一波龙卷风,此刻累到虚脱的花想流喘着粗气,笔直的倒在地上,回想起刚刚差点被飓风给带飞了的二人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 “我说白鹤,你们这什么情况,可真是危机四伏啊,稍有不慎小命不保。” 坐起身来的花想流看着一旁的白鹤调侃道。 “要打仗了,这次的龙卷风,还有上次的三眼癞蛤蟆都是海里的鲛龙要对我们北海之巅发动战争的挑衅。” 白鹤说道此处,神情落寞的看着远方的雪山。 “也不知道龙皇大人怎么样了?” “这么危险,看来我们得加快脚步了,哎,我说小白鹤,你老是惦记着龙皇大人干啥,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还能怎么样。” 花想流看着白鹤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些无奈,整个对着龙皇心心念念的,简直就是龙皇的死忠粉。 “小萝卜,你不知道,当初龙皇大人渡劫之时,我可是亲眼看到的,你不知道他渡劫失败后伤的有多重,如今这万丈深渊的鲛龙来犯,龙皇大人怕是……” 白鹤一回想起当初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电闪雷鸣之下的龙影恍若天神一般,是多么的让人神往,以至于白鹤对于龙影是念念不忘,对于龙影的一切他都打探的十分清楚。 “渡劫失败?什么情况。” 花想流不明白,这龙皇大人不是被自己救了吗,应该是活蹦乱跳的啊,怎么到了白鹤嘴里就是要死不活的,不过看白鹤的神情也不像假的,随即花想流又向白鹤求证一件事。 “小白鹤,你口中的龙皇大人可是龙翼。” “嗯?龙翼是谁,龙皇大人叫龙影。” 白鹤莫名其妙的看着萝卜头花想流,要知道龙皇大人龙影在北海之巅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不知为何这小萝卜对于北海之巅的事似乎一无所知,白鹤这样想着,很是好奇的看着面前懵懵懂懂的萝卜头。 滴血认主 “龙影?白鹤,你说的龙皇大人是龙影,不是龙翼。” 花想流一拍脑门,忽然想起来乌金之前所说,龙翼和他弟弟之间的恩怨,想必这统治北海之巅的龙皇大人就是白鹤口中的龙影,也就是龙翼的弟弟,花想流恍然大悟,原来搞了半天,弄错人了。 “小萝卜,你到底是不是北海之巅的人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白鹤说完来回打量着萝卜头花想流。 “是啊,我刚成精不久,对于这北海之巅一无所知,我就是好奇罢了。” 花想流不想欺骗白鹤这个患难之交,但也不想说太多。 “小心” 花想流突然感到来自头顶上无形的压力,随即抬头一看,这一看差点吓死人,立马踢飞了面前的白鹤,自己也麻溜的滚到一边,以免被飞来的东西砸死。 只听“咚”的一声,随即一旁被砸出来一个巨大的坑,烟尘滚滚之中看不清掉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呃,我的脑袋好晕啊。” 被莫名其妙踢飞的白鹤摇晃着脑袋,东倒西歪的站了起来,一脸懵逼看着旁边的深坑。 “小萝卜,你下手也太狠了,差点被你杀了。” 白鹤按奈不住对着花想流抱怨着。 “啊呃” 来到深坑旁一探究竟的花想流,一看到里面四仰八叉躺着一只漆黑的东西,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随即快速的倒退了回去。 “看到鬼了,吓成这副鬼样。” 白鹤不信邪的看了花想流一眼,好奇的看向了坑里,之后也如同见鬼了一般连连后退。 “这怪东西怎么在这里。” 被吓的口齿不清的白鹤,死死地盯着坑口,生怕里面的东西活过来。 只见坑里的东西正是前日晚上的那个蝎子头蜈蚣尾的怪物,此刻躺着坑里生死未卜。 “恐怕是被龙卷风卷上天的吧,看样子是死了吧。” 花想流这样猜测着,只见白鹤胆战心惊的挪到了坑里,看着里面似乎还有气息的怪物。 “小萝卜,你来看。” 白鹤招呼花想流过去,一指怪物的脑袋说道: “听我的长辈们说,这种变异的怪物,往往都是失了心智的猛兽,他们凶猛异常,体内往往具有的灵珠是两色的,这取决于他们的父母是两种不同的种类,只要将这些怪物驯服就可以为自己所用。” “那要怎么做才能驯服他们?” 对于白鹤所说的驯服这些怪物的事,花想流很是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了吗,这些变异了的怪物们的眉心处都有许多微不可查的小孔,要想驯服他们就得把自己的血滴落在那些小孔里。” “就这么简单?” 花想流对于白鹤所说的驯服异兽的办法不以为意,甚至嗤之以鼻。 “简单?你想太多了,就目前这样当然没问题,要是眼前的怪物活蹦乱跳的,我看你还敢不敢大言不惭。” “我错了,还不行吗。” 见白鹤眼神里满是嘲讽,花想流立马认错。 “那还不快点滴血认主啊,不然等他醒了可就麻烦了。” 花想流环抱着胳膊,看着白鹤打算如何做。 “这怪物太丑了,每个人一生只能收服一只异兽,我可不想要这鬼东西。” 白鹤看了看坑里的东西,很是嫌弃。 “你还别嫌人家丑,搞不好人家还嫌你挫呢,快点,快点,时间不早了。” 见萝卜头花想流在一旁催促着,白鹤连忙道: “要不,萝卜头你来。” “我嘞个去,我一个萝卜精哪里有血,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花想流一摊手将自己展现在白鹤面前,随即转了一圈,示意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点血的样子。 “快点,快点,你不是想要快点见到你的龙皇大人吗,那就快点滴血认主,要知道这怪物跑的绝对比我快,而且看这异兽实力应该不俗,想必你收服了他,或许对龙皇大人对战鲛龙还有帮助呢。” “是吗,为了龙皇大人,我也认了,丑就丑点吧。” 在花想流的怂恿下,白鹤随即祭出了一滴鲜血,击中了异兽的眉心,只见异兽突然睁开猩红的双眼,随即巨大的身躯突然跳出了深坑,仿佛受了不小的刺激一般,整个身躯不断的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停的哀嚎着,不消片刻,异兽停止了抽动,倒仔地上一动不动。 “白鹤,他怎么了?” 只见这异兽一跳出深坑,二人立即吓的躲在一旁的大石头旁,探出脑袋看着不停蹦哒的异兽蝎子。 “我也不知道,只是按照长辈说的这么做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就不明白了。” 白鹤也是无奈的很,毕竟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收服异兽,也是最后一次,他哪里知道即将发生的事。 随后只见不远处的蝎子忽然动了动身子,随即站起身来,摇了摇头看向了大石头这边的二人。 “咦,你看他的眼睛好像不在那么红了。” 首先注意到异兽朝这边看的花想流,立马注意到异兽的异样,只见此刻的蝎子双目清澈,炯炯有神,恍若神志清明了起来。 “是吗?” 实在看不下去着恶心的怪物即将成为自己的灵宠的白鹤,只能硬着头皮看向了蝎子。 没想到蝎子也注意到白鹤的眼睛,随即蝎子像打了鸡血一样朝着白鹤飞扑而来,白鹤顿时吓傻了。 猝不及防下,蝎子居然像一只可爱的猫咪一样亲昵地用他那巨大的脑袋小心翼翼的蹭了蹭白鹤的小脑袋,随即趴在白鹤的身边,热切的看着白鹤,那眼神似乎在祈求白鹤的抚摸。 “呃,呵呵。” 白鹤很是嫌弃的看了眼地上匍匐的蝎子。 “你快摸摸他,你看,他快哭了。” 看着地上的蝎子,花想流突然想起了他和自己的宝贝乌金之间的点点滴滴,对于乌金很是怀念,看着得不到自己主人关爱的蝎子满含泪水的看着一脸不屑的白鹤,花想流实在不忍心。 “好啦,这么大了,还哭。” 白鹤无奈的安抚了一下蝎子的脑袋。 得到主人安慰的蝎子立马摇摆着长长的尾巴,很是欢快的在原地打着圈圈。 你好傻 自从金诺寒和默语这一对主仆被黑衣人抓住并且还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水牢里,已经过去两天的时间了,期间没有一个人进去过水牢,二人每天除了要忍受断水断粮,还要承受蛊毒带来的钻心的疼痛。 “诺寒,你怎么样了?” 刚刚因疼痛昏厥过去的默语,此刻好不容易醒了过来,看着一旁漂浮在水面上的金诺寒,立即走了过去,不停的呼喊着他。 此时漆黑的地底之下,隐约看到摇曳的烛火,寂静的黑暗中,默语死死地将水里的金诺寒抱在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从师傅的话,小寒,我错了。” 眼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人落得如此下场,默语深深自责,什么复仇,什么一统天下都于他无关了,他什么都不要,只要怀里的人,就算违背师傅的教诲,就算被师傅杀了,他也要护着自己唯一的朋友,此刻默语意识到,决不能因为任何事而牺牲金诺寒,可是现在身陷囹圄的他如何能保护好身边的人呢,想到此处默语更加的后悔不已,不该对金诺寒下毒,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伴在金诺寒身边了,决不能让他还次受到伤害。 “小语,我没事,你不用自责。” “小寒,你……” 怀里的金诺寒突然开口,默语既高兴也害怕,害怕的是金诺寒所说的话。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和天师之间的关系了,而且你一直听命于天师,因为你们是师徒关系。” 金诺寒从默语的怀里起身,随即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借着烛火透过来的光,看着面前的默语。 “而且我身上的蛊毒也是你下的,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金诺寒依旧不缓不慢的说着他所知道的一切。 “你好傻,为什么要陪我喝那杯毒茶。” 金诺寒责怪着默语,言语中满是心疼。 “你才傻,明知道茶水里有毒,为何要喝,为什么?” 听着金诺寒所说,默语立马情绪激动起来,来到金诺寒身边一把扯着金诺寒的衣领质问道。 “一边是师傅一边是朋友,我不想让你为难,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也喝了那杯茶。” “师命难违,小寒,我对不起你。”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一定会度过难关的。” 金诺寒说着一把握住默语的手,希望他不要想太多了。 “目前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离开这里。” 金诺寒说着,看了看离水牢不远处的昏暗的台阶,只见台阶往上一直延伸,看不到尽头,只是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个小小的蜡烛在燃烧,偶然有风从上面吹下,烛火被吹的东倒西歪,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让人有一丝不安。 “小语,不要内疚了,我不怪你,我们从小到大的感情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反目成仇呢。” 看着依旧沉默不语的默语,金诺寒叹了口气,随即安慰着。 “嗯” 见默语点了点头,金诺寒也就放心不少。 “小寒,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师傅也就是天师具体的计策,只是无意间看到他和你哥哥金正走的很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谈论着什么。” 默语深知愧对金诺寒,随即将他知道的事告知了金诺寒。 “此事,我已经暗中打探了一番,知道我哥哥金正一直对于我抢了他的太子之位耿耿于怀,想必他是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吧,其实我对于所谓的权势也不是很在乎,要不是当初父皇听信天师所说我是什么天选之人,执意要废大哥的太子之位,想必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般局面。” “小寒,你都知道!” 默语很是惊讶的看着金诺寒。 “他是我大哥,他想什么,做什么,我难道猜不到吗。” 金诺寒神情落寞的看着远处的烛火。 看着这样落寞的金诺寒,默语也沉默了。 玄灵国皇宫大殿 “启禀国主,这是玄龙国的来信。” “呈上来。” 随着一国之主金瀚辰的一声应允,只见他身旁的太监立马来到台下,接过来报者手里的信件。 “什么?” 金瀚辰接过太监手里的书信一看,不可置信的一拍龙椅。 “国主如此动怒,不知信上写了什么。” 一旁的朝臣随即询问着怒不可遏的金瀚辰。 “这玄龙国居然抓了太子殿下,还要挟我玄灵国举国投降,实在是可恶至极。” 金瀚辰说着,把信件狠狠地抛了出去。 此话一出,台下群臣尽皆哗然,纷纷议论这玄龙国卑鄙无耻,居然抓了本国的太子加以要挟,辱骂玄龙国不敢在战场上一决雌雄,暗地里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 “不知国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这一切早已在天师的掌控之中,随即想知道这金瀚辰是怎么打算的。 “此事需从长计议,不知各位爱卿有何良策。” 虽然金瀚辰很想救回自己的儿子,可是考虑到社稷安危,段然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葬送了整个玄灵国。 “如今这玄龙国说是抓了我国太子,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当下应该立马修书给玄龙国国主确认此事,要知道前不久据我国在玄龙国那边的探子回报,玄龙国国主有意与我国求和,段然不会这么快就改变主意,想必其中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士大夫王昊很是理智的分析着,要知道贸然绑架一国的太子绝不是一件小事,这也绝不是一个有心要求和的楚雄的作为。 “士大夫说的在理,我这就修书给玄龙国国主,看他如何说,再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金瀚辰很是同意王昊的话,这样的决定,让天师接下来的行事就变得被动了起来,随即天师心中已有计较,却面不改色的把这个多管闲事的王昊记恨在了心里。 一下朝,天师就快速的来到后山的密室中,一路上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不久金正从他的房间的书架后也悄悄潜入了密室中与天师汇合。 二人一碰面,天师就将今日早朝之事悉数告知了大皇子金正,二人随即一合谋,便有了对策。 狗子跑快点 “哎,我说白鹤,叫你家狗子再快点。” 北海之巅的苍茫大地上,萝卜头花想流和白鹤正骑在一只变异了的蝎子身上,只见蝎子在白鹤的吩咐下快速的游走在大地上。 至于为何要叫这变异的蝎子叫狗子,实在是因为这家伙的行为举止像极了小狗,打从被白鹤滴血认主之后,实在是听话的不得了,以至于花想流就给他起了个狗子的名字,而且这家伙也不负众望,把狗子的行为展现的淋漓尽致。 “狗子,再快点。” 随着白鹤一声吩咐,身下的狗子撒开腿卖力的跑了起来。 眼看着雪山离二人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高,漫山的白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着刺目的光芒。 不一会儿,狗子喘着粗气,可怜巴巴的看着白鹤,实在是跑不动了,随即萝卜头花想流和白鹤领着狗子徒步走在大道之上,随着离雪山越来越近,路上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都看着这一对奇怪的组合,很是诧异。 “萝卜精,白鹤,还有一个异兽,奇怪。” “这三个居然能凑在一起,而且还相安无事。” “难道不怕异兽吃了他们吗。” “笨蛋,没看到那异兽的眼睛清澈明朗吗,肯定被他们其中一个驯服了呗。” 见众人议论纷纷,花想流也没有过多的理会,依旧顶着白鹤,带着狗子不紧不慢的走着。 “慢着” 眼看着巨大的城门出现在自己眼前,花想流刚想进城就被一个守城官给拦了下来。 “不许进城。” “为什么?” 花想流很是不解的看着守卫,又看了看其他人依旧进进出出,为何自己就不能进去呢。 “为什么,如今我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大战一触即发,所有外地来的都不准进城,现在城里所有的外地人只要一出城就不能进来,除了本城的人,其他一概不准进城,恐防奸细混入城中,还请你多担待啊。” 守卫说着,语气还算客气。 “能不能帮我通知一下龙皇大人,说我有事要找他,是关于他哥哥的事。” 花想流随即说明了来意,希望守卫小哥能够通融一下。 “哥哥?什么哥哥,我龙皇大人可是独一无二的金龙,没听说过哪里来的哥哥,你还是走吧。” 守卫说完就要伙同其他守卫将花想流一干人等轰出城外。 “哎,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嘛,只要你通知龙皇大人,相信他一定会出来见我的。” “呦呵,你算那根葱,小小的萝卜头好大的口气,也不上称称一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在这里大言不惭,感觉滚蛋,不然我会抓你进牢房。” 守卫很是蔑视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萝卜头花想流。 “好,走就走。” 见守卫如此的狗眼看人低,花想流带着白鹤和狗子默默地离开了,只是他们没有走远,就在附近寻了个草地坐了下来。 “白鹤啊,这龙皇大人可实在是不好见啊,不过你也别泄气,只要我们守在这里,相信很快就会见到的。” 看着蔫了的白鹤,花想流安慰着。 “哎,对了,你不是会飞吗,等到天黑,你就悄悄的飞到上面去见龙皇大人不就好了。” 花想流突然灵机一动,看着白鹤说道。 “唉,我也想啊,可是你看,雪山起码有万米之高,我怎么能飞得上去呢,况且上面终年积雪,异常寒冷,我这个连一劫都没有渡的低阶修行者哪有能力靠近呢。” 看着眼前一直延伸到万米高空中的雪山,花想流也望尘莫及啊。 “那狗子能上去吗。” “你能吗?” 见萝卜头花想流问着,白鹤也不确定,随即也看向了狗子。 “唔~” 狗子也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不敢怎么样,我必须得上去。” 花想流说着,眼神里充满了干劲,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他的,不就是爬山吗,有什么大不了。 随即只见花想流带着白鹤骑在狗子身上,绕着城门,避开了守卫,来到了一处高大的城墙底下。 “你要做什么?” 见萝卜头花想流急匆匆的来到城墙之下,白鹤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白鹤,这里没人,你能不能把我带进城里,我打算一个人爬上去。” “你疯了。” 白鹤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小小的萝卜头即将要做的事。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到龙皇大人,既然这龙影和龙翼是兄弟,想必这龙影也有办法让自己变成人。” “什么?你是人。” 得知萝卜头居然是人类,白鹤惊的张大了嘴巴。 “我不想瞒着你,我确实是人类,只不过不小心变成了萝卜头,还有我很高兴认识你白鹤,我叫花想流,麻烦你送我一程,我们就此别过,若我还活着我会回来找你的。” 花想流毅然决然的打算去寻找龙影。 “嗯,不管你是人还是萝卜,我都认你这个朋友,希望你能如愿找到龙皇大人助你恢复人身。” 白鹤说完就抓住萝卜头花想流的两只胳膊,把他带进了城内。 花想流随即朝白鹤点了点头,转身就朝雪山爬去。 “花想流,我叫白龙,你听到了吗。” 白鹤跟着花想流走了尽千米的雪山之路,随即挨不住寒冷的白鹤无奈的停下了脚步,目送着花想流离去的身影。 “我记住了,白龙,我会回来的,你回去吧,狗子还在等你呢。” 独自爬了老远的花想流回头看了看底下的白鹤,并且朝白鹤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花想流的声音在无尽的雪山上回荡,声音悠远留长,久久不息。 “哎呦,这得爬到什么时候啊。” 看着上方一眼望不到头雪山,花想流有些泄气,可是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放弃,不然他就要一辈子做一个小小的萝卜头了,他可不想在北海之巅这个处处都有危险的变态的地方活着。 顿时花想流怀念起竹林小屋的温泉湖,多么的惬意和温暖,心想那才是人住的地方,可偏偏自己身在乱世,又身怀异能,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很没出息,不过自己的事自己作主,别人说了不算。 新任太子殿下 “报~” 随着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一侍卫匆匆来到大殿上对着高高在上的玄灵国国主金瀚辰回禀着。 “启禀国主,据各地探子回报玄龙国已经集结众多士兵随时攻打我国,还有镇远大将军已经率领将士们在边关与玄龙国敌军打起来了。” “报~” 又一个侍卫进来跪报。 “启禀国主,除了玄武国,其他各国已经集结了大量的军队,随时都有攻打我玄灵国的可能。” “报~” “边关告急,急需调兵前往北方。”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边关险情,没想到只是一天的时间,玄灵国就面临着兵临城下的危机。 “什么?” 听到这些消息,玄灵国国主金瀚辰坐不住了,众朝臣也按耐不住了。 “士大夫你马上修书给玄武国国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请到玄武国的援兵。” 面对随时打进来的各国士兵,金瀚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需要玄武国的增援。 “兵部尚书,即刻各地征兵,务必尽快集结军队前往边关。” “是,国主。” 兵部尚书领命而去。 “谁能告诉我,为何短短一日时间,我玄灵国就遭此国难?” 金瀚辰很是不解的询问着群臣。 “国主请息怒,想必太子被抓只是个开始,打从太子被抓的消息一出,其余各国皆是蠢蠢欲动,民间百姓都在议论,身为天选之人的太子殿下如今被抓,生死未卜,想必是天意,天要亡我玄灵国,要知道几十年前的雷宁将军同样身为天选之人,结果他一死,这星玄国就很快的灭亡了,所以百姓们都是忧心忡忡,恐怕我玄灵国真的要一蹶不振啊。” 天师一语道破了如今的形势,虽然金瀚辰不愿意玄灵国向天师所说的这样,就此被各国吞并,然而形势严峻,不由得人反驳。 “既然如此,不知天师有何良策?” 金瀚辰很是信任这个天师,无论做什么决定都会征求天师的意见,可以说对于天师很是依赖。 “如今我玄灵国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对内一定要稳定民心,所以我建议国主重新另选一人为太子,这样做可以让百姓安心不少,军民一心,对于对抗外敌也算是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天师说完,眼神不经意间瞥向一旁的大皇子金正,金正微不可查的弯了弯嘴角。 “天师,所言甚是,不知各位爱卿有何意见。” 金瀚辰说完,随即看向下方的朝臣。 “老臣同意天师所说,另选太子。” “微臣也同意另选太子。” 很快大多数人都同意了天师的办法。 “正儿。” 金瀚辰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想起当初自己废了他的太子之位时的场景,记得当时金正没有一丝怨言,很是深明大义的听从金瀚辰的话,金瀚辰很是欣慰。 “儿臣在。” 见自己的父皇叫自己,金正恭敬的对着金瀚辰一抱拳。 “如今国家为难之际,父皇册封你为太子,即刻领兵前往边关,鼓舞士气,振奋军心,带领我玄灵国将士一举击退来犯敌军。” “儿臣领旨。” 一听自己被封为太子,金正立马跪地谢恩,随即意气风发的退出大殿。 边关 玄灵国和玄龙国的交界处,此时战火纷飞,尸横遍野,无数玄灵国百姓举家迁逃,是又亲的投亲,无亲的流离失所,除了要忍受战乱,还要忍受饥寒交迫,不少地区还出现了食人的情况,可谓是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报~敌军已退兵三里。” “好” 这一战打了是一天一夜,最终已敌军退兵三里告一段落。 主帐大营中,一身戎装的秦仁正与几名副将商议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如今的秦仁已是赫赫有名威震四方的镇远大将军。 如今的秦仁少了一份当初的稚气,脸上多了份坚毅,打从他参军以来,大大小小的也经历过数百次的战役,且回回都是一马当先,英勇无畏,被太子殿下赏识破格提升为大将军。 自从秦仁知道聂川河消失不见时,本打算去寻他,奈何军队里事务缠身,以至于他一直没办法脱身去找寻聂川河。 “启禀大将军,皇宫来报,说新任太子殿下即将来此,坐镇边关。” “什么?新任太子,什么情况。” 秦仁听到新任太子,很是不解,他在边关整日不是训练新兵,就是领兵打仗,对于朝廷之事可谓是闭目塞听。 “将军有所不知,前任太子被玄龙国抓住,至今生死未卜,为稳定军心,国主已经任命大皇子为太子,且不日即将抵达边关。” 来报的士兵说完,随即退了下去。 “这太子殿下金诺寒为何会被抓住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仁这样想着,随即出来大营,看着练兵场上加紧训练的新兵,又想起了当初自己投军时的场景,那时自己也像这些新兵一样,没日没夜的训练着,随即又想起了聂川河,还有那回味无穷的酱菜的味道,只可惜他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过了。 一想到聂川河,秦仁就心事重重,无尽的思绪占据了整个心头,所想的全是聂川河的那张笑脸。 “聂川河啊,你到底去哪里了。” 秦仁叹了口气,看着浩浩荡荡迎面而来的军队,还有这割舍不下的土地,一直以来,投身报效朝廷,是秦仁毕生的追求,他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守护国土的决心。 玄武国 “启禀国主,如今这玄灵国可谓是岌岌可危,四面楚歌,其余的三国以玄龙国为首,先后对玄灵国发起进攻,我玄武国偏安一隅,不知接下来国主有何打算。” 打从国舅爷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思玥在自己眼前灰飞烟灭的场景后,就一病不起,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神志就有些不清楚了,这让本来支持国舅爷一派的朝中势力纷纷失去了依靠的首领,整个势力涣散了开来,如今大都安分了下来,如今的朝廷上下也算是上下一心。 离家出走 “不知殿下是打算分一杯羹呢,还是坐山观虎斗呢。” 见底下的大臣一个个揣测着自己的心思,潇枫雪正要说什么时,只见一侍卫来报。 “启禀国主,玄灵国送来拜贴。” 只见潇枫雪接过拜贴一看,随即说道: “这玄灵国居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我国出兵援助,不知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若我国派兵助玄灵国一臂之力,倘若胜了,自不必说,若败了,恐怕会卷入其中,到时候恐怕对我国不利啊,无论胜败都将成为其他三国的眼中钉,若不派兵,这玄灵国可以说是必败无疑,到时候其他三国自会将目光投到我玄武国身上,这玄灵国就成了前车之鉴。” 只见一年迈的老者,一番陈词,说的是头头是道,分析的是合情合理。 “依爱卿所言,这场战,我玄武国是打定了,就算不为了玄灵国,也要为本国的将来着想,毕竟玄灵国一旦落陷,唇亡齿寒,我玄武国又岂会相安无事。” 潇枫雪权衡再三,随即做出决定,出兵援助玄灵国。 大战一触即发,各国纷纷招募军队,筹集粮草,运往边关。 “爹,你说你这么做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此刻的榆林镇聚集了许多外地来的流民,一个个流落在街头,食不果腹。 此地的富商赵家老爷却在一月之前就花了高价钱在家中囤积了许多的粮食,打算发一笔国难财,再加上有贾县令的同意,二人狼狈为奸,哄抬物价,导致许多的人没有粮食吃,这惹得百姓唉声载道,又不敢举报。 正在自家门前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的作为,赵慕玉实在看不下去了,随即说了他爹一句。 只见面前的一批粮食在家丁的护卫下,以高价卖给了前来的百姓,百姓有苦难言,迫于生计,不得不接受赵家对于粮食的价钱。 “好小子,居然敢这么跟你爹说话,看不惯,别看,下去。” 赵老爷没想到自己这么疼爱的儿子有一天居然为了不相干的人武逆自己,不免有些寒心,随即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了自己儿子赵慕玉。 “爹,要是换作平时也就算了,如今国家危在旦夕,你却不顾百姓死活,哄抬物价,你这么做不怕国主怪罪下来吗,到时候我赵家可就要满门抄斩也难辞其咎。” 赵慕玉义愤填膺的怒怼他爹,并且大义凛然的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啪”的一声响,赵老爷一巴掌打在自己儿子赵慕玉的脸上,随即骂道: “你这个不孝子,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你是巴不得你爹我早死是吧,你给我滚回屋子里去,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赵老爷很是不留情面的当众打了赵慕玉一巴掌。 随即赵慕玉拗不过他爹,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老爷,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打儿子啊。” 随后赶来的赵母见儿子慕玉捂着红肿的脸悻悻的回房了,本打算安慰一下儿子,没成想被儿子拒绝了。 “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打从上次去了一趟县衙,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居然发奋读书起来,要知道以前他怎么也不肯读书,也不知道怎么了,还处处与我作对。” 本以为儿子认真读书是好事,却不想到头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出言不逊,完全不把自己当爹,一想到这些,赵老爷就莫名的火大。 面对如今的儿子赵慕玉,赵母也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赵慕玉最近性情大变,不在留念花街柳巷,也不在大手大脚的花钱,完全变了一个人。 直至傍晚,赵府的门口依旧是长长的队伍,都是前来买米的百姓。 “老爷,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只见一伺候赵慕玉的丫鬟本来打算叫房中的少爷出来吃饭,没成想却不见赵慕玉的人,只发现一张书信。 “这混小子,居然敢给我离家出走。” 赵老爷拿起书信一看,差点气背过去,要知道他赵家可就赵慕玉一根独苗,这万贯家财和巨大家业可都得等着赵慕玉继承的,如今他一走了之,你叫赵老爷如何不急。 “都怨你,谁叫你打了儿子一巴掌,这下好了,儿子不见了,要是儿子有什么闪失,你就后悔去吧。” 一旁的赵母一听儿子离家出走,顿时泪眼汪汪,指责自己夫君的不是。 “别哭了,哼,走了就别回来了。” 赵老爷看着哭哭啼啼的妻子,心里很是不耐烦,随即一把握住书信揉搓成团,又把手里的纸团扔了出去,一转身就进了屋子里,留下依旧抹着眼泪的赵母。 就这样,赵慕玉独自走在离家出走的路上,打算一个人去找寻聂川河。 记得当初在县衙里,聂川河带给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震撼了,那种倔强,那种对强权的不屈,还有那一身非凡的武艺,使得在场的赵慕玉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触动,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钱买不到的东西,这让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且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赵慕玉心灵被深深刺痛着。 自此赵慕玉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成为聂川河那样的人,那样善良,纯粹又不失天真的人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喜欢。 后来赵慕玉一直打听着聂川河的下落,知道了他被人带去了玄武国,还知道了带他走的人是玄武国的大王爷潇邪,至此再也没见聂川河出过玄武国,所以赵慕玉断定这聂川河一直在玄武国没有出来。 他也一直没有忘记自己要娶聂川河的事,在他心里是认定了聂川河这个人,不管怎么样,他总要聂川河给他一个说法,也让自己的心得到救赎。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赵慕玉寻了个破庙住了进去,要是换作以往,就这种荒郊野岭的破地方,他赵慕玉打死也不会在此落脚,然而如今的赵慕玉面对这个破地方,却没有丝毫的不满。 只见他刚一踏进破庙,就看见里面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此人正被稻草盖住了半身,紧闭的双眼,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恩不言谢 “嘿,兄弟,你醒一醒。” 径直来到破庙的赵慕玉,看到地上躺着的人,随即蹲了下来,探了探此人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息,索性摇了摇此人的肩膀。 赵慕玉呼喊了半天也不见此人有醒过来的迹象,也就任由他去了。 眼看着天快黑了,赵慕玉出了破庙,在附近的大树底下捡起一些干树枝后,回到破庙里,点燃了这些树枝,树枝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光照亮了整个破庙,一阵阵热气朝着地上的人袭去,感受着这一丝丝温暖,地上的人动了一下,随即艰难的翻了个身,撑开了沉重的眼皮,看了看身旁的赵慕玉。 赵慕玉也注意到地上的人的动静,随即挪到男子身边。 “你醒了,来,喝口水。” 赵慕玉说完就拿来自己的水袋喂了些水给此人。 “多谢公子。” 躺着的男子喝完水后,整个人都缓和了过来,随即松了口气,看着面前风度翩翩的公子,表示自己的谢意。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赵慕玉说着,又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个馒头递给了男子。 一见到馒头,男子连忙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吃着,没一会儿就吃完了一个大馒头。 “慢点,别噎着,给你水。” 见男子狼吞虎咽的吃着,赵慕玉生怕他会把自己噎死,就好心的递给他水袋。 “公子救命之恩,小生没齿难忘。” 恢复体力的男子当即对着赵慕玉跪了下来,叩谢他的大恩大德。 “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下乐意至极,兄弟不必客气,快快请起。” 赵慕玉立马扶起地上的男子,随即二人围着火堆坐好。 “大恩不言谢,公子以后有用的着小生的地方经管开口,小生必定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男子再次表明自己的谢意。 “兄弟,严重了,且莫要再客气了。不知兄弟为何沦落到此。” “公子应该知道,如今边关告急,玄龙国很快就要打进来了,所有边关的百姓都在忙着逃命,逃难之际我的父母都饿死了,我独自一人来到此处,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索性就在这破庙落脚。” 男子说道此处,不禁潸然泪下,随即又使劲地抹了一把眼泪。 “兄弟莫要伤怀,且不知兄弟还有没有其他亲戚可以投靠。” 赵慕玉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没有了,如今只有一个已经投军的哥哥,也不知是死是活。” 男子摇了摇头,表情是说不尽的悲哀。 “那兄弟以后有什么打算。” “只能是走一半看一步了。” “放着你一个人,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我也不放心,既然兄弟你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不如和我一起去玄武国怎么样?” “如能得公子照应,求之不得,小生感激不尽。” 男子一听自己有幸能和面前的公子同行,仿佛找到了活着的希望,随即对着赵慕玉又是万分感激起来。 “如今世道不好,我们结伴同行,也算是相互有个照应,就不必再客气了。” “哦,在下易林,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男子高兴不已,随即自报姓名。 “易林兄,在下赵慕玉。” 赵慕玉对着易林一抱拳,客气道。 随即二人以兄弟相称,相谈甚欢,闲聊了大半夜才各自安睡。 次日一大早二人结伴同行,走在去玄武国的路上。 “啊~哦~” 一大早,萝卜头花想流打了个哈欠,从雪山上的一个小洞里爬了出来,伸了个懒腰,看着上方雪白一片的高峰。 要不是昨晚的风太大,花想流怕自己被吹跑了,所以就找了个洞休息一晚,不然他早就爬到山顶了。 随着距离山顶越来越近,风也越来越大,如今的花想流虽然是棵萝卜,不惧怕风雪,但是他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摔下去,要知道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肯定摔成一堆萝卜泥,到时候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拼起来了。 就这样花想流顶着肆意的狂风,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皑皑白雪上,慢慢地向上面爬着。 花想流的萝卜身早已冻出了水了,突然“哒”的一声,花想流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裂开了一条口子,随即更加慌张了,难不成自己会被冻碎掉,这样想着,花想流加快了脚步。 “啊,终于到了。” 花想流抓住一棵长在悬崖边的大树的根茎,随即攀爬了上去。 “哇啊,果然别有洞天啊。” 刚一爬上去的花想流就看见眼前的几座高峰。 “你是何人,胆敢在此撒野。” 突然一把刀就这样没头没脑的架在了花想流的萝卜头上。 “兄弟说笑了,我没有撒野,我来找龙皇大人有事。” 花想流嬉皮笑脸的看着面前的高个子男子,这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龙皇大人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萝卜精可以说见就见的,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我们龙皇大人岂不是要累死,还不快给我滚下去,是要我动手是吧,啊!?” 高大男子说着就要对花想流动粗。 “那见你们龙皇大人需要什么条件你说就是。” 花想流还是不死心的扯皮着,要知道他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见龙皇大人,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的。 “呦呵,你找茬是吧!再不走,信不信我杀了你。” 高大男子呵斥着花想流,随即引来了其他守卫。 “你怎么回事,雪山上不得高声喧哗,你不知道吗,很容易引发雪崩的,要是让龙皇大人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只见走来的几个守卫,其中一个对着面前的高个男子就是一顿数落。 “头儿,我错了,都怪这个不知死活的萝卜精,非嚷嚷着要见龙皇大人。” 高个男子对着训斥他的男子认错着,随即又供出了萝卜精花想流。 “一个小小的萝卜精,打发他走就是了,磨磨蹭蹭的,不想干了是吧。” “是,是,属下这就让他滚。” 见二人还是不让自己见龙皇大人龙影,花想流裂开了嘴,看着这高大的雪山傻笑起来。 闭上你的臭嘴 “啊~~” 趁着众人不注意,花想流扯开了嗓子对着雪山的方向大叫了起来。 猝不及防的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山上传来的轰鸣声。 “完了,这下死定了。” “快给我抓住这个萝卜精,也好给龙皇大人一个交代。” 见众人惊慌失措之际,花想流趁着空隙,撒开腿往雪山那边跑去。 “还等什么,快去通知其他人,赶快想办法,不然下方的居民就要遭殃了。 为首的头儿立马指挥着慌不择路的一众手下。 “哼,好你个萝卜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见祸已经酿成,这个为首的头儿朝着花想流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咦咦咦,怎么偏偏是这个地方。” 花想流跑着跑着,忽然听到自己的下半身传来了熟悉的“哒”的一声,深知不妙,低头朝下看了看,吓的花想流腿软,只见此刻的萝卜身,从下面直直的向上劈开了一条细纹,这是要彻底报废了的节奏啊。 “你给我站住~” 正在花想流担心自己的萝卜身随时随地都会裂开两半时,后面追上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守卫。 花想流回头看了看守卫手里明晃晃的大砍刀,再看看自己这脆弱的萝卜身,顿时压力倍增,也顾不得许多,继续朝高处跑着。 突然头顶处一个黑影飘过,随即这个守卫很是突兀的站立在花想流面前,阻碍了他的去路。 “好小子,你跑啊。” 守卫说完一把提起花想流的萝卜头,扯着他头上的叶子就往山下跑。 “你放开我,我真的有事找龙皇大人,是关于龙皇大人的哥哥的事。” 见拗不过这个壮汉,花想流提起了龙影的哥哥龙翼。 守卫完全不理会手里的萝卜头花想流,仍旧自顾自地快速的走着。 “头儿,雪崩已经控制住了。” 提着花想流的守卫一来到山下,迎面走来了他的几个下属,随即汇报着雪崩处理情况。 “嗯,知道了。” 守卫头领应了一声,随即来到悬崖边上,对着手里的萝卜头花想流说道: “怎么来的就给我怎么回去。” “你不是真的要把我扔下悬崖吧!” 看着深不可测的悬崖,花想流吓的蜷缩了双腿,用自己的胳膊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萝卜身。 “你说呢?” 随着守卫头领一松手,花想流就这样滴溜溜的落入了无尽的悬崖下。 “你还……真敢。” 花想流死死地抱着自己,自能在心里期盼自己能够完好无缺的落地。 “啊~” 虽然知道自己是不死之身,可花想流还是忍不住害怕的尖叫起来。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上你的臭嘴,摔不死你。” 这时悬崖上面又传来了刚刚的守卫头领的声音,随即又听见雪崩传来的轰鸣声。 “哦,对不起,我不叫了。” 知道自己摔不死的花想流乖乖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的尖叫再次引发雪崩。 就这样飘飘荡荡,跌跌撞撞,花想流快速的朝下方坠去。 “呜” 底下的白龙带着自己的狗子依旧蹲守在高大的城墙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 此刻率先注意到雪山那边动静的狗子,随即用他巨大的蝎子头拱了拱一旁无所事事的白龙,示意他朝雪山那边看去。 “咦哟,出什么事了。” 白龙朝雪山那边一看,就看见萝卜头花想流正快速的下坠着。 心知不妙的白龙,立马展翅高飞,去到雪山那边。 “花想流,抓住我的脚~” 随着白龙一声呼喊,花想流即刻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身影,立马感动的要落泪,一把抓住了白龙的双脚。 “白龙,还好有你,不然我就死定了呃。” 花想流叹了口气,感谢着上面的白龙。 “我这个兄弟没白交,对吧。” 白龙摇了摇头,看着狼狈不堪的萝卜头花想流很是无奈。 随即二人停在了狗子的身旁,狗子摇着他的多脚的蜈蚣尾,朝着二人迎来。 “狗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花想流抚摸着狗子递过来的脑袋。 “你怎么能成这样。” 看着萝卜头花想流快劈开了的身体,白龙担忧的看着他。 “哎,雪山太冷了,我是冻裂开了的,唉,这龙皇大人可真不是一般人可以见到的,我好不容易爬山去了,却被上面的守卫给扔了下来,你说气人不气人。” 花想流说着随即走入一旁的草丛里,等到他出来时,,全身上下都缠上了一圈圈拧紧的韧草,防止自己破碎掉。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一听萝卜头花想流没有见到自己的偶像龙皇大人,白龙就有些失落。 “怎么办?凉拌呗,这雪山我可是不能再上去了,不然我小命不保,如今我们只能等龙皇大人自己出来了。” 花想流边说边紧了紧身上的草绳。 “也只能这样了。” 白龙很是泄气的趴在狗子的头上,看着高高的雪山发愁。 一直以来龙皇大人龙影就是白龙的精神支柱,为了有一天能够守护在龙影身边,他不断的寻找机会靠近龙影,可由于自己修为低下,又一无是处,只能把对龙影的思念埋在自己的心里,偶尔在地上见到飞过去的金龙龙影,白龙就一直注视着他,直到龙影消失在天边,这种痴念,这种对龙影的执着是打从白龙第一次见到龙影渡劫时就有了的强烈的愿望,就算没办法陪着他,也要默默地守护着他。 “白龙啊,我很好奇,你就这么喜欢那个龙影吗。” 此刻闲暇下来的花想流一边指挥着狗子刨坑,一边调侃着这个龙影的小迷弟白龙。 “龙皇大人,谁不喜欢。” 白龙趴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瞥了一眼旁边忙活的萝卜头花想流和狗子。 “要知道你们可都是公的,我是说雄性,那样不好吧,况且你们的个头相差的实在是太悬殊了,怎么看都不大配耶。” 此刻把自己埋在土里的花想流依旧不依不饶的挤兑着白龙。 “只要我能够幻化成人形,一切都不是问题。” 白龙瞪了一眼花想流,眼神里满是坚毅,随即又看向花想流说道: “萝卜头,看你的样子好像也没有渡劫过吧。” “渡劫?我才不要呢,遭雷劈的滋味不好受。” 一听渡劫,花想流就想起自己在万丈高空中被雷电劈中的滋味。 黑云压城 “萝卜头,你真的是人类吗?那你为何弄成这副模样。” 白龙看着土里一脸惬意的萝卜头花想流,不免好奇的问道,要知道这一路走来,这萝卜头对于北海之巅是一无所知,要说他是人类,可为何是棵萝卜呢。 “嗯?哦,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萝卜头花想流说着,就打算把自己周围的土壤拨开来,好让自己出去,土里也待够了,虽然不用吃饭,光靠土壤的养分就能活下来,可身为人类的花想流嘴里有些寡淡,惦念起山珍海味起来,随即咂摸着嘴巴。 “这么说来,你真的是人类了!” “嗯,嗯?” 花想流回应着白龙,随即好奇的看着原本阳光普照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整个天空眨眼间黑沉沉一片,天边不时地翻滚着黑云,狂风四起,涌动的黑云朝着雪山这边聚集过来,不一会儿花想流的头顶处的天空中就布满了黑云。 “怎么回事?” 白龙也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此刻阴云密布的天空,在狂风的侵袭下,白龙艰难的躲在狗子的身后。 “快找地方躲好!” 花想流说着,随即抱着随时都会被大风刮跑的白龙,领着狗子缓慢的寻找着可以避风的地方。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早在天空中出现黑云之时都已经跑进了城里,如今的城门也已经紧紧闭着。 好不容易寻得一处洼地,花想流立马带着白龙跳了下去。 “白龙,这怕不是谁要渡劫了吧,这阵势好吓人啊。” 看着天空中隐约有闪电窜出来,花想流好奇的问着怀里的白龙。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活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强大的阵势,就连龙皇大人渡劫之时也没有过这样的场景。” 看着如此气势汹汹的场面,白龙也是咋舌。 “看,好大的龙卷风啊。” 时刻查看四周的花想流,忽然注意到远处庞大的旋风,正气势恢宏的朝这边过来。 “那边又起了个龙卷风,白龙我们怎么办,不会死吧。” 看着头顶上空压抑的黑云,还有远方袭来的龙卷风,花想流心惊胆战的双脚死死地扣着地面,防止自己被大风刮去。 “不会的,有龙皇大人,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吗?不是我打击你啊,就你家那个龙皇大人也不知道厉不厉害,我看那我们还是赶快逃离这里吧。” “如今整个北海之巅能够护我们周全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你说我们该去哪里?” 白龙很是不满这个萝卜头瞧不起自己的龙皇大人。 “狗子,快点刨坑。” 心知白龙说的也对,这北海之巅恐怕也没什么安全的地方了,随即花想流灵机一动,指挥着一旁的狗子。 “唔” 看着如此异象的天空,狗子也吓的不停的哆嗦,不过还是照着花想流的方法不停的刨坑。 “快,狗子下去。” 转眼间狗子就刨了个大坑,随即狗子在花想流的方法下跳入了坑中,花想流立马用土将狗子埋了起来,还死劲的踩结实,弄完狗子后,花想流抱着白龙也跳入了坑中,如法炮制,也将自己和白龙埋了起来。 “我说,萝卜头,我这样没办法呼吸。” 被土掩埋后,白龙眼前一片漆黑,他不像萝卜头花想流一样能够在土里自由呼吸。 “哦,抱歉。” 花想流在土里挖了个小洞,好让白龙的脑袋伸出来。 然而花想流自己却露出了一双眼睛和脑袋上已经随风摆动的萝卜叶。 就这样花想流查看着周围的一切,小心翼翼的随时注意着四周,恐防有危险。 随着天空中黑云越来越厚,闪电也不时地劈在这无边的大地上,狂风依旧刮着,龙卷风也越来越近,花想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要毁天灭地的节奏啊,老天啊,保佑我这个多灾多难的好人吧。” 花想流不停的祈祷着,眼睛也被狂风吹得睁不开了。 就这这千钧一发之际,雪山那边一声龙吟传来,只见一条金色的龙从山峰那边飞了过来,只见他浑身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快速的朝花想流这边飞来。 “是,龙皇大人。” 白龙激动的探出了脑袋。 随后只见电闪雷鸣的黑云中传来了一阵阵痛苦的嘶吼声,金龙不停的穿梭在漫天的黑云中,时不时的发出龙啸声。仿佛金龙在和什么东西搏斗着,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也看不清楚和他打斗厮杀的是什么东西。 “咦,什么东西这么冰冰凉凉的,下雨了吗?” 花想流好奇的伸出自己埋在土里的胳膊。 “哎呀,是血滴。” 看着手上滴滴血滴,花想流惊恐不已,不一会儿血滴就变成了漫天的血雨。 血雨过后,就见黑压压的天空中一条条的东西落了下来,数量惊人的多。 “是电蛇,小心。” 率先觉察到危险的白龙,立马提醒着萝卜头花想流。 “啊,电蛇,什么东西?” 正当花想流抬头看时,一条黑漆漆的东西砸落到花想流身旁,好在这东西离花想流还有一段距离。 “这不是电鳗吗,怎么变异了,还长了一对翅膀。” 花想流很是好奇的看着白龙口中所说的电蛇。 处理完这些电蛇之后,金龙就朝着远方奔去了,随即身后集结而来的大军,会飞的全都跟着金龙而去,不会飞的全都奔着龙卷风的方向去了。 想必又是一番腥风血雨的厮杀,这北海之巅还真是不太平啊。 “白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先是三眼癞蛤蟆,后是这些电蛇,你们北海之巅到底怎么了?” 花想流很是不解,这北海之巅还真是多灾多难啊,连累自己也跟着受苦。 “是万丈深渊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对我北海之巅进行攻击了,龙皇大人恐怕有危险。” 白龙说着,从土里窜了出来,也不顾劲风袭来,招呼着一旁的狗子,对着萝卜头花想流说道。 “萝卜头,我要去追龙皇大人,你在这好好保重。” 白龙说完就要驾着狗子而去。 对战万丈深渊 “什么万丈深渊?” 花想流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只见白龙驾着狗子就要离开,看样子是要撇开自己,花想流抖了个机灵,迅速的从土里钻出来,随即翻身骑在了狗子身上。 “看起来这万丈深渊很厉害的样子,你和狗子去,我不大放心,况且我本来也是要找龙皇大人的,一起走吧。” 花想流说完,抱紧了怀里的白龙。 随后狗子迎着狂风快速的奔跑在无人的荒地上。 此刻的北海之巅依旧被黑云笼罩着,几乎看不见任何活着的生物,想必都躲起来了吧。 “快~加快脚步~” 随着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后方一大批军队正朝着花想流这边跑来。 “哇,好厉害啊。” 花想流回头一看,只见这批军队的每一个人都骑着猛兽狂奔着,速度之快,无人能及,眼看着众人即将来到自己身边。 “前面的,快闪开。” 带头的人见花想流他们挡道,随即大声呵斥着他们离开。 “我说大哥,能不能搭个便车。” 花想流见快速奔腾的猛兽,一边向旁边避开,一边询问着适才说话的人,能不能行个方便,捎带着他们。 “哎~” 这批军队风一样的与花想流二人一狗擦肩而过,完全忽视了花想流的话。 “了不起啊,狗子上。” 见搭不了顺风车,花想流招呼着身下的狗子加快脚步。 “呜~” 狗子摇了摇头,依旧保持着原先的速度。 顿时花想流像泄了气的皮球,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军队离去的背影。 此时的天空中依旧大量的聚集着黑云,完全没有消散的迹象。 “怎么回事,这黑云似乎一直跟着我们?” 走了这么久的花想流很是奇怪的看着自己头顶上方的黑云,感觉这黑云一直跟着他们,心里很是压抑,跟着就跟着好了,不停的电闪雷鸣是个什么意思嘛,想下雨就下是了,光打雷不下雨,吓唬人啊,花想流一阵腹诽。 此时的白龙心里全是他的龙皇大人,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其他。 “哎,白龙,看着黑云的样子,你是不是要渡劫了啊。” 花想流很是好奇的猜测着,随即又仔细的看着上方的黑云。 “我没有感觉到要渡劫的迹象,嗯?难不成……” 白龙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抬头看了看萝卜头花想流,很是不确定的说道: “萝卜头,难不成是你要渡劫?” 看着黑云的架势,且不断的还在聚集着,还不停的跟着他们,白龙这下就有些心慌了,要知道遇到他人渡劫最好躲远点,否则会殃及池鱼,搞不好离渡劫最近的人还会灰飞烟灭,想想就是害怕。 “我?你在开玩笑吗,我可是人类啊,你们的修行方法对我来说肯定没用。” 花想流这样说着,随即又看了看身下的狗子,见狗子摇了摇头,也就释然。 “这雷劫不是我们仨的,放心好了。” 见天劫不是自己的,随即仨人也就没在理会,继续朝着龙皇大人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 他们没有注意到,这黑云已经不停的聚集着,汇聚着整个天空的其他黑云,电闪雷鸣,仿佛在做万全的准备,即将给这北海之巅的大陆一个重击。 随着方向的改变,由原先的逆风而行变成了顺风而行,狗子的速度更快了,不消半天,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海水的味道,仨人离海边也不远了。 “啊呀,快掉头。” 还没等花想流靠近海岸,就看到天空中砸下来的一大群熟悉的身影。 “又是三眼癞蛤蟆。” 看着像炮弹一样砸下来的三眼癞蛤蟆,一个个顶着三只猩红的眼睛不停的向花想流他们靠近,直至把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狗子,上啊。” 白龙一声令下,一旁蓄势待发的狗子对面迎面而来的三眼癞蛤蟆就扑了过去,死死地咬住了三眼癞蛤蟆的眼睛,只听到癞蛤蟆一声痛苦的蛙叫声,随即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狗子也不继续与他缠斗,随即又扑倒了另一个癞蛤蟆身上。 “好样的。” 花想流对着狗子竖起了大拇指,果然不负众望啊,在狗子的英勇无畏下,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 烟尘滚滚,再加上乌云密布,让眼前的视线更加的模糊不清了,只能靠声音来辨别狗子开路的方向,越是靠近海岸,这些打斗厮杀的声音越是激烈。 花想流迅速的带着白龙跑到一处高地,目测此刻的天上地下全都是两方人马互撕打斗的场景。 然而更让花想流始料不及的是还在后头,此刻乌云密布的大海之上金龙正和一个巨大漆黑的鲛龙缠斗在一起,两只龙不停的在黑云中翻滚着,时不时的有火光窜出黑云,直击到无尽的海面上,激起几十米的浪花,金龙和鲛龙旗鼓相当,二龙拼死搏斗,一时半会也无法分出胜负。 这边两方人马也打斗火热,只见北海之巅的一个个猛兽对阵三眼癞蛤蟆,修为稍高一点的且化作人形的对阵着敌方的鲛人,而一些会飞的猛兽一个个则与飞来的电蛇较着劲,还有许多变异了的怪物也加入了战斗之中,场面一度失控,热火朝天,刺耳的尖叫声响彻苍穹,血雨漫天,英雄陨落,整个一副可歌可泣的保卫战。 “小心。” 突然一个鲛人来到萝卜头花想流身旁,对着观战的花想流就是一刀砍下去,好在花想流机警,就地一个练滚,随后整个人从斜坡上滚了下来,躲过了鲛人的一击,却陷入了更大的战场。 “白龙,你……我还是抱着吧。” 本想让白龙飞走的花想流,一看这天空中飞舞的电蛇,随即打消了让白龙离去的想法,依旧抱着白龙,躲避着刀枪剑戟,还有时不时擦肩而过的电蛇的电击。 “萝卜头,你说龙皇大人不会有事吧。” 白龙至始至终心思都在龙皇大人龙影身上,打从白龙看见龙影渡劫失败后,深知龙影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如今又对战上这个刚刚成功度了第二次劫且功力突飞猛进的鲛龙,不免为龙影担忧起来。 我只不过是路人 “咱们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你的龙皇大人。”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闪躲着怪物的攻击。 “哎,我说白龙啊,你除了会飞还有没有其他的功能啊,例如斩杀之类的。” 身旁的狗子拼命的撕咬着来犯的敌人,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打着打着,狗子就被包围了起来,随即也顾不上萝卜头花想流和白龙,花想流只能抱着白龙没命的逃窜着,奈何身陷战场的花想流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打斗,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跑,随即无奈的看向了怀里的白龙,随意的问着,抱着一丝丝希望。 “我只修炼了五百年,对上这些家伙根本不够看。” 白龙缩了缩脖子,看着混乱的战场。 “五百年?你修炼了五百年,难道就只是学会了说话,厉害。” 花想流十分震惊的瞥了一眼白龙。 对此白龙也很是无奈,奈何他在修为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他也一直耿耿于怀,心知自己与龙皇大人的差距恐怕是一辈子也缩小不了。 “呀~” 又一个长的乱七八糟的鲛人,看见抱头鼠窜的萝卜头花想流就是一刀劈了过去。 “我只不过是路人耶,你也要杀?” 花想流眼看着面前的鲛人对着自己一刀下去,自己却没有余力还手,周围又都是嗜血的狂徒,避无可避的花想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利刃落在自己的萝卜头上。 “咣当” 没有想象的疼痛,只听到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随即花想流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抵挡着鲛人的剑,二人当即就缠斗上了。 好不容易避过了一劫,花想流抱着白龙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依旧慌不择路的花想流在血腥的战场上流窜着。 “怎么又是你,战场上这么危险,跑来跑去不要命啦。” 适才就了花想流的铠甲男子一转身的功夫又出现在了花想流身边。 “啊,刚刚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啊,大哥,不过我也没办法啊,不跑的话,命早就没了……” 不等花想流说完,只见铠甲男子抓起花想流的萝卜头,手上一使劲,花想流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狠狠地抛了出去。 “啊……” 花想流一阵尖叫,死死地抱着怀里的白龙,眼看着底下的打的热火朝天的人迅速的朝自己后方离去。 花想流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掉地上摔散架啊。 “咚” 花想流像一颗石头一样砸进了海水里,在水里翻滚了许久后又飘出了海面。 “总算有惊无险啊。” 花想流吐了一口咸死人的海水对着同样漂浮在海面的白龙说道。 此刻的海面上相对于岸上还算是安全的,除了大风带来的海浪外还要注意金龙和鲛龙打斗所产生的火光。 “哎……哎……” 就在这时,花想流似乎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靠近,随即害怕的看着汹涌澎湃的海水里一个黑影快速的游了过来。 “别担心,是狗子,我刚刚用心念传唤他过来的。” 看着心惊胆战的萝卜头花想流,白龙立马解释道。 “哦~吓我一跳。” 花想流拍了拍因受惊而不断起伏的胸口,不一会儿就见狗子露出了一个脑袋。 就这样花想流和白龙以及狗子在大海上浮浮沉沉。 “怎么回事?白龙你看,这天空中的黑云很是奇怪,好像一直跟着咱们一样,太不对头了。” 此刻闲来无事的花想流躺在柔软的海面上也还惬意,却突然注意到头顶上的那片熟悉的黑云。 “萝卜头,天下的黑云都一样,你管他干嘛。” 此刻距离龙皇大人与鲛龙大战的地方近了许多的白龙,心思早就扑到龙皇大人身上,对于花想流的话也不在意的回应着。 “是吗?” 花想流依旧怀疑的注视着那片让他不安的黑云。 此刻的黑云乌黑的仿佛要滴下墨来,而且里面时不时闪出的电光却是火红色的,怎么不叫人担忧呢。 “啊,不好。” 身旁白龙的一声呼喊,打断了花想流的思绪。 “怎么了呦?” 看着一惊一乍的白龙,又身处险境的花想流着实吓了一跳。 还没等花想流问明缘由,只见白龙踏着海面飞了出去,直接朝无尽的黑暗飞去。 这时花想流才注意到,那边打斗的最凶悍的战场上,金龙被鲛龙一击击中了头部,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入了无尽的海里,而此刻的白龙看到这一幕,睚眦俱裂,飞奔到他心心念念的龙皇大人身边去了。 “那边危险,狗子快跟上。” 花想流一不留神没能阻止得了白龙,随即吩咐狗子跟上去保护好这个修为低下的白龙,自己也快速的划动着身下的海水朝白龙的方向追去。 随着花想流不断的向白龙的方向移动,头顶上的黑云也在慢悠悠的跟着花想流移动着。 到现在花想流终于确定这黑云就是一直跟着他的跋山涉水的那个黑云了,顿时心里压力倍增,可是这黑云也一直没有要对他咋样的意思,似乎也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花想流也只能任由它去了,虽然心里一直担心黑云会朝他劈头盖脸一顿闪电伺候,可眼下救白龙要紧,也顾不得其他了。 “龙皇大人~” 盘旋在龙皇大人坠入的海面上空,白龙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当即一头扎进了深不可测的海水里,试图寻找龙皇大人的身影。 就在这时,海水不断的向上涌动,仿佛随时随地要冒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见不知何时进入海里的鲛龙,用他那巨大的嘴巴,叼着不省人事的金龙出了海面,朝岸上依旧不停撕打的两方人马飞去。 随着鲛龙一声吼叫,地下所有人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一个个都看着黑暗的天空中居高临下的鲛龙正咬着金龙不放。 一见此情景,鲛龙一族当即欢呼雀跃起来,而金龙一方却一个个神情落寞,对着高空中的示威者怒吼道: “快放了我龙皇大人,有本事就将我们杀光,不要趁人之危,你胜之不武。” 底下一北海之巅的将军对着高高在上的鲛龙鄙夷着。 “要不是我龙皇大人渡劫失败,功力大损,你这个不鲛不龙的东西又岂会是龙皇大人的对手,还不将龙皇大人交出来。” 又一个北海之巅的人秉着输人不输阵的气势,怒怼着上方的鲛龙。 紫色雷劫 看着北海之巅的宵小之辈,输了就逞口舌之争对自己出言不逊,鲛龙很是气恼的将嘴里的金龙丢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对着刚刚大言不惭的叫嚣者一个龙息,随即只见一条巨大的火焰迅速的朝下方北海之巅的将士们袭去。 “快躲开~” 随着为首的一声提醒,所有人都四散开来,躲避着这骇人的一击,还有不少没有躲过的,当即被这火焰给烧的灰飞烟灭。 如今失了龙皇大人的北海之巅的将士们,依旧在几位将军的带领下与这万丈深渊殊死搏斗,这一仗可谓是背水一战,他们虽然知道如今的形势,被灭族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可这些将士们仍然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脚下的土地,就算最后也难逃厄运,他们也要为后方的百姓挣得逃跑的时间,只要有人活着,他们北海之巅就有希望再次崛起。 “为了北海之巅,冲啊~” 随着一声高喊,几乎所有的将士们抱着必死的决心重新杀进了敌军之中。 海岸边,狗子拖着被淹的够呛的白龙来到了岸边的一处礁石旁,狗子就这样安静的趴在白龙身旁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哎呀妈呀,我这是在哪里啊。”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海水,大风似乎愈来愈强了,花想流就这样在无尽的破涛汹涌的海面上起起伏伏着。 一浪高过一浪的浪花不停的拍击着花想流这小小的脆弱的身躯,要不是之前用草绳将自己的身体缠绕的死死的,估计这会儿萝卜头花想流早就四分五裂了吧。 “啊,呸,谁能救救我啊。” 一个巨浪打来,花想流被迫呛了一口海水。 尽管花想流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喊求救着,可在这呼啸的狂风和哗啦的浪花声中可以忽略不计,况且此刻所有的人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人在意一个小小萝卜头的死活。 突然花想流头顶的天空中的黑云里一声炸响传来。 “不是吧,连你也欺负我。” 花想流抖了个机灵,看着天空中那片黑云正不断的电闪雷鸣。 忽然一道紫色的闪电毫不犹豫的劈在了花想流的身上,紧接着一道道如碗口大小的紫色雷电仿佛找到了目标一样,对准海面上随着海浪起伏的花想流就是没完没了的劈着。 打从第一道紫色闪电击中花想流那一刻,花想流整个人顿时就晕死了过去,随后的闪电尽管毫不留情的击中了他,他也感觉不到了。 就这样被无数道闪电击中的花想流恍若度过了一个漫长的时光,迷迷糊糊之中,花想流在一片白光之中醒过来,眼前刺目的光芒让他看不清面前的一切,只能无奈的背过身去,却看见地上的一颗萝卜头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是要死了的节奏吗?” 眼看着自己的魂魄离开了萝卜头,却无能为力的花想流,只能任由命运的摆弄了。 恍惚中,花想流被拉进了无尽的白光之中。 海岸上依旧是打斗的双方人马,对于海面上不断劈下来的紫色的闪电置若盲闻,因为这样的情况在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是常有的事,所以也就不足为奇,倒是躲藏在岸边礁石旁的狗子死死地盯着花想流这边看。 就在北海之巅的将士们不敌鲛龙一族之时,眼看着自己成为万丈深渊手下的亡魂之时,天边忽然传来一声龙吟。 寻声看去,这会轮到北海之巅的将士们欢呼雀跃起来。 只见万丈高空中麒麟兄弟四人正火速的朝战场这边赶来,身后跟着一条巨大的金龙。 “看,龙皇大人的哥哥来了。” 众将士们一阵欢呼,总算等待救兵了。 看着脚下不断背虐杀的北海之巅的子民,龙翼携着雷霆之势,快速的向不可一世的鲛龙袭去。 “不可能。” 鲛龙也注意到龙翼的出现,不可置信的看着龙翼朝他飞来。 要知道这龙翼早在万年之前就被他弟弟龙影用斩龙鞭打断了龙脊,至此失去了踪迹,不知死活,身为龙族,一旦龙脊断裂就算了彻底废了,只能等死了,因此鲛龙万万想不到这龙翼居然还能如此气势恢宏的出现在这北海之巅,出现在他眼前,不免大惊失色。 面对如此强大的龙翼,鲛龙只能迅速的逃离这里,以免自己这一身来之不易的修为被龙翼给废了,要知道这龙翼在万年前就已经是度过最后一劫的龙了,虽然最后一次因为他弟弟龙影失败了,可是论修为,鲛龙这个刚刚度过第二次天劫,虽说实力大增,可还是不敌龙翼,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龙翼本领再强大也是强弩之末,鲛龙这样想着,随即带领一众手下扎进了万丈深渊。 “龙影呢?” 见鲛龙逃窜,龙翼也不追赶,随即询问自己弟弟龙影的下落。 “回禀大人,龙皇大人他落入了海里。” 一将领看着眼前这条金龙,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随即指着大海的方向,带领其他人去寻龙皇大人。 一听自己的弟弟落入了无边的大海,龙翼立马寻找龙影而去。 岸上的北海之巅的将士们劫后余生,一个个在清点人数,受伤的士兵们也被安置妥当,就连昏迷的白龙也被救治了上来。 狗子也跟着大军离开了海面,只是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海面发呆。 就在众人打算回城时,已经化为人形的龙翼抱着自己的弟弟飞出了海面,直接飞跃在众人的头顶,火速朝着雪山那边飞去。 “呜~” 一边是昏迷不醒的主子白龙,一边是患难与共的萝卜头花想流,狗子不知如何是好,看着白龙虽然昏迷不醒,好在身边有人护着,随即狗子权衡一下,毅然决然的跳入了破涛汹涌的大海里,去找寻萝卜头花想流的踪迹。 打从海面上出现紫色闪电之时,狗子就注意到萝卜头花想流就在闪电之下,可是他也不敢靠近骇人的电闪雷鸣,因为稍有不慎他就会被这些闪电劈中,从而灰飞烟灭,如今黑云消失了,随着大战的结束,天空也亮了起来,狗子独自一人踏着凶险的海浪奔着花想流而去。 自寻短见 “呃~” 一醒过来的龙影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围帐,当即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寑殿的床上。 四周灯火通明,一直伺候自己的雁儿正在不远处的桌子旁打盹,一切是那么的安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只听见地上的积雪被来人的脚步踩下,发出的阵阵细碎声。 床上的龙影觉察到此人的气息,随即闭上了眼睛假装熟睡,只听到来人正在向自己床边靠近,随即在自己的床边坐了下来。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了许久,也不见来人说话,假寐的龙影也不知如何是好,面对自己的哥哥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正在龙影尴尬之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龙翼开口了。 “还像个小孩子,伤口怎么样了?” 龙翼看着此刻安静的龙影不免有些想笑,兄弟二人这样心平气和的同处一个房间的温馨画面距离上次已经是万年前的事了,这期间为了权力,兄弟间反目成仇,以至于龙翼每每想起都唏嘘不已,再看到如今这样的龙影,龙翼真的是百感交集。 “呃?嗯,好多了。” 见自己假寐被龙翼识破,龙影尴尬的睁开了眼睛,眼神却不敢望向如今的哥哥龙翼。 “是吗?” 龙翼不可置信的一把掀开盖住龙影的被子。 “嘶~” 猝不及防之下,暴露了自己完美酮体的龙影,立马坐起身来,当即自己的腹部传来阵阵要命的疼痛,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此刻裸露的上半身,腰间缠住了一条白色绷带,绷带上还有丝丝的血迹。 “我这是怎么了?” 龙影很是慌乱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龙翼。 “你感觉不到你的灵珠已经没有了吗?” 龙翼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的灵珠呢?” 一听自己的灵珠没有了,龙影当即运行了一下自己的功力,发现一丝内力也没有了,当下回想起他与鲛龙一战之后就失去意识,想必自己的灵珠被这鲛龙夺去了,龙影这样想着,当下瘫倒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如今这鲛龙也不知去处,一时半会也没办法讨回你的灵珠,你就安心的休养,一切有我呢。” 龙翼说完也不顾此刻弟弟龙影的心情,径直的走出寑殿。 看着哥哥龙翼离去的背影,龙影心中了然。 “一切有你,呵呵呵,这难道就是报应吗,当初我夺了你的皇位,断了你的龙脊,害的你受尽了万年的苦楚,如今我被鲛龙夺去了灵珠,落得个废人一个的下场,这北海之巅理所当然就成了你的了,也罢,欠你的终究要还的。” 龙影这样想着,随即下了床,穿好衣服,走一步歇一步,出了寑殿,来到这无尽的雪山上。 终年积雪的银雪峰,放眼望去皑皑一片的厚厚的白雪,映衬着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一望无际的北海之巅充满了血雨腥风和无尽的权势,这片生机勃勃充满神秘的土地怎不叫人神往,无论何人看着这片土地都想要征服在自己的脚下。 “龙皇大人,你醒了。” 雁儿醒来没有发现床上的龙皇大人,不免有些担心,随即四下寻找着,却发现龙皇大人正在殿外的一处悬崖边上,正神情落寞的看着远方。 “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备膳。” 见龙皇大人没有说话,依旧神情呆滞的看着远处,雁儿有些放心不下,随即向着龙皇大人靠近了一些,生怕龙皇大人想不开。 “哦,好。” 龙翼叹了口气,仿佛一切都轻松了起来,要知道这万年来,他每日有处理不完的国事,整夜都在自责自己当初对自己哥哥龙翼的决绝,还连累自己的父母在天劫中丧命,这一切的一切折磨着龙影的身心。 如今自己哥哥归来接手了自己的一切,他算是彻底解脱了,权力可以给人带来想要的一切,同时也捆绑着一个人的心。 “嗯,我这就去。” 雁儿转身就去给龙影准备吃的,走了一半,又回头看了看龙影,确定他无事,就离去了。 “哥,我欠你的太多了,如今我也只能用自己的命来补偿你了。” 龙影这样说着,看了看深不可测的悬崖,强劲的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吹得人脸发疼,要是换作以往,龙影是绝对不会在乎如此的高度的,可是如今失去灵珠的他,跳下去只有死的份。 “龙翼,我欠你的,我还你,以后互不相欠。” 说完,龙影就闭上了眼睛,毅然决然的跳入了这万丈悬崖。 感受着身下的风,回想起过去的种种,龙影落下了悔恨的泪水,敞开心扉迎接着死亡的到来。 “就算你死了,你还是欠我的。” 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龙翼,一把抱住了想要自寻短见的龙影。 “我还欠你什么?” 龙影很是不甘心的看着龙翼。 “你欠我一个可爱的弟弟,死了也赔不起。” 龙翼看着怀里满脸泪水的龙影,当即宠溺的刮了一下龙影的脸蛋。 “我有说过怪过你吗?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也不好过,灵珠的事,哥哥会想办法的,你啊别想太多了。” 龙翼说完又亲昵的抚摸着龙影的脑袋。 “嗯~哥,我错了。” 听着龙翼如慈母般的关怀,龙影一下子情绪激动的失控了,死死地抱着龙翼的怀抱,感受着这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温暖。 “好了,别哭了,堂堂龙皇大人爱哭鼻子,要是被手下人知道了,你威严何在啊。” 龙翼调侃着这个一直都爱苦鼻子的弟弟,这个喜欢在自己面前撒娇的弟弟又回来了,龙翼的心里甚是欣慰。 “我饿了,陪哥哥一起吃饭好吧!” 二人飞到悬崖上面,龙翼依旧抱着受伤的龙影,这一刻他等了万年,你叫他如何舍得放手呢,打从当初龙翼重回北海之巅之时,看到龙影的那一刻,压抑在龙翼心里的恨意突然就没了,一切的恩怨都烟消云散了。 “嗯,听哥的。” 怀里的龙影也贪恋着这许久没有过的亲人的体温。 假意投降 “哥,给你。” 早已安排好饭菜的雁儿,看着这对重归于好的兄弟二人,这么多年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很是识趣的退出了寑殿。 只见龙影拿出了自己一直带在腰间的锦囊,里面是当初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从万丈深渊中寻得的一颗琥珀。 “嗯?” 龙翼打开了这个锦囊就发现里面的晶莹剔透的琥珀,又看了看眼前满心期待的龙影。 “我当初归还给你这个琥珀,就是希望你能记得我们的兄弟情意,满心希望我们兄弟早日和好。” 看着龙影,龙翼回想起当初把琥珀归还给自己弟弟龙影的意图。 “什么?我还以为你要和我恩断义绝呢。” 听到龙翼此刻的话,龙影后悔不已,不过也不能怪他想错了,毕竟当初龙翼的态度是摆在那里的,虽然嘴上不说,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层意思。 “都是我不好,我当时还是很恨你的,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吧。” 龙翼说完,收起了琥珀,拍着龙影的肩膀说道。 “嗯” 龙影点了点头,心想‘眼前的人还是自己的哥哥吗,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龙影很是纳闷起来,随即也没多想,只要哥哥能够原谅自己就够了。 打从龙翼带着黑猫乌金飞回北海之巅去找寻花想流的一路上,乌金将自己与花想流的一切都告诉了龙翼,惹得龙翼是开怀大笑,他万万没想到,在这动乱不安战火纷飞的世界上还有如此可爱的人,这不禁显得他的心胸过于狭窄,当即整个人也有了面对自己弟弟龙影的勇气,虽然错的不是他,但是原谅一个人同样需要莫大的勇气。 玄灵国边关大营 随着新任太子殿下金正来到边关,就迫不及待的披挂上阵,打的玄龙国的主力军队是节节败退,不仅振奋军心鼓舞士气,还树立了自己英勇无畏且有勇有谋的英雄形象,这让一直压抑的金正,好好的扬眉吐气了一番,随即太子金正的名声也深入百姓心中,得到了不少人的拥护。 而玄龙国以葛达为首的主力军看似被金正所带领的军队打的屁滚尿流,实际上确实假意投降,这让不少伙同玄龙国攻打玄灵国的其他小国遭受了不少打击,损兵折将不说,更气的是玄龙国的消极对战。 “殿下,且不知前任殿下如今身在何处?” 镇远大将军秦仁很是佩服的看着眼前的新任太子殿下金正,一上来就令敌军望而却步。 “我说镇远大将军啊,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如今我弟弟诺寒已经被玄龙国给抓住了,不知死活,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弟弟而让玄灵国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金正说的是大义凛然,完全一副不把金诺寒放在眼里的模样。 “难道就要牺牲二皇子吗?” 听到金正的话,秦仁有些担心,毕竟自己如今的地位可是金诺寒一手提拔的,如此知遇之恩如同再生父母,你叫秦仁如何不担忧金诺寒如今的处境。 “将军,不必过急,我早已派人秘密潜入玄龙国,想必二皇子很快就有消息了。” 金正知道秦仁一直以金诺寒为马首是瞻,如今金诺寒身陷囹圄,为了自己的正面形象,金正当即假意说明自己的计划。 “殿下果然英明神武,智勇双全。” 听到金正早已安排妥当,秦仁安心了不少,随即对着金正一抱拳,夸赞道。 玄龙国葛达将军府的底下牢房中,金诺寒和默语主仆二人已经好几天不见天日了,在这昏暗的底下每天除了有一个聋哑人给他们送饭,就不见其他任何人。 “诺寒,你怎么样了?” 刚刚从蛊虫的发作中醒过来的默语看着面前同样醒过来的金诺寒,二人很是狼狈的在这水牢中浸泡着。 “我没事,我们得尽快想办法出去,不能坐以待毙。” 金诺寒说着又是一掌劈在面前的铁笼子上,铁笼子已经纹丝不动,这已经不是金诺寒第一次掌劈铁笼子了,这么多天以来,他也不知道试了多少次,可这铁笼子就是没有丝毫的破损迹象。 “诺寒,别打了,小心伤着自己。” 一旁的默语心疼的阻止着金诺寒的行为。 “唉” 金诺寒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瘫坐在水牢中间离水面半米多高的铁架子上。 “别担心,我们会出去的。” 默语来到金诺寒身旁安慰着他,随即被金诺寒从水里拉起来坐在了他的身上,默语顿时不知所措的身体僵硬的坐在了金诺寒的腿上。 要知道这个小小的铁架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的位置,为了不让默语在水里待太久,金诺寒很是贴心的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 “殿下,这……万万不可。” 很是别扭的默语,生怕自己跨越了君臣之礼,让金诺寒为难。 “嗯” 金诺寒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将自己的脑袋搭在默语的肩膀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金诺寒冰冷的鼻息侵袭在默语的颈窝处,撩拨着默语不安的心。 随着金诺寒双手环抱着默语劲瘦的腰间,默语整个人激动的止不住的咽了口口水,上下拉扯的喉结牵动着干燥的喉咙。 “诺寒,你。” 感受到身后之人的温暖,默语随即也抓住了金诺寒环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突然放下这双手异常的滚烫,当即默语从金诺寒的身上跳了下去,铁架子上的金诺寒也跟着倒了下去。 “你怎么这么烫。” 默语一把抱起了浑身发热的金诺寒,当即给他输送内力,好助金诺寒驱散体内的寒气。 之后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了披在了金诺寒的身上,环抱着金诺寒坐在了铁架子上,不停的替怀里的人擦拭脸上的汗水。 “诺寒,有我在,不怕。” 默语说完,紧了紧怀里的金诺寒,心里暗暗发誓,等到他们出去了,他一定要把让金诺寒受伤的人通通杀掉,好好守护自己的唯一的兄弟。 臭乞丐一边去 在海面上一连找了几天的狗子,顶着破涛汹涌,终于出了海面。 只见狗子嘴里叼着一个漆黑的东西,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得出来是一棵萝卜头。 “呜~” 寻了几天就发现萝卜头花想流的尸体的狗子不停的呜咽着,随即迅速的奔跑在无垠的北海之巅上,感应着白龙的方向。 一处偌大的峡谷之中,四周都是挺拔的高山,风景迷人,雀鸟穿行其中,大片的桃花盛开着,空气中满是甜蜜的芬芳,一条浅浅的河道穿插在桃林之中,奔着远方的大山而去,河水缓缓的流着,里面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时不时的有几条小鱼悠然自得的顺水而下,遍地都是碧绿的小草,脚踩上去软绵绵的冰冰凉凉的,好不惬意,舒适的温度,清爽的微风,此刻的花想流心情也是恰到好处。 此时一身紫衣飘飘的花想流已经变成了正在人类的模样,原本柔和的面庞,也变得如同刀削斧凿般的硬朗,褪去了稚气,变得刚毅,就连身高也貌似超过了一米八的个头,虽然整体上看与当初有着很大的不同,但还是能看出以前的一点点影子。 身轻如燕的花想流光着雪白的脚,点踏着可爱的小草,飘然的来到缓缓流淌着的小河边坐下,看着水里的倒影灿烂一笑,这一笑就连身旁的娇艳的桃花都失色不少。 “居然变样了,呵呵呵。” 看着水中俊美的容颜,花想流止不住的偷乐着。 自从几日前花想流被雷电击中,随即魂魄就离开了萝卜头,飘飘荡荡的游离在一片光亮之中,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着如此世外桃源的地方,后来他还发现自己居然可以轻易的操控自己的身体,可以说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以至于这几天花想流像一个快乐的小孩子一样,不停的飞来飞去。 “呼~” 花想流看着眼前的美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回头走进了桃林之中的一处茅草屋,这个不大的茅草屋是花想流闲来无事的时候搭建的,想着这个地方是一个度假的好去处,自己以后可以回来小住几天。 于是趁着晴朗的天色,花想流御风而行,飞奔在万里的高空中,矫健的身姿加上盛世的美颜,整个人恍若世外高人般下落凡间。 在这苍茫的北海之巅上,花想流朝着雪山那边飞去,寻找着白龙的下落。 眼看着雪山越来越近了,花想流趁着无人注意落了下来,为了不引人注意,花想流寻着一旁的水沟,纵身跳了下去,就着泥泞的水沟打了几个滚,原本光鲜亮丽的紫色长衫就这样被裹了一层黑黑的泥巴,长长的头发,此刻也被沾染的泥巴弄得打成了结,俊朗的脸庞也污垢不堪,就这样花想流赤着脚踏上了去雪山的路。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路人对着花想流是指指点点,大都是说他是个疯子或者乞丐,花想流也不在意,继续走着。 城门即将出现,拄着木棍的花想流走在进城的路上,原以为守城的守卫会刁难自己,没想到他们看都不看花想流一眼,甚至叫他走快点,花想流自然是快速的走着。 走了半天的花想流实在走不动了,脚也磨破了皮,随即寻了一个无人的街角做了下来。 “哪里来的乞丐,臭烘烘的,快躲开,别影响我做生意,去去去。” 只见离花想流不远处的一个卖杂货的老板不停的驱赶着花想流。 花想流才刚坐下来屁股还没沾地就被人拿着扫把驱赶着,不免有些无奈,随即摇了摇头,继续拄着自己的木棍走在来来往往的街道上。 “这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的仗打完了吗?”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有说有笑的,完全没有打败仗的迹象,难道北海之巅打赢了?不可能啊,我可是亲眼看着龙影被打入海里的,奇怪了,花想流这样想着。 要知道他一回到北海之巅的大陆上就朝着当初双方大战的地方奔去,可是哪里除了满地的血迹和依旧破涛汹涌的大海就再无一个活物了,白龙和狗子也不见了踪迹,所有花想流就朝着雪山这边寻来,一路上所见的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没有一丝战乱所带来的不祥,花想流不免有些疑惑。 如今看到这城中的繁华,花想流算是确定这北海之巅打了胜仗了。 “咦~” 哪里来的脏汉,臭死了。 迎面走来了一位女子,看见面前的花想流,随即用手绢捂着鼻子,鄙夷的看着脏兮兮的花想流。 见被人奚落,花想流又寻了个角落坐好,拨开了挡在眼前的长发,查看着自磨破皮的脚。 “好香啊。” 许久没有进食的花想流闻着这香喷喷的气味不由得食指大动,眼睛不停的寻着美味找去,确看见不远处冒着袅袅热气的包子铺。 花想流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拄着木棍来到包子铺前面。 “老板,可不可以行行好,赏我一个包子。” 看着忙活的老板,花想流伸出了一只黑漆漆的手。 “走开,臭乞丐,别影响我做生意。” 老板很是不留情面的赶着花想流,说着还举起手中的擀面杖对着花想流比划起来,威胁着花想流。 “走就走,还亮出武器干嘛。” 花想流无奈的走了,心中不停的骂着包子铺老板没有同情心。 “哦~哦~” “快打啊” “哦” 正当花想流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大街上寻找着白龙的踪迹,却不想看到前面不远处有许多人围在一起,人群中还传来兵器碰撞所产生的金属声,只见围观群众不停的催促着,叫喊着,好不热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百无聊赖的花想流随即也挤入了人群中,想一看究竟。 一看到花想流走来,几乎所有人都避开了他,如此花想流也毫不费力的走到了事发中心。 只见一对身穿同样服饰的两名青年正手举着刀剑相互厮杀着,眼见其中一人的胳膊还受伤了,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二人依旧殊死搏斗,看样子是不死不休。 抱歉我忘了 “陆长丰,师妹是不会喜欢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章耀,师妹也不会喜欢你。” 二人边打斗边互喷着对方。 花想流算是听出来了,感情二人如此嫉恶如仇完全是为了一个女人啊,这师妹到底是如何的倾国倾城尽让两个大好青年当街以命相搏,果然痴情种哪个地方都有。 眼看着二人皆已负伤,一旁围观的群众似乎没有劝阻的意思,还不停的起哄,花想流不想两个小年轻就这么废了,随即拿着他的木棍抵住了二人的刀剑。 “我说二位,咱能不能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不好吗。” 正在打斗的二人见突然窜出的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又不停的劝说着二人,二人本就是同门师兄弟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随即也就借坡下驴,停了下来,收起了自己的剑。 “这就对了,你们二人在这边打斗,你们师妹知道吗,这喜欢一个人啊,是没有错的,还是要看看你们的师妹到底喜欢谁了,所以啊决定权还是在你们师妹手里啊。” 花想流苦口婆心的说着。 “哎~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在这里干嘛,我到处找你们呢。” 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身穿橘色罗裙的妙龄少女,梳着一头俏皮的小辫子,正蹦蹦跳跳的来到二人面前。 “哎,两位师兄,为何与这乞丐拉拉扯扯,臭死了。” 看着这个应该是二人口中所谓的师妹,花想流这样想着。 “啊,没事。” “嗯,对,师妹找我们有什么事。” 二人尴尬的回应着师妹,暂且放下了个人恩怨。 “哦,我就是想让你们陪我去那边划船,来,我们走。” 师妹说着就一手挽着自己的大师兄一手挽着自己的二师兄,高高兴兴的走了。 “果然是个心机婊,想两个都要啊。” 对着这个师妹,花想流一阵腹诽,随即看了看这两个被玩弄与股掌之间的师兄弟二人,不免为二人的以后担忧起来。 一旁的围观群众见无戏可看,随即都作鸟兽散。 “哎呀,白龙,狗子,你们到底在哪里啊。” 想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花想流又看了看城中央的雪山,还是一如既往地高不可攀。 随即花想流冒出来一个想法,还是要去找龙影问个清楚,毕竟这里是龙影的地盘。 不一会儿,匆匆来到山脚的花想流,看着遍布白雪的雪山矗立在自己眼前,再低头看看自己光秃秃的脚丫子。 “就这样上去,我的脚怕不是废了。” 无奈花想流看着遥不可及的山峰发呆,可又不能暴露自己的本领。 “龙影~你快下来~” 随即花想流运转着内力,对着高高的山峰呼喊着龙影。 “啊啊啊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震惊着所有过往的人群,就连整个围绕雪山而建的巨大城池也为之一振。 “给我把那个乞丐抓起来。” 随着一阵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守城官带着一众士兵来到惹事的花想流身边。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花想流说完撒腿就跑,边跑边对着后面的人道歉着。 可是后面的士兵哪里肯听花想流的话,继续追着。 就这样一群人追着花想流不停的绕着雪山跑着。 “我说,你们不累吗?” 花想流气喘吁吁的看着身后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的一群人问道。 “臭乞丐,给我追。” 守城官刚一说完,就听见雪山上传来了一阵阵轰鸣声。 “完了,雪崩了,你们给我继续抓人,剩下的随我去疏散百姓。” 守城官见情况不妙,随即带领着一些士兵急匆匆的离去。 “雪崩?啊,实在抱歉,我忘了。” 花想流实在不好意思的说道,随即也跟着守城官的方向跑去,看有没有自己能够帮的上忙的地方,毕竟祸是自己闯的,只能想办法弥补补救。 一来到另一侧的雪山边,就见这里的百姓早已被快速的转移了,此刻的守城官正死死地看着雪山上落下的巨大雪球,正快速的从高处滑落了下来,期间还在不停的变大。 “大家一起发功。” 在守城官的指挥下,数百个士兵掌送内力,只见数百道白色的光线快速的击中雪球,试图用内力将巨大的雪球化为小一点的雪块,这样就算砸下来也不至于损失太多房屋。 众人的内力在巨大雪球面前,简直是螳臂当车,雪球依旧势如破竹的滚落下来,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 眼看着一众士兵即将殒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想流一个健步上前,硬是用双手阻止了巨大雪球滚落的趋势,以免伤到一众士兵。 “哎~,我说你们倒是睁开眼睛看看啊,快来帮帮忙,不然我撒手了啊。” 硬生生被雪球推着倒退了数米的花想流,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却看到方才英勇无畏的士兵一个个抱着脑袋蹲坐在地上,不免有些无奈。 “啊,没事了,大家都快起来帮忙。” 首先起身的守城官一见雪球被控制住了,随即指挥众人将雪球分割开来,运出城去。 忙活了大半天的众人似乎也忘了花想流的存在,于是花想流悄悄的溜走了。 “还好跑得快,不然要倒霉。” 跑出老远的花想流拍了拍起伏的胸口,打算休息一会儿。 “呜~” 突然狗子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见到花想流就顶着花想流的屁股,硬是让花想流坐到了他的背上。 “狗子,我好想你啊。” 看着身下熟悉的狗子,花想流丢掉手里的目光,抱着狗子的脑袋不停的蹭着,虽然狗子长的实在不咋地,甚至还有些吓人,但是他的一双骨碌碌的萌萌大眼睛甚是讨喜。 打从狗子从海里千辛万苦的捞出萝卜头花想流后就回到了城里的寺庙,也就是专门救助人的地方,白龙一见被雷电击中的面目全非的萝卜头花想流顿时就失控的哭了起来,不久后就把萝卜头花想埋在了寺庙里的一棵大树下,终日守护着,闷闷不乐的白龙一言不发。 一佛寺 让花想流万万没想到的是狗子居然听到他的声音赶来了,随即在狗子的带领下花想流来到了一处寺庙,径直来到寺庙里的一棵大树底下,此刻的白龙正落寞的看着大树底下的一个小土堆。 “白龙,你怎么了?” 花想流一来到白龙身旁就抱起了这个朋友。 “你是?” 被突然抱起来的白龙看着眼前陌生的人不免有些抵触,随即看了看抱着他的人。 “你是萝卜头……” 从来人的声音中白龙可以听出此人确实是萝卜头花想流,可是如今变成人类的模样,白龙还是不大确认,于是小心翼翼的求证着。 “嗯” 花想流点了点头,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把白龙死死地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 “啊~好了,知道你是萝卜头了,快放开我~” 被花想流勒的喘不过来气的白龙拼命的挣扎着。 “臭死了,萝卜头,你怎么变成这样子啊。” 看着一身邋遢的花想流白龙既高兴又有些嫌弃的躲开了花想流一些。 “啊,此事说来话长,还好有狗子,不然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呢。” “呜~” 狗子一听花想流夸赞自己,随即原地开心的打圈圈。 “哎,萝卜头,哦,现在应该不能叫你萝卜头了,叫花公子了,你怎么突然变成人了呢。” 白龙很是好奇花想流这些时日的遭遇。 “唉~说起这事我就纳闷了,哎,当初我们落在海里的时候,我就说咱们上方的那片黑云有古怪,你还不信,结果倒好,硬生生的将我劈了个魂飞魄散,后来啊,我不知怎么的就飘飘荡荡的来到了一个美丽的峡谷,再后来我就来寻你了,至于我为什么变成了人,想必是你们所说的渡劫了吧。” 花想流简简单单的说起了自己这么多天的经过。 “渡劫?这么看来,还真是。” 白龙仔仔细细大量着眼前渡劫成功的花想流,不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我说白龙你也别泄气,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幻化成人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和你的龙皇大人双宿双飞了。” 花想流一边鼓励着白龙一边又调侃着。 “唉,想流啊,龙皇大人受很严重的伤。” 一说起龙影,自从那天与鲛龙一战之后就身手内伤,白龙也是万般焦急,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龙皇大人受伤的事我知道,可是后来怎么样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后来龙皇大人的哥哥及时赶来救了咱们北海之巅。” “什么?龙翼来了。” 花想流很是激动不已,要知道他千辛万苦的来到雪山就是为了找龙翼帮自己变成人类,如今自己已经渡劫成功,且变成了人类,不过还是要去感谢一下龙翼当初的救命之恩。 “嗯,龙皇大人的伤就连他哥哥都没有办法处理。” 关于龙皇大人龙影的一切白龙可是打探的清清楚楚,在知道龙皇大人已经失去灵珠之时,白龙近乎疯狂了,好在有狗子陪伴,不至于做什么傻事。 “龙影真的伤的很重吗?” 见白龙默不作声,想必龙影应该伤的不轻,花想流随即又安慰道: “兄弟,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龙影就不会有事,要知道我可是无所不能的啊,就连当初他哥哥龙翼的断脊之痛也是我治好的,放心好啦!” “真的?” 眼里有一丝泪花的白龙仿佛看到了希望,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的朋友,有些不大相信。 “好了,你要不信啊,你可以去问龙翼。”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需不需要清理一下身上的污垢。” 这时一个小和尚很是客气的对着花想流说道。 “阿弥陀佛,小师傅在下失礼了,佛门境地,我不该如此邋遢。” 花想流立马站起来弯下腰回礼着。 “施主哪里的话,佛门境地本就是为众生敞开,无所谓干净与否,若施主有需要的话可以去本寺的后院去洗洗。” “哦,在下失礼了,那就劳烦小师傅带路。” “施主请随我来。” 随即花想流在小和尚的带领下来到了寺庙的后院。 不消多时,花想流边穿着僧人的衣服走了出来。 “哇~” 在外等候的白龙一看到花想流出来就忍不住惊呼道。 “想流啊,你说我要是变成了人会不会也像你一样倾国倾城啊。” “一定会的。” 花想流嘴上应着,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你这个断袖之癖最好变成女人,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偷着乐起来。 “施主的衣裳,我会叫人洗好的。” “多谢小师傅。” 二人正在谈笑着,刚刚的小师傅走了过来好心的说道。 “白龙,这个寺庙的小师傅还真是太好了。” 小和尚的关心让花想流的内心很是感慨。 “白龙,我要去大殿参拜一下,你带路好吗?” “嗯” 白龙点了点头,随即领着花想流去了寺庙的大殿,狗子则留在这里。 一来到大殿,就见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此庙叫着一佛寺,果然这个大殿里就只有正中央的一座大佛矗立着,此大佛的造型很是独特,要说具体独特的地方就是大佛的双手居然抱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此金龙正对着寺庙的大门,铜铃般的大眼睛正直视来来往往前来参拜的人群。 看着如此威严的大佛,花想流直直的跪在了大佛脚下的蒲团上。 “我愿所有人祥和安乐。” 一跪下来,花想流也不知道自己要向佛祖祈愿什么,毕竟他已经有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没有的不死之身,他还能要求什么呢,做人不要太贪心。 “阿弥陀佛,小施主果然心胸开阔,一般来此之人都是为了自己祈愿或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很少有像施主一样,为苍生祈福的。” 只见一老和尚身穿橘黄色的袈裟正一脸慈祥的来到花想流身边。 “阿弥陀佛,大师有礼了。” 所谓礼多人不怪,不管到哪里,花想流都坚信你对别人礼遇有加,别人也同样对你尊重,当然除了一些不开眼的,当然花想流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取血 “在下一生也别无所求,只希望世道太平,每个人都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花想流很是谦卑的对着老和尚行礼道。 “施主能有此想法,想必历经了不少的风风雨雨吧,才会有如此的高尚的觉悟。” “大师说的对,在下确实经历了许多凡尘俗世,不免有些感慨。” 对于老和尚的话,花想流点头称是,随即又问道: “在下花想流,不知大师法号。” “阿弥陀佛,老衲法号无悔,今日天色不早了,花施主若能留下居住,老衲深感荣幸。” “多谢大师,在下那就叨扰了。” 正愁没处去的花想流见无悔大师如此客气,索性就留了下来。 夜晚 “白龙,这大晚上的街道上为什么还这么热闹。” 花想流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灯火通明的城里依旧来来往往的人。 “哎,我们这里就是这样,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所有人几乎很少睡觉,除了我们这些修为低下的还没有幻化成人的低阶修为者。” 白龙感叹着自身实力的不足。 “哎,白龙,你身上有钱嘛,我有点饿了,想去吃饭。” “你看我身上像是有口袋的样子吗。” 白龙很是鄙夷的看着花想流这个白痴。 “那你想不想吃好吃的嘛。” “想,不过没钱。”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有美味佳肴,而且还是免费的。” 花想流说着,抬头看了看高不可攀的雪山。 “你不会是要去银雪峰吧。” 白龙也抬头看向了遥不可及的雪山,对于他来说,靠近雪山上的龙皇大人龙影就是他毕生的梦。 随即花想流绕着雪山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趁着黑夜的掩护,要知道换作白天,那些守城官肯定是不准任何人靠近雪山半步的,然而黑夜里虽然也有不少巡逻队,但在如今的花想流眼里简直形同虚设。 “哎,想流,狗子怎么办?” 白龙深知以如今花想流的实力一定可以到达银雪峰的,届时就可以与自己的龙皇大人更进一步了,高兴之余又想起了自己的狗子。 “啊,差点忘了狗子,白龙你暂且委屈一下。” 花想流说完,就把白龙塞进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里,只露出一只小小的脑袋,随即花想流招来了狗子,抓起了狗子的两只大钳子顺势就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背起了长长的狗子。 “都抓稳了。” 随即花想流借助脚力腾空而起,背着狗子御风而行。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白龙伸出了自己的脑袋看着一脸惬意的花想流,止不住的赞叹不已。 “想流,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哥,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以后你跟着我混,我保你平步青云,就连你的龙皇大人也会手到擒来,哈哈哈。” 花想流不知所谓的开起来龙皇大人龙影的玩笑。 “不准说我的龙皇大人,不然绝交。” 一听花想流对龙皇大人无礼,白龙立马护起了犊子。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看,我们到了。” 一看到了银雪峰,白龙的心脏激动的突突突直跳。 “没想到这万丈的雪山上还有如此宏伟的建筑啊,果真是别有洞天啊。” 此刻俯瞰着下方的宫殿,花想流不禁感叹着。 就在仨人快要落地时,无数道细长的白光如锋利的刀刃一般袭击着天空中的花想流。 “不好。” 花想流见势不妙,立马把背后的狗子扔了下去,以免狗子受到伤害。 随即猝不及防之下,花想流的背部还是不可避免的中了一记光刃,只见花想流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狠狠地砸穿了一座宫殿,结结实实的落地了。 此时的龙皇大人的寝宫,龙翼和龙影兄弟二人正在商议龙影的灵珠之事,冷不丁的看着上方的屋顶被砸穿,并且掉下来一个人,龙翼见此立即护着自己的弟弟龙翼躲了开来,以免被误伤。 “哎呀,我的腰啊。” 花想流扭曲着摔得不轻的身体,随即摸了摸怀里的白龙,担心的说道: “白龙,你没事吧,啊,说话啊。” 见白龙不说话,花想流知道不好,连忙将白龙从自己的衣襟里拿出来,只见白龙浑身是血,气息若有若无。 “呜~” 这时寑殿之外传来了狗子的哀嚎声,如泣如诉,很是悲鸣。 想必刚刚自己被光刃击穿了身体,紧贴在自己胸膛的白龙也遭了殃,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才察觉到自己心口被击穿了,以及染红了的衣裳。 殿外的狗子正对着一众守卫拼死搏斗着,也顾不得自己被斩杀的流血不止,依旧没命的横冲直撞,就是为了能够来到白龙的身边,不一会儿,狗子满是伤痕的出现在花想流面前,看着花想流怀里奄奄一息的白龙,呜咽的嚎叫着,声音说不出的哀伤。 “哎,退下。” 见一众守卫追着狗子进了,龙翼连忙喝退了一干人等,看着地上的有些陌生的花想流,虽然此刻的花想流容貌上有了不小的改变,但大体上还是能看得出原来的影子。 “花想流,你怎么在这儿。” 看着自己寻了许久的花想流以这样的出场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龙翼着实感到惊奇。 “啊,龙翼你等会儿啊,狗子你别担心,我有办法救活白龙的。” 如今花想流首先要做的就是救活白龙,不然这家伙就真的要翘辫子了。 只见花想流本想咬破自己的手指放血,可一看自己还在不停流血的胸口,为了怕浪费,就用手指沾了一些血液后就将带血的手指伸进了白龙的嘴里。 “狗子,来,你过来。” 花想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被自己的血救活,看了看同样伤的不轻的狗子,花想流也给他喝了一点自己的血。 “放心好了,白龙一会儿就好了。” “哎,别浪费。” 一旁的龙翼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在场的几人不明所以。 只见龙翼迅速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对准花想流流血的胸膛取血。 “够了啊,真当我血多啊。” 见小小的瓶子迅速的被血填满,花想流立即运功止住了流血。 逃出牢笼 “你就是龙影。” 花想流起身来到龙影的身旁,看着这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实际上鬼才知道这些变态活了多少年,只见花想流微笑的看着长相俊朗的龙影,点了点头道: “不错,白龙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嗯” 龙影看着这个一身是血还谈笑风生的人。 毕竟龙影是北海之巅的至高无上者,让白龙崇拜也是无可厚非,长相嘛也是无可挑剔,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将怀里还没苏醒过来的白龙递给了龙影。 “龙影,这家伙可是你的仰慕者,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啊,呃。” 接过来花想流手里的一只白鹤,再听到花想流如此的言语,龙影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自家的哥哥龙翼。 “花想流,别开玩笑了,原以为你失了灵珠,魂飞魄散了没成想居然还活着,你这个异世之人果然不同凡响啊。” 龙翼见花想流调侃着龙影,连忙为自己的弟弟解围着,这花想流的个性还真的和狸猫乌金说的一样,如此的不拘一格。 “此事说来话长啊,先……” 话还没说完,花想流就有些站不稳,随即扶起了一旁的桌子。 “你怎么了?” 龙翼连忙上前扶起了摇摇欲坠的花想流。 “头晕。” 说完,花想流就倒在了龙翼的肩膀上不省人事。 “哥,这人到底是谁啊,你们认识吗?”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龙影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好奇的询问着哥哥龙翼。 “呵呵,就像这家伙说的,此事说来话长。” 龙翼学着花想流的口吻,回应着一旁的龙影,看着被安置在床上的花想流,龙翼有些想笑。 随即兄弟二人坐在桌子旁,龙翼将自己遇到花想流的事一一告诉了龙影,不久龙影叹了口气说道: “此人真的是异世之人!” 知道花想流身世之谜的龙影惊讶不已。 “嗯” 龙翼点了点头,看着桌子上刚刚在花想流身上取来的鲜血,于是看了看自己的弟弟龙影。 “只要有了他的血,我们渡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说完,龙翼以掌力引出瓶子里的几滴血,只见血滴在龙翼的掌心上虚空悬浮着。 “龙影,张嘴。” 虽然知道这花想流是异世之人,可龙影还是不敢相信他的血能救人,可是要知道自己的哥哥当初被自己的斩龙鞭断了龙脊,如今却安然无恙,这人龙影又不得不信,于是张开了自己的薄唇。 “呼~” 不久龙影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哥,我上下通透,感觉气血畅通无阻,只是我如今没有灵珠,渡劫恐怕……” 自从龙影的灵珠被鲛龙所夺,龙影每天都要在龙翼的功力加持下才能勉强保持人形,可是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还是得跟鲛龙要回灵珠。 “我知道,可是若我去跟那鲛龙讨要灵珠,我这一去恐怕要与那鲛龙势必大战一番,留你一人我不放心。” 龙翼也想替龙影寻回灵珠,可是如今的龙影身边不能没有他。 “那怎么办?” 龙影很是悔恨不已,要不是当初自己贪恋权位,何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 “呜~” 狗子看着床上的花想流和白龙一个个浑身是血,不知死活,止不住的呜咽着。 “狗子,没事,这家伙福大命大死不了。” 来到狗子身旁的龙翼安抚着受伤的狗子。 青龙大陆 如今的青龙大陆到处都是被战乱祸害的黎民百姓,在太子殿下金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领下,各国也算是消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救助受灾的百姓,金正不顾自己高贵的太子身份,亲自为百姓施粥赠药,在百姓的心中得到了很高的评价,也让百姓重新认识了新任太子给他们带来的好处,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金正太子之位可谓是深得民心。 玄龙国葛达将军府地下牢笼 “呃~嗯~” 此刻一个衣衫褴褛的哑巴端着饭菜来到铁笼子旁,对着里面的金诺寒和默语支支吾吾的。 在烛火的映衬下,哑巴腰间一串明晃晃的钥匙引起了默语的注意,随即默语趁着拿饭菜的时机来到哑巴面前,一掌劈晕了哑巴,当即蹲下身来,取下了哑巴腰间的钥匙。 默语立即尝试用这串钥匙去试着打开铁笼子的锁。 “哐当” 不久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门被打开了,默语激动不已。 “诺寒,我们可以出去了。” 默语说着,就转身抱起了在飘在水面上的金诺寒,此刻的金诺寒一直处于高烧不退的症状,急需大夫医治。 抱着滚烫的金诺寒,默语急匆匆的顺着楼梯,借着一旁微弱的烛火走出了地下牢笼,一路走来居然一个守卫都没有,这人默语不由得有些诧异,可是不管怎么说出来就好了。 刚一出地下,一股清新的空气袭来,默语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此刻虽然是晚上,出了牢笼的默语也顾不得此刻身在何处,以及会不会有人发现他们逃出来了,带着怀里的金诺寒寻着灯火通明的大街上走去,寻找着大夫。 “将军,我们追不追?” 二人刚一走远,黑暗中的一守卫对着葛达将军说道。 “不必了,还有通知守城官,今晚打开城门,让这二人出城。” 葛达吩咐着,阴郁的眼神看着默语和金诺寒离开的背影,脸上得意的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夫,他怎么样了?” 默语很是着急的问着一脸不慌不忙的老大夫。 “这么严重怎么现在才送过来,得亏病人底子好,不然早就烧成傻子了,我给他开几副药,喝了就好了。” “谢谢大夫。” 默语付了银子,随即拿着大夫开好的药,抱着依旧昏迷不醒的金诺寒就急匆匆的出城了,因为默语一来到街道上就发现自己身在玄龙国的城中,为了躲避追捕,当即带着金诺寒离开了此城。 期间为了不引起城里的守卫注意,默语买了一辆马车,还备了些换洗的衣服和干粮,连夜驾车带着金诺寒很是顺利的出了城。 不卖 “呃~” 花想流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的胸前耷拉着一个巨大的蝎子头,不禁吓了一跳。 “哎呦,狗子,吓死我了。” 看着正用他大大的萌萌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狗子,花想流很是亲昵的抚摸着狗子的脑袋。 随即花想流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衣服上的血渍,打算洗个热水澡。 “啊~哦~” 打着哈气的花想流陡然看到隔着珠帘的外室,白龙正很不要脸的赖在龙影的肩膀上,时不时的用他的鸟头拱着龙影的脸庞,而此刻的龙影对于白龙也是一脸无奈。 “臭不要脸的,还不下来。” 看着此刻活蹦乱跳的白龙,花想流一屁股坐在桌子旁嘲讽着。 “你醒了,没事了吧。” “你死开,臭死了。” 龙影见花想流醒了,随即关心道,而白龙看着很是煞风景的花想流,当即叫他离开,以免打扰他和龙影的二人世界,说着,还止不住的朝花想流使眼色。 口干舌燥的花想流本打算给自己倒杯茶,见白龙如此腻歪的腻在龙影身上,花想流也不好说什么,当即抱着茶壶就打算出去。 “哎,龙影,你哥哥龙翼去哪里了。” “他在大殿。” “大殿在什么地方,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找吧。” 还不等花想流问完,就见白龙投来不善的眼神,当下决定自己去找。 随即花想流对于自己的实力也不藏着掖着,当着二人的面一边拿茶壶给自己灌水,一边飘了出去,还不忘呼唤出大电灯泡狗子随他离开。 “呜~” 狗子看了看白龙,无奈的摇着脑袋随着花想流出去了。 “果然深不可测。” 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龙影感叹着,随即也摸了摸身上的白龙。 “还挺顺溜。” 白龙雪白的羽毛很是柔顺,摸上去如丝绸般光滑,当即龙影就撸上瘾了,白龙也很是一脸享受的看着自己的爱人。 就算是现在就让我死了,我也心甘情愿,白龙这样想着,随即整个钻入了龙影的怀抱。 “龙翼,你在哪里。” 花想流带着狗子不停的穿梭在一条条走廊里。 “嘘~花公子,切莫大声呼喊。” 迎面走来的雁儿端着许多的水果就朝花想流这边走来。 “你认识我?” 看着眼前的美女居然认识自己,花想流很是荣幸。 “公子,龙皇大人交代要我带你去沐浴,我送完水果就带公子过去沐浴更衣。” 雁儿对着花想流服了服身,就要去龙影的寑殿。 “哎,等一下,你现在不能过去,还是先带我去沐浴更衣吧,至于这水果还是给我吃吧。” 雁儿刚要离去就被花想流叫住了,要知道此刻的白龙正和龙影腻歪着,旁人最好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可是~” “没有可是,狗子,嗯。” 见雁儿有些为难,花想流当即给狗子使了个眼色,狗子立马心领神会,将雁儿驮在自己背上,撒开腿就跑了出去,只留下雁儿一连串的惊呼声。 “哈哈哈哈哈” 正当花想流得意之时,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龙翼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 “你知道这样不好吗?” “呃~” 龙翼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拍差点吓死花想流。 “你走路难道没有声音吗,你想吓死人啊。” “走了没有声音的好像是你吧。” 龙翼看着漂浮的花想流,此刻离地面约莫半人高,不由得有些好笑。 “呃,呵呵。” 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花想流尴尬的笑着。 “跟我去沐浴更衣。” 龙翼说着就带头走了,身后的花想流端着刚刚从美女那里劫来的水果也跟着去了。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一处房屋外,只见龙翼轻轻推开了一扇木门,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随着木门被打开,里面的热气顿时钻出了门缝,向二人迎面扑了过来。 “龙翼,里面热气好大啊。” 见龙翼径直走进了热气缭绕的房中,花想流也跟着走了进去,只是眼前氤氲的热气让人看不清面前的景象。 “啊~” 随着花想流一声尖叫,随即传来了花想流落水的声音。 “救命,救我。” 看着如此模样的花想流龙翼哈哈大笑起来,就算是小小惩戒一下刚刚花想流作弄雁儿的无礼行为。 “死不了。” 见花想流在水里不停的扑腾着,可是这水深也不过半米,以花想流的本事也不至于会淹死,龙翼这样想着,对于依旧扑腾的花想流不以为意。 “不会真的淹死了吧。” 不一会儿见花想流慢慢沉入了水底,也没了动静,龙翼有些无奈,随即也落入水中打算去拉起花想流。 “嗯” 刚拉起花想流的胳膊的龙翼,反手就被花想流带入了水底,二人当即在水中扭打成一团。 “啊~” 挣脱了花想流的龙翼从水中站起身来,呼吸着久违的空气,一把撸着脸上的水滴,拨开了脸上被水打湿的碎发。 “好你个花想流居然敢骗我。” 龙翼见自己被花想流耍了,也不气恼,谁叫他先作弄花想流的呢,只不过没想到花想流居然如此作弄他。 “呃~” 花想流舒服的漂浮在热水上,脱下了身上的血衣。 此刻同样脱去外衣的龙翼坐在了水中,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哎?龙翼,你心口处什么东西发光。” 这时也坐起身来的花想流一边吃着水果,看着龙翼胸前的亮光不免有些好奇。 “这是龙鳞。” “好漂亮啊,肯定值不少钱吧。” 花想流饶有兴致的看着龙翼的胸口的龙鳞,说完就上手抚摸了起来,眼神里流露出贪婪之色。 看着如此市侩的花想流,龙翼一巴掌打开了他的爪子,当即斩钉截铁的说道: “无价之宝,不卖,你想都别想。” “哼,不就看看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切,我才不稀罕。” 见自己的手被龙翼打的生疼,花想流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龙翼,嘲讽着龙翼小家子气。 “唉~” 龙翼摇了摇头,也不管花想流嘲讽的嘴脸,继续泡他的热水澡,于是就闭上了眼睛。 商议 “哎,花想流,你是怎么从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看起来你的实力还挺高。” 龙翼很是好奇的问着眼前漂浮在水面上的花想流正一脸惬意的在热水中浮浮沉沉。 “说到这啊,我还得谢谢你当初给我的灵珠,不过后来被人抢走了,所以自己的魂魄就又飘飘荡荡了,结果我在天空中被闪电击中,落了下来,没成想落到你们北海之巅的一户人家的菜园子里,就变成了萝卜头,后来啊我就遇上了袭击北海之巅的三眼癞蛤蟆,还遇到了白龙和狗子,为了找到你,我可是千里迢迢的往银雪峰这里赶,就是希望你能把我变成人,唉~” 花想流说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不过后来知道你不在,我就想啊,既然你和龙影是兄弟,找你帮忙和找龙影也没多大区别,所以我费劲千辛万苦爬上了雪山,却被上面的守卫给无情的扔了下去,再后来万丈深渊就打过来了,后面的事想必你应该知道了吧。” “那你是怎么变成人形的?” “怎么变成人形,还不是又被雷电给劈了,不过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着一处峡谷之中,里面全是美丽的桃花,简直是世外桃源啊。” 一说起美丽的桃源,花想流就一脸的神往。 “那地方简直就是神仙住的地方。” “后来我又返回雪山这边寻找白龙的下落,在街上溜达的我被狗子认出来了,之后就去了一佛寺,然后就来到你们这了。” 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历程,花想流很是侥幸的忽略掉了因为他造成了雪崩之事,毕竟最后还是自己解决了这件事,也就没有必要拿出来深究了吧。 “那你又是如何想到来北海之巅找我的。” 看着喋喋不休的花想流,实在可爱,随即龙翼靠近了花想流身旁俯下身了看着闭目养神的花想流。 “啊,这个啊,在我灵珠被夺即将魂飞魄散之时,我就想起了乌金的话,记得乌金说过你在北海之巅,还有个弟弟,所以我……” 花想流还没说完,自己的嘴唇就被一张薄唇给堵住了。 “呜~” 花想流惊的睁大眼睛,看着贴在自己脸庞上的龙翼正贪婪的吸取自己口中的蜜汁。 当即花想流一把扯住龙翼的头发用力往后猛拽,龙翼却牢牢地抱进了身下的花想流不放。 当即二人就这样在湿吻中沉入了温热的水中痴缠了起来。 “啊~” 只见龙翼突然松开花想流,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受伤的龙鳞。 “你” “我什么我,谁叫你欺负我,活该。” 情急之下的花想流立马看到了龙翼的软肋,随即一掌劈在龙鳞之上,随着龙翼松开了双手,花想流也挣脱了开来。 “死不了,没劲,我走了。” 花想流说着丢下龙翼独自离开了。 “还不错。” 花想流一走,身后的龙翼抚摸着自己的薄唇,嘴角微微上扬。 “哎~白龙浪够了没有,是不是该走了。” 花想流气呼呼的来到了龙影的寑殿,看着还在腻歪的白龙,不免有些无奈。 “去哪里?” “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离开这里就对了。” 花想流一屁股坐在了白龙身旁。 “花想流,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抱着白龙的龙影看着花想流如此模样,随即询问着原因。 “还不是因为你哥龙翼,算了,不过龙影我问你个事,就是你愿意收留白龙吗?” “我,我不能夺人所爱吧。” 龙影低头看了看可爱的白龙,再看看眼前的花想流,有点不好意思。 “行了,知道了,白龙就交给你了,白龙你就待在这里吧,以后我会回来看你的,我走了。” 花想流交代完就要离开。 “啊啊啊啊” 这时龙影突然倒地不起,不停的翻滚在地上,表情说不出的痛苦,嘴里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哥哥龙翼的名字。 “龙翼~” 见情况不妙,花想流立马大声呼喊着龙翼,强大的音波四散开来,震的银雪峰不停的抖动着。 “什么事。” 不一会儿,龙翼就来到寑殿看着杀猪般吼叫花想流一脸懵逼。 “龙影他” 一见龙翼,花想流就指着地上翻滚的龙影。 龙翼立马来到龙影身边将他扶起坐好,随即为龙影加持内力,一旁焦急的白龙哭的是稀里哗啦,花想流一把抱起了白龙,安抚着他。 在龙翼的帮助下,龙影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此时躺着床上的龙影呼吸平稳安静的睡着了。 “龙翼,龙影怎么样了。” “如果他再没有灵珠,恐怕就要魂飞魄散了。” “这么严重,你不是有很多灵珠吗,给他一个不就行了吗。” 一听龙影要魂飞魄散,花想流实在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不行,他和你不一样,你是异世之人,不论我给你何种灵珠都可以活,但是我们北海之巅的修行之人不行,只能用自己的灵珠,就算得到他人的灵珠也不能直接用,只能靠自己体内的灵珠炼化得来的灵珠,若强行直接使用,会排斥的,从而加快自己毁灭的速度。” “那你还不快去跟鲛龙要回龙影的灵珠,否则时间一长,龙影的灵珠怕不是要被鲛龙炼化了。” 花想流很替龙影担忧。 “不行,我若一离开,龙影势必会灰飞烟灭,况且和鲛龙一战恐怕要费些时日,至于鲛龙交不交出灵珠还是一回事,这一耽搁我怕龙影会出事。” 龙翼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可是也不能看着龙影就这样下去啊,到头来恐怕连你自己也要打进去。” 花想流皱了皱眉头,看着同样无计可施的龙翼,随即说道: “要不我去和鲛龙谈谈,也许他会将龙影的灵珠给我。” “你?你不行。” 龙翼立马否定了花想流独自冒险的想法。 “为什么?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龙影如此煎熬吧,我这么做就算是还了你当初救我的恩情。” “我们之间没有谁欠谁的,是你先救了我,我不能让你冒险。” 龙翼斩钉截铁的说着,心想‘若是让那鲛龙知道你花想流是异世之人,把你吃了增加功力,你后悔也来不及。’ 叛国贼 “你能拦得住我再说。” 看着一意孤行的龙翼,再又想起龙翼对自己的无礼,本打算离开银雪峰的花想流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离去的决心,只不过他要去寻那鲛龙,于是花想流趁龙翼不注意迅速的逃离了寑殿。 身后的龙翼追了出来,吃惊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花想流,没想到他的速度如此惊人的快。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对了麻烦你照顾好白龙和狗子,我去去就回。” 花想流说完纵身飞到了万丈高空,随即快速的朝大海方向飞去。 青龙大陆 此刻默语带着好转过来的金诺寒,驾着马车行驶在通往玄灵国的都城的路上。 “诺寒,天色不早了,今天我们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 行驶在人烟稀少的荒郊野岭,眼见天色暗了下来,默语当即停下了马车打算在此度过一晚。 “好” 马车里,憔悴的金诺寒掀开了车帘,看着同样疲惫的默语。 打从二人逃出了玄龙国便一路往玄灵国赶着。 数日来二人不仅要遭受蛊虫的折磨,还要提防敌军追来。 默语下了马车,在附近捡拾一些枯树枝,一处避风的斜坡下点起了一堆篝火,随即二人坐在火堆旁简单的吃了些干粮。 “诺寒,我们自从被玄龙国抓住关起来,到安然无恙的逃出来,这一路上也没有任何人追赶我们,也不知这玄龙国到底想怎么样?” 回想起这么多天二人的遭遇,默语很是纳闷。 “我想这一定是天师和那葛达的阴谋,至于他们到底密谋着什么,目前不得而知。” “此事都怪我,要不是我听从天师的话,诺寒,你也不至于落地如此境地。” 一提起天师,默语心中就为自己当初对金诺寒下毒的事耿耿于怀。 “小语,此事你不必介怀,就算你不做,天师也会想方设法的让我吞下蛊毒,如今就是不知道这天师还有玄龙国接下来要做什么。” 见默语自责,金诺寒连忙劝解着他。 次日一大早默语和金诺寒再次踏上了回玄灵国的路程,一路上看到的都是逃难的百姓,只见百姓一个个朝着玄灵国都城的方向而去,一个个面露愁容,见二人的马车驶来,全都一窝蜂的涌了过来,伸出了他们脏兮兮的双手向着二人讨要着食物。 “老爷,行行好,赏个吃的吧。” “行行好,赏我一个吧。” 见百姓们全都有气无力的朝自己要着食物,金诺寒就将包袱里的吃的都分发给了他们,寥寥无几的食物很快就被百姓们哄抢而去。 “诺寒,坐稳了。” 看着如此饥饿的百姓,默语也实在不忍心看了,毕竟身上的粮食和钱都已经给了他们了,奈何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只能期望他们能够快点到达玄灵国都城,届时就可以被好好的安顿下来了。 眼看着离都城越来越近,流浪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大都朝着都城而去。 “开门,太子殿下回城,快开门。” 令二人没想到的是都城的大门紧闭,流离失所的百姓全都聚集在都城的门口不得进城,随即默语向着城墙上的守卫大声呼喊着太子回城。 “哎,他是太子殿下……” “对,他就是金诺寒~” “叛国贼,快,大家跟我去抓叛徒。” 随着默语一声高喊,四周的百姓也注意到默语身后的金诺寒,其中还有人认出了金诺寒,随即百姓知道了金诺寒就在眼前,这一消息立刻在百姓里面炸开了国,当即就有不少人咒骂着金诺寒是叛国贼。 见百姓蜂拥而至,随即将二人围的水泄不通,对着手无寸铁的百姓,二人也不能持刀相向,默语只能将金诺寒死死地护在身后。 “太子殿下在此,不得放肆。” 随着默语一声呵斥,百姓依旧不依不饶的指责着金诺寒。 “什么太子殿下,你这个叛国贼也配,如今玄灵国的太子是大皇子金正,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叛国贼在这里叫嚣。” 只见其中一个百姓愤恨的辱骂着金诺寒,并且一口一个叛国贼的数落金诺寒。 “休得放肆,太子殿下岂是你随便污蔑的,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看着随时随地就要对二人动手的百姓,默语当即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对着刚刚的始作俑者威胁着。 “哼,叛国贼,还有胆在此耀武扬威,要不是你金诺寒投靠了玄龙国,挑起了两国的战争,我们至于落地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吗?” 见默语拔出来兵器,围观挑事的百姓有挑衅着。 “什么事,都别围在这里了,全都散开。” 只见这时城门被人打开了,里面出来一队士兵,当即驱散了闹事的百姓。 “官爷,你来到正好,这就是叛国贼金诺寒,快抓住他。” “你是,前任太子金诺寒?” 为首的守城官在百姓的指引下来到金诺寒身旁,摆着架势看着金诺寒。 “我就是。” “来人啊,抓起来。” 金诺寒刚一承认自己就是玄灵国太子,就被一群士兵给包围了起来。 “大胆” 默语立即护着金诺寒,防止他被人伤害。 “默语,别担心,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诺寒不卑不亢的看着一群一个个恨不得立马杀了他的百姓,当即在士兵的包围下跟着守城官走进了城中。 随后城门也被关了起来,闹事的百姓也被关在了城门之外,只见刚刚带头闹事的百姓朝着城门上的一个人点了点头,此人正是大皇子金正,也就是金诺寒的大哥,亦是新任的太子殿下。 只见金正很是得意的笑了笑,如今的金诺寒就算丧家之犬,任凭他处置了,自己的父皇还以为这金诺寒依旧被玄龙国囚禁着。 “大家听我说啊,刚刚的守城官说了,我们的太子殿下马上就会安排我们进城,给我们吃的住的地方,我们稍微等一下啊。” “哦哦哦哦” 听到这个消息的百姓一个个都高兴不已。 这个带头的造势者又在吹捧着新任太子金正的善行,为金正赢来了不少民心。 追魂 “啊~哦~” 不久经历过大战的海边,此刻没有一个人影,除了涛声依旧,就只有几只偶尔飞过海面的海鸥。 一条小木船上花想流正摇摇晃晃的划着船向大海中央靠近,趁着此时风浪不大,花想流竭力的向大海深处靠近,茫茫无边的大海花想流尽情的叫喊着。 “这鲛龙叫什么名字啊,我这个笨脑袋也没有问清楚。” 于是花想流很是无奈的叫喊着鲛龙出来,可是大海的回应除了海浪的声音,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唉~” 花想流叹了口气,看着夕阳西下,晚霞在海天相接的地方努力的暂放着最后一丝余热。 闲来无事的花想流靠在船上翘着二郎腿钓起了鱼来。 很快夜幕降临,海面的温度也下降了不少,微风中夹杂着一丝丝凉意,花想流生起了炉火,照亮了自己脚下的一片海域,炉火上的铁锅正咕嘟嘟的冒着热气,里面全是一些海货,最让人眼馋的是超大的龙虾,随着锅子里冒出来的诱人的香气,花想流不由得食指大动,整个心思扑在了锅子里的龙虾上。 皎洁的月光,透着清凉和寒意,吃饱喝足的花想流惬意的躺在船头,看着漫天的星辰想着自己的心事。 “也不知乌金现在在哪里,潇枫雪和潇邪还有自己的大哥潇遥现在怎么样了,对了还有秦仁,想必现在的仁哥一定是混的风生水起了吧。” 花想流一闭眼过去的人历历在目,一想到秦仁,花想流就想到张生那个毒娼妇,这家伙最好战死沙场。 想着想着花想流突然睁开眼睛向漆黑的海面看去,可是眼前除了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浪花就没有其他动静了。 “哎~我明明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啊。” 见没有动静了,花想流又闭上了眼睛。 万丈深渊 “启禀龙王,海面上来了个毛头小子,指名道姓的说要见你,还,还吃了我们不少人。” 此人就是刚刚探出海面还差点被花想流发现的虾将,此刻将自己在海面巡逻发现的情况告知了面前高高在上的龙王。 只见这龙王一身黑色华服,正依靠在一张躺椅上,注视着手里闪闪发光的灵珠,浓浓的眉毛之下一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闪烁着犀利的光芒,此人正是这万丈深渊的主人鲛龙,名叫追魂。 “知道了。” 追魂回应了一句,就挥退了前来禀报之人,继续欣赏他手里的灵珠,不停的把玩着。 次日一大早,花想流迎着朝阳醒了过来,此时的海面风平浪静,晴朗的天空没有一朵云彩,放眼望去是无尽的蓝,蓝的空灵,让人心旷神怡,正当花想流陶醉在如此美丽的自然风光之时,却突然发现船蓬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男子似乎睡着了。 “呵呵,果然养眼。” 一觉醒来就发现一个美男子,花想流内心有一点小激动。 不过见男子没有醒来,花想流也不打扰,至于男子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船上,花想流也不多想,毕竟身在这北海之巅,什么奇人异事都有可能出现,况且,不论是青龙大陆还是这北海之巅就找不出比他花想流更变态的人,这样想着,花想流索性坐下来继续钓鱼,准备他的早餐。 炉火又燃烧了起来,花想流煮了一锅鱼汤,又用另外的锅子煮了点米饭,这些都是花想流出海之前准备好的,想一想,身为一个资深的吃货,出门在外可不能亏了自己的一张嘴。 “喂~帅哥起来了。” 做好饭后,花想流见男子依旧没有醒,于是走了过去,打算叫男子起来吃饭。 “嘿~天亮了。” 见男子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随即花想流整个人低头仔细的看着男子,随即用自己的手指探了探男子的鼻息。 “还好,还以为你挂了呢,哎,我说你……算了,我自己吃吧,大不了给你留点。” 说完,花想流就独自去吃美味鱼汤泡饭了。 刚准备扒拉饭,就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随即花想流就抬起了头,看着船蓬上的男子正一手托腮趴在那里看着自己。 “啊,终于醒了,要不要吃点。” 见男子醒了,花想流很是客气的招呼他下来吃饭,当即还给他盛了一碗饭后,看着男子磨磨蹭蹭的下了船蓬。 “给” 花想流把饭碗递给了男子,男子伸出一双修长细腻的手接过花想流递过来的碗。 看着这一双粉嫩的手,花想流就想起潇邪的那双手,还有自己送给潇邪的一串手链。 “你,怎么了?” 男子见花想流看着自己发呆,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啊,哦,没什么,来我给你加点鱼汤。” 见男子询问,花想流尴尬的回过神来,随即给男子添了一些鱼汤。 “我叫花想流,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花想流简单的介绍着自己,又询问着男子的姓名。 “追魂” “追魂?幸会幸会。” 花想流很是奇怪,这北海之巅的人起名字还真是任性啊。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追魂试探性的问着花想流来此的目的。 “不满你说,我来此找鲛龙。” 被蒙在鼓里的花想流,却不知此刻与他说话的正是这万丈深渊的主人鲛龙。 “那你找鲛龙有什么事吗?” “啊,一些私事。” “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忙也不一定。” 见花想流没有想要说明找自己的原由,追魂继续追问道。 “想必追魂兄对着北海之巅与万丈深渊前不久大战一场之事应该有所听闻,我今日来此就是替朋友跟鲛龙讨要灵珠。”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吃着,还不忘给追魂夹些鱼肉。 “你和那龙皇大人龙影是朋友?” “可不是嘛,对了不知追魂兄知道鲛龙在哪里吗,如果知道烦请告知在下,在下必有重谢。” 看着眼前的追魂正细嚼慢咽的吃着碗里的饭,在看看自己狼吞虎咽的模样,同样是帅哥,咋差别那么大呢,花想流随即也放慢了自己吃饭的速度。 交换 “不知你打算怎么重谢?” “呃~你说吧,只要我有的,我也能给的起的,你尽管开口就是。” 一听追魂如此说,花想流立即振奋起来,心想这追魂果然知道鲛龙的下落。 “你听好了,我就是你要找的鲛龙。” “噗~” 追魂此话一出,正在吃饭的花想流愣是一口饭全喷了出来,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追魂。 “你就是鲛龙!” 花想流不可置信的看着被自己喷了一身饭粒的追魂,居然是自己要找的鲛龙,恨不得想拍死自己这个后知后觉的蠢货。 仔细想一想,这追魂一大早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船上,花想流居然愣是没有怀疑过此人的身份,这心也是够大的。 见被花想流喷了一身,追魂很是无奈的拍了拍身上的饭粒,很是奇怪的看着花想流这个奇怪的家伙。 “好啊,既然你就是鲛龙,那你快把龙影的灵珠交出来。” 花想流当即站起身来,向同样站起身来的追魂讨要着灵珠。 “我为什么要给你。” 看着气势汹汹的花想流翻脸比翻书还快,从刚刚的小白兔一下子就变成了小狼狗,追魂饶有兴致的看着花想流笑了笑。 “那不是你的东西,你拿了也没用。” “谁说没用。” “好,就算能提升你的修为好了,但你不能因为自己提升自己的一点点修为就害了一条人命吧。” “弱肉强食,有何不妥。” “你……” 花想流一时语塞,毕竟在这里没有所谓的王法约束,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就是最强的生存法则。 “我拿东西和你交换。” 为了要回龙影的灵珠,花想流也是拼了,若不尽快拿回灵珠,龙影怕不是要丧命,现在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自己一身的血了,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他的血就是长生不死药,总能抵过灵珠吧。 “哦,这世上还有比这修行万年的金龙灵珠还要有价值的东西?” 追魂说完,很是诧异的看着一脸笃定的花想流。 “只要你把灵珠给我,我就给你。” “好” 于是追魂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颗闪闪发光的灵珠,灵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闪着耀眼的光芒。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修为者能有什么好东西,追魂这样想着,只待花想流拿出自己的东西。 “你不会食言吧。” 看着追魂手里的灵珠,花想流掏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我堂堂万丈深渊的主人说到做到。” 追魂斩钉截铁的承诺着花想流。 随后只见花想流拿出一把匕首,死劲的朝自己的手臂划去,一条很深的口子当即出现在花想流手臂上,鲜血淋漓,看的人心惊胆战。一旁的追魂却无动于衷,对于征战四方的鲛龙来说,这点小伤简直不够看。 “我能给你的就是我的血。” “你在说笑话吗,我对你的血没兴趣,既然你那不出能与灵珠相媲美的东西,这灵珠我就收回了。” “呵呵,还是万丈深渊的主人,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见追魂收起了灵珠,花想流急了,可无论如何,这灵珠他今天是要定了,就算泄露自己的身份又怎样,起码救了一条人命不是。 “呦,你倒是说说看,你这身血有何不同啊。” 追魂最看不惯就是他人对自己的挑衅,居然说自己有眼无珠,你叫他如何能忍,他倒要看看这个花想流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既然我这么做,我的血自然有它与众不同的地方,要不你尝一口试试就知道了。” 花想流也不多说,用事实证明,当即就把自己带血的胳膊递到了追魂的嘴边。 追魂也不介意,用自己的手指沾了一点花想流胳膊上的血,伸出粉嫩的舌头添了一下,随着血液深入自己的体内,追魂吃惊不已,只感觉进入体内的血液顿时化为不小的内力朝自己丹田处的灵珠汇集而去。 “你……” 当即追魂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花想流。 “怎么样,这下相信我没有夸大其词了吧。” 花想流说着连忙用内力止住了鲜血,只见原本流出来的血被他快速的收入了体内。 “如果你没有异议,就把龙影的灵珠给我。” 花想流说着朝追魂伸出了一只手。 “好,灵珠我自会给你,不过你这个人我要了,只要你答应,灵珠你拿去。” 这些追魂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看着花想流,眼里流露出一丝贪婪。 “好,同意。” 花想流思虑再三,随即答应了追魂的要求,早日替龙影要回灵珠,龙影就少受一日罪。 “三日后,我自会回来,说到做到。” 花想流拿着灵珠御风而去,留下追魂独自在大海的小船上飘荡,继续吃着花想流做的鱼汤泡饭。 至于追魂为何会如此轻易的放心花想流独自离开,倒不是因为他对花想流有多放心,而是这北海之巅上,以他的实力,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银雪峰龙影寑殿 “龙翼,龙影怎么样了?” 坐在桌子旁的花想流看着从内堂出来的龙翼问道。 “没事了,有了灵珠,龙影很快就会恢复到以前的功力。” 龙翼来到花想流身旁,看着花想流问道: “才短短两日的时间,你是如何让那个鲛龙给你灵珠的。” 要知道这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可谓是水火不容,数十万年以来一直征战不断,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将灵珠归还,想必花想流可能与那鲛龙做了什么交易也不一定,龙翼这样猜测着。 “山人自有妙计。” 花想流说着,露出得意之色。 “白龙,你出来一下。” 花想流说完,抚摸着狗子的脑袋,自从他们来到银雪峰,这狗子就一直喜欢粘着自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狗子是自己的灵宠。 “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不要影响我龙皇大人休息。” 白龙很不情愿的来到花想流身旁数落着他。 “好好,我小声一点,我这回真的走了,我要回青龙大陆了,你和狗子就好好待在银雪峰吧。” “呜~” 狗子见花想流要丢下他们离开,不舍的用他的脑袋拱着花想流的胳膊。 “狗子,乖,我会回来的。” 花想流安抚着狗子,又看向了白龙。 逐客令 “哦” “就哦一声就没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的龙皇大人还是我救的,不说谢谢就算了,你那是什么眼神,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见白龙对自己爱搭不理,花想流有些无奈。 “这么急吗,不多留几天啊,刚回来就要走。” 看着着急要走的花想流,龙翼愈发觉得花想流有事瞒着自己。 “哎,我还有事,不能久留,对了,龙翼,我问你个事。” “你说。” “我有一个朋友儿子渡劫失败后,被打回了原形,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让他变回人形吗。” “这个我是没有办法,毕竟渡劫失败是天命,要知道天命不可违,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龙翼说完见花想流一脸的惋惜之色,随即又卖着关子说道: “不过……” “不过什么。” 见事情有转机,花想流催促着龙翼说道。 “只有他的灵珠还在,以你的血,我想问题不大。” “我的血?知道了。” 花想流心中了然。 “那后会有期,我走了。” 花想流对着龙翼一抱拳说道,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问龙翼借了点钱。 “龙翼,白龙和狗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说完,花想流朝众人挥了挥手就朝雪山下飞去。 一佛寺 寺庙大门敞开,依旧门庭若市,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此刻的花想流就近买了些香烛来到寺庙的大殿之中。 点燃了烛火,焚起了香,跪在佛前的蒲团上的花想流依旧祈愿着天下太平,众生和乐安康。 从殿内走来的无悔大师,对着花想流恭敬的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小施主多日不见,可还安康。” “大师有礼,有劳大师惦念,我一切都好。” 花想流也是恭敬的回礼着,随即从自己包袱里取出先前从寺庙穿走的衣服。 “大师,实在抱歉,衣服被我弄坏了。” 花想流很是抱歉的把手里整理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双手递到了无悔手中。 “不必介怀,身外之物而已。” 无悔接过花想流手中的衣服后交给了身后的小师傅,随即又吩咐自己的徒弟去取花想流之前留下来的衣服。 不一会儿,小师傅就将花想流的紫色衣服递给了他,干干净净的衣服上还有淡淡的檀香味,想必自己的臭衣服被小师傅们用檀香熏过。 花想流接过衣服,顺手就将早已准备好的香油钱递给了小师傅。 “大师有劳了,一点点香油钱,望大师手下。” 无悔也不推脱,示意自己的徒弟收下了。 “阿弥陀佛,多谢小施主。” “我想拜托大师一件事。” “施主请说。” “一会儿我将换下来的衣服,麻烦大师带我交给龙皇大人,有劳了。” “哪里,小事一桩。” “多谢大师。” 随后花想流就去了寺庙的后院,换上了自己的紫色华服,就连脚上的鞋袜也一并脱了下来,交给了小师傅。 就这样,花想流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脚丫子,飘然的飞向了万丈高空。 “那人好厉害啊。” “如此轻轻松松的就飞起来,修为实在是高深莫测啊。” “他好英俊啊,简直出尘脱俗。” 听着身后一众看客的夸赞,花想流露出了傲娇的笑容。 随即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飞离了一佛寺。 苍茫的北海之巅,一眼望不到头,脚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这地方大是大,可就是没什么人烟,花想流认准了一个方向就是一个劲的飞着。 凭自己的实力飞到当初的白兔姐姐家,起码要一天的时间,加上在银雪峰耽误的半天时间,离赴约追魂的时间就剩下半天了,要知道花想流可是很守时的一个人,他在异世送外卖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其中最主要的除了守时,还有他帅气的外表,长长被顾客指定配送。 随着天空越来越暗,乌云越来越多,随即下起了瓢泼大雨,见此花想流迅速的飞过了这片云层,朝着低空飞去,沿路一直观察者附近的景象,生怕错过了那个小小的村庄。 “也不知道那个村庄如今怎么样了?” 花想流有些担心,毕竟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整个村庄被三眼癞蛤蟆践踏一空,死伤无数,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哪里了。 是夜 明晃晃的月光高挂在无垠的天空中,花想流寻了个大树就躺了下去,拿着自己包袱里的干粮和着水就吃了下去,整个晚上花想流都没有睡觉,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生怕再次出现比狗子还变态的怪物。 无聊的花想流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发呆。 就这样熬过了一晚的花想流,第二天一大早就启程了。 临近午时,花想流才发现脚下的一片土地上的村庄,和当初自己走的时候一样,于是花想流就飞了下去。 赤脚踏在柔软的草地上,感受着脚下冰冰凉凉的小草,只见有些小草还俏皮的从花想流的脚趾缝里钻了出来,挠得花想流痒痒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花想流寻着记忆,辗转来到了当初的那个小院。 “姐姐” 花想流趴在围墙上看着院里的女子正逗弄着一地的小白兔。 “谁?你是谁。” 女子注意到花想流,于是站起身来看着陌生的花想流。 “我是你家菜园子里的萝卜头啊。” “萝卜头,你是萝卜头。” 女子很是诧异的看着这个当初自有自己腿高的萝卜头居然变成了如此高大且俊朗不凡的男子,惊喜非常,于是让花想流进了院子,转身高兴的朝屋子里喊道: “孩子他爹,你看谁来了。” “谁来了啊,瞧把你高兴的。” 屋子里的男主人一出来就看见一个粉头捏的小白脸,再看看一脸神采飞扬的妻子,男子有些醋意的指着花想流说道: “你谁啊,怎么在我家院子里。” 男子说完,就将自己的妻子朝后面护了护。 “哥,我……” “谁是你哥,别套近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花想流还没说完就被男主人下逐客令。 可爱的一家人 “他爹,他是我们家菜园子里的萝卜精啊,当初还是他冒死救了我们一家子啊。” 女子连忙解释道。 “是吗?” 男主人依旧有些不大相信,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小白脸。 “哥,是我,我答应过姐姐要救你们的儿子的。” “真的,你真的有办法救我们的儿子。” 女子激动的紧了紧怀里的兔子。 “姐姐,我时间不多,尽快吧。” 花想流说完,就抱着毛茸茸的一群兔子径直来到屋里,放到了桌子上。 “姐姐,麻烦你准备几个碗。” “哦” 女子连忙照花想流的意思做。 而男主人也是好奇的来到花想流身旁,想一看究竟。 “哥,姐,麻烦你们抱着兔子,待会照我说的做。” “好,萝卜头。” 女子依旧亲切的叫着花想流萝卜头。 只见花想流取出怀里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划拉着一道口子,任由鲜血流入了底下的晚中。 “萝卜头,你也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女子惊讶的看着花想流自残,随即上前阻止。 “姐姐,不必担心,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的孩子重新活过来,听我的。” 花想流推开了女子,随即又在自己的胳膊上划拉着,不一会儿几个晚中都盛满了花想流的血。 “哥,姐,快让小兔子们把血喝完。” 说完,花想流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了,只是回来的时候胳膊上的伤口彻底消失不见了。 不久,血也喂完了,三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一群小白兔。 只见这些小家伙突然聚集到一起后,光芒大盛,刺目的光芒让人无法睁开眼睛,不消片刻,随着光芒收敛,一个光秃秃的小男孩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看着可爱的小男孩,也不过是十岁模样,漂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见三人都望着自己,小男孩不好意思的遮了遮自己的羞羞出,随即朝着自己的母亲抱了过去。 “儿子,你终于变回来了。” “好儿子,让爹抱抱。”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夫妻二人,对着花想流就是跪了下来。 “小萝卜,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我们夫妻二人无以为报,请受我们一拜。” 男主人彻底信服了花想流的能力,随即对着花想流不停的叩拜着。 “哥,姐,快起来。” 花想流连忙扶起来这一家三口,连日赶路,如今又失血过多的花想流摇摇晃晃的扶着一旁的桌角,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 “小萝卜,你还好吧。” 见花想流有些异样,女子连忙上前问道,女子的丈夫也立马扶着花想流来到卧室的床上休息。 “有劳了。” 花想流抚摸着晕沉沉的脑袋,随即躺了下来。 “小萝卜,你好好休息,姐给你准备一些补血的食物。” 女子说完,就给花想流盖好了被子,为了不打扰花想流休息,男子抱着自己的儿子也出去了。 “啊~” 花想流一声大叫,从睡梦中醒来。 “怎么了?” 男主人听到花想流的叫声,随即赶来过来,询问道。 “哥,现在几点了,啊,就是什么时候了。” 一觉醒来的花想流,脑袋依旧有些晕眩。 “天已经黑了,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饭吧,你姐给你准备了许多吃的。” “天黑了,完了,就剩一听时间了。” 花想流自言自语的说着,快速的下了床,急匆匆的来到外屋对着夫妻二人说道: “哥,姐,我要走了。” “这么晚了,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不迟啊,来,来,快坐下,这是姐熬了一下午的鸡汤,你趁热喝。” 女子说完,拉着花想流就做了下来。 “姐姐,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能耽误时间,我得快点出发了。” “有这么急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见花想流神色慌张,女子感觉事情不大对劲。 “我与一个人有个约定,三日后一定要去赴约,如今两日已过,我怕来不及了。” “是什么人啊,缓一缓不行吗。” 女子丈夫也是好奇的问着。 “恐怕不行,若是换作其他人是没有问题的,若是此人,恐怕一言不合这北海之巅恐怕要万劫不复啊。” 花想流说着此人的厉害之处。 “此人果真如此厉害,难不成是那万丈深渊的鲛龙。” 要知道能让北海之巅万劫不复的出了那万丈深渊的主人鲛龙外就别无其他人了,女子丈夫这样猜测着。 “嗯” 花想流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小萝卜,你怎么和那天杀的搅和在一起啊,还是不要去见了,不然你会有危险的。” 女子担心花想流的安危。 “姐姐,没事,那鲛龙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好了。” 说完,花想流拿起桌子上的一碗鸡汤就喝了起来。 “姐,哥,我走了,多保重,我相信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以后不会有战争了,相信我。” 花想流说完借着月色告别了这可爱的一家三口。 “保重啊~” 女子不停的朝花想流飞去的身影挥手告别。 “孩子他爹,你说小萝卜真的有那么大本事能让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和平相处吗。” “也许吧。” 女子的丈夫说完,抚摸着自家孩子的脑袋。 “爹,娘,叔叔飞走了。” 孩子奶声奶气的同样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 “快,我要快点,不然那老鲛龙可是要杀人的。”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加快了脚程,飞翔在大海上空的千米之处,看着底下波光粼粼的大海,依旧风平浪静。 “这鲛龙,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这海水在他的掌控之下,尽然乖乖的平静了下来。” 花想流止不住的感叹道。 然而此刻的远处的大海之上,一条小船依旧稳稳的漂浮在海面上,船上的炉火照亮了这一片小小的海域,也在指引着花想流的到来。 追魂安静的躺在船蓬上,脑袋枕着胳膊,看着无尽的黑夜,漆黑的眼眸中忽然闪出一丝精光。 “回禀龙王大人,王后在四处找您呢?” 这时一个黑影从水中冒出了一个脑袋,对着躺在船蓬上的追魂恭敬的回禀着。 “知道了。” 审讯 “啊~” “啊~” “啊~” 随着一声声鞭子抽打在金诺寒身上,金诺寒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玄灵国的一处地牢里,昏暗的牢房中只有墙边插着的两个火把照亮了整个阴暗的空间,此时的金诺寒被五花大绑在一根十字木桩上,双手也被牢牢地绑住了,白色的里衣上布满了血淋淋的鞭痕,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金诺寒低着头昏死了过去。 “哎,头儿,这家伙昏死过去了。” 抽打金诺寒的衙差抽打的自己胳膊都酸了,见被打的金诺寒晕了,随即看向了一旁坐在桌子旁翘着二郎腿的捕头。 “给我泼醒,继续打。” 只见正在审讯金诺寒的一名捕头对着身旁衙差说道。 随即金诺寒被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说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见金诺寒醒了,捕头喝着茶水,悠哉悠哉的问道。 “说什么?” 金诺寒吐了一口脸上滑落的水。 “呦呵,嘴硬是吧,只要你说出你是如何投靠敌国,掀起两国的战争的。” 捕头来到金诺寒身旁,拿起了火盆里烧的通红的烙铁,在金诺寒的眼前摇晃着。 打从金诺寒和默语二人一进入都城大门,就被一群衙差给绑了,随即二人辗转来到这个牢笼,只不过二人在蛊毒发作昏迷后,默语就不知道被带到哪里了。 一醒来金诺寒就发现自己被绑在木桩上不能动弹,随即就遭受一顿毒打。 “不说是吧,来人啊,给我继续打。” 捕头见金诺寒一言不发,随即将烧红的烙铁丢进了火盆里。 这回换另外一个衙差鞭打金诺寒了,金诺寒咬着牙,硬是没有吭一声。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打从他和默语被半路劫持并且关进了玄龙国的一处水牢后,紧接着又顺利的逃了出来,再后来就又被关进了玄灵国的牢房,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就被人设计好了,就连他自己的太子之位也被自己的父皇给废了,他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金诺寒受着酷刑之时,牢房外走进了一个衙差,对着这个捕头贴耳小声地说着什么,随即就见这个捕头急匆匆的跟着这个来传信的衙差出去了。 牢笼外 “怎么样了?” “回禀太子殿下,二皇子还是不肯招供。” 金正朝着昏暗的牢房扫了一眼,询问着捕头里面的情况。 “意料之中,继续审问。” “属下知道,恭送太子殿下。” 金正说了一句,随即就走了,身后的捕头连忙点头哈腰,送走了金正。 玄龙国葛达将军府 “哥,天师那边有消息了,说是金诺寒已经被控制住了。” 葛占步伐稳健的寻着他哥葛达,好不容易在人头攒动的校场上找到了正在和下属较量的葛达,随即兄弟二人回到了葛达的房间,葛占就将玄灵国那边的消息告诉了葛达。 “还挺快。” 葛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说道。 “哥,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要早点动手,夺了那楚雄的皇位。” “不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杀楚雄不难,难的是那个老匹夫傲天,这老匹夫一日不除,我寝食难安,自从上次设计杀他不成,打草惊蛇,如今他处处提防着我,朝中大臣有一半是拥护傲天的,再加上这楚雄对傲天颇为倚重,杀他不易啊。” 葛达说出了自己对于头等阻碍傲天的忌惮。 “哥,这傲天常年征战沙场,武艺不凡,手底下又有一批死侍,想要暗中刺杀他绝非易事,不过我听说,最近这傲天似乎有意要纳妾。” “哦,怎么说?” 一听这在战场上铁骨铮铮的汉子傲天居然要纳妾,葛达有些意想不到,随即好奇的问着自己的弟弟葛占。 “听说,这老匹夫的婆娘至今没有给他们家生个一儿半女,这傲天的老母亲就急了,随即也不顾自己媳妇的意见,这不这几日忙活着给她儿子娶个能生孩子的小妾。” 葛占将这几日皇城之中的关于傲天的传闻告诉了他哥哥葛达,这葛达天性就是个好勇斗狠的主,整天就只知道围着自己的校场打斗,对于这些消息可谓是充耳不闻,难怪葛达不知道傲天的事。 “那这老匹夫娶了吗?” “没呢,听说他的老母亲还在四处张罗着呢,这傲天也是个孝子,对于他母亲的话是言听计从,尽管已过不惑之年,对于自己至今膝下无子之事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妻子有过怨言,如今老母亲大张旗鼓的纳妾,他虽然脸上挂不住,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奈何老母亲已死相逼,没办法才同意纳妾的。” 葛占说道此处,不禁笑了起来,想一想一个大老爷们因为这种事委曲求全,实在是丢脸。 听着自己的弟弟葛占叙说自己的死对头傲天近日如此的遭遇,葛达也是按耐不住笑意,随即计上心来,对着葛占道: “想要纳妾是吧,小占,你现在就去物色几个美人,务必让这些美人嫁给傲天,哼,傲天我算是厚待你了,临死前还给你找几个美人,你应该感谢我。” “找美人?啊,哥,好计策。” 一听葛达要给傲天找小妾,葛占一时没反应过来,转而一想,对于葛达的计策心中了然,随即对着自己的哥哥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我这就去找美人,尽快除掉傲天这个眼中钉,距离大哥登上皇位就越早,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就能尽快的将天下收为己有,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哈哈哈哈哈~” 兄弟二人尽皆陶醉在霸凌天下的喜悦之中不能自已。 “报~” 只见一个守卫迅速的来到房门外回禀着。 “什么事?” 葛达打开了房门,看着自己的下属说道。 “回禀将军,王妃来了,这会儿在大厅等着见你呢。” “知道了,你去告诉王妃,我一会儿就来,下去吧。” 守卫领命而去。 “哥,妹妹这时来有何事呢?” 葛占很小心的询问着自己的哥哥, 我以后再也不吃章鱼了 要知道前不久密谋发动对战玄灵国,已经让玄龙国损兵折将,此事怕不是被那楚雄给知道了吧,如今自己的妹妹突然来访,也不知是不是为此事而来。 想当初,玄灵国士大夫王昊修书给玄龙国国主楚雄之事,说是询问金诺寒是否被玄龙国所囚,此事还好被天师飞鸽传书告知,葛达才能先一步截获玄灵国给玄龙国国主的书信,当即葛达就暗自换了里面的书信,改为向玄龙国挑战信,楚雄见此自然大为光火,惹得朝野上下群臣激愤,一个个摩拳擦掌,誓要与玄灵国一战到底,随后楚雄也不顾傲天的意见,执意让葛达带兵攻打玄灵国。 “不要惊慌,先去见妹妹再说。” 葛达沉住气,对着一旁有所顾忌的弟弟葛占说着。 “哥” “妹妹,你有孕在身,有什么事差人知会一声,哥哥就去皇宫找你,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呢。” 一见到自己的妹妹,葛达连忙上前搀扶身怀六甲的妹妹。 “哥,能不能看着妹妹的面放过我的夫君楚雄,毕竟他是你未出世的外甥的父亲啊,你叫我如何下得了手。” 葛倩说完就摸起了眼泪,要知道自己当初嫁给一国之主的楚雄也是自己哥哥的安排,为了一国之主的位置,自己的哥哥却要自己对自己的夫君下毒,你叫葛倩如何自处,看着楚雄每况日下的身体,葛倩实在不忍,于是跑来将军府说明来意。 “妹妹,哥不想你没有夫君,也不想我的外甥没有父亲,只要他不和我作对,我自会饶了他,况且我给你的毒药也只是慢性毒药,不会伤他性命的。” 葛达一边安抚着妹妹葛倩,一边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好妹妹,听大哥的,大哥不会伤害你夫君的。” 一旁的葛占也在安抚着葛倩。 “哥,你保证。” “我保证,好妹妹,别哭了,你知道大哥最不希望我的妹妹流一滴眼泪了。” 葛达说完就来到妹妹身旁,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眼角的泪。 北海之巅的万丈高空 花想流正一个劲的往小船所在地赶着,要知道,如果自己不及时赴约,那个追魂搞不好就让北海之巅翻天覆地。 “哎,好像有什么一直跟着我。” 花想流猛地回头一看,却看不到任何人,带着疑惑的花想流继续赶路,越是疑虑越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花想流的心里很是不痛快,于是加快了飞行速度。 “啊,小船找到了。” 看着下方海面上漂浮的小船,花想流快速的下落着,随即贴着海面不足十米高,快速的在海面上滑翔着,这自由自在的感觉就是好。 “哎,好大的章鱼啊。” 忽然花想流发现身下的海水里游荡着一只巨大的章鱼,不由得食指大动,咽了咽口水。 “这么大,够我吃好多天的了。” 花想流这样说着,脑海里就想起了如何烹调大章鱼的方法。 这样想着,花想流放低了速度,又向海面贴近了一些,用手摸了摸这个在海面上滚动着的大章鱼,丝丝滑滑,冰冰凉凉的触感越发的让花想流兴奋,真想抱着大章鱼立即办一个烧烤派对。 只见水里的章鱼似乎也感受到身体被人抚摸着,随即抽出了一根粗壮的触手朝花想流伸出去,花想流也乐意的抓着章鱼的触手。 “小心~” “小心~” 就这花想流抓住章鱼触手那一刻,两个声音同时在提醒着他,一个声音来自后方,一个来自前方。 “怎么了?” 就在花想流不明所以的时候,突然整个身体被大章鱼的触手给紧紧的缠绕着,当即拖拽着花想流迅速的钻进了更深的海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花想流始料不及,就这样被章鱼死死地拖进了深不可测的大海之中。 “你~” “你~” 就在花想流被卷走之后,随即赶来搭救的龙翼和追魂二人相互打了个照面,双方彼此看了一眼,随即打算先救人再说。 话说这龙翼,打从一佛寺的无悔大师托人将花想流所穿的衣物交还给银雪峰后,早已察觉到花想流的异样的龙翼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如今自己的弟弟龙影也好转过来,龙翼放心不下花想流,随即就寻了过去,并且一路跟着花想流身后,想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而这追魂,则看到花想流飞来之际,就一直注视着花想流的动向,当花想流抓住大章鱼的触手时,他就深知不妙,于是快速的朝花想流这边飞来,并且大声的提醒着花想流。 奈何二人还是晚了一步,眼见着花想流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底下被托进了海里,随即二人皆幻化出真身,朝着危险的大海深处游了过去,寻找着花想流的踪迹。 此时的花想流不停的挣扎着,缠绕在他身上的触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紧,紧的他快无法呼吸了,很快花想流就呛了一口海水,整个人依旧无法拜托章鱼的束缚,就这样随着章鱼沉入了很深的海底,渐渐的花想流也不在挣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卷入了一个黝黑的石头缝中。 紧随而来的龙翼和追魂发现了章鱼的踪迹,随即加快了速度朝下方的黑洞中游去,并且深入其中,不一会儿,就见这个黝黑的石头炸裂了开来,章鱼也被炸的四分五裂,只见花想流被龙翼快速的带出了海里,身后的追魂也跟着出来了。 “花想流,你怎么样了?” 此时的小船上花想流仰面朝天的躺在船板上,身旁的龙翼不停的呼唤着花想流的名字。至于追魂则安静的待在一旁,毕竟眼前的不管是龙翼还是花想流他都不是很熟。 “咳咳咳” 这时花想流吐出了几口海水,整个人清醒了过来,看着身旁的熟悉的身影,花想流立马抱住了龙翼大哭起来。 “啊~我以后再也不吃章鱼了,太可怕了。” 花想流紧紧的抱着龙翼不停的呜咽着。 龙翼也抱着花想流安抚着他受伤的心灵,听到花想流所说的话不免有些想笑,可是这个时候似乎又不大合适,于是强忍着笑意,不停的轻拍着花想流的后背。 名副其实的金镶玉 “我说,你怎么回事?一条小小的海鱼就让你差点丧命,好歹你也是渡劫过了的啊。” 等到花想流停止了抽噎,龙翼很是奇怪的问道。 “我试过了,不行啊。” “你再试试,气沉丹田,以掌发功。” 说完,龙翼当着花想流的面比划了一下,一掌劈向了海面,顿时海面炸起了数米高的浪花。 “嗯,气沉丹田,以掌发功。” 花想流点了点头,随即照着龙翼的方法,对着海面就是一掌。 “轰~” 只听到一声如雷鸣般的炸响,顿时海面掀起了滔天巨浪,随即三人所在的小船被巨浪掀离了数百米远,好在龙翼和追魂同时发功稳住了脚下的船只。 “呃,呵呵,我不是故意的。” 花想流看着被海水打湿一脸狼狈的龙翼和追魂,尴尬的笑了笑。 “我看你以后还是不要动武的好,你这一掌简直毁天灭地啊。” 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海水,龙翼感叹着说道,随即又看了看自己的腰间。 “我说,花想流,你是不是也该放手了。” “啊~哈哈。” 只见花想流被自己的功力吓到后,为了防止自己在剧烈摇摆的船上跌入海里,随即死死地抱着龙翼的腰间,见龙翼有些尴尬,当即花想流松开了自己的胳膊。 “花~想流,你是不是也该和我回万丈深渊了。” 一旁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追魂,有些无奈,眼前的二人完全把自己堂堂万丈深渊之主不放在眼里,实在太没面子了。 “哦,知道了。” 花想流回应着一旁的追魂。 “怎么?你要和他回万丈深渊。” 龙翼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花想流,要知道这万丈深渊何其凶险,且不说这鲛龙如何凶残,单是这万丈深渊里就充满了不为人知的黑旋风,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吞噬进去。 “嗯,答应追魂,要去他家做客,况且我也从来没有去过那么深的海底,想必他们家的鱼特别好吃,还有啊,前几日啊我在这里钓了一只大龙虾,特别大,味道特别鲜美。” 见花想流越说越起劲,感情花想流这么痛快的答应自己回万丈深渊,就是为了吃的,这下追魂就有些后悔让花想流去了,不过话说出去了,总不能收回去吧,况且北海之巅的龙翼在此,就更加不能丢了万丈深渊的脸,以免别人说自己小气。 “是吗?有这么好吃吗。” 看着喋喋不休的花想流,龙翼说完,有意的朝一旁的追魂看去,只见此刻的追魂脸色似乎不大好。 “那你要去多久。” “哦,去多久?这要看追魂留我多久了。” “好,等你回来后直接去银雪峰找我。” 龙翼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随即飞离了这条小船。 “再见~” 看着龙影越来越远,船上的花想流不停的朝他挥手告别。 “走吧!” “就这样走吗,我的船怎么办?” 见追魂上前就要拉着花想流的胳膊,花想流很是不舍的看着小船上的锅碗瓢盆,还有自己精心准备的调料。 “放心,我家厨子的手艺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什么?” 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花想流装傻充愣的看着远方,假装不知道。 “哎,我们要这么去……” 花想流还没说完,追魂瞬间化为鲛龙,护着身下的花想流一头扎进了了深不可测的海水之中。 漆黑的海水里什么也看不见,此时的花想流被追魂散发的内力护住了整个身体,在强大内力的保护下,花想流可以安全的在水里呼吸,除了能够安然的呼吸,就连水中的压力也丝毫没有影响到花想流的身体。 “哎~那是什么?” 花想流很是好奇的看着身旁擦肩而过的漩涡。 “那是黑旋风,你要小心,被它卷进去,就连我也没办法救你,遇到了就离它远点。” “哦” 就这样鲛龙追魂带着花想流沉入了更深的海底。 眼前的光芒越来越近,在这黝黑的深海里显得格外突兀。 随着光芒靠近,眼前的场景彻底惊呆了花想流。 只见一道水幕出现在了二人面前,此刻已经化为人形的追魂领着花想流踏进了水幕之中,里面居然是灯火通明的街道,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正在忙活着自己的事,一个个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这样的场景要是在陆地上也就见怪不怪,可偏偏在万丈深渊之中出现如此大规模的房屋建筑,就不由得让人叹为观止了。 “拜见龙王大人。” 见追魂现身街道,所有的人都立马跪地朝拜,以示尊重。 然而追魂对着地上的人却不管不顾,直接拉着花想流就走了。 “我说,你不会让他们起身吗?” 花想流有些看不惯追魂一脸傲娇的模样,毕竟别人对你恭敬的行礼,你起码也让别人起来不是。 “这是他们应该的。” 追魂不以为意的说着,毕竟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弱者依附与强者,这无可厚非。 “当我没说,不过,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啊,你家吗。” “嗯” 追魂点了点头,随即拉着花想流跳上了高大的房屋,飞行在高空中,免得自己出现在大街上,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我说,你每次行动之前,能不能通知我一声,搞得我很被动。” 花想流很是无奈的任由追魂拉着跑。 不一会儿,一处高大宏伟的宫殿出现在眼前,只见这个宫殿散发的耀眼的光芒,这个宫殿似乎由一块巨大的玉石雕刻而成,所有支撑房梁的玉柱都被包裹着厚厚的一层金子,房梁上雕刻的鲛龙栩栩如生,那模样简直就和追魂一模一样,做工精细,美轮美奂,叫人叹为观止,这才是真正的金镶玉,二十一世纪的金镶玉在它面前简直弱爆了,花想流这样想着,整个人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这要是取一块金子,够自己花一辈子了。” 花想流抚摸着玉柱上的金子,随即整个人抱着玉柱,并且挂在了上面,真想抠一块下来带走。 星海的情意 “拜见龙王大人,王妃在寑殿等你呢。” 一个背着乌龟壳的中年人,两撇胡子夸赞的挂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对着追魂恭敬的弯了弯腰。 “嗯,知道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王妃,追魂一直是不理不睬的,要不是姑姑临终前嘱咐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的这个表妹,追魂念及兄妹情谊才答应下来,奈何表妹渐渐长大,却非要吵着当自己的王妃,还以王妃自居,一想到这些追魂就有些头疼。 “龟人,你先带客人去客房安顿好,记住好好伺候。” “是,可是?” 龟人很是为难的看着花想流这边,追魂也回头看了看依旧死死抱着玉柱的花想流,无奈的摇了摇头。 “花想流,下来,跟龟人先去客房,待会儿我就过去。” 见花想流无动于衷,追魂只有动手扯着花想流的腰间的衣带,深深的将花想流从玉柱上撕拉了下来,随即丢给了一旁的龟人。 “呃~我” 花想流落在了龟人的肩膀上,只是挣扎了一下随即也就任由他去了,他也懒得动,就这样被龟人扛在了肩膀上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有什么需要,尽管和龟人说,不必客气。” 追魂示意花想流不必拘束。 “好勒,呵呵呵。” 看着花想流一路欢声笑语的被龟人带走,追魂很是后悔自己刚刚的话,毕竟这花想流肯轻易的答应自己来万丈深渊,就是冲着吃的来到而且吃的还是自己的拥护者,他怕引起民愤。 寑殿之中 此刻一位肤白貌美的俏佳人正翘首以待的看着门外,此人正是追魂的表妹星海,正等待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归来,打从自己的表哥追魂一踏入万丈深渊,就有人向自己汇报着追魂的情况,星海第一时间就让龟人去叫追魂,以免自己的这个表哥又借故不见自己。 “拜见龙王大人。” 正当星海胡思乱想之时,听到了外面的婢女的声音,心中表哥追魂来了,当即星海慌慌张张的跑回自己的床边,盖好了被子,闭上眼睛,假装生病了。 “星海呢?” “回禀龙王大人,星海郡主病了。” 婢女按照星海的吩咐对着追魂说道。 “病了?” 追魂摇了摇头,要知道他们这些修行之人,一些病痛大可自行恢复,不至于那么严重的,想必又是星海的把戏。 一来到床边坐下,追魂饶有兴致的看着眉头紧皱的星海。 “不起来,我走了。” 追魂佯装起身要走。 “别,表哥,我起来了。” 见自己的表哥要走,星海急忙拉着追魂的手撒娇道。 “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我都闷死了。” 星海嘟起嘴,朝着追魂嗔怪着。 “你怎么会闷呢,你不是和你的小姐妹们经常一起去逛街吃饭吗。” “哎呀~和她们在一起只能逛街吃饭,久了也会无聊的,我想和表哥一起逛街吃饭还有……” 星海一脸娇羞的攀上了追魂的肩膀,意思再明显不过。 “哎,表妹,你也大了,要是有意中人的话,告诉表哥,表哥一定让你这个好妹妹风风光光的出嫁,就算不想去夫家,没关系,你们可以一起留在这里。” 追魂说着,当说到妹妹这个词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希望星海明白自己只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待,没有任何男女之情,随后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表哥,我不,我爱的人只有表哥。” 见自己的表哥对自己没有那个意思,星海有些失落,可还是不死心的向追魂敞开心扉,诉说着自己对追魂的爱意。 “星海,不要让表哥为难,好吧。” 对于自己的表妹的心意,追魂一直都明白,只是她不提起,自己也不想伤表妹的心,如今表妹说破此事,追魂万不能答应此事。 “为什么?难道表哥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见表哥一口拒绝,星海有些不服气的质问着。 “回禀龙王大人,那位花公子他要吃……要吃……” 刚刚带花想流去客房的龟人一来到寑殿就吞吞吐吐起来。 “要吃什么,让他吃就是。” “他要吃龙肉。” 龟人贴在追魂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什么?” 追魂不可思议的看着龟人,只见龟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花想流就是诚心找茬,本来龙就少,还那个少吃哪个,真会吃,你等着,我让你吃,追魂这样想着,随即对着星海说道: “表妹,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哎,表哥,你别走啊。” 星海见自己留不住表哥,于是询问龟人。 “龟人,表哥这么着急忙慌的要去干嘛啊。” “回禀郡主,龙王大人带了个奇怪的客人来万丈深渊。” “客人?什么客人。” 要知道自己的表哥追魂向来是独来独往,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朋友啊,难不成是表哥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倾国倾城的货色,能让表哥如此的紧张。” 星海气冲冲的随着自己的表哥追魂而去。 “哎,郡主,龙王大人的客人是位男子。” 看着风一样飘去的星海,龟人慢吞吞的说到,只是他的话,星海没有听到而已,这下完了,要知道这星海郡主喜欢龙王大人所有人都知道,如今郡主负气前去,指不定要闹出什么矛盾,龟人无奈的也跟着前去。 “听龟人说,你要吃龙肉。” “啊,对啊,来到你们万丈深渊,不吃龙肉还能吃什么。” 花想流耍无赖的看着前来的追魂。 “是吗?那……你咬吧。” 追魂径直来到花想流身旁,褪下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上身,结实饱满的胸膛,惹得人心花怒放。 “那,我就不客气了。” 花想流弯了弯嘴角,对着追魂的肩膀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了起来。 “呃~” 就在这时,假装用力咬的花想流,嘴角渗出来了鲜血,随即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了,不咬了。” 身下的追魂似乎也注意到花想流的异样,于是转过头了,看了看花想流。 挡箭牌 “没什么?” 花想流一边回应着追魂,一边朝后方看去,只看见不远处的窗户外一个女子的背影匆匆而过,于是花想流起身朝外面走去。 就这花想流回头看时,追魂也注意到了窗外的人影,他知道那个女子就是自己的表妹星海,只见花想流匆匆忙忙的追了过去,随后追魂也起身跟了过去。 七拐八拐的一处走廊里,花想流追上了那个伤他的女子,只是女子也注意到花想流一直在追着她,索性加快了逃跑的速度,奈何还是被花想流给追上了。 “站住。” 花想流一声呵斥,女子也停止了脚步,只是依旧背对着花想流。 “你为何要伤我,貌似我和你没有任何恩怨吧。” 花想流很是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女子。 “你是何人,为何在追魂身旁。” “我是何人和你没关系吧,再怎么说我和追魂也算是朋友,我们在一起也算是正常,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见女子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反而反问自己,花想流就有些气恼了。 “当然有关系,追魂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不允许任何人碰,就算你是他朋友也不行。” 星海气急败坏的指责着花想流,要知道她的表哥还从来没有为了什么人如此着急的丢下自己不顾,这让她气的牙痒痒,本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追魂如此的看中,没成想她一到客房,就从窗外看到追魂和一个男子卿卿我我,恨不得立马杀了男子,可碍于追魂在那,随即也只是偷袭了花想流。 “噢~,原来是你们是夫妻啊。” 听女子这么一说,花想流心中了然,难怪女子会误会。 “不好意思,刚刚我和追魂只不过开了个玩笑,你不要介意啊,嫂子。” 花想流连忙解释着,毕竟自己来到别人家做客,怎么能让他们夫妻二人因为自己这个外人闹矛盾呢。 听到花想流叫自己嫂子,星海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露出了动人的笑。 “我们没有开玩笑,我们是相爱的。” 突然不知从何处闪现出来的追魂,一来到花想流身旁,就对着面前的星海说道,随即还把身旁的花想流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什么?” 星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表哥追魂和面前男子的亲密举动,一时间无法接受二人的关系。 “表哥,不要开玩笑了,他是男的,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说完,星海一把推开了花想流,对着追魂咆哮着。 “怎么不可能,我们就是相爱的。” 被推到一旁的花想流看着二人争执不下,心想,自己还是不要介入他们家庭之间的事了,于是打算静悄悄的退出去,没成想被追魂一把拽住自己的胳膊,难不成是要拿自己当挡箭牌啊,不喜欢这个表妹你可以直说啊,把自己拖下水干嘛,花想流这样想着,于是看了看追魂,示意他放开自己。 “好啊,还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是吧,你这个贱人,刚刚还说和我表哥没关系,现在倒好,不打自招了吧。” 气愤的星海看着自己的表哥和花想流眉来眼去,不由得将矛头指向了无辜的花想流。 “表哥,你说过,你答应过我的母后要好好照顾我的,难道你都忘了吗,当初要不是我的母后力排众议支持你,还在临死前将自己的灵珠交付与你,为的就是让你能够娶我,你万不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啊。” 星海哭的梨花带雨,对着这个相处了数万年的表哥打起了感情牌。 见星海哭的泪眼婆娑,就连一旁的花想流也忍不住要同情与她,她和追魂的感情那么好,为什么追魂就是不愿娶她呢,花想流不明白。 “别哭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就算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看着自己的表妹哭的稀里哗啦的,追魂似乎没有打算安慰的意思,花想流看着实在不忍心,于是处于好心安慰着她,还用自己的衣袖她她擦拭眼角的泪。 “你走开,不用你可怜,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表哥不要我了。” 见自己讨厌的人居然假惺惺的安慰自己,星海更是怒气难平,当即对着花想流的胸膛又是一掌。 花想流被打的倒退了数步,随即整个人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嘴角还溢出来鲜血。 我正他妈多嘴,还是装死好了,此时的花想流忍着疼痛,假装昏死过去,希望二人的纷争可以平息。 “花想流” 追魂连忙上前查看花想流的伤势,转身有对星海说道: “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不饶你。” 追魂说完,就抱着花想流而去,留下独自悲戚的星海。 “表哥,你变了,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你居然如此对我。” 看着追魂抱着花想流离去,星海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这么怎么绝情。” 被安放在玉榻上的花想流睁开了眼睛,看着追魂说道。 “我的事,你不用管。” “不用管,那你为何把我扯进来,就算你不喜欢你的表妹,直接说就是了,为何要以这样残忍的方法去伤害一个爱你的人呢。” “要是我直接拒绝她管用的话,我也不至于如此伤她,我能不心疼吗。” 追魂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那你真的不爱她吗?” 花想流坐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当初是如何霸气的男人,如今也为了儿女情长之事烦恼。 “我不想说。” 见追魂不打算告诉自己他的真实想法,花想流也不在过多的询问,毕竟感情这种事,剪不断理还乱,况且,他只不过是个外人,也不好过多的干涉。 “唉,你也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听从自己的内心就好了。” 花想流只能这样安慰着追魂,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毕竟他也没有经历过这种所谓的情感纠葛。 “我打算明天就走了,能不能送我出去。” 眼看着追魂和她表妹闹得不愉快,花想流也不好继续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请求 “不行,你现在属于我的,要知道你可是我拿灵珠换回来的,而且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不能反悔。” 听到花想流要离开,追魂不淡定了,要知道花想流的血能为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小小的灵珠简直不能相媲美。 “我没有要反悔,只是这地方我待的不开心,要不换一个地方,我保证我不会跑的,况且我本来就无处可去,在哪里生活还不是一样。” 花想流说完,神情落寞的看着这偌大的房间。 “你留下我,无非就是因为我身上的血,我可以给你,只是我不大想待在这里了。” “那你想去哪里?” 见花想流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再加上他那盛世美颜,真是我见犹怜啊,追魂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呃,我知道一处地方,那里特别的美丽,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也是我渡劫之后醒过来的地方。” 花想流回想起那处优美的场景,整个人为之一振。 “好,等我忙完了这里的事,我们就去。” “啊~不,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忙你的。” 一听追魂也要去,花想流连忙拒绝,本来他表妹就误会自己,倘若他再和自己一起离开,那岂不是更加有口难辩。 “好了,你先休息。” 追魂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 玄武国 战后胜利的玄武国一片祥和,百姓们依旧过着安稳平和的日子。 “慕玉,你要找的人在皇城之中,我们也进不去啊。” 此时走在大街上的二人正是千里迢迢过来找寻花想流的赵慕玉和易林,看着守卫森严的皇城,易林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毕竟他们二人只是一介平民,无权无势的,谁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先住下再说。” 赵慕玉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玄武国皇宫大殿 “国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玄龙国会这么快退兵,我们的军队算是白去了一趟。” 堂下的一位将军对着潇枫雪说道,此人正是这次带兵援助玄灵国的将军,只不过还没等他到达战场,就接到玄灵国那边的消息,要自己撤兵。 “听说此次玄灵国带兵攻打玄龙国的是玄灵国的新任太子金正,这金正一出手就打的玄龙国节节败退,以至于高挂免战牌。” “还有先前被玄龙国抓住的太子金诺寒自己回来了,据说回来后就被囚禁起来,说什么他是叛国贼。” 底下的朝臣就这次战役议论纷纷。 “此事本王已经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只是这金诺寒无缘无故被罢免了太子之位,又无缘无故被说成叛国贼,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 对此潇枫雪也是一头雾水。 “报~” 这时殿外走进了一个侍卫,手里拿着一封信。 “启禀国主,玄灵国镇远大将军秦仁求见,这时拜贴。” “他人呢?” 潇枫雪接过拜贴看了看,确认是秦仁的笔记后,询问着秦仁身在何处。 “回国主,人就在殿外。” “让他进来。” 这秦仁之所以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入玄武国皇宫,完全是因为花想流的关系。 随即秦仁在守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大殿之上。 “玄灵国镇远大将军秦仁拜见玄武国国主。” 秦仁说完,抱拳单膝跪地,本来身为他国将军,按理来说是不需要跪拜的,奈何秦仁有事恳求潇枫雪,才行此大礼。 “哎,秦将军快快请起。” 一年多不见的秦仁,老成持重了不少,战场上果真是磨练人的地方,见秦仁如此大礼,又在这关键时刻来见自己,潇枫雪深知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 “不知秦将军此次来我玄武国有何贵干。” “不满国主,想必国主已经知道我国太子殿下金诺寒遭受不白之冤之事,我想请国主救救我家太子殿下金诺寒。” 秦仁也是无奈,千里迢迢,马不停蹄的来求潇枫雪帮忙,因为他也实在没有办法去解救身陷囹圄的金诺寒,只能求助潇枫雪了。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金诺寒为何会变成百姓口中的叛国贼。” 对于金诺寒被囚禁之事,潇枫雪也很想知道原由。 “此事我也不清楚,到如今我也没有见过我家太子殿下金诺寒一面,具体情况也不比国主知道的多多少。” 秦仁也很苦恼,奈何自己人微言轻,自从金正掌权以来,自己的兵权也被金正收了回去,如今这镇远大将军之位也只是个空架子而已。 “秦将军,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们私下商议,来人啊,退朝。” “退朝~” 随着管事太监一声高喊,群臣尽皆退出了大殿,潇枫雪也从高台座椅上走了下来。 “秦仁,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先是金诺寒被抓,然后金正当上太子,再后来金诺寒又被自己国家囚禁,这些联系在一起,仿佛就像有人故意设计好的。” 私下里,潇枫雪和秦仁也算是朋友关系,随即直呼秦仁的名字。 “回想起来,我也深感疑惑,这太子金正一来到边关,就立马收了我的兵权不说,而且看似与玄龙国之战胜出,可是我观察战场上却发现,之前气势汹汹的敌军,一见到金正带兵,立马节节败退,想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想起当日的战场上的情景,秦仁还历历在目,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如今看来这一切真的是被人设计好的。 “不知当日玄龙国带兵的是何人?” “是玄龙国的大将军葛达。” “这就对了。” “怎么说?” 看着潇枫雪一脸笃定的模样,秦仁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 “这金正和那葛达演了一出好戏啊,你想想,为何你与葛达交战却打的不分上下,而金正一上战场,葛达的军队就节节败退呢。” “这么说,这所谓的叛国贼就是金正,而并非金诺寒。” 听着潇枫雪如此分析,再加上自己先前所见,更加确信了金正密谋叛国的事实。 灵币 “还请潇国主救救我家太子殿下。” 秦仁跪地抱拳,请求着潇枫雪的帮助,毕竟,他人微言轻,如今空有镇远大将军的头衔,对于解救金诺寒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希望潇枫雪能够帮帮他,就算是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证金诺寒的安全。 “秦仁,并不是我不愿插手此事,只是此乃玄灵国内部之事,我若贸然出手,恐怕有所不妥。” 看着跪在地上的秦仁,如此恳求着自己,潇枫雪也很无奈。 “潇国主,念在川河的面上,我求你救救我家太子殿下。” 如今唯一能就金诺寒的只有潇枫雪一人,若他也不管,秦仁算是彻底没有办法了,见潇枫雪有所顾忌,秦仁立马搬出聂川河来,也希望潇枫雪看在聂川河的面上救救金诺寒。 “聂川河?”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的潇枫雪,立马想起了已经魂飞魄散的花想流,也不知花想流的魂魄如今身在何处,要不是当初金诺寒强行将花想流的魂魄带入这个世界,他潇枫雪也没有机会认识花想流,只不过花想流因为自己的表妹落得魂飞魄散,如此想流,他确实欠花想流太多了,如今见秦仁提起不免有些伤感,这秦仁至今也不知道他从小到大的玩伴早已死去,一直在他面前的聂川河早已被花想流附体,潇枫雪这样想着又有些替秦仁难过。 “潇国主?” 见潇枫雪走神,一旁的秦仁再次喊着他的名字。 “嗯?此事我答应了,我会去面见你们国主的,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别苑休息,我有话要对你说,是关于聂川河的。” 事到如今,花想流也已经不在人世,潇枫雪也不想隐瞒秦仁关于花想流的事,打算一一告知。 “川河?潇枫雪,你有川河的消息!” 一听潇枫雪说到花想流,秦仁就激动不已,要知道他一直在四处寻找花想流的消息,这大半年来从未间断,纵使他不能亲自寻找,他也会托人打探消息,要知道聂母和小树还在老家期盼着花想流早日归来。 “嗯。” 潇枫雪点了点头,随即带着秦仁出了大殿。 万丈深渊 打从花想流来到万丈深渊的这几日,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过往纸醉金迷的人们,花想流有些厌倦了,这样的地方不由得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也啃噬着人的内心。 万丈深渊这个地方只有无尽的黑夜,四处的灯光全都是散发光芒的玉珠,各种各样的玉珠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让人痴迷。 此时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的花想流,来到一个摊贩面前,拾起了摊位上的一个手链,通体晶莹剔透的玉珠被镶嵌在一条金线上,很是灵巧,华贵,看着这条手链,花想流不禁想起了他上次给潇邪买的一条手链,不过比起眼前的这条简直差太远了。 “老板,这个多少钱?” 花想流举了举手中的手链向摊主询问着价格。 “呦,客官好眼力,此乃上好的美玉雕琢而成,呃~要一百灵币。” 摊主看了看花想流,随即竖起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对着花想流比划了一下。 “这一百灵币是多少钱啊?” 花想流有些不明白,自己无论是在青龙大陆还是在北海之巅所用的钱财都是银子,这万丈深渊的钱币是什么灵币,花想流着实不知道,况且看摊主这架势,一百灵币恐怕不是个小数目。 “老板,灵币是什么?” “喏,这就是灵币。” 摊主拿出了自己口袋里的一块玉片对着花想流说道。 只见这个玉片和一般的玉有所不同,玉片上肉眼可见的华光不停的在流动,仿佛随时就要破玉而出。 “好神奇啊。” 看着眼前的灵币,花想流止不住的赞叹道。 “当然神奇,有了这灵币,就可以修炼在修炼时增进自身的功力,一万个灵币就可以换一个下阶的灵珠。” 摊主不停的炫耀着手里的灵币,看着眼神炙热的花想流,一副乡下小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没有钱。” 花想流一手挠着脖子尴尬的说道。 “没钱,品味还这么高,充什么大爷嘛,浪费我口水,走走走。” 摊主一听花想流没钱,立即夺过花想流手里的手链,对着花想流一阵推搡,花想流踉踉跄跄的后退着。 “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客人没钱就往外轰,我可以拿别的东西跟你交换啊。” 花想流很是喜欢这条手链,这些天被追魂照顾着,他也没什么报答的,索性给他买个手链。 “你说,你有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一听花想流有东西交换,摊主立马来了兴致。 “我的血。” “你的血?你在拿我玩呢,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抓起来。” 一听花想流如此的戏弄自己,摊主脸上挂不住了,扬言要抓花想流。 “嘶~” 一声刀口划破皮肤的声音,花想流的胳膊被利刃划破了一条口子,随即递到摊主的身前,说道: “你可以尝尝看。” “我还真不信你的血有什么特别之处。” 要知道这个摊主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也杀过人饮过血,看着花想流递过来的胳膊,摊主用手指沾了一点血伸进了自己的嘴边尝了一下,渐渐的摊主的脸上开始变了,尝到好处的摊主随即抱着花想流胳膊,对着伤口猛地吸食着花想流身上的血。 “你够了。” 见摊主没完没了,花想流一把推开了他的脑袋,只见摊主很是享受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处的血,意犹未尽的看着花想流。 “啊~” 花想流吓的连连后退,只见这摊主的舌头居然是蛇信子,心想这下完了,花想流随即就要逃离此处。 “哎~,小子,这是你的手链,欢迎下次光临。” 摊主说着,将之前花想流看中的手链扔给了花想流,眼神里满是贪欲的看着花想流这头血牛,要不是万丈深渊的规定,不得在内部杀人,否则魂飞魄散,摊主怕不是早就扑倒花想流身上,食其肉饮其血。 冥幽谷 花想流接过摊主丢过来的手链,快速的朝皇宫大殿跑去。 “完了。” 眼看着大殿就在眼前,花想流晕晕乎乎的摇晃着身体,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大殿之中。 此刻的大殿之上,追魂正与诸位大臣商议着国事,花想流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闯入了进去。 “这人是谁啊?” “看着不像是我们万丈深渊的人。” 面对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上的花想流,群臣小心的议论着,毕竟他们的龙王大人还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过于插手。 “你怎么了,喝酒了吗?” 一见到摇摇晃晃的花想流踏入大殿,追魂连忙起身来到花想流身旁扶着他。 “追魂,这个送给你。” 花想流含糊不清的说着,随即将自己怀里的手链掏了出来,递给了追魂。 “我刚刚在一个摊主那里买的,可是我没有钱,于是就把自己的血给了他几口,他就把手链给我了,可是我发现那个摊主的舌头居然是蛇信子,我……我……。” 见花想流居然为了给自己买手链,贸然的将自己的血让蛇人给吞噬了,而且看花想流如今的模样,只怕是中了蛇毒,追魂一把将花想流扛在肩膀上,对着群臣说道: “今天会议就到这里。” 说完追魂就带着依旧支支吾吾满口胡言的花想流离开了大殿,辗转来到了客房。 玉榻上的花想流满身通红,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只见他的胳膊上被蛇人吸过的地方已经溃烂不堪,血水已经化为了黑水,追魂赶忙取来丹药喂给了花想流,随即又为花想流推宫过血,将体内的蛇毒悉数逼出体外。 “哎啊,浑身不得劲,好难受啊。” 此刻苏醒过来的花想流发现自己赤裸裸的泡在玉缸里,不停的呻吟哀嚎着。 “好了,一会儿就好了,忍着点。” 一旁的追魂对着花想流说着,手里还把玩着早已戴在手腕上的手链。 “以后别干傻事了,皇宫里什么没有,偏要出去瞎逛,这下好了,你恐怕要被人盯上了,以后啊就别出去了。” 追魂一边恐吓着花想流一边开始担忧起来,要知道花想流的血是修炼之人渴求的,要不是他答应自己留下来,以他的功力就是自己和龙翼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追魂这样想着,又看了看玉缸里的花想流。 “哎,你这个皇宫随然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太闷了,你整天要忙,我一个人又太无聊,唯一可以和自己玩的追魂表妹星海又被自己得罪了。” 花想流一脸生无可恋的摊入了水中,整个人埋进了药水里与世隔绝。 看着郁郁寡欢的花想流,追魂有些心疼,毕竟因为自己的自私,将花想流变相的囚禁在万丈深渊,他知道花想流不属于万丈深渊,也不属于北海之巅,亦或者不属于这个世界,以花想流这样的特殊体质以及他惊人的修为,这个世界留不住他,对于花想流的来历追魂也是不清楚,只是像其他人一样贪念着花想流的血,一心想要将他据为己有,仅此而已。 “难道我错了吗。” 面对花想流,追魂一直有一种亲切的感觉,那感觉就是想要靠近整个人,感受着这个人身上特有的气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拥有他。 “龙王大人,星海郡主留书出走了。” 龟人将自己在星海房中发现的书信递给了追魂。 “表哥,我走了,勿念。” 看着书信上简短的几个字,以及末尾的一滴血滴,追魂连忙走出客房,边走边对着花想流说道: “想流,我去找星海。” “哎~怎么了?星海怎么了。” 见追魂头也不回的急匆匆的走了,花想流摇了摇头笑道: “还说不喜欢星海,看把你急的。” “哎,龟人,星海怎么了?” 看见一旁慢吞吞的老龟,花想流起身穿好衣服问道。 “郡主她离家出走了。” “什么,走了。” 花想流此刻也能理解星海的心情,被自己的表哥公然拒绝,换作是谁都受不了,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星海郡主恐怕要去寻死。” 一旁的龟人叹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 一听星海想不开,花想流捡起地上的书信看了看,一滴鲜红的血滴触目惊心,花想流此刻才知道追魂为何如今紧张的追出去了。 随即花想流也追了出去,寻找星海的下落。 就这样花想流在万丈深渊漫无目的的寻找着星海的踪迹,揣测着星海应该会去哪里。 “被自己的表哥伤害,此刻应该会躲在无人的地方哭泣吧,毕竟爱了这么多年,一时间无法接受也在情理。” 高空中的花想流几乎找遍了所有的角落,突然发现一处漆黑的地方,此处与其他地方不同,没有一个活动的人,与灯火通明的居住地又一段距离,随即花想流落了下来,看到面前立了块石碑,黝黑的石碑上面写着冥幽谷三个鲜红的大字,再看看石碑后黑咕隆咚的地方,看着仿佛随时就将人吞噬的黑暗,花想流心脏止不住的跳动着,随即咽了咽口水,果然是万丈深渊,还有这种地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花想流朝着黑暗里喊了一声。 “星海~你在哪里~” 花想流的声音回荡在冥幽谷中,久久不息,见无人回应,花想流又喊了几遍,本以为没人回应,自己就离开了,没成想,这回居然传出了一个声音。 “表哥~救我~” 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花想流很确定是星海的声音。 “表哥~救我~” 一声声呼唤的声音敲击在花想流的心头,声音急促又凄厉。 看着无边的黑暗,花想流打起了退堂鼓,打算去找追魂帮忙,毕竟里面的情况花想流一无所知,正当花想流拿不定主意之时,里面又传来一声更加凄厉的喊叫。 “啊~” 听声音,仿佛星海危在旦夕,花想流也顾不得许多了,抱着石碑上的发光玉珠,壮着胆子,深吸一口气,就这样踏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冥幽谷。 没有退路 花想流刚一踏进黝黑的地带,一股无形的劲风朝他袭来,顿时花想流感觉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寒颤,还是壮着胆子,硬着头皮慢慢走入了更深处。 手里的玉珠散发的光亮在这漆黑之中仿佛一下子暗淡了许多,能够照亮的地方前后左右不足十米,花想流抱着玉珠缓缓的向前走着,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慢慢摸索着前进。 “星海~” 花想流又大声的叫喊着星海的名字,希望星海能够回应自己,也好给自己一个前进的方向。 “星海~” 声音回荡在黑暗中久久不息,花想流所听到的就只有自己的回音。 越发不安的花想流见星海没有回应,又叫了几声,可还是只有自己的回音,随着花想流越往前走,越是深入黑暗,风刮的越猛烈。 “难道之前我找人心切听错了,不可能啊,我明明听见星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难不成星海真的出事了。” 花想流越想越不对劲,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迎着烈风奋力的向前走着。 星海离家出走,也有自己的责任,自己一定要找到她,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加快了脚步。 “啊~” 突然脚底踩空,花想流踉踉跄跄的跌入了一个更加漆黑的深渊里,好在花想流及时反应过来,几个起落间上了高地,只是手里用于照明的玉珠掉了进去,随着玉珠掉入深渊,花想流发现了一件貌似一个人的衣服在下方的峭壁上镶嵌着。 “嗯?那不是星海的衣服吗。” 花想流陡然意识到此刻星海恐怕遭遇危险。 “星海~你在哪儿。” 花想流朝着峭壁上的衣服呼喊着,只是因为玉珠落入了百米的深坑里,此刻也不知道星海具体在什么地方。 “花想流,我在这儿。” 正当花想流打算下去捡玉珠时深渊里传来微弱的声音,尽管声音沙哑,但花想流还是听出这个人的声音就是星海的。 “星海,别怕,我现在就来救你,你告诉我你在什么位置。” 刚刚还能看见深渊底下玉珠散发的微弱的光源,此刻却是彻底暗了下去,花想流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我被拉进了一个漆黑的洞中,而且还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星海的声音因为害怕显得急切和颤抖。 “被什么东西拉住了?难道……” 听到星海的描述,花想流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难不成刚刚自己所见到的峭壁上的衣服,就是星海,花想流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即摸着黑虚空飘落在深渊里,一边呼喊着星海,一边摸索着峭壁。 “我在这儿。” “嗯,我抓到你的胳膊了,你现在什么情况。” 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的花想流,总算抓住了星海仅剩的一条露在外面的胳膊。 “我被一棵藤条缠住了腰和脖子。” 此刻的星海一只手扯着脖子上越来越紧的藤条,另一只手死死地扣着峭壁上的石头,防止自己被扯进裂缝中,只是自己越是挣扎,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藤条越来越紧,紧的星海都无法呼吸了。 “好,你现在别动,我接下来会用匕首将藤条割断。” 花想流说着,取出怀里的匕首,摸到了星海脖子上的藤条,随即一只手伸进了脖子和藤条之间,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开始割着自己手里的藤条。 “嘭” 藤条被花想流割断了,星海如释重负的大口喘着粗气,随后就是腰间的藤条也被花想流割断了。 “星海,快,抓住我。” 陡峭的深渊里,花想流一把抱住了惊魂未定的星海就往上飞。 “你没事吧。” 只见一落地的星海,随即抱着花想流的胸膛大哭起来,花想流只能任由她抱着,嘴上安慰着她。 “嗯?我记得自己向冥幽谷走了也不过千米之远而已,怎么看不见外面街道上的灯光了。” 看着一望无际的黑,来时的方向也不知在何处了,花想流有些焦急的在黑暗中搜索着光源。 “我们是出不去的,这冥幽谷是个吃人的地方,我们是被困住了。” 星海早就听说这冥幽谷的厉害之处,活人一进入就别想出来。 “那你还跑进来送死。” 听到星海的话,花想流很是鄙夷的看着抽噎的星海。 “我?” 见花想流责怪自己,星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抽泣着。 “那你表哥追魂有办法救我们出去吗?” “有,可是我们怎么让我表哥知道我们在冥幽谷呢?” 星海一脸愁容的看着花想流。 “那还不简单,看我的,对了你把耳朵捂着。” 花想流说着,示意星海捂着自己的耳朵,因为接下来他要发功了,只见花想流扯开了嗓子,对着眼前漆黑的空中大喊着。 “追魂~我和星海在冥幽谷~” 声音洪亮悠远,响彻整个冥幽谷,尽管一旁的星海事先捂着了耳朵,可还是被花想流的声音震的气血翻腾。 “大叫没用的,我表哥是听不见的。” 星海很是无奈的看着花想流,不曾想的,他所谓的办法就是大声呼救。 “怎么听不见,我刚刚在外面就是听见你的声音,所有才进来救你的。” “哎~不对啊,你的声音,我也是靠近了仔细听才能听到,这里离外面少说也有千米之远,再加上这么大的风,按理来说我是根本无法听见你的声音的,为何我在外面会听到你的声音呢?” 花想流意识到事情不对劲,随即看向了身旁的星海,希望她能够解开自己的疑惑。 “你真的在外面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星海也是不解的看着花想流。 “嗯。” 花想流嘴上应着,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跑进来送死啊。 “完了,我听长辈们说,这里有很厉害的妖怪,为了吃人常常用声音迷惑别人进来,我们一定会被吃掉的。” 星海说着,死死地抱紧了怀里的花想流。 阴尸冥王 “那你为什么会被诱惑进了冥幽谷。” 花想流很是好奇星海为什么会被迷惑进了这里,虽然此刻问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丝毫也不大合适。 “我……” 见星海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索性花想流也不在为难她了,现在只能想办法尽快脱身,逃离这个恐怕的地方。 “星海,我现在下去找之前我掉落在深渊里的玉珠,你……你还是跟我一起下去吧。” 花想流实在不放心把星海一个人放在这个危险的地方,虽然他不知道深渊底下的情况,但是他还是把星海带在自己的身边。 “星海,抱紧了。” 只见二人缓慢的降落到深渊底下寻找失落的玉珠。 花想流越是深入底下,越觉得浑身不对劲,鸡皮疙瘩掉一地,而且头皮也发麻,四周的峭壁上传来细碎的声音,这声音仿佛跟着二人一般,一路尾随二人落到地底之下。 “什么声音。” 星海紧张的手足无措,双手死死地禁锢着花想流的脖子,努力的将自己埋进花想流的身体里,不希望有任何东西靠近自己。 “你……松开手,我快没办法呼吸了。” 花想流拉扯着自己脖子上星海的手臂。 随即二人落到了底下,一股腐败的恶臭向二人袭来,而星海一直挂在花想流的身上没有要落地的意思,花想流也就有他去了。 “咦~” 花想流一阵惊呼,脚底下似乎踩到什么东西上面了,软绵绵的冰冰凉凉的,花想流很是后悔自己没有穿鞋子,这下被吓出一身冷汗,随即又飞离了地面半米高处停了下来。 “怎么了?” 听到花想流的惊叫,星海也吓的一哆嗦,险些从花想流身上跌落下来,好在花想流及时稳住了她的身形,随即将星海反转的自己的背上背好。 “没什么。” 为了不让星海害怕,花想流嘴上安抚着,心里早被吓的七上八下,随即背着星海寻找着玉珠。 就这样花想流在黑暗中摸索着,忽然在一处石缝中发现了光源,随即花想流立即飞了过去,在石头中扒拉着,终于找到了玉珠。 随着玉珠被花想流扒出来,光亮随即照亮了深渊底下。 “嘶~” 花想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脚下蠕动的约有一米长的蛆虫,一个个的向着花想流这边的光源处靠近,越聚越多,这时花想流借着光源才发现,刚刚一直跟着他们的发出细碎声音的东西就是这些蠕动的蛆虫。 “星海,抓紧了。” 此刻玉珠已经找到,花想流提醒着背上的星海抓牢自己。 背上的星海打从跟着花想流进入深渊就一直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双手死死地环抱着花想流不放,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被吓晕过去。 花想流被子星海,抱着玉珠快速的朝上方飞去。 一飞出深渊,花想流马不停蹄的继续朝着来时的路飞去,虽然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分辨不出方向,花想流还是认准了之前的路线不停的往回走。 狂风越来越大,忽然下起了漂泊大雨,这短短的千米之路变得异常艰辛,飞在半空中的花想流硬是被狂风给吹落了下来。 “星海,有我在不怕。” 身上的星海从花想流的背上下来了,随即又像个受惊的小孩,整个人钻进了花想流温热的怀抱,花想流抚摸着星海的脑袋上湿漉漉的头发,借着光源,花想流突然发现自己满手是血,再一抚摸自己的脸,脸上也全是血。 “血雨?” 看着漫天的血雨,花想流心知不妙,随即又加快了脚步,可是每走几步,就被狂风给吹了回来,以至于花想流寸步难行。 “不让我走是吧,你他妈倒是出来与我一决死战啊。” 几次三番之下,花想流也放弃了前进的步伐,随即找了个斜坡避风,对着高空叫嚣着,不停的挑衅着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 “轰~” 只见花想流话音刚落,整个天空一声轰鸣,随即四周的天空中一片猩红的光亮,充斥着整个冥幽谷,此刻花想流才真正看清眼前的景象,简直就是一处炼狱啊。 荒芜的大地上寸草不生,枯死的树干倒落一地,遍地是裸露在外的野兽尸骨,其中不乏人的头骨。 “花想流,快走。” 看着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花想流,怀里的星海连忙提醒他快走。 “哦” 花想流借着猩红的亮光脚底抹油,快速的奔跑着。 “站住~” “你不是要和我决一死战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阵声响,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敲击着二人的脑海。 真当我傻啊,老子从来是能动口就决不动手解决问题,万事以和为贵,花想流背着星海快速的奔跑着,慌乱之中也不知自己跑到哪里,反正花想流认准了一个方向没命的跑着。 狂风仿佛刀刃一般迎面割着花想流的身体,花想流忍着疼痛,咬着牙,闪躲着风中的光刃。 “花想流,你怎么样了?” 背上的星海,感受到身下花想流急促的呼吸,星海悔恨自己被迷了心智,落入了圈套。 “没事,死不了。” 花想流紧了紧身上的星海,手里的玉珠早已被风中的光刃给击中后四散开来。 “还想跑。” 突然这来自九渊之下的声音从花想流的头顶传来,花想流立即停下了脚步,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压力,整个人连连后退了数十米。 “轰~” 随即花想流刚刚站立的地方被砸出了个巨大的深坑,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花想流努力抬头看了看,只见一只巨大的人形腐尸足足有十几米高,巨大的脑袋上全是腐烂的肉,猩红的双眼正死死地盯着下方的花想流,腐尸脑袋上还有无数个小骷髅头,只见每一个骷髅头上的双眼都是散发着阴森森的绿油油的亮光,偌大的手掌上全是血红的长长的倒刺,这要是被抓一下,肯定就像被串起来的烤串。 “阴尸冥王。” 怀里的星海突然对着面前巨大的腐尸尖叫着,本就吓懵了的花想流抖了个机灵,随即撒丫子开跑。 成功逃出 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别说这辈子了就连上辈子花想流也没有见过如此骇人的怪物,只能趁着天边猩红的光亮没命的逃跑着。 “星海,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鬼,这么恶心。” 虽然此刻的星海依然挂在自己的身上,对于花想流来说她也不算多重。 见花想流不停的逃窜,巨大的阴尸冥王抬起他偌大的脚掌对着下方的花想流和星海就是不停的踩踏着,好在花想流身手敏捷,闪躲及时,才不至于被踩成肉饼。 “我们肯定要死了,逃不掉的。” 星海也是吓懵了,脸色苍白的看着花想流。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背上的星海,一边时刻注意着身后的怪物。 “花想流,你真的喜欢我表哥吗?” “啊?我怎么会喜欢你表哥呢,你表哥肯定是喜欢你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紧张的出去找你。” “真的吗?” “真的。” 在这危急关头,这丫头居然还在计较这些感情的事,想必不问清楚她是死不瞑目吧。 “啊~” 就在这时,一阵劲风袭来,二人被掀翻在地,一只巨大的黑掌迅速的向二人踩踏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花想流抱着摔在一旁的星海就是一个练滚,随即二人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踩踏。 “邪门啊,你给我停下。” 花想流知道自己离外界很近,也许只是一步之遥,但偏偏就这一步之遥也难踏出去,深知这一切都是眼前的阴尸冥王的把戏,奈何花想流就是没办法逃脱,只要他一走远就会被烈风给刮回来,如此往复,花想流实在累的吃不消,这不是明摆着要消耗自己的体力吗,随即花想流也不在逃跑,对着上方的阴尸冥王喊道。 “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花想流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实在跑不动了。 “我要吃你~” “呸呸呸。” 只见阴尸冥王一张口说话,满口的腐臭口水溅到了下方的花想流脸上。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喷口水。” 花想流一脸嫌弃的看着怪物,心想,反正自己也跑不掉了,就算被怪物吃了,自己也许不会死,来到这个世界都经历过无数次生生死死,到头来他还是活的好好的,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和怪物打着商量。 “我说阴尸冥王是吧,咱能商量个事吗?” “你说~” 阴尸冥王没开口一次,口水就喷了花想流一脸,花想流无奈的撸着脸上的臭气熏天的口水,见怪不怪的说道: “你吃我可以,能不能把她放了。” 花想流一直身旁的星海对着阴尸冥王说道。 “不行,进了我的地盘就没有出去的道理~” “呦呵,还挺讲原则的啊,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哈哈哈哈哈,来到我冥幽谷,还从没有像你一样不怕我的,小子,我会让你慢慢地死去~” 说完,阴尸冥王伸出他满是倒刺的手掌朝着花想流当头抓来。 “轰~” 不在躲避的花想流,对着巨大的手掌使出浑身内力,顿时流光溢彩中无数的劲气朝着阴尸冥王的手掌击去,只听到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巨大的内力以花想流为中心向着四周四散开来,首当其冲的阴尸冥王被花想流这一掌击中,却也只是踉踉跄跄的后退了数步,而不远处的星海却被花想流的内力波及,倒飞了百米。 “啊~” “星海。” 眼看着星海即将从高空跌落下来,花想流快速的飞过去接住她,并且趁势朝外围飞去。 “有意思,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痛痛快快的打过。” 这边的阴尸冥王看着自己被花想流击中的手掌,此刻正冒着一股股浓烈的黑烟,让本就腐烂的肉体更加的气味难闻,一时间尽然也忘了控制风刃,转身看着花想流飞出去老远。 “小子,哪里逃。” 反应过来的阴尸冥王有快速的控制着劲风,试图阻止二人飞离自己的控制范围。 眼看着强劲的风袭击着自己,花想流被迫抱着星海落了下来。 “星海,你没事吧。” 饶是花想流内力再雄厚,如此被阴尸冥王玩弄,也颇为恼怒。 “我……没事。” 一旁的星海看着此刻的花想流露出了崇拜之色,心想,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强大了,就连自己的表哥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面对如此强大的阴尸冥王还能如此镇定,心智不比常人,突然星海也不再害怕了,只要有身边的男人在,她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一瞬间她居然不讨厌花想流了。 “星海,我们现在离外面很近,听我说,待会儿我与阴尸冥王交战,我会朝着这个方向击一掌,你就跟着我的掌风朝这个方向逃,兴许你会逃出去的。” 花想流对着身旁的星海小声地说着。 “可是,你呢。”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花想流说着给了星海一个安心的笑,见星海点了点头,随即将星海撇在一旁。 “拿命来~” 阴尸冥王快速的朝花想流这边走来,笨重的身体,每走一步势必地动山摇,气势恢宏。 “啊~” 只见阴尸冥王对着花想流就是一击,花想流也不停的闪躲着,时不时的以掌力攻击着阴尸冥王,随着阴尸冥王与花想流交手,不远的星海也在奋力的抵抗着劲风中的风刃。 “星海~” 随着花想流把阴尸冥王引到远处,趁着怪物一心扑在自己身上,就在这时,花想流一掌朝原先和星海商量好的地方就是虚空一击。 顿时一股强大的掌力夹杂着雷霆之势迎着劲风而去,说过之处空气都被极速前进的掌力撕拉着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就连风中的利刃也被强大的掌力给击打的粉碎。 就在这时,星海看准了时间,在花想流的掌力开路下快速的朝黑暗中飞去,不一会儿星海就跟着掌力一起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此刻的花想流也算是彻底安心了不少。 “噗~” 就这花想流分神之际,阴尸冥王一掌就拍打在花想流的后背上,花想流顿时被击中,随即飞出了老远,跌了个狗啃泥。 撑住 “啊。” 跌落的花想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后背上被怪物的倒刺深深的刺穿了几道口子,疼的花想流直冒冷汗,呼吸差点就跟不上。 “好你个小子,居然在我眼皮底下让那丫头逃走,哼,那丫头跑了就算了,至于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星海逃出了自己的掌控,阴尸冥王很是恼怒的把气全都出在了花想流身上。 随着阴尸冥王一声尖锐的口哨声,随即大片的蛆虫像是得到了指令,一个个朝着花想流这边游过来。 “嘶~嘶~” 随着嘶嘶声越来越近,花想流当即忍着伤痛,随即腾空而起,愣是飞到了千米的高空中,将阴尸冥王和随即赶来的蛆虫尽皆抛在下方。 打从花想流与阴尸冥王对抗时发出的内力四散开来,这冥幽谷也整体发生了不小的内力波动,这让外面一直在寻找着星海的追魂立马注意到冥幽谷这边的动静,随即来到了冥幽谷观察着里面的情况,虽然没有贸然进去,但是看到石碑上用于照明的玉珠不见了,就猜测到此刻的冥幽谷里一定有人进去了,随即就想到了离家出走的星海。 “难不成刚刚引起冥幽谷内部波动之人就是星海。” 追魂这样想着,更加慌张了起来,要知道这冥幽谷可是有进无出的,正当追魂打算冒死进去救星海之时,这时冥幽谷又传出一阵波动,势力之大比之前还要勇猛万分,追魂后退了几步,免得波及到自己。 “啊~” 随着声势浩大的掌力袭来,随着而来的是一个女子的惊呼声。 “星海” 只见这熟悉的声音从冥幽谷传来后,就见自己的表妹星海随即也飞了出来,追魂连忙上前接住了狼狈不堪的星海。 “表哥。” 一见到自己的表哥,星海就泣不成声,不停的宣泄着自己受伤的情感。 “没事了。” 追魂拍了拍死死抱着自己的星海的后背,不停的安抚着她。 “表哥,你还是不喜欢我吗。” 打从花想流来到万丈深渊的这些时日,追魂就和自己的表妹星海闹气了矛盾,以至于让星海一度认为她和追魂的万年的情感尽然比不上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花想流,这让星海不由得气急败坏,以至于万念俱灰之下才被冥幽谷里的阴尸冥王蛊惑,险些丧命。 “星海,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妹妹,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情。” 事到如今追魂也不想自己的表妹误会,更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 “为了花想流是吧,好,我告诉你,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看着自己的表哥依旧如此决绝的对待自己,星海很是悲愤的说道,随即看向了依旧黑如墨般的冥幽谷。 “花想流在里面?” 这时追魂才意识到,这冥幽谷就算是自己也没把握逃出来,紧凭表妹自己怎么能够在危机重重的冥幽谷中还能如此安然无恙的逃出来,果然关心则乱。 看着星海赌气的别过身去,追魂就已经明白了,肯定是花想流救了星海,如今身陷险境的花想流也不知是死是活,追魂也顾不得许多,随即就要走进冥幽谷,还不忘告知身旁的星海。 “星海,这里危险,你快回去。” “表哥,你要进去?里面太危险了,现在花想流指不定就被阴尸冥王给吃了呢。” 见追魂要去就花想流,星海连忙上前去拉他的胳膊。 “星海,别闹,救人要紧。” “表哥,别担心,他能把我救出来,那他就一定有办法自己逃出来,你不要进去添乱了。” 星海见自己的表哥对花想流心心念念的,眼看着拉不住表哥,随即星海一口血溢出了嘴角,随即整个人趴在追魂的身上晕死过去。 “星海,你怎么了?” 看着晕死过去的表妹,追魂随即抱着星海,又看了看此刻没有动静的冥幽谷,心想花想流也许真的像星海说的一样他自己会逃出来的,于是追魂抱着星海就先回去了。 “臭小子,别以为你飞那么高,我就拿你没办法。” 此刻下方的阴尸冥王抬头看着上方的花想流,众多的蛆虫一个个匍匐在阴尸冥王的脚下等待着指示。 随后就见猩红的天空中一声声炸响传来,随即是无数道闪电朝着花想流的方向劈头盖脸的打来,就这花想流准备再次逃窜之,忽然被四面而来的强劲的风禁锢了整个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道闪电劈来。 “啊~” 花想流嘴里发出一声喊叫,夹杂着全身的内力,声音强大的不可思议,超强的音波朝着头顶上即将袭来的雷电对击着,迅猛的雷电撞上音波居然怪异的扭动着,随即降低了速度,还是朝花想流的方向劈来,只是此刻的雷电被花想流的音波卸去了大半的能量。 “死就死吧,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重头在活。”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知觉,不省人事了。 看着花想流不再动弹,整个人也蔫了,阴尸冥王随即张开了血盆大口,将花想流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表哥,别走。” 被追魂安放在自己寑殿中的床上的星海,一直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表哥追魂不放,心想,只要那个花想流被阴尸冥王吃了,表哥就会回心转意的,星海这样想着,随即又装死起来,嘴里不停的呼喊着表哥追魂,生怕追魂离自己而去。 “龟人,你照顾好星海郡主,我去北海之巅一趟。” 追魂扯开了星海抓住自己的手,随即仿佛一旁的龟人伺候好星海。 见表哥追魂不是去冥幽谷,而是去北海之巅,也就放心了,随即也就松开了追魂的胳膊。 此刻的追魂化作鲛龙,正奋力的朝海面上游去,他要去北海之巅找龙翼帮忙,毕竟这冥幽谷中的阴尸冥王很是厉害,紧紧靠他一人恐怕无法将花想流救出来,只能去北海之巅找人帮忙,如今只希望花想流能够撑到自己回来,追魂这样想着,随即加快了速度。 迎娶新妇 随着一声敲锣打鼓的乐声响起,一行穿着打扮很是喜庆的迎亲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走在宽阔的大街上,此时的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孩童追着新娘的队伍讨要着喜糖,嘻笑打闹着好不热闹。 此时的玄龙国右翼大将军傲天的府邸张灯结彩,布置的很是喜庆,一众家丁都跟随着傲天在将军府门前等候着接亲的队伍,一个个翘首以盼,伸长了脖子眺望着街道上随时到来的队伍。 好不容易等来了新娘,将军府门前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一个个看着将军府如此大操大办的迎娶一个小妾,随着一声鞭炮声响起,新娘也被迎接进了家门,拜过天地之后,傲天就招呼着所有客人吃吃喝喝拉起家常来,独留新娘一个人在新房中等待。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恭喜将军,娶的如此娇妻美眷。” 随着众人的一声声祝福和赞赏,傲天也算是在自己母亲的极力撮合下,共享齐人之福。 新房中布置的一派豪华,所有的东西都披上了大红色的绸布,案上的红枣,花生摆满了整整一摞高,两支大红色的香烛正缓缓的燃烧着,此时坐在床上的新娘身着大红嫁衣,一个绣着一对鸳鸯戏水图的红盖头整个盖住了新娘的容貌。 只见新娘正襟危坐着,两只手不停的揉搓着,显得格外紧张,随即新娘站起身来,像是下定了决心,掀开了盖头的一角,查看了一下房中的情况,见无一人,于是来到桌子上,快速的将事先准备好的白色粉末倒入了酒瓶中,随即不停的摇晃了一下酒瓶,之后便若无其事的回到床边,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夫君进来。 是夜 在新房中等的饥肠辘辘的新娘好不容易盼来了傲天回房。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傲天醉醺醺的倒头就睡,别说是与她喝交杯酒了,就连掀起她的盖头都没有做。 “夫君~” “将军~” 试图将傲天唤醒的新娘,叫着床上醉的死气沉沉的人,还不停的摇晃着床上之人的身体,可还是不能将傲天唤醒,无奈新娘自己掀开了盖头。 只见露出容貌的新娘看起来也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却已经有了成熟女人该有的韵味,体态丰腴,走起路来腰肢款摆,尽显芳华,俨然一副俏佳人。 此女就是葛占刻意安排在傲天身旁的小妾,名唤彩云。 在彩云看来,自己嫁给一个大自己二十多岁的男人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伺机杀死他。 彩云自幼丧父,母亲体弱多病,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所有的重担都落到了彩云身上,为了照顾母亲和弟弟,彩云没日没夜的忙活着,除了偶尔接一些绣工的活,她还要出去给大户人家洗衣做饭,以此来养家糊口,日子还是过得苦哈哈。 然而前不久,自己的母亲忽然重病,以至于卧床不起,彩云实在拿不出钱财替母亲抓药医治,正当彩云踌躇满志之时,破旧的房屋外走来一个媒人,说是替彩云撮合一桩婚事,随即一个身穿华服的贵人紧接着也来到了彩云家,并且答应彩云,会权力医治她的母亲,而且事成之后还会给彩云一大笔钱财,就这样彩云跟着那人走了。 当时救母心切的彩云也顾不得许多,直至葛占告诉她,让她给右翼大将军傲天下毒,她才明白葛占找她的原由,虽然当时彩云实在不想这么做,奈何自己的弟弟和母亲已经被葛占控制,彩云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将军,我也是被逼无奈,不要怪我。” 彩云说完,来到桌子旁,到了一杯酒,随即端着酒杯来到床上之人的旁边,一狠心将酒杯里的毒酒灌进了傲天的口中。 做完这一切后,彩云就将剩下的毒酒倒入了窗外的池塘里。 “此毒药名叫半月散,顾名思义人若中此毒,半月之后就会毫无征兆的死亡,此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不会有丝毫的察觉,等到发现之时也已经晚了,放心,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的。” 葛占的话依旧在彩云的脑海中闪现着,彩云越发的不安,这让向来本分做人的彩云整个晚上坐立不安,整个人忧心忡忡的。 而另一个房间,此时房间里昏暗无比,只有桌子上的一盏烛火在不停的摇曳着,夜已经凉了,靠在床上的妇人依旧没有睡意,目光呆滞的看着烛火发呆,此人正是傲天的原配妻子,打从她的婆婆一直以传宗接代为由,央求着这个嫁过来这么多年却一无所出的媳妇,答应她的夫君纳妾之事。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妇人一声叹息,回想起自己和夫君新婚之时的快乐时光,如今却已不复存在,感叹命运作弄,半点不由人。 随即妇人来到窗边,打开了一个缝隙,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走廊上张灯结彩,已经下人们的欢声笑语传入耳中,不由得有些惆怅。 夜风袭来,已经是深秋的夜晚,寒气逼人,弱不禁风的妇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算关起窗户,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一株野菊花,这盆野菊花每当深秋之时正是它绽放之时,看着这一盆皎白的野菊花,还是自己的夫君前几年亲自在山间给自己挖回来的。 想到此处,妇人深吸一口气,随即关好窗户,又打开了房门,将那盆满是她和自己夫君的回忆的野菊花搬进了自己的房中,随即将野菊放在了桌子上,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看着一旁静静地绽放的野菊,妇人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梦中全是她和夫君年轻时候恩爱的场景。 转眼三日新妇回门之际,身为小妾的彩云在几名丫鬟的陪同之下回到了自己那个破旧的家中。 而身为新郎官的傲天却因为朝堂之事分身乏术,没能一同前去,彩云只能一人回到娘家省亲。 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母亲,此时的气色还算不错,彩云也就安心了不少。 随着彩云的回来,也给葛家兄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就是傲天已经被彩云下毒之事成了,这让葛家兄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如今只等着这傲天和楚雄二人悄无声息的死去,这玄龙国的天下就是他葛家的了。 谁叫我? “怎么回事?花想流真的在冥幽谷。” 龙翼不可置信的询问着追魂,对于这冥幽谷的危险之处,龙翼早有耳闻,如今要进去救花想流,龙翼有些不确定,倒不是救花想流之事让他为难,而是他与这万丈深渊势同水火,很难不让他怀疑追魂的用意,到底花想流是不是真的在冥幽谷不得而知,紧凭追魂的一面之词,很难让龙翼信服。 “若是紧凭我一人之力能够解救花想流,我也不至于万里迢迢的找你过来帮忙。” 看着龙影不大信任自己,追魂说完,直接踏进了冥幽谷,用自己的行动说明自己绝非欺瞒与他龙翼。 见追魂先一步走进无边的黑暗中,龙翼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紧随其后,踏入了冥幽谷。 “追魂,这冥幽谷具体什么情况,你可了解。” 身后的龙翼抱着用于照明的玉珠,询问着一旁的追魂。 “不了解。” 同样抱着玉珠的追魂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进入这冥幽谷,对于冥幽谷不比龙翼知道的多多少。 “花想流~” 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龙翼随即对着漆黑的冥幽谷大声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得到的却是自己的声音在这漆黑的空间里回荡着。 “嘘,你听,什么东西过来了。” 一旁的追魂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声音从不远处走来,随即屏着呼吸,仔细的辨别着声音的源头。 不一会儿,这种细碎的声音到处都是,似乎整个黑暗中都是这些发出怪异声响的东西。 “不好~” 龙翼率先注意到向他们走过来的是一群快速蠕动的蛆虫,随即抓着追魂的胳膊就往上空飞去。 “怎么这么多蛆虫?” 追魂也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有这么多恶心的东西,不免有些咋舌。 “花想流~你在哪儿~” 身在高空中的龙翼又大声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只不过这时天空中忽然红光大胜,在猩红的光芒照耀下,二人才注意到此刻脚下的一片荒芜的大地上仿佛人间炼狱一般,布满了许多的尸骨,无数的蛆虫正在向着二人的脚下聚集,发出细碎怪异的声音,一个个抬头看着上空的龙翼和追魂二人。 就在这时强劲的大风向着二人袭来,正当二人被大风刮的睁不开眼时,风刃在强风的掩护下,迎面袭击着二人。 “咣当~” 一声清脆的声响,觉察到异样的二人,随即用手刀格挡着风刃。 无数的风刃被二人击中,化为糜粉后又重新聚集成新的风刃朝二人袭击着。 “这么被动,不是办法啊。” 追魂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们的体力会被耗尽,随即化为了鲛龙飞翔在猩红的空中,强劲的风依旧刮着,风刃依旧袭击着二人,此时的追魂竖起了全身的龙鳞任由风刃朝自己的龙鳞袭来,只是此时的风刃一碰到龙鳞,仿佛泥牛入海,一去不复还,且丝毫没有伤的追魂。 “花想流~” 在追魂的掩护下,龙翼已经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声音之大,响彻天际,震的下方的蛆虫痛苦的扭摆着无骨的身躯。 “啊~” 随着一声大喝,猩红的天空中很是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正是这冥幽谷的主人阴尸冥王。 忽然整个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这种忽明忽暗的转换让二人很难适应,就在二人努力适应的这个时候,天空又忽然变红了,只是这时忽然一声龙吟传来。 没想到此刻化为鲛龙的追魂被阴尸冥王一掌袭击了没有鳞甲保护的脑袋,只见阴尸冥王手上的根根如利剑一般的倒刺,刺如了追魂的脖颈,好在追魂反应过来,才不至于被爆了脑袋。 “追魂~” 看着追魂被袭击后落入了下方,转身化为金龙的龙影,迅速的朝追魂落下的方向飞去,用自己的身躯接住了鲛龙追魂。 “你怎么样?” 龙翼一边询问着追魂的伤势,一边小心防范着阴尸冥王。 “没事。” 整个身躯挂在金龙龙翼身上的鲛龙追魂,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随着鲜血落到地上,所有的蛆虫仿佛疯狂一般,争先恐后的朝血液处蠕动而去,舔舐着美味的血液。 “哈哈哈,居然来了两条龙,今天我要好好享受一番。” 阴尸冥王见一击即中,随即舔了舔自己手掌上的鲛龙的血液,得意的看着已成瓮中捉鳖的龙翼和追魂二人。 “龙翼,要小心,这里是阴尸冥王的地盘,我刚刚就是被他施展的劲风控制住了身形,才会被他所伤。” 追魂回想起刚刚被阴尸冥王暗算的一刹那还心有余悸。 “花想流~” 龙翼朝追魂点了点头,随即又对着阴尸冥王喊起来花想流的名字。 “啊~” 随着阴尸冥王又一声大喝,身上腐烂的肉居然一块块的自动剥落着,随后散发出让人窒息的恶臭。 只见从阴尸冥王身上散发的绿色的烟雾快速的朝二人弥漫开来。 “追魂,快躲开。” 龙翼提醒着追魂,于是二人迅速的避开了绿色的烟雾。 看着下方来不及躲避的蛆虫,一接触到阴尸冥王的绿色烟雾,随即化作了一摊绿色的血水,其他的蛆虫赶忙躲避开,免得被波及到。 “花想流~” “你为何总是喊叫花想流的名字?” 看着龙翼一直呼喊着花想流,追魂很是不解的问道。 “如今看来,这阴尸冥王如此厉害,想必花想流已经被他给吃了,我只能不停的呼喊花想流,希望他还活着。” 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对于花想流是异世之人的事,龙翼一时也说不清楚,索性不停的呼喊花想流,希望他的魂魄能够出来。 “谁叫我?声音好熟悉啊,对了,好像是龙翼,龙翼来救我了。” 此刻早已被阴尸冥王吞噬的花想流,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一股浓稠的液体包裹着,而且还非常的恶臭,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啃噬着,以至于疼痛难忍,漆黑的空间里,包裹着花想流整个身体的却是阴尸冥王肚子里的胃液。 在这种情况下,花想流实在是无法睁开自己的眼睛,只能在黑暗中挣扎着摸索着。 灵珠自爆 就这样朦朦胧胧之中,花想流感觉到一丝红光,于是花想流就在这黑暗有散发恶臭的阴尸冥王的肚子里艰难的摸索着。 随着花想流的身体被慢慢腐蚀,血液也慢慢地被耗尽了,此刻的阴尸冥王突然整个身体陡然的变大了起来。 这人与之搏斗的龙翼和追魂压力不少,二人虽然已经化为最强状态,可是还是敌不过巨型的阴尸冥王,每每二人伤到阴尸冥王,这阴尸冥王居然能很快的就恢复过来,并且越打越起劲,如今居然又变大变强了起来,二人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龙翼,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不管怎么击打这巨尸,为何他会越来越强。” 眼看着自己的体力即将透支,追魂很是纳闷的询问着一旁同样力竭的龙翼。 看着巨尸的变化,龙翼就更加肯定花想流被巨尸吃进肚子里去了,如今他只希望花想流能够坚持住,坚持到龙翼救他出来。 “追魂,若我们再不想办法将花想流从巨尸肚子里解救出来,恐怕花想流就要被完全消化了。” 龙翼说完,对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巨尸就是一个龙息,只见巨大的火光击打到巨尸的身上,随即腐烂的肉体被烈焰烘烤的滋滋作响,一股股浓烈刺鼻的恶臭熏的人睁不开眼。 奈何巨尸也只是痛苦了一阵后,原先被烤焦的地方又重新恢复了起来。 “哎,没想到这巨尸这么厉害。” 追魂也在不停的朝着巨尸吐着烈焰,可还是无法将巨尸制服。 在这阴森森的冥幽谷,阴尸冥王就是这里的主宰,他能够控制这里的一切,好几次龙翼和追魂差点就被这阴尸冥王控制住行动能力,要不是二人相互接应,分散巨尸的注意力,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外面龙翼和追魂正与阴尸冥王缠斗着,里面的花想流也时不时的被外面袭击来的力量给震的七荤八素,还要忍受着强酸的腐尸,此刻全身已经血肉模糊的花想流依旧寻着朦朦胧胧的红光而去,触手可及的是黏糊糊的胃酸液体,花想流也顾不得许多,只是不停的摸索着,朦胧的红光仿佛有魔咒一般吸引着花想流艰难的爬去。 “咦~这是灵珠吗?” 好不容易摸到红色发光的物体,花想流感知这物体的形状,却发现是一颗猩红的灵珠。 只见花想流手里的灵珠不停的散发的耀眼的光芒,在这狭窄拥挤的又黑暗的阴尸冥王的胃里,花想流擦了擦蒙住眼睛的粘液,看清了手里的猩红的灵珠,于是花想流想都没想就将灵珠吞下了肚子里去。 “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赌一把。”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闭上眼睛一口吞下了灵珠。 随着灵珠一进入花想流的腹中,不一会儿灵珠就自爆了开来,随即化作一团烟雾在花想流的腹中弥漫开来,渐渐的与花想流全身的血液融为一体。 “啊~” 在花想流腹中自爆的灵珠,带来的巨大震动,让花想流疼的不停的翻滚着,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腹部蜷缩在一起花想流,疼的连呼吸一下都痛彻心扉。 “是花想流的声音,他还没死。” 正在与巨尸较量的龙翼和追魂二人也听到了从巨尸肚子里传来的熟悉的花想流的声音,只是这声音透着痛苦和隐忍,这人二人欣喜之余,又担心花想流的处境,随即二人又不停的攻击着巨尸。 “花想流,你怎么样了。” 龙翼一边呼喊着花想流,一边询问着花想流的情况。 随着阴尸冥王体内的灵珠被花想流吃了,随即整个身体也在不停的抖动着,扭曲着,看样子不比花想流遭受的痛苦少。 “啊~我的灵珠~” 阴尸冥王痛苦的仰天长啸,失去灵珠的阴尸冥王身形慢慢地变回了原来的大小,没有灵珠的他,就算拥有了花想流的血液,充其量也只是能快速的修复伤口,内力却大不如有灵珠时那般强大。 “龙翼~” “嗯” 追魂见阴尸冥王的异常变化,随即伙同龙翼对着巨尸阴尸冥王展开疯狂的攻击,无数道烈焰朝着巨尸的头部眼睛上瞄准着。 “啊~” 随着阴尸冥王一阵阵痛苦的哀嚎,猩红的天空中突然大风凛冽,随即无数道闪电朝着龙翼和追魂二人劈头盖脸的打下来。 “轰隆隆~” 一声声轰鸣声如狂风骤雨般无情的劈打在荒芜的冥幽谷,一条条蛆虫也被击中的化为糜粉,随着狂风烟消云散。 此时的阴尸冥王只能捂着受伤的眼睛不停的逃窜着。 “决不能让他逃走,花想流还没出来呢。” 眼看着阴尸冥王趁着狂风闪电的掩护即将消失在猩红的天边,龙翼也不顾闪电的威力,迎着劲风朝着阴尸冥王缠斗而去,用自己的龙尾缠卷着阴尸冥王的脖颈处。 “啊~” 此刻的龙翼一边忍受着闪电的袭击,一边被阴尸冥王用带有倒刺的双手撕扯着身体,疼的他死命的咬金了牙关。 “花想流,你再不出来我就坚持不住了。” 龙翼一边向阴尸冥王吐着烈焰,一边呼喊着花想流。 “龙翼,坚持住,我来了。” 那边挣脱了劲风束缚的追魂,虽然被雷电击中了几次,可还是没命的朝龙翼这边赶来。 此刻的阴尸冥王虽然被二人用身体缠住,却依然矗立不倒,追魂和龙翼也是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死死地缠住阴尸冥王,防止他逃脱。 “啊啊啊啊。” 失去灵珠的阴尸冥王,又被死死地缠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控制着闪电和风刃不停的袭击着身上的追魂和龙翼,试图摆脱二人的纠缠。 随着风势越来越强,闪电越聚越多,整个冥幽谷不停的动荡起来,脚下的土地不停的向下塌陷,猩红的天空中也出现了漆黑的裂缝,随着裂缝越来越大,里面居然向外冒出了海水,漫天的海水不停的从猩红的天空中的裂缝中流出来,场面一时无法控制。 千钧一发之际 “不好,这冥幽谷要塌陷了。” 注意到眼前的情况的追魂,心惊不已,要知道冥幽谷坍塌了,与冥幽谷连接的万丈深渊极大可能会被这泄露的海水给冲垮掉。 要知道这几万年来,冥幽谷的范围是越来越大,逐渐向万丈深渊啃噬而来,万丈深渊的土地也在一点点的被侵蚀着,身为万丈深渊历届的主宰,眼看着冥幽谷向万丈深渊扩充着却无能为力,为了子民的生存,只能重新开疆扩土,把目的地转向了北海之巅上广阔无垠的土地上。 “若是塌陷了会怎么样?” 还在遭受雷电和风刃的龙翼和追魂二人艰难的朝裂缝处看了看,龙翼也不清楚要是这裂缝中涌出来的海水将冥幽谷填满,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到时候别说我们万丈深渊了,就连你们北海之巅恐怕也要遭灭顶之灾。” 要知道这冥幽谷虽然与万丈深渊相连,但是却处在北海之巅的下方,若是这冥幽谷坍塌了,大量的海水势必会涌进来,位于上方的北海之巅也会因为没有支撑而整个塌陷下来,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看着猩红的天空中愈来愈多的裂缝出现,海水也在不停的冒出来,脚下的土地也在快速的陷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想流携着雷霆之势,从内部破开了阴尸冥王的肚皮,随即如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追魂和龙翼面前。 “花想流~” “花想流~” 见花想流一出现,二人异口同声的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随即也松开了缠绕在阴尸冥王身上的尾巴。 只是此刻的花想流全身依旧黏糊糊的,眼睛也一直紧闭着,随即只见花想流快速的飞跃到巨尸的头顶,当即就是一掌,这一掌声势浩大,硬生生的击中在阴尸冥王的头顶上,随即只见阴尸冥王从脑袋处一直爆裂到脚步,整个身体化为了碎片,腐烂的肉炸裂的到处都是,随着阴尸冥王的瓦解,强风停了,闪电也消停了下来,就连一直下落的土地也停止了下落,裂缝处虽然也闭合了不少,但是还有不少的裂缝依旧流淌着海水,海水不大,对于这偌大的冥幽谷来说也不算什么。 这时候的花想流慢悠悠的落到了追魂和龙翼身旁,随即躺倒了下来,整个人依旧紧闭着双眼。 “花想流,你怎么样了?” 龙翼连忙上前查看花想流的伤势,紧随其后的追魂也捂着受伤的胸口跌跌撞撞的来到花想流身边。 “我想回家。” 疲惫的花想流差点就被阴尸冥王给消化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逃过了一劫。 “好,我们回家。” 龙翼抱起了虚弱的花想流朝着冥幽谷的外围飞去。 就在这时,整个冥幽谷忽然暗了下来,变得依旧伸手不见五指,耳边除了微弱的风声,还有天边落下的海水的哗哗声,空气中除了腐尸的臭味,还多了一股海水的气息。 只是此刻的冥幽谷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被阴尸冥王控制的冥幽谷,没有了发力的控制,就连身在冥幽谷中的人,此刻也能看见外围处的万丈深渊灯火通明的街道。 很快三人便出了冥幽谷,来到了追魂的皇宫内院。 劫后余生的三人此刻都聚集在一处客房之中,而龙翼则仔仔细细的帮花想流处理着身上的污垢。 “想流,你怎么样了?” 看着躺在床上干干净净的花想流,龙翼心疼的抚摸着花想流惨白的面颊。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花想流深吸一口气,呼吸着久违的芬芳的空气,要知道在阴尸冥王的肚子里差点没把他闷死。 “表哥,你没事吧!” 闻讯赶来的星海,风风火火的赶来,一把推开客房的大门,对着伤痕累累的追魂心疼不已。 “我没什么大碍。” 追魂咳嗽了一阵,捂着受伤的胸口,艰难的回应着星海。 “你就是他表妹?要不是你,想流怎么会差点丧命。” 见星海进来,本就气愤的龙翼,迅速的来到星海的身旁,随即一把掐住了星海娇细的脖颈,愤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差点让他们命丧冥幽谷的罪魁祸首。 “龙翼兄,星海也不是故意的。” 追魂见龙翼如此怒不可遏的要杀人的模样,连忙替自己的表妹星海求情着。 “哼,早知道想流会遭此劫数,我定不会让他来你们万丈深渊。” 龙翼一把推开了手里的星海,随即将过错推到了追魂的身上。 “都是我的错,让龙翼兄为难了。” 自知理亏的追魂连忙认错着。 “龙翼,别说了,我想回家,回我自己的老家。” 经历过如此多的磨难的花想流,如今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他想借此机会离开万丈深渊,离开北海之巅,只想回到他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那里还有盼望着自己回家的母亲和可爱的弟弟小树。 “嗯,我带你回去,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就在你来万丈深渊的这些时日,你的狸猫乌金已经在银雪峰上等你回来呢。” 一听到花想流的话,龙翼整个人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真的?” 一听乌金也来了,花想流很是激动的坐起身来,一把拉住龙翼的胳膊。 “嗯,我还能骗你不成。” 龙翼说完,很是诧异的看着花想流,随即用手在花想流的眼前轻轻挥动着说道: “想流,你的眼睛怎么了,睁不开吗?” “我的眼睛很痛,疼的我无法睁开。” 打从花想流从阴尸冥王的肚子里出来就一直没有睁开眼睛过,就连花想流也是不明白,要是换作以往,别说这小小的眼伤,哪怕是自己的心脏受伤也能很快的自我修复,如今花想流也不明白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追魂一听花想流的眼睛出了问题,随即走了过来,试图查看花想流的状况。 “追魂不要碰。” 花想流一把抓住追魂的手,不让他触碰到自己的眼睛。 “想流,不要害怕,让我看看。” 追魂温声细语的安慰着花想流。 “哎,想流,你闭着眼睛怎么知道追魂靠近你。” 龙翼很是奇怪的看着花想流的举动,仿佛就和正常人一样,能够视物。 “不知道,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是我能够看的清清楚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着魔 花想流也很是不解,随即抚摸着刺痛的无法睁开的双眼,慢慢的,花想流尝试着睁开眼睛。 “嗯~” 见花想流面露痛苦之色,龙翼和追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言语上安慰着花想流。 “龙翼,追魂,你们快躲开~” 随着自己眼睛慢慢地睁开,花想流感觉有一股力量要随着睁开的眼睛喷射而出,随即连忙让一旁的二人离开自己。 “怎么了?” 虽然不知道花想流怎么了,但是追魂和龙翼也不敢靠的太近,要知道花想流大战阴尸冥王的功力,他们是见识过的,就是二人联手也不是如今的花想流的对手。 “啊~” 随着花想流仰天长啸,一声痛苦的惨叫,随即睁开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看着花想流一睁开眼睛,顿时双眼迸发出两股强大的红光,只见猩红的光芒中夹杂着丝丝雷电,如此强大的激光,愣是将屋顶击出了两个拳头大的窟窿,见此情景,离得近的追魂和龙翼二人大惊失色,颇为震惊。 “啊~阴尸冥王。” 不远处的猩红看着花想流猩红的双眼吓的仓皇逃出了客房。 “想流,你……” 此时花想流的双眼不在发出强大的红光,可是眼睛依旧是猩红色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龙翼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呼~我怎么了?” 花想流深吸一口气,随即长长的吐了出来,眼睛也不在有丝毫的不适感,一脸茫然的看着龙影,仿佛刚刚发生的事他完全不知道一样。 “你~自己看看。” 这时追魂拿来了一面铜镜,随手递到了花想流面前。 “啊~我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镜子中一双猩红的眼睛,花想流实在不敢相信,那双眼睛就是自己的。 “想流,你在阴尸冥王腹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龙翼问出了花想流变成这样的关键性问题,要知道,此刻的花想流的双眼和阴尸冥王一模一样,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花想流之前经历过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我记得在冥幽谷时,被阴尸冥王控制着后,又被闪电击中,随后就昏死过去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一股粘稠的液体包裹着,而且全身仿佛被腐蚀了一般的疼痛,眼睛也睁不开,就这这时,我忽然感觉眼前有红光闪着,随即就发现是一颗灵珠,之后我情急之下就把摸到的灵珠给吞下肚子里,之后的事你们也就知道了。” 花想流回想着自己在冥幽谷遇见阴尸冥王的经过。 “我看看。” 龙翼说完,一掌抚摸着花想流的腹部,在内力的加持下,感受着花想流体内那个应该属于阴尸冥王的灵珠。 “咦~怎么没有灵珠,想流,你的体内没有丝毫有灵珠的迹象。” 龙翼很是纳闷的看着花想流,随即不放心,又查看了一番,可依旧没有灵珠。 “哦,消化了。” “什么,消化了?” 花想流不经意的态度,让一旁的龙翼和追魂着实受到不少的打击,要知道身为修行之人,能够将自己的灵珠修炼到最高境界实属不易,然而面前的花想流却能如此轻易的就将别人的灵珠在自己体内炼化了,这种闻所未闻的事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过,不由的大吃一惊。 “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龙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如此变态的花想流。 “没什么感觉,就是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有些吓人,对了追魂麻烦给我一条丝巾,我想把自己眼睛给遮住,免得别人害怕。” 花想流伸了个懒腰,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即又说道: “追魂,我饿了,想吃饭。” “好,我这就让人给你做去。” 看着安然无恙的花想流,追魂随即出了客房,安排膳食去了。 “你真的没事了吗?” 此刻房中就剩下花想流和龙翼二人,龙翼还是不放心的询问着花想流的身体状况。 “啊~” 突然坐在一旁把玩着茶杯的花想流,发出一声沙哑的吼叫,随即对着一旁的龙翼张开了嘴巴,只见花想流一张开嘴,就露出了两个尖锐的牙齿,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龙翼看着,那架势大有将龙翼吞噬的冲动。 “花想流,你怎么了?” 龙翼也是吓了一跳,看着花想流仿佛着魔了一般朝着自己扑了过来,龙翼立马将花想流的双手反转了过来,花想流整个人被龙翼摁在了桌子上。 “啊~” 被压制住的花想流不停的挣扎着,试图摆脱龙翼的束缚,嘴里还不停的嘶吼着。 “花想流,冷静下来。” 见花想流的力气越来越大,大的就连龙翼也快控制不住他了,只能任由花想流不停的掀翻桌椅。 “怎么了?” 老远就听到客房中劈哩叭啦的声音,追魂快速的走进了客房,眼前的一幕着实让追魂始料不及。 “龙翼,花想流怎么了?” 看着失控了的花想流,不停的破坏着房中的一切,就连此刻的龙翼也口吐鲜血,躺倒在地,追魂见此连忙上前扶起龙翼。 “花想流~” 追魂欲上前制止疯了的花想流,可是被龙翼一把拉回来。 “追魂,我们不是他对手。” 龙翼说完,将追魂手里的为花想流准备的丝巾拿在自己手里。 当即龙翼几个起落,来到花想流身旁。 “啊~” 见龙翼来了,花想流依旧龇牙咧嘴,抓住龙翼就要一口咬下去,就在这时,龙翼迅速的将丝巾蒙住花想流的眼睛,就在花想流被蒙住眼睛后,随即整个人也消停了下来。 “果然如此。” 龙翼忍着疼痛,替花想流将丝巾系在脑后。 “我~,怎么了?” 恢复神志的花想流,不明所以的看着杯盘狼藉的房间,一脸呆萌的看着错愕的追魂,以及身旁受伤的龙翼。 “花想流啊,以后你还是带着这个丝巾吧,记住千万不要当着他人睁开眼睛。” 龙翼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依旧被蒙在鼓里的花想流。 毫不知情 “为什么?” 花想流扭动着身体,此刻的他感觉浑身疼痛,而且特别的累。 “因为你一睁开眼睛,必定生灵涂炭,众生万劫不复。” 龙翼说完,寻着一个椅子坐下。 “难道花想流的眼睛只要一睁开就变得和阴尸冥王一样强大,一样的凶残。” 似乎明白此刻花想流为什么会突然发狂的追魂,不可思议的看着此刻已经乖巧的花想流,和刚刚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嗯” 一旁的龙翼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肯定了追魂的猜测。 “什么?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难道龙翼你的伤也是我打的。” 花想流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干的,从龙翼和追魂二人的谈话中,花想流知道了自己刚刚变成了比阴尸冥王还要可怕的怪物。 “龙翼,刚刚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嗯?就是迷失了心智,外表嘛,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多了两颗长长的小虎牙。” 为了不让花想流恐惧,龙翼避重就轻的婉转的回应着花想流的问题。 “是吗?就只是多了两个长长的虎牙吗。” 说完,花想流摸了摸自己的牙口,确定恢复到原样也就放心了。 “其实,就算我没有变成阴尸冥王,我也特别凶残,嘿嘿。” 花想流说完,朝着龙翼和追魂鬼魅的一笑,顿时二人心里莫名其妙的咯噔一下,二人的心入坠冰窖般的寒冷。 “是啊,凶残的家伙,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去吃饭了。” 虽然知道花想流是开玩笑的,但是不可否认,如今的花想流确实无人能敌,随即也开起来玩笑来。 “呃,看来我们得换间客房吃饭了。” 看着被花想流毁坏殆尽的房间,凌乱不堪的无法下脚,追魂提议道。 “呵呵,抱歉,追魂,我会收拾好的。” 花想流尴尬的摸着脑袋,主动承担起收拾房间的责任。 青龙大陆玄灵国皇宫大殿 “启禀国主,玄武国国主求见。” 随着一声通传,潇枫雪在众目睽睽之下,踏进了气势恢宏的大殿。 “玄武国国主潇枫雪拜见玄灵国国主。” 潇枫雪自报家门,很是客气的对着高堂之上的玄灵国国主金瀚辰一抱拳。 “潇国主客气,来人啊,给潇国主看坐。” 金瀚辰也是客气的说道,随即仿佛下人给潇枫雪搬了把椅子,潇枫雪也不客气,随即就坐了下来。 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看着如此年纪轻轻就当了一国之主的潇枫雪,一个个点头称赞着。 “不知潇国主不远千里来到我玄灵国,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看着风尘仆仆的潇枫雪,堂上坐着的金瀚辰猜测着,对于潇枫雪的到来也是格外的礼遇有加,毕竟这玄武国多次解了玄灵国与危难之中。 “我今天来就是想提贵国的太子殿下金诺寒求一个人情。” 潇枫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求情?这,此话怎讲。” 见身为玄武国的国主居然为了自己的儿子求情,金瀚辰也是一头雾水。 “哦,听说贵国的太子殿下金诺寒被误认为成投靠玄龙国的叛国贼,我想此事一定另有蹊跷,不知国主有没有查清真相,确定金诺寒就是叛国贼。” “什么?不知潇国主从何得知金诺寒是叛国贼。” 金瀚辰很是不解的看着下方的潇枫雪,自己的儿子不是依旧被玄龙国抓住了吗,为何这潇枫雪会说金诺寒是叛国贼呢。 “难道此事国主还不知道,如今外面传的是沸沸扬扬,对于金诺寒叛国之事是世人皆知。” “真有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潇枫雪如此说着,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金瀚辰大怒,拍着龙椅对着下方的群臣吼叫着。 下方的群臣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大多数是知道的,可是又出于太子金正的压迫,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就连唯一敢于直言不讳的士大夫王昊这几日也不知何故没有上朝,朝野上下的势力尽皆被金正把控着,身为一国之主的金瀚辰也只是个被架空的皇帝。 “国主,切莫动怒,看样子国主对此事是毫不知情,想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于金诺寒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不可能是什么叛国贼,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金诺寒的为人担保,一方面是出于私下交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两国的友好建交,对于金诺寒的事,我想国主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 “哦,关于太子金诺寒的事情,别说潇国主求情了,我身为他的父亲自然有责任查清此事,还诺寒一个公道,此事本是我的家事,还劳烦潇国主挂心了,我必定会给潇国主一个交代,同样也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金瀚辰向着潇枫雪信誓旦旦的保证着,随即领着舟车劳顿的潇枫雪去了别苑休息。 “没想到这玄武国的国主潇枫雪居然如此的多管闲事,哼,看样子与金诺寒的关系不一般啊。” 昏暗的密室中,金正把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正在摆弄雷宁将军尸体的天师。 “看样子,这潇枫雪也是个祸害,不如趁早将他除掉,如今他亲自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金正的话,天师眼里闪出一丝恶毒,随即将一瓶毒药抛向了一旁的金正。 “天师的意思是,让这潇枫雪来得去不得?” 接过天师丢过来的药瓶,金正揣测到天师的意图。 “如今这潇枫雪只身来到我玄灵国,这就是天意,如此绝佳的机会,不除掉他更待何时。” 天师不紧不慢的说着,手里的刀具依旧在雷宁的脸上不停的刻画着。 “天师说得对,可是总不能就这样贸然的毒杀潇枫雪吧,总得想个万全之策,不然父王那里说不过去。” 也想杀死潇枫雪的金正却苦于一时间想不到好的办法。 “该这么做我已经说了,至于过程你自己看着办。” “你……” 看着天师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金正有些气急,奈何他的宏图霸业还要靠天师协助,如今只能忍气吞声。 白龙化形 “枫雪,事情怎么样了?” 玄灵国皇城外面的大街上,一处酒楼的二楼,潇枫雪和秦仁约在此处见面。 “秦仁,我昨天在大殿之上问过贵国国主关于金诺寒的时,你猜怎么样?” 潇枫雪说着,一口闷了一杯酒。 “怎么样?” “怎么样?你们国主压根儿就不知道金诺寒已经回国的事,还以为金诺寒依旧在玄龙国。” “怎么会这样?难道国主真的被蒙在鼓里,这下金诺寒就危险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一听到潇枫雪说金诺寒的父王并不知情,秦仁心里咯噔一下,心知金诺寒此刻处境危险,不免面露担忧之色。 “秦仁,你先不要担心,这么说金诺寒也是堂堂一国的二皇子,段然不会轻易的遭毒手,我想此事一定跟金正有关,我们还是稍安勿躁。” “枫雪,如今这满城都在议论金诺寒为叛国贼之事,都义愤填膺的联名要诛杀金诺寒,看样子事态严重,想必大皇子为了稳定自己的地位,提高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一定会顺应天意,恐怕金诺寒可能会被斩首示众。” 看着满城都是关于金诺寒叛国之事,言之凿凿,还有不少人带头闹事,引起民愤,看样子这事已经闹到剑拔弩张的地步,秦仁心慌意乱。 “此事莫急,为今之计就是要尽快找到金诺寒的下落,这么办,你暗中去监视金正的一举一动,想必一定会有金诺寒的踪迹,我这边再去和贵国国主商议一番,咱们一明一暗,想必这件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见秦仁忧心忡忡,关于金诺寒之事早已经有了计较的潇枫雪连忙和秦仁计划着行动。 “如此甚好,就按你说的办,那我先走了。” 秦仁对着潇枫雪一抱拳随即消失在嘈杂的人群中。 “唉,花想流啊,你的仇人金诺寒如今生死未卜,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看着楼下起哄的百姓,潇枫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吃了。” 北海之巅的银雪峰上,一向冷冷清清的后宫寑殿,今天却是格外的热闹,打从花想流和乌金这对可爱的活宝一见面就抱在一起闹腾,如今又比赛着看谁吃得多,转眼一桌子的菜就被一人一猫毁灭殆尽,随即又传了一桌膳食,看着快要把自己撑死的花想流,龙翼连忙劝阻着。 “花想流,你怎么了,几日没见这么能吃?” 一旁的英俊少年,一袭白衣,正风度翩翩的给龙影夹菜,时不时的看向对面狼吞虎咽的花想流,相交于花想流的吃相,众人也算是中规中矩,此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渡劫成功的白龙,就在花想流在万丈深渊的这几日,白龙成功的在龙影的帮助下度过难关,化作梦寐以求的人形,如今看来这白龙和龙影也是愈加的相配了。 “龙翼,他怎么了?” 见花想流没有回应白龙,一旁的龙影询问着他哥龙翼的情况。 “难道是……” 坐在花想流身旁的追魂猜测着,随即与龙翼对视了一眼,二人立马心领神会,随即站起身来,走到依旧忘我的不停吃喝的花想流身后。 “花想流~” 只见龙翼一声大喝,随即和追魂二人将花想流摁在了桌子上,这一举动让蒙住花想流眼睛的丝巾从他脸上脱离了下来。 “啊~” “想流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 “什么?” 众人一阵惊呼,随即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控制花想流的二人。 就连一旁拼命吃菜的乌金也停止了啃噬手里的鸡腿,错愕的看着一脸陌生的花想流。 “啊~” 见别人控制,随即花想流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挣扎着身体。 “想流~” 就在追魂控制不住花想流之时,随即一掌拍在花想流的肩头,试图将花想流打晕,没成想,花想流居然越发的强大,随即挣脱了龙翼,朝着追魂咬去。 打斗中,花想流踢翻了桌椅,众人见势不妙,随即也都加入了控制花想流之中。 “白龙,快,让花想流闭上眼睛。” 就在众人一起合力制止住花想流之时,龙翼连忙吩咐一旁的白龙。 “嗯” 被花想流打伤在地的白龙,立马爬起来,几个起落,来到花想流身旁,随即用自己的双手将花想流的眼睛合上。 总算花想流安静了下来,随即龙翼将花想流抱到了躺椅上,又重新给他系上了丝巾。 “龙翼,怎么回事?” 一旁的龙影询问着龙翼花想流的情况,还不忘查看白龙的伤势,白龙自然很是受用的依偎在龙影身上。 见龙影询问,随即龙翼将花想流在万丈深渊冥幽谷中之事告知了众人。 “什么?花想流居然吞噬了阴尸冥王的灵珠,难怪会变成这样。” 听到花想流的遭遇,众人一片哗然,要知道这冥幽谷是何等危险的地方,简直是有进无出的死亡之地啊。 “追魂,如今这冥幽谷已经随着阴尸冥王的消失瓦解了,你万丈深渊的势力已经注入到冥幽谷,想必应该不会再觊觎我北海之巅的领域了吧。” 龙翼看着一旁的追魂,也就是万丈深渊的主人。 “自然如龙翼所说,我万丈深渊这么多年来与北海之巅的征战无非就是这冥幽谷不断的侵蚀我的领域,害的我的子民生存受到了威胁,迫不得已才举兵北海之巅的。” 追魂很是歉意的对着众人一抱拳,深感抱歉,一直以来对于冥幽谷的不断扩张,他身为万丈深渊之主居然束手无策,将矛头指向了北海之巅。 “过去的事就算了,如今这花想流的事是个棘手的事。” 龙翼说完,看着依旧昏昏沉睡的花想流,心想这个世界上恐怕不得安宁了。 “龙翼,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根除花想流的心魔吗?” 龙影看着花想流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总不至于杀了花想流吧。 “没办法,只能看着他,就算把他杀了,他的魂魄也会自动还魂,到时候我们就更难掌控他的踪迹了。” 毁灭掉花想流的想法龙翼并不是没有想过,奈何花想流身为异世之人,不死不灭的灵魂摆在那里,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血泪 “唉,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众人唉声叹气之时,趴在花想流身上的乌金,突然一声喵叫,随即只见花想流轻咛了一声,眼看着即将醒过来,众人一看,随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个个紧张的看着花想流,就连乌金也跳到了龙翼的怀里,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想流。 “啊,好痛。” 花想流伸了个懒腰,突然全身上下一阵阵酸痛,疼的花想流面部扭曲。 “花想流,闭上眼睛。” 龙翼连忙大声对着花想流说道。 “什么?” 花想流抬头就看见众人一个个紧张不安的看着自己,忽然意识到刚刚可能又发生了什么事,随即在龙翼的提醒下,才乖乖的没有睁开眼睛。 “想流……” 乌金一脸哀怨的来到花想流身上,看着眼前这个主人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实在心疼不已,一路走来,所有的磕磕绊绊花想流都毫无怨言的一个人慢慢承受着,乌金很是替花想流感到难过。 “乌金,我没事,我看啊,我以后还是心平静气的好,以免忘乎所以干了什么坏事。” 花想流轻轻撸着乌金柔顺的皮毛,安慰着乌金。 “对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去山下的一佛寺去和无悔大师参禅,想必会对我有帮助。” 花想流说着自己的想法,随即又看向了乌金。 “乌金,等我能够静下心来,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我想娘亲和小树了,还有秦仁。” “嗯,我也想他们了。” 乌金点了点头,想来他们离开家的时间太久了,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乌金,要是娘亲见到我,发现我不是她的儿子,你说她还会不会认我。” 要知道花想流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占据了聂川河的身体,如今的聂川河早已脱离了自己的魂魄,身死后被埋在了玄武国的竹林小屋之中。 “对了,还有聂川河的骨灰,我打算去趟玄武国,把他的骨灰带回老家,我想娘亲见到一定会很伤心,但是总比尸骨无存的好啊,我以后会代替聂川河好好的照顾娘亲和小树。” 花想流一边回忆起往事,一边止不住的流泪。 “嗯,还有那三个小乞丐,小鱼,柱子和栓子。” 乌金也沉浸在花想流美好的回忆之中。 一旁的众人看着如此模样的花想流也是唏嘘不已,一个个都为花想流的遭遇深感同情,小小年纪不幸穿越时空,背井离乡,来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陌生的地方,受尽了无尽的苦楚。 “花想流,你的眼睛怎么流出血泪了。” 追魂率先发现花想流白色丝巾被血泪染红,随即关切的来到花想流身旁查看。 在追魂的提醒下,众人也注意到花想流此刻的异样,随即又把目光纷纷投向了花想流。 “我没事。” 花想流抚摸着自己眼睛流出来的粘稠的血泪,随即摘下蒙住眼睛的丝巾,用丝巾擦拭着眼角的泪。 “我看看。” 随即追魂壮着胆子,掀开了花想流的一只眼睛,只看见原本只是瞳孔变红,如今整个眼球都是红色的花想流,依旧止不住的流出血泪。 “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龙翼也是不明所以,随即提醒花想流道: “想流,快别哭了,不然身上的血就要耗尽的。” “我也想不哭,可是我没办法控制啊。” 眼看着血泪不停的流淌着,花想流却没办法控制,只能由着血泪染红了面前的衣裳。 “走,我带你去洗洗。” 龙翼说完,就抱着花想流离开了这里,放心不下的众人也随着二人身后而去。 只见众人来到了一处热气缭绕的房间,房间里满是雾气,让人看不清路况,只见龙翼快速的步入温热的浴池之中,放下了怀里的花想流。 一触碰到热水,花想流整个人迅速的沉入水底,感受着水温对自己身体的洗礼,一霎那,通体舒适的花想流惬意的享受着水温的抚摸,久久不能自拔。 “嗯?怎么回事?” 房间里坐着的众人,忽然发现整个房间的热气不停的向浴池的方向靠近,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着热气,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变得明朗起来,窗外的阳光照得房间明亮起来。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整个浴池居然没有一丝的热气,随即众人来到浴池旁,担心的看着水中泰然自若的花想流,依旧若无其事的徜徉在水底。 “龙翼,花想流不会有事吧。” 白龙话音刚落,就见水中的花想流突然睁开猩红的双眼,目光死死地看着水面上的众人,只一刹那众人皆吓的连连后退,随即花想流又闭上了眼睛,从水中走了出来。 “想流你没事吧。” 见花想流已经闭上了眼睛,众人也就安心了不少,随即白龙大胆的来到花想流身旁,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大家费心了。” 此刻的花想流眼睛也不在止不住的流血了,只是神情有些落寞,随即走出了房间,抬头看着眼前的明媚的阳光照耀在皑皑白雪之上,心中泛起了波澜。 “龙翼,追魂。” “嗯” 见花想流叫自己,身后的追魂和龙翼二人随即答应了一声。 “你们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心愿吗,我就是想天下太平,所有人都和乐安康,幸福的过日子。” 花想流说完,一脸的憧憬,要知道这要的事在二十一世纪唾手可及,然而来到这个世界就变得遥不可及的梦。 “嗯,我保证以后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再也不会有战争了。” 龙翼拍着花想流的肩膀保证到。 “嗯,一定如你所愿,再也不会有战争了。” 追魂也深有感触的看着花想流说道。 “既然如此,我答应白兔哥哥姐姐家的事也就完成了,自此以后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和平相处。” 花想流转过身来,对着龙翼和追魂就是一拍他们二人的肩膀,随即裂开了嘴大笑起来。 其实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能够如此相安无事,全是花想流的功劳,要不是花想流杀了阴尸冥王,帮助万丈深渊夺回了冥幽谷,这一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兄弟反目 “哥,我知道是你,你不用蒙住面。” 身陷囹圄的金诺寒被捆绑在木桩上,衣服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又重新渗出了新的血迹。 此时来到金诺寒身旁的身穿华服的男子蒙住面,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询问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鲜血染红的金诺寒,本以为伪装了自己的声音就可以瞒天过海,奈何金诺寒还是识破了他的身份,随即男子也就不藏着掖着,随即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巾。 “果然是我的好弟弟,一眼就认出了我这个大哥。” 见金诺寒没有吭声,金正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 “诺寒,你知道吗,打从父皇将我的太子之位废除,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愤怒吗,什么天选之子,就因为你是什么天选之子,我辛辛苦苦得来的太子之位就这么没了,你知道吗,我当时是多么的痛恨你,巴不得你早点死去。” 金正越说越气愤,随即拿出手里的长剑刺向了毫无还手之力的金诺寒。 “呃~” 金诺寒闷哼一声,随即只见他的肩膀处多了个血淋淋的洞。 “痛嘛,比起你身上的痛,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要比这痛百倍千倍。” 压抑许久的金正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随即爆发了起来,整个人疯了一般,不停的拿剑刺中了金诺寒的身体,只是每一剑都没有刺中金诺寒的要害,也只是让金诺寒受点皮肉之苦。 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被自己的利剑刺成了血人,金正这才罢手,随即整个人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呃~哥,权力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你不顾手足之情,你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被重伤的金诺寒依旧呼喊着面前的伤害自己的男人。 “别叫我哥,打从你夺了我的太子之位,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金正丢掉了手中的剑,看着金诺寒正哀怨的看着自己,随即悲愤的朝金诺寒吼叫着。 “哥……” “别叫我哥。” 金诺寒本想缓和一下兄弟之间的气氛,不料被金正果断拒绝。 “金诺寒,我哪一点比不上你,就因为你是什么天选之子,我就活该被罢黜。” “哥,我是天选之子之事本就是无稽之谈,也就是父王听信天师的话才罢免了你的太子之位,我知道你和天师之间的事,可是你想一想,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一切都是天师在背后操控着,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天师的动机吗,这太子之位原本就是哥你的,这兜兜转转绕一大圈还是你的,你就没有想过其中的原由吗。” 事到如今,金诺寒也不怕把事情抖落出来,希望自己的哥哥金正能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什么原由,还不是你自幼什么都强过我,征战四方,让父王对你宠爱有加,要不是我身为长子,太子之位又何时轮到我,说到底就是你的错。” 一想到这么多年来,身为大哥的自己处处被自己的兄弟给压制着,金正就抬不起头来。 见金正如此说,金诺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来也是自己年轻气盛,争强好胜,才让大哥如此窘迫。 “告诉你,一个月之后你就会以叛国贼的罪名被推到午门斩首,届时我登上皇位,天下就是我的了。” 金正说完,喜极而泣,压抑在心头的大石即将被除去,金正露出一副轻松的面容。 “哥,我能见父王最后一面吗?” 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要自己死,金诺寒的心低落到谷底,只盼着能见自己的父王最后一面。 “那个老东西,恐怕他会死在你前头,想见他,还是到阴曹地府相见吧,哼。” 金正说完,一甩衣袖,愤恨而去。 “哥,不管你怎么对我,要杀我也罢,你怎么可以杀父王呢,哥……” 眼看着金正走远,金诺寒的声音依旧回荡在昏暗的牢房中。 “不行,我得想办法出去,不然父王就有危险了。” 金诺寒知道,现在唯一要提防的就是天师,他的手段金诺寒自然是知道的。 “默语,你在哪里。” 金诺寒这样想着,随即又担心起默语来,打从自己被关在这里,就一直没有默语的消息,也不知道默语怎么样了,只盼着天师念及师徒情分,绕过默语。 “殿下” 突然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呼喊,随即金诺寒巡视着昏暗的四周。 忽然从房梁上跳下来一个人影,此人一身黑衣,矫捷的身姿一个翻滚,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伤痕累累的金诺寒身旁,随即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纱。 “是我,我来救你。” “秦仁,怎么会是你。” 看清楚来人居然是镇远大将军秦仁,金诺寒很是诧异。 “别说了,先出去再说。” 于是秦仁迅速的解开了绑在金诺寒身上的绳索,小心翼翼的带着金诺寒离开了牢笼。 深夜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昏暗无比,秦仁搀扶着受伤的金诺寒快速的走在大街上。 “跟我来。” 忽然从拐角处闪出来一个人,迅速的扛起金诺寒就走了。 客栈里的二楼客房,只见三个人从窗户中跳进了客房,随即客房的灯火亮了起来。 “潇枫雪,你怎么也在这儿。” 只见刚刚扛起金诺寒的黑衣人露出了本来面目,原来是玄武国的国主潇枫雪。 “我怎么在这儿?要不是秦仁求我,我还不会来此救你。” 要不是看在秦仁的面上,潇枫雪怎么也不会多管闲事,要知道因为花想流的缘故,他和金诺寒二人还有不小的芥蒂。 “殿下,不必多说,如今没事就好。” 此刻的秦仁对着金诺寒抱拳行礼道: “殿下,你身上的伤,我给你处理下。” “嗯” 金诺寒朝秦仁点了点头,随即又对着潇枫雪道: “多谢潇国主搭救,在下感恩不尽。” 金诺寒说完,在秦仁的搀扶下来到了内堂,换下了干净的衣服,伤口也在秦仁的帮助下,该包扎上药的地方都处理好了。 谁在想我? “殿下,你要去哪儿。” 秦仁这边刚给金诺寒处理好伤口,正在洗手之际,见金诺寒欲要出门,随即拦在了他的面前。 “进宫。” “万万不可,此时外面危机重重,想必已经发现你被救走了,这会儿你大王爷金正可能派人四处在搜寻你。” 秦仁将其中的厉害之处告知金诺寒,奈何金诺寒执意要走。 “我们好不容易救你出来,你这会儿去又去送死,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这么多天。” 一旁的潇枫雪叹了口气,随即云淡风轻的说了句。 “要知道此时的皇宫可谓是守卫森严,你一进去,恐怕就要被当场抓住。” “我若不去皇宫,恐怕我父王要被加害。” 见潇枫雪劝阻,金诺寒只能将实情告知。 “什么,有人要加害国主,莫不是大王爷。” 秦仁不可置信的看着踌躇满志的金诺寒,要知道自古帝王之争往往血流成河,别说是兄弟手足了,就连弑父之事也屡见不鲜。 “嗯,是我大哥亲口说的,我也不大相信大哥会真的害父王,但是只要天师在,此事就说不准,以防万一,我还是进宫查看一番。” “殿下,你有伤在身,还是我去吧。” 见金诺寒执意要去,秦仁担心金诺寒的安危,随即主动请缨,祈求金诺寒让自己前去。 “还是让秦仁去吧,秦仁你要小心。” 潇枫雪说完,不等金诺寒开口,随即提醒秦仁万事小心。 “嗯” 秦仁点了点头,对着金诺寒和潇枫雪一抱拳,于是翻窗而去,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 “你别担心了,既然你逃出来了,想必你大哥暂且不会对你父王怎么样。” 潇枫雪一边安慰着金诺寒,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即喝了一口。 “唉,但愿吧。” 金诺寒叹了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来到桌子旁坐好,目光看向漆黑的夜空中一轮寒月。 “也不知道花想流现在怎么样了?” “花想流。” 见金诺寒提及花想流,潇枫雪立马神情落寞了起来。 于是灯火通明的客房中,两名男子都看向了窗外的寒月,思念着另外一个男子。 一佛寺,正在大殿之中打坐参禅的花想流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啊~切~” “谁在想我。” 花想流揉着发酸的鼻头,又搂紧了怀里的乌金。 “啊~” 乌金打了个哈欠,咂摸着嘴巴,看向了自作多情的花想流。 “想流,哪有你这样打坐参禅的,一边打瞌睡,一边蹂躏我,快放我下来,我也好困啊。” 乌金抗议着,实在是太困了,哈欠连天的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 “别说了,我也是第一次参禅,我也困啊~” 说真的,哈欠这种东西,真的会传染的。 就这样花想流和乌金此起彼伏的哈欠连天,不久二人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玄灵国一处客房 只见客房依旧没有熄灯,此时的金诺寒躺在床上安稳的睡去,这几天来他都被一直虐打着,伤口的疼痛以至于让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软床,自然粘上就睡。 而潇枫雪依旧坐在桌子上熬着夜,等待着秦仁的归来。 眼看着黎明就要到来,天空也渐渐的亮了起来,这时窗户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随即一个身影从外面跳了进来。 “秦仁,怎么样了?” 见秦仁回来,潇枫雪的心也就放下了,随即给潇枫雪倒了杯热茶,给他暖暖。 “殿下呢?” 秦仁接过潇枫雪递过来的茶杯,当即询问金诺寒道。 “我让他休息去了。” “我在皇宫里守了一夜,除了日常的禁卫军轮流换班守夜,没有其他的异常,我国国主也是批阅奏折快天亮了才去休息的,一切都没什么异样。” 秦仁得知金诺寒去休息了,随即坐了下来,将自己在皇宫中的窥探结果告诉了潇枫雪。 “按理说,金诺寒被我们救出来,金正应该有所行动,不知为何却没有动静,好了,今天就这样了,明天我再去进宫找你们国主一趟,秦仁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我放心不下殿下,我在一旁照顾他,枫雪,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见秦仁对金诺寒如此忠心耿耿,潇枫雪也不好说什么,也就由他去了,随即潇枫雪出了客房,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仁便匆匆忙忙的来敲潇枫雪的房门,只见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潇枫雪打着哈欠看着着急忙慌的秦仁。 “秦仁,这一大早的怎么了?” 潇枫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面露倦容的他躺下也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不好了,枫雪,大街上满是抓捕殿下的士兵,很快就会搜到我们这里的。” 本打算到街上给金诺寒买点吃的,不曾想就看见许多的士兵拿着金诺寒的画像正逐个的排查,于是秦仁立刻回来告知潇枫雪。 “城门关了吗?”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城门已经关了,并且还有许多的官兵守着。” 别以为,若是城门没有关闭,他们大可以乔装打扮的潜逃出城,如今城门已关,要想把一个大活人带出城去,可不是见容易的事。 “快,快,给我搜,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 随着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一小队官兵正往二人这边搜查过来。 “秦仁,走。” 当即潇枫雪关上了房门,随即和秦仁一同来到金诺寒所在的客房。 “金诺寒,快起来。” “殿下,醒一醒。” 潇枫雪和秦仁一起呼喊着床上的金诺寒,可是不见金诺寒动弹丝毫。 “枫雪,殿下发烧了,恐怕走不了了。” 秦仁俯下身来,一摸金诺寒的身体,触手的是滚烫的皮肤。 “不管了,快把金诺寒的衣服脱下了,快。” 眼看着搜查的官兵越来越近,潇枫雪于是叫秦仁快点脱光金诺寒身上的衣服。 秦仁不疑有他,照着潇枫雪的吩咐,就麻利的脱光了金诺寒身上的衣服。 这边潇枫雪也不停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随即脱了下来。 权宜之计 “秦仁,你去门外守着,能抵挡住就挡,挡不住就算了,有事报我的名号。” “哦” 秦仁随即走出房门,随后又把房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房中上身脱光的潇枫雪,迅速的钻进了金诺寒的被窝,随即紧紧的将金诺寒滚烫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前,又怕金诺寒的样貌被识破,随即潇枫雪又解开了系在金诺寒头发上的丝带,让他的头发整个散落下来,好遮住他的面庞。 “走开,例行公事,官府搜查犯人,麻烦配合。” 说是配合,实际上这些官兵是打算强行进入客房。 “慢着,我家主子不方便,恕不接待。” 秦仁守在门口,想来自己这个声名远播的镇远大将军却不被这些官兵的识得,于是秦仁挺直了腰杆,看着这些泼皮在自己眼前作威作福。 “你家主子是谁啊,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接受排查,进去搜。” 只见为首的官兵,一挥手示意手下人冲进去。 “你敢,我家主子可是玄武国国主潇枫雪,就连你们国主也要敬重三分,你们这些鼠辈也敢在此放肆。” 秦仁大手一挥,拦住了众人的去路,随即报上了潇枫雪的名号。 “呦呵,堂堂玄武国国主居然在这小小的客栈休息,你当我好糊弄啊,来人啊,给我搜。” 为首的官兵,不以为意的带着手下就闯了进来。 于是秦仁也紧张的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了内堂。 “床上什么人,给我下来。” 为首的官兵发现床上躺着的人,于是大声呵斥着。 “这么一大早,你找本王有什么事啊。” 潇枫雪伸了个懒腰,随即整个人翻了个身,并且下意识的露出了小半截裸露的身体,就连一旁头发凌乱的金诺寒的后背也裸露在外。 “搅了本王与美人的好梦,你们国主金瀚辰就是这样教你们待客之道的。” 潇枫雪依旧躺在床上,一手托着下巴,看着一众士兵打趣道。 “不知玄武国国主在此,下官冒昧了,下官这就离开,抱歉,抱歉。” 要知道玄武国国主潇枫雪可不是个好惹的主,随随便便就能让你血溅三尺,这些在京师当官的对于各国的重要人物还是做足了功课的,免得一不小心就会招惹到这些厉害的狠角色,到时候哭都没机会。 于是这些官兵一个个摸着额头上的冷汗,随即退出了客房。 “枫雪,官兵们都走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秦仁目测适才搜查的官兵已经远离了客栈,随即也返回了房间,见到此时的潇枫雪正在穿衣服。 “快去给金诺寒抓药,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在出城。” “嗯” 秦仁看了一眼床上衣衫不整的金诺寒,随即出了客房。 不久后,秦仁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走进了客房,这时潇枫雪正在给金诺寒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不停的给金诺寒敷热毛巾。 “来” 见秦仁端来药,潇枫雪连忙将重病的金诺寒扶起。 忽然金诺寒整个人痛苦的呻吟着,并且手捂着胸口,疼的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就连秦仁手里的药也在不经意间被金诺寒打翻了。 “金诺寒,你怎么了?” “殿下。” 看着金诺寒突如其来的症状,二人也是颇为棘手,不消片刻,金诺寒整个昏死过去。 “脉象杂乱无章,气息紊乱,心脉受损严重,此种症状像是中了蛊毒。” 潇枫雪查看了金诺寒的脉搏,随即皱了皱眉头,很是奇怪看着昏迷不醒的金诺寒。 “枫雪,你是说殿下中了蛊毒?” 一旁的秦仁实在无法休息,身为金诺寒的大哥金正居然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此毒手,不免一阵唏嘘不已。 “嗯,看着脉象,金诺寒恐怕中毒有些时日了。” 潇枫雪说完,就将金诺寒的胳膊重新塞进被子里,并且替他把身上的被子盖严实,毕竟如今的金诺寒还是发烧的病人。 “药没了,我去重新煎药。” 秦仁说完,捡起了地上的碎碗片,又离开了房间。 “金诺寒啊金诺寒,你可真是祸不单行啊。” 潇枫雪看了一眼床上的金诺寒,见此刻的金诺寒嘴唇干裂,随即潇枫雪又喂了些水给他。 是夜 一辆马车行驶在依旧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朝着城门的方向行驶而去。 秦仁驾驶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眼看着城门即将来到,只见此刻的城门下依旧有不少官兵把守。 “停下。” 见一辆马车行驶过来,守城的士兵当即拦下了来人的去路。 “下车查看。” “官爷,这是通关文牒。” 秦仁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书递了过去,而接过文书的士兵借着一旁火盆里的火光看了看,随即又来到马车旁对着秦仁说道: “原来是玄武国国主在此,不过,我们也算例行公事,没办法,还请玄武国国主见谅。” 于是说话的士兵当即掀开了马车车帘的一角,看了看里面的情况,随即又放下了帘子对着不远处的守卫高声说道: “放行。” “下官冒犯了。” 守城官对着离开的马车点头哈腰了起来。 等到马车走远了,刚刚视察马车的守城官闲来无事对着一旁的守城官说道: “这玄武国国主也不过如此。” “此话怎讲?” 一旁的守城官一下被吊起来胃口,随即追问道。 “我刚刚就那么看了一眼,就看见这玄武国国主怀里正抱着一个香艳的女子。” “是吗,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随即一众守城官在嬉闹中调笑着彼此。 “枫雪,殿下怎么样了?” 离开了皇城,走在去玄武国的官道上,秦仁加快了行驶的速度,只希望能够尽快赶到玄武国。 “还是高烧不退,再这样下去,整个人恐怕就要烧坏了。” 潇枫雪抱着依旧滚烫的金诺寒,回应着外面焦急赶车的秦仁。 “枫雪,前面就是玄武国了,我们先找地方安顿下来,救治殿下要紧。” “好,照你说的办。” 于是趁着黑夜,三人来到了玄武国境内,寻了户人家安顿了下来。 回程 “想流,快醒一醒。” 一早醒来的乌金,见花想流正四仰八叉的枕在蒲团上呼呼大睡着,随即呼喊着花想流起来。 “啊,呃~天亮了?” 花想流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看着四周一排排的烛火早已熄灭,透过门窗阳光也照射进了大殿。 随着大门吱呀一声,花想流连忙正襟危坐,假装自己在佛前参拜了一夜。 “阿弥陀佛,施主果然好定力。” 来人正是一佛寺的主持无悔大师,只见无悔大师来到依旧在佛前跪拜的花想流身旁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大师早。” 装模作样的花想流随即也朝无悔大师双手合十,拜了拜。 “施主,参禅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还请施主保重身体,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有劳大师挂念。” 无悔说完,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花想流也起身走出了大殿,来到了寺庙后院的厨房,帮忙干活。 “想流,你到底要在一佛寺待多久?” 这几日吃着粗茶淡饭的乌金,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不免有些抱怨寺庙里的伙食。 “这才几日,你要是待不住的话,你可以回银雪峰去。” 正在劈柴的花想流看着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乌金,正一脸颓废的看着自己。 “啊?我不想离开你。” 见花想流要打发自己离开,乌金蹭了蹭花想流的腿脚。 “花施主,用早膳了。” “知道了,有劳小师傅了。” 只见一小师傅,前来告知花想流去食堂吃饭,随即领着花想流去了。 “又是白粥咸菜,想流我都快瘦脱相了。” “嘘~” 见乌金不分场合的在众人面前嘀咕着饭菜不合口味,花想流连忙让他不要说话,见乌金还要喋喋不休,随即用手整个捏住了乌金的脑袋。 饭后 花想流依旧劈着柴火,一旁的乌金吃饱喝足,正拿着一根树叶剔着自己的牙齿。 “想流~” 一声熟悉的呼唤,花想流抬起了头,蒙住眼睛的丝带在微风中飘荡。 “龙翼,你怎么来了?” 站起身来的花想流看着从天而降的龙翼。 在这偌大的树林子里,独自劈柴的花想流实在无聊,看到龙翼来了,花想流随即将手里的斧头递给了龙翼。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过得挺潇遥自在的嘛。” 龙翼接过花想流递过来的斧头,随即开始了劈柴。 “还不错。” 看着龙翼有模有样认真干活的样子,花想流点了点头,看着龙翼的眼神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态。 “对了,他们呢?” “追魂回了万丈深渊去处理冥幽谷的扩建之事,白龙自然和龙影粘在一起,不过还有一个人要来看你。” 只见龙翼话音刚落,就见树林深处传来细碎的声音。 “想流~” 只见一直跟随白龙的狗子出现在了花想流面前,只是如今的狗子褪去了一身的黑色,变成了一身的金色,还能口吐人言,看着如今的狗子,花想流惊奇不已,随即上前一把抱住了狗子,死命的揉搓着狗子的脑袋。 “狗子,我好想你,你怎么变样了?” “想流啊,我的主人白龙已经渡劫成功,我自然也是跟着晋升了一阶。” 狗子说着,不停的朝花想流摇晃着尾巴。 “乌金,我是不是你的主人啊。” 忽然花想流回过头来,眼神锁定了若无其事的乌金。 “呃~怎么了?” 乌金被花想流看的浑身一哆嗦。 “不是,我们还没有滴血认主呢。” 乌金看了看跟着主人一起晋升的狗子,又见花想流如此询问自己,那模样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责怪自己没有晋升修为,当即乌金就拉下了脸,表示和花想流没有主仆关系。 “是吗?那你想不想认我这个主人呢,想不想晋升一级呢。” 花想流诱惑性的看着乌金,随即又惋惜道: “可惜啊,可惜,要是你早点与我滴血认主,想必如今也不知道晋升了多少级了,你说是不是啊。” “呃~不想。” 看着如今这般模样的花想流,乌金着实不想与他滴血认主,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是和现在的花想流缔结主仆关系,会不会自己也会变成阴尸冥王那般模样,光是想想,都让人感到害怕。 “想流啊,别闹了,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青龙大陆。” 一直在努力劈柴的龙翼看着花想流和乌金以及狗子闹成一团。 “哦,我打算明日就和无悔大师辞行,然后就回家去。” “是吗,那明天我送你回去吧。” 没想到花想流会这么快就要离开,龙翼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身为人类的花想流属于终究属于人类,自己也不好阻拦。 “嗯” 见龙翼主动要送自己,花想流点了点头,对着龙翼微笑着表示感谢。 “对了,想流,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 如今的花想流就仿佛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原地爆炸,这让龙翼很是不放心花想流独自离开,倒不是担心花想流的安危,而是怕花想流在心魔之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好了。” 花想流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向龙翼打着包票。 “是吗?” 龙翼不大相信花想流的话,不过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次日一大早,花想流就向无悔大师辞行后,在一佛寺的大门处等待着龙翼的到来。 “走吧。” 只见龙翼依旧一身金色华服,风度翩翩的来到花想流身旁,随即拉起花想流的胳膊就是往上空飞去。 “龙翼,我们要多久才能到青龙大陆。” 此刻万米高空中,已经化作金龙的龙影肆意的徜徉在无尽的天空中,而花想流则趴在龙翼的脑袋上迎着劲风,傲游在虚空之中。 “照这个速度,不出五日就能到青龙大陆。” “哦” 想当初,花想流化为魂魄从青龙大陆飘到了北海之巅,期间也不知道飘了多久。 “啊,我的丝巾。” 就在花想流稍不留神之际,蒙在眼睛上的丝巾被大风给刮跑了。 就这这时,怀里的乌金当即用他的两只小肉手一左一右的蒙住了花想流的眼睛,防止花想流睁开眼睛。 “想流,你可千万忍着啊,不然我们肯定摔成肉饼。” 一碗就倒 “别担心,这些天我已经适应了闭着眼睛视物了。” 花想流说完,将乌金的爪子从自己的眼睛上扒开,随即又将乌金搂在怀里,不至于被大风刮走。 就在三人赶路之时,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声龙吟。 “龙翼,慢点,追魂来了。” 花想流看着后方赶过来了鲛龙追魂,示意身下的龙翼减速飞行,之后便朝着追魂挥了挥手。 “哎,追魂,你怎么来了?” “想流啊,你要回青龙大陆也不通知我一声,太不够朋友。” 这几日都在重新规划万丈深渊的追魂,本打算去请花想流去看看,怎么说这冥幽谷也是花想流打下来的,理因有花想流的一席之地,却不想到了银雪峰被龙影告知花想流离开的事情,随即便马不停蹄的追了过来。 “抱歉抱歉,这不归心似箭,一时忘了和你告别。” 花想流尴尬抚摸着自己的脑袋,不是他不想告知追魂,只是怕追魂忙的没有时间,也就没有亲自向追魂告别。 “喏,给你。” 看着花想流一脸歉意,追魂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爪子上的一条丝巾递给了花想流,这条丝巾就是花想流不久前被大风刮跑的,也是当初追魂亲自为花想流准备的。 “谢谢啊,刚才风太大,一时大意,丝巾就飞走了。” 花想流接过丝巾,就把自己的双眼遮住了。 “追魂,我能不能到你背上。” 乌金好奇的看着鲛龙的巨大身躯,比之金龙不遑多让。 “来吧。” 追魂客气的邀请乌金来他的背上,随即龙尾一摆,顺带连花想流也被卷到了追魂的背上。 惊的花想流差点失去平衡跌落万丈高空,好在随即就被接住了,有惊无险啊。 “追魂,快下去。” 花想流一拍追魂的脑袋,随即招呼紧随其后的龙翼。 “龙翼,你快点,我要带你们去我朋友家。” 眼看着飞了一天,当下天色也不早了,随即花想流打算在自己的朋友家稍作休息一晚,明日继续出发。 北海之巅的一处小村落,白兔一家正在忙活着,只见此刻的院子里,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正在菜园子里拔萝卜,这家的男主人正在外背了一捆柴火回来。 “儿子,天黑了,别拔萝卜了,来,咱进屋看你娘亲做什么好吃的了。” 男主人招呼着小男孩过来,好一起进屋。 此刻灯火通明的小屋中,炊烟袅袅,饭菜的香气从灶台上冒了出来。 “好想啊。” 乌金舔了舔嘴巴,快速的朝院子里跑去。 “哥,姐,我来了。” 花想流人还没进屋,声音就传了进去。 “孩儿他娘,你听这声音这么像是小萝卜的声音。” “是啊,我也听到了,难不成小萝卜回来了。” 女人激动的和自己的丈夫来到门口查看究竟。 “哥,姐,我好想你们哦。” 一见到白兔一家,花想流就快速的奔跑过去,随即抱住了二人。 “小萝卜,真的是你。” 激动之余,二人也注意到花想流蒙着的双眼,随即担心的问道: “小萝卜,你的眼睛怎么了?” 女人说完,轻轻抚摸着花想流的眼睛,一脸的心疼不已。 “姐姐,我没事,对了,这二位是我的朋友,龙翼,追魂。” 花想流一指身后的龙翼和追魂二人。 “哦,你们都是小萝卜的朋友啊,快快请进。” 难得花想流来,随即女人让开了进门的路,引着花想流来到饭桌上。 “你们来到真是时候,孩儿他娘,再多弄几个菜,今儿个我要好好和小萝卜还有他的朋友们痛痛快快的喝一杯,我去打酒去。” “好,你去吧。” 夫妻二人很是开心的忙活了起来。 “小萝卜叔叔,你能来看我们,我好开心啊。” “小兔儿,你叫什么名字啊,上回叔叔走得急,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看见活泼可爱的孩子,花想流立马抱起了他。 “叔叔,我就叫小兔儿,哎~叔叔,你眼睛受伤了吗?” “没什么大碍,叔叔能看见小兔儿。” 花想流说着,宠溺的轻轻刮了下小兔儿的鼻子。 “哎,小猫咪耶。” 小兔儿忽然发现了脚下的乌金,随即高兴的看着乌金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花想流放下了怀里的小兔儿,好让他和乌金玩去。 “小萝卜啊,你帮我招呼一下你朋友啊,一会儿饭菜就好了。” “哦,知道了姐姐。” 这时厨房里传来女子的声音,花想流高兴的回应着她。 “二位,别客气,坐吧!” 花想流一指桌旁的凳子,示意二人坐下。 “这里就是你当初来北海之巅落脚的地方。” 龙翼很是好奇的看着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的花想流。 “是啊,这家人可好了。” 花想流说着给二人倒了一杯茶。 “没想到,你花想流的朋友遍布四海啊。” 追魂很是羡慕的看着花想流。 “那是,我这人吧,一向崇尚和平,爱教朋友,哪像你们一个个整天就是打打杀杀,一点意思都没有,更本不知道活着的意义。” 花想流得意的说着,随即一口喝尽了一杯茶水。 只见花想流说完,一旁的龙翼和追魂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惭愧,自己活了这么久,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觉悟高。 “久等了吧。” 这时一家之主的男子从外面打酒回来,打破了三人之间沉闷的气氛。 “哥,来,给我。” 花想流接过男子手里的几个酒坛子,随后放在了桌子上。 “来,我敬哥哥和姐姐一杯,相识就是缘分,谢谢你们待我就像家人一般关爱。” 花想流举起手中满满一大碗的酒,对着夫妻二人一饮而尽。 “小萝卜啊,这杯酒应该是我们夫妻二人敬你,感谢你救了我们一家人,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男子说完,协同自己的妻子敬花想流一碗酒。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 花想流话还没说完,就咚的一声整个脑袋撞到了桌子上,醉倒了。 早安吻 “小萝卜,小萝卜,醉了?” 男子摇了摇花想流的肩膀,确认此刻的花想流真的醉了。 “不会喝酒还逞能。” 龙翼摇了摇头,随即扛着花想流在女子的带领下走进了房间,随即将花想流安顿好后就回去喝酒去了。 酒过三巡之后,男子也喝的晕乎乎的,随即也去休息了。 饭后,夜已经深了,依旧毫无醉意的龙翼和追魂来到花想流睡觉的房间,因为这家主人也就两个房间,留给他们三人的也就一张床,看着这勉强够三个人挤一挤的床上,花想流正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人完全占据了所有的地方。 “嗯~” 床上的花想流一声轻咛,忽然睁开了猩红的眼睛,随即悄无声息的坐起身来,看着在桌子旁打坐的龙翼和追魂二人,随即朝二人走去。 “嗯?” 听到脚步声的龙翼和追魂,二人同时睁开眼睛,看着花想流朝自己走来,看着花想流睁开猩红的双眼,二人心知不妙,随即慢慢地站起身来,看花想流的举动。 只见花想流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就给自己灌起水来。 “哈~” 口干舌燥的花想流尽情的畅快的喝起水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想流,你没事吧。” 见花想流没什么过激的行为,龙翼小心翼翼的上前拍着花想流的肩膀。 忽然花想流被龙翼这么一拍,随即猩红的眼中红光大盛,一把抱着龙翼的肩膀,整个人随即就压了上去。 “想流你……” 猝不及防的龙翼被花想流死死地压在了身下,一旁前来试图将二人拉开的追魂也被花想流大力的控制在了自己的身下。 就这样花想流趴在二人的身上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着。 “呼~” 虚惊一场的龙翼和追魂,相互看着彼此,都尴尬不已。 就这样,花想流死皮赖脸的拿着北海之巅的之王和万丈深渊之主当起了自己的人肉床垫,舒舒服服的睡了个美美的觉。 “啊,好痛。” 趴在睡了一夜的花想流,此刻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们。” 一醒来就看见躺在自己身下的两个大帅哥的盛世美颜,花想流内心大大的跳动了一番,心想:“不好,是心动的感觉。”花想流随即蹑手蹑脚的从二人身上爬起来。 “呵,你醒了。” 正当花想流打算起身,却不想被身下的龙翼按住了自己的后背,随即将花想流又摁在了自己的胸前。 “既然你们也醒了,不如起来吃早饭吧,我昨天没吃什么东西,呃,我饿了。” 花想流尴尬的抬起了脑袋,只不过又被一旁的追魂将自己的脑袋给摁了下来,随即说道: “你醒了,就该轮到我们了。我堂堂万丈深渊之主,尽然被你压了一夜,你要对我负责。” 看着花想流此刻的窘迫默语,追魂越发的想要逗弄一下他。 “对,我身为北海之巅之王也被你压了一夜,你也要对我负责。” 这边龙翼也加入了调侃花想流的队伍之中。 “你们,存心的是吧!” 花想流此刻被禁锢在二人的怀里无法动弹,又遭到二人的无赖调侃,心中有些恼怒。 “你要对我们负责。” “好,你们放开我,我会对你们负责的。” 好不容易花想流挣扎脱离了二人的胸膛,只是自己的腰部依旧被二人的手扣的死死地,就这样花想流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同时趴在了二人的身上。 “要我负责是吧,好。” 只见花想流嘴角微微上扬,对着身下的二人邪魅一笑,随即俯下身来,含情脉脉的对着追魂和龙翼一人一个早安吻,吻在了二人的嘴角旁边。 看着如此风情万种的花想流,在自己的嘴角边落下一个温润的吻,顿时身下的二人心口不停的跳动着,整个人欲火焚身般,注视着身上的花想流。 “呃,呵呵,闪喽。” 见势不妙,花想流趁机起身,溜出了房间,只留下两个不能自已的人,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吃完早餐的三人一猫告别了这可爱的白兔一家。 “想流,好不容易来姐姐家,不多住几天?” “不了姐姐,我还有事,有时间再聚吧。” 花想流说完就打算跟着龙翼而去,刚走几步,随即花想流又折返了回来,对着夫妻二人说道: “哥哥,姐姐,现在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以后不会再有战争了。” “真的吗?” 夫妻二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想流。 “真的,你们知道吗,那两位就是北海之巅之王和万丈深渊之主。” 花想流一指龙翼和追魂离开的方向,对着夫妻二人解释道。 “啊?” “我走了,小兔儿再见,哥哥姐姐再见。” “叔叔再见。” 花想流说完朝着依旧惊呼不已的夫妻二人挥手告别,随即抱着乌金御风而行,身旁的龙翼和追魂也化作了本来的模样,腾空而起,带起了一阵阵狂风。 “真的是龙皇大人和那个鲛龙啊,想流的本事真大啊。” 一见到龙翼和追魂二人真身的夫妻二人,这下彻底折服于花想流的神通广大,为自己能交到这样的朋友而感到自豪。 “爹娘,真的是金龙哎,还有鲛龙。” 一旁的小兔儿看着依旧朝高空飞去的三人,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随后龙翼和追魂化为了人形,一左一右的挤在花想流身上。 “你们够了啊,没完没了了啊。” 看着龙翼和追魂二人对自己不依不饶,花想流很是无奈。 “火是你挑起的,不是你说结束就结束的。” 龙翼说完,一手搂住了花想流的细腰,随即手上一用力,捏住了花想流腰间的痒痒肉。 “哈哈哈,龙翼你放开。” 龙翼冷不丁的来此一招,猝不及防的花想流被隔应的忍不住哈哈大笑。 “啊啊啊啊。” 花想流一时大意,尽忘了自己身在万丈高空中,随即带着乌金迅速的朝下方坠落而去。 “龙翼,玩过了啊。” 见花想流就要摔下去,追魂迅速的化为真身去解救花想流。 “追魂,你太过紧张了,他用不着你救。” 得手之后的龙翼也忍不住笑起来。 保护国主 “金诺寒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 玄武国境内的一处客栈里,已经醒过来的金诺寒依旧气色不大好,整个人闷闷不乐的,一旁的潇枫雪没好气的问道。 “你要去哪里?” “回玄灵国。” “现在你哥到处派人抓你,你还要回去送死。” 见金诺寒起身要回玄灵国,潇枫雪连忙阻拦了他的去路。 “我不能让我哥伤害我父王,我必须回去。” “你哥要杀的人是你,只要你安全了,你父王暂且就不会有危险,对了秦仁已经回去打探消息了,他知道你不放心你父王,所以连夜回了玄灵国。” 潇枫雪叹了口气,随即把秦仁的去处告诉了金诺寒。 “唉~” 金诺寒萎靡的身躯,跌坐在床上,唉声叹气起来。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准备吃的,休息好了,我们继续赶路。” “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我家了,你如今身份敏感,除了我家,你认为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吗。” 潇枫雪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顺便关上了房门。 玄灵国的街道上,依旧全城戒备,挨家挨户的搜查着金诺寒的踪迹,城门口的守卫对于过往的行人逐一挨个盘查。 “公主,难道二皇子真的像别人所说的那样是叛国贼吗。” 公主金玉屏和她的贴身侍卫卓月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不会的,我二哥一心为国,绝不可能是叛国贼,他们都是胡说。” 对于传言自己的二哥金诺寒是出卖国家的叛国贼一事,金玉屏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因为对于他二哥金诺寒的为人她是再清楚不过了,怎么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 打从金玉屏被自己的父王罢免了巡营史的官位后就一直待在后宫,陪伴她的母后,这对于一向好勇斗狠的她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如今局势突变,大哥金正当了太子,二哥金诺寒又下落不明,她的母后整日忧心忡忡也顾不上看着她,于是她就趁机溜出了皇宫。 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只见此人低着头,时不时的压了压斗笠,生怕别人看见自己的模样,此人正是乔装打扮的秦仁。 “公主,跟我来。” 秦仁与迎面走来的金玉屏擦肩而过,只是丢下一句话,因为担心被有心人发现,随即脚步依旧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 金玉屏一见与她说话之人是秦仁,随即和卓月佯装停在旁边的摊贩上挑拣着小玩意,只是眼睛却瞄着秦仁离去的方向,随即二人也假装转身回去,在秦仁身后十米开外的地方跟着。 只见秦仁忽然转到一处无人的墙角,金玉屏和卓月随后也赶来了。 “秦仁,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边关驻守吗?” 一见秦仁,金玉屏就迫不及待的询问着。 “公主,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秦仁查看了一下四周,见依旧传来街上的人声,为了避免隔墙有耳,随即秦仁带着金玉屏和卓月辗转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荒野。 “秦仁,到底怎么回事。” 一路上见秦仁只顾埋头走路,金玉屏有些不耐烦。 “公主,想必公主应该知道了民间关于二殿下传闻了。” “知道,可是我不相信我二哥是什么叛国贼。” “确实,二殿下绝非什么叛国贼,而是被人诬陷的,实际上二殿下是被大殿下囚禁了起来,不过公主不用担心,我已经将二殿下安顿好了,如今二殿下已经在玄武国,由玄武国国主潇枫雪照应着。” “什么?大哥为什么要囚禁二哥。” 金玉屏怎么也不相信是自己的大哥金正囚禁了二哥金诺寒,要知道他们兄妹三人从小到大的关系一直非常好。 “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至于二殿下是叛国贼一事想必也是大殿下所为,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所有的事都指向了大殿下。” “不会的,大哥不会这么做的。” 金玉屏怎么也想不到,关于二哥金诺寒的事都是大哥金正一手策划的。 “公主,事到如今二殿下索性安然无恙,这些事暂且放下,我今天来皇城就是想探查一下皇宫的情况,因为据二殿下所说,大殿下想必会对国主不利,但是如今满大街都是抓捕二殿下的官兵,守卫森严的皇宫我怕是进不去了,至于国主的安危还是希望公主能够贴身的保护好,毕竟如今的朝中都是大殿下的人,唯一能够做到贴身保护国主的也只有公主殿下了。” “什么?” 一时间接收了大量信息的金玉屏,尽不知所措的看着秦仁。 “公主,一定要保护好国主,属下还要回玄武国给二殿下报信,这就告辞了。” “好,告诉我二哥,我会好好保护父王的。” “嗯。” 随即秦仁一转身就消失在丛林中了。 “卓月,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吗?” 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的金玉屏向着一旁卓月的求证着。 “公主,看秦仁的态度,此事应该不会有假。” 卓月说完,就见金玉屏快速的朝原路返回。 “卓月,快,我们快回皇宫保护我父王。” “是,公主殿下。” 很快二人快速的行走在荒野间,随即又来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金玉屏行色匆匆的朝皇宫大殿的方向赶去,身后的卓月不自觉的笑了笑,心中有了计较。 玄灵国皇宫 “父王,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金玉屏几乎是一路跑回了皇宫,看着眼前的父王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你怎么了,气喘吁吁的,又出去了?” 一见到自己的女儿满头大汗,金瀚辰就知道自己的女儿肯定又溜出去玩了。 “父王,我刚刚在街上碰到镇远大将军秦仁,他告诉了我关于二哥的事。” 金玉屏趴在金瀚辰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真的,你二哥怎么样了?” “嘘,父王,小心隔墙有耳。” 见自己的父王激动的大声说着,金玉屏连忙安抚了一下自己父王,示意他注意警惕。 疏忽大意 “什么?真的是你大哥囚禁了你二哥,若果真如镇远大将军所说,你大哥为了太子之位也算是煞费苦心啊。” 一间别苑,此刻的房门紧闭,金瀚辰听到自己女儿说着她听到的事,大为震惊。 “父王,要说二哥是叛国贼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的,至于这一切是不是大哥所为,目前还没有证据,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见自己的父王如此的激动,金玉屏为了怕金瀚辰再次动怒,索性将大哥金正要加害父王的事没有说出来,要知道若大哥真的为了王位权势弑父,父王知道了该多么的寒心啊。 “那,你二哥如今可好。” “秦仁说了,二哥现在有玄武国国主潇枫雪照应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就好,原来是潇国主救了诺寒,我刚刚还在苦恼,为何约见潇国主,却迟迟不见他来。” 听到自己儿子金诺寒没事,金瀚辰也就安心了。 “如今朝野上下全都是你大哥的人,士大夫王昊也已经好几天没来上朝了,也没个人通报他的情况。” 金瀚辰叹了口气,感叹着自己的打下来的江山看样子很快就要落到金正的手里了,很是后悔当初临危受命让金正当上了太子。 “父王,我这就去士大夫王昊家看看情况,毕竟如今朝野上下也只有他站在父王的立场上。” 金玉屏打算替父王跑一趟王昊家,可是转念一想,若她一走开,就没有人能够保护她的父王了,秦仁的嘱咐还萦绕在耳边。 “好,你要小心啊。” “知道了。” 金玉屏离开了房间,却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回了自己的住处让卓月代替自己去士大夫王昊家查明情况,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金瀚辰身边,并且在暗中保护着。 “大殿下,刚刚得知二殿下如今身在玄武国,救走二殿下的是镇远大将军秦仁和玄武国国主潇枫雪二人,而且公主也知道了大殿下你的意图,公主现在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国主身旁保护着。” “是吗?行动够快的啊,卓月你这消息来的及时,本宫自会有赏。” 皇宫外金正的私人住所处,卓月正向着金正禀报着自己不久前得知的消息。 “此事是属下应该做的。” 见到金正对自己的称赞,卓月露出了一脸女儿家的娇羞之色,随即抱拳恭维着金正。 看到卓月如此的忠心耿耿,金正很是欣慰的看了看卓月。 “大殿下,不知天师那边进展如何?” 见金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卓月下意识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要知道打小卓月就被金正收留,并且传授她武艺,后来又将她送到公主的身边作为内应。 “天师那边的事,你不必知道太多,你只要将你知道的事告诉我就行了。” “属下知道了,如果大殿下没什么事,那属下这就去士大夫王昊家了,公主交代我去查看王昊为何不上早朝之事。” “好,你去吧,要小心。” 金正说完,来到卓月身旁,一边关心着卓月,一边挑起卓月耳畔的发丝轻轻的抚摸着。 “那,属下告退了。” 见金正满眼含情的看着自己,卓月瞬间脸红心跳起来,为了不让金正察觉到自己的囧样,随即尴尬的离开了房间。 “呵,你只不过是我手下的一条狗,给你一点甜头,你就死心塌地的为我卖命,哼。” 卓月刚一走,身后的金正看着卓月离去的背影一脸的不屑,甚至从他脸上看到了对卓月的嫌弃。 “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就送到这里吧,剩下的路要靠我自己走了。” 黄昏时大海边,花想流龙翼以及追魂三人落到了海边,看着落日的余晖努力的暂放着最后一丝光芒,给这苍茫的大地留下最后一点余温。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北海之巅。” 身为金龙的龙翼本就不属于人类世界,若贸然出现在人类世界,恐怕会扰乱人类的秩序,所以只能悻悻的接受花想流的提议。 “我有空就去看你们的,记住以后不要再打架斗殴了,那样不好,知道了吗。” “呃,嗯。” 看着花想流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教训起龙翼和追魂二人,二人尴尬的面面相觑,好歹身为北海之巅之王和万丈深渊之主,活了也有万年之久,一生征战无数,怎么到头来就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这让二人心中很不是滋味,又有些享受,这样的复杂情绪下,二人相继点了点头。 “那咱们后会有期了。” 花想流说完就要抱着乌金转身离开。 “想流,这个给你。” 龙翼说完,就将自己先前脱落的一片鳞甲递给了花想流。 “你不是说你的鳞甲等于你的命吗,你怎么把鳞甲抠下来了。” 一见到龙翼手里的鳞甲,花想流想起了当初见到的龙翼胸前的鳞甲,随即紧张的丢下乌金,上前就是扒开龙翼的衣服,想一看究竟。 “想流,不好吧。” 当众被扒衣服的龙翼嘴上拒绝着,内心却很是享受着花想流的关心。 一旁的追魂看着龙翼一脸的鄙夷,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哎?你身上的鳞甲还在,那这片鳞甲是怎么回事。” 当花想流看到龙翼胸前完好如初的龙鳞时,也就放下心来,随即又好奇的询问着龙翼手里鳞甲的来处。 “我们龙族只要渡劫成功后,便会重新长出鳞甲,先前的鳞甲便会自动脱落。” “太神奇了。” 花想流看着手里的鳞甲,又看了看龙翼胸前的鳞甲,随即轻轻抚摸着龙翼的胸口,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说这么罕见的鳞甲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透过夕阳的余晖,花想流看着通透的龙鳞,一脸的市侩相。 “啊?” 本想将鳞甲送给花想流做个纪念,没成想花想流居然要把如此珍贵的东西给卖掉,也怪龙翼疏忽大意,他应该早就知道花想流的意图的。 一旁的追魂看着龙翼脸都绿了,心里实在是好笑,独自在一旁乐呵呵的看戏 铃声操控 “好了,真的要走了。” 看着天空渐渐昏暗了下来,花想流这回真的要和二人告别了。 “那你保重,记得来万丈深渊找我。” 追魂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很是不舍的看着花想流这个让所有人稀罕的家伙。 “嗯,我会的,你们那儿的龙虾真的太好吃了。” 花想流回想起美味的龙虾,不禁食指大动,完全不顾此刻尴尬的追魂。 “是吗?看样子你是要吃光我的虾兵蟹将啊。” 追魂这样想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有点后悔刚刚说的话。 “好了,我走了。” 花想流伸出双手对着眼前的两个大帅哥一人一个拥抱。 等到抱着追魂时,追魂死死地将花想流搂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花想流身上特有的气息。 “哎呀,太紧了,你松开,追魂。” 花想流止不住的在追魂的怀里挣扎着,一旁的龙翼实在看不下去了,随即来到二人身边,醋意大发的将二人撕拉开来。 “拜拜。” 花想流抱起乌金朝着追魂和龙翼二人挥手告别。 “记得别在打架了啊~” 花想流的声音回荡在高空中,下方的二人看着离去的花想流一阵失落,直到花想流消失在天空中。 “你真的放心他一个人在青龙大陆。” 追魂目不转睛的看着遥远的天空,懒洋洋的问着一旁的龙翼。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 龙翼也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反正我万丈深渊也没有什么事要处理,我不放心想流,所以我打算跟着想流,好不容易来一趟人间,怎么的也得走一遍啊。” 追魂说完,就起身飞走了,也不顾一旁的龙翼的想法。 “哎,反正北海之巅有龙影,加上如今没有战争,我留下也无聊,倒不如也去瞧瞧。” 龙翼这样想着,随即紧跟着追魂而去。 就这样两个强大的修行者就这样为了花想流踏上了青龙大陆。 “启禀公主,士大夫王昊已经病了数日,至今无法下床。” 卓月按照公主金玉屏的吩咐来到士大夫王昊家一探究竟,怎知这王昊居然卧床不起。 “可知这王昊得了什么病?” 要知道这王昊可是自己父王唯一信得过的人,如今一病不起,这朝堂之中恐怕就全都是自己大哥金正的人了,金玉屏很是替自己的父王担忧。 “我问了,他的小妾说是突然中风,以至于全身瘫痪,现在就连说话都费劲,更别提上朝了。” 卓月想起不久前在士大夫王昊家见到的那位小妾,果真是难道一见到美男子,只是嫁给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嗯,知道了,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见卓月如此说着,金玉屏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中风呢。” 带着疑问,公主金玉屏来到了她父王金瀚辰的书房,并且将此事告知了金瀚辰。 “先是诺寒被冤枉成叛国贼,再是王昊一病不起,如今满朝文武尽皆成了正儿的麾下,难不成你大哥真的要发动政变。” 回想起这一个月的种种,金瀚辰很是后悔当初将太子之位传给金正,若金正真的要篡夺政权,那么很有可能会对金瀚辰这个一国之主下手,毕竟连亲弟弟都不放过的人,很难不让人不防范。 “父王,若大哥真的要谋反,那父王的安危恐怕……” 金玉屏如今很是担心自己的父王金瀚辰的安危。 “玉屏,如今你二哥逃脱,想必你大哥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我们也只能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大哥是否真的狼子野心,谋朝篡位。” 金瀚辰说完,背负着双手,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只见夜空中明亮的月亮被大风吹来的乌云给遮住了光辉。 “就算乌云遮住了皓月,也只是一时的,终究还会还天下一片光明。” 金瀚辰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沉的思绪中。 “玉屏,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可是父王……” “哎,你去吧。” 金玉屏刚想说在此保护自己的父王金瀚辰,却被金瀚辰给拒绝了,随即金玉屏只能退出书房,独留金瀚辰一人站在窗前看着皎洁的月光。 “铃铃铃……” 一声声清脆的铃声响起,伴随着声音的起落,透明的棺椁里,一个中年男人突然睁开眼睛从棺椁里坐了起来,随即在铃声的诱导下翻身出了棺椁。 此人正是死了几十年的雷宁将军,如今正被天师用铃声控制着。 “复活吧雷宁,你将带领你的部下,助我一统天下。” 天师说完,将一颗黑色的药丸一指弹入了雷宁的嘴里。 当即雷宁原本混浊的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只是目光依旧有些呆滞。 昏暗的密室中,天师看着自己这么多天来的成果,暗自窃喜。 忽然不远处的石门被人推动,发出沉闷的声响,惊动了天师,天师当即摇铃,指挥雷宁继续回到棺椁里躺下。 “天师,怎么样了?” 这时从石门外走进来的金正,看着在棺椁旁研究的天师,随即询问着进展情况。 “殿下,这雷宁死了几十年了,要想重新复活,怎么的也得需要些时日。” 天师一边注意着雷宁的变化,一边搪塞着金正。 “也对,不过我也需要些时日,毕竟现在金诺寒逃走了,我的计划有些变动,想来也颇为棘手。” “不知殿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对于金正如何做,天师毫不在意,不过嘴上还得敷衍一下,毕竟自己还需要金正的帮忙。 “哦,我的事我自会处理,不过我很好奇,打从金诺寒从异世带着雷宁的一缕魂魄来到世间,至今都没有那魂魄的踪迹,我想知道天师打算如何复活雷宁将军。” “这些时日,我观天象,发现有异星落在西南方,我已经派人去查看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哦,西南方,那不是玄武国的地盘吗,难不成天师要找的雷宁魂魄落在了玄武国。” 见天师如此说来,金正猜测着大概方位应该是玄武国没错。 俯冲跳水 “嗯” 天师点了点头,他才不需要什么雷宁魂魄呢,因为至始至终这所谓的魂魄之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毕竟他还没有那个本事让已死之人还魂,他这一生除了跟鬼道人学了些制毒之术,用于控制他人,还有的就是研究天象,就这两样本领,却足以让一国之主的金瀚辰对他颇为器重,以至于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他才一步步走到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见天师一心扑在研究之上,金正也就没趣的离开了。 昏暗的密室中又剩下天师一人看着雷宁的躯体,憧憬着自己未来的宏图霸业。 “哎,乌金,那个应该是玄武国的竹林吧。” 趁着黑夜,花想流抱着乌金继续飞行在低空之中。 “嗯,那就是。” 黑夜中,乌金的眼睛格外的明亮,对着花想流所指的地方仔细的查看着,确认了下方就是那片竹林。 随即花想流抱着乌金看准了下方的温泉湖,当即一个俯冲。 “呀~你要干嘛。” 惊慌失措的乌金,眼看着下方的温泉湖离自己越来越近,随即吓的在花想流的怀里不停的挣扎着。 “跳水啊。” “快放开我,啊喔~” 见花想流没有放开乌金的意思,乌金当即用他的好牙口,一口咬着了花想流的胳膊。 “啊~” 距离湖面十几米左右,花想流胳膊传来剧痛,随即松开了抱着乌金的胳膊,当即整个人就这样整个人以趴着的姿势砸到了水面上,溅起了巨大的浪花,乌金也被抛入了水中。 由于巨大的冲击力,花想流就这样砸晕了过去,随即整个人慢慢地沉入了湖底。 “白痴,这下玩完了。” 看着晕死过去的花想流,乌金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无奈的又潜入湖底,将花想流拖到了岸边。 “哎,什么情况?” “好像有水声。” 竹林外的灯火下,两个守夜的士兵听到了温泉湖那边的情况,可是没有逍遥王潇遥的允许,他们是万万不敢靠近竹林一步的。 打从花想流魂飞魄散时,身为花想流的结拜大哥潇遥就下令不得任何人靠近竹林,还派人日夜守着竹林,只盼着花想流的魂魄能够回来。 “难不成是那位回来了?快,你快去通知太上皇这边的情况。” “好,你在这看着啊,我去去就来。” 士兵甲突然猜测道,随即让士兵乙去通知太上皇。 “想流,你怎么样了啊。” 此刻的花想流被乌金拖拽到岸边,由于花想流实在太重了,无尽也没能将他拖到岸上,只见此刻的花想流半个身子还在水里,整个人依旧一动不动的趴着,一旁的乌金用他的小肉垫死命的抽打着花想流的脸颊,趁机报复一下这个没事就欺负他的家伙。 “啊,呃~” 花想流醒了过来,只是依旧习惯性的闭着眼睛,看着不停的拍打在自己脸上的猫爪,花想流本就晕乎乎的脑袋更加的晕了。 “乌金,别闹,我趴一会。” 花想流说着,将脑袋转到另一边继续休息着。 “想流,想流,是你吗。” 风风火火赶来的潇遥几乎是奔跑着来到了温泉湖这边。 眼见的是冒着袅袅热气的温泉湖旁,一个漆黑的身影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突兀,只见此人正趴在岸边一动不动,也不知怎么样了,一旁的一只两眼发光的东西,一看就是只猫,此刻潇遥更加确定地上的人就是花想流了,随即整个人也激动不已。 “啊~谁叫我。” 还在晕乎状态下的花想流忽然听到有人叫他,于是艰难的抬起了头。 “想流,是我,我是大哥潇遥,你不记得了吗。” 见漆黑的身影回应着自己,潇遥激动的三步做两步,来到了花想流身边,扶起了地上的花想流。 “潇遥,这家伙刚刚从天上掉下来,砸进水里,估计这会儿整个人还是懵的吧。” 乌金无奈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傻子花想流。 “来,大哥带你回家。” 潇遥说完,就抱起了湿漉漉的花想流朝竹林小屋走去。 随即亲自为花想流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召唤了下人在屋里升起了火盆,顿时整个屋子立马变得暖洋洋的,躺在床上的花想流很是惬意的享受着家的感觉。 “哥,看到你真好。” 已经好转过来的花想流一手撑着脑袋,眼神迷离的看着温馨的小家。 “想流,大哥盼了你好久,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语重心长的潇遥,看着花想流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慨。 “大哥。” 花想流撒娇着抱着床边潇遥的胳膊,脑袋还伸到了潇遥的怀里。 “想流,你的眼睛怎么了。” 潇遥一边宠溺的抚摸着花想流依旧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看着花想流至始至终都闭着的眼睛。 “啊,没事,就是眼睛不舒服,不过并不影响我视物,大哥不必在意。” 花想流避重就轻的说着,并不打算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潇遥,以免徒增烦恼。 “大哥,有吃的没,我饿了。” 一天都没有吃饭的花想流和乌金早就饿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大哥早就吩咐下去了,一会儿就有好吃的了。” 潇遥说着,来到火盆旁,替花想流烤着湿答答的衣服,一旁的乌金被火盆烤得整个毛到炸了起来,整体看起来又肥了一大圈。 “大哥,这天气还真冷啊。” 花想流来到火盆旁蹲了下来,伸手烤着火,顺带将毛茸茸的乌金拦在了怀里。 “嗯,快冬天了,早晚的天气比较冷,想流啊,说到这里,我想问你怎么就穿的如此的单薄啊,也不怕冻着了。” 潇遥说完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随手披在了花想流身上。 “想流,想流,真的是你。” 听闻竹林这边的动静,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激动不已,半路上就接过侍女端来的食物,随即二人匆忙的来到竹林。 “枫雪,潇邪,你们来了。” 看到兄弟二人,花想流快速的迎了上去。 于是四人一猫围坐在桌子上唠起了家常。 床位怎么分? 期间大伙有说有笑,花想流也将自己在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的事告诉了几人。 “这么说,你的眼睛永远都不能睁开了吗。” 听着花想流在外流浪的点点滴滴,潇邪心疼的看着一旁花想流若无其事的讲述着自己的事,那一脸不在意的模样仿佛他正在述说别人的事。 “不会啊,只要我想睁开就睁开。” 花想流说着,随即假意用手扯着自己眼睛上的丝巾,这一举动让在坐的三人和一猫顿时紧张不已,尤其是乌金,对于着魔的花想流他可是见识过的。 “想流,不要啊。” 见花想流即将扯下丝巾,乌金一个健步就跳跃到花想流的身上,随即用他的肉垫,当着花想流的脑袋就是奋力的一巴掌,打的花想流从凳子上跌落下来。 “啊呀,乌金,你真的是够了。” 花想流揉着被打的晕乎乎的脑袋,在潇枫雪的搀扶下,重新坐好。 “我本来脑袋就晕乎乎的,这下好了,更晕了,我只不过和大家开一个简短的小玩笑而已,你至于对我痛下杀手吗。” “呃~是吗,呵呵。” 听到花想流是和大家开玩笑,乌金本就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断了开来,面对花想流的数落,干脆装傻充愣,随即磨磨蹭蹭的退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继续埋头吃着自己的食物。 “想流,这个玩笑以后还是别开了,很危险的。” 一旁的潇遥玩味的看着花想流和乌金一对活宝打闹着。 想当初亲眼目睹花想流在自己身边魂飞魄散,那种疼一直弥漫在父子三人心头,如今花想流又重新回归到自己身边,三人倍加珍惜和疼惜。 “花想流,你。”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漆黑的竹林外传来,花想流抬头看了看来人。 “金诺寒,你怎么在这里?” 花想流吃惊的看着金诺寒在门外的灯火下站立着,往事如过眼云烟般历历在目。 就这样二人在目光交汇处,锁定了对方的眼神,也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彼此,眼神里没有一丝异样,内心却是五味杂陈,从一开始的相遇再到牵扯不断的恩怨,二人经历了多次的变故,如今却已这样的方式相遇,让本就亏欠花想流的金诺寒越发的自责不已。 “进来吧,外面冷。” 花想流率先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寂,招呼着金诺寒进屋。 “嗯” 看着依旧不该初心的花想流,还是那般纯洁善良的让人心疼,金诺寒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要不是自己当初执意将花想流的魂魄强行带回青龙大陆,他花想流如今过的是幸福美满的日子,也不至于在这个世界上举目无亲,四处漂泊,一想到这些,金诺寒就悔不当初。 “诺寒,你好些了吗?” 见金诺寒来此,潇枫雪连忙询问起他身上的伤势,要是金诺寒身上的伤也只是皮外伤,让潇枫雪担心的是金诺寒身上的蛊毒。 “哦,好多了。” 听闻潇枫雪关心,金诺寒手捂着胸口,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到呼吸顺畅,没什么阻碍。 “多日不见,你单薄了许多。” 听到金诺寒和潇枫雪二人的谈话,花想流意识到金诺寒可能有伤在身,于是也关心起了金诺寒,随即递给了金诺寒一杯热茶。 “谢谢。” 金诺寒接过花想流手里的茶杯,手却不经意间触碰到花想流的手背,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当即缩回了自己的手。 “唉~” 花想流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抓住了金诺寒想要退缩的手,当即将茶杯送到了金诺寒的手中。 “我们都相识这么久了,怎么说你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朋友了,往事就不在提了,过好当下最重要,不是吗。” 花想流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对着金诺寒说了一堆话。 “你,不恨我。” 金诺寒接过花想流手中的杯子,随即握住了花想流油腻的手。 “为什么要恨你。” 花想流语气淡淡的回应着。 虽然隔着丝巾,但是众人依旧能够感受到花想流看向金诺寒眼神里满是火热情愫,这不由得让在坐的父子三人很是吃味。 “呃~哼~” 见金诺寒和花想流你一个我一句,你侬我侬的样子,潇枫雪可不答应,于是假装咳嗽意识提醒二人不要太过露骨。 看着这几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乌金摇了摇头,心里替花想流感到压力山大,于是叼着一块鸡腿就跑到别处吃了,眼不见为净。 吃过晚饭的几人又闹腾了一会儿后就都摊在床上睡觉了,由于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把躺椅不够五个成年人休息的,潇遥又仿佛人临时搬了一个躺椅。 五人还在谁睡床上之事有了一番计较,首先花想流必须得睡床,剩下四人只能两人睡床,其余两人睡躺椅,挣来挣去,随即四人决定潇遥和潇邪睡上半夜两人睡上半夜,潇枫雪和金诺寒两人睡下半夜,至于有伤在身的金诺寒,他们完全一视同仁。 夜深了,浩瀚的星空中一轮寒月让本就有些凉意的初冬平添了一份寒意。 久久无法入睡的花想流小心翼翼的起身来到还在燃烧的火盆旁。 睡在躺椅上的金诺寒时不时的翻身,熟睡的脸庞上,眉宇之间时不时的紧皱着,看样子睡的不是很安稳。 花想流来到金诺寒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在睡梦中的人,不经意间花想流的手拂过了金诺寒紧皱的眉头,温柔的安抚着金诺寒饱满的额头。 又见金诺寒睡的不舒服,于是小心翼翼的将金诺寒抱到了柔软的床上。 看着屋子里睡的香甜的四人,花想流内心很是安慰,此刻的花想流不在孤单,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许多的朋友陪伴着他,往后余生虽然太长但是他会努力的过好每一天。 花想流扯过旁边睡熟了的乌金,抱在怀里,整个人慵懒的躺在金诺寒刚刚躺过的躺椅上,嘴角微微上扬,内心无比的祥和,人的一生最怕的不是生老病死,而是漫长岁月里无尽的孤独。 表白心爱的姑娘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大亮了,花想流伸了个懒腰,当即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只见四双眼睛正居高临下的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什么稀罕的珠宝一样,在四人的目光下被翻来覆去的打量着。 “啊咦,我说一大早的你们几个怎么了,一个个围着我看。” 花想流不明所以的看着四人,于是起身轻轻推开了围在自己身旁的几人。 “因为又能见到你,我们开心啊,又生怕你再次消失,所有我们就看着你。” 潇枫雪顶着黑眼圈看着花想流说道。 花想流随即扫了几人一眼,发现除了金诺寒,潇家父子三人都一个个顶着黑眼圈,于是无奈的问道: “你们仨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花想流说完,还用手指了指仨人。 “呵,其实我们一夜没睡。” 面对花想流的指责,潇邪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你们啊,走了,我要出去溜达溜达,你们该干嘛干嘛。” 花想流无奈的摇了摇头,于是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竹屋。 由于冬天气温降低的缘故,原本翠绿的竹林也黯然失色了,原本散发诱人香气的牡丹也早已凋零了,只剩下角落里的野菊花还在顽强的绽放着自己的美丽,给这本就万物萧条的冬季增加一抹芳华,不至于太过单调。 花想流来到一块刻有聂川河之墓的石碑前跪了下来,神情落寞的抚摸着石碑上的字迹。 “聂川河,我会带你回家的。” “想流啊,不要太伤心了,要不是你代替川河好好的活着,并且替川河尽着最后一丝孝道,让川河的母亲还能见到川河最后一面,我想川河死也瞑目了。” 见花想流如此的在意聂川河,潇遥上前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随即安慰着他,便将花想流从冰冷的地上扶起来。 “大哥,过几天我要带着川河的骨灰回家一趟,也算是让川河落叶归根吧。” 花想流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众人后又回头看了看荒凉的坟墓。 “我们回去吧。” 花想流立马换上了笑模样,不想让众人也跟着自己不开心,于是又抱着乌金朝皇宫大殿方向跑去。 “想流,你等一等。” 见花想流欢脱的跑远了,身后的四人随即也跟着跑着离开了竹林。 “哎,那不是若雨姐姐吗?” 正当花想流凭着自己的神乎其技的功力甩开了几人的追逐,随即来到了一处风景迷人的花园里。 此时已经是艳阳高照的大晌午,花园里假山林立,许许多多的常青树穿插在假山之间,一处碧绿色的湖水正闪着波光粼粼的水纹,羊肠小道上铺满了小小的圆润的鹅卵石,脚踩上去滑滑的,还有些硌脚。 只见一妙龄女子随着身旁侍女的琴音不停的舞动着矫捷的身姿,曼妙的舞姿也吸引了不少过往太监宫女的目光,还包括一旁经过的花想流。 此女就是当初毁了容貌的若雨,好在有花想流的血液救治,才让一直将自己困在深山中的若雨重新回归到了正常人的生活,如今的若雨越发的美丽动人,花想流看了也走不动路了。 “若雨姐姐,我回来了。” “你是?” 见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径直来到自己的身旁,若雨停止了舞姿,随即看向了来人。 “我是想流啊。” “想流,真的是你?” 若雨还是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当初那个可爱的弟弟花想流,此人无论是身高还是样貌都与之前的花想流有很大的出入。 “真的是我,若雨姐姐。” “想流,你真的是想流,我还以为你真的魂飞魄散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原来父王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是异世之人,拥有不死之身。” 若雨激动的一把抱住了花想流,不停的上下仔细的大量着花想流。 “是啊,多日不见姐姐,我甚是想念,看姐姐模样越发的出尘脱俗,美艳动人。” 看着眼前耀眼的若雨,花想流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于是对于若雨的样貌大加赞扬了一番。 “想流,你~”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有意要冒犯姐姐的,不过我说的也不是假话,姐姐长的真的很好看。” 见若雨脸上变了,花想流意识到自己唐突了,于是对着若雨表示歉意,随即整个人也不好意思的底下了头,脸颊也是绯红一片。 看着如此囧样的花想流,若雨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于是打算戏弄一下这个平日里没大没小的淘气鬼。 “我真的好看?” “嗯” “那你喜欢我吗?” “嗯” “真的?” “嗯” 只见无论若雨怎样询问,花想流就只是一脸认真的点头答应,这人原本打算逗弄花想流的若雨,内心有了一丝悸动,又有一丝不安。 “可是,我们的年纪相差太大了。” 沉默了一会儿的若雨,见花想流依旧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背,默不作声。 “我不在乎。” “可是你和我父王是结拜兄弟,论辈分我该叫你一声叔叔。” “我不介意。” “可是……” 若雨还想说什么,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个人若雨打从一开始还是很喜欢的,只是没有往男女之情方面想,如今看来,只怕花想流早已喜欢自己很久了,不然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向自己表白。 “没有,可是,我从见到姐姐时,我就喜欢姐姐。” 花想流说着越发激动的按耐不住自己,随即激动的抓着若雨柔若无骨的手揉搓着。 “太突然了,我……我,还没想好。” 若雨挣脱了花想流的手,随即也不敢与花想流对视,虽然也不知道花想流的眼睛怎么了,为何蒙着丝巾,此刻的若雨也顾不得许多,转身就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花园里。 留下独自一人在花园里惆怅的花想流,百感交集。 “我身为异世之人,拥有不死之躯,又怎能奢求感情之事,哎~” 花想流哀怨的看着若雨离去的方向,整个人呆呆的也离开了这里。 “哎,既然若雨没有拒绝,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还有戏?”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又高兴的手舞足蹈,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若雨,好好努力工作,养家糊口,生儿育女,一想到这些,花想流就止不住的偷乐,随即沉浸在自己编制的美梦之中,就连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继续兄弟情 “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从一处别苑传来,随即屋子里就传出桌椅杯盘打翻的声音。 “殿下,殿下。” 此刻的屋子里金诺寒正不停的在地上翻滚,手捂着胸口整个人蜷缩着身躯,表情说不出的痛苦,一旁匆忙赶来的秦仁,面对金诺寒的蛊毒发作也是无计可施,普天之下除了天师这个下毒之人能够解除此蛊,就别无他法了,此刻的秦仁除了将金诺寒搀扶起来,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自从秦仁将金诺寒在玄武国之事告知玄灵国公主金玉屏之后,由于放心不下金诺寒,随即快马加鞭,连夜赶来玄武国,这不一大早还没有好好休息一刻,便急匆匆的来见金诺寒,哪里想到,金诺寒的蛊毒又发作了。 “殿下~” 见金诺寒因为疼痛而昏死了过去,秦仁随即将金诺寒扶回了床上躺好。 “哥,哥,我听枫雪说你回来了。” 一大早就听到秦仁来玄武国的消息,花想流便高兴的来金诺寒住的别苑找秦仁。 “嗯?你是……” 只见一个眼睛蒙着丝巾,身穿紫色华服的俊俏男子兴冲冲的来到自己的身边,并且一口一个哥的叫着自己,秦仁很是纳闷,于是脑海中收索着有关眼前之人的记忆,半天还是不记得有此号人。 “我是花想流啊,啊~就是聂川河。” “川河?” 果真如之前潇枫雪说的那样,聂川河真的只是被花想流附体而已,其实他的兄弟聂川河早就死了,秦仁看着眼前的陌生的面孔,内心着实百感交集。 “川河的尸体现在在什么地方。” 见到花想流出现在眼前,就已经印证了聂川河已死的事实,随即秦仁向花想流询问着聂川河被葬在何处。 “哥,川河的坟墓在不远处的竹林里,我会带你过去。” 见秦仁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到自己也没有表现出喜悦的意思,花想流知道此刻的秦仁痛失兄弟,心情不好可以理解,花想流来时听到潇枫雪说将自己的事情已经告知了秦仁,花想流就做好了准备。 “哥,对不起,一直以来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对不起。” 花想流一脸歉意的低下了头,满心不安的以为秦仁不会原谅自己。 “嗯!想流,这件事也不怪你。” 秦仁看着眼前一脸态度诚恳的认错的花想流,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选择原谅花想流,毕竟花想流是异世之人本就匪夷所思,就算当初说出了,相信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哥,你还是我的哥哥对吗?” 花想流小心翼翼的看着秦仁,满心期待秦仁能够重新接受他这个弟弟。 “对,我还是你的哥哥,你也是川河母亲的儿子,还是小树的哥哥,别忘记了。” “嗯,我以后会代替川河好好照顾娘亲还有小树的。” 见秦仁对自己笑了笑,花想流整个心也算落地了。 “张生,我不会放过你的。” 如今花想流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也就证实了潇枫雪所说的,那么聂川河之前早就被张生害死之事也就昭然若揭了,随即秦仁愤恨的一拍桌子,将所有的怨恨记在了张生的头上。 “哥,你怎么也来玄武国了。” 见秦仁如此的生气,花想流也不好说什么,随即把话题转移到秦仁身上。 “我来找殿下有事。” “金诺寒怎么了?” 寻着秦仁目光所到之处,花想流发现金诺寒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蛊毒发作,无药可医。” “呃~” 秦仁话音刚落,就见金诺寒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你没事了吧,之前还以为你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没想到你居然中了蛊毒,很疼吧。” 花想流扶起了虚弱的金诺寒,一脸的关心模样。 “没事了,已经习惯了。” 金诺寒艰难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对着花想流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种事还能习惯,唉,也只有你这种不怕死的人才会说的出口。” 一向惜命如金的花想流自然不能够理解这古代人的思维,转念一想,花想流才意识到,金诺寒也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才这么说的吧。 “你饿了吗,我给你们去拿早餐吧。” “嗯” 见金诺寒点头,花想流也就离开了这个气愤压抑的房间。 “殿下,花想流的眼睛怎么了,虽然蒙着丝巾,我怎么看他不像是看不见的样子。” 花想流一进屋子,秦仁就仔细的注意着他,看他眼睛虽然被遮住,可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能力,不免有些好奇的询问着金诺寒。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也没有细说。” 金诺寒一直与花想流之间有着扯不清的纠葛,虽然花想流大方的不计前嫌,可是金诺寒却为自己对花想流所做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早朝过后的潇枫雪,已经在外处理国事的潇邪以及潇遥都聚集到了花想流所在的竹林小屋之中。 此时的秦仁跪在聂川河的墓碑前伤心不已,一旁同样跪着的花想流也不知如何安慰秦仁。 “人死不能复生,秦仁还是节哀顺变吧。” 身旁站着的金诺寒劝慰着秦仁。 “是啊,哥,起来吧,我会带着川河的骨灰回家的,好好的安葬在老家,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花想流扶起地上的秦仁,说着安慰的话。 那边潇家父子三人也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金诺寒,你知道的,我的血无所不能,可是如今我不能用血救你,毕竟我也不知道如今我的血是否能够救你,也许你服用了我的血会变得更加糟糕。” 花想流一想到自己的身体中已经有了阴尸冥王的灵珠,并且自己一不留神就会着魔,以至于黑化,所以花想流不敢冒这个险让金诺寒服用自己的血。 “没关系,你不欠我的,没必要这么做的,我不想欠你太多。”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有自己的苦衷,不过我可以尝试用另外一种方法救你,只是你要忍着点疼痛。” 见金诺寒误会自己的意思,花想流急忙为自己辩解,可是又不能告知金诺寒自己的情况,只能继续隐瞒着众人。 “其实想流他……” “乌金,嗯?!” 一旁的乌金实在憋不住了,想要开口告诉众人花想流的事,可是却被花想流给制止了。 解除蛊毒 “没事,只有能够解除蛊毒,再疼我也能忍受,你想这么做就做吧。” 金诺寒一脸坚毅的看着花想流,完全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 “如今我已经是魂魄之体,虽然历经渡劫才保持着人形,我只能……” 花想流说着,拉起身旁的金诺寒来到自己的面前,随即花想流扯掉了蒙着眼睛的丝巾,展开了双臂,朝着金诺寒慢慢靠近着。 “金诺寒,闭上眼睛,然后放松身体,就算再怎么痛苦也要忍着,试着用自己的身体接纳我的灵魂。” “嗯” 金诺寒吸了口气,随即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用心感受着花想流的灵魂。 只见花想流整个身体忽然慢慢地淡化了,却依旧能够看到大致的身影慢慢地融入了金诺寒的体内。 “啊~” 随着花想流的魂体一点点进入了金诺寒的体内,金诺寒忍不住痛苦的嚎叫着,仿佛自己的灵魂被花想流的魂体硬生生的占据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撕裂般的疼痛,让金诺寒疼的撕心裂肺,凄惨的声音回荡在竹林深处久久不息。 随即花想流的整个魂体彻底与金诺寒融为一体,金诺寒整个人也因为遭受非人的疼痛而一度的昏死过去。 这一下让一旁的众人着实吓的不轻,虽然他们的神经已经被花想流打磨的很是坚韧,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内心深处受到了不小的考验。 “金诺寒你怎么样了?” “想流,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就这样与金诺寒融为一体了,再也不会出来了。” 众人很是担忧起来,毕竟他们实在无法接受花想流就这样入主金诺寒的身体里。 “啊~” 这时倒在秦仁怀里的金诺寒又是一阵痛苦的惨叫。 只见花想流慢慢地从金诺寒的身体里退出来了,金诺寒都灵魂在遭受花想流灵魂不断的撕扯,已经疼的浑身汗如雨下,衣衫早已湿透了。 “想流,你的心脏……” 一见到淡化的花想流咱在众人的面前,潇遥一脸惊讶的看着此刻的花想流心口处一只猩红的虫子真不停的爬动着,并且在花想流的心脏上不停的啃噬着。 “啊~” 这会轮到花想流撕心裂肺的仰面对着天空痛苦的哀嚎着,这回他终于能够体会到金诺每天都要承受如此的折磨所带来的痛苦。 “想流” “想流” 众人见花想流如此模样,皆心疼不已,一个个围着花想流不知如何是好。 “阴尸冥王的灵珠老子都能消化,一个区区的蛊虫又算得了什么。”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运转体内的灵力护住自己的心脉,随即沉下心来,盘做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感受着蛊虫啃噬着自己的心脏,强忍着痛苦,愣是不再发出一声哀嚎。 忽然心口处陡然不在疼痛,花想流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下来,随即才敢畅快的吐出气息。 “我没事了。” 花想流对着众人说道,随即站起身来,给了众人一个大大的安心的笑。 “想流,辛苦了,” 这时被秦仁扶起的金诺寒来到花想流身边,用手拨弄着花想流被汗水打湿了的紧贴在额头上的碎发,心里满是心疼的看着花想流。 “我没事,诺寒。” 花想流也用自己的衣袖替金诺寒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哼,哎哎哎,你们当我们不存在是吧!” 一旁的潇枫雪看着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之间情意绵绵,不由得醋意大发,随即假装咳嗽起来,希望引起二人的注意。 “既然大家都在一起,不如我们去泡温泉吧。” 一听到花想流要泡温泉,乌金立马撒丫子闪人。 “好啊。” 众人也同意花想流的提议,随即一个个跟着花想流穿过竹林,来到了被竹林包围的温泉湖。 金诺寒和花想流也因为这次的接触,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更加融洽了不少,不在像以前那样一见面就尴尬不已了。 “好舒服啊,哎,我给你们搓背怎么样?” 泡了许久的主人,一个个舒服的瘫软在温泉湖中,肆意的享受着热水的洗礼。 花想流说完,也不顾众人是否接受,随即游到金诺寒背后,拿着毛巾就卖力的擦拭着金诺寒的后背。 一见花想流又与金诺寒在一起,潇家父子三人又吃味起来,随即一个个把自己后背对着花想流,示意他搓背。 “好好好,我会给你们搓干净的,一个个来。” 直到也给秦仁搓完后背之后,花想流整个人胳膊都酸了,就这样仰面躺在水面上大口的呼吸着。 “这下轮到我们为你服务了。” “啊,不用了,我自己擦就好。” 看着眼前的众人一步步向自己靠近,花想流不停的后退着。 “来嘛,我们会给你擦的干干净净的。” 潇邪说完,一把拉住想要逃走的花想流的胳膊,就毫不留情的上手搓着。 “啊呀,别……别,我怕痒,啊,哈哈哈。” 花想流越是挣扎,几人越是不肯放过他。 就这样花想流在几人的蹂躏下差点笑断了气。 “啊,舒服。” 这一泡就是一下午,花想流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随即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哎,潇遥大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因为眼前的几人都是自己的哥哥,为了区分开来,花想流就将几人的名字加入了其中。 “什么事啊,你说。” 围在桌子上喝茶的潇遥,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惬意的享受着如此美好的时光。 “你把若雨许配人家了吗?” “没有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潇遥不明白花想流为何会突然关心起自己女儿若雨的婚姻大事。 “那就好。” 一听若雨还没有被许配人家,花想流心里乐呵呵的,现在他还不知道若雨怎么想的,也不好将此事与潇遥明说,毕竟感情的事一定要两情相悦,若是若雨不同意他虽然不舍,但也不能强求。 看着花想流一脸的痴情样,围坐在桌子上的众人似乎猜到了花想流心中所想,可是花想流不说出了,他们也不好细问,不过就算花想流对若雨有意,他们也会想方设法让花想流死心。 看海 一大早,已经是入冬的青龙大陆寒气逼人,空气干冷干冷的,没有一丝风,花想流花想流梳洗过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模样是那么的帅气,不禁被自己帅到了。 “加油,若雨,我相信以我的外貌一定能够配得上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花想流兴致盎然的来到若雨居住的寑殿。 “花公子,公主殿下还在休息,你稍等一下。” 只见花想流径直来到寑殿门外,守在门外的侍女连忙挡在花想流面前。 “哦,好,我等她。” 花想流尴尬的说着,随即安安静静的等在一旁。差点失了分寸,忘了自己身在古代,不能这样冒冒失失的随便进入女孩子的闺房。 左等右等,还是不见若雨起床,花想流干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景色发呆。 “吱呀” 忽然背后一声开门声,花想流立即起身,看着身穿鹅黄色长裙的若雨出现在自己面前,光艳动人。 “早,若雨。” 花想流礼貌的对着若雨说道。 “想流,这么早。” 若雨一出门就看见花想流守在门前,想必是等了自己很久了吧。 “昨晚睡的可好。” “嗯” “那你答应和我交往了吗。” 见花想流当着一众侍女的面,询问如此暧昧的事,若雨不禁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嘴,随即羞红了脸,对着花想流腼腆的点了点头。 “真的,太好了。” 花想流激动的一把拉住若雨温润的手,随即带着若雨离开了寑殿。 “我们要去哪里。” “自然是带你出宫约会啊。” “出宫?可是没有母后的允许我是不能出宫的。” 一想到就要踏出自己生存了二十多年的皇宫,若雨有些不安,打从她毁容以后就一直没有再出宫过,如今跟着花想流离开,内心既有些慌乱,又有些惊喜。 “若雨,不要把自己的人生交给任何人,那样你会活的很累,来吧,我们走。” 见若雨有些迟疑,花想流很是希望若雨活的自在一些,不要将自己困在一个地方。 “不是要出宫吗,怎么带我来到竹林这边。” 一路走来,若雨发现花想流并没有带着自己出宫,而是辗转来到竹林小屋这边。 “若雨,若是我带着你从皇宫大门走,想必我们是出不去的,我自有办法带你出宫。” 花想流领着若雨一来到竹林,就一手拦腰抱住了若雨。 “若雨,冒昧了。” 说完,二人腾空而起,飞跃在万米的高空中,随即慢悠悠的飞行着。 “哇,好美。” 迎着劲风,若雨躲在了花想流的怀里,看着遥远天空中,缓缓升起的朝阳,从来没有从如此高的地方俯瞰下方,偌大的玄武国尽皆在脚下,有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之气。 “我们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玄武国,也不知道外面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见过大海嘛,若雨我带你去看海边的夕阳,真的很美很美。” “大海?嗯。” 这么多年,若雨对于外界的了解也只是仅限于书册上的字里行间,有些苍白无力。 “启禀太后,公主被花公子带走了,说是出去约会。” “什么?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会公主。” 玉华宫中,先前伺候若雨的侍女,急匆匆的来到这里告知了公主殿下若雨的事情,惹得玄武国太后玉慧怒不可遏。 “说,他把公主带哪里去了。” “回禀太后,说是出宫,具体也不知道去哪里。” 见太后玉慧气的摔碎了茶杯,跪在下方的侍女颤颤巍巍的低下了头回答着玉慧的问题。 “好你个花想流,仗着潇遥撑腰,全不把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林德,快派禁卫军去捉拿花想流,务必把公主安全的带回来。” “是。” 伺候玉慧的太监林德连忙退出寑殿,按照吩咐,派出了捉拿花想流的禁卫军。 “殿下,你真的要回国吗,如今的玄灵国都在大王爷的掌控之中,你若贸然回去,恐怕对你不利。” 皇宫别苑,金诺寒的住处,此刻见金诺寒正在收拾着自己的行礼,看样子是打算回国,一旁的秦仁立马阻止了金诺寒的去路。 “秦仁,我知道,可是我担心我父王的处境,若是我大哥真的要对我父王不利,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得回去看看。” “殿下,就算你要回去,那能不能带上花想流,毕竟以他的功力,别说天师了,放眼整个青龙大陆,恐怕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况且想流也说过要回去探望娘亲,一起回去,万无一失。” “我不想让他卷进来这些是非之中。” 一听到秦仁提及花想流的名字,金诺寒就有些惆怅。 “殿下,既然当初你让想流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注定了他不平凡的一生,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不是吗?” 和金诺寒相处了这么久,虽然表面上是君臣关系,但已经是患难之交的朋友了,有些话,秦仁还是有必要说出来,毕竟仅仅屏着他二人的能力还无法和金正抗衡。 “别在犹豫了,我相信想流也愿意帮我们的,我们大家都是朋友,对于想流来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见金诺寒犹豫不决,秦仁双手拍着金诺寒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那,只能这么做了。” 心知屏自己的能力,无法斗得过自己的大哥金正,金诺寒也就顺了秦仁的办法,打算带着花想流一同回国。 这边花想流带着若雨低空飞行在无人的江河之上,二人中途还稍事休整了一番,吃了点饭,随即又踏上了去大海的方向,随着时间慢慢的划过,很快二人看到了在落日之下随风摆动的大海,此时的大海仿佛一条绵延千里的金色丝带,环抱着银色的沙滩。 “若雨,怎么样?大海美吧。” 此刻花想流和若雨光着脚丫踏在软绵绵的沙滩上,温热的细腻的沙粒上留下一大一小两串脚印。 “真美,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妙的大海。” 不可理喻 走累了的二人,坐在了沙滩上,静静地看着海天相接处渐渐消失的夕阳,如火的晚霞洒满了天空,二人的身影也被渐渐拉的长长的。 温热的海风中夹杂着若雨秀发上沁人心脾的花香,花想流微微转头深深的嗅着来自若雨身上的淡淡的脂粉味,很好闻,很让人迷恋。 转眼天空渐渐的昏暗了下来,气温也开始降低了。 “想流,我们回去吧。” “嗯” 为了给若雨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花想流又带着若雨趁着天边最后一丝余光,重新飞到了万丈高空之中,只是回去的路上,因为天黑的缘故,二人也就没有可以的躲避底下的人群,就这样快速的朝竹林方向飞着。 一路上为了不让若雨受冻着凉,花想流索性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了若雨的身上。 深夜,披星戴月的二人才赶了回来。 “若雨,夜深了,你好好休息。” “嗯” 花想流告别了若雨,打算回自己的竹林,却不想半路杀出了几个禁卫军。 “给我拿下。” 一个尖细的男音从一旁走了出来,指着花想流说道。 “干嘛啊,大晚上都不睡觉,抓我干嘛。” 花想流一看眼前说话之人就是太后玉慧身旁伺候的太监林德,心知不妙。 “少废话,太后要见你。” 林德伸出兰花指指着花想流说道,只见花想流就这样被禁卫军拖着带回来玉华宫。 “太后,老奴将花想流抓回来了。” 林德轻手轻脚的来到玉华宫,看着坐在玉榻上打盹的太后玉慧。 “哪儿呢?” 一听花想流抓住了,玉慧随即来了精神。 “带进来。” 随着林德一声令下,两名禁卫军押着花想流走了进来,对着花想流的膝盖弯处就是一脚蹬,花想流当即被踹的跪趴在地上。 “花想流,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 玉慧说完,喝了一口侍女递过来的茶水,缓和一下精神状态。 “不知道。” 花想流虽然心里明白这太后玉慧为何抓自己,想必一定是今天自己和若雨私下约会之事惹怒了她,但是嘴上却佯装不知情,这倒不是花想流有意装糊涂,实在是太后的手段太狠辣,回想起第一次见太后玉慧就被她无缘无故的暴打了一顿,想来还心有余悸。 “不知道,来人啊,给我打到他知道为止。” “别别,我说还不行嘛。” 见玉慧又要打自己,花想流当下认怂,好男不跟女斗。 “哼,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厉害,说。” “启禀太后,我是和公主去约会了。” “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带公主出宫,来人啊,给我打。” “哎,太后,我这不是说了吗,怎么不说要打,说了还要打,你也太没道理了吧,况且我和若雨是真心相爱的,我们……”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堂堂一国公主又岂会嫁给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贱民。” “那太后要怎么样才能让公主嫁给我。” 见太后玉慧止不住的唾骂自己,花想流强忍着内心的冲动面上依然心平气和的说着话。 “想都别想,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今天你也别想出我这玉华宫。” 太后玉慧说完,指挥着禁卫军将花想流再次反手押解着。 “太后,这不大好吧,你不放我出去,要是被人传出去,深夜太后公然将一年轻俊年招到自己的寑殿,恐怕有损太后的名誉吧。” “大胆,花想流你敢如此戏弄太后,来人啊掌嘴。” 一旁的林德看到花想流口不择言,对着太后出言不逊,立马叫禁卫军伺候花想流。 只听啪啪啪的声音从花想流的脸上传来,不一会儿,花想流的脸就肿成了猪头。 “既然如此,那就放我出去。” 花想流依旧不甘示弱的据理力争,要知道眼前的太后是个完全不讲理的人没办法,花想流只能忍着,谁叫她是若雨的娘亲,潇遥的妻子。 “花想流,思玥你还记得吗?” “记得。” 没想到太后玉慧话锋一转,随即说到思玥的身上。 “思玥死的好惨,我哥也因为自己女儿思玥的死,变得疯魔了,我今天就要为思玥讨回公道。” “太后,说话要讲理,思玥并非我杀的,为何要将过错推到我身上。” 关于思玥的事,花想流也从潇枫雪哪里得知了情况,知道思玥是被龙翼杀死的。 “就算不是你杀,也因为你而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一想到如今自己的哥哥嫂子因为丧女之痛,整日以泪洗面,太后玉慧就一肚子的怨气。 “不是我说,死者为大,既然太后这么说,我可要为自己也为若雨讨回一个公道,想当初若雨就是被思玥杀死的,还夺走了我的灵珠,害的我魂飞魄散,要不是我,若雨的命早就被思玥害死了,太后这些事你知道吗,我和若雨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见太后玉慧信誓旦旦的把思玥之死归结到自己身上,花想流可不干了,这辈子他最讨厌别人冤枉他,他从来都没有心存害人之心。 “什么乱七八糟,给我押下去。” 看着花想流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堆,玉慧很是费解,也不想和花想流继续扯皮,随即让人把花想流押下去。 “放手,太后,其实你心知肚明,你只不过想找一个出气筒,一个替罪羔羊,不过你错了,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 花想流奋力的挣脱了禁卫军的束缚,对着高高在上的太后玉慧说道,他也不想和玉慧理论,眼前的女人只想发泄自己的情绪,他花想流可不想浪费时间陪她玩。 “你……” 见花想流说中了自己的痛处,玉慧尽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面对花想流的挑衅。 看着气势汹汹的花想流完全不是当初的那个任人拿捏的毛头小子,太后玉慧一下子从气势上软了下来。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至于若雨,我会努力成为配得上她的男人。” 花想流撂下这句,在众人的目光下扬长而去。 我嫁过去行吗? 昏暗的灯光下,花想流被打的红肿的脸迅速的恢复到先前的光滑细腻。 “这女人就是胡搅蛮缠,下手这么狠。” 花想流揉着腮帮子,气鼓鼓的耷拉着脸。 “我忍你,谁叫你是若雨的妈妈呢,唉,摊上怎么个丈母娘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花想流一边朝竹林方向走着,一边嘀咕着。 “咦!你们怎么都在这儿,这么晚了不睡觉跑我这边有事吗?” 一推开竹林小屋的门,一屋子的人正坐在里面说着话,花想流好奇的看着一群人望着自己进屋。 “你去哪里了,一整天不见人影。” 潇遥明知故问的看着花想流问道。 “我和若雨出去玩了。” 花想流说完,脱下自己的外衣,随手扔在躺椅上。 “我说想流啊,好歹我也是若雨的父亲,你的结拜大哥,你带我女儿出去,怎么的也要和我说一声不是吗。” 潇遥以长辈的口味责怪着花想流,一旁的众人听到花想流和若雨单独出去约会,一个个脸色都不大好看。 “对不起,潇遥大哥,不过话说回来,我若是和你说,你会不会同意我和若雨出去。” 见潇遥生气了,花想流连忙上前讨好他,还亲昵的挽着潇遥的胳膊,撒娇起来,这一举动惹得其余几人醋意大发,可要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较着劲。 “不会。” 潇遥对于花想流的表现很是受用,不过嘴上却没有如花想流的意。 “为什么?” “你们不合适。” “我们有什么不合适的,难道大哥是嫌弃我没房没车又没有存款。” “嗯” 潇遥喝了一口茶,随即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花想流的说法。 “呃……” 看着潇遥如此态度,花想流尽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随即托着下巴,目光扫了其余几人一眼,只见众人都忍俊不禁的注视着自己,花想流更加的泄气了。 “不过,我会努力赚钱的,到时候一定会让若雨风风光光的出嫁。” 花想流攥着潇遥的手,信誓旦旦的要给若雨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不嫁女儿。” “那……那我嫁过去也可以。” 见潇遥一口否定,花想流豁出去了,反正嫁娶都一样,只要能够和若雨在一起,其他都只是形式而已。 “想流,你也太不要脸了。” 看着花想流一脸谄媚的模样,一旁的潇枫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着花想流嗤之以鼻。 “好,等你赚钱了,我就同意你嫁过来。” “真的,太好了,谢谢哥,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对待若雨的。” 好不容易说服潇遥,花想流乐呵呵的找不着北了。 “父王,你真的同意……” 本就反对花想流和若雨在一起的潇邪,对于自己父王的决定很是不解,刚想说什么,就被自己的父王使了个眼色,随即众人也就心领神会了,一个个看向潇遥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哥,父王可没有明说要想流嫁给若雨。” 潇枫雪用胳膊肘抵了一下他哥潇邪的身体,随后小声地说道。 这边众人都明白了潇遥的心计,那边花想流抱着乌金,屁颠屁颠的直乐呵,一个人沉浸在美好的爱情之中。 “想流,我们明天就要回玄灵国了,你回去吗。” 闹腾完了后,秦仁来到花想流身旁询问着花想流的打算。 “呃~这么急吗,不在这边多玩几天吗?” 其实花想流是想和若雨多待几天,毕竟二人刚刚确定恋爱关系,想要好好处一处。 “那你是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嘛。” “一起,一起回去,人多热闹,我可不想一个人回去。” 花想流扯着秦仁的胳膊说道。 “其实如今的玄灵国你也知道,局势不稳,本不想让你掺和进去,但是紧紧凭我和殿下二人还无法扭转局势,所以想让你帮忙。” 秦仁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毕竟朋友之间不用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也是花想流处事的态度。 “是吗?诺寒,只要你说一句,我一定会帮你的,毕竟我答应过你,不过话说回来,我不想杀人,毕竟杀人这种事是违法的,顶多吓唬吓唬别人还差不多。” “想流,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你不杀别人,别人也会杀你的。” 对于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花想流来说,让他杀人,可能有点强人所难,不过金诺寒可不想花想流有一天被别人杀了。 “唉,什么时候这里才能像我那个年代就好了。” 花想流揉搓着乌金的脑袋,不想那些尔虞我诈的事。 “既然明天要走,我得和若雨好好告别一番。”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时候不早啦,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看着花想流睡去的容颜,潇遥站起身来招呼众人都回去休息。 “潇遥,等我。” 本来躺在花想流身旁的乌金,见潇遥离开,随即跳上了潇遥的肩膀,跟着潇遥一起离开了竹林,别问我为什么,因为跟着潇遥有饭吃。 “殿下,你也不必过于担忧,如今想流同样帮我们,我们的胜算就大了,到时候一定能够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回去的路上,秦仁见金诺寒一直闷闷不乐,看起来心事重重,于是开导了起来。 “不是,什么权势我不在乎,我只是担心我父王的安危,还有一直失去联系的默语,也不知道默语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金诺寒被关进大牢,就与默语分散了,虽然知道天师不会做出伤害默语的事,好歹也是师徒一场,但是金诺寒担心默语会惹怒天师,到时候恐怕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既然默语和天师是师徒,应该会顾及情分,不会有什么的,明日我们一早就出发,到时候想办法将默语救出来。” 二人说着,随即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只等明日出发回玄灵国。 “我说,你们要这么急嘛,好歹也让我和若雨当面道个别吧。” 一大早就被乌金叫醒的花想流,看着来到身旁的秦仁和金诺寒,还有过来送行的潇家父子三人,花想流很是不情愿的继续赖在床上不起来。 落叶归根 “想流,起来了,天都这么亮了。” 秦仁拿起了花想流的衣裳来到床边,拖起躺着的花想流。 “好啦,我起来了。” 花想流接过秦仁手里的衣服,磨磨蹭蹭的穿了起来。 “对了,我要去告诉若雨一声,不然我突然走了她会不高兴的。” 一想到若雨,花想流快速的下床,麻溜的穿好鞋子。 “你不用去了,若雨还在休息,我会转告她的。” 潇遥一把拉住衣衫不整的花想流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走吧,时间不早了。” 潇遥说完就把花想流推给了金诺寒,虽然他也不舍得花想流离开,但是花想流不走,他就会成为自己的女婿,怎么的也不能让花想流得逞。 “那,我走了。” 花想流对着潇家父子三人挥手告别,随即招呼乌金过来。 “那,走吧,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秦仁抱着怀里聂川河的骨灰罐,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花想流说完,扛着乌金,一手环抱着金诺寒的腰,一手抱着秦仁的腰,话音刚落,整个人就痛苦而起,飞到了万丈高空中,只留下潇家父子三人呆呆的看着远去的三人一猫。 “父王,看样子想流说到做到,想必很快就会回来的。” 潇邪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父王潇遥。 “这家伙还真是强大。” 潇遥此刻的心情也和潇邪一样的无奈。 “看样子,想流是铁了心要和姐姐在一起了,要想阻止他们,只能从姐姐那里着手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姐姐若雨也喜欢花想流,但是花想流谁不喜欢呢,为了自己的幸福只能对不起姐姐了,潇枫雪这样想着,不禁摇头苦笑不已。 原本两日的路程,不消片刻,三人就来到了玄灵国皇城后宫。 “怎么样,哥厉害吧。” 花想流很是得瑟的看着还惊魂未定的金诺寒和秦仁。 “确实可以。” 秦仁恭维着一旁洋洋自得的花想流。 “诺寒,接下来你打算这么做。” “我得先去看看我父王。” 见花想流问自己,金诺寒说着自己的打算。 “好,先去找你父王,确定你安全后,我就带着仁哥回一趟老家,将川河入土为安。” 随即三人一猫蹑手蹑脚的在金诺寒的在金诺寒的带领下躲过禁卫军的巡视,辗转来到了金瀚辰的书房。 “我说诺寒,这好歹也是你家啊,用得着像做贼一样吗。” 一进入书房,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随即三人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花想流拍着胸口,对着金诺寒调侃道。 “想流,如今的皇宫今时不同往日,整个皇城都布满了我哥金正是眼线,不得不谨慎。” 金诺寒也不想这样,毕竟自己的哥哥金正正在到处抓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哎,有人来了。” 时刻注意外面情况的秦仁,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即提醒着身后的金诺寒和花想流。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花想流当即抓住秦仁和金诺寒二人飞到了房檐上借助宽大的柱子躲好。 “父王,大哥真的太过分了,尽然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公然反驳父王的决定。” 一想到自己的大哥金正刚刚在朝堂上公然挑衅自己的父王,金玉屏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大哥早就觊觎这皇位,如今在大殿上毫不留情的与我对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金瀚辰也是气的将书桌上的文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父王。” “诺寒,你回来了。”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金瀚辰抬起头来就看见房梁之上的金诺寒,当即喜出望外。 “二哥,你回来了。” 一旁的金玉屏也是难掩激动之情。 只见金诺寒跳了下去,随同一起跳下来的还有秦仁和花想流。 “父王,多日不见,可还好。” “父王没事。” 见到许久不见的儿子,金瀚辰激动的握紧了金诺寒的手。 “既然你们父子团聚,那我就先回去了。” 花想流来到金诺寒身旁,拍了拍金诺寒的肩膀,打算和秦仁先回老家。 “好,那你们路上小心。” “你还是小心你哥吧。” 花想流笑了笑,随即和秦仁离开了书房。 “国主,殿下,臣告退。” 秦仁拜别了金诺寒和金瀚辰,随后跟着花想流离开了。 很快花想流带着秦仁来到了他们的老家梧桐镇。 “哥,待会该怎么说呢?” 花想流很是纠结,要是让川河的母亲真的自己的儿子早就死了,那该有多伤心啊。 “一切我来说。” 秦仁看着花想流说道,很快二人就来到了一处破旧茅草屋前。 隔着院门,可以看到里面的几个孩童正在嬉笑打闹,正是小树和当初的仨孩子小鱼,栓子和柱子。 只听院门被秦仁推开,发出吱呀一声,随即二人出现在了孩子们的面前。 “秦仁哥哥,你回来了。” 小树一看到秦仁就立马迎了上来,拉着秦仁的手不停的摇晃着,一旁的花想流也很想抱一抱小树,可是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伸出手去。 “娘,秦仁哥哥回来了。” 小树激动的跑回屋子里,仨孩子则仔细的大量着花想流身上的黑猫乌金,一个个好奇不已。 “这只黑猫怎么和川河哥哥养的猫一模一样啊,只是比川河哥哥的那只猫要胖多了。” 栓子和小鱼还有柱子小声地嘀咕着。 “喵的,我胖怎么了,吃你家饭了。” 一听别人说自己胖,乌金立马站立起来,双手插着腰,对着仨孩子不屑的说道。 “咦~妈呀,快跑,这猫是妖怪,居然会说话。” 栓子立马拉着小鱼和柱子逃离了这个让他们惧怕的黑猫。 “阿仁啊,你回来了,有我们家川河的消息了吗。” 这时忙活着午饭的聂母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风尘仆仆的秦仁询问着聂川河的下落。 “大娘。” 秦仁很是悲痛的将怀里的骨灰罐递给了聂母,虽然嘴上没有说明,但是从落寞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一丝端倪。 看着秦仁的眼神,聂母随即悲痛的掩面而泣,颤抖的双手接过秦仁递过来的骨灰罐。 “儿啊,到家了,我们回家。” 失魂落魄的聂母拉着小树走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认可 “太后,那个花想流已经回玄灵国了。” 玄武国后宫玉华宫,太后寑殿,太监总管林德将花想流一干人等离开玄武国的事告诉了太后玉慧。 “那你就按计划行事,务必让花想流知道我的厉害。” 玉慧一拍身旁的桌子,愤恨不已,虽说自己的侄女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金龙所杀,就连遗体都被焚尸灭迹,这一切都是因为花想流的出现,才造成了自己家不可磨灭的伤痛,玉慧将所有的怨恨都记在了花想流头上。 “我已经派禁卫军乔装打扮秘密前去玄灵国了,只是这花想流不好对付,要想伤他,恐怕绝非易事。” 林德道出了自己的为难之处,毕竟这花想流表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上却是扮猪吃老虎。 “我知道,不过我另外有计策,林德,你将花想流是异世之人的事大白于天下,这样就会有很多人找他麻烦,到时候我们的人就浑水摸鱼,伺机而动。” 想当初玉慧可是亲眼目睹花想流消失在眼前,如今尽然活生生的回来了,起初她还以为花想流是诈尸,为了搞清楚事情始末,她派人秘密打探有关花想流的事,才知道花想流是异世之人,所有只有把花想流的事告知天下,花想流自会成为众矢之的。 “太后高明,到时候他花想流可就插翅难逃。” 林德借机恭维着玉慧,随即下去办事了。 “父王,想流去哪里了。” 一天都没有花想流消息的若雨径直来到后花园找到自己的父王潇遥,询问着花想流的去处。 “想流他一大早就回玄灵国了,怎么你找他有事吗?” 潇遥对于自己的女儿若雨和花想流交往的事,全当不知道,自顾自地喝着小酒,欣赏着波光粼粼的池水。 “啊,没事,我只是问问而已,那想流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介于女儿家的羞涩,若雨没有表态,说出自己和花想流之间的事。 “他没说,听他说他要回家照顾自己的母亲,想必短时间是不会回来的吧。” “是吗?那女儿不打扰父王了,我要去母后那边有点事。” “去吧。” 看着若雨垂头丧气的模样,潇遥很是心疼,要知道这花想流乃是异世之人,不死不灭之身,若雨跟他是没有好结果的,潇遥这样想着,随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母后,儿臣拜见母后。” 辗转若雨来到玉华宫,对着自己的母后行跪拜之礼。 “若雨,起来吧,今天我们去看看你舅舅舅母。” 一提起自己的哥哥,玉慧就很是伤感,自从思玥过世,自己的哥哥就魔怔了,好在经过太医的医治好转了过来,所以玉慧打算带着自己的女儿去看望看望。 “母后这大晚上的还去舅舅家啊,要不明天早上去就是了。” 看着此时的天色已晚,若雨担心夜出不安全。 “刚刚你舅舅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你舅母病倒了,所以我得过去看看。” “母后,你是说舅母病倒了,严重吗?” 一听自己的舅母突然病倒了,若雨慌张的询问着病情是否严重。 “我也不清楚,得去看看才知道。” 说话间,二人已经坐在了骄子里,随着骄子的颠簸,二人朝着国舅府方向去了。 玄灵国梧桐镇聂川河家。 “大娘,别伤心了,川河也不希望你为他哭坏了身体。” 夜幕降临,寒风瑟瑟,破旧的茅草屋里烛火摇曳,一名老妇人正抱着一个骨灰罐伤心不已,身旁的孩童也在不停的抽泣着,这一老一小正是过世的聂川河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 一旁的秦仁不停的安慰着聂母。 那边花想流悄无声息的在他熟悉的厨房忙活着几人的晚餐,乌金则待在一旁仨孩子身旁,静静地看着伤心不已的聂母和小树。 不一会儿,花想流就忙活了一桌子的菜,随即来到屋子里招呼仨孩子进厨房,花想流则径直来到坐在桌子上的聂母身旁,小心翼翼的说道: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是我的错。” 花想流很是愧疚的低下头,向聂川河的母亲表示自己的歉意。 “你是想流啊,好孩子,不怪你,都是我家川河命苦。” 聂母看了一眼花想流,适才秦仁已经将花想流魂附聂川河的事告知了聂母,聂母虽有疑惑,可是回想起来又释然了,想当初秦仁将聂川河就回来后,聂川河整个人就变了,如今看来当初的那个聂川河根本就不是聂川河,聂母这样想着,心中越发的伤感。 “川河的娘亲,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此时的花想流不敢奢求再叫一声聂母为娘亲。 “哎,我不伤心,这一切都是我家川河的命。” 聂母摸了把眼泪,看着一旁还年幼的小儿子小树,随即打起精神,将怀里的骨灰罐放在了桌子上。 “小树饿了吧,去厨房吃饭吧。” 花想流摸了摸小树的脑袋,将他牵起来,随即又说道: “小树你知道吗,那只胖胖的黑猫就是当初的黑猫乌金啊,虽然胖了点,但是是他没错,还有啊,我告诉你,乌金可以开口说话的。” “真的吗?” 小树擦干了眼泪,惊奇的看着花想流,难以置信。 “真的,快去吧。” “嗯” 小树点了点头于是快速的朝厨房跑去。 “仁哥你也去吃饭吧,我有话要和川河的母亲说。” “好” 花想流支开了秦仁,随即坐在了聂母的身旁,看着依旧哽咽的聂母。 “我还能叫你娘亲吗。” 花想流小心翼翼的抓着聂母的手,诚恳的希望聂母能够接受自己。 “好孩子,你能够叫我一声娘,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聂母抚摸着花想流的脸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 “谢谢,娘亲。” 一听聂母认可了自己,花想流激动的抓着聂母的手,伤心的落泪了。 “想流啊,别伤心,娘亲也不哭了啊。” “嗯。” 花想流点了点头,原本雪白的丝巾渗出了血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交手雷宁 “想流,你的眼睛怎么了,流血了。” 看到花想流流出来血泪,聂母慌忙扯开蒙住花想流眼睛的丝巾,担忧的连忙唤来了秦仁。 “阿仁啊,你快来啊,想流的眼睛流血了。” “娘亲,我没事。” 花想流说完擦干了眼泪,随即眼睛也不在流出血泪来。 “你看,我真的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吗?” 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花想流,聂母还是不敢确定花想流是否真的没事。 “大娘,想流他没事,你不要担心。” 赶来的秦仁也忙替花想流解释着。 “想流啊,你的眼睛究竟怎么了,能治好吗。” 这时聂母端来一盆热水,轻轻的替花想流擦拭眼角上的血渍。 “娘亲,我没事,我太开心了,我自小就和自己的爹娘分开了,只有年幼的妹妹和年迈的奶奶在我身边,我是做梦也想要爹娘的疼爱。” 花想流说完,一把抱住了聂母的怀抱,仔细的嗅着属于母亲身上的温暖的味道。 “好孩子,那你爹娘去哪里了?” 这边秦仁见到花想流没事随即也就回去吃饭了。 “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而且又重新有了自己的家,丢下我和妹妹不管了。” 见聂母询问,花想流敞开心扉,述说着自己这么多年一个人拉扯妹妹和照顾奶奶的心酸。 “一定很辛苦吧。” 听到花想流的经历,聂母很是疼惜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不停的安慰着他。 怀里的花想流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聂母的怀抱。 “不伤心了,我们去吃饭吧,让娘尝尝你的手艺。” “嗯” 随即花想流和聂母来到厨房,看着孩童们一个个吃的很是开心,聂母的心情无比欣慰。 这天天师像往常一样,一个人悄悄的来到后山的密室中,一路上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还时不时的回头查看情况。 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悄的跟在天师的身后,一路尾随天师来到了石门旁的一处大石头旁隐蔽起来,只见天师推门而入,进入了巨大山体之中。 “原来这里就是你的老巢,总算找到了。” 黑衣人说完,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金诺寒的面容,就这样金诺寒静静地等待着天师出来。 这几日为了查出默语的下落,金诺寒暗中查看着他哥金正的情况后,发现没有关于默语的踪迹,随即又把目标转移到了天师的身上。 很久天师出来了,只是此时出来的天师面色憔悴了不少,不似先前那样精神饱满,看着天师渐渐离去的背影,金诺寒随即从大石头后面闪了出来,当即推开沉重的石门,悄悄的走进了昏暗的密室中。 为了以防万一,金诺寒进入密室没有拿出火折点燃,而是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只见整个密室中除了中间的一具水晶棺椁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昏暗的密室中也只有棺椁旁的几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照亮了黑暗的密室。 “难道这就是雷宁将军。” 金诺寒来到棺椁旁,好奇的打量着里面气色红润的躯体,一直以来对于雷宁将军的存在都是听天师和自己的父王说起,至于自己还从来没有看过雷宁将军的躯体,如今一见果真和天师说的一样,雷宁将军的躯体被保存的完好无缺的仿佛随时随地都要活过来一样。 看着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的雷宁,金诺寒很是困惑,按理来说一个死了三十几年的人怎么的也是尸骨无存了。 “难不成天师真的能够让雷宁复活。” 金诺寒这样想着,随即担心起花想流来,要知道自己当初将花想流的魂魄带来青龙大陆,就是要复活雷宁的,看样子这天师恐怕要取花想流的魂魄。 一想到这些,金诺寒越发的不安起来,见密室中没有默语,随即金诺寒打算退回密室。 突然一声清脆的铃铛声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金诺寒惊的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当金诺寒放松警惕之时,棺椁里的雷宁忽然坐起身来,随即睁开了浑黄的眼睛,那眼神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丝的灵气,只见雷宁一动不动的看着黑暗中金诺寒所在的方向。 “怎么会这样?” 金诺寒惊慌失措之下,脚步不停的向石门所在的方向移动,眼睛却时刻注意着棺椁里的雷宁。 “啊~” 忽然雷宁张开了嘴,对着金诺寒的方向大喝一声,随即整个人快速的朝金诺寒飞去,速度之快,转眼间就堵住了金诺寒的去路。 见雷宁拦住了去路,金诺寒一个后退,迅速的退到了一旁,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雷宁,他不知道雷宁想怎么样,只能暗中观察情况。 “啊~” 这时雷宁又一声大喝,随即伸出双手,弯曲成爪,朝着金诺寒抓去。 金诺寒一个闪躲,堪堪避过了这一击,随即与雷宁拳脚相碰,顿时二人打的不可开交,几个回合之下金诺寒渐渐的体力不支起来,看着对面的雷宁依旧威力不减,金诺寒着实有些吃不消。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快点拜托雷宁。” 金诺寒这样想着,随即又何雷宁缠斗在一起,只是整个人不停的朝石门的方向靠近着。 这时雷宁似乎也注意到金诺寒的意图,随即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强劲的拳风不停的朝金诺寒砸去。 眼看着石门就在身后,金诺寒却无法逃脱,只见雷宁又一拳朝金诺寒砸来,这一拳恍若千斤重般击中了金诺寒的胸口,当即金诺寒被狠狠地击中后,重重的砸向了身后的石门,随即整个人也翻滚了出来。 看到了久违的亮光,金诺寒忍着胸口的疼痛,迅速的翻身起来,看着在石门里没有出来的雷宁。 只见雷宁默默地关上了石门,看着金诺寒的眼神似乎多了一种奇怪的神色。 “好厉害的雷宁。” 好不容易摆脱雷宁的金诺寒,擦拭了一下口角的血水,看着紧闭着的石门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 石门后的密室中,雷宁静静地来到棺椁旁,慢慢地躺了下来,随即闭上了浑黄的眼睛,一切又安静了下来,仿佛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捡了个宝贝 经历刚刚一场打斗,金诺寒手捂着受伤的胸口,又一口血喷涌而出。 “好厉害的拳劲。” 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金诺寒踉踉跄跄的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 身受重伤的金诺寒,整个人渐渐的虚脱了,眼前的景象也慢慢地模糊了起来,终于金诺寒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爹,他醒了。” 一处坐落在深山老林中的茅草屋里,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女急匆匆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对着院子里正在晒药材的中年男人大声喊道。 “灵儿,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行为举止应该循规蹈矩,哪像你这样,简直就是个野猴子。” 男子虽然嘴上训斥着自己的女儿,脸上却挂着宠溺的笑,对着自己的女儿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啊呦,爹,快去看看吧,那个人醒了。” 灵儿摸着被自己的爹弹的疼痛的额头,拉着他爹就往屋子里走。 此时躺着床上的金诺寒,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地方,随即警觉的查看着四周,这时刚刚出去的少女又进来了,只是她的身旁多了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中年男子来到金诺寒身旁问道: “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谢谢你救了我。” 金诺寒抚摸着依旧不适的胸膛,看着一旁天真烂漫的少女和一脸刚毅的男子,随即金诺寒艰难的坐起身来,在中年男子的搀扶下,靠在了床边。 “在下金诺寒,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金诺寒对着中年男子一抱拳,请教着男子的姓名。 “在下陆殇。” “我叫灵儿。” 见金诺寒询问自己父亲的姓名后,灵儿从陆殇的身后窜了出来,对着金诺寒调皮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小女不懂事,金兄别见怪。” 陆殇着实那自己的这个调皮的女儿没办法,自己早年丧妻,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的拉扯着自己的女儿,平日里以行医为生,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哪里,令爱活泼的很。” 金诺寒朝陆殇摆了摆手,又看向了活泼可爱的灵儿。 “不知金兄为何会伤的如此重?” 陆殇今日一早便上山采药,回来时就看见倒在山间的金诺寒,便把金诺寒背了回来,却发现金诺寒胸骨尽碎,好在陆殇及时用内力将金诺寒的胸骨复位,又金针过穴,疏散金诺寒体内的瘀血,随即又给金诺寒吃了一个救心丸,好歹性命算是就回来了。 见金诺寒沉默不语,一旁的灵儿沉不住气了。 “爹,叔叔不想说,你就别为难他了,我们出去吧,让叔叔好好休息吧。” 一旁的陆殇也注意到金诺寒有些为难,随即说道: “金兄不必在意,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给你煎的药好了没。” “有劳了。” 金诺寒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一旁的父女二人也出去了。 “我说我的好女儿,你在外人面前能不能给你爹留点面子啊。” 来到药炉子旁,陆殇刮了一下调皮鬼灵儿的鼻头,很是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知道了,爹,女儿下次不敢了。” 灵儿说完,蹲了下来,看着咕嘟嘟冒着热气的药罐,里面的要散发出浓郁的苦味。 “爹,那个叔叔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爹算是捡到宝了。” 灵儿一边扒拉着药罐里面的药材,一边托着下巴,痴痴的傻乐呵。 “好女儿啊,此人眉宇之间正气凛然,非富即贵,如今又身受重伤,想必背景不简单啊,等他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让他走吧,不然你我父女二人恐怕要遭殃。” 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的痴迷,陆殇明白她女儿家的心思,好歹女儿也满十六岁了,对于男女之情还是懵懵懂懂的,但是金诺寒绝对不是女儿该爱慕的,为了自己父女的安全还是少招惹金诺寒为妙。 “爹,你太小题大做了,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啊。” 见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爱慕的人如此的避如蛇蝎,灵儿不干了,随即嘟起了嘴不高兴的看着陆殇。 “爹没说他是坏人啊,只不过爹担心他的仇家寻仇,会殃及到我们的安危。” “哦” 听到自己的父亲这么说来,灵儿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不过还是时不时的趁她爹不注意跑到金诺寒身旁看着金诺寒俊美的睡颜。 “兄弟,药煎好了。” 陆殇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来到金诺寒身旁,随即将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有劳了,陆兄。” 陆殇将金诺寒小心翼翼的扶起来,为了不让金诺寒有太大的动作,陆殇亲自一口一口的将药喂给了金诺寒。 “来,叔叔,吃一颗糖。” 一旁的灵儿见金诺寒将药喝完了,就将一颗小小的糖果塞进了金诺寒的口中。 “好甜。” 吃着甜蜜的糖果,金诺寒对着灵儿弯了弯嘴角,甜蜜的笑了起来。 “啊~好帅啊。” 看着金诺寒对自己这么一笑,灵儿的心里顿时像是被人丢了一颗石子,平静的水面翻起一圈圈涟漪,羞的灵儿掩面逃离了房间。 “唉~” 一旁的陆殇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随即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于是也看向了依旧面色苍白憔悴的金诺寒。 “这家伙确实挺帅。” 陆殇也被金诺寒迷离般的笑打动了内心,随即摇了摇头,好让自己从金诺寒的美颜中清醒过来。 “咦,我怎么了,怎么也和女儿一样没出息。” 陆殇这样想着,随即看向金诺寒的脸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尴尬的说道: “金兄,你好好休息。” “嗯” 金诺寒点了点头,腮帮子鼓起了一个可爱的包,里面是甜甜的糖果。 “妈呀,太可爱了。” 看着如此可爱的金诺寒,陆殇急忙端起空碗,迅速的离开了房间,内心却止不住的跳动着。 “怎么了,就算这么多年没有女人陪伴,也不至于对一个男人心生悸动啊。” 出来房间的陆殇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别胡思乱想,不料抬头却发现自己的女儿正趴在窗户边上偷偷的看着房间里的金诺寒。 夜袭 “哎呦,爹,你轻点。” 只见灵儿被自己的父亲拎着耳朵离开了窗户边,硬生生的拖到了药房。 “还是让金诺寒赶快走,不然我们父女二人就要栽在他手里了。” 陆殇这样想着,随即揉了揉依旧起伏的胸口。 是夜,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透着阴寒,漆黑的树林中一声鸟叫,随即鸟儿就飞离了原本栖息的树梢。 “你说这消息可靠吗?” “错不了,这可是从玄武国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这异世之人就在梧桐镇。” “只要抓住这异世之人就能一统天下,到时候荣华富贵,哥几个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这异世之人这么厉害?” “当然,只要将他抓住交给天师,一旦复活雷宁将军,一呼百应,往日跟随雷宁将军的大军就会再次齐聚起来,到时候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只见两个黑衣人躲在石头旁悄悄的说着话,随即其中一个黑衣人起身,对着漆黑的树林一吹口哨,随着哨声一落,只见数十名黑衣人各个手持大刀出现在眼前。 “走”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只见众多黑衣人快速的跟上去,又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 梧桐镇聂川河的老家,此时屋子里黑灯瞎火,所有人都沉浸在睡梦中。 “嗯?” 秦仁忽然从睡梦中醒来,随即警觉的起身查看着窗户外面的情况,入眼的依旧是漆黑的夜,随即秦仁就听到了很细微的脚步声,而且看样子来人还挺多,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秦仁连忙去叫醒一旁呼呼大睡着的花想流。 这些时日,秦仁都是和花想流在一起同吃同住,为了就是不放心花想流的状况,要知道以花想流现在这样的状况很容易着魔的,为了聂母和孩子们的安全着想,秦仁只能寸步不离的跟着花想流。 “哎?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 床上的花想流翻了个身,嗲声嗲气的看着一旁拉扯自己的秦仁。 “嘘。” 秦仁连忙捂住花想流的嘴巴,示意他不要说话。 “呃~” “想流,外面有人。” 见花想流被自己捂着嘴,发出沉闷的声音,随即秦仁小声地凑到花想流的耳边,将自己发现的情况告诉了花想流。 “什么人?” 花想流拿开秦仁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小声地询问道。 忽然一阵箭羽射进了漆黑的房间,只见所有射来的箭头都裹着一团燃烧的布,之后便从另外的房间里传来孩童们惊慌失措的嚎叫声。 只见箭羽所到之处,屋子里的东西都被快速的燃烧着,花想流和秦仁一边躲避着飞来的箭羽,一边朝另外的房间跑去。 “哥,救我,哥。” 孩子们正被聂母拦在怀里,此时正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屋子里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滚滚浓烟弥漫着整个房间。 “娘~” 花想流在大火中寻找着聂母和孩子们的身影,另一边秦仁冲出火海,快速的朝箭羽射来的方向飞奔而去,几个起落便来到一众手持弓箭的黑衣人身旁,随即与黑衣人缠斗了起来。 “想流,哥哥,我们在这儿。” 一听到花想流的声音,孩子们激动的不停的呼唤着。 “都没事吧。” 滚滚浓烟中花想流摸索着来到了孩子们的身边。 “想流哥哥,娘亲中箭昏倒了。” 小树用哭泣的嗓音喊着花想流,还不停的摇晃着躺在地上的自己的母亲。 “娘~” 一听聂母出事了,花想流激动的连忙来到孩子们的身边,随即抱起地上昏迷的聂母,领着孩子们快速的逃离了火海。 一处火海,就看到秦仁正和一帮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看着花想流出来了,其中一波黑衣人随即涌了过来,一个个举起手中的明晃晃的大刀,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 “孩子们,快跑。” 花想流连忙招呼孩子们赶快逃命,自己则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绳索,将母亲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背上,好在聂母只是肩膀受伤,疼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 “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花想流也毫不示弱的迎面还击着来势汹汹的黑衣人。 就这样花想流和秦仁各自抵挡着七八个黑衣人。 “靠,来晚了。” 这时另外一批黑衣人匍匐在院墙外,看着里面打的火热的场面。 “老大,怎么办?” “哼,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走。” 随即这些黑衣人悄悄的躲避到一旁的,隐藏在漆黑的石头后面,等待着漏网之鱼。 “别逼我杀人。” 花想流见与自己缠斗的黑衣人不能近身,却改变策略,招招攻向了身后的聂母,这不由得惹得花想流暴怒不已。 “想流,还得什么,你不杀他们,我们就得死。” 另一边秦仁甩开膀子大开杀戒。 “仁哥,娘亲交给你。” 花想流说完,迅速的解开了绑住聂母的绳索,随即将聂母抛给了秦仁。 “快带着我娘还有孩子们离开。” “嗯” 秦仁抱起了聂母,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随即在花想流的掩护下领着孩子们迅速逃离了战场。 “呵呵,小子,还是束手就擒吧,省得吃苦头。”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着被自己人团团围着的花想流,随即拿起手里的深寒的刀,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看着花想流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猎物。 “咦,你好恶心。” 看着黑衣人舔刀的举动,花想流情不自禁的鄙夷的看着他。 “你~给我抓起来。” 没成想花想流居然如此说自己,这人黑衣人很没有面子,随即招呼一众黑衣人将花想流抓住。 “想抓我,没门。” 花想流说完,一个跳跃,堪堪夺过了十几把砍刀,随即下落后,借着脚下的刀,轻轻一点,抬起腿来,对着围绕在自己周围的黑衣人就是一个快速的旋转踢,顿时十几名黑衣人都被踹飞了开来,一个个倒地不起。 “还要抓我吗。” 落地的花想流来到刚刚扬言要抓住自己的黑衣人身旁,一步步的向此人靠近着。 “啊~” 只见黑衣人一声大喝,随即舞动着手里的大刀朝花想流的头部招呼过去。 花想流轻轻一侧身,刀身便距离花想流一厘米处擦身而过,一击不中,黑衣人手里的刀便卸去了大半的劲力。 害怕的东西 如此往复数次,为首的黑衣人已经精疲力尽了,而花想流依旧云淡风轻的站在他跟前。 “果然是异世之人,如此快如闪电的身手,绝非此间所有。” 为首的黑衣人内心划过一万只草泥马,看着眼前变态一样存在的人,就算蒙着眼睛也能将自己耍的团团转,不由得内心倒吸一口凉气。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实在拿花想流没办法的黑衣人头子随即招呼一旁东倒西歪,在地上哀嚎的下属。 “还没打够,我不想杀人,别逼我。” 本着先礼后兵的规则,花想流好意给这些不怕死的家伙一个活下去机会,奈何这群黑衣人实在是铁了心要自己的命。 只见一众黑衣人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随即又举起一米多长的大刀朝着花想流劈头盖脸的砍过来。 “哼,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着一群自取灭亡的家伙,花想流动真格了。 “啊~” 还没等花想流出手,远处就传来了孩子们凄厉的叫喊声。 “遭了,难不成还有其他黑衣人。” 花想流此刻一门心思都被孩子们的喊叫声占据着,担心着孩子们的安危。 忽然“呲啦”一声,花想流的胸口被一个黑衣人给砍了一刀。 花想流回过神来,看着胸口深可见骨的伤口,足足有半米长,从肩膀上一直延伸到下腹部,鲜血不停的流着,不过也是一会儿的功夫,伤口就快速的消失了,所留下的只是被划破的衣服,以及衣服上的血迹证明着此处刚刚受过严重的伤。 “呃?” 砍伤花想流的黑衣人错愕的看着一动不动的花想流。 “你找死。” 花想流说完,一拳头砸向了砍伤他的黑衣人,顿时黑衣人的胸骨被重拳击中的粉碎,加之花想流侵注在拳头上的内力,这个可怜的黑衣人直接被打飞了老远,直至整个身体砸进了半米厚的泥墙中,随即硬生生破了泥墙,跌入了燃烧的火海里,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一重击,让一旁跃跃欲试的黑衣人顿时吓的呆立在原地,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惹这个邪神。 随即花想流腾空而起,朝着孩子们的叫喊声寻去。 就在离茅草屋百米处,一阵阵刀剑碰撞交织产生的金属声,打破了夜晚的沉寂。 只见秦仁一边吃力的抵挡着一群黑衣人的攻击,一边还要护着身旁的四个孩子,他的肩膀上还背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聂母。 居高临下的花想流看在眼里,心里仿佛在滴血,随即整个人快速的俯冲而下,凌空一拳击中了想要偷袭秦仁的黑衣人。 “想流哥哥~” “想流哥哥~” 见花想流前来解救,孩子们快速的躲在花想流的身后。 “仁哥,孩子们交给你。” 花想流将孩子们带出打斗的地方,随即又飞身跳入被黑衣人重重包围的秦仁的身旁,快速的抓着秦仁的腰部,将秦仁扔出了战场,并且朝着孩子们所在的安全的地方飞去。 “走~” 秦仁一落地孩子们的身旁,就带着孩子们快速的跑出外围,虽然心里担心花想流的安危,但是秦仁知道,如今的花想流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了。 看着自己在乎的人离开了,花想流随即放开了手脚,对于迎面持刀而来的黑衣人完全不放在眼里,整个人不停的穿梭在黑衣人之间,快速的用重拳击打着,拳头落下的一瞬间,黑衣人被打的顿时失去知觉,不知死活。 “果然好生厉害。” 此刻一个黑衣人躲在暗处,看着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花想流,弯了弯细腻的薄唇,细长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身形飘逸,就连打架斗殴都如此清新脱俗的花想流,不由得内心翻起一丝波澜。 此人正是天师手下的一名死侍,名叫凤鸾,专门替天师干一些见不到光的事。 只见凤鸾从衣袖拿出伏魂珠,细长的手指捏着兰花指,拂过自己阴柔的脸颊,随即细长的丹凤眼露出一丝凶光,对准花想流的位置,祭出了手里的伏魂珠。 “啊,伏魂珠。” 正在与黑衣人激战的花想流忽然感应到来自头顶上的压力,随即抬头一看,看到了熟悉的伏魂珠,记得当初金诺寒就是用这伏魂珠收了自己的魂魄,将自己带到青龙大陆来,如今再次看到这个让他痛恨的伏魂珠,花想流依旧心有余悸。 只见这颗伏魂珠一来到花想流的上空,就虚空漂浮着,随着花想流的移动而紧紧跟随着花想流。 “难不成还要再来一次。” 看着头顶上的伏魂珠忽然光芒四射,一股隐形的力量正拉着花想流往伏魂珠里去,顿时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 “如今我虽然是魂体之躯,但是经过天劫后吸纳天地精华才得以保持形体,决不能被这小小的伏魂珠控制着。”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一掌劈向了不停拉扯自己的伏魂珠。 只是花想流这雷霆一击,恍若泥牛入海一去不复返,伏魂珠依旧没有一丝波动,还在不停的吸纳花想流的魂体。 “完了,呃~” 花想流用尽全身的功力,依旧稳定不了身形,眼看着就要再次被伏魂珠控制,花想流心里焦急万分。 “啊~” 花想流一声痛苦的哀嚎,随即整个身体慢慢地消散了开来,被小小的伏魂珠完全吸收了进去。 只见花想流的魂体一进入伏魂珠,随即伏魂珠光华收敛,随即又落到了暗处的凤鸾手中。 “呵呵,还好天师有先见之明,不然以我的功力未必是你对手。” 凤鸾看着手中的伏魂珠得意的来到一众手下面前。 “拜见主人。” “起来吧,今天的行动干的漂亮,回去后主公会好好奖赏你们的。” 凤鸾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随即身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身后的一众下属听到凤鸾说要给他们奖赏,随即一个个高兴的也随着凤鸾离去的方向走去。 “完了,异世之人被人抓走了,这下不好交代了。” 先前同花想流交手的一帮黑衣人,从暗处出来了,他们亲眼目睹花想流被人劫走,随即也就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众目睽睽之下 “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秦仁被子聂母,带着孩子们一路走在无人的荒野中,就是为了躲避黑衣人的追击。 此时实在走不动的小树拉着秦仁的衣袖小声地问着。 “小树,乖,我们要尽快找到大夫就你的娘亲。” 秦仁腾出一只手拉着小树的小手说道,随即招呼其余的仨孩子不要走散了。 就这样既然趁着夜色往镇上走去。 “啊~想流,呼~” 睡梦中金诺寒忽然从梦中被惊醒了过来,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伤口。 睡梦中,金诺寒梦到花想流被天师抓住了,随即又将花想流的魂魄注入到了雷宁的躯体中。 一想起雷宁,雷宁浑黄的眼睛就浮现在金诺寒的脑海中。 “我得赶快回宫。” 金诺寒连忙起身,看着外面依旧灰暗的天空,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随即打开房门打算和陆殇告别。 一出房门,金诺寒就发现旁边的药炉房中灯火通明,透过烛火的光影,一个身影正在不停的忙活着,看其身影此人正是陆殇无疑。 “咚咚咚” 一阵阵敲门声传来,忙活的陆殇随即打开药炉房的门,看到来人居然是金诺寒。 “你伤的这么重,怎么不好好休息。” “陆兄,这两日打扰了,我得回去了,救命之恩不敢忘怀,改日定当登门答谢。” 金诺寒对着陆殇郑重其事的道谢着,随即一抱拳,对着陆殇鞠了一躬,以示感谢。 “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便多留,来刚刚给你熬好的药,趁热喝了再走吧。” 陆殇侧身让金诺寒进入药房,随即快速的将熬好的要倒了出来递给了金诺寒。 “多谢。” 金诺寒接过药,慢慢地喝了起来。 “金兄,此去务必多加小心,切不可动武,否则伤口很难愈合。” 陆殇本着救死扶伤的准则,提醒着金诺寒应该注意的事项。 “陆兄,那在下告辞了。” 金诺寒喝完药,借着黑夜,快速的消失在丛林中,朝着皇宫所在的方向跑去。 随着天空慢慢亮了起来,金诺寒忍着伤痛,快速的朝着目的地皇宫跑去,以免被有心人察觉到。 “哥,你总算回来了。” 金诺寒一踏进御书房就看见自己的妹妹金玉屏朝他走了。 “怎么了?我不在的两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着心事重重的金玉屏,金诺寒猜测自己不在的时日应该有事发生。 “哥,一大早一众朝臣就匆匆忙忙的赶到皇宫大殿,听闻天师说抓住了异世之人,现在所有人齐聚在大殿之上,等着天师来施法复活雷宁,因为许久不见你回来,父王放心不下就让我四处打探你的下落,可是我又怕父王会出事,所以就不敢走远,只能在此等你。” 金玉屏将今早朝堂上发生的事悉数告知了金诺寒。 “什么?” 一听花想流被天师擒获,金诺寒连忙出了御书房,径直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哎,听说了吗,天师已经将异世之人抓获了。” “早就听说了,只要有了这异世之人,我玄灵国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我还听说,这异世之人着实厉害的很,也不知天师如何将他擒获的。” “伏魂珠知道吗,就是天师之物,听说天师就是派人用伏魂珠将异世之人困住的。” “上朝~” 一众朝臣在大殿之上议论纷纷,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异世之人花想流,忽然太监总管一声大喝,随即众人也就停止了窃窃私语,一个个跪拜迎接着一国之主金瀚辰的到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国主~” 金瀚辰一抬手臂,示意众人起身,众人随即整齐划一的站起身来。 “天师何在啊。” “启禀国主,天师正在准备将雷宁将军躯体运过来,稍后就来。” 见自己的父王询问,一旁的金正恭敬的回禀着。 “哦,那姑且等一等天师。” 这时随后赶来的金诺寒悄无声息的躲藏在离他父王金瀚辰较近的房檐上,注视着大殿之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目测之下只有他的父王金瀚辰能够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嘘~” 躲在房檐上的金诺寒也注意到金瀚辰的目光,随即对着金瀚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金瀚辰不要在意,随即整个人全身心投入到暗中窥探大殿之上的人的一举一动。 “天师到~” 随着一声通传,身着华服的天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殿之上,身后跟着的俊朗的男子凤鸾也是目中无人的跟随着天师进入大殿,距离二人不远处的后方四个侍卫正抬着一番水晶棺椁缓缓的朝大殿中央移动。 要是换作以往,棺椁这种晦气的东西是万万不可进入皇宫大殿之上的,不过今日不同,棺椁之中的人是玄灵国一统天下的希望,自然引起了金瀚辰的重视。 “老臣参见国主。” “凤鸾拜见国主。” 只见天师和他的死侍凤鸾对着高高在上的金瀚辰行起了跪拜之礼。 “天师快快起身。” 对于天师,金瀚辰依旧非常的倚重。 “听说天师将异世之人抓获,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国主请看。” 见金瀚辰按耐不住,天师不慌不忙的招呼凤鸾放出花想流。 “嗯” 凤鸾点了点头,随即从怀里掏出伏魂珠,对着大殿上方祭出,只见伏魂珠虚空漂浮在大殿之上,随即华光大胜,刺目的华光照得众人睁不开眼。 一旁的天师见此,随即单手掐诀,嘀嘀咕咕的默念了一遍心决。 “破~” 只见天师对着伏魂珠就是一指禅光,被击中的伏魂珠当即光华更胜,只见花想流的身形慢慢的清晰了出来,随即整个人倒在了大殿之上,随即天师将伏魂珠迅速的收到了自己的怀里。 “啊~” 一见花想流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从一个小小的伏魂珠里出来了,众人尽皆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花想流。 “此人难道就是异世之人?” 看着年纪轻轻的少年就这样赫然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金瀚辰不大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雷宁将军的魂魄转世。 施法未遂 恢复形体的花想流,艰难的在地上蠕动着,整个人仿佛涣散之后又重新组合在一起,那种感觉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呃~” 花想流慢慢地爬了起身,酸软无力的躯体只能勉强支撑起上半身坐起来。 “回禀国主,此人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异世之人。” 天师拱手作揖,对着堂上的金瀚辰恭敬的说道。 “那天师就作法复活雷宁将军吧,我倒要看看,这异世之人到底能不能将雷宁复活。” 期待着这一刻许久的金瀚辰总算盼到这么一天了,于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接下来天师的举动。 一直躲在房檐上的金诺寒,眼看着天师即将对花想流施法,刚要下来阻止,却不想此时坐在地上虚弱的花想流开口说话了,金诺寒见此情景也没有立即现身。 “金瀚辰是吧,你就是诺寒的父亲。” 花想流艰难的从地上踉踉跄跄的爬起来,看着高堂之上,一脸兴奋之色的金瀚辰,随即冷漠的指着金瀚辰说道。 “你已经称霸一方,又何必屠戮天下,搞得民不聊生,难道权力真的那么重要吗?” “大胆,国主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贱民可以直呼的。” 见花想流如此的大逆不道,一旁的金正连忙指挥禁卫军将花想流拿下。 “哼,贱民?人生来平等,何来贵贱之分,你靠着自己的父亲打下来的江山,坐享荣华富贵,你就高人一等?” 花想流任由禁卫军押解着自己,愤怒的怼起一旁自视甚高的金正。 “给我掌嘴。” “太子,且慢,不要打扰天师作法。” 堂上的金瀚辰阻止了金正对花想流的暴行,对于花想流对自己出言不逊,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随即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后退一旁,看着天师作法。 只见天师拿出一个铃铛,对着棺椁里的雷宁就是一顿摇晃,银铃发出悦耳的清脆的声音。 顿时躺在棺椁里的雷宁忽然睁开了眼睛,只不过他的眼睛依旧是浑黄无神的。 随着天师不停的摇晃着银铃,雷宁慢慢地从棺椁里爬了出来,随即来到了花想流的面前一动不动的站立着,浑黄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花想流看。 “在不反抗,恐怕真的要被拿来复活雷宁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看了看不远处依旧不停的念着咒语的天师。 “拼了。” 花想流鼓足气力,挣脱了押着他的禁卫军,一掌就是劈到了面前的雷宁的胸口上。 只见雷宁被花想流硬生生的击退了数十布,随即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好。” 见花想流想要逃脱,天师当即祭出伏魂珠,嘴里不停的念着咒语。 “啊~” 一只脚刚迈出大殿的门槛,一股强劲的吸引力吸附着花想流,花想流也随之连连后退着。 “想要跑,也不看看你的能耐。” 见花想流被伏魂珠的引力拖拽了回来,凤鸾立马上前将花想流擒住。 就这样花想流又被凤鸾死死地摁在了大殿之上。 被伏魂珠吸引的花想流仿佛整个灵魂就要再次涣散了开来,整个人没有了一丝气力,任由凤鸾将自己摁在地上不能动弹。 那边天师重新将雷宁唤醒,雷宁依旧稳稳当当的站在花想流身旁,用他浑黄无神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花想流,没有一丝的表情,仿佛花想流就是他脚下的蝼蚁。 “国主,看来这异世之人的魂魄我还不能直接将他与雷宁结合。” 看着花想流依旧挣扎着,不受控制,随即天师将这一情况告知了金瀚辰。 “那天师可有其他办法。” 果然是杀伐果断的一国之主,完全不把花想流当人看,在金瀚辰看来,花想流只不过是他一统天下的棋子。 “为今之计,只能将这异世之人收进伏魂珠,再将这伏魂珠之间让雷宁将军吞下,自然二者合一。” 天师看向了地上的花想流,一脸的不屑。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天师的办法行事吧。” 金瀚辰大手一挥,花想流小命不保。 “凤鸾,你让开。” 天师又重新祭出伏魂珠,吩咐控制花想流的凤鸾离开。 只见伏魂珠光华大胜,花想流整个人即将慢慢地消散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檐上的金诺寒飞身出来,一个跳跃将伏魂珠抢夺了过来。 就在众人以为就要见到昔日的战神雷宁将军复活之时,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大殿之上天师施法,没成想半路杀出个人来,并且抢走了伏魂珠,这让众人一阵惋惜。 “是二殿下。” “真的是二殿下。” 就在众人惋惜之时,却意外的发现此刻出现在大殿之上的人居然是许久不见的玄灵国二殿下金诺寒。 “想流,你怎么样了?” 金诺寒连忙扶起惊魂未定的花想流。 “啊,还能怎么样,差点死了呗。” 花想流攀上了金诺寒的胳膊,站起身来。 “诺寒,不要阻止天师施法,将伏魂珠交还给天师。” 金瀚辰眼看着自己的儿子金诺寒跳出来,却无力阻拦,只能拿出父亲的威严让金诺寒交出伏魂珠和花想流。 “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花想流环顾了一下大殿之上的所有人,最后将目光看向了高高在上的金瀚辰。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拿来复活雷宁。” 一旁的金正随即指挥禁卫军将花想流和金诺寒团团围着。 “父王,就算没有雷宁我玄灵国照样可以一统天下。” 金诺寒诚恳的希望自己的父王能够放过花想流,他实在是不想在亏欠花想流的了,花想流为了自己一次次的付出,他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花想流一次次毫无保留的心意。 “放肆~” 看着自己的儿子公然忤逆自己,金瀚辰随即指挥禁卫军将金诺寒押解到一旁。 “父王,难道你一直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金诺寒看着自己被禁卫军押解着,随即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委。 打从金诺寒来到皇宫,金瀚辰就一直是站在金诺寒的立场上,如今看来,这金瀚辰摆明了就是为了取得金诺寒的信任,才假意的顺着金诺寒。 突变 “我若不取得你的信任,又岂能将这花想流抓获,诺寒,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将来我玄灵国一统天下,你功不可没。” “父王,你……” 金诺寒随即挣脱了禁卫军,对着自己父王利用自己尽然无言以对,亏他还将花想流去处告知了自己的父王金瀚辰,回想起来,自己实在是太傻了,原以为自己的父王能够相信自己,进而发现自己的大哥狼子野心,没成想他们居然是处于统一战线。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他金诺寒面前演的一处好戏。 “想流,对不起。” 金诺寒愤恨的看着金瀚辰和金正,还有始作俑者的天师,随即看向了花想流,眼神里满是对花想流的愧疚。 “没事,迟早的事。” 花想流摇了摇头,随即微笑的看着金诺寒,示意金诺寒不要自责。 “金瀚辰,想要我的魂魄可以复活雷宁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见花想流答应了将自己交出来复活雷宁,却提出条件,随即金瀚辰面色缓和了不少。 “交出默语。” 花想流也不多说废话,既然这一切都是金瀚辰的所作所为,那么默语肯定就在金瀚辰的手里,记得在玄武国的时候,金诺寒心心念念的就是默语的安危,花想流不想让金诺寒伤心,随即提出拿自己交换默语。 “想流,不要~” 见花想流居然拿自己的命换默语,随即金诺寒阻拦道。 看着一旁激动的金诺寒,花想流也只是笑了笑。 “好,来人啊,带默语。” 金瀚辰一声吩咐,随即大殿之外,默语在禁卫军的押解下出现在花想流和金诺寒的面前。 “小语~” 看到多日不见的默语,金诺寒连忙上前将他护在自己的怀里。 “花想流,人已经带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还想问一句。” “你说。” “我想问,你退位了,是不是金诺寒继位。” 花想流不卑不亢的与一国之主金瀚辰对视着。 “不是。” 金瀚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金诺寒,随即斩钉截铁的回应着花想流的问题。 “我已经回答你了,接下来就该你兑现诺言了。” 金瀚辰喝了一口太监递过来的茶水,随即看向了花想流。 “还记得在竹林里,我帮你祛除蛊毒吗?” 花想流没有回答金瀚辰的话,只是径直来到金诺寒身旁,随即俯首帖耳,小声地对着金诺寒说道。 “什么?” “嘘~” 见金诺寒明白了自己的用意,随即捂着金诺寒的嘴巴。 “我说过,我只助你一统天下,这天下之主除了是你金诺寒,其他人我一概不帮。” 花想流很是大声的对着金诺寒说道,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 “你敢食言而肥。” 听到花想流这么说,金瀚辰坐不住了,随即对着下方的花想流怒不可遏的呵斥道。 “哼,彼此彼此。” 看着花想流如此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金瀚辰测底爆了。 “来人啊,将花想流给我拿下。” “就是现在。” 花想流快速的走到金诺寒面前,看着金诺寒闭上了眼睛,全身心的释放自己的身心,就在这时花想流张开双臂,就这样直直的走进了金诺寒的体内,与金诺寒合二为一。 “啊~” 金诺寒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声,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一个个不停的后退着,生怕自己被殃及。 “不好。” 天师眼看着花想流就这样进入了金诺寒的体内,随即一掌就是劈向了金诺寒,试图将花想流的魂体给逼出来。 “噗~” 不曾想一旁的默语见天师一掌劈来,随即用自己的身体护在了金诺寒面前,紧接着就被天师一掌打的口吐鲜血。 “诺寒,对不起。” 默语倒下之前,看着金诺寒满眼的愧疚中还夹杂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情意。 “默语。” 恢复过来的金诺寒连忙抱起了倒地昏死过去的默语。 “父王,你骗的我好苦啊,什么太子之位,什么雷宁,什么一统天下,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金诺寒说完,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默语,随即又对着自己的父王金瀚辰说道。 “父王,你这一生所在乎的就只有权势,还有你自己吧。” 金诺寒落下了悔恨的泪水,他恨自己生在帝王之家,只有冷酷,没有一丝温情。 “给我,拿下这个忤逆的不孝子。” 眼看着复活雷宁的计划落空,金瀚辰绝不可能放过金诺寒离开,随即招呼一众人拦住金诺寒的去路。 “诺寒,只要你交出花想流,一切都好说。” 金瀚辰随即软下心来,对着金诺寒好言相劝道。 “哼,你认为你能拦的住我。” 听到金瀚辰如此语气,金诺寒深知这只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天下霸业。 “啊~” 凤鸾在天师的授意下,挥拳就朝金诺寒砸去。 强劲的拳风所过之处,就连空气也不可避免的发出撕裂的声响。 另一边天师也朝金诺寒祭出伏魂珠,只待凤鸾将金诺寒一击击中,随即就取花想流的魂魄。 只听“嗖~”的一声,金诺寒整个身影快如闪电般往一旁移动着,凤鸾的一击重拳也随之落空了,天师的伏魂珠自然没办法取一个活人的魂魄。 “天师,你今天我饶过你,下次可没有这么幸运了。” 花想流的声音从金诺寒的体内传来,对着一心想要算计他的天师威胁道。 “一统天下,呵呵,金瀚辰,你等着,你今日如此对我,他日我必灭你玄灵国。” 花想流威胁着金瀚辰的声音响彻整个玄灵国皇宫,随即在众人的目光下,飞身而去。 只留下一众心惊胆战的大臣,以及灰头土脸的金瀚辰。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藐视自己,实在是不能忍。” 金瀚辰这样想着,随即一甩衣袖,愤恨的看着下方的天师和金正,转身就离开了大殿。 天师和金正相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二人的脸上都看到了无奈。 寻医问药 “我说天师,如今这异世之人逃脱了,想要再次抓获他可不容易,如今他又与金诺寒合为一体,复活雷宁的计划恐怕要落空了。” 密室中金正看着依旧在摆弄着雷宁将军的躯体的天师,满是责备的语气,全怪天师将花想流贸然放出来,结果让他给跑了。 “殿下,稍安勿躁,我已经派凤鸾暗中追查金诺寒一伙人的去处了,只要有伏魂珠就不怕那异世之人不束手就擒。” 天师胸有成竹的对着金正打包票。 “这样最好。” 看到天师如此的信誓旦旦,金正不以为意的背负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棺椁里的雷宁。 此时的雷宁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椁里,任凭天师在他身上不停的施药。 “不过,没有异世之人的魂魄也可以让雷宁将军复活。” “那要如何?” “只要取一百人的魂魄,之人可以驱使雷宁。” “早知道可以不用异世之人也能将雷宁复活,何必费那么大的劲抓异世之人。” 金正语气里全是对天师的不满,要知道为了抓货花想流,金正可是废了大把的时间和金钱。 “殿下有所不知,这异世之人本就是雷宁魂魄的转世,若与雷宁躯体结合,功力自然是所向披靡,今日在大殿之上,你也看到了,那异世之人是何等的厉害,若只是用普通人的魂魄,功力自然不在一个等级上。” “不管怎么说,你尽快让雷宁复活,就算牺牲一百个人又算得了什么,什么时候要人,你说一声,我从大牢里将死刑犯抓来给你就是。” 一百条活生生的人命对于金正来说,简直就是如蝼蚁一般贱。 “殿下,毕竟是普通人的魂魄,自然比不上异世之人,不过,这一百人的魂魄只是个开始,往后还需要更多的人命来维持雷宁的神志。” 天师看了一眼棺椁里的雷宁,说出了复活雷宁的缺陷,毕竟普通人的魂魄不稳定,也消散的快。 “没关系,目前征战天下为重,区区人命算得了什么,就算牢房中的犯人杀光了,将来战场上的俘虏也可以拿来用,天师你就放心好了,我相信父王知道此事一定也同意我的办法的。”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尽快办吧。” 天师看了眼贪婪的金正,心想“帝王之家果然心狠手辣。” 就这样复活雷宁的事成了玄灵国的机密。 一处腥风血雨很快就要在青龙大陆上上演。 “诺寒,你要去哪里?” 灵魂依旧在金诺寒体内的花想流,看到金诺寒抱着昏迷不醒的默语急匆匆的朝着荒郊野岭的大山里飞去。 “自然是带默语找大夫。” 金诺寒不紧不慢的回应着花想流。 “哦,不过诺寒你之前受伤了,我看你胸骨碎裂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几天的功夫你咋又伤成这样。” 花想流感受到了金诺寒身体里的状况,赫然发现此时的金诺寒胸骨尽碎。 “没什么,之前我跟踪天师来到密室中,与雷宁交手了。” 说起前几日与雷宁第一次正面交锋,金诺寒吃尽了苦头,至今回想起那一刻还心有余悸。 “雷宁很厉害啊。” “嗯” 见金诺寒说道雷宁,花想流突然感受到金诺寒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随即猜测着当时的状况。 “想流,别说话。” 金诺寒示意花想流不要出声,三人已经到了一处茅草屋。 “叔叔,你来啦。” 只见一个长的很是水灵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来到金诺寒身旁,看着金诺寒的眼神里满是欣喜。 “什么?叔叔,你啥时候有这么大的侄女啊。” 花想流小声地调侃着金诺寒,只是金诺寒没有理会他。 “灵儿,你爹呢?” 金诺寒抱着受伤默语径直来到房间,随即将默语放在床上躺好。 “叔叔,爹出诊了,应该快回来了。” 灵儿看着金诺寒随即害羞的低下了头,手里不停的绕着自己的发丝。 “叔叔,今天一大早你怎么就走了,伤还没好利索呢。” 灵儿嘴上关心着金诺寒,目光却瞥向了床上受伤的默语。 “这个叔叔也好帅啊。” 灵儿看着床上的默语,虽然伤的不轻,面色也不大好,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的容颜,比起金诺寒的样貌,此时躺在床上的人多了一丝刚毅,正当灵儿犯花痴之时,他的父亲出诊回来了。 “灵儿,爹饿了,饭好了没。” “叔叔,我爹回来了。” 灵儿说着,随即朝屋外跑去。 “爹,叔叔回来了。” 灵儿一脸兴奋的报告着陆殇。 “叔叔?哪个叔叔。” 陆殇一边清洗着手,一边不以为意的问着。 “就是金叔叔啊,他在屋子里,对了他还带回来一个受伤的叔叔。” “咳咳咳,什么?” 正在洗脸的陆殇忽然听到自己的女儿说金诺寒回来了,差点呛了一口水。 “这家伙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殇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那里有一个让他心乱如麻的人。 “不知金兄为何去而复返。” 陆殇来到了屋子里,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的金诺寒,随即假意咳嗽了一声。 “哦,陆兄,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次打扰了,我这兄弟受伤了,劳烦陆兄救命。” 见陆殇进来,金诺寒随即站起身来,恭敬的对着陆殇拱手作揖。 “金兄,客气,行医者自然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陆殇对着金诺寒客套了一番,随即来到床边,看着昏迷的默语,于是仔仔细细的替默语诊断。 “诺寒,你怎么了?” 看着金诺寒摇摇欲坠的身形,花想流小声地询问着。 “是不是胸口疼,你忍着点啊,我试试看能不能将你碎裂的胸骨复原。” “慢着,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怕自己受不了疼痛,大声呼喊起来,就怕暴露了你。” 金诺寒制止了花想流当着陆殇的面对自己施救,随即趁着陆殇全心救治默语,金诺寒悄悄的出了屋子。 “叔叔,你要去哪里?” 还没出院子,金诺寒就被灵儿拦住了去路。 小朋友 “叔叔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金诺寒摸着可爱的灵儿的脑袋,笑着说道。 “嗯,叔叔要注意安全。” 于是金诺寒一离开小院,趁着无人之际,迅速的飞到了一处无人的荒野。 “不行,没办法,只能出来了。” 金诺寒强忍着痛苦,等到的却是花想流的无能为力。 随着金诺寒一声痛苦的哀嚎,花想流慢慢出了金诺寒的身体,随即金诺寒整个人虚脱了一般倒在了草地上呻吟着。 “诺寒,我不能在你身体里待太久,否则会伤了你的魂灵。” 花想流蹲坐在金诺寒身旁,扶起了虚弱的金诺寒坐好。 “之前我可以轻易的引出你体内的蛊虫,只是这伤我没办法治疗,虽然我的血可以治好你,但是我怕与我血液融合在一起的阴尸冥王的灵珠会影响到你,所以……” 花想流很是无奈的看着金诺寒。 “没事,我的伤慢慢养着就好了。” 金诺寒安慰着一旁耷拉着脑袋的花想流,虽然花想流的样貌有些改变,身高也高了许多,可还是那个一心为人着想的可爱的家伙。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清楚,如今我父王与大哥串通一气,一心想要争霸天下,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做,不过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守护你,只要保护好你也就避免了生灵涂炭。” 金诺寒说着,紧紧的握住了花想流的手,眼神里满是对花想流的愧疚。 “好怀念以前的生活啊,虽然整日为生活奔波,但是活的自在充实,不过现在也不错,一身的本领,可以畅游天下,吃遍天下。” 察觉到金诺寒的异样,随即花想流慢慢挣脱了金诺寒握住自己的手,就这样躺在了草地上回想着过去,憧憬着未来。 “想流,你可还记得,你欠我一个诺言。” “什么啊?” 看着金诺寒没头没脑的突然来这么一句,花想流一下子没有想起了。 “你说过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啊,上辈子的事你还记得啊,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花想流好爽的拍着胸脯说道,毕竟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就是……” “就是什么啊?” 一个大男人居然如此的磨磨唧唧,花想流等的有点不耐烦,随即郑重其事的看着身旁的金诺寒。 “就是什么啊,快说啊。” “呜~” 突然金诺寒的薄唇迅速的吻上了花想流的嘴角,将花想流烦人的话语硬生生堵了回去。 “我去你大爷。” 花想流挣脱了金诺寒的怀抱,一把将金诺寒推到在地上,要不是顾及到金诺寒身上有伤,以花想流的脾气早就一脚给他踹飞。 “你……不喜欢。” “喜欢你妹的。” 花想流拍拍屁股,随即丢下金诺寒回去了。 走了一段路发现身后的金诺寒依旧呆呆的站立在那里,没有挪动一步,一想到如今可能随时都会被天师派来的人追杀,随即花想流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金诺寒说道: “还不走嘛,等着天师来抓啊。” “哦” 金诺寒应了一声,随即迈开了脚步追上了花想流。 “唉~” 花想流无奈的看着金诺寒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心想“金诺寒啊金诺寒,你变了,当初的霸道总裁去哪里了,这么如今变成了一个像得不到糖果的小朋友一样。” “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花想流抚摸着金诺寒的脑袋,敷衍的安慰了一下他。 “真的吗?” 金诺寒原本无神的双眼忽然水汪汪的看着花想流。 “咦~” 看着一脸呆萌可爱的金诺寒,花想流有种被硬生生掰弯的感觉,随即浑身哆嗦了一下,领着金诺寒小朋友回去了。 “叔叔,你回来了,正好我们可以吃午饭了。” 灵儿见金诺寒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随即从厨房里不停的往院子里端饭菜。 “果然儿大不由娘啊,胳膊肘居然这么快就拐到别人身上去了。” 陆殇摸着早就咕咕叫的肚皮,一脸嫉妒的看着金诺寒,随即在心中怨怼着。 “哎?叔叔,这个哥哥是谁啊。” 忙活完的灵儿招呼金诺寒坐下,随即发现金诺寒身旁的花想流。 “哥哥?姑娘好说,在下花想流,是他朋友。” 花想流一听灵儿叫自己哥哥,随即用自己的胳膊轻轻撞了一下身旁的金诺寒,心里直乐呵。 “叔叔会好好疼你的,哥哥。” 金诺寒凑到花想流的耳边小声地嘀咕着。 “金诺寒,你……” 顾及到还有外人在场,花想流不好对金诺寒发作。 “我,我叫灵儿。” 看着面前的两个帅哥如此的腻歪,灵儿很是失落,随即叹了口气,心想“这么好看的帅哥着实浪费了。” “吃饭吧!” 陆殇也注意到了金诺寒和花想流之间的异样,随即脸上微不可查的有些吃味,当即坐下来吃着饭。 “陆兄,不知我兄弟怎么样了?” “死不了。” 陆殇一边划拉着饭,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应着金诺寒。 “多谢陆兄再次相救。” 金诺寒很是客气的说道。 “不知这位花兄的眼睛是否需要在下医治。” 陆殇看向了面前安静吃饭的花想流。 “只怕陆兄没办法医治。” 听到陆殇说到自己的眼睛,花想流随即放下碗筷,抚摸着自己许久没有睁开的双眼。 “哥哥,我爹的医术可厉害了,你就让我爹给你看看吧。” 灵儿当即扯下了蒙住花想流眼睛的丝巾。 “哎!” 金诺寒本想阻止灵儿的举动,奈何还是没有制止。 “没事,若陆兄能治好,在下感激不尽。” 花想流安抚着一旁的金诺寒,随即看向了面前的陆殇。 “能睁开眼睛吗,我看看。” 看着花想流没有一丝外伤的眼睛,陆殇估摸着是内伤。 “花想流,别~” “没事。” 花想流刚要睁开双眼,双手就被金诺寒死死地握紧。 随着花想流睁开了眼睛,顿时猩红的瞳孔看到众人心惊肉跳。 还没等陆殇看仔细,金诺寒连忙用手将花想流的双眼合上,随即又给花想流绑上丝巾。 鬼怪头一次见 花想流刚一睁开眼睛,别说坐在面前的父女二人,就连金诺寒也是头一次见到花想流睁开眼睛的模样,也被震惊了。 “陆兄,我眼睛可有办法医治。” “啊,呃~花兄弟的眼睛我还是第一次见,着实罕见啊,敢问花兄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陆殇既好奇又惊讶的望着花想流。 “此事说来话长,就是不小心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就变成这样了。” 要说花想流这样说也并未说谎,毕竟阴尸冥王的灵珠确实是不干净的东西。 “那不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就是妖怪的内丹。” “呵呵呵,花兄弟是在说笑嘛,这世间哪里有什么鬼怪之说。” 听到花想流的话,陆殇觉得好笑,毕竟鬼怪一事只不过是书上的无稽之谈。 “啊~” 正当陆殇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想流时,屋子里突然传来默语的惨叫声。 “默语~” 金诺寒闻声立马起身朝屋子里跑去。 花想流也跟着去了,随即陆殇和灵儿紧接着也走了过去。 “默语~” 金诺寒紧紧的握住默语的手,不停的呼唤着床上痛苦的默语。 “小寒,我好痛苦,啊~” 默语手捂着胸口,疼的全身冒出了冷汗,身体也止不住的蜷缩起来,疼得默语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是蛊毒发作了吗?” 花想流径直来到床边,看着默语的模样想起了当初金诺寒中毒的症状,对于默语也中毒之事,金诺寒没有隐瞒花想流。 “蛊毒?我刚刚替他疗伤,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啊。” 陆殇怀疑的看着花想流所说之事,自己刚刚也给默语做了个全身的检查,除了掌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中毒迹象啊。 “此毒每天都会发作一次,中毒者心脏会被蛊虫啃噬,痛不欲生,而蛊虫往往只有发作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陆兄查不到也在情理之中。” 金诺寒连忙向陆殇解释着此蛊毒的厉害之处,随即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花想流。 “是吗?我看看。” 金诺寒的话确定了陆殇并非庸医,随即陆殇连忙上前再次查看默语的情况,只是这次重点关注默语的心脉。 “怎么样了?有办法驱除蛊毒吗。” “确实心脉受损严重,长此以往必定心源枯竭而亡。” 陆殇皱了皱眉头,一时半会还没有办法医治,毕竟这蛊毒非同小可,下毒之人对于毒虫的操作可谓是登峰造极,为今之计只能找到下毒之人,讨要解药了。 “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如此狠毒的下毒手法,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陆殇说完,随即给默语的心脉之处扎了几针,护住了默语的心脉。 “想流,你能不能救救默语。” 金诺寒实在不忍默语受罪,随即央求着花想流出手相救。 “既然花兄弟有办法,那就快快救人,我看这默语兄中毒太深,若再不及时解毒,恐怕为时不多了。” 陆殇说完摇了摇头,随即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呻吟的默语。 “陆兄,你不相信世间有鬼怪吗?” 花想流突然看着陆殇说起了鬼怪一事。 陆殇看了一眼花想流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既然陆兄不相信,那今天我就让陆殇见识见识什么是鬼怪。” 花想流说完,整个人趴在了默语的身上。 “你要干什么?” 默语看着花想流趴在自己身上,很是抵触的挪动着身体,试图远离花想流。 “默语,我只是想救你,你放心,我对你没那个想法,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喜欢的人。” 一听花想流有喜欢的人,默语就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守在自己身旁的金诺寒,心想“花想流喜欢的人难不成是诺寒。” 然而此时的金诺寒却认为花想流口中所说的喜欢的人就是玄武国的公主若雨,毕竟那天花想流同若雨私下在一起一天的时间,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金诺寒这样想着,随即看向花想流的眼神有些怨怼。 “默语,闭上眼睛,放松心情,全身心的接纳我,虽然你一开始就看我不爽,可是为了诺寒,你也要尽快的好起来,他需要你。” 花想流趴在默语的耳边小声地说着,这一暧昧的举动,顿时让金诺寒有些吃味。 就连一旁的陆殇看了也是老脸一红,灵儿就自不必说了,小脸羞的红扑扑的,但是依旧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帅哥。 “你……” 看着花想流整个身体慢慢地淡化了开来,整个人随即也慢慢地进入了默语的身体里。 “啊~” 花想流的魂体一进入默语的身体里,默语顿时发出痛苦的嚎叫声,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灵魂般,汗水也在不停的流着。 “小语,别怕,一会儿就好了,当初我的蛊虫也是想流给取出来的,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金诺寒一边给默语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安抚着默语。 “嗯~” 默语点了点头,咬金了牙关,看着身旁担心自己的金诺寒,随即强忍着疼痛,不在呼喊。 “真是活见鬼了,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 早已呆立在一旁的陆殇,一看到花想流突然淡化了,整个人惊呼不已,随即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爹~” 灵儿也被吓的不轻,随即躲到他爹陆殇的身后,用哆哆嗦嗦颤抖的双手,死死地挽着陆殇的胳膊。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花想流的魂体离开了默语的身体,而原本在默语体内的蛊虫也转移到了花想流的心脏之处。 “呃~” 花想流一离开默语的身体,整个人慢慢地变成了实体,这回轮到花想流受一番折磨了。 “小语,你没事了吧,感觉怎么样?” 看着默语整个人仿佛虚脱了般,金诺寒很是心疼不已,不停的替默语擦汗。 “花兄弟,果然让我大开眼界啊。” 花想流一落地,陆殇连忙来到花想流身旁不停的打量着花想流,身平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鬼怪,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好奇。 风水轮流转 忽然花想流整个人倒了下去,随即不停的蜷缩着身体,表情痛苦不已。 “哎,刚刚好好的,你怎么了花兄弟。” 陆殇刚一碰到花想流,花想流整个人就倒地不起,要是换作二十一世纪,没准就被认为是碰瓷的。 “想流~” 这边金诺寒也注意到花想流的异样,随即起身来到花想流身旁,他一心扑在默语身上,把花想流还要承受蛊毒的折磨之事给忘了。 “没事,你们不要碰我。” 花想流强忍着蛊虫带给自己的折磨,示意陆殇和金诺寒不要靠近自己,随即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试图通过让嘴巴的疼痛来减缓胸口的疼痛。 “叔叔,哥哥这样真的没事吗?” 灵儿看着花想流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不忍心的问着金诺寒花想流的情况。 “会好起来的。” 金诺寒看着地上的花想流,满眼都是心疼,他实在亏欠花想流太多了,恐怕生生世世都无法偿还了。 “小寒,花想流怎么样了?” 此时缓过气来的默语坐起身来,同样看着地上扭动的花想流,很是担心,毕竟刚刚花想流解救了自己。 “呼~” 花想流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 “没事了吗?” 金诺寒蹲在花想流身旁,看着花想流露出的迷人的笑,就知道花想流已经安然度过了。 “ok,没事了。” 花想流朝金诺寒比划了一下,随即拉着金诺寒的胳膊,借力起来了。 “我饿了,灵儿,我们去吃饭吧。” “哦,好。” 看着花想流整个人像没事人一样,陆殇着实惊奇不已。 “这人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陆殇也随着一起出来了。 “小语,饿了吧,要不要起来吃饭。” “嗯” 身后的金诺寒搀扶着默语也出了屋子。 饭桌上 “想流,谢谢你。” “客气啥,好歹大家相识了两辈子,还客气什么。” 花想流一边回应着默语,一边不停的扒饭,很快一碗饭就吃完了。 “灵儿妹妹,你做的饭菜实在太好吃了。” 花想流对着灵儿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又给自己添了一碗饭。 “是吗,好吃就多吃点。” 看着花想流津津有味的吃着,灵儿又给花想流夹了些菜。 “哎?你们怎么不吃啊,愣住干嘛啊,看我就能吃饱啊。” 花想流鼓着腮帮子,看着一桌子人都看着自己,没有一个要动筷子的意思。 “大家吃,别客气。” 陆殇见此,随即招呼大伙一起吃饭。 “诺寒~” “想流怎么了?” 金诺寒正在吃着饭,忽然发现花想流停了下来,并且抬头看着天空发呆。 “啊~伏魂珠。” 花想流忽然丢掉碗筷,一个跳跃就飞离了开来。 “伏魂珠?” 随即众人也都抬头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中,忽然落下一颗雪白的珠子,只见伏魂珠不停的跟着花想流的身影移动着。 “不好,想流快进入我的身体里。” 金诺寒随即也快速的朝花想流飞去,很快二人便出了小院消失在丛林中,随后默语也跟了出去。 “爹,怎么了?” “不知道,咱们不要多管闲事,继续吃饭。” 不明所以的父女二人,看着三人相继离开了,也不打算跟过去瞧瞧,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作为外人也不好插手,搞不好小命就丢了,还是明哲保身的好,毕竟陆殇还要照顾女儿,就更不能趟这趟浑水了。 “哪里逃。” 只听到一声尖细阴柔的声音传来,随即凤鸾掐着兰花指,带着伏魂珠阻拦了花想流的去处。 “好你个娘娘腔,我他妈招惹你了吗,你非要如此对我赶尽杀绝吗?” 花想流喘着粗气,质问着眼前脂头份面的娘娘腔。 随即赶来的金诺寒和默语二人将花想流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没有招惹我,我只不过也是替人办事而已,你不要怪我哦,呵呵。” 凤鸾说完掩嘴笑看着花想流,眼神里满是不屑一顾。 “别和他废话。” 默语深知这凤鸾就是天师养的死侍,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不说,最擅长霹雳斩,死在他手上的人少说也有千人,当即默语提起手里的剑朝着凤鸾当头就劈了过去。 “默语啊,别不自量力了,我们又不是没有较量过,你还是乖乖的受死吧。” 凤鸾轻易的躲过了默语的一击,随即一个转身来到默语身后,当即就要朝着默语的背后一击霹雳斩。 “小心~” 一旁的金诺寒见到默语有危险,当即对着凤鸾的后背就是一掌劈过去,却不曾想被凤鸾及时的抓住了自己的拳头。 “呦呵,人称小雷宁的金诺寒也不过如此嘛。” 凤鸾抓住金诺寒的手腕,云淡风轻的说道,而另一只手却徒手抓住了默语再次劈过来的锋利的剑锋。 “我让你放开他。” 默语见自己的长剑被凤鸾控制了,随即朝着凤鸾大声呵斥着,目光却看向了同样被凤鸾控制住的金诺寒。 “呦,你自身难保,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凤鸾得意的看着在自己手里不停挣扎着的默语。 “啊~” 金诺寒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腕处传来刺骨的疼痛,随即痛苦的大叫着。 “哈哈哈哈哈。” “诺寒~” 见金诺寒痛苦不已,这边被凤鸾控制的默语急疯了,不停的想要挣脱手里的长剑,奈何自己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长剑上凤鸾内力的束缚。 “他没有资格,那我呢?” 花想流不知何时来到了凤鸾的后背,随即抱着了洋洋自得的凤鸾。 “你想干什么?” 凤鸾吃惊的看着花想流抱住了自己,要知道以自己的功力深厚程度,不可能轻易的让人靠近的,怎奈这花想流居然如此的神出鬼没,不知何时靠近了自己。 “想干什么?马上就让你知道了。” 花想流说着整个人快速的挤入了凤鸾的身体里,不给凤鸾一丝喘息的机会。 “啊~” 这会轮到凤鸾不停的挣扎着,随即将手里的金诺寒和默语二人丢到了一边,整个人疯了一样,不停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乱窜。 不分上下 “啊~想流~” 在一旁束手无策的金诺寒连忙扶起重伤未愈的默语,随即看向了嘶吼的凤鸾,因为除了听到凤鸾的惨叫,金诺寒还听到了花想流的叫喊,不禁担心的喊道。 “想流你怎么样了?” 金诺寒不停的追着抱头鼠窜的凤鸾。 “我……没事,啊。” 花想流回应着金诺寒,随即又大喊大叫起来,试图借着自己的叫喊之声攻陷凤鸾的灵魂。 只见倒地的凤鸾,忽然咬紧牙关,站起身来,定了定神,随即将伏魂珠置入口中,默念着咒语。 这回轮到花想流惨叫了,随着凤鸾的咒语声越来越快,花想流的魂体在凤鸾的身上若隐若现,仿佛魂体被控制了一般,无法挣脱凤鸾的身体。 “想流~” 一边注意到情况不妙的金诺寒,随即一掌对着凤鸾的后背劈了过去。 只见凤鸾一个闪躲迅速的避过了金诺寒的掌击,随即一个跳跃,去到了更高的地方,嘴里还在不停的念着咒语。 下方的金诺寒急了,连忙跟着跳了上去,又与凤鸾缠斗在一起。 凤鸾一边与金诺寒过招,一边控制着体内花想流的魂体,试图将花想流引入伏魂珠。 这时,随后赶来的默语也加入了搏斗,很快三人便打的不可开交,交手中金诺寒不小心中了一记凤鸾的霹雳斩,好在默语一旁助攻,这一记霹雳斩,金诺寒只中了半掌,然而就这半掌也足以让金诺寒吃不消,半天才缓过神来,随即又加入了搏斗中。 很快三人就打了个平手,金诺寒和默语一左一右的攻击着凤鸾,配合默契,交替的更换位置,找准下手的空隙,对着凤鸾就是不停的攻击着,然而凤鸾不亏是天师门下的死侍,纵使金诺寒和默语二人联手,也抵挡不住凤鸾的左右开弓。 “呃~” 搏斗中的凤鸾忽然撇下金诺寒和默语二人,一个转身,随即跳出了老远,远离了金诺寒和默语的夹击,踉踉跄跄的后退着,双手死死地扼住自己的咽喉部位,硬生生的将自己掐的脸色通红。 “想流,你怎么样了,说话啊。” 注意到凤鸾异常的金诺寒,随即也停下了对凤鸾的攻击,呼喊着花想流。 “啊~” 只听到花想流一声大喝,随即整个人从凤鸾身上窜出来,一把抱住了金诺寒的怀抱。 “你没事吧。” 金诺寒也紧紧的将花想流拦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花想流的后背。 只见花想流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整个人挂在了金诺寒身上,全身瘫软了不能动弹。 那边摆脱花想流魂体的凤鸾,松开了扼住自己咽喉的双手,随即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目光看向了面前三人,于是快速的逃走了。 “小语,不要追了,由他去吧。” 见凤鸾逃跑了,一旁的默语握紧了手中的剑就要朝凤鸾离去的方向追去,却被金诺寒叫住了。 “可是,小语,这凤鸾着实厉害,若不趁机将他杀了,恐怕后患无穷。” 默语来到金诺寒身旁,还剑入鞘,看着金诺寒怀里的花想流心里有些不爽。 “唉~回去吧!” 金诺寒叹了口气,抱起了软绵绵的花想流朝着陆殇的家走去。 默语则跟着身后一言不发,直至三人重新回到小院。 距离梧桐镇不远的一处客栈,此时受伤的聂母在床上醒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孩子们都安然无恙的在一旁,可是却没有花想流的身影。 “阿仁啊,想流去哪里了啊。” “大娘,想流被黑衣人抓走了。” 守在聂母床边的秦仁,连忙搀扶起想要起身的聂母。 “什么,抓走了。” 一听花想流被抓走了,聂母激动的就要从床上下来。 “大娘,别担心,想流的本领你又不是不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阿仁啊,你也说想流本领大,可他还是被抓走了,这说明还有比想流本领还要大的人,你说想流怎么会没有事呢。” 聂母寻思着,随即打算让秦仁出去找找,毕竟她的儿子川聂河死了,如今的花想流就是代替她儿子活在她身边的,你叫聂母怎么不担心花想流的安危。 本想劝慰聂母不用担心,却不曾想聂母心思如此缜密,秦仁无奈,只能再三叮嘱孩子们不要外出,好好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等自己回来。 “秦仁,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他们的安全的。” 乌金跟着秦仁出了房间,随即拉着秦仁的衣摆说道。 “那就有劳你了。” 看着足足有五十多斤重的乌金,就连走路也摇摇摆摆,秦仁没打算指望乌金了,可是乌金也是一番好意,秦仁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能朝乌金点了点头,随后悄没声的消失在黑暗中。 策马狂奔的秦仁沿着官道,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毕竟能够将花想流抓走的人绝非一般的江湖之人,秦仁与这些黑衣人交过手,发现这些黑衣人训练有数,过招的路数和朝廷的禁卫军一样,想必花想流是被天师的人给抓去了,秦仁这样想着,随即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儿迅速的朝着前方跑去。 “想流,你一定要没事。” 但愿金诺寒能够救你,秦仁边赶路边期望着花想流不要被天师拿来复活雷宁,这样想着,秦仁越发的感到不安。 “人抓到了吗?” 黑暗的密室中,凤鸾狼狈不堪的站立在天师的面前,头也不敢抬起来。 “不说话,就是事情办砸了。” 天师一边和凤鸾说着话,一边鼓捣着药瓶里的毒药。 “伏魂珠没了。” 凤鸾紧张的将伏魂珠弄丢了的事告诉了天师。 “什么……” 一听伏魂珠没了,天师当即就给了凤鸾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凤鸾半张脸都红肿了起来。 自知理亏的凤鸾,面对天师的巴掌也不闪躲,任由巴掌落在自己俊朗的脸上,随即凤鸾扑通一声跪倒在天师面前,依旧低头。 “说,伏魂珠到底怎么没了的。” 暴跳如雷的天师看着地上跪的笔直的凤鸾,询问着伏魂珠的去处。 喜欢胭脂水粉 于是凤鸾将自己与金诺寒他们交手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天师,说到伏魂珠时,凤鸾很是纳闷了起来。 “记得当时花想流魂体附着在我身上,我就将伏魂珠置入口中,随即念咒,试图将花想流收入伏魂珠,奈何伏魂珠被体内的花想流给吞了下去,之后花想流就逃出了我的身体。” 回想起白日花想流魂体在自己体内的时刻,凤鸾还心惊胆战不已,那感觉就像自己的灵魂要被花想流给吞噬了一般难受痛苦。 “哦,这么说来,我的伏魂珠在那个异世之人的手里了。” “对” “可知那个异世之人现在何处?” “应该还在那个小院里。” “好,等到午夜时分,你带路,我亲自去取回伏魂珠,随便将那个异世之人的狗命也一并取来。” 天师说完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看着没用的凤鸾。 “是,属下知道了。” 凤鸾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出了密室。 “呦,天师你下手还真狠,凤鸾可是最看重自己的脸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下得去手啊。” 这时一旁的石门被人推开,金正从通道里走了进来,原本想要进来的金正却听到密室中的动静,随即也就没有立刻进来,而是躲在石门后听了片刻,直到凤鸾离开,金正才进来。 “哼,大男人整天就知道涂些胭脂俗粉,搞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像什么样子。” 对于凤鸾喜欢女人的胭脂水粉,天师很是鄙夷,奈何凤鸾就是喜欢,天师也拿他没办法。 “我倒是觉得凤鸾的模样很是讨人喜欢,你啊真是不解风情。” 金正一说到凤鸾就两眼放光,也见不得天师如此说凤鸾,只是凤鸾是天师的死侍,他金正就是在怎么护着凤鸾,也挡不了天师教训下属。 “哼,我不解风情?一个大男人有什么风情可言。” 天师看向了金正的眼神,随即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的笑了笑。 “天师,人已经准备妥当了,一百人已经集中在一起了,只等天师取魂了。” “不急于一时,过了今晚再说。” “对了,刚刚我听到天师要和凤鸾去捉拿花想流,不知可否带上我一起,多个人多个照应。” “既然殿下想去,那就一起去吧,午夜出发。” 就这样二人约好了午夜跟随凤鸾一起去捉拿花想流。 寒月渐渐西斜,空气中充满了阵阵的凉意,三人悄悄的来到山间小院的篱笆墙外探出了脑袋,查看了屋子里的动静。 只见漆黑的院子里只有一处灯火亮着。 “凤鸾,你去看看。” 天师示意凤鸾前去查看情况,自己则依旧躲在暗中窥探。 “我也去。” 凤鸾刚离开不久,金正就尾随而去。 “唉~” 天师只能由着金正跟着凤鸾去了,对于金正的心思天师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这么多年了,围绕在金正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也不见他金正对哪个女子有好感,一向冷冰冰的金正唯独对自己的下属凤鸾颇有好感,这让天师着实有些吃惊,可又不好说什么。 那边凤鸾小心翼翼的来到亮着的屋子旁,刚打算跳上屋顶查看,忽然感到自己的腰间被人环抱着,随即凤鸾一回头差点与金正的脸撞到一起。 “殿下,你怎么来了。” 吃惊的凤鸾,随即将金正在自己腰间的手拿来了。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你待着,我去看看。” 金正说完,还没等凤鸾开口,便轻飘飘的跳上了屋顶。 揭开屋顶的瓦片,只看到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却不见一个人影,还在燃烧的炉子上,药罐里的刺鼻的中药味弥漫着整个屋子,见没有人,金正打算放下手中的瓦片回去,却看到一个小姑娘正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走进了屋子,随即来到炉子旁查看着药罐里正在熬的药。 透过缝隙,金正掏出一粒药丸,运用内力将药丸祭了出去,只见药丸正中灵儿的脑袋,随即灵儿就这样倒地昏迷了。 “怎么样了?” 金正一跳下来,凤鸾就询问金正里面的情况。 “跟我来。” 金正紧贴着凤鸾擦身而过,还用自己的手背轻轻剐蹭了一下凤鸾的脸颊。 “很痛吧。” “还好,什么。” 凤鸾吃惊的看着金正拂过自己的脸颊,只见被金正手背划过的地方冰冰凉凉的,然而凤鸾的脸却一瞬间红到了耳根。 “她是谁,你知道吗。” 二人来到了屋子,随即金正指着地上被自己打晕的女孩询问着一旁的凤鸾。 “好像是这家的女儿。” 凤鸾回想起白天自己在暗中窥探的情况,得知这间小院里住着一对父女。 “有人来了。” 守在门外的凤鸾,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随即拉着金正就要往外跑。 二人当即翻出院墙,重新躲好。 “灵儿,你怎么了。” 默语一走进屋子就发现灵儿倒在了地上,于是小心翼翼的将灵儿抱起,随即去找陆殇。 “陆兄,快起来,灵儿晕倒了。” 默语不停的敲着陆殇的房门。 “怎么了,灵儿怎么了。” 陆殇一出房门就见默语抱着自己的女儿,于是紧张的接过自己的女儿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当即替灵儿把脉,此刻情况。 这时金诺寒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随即也赶了过来。 “陆兄,灵儿怎么样了。” 金诺寒见陆殇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随即询问着灵儿的情况。 “没什么大碍,只是劳累过度,昏倒了,多休息就好了。” “此事都怨在下,害的灵儿为我们劳累过度,在下深感歉意。” 对于这对父女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金诺寒深感抱歉,随即对着陆殇抱歉行礼道。 “金兄弟切莫客气,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陆殇抬起了金诺寒的手,示意金诺寒不要在意。 “什么人?” 这时默语忽然发现金诺寒所在的房间有动静,随即快速的朝那边跑去,因为现在的房间里只有花想流一人,来人恐怕就是为了花想流而来。 同样听到外面有动静的金诺寒,当即想到了花想流的安危,随即也紧张不安的跟过去一看究竟。 你这个白痴 黑暗的房间里忽然两个身影窜了出来,默语和随后赶来的金诺寒迅速的朝两个黑影追去。 而后四人相继出了小院,在黑暗的丛林中缠斗着。 顿时刀剑碰撞,拳脚相加,在这人迹罕至的丛林中惊起了阵阵飞鸟,一个个扑腾着翅膀飞离了这片危险的地带。 趁着月色,金诺寒和默语看清了面前的二人,正是白天交手的凤鸾,以及玄灵国当今的太子殿下金正,也就是金诺寒的大哥。 一见自己的大哥金正居然对自己大打出手,金诺寒着实寒心不已,一直以来虽然兄弟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但是打从自己的父王将金正的太子之位废除了之后,兄弟二人的感情就一落千丈,二人都在暗地里相互较着劲。 如今第一次正面交锋,兄弟二人随即撕破了最后一丝情义,你来我往毫不相让。 虽然四人的武功以凤鸾的最强,但是在金诺寒和默语多年的默契配合下,四人堪堪打了个平手,二人还要提防金正在一旁的偷袭。 “哼” 另一边天师见金诺寒和默语被凤鸾二人引了出去,随即悄悄的走进了花想流的房间。 趁着月色照进纱窗的光亮,天师注意到床上躺着的花想流呼吸平稳的睡熟着,随即对着花想流隔空单掌弯曲成爪,对着花想流的身影,默念着咒语,随着天师不停的念咒,睡熟的花想流腹部忽然显现出一抹亮光,亮光隔着花想流的衣衫若隐若现,这亮光正是伏魂珠。 “什么,伏魂珠居然被他吞了。” 天师不可思议的看着依旧睡熟的花想流,索性天师来到花想流身旁,一指点了花想流的睡穴,随即扛着花想流就要往外走。 “站住。” 忽然陆殇出现在房门前,阻拦了天师的去路。 只见天师二话不说,对着前来的陆殇就是一掌劈了过去。 “嗯?” 陆殇也不示弱,对着天师劈来的掌心,一击重拳,随即二人尽皆倒退了数步。 见来人武功不俗,陆殇随即沉稳了脚步,快速的向房间移动。 此时房内的天师见陆殇也不是个善茬,随即破窗而出。 身后的陆殇则转身快速的朝着天师追了出去。 “敢来我这里劫人,还不快快放人。” 陆殇几个起落,便追上了负重前行的天师。 “没想到如此荒凉的地方居然隐藏着如此的高手,阁下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依旧将花想流夹在腰间的天师,不慌不忙的对着面前的高手称赞着。 “与你何干,放人。” 陆殇懒得与面前的天师胡搅蛮缠,随即一步步向天师靠近着。 “诺寒,你知道吗,玉屏已经被我给抓进大牢里了。” 正在与凤鸾交战的金诺寒陡然听到金正如此说着,心中随即担心起自己的妹妹金玉屏,然而就这样一分神,当即受了凤鸾的霹雳斩。 “噗~” 金诺寒结结实实的中了凤鸾一掌,随即气血翻腾,一口血喷了出来。 “小寒。” 默语一剑格挡了金正,威力十足,金正被默语的剑气伤了腹部,随即踉踉跄跄的后退着。 一与金正分离,默语就飞快的跑到金诺寒身旁,连忙扶起了金诺寒快速的离开了战场。 这边凤鸾也停下了动作,来到了金正身旁,扶起了单膝跪地的金正。 “殿下,你没事吧。” “我还能有什么事,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金正和凤鸾二人相互关心着,随即也离开了,打算去找天师汇合。 “再不放人,我不客气了。” 陆殇身平救人无数,却从未动用自己的武力打死打伤任何人,奈何今天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为了救人,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嘶~好痛啊,我的腰。” 这时花想流忽然醒了过来,随即大声的嚷嚷着。 “哎,我说陆兄,大晚上不睡觉,你干嘛呢。” 花想流抬起了头,看着面前不远处的陆殇。 “你没注意到自己被抓住了嘛。” “什么?又是你,你放开我。” 经过陆殇的提醒,花想流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被天师挟持着,随即对着天师打算的喊叫着。 陆殇很是纳闷的看着眼前这个缺根筋而且还后知后觉的家伙。 “闭嘴。” 天师当即又给了花想流一击闷拳,一拳击中了花想流的脖颈处,本以为花想流就此昏迷过去,没成想花想流手捂着吃痛的脖颈,不停的挣扎着。 “你他妈有病吧,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发飙了。” “金诺寒,默语,你们过来。” 这时陆殇忽然注意到天师身后不远处的金诺寒和默语二人,随即大声的叫住了他们。 “啊?” 此时的金诺寒和默语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于是二人紧张的来到了天师的身后。 注意到金诺寒和默语来此,天师夹着花想流退到了一旁,不给三人偷袭自己的机会。 “快放了花想流。” 金诺寒指着天师愤怒的说道。 “放了他,做梦,这家伙可是你父王要的,也是你当初从异世带回来的,为的就是一统天下,难道你忘了。” 天师的话刺痛了金诺寒的心,让金诺寒又陷入了对花想流的愧疚之中。 “金诺寒,你这个白痴,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你内疚个屁啊,还不快点救我,还有空在那里伤感。” 花想流不停的挣扎扭动着身躯,奈何天师这个老不死的一直用内力钳制着他。 就在这时,忽然一颗小小的石子朝着金诺寒的后背袭去,一旁的陆殇当即一把推开了金诺寒,只见落空的石子飞到远处的石头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你没事吧。” 陆殇怀抱着金诺寒让开了袭击来的石子。 “没事,多谢陆兄。” 金诺寒离开了陆殇的怀抱,嘴角留下了一丝血迹,于是别过身去,擦拭了一下血渍,随即看向了丛林中走出来的凤鸾和金正。 “好弟弟,伤的不轻啊。” 金诺寒擦拭血迹的动作被金正和凤鸾看个正着,金正来到了众人的面前,当即对着金诺寒嘲讽着。 穷追不舍 “完了,诺寒受伤了,这下我死定了,不行,我得想办法自救。” 听到金诺寒负伤的事情,花想流心灰意冷了,不过他觉得自己还能自救一下,毕竟阴尸冥王杀人不见血的本领他还是领教过的。 想当初花想流进入冥幽谷与阴尸冥王大战后,惨败之后就被阴尸冥王硬生生的活吞了,后来自己又将阴尸冥王的灵珠给消化了,以至于到现在花想流只要一睁开眼睛就变成和阴尸冥王一样的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金兄,你受伤了。” 陆殇连忙关心起金诺寒的伤势,就连默语也把注意力集中在金诺寒身上。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哎,我说,你们还管不管我了。” 身后的天师趁着大伙没在注意到自己,随即带着花想流沉浸溜了。 花想流则扯开了嗓子对着金诺寒三人喊道。 却不想凤鸾和金正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完了,要死了,拼了。” 眼看着众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花想流只能扯掉了蒙住自己眼睛的丝巾。 “老不死的,你今天摊上大事了。” 花想流对着天师愤恨的说道,随即慢慢地睁开了星海的眼睛。 “轰~” 正当身后的众人缠斗在一起,不远处忽然一声巨响,随即只见道路旁边的大树轰的一声断裂了开来。 众人被惊的停止了打斗,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天师离去的地方。 只见不远处的丛林中火光四起,还不停的传来搏斗的声音。 只见凤鸾和金正撂下金诺寒三人快速的朝事发地赶过去,金诺寒三人也紧跟着去了。 “啊,想流爆发了。” 金诺寒惊讶的看着下方睁开猩红的眼睛的花想流正快速的朝天师攻击着,没有过多的花招,拳脚直来直去,直接朝着天师攻击而去,气势汹汹,丝毫不给天师还手的余地,此时的天师也只有频频格挡,甚至于闪躲着花想流的攻势。 一直以来都只是听说花想流的眼睛不能睁开,原来一睁开眼睛的花想流就恍若野兽般非取人性命不可,着实让金诺寒心惊不已。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 有些招架不住的天师,呵斥着在一旁发呆的凤鸾。 “哦。” 凤鸾也是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人类,不禁被花想流的气势给镇住了,直到天师的话音传来,凤鸾才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如铜皮铁骨一般,油盐不进。” 与花想流缠斗了一番的凤鸾,注意到自己的霹雳斩落到花想流身上,简直就是如泥牛入海,丝毫没有给花想流造成任何伤害。 只见花想流硬生生的承受着凤鸾和天师不停的攻击,却丝毫没有让花想流退步,花想流一个劲的朝二人逼进,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凤鸾落下的霹雳斩。 花想流看准时机,当即抓着凤鸾劈过来的手腕,死死地钳制在自己的手里,另一只手则握紧了拳头,当着凤鸾的胸口就要狠狠地砸下去。 “小心~” 不知何时下来的金正,连忙撞开凤鸾,被花想流重重的拳头击中了后背,随即吐血三升。 “殿下~” 凤鸾当即抱着金正离开了战场。 “快撤。” 天师见不是花想流的对手,又见金正受伤了,当即决定撤离。 就这样天师朝着花想流扔了个霹雳雷珠,当即在花想流身旁炸了开来,随即大量的烟雾弥漫开来,阻碍了花想流的视线,花想流也就停止了对天师的追击。 然而失去目标的花想流随即看向了高处的三人。 “不好,快跑。” 金诺寒注意到花想流朝他们这边看来,随即对着身旁的二人提醒到。 于是三人就这样被花想流追赶着,漫山遍野的跑着。 “金兄,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样跑也不是办法。” “小寒,你有什么办法让想流停下了吗。” “我……也没办法。” 看着陆殇和默语询问着自己该怎么办,金诺寒回头看向了依旧面目狰狞的花想流,摇头苦闷不已,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花想流,着实没办法啊。 “得想个办法,不然我们迟早要被这家伙给追上。” “怎么办?” 见陆殇似乎有主意,于是金诺寒和默语异口同声的询问着。 “闪开~” 忽然陆殇提起金诺寒,一把将金诺寒扔到了旁边的丛林里,紧接着花想流就站在了原本金诺寒所在的地方。 “好险,差点挂了。” 金诺寒起身,躲在一旁,心有余悸的看着花想流依旧在追赶着陆殇和默语二人。 看着陆殇和默语不停的躲闪着疯狂的花想流,再这样下去,二人迟早命丧花想流之手。 “想流,冷静下来。” 忽然金诺寒一个跳跃,来到了花想流身后,快速的将花想流用自己的双手死死地束缚着。 “想流,你快停下来。” 一旁的没有也加入了其中,死死地按住躁动不安的花想流。 “看我的。” 陆殇当即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着花想流身上的穴位就是一顿猛操作,原以为花想流能够安静下来,奈何花想流愈加的疯狂起来,当即震飞了束缚他的金诺寒和默语二人。 “啊呀,这家伙真的是邪门儿啊。” 见二人被震飞,陆殇连忙撒开腿跑路。 很快三人又重新跑到了一起,身后紧追不舍的花想流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一直对着三人穷追不舍。 “我实在没办法了。” 陆殇满头大汗的看着一旁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的金诺寒和默语。 “拼了。” 忽然金诺寒停下了脚步,转身朝花想流跑去。 “小寒,金兄。” 身后的默语和陆殇随即也停下了脚步,看着金诺寒朝着花想流跑去。 “想流~” 只见金诺寒将花想流拦在了怀里,随即用自己的嘴堵住了花想流的嘴,见花想流有那么一刻的怔住了,金诺寒当即将花想流的双眼合上。 就在金诺寒将花想流双眼合上之际,花想流陡然出手一拳猛击金诺寒本就受伤的胸口,金诺寒当即被砸飞了数十米远,不省人事了。 这边花想流一合上双眼,整个人顿时瘫软了下来,也不省人事了。 我好想你 “潇邪。” 出宫的潇邪忽然被人叫住了名字,于是回头一看来人,居然是当初在玄灵国榆林镇遇到的赵慕玉。 “赵慕玉,你怎么在这里?” 潇邪好奇的看着赵慕玉以及陪同赵慕玉一起的易林。 “我在这边守了好些时日了,川河还好吗?” 苦苦守候多日的赵慕玉终于盼到了潇邪出宫,其实他更加希望是看到聂川河。 “川河,早就死了。” 看着这个赵慕玉千里迢迢的从玄灵国赶来,潇邪就知道他的心思,想当初花想流为了不欠这赵慕玉一点人情,孤身一人独挡一众衙差,最后落地个重伤,差点死过去,潇邪心知花想流不想与这赵慕玉纠缠不清,随即对赵慕玉说聂川河死了,不过也确实是死了。 “什么?” 从潇邪口中得知聂川河死了的消息,赵慕玉当即怔住了,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好在有易林在一旁,才不至于跌倒。 “你应该知道,当初他伤的有多重,换作任何人都支撑不住的。” 看着赵慕玉失魂落魄的模样,潇邪索性板上钉钉,好让赵慕玉彻底绝了对花想流的念头。 “那他现在葬在何处,我要去看他。” 赵慕玉站稳了脚步,定了定神,向潇邪打听着花想流所葬在何处。 “想……川河说了,他死后骨灰随风而去,来生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人。” 潇邪差点说漏了嘴,随即慌忙改口,希望赵慕玉没有发现。 “罢了,潇兄,告辞了。” 赵慕玉拜别了潇邪,神情落寞的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身后的易林紧紧跟在赵慕玉身旁,生怕赵慕玉会出什么事。 “赵慕玉啊,赵慕玉,你也别怨我,以想流现在的处境,你待在他身边,恐怕会遭不测。” 看着赵慕玉恍惚的身影,潇邪身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谎言,如此深沉的伤害了一个人,不免有些内疚。 “慕玉,你还好吧。” 易林一直跟着赵慕玉来到了荒郊野岭,期间也不见赵慕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一个人走着,恍若行尸走肉般没有一丝表情。 此刻突然见赵慕玉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靠在了路边的大石头上,易林当即关心起赵慕玉。 “没事了。” 赵慕玉接过易林手里的水袋,喝了一口,这么长时间的等待,换来的却是聂川河死了的消息,你叫赵慕玉如何能够释怀,一瞬间回想起与聂川河相遇的过往,赵慕玉很是自责自己当初没有救聂川河,眼睁睁的看着聂川河被围捕,身受重伤。 “川河~” 忍不住内心悲痛的赵慕玉,不然失声痛哭起来,不停的呼唤着聂川河的名字。 “川河,你知道吗,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赵慕玉了,你改变了我,你让我知道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责任,川河,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赵慕玉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对着天空大声的呼喊着,仿佛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天上一般。 忽然一阵风吹来,赵慕玉张开了怀抱,试图将这一阵风揽入怀里,在赵慕玉看来,这一阵风就是聂川河对他的回应。 “川河,我好想你,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哪怕你是男的,我也一如既往地爱慕着你。” 赵慕玉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收据,这张收据是当初聂川河在县衙与县令签订的赎回玉牌的收据,上面清晰的写着聂川河的名字,也是赵慕玉唯一能够寄托自己情感的东西,如今聂川河死了,这张聂川河亲自书写的收据成了赵慕玉仅有的关于聂川河的记忆。 “什么?男的,慕玉喜欢的人是男子。” 听到赵慕玉所心仪之人居然是个男子,一旁的易林内心忽然翻起了不小的涟漪。 “慕玉,别伤心了,我相信你喜欢的人也不希望你伤心的。” 易林拍了拍赵慕玉的肩膀,以示安慰。 “走吧。” 赵慕玉又小心翼翼的将收据收入怀里,贴心安置。 “去哪里?” “回家。” 赵慕玉说完就拉起了易林的手,仿佛自己所牵的手就是聂川河的手。 被赵慕玉牵着手的易林,有些急促,不过很快就释然了,随即看向赵慕玉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 “殿下还没醒吗?” 玄灵国太子殿下金正的府邸,凤鸾忙完了手里的事就来看望金正。 询问着伺候金正的婢女,得知金正依旧昏迷不醒,于是凤鸾轻轻的推开了金正卧室的房门,整个人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金正呼吸平稳的躺在床上。 “武功不怎么样就算了,还逞能。” 看着金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凤鸾当即替他拉了拉被子,回想起金正昨晚替自己挡了的那一拳,顿时心疼不已。 “你怎么这么傻。” 虽然金正平时与凤鸾接触不多,但是从金正的行为举止之中可以看出他对凤鸾有着异样的情感。 “为了你,我愿意。” 金正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凤鸾,脸上依旧是一副痞笑模样。 “你早就醒了,为何装睡。” 凤鸾有些无奈的看着金正。 金正只是看着凤鸾傻笑,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皱着眉头。 “殿下,你怎么样了?” 看着金正有些痛苦的表情,凤鸾当即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金正身上的被子,却发现金正的腹部正在不停的流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绷带,连带被子上都是鲜红的血迹。 见此情景,凤鸾当即点了金正的穴道,好替他止住伤口的血。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看着凤鸾为了自己焦急的忙前忙后,金正内心很是高兴的看着这个自己喜欢的人居然如此的在意自己。 “你闭上嘴巴,省点力气。” “怎么也不叫我殿下了,好歹我也是一国的太子,你能对我客气点吗。” “你还知道自己是太子啊,你的命有多金贵,你知道吗?居然还替我挡那一拳。” 凤鸾发现伤的不轻的金正依旧谈笑风生的与自己打趣,很是无奈。 冤孽啊 “你的手好软啊。” 看着凤鸾仔细的替自己擦拭着腹部的血迹,随后认认真真的重新上药,之后再一点点的缠上绷带,做完这一切后,凤鸾将金正抱到了一旁的软榻之上,又拿来一张狐狸毛毯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金正很是欣慰的看着凤鸾做事比女人还要细致,随即情不自禁的抓着了凤鸾的玉手。 “知道自己是病人就不要动。” 凤鸾拿开了金正抓住自己的手,随即吩咐守在门外的婢女进来收拾收拾床铺。 看着几名婢女进进出出,很快原本沾染血迹的床铺很快收拾的干干净净。 “你还要躺到床上,还是待在玉榻上。” 坐在一旁的凤鸾询问着玉榻上不安分的金正。 “呃~还是床上吧。” 金正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重新躺回床上,倒不是床上比玉榻舒服多少,而是凤鸾的贪念凤鸾的怀抱。 “你不要乱动,我来。” 凤鸾制止了金正乱动的手脚,随即小心翼翼的再次将金正抱在怀里,朝床位走去。 “你松开我。” 只见凤鸾抱着金正来到床边,金正却死死地搂着凤鸾的脖子不撒手,凤鸾也不好有太大的动作,只能由着金正耍赖皮。 “殿下,你放开,再不放开,我放手了。” 见凤鸾有些不高兴了,金正随即松开了手,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那殿下好好休息吧,属下告辞了。” “哎,我……” 见凤鸾要走,金正立即起身要挽留凤鸾,不曾想却被凤鸾转身点住了穴位,以至于金正无法动弹。 “凤鸾,你竟敢这样对我。” 金正不悦的看着凤鸾,居然趁机让自己没办法行动。 “殿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也是为了你好,谁叫你一直占我便宜。” 凤鸾说到后半句的声音只有自己才能听见,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金正不停的挣扎着。 “哎!” 挣扎了许久的金正随即也就安静了下来,回想起刚刚凤鸾对自己的细心照顾,金正着实很是稀罕凤鸾,心里愈加的高兴,就算自己被凤鸾点住了穴位不能动弹,也心甘情愿。 “陆殇,他们都昏迷了一整天了,为何到现在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自打昨晚金诺寒和花想流二人双双昏迷,默语就一直守在二人的身旁,期间陆殇也不停的为二人查看伤情。 “默语,诺寒虽然被想流伤了,但是考虑到他之前的伤还未愈,如今又添新伤,可能要晚一点醒来,你不要担心,至于想流,我着实也搞不明白。” 陆殇向默语解释着,目光却看向了躺着的花想流,只见花想流的眼睛重新被丝巾给蒙住了。 “嗯~” 突然昏迷中的花想流挠了挠自己的眼睛,就连蒙住眼睛的丝巾也被扯掉了。 一旁守候着的默语和陆殇当即紧张的看着花想流,生怕花想流再次发狂,默语见此立即上前制止花想流的举动,慌忙又将丝巾重新给花想流戴好。 “默语,我没事了,就是眼睛很不舒服。” 花想流坐起身来,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 陆殇似乎注意到花想流眼睛的异常,随即询问着花想流。 “就是特别的痒。” 花想流边说边使劲地抓挠着自己的眼皮,试图缓解症状,但是来自眼睛内部的瘙痒,只是抓挠着眼皮,就如同隔靴搔痒般越挠越痒。 “别动,我看看。” 陆殇抓住了花想流不停抓挠的手,谨慎的掀起花想流的眼皮看了看。 “陆殇,想流怎么样了。” 默语也很是关心的询问着,随即顺着陆殇的目光,看向了花想流被掀开的眼睛。 只见花想流的眼睛一被陆殇掀开,猩红的眼睛立刻不停的流血着。 “想流,你感觉怎么样。” “呃~比刚才好多了。” 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被陆殇掀开后,那种钻心的痒顿时缓解了不少。 “灵儿,快去准备浴桶,记得水要加满。” 陆殇随即吩咐着自己的女儿准备用来沐浴的浴桶。 “知道了,爹。” 厨房里忙活的灵儿回应着陆殇,随即将大锅里加满水,灶台下的柴火烧的旺旺的,很快一大锅水就烧开了,之后灵儿便不停的提着满是冒着热气的水朝着药房走去,将早已准备好的浴桶灌满了热水。 “爹~水准备好了。” 随着灵儿的一声呼喊,陆殇当即让默语将花想流带到药房,自己则准备用于泡澡的药材去了。 “想流,这些都是祛湿排毒的药材,你进去泡着。” 陆殇对着花想流说完,将熬好的药材一股脑儿的倒进了浴桶中。 “好。” 花想流不疑有他,随即当着二人的面快速的剥光了自己,跳进了浴桶中,一头扎进了水里。 温热的水中,浓浓的刺鼻的药材味,迅速的占领了花想流的嗅觉,花想流缓缓的在水中睁开了猩红的双眼,自己猩红的双眼如同两颗火红的珠子般在水中忽闪忽闪的。 “这么久了,想流不会有什么事吧。” 默语看着浴桶里迟迟没有冒出水面的花想流有些担心的看向了一旁的陆殇。 “别担心,若是他自己感觉不适,会自己出来的,你看他安静的模样,就知道此刻他应该不会有事。” 陆殇示意默语看向水里的花想流。 只见此刻的花想流悠然自得的享受着水温的环抱。 “爹,默语叔叔,诺寒叔叔醒了。” 灵儿欢快的来到药房告诉了二人金诺寒苏醒过来的事。 默语当即快速的走出药房朝着金诺寒的卧室走去。 “哎,冤孽啊。” 陆殇止不住的摇头看着默语离去的身影,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陆殇发现了金诺寒和默语以及花想流三人之间的微妙关系,随即也就打消了自己对金诺寒那种不言而喻的情感。 “爹,你为什么这么说?” 灵儿好奇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陆殇,却不知为何他会如此的感慨。 “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陆殇抚摸着灵儿的脑袋,随即看向了依旧沉在水底的花想流。 化作一桶血水 “呃~别担心,我没事。” 默语扶起了躺了一天的金诺寒,小心翼翼的替他穿好了衣裳。 “看你气色依旧不大好,怎么不多躺一会儿。” 见金诺寒执意要起身,默语连忙劝慰着。 “我没事,我要去看看想流。” 看着金诺寒心里只有花想流,默语没有说什么,只是扶着金诺寒朝药房走去,对于花想流抢走了金诺寒的心,默语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自己愧对金诺寒太多,如今也不敢奢求金诺寒能够全心全意的在心里装下自己,只能默默地陪在金诺寒身边就好。 随即二人来到了药房。 “陆兄,想流怎么样了。” 一进门金诺寒就看见陆殇守在一个大浴桶旁边,还不停的往浴桶中添加着草药。 “不知道,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陆殇漫不经心的不时地查看着浴桶中的情况,一边回应着金诺寒。 “想流,你怎么样了。” 金诺寒径直来到浴桶旁,看着整个人蜷缩在浴桶里的花想流。 “想流还没有出来吗。” 默语出去也有一会儿了,回来还是没有看见花想流从水中出来,于是担心的朝陆殇看着。 “没有。” 陆殇看也没看默语,依旧盯着浴桶观察着。 “什么,想流不会有事吧。” 听着默语和陆殇二人的答话,金诺寒意识到了花想流的处境,所以紧张的伸手就朝温热的浴桶中捞去。 当即金诺寒在浴桶中摸索着花想流的身体,不大的浴桶很快就被金诺寒摸索完了,甚至金诺寒整个人都探了进去,直至摸到了浴桶底部,可还是没有花想流的踪迹。 “花想流呢?” 没有找到花想流的金诺寒当即质问着一旁的陆殇。 “在浴桶里啊,难道不在吗?” 看着金诺寒严肃的看着自己,陆殇有些诧异,毕竟花想流走进浴桶里可是自己亲眼目睹的,难不成这么大的活人还没了不成。 “小寒,别担心,想流不会有事的。” 看着金诺寒手捂着胸口,似乎触动了伤口,随即默语连忙上前安慰着。 “他去哪里了。” 金诺寒再次转身看向了依旧冒着袅袅热气的浴桶。 “金兄,我和默语可是都看见想流进了浴桶,而且我也没有离开半步。” 陆殇说着,随即看向了一旁的默语,默语连忙替陆殇证明着。 “陆兄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看着想流进去的。” 默语来到金诺寒身旁,当即伸手捞出了一点浴桶里的水,随即惊讶的对金诺寒说道。 “小寒,你看,这水怎么是红色的。” “怎么回事?” 看着默语一手的血水,金诺寒立即紧张的也把手伸进了浴桶中,果然双手都沾染了血水。 “陆兄,你究竟给想流用的是什么药材啊,想流怎么变成一摊血水了。” “金兄别急,我给想流用的药材也只不过是祛湿排毒的药,不会有问题的。” 陆殇连忙替自己辩解着,他可不想被别人砸了饭碗。 “小寒,别急,想流不是常人,我们等着吧。” 默语安慰着焦躁不安的金诺寒,按理说,金诺寒对于花想流不同常人之事再清楚不过,奈何关心则乱。 “是吗。” 金诺寒很是狐疑的看着默语,随后也只能暂且相信默语的话,乖乖的待在一旁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就这样三个大男人围着浴桶看了半天,期间灵儿来叫他们吃晚饭,他们也没有一个人离开浴桶半步。 与金诺寒和默语对花想流的关心不同,陆殇对于花想流很是好奇,毕竟这异世之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过,如此振奋人心的事,你叫他怎么能够错过。 “啊~” 夜深了,三个男人依旧盯着一直冒着热气的浴桶,一旁的灵儿实在是困的不行,不停的打着哈欠。 “灵儿,你困了,就回屋休息吧,” 陆殇抚摸着灵儿的脑袋,让她回去睡觉。 “嗯,那我去睡了,爹,你们也早点去休息啊。” “嗯,你去吧。” 只见灵儿强撑着眼皮,晃晃悠悠的出了药房。 “小语,怎么回事,为何这浴桶里的水一直冒着热气,还挺热的。” 视线一刻也没离开浴桶的金诺寒,随即来到浴桶旁边,试探着水温,发现这水温一直是热的,按常理说,都过了这么久了,这水温应该早就凉了,为何却一直保持着这么高的温度,金诺寒着实不解。 “小寒,别担心,这说明想流一直在浴桶里,不会有事的。” 默语适时的让金诺寒放宽心。 “想流该不会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吧。” 陆殇摸着下巴,同样不可思议的猜测着。 “不会的,想流不会有事的。” 听到陆殇怎么说,金诺寒整个心又到了紧张的边缘。 一旁的默语随即看向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陆殇,眼神不悦的看着陆殇,心里把陆殇骂了个遍,自己刚刚哄好的人,被陆殇一句话彻底颠覆了。 只见陆殇也看向了默语,眼神里满是抱歉,仿佛再说“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默语别过脑袋,不在恶意的看着自己,陆殇随即耸了耸肩膀,只当自己刚刚没说话。 “小寒,你坐下休息会儿吧,你的伤还没好呢。” 见金诺寒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语,默语无奈的只有将凳子搬到浴桶旁,生生将金诺寒按在了凳子上。 “小寒,你最好不要一直将手泡在浴桶里,毕竟想流可是吃了阴尸冥王的灵珠,魔性很强,你还是将手拿出了吧。” 默语说完,打算伸手将金诺寒的手从浴桶里拿出来。 “阴尸冥王,什么东西,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身后的陆殇听到默语提及花想流吃了阴尸冥王的灵珠,不由得更加好奇了起来,这花想流到底经历了什么离奇的事啊,居然变得如此的诡异,陆殇这样想着,按耐不住内心的炙热,随即来到浴桶旁边,询问着有关花想流的一切事情。 “别。” 就在默语打算将金诺寒的手从浴桶里拿出来时,金诺寒直至了默语的行为。 冰冷的双手 “怎么了吗?” 默语不解的看着金诺寒,看着金诺寒对于浴桶里的水很是不舍的将自己的手拿出了。 “我正在抓着想流的手,想流需要我,我感到想流的手特别的冰冷,而且一直不停的打着哆嗦。” 金诺寒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一桶血水,随即双手握紧了血水,仿佛血水之下真的是花想流的手一般。 “什么,你刚刚不是说在浴桶里没有找到花想流的身体吗,为何现在能够抓住想流的手。” 陆殇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金诺寒的举动。 然而对于花想流一系列异于常人的事,默语早就见怪不怪了,随即也将自己的手伸入了浴桶中,寻找金诺寒的手摸去,赫然发现金诺寒双手里正有一双冰冷的手。 “真的是想流。” 默语吃惊的摸着花想流的手,随即又注意到此刻金诺寒不停哆嗦的身体,似乎整个人被冻的不轻。 忽然金诺寒张开嘴角,牙齿也因为身体的寒冷不停的打颤。 “小寒,把想流的手给我。” 默语担忧的看着金诺寒瑟瑟发抖的身体,随即看到了此刻金诺寒的胳膊上冻了一层寒霜,随即默语一把将金诺寒手里的那双冰冷的手夺了过来,并且死死地攥在自己的手里。 “嗯?怎么回事?” 陆殇连忙给金诺寒施针,好护着金诺寒的心脉,金诺寒才不至于心脉受损,随即连忙取来热水给金诺寒泡手。 虽然此刻的浴桶里水温高,但是花想流的手依旧冰冷异常,默语一接触到花想流的双手,顿时感到身上的热量迅速的沿着自己的双手朝花想流的身体里流去。 眼看着自己也将撑不住的默语,为了不让金诺寒担心,随即整个人跳进了温热的浴桶中,双手已经抓住花想流的冰冷的手,接着水温驱散了自己身上的寒冷。 “小语~” 此时缓过神来的金诺寒,看着默语跳进了浴桶里,连忙也跟着跳了进去,二人将花想流的手一人一个的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唉~” 陆殇不停的摇着头,看着二人如胶似漆般共浴,也是醉了,虽然事出有因,但是在外人看来,怎么就那么别扭,可是陆殇也不能因此就尴尬的离开,毕竟关于花想流的事非同小可,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索性陆殇也来到浴桶旁边,试探性的将手伸到了默语的手里,才一接触,陆殇就迅速的抽离了手。 “嘶~好冷啊,亏你们还能抓住不放手,果然是……” 后面的话陆殇实在是不想说了。 “你们感觉怎么样?” 等了片刻的陆殇,一直不停的注意着浴桶里的默语和金诺寒,还有不停冒着热气的水。 “还好,感觉想流的手不那么冰冷了。” 金诺寒与默语相视一笑,都察觉到了花想流身上的温度在不停的回暖。 “我是说你们怎么样了?” 陆殇对着二人翻了个白眼,看着二人嘴巴都冻的裂开了。 “我们没事。” 浴桶中的二人摇摇晃晃的,眼神迷离的看着陆殇傻乐。 “完了,恐怕动傻了。” 看着二人神情恍惚的模样,陆殇意识到事情不妙,随即将二人从浴桶中拉了出来。 只见二人手里各自抓着的一只血水形成的手,被二人硬生生的拉出了水面。 当即花想流的身影从水中被扯了出来,只是此时的花想流整个人就如这浴桶里的血水一般,没有一丝肉体,只是如同一缕血水组成的幽魂。 “啊~” 陆殇身平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场景,虽然之前花想流在他面前化为魂体进入了默语的身体里,可是如今的花想流简直让人不敢直视,心生胆战。 只见如幽灵般的花想流呆呆的站在浴桶里,看着自己的模样,随即也吓了一跳。 “我怎么变成这样。” 花想流耸动着肩膀,诧异的看着自己这副鬼样,着实也吓的不轻。 这边陆殇也不敢怠慢,连忙为金诺寒和默语二人运功驱寒。 “我也不知道,我说想流,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奇怪。” 陆殇一边看着浴桶里的血人花想流,一边不停的向金诺寒和默语的体内速送着内力。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花想流也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鬼样。 只见花想流才浴桶里爬了出来,慢慢挪到了刚刚金诺寒用来泡手的木盆旁,所走过的地方形成了一条血水痕迹。 花想流抱起了凳子上的木盆,对着自己的脑袋,将一盆水当头淋到了自己的身上。 “哎?好像干净了不少。” 花想流看着自己身体上的血水慢慢地随着干净的水流了下来,发现自己变得透彻了不少,随即打算出去寻找更多干净的水源。 “你慢着。” 见花想流要离开药房,陆殇当即制止了花想流离开,要知道花想流一旦出去了,搞不好就要生灵涂炭。 “我太脏了,要出去洗一洗。” 花想流指了指自己满是血迹的身体,很不情愿的待在一旁。 “我给你拿水,你不要动,还有你照顾一下你的诺寒,我去去就来。” 陆殇想以金诺寒留住花想流,毕竟现在的花想流就如一颗不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了,为了以防万一,只能让花想流待着。 看着花想流来到了金诺寒身旁蹲了下来,陆殇随即跑到了厨房去提水。 “诺寒,你怎么样了。” 花想流说着,打算去抚摸金诺寒惨白的脸,可是发现自己的手特别的脏,随即又缩回去了。 “想流,你没事了吧。” 一旁恢复神志的默语,看向了金诺寒面前的花想流,此刻的花想流除了脑袋显现出了原来的模样外,其余的地方依旧是血迹斑斑,此刻的花想流虽然如此狼狈,但是一双眼睛也变得清明了起来。 “嗯,好像没事了。” 见默语询问,花想流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貌似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可是当他查探到自己身体内部时,却能够明显感到体内的伏魂珠依旧不停的运转着。 上古摄魂神兽 “哎~水来了。” 陆殇着急忙慌的从厨房提来两大桶水。 “哦,谢谢啊。” 花想流接过来陆殇手里的水,随即就往身上浇。 “想流,你怎么样了。” 恢复过来的金诺寒看着不停往自己身上泼水的花想流,在默语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我没事,我可是不死不灭啊,放心好啦。” 只见花想流很快就变得干干净净了起来,原本若隐若现的身形,即刻显现了出来。 一旁的三人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丝不挂,赤条条的站在面前的花想流。 “咦~呵呵呵。” 花想流尴尬的遮住了自己的私处,随即来到金诺寒身边,迅速的扯开金诺寒腰间的衣带,随即将自己裹在金诺寒的怀里。 “大家小心。” 就在众人看到全新的花想流出现在自己面前正高兴时,默语忽然注意到湿漉漉的地上有些异样,随即提醒众人注意脚下。 随即默语的提醒,众人也把目光看向了一地的血水,只见此刻的血水仿佛活了一般,快速的移动到浴桶里去了,转眼之间,原本从花想流身上洗下来的血水就都进入了浴桶里,只剩下一些水渍。 “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众人立马后退到门口,目光死死地盯着浴桶看。 只见此时的浴桶里的血水仿佛活了一般,不停的翻滚着,动静越来越大,看样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出浴桶。 “阴尸冥王。” 这时金诺寒怀里的花想流突然开口说道,这人众人的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想流,不是说阴尸冥王已经死了吗,为何你说眼前的东西是阴尸冥王。” 金诺寒很是不解的看着花想流,可是看到花想流紧张的神情,金诺寒又不得不信。 “应该没有死,我当初无意间消化了阴尸冥王的灵珠,如今这灵珠从我体内出来了,可是不应该啊,之前也没有见这灵珠在我体内有什么异常,难道……” “难道什么?” 一旁的陆殇也是面色苍白的看着房间里正在不停翻滚着的血水,紧张的语无伦次。 “难道是伏魂珠。” 花想流突然想到之前自己为了保命,无奈吞了伏魂珠之事,随即联想到这阴尸冥王融化在自己体内的灵珠恐怕就是被这伏魂珠给逼出来的。 “不好。” 见到此时浴桶里的血水快速的蔓延出来,浓稠的血浆快速的占领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还在不停的向外扩张,默语连忙将众人退出房间。 “怎么办?” “灵儿快起来。” 正当花想流无计可施之时,身后的陆殇转身快速的朝自己女儿的房间跑去。 “爹,你怎么还没睡觉啊,怎么了嘛。” 被叫醒的灵儿奶声奶气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自己的爹慌慌张张的模样。 “别说了,快起来。” 不得灵儿开口询问何事,陆殇连忙拉起自己的女儿就往外跑。 “想流,怎么办?” 看着流动的血浆慢慢地在地上蠕动着,不停的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态,期间还发出让人不安的咕噜声,金诺寒紧了紧怀里的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单手成爪,朝着药房里桌子上的衣服抓去,随即花想流一个华丽的转身,紫色的长衫迅速的穿戴整齐,当即花想流大喝一声“全部退开”。 众人也不敢怠慢,迅速的撤离了现场。 “我的天啊,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么恶心。” “别问那么多,赶快走。” 灵儿一出了房间就看见院子里的几人神色慌张的不停的后退着,随即就看见敞开的药房门里地上的恶心的东西,一股股恶臭迅速的弥漫着整个小院,灵儿连忙捂住鼻子在陆殇的拉扯下跑出了小院。 花想流支开了金诺寒和默语二人,随即气沉丹田,将自己腹部里的伏魂珠逼了出来,只见花想流灵气合一,不停的挥动着手掌,将伏魂珠引到了蠕动的血浆上方,只见花想流心意合一,伏魂珠陡然光芒大胜,耀眼的亮光覆盖了下方的血浆。 只见伏魂珠的光芒一接触到血浆之上,血浆蠕动的频率就更加的快了,咕噜声也越来越大,直到最后这咕噜声尽然变成了沙哑的人声。 “果然阴尸冥王还没死,一直存在与我的体内,时不时的爆发魔性。” 花想流算是明白了这阴尸冥王的魂体一直寄宿在自己身体里,怪不得自己一睁开眼睛就没了人性。 随着阴尸冥王不停的发出沙哑的吼叫,声音响彻了整个山间,众人也都被这来自地狱般的魔音给震慑住了。 “哼,也让你知道这伏魂珠的厉害。” 看着一点点被伏魂珠吸食的血浆,对于伏魂珠的厉害之处,花想流可是最有发言权了。 “诺寒,这伏魂珠果然厉害,对了这天师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凡人,他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东西啊。” 花想流一边运用伏魂珠收服着阴尸冥王,一边向一旁的金诺寒扯皮着。 “听我师……听天师说,这伏魂珠是他的师傅鬼道人云游之时交给他的,好像是什么上古摄魂神兽的灵珠。” 见花想流问着,对于伏魂珠也是一知半解的金诺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一旁的默语开口解释道。 “上古摄魂神兽?光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伏魂珠了不得,这会阴尸冥王可就认栽了。” 花想流得意的看着伏魂珠,已经将阴尸冥王的魂体吸收的大半了。 转眼间,伏魂珠测底将地上的血浆吸食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只见此时的伏魂珠仿佛吸饱了血一般,通体散发出猩红的光芒,此时的伏魂珠因为吸纳了阴尸冥王的魂体,还在不停的剧烈的颤动着,不过也只是一会的功夫,随即伏魂珠上的血色全部收敛了,变成了一开始的洁白如玉。 “大功告成,危险解除。” 做完了这一切,花想流迅速的将伏魂珠收回了自己的手中。 “想流,这伏魂珠你要如何处置。” 金诺寒看着花想流手里的伏魂珠定了定神。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如今这伏魂珠里装着阴尸冥王的魂体,自然是不能让天师得到伏魂珠,否则天下大乱,这阴尸冥王本就不属于青龙大陆,就连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都拿他没办法,姑且只能放在自己身上了。” 花想流看着手里的伏魂珠,一时间也想不到很好的处理方法,只能将伏魂珠置入自己的体内。 “想流,你也说了,阴尸冥王在伏魂珠里,如今你贸然将伏魂珠吞下,就不怕自己变成阴尸冥王吗。” 看着花想流毫不犹豫的吞下了伏魂珠,金诺寒很是担心。 “诺寒,别担心,有伏魂珠在,相信阴尸冥王是跑不出来的。” 花想流拍了拍金诺寒的肩膀,安慰着他。 “呃~” “对不起,我太大力了。” 花想流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轻的一拍,金诺寒嘴角就流出了一丝血,随即紧张的搀扶着金诺寒,连忙认错道歉。 “小寒,你感觉怎么样了。” 默语也紧张的看着被花想流扶着的金诺寒。 “还能怎么样,自然是新伤旧伤一并复发了。” 此刻领着灵儿走进了小院的陆殇,看着金诺寒口角流血,随即没好气的说道。 “有我在,没关系。” 花想流说完,一口就将自己的手指咬破,随即塞入了金诺寒的口中。 “你……” 刚要开口说话的金诺寒,硬生生的被花想流的手指给堵了回去。 “怎么样?好多了吧,我的血比所谓的灵丹妙药要管用多了,不仅效果好,药效也是立竿见影的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药,呵呵呵。” “我说想流,你就不怕被人抓住吃了啊。” 看着花想流一本正经的推销着自己的血,默语向看着白痴一样看着花想流说道。 “哎,别浪费,你也来一口。” 见金诺寒吸食了自己的血,气色连忙好转了起来,花想流抽出手指,随即又用手指堵住了默语的嘴。 默语很是尴尬的舔舐着花想流的手指,倒不是为了花想流的血,而是这根手指刚刚被金诺寒含在了嘴里,此时默语心情复杂的看着一旁的金诺寒发呆。 “你要不要也来一口,有病医病,没病强身。” 花想流看着一旁好奇的陆殇,随即将自己的手指在陆殇的面前晃了晃。 只见陆殇迅速的朝药房跑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药瓶,随即对着花想流说道: “我要。” 只见陆殇迅速的抓起花想流的手指,死死地捏在自己的手里,只见花想流的手指上,鲜血快速的滴落到空的药瓶里。 “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啊,对了,龙翼也是这么干过。” 看着陆殇埋头专心致志的取血,花想流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在银雪峰上见到龙翼之时的场景。 “好了吧陆殇。” 花想流迅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指,看着陆殇一脸不情愿的模样,花想流也没有好脸色。 夜深了,躺在床上的花想流始终睡不着,随即转头看向了身旁躺着的金诺寒。 “诺寒,你还要让我为你打江山吗?” 花想流手枕在脑袋下,看着房梁发呆。 “不要,我对所谓的一统天下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同样我也不想让你身陷险境。” 金诺寒测过身来看着花想流,在月光的映衬下,花想流的容颜非常的柔美。 “哦,既然如此那以后你要怎么办,如今你为了我和自己的父王决裂了,你将来如何打算呢。” “我啊,没什么打算,就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享受着美好的时光。” “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我是异世之人,不死不灭,而你的岁月是有限的,你怎么忍心让我看着你死去呢。” “我说,你们打情骂俏够了吧。” 另一侧的默语实在受不了二人之间的浓情蜜意。 “啊?默语,你也没睡觉啊。” 花想流别过脑袋,看着距离自己的脑袋不足十公分的默语的脑袋说道。 “嗯~” “对了,我也想问你,默语,你和你师傅也闹翻了,接下来你要和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吗。” 花想流没羞没臊的问着默语要不要和自己一起云游四海。 “小语,一起吧,反正我们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就这么决定吧。” 金诺寒也在一旁怂恿着默语跟随花想流而去。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我们明早就出发,我带你们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花想流这样说着,随即伸出自己的胳膊,将金诺寒和默语,一左一右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好兄弟们,以后有我照着你们,保准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看着花想流一副地痞流氓的姿态,金诺寒和默语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万丈深渊冥幽谷 “哥,怎么办?这裂缝越来越大了,看样子是没有办法将它合上了。” 此时的冥幽谷聚集了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的大批高手,只见龙影苦恼着看着冥幽谷的天空中的裂缝不停的流出海水来。 “没办法,目前只能靠着我们的内力维持着裂缝减缓扩张的速度。” 在一旁的龙翼看着万丈深渊的人不停的向裂缝输出内力。 “再这么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刚刚停下了休息的追魂焦急的来到龙翼和龙影的身旁。 这龙翼和追魂当初可是都紧随花想流之后,打算好好浏览一下青龙大陆,没想到半路上却被身后赶来的麒麟兄弟们拦了下来,在得知冥幽谷出事了,随即二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冥幽谷,并且迅速的召集高手修复冥幽谷的裂缝。 这冥幽谷与万丈深渊接壤,又处在北海之巅的下方,是与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共同存在的第三方领域,一直由阴尸冥王管辖着,如今这阴尸冥王被花想流消灭了,维系着冥幽谷的法力也就跟着削弱了,看着原本漆黑的冥幽谷,虽然此刻灯火通明,但是天边的裂缝一直向外扩张着,一旦冥幽谷落馅,连带着万丈深渊也会被巨大的冲击力给波及,就连处在冥幽谷上方的北海之巅保不齐也会大片的落陷。 苍梧山镇魂剑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冥幽谷的上空裂缝也越来越大,尽管在一众高手的加持下,可还是抵挡不了不断渗入的海水。 “龙影,北海之巅目前什么状况。” 这边龙翼和追魂二人一直守在冥幽谷,见龙影急急忙忙赶来,龙翼连忙询问着北海之巅有没有出现不好的情况。 “哥,就目前看了,北海之巅还没有明显下落的地方,可是不排斥内部已经遭到破坏。” 龙影说完,替换了他哥龙翼,继续用自己的内力加持裂缝。 “追魂,若这冥幽谷塌陷了,你们万丈深渊会怎么样?” 休息下来的龙翼皱着眉头对着还在不停发功的追魂说道。 “这冥幽谷虽然整体空间只有万丈深渊的十分之一,但是近年来不断的向外扩张,若突然坍塌,势必会造成巨大的海啸,威力足以毁灭我万丈深渊一般的领域。” 追魂嘴上说着,手里还在不停的忙活着。 “哥,如果这冥幽谷毁了,我北海之巅恐怕会遭受灭顶之灾,这冥幽谷恰巧又在银雪峰底下,首当其冲的银雪峰将会深入海底,整个北海之巅将会形成一个以银雪峰为中心点巨大深渊。” 龙影担忧的看向了一旁同样不安的龙翼。 “我听说修仙派有一把镇魂剑,此剑可以扭转乾坤,震慑一切妖魔鬼怪,并且最重要的是,此剑能够穿梭时空,往来无阻。” 此刻的追魂停了下来,换上了自己的下属,继续加持。 “果真如此甚好。” 一旁的龙影听到镇魂剑能够解救北海之巅的危机,随即暗自高兴起来。 “不过,此剑在苍梧山的修道观里,恐怕那个老道不肯将此剑交出来。” 追魂的话熄灭了龙影的期望,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龙影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为了北海之巅,龙影身系万千百姓的安危,怎么的也不能坐视不管。 “我这就去苍梧山探探老道的口风。” 对于修仙派的镇魂剑,龙翼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那个牛鼻子老道将此剑视为珍宝,段然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哥,路上小心,不管怎么样,你尽快回来。” 龙影不舍的看向了自己的哥哥龙翼,兄弟二人离别了近万年,如今好不容易冰释前嫌了,龙影很是依恋。 “龙影说得对,你得快回来,我看这冥幽谷的裂缝如今不断的扩大,不出一月,恐怕我们就控制不住了。” 看着还在不断扩张的裂缝,追魂很是担心。 “嗯。” 龙翼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龙影,随即转身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东南西北。” “在~” “我命你们兄弟四人去北海之巅查看情况,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 麒麟四兄弟,随即领命而去。 龙影看了一眼身旁的追魂,昔日的死对头,如今居然携手并肩,共同为自己脚下的领域拼尽最后一丝气力。 此时的万丈深渊里所有的百姓都举家迁徙,一个个背着大包小包的往海面上逃去,就连北海之巅围绕银雪峰居住的民众也纷纷往边缘逃窜,场面一度的混乱。 “哎~你听说了吗,隔壁家的小李昨天因为偷窃被关进大牢了。” “听说了,据说小李就在牢房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娘就被县衙的人叫去领尸首了,唉,小李他娘当场哭晕了过去。” “你说就小李就一个小偷小摸,也不至于就被判死刑吧。” “哎,谁知道呢。” “嘘~有官兵。” 只见两个年轻男子交头接耳的小声谈论着这几天发生在他们隔壁家小李的事,随即看到迎面走来的衙差,随即两个人缩了缩脖子,闭口不言,推到了墙根上。 “此事也太蹊跷了,听衙门里的人说啊,小李是畏罪自杀。” “怎么可能呢,小李年纪轻轻,况且他还要照顾他娘,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 只见巡逻的衙差一走远,二人又小声地嘀咕着。 热闹的大街上,三个年纪轻轻的男子一个个乔装打扮着,原本俊俏的脸上化妆憔悴的妆容,就连嘴唇上也粘贴了一小撮胡须,加上破烂的粗布麻衣,活脱脱的就是三个走亲访友的乡巴佬,这三人就是花想流和金诺寒以及默语。 “这个好吃。” “哎,这个也不错。” 花想流不停的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在各个小摊上不停的收罗着美食和小玩意。 “人活一世,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花想流拿着一个大大的烧饼张嘴就啃了起来,随即对着身后的金诺寒和默语二人丢下了“付钱”二字就跑出去了。 “小寒,我们好歹也在异世活了三百多年,遇人无数,只听说女子喜欢逛街购物,为何这花想流也如此热衷于女子所好。” 默语来到卖烧饼的摊位前,掏出了银两给了摊主,随即看着花想流蹦蹦跳跳的跑远了。 “他这样挺好。” 金诺寒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宠溺的笑,随即也跟随花想流而去。 身后的默语转念一想,随即也就明白了金诺寒的意思,也只是笑了笑,跟随金诺寒走了。 “哎,我说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看把我衣服弄得这么脏,你个乡巴佬赔的起吗呢。” 正当花想流高高兴兴的流连在各个摊位之时,一不小心与身旁的一个富家公子起了争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花想流连忙低头道歉,又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富家公子胸前被自己弄的油腻的衣服。 “嗨,你个乡巴佬,拿开你的脏手。” 富家公子一见花想流用自己的手碰自己,随即对着面前乞丐打扮的花想流一个响亮的巴掌。 “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要怎样。” 花想流手捂着被打的滚烫的脸颊,气鼓鼓的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富家公子。 “道歉有屁用啊,你知道吗,我这件衣服有多贵嘛,就算赔上你的贱命也买不起。” 见花想流还敢不服气,富家公子指着花想流的脑袋不停的戳着,语气满是嘲讽,引得路人一个个对着他评头论足。 柳公子 “不要戳我,我还嫌弃你的手脏呢。” 见富家公子当众让自己难看,花想流当即挺直了腰杆,打开了富家公子不停地戳着自己脑袋的手。 “呦呵,你个乡巴佬,还挺横,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不知道,老子也不想知道。” 花想流佯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要离开面前这个得理不饶人的人。 “站住,给我拿下。” 见花想流不打算理会自己,还对自己出言不逊,随即富家公子当即吩咐一众手下迅速的将花想流擒住了,并且押到了他的面前。 “呦呵,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你哪里都别想去。” 富家公子居高临下的对着花想流怒目圆睁。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么样给个痛苦话,不过要钱没有。” 对上这种地痞流氓,花想流索性破罐子破摔,随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依旧啃着他的烧饼。 “你……” “你什么你,我今天就在这等着,等你想好了怎么样再说。” 花想流自顾自地吃着,完全不把眼前的男子放在眼里。 “给我狠狠地打。” 富家公子气急,随即招呼手下给坐在地上的无赖一个深刻的教训。 “慢着,当着街坊邻居的面,你一个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人居然为难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你的心肠怎么如此的歹毒啊。” 就在富家公子的狗腿子要对花想流出手之际,花想流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随即佝偻着腰,对着四周围观的群众讨要说法,把矛头对准了富家公子。 “是啊,这小伙子也太不厚道了。” “也不知道尊老爱幼,罔顾伦常,太不人道了。” “闭嘴。” 见围观的百姓一个个替花想流说话,富家公子随即大袖一挥,让众人闭嘴,连忙给自己的随从使眼色。 “走开,走开。” 几个随从见自家主子遭人奚落,随即对着路人也拳脚相加起来,打的路人一个个抱头鼠窜,很快就逃离了现场。 “这下我看还有谁能帮你这个乡巴佬,给我往死了打,哼,老人家?我打的就是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富家公子嘲笑的看着花想流,随即环抱着双臂,在一旁看好戏, “哎~我错了,还不行嘛。” 看着不停向自己逼近的几人,花想流立马向着富家公子喊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花想流还是很会做人的。 “慢着,早认错不就完了嘛,何必自讨苦吃呢。” 见花想流还算诚恳,富家公子随即撤退了几个打手。 “说吧,你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花想流低声下气的看着面前的一副不可一世的富二代。 “好,既然如此,只要你来我府上给我洗三天的衣服,我就放过你。” “三天!” 花想流伸出了手,比划了一下,随即可怜巴巴的看着富家公子。 “不肯?那好,你们继续。” 见花想流一脸的不情愿,随即富家公子仿佛着打手继续刚刚的事。 “好~三天就三天。” “那走吧。” 富家公子说完,转身就打道回府去了,身后的花想流也被这些打手簇拥着跟随在自己主子身后。 “哎,这金诺寒和默语去哪里了,刚刚不是还在自己身后吗,这么这会儿自己遇到难处了也不出来帮衬帮衬,真的不够意思。”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左顾右盼的搜寻着不讲义气的二人的踪迹。 没过多久,就见到一座气派豪华的府邸出现在花想流的眼前,只见门前的房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柳府”二字。 “公子,您回来了。” 守在门边的两个下人见自家的公子才出去一会儿就又回来了,不免有些好奇,不过随即二人就看到了被一众打手围着的一个乡巴佬,随即二人心中有了计较,等到众人鱼贯而入后,守门的二人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你说,今天我家公子怎么对一个乡巴佬感兴趣了,换作以往,自家的公子隔三差五的就往府里领回漂亮的女人。” “我也纳闷,搞不懂公子今天怎么想的。” “那还不简单,待会儿我去问问我的兄弟。” 一个守卫拍着胸脯对着另一个说道,随即二人又保持缄默,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我说柳公子是吧,你要带我去哪里。” 此刻跟随面前的富二代来到内堂的花想流,紧走一步,来到了富二代的身旁说道,二人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行走在无尽的走廊里,身后的打手打从进了内堂后就没有跟过来了,花想流自然也自由了不少。 “嗯~” 见柳公子没有打理自己,花想流只能静悄悄的跟着,一路上也没有多说什么。 “呀~” 正当花想流埋头走路之时,身前的柳公子突然转身停下了脚步,花想流也不可避免的撞到了他的胸怀里,随即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直至跌的四仰八叉。 “你干嘛啊,突然不走。” 花想流捂着自己的鼻头,皱着眉头怨怼的看着这个柳公子。 “你……” 只见柳公子走到花想流身旁,随即蹲了下来,嘴角含笑的看着花想流,并且伸出了一只手在花想流的面前晃悠着,之后便轻轻的扯掉花想流嘴角上的一撮在风中飘扬的小胡须。 “呜~很好玩是吧!” 花想流一把推开柳公子,随即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呦,我早就看出来你乔装打扮了,美人。” 只见柳公子说完又欺身而来。 “美人,美你妹的,你要是别有所图,那老子就不伺候了。” 花想流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了,走吧。” 柳公子连忙讨好的看着一脸傲气的花想流,心想“原来这美人还是个带刺的,是有点扎手,不过我喜欢挑战,越是这样难搞,我越高兴。” 就这样二人快速的来到了后厨别苑。 “管家,这是我请来的洗衣工,交给你了。” 柳公子将花想流交给了自己的管家,随即与花想流擦身而过,眼神里满是痞坏的笑意。 花想流看了一眼,一阵恶寒。 一抢而空的饭菜 看着堆积如山的衣服,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即坐在小板凳上开始了他洗衣的工作。 “我的妈呀,好家伙,这是把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衣服都拿来给我洗啊。” 洗了一天衣服的花想流扶着自己的老腰,从凳子上起身,望着身旁还有一大堆衣服,实在是傻眼了。 “阿流啊,吃晚饭了。” 柳府的管家来到了后院,看着花想流还在洗衣服,连忙招呼花想流吃饭。 “哦,来了,谢谢你啊管家。” 花想流见管家叫喊,随即放下手里的活,又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渍,和一众下人去厨房吃饭了。 “来,菜来了。” 只见厨工端来满满一大木盆的菜上桌,随即二十多个男男女女迅速的围了过去,等到众人离开桌子时,原本一盆的菜只剩下一个空盆了,就连里面的汤汁也被拿去泡饭了,轮到花想流时,只能干瞪眼的扒拉着白饭。 又累又饿的花想流实在是难受的不行,就这样端着饭碗在墙根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累了一天的花想流此时脸上的妆容也被自己的汗水糊化了,脏兮兮的一片一片的,再加上一身的乞丐打扮,着实像一个逃难的乡巴佬,这让众人一个个都不待见他,都远离他。 “哎~哎,醒一醒,公子来看你了,阿流。” 此时的厨房就剩下墙根里熟睡的花想流,其他人一个个都忙活自己的事了,期间也没有一个人来叫醒花想流。 “花想流,哎。” 柳公子拍了拍花想流的脸颊,呼喊着花想流起来。 见花想流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随即柳公子吩咐管家叫人将花想流抬到客房里,顺便叫几个人把花想流收拾干净。 客房里,脏兮兮的花想流被几个家丁抬到了躺椅上,随即进来了几个丫鬟,不停的往早已备好的浴桶里加着热水。 “嗯?你们要干什么!” 睡梦中的花想流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随即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却看到几个丫鬟正在给自己宽衣解带,随即紧张的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领,慌张的起身。 “公子,我家公子说了,要我们好好给你梳洗一番。” 丫鬟说完,依旧自顾自地来到花想流身边,打算继续给花想流宽衣。 “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是了,你们下去吧,还有谢谢你们。” 见丫鬟们一步步靠近自己,花想流连忙朝着丫鬟们挥手,示意她们不要靠近。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下去了,公子有什么吩咐,叫我们一声就好。” 只见一个丫鬟说完,随即对着花想流服了服身后,就领着其他两个丫鬟离开了房间,又顺手将房门关起来了。 “哎呦~” 花想流好不容易打发了丫鬟们,随即紧张的心情即刻放松了起来,不停的摇头晃脑,晃动着自己酸软的身体,随即试探了一下水温,刚刚好。 只听“咕咚”一声,花想流一头扎进了浴桶里,温热的水,立马让花想流的身心舒缓了不少。 “好你个金诺寒,自己跑去潇遥了,都不带我,害的我在自家做苦力。” 花想流从水里冒出脑袋,一把撸了一下脸上的水珠,舒服的叹了口气,随即心里把金诺寒记恨上了。 “小寒,想流一个人在王卿九家没事吗。” “没事,这王卿九我还是知道的,虽然表面上一副纨绔子弟模样,其实人品不坏,只不过因为他爹王昊年过半百却突然娶了个小妾,而且这小妾还是个貌美的男子,还比王卿九小,为此王卿九一直耿耿于怀,随即也搬出了王府,和他爹断绝了关系,自此带着他母亲自立门户,也改姓了他母亲柳氏的姓。” “这么说来,士大夫王昊娶妾之事着实对这王卿九打击不小啊。” “嗯,想流去王卿九家待几天也好,毕竟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可能有危险,想流不在反而安全。” “嗯。” 夜深人静的大街上,金诺寒和默语二人快速的朝皇宫的方向隐蔽前行,一路上躲避着来往的官差巡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随着打更的人一遍遍敲打着锣鼓声,声音在街头巷尾不停的回荡着。 此时的花想流穿着干净的衣服就这样四仰八叉的躺在了离床不足一米的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公子~” “嗯,他睡了吗?” 守在房门外等着花想流召唤的丫鬟们见自家的公子忽然来到面前,随即一个个打起了精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回禀公子,花公子也没有叫我们,我们也不敢进去,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一个丫鬟看着依旧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算了,我进去看看,你们好生在外守着。” “是~” 柳卿九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见里面用来照明的烛火已经燃烧了一大半,桌子上全是融化了的蜡烛油。 柳卿九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不见花想流的身影,不管是躺椅上还是床上,都没有花想流的踪迹。 “人呢?” 正当柳卿九查看四周之时,当他来到床边之时,才发现躺在地上的花想流,由于刚刚被巨大的浴桶挡住了视线,以至于柳卿九没有发现地上的花想流。 “嗨,你怎么睡在地上。” 柳卿九无奈的看了看地上的人,这是有多累啊,随即无奈的拉起了地上的人。 “果然生的好生俊俏。” 柳卿九收拾好花想流后,接着昏暗的烛光,看见了床上之人的真实容颜,不禁感叹不已,随即也佩服起自己的眼光。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衣服等着你洗呢。” 柳卿九嘴角含笑的看着床上的花想流,随即朝着花想流粉嫩的脸颊轻轻的捏了一下。 “你大爷的,敢这样耍老子,明天等着瞧好了。” 闭着眼睛的花想流警觉的意识到有人靠近自己,随即也就留了个心眼,继续假寐,没成想来人却是这富二代,接下来富二代的话着实让花想流不爽,可是实在太累了的花想流也不想搭理他,也就由着他去了。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殿下。” 就在金诺寒和默语打算趁着天黑,摸着皇宫的城墙打算翻越过去的时候,忽然被人叫住了,随即金诺寒转过身来看着来人。 “秦仁,你怎么在这。” 看到来人居然是秦仁,金诺寒和默语二人随即拉着秦仁离开了这个地方,几个起落拐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 “殿下,想流被人抓走了,我想肯定是天师干的,所以我急忙的来皇城寻想流,可是如今的皇城都是太子殿下金正的眼线,我又没办法进宫找你,索性在外面等你出来。” 秦仁一口气将前几日发生的事一一告知了金诺寒。 “秦仁,想流已经没事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一旁的默语连忙回应着秦仁,解除了秦仁的担忧。 “默语,你也安全逃出来了啊,这就好了。” 秦仁这才注意到金诺寒身边的默语。 “嗯,小语能够安全的逃出天师的控制,这还多亏了想流,要不是想流力挽狂澜,恐怕我也会被抓走。” 想起前几日花想流在皇宫大殿上的举动,着实震惊了群臣,就连自己的父王金瀚辰也大吃一惊。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倒是快说说看啊。” “秦仁别急,我慢慢告诉你。” 见秦仁甚为激动,默语连忙安抚着他,又将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秦仁。 “那个阴尸冥王还在想流的身体里,不会有事吧。” 一听到花想流身体里居然有一个魔头,秦仁坐不住了,急忙询问着面前的二人。 “别担心,想流说没事,毕竟这事也只有想流能够处理,而且也只有伏魂珠能够克制住阴尸冥王,我们还是不要担心的好,如今我担心的是天师接下来的举动。” 金诺寒一想到那个被天师控制着的雷宁将军的躯体,就一阵担心。 “是啊,当初天师和他的死侍凤鸾二人联手都不是想流的对手,也不知道他接下来打算怎么霍乱天下。” 默语也在一旁无奈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听你们说这雷宁虽然是死了,但是功力绝对不弱,依我看,要想解决雷宁,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对付天师,只要天师不在,雷宁就起不了太大的威胁。” “秦仁说得对,可是这天师整天行踪不定,一时半会也确定不了他的行动轨迹。” “不然我们去后山的密室中查看一番。” 随着金诺寒的提议,随即三人又趁着夜色在金诺寒的带领下,三人寻到了后山的密室去了。 “咕咕咕咕~” 还没等天亮,花想流的肚子就发出咕噜声,整个人被饿醒了。 随即花想流爬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烛火早已燃烧殆尽,就这样花想流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前行,磕磕绊绊的来到了桌子旁边,随即拿起茶壶咕嘟嘟的给自己灌起了水。 “好饿啊。” 花想流又摸索到房门处,随即打开了房门,顿时一股冷风迅速的袭卷了整个身体,花想流顿时感到里里外外透心凉。 “呃~好冷啊。” 花想流捂住了胸前的衣襟,随即在走廊的灯笼照耀下,寻找着厨房。 “哎呦~” 花想流忽然一脚踩空,随即整个人从台阶上滚了下来,好在台阶只有几节,花想流并未受到严重的伤害,只是手掌上擦破了点皮,还有一丝丝血迹。 “真倒霉,这柳府还真大啊。” 花想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肚子里一直不争气的唱着空城计,花想流手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又不停的寻找着厨房,就在花想流辗转几个走廊之时,发现了厨房里的烛火依旧亮着。 “这么早就起床做饭吃啊,也对这柳府上上下下几十号人,是要起早准备早餐。” 花想流转而一想也就释然了,随即快速的走到厨房,推开了房门,对着里面的厨工说道: “大叔,我昨天晚上没有吃饭,你这有什么好吃的啊。” 花想流背对着里面忙活的人,关上了房门,就在花想流转身看厨工时,随即花想流又迅速的打开房门,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傻孩子,我有那么可怕吗?” 只见厨房里忙活的并非花想流认为的厨工,而是那个富二代柳卿九,只见此时的柳卿九依旧忙活的手里的饭菜,却看见花想流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不由得有些好笑。 “见鬼,怎么是那个富二代。” 花想流也真是倒霉,一大早就看见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随即又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罐了个饱,于是又踉踉跄跄的躺会床上睡觉去了。 就在花想流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见房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花想流知道此人一定就是那个富二代,索性闭上眼睛假装没听见。 只听门外的人敲了一会儿后,就轻轻推开了房门,不一会儿花想流的房间就被人重新点燃了烛火。 一直假睡的花想流忽然感觉到那个富二代坐到了自己的床边,随后就感到一股冰冷的鼻息朝自己扑面而来。 “你……” 花想流当即睁开了眼睛,就这样与富二代柳卿九近距离的对视着。 “你不是饿了吗,起来吃饭吧。” 柳卿九当即拉起了被子里的花想流,将自己准备好的貂皮披风裹在了花想流的后背上。 “谢谢啊。” 花想流来到桌子上坐好,也不客气,快速的抓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 见花想流狼吞虎咽的模样,不一会儿就塞了满嘴的菜,随即鼓着腮帮子对着柳卿九点头道谢。 “给。” 柳卿九见此,笑了笑,随即给花想流倒了一杯水。 “没想到,你人不咋样,饭菜做的还不错。” 接过柳卿九手里的茶杯,花想流一口气喝了下去。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看着如此可爱又俊朗的人,就连挤兑自己的话也格外的暖心,柳卿九当即忽视掉花想流前面一句话。 “我听管家大叔说你叫柳卿九对吧,你好,我叫花想流。” 花想流伸出自己油腻的手毫不客气的拉住柳卿九的手,看在柳卿九一大早为自己准备早餐的份上,花想流选择原谅他。 一个也别想逃 看着花想流如此别具一格的打招呼方式,柳卿九虽然惊奇,但是也毫不客气的将送到手里的玉手握住了,尽管这只手油乎乎的,不过他不在意。 “哎,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吗,我看看。” 柳卿九一握住花想流的手就发现了花想流的手掌心有一丝刮痕,并且还有一丝丝血迹。 “啊,我没事,这时油渍,你看错了。” 花想流慌忙缩回手,再重新递到柳卿九面前时却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看着依旧洁白如玉的纤纤细手,柳卿九很是纳闷,难道自己刚刚看错了。随即也不在多想,只当自己看花了眼。 吃饱喝足的花想流打着饱嗝,看着满桌子的菜,此刻就剩下一点汤汁,随即花想流意犹未尽的收拾着碗筷。 “放下吧,天亮了,自然有人收拾。” 看着花想流不停忙活着,柳卿九连忙递给了他一条打湿的毛巾擦手。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很快就会收拾好。” 花想流接过柳卿九手里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油腻的嘴巴后,顺势就将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手里还不停的收拾着碗筷,那模样像极了店小二。 “你之前有在酒楼做个店小二吗。” 看着花想流麻利儿的手法,柳卿九不禁好奇的问道。 “对啊,哦对了,你也累了,趁着天不亮,去补补觉吧,我把东西拿到厨房去了。” 花想流说完,头也不回的端着一堆碗筷走出了房门。 “哎?你……” 身后的柳卿九还想说什么,就见花想流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看着漆黑的夜色,寒冷而刺骨,柳卿九深深的吸了口气,顿时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随即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那边花想流洗好了碗筷,随即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就在花想流一个拐弯时,却看见一个奇怪的景象。 只见远方漆黑的天边,一条长长的光亮平地升起,虽然光亮很是微弱,但是花想流看的可是清清楚楚不过了。 就这样花想流似乎忘却了寒冷,整个人呆呆的看着远方直冲天际的光线。 忽然花想流丹田里的伏魂珠躁动不安起来,仿佛被困在伏魂珠里的阴尸冥王受到了光源的吸引,一个劲的颤抖着,仿佛随时随地都要破出伏魂珠的控制。 此刻的伏魂珠不停的颤抖着,表面上一丝丝红色的血丝,不停的萦绕在伏魂珠的表面,查看到伏魂珠的情况,花想流心知不妙,随即打算去光源的地方看看。 只见花想流脚一点地,随即整个人腾空而起,趁着夜色,急匆匆的向光亮处飞去。 “小寒这雷宁似乎比之前更加厉害了。” “我也感觉到了,我之前与他交手,并没有发现他的眼睛是红色的,比之先前浑黄色的眼睛,如今的雷宁更加的不好对付。” “紧凭我们三人还没有办法对付得了他,我们该怎么办。” 此时的金诺寒和默语以及秦仁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有将雷宁怎么样。 原本只是前来打探一下情况的三人,却不曾想被雷宁给发现了,随即二话不说就缠斗在一起。 “小寒,这雷宁怎么和想流一样,都是猩红的眼睛,一样的不好对付,我们三人绝对不是雷宁的对手。” 默语说着,一不小心挨了雷宁一掌,随即整个人倒飞了数十米远。 “要是想流在就好了。” 秦仁手上的剑早已经被雷宁劈断了,如今只能用拳脚互拼着。 “哈哈哈哈哈,金诺寒,秦仁还有我的好徒弟默语,今天就是你们的死祭,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这时从密室中走出来的天师,看着被雷宁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的三人止不住的狂笑着,随即天师又看向了倒地不起的默语,眼神里满是不屑。 “恭喜主子大功告成。” 凤鸾对着天师恭敬的抱拳祝贺着。 “哼,现在就算那个异世之人在此,我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天师蔑视的看了一眼打斗的现场,只见雷宁长驱直入,丝毫不畏惧三人的攻击,不论是刀劈斧砍也丝毫伤不到他。 “噗~” 金诺寒一不留神被雷宁一掌击中了后背,随即气血翻腾,一口血喷出了口角。 “小寒~” “殿下~” 看到金诺寒伤的很重,默语和秦仁连忙带着金诺寒后退着。 雷宁却是疯狂的朝三人追赶着,嘴里时不时的发出沙哑的吼叫声。 随着三人被雷宁追赶快速的逃窜着,天师和凤鸾也紧随其后。 “我来也。” 随着天空慢慢地亮了起来,花想流也看清了下方被追赶着的人,随即如天神般降落到三人面前。 “想流,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们仨就要挂了。” 金诺寒擦拭着嘴角的血,看着及时赶来的花想流。 “哥,我娘没事吧。” 花想流朝金诺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身旁的秦仁。 “想流,大娘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 秦仁刚说完话,就被花想流拉到了一旁。 “呀咦~好家伙真够硬的。” 只见花想流立马拉开秦仁,对着袭击来到雷宁一记闷脚,这一脚非但没有让雷宁有丝毫的后退,反而让花想流倒飞了出去。 “想流,你要小心,这家伙变强大了。” 默语在一旁提醒着花想流。 “知道了,看他眼睛里戴着的很牛逼的美瞳就知道了。” “呃~” 听到花想流这样说到,默语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就是花想流在这么危险的时刻还有心情开玩笑。 “啊咦~” 只见凤鸾一声大喝,整个人凌空腾起,对着下方的三人就是一击霹雳斩。 “快走~” 看着凤鸾朝三人袭击而来,秦仁立马举起手中的断剑格挡了一下凤鸾的霹雳斩,只见秦仁迎着凤鸾的霹雳斩用力向空地一划,顺势卸了霹雳斩的威力,原本平静的空地顿时炸开了一个深坑, 秦仁也倒退了数十米远,当即单膝跪地,用手撑着断剑,整个人才不至于倒地。 就在秦仁抵挡了凤鸾的一击霹雳斩后,默语紧接着也举起长剑对着凤鸾当头就是劈了下去。 火焰球 随着默语长剑落下,凤鸾徒手用自己的胳膊抵挡着锋利的刀刃,只听见“咣当”一声,如金属般的声音传了出来。 “嗯?” 默语吃惊的看着凤鸾的铁臂。 随即金诺寒也加入了与凤鸾的交战之中,就这样原本对抗雷宁的三人,如今却联手对抗起了凤鸾。 就在四人打的难舍难分之际,花想流突然从四人的身边跑过,并且还丢下一句雷人的话。 “你们仨还不跑啊,好家伙,我实在是没办法打的过他,他太强悍了。” 花想流揉搓着打的生疼的手,对着还在奋战的三人提醒着。 “啊~” 只见三人击退了凤鸾,随即看向了花想流被雷宁追的满地跑圈。 “想流,之前你不是很能打吗,为何现在……” 三人很是不解的看着狼狈的花想流此刻正抱头鼠窜。 “哈哈哈,异世之人就这点本事,我还以为你有多强大呢。” 看着匆忙逃窜着的花想流,天师很是解气,一雪前耻。 “主人,属下无能,与他们仨人打,我只能打个平手。” 凤鸾很不知羞耻的拿出怀里的丝巾,擦拭着脸上的因为流汗而弄花的妆容,随即来到天师面前请罪。 “那我就来助你一臂之力。” 天师说完,大袖一挥,随即脚一点地,整个人凌空腾起,向着金诺寒三人飞来,就连身后的凤鸾也紧随天师其后,随即五人又陷入了新一轮的交战之中。 只不过有了天师的加入,金诺寒三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那边的花想流还在不停的绕着圈跑。 就在金诺寒三人尽皆受伤之时,天师和凤鸾二人步步紧逼过来。 这时不知何时出现在天师和凤鸾身后的花想流,悄无声息的当即给了天师和凤鸾一人一掌,打的二人当即飞了出去。 “雷宁不好对付,对付你们二人,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着被自己一掌劈飞了出去的二人,花想流拍了拍手掌,随即来到受伤的金诺寒三人身旁说道: “诺寒,你不是答应过我从此不过问是非纷争了吗,人世间的争权夺利不适合我们这些在二十一世纪走了一遭的人。” 花想流说完看向了金诺寒,随即就着秦仁手里的断剑,划拉一下手指,当即将流血的手指对着三人的嘴角各自送进去一丝丝血液。 “呃~” 花想流忽然捂着自己的腹部,原本平息下来的伏魂珠,此刻有不停的躁动着,搅的花想流一阵阵腹痛。 “想流,你怎么了。” 三人见花想流脸色难看,随即扶着花想流关心的询问着情况。 “没什么,就是体内的伏魂珠有些异常。” 花想流说完,回头看了看依旧在山体上直冲天际的光柱。 “那是什么?” 花想流指着山上的光源问着身旁的三人。 “不知道,我们仨一来到这里就发现了那处光源,看样子好像是从密室中发散出来的。” 金诺寒猜测着,随即也不大确定的看着花想流。 “密室?你是说山中有密室。” 花想流不可思议的看着从外表上看丝毫看不出来的荒凉的大山里居然有密室。 “哎~老头,你在那密室里到底捣鼓什么啊。” 花想流环抱着双手,看向了不远处正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天师。 “哼!想知道嘛,自己进去看看。” 只见天师目露凶光的看着花想流对自己出言不逊,随即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 而此时的雷宁在天师的控制下也消停了下来,闭上了猩红的眼睛,就这样定定当站在了原地。 “啊啊啊啊啊……” 忽然一声声惨烈的叫喊声从大山那边传来,不用想,众人也都知道叫声从密室中传了出来。 随着声音此起彼落,原本淡淡的光柱立马光华大胜起来,这时天师带着雷宁不紧不慢的朝密室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凤鸾给天师打着掩护,防止花想流偷袭他们。 “呃~” 随着密室中的叫喊声越来越弱,光芒大胜的光柱仿佛吸引着花想流体内的阴尸冥王的魂魄,为了搞清楚情况,花想流忍着腹中的疼痛,也跟随着天师向密室走去。 “想流~” 身后的三人连忙拉着花想流移动着的身形,试图阻止花想流前行。 “难道你们不好奇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这老头恐怕正在做着有关如何强化雷宁的事。” 花想流看着已经进入密室的天师,居然没有关上身后的石门,很明显就在等着花想流进去。 “那,走吧。” 金诺寒一咬牙,随即众人在花想流的带领下进入了密室中。 “啊?” 四人一进入密室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原本漆黑的密室,此刻却是红火一片,一个巨大的铜炉里正在燃烧着熊熊火焰,让密室中的温度立马飙到了上百度,原本严实的顶部,此刻居然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口,洞口下方正式燃烧的铜炉。 众人心中了然,这山顶上的光柱就是铜炉燃烧的火焰发出的光芒。 “快,走。” 只见一旁的衙差不停的用鞭子抽打着手脚都戴着铁链的人,这些人被一个个赶进了熊熊大火之中,一声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密室。 就这样一连数十条人命就这样葬送在火海之中。 “哈哈哈,看到了吧,花想流,你要不要也进去啊,我相信你的魂魄会让雷宁更加强大的。” 站在高台上的天师,从铜炉的顶端打开了一个小盖子,并且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火红的火焰球,只见这个火焰球中不停的闪现出人脸来,一个个人脸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发出沙哑的嘶吼声。 天师丝毫不在意的将手里的火焰球塞进了雷宁的嘴里,随着火焰球下肚,雷宁陡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花想流就要扑上去。 “原来,你居然用如此惨无人道的办法提取他人的魂魄注入雷宁身体里,你也太没人性了。” 花想流闪躲着雷宁的攻击,随即恶狠狠的看着没人性的天师。 “凤鸾,你守住石门,今天我就取这四人的魂魄炼化。” 见花想流被雷宁纠缠,天师随即吩咐凤鸾阻止几人逃脱。 变异的雷宁 “给我上~” 就在众人陷入打斗之中,一旁的天师亲自驱赶着剩下的死囚犯,随即吩咐招呼着一众官差加入围捕之中。 很快金诺寒三人就陷入了十几人的包围圈里,虽然围堵的众人皆不是金诺寒三人的对手,但是奈何凤鸾时不时的以这些人当作盾牌,不停的袭击着三人。 那边花想流却被雷宁引到了石门边,并且试图借机打开石门。 “想跑,没那么容易。” 只见天师一声怒喝,随即飞身来到花想流的身后,随即堵住了出口。 “我想走,还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 看着天师一脸的奸滑,花想流也不示弱,随即飞身而起,借着冲击力俯冲而下,一掌击中了雷宁的天灵盖。 “啊~” 雷宁也只是闷哼一声,随即快速的抓着了落在自己脑袋上花想流的手腕,顺势将花想流拉了下来,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呃~” 花想流摇了摇晕眩的脑袋,随即快速的翻身而起。 “就算你能够逃的了,你看看他们能不能逃的了。” 天师当即一掌朝花想流劈了过来。 “他们,我一个也不会留下。” 花想流一拳迎击着天师的掌心,天师当即被花想流的拳力给震飞了开来。 “你还不够资格。” 花想流鄙夷的看着重重撞击在石壁上的天师,当即踏着攻击而来的雷宁的肩膀,快速的飞跃到了金诺寒所在的包围圈里。 “抓紧我~” 只见花想流一来到包围圈,对着一众官差就是大手一挥,拳风所到之处,众人尽皆到底不起,就连凤鸾也被花想流的掌劲给震的倒退了数十米远,随后花想流让金诺寒秦仁已经默语三人抓紧了自己。 “想流,我们怎么办?” 抓住花想流胳膊的金诺寒,紧张的看向了不远处守着出口的天师和雷宁。 只见花想流二话不说,带着三人来到了燃烧的巨大的铜炉旁边,当即腾空而起,环抱着三人攀上了滚烫的铜炉上,寻着铜炉上方用来通风的出口飞去。 只是这用来通风的出口只能容纳一人,于是花想流顶着下方的袭来的高温,将三人一个个的扔出了洞口,就在花想流将金诺寒扔出去的那一刻,花想流整个人迅速的朝下方的铜炉跌落。 “想流~” 此时安全逃出去的三人趴在炎热的洞口,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落入燃烧的铜炉之中。 “快走~” 花想流面带微笑的看着上方的三人,提醒着三人快速离开。 不停下落的花想流看着自己被雷宁抓住的脚腕,随即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当即连带着雷宁迅速的远离了高温的铜炉,当即一脚踹开了雷宁。 “花想流,今天你的小命怎么的也得留下来不是。” 凤鸾细长的丹凤眼正妩媚的看着狼狈的花想流。 “呵呵呵~” 看着一众包围自己的人,花想流看着天师和凤鸾忍不住笑了起来。 “死到临头了,有你哭的时候。” 天师将重新炼化好的火焰球迅速的置入了雷宁的口中。 “呦,看来雷宁也不过如此,也丝毫伤不了我,至于你们简直不堪一击。” 对于天师的言语讥讽,花想流也针锋相对,对于花想流来说能够动口就能解决问题,那他就绝不会动手。 “你~” 见花想流一语中的,天师尽一时语塞,气的在一旁干瞪眼。 “啊~” 见自己的主子被花想流如此的羞辱,凤鸾当即使出他最厉害的掌法霹雳斩,一个健步对着花想流的脑袋劈去。 “哼~就凭你。” 对于来势汹汹的凤鸾,花想流镇定自若的一个转身,凤鸾的霹雳斩落空之际,被反转而来的花想流就是临门一脚,踹飞了老远。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放我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面前的天师既想干掉自己又拿自己没办法,花想流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了,随即慢慢地走出包围圈,朝着石门的方向走去。 花想流所走之处,众人尽皆避让不及,一个个紧张的后退着,可是又碍于天师的威严,随即一个个佯装举着兵器朝花想流刺去。 花想流自然明白这些人的想法,于是也就假装用力将扑上来的众人一个个拨到了一边。 眼看着花想流径直朝石门方向走去,众人却拿他没办法,这时天师口中振振有词,随后一连串的咒语对着雷宁念了起来,不消片刻,雷宁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随即大喝一声,一脚剁地,震的地动山摇,一旁的众人一个个站不稳瘫倒在地,此刻的密室中除了雷宁以及控制雷宁的天师还保持着站立,还有警觉的花想流也腾空而起。 “我去,这么变态。” 转过身来的花想流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雷宁俨然比刚才高大了将近一米高,身上的肌肉也突增变大了,还撑破了身上的衣服,散乱的头发无风自动,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飘在半空中的花想流。 “给我杀~” 随着天师一声怒吼,雷宁张开了双臂大喝一声,整个人近乎癫狂的朝花想流飞去。 得亏花想流及时闪躲,不然以雷宁现在的力道,足以让花想流粉身碎骨。 接着后退的姿势,花想流一掌劈开了石门,随即迅速的朝外面飞去。 此时的天空已经大亮起来,寒冷的风迅速的席卷了花想流的全身,花想流舒服的感受着寒风带给自己的清爽,要知道这密室之中的高温实在是让人窒息。 “想流~” 见花想流冲出密室,随即赶来了三人都松了口气。 “啊~” 不过金诺寒三人在看到花想流身后跟来的雷宁,原本放下的心,随即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花想流有些责备的看着三人,不过想来也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允许又一人落下。 看着身后接近三米的巨人,花想流带着三人迅速的撒开腿就跑,随即御风而行,迅速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一处荒凉的大山里,花想流带着金诺寒三人落在了一处河道旁。 饱死鬼 “啊~” 花想流喝了一口河里的睡,整个人瘫倒在枯黄的草地上,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总算摆脱了那些家伙。” 躺在地上的花想流看了一旁同样瘫倒在地上的三人。 劫后余生的四人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阴郁的天空发呆。 “我说,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这雷宁眼看着越来越强大,着实不好对付啊。” 坐起身来的花想流看着一边的金诺寒郑重其事的说道。 “如今这天师居然那活人炼魂,不知有多少人的性命要葬送在他手里,为了天下大业罔顾生灵涂炭。” 金诺寒愤恨的抓着身下的杂草,一脸的激愤。 “看那个铜炉着实厉害,居然能够轻易的将活人的魂魄炼化,着实匪夷所思。” 秦仁回想起在密室中见到的铜炉,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事金正绝对逃不了干系,那些官差有些我认识,是金正的下属,想必这些被炼魂的人都是金正安排的。” 默语也将自己的看法告知了众人。 “看样子只要有足够的魂魄,这雷宁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强大,到时候苍生可就遭殃了。” 看着众人分析的头头是道,花想流又重新躺了回去。 “我要去一趟皇宫。” “去皇宫干嘛?” 见金诺寒打算去皇宫,花想流不以为意的看着他。 “我要找我父王问个清楚,说服我父王停止这疯狂的举动。” “唉~我说诺寒啊,你这一去铁定会被你父王关起来的,到时候我又得费尽心机冒险去救你,你就不能不去嘛。” 花想流转了个身,单手撑着下巴,一脸哀怨的看着金诺寒。 “没事,我去去就回,你放心好了。” 看着花想流一脸的不高兴,金诺寒摸了摸他的脑袋,宠溺的一笑。 “我也去。” “我也去。” 见金诺寒去意已决,一旁的默语和秦仁连忙要求一起进宫。 “不行,你们去有危险,我一个人也好方便行事。” 看着秦仁和默语争强着要陪自己一同进宫,金诺寒立马拒绝了二人的请求。 “你们一起去吧,相互之间也算有个照应,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这时花想流扯着金诺寒的衣角,也同意秦仁和默语一起去。 “那好吧,那你呢想流,你在什么地方等我们。” “什么地方?你说什么地方啊,自然是柳府,我还欠人家两天的工呢。” 说到这里,花想流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金诺寒和默语二人就吼道。 “想流,我们本打算去查看情况,一想到带着你,不放心,又见你与那柳卿九缠上了,所以我们就顺势让你在柳府等我们。” 金诺寒小心翼翼的解释着,还不忘把默语一同拉下水。 “你还有理了啊,竟敢不通知我,要不是我发现那条光柱,你们的小命就要交代在天师手里,到时候魂飞魄散,就算是在世华佗也救不回来。” 花想流一溜烟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金诺寒和默语二人教训着。 “我错了还不行嘛,以后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告诉你的,不要生气了,好吗。” 见花想流撅着嘴气鼓鼓的模样,金诺寒连忙拉低了身段对着花想流低声下气的道歉着。 “哼~” 花想流白了金诺寒一眼,随即看向了一旁的秦仁。 “哥,我娘伤的怎么样了。” “想流,别担心,大娘只是胳膊受伤了,没什么大碍,如今有乌金照应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秦仁据实以告,还不忘安慰着花想流。 “那我就放心了,希望我的事不要将我娘还有孩子们给扯进来,他们是无辜的。” 花想流最怕的就是失去如今的娘亲,要知道花想流在异世可是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父母亲的爱,如今在这青龙大陆好不容易有个娘亲,就绝不会让她有事。 “那我走了,你们早去早回啊,对了要是你们三天都不回来,那我可就要杀进皇宫了,到时候别怪我大开杀戒,让你们皇宫血流成河,哈哈哈哈。” 花想流说完,豪迈不羁的笑着,随即整个人飞身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三人的面前。 “小寒,想流怎么了,为何说话的语气如此的阴寒。” 见花想流离去,默语很是不解的问着金诺寒,关于花想流的异样。 “想流经历了太多的事了,心境上有了变化也是理所当然,一般的常人哪里能经受住一次次的生死考验。” 金诺寒回应着默语,随即心里有些不安,要知道这阴尸冥王一日不除,花想流就有可能会再次魔性打发,到时候越发不可收拾,比之雷宁更让人恐惧。 “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 此时的柳府,柳卿九正在花想流的房门口兜转着,忽然看见房顶上鬼鬼祟祟慢慢爬进来的花想流,随即来到墙边,对着浑然不知的花想流不紧不慢的说道。 “哎~啊~” 见被人发现,站不稳的花想流,随即从房顶上滚落了下来,好在有柳卿九及时的反应过来接住了他。 为了不在外人面前暴露出来,花想流只能收敛自己的功力,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好险,谢谢啊。” 花想流挣脱了柳卿九的怀抱,站稳了脚步。 “你去哪里了。” 柳卿九好笑的看着神色慌张的花想流,随即询问着花想流的去处。 “啊哈哈,我出去了一会儿,没事我就去洗衣服了,你要是介意的话,大不了我在多洗半天的衣服。” 花想流打着呵呵,随即快速的朝厨房小院跑去洗衣服去了。 “哎~” 身后的柳卿九看着花想流一溜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管家大叔,今天中午吃什么好吃的啊。” “哦,今天啊公子特意交代厨子给你做了红烧狮子头,还有糖醋排骨。” 才一天的功夫花想流就与柳府的管家熟络了起来,二人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是吗。” 听到今天的午饭,花想流不禁食指大动,随即更加卖力的洗起衣服。 对于花想流而言,人生就是走到哪吃到哪儿,像他这样动不动就魂飞魄散的,就更加好好吃饭,随时随地做一个饱死鬼。 楚清画 “哎,柳卿九一起吃啊。” 中午时分,花想流端着柳卿九特意吩咐厨子做的饭菜来找柳卿九。 花想流刚一走进大厅就看见一个茶杯朝自己丢了过来,好在花想流躲闪及时,才不至于被砸中。 “你给我滚~” “卿九~”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你听我说,你的父亲想见你一面,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们吗?” 只见大厅中柳卿九正不耐烦的与一个身穿鹅黄色罗裙的女子交谈着。 只不过这女子说起话来,声音却是个男子,这让花想流咋舌不已,心中又有些羡慕。 “呃~不打扰了,你们说,我走了。” “你来了,进来吧。” 花想流本打算离开,却对上柳卿九的眼神,随即见到花想流的柳卿九顿时神色缓和了不少,招呼着花想流进来。 “呃,我来找你一起吃饭,既然你有客人在,那你们吃吧,我就先走了。” 花想流放下餐盘,对着身穿鹅黄色罗裙的男子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随即打算退出大厅。 “你留下,该走的人是他。” 见花想流要走,柳卿九连忙拉住了花想流的胳膊,转身对着一旁的男子毫不留情的下着逐客令。 “卿九,不管你怎么对我没关系,你一定要去看看你父亲,恐怕你的父亲时日无多了,哪怕就去看一眼,也好了却了他这么多年的心愿。” 男子抽泣的抹着眼角的泪,对着柳卿九苦苦哀求,眼神里满是期盼。 “楚清画,你这个贱人,害的我们父子反目,我的母亲也因为你整日以泪洗面,你给我滚,告诉王昊,死都别想见到我们母子。” 柳卿九愤恨的一把将楚清画推倒在地,愤怒的咒骂着地上的男子。 “感情是因为这个楚清画,才让柳卿九父子之间出现了矛盾。” 一旁的花想流这样想着,就看到怒不可遏的柳卿九将楚清画推倒在地,随即好意的上前将楚清画扶起来。 “哎,柳卿九,好好说话,不要动不动就暴力好吧。” 扶起地上的楚清画,花想流不大高兴的看着柳卿九。 “一家人之间哪里有那么大的仇恨,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不就好了吗,干嘛这样老死不相往来。” “此事与你无关。” 柳卿九一把将花想流从楚清画身旁拖了过来,当即对着楚清画就是一巴掌拍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柳卿九的大手落在了楚清画的脸上。 娇弱的楚清画当即被柳卿九的掌力给掀翻在地,原本细腻雪白的脸蛋顿时多了个大手掌印,嘴角也渗出了血。 “呃~” 花想流实在看不下去了,从背后一掌将柳卿九打晕了过去,随即将柳卿九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要做什么?” 地上爬起来的楚清画见柳卿九被花想流打晕了过去,不知道花想流的用意何在。 “带路啊,你不是说要他回家看看自己的父亲吗,走吧。” “哦~” 楚清画捂着红肿的脸应了一声,随即在前面带路。 后边轻松的扛着柳卿九的花想流,临走之前还不忘拿起一块糖醋排骨啃了起来。 一路上所有的柳府的家丁见自己家的公子被花想流扛着,当即一个个拔出刀剑,围堵着花想流和楚清画的去路。 “这是卿九父亲的意思,你们休的阻拦。” 前面带路的楚清画见柳府上上下下的人拦在了自己的面前,随即搬出了柳卿九父亲作为挡箭牌。 “管家大叔,你来的正好,快让这些人走开。” “公子,这事是我家公子的家事,你啊最好还是不要管,快快放下我家公子吧。” 本想柳府的管家能够帮自己出柳府,不曾想这管家居然也是如此的执拗,花想流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他从小到大缺失了父母的爱,决不能让这种事在自己面前发生。 “管家大叔,你们还是让开吧,我自然能够让你家公子和他父亲和好如初,你也希望你家公子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不是吗?” “这~” 花想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在管家犹豫不决时,花想流示意身旁的楚清画走人。 “原来这就是士大夫王昊的小妾啊,果然貌美俊秀,虽生得一副男儿身,但是瞧这身段比起女子不遑多让,确实美的不可方物。” 紧随楚清画身后的花想流忽然想到了之前自己在榆林镇里遇到的对自己死缠烂打的赵慕玉,这赵慕玉曾经说过,当朝的士大夫王昊娶的小妾就是位男子,难怪花想流一听到王昊的名字就这么的熟悉,随即在心里小声地嘀咕着。 一出了柳府,就看见一个四人轿子矗立在柳府门前等候,随即楚清画让花想流将柳卿九放进了骄子里,当即轿夫就抬着柳卿九往士大夫府邸走去。 随行的花想流和楚清画则随着轿夫步行而去。 一路上本就陌生的二人也没有过多的交谈,就这样急匆匆的走着,很快王昊的府邸出现在了眼前。 随着轿夫落骄,花想流重新将柳卿九扛在了肩膀上,在楚清画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别院的房间。 一推开门,房间里就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只见床榻上一位老者一动不动的躺着,见房间里来人了,也只是抬了下眼皮,嘴角抽动着,却始终无法说话。 “老爷,卿九来看你了。” 一来到床边的楚清画连忙扶起了床上之人坐起身来。 看着楚清画很是吃力的拖拽着床上的人,一旁的花想流于心不忍,连忙将柳卿九扔到了椅子上,随即上前帮楚清画一起将床上的王昊扶起来。 “他怎么了?” 看着一点都不能动弹的王昊,花想流想询问着楚清画情况。 “我家老爷不久前下了早朝后就被人拦路打成了瘫痪。” 楚清画说到此处更加的泣不成声。 “别哭了。” 花想流最见不得别人哭,随即安慰着楚清画。 此时的王昊一见到自己许久不见的儿子连忙激动起来,嘴上不能说话,也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阴阳两隔 “老人家别急。” 见王昊情绪激动,花想流立马将还处于昏迷的柳卿九弄醒。 “呃~” 此时醒过来的柳卿九抚摸着自己被花想流打的生疼的脖子,不停的摇晃着脑袋,好缓解一下疼痛。 “你~” 回过神来的柳卿九一见到面前的王昊,随即站起身来,掉头就走。 “呃~呃~” 床上激动的王昊眼里噙着泪,激动的看着即将离去的儿子柳卿九干着急。 “卿九,就算你杀了我也没关系,求求你别走,你爹他好想你。” 楚清画扑腾一声跪倒在柳卿九的脚下,用自己娇弱的身躯拦在了柳卿九的面前。 “来吧!你爹都这样了,你就一点不想他吗,倘若你就这样爹死了,你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难道你就不后悔吗。” 来到柳卿九身后的花想流小心翼翼的拉起了柳卿九的手,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不要让自己的人生留下太多遗憾。” 见柳卿九没有过激的情绪,花想流拉起柳卿九的手,将他带到了床边坐好,随即又将王昊的手拿起来,让二人的手紧紧相握。 这一刻二人都等了太久的时间了,随即父子二人泣不成声,相拥在一起久久不愿分离。 那边花想流将楚清画扶起,随后二人离开了房间,留给父子二人独处的空间。 “谢谢你,要不是你,他们父子二人恐怕真的永不相见了。” 庭院的石桌上,楚清画给花想流倒了一杯茶,真诚的向花想流道谢着。 “不必客气,这父子之间那里有什么深仇大恨,说开了就好。” 花想流接过楚清画手里的茶水喝了起来。 “都怨我,要不是我,他们一家人也不会分崩离析。” “你和柳卿九的爹之间是……?” “我们是真爱,任何人都不能拆散我们。” 一说到楚清画和王昊之间的事,楚清画就有些激动,甚至有些抵触情绪。 “我相信你们是真爱,毕竟喜欢一个人在于喜欢本身,不分男女。” “你也这样认为吗,我们对于感情的观念简直不谋而合。” 见花想流对于自己有龙阳之好之事非但没有像世俗之人那样鄙夷,反而与自己的看法一样,楚清画当即激动的握紧了花想流的手,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压抑多年的楚清画总算找到了知音。 “呃~呵呵。” 花想流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你很勇敢,但是为了这份特殊的爱付出了不少代价吧,值得吗。” “我愿意,就算被人嘲笑,辱骂,我也心甘情愿。” 说到他们之间的感情,楚清画露出坚定的神色,眼里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哎,这好歹是当朝士大夫府邸,这么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看着眼前爱情至上的楚清画,花想流也不好说什么,随即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注意到偌大的府邸既然一个下人都没有。 “打从老爷瘫痪了,也就没了经济来源,紧紧靠每月补贴的俸银不足以为此开销,索性我就将所有人都辞退了,将钱财用来给老爷治病,就连刚刚的那些轿夫也是我花钱雇来的,出门在外,决不能给我家老爷丢了脸面。” 楚清画叹了口气,瘦弱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爹~” 这时房间里突然传出柳卿九凄厉的叫喊声。 “老爷~” 一听到柳卿九的叫声,楚清画连忙慌张的爬起来朝着房间里跑去,随即跪倒在王昊的身旁不停的摇晃着王昊的身体。 “爹~” 柳卿九抱着自己的父亲不停的哭喊着,也没有理会身旁的楚清画。 “老爷~” 这时柳卿九的母亲闻讯赶来了,就看见早已死去的丈夫王昊,放声大哭起来。 一家人如今阴阳两隔,太多的遗憾冲刺着母子二人的内心。 往后的母子二人虽然失去了丈夫和父亲,好歹还能彼此做伴,而楚清画该何去何从呢,被世人所不能容,再加上他与王昊之间的感情,想必唯一的选择就只是结束自己的生命了吧。 “都走开,我看看。” 花想流实在不忍心看到楚清画的下场,随即将哭泣的三人拉开了床边。 花想流学着大夫的模样,一本正经的替王昊号脉,又试探了一下王昊的脉搏,发现还有一丝气息,随即花想流将王昊平躺着放在床上,来到桌上倒了一杯茶,又趁人不注意,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滴到了茶水里。 快速的做完这一切的花想流,随即端着茶杯来到床边。 “柳卿九,把你父亲的嘴掰开。” “嗯。” 看着花想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柳卿九随即照着花想流的吩咐,打开了自己父亲的嘴巴。 只见花想流小心翼翼的将一整杯茶水慢慢地喂给了王昊。 “都退下。” 花想流一把拉起王昊坐好,自己也翻身上床,随即盘腿坐好,双掌紧贴王昊的背部,将自己的内力输送到王昊的体内。 “娘,我们离床边远一点。” 见花想流闭上了眼睛,倾尽全力解救自己的父亲,柳卿九连忙拉开自己的母亲,以免打扰花想流运功。 地上的楚清画也连忙站起身来,后退着。 不一会儿,只见花想流的额头上满是汗水,紧闭着的双眼也不时地耸动着,眉头紧锁,模样有些狼狈。 为了让自己的血液能够快速的渗透到王昊身体的每个角落,花想流只能不停的运功,将王昊的筋络给打通,再加上之前王昊因为瘫痪,一直卧床不起,又因为现在的医术不是很高明,王昊的身体多处都已经坏死了,花想流只能一点点的帮他修复着。 随着花想流体内的内力慢慢地消耗,这时体内的伏魂珠也蠢蠢欲动着,阴尸冥王的魂魄也感受到了花想流内力的消退,随即不停的冲撞着伏魂珠,试图借机从伏魂珠里逃出来。 “不好。” 眼看着体内被困伏魂珠的阴尸冥王不停的横冲直撞,花想流心知不妙,随即加快了为王昊治愈的速度。 活神仙 花想流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和胸口翻腾的气血,咬紧了牙关,全身心的投入到救治王昊身上。 看着花想流一脸痛苦的隐忍着,站在一旁的柳卿九紧张的攥紧了自己的手,相交于柳卿九,一旁的王昊的原配和小妾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王昊。 “啊~” 花想流沉声一喝,单掌将王昊反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就在花想流为王昊疏通着的筋络的最后紧要关头,花想流忽然睁开了眼睛,只是此刻他的双眼又陷入了一片猩红。 好在还能勉强保持神志的花想流立刻停止了对王昊的内力输送。 “花想流,我……我爹怎么样了?” 见花想流停止了救治的举动,柳卿九慌忙的扶好自己的父亲王昊,看着花想流诡异猩红的双眼,柳卿九心里一惊。 “好好修养,没事了。” 花想流起身径直就往外走,眼神还刻意的回避着在场的几人。 就在花想流出了房门,打算离开的时候,自己的手忽然被随后赶来的柳卿九给拉住了。 “别碰我……” “你……” “我很危险,怕伤到你。” 就在柳卿九拉住花想流的那一刻,当即就被花想流无情的甩开了,倒不是花想流真的无情,而是此刻的花想流被伏魂珠里的阴尸冥王折磨的够呛,生怕自己控制不住魔性大发。 花想流说完也没有再理会柳卿九,而是静静的就地打坐起来,好平复翻腾的气血,和压制伏魂珠里的阴尸冥王。 见到花想流为了就自己的父亲似乎伤的不轻,随即也没有打扰花想流静修,看着花想流瘦弱的背影,柳卿九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花想流好厉害啊,功力如此强大,还能起死回生,就算是一百个自己,恐怕也不够他打的,自己还把他当作乡巴佬臭乞丐,如今看来自己到成了有眼不识泰山的井底之蛙了。” 柳卿九这样想着,随即回了房间,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父亲王昊,此时的王昊面色红润不少,柳卿九也安心了不少。 就这么一折腾已经快到傍晚了,看着房间里一直没有离开床边的自己的母亲还有楚清画,以及房外地上还在打坐的花想流,柳卿九随即叫自己的管家准备了一些吃的送了过来。 “娘,别担心了,爹会好起来的,中午你就没吃,过来吃点吧。” 柳卿九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取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上,随后到床边去叫他母亲吃饭。 “清画,你也饿了吧,一起吃吧。” 柳卿九的母亲抹了一把眼泪,随即拉起了一旁同样难过不已的楚清画。 见大夫人叫自己一起吃饭,楚清画激动的掉眼泪,这还是他进门这么久以来,大夫人第一次主动拉着自己的手,内心百感交集,随即诺诺的跟着去了。 看到自己的母亲接纳了楚清画,身为儿子的柳卿九也不好说什么,也就由她去了,自己则出了房门来到花想流身旁坐了下来。 “花想流,你饿了吗?要不要吃饭啊。” 柳卿九小声地问着依旧一动不动的闭眼打坐调息的花想流。 花想流没有吭声,柳卿九也不好在问,只是呆呆的看着眼下的府邸,自从自己带着自己的母亲离家出走,自立门户以来,已经有三年没有踏进自己的家了,看着荒芜的王府,一个可以使唤的下人都没有,要不是自己任性,也王家不至于落魄到如此地步。 “有什么好吃的啊?” “啊~哦,有鱼有肉,都是好吃的。” 花想流突然开口说话,一直在想事情的柳卿九忽然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回应着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松开了盘起来的双腿,站了起来,随即伸了个懒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猩红的双眼又恢复了神志。 “自从这天师拿活人炼魂,这阴尸冥王就跟疯了一样,时不时的就要闹腾,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控制的了他啊。” 感受着体内已经安分下来的伏魂珠,花想流很是担心以后的状况。 “吃饭。” 花想流丢了两个字给柳卿九,转身就朝房间走去,却没有来到饭桌上,而是直接去了内堂看王昊去了。 “王昊,醒一醒。” 一来到床边,花想流就查看着王昊的脉搏和身体状况,发现王昊已经好多了,随即轻轻拍打着王昊的脸颊,试图叫醒王昊。 “呃~” 只见王昊悠悠地醒转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身旁的花想流,随即激动的坐起身来,沙哑的嗓音,含糊不清的对着花想流说道: “我……救我,谢谢……你。” “娘,爹醒了。” 随后赶来的柳卿九看到自己父亲醒来的那一刻,激动的朝自己的母亲喊道,随即一把搂住自己的父亲。 “老爷~” “老爷~” 匆忙跑来的王夫人和楚清画,立马拥到了王昊的身边,一个个激动不已。 “王昊,你大病初愈,切莫着急,慢慢养着吧。” 花想流丢下这一句,随后转身就去吃饭了。 就在花想流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味觉体验时,王昊在家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来到花想流身边。 “救命……恩人,请受王……昊一拜。” 王昊说完,对着花想流就跪了下来,连同身旁的家人也一同跪了下来。 “不必如此客气,柳卿九还不快快扶起你爹和娘亲。” 见这一家人如此郑重其事的跪在地上道谢,花想流连忙和柳卿九一起扶起了王昊。 “柳卿九,你带你爹好好沐浴一番,记住找大夫抓一些祛湿排毒的药材混入水中,知道了吗?” 花想流吩咐着柳卿九之后便出了房间。 “花想流,你要去哪里?” 见花想流又要离去,身后的柳卿九连忙询问着他的去处。 “放心,我不会走远的,我还欠你家两天工呢,我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说完,花想流原地腾空而起,随即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一见花想流平底而起,并且飞得老高,柳卿九抬头看着花想流的身影,心中勤行自己遇到了怎么个活神仙一般的人。 暗流涌动 “若雨,我是父王,你开开门啊。” 打从花想流离开了玄武国,潇家父子三人就不停的轮流劝说若雨不要和花想流在一起,就连太后玉慧也来劝说,可是若雨哪里听的进他们的话,一心想要和花想流在一起,索性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都没有出来。 见自己的父王又来当说客,若雨全当没听见,自顾自地喝着茶水,吃着让婢女去厨房偷拿过来的点心。 “想流说得对,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只有吃饱了才有希望。” 若雨吃完了一块桂花糕,想起了之前花想流说的话,不管谁来都没用。 “潇遥啊潇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花想流明显就是个怪物,你还这么一直护着他,自从花想流来到皇宫,你们一个个的心里都只有他花想流,为了他,你们甚至荒废朝政,他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玉华宫,齐聚一堂的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商议若雨的事,没成想太后玉慧当即责备起父子三人。 “如今就连女儿若雨也中邪了,一心只想着和那妖精在一起,你们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玉慧叹了口气,随即哀怨的说道: “可怜我的侄女思玥就这么没了,花想流,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玉慧,你要讲点道理,花想流招谁惹谁了,若雨的脸还是他给治好的,若不是他,咱们的女儿恐怕一辈子将自己封闭起来。” 潇遥实在看不下去了,随即替花想流鸣不平。 “对于思玥的死,那是她咎由自取,要不是她心怀不轨,夺了花想流的灵珠,害的花想流魂飞魄散,不管怎么说来,花想流都是受害者,你完全没必要迁怒与他,你可知道,那灵珠可是金龙给花想流的,你认为金龙能放任自己的东西随便的被其他人拿走?” “好你个潇遥,我大哥一家至今还无法从丧女之痛中走出来,你倒好一个劲的替那妖精说话,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妻子。” 听着自己的夫君潇遥居然向着外人,玉慧怒怼回去。 “当时你也再场,那金龙的威力无人能敌,举手投足间就能轻易的取人性命,我们也无法救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可就算思玥侥幸从金龙的手里逃脱,律法也不会饶过思玥的,你可记得金龙所说,他说因为思玥强行将灵珠置入自己体内,以至于心生邪念,杀死了不少人,后来我也查证了一下,确如金龙所说,无论如何思玥也要给死在她手里的人一个交代。” “可是思玥也不是故意杀人的,都是因为灵珠惹的祸,不能全怪思玥。” 见潇遥振振有词的数落思玥,玉慧当即将一切归咎于灵珠之上。 “此时已成定局,再怎么争辩也无济于事。” 潇遥说完,一甩衣袖,随即离开了玉华宫。 “儿臣告退。” 一旁的潇邪和潇枫雪二人连忙对着太后玉慧行礼,随即也紧跟着自己父亲的步伐离开了玉华宫。 “你们~” 看着父子三人就这样离开了,玉慧气急败坏的跌坐在椅子上。 “太后,你别动气,小心气坏了身体。” 太监总管林德连忙扶稳了太后,随即奉茶过来。 “林德啊,你那边怎么样了?” 玉慧揉了揉太阳穴,调整了一下气息,随即询问着林德有关花想流的事。 “回禀太后,据禁卫军回报,那花想流着实不好对付,却被另一帮黑衣人给抓走了,而抓走花想流的人正是玄灵国天师的下属。” 林德将禁卫军那边的消息一一告知了玉慧。 “好,让禁卫军一直盯着那边,不管怎么样,要让那花想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玉慧一咬牙,恶狠狠的看着手里的茶杯,当即甩了出去。 “大哥,你放心,思玥的仇我一定让那花想流偿命。” 玄龙国将军府 “哥,天师那边来信说是雷宁被炼成了厉害的杀人武器。” “好,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借助雷宁的威力一举将其他各国给拿下。” 听到自己的弟弟葛占告知天师那边的最新情况,葛达一拍桌子,随即高兴的一口喝完了碗里的酒。 “哥,据我们在玄灵国的线人来报,那异世之人花想流也已经出现在玄灵国,要不要我们派人将他抓住。” “这异世之人本就是天师想要得到的人,如今天师已经复活了雷宁,想必那花想流也用不到了吧,我们暂且不要理会,只要派人盯着就行了,目前我们首要任务就是等待,不可轻易贸然行动。” 葛达给葛占倒了一碗酒,接下来只能等着,等着玄龙国国主楚雄病倒,等着右翼大将军傲天死去,那样的话,这玄龙国就是他葛达说了算,到时候他带领自己的铁骑一举踏平整个青龙大陆。 如今的青龙大陆,众多小国以五玄之国为主的五个国家,表面上风平浪静,一派祥和模样,实际上暗潮涌动,各方势力一个个聚集到玄灵国一探究竟,雷宁和花想流两个名字早已传遍了各个国家,碍于雷宁是玄灵国天师复活的,明抢实在不容易,随即各国线人一个个将异世之人花想流列为抢夺的对象,在他们看了花想流是唯一一个能够和雷宁抗衡的人,只要得到了花想流,那么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这边花想流趁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随即悄悄的潜入了玄灵国皇宫,寻着记忆来到了御书房,花想流猜测金诺寒三人应该会在这里。 于是花想流静静地守在御书房的屋顶上等着金诺寒三人。 就在花想流躺倒在屋顶上的瓦片上时,下方传来了刀剑碰撞的声音,花想流则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屋檐边看着下方发生什么事。 “父王,你这么做只会使得天下生灵涂炭,到时候就算你统一了天下又如何,百姓会拥护你吗,放手吧。” 只见金诺寒三人被一群禁卫军包围了起来,金瀚辰则在一旁冷眼旁观。 “只要你交出花想流,一切都好说。” 突然暴毙 看着自己的父皇依旧的执迷不悟,金诺寒只是摇了摇头,完全没有退步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父王将你囚禁起来了,免得你坏了我的大事。” 金瀚辰朝着围堵三人的禁卫军一摆手,几十名禁卫军立即挥刀向着包围圈中的三人砍去。 “慢着~” 就在禁卫军打算向金诺寒三人步步紧逼之时,金瀚辰当即阻止了禁卫军的行动。 此时的金瀚辰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不能动弹,稍有不慎就会血溅当场。 “我来了,你又能奈我何。” 花想流紧了紧抵在金瀚辰脖子上的匕首,不屑一顾的看着被自己挟持的金瀚辰。 “花想流,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刀,你若伤了我,整个玄灵国上上下下都不会放过你的。” “呦呵,我怎么会伤你呢,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只会杀了你,以绝后患。” 看着被自己控制的金瀚辰依旧摆谱耍哼,花想流半开玩笑,半威胁着说到。 “你~” 对于花想流的厉害之处,金瀚辰是见识过的,如今见花想流这样说,自己在气势上愣是矮了一截,堂堂一国之主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摆布着,实在是奇耻大辱。 “你什么你啊,还不让你的手下撤离,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花想流威胁着金瀚辰,手上作势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都退下~” 金瀚辰被花想流气的不行,平生还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随即大袖一挥,让一众禁卫军撤离了开来。 “想流,快住手,放了我父王。” 这时金诺寒三人脱离了包围,随即来到花想流身旁,金诺寒连忙请求花想流放了自己的父王。 “啊,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控制好力道,抱歉抱歉啊。” 见金诺寒焦急的看着自己父王被花想流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随即紧张的看着花想流,示意花想流放人,花想流这才注意到此时的匕首依旧将金瀚辰的脖子割出了血,随即慌忙的将金瀚辰放开了。 “父王,你没事吧。” 金诺寒连忙上前去扶自己的父王金瀚辰,并掏出金疮药给金瀚辰上了一些,随即又用贴身的丝巾将金瀚辰的脖子包扎好。 “死不了。” 金瀚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金诺寒,随即大袖一挥,离开了这里。 “你们没事吧,还好我及时赶来,不然你们就要遭殃了。” 花想流来到三人面前,不停的打量着三人,查看着三人是否受伤,直至确定都没事,这才安心了不少。 “哎,诺寒,你要去哪儿。” “找我父王问清楚。” 见金诺寒又要单独行动,花想流一把拉住了他。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现在天色已晚了,不如我们出宫再说,走吧!你父王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一心只想一统天下,你若阻拦,搞不好他会杀你。” 花想流边劝说着金诺寒,边拉着金诺寒走人,还不忘招呼身后的秦仁和默语二人。 玄龙国右翼大将军府 “不好了,老爷病倒了~” 随着下人的一声叫喊,将军府上上下下几十号人迅速的挤到了傲天的房间。 傲天的母亲也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连忙来看自己的儿子。 此时的房间里,傲天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干裂的嘴唇没有一丝光泽,一旁嚎啕大哭的小妾彩云不停的摇晃着傲天的身体。 “儿啊,怎么了这是?” 傲老夫人一来到床边就抓紧了傲天的手,当老夫人握紧了傲天的手,发现自己的儿子身体已经冰冷了,随即气急攻心,一巴掌就打在了跪在床边的彩云的脸上,嘴里不停的辱骂着。 “你这个丧门星,没想到把你娶进我傲家的大门,你居然是我傲家的克星,来人啊,将这扫把星给我关进柴房。” 在老夫人的授意下,房间里的两个家丁当即就将彩云拖出了房间。 一路上彩云任由家丁将自己拖着,也不吭声,毕竟傲天的状况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落到如今的地步怨不得任何人。 “老夫人,大夫来了。” 这时管家带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郎中进了房间。 “大夫,快,快看看我儿子怎么样了?” 见大夫来了,老夫人连忙给大夫让位。 只见大夫先是掀开了傲天的眼皮检查了一下,随后又替傲天号脉。 “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老夫人见大夫一直不停的摇头,心里低沉到了谷底,颤颤巍巍的询问着自己儿子的身体状况。 “将军中毒太深了,已经伤及五脏六腑,且瞳孔已经涣散了,恐怕是无力回天了,恕老朽无能为力了。” 大夫深感遗憾,自己也无法救回傲天,随即惋惜的摇了摇头,独自离开了房间。 “老夫人,你怎么了,大夫你别走,快来看看我家老夫人。” 老夫人一听大夫说自己的儿子已经没救了,随即眼前一黑,整个人当场晕厥了过去,好在管家在一旁连忙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倒,随后管家又急忙让大夫留下来,好替老夫人看看。 “老夫人只是气血攻心,一口气上不来才晕倒的,我已经为老夫人施了几针,帮助顺气,再开一些安神定气的药,服用两天就没事了。” “多谢大夫,你受累了,这边请。” 管家很是客气的指引大夫出了房门,随后又派人跟着大夫去取药了。 此时的傲天身体已经渐渐的冰冷了起来,守在床边的原配妻子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大夫人,你节哀顺变啊,你们快把大夫人扶下去。” 管家连忙示意伺候大夫人的丫鬟扶大夫人离开,免得大夫人哭坏了身体。 如今的傲大将军府,只有管家打理着上上下下,处理着自家老爷的后事。 “回禀国主,刚刚右翼大将军的管家书信来报,说是傲天大将军突然暴毙家中。” 正在朝堂之上商议国事的一众君臣,忽然听到侍卫来报,一个个激愤不已。 地府团聚 “什么?来人啊,摆驾右翼大将军府。” 位居高堂的玄龙国国主楚雄一听到傲天突然离世,立马激动的走下台来,吩咐着身旁的太监总管。 “国主万万不可,堂堂一国之主,怎么可以为了臣子纡尊降贵,那样岂不是有违君臣之礼,况且一国之主怎么可以轻易的离开皇宫,不如让微臣代替国主去一趟右翼大将军府,这一来是慰籍傲天将军的家人,彰显皇恩浩荡,二来表彰傲天将军的功绩,好让傲天将军的家人知道,国主对傲天将军的厚爱,不知国主意下如何。” 一旁矗立的葛达,见楚雄为了一个死去的傲天劳师动众,随即主动请缨,代替楚雄亲自去一趟傲天将军府,目的就是要确认傲天是否真的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依爱卿所言。” 见葛达说的不无道理,随即楚雄也就同意了让葛达代替自己去慰问傲天的家人。 “傲将军一生卫国,毫无怨言,身经百战,为我玄龙国立下许多战功,可谓是我玄龙国的中流砥柱,如今突然的离世,怎么不认人唏嘘,所以我决定追封傲天为并肩王,准入宗庙。” 损失了一员大将,楚雄的内心很是沉重,随即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还请国主保重身体。” 堂下的群臣尽皆跪拜,安慰着楚雄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左翼大将军,你去吧。” 楚雄一挥手,示意葛达前去傲天大将军府去慰籍一下傲天的家人,这边太监总管将已经拟好的圣旨也一并交给了葛达。 “臣领旨。” 葛达带着圣旨快速的离开了皇宫大殿。 “退朝吧。” 楚雄神情恍惚的看着一旁的太监总管,随即也离开了大殿。 “退朝~” 随着太监总管一声高喊,堂下的一众群臣又跪地道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即一个个鱼贯而出。 听到傲天突然暴毙的事,朝堂之上本以傲天为首的党派成员,一个个着急忙慌的聚集在一起商议着,随即一起都去了傲天将军的府邸祭拜。 那边葛达也不闲着,一出了皇宫,立马回了自己的府邸,整装待发,朝着傲天的府邸去了。 “将军,事情已经办妥了,彩云也死了。” 就在葛达的骄子行在半路上的时候,忽然从一旁走来的一个人,贴在了骄子的旁边,跟着葛达悄悄的回禀着有关彩云的处置之事。 “嗯,知道了。” 隔着骄帘,葛达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即那人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彩云呐,你做的不错,我会好好照顾你生病的母亲还有年幼的弟弟的。” 骄子里的葛达把玩着随身携带的佩刀,面露阴寒的笑容。 “儿啊,你姐姐说今天就回来了,这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 “娘,姐姐从来都不骗人的,也许是又什么事耽搁了吧,你放心好了,来吃药了。” 破旧的茅草屋里,一对母子正在小声地说着话,突然几个黑衣人手持着大刀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 “你们是谁?” 见来人不善,这对母子随即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惊恐的看着几个黑衣人。 “什么人?自然是带你去见你女儿的人,好让你们一家三口地府团聚。” 只见黑衣人说完,当即举起手中的大刀,对着母子二人一顿猛砍。 破旧的茅草屋传来母子二人痛苦的哀嚎声,随着声音越来越弱,母子二人彻底没了气息。 “走~” 见母子二人已经被自己砍死了,主子交代的任务也算完成了,随即几个黑衣人快速的离开了现场,离开时还不忘一把火烧了,来一个毁尸灭迹,死无对证。 “这杯酒我敬恩公。” 经过一夜的修复,此时的王昊完全和没事人一样,酒桌上王昊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花想流恭敬的站立着。 “客气。” 花想流也是好爽,当即举起面前的酒杯对着王昊回敬着,随即一饮而尽。 “坐,坐,吃菜。” 王昊客气的招呼着众人。 “殿下能够光临寒舍,实在是微臣的荣幸,我敬殿下一杯。” 王昊说完又敬了金诺寒一杯酒。 “士大夫客气。” 金诺寒也客气了一番,随即也喝了一杯酒。 就这样众人围坐在桌子旁,推杯换盏,几人喝了不少的酒,都有些微醉。 “咚~” 忽然花想流的脑袋重重的撞击在了桌角,随即整个人就这样歪了下去,好在秦仁连忙扶住了他,才不至于出丑。 “不好意思,我这个弟弟不胜酒力,我这就带他回去休息,你们继续。” 秦仁说完,就架着花想流离开了酒桌。 如今的王昊已经被自己的儿子柳卿九接到了自己的府中,连着楚清画也住进了柳府,王昊康复的事一直被当着秘密,柳府上上下下的人一律不准对外嚼舌根,否则将被家法处置。 “殿下,对于国主执意要复活雷宁之事,我是极力反对的,可是还是不能劝说国主,还遭了如此横祸,唉~” 王昊叹了口气,将之前的遭遇告知了在坐的金诺寒。 “士大夫,可知伤你的人是何人?” “还用说嘛,肯定是因为士大夫极力反对国主的主张,才被有心人设计。” 同桌的秦仁和默语不以为意的说着,摆明了王昊遇袭之事和国主脱不了关系。 “对于我父王的主张,我也是不赞同的,如今雷宁已经复活,为了一统天下,涂炭生灵是迟早的事。” 金诺寒无可奈何的一口闷了面前的一杯酒。 “难道就没有办法阻止吗?” 王昊也苦闷的喝着酒。 “我们都和那雷宁交过手,实在是强大的可怕,恐怕青龙大陆就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了。” 就这样既然都陷入了沉思,金诺寒则并未将花想流是异世之人的事抖搂了出来,毕竟有关花想流是异世之人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节外生枝。 “秦仁,想流怎么样了?” 午饭过后,金诺寒带着秦仁和默语,三人漫步在柳府的花园里。 “还醉着呢。” 秦仁刚回应着金诺寒的话,一旁的默语随即调侃道: “不会喝酒,还逞强。” “小语,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流的酒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来到这里似乎对酒特别敏感,一杯酒下肚就不行了。” 金诺寒回想起在异世和花想流在烧烤摊上喝酒的往事。 清风道人 遥远的混元大陆传说是比北海之巅还要神秘的化外仙境,其中门派众多,又以苍梧派为首,要说这苍梧派开山立派千万年,如今的坐镇苍梧山的清风道人修为更是接近神级,座下三大弟子更是名扬四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这片土地上,凡是有些修为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派别,各门派之间明争暗斗,每年的八月十五月圆之夜约定在苍梧山的校场比斗,凡是胜出者就会被苍梧派选中为门下弟子,可谓是一战成名,前途无量啊,所以一个个修为者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也要苦练,就是为了在挤进苍梧派。 传说苍梧山有一把镇魂剑,威力无比,就连清风道人也无法驾驭此剑。 “师弟啊,你还是怎么执迷不悟吗,放着正宗的心法不修炼,非要走什么捷径,修炼邪门歪道,还盗走了镇魂剑的灵珠。” “少废话,有本事杀了我,不然就放开我。” 一根粗大的铁柱子上,玄铁打造的铁链将一个头发散乱且看不清真容的中年人牢牢地绑住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清风道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同门师弟清玄。 “快说,你把嵌入镇魂剑剑柄之中的上古神兽的灵珠弄到哪里去了。” 要知道没了灵珠的镇魂剑就如同一柄废铁,没有了丝毫的法力,虽说这镇魂剑至今无人驾驭的了,就连已经化神飞升的师傅也无法控制的住,清风很是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师弟清玄。 话说这清玄还是清风亲自出了混元大陆,不久前才抓捕回来的。 “反正镇魂剑又无人驾驭,倒不如用来修炼秘术,也好过此剑埋藏于此,和废铁无异。” 清玄抬起了头,白净的五官似有一层阴霾之色,清澈的瞳孔里一条细长的血线格外的诡异。 “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修炼秘术的结果,搞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叫天下之人如何能够容得下你这个异类。” 一看到清玄的模样,清风气不打一处来,他日自己若是飞身,该有何颜面去面对自己的师傅,自己的师弟居然走入了魔道。 “魔道又如何,也好过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道貌岸然。” “你~” 见自己的师弟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清风摇了摇头,随即离开了。只留下清玄不停的大声呼喊。 “放开我,清风,放开我。” 清玄不停的挣扎着,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也挣脱不了玄铁锁链的束缚,倒不是这铁链有多么的坚不可摧,而是清玄被清风下了封印,全身的法力无法使用分毫。 “师傅,外面有一人求见。” 清风道人座下大弟子风扬恭敬的站立在自己的师傅清风面前。 话说这风扬还是清风的关门弟子,甚得清风的喜欢,整个苍梧山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都由这风扬处理,风扬果断的做事风格甚得清风的赏识。相较于大弟子风扬,二弟子风乐,则喜欢舞文弄墨,抚琴作曲,一派潇遥的闲散之人,三弟子则痴迷与修炼,整日耗在藏经阁里,翻越书籍。 “何人?” 依旧愁眉深锁的清风道人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内心也缓和了不少。 “来人说,只要提北海之巅,师傅就知道他是谁了。” 风扬将来人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那条金龙,快让他进来吧。” 听到风扬的话,清风道人一琢磨,随即清楚了来人的身份。 “龙翼拜见清风道长。” 一袭金色华服的龙翼,举止风雅的来到苍梧山大殿,对着面前的清风道人很是客气的行礼道。 “万年不见,龙兄功力精进了不少。” 要知道当初龙翼虽然是个两次渡劫成功的金龙,但是他的修为着实震撼了清风道人,好战的龙翼居然不远万里,单枪匹马的来到苍梧山叫阵,最后清风道人以一招之势险胜龙翼,二人距离上次相见已经过去了万年之久。 “道长的修为也不遑多让啊,万年前就已经是登峰造极了,如今恐怕已经接近神不远了吧。” 二人一见面就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随即相互恭维着。 “不知龙兄今日来此,可是还想与老道我一战啊。” 清风道人喝了一口弟子端来的茶水,随即看着一旁坐着的龙翼。 “道长若真的由此雅兴,咱们找一天打个痛快,不过今日我来此是想接贵派的镇魂剑一用。” “哦,为何要借镇魂剑。” 一听到龙翼要借镇魂剑,清风道人有一丝为难。 随即龙翼将冥幽谷中阴尸冥王被杀之事告知了清风道人,又将趋于崩塌的冥幽谷出现的状况一一描述了出来。 “如今不管是我北海之巅还是万丈深渊,都将面临着巨大的灾难,传说贵派的镇魂剑能够使得乾坤颠倒,震慑一切妖魔鬼怪,所以我今日来此就是想借用镇魂剑,解除我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的危难。” 龙翼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随即看着面露难色的清风道人。 “不是我不想借镇魂剑,只是这镇魂剑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用处,你要来也没用。” “为何?” 龙翼不远万里来到苍梧山就是为了镇魂剑而来,如今这清风居然说镇魂剑没用,龙翼怎么也不会相信。 “跟我来就是。” 见龙翼不大相信自己,随后清风带着龙翼来到了后山的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中。 此时的镇魂剑没有了一点法力,漆黑的剑身暗淡无光,原本嵌在剑柄之中的上古神兽的灵珠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是此刻的镇魂剑依旧悬浮在半空中,下方的圆形光滑的石头上,专属于道家的阴阳鱼法阵,依旧不停的旋转着。 “这到底怎么回事?” 龙翼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镇魂剑,万年前他有幸被清风道人邀请来看镇魂剑,自己还亲自动手试了一下镇魂剑的威力,奈何自己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半点镇魂剑的威力。 如今再见镇魂剑,着实让龙翼震惊不已,眼前的镇魂剑简直就是一把废铁。 镇魂剑的威力 “不瞒你说,这镇魂剑的灵珠被我那师弟清玄藏匿了起来,至今也找不到灵珠的下落。” 清风道人没有隐瞒龙翼的意思,将灵珠被盗之事告知了龙翼。 “这该如何是好。” 龙翼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还等着这镇魂剑救命呢。 “哎~道长,这镇魂剑的威力是不是只有上古神兽的灵珠才会发挥出来,那不是上古神兽的灵珠不知道能不能驱使镇魂剑。” 龙翼忽然灵光一闪,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可以一试,只是这灵珠恐怕不好找,况且要驾驭镇魂剑,一般的灵珠恐怕发挥不了镇魂剑的威力。” 清风道人将自己的顾虑对着一旁的龙翼说道。 “那就试试我的灵珠吧。” 龙翼说完,当即从自己的腹中将金色的灵珠逼出了体外。 随着灵珠在龙翼的控制之下,灵珠缓慢的朝镇魂剑剑柄处空洞的圆洞之中移动,看着灵珠不停的变幻大小,直至完美的与圆洞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龙翼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握住了镇魂剑的剑柄,随即不停的舞动着剑身,随着龙翼一个华丽的转身,镇魂剑也在他手中划出了一个金色的弧线,只见这金色的弧线所落之处,顿时地上就出现了一声炸响,一条很深的沟壑出现在了二人面前,连带着整个山洞都不停的颤抖着。 “果然好剑,要是有上古神兽的灵珠,想必更能发挥出此剑的威力吧。” 龙翼说完将镇魂剑收了回来,看着地上被镇魂剑轻轻一挥就出现如此震撼的效果,着实让人振奋。 一旁的清风和龙翼一样,也被镇魂剑的威力深深的折服着。 “噗~” 忽然龙翼身形不稳,随即单膝跪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龙兄,你怎么了?” 清风道人连忙上前扶起地上的龙翼。 “这镇魂剑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了的,我感觉自己的修为耗损的厉害。” 龙翼撑着镇魂剑,在清风道人的搀扶下站立了起来,随即擦掉了嘴角的血渍。 “龙兄,你看。” 清风道人忽然指着镇魂剑上龙翼的灵珠,示意龙翼看过去,只见此刻的金色灵珠上有一丝细长的裂缝。 “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自己的灵珠上突然出现的裂缝,龙翼大吃一惊,随即想到兴许是刚才自己用力挥舞的那一剑损耗了自己不少的修为,随即也就释然了,这镇魂剑果然不是凡品。 “龙兄,你还是将灵珠取出来吧,不然这镇魂剑很可能会让你的修为耗尽,到时候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清风道人连忙提醒着受伤的龙翼。 “嗯。” 随即龙翼将镇魂剑上的灵珠重新收回了自己的腹中。 “那既然如此,时间紧迫,改日我定当登门道谢,在于道长一决高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龙兄,切记不要过多使用镇魂剑。” 在清风道人的再三叮嘱下,龙翼带着镇魂剑离开了混元大陆,朝着北海之巅赶去。 “想流还没有睡醒吗?” 此时的柳府,金诺寒几人正和士大夫王昊商议着国事,随即只见金诺寒询问着花想流的状况。 “没有,还在睡着呢,有柳公子在照顾。” 默语刚刚出去了一下,回来就将花想流依旧醉的不省人事的事告诉了金诺寒。 一听到花想流身旁有柳卿九照应,金诺寒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和王昊继续商讨着下一步该如何做。 而另一个房间里,王夫人和楚清画二人尽然聚在一起说着闺房之中的悄悄话。 “清画啊,这么多年老爷由你一人照顾,你受委屈了。” “应该的,只要姐姐肯接纳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王夫人的一句暖心的话,让楚清画感动不已,从一开始的不被接受到如今一家人齐聚一堂,楚清画忍受了太多的苦楚,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使得他遭受了更多的唾弃和不被人理解,如今等到了王夫人的理解和宽容,楚清画压抑多年的心终于释放了,随即当着王夫人的面泣不成声。 “好妹妹,别哭了,如今我们一家人能够圆满,也算是件高兴的事。” “嗯。” 王夫人边安慰着楚清画,边替他擦拭眼泪。 “你一家人没事了?” 此时醒过来的花想流摇晃着晕乎乎的脑袋,看着一旁的柳卿九正在替自己擦拭额头,随即不好意思的抓住柳卿九手里的毛巾,坐起身来的花想流好笑的看着柳卿九。 “多亏有你,我们一家人和好如初了。” 柳卿九也笑了笑,随即接过花想流手里用完了的毛巾。 “唉~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花想流对着柳卿九摇了摇头,从床上麻溜的起来了,来到窗户边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 “都这么晚了,我睡了这么久啊。” 花想流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是啊,你的酒量确实很差劲,一杯就倒。” 身后的柳卿九嘲讽着花想流的酒量。 “哎~谁说的,想当初我和李哥……” 花想流说着说着,随即慢慢地闭上了嘴巴,以前的事一下子涌进了脑海,回想起那时和李哥在一起喝酒吃烧烤的日子,花想流很是怀念。 “什么啊?” 见花想流说了一半又不说了,一旁的柳卿九催促道。 “不说了,我饿了,吃饭。” 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即把柳卿九落在房间,自己独自一人离开了。 “哎~” 柳卿九还想说什么,花想流已经不见了身影。 “诺寒,哥,默语,你们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出去吃饭啊,我请客。” 花想流人还没到,声音就传到了房间。 “好啊,既然你请客,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明知花想流没钱,默语还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调侃他。 “那走吧!” 花想流不屑的看着默语,扬起脑袋,一副不可一世的狗样。 “恩人,晚饭早就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吃饭。” 王昊连忙站起来,对着花想流客气的说道。 “就由着他好了。” 金诺寒宠溺的看着孤傲的花想流,只等着他待会儿出丑,随即回应着一旁客气的王昊。 报应来的太快 “柳卿九,你不在家陪你爹,一家人难得团聚,还跑出来干嘛。” 一家酒楼的大堂内,花想流几人招呼着小二正点起了菜,花想流看着菜单,随即点了几个荤菜,其他的就留给其他人点了,看着对面的柳卿九,花想流佯装唉声叹气的说道。 “听说你要请客,怕你没钱结账,就跟来了。” 柳卿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反将花想流一军。 “谁说我没钱,这不是吗?” 花想流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随即丢到了桌子上。 “哎,想流,你哪里来的钱,你身上什么时候有钱袋的。” 与花想流同坐一方的金诺寒,好奇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钱袋,随即一看,发现钱还不少,随即好奇的看着花想流。 “哦,这个嘛,嘿嘿,就是从凤鸾身上摸来的。” 花想流幸灾乐祸的说着钱袋的来历。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干嘛这么看着我,反正我就是有钱,今天的饭我也不打算掏钱,这钱我还要留着讨媳妇呢。” 看着几人投来鄙夷的目光,花想流不以为意的将钱袋重新塞入自己的怀里。 “媳妇?想流,你有喜欢的人了吗,她是谁,快说。” 秦仁很是好奇的询问花想流口中的媳妇。 “我花想流的媳妇能是一般人吗,她就是玄武国的公主若雨。” 说起若雨,花想流一脸的幸福模样,夹着一块肉细细的品味着,整个人仿佛身在蜜罐里,甜腻的不行。 “我说想流啊,你适可而止啊,别忘了这里还有许多单身汉呢。” 默语摇了摇头,看着花想流独自沉浸美梦之中,随即提醒花想流注意自己的表情,不要那么夸张。 “原来恩公喜欢的人是玄武国的公主,不知恩公何时大婚,到时候我一定去捧场。” 柳卿九对着花想流客气的一抱拳,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心里有些不大好受。 “哎,诺寒,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花想流这边高兴完了,随即注意到身旁的金诺寒一直不吭声,于是花想流用自己的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金诺寒。 “哦,没什么,来,你多吃点,中午就没怎么吃。” 金诺寒夹起一块肉就往花想流的碗里放去。 “小二,再来一盘肉。” “好嘞,你稍等。” “想流,你会不会吃太多了。” 看着花想流又要叫菜,默语连忙劝阻着,这一桌子的菜基本上都是花想流一人吃的,期间还点了不少菜,如今花想流又要叫菜,默语有些担心花想流的胃会不会受不了。 “没事,我胃口好。” 花想流接过小二手里的菜,随即对着默语说道。 就在花想流准备享用美食的时候,身旁的小二突然朝着花想流的太阳穴就是一击重拳,打的花想流顿时飞离了桌子,连带身旁的金诺寒也被花想流撞到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遭遇,着实让众人措手不及,离这名小二最近的默语,当即一掌劈到了小二的腰部。 只见这个小二快速的后退着,随即一个转身跳跃,身上的衣服瞬间破裂了开来,露出了他本来的面容。 “凤鸾~” 默语看到袭击花想流之人就是天师身边的死侍凤鸾,随即与他缠斗了起来。 随后而来的秦仁心知紧凭默语一个人绝对不是凤鸾的对手,随即也加入了打斗之中。 同在酒楼吃饭的其他客人,全都慌不择路的逃出了酒楼,一个个抱头鼠窜,身怕殃及池鱼,就连酒楼的老板还有一众伙计也迅速的逃开了,也顾不得砸坏的东西,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是最重要的。 “殿下,你没事吧。” 柳卿九连忙上前查看角落里金诺寒和花想流的状况,只见此刻的金诺寒摇晃着因为撞击而昏沉沉的脑袋,而花想流则被凤鸾的重击,昏死过去了。 “我没事。” 金诺寒回应着柳卿九,随即查看了一下花想流的情况,发现花想流受伤的太阳穴被凤鸾一拳砸的血肉模糊。 “想流~想流~” 看着伤的如此严重的花想流,金诺寒不停的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呃~我没事,还能继续吃。” 忽然花想流眉头紧锁,随即砸吧砸吧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我去~柳卿九这家伙交给你了。” 没想到花想流一睁开眼说到一句话既然是还没有忘记吃,金诺寒翻了个白眼,随即将花想流丢给了柳卿九,自己则去帮忙了。 “恩公,你没事吧。” 落在柳卿九怀里的花想流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肉,随即从柳卿九的怀里爬了起来,慢慢地朝桌子的方向走去,身后的柳卿九也是咋舌不已的看着刚刚受到重创,如今却是没事人一样的花想流。 “我没事,哎,柳卿九你不会打架吗。” 花想流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看向了身旁正在观战的柳卿九。 “会啊。” “会,还不快上,愣着干什么。” 见柳卿九说自己会武功,花想流一脚就把柳卿九踢进了战场。 而此刻的花想流完全就是一个围观吃瓜,哦不是,是吃鸡腿的群众。 看着金诺寒几人再加上后来居上的柳卿九,四个人对战凤鸾。 打的整个大堂桌椅翻飞,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拼死搏斗。 “啊~” 忽然柳卿九的身影从战场中飞离了出来,并且朝着花想流所在的地方砸了过来。 “哎,你不行啊。” 花想流轻轻一捞,就把柳卿九的身形给稳住了。 “你吃鸡腿,看我的。” 花想流把自己手里装着鸡腿的盘子递给了柳卿九,手里还不忘拿起一个啃了起来。 “哎~凤鸾,我不就是偷了你的钱袋嘛,你至于这样对我嘛。” 只见花想流所谓的办法就是举着鸡腿隔空对着战场中的凤鸾喊话,一旁的柳卿九尴尬的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心想“这就是报应,谁叫你偷人家的钱。” “你既然没事,那还不过来帮忙。” 战场中抽空停下了的默语,没好气的对着依旧在一旁说风凉话的花想流。 集结军队 “好嘞。” 花想流看着默语不高兴的看着自己,随即迅速的啃完鸡腿,把油腻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随即大声一喝,跳进了战场。 “都散开,看我的。” 一跳进战场,花想流振臂一挥,随即将金诺寒默语以及秦仁三人与凤鸾隔开了。 “他好像比之前还要难缠了,你要小心。” “连雷宁我都不放在眼里,他又能乃我何,你放心好了。” 随着花想流的加入,被护在身后的金诺寒小心提醒着花想流,而花想流却不以为意的看着眼前的凤鸾。 “一拳都没有把你打死,你的命还真硬。” 看着被自己一拳打中的花想流依旧活蹦乱跳的,凤鸾着实吃惊不已,不过可千万不要小瞧他那一拳。 “呀诶~” 花想流也不再废话,随即大喝一声,冲着凤鸾砸去了沙包大的拳头。 “哼~刚刚中了我一拳还如此嚣张。” 只见凤鸾迎面也是一掌击出,嘴角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笑的人不寒而栗。 二人拳掌碰撞时,凤鸾当即一把捏住了花想流软弱无力的拳头,一个用力,只听到花想流的骨节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啊~” 花想流吃痛的惨叫一声,随即整个人就被凤鸾挟持住了。 那边围观的金诺寒三人怎么也想不到花想流会如此的不堪一击,随即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看着疼的面目狰狞的花想流。 “想流,你怎么了。” 金诺寒三人随即紧张的包围着凤鸾,防止他将花想流带走。 “啊~” 花想流没有回应三人,只是一个劲的惨叫。 只见被凤鸾挟持的花想流忽然张开了嘴巴,伏魂珠随即从花想流的嘴里一出来,就被凤鸾给劫住了。 “我家主人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人可以拒绝的。” 得到伏魂珠的凤鸾,一把将花想流推开了,随后破窗而出,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想流~” 这些花想流真的昏死过去了,任凭众人如何呼唤,他都没有动弹的迹象。 “完了,这伏魂珠被凤鸾抢走了,那困在伏魂珠里的阴尸冥王恐怕就要为祸人间了,到时候人间将是一场炼狱。” 看着怀里的花想流,金诺寒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如今想流这样,但凭我们几人根本不是天师一伙人的对手。” 看着无边的黑夜,默语长出了一口气。 “走吧。” 秦仁扛起了花想流提议众人先离开为妙。 一直不明所以的柳卿九只能帮助秦仁将花想流抬回了自己的府邸。 “你终于醒了。” 一直在柳府照顾花想流的秦仁看着床上已经昏迷了三天的花想流忽然醒了过来,随即长长的舒了口气。 “想流,你没事吧。” 看着花想流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却没有回应自己,秦仁有些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我脑袋里好像有个东西。” 此时清醒过来的花想流,开口道第一句话就让秦仁着实有些惊骇。 “什么东西?” 一听花想流所说,秦仁立马查看了一下之前被凤鸾击中的花想流的太阳穴。 “没什么大碍,只是无法使出自己的功力而已。” 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即坐起身来,看着身旁无计可施的秦仁。 “为什么会这样。” “想必是凤鸾的那一击,顺带将此物打入了我的脑袋,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不痛不痒的,没事。”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秦仁,随即又问道: “哥,诺寒和默语人呢?” “他们去边关召集旧部,集结军队,为抵抗天师做最后的努力,如今这天师得到了伏魂珠,想必会发现里面的阴尸冥王,到时候如果雷宁有了阴尸冥王的魂魄,恐怕……” 秦仁实在不敢想象到时候整个天下将会如何,想必整个青龙大陆即将被天师的铁蹄践踏的血流成河吧。 “哥,带我去找我娘。” “如今只有去找龙翼帮忙了。” 虽然当初在冥幽谷,龙翼和追魂二人联手也不是阴尸冥王的对手,花想流心知肚明,可是自己脑袋里的东西恐怕只有龙翼可以帮忙给弄出来。 “可是你现在这样,没有一点法力,怎么去遥远的北海之巅呢。” 看着花想流这样,秦仁有些不忍。 “我让乌金去,他认识路。” 花想流从床上起来,随即让秦仁写了封书信交给了柳卿九,让柳卿九转交给可能回来的金诺寒,随即二人策马扬鞭,快速的朝梧桐镇去了。 一路上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花想流和秦仁不停的赶路着,随着二人的离去,身后却多了一个尾巴。 “想流~这些人恐怕是为了你而来。” “不管了,赶路要紧。” 二人也注意到不远处有人跟着自己,随即加快了步伐,朝着目的地而去。 “娘,我好想你。” 花想流和秦仁二人来到一处客栈,随即迅速的朝着客栈的二楼跑去,一推开房门,看到躺靠在床上休养的聂母,花想流一下子扑到了聂母的怀里。 “儿啊,娘也好想你。” 聂母也一把将花想流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母子二人寒暄了一阵,随即花想流招来乌金,将自己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随即乌金就快速的离开了客栈,去北海之巅找龙翼了。 “娘,你要多保重身体,我遇到点麻烦,不想拖累你,我和秦仁先走了。” “哥,你放心,娘亲由我们照顾。” 见花想流慌忙的嘱托着,小树领着几个孩子来到花想流身旁一脸笃定的说道。 “好样的,哥走了。” 临走前,花想流抚摸着孩子们的脑袋,随即跟着秦仁悄悄的下了二楼,又在一楼佯装歇息了片刻,打包了一点食物,随即又匆忙的出了客栈,骑着马儿朝玄武国的方向跑去。 “老大要不要我们上前去劫杀。” “主子说了,这花想流是异世之人,举手投足就能将人置于死地,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还是跟着吧,派人回去告知主子这边的情况。” 一直穷追不舍的跟着花想流的一群黑衣人见花想流二人进了客栈又出去了,随即又紧追不舍的定上了花想流。 大战在即 “哎,你听说了吗?最近许多人都在传言皇宫即将有大的动作,说是雷宁已经复活了,接下来不出意外可能就要发动对其他四国的战争。” “真的吗?雷宁将军真的复活了吗,先前只是听说雷宁将军在我们玄灵国天师手中,没想到天师真的有如此神通,居然将死了三十多年的雷宁将军复活,着实了不得。” “这几日大伙都紧绷着神经,搞不好上头随时发出号令,我们准备随时向其他国家发动攻击。” “那感情好啊,到时候我玄灵国在雷宁将军的帮助下将会一举统一其他四大国,成为青龙大陆最新的主宰。” 其中一人难掩兴奋之色,眉飞色舞的幻想着一统天下的美好未来。 “好什么好,搞不好我们的小命就要交代了,现在的军营里有许多人已经暗中投靠了二殿下金诺寒,而二殿下是不主张争霸天下的,他们皇家内部已经为了此事暗中形成了两派,我们得小心谨慎一些,一不小心站错队,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所以啊,我们得静观其变。” “是吗?还是哥有见地。” 两个玄灵国的士兵小声地谈论着近日发生的国家大事,随即悄没声的离开了。 “小寒,如今支持我们的将士们已经有五十多万了。” “嗯,虽然兵力不是很多,但是可以周旋一段时间,希望能够将灾难控制在玄灵国不要牵连到其他国家的百姓。” 距离玄灵国边关不远的大营中,金诺寒和默语二人这几日都在暗中的召集旧部,希望能够解除这一场浩劫。 “恐怕不能如我们愿了,据我们的线人回报,国主已经集结了大量的军队已经往边关出发了。” 默语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了金诺寒。 “可知军队去往何处?” “百万大军已经朝着玄风国出发了,此次带兵的就是太子殿下金正,随行的还有天师。” “想必雷宁也随军出发了。” “不无可能。” “看样子父王是要逐个击破了,先是玄风国,再是玄幻,紧接着就是玄武国,对于强大的玄龙国想必也势在必得。” 金诺寒分析着自己父王的进攻线路,随即一拍桌子,想到如今自己的兵力还不足以抗衡,只能干着急了。 “两军交战,粮草先行,如今我们这五十多万大军收编在麾下,正是粮草紧缺,不如我们去劫持军队的粮饷,也算是在根本是上阻碍了玄灵国进宫玄风国大军的步伐。” 见金诺寒眉头紧锁,随即默语献出一计。 “如此甚好。” “既然如此,时间紧迫我带人迅速的去劫持粮草,这边就由小寒你继续招募军队。” “好,万事小心。” “嗯~” 默语对着金诺寒一抱拳,随即出了帐篷,又在军队里挑选了二十几个得力的干将,随即策马扬鞭,抄近路去围堵军队的粮草。 大战在即,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迎接着一场空前绝后的战斗。 就在金诺寒离开军营打算去校场时,暗中躲藏的一个士兵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了营帐前,随后又混入其他军队中出了大营。 “报~” “说~” 玄灵国大殿之上,金瀚辰正在等待着边关的消息,随即只见一个侍卫慌张的跪倒在大殿之上。 “启禀国主,镇守边关大将军张生来信,说二殿下已经集结了五十多万大军,而且……” “而且什么……” 见侍卫支支吾吾,金瀚辰有些恼怒,随即大声呵斥着。 “而且二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默语已经带着几十人去劫持我军前往玄风国的粮草。” “什么?诺寒你正是我的好儿子啊,赶快八百里加急,告知太子殿下加强兵力护送粮草。” “是~” 在金瀚辰的吩咐下,侍卫连忙领命而去。 “国主如今太子殿下和天师已经发兵玄风国,我玄灵国大部分军队都驻守在边关,守护皇城的禁卫军不足二十余万,恐防二殿下逼宫。” 朝堂之上,一拥护金正的官员说着自己的顾虑,随即其余大臣也纷纷响应。 “凤鸾何在?” 见众人的担忧不无道理,于是金瀚辰召唤着天师身边的死侍凤鸾。 “属下在,不知国主有何吩咐。” 凤鸾来到大殿,当即单膝跪地对着高高在上的金瀚辰行礼道。 “你速速去边关将二殿下给带回来,记得不要伤着他。” “属下领命。” 凤鸾转身就出了大殿。 “国主英明,只要二殿下回朝,那五十多万大军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到时候群龙无首,自然会四分五裂。” 先前说话的大臣见金瀚辰如此安排,随即附和着金瀚辰。 “卓月,快放我出去。” 玄灵国后宫中的一处别苑,房间里公主金玉屏不停的敲打着金锁的房门,呼喊着房门外的自己的贴身侍卫卓月。 “公主,你就安心的待着吧,没有国主的命令,我不能放你出来。” “卓月,你就悄悄的放我出去,我父王不会知道的。” 房间里哀声请求的金玉屏不断的敲打着房门。 “公主,请原谅属下不能放你出来。” 卓月说完也不顾金玉屏的哀求,随即扬长而去。 “卓月~哎~卓月。” 打从知道自己的父王金瀚辰与大哥金正的阴谋,金玉屏就被关在了房间里,禁止迈出房门一步。 这边花想流和秦仁马不停蹄的朝玄武国赶去,希望可以借助玄武国的力量解除这一次危机。 “想流,你还吃得消不。” “我没事。” 连续多日的赶路,二人没有休息一刻,就连身下的马匹也换了好几拨,秦仁很是担心花想流的身体状况,随即关心起来。 “哥,小心。” 荒无人烟的官道上,距离玄武国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在秦仁分神之际,花想流突然注意到前方不远处陡然出现了一条铁链横穿在官道上。随即花想流大声的提醒着秦仁,自己则快速的勒紧了手里的缰绳,奈何马匹速度过快,马儿当即被铁链绊倒,并且翻了个跟头。 回归正常 与花想流的马匹并排而行的秦仁,当即弃了身下的马儿,飞跃到一旁花想流的身旁,随即一把抓住花想流的肩膀,借助马身轻轻一点,就这样带着花想流翻身离开了即将跌倒的马匹身上。 就在二人堪堪落稳之际,这时从两旁的石头后窜出来一波黑衣人。 只见这些黑衣人一个个手持大刀,不由分说就围住了二人的去路。 “呀~” 很快秦仁就与这些黑衣人缠斗在一起,还要护着身旁的花想流。 “老大,什么情况?” 原先紧紧跟随花想流和秦仁的那一波黑衣人随即也赶到了现场,距离打斗的地方不足百米,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对着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这花想流还真是抢手啊,让他们打着,我们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下马。” 于是这一群黑衣人悄悄的下了马,又将马匹牵引到一旁,随即几个人静悄悄的向着打斗的现场移动着。 “哥,别管我,你快去找潇枫雪。” “不行,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此时的秦仁已经被砍中了肩膀,鲜血不停的流淌着,花想流连忙让秦仁先行离开,毕竟这伙人是为了自己而来,怎么的也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反观秦仁,很有可能会没命,而秦仁也很快的拒绝了花想流的提议。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眼看着这群黑衣人步步紧逼,花想流心里也是着急,奈何现在的自己根本一点功力都无法使出来,就在二人被打的节节后退之时,花想流突然注意到不远处躲藏的黑衣人,想必就是先前一直追着自己的那些人,随即花想流计上心头。 “住手,想要抓我,也得问问他们答不答应。” 花想流一把将秦仁拉倒自己的身后,大声的对着面前杀红了眼的黑衣人说道,还指着不远处躲藏在石头后面的黑衣人。 “不好,老大,被发现了。” “哎~出去吧。” 躲藏在一旁的黑衣人随即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着又一群黑衣人来抢花想流,随即两拨黑衣人很快的就交缠在一起。 “走~” 趁着混战,花想流带着受伤的秦仁快速的离开了现场,迅速的远离了危险地带。 “老大,人跑了。” 忽然一个黑衣人对着自己的头说道。 “你们两个给我追。” “你们也给我去追。” 其中一伙黑衣人头领见面前的黑衣人已经派人去追赶花想流,怎么的花想流也决不能落到他人手里,随即也派两人去追赶花想流。 就这样四名黑衣人两两一前一后的朝着花想流离去的方向追赶着。 “哥,还挺得住吗。” “放心,我没事。” 看着还在不停流血的秦仁,花想流担心不已,于是拿出怀里的匕首撕拉一下划破自己的胳膊。 “哥,喝点血。” 花想流将自己划破的胳膊递给秦仁喝血。 “想流,你~” 秦仁一脸拒绝又无奈的看着将自己划伤的花想流,随即摇了摇头。 见秦仁不喝,花想流强行将自己的胳膊伸到了秦仁的嘴边。 “哥,快点跑,后面的追来了。” 花想流回头看了眼,发现还有四个人追了上来,于是拉着秦仁快速的跑着,比起脚力,他花想流还没有怕过谁。 “想流,你怎么跑的这么快。” 秦仁被花想流拉着跑,整个人都快飞了起来,心里着实震撼花想流的脚力。 “枫雪,是枫雪和潇邪,救星来了。” 正当花想流拉着秦仁和身后的四人比起脚力之时,花想流发现了迎面策马狂奔而来的潇家兄弟二人,随即大声的呼喊着。 “哥,你看那不是想流和秦仁吗,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率先发现花想流和秦仁的潇枫雪对着身旁的哥哥潇邪说道。 “他们好像被人追赶着,走。” 于是潇邪一夹马腹,随即快速的朝花想流和秦仁而去。 正当兄弟二人勒紧缰绳时,花想流拉着秦仁刹不住脚力,随即二人快速的朝前方跌过去。 好在秦仁早有准备,反手就是将花想流拉住了。 “啊~” 潇枫雪大声一喝,随即踏马而下,迎面对着四个黑衣人就是一击连环踢,四人当即被踹飞了老远。 “走~” 四人看情形不妙,随即撒开腿往回跑。 见四人仓皇逃走,潇枫雪也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随即来到了花想流身边。 “你们没事吧。” 潇邪连忙询问花想流和秦仁二人的状况。 “没事。” 秦仁拉起来花想流,转身回应着身旁的潇邪。 “我们正要找你呢。” 花想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大冷天的居然还跑出一身汗。 “怎么回事?” 潇枫雪来到花想流身旁,扶着气喘吁吁的花想流。 随后秦仁将玄灵国之事悉数告知了潇家兄弟二人。 “如那天师真的将阴尸冥王与雷宁合二为一,人间将是一场炼狱。” 此时四人找了就近的一家客栈,随即在客房中商议着事情,听到这些时日发生在花想流身上的遭遇,潇枫雪着实为花想流捏了一把汗。 “想流,你受伤了?” 潇邪忽然注意到此时坐在一旁的花想流的胳膊上不停的滴落着鲜血。 这时花想流才掀开自己厚厚的衣袖,发现适才划破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渗出血来。 “怎么会这样。” 花想流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划破的胳膊,随即迅速的扒开秦仁受伤的肩膀查看,发现秦仁的肩膀并也并没有愈合,难道自己的血失灵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又将秦仁的伤口重新上好药,在潇邪的帮助下,自己的胳膊也上了一些药。 “也许是我脑袋里的东西控制着我的一切,不仅是功力,就连起死回生的血液也失去了功效。” “想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到花想流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于是潇邪轻轻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说道。 “没什么,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而已,不要替我担心。” 花想流笑了笑,对于自己遭遇的一切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在他看来,活着就好。 未来儿媳妇 “哎,不说我了,你们怎么出宫了。” 花想流话锋一转,慢慢整理好自己的衣袖,随即看着潇枫雪兄弟二人。 “我姐出宫了,并且留下书信,说是要来玄灵国找你,所以我们就出来找她,你也知道,现在玄灵国不安全,我怕我姐有什么意外。” “你是说若雨来玄灵国找我?” 一听到若雨出宫找寻自己,花想流坐不住了。 “我和想流从官道上一路走来,也没有发现你姐的行踪,莫非她从小道绕路走了。” 秦仁安抚着花想流,随后肯定了若雨没有走官道。 “我要去找若雨,你们去与诺寒汇合,若是我找到了若雨,自会去边关找你们的。” 花想流拿起桌子上的匕首,不顾众人的劝阻,立马夺门而出。 “枫雪,你先和秦仁一起去找金诺寒,我去追想流,毕竟想流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如今又没有了防身的武功,我跟着他,你们放心好了。” “嗯,如此也好。” 见二人没什么意见,潇邪立马去追花想流去了。 花想流一出了客栈就拉起一旁的马准备去找自己的爱人若雨。 “想流,你等一等。” 潇邪匆忙的也出了客栈。 “你怎么来了。” “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况且毕竟是我姐,我也担心她的安危,一起走吧。” “嗯” 随后花想流和潇邪二人沿着小路快速的朝玄灵国的方向跑去。 “这位大叔,请问聂川河的家在哪里吗?” 此时热闹的大街上,一靓丽的女子牵着高头大马出现在梧桐镇,此人就是千里迢迢来找花想流的若雨,她只知道花想流的家在玄灵国的梧桐镇,但是具体在什么位置她就不清楚了,于是她向着一旁卖烧饼的老伯询问着地址。 “你找聂川河啊,他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吗,还找他干嘛。” 卖烧饼的老伯一听面前美女要找聂川河,于是那目光瞥了一眼若雨,随后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摆弄着烧饼。 “我找他娘亲有事。” 若雨怎么会不知道聂川河已经死了的事,于是她换了个说法,希望卖烧饼的老伯能够据实以告。 “呃,出了梧桐镇向西走,一直走,哪家屋子最破就是聂川河家了,你要还是不知道,到前面再问其他人好了。” “多谢大叔。” “不客气。” “哎,老板拿两个烧饼给我。” “好嘞。” 见卖烧饼的老伯忙活了起来,若雨牵着她的马就出了梧桐镇,朝着西方走去。 不久若雨就辗转来到了一个已经被大火烧的坍塌一大半的屋子,听别人说这就是聂川河的老家,若雨走进了院落,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东西烧焦的味道。 “想流啊,你去哪里了。”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若雨随即蹲了下来,看着脚下的泥土上还遗留了些许血迹,看到这些已经干了的血渍,若雨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你是哪位?为何会在我家。” 这时聂母带着孩子们忽然出现在了若雨的身后,却发现自己家院子里有一个陌生的女子。 “你是聂川河的母亲吧。” 见到有人来了,若雨旋即转过身看着来人。 “你是哪位?为何会知道我儿姓名。” 聂母一把将几个孩子护在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其实我不是来找聂川河的,而是来找花想流的。” 若雨知道花想流肯定将自己的事告知了聂母,随即也没打算隐瞒面前的老妇人。 “你找想流啊,不过他不在,出远门了。” 聂母已经小心谨慎的应对着若雨,毕竟如今的世道不太平,任何人都要小心应对。 “这样啊,那你能告诉我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他的事,我一概不知,你什么都不要问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聂母恐防面前的女子再次追问,索性撇清了和花想流的关系。 “大娘,我不是坏人,我是专门来找想流的,哦对了,大娘,我叫若雨,是玄武国的公主,相信想流应该和你提起过我吧。” 见聂母如此防着自己,若雨只能亮明自己的身份。 “他没有和我说过你,不过你和想流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听到面前的女子所说的话,聂母似乎看出来一些苗头,于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想流是我喜欢的人。” 若雨也不避讳,于是娇羞的说出了自己和花想流的关系。 “是吗?” 这下聂母可高兴了,连忙笑脸相迎,怎么说花想流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比亲生的还要亲,如今又给自己找了个这么标志的儿媳妇,而且还是个公主,你叫聂母如何不欢喜。 “嗯。” “好,好。” 见若雨点头,聂母着实在心里乐开了花。 “若雨姑娘是吧,不过说真的,我也不清楚想流去哪里了。” 随后聂母将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一告知了若雨,听得若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更加着急了,好在最后花想流安然无恙,若雨的心还算好了些。 “若雨啊,我也没办法请你回屋坐下喝杯茶水,毕竟我家已经被烧毁了。” 聂母很是不好意思的对着未来的儿媳妇说道。 “没关系,大娘既然现在还不知道想流究竟去了哪里,我也暂且不回去了,我一会儿叫人来把屋子修葺一番。” “好好好,多谢若雨姑娘啊,我正愁着不知怎么办呢。” 对于若雨的好意,聂母当即心里一暖,随后带着孩子们先行简单的收拾一下散落一地的烧黑了的木板。 “你们就是小树,柱子,栓子还有小鱼对吧。” 看着面前不停忙活的孩子们,若雨随后也加入了拾掇中。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小树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貌美如仙的姐姐。 “自然是你们的想流哥哥告诉我的啦。” 若雨宠溺的摸着小树的脑袋,随即洋洋自得的说着。 “那你猜我们谁是谁?” “哦,好,我猜一猜,呃~你是小树,你是柱子,还有……” 眼看着若雨把孩子们的姓名一一说了出来,小树咋舌不已的看着若雨。 时势所迫 “哇,姐姐你真厉害。” 小树朝着若雨竖起来大拇指,一脸敬佩的看着若雨。 “不是姐姐厉害,而是你们的想流哥哥把你们每个人的样貌说的很是仔细,我才一下子就能猜到你们谁是谁啊。” 看着若雨和孩子们很快打成了一片,聂母很是欣慰。 “别动,不然我杀了你。” 边关大营中,趁着黑夜的掩护,凤鸾悄无声息的摸索到了金诺寒所在的营帐,随后将一把明晃晃的剑抵在了金诺寒的脖子上。 “是你,凤鸾,为何深夜来找我,不会是想找我讨要你被花想流偷了的钱财吧。” 此时正在处理军机密要的金诺寒,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一阵阴寒,直到听到来人的声音是凤鸾,随即不慌不忙的调侃着来人。 “一些身外之物,偷了就偷了吧。” 凤鸾不屑一顾的看着被自己劫持还有闲情逸致说风凉话的金诺寒。 “那你想要干什么!” 金诺寒不以为意,于是将手里的文案给合上了。 “奉旨将你带回皇宫。” “是吗?是我父王的旨意对吗?” “跟我回去就知道了,你最好乖乖的,不然你会很难堪。” “我知道,我不是你对手,不过需要我跟你回去也行,只要你告诉我,你那日到底对花想流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一直昏迷不醒。” 一提到花想流,金诺寒心里就紧张了起来,随即也不顾凤鸾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转身看着身后的凤鸾。 “告诉你也无妨,我只不过将一根小小的银针刺入了花想流的太阳穴而已,哦,别担心,这根银针只不过让花想流暂时没有了法力,就和普通人一样。” “如何才能取出来。” 金诺寒睚眦欲裂的看着歹毒的凤鸾。 “这个嘛,恐怕不好说,也许把他脑子挖开就能取出来了吧,如今这银针想必已经进入花想流的脑髓了吧,就算是把他的天灵盖打开恐怕也不好随随便便的在里面翻找吧。” 凤鸾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着金诺寒的问题,对于此刻金诺寒的心情一点都不理会。 “你~” 金诺寒知道,除了二十一世纪的开颅手术,在这个还不发达的青龙大陆恐怕没有哪个大夫能够有如此本领。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就跟我走吧。” 凤鸾抓住金诺寒的肩膀很快消失在了大营中。 “殿下~” 清晨,一名将士来找金诺寒,可是发现金诺寒不在大营之中,随即出来了,看向一直守护在金诺寒帐外的士兵。 “殿下去哪里了。” “回将军,殿下难道不在营帐里吗?” “不好。” 一听士兵这样说,将军随即又掀开了营帐的布帘,确定金诺寒已经不在里面了。 将军想到了什么,随即让人去找另外的两名将军回来商议大事。 很快在外练兵的其他两位大将军闻讯匆匆赶回了大营。 主帐内 “王将军,二殿下真的下落不明。” “不会被人劫持了吧,毕竟以二殿下现在的处境很容易遭到国主的打击。” 说话的正是从外面赶回来的李将军和郭将军。 “我相信二殿下不会有事的,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父子关系,不会真的要了二殿下的性命的。” 说话的王将军,正是之前去营帐中找寻金诺寒的那位。 “二殿下果然有先见之明,昨天白天二殿下就将自己的玉印和一封书信交给了我,现在当着二位将军的面我们打开来看看。” 王将军说完,拿出了金诺寒的玉印和书信,招呼二位将军一同查看。 “玄武国国主潇枫雪?” “难道二殿下真的要我们投靠潇枫雪不成。” “对于二殿下的安排我们不应该怀疑,毕竟时世所迫,只能如此。” 王将军说完就将书信好好的贴身藏好。 “报~回禀将军,大营外有一个自称玄武国国主潇枫雪的前来拜会,哦,对了,同行的还有镇远大将军秦仁。” “马上让他们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王将军和身旁的李将军还有郭将军连忙出营迎接。 要说这玄武国国主他们还没有人见过,不过对于镇远大将军秦仁的威名他们可谓是如雷贯耳。 “拜见镇远大将军。” 三位将军一见秦仁,随即一个个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三位将军快快起身。” 秦仁连忙上前去扶三位将军。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玄武国国主潇枫雪。” 对于三位将军,秦仁还是认识的,毕竟他们曾经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拜见潇国主。” “三位将军客气。” 潇枫雪也是客气的回礼着。 “二殿下人呢。” 随后几人寒暄了一阵,纷纷走进了大营中,却没有发现金诺寒和默语二人的身影,于是秦仁问起了王将军。 “秦将军请看。” 我将军说完,就将怀里的金诺寒留下的书信交给了秦仁,一同奉上的还有金诺寒的玉印。 “枫雪,你看。” 秦仁一看书信,随即脸色阴沉了下来,又将书信交给了一旁的潇枫雪。 “看来,诺寒已经被劫持回了皇宫了。” 看完书信的潇枫雪随即将书信折叠好,又交给了秦仁。 “那二殿下的护卫默语人呢?” “回禀秦将军,侍卫统领默语早些时日已经带领一小队去劫持太子殿下攻打玄风国的粮草押运队了。” 王将军据实以告。 “不好,如今诺寒被劫持,想必默语恐怕也会有危险。” 分析着事态的发展,秦仁随即想到默语可能会有危险。 “这么看来,你们大营中恐怕出了奸细。” 潇枫雪结合刚刚王将军所说的关于玄灵国国主金瀚辰的行动,随即联想到这一切似乎早就被人暗中窥探。 “若果真有奸细,老夫定当活刮了他。” 一听到军营里有奸细,一旁脾气火爆的郭将军,按耐不住手里的剑,随即就要拔刀出去找奸细。 “慢着,郭将军,稍安勿躁,毕竟奸细一说还没有切实的证据,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一旁的李将军连忙拉住了郭将军这匹老马。 夙愿以偿 “既然如此,那秦仁你先去接应默语,这边有我在。” “好,我这就去。” 秦仁在潇枫雪的安排下,随即离开了大营,快马加鞭的朝玄风国方向去了。 “三位将军,既然你们的二殿下将兵权交给我,那我就暂时代替你们二殿下,不知三位将军有何意见。” “不敢,既然是二殿下吩咐,属下自当以潇国主马首是瞻。” 见潇枫雪对待三位将军也算是礼遇有加,于是三位将军当即抱歉回礼,表示一切听从潇枫雪的最高指挥。 “潇邪,我们也赶了一天路了,怎么还没有发现若雨的踪迹。” 此时的花想流和潇邪正朝着玄灵国梧桐镇的方向赶去,因为花想流曾经向若雨提及过自己的老家就在梧桐镇,想必若雨已经到了吧,可花想流还是不放心,内心焦急的询问着与自己并肩同行的潇邪。 “想流,别担心,估计这会儿我姐姐已经到了梧桐镇了。” “快点吧,我担心若雨的安全。” 花想流说完一夹马腹,顿时身下的马儿快速的奔跑着,随后潇邪也紧随其后,二人拼命的赶路。 “倩儿啊,以后我玄龙国就指望你了。” 病床上不停咳嗽的玄龙国国主楚雄语重心长的招呼自己的爱妻葛倩。 虽说楚雄在后宫的嫔妃不少,奈何自有葛倩身了龙子,如今这泱泱大国的重担就要落在年幼的孩子身上了,随即楚雄交代了一下葛倩。 自从右翼大将军傲天一死,朝野上下尽皆归葛达掌控,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楚雄,已经料到,只要自己一死这玄龙国的天下就是他们葛家的了,好在葛倩为自己留下了一个血脉,只希望葛达能够帮助年幼的龙子暂时接管玄龙国的天下。 “国主,倩儿不要你离开我,就算死,倩儿也要和国主一起。” 葛倩一来到楚雄的床边,立马趴在楚雄怀里抽泣。 “傻倩儿,你若和我去了,我们的龙儿该有多可怜啊。” 楚雄一遍遍抚摸着葛倩柔顺的头发,不停的安抚着她的心情。 “国主怎么样了?” 殿外坐立不安的葛达不停的来回走动,直到看到御医从殿内出来,于是快速的走上前询问楚雄的身体状况。 “哎~国主的病恐怕挨不过今夜。” 御医摇了摇头,随即挎着自己的药箱在太监的引领下离开了皇宫。 听到御医所说,葛达佯装掩面而泣,这一刻他等了十多年了。 很快楚雄病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玄龙国。 次日一大早,身为一国之母的太后当着群臣的面,当众宣读国主楚雄的遗诏。 “国主有旨,至今日起,册封太子楚子玉为新任国主,封国舅爷葛达为太傅,念在如今国主年幼,一国之事暂且交由太傅葛达全权代理,等到国主长大成人,国事交回国主。” 随着葛倩读完了圣旨,葛达当即领着群臣跪拜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即葛达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坐上了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龙椅。 “拜见太傅,太傅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葛达很是欢喜的接受着群臣的朝拜,随即两手一抬,众人尽皆起身。 总算了却了多年的夙愿,如愿以偿的登上宝座的葛达,当即发动了对玄武国的战争。 “统领,不对啊,怎么就这么几个人。” 经过连夜马不停蹄的追赶金正大军的默语,总算看到了押运粮草的大军,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匪夷所思,按理说百万大军怎么的也得十几车粮草,为何只有十几个人押运了两量马车的粮草,众人风风火火赶来的劫持粮草的默语一行人着实摸不着头脑。 “再看看。” 躲在大石后面的十几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安营扎寨的十几个人。 只见天师忽然从营帐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雷宁。 “原来是天师亲自押送粮草,搞不好他手下的死侍凤鸾也在。” 对于凤鸾的恶名众人早有耳闻,说起这凤鸾,杀起人来简直丧心病狂。 “别说话。” 默语连忙制止手下人耳语,他们你知道就算是十个凤鸾也抵不上一个雷宁厉害。 “有人~” 雷宁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默语几人所在的方位。 “不好,快撤。” 默语连忙起身,带着一众手下迅速的逃离了。 “哼,原来是我的好徒儿啊,见了为师也不打声招呼,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傅啊。” 一见到雷宁所指的地方,天师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飞快的阻拦了默语等人的去路。 “呦,天师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的好徒弟默语啊。” 随后赶来的金正也加入了嘲讽之中。 “原本是想引金诺寒来的,没想到你却来了,那就别怪为师不念师徒情分了。” 天师说完,当即和默语纠缠在了一起,与默语同行的其他人也纷纷加入了打斗之中。 “快走~别管我。” 默语连忙朝着十几个属下呼喊着,要是再不走,一会儿肯定就被雷宁给取了魂魄。 “统领,我们不走。” 一群忠心耿耿的下属朝着默语表着自己的忠心。 “快去通知二殿下,这是个圈套,让二殿下千万不要自投罗网。” 默语拿起剑朝着天师劈了过去,在天师掌力的攻击下,默语借势弹了开来,随即来到了一个下属身旁,让这个下属赶快去通知金诺寒。 “恐怕晚了,刚刚皇宫来信,说金诺寒已经被凤鸾抓回了皇宫,今天你们呐,一个也别想逃。” 金正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看着打斗的场面。 “什么?” 默语怒了,随即调转枪头,挥舞着长剑,朝着金正劈去。 “天师救我。” 知道自己不是默语对手的金正连忙一个闪身躲到了天师的身后。 只见天师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随即在远处的雷宁一个闪身,很是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现场除了默语和这雷宁交过手,表现的还算镇定,默语的属下一个个见了这眼露红光的雷宁吓的都直哆嗦。 全军覆没 “统领,这是什么怪物。” 只见默语身后的一个下属,颤巍巍的看着眼前面如死灰的人,正用他那血色的眼眸扫视着他们所有人。 “雷宁。” “他就是传说中的雷宁,传言果然是真的,雷宁被复活了。” 听到统领默语的话,众人立马惊慌了起来。 “快走,再不走,你们就没命了。” 默语当即推开了身后的一众手下,当即朝着天师提剑砍去,默语知道,只有杀了天师,雷宁就暂停了行动,为了给自己的下属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默语使出浑身解数,不停的攻击着天师。 “快跑~” 那边一众下属早就被雷宁的气势吓的不敢动了,好在经过一个人的提醒,众人才回过神来,一个个抱头鼠窜。 “给我杀~” 随着天师一声大喝,雷宁当即一个飞身跳入了逃跑的人群里,不一会儿就听见人群里不停的嘶喊惨叫声。 “不~” 默语连忙避开天师的攻击,朝着下属的方向跑去。 可是还没等默语赶来,眼见着一个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葬送在了雷宁的手里。 看着最后一个兄弟也倒在了自己眼前,默语发了疯一样朝着雷宁跑去,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雷宁的对手,默语也要给已死相拼。 随着雷宁一掌袭来,强劲的掌力夹杂着黑暗的掌风,迅速的朝着默语的胸口打去。 “噗~” 默语以比来时还要快点速度后退着,遭遇了重创的默语随即一口鲜血喷出了口外,整个人朝着身后的大石砸去,原以为默语就要粉身碎骨,小命就这样交代在这里,没成想雷宁快速的欺身而来,一把抓住了即将落下的默语的衣襟,随后将默语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好徒儿,为师怎么忍心让你死你。” 随后天师指挥着雷宁将默语带回了大营,路过金正身旁,金正还不忘调侃天师道: “天师啊,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感情用事。” “你管的着吗。” 天师瞥了一眼金正,随即不再理会,带着默语走了。 自从凤鸾将伏魂珠从花想流的体内抢回来,天师就发现了伏魂珠里的秘密,随后通过施法将阴尸冥王的魂魄与雷宁的肉体结合,发现雷宁的功力比之前更加的深不可测,只是如今的雷宁每天都要摄取人的魂魄来助长自己的功力,要不是天师有伏魂珠在手,恐怕也不好控制日益强大的雷宁。 “天师,给我魂魄~” 随着夜色的降落,雷宁疯狂躁动不安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发出沙哑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般摄人魂魄,让听到声音的人不寒而栗,一个个汗毛倒竖。 注定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嗯?这难道是……” 随后一路赶来的秦仁,快速的下马,来到了路边,发现地上好多人都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看样子死了不久。可是当秦仁走进一看,却发现这些死了的人全都像是被吸干了精血,一个个干瘪的蜷缩着身体,随即秦仁想到了这些人的死,恐怕就是雷宁造成的。 “看样子,天师已经将阴尸冥王的魂魄注入了雷宁的体内。” 秦仁蹲下身来,查看着死者的身份,却发现死者的腰间都有一个腰牌,所有的腰牌上都有一个“语”字,这些人应该就是默语的下属了。 “不好。” 看到这些人都是默语的人,秦仁立马慌张的在人群里寻找默语的下落,发现没有默语的尸体,他才松了口气,不过秦仁也不敢懈怠。 “默语没死,想必已经被天师一伙人给抓住了。” 秦仁这样想着,随即沿路小心谨慎的追了上去。 “哥,你怎么也被抓回来了。” 玄灵国后宫金玉屏的住所,此时的金诺寒被人推进了房中,随即关上了房门,将金诺寒锁在了房内。 “玉屏,你这些时日都还好吧。” 金诺寒一见到自己的妹妹金玉屏就立马上前慰问着。 “除了被父王限制了自由,其他的还好。” 金玉屏一脸的不高兴回应着此刻同样被自己父王关起来的金诺寒。 “哥,父王为什么要这样做。” “玉屏啊,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对了,母后可还好。” 金诺寒话锋一转,随即向金玉屏询问着自己母亲的情况。 “哥,别担心,母后一直在自己的寑殿中,想必父王也将母后囚禁了起来吧,不过对于足不出户的母后来说这也没什么。” “那我就放心了。” 金诺寒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哥,你倒是跟我说说啊,到底怎么了嘛,我一直不明白父王为什么要囚禁我。” 金玉屏一脸焦急的看着金诺寒。 “玉屏啊,原来父王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父王的心一直向着大哥,这么多年来我所有的努力就只是为了大哥的前程做准备。” 金诺寒说完一口气喝了面前的茶水,对于自己父王的做法伤透了心,倒不是为了权势,而是一直以来,自己都不曾得到一个父亲的关爱。 “哥,你不要难怪,就算没了大哥和父王,你还有我,还有母后,我们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金玉屏来到金诺寒身旁,搂着金诺寒的肩膀安慰着。 “嗯,我还有妹妹和母亲,就够了。” 金诺寒抓住妹妹金玉屏的手,笑着说道,虽然这金玉屏并和金正是一个母亲,而不是和金诺寒一个母亲,好在金玉屏的心一直向着金诺寒,金诺寒内心也算安慰了不少。 “想流啊,希望你能够安安稳稳的活着,此生不再有任何伤痛,这就是我最大的期盼了。” 金诺寒看着面前的茶具,随即想到了无辜被牵扯进来的花想流。 “凤鸾大人,前些日子玄武国国主潇枫雪就出现在了金诺寒的大军中和王将军,李将军还有郭将军一起密谋着。” 此刻的军营里,张生对着面前的凤鸾恭敬的回禀着他在军营里打探的消息。 “好,好在有张将军坐镇边关,替我家主人打探消息,等事成之后一定不会亏待张将军你的。” 凤鸾来到张生面前,轻轻的拍着张生的肩膀以示赞许。 紧紧相连 “若雨~” “姐~” 经过两天的赶路,花想流和潇邪二人总算见到了多日不见的若雨,一见面花想流就冲着若雨抱了过去。 “想流,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多天。” 怀里的若雨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 “姐,你一个人出宫我们都很担心你。” 一旁的潇邪很是尴尬的看着面前的二人腻歪,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于是潇邪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儿啊,你回来了,让娘看看。” “哦,想流哥哥回来了。” “潇哥哥也来了。” 此时从屋子里出来的聂母和孩子们一个个纷纷跑到了花想流和潇邪的身旁。 “娘~” 花想流拉着聂母的手,当众撒娇了起来。 “好好,看到你没事,娘就放心了。” 聂母拍了拍花想流的手,看着眼前的儿子总算放心了。 “娘,这是潇邪,是若雨的弟弟。” 花想流连忙向自己的母亲介绍着潇邪。 “哦,好好好,快进屋吧。” 看着俊朗不凡的潇邪,聂母心里乐开了花,再看看花想流和若雨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聂母更加确定了若雨就是花想流爱的人。 “若雨,谢谢你把照顾我娘,还把我家修的这么好。” “哪有,这些时日都是大娘在照顾我,我也没出什么力。” 见花想流对自己感激了起来,若雨不大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姐,我们这次来找你,就是带你回宫的,现在玄灵国不安全,你留在此地我不放心,我会派人将你护送回宫,母后听说你独自出宫都急病了。” 潇邪坐在一旁,自顾自地喝着茶,看着自己的姐姐若雨和花想流之间你侬我侬实在太腻了。 “母后病了,可是~” 一听到自己的母后病了,若雨心里也有些慌乱,随即又看向了身旁的花想流。 “嗯,潇邪说得对,现在玄灵国确实不安全,你还是尽早回宫吧。” 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也让自己回宫,若雨看着潇邪问道: “邪儿,父王和母后同意我和想流在一起了吗?” 看着若雨殷切的眼神,潇邪也不想骗她,只是摇了摇头,毕竟花想流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就连自己也不大赞成若雨和花想流的事情。 只见若雨一看到潇邪的表情,随即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都蔫了。 “若雨,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只见花想流一脸笃定的看着身旁的若雨。 “嗯。” “好,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彼此的心紧紧相连,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排除万难,相守一生的。” 花想流对着若雨信誓旦旦,随即一把将若雨拦在了自己的怀里。 “真是有失体统,好歹也要注意一下身旁的人不是。” 潇邪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避开了二人,离开了屋子。 “想流啊,饭好了,快过来搭把手。” 随着聂母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花想流随即站起身来,和若雨一起去了厨房。 “啊~” 就在几人忙活吃饭时,屋外院子里孩子们忽然发出一阵阵尖叫。 听到叫喊的众人连忙从屋子里出来了,看着惊慌失措的孩子们,连忙将他们护在了身后。 “你们到底是谁,跟了我一路,究竟有何企图。” 只见一帮黑衣人踏破院门闯入了院子,一个个手持大刀对着出来了花想流几人,花想流实在是不厌其烦,随即朝着一群黑衣人理论着。 “知道你是异世之人,我们玄龙国国主想请你上门做客。” 黑衣人也不瞒着,都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随即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花想流。 “呵,上门做客?有你们这样请人的吗?” 花想流很是好笑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居然手持大刀还冠冕堂皇的说着客套话,着实令人厌恶。 “不管你今天跟不跟我们回去,你都得去。” 只见说话的黑衣人晃了晃手里的大刀,语气明显威胁着花想流。 “我要是不去呢。” 花想流环抱着双臂,一脸的不耐烦的回怼着。 “由不得你,给我上。” 黑衣人随即招呼身后的一众人朝着花想流逼近。 “想流,快带着他们走,这里有我。” 只见潇邪拿出自己的铁扇迅速的抵挡住来人锋利的刀刃。 “好,这边叫给你了。” 花想流撂下一句,就带着聂母和若雨还有惊慌失措的孩子们迅速逃离了现场。 “娘,对不起,孩儿不孝,害的你因为我而处处遭难。” 来到一处荒凉的地方,看着身后的黑衣人没有追来,几人连忙就地歇息,花想流心里牵挂着潇邪的安危,一直坐立不安。 “你是娘的好儿子,只要你没事,娘就安心。” 聂母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安慰着他。 “若雨你带着我娘还有孩子们会玄武国,我去找潇邪。” “嗯,你放心吧,我一定护大娘还有孩子们周全。” 若雨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依依不舍的聂母离开了。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花想流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自己家中。 就在花想流离开不久,躲在暗处的一个黑衣人随即也跟着若雨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潇邪~” 花想流一来到院子里,就看见潇邪不停的阻拦着黑衣人想要离开的意图,一个人对战十几个人显得很是狼狈。 “你怎么回来了,还不快走。” 看着花想流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潇邪心里既安慰又有些拿花想流没办法。 “我怎么会让你独自一人冒险,我做不到。” 花想流拿出了自己的匕首,随即对着一众黑衣人刺去,很快就和潇邪背靠背陷入了包围圈。 “既然你回来送死,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只见先前和花想流打嘴仗的黑衣人很是得意的看着花想流自投罗网。 “谁死还不一定呢?” 虽然如今的花想流失去了功力,但是任何时候都不能认怂,就算嘴上功夫也毫不示弱。 就这样十几个人又陷入了激烈的打斗之中。 如今花想流只能凭借一些招式还有敏捷的身上应对着黑衣人,至于内力是想都别想。 祸害之人 “站住~” 只见先前一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拿着一对板斧阻拦了若雨一行人的去路。 “你是谁,给我让开。” 看到来者不善,若雨当即拔出来自己的佩剑,剑指来人威胁道。 “呦呵,小妞还挺烈。” 黑衣人看着面前的若雨连发起脾气来都如此的动人,随即将一对板斧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嘴上还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若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若雨张开双臂,将聂母还有孩子们死死地护在了自己身后。 “美人,不要发脾气吗,让哥哥我来教教你。” 说着,黑衣人抡起板斧对着若雨就是一板斧劈了下去,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啊~” 若雨沉声一喝,堪堪挡住了这一重击。 “大娘快走~” 若雨身形一转,随即将板斧的力道给生生卸去了,连忙招呼聂母带着孩子们逃命。 “若雨~” “姐姐~”。 “我没事,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们的。” 看着孩子们依依不舍的模样,若雨对着他们笑了笑。 “快走~” 若雨大喝一声,当即又和面前的黑衣大汉缠斗在一起。 “走,孩子们,快走。” 聂母知道不能让若雨分心,随即快速的带着孩子们远离了危险。 “别担心,我只要你,小美人,他们走就走了吧。” 黑衣大汉笑了笑,随即手上一使劲,一个旋转,粗壮有力的胳膊肘迅速朝着若雨的肩头撞去,只见若雨沉闷一声,于是整个人缓慢的倒了下去,黑衣大汉连忙拦住了将要落地的若雨。 “刚刚只不过和你小小的比划了一下,只要抓住你,相信花想流很快就会乖乖的来找将军要人,到时候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管他花想流是不是异世之人。” 黑衣大汉说完就扛起了若雨,还在就近的树干上用一把小刀固定了一封书信。 “潇邪,这群黑衣人还这他妈难缠啊,都打了这么久了还是杀不了他们。” “是啊,这群人武功不俗,看路数都是江湖上高手才有的招式。” 见花想流疑问,身旁的潇邪也注意到这群人的不一般。 “我快打不动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玩完。” 花想流喘着粗气,精疲力尽的看着身旁同样汗如雨下的潇邪。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潇邪一把摸了下眼角滴落的汗水,不停的对抗着黑衣人轮番上阵的攻击。 “呼~” 就在狡猾的黑衣人对着花想流二人不停的实行车轮战术,终于花想流和潇邪二人实在是撑不住了。 此时潇邪死死地将花想流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二人随即也慢慢退到了墙角。 “我看啊,你们还是束手就擒的好,省的丢掉了小命,不值当。” 为首的黑衣人扛着大刀悠闲的走到了被逼退到角落里的花想流和潇邪。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花想流焦急万分的情形下,忽然感觉到自己头发上似乎有东西在乱动,随即出去好奇的花想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却发现那条丝带正不停的颤抖着,于是花想流解开了绑住自己头发的丝带。 只见丝带一被花想流拿了下来,就化作一缕金色的光芒,极速的朝着面前的黑衣人袭击而去。 “啊?” “这是什么?” 这条丝巾还是万丈深渊的追魂给花想流遮住眼睛的,如今看来这条丝巾还是来头不小。 只见丝巾化作的光芒不停的穿梭在这群厉害的黑衣人之间,随后而来的就是黑衣人不停的惨叫声。 随着惨叫声一落,黑衣人一个个到底而亡,意识到事态严重的几个黑衣人连忙避开了锋利诡异的光芒,快速的逃离了现场。 随着危险解除,化作光芒的丝巾又重新回到了花想流的手中。 “想流,这是什么宝物,好生厉害。” 潇邪看着活灵活现的丝巾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就是万丈深渊之主追魂给我用来遮住眼睛的丝巾,我也没想到它如此厉害,居然在危机关头还能救咱们一命。” 看着手里的丝巾,花想流心里对追魂是万分的感激,随后花想流又重新把散落的头发用丝巾给绑好。 “想流啊,快,快,快去救若雨。” 聂母忽然带着孩子们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花想流说道。 “娘,怎么了,若雨怎么了?” 一听若雨有危险,花想流立马慌张了起来,扶着气喘吁吁的聂母问道。 “刚刚一个黑衣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若雨挡了下来,我就赶来告诉你。” 聂母说完又告诉了花想流和潇邪关于若雨的所在的。 “好,娘,你和孩子们就带着这里,我们去找若雨。” 花想流和潇邪二人随即出了院落,朝着若雨所在的地方跑去。 就在二人刚跑出去不远,两个身穿普通百姓衣服的玄武国侍卫出现在花想流和潇邪面前。 “参见大王爷。”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潇邪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熟悉的侍卫。 “回禀大王爷,国主有令让你速速回国,带兵攻打来犯的玄龙国敌军。” “什么?玄龙国攻打我玄武国,什么时候的事。” “一天前。” “好,我随你们回去。” 毕竟国事重要,潇邪只能先处理国家大事。 “你去吧,我会将若雨找回来的,放心。” 花想流对着潇邪保证着,为了不让潇邪担心,花想流又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丝巾。 “嗯。” 看着花想流的举动,潇邪心下了然,随即拜别了花想流,随着侍卫之间朝着边关大营而去。 “若雨~” 空旷的荒野,花想流不停的呼喊着若雨,过了许久还是不见若雨的踪迹。 就在花想流打算进一步寻找若雨的时候,花想流忽然发现了一颗树干上的字条。 “想要人就来找我,张生。” 当花想流看到落款的人的姓名是张生时,花想流紧紧的将字条揉捏在手里,仿佛手里捏住的就是张生那个毒娼妇。 花想流很是后悔当初自己的仁慈,才为自己留下了这么个隐患,要是当初自己决绝一点,让那张生浸猪笼,自己的若雨也不至于落到张生手里。 气愤的花想流,随即将小刀插进了树干。 全部撤离 “哥,你终于回来了。” 转眼离龙翼去混元大陆已经十多天,这天龙翼终于回来了,龙影连忙上前去迎接自己的哥哥龙翼。 “嗯,冥幽谷怎么样了?” 龙翼一拿到镇魂剑就万里迢迢的往北海之巅赶。 “先别说冥幽谷了,我们去银雪峰看看再说吧。” 于是兄弟二人转而朝北海之巅的中心银雪峰飞去。 “哥,你脸色不大好,是和那老道人交手了吗?” 一路上时刻注意龙翼的龙影,察觉到龙翼有些异样,随即问了出来。 “不是,我没事。” “哥,你背上的就是镇魂剑吧,我可以看看吗?” 龙影见龙翼明显不想让自己知道内情,索性龙影将注意力放在镇魂剑上,传说这镇魂剑甚是厉害,龙影不禁有些好奇。 “喏。” 只见龙翼二话不说,就将背上的镇魂剑甩给了龙影。 龙影接过镇魂剑顺手就将缠绕在镇魂剑上的布条给扯了下来。 “这就是镇魂剑?” 龙影不敢相信手里的这把通体黝黑的剑就是镇魂剑,随即掂量掂量,发现这镇魂剑还不足一斤的重量,也感受不到任何仙气,龙影有些失望的将镇魂剑交还给了龙翼。 “没错,这就是镇魂剑,你可不要小瞧它。” 龙翼接过镇魂剑,转身就将镇魂剑重新背在自己的身上。 “哥,你看,咱们的银雪峰已经塌陷了近乎三分之一了,如果再不控制,恐怕彻底就要沦陷海底了。” 就在兄弟二人继续不停的赶路时,眼前的一幕震撼着二人的心。 只见万米高的银雪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的下落着,如今的银雪峰脚下的城池随着银雪峰的下陷已经沉入了海底了,就连一银雪峰为中心的方圆百里的地面也不同程度的受损,而大面积的裂开了。 “没想到银雪峰下落的速度这么快。” 看着原本热闹的银雪峰如今已经是破败不堪,除了一些守卫时刻注意着银雪峰的情况,就没有其他人了。 “启禀龙皇,银雪峰正在下落,周边的所有居民已经安全的撤离了。” 一群在空中巡逻的守卫看见龙影兄弟二人,随即上前报告着有关银雪峰的情况。 “嗯,你们继续巡逻,确保不要让任何人遗留在现场。” “是,龙皇大人。” 在龙影的吩咐下,这群小队又快速的朝银雪峰方向飞去。 “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赶往冥幽谷,对了龙翼,现在的万丈深渊怎么样了?” 看到如今的银雪峰也早在龙翼的意料之中,随即龙翼带着龙影又赶往冥幽谷。 “现在的万丈深渊,除了一些法力较弱的人,其余人都加入了控制冥幽谷坍塌,因为银雪峰的下落,大量的海水冲击着万丈深渊的法阵,万丈深渊已经遭到了不小的冲击,不过还能勉强维持法阵不被破坏。” 龙影将这些时日有关冥幽谷带来的一切变化都悉数的告知了龙翼。 随即二人一来到海边便迅速的化作金龙一头扎进了深海里,随着二人快速的下落,越来越多的黑旋风朝着二人的身边划过,漆黑的漩涡转动着海水不停的肆虐在二人身旁,二人也只是一个劲的避开这些黑旋风,因为稍有不慎就会被这黑旋风卷入其中,从而失去控制,要说这黑旋风最让人害怕的莫过于里面高速旋转的强劲的风刃,法力稍弱一点的,很可能就会被当场绞的粉碎。 虽然龙翼兄弟二人的金龙之身已经是刀枪不入的存在,又有罡气护体,这黑旋风对于二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二人还是谨慎的避开了这些黑旋风,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很快二人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幕亮光,亮光的背后就是万丈深渊的入口,此刻入口的光源一闪一闪的,大量的灵力不停的流转在万丈深渊的上方,二人在入口处和守卫打了个招呼,随即进入了万丈深渊。 此刻的万丈深渊光亮刺眼,大量的灵珠散发出的耀眼的光芒,在众人的加持下,一速速透过灵珠散发出来的灵力不停的输送到顶部,所有人都在尽自己的力量守护着万丈深渊这个共同的生存领域。 龙翼兄弟二人迅速的朝着冥幽谷的方向飞去,老远就看见同样在众人的加持下变得光亮如白昼的冥幽谷中,追魂领着一众人不停的向冥幽谷上方的裂缝输送内力,对裂缝进行修补的同时,还要承受银雪峰下落带来的冲击力。 “辛苦了。” “龙翼你回来了,镇魂剑拿到了?” 看着龙翼回来,追魂如释重负的看着龙翼手里的镇魂剑。 “嗯。” 龙翼点了点头,将镇魂剑出视在众人面前。 一见镇魂剑,众人一个个仿佛看到了希望,都高兴的手舞足蹈。 “哥,这镇魂剑要如何使用。” 龙影也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龙翼。 “所有人都尽快撤离~” 龙翼抚摸着通体黝黑的镇魂剑,解救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迫在眉睫,随即让所有人撤离冥幽谷。 在龙影和追魂的吩咐下,无论是北海之巅还是万丈深渊的人都快速的朝着万丈深渊的方向飞离。 “我们要这么做?” 还没有离开的几个重要人物依旧围绕在龙翼身边,看着一众属下快速有序的离开,原本亮如白昼的冥幽谷一下子昏暗了一大半,好在还有用于照明的灵珠,整个冥幽谷才不至于漆黑一片。 “追魂,龙影,你们好好加持万丈深渊的结界,这镇魂剑的威力可不容小觑。” 龙翼头也不抬的向几人说明了情况。 “哥~” “快离开。” 见龙影还要说什么,龙翼立马绝了他的念头,语气不容置疑的让人无法反驳。 “我不是要骂你,你在这里我会担心镇魂剑会伤到你,快离开吧,嗯?” 见龙影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龙翼连忙上前抚摸着龙影柔软的头发,一脸平静的看着龙影,宠溺的笑着说道。 “嗯。” 龙影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大军离开了冥幽谷。 危机解除 龙影一转身内心就崩溃了,对于相处了十几万年的兄弟,他怎么看不出此刻自己哥哥龙翼是在和自己做告别,可是为了不让龙翼担心,龙影也只能忍着伤痛强装镇定。 为了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龙翼不得不做出牺牲。 就在所有人都在加持万丈深渊的结界之时,此时的冥幽谷上空因为失去了灵力的加持不少来找北海之巅的碎石不停的从裂缝中砸进了冥幽谷,大量的海水也通过裂缝不停的灌了进来。 只见龙翼当即祭出镇魂剑,随后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体内的灵珠给逼出了体外,耀眼的灵珠在昏暗的冥幽谷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随着灵珠迅速的和镇魂剑结合起来,原本漆黑的镇魂剑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远处的一众人看到这一幕着实震惊与镇魂剑的威力。 “龙翼~” 龙影忍不住大声呼喊着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哥哥居然用自己的灵珠来启动镇魂剑,这可是会让龙翼万劫不复的。 “别过去。” 见龙影想要进入冥幽谷,一旁的追魂连忙制止了他,要知道现在可是危急关头,稍有不慎很可能一切都毁了。 “龙影,我会没事的,放心好了。” 身在冥幽谷的龙翼连忙传声回应着自己的弟弟龙影。 只见龙翼迅速的拿起镇魂剑随即通过法力将镇魂剑迅速的朝着上方射去。 就在镇魂剑一接触到已经冥幽谷的结界,就迅速的炸裂了开来,一道道光芒从镇魂剑里散发出来,耀眼的灵力迅速的修补着破损的结界,很快这些破损的结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修复着,直至完好无缺。 可是由于镇魂剑的威力太过于强大,就连加持万丈深渊和冥幽谷之间的结界的众人也被镇魂剑所发散出来的力量给震退了老远,连带着万丈深渊的结界也被这威力给打破了,好在众人也只是受了一点轻微的伤。 而此刻的龙翼还在不停的朝镇魂剑输送着自己的法力。 很快冥幽谷的结界趋于稳定,北海之巅的银雪峰也不在下落了,一切都趋于平静了。 这时半空中的龙翼整个人也失去了意识,失去法力加持的镇魂剑也落了下来,变成了原先的漆黑模样,适才耀眼的冥幽谷又恢复到昏暗的状态。 “哥~” 龙影快速的朝着龙翼跌落的地方飞去,身后的追魂也紧随其后。 很快龙影就带着龙翼离开了冥幽谷,来到了万丈深渊追魂的住所,那把镇魂剑自然也被追魂给带回来了。 “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此时的龙影看着床上醒过来的龙影,连忙上前抓住龙翼的手,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 “傻孩子,哭啥。” 看着龙影哭的稀里哗啦,龙翼连忙站起身来给自己的弟弟抹了一把眼泪。 此时龙翼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感觉到一股血腥味,随即对着龙影问道: “你是不是把想流的血给我喝了。” “嗯,我知道想流的血会让人起死回生,所以就把那瓶血全都喂给了你。” 龙影说完又扁嘴要哭了,随后又说道: “哥,我不能再次失去你。” 龙影说完就扑倒龙翼的怀里抽泣着。 “好了,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爱哭鼻子。” 虽然龙翼不停的安抚龙影,但龙影依旧不管不顾的哭着。 “龙翼,你的灵珠彻底毁灭了。” 房间里的追魂拿着镇魂剑仔细的端详着,看到镇魂剑剑柄出的圆孔处就明白了先前龙翼的做法。 “没就没了吧,好在命捡回来了。” 龙翼不以为意的回应着追魂。 “龙翼,这镇魂剑怎么还需要你的灵珠才能启动啊,传说这镇魂剑有自己的启动灵珠,为何会没有,难道传说有误。” 追魂好奇的看着镇魂剑,随即不解的看着床上的龙翼。 “传说没错,只是这镇魂剑上的灵珠被清风道人的师弟给藏匿了起来,我也只能用自己的灵珠启动镇魂剑。” 龙翼说完,连忙轻轻推开怀里的龙影,随即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哥,你怎么了。” 龙影连忙起身给龙翼倒了一杯茶水。 “我没事。” 龙翼一边咳嗽一边朝着龙影摆了摆手。 “如今你没了灵珠,恐怕很快就会难以维持现在的模样,到时候变成没有任何法力的金龙。” 追魂说出了几人都知道的事实。 “哥,我把灵珠给你。” 龙影说完就要运功逼出自己的灵珠给龙翼。 龙翼却一把抓住龙影的胳膊,让他停止了运功。 “不会的,想流的血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我虽然没了法力,但是依旧能够为此人形,你就不要担心了,只不过要从头开始修炼而已。” “龙翼,这次你解救了万丈深渊,算我欠你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追魂当即对着龙翼一抱拳,以示感谢。 “只希望通过这次能够让我们彼此化干戈为玉帛,不在打打杀杀。” 龙翼也无所求,毕竟两方之间的争斗持续了太久了,久到让人忘记了最初是如何结怨的。 “如今这冥幽谷危机已经解除,保住了我万丈深渊的领域,你的提议我很赞同,至此我们定下友谊,两方之间和平共处。” 对于龙翼的提议追魂大为赞同,毕竟他也厌倦了征战不休的日子。 “回禀龙皇大人,银雪峰已经停止下落了,所有人也已经回去处理事后工作。” 这时一个北海之巅的人在屋外回禀着。 “嗯,知道了,这些时日你们辛苦了。” 龙影出了屋子,看着一众属下,一个个精疲力尽的站立在下方,内心百感交集。 “为了龙皇大人,为了北海之巅我们就算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下方的众人见龙皇大人龙影如此的对自己礼遇有加,随即一个个表起了忠心。 送走了一众下属,龙影又转回了屋子里。 “哥,要不要回去。” “好,这边的事也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昏迷了一天的龙翼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随即拿起镇魂剑在打算离开万丈深渊。 乌金化形 在龙影和追魂二人的护送下,龙翼安全的出了深海。 “龙翼,你以后有何打算。” 上岸的龙影和追魂迅速的化为了人形,只见追魂看着如今已经变成一个普通人的龙翼,随即询问着龙翼接下来的安排。 “自然是闭关修炼啊,我说追魂啊你可不要趁着我落难就欺负我弟弟啊。” 龙翼嬉笑的拍了拍追魂的肩膀。 看着龙翼一副洒脱的样子,追魂也只是摇了摇头,也笑了笑。 “哥,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龙影连忙扶着自己的哥哥龙翼,毕竟刚刚龙翼从万丈的深海上来,就算有自己和追魂的保护,可是身体应该也不好受吧。 “我没事。” 龙翼宠溺的捏了一下龙影的脸蛋,示意自己没事。 就在三人出了海面时,一个个北海之巅的人也慢慢地爬了上岸,还有得知万丈深渊的危机解除的深海民众也一个个举家潜入海里,毕竟岸上的生活他们一时间还无法适应。 “龙翼大人~” 就在三人准备分别之时,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御风前行到了三人的面前,随后叫住了龙翼。 只见这少年面如冠玉,温润如玉的肤色在阳光下很是耀眼,一头如墨般的长发迎风飘扬,一身黑色的长衫紧裹着精瘦的身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金色的眼睛,此人就是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北海之巅寻找龙翼的乌金。 要说这乌金早在第一次跟着龙翼来北海之巅就在半路上经历了一场天劫,化为了人形,除了龙翼一人,谁也不知道乌金的人身。 “乌金,你怎么来了?” 看着飘来到自己面前的少年,龙翼很是好奇,要知道这乌金一直跟在花想流身边,怎么突然来到北海之巅了。 “哥,他是乌金?” 一旁的龙影见自己的哥哥龙翼唤着面前的少年叫乌金,龙影着实不敢相信,毕竟在他印象之中乌金就是一只黑猫,没想到短短的月余,这只猫居然这么快化作人形。 “嗯,龙皇大人,我就是乌金。” 见龙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乌金随即证实了自己就是那只黑猫,于是挺直了自己的胸膛,信心满满的看着在场的三人。 “你这时候来北海之巅有什么事吗?” “对了,想流遇到了麻烦,让我来叫你去青龙大陆。” 见龙翼询问,乌金连忙将花想流交代的事告诉了龙翼。 “想流遇到什么麻烦了?” 一听花想流有麻烦龙翼立马慌张起来,连同一旁的追魂脸上也微不可查的露出了焦虑。 “不知道,时间紧迫,想流只是让我快点叫你过去。” 由于当初来的太匆忙,乌金也没有细致的询问花想流遇到什么麻烦,只知道事态严重,所以乌金*就一个劲的赶来北海之巅了。 “想流既身为异世之人,如今的青龙大陆恐怕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如果连想流都遇到了棘手的事,想必此事很严重,事不宜迟我随你去。” 龙翼分析着事态的严重性,随即打算跟着乌金前去青龙大陆。 “哥,你现在的状况不能冒险。” 见龙翼只身前往人类的世界,要知道以现在龙翼的凡人身体,结合刚刚龙翼的分析,连他花想流都摆不平的事,龙翼去了恐怕也无济于事,于是龙影一把拉住了龙翼,怎么也不肯让龙翼离开北海之巅。 “龙影,想流现在有麻烦,我去去就回,别担心。” “哥,要去也是我去。” 龙影依旧不肯松开龙翼的胳膊。 “龙影,现在北海之巅危机刚刚解除,还有不少的善后工作要你处理,你哥有我呢,我一定保证你哥安然无恙的回来,你放心好了。” 一旁的追魂连忙上前安抚龙影,告知了龙影自己也要去青龙大陆。 “可是~” “放心吧,追魂好歹也是万丈深渊之主,你哥我不会有事的。” 见龙影还要说什么,龙翼连忙打断了龙影的话,如今的龙翼心系花想流,一颗心早就飞到青龙大陆了。 “好吧,你一定要小心啊。” 之后龙影目送了三人飞离了北海之巅,随后也就回到银雪峰处理事物了。 “你回来啦。” 一只在阳光下闪耀的雪白的白鹤一直围绕着银雪峰飞舞,见龙影回来了,随即落到了龙影的肩膀上,用他的小脑袋亲昵的蹭着龙影的脸颊,别提有多欢喜了。 “嗯,几日不见,你瘦了许多。” 龙影抚摸着白鹤的脑袋,当下白鹤就落地化为了人形,随即扑倒了龙影的怀里,龙影感受着怀里的白龙的身形似乎比前些日子要清减了许多。 随后二人就飞到了银雪峰的大殿之中。 “杀~” 随着一声高喊,玄武国的将士们一个个举起手中的刀,朝着玄龙国的百万大军冲了进去,两军一交合,便传来了如雷鸣般的轰鸣声。 只见战场上卷起的滚滚尘烟之中,无尽的喊叫声,马匹的嘶吼声,还有时不时落地的火球砸进了大军之中,硬生生的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不少士兵葬送在火球的攻击下。 双方打的是不分上下,一个个将士们杀红了眼,拼尽了全身的气力,挥刀砍杀进敌军之中。 如今的青龙大陆因为天师的阴谋再次爆发大规模的战争,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在积极备战,恐防雷宁杀进城池。 “潇国主,如今我国二殿下被抓回皇宫,不知接下来潇国主有何打算。” 这几日一直在加紧练兵的王将军,一刻也不敢怠慢,虽然当初在金诺寒的号召下跟随了金诺寒麾下,却被玄灵国国主认定为叛国,如今金诺寒被抓回,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也只能听从潇枫雪的安排了,毕竟这是金诺寒的意思。 “如今我玄武国和玄龙国已经交战,这边迟早也要陷入战局,如今只能按兵不动,等待大将军秦仁那边的消息,至于你们的二殿下我想应该不会有事,毕竟虎毒不食子。” 身在大营中的潇枫雪看着面前校场上士兵们正在加紧的操练,心里很是担心身在前线的哥哥潇邪。 你要相信我 “想流啊,你还好嘛,听我哥来信,说你去救我姐姐了,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潇枫雪仰望着自己国家的方位,此刻的玄武国边关应该是战火纷飞吧。 “张生我来了,你赶快把若雨给我放了。” 花想流千里迢迢来到当初投军的大营门外,却被一众士兵拦住了去路,于是花想流翻身下马,对着大营里面就是喊道。 “张将军的名字岂是你一个小老百姓可以直呼的。” 一旁的士兵见花想流对自家的将军无礼,随即举起手中的大刀对着花想流威胁道。 “你最好给我让开,我和张生的事不是你该管的。” 对于士兵的纠缠,花想流也毫不客气的威胁着。 “好,你等着。” 见来人直呼张生的名讳不说,听语气似乎还和张生认识,于是刚刚还出言不逊的士兵也不敢怠慢,随即跑进了军营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花想流就在士兵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营帐中。 只见营帐里张生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水,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是异世之人花想流,还是那个被我杀死的聂川河啊?” “若雨呢,快把人给我放了。” 花想流不想与这毒娼妇扯皮,开门见山的就要人。 “看来你是异世之人花想流没错了,想当初我也奇怪,我明明杀死了聂川河,却不知那聂川河为何会复活,如今想来我还要多谢你在县大老爷面前替我求情,我才不至于被浸猪笼,如今我坐到了将军的职位也是多亏了你啊。” 张生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我不需要你谢,你只要把人给我放了,一切好说。” 如今人在张生手里,花想流只能低三下四的请求张生放人。 “听说你现在也没有了能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想要我放人,你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我当初代替聂川河饶过你。” 见张生依旧不依不饶,花想流有些怒了,奈何若雨在他手里,花想流也不好反抗。 “只要你放人,你想怎么样,你说就是,别这样婆婆妈妈,给我个痛快。” 看着张生一直吊着自己,花想流索性豁出去了,为了若雨他可以放弃一切。 “好,痛快,就等你这句话,你听好了,我要你的命。” 见花想流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张生当即拍手叫好,随后让人将若雨给带进来。 “若雨~” 一见到若雨,花想流疯了一样扑倒了若雨的面前。 此刻的若雨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眼神恍惚的看着花想流抱紧了自己。 “想流,此生还能够见到你,我已经无憾了。” 若雨泪流满面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脸颊,嘴角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血。 “张生,你到底对若雨做了什么~” 看着若雨这副气若游丝的模样,花想流怒不可遏的对着一旁的张生声嘶力竭的吼道。 “哦,我发誓我没有对她做什么,不过至于我的属下对她做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张生一脸狡黠的看着地上的花想流。 “你~” 花想流愤怒的看着始作俑者张生,随即又看向了怀里的若雨。 “若雨,你怎么了?我来了你不要怕。” 花想流说完紧了紧怀里的若雨。 “想流,今生有你爱着我,我死而无憾了。” “若雨,你不要这么说,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的。” 看着若雨半句话不离死字,花想流意识到了发生在若雨身上的不好的事,于是连忙说道: “若雨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我只爱你,你相信我。” 见被花想流说中了原由,若雨表情更加的痛苦,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泪水止不住的流。 “若雨,别怕,我这就带你走,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任何人都地方,过我们的小日子,对了,我知道有一个好地方,那里遍地都是美丽的桃花,还有潺潺的流水,碧草蓝天,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为了让若雨不要丧失对活着的希望,花想流当即许诺若雨,要带着若雨去当初自己渡劫醒来的地方。 “嗯~” 见若雨点头,花想流总算松了口气,于是扶起若雨,就要离开大营。 “想走,没那么容易,来人啊,给我把他们二人给押回来。” 在张生的吩咐下,花想流和若雨二人当即被几个人给押回了大营。 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花想流二人,张生很是得意说道: “人我已经放了,你的命得留下。” “若是我不肯呢。” 花想流嘴里回应着张生,目光却看向了身旁同样跪倒在地上的若雨,有如此爱自己的人在身旁需要自己守护,他花想流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性命。 “我会让你就范的。” 张生说完,朝着押解若雨的士兵一个眼神,这个士兵心领神会,当即就将大刀抵在了若雨的脖子上。 “想流,不要管我,你要留着命拯救天下苍生,我死不足惜。” 看着花想流不停的挣扎着,若雨看了花想流一眼,算是和花想流做最后的决别。 “若雨,你听我说,你不要动,你放心我有办法,我们一定能够出去的。” 花想流知道若雨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为的就是不拖累自己,花想流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若雨做傻事的,于是连忙安抚着若雨。 “好,张生,你要我的命我给你。” “哼,早这样不就结了。” 张生当即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丢到了花想流面前的地上。 “想流,不要。” 见花想流拿起地上的匕首,若雨声嘶力竭的嘶喊着,不停的挣扎着押解自己的士兵,可是依旧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拿着匕首离朝自己身上而去。 “若雨,我会没事的,相信我。” 花想流举起手中的匕首对着若雨点了点头,以示安慰。 其实花想流也不敢肯定,接下来自己的做法能否扭转乾坤,不说能不能回到以前,就说忍不忍得了这刺骨的疼痛还是另外一说,如今这情形只能拼死一搏了。 奉旨办事 “啊~” 只见跪在地上的花想流,举起手中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就是狠狠地刺了进去,顿时疼的他差点晕厥了过去。 随即花想流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这一刺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样疼痛,于是花想流又不停的用匕首在伤口处扒拉着,试图扩大一些伤口。 要知道当初凤鸾就那样一拳砸中花想流的太阳穴,连带着那个东西也一并进入了花想流的脑袋里。现在花想流唯一要做的就是从脑袋里把东西取出来。 “这人疯了吧,太狠了。” 一旁围观的士兵看着花想流如此的自虐,着实震撼着这些士兵的神经,在他们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如此折磨自己的人,随即一个个面如死灰般看着花想流依旧不停的那匕首刺自己的脑袋。 “想流~不要。” 现场唯一发出喊叫声的若雨泪流满面的喊着花想流的名字,看着花想流从脑袋上不停留下来的血,心疼的无以复加。 “啊~” 每刺一次,花想流都要忍受着非人的疼痛,好在这疼痛还不至于让花想流无法承受,只是不停流逝的血液,让花想流的意识有些模糊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带着些许寒意,花想流的头发被吹得散落了开来,原本系在花想流头发上的丝巾顺着这寒风飘飘荡荡的离开了营帐。 看着这占满血迹的丝巾飘荡在众人面前,众人的心也跟着唏嘘不已。 被这寒风一刺激的花想流,意识又清醒了不少。 于是花想流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抚摸着拳头那么大的伤口,依旧血流不止。 “哼,都这样还不死,果然是异世之人啊。” 张生一脸淡定的看着不停自残的花想流,原以为花想流会一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没想到花想流会如此极端的一刀一刀的折磨自己,张生心中也吃惊不已,可是面上依旧保持着淡定。 “想流~” “若雨,我没事,你放心。” 看着若雨梨花带雨的哭喊着,花想流心疼不已,随即轻轻呼出一口气,随即安慰着若雨。 “花想流,你若再不死,你女人我可就要杀了。” 看到花想流依旧磨磨唧唧的,张生有些无聊,随即把玩着手里的小刀,对花想流下了最后指令。 “不~” 见若雨不停的朝花想流摇头,试图阻止花想流,而花想流只是朝若雨微微一笑。 看着流血不止的伤口,花想流猛吸了口气,随后将自己的手伸进了太阳穴之内,还不停的在自己的脑袋里翻找着异物,期间花想流疼的汗水夹杂着血水流了一地。 终于花想流在自己的脑子里摸到了一根尖锐的东西,随即将此物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脑袋,只见花想流的手一出了伤口,整个人就昏死过去。 “想流~张生你不得好死,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见花想流因为流血过多而亡,若雨怒气冲冲的死死地盯着张生,发誓要张生不好过。 “就一刀的事,搞这么麻烦,浪费时间,至于你,我只答应花想流不杀你,我可没说要放过你,给我把这女人带下去。” 张生完全不理会若雨的叫嚣,自顾自地吩咐着属下将若雨带下去看牢。 “慢着~”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血腥的大营时,花想流的声音从众人的背后传了过来。 众人一个个见鬼了般转过身来,看着倒在血泊中忽然睁开眼睛的花想流。 “还没死,那我就来帮帮你。” 张生见花想流都这样了还不死,随即提起手中的大刀对着花想流就要砍去。 只见花想流的身形忽然一闪,整个人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张生的面前,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若雨的身旁。 此时的花想流一句话也没说,就让押解着若雨的两个士兵胆战心惊的放开了抓住若雨胳膊的手,随后二人一步步的退开了。 “若雨,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花想流抚摸着若雨散乱的头发,仔仔细细的将手里脏乱的发丝一缕缕的整理了一下。 “我没事,只要你活着就好。” 若雨立马扑倒花想流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 “啊~” 张生见自己一击未中花想流,看着花想流凭空在自己眼前消失,一脸的懵逼,心下又骇人不已,虽然早就知道花想流是异世之人,厉害非常,如今亲眼目睹,心脏还是受到了一万点暴击,随后张生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当即举起手中的大刀又朝花想流砍去。 寒风中,满脸是血且披头散发的花想流恍若邪神下凡一般,用他那散发阴寒的眼神看着跑过来的张生。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将若雨转过自己的身后,对着迎面而来的张生轻轻一摆手,张生手中的大刀迅速的被一股无形的劲气给弹开了数十米远。 就在张生再次震撼与花想流的异能之时,自己的脖子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无法呼吸。 这一幕让所有不知道情况而前来包围花想流和若雨二人的士兵们一个个紧张的不停的后退着。 此时的花想流一只手虚空成爪,并且五指不停的弯曲着,随着花想流五指慢慢紧握,不远处的张生脸色不断的涨的通红,吩咐随时就要断气。 “若雨,告诉我,你要他怎么死。” 此时的花想流环抱着若雨,云淡风轻的请教若雨该如何让张生死。 “刚刚的话,你听到了?” “嗯,娘子的话就是圣旨,我一定会奉旨办事。” “好,我要他灰飞烟灭,还有欺负我的人一个个同样的下场。” “嗯,娘子我们躲远点,不然会脏了我们的眼睛。” 只见花想流说完就抱着若雨腾空而起,随后花想流凌空向下一掌,整个军营阵地迅速的化为了糜粉,以军营为中心方圆十里的一切生物尽皆在花想流毁灭的范围之内。 饶是一些腿脚快点,反应敏捷的也逃不过花想流的魔掌,没有一丝的痛苦,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地表。 策略 “娘子,为夫这样做你还满意吗?” 此时的花想流眼神里依旧是瘆人阴寒,似乎所有的东西他都不放在眼里,只是看向若雨的眼神瞬间柔和了起来。 怀里的若雨呆呆的看着下方化为尘土的军营,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随即看向花想流的眼神又多了一丝畏惧。 见若雨没有回应自己,似乎还在想着之前发生的不好的事,于是带着若雨飞到了一个山头。 寒冬腊月的山上,遍地都是枯黄的树干和野草。 花想流带着若雨漫步在其中,林中时不时的传来麻雀的鸣叫声,这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山林,若雨的心也被这叫声给拉回到了丛林中。 “想流,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上山的温泉湖,那里可是我和枫雪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花想流忽然想到当初与潇枫雪见面的处境不禁有些感慨。 “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嗯,我告诉你,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见若雨被自己的话题吸引,随即花想流故作搞笑的叙说着自己和潇枫雪见面的场景。 “当时你一定很疼吧。” 见花想流一脸无所谓的说着当时惊险的事件,若雨疼惜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脖子,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花想流被潇枫雪伤的痛。 “我可是不死之人哎,哪有那么容易死,疼算得了什么。” 花想流借机抓住若雨的手,一脸的不在意,随即手上一使劲,迅速的将若雨带飞了起来,随后二人就这样在无边的丛林里不停的穿梭着。 若雨也好不容易展开了笑颜,于是花想流带着若雨飘落到了山顶上的温泉湖,二人清洗了身上的血渍和污尘。 “潇国主,玄灵国的百万大军忽然出现在离我军十里处扎营。” 一大早王将军就急匆匆的向潇枫雪回禀着这一震惊的消息。 还没等潇枫雪做出决定,军营中就传来了战鼓敲打的声音。 “不好,玄灵国的百万大军包围过来了。” 听到战鼓声的王将军和潇枫雪连忙出了营帐,看着远处黑压压一片的大军迅速的围捕过来。 “王将军,通知李将军和郭将军迅速备战。” 在潇枫雪的指令下,王将军迅速的领命而去,随即指挥着军队快速有序的在离军营三里的地方驻守起来,防止玄灵国的大军进一步逼近。 而潇枫雪也迅速的来到了前线。 “王将军可知玄灵国此次带兵的是谁?” 看着百万大军停止了进攻,潇枫雪连忙询问着一旁的王将军。 “是天师身旁的死侍凤鸾。” 王将军将自己的下属打探的消息告知了潇枫雪。 “好狡猾的狐狸,看来金瀚辰攻打玄风国是假,围捕我军才是真的。” 潇枫雪怎么也没想到天师居然摆了他一道。 “潇国主,请方向,我们的士兵都是二殿下训练出来的一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敌十,区区百万大军,我们不会放在眼里。” 随后赶来的郭将军连忙宽慰起了潇枫雪。 “郭将军,我军骁勇善战毋庸置疑,但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如今默语和秦仁相继前去查看情况,如今还没有一点消息,恐防雷宁混入在敌军之中,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 “好,仿佛大军千万不要轻敌,还有一定要避开雷宁。” 看着潇枫雪分析的头头是道,郭将军不疑有他,随即让人吩咐下去,遇到雷宁一定要绕道。 看着玄灵国的百万大军只是驻扎在远处,丝毫没有发兵攻打的迹象,潇枫雪着实猜不透玄灵国金瀚辰的用意。 “启禀潇国主,玄武国和玄龙国大军交战之中出现了一个诡异的身影,此人所到之处,所有玄武国士兵一个个被吸干了精血而亡。” 忽然潇枫雪派去查看玄武国前线大军情况的士兵急匆匆的回来说道。 “难不成这围堵我军的玄灵国百万大军只是个幌子,他们真正要灭的是玄武国。” 听到身边来报,王将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随即看向了身为玄武国国主的潇枫雪。 “相信我哥一定会没事的。” 潇枫雪只能这样想着,随即吩咐王将军。 “王将军,既然玄灵国的百万大军只是阻挠我们做做样子,那我们就给他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不知潇国主有何良策?” 王将军随即看向了一脸成竹在胸的潇枫雪。 “李将军,你带领一万将士排列在阵前,要不停的派人巡逻,积极备战,给敌军一个假象,郭将军和王将军带领大军随我攻入玄灵国皇城。” “此计甚好。” 三位将军看到潇枫雪处事雷厉风行,不由得生出好感,一个个在心里敬佩起潇枫雪不亏是一国之主。 随后三位将军迅速的安排妥当,只等着天一黑,大军就出发。 “大王爷,这雷宁不是玄灵国天师所有吗,为何会帮着玄龙国攻打我玄武国。” 一个从战场上退下了的将军满脸是血的看着下方战场中一个身影横冲直撞,所到自从将士们一个个倒地死亡,随即看向了忧心忡忡的潇邪。 “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军就要损失大半。” 居高临下看着战场上厮杀的将士们一个个倒下,潇邪随即指挥鸣金收兵。 就在将士们退回阵地后,只见雷宁紧随其后,迅速的破了城墙厚重的大门,领着玄龙国的士兵快速的攻进了城池。 看情形不妙,潇邪只能带着大军迅速的撤离城池,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毕竟这雷宁的厉害之处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这雷宁果然厉害非常,这么轻易的就将我打了几天的城池迅速的给攻占了下来,着实匪夷所思啊。” 此刻占领着玄武国城池的葛达很是高兴的看向了身旁出手帮忙的天师。 “只要有了雷宁,将军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看着面前的葛达一脸的兴奋之色,天师随即在一旁阿谀奉承,当即推波助澜的说道: “如今雷宁在手,将军何不带领玄龙国将士们一举将整个青龙大陆收入囊中。” “不知天师有何计策,快快道来。” 姐弟重逢 见葛达询问,天师立即附过身来,对着葛达耳语了片刻,只见葛达脸上当即浮出了得意的笑容。 是夜 一处荒芜的道路旁,花想流和若雨二人闲坐在篝火旁,时不时的寒风袭来,花想流将身旁的若雨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二人就这样挨着坐在石头上,看着漫天的寒星,以及那一轮勾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二人沉浸在这寂静的夜色之中,欣赏着夜景之时,一阵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了,打破了夜色的沉寂,也惊动了敏捷的花想流。 “想流,有人来了。” 若雨连忙环顾着漆黑的四周,只听到脚步声,却看不到来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娘子,没关系,只要他们不来打扰我们,我们也犯不着管他们。” “嗯~” 花想流的一声娘子叫的若雨的心都酥了,随即若雨看着花想流娇羞的点了点头,重新依偎在花想流的怀里。 “王将军,前面发现火堆。” 夜色中,走在前面的士兵老远就看到一处篝火在这昏暗的夜色之中闪耀着,随即警觉的回去报告王将军。 “篝火?什么情况。” “目测是一男一女赶路的。” 见王将军询问,士兵将发现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下。 “继续赶路。” 在王将军的吩咐下,众将士一个个又马不停蹄的朝着玄灵国皇宫的方向走去。 “王将军,怎么了?” 此刻策马前来的潇枫雪见王将军和一士兵说着什么,随即上前问明原由。 “一对赶路的男女在前面歇息,没什么大碍。” 王将军随即将刚刚士兵发现的情况转述给了潇枫雪。 “一对男女?这寒冬腊月的这么会有人在野外过夜,也不怕遇到危险吗?” 潇枫雪有些好奇的说道,随即驱马前往篝火处,想要一看究竟。 来到离篝火不远处的潇枫雪随即下来马,缓慢的走上前看着地上坐在的一男一女。 “姐。” 借着篝火的亮光,潇枫雪看到了依偎在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的怀里,随即急忙上前相认。 “枫雪,你怎么在这。” 看到自己的弟弟潇枫雪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若雨连忙激动的站了起来,随即来到潇枫雪身旁,姐弟二人的手紧紧相握在一起。 就在姐弟二人处在相逢的喜悦之中时,一双手毫不犹豫的拉开了姐弟二人紧紧握着的手,随即一个霸道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娘子的手,你最好不要碰。” 只见花想流很是吃味的将若雨拉回了自己的身边。 “想流,你也在啊。” 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人居然是花想流,潇枫雪着实没有一眼认出来,随即开始打量着花想流。 “我这么大活人,你没看到吗。” 花想流冷着脸看着潇枫雪。 “想流,几日不见,你怎么了,摆着一副臭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还真的很吓人啊。” 看着花想流阴寒的眼神,潇枫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花想流对自己不理不睬,也不在意,于是吩咐王将军,大军原地休整。 “枫雪,你们要去哪里啊,还带这么多的人。” “姐姐,这些将士都是金诺寒交给我的,前些时日金诺寒被凤鸾抓进了皇宫,我得去救他。” 此刻坐在篝火旁的潇枫雪只能隔着花想流对自己的姐姐说着话。 “凤鸾,现在人在何处?” 一听到凤鸾的名字,花想流脸色愈加的阴沉,随即向潇枫雪询问着凤鸾的下落。 “凤鸾在边关领着百万大军包围着我军。” 见花想流语气阴寒的让人不舒服,潇枫雪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潇枫雪说完叹了口气,露出一脸的担忧之色。 “枫雪,你怎么了?” “也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我玄武国和玄龙国正在交战,我担心哥会出事。” 潇枫雪说到此处,目光定定的看着面前被寒风吹的瑟瑟发抖的火苗。 “阿邪也算是身经百战,我想不会有事的。” 若雨连忙宽慰起潇枫雪。 “昨日探子来报,说天师带着复活的雷宁加入了攻打我玄武国的战争,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潇枫雪说出了自己担心的事情。 “小舅子,我娘子就交给你保护了,我去会一会雷宁。” 花想流说完就站起身来,飘扬的头发犹如邪神降临,只见花想流撂下这一句话后,整个人腾空而起,趁着夜色朝着边关的方向极速的飞去了。 “姐姐,想流怎么了,怎么想变了一个人一样,对了,他怎么又能驾驭自身的法力了。” 潇枫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像是变了一个人的花想流。 “想流这一去,不知又要死多少人了。” 若雨没有回答潇枫雪的话,只是看着漆黑的夜空中已经消失了的花想流。 看着犹如神一样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潇枫雪的心也算沉淀了不少,于是带着自己的姐姐随着大军重新踏上了去玄灵国的路。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空,此时已经化作鲛龙的追魂带着龙翼和乌金朝着青龙大陆飞去。 在明月的照耀下,鲛龙追魂御风而行,要不是顾及到不能化作金龙的龙翼,担心龙翼的身体,追魂早就飞到了青龙大陆了。 就在追魂一心赶路之时,一条雪白的丝巾发出耀眼的金光,迅速的朝着追魂的方向游动而去。 看着眼前熟悉的丝巾,追魂连忙用他那漆黑的龙爪,一把抓住了丝巾。 “这不是你给想流的丝巾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 此刻在追魂背上的龙翼也注意到了追魂爪下的丝巾。 “想流出事了。” 看着丝巾上还遗留了一些血渍,一股血腥味充斥着几人的鼻头,追魂意识到花想流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 要知道,追魂当初给花想流的这条丝巾除了用来遮住花想流的眼睛,还能在花想流危急关头救花想流一命,只要花想流一个意念就能控制丝巾,看如今丝巾独自回来,花想流肯定遭遇不测。 溃不成军 “你们坐稳了,我要加快速度了。” 一想到花想流可能遭遇不测,追魂当即加快了速度。 眼看着天边亮起了白光,花想流趁着亮光,落到了一处军营之中。 “你是何人?胆敢私闯军营。” 花想流一落地就被一群手持长矛的士兵给包围起来了。 “你们是哪方的士兵。” “我们是二殿下金诺寒的部下,你是何人啊。” 见花想流不答反问,只见从一众士兵中走出来的李将军说到。 “哦,原来是金诺寒的部下,不好意思,我搞错了,请问玄灵国的大军在何处。” “喏,那里就是。” 李将军一生戎马,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像花想流这样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邪气的男子,随即一直不远处的玄灵国百万大军的大营,对着花想流说道。 “谢谢了,改日请你吃饭。” 花想流客气的说完之后,一个健步飞跃到高空中,朝着玄灵国的大营飞去。 “李将军,这到底是何人,竟然有如此神通,来去自如。” “看样子,此人是寻仇的,你没看到此人看向玄灵国大营方向时的眼神吗,仿佛要吃人一般。” 看着花想流气势汹汹的朝着玄灵国大军方向飞去,李将军心里压抑的大石稍稍轻松了一些,随即对着一旁同样惊讶不已的士兵说到。 “那这么说,此人是友非敌了。” “别高兴的太早,毕竟此人仅仅是一人而已,如何对付得了百万大军的围堵。” 李将军的话,迅速熄灭了一众高兴的士兵。 “凤鸾何在?” 就在玄灵国的百万大军悠闲自得的忙活着自己的事时,一声响彻天际且雄浑的声音从高空中传了下来,声音之大就连远处扎营的李将军等人也清晰的听到。 “李将军,此人内力着实雄厚,想必能够解除我们被包围的处境。” “但愿吧。” 李将军所在的军营里一个个士兵翘首以待,看着花想流是如何寻仇的。 “头顶上方有人,大家紧急戒备。” 随着一个玄灵国士兵的高喊,百万大军当即咋开了锅,一个个仰天看着凌空站立的花想流。 “凤将军,外面有人叫嚣,还指名道姓要将军出去。” 只见一名前来营帐回禀着外面情况的身边,对着凤鸾说道。 “是吗,我倒要看看此人如何的嚣张,你先出去。” 花想流的声音,凤鸾如何识不得,看样子花想流已经恢复了法力,如今紧凭凤鸾一介凡人之力如何斗得过花想流的神通,凤鸾这样想着随即将转身就要离去的士兵一掌劈晕了。 很快凤鸾穿上了士兵的盔甲出了营帐,随后混入在了百万大军之中。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私闯军营,还不快快下来受死。” 一个不怕死的将士对着高空中的花想流叫喊着,手里还举着一把大刀对着花想流叫嚣着。 “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花想流凌空一掌就是劈到了刚刚在底下朝自己耀武扬威的将士,只见花想流的掌力当即让这个将士瞬间化为了尘土。 看到这恐怖的一幕,所有士兵一个个慌不择路的四散开来,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花想流这个邪神,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凤鸾,你给我滚出来。” 花想流的声音再次响彻天际,如今的声音夹杂着深厚的内力,震的下方的士兵一个个丢盔弃甲,手捂着耳朵,不停的在地上翻滚,一个个痛苦的哀嚎着。 “李将军,看,这人真的是神啊,就这一声大喊就震的百万大军溃不成军。” “嗯,此人好生厉害。” 在士兵的示意下,李将军同样震慑于花想流的内力。 此时也被花想流的声音稍稍波及到的李将军所在的军营,一众士兵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又极度兴奋的看着玄灵国大军被一人所震慑。 “想要活命的一个个给我排好队,只要你们肯投降,我就饶你们不死。” 就在花想流的一声令下,所有到底呻吟的士兵,当即一个个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紧张有序的排好了整齐的队伍。 看着下方的士兵一个个还算识时务,花想流也不为难,于是转过头来对着远处的金诺寒的大营说道: “你们还不过来收编大军,愣着干什么。” 只见花想流很是霸气的对着远处金诺寒的大营喊道。 “李将军,那位神人是在叫我们吗?” “应该是吧。” 李将军随即带着大营中所有的士兵快速的移动到了玄灵国的军营。 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百万大军,被花想流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服了,前来的李将军着实震撼不已。 “将军,你给我仔细的盘查一番,只要发现凤鸾,立马交给我处置。” “是。”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李将军迅速的着手盘查。 随着一个个玄灵国将士陆续接受盘查,百万大军之中有一个身影悄悄的移到了大军后方。 尽管凤鸾小心翼翼的后退着,也难逃上方花想流的监视。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落到凤鸾的身旁,眼神死死地盯着凤鸾,随即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凤鸾。 “将军,不用盘查了,这百万大军交给你了,你迅速的收编之后前去支援玄武国大军。” “是~” 李将军对着花想流抱拳领命。 随后花想流抓着凤鸾率先前去了玄武国,要去会一会雷宁。 “李将军,我们为何要听从此人的话。” “此人既然认识我们二殿下,想必也是二殿下派来救援我们的,况且此人本领非凡,相信一定能够扭转乾坤,还青龙大陆一个安宁。” 看着远去的花想流,在看看一众被吓的不停哆嗦的玄灵国百万大军,李将军算是彻底臣服于花想流的本领之下。 只见花想流没有立刻前往玄武国,而是在一处偏僻的荒地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被自己挟持的凤鸾。 一落地,花想流就狠狠地将凤鸾砸在了地上。 “凤鸾,还认识此物吗。” 花想流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根差不多十公分的细针,对着凤鸾说道。 讨价还价 看着花想流手里的一根细长的银针,凤鸾自然是识得的,毕竟这根银针是自己当初打入花想流脑袋中的,用来抑制花想流的功力的,此刻见花想流重新恢复了法力,凤鸾知道自己不是花想流的对手,索性也不说话,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花想流。 “你说,我要是将此针刺进你的脑袋,你猜你会不会和我一样还能活下来。” 花想流拿着手里的针在凤鸾的面前挑衅的摇晃着。 “想杀就杀,少废话。” 看着花想流想要报复自己,凤鸾知道自己不是花想流的对手,于是面对花想流的威胁也不示弱。 “啊~” 凤鸾忽然一声惨叫,只见花想流将手里的银针快速的刺入了凤鸾的心脏,此刻的法凤鸾手捂着胸口,疼的汗流浃背。 “啊,如果我直接将此针刺入你的脑袋,你一下子死了,那就不好玩了,还是把针放进你的心脏比较好,记住哦,你可千万不要使用内力啊,这根银针的厉害之处想必你也知道,慢慢地等死吧,哈哈哈。” 花想流做完了这一切,随即丢下地上的凤鸾,自顾自地离开了此地,朝着玄武国边关飞去。 经历了一番折磨的凤鸾,好不容易松了口气,随即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离开了荒野。 时值正午 “启禀国主,玄武国国主带着五十万大军已经逼近皇城了。” “什么?” 此时正在御书房处理公务的玄灵国国主金瀚辰听到侍卫急匆匆的来报,随即放下手中的奏折,连忙询问原由。 “可知这玄武国国主为何围攻我玄灵国皇城。” “启禀国主,据守城官来报,说是来要二殿下,如果再不把二殿下交出来,他们就要攻入皇城了。” 知道了玄武国国主潇枫雪的来意,金瀚辰知道这潇枫雪和自己的儿子金诺寒之间有些交情,金瀚辰一琢磨,随即对着下方的侍卫说道: “让人将二殿下带来。” “是~” 见侍卫去寻自己的儿子金诺寒,金瀚辰随即皱起了眉头,不停的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思虑着待会儿该如何让自己的儿子说服潇枫雪离开。 “二殿下到~” 不一会儿,就听见御书房外有人通传,随后就看见金诺寒走了进来。 “不知父王叫儿臣来有何事?” 金诺寒面对自己的父王金瀚辰一脸的冷冰冰的模样,完全没有了父子之间的情意。 “诺寒啊,父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将来,这皇位迟早是你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面对自己儿子的无礼,金瀚辰也不计较,只是来到金诺寒身旁,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吗,当初你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否定了将皇位传给我的,如今为何又变卦了。” 对于皇权之争,金诺寒早就不稀罕了,只不过他倒要听听自己的父王究竟是什么心思。 “诺寒,我知道你一直在埋怨父王,要知道当初你被人冤枉成叛国贼,父王也是迫于无奈才废了你太子之位的,立你大哥金正为太子,如今朝堂之上都是你大哥的党羽,父王若不顺了你大哥的意,恐怕你的命保不住了。” 金瀚辰说起了自己的无奈,见金诺寒没有说话,随即又说道。 “诺寒啊,你大哥这么些年一直在暗中拉拢朝臣,我是知道的,但是你一直醉心与战场,完全不懂得拉拢人心,我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你的安全和未来考虑,你要理解父王的良苦用心啊。” “父王,你到底要说什么?” 孰是孰非,金诺寒自有判断,他了解自己的父王,没什么事金瀚辰是绝对不会低声下气的对自己说话的。 “哦,我把你抓进皇宫就是不想让你大哥伤害你,我也是一片好心,可是你的朋友玄武国国主潇枫雪好像不这么认为,他带着五十万大军逼近了皇城,指名道姓的说要我放了你,要不然就带兵攻打皇城。” 金瀚辰知道,如今的守卫皇城的禁卫军最多也就五万,就算边关的百万大军赶来也没有用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今只能希望金诺寒能够让潇枫雪退兵。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 绕来绕去,金诺寒总算知道了金瀚辰刚开始说话的意思,原来金瀚辰以为潇枫雪要带着大军帮助他金诺寒夺权,于是金诺寒暗自笑了笑,随即看向了一脸殷切的金瀚辰。 “好,我去让潇枫雪退兵,不过你是否要放了我。” “好,我本来就没有要囚禁你的意思,何来放不放一说。” 金瀚辰只能妥协,毕竟五十万大军可不好惹。 “既然如此,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带玉屏走。” “你为何要带玉屏离开,她在皇宫好好的,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女孩子家出去,我不放心。” 金瀚辰知道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一直疼爱他这个妹妹,为了以后的计划,金瀚辰怎么也不能将金玉屏交给金诺寒带走。 “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你若不答应,我就不会离开,到时候潇枫雪带兵攻入皇城,恐怕父王也不好过吧。” “不亏是父王的儿子,好,我让玉屏跟你走。” 见自己的儿子金诺寒威胁自己,为了大局着想,金瀚辰只能同意放人。 金诺寒也不食言,很快带着潇枫雪领来的五十万大军离开了皇城门外,御书房的金瀚辰也算松了口气,随即打算修书一封,告知金正这边的情况。 就在金瀚辰将书信交给了侍卫后,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御书房,只见金瀚辰一脸的惊恐万状,随即整个人就昏死了过去。 那边,花想流为了尽快寻找到潇邪,很快就出现在了玄武国的边境城池。 为了不引人注目,花想流只能只身来到城墙下向着高墙上的守城兵喊道: “嗨,我想请问一下,玄武国的大王爷潇邪在不在里面,麻烦让他出来一下。” “呦呵,哪里来的小子,不知道此城已被我玄龙国占领了吗。” 视死如归 “看这小子乳臭未干,不如我们逗逗他。” 此刻城墙上两名玄龙国的守城兵见花想流孤身一人在底下叫喊,随即出于找乐子,打算耍一耍底下的人。 “嗨,你是谁啊,找我们大王爷有什么事。” 一个守城兵随后也对着下方的花想流喊道。 “我叫花想流,麻烦你开门让我进去,我和你家大王爷是好朋友,我找他有事。” 花想流见上面的人还算客气,于是自报家门。 “兄弟啊,不是我们不开门,如今兵荒马乱,就怕有奸细混进来,不过看你样子也不像,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先去请大王爷来,你等着吧。” “好,有劳官爷了。” 花想流见说话的人迅速的跑进去叫潇邪了,于是就坐在地上休息,等着潇邪来。 “呵呵呵,这小子还真好逗。” “哎,你打算接下来这么整那小子。” 一下了城墙,两个戏弄花想流的士兵就交头接耳的说起话来。 “一看那小子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让他等着吧,一会儿,我自有法子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愚蠢。”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二人嬉笑了一阵,随即来到附近的茶棚喝起茶水来。 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士兵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随即对着另一个人说道: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再去会一会那小子吧。” “好~” 二人随后拿起自己的弯刀,悠闲自得的来到了城墙之上。 “官爷,怎么样了,潇邪人呢?” 一见刚才的守城兵出现,花想流一溜烟的从地上爬起来,随口殷切的看着上面的人。 “哦,不好意思啊,大王爷不在,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的。”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底下的花想流依旧询问着潇邪的去处。 “自然是逃走了啊。” “为什么会逃走?” “当然是被我们给赶走的啦。” 守城兵此话一出,顿时引的其他众人哈哈大笑。 “傻小子,你招子也不放亮一点,不知道我们是玄龙国的人吗,还一个劲的询问玄武国大王爷,那潇邪早就被我军打的屁滚尿流,夹着尾巴逃走了。” 守城兵说完,自顾自地哈哈哈大笑起来。 一城的官兵也一个个嘲笑了起来。 “我倒是忘了,这玄龙国的士兵一贯的兵器是弯刀。” 看着眼前戏弄自己的一群玄龙国士兵,花想流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好好惩治这些无赖一番。 “笑够了没有,信不信待会儿我让你们哭。” 花想流一脸阴寒的看着上方依旧笑得前俯后仰的一众人。 “好小子,还挺横,要不要尝一尝我手里弯刀的滋味啊。” 守城官拔出随身佩戴的弯刀,对着下方叫嚣的花想流威胁道。 “是吗,我到觉得这弯刀更加适合我。” 花想流也不多费口舌,随即一脚点地,当即飞到了二十多米的城墙之上,当即一把夺了守城兵手里的弯刀,又快速的将锋利的弯刀架在守城兵的脖子上。 “好汉饶命啊~” 守城兵见花想流身手不凡,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般柔弱好欺负,于是噗通一声跪倒在花想流面前讨饶。 其他守城兵见此纷纷拔出手里的弯刀,其中一人还不停的敲起了战鼓,好通知其他士兵前来帮忙。 对此花想流全然不顾,阴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跪地的守城兵。 “竟敢戏弄我,待会儿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对于这些嘲笑自己的人,花想流本着以牙还牙,有仇当场就报的做事方法,只等着越来越多前来包围自己的玄龙国士兵。 “好汉饶命啊~” 此刻只见跪在地上的守城官吓的不停磕头求饶。 “我看你啊,白瞎了一双眼睛,招子也不放亮一点,老子就让你知道今天你惹到的是什么人。” “小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爷,只要大爷肯放了我,一切都好说。” “老子就是来找异世之人花想流。” 花想流说完一脚踹开了面前的守城兵,随即一拳砸中了脚下的城墙。 就在被花想流放了的守城兵暗自高兴自己能够逃脱之时,忽然整个人还没来得及走远就化为了尘土,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在花想流的面前烟消云散,连带着脚下的城墙也被波及,变得摇摇欲坠。 其余还没来得及赶来救援的玄龙国士兵,看到城墙上所有人一下子就没了,一个个吓的瘫倒在地,不敢越雷池一步。 花想流也没空理会这些士兵,而是快速的朝着方才守城兵所指的方向去找寻潇邪的下落了。 如今玄龙国大军有雷宁的加入,可谓是所向披靡,潇邪只能带着大军边打边退,眼看着跟随自己的将士们一个个死在玄龙国士兵和雷宁的手中,潇邪也是无奈,只能带着剩余的将士们愤恨的离开。 “大王爷,我们的城池已经损失了十几座,再这样下去,恐怕我玄武国就要沦落到玄龙国的掌控之中了。” 此刻固守在玄武国城池之中的潇邪看着不到几天的功夫就沦陷了大半个城池,内心更是忧心忡忡,眼看着玄龙国新一轮的攻击又要来了,潇邪也是无奈,当潇邪听到身旁的将军说来,内心更加的沉闷。 “将军,你派人尽快疏散百姓,这一战我们不能再退了,否则我玄武国就要完全被玄龙国攻占了。” 如今潇邪只能背水一战,哪怕身死也不能后退了,一旦此城被攻陷,玄龙国的身边将长驱直入,直接威胁到玄武国的根本。 “大王爷,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百姓很快就会撤离此城。” 适才的将军回来告知了潇邪,百姓已经安排就绪。 “将军,此战我们有死无生,你可后悔。” “大王爷,老夫我征战沙场数十年,也算是身经百战,如今只盼马革裹尸,血染黄土,毫无怨言。”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为了国家视死如归的决心,随后二人又看向了城墙外一步步逼近的玄龙国士兵。 沦为阶下囚 玄龙国葛达将军府 此时的将军府门前守卫森严,一个个士兵手持弯刀严阵以待,且面无表情的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的百姓,只见百姓们见到将军府门前如此的阵势,一个个吓的躲了老远,大部分百姓都宁愿饶道也不愿经过将军府的门前。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前,只见围绕在马车旁的玄龙国士兵,立马将马车上的人押了下来,被押解着的人,正五花大绑的被人赶进了将军府里。 只见此人一身装扮很是不俗,却被一个黑色布袋套住了脑袋,看不见真容。 “快走~” 一个士兵闲被押解的人动作慢,随即猛推了一把此人的肩膀,只见此人“哎呦”一声,差点跌倒在地上,随后踉踉跄跄的走进了将军府里。 一进入将军府里,映入眼帘的是偌大的校场,此刻的校场被一群士兵包围着,而校场中间的高台上坐着十几个人,只见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这些人的装扮尽皆是上层贵族才有的服饰。 随着刚刚被押解着的人的加入,此刻校场的人又多了一个。 “这不是玄幻国国主祝子岚吗?” 只见此人刚一被摘下黑色头套,其中就有人叫出了此人的名字。 “诸位国主,你们怎么都被抓来了。” 只见祝子岚一被揭开头套,顿时紧闭着双眼,多日不见阳光的他,难免不适应光亮,随着祝子岚睁开眼睛,却看见这里除了玄龙国国主,其余三国的国主尽皆被抓了进来。 “看来这一切都是玄龙国的阴谋。” 玄风国国主叶炎回想起前几日自己在皇宫中被抓时的场景,当时一个自称玄龙国的蒙面人悄然无息的闯进自己的后宫,随即自己就被人打昏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在此地了。 “父王我怕~” 就在这时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蹭了蹭自己父王的胳膊,一脸惊恐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孩子,别怕,有父王在呢。” 被五花大绑的叶炎连忙护着自己的孩子,不停的安慰着。 “父王,快救我们出去~” “孩子,你们怎么也被抓来了。” 随着一声熟悉的呼喊,祝子岚忽然发现人群里还有自己的儿女,随即连忙上前将孩子们护在怀里。 “金瀚辰,你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 此刻也被抓进来的玄灵国国主金瀚辰听到叶炎询问自己,金瀚辰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天师所为,那日他在御书房被天师和雷宁劫持而来,毫无还手之力的金瀚辰只能束手就擒。一想到是自己宠幸多年的臣子干的好事,金瀚辰着实无地自容,面对玄风国国主叶炎的询问,只能摇了摇头,佯装不知情。 “我说潇遥,你的功夫不是很厉害吗,逍遥王的称号难道是徒有虚名的。” 见都这个时候了,祝子岚还有心情挤兑自己,潇遥只能瞪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父王,我好饿~” 这时祝子岚的孩子已经饿的快虚脱了,干裂的嘴唇被寒风吹得愈加的没有血色,无神的双眼哀求的看着自己的父王。 “我说,你们能不能给孩子们那点吃的来,孩子们快饿死了。” 祝子岚连忙大声朝着看守自己的士兵喊道。 “都要死的人了,还吃什么吃,再吵我弯刀伺候。” 只见一个不耐烦的士兵,举起手中的弯刀威胁着众人。 “你们还是不是人啊,连孩子们都不放过。” 祝子岚对着刚刚威胁他们的士兵咆哮着。 “当老子的话是放屁是吧!” 被激怒的士兵就要伙同其他人一起上来教训祝子岚。 “哎哎哎,有话好说,几位官爷我们错了。” 潇遥连忙站起身来,用身体挡住几个怒气冲冲的士兵,连忙讨饶着。 “哼,识相点。” 这些士兵见有人劝阻,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即收起弯刀,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祝子岚兄,好汉不吃眼前亏。” 见士兵已经不在纠缠,潇遥连忙让祝子岚坐好。 “哼~” 身为阶下囚的祝子岚,只能忍气吞声。 “孩子们,都饿了吧,来,到我这里来,我身上还有一些吃的。” 潇遥连忙招呼孩子们悄悄来到自己身边,随即让孩子们在自己的衣袖里找寻食物。 “是桂花糕啊。” “好香啊。” “父王你看。” 只见孩子们一个个举起手里的桂花糕对着自己的父王高兴的手舞足蹈。 “我说潇遥,你怎么随身还带着桂花糕啊。” 看着香气扑鼻的桂花糕,两天没吃东西的叶炎也饿不着咽了咽口水。 “本来我出门要去寻我兄弟帮忙解救我玄武国的为难,要知道我那兄弟特别喜欢吃桂花糕,所以我就随身带了一些,怎奈半路上就被人劫持而来,如今看来也算派上用场。” 看着孩子们大口大口的吃着桂花糕,潇遥想到了自己的兄弟花想流。 “孩子们,你们也别顾着自己吃,给你们父王也吃点吧。” 看着孩子们一个个狼吞虎咽的模样,潇遥也考虑到大人可能也饿了,随即让孩子们送些给自己的父王。 虽然孩子们对于这些士兵来说没什么威胁,也就懒得捆绑,而大人们却是一个个都被五花大绑,不能动弹。 “我说金瀚辰,你也别逞强了,还是吃的吧,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潇遥看着金瀚辰没有吃孩子们递过去的桂花糕,随即劝解着说道。 可是此刻的金瀚辰心里满不是滋味,一想到这些事都是天师所为,他怎么也不安心,看着潇遥说的如此轻巧,他是不知道雷宁的厉害,才会如此说的,金瀚辰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着实是吃不下去。 然而此刻诸位国主的话都被不远处房间里的人给听的明明白白,此人就是坐镇将军府看守这些人的玄灵国太子殿下金正。 只见宽大的房间里,金正独自饮着杯子里的酒水,吃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全不顾外面人的死活,其中还包括自己的父亲金瀚辰。 鸣金收兵 就在金正独自品着美酒佳肴时,一个人突然破窗而入,随即此人便倒在了地上,皱着眉头,不停的喘着粗气,一身的衣服全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凤鸾,你怎么了?” 听到窗户那边的声音,金正连忙起身前去查看情况,却发现凤鸾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身体。 见凤鸾没有回应自己,金正连忙将凤鸾扶起来,好让他在床上躺好。 “你先躺着,我去叫大夫。” “别去,殿下,没用的。” 见金正欲要离开,凤鸾拼尽全力抓住金正的衣袖,阻止金正离开。 “到底怎么了?” 金正顺着凤鸾的意思,没有离开,只是心中担心凤鸾的伤情,随即快速的解开凤鸾的衣服,也没有发现什么伤痕,随即又猜测的问道: “凤鸾,你是不是中毒了。” “这里有一根银针。” 凤鸾指着自己的心口位置,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应着金正。 “银针?到底怎么回事,凤鸾你说啊,我到底该怎么救你。” 一旁的金正急得连忙抓住了凤鸾的手,眼里满是对凤鸾的疼惜。 “只有我家主人天师才有办法。” 凤鸾说完,整个人就昏迷了过去,任凭金正如何呼喊也叫不醒凤鸾。 “天师,天师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何时才能来此。” 金正急得满屋子打转,可又无计可施,只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着凤鸾,期间还给凤鸾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知道凤鸾是最爱干净的一个人,容不得身上有一点污渍。 花想流半路上为了不引人注目,向玄龙国士兵借了一匹马,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寻找潇邪的踪迹,期间还谎称玄龙国的士兵,说自己要找葛达将军报信,才得以一路畅通无阻的朝着玄龙国方向的城池一个个找寻潇邪。 “周将军,玄幻国国主可愿派兵增援我国。” 此刻正在积极备战的玄武国大王爷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下方不停叫嚣的玄龙国士兵,随即询问着身旁的一位老将军。 “大王爷,玄幻国国主已经被人劫持,不知下落,如今的玄幻国群龙无首,也是一盘散沙,恐怕无力增援我国。” 只见周将军叹了口气,随即将玄幻国那边的情况悉数告知了潇邪。 看着虎狼一样的玄龙国大军,潇邪随即下令打开城门应战。 随着一声战鼓响起,玄武国的身边一个个冲出城门对上了玄龙国的士兵。 潇邪亲自带兵出了城门,随即后方的城门被迅速的关了起来,防止敌军进入其中。 “杀~” 只见潇邪一声大喝,骑着战马的他举起手中的长剑指着玄龙国的敌军就带头冲了过去。 身后一众将士们也一个个视死如归,带着满腔热血杀进了敌军之中。 两军对垒一触即发,混乱的战场,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总算赶来了。” 此刻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花想流远远的就看见声势浩大的战场上传来了一阵阵轰鸣声,于是下了战马,拿起手中的弯刀从玄龙国的后方杀进了战场。 “潇邪,我来就你了。” 花想流大喊一声,随即举着弯刀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所向披靡的花想流直接朝着前方冲去,可谓是佛挡杀佛,所有与花想流交手的玄龙国士兵没有一人能够抵挡的了花想流一招。 “潇邪,你在哪里~”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边的人群,花想流只能不停的穿梭在战场上寻找着潇邪,别说花想流为什么不飞到天空中搜索,而是乌烟瘴气的战场上尘土飞扬,实在难以看清下面的状况,只能在人群中不停的寻找。 就这样花想流摸索着一个方向迅速的在战场上毫不费力的杀出了一条血路,很快就看到了玄武国的城池。 除了战场的花想流一个健步立即飞到了玄武国的城墙之上。 “有敌军进入,快给我杀~” 看着花想流突兀的出现在城墙之上,守城官连忙招呼众人将花想流给围了起来。 “兄弟,慢着,误会啊,我不是玄龙国的人。” 花想流见守城兵就要举起剑对自己砍来,连忙丢掉手里的弯刀,向着众人解释着。 “说,你到底何人?” “我说潇邪的朋友,我找潇邪,是你们国主潇枫雪通知我,说大王爷潇邪有危险。” 见守城兵还不相信,花想流连忙解释着,还搬出了潇枫雪。 “就凭你一个人就能化解我城的危机,你叫我们怎么相信你。” 只见守城兵还是不相信,继续拿剑指着花想流。 “好吧,你拿剑砍我试试,我保证让你知道我的本领。” 花想流很是无奈的看着这群守城兵。 “试试就试试,要是死了可怨不得别人。” 只见那个守城兵当即对着花想流的肩膀就砍了下来。 花想流的肩膀被砍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也不停的流淌着,就在众人嗤之以鼻的看着大言不惭的花想流时,只见花想流原本血淋淋的伤口迅速的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就连流下来的血液也快速的朝伤口处聚集,除了被砍坏了的衣服,花想流神情自得的看着一群惊讶的合不拢嘴的守城兵。 “这下相信了吧。” “相信了,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 一众守城兵连忙收起手里的剑,一个个敬佩的看着花想流。 “别问了,赶快收兵,再晚一点你们大王爷恐怕就要战死沙场了。” “鸣金收兵~” 随着一声指令,金属般的铜锣被击打的响彻战场。 “什么情况?” 正打的热火朝天的潇邪却听到了收兵的声音,随即就带领着一众将士边打边撤回了城池。 “为何鸣金收兵。” 只见潇邪怒气冲冲的来到城墙之上,质问着一众守城兵。 “是我让他们收兵的。” 花想流连忙从一众好奇包围着自己的守城兵里走了出来。 “想流,是你,太好了。” 一见到花想流,潇邪当即丢下手中的长剑,一把将花想流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使劲地揉捏。 “小舅子,你抱的太紧了。” 花想流连忙将激动的潇邪从自己身上撕拉了下来。 耍威风 “大王爷为何收兵?” 此刻已经将士兵安排好了的周将军,连忙跑到城墙上询问无故收兵的原由。 “周将军,你来的正好,这位是我的兄弟花想流,此次战役能否获胜全仰仗他了。” 潇邪与花想流寒暄之后才知道花想流恢复了法力,心中不免替花想流感到高兴之余,对于本就没有把握的战役有了新的期望。 “花兄弟你好。” 看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子,周将军有些瞧不上,但是既然此人能和一国的王爷结为兄弟,想必此人必有他过人之处,随即周将军对着花想流一抱拳,以示尊敬。 “周将军好。” 花想流见面前的周将军起码有六十多岁了,按照这个年纪本该是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的,奈何生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还要不辞辛劳披挂上阵,花想流着实佩服,随即对着周将军弯了个九十度的腰,算是由衷的倾佩吧。 “这?好兄弟你这礼实在太大了,老夫受不起啊。” 看到花想流如此的礼遇自己,周将军着实受宠若惊,毕竟花想流和大王爷的这层关系,周将军怎能逾越,随即又还礼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腰部的刀伤,随即周将军隐忍疼痛的表情被身旁的潇邪看见了。 “周将军,你受伤了,可严重。” 潇邪连忙扶着周将军,询问着。 “大王爷过滤了,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周将军连忙捂住自己的腰部,免得潇邪注意到自己的状况而担心。 只见花想流突然拔出周将军腰间的佩剑,随即用锋利的剑锋划拉着自己的指腹,花想流当即捏着流血的手指递到了周将军受伤的地方。 “好兄弟,你为何伤自己。” 看着花想流的举动,周将军着实摸不着头脑,刚刚还好好的,为何一转眼这花想流就做出如此怪异的事。 “周将军,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潇邪故作神秘的将周将军捂着伤口的手给拿开,随后花想流将手指头上的血慢慢滴入了周将军的伤口处。 “怎么会这样?” 周将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伤口快速的恢复着,眼神里满是疑问的看着此刻舔着自己受伤的指头的花想流,又看了看好像见怪不怪的潇邪,见二人没有打算告诉自己实情,周将军心中了然,难怪之前潇邪说这一战要靠花想流,如此看来,这花想流果然非同凡响。 “潇邪,你这个龟儿子,还不快快下来受死,不然我百万大军将踏平你玄武国。” 这时城池下方玄龙国的一个将军正在喊阵,指名道姓的辱骂着潇邪,看样子对于玄武国的领地是势在必得。 “葛占这老小子,我下去收拾他。” 此刻已经完全好转的周将军见玄龙国的葛占在下方叫战,随即就要出城应战。 “周将军且慢,既然我来了,此事就交给我吧,你老还是好好休息一下,看我怎么收拾这家伙。” 见周将军要出城应战,花想流连忙告诫他要好好休养,毕竟伤口是好了,但是因为失血的原因,此刻还不能上战场,以免引起身体不适。 “周将军,还是听我这个兄弟的吧,这些时日将军辛苦了。” 潇邪也跟着劝说周将军。 “嗯。” 见二人都劝自己,周将军随即点了点头,看着下方黑压压一片的玄龙国士兵。 “潇邪,给我搬张桌椅出城,还要拿些吃的给我,我也赶了大半天的路了,连口水都没喝,而且还好饿。” 花想流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潇邪,随即一个跳跃,直接从二十多米高的城墙之上跳了下去。 “哎~” 一旁的周将军见此就要伸手去拉花想流,却被一旁的潇邪给制止了。 “他没事的,要是换作常人,这么高想必会有些难处,但是他简直不是人。” “好兄弟果然神人。” 见花想流安然无恙的落地,周将军悬着的心也算着地了。 “将军,按照想流的要去吩咐下去。” “是~” 周将军领命而去,准备吃的去了。 “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孤身应战,别到时候被打哭了,要回家找娘啊。” 只见葛占一见到花想流这个小娃子从高墙上跳下,葛占好笑的看着花想流,并且还挤兑着花想流,引的身后的一众士兵哈哈哈大笑。 花想流完全不把这葛占放在眼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看着不远处人头攒动的大军。 这时花想流身后的城池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只见周将军带着几个士兵快速的来到花想流身旁,还将桌椅和食物麻利儿的在桌子上摆好。 “有劳周将军了。” 花想流对着周将军道了声谢,随即坐在椅子上开始吃着盘子里的糕点。 “岂有此理,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葛占气的一夹马腹,当即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长刀朝着花想流跑去。 就在葛占的长刀即将落到花想流的脑袋上时,花想流迅速的抬起一只手,就这么轻轻的一挥,随即葛占手里的大刀连同葛占本人极速的转了个弯,就连身下的马儿也受到了惊吓,整个人立了起来,好在葛占御马之术过人,才不至于在自己的将士们面前出丑。 好不容易稳定身形的葛占,随即带着马儿离开了花想流十米之外,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此刻悠闲自得的花想流。 而此刻城墙之上的守城兵原以为花想流就此殒命,一个个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转瞬间花想流就扭转了局势,面对葛占如此霸道的攻击,居然轻轻松松的就化解了,这一幕更加振奋了玄武国士兵的人心,也挥散了许久萦绕在玄武国上上下下心头的阴霾,只见一个个守城兵高兴的举起了手中的兵器,不停的呼喊着。 “果然好气力,老夫征战沙场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人。” 周将军也目瞪口呆的折服与花想流的神威。 在高墙上的潇邪则是在心中替花想流这个混小子捏了一把汗,非要耍什么威风,完全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 万事有我 “你究竟何人?” 吃瘪的葛占拿刀指着花想流说道。 “你还没资格知道,劝你速速撤兵,不然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花想流喝了一口茶水,不以为意的看着远处的葛占。 “我就不信,我百万大军就算空手也能将你踏平,你等着瞧。” 葛占明显没了先前的气势,随即策马回去了。 “给我上~” 葛占一回到阵地就指挥着全军攻打城池。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看着百米开外的玄龙国百万大军气势恢宏的朝着花想流而来,吃饱喝足的花想流朝着百万大军威胁道。 悠扬雄浑的声音当即充斥在所有人的耳中,加上花想流在这一声大喝中还夹杂了些许内力,着实震的玄龙国百万大军一个个振聋发聩,不敢越雷池半步,就这样怔怔的立在了原地。 “都愣着干什么,想要军法处置是吧,还不给我杀了那小子。” 看着百万大军被一声大喝给震的呆若木鸡,葛占气急败坏的怒斥着。 “你们将军不怕死我不拦着,如果你们也想试一试,我可以成全你们。” 花想流的声音再一次充斥在百万大军之中。 随即一个个士兵紧张的交头接耳,不停的衡量着厉害关系。 “潇邪,我听枫雪说,这雷宁也在玄龙国大军之中,为何我一路杀来不见雷宁的踪迹啊。” 看着远处骚动不安的敌军,花想流也懒得理,随即抬头看向了城墙之上的潇邪。 “这事我也奇怪,前些时日,这雷宁就在敌军之中,为何今日不在,我就不明白了。” 潇邪也很奇怪,随即看向了一旁同样没有关于雷宁消息的周将军。 “算了,那现在要怎么办,这葛占我要不要替你杀了,还是你另外有打算。” “先替我抓住葛占再说。” “好,看在吃的份上,这活我接了。” 看着花想流居然开起了玩笑,潇邪也很是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 那边的葛占见指挥不了百万大军,又被这边的人公然的挑衅,随即葛占单刀直入,势必要取了花想流的狗命,以解心头之恨。 “啊~” 葛占再一次朝着花想流杀去。 只见花想流完全没有在意葛占的攻势,只是轻轻一点地,随即一个健步就飞跃到了葛占的马匹上,当即抓住葛占就来到了城墙之上。 “葛占给你。” 花想流提着狼狈的葛占就丢给了潇邪。 “来人啊,将葛占带下去好好看押。” 看着已经被花想流擒拿的葛占被迅速的捆绑了起来,随后就押了下去。 “不知这玄龙国的百万大军该如何处置。” 看着此刻下方的百万大军,一个个被花想流的惊世骇俗的法力给震住了,周将军随即看向了潇邪。 “只能暂且派人原地严加看管。” “不用那么麻烦,看我的,你们都把耳朵捂住了。” 听到花想流这么说,众人不敢掉以轻心,随即一个个乖乖的按照花想流的吩咐捂着了自己的耳朵。 “你们要是告诉我雷宁在何处,我就饶你们不死,否则你们的下场就是这样。” 花想流对着下方的百万大军说道,随即举起手,一掌劈向了一侧的枯树林,只见这片树林在花想流的掌力下,迅速的化为了灰尘,随着一股劲风吹到了大军之中。 “啊~” 看着眼前的树林瞬间消失了,百万大军一个个惊恐的看着花想流,却又不敢后退,生怕一不小心也化为了尘土。 “把你们知道的有关雷宁的一切都告诉我吧。” 在花想流的威胁之下,很快就有几人出了阵地,来到了城墙之下。 “我只知道我们葛达将军已经将各国的国主囚禁在府上。” 只见一个看装扮应该是个将军的人,对着城墙上方说道。 “可知葛达为什么要这样做,都有哪些人被抓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潇邪当即追问道。 “被抓的人有祝子岚,叶炎,还有金瀚辰以及~” “以及什么,快说~” 看到此人吞吞吐吐,潇邪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催促着。 “以及玄武国的逍遥王潇遥,至于葛达将军为何要这么做,想必是为了一统天下做准备吧。” 下方说话之人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我知道那个复活的雷宁因为吸食了太多的精魂,似乎有些异常,所以被带走了。”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我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不过你们可不要再造杀戮,否则你们知道的,退一步来说就算你们逃回了玄龙国,你们的小命恐怕也会交代在葛达手中,所有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在此等侯安排。” 花想流吩咐完,只见下方之人都退回了阵地,等待玄武国的安排。 “父王~” 潇邪很是懊恼的责备着自己,当即一掌拍在了厚重的城墙之上。 “大王爷,如今逍遥王被囚禁,我们还是尽快派人去营救。” 周将军安抚着潇邪说道。 “潇邪,怕啥,这不有我吗。” 花想流若无其事的看着愁容满面的潇邪,还不忘把自己手里的糕点塞进去潇邪的嘴里一点。 “甜不。” 花想流一脸天真烂漫的看着潇邪问道。 “嗯” 潇邪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幕笑,仿佛花想流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就是能够无时无刻都能够给人以安全感。 “这就对了,有我呢,对了周将军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带着潇邪去找我大哥潇遥。” 花想流一拍周将军的肩膀,将这里的事都交给周将军善后。 “嗯,这里有我,你们放心去吧。” 嘱咐完周将军后,花想流就带着潇邪御风而行,快速的朝着玄龙国的方向赶去,转眼间二人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周将军,适才那花兄弟叫我们的逍遥王为大哥,我没有听错吧。” 此刻一个守城兵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磨蹭到了周将军的身旁问道。 “既然这花兄弟和大王爷认识,想必和逍遥王认识也是理所当然,只是花兄弟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和逍遥王成了忘年之交着实匪夷所思啊,不过想来也对,以花兄弟的神技,恐怕任何人都想要与他称兄道弟吧。” 周将军说完叹了口气,此刻的他何尝不想和花想流也兄弟相称呢。 不要放弃 “啊~” 随着长鞭不停的抽打在默语的身上,鞭痕迅速的爬满了他的整个身躯,此时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默语止不住的哀嚎着。 “小语啊,不是为师狠心,只要你答应帮我,我就放了你,也免得再受皮肉之苦了。” 天师一脸心疼的看着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默语。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默语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满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既然这么冥顽不灵,就别怪为师不给你机会了,给我继续打。” 看着默语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天师当即吩咐下属对着默语继续鞭打。 “啊~啊~” 一次次鞭子抽打着,默语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炙热的密室中。 此处就是玄灵国的后山密室之处,此刻的密室中一个巨大的铜炉不停的被一块巨大的灵石散发出来的火光炙烤着。 “天师,你这铜炉好生厉害,居然能够提炼精魂,让人类的魂魄更加的精纯,如此一来,本王很快就能够丢了这凡胎肉体,重新获得新生。” 一个沙哑的声音忽然响彻着整个密室。 只见一个满脸横肉,双眼里一片猩红的男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铜炉里不停嘶吼的魂魄,此人就是已经被阴尸冥王彻底占据身体的雷宁,因为这些时日,阴尸冥王吸食了太多人的精魄,以至于肉体无法承受而出现了皮肤爆裂的情况,如果再不通知吸食,阴尸冥王恐怕就要再一次陷入混沌状态。 “冥王请放心,只要将吸食回来的魂魄经过铜炉的再锻造,很快就能让你的躯体重新恢复。” “如此甚好,且不知天师你一个凡人,为何会拥有如此厉害的法器,不知这法器都是从何处寻来。” 阴尸冥王很是好奇的询问着天师关于铜炉的来历,手里还不时地把玩着伏魂珠。 要知道阴尸冥王可没少受伏魂珠的苦,随即就从天师那里将如此致命的东西据为己有,免得自己再次被人收入伏魂珠之内,遭受烈火的焚噬。 “不瞒冥王,这些都是家师临走之前交付给我好好保管的。” 面对如此强大的阴尸冥王,天师也不敢隐瞒,毕竟能够降伏阴尸冥王的伏魂珠还在他手里。 “哦,不知尊师叫什么名字?” “家师名讳请恕我不能告知,还望冥王见谅。” 为了不给自己的师傅带来麻烦,天师是绝对不会让阴尸冥王知道的。 “既然如此,也罢,不过天师,你既然让我重获新生,我也答应你,帮你一统天下,不过我还有让那个害的我差点魂飞魄散的异世之人报仇,我一定要生吞活剥了他。” 一想起自己被花想流毁了躯体,还被花想流融化了灵珠,害的自己差点魂飞魄散,阴尸冥王怎么的也咽不下这口气。 在得知那个异世之人就是花想流之时,阴尸冥王就更加的怒火攻心,一个个小小的人类居然毁了自己的真身,你叫阴尸冥王如何能够容忍。 “冥王放心,我已经控制了那小子的法力,他现在就如同废人一样,取他性命还不是手到擒来。” 炙热的密室中,天师喝了一口茶,缓解了一下身体的不适。 “天师,我现在还不能摆脱这副皮囊,而且暂且不能吸食魂魄,一切还得等我修炼完成,方能再次行动。” “冥王,大可安心修炼,我会为你准备更加精纯的魂魄,助你早日功成。” 此时的阴尸冥王苦于自身没有了灵珠,只能重新一点点的修炼,一想到此,阴尸冥王对花想流的恨意愈加的强烈。 “呃~” 此刻猩红炙热的密室之中,秦仁醒了过来。 记得那日,秦仁寻着被吸干精魂的人寻找而去,当他在一处破庙里发现了天师一伙人的踪迹之时,他就已经知道,金正带着所谓的百万大军只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震慑其他国家,还有就是引诱金诺寒前来送死。 就在秦仁打算解救被扣押的默语之时,却被异常敏锐的雷宁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于是秦仁也被抓了。 如今醒了过来的秦仁,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密室中,而且身旁的一面墙上,默语正上身赤裸的被锁链捆绑在石壁上昏迷不醒。 “默语~” 地上的秦仁也被锁链五花大绑着,只能狼狈的滚到了默语的身旁,用脑袋顶了顶默语的身体,试图叫醒昏迷的默语。 “呼~” “呃~” 不一会儿,默语摇晃着沉闷的脑袋,看到脚下被人碰撞着,随即看了看身下之人。 “秦仁,你怎么样了。” 默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耸动着快冒烟的嗓子,沙哑的说道。 “没什么,就是脚筋被人挑了,无法行动而已,你呢?你怎么样。” 见默语醒来,秦仁随即又磨蹭的来到墙边靠着墙壁坐好。 “我死不了,呵呵呵。” 默语说完尽然呵呵笑了起来,想到如今的自己和秦仁双双被抓,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呵呵。” 地上的秦仁仰起头也笑了起来。 “我们现在该怎么逃出去?” “怎么逃出去?呵呵,只能看天意了,搞不好想流会来救我们的。” “也许吧,这阴尸冥王居然被天师置入雷宁的体内,如今更是棘手,想必我们兄弟二人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要那么悲观嘛,想流说过,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要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也对。” “好了,别说话了,我们还是省点力气吧,他们要是再不给我们喝水,我们恐怕熬不到想流来救我们了。” 秦仁安慰着默语,其实秦仁知道,以花想流现在的状况恐怕也不会来就自己和默语,看着如今自己和默语身陷囹圄,秦仁只能让默语打起精神来,不要放弃生命。 “这里太热了,再这么下去,我们真的就要被烤熟了,不如我们这样。” 随后默语和秦仁小声地嘀咕着。 “师傅,我错了,你能不能再给徒儿一次机会。” 默语的话很快就被人传到了天师的耳中。 心事重重 “怎么了,想通了。” 此时的天师将阴尸冥王从另外的通道,送到了皇宫金正的别苑,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密室中,得知默语的态度,随即慢悠悠的踱步来到默语和秦仁的身边。 “师傅,我错了,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一切都听你的。” 默语一脸狼狈的哀求道。 “是吗?怎么忽然就想明白了啊。” 天师不以为意的看着默语,他这个徒弟可是他自小看到大的,他还不明白默语耍什么花招吗。 “师傅,快给我一口水喝,我快要渴死了。” 默语扯着嗓子,满脸痛苦的央求着。 “来人啊,给他们一口水。” 天师吩咐下属拿水来给默语和秦仁喝,随即又离开了密室,对于默语和秦仁不管不顾,只是吩咐下属定时给他们水和食物。 “哎,师傅,你到底要不要放了我们吗?” 见天师要走,默语一口水还来不及喝,酒对着天师离开的背影喊道。 “潇邪,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我要和你结姐姐在一起,你母后会同意吗?” 此刻花想流带着潇邪飞在百米的高空之中,花想流忽然询问自己关于若雨的事情,随即看向了身旁的潇邪,见潇邪没有说话,花想流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想流啊,你不是凡人,在过个几十年,你还是这个模样,而我姐姐已经人老珠黄了,到时候就算你们依旧在一起,可终究抵不过无情的岁月,我姐姐也会离开你的,你知道姐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颜,你叫她如何在几十年之后还能和依旧年轻的你相处下去呢。” 潇邪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反问着花想流。 “可是~” 花想流还想说什么,可是事实终究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仔细考虑。 不过感情这种事还是两个人开心就好,其他人也管不了许多,花想流只能认真的考虑自己和若雨之间的事情。 “想流,停一下,我看到枫雪还有金诺寒的身影,还有姐姐若雨也在。” 潇邪忽然发现下方熟悉的身影,随即朝着下方喊道,又示意花想流下去。 “想流,哥,你们怎么来了。” 一见到花想流带着潇邪落下,潇枫雪连忙迎了上去,后面的金诺寒和若雨二人也紧随其后来到了身旁。 “那边的局势已经被控制着了,如今有周将军看守着玄龙国百万大军,枫雪你带着人马去维持秩序,还有,我现在要去玄龙国救父王。” 听到玄武国危难已经解除,潇枫雪很是激动的看着花想流,眼神里满是对花想流的感激之情,之后又听到关于自己的父王潇遥被劫持的事,潇枫雪立马又要跟着潇邪一起去解救潇遥,奈何被潇邪给制止了。 “玄武国需要你,父王这边有我去救,你就放心好了,你忘了还有想流在嘛,别担心。” “嗯~” 潇邪安抚好潇枫雪,随后又交代了一下其余事情,随即又走到金诺寒身旁。 “诺寒,听说你父王也被抓住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嗯。” 金诺寒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看个究竟。 而此刻的花想流早在他一落地时,就和若雨厮磨在一起,情意绵绵的说着话,看的一旁的三个单身汉着实嫉妒不已。 “若雨,等我回来,我会向你父王提亲的,等我。” 花想流紧紧的握住了若雨的双手,一连串的吻落在了若雨细腻的手背上。 “嗯~” 若雨点了点头,含情脉脉的目送了花想流离开了。 就在花想流三人消失在眼前的时候,原本一脸幸福的若雨,突然神情落寞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姐姐,我们走吧。” 潇枫雪的声音打破了若雨的思绪,随后若雨跟着大军踏上了回家的路,只是此时的若雨一路上心事重重的,一回想起当初被劫持的事,还被人施暴,若雨就痛苦不已。 而身旁的潇枫雪看到若雨一脸的恍惚,不明就以的他只当若雨在思念花想流,也没有过多的猜测,只是带着大军迅速的赶路。 在前去玄龙国的路上,金诺寒也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回想起自己离开皇宫之前在御书房和自己父王金瀚辰的交谈,再想到如今金瀚辰被抓,金诺寒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父王究竟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另有所图。 很快夜色降落,花想流带着金诺寒和潇邪来到了一处人家,休息一晚,毕竟花想流也累了,一路上带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也很吃力。 就这样三人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寻了个人家打算住一晚。 热情好客的山里人拿出了自家的美食招待了花想流三人。 吃饱喝足的三人随即挤在一张床上休息。 由于床铺实在太窄,又吱呀作响,三人只能将被子挪到地上休息一晚,虽然地上硬了一些,但对于潇邪和金诺寒来说已经习以为常,然而花想流忍受不了地上的硬度,只能忍受着床铺发出的吱呀声,继续在床上翻滚。 第二天一大早,金诺寒就被重物压的喘不过来气,从睡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个身影压着自己。 金诺寒低头一看,没想到是花想流趴在自己的身上,还若无其事的呼呼大睡着,金诺寒无奈,只能稍稍侧过身来,将花想流拦在自己怀里,也顺带自己能够好好呼吸,不至于被花想流压死。 随着一声公鸡打鸣声传来,花想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身旁依旧熟睡的金诺寒,于是小心翼翼的从金诺寒的怀里离开。 “早。” 一出了房间,花想流就发现早就起床的潇邪,于是伸了个懒腰,跟着潇邪道了声早。 “睡的好吗?” 潇邪回过头来看着花想流问道,他一醒来就看见花想流依偎在金诺寒的怀里,心中不免有些醋意,随即也不好打扰花想流休息,只能独自到外面透透气,好驱散心中的烦闷。 “腰酸背痛的,难受。” 花想流说完就揉搓着自己的腰肢,且不停的扭动着。 迫降 “诺寒,你也醒了,我们去看看今天早上这户人家吃什么好吃的。” 花想流见金诺寒也起来了,随即抓着金诺寒的胳膊走到潇邪身旁,顺道也抓起了潇邪的胳膊,三人就这样并排离开了。 就在三人吃早饭的时候,花想流突然眉头紧锁起身往房间走去。 “想流,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潇邪立马站起身来,紧随花想流身后,连忙扶着摇摇晃晃的花想流。 “我没事,你们吃饭吧,我回房间一趟。” 花想流对着潇邪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真的没事吗?” 花想流刚要离开,身后的金诺寒觉察到花想流有些不对劲,随即紧走一步上前。 “我真的没事。” 花想流强忍着腹部的绞痛,佯装镇定的回应着金诺寒,随即快速的走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的花想流连忙关起了房门,随即手捂着腹部瘫倒在地上不停的蜷缩着身体。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肚子会这么痛。” 花想流深吸一口气,随即打坐起来,查看身体状况。 不一会儿花想流就察觉到了自己腹部丹田之处正有一颗拳头大小的猩红色的灵珠正在不停的转动着,随着这颗灵珠的快速转动,花想流的腹部越发的疼痛。 “这不是我当初消化了的阴尸冥王的灵珠吗,为何现在居然又重新化为了实体,为什么?” 花想流疼的咬牙切齿,并试图运输内力去制止灵珠的不停运转,好减缓腹部的疼痛。 花想流怎么也不知道随着体内阴尸冥王的灵珠的运转,自己的瞳孔里猩红的血色若隐若现。 过了好一会儿,花想流才完全控制了灵珠的运转,原本猩红的瞳孔也已经恢复到了最初的颜色。 花想流深吸了一口气,于是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时辰也不早了,于是花想流匆忙了出了房间。 “想流,你没事了吧。” 此刻潇邪和金诺寒二人正焦急的在屋子外来回走动,看到房门被被人打开,花想流从里面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二人的心也就踏实了不少。 “我能有什么事,吃坏肚子了。” 花想流说完拍了拍自己已经没事的肚子,又活蹦乱跳的来到二人身旁。 “是吗?” 潇邪不大相信花想流的话,若是吃坏肚子,难道不应该去茅房吗,为何将自己锁在屋子里,见花想流不想说,潇邪也就没有多问,只是一路上多了个心眼,时不时的留意花想流的状况。 于是三人告别了这户人家,临走时还还给了些许银子,随后三人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花想流又带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御风而行。 “还有多久到玄龙国啊?” 百米的高空中,寒风瑟瑟,本就对温度没有多么敏感的花想流将潇邪和金诺寒二人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照这个速度,恐怕还要半天。” 潇邪迎着劲风,抬起衣袖遮挡住自己被风吹得生疼的脸,对着一副泰然自若的花想流说道。 “好,你们要抓紧了,我要加快速度了。” 花想流说完,甩开膀子朝着玄龙国的方向冲去。 “想流,看,玄龙国都城到了。” 这时潇邪手指着下方,对着花想流说道。 “呃~” 花想流的腹部又疼痛了起来,于是对着潇邪说道: “潇邪,葛达的府邸再什么地方?” “那里,看到了吗,很大一片的校场就是。” “好,我要迫降了。” 花想流沉声回应着潇邪。 就在花想流带着潇邪和金诺寒来到了葛达将军府邸上空的百米之处,花想流突然带着潇邪和金诺寒俯冲之下。 这一举动,着实吓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不轻,随即只听到一声巨响,三人硬是在校场上砸出来一个大坑。 好在有花想流垫底,潇邪和金诺寒二人才不至于被砸成肉饼,不过二人的脑袋也因为如此巨大的冲击力而昏沉沉的。 “怎么回事?” 看着校场上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众守卫连忙上前查看情况,于是一个个围绕在尘土飞扬的坑边查看究竟。 “啊~” 还没到众人一探究竟,就被一剑割喉,纷纷倒地而亡。 “戒备~”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其余人纷纷拔出手里的弯刀,朝着坑边慢慢靠近。 这时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一跃而起,对着上来的守卫就是一顿砍杀。 “邪儿,你怎么来了。” 这时在校场中央高台上的潇遥注意到来人是自己的儿子,于是激动的呼喊道。 “父王,别担心,我来了。” 潇邪连续砍杀了数人后来到了自己的父王潇遥面前,又一剑将捆缚潇遥身上的绳索给砍断了。 只见潇遥一获得自由,连忙就去解救其他国家的国主。 “金瀚辰,你儿子也来救你了,你怎么还愣着干嘛。” 潇遥来到金瀚辰身旁连忙解开了金瀚辰身上的绳索。 金瀚辰没有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还在校场上于人打斗的金诺寒。 此时的坑洞中,花想流盘膝而坐,不停的运气,控制着体内的灵珠。 就在校场上突发意外之时,房间里金正就带着床上的凤鸾从窗户离开了葛达将军府,快速的驾着马车离开了玄龙国都城,朝着玄灵国方向驶去,因为金正得知了雷宁的状况,已经知道天师回了玄灵国,于是就要打算离开玄龙国之时,却不想潇邪和金诺寒杀了过来,于是只能快速的离开。 很快围守在校场上的一众守卫被潇邪和金诺寒二人杀的是死的死,伤的伤,剩余的人也快速的逃离了这里。 这时花想流才从坑里爬了出来,一出来就仰面躺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一阵阵的剧痛带走了花想流大部分的气力,只能任由自己躺在脏兮兮的地上。 “想流,你这么了。” 此刻的潇遥一看到花想流现身,连忙上前一把将地上的花想流给抱了起来。 “大哥,我有点累了。” 看到如此热情的潇遥,花想流的心也被感染着,变得开心了起来,随即花想流闭上了眼睛就这样躺在潇遥的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暂避玄武国 “嗯,你睡吧,有大哥在呢。” 潇遥抱着怀里的花想流得意的看向了自己的儿子潇邪。 “父王,你……” 看到自己的父王如此异样的眼神,潇邪着实有些无语,只能将目光移到他出。 “你没事吧。” 金诺寒来到自己的父王金瀚辰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金瀚辰,多日不见的父子如同陌生人一般,显得很是尴尬。 “我没事。” 金瀚辰只是略微点了点头,没有太多的表情。 “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祝子岚和叶炎连忙上前道谢。 “哪里。” 这边潇邪和诸位国主客套着,那边花想流忽然从潇遥的身上挣脱了下来,随即急匆匆的来到潇邪身边,对着面前的几人询问秦仁的下落。 “想流,你想知道可以问我啊。” 身后的潇遥很是无奈的看着花想流离开了自己的怀抱。 “秦仁?小兄弟请恕我不知情。” “想流啊,秦仁和默语都被那个天师的人给带走了。” 祝子岚说完看了看身旁同样摇头的叶炎,这时远处走来的潇遥说出了秦仁和默语的下落。 “逍遥王,不知他二人现在如何。” 一听到默语和秦仁的消息,金诺寒连忙来到潇遥面前问道。 “他二人性命无忧,只是秦仁被挑断了脚筋,已经无法行动了。” 说到秦仁状况,潇遥一脸惋惜的叹了口气,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废了。 “大哥,你知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吗?” 听到秦仁的伤情,花想流急得满地转悠。 “应该回了玄灵国了,那个复活的雷宁着实厉害,可是不知怎么的忽然在我们面前爆开了皮肤,随即无数的魂灵从破裂了雷宁身体里爬了出来。” 回想起前些时日在自己面前诡异的一幕。 “想必是回了密室,我现在要去就他们,你们要怎么安排。” 花想流说完看着一众人。 “逍遥王,如今我玄风国已经被葛达占领,也无他处去,我想暂且去你们玄武国避避风头。” 叶炎说完,将自己的孩子护在了身边。 “我也打算去玄武国避一避。” 祝子岚说完也看向了逍遥王潇遥。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点动身吧,那你呢,金瀚辰。” 潇遥说完将目光投向了金瀚辰。 “我回玄灵国去。” “我看你还是先去玄武国吧。” 一旁的金诺寒连忙打断了金瀚辰的话。 “那好吧。” 金瀚辰没有过多的推辞。 “父王,我们饿了。” “好了,孩子们也饿了,我们先去吃的点东西,再出发吧。” 潇遥说完就领着孩子们离开了,如今的孩子们也很是喜欢潇遥这个长辈,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围在潇遥的身旁,快速的走着。 “你们呢?” 花想流看向了潇邪和金诺寒。 “我陪你去。” “我自然也去。” 二人说完又跟着花想流飞离了玄龙国。 “父王,你看,他们飞到好高啊。” 一个孩子忽然指着天上飞翔的三人,欢呼雀跃起来。 “逍遥王,这孩子本领了不得啊。” 众人在孩子们的喊叫声中也看向了天空中的三人,叶炎很是倾佩的赞叹到。 “我家的孩子自然了不得。” 潇遥很是得意的看着御风而行的花想流,一脸的骄傲。 “逍遥王,你家不就两个男孩吗,何时又添了一个如此厉害的男儿。” 一旁的祝子岚很是羡慕的看着逍遥王潇遥。 潇遥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而知道花想流来历的金瀚辰则对着自以为是的潇遥嗤之以鼻。 于是潇遥带着众人雇了两辆马车,又买了些许吃的,快速的离开了玄龙国都城,他们不敢在玄龙国多待,生怕葛达的人追来,就连出城也是强行驶出去的。 “想流你到底怎么了?” 此刻三人又因为花想流的异常状况而停在了一处荒野之中,潇邪连忙扶着花想流关心的问道。 只见地上的花想流疼的额头上青劲爆起,双手死死地抓住地上的杂草,十指深深的抓紧了泥土之中。 “想流~”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金诺寒连忙上前查看花想流的身体状况。 “走开~” 就在金诺寒替花想流号脉之时,花想流忽然推开了身旁的二人。 只见花想流身上忽然红光大胜,随即双眼猩红的花想流一飞冲天,迅速的离开了潇邪和金诺寒,朝着远处飞去。 “诺寒,想流到底怎么了?” 此刻被花想流一掌推开老远的二人看着已经消失在眼前的花想流,潇邪看向了刚刚替花想流号脉的金诺寒,期望金诺寒能够知道情况。 “刚刚替想流号脉,我感到了阴尸冥王的气息。” “如果真的如此,恐怕青龙大陆就要彻底毁了。” 听到金诺寒的话,潇邪忽然担忧起青龙大陆的安危,毕竟已经有一个雷宁了,如果再加上花想流,恐怕真的就完了。 “别那么悲观,我相信想流一定可以控制的了阴尸冥王的,毕竟这么多难关都过来了,想必想流一定可以克服的。”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得尽快赶到玄灵国,不然以想流一个人恐怕难以应付天师一众人。” 潇邪和金诺寒二人商议一番,随即快速的朝着官道走去,在驿站寻了两匹马后,二人加快脚步寻着花想流而去。 “哥,你要撑住,我来了。” 此刻双目赤红的花想流撇下潇邪和金诺寒二人,一个劲的朝着玄灵国后山的密室飞去,因为担心秦仁的安危,花想流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道赤红的光影,快如闪电般让人看不起真实。 “想流~” 此刻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乌金带着龙翼和追魂来到了客栈,发现聂母和孩子们都已经离开了,又在掌柜那里得知聂母带着孩子们已经回家去了,乌金又领着二人辗转回了家,一进院门,乌金就嚷着花想流的名字。 “乌金回来了。” 孩子们一看到许久不见的黑猫乌金,一个个上前去抱乌金,对于如今乌金会说话的事,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突袭救人 在聂母那里得知花想流的去处后,三人在野外发现了那个写有张生名字的字条,随后乌金就带着龙翼和追魂二人前去了玄龙国边关找寻花想流。 在追魂的带领下,三人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很快就来到了边关。 不过让他们想不到的事,那个本该坐拥千军万马的阵营居然消失了,方圆十几里都寸草不生。 “想流的功力恐怕已经达到巅峰至极,想必你我二人都望尘莫及。” 三人矗立在一毛不拔之地,追魂抓起了地上的一把尘土,在手里细细的摩擦着,从这泥土之中他感受到了人类的气息,想必能让人瞬间化为尘土之人,这青龙大陆恐怕只有他花想流了,随即追魂感慨的对着龙翼说道。 “看样子想流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想流,否则他很随时都会被体内的阴尸冥王控制,到时候这阴尸冥王假借想流之手屠戮青龙大陆是迟早的事。” 龙翼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青龙大陆说大不大,可是要找一个人也不容易。” 想到如今已经不知去处的花想流,乌金叹了口气。 “哎,不如我们去玄武国问一问,搞不好想流已经带着若雨回了玄武国也不一定。” 乌金突然想到花想流可能救了若雨之后就返回了玄武国。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追魂说完,迅速的化为鲛龙,卷着龙翼和乌金就飞到了万米高空,向着玄武国的方向飞去。 “秦仁,你还好吧。” 此时的默语和秦仁二人依旧被囚禁在密室中,忍受着高温的烘烤和遍体的伤痛。 看着地上无法行动的秦仁,被锁在墙壁上的默语耸动着干裂的喉头,扯着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还好,你怎么样?” 秦仁换了个姿势,看着遍体鳞伤的默语。 二人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自己的汗水给浸湿了,变得厚重的衣服裹着已经化脓的伤口,折磨的二人实在难受,没动一下,结痂的伤口就被衣服给磨蹭掉了皮,又露出了更深的伤口,如此反复,伤口始终无法愈合。 不过相比较被铜炉焚烧取魂的人来说,默语和秦仁还是比较庆幸的,毕竟他们还算是活着,虽然活的不咋样,但是总归还能够喘气。 “啊~” 随着铜炉那边一声凄惨的喊叫声,又一个无辜的人被丢进了铜炉里,高温瞬间让此人的肉体融化殆尽,随后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焰就飘飘荡荡的到了铜炉顶端的一个容器中,之后这个装有被提炼精纯的魂魄就被专人收集了起来。 “这已经是第七百三十五人了。” 秦仁看着又一人被取了魂魄,虽然恨不得把始作俑者的天师给杀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囧状,随即泄了气般躺倒在石壁上。 “哎,你说天师到底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秦仁努力的撑着手臂,试图让自己更靠近默语一点。 “关到现在为止。” 还没等默语回应,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二人的耳中。 随后就看见花想流悄然无息的来到了二人的身边。 “想流~” “想流~” 二人一见来人是花想流,一个个激动不已。 “什么人?” 就在三人说话之际,远处的一个天师的属下发现了花想流的身影,随即带着一小队人马,朝着花想流袭来。 “什么人?你知道了也没用。” 见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跑来,花想流二话不说,迎面就是雷霆一击,这些倒霉的人瞬间化为了尘土,烟消云散了。 “啊~来人啊,快去通知天师。” 远处还在维持秩序的人,见到如此厉害的人忽然出现在密室中,又使出鬼魅的手段将自己的同伴瞬间消失,一个个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有的从石门逃脱,有的则进入了一个暗道,跑去通知天师去了。 看着逃跑的众人,花想流也懒得计较,随即解开了绑在默语身上的锁链,带着默语和秦仁离开了高温的密室。 一出了密室,默语和秦仁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凉的空气,好缓解体内的炙热。 “喝点水吧。” 贴心的花想流早就为二人准备了水和一些食物,以备不时之需。 不一会儿,回过神来的二人躺倒在地上,全身心的放松了起来。 二人身上的伤很快就好转了起来。 “想流,你的眼睛又变成红的了。” 此刻默语赫然发现花想流的双眼猩红一片,不免担忧了起来,一旁的秦仁同样注意到了花想流的异样。 “没事,只是换了个颜色而已,我还是我。” 花想流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其实花想流很清楚自己的状况,如今阴尸冥王的灵珠忽然在自己丹田之处聚集,想必是那根银针让自己变成了普通人,以至于原本被自己消化的灵珠借机凝聚。 “别说我了,你们怎么样还能走吗。” 花想流话锋一转,随即看向了依旧躺在地上的秦仁和默语二人。 “我们没事了。” “嗯” 劫后重生的秦仁和默语二人相视一笑,随后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哎,都这么久了,天师的人怎么还没有来抓我们。” “想必,知道想流的厉害,不敢来了吧。” 说话间,三人待在密室外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了,可还是不见天师的人马来。 就在这时从密室中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五个人,这些人都是天师用来取魂的无辜的人。 只见五人你推我赶的小心翼翼的来到花想流身边,随即噗通一声,五人跪在花想流面前磕头如捣蒜。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多谢大人。” “别谢了,赶快走吧!” 花想流随手一挥,五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被花想流从地上用内力给托起来了。 “多谢,多谢。” 五人随即快步走在荒芜的山间,很快就消失在花想流面前。 “哥,默语,你们快走吧,相信诺寒和潇邪很快就来接应你们的。” 花想流说完径直朝着密室的方向走去。 血骷髅 “想流,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见花想流想要独自一人应战雷宁,秦仁立马拉住了花想流的身形。 “你一个人去,我们不放心。” 默语也上前劝说花想流。 “你们在我怕伤到你们,好了,你们就在这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花想流拿开了秦仁的手,加快速度,直接朝着猩红的密室中冲去。 重新回到密室中的花想流,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密室中,那个巨大的铜炉已经在灵石的作用下不停的燃烧着鲜红的火光,火光照耀了整个密室。 “这铜炉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的性命,我要毁了它。” 花想流愤怒的一拍铜炉,决定要毁了铜炉,就在花想流准备出去通知默语和秦仁及时避开之时,花想流突然被一旁的水晶瓶给吸引了。 只见透明的水晶瓶之中挤满了无数个血雾般的血骷髅,出于好奇,花想流拿在手里看了看。 “这就是铜炉炼制的精魄,看你们也怪可怜的,就让我放了你们吧,也面对你们被阴尸冥王利用为祸人间。” 于是花想流打开了水晶瓶口的活塞,随后就见无数的血骷髅不停的飘荡在花想流的身旁。 “快走吧。” 花想流对着诡异的血骷髅轻轻一摆手,血骷髅因为花想流的掌风散开了骷髅头上的血雾,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头骨,只见空洞洞的头骨之中包裹着一团蓝色的火焰,随即整个骷髅又迅速的被血雾包裹着了。 看到这一幕的花想流很是好奇的将适才的血骷髅凌空托在掌心,小心翼翼的查看着。 花想流托着血骷髅的手不停的晃动着,附着在血骷髅上的血雾一会儿离开一会儿包裹着血骷髅。 就在花想流看的出神之时,血骷髅忽然疯狂的朝着花想流的身体撞击着,随即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花想流就是咬了下去。 “哎呀,我去。” 虽然被这些血骷髅咬着还不是很疼,但是也让人受不了,于是花想流不停的拍打着无数个血骷髅,试图将这些家伙驱散。 “好啊,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花想流说完,迎面一掌就将一个血骷髅给击的粉碎,血雾顿时被花想流的掌力给击中的涣散了,可是那团蓝色的火焰依旧凌空飘荡在花想流的面前,且不停的闪着蓝色的光芒。 以如今花想流的功力,任何东西都会被他的掌力所摧毁,奈何这一团火焰却安然无恙的逍遥法外,花想流刚要触碰这蓝色的火焰,没成想这火焰仿佛有灵性一般迅速的攀上了花想流的胳膊,随后不停的在花想流身上旋转跳动,最后又重新回到了花想流的手中,就这样在花想流的掌中凭空消失了。 “哎?哪里去了。” 就在花想流不停的寻找蓝色火焰之时,身旁原本攻击花想流的血骷髅一个个爆裂了开来,随即无数的蓝色火焰附着在花想流的身上就消失不见了。 “嗨,怎么回事?” 花想流着实摸不着头脑,这些血骷髅为何想不开要自杀。 于是花想流很是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密室。 “想流,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了。” 看着花想流一脸懵逼的样,秦仁连忙上前问道。 “啊,哦,你们躲远一点,我要把这密室给毁了。” 花想流没有回答秦仁的问题,而是将秦仁和默语二人护在了身后。 随后花想流对着密室的方向就是雷霆一击,只见密室瞬间化为了糜粉,在凛冽的寒风中飘散而去。 等到烟尘消散,三人发现了那个高大的铜炉依旧矗立不倒,铜炉之下的灵石已经散发着火红的火焰,炙烤着铜炉。 除了铜炉和灵石没有被毁外,其他无一幸免。 待到烟尘彻底消散后,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这条密道看样子是通往玄灵国皇宫的方向。” 看着洞口所在的方位,对于玄龙国皇宫在熟悉不过的默语猜测到。 “之前因为铜炉阻碍了我们的视线,我们一直没有发现此密道的存在,现在看来天师一定就在皇宫之中。” 秦仁肯定的说道。 就在二人不停的讨论天师一伙人的行踪之时,花想流则怔怔的看着自己刚刚打出去掌力的手。 “难道刚刚那些爆裂的血骷髅的蓝色火焰都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花想流着实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刚刚他发出的掌力之中夹杂着丝丝蓝色亮光,这不得不让花想流联想到刚刚在密室之中遇到的血骷髅。 “想流,你怎么了,刚刚从密室中出来就发现你不对劲,到底怎么了,说给哥听,不要让我担心。” 发现花想流一直不对劲的秦仁立马来到花想流身旁。 “我没事,哥你看这铜炉要这么处理。” 花想流将话题引到不远处的铜炉之上。 “如此害人之物,决不能再次落入天师手中。” “可是有什么办法将此铜炉运走呢,毕竟这铜炉看着份量着实不轻。” “我去试一试。” 花想流说完,就来到了铜炉旁边,随即一掌就将铜炉底下的灵石给打开了,没了灵石的加热,巨大的铜炉很快就在寒风中冷却了下来。 只见花想流托起铜炉的一只脚,随即重达万斤的铜炉就这样在花想流的掌力下给托举了起来。 “你们让开一点。” 花想流托着万斤铜炉还算轻松镇定,随即让围观的秦仁和默语散开,就这样花想流托举着巨大的铜炉飞升上了百米的高空中,随后又轻轻松松的下落了。 “可以运走,就是不知道这么大的东西到底要安置在哪里。” 花想流拍打着手上的灰尘,来到二人身旁。 “想流~” 就在三人拿不定主意之时,潇邪老远就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同行的金诺寒也随即快速的赶了过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赶来的潇邪和金诺寒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巨大山体如今只剩下铜炉了,随即看向花想流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不用我们多说了,就是你们想的那样,现在我们正考虑要将这铜炉运往何处。” 默语的话肯定了潇邪和金诺寒二人的猜测。 齐聚一堂 “此乃害人之物,倒不如就地毁了。” 看着眼前巨大的铜炉,金诺寒一想到死在铜炉里的人,就怒不可遏。 “没用的,想流刚刚试过了,你也看到了,这里所有东西都化为了尘土,唯独这铜炉在想流的掌力下依旧完好无损。” 秦仁环抱着胳膊,否定了金诺寒办法。 “看着铜炉不像是人间所有,等龙翼来了,我们再问问龙翼是否知道这铜炉的来历。” 花想流拍打着铜炉本身,再花想流的拍打下,铜炉发出沉闷的金属声。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如今看来,这铜炉决不能再次落入天师的手中。” 潇邪也同意花想流的看法。 “好,既然如此,潇邪,那我就把这铜炉运到你们玄武国,你看怎么样?” “嗯,想来也只能暂且把这铜炉安置在我玄武国了。” 考虑到如今的局势,潇邪思量片刻,也就同样花想流将铜炉运到玄武国。 “好,那我先走一步了。” 花想流说完,原地热身运动了一番,随后当着众人的面,毫不费力的举起了巨大铜炉的一个脚。 “想流,你小心点。” “好的,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这里不安全。” 花想流嘱咐完身旁的众人后,随即托起铜炉就要往天上飞。 还没等花想流脚离开地面,只听不远处通往皇宫的暗道里,忽然传来一阵阵轰鸣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众人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安了起来。 觉察到来的东西肯定就是被阴尸冥王附体了的雷宁,花想流当即将手里举着的铜炉丢到了一边,随后朝着众人的方向飞去。 就在花想流飞身来到众人面前,一波强大的劲气直冲众人迎面而来。 “相互抓紧。” 一来到众人面前的花想流连忙纷纷众人相互抓着对方,随后就见花想流迅速的将报团的众人扔到了高空中,就在花想流将众人朝上空扔去的同时,来自暗道中阴尸冥王的掌力迅速的击中了花想流的后背。 顿时花想流像折翼的鸟儿般,被狠狠地砸进了不远处的山体之中。 花想流也顾不得自己的伤情,连忙从深坑里走出来,就看到已经出了暗道的阴尸冥王。 只见此刻的阴尸冥王身形高大,健壮有力的身躯,到处布满了撕裂的伤痕,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看着瘦弱的花想流。 “我去,这鬼样还真吓人。” 花想流用手背擦拭了嘴角的血水,没有与随之而来的阴尸冥王交战,而是快速的飞到了天空中,一把捞起极速下落到同伴,随后以闪电般的速度逃离了阴尸冥王的掌控范围之内。 看着花想流一干人等迅速的逃离了,阴尸冥王看着离去的花想流眼里一抹兴奋之色不言而喻。 随后举起铜炉,带着灵石朝着玄灵国皇宫的方向踏着山体而去。 “想流,你还好吧。” 此刻已经减缓速度点花想流,依旧带着众人不紧不慢的飞跃在群山之上,身旁的众人一个个都担心着花想流的伤情,毕竟方才阴尸冥王的那一击绝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实在忍不住的花想流,当着众人的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纵使花想流有强大的愈合能力,在承受来自地狱一般的重击之下,还是不可避免的气血翻腾不止。 “想流,快停下。” 见到花想流似乎伤的不轻,众人连忙让花想流停下。 “别说了,我怕我停下了就真的不行了,放心吧,我可以的。” 花想流顾不得自己的伤,随后又加快了速度,朝着玄武国的方向疾驰而去。 金诺寒等人还想劝说花想流什么,只是嘴里的话被随之而来的劲风给吹得咽了回去。 很快玄武国出现在了脚下,花想流带着金诺寒等人低空向下滑行着,也不避讳下方议论纷纷的百姓,直接朝着玄武国皇宫飞去。 眼看着皇宫距离众人不足千米,花想流带着众人就这样直直的落了下去。 实在撑不住的花想流在高空中放开了抓住金诺寒的手,就这样直直的向着下方坠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金诺寒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一起齐刷刷的也朝着下方坠去。 “啊~” 面对这近千米的高空,以众人凡胎肉体根本抵挡不了这一重击,随即一个个吓的面色苍白。 “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龙吟传来过来,随后就见一条漆黑入墨般的鲛龙快速的虚空浮游了过来,将下落到众人一个个卷到了自己宽大的后背上,随后鲛龙又朝着花想流下落的方向迅速的冲了过去,平稳的接住了下坠的花想流。 “多谢追魂兄救命之恩。” 此刻的玄武国皇宫大殿之上矗立着许多人。 只见刚刚死里逃生的四人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追魂抱拳行礼。 看着面前整齐划一的并排站立的金诺寒四人对着感激不尽,追魂也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他而言,人类之中,除了花想流他追魂谁都不放在眼里。 而此时的花想流一被追魂救下,就连忙被安置在了房间里休息。 “我要去看想流了。” 追魂说完自顾自地走出了大殿,朝着皇宫别苑而去。 “既然诸位国主都在这儿,不如我们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打这场仗。” 身为玄武国东道主的潇遥,连忙招呼着众人。 “看样子这异世之人也不是那复活的雷宁将军的对手,纵使我们有百万大军也抵不过一个雷宁。” 玄风国国主叶炎眉头紧锁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和担忧。 “哎,逍遥王看样子你和那个龙皇大人龙翼还挺熟的,不如你去请龙翼帮忙打败雷宁将军怎么样?” “对对对,祝兄说的极是。” 听到玄幻国国主祝子岚的建议,叶炎连忙从旁附和。 “不管怎么样,得先夺回政权再说,事成之后不管龙皇大人想要什么,只要我们有的都可以给。” “叶炎兄,恐怕龙皇大人可不是我们人类能够请的动的,况且他龙皇大人想要的东西又其实我们能够给的起的。” 潇遥的话让叶炎彻底绝了要龙翼帮忙的意图。 相互攀比 “如今这恐怕不只是我们人类单方面的事了。” “侄儿为何如此说道。” 潇邪的话重新燃起了叶炎的希望,也让其余不知道其中原由的人看到了希望。 “那个天师已经将冥幽谷中的阴尸冥王的魂魄置入了雷宁的躯体之中,以至于雷宁能够如此的强大。” 随后潇邪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一告知了众人,就在潇邪还要往下说的时候,一旁的金诺寒打断了潇邪的话语。 “所以这阴尸冥王来自万丈深渊和北海之巅之地,所以这追魂和龙翼都有责任替我们收服阴尸冥王。” 金诺寒害怕事情牵扯到花想流,随即将追魂和龙翼给搬了出来,毕竟他们不是人类,这些国主也不能把此二人怎么样。 一旁的潇邪看着金诺寒的眼神后,随即也同意了金诺寒的说法,此事尽量不要让花想流担着。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们只能求助与追魂大人和龙皇大人了。” 潇遥见众人把希望都寄托在龙翼和追魂身上,随即也只能暂停了议论。 “报~” 这时大殿外面来了一个侍卫,对着上方的潇遥回禀着。 “启禀逍遥王,玄龙国的百万被俘虏的士兵已经杀出重围,并且再一次朝着我玄武国进攻着。” 侍卫回禀完之后又急匆匆的下去了。 “父王,我即刻出发去前线。” 身为一国之主的潇枫雪连忙主动请缨,转身就离开了大殿。 “父王,我去协助枫雪去。” “我们也去。” 在潇邪的带领下,金诺寒和秦仁还有默语三人也响应了起来,随即跟着潇枫雪去了玄武国的前线。 “诸位国主想必都累了,不如先行回去休息,晚些时候我们再商议对付玄龙国之事。” “既然逍遥王这么说了,我们自当客随主便。” 在潇遥的提议下几位国主陆续离开了大殿。 一直沉默寡言的金瀚辰最后一个离开了大殿,只是他一出了大殿目光就看向了玄灵国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流还没醒吗?” 一跨进房间,追魂就向龙翼询问着花想流的状况。 “还没呢。” 此时的龙翼在房间里不停的走动,目光时不时的看向一旁软床上的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依旧昏迷不醒,身旁的乌金托着滚圆的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花想流,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想流,快醒一醒啊。” 乌金抡起软绵绵的肉垫轻轻戳着花想流的脸蛋,试图叫醒昏迷的花想流。 “乌金,别闹,想流需要休息。” 追魂抱起了捣蛋鬼乌金,随后来到了桌子旁。 “我说龙翼,你能不能不要转悠了,晃的我眼晕。” 追魂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对着眼前的龙翼没好气的说道。 只见龙翼忽然将背上的镇魂剑“咚”的一声丢在了追魂面前的桌子上,震的杯子里的茶水都洒了一桌。 “我说龙翼,你能不能轻一点,吓到我没关系,要是吓到我家想流就不好了。” “这不正好吗,把想流吓醒也好过他现在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哎,我说追魂,什么叫你家想流,分明是我家的好吧。” 对于追魂的说法,龙翼很是不满的怼了回去。 “你看,想流送我的,你有吗。” 追魂说完撸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一只雪白纤细的手,并且指着手腕链子对着追魂耀武扬威的说道,因为这条手链是花想流送给他的。 “手链算什么,看,想流把他最宝贵的血送给我了。” 龙翼很是不服气的看着追魂手腕上花想流送给他的手链,心里恨不得把追魂的手给砍下来,为了不让追魂给比下去,随后龙翼只能掏出了怀里的一个玉瓶,此瓶之中装有花想流的血液。 “你还有脸说,这分明就是你厚着脸皮从想流身上取来的血。” “你怎么知道。” 见自己谎言被追魂拆穿,龙翼的脸瞬间煞白了起来。 “哼,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 追魂很是得意的卖着关子。 “哎,你们别吵了,他醒了。” 乌金看着床上的花想流已经醒了,想必是被追魂和龙翼的争吵声给吵醒的,于是乌金对着已经争论不休的二人提醒到,可是二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乌金的存在,依旧沉浸在激烈的相互挤兑之中。 无奈的乌金只能摇了摇头,于是独自来到花想流的身边。 “乌金啊,你似乎又胖了。” 花想流歪着脑袋撸着一边乌金漆黑的毛发。 本打算上前关心花想流的乌金,没想到花想流开口一句话就是挤兑自己,乌金硬是将关心的话给咽了回去,没好气的对着花想流翻了个白眼。 见乌金不理自己,花想流又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还在争论不休的龙翼和追魂。 “我说,你们够了吧。” 看着龙翼和追魂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的脸红脖子粗的,花想流也是醉了。 看到二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醒了,花想流只能努力将自己从床上撑了起来。 随即慢悠悠的来到二人身旁,看着二人似乎要有打起来的冲动,花想流连忙上前阻止道: “你们能不能消停点。” 花想流说完就要拉开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二人。 而此刻的二人已经动手打了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前来劝架的花想流,不想二人一失手,花想流就被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 “啊~” 花想流的一声叫喊,彻底的让两个冲动的人停止了打斗,随即二人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想流~” 二人纷纷来到花想流身边,互不相让,你推我挤的想要独占花想流。 “还是我来吧。” 此时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及时来到躺倒在桌子上的花想流的身旁,一把拉起了花想流。 “你是?乌金?” 花想流怔怔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从少年的一双金色的瞳孔之中,花想流猜测着此人就是乌金。 “嗯。” 此刻化为了人形的乌金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消瘦的身形比之花想流还要清瘦许多。 争风吃醋 “咦~” 花想流很是好奇的上下大量着面前这个朝夕相伴的黑猫如今化为了人形,着实不可思议,按理来说这只猫可是花想流在山上发现的,搞不懂为何人间也会有如此异类。 看着这个可爱的家伙,花想流忍不住上手就捏起了乌金的脸,又将乌金整个拉到自己的身边,使劲地揉搓着他的脑袋。 “哎呀~” 一头柔顺的长发,瞬间被花想流摆弄的像个鸡窝一样,乌金很是抵触的立马挣脱了花想流。 原本还在为花想流争风吃醋的追魂和龙翼二人此刻看向乌金的眼神多了一股杀气。 随即就见他二人来到乌金面前,相视一笑。 “怎么了嘛?哎,你们想干嘛?” 看着一脸杀气的追魂和龙翼,步步紧逼而来,乌金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以他灵敏的嗅觉告诉自己,眼前的二人可能要对自己做些不好的事,随后只能认怂且连连后退。 “啊~” 只见乌金被二人迅速的一左一右的抓着胳膊,随即被架起来从窗户丢了出去。 “你们都是一国的王者,要点脸不。” 被摔倒在外的乌金揉着自己开花的屁股,鄙夷的看着里面的追魂和龙翼,乌金这才意识到,这二人将自己当成了情敌。 “想流,你没事了吧。” “还好,死不了。” 花想流坐在桌子旁,没好气的看着这两个消停下来的人。 “来,想流,我给你重新梳理一下头发。” 追魂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条已经被清理干净的丝巾,就要给花想流重新系在头发上。 这一举动,着实让一旁的龙翼很是嫉妒,心想“你这是在交换信物吗”,龙翼这样想着,随即自顾自地吃醋起来。 “追魂,你这丝巾着实厉害啊,当初我被人追杀,还在这丝巾及时帮我打跑了那些人,当初在边关,我还以为它丢了呢,为何又会在你手里。” 花想流很是慎重的拿起追魂手里的丝巾。 看到花想流如此的在意自己的东西,追魂心里很是高兴,随即对着花想流解释道: “想流,这条丝巾我送给你好不好。” “好啊,谢谢你追魂,我很喜欢。” 一听追魂要把如此厉害的宝贝送给自己,花想流自然是不会拒绝。 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撒狗粮,龙翼被虐的死死地。 此时不知何时进来的乌金已经变成了一只黑猫,不停的蹭着龙翼的腿求安慰。 于是两个被遗弃在一旁的汪彼此安慰着,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二人无视自己的存在。 “龙翼,把你从想流身上强取豪夺而来的血给我一滴。” “你,要血干嘛。” 对于追魂突然而来的挤兑,龙翼尽无法反驳,只能没好气的看着追魂那这个事当着在花想流面前博取好感的手段,龙翼又不好当着花想流的面前再次爆发,只能忍气吞声的取出装有血液的玉瓶。 随后只见玉瓶里的一滴血在追魂内力的牵引之下落到了那条丝巾之上,只见原本平静的丝巾忽然活了过来,随即绕着花想流不停的旋转,之后又重新回到了花想流的手里。 “好了,这条丝巾已经被你滴血认主了,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太好了,快帮我系上。” 花想流激动的拿起丝巾递给身旁的追魂。 “以后有了它,想必就可以纵横天下,所向披靡,无所不能了吧。” 花想流一边欣赏着手里的丝巾,一边不停的炫耀着。 就在这时,花想流手里的丝巾再一次活了过来,只见丝巾忽然光芒四射,耀眼的光芒刺的人眼睛生疼,这光芒犹如无数把利剑一样刺痛着众人的眼睛。 众人见此立即捂着自己的眼睛,以免被刺伤眼睛。 “哇哦~好厉害啊。” 等到光芒消失,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只见此剑居然是一整块白玉所刻,剑身更是薄如蝉翼般的通透光亮,看的花想流如痴如醉。 乌金更是爬到了桌子上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宝剑。 “快快快,告诉我,这剑到底什么名堂。” 花想流忍不住拿起了宝剑就在房间里比划了起来。 “此剑名为追命,顾名思义就是一旦被此剑锁定,此剑必定穷追不舍,直至夺取目标性命方可罢休,除非拥有它的主人叫它停手。” 追魂详细的说着此剑的特别之处。 “追命?配此剑正好。” 消停下来的花想流坐在桌子上已经目不转睛的看着追命剑。 相谈甚欢的二人似乎忘了一旁的龙翼,龙翼心里窝着火无处发泄,随即端起面前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追魂,你说这追命应该值不少钱吧。” 花想流对着手中的追命剑露出了一脸的贪婪之色。 “哈哈哈哈哈,想流,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花想流的一句话顿时让压抑着的龙翼开怀大笑起来,只见龙翼故意压低了声音对着花想流说道: “想流啊,这万丈深渊之主的东西自然是价值连城的,要是卖了的话足够买下整个青龙大陆。” “知道吗?” 花想流同样压低了声音,不可思议的看着龙翼。 “是真的,不过那追命剑换青龙大陆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一旁脸都绿了的追魂随即瞪了一眼龙翼。 “追魂,你放心我不会卖了追命剑的,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看到追魂似乎不大高兴,花想流连忙让追魂放心,毕竟是朋友送给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卖掉呢。 “想流说得对,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堂堂万丈深渊之主这点玩笑都开不得吗?” 龙翼见机讽刺着追魂。 “你~” 追魂也懒得与龙翼计较,随即继续帮花想流梳理头发。 “哎,龙翼,你这把剑有什么厉害之处吗?” 花想流这边让追命剑化为了丝巾,那边目光又盯到了龙翼背上的一把漆黑入墨般的剑。 “此乃镇魂剑,混元大陆苍梧山的镇山之宝。” 见花想流询问,龙翼自然很快的就将自己背上的镇魂剑取了下来,当即递到了花想流面前。 启动镇魂剑 看着面前如此漆黑深沉的剑,本以为会很重,花想流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卯足了劲,打算一举将镇魂剑给举起来。 只见花想流站起身来,沉腰坐马,打算倾尽全力。 “想流,这剑不……重。” 看花想流的架势,龙翼知道了他要干什么,随即龙翼打算提醒花想流,可是龙翼的“重”字还没来得及说出了,花想流已经行动了。 花想流怎么也没想到这镇魂剑居然就是一把木剑,害的花想流连人带剑迅速的向后倒退,由于用力过猛,花想流一时没把握住身形,随即整个人就要跌落,好在追魂及时护在了花想流的身后,花想流才不至于当场出丑。 “我去,什么情况。” 花想流着实没想到会这样,于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手里的镇魂剑。 “这就是一把木剑,只是这剑缺少了一样东西,否则此剑定然不会是这样。” 龙翼对着花想流解释道,一想到自己如今没了修行的灵珠,龙翼就有些惆怅。 “缺少什么东西?” 一听这镇魂剑另有玄机,花想流即刻好奇的看向了龙翼。 “此剑缺少的是上古神兽的灵珠。” 察觉到龙翼的异样,一旁的追魂连忙替他向花想流解释道。 “只要拥有上古神兽的灵珠,此剑必定非同凡响。” “上古神兽的灵珠?怎么这么耳熟啊。” 一听到镇魂剑需要上古神兽的灵珠才能启动,花想流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一瞬间又忘了。 “那阴尸冥王的灵珠能不能启动这镇魂剑?” 花想流也是随口一问。 “只要是修为高的灵珠,自然可以用来启动镇魂剑,只是远远没有上古神兽的灵珠来的厉害。” 龙翼调整了一下心态,随后又说道: “想流,这阴尸冥王的灵珠不是被你给溶解了吗?” “是啊。” 看着一旁的龙翼和追魂尽皆好奇的看着自己,花想流嘴角一弯,对着二人得意的笑着。 随即花想流猛吸了口气,之后只见花想流鼓起了可爱的腮帮子,对着桌子上就吐出来一颗猩红的灵珠。 “这难道就是阴尸冥王的灵珠?” 龙翼和追魂二人好奇的看着从花想流嘴里吐出来的灵珠,毕竟阴尸冥王的灵珠他们二人是谁也没见过。 “快试一试镇魂剑的威力如何,对了这镇魂剑要怎么启动啊。” 花想流拿起灵珠,对着镇魂剑比划了半天,依旧没有头绪, “看到镇魂剑剑柄上的圆孔了吗,只要将灵珠放入其中,调节大小,直至与圆孔完美结合,自然能激发出镇魂剑的威力。” 龙翼连忙给花想流解释道,随后二人一猫紧张的看着花想流操作。 看着花想流很是轻易的就将灵珠与镇魂剑完美的结合起来,众人也只等着花想流挥舞着镇魂剑了。 “哎?这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啊。” 只见花想流随随便便的挥舞了几下,手里的镇魂剑除了多了一颗灵珠也没有其他特别之处,随即疑惑的看向了龙翼。 “也许是这灵珠不属于你的吧,自然发挥不了他的威力。” 龙翼突然想到问题的所在。 “是吗?那我得赶紧将这灵珠重新收好,别让阴尸冥王夺了去。” 花想流说完连忙将猩红的灵珠重新吃进了肚子里。 “就算是阴尸冥王也不敢贸然将自己多年修行得来不易的灵珠来启动镇魂剑。” “龙翼,你说什么?” 见龙翼在一旁小声地嘀咕着,花想流没有听清楚。 “哦,没什么,我说你要将阴尸冥王的灵珠好好收着。” 见花想流询问,龙翼连忙换了个说法。 “对了,我来玄武国有些时候了,我得去看看我的娘子去,那你们好好休息吧。” 花想流说完就丢下二人一猫,屁颠屁颠的去找若雨了。 “娘子?他什么时候有娘子了。” 身后的龙翼和追魂听到花想流居然有爱人,随即一个个不甘心的跟了上去。 “若雨,娘子,我来了。” 花想流径直朝着若雨所在的房间走去。 “花公子,我们公主不在寑殿。” 见花想流欲要闯进寑殿,守在门边的侍女连忙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那若雨去哪里了?” “公主去太后的寑殿玉华宫了。” 听到若雨不在,花想流也不为难这些下人,只是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 “玉华宫,若雨的娘亲一看到我就跟见了仇人一样,怎么办呢。” 去玉华宫的路上,花想流一路上念念叨叨,眼看着玉华宫就要到了,花想流一个转身,随即消失在走廊里。 拐了一个方向的花想流,大步流星的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想要找自己的大哥潇遥帮忙让若雨出来。 “方才前线来报,说是玄龙国的百万大军已经被金诺寒带领的玄灵国将士给打回了玄龙国,这真的要多亏了有金兄兵马,否则这玄龙国的百万大军恐怕真的就要兵临我玄武国城下了。” 此刻的御书房之中几位国主正襟危坐,一个个记挂着自己国家的命运,随即在潇遥的带领下,众人齐刷刷的对着玄灵国国主金瀚辰感激着,要不是有金诺寒助阵,他们的性命恐怕堪忧。 “大哥,大哥。” “谁啊?在外面叫唤。” 众人被这一声叫喊打断了,随即没好气的看着御书房门外风风火火闯进来的一个人。 “是我结拜兄弟,大家莫怪啊。” 见花想流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潇遥连忙来到花想流身边,忙不迭的向众人引荐着。 “原来这就是逍遥王口中一直挂念的结拜兄弟啊,失敬失敬。” 叶炎连忙上前客气的对着年纪不大的花想流抱歉行礼道,当日在玄龙国葛达将军府,叶炎对这花想流也只是打了个照面,再加上当时情况危急,也没有细细了解,加之这潇遥又一直藏着掖着,所有知道现在众人才知道花想流和潇遥的关系。 至于一旁的金瀚辰自然对于花想流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没想到花想流居然还和这玄武国的逍遥王还有这一层关系,着实想到啊。 冤家路窄 御书房之中,潇遥带着花想流与诸位国主寒暄了一阵后,就领着花想流离开了御书房去找若雨去了。 “想流啊,身体怎么样了?” “好得很。” 去玉华宫的路上,潇遥一边关心着花想流,一边寻思着,见花想流拍了拍胸脯,一副向着潇遥证明自己身体没事,于是潇遥叹了口气,深沉的对着花想流说道: “想流啊,你真的喜欢若雨。” “那还有假,大哥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若雨的,绝不会让大哥失望,不过至于聘礼方面吗,嘿嘿,大哥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所以还请大哥理解,并且成全我和若雨。” 一说到聘礼方面,花想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不成,想要取我女儿,该有的聘礼一个也不能少。” 潇遥故意刁难着花想流,目的就是阻碍花想流与自己女儿若雨的婚事。 “那大哥需要多少聘礼?” 面对潇遥的刻意为难,花想流转念一想也是,毕竟人家女儿是一国的公主,怎么的也得对得起这个身份吧。 “你看这办。” 只见潇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花想流,随即走进了玉华宫。 身后的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即也跟着走了进去。 玉华宫的后花园 此刻的若雨正和玄灵国公主金玉屏坐在一起闲聊,二人说着说着,很快话题就扯到潇枫雪身上。 “还记得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潇枫雪,那时候啊他真的长的特别可爱,虽然个头吗,比我矮了一小截,大概这么高。” 金玉屏说完还不忘比划了一下当时潇枫雪的身高,并且越说越起劲。 “我还记得,当时我女扮男装,潇枫雪就跟在我后面一个劲的叫哥哥哥哥的,就是想看看我手里的佩剑。” 说到此处,金玉屏不由得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 “是吗?这事我还从未听枫雪说过。” 同桌的若雨被金玉屏害羞的女儿态给逗乐了。 “嗯,哎,若雨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啊,来了。” 若雨刚要提起花想流,就见自己的父王潇遥领着花想流从远处来了。 “什么来了?” 正当金玉屏还不明白若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时,就看见若雨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后,于是金玉屏也好奇的转过身来。 “这就是若雨姐姐喜欢的人啊,还真是个大帅哥呢。” 看着身材高挑劲瘦的花想流,一双充满异域风情的红色的瞳孔,着实震撼了金玉屏的心。 “若雨~” “想流~” 只见二人隔着老远就相互打起了招呼,这惹得金玉屏很是羡慕。 “没想到若雨姐姐喜欢的人是他。” 等到花想流走进时,金玉屏才发现来人就是当初在皇宫里见到的那个人,虽然当时花想流蒙着眼睛,但是看这身形绝对是他,金玉屏很是笃定自己所见。 这时花想流来到了跟前,立即抱住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若雨。 “想流,够了啊,注意点形象。” 一旁的潇遥见不到花想流如此不顾礼节。 “哦,知道了。” “那你们聊吧,我走了。” 见花想流乖乖的坐下,潇遥心里还算好受些,于是让这些年轻人自己聊,自己则去找玉慧了。 石桌上,花想流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随便拿起了面前的糕点递给了若雨,目光却看向了对面坐的人。 “这不是玄灵国的公主金玉屏吗,她身边站着的就是卓月,没想到这两个人妖居然也在,差点没认出来。” 花想流这样想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金玉屏,话说这金玉屏和卓月主仆二人一向是女扮男装,第一次见二人穿女装,也难怪花想流一时没有认清。 “想流,对了,这是玄灵国的公主金玉屏,旁边的是她的侍卫卓月,玉屏妹妹,这是花想流。” 若雨见花想流愣在原地看着面前的金玉屏,而对面的金玉屏被花想流看的都不好意思,于是尴尬的看着若雨,见此情形,若雨连忙为二人相互介绍着。 “你好。” 金玉屏礼貌性的对花想流点了点头。 看着此刻的金玉屏完全一副女儿家的俏模样,花想流心里很是不爽,回想起当初在边关大营的时候,这两个人妖处处刁难自己,好在自己福大命大,否则他妈的非死在这两人妖手里。 花想流越想越气,随即一口闷了面前的茶水。 “哎,想流,人家和你打招呼呢,你倒是回应一下啊。” 见金玉屏很是礼貌的对花想流行了个礼,花想流却一直无动于衷的看着金玉屏,一旁的若雨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用自己的胳膊肘碰了碰还在心猿意马的花想流。 “你好,我是若雨的爱人。” 在若雨的提醒下,花想流对着面前的金玉屏露出了一幕阳光般的笑容。 这一笑,顿时让面前的金玉屏如沐春风般,整个人仿佛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之中,全身暖洋洋的,当听到花想流自我介绍之时,金玉屏内心有了不小的失落。 “若雨,没想到你这好姐妹如此的娟秀动人,就连这位妹妹也出落的大方得体。” 花想流对着若雨赞叹起身旁的金玉屏和卓月。 “想流,你怎么这样说话,也不注意分寸。” 看着花想流一嘴的油腔滑调,一个大男人当众调戏女子,若雨连忙教训了花想流一下。 “我说的也没错,对吧。” 花想流说完,又看向了对面的金玉屏和卓月。 “公子谬赞了。” 见花想流如此的赞扬自己,金玉屏内心如小鹿乱撞一般,又见花想流这个大帅哥盯着自己看,瞬间粉嫩的小脸就是一片绯红。 看到花想流居然当着自己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赞美别的女子,若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是一想到自己如今已经名节受辱,再看看面前被花想流夸耀的花枝乱颤的金玉屏,若雨的心低沉到谷底。 “若雨,你们姐妹聊吧,晚上我在竹林小屋等你,我有话要对你说。” 花想流站起身来对着一旁闷闷不乐的若雨说道,随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金玉屏和卓月。 满面春风 “嗯,好。” 见花想流要走,若雨连忙点头应了花想流的邀约。 花想流临走之际还不忘对着若雨的额头亲吻了一下,随即爱怜的抚摸着若雨的丝滑的秀发。 “想流,别,看着呢。” 花想流突如其来的暧昧举动,让若雨很是不好意思。 再看看一旁的金玉屏,只是抿着嘴,目光不自然的看向了他处。 “姐姐,你的这个爱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啊,看样子你们十分恩爱啊。” 花想流一走,金玉屏很是羡慕的看着若雨。 “嗯。” 若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却看向了花想流离去的背影。 然而走远了的花想流突然回过头来,对着远处看着自己的若雨,就是一个俏皮的飞吻。 见花想流回过头来的举动,若雨连忙吓的拿起刚刚花想流喝过的空茶杯,佯装喝茶,却用余光瞥向花想流的方向,看看花想流到底走了没。 看着花想流对着若雨依依不舍的模样,金玉屏在心里很是嫉妒,“为何潇枫雪对她没有那个意思呢,要是潇枫雪能够像这样对待自己,那该多好啊”,随即金玉屏又多看了一眼离去的花想流。 “唉~” “妹妹,你怎么了?” 看着金玉屏方才还好好的,为何这时托着下巴唉声叹气起来,于是若雨连忙拉着金玉屏的胳膊询问原由。 “姐姐,我真的很羡慕你,有这样一个爱你的人,要是潇枫雪能够这样爱我那该多好啊。” 金玉屏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表情很是颓废。 “妹妹,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一个疼爱你的人。” 若雨连忙握住金玉屏的手安慰着。 “绝对不行,我不同意若雨嫁给这种来路不明的人。” 一听到潇遥要将若雨许配给花想流,玉慧就立马反对起来。 “我知道若雨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我自会给她寻一个门当户对的,而决不是那个害死我侄女的人。” 玉慧一直对于花想流看不顺眼,在她看来,花想流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随即玉慧愤怒的看着一旁伺候的太监总管林德,“这帮废物,杀个人都杀不了”。 从太后玉慧的眼神之中,林德知道了太后玉慧的意思,当下林德就低下了头,表示自己办事不力,自当受罚。 见太后玉慧愤怒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走,林德当即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那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做?” 见玉慧不同意若雨嫁给花想流,潇遥也就顺水推舟,将这费神的事交给玉慧处理,本来他也不同意若雨嫁给花想流,奈何自己也没有办法将二人拆散。 “我看那玄灵国的二殿下金诺寒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若雨嫁给他,也算是门当户对,夫君你觉得呢。” “金诺寒吗,此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和枫雪一个性子,喜欢征战沙场,对于儿女情长之事,恐怕略有不足。” 见玉慧提及金诺寒,潇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男儿志在四方,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我看那金诺寒就是不错,你找个时间和玄灵国国主谈一谈,说不定此事能成,总比那花想流来的强。” “既然如此,那我就找金瀚辰商议一番。” 看到玉慧对花想流如此的记恨,潇遥也就顺着她的意思。 “事情办砸了,还有脸回来。” “还请太后再给一次机会。” 此时一处隐蔽的假山后面,林德怒不可遏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禁卫军统领。 “念在你多年侍奉太后的份上,就再给你一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别让我在太后面前难做。” “多谢总管,我一定会办好,不会让你失望。” “嗯,走吧。” 只见禁卫军统领在林德的授意下,迅速的离开了,随即几个起落,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此刻的林德也左右查看了一番,确定周围没人,才整理了一下衣服,佯装镇定的走出了假山。 一路哼着小曲儿的花想流,满面春风的走在无人的小路上。 “啊~” 一推开竹林小屋的门,花想流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随即拍了拍起伏的心口,指着屋子里的众人埋怨的说道: “是你们啊,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看着屋子里围坐在桌子上的三人,正是龙翼和追魂,以及化为了人形的乌金。 “自然是吃饭啊,整个皇宫也就此地还算清静,所以我们就让人把饭菜挪到了这里。” 龙翼没有理会花想流,只是自顾自地吃着美味佳肴。 “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吃饭吧。” 一旁的追魂也没好气的对着花想流说道。 花想流很是不解的挠了挠头,心想“这二人之前不还好好的,为何现在都是一副臭脸”,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看向了一旁的乌金,试图让乌金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见花想流看着自己,乌金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花想流。 “你们怎么了嘛。” “明知故问,吃饭。” 见花想流还不要脸的询问,龙翼和追魂二人当即各自夹了一块肉丢进了事先为花想流准备好了的碗里。 “他们看到你亲若雨,吃醋了。” 乌金随即对着花想流的耳朵小声地说道。 “什么?” 花想流煞有介事的看着面前的龙翼和追魂,随即愤怒的看着二人。 “难道刚刚你们跟踪我,哎,你们也太无聊了吧,还有啊,你们吃什么醋啊,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居然对我别有目的,太欺负人了吧。” 花想流当即丢下碗筷,既气愤又尴尬的离开了竹屋,朝着竹林深处走去。 一来到竹林深处的温泉湖,花想流连拉带拽的扯了身上的衣服,一跃而起就跳进了温热的泉水之中。 “我们妖族喜欢一个人是不分男女的,我以为想流早就知道。” “如今看来,想流确实不知道。” “要不我们去和想流沟通沟通,怎么样?” 龙翼和追魂看着花想没好气的离开了,随即二人再一起商议着。 “乌金,你觉得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 同时被北海之巅之主和万丈深渊之主盯着,乌金感到压力山大。 妖族的未来 “想流,你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龙翼站在瑟瑟的寒风中对着冒着袅袅热气的温泉湖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只见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烟雾缭绕的热气被寒风吹散开来。 此时的天空接近傍晚,落日的余晖在这寒冬之中显得微不足道,没有一丝丝带温暖。 这已经不是龙翼一个人来湖边找花想流了,之前的乌金和追魂也相继来此,希望花想流不要介意这感情之事。 “我知道你在湖底,你出来吧,我们是开玩笑的。” 龙翼知道花想流在水底,可是就是不见花想流出来。 “呃~” 就在这时,龙翼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消散了般,整个人跪倒在岸上的鹅卵石上,此刻的龙翼整个人身形忽隐忽现,仿佛随时都要泯灭了般。 “你怎么了?” 就在这时,花想流忽然出现在龙翼的身旁,连忙蹲下了扶着地上痛苦的龙翼。 其实花想流一直都在岸上,只不过他化为了虚无缥缈的魂体状态,以至于龙翼没有看见花想流就在自己身边,一直注视着自己,见龙翼突然倒地,花想流快速的穿好衣服现出真身。 “我没事。” 虚弱的龙翼见花想流出来了,随即快速的抓住了花想流的胳膊,生怕花想流离开自己,见花想流询问,龙翼整个人虚弱的摇了摇头。 “你这是要灰飞烟灭的节奏啊,还说没事。” 对于龙翼的此刻的状况,花想流是再熟悉不过了,随即抱着龙翼就往竹林小屋寻找追魂帮忙。 “追魂,龙翼到底怎么了?” 此时已经被花想流安置在床上的龙翼,身边围在花想流等人,就见花想流转过身来看着一旁的追魂。 “为了稳固冥幽谷的空间,龙翼那自己的灵珠开启镇魂剑,虽然冥幽谷保住了,但是龙翼的灵珠也耗尽了灵力,消散了。” 见花想流一脸急切的模样,追魂告知了花想流龙翼的事,随后又将当日和花想流分别之际后的一切都悉数告知了花想流。 “什么?要知道妖族一旦失去了灵珠,恐怕离魂飞魄散不远了,怪不得从北海之巅来青龙大陆的一路上龙翼都没有依靠自己的力量。” 听到龙翼没了灵珠,一旁的乌金回想起来时龙翼都是靠追魂的力量才来到青龙大陆的,这才恍然大悟。 “是吗?” 花想流回过头来,重新看着床上的龙翼,原来龙翼为了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花想流的心中不免动容。 “要知道妖族的灵珠一旦没了,就彻底被打回了原形,就算是夺取别人的灵珠也不能为自己所用,因为他人的灵珠只能炼化,就算强行使用,也免不了灰飞烟灭的下场。” 乌金可怜巴巴的看着床上的龙翼,眼睛里的泪花不停的打转。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花想流一脸疼惜的握住龙翼的手,见追魂和乌金都不吭声,花想流随后又问道: “我的血也不能救活龙翼吗?” “就算你耗尽了身上所有的血,也改变不了龙翼灰飞烟灭的结局。” 追魂的话彻底熄灭了花想流的最后一丝希望。 “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会让龙翼有事的。” 只见花想流话音刚落,整个人就扑倒了龙翼的身上,随后花想流化为了魂体,渗入了龙翼的身体之中。 “龙翼,你醒一醒,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时龙翼的身体里传来了花想流的声音。 只见龙翼睁开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原本飘渺的身形也渐渐的实体化了。 “我好多了。” 在乌金的搀扶下,龙翼下了床。 “现在你我合二为一,而且我体内又有阴尸冥王的灵珠,你运功试一试,看看能不能适应这阴尸冥王的灵珠。” 花想流的声音再一次从龙翼的身体里传来。 “既然如此,龙翼你快试一试,也许真的可以通过想流魂体的过度之下,你能够驾驭阴尸冥王的灵珠。” 看到龙翼在花想流的附体之下,整个人瞬间好转了起来,随后也激动的让龙翼赶快照着花想流的意思做。 “快试一试吧。” 就连乌金也跟着欢快起来,毕竟这可是难得的契机,要是此法子真的可以,那么对于妖族来说绝对是一大突破。 在几人的要求之下,龙翼盘膝而坐,随后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应着自己体内的阴尸冥王的灵珠。 就在龙翼运功之时,花想流体内的灵珠也在不停的运转着,而对于花想流来说,这无疑是对他的暴击,随着灵珠不停的运转,花想流也因为疼的受不了,整个魂体在龙翼身上若隐若现,仿佛随时要脱离了龙翼的身体。 “想流,你怎么了?” 感觉到体内花想流的异样,龙翼连忙停了下来。 “呼~没事,你感觉怎么样。” 龙翼刚一停下运功,花想流丹田之处的灵珠也迅速的停止了运转,花想流腹部的疼痛也瞬间消失了,于是花想流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气。 “在我内力的加持之下,这灵珠似乎有了一丝属于我的金色,现在我感觉整个人也比刚才通透了不少,身形也轻盈了许多。” 龙翼将自己的感觉告诉了花想流。 “真的吗?既然如此,那以后就慢慢炼化这灵珠吧,相信你很快就会驾驭这阴尸冥王的灵珠。” 花想流说完,带着疲惫的魂体从龙翼的身体里现了出来。 “呃~” 花想流一出了龙翼的身体,整个身形不稳,就要跌倒下来,乌金见此连忙抱住了花想流。 “想流,你还好吧。” 此时一身轻松的龙翼看着被乌金抱在怀里的花想流满头大汗,连忙上前将花想流扶好。 “没事,我死不了。” “还没事,看你的样子比之前的龙翼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说话都颤颤巍巍的花想流,追魂怎么也不相信花想流的话。 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花想流想起了和若雨一会儿还要单独见面,随即对着屋子里的其他三人说道: 急赴前线 “你们要是没事了的话,可不可以离开这里,待会儿我还要和若雨在这约会呢。” 花想流毫不避讳的说着自己和若雨的事。 “你~确定自己没事?” 看着面色苍白的花想流此刻居然还想着男女之事,追魂一脸的鄙夷。 “好了,我没事,你们快走吧。” 花想流说完就举起了自己的胳膊,佯装要赶三人离开。 “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先离开了,记得啊,要是你有什么事,大声叫我们啊。” “好,好,我知道了,我要是有什么事一定大声叫你们的。” 花想流一边回应着龙翼,一边送走三人。 就在三人离开之时,花想流忽然琢磨到龙翼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有事叫他们,难不成这些家伙还要偷听我和若雨约会。” 一想到之前三人也是偷听到自己的事,随即花想流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一看,原本极不情愿的走的三人,忽然消失在了远处笔直的小路上,这更加肯定了花想流的猜测。 只见龙翼三人趁着花想流不注意,跳到了小屋上隐蔽起来。 就这样,花想流独自一人在小屋里等待着若雨的到来。 “启禀逍遥王,玄龙国的葛达已经带领士兵占据了玄幻国,如今以朝我玄武国而来,还有……” “还有什么?” 此时的玄武国皇宫御书房之中,逍遥王潇遥坐在主位之上,两侧分别坐着其他国家的国主,此刻见一侍卫来报,又欲言又止,潇遥连忙站起身来,催促着侍卫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还有就是国主已经敌军俘虏。” 生怕逍遥王动怒,侍卫连忙说出了实情。 “你说枫雪被抓了,可知国主被何人抓去。” “回禀逍遥王,抓走国主的人很是厉害,就是玄灵国的天师,还有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雷宁。” 侍卫说到玄灵国之时,目光还瞥向了一旁坐着的金瀚辰。 “什么?” 只见逍遥王一拍桌子,随即神色紧张的对着在坐的几人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如今只能去找我兄弟帮忙了,诸位我先行一步,你们随意。” “此事事关重大,只能劳烦逍遥王了。” 几位国主连忙站起身来,目送着逍遥王离开。 “我说金瀚辰,别说你对雷宁复活之事一无所知,任谁都清楚,只要复活了雷宁,就可以坐拥天下,况且这天师是你们玄灵国的人,也是你最信赖的人,想必此事你一定逃不了关系。” 逍遥王一走,玄风国国主叶炎立马坐不住了,对着一直默不作声的玄灵国国主金瀚辰就是指责着。 “如今我玄幻国已经沦陷,想必玄武国很快也会沦为玄龙国的囊中之物,到时候我们的性命恐怕也要交代在这。” 玄幻国国主祝子岚忧心忡忡的说道。 “要不是你当初也被囚禁在玄龙国之中,我甚至以为你觉对是这伙人的主谋。” 叶炎没好气的看着金瀚辰。 “叶炎,说话要讲证据,你不能空口无凭,无凭无据就想陷害我,要知道我玄灵国也被玄龙国给控制了,我也是受害人。” 金瀚辰心里也不痛快,随即与叶炎据理力争。 “好了,如今我们同坐在一条船上,你们还有时间争吵,如今只能希望那条黑龙能够摆平雷宁这个祸害。” 对于一旁争论不休的叶炎和金瀚辰,祝子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哎,若雨这么还没有来啊。” 眼看着天空中渐渐浮现出了繁星,可是花想流依旧等不到他要等的人。 “想流~” 就在花想流百无聊赖之际,潇遥的声音从昏暗的小路上传来了。 “怎么了大哥,为何如此慌张。” 见潇遥独自前来,又行色匆匆,于是花想流急忙上前询问原由。 “想流啊,刚刚前线来报,说枫雪被天师的人给抓回去了,而且那雷宁也在战场之中,着实不好对付,所有我来找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让你的朋友追魂还有龙翼帮忙。” 潇遥随即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别看了,快出来吧。” 见情况紧急,花想流对着身后的小屋顶上喊道。 “呀~被发现了。” 追魂很是惬意的从屋顶上带着龙翼和乌金落了下来。 “想流怎么了?” 看到嬉皮笑脸的三人从屋顶上下来,居然还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花想流也懒得计较,随即没好气的瞪了三人一眼。 “都听到了,就不我多说了吧,走吧。” 花想流说完就一手拉着潇遥,一手拉着龙翼迅速的飞离了竹林,朝着战场上飞去。 “哎,你不管我啦。” “还有我。” 眼看着花想流撇下自己,追魂和乌金彼此看着花想流远去的身影,从二人的眼里看到了被遗落的孤寂。 “走吧。” 追魂无奈的化为了黑龙,扫着尾巴,将乌金卷到了自己的背上,努力的追赶花想流而去。 “大晚上的不睡觉还打仗,也不怕杀错人啊。” 花想流带着潇遥和龙翼围着厮杀的战场寻找着雷宁的下落。 只见花想流绕了一大圈战场,也没有发现雷宁的踪迹,只看见了下方还在混战的潇邪和金诺寒等人。 “大哥,龙翼,你们照顾好自己,我去找枫雪。” 花想流飞到属于玄武国的城墙之上,随后丢下了潇遥和龙翼二人,独自朝着玄龙国大营飞去。 “想流,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还是等一等追魂吧。” “嗯~” 见花想流就要离开,龙翼连忙抓住了花想流的手,一旁的潇遥也同意龙翼的看法。 “追魂太过招摇,我怕惊动雷宁一伙人,我一个人去去就回。” 花想流说完就撇下了潇遥和龙翼。 “小心啊。” 身后的潇遥大声的对着花想流离去的身影喊道,随后又看了看身旁的龙翼,心想“为何这么厉害的龙皇大人为何不和想流一起去呢,二人好歹也有个照应不是”,潇遥也只是想一想,毕竟人类的事不归他们管。 “想流呢?” 此时赶来的追魂化为了人形,将身上的乌金丢到了城墙之上,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花想流的身影,于是对着和花想流先来的二人问到。 看破不说破 “想流先去了敌营,说你块头太大,怕影响他的计划。” 龙翼漫不经心的挤兑着追魂,之后便转身去了一旁休息。 “哼~” 追魂也懒得理龙翼,于是趁着夜色,小心翼翼的向着敌营靠近。 “枫雪你到底在哪里啊。” 此刻已经潜入敌营的花想流趁机打晕了一个小喽啰,随后换上了敌军的战衣,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在一个个灯火通明的营帐中寻找着潇枫雪的身影。 “哎,你干嘛呢。” 就在花想流掀开一个营帐的门帘悄悄的朝着里面窥探之时,一只手忽然搭在花想流的肩膀上,花想流心里一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随即转过头来看着来人。 只见来人是一个和自己穿着一模一样战衣的玄龙国士兵,于是花想流也不畏惧,并且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的冲着面前的士兵说道。 “我听说玄武国的国主被抓住了,所以我倒要来看看他究竟长的什么样。” “他是什么样,关你什么事啊。” “传闻这玄武国国主长的甚是俊俏,所以我想来一看究竟。” 花想流一脸痞气的坏笑着。 “哦~原来兄弟你好这一口。” 知道花想流的意图之后,这个士兵也是一脸的奸笑。 “看破不说破,兄弟,可知这玄武国国主被关押在何处,我找遍了大营就是不见他人,搞得兄弟我心里不痛快。” 花想流对着面前的士兵勾肩搭背的,一边说着还一边揉着自己的心口。 “啊,兄弟你还不知道吧,这玄武国国主被关在了将军的大营之中。” 见花想流为人如此的豪爽,士兵不疑有他,随即将潇枫雪关押的地方告知了花想流。 “兄弟,你带我去吧,我也是刚刚来军营不久,事后哥们我请你喝酒怎么样,好了就这样了。” 花想流顺杆往上爬,不停的怂恿着士兵带路,并且许以好处。 “看你还算上道,我带你过去,不过你只能在外面偷偷看一眼,否则被将军知道了,必定会惩罚我们的。” “我保证,我只看一眼,块走吧。” 花想流信誓旦旦的对着士兵举起手来对天发誓。 “看你猴急的,走吧。” 士兵见花想流如此急切的模样,裂开了嘴角,无奈的笑了笑。 此刻主将营帐之中,葛达坐在一旁的文案上看着下方被审问的潇枫雪。 “啊~” 只见被五花大绑的潇枫雪此刻正在被人用鞭子抽打着身躯,原本娇俏的脸上也多了几道鞭痕,看到外面的花想流很是心疼。 “别心疼了,这玄武国国主果然生的一副好皮囊,奈何如今各为其主,你也只能看看而已,走吧,不然待会儿被人发现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在士兵的拉扯下,花想流很不情愿的离开了。 “兄弟,谢谢了,明天请你喝酒。” “哎,兄弟,你在哪个营,我好找你。” 原本只是搪塞一下这个士兵,没想到这人还当真了,于是花想流又编了个谎言。 “我在伙房工作,记得来找我,那我就先走了。” “好嘞。” 应付完士兵,花想流绕了一圈,随后又回到了主帐大营。 此刻的大营之中,潇枫雪被打的遍体鳞伤,花想流也不敢贸然进去,毕竟考虑到雷宁可能隐藏在某处,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于是花想流绕着大营走到了潇枫雪身后,隔着一层薄薄的帆布,花想流能够清晰的感应到身旁潇枫雪急促的呼吸。 于是花想流掏出匕首,轻轻的在营帐上划拉着一道长长的口子,随后整个人迅速的化为了魂体,就这样挤进了大营之中。 “枫雪,我要上你的身,接受我。” 花想流的声音忽然在潇枫雪的耳边传来,这一句话让忍受痛苦的潇枫雪瞬间感到了炙热,仿佛整个人一下子跌落入温柔乡,差点没把持住。 “嗯~” 只见潇枫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小如蚊蚋的声音夹杂着浑厚的喘息。 面前一直抽打潇枫雪的士兵完全没有发现此刻潇枫雪的异样,就连在一旁观望的葛达也自顾自地喝着茶水。 就在花想流的魂体和潇枫雪融为一体之时,原本平整的地上忽然爆裂了开来,顿时烟尘滚滚,随着烟尘的消散,一个深坑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占据雷宁身体的阴尸冥王从洞中爬了出来。 就在这时,潇枫雪在花想流的帮助下用力挣脱了捆绑在自己身上的铁链,随即朝着身后的裂缝窜了出去。 “哪里逃~” 说时迟那时快,阴尸冥王大手一挥,顿时整个营帐被撕了开来,随即朝着潇枫雪逃跑的方向追去。 “怎么回事?” 此时一脸懵的葛达看着挡在雷宁将军面前的身边被一掌拍飞了出去,整个人都是懵圈的,心想“不是说好了等那个异世之人花想流来,才行动吗,为何?”葛达不解的看着怒气冲冲的雷宁追着潇枫雪而去。 “难不成这异世之人已经出现了。” 葛达这样想着,随后也跟了上去。 那边听到动静的天师连忙从营帐中赶了出来,就看见阴尸冥王不停的追赶着潇枫雪。 “好你个花想流,居然敢只身前来,这回让你来得去不得。” 天师眼里一抹阴寒狡黠之色,随即也加入了围堵花想流之中。 “葛达将军,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让人将潇枫雪给拦住。” 天师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远处无动于衷的葛达。 “来人啊,快将此人给我拦住。” 回过神来的葛达连忙吩咐着下属帮忙。 “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该还回来。” 阴尸冥王对着即将飞离的潇枫雪就是一掌。 此刻身在潇枫雪身体里的花想流连忙现出真身,一手拉着即将掉下去的潇枫雪,一边承受着身后阴尸冥王的雷霆一击。 就这样花想流借着阴尸冥王的功力,就要拉着潇枫雪顺势逃跑。 没想到此刻的阴尸冥王见花想流没有打算正面交手的意思,于是巨大的身形快花想流一步,飞快的朝着上方飞去,又是一掌将花想流从天上给打了下来。 惨无人道 只听咚的一声,沉闷的声音从地上传来,并且此时的地上也被花想流的身体砸出来一个大坑。 就在花想流带着潇枫雪落地之时,花想流一个转身,迅速的将潇枫雪拦在了自己的怀里,免得潇枫雪因此受伤。 “噗~” 连遭两次重击的花想流胸口气血翻腾的厉害,随即一口鲜血喷出了体外,就连怀里的潇枫雪身上也占满了花想流的血。 “想流你快跑,不要管我。” 潇枫雪实在不忍心看到花想流为了自冒险。 “那怎么可以呢,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带你走,别忘了咱们是好兄弟。” 花想流说完就拉着潇枫雪飞出了深坑,来到地面上。 此时包围着二人的玄龙国士兵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堵的水泄不通,势必要将花想流二人堵截下来。 “小子,我的灵珠还我。” 这时阴尸冥王扒拉着挡在身前的士兵,迈着宽大的步伐,一步一个坑的来到花想流二人面前,伸手就要向花想流讨要灵珠。 “想要灵珠,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看着面前高自己许多头的阴尸冥王,花想流啐了一口血,向着阴尸冥王挑衅着。 “小子,信不信我撕碎了你。” 被激怒的阴尸冥王对着伸长了脖子对着花想流就是吼叫着。 “枫雪,抓住丝巾。” “什么?” 还没等潇枫雪反应过来,只见花想流迅速的撤掉自己头上的丝巾,随即将丝巾的一头塞进了潇枫雪的手里。 “抓紧丝巾。” 花想流说完就举起身旁的潇枫雪朝着漆黑的天空中抛去,心念一动,只见被潇枫雪抓在手里的丝巾迅速的化为了一把白玉雕刻,通体散发光亮的追命剑,于是潇枫雪在追命剑的带领下,整个人朝着玄武国城池方向飞去。 做完了这一切,花想流也就没了后顾之忧,随即朝着同样奔向自己的阴尸冥王跑去。 “啊~” 就在花想流和阴尸冥王二人即将正面对击之时,花想流一个翻身,躲过了阴尸冥王的这一击,随后整个人骑到了阴尸冥王的脑袋上,当即就在阴尸冥王的太阳穴上就是一拳重击。 一击得手的花想流迅速的逃了开来,这时却有无数的箭羽朝着自己射了过来。 只见花想流在漫天的箭雨之中不停的闪躲着,身形诡异的扭曲着。 就在花想流忙于应付这千万只箭羽之时,脚上突然被飞起来的阴尸冥王给抓住了,随后整个人快速的被阴尸冥王不停的摔打在地上。 每一次的摔打,所过之处都留下了很深的坑印,这些坑印足以说明阴尸冥王下手的很毒。 不知被摔打了多少次的花想流,最后依然不屈不挠的从坑里爬了出来。 还没缓过神来的花想流就被阴尸冥王的一双大手一左一右的拉扯着自己的肩膀,想要把花想流活生生的撕碎。 “嗯?” 此时已经飞身赶来的追魂,半路上看到了属于花想流的追命剑上挂了个人,就这样快速的在自己的身旁飞离而去。 “不好,想流出事了。” 要知道当初追魂将追命剑交给花想流就是为了再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用来逃命的,如今花想流将此剑用来救被人,想必他自己此刻肯定身陷囹圄。 追魂这样想着,也不管追命剑了,一个劲的朝着前方飞去。 “啊~” 此刻的花想流被阴尸冥王的大手给钳制着不能动弹,仿佛整个人就要被撕裂了开来,疼痛感迅速席卷了大脑,以至于花想流整个人疼的面部扭曲。 “哼~” 就在这时,天师来到花想流的身后,随即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花想流的后腰就刺了进去,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 只见天师随即扯出匕首,又伸出自己的手惨无人道的对着花想流受伤的腰部挖了进去。 “啊~” 花想流一边被阴尸冥王撕扯着,一边被天师凌虐着,声嘶力竭的喊叫声震的周围的一众士兵一个个吓的后退着。 就在天师不停的在花想流丹田之处寻找着属于阴尸冥王的灵珠之时,一声巨大的龙吟传来。 伴随着龙吟之声而来的还有巨大的龙息朝着天师迅速的袭来。 看着火热的龙息袭来,天师只能暂且放弃在花想流的体内寻找灵珠,迅速的逃离了。 看着龙息再一次朝着阴尸冥王袭来,为了不让这副肉身被毁,阴尸冥王只能放弃了花想流,并且朝着一边闪躲着。 只见追魂一来到花想流身边,龙尾一摆就将摇摇欲坠的花想流卷入了自己的爪下,随即带着花想流离开了玄龙国大营。 “哼~” 眼看着花想流被救走,天师干瞪眼,气的转身回了自己的大营。 “想流~” 此时返程的追魂化为了人形,保证花想流披星戴月的往玄武国赶去。 看着浑身是血的花想流被追魂带了回来,众人连忙紧张的引着追魂来到城池下方的大营,随后追魂和龙翼连忙为花想流处理着身上的伤。 “想流怎么样了。” 此时在一旁干着急的潇枫雪拿着追命剑紧张的看着床上的花想流。 “这家伙死不了。” 追魂不以为意的说着,随即目光不善的看着一旁的潇枫雪。 “都怪我,想流要不是救我也不会伤的这么重。” “别说了,都出去吧,想流需要静养。” 龙翼连忙让众人别说话,以免打扰到花想流休息。 “好了,出去吧,想流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也伤的不轻,我带你下去看看。” 见自己的儿子如此的自责,潇遥连忙安抚着,随即带着潇枫雪离开了大营。 潇枫雪离开之时还不忘把手里的追命剑交给了身旁的龙翼。 追魂见此,连忙从龙翼手里接过属于花想流的追命剑。 安静下来的大营之中,只有龙翼和追魂守在花想流的床边,化为黑猫的乌金轻轻的跳到了床上,随后用他软绵绵的脑袋蹭了蹭花想流的胳膊后,就在花想流的身边躺好。 而此刻在外交战的潇邪等人已经回了城池之中,并且众人来到了潇遥所在的营帐之中,并不是他们不担心花想流,而是畏惧守在花想流身边的追魂和龙翼。 心意难平 “母后,我和想流是真心相爱的,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在一起。” 此刻的玄武国后宫太后玉慧所在的玉华宫,若雨正跪在太后玉慧的面前恳求着。 昨日晚上原本要去找花想流的若雨,却被太后派来的人给带回了玉华宫,并且整个晚上一直没有出去,心里一直记挂着花想流。 “若雨啊,你怎么能够和那个混小子在一起呢,我玄武国好男儿多了去了,你为何偏偏喜欢他呢。” 玉慧语重心长的看着倔强的跪在地上的女儿若雨。 “若雨啊,你舅舅舅妈至今还沉浸在丧女之痛中无法自拔,思玥的死虽然不是那花想流直接造成的,但是也是因为他而死的,你又何必让我们家的仇人进入我家门呢,到时候你叫我如何面对你舅舅舅妈。” 玉慧叹了口气,随即哄着若雨道。 “不管你怎么说,我非花想流不嫁。” 见自己的母后始终不肯同意自己和花想流的事,若雨随即挺直了腰杆,发誓要和花想流在一起。 “母后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你心中就只有思玥这个侄女,处处想着思玥,如今就连她死了你还要如此的袒护她,当初你女儿差点就死在她手里,要不是花想流救我,恐怕我早就命丧黄泉。” 本来死者为大,但是若雨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母后对思玥过分的宠爱,随即将心中的不痛快一吐为快。 座上的玉慧见自己的女儿若雨忽然性情大变,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继续听着若雨说话。 “是,自从我脸毁了,我就一直封闭自己,将自己与世隔绝,这么多年来都是思玥代替我在你面前尽孝,你确实有理由宠着思玥,但是没有花想流我恐怕一辈子孤独终老,没有花想流我早就被思玥杀死了,没有花想流我的人生就什么也不是,所以我不管任何人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都不能阻碍我们在一起。” 若雨声嘶力竭的叫喊着,眼里的泪划过了悲伤的脸颊,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了一朵泪花,这泪水中有太多的压抑,太多的伤痛,恍若千斤巨石般重击的玉慧的心。 “他是不死之身,你的阳寿是有限的,等你经历了沧桑,洗净了铅华,变得人老珠黄之时,你还会相信一个容易不老的人肯整天面对着一副苍老的面孔,就算他嘴上说不介意,心里恐怕早就惦记别家貌美女子了,女儿啊,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你又何必执着于他一人呢。” 看到若雨为了花想流如此的不顾一切,玉慧只能慢慢劝说着,她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仇人的。 “我知道,可是我不后悔。” 停止抽泣的若雨,半天没说话,思虑半天就丢下一句话后就站起身来离开了玉华宫。 身后的太后玉慧只能由着若雨离开,也没有叫人阻拦,随即深深的叹了口气,一手托着额头无奈的说道: “傻女儿啊,母后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就如此的听不进去呢。” “太后切莫伤心,只要杀了那花想流,想必公主殿下就会断了念想。” 一旁的太监总管林德立马给玉慧端来一杯茶,随即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哼,这普天之下恐怕没人能杀的了那花想流。” 玉慧向着林德投去不善的目光,心中还在因为之前禁卫军办事不力而生气。 “太后,咱们明着斗不过,我们可以来暗的,禁卫军统领已经前去边关战线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林德连忙将自己的安排告知了一心想要将花想流置之死地的太后玉慧。 “但愿这禁卫军统领别再让我失望。” 听到林德早已安排好了,太后顿时心情好了大半,随后在林德的陪同下出了玉华宫,来到御花园散散心。 “卓月,你说这花想流长的实在是好看,昨天他满眼含情的看着我,让我的心差点就跳出心口,你说他是不是也对我有感觉啊。” “公主,这花想流长的确实少有的俊朗,就连你之前心心念念的潇枫雪也不及他十分之一,可是这两人都不属于你啊。” 此刻的玄武国后花园的一座凉亭之中,金玉屏和卓月主仆二人闲坐着喝茶聊天。 “也是,卓月,你说天底下的好男人怎么都对我没意思呢,难道我长的不够美丽?” “美丽是有的,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 见卓月卖着关子,金玉屏可就不依不饶了,连忙催促着卓月。 “就是没什么女人味。” “切,我还不够女人味吗。” 金玉屏鄙视的看了卓月一眼,随即双手托了托自己的胸前,娇俏玲珑的身躯,完美无遗的展现在卓月的面前。 “公主,你还是没理解我说的话,我说的女人味是内在,当然外表也是一部分。” 卓月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傻公主对自己的话会错了意。 “只怪我自己自小喜欢舞刀弄枪,成天和扎在男人堆里,才让自己一身的男儿习性,恐怕我这辈子就没有男人喜欢了。” 金玉屏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同病相怜的卓月。 “我说卓月,你有喜欢的人吗?” “哎~公主,我自小跟随公主走南闯北,一刻也没有离开公主身边,你叫我到哪里去找喜欢的人啊。” 卓月一脸幽怨的看着金玉屏,随后又嬉笑道: “公主,既然我们都没有男人要,不如我们俩就凑合凑合过吧。” “我才不要呢,那多没意思。” 金玉屏一脸嫌弃的看着卓月,随即二人嬉笑闹腾了一会儿后就跑出了凉亭。 另一边的若雨一出了玉华宫,得知所有人都去了边关,于是若雨立马就骑着高头大马朝着边关跑去,想要一直守在自己心爱的人的身边。 如今的青龙大陆在玄龙国的铁蹄之下,可谓是战火纷飞,尸横遍野,唯一还在抵抗的玄武国,誓死也要包围自己的国家。 凡是被玄龙国控制的领地,一个个百姓都人心惶惶的四处逃窜。 得饶人处且饶人 只见玄龙国的士兵到处在边境抓捕用来炼魂的轻壮年,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拖家带口,四处躲藏,就是为了躲避杀身之祸,整个青龙大陆被玄龙国搞得是乌烟瘴气,哀鸿遍野。 打从花想流出现在玄龙国大营,而且在千军万马之中救出了玄武国国主潇枫雪,很快所有玄龙国士兵都知道了花想流是异世之人的身份,不少的人还亲眼目睹了一条巨大的黑龙将花想流给救了回去,再看看那个复活的雷宁将军,在黑龙面前简直不值一提,这让不少人心中有些忌惮,难免对葛达私自带兵征战天下的做法表示不满,可是碍于军令,这些话也只能私下说一说。 “哎~王昭,你这几日到底怎么回事啊,一直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想家里的婆娘了啊。” “去去去,一边去。” 王昭明显不想理这个挤兑自己的战友,于是一脸不高兴的将此人给打发走了。 这王昭就是当日为假扮玄龙国士兵闯入大营的花想流引路的士兵,只见这王昭愁眉苦脸的,回想起那晚的事,还心有余悸,这事他可不敢和任何人说,否则被将军知道了很可能自己就会被拿来炼魂。 “哎,此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就当自己完全不知道。” 王昭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随后又去与大军集合去了。 “想流都已经昏睡了半个多月了,为何还不见醒来的迹象。” 此刻的龙翼担心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花想流。 “我方才替想流查看了一下身体状况,想流恢复到速度很快,只是需要时间而已,你就不要太过于担心了,毕竟想流被那阴尸冥王伤的实在是太重了。” 坐在一旁的追魂看着手里的追命剑,不停的抚摸着光滑通透的剑身,眼神却始终不离花想流身上。 这时与花想流有关的人都挤进了营帐,看着已经半个月都没有苏醒的花想流,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守在花想流身旁的龙翼和追魂。 “你们不用担心,他死不了,照他这个恢复的速度来看,苏醒过来也就在这几日。” 追魂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来看花想流的一群人,随即目光又死死地盯着一进来就坐在床边握住花想流手都若雨,此刻的追魂心里很不得劲。 “想流,我说若雨,你快醒一醒吧。” 若雨握住花想流的手,含情脉脉的说着。 看到若雨的举动,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吃味,看着花想流心仪之人是女子时,众人的心中很是纠结,随即也都不好意思的待在此处,一个个各怀心事出了营帐,只留下若雨和花想流二人单独相处,就连乌金也被龙翼给顺带提溜出去了。 “想流,我好想你,来了这么多天就见你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也不和我说话,我好闷啊。” 若雨说完,俯下柔软的身段,趴在花想流的身体上,感受着花想流强有力的呼吸和心跳。 就在营帐外的众人一个个尴尬的离开后,营帐里忽然闪进来一个人,此人就是替太后玉慧办事的禁卫军统领鹰钩。 只见这鹰钩悄然无息的来到床边,看着若雨公主趴在花想流身上闭着眼睛,看样子似乎也睡着了,于是鹰钩举起随身携带的匕首对着花想流的心口就是猛地一刺。 “鹰钩,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杀花想流,是不是我母后派你来的。” 此刻被惊醒的若雨,看着花想流心口位置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顿时睚眦欲裂,心疼不已,随即指着着面前的行凶者鹰钩。 “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公主对不起了。” 只见鹰钩一把将若雨从花想流的身边拉起扔在一旁,随后又将插入花想流心口的匕首奋力的拔了出来,又连续刺了花想流数次。 鲜血很快从花想流的身体里流出来,染红了整个床铺,让人触目惊心。 “不要~” 若雨不停的嘶喊着,起身就要夺鹰钩手里的匕首,却被鹰钩再一次推倒。 “我说鹰钩,你够了吧,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这时花想流忽然睁开眼睛,对着不停拿匕首刺自己的鹰钩说道。 “你~” 只见花想流已经流出来的血迅速的回流到他身体里去了,就连被鲜血染红的被子也变得洁净如新起来,本就知道这花想流是异世之人,如今亲眼看到他的神通,鹰钩也是瞠目结舌,整个人当场呆立着。 “娘子,你没事吧。” 花想流起身就把若雨拦在了自己怀里,看着一旁呆若木鸡的鹰钩,花想流没好气的说道: “没看到我和娘子有些情话要说吗,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告诉我丈母娘,她女儿我是要定了。” “这话,你还是亲自对太后说吧,我今天一定要取你性命,否则我没办法交差,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回过神来的鹰钩举起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朝着花想流刺去。 “你明知道杀不了我,你又是何必白费力气呢。” 花想流也不躲避,任由这鹰钩刺中自己,随即淡定自若的看着面前的鹰钩。 “好,既然杀不了你,回去也是死,倒不如就此了解了。” 鹰钩说完,就将手里的匕首刺向了自己。 “哐当”一声,匕首落地,鹰钩睁开了眼睛。 “男儿应该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自杀是不是太不男人了。” 花想流一掌打落了鹰钩手里的匕首,随即对于鹰钩想要自杀的莽撞行为表示不满,见鹰钩一脸的为难,花想流也知道他的处境,于是说道: “看你的年纪,应该也是有家室的人,想必你的妻儿都不想见到你死去吧,不如你听我的,我抱你没事。” “只要不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听到花想流有办法拯救自己,鹰钩仿佛看到了希望,随后对着花想流就是单膝跪地。 “哎,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 见这鹰钩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随即花想流说道: “此刻你就别回去了,你去找逍遥王,说明事情原委,相信他一定会保你没事的。” 暗中施救 “多谢公子。” 鹰钩道了声谢就打算离开营帐,不再打扰小两口说情话。 “想流,你刚刚流了那么多血,你没事吧。” “我~我好痛啊。” 见若雨担心,花想流手捂着心口,佯装痛苦的模样,想以此来博得若雨关怀,却不想即将离开的鹰钩忽然又折返了回来,目光不善的看着花想流。 “我说鹰钩,你有点眼力价好吧,没看到我和我娘子撒娇吗,怎么的,你还想再刺我一剑怎么滴。” 看着鹰钩想要再一次动手,花想流随即双手叉腰,挺起胸膛,看着跃跃欲试的鹰钩。 见花想流如此模样,鹰钩随后也就悻悻的出了营帐。 “讨厌,干嘛骗我。” 一旁的若雨见花想流不打自招,随即用自己粉嫩的小拳拳捶打着花想流的胸膛,一脸的女儿家的羞涩。 花想流任由若雨在自己的怀里扑腾着。 “娘子,我饿了。” “好,我带你去吃饭。” 你侬我侬了半天的二人,直到花想流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二人才出了营帐。 此刻镇守在城墙之上观战的潇遥,看着下方两国士兵来来回回已经打了数十回,伤亡惨重不说,但是这玄龙国的阴尸冥王就足以人玄武国的将士们吃不消。 “大哥。” 此时吃饱喝足的花想流牵着若雨的手来到了城墙之上,对着还在观战的潇遥打了声招呼。 “想流,你醒了,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 见潇遥询问,花想流回应了一声后,也跟着看向了下方激烈的战场。 “大哥,我想娶若雨,你同意吗?” 花想流知道在这个紧要关头说着儿女情长之事有些不大妥当,但是为了能够和若雨再一起,花想流只能在如此场合说着不合时宜的话,说完还紧紧的握着身旁若雨的手。 “你们的事等战事结束了再说。” 潇遥眉头紧锁的看着战场,对于花想流的问题也只是敷衍了一下。 “好,既然如此,这玄龙国的士兵我来对付。” 花想流说完就跑到一旁,从守城兵手里强去了一个锤子,随即用力的敲打着面前的铜锣。 随着铜锣声想起,下方战场正打的火热的玄武国士兵,一个个紧张有序的后退着,直至全部退回了城池之中。 “哦~哦~” 见玄武国的将士们一个个撤回了城池,玄龙国的将士们一个个欢呼雀跃起来,嘲笑着玄武国不战而退。 就在下方的玄龙国士兵还在洋洋自得之时,玄武国这边的城墙之上,花想流扯着嗓子对着玄龙国的百万大军喊道: “尔等速速投降,否则必将全军覆没。” 顿时花想流的声音夹杂着内力响彻天空,震的一个个玄龙国士兵表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耳朵,面对这振聋发聩的声响,一个个紧张的后退着。 “给我攻入城池~” 随着花想流的声音消散,一个玄龙国不怕死的将士举起手中的剑直指玄武国城池方向,随即带头冲了过去。 “他妈的,还真有不怕死的。” 花想流对着这个玄龙国将士骂了一句,随即纵身跳下城墙,对着迎面跑来的那个将士再次威胁道: “你给我站住,再上前一步,你必死。” 花想流一边威胁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托举着自己的右手,只见花想流的右手忽然凌空漂浮着一个冒着猩红火焰的火球,火球在寒风下猎猎作响。 “啊~” 看到这一幕的玄龙国士兵,一个个再不敢越雷池半步,都停止了上前的脚步。 “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适才那个首当其冲的将士见身后的一众手下一个个望而怯步,都惊骇与花想流手里的火球,这个将士对着花想流努力的咽了咽口水,脚步也是磨磨蹭蹭的想起移动着。 “啊~” 既然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去了,就没理由改口,毕竟自己不能在这么多下属面前丢了面子,随即这个玄龙国的将士再一次举起手中的剑迈开了步子,朝着花想流砍去。 “哼~找死。” 花想流将手里把玩着火球就这样瞄着了冲上来的将士。 只见火球刚一碰触来人的衣角,就见来人迅速的被摧毁掉了,就连一声痛苦的叫喊都没有,就这样在众人的面前化为了灰烬,就这样还没完,这火球随后又夹着雷霆之势,朝着后方的玄龙国士兵袭去。 “快跑啊~” 眼看着火球就要冲自己过来,一个个玄龙国士兵顿时吓的四散开来,有些来不及躲避的士兵的下场和他们的老大一个样。 “呃~” 看着花想流一步步逼近,这些玄龙国士兵一个个不停的后退着,就连掉了的兵器也没有要捡回来的意思,看着面前长的一副人畜无害的少年,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所有人都如同见鬼了一般。 “哎~是你。” 忽然花想流在这些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花想流打算上前与那人交谈之时,此刻的地面传来了轰鸣声。 “啊~” 就在花想流抬头看向了黑压压的人群时,只见玄龙国的士兵一个个被巨大的阴尸冥王给摔飞了出去,随后这阴尸冥王就看见了花想流的身影,当即一个跳跃,朝着花想流所在的方向飞去。 “小心。” 就在这阴尸冥王即将落下之时,他的身下还有许多玄龙国的士兵,只见花想流忽然快速的朝着这些士兵移动着,之后又迅速的返回来,只见花想流才人群中拉出了一个人。 整个人就是当日在玄龙国军营为花想流引路的士兵王昭。 “啊~” 就在花想流救出了王昭之时,适才王昭所在的地方已经被阴尸冥王巨大的身躯给占据了,并且踩踏了不少的玄龙国士兵,造成了不少的伤亡。 “谢谢你救……我。” 此刻也被眼前的一幕吓的不轻的王昭结结巴巴的对着身旁救自己的人道了声谢,原以为是自己的兄弟出手救了自己,没成想救自己的人居然是那个异世之人花想流,这着实让王昭震惊不已。 借力打力 “嘘~” 人群中注意到王昭异样的花想流,连忙让王昭不要说话,随即一个快速的转身又离开了人群,而王昭则被花想流留在了人群中,为的就是不让王昭因为自己救了他而招来其他人的猜忌,毕竟如今两军对垒且各为其主,还是不要公开为妙。 此时人群中的王昭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啊,小子还敢来撒野。” 只见阴尸冥王一落地就冲着花想流袭击而来。 “想流~” 此刻城墙之上的金诺寒等人一个个为花想流的安危着急着。 只见潇枫雪连忙让人去请龙翼和追魂来帮忙,毕竟如此惊世骇俗的阴尸冥王,他们也对付不了,只能请高人来助阵。 花想流矫健的身姿一个闪躲,迅速的避开了阴尸冥王的一击。 看着此时的阴尸冥王比之之前还要高大,只见披头散发的阴尸冥王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子,结实饱满的肌肉上布满了猩红的裂痕,仿佛雷宁将军的这副肉身时刻就要被阴尸冥王的魂魄给撑爆了。 只见此时的阴尸冥王猩红的双眼看着同样拥有猩红双目的花想流,露出了一脸的贪婪,阴尸冥王能够从花想流的身上感应到自己灵珠的气息,随即不停的朝着花想流攻击而去。 “给我破城。” 看着厉害的异世之人花想流已经被强大的雷宁给绊住了,身后的玄龙国将士们再一次冒险朝着玄武国城池的大门攻去。 “哼~” 城墙之上的潇枫雪实在忍不住了,随即一挥衣袖,就要出城应战。 “别开门,都老实的带着。” 就在潇枫雪想要出城之时,花想流的声音传了过来。 “枫雪别冲动。” 潇邪连忙拦在了自己的兄弟潇枫雪面前。 在众人的劝说之下,潇枫雪才勉强消停了下来,随后和众人一起看着战场上和阴尸冥王打斗的花想流,一个个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任由玄龙国的士兵不停的撞击着城池的大门,只能仿佛下属死死地堵住大门。 看着玄武国的城门依旧紧紧闭着,花想流才放下心来专心对付面前的阴尸冥王。 “想要拿回灵珠,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花想流凌空腾起,一脚踹到了阴尸冥王的脑袋上。 “小子,好大的口气。” 阴尸冥王举起拳头朝着花想流的腿砸去。 花想流借着阴尸冥王的脑袋再一次借力,整个人迅速的朝来时的方向后退着,堪堪避开了阴尸冥王这一拳击。 见一击落空,阴尸冥王转动着巨大的身形,朝着花想流迅速的追赶着,速度比之花想流还要快上一步。 面对如此强势的追击,花想流只能不停的后退着。 眼看着阴尸冥王再一次出拳,花想流突然发现阴尸冥王后方出现了一把剑,此剑正是追命剑。 只见追命剑直指阴尸冥王的后背刺去。 “呃?” 阴尸冥王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背后有危险的气息,随即暂时放弃了攻击花想流,回头却看见了一把剑朝自己攻来,当即用自己坚硬无比的拳头从侧面重击着追命剑的剑身。 只听到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随即只见追命剑迅速的被击打的朝着一旁翻滚而去,虽然剑身没有断裂,可这一击仿佛击中了花想流的身体一般,顿时花想流气血翻腾不止,整个人愣是被砸出了内伤,吐血三升。 随即在花想流的意念控制之下,还没落地的追命剑迅速的化为了柔韧的丝巾,再一次朝着阴尸冥王缠去。 只见化为丝巾的追命剑如同游蛇一般缠绕在阴尸冥王身上,不停的旋转切割着阴尸冥王厚实的肌肉。 “啊~” 在追命剑的纠缠和袭击之下,阴尸冥王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摸索着,想要抓住追命剑,可是由于追命剑的速度实在是快如闪电,饶是阴尸冥王法力再高,也免不了被纠缠,虽然追命剑一时还不至于要了阴尸冥王的命,但是若一直不停的划拉着,恐怕阴尸冥王也抵挡不住被爆开的命运。 见身上的追命剑难缠,阴尸冥王一时半会也那追命剑没办法,索性置之不理,将矛头对准了控制追命剑的花想流。 “哎呀,这家伙反应过来了。” 见阴尸冥王又快速的朝着自己跑来,花想流连忙后退着,只是意念一直没有离开追命剑。 “追魂,你不打算去帮忙吗?” “我已经帮忙了。” “你所谓的帮忙难道就是给想流送了一把剑?” “这难道还不够吗?毕竟人类的事我们妖族不好插手,否则天劫难过啊。” 此刻的城墙之上,龙翼和追魂二人各自环抱着胳膊,当起来吃瓜群众,看着战场上阴尸冥王被追命剑缠住之下还不停的追赶着花想流。 “呦,你看,想流这家伙还挺精。” 忽然追魂示意一旁的龙翼看着被阴尸冥王追着跑的花想流。 只见此时的花想流将阴尸冥王引到了玄龙国还在不停撞击玄武国城池大门的大军之中,只见花想流身后的阴尸冥王不停的踩踏着玄龙国的士兵,使得玄龙国的士兵一个个鬼哭狼嚎般逃离了城门。 花想流见破了城门这边的玄龙国士兵,随后又引着阴尸冥王朝后方的玄龙国大军跑去,对于身后不停追赶的阴尸冥王,花想流也只是不停的闪躲着,玄龙国的大军一个个被阴尸冥王给殃及到死伤无数,不少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士兵,对着这阴尸冥王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谩骂着,图个痛快。 就在花想流深入敌营,还在洋洋得意之时,头顶上突然一束刺眼的光芒照了下来。 花想流猛地抬头一看,发现光源处居然是伏魂珠,随即吓的迅速的朝着玄武国的方向奔跑而去。 “对了,伏魂珠,这伏魂珠就是上古神兽的灵珠。” 就在花想流没命的逃跑之时,忽然想起默语曾经说过,这伏魂珠就是天师的师傅鬼道人留下来的上古神兽的灵珠。 于是花想流朝着城墙之上观战的龙翼说道: “龙翼,快给我镇魂剑。” 紧急时刻 见花想流行色匆匆,龙翼不疑有他,于是将背上的镇魂剑取下抛向了城墙下方赶来的花想流。 “呀哎~” 正当花想流大步流星的朝下落的镇魂剑伸手去捞之时,忽然被紧随其后的阴尸冥王重击腹部,顿时整个人重重的砸进了城墙的砖缝之中,而镇魂剑也落入了阴尸冥王之手。 只见阴尸冥王当即就将手里夺来的不起眼的木质剑给折断了,并且丢弃在一旁,随即又朝着花想流的方向而去。 就在此时依然切割着如磐石一般坚硬无比的阴尸冥王的肉体的追命剑连忙停在阴尸冥王的脖子上,并且用力的向后拉扯着阴尸冥王,试图阻止阴尸冥王向花想流靠近。 “还愣着干嘛。” 看到花想流面临危险,城墙上的龙翼立马一掌将身旁还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追魂推下了城墙。 “哎~” 追魂只好俯身而下,顿时化作鲛龙,用整个身躯缠住了阴尸冥王,将阴尸冥王拖到了远处。 “我去。” 此刻有追魂缠住阴尸冥王,花想流才得以空隙从墙缝中将自己拔出来,一出来,花想流就看到镇魂剑居然被阴尸冥王给折断了,忍不了骂了一句,随即将断了的镇魂剑捡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上古神兽的灵珠,难怪想流要镇魂剑。” 此时站在高墙上的龙翼也看到了对着花想流依旧穷追不舍的伏魂珠,不由得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于是也迫不及待的飞身下了战场。 “想流,这真的是上古神兽的灵珠?” “那还用说,本来就觉得你们说的上古神兽的灵珠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我听默语提过一次,一时没有想起了而已。” 此时一落地的龙翼就跟着花想流身后不停的跑着,躲闪着身后追来的伏魂珠。 “哎,龙翼,如今镇魂剑断了,还能够启动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试一试,我说,想流你跑个什么劲啊。” 如今没了灵珠的龙翼,功力大不如以前,就连维持这副人身也得靠花想流的血液才行,陪着花想流跑了大半个战场的龙翼,已经气喘吁吁了。 “不是我想跑,而是这伏魂珠实在太厉害了,专门困住魂灵之物,奈何我也是个魂体,每次碰到这伏魂珠只能跑的份。” 花想流也是很无奈,这伏魂珠就是自己的克星,怎么也躲不过。 “来,想流,我们合而为一。” “好。” 见龙翼提议,花想流应了一声,随即停止了脚步,转身朝着龙翼的怀抱而去,镇魂剑自然也被龙翼抓着。 “嗯?不好。” 此时在玄龙国后方,天师正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驱动着伏魂珠,用以收服花想流,没成想花想流居然突然消失了,而一个身穿金色华服的男子则朝着伏魂珠而去,眼看着伏魂珠就将落入他人之手,天师连忙驱动伏魂珠转回。 “算了,龙翼,追魂需要帮忙,伏魂珠待会儿再取。” 只见龙翼不停的朝着伏魂珠抓去,但是每次都落空,花想流只能让龙翼先放弃伏魂珠,转而对付阴尸冥王。 “嗯~” 龙翼应了一声,随即御风而行,朝着打的火热的另一边飞去。 “给我冲~” 就在这时,葛达亲自上阵,骑着高头大马,指挥着大军对玄武国进行新一轮的攻击。 “冲啊~” 随着一声大喝,千军万马随即朝着玄武国城池攻去。 “开门应战。” 此刻城墙之上观战的众人再也坐不住了,随即潇遥的一声呐喊,所有人都迅速的走下了城墙。 随着“吱呀”一声,城池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只见潇遥骑着高头大马,带领着一众将士冲出了大门,迎着玄龙国的大军挥舞着手中的刀剑。 “哼,既然伏魂珠收不了你,那就看看我的三足铜炉吧。” 只见高台上的天师,随即将伏魂珠收进了怀里,随着天师一声高喊“啊咦~”,只见只有巴掌大的铜炉迅速的在眼前变大,天师纵身一跃,飞到了铜炉的顶盖上盘腿而坐,随着天师不停的念着口诀,铜炉快速的带着天师朝着玄武国的方向的高空飞去。 就在双方打的火热的时候,忽然原本晴朗的天空一瞬间暗沉了下来,只见头顶上方的天空聚集着满满的乌云,随着乌云越来越多,时不时的有红色的闪电在云层中闪烁,狂风四起,刮的地上的两方人马睁不开眼睛,就连行动也受到了阻碍,从而不得不停止战争。 “快撤~” 就在这时,葛达连忙将自己的将士们带回了大营,因为他知道天师就要作法了,为了保护好自己的部下,只能迅速引导撤兵。 “这天气怎么回事?” 此时玄武国这边的人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妙,随即带着众将士快速的返回城池。 然而就在城池的大门打开,准备让众人进城之时,一道猩红的光芒从天而降,众人抬头一看,却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正在城池的上方凌空漂浮着。 “不好,所有人都快离开这里。” 见识到铜炉威力的潇枫雪连忙指挥众人躲避这光芒的照射。 “啊~” 一声尖叫让原本紧张的众人愈加的惶恐。 “若雨~” 此时众人尽皆寻着这叫声看去,只见城墙之上的若雨整个人被猩红的光芒吸引着往上空飞去,城墙之上的潇遥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要陷入危险却无计可施,只能干着急。 “想流~快救救若雨。” 潇邪迎着凛冽的寒风对着远处还在与阴尸冥王纠缠的花想流喊道。 早就注意到天空异常的花想流,一边应对着阴尸冥王,一边注意着那边的情况,还没等潇邪的声音传来,花想流就立马出了龙翼的身体,转而将龙翼丢给了一旁的追魂,自己则极速的朝着若雨的方向飞去。 随着若雨被铜炉散发的光芒吸引着,一个个玄武国的将士们也很是快速被迫朝着铜炉飞去。 “大家快找地方隐蔽,彼此照应着,千万不要被吸进去。” 看着不少人也被吸引了过去,潇遥连忙下马,指挥众人到安全的地方。 人间地狱 “娘子,我来了。” 花想流迅速的飞来,一把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若雨抱在了怀里。 “想流~” 还以为要死了的若雨,见花想流出现,连忙抓紧了花想流的臂弯。 “不怕,有我在。” “嗯~” 花想流带着若雨挣脱了铜炉的吸引,朝着下方飞去,半路上却看到不是的玄武国将士也被吸引了上来,花想流不能不管,随后抱着若雨去接应那些将士。 “都一个个抓紧了。” 花想流一个一个的将几十个人迅速的连成了一条线,并且吩咐众人牢牢地抓紧,随后花想流带着众人快速的下落着。 就在花想流带着众人即将到达地面之时,铜炉之中突然红光大胜,花想流顿时停滞了下落,整个人就这样带着几十人僵持在半空中。 “啊~” 花想流猛然抬头一看,就看见铜炉突然出现在自己上空不足五十米处,并且从猩红的铜炉之中,花想流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伏魂珠也在铜炉之中,难怪自己被死死地困着。 “想流~” “抓紧,娘子。” 花想流一手拉着十几个,若雨只能自己抓住花想流的腰部,如今铜炉的吸引力愈发的强大,若雨整个人都飘离了花想流,要不是双手还抓住花想流,想必早就把持不住飞走了。 此时下方的玄武国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带着几十人就这样定在半空中,自顾不暇的众人也只能报团稳住自己的身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化作鲛龙的追魂腾空而起,迅速的朝着花想流的方向飞去。 “龙翼,抓紧若雨。” 见追魂来此,花想流连忙拜托追魂背上的龙翼将自己身上挂着的若雨救下。 随后追魂的背上挤满了获救的将士,眼看着众人都得救了,花想流的心也就放下了。 “想流,到你了,快把手给我。” 坐在追魂巨大脑袋上的龙翼,伸手就要拉花想流上来。 此时的吸引了对于这些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花想流却要承受着千斤重力般的拉扯,就是因为铜炉之中的伏魂珠针对花想流这个魂体。 “龙翼,把镇魂剑给我。” “你要干什么?” “我要开启镇魂剑。” 花想流接过龙翼递过来断了的镇魂剑,随即就要放弃抵抗,任由伏魂珠吸入铜炉。 “想流,不要~” 龙翼怀里的若雨看着花想流迅速的朝着上方飘去,激动不已,差点身形不稳,好在龙翼急忙拉着,才不至于和花想流一起飞去。 “抓紧了~” 随着追魂一声令下,骑在追魂背上的众人连忙稳住了身形,随后在追魂的带领下总算安然无恙的落地了。 一落地的众人连忙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龙翼也将若雨交给了潇遥保护。 就在花想流进入了铜炉之中后,紧随其后的阴尸冥王也飞入了铜炉之中,之后只见铜炉快速的下落着,朝着空旷的战场上落去。 “大家快撤回城池。” 眼看着这巨大的铜炉落到了战场,原先强大的吸引力也消失了,潇遥为了众人的安全,迅速的指挥众人进城。 狂风依旧肆虐着,天空中的乌云也越来越低沉,猩红的闪电时不时的在云层中炸开了声响,一道道闪电迅速的袭击着地面,整个战场恍若人间地狱一般猩红炙热。 此时天师从铜炉之上翻身跃下,紧接着又念起了咒语,只见铜炉之中猩红的火焰不停的燃烧着,只见阴尸冥王高大的身躯在这熊熊烈火之下迅速的被燃烧殆尽,而花想流的身影早就不见了踪迹。 就在阴尸冥王泯灭之时,铜炉之中忽然飞出来无数个血骷髅,这些血骷髅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发出嘶哑的吼叫声,朝着人群之中袭击而去,除了玄武国的士兵就连玄龙国的士兵也深受其害,一个个被血骷髅咬的血肉模糊,不停的在地上打滚扑腾,试图摆脱这些吃人的血骷髅。 “小心~” 此刻的玄武国内,众人忙不迭的应付着飞来的血骷髅,凡是武功不俗的都努力不然这血骷髅靠近自己人,此时的潇邪一边护着身后的若雨,一边提醒着自己的弟弟潇枫雪。 只见一个血骷髅正张大了嘴巴就要要到潇枫雪的后背,好在潇邪提醒,潇枫雪转身就将血骷髅给一剑劈开。 可是这血骷髅仿佛无穷无尽般斩杀不尽,并且被众人击碎了的血骷髅还在悄无声息的化作无数的小的血骷髅朝着众人咬去,凡是吃到人血的小骷髅又迅速的恢复到人头大小继续攻击着众人。 虽然被咬了的人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是却招架不住血骷髅的数量之多。 无计可施的众人也意识到血骷髅在不断增加,随即只能被动的避开血骷髅的纠缠,避免将血骷髅击碎。 而此时的铜炉之中,阴尸冥王夺得了属于自己的灵珠,重新化为了原本的模样。 “快看~” 此时注意到战场上赫然出现的庞然大物,一个小兵瞠目结舌的呆立在原地,随即反应过来的他让还在被血骷髅纠缠的众人看向战场。 只见阴尸冥王十几米高大身形矗立在战场之上,全身腐烂并且散发出恶臭,巨大的脑袋上顶着无数个眼中闪着绿油油光芒的骷髅头。 被吓得不轻的小兵们一个个仓皇逃窜着,身后的阴尸冥王一步步朝着玄武国的城池方向走来,一路上凡是被阴尸冥王看到的人都被阴尸冥王给生吞活剥了,直接丢到血盆大口之中咀嚼。 看到这骇人的一幕,玄武国的将士们也是一个个头皮发麻,都忘了逃跑了,就在这时追魂摆动着巨大的身躯朝着阴尸冥王袭来,面对着阴尸冥王就是一个炙热的龙息,随即轻轻一摆尾,就将呆若木鸡的玄武国士兵给扫回了城池之中被人接住,才得以保住性命。 “天师,快让这些血骷髅离开。” 此时的玄龙国大军那边,几乎全军都被血骷髅给覆盖着,此时的葛达在属下的掩护下冲出了血骷髅的包围,朝着天师的方向而来。 大破城池 “将军,冷静一点,忘了告诉你了,这血骷髅只对动的东西和血腥味感兴趣,只要你们不要乱动,保证身上没有伤口流血自然不会有问题。” 见葛达气喘吁吁的策马前来,天师漫不经心的抬起了头。 随即葛达快速的原路返回,身后溅起了一路烟尘。 天师还在不停的施法,只听到一声炸响,随即无数道猩红的闪电朝着玄武国的城池劈去,狂风卷着乌云,乌云携着闪电,迅速的朝玄武国的方向移动着。 这边追魂还在与化为本体的阴尸冥王缠斗着,只见追魂巨大的龙身不停的缠绕着阴尸冥王,炙热的龙息朝着阴尸冥王迎面噗了过去,而阴尸冥王在追魂的攻击下,没有一丝的痛苦,除了被整体被追魂的龙息烤得冒着黑烟,看不出一点伤痕。 “黑龙,单凭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阴尸冥王一边向着玄武国城池靠近,一边徒手抓住了追魂的脖子,随即攥紧了手,用力的将追魂从自己身上给撕拉下来后,就将追魂整个扔到了城池方向。 这时还在与血骷髅纠缠的城池之中的一众人,只见巨大的黑龙从天而降,砸进了一处建筑之中,惊讶的众人尽皆抬头一看究竟。 “追魂,你受伤了。” 此时来到追魂身边的龙翼,连忙扶起化为了人形的追魂,只见追魂嘴角都是鲜血。 “死不了。” 追魂一抹嘴角,随即在龙翼的搀扶下,二人出了被追魂砸坏的屋子。 一到了外面,见众人还在与烦人的血骷髅纠缠,追魂丢下龙翼,翻身就上了城墙,看到的确实阴尸冥王抬起脚,一步步朝着城池的大门走去,随后就听见大门被破开了的声音。 就在这时,追魂迅速的跳下来城墙,从阴尸冥王的背后深深的刺了一剑进去。 “啊~” 饶是阴尸冥王皮糙肉厚,在追魂的全力之下,还是被刺伤了,只见阴尸冥王带着追魂的剑疯狂的踩踏着城池之中的玄武国士兵。 “所有人快闪开~” 追魂见一击击中,看着阴尸冥王在城池之中暴走,随即对着城池之中的所有人提醒着。 就在阴尸冥王破城而入之时,众人也都意识到了危险,相比较与血骷髅而言,这阴尸冥王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于是众人忍着被血骷髅纠缠撕咬,不停的朝着城池外跑去。 还没等众人离开城池大门,众人尽皆停在大门前看着远方密密麻麻的血骷髅朝着城池方向快速的移动着。 “怎么办?” 虽然这血骷髅还不至于一时要了人命,但是这数量绝对让众人惊骇不已,只能停滞不前。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时,身后的阴尸冥王开始在城池之中大开杀戒,天空中的闪电也不停的落下,所到之处房屋都被摧毁,整个城池很快就要被毁灭,众人在追魂的掩护下,迅速的朝着战场上奔去。 就在城池之中所有活着的人都逃出了城池之后,留下来断后的追魂举起了大石头就将城池的大门给堵住了,虽然这样做对阴尸冥王的阻碍不大,但是好歹也能给众人争取逃跑的时间。 就在追魂做完这一切后,便朝着大队追去,路上还捎带几个落下的士兵。 见那边的人皆已逃出了城池,天师这边立马转换风向,控制着闪电朝着玄武国的所有人劈去。 “全都不要动~” 此时龙翼注意到玄龙国那边居然没有一个人移动,而这血骷髅似乎也没有攻击玄龙国大军,龙翼忽然意识到这血骷髅可能只攻击会动的人,随后急忙吩咐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听到指令的众人连忙停止了攻击血骷髅,按照龙翼的吩咐不在动弹,果然这血骷髅停止了攻击,随后也就慢慢地远离了人群,朝着无尽的天空中飘去,且不停的盘旋着,试图找寻下一个攻击的目标,看着数不尽的血骷髅使得原本就猩红的天空,愈发的血腥起来。 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战场中央的铜炉,以及控制铜炉的罪魁祸首天师,越是靠近铜炉,空气就越发的让人窒息,而此时的天师全身上下都笼罩在洁白的光晕之中,整个人恍若天神一般迎风矗立在炙热的铜炉旁,嘴里振振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咒语。 忽然一道闪电朝着躲避在战场一旁树林子里劈去,林子中躲藏的玄武国士兵在这一声炸响之下,一个个吓的仓皇逃窜,不是士兵丧生在闪电之下,随后那些依旧盘旋在上空的血骷髅仿佛找到了目标,一个个朝着下方再一次袭击而去。 “啊~” 唯一的女子若雨也被这闪电吓的尖叫不已,一旁的潇邪连忙将若雨护在自己的身下,防止被血骷髅咬伤。 就在众人抵抗着一波接着一波的血骷髅时,追魂毅然决然的来到战场之上,对着身在白光之中的天师就是一拳重击。 只见这白光在追魂的暴击下光芒大胜,随即又扩大了保护范围,可谓是遇强则强,不死心的追魂,连忙又对着白光暴击了数拳,可是依旧无济于事。 “啊~” 这时冲出血骷髅包围圈的龙翼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白光就是猛的一刺,眼看着长剑即将刺入白光,还没等龙翼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白光弹开,连人带剑迅速的朝来时的方向退去。 “好强大的罡气。” 追魂连忙拉起即将摔倒的龙翼,吃惊的看着天师依旧悠然自得处变不惊的被完好的保护在白光之中。 “轰~” 忽然又一声炸响传来,只见阴尸冥王破了城池大门的大石,随即迅速的朝着龙翼和追魂二人的方向袭来。 “龙翼,快走。” 眼看着阴尸冥王即将到来,追魂连忙将身旁的龙翼丢到了安全地带,随后朝着阴尸冥王冲去。 “啊~” 这时还在树林里抵抗血骷髅的一众人里忽然传来了刀剑碰撞的声音,很明显是有人在打斗。 龙翼见自己也帮不了追魂,只能快速的返回树林,一探究竟。 看你的了 一来到树林,龙翼就看见不远处不少人正围着一个同样身穿玄武国铠甲的士兵进行围击。 而此时的逍遥王潇遥则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身旁的潇邪潇枫雪已经若雨正一边赶着袭击来的血骷髅,一边急忙替潇遥处理伤口。 “父王~” 看着自己的父王潇遥腹部不停的流出鲜血,一旁的若雨带着哭腔喊道。 “若雨,父王没事,你别哭。” 潇遥伸出带血的手抚摸着若雨的脸颊,试图安慰若雨。 “葛占,原来是你。” 此时潇枫雪怒气冲冲的挤入了围杀之中,见被围堵的人居然是玄龙国葛达的弟弟,也就是上次被俘虏葛占,一见葛占,潇枫雪就举起手中的剑直指葛占。 “哼,是我又怎么样?” 原来这葛占趁着守卫换班之际,挣脱了绑在身上的绳子逃了出来,并且还成功混入在玄武国士兵之中,如今又在血骷髅的掩护下刺杀了玄武国的逍遥王潇遥。 看着刺杀自己父王的人居然是葛占,潇枫雪真是后悔自己当初不杀了这葛占,以至埋了个祸患在身边,随即潇枫雪提着剑对着葛占当头就是劈了过去,眼看着自己成为潇枫雪剑下的亡魂,葛占仰天长啸,面不改色的迎接着死神的到来。 剑影忽闪而过,葛占应声倒地,随即围堵的人也一个个散了开来,还是要不停的躲避着时不时劈下来的闪电,以及身旁咬人的血骷髅。 此时龙翼连忙来到已经昏迷了的潇遥身旁,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个药瓶,将最后几滴花想流的血液喂入了潇遥的口中。 很快潇遥苏醒了过来,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面色看起来有些惨白。 “谢谢龙皇大人。” 见潇遥清醒了,若雨连忙感谢着前来搭救的龙翼。 “要谢就谢你的好夫君。” 龙翼说完,起身看着血雨腥风的战场。 远处的玄龙国大军为了避免被血骷髅纠缠,一个个整齐划一的走一步停一步,正慢慢地朝着玄武国大军袭来,再看看被阴尸冥王不停虐打的追魂。 就算龙翼和追魂联手也不是这阴尸冥王的对手,况且龙翼现在又没了灵珠,整个战场都在这天师的掌控之中,于是龙翼提起长剑,快速的朝着天师攻击而去。 “啊~” 龙翼拼尽全力也毁不了护着天师的罡气,可是还是不服输的龙翼忍着被罡气震出内伤,还要不停的攻击着,一剑一剑的劈在这罡气上。 “如果不杀了这天师,别说玄武国大军,整个青龙大陆恐怕就要被天师给毁了,届时阴尸冥王重返北海之巅,那时整个北海之巅恐怕都要沦为阴尸冥王的掌控之中。” 龙翼这样想着,手里的剑还在不停的劈着护在天师周围的罡气。 与阴尸冥王交战的追魂也被忍受着伤痛抱着必死的决心和阴尸冥王纠缠到底。 “想流~你若没死,快出来。” 龙翼大声朝着铜炉的方向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龙翼知道花想流是不死不灭之躯,就算被烈火焚身,相信花想流也不会有事的。 “想流~” 龙翼一遍一遍的呼喊着花想流,如今陷入被动挨打的玄武国一方只能依靠花想流来扭转乾坤了。 “龙翼,是你吗。” 此时身在铜炉烈火之中的花想流,整个人仿佛被火融化了一般,没有了一丝生气,魂体已经与猩红的火焰融为了一体的花想流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自己,随即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全身上下被烈火包围着,内心很是惶恐不安。 “想流,你还活着。” 听到久违了的花想流的声音,龙翼连忙来到燃烧的铜炉边,顶着热浪看着里面的烈火,却看不到花想流的身影。 “呃,龙翼,我好怕,不过我没事。” 此时的花想流虽然感觉不到丝毫的火焰灼烧感,但是如此场景还是让他害怕不已。 “不怕,我在呢,想流,我看不到你,你在哪里?” 龙翼连忙安抚着花想流,看着铜炉里依旧是熊熊烈火,完全没有花想流的踪迹,外面的龙翼心中也是很着急花想流现在的处境。 “龙翼,我看到你了,你退开。” “哦。” 就在龙翼离开铜炉时,一个火人从铜炉之中爬了出来。 “不可能。” 一旁的天师看到花想流从铜炉之中爬了出来,一脸的不可置信,要知道这铜炉别说钢铁了,就连化外神仙也抵挡不住这里面的三味真火。 “还在玩,还不快过来。” 天师气急败坏的看着远处的阴尸冥王还在与追魂纠缠,不免大动肝火。 听到天师的呵斥,阴尸冥王也是忌惮天师手中的铜炉,怎奈堂堂冥幽谷之主要忍受一个小小人类的威胁,于是将再次攻击而来的追魂一掌掀翻在地,随即丢下奄奄一息的追魂朝着天师这边赶来。 “居然还没死。” 一路狂奔而来的阴尸冥王也看到了火人花想流,心中一惊,却不知道这花想流到底是什么来头,就连这铜炉中的三味真火也伤不了他。 “咳咳咳……” 此时现出真身的花想流,全身被烈火烤得黑漆漆的,蓬乱的头发搞笑的竖着,花想流弯着腰不停的咳嗽着,因为长时间待在炎热的铜炉之中,咋一出来吸入冷空气不适应,才引起他一阵的猛烈咳嗽。 “想流,你还好吧。” 见到花想流的龙翼,一把将花想流揽入怀里不停的揉搓着。 “死不了。” 花想流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阴尸冥王正大步流星的朝自己奔来,随即拉着龙翼躲闪着阴尸冥王的攻击。 “龙翼,你看,不过另一半被我搞丢了,如今这镇魂剑还能用吗?” 花想流带着龙翼飞到一旁稳定了身形之后,就见花想流拿起了镇魂剑递给了龙翼。 看着如今的镇魂剑剑柄处已经镶嵌了上古神兽的灵珠,可是这镇魂剑如今只有半截,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发挥出威力,龙翼也不得而知。 “想流,如今我恐怕也驾驭不了这镇魂剑,一切就看你的了。” 看着花想流手里的镇魂剑,龙翼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让花想流启动镇魂剑。 极速砍杀 “我?好吧!” 此时见阴尸冥王再次奔来,花想流连忙拿着镇魂剑引开了阴尸冥王。 就在花想流绕着战场奔跑的时候,还不忘将自己的内力输入这半截镇魂剑,就在花想流尝试了几次无果后,花想流放弃了继续注入能量,随即将镇魂剑扔到了远处的爬起来的追魂那边。 “追魂~接着,你试一试。” 花想流说完,转身飞到了半空,迎着阴尸冥王腐烂的肉身就是猛地一击。 “啊~小子,我要撕碎了你。” 面对着花想流的一击,阴尸冥王的身形也只是稍微的停顿了片刻,随即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身下的花想流怒吼道。 “呀~” 见这阴尸冥王着实难以对付,花想流一个跳跃,身形飘渺的在阴尸冥王的周身不停的运转着,速度之快,只能让人看到一个黑影。 等到花想流停下之时,手里多了一把追命剑,而此时的阴尸冥王还没有反应过来,全身上下就被切割的腐肉横飞,腥臭的血水不停的从阴尸冥王身上流下来。 一旁的花想流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眉头紧锁的躲开了阴尸冥王,在百米开外停了下来。 “想流,镇魂剑我也启动不了。” 见花想流来到自己身旁,追魂也是苦恼的将镇魂剑重新递给了花想流。 “哎,我也没辙,我又不是上古神兽,也驾驭不了这镇魂剑。” 花想流摇了摇头,没有接过追魂手里的镇魂剑。 “啊~” 此时被花想流重伤的阴尸冥王忽然一声大喝,随即全身爆裂了开来,原本厚实的腐肉一下子整个掉落在地上,看起来十分的恶心,惨不忍睹。 就连战场上所有人见到这一幕也纷纷呆立在原地,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一个个承受不住内心的压抑,随即狂吐了起来。 随即战场上除了恶心的阴尸冥王的腐肉,就是百万大军的呕吐物,再加上炙热挠人的温度,花想流实在也是忍受不了了。 “呕~” 花想流压制不住心口的翻腾,随即躲到一旁呕吐起来,一想起当初在冥幽谷,自己就被阴尸冥王活生生的给吞到肚子里,花想流就越发不可收拾的呕吐着。 “想流,来。” 此时赶来的龙翼,见花想流不停的呕吐,连忙给花想流的嘴里塞了一颗小药丸,此药丸一进入花想流的口中,花想流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了许多,之前的不适感一扫而空。 “这是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还有一点甜。” 花想流不停的咂摸着嘴巴,回味着药丸的香甜。 “就叫药丸。” 看着花想流又精神了起来,龙翼也是送了口气。 “还有吗,再给我一点。” 花想流连忙跟龙翼讨要着甜蜜的药丸。 “喏,都给你。” 见花想流爱吃,龙翼连忙将一整瓶药丸都给了花想流,没成想花想流接过瓶子后,一口就全部将药丸倒入了口中,细嚼慢咽起来,龙翼也是很无奈,索性这药丸没什么副作用,也就任由花想流吃完了。 “给你。” 花想流说完就将空瓶子扔给了龙翼,随即又朝着阴尸冥王奔去。 此时的阴尸冥王不停的哀嚎着,异常的痛苦,身上的腐肉被花想流削去了一大半,还能依稀看到腐肉里面的白骨。 见花想流再一次提剑而来,阴尸冥王仰天长啸,随即朝着花想流奔去。 “啊~” 花想流飞身又是一剑朝着阴尸冥王的脑袋上砍去。 早有准备的阴尸冥王当即面不改色的迎接着花想流的一击,随即忍受着追命剑砍在自己的脑袋上,当即迅速的就将追命剑握住了,抬起另一只大手,对着花想流的胸口就是一拳砸去。 花想流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后退着,整个人砸在了地上,还因为惯性不停的朝着后方翻着跟头,直至遇到了前来搭救的追魂,花想流才停止了后退。 而此时握在阴尸冥王手里的追命剑在花想流的意念之下,化为了丝巾,朝着阴尸冥王缠绕着。 “呃~” 就在花想流稳住了身形之后,整个人倒在了追魂的怀里吐血不止。 “想流~” “想流~” 此时来到花想流身边的龙翼和追魂二人异口同声的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没事,死不了。” 花想流一边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一边死死地盯着远处的阴尸冥王。 “啊~” 就在此时,另一边传来了许多人凄惨的喊叫声。 花想流和追魂以及龙翼寻声看去,只见此时的天师不知何时将这巨大的铜炉对准了玄武国的大军,只见一个个玄武国的将士们被吸入了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铜炉之中。 “不好~” 花想流连忙从追魂的怀里挣脱了,随即迅速的朝着铜炉的方向闪电般扑去。 此时只见面对天师操控的铜炉,毫无抵抗之力的潇遥等人一个个相互拉扯着,只为不被铜炉给吸进去。 “放手~” 只见潇遥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树干,另一只手拉着自己的儿女,这时最前端的若雨实在控制不了自己被铜炉吸引,为了自己父王和弟弟的安危,连忙让潇邪放开自己的手,免得跟着自己被烧死。 “姐姐,抓紧。” 对于若雨的要求,潇邪没有理会,而是叮嘱若雨一定要抓紧。 “啊~” 忽然身后的潇遥忍不住大喝一声,手里的树干随时就要被连根拔起。 “放手~” 注意到后方危险情况的若雨,连忙将潇邪的手给掰开,任由自己被铜炉吸引过去。 “若雨~” “姐姐~” 眼看着若雨被吸走,潇遥父子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计可施。 就在若雨即将落入铜炉之中时,潇遥手里的树干也破土而出,随即父子三人也跟着被吸引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想流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只见花想流一把捞起了若雨的腰肢,随即将潇遥父子三人也带出了铜炉吸引的范围之内。 等到众人都安全的时候,花想流又重新返回了铜炉那边,找寻着金诺寒还有秦仁以及默语的踪迹。 全军的希望 “大哥,金诺寒他们呢?” 寻了一圈的花想流还是没能方向金诺寒等人的踪迹,随即看向了远处的潇遥。 “我也不知道,他们可能走散了。” 潇遥大声的对着花想流喊道。 “诺寒~你们再哪里~” 花想流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战场,随后就听见了树林里传来的打斗声,花想流随即寻着声音赶去。 “别念妖咒了,你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就这花想流要去找寻金诺寒之时,不远处在罡气的保护下的天师依旧不停的念着咒语,惹得花想流很是气愤的骂了一句,随后花想流就朝着树林的方向飞去了。 听到花想流的这一句话,天师的脸上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一下,随后嘴里又振振有词了起来。 只见满天的猩红色的闪电不停的落在树林的方向,随即一声声炸响传了出来,之后就见到无数的玄武国还有玄龙国的将士们从树林里窜了出来,一个个抱头鼠窜,很快这片树林在闪电的袭击下化为了一片废墟。 “诺寒~” 花想流在人群之中找寻着金诺寒的身影,期间还被从树林里逃出了的人给撞到七荤八素,可是花想流不管,依旧不停的寻找着,凡是撞到花想流的人,都被花想流拦住了身形,询问着金诺寒的下落,可是得到的都只是不知道三个字,这让花想流紧张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难道金诺寒早就被铜炉给炼化了,还是刚刚被闪电击中化为灰烬了。” 就在花想流胡思乱想之际,秦仁的身影忽然在人群中闪现出来,只见秦仁肩膀上还扛着金诺寒。 “哥,诺寒怎么了?” 一来到秦仁身旁的花想流连忙将金诺寒从秦仁的肩膀上抱下来。 “被闪电炸伤昏迷了。” 看着花想流将金诺寒抱在怀里,秦仁说完就整个人倒了下去。 “哥,你怎么了。” 看着秦仁也倒了下去,花想流只能一个肩膀扛一个,将金诺寒和秦仁二人扛回了安全地带,免得再次被闪电袭击。 “龙翼,他们就交给你了。” 花想流来到龙翼身旁将金诺寒和秦仁交给了龙翼。 此时所有玄武国的将士们都聚集在了花想流这边,也算是暂时安全。 “天师,你到底什么意思,连我你也要杀吗。” 刚刚与玄武国交战的玄龙国主将葛达气急败坏的来到天师面前兴师问罪。 “哼,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轻举妄动,你不听,怪谁?” “你……” “还不带着你的大军离开战场,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你死了可别怨我。” “哼~” 狼狈的葛达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也奈何不了天师,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了,随后带着百万大军退离了战场三十里。 这边原本攻击玄武国将士们都血骷髅,如今一个个调转枪头朝着被镇魂剑缠绕的阴尸冥王飞去。 只见一个个血骷髅挤入了阴尸冥王的血盆大口之中,很快原本被花想流削去的腐肉重新生长了出来,就连个头也比原先的大了好几倍。 看着如此模样的阴尸冥王,一个个玄武国士兵瞪大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阴尸冥王。 “想流,怎么办?” 此刻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花想流的身上,一个个目光灼灼的看着花想流。 其实花想流很想说“我也无能为力”,但是看到如此多期盼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花想流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无奈的挠了挠狗窝一般的脑袋。 看着还在不断吞噬血骷髅,且不得变大的阴尸冥王,花想流连忙召回了追命剑。 “哎,有了。” 花想流忽然灵机一动,随即飞身而起,朝着一个血骷髅飞去。 “我说,你能不能上我的身,我的血保管比那个恶心的家伙香,要不你咬一口看看。” 花想流停在一个骷髅头身后,随即不好意思的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用手指戳了戳面前的血骷髅的脑袋,只见血骷髅抖了个机灵,随即慢慢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花想流。 再听到花想流的话后,这个血骷髅回头看了看阴尸冥王,又再转过头来看了看花想流,仿佛在花想流和阴尸冥王之间坐着比较,犹豫了片刻的血骷髅还是朝着阴尸冥王的方向走去。 “哎,别走嘛,我可不是一般的人,要不你试一试。” 见这血骷髅有眼不识金镶玉,于是花想流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紧接着跟随着血骷髅而去,还把流血的手伸到了血骷髅的嘴里。 “呃~” 仿佛尝到甜头的血骷髅,不停的咂摸着嘴里的血,随即不停的上下跳动着,看样子很是兴奋,随即看了看花想流,又转身快速的加入了血骷髅大军之中。 “不识货。” 还以为这血骷髅再次嫌弃自己,花想流也是很无奈。 就在花想流打算重新与阴尸冥王死斗到底之时,刚刚离去的血骷髅忽然带着血骷髅大军朝着花想流的方向而来。 “完了,这么多,我的血会不会被喝完。” 眼看着猩红的血骷髅朝着花想流而来,花想流打起了退堂鼓,要知道当初自己在密室之中遇到的血骷髅可是迅速的化为了蓝色火焰后与自己融为一体的,如今看到这么多的血骷髅在自己面前,花想流有些恐慌。 就这这时所有的血骷髅围绕着花想流上上下下不停的打量着,花想流整个人被迅速的包裹在猩红的血骷髅之中。 这一幕实在让下方观战的人一个个替花想流担心不已。 “想流一定会没事的,铜炉都奈何不了想流,这区区的血骷髅算得了什么。” 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的潇遥,也同样以这些话安慰着自己的大军,就是希望自己的将士们不要恐慌,不要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一定会没事的。” 与此同时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替花想流祈祷。 而此刻的天师看到花想流被一群血骷髅包围着,一脸的洋洋自得,心中很是希望花想流被这些血骷髅啃噬殆尽,随即又控制着闪电朝着玄武国大军方向劈去。 放开我的人 “大家快进城~” 看到此时漫天的猩红闪电,龙翼连忙招呼大军进城看到躲避。 如今这空旷的战场也只有原先被破坏的城池让众人可以躲避,随即在潇遥的带领下,所有人都快速的移动到城池之中。 在场的除了追魂和龙翼没有离开战场之外,还有潇家兄弟二人,以及死里逃生的金诺寒和秦仁,就连若雨也执意待在战场,担心着花想流的安危。 追魂一边替众人引开闪电的袭击,一边时刻注意着阴尸冥王的变化。 只见此时的阴尸冥王由于吃了许多血骷髅,整体比原先变大了一倍不止,此时的阴尸冥王还在张开血盆大口,不停的进食着血骷髅,眼看着所有的血骷髅都朝着花想流的方向飞去,阴尸冥王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花想流的方向前进着。 再看看此时的花想流,依旧被无数个猩红的血骷髅包围着,渐渐的整个人完全淹没在血骷髅之中。 “不好~” 此时的追魂见阴尸冥王朝着花想流的方向走去,连忙摆动着巨大的身躯朝着阴尸冥王堵截而去。 “啊~” 追魂上去就给阴尸冥王一个巨大的龙息,炙热的火光朝着阴尸冥王巨大的脑袋袭击而去,随后追魂又用身体缠住了阴尸冥王,试图阻碍阴尸冥王靠近花想流。 “小小鲛龙,不自量力。” 看着追魂整个身躯死死地缠绕着自己,眼看着自己腐烂的肉身被追魂缠进了血肉之中,阴尸冥王仿佛没有任何疼痛感一样,对着追魂很是不屑的说道,随即停止了脚步,整个身体用力的挣扎着。 “啊~” 只听到追魂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缠住阴尸冥王的身躯被阴尸冥王给挣断了,散落的身躯,喷涌的鲜血,追魂被掀飞了数百米远后,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追魂~” 龙翼连忙来到追魂的身旁,看着已经断成数截的追魂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吐出鲜血,龙翼愤恨不已,随即提着剑也朝着阴尸冥王攻击而去。 可是还没等龙翼靠近阴尸冥王,整个人就被阴尸冥王大手一挥,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老远。 “想流~” 此时的金诺寒等人一个个提着刀剑也朝着巨大的阴尸冥王奔跑而去。 “人类,想死,我成全你。” 看这金诺寒等人像是挠痒痒一般在自己的腿上砍杀着,阴尸冥王一把就将底下的众人抓在手里,就要往自己的嘴里送。 就在此时原本围绕在花想流周围的血骷髅一个接着一个的爆裂开来,随即褪去了猩红的骷髅,变成了一簇簇蓝色火焰,随即这蓝色火焰迅速的融入了花想流的身体之中,原本被铜炉烈火烤焦了的花想流迅速的光鲜亮丽了起来。 只见花想流恍若天神一般凌空站立着,飘逸的长发被追命剑所化的丝巾系在了脑后,俊朗的容颜世间少,一抹紫色的长衫随风飘摇。 “不可能~” 被眼前的血骷髅爆裂声惊到的阴尸冥王死死地盯着眼前恍若新生一般的花想流,一脸的不可思议。 同样不可思议的还有地上的天师。 “这小子也太强大了吧。” 看着花想流凌空漂浮着,天师竟然一时忘了施法。 “放开我的人。” 只见花想流突然睁开眼睛,如星辰大海一般的眼眸中蓝色的光芒一闪而逝,随即看到不远处阴尸冥王手中紧握着的金诺寒等人,花想流顿时怒不可遏的说道。 “有本事单挑。” 见阴尸冥王没有要放人的意思,花想流凌空迈着步子,一步步朝着阴尸冥王走来,还不停的挑衅着面前这个比之前还要恐怕的怪物。 “哼,谁怕谁。” 被激怒的阴尸冥王当即扔了手里的人类,随即拔腿朝着花想流奔去。 “哥,你们怎么样了。” 若雨连忙上前查看潇邪等人的伤势,毕竟被阴尸冥王从那么高大地方扔了下来,肯定受伤不轻。 “姐姐,我们没事。” 潇邪皱了一下眉头,回应着身旁的若雨,只是眼睛一直死死地看着阴尸冥王。 “啊~” 看着阴尸冥王张大了嘴巴,花想流依旧漫不经心的凌空漂浮着,眼神里满是不屑。 “呃~” 就在阴尸冥王离花想流只有十米之遥时,花想流以惊人的速度迅速的朝着阴尸冥王的嘴里飞去,阴尸冥王连忙双手死死地勒住自己的咽喉,势必要将花想流从自己的咽喉中挤出来,表情很是痛苦阴尸冥王实在抵挡不住了,只能被花想流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里。 一想起当初在冥幽谷中的事,阴尸冥王就一阵后怕,看样子这花想流恐怕再一次要夺取自己的灵珠。 “啊~” 果不其然,此时的花想流在阴尸冥王的腹中不停的翻滚着,阴尸冥王疼痛的满地打滚。 “哼~想要我的灵珠,想的美。” 随即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的阴尸冥王朝着天师的方向喊道: “天师,我需要你。” 只见那边守在铜炉旁的天师知道阴尸冥王的用意,随即撤开了包围在自己身上的罡气。 “啊~” 只见阴尸冥王原地大喝一声,随即整个人爆裂了开来,就连体内的灵珠也在这自爆中飞离了出去,并且朝着天师的方向飞去。 而此时满是血肉的花想流站在地上,看着阴尸冥王的魂魄带着灵珠飞走了,随即紧跟着灵珠的方向飞去过去,试图抓住阴尸冥王的灵珠,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就被天师给捷足先登了。 只见天师一拿到阴尸冥王的灵珠就迅速的驾着自己的铜炉飞快的离开了战场。 紧随其后的花想流迅速的拿起了追命剑对着天师的方向就是劈了过去,可是还是被天师给逃跑了。 “决不能放过你。” 花想流随即收了追命剑,一鼓作气朝着天师追了过去。 很快花想流就阻拦了天师的去路。 “你还没回答我,你搅的青龙大陆不得安宁,民不聊生,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花想流说完就将追命剑抵在了天师的脖子上。 空无一人 “哈哈哈哈,为什么?” 天师没有正面回答花想流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笑着。 “你还好意思笑,本想让你留下遗言,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 花想流说完就举起追命剑对着天师的脑袋劈去。 就在花想流的剑芒即将抵触到天师的脑门上时,天师的周身忽然光芒大胜,随即花想流被这强大的罡气给弹飞了出去,天师则借机逃跑了。 等到花想流稳定身形之时,天师也跑的没影了,花想流只能返回战场。 远处一直在观战的葛达见阴尸冥王被灭,天师也逃跑了,无奈的葛达只能带着百万大军返回了玄龙国,这一战打的可谓是昏天暗地,相信在所有人心中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随着天师的离开,原本猩红的闪电也消失在了云层中,昏暗的天空也渐渐的明朗了起来,露出一丝丝太阳的光芒,很快恢复正常的天空让众人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只是战场上遗留下来的痕迹依旧提醒着众人,这里曾经发生了多么不可思议且骇人听闻的事。 众人之中追魂伤的最为严重,断掉的身躯成了追魂的痛,不过对于花想流来说只要不是灵珠毁灭,他的血还是能够很好的治愈追魂的伤的。 回程的路上,花想流被安排在一辆马车里休息,同车的还有追魂和龙翼二人,至于若雨则被潇遥安排在另外一辆马车之上,其余众人尽皆策马而行。 至于当初没有被花想流找到的默语,却一直没了踪迹,这让金诺寒很是伤痛不已,找遍了战场也没有找到默语的下落,恐怕已经牺牲了,一路上闷闷不乐的金诺寒独自跟着大队后方,好在潇邪连忙上前去安慰了。 “追魂,你感觉怎么样了?” 此时马车里花想流闭目养神,还不忘关心追魂的伤势。 “没事,死不了。” 看着花想流俊俏的脸庞,追魂安心的笑了笑。 “哎,死不了,好像是我的口头禅啊,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专利了。” 花想流睁开了眼睛,看着追魂一脸的笑意。 “只要没写你的名字,人人都可以说。” “哼~” 花想流被追魂怼的一时语塞,随即别过脸去,不在理会追魂。 “龙翼,你感觉怎么样了。” 此时的花想流突然看到另一边的龙翼脸色不大好,随即一把抓住龙翼的手,只见触手的冰冷让花想流心惊不已,于是整个人连忙挨着龙翼身旁坐好,眼神里满含关切的看着龙翼。 “我,没事。” 龙翼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回应着一脸急切的花想流。 “还说没事。” 感受着龙翼吐出来的气息都是一片冰冷,花想流连忙将龙翼抱紧在自己的怀里,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递到龙翼的嘴里,让龙翼吸自己的血。 “龙翼,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帮你,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就算用自己的身体养着你,我也不会让你消失的。” 花想流一边紧了紧怀里的龙翼,一边安慰着龙翼。 “想流,没用的,就算是你的血也只能暂时的维持龙翼的身形不灭,可是没有灵珠的龙翼恐怕不久也会消散的。” 追魂的话彻底绝了花想流的希望。 “不会的。” 花想流实在不相信的摇了摇头,随即捡起了旁边的一截镇魂剑。 “追魂,你们都说这镇魂剑厉害,可是没有人能够驾驭得了,那要这镇魂剑又有什么用呢。” “想流,你想干什么?” 看着花想流痴痴的看着镇魂剑,追魂突然明白了花想流的意图,果不其然,只见花想流将镇魂剑剑柄上的伏魂珠给取了下来,随即一口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想流,你想炼化伏魂珠。” “没错,我不能看着龙翼死去。” 花想流斩钉截铁的说道,随后将怀里的龙翼交给追魂扶好。 “想流,你。” 还没到追魂说完,花想流突然变成了透明的魂体,朝着龙翼的身上扑去。 有了花想流魂体的加持,龙翼很快恢复了活力,随即不停的尝试着运转体内的伏魂珠。 “不行,想流,你还是从我的体内出来吧。” 尝试了数次的龙翼,依旧不能带动体内的伏魂珠,只能让花想流离开自己的身体。 “龙翼,别放弃,你再试一试。” “想流。” 龙翼没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龙翼,你不要放弃,我会有办法的,不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身体没有刚才那么冰冷了。” 看着龙翼确实比之前好了许多,索性花想流就待在龙翼的身体里。 很快众人到了玄武国的逍遥城,只是此时的逍遥城城门打开,并且没有一个守城兵,就连城里的百姓也是没了踪迹,放眼望去除了凌乱的街道和死气沉沉的房屋就看不到任何活的人。 “怎么回事?” 潇遥很是纳闷的看着几日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逍遥城如今却空无一人,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并且指挥大军在逍遥城外暂时安营扎寨。 “怎么了嘛。” 眼看着逍遥城就在眼前,而大队人马却都停了下来,马车上的花想流连忙下车来到前方询问着潇遥。 “想流,如今这逍遥城空无一人很是诡异,恐防有诈,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潇遥连忙下马回应着赶来的花想流。 “你们待在这,我去探探情况。” 说完,花想流就丢下潇遥,纵身飞跃到上空,随即整个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巡视着下方的逍遥城,身在千米高空中的花想流看着下方的逍遥城尽收眼底,随后又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只见此时的皇宫都城里挤满了逍遥城的百姓,而且皇宫大门紧闭,还有专人把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能看到一个个百姓在小声地议论纷纷,而被百姓围绕在中间的高台上,各国国主一个个站立在高台上,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几十万大军将所有的人都包围在中间,仿佛要开什么重大的会议一般,这么大的场面,花想流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过。 诱饵上钩 “哎,兄弟,这么大阵仗到底要干什么啊。” 只见一个相貌平平的青年从后方的人群中挤了上来,随即拍了拍身旁的小哥。 “我说大哥,你还不知道啊,听说我们逍遥城出了妖怪,国舅爷要亲自抓妖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就连太后也出面了。” 看着面前的青年满头大汗的从后面过来,想必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随即小哥将自己知道的事告知了青年。 此青年就是被花想流魂体俯身后,前来打探情况的,见小哥如此说来,花想流心想“这太后口中说的妖怪恐怕就是自己”,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又问道: “小哥,既然知道是妖怪,难道大家都不怕吗。” “当然怕啊,不过太后请了玄灵国的天师前来助阵,听说那天师法力无边,相信一定能够收服妖怪的。” 小哥一边踮起脚尖看着高台上,一边回应着身旁的青年花想流。 “哎?人呢。” 就在小哥转过头来,青年的身影就不见了,不过小哥也没有理会,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高台之上。 出了人群的花想流继续以魂体的姿态潜入了后宫之中,来到了竹林小屋,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 “龙翼,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试一试。” 花想流说完拿起闪闪发亮的龙鳞握在了掌心,随即一运功,整个龙鳞迅速的化为了粉末。 只见花想流闭上了眼睛,随即将手里的粉末尽数吞进了肚子里,紧接着花想流又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好润润干痒的喉咙。 随即花想流打坐片刻,将龙鳞的粉末引到了丹田之处,又运功将这些细小的龙鳞颗粒慢慢地在丹田之处聚集成灵珠,随着花想流全身的灵力迅速的朝着灵珠聚集而去,原本还是凹凸不平的灵珠表面迅速的变得光滑了起来,金色的灵珠被一层蓝色的光芒包裹着。 就在这时皇宫校场那边突然人声鼎沸,声音一浪接着一浪。 花想流连忙起身朝着皇宫校场飞去,生怕潇遥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贸然攻入皇宫。 此时的校场之上,天师一手托着巨大的铜炉浩然正气的出现在高台之上,俯视着下方逍遥城的百姓。 一见到一身仙风道骨的玄灵国天师,台下的百姓一个个欢呼雀跃起来,对着天师高声呼唤着。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此时主持大局的玄武国国舅爷也是此次讨伐花想流的受害人,不停的安抚着下方激动的百姓。 “此次天师来此,就是为了收服妖怪花想流,而且在场的三位国主都能够证明那花想流就是异世来到妖人,手段残忍,杀人如麻。” 台上的国舅爷愤恨的说着,将自己的怨气都出在了花想流的身上。 “我们都可以作证,那花想流就是个妖怪。” 在国舅爷的示意下玄风国国主,玄幻国国主以及玄灵国国主尽皆上前面对着台下的逍遥城百姓义正言辞的说道。 “杀妖怪花想流~” 不知道是谁带头呐喊的,随后所有人都跟着喊起来。 “杀妖怪~” “杀妖怪~” 整个场面一时控制不住,所有人一个个摩拳擦掌,仿佛要将花想流撕碎了般。 就在三位国主退下高台之时,几个禁卫军带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来到了高台之上,只见此人衣衫单薄,且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玩好。 “此人就是那妖怪花想流的同党,为了引那个妖怪出来,我们将他的同党给抓了过来,想必那个妖怪很快就会现身,到时候还请大家不要慌乱,一切都有天师呢。” 国舅爷连忙上前解释着,随后又退到一旁。 “天师~” “天师~” 台下的众人仿佛魔怔了一般,一个个对于天师甚是仰慕。 只见天师突然启动手里的灵石,灵石的光芒迅速的对着铜炉射去,铜炉在灵石的作用下慢慢地加热了起来。 “啊~” 就在铜炉发热之时,铜炉里响起了一道凄惨的喊叫声。 “乌金~” 隐藏在人群之中的花想流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随即朝着铜炉看去,只见透过铜炉的孔隙,花想流看到了里面的一个黑衣少年,正是乌金。 随即花想流现出真身,翻身上了高台。 “快把人放了。” 花想流怒不可遏的指着天师说道。 “快看,妖怪现身了。” 只见距离高台最近的一个百姓忽然对着台上的花想流喊道。 “你他妈给我闭嘴。” 花想流知道,此人就是一个托儿,专门在这起哄的,于是连忙回怼了过去。 “妖怪~” “妖怪发怒了。” 随后台下的百姓不停的朝着花想流扔着东西。 对于这些无知的百姓,花想流也懒得再理会,随即一步步的朝着天师靠近。 “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就是了,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花想流深吸了口气,平心静气的看着天师。 “我要你的命。” “可以,那你把他们放了。” “小子,你有种。” 天师说完就将铜炉之中的乌金给放了出来。 “乌金,你怎么样了。” 花想流连忙将乌金给接了过来,随即查看着乌金的伤情,只见乌金原本俊俏的面容被这烈火给烫的血肉模糊。 “想流,好疼。” 乌金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对着花想流哭诉着。 “没事,不怕,有我在。”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乌金,一边趁着众人不注意将自己的手指伸入了乌金的嘴里。 “咬。” 花想流小声地对着乌金说完后,乌金就迅速的吸溜着花想流的血。 “想流,默语他恐怕也快撑不住了。” 稍微好转的乌金指着不远处躺倒在地上的人。 “默语?” 一听到乌金说地上的人是默语,花想流连忙带着乌金来到默语的身旁。 “默语,你还好吧。” 花想流扶起了奄奄一息的默语。 只见默语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花想流,随后整个人依偎在花想流的怀里。 “没事了,乌金待会儿你带着默语去找城外找追魂前来帮忙。” 置身铜炉 就在花想流一边安抚着怀里的默语一边嘱咐乌金时,突然感觉心脏的位置被什么东西给刺进去了。 “呃~” 花想流立马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整个人仿佛被扼住了咽喉,喘不上气了,可是手里还是没有放下重伤的默语。 “想流,你怎么了?” 察觉到花想流异样的乌金,连忙蹲下身来,扶着花想流。 而此时面对乌金的询问,花想流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全身的气力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一般,这种感觉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随即花想流看向了怀里的默语,只见此刻披头散发的默语忽然从花想流的怀里挣脱了,随即整个人像没事人一般站立在花想流的面前。 “是你,凤鸾。” 此刻花想流才看清楚面前站立的人的面容,就是天师身边的死侍凤鸾,花想流这下肯定了此刻此人自己胸口的东西就是那根银针。 “你把默语怎么样了?” 花想流此刻没有顾及到自己的安危,而是向着凤鸾询问默语的下落。 “哼,带上来。” 随着凤鸾的一声指令,随即从台下来了两个禁卫军,并且押解着默语而来。 只见此刻的默语虽然没有什么表面的伤痕,但是嘴里却被绑上了布条,以至于默语无法开口说话。 “默语给你,我家主人也算兑现了诺言,接下来该轮到你履行承诺了。” 凤鸾说完就将默语丢给了乌金,随即一把提起地上的花想流朝着天师的方向走去。 “想流~” 乌金连忙接过虚弱的默语,随即对着花想流喊道。 “乌金,听话,带着默语赶快离开。” 此时疼的面色苍白的花想流依旧面带着微笑,对着身后的乌金说道。 “嗯~” 只见乌金极不情愿的朝着花想流点了点头,随即带着默语离开了高台,迅速的冲出了人群,朝着皇宫校场外飞去。 看着乌金和默语二人迅速的消失在了眼前,花想流的心也算落下了。 “好小子,你知道该这么做了。” 天师说完,就打开了铜炉的顶盖,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花想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女儿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一旁悲愤的国舅爷紧紧的攥住了拳头,看向花想流的眼神及其的愤怒。 花想流也只是回头看了看国舅爷,并没有说什么,随即整个人迅速的跳进了巨大的铜炉之中。 见花想流很是识相的落入铜炉,随即天师迅速的合上铜炉的顶盖,紧接着就催动灵石对着铜炉不停的加热了起来。 只见一进入铜炉之中的花想流就迅速的取下了头上的丝巾,用自己的意念将丝巾化为了追命剑。 “啊~” 为了能够在铜炉的烈火之中活下来,花想流只能忍痛将追命剑刺入自己心口的位置,随即又伸手在伤口处摸索着银针的位置,之后便如释重负的取出了银针。 “轰~” 就在花想流遭受铜炉中三味真火的焚烧之时,整个皇宫的大门被轰炸了开来,随即潇遥带着大军迅速的包围了在场的所有人。 只见追魂化作了鲛龙迅速的掠过人群朝着高台飞去。 “真龙啊~” 此时看到鲛龙追魂的百姓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这条鲛龙灭了自己。 “父王,跟我走。” 就在此时,玄灵国太子金正从角落里闪了出来,随即来到自己的父王金瀚辰身旁,拉着金瀚辰就离开了校场,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一来到高台的追魂迅速的化为了人形,一身漆黑入墨般的华服,眼角晕染的黑线,再加上一副威严的姿态,镇的下方的百姓一个个后退着,追魂万丈深渊之主的威仪展现的淋漓尽致。 只见追魂一上来就对着天师大打出手,完全没有要给天师活命的余地。 一旁的凤鸾见此连忙上前对着追魂的后背就是一掌。 “哼!” 追魂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即整个人迅速的抓住了凤鸾的胳膊,连带着凤鸾整个人都被掀翻在远处的铜炉之上。 “呃~” 被追魂这一击震的口吐鲜血的凤鸾,整个人不停的在地上扭动着身躯。 “凤鸾,退下。” 天师连忙将凤鸾喝退,凤鸾自知不是追魂的对手,随即捂着受伤的胸口踉踉跄跄的离开了高台。 一旁的国舅爷见势不妙,随即也灰溜溜的离开了。 下方的逍遥城百姓见到如此骇人的法力,连忙一个个后退着,并且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期间因为过于慌乱,还踩死踩伤了不少人。 “大家别慌。” 此刻的潇遥站在城门楼上,对着下方的百姓振臂一呼。 在逍遥王潇遥的呼应下,所有的百姓很快安静了下来,果然他们心中对于这个开国皇帝还是很尊重的,随即一个个对着潇遥跪拜了下来。 “逍遥王万岁~” 随着百姓的呼喊,潇遥内心也算安慰了不少,随即对着下方的百姓说道: “大家听我说,这个玄灵国天师才是个妖怪,他用手里的铜炉残害了许多的人,用来炼魂,就是为了复活怪物的,所以大家不要被他骗了,在此我希望所有人赶快先行离开逍遥城,等到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会通知大家回城的。” 潇遥向着下方的百姓说明了事情的真相。 “天师是妖怪~” “难怪他手里的铜炉那么厉害。” 随即几个带头的百姓迅速的带着大伙儿在逍遥王潇遥的指令下,迅速的撤离了逍遥城,保命要紧。 很快潇遥带领的大军迅速的控制了皇宫校场里的大军,整个校场尽在潇遥的掌控之中。 “给我把国舅爷抓起来。” 在潇遥的示意下,几个将士迅速的捆绑了国舅爷,任凭国舅爷不停的反抗也无济于事,因为在潇遥看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够抵得上花想流重要。 随即潇遥又将其他国的两位国主软禁在了皇宫别苑,并且派人看守着,严禁他们迈出房门一步。 至于玄灵国国主金瀚辰则消失的无影无踪。 蓝焰灵珠 见追魂来势汹汹,天师深知自己不是此鲛龙的对手,随即立马使用罡气护体,就连一旁的铜炉也连带着护在了罡气里。 只听“轰”的一声,追魂一拳猛击在罡气上,只见罡气的表面迅速的裂开了丝丝细纹,里面的天师也被追魂这一击给震的嘴角溢出血来。 “好强大的灵力。” 天师硬生生的将口中的血给咽回了肚子里,看来这罡气也挡不住追魂的击打了,思虑片刻,天师决定先行逃离。 “区区人类,居然有如此坚固的罡气护体。” 一击没有击碎罡气的追魂,很是诧异的看着里面的天师,随即又继续对着已经出现裂纹的地方继续攻击着。 不一会儿,就见天师的护体罡气已经濒临破碎,天师整个人面色苍白的做着最后的努力,可是面前的追魂已经化为了鲛龙,并且用整个身躯死死地缠绕在罡气的周围,而且不停的紧缩着身躯,试图将这坚不可摧的罡气给挤压碎裂。 没有办法的天师只能迅速的坐到铜炉的顶端,随即趁着空隙,迅速的撤离了护体罡气,随即驾着铜炉就要飞离而去。 “哪里逃?” 眼看着天师就要逃跑,追魂对着天师的方向就是一个神龙摆尾,随即天师整个人就从铜炉上跌落下来,就连铜炉也跟着东倒西歪的下落着。 “啊~” 就在铜炉翻飞而下之时,花想流从铜炉里面被甩了出来。 一见到花想流,追魂就立马飞身上前接住了浑身被铜炉之中的三味真火给烧伤的花想流。 那边天师急忙控制好铜炉将自己下落着的身体给接着,随即逃之夭夭了,半路上还将凤鸾一起给接上了。 “主人,你受伤了。” “不必了,先回密室再说。” 一见到天师受伤,凤鸾连忙取出自己身上的药瓶,就要倒出里面的丹药,却被天师给拒接了。 随后主仆二人驾着铜炉迅速的朝着玄灵国后山的密室而去。 “追魂,龙翼怎么样了。” 被追魂安稳的带到地上的花想流,连忙向追魂询问着龙翼的状况。 “你去看看吧。” 追魂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示意花想流自己亲自去看看,因为就在花想流离开龙翼的身体之时,龙翼的身体迅速的冰冷了起来,就算是追魂不停的为龙翼输送内力,也无法扭转龙翼即将魂飞魄散的事实,没了灵珠的龙翼,要不是有花想流的血撑着,恐怕早就烟消云散了,追魂本打算叫花想流帮忙的却给龙翼拦住了,一想到这里,追魂的心情就十分的沉重,因为追魂知道花想流是个很重情义的人,所以追魂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 “龙翼现在在哪里?” 看的追魂的脸色不大好,花想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即紧张的抓着追魂的胳膊。 “想流,龙翼现在在竹林小屋的温泉湖中,你……” 还没等追魂说完,花想流就迫不及待的去竹林小屋找龙翼去了。 追魂也只好跟着去了,以免花想流做出什么傻事来,毕竟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是他花想流没少做,而且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不要。 “龙翼~” 一来到温泉湖,花想流没有看到龙翼的身影,随即一头扎进了温热的泉水之中,泉水顿时激起了千层浪花。 随着花想流不断的深入水底,并且找寻了水底下的每一个角落,就是不见龙翼的踪迹。 “龙翼~” 花想流冒出了水面,不停的呼喊着龙翼。 “追魂不会骗我的,难不成龙翼已经灰飞烟灭了。” 花想流实在不敢想象,随即又不甘心的潜入水底继续寻找着,这一次,花想流每一个角落都细细的查看着。 就在花想流因为找不到龙翼而心烦意乱之时,花想流忽然触摸到一处冰冷的水,心知在这温热的泉水之中不可能出现如此异常冰冷的水。 “龙翼,是你吗。” 花想流不停的抚摸着面前冰冷的泉水,随即仿佛抓住了一只冰冷的手臂,此时花想流更加确定眼前冰冷的泉水就是龙翼了,随后花想流急忙拉着龙翼出了湖面。 “龙翼,你要振作起来。” 花想流说完整个人迅速的化为了魂体,与龙翼已经接近透明的身体融为一体。 在花想流的帮助下,龙翼冰冷的身体很快恢复了正常,就连飘渺的身形也跟着真实了起来。 “龙翼~” “想流,你来了。” 花想流不停的呼喊着龙翼的名字,好不容易叫醒了龙翼。 “龙翼,你怎么样了。” 随后赶来的追魂看到温泉湖边的鹅卵石上,龙翼斜躺着,随即连忙上前扶起了地上的龙翼。 “死不了。” “哎,你俩够了啊,非要抢我的台词。” 龙翼说完,就被花想流无情的嘲讽着。 看到花想流如此的调侃着,龙翼和追魂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三人来到竹林小屋,花想流也从龙翼的身体里现出真身。 “龙翼,你看。” 一出了龙翼的身体,龙翼整个人立马变得虚脱了起来,好在花想流及时给龙翼喂了些血液,才不至于很快消散,此时花想流整个人激动的从嘴里吐出来一颗闪着蓝色火焰的金色灵珠。 只见落到面前桌子上的灵珠异常的夺目,惹得龙翼和追魂二人尽皆痴迷了起来。 “别看了,这是你的灵珠。” 花想流说完就拿起还裹着花想流口水的蓝焰灵珠递到了龙翼的嘴巴,并且示意龙翼张嘴。 “我的灵珠?” 看着眼前的灵珠,龙翼既欣喜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怔怔的看着面前一脸傲娇的花想流。 “是啊,就是你的。” 花想流说完,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灵珠毫不客气的塞进了龙翼的嘴里。 “呃~” 差点被噎到的龙翼,连忙拉扯了几下脖子,好不容易才把这灵珠给咽了下去。 身体里有了灵珠的龙翼,迅速的气沉丹田,让灵珠在自己的体内运转起来。 身旁的花想流和追魂二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龙翼的变化,花想流很是担心这个灵珠不能被龙翼使用,随即看向龙翼的目光更加的焦灼了起来。 魔怔了吧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花想流的心情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就在这时龙翼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眸中的蓝色光芒一闪而过。 “龙翼,你感觉如何。” 花想流看着气色红润的龙翼站起身来,随即跑过去紧张的看着龙翼,他要龙翼亲口说出自己的状况。 “我……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看着花想流殷切期盼的眼神,龙翼耷拉着脑袋,吞吞吐吐的卖着关子说道。 “那就好了。” 看着龙翼吞吞吐吐的模样,花想流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随后才知道龙翼和自己开玩笑的,花想流得知龙翼没事了,整个人迅速的朝后方倒了下去。 “想流,你怎么了。” 一向金刚不坏的花想流如今整个人却虚脱的倒了下来,被一旁的追魂连忙给抱住了。 “龙翼,你也真是的,明知道想流为了你的事紧张的不行,你还吓唬他。” 看到怀里的花想流昏迷了过去,追魂对着一旁一脸歉意的龙翼说教着。 “我……” “我什么我,别说了,想流需要休息。” 还没到龙翼解释一番,追魂连忙打断了龙翼的话,当即抱起花想流就来到床边安置好。 “追魂,你知道想流的这个灵珠是从哪里得来的吗,为何我的身体一点都不排斥,而且对于这颗灵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此刻追魂和龙翼二人出了小屋,来到门前的长廊上,观赏着面前大片的竹林,龙翼很是纳闷的问出了自己的疑虑。 “此事,我也是闻所未闻,想必只能等想流醒来,我们问问他好了。” 对于花想流不知从何处寻到的灵珠一事,追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就此事看来,对于妖族来说是一个好的开始。 话说妖族,一旦自身的灵珠被夺亦或者被毁,等待着的只有灰飞烟灭的命运,而他人的灵珠只能被自身的灵珠所吸收,并不能带替自身的灵珠在体内运行,如今花想流找到了可以代替的方法,想必妖族的未来一定会更加光明。 “两位龙皇,想流怎么样了。” 此时一群人急匆匆的来到了竹林小屋,一个个焦急的看着紧闭着的房门,看着门前守着的龙翼和追魂二人,众人也没有一个赶贸然开门去看花想流。 看着众人急切的模样,龙翼和追魂二人没有阻拦,而是让开了道。 见两位龙皇不再阻拦,众人小心翼翼的一个个进入了屋子里。 “嘘~小声一点。” “想流睡着了,想必等想流醒来恐怕就饿了,我得去准备吃的去了。” 潇遥说完连忙转身就为花想流忙活吃的去了。 “父王,我们也去。” 潇邪和潇枫雪连忙跟着自己的父王潇遥一同出了屋子。 “我们也走吧,让想流好好休息。” 金诺寒说完,示意默语和秦仁也一同离开,以免打扰了花想流的休息。 “我要陪着想流。” 乌金说完迅速的化为了黑猫,随即轻轻的一个跳跃,整个肥嘟嘟的身形就落到了熟睡的花想流的身边蜷缩着身体。 “那我们走吧。” 金诺寒说完就带着默语和秦仁二人出了房门,也离开了竹林。 “想流~” 乌金抬着圆滚滚的脑袋看着身旁呼吸平稳的花想流,随即自己也跟着睡了过去。 “娘子,来,抱一抱。” 睡梦中,花想流坐在一个满是红色喜庆的房间里,一旁的若雨身穿红色嫁衣,只等着花想流去掀开盖在若雨头上的绣着龙凤呈祥图样的盖头。 花想流激动的掀开了盖头,随即一把抱住了自己心爱的娘子若雨,花想流等不及就是一口亲吻了上去。 “喵啊呜~” 守在门外的龙翼和追魂一听到房间里传来乌金的惨叫声,随即二人快速的推门二人,二人一来到屋子里就看到了不可描述的场景。 只见睡眠中的花想流正抱着怀里的乌金一个劲的亲吻着,双手还不停的在无尽的身上揉拧,惹得乌金疯狂乱抓,可就是无法挣脱花想流的束缚。 “娘子,亲亲。” 看着身上的花想流如此淫邪的模样,乌金年幼的心彻底的陷入了恐慌之中,没把持住的乌金一下子化为了人形,整个人还在不停的被花想流狂亲着脸颊。 “救命~” 生无可恋的乌金只能向不远处呆立的龙翼和追魂二人求救。 首先反应过来的龙翼大步流星的来到床边,一把就将花想流整个人给提了起来,而随后走来的追魂连忙将惊恐万状的乌金给拖回了地面。 一落到地上的乌金连忙撒丫子就跑出了屋子,活脱脱像是个受气了的小媳妇般。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被龙翼提在手里的花想流还在一个劲的撅着嘴。 “恐怕是魔怔了吧。” 追魂不以为意的解释着。 心知肚明的二人将花想流重新摆好后都出了屋子,只是二人没有继续守在屋子前,二人心照不宣的来到了附近的温泉湖,好洗掉内心的火热。 此时床上的花想流咂摸着嘴巴,继而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若雨,娘子,你在哪里,夫君好想你啊。” 花想流懒洋洋的翻了个身,随即看向了空无一人的房间,也不知道龙翼和追魂二人去哪里了。 “啊~” 起身的花想流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就去打开房门。 “怎么晚了。” 看着此刻漫天的繁星,冰冷的空气吹得花想流整个人清爽了不少,摸着空唠唠的肚子,花想流离开了竹林小屋朝着皇宫大殿的方向走去。 “花公子好。” “你们好啊。”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守卫对着迎面走来的花想流都是毕恭毕敬的行礼着,这让花想流很是受宠若惊,随即也对着面前的守卫回礼着。 “都怎么回事,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对于这些人的做法,花想流有些不诧异,但是很受用,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此事想必是大哥潇遥的意思”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奇怪。” 让花想流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居然没有碰到一个熟人。 倒戈相向 “大家都去哪里了?” 花想流独自走在皇宫的长廊上,看着高高挂起的灯笼照亮了前进的路。 “哎?那不是乌金嘛,喂,乌金。” 此刻花想流转过一个墙角,忽然发现不远处乌金正急匆匆的迎面走来,花想流就要上前打招呼。 “呃!” 此时也注意到花想流的乌金,连忙调转方向,迅速的消失在了花想流的面前。 “哎,怎么了嘛。” 花想流不明所以的看着乌金一看到自己就跟见鬼了般躲着自己,不免新生疑窦,随即紧随着乌金追去,可是乌金早已不见了踪迹,花想流只能耷拉着脑袋,继续朝前走着。 “聂川河~” “哎?谁叫我。”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唤自己聂川河这个名字的花想流,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随即转过身来,看着站立在自己身后不足五米的人。 只见叫住花想流的正是玄灵国的公主金玉屏,还有与金玉屏同行的贴身侍卫卓月。 话说前几日,卓月忽然拿着一副画像来到金玉屏身旁,只见金玉屏不可思议的看着画中的人,随即不敢相信的询问着身旁的卓月。 “卓月,你说这画中的花想流就是当日我们在军营里戏弄的聂川河。” 金玉屏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画有花想流图案的画像,只见上面写着“捉拿异世之人聂川河”的字样,落款处有玄灵国的公章。 “对,那个花想流就是天师要捉拿的异世之人聂川河。” 见金玉屏询问,卓月斩钉截铁的回应着。 “怎么可能,花想流和那个混小子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任凭卓月如何笃定,金玉屏还是不情愿将俊朗不凡的大帅哥与当日被自己戏弄的小丑聂川河联系在一起。 于是为了确定花想流的身份,金玉屏趁着花想流回来,在半路上叫住了他,没成想她金玉屏叫的是聂川河的名字,他花想流居然毫不迟疑的就答应了一声,这让本就仰慕花想流的金玉屏着实在心中厌恶了一番。 “原来卓月说得对,你真的是当日在军营里的聂川河,还以为聂川河死了呢,没想到居然变成了异世之人花想流。” 金玉屏愤怒的就举起了手中的剑对准了花想流的身前。 “是又怎么样,以前我被你欺辱,不过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念在你哥金诺寒的面上,我就饶了你,如今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你难道对你往日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就没有一点点愧疚感吗,怎么?还要拿着剑对着我,你真是没有一点点羞耻心啊。” 花想流说着,便拿开了金玉屏抵在自己身前的剑,并且一步步朝着金玉屏逼近,用质问的口吻回怼着金玉屏。 “你,果然是那个聂川河,依旧的伶牙俐齿。” 见花想流步步紧逼,金玉屏尽一时语塞,随即仰起了高傲的脑袋,对着花想流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花想流用阴寒的目光扫视着面前的金玉屏和卓月,“好男不跟女斗”花想流这样想着,便转身就要离去。 就在花想流转过身,离开几步之时,背后忽然传来“嗖~”的一声,花想流没有转身,而是迅速的用手抓住了袭击而来的长鞭。 对于花想流来说,这种鞭子挥舞发出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记得在军营里花想流可吃过不少苦头,因此还曾经一度神经失常。 “呃?” 一旁在花想流背后下手的卓月愣着了,只见花想流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接住了她手中的长鞭,随即轻轻一挥,长鞭迅速的化为了糜粉,随风消散了。 “你若再有半点伤人的举动,你便和这长鞭一个下场。” 花想流毁了长鞭,随后回过头来,对着卓月邪魅的一笑。 花想流的这一笑让原本俊朗天真的面庞,增加了王者般的气势与不凡,这让本就仰慕花想流的金玉屏更加的心花怒放,也似乎忘了花想流就是当日的呆萌小子聂川河。 在金玉屏心中不管是当初的聂川河还是面前的花想流,她都有种异样的情愫,只是单纯的想要戏弄一番花想流,就是是卓月告诉了她关于花想流的真实身份,她也只不过借此想看一看花想流而已。 此时看着花想流的俊颜距离自己近在咫尺,金玉屏心中不停的乱跳着,看着花想流霸气的模样,金玉屏整个人完全陷入了自我的遐想之中。 “公主,公主。” 见花想流离开了,一旁的卓月注意到了金玉屏的异样,随即不停的呼喊着金玉屏。 “啊~卓月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金玉屏,娇俏的脸庞因为心中的甜蜜而晕染了一层糖霜,变得绯红一片,甜蜜娇人。 “公主,是你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一样,难不成你还看上那混小子了不成。” 卓月没好气的看着自家没骨气的公主。 “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管是我第一次看到聂川河,还是第一次见到花想流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是同一个人不同的面貌,但是脾气却是一模一样的执拗傲娇。” “公主,你在说什么呢,回去吧。” 见金玉屏一说到花想流就没完没了,完全站到了花想流的队里,自己反到好心办坏事,成了坏人了,卓月自讨没趣的拉起金玉屏就往回走。 “聂川河,花想流,嘿嘿~” “够了~” 看着金玉屏花痴的模样,卓月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连拖带拉的将身陷花想流俊容中无法自拔的公主金玉屏给强行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免得被他人瞧见笑话。 本打算利用金玉屏制造她与花想流之间的矛盾,以此来制造混乱的卓月,没成想事情会变成这样。 看着眼前倒戈相向的金玉屏,卓月在心中嗤之以鼻,“果然女人一旦喜欢上了男人就变的有异性没人性,说叛变就叛变,真是一点征兆都没有”,卓月这样想着,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趴在桌子上的卓月回想起了白天金正的嘱托,一想到自己的心仪之人金正,卓月的脸上不自觉的红了一片。 就这样金玉屏和卓月主仆二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 任人摆布 “逍遥王,我们都是被逼无奈啊,国舅爷一大早就急匆匆的带兵将我等围捕起来,还抓住了我们的孩子来威胁,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出面污蔑你兄弟的,还请逍遥王海涵。” 此刻的御书房之中,逍遥王潇遥坐在高台上怒不可遏的看着下方被禁卫军带来的两位国主,只见玄风国国主叶炎连忙对着上方的潇遥解释着事情的原委。 “就是,就是,一切都是那个玄灵国天师所为,我等也是迫于无奈啊,还请逍遥王见谅。” 一旁的玄幻国国主祝子岚连忙附和着叶炎。 “此事我自会查清楚,你二人还是好生的待在自己的房间,以免再出事端。” 见潇遥如此说来,台下的二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如今寄人篱下,而且还是拖家带口的,怎么的也得顾及一下身份,随后二人在禁卫军的带领下离开了御书房。 此时的潇遥哪里有心思管其他人,一送走两位国主,潇遥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御书房朝着厨房走去,因为厨房的灶台上还炖着汤呢。 “娘子~” 辗转来到厨房的花想流,一跨进门槛,就看见一个靓丽的身影在灶台上忙活着,一见面前女子的穿着打扮以及发饰,花想流就确定了此人就是自己的爱人若雨,随即花想流懒洋洋的靠近了面前的女子,并且一把抱住了若雨的小蛮腰。 “大胆~” 忽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花想流的身后传来,只见太监总管林德带着禁卫军迅速的挤入了小小的厨房,将花想流给包围着。 “是你?” 此时被花想流抱住的女子忽然转过身来,一把就将花想流给推倒在地,花想流这才注意到自己抱错了人。 “给我抓起来。” 只见此时被花想流调戏之人居然是若雨的母亲,也就是玄武国的太后玉慧。 “对不起,我错了。” 看着自己未来的丈母娘柳眉倒竖,花想流的心拔凉拔凉的,他怎么也想不到,玉慧居然穿着和若雨一模一样的衣服出现在厨房里,本就不同意自己和若雨婚事的太后玉慧,如今恐怕就更加不可能同意自己和若雨的事了。 “太后,我错了,对不起。” 在禁卫军的押解下,花想流强行拖出了厨房,纵使花想流不停的道歉着,但是前方的太后玉慧似乎完全不想理会自己,“要是换作自己被人如此的轻薄,恐怕自己早就要了他人的性命”,自知理亏的花想流只能由着一群人拖拽着自己朝太后寑殿玉华宫走去。 “小子,还记得我吗。” 就在去玉华宫的路上,押解着自己的禁卫军忽然开口对着花想流说道。 “你是当日刺杀我的鹰钩!” 原以为花想流当日放过了刺杀自己的人,没想到此人居然在此守候着自己,花想流转念一想“原来这一切都是太后玉慧给自己下的套”。 “小子,好记性,今日你得罪了太后,恐怕离死不远了。” 鹰钩得意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花想流。 “呵呵~” “你笑什么?” 见花想流对着自己嘲笑着,鹰钩很是纳闷。 “笑什么,自然是笑你了,你也不想想,你当日刺了我有多少剑,也没把我怎么样,如今你又能对我怎么样。” 花想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面前的禁卫军统领鹰钩。 “哼,你放心,太后自然有办法整治你,押走。” 鹰钩附下身躯,对着花想流白嫩的脸颊拍打的啪啪作响,随后催促着属下急忙赶路。 “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花想流这样想着,于是整个人的重心完全依附于押解着自己的禁卫军,就这样花想流被禁卫军一路抬去了玉华宫。 “太后,你想怎么样,给个痛快话,别总是这么吊着我啊。” 花想流一被带进玉华宫就被早已准备好的绳索捆绑着,整个人悬挂在房梁之下,此时已经不耐烦的花想流看着下方悠闲自得的太后玉慧自顾自地喝着茶,完全把自己给忘了。 “只要你离开我的女儿我就放了你,并且也饶了你方才对我的不敬。” 玉慧一说完,就见许多侍女端着美味佳肴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一一摆好。 “太后,我和若雨是真心相爱的,你说什么也不能阻止我们再一起。” “是吗?” 看到花想流依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玉慧朝着一旁的林德使了个眼色。 在太后的授意下,林德来到花想流身旁说道: “花公子,我们公主可是金枝玉叶,你一个小小的贱民怎么能够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呢,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林德在花想流的身旁转悠了一圈,随后拿着手里的拂尘对着花想流的脑袋就是轻轻的敲了一击。 “男女之间的事,你一个太监又怎么会理解呢。” 花想流的目光落到了林德的下半身,随后对着面前的娘娘腔嘲讽了起来。 “你~给我打。” 被花想流戳到痛处的林德,气的干瞪眼,于是吩咐一旁的禁卫军给花想流一个小小的惩戒,并且举起自己的兰花指对准了泼皮无赖的花想流。 “呃~” 就在花想流对着禁卫军的拳打脚踢不以为意之时,忽然一根针从自己的背后此入了自己的心脏,只见鹰钩从背后趴在花想流的肩膀上得意的笑着。 “我说过,自有办法对付你。” 鹰钩说完,又是对着花想流踹了一脚。 “这银针可是玄灵国天师给的,专门用来对付你,怎么样,滋味如何啊。” 一旁冷眼旁观的玉慧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脸上得意的笑着。 此刻被银针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花想流,疼的满头大汗,他万万没想到玉慧居然有天师的银针。 疼的面色苍白的花想流只能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减少触动身体里的银针,如今自己变成了普通人,双手又被束缚,只能任人摆布了。 “不管你怎么对我,你都是若雨的母亲,我不怨你,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和若雨在一起。” 花想流气若游丝的看着玉慧,颤抖的薄唇一张一翕之间道出了他对若雨至死不渝的感情。 替人还债 “好小子,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啊,太后将这个小子交给我。” 国舅爷气冲冲的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太后的寑殿,看着被掉在房梁之下的花想流就是欺身而上,双手死死地揪住花想流的衣领。 “太后,千万别把我交给他。” 一看到气势汹汹的国舅爷想要带走自己,花想流连忙向太后求救着。 “我女儿的仇,我今天一定要报。” “我说国舅爷,你痛失女儿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你要讲道理啊,毕竟你女儿不是我杀的啊。” “就算不是你杀的,也是因为你才让我女儿惨死在那条恶龙的手里。” “哎哎哎,你好歹也是一国的国舅爷,怎么就不讲理呢,简直是非不分嘛,好歹我也是太后未来的乘龙快婿,你再怎么的也不能杀了我啊。” 见国舅爷接过一旁随从递过来的刀,花想流立马搬出太后保命。 “太后,你真的答应将若雨许配给他了。” 国舅爷一边拿刀口对着花想流晃了晃,一边向太后玉慧确定着花想流所说是否属实。 “国舅爷,你老注意一下手里的刀啊,可千万别错杀好人啊。” 看着锋利的刀口,花想流就有些害怕,毕竟如今的他已经是个普通人,可架不住流血过多。 “哥,这小子满嘴胡言乱语,可信不得,不过也别真的要了他的命,毕竟我答应了潇遥不要这小子的命,不过如果你想出口气也行,只不过不要下手太重,以免潇遥不高兴。” 见自己的哥哥询问,太后连忙让国舅爷跟前说话。 “可是思玥的仇不报,我心里不平。” “哥,其实你也知道思玥并不是花想流害死的,你也知道我可是向潇遥保证不动花想流才保你从监牢里出来的,别让我难做。” 太后连忙到处个中的厉害关系,免得因为花想流的一条小命毁了自己的地位。 “唉,只怪我女儿命薄,也罢。” 国舅爷思量再三,随即放弃了杀花想流的念头,随即转身又来到花想流身旁对着一众随从说道: “给我狠狠地打。” 在国舅爷的吩咐下,花想流就这样被吊着忍受着四个人的围殴。 “打就打吧,就当是提龙翼还你们女儿的。” 花想流这样想着,硬是紧闭着薄唇,强忍着拳头大重击。 “好了~” 约莫打了花想流一刻钟,太后连忙制止了围殴花想流的四人,看着花想流一声不吭的硬扛着,太后动了恻隐之心。 此时被打的伤痕累累的花想流被人从房梁上解开了绳索,一获得自由的花想流双腿发软,随后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国舅爷,打你也打了,我们之间的事应该做个了结了吧。” “哼!” 见国舅爷不再理会自己,花想流心中了然,他与国舅爷之间的结应该是解开了,总算自己的这一顿挨打没有白费。 “太后,至于我和若雨的事希望你重新考虑考虑,我会给若雨幸福的。” 解决了和国舅爷之间的纠葛,现在花想流又重新看向了太后。 “好,我会考虑的,不过你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保证我女儿若雨的幸福呢。” “太后,我会重新以普通人的身份建功立业的,我一定可以给若雨幸福的,请你相信我。” 看到太后对于自己喜欢若雨的事不在阻拦,花想流咽了咽口水,激动的保证着。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是,是我说的,我保证。” “既然如此,你就下去吧。” “好。” 花想流连忙给太后磕头后,便拖着疲惫的身躯重新回到了竹林小屋。 “如今我的法力被银针封住了,从今以后我就要以正常人的样子生活,若雨,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回去竹林的路上,花想流憧憬着未来,虽然全身被打的疼痛难忍,但是花想流心里很高兴,毕竟能够得到太后的同意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 “哎,屋子里有人?” 此时辗转回了竹林小屋的花想流发现屋子里灯火通明,想必是龙翼他们几人,再一看自己的伤情怕是瞒不住他们几人,随后花想流蹑手蹑脚的朝着竹林深处的温泉湖走去了。 “我说,想流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们知道想流去哪里啊吗。” 一来到竹林小屋就没有发现花想流的龙翼等人只能摆好了饭菜坐等着花想流回来,此时夜已经深了,却还是不见花想流回来,潇枫雪有些着急了。 “我们都不知道想流去哪里了。” “呃~我……” 众人都摇头不知花想流在哪里,却看到一旁的乌金支支吾吾的,随后众人尽皆齐刷刷的看向了乌金。 “我在皇宫的走廊里看到了想流,他应该和你妹妹再一起吧。” 见众人的目光盯着自己,乌金实在扛不住压力,随后说出了自己见到花想流的事,只不过当时他一见到花想流就溜之大吉了,回想起花想流对自己的恶行,乌金就一阵恶寒,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金诺寒。 “和我妹妹在一起?不行我得去看看。” 金诺寒说完就起身离开了竹林,朝着自己的妹妹金玉屏的房间走去。 众人一听到花想流居然和金诺寒的妹妹在一起,原本高兴的心一下子凉透了,随后一个个出了屋子,各自在竹林中转悠。 “哎,那边有水声。” 此时随后寒风凛冽,竹林也在寒风中莎莎作响,但是听觉灵敏的龙翼听到了此时从温泉湖那边传来的水声。 “走,去看看,兴许是想流。” 追魂也听到动静后,带领着众人迅速的朝着竹林深处走去。 “想流,你怎么再这里。” 皎洁的月光下,花想流泡在温暖的泉水之中呆呆的看着天空中的寒月,思绪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就连来到身旁的龙翼的呼唤也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难道是睡着了,他可真能睡,都睡了一天了还没睡够呢。” 见泡在水里的花想流没有吱声,追魂环抱着胳膊无奈的调侃道。 有意隐瞒 “想流,你还好吧。” 蹲下来的秦仁轻轻的摇晃着花想流湿润的臂膀,试图唤醒花想流。 “呃?你们怎么都来了。” 花想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即拿起一旁的紫色华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并且从温热的水中来到了岸上。 “嘶~” 脚下的鹅卵石隔的花想流的双脚生疼,要是换作以前这些在花想流眼里根本不是个事,可是如今是普通人的花想流对于痛感更加的敏锐。 “想流,你怎么了,受伤了。” 潇遥连忙挤上前来搀扶着花想流。 “大哥我没事,就是脚下的石头太硬了,脚有点疼。” 花想流说完迅速的穿上了鞋子,随后在众人的保护下回到了竹林小屋。 “呃~你们先吃吧,我去叫诺寒去。” 默语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嗯?乌金你到底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此时花想流一坐下就看见对面的乌金眼神躲闪,始终不看自己一眼,这让本就迷糊的花想流更加的确定了乌金对自己的异常表现。 “呵呵,我没事。” 见花想流质问,乌金闪烁其辞,随即又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想流啊,别问了,先吃饭,大伙等你都等饿了。” 龙翼连忙插开了话题,示意众人都饿了,叫花想流吃饭就好。 “来,乌金给你。” 花想流拿起筷子夹了个大鸡腿就放到了乌金的碗里,嘴上还不停的说道: “原以为你很胖,没想到化作人形的你这么大消瘦,这么看来你是虚胖啊。” 花想流边说边抚摸着乌金的脑袋,乌金一看到花想流朝自己伸出了魔爪,就条件反射的躲避开来。 看着这一对活宝,深知内情的龙翼和追魂二人止不住想笑。 “来来来,想流,这个汤可是我亲自炖的,你尝一尝看看。” 潇遥连忙拿起花想流面前的碗,替花想流盛了一碗自己精心熬制的汤。 “嗯~” 花想流点了点头很是乖巧的拿起碗就喝了起来。 “想流,你还要待在青龙大陆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北海之巅。” 很快众人吃饱喝足了,龙翼说出了自己想要会北海之巅并且希望花想流也跟着自己回去。 “龙翼,追魂你们回去吧,我有自己的生活,况且我本就是人类就应该待在该待的地方,而且这边我也适应了,这里有太多的我在乎的人。” 花想流很是感慨的回应着龙翼,手里还抚摸着那把断了的镇魂剑。 “龙翼,你说这镇魂剑如今就剩半截,你说那个混元大陆的道长会不会怪罪与你,毕竟人家好心好意的借给你镇魂剑,却变成这样。” “没事的,如今上古神兽的灵珠已经找回,相信道长不会责怪我的,说不定还感谢我也不一定呢。” 龙翼在一旁看着花想流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心中甚是喜欢。 “恐怕道长要责怪你喽。”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没有打算将伏魂珠给你带回去。” 花想流说完用力将镇魂剑上的伏魂珠给抠下来,可是却没有如愿,随后看向了一旁的追魂。 “想流,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追魂一边嘲笑的看着龙翼,一边接过花想流手里的镇魂剑,好替花想流将上面的伏魂珠给取下来。 “喏,给你。” 追魂将取下来的伏魂珠交到了花想流的手里,却不小心触碰到了花想流冰冷的掌心。 “想流,你的手为何如此冰凉。” “是吗,我看看。” 见追魂很是诧异的看着花想流,龙翼立马将花想流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啊,没什么。” 花想流连忙缩回了自己的手,生怕自己法力被封印的事被龙翼看穿。 “我们修为之人一向不畏惧严寒酷暑,对于温度也不是特别的敏感,为何你的身体如此冰凉。” “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花想流看到追魂不停的追问着,连忙起身示意自己要休息。 “走吧,想流也累了,我们就不要打扰了。” 潇邪说完,第一个起身离开了小屋,随后众人也都鱼贯而出。 “龙翼,你说想流怎么了,而且刚刚看他使劲抠不出伏魂珠的模样,是不是想流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一出了竹林的追魂连忙将自己发现的事告诉了身旁的龙翼。 “嗯,我也觉得奇怪,取伏魂珠的时候还以为想流是故意开玩笑的,刚刚看到他紧张的样子,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二人狐疑了片刻,随即又返回了竹林小屋,二人就在门外的暗处悄悄的守着花想流。 “呃~好痛。” 此时四下无人,花想流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解开了身上的衣服,在烛火的照耀下,花想流看清了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青一片紫一片的淤伤,随后就将桌子上众人喝剩下了的酒倒入掌心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伤痕,直至淤伤处发热为止,由于后背上的伤花想流够不着,只能任由它去了。 “嘶~” 随后花想流慢慢地躺了下来,因为不小心碰到伤口,发出一阵唏嘘声。 “他怎么伤的那么重。” “最重要的是,这些伤口好像还不能复原,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想流又中了银针,失去了法力变成了普通人。” 此时躲在暗中窥探的龙翼和追魂二人对于屋子里花想流身上的伤痕一览无余,随即不停的猜测着。 “看样子,想流是不想让我们知道,那我们就当着不知道好了,我倒要看看想流究竟想要做什么。” 追魂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龙翼,随后二人打成了协议,暂且不回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了,毕竟花想流如今的状况他们二人实在是不放心,再加上那个一直想要花想流命的天师还没有解决,二人怎么也不敢让花想流独自留在青龙大陆。 “真的,我就知道母后最疼我了。” 一大早若雨就被太后派来的人叫去了玉华宫,当若雨听到太后允许自己和花想流在一起时,若雨高兴的立马扑倒了自己母后的怀里撒娇起来,还不停的替自己的母后揉捏肩膀。 手下留情 “不过我话可说在前面,那小子什么也没有,我怎么能将你嫁给那穷小子呢。” “母后,你刚刚不是同意我和想流在一起了吗,怎么又反悔了。” 若雨听到自己的母后又变卦了,不由得脸色暗了下来。 “急什么,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让那小子建功立业,取得功绩后再封他个将军的头衔,也好在天下人面前说的过去不是,总不能说堂堂玄武国长公主嫁给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要好听点吧。” 见到自己的女儿急不可耐的模样,身为她的母后,玉慧也感到了恨铁不成钢,怎么自己女儿偏偏喜欢上了一个野小子。 “嗯,只要母后不反对我们在一起,怎么都好。” 若雨连忙又重新趴在了玉慧的背上撒娇起来,心想“屏想流的法力,别说当将军了,就连将整个青龙大陆据为己有也是分分钟的事,只要想流愿意。” “哎,儿大不由娘啊。” 玉慧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的抚摸着若雨如瀑布般的长发。 “想流~想流~” 若雨风风火火的就往花想流所在的竹林小屋跑去,一推开屋门就朝着还在睡懒觉的花想流扑过去。 “呃~怎么了娘子。” 被若雨摇晃醒来的花想流艰难的撑着沉重的身体。 “想流,你怎么了,看样子好憔悴啊,昨晚没睡好吗。” “我还好。” 花想流紧紧的握住了若雨的纤纤细手,又轻轻捏了捏若雨滑嫩的脸蛋。 “想流,你知道吗,母后答应我们在一起了。” “真的吗,太好了。” 见若雨高兴的一把抱住了自己,花想流也跟着高兴起来,对于昨日自己承诺过太后的事,花想流只字未提。 “若雨,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就我们俩。” “嗯~” 若雨在花想流的怀里乖的像一个温顺的小猫咪,随后二人便漫步在皇宫大院,一路朝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二人有说有笑的,很快来到了御膳房旁边的小厨房,这里是当初逍遥王潇遥和花想流结识的地方,随后花想流挽着若雨进了厨房。 “若雨,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若雨托着下巴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花想流卷起了袖口,很是娴熟的洗菜切菜。 很快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摆在了若雨的面前。 “哇,看样子好好吃啊。” “来,吃菜。” 看着若雨一脸可爱的小表情,花想流整个心都酥了,随后夹了块蜜汁排骨递到了若雨的碗中。 “嗯,太好吃了。” 若雨咬了一口甜辣味的排骨,整个人别提有多幸福了。 看着自己的娘子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自己做的菜,花想流也沉浸在幸福之中无法自拔,一直以来他都想又一个完整的家,曾经多少个难熬的夜晚花想流都梦到了自己身在一个大家庭里,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可爱的妹妹,一家人其乐融融,很是幸福,可梦终究是要醒的,花想流还是要整天忙于生计,还要照顾年幼的妹妹和体弱多病的奶奶。 如今自己有了心爱的人,即将有属于自己的家庭,所以花想流是格外的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 “想流,母后说只要你能够在战场上取得好的功绩,再封你为将军,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想流,相信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对吧。” “嗯,我们很快就能够在一起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花想流对着若雨郑重承诺着。 “好香啊~” 这时门外突然走进了两个人,只见龙翼和追魂各自提着酒坛子跨进了厨房的门槛。 “你们怎么来了。” 花想流没好气的看着眼前两条很没有眼力价的臭龙。 “自然是找你喝酒,顺带吃饭,我们都没吃呢,饿死了。” “对啊,都饿死了,弟妹不介意我们不请自来吧。” 就见龙翼和追魂你一言我一语的,随后追魂询问着一旁的若雨。 “没事,都坐下吧,自家人客气什么。” 若雨连忙招呼龙翼和追魂坐下吃饭。 “弟妹说的好,我们都是自家人,哎,想流别站着啊,给我们拿碗筷来。” 龙翼很不要脸的指挥着一旁脸色不大好看的花想流。 “哼。” 花想流在心里怨怼着,又碍于若雨在场,怎么的也不能太小气不成,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准备碗筷。 “哎,弟妹,你和我兄弟想流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还没等花想流就坐,龙翼就询问着若雨和花想流二人的婚期。 “这个,要问想流了。” 若雨不好意思的看着来到身旁的花想流。 “你们两个到底是吃饭呢还是打探消息的。” 花想流没好气的将碗筷丢到了二人面前。 “哎?怎么,我们可是和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怎么结婚的日期都不告诉我们啊,看了我和龙翼真是看错你了。” 追魂接过花想流递过来的碗筷,随后阴阳怪气的挤兑着花想流。 “是啊,不过还是弟妹会做人,哪像你,小气。” 龙翼打开酒坛子就给自己倒了碗酒,随后又跟着追魂起哄。 “娘子,吃好了吗。” “嗯。” “那你先回房消息,待会儿我去找你。” 花想流看着一旁尴尬的若雨,连忙让若雨先回房休息。 “哎,我们话还没说完呢,想流,你怎么可以让弟妹离开呢。” 见花想流要支开若雨,追魂连忙阻止着。 “想流,我没什么的,要不我还是留下好了。” “不行。” 看着追魂势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花想流决不能让若雨待在这里,以免被二人套出了自己已经变成普通人的秘密,而让若雨担心。 “想流,没什么的。” “娘子,乖,为夫不想让你看到我惨无人道的一面。” “嗯,那你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若雨说完就快速的离开了厨房,对于花想流的实力,若雨还是知道的,就算面前的两条龙联手恐怕也不是她夫君花想流的对手,随后若雨带着幸福的甜蜜离开了。 相拥告别 “弟妹,你别走啊,救命啊。” 看着若雨离开后,花想流露出了一脸的奸邪的笑,那笑容让追魂和龙翼不寒而栗,随后不停的朝着若雨远去的背影求救着。 “哼,让你们欺负我夫君,看我夫君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们,夫君~呵呵。” 还没走远的若雨就听见背后追魂的叫喊,随即一想到方才花想流以自己的夫君为称,若雨顿时整个人甜蜜的不行。 “想流,我们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来来来,我们喝酒。” 看着花想流不善的眼神,龙翼和追魂连忙求饶。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啊,我们啊,我们一直都在暗处跟着你呢。” 追魂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和龙翼一直窥探着花想流。 “那我和若雨刚刚的话,你们也……” “对于你的一言一行我们都了如指掌。” 龙翼的话让花想流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 “你们两个有病吧,有够闲的,没事老跟着我干嘛。” “想流,我来到这里完全是为了你而来,除了你,其他人还没这个待遇呢,别说让我成天跟着,就算是看都懒得看一眼,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况且我身为万丈深渊之主,能够被我跟着也是你的几世修来的福气,别不知足了。” “就是,我北海之巅之王,也不是吃饱了撑的,也就是你才如此的让我牵肠挂肚,甚至不远万里来此找你。” 追魂和龙翼二人连忙趁机向花想流表明着自己的心意。 “你们俩个够了啊,我是无福消受啊,你二位还是消停点吧,再让我发现你们跟着我,别怪我……” 花想流话还没说完,酒劲就上头了,随即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一下子栽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呃~酒量这么差,喂,想流,你说啊,别怪你什么啊。” “既然他不说,那我们就继续跟着吧,反正他也没说要把我们怎么样。” 龙翼和追魂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花想流,随即自我安慰着,二人继续喝酒吃饭,任由花想流在桌子上趴着。 随后吃饱喝足的龙翼和追魂才想起一旁的花想流,随即二人猜拳决定由谁带花想流回去。 “我赢了。” 追魂高兴的一把拉起桌上的花想流就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一旁输了的龙翼只好垂头丧气的跟着追魂离开了厨房。 “哎。追魂大人,想流怎么了?” 前来寻找花想流的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见花想流被追魂毫无形象的扛在了肩膀上,随即上前询问原由。 “喝醉了,一碗倒。” 追魂说完就自顾自地带着花想流走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晚些时候再来看想流吧。” 潇邪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花想流被追魂带去了竹林小屋,随后带着潇枫雪离开了。 “想流,父王派我带兵支援玄风国,这一去恐怕要两三个月,枫雪已经去支援玄幻国了,我来此就是要告诉你一声。” 此时潇邪来找寻花想流,将自己离开皇宫一段时日的事告知了花想流。 “哦,那金诺寒他们人呢。” 见潇邪说完,花想流随后询问了金诺寒等人的去处。 “诺寒他们正在整顿自己的兵力,也会随着我一起去支援玄风国,毕竟我国和玄风国之间隔着玄灵国,而且路途遥远,如今有了诺寒的带路,我们解救玄风国也会事半功倍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随军参战。” 见大军即刻就要出发,花想流当机立断,此刻正是自己建功立业的好机会,随即花想流一拍桌子,当即站起身来,向潇邪表明自己的意愿。 “真的吗?” 看着花想流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潇邪也站起身来,毕竟花想流加入战争,那么这场仗一定稳操胜券。 “那还有假,什么时候动身。” “还有一个时辰。” “好,我去和若雨道别后,我们即刻出发。” 花想流说完就着急忙慌的往外走,一路小跑着去找若雨去了。 “龙翼,那我们怎么办。” “自然是跟着去了,还能怎么办,就凭想流现在一个普通人的状态,要是遇到了那个玄灵国天师,恐怕就要香消玉殒喽。” “哎,龙翼,香消玉殒好像是形容女孩子的吧。” “哼,在我眼中,他花想流就是个女孩子。” “也对。” 龙翼和追魂二人调笑了一番,又跟着花想流而去了。 “若雨姐姐,你看起来容光焕发的,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这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此时若雨正和金玉屏在自己的寑殿中聊着闺房私密的话。 “公主,那还用说嘛,自然是和那位花公子有关喽。” 一旁坐着的卓月对着金玉屏猜测的说道。 “是吗?” 见卓月如此说来,再看看若雨一脸女儿家的娇羞,金玉屏更加肯定了卓月说的是对的。 “嗯~” “那就恭喜你们早日结成连理。” 见若雨点了点头,金玉屏心中很是吃醋,毕竟花想流是和自己先认识的,奈何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才错失了于花想流进一步的感情,如今甚是羡慕若雨,虽然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是金玉屏还是佯装为若雨感到高兴,并且为若雨送去了祝福。 “谢谢,也祝玉屏妹妹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若雨随后也为金玉屏送上了深深的祝福。 “若雨,娘子。” 这时花想流大步流星的闯进了若雨的寑殿,尽管身旁还有几个侍女拦着,但是也阻拦不了花想流见若雨的步伐。 “夫君,你来了。” 一见到花想流,若雨就禀退了几个侍女,随后迎了上去。 “还夫君,叫的真好听。” 一旁的金玉屏看着若雨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没羞没臊的叫着夫君,金玉屏就醋意大发。 “娘子,一个时辰后,我就要随着潇邪的大军去支援玄风国了,所有特地来和你说一声。” “怎么这么快。” “事态紧急,我争取早日取得战功,尽快的将你娶回家们。” 花想流旁若无人的将若雨搂在怀里,很是亲昵的吻着若雨的额头。 疑惑不解 “嗯,那你万事小心。” 若雨依依不舍的将花想流垂在胸前的发丝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 “出发~” 在默语的一声高喊之下,金诺寒麾下的几十万大军率先开路,随后就是玄武国的几十万大军紧随其后。 就这样百万大军在金诺寒和潇邪的带领下趁着夜色朝着玄风国出发,随行的还有玄风国国主叶炎和他的子女,至于玄幻国国主祝子岚早就跟着潇枫雪的大军回了自己的国家。 “想流,你来了。” 就在大军即将出发的时刻,花想流也策马扬鞭而来,金诺寒连忙给身后的花想流让了一条道。 “嗯,诺寒,潇邪,你们走的可真快啊,差点没赶上。”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空气中的温度在慢慢地下降,百万大军有条不紊的行走在官道上。 “乌金,你别骑马了,快快变成猫让我暖和暖和。” 随着夜渐渐深了,寒气也上来了,尽管花想流穿的厚实,还是抵不过寒风的侵袭。 “我不要。” 乌金果断的拒绝了花想流的要求,随即一夹马腹,整个人飞速的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乌金这几天怎么了,为何对我如此的抗拒,我记得他以前很粘我的,为什么?” 花想流自顾自地说着,随即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来,想流到我的马背上。” “想流,给你件衣服。” 一旁的金诺寒和潇邪各自表现出了对花想流的关心,只是花想流接过潇邪递过来的衣服,随后赶忙裹在自己身上,又对着一旁的金诺寒说道: “诺寒,两个人骑一匹马,马儿会很累的。” “好吧,喏,给你。” 见花想流拒绝了自己的提议,金诺寒又将事先准备的吃的递了过去。 “哦,谢谢。” 花想流接过金诺寒递过来的一包吃的,小心翼翼的塞入了自己的怀里,又从包裹里取出来两块糕点,分别给了金诺寒和一旁的潇邪。 “我说,我们为什么要怎么跟着,你不嫌烦吗。” “要是被想流知道我们跟着他,他一定又会不高兴了,我们还是跟着大军一起徒步前行吧。” 此时黑压压的大军之中,追魂和龙翼也身穿玄武国士兵的铠甲混在人群中悄悄的跟着花想流一行人。 “哎,我堂堂万丈深渊之主,何曾如此憋屈过。” “哼,我又何尝不是,但是为了花想流我也心甘情愿,你要是不愿意,你就回你的万丈深渊。” “嗨,谁不愿意了,我说龙翼,你可真行啊,想方设法的把我支开,那想流就是你一个人的呗,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军队里,龙翼和追魂二人不停的挤兑和嘲讽着对方。 “想流~” 夜深了,大军还在不紧不慢的赶路,而此刻的金诺寒却注意到夹在自己和潇邪之间的花想流整个人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看样子是睡着了,随即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一左一右的护着花想流的身形,不至于花想流在马背上摔下来。 “潇邪,想流先由你照顾,我去前方让大军原地休息。” 金诺寒交代了一声潇邪之后就独自策马朝着大军前方奔去。 “默语,秦仁,吩咐下去,原地休息,黎明赶路。” “是~” 在金诺寒的吩咐下,默语和秦仁二人快速的去安排下去了。 “原地休息,黎明赶路。” 随着玄武国的一个将士的呼唤声传来,大军立即停下休整,也纷纷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干粮和水吃了起来。 “啊~怎么了?” 被这一声惊醒的花想流迅速的坐直了身体,随即四处张望着,看到了却是所有人都坐在了地上休息,于是花想流也翻身下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杂草上,整个人迅速的躺倒了下来继续睡觉。 “哎,你这样睡会着凉的。” 潇邪很是无奈的看着倒在地上不起的花想流,随后也从马背上下来,来到花想流身旁替花想流盖好身上的衣服,随即又怕花想流冷着,潇邪又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准备盖在花想流身上。 “潇邪,我不冷,你别冻感冒了。” 地上的花想流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潇邪即将把身上的衣服给自己,于是连忙制止了潇邪的举动。 “我没事。” 潇邪没有听花想流的,而是继续将手里的衣服给了花想流。 花想流只能由着潇邪,随后坐起身来,拿起身旁的水壶就喝了起来。 “哎,想流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我也饿了。” “噗~” 就在花想流将水往肚子里灌时,身旁突然出现了两个玄武国的士兵,花想流定睛一看,却是龙翼和追魂,看到二人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花想流一口水喷了出来,被水呛了不说,还引起了一阵阵猛烈的咳嗽。 “我说……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回北海之巅去了吗。” 花想流一边咳嗽一边质问着面前的龙翼和追魂。 “龙翼说要回北海之巅的,我可没说要回万丈深渊。” “呵呵,其实我一想啊,万丈深渊不是有龙影在吗,我又没什么事,所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在青龙大陆游玩一番,增长一下阅历也是不错的,追魂你说对吧。” 见追魂给自己下套,龙翼连忙向着花想流解释着,随即使劲地用自己的胳膊肘撞了一下身旁的追魂。 “嘶~对对对,龙翼说得对,我们就是出来见识一下。” 看到龙翼生气了,追魂连忙同意着龙翼的说法。 “哎,他们都有吃的,你有没有啊,我们饿了。” 追魂连忙向花想流讨要着食物,随即和龙翼一左一右的将花想流挤在中间。 一旁的潇邪很是尴尬,不过潇邪也不忌惮龙翼和追魂二人的身份,于是挪到了花想流的对面坐好。 随后赶来的金诺寒默语以及秦仁,纷纷围坐在花想流的对面,只是这么多人之间,却唯独少了乌金。 “乌金去哪里了,我到底怎么得罪他了,至于这样躲着不见我嘛,好歹也让我知道,我到底错在哪里了不行吗。” 大腹便便 花想流说完抱着自己的脑袋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和乌金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想流,你想知道吗,我告诉你。” 见花想流愁眉不展,龙翼看不下去了,随即和追魂使了个眼色后,追魂就起身离开了,而龙翼就拉起了地上的花想流朝着一旁的小路走去。 “龙翼,乌金到底因为什么事如此的躲着我?” 被龙翼拽着来到无人的小路,花想流立马阻拦在龙翼的面前。 “因为你对乌金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什么不可描述的事?龙翼别卖关子了,快说。” “你记得那天给我灵珠之后,你整个人就昏睡了过去吗。” “自然知道,哎呦,龙翼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给说完。” 见花想流急不可耐的模样,龙翼依旧卖着关子说道: “就是你在睡眠中抱着身旁的乌金又亲又啃的,想流啊,乌金还小,你怎么能够如此的祸害一个小孩子呢,要是换作你对我又亲又啃,我自然乐见其成了。” 龙翼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脸的坏笑,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花想流的脸色铁青一片。 “我记得当时梦见自己和若雨在一起痴缠,没想到乌金居然遭了殃。” 花想流这样想着,脸色忽然又红了一片,整个人仿佛置身在火炉中,异常的烦躁,随即迅速的逃离了现场。 “哎~想流,你去哪里。” 身后的龙翼看着花想流头也不回的就朝着漆黑的树林子里跑去,为了花想流的安全着想,龙翼连忙跟了上去。 “啊~” 由于天太黑,寒风又卷着乌云遮住了明月,花想流一不留神被一块石头绊住了,随后整个人迅速的朝着面前的湖水里扎了进去。 一直跟着花想流的龙翼也是没有靠近花想流,而是距离花想流身后跟着,他想让花想流独自冷静一下,没成想却看到花想流在自己的眼前掉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想流~” 看着已经沉入湖底的花想流,龙翼迅速的化为了金龙,一头扎进了水中,寻找着花想流的身影, 只见水中的花想流还在不停的朝着水底下沉,整个人没有丝毫的挣扎,任凭自己下坠也不阻止。 “想流,你怎么了?” 此时盘绕在花想流周身的龙翼,看着花想流一直闷闷不乐的,也就任由花想流在水底。 而花想流也只是对着身旁守护着的龙翼摇了摇头。 “呃~” 然而花想流似乎忘了自己的一身修为已经被封印了,实在憋不住的花想流,不停的朝着水面划去。 一旁的龙翼见此,连忙抓住花想流的腰身飞出了水面。 被呛了一口水的花想流不停的咳嗽着。 “现在够冷静了吧。” 为了防止花想流身体出现问题,龙翼连忙替花想流运功排除体内的寒气。 “我没事,不用。” 生怕龙翼知道自己体内的银针的存在,花想流立马拒绝了龙翼的好意。 随后只见湖边点燃起了一堆篝火,花想流将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给龙翼烘烤,自己则穿着龙翼的金色外衣蹲坐在火堆旁取暖。 “乌金,你来了。” 此时一只黑猫突然窜进了花想流的怀里,享受着花想流独有的温暖气息。 “乌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花想流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乌金毛茸茸圆滚滚的脑袋。 怀里的乌金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在花想流的怀里发出呼噜声,这一声声呼噜声让花想流整个心都安逸了不少。 “追魂,谢谢你把乌金带来。” 花想流感谢着随后而来的追魂,目光又看向了一边忙活着替自己烤衣服的龙翼。 “遇到你们真好。” 花想流深吸一口气,整个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遇到你也不错。” “遇到你也不错。” 龙翼和追魂异口同声的回应着身旁的花想流。 “哎,遇到你很倒霉。” 这时乌金很不合时宜的挤兑着花想流。 “哎,我遇到你才倒霉吧,那么能吃,差点吃穷我。” 看着乌金这个倒霉孩子似乎皮又痒了,花想流当即和乌金扭作一团。 一旁的龙翼和追魂只能无奈的看着花想流和乌金这一对活宝打闹着。 “好了好了,我输了还不行嘛。” 此时花想流被乌金无情的骑在脑袋上,还不停的被乌金的小肉爪给拍打的俊朗的容颜,花想流只能认怂,以免自己的盛世美颜葬送在乌金的魔爪之下。 “哼!” 见花想流求饶,乌金摆出高傲的姿态,迅速的从花想流的脑袋上跳了下去。 “衣服干了,快换上吧。” 龙翼将烘干的衣服递给了地上的花想流,花想流接过衣服也不避讳三人在场,当即将自己脱的光溜溜的,随后麻溜儿的穿好衣服。 “我们出发吧,时候不早了。” 看着此时的天空已经微微有些白光,追魂示意众人要随军出发了。 “哎,他们人呢。” 花想流几人一出了树林,就没有看到大军的踪迹。 “哦,他们已经出发了。” 追魂边向着花想流解释着,一边去将一旁被栓住的两匹马给迁来了。 “走吧,我们很快就会追上大军的。” 追魂说完后就翻身上马,随后附下身来就要伸手去拉地上的花想流。 “我要自己骑,乌金上来。” 花想流说完,头顶着肥嘟嘟的乌金上了另一匹马,没有等身后的龙翼和追魂就迅速的策马扬鞭朝着大军的方向飞奔而去。 “哎,想流。” 本想和想流一起同坐一匹马的龙翼,却被花想流无情的抛在了身后。 “别看了,上来吧。” 追魂很不情愿的招呼地上的龙翼上马,随后二人迅速的追花想流而去。 此时,只见花想流挺着个五十多斤的大肚子,意气风发的迎着朝阳追随着大军,身后的追魂和龙翼二人很快也追上了花想流,看着花想流大腹便便的模样,二人实在憋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屁啊。” 看着龙影和追魂不停的对着自己的肚子笑,花想流白了二人一眼,也不再理会,又策马狂奔,将二人甩在了身后。 小畜生 “二哥~” 此时的玄龙国葛达将军府,只见府上上上下下的人都表情肃穆,一个个低着脑袋忙活着手里的事,如今的葛达将军府高挂着白色的绸缎,只见一女子趴在一具棺椁旁哭泣,此女就是玄龙国如今的太后,也就是葛达的妹妹,更是躺着棺材里的人的小妹。 如今的葛达将军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官员都来祭拜葛达的弟弟葛占。 “二哥~” “倩儿,别哭了,大哥一定会为二弟报仇的。” 见自己的妹妹哭的肝肠寸断,一旁不忍的葛达连忙让侍女将妹妹扶起来。 “大哥,如今二哥没了,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葛倩一把抓住自己的大哥葛达的胳膊,继续说道: “大哥,如今整个玄龙国都在你手里,如果你想称帝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何还要不停的征战天下呢,权势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 “倩儿,你不懂,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葛达叹了口气,随即看向了大堂中间的棺椁。 “占弟,我是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天下我也一定要夺。” 葛达对着自己的弟弟发誓着,眼神里满是仇恨的欲火。 一旁的葛倩见劝不住自己的大哥,整个人又哭成了个泪人。 玄武国皇宫 “回禀太后,公主今天一早起来就呕吐不止。” 一大早从公主哪里匆忙赶来的侍女连忙跪在太后玉慧的面前禀报着。 “请太医了吗。” 一听到自己女儿若雨病了,玉慧连忙起身。 “请了,已经在看诊了。” “走。” 随后在太后玉慧的一声吩咐下,林德立马在一旁伺候太后更衣,随后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去了公主若雨的寑殿。 “若雨,你怎么了。” 太后玉慧一进入自己女儿的寑殿就看见躺在床上脸色不大好的女儿,随即连忙上前关心着。 “太医,公主怎么样了,到底得了什么病,昨天不是好好的吗,为何今日就病了。” “太后,还请借一步说话。” 见太医如此的谨慎,太后立马让随行的人都离开了,不一会儿寑殿中就只剩下太后玉慧和太医,以及躺在床上的若雨。 “启禀太后,公主殿下已经有了身孕了。” “什么?”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床上的若雨立马激动的坐起身来,看着同样惊讶的母后。 “太医,你没有诊断错误吧。” 太后玉慧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女儿若雨有了身孕之事,随即再一次和太医确认着。 “此事事关皇家声誉,微臣不敢妄言。” “好了,你下去吧,记住此事千万不可对他人言说,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是,微臣谨记太后的话。” 看着太医已经离开了寑殿,如今整个大殿就剩下这对母女。 “若雨啊,虽然说你自小我不在你身边,疏于管教,但是你好歹也是熟读女经,这种未婚先孕的事你怎么能够做出来呢,要是传了出去,我皇家的颜面何存啊。” 一旁的玉慧不停的教训着自己的女儿若雨,气的垂足顿胸。 “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那个畜牲花想流的,说啊。” 见床上的若雨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玉慧急的恨不得打若雨一巴掌。 只见若雨梨花带雨一般哭了起来,让原本苍白的脸显得越发的憔悴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让你尽快和花想流成亲,不然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到时候就瞒不住了。” 玉慧叹了口气,随即来到若雨的床边坐好,替若雨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 “母后~” 若雨一把将自己的母后玉慧抱着了,整个人失声痛哭起来。 “女儿啊,别怕,有母后在呢。” 玉慧轻轻的抚摸着若雨的头发,不停的安慰着初为人母的女儿。 “吩咐下去,好生照顾公主,不得有误。” “奴婢知道了。” 出了公主寑殿的太后,当即吩咐伺候若雨的几个侍女,随即摆驾去了御书房。 “想流,我该怎么办呢,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只想要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若是母后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母后会对我失望透顶的,所以我不能告诉母后真相。” 此时躺在床上休息的若雨心里难过极了,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那帮强迫自己的畜牲的,虽然那些欺负自己的人已经被花想流杀了,没想到却因此留下了孩子。 “玉慧,你怎么了,一来到御书房就闷闷不乐的。” 此时正在埋头批阅奏折的潇遥,看着一旁闷坐的妻子,随即开口问道。 “唉~都是那个小畜生干的好事。” 玉慧叹了口气,心塞的说道。 “到底是哪个小畜生干坏事了,看把堂堂一国之母给郁闷的,你倒是说说看。” 潇遥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整日挂在嘴边的花想流了。” 一说到花想流玉慧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流怎么了嘛。” “怎么了,他让咱们唯一的宝贝女儿怀孕了。” “什么?若雨怀孕了。” 看着玉慧气急败坏的模样,潇遥知道了此事不是开玩笑的,随后站起身来,一拍桌子说道: “如今也只能让他们尽快成婚了。” “没了,我说潇遥,那小子让咱们女儿未婚先孕,你不打算处置他吗,怎么的也得让那小子吃的苦头。”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的玉慧虽然一直反对若雨和花想流的婚事,奈何若雨的肚子有了花想流的孩子,只能成全此事了,不过玉慧还是要小惩大诫一副花想流,好卸了心中的怒气。 “玉慧,事已至此也只能由着他们去了,他们的婚事就由你操办了,你费心了。”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准备了。” 玉慧一走,潇遥心里实在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毕竟他也一直不赞成花想流和若雨的婚事,如今生米煮成熟饭,再反对也完了,只能这样了,潇遥无奈的拿起一本奏折又看了起来,嘴上还很不情愿的笑骂了一句“果然是小畜生”。 怪异的笑 “啊切~” 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花想流突然打了个喷嚏,于是揉了揉发酸的鼻子骂了一句: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花想流说完回头看了看金诺寒等人,见他们一个个呆萌的看着自己一摊手表示不是自己骂的,于是花想流又将目光看向了另一边的龙翼和追魂,只见这二人一路上没少斗嘴,这回见花想流看来,二人立马坐直了身体,迎着花想流的目光看去。 “哼~” 看着龙翼和追魂对着自己微微咧嘴笑着,花想流认定了在心里笑话自己的人就是龙翼和追魂二人,随后给了二人一人一个白眼,让他们自己体会去。 “哎,想流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问问潇邪吧。” 见花想流目光不善,龙翼和追魂二人小心的嘀咕着,随即追魂看向了身旁的潇邪说道: “潇邪,想流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副臭脸。” “我也不知道。” 潇邪一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随后追魂又看向了金诺寒一行人,得到的同样是“不知道”三个字。 “嗯?你们到底笑够了没。” 花想流隐约听到有人在笑他,随即猛地一回头看着身后的众人。 “想流,你到底怎么了。” 见花想流如此的神经兮兮的,潇枫雪连忙策马上前询问着。 “想笑就笑,别忍着,到时候憋出内伤我可不负责任。” 看着潇枫雪一副忍俊不禁的笑模样,花想流撅着嘴不高兴的看着身后同样憋着脸色通红的众人。 “其实想流也别怪我们想笑,你这样子实在是像个足月的待产妇人,怎么能让我们忍得住不笑呢。” 金诺寒说完,直接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后整个大军都一个个笑了起来,这一路上可把所有人都给憋坏了,现在一个个敞开肚皮笑的前仰后附的。 在场的所有人只有花想流一人板着个脸闷闷不乐起来。 “怎么了?” 乌金被这些魔性的笑声给吵醒了,于是扒拉着花想流胸前的衣襟让自己的脑袋从花想流的怀里钻了出来。 “哦,没什么,你继续睡吧。” 花想流摸了摸乌金圆滚滚的脑袋,随后又将乌金这个暖宝宝塞进了怀里躺好。 “笑,笑,笑屁啊,哼!” 花想流自顾自地哼着歌,完全不理会这些家伙。 “大家都别笑了,现在已经出了玄灵国的边境,已经踏上了玄风国,所有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在潇邪的指令下,众人停止了笑,不过私下里还是议论纷纷。 大军之所以能够如此顺畅的通过玄灵国,都是因为一路上有了金诺寒的帮助,才让百万大军很快就到了玄风国领地。 至于随行的玄风国国主则一路上都有专人护着,并且坐在宽敞的骄子里被人抬着。 “哎,这玄风国国主怎么回事啊,我们兴师动众的支援他的国家,他到底怎么回事啊,一路上就知道闷在骄子里,也不出来和我们说道说道。” 花想流问着一旁的潇邪,目光却看向了大军之后的骄子。 “叶炎国主已经和我商议过了,他已经让自己的大军在玄风国城外接应我们,很快我们两军就可以汇合了,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想必我们很快就能够解除玄风国的危机。” “这样啊,那我们还有多久到啊。” “顾及还有一天的时间。” 花想流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潇邪则认真的回应着花想流的每一个问题。 “嗯?” 花想流忽然紧张的看着默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他居然刚刚在默语的眼中看到了猩红的光芒一闪而逝。 “想流,你看着我干嘛。” 见花想流奇怪的看着自己,默语有莫名其妙。 “啊,呵呵,没什么,就感觉你长的还蛮好看的。” 花想流说完连忙转过身来重新坐好。 而此时因为花想流的一句夸赞默语的话,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默语,倘若眼神能够杀人,默语恐怕也死了好几次了。 “我怎么了,难道我真的眼花。” 花想流自顾自地想着,随即不停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心里很是不舒服。 “想流,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见花想流坐在马背上摇头晃脑的,潇邪连忙转身从自己的马背上取出食物,顺手塞到了花想流的手里。 “来,想流我的也给你吃。” “想流,吃我的。” 一见潇邪向花想流示好,随后众人一个个将自己携带的食物纷纷递到了花想流的手里。 只见原本就没有携带食物的龙翼和追魂二人连忙也拿来了食物给花想流,可怜了身后两个小兵的粮食就这样活生生的被两条龙给抢走巴结花想流了。 “有吃的啊。” 此时一闻到食物的味道的乌金,立马从花想流的怀里探出脑袋,就要啃花想流手里的饼。 只见花想流拿起食物边啃边想着事情,于是又用余光瞥向了一旁的默语。 就在花想流用余光看向默语的时候,默语也在看在自己,只是此时花想流忽然感觉后背发凉,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就连手中的饼也掉到了地上。 就在花想流准备弯腰下马捡大饼之时,不经意间又看了默语一眼,只是此刻花想流越发的感觉到怪异,只见默语正朝着花想流露出一抹怪异的笑。 默语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奇怪,只见他裂开了一边的嘴角,不停的向耳根处拉扯着,直至将半边脸的皮肤都拉的要裂开了才停止了,整张脸没有一丝的笑容,只是单纯的做了个拉扯的动作。 “啊~” 看到这一幕的花想流整个人直接从马背上掉了下去,就连乌金也被花想流给活生生的拉下了马,好在自己的嘴里的大饼还没有掉地上,不然乌金就要给花想流一个暴击。 “想流,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魂不守舍的,你到底怎么了。” 金诺寒很是纳闷的看着花想流,随后众人都下了马,都朝着花想流的身边走去。 戳穿皮囊 花想流没有理会身旁关心自己的人,而是目不转睛的朝着不远处的模样走去,虽然花想流心中很是恐慌,但是好奇的他还是一步步的靠近着默语。 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判断,花想流接下来的动作足以让金诺寒等人抓狂,恨不得把花想流给活生生的吞了。 只见花想流定定的注视着默语的眼睛,清澈的眼眸映出了花想流的面庞,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于是花想流忽然抓起默语的手,随后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并且整个人还贱贱的贴到了默语的胸膛。 “我好喜欢你默语,你喜不喜欢我啊。” 花想流在默语的怀里像一只淘气的小猫咪,不停的用自己的脑袋拱着默语的怀抱。 “我,我也好喜欢你,想流。” 默语也紧紧的抱着花想流,将花想流整个人深深的拥入自己的怀抱。 “嗯,不对啊,默语不是一向不喜欢我吗,为何今天却对自己如此的热情,要是换作往常,自己如此靠近他,早就被他一掌给劈死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随后抬起头来含情脉脉的看着默语,之后便一脸娇羞的拉着默语上了自己的马匹,本来在马上吃东西的乌金也很自然的被花想流给丢给了潇邪。 随后花想流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依偎在默语的怀里,二人同骑一匹马朝着前方走去。 “哎,我说金诺寒,默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想流不是一直都合不来吗,为何今日却如此这般交心。” 潇邪很奇怪的看着已经离开的花想流和默语,如此不对付的两个人今天都如此的反常,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而一旁的龙翼和追魂二人闷闷不乐的翻身上马,默默地跟着花想流而去。 “走吧,时辰不早了。” 现场唯一还算冷静的秦仁招呼着众人继续前行。 “驾~” 走在大军前方的花想流忽然一夹马腹带着身后的默语偏离了官道,朝着一旁的小道跑去。 “他们怎么了,为何离开大军。” “想必是做些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吧。” 紧随花想流的马匹之后的龙翼和追魂,一路和花想流保持着一些距离,如今忽然看到花想流和默语二人朝着一侧的小路跑去,龙翼和追魂二人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跟着,索性还能看到花想流的身影,二人也算安心了不少。 就在花想流策马带着默语离开了大军一里路程之时,花想流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默语。 “你不是默语,你到底是谁?” “呵呵,好小子被你发现了。” 默语说完整个人眼眸猩红一片,也不在隐瞒自己的身份,随即暴露出自己的本身,只见默语体内又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往外窜,随后只见默语的整张脸被自己撕扯了下来,露出了内部的腐肉。 “阴尸冥王,果然是你这个贱人。” 一看到默语变成了阴尸冥王的模样,花想流立即翻身下马,远远的躲开了。 “啊~” 只见阴尸冥王一声大喝,随即身上的皮肉迅速的爆裂了开来,整个人变成了十几米高的腐肉。 “憋死了,困在这小小的人类躯体里实在是难受。” “丑八怪,你把默语怎么样了?” 看着默语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化为了血肉,花想流愤恨的指着阴尸冥王怒喊着。 “默语,哼,你不是看到了吗,还问我。” “呀~我和你拼了。” 花想流愤怒的扯下头上的丝巾,顿时手里多了一把白玉一般的追命剑,只见披头散发的花想流拿着追命剑朝着阴尸冥王就冲了过去。 “嘭~” 只见花想流被阴尸冥王一脚踹飞了老远。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对默语如此的一往情深啊,不过我会成全你们的,拿命来。” 阴尸冥王嘲讽着花想流,随后迈着巨石一般的双脚朝着花想流的方向迅速的跑去。 “啊~” 就在阴尸冥王即将一拳砸中地上的花想流之时,追命剑迅速的化为了丝巾,并且死死地勒住了阴尸冥王的咽喉,不停的向后拖拽着,以至于阴尸冥王一拳没有得逞,就被丝巾拉着后退了数米。 见阴尸冥王被追命剑缠住了,花想流立马爬起身来朝着大军的方向跑去。 “龙翼,追魂~” 花想流不停的呼喊着二人。 “喊哥哥们什么事啊。” 只见此时的龙翼和追魂驾着马匹朝着花想流这边迅速的赶来。 “喏~” 花想流没有在意龙翼和追魂二人对自己的调戏,而是指着后方的巨尸。 “你们去对付巨尸,我让大军赶快跑路。” “哎,你骑我的马。” 就在花想流打算撒腿跑去通知大伙之时,龙翼叫着了花想流,随后龙翼将花想流轻松的丢到了马背上,看着花想流离开了,龙翼和追魂才迎着阴尸冥王而去。 “诺寒~潇邪~” 此时只见花想流满头大汗的骑着高头大马朝着金诺寒等人跑来。 “怎么了?” 金诺寒连忙替花想流制止了马匹。 “呃~嗯,你们过来。” 花想流为了不引起大军的恐慌,随即招呼金诺寒和潇邪已经秦仁附耳过来。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潇邪好笑的看着花想流,随后也跟着来到花想流身边。 “想流,到底怎么了。” 见秦仁询问,花想流连忙将默语就是阴尸冥王的事告诉了大家。 “默语~” 一听到默语已经死了,金诺寒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诺寒,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刻,要知道默语可是天师的徒弟,再怎么说天师也会顾及师徒情分对默语不会痛下杀手的,如今你们要尽快让大军赶路,这边有我和龙翼已经追魂三人就好。”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金诺寒,一边将吩咐众人赶忙带着百万大军跑路。 “想流~” “快走吧。” 花想流说完头也不回的骑着马重新回到了战场。 “周将军,吩咐下去所有人快速前进,不得有误。” 在潇邪的吩咐下,周将军连忙领命而去。 至于金诺寒的大军则在秦仁的指挥下也迅速的前进着。 一切都不在乎 “好家伙,这玩意儿为什么就是杀不死。” 一回到战场的花想流看着龙翼和追魂二人尽皆化为了战斗状态,只见一黑一金两条龙不停的吐着龙息对准了阴尸冥王攻击而去。 “怎么办呢怎么办。” 就在花想流面对着如此强悍的阴尸冥王无计可施而焦头烂额之时,追魂忽然被阴尸冥王一掌击中了身躯,当即飞出了老远。 “算了,拼了。” 为今之计只能如法炮制,就是想方设法让这巨尸吃了自己。 于是只见花想流迅速的朝着阴尸冥王跑去,嘴里还不停的挑衅着。 “丑八怪,你不是一直要吃人吗,有本事你吃了我啊。” 花想流一边朝着阴尸冥王挥舞着双手一边控制着追命剑不停的攻击阴尸冥王。 “啊~” 只见阴尸冥王双拳出击,迅速的朝着面前的两条龙袭击而去,好在两条龙躲闪及时才不至于中招。 “想要我吃你,好我成全你。” 阴尸冥王说完就抓起了地上的花想流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手中。 “嗯~” 只见阴尸冥王没有一口吞了花想流,而是对着花想流的脑袋就是隔空吸引着花想流身上的精血。 “哼,小子,一次两次就算了,还想骗我三次,今天我就把你吸成人棍。” 阴尸冥王说完还不停的吸食着花想流的精血。 “完了,龙翼救我。” 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液在阴尸冥王的吸引下慢慢地减少,花想流整个人都晕眩了起来,趁着自己还有意识,连忙呼喊着龙翼救命。 “嘭~” 看着花想流自投罗网,龙翼和追魂也是无奈,随即只看见花想流的鲜血不停的被阴尸冥王吸食,还没等花想流喊救命,龙翼和追魂二人就奋不顾身的上前去救花想流。 “呃~” 此刻被阴尸冥王丢下的花想流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而虚脱了般。 “哎~让你得瑟。” 此刻乌金晃晃悠悠的路过花想流的身体,看了一眼地上的花想流无奈的越来越圆滚滚的脑袋。 只见乌金迅速的化为了人形,并且亮出了自己尖锐的利爪朝着阴尸冥王扑了过去。 “啊~” 阴尸冥王忽然一声惨叫,随即不停的抓挠着自己的背后。 此刻的乌金则牢牢地吸附在阴尸冥王的后背,不停的用自己的利爪切割着阴尸冥王身上的腐肉,疼的阴尸冥王叫苦不迭。 “别让他跑了。” 看着阴尸冥王打算逃跑,龙翼立马招呼追魂一起拦着阴尸冥王的去路。 “啊~” 就在阴尸冥王手忙脚乱之时,花想流的追命剑忽然整个刺入了阴尸冥王的体内,随即在花想流的超控之下,追命剑化为了丝巾不停的游走在阴尸冥王的体内,寻找着猩红的灵珠。 此时的丝巾如游蛇一般不停的在阴尸冥王的体内搅动着,疼的阴尸冥王满地打滚,而此刻的龙翼和追魂也不放过此地良机,迅速的对着阴尸冥王展开了强势的攻击。 被内外夹击的阴尸冥王强忍着痛苦,用自己的手迅速的插入了腐烂的身体之中,一把将体内的丝巾给扯出了体外丢出了老远,随后也顾不得被人袭击,任由自己身上的腐肉一块块被削掉,只能抱住自己的灵珠要紧。 “哼,等着瞧吧。” 阴尸冥王说完虚晃一掌,逼退了龙翼和追魂,随后得空迅速的逃离了现场。 “呸,臭死了,这家伙跑的可真够快的。” 乌金闻了闻自己的爪子,顿时朝着阴尸冥王离去的方向咒骂了一句。 “想流,你还好吧。” 龙翼连忙来到花想流身旁,扶起地上的花想流。 “呃~” 看着远处插在树干上的追命剑,花想流再无半点意识超控追命剑回来,随即整个人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龙翼~” 花想流忽然叫了一声龙翼的名字,随即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怎么了?” 一旁不明所以的追魂只是看着龙翼迅速的解开了花想流胸前的衣襟,随即只见龙翼单掌贴在花想流的心口之处,只看到一股金色的灵力从龙翼的掌中抵触着花想流的心口,随即只见在这股金色灵力的吸引下,忽然一根银针从花想流的体内被吸引了出来。 “啊~” 花想流在痛苦的叫喊声中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想流~” 看着昏死过去的花想流,乌金一脸的苦逼样。 “没事了,想流很快就会醒过来。” 龙翼连忙安慰着身旁的乌金。 “来,我们走吧。” 在追魂的示意下,四人重新追着大军而去。 “龙翼,你一早就知道想流体内的银针,为何不帮他取出来。” “想流不想取出来,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和想流来强的吧。” 见追魂询问,龙翼也不在隐瞒。 “想流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想流只想做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类吧。” “唉~就算为了娶妻生子,也不至于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啊。” “追魂,你不了解人类,为了若雨,想流可以牺牲一切,只要若雨开心想流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豁出去,更别说将自己体内的灵力给封印起来了。” 二人叹了口气,随后看了看龙翼背上的花想流。 “你们说,就这么个小小的银针真的能够封印灵力?” 一旁的乌金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明晃晃的银针,向着龙翼和追魂二人请教着。 “这天师只不过是小小的人类,居然有如此多的法宝,相信背后一定有高人坐镇,乌金你别看这银针虽小,却可以瞬间就让人失去灵力,不管是谁都逃不过。” “这么厉害。” 看着追魂斩钉截铁的说着,乌金瞪大了眼睛打量着小小的银针。 “不信,你试试看。” 此时在龙翼背上醒过来的花想流正好听到追魂和乌金的谈话。 “你醒啦。” 突然听到花想流的声音,乌金激动不已。 “想流,感觉怎么样了。” “死不了是吧。” 龙翼的声音在自己的心口闷闷作响,还没到花想流开口,一旁的追魂和乌金赶忙抢先替花想流回答了。 一厢情愿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哥我是什么人。” 花想流直了直身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那既然如此你可以从我的背上下来了吗,你很重嗳。” “龙翼,放着马不骑,你非要背着我,好让我下来。” 花想流说完就从龙翼的背上呲溜一下站在了地上。 “喏~你的追命剑。” 见花想流没事了,追魂就将手里的追命剑递给了花想流。 花想流接过来追命剑,在自己的意念控制之下迅速的化为了雪白的丝巾,随后花想流就拿丝巾重新将自己散乱的头发给绑好了。 “要不是怕自己太过于异类,这一头长发我早就剪短了。” 花想流厌烦的将耷拉在自己胸前的发束甩到了身后。 “这么好看的头发为什么要剪,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 龙翼抢先追魂一步坐到了花想流的身后,随后抚摸着花想流一头柔顺飘逸的长发,很是珍惜的捧在手里。 “长发变短发是时代发展的需要。” “想流你是什么呢?” “说了你也不懂,恐怕这青龙大陆只有金诺寒和默语懂吧。” 花想流说完就拉着马的缰绳,迅速的策马狂奔起来。 “驾~” 身后的追魂见花想流带着龙翼一溜烟跑了,随后一把捞起地上的乌金,二人同骑一匹马迅速的追了上去。 玄武国皇宫 “若雨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此时大殿之内只有玄武国的公主若雨和玄灵国公主金玉屏二人,之间金玉屏一来到若雨的寑殿中,就看着若雨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于是也寻了个凳子坐了下去。 “玉屏妹妹,你和想流早就认识对吧。” “对啊,我和想流是在边关大营中认识的,当时啊想流还叫着聂川河呢,记得那时候我总是找想流的麻烦,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虽然想流每天都忙活着做饭劈柴担水,但是一有时间他就会给我做好吃的,想流做的炒饭别提有多好吃了。” 见若雨询问自己和花想流的事,金玉屏立刻喋喋不休的叙说着她和花想流初识时的点点滴滴,脸上还挂在幸福的笑,其实金玉屏心里明白自己当初是如何虐待还是聂川河的花想流,如今她对着若雨这样颠倒是非的说着和花想流之间的过往,完全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原来妹妹和想流的感情如此的好啊。” 听到金玉屏所说的话,若雨内心酸涩难忍,只是脸上依旧挂着笑。 “若雨姐姐,你别误会了,我和想流之间只是很要好的朋友,姐姐你别多想啊。” 金玉屏故作无辜的看着面前脸色不大好的若雨,随即连忙澄清自己和花想流之间的关系,还故意将“要好”二字郑重的强调了一下。 “妹妹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我也没多想,今天叫你过来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对想流的感情。” “姐姐,我们真的没什么。” 见若雨认定了自己和花想流之间有什么,于是金玉屏连忙否认着,其实在金玉屏心中她要的就是让若雨误会她和花想流之间的关心。 “妹妹,听我说完,现在整个玄武国都知道我和想流即将成婚,其实我知道,我和想流之间的事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配不上想流,我想能够和想流永远在一起的人只有你了。” 见若雨居然把花想流推给了自己,金玉屏喝在嘴里的水差点将自己给呛了,于是一把抹干净自己嘴角边的茶水,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若雨。 “姐姐,你别开玩笑了,我看想流对你也是及其的关爱,怎么能说是你一厢情愿的呢。” “我想明白了,我决定放手,这样自己也不会成为想流身边的累赘,所以玉屏,我拜托你一件事。” 若雨叹了口气,一想起那段耻辱的过往,若雨心中就愤恨不已,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若雨就更加的难以面对花想流,若雨心知自己配不上花想流,随即找来了和花想流感情还不错的金玉屏。 “姐姐,看你如此郑重其事的,到底什么事啊,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 “其实就是……” 若雨来到金玉屏身旁小声地说了一会儿,只见金玉屏听到若雨的要求,面上一瞬间的露出窃喜之色,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之后便苦着脸对着若雨一脸的生无可恋。 “姐姐,此事万万不可,我做不到。” “妹妹,别推脱了,就当帮姐姐最后一个忙好不好,先别拒绝,距离大婚还有一些时日,你好好考虑考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见金玉屏激动的站起身来就要离开,若雨连忙拉住了金玉屏的手,不停的哀求到。 “我……” “什么都别说了,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若雨连忙打断了金玉屏的话,随即将金玉屏送走了。 “哎~姐姐。” 出了大殿的金玉屏还想说什么,就看见一旁的侍女将大殿的门给小心翼翼的关了起来。 “玉屏公主,我家公主要休息了,你慢走。” “那好吧。” 金玉屏也不再为难下人,随即一摆裙摆,离开了大殿。 “哼,若雨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金玉屏回想起刚刚若雨的话,得意的笑着,随即大摇大摆的跨进了自己的别苑。 “公主,若雨公主单独叫你去有什么事吗。” 一进屋子,金玉屏就被自己的贴身侍卫卓月给缠上了,毕竟身在这异国他乡的皇宫大殿,这一对主仆很是无聊,卓月一把拉过金玉屏坐下,随即开始了女儿家之间的悄悄话。 “没什么,就是她拜托我一件小事而已,不说也罢。” “说啊,能让一国公主拜托的事,一定不是简单的事,快说啊,我的好公主殿下。” 见金玉屏举起茶杯慢慢地喝着,随即故作神秘的说到,金玉屏越是这样,卓月就愈发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于是卓月依偎在金玉屏身上,开始了她的不依不挠模式。 一杯水 不过任凭卓月如何的死缠烂打,金玉屏就是不肯再说一个字,随后卓月气鼓鼓的托着下巴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空茶杯。 “全军原地扎营。” 此时赶了一天路的大军,在金诺寒和潇邪的吩咐下,全体就地扎营。 “叶国主,不知贵国的大军在什么地方接应我们。” 此时的营帐中,叶炎正襟危坐在一旁,见玄灵国二殿下金诺寒询问,于是抱拳行礼道: “二殿下,我军驻扎在都城外三十里处,只要过了这一个峡口再有半天就到了。” “叶国主,为何我们放着官道不走,要从峡口处绕道。” 此时在上方桌子上查看地图的潇邪疑惑的看着一旁的叶炎。 “哦,大王爷是这样的,我们从峡口处行军,看似绕道,其实是抄近路,只要出了这峡口,大军就可以直接抵达我玄风国都城,届时就可以来个里应外合,一举解了我玄风国的危机。” “叶国主说的不无道理,你们看,若是我们大军直接从玄风国的各个城池抵达都城,期间还要翻过几座大山,且不说耽误时间,恐怕就是大军到了都城也会一个个劳累过度,从而降低了我军的战斗力。” 金诺寒径直来到桌子旁,手指着上面的地图说道。 “我也同意大军从峡口处过,一方面可以节约时间,另一方面又可以免得从各个城池经过,以至于打草惊蛇,坏了我们的计划。” “大王爷,虽说大军从峡口路过可以给敌军一个措手不及,但是这峡口地势险要,若是敌军埋伏在此,恐怕对我军不利啊。” 一旁的玄武国老将周将军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地图,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我想就算有敌军埋伏,恐怕也不是那个异世之人的对手吧。” 叶炎的话顿时让在场的其他人打消了从峡口行军的顾忌。 “既然如此,那就吩咐下去,大军明天一早出发。” 众人合计了一番之后,便各自离开了,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秦仁,吩咐下去,明天一早大军从峡口绕道。” 一出了营帐,金诺寒就来到大军之中寻找秦仁。 “是~” 秦仁不疑有他,随后按照金诺寒的指示吩咐下去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此时临时搭建的灶台上花想流拿着锅铲不停的在翻炒着锅里的菜,嘴里还不停的哼着小调。 “哎,龙翼火候不够,快加点柴,追魂我叫你切的葱花,你切好了没。” 只见龙翼在花想流的吩咐下迅速的在灶台之下添加着柴火。 “喏~” “我要的是葱花,你这叫葱断,呐,这才叫葱花,看到没,重新切。” “哦~” 看着追魂被花想流不停的数落着,还好自己选择了烧火,坐在灶台之下的龙翼心中窃喜,随即得意的看着追魂一脸的委屈巴巴。 “哎~堂堂两位龙皇,地位是何等的高尚,居然一个切菜,一个烧火,哎~被悲哀啊~” 早就与龙翼和追魂混熟了的乌金仗着花想流的独宠,完全不把龙翼和追魂放在眼里,于是在一旁摇头嘲笑着二人。 “乌金~” “嗯?咋啦。” 还没等乌金从得瑟中回过神来,一个木桶就这样朝着自己飞了过来,眼看着木桶就要砸过来,乌金迅速的化为了人形,接过了砸过来的空木桶。 “水没了,快去打水去。” “哦~” 方才还嘲笑龙翼和追魂的乌金,此时也逃不了花想流的使唤,于是只能耷拉着脑袋去打水去了。 “哼,看在你做好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打水吧。” 乌金自顾自地安慰着自己幼小的心灵,于是提着木桶朝不远处的湖边打水去了。 “好了,都吃饭吧。” 只见花想流将最后一碗汤端到了营帐之中,随后就坐了下来,并且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好香啊,没想到花公子还有这手艺。” 叶炎尝了一口菜,当即对花想流的厨艺做了个很高的评价。 “多谢叶国主称赞。” “别客套了,美食当前应该尽情的享用,大家和我先一起敬想流一杯,感谢他为我们准备的美味佳肴。” 潇邪说完率先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大家一起敬花想流。 “嗯,我来。” “龙翼,其实这杯是……” 一旁的龙翼见花想流就要喝酒,随即一把接过花想流手里的酒杯,身旁的花想流还没说完,只见龙翼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嗯?还是你自己喝吧。” 龙翼放下手中的空酒杯交还给了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泯着嘴想笑,可是当着叶国主的面又不好笑出声来,只能把自己别的满脸通红。 “来,我重新敬大家一杯。” 花想流说完给自己倒上酒,回敬着大家。 这一顿饭差点让花想流憋出内伤,整个饭局都在看龙翼一副上当受骗的模样,实在憋不住的花想流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却让一旁的叶国主误会花想流不胜酒力,随即花想流借机离开了饭桌。 一出了营帐花想流就笑得前仰后附,完全不顾形象的在地上打滚。 “有那么好笑吗。” 就在花想流忘乎所以之时,龙翼忽然一把提起了地上肆无忌惮的花想流,阴沉沉脸仿佛要吃了花想流这个淘气鬼一般。 “怎么了?” 此时也出了大营的追魂,看着花想流被龙翼提在手里,于是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你很调皮啊,说,以后还骗不骗我了。” “不骗了。” 看到龙翼不悦的看着自己,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喷出来,一看这架势,花想流确定是惹不起的主,于是停止了笑,唯唯诺诺的回应着龙翼,心想“不就是喝了一杯水吗,至于这样兴师动众的吗,况且又不是我让你喝的,还不让人笑怎么了”。 “你们到底怎么了嘛,龙翼,有话好好说,快放了想流。” 追魂连忙当起了二人之间的和事佬,连忙从龙翼手里将花想流给取了下来。 “没什么。” “不就是~” “嗯~” 见花想流要说,龙翼连忙给了花想流一个严肃的眼神,让花想流自己体会。 夜半时分 堂堂北海之巅之王何曾有过如此尴尬的事情,而且还是当众被人嘲笑,这让龙翼很没有面子,虽然喝了一杯水本就是没什么的事,奈何花想流一直在饭桌上私底下撩拨着自己,这让龙翼差点在众人面前出丑。 见追魂劝阻,龙翼也不在为难花想流了,好歹熊孩子教训一下就得了,总不至于真的要伤了他吧。 “想流,记住你今天对我的所作所为,他日我一定好好补偿补偿你。” 龙翼凑到花想流面前小声地说着,眼神里满是戏谑。 “呵呵,我看不必了吧。” 花想流在龙翼的气势面前立马矮了半截。 “想流,你到底对龙翼做了什么啊,他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此时见龙翼先行离开了,追魂连忙怂恿着花想流说出方才的事。 “追魂,我看你还是别问了,我怕龙翼半夜爬到我床边吓唬我。” 花想流摇了摇头,于是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之中休息去了。 “哎~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神秘兮兮的。” 留下来的追魂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毕竟刚刚龙翼和花想流二人在饭桌上之间的互动,追魂也已经有所察觉,才看看刚刚龙翼临走时说的话,追魂更加肯定二人之间有事,于是掩藏不住嘴角的笑的追魂悄然无息的跟随着花想流而去。 “将军,玄武国国主潇枫雪率领大军在城外叫嚣,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城应战。” 此时玄龙国大将军葛达已经抵达攻占的玄幻国城池,并且派大军严防死守,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得开城应战。 就在葛达坐镇城池之时,门外来了一士兵,随即报上了城外的情况。 “可知玄幻国国主祝子岚是不是也在玄武国的大军之中啊。” 葛达慢悠悠的喝着小酒,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见士兵回禀,葛达没有直接下达命令,而是询问着玄幻国国主祝子岚的情况。 “回禀将军,据探子来报,那祝子岚就在玄武国的大军之中。” “好,你下去吧,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开城应战。” 葛达得知那祝子岚就在大军之中,随即一拍桌子,激动的站了起来,随即打发了面前的身边,自己则独自在房间里转悠。 “祝子岚啊,你可别让我失望啊,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此时的葛达看着漆黑的窗外,手里把玩着一瓶白色的药瓶,此药还是天师交代凤鸾转交给自己的,只要有了这瓶药,祝子岚就得乖乖服从命令。 “哈哈哈哈哈~” 随后葛达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随即荡漾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久久才散去。 夜已经深了,虽然已经是初夏,但是夜晚还有丝丝凉意,这凉意恰到好处的让人安睡。 就在花想流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时,一个漆黑的身影忽然在营帐外一闪而过,随后这个鬼魅般的黑影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啊~” 睡的迷迷糊糊的花想流忽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身边站在一个人,当场被吓得魂飞魄散,继而放声大叫起来。 “想流,是我。” 看着花想流如此的声嘶力竭的叫嚷着,身边的人立马捂着花想流叫唤的嘴巴,好让花想流安定下来。 “追魂是你啊,吓死我了,半夜不睡觉瞎转悠啥。” 被扰了清梦的花想流没好气的看着身边的追魂。 “我想和你一起睡。” “啥,这么小的床铺不够我们两个人挤的,你还是麻溜儿的回你那儿去吧。” 花想流说完整个人就迅速的成大字躺在床铺上,生怕追魂强他的位置。 “没事,我不占地方。” 追魂说完,整个人悬浮在与花想流同一个水平面上躺着。 “你~” 看到追魂如此强大的睡姿,花想流着实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你就这样凑合着睡吧。” 花想流看了一眼身边的追魂,于是侧过身来背对着追魂,心想“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摔着了,可不关我的事”,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整个人又陷入了睡梦之中。 突然一股冰凉的夹杂着迷人花香的气息有节奏的朝花想流的脸颊上扑来,只见睡眠中的花想流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猛地吸着这让人安逸的花香。 “嗯?” 就在花想流心中还在嘀咕哪里来的花香之时,映入花想流眼睑的是一张俊美的容颜。 “我去,龙翼你怎么也在这里。” 花想流立马坐起身来,看着自己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个人。 “想流,好好睡觉,别着凉了。” 就在花想流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家伙时,追魂忽然一腿将花想流压在床上,随后还自觉的替花想流盖好了被子。 “追魂,你太重了。” 花想流被追魂的腿压的喘不过来气,随即吃力的将追魂的腿从自己身上给挪了下来,可是花想流刚一把追魂的腿给拿开,追魂又迅速的压了上去。 “我说追魂你故意的吧。” 真当花想流要发飙之时,一旁睡着的龙翼一脚踹开了搭在花想流身上的臭脚。 “嘿,龙翼你故意的吧。” 此时被龙翼一脚踹翻在地的追魂,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随即埋怨着床上的龙翼。 “你说是谁故意把腿搭到别人身上的啊。” 龙翼毫不客气的回怼着追魂。 “我说你们俩到底要怎样,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此刻被搅和的全无睡意的花想流起身来到桌子旁,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想流,其实我就是想问你,你喜欢默语对吧。” “何以见得。” 见龙影询问,花想流眼都不抬一下的说道。 “白天你和默语二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互相表明心迹,你当我们看不到吗。” 一旁的追魂连忙补刀,脸上却掩藏不住醋意。 “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就是要问我这个问题?” 花想流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面前的龙翼和追魂。 “是啊,不问清楚,我睡不着,所以……” “所以也不让我睡觉是吧。” 龙翼的话被花想流给接下去了。 被抛弃了 “其实白天我一直感觉默语看我的眼神很是古怪,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的直觉,我才问了默语是否喜欢我,没想到默语随口就说喜欢我,这让我更加笃定面前的人不是默语,要知道默语一向看我不顺眼,怎么可能喜欢我呢,我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一下,没想到真被我猜中了。” 花想流一口气将白天的事告知了面前的二位。 “既然你发现了默语不是真正的默语,为何还要隐瞒我们,自己独自冒险。” “这阴尸冥王的恐怖没有人不害怕,我也是为了稳定军心,防止大军陷入恐慌之中,才做的权宜之计。” 龙翼一脸暖意的看着面前这个什么事都为别人着想的淘气鬼,虽然表面上咋咋呼呼的,但是却心细如尘。 “好了,你们也都知道了,那么现在你们可以安心的回去睡觉了吧。” 花想流一拍大腿,随后起身就朝着自己的暖床走去。 “啊~” 实在困的不行的花想流揉着惺忪的睡眼,直接摸着床铺滚了上去。 看着花想流妖娆的睡姿,追魂和龙翼连忙抢占着花想流身旁的床位,二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为了一个成为闹腾了许久。 “呃~” 一大早花想流就从腰酸背痛中醒了过来,于是慢慢地调整了自己的身姿,因为自己整个人此时处于倒栽葱的状态,整个脑袋抵在了地上,双腿则被龙翼和追魂二人交缠在怀里。 “我去~” 花想流愤愤不平的一脚踹开了二人,随即整个人掉到了地上,从地上爬起来的花想流看着床上的二人真的有够烦人的,恨不得给他们一人一击暴击,随后花想流出了营帐,不再理会两条霸道龙。 一出了营帐,花想流注意到天空还没有彻底的亮堂起来,而此时花想流面前的众多士兵也已经集合完毕,并且准备就绪了。 “你们都吃饭了吗。” 花想流来到一队巡逻兵面前,拽着一个士兵问道。 “没吃呢,大军天不亮就要集合好趁着黑暗度过峡口要关。” “哦~” 花想流得知了大军即将从峡口绕道玄风国,随即转身去寻找潇邪和金诺寒他们了。 “哎?哥,诺寒人呢。” 花想流从人群中发现了秦仁的身影,随即紧走几步来到秦仁面前。 “想流,诺寒昨晚上就失踪了。” 见花想流询问,秦仁连忙将花想流拽到一边小声地说着。 “什么?失踪了。” 为了不引起玄灵国大军的士气,花想流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地向秦仁确认着。 “嗯~” “就没有留下什么书信之内的,还是被人绑架了,好歹也有个动静啊。” 花想流如此猜测着,毕竟金诺寒的武功不俗,要是想要劫持他也不是件容易的是。 “没有,我也很奇怪,不过我们还得按照先前计划行事,我带领大军前去解救玄风国,至于诺寒就交给你了。” “嗯,如果诺寒被人劫持了,想必也走不远,我这就去查看一番。” 花想流说完便整个人腾空而起,迎着凉爽的微风迅速的飞到了千米的高空。 看着东边渐渐升起的太阳,下方还处在昏暗之中的大军则迅速的移动着脚步。 只见花想流借着初生的太阳的光源不停的在地上的山川河流丛林之中搜寻着金诺寒的身影。 “哎,我去~” 此时营帐中醒过来的龙翼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居然是追魂,这人龙翼很是厌恶的一把将追魂给推开了。 “怎么了?” 追魂被龙翼推醒过来,于是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同样顶着和龙翼一模一样的熊猫眼。 “启禀龙皇大人,大军已经出发前往峡口。” 此刻见龙翼出了营帐,被潇邪安排下来通知龙翼和追魂的两个士兵恭敬的对着龙翼禀报着。 “知道了,什么,大军已经出发了。” 没有睡好的龙翼随后反应过来,当即就要追着大军而去,其实只是单纯的追着花想流而去。 “来。” 为了不让这两个留下来士兵落下,龙翼当即一手抓一个,将二人带离了地面,飞在虚无缥缈的天空之中。 “哎,龙翼你等一等我~” 追魂出了营帐就看着漫山遍野的没有一个人影,随即看向了飞走到龙翼。 “我这是被抛弃了吗。” 追魂可怜巴巴的顾影自怜着,随即撒开腿追了上去。 “不能啊,按照人类正常的速度,我怎么的也该追上金诺寒了吧。” 此时花想流一路朝着玄灵国的方向飞去,不放过一个疑似金诺寒的身影,可是还是没能找到金诺寒。 “难道我找错了方向。” 正当花想流要放弃去玄灵国这条路之时,金诺寒的身影出现在了下方的官道上。 只见此时的金诺寒独自驾着一辆马车飞快的朝着前方疾驰而去,一路上溅起了滚滚浓烟。 “诺寒~” 一看到金诺寒,花想流就迫不及待的朝着下方飞去。 “诺寒,你怎么也不答应我一声,你这么急着要去哪里啊。” 此时花想流停在马车顶上,看着一直背对着自己的金诺寒。 “哎~” 花想流见金诺寒一直自顾自地驾着马车完全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于是花想流呲溜一下从车顶是滑了下来,并且在金诺寒的身旁坐了下来。 “诺寒,你怎么了?” 花想流轻轻的拍打着金诺寒的肩膀,随后就要将自己的脑袋伸到金诺寒的面前。 “呃~” 就在此时花想流身形一顿,整个人一下子不能动弹了,这种感觉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我说你们家天师的银针真该去申请个专利。” 此时从马车里出来的凤鸾当着花想流的后背就是一根银针刺入,当即就封住了花想流的灵力,随后又点了花想流的穴道,以至于花想流整个人都无法动弹,可是嘴上功夫花想流传来是输人不输阵。 “放心,银针多了去了,你想要多少就给你多少。” 见凤鸾迅速的翻身下马,随后将马车停靠在一棵大树底下,花想流注意力全都在一旁一动不动的金诺寒身上。 戳死 “你把我的诺寒怎么了。” 在马车上的花想流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凤鸾。 “哼,没什么,只不过点了穴道而已,你不至于如此紧张。” 凤鸾漫不经心的说着,随后将马匹从马车上解了开来。 “那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你又杀不死,我又何必白费劲,至于金诺寒,当然是为了牵制你了。” “哎,早知道了,你还真爽快啊,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牵制我吗。”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再说我就点了你的哑穴,让你闭嘴。” “哎哎哎,你最好别点,否则你会后悔的。” 见凤鸾不耐烦的就要来到自己身边,花想流连忙制止凤鸾点他的哑穴。 “我不信。” 凤鸾当即就给了花想流一指禅,顿时花想流就鸦雀无声了。 看着聒噪的花想流没了声音,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凤鸾当即一吹口哨,哨声响彻了整个丛林。 就在这哨声即将消失之时,丛林深处忽然就看见一群鸟儿惊起,之后便常来沉闷的脚步声,随着声音不停的靠近,直觉告诉花想流,普天之下能够闹出如此大动静的莫过于那个丑八怪阴尸冥王。 “你~” 就在凤鸾注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之时,忽然一把明晃晃的白玉剑悄无声息的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随后只听的身后传来了花想流的声音。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恰在此时,阴尸冥王巨大的身形迅速的朝着花想流扑了过来,花想流连忙一脚踹飞了面前的凤鸾,随即带着不远处的金诺寒呼的一下飞到了天空中。 “为什么?” 此时被花想流一脚踹开倒在大树下的凤鸾回过头来看着刚刚自己站立的地方,只见此时的地面硬是被阴尸冥王砸了一个巨大的坑,心有余悸的凤鸾随后看向了天空中的花想流,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臭小子,哪里逃。” “随便逃,你别太当真啊。” 看着地面上的阴尸冥王一击未中,随即单脚一跺地,巨大的身躯也腾空而起,并且朝着花想流的方向追去,花想流见此,随即带着金诺寒漫天的逃窜着。 “诺寒,怎么回事,你身上的穴道到底该怎么解啊。” 此时花想流一边躲避着身后阴尸冥王的追踪,一边在怀里的金诺寒身上不停的用手指戳着,试图解开金诺寒身上的穴道,可无论花想流这么做,金诺寒至始至终都纹丝不动。 对于此刻花想流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金诺寒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通过眼神来表示自己的不情愿,希望面前的花想流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快别戳了,我快被你戳烂了。” 金诺寒这样想着,眼睛一直盯着花想流看,嘴巴却说不出来,只能在心中叫苦不迭。 “哎呦,改日我得好好学一学点穴这门功夫。” 摆弄了金诺寒一阵的花想流还是没能解开金诺寒身上的穴道,随即只能作罢,带着金诺寒继续飞行在无尽的天空之中。 “我说,你丫的能不能别追了,你是打不过我的,别逼我动真格的啊。” 花想流很是恼怒的回头看了看还在锲而不舍的追着自己的阴尸冥王。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即花想流调转枪头,朝着原先的地方飞去。 只见花想流俯身而下朝着地面上的凤鸾飞去,当即一把将地上的凤鸾给带了起来,随后花想流借着地面使力,整个人迅速的平行移动在地面上。 “凤鸾,诺寒先交给你,还是你帮忙解开他的穴道吧。” 花想流交代了凤鸾一声,随后就把手里的两人就地给放下了。 “看招,丑八怪。” 花想流一个转身就朝着同样飞奔而来的阴尸冥王冲去。 只听“嘭”的一声,两个强悍的家伙顿时撞击在一起产生了大量的烟尘。 “想流~” “别去。” 看着滚滚浓烟之中忽然没了声音,远处的金诺寒急忙就要上前跑去,却被一旁的凤鸾给拦了下来。 于是金诺寒和凤鸾二人就这样待在原地看着前方渐渐消散的滚滚烟尘。 随着烟尘消散,金诺寒和凤鸾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只见花想流整个人趴在阴尸冥王的胸前,脑袋还被阴尸冥王给咬在嘴里,看到这一幕的金诺寒和凤鸾着实摸不着头脑,只能静观其变。 “咦,快吃我啊,丑八怪。” 只见花想流正死命的将自己的脑袋往阴尸冥王的嘴里塞,而阴尸冥王则是死死地拉着花想流的身体,不让花想流得逞。 花想流使出了吃奶的劲,不停的扒拉着阴尸冥王腐烂的嘴巴,就是要让自己钻进去。 “啊~” 只听阴尸冥王忽然大喝一声,当即卯足了劲,一把将粘在身上的花想流给撕拉了下来,别去一把将花想流砸进了厚实的泥土之中。 “没种啊,那就给我消失。” 此刻从地上的坑里爬出来的花想流,一把抹去了脸上的灰尘,随后就是一掌朝着阴尸冥王巨大的身躯袭去。 只见花想流的手掌上一股蓝色的火焰迅速的朝着前方飞去,速度之快,就连身手敏捷的阴尸冥王也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掌。 “轰~” 中了花想流一击的阴尸冥王迅速的朝着后方倒退着。 花想流见此欺身而上,还没等阴尸冥王落地,花想流又一暴击击中了阴尸冥王的脑袋。 “是我带你来到,我有责任将你带回去,免得你再次为祸人间。” 花想流说完整个人如箭一般直击阴尸冥王的腹部而去,随即硬生生的将阴尸冥王的肚皮给钻出一个血洞,花想流见此伸出手不停的在腐肉里摸索着阴尸冥王的灵珠。 “啊~” 被花想流的暴击击晕了的阴尸冥王又被花想流破开了肚子,剧烈的疼痛立马让昏死过去的阴尸冥王再次醒转过来,却看到花想流手里拿着一枚猩红的灵珠。 就在花想流拿到了灵珠之时,当即又是一掌击爆了阴尸冥王的身躯,就这样阴尸冥王的肉身迅速的消散在空中。 想家了 “想流~”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见危险以除,金诺寒捂才着口鼻来到花想流身边。 “呕~” 还没等到花想流的回应,就看见花想流毫无形象的呕吐起来,金诺寒也是无奈的连忙上前递给花想流手绢。 “不用,别弄脏了。” “没事。” 见花想流拒绝,金诺寒亲自替花想流擦拭着嘴角的污秽之物。 “想流,谢谢你。” “谢啥,我说过我会罩着你的。” 见金诺寒如此客气,花想流挺直了身体,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豪迈的说道,由于力道过重,花想流又吐了起来。 “唉~” 金诺寒也是服了花想流,于是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抚顺着花想流的后背,好缓解花想流呕吐的症状。 “花想流,谢谢你。” 随后赶来的凤鸾对着花想流抱拳道。 “不用,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没什么。” 面对花想流的询问,凤鸾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就要离开。 “嗯?我现在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在花想流的示意下,金诺寒点住了凤鸾的穴位,好阻止凤鸾离开。 “现在轮到我了。” 看着凤鸾身形无法动弹,花想流凑到了凤鸾的耳边蔑视的说道。 “哎咦~诺寒,你拽我干嘛。” “没什么,就是看不惯。” 看着花想流似乎与凤鸾靠的太近了,一旁的金诺寒脸色绷不住了,一把就拉开了花想流。 “那我们回去吧。” 花想流说完就要去扛着一动不动的凤鸾,却被金诺寒抢先一步将凤鸾扛在背上。 随后金诺寒一把将凤鸾砸进了马车里,之后金诺寒便驾着马车带着花想流与大军汇合。 “想流,这个灵珠该怎么处置。” 一路上就见花想流不停的把玩着手里的灵珠,只见灵珠上阴尸冥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极深的地狱一般,要不是此刻这枚灵珠被花想流控制着,金诺寒还不敢靠近呢。 “没办法,只能……” 花想流咽了咽口水,随后用金诺寒之前给自己的手绢不停的擦拭着手里的灵珠,只见花想流闭上了眼睛一口就将这颗冒着红光的灵珠给吞了下去。 “呃~呕~” 一旁的金诺寒看到花想流吞了灵珠,惊愕不已,一想到这颗灵珠是那个腐尸的金诺寒也忍不住内心翻腾,差点吐了出来。 “呕~” 被金诺寒的模样刺激的花想流也差点吐了出来,于是整个人将头埋在金诺寒的怀里,试图驱散内心的不适感。 看着花想流在自己的怀里蠕动,金诺寒连忙替花想流顺着气。 “诺寒,我想家了。” 忽然花想流抬起头来,看着被自己依偎着的金诺寒,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落寞。 金诺寒没有说话,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满心愧疚的看着花想流说道: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遇到我,你也不会遭此磨难,要不是因为我,你和你奶奶还有妹妹此刻应该幸福的生活在大城市,要不是……” “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奶奶多年的心脏病也不会好起来,要不是因为你,我的人生也不会如此精彩,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遇到我一生的挚爱。” 看到金诺寒如此的自责,花想流连忙打断了金诺寒的话,随即微笑的看着金诺寒。 “一生的挚爱,想流你真的喜欢若雨吗。” 一听到花想流说到“挚爱”这个词,金诺寒心中就有些吃味。 “喜欢啊。” 花想流漫不经心的说着,随后又依靠在金诺寒的肩膀上。 “哎,想流,这青龙大陆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到时候我作为你的娘家人参加你的婚礼可好,对了还有默语,也不知道默语现在怎么样了。” 金诺寒自顾自地说着,肩膀上忽然传来了花想流细微的鼾声。 由于昨晚被龙翼和追魂搅和的没有睡好,一大早又匆忙找金诺寒,方才又和阴尸冥王大战一场,此刻的花想流累到了极点,不知不觉的就在金诺寒的肩膀上睡着了。 为了不影响花想流睡觉,金诺寒减缓了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且向着官道上平坦的大路驶去。 玄幻国边关 “城上的人听着,快快出城投降,否则别怪我玄武国大军攻进去,到时候杀你个片甲不留,水流成河,还是现在乖乖投降吧。” 此刻已经在城下叫喊了半天的玄武国将士又在向着玄龙国士兵叫喊着。 “国主,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们现在就攻入城中,杀他个片甲不留。” 驻扎在五里开外的玄武国大军主帐营中,只见一个身穿铠甲且威武不凡的男子对着上方的潇枫雪说道。 此刻被派来支援玄幻国的潇枫雪一想起前几日启程之时发生的事就一肚子委屈,为了争夺和花想流一路,潇枫雪和自己的哥哥潇邪猜拳,谁赢了就可以和花想流在一起,很显然潇枫雪输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独自带兵前往玄幻国。 “我军千里迢迢来此,再这样耗下去,别说全军的士气渐渐丧失,恐怕粮草也会消耗殆尽,为今之计只能速战速决。” 见潇枫雪没有说话,底下的男子再次说道。 “将军顾虑的是,传我命令,大军攻入城池。” “万万不可,潇国主。” 就在潇枫雪下达命令时,从营帐外闯进来的玄幻国国主祝子岚连忙阻拦了潇枫雪的计划,还将一旁的将军给拦了下来。 “祝国主,不知为何要阻拦。” “潇国主,如今我满城的百姓都在玄龙国大军的掌控之中,我怕贸然攻入,我的子民性命会受到威胁,所以还请潇国主切莫出兵。” 见潇枫雪询问,祝子岚连忙将自己的顾虑告知了潇枫雪。 “我说祝国主,若是此刻我军不入城,再过数日恐怕我军就要完全处于被动状态,本来我们千里迢迢的来此支援贵国,已经是仁至义尽,总不能如此干等着坐以待毙吧,要知道兵贵神速,稍有差池便会贻误战机,到时候损失恐怕没有人能够担待得起。” 背后偷袭 “哎,潇卫不得对国主无礼。” 见到自己的属下如此的义愤填膺,并且完全没有顾及到玄幻国国主的身份,于是潇枫雪连忙斥责了自己的下属。 “在下失言了,还望国主切莫见怪。” 意识到自己无礼的将军连忙对着面前的祝子岚道歉,随后退至一旁。 “将军所言甚是,是我考虑不周。” 祝子岚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随即对着玄武国的将军一摆手,表示无妨。 “且不知祝国主有何良策?” “想我玄幻国也是五玄之国之一,奈何如今沦为玄龙国的魔爪之下,唉~” 祝子岚叹了口气随后接着说道: “方才我的亲信与我来报,说城中的百姓尽皆被葛达给囚禁了起来,所以我才制止潇国主下达攻城的指令,还望潇国主考虑到我玄幻国百姓的安危,切莫攻城。”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另外想办法。” 潇枫雪思量了片刻,随即看向了一旁眉头紧锁的祝子岚。 “敢问祝国主,可知城中的百姓被关押在何处?” “城中央大街之上,不知潇国主有何打算。” 见潇枫雪如此询问,祝子岚眼神里满是期盼的看着潇枫雪。 “不如我们这样……” 只见营帐之中三人交头接耳的说着行动计划。 很快夜深了,只见子时一过,一群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护之下,趁着玄龙国士兵换班之际,悄悄的溜入了城池之中,在皎洁的月光下,十几个行动敏捷,如鬼魅般的身影迅速的穿梭在大街上。 只见此时的大街上还有不少来来往往巡视的小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潇枫雪为首的黑衣人不停的躲避着来往的军队。 “潇国主,就在那里。” 先前给祝子岚通风报信的人,此刻带着潇枫雪等人来到了被囚禁在大街上的玄幻国百姓,于是一指对面对着潇枫雪说道。 只见不远处的大街上所有的百姓都被玄龙国士兵围困在中央大街上,看着坐在地上的百姓目测应该有三百多人,而且全都是老弱妇孺。 “安计划分头行动。” 在潇枫雪的指令下,所有黑衣人迅速的原地解散,随后悄无声息的躲在角落里等着潇枫雪安排。 “杀~” 随着十几人准备就绪,潇枫雪一声令下,就见十几个黑衣人冲了出来,杀的玄龙国士兵一个措手不及,也就在这时,潇枫雪举起手中的弓箭就朝着漆黑的天空中射去。 “国主发来信号了,大军随我攻入城池。” 此刻在城外准备就绪的玄武国将军潇卫,一见到面前的城池上空出现了潇枫雪射上去箭羽,只见此刻的箭羽燃烧着耀眼的火光,这一火光注定了今夜是一个不眠夜。 “冲啊~” “不好,玄武国大军来袭。” 此刻驻扎在城池上的玄龙国士兵,一看底下黑压压一片的大军迅速的移动而来,随后踉踉跄跄的跑去一旁拿起锤子敲起了铜锣。 随着铜锣响亮的声音传遍整个城池,所有玄龙国的士兵都一个个紧张的集结到了城池大门这边。 “快走~” 此刻的城池中央大街,潇枫雪一边与玄龙国的士兵交战,一边引导着百姓离开。 就在潇枫雪竭力与敌人厮杀之时,一个黑衣人悄然无声的来到潇枫雪的身旁,此人正是带路的玄幻国国主的亲信,只见他拿起隐藏在袖中的匕首,当着潇枫雪的后背就是一刀刺入了潇枫雪的背后。 “啊~” 潇枫雪被一刀砸进了背心之处,随即整个人身形不稳就要倒在地上。 “国主~” 同行的黑衣人一见自己的国主被人刺杀,随即连忙上前抵挡想要杀潇枫雪的玄龙国士兵。 而那个亲信在得手之后便迅速的散进了黑暗的胡同里消失不见了。 随着潇枫雪倒下,一群群玄龙国的士兵也一个个围堵了上来。 “别管我,赶快疏散百姓。” 潇枫雪强撑着身体,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来,随后继续加入疏散百姓之中。 很快所有百姓都被安全的撤离了,潇枫雪带着自己的属下又朝着城池大门的方向杀去。 “噗~” 身受重伤的潇枫雪一口鲜血碰了出来,好在有脸上的黑布阻挡,才不至于被属下发觉,随即落在最后的潇枫雪连忙紧跟着上去。 越是靠近城池大门,兵器碰撞的声音就越发的清晰,潇枫雪知道大军已经攻入了城池,相信很快就能夺回城池,随即潇枫雪对着迎面而来的玄龙国士兵又是激烈的砍杀着。 “启禀葛将军,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刺杀了玄武国国主潇枫雪。” 此刻那个刺杀潇枫雪的人正来到葛达这边报道。 “人死了没。” 只见坐在高台之上的玄龙国将军葛达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随即冷冰冰的开口说到。 “我走的时候他还有气,不过也活不长了。” 此人说完便拿出了袖中的匕首出视在葛达面前。 只见这把匕首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蓝色的寒光。 “干的不错,我会重重有赏的。” 看着萃满了剧毒的匕首,葛达很是满意,随后对面前的人大加赞赏。 “多谢葛将军,那我就先告辞了。” “嗯。” 随着此人离开,葛达迅速的站了起来,随后独自前往了此刻打的火热的城池大门方向。 随着大军攻入城池,在玄武国将军的带领下,大军很快便控制了城门,紧接着便朝着内部攻去。 此刻的城池之中,一个个玄幻国百姓噤若寒蝉的待在自己的家中不敢外出,生怕连累到自己的性命,毕竟对于这些平头百姓来说,改朝换代之事是常有的事,自己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国主~” 策马而来的玄武国将军潇卫一来到潇枫雪面前,就发现了自家国主的异样,随即翻身下马,连忙来到潇枫雪面前。 实在坚持不住的潇枫雪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随即整个人就要倒下。 “国主~” 潇卫见此连忙扶住了潇枫雪的身形,随即带着潇枫雪迅速的离开了城池,至于此刻的城池依旧在玄武国的掌控之中。 别有用心 “军医,快叫军医。” 一回到军营,抱着潇枫雪的将军就迫不及待的召唤军医。 “军医,国主怎么样了?” 在外焦急等待着将军,一看到军医从营帐之中出来,就立马上前询问潇枫雪的伤情。 “唉~将军,国主中毒很深,此毒非常罕见,我也只能……” “只能什么,快说。” 见军医吞吞吐吐,将军立马抓住他的衣襟质问道。 “只能延长国主五天的寿命,恕我无能为力。” 军医连忙跪地自责不已。 “五天,五天,怎么办。” 一听到军医如此说,将军就急得团团转。 “哎,对了,花公子。” 就在将军无计可施之时,忽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此人就是潇枫雪的兄弟花想流。 “来人啊~” “将军有何吩咐。” 随着将军一声大喊,一个玄武国士兵迅速的走进营帐。 “马上修书一封给前往玄风国的花想流,就说国主危在旦夕,希望花公子能够救命,时间只有五天。” “是~” 看着身边领命而去,将军转身进了内堂,看着面无血色的潇枫雪躺在床上,于是将军走上前去给潇枫雪轻轻扯了下被角,随后就出了大营,朝着城池方向策马狂奔而去。 “五天是吗?好我就等着那个花想流来,我倒要看看他花想流究竟有何能耐救你。” 此刻躲在暗处的葛达目光死死地注视着营帐之中的潇枫雪。 “将军,城池已经被完全控制,除了一些负隅顽抗的玄龙国士兵被绞杀以外,其他人都已经被我们俘虏了。” “好,既然如此,吩咐下去,将所有玄龙国士兵全部杀了。” “是~” 虽然说两军交战不杀俘虏,但是将军的吩咐,作为下属只能服从。 “啊~” 一声声凄惨的声音响彻了城池,只见所有投降的玄龙国士兵一个个死在了玄武国的刀下。 “如此凶残之人,留不得。” 骑着高头大马之上的将军冷酷的看着面前一个个被杀死的玄龙国士兵。 “刺杀我国主,通通都得死。” 潇卫这样想着,随即对着方才的下属问道: “可知葛达那老贼身在何处。” “回禀将军,那老贼早已弃城逃之夭夭了。” “既然如此,你派人驻守在城池之中。” 潇卫说完就离开了城池,回了城外大营中。 “祝国主,如今城池已经夺回,城池之中的百姓也已经全都安然无恙,不知道祝国主的大军究竟在何处啊。” 本来打算来一个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城池,没想到城池之中居然没有玄幻国大军的身影,这才让自家孤立无援的国主受伤重伤,将军潇卫一想到这些,就气不打一处来。 “呃~自然是……是守着都城外。” 自知理亏的祝子岚吞吞吐吐的说着。 “守在都城外,哼,好歹玄幻国也算是五玄之国其一,难道就这点兵力吗。” 气急败坏的潇卫对着祝子岚怒目圆睁。 “还请将军消消气,这都是我考虑不周,才让潇国主负伤,一切都是我的错。” “哼~” 看着如此胆怯懦弱的人,将军潇卫实在是懒得在和他多说废话,于是一甩衣袖,愤恨离去。 话说这潇卫原名叫魏凌,原本就是一介武夫,记得有一次被仇家追杀,连带着自己的妻儿也逃跑途中被仇家杀害,就在自己性命危在旦夕之时,幸好潇枫雪及时出现出手救了他,至此魏凌就对潇枫雪死心塌地,还改名潇卫,意在保卫潇枫雪,后来得知潇枫雪是玄武国国主,潇卫自此便成了潇枫雪手底下一员猛将。 潇卫跟潇枫雪也有三年时间,这期间潇枫雪对于潇卫可谓是亲如兄弟,完全没有把潇卫当着外人,如今潇枫雪身受重伤,潇卫自然是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了祝子岚的身上,要不是他祝子岚消极应战,潇枫雪绝不至于受伤。 “枫雪,你醒了。” 潇卫已经受了潇枫雪一晚上,此刻见潇枫雪终于醒了过来,潇卫连忙上前查看。 “潇大哥,我好渴。” 潇枫雪微张着薄唇,颤巍巍的说道。 二人私底下都是兄弟相称,因为潇卫比潇枫雪年长十几岁,故而被潇枫雪唤作大哥。 “来~” 一听潇枫雪口渴,潇卫连忙拿来一杯茶,随后将潇枫雪扶起来。 “呃~潇大哥,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城池已经被我军拿下了,你别担心,一切有大哥我呢,感觉怎么样了。” 看着潇枫雪还在担心的军事,潇卫连忙让他安心,随后潇卫询问着潇枫雪的状况。 只见潇枫雪艰难的呼出一口气,不经意间就牵扯到了伤口,胸口传来的疼痛让潇枫雪一瞬间停止了呼吸。 “别动,好好躺着休息。” 看着潇枫雪扭曲的表情,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于是潇卫连忙让潇枫雪重新躺好。 “将军,人已经抓到了。” 就在此时,营帐外走进了一个玄武国士兵,只见他蹑手蹑脚的来到潇卫的身边,随后俯下身来,对着潇卫小声地说道。 “好,知道了。” 潇卫说完,连忙跟着士兵出了营帐。 “祝国主,他是你的亲信,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此刻只见潇卫将先前刺杀潇枫雪的人带到了祝子岚的面前对峙着。 “没想到你居然投靠了葛达,还刺杀了玄武国国主,你有什么话说。” 见潇卫指着自己,祝子岚很是难堪,随即拔出自己的佩剑抵在了自己的亲信的脖颈出。 “我无话可说。” 此时跪在地上的祝子岚的亲信本来还在洋洋得意,等着葛达的赏赐,没想到很快就被玄武国士兵给抓住了。 “嘶~” 祝子岚见问不出所以然来,当即在自己亲信的脖子上撕拉一下,随即此人就血如涌注,倒地身亡。 “如今葛达已经弃城而去,相信接下来祝国主应该不需要我们帮忙了吧。” 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潇卫一眼就看出了祝子岚眼里的异样,此次援助玄幻国本就是念在两国之间交好,如今看来恐怕这祝子岚别有用心,随后潇卫就打算让大军撤离玄幻国城池。 要挟不成 “嗯嗯嗯嗯嗯~” 此时翘着二郎腿坐在马车上的花想流乐呵呵的哼着小调,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空气中弥漫着野花的气息,郁郁葱葱的树林长满了道路两旁,时不时有不知名的鸟叫声从茂密的树丛中传来,完全的自然美景让人变得慵懒了起来。 此时金诺寒驾着马车,悠哉悠哉的晃荡在风景迷人的小路上,虽然路途有些颠簸,但是要的就是这种古朴原始的感觉。 “哎,我说凤鸾,你现在可是我的俘虏,要是你听话,我就解开你的穴道。” 花想流朝着马车里看去,只见里面的凤鸾一动不动的随马车的颠簸而不由自主的起伏着,看样子不大好受,随即花想流动了恻隐之心,打算松开凤鸾。 “我既然被你抓住了,我就没指望要逃走。” “嗯,也对,你丫更本不是我的对手,嘿嘿算你有自知之明,那我就替你解开穴道。” “哎咦~” 只见花想流说完伸出自己的手指对着凤鸾的胸口就是一指禅。 “啊,你这是要帮我解开穴道,还是要杀我啊。” 凤鸾在花想流的一指禅之下差点被花想流给戳穿了,随即不满的看着一脸歉意的花想流。 “那个,诺寒还是你来吧。” 花想流本以为自己按照先前金诺寒点住凤鸾的穴位就这样点下去,原以为会被自己解开,没想到差点闹出了人命,随后花想流退出了马车,并且向身旁驾着马车的金诺寒看去。 “哎,点穴这种事是个技术活,我看你有的学了。” 金诺寒鄙夷的看着一旁的花想流,随后朝着马车里的凤鸾一指点去。 “呃~” 只见马车里的凤鸾身形一顿,于是整个人便放松了下来。 随后凤鸾揉着被花想流差点刺穿的胸口哀怨的看着面前的花想流。 “呵呵,技术不到位,别见怪啊。” “你这哪是技术不到位,分明就是不懂点穴之法。” 花想流见凤鸾说穿了自己的谎言,随即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一旁的金诺寒也是无奈的苦笑着,因为他也是身受花想流的点穴手法其害,身知凤鸾此刻的感受。 随后三人驾着马车迅速的朝着大军的方向赶去。 “轰~” 就在三人极速赶路之时,忽然晴朗的天空一声炸响,惊的马匹人立了起来,好在三人合力才将受惊的马匹给安抚了下来。 “怎么回事?” 三人下了马车,看着前方乌云密布的天空,一道道闪电时不时的劈了下来,而乌云的下方则是浓烟滚滚,还有火光不停的从浓烟之中窜了出来。 “不好,看样子天师那个老家伙就在那里。” 目测晴空万里的天空就只有前方这片天空乌云密布,实在是诡异莫测,怎能不让花想流怀疑。 “是主人正在操控铜炉,要将前去支援玄风国的大军一举歼灭。” 一旁凤鸾的话更加印证了花想流的猜测。 “诺寒,你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我去看看。” “不行,我得去。” 拗不过金诺寒的花想流只能将金诺寒和凤鸾带着飞去前方一探究竟。 “啊~” 还没等花想流他们靠近乌云之处,就听到凄惨的喊叫声,随后花想流加快了速度,就在他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触目惊心的一幕让花想流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峡口之间的百万大军一个个被炙热的火烤着,而罪魁祸首就是峡口一端的铜炉,天师就站在巨大的铜炉之下施法,随着天师一声声咒语脱口而出,铜炉里的三味真火不停的朝着大军的方向倾斜而出,至于峡口的另一端则被巨石给堵住了出路。 “给我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在峡口上守着的敌军迅速的朝着困在峡口里的大军射去。 此时的百万大军一方面要忍受烈火的烘烤,另一方面还要抵挡峡口上方射下来的箭羽,由于峡口过于狭窄,又没有让人躲藏的地方,以至于所有人只能被动挨打,眼看着百万大军就这样损失了三分之一了,领军的潇邪和秦仁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出现两条巨龙,只见一黑一金两条龙快速的朝着天师的方向攻击而去,试图冲击围绕在天师周围的罡气。 “凤鸾借你用一用。” 花想流将金诺寒放在安全的地方,随后抓住凤鸾就朝天师的方向飞过去。 “天师~凤鸾在我手里,你再不停手,不要怪我杀了他。” 花想流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峡口,所有人都被这声音给镇住了,一个个停止的手里的动作。 “凤鸾,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天师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中的花想流挟持着自己的得力下属凤鸾,随后一脸的理所当然的对着凤鸾说道。 “唉~看来你在天师的心目中只不过是个棋子,本来我还想那你要挟要挟天师,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花想流看着身旁的凤鸾很是替凤鸾惋惜,大好男人就这样要死在自己的手里着实可惜,不过花想流可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只见花想流将凤鸾给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你不杀我。” “你以为我是你啊。” 见凤鸾询问,花想流哼哧一笑,随后加入了对付天师的行动之中。 “想流,你来了,这家伙的罡气很是难缠,比之前还要坚固,我们攻了许久都没办法破了这罡气。” 此时来到追魂和龙翼身边的花想流也做好了攻击天师的准备,之时追魂的话让花想流犹豫了片刻。 “不管怎么样,先让这铜炉熄火才行,不然我们的人恐怕都要活活被烧死了。” 只见花想流的话还没说完,下方的峡口又传来了一阵骚动,只见所有的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被铜炉吸引而去。 “不好。” 花想流见此连忙纵身俯冲而下,朝着下方的大军飞去。 身先士卒的花想流立刻用自己的身体堵在了大军和铜炉之间。 “啊~” 花想流一掌就劈向了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铜炉,整个人被铜炉之中的三味真火给炙烤的通红一片。 捏了一把汗 “龙翼先让大军撤回去再说。” 见花想流的话音传来,龙翼迅速的朝着后方飞去,并且用自己巨大的龙尾击打着堵在峡口后方的巨石之上。 “轰隆隆~” 随着龙翼的每一次击打,整个峡口都在颤抖着,由于巨石太过沉重,想要破开巨石还得需要一些时间。 “啊,不好,峡口要塌了。” 慌乱之中不知是谁发现了不停滚落石头的山体,随后围困在峡口里的大军瞬间躁动了起来。 “追魂,先别管天师了,你先将一些人驮出去。” 此刻花想流和追魂不停的攻击着天师身上的罡气,花想流也注意到了峡口正随着后方龙翼的击打不停的掉落着石头,引起了大军的恐慌,于是花想流又让追魂先去救人要紧。 “想流,你要小心。” 追魂说完就将巨大的身躯扎进了峡口之中,随后追魂驮着差不多百人飞出了危险的峡口,朝着后方飞去。 “嘶~” 此刻金诺寒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峡口上方的敌军身后,随后拿起手中的剑不停的砍杀着这些朝着峡口放箭的敌军。 “金诺寒,我来帮你。” 由于峡口上方的敌军过多,金诺寒一人应接不暇,这时凤鸾从远处跑来,也加入了战斗之中。 “天师,你费尽心机屠戮天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此时花想流一边忍受着烈火的炙烤,一边还要想办法破了天师身上的罡气。 “与你何干。” “要是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我他妈在异世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来卷入青龙大陆的纷争。” 见天师依旧闭口不言,花想流随后又说道: “你是为了权还是为了利,亦或是你心中有仇,要是为了权和利,你就应该以德服人方能赢得天下,要是为了报仇,你把自己的仇说出来,大家坐下来说清楚,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犯不着屠戮天下。” “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被激怒的天师立马催动着铜炉,只见巨大的铜炉在天师的操控之下迅速的朝着花想流头顶压去。 “好家伙真的是为了报仇啊,到底是什么仇恨让一个人如此疯狂的报复天下。” 花想流一见自己说中了天师的心事,心想这下子捅娄子了,于是眼看着铜炉在向自己靠近,花想流迅速的闪躲着,并且带着铜炉飞离了峡口,好解除大军的危机。 那边龙翼好不容易破开了大石,随后大军迅速的撤离峡口。 不消片刻所有被围困的大军都撤离了危险地带,除了那些被乱箭射死的士兵。 “你是杀不死我的。” 此时被天师控制着的铜炉追着花想流漫天飞着,只见花想流转身迅速的一脚踏在了铜炉之上,巨大的铜炉也因为花想流施加的力道迅速的朝下方坠落而去。 天师见此连忙将下落的铜炉引到了自己身边,随着铜锣慢慢靠近,铜炉也在慢慢地变小,直至变成了巴掌大小被天师收入了怀中。 “好小子,法力精进了不少。” 天师嘴上说着,心里却有一些顾及花想流的实力。 “啊~” 忽然下方的天师大喝一声,随即收起了周身的罡气,整个人迅速的朝着花想流飞去。 “为什么他能够飞天。” 花想流不可思议的看着气势汹汹的天师朝着他飞来,心想“不应该啊,一个凡人为何能够有如此强大的修为。” 花想流的疑惑很快被证实,看着不停朝自己逼近的天师,花想流才注意到天师的异样。 只见此刻的天师双目赤红,眼圈漆黑一片,双手成爪,血红的利爪对着花想流当头就是一爪。 “呃?怎么变异了。” 看着天师非人非鬼的模样,花想流心中一惊,随即想到了什么“莫非这天师修炼了什么邪门的秘术,才如此的厉害。” 花想流迅速的夺过天师的一击,随后迎着劲风也攻击了上去。 “啊~” 天空中花想流和天师赤手空拳相互打斗着,看着拳拳到肉的掌力不停的在二人身上招呼,下方的大军一个个屏住了呼吸,生怕会错过这有生以来最强悍的一战。 而原本想要支援花想流的龙翼和追魂看到花想流的实力也就没有上前围殴天师。 “为什么要让我来青龙大陆,为什么?” 打斗之中的花想流不停地逼问着面前鬼魅般的天师。 花想流越打越亢奋,随即一把抓住了天师的一条手臂,顺势就将天师整个人朝着下方的山体砸去。 “轰隆~” 只听山体石头滑落的声音,天师也被砸进了巨大的山体之中,花想流紧随其后又是对着山体之中的天师一掌,这一掌汇聚了花想流全部的灵力,一条蓝色的光柱从花想流的手掌上迸发而出,朝着天师袭击而去。 “啊~” 远处的大军看到花想流这一掌袭击而去,一个个不由得要为自己的敌人天师捏了一把汗,要知道花想流的一掌足够让一切烟消云散。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花想流的掌力迅速的朝着天师而去之时,天师整个人如箭一般冲破了山体,迅速的朝天上飞去。 而此刻脚下的那片山体已经化为了糜粉迅速的尘埃落定了。 “好强大灵力。” 天师心有余悸的看着此刻底下消失在花想流手里的巨大山体。 还没等天师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花想流的面孔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此刻的天师想要抵抗也已经迟了,只见花想流举起手掌就要朝天师的天灵盖劈去。 “呃?” 就在花想流的手掌即将接触到天师的脑袋上之时,花想流忽然顿住了身形,手掌在距离天师只有一厘米之处深深的停止了继续前进,花想流对于自己突然手下留情也很是不解。 底下的天师见此当即对着花想流就是一掌劈去,完全没有一点反抗的花想流甚至也没有要躲避的意思,就这样结结实实的挨了天师一掌,随即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迅速的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见势不妙的天师连忙逃离了开来,以免被两条龙围堵。 何乐不为 “想流,醒了,醒了。” 此刻原地扎营的大军中随行军医不停的穿梭在其中,忙于救治伤患者,而花想流则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身旁的乌金不停的叫唤着自己,随后一群人迅速的挤入了狭小的营帐之中。 “想流,你怎么突然对天师手下留情啊,你到底怎么了。” 见花想流醒了,追魂很是疑惑的坐到了花想流的床边。 花想流摇晃着脑袋,好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我本打算一掌就劈了天师,可是不知怎么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了,仿佛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一样,那感觉就像……” “就像什么啊。” 乌金不耐烦的在一旁催促着,被花想流吊足了胃口,变得急不可耐了。 “就像灵魂被人控制了一般,不过也只是一会儿的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天师给从天上打下来了。” 花想流说出了当时的感觉,那感觉让他还心有余悸。 “怎么会这样?” “会不会是想流之前吞下了阴尸冥王的灵珠,才会被阴尸冥王控制了身体。” 见众人疑惑不解,身后的金诺寒忽然想起了先前花想流大战阴尸冥王的事。 “什么?诺寒,你说想流又遇上阴尸冥王了。” 龙翼激动的抓着金诺寒的衣襟询问道。 “别闹了,不是阴尸冥王搞的鬼。” 花想流气息内敛,随即查看着体内阴尸冥王的灵珠,继而否定了金诺寒的猜测。 “那你为什么会这样。” “乌金,别担心,我好得很。” 看着一旁焦急的乌金,花想流连忙安慰着他,随后继续说道: “阴尸冥王的灵珠和伏魂珠都在我体内好好的待着,大家放心好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况且我现在也没有感觉到哪里不适,万事随遇而安好了。” 花想流从床上溜达了下来,随即看着战场的所有人,给了大家一个安心的笑。 看着如此心大的花想流,众人也是无奈,也不想让花想流担心,随后一个个也就忙活自己的事了。 “我说想流,今天我们一大早就没有见到你人,你出去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实在太不够意思了啊。” 花想流出了营帐,看着遍地坐着的受伤的士兵,心里很是感慨,只见身后的龙翼和追魂也走了过来,见花想流独自一人惆怅不已,龙翼上前就是拍着花想流的肩膀说起了今天早上的事。 “此事不说也罢,既然你说了,我得要和你们好好理论理论。” “啊,什么,理论什么啊。” 看着花想流突然变脸,一旁的追魂不知所措的看着龙翼。 “你们两个自己的营帐不睡,非要挤我那儿,害的我今天早上头上脚下倒栽葱,到现在我的腰还疼着呢。” 花想流指着二人兴师问罪起来,随后佯装腰疼,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随后便离开了二人。 “哎,想流你还没有理论完呢,你要去哪里啊。” 看着花想流在自己面前来回溜达溜达着,便溜达走了,龙翼连忙在花想流的身后叫喊了起来。 “嗯~香。” 此刻在露天伙房里忙活的花想流,煮了一大锅浓浓的鱼汤,看着锅中翻滚着的白花花的鱼汤,正咕嘟嘟的冒着香喷喷的热气,随着花想流将切好的葱花撒入了锅中,一锅完美的鱼汤就做好了。 “来来来,大家排好队,一个个来。” 在其他厨工的帮助下,一个个士兵整齐有序的排着队,每个人都能喝到一碗鲜美的鱼汤。 “看起来不错啊。” 营帐之中,花想流端来了一大碗鱼汤来到桌旁,看着色泽温润如玉般的鱼汤呈现在面前,众人连忙都围了过来,并且不停的夸赞着花想流的手艺。 随后花想流为几个人分别盛了碗鱼汤,除了鱼汤,花想流还特意炒了几个小菜,就着馒头,大伙就这样吃了起来。 “嗯?” “怎么了,不好喝吗。” 此刻正在吃饭的花想流,忽然看到一旁的龙翼喝了一口鱼汤,随即就放下了手中的碗,而且看起来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花想流就以为是鱼汤不和他的胃口。 “想流,这鱼汤里你放了什么。” 追魂也小酌了一口,随后和龙翼一样奇怪的看着自己。 “没什么啊,就是鱼汤而已,你们喝不惯啊。” 花想流不以为意的打着哈哈说道。 “很好喝啊。” 一旁身为吃货一枚的乌金已经连喝了两碗,此刻第二碗已经见底,还咂摸着嘴巴,准备继续喝。 见追魂和龙翼都因为鱼汤的事看着花想流,同桌的潇邪金诺寒以及秦仁很是不解的看着二人,就是因为鱼汤喝不惯而和花想流急眼了。 “这鱼汤里有你的血,或许这些凡人出不出来,但是你又岂能瞒得住我们。” “瞒你们,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你们喝我的血又不是第一次了,还在乎这些细节吗,况且你们也没问啊,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喝吧,喝不死人的。” 见龙影把事情挑开了,花想流也就如实招来,并不打算瞒着。 “是为了外面的大军吗。” 看着花想流说的头头是道,自己尽然一时无法反驳,于是龙翼看向了营帐外的大军说道。 “是啊,怎么了,我这叫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况且我又没什么损失,只不过出了一点血就能救这么多人,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你的脸色不大好,而且前不久你还遭受了天师的重击,你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身体不是吗。” “诺寒,我心中有数,别担心了快吃饭吧。” 金诺寒心疼的看着花想流,看着花想流惨白的面色,金诺寒不忍心辜负花想流的心意,随即端起面前的鱼汤一口喝完。 “快吃饭吧,不然待会菜都凉了,口味不好不要叫啊。” 花想流说完就埋头啃馒头。 随后众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一个个往嘴里塞着花想流做的饭菜,最后就连菜汤都被沾着馒头吃完了。 笑面鬼手 “自打我军进入峡口,这玄风国国主叶炎就消失不见了,再加上他之前极力怂恿我们从这峡口处行军,所以我肯定此处我军陷入围困就是这叶炎和天师合谋算计我们。” 潇邪说完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恨不得将叶炎给活刮了泄愤。 “毕竟这叶炎消失了,也算是死无对证,也许这叶炎也是受害者也不一定,我们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 “诺寒,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此事和叶炎绝对脱不了关系,光这峡口一役,我军就损失了将近十万人,若是不搞清楚事情真相,让我该如何向大军解释,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十万兄弟。” 一想到峡口牺牲的兄弟,潇邪就气愤难平。 “不知道接下来我们该何去何从。” 一旁的秦仁插口说道。 “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们还得问问一个人。” 看着金诺寒一脸神秘的模样,潇邪和秦仁连忙疑惑的看着金诺寒。 “进来吧。” 随着金诺寒一声招呼,一个身影从营帐外走了进来。 “是你?” “哎哎哎,你们冷静一下,听我说。” 看到来人,秦仁和潇邪连忙就要上前和来人拼了,奈何金诺寒夹在中间劝阻着二人,二人才不至于对着来人拔刀相向。 “诺寒,凤鸾怎么会在这里。” 潇邪很不情愿的质问着面前的金诺寒。 “我以前是跟着天师做近了坏事,也不奢望你们能够原谅我,但是接下来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全当听听算了。” “哼,你说吧,我们听着,说完就要你的命。” 看着自投罗网的凤鸾还如此的装腔作势,潇邪也很是不爽。 “其实天师之所以与天下为敌,完全是为了报仇,也许大家可能会问,到底是什么仇,能够让天师如此的疯狂报复天下呢,其实这还要从三十几年前说起,记得那时候整个青龙大陆在雷宁将军的带领下,才成就了后来的星玄国,后来星玄国也日趋强大了起来,成为了青龙大陆的主宰。” 其实凤鸾之所以知道天师的事,也只不过是前不久无意中发现的,记得那天凤鸾要找天师商议事情,没想到却在房门外听到了天师在房间里自言自语,于是凤鸾才知道了天师原来是当初的星玄国之人。 凤鸾为了弄清楚事情原委,于是透过窗户间的缝隙看到了里面修炼秘术的天师已经着了魔般不停的对着墙上的一副画像说话,由于隔的有些远,为了防止被天师发现,凤鸾也就没有看清楚画上画的是何人,只是隐约间看到天师不停的对着画像上的人叫着“哥哥”,为了怕天师起疑,凤鸾也就没有继续听下去。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将重点。” 对于凤鸾所说的关于星玄国和雷宁的事,大家伙都知道,潇邪很是不耐烦的催促着凤鸾。 “既然如此,那想必大家都知道雷宁有个弟弟雷越吧。” “知道,当初就传言雷宁就是被他弟弟雷越给害死的,可这与天师有什么关系。” 秦仁好奇的看着凤鸾,不解的问道。 “其实这天师就是雷宁。” 凤鸾说到此处就回想起那日他独自潜入天师的房间,看清楚了墙面上的画像就是雷宁将军,在联想起天师叫画中人为哥哥,凤鸾才想明白了一切。 “就算天师就是雷越,也就是雷宁的弟弟,可是是他自己亲生杀了雷宁,又为什么将仇恨发泄到整个青龙大陆之上呢。” 越听越疑惑的潇邪,实在不敢相信。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见众人疑惑,凤鸾也不知道具体的个中原由。 “不过,我可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再去玄风国送死,如今天师正在修炼一种专门食人精魄的秘术,并且天师的下属正在四处抓捕青壮年,从而炼化他们的魂魄。” “说完了吧。” 潇邪见凤鸾不再言语,随即就举起手中的剑朝着凤鸾劈头盖脸的砍去。 “潇邪,别。” 就在这时,花想流从外面闯了进来,一把握住了潇邪落下的锋利的剑刃。 “哎~” 看着花想流很是突兀的出现,又迅速的抓着了自己的剑,潇邪连忙松开了手中的剑,以免伤了花想流。 “潇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哼!” 见花想流为凤鸾求情,潇邪连忙转过身来生着闷气。 “看来这普天之下也就你花想流是个大好人,从来都不轻易杀人。” 一旁的金诺寒环抱着双臂,独自说着风凉话。 “我也不例外,记得上次我凌空一掌就让一个营烟消云散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 花想流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随即连忙闭嘴不说。 “就是什么啊,你说啊,话别说一半吊人胃口好不啦。” “我不告诉你,哎潇邪,别生气了,要是凤鸾以后再犯错那你就给他点穴,我负责帮他解开穴道如何。” 见金诺寒一直追问自己,花想流也不再理会,于是走到一旁的潇邪身边,继续替凤鸾开脱。 “呃~” 一听到花想流说要为自己解开穴道,凤鸾直接汗毛倒竖,就连脚步也跟着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想流,你说什么呢。” 对于花想流所说的话,潇邪听的不是很明白。 “哎,潇邪你不知道,想流他不会解血,要是让想流解穴那简直就是一大酷刑,任谁都要丢掉半条命。” 一旁的苦主金诺寒连忙替花想流向潇邪解释着。 “是吗,那好吧。” “那大家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吧。” 看到潇邪气消了,花想流随即高兴的来到凤鸾身旁,抓住凤鸾的手就拉倒了众人面前。 此时被花想流抓住手的凤鸾内心忐忑不安,心想“这哪里是人的手,简直就是魔鬼的手,而且还是个笑面鬼的手”,随后战战兢兢的凤鸾被花想流拖着上前,至此花想流在凤鸾的心目中就成了“笑面鬼手”。 意外身亡 “哎,凤鸾,这些针天师手里还有多少啊。” 闲来无事的花想流坐在外面的大石头上悠闲的吃着糕点,看着身旁的凤鸾,随即拿起随身携带的三根银针递到了凤鸾面前。 “还有四根。” “那加上我手里的这些一起就是七根了,这些银针确实厉害,那有什么名堂吗。” 见凤鸾惜字如金,花想流也不在乎,继续问道。 “七星锥。” “七星锥?光听这名字就觉得很霸气,可是这不是银针吗,和锥的形状根本不是一回事,为什么还要交它七星锥呢?” “不知道,反正不管是不是它总得有个名字不是。” “呃~好吧。” 花想流实在不想接着和凤鸾聊下去,因为凤鸾能够很好的将谈话掐断,于是花想流不再和凤鸾多说话了,目光却看向了一旁同样吃着食物的乌金看去。 “乌金要是再这么吃下去,恐怕要爆了吧。”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看向乌金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担忧,可是转念一想,乌金化为人形时却是消瘦的仿佛大风一吹就飞了,于是花想流将自己面前的食物推到了乌金面前。 “乌金啊,你要多吃点,看你瘦的。” “呃~” 一旁的凤鸾听到花想流的话,很是诧异的看着黑猫乌金,心想“这黑猫快胖成球了,你花想流是不是瞎啊。” “天师,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玄灵国和玄武国的百万大军引到了峡口,还望天师赐予我解药。” 此刻的玄风国国主叶炎正在自己的皇宫御书房之中对着面前的天师卑躬屈膝。 “叶国主,此事你办的很好。” 天师背对着叶炎,反手就丢给了叶炎一瓶药。 “多谢天师。” 接过药瓶的叶炎不停的朝着天师道谢着。 “叶国主不必客气,只要定时服用,必然可以长生不老,哈哈哈哈。” 天师说完,放声大笑,随后走出了御书房,身后的叶炎看着手里的可以让人长生不死的药,顿时眼里一片精光。 “那就是玄风国皇宫。” 此时飞在天上的潇邪迎着凉爽的微风,指着下方一处金碧辉煌的建筑,对着身旁的龙翼和追魂说着。 “此次暗查叶炎,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提防天师就在暗处。” 此时金诺寒在龙翼的帮助下也飞在了千米高空。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下去吧。” 追魂说完,就带着潇邪率先俯冲而下,龙翼随后也带着金诺寒紧随其后。 “叶国主,好雅兴啊。” 此时正在后花园喝茶赏乐的叶炎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却不知叫唤他的人身在何处。 “不用看了,我们来了。” 只听话音刚落,金诺寒等人就落在了叶炎的面前。 “来人啊,有刺客。” 看到来人居然是金诺寒和潇邪,还有那两条龙,叶炎立即慌了神,随即不停的大喊大叫,试图招来侍卫护驾。 “果然这一切都是你和天师的阴谋,故意引我军从峡口进入,害的我军损失近十万,叶国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着潇邪前来兴师问罪,叶炎自知理亏,随即吩咐已经赶来保护自己的守卫。 “给我杀。” 叶炎对着侍卫下达命令后就匆匆离开了此地。 “啊~” 在叶炎的吩咐下,众人不敢怠慢,随即快速的拔刀向着被包围着的四人砍去。 只听噼里啪啦的刀剑碰撞声,金诺寒和潇邪当即就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奈何皇宫里的侍卫一个个闻声赶来,都加入了战斗之中。 “还想逃。” 就在叶炎逃跑之时,龙翼就紧随其后而去,看着叶炎不停的逃窜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跟着的龙翼,追逐了一番之后,龙翼这才阻拦了叶炎的去路。 “呃~” 看着龙翼很是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叶炎差点就撞了上去,好在及时稳定了身形,随后连忙后退着。 “天师救我,天师救我~” 面对着龙翼步步紧逼,被逼无奈的叶炎不停的呼唤着天师前来搭救自己。 “嗯?” 龙翼并没有要杀叶炎的意思,而是借助叶炎引那个在暗中的天师的,正当龙翼一步步靠近叶炎,并且佯装要杀叶炎的时候,忽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强劲的气息。 只见龙翼一个瞬间移动,迅速的躲开了这一击,而身旁的叶炎却遭了殃,被天师的这一掌给轰的当场不省人事,不知死活,看着此时地上叶炎的身旁满是鲜血,估计八成是活不成了。 “你一条龙不在北海之巅待着,跑我青龙大陆来掺和,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天师的身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随即不屑的看着面前的龙翼。 “呦,小小人类,知道的是还真的不少,就是不知道你师傅是谁,居然教出了你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 看着面前的天师双目赤红,眼圈一团黑,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样貌,龙翼环抱着双臂,讽刺着面前的天师。 “家师的名讳又岂是你们这些宵小之辈有资格过问的。” 见自己和师傅被人骂,天师怒了,于是一个健步就飞到了龙翼身旁,对着龙翼就是当面一拳砸去。 “嘭~” 龙翼也不躲闪,单掌接下了天师这气势恢宏的一圈,就在二人掌拳相碰之时,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量,这力量不断的以二人为中心不停的朝着周围四散开来。 “啊~” 二人互不相让,死死地抵住对方的手,互拼着自身的内力。 就在这时追魂突然出现在天师的背后,当即就是一拳朝着天师的后背砸去。 面对如此危急关头,天师连忙卸了对抗龙翼的力量,连忙向一边躲闪,虽然被龙翼的内力伤了自己,但是也好过被追魂毫无防备的攻击要来的稳妥。 看着天师突然闪开,追魂的掌力毫无疑问的就朝着龙翼而去,为了避免自己被追魂伤到,就在天师撤拳的一瞬间,龙翼也闪躲了开来,追魂的一拳毫无意外的在经过了龙翼原先站立的地方,并且还在朝着前方袭击而去,直至在远处的墙壁上轰出了一个大坑,方才消散了劲气。 巩固灵珠 说时迟那时快,天师深知自己不是二人的对手,随即祭出了铜炉,随着一声声咒语而出,巨大的铜炉很快就吸引着龙翼和追魂二人。 此时坐在铜炉之上将自己的周身布满了厚实的罡气的天师傲视着下方被不停拉扯着的龙翼和追魂。 “追魂,你带着诺寒和潇邪先走,我进去了。” 龙翼等的就是天师释放出铜炉,随即一把将追魂推了出去,并且郑重其事的说道。 “好嘞,你慢慢享受,我走了。” 追魂毫不客气的就势离开了现场,朝着金诺寒潇邪二人所在的方位飞去。 “哎,还真是不讲义气啊,好歹也安慰一下我吧。” 看着追魂头也不回的就走了,龙翼很是感慨,随后大喝一声,佯装自己体力不支被铜炉给吸引了进去。 “哈哈哈哈~” 得逞的天师很是豪迈的笑着,随后收了铜炉就要去抓追魂,临走之时,天师还不忘看了一眼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叶炎。 “哼,长生不老就凭你也配。” 天师对着叶炎嗤之以鼻,随后便离开了这里。 “快走啊,别打了,龙翼被天师抓住了。” 此时一来到金诺寒潇邪二人身旁的追魂一脸紧张的抓起二人的手就要离开这里。 “不好天师追来了。” 此时就在追魂拉起地上的二人之时,天师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还不快快将这三人拿下,你们的国主已经被他们杀了。” 天师一来到这里,非但没有要上前阻拦三人离开的意思,反到将自己杀死玄风国国主叶炎的事推给了追魂他们。 “他们杀了我们国主,我们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了,快给我上。” 一听到自家的国主被害,所有人都义愤填膺,恨不得要将金诺寒三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不知是谁一声高喊,随即这些侍卫又奋不顾身的朝着金诺寒三人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追魂忽然化身巨龙,带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腾空而起,吓的原本靠近三人的守卫一个个踉踉跄跄的后退着。 “龙,真的有龙。” 少见多怪的侍卫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抬头看着追魂三人就这样飞走了。 “一群废物。” 天师丢下一句,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很快金诺寒三人不消片刻便出现在了大军驻扎的上空。 忽然追魂将松开了抓住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的手,就这样看着二人的身形不由自主的朝着下方坠去。 “啊~” 身体失去控制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只能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好平复内心的恐惧。 “呃~怎么了?” 此刻在底下和乌金玩耍的花想流忽然听到了金诺寒和潇邪的叫喊声,于是抬头一看,却发现二人正极速的下落着,而追魂则一脸惬意的率先落在了花想流的身旁。 “你又皮。” 看着追魂不顾二人的死活,花想流无奈的敲了敲追魂的脑袋,随后快速的朝着天空中移动,随后顺利的将被吓得失魂落魄的二人给接住了。 “哎,这点高度就承受不住,还配当想流的朋友吗。” 落地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连忙拍着起伏的胸口,好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一听到追魂的话,二人当即心里一沉,心知追魂说的没错,自己以后还得加强练功,只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和花想流一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好了追魂,还说风凉话,龙翼呢。” “想流啊,你还真是健忘,龙翼已经进入了天师的铜炉之中了。” “哦。” 关心则乱的花想流这才意识到,临行前自己关照龙翼的事,龙翼的灵珠还不是很稳定,只得借着铜炉之中的三味真火继续炼化一下,才能将灵珠稳固。 “此去你们打探到了什么。” 已经稍作休整的几人随后都围在一起商议着,只见花想流好奇的看着潇邪问着他们前去玄风国的事。 “首先我们肯定这玄风国国主叶炎真的和天师是一伙的,而且叶炎在打斗之中被天师误杀。” “而且通过我们观察,这玄风国根本就没有被葛达侵占,这一切都是一个幌子,意在引我们入瓮,好将我们一举杀害。” 见潇邪说完,金诺寒随后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既然这玄风国是一个幌子,那么玄幻国会不会也是天师的计谋。” 一旁的秦仁如此猜测着。 “照你们这么说来,枫雪会不会遇到麻烦了。” 花想流心里咯噔一下,随后想起了前往玄幻国支援的潇枫雪。 “吩咐下去,大军即刻启程前往玄幻国。” 在潇邪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紧张有序的忙活了起来。 就在大军集合完毕准备出发之时,一个玄武国的小兵骑着马儿就冲进了大营之中,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都停止了手中的事情,一瞬间所有人给了目光都看向了场中央的一个小兵正在努力勒住疯狂的马匹。 就在这时花想流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小兵的面前,随即一把就将这个惊慌失措的小兵给安全拉下了马,而那皮疯狂奔跑的马也在众人的合力下才安分了下来。 “花公子,快去救救我家国主吧。” 只见被花想流救下的小兵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随即对着面前的花想流祈求到。 “枫雪怎么了?” 此刻从人群里走来的潇邪一听到自己的弟弟出事了,随即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回禀大王爷,国主被人暗箭刺伤,身中剧毒,军医说只有五天的命,所以潇卫将军命令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花公子救命。” 看着小兵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众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枫雪中毒多久了。” 花想流连忙再次问着。 “已经三天了,属下无能在路上耽误太久了。” 小兵说完,一脸的自责起来。 “追魂,这里交给你,我先去了。” 花想流说完,还没到追魂答应一声,只见花想流就带着地上的小兵极速的飞走了。 “大军即刻启程。” 此时的潇邪更加的迫切,希望尽快赶到玄幻国与自己的弟弟汇合,随即一马当先带着大军返程。 怎么办 “啊~为什么,为什么~” 荒无人烟的断崖边若雨声嘶力竭的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只见若雨独自一人坐在断崖边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腹部,眼看着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显怀,若雨越发的不能自已。 “虽然因为这孩子,父王和母后同意了自己和想流的婚事,但是这孩子却不是想流的,老天啊,你叫我该怎么办啊~” 若雨声泪俱下,随即又喃喃自语起来。 “若是我将腹中的孩子打掉,母后肯定就不让自己和想流在一起,若是留下这孩子想流一定也不会接受我的。” 若雨这样想着越发的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趴在了断崖边朝着下方无尽的深渊看去。 “若是我就这样死了,想必一切都接受了吧,带着腹中的孩子一起离开人世一了百了。” 仿佛着了魔一般的若雨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不行,我要和想流结婚,这是我活在这世上的唯一心愿,我现在还不能死。” 随后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的若雨很快就离开了断崖,朝着下方的寺庙走去。 此处她是跟着自己的母后一起来寺庙参拜的,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后山的断崖,随后就有了轻生的念头。 “若雨,你去哪里了,怎么眼眶好好的。” 此时在寺庙等候多时的玄武国太后玉慧急不可耐的吩咐着下人找寻若雨的踪迹,一看到若雨从山上的阶梯走了下来,于是连忙迎了上去,并且一把抓住了若雨的手,生怕有身孕的女儿有什么闪失。 “母后,没什么,就是山上风大迷了眼。” “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启程回宫好吧。” 看到若雨没什么大碍,玉慧连忙吩咐身旁伺候的太监总管林德备骄回宫。 随后太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崎岖的山路之上。 “若雨,一路上闷闷不乐的,你怎么了?” 此时玉慧和自己的女儿同坐在一个骄子里,一路上见自己的女儿愁眉苦脸,并且一言不发,玉慧担心的看着若雨说道。 “母后,我没事,就是累了。” “也对,现在你已经有了身孕了,就该多注意休息,我和你父王已经订好了日子了,只要时日一到就准备你和花想流二人的婚事。” 玉慧说到此处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女儿未婚先孕实在是让自己这个做母后的面子上过不去。 “母后,都是女儿不好,惹你生气。” 看着自己的母后一脸的惆怅,若雨止不住的留下泪水,随后依偎在自己母后的怀里痛哭流涕。 “傻女儿,别哭了,女人都有第一次,难免要承受太多,所以啊就别想太多了,好好做一个妻子,好好做一个孩子的母亲,以后啊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过啊也别担心,到时候自然就懂了。” 玉慧心疼的替若雨擦拭眼角的泪水,随后语重心长的安慰着自己的女儿。 “嗯,女儿知道了。” 若雨点了点头,随后停止了抽泣,以免让自己的母后担心。 “哎,若雨姐姐,你今天去了一趟寺庙怎么不带我一起去啊,我可闷死了。” 早已守在若雨寑殿门前的金玉屏一看到若雨回来就连忙迎了上去,要不是自己的二哥临走之时一再的嘱咐自己待在玄武国皇宫,以她的个性早就出城溜达去了。 “妹妹,我也是突然被母后的人叫去的,所以我还来不及通知你,要不改天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好啊,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改天一起去。” 见若雨答应找时间再出城,金玉屏就高兴的手舞足蹈,面若菊花般灿烂。 “妹妹,那天我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一来到寑殿,若雨连忙拉着金玉屏坐下,随后撤退了下人,随后若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金玉屏的口风。 “姐姐,花想流是你的爱人,我怎么能够夺人所爱呢,虽然我和花想流早就相识,但是我们只是好兄弟好战友,完全没有你想到男女之情。” “其实我能看得出来,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流看你的眼神就很不一样。” 见金玉屏极力拒绝,若雨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什么不一样?呃,也许是我以前一直是女扮男装吧,如今一下子换了女装花想流还接受不了吧。” “妹妹,我就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对想流动过心思,哪怕是一点点,不要骗我。” “我说若雨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你和花想流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以至于你要把他推给我。” “我……” 见金玉屏没有回应自己的问题,反而反过来询问自己的事,若雨尽一时语塞,整个人呆呆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姐姐,到底怎么了,要是你不说,我绝不会答应你的。” 看着金玉屏势必要刨根问底,若雨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将自己的事和盘托出。 妹妹,此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还有我希望你代替我和想流成婚。” “姐姐,到底什么事啊,你要急死我啊,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还不行嘛,快说吧。” 看着若雨吞吞吐吐的模样,急性子的金玉屏在一旁有些按耐不住了,于是连忙催促着若雨。 “就是,就是我有身孕了。” “什么?有身孕了。” 一听到若雨爆出自己身怀有孕的事,金玉屏一脸震惊的喊着。 “你不要那么大声。” 见金玉屏如此咋咋呼呼的,若雨连忙用手捂着了金玉屏的嘴巴,试图阻止她继续大声喊叫。 “姐姐,这是好事啊,喜上加喜啊,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啊。” “孩子不是想流的。” “什么?那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一听到若雨说孩子不是她的,金玉屏控制不住叫唤着,随后突然发现自己太过于明显,于是放低了声音,小声地问着一旁的若雨。 见事情已经说出口,若雨也没打算再隐瞒金玉屏,随后就将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悉数告知了金玉屏。 长生不老药 之后在若雨的讲述下,金玉屏终于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看着眼前一脸哀怨的若雨,金玉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能一把将若雨搂在自己的怀里。 “玉屏,你要帮帮我。” 此时在金玉屏怀里默默流泪的若雨,用沙哑的声音祈求着金玉屏。 “姐姐,只要你把这件事告诉花想流,我想他一定不会怪你的,毕竟那件事他也有责任的,所以你……” “不行,千万不要告诉想流,这个孩子就是想流能够接受,我也接受不了。” 若雨连忙打断了金玉屏的意见,随即神情激动的抓着金玉屏的胳膊,并且告诫金玉屏千万不要把此事告诉花想流。 “好好好,我不说,可是就算我答应代替你和花想流成婚,但是花想流也未必愿意娶我。” “没关系,只要你不要掀开盖头,不要出声,相信想流不会发现新娘掉了包的。” 见金玉屏松口答应自己的事,若雨连忙打消了金玉屏的顾虑,随后继续说道: “只要你们入了洞房,我相信想流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办吧。” 看着若雨固执己见,金玉屏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自己早就到花想流心生爱意,于是金玉屏当着若雨的面,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可是若雨姐姐,你和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我会离开皇宫,去一个没有想流的地方,好好的将孩子养大的。” 若雨带着微笑看着面前的金玉屏,随后又抚摸着自己渐渐隆起的腹部。 “姐姐……” “别说了,你好好准备当想流的新娘就好了,大婚当日你来替换我。” 若雨亲手将自己爱的人推给了别人,内心实在是难受至极。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若雨送走了金玉屏后就关上了寑殿的大门,随后实在压制不住内心的情感,若雨将自己整个人捂在被子里痛哭流涕。 “哼,这可是你把他让给我的,就别怪我来者不拒。” 此刻身在寑殿之外的金玉屏听到里面传来若雨的哭声,随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副狡黠的神情,之后便神清气爽的离开了若雨的寑殿。 “怎么了,害怕吗。” 此时花想流正身在千米高空,地上的山川河流,树木房屋尽皆在自己的脚下如白驹过隙般迅速的后退着。 就在这时,花想流突然发觉到自己怀里的小兵整个人不停的哆嗦着,随后用手戳了戳小兵的身体。 “太高了,我~我怕高。” 只见这个小兵哆哆嗦嗦的回应着花想流。 “别怕,习惯就好,刚开始我也怕高,不过后来慢慢适应了就好了。” “其实我除了怕高,还怕……” “怕什么,怕我啊,我的牙齿很锋利哦。” “嘿嘿~” 花想流的话,让身旁的小兵顿时没有了紧张感,不由得笑出声来,没想到如此厉害的人物居然如此的平易近人,而且幽默感十足,这让小兵立马敞开了心扉。 “我叫陈宇,跟着国主征战沙场三年了,我今年十八岁。” “哦,我叫花想流,今年二十五岁,你好你好。” 见小兵对着自己礼貌的介绍着,花想流随即也自报家门,之后还友好的伸出了手就要和小兵握手。 “嗯?” 陈宇莫名其妙的看着花想流对着自己伸出了手,随即也不明所以的抵出了自己的手,就见花想流对着自己的手就握了上去,还不停的上下晃了晃,随后便松开了手。 “这样算起来,你十五岁就入了军营啊。” “是的。” 看着身旁的陈宇虽然只有十八岁,却已经像个大人一样沉稳,果然军队是一个磨练一个人意志的好地方,只是毕竟还是个孩子就经历了如此的残酷人生,未免让人唏嘘不已。 “对了,现在枫雪身在何处?” “国主目前还在玄幻国边关,我们得加快行程。” “那你就抓稳了。” 花想流说完就加快了速度,带着陈宇极速的朝玄幻国飞去。 “潇将军,我们的人已经从玄幻国城池撤离了出来,此刻城池由祝子岚接手了。” 此刻正在营帐内守着潇枫雪的潇卫一刻也不敢离开床边半步,生怕潇枫雪再有什么意外,此时见下属来报,随后得知了情况的潇卫并没有回应下属,而是朝着下属一挥手,示意他离开。 “潇大哥,怎么了。” 床上的潇枫雪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身旁的潇卫。 “枫雪,没事,玄幻国已经交还给祝子岚了,你安心养伤,一切有我。” “嗯~” 潇枫雪轻咛一声,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床边的潇卫看着潇枫雪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却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潇卫很是自责,怪自己当初没有代替潇枫雪潜入城池,随即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心口。 “潇大哥,别自责,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才遭了别人的毒手。” 潇枫雪没有睁开眼睛,却知道此刻的潇卫正在捶打着自己,随即连忙劝阻着。 “枫雪,你一定要挺住,我已经派人去请花公子了,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救你。” “潇大哥,我没事,我挺的住的。” 玄幻国城池 “祝子岚,此药是天师托我转交给你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多谢天师赐予长生不老药。” 此时一个黑衣人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了祝子岚的面前,此人就是玄龙国大将军葛达,只见葛达一来到房间就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瓶交给了祝子岚。 看着此时顶着黑眼圈的祝子岚,葛达也没在多停留,随即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呃~” 见葛达离开,祝子岚随后将手里的药瓶打开,当即将一整瓶药丸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我就要长生不老了,哈哈哈哈哈~” 只见祝子岚完全着魔了一般不停的狂笑着,随后眼圈周围的黑眼圈在药物的控制下迅速的消失了,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简直就是焕然一新,这让祝子岚对天师的药丸更加的确信不疑,随后整个人就陷入了疯狂之中。 杀人偿命 在花想流的加速飞行之下,很快花想流和陈宇二人就抵达了玄幻国边关。 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玄武国军营之中各个士兵都在加紧训练,做好了时刻应对紧急情况的准备。 “花公子来了~” 就在花想流如天神降临般落在了军营之中,众人连忙围了上前,且不停的欢呼着,对于花想流的事迹整个玄武国上上下下都知道,更是成了所有人心中崇拜的偶像。 “谁能带我去找潇枫雪。” “我~” 此刻心系潇枫雪的花想流对着周围的士兵说道,随后只见一个士兵自告奋勇的为花想流引路。 花想流一走,身后的陈宇就被人迅速围了起来。 “陈哥,刚刚看到你和花公子一起在天上飞,感觉怎么样啊。” “哎,听说花公子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你是不是感觉压力大啊。” “陈宇啊,我还真羡慕你能够和如此神一样的男人飞天一次。” 看着身边围着的兄弟,陈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摇了摇头无奈的挤出了人群。 “哎,兄弟别走啊,你倒是说啊,那花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传闻他喜欢男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见陈宇离开,身后的一个好奇士兵连忙跟了上去,想要继续打探有关花想流的事。 “我说子鸣兄弟,你这么想知道花公子的事,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对于自己兄弟的猜测,陈宇也是被问的不知所措,毕竟他和花想流只是待了半天的功夫,哪里知道那么多。 “我亲自问,那我不是找死吗。” 听到陈宇让自己亲自去问,子鸣瞪了陈宇一眼,要知道一不小心可能会死在花想流的手里,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告诉你啊,其实……其实花公子很是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很好相处的。” 陈宇故作神秘的对着子鸣耳语着,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要是这样,那传闻就是真的了,那我可能就有机会成为他的男人了。” 独自遐想的子鸣一脸的心花怒放,随后壮起了胆子,给自己加油打气。 “枫雪,枫雪。” 在士兵的引导下,花想流走进了一处营帐,随后焦急的呼唤着潇枫雪的名字。 “人呢?” “哎?不久之前国主还在呢,怎么这会儿人就没了呢。” 没看到潇枫雪的花想流连忙询问着身旁的身边,可是这士兵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哎,国主和潇卫将军去哪里了。” 出了营帐的士兵连忙向守在潇枫雪营帐之外的守卫打探着。 “国主和潇将军一直在里面没出来啊。” “里面没人啊。” “不可能,我可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守卫连忙走进去一看,确实没有潇枫雪和潇卫的踪迹。 “不用着了。” 此刻从里面出来的花想流手里拿着一封信,只见信封上写着花想流收四个大字,随即花想流将此书信交给了一旁的守卫。 “不好,国主和潇将军被葛达抓走了。” 只见守卫看完了书信随即面色慌张的看着花想流。 “人抓哪里去了。” “葛达将军府。” 见花想流询问,守卫不敢怠慢,随即将书信上的地址告知了花想流。 “知道了,这边你们看着,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是少了一个人,你们就麻烦了。” 花想流说完纵身一跃,朝着玄龙国的方向飞去。 “如今已经是第四天了,枫雪你要撑着啊。” 心急如焚的花想流在心里祈祷潇枫雪不要出什么事。 “哎~花公子,你怎么又走了。” 本来打算亲自来自花想流的子鸣,看着花想流在自己的头顶飞过,心中不免惋惜,随后无精打采的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 很快花想流就飞到了葛达将军府。 只见此时的葛达将军府里空无一人,只有几个看门的守卫还在门外,自从葛达的弟弟葛占死了,整个府里上上下下依旧处处透着阴森,只见大厅里摆放着一具水晶棺椁,里面的尸体正是葛占。 此时花想流来到死者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俗话说死者为大,花想流祭拜完葛占之后,便搬了把椅子来到了空荡荡的校场中间,随后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坐着。 不消片刻,只听到将军府的大门传来“吱呀”一声,大门被两个人推开了,紧接着就看见葛达率先跨进了大门,紧随其后的还有被五花大绑的潇枫雪,依旧潇卫。 “呦呵,我这还没到家门,阁下就先在我府上迎接我啊,抱歉抱歉,我这个主人实在是多有怠慢,还请阁下多担待啊。” 一进门就看见花想流的身影,葛达着实吃惊不已,随即佯装镇定,和花想流打着哈哈。 “我来了,放人。” 花想流直奔主题,对于葛达这种混迹官场的人来说,心思缜密不说,恐怕稍有不慎就会着了他的道。 “战场之上尔虞我诈各凭本事,既然人被我抓了又岂会轻易放了。” “想怎么样,给个痛快话。” 见葛达没有要放人的意思,花想流直截了当的说道。 “痛苦,好,我兄弟死在了潇枫雪的手里,我要他偿命。” 葛达说完,就举起了手中的刀对准了潇枫雪的脖子。 “杀人偿命,理所当然,那你还叫我来干什么,如此大费周章你也不嫌麻烦。” “你,说得好。” 原以为花想流会紧张,没想到确实如此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让葛达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随后一狠心就要朝着潇枫雪砍去。 “住手~” “慢着~” 一旁的潇卫连忙挣脱了身旁的人,就要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潇枫雪,而远处的花想流也急忙阻拦了葛达的举动。 “哼,怎么了,还以为你不在乎呢。” “说吧,你抓住潇枫雪威胁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传闻你的血能够让人起死回生,所以我需要你救活我弟弟。” 葛达将手里的潇枫雪丢给了身旁的随从,随后慢悠悠的来到花想流身旁提着自己的要求。 坚持不住 “我救不了,并不是我不想救,而是你弟弟已经是个死人了,我也爱莫能助,只能劝你节哀顺变了。” 花想流一摊手,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这葛达的要求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恐怕就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啊。 “我不信,你骗我。” 一听到花想流不能救自己的兄弟,葛达立马暴怒起来,手里的刀之间架在了花想流的脖子上。 “骗你是小狗,我说大哥,要是我真的能够救他,我又岂会袖手旁观呢。” 花想流说完,完全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刀,就这样熟视无睹的向着潇枫雪走去。 “你想干嘛。” 见花想流就要走开,葛达连忙一把抓住花想流的后脖颈处的衣领,阻拦了花想流的脚步。 “自然是救我兄弟的命了,不然我万里迢迢来此干嘛,吃饱了撑的啊。” 花想流打开了葛达抓住自己的手,随后继续朝着潇枫雪走去。 “嗯~” 在葛达的示意下,他的随从立马就要对潇枫雪和潇卫下死手。 “我说葛达,你兄弟的命是命,我兄弟的也是,你若再不信守承诺,我可就不客气了,我知道你兄弟死了大家都很难过,但是你也知道,战场之上各为其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所以你要想开点。” 见潇枫雪有危险,花想流连忙停止了前进的脚步转身对着葛达说教起来。 “少他妈说风凉话,今天你救不了我兄弟,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里。” 葛达恶狠狠的对着花想流三人说道。 “噗~” 就在这时潇枫雪忽然一口鲜血喷出来了,随即整个人就这样倒在了地上,气若游丝的潇枫雪抬眼看着面前的花想流说道: “想流,你不要管我,你快点离开。” “枫雪,我不会离开的。”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潇枫雪,一边对着身旁的葛达说道: “我们谁也不离开,你先让我救人好不。” 这次花想流没在理会葛达,径直来到潇枫雪身旁,将地上的潇枫雪给拦在了自己的怀里。 “唉,你丫就是不让人省心,我自从来到这青龙大陆救了你们这些家伙也不知道多少回了。” 花想流对着怀里的潇枫雪不停的抱怨着,随即对着身旁的葛达的随从说道: “哥们儿借刀一用。” 花想流说完,还没等随从反应过来,他手里的刀已经落在花想流的手里了。 “来,多喝点,兄弟我血多。” “嗯~” 被花想流训斥着的潇枫雪很是幸福的点了点头。 “你还不死心是吧,那你找个碗来。” 花想流一边给潇枫雪喝着胳膊上的血,视觉却落到了不远处葛达的身上,见葛达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花想流自然心知肚明,随即挑明了开来。 “够了,你丫的不是你的血就这样随便造是吗?” 此时随从在葛达的示意下正在拿着一只碗不停的挤弄着花想流胳膊上的血,眼看着巴掌大的碗里已经装满了血,可这随从却没有要停止取血的意思,花想流就有些不高兴了,随即起身放下了胳膊上的衣袖。 “你快去试一试。” 在葛达的仿佛下,刚刚取血的随从此刻端着满满的一碗血向着大厅走起。 “枫雪,感觉怎么样了。” “嗯,好多了。” 此刻花想流来到了潇枫雪身旁,连忙扶着潇枫雪。 “多谢花公子救命之恩。” 一旁的潇卫获得自由之后,连忙对着花想流道谢。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花想流和潇卫二人恭维了一阵,随即花想流对着葛达说道: “现在你要的我给你了,我要的也在我这边,咋俩算是扯平了,我们就不在你家吃饭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这就走了。” 花想流说完就要带着潇枫雪和潇卫离开。 却不想这葛达连忙带着人离开了府邸,并且迅速的关上了府邸的大门,就连原先去大厅救人的随从也迅速的将大门给关了起来。 “怎么了?” 就在三人疑惑不解之时,天空中忽然红光一片,随即炙热感迅速的向着三人席卷而来。 等到三人看清情况之时,却发现此时的府邸上空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逃离,只见铜炉之中燃烧的熊熊烈火不停的透过铜炉的孔隙不停的向着外面肆掠着。 “花想流,哪里走。” 天师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天空。 “不走,不走,今天我们就留下吃饭。” 花想流对着凌驾在铜炉之上的天师打着哈哈,随即小声的对着身旁的潇枫雪和潇卫说道: “待会儿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切有我,听到没。” “听到了~” 潇枫雪说完,手却不自觉的攀上了花想流的腰肢。 “你~” 花想流低头尴尬的看着自己腰间的咸猪手,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连身后的潇卫看到面前的自家国主和花想流之间的举动也很是无语,只能当着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头顶上的铜炉之上。 其实花想流一直搞不明白,自己当日为何对着天师手下留情,后来才从凤鸾那里得知面前的天师就是雷宁的弟弟雷越,如此想来,自己也许真的就是这雷越的哥哥转世,随即花想流抬头看着天师说道: “我好歹也是你的哥哥,你犯不着如此对我吧。” 铜炉之上的天师忽然听到花想流如此说,心里一怔,随即看向了下方的花想流。 “我都知道了,雷越~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见天师没有说话,花想流继续打感情牌,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哼!找死。” 天师不屑的瞥了一眼花想流,随即一念咒语,巨大的铜炉就朝着地上的三人压去。 “想流,我们快坚持不住了。” 随着铜炉慢慢靠近,里面的三味真火不停的炙烤着下方的三人,身后的潇枫雪实在忍受不住了。 “难道凤鸾说的是假话,眼前的天师并非雷越。” 花想流这样想着,于是朝着上方的铜炉大声的喊着: “龙翼,你他妈好了没,都这么久了,你也不怕把灵珠炼化了。” 花想流没好气的看着熊熊燃烧的铜炉。 我一定娶你 在花想流的一声呼喊下,此刻铜炉忽然火光大胜,从铜炉的孔隙之中可以看到一个全身燃烧着火焰的金龙在铜炉里不停的翻滚着,随着一声浩大的龙吟声传出来,只见龙翼冲出了铜炉的顶盖迅速的飞了出来。 “呃?居然没死。” 天师连忙控制住铜炉,眼看着龙翼从里面跑了出来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轰~” 龙翼摆动着巨大的龙尾朝着铜炉就击打了过去,只听到铜炉被击打的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即跌跌撞撞的飞出了老远,而坐在铜炉之上的天师也随之被带出去了。 “想流,我好想你。” 龙翼一落地就奔着花想流扑了过去,却被花想流一脚就踹开了了,龙翼只能一脸委屈的在一旁佯装抹眼泪。 “别闹。” 花想流没有功夫理会龙翼,随即将潇枫雪和潇卫丢给了龙翼。 “他们交给你了。” 花想流说完就飞身而起,朝着远去的天师飞去。 眼看着花想流极速的飞来,天师见势不妙立刻将护身罡气散出体外。 “雷越~” 花想流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震慑着天师的心神,天师原以为只要有罡气在身花想流就伤不了自己,就在他洋洋自得之时,眼前的花想流确突然消失了,这让天师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整个人也小心谨慎了起来。 “雷越~” 随着花想流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此刻花想流已经身在天师的罡气之中。 “嗯?” 本就紧张的天师赫然发现花想流出现在自己面前,于是暗中准备着七星锥,只要花想流有什么异常,天师就立马释放七星锥。 “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将我带来青龙大陆。” 其实花想流一直很不明白天师的用意,就算自己是雷宁转世又怎么样,这都不关他的事,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好好活着,其他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自然是复活雷宁继而争霸天下。” 见花想流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天师也不好撕破脸皮。 “哼,争霸天下?以你如今的本事恐怕也不需要复活雷宁吧。” 看着天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花想流很快就拆穿了他。 “谁会嫌自己的帮手多呢。”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要这么从我身上将雷宁的魂魄取出来。” 见天师一再不承认自己和雷宁的关系,花想流也没打算再问,随后顺着天师的话往下说。 “想知道吗,可以,你只要束手就擒,我立马让你知道。” “那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对着面前狡黠的天师,花想流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也不多说废话,当即对着天师就是一掌劈了过去。 “啊~” 就在这时,天师忽然将周身的罡气缩小了范围,将花想流和那一掌的气势阻挡在了罡气之外。 “轰~” 只听到一声炸响,护住天师的罡气上出现了一丝丝裂纹,而此刻的天师也被花想流这一掌给震的气血翻腾。 “啊~” 见此机会,花想流连忙取出头上的丝巾,随后在意念控制之下,丝巾迅速化为了一把洁白如玉般的追命剑。 花想流拿起了追命剑对着天师就要刺去。 正当花想流手中的追命剑直至天师心脏之时,花想流整个人忽然停顿了身形,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进退两难。 花想流的这一停顿,立马给了天师机会,只见天师将早已准备好的七星锥迅速的刺入了花想流的四肢,就在天师即将带着花想流离开之时,底下迅速窜上来的金龙打破了天师带走花想流的计划,只能暂且放了花想流逃命要紧。 “想流~” 此刻已经被七星锥封印了法力的花想流整个人就这样朝着下方坠落而去,身后的龙翼连忙朝着花想流坠落的方向飞去。 “想流~” 龙翼抓住了下落的花想流,随后二人安全着陆。 “啊~” 稍事休整的花想流在龙翼帮忙下取出了扎在自己身上的四只银针,每取出一根,花想流都疼的声嘶力竭,终于四根银针有惊无险的取了出来。 而此刻的花想流早已汗流浃背,整个人虚脱了一般,软趴趴的耷拉着脑袋趴在龙翼背上。 “你还好吧。” 潇枫雪看着面如死灰一般的花想流,心疼的无以复加。 “我还好,没事。” 花想流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看着面前的潇枫雪扯了下嘴角,算是一个微笑吧。 “想要吃什么东西吗。” “嗯,要吃要吃,什么都好。” 一听到潇枫雪说吃的,花想流立马来了精神,就连眼神也明亮了起来。 随后潇枫雪便在潇卫的陪同下一起去买吃的了,而龙翼则带着花想流就近找了个露天摊位坐下。 此时四人还身在玄龙国地界,为了顾及到花想流的身体状况,龙翼只能缓慢的背着花想流走在大街上,对于龙翼来说整个青龙大陆只要有花想流的地方他身在哪里都无所谓。 此刻龙翼见潇枫雪为花想流去买吃的,龙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随后先带着花想流来到一个买包子的摊位坐下。 “老板,来几个包子。” 龙翼将花想流安置在一旁的桌子旁坐好,随后便朝着摊主招呼了一声。 “好嘞,客官您的包子。” 只见摊主很是麻利儿的端来了一盘包子。 “嗯,好吃。” 一看到包子,花想流就迅速的拿来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就要往嘴里送,很快一个拳头大小的包子被花想流三下五除二的给吃完了。 “你饿死鬼投胎啊。” 看着花想流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的吃着,龙翼生怕花想流将自己给噎死。 “我已经饿了两顿了,再不吃我就要死了,到时候就真的成了饿死鬼了。” 花想流嘴里塞满了包子,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道,于是拿了个包子递到了龙翼面前。 “你不饿吗,吃吧。” 龙翼接过来花想流递过来的包子轻轻的放在嘴边咬了一小口。 “噗~龙翼你这吃相也太女人了吧,你要是女的,我一定娶你。” 被人欺负的小媳妇 看着龙翼如此吃相,花想流差点将嘴里的包子给喷了出来,随后还自得其乐的调戏着面前的龙翼。 “是吗,你说话要算话啊。” 面对着花想流的戏谑,龙翼没有一丝不高兴,反而一脸认真的看着花想流。 “算话算话。” 还在乐呵的花想流满口答应着龙翼的话,却不知自己已经掉入了龙翼的坑里。 这时潇枫雪和潇卫二人买东西回来了,只见二人各自手里提了一大包东西。 “这么多啊。” 看着一桌子的好吃的,花想流满眼冒金星,随后开始旁若无人的在吃的里面扒拉着。 “时辰已经不早了,要不我们找家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怎么样。” 见天色渐渐昏暗了,潇枫雪提议大家就地休整。 “好啊,我想洗个澡,我身上都臭了。” 花想流说完,还不忘抓住自己的衣襟闻着上面的汗臭味,随即一脸嫌弃的拍了拍衣襟。 “那我们走吧。” 见龙翼没有反对,潇枫雪连忙帮花想流将桌子上的食物给重新拿好,随后四人就要离开。 “哎,二位客官,你们吃东西还没给钱呢。” 身后的摊主见花想流等人走了却没有付钱,于是连忙大声喊了起来。 花想流看了一眼身旁的龙翼,从龙翼的脸上看到了他的为难,花想流知道身为北海之巅之王哪里来的银钱,于是只能让潇枫雪付钱。 “枫雪,我没有钱。” “诺,老板给你。” 潇枫雪看了一眼花想流,随后从怀里掏出银两丢给了身后的摊主,随后四人奔着客栈而去。 “掌柜的,给我四间房。” 潇枫雪来到柜台对着客栈的老板说道。 只见这掌柜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臃肿的身材仿佛能挤出油来,这掌柜一见到潇枫雪穿着打扮不俗,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随即满脸堆笑的对着潇枫雪点头哈腰的说道。 “四间房,好嘞,一共十两银子。” “什么,十两,我说掌柜这价钱也太贵了吧,是不是看我们是我的人就好欺骗是吧。” 一听四间房就要十两银子,花想流连忙不干了,随即一拍柜台抱怨着掌柜欺负人。 “哎哎哎,客官别生气,现在就是这个价,这兵荒马乱的我们做点生意也不容易啊,你出去打听打听,这地方就属我这家最便宜。” “好了,想流你不是要洗澡吗,快去吧。” 龙翼一把将花想流从里面扯了出来,随后潇枫雪也掏出了银钱付了房费。 “好嘞,招呼四位客官回房休息。” 见到银子的掌柜连忙吩咐小二带着四人会房间。 “啊,舒服。” 此刻花想流房间里灯火通明,只见烛光之下,花想流顶着温热毛巾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浴桶中。 花想流一边在浴桶里享受着,一边舒服的哼着小调,还时不时的伸手去拿旁边桌子上的美食。 “这才是生活啊。” 之后花想流便换上了潇枫雪为他准备好的衣服,随后花想流便端着一盆脏衣服就来到了客栈的后院的井边清洗。 “枫雪,这花公子还真是个有趣之人,要不是白天看到他那一身不凡的修为,就他现在这样谁能看得出来他是绝世高人啊。” 此刻在潇枫雪房间里的潇卫,不经意间从三楼的窗口看到了下方正在洗衣服的花想流,于是感慨的说道。 “潇大哥,其实想流就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要不是来到这青龙大陆,他也不至于整天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潇枫雪此时也来到了窗口,看着下方认真洗衣服的花想流,心里莫名的一丝疼痛。 “此次要不是这花公子,你我二人恐怕就要被葛达杀害。” “是啊,我们欠想流太多太多了。” 潇枫雪叹了口气内心很是愧疚。 终于忙活完了的花想流此刻躺倒在柔软的床上,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夜深了,漫天的繁星点亮了入墨般的苍穹,皎洁的月光洒满了昏暗的人间,给这战乱的青龙大陆带来了些许安慰。 “嗯~” 睡梦中的花想流忽然感觉身上耷拉着一只胳膊,于是很不耐烦的就把这只胳膊从自己身上给拿了下去。 本以为可以安稳睡觉的花想流突然又被一只不安分的手给骚扰着。 “哎~手拿开。” 依旧没有睁开眼睛的花想流再一次将这只调皮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 “想流~” 忽然一声娇滴滴的呼唤传入了花想流的耳朵,紧接着花想流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冰凉的鼻息,而说话的人又不停的拿自己的鼻子磨蹭着花想流的脖子。 “你烦死了。” 花想流被隔应的实在难受,随即坐起身来,一把就将身边的人给推开了。 “你,你,你谁啊。” 在昏暗的烛火之下,花想流忽然发现身旁居然躺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于是不知所措的连忙翻身下了床,随后质问着此女子为谁。 “想流,你说过你要娶我的,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只见女子曼妙的身姿从床上挪了下来,随后慢慢地向着花想流靠近,还伸出了手在花想流的脸上轻轻的划过。 “我不认识你,你赶快离开我的房间。” 花想流被这女子挑逗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头皮都要炸了,于是退了一步,给女子让开出去的路。 “你真是个负心人,白天说的话,现在就忘了,我会很难过的。” 只见女子欲要掩面而泣,整个人依偎在花想流的怀里。 “姑娘,我真的不认识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姑娘的名声不好,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看着女子挂在自己的胸前,花想流怎么也摆脱不了,只能任由她抱住自己不撒手,而花想流也只能张开双臂,以免碰触到女子的身体。 “哎~” 忽然花想流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花想流惊讶的看着面前娇弱的女子,力气却是惊人的大。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 花想流此话一出,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被人欺负的小媳妇,无奈的被人放在了床上干坏事。 我跟你拼了 “呃~” 一大早花想流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的他慌忙去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原来是做梦啊,吓死我了。” 惊魂未定的花想流看了一眼房间里就自己一个人,再加上自己完好无损,花想流就确定昨晚上只是自己发了一场噩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不该昨天对龙翼说那番话,搞得自己晚上睡不好。” 随后花想流就起身打算去梳洗一番,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想流,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此刻四人在客栈的大堂里吃着早饭,潇枫雪却注意到了一旁无精打采的花想流,于是拿了个包子递了过去。 花想流没有说什么,而是接过了潇枫雪递过来的包子直接往嘴里送。 “唉!” 啃了一口包子的花想流随后又咂摸着嘴巴叹了口气,思绪完全被昨晚的噩梦给占据着。 “来,多吃点,看你瘦的。” 看着花想流一副丢了魂般,龙翼用手在花想流眼前不停的挥动着,并且示意花想流好好吃饭。 “哎,我说龙翼,你好歹也活了几十万年了,难道就没有遇到喜欢的女人吗。” “喜欢的女人倒是没有碰到,不过喜欢的男人倒是有一个。” 见花想流忽然没由来的如此问着,龙翼也只能实话实说,随后看向花想流的眼神格外的火热。 “那你的修为如何啊。” 花想流早就知道龙翼对自己的态度,对于龙翼的死亡般的注视,花想流完全不放在眼里,随后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自然是出神入化。” “那你会变成其他人吗。” “会啊。” “女人也可以变吗。” “会啊。” 龙翼依旧不紧不慢的回答着花想流的每一个问题,其实龙翼早就知道花想流会如此问,不过龙翼也没打算瞒着。 “那昨晚上进我房间的那个人是你吗。” “是啊。” 看着龙翼居然毫不否认的说了出来,花想流这下彻底怒了,随即对着龙翼大吼道: “好啊,你玩我是吧,我还以为昨晚做噩梦呢,感情是真的。” 花想流愤怒的一把将手里的包子砸在了桌子上,随后就扑倒了一旁龙翼的身上,随即二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在大堂里扭打在一起。 “玩我是吧,我跟你拼了。” “想流,不是你说的吗,只要我变成女人,你就娶我吗,你可不要赖账。” 只见花想流和龙翼从一边打到另一边,此刻正在气头上的花想流死命的揪住龙翼的衣襟,恨不得将龙翼生吞活剥了。 “枫雪,他们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看想流如此生气,想必昨晚龙翼对想流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吧。” “那我们要劝架吗。” “不用,我们吃饭,他们打一会儿就好了。” 一旁的潇卫本打算上前劝架,却被潇枫雪拦住了,随后二人就这样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着花想流和龙翼互相撕扯。 “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对我别有用心,我今天就要把你撕碎了。” 看着被自己攥在手里的龙翼,居然恬不知耻的要自己负责,花想流一个拳头就大在了龙翼的脸上。 “啊~” 被花想流这一拳打的跌倒在地的龙翼,手捂着刺痛的脸,一脸哀怨的看着花想流。 “说,昨天晚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怎么样。” 如此荒唐之事,花想流实在难以启齿。 “没有怎么样,就是抱在一起睡觉而已。” 见花想流欺身上来,龙翼连忙回应了花想流,以免他再一次动怒。 花想流实在不相信龙翼这个色魔没有对自己做出出格的事,随即也不等龙翼辩解,再次和龙翼扭打在一起。 此刻的大堂内,桌椅翻飞,二人的撕打吓跑了里面的其他客人。 “二位客官别打了,有什么事好商量不是。” 此刻从内堂出来的掌柜,看着满地的杯盘狼藉,一阵心疼不已,于是连忙招呼小二将地上扭打的二人拉开。 “枫雪,他们被分开了。” 此时的潇卫和潇枫雪二人正端着碗筷,站在客栈的门外看着里面的情况,潇卫一见花想流和龙翼被掌柜拉开,于是招呼了一旁的潇枫雪一声,之后潇枫雪便和潇卫重新回到了客栈之中。 “龙翼,你看想流气的,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如此生气。” 潇枫雪明知故问的看着凌乱的龙翼,手上还不停的为花想流整理着散落的头发。 “哼。” 花想流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飞出了客栈,朝着远方飞走了。 “世外高人啊~” 看着花想流御风而行,底下的一众百姓包括客栈里的所有人都大呼奇迹,随即一个个来到了街上,看着花想流飞去的背影。 “龙翼,你不去追想流吗,他一个人可能有危险。” 潇枫雪担心花想流的安危,随即怂恿龙翼去追花想流。 龙翼没有说什么,而是在众人的围观下走出了客栈,一看花想流已经飞出了老远,眼看着就要消失在天边了,龙翼迅速的化为了金龙,就这样在众人面前展现出了自己的真身,于是龙翼腾空而起,朝着花想流离去的方向飞去。 “真龙啊~” 此刻的百姓一个个指着天上的金龙,不停的呼唤着,声音之大比之方才看到花想流御风而行还要震撼。 “枫雪,我们也走吧,他们这一闹,我们恐怕也不宜久留。” 看着花想流和龙翼二人先后离开,潇卫连忙提醒着潇枫雪离开客栈。 就在潇枫雪打算离开之时,客栈的掌柜连忙拉着了潇枫雪的胳膊说道: “客官,小店是小本经营,刚才你的两位朋友打坏了我的东西,是要赔钱的。” “呃~” 见掌柜拉着潇枫雪,一旁的潇卫连忙将掌柜的手给打开,随即掏出了一些银子丢给了掌柜。 “谢谢客官啊,欢迎下次再来啊。” 看着手里不少的银钱,掌柜脸上堆满了笑容,欢送着潇枫雪二人离开。 随后潇枫雪和潇卫二人买了两匹马快速的朝着边关跑去,他们可没有花想流那般飞天遁地的本领,所以只能马不停蹄的赶路。 苍天饶过谁 “想流,别生气了。” 此刻花想流来到一处环境清幽的地方,而花想流所站立的地方是一片平静的湖水边。 “其实昨天晚上我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你要相信我。” 身旁的龙翼不停的向花想流解释着,见花想流始终没有开口说话,龙翼知道了自己太过鲁莽,于是又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想流,我对你是真心的,不管你怎么对我,我们龙族一旦认定的人就不会轻易改变心意。” 花想流叹了口气,对于身为现代人的他来说,龙翼喜欢一个人没错,就算是喜欢男人也不要紧,但是偏偏龙翼喜欢他花想流,这就让花想流有些接受不了,毕竟花想流已经有了若雨,而且两人的感情很好,怎么可能接受龙翼呢。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有若雨了。” “我不在乎,我愿意等。” 见花想流没有拒绝自己,龙翼心里很是高兴。 “等?人类一生的时间对于你们龙族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花想流看着面前貌似不到二十岁年纪的龙翼,却已经活了十几万年了,花想流不禁感叹岁月对于人类来说太过于无情。 “苍天何曾饶过谁,我们龙族一生要经历三次天劫,扛不过去就会灰飞烟灭,我还羡慕人类的生活呢,活的精彩潇洒。” “哎,各有各的不如意啊。” 花想流看着平静的湖水,内心也祥和了许多,呼吸着山林之间新鲜的空气,花想流整个人也通透了起来,随后转身却看到龙翼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 “龙翼,你怎么了?” 看着龙翼嘴角的鲜血,花想流立马急了,不停的呼唤着怀里昏迷不醒的龙翼。 好不容易在花想流的救治下龙翼才慢慢苏醒了过来。 “你怎么了,伤的这么重。” 看着此刻苏醒过来的龙翼,花想流连忙询问着龙翼受伤的原因。 “都是你啊。” “我?我刚才在客栈可没有对你使用内力啊。” 花想流疑惑的看着龙翼,并且努力回想之前和龙翼打架的事,随即摇了摇头一脸迷茫的看着龙翼。 “昨天晚上,我本打算与你欢好,却没想到你突然化为了魂体并且进入了我的身体里,还……” “还怎么样,你说啊。” 见龙翼终于肯说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随即花想流不停的催促道。 “还攻击了我的灵珠。” “你是活该啦。” 花想流鄙夷的看着龙翼说出了实情,于是一把将怀里的龙翼给推了出去。 “哎呦,我的心好痛。” 此时倒地的龙翼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佯装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少来了,你伤的是灵珠,又不是心口。” 看着地上拙劣般演技的龙翼,花想流没好气的说道。 “啊~我的肚子也好痛。” 龙翼连忙又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且不停的喊叫着。 “好了,走了,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花想流说完就转身离开,却被身后的龙翼叫住。 “想流,我很在意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当真,因为是你说的。” 龙翼站起身来,深情款款的对着花想流说道。 “对不起我不该伤你,走吧,枫雪还在等我们呢。” 对于龙翼的伤花想流很是抱歉,随即拉着龙翼的手,二人很快就飞出了山林。 此时赶了大半天路程的潇枫雪和潇卫二人已经快到了玄幻国的边关,不久就会与大军汇合。 “枫雪~” 就在这时从侧面极速行驶的大军之中,潇邪策马狂奔来到了潇枫雪的面前,兄弟二人相聚,甚是欢喜。 “哥~” “枫雪你没事吧,我一听到你中毒了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如今看来想流治好了你的伤。” 看着生龙活虎的弟弟潇枫雪,潇邪的心总算放下了。 “大王爷~” “潇将军辛苦了。” 见一旁的潇卫对自己行礼,潇邪连忙回礼问候。 “哎,枫雪,想流人呢。” “他啊,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知道他和龙翼吵架了,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见潇邪询问花想流,潇枫雪无奈的一摊手。 “哎,哥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之后潇邪便将玄风国之事悉数告知了潇枫雪,很快潇邪带着的大军便和潇枫雪的大军汇合了,之后大军便稍事休整,一方面查看着玄幻国的动静,一边等待着花想流回来。 “如果这样,那这祝子岚肯定也和叶炎一样和天师是一伙的。” 此时众人集聚在营帐之中商议军机大事,随着两方情况一汇总,金诺寒立马说出了这一切都是阴谋。 “可是祝子岚和叶炎两位国主都倒戈相向,转而帮助天师呢。” 秦仁说出了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这还不简单,直接去问祝子岚就好了。” 追魂的话立刻点醒了众人,众人似乎忘了追魂这个强大的家伙还在角落里待着。 “不知道追魂兄是否愿意帮助我们潜入玄幻国找祝子岚问清楚。” 潇邪连忙对着追魂恭敬的说道。 “嗯,可以啊,就怕你们不愿意。” 追魂的话让潇邪和金诺寒二人立马想起了之前追魂将他二人从天上丢下来的事情,随即二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只要追魂兄愿意,我和追魂兄去。” “我也去。” 只见潇枫雪和潇卫二人都愿意和追魂一起去找祝子岚。 在场的其他人一个个都暗中给潇枫雪和潇卫竖起了大拇指,毕竟追魂的古怪行事作风他们可是领教过。 “好,既然如此,那就现在去吧。” 还没等潇枫雪和潇卫二人反应过来,追魂就抓住了潇枫雪和潇卫的二人的肩膀快速的朝着玄幻国城池飞去。 “潇邪,恐怕你弟可能要吃些苦头了。” 金诺寒替潇邪同情潇枫雪,毕竟追魂不是个正常人。 “随他吧,就当作是他一次历练好了。” 看着远去的潇枫雪,潇邪只能在心中祈祷潇枫雪内心足够强大。 随后众人便去整顿大军了,坐等着追魂三人能够带回他们想要的消息。 医者不自医 另一边坐镇玄武国的逍遥王得知大军即将返程,已经着手操办花想流和自己女儿的婚事了。 只见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已经张灯结彩,布满了喜庆的大红色纱帐,所有人都在准备着,就连整个逍遥城也在为皇家的婚礼庆贺着。 “回禀大王爷,这是宫内传来的信件,逍遥王说是要交给花公子的。” 此时从玄武国风尘仆仆赶来送信的士兵,一下了马就快速的朝着大营之中跑去,随即看到了玄武国的大王爷潇邪之后,便将手中的信交给了潇邪。 潇邪接过信函,于是打开来一看,心中顿时有些惆怅。 就在潇邪心猿意马之时,营帐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随后就听见“轰”的一声,潇邪立马收起手中的书信,连忙出去查看情况。 一出了营帐,潇邪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了一起议论着什么,于是潇邪紧走几步,众人见潇邪过来,一个个连忙给潇邪让出一条道。 “哎呦,我的腰。” 这时人群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潇邪日思夜想的花想流。 “想流,不好意思刚刚没把握好力道。” 只见龙翼和花想流二人从将近两米深的坑洞里爬了出来,这时率先出来了龙翼伸手就要去拉坑里面的花想流,二人之所以如此狼狈不堪,全因为二人在天上切磋武艺导致。 花想流一处了坑洞,艰难的挺了挺自己的腰,发现自己的腰部特别的疼痛,想必是着陆时摔坏了。 “你们怎么了?” 此时走来的潇邪看着花想流一脸痛苦的表情,于是上前扶住了花想流。 “没事,就是腰折了,一会儿就好。” 在潇邪的搀扶下,花想流一停一顿的走出了人群。 “哎?里面还有人。” 不知是谁一声叫喊,随后众人连忙看向了深坑。 “是子鸣,快救人。” 这时人群之中的陈宇认出了深坑里昏死过去的人就是他的好兄弟子鸣,随即招呼大家救人。 “怎么了?” 还没走远的潇邪,立马转身回来查看情况,见众人从深坑里拖上来一个兵,潇邪连忙吩咐众人将这个倒霉的小兵送去就医。 “压死人了,龙翼还不快跟着去看看。” 花想流见到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兵从坑里被拉了出来,随后紧急送去医疗,花想流无奈的招呼了龙翼一起去看那个小兵。 看着花想流去了,潇邪自然也是跟着一起去了。 “哎,恐怕活不成了,内脏严重受损,如此伤情到底是怎么弄的。” 军医仔细的替子鸣查看了一下伤情,随即摇头无奈的说道。 “没关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死不了。” 听到军医的诊断,花想流白了一旁龙翼一样,随后对着军医说道。 “我说你小子好大的口气,难不成你有办法治他,老夫我行医三十年,要是这小兵还能活,老夫就弃医回乡。” 见花想流如此说道,老军医感受到了自己的医术受到了挑衅,随即对着花想流发起脾气来。 “我说军医,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花想流知道自己无意间的话得罪了老军医,于是连忙对着老军医行礼,表示歉意。 “哎,军医,此人并非常人,他说有办法救治这小兵就一定有办法,你也不要介怀。” 一旁的潇邪连忙替花想流解围。 “既然大王爷如此看重你,想必真的有过人之处,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能不能让这小兵活过来。” 老军医看着潇邪的面子上,也不在于花想流计较,随即端着架子看着花想流。 “子鸣,子鸣,你快醒一醒。” 这时围在子鸣身旁的陈宇不停的摇晃着子鸣的身体,试图唤醒昏迷的好兄弟子鸣。 “陈宇你先让开。” 花想流扶着自己的受伤的老腰,挪到了这个叫子鸣的倒霉鬼身旁。 “是,花公子。”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陈宇连忙起身推到一旁,以免妨碍了花想流救人。 只见花想流拿起一旁桌子上老军医用来针灸的银针,当着众人的面花想流用银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之后数滴血沿着花想流的手指尖滑落到了子鸣的嘴里。 “好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花想流做完了这一切便将自己流血的指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吮吸着。 “这就好了。” 老军医一脸鄙夷的看着花想流,那满脸都表现出对花想流的不相信。 “军医,你要相信他。” 潇邪拍了拍军医的肩膀,示意军医拭目以待。 “呃~军医我也受伤了,要不你也给我看看吧。” 花想流揉着疼痛的腰,嘴上央求着老军医也替自己看看。 “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还要我来医治。” 此时老军医自顾自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对于花想流是否真的能够救活子鸣,他持怀疑态度。 “所谓医者不自医,想必军医也是知道的,况且我伤在腰部,自己又够不着,只能劳烦军医出手了。” 花想流知道自己给了别人难堪,怎么的也要解除了这层隔应,毕竟眼前的老军医是个十足要脸面的人。 “躺着吧。” “哎。” 花想流听从军医的吩咐,随即在陈宇的搀扶下磨磨蹭蹭的趴在了木板上。 一旁的潇邪和龙翼二人只能看着花想流在那里做戏摆姿态,毕竟以花想流的修为,他的伤自然会愈合,其实二人心中也知道,花想流就是不想搏了老军医的脸面,所以才如此做,好让老军医在面子上能够过得去。 只见老军医慢慢地从花想流的后背拉下了花想流身上的衣服,顿时花想流雪白的后背上布满了整片淤青,特别是腰部的位置还出现了一道裂口。 “这么伤的这么重。” 老军医看着花想流的伤也是咋舌不已,于是关心的询问花想流的伤情。 “摔伤。” 花想流只能这样解释,毕竟能够把地面砸出两米的深坑,那力道肯定可想而知,伤成这样也在情理之中。 “好小子,你还真的能忍受这样的伤,要是换作别人恐怕早就呼天抢地哀嚎个没完。” “军医,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勇救偶像 就这样花想流和军医之间的隔膜就这样悄悄的消失了,只见军医不停的替花想流擦拭身上的血迹,随后又将用于活血化瘀的草药敷在了花想流的后背。 “小伙子,筋骨没有大碍,你这伤休养半个月就好了,切记不要活动太大。” “知道了。” 在军医的吩咐下,花想流连忙点头回应着。 此时的军医对于花想流的态度完全就是一百八十度转弯,俨然如一个老父亲看待儿子一般呵护着花想流。 花想流的神奇之处龙翼和潇邪传来就没有怀疑过,因为花想流总是有办法让人喜欢他。 “多谢军医,我也没什么好报答的,这瓶血就当我对你的感谢,还请务必收下。” 花想流说完就将适才放出来的血递给了老军医。 “医者父母心,应当的。” 军医刚说完,就见一旁躺着的小兵子鸣突然咳嗽了起来,于是老军医连忙上前查看子鸣的身体况且。 “果然好多了。” 不消片刻,老军医确定了小兵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看向了花想流的眼神变得炙热了起来,就连对花想流的称呼也敬重了起来。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哦,我叫……花想流。” 面对老军医突然转变的态度,花想流一时还适应不了,随即结结巴巴的回应着。 “花公子果然神人啊,果真如大王爷说的一样并非常人。” “过奖。” 看着军医如此的抬举自己,花想流尽一时有些飘飘然。 “那……花公子适才要送我的血可不可以……” 此时老军医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花想流手中装有血液的药瓶。 “啊,这是自然要送给军医的。” 花想流连忙将药瓶重新递到了军医面前。 而此时的军医连忙在自己的身上擦拭了一遍手掌,随即双手郑重其事的接过药瓶。 “那我就回去休息了,不打扰军医忙了。” “好好。” 此时的军医眼中只有手中的药瓶,那模样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陈宇,子鸣已经没事了,你把他带走吧。” 花想流在龙翼和潇邪二人的搀扶下就要离开营帐,临走之时还不忘吩咐一旁的陈宇将子鸣带回去休息。 随后整个营帐之中就剩下军医一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药瓶发呆。 “呃~” 一入了营帐,花想流连忙让潇邪和龙翼二人将自己后背上的草药取下来。 “我来。” “我来。” 没想到潇邪和龙翼二人还在为了争夺花想流的后背互不相让着。 花想流无奈的摇头苦笑,随即自己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很是费劲的解着腰后的绷带。 “我来吧。” 就在花想流吃力的扭着腰身之时,一双纤细的手抚摸着花想流的细腰,随即小心翼翼的替花想流解开绷带。 “诺寒,你回来了。” “嗯~” 金诺寒迅速的解开了绷带之后,又仔仔细细的将敷在花想流腰间的草药给取了下来。 “乌金,我好想你啊。” 这时花想流看到乌金扭动着肥嘟嘟的身体走了过来,花想流一把就将乌金揽在怀里,并且不停的揉搓着乌金圆滚滚的脑袋。 “我也好想你。” 乌金也不停的用自己的脑袋顶着花想流的脸颊。 而一旁争执的潇邪和龙翼二人瞬间石化了,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花想流那边就被人捷足先登了,这让二人着实的吃味,随后二人也磨磨蹭蹭来到了花想流身边,看着金诺寒那双咸猪手在花想流后背肆无忌惮的游走。 “诺寒,秦仁去哪里了。” “他去接应枫雪了,枫雪和追魂已经去了玄幻国打探消息,相信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放心。” 见花想流询问秦仁的踪迹,金诺寒连忙告知了花想流秦仁的去处,还不忘告诉花想流潇枫雪和追魂的行踪。 “好了。” 金诺寒细致入微的清理干净了花想流的后背,随后又将花想流身上的衣服穿好了。 “嗯~” 花想流对着金诺寒点了点头以示感谢,随后抱着乌金离开了营帐,在金诺寒的指导下,花想流确认了秦仁所在的方向。 而身后的龙翼和潇邪二人各怀着心思,对于龙翼来说花想流喜欢谁他龙翼不在乎,龙翼只知道自己喜欢花想流就够了。 此刻的潇邪却将手摸到了自己的怀中,因为那里躺着一封关于花想流书信。 “子鸣你终于醒了。” 夜深了,陈宇一直守在了自己好兄弟的床前,见子鸣醒过来,连忙上前问候。 “花公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受了不小的伤。” 见子鸣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询问花想流的状况,陈宇也是无奈。 “受伤,伤哪里了,要紧不。” “军医说了,要好好修养半个月就好,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怎么回事,要不是花公子救你,你恐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陈宇你说是花公子救的我?” 一听救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仰慕的偶像花想流,子鸣立马来了精神,就连眼神都不一样了。 “是啊,就连军医也束手无策,要不是花公子拿自己的血喂你,你早就见阎王了。” “真的吗。” 子鸣激动的一把抓住了陈宇的手,一脸的幸福模样。 “哎呀,我就想不明白你为何会在坑里。” 陈宇一把甩开了子鸣抓住自己的手,随后疑惑的看着自己这个倒霉鬼兄弟。 “我啊,记得当时花公子从天上就要掉下来,为了怕花公子受伤,我就在底下打算接住花公子,就这样被花公子砸进了坑里。” 床上的子鸣一脸痴迷的回忆起白天自己接住自己的偶像花想流那一幕,虽然狼狈了一些,但是子鸣的心里很是开心,就算为了偶像牺牲性命也在所不辞。 “唉,既然你没事了,我还要出去守夜,你好好休息吧。” 陈宇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营帐。 “哎,陈宇,你别走啊,我也去。” 身后的子鸣连忙起身穿好鞋子,跟着陈宇身后出了营帐。 体贴入微 “啊~” 乌金打着哈欠,慵懒的伸了伸肉嘟嘟的猫爪,眼睛里还遗留着眼泪,随即看向了一旁磨磨蹭蹭铺床的花想流。 “想流,你快点,我困死了。” “好了,来吧。” 在乌金的催促下,花想流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之后便招呼乌金过来睡觉。 随后花想流抱着乌金躺倒在了舒适的床上。 “乌金,要不是你变成了猫,这小床还不够我俩挤的呢。” 花想流抚摸着腰间的黑猫,感叹着床位太小。 “嗯~” 乌金抬头看了眼花想流只是应了一声,随后就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嗯?这么快就睡着了。” 此刻乌金的呼噜声有节奏的响起,花想流真的佩服乌金的睡功。 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的花想流,趁着朦胧的夜色走出了营帐。 夏日的夜晚也是热闹的,丛林中时不时的传来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其中还夹杂着青蛙的咕咕叫,闲来无聊的花想流独自漫步在偌大的军营之中,放空思绪,整个人完全沉浸在柔美的夜色之中,偶尔的微风吹过,带来了丝丝的凉意。 “那个,花……” 就在这时花想流忽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于是花想流转身想要看个究竟,可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花想流以为自己幻听,索性就不再理会,依旧漫步在优美的夜色之下。 而方才鼓足勇气想要叫住花想流的人正是子鸣,没想到子鸣还没说完话,自己就被一个魅影给卷走了,此时的子鸣倒挂在高大的树杈上,双脚死死地勾住树杈,以免自己掉下去。 “哎~救命,陈宇救我,我在军营后面的大树上。” 此刻的子鸣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好兄弟陈宇。 “我说子鸣刚刚我看着你去找花公子,怎么一转眼功夫人就没了,如今又是这般模样,到底怎么回事啊。” 闻声赶来的陈宇看到挂在树杈上的子鸣也是一脸的无奈,要不是方才他看到龙皇大人龙翼的身影从军营后方走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子鸣在这里。 “哥们能不能别说风凉话了,赶快救兄弟我下来,我快坚持不住了。” 此刻被挂在树上的子鸣脑袋都憋红了,连忙朝着底下的陈宇呼救。 “我说子鸣,你也不看看他花公子是何等人物,身边又有多少厉害的人惦记着他,咱们啊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拦那个瓷器活,你啊没那个命,还是乖乖的断了念想吧。” 一落地的子鸣就瘫倒在地上,陈宇见状连忙劝解着自己这个一厢情愿的傻兄弟。 “我家可是逍遥城首富,富可敌国,我肯定能够配得上花公子。” 子鸣对于花想流的态度依旧不死心。 “富可敌国又怎样,他花公子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之人,你和他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完全没有可比性,你要是没事就赶快起来,要不然被头发现偷懒了,必定会挨军棍的。” 陈宇看着地上子鸣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哎,你等等,我问你,刚刚到底是什么人将我挂在这里的。”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的子鸣三步做两步赶上了前面的陈宇。 “还能是谁,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你啊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吧,对于花公子你在心里崇拜也就算了,最好不要靠近花公子,不然他身边的龙皇大人龙翼可不是吃素的。” 陈宇一拍子鸣的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 “啊?龙皇大人。” 得知是龙皇大人龙翼将自己挂在树杈上,子鸣整个人都蔫了,软趴趴的搭在陈宇的肩膀上,任由陈宇托着他走了。 “这么晚了不睡觉赏月啊,要不要喝一杯。” 龙翼早就注意到花想流在军营之中闲逛,本打算邀花想流喝酒,没成想被子鸣那个小子抢先一步,好在龙翼及时将碍事的子鸣给带走了,搞定了碍眼的人后,龙翼又重新回到了花想流身边。 “好啊。” 在龙翼的提议下,花想流满口答应,随后二人就慢慢晃悠到了龙翼的营帐之中。 一进入营帐,花想流就被眼前桌子上的美食所吸引,只见慢慢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勾起了花想流的食欲。 “龙翼,这一桌子的菜你从哪里搞来的。”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我进了趟玄幻国城池,从里面的酒楼里定的。” “哎,我记得你和我一样都没有钱,那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的啊。” 花想流得知这些美味佳肴是龙翼特地预订的,花想流内心就一阵感动,随即询问着龙翼买菜的钱从哪里来的。 “放心,从正道来的钱,诺,我还有很多钱,都给你。” 见花想流质疑自己的钱的出处,龙翼连忙解释着,随后还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大把的银子摊在桌子上。 “你的钱为什么要给我?” 花想流虽然喜欢钱财,但是也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况且自己还吃了别人的东西也不好意思再拿别人的钱。 “我要钱也没什么用,对于我们修行之人来说早就辟谷了,吃多了食物不利于修行。” “辟谷?怪不得每次看你吃东西都很少。” 花想流这才意识到龙翼根本就不用吃东西,随即看着桌子上的银子磨蹭了一会儿后,还是收入了自己的口袋,并且美其名曰“暂且替龙翼保管这些钱财。” “来,喝点。” “呃~” 见龙翼打开了一个酒坛子就要给自己的碗里倒酒,花想流连忙摇晃着脑袋,示意龙翼不要倒酒。 “这不是酒,而是凤梨汁,我让卖水果的老板给做的。” “真的,龙翼你太好了。” 看着龙翼对自己如此的体贴入微,花想流恨不得整个人都扑了上去,此刻的花想流完全沉浸在龙翼的呵护之中,却忘了龙翼之所以这么对他其实别有目的。 就这样二人一直闹腾到了天明,实在困的不行的花想流歪在了龙翼的床上睡着了。 而龙翼却是寸步不离的守候在花想流的身边。 一份惊喜 “想流你醒一醒。” 花想流一觉就睡到了大晌午,此刻躺着床上的花想流正被乌金敲着脑袋。 “啊~怎么了?” 被惊醒的花想流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完全一副睡懵了的状态。 “还能怎么滴,大军都已经陆续回程了,你还在睡。” “回程了,好啊,我可以见到若雨了。” 一听到乌金说要回玄武国,花想流的心思立马飞到了若雨的身上,随即慌忙洗了把脸,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哎,乌金那你们慢慢走啊,我就先回去了。” 花想流说完就快速的出了营帐,不一会儿就飞离了军营,并且朝着玄武国的方向飞走了。 “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啊。” 身后的乌金也是很伤脑筋,就这样看着花想流消失在了远方的白云之中。 “哎,乌金想流呢。” “跑了,回去了。” 此刻前来找寻花想流的潇邪本打算将之前收到的书信交给花想流,却没成想扑了个空。 “什么时候?” “就刚刚。” 乌金耷拉着脑袋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无奈的指着远方的天空,示意潇邪看去。 “也罢,乌金你也准备好回程吧。” “嗯。” 之后整个军营之中都在有序的准备着返程的事情。 而龙翼也在潇邪的央求下去了玄幻国找寻潇枫雪的下落,毕竟追魂带着潇枫雪和潇卫已经去了快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人潇邪很是担心。 “咚咚咚~” 随着一阵阵有节奏的敲门声,身在自己寑殿中的玄武国公子若雨连忙招呼身旁伺候的侍女前去查看究竟是何人。 “是花公子来了。” 不一会儿侍女就独自回来了,随后将花想流在殿外候着的事告诉了若雨。 “快快快,告诉他,我今天不能见他。” 一听花想流突然出现在外面,若雨紧张的语无伦次,随即连忙让侍女不要放花想流进来。 “公主顾虑的对,还有三日公主就要和花公子成婚,按照习俗,婚前是不能见面的,我这就让花公子离开。” 一旁的侍女一拍脑门,当即想起了玄武国的婚嫁风俗,随后就匆匆忙忙前去打发花想流离开了。 “这样啊,那麻烦你帮我带一句话给公主,就说我很想念她。” 得知了婚前不宜见面,花想流随后只能托面前的侍女给自己心爱的若雨捎带一句话,之后便不情愿的离开了若雨的寑殿。 “父王在上,请受小婿一摆。” 辗转来到御书房的花想流见台上的潇遥正在埋头批阅奏折,连忙上前叩拜自己的岳父大人。 其实花想流一回到皇宫就看到了整个皇宫布置的十分的喜庆,来往路过的人都对着花想流道贺着,花想流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为了自己和若雨准备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随即就要去看若雨,却被拒之门外,只能先来拜见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了。 “呵,想流啊,你这么叫我,我还有些不习惯啊,还是叫我大哥吧。” 听到花想流口中叫着自己为父王,潇遥一时有些恍惚。 “习惯就好。” 花想流从地上站起来,随后来到了潇遥的身旁。 “见到若雨了吧。” “没呢,听说婚前不让见面,所以就没见着。” 花想流因为没有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爱人若雨,因此有些失落感。 看着一脸落寞的花想流,潇遥作为过来人也是很理解花想流的心情的,只见潇遥将奏折放在了一边,故作神秘的对着花想流说道: “想流,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见花想流的胃口被自己钓上来,潇遥笑了笑,故意卖着关子说道: “你去了竹林就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啊。”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离开了御书房飞快的朝着竹林跑去。 “小树,栓子,柱子,小鱼。” 花想流一走进竹林就看见多日不见的孩子们在竹林小屋前嬉戏打闹,花想流激动的连忙大步走了上去。 “想流哥哥,我们好想你啊。” 一见到花想流,孩子们迅速的为了上来,一个个欢呼雀跃起来。 “想流啊,我的好儿子。” 此刻在屋子里听到外面动静的聂母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出了屋子,就看着花想流被孩子们围着。 “娘,我好想你啊。” 花想流一见到聂母连忙将聂母拦在了自己的怀里。 “来来来,刚好娘准备好了午饭,一起吃。” 此刻一家人围坐在饭桌上,其乐融融的吃着饭。 “娘,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花想流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边询问着一旁不停替自己夹菜的聂母。 “听说你要成婚了,逍遥王特意派人到玄灵国将我们接了过来。” 聂母看着花想流吃饭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聂川河,随即眼泪就掉了下来。 “娘,你别哭,我知道你想念川河了,张生已经死了,川河的仇也算是报了,今后我照顾你。” 看着聂母眼里满含泪水,花想流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筷劝慰着身旁的聂母。 “还有我,我长大了也会照顾好娘亲的。” “还有我们,我们一定也会照顾好娘亲的。” 此刻的孩子们纷纷表示了自己要照顾好聂母。 “好好好,娘亲有你们照顾也算是享福了。” 见到孩子们都如此的孝顺,聂母老怀安慰,随即抹了一把眼泪继续替孩子们夹菜,而孩子们也很懂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替聂母夹菜。 “想流啊,还好你不在玄灵国,现在的玄灵国不太平啊。” 饭后,聂母将玄灵国发生的事告诉了花想流。 “玄灵国怎么了?” 在花想流的询问下,聂母将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了花想流。 “现在的玄灵国到处都在抓壮丁充军,好多人都不愿意去,都死在了天师的手里,现在的玄灵国可谓是人心惶惶,四处都是逃窜的人,好在我们孤儿寡母的身在老山之处才不至于被祸及。” 聂母说完叹了口气,回想起玄灵国的事还心有余悸,好在逍遥王及时派人来,要不然她们一家恐怕也难逃厄运。 投奔逍遥城 “在我们的观察下,这玄幻国国主祝子岚已经连续数日将自己关在房内,就连国事也不在理会。” 此刻从玄幻国回程的潇枫雪等人聚集在御书房商议着事情,只见潇枫雪将这几日在玄幻国蹲守打听的情况一一向众人汇报。 “就目前来看,这祝子岚甚是可疑,不理国事就算了,每日将自己锁在房中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他,好在追魂神通,独自潜入了房中,居然发现祝子岚正在修炼秘术。” 潇枫雪说完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追魂,只待追魂将祝子岚的情况告诉大家。 “追魂你快说啊,到底什么情况啊。” 一旁的花想流连忙催促着高冷的追魂。 “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修炼歪门邪道,想要获得永生,不过在我看来,恐怕这祝子岚再这么下去,别说长生不老了,就连小命也要葬送在自己的手中,哼,长生不老简直痴人说梦。” 追魂将当日潜入了祝子岚的房中,就看见盘膝坐在榻上的祝子岚,一脸的颓废模样,紧闭着的双眼眼周漆黑一片,发紫的嘴唇还在不停念叨着,就连追魂现出真身这祝子岚也丝毫没有发觉,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之中。 “这么看来,那个玄风国国主叶炎恐怕也是为了长生不老之术才和天师狼狈为奸的。” 龙翼的话让大家瞬间明白了一切。 “如此说来,我军峡口遇袭,再加上枫雪被偷袭,这一切都是阴谋。” “这些联系在一起,一开始这叶炎和祝子岚假意被葛达抓获,后来辗转来到我玄武国,再到我军兵分两路支援两国,这是要一举将我军灭了的计谋。”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事情的原委总算搞清楚了。 “报~回禀国主,城门外聚集了大量的玄灵国百姓,目测有十多万人。” 就在众人商议时,殿外走进来一个侍卫,将逍遥城外面的情况告诉了潇枫雪等人。 “什么情况,具体说来。” “回禀国主,一大早守城官就发现陆陆续续有许多的玄灵国百姓开始聚集在城外,一开始打算驱散这些流民,但是这些人没有进城,而是一个个原地坐着,后来人越来越多,如今已经达到了十几万人,而且人数还在增加,为首的是玄灵国的士大夫叫王昊,指名道姓的说要找花公子。” 在潇枫雪的追问下,侍卫详细的说着,随后又提及到了花想流。 “王昊?他怎么来了。” 一听到王昊要找自己,花想流下意识的就站起身来看着一旁的金诺寒。 “走,我们去看看。” 在金诺寒的带头下,众人纷纷出了御书房,随后马不停蹄的朝着逍遥城外赶去。 “王昊拜见二殿下。” 随着城门打开,金诺寒的身影出现在了王昊面前,在王昊的带头下,所有玄灵国百姓尽皆朝着金诺寒跪拜下来。 金诺寒连忙扶起了王昊,随后众人也都陆续的起身。 “王昊,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殿下,想来你不知道,如今的玄灵国已经人心惶惶,天师四处抓人用于吸纳精魄,我也是无奈,只能带着百姓来此投奔花公子,听闻花公子在玄武国很有威望,所以我们日以继夜的赶来。” 王昊一想到如今的玄灵国被天师搞得乌烟瘴气,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就十分的痛心。 “辛苦你了。” 金诺寒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慰了王昊一句,随即对着身旁的潇枫雪说道: “枫雪,如今我玄灵国遭此厄运,只能暂且请求玄武国收留我玄灵国众多百姓了。” “诺寒,你我何必生分,只是逍遥城要一下子容纳十几万人恐怕也是个难题,而且看样子人数还在不断增加,只能将百姓先行安置在城外。” 潇枫雪说完,看着远处还在不断走来的玄灵国百姓。 “如今看来只能这样安排了。” 金诺寒也明白潇枫雪的难处,不过只要能够有个地方让百姓安顿下来总归是好的。 这边花想流还在和王昊说着话,忽然人群里的一个人走出来拉住了花想流的胳膊,带着花想流就朝着城墙的角落里走去。 “哎~我说你是谁啊,有话说话,干嘛拉拉扯扯的。” 花想流实在受不了自己被一个大男人强行从人群里拉着,一路上还有不少百姓议论着自己,这让花想流很是介怀。 “我好想你,当我知道你没死,而且换了身份好好的活在玄武国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不管是是当初的聂川河还是现在的花想流,你依然是你。” 只见拖着花想流的男子忽然转过身来一把将花想流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激动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你,你是赵慕玉。” 花想流一把将身上的男子扯开,定睛一看居然发现面前的人就是当初在榆林镇遇到的花花公子赵慕玉。 “是啊,川河,我找的你好辛苦啊,要不是我无意间看到天师缉拿你的画像,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还活着。” 赵慕玉越说越激动,手里也不闲着,不停的握住花想流纤细的手。 “阿玉,他就是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啊。” 一旁默默跟着的易林,看着自己的救命恩公一直抓住面前的男子不放手,易林看着赵慕玉身边的花想流简直就是俊逸不凡,不似人间之人,心知自己绝对比不上这花想流,不免有些落寞。 “嗯,易林,他就是花想流,想流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易林。” “你好。” 在赵慕玉的介绍之下,花想流很自然的伸出了手就要和面前的易林握手。 “呃~” 易林很是困惑的看着花想流朝着自己递过来的一只手,心里很是纳闷。 花想流很快发现自己的行为完全有悖常理,于是连忙缩回手,改为双手抱拳。 “你好,花公子,花公子果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如此非凡的容貌世间少有啊。” “哪里,易林兄过奖了。” 见易林夸赞自己的容貌,花想流一脸的谦卑的笑了笑。 处处留情 “想流,你在这里做什么。” 潇邪老远就看见花想流和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躲在角落里言语甚欢,随即快速的走了过来。 “大王爷。” 赵慕玉见潇邪走来,随即带着身旁的易林给潇邪行礼。 “是你,赵慕玉。” 潇邪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情敌居然再一次出现在了面前,于是看向赵慕玉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多日不见大王爷还记得我,可是我不明白为何当日我来找川河,为何大王爷要骗我说川河已经死了呢。” 赵慕玉的话刺中了潇邪的内心,尤其是现在花想流还在现场,这让潇邪一时间很是难堪。 “是我让潇邪这么说的,毕竟当时玄灵国正在通缉我,而且到处都有人要我的命,所以我只能对外宣布自己已经死了的事。” 看到潇邪一脸的为难,花想流知道潇邪当初之所以告诉赵慕玉自己已经死了,完全是在保护自己,这事虽然没有和自己商议,但是初心是好的,所以花想流连忙替潇邪和赵慕玉解释着。 “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只要知道你没事我也就安心了。” 赵慕玉见花想流替潇邪说话,心里的失落感满满,不过他很快就笑脸对着花想流说道。 “想流~” 看着赵慕玉还和当初一样对自己无比的热情,花想流的眼神瞥向了一旁的潇邪,可就在这时又一个人忽然将花想流整个人扑倒在地,比之赵慕玉的热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怎么回事。” 被压在地上的花想流无奈的推搡着怀里的人。 一旁的潇邪实在看不下去了,随即一把将地上压在花想流身上的男人给拽了起来,很是生气的质问着地上的花想流: “想流,这又是谁啊。” “你对我家想流那么大声干嘛,我叫柳卿九,是想流的……的爱人。” 被潇邪拉起来的柳卿九很是不服气的看着潇邪对着花想流吼叫着。 “追魂,这想流还真有意思,没想到这么受欢迎,喜欢他的人还真不少。” 此刻站在城墙之上的龙翼和追魂目睹了下方发生的事情。 “是啊,不过都是烂桃花,只怪我们想流太优秀了,免不了要被众生厚爱。” 此时的龙翼和追魂对于花想流的感情问题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能由着他去了,虽然心里有些吃味,但是转念一想花想流这样的人注定要走的更远,这小小的青龙大陆绝不是花想流最终目的。 “我说你们够了啊。” 看着面前的龙翼和柳卿九两个人一见面就要打起来,花想流也很无奈,随即转身就走了,任由二人掐架。 好在有赵慕玉和易林在场拉着二人,总算劝住了二人,随后潇邪和柳卿九不欢而散。 “花兄弟~” “想流叔叔~” 正在气头上的花想流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居然是陆殇和他的女儿灵儿,见此二人也随之大队人马来到玄武国,花想流立马上前与陆殇寒暄起来。 “陆大哥和灵儿一路辛苦了,来来来。” 花想流很是热情的招呼着二人来到已经临时搭建好的茶寮旁坐下。 而原本正在安排百姓休息的金诺寒和秦仁看到了故人陆殇,随即二人纷纷来到了茶寮和陆殇打了个招呼。 “二殿下有礼了。” “陆兄你好。” 随后众人围坐在一起闲聊着,随后潇邪和潇枫雪也加入了其中,就连潇邪的死对头柳卿九也来了。 如今玄灵国遭此难,众人也是无力回天,而身为一国之主的金瀚辰也销声匿迹,整个玄灵国由天师一人把持,就连太子金正也没了踪迹。 “这事只能去问问凤鸾,他可能知道怎么回事。” “只怕他不肯说,毕竟他现在的立场我们很难确定。” 花想流的提议很快被金诺寒否定着。 “不怕他不说,我自由办法。” 花想流信誓旦旦的看着金诺寒,眼神充满了狡黠神秘的笑。 那笑容看的金诺寒一阵恶寒,金诺寒忽然明白了花想流的意思,一想起当初花想流给自己解穴的场景,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想流,跟我来。” 这时追魂来到花想流身旁就要拉着花想流起来。 “去哪里?” “自然是审问凤鸾了,龙翼已经去抓凤鸾了,现在我们赶去,就能从凤鸾的口中让你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果然,你们实在太给力了。” 花想流一拳抵住了追魂的胸膛,满口夸赞着追魂和龙翼二人的办事效率。 “那是自然,只要你开口,任何事我们都会替你代劳,本打算我和龙翼亲自去审问那个凤鸾,不过想一想也许让你去审问想必会很有乐趣。” 追魂的话让在场的其余人满头黑线,果然强者就可以为所欲为。 “哼,死追魂,居然猜拳输给你。” 此刻的龙翼闷闷不乐的去抓捕凤鸾,一想起刚才和追魂猜拳,二人约定谁输了就去跑腿,没想到自己却输了,这人龙翼很是气愤。 “那诸位就先在这里休息,我们去去就来。” 花想流说完就打算跟着追魂走。 “我也去。” 潇邪和潇枫雪已经金诺寒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即都站起身来打算一同前去。 “那好啊。” 花想流满口答应,随即看向了追魂说道: “追魂他们就交给你带着了。” 花想流说完整个人迅速的飞起,朝着逍遥城方向飞去了。 “想流~” 地上的追魂本想和花想流二人单独相处,没成想居然要带那三个碍眼的家伙,虽然心里不爽,可是花想流交代的事自己也不好推辞。 “那我们走吧。” 追魂冷冰冰的对着身旁的三人说道,随即在众人面前化作一条黑龙,毫不客气的卷着金诺寒三人瞬间飞到了天空中,追魂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出了自己的真身,惹得底下的百姓一个个羡慕不已,心中也更加踏实了不少,毕竟有如此强大的龙族守卫着,他们的人身安全就得以保障。 “果然没看错人。” 此刻坐在一旁的陆殇在心里嘀咕着,目光却一直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 无心之失 “喏,人已经给你抓来了。” 偌大的皇宫校场之上,龙翼将凤鸾丢在了地上。 “好样的,龙翼,办事效率就是高。” 花想流一拍龙翼的肩膀以示赞许,随后看着身后紧随而来的追魂飞在了半空之中,可是却没有落地的打算,而追魂背上的三人此刻的脸色全都不大好。 这时只见追魂出其不意,整个龙身迅速的翻转了过来,而他身上的三人也不负众望的从百米高空跌落下来。 “啊~” 随着一声声惊恐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校场,金诺寒三人就这样直直的朝着坚硬的地上砸去。 “哎~” “想流别管,追魂有分寸。” 花想流刚想去救三人,却被身旁的龙翼拦住了去路。 这时只见追魂还没等倒霉的金诺寒三人落地,自己则率先落在地上等候着下落着的三人。 眼看着三人距离地面不足十米时,只见追魂对着下落的三人轻轻一摆手,只见三人下落的速度明显减缓了许多,随后三人迅速稳住了身形,随即先后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大难不死的三人一个个远离着身旁的魔鬼教练追魂,心中很是后悔要一同跟来。 “你们怎么样啊。” 花想流看着三人平安无恙的落地,心中也安心了许多,可是看着三人的脸色苍白的就像白纸一样,没有一丝的血色,想必是吓的不轻吧。 看着花想流投来关切的眼神,三人对着花想流摇了摇头,脸上不自觉的扯开了一个难看的笑,心脏却是没出息的乱跳着。 “龙翼,给我点了他的穴。”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转过身来,对着龙翼吩咐着。 “呃~噗~” 按照花想流的指示,龙翼迅速的朝着身旁的凤鸾就是一指点在了凤鸾的肩膀处,没想到由于龙翼的力道太大,凤鸾当场被龙翼这一指直接贯穿了肩膀,只见凤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整个人也倒地不起。 “我说龙翼你能不能下手轻一点。” 见龙翼差点要了凤鸾的命,花想流连忙上前查看地上的凤鸾。 不一会儿在花想流的救治下凤鸾彻底的好了,只是失血过多,面色看起来不大好。 “凤鸾你没事吧,我代龙翼和你道歉。” 花想流一边扶起地上的凤鸾,一边安抚着凤鸾受伤的心。 “我没事。” “好,既然没事,那我们就重新来过,诺寒,你来点凤鸾的血。” 凤鸾刚说完自己没事,花想流转而就变脸了,这让凤鸾很是吃瘪。 “我说,你们到底要干嘛,有什么事干嘛不说,非要点我的穴干嘛。” 看着金诺寒来到了自己身前,凤鸾连忙后退着。 “就怕你不肯乖乖就范,所以我们还是……” 金诺寒学着花想流的口吻对着面前不知所措的凤鸾说道,于是快速的点住了凤鸾的穴位。 “我们不愧认识最长时间,还是你懂我,接下来审问凤鸾就交给你们了,而我只负责替凤鸾解穴。”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推到一旁,并且不停的摩拳擦掌,看着凤鸾一动不动的身形蠢蠢欲动。 此刻的凤鸾内心那叫一个苦啊,没想到自己送羊入虎口,落入了这帮不少人的鬼手里,只能听天由命了。 “凤鸾现在你听好了,接下来如果你有半句假话,我们就花想流伺候。” 在金诺寒的威胁下,凤鸾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冒出来许多汗珠,眼睛瞥向了一旁的花想流,看着此刻的花想流一脸跃跃欲试的看着自己,凤鸾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一想起花想流的解穴手法,凤鸾就止不住的哆嗦。 “你问吧。” “好,我问你我父王和大哥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你父王痴迷于修炼我主人的长生不死秘术,终日在房中闭关,至于你大哥……” “我大哥怎样?” “他已经被我主人囚禁了。” 碍于金诺寒的威胁,凤鸾只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金诺寒。 “天师为何要囚禁我大哥?” “因为我家主人为了控制整个玄灵国的皇权,才把金正给囚禁起来的。” “那我父王不管吗。” “金瀚辰一心醉于秘术,已经不能自拔了,也无心管理朝政,也就任由皇权落入我主人的手里。” 得知了自己的父王和大哥如今的现状,金诺寒神情恍惚着,毕竟是自己的父王和大哥,就算不满他们的所作所为,但是终归是一家人,金诺寒怎么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家人还有自己的国家落入了妖人天师的手中。 “那你身为天师的爪牙,为何混入我玄武国。” “我~我~” 在潇枫雪的询问下,凤鸾一时之间言辞闪烁,继而吞吞吐吐了起来。 “哈,到我了。” 逮到机会的花想流连忙来到凤鸾的面前,还没到凤鸾反应过来,花想流一指点在了凤鸾的身上,只见凤鸾嘴角抽动了一下,愣是没有开口喊一声。 “说,你为什么混入我玄武国。” 潇枫雪再次质问面前的凤鸾,可是凤鸾依旧一动不动的,嘴巴紧紧的闭着。 花想流见此,露出了一脸诡异的笑,随即再一次胡乱的在凤鸾的身上戳着。 好一会儿过去了,凤鸾愣是一声不吭,只是额头上的汗如雨下,脸色也变得通红一片。 就在花想流想要再次在凤鸾身上胡作非为之时,却被一旁的潇邪直至了。 随后只见潇邪在凤鸾的身上一点,凤鸾整个人松了口气,随即对着一旁的花想流大喊大叫道: “你他妈点了我的哑穴,你让我怎么开口说话。” 凤鸾的话让花想流尴尬的躲到了追魂的身后,随后露出了一个脑袋对着凤鸾说道: “抱歉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告诉我哑穴在哪个位置,下次我注意一下。” “你~” 看着花想流没皮没脸的样子,凤鸾也懒得理会他,随后看着面前的潇枫雪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哎,你啊就是皮。” 此时的潇邪来到了花想流身旁,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替凤鸾叫冤。 穿街走巷 “其实我来就是想要让你们帮我救太子殿下金正出来,我不想看着他每日被囚禁在天牢之中受苦。” “你的请求我们会考虑的,毕竟你原来是天师的手下,说不定这是你和天师的阴谋也不一定,我们还得仔细查证你说的话是否属实,所以还是委屈你暂且在天牢之中带着吧。” 听到凤鸾的讲述,潇枫雪有自己的顾虑,毕竟他们已经上了天师的当一次,所以这次一定谨慎小心。 “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我只想求求你们快点去就金正。” 在潇枫雪的帮助下,还了凤鸾自由身,只不过接下来凤鸾就被侍卫给重新带走了。 “如今的玄灵国已经沦为了天师的控制之中,几十万玄灵国百姓已经拖家带口的逃到玄武国,想必凤鸾所言非虚,就算凤鸾说假话,那城外的百姓总不至于也和天师一起合谋吧。” 秦仁的话从一方面证实了凤鸾所说的是事实。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先行打探清楚,再行定夺。” 这边众人不停的商议着接下来的行动,那边花想流来到金诺寒身旁劝慰着。 “诺寒,别担心,有我在,你爸爸和哥都会没事的。” “嗯,谢谢你。” 只见金诺寒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笑意。 “爸爸?想流你说什么呢,难不成你口中的爸爸就是指父亲?” 一听到花想流嘴里冒出个怪异的词,一旁的龙翼猜测着。 “聪明的孩子,你答对了。” 花想流一指龙翼,立马竖起了个的大拇指,随后对着众人高兴的说道: “明天就是我和若雨结婚的好日子,大家开不开心啊,到时候不醉不归啊。” “不醉不归,算了吧,你啊一杯就倒,别到时候耽误了你的好事。” 追魂拉长着脸泼了花想流一盆冷水。 “哎,喝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开心最重要,今天晚上我们聚一聚,也算是为我开一个单身party如何。” “趴体?又是什么玩意儿。” 这次龙翼真的猜不出来花想流口中的趴体究竟为何物。 “就是聚会而已。” 金诺寒担当了花想流的代言人,替花想流向众人解释着。 “那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花想流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可,随后众人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卓月,你说明天若雨真的要让我代替她嫁给花想流吗。” 此时金玉屏坐在桌子上唉声叹气,随后询问着一旁卓月的意见。 “公主,此事不必着急,就算到时候若雨反悔,我也有办法的,你就放心好了。” 对于代替若雨嫁人的事,金玉屏早就藏不住告诉了自己的好姐妹卓月,只是卓月的话却让金玉屏更加的不安心,毕竟花想流心仪之人是若雨而非她金玉屏,就算嫁了,恐怕他花想流也不会认账的。 “公主,别担心,到时候只要你把这个给花想流喝了,你二人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他想赖账都不行,况且还有你二哥在呢,怎么的花想流也不会不负责任的。” 卓月似乎看出了金玉屏心中的顾忌,随后取出了一个药瓶放在了桌面上。 “这样真的好吗?要是到时候若雨真的反悔怎么办?” “放心,我有办法拖住若雨,交给我好了。” 卓月的话让金玉屏安心了不少。 “想流~” “你有什么事。” 此时花想流走在去竹林小屋的路上,忽然被金玉屏叫住了,只见花想流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金玉屏。 “我~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看着花想流冷若冰霜的脸,再加上冰冷的口吻,金玉屏说着说着声音渐渐的变小了,就连头也不自觉的低了下去。 “我没事,你二哥也没事。” 花想流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些,毕竟面前的金玉屏是金诺寒的妹妹,而且还是个女孩子,自己身为男人怎么的也该有绅士风度吧。 “哦,那就好。” 见花想流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不少,金玉屏也轻松了不少。 “恭喜你,明天就要和若雨姐姐结婚了。” 说到此处,金玉屏的莫名的有些伤感,毕竟这花想流怎么的也是和自己认识在先,要不是自己当初顽劣,这花想流恐怕早就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般局面。 “谢谢,呃~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见金玉屏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花想流索性离开了。 而身后的金玉屏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无助的看着心爱的人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看来想流真的对我没那个心意,难道还在记恨我当初残忍的对待他的事吗。” 金玉屏这样想着,却忽略掉了花想流根本就不喜欢她的事实。 “娘,晚上我打算请大家一起吃饭,待会儿我就去外面买菜去,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想流哥,带我们一起去吧,我们在这里好闷啊。” 一来到竹林小屋,孩子们就迅速的围了上来,在一听到花想流要出去逛街,一个个欢呼雀跃起来,都要跟着花想流一起去。 “好,一起去,要不娘也和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你来这么久还没有去逍遥城看看吧。” “哎,娘收拾一下就一起去。” 在花想流的提议下,聂母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转身就进了屋子拾掇自己去了。 随后花想流带着一大家子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偌大的逍遥城之中。 由于距离晚饭时间还早,所以大家都在悠闲的逛街,一路上穿街走巷,花想流给孩子们买了许多吃的,也给自己的娘亲添置几件好看的衣服。 “想流啊,以后你和若雨要好好过日子,好好的对待人家若雨,凡是都要让着她一点,毕竟她身为一国公主下嫁于你,怎么的你也不能委屈了人家啊。” “娘,若雨嫁给我怎么能算是下嫁呢,要知道你儿子我非比凡人,嫁给我是多么幸运的事啊。” 花想流嬉皮笑脸的趴在聂母的肩膀上说道。 聚餐 “你啊~” 看着如此优秀的儿子,聂母也是倍感欣慰,不免想起了死去的儿子聂川河。 “走吧,我们回去吧。” 此时花想流身上挂满了许多东西,看着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随后就带着孩子们返回了竹林小屋。 很快竹林小屋外就挤满了人,都是花想流在青龙大陆认识的朋友,当然也少不了北海之巅的龙翼以及万丈深渊的追魂。 由于人太多,所以大伙就把桌子摆在了屋外,就在众人意兴阑珊之时,花想流提着食盒来到众人面前说道: “你们先吃饭,我待会儿就回来。” “你哪儿去啊。” “该不会是给若雨送去吧。” 见花想流笑靥如花,众人心中好笑,随即调侃着花想流这个新郎官。 “那是自然,我这么可以饿了我家娘子呢。” 花想流得意举起手中的食盒,不再理会众人,便一路小跑的朝着若雨的寑殿跑去。 “来来来,大家先吃吧。” 饭桌上见众人没有动筷子的意思,潇邪作为东道主,连忙招呼着众人吃饭。 “咚咚咚~” 随着花想流一遍遍敲着若雨寑殿的大门,却不见有人开门,花想流也是奇怪,往常若雨殿外都是有侍女守着的,为何今天一个人也没有。 “难不成若雨出了什么事。” 就在花想流担心若雨的安危之时,殿内传来了一阵阵细微的脚步声,知道里面有人,花想流也就安心了不少。 “吱呀~” 随着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步履轻盈的出现在花想流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 花想流抬头一看,却发现眼前之人是金玉屏。 “我怎么不能在这,若雨姐姐无聊,我来陪她不行吗。” “行行行。” 花想流心也懒得和金玉屏多说话,随后就要侧身进入殿内,却被金玉屏拦住了身形。 “哎哎哎,你懂不懂规矩,你不能进去。” “好好好,我不进去,那你把这个给若雨好吧。” 花想流无奈,只能将手里的食盒交给了金玉屏,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哎,你别走啊,我有话要和你说。” 见花想流要走,金玉屏连忙跑上前再一次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你还要说什么,快说。” 花想流没好气的看着面前磨磨唧唧的女人。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好歹我们也是相识了一场,虽然过程可能不大愉快,但是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但是也不能怨我,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国的公主,谁叫你老是对我无礼。” 看着花想流无动于衷的样子,金玉屏再一次说道。 “公主,你到底要说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花想流已经没有耐心再听金玉屏旧事重提了,毕竟那对花想流来说是一段不愉快的时光,于是绕过金玉屏,直接离开了。 “喏~若雨姐姐这是花想流给你拿来的吃的。” 此时一脸委屈的金玉屏将手中的食盒丢在了桌子上,并且招呼着床边的若雨。 “玉屏,怎么了,想流欺负你了。” “啊,没有,就是没看到卓月那个死丫头,这一整天的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为了不让若雨改变心意,金玉屏连忙将话题扯到自己的守卫卓月身上。 “你别担心,卓月应该不会走远的,也许是皇宫太闷了,出去散散心呢。” 若雨连忙宽慰着一旁气鼓鼓的金玉屏,却不知道金玉屏生气完全是因为花想流不理她,她才如此气愤。 “别气了,你也饿了吧,既然想流带来饭菜,那我们就吃饭吧。” 若雨来到桌子旁,打开了食盒,并且还把筷子塞到了金玉屏的手里。 “若雨姐姐,你想好了吗,真的要让我代替你嫁给花想流吗。” 金玉屏想要再次确认若雨的心意,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玉屏我已经想好了,等天黑就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做,玉屏委屈你了。” 若雨说着说着眼神里充满了不舍,但是又怕金玉屏反悔,于是连忙抓住了金玉屏的手哀怨的说道。 “若雨,你放心吧,就算之后被花想流发现新娘不是你,而当场悔婚,我也认了。” 金玉屏反抓住若雨的手,俨然一副为了姐妹情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高尚嘴脸,其实金玉屏内心早就乐开了花,恨不得早点将这事落实。 “好了,你吃饭吧,看你都瘦一圈了。” 金玉屏说完连忙给若雨的碗里夹菜,毕竟若雨自从怀孕以来,因为害喜吃不下东西,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这要让花想流看到,肯定心疼不已。 “嗯。” 若雨点了点头,随即两姐妹相视一笑,继而相互替对方夹菜。 “想流,你怎么才回来啊。” 此时一见到花想流回来的柳卿九连忙拉着花想流坐到了自己的身旁,还替花想流倒了一碗酒。 随后陆殇和王昊也端起了面前的碗,打算敬花想流一碗酒。 “他不能喝。” 龙翼连忙替花想流解释着,毕竟花想流的酒量实在上不了台面。 “在下实在不胜酒力,若是大家不介意的话,那我就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如何。” “也罢,来。” 陆殇也是豪爽,并不在意花想流是否饮酒,随即端起碗对着花想流一饮而尽,在陆殇的带头下,随后众人尽皆端起碗敬着花想流这个恩人。 “来,想流吃菜。” 酒过三巡,柳卿九连忙替花想流夹菜,还与花想流勾肩搭背着。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看向柳卿九的眼神一个个跟刀子一样,恨不得当场活刮了柳卿九。 饭后天色也晚了,众人随即都告别了花想流回去休息了。 “娘,你也累了,带着孩子们早点休息吧。” “好,想流啊,麻烦你了。” 此时花想流走进了厨房,连忙让自己的母亲先去休息,之后花想流便承包了洗碗筷的活。 “要不要我来帮你啊。” “不用了,我还以为你和你爹一起回去了呢。” 看着身旁喝的醉醺醺的柳卿九,花想流连忙将他扶着,以免他摔倒了。 幸福的小家 “你好好待在这别动啊,我干完活就送你回去。” 花想流将柳卿九安置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坐好,随后转身又去忙活了。 “还是我送他回去吧。” 这时龙翼忽然从外面走进了,看着面前的柳卿九就一脸的嫌弃,但是为了花想流,他毫不客气的抓起了面前的柳卿九就往外走, “哎,龙翼你慢点。” 看龙翼的架势,恨不得将柳卿九摔飞出去,花想流生怕柳卿九这个凡胎肉体被龙翼给摔坏了,于是连忙跟了出来嘱咐着龙翼。 “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龙翼说完,很快就带着酩酊大醉的柳卿九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而此时的皇宫别苑,公主殿下的寑殿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缝隙,随即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悄然无息的溜出了大殿,随后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偌大的皇宫之中。 “乌金啊,吃饱了没。” 这边花想流收拾完了,随后搬了张躺椅就在屋子外面乘凉,还不忘撸着身旁的肥猫乌金。 “嗯~” 只见乌金打着饱嗝,看样子是吃撑了。 “我明天就要和若雨结婚了,想一想我就睡不着,这一刻,我可是期盼了好久好久啊,终于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小家了。” 花想流一脸幸福的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光,耳边传来竹子被风刮来的沙沙声,角落里的虫儿一个个有节奏的叫着,叫声此起彼伏,这仿佛催眠曲一般的自然之音,使得花想流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想流~” “他睡着了。” 这时追魂来到了花想流的身边呼唤了花想流一声,却不见花想流回应他,而乌金却从花想流的身旁跳到了一旁的追魂身上,指着已经熟睡的花想流。 “今天忙的招呼大家,把自己累坏了。” 追魂很是心疼的看着躺椅上传来轻微鼾声的花想流。 “没什么,只要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好。” “你醒了啊,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刚坐下来的追魂就听见了花想流的声音,于是对于自己吵醒花想流表示歉意。 “没有,我一直都没有睡着。” 花想流说着就坐起身来,随即慵懒的拉伸一下胳膊,好减缓身上的疲惫。 “追魂啊,现在冥幽谷怎么样了。” 闲来无事,花想流向追魂打听着有关冥幽谷的事。 “啊,冥幽谷啊,虽然之前龙翼耗损了自己的灵珠启动镇魂剑,才勉强控制住局势,虽然北海之巅的银雪峰已经有三分之一陷入了大海之中,但好歹也控制住了,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你就放心吧。” “这么说来,还是没有办法将银雪峰给抬起来吗。” 在追魂的口中得知银雪峰的状况,花想流深感遗憾。 “我觉得银雪峰现在很好,虽然周边已经被海水覆盖,但是也别有一番情调。” 龙翼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是吗,要是有空的话,我一定再次去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去逛一逛。” “想流,要不等你结婚过后,就带着若雨一起去吧。” 见花想流对北海之巅很是向往,龙翼立马邀请着花想流和若雨一同去。 “嗯,我一定去,我还要带若雨去看看我在北海之巅时发现的桃林,那地方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要是我和若雨定居在那里,该有多好啊。” 花想流托着下巴,已经憧憬着他和若雨的未来。 随后三人一猫就这样看着漫天的繁星发呆,直至陷入了美梦之中。 “凤鸾,太子殿下现在如何。” 此时卓月带着凤鸾从玄武国的监牢之中逃了出来,就在二人辗转来到一处僻静的荒野之时,卓月连忙和凤鸾打听着金正的事。 “太子殿下已经被主人囚禁起来了,如果我没有将花想流带回玄灵国,恐怕太子殿下就要沦为天师手下的亡魂了。” 凤鸾连忙将自己来玄武国的目的告诉了面前的卓月。 “既然如此,那好,你先不要离开玄武国,我自有办法将花想流交给你,到时候你在城外接应。” 卓月也知道天师心狠手辣的做派,为了保证自己心爱的人的性命,卓月只能自己想办法,随后交代了凤鸾几句,卓月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若雨,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金玉屏。” 卓月眼露凶光,随即朝着一个方向快马加鞭,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想流,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此时一处断崖边上,空旷的断崖上只有若雨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偌大的月光挂在了枝头上。 “只要过了明天,想流和玉屏结婚后,相信想流一定会忘了自己的。” 若于是雨就这样坐在了大树底下回想起了和花想流在一起的往事,虽然心中不舍,但是也别无他法。 “你这样活着也不是办法,只要你在,花想流就不会爱上我们公主的。” 就在这时卓月的身影忽然在黑暗中显现了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儿。” 若雨连忙站起身来,看着身穿黑衣的卓月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我怎么在这儿,自然是代替我家公主取你性命,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蠢,我家公主早就对花公子倾慕已久,你却傻傻的蒙在鼓里,如今只要你消失了,花公子就是我家公主的。” 见若雨没有说话,卓月继续说道: “若雨公主,本来呢,未婚先孕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却不是花公子的,若是花公子知道的话,你觉得他还能全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和你在一起吗,退一步说,就算你和花公子结婚了,婚后花公子还能像之前那样对你百般爱护吗。” 卓月的话一遍遍刺痛着若雨的心,若雨整个人当即崩溃的倒在了地上,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此刻的她,恨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恨这个世界对自己不公平,随即哽咽着对着卓月说道: “你说的对,像我这样的人配不上花想流,就连活在世上都是多余的。” 你铲地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 卓月当即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一步步朝着若雨走去。 “卓月,能不能将这封信交给花想流。” 若雨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面前的卓月,并且恳求着卓月将此信转交给花想流。 “我会替你交给他的。” 卓月接过来信件,一剑刺中了若雨的腹部,随后撕拉一下将剑抽离了若雨的身体。 只见若雨没有任何的抵抗,就这样任由卓月的剑刺来,看着受伤的腹部血水止不住的流,若雨整个人跌跌撞撞的慢慢后退着。 这时卓月当即对着若雨的胸口就是临门一脚,狠狠地将若雨踹开,若雨整个人如柳叶飘絮般落入了漆黑的断崖之下。 “哼,若雨相信花想流很快就会去地狱找你的,这信也没必要给他了,有什么话等你们相聚之后,你自己亲自和他说吧。” 此时身在断崖之上的卓月看着面前的深渊,毫不犹豫的就将手里的书信给撕碎了,随后一挥手,漫天的碎纸片如雪花般飘摇而去。 就这卓月杀死了若雨转身就要离开断崖之时,一声白鹤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天际。 转眼天空就微微亮了,夏天的天空醒的格外的早,而此时聂母早早的起床穿上了花想流先前给自己买的衣服,好好的给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聂母忍不住的想笑,因为今天是自己儿子花想流的大喜之日,老人家自然心里甜的和蜜糖一样。 随后聂母又去唤醒一夜都在屋外睡觉的花想流。 “想流啊,快起来啊。” “嗯~娘,这么早就起来了。” 在聂母的呼唤下,花想流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从躺椅上下来了。 “娘,我娘今天很是漂亮嘛。” 花想流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母亲今天打扮的格外的美丽,于是随口就夸了一句。 “别取笑为娘了,赶快去梳洗一番,等会儿时辰一到就要去拜堂,快点,别误了吉时。” 聂母笑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心里很是宽慰,比起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聂川河,花想流简直就是上天赐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好了,知道了,娘你去叫小树他们起床,我去洗个澡。” 花想流说完就朝着竹林深处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冒着袅袅热气的温泉湖。 只见花想流三下五除二,麻溜儿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随即一个空中跳跃,在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就扎进了水中。 “啊~舒服。” 由于是早上,太阳光还没有完全洒满大地,空气中的温度也是凉凉的,再加上温泉湖的水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花想流整个人飘在水面上,很是惬意。 “什么鬼。” 就在花想流闭目养神之际,自己的脚脖子被人抓住,并且朝着水底拖去。 花想流心里一惊,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后花想流任由那人往水底拖去,这时花想流才发现,原来是乌金那个调皮捣蛋鬼和自己开玩笑。 “乌金,你怎么在这,以前带你来洗澡,你死活不干,今天怎么了。” 此时花想流已经将化为了人形的乌金从水底中揪了出来,随即调侃道。 “哎,我那一身皮毛沾水了可不好受,如今化为了人形,自然也和人类一样,喜欢洗澡了。” 乌金朝着花想流方向喷了一口水,继而漫不经心的解释着。 “啊~我来了。” 就在花想流和乌金二人享受着温泉湖的洗礼之时,不知何时来到温泉湖上方的龙翼和追魂二人对着下方的花想流喊道,随即二人俯冲而下,在水面上砸起了巨大的浪花。 被这浪花溅的满脸是水的花想流,连忙撸了一把脸上的水,却看见岸上的金诺寒等人结伴来到温泉湖,随后对着水中的花想流打了个招呼。 “今天怎么了,大家都集体来泡澡。” “自然是为你结婚之事感到高兴啊。” 龙翼冒出了水面,回应着花想流的疑惑。 之后整个温泉湖热闹了起来,大伙一个个在水里扑腾着,嬉闹着,而本来高高在上的龙翼和追魂也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架子,和众人打成一片。 看着身边这么多的朋友,花想流心里暖洋洋的,此刻他知道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不再孤单,花想流相信只要自己真心对待别人,别人也会真心对待自己的。 “想流,你一个人在岸上傻乐呵什么,还不快下来。” 此时潇枫雪游到了岸边,却看到花想流一个人裂着嘴笑,于是连忙招呼花想流下来一起洗。 “你们洗吧,我洗好了。” 花想流说完就打算起身去穿衣服,没想到却被从水中忽然冒出来的乌金再一次拖入了水中。 “乌金,再洗,我就要洗秃噜皮了。”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扑腾着挣扎着想要摆脱乌金的束缚。 “我看你还没洗干净,我给你好好洗一洗。” 乌金抓住花想流的脚脖子就攀上了花想流的身体,随即对着花想流洁白如玉的皮肤就是一阵的搓洗。 “哎呀~乌金你这哪里是搓澡,你铲地呢。” 被乌金折磨的嗷嗷叫的花想流一头砸进了更深处,摆脱了乌金的折磨。 眼看着花想流溜走了,乌金锲而不舍,随后也寻着花想流的身影而去。 就这样一个在前游,一个在后追,花想流和乌金绕着温泉湖游了好几圈,实在游不动的花想流连忙跑的龙翼和追魂的身后躲藏起来。 “乌金,别闹了。” 此刻还在奋力追赶花想流的乌金一头扎进了了龙翼的怀里,发现不对劲之后,乌金连忙抬头看,却发现面前的人是龙翼,随后在龙翼的制止下,乌金才撅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放过了花想流。 “唉~好累,没想到乌金的体力这么好,难不成自己老了吗。” 此时花想流整个人挂在了追魂的背后,嘴里还喃喃自语着。 “你叹什么气,相比较而言我和龙翼都活了十几万年,我们才老了呢,是吧龙翼。” 追魂一边调侃着花想流,一边朝身旁的龙翼使了个眼色。 大婚之日 “对对对,你还嫩着呢。” 龙翼连忙随声附和着追魂。 “龙翼你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骂人啊。” 花想流挠着脑袋,撅着嘴看着一旁的龙翼。 很快众人都聚集在了皇宫大殿之中,位于高堂之上的潇遥内心百感交集,看着下方身穿红色喜服的花想流和往日判若两人,如今的花想流可谓是丰神俊逸,仪表不凡,他的笑容仿佛一盏明灯一样温暖着每个人的心。 “唉~我这个岳父哥可不好当啊。” 潇遥心中感慨着,毕竟花想流本来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如今却又成了自己的女婿,虽然是喜上加喜的好事,但是潇遥却莫名的有种失落感。 而此刻身为一国之母的太后,完全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要不是自己的女儿若雨不争气,未婚先孕,她才不会让若雨嫁给花想流。 然而此时的聂母却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也坐在了高台之上,等着一对新人叩拜自己。 此刻的大殿之上乐声缭绕,众大臣也被邀约参加了这一盛大的婚礼,如今的整个玄武国可谓是举国欢庆,大家茶余饭后都在谈论着这件喜事,就连逍遥城外的玄灵国百姓们也都为花想流高兴,毕竟花想流身为玄灵国的人,再加上身份尊贵,和玄武国的公主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吉时已到,有请新娘~” 随着一声高喊,众人一个个停止了说笑,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大殿门外,花想流更是激动的双手不知道如何安置。 就在众人殷切的翘首以待之时,大殿外一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进了大殿。 “好美啊~” 众人尽皆感叹着公主身上所穿的凤冠霞帔,只见大红色的华服上流光溢彩,夺目非常,将公主曼妙的身姿很好的隐藏在了里面,虽然看不清公主殿下的倾世容颜,不免有些遗憾。 在侍女的牵引下,公主很快就来到了花想流的身边。 “一拜高堂~” 随着主持婚礼的人一声呼喊,花想流和若雨二人对着上方的潇遥和玉慧以及聂母三人就是弯腰鞠了一躬。 “好~” 一旁的众人也跟着起哄,一个个股掌叫好。 “二拜天地~” 花想流和若雨转过身来对着外面就是鞠了一躬。 “夫妻对拜~” 在侍女的引到下,若雨和花想流二人面对面鞠了一躬。 “礼成,送入洞房~” “哦~” 随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花想流带着若雨离开了大殿,并且朝着皇宫外走去,那里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即将带着花想流和若雨赶往逍遥城中的驸马府。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驸马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马车列队行驶在街道上,周围的百姓一个个匍匐跪倒在两侧大声的对着马车呼喊着。 “大家都起来吧。” 此刻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花想流连忙招呼着百姓起身,还不停的和沿路的百姓打着招呼。 很快驸马府就到了,只见花想流跳下了马,径直朝着身后的马车走去。 “公主,我们到了。” 花想流掀开了马车的帘子,邀请着里面的公主下车。 只见里面的人儿对着花想流伸出了纤纤玉手,随即在花想流的搀扶下走出了马车。 之后花想流一把就将公主抱在怀里,完全不在意众人的目光,抱着公主就往府里走去。 此刻的驸马府里的下人早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切,只等着驸马爷和公主入府,随后在管家的吩咐下,众人连忙准备着饭菜,并且引到着前来道贺的大臣们。 “娘子你先待着,我去招呼招呼客人,一会儿就来陪你。” 花想流将若雨抱如了房中,随后抓住若雨的手说道。 只见披着红盖头之下的人儿点了点头,随即坐在了床上。 随后花想流转身就要离开,却突然转过头来说道: “娘子,我现在吩咐下人给你准备饭菜,可不能饿坏了我的娘子啊。” 原本以为花想流就要离开的新娘子就要放松自己时,却不曾想花想流忽然回头,这让她差点露出马脚,好在花想流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唉~终于走了。” 花想流一离开,就见新娘子自己掀开了盖头,露出了里面金玉屏的面容。 “公主~” 此时忽然听到敲门声,金玉屏慌忙重新盖好了盖头,连忙正襟危坐,她仔细一听,却发现门外敲门之人是卓月,随即连忙来到门口,并且打开了一条缝隙,好让卓月进来。 “卓月怎么样了,若雨呢?” “若雨已经死了。” 在金玉屏的询问下,卓月将若雨已经死了的事告知了金玉屏。 “那就好,这样一了百了,也算是绝了花想流的念头。” 对于若雨是怎么死的,金玉屏丝毫都不在意,因为对于若雨的死,她心知肚明。 “公主,我不能待在这里太久,以免被他们发现,这个给你。” 卓月说完就将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药瓶交给了金玉屏,随后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趁着驸马府此刻人多,便悄悄的混出了府。 就这样花想流在府中招呼了一天的客人,随着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众人用过晚饭后,一个个便都相继离开了驸马府。 “想流啊,你去看看若雨吧,别让人家等着急了。” 聂母来到花想流身旁,小心提醒着。 “知道了娘,我这就去。” 花想流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后,便独自朝着若雨所在的房间走去。 “吱呀~” 随着房门被打开,花想流走了进来,随后又关上了房门。 此时坐在床边的金玉屏暗暗的搓着自己的双手,紧张的无以复加,毕竟她虽然是代替别人嫁给花想流,但是这好歹也是她的婚礼,想着即将成为花想流的妻子,金玉屏内心就很是欢喜。 随着花想流慢慢地靠近,直至停在了金玉屏面前,之后就见花想流抬起了双手就要去掀开金玉屏头上的盖头。 金玉屏连忙制止了花想流的举动,随即一把拉住花想流的手就要往不远处的桌子旁走去。 乌金之失 “若雨,你知道的,我不能喝酒。” 花想流见若雨牵着自己的手,缓缓的来到了桌子旁,紧接着就小心翼翼的倒了两杯酒,随后拿起了酒杯递到了花想流的面前,花想流因为不想错过如此良辰美景,于是想要拒绝饮酒。 “嗯~” 金玉屏轻咛一声摇了摇头,对着花想流不依不饶起来,她可不想花想流知道自己不是若雨,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好好好,我喝。” 花想流拗不过,于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本以为是一杯普通的酒水,没想到这酒一入喉头,强烈的灼烧感从自己的咽喉直入腹部,并且还伴随着猛烈的疼痛,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花想流连呼吸都变得异常的困难,随即整个人就这样直直的倒在了桌子上。 “哎,哎,醒一醒,卓月的药还真是管用啊,没想到一杯下去,立马见效。” 金玉屏见花想流倒在了一旁,于是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盖头,随即试探性的摇了摇花想流身体,发现花想流已经昏迷了。 见此金玉屏心中很是激动,这个她先前一直折磨的臭小子居然还是逃不过自己的掌控,这让金玉屏很是得意,随即金玉屏扶着花想流来到了一旁的温柔暖床之上。 “嗯嗯嗯嗯嗯~” 这边夜猫子乌金埋在轻快的步伐,肆意的在驸马府走着,就在他路过花想流所在的房间,却看见房间里的灯火还亮着,于是乌金鬼使神差的跳到了窗台上,随即用他的小肉垫轻轻扒拉着窗户,使得窗户开了一条小缝隙。 顿时一股很浓的香气扑面而来,就在无尽探出脑袋朝房间里看时,却发现此刻的花想流躺在床上,而一旁的新娘欲与花想流欢好,看到如此场景,乌金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并且迅速的离开了窗户。 “想流啊,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还要新娘子主动,呵呵,我得告诉大家去。” 乌金一脸得意的就要去找龙翼他们,他要好好奚落一番花想流。 “哎,不对啊,新娘子怎么不像若雨姐姐啊。” 正当乌金想要离开之时,却突然想起了刚刚看到的房间里的新娘子,由于方才自己太过紧张没有仔细看,如今回想起来,乌金感到了事情的异常,随即又返回去想要看个究竟。 这会儿乌金用他那两颗闪耀的大眼睛仔细的看着。 “这么新娘子是金玉屏。” 乌金这样想着,随即一个健步飞跃到了房间里,并且迅速的化为了人形,随即悄无声息的一掌劈晕了在花想流脸上亲吻的金玉屏。 “我的想流啊,从此再也不是我们的了。” 驸马府客房中,龙翼等人聚集在此,从大伙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们是多么不愿意花想流娶妻,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恨不得将花想流揪出来痛大一顿。 就在众人唉声叹气,借酒消愁之时,房门突然被大力的踹开了。 只见乌金扶着花想流走进了房间。 “怎么回事啊,乌金,想流怎么了。” 龙翼连忙上前接过乌金手中的花想流。 “错了,新娘子不是若雨姐姐,而是诺寒的妹妹金玉屏。” 在龙翼的帮忙下,花想流很快被安置在了床上,此时的乌金才对着一旁的金诺寒说道。 “什么,我妹妹,怎么可能。” 金诺寒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转念一想,今天他一直没有看到自己的妹妹金玉屏,就连她身旁伺候的卓月也不见了踪迹,于是金诺寒继续问着乌金。 “乌金,那玉屏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幸亏我发现的早,要不然想流可就羊入虎口了,她呀,被我打晕了,这会儿还在房间里躺着吧。” 见金诺寒询问,乌金将事情如实告知金诺寒。 金诺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金玉屏尽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随即夺门而出,去找金玉屏去了。 “乌金,这次多亏有你,不然我家想流就要遭殃了。” 追魂走上前来一边感谢着乌金,一边抚摸着花想流的额头。 “那是,要不是我,他就完了。” 乌金得意的环抱着自己的胳膊。 “玉屏,玉屏。” 此刻来找金玉屏的金诺寒,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妹妹金玉屏,连忙大声的叫喊着她,手里还不停的给金玉屏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见妹妹金玉屏始终叫不醒,金诺寒连忙查看了一下她的脉搏,才发现金玉屏早就没了呼吸,随即金诺寒连忙将金玉屏抱起来,并且快速的走回方才的房间里。 “乌金,你怎么下手那么重。” 此刻金诺寒一走进房间,就把死去的金玉屏安放在了一旁的软榻上,随即质问着乌金。 “诺寒,你说什么呢,我只不过将你妹妹打晕了而已,很快就会醒的,你至于如此紧张吗。” 见金诺寒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自己,乌金不干了,连忙回应道。 “你自己看。” 金诺寒很是生气的看着乌金,并且示意乌金亲自来看自己妹妹的状况。 “她死了。” 为了避免金诺寒和乌金吵闹,龙翼连忙上前替乌金看看金玉屏的情况,就在龙翼单指一搭金玉屏的颈动脉之时,龙翼的表情沉重了起来,随即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乌金。 “怎么可能。” 看着如今就连龙翼也如此的看自己,这让乌金很是叫屈,随即亲自去看金玉屏的脉搏。 “不会的,我明明只是轻轻的点了她的睡穴,为何她就死了呢。” 乌金一步步的后退着,实在不敢相信金玉屏被自己杀死的事。 “她是心脉尽断而亡,乌金你当时究竟有没有点了她的死穴。” 龙翼的话让乌金再次陷入自责之中,由于当时场面有些尴尬,乌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究竟有没有点了金玉屏的死穴。 “我不知道。” 此刻乌金摇晃着脑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亲手杀了金玉屏的事。 由于金玉屏是刚刚死亡,为了弥补乌金的过失,龙翼连忙取来花想流的血给金玉屏喂去,随即又为金玉屏输送内力,好提金玉屏至于受损的心脉。 习惯死亡 “玉屏~” 一旁的金诺寒紧张的看着龙翼正在替自己的妹妹金玉屏治疗。 “诺寒,别担心,玉屏现在已经有了气息,相信很快就会苏醒过来。” 龙翼的话让焦急的金诺寒安心了不少。 “呃~若雨,我想你。” 就在众人等待着金玉屏苏醒之时,床上的花想流突然站起身来,嘴里还叫唤着自己的娘子若雨。 只见花想流迅速面如桃花般红润,脸颊发烫,额头上还有些许汗珠,花想流一坐起身来就攀上了床边坐着的追魂的肩膀。 “若雨~” 花想流不停的对着追魂亲昵的叫喊着若雨的名字。 “想流,你怎么了。” 追魂没有制止花想流的双手在他身上肆意的游走,任由花想流抚摸着。 此时的花想流仿佛着了魔一般,抱着追魂的脖子就啃了起来。 房间里的众人见此也是无奈又尴尬。 就在这时追魂被花想流亲过的地方不停的流着鲜血。 “追魂,你的脖子被想流咬出血了。” 在乌金的提醒下,追魂抚摸着被花想流亲吻的地方,触手的感觉是一片粘腻。 “想流~” 这时追魂发现这血并非自己被花想流要破而流出来的,随即一把将身后的花想流给扯到自己的面前。 只见此时的花想流不停的口吐鲜血,还不停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那模样难受至极。 “不好。” 追魂一看到花想流此刻全身上下一片通红,而且汗如雨下,很快就湿透了身上的衣服,追魂连忙替花想流脱下衣服,当即给花想流输送内力。 “追魂,想流怎么了。” 此时的龙翼看到一旁花想流的状况,随即询问着追魂。 “不知道,想流的魂体消散的很快,我也控制不住。” 追魂的话让龙翼迅速撤了在金玉屏身上的内力,转而跑过去帮着追魂一起给花想流输送内力。 “想流,你要撑住啊。” 金诺寒紧张的抓着花想流的手,虽然自己帮不上花想流,但是自己要守着花想流,毕竟花想流如果有任何闪失,这都将是金诺寒心中不可磨灭的痛。 而此刻的乌金则迅速的跑去皇宫通知潇遥等人去了。 “呃~” 此时花想流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追魂和龙翼二人一前一后的给自己输送内力,一旁的金诺寒死死地抓住自己的手。 “诺寒,我~” 花想流还没说完,嘴里的鲜血再一次喷出来。 “想流,别说话,会没事的。” 金诺寒一边替花想流擦拭着嘴角的血,一边心疼的劝说着。 “对不起诺寒,我没办法帮你夺天下了,恐怕我要食言了。” 虚弱的花想流嘴角微微翘起,对着金诺寒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 “我不要天下,我只要你活着,想流,你会没事的。” 金诺寒使劲了摇了摇头,心里对花想流有万千个不舍。 “想流魂体流逝的很快,恐怕要消散了。” 龙翼发现了花想流的异常,连忙加快了输送内力。 “龙翼,追魂你们别担心,我不会死的,要死我早就死好几遍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花想流的声音越来越弱,身形也越来越虚幻了起来。 “想流~” 此时龙翼和追魂二人没有继续为花想流加持,一个个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即将消散在自己面前。 就在花想流歪闭上了眼睛之时,从花想流的体内忽然飘出来一丝亮光,众人的目光都被这耀眼的亮光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光华消散之后,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翩若惊鸿般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他会没事的。” 只见男子拿出本来在花想流体内的伏魂珠,随即将花想流虚无缥缈的身形给引入了伏魂珠,之后男子也跟着化为了一丝光亮融入了伏魂珠之中了。 此时飘在半空中的伏魂珠就这样笔直的朝地上落去,好在龙翼及时将伏魂珠收入了手中。 “想流会没事的,对吧。” 金诺寒自言自语的呆呆的望着刚才那个陌生男子突然出现的地方。 “会没事的,这男子我们都没见过,不过从他身上的灵气来看不一般,想必想流一定会没事的。” 龙翼一边安慰着金诺寒,一边朝着金玉屏所在的软榻走去。 “如今只能等你妹妹醒来,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随后三人陷入了一片沉寂,整个房间之中只有烛火还在晚风的轻抚之下摇晃着。 而另一头的潇遥在得知驸马府这边的情况之时,连忙带着两个儿子连夜赶去了驸马府。 “父王,别担心,大哥已经召集禁卫军去寻找姐姐了,如今姐姐失踪,恐怕此事和逃脱的凤鸾有关,如今我担心是想流到底怎么样了?” 潇枫雪说完,连忙加快了马力,恨不得立马飞到花想流身边。 此时漆黑的逍遥城里,三匹马疯狂的行驶在街道上,这让路过的行人纷纷议论着。 “该死的猫,居然坏了我的事。” 此时一身黑衣的卓月来到了和凤鸾约定的地方,只见卓月气急败坏的用鞭子抽打着一旁的树干。 “事情有变?” “本来想要借助金玉屏的手毒杀花想流,再把花想流带出城外交给你带回给天师,没成想半路杀出个夜猫,愣是将金玉屏打昏,并且带走了花想流。” 见凤鸾询问,卓月没好气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凤鸾。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一听计划失败,凤鸾想要知道卓月接下来的举动。 “没办法,我只能先回去,走一步看一步吧,至于你,就继续在城外等着吧。” 卓月交代了一下凤鸾之后,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金正现在怎么样了,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至于被天师囚禁起来。” 凤鸾一想起当初自己发现了天师的秘密之后,就被天师察觉了,最后在金正的掩护下自己才逃了出来,对此天师没有追究,而是以金正为要挟,让凤鸾将花想流抓回,想一想如今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凤鸾很是担心金正的安危,如今只能耐着性子等待了。 遍寻佳人 “想流~” 此刻风风火火从皇宫赶来驸马府的潇遥和潇枫雪立马闯进了房间,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房间里只有闷声不吭坐着的龙翼三人,依旧躺在软榻上的金玉屏。 “龙翼,想流人呢。” 见没有人回应,潇枫雪把目光看向了坐在桌子旁的龙翼。 “枫雪,别担心,想流会没事的。” 龙翼一边安慰着前来的潇枫雪和潇遥,一边从怀里拿出伏魂珠,小心翼翼的托举着伏魂珠自言自语的说道: “也不知道想流现在在伏魂珠里怎么样了。” “他已经没事了,只是魂魄受损,需要在伏魂珠里静养些许时日。” 只见龙翼刚一说完,就听到了伏魂珠里传来先前出现的男子的声音,随后众人一个个围到了龙翼的身边,并且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伏魂珠,此时龙翼激动的对着伏魂珠里的男子说道: “敢问阁下是何人,出手救了我兄弟,我定当报答。” 就在众人一个个翘首以盼,等待着男子的回应时,男子忽然没了声音,就连方才萦绕着光晕的伏魂珠,此刻也趋于暗淡无光了。 “没关系,只有想流没事就好。” “对,只要想流没事就好。” 追魂的话一说完,潇遥随声附和着,随后众人也就不再继续盯着伏魂珠了,龙翼自然也将伏魂珠谨慎的收入怀中。 “为何想流会变成这样?我听乌金说,和想流结婚的人被换成了金玉屏,那我女儿到底去哪里了。” 此刻的潇遥一心想要知道自己的女儿若雨此刻人在何处。 “此事我们也不清楚,如今只能等诺寒的妹妹醒来,才能知道事情的经过。” “嗯~” 追魂话音刚落,众人就听见软榻上的金玉屏轻咛一声。 只见金玉屏微微蠕动的眼睛,扑闪扑闪着睫毛预示着她即将苏醒过来。 “玉屏~玉屏~” 在金诺寒的呼唤下,金玉屏很快就睁开了眼睛,一见到自己的哥哥金诺寒就一把扑了上去,并且不停的哭喊起来。 “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金诺寒不停的安慰着死里逃生的金玉屏。 等到金玉屏平复了心情时,金诺寒将她扶起,并且带着她来到桌子旁坐好,随即还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玉屏,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此刻安稳下来的金玉屏,金诺寒不紧不慢的询问着。 “没什么。” 见自己的哥哥询问,再加上众人一个个将目光锁定了自己,金玉屏抱着茶杯低头不语。 “那我女儿若雨到底去了哪里。” 潇遥实在忍不住了,见金玉屏没有要说的打算,潇遥立马急躁了起来。 “父王冷静点,玉屏,我姐到底去哪里了,你又为何代替我姐嫁给想流的。” 潇枫雪连忙拉住了激动的潇遥,随即看向了一旁闷不吭声的金玉屏。 “不关我的事,是若雨叫我这么做的,她说她对不起花想流,还说自己不配做花想流的妻子,至于若雨去哪里了,我实在不知道啊。” 金玉屏抵死不说若雨已经被卓月杀死了的事,毕竟此事是她主使的,要是让面前的这些人知道,恐怕自己的小命不保,就连自己的哥哥恐怕也要被自己连累,于是金玉屏索性不再开口,只当此事与自己无关,毕竟现在人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了,任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我看,我们还是分头去找若雨吧,现在外面不安全,早点找到她,大家也安心,也算是给想流一个交代吧。” 对于若雨的失踪,金诺寒也很是愧疚,毕竟要不是自己的妹妹胡来,若雨也不会轻易的离开花想流的。 “金玉屏,那我姐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晚上。” 在潇枫雪的询问下,金玉屏将若雨失踪的时间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那个被关在天牢之中的凤鸾也逃走了,我姐恐怕会在凤鸾的手中。” “枫雪别担心,我们分头去找,至于若雨是否被凤鸾抓走,也只是你的猜测,凤鸾那边就交给我了,你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看着潇枫雪如此的激动,龙翼拍了拍潇枫雪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龙翼告别了众人,出了房间就化作金龙腾空而起,去找寻若雨去了。 “哎,哥你们都去啊,那我呢?” 看着众人一个个去找若雨去了,就连自己的哥哥金诺寒也要出去,这让金玉屏很是失落,随即连忙拉着金诺寒。 “你好好在这休息,毕竟你还有伤在身。” 金诺寒撂下这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公主,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半天呢。” 此刻从黑暗中闪现出来的卓月佯装来找金玉屏。 “卓月,别说了。” 一见到卓月,金玉屏就耷拉着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 “花想流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怎么不见了。” “哎,对哦,花想流人你。” 此刻在卓月的提醒下,金玉屏才发现自她醒来就没有看到花想流的人。 “哎,恐怕看到新娘子是我就跑了吧。” 金玉屏再次托着下巴,哀怨的看着卓月。 “卓月,若雨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自杀还是被你杀死的。” “呃,是自杀,我亲眼看见的,本来我还想阻止她,奈何她突然跳下断崖了,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见金玉屏突然询问若雨的死因,卓月错愕了一阵,随即心中有了计较,便扯出来个谎言。 “哦,真是红颜多薄命啊,要不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恐怕她和花想流早就喜结连理了,我的花想流也就成为了别人的新郎了,不过事到如今恐怕花想流也不会再原谅我了吧。” “公主,别泄气,花想流此人你还不了解吗,搞定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怎么说?” 就在金玉屏想要放弃花想流的时候,卓月的话立马让金玉屏重新燃起了希望。 “男人没有一个是不好色的,如今若雨没了,你虽然是代替若雨和花想流成亲的新娘,怎么的也算是拜过堂入过洞房的,他花想流不会赖账的,到时候你就一口咬定和花想流已经是夫妻的事实,相信他不会不对你负责的。” 身死魂去 “对对对,还是卓月你有办法,可是我和花想流并未行房,到时候也说不通啊。” 金玉屏一想到这,心里就把那个该死的乌金给恨上了,要不是乌金突然闯进房间坏了她的好事,她也不至于如此的不安。 “这还不简单。” 卓月说完就来到金玉屏的耳朵旁悄悄的说着。 “卓月你讨厌,没想到你年纪比我小,这方面还是如此的精通。” 听着卓月的方法,金玉屏羞红了脸,随即一把推开了人小鬼大的卓月。 借着皎洁的月光,龙翼悄无声息的在漆黑的夜空中游荡着,就在这时龙翼忽然看到了下方荒野上的一个人影,随即定睛一看,却发现此人就是逃脱的凤鸾,于是龙翼化身为人,悄没声的落到了凤鸾的身后。 “你不在牢房里待着,在这里瞎转悠啥。” 忽然凭空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的凤鸾连忙转过身来,却看见他不想见到的人龙翼。 “呵呵,没什么,就是牢房太闷了,我出来走走。” 凤鸾连忙对着龙翼打着哈哈,随即掉头就跑,虽然他知道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自己这么做却是没什么卵用,但是怎么的也不能束手就擒不是,那样也太没面子了。 于是凤鸾终究还是被龙翼给抓回了驸马府,并且安置在先前的房间里,至于金玉屏和卓月二人早就离开了驸马府,此刻二人在街上闲逛。 此刻众人都出去寻找若雨去了,整个驸马府黑灯瞎火,只有管家带着下人时不时的在府中巡查着。 “老实交代,你到底把若雨藏哪里去了。” “若雨?我不知道。” 此时龙翼将凤鸾绑着吊挂在房梁之下,并且逼问着凤鸾。 第一次听到若雨这个名字,凤鸾也是一头雾水,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若雨,心里也纳闷,为何这龙翼一口咬定自己将若雨带走了呢。 “不说是吧,嘴硬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凤鸾抵死不承认,龙翼在凤鸾的身边转悠了一圈,随即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想干嘛,我真的不认识若雨,你让我怎么交出来吗。” 看着龙翼欲要对自己下手,凤鸾连忙哀求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为难你。” 龙翼说完就径直来到桌子旁坐好,等待着金诺寒等人归来。 “呃~吓死我了,还以为这条恶龙要对我怎么样呢。” 凤鸾这样想着,随即心中松了一口气,好在龙翼没有要对他怎么样。 “姐~” “若雨~” 此刻空旷的峡谷之中,潇枫雪和金诺寒带着大队人马行走在遍地都是鹅卵石的河床之上,一遍遍呼唤着若雨的名字。 只见众人打着火把,一寸一寸的寻找着若雨的踪迹。 而另一边的潇邪和秦仁以及乌金三人搜便了整个逍遥城的客栈,就是没有若雨的下落,于是众人在搜查了最后一家客栈时,任然没有发现若雨的踪迹,于是三人打算出城去找。 此刻天已经微微亮了,众人寻找了一夜,仍没有找到若雨,随即众人也就慢慢地往回走了,就在潇枫雪打算带着手下回城之时,却发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斜躺在干涸的河床之上。 见此潇枫雪连忙跑了上去,身后的金诺寒随后也跟了上去。 只见身穿黑衣的人浑身是血,散落的头发湿答答的粘在了脸上,让人看不清楚此人的容貌。 “不会的,不会的。” 看着地上已经没有丝毫生命体征的人,潇枫雪怎么也不敢相信此人就是自己的姐姐若雨。 只见金诺寒上前蹲了下来,并且拨开了黑衣人脸上的碎发,赫然发现正是若雨。 “枫雪,是若雨。” 金诺寒心中不忍,但是还是告诉了潇枫雪实情。 “姐~” 在潇枫雪的一声哀嚎之下,身后的一众士兵也跟着跪了下来。 “枫雪。” 看着跪在地上的悲伤的潇枫雪,此刻的金诺寒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想流,对想流一定可以救我姐姐。”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时,潇枫雪像是发疯了一般,抱起地上的若雨就匆匆忙忙的往回赶。 “想流现在身在伏魂珠里,恐怕不能取血。” 金诺寒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潇枫雪。 “我知道,来人啊,速速去找军医,让他带着花想流的血来驸马府救人,快去。” 在潇枫雪的指令下,一个士兵快速的往军营所在的方向跑去。 很快潇枫雪和金诺寒带着已经死了的若雨抵达了驸马府。 并且在潇枫雪的祈求下,龙翼连忙为若雨输送内力,只等着军医带来救命血。 “大王爷,公主殿下已经找到了。” 此时只见一个士兵匆忙从城中跑来,连忙告知了潇邪等人。 “找到了,太好了。” 乌金听到若雨被找到的消息,立马欢呼雀跃起来。 “只是……” “只是什么。” 见士兵吞吞吐吐,潇邪知道其中必有蹊跷,随即对着士兵催促着。 “公主殿下已经死了,不过国主已经下令让军医带着驸马爷的血前往驸马府去救治公主殿下了。” “走~” 一听到若雨已经身亡的事,潇邪率先策马狂奔,朝着逍遥城中的驸马府跑去。 而此时的另一边,军医骑着高头大马,在禁卫军的保护下迅速的朝着驸马府赶去,路上的百姓们一个个还沉浸在欢乐之中,还在为一国的公主大婚而高兴。 “参见国主。” 只见军医一来到驸马府见到潇枫雪就要跪拜下去。 “免了,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潇枫雪连忙向军医讨要着花想流的血,毕竟当初花想流赠予军医的血之事,潇枫雪后来也是知道的。 随后只见潇枫雪拿起军医递过来的装有救命血的药瓶就往若雨的嘴里灌了起来。 “龙翼,怎么样了。” 等待了片刻,潇枫雪见自己的姐姐还没有苏醒的迹象,连忙询问着为若雨输送内力的龙翼。 “哎,我已经尽力了。” 只见龙翼叹了口气,随即对着潇枫雪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想流的血不是可以起死回生吗,我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回头涯 其实潇枫雪心里明白,自己的姐姐若雨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很快若雨身死之事就传到了皇宫之中。 此刻身在后宫之中的太后玉慧一听到自己女儿若雨死了的消息,当即晕厥了过去,好在身旁伺候的太监林德连忙扶住了她。 “什么~” 此刻正在处理国事的潇遥,一听到女儿的事,连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随即连忙出了御书房,并且迅速的朝着驸马府赶去。 就在众人为若雨的死伤心之时,此刻外出的金玉屏和卓月二人悄然无声的走进了驸马府,金玉屏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这样潜入自己的房间,却没想到被自己的哥哥金诺寒给叫住了。 “玉屏,你一晚上去哪里了。” “哥,我心情不好,和卓月出去走走。” 见自己的哥哥脸色不大好,金玉屏生怕惹恼了他,只能唯唯诺诺的回应着。 “你知道吗,若雨死了。” “什么,若雨姐姐死了。” 一听若雨死了的事,金玉屏连忙佯装一脸悲痛,随即连忙抓住自己哥哥的手,对于若雨的事深表痛惜。 “你去看看吧,若雨在房间里。” 金诺寒说完就领着金玉屏来到了挤满了人的房间。 此时房间里虽然挤满了人,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悲伤,房间里静的就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 “若雨姐姐~” 此刻金玉屏一见到躺着床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的若雨,连忙扑了上去就是号啕大哭起来,并且还不停的抓着若雨的身体使劲地摇晃着。 “若雨~”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撞的吱呀一声,随即潇遥走了进来,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儿,潇遥整个人跌坐在床边。 随后的几日,整个逍遥城依旧沉浸在公主若雨和驸马爷花想流大婚的喜悦之中,对于若雨已经死了的事,潇遥并未宣扬出去。 此刻的玄武国,一边要安置从玄灵国逃难而来的百姓,一边还要秘密打探玄灵国天师的行踪,另外还要防止其他三国趁墟而入。 所以说,如今的玄武国可谓是内忧外患,不过好在全国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共同为保卫玄武国而战。 “你是谁?” 此刻花想流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自己身在一个小船之上,而小船则肆意的飘荡在一片湖泊之中,而身旁的男子翩若惊鸿般站立在船头,恍如世外嫡仙般不食人间烟火。 “你醒了。” 听到花想流的声音,男子转身来到了花想流的面前,明亮深邃的眼眸一张一翕之际摄人心魄。 看着此人的眼睛,花想流不自觉的感到了一阵心惊,仿佛自己随时随地都会丧失自我,于是花想流连忙转过头去,不去看男子。 “是你救了我?”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爬了起来。 “嗯。” 男子点了点头,并未过多言语,只是重新回到了船头,背负着双手站立着。 此时二人一舟身在一片清凉的湖泊之上,周围是雾蒙蒙的一片,让人看不起身在何处。 只见花想流也来到船头,随即弯腰就坐了下来,双腿随意的在冰凉的湖水中摆动。 “嗯~” 沁人心脾的湖水,让花想流整个人都透彻了许多,不由得发出一阵舒心的轻咛。 “这里是哪里啊,好安静啊。” “回头涯。” “回头涯?” 花想流一听此地的名字,不由得挠了挠头,心想“这明明就是一片湖泊,哪里是什么涯啊。” 只见男子仿佛看穿了花想流心中所想,随即驱使着脚下的船只向前飘去。 “我们要去哪里。” 看着身下的小船不自觉的向前飘去,花想流心惊的同时还在心中佩服着男子的修为,居然如此不动声色就让船只移动着。 “带你去看回头涯。” 男子依旧没有看向花想流,勾魂夺魄的眼神迷茫的看着雾蒙蒙的前方。 “到了。” 男子迅速的让船只停了下来,随即对着脚下的花想流说道。 “到了?可是这里和刚才的地方差不多嘛,哪里是什么回头涯。” 看着面前的一片白茫茫的雾,和方才所在的地方一般无二,花想流不解的看向了男子。 “仔细看脚下的湖水。” 在男子的指示下,花想流目不转睛的看着脚下的水面。 不一会儿就见脚下的湖水仿佛断了一般,花想流这才看清楚原来此刻二人身在断崖之上,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跌落下去。 在男子的操控之下,周围的白雾迅速的消散了,花想流这才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此刻的脚下就只是一片平静的湖面,干净的湖水中连一根水草都没有,鱼儿就更是没有了,花想流怔怔的看着面前陡然断落地悬崖,只见悬崖下除了让人看不清楚的白雾,就什么也没有,此时花想流忽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景象,就是原本连接着回头涯的湖泊居然没有一点水落下去,这让花想流感到很是不可思议,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湖水保护在湖泊之中。 好奇的花想流连忙整个人趴在船只上,半个身体伸到水面上,还伸出了一只手想要试探一下被禁锢的湖水边缘。 “别~” 此刻花想流身旁的男子原本一直看着远方,不曾想花想流会如此做,只是等男子想要阻止时,已经晚了。 只见花想流刚一碰触水面,整个水面迅速的翻腾了起来,仿佛受到了不小的刺激,随即湖水不受控制的朝着深不可测的断崖落去。 “啊~” 没想到自己一时好奇,尽然把自己给坑了,花想流整个人迅速的朝着断崖下坠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男子飘然的随着花想流而去,随即接住了不停下落的花想流。 随即男子带着花想流迅速的朝着上方飞去,而惊魂未定的花想流死死地勒住男子的脖子不撒手。 “没事了,你能不能放开我。” 此刻重新回到湖面上的男子很是无奈的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花想流。 星辰主 “我想回家,快送我回去。” 花想流依旧挂在男子身上,眼睛紧紧的闭着,完全不敢看脚下。 “花想流,谢谢你。” “啊?为什么要谢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那你叫什么。” 听到男子没由来的一句道谢,花想流很是纳闷。 “星辰主,伏魂珠的主人。” “什么?” 男子的话让花想流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随即止不住的上下打量着男子。 “你是星辰主,是伏魂珠的主人,那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伏魂珠之中对吧。” “聪明。” 见花想流凭借自己的名字就能猜测身在何处,这让星辰主很是诧异。 “不对啊,这伏魂珠我也来过几次,可是几次都没有看到所谓的回头涯,还有这湖水,对了,还有那只小船。” 就在花想流疑惑不解之时,湖面上突然出现了方才那只小船,就连翻腾倾斜而下的湖水也瞬间止住了波涛,变得一如既往地平静安详。 随后二人再一次落到了船只之上。 “因为之前我的伏魂珠沾染了世俗间的浊气,自然看不见眼前的这些,要不是这些时日有你的养护,再加上你的血液有清除污浊和净化魂灵的功效,我也不可能苏醒过来。” “是吗,那你是该好好谢谢我。” 难得星辰主一次说这么多话,花想流一屁股坐在了船只上,随即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道。 “我自然会好好谢你。” “我开玩笑的,只要你把我送出去就行了,我家娘子还在等我呢。” 看着星辰主一本正经的模样,花想流不打算逗他了。 “我答应帮你做一件事,只要你开口,我随时都会出现。” 星辰主说完就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灵珠递到了花想流的面前。 “这是~” 看着星辰主手中的金光闪闪的灵珠,花想流一时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我从你体内取出来的灵珠,原本就是猩红色的,不过也在你的体内得到了净化,相信这个灵珠的主人一定会对你唯命是从的。” 星辰主说完就将手中的灵珠塞入了花想流的手中,随即一把抓住花想流的腰肢,带着花想流消失在了白茫茫的一片大雾之中。 而这边龙翼和追魂一直守候在伏魂珠的身旁,等待着花想流从里面出来。 就在龙翼和追魂二人百无聊赖之时,摆在桌子上的伏魂珠忽然光芒四射,柔和的光芒充满了整个房间,不消片刻,光华消散,只见星辰主带着花想流出现在了龙翼和追魂的面前。 “好了,我走了。” 就这星辰主打算带着伏魂珠离开之时,他却突然转过身来提醒着花想流道: “花想流,你体内的镇魂剑合二为一才能为你所用。” 星辰主说完目光看向了一旁风姿卓越的龙翼,只见他看向龙翼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痴迷。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龙翼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看着,那感觉仿佛自己在这人眼里是一丝不挂般,让龙翼很是尴尬。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看。” 星辰主对着龙翼露出一抹温暖的笑,随后化作一丝白光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想流,你还好吧。” 看到花想流安然无恙,龙翼和追魂连忙上前紧紧的握住了花想流的手。 “我没事,我的娘子若雨呢。” 看到花想流急切的想要知道若雨身在何处,龙翼和追魂二人的神情落寞了起来。 “若雨~” 见二人没有回应自己,花想流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间,并且朝着自己的新房走去。 “公主,花想流来了。” 此时听到花想流的声音,卓月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定了定心神,连忙招呼着一旁的金玉屏准备着。 “什么,来了,想流来了,卓月我该怎么办。” 一听到卓月说花想流来了,金玉屏就一脸的不知所措,随即连忙求助一旁的卓月。 “别担心,快去床上躺好,按照我之前我教你的办法,我走了。” 卓月说完连忙从跳窗而逃,完全不理会身后叫嚷的金玉屏。 听着门外花想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金玉屏慌忙在床上躺好,并且还熄灭了房间里的烛火。 “娘子~” 就在花想流开门的那一刻,从房檐上跳下来的乌金连忙制止了花想流进入房间。 “乌金,你怎么在这,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 “你别进去,里面的人不是若雨姐姐,而是金玉屏。” 乌金的话让花想流很是懵圈,怎么自己结个婚新娘都换人了。 “那若雨去哪里了。” “我带你去。” 在花想流的询问下,乌金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拉着花想流的手,朝着皇宫方向飞去。 “该死的黑猫,又坏我好事,我一定要让你死的难看。” 此刻在房间里的金玉屏听到了房间外面花想流和乌金的谈话,随即金玉屏把乌金给恨上了。 “卓月,别躲着了,出来吧。” 计划失败的金玉屏,气急败坏的叫喊着此刻躲在窗外的卓月。 “乌金,你大晚上的你带我回皇宫干什么,难道若雨回皇宫了。” 去皇宫的一路上,花想流见乌金闷声不吭,只是一个劲的赶路,这人花想流很是不解。 随后,乌金带着花想流辗转来到了玄武国皇宫的地下冰窖。 “好冷啊,乌金你带我来冰窖干什么。” 对我这冰窖,花想流先前也是来过一次,只不过那次他是来这里取冰。 看着在前面带路的乌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低着脑袋继续赶路,花想流索性也不在说话,跟着乌金朝着冰窖更深处走去。 不多久,只见面前的乌金忽然停住了脚步,随后整个人移到了一旁,给花想流让开了一条道。 花想流很是好奇,为何乌金会如此神神秘秘,于是花想流想要看个究竟,便独自走上前去。 只见这冰窖深处不知何时多了个水晶棺椁,见此,花想流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只不过下一秒花想流整个人都崩溃了。 心痛到窒息 只见棺椁里躺着的正是他的新婚娘子若雨,花想流怎么也想不到,为何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死了,看着心爱的人无声无息的躺在冰冷的棺椁里,花想流一瞬间的窒息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想流~” 此刻一旁的乌金见花想流一声不吭的看着棺椁里的若雨,乌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花想流。 “不会的。” 只见花想流突然回过神来,并且不停的摇着头,死死地抓住了若雨冰冷的双手。 花想流怎么也不敢相信若雨死了的事,随即花想流一把扯下头上的丝巾,随着丝巾的滑落,花想流的长发散落了开来,随后在花想流的意念控制之下,丝巾迅速的化为了追命剑,只见花想流拿着追命剑死命的割着自己的胳膊,顿时胳膊上的鲜血直流。 花想流抱起了若雨,就把自己带血的胳膊递到了若雨的唇边。 “若雨,没事的,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此刻的花想流近乎疯狂的歇斯底里着,胳膊上的血流干了,他就再一次拿起身旁的追命剑死命的划拉着自己的胳膊,并且一遍遍的喂着心爱的人自己的血液。 “想流~若雨死了。” 看着花想流如此折磨自己,乌金连忙上前夺走了他的追命剑。 “不会的,若雨不会死的,你骗我,她不会死的。” 此刻的花想流完全听不进去乌金的话,恨不得把怀里的若雨塞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想流,你放开若雨,你这么大力抱着她,她的身体会被你破坏的。” 要知道追魂已经给若雨服下了固尸丸,保证若雨的肉身不被腐烂,如果任由花想流如此折腾若雨的身体,恐怕若雨的肉身会损坏,于是乌金连忙上前去拉开花想流。 “若雨,对不起。” 花想流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太用力抱若雨了,于是像个做错事都小孩一样,委屈巴巴的起身后退着。 就在花想流松开了若雨之时,仿佛魔怔了般的花想流突然不停的咳嗽了起来,随后一口鲜血溢出了嘴角,之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支撑,倒地昏死了过去。 “想流~” 乌金连忙抱起了地上的花想流朝着冰窖外走去。 “我说乌金,你也太冲动了,为什么要直接带想流去冰窖,好歹你也要婉转一点告诉想流真相。” 此刻的竹林小屋之中花想流安静的躺在了床上,惨白的面色,散乱的头发,让前来的龙翼等人很是心疼不已。 看着如此模样的花想流,追魂就把乌金给责备了一番。 “我也不知道想流听到若雨死了的事,反应会如此的大。” 知道自己莽撞的乌金,耷拉着脑袋,瞬间化为了黑猫,随即跳上了床,依偎在花想流的身旁。 “追魂,想流情况如何。” “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气血攻心,稍作休息就好了。” 见龙翼询问,追魂将自己查看花想流的身体状况告诉了龙翼。 “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龙翼话音刚落,就看见在太后玉慧身旁伺候的太监总管林德带着两个小太监走进了屋子。 “太后有旨,请驸马爷去一趟玉华宫。” “驸马爷身体抱恙,恐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回去吧。” 龙翼深知这太后一直对花想流有成见,如今让花想流去玉华宫,想必没什么好事,龙翼当即打发了前来的林德。 “既然如此,等驸马爷醒了,劳烦两位龙皇大人告知驸马爷一声,就说太后有请。” 林德见面前的两位大人物不好惹,但毕竟是太后的旨意,他只能摆脱面前的二位将话带给花想流。 “知道了。” 龙翼没好气的回应着林德。 “那老奴就告退了。” 见龙翼的脾气不好,林德连忙带着两个给自己壮胆的小太监迅速的离开了竹林小屋。 “你说,你为何要杀死我女儿。” 此刻的玄武国天牢,凤鸾正在被潇遥逼问着。 “逍遥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女儿,我为什么要杀她。” 凤鸾心中无比的怨,他连若雨的面都没见过,可以说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他根本就没必要杀一个互不相识的人。 “那为何你一逃出天牢,我女儿就死了。” 潇遥还是不死心,继续逼问着凤鸾,要不是这凤鸾还有用,以逍遥王潇遥的脾气早就杀了凤鸾几千次了。 “正真的是巧合。” 凤鸾心中若雨死了,也没有人能够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如今可谓是死无对证,任凭凤鸾如何解释就是没办法消除自己就是凶手之事。 “不说是吧。” 只见沉浸在丧女之痛中的潇遥,举起了一旁燃烧着的火盆之中的烙铁,对着凤鸾威胁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此刻看着潇遥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滚烫的烙铁对着自己,凤鸾可谓是百口莫辩。 随后昏暗的天牢之中传来了凤鸾声嘶力竭的叫喊声。 “诺寒,我们这样贸然潜入玄灵国会不会太过冒险。” 此时穿梭在玄灵国都城的大街上,金诺寒和秦仁一副平民装扮,只见二人尽皆头戴斗笠,以免被人识破身份。 “秦仁,如今的玄灵国百姓在天师的掌控之下,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无论如何我也要将这妖人给杀了。” 金诺寒一边回应着秦仁的话,一边带着秦仁转身走进了一旁的胡同口。 就在二人躲在胡同里朝着街道窥探时,迎面走来了一队巡逻兵,好在金诺寒机警,二人才没有被发现。 “诺寒,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着一小队巡逻兵离开了,秦仁连忙请示着金诺寒接下来的行动。 “直接进宫。” 金诺寒说完就带头朝着玄灵国皇宫的后山走去,因为后山有一条通往皇宫的隧道。 “没想到这里还有天师的人看守。” 此刻辗转来到后山的金诺寒和秦仁一见到不远处守着隧道的官兵,二人连忙躲在了丛林中,以免被人发现,以至于打草惊蛇。 “我去引开他们。” 秦仁说完就从丛林中现身,随即径直来到隧道口,直面十几个守卫兵。 潜入皇宫 “哪里来的野小子,还不快快离开,否则别怪本大爷不客气。” 只见守卫兵看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山野之人来到了自己的面前,随即连忙对着来到面前的人驱赶着。 秦仁二话没说,直接拔出手中的长剑对准了向自己叫嚣的守卫兵的喉头。 “别别别,你是大爷,好汉饶命饶命。” 一看这架势,守卫兵当即对着秦仁求饶着。 只见秦仁抬起了头,露出了他的真实容貌,却被一旁的小兵识出了身份。 “原来是镇远大将军,快快放下兵器。” “镇远大将军秦仁~” 秦仁的身份一被识破,面前的小兵里一阵骚动,随即众人连忙将手中的兵器丢在了地上,秦仁见此也收回了自己的长剑。 “你们是~” “我们都是你的兵,虽然你不认识我们,但是我们可很是崇拜你。” 见秦仁询问,一个小兵连忙和秦仁讲述着过往在军营之中的事。 “好啊,原来是镇远大将军秦仁,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天师有令,只要是遇到他们这些反贼,一律格杀勿论。” 只见先前被秦仁以剑直指的守卫兵,连忙吩咐着十几个小兵将秦仁杀了。 “哼,该死的是你。” “你们要造反啊,都不想活了是吧。” 看着十几个小兵一个个朝着自己围了上来,大有一言不合就杀了自己的势头,守卫兵强装镇定,连忙呵斥着这群小兵。 “玄灵国是天下百姓的,什么时候成了天师的了。” 十几个小兵没有给这守卫兵说话的机会,为了避免后患无穷,随即砍杀了这个天师的爪牙。 “大将军,如今这些小兵仗着有天师撑腰,我们这些老兵只能卑躬屈膝苟延残喘,为的就是能够等到二殿下带领我们夺回玄灵国,还天下百姓一个安稳。” “各位辛苦了。” 看着昔日的旧部一个个沦为天师驱使,秦仁很是悲愤。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早点行动。” 此刻走过来的金诺寒也没有和众人过多的寒暄,而是快速的走进了隧道之中。 “是二殿下。” “真的是二殿下,玄灵国有救了。” 看清楚了金诺寒的容貌,众人尽皆在心中窃喜,因为一直以来金诺寒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如今难道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自然是高兴之余,也让自己振奋不已。 “你们小心一点,切莫大声喧哗。” 此刻众人沿着漆黑的隧道向着皇宫的方向靠近,沿途虽然有火把照明,但是眼前还是昏暗一片,让人看不清楚前面的道路,眼看着就要接近目的地了,秦仁连忙制止了身后窃窃私语的小兵。 在秦仁的提醒下,众人立马鸦雀无声,一个个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此刻的玄灵国皇宫金正的别苑之中,只见其中一个房间中靠墙壁的书架被人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推动着,随后金诺寒和秦仁从里面走了出来。 至于那些小兵则被秦仁差遣回隧道口死守着,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退路,另一方面也怕这些小兵打草惊蛇,从而坏了金诺寒的计划。 就在金诺寒和秦仁打算悄悄的走出房间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听到声音的二人连忙跳上了房梁。 “刚刚得到消息,说是金诺寒和秦仁已经抵达玄灵国,为了防止他们破坏天师的计划,天师命令我等加强对隧道口的驻守,以免他二人趁机而入。” “可有令牌。” 只见来人出视了手中的令牌,随即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之后就进来了一队人,随着房间门再一次关上,这些人也已经进入了隧道。 听到这些人的谈话,房梁之上的金诺寒对着秦仁使了个眼色,随即二人轻飘飘的落了下来,随后二人进入了隧道,并且一路尾随着那些人马。 看着每隔十几米远,才有一个照明火把的隧道,金诺寒和秦仁趁着漆黑的时候对着面前的人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只见二人一把捂着身前的小兵的嘴巴,随即一剑割断了他们的咽喉,就在二人做完了这一切后,又轻轻的将死了的人缓慢放倒了下来,以免让前方的人察觉。 就这样,这一队人马被金诺寒和秦仁以同样的手法给杀死了。 之后二人便穿上了他们的衣服,并且还从他们身上摸到了专属的腰牌。 “哎,兄弟,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随着金诺寒和秦仁打开了房门,房门外的守卫好奇的询问着二人。 “哦,隧道里的火把熄灭了不少,我们二人打算那一些火把。” “这样啊,那走吧。” 在秦仁的回应下,这些守卫完全没有识破二人的身份。 随后金诺寒和秦仁大摇大摆的行走在皇宫之中。 “龙翼,追魂,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此刻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花想流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龙翼和追魂二人。 “自然是等你醒来。” 龙翼笑着看向了自己的小可爱花想流。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爱的人离开了我,我好伤心,好伤心,原来是我在做梦啊。” 花想流的话刺痛着身旁二人的心,就连乌金也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我要去找我的娘子。” “别,别去,那~那不是梦。” 看着花想流又要去找若雨,追魂连忙按住了他,并且吞吞吐吐的对着花想流说着。 只见追魂的话一说完,躺着的花想流眼睛里立马溢满了泪水,晶莹剔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后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其实花想流心里明白,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若雨已经死了的事实,如今被追魂道破,花想流紧绷着的神经忽然断裂,坚韧的心也崩塌了,泪水止不住的流。 “想流,虽然我们没有办法救若雨,不过相信混元大陆上一定有复活若雨的秘术,你也不要太过于伤心了,不然若雨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龙翼一边安慰着崩溃的花想流,一边替花想流擦拭着眼角的泪。 护着自己的媳妇 “真的?” 一听到有办法让若雨复活,花想流激动的坐起身来,用热切的眼神看着身旁的龙翼。 “嗯~” “只不过仙家秘术,自然不可轻易授予人。” 见龙翼点头,花想流阴郁的面色,立即舒展了开来,只不过接下来追魂的话却让花想流有些泄气。 “想流别担心,办法是人想的,我和追魂会帮你的,只不过那些秘术虽然可以扭转生死,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但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只怕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 “龙翼,为了若雨,我连命都可以舍弃,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花想流得知了有办法救若雨,心中很是感谢龙翼。 “这混元大陆每月初一都会招收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加入自己的门派,到时候想流你以拜师学艺的理由进入其中的门派,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修习仙家功法,而且每逢八月十五这些门派都会挑选一些得意弟子参加比试,胜出者就会被最大的门派苍梧山收入门下。” “追魂说得对,届时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修炼上乘仙法,到时候你就可以复活若雨了,虽然我与那苍梧山的道长有些交情,但是还是要靠你自己,毕竟修行之人要有最起码的根基,不然根基不稳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嗯,我一定会好好修行的。” 如今的花想流就算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就若雨的。 “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哭了,难看死了。” 此时追魂走了过来,将湿润的毛巾在花想流的脸上擦着。 “难看就难看,你又不是没看过。” 花想流摇晃着脑袋,并且强过追魂手里的毛巾,自己擦拭着。 看着花想流整个人精神了不少,龙翼和追魂也就放心了许多。 之后乌金便将有关花想流大婚之日的事悉数告知了花想流。 玉华宫 “好你个花想流,我女儿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你就要为我的女儿陪葬。” 此时坐在上方的太后玉慧气急败坏的看着跪在下方的花想流。 “母后,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母后?你还不配这么叫我。” 见花想流居然叫自己母后,玉慧更是气的将面前的茶杯砸到了花想流的身上。 见茶杯袭来,花想流没有闪躲,随即茶杯里滚烫的茶水从花想流的脖子出滑落到了衣襟里,花想流强忍着疼痛,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启禀太后,玄灵国的公主殿下金玉屏带到。” 随着伺候玉慧的太监总管林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金玉屏。 “玉屏拜见太后。” 由于是他国公主,金玉屏自然不必对玉慧行跪拜之礼,不过对着玉慧郑重的服了服身,也算是礼遇非常。 “玉屏,你说你怎么就代替若雨嫁给了花想流的。” “回禀太后,玉屏也是受若雨姐姐的再三请求,才迫不得已的替嫁的。” 见太后询问,金玉屏一说到若雨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你说说,我知道若雨一心想要嫁给这花想流,为什么还要改变心意,让你代嫁。” “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快说~” 见金玉屏吞吞吐吐,玉慧很是不耐烦的催促着。 “其实若雨姐姐已经有了身孕,而且就因为若雨姐姐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才逃出宫的。” “你说若雨有孩子了。” 此刻跪在地上的花想流听到金玉屏的话,连忙挺直了腰杆,目光诧异的看着金玉屏。 “若雨有身孕的事,我知道,要不是若雨怀了这臭小子的骨肉,你以为我会那么快答应若雨嫁给这臭小子吗。” “其实,若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花想流的。” 看着太后依旧被蒙在鼓里,金玉屏违背了自己对若雨的承诺,随即将其中的秘密抖了出来。 “什么?金玉屏你无凭无据可不要胡说八道。” 一听到自己的女儿被人污蔑,太后连忙呵斥着金玉屏。 “我有证据,这是我在断崖之上发现的碎纸条,而且我已经重新拼凑好了,不信你看。” 金玉屏说完就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张残缺不全的纸条,随即便上前打算交给太后玉慧过目。 花想流一见到金玉屏手中的字条,就立马起身,并且快速的将字条给抢了过来。 “花想流,你要干什么。” 金玉屏见手中的证据被花想流夺去了,立马上前和花想流拉扯了起来。 “若雨怀的就是我的孩子,不管他人这么说,孩子的父亲就是我花想流。” 花想流斩钉截铁的说着,随即将手中的字条给捏了个粉碎,再也看不出任何字迹。 “哼,是吗,你别自欺欺人了,孩子要是你的,那她为何要让我代替她嫁给你。” 面对金玉屏的刁难,花想流没有吭声,也没有打算理会她,为了保护心爱的人的名誉花想流心甘情愿这么做。 “母后,你别担心,我会有办法救若雨的,你相信我,至于若雨是被何人杀害,我也一定会查清楚的。” 说到杀若雨的凶手之时,花想流的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的金玉屏,凌厉的眼神让方才还咋咋呼呼的金玉屏立马噤若寒蝉。 “你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杀死若雨姐姐的。” 金玉屏明显底气不足的回怼着花想流。 “是吗,你最好祈祷此事与你无关,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花想流将心中的恨全部发泄到了金玉屏的身上,因为花想流从乌金那里得知,要不是这金玉屏给自己的酒里下毒,害的自己差点魂飞魄散,也耽误了自己就若雨的时间,这让花想流越发憎恨着金玉屏。 “好了,都下去吧。” 见花想流和金玉屏在自己面前吵闹着,玉慧很是不耐烦的将此二人请出了玉华宫。 “没想到这臭小子还挺护着若雨的,总算若雨没有看错人。” 花想流一走,玉慧就深深的叹了口气,通过方才的事,花想流在玉慧心中的好感也提升了一点。 揭露身世 “太后,方才驸马爷说有办法救公主殿下,你说这事是真的吗。” 林德随即问出了自己对花想流有办法救若雨的事的疑惑,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命不可违。 “也许吧。” 玉慧喝了一口茶水,目光却看向了窗户外盛开的花朵。 “父王~” 此时的玄灵国皇宫,金诺寒和秦仁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御书房,却看到了一国之主金瀚辰正在闭目养神,于是金诺寒对着多日不见的金瀚辰呼唤了一声。 只见金瀚辰听到了有人呼唤他,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父王,你的眼睛?” 金诺寒一看到自己的父王金瀚辰的双眼就很是诧异。 只见金瀚辰猩红的双眼毫无生气看着金诺寒。 “哼,谁是你父王。” 还没等金瀚辰开口,天师的身影忽然从后面闪现了出来。 一见到妖人天师,金诺寒和秦仁就紧急戒备,二人连忙拔出来随身携带的佩剑,并且拿着佩剑直指着天师。 “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表明的意思,他根本不是你的父王,你也不是什么玄灵国的二殿下。” 见金诺寒询问,天师很是不屑的看着金诺寒说道。 “你给我说清楚。” 金诺寒虽然不大相信天师的话,但是回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父王对自己一向是不冷不热的,这让金诺寒心中有些动摇。 “你只不过是我从路边捡回来扶养的野种,也是我盛放雷宁魂魄的容器。” 天师的话让金诺寒如遭雷击,整个人立马愤怒的朝着天师袭去。 “住手~” 就在金诺寒欲要疯狂之时,金瀚辰连忙制止住了金诺寒。 “父王,他说的不是真的对吧。” 此时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金诺寒整个人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心中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于是小心翼翼的向着一旁的金瀚辰求证着。 “天师说的没错,你的确不是我的儿子,早在雷宁死去的时候,我和天师就已经筹划着如何一统天下,这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如今雷宁也差不多该复活了,届时我就可以借助雷宁一统天下。” “不可能,我不信。” 金瀚辰的话让金诺寒彻底的陷入了绝望。 “诺寒~” 见金诺寒身形不稳,一旁的秦仁连忙上前搀扶。 “诺寒,你要不是有雷宁魂魄在身,又怎么会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呢,还被世人冠上了小雷宁的称呼,你以为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吗这一切都是天师给你的。” “为什么是我~” 几乎疯狂的金诺寒立马对着金瀚辰咆哮着。 “因为你的命格和雷宁很是相似,所以我才选中你,要不是我选中你,你早就饿死了,哪里有能够享受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唉,只可惜我法力不够,以至于在施法的时候,产生了强烈的空间裂缝,只能让雷宁一半的魂魄寄宿在你体内,至于另一半,自然是在花想流身上。” 天师一脸惋惜的说道。 “所以当初我去异世找花想流也是你们安排好的。” 此刻终于明白一切的金诺寒知道自己的命运一直都在被人掌控着。 “是又如何,如今时机成熟,只待从你身上取出雷宁的魂魄,天师就可以以雷宁的名义召唤亡灵军,到时候整个天下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金瀚辰得意的笑着,完全不理会金诺寒此时的心情。 “来人啊~” 随着金瀚辰一声召唤,一大群禁卫军立马冲进了御书房,并且一个个手持着弓箭,将锋利的箭羽直指被包围着的金诺寒和秦仁。 “秦仁,快走。” 随着金诺寒的一声呼唤,随即金诺寒连忙为秦仁杀出了一条血路,因为没有金瀚辰的命令,这些禁卫军也不敢贸然对金诺寒和秦仁怎么样,只能拿起刀剑阻止着二人逃离。 很快在金诺寒的掩护下,秦仁逃出了包围圈,并且迅速的沿路返回到了隧道那边。 “哼,金瀚辰,天师,你们想要复活雷宁一统天下的计谋恐怕就要落空了。” 此时被围堵在包围圈之中的金诺寒举起了手中的剑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就是划拉着。 随即只见金诺寒脖子上流出来大量的鲜血,整个人也失去了直觉,到底昏死了过去。 “哼,想死,可由不得你,来人啊将金诺寒给我带下去。” 在天师的吩咐下,很快金诺寒就被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给抬了下去,天师自然也跟着去了。 “快走~” 此刻从隧道里逃出皇宫的秦仁,看着依旧守在隧道口的小兵,连忙招呼着众人跟着自己回玄武国搬救兵。 “花想流,你给我站住。” 一出了玉华宫,金玉屏立马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对着花想流大呼小叫起来。 此刻的花想流依旧没有转身,而是快速的向前走着。 “花想流你给我站住。” 见花想流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金玉屏一个健步冲上前,随即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不是念在金诺寒的面子上,就金玉屏这样的人,花想流早就一掌让她归西去了。 “你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否则要是让我哥知道你占有了我,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金玉屏一咬牙,随即不知羞耻的想要花想流对自己负责任。 “我只爱若雨,至于你我没兴趣,你少在这里诬赖我。” “你~好你个花想流,自己做过的事还不承认是吧。” 见花想流矢口否认,金玉屏气的一把抓住了花想流的衣襟,想要花想对自己有个说法。 “是吗,你说有就有吧,只不过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的,怨不得别人,想要我对你负责,哼,想都别想。” 花想流对着不依不挠的金玉屏露出了一脸的邪笑,接下来的话,让金玉屏彻底的绝望了。 之后金玉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随后金玉屏整个人蹲在了地上,自言自语的说道: “卓月,你说的办法没用,我还是留不住花想流的人,我堂堂一国公主居然还比不上一个死人。” 如愿以偿 昏暗的牢房中,潮湿又散发着恶臭,角落里还时不时的传来了老鼠的叫声,整个牢房中就只有顶端一束光照射而下。 就在这仅有的让人还有些许安慰的光芒下,金诺寒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他的四肢正被粗大的铁链牢牢锁住了手脚,铁链的另一端则牢牢地嵌入了墙壁。 “诺寒~诺寒,你醒一醒。” 突然一个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再着死一般沉寂的牢房中回荡着,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敲击着人的灵魂,让人不安和恐惧。 “呃~” 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金诺寒慢慢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并且想要努力的爬起来,奈何由于失血过多以至于体力不支,才又趴在了地面上。 金诺寒只能抬起头来,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查看着漆黑的四周。 “谁,谁叫我。” “是我啊,我是你从小到大的小语哥啊。” 忽然从暗处走来了一个身穿黑色华服的男子,此人眼神充满了猩红的血丝,整个人看起来邪魅狂狷,血染一般的红唇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滴下血来。 “小语,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看到来人居然是默语,金诺寒怎么也没想到默语会变成这样,于是有气无力的问着这个昔日的好友,看着如今的默语变得让人陌生,金诺寒心中很是心疼,随即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来。 就在金诺寒跌跌撞撞站起身来的时候,却被默语一脚踹中了腹部,金诺寒整个人再一次朝着地上摔去,就连脖子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也重新浸染了血迹。 “呃~” 默语的这一脚对于身受重伤的金诺寒来说着实不轻,只见金诺寒被踹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小语,你怎么了。” 金诺寒没有怨怼,而是一脸疼惜的伸手想要触碰一旁的默语。 “小语,别怕,你一定会没事的,想流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 见默语半天没说话,金诺寒一把拉住默语的衣角就要借力站起身来。 “花想流,花想流,你眼里就只有花想流。” 金诺寒的话迅速惹怒了默语,只见默语一把抓住了金诺寒的衣襟,随即迅速的将金诺寒抵在了一旁的墙面上。 “小语,我~” 看着默语如此的介意花想流的存在,金诺寒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打从你在异世见到花想流,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个一无是处的家伙,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愤怒的默语再一次揪着金诺寒重新回到了亮光之处。 “小语,我们是好兄弟啊。” 看着面前的默语情绪失控,金诺寒没有丝毫埋怨,因为金诺寒知道,此刻的默语也是身不由己。 “我不要和你做兄弟。” “小语,你听我说,你别激动,我一定让你变成原来的你。” “哼,原来的我,你心中的那个我根本就不是我,现在的我才是我的真面目。” 默语越说越激动,随即一把勒住了金诺寒的咽喉,整个人死死地抱着了金诺寒的后背。 “呃~” 见默语忽然发疯一样掐住自己的脖子,被铁链束缚的金诺寒只能任由默语扼住了他的呼吸。 此时的默语死死地环抱着金诺寒,这一刻他等了十几年,终于可以任由自己肆意妄为,随即默语对着金诺寒裸露的脖颈死命的啃着,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 就在这时默语突然感觉怀里的金诺寒没有了动静,于是低头一看,却看见金诺寒已经昏死了过去,整个人也朝着地面滑落着。 “小寒,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此刻的默语顿时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随即小心翼翼的将金诺寒安放在地面上躺好,嘴上不停的对着金诺寒道歉,那模样仿佛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一脸的委屈巴巴的,就连眼睛里也溢出了泪水,随后默语慢慢地整个人又融入了黑暗之中。 而可怜的金诺寒依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受尽了身心上的折磨。 玄灵国皇宫的地下密室之中,巨大的铜炉依旧燃烧着熊熊火焰,热浪充斥着整个密室,就连空气也滚烫的让人窒息。 只见铜炉之中一团血色迷雾随着三味真火的燃烧不停的缩小着。 “国主,眼看着这铜炉之中的万千魂灵即将大功告成,到时候将此魂灵寄宿在雷宁的魂魄之中,即刻召唤魂灵大军,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天师,辛苦了,我们计划了这么多年,只为了等待这一刻,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会满足你,就算你要半个青龙大陆,我也会拱手相让,你我不分彼此,共同统领这大好河山。” “多谢国主,如今就只差花想流体内的雷宁魂魄了,只要那秦仁将花想流引来,我们就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 “天师计划周详,甚得我心。” 随后天师和金瀚辰二人为了自己即将实现的宏图大业放浪不羁的狂笑着。 “父王,快放我出去。” 此刻的玄灵国皇宫别苑,金正也被铁链锁在了自己的殿内,每日除了有人专门的给他准备食物和水,就再也没有人来。 回想起那日凤鸾告诉自己有关天师的秘密,金正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天师的阴谋诡计,一切都在天师的掌控之中,如今自己的父王一步步陷入了天师的圈套之中,这让金正很是着急,但是任凭他喊破嗓子也没有任何人来看他。 “父王,天师就是当年的雷越,他想要复仇~” 无奈金正只能扯着嗓子朝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嘶吼着,只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此刻的他仿佛被世人所遗忘,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这人金正陷入了绝望,可他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王葬送在天师雷越的手中。 “凤鸾,你怎么还不回来,该死的花想流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我玄灵国才遭此厄运。” 金正将心中的怨恨都记挂在了花想流的头上,虽然嘴上对花想流不满,但是如今能够和天师雷越抗衡的也只要他花想流一人。 临行嘱托 “若雨,你忍耐一下,等我处理好青龙大陆的事,我就带你一起去混元大陆,龙翼和追魂说过,那里有能够让你复活的仙法,我们一定能够克服困难,习的秘术,等你醒了,我们就一起傲游世界,做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此刻花想流独自在冰冷的地下冰窖里的棺椁旁,双手握住心爱的人的手,一脸幸福的看着仿佛睡着了一般的若雨。 看着面色红润有光泽的若雨,虽然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没有,但是花想流相信他和若雨一定能够如愿以偿的。 “想流,想流,诺寒出事了。” 此刻风风火火来到花想流身旁的乌金,喘着粗气说道。 “怎么了?” 这些天都沉浸在丧妻之痛之中的花想流完全没有心思理会其他人,自然也不知道金诺寒和秦仁独自前往玄灵国的事。 “你快去竹林小屋看看吧,秦仁伤的不轻。” 乌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拉着花想流就往冰窖外走。 花想流也依依不舍的暂时告别了自己的爱人若雨。 “秦仁怎么伤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金诺寒和秦仁一同去的玄灵国,如今秦仁负伤回来,想必金诺寒一定出事了。” 乌金一边解释着一边拖着花想流极速的朝着竹林小屋飞去,好在现在是大晚上,不然二人又要在皇宫里掀起惊涛骇浪了。 此刻的竹林小屋,追魂正在给负伤的秦仁输送内力,好缓解秦仁身体上的不适。 “秦仁哥。” 一来到小屋的花想流就看见地上坐着的秦仁,随即连忙上前关心着。 “想流,我没事。” 脸色苍白的秦仁有气无力的回应着花想流。 “别说了。” 看着秦仁伤的如仙的严重,花想流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随即将药瓶之中事先备好的血滴入了几滴到秦仁的嘴边。 只见花想流的血一碰触到秦仁的嘴唇,就迅速的被吸收了进去,很快秦仁的气色也好很多人。 “想流,诺寒被天师抓住了。” “我知道了,别担心我会去救他的。” “你别去。” “为什么?” 花想流不明白秦仁为何阻止自己去就金诺寒。 “因为天师想要以诺寒为要挟,将你抓住。” “我知道,没关系,我会小心的。” “我知道,可是你还是不能去。” 见秦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自己去找金诺寒,花想流的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随即郑重其事的看着秦仁问道: “哥,你为何要阻拦我去就诺寒。” “其实是诺寒让我阻拦你去救他的,因为……因为诺寒和你一样,身体里都有雷宁的一半魂灵,天师就是想让雷宁合二为一,才借助诺寒引你去玄灵国的。” “为什么会这样,当初不是说我是雷宁魂魄的寄宿者吗,为何诺寒也是。” 听着秦仁的话,花想流很是不解。 “因为这一切都是天师的阴谋,这一切都在天师的掌控之中,诺寒其实也并非金瀚辰的儿子,而是天师用来寄宿雷宁亡魂的容器,只是当时天师功力不够,才让雷宁的魂魄在空间的震荡之下,落入了异世大陆,也就是附着在想流你的身上,至于后来诺寒去异世大陆找你也都是在天师的计划之中。” 秦仁一口气降自己得来的消息悉数告知了在场的众人。 至此众人才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天师的阴谋诡计。 “既然如此想流你就别去了,我和龙翼去救诺寒,免得到时候你中了天师的诡计。” 一旁的追魂连忙替花想流拿起了主意。 “还是我自己去吧,这一切总该结束了,我倒要看看,天师是如何让逆天改命死人复活的,正好我也学一学,没准以后还能够派上用场。” 花想流倒要看看,天师这一介凡人如何有那么大的本事复活死人的。 “想流……” “哥,你别说了,我去意已定。” 见秦仁还要阻拦自己,花想流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龙翼,追魂,这边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到时候天师那边一定会有所行动,百姓的安危就全指望你们了。” “想流,你不让我们和你一起去吗。” 见花想流打算一个人单独赴约,龙翼想要陪伴着花想流一道去玄灵国。 “你们都别担心,我是死不了的,我还要带着若雨去混元大陆求得仙家秘术呢,你们放心吧,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花想流交代了一番后,随即趁着夜色的掩护之下,朝着玄灵国的方向极速的飞了过去。 “乌金,赶快通知潇家兄弟加强防备,并且将潇遥城外的百姓迅速的安置在城中。” “好的,我这就去。” 在龙翼的吩咐下,乌金快速的朝着城外飞去。 “因为一个人的欲望,这整个青龙大陆恐怕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追魂对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叹了口气。 “是啊,想当初你也带着万丈深渊的一众手下攻打我北海之巅的百姓,也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啊。” 一旁的龙翼也随声附和着。 “我说龙翼你到底什么意思,又想吵架是吧。” 见龙翼突然话锋一转,随即提起了过往的旧事,追魂就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想要对龙翼大打出手。 “一时有感而发,切莫激动啊。” 看着追魂握紧了拳头对准了自己,龙翼立马为自己开脱,如今青龙大陆如此混乱的局势二人实在不宜大动干戈。 “龙翼,要不我们偷偷跟着想流去玄灵国吧,我担心想流会出什么意外。” “我们还是乖乖的带着吧,毕竟人类的事我们不宜参与太多,否则下一次的天劫就会让你不好过。” 龙翼的话让追魂如坠冰窖,回想起自己经历的天劫,追魂就一阵哆嗦。 天界都有一个规定,就是不得对凡人动手,凡是屠戮凡人的修仙者,在经历天劫之时,就会遭遇天劫的加倍惩戒,很可能就会在天劫之中魂飞魄散,这也是修炼之人不敢贸然对人类下手的原因。 真正的二殿下 黎明即将到来,此时玄灵国皇宫上空,花想流恍若煞神一般浩然挺立在半空之中,看着下方依旧灯火通明的皇宫,花想流不由得感慨起来,想当初他的魂魄就是从这皇宫大殿里出来的,如今再回到这里,花想流却也不是当初那个孤魂野鬼,在历经了数次磨难,经历了多次生死,花想流也算是彻底明白了活着的意义。 花想流的打从一开始就背负着雷宁的魂灵,也就注定了他的一生终究不会太过平凡,虽然这并非他所愿,但是他有责任解救天下苍生与水深火热之中。 只见花想流接着夜色的掩护,迅速的俯冲而下,当即消失在了皇宫之中。 此时的玄灵国皇宫大殿之上,金碧辉煌的建筑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富丽堂皇。 只见偌大的大殿之上,只有金诺寒一人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石柱之上。 “诺寒~” “嗯?想流是你吗。” 此刻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金诺寒,气若游丝的回应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耳边的声音。 虽然金诺寒没有看到花想流的身影,但是他能感受到花想流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 “诺寒,我来晚了。” 花想流很是疼惜的抚摸着金诺寒毫无血色的脸庞。 “想流,快走~” 就在花想流打算替金诺寒解开身上的绳索之时,金诺寒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推搡着身旁的花想流。 就在这时大殿之上忽然闯进了众多的禁卫军,只见他们一个个举起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金诺寒的方向。 “想走,没那么容易。” 很快天师也随着走了进来,并且释放了早已准备好的铜炉。 随着铜锣在天师的操控之下迅速的变大,不一会儿整个大殿之上红光遍布,耀眼刺目的光芒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花想流,我们等你多时了,还是快快现身吧。” 金瀚辰此时也从殿内走了出来,看着金诺寒一脸焦急的模样,金瀚辰就猜测出花想流就在这大殿之内。 “想流,别管我,快走。” “没事,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花想流继续为金诺寒松绑,一边还安慰着金诺寒。 “哼,臭小子好大的口气,今天让你来得去不得。” 只见天师迅速的念起了咒语,铜炉也跟着迅猛的吸引着下方的金诺寒所在的位置。 “嗨~”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现出真身,随即一个跳跃,整个人翻飞到了铜炉一侧,随即卯足了劲,一脚踢到了铜炉巨大的铜身,随即铜炉迅速的朝着一旁的建筑物砸去,也将大殿的一侧砸出来一个巨大的窟窿,铜炉也随之被替飞了漆黑的夜空中。 “啊~” 就在这时,金诺寒却能天师给擒获了,并且脖子也被天师死死地掐在手里。 “快给我放人,你听到没有。” 看着金诺寒被抓,并且生命垂危,花想流极度阴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天师抓住金诺寒的手,生怕天师的手上一用力就把金诺寒给杀了,但是尽管如此,花想流在气势上就从来没有认怂过。 “放人也行,只要你乖乖将七星锥交给我,我立马就放人。” 天师一边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一边还生怕花想流不肯就范,随即抓住金诺寒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呃~想流,不要。” 金诺寒一边忍受着天师的胁迫,一边阻止花想流将七星锥交给天师,因为一旦七星锥落入天师手中,花想流真的就只能任由天师摆布了,金诺寒实在不忍心花想流为了自己冒险。 “说到做到。” 花想流看了天师一眼,随即拿出七星锥,也就是七根银针交给了天师。 “国主,嗯。” 在天师的授意下,金瀚辰接过来花想流手中的七星锥,随即趁着花想流全身心都在金诺寒身上之际,金瀚辰原本转过去的身形迅速的转了回来,并且将手中得来的七星锥迅速的插进了花想流的四肢和上中下三路,尤其是最后一针直接刺入了花想流的眉心之处,顿时花想流功力就被这七星锥给封印住了,整个人也怔怔的呆立在当场。 “想流~” 此时的天师见金瀚辰得手,随即就将金诺寒交给了身旁的禁卫军押解着。 “将此二人给我绑了。” 在金瀚辰的吩咐之下,禁卫军迅速的将金诺寒和花想流二人绑在一起,并且捆绑在了原先的石柱之上。 “来人啊,快去叫二殿下。” 随着金瀚辰一声令下,一个禁卫军迅速的领命而去。 之后天师又重新启动铜炉,巨大的铜炉之中三味真火不停的燃烧着, 就在此时,一身黑衣的邪魅男子走了进来,此人就是默语,也就是金瀚辰口中所说的二殿下。 想当初金瀚辰为了雄霸天下的大业,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和天师手中的雷宁魂魄寄宿之人金诺寒互换了身份,为的就是借助金诺寒的身份打响他在青龙大陆的威望。 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经水到渠成,就差将雷宁的魂魄从金诺寒和花想流的身体里取出来,届时默语代替二人占据雷宁的魂魄,召唤亡灵大军,就可以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了。 “默语,给,吞下。” 天师将已经炼成的聚集着千万亡魂的灵珠递给了默语,并且示意默语吞下。 “小语,不要。” 看着默语拿起了那颗猩红的灵珠,金诺寒依旧不死心的想要劝阻默语,尽管默语如今倒戈相向,但是好歹他二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金诺寒怎么的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默语让自己身陷万劫不复之地而漠然视之。 只见默语手中托着灵珠,灵珠之上还时不时的窜出一个血色骷髅,默语尽然全不在意,一口就吞了下去。 “金诺寒你也别叫唤,接下来就到你和花想流了。” 天师一步步的朝着金诺寒和花想流而来,嘴上还不屑的笑着。 “有本事杀了我。” 此时的金诺寒虽然被捆绑着,但是依旧用自己的身体护着身旁同样被五花大绑的花想流。 起来 “早就想杀你了,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只要从你们身上取出雷宁的魂魄,你们还能撑住不死,到时候我再成全你们,给你们一个痛快。” “你~” 听到天师如此说话,身陷囹圄的金诺寒气的无话可说。 随即只见天师迅速的离开了二人的身旁,随即再一次驱动铜炉。 铜炉巨大的吸引力迅速的将下方的金诺寒和花想流二人给吞噬了进去。 “啊~” 随着金诺寒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从燃烧着的铜炉之中传来,下方的默语阴冷的表情居然表现出了一丝不舍,只是一瞬间这不舍也烟消云散了,默语的脸色重新变得阴冷起来。 “啊~” 此时的花想流早就已经暗中驱使追命剑在自己的四肢和身体上游走并且也已经取出了六枚银针,只是这最后一枚银针在自己的眉心之处,花想流也不好当众天师的面将银针取出来,如今身在铜炉之中的花想流迅速的驱使追命剑挖出了眉心之处的银针。 “诺寒,心意合一。” 看着一旁被三味真火烘烤的面目全非的金诺寒,已经恢复法力的花想流立马与金诺寒合二为一。 随后在花想流的救治下,金诺寒很快从燃烧着的烈火之中被解救了出来,就连被烧毁了的全身也很快的复原了。 “心意合一~” 随着金诺寒双手合十,合二为一的二人迅速的紧闭着双眼,气沉丹田,抱团守一,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内心深处。 随着周身的熊熊烈火不断的烘烤着自己,花想流一边要护着金诺寒不被烤坏,一边还要注意自身和金诺寒身体里的变化。 就在此时花想流原本带来的一截镇魂剑此刻却也在三味真火的燃烧之下迅速的化为了灰烬,直至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了。 “想流,我好难受,好像身体里的魂魄正在被一双无形的手给剥离着。” 此刻和花想流心意合一的金诺寒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花想流却能听到金诺寒内心的话。 “诺寒,我也和你一样,仿佛魂灵正在被剥夺。” “那我们该怎么办。” 见花想流的处境和自己一样,金诺寒很是担心的询问道。 “没关系,不要想着这些,本来雷宁的魂魄就不属于我们,我们何不放弃掉,不要执念与这些,安定好自己的心神,以免自己的魂魄被抽离。” “好。” 在花想流的安慰下,金诺寒再一次沉心静气,排除杂念,一心守着自己的本身。 “国主,你看大功告成了。” 此时通过铜炉周身的孔隙之中,天师注意到了铜炉里面赫然出现的一团魂灵,这时天师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随即指着铜炉对着一旁的金瀚辰说道。 “果然出现了。” 顺着天师的指视,金瀚辰也注意到了铜炉之中的变化,随即大喜过望,几十年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这人金瀚辰很是激动不已。 而此时的默语看着铜炉之中出了燃烧的烈火就再也看不到金诺寒的身影,这让还有一丝意志的默语不自觉的流下了一行眼泪。 因为在天上的控制之下,默语被逼学了厉害的噬魂秘术,才让自己的身体之中充满了恶灵,以至于就连自己的意识也逐渐丧失,变得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默语了。 只见天师迅速的伸出手掌,对准了高空中的铜炉,只见铜炉顶端的盖子迅速的被提起,随即那团雷宁的魂灵缓慢的被天师引到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哥,我终于可以将你复活了,哥,我真的好想你。” 看着自己手中不停跳跃的红色魂灵,天师内心百感交集,随即交代了一旁的默语一声。 还没等默语回过神来,天师就迅速的将手中的魂灵朝着默语一掌祭出。 “啊~” 随着雷宁的魂灵在天师的掌控之下迅速的挤入了默语的身体之中,默语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个人痛苦不堪,随即疯狂的嘶喊着,叫声传遍了这个玄灵国都城,就连原本热闹的原野,也因为这叫声而变得鸦雀无声。 “天师,这是成了吗。” 此时金瀚辰看着跪倒在地的默语一动不动的,仿佛死了一般,随即向一旁的天师投去了个不确定的眼神。 “嗯~” 见天师点头,金瀚辰这才在心中舒了一口气,为了这宏图霸业,他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在所不惜。 “他起来了~” 随着在场的禁卫军一个个后退着,并且目光都朝着地上的默语看去,只见此时的默语一睁开眼睛,顿时猩红的双眼犹如火炬一般灼灼发光,眼里似乎还在燃烧着火焰,这让在场的众人一个个惊呆了,除了叹服天师的法术高深莫测以外,他们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感叹。 而默语此时整个人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意识,整个人也不由自己控制,身心完全被雷宁强大的魂灵给占据了。 “杀,杀,杀~” 雷宁的声音从默语的喉头中嘶喊了出来,随即默语疯狂的朝着大殿外面跑去,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不少反应不及时的禁卫军都被随之而来的默语一掌劈飞了出去,生死未卜。 “呃~大家快散开。” 随着几个禁卫军被默语杀害,其余之人也机警了起来,随即迅速的给默语让开了一条通往大殿外的路。 之后金瀚辰和天师也随着众人一起出来观望着疯狂在黑夜之中嘶吼的默语。 “起来~” 只见此时的默语飞身来到皇宫的一处屋顶,整个人恍如地狱邪神一般,只见他振臂一呼,随即整个皇宫上方风云变幻,狂风四起,居然刮起了强大的龙卷风。 随着龙卷风的风势越来越大,地面上的房屋瓦片被迅速的卷入了其中。 之后龙卷风之中便响起了巨大的雷鸣之声,声音浩大,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天师也没有想到复活雷宁会是如此的让人不可思议。 随着雷鸣之声消失,原本狂乱的龙卷风也迅速的消散了,风彻底的停了,一切都沉寂了下来,周遭也安静了下来,静的让人不安,内心莫名的生出恐惧感。 守护百姓 时间一点点过去,随着天边逐渐有了亮光,此刻的默语突然凌空飘了起来,随即张开了双臂,迎接着即将出现的万千亡灵。 “呃~” 就在这时地面上突然被不知名的力量给破开了,随即从土壤之中慢慢爬出来一团漆黑鬼影,不多时,地面上就爬满了密密麻麻的亡灵,只见这些亡灵一个个双目赤红,行动间洁白的枯骨在黑色的团雾之中若隐若现。 “拜见将军~” 随着这些亡灵军一个个整齐划一的出现在大地上,随即一个个对着高高在上的默语跪地行礼。 “随我踏遍天下,共享荣华富贵。” 默语说完,随即带头朝着远方飞去,地上的一众亡灵军也在默语的带头之下迅速的消失在了天边的黑暗线上。 “天师,默语这是带着这些亡灵军去哪里。” 看着这些可怕的亡灵军已经消失了,此时的金瀚辰和一众禁卫军这才小声地松了一口气,随即金瀚辰对着一旁的天师询问着默语和这些亡灵军的去处。 “自然是帮你征战天下了,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一直和我们作对的玄武国。” 天师看着远方已经消失了的亡灵军,看着自己得意的杰作,天师一脸的狡黠,心想“这天下总归是我雷家的,三十年是,现在也是。” “追魂,恐怕想流出事了。” “不管怎么样,想流交代我们的事,我们就要坐好。” 此刻身在城墙之上的龙翼和追魂二人看着玄灵国方向电闪雷鸣,这人二人心中着实为花想流担心不已。 “潇枫雪,快点开城门将所有百姓都放进城内,快~” 此刻站在逍遥城上的龙翼连忙呼唤着潇枫雪,并且让潇枫雪安排百姓进城。 “快快快~” 在龙翼的吩咐之下,潇枫雪等人迅速的让进了百姓入城。 “关闭城门~” 随着一声呼唤,逍遥城的厚重的城门被人缓缓的给关了起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百姓们一个个不知所措起来,人群中还时不时的传出百姓的吵杂声。 “大家不要慌,只要安静的带在这里会没事的。” 只见潇枫雪迅速的站在高处,对着下方的百姓安抚到,可是效果似乎微乎其微。 “想要活命都把嘴闭上~” 龙翼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般响彻了整个逍遥城,随即百姓的一个个被这巨大的声音震慑着内心,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追魂,布置结界。” “好~” 随后只见龙翼和追魂二人背靠背凌空站在百万百姓之上。 “啊~” 只见龙翼和追魂各自双手合十,随即朝着天空祭出一道光芒,在二人和合力之下,整个逍遥城的上空迅速的被金光填满。 就在二人刚刚布置好结界之时,逍遥城之外就传来了一阵阵稀碎的土壤破快的声音。 “啊~你们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被结界保护着的百姓之中有人忽然看到了远处的黑色身影。 “鬼啊~” “越来越多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着一声叫唤,随即百姓之中迅速炸开了锅。 “大家不要慌~” 潇枫雪等人迅速的安抚着百姓的情绪。 “难道,想流真的被天师从身上取出了雷宁的魂魄。” “肯定如此,不然青龙大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如此多的魂灵。” 此刻的龙影和追魂二人不敢怠慢,如今的二人首要任务就是保护这些百姓的安全。 “呀呀呀~” 随着怪异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个黑色亡灵飞到了结界之上,并且用手不停的锤砸着结界,结界也被砸的凹陷了下去,好在龙翼和追魂及时加强防御,才不至于被这些亡灵军破坏结界。 可是随着亡灵军的数量越来越多,这些亡灵军仿佛附骨之蛆一般牢牢地吸附在结界之上,如今的整个结界变得黑压压的一片,老远的看去,仿佛一张密集的黑色大网一样罩住了整个逍遥城。 天色渐渐的命亮了起来,而此刻的逍遥城依旧笼罩在黑暗之中。 “龙翼,你怎么样了。” “还行。” 此刻的龙翼和追魂与这些亡灵军已经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二人也出现了体力不支的状况,不过依然面不改色的与这些亡灵军抗衡着。 “在这么下去,结界被迫也是迟早的事,追魂你顶着,我出去与这些亡灵军斗一斗。” “哎~龙翼你要小心。” 眼看着龙翼迅速的撤离了输入结界的法力,追魂也变得吃力了起来,随后加强了防御。 只见龙翼迅速的冲天而起,随即将吸附在结界之上的一小团亡灵给震飞了老远。 “啊~” 随着龙翼飞出了结界之外,之后便是对这些烦人的亡灵军大开杀戒起来。 这些恼人的亡灵军被龙翼打的一个个迅速的从结界之上滑落了下来,有的直接被龙翼的掌力给劈的灰飞烟灭。 就在龙翼不停的清扫着结界之上的亡灵军,突然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强大的力量在向自己靠近,机警的龙翼迅速的移动着飘渺的身形,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龙翼身形消失之后,原来龙翼所在的地方赫然出现了默语的身影,只见默语一击未中,随即又对着不远处的龙翼祭出了一掌。 只见这一掌犹如黑色电蛇一般迅速的朝着龙翼袭击而去。 “啊~” 龙翼也毫不示弱,当即迎接着默语这一掌。 随着一黑一金的法力迅速的撞击在一起,龙翼整个人被这一击击中了心口,随即龙翼整个人砸进了结界之中。 “龙翼~” 见结界被掉下来的龙翼砸出了个口子,追魂连忙将损害的结界给填补了起来。 “死不了~” 此刻被砸进了结界之中的龙翼,在众人的围观之下迅速的站了起来,随即又飞到了追魂的身旁。 “外面怎么了?” “来人是默语,没想到如今的他如此的强大。” 在追魂的询问之下,龙翼一把抹了嘴角溢出来的丝丝血迹,随即加入了追魂之中。 破城之际 “那怎么办?” “不知道,只能先加强结界,好好守护百姓,不要辜负想流的交代。” 此时的龙翼和追魂只能死守着城下的百姓。 就在二人竭力顶住结界之时,原本吸附在结界之上的亡灵军突然一个个撤离了开来,此刻阳光透过结界照射进入了结界之中,虽然危险依旧存在,但是这明媚的阳光给了百姓们些许安慰。 看着忽明忽暗的结界在整个逍遥城上空漂浮着,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破开,到时候城池之中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我们不能死守在城中,决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出去。” 看着岌岌可危的结界,不少的百姓内心彻底崩溃了,随即一个个发疯一样朝着城门的方向跑去,还试图打开城门逃走。 随着一人带头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大群的百姓一个个也跟随着而去。 “别出去?” 此刻被汹涌的人群挤在了角落里的潇枫雪已经潇邪等人只能一边扒拉着面前疯狂的百姓,一边竭力的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并且一路上试图阻拦想要出城的百姓。 可是就凭几个人的力量怎么能够阻拦得了这么多的百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的打开了城门。 “想要活命的跟我走~” 随着城门被人打开,第一个走出城池的百姓随即召唤着其他人一同出逃,很快响应号召的一众百姓们也一个个疯了一样跟随着第一个人的脚步,踏出了城池。 “啊~” 随着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城池外传来,起先那个带头的百姓居然被一个亡灵给吸食了精血,随后在城外的百姓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一个个惊恐万分,有些心理脆弱的当场就呕吐了起来。 “快跑啊~” 不知道是谁一声叫喊,随即被吓坏了的百姓才回过神来,之后便一个个屁滚尿流的往城池之中跑去。 而他们身后的亡灵军也紧追不舍,仿佛尝到甜头的亡灵军一个个张牙舞爪,朝着仓皇逃窜的百姓袭击而去。 “潇邪,快点关上城门。” 就在城外的百姓想要进城之时,龙翼连忙朝着下方距离城门最近的潇邪喊去。 “这~” 虽然不忍心,但是潇邪为了顾全大局,只能牺牲这些没有进城的百姓。 “不要丢下我们~” 眼看着城门即将关闭,城外的百姓还没有进城,只见他们一边被身后的亡灵军追赶着,一边继续朝着已经关闭的城门跑去,期待着里面的人能够给自己开门。 只是他们心中也已经知道了,打从他们出了城门,命运就已经安排好了,注定要葬送在这些亡灵军的手中。 “啊~” 随着城门外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叫喊声,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一个个被亡灵军吸食殆尽,只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弱,后来一个声音也没有了。 此刻的逍遥城中的百姓一个个噤若寒蝉,妇人也紧紧捂着自己怀里孩子的哭喊着的嘴,生怕哭声引来了外面的亡灵军。 “轰~” 随着一声轰鸣声突然从结界之上传来,城下的百姓又惊呼不已。 此时,只见周身萦绕在黑气之中的默语,居高临下的看着逍遥城中的百姓,随即祭出了手中的黑色火焰球,之后这火焰球就迅猛的朝着下方的结界而去。 “嗯~” 此刻的龙翼和追魂死死地守着结界,任凭结界外的默语如何的攻击,二人就是不肯离开自己镇守的地方。 “就算不为了这些人类,也要为了花想流。” “嗯,追魂,我们决不能让想流失望。” 就在二人说话间,新一轮的攻击再一次降临。 “噗~” “龙翼,你怎么样了。” 此刻在默语的强势攻击之下,本就受伤了的龙翼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来嘴角。 “没事,你看有什么。” 见追魂着急的看向了自己,龙翼连忙腾出一只手来,随即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一个药瓶。 “这是?” 看着龙翼手里那个让人熟悉的药瓶,追明知故问的说道。 “这个是我才想流身上偷来的。” 龙翼说完就单手打开了药瓶,随即一口喝了半瓶花想流的血,之后又将剩余的血一股脑的灌入了追魂的嘴里。 “龙翼,这下我们可以满血复活了。” 只见追魂喝完了花想流的血当即变得元气满满,随即冲着龙翼笑道。 “啊~” 之后龙翼和追魂再一次驱动体内的能量,原本脆弱的结界忽然光芒大胜,就连还在结界外张扬跋扈的默语也被眼前突然的强光给震飞了出去。 “哼,给我破了城门。” 见自己攻了半天,结界也没有被自己打破,默语随即改变了策略,随即吩咐着下方的亡灵军攻入城池中去。 “啊~” 随着城门被亡灵军从外面不停的轰击着,城池之中的百姓一个个惴惴不安,原本高度紧张的心,随着城门被亡灵军一次次攻击变得脆弱不堪。 “哥,我们杀出去。” 此刻已经聚集到了城门口的潇枫雪连忙对着身旁的哥哥潇邪说道。 “好,再这样下去,恐怕城门很快就会被破,到时候城中的百姓可就完了。” 见潇枫雪提议出去和这些亡灵军厮杀,潇邪思虑了片刻,随即同意了潇枫雪的提议。 “再加上我吧。” 此刻从人群中挤出来了陆殇自告奋勇的也要加入战役之中。 “还有我们。” 就在这时,以柳卿九为首的其余凡是会武功的人也一个个加入了其中。 “九儿~” 就在柳卿九想要跟随众人一同对抗外面的亡灵军之时,人群中柳卿九的父亲王昊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 “父亲,别担心,我一定会守护着你们,还有这城池之中的所有百姓的,你不要阻拦我。” “九儿,我不是要阻拦你,我只是想说你要小心啊。” “嗯~” 原以为自己的父亲会阻拦自己,没想到父亲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关心起了自己,这人柳卿九心中很是安慰,随即朝着自己的父亲王昊点了点头,之后便跟了上去。 火上浇油 随即一众英勇之士一个个义无反顾的走出逍遥城外与数不尽的亡灵军厮杀着。 只见潇枫雪带上了他的铁指手套弯曲成爪,在亡灵军之中来去自如,一个个亡灵军都无一幸免的被一爪抓喉,瞬间化为了黑色的烟尘随风而逝。 另一边潇邪也不断的祭出手中的铁扇,只见他挥舞着铁扇不停的在其中翻飞,所过之处直接取走亡灵军的首级。 兄弟二人尽皆使出了浑身解数,将许久不曾使用的拿手兵器耍的威风凛凛,要说他们为何不再碰触自己的兵器,只因为他们不想在善良的花想流面前大开杀戒。 “啊~柳卿九小心。” 只见正在厮杀的柳卿九却没有注意到身后飞身而起试图偷袭他的一个亡灵军,而穿梭在亡灵军之中的潇邪却发现了这一幕,随即一个转身将手中的铁扇迅速的祭了出去,当场取了这个偷袭者的首级。 “多谢~” 此刻回过神来的柳卿九连忙感谢着不远处的潇邪,虽然因为花想流的事,二人有些闹到不愉快,但是此刻的他们站在统一战线,共同抵御着面前的亡灵军。 至于那个神医陆殇则直接使出了自己有力的双拳,专门朝着亡灵军的头部袭击而去,也因此这些死在他手中的亡灵军一个个被直接爆头。 随着众人不断的在城外厮杀,而这些亡灵军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众人无论如何厮杀,但是终究抵不过这些源源不断的亡灵军。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亡灵军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多。” 柳卿九打的全身冒汗,并且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眼前依旧黑压压一片的亡灵军,柳卿九的内心不禁有了一丝绝望。 “这些亡灵军都杀不死,他们也只是暂时被我们消灭了,可是转身又在不远处复活了。” 只见陆殇当即杀死了面前的亡灵军,可是转身一看,从地底之下又重新冒了出来。 看着杀不完的亡灵军,众人也一个个精疲力尽,随即慢慢向着城门的方向后退着。 “哥,我们怎么办,再这么下去,我们恐怕都要葬送在这些亡灵军的手中。” 潇枫雪退到了自己的哥哥潇邪身旁,目光则紧张的看着不远处的亡灵军。 “这些亡灵军本体就是魂魄,所以我们再怎么杀戮都无济于事。” 潇邪连忙将身旁的潇枫雪让到了自己的身后。 “别担心,我们可以试一试这个。” 只见在如此危急关头,陆殇尽然舍得将花想流的血拿了出来,继而给每个人都喝了一点。 随即几个人都精神百倍,之后又重新加入了斩杀亡灵军之中。 “慕玉你别去。” 此刻身在城池之中的赵慕玉也想要出城应战,只是被身旁的易林死死地抱住了身体。 “易林,你放开我,让我出去。” 赵慕玉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挣脱易林的束缚。 “我不让你去。” 易林没有听从赵慕玉的话,依旧死死地抱着赵慕玉,因为在这个世上,易林也只有赵慕玉一个朋友了,他可不想赵慕玉出去送死。 “赵兄弟,你还是别出去了,他们现在在外生死未卜,面对那么多的亡灵军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你也不必出去冒险。” 一旁的王昊见赵慕玉这边起了争执,随即上前劝说着赵慕玉。 “回禀逍遥王,国主和大王爷等人又杀上去了。” 此刻从城门门缝之中查看外面情况的小兵一路小跑着来到逍遥王潇遥的面前禀报着。 “嗯,继续盯着,一有不对劲,立马开门让他们进来。” “是~” 在潇遥的吩咐下,小兵领命而去。 “潇遥~这么多年不见,可还记得我啊~” 就在这时,身在结界上方的默语注意到了结界之中潇遥的身影,随即默语就像老朋友叙旧一般对着下方的潇遥问候到。 “自然记得,战神雷宁将军的大名可谓是声名远播,我又岂会忘记,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威名一直都在百姓的心中根深蒂固,只是往日一代战神如今卷土重来,却成了屠戮天下百姓的恶灵,这不免让人心寒,也让百姓们大失所望啊。” 潇遥一边恭维着雷宁,一边又加以奚落。 “潇遥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嘴皮子功夫见长啊。” 此时被雷宁俯身的默语停止了攻击结界,饶有兴致的看着下方的潇遥。 “哼!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此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战场边缘的山坡上的天师和金瀚辰二人闲庭信步的在那里晃悠,看着逍遥城久攻不下,此时的雷宁居然和潇遥念起了往事,这让天师有些无奈,随即将手中巴掌大的铜炉朝着逍遥城的大门祭了出去。 “快关上城门~” 此时在战场上厮杀的潇邪忽然注意到了偌大的铜炉正在朝着这边飞来,于是潇邪连忙朝着城门的方向大声喊道。 “快快快~” 此刻在城门处查看外面情况的小兵,也注意到了铜炉的存在,随即连忙让人将城门关紧,之后便用粗壮的圆木抵住了大门。 “轰~” 铜炉在天师的超控之下迅速的撞击开了厚重的大门,随即卡死了大门。 “啊~” 只见铜炉之中的烈火迅速的燃烧了起来,随即吸引着城池之中的众多百姓。 只见众人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往后倒退着,由于人数巨多,还出现了不少踩踏事件,不少人也在逃跑的路途之中被活活的踩死。 一瞬间百姓们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孩童们的哭闹声充斥着整个逍遥城。 混乱之中,一名孩童和家人走散了,一个人坐在地上哭喊,赵慕玉见此连忙上前将孩童抱了起来,随即也跟上了大队人马而去。 “孩子,我的孩子~” 只见人群之中忽然跑出来一个妇人,这个妇人朝着后方不停的寻找着自己的孩子,却看见赶上来的赵慕玉和易林二人,就看见自己的孩子在赵慕玉的怀里,随即妇人三步做两步,急忙来到赵慕玉身旁接过了自己的孩子。 “谢谢,谢谢你。” “赶快离开。” 妇人嘴上一边说着道谢的话,赵慕玉一边拉着身旁的易林,并且催促着妇人离开此地。 借坡下驴 就在赵慕玉带着几人走出了不远,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巨大的吸引力拖住了他们的身形,随即在这股强大的吸引力之下,几人相继跌倒后又被拉扯着向城门的方向滑去。 束手无策的赵慕玉几人只能任由着铜炉将他们给拉进去,此时除了他们几人,还有前方不少的百姓也被这股强大的吸引力给拉扯着朝着铜炉的方向而去。 等待着他们的就只有死亡,尽管他们不停的嘶喊着,也阻挡不了自己向铜炉飞去的厄运。 而另一边带着百姓避难的潇遥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百姓即将葬送在铜炉的三味真火之中。 至于龙翼和追魂二人眼看着城门被破,却也只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铜炉忽然失去了吸引力,原本只有死路一条的赵慕玉等人忽然全身一松,随即获得自由的赵慕玉连忙拉起了身旁的妇人,已经易林,带着他们一边向着安全的地方跑去,一边还不忘招呼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百姓的起来跑路。 铜炉除了丧失了吸引力还渐渐的熄灭了里面的熊熊烈火。 “嘭~” 只听铜炉内部一声撞击响起,随即铜炉的顶盖突然飞落到了地上,并且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就在这时从铜炉之中爬出来一个漆黑的身影,只见此人全身仿佛烧焦了一般,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全身上下就只剩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扑闪扑闪的眨巴着。 随着此人跌跌撞撞的从铜炉之中走出来,在场的所有百姓都惊呆了,因为铜炉的威力他们是知道的,然而百姓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摆在他们面前的黑人是如何没有被烧死的。 “怎么回事,起~” 远处的天师忽然无法控制铜炉运转,不由得在心中嘀咕了起来,随即还不停的念着咒语,可是铜炉依旧死一般的沉寂,完全不在天师的掌控之中,这让天师有些纳闷,可是又不敢贸然前去查看铜炉的情况,只能在远处的山坡上干着急。 “天师,怎么了?” 一旁的金瀚辰看着天师在自己的面前不停的转悠,随即走上前询问道。 “铜炉失控了。” “什么,为什么会失控。” 听到说出铜炉的状况,金瀚辰也是心里一惊,要是没有了这铜炉帮他提炼亡魂,他又怎么能够修炼长生不老密室呢,随后金瀚辰和天师一样都焦急的团团转,二人怎么也没想到此刻的逍遥城中多了个从铜炉之中爬出来的漆黑的人。 “父王~” 随着黑人一声叫唤,露出了他洁白的牙齿,对着不远处的潇遥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想流,想流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此刻的潇遥从黑人的呼喊声中听出了花想流的声音,于是潇遥激动的立马上前去迎接花想流。 “父王,我好想你哦。” “还是叫我大哥吧,叫我父王?我不习惯。” 此刻的花想流也是激动的立马抱着了前来的潇遥。 “嗨~龙翼追魂你们还好吧。” 花想流一边用漆黑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抹着,一边对着漂浮在逍遥城上空的龙翼和追魂喊道。 “你说呢,既然活着那就赶快对付外面的默语去,不然我们可顶不住了。” “好嘞。” 看着下方突然出现的花想流,龙翼一边嗔怪着花想流,一边又在心里高兴着,高兴着花想流居然还能活着回来,虽然回来的姿势不是很帅,但是只要回来就好了。 “大哥,有我在,你不要担心。” “哎,我知道想流一定会来救大哥的。” 潇遥很是欣慰,老了还能结交到如此有情有义的好兄弟,不免老泪纵横了起来。 只见花想流没有破开阻碍城门的铜炉,而是直接朝着上空飞去,从结界之中飞离了逍遥城。 “默语还是雷宁。” 看着不远处凌空漂浮着的煞神,花想流看着确实有些不忍直视。 不过花想流却是看不到自己如今模样,只要让他知道了自己的模样,恐怕就会把适才对默语的感受加在了自己的头上,简直比不忍直视还要丧心病狂。 “雷宁,不知小兄弟是何人。” 此刻的雷宁看着面前浑身漆黑的人花想流也看不出他的底细,只能暗中观察者着。 “好说,异世之人花想流,要知道你的出现还得靠我,要不是我,你啊也不会复活。” 花想流一上来就觍着脸跟雷宁邀功。 “哼,这好办,你说吧,你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雷宁也不气恼,反而被花想流的话给逗乐了。 “报答那就免了,只要你扯了这些妖魔鬼怪就算是报恩了。” 花想流也不贪心,只要雷宁扯了这些亡灵军,花想流就保住了百姓的安全。 “你要什么都行,唯独这件事我办不到。” “为什么?传闻雷宁是个爱护百姓,一切为了天下百姓的好将军,为何要如此的残暴,干着屠戮百姓的混账事呢。” 看着雷宁没打算收手,花想流质问道。 “小子,你激我也没用,这是我和天下之人的恩怨,你最好别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雷宁说完就托举着手中的黑色火焰球对准了下方的潇枫雪等人。 “好好好,你先熄灭了手中的火好不好,要知道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如此青山绿水你怎么能忍心放火烧毁他们呢。” 见雷宁欲要对下方的潇枫雪等人袭击而去,花想流连忙安抚着雷宁,以免他杀人。 “小子,有点意思,今天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饶了这些百姓,不过至于你,我倒是有兴趣和你比试一番。”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你的下属撤离吧。” 花想流见雷宁松口,随即连忙借坡下驴,顺着雷宁的意思,只不过花想流可没有答应要和雷宁比试一番。 “下去~” 随着雷宁对着下方的亡灵军大手一挥,随即这些亡灵军一个个扎进了土壤之中,就连还在破坏结界的亡灵军也一个个从结界之上溜了下来重新回到了土层之下。 傲娇的资本 很快原本遍布满地的亡灵军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露出了地上绿油油的草地,微风吹过,夹杂在其中的野花也带来了阵阵芬芳。 此刻的潇邪等人见到了城池上方出现的黑人,而且黑人一出现所有的亡灵军就消失了,这让潇邪等人意识到了来人可能是花想流,随即一个个原路返回,退回到了城池之中。 “父王,那个黑人是想流吗?” 一回到城池之中的潇枫雪连忙跑向了自己的父王潇遥,并且询问着黑人的身份。 “嗯,刚刚想流就是从这铜炉之中爬出来的,虽然样貌是黑了点,不过是他本人没错。” “真的吗,太好了,还以为想流一去不复返了呢。” 潇枫雪在自己的父王口中确认了天空之上的黑人就是花想流后,脸上就乐开了花。 “小子,决一死战吧。” 雷宁已经按照花想流的意思撤回了所有的亡灵军,随即摆开了架势,想要和花想流一决雌雄。 “哎哎哎,等等等等,我可没有答应和你决斗啊。” 花想流一边朝着雷宁摆了摆手,随即趁其不备转身就往结界之上撞去。 还没等花想流飞多远,身后被惹怒了的雷宁迅速的朝着花想流就是一击黑色火焰球打去。 此刻的花想流依旧没命的朝结界处飞去,随即整个人被极速而来的火焰球给打中了后背,直接朝着结界之上砸去。 好在龙翼和追魂连忙在结界上打开了一个缺口,随着花想流掉落了进来,二人又迅速的合上了结界。 “轰~” 随着一声巨响,花想流整个人毋庸置疑的在逍遥城的街道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见此潇邪等人连忙朝着乌烟瘴气的坑边跑去。 随着烟尘消散,黑人花想流从坑里爬了出来。 “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花想流抹了把落在眼皮上的灰尘,随即看清了面前围着的一群关心自己的人。 “想流~” “想流~” 众人没有说什么,而是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想流。 “想流,你怎么样了。” 此刻的潇遥随后也赶了过来,并且上下大量着花想流。 “大哥,诺寒就交给你们了。” 此时花想流说完就从黑漆漆的身影之中闪现了出来。 此刻的花想流依旧是那么的丰神俊逸,俊朗不凡,一身紫色长衫随风飘扬,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从他身上飘散了出来,很是好闻。 “想流,穿我的鞋。” 此刻的潇邪连忙将自己脚下的鞋脱了下来,随即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给花想流穿好,众所周知,花想流除了一身紫色长衫能够和自己的魂体如影随形之外就没有其他服饰了。 “嗯~我去了。” 花想流感受了一下鞋子的大小,发现正合适,随即脚一点地,迅速的朝着上空飞去。 而黑人金诺寒也被潇枫雪等人架着找神医陆殇去了。 “龙翼,追魂你们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哥,哥会保护你们的。” 临近龙翼和追魂身旁,花想流雄赳赳气昂昂的对着自己竖起大拇指,一脸的自信满满。 “呃~这小子还真是大言不惭啊。” “哎,没办法,谁叫他有飞扬跋扈的本钱呢。” 龙翼和追魂对着花想流翻了个白眼,随即继续维持着结界不被破坏。 “我来了,雷宁将军。” 此刻正气凛然的花想流昂首挺胸,对着还没有罢手的雷宁叫嚣着。 “哼,就等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换身衣服,不过也好,好歹死了也能体面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看着衣着光鲜亮丽的花想流着实让人眼前一亮,随即雷宁对着花想流调笑着说道。 “是啊,我这人就喜欢穿的体体面面,杀起人来才潇洒帅气。” 花想流高傲的仰起了头,随即将搭在自己胸前的长发很是帅气的甩到了自己的背后。 “啊~” 花想流忽然目光如炬,随即冷不丁的迅速的朝着雷宁袭击而去。 只见花想流赤手空拳瞬间来到了雷宁的身旁,随即就是猛地一拳朝着雷宁的胸口砸去。 “哼,小子速度挺快,不过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就见雷宁不躲不闪,任由花想流一击重拳砸进了自己的胸口,而花想流的拳头犹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复返,花想流整个人直接穿过了雷宁的身体,并且飞出了老远。 “是吗?那可不见的。” 花想流这才意识到这雷宁是魂体之身,于是花想流迅速的转过身来,随即再一次挥舞着重拳朝着雷宁袭击而去,只不过这一次花想流也是直接化为了魂体。 “呃,不可能。” 只见花想流这一拳打的雷宁顿时口喷鲜血,整个人也被这一拳打的翻飞了出去,随即雷宁捂着受伤的胸口一脸诧异的看着不远处的花想流。 “有什么不可能,哥能够承载你的魂魄,打倒你也是顺理成章之事,我劝你还是乖乖的重新回到我的身体之中,好歹你也算有个归宿,否则我让你魂飞魄散,到时候可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了。” 花想流说完再一次化为了魂体,消失在了雷宁的面前。 “不可能,同样是魂体,为何他的如此强大,我居然看不见他,就连他的一丝气息也没有捕捉到。” 看着花想流忽然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雷宁无论如何也没有察觉到花想流的一丝灵力波动,这让一向自命不凡的雷宁很是惊诧,只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注意到周身的状况,以免花想流再一次突然袭击。 “呃~” “噗~” 见雷宁依旧冥顽不灵,花想流只能小施薄惩,连续对着雷宁袭击了数次。 此刻的雷宁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看样子很是狼狈,却依然看不见花想流所在的范围,随即恼羞成怒的雷宁对着虚无缥缈的空中不停的释放出黑色火焰球,想以此来击中暗中的花想流。 “哼,别费力了,还是乖乖投降好了,我可以饶你不死。” 花想流的声音依旧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在雷宁的耳边回荡。 初战告捷 “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跟我打,别藏头露尾,不然别怪我召唤亡灵军,到时候你杀的天下百姓鸡犬不留。” 一直被花想流吊着打的雷宁,此刻真的近乎疯狂起来,随即就要以天下百姓的安危逼迫花想流现身。 “好好好,就依你,我出来还不行吗。” 一向心肠软的花想流就是见不得他人受伤,随即从虚无的空中闪现了出来。 “你威胁成功了,我出来了。” 花想流的声音再一次在雷宁的耳边响起,只不过这一次花想流忽然双手环抱着雷宁的身体,死死地禁锢着雷宁宽厚的脊背。 “呃?” 本就恼羞成怒的雷宁一见花想流如此做派,随即怒火中烧,使劲挣脱了花想流的双臂。 “呦~没想到你劲还挺大,要不咱们不比修为,比拳脚如何。” 未免雷宁再一次以百姓要挟自己,也为了自己能够战胜雷宁,花想流只能提出和雷宁肉搏。 “好,如此甚好,我的魂魄被困了这么久今天我就好好活动一番。” 雷宁说完就立马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给扯了下来,露出了坚实的胸膛,于是雷宁甩开了膀子,这一次他选择主动出击。 “啊~” “啊~” 随着雷宁和花想流一声嘶吼,二人迅速的撞击到一起,随即二人交缠在一起,并且双方在彼此的身上拳脚相加。 随后二人双双跌落到了空旷的草地之上,又是一番扭打。 “呃~想流的打法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哪里是什么别具一格啊,简直就是简单粗暴,而且打的一点也不帅气。” 此刻观战的龙翼和追魂看着逍遥城外扭打在一起的雷宁和花想流,心中很是一番无奈。 随后二人见危险暂时解除了,便各自收手,将逍遥城上的结界撤离了。 之后二人没有理会城中的百姓,而是站在城墙之上继续观战。 此刻的花想流和雷宁二人一会打到天上翻飞起舞,一会儿打到地上摸爬滚打,始终纠缠在一起的二人打的不亦乐乎。 “呼~” 就这样二人打了个昏天黑地,直至二人尽皆精疲力尽才双双倒在地上大喘着粗气。 “痛快了吧,还要继续打吗,我奉陪到底。” 花想流仰面朝天对着不远处的雷宁说道。 “呃?” 见许久没有人回应,花想流随即坐起身来,却发现雷宁不见了。 “呃~好累。” 看着雷宁消失了,花想流再看看已经朝他这边过来的龙翼和追魂,这才安心的再一次躺倒了下来。 随后巨大的铜炉也在众人的合力之下才推出了城门,百姓们这才再一次在城池之中活跃了开来。 “哼~” 而此时一直在观战的天师见雷宁已经撤离便气的一甩衣袖,随即也不理会身旁的金瀚辰,独自离开了这个让他失望的地方。 天师怎么也没想到,复活的雷宁居然不是花想流的对手,而且还没有大开杀戒,这和他预想的结果大相径庭,怎么能不让他大动肝火,气急败坏呢。 “哦~” “哦~” “哦~” 随着花想流被追魂背进了逍遥城中,一众死里逃生的百姓一个个为救了他们的恩人花想流欢呼雀跃起来。 “公子,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女二人。” 此刻的人群之中,先前被赵慕玉所救的妇人正带着她的孩子双双跪倒在赵慕玉的身前,随即对着救命恩人赵慕玉叩头拜谢。 “快快起来,其实救我们大家的是花想流,要不是花想流,我们也不可能死里逃生,所以你还是去感谢花想流吧。” 赵慕玉连忙扶起了地上跪拜的妇人和孩童。 “公子,要不是你及时救了我的孩子,想必我的孩子早就葬送在铜炉的烈火之中了,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我们也得不到花公子救我们的性命,所以我还是要郑重的感谢你。” “起来吧,大家同舟共济就应该互帮互助,你不要记挂在心上。” 见妇人依旧虔诚的叩谢自己,赵慕玉再一次扶起了地上的妇人。 此时花想流在百姓的围观之下骑着高头大马朝着皇宫而去。 “若雨,我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此刻一回到皇宫就马不停蹄的朝着皇宫地下冰窖走去的花想流,一来到寒气逼人的冰窖就迅速的走进了冰窖中央的棺椁旁。 看着心爱的人以及完好无缺的躺在里面,花想流内心很是安慰。 于是花想流就这样静静地守在若雨的身旁,哪里也不想去。 “想流,你饿了吗,娘给你带了饭菜。” 不多时得知自己的儿子花想流回来了,聂母连忙做好了饭菜后一打听才知道花想流去了皇宫地下冰窖一直陪着若雨,聂母就将装满饭菜的食盒拎着找花想流去。 随后在秦仁的帮助下,聂母顺利的来到了冰窖。 “娘,你怎么来了。” 听到聂母的呼唤声,花想流连忙站起身来,随即上前去迎接聂母,并且接过了她手中的食盒。 “娘听人说你早就回来了,并且一直守在若雨,所以娘怕你饿了,就给你做了点饭菜,顺便娘也来看看若雨。” 聂母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棺椁旁边,看着安静躺着的若雨,聂母的眼泪瞬间滑落了下来。 “娘,别哭了,若雨会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救活她的。” 见聂母哭的泪眼婆娑,花想流连忙在一旁安慰。 “哼,这都死不了,看来我得另外想办法了。” 此刻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的卓月偷听到了冰窖之中花想流的声音,随即在心里嘀咕了一番,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驸马府 “公主,公主~”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此刻依旧在驸马府的金玉屏正托着下巴,玩弄着桌子上的烛火,却看到卓月火急火燎的推门而入,这让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和花想流继续下去的金玉屏很是恼火。 “公主,我暗中打探到花想流想要复活若雨。” 卓月完全没有理会金玉屏的臭脸,依旧将自己暗中窥探到的情况告诉了金玉屏。 折磨人的刑法 “复活?想流真的能够复活若雨吗。” 一听到自己的心上人依旧对若雨不死心,这让金玉屏很是失落。 “公主,若是花想流真的复活了若雨,那我们杀死若雨的事恐怕就瞒不住了,到时候公主你和花想流恐怕就真的没戏了。” 卓月将其中的厉害关系告诉给了金玉屏。 “不行,我绝不会让想流复活若雨。” 只见金玉屏一拍桌子,连忙站起身来,随即看向了窗户外的黑夜,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陆兄,诺寒怎么样了。” 此刻皇宫竹林小屋,金诺寒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而陆殇则在一旁整理着自己的医药箱。 花想流看完了若雨就直接来此处看望金诺寒。 “没事,诺寒只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说实在的,要不是你护着他,恐怕他也熬不过去。” 陆殇一边收拾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随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花想流说道: “想流啊,能不能再给我一些你的血啊。” “怎么了,你要干嘛。” 看着陆殇的眼神,花想流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你别那么小气吗,哪怕一滴也行。” 陆殇继续向花想流讨要着。 “你不说那就算了。” “哎,你别走啊。” 花想流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也不打算理会身后一脸殷切的陆殇。 “我说秦将军,能不能把我放了啊,你说你为何一直守着我也不是个事啊。” 此刻玄武国地牢,凤鸾被吊挂在牢房中的房梁之下,并且不停的挣扎着,一旁的秦仁却是独自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喝着茶水。 打从潇遥让秦仁看守着凤鸾,秦仁就寸步不离的守着,心知凤鸾诡计多端的秦仁除了将凤鸾五花大绑,还用铁链锁住了凤鸾的双脚。 “你说什么也没用,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你没好果子吃。” 秦仁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还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凤鸾。 此刻的凤鸾全身都是鞭子抽打形成的血痕,尤其是胸口处一片血肉模糊,这一切都是潇遥所为。 “那你能不能给我也喝点水。” “嗯~给他。” 见凤鸾想要喝水,秦仁抬头看了看他,只见凤鸾嘴唇干裂,面上没有一丝血色,随即秦仁示意着看守牢房的牢头给凤鸾端一碗水。 “呼~” 一见到水的凤鸾连忙一口气喝完了一大碗水,随即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并且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为何要杀死玄武国公主若雨。” 依据逍遥王潇遥交代,秦仁每天都要审问一遍凤鸾关于杀害公主若雨之事。 “秦将军,我没有杀玄武国公主,我压根就不认识她,难不成如此英明神武的镇远大将军还要屈打成招不成。” 这些时日凤鸾简直要疯了,他也很想将杀死若雨的真正凶手卓月给交代出来,可是一想到金正如今还在天师的手中,凤鸾就决不能将卓月供述出来。 要知道这卓月可是金正手底下的人,凤鸾再怎么也要保证卓月不被暴露,否则卓月生死是小,金正的安危可就没办法保证了。 “也不知道卓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到底能不能将花想流抓获。” 凤鸾这样想着,其实他也知道,以卓月的武功更本不是花想流的对手,所以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啊~” 正当凤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根长猛地抽在了自己的身上,疼的凤鸾面目都扭曲了。 “呃~在怎么下去,我的命可能就要搭进去了,要是自己担了这个杀人的罪名,以逍遥王潇遥的脾气,怎么也不会放过自己,横竖都是死,金正还没有解救出来,我绝对不能死,我该怎么办呢。” 此时的凤鸾一边忍受着鞭刑,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可是权衡来权衡去,他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突然凤鸾灵光一闪,随即对着秦仁说道: “我要见花想流。” 如今唯一能够与天师抗衡的就只有花想流了,虽然凤鸾知道自己和花想流之间因为之前的事有些恩怨,但是凤鸾想要赌一把试一试,要是不赌,恐怕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更别说金正的性命了。 “想见花想流,为什么。” 见凤鸾突然想要见花想流,秦仁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了凤鸾的身旁。 “关于玄武国公主之事,我只想对花想流说,其他人我一概不说。” “是吗,我就不相信你不会说,这牢房中有的是折磨人的方法,还怕你不说。” 秦仁说完,就见一旁的牢头马上令人提了一桶水过来。 只见漆黑的木桶里满满的一桶水,水上面还漂浮着许多的辣椒。 “看到没,要是你不说,你也就不要说了,这一桶辣椒水给你灌下去,你认为你还能开的了口吗,到时候杀害若雨公主的罪名就直接按在你头上,你怎么的都逃不过死路一条,我看你还是从实招来。” 想要见花想流,秦仁怎么会如了凤鸾的愿,要知道这凤鸾歹毒的很,花想流差点命丧在他手中,这让秦仁很是气愤,并且曾经一度想要杀了凤鸾替花想流报仇,奈何自己不是凤鸾的对手,如今这凤鸾落到了自己的手中,秦仁怎么的也不会放了凤鸾,更别提让凤鸾接近花想流了。 “秦仁,我劝你还是让我见花想流,否则我死了不要紧,害死玄武国公主的凶手恐怕就要石沉大海了,到时候花想流恐怕要遗憾终生,你作为花想流的朋友自然也难辞其咎。” 面对秦仁的刁难,凤鸾依旧面不改色的据理力争,势必要见到花想流。 “你等着吧。” 见凤鸾说的也在理,秦仁转念一想,随即转身就出了牢房,并且交代了一声牢头务必要看好凤鸾。 “哎呦~” 看着秦仁已经被自己说服,凤鸾着实松了口气。 “想流,你要去哪里。” 此刻的竹林小屋挤满了人,只见一众人围绕着花想流身边,而花想流却站起身来想要出门去。 “没事,我找天师去,这一切都归咎于天师,如果我能将他抓住,想必一切都能够解决的。” 丧尸横行 花想流知道自己来到这青龙大陆背后的一切都是天师的阴谋,这一切总该有个了结,而且自己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见众人依旧没有让自己离开的打算,花想流再一次苦口婆心的说道: “一切因我而起,也终将因我结束,你们就放心好了,任由天师如何对我,安心啦,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花想流说完就欲要离开。 “想流,你……我陪你。” 龙翼也打算劝说花想流,但是一想到花想流说的也对,龙翼也不在阻拦。 “龙翼你和追魂就待在逍遥城,要是雷宁再一次袭击逍遥城你们也好守护百姓们的安危。” 花想流的话掷地有声,不容任何人反驳,要知道如今情势危急,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好百姓的安危。 “想流,我有事和你说。” 嘈杂的人群之中,秦仁忽然伸出了手将被围着的花想流从人群中拉了出来,随即秦仁带着花想流来到了一个角落。 “想流,凤鸾知道杀死若雨的凶手是谁,只是他想告诉你一个人。” 秦仁小声地对着花想流说道,毕竟这是花想流的私事,还有关若雨的名节,所以秦仁只能私下告诉花想流一个人。 “知道了,哥我现在就去。” 随即花想流向着小屋里面的人交代了一声,随即就跟着秦仁离开了。 “我来了,你说吧。” 此刻的花想流和秦仁辗转来到了玄武国的牢房,随即秦仁命人将凤鸾从房梁上解了下来。 只见凤鸾一落地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随即磨磨蹭蹭的爬到了桌子旁,与花想流面对面坐着。 “你能让他们都离开吗。” 凤鸾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不少人围观着自己。 “凤鸾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秦仁对着凤鸾威胁道,随即领着一众人离开了牢房。 “现在可以说了吧。” 此刻牢房之中就只剩下花想流和凤鸾两个人,花想流表明上云淡风轻,实则内心气愤难平,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杀害了若雨,他定将那人挫骨扬灰。 “说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就是帮我去就金正,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我什么都告诉你。” “好。” 花想流思量了片刻,故作迟疑的回应着凤鸾,别说凤鸾就一个要求,哪怕是一千个要求,他花想流也会答应,只是花想流怕麻烦,所以佯装为难的答应了凤鸾。 “就是……” 随着凤鸾将自己知道的事和盘托出,花想流的脸色越发的阴郁,整个牢房一瞬间仿佛如坠冰窖,让一旁的凤鸾不寒而栗。 “哥,你看好凤鸾。” 此刻怒火中烧的花想流交代了一下秦仁,随即趁着黑夜朝着玄灵国的方向飞去。 如今的玄灵国死一般的沉寂,寂静的村庄没有一丝烟火,完全看不到活人的踪迹,除了被遗留下来的家犬还在山坡上对着夜空悲鸣着,呼唤着自家主人能够回来。 “啊……啊……啊……” 随着一声声怪异的声音响彻天际,此刻正在飞翔的花想流注意到了下方的异常。 只见黑压压一片的人影正一个个姿势怪异的在一个个城镇村庄上游走,猩红的双眼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这些人怎么了。” 花想流为了搞清楚状况,就从千米的高空中落了下来,一落地就看见一个个百姓装扮的人犹如丧失一般伸出双手不停的朝着周身抓扯着。 “啊……”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惨叫声在黑暗的角落里传了出来,花想流见此连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一路上避开了这些怪人的视线。 等到花想流赶到了女子所在的地方,就看见一群怪人围绕着,随即花想流一脚踹开了这些丧尸,眼前的一幕彻底让花想流傻眼。 只见一女子全身被抓的血肉模糊,没有一点人样,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女子的腹部尽然被掏空了。 花想流整个人都不好了,随即连忙后退着,肠胃里翻腾的胃液折磨着花想流。 “啊?” 就在花想流转身就要离开之时,却发现适才被自己踹开的丧尸一个个正聚集在一起拉扯着一根血淋淋的肠子。 “呕~” 终于忍不住的花想流当即呕吐了起来。 “啊~” 就在花想流呕吐之际,原本死了的女子忽然发出怪异的嘶喊声,随即女子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目也变得赤红一片,与周围的丧尸一般无二,这让花想流着实震惊不已。 “要是不尽快除掉天师,恐怕整个青龙大陆就要沦为地狱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于是加快了去玄灵国的路程,一路上虽然也发现了不少这样的丧尸,花想流也没有理会。 “卓月,去吧。” 此时金玉屏和卓月悄然靠近了玄武国的地下冰窖,在金玉屏的指示下,卓月当即用事先准备好的迷药迷晕了守着冰窖入口的两个禁卫军。 随后卓月连忙在两个倒地的禁卫军身上摸索着钥匙,之后便打开了冰窖的大门,二人便走了进去。 “公主,你打算怎么做。” 此刻来到冰窖中央的棺椁旁,见金玉屏一脸不屑的看着棺椁里躺着的若雨,卓月也不明白这金玉屏要对若雨做什么,但是无论金玉屏如何打算,卓月都按照金玉屏的指示做。 “听说若雨的嘴里含着一枚固尸丹,要是我将此丹药拿出来,你说若雨的尸身还能保证完好无损吗。” “我这就做。” 在金玉屏的授意下,卓月强行掰开了若雨的嘴,并且从里面抠出了一个黄色的药丸。 “卓月,喏~把这个塞进若雨的嘴里。” “这是什么。” 见金玉屏递给了自己一个黑色的药丸,卓月不明所以的询问着,但是手下却没有迟疑,依旧麻溜儿的接过药丸塞进了若雨的嘴里。 “化尸丸,哼,若雨,你死了还要和我抢花想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金玉屏咬牙切齿的看着棺椁里依旧红光满面的若雨。 “卓月,我们走。” 之后二人便锁好了冰窖的门,消失在了皇宫之中。 而被迫服用了化尸丸的若雨体内正悄无声息的腐败着。 解救金正 “放我出去~” 整日被铁链锁在自己寑殿中的金正不停的呼喊着,希望有人能够将自己放出去,奈何没有一人理睬他。 就在金正喊的嗓子都发哑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听声音貌似不少人,这人金正既期盼着来人是来救自己的,又害怕来人是来杀自己的,于是金正没再开口呼喊,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随着寑殿的大门被打开,一阵恶臭当即在寑殿之中弥漫开来,金正忙不迭掩住口鼻。 “什么东西?” 就在金正被这臭气熏天的味道熏的睁不开眼之时,就感觉到来人很是奇怪,随即金正连忙睁开了眼睛,想要看个究竟,没成想看到的却是五个举止怪异的人,只见他们一个个双目赤红,且张牙舞爪的朝着自己抓来。 “走开,走开。” 眼看着五个丧尸一般的人迅速的朝自己走来,金正着实吓的不轻,于是拿起了身旁不远处的铜制蜡烛台对准了想要伤害他的丧尸。 金正拿着尖锐的蜡烛台不停的刺向了面前的丧尸,可是这些丧尸仿佛不怕疼一样,任由金正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扎着窟窿,却仍旧朝着金正欺身而上。 “走开~” 由于被铁链锁住了,金正的活动范围也是有限,只能看着这些丧尸朝自己抓来,却无计可施。 “父王~救我~” 随着金正最后一声呼喊,一个丧尸当即就要朝着他的脑袋上抓去。 “嘭~” 随着一声炸响,方才袭击金正的丧尸忽然整个爆了开来,就是这样也没能吓唬其他的丧尸继续攻击金正。 随后又是四声炸响,其他丧尸也一个个爆裂开来,这些粉碎的丧尸比之之前更加的让人恶心。 “走吧。” 随着花想流一把扯断了金正四肢的铁链,随即花想流便一把抓住金正的胳膊, “怎么是你?” 看着忽然出现救了自己的人居然是花想流,这人金正很是吃惊之余又有些不安,毕竟金正和花想流之间本就是敌对关系,如今自己被敌人所救,这让金正颜面扫地,但是比起自己的性命,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虽然有些尴尬,但是金正还是跟着花想流离开了寑殿。 就在二人走出了寑殿的大门,整个皇宫中到处都是双目赤红的丧尸,金正紧了紧抓住花想流的衣袖,生怕花想流会离自己而去。 “紧张个屁啊,衣服都被你抓烂了。” 花想流看着自己的衣袖被金正死死地拉扯着,随即白了一眼身旁的金正。 而金正在花想流的挤兑下也是尴尬不已,好歹是一国的太子殿下,这么能如此胆怯,随即金正连忙松开了花想流的衣袖。 “啊~” 随着丧尸群里一阵骚动,随后这些丧尸便朝着花想流和金正袭来。 “走~” 花想流说了一声,当即就抓住金正的手,带着金正朝着漆黑的夜空中飞去。 “我们要去哪里。” 此时第一次飞在天上的金正,紧张的就连说话都有些颤颤巍巍。 “自然是带你找你的老相好。” “老相好?” 金正不知道花想流说的是何人,随后也就任由花想流拉着飞离了玄灵国皇宫这个是非之地。 “怎么这么多丧尸。” 去玄武国的一路上,金正看到了许多在地上行走的丧尸,无数双赤红的双目在这黑夜之中很是诡异。 “这可就要问天师了。” 花想流对着金正说完便极速的飞走了。 “呃~我怎么睡着了。” 此时看守玄武国皇宫地下冰窖的两个禁卫军中的一个清醒了过来,随即看向了身旁自己的同伴也睡在了地上。 “快醒一醒。” “呃?怎么了。” “出事了,我们恐怕被人迷倒了,快去看看冰窖。” 一听到出事了,随后另外一个人当即清醒过来,随即二人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 “快开门。” 随着冰窖的大门被打开,二人连忙朝着冰窖中央的棺椁跑去,却发现公主若雨依旧安然无恙的躺在冰冷的棺椁之中,二人的心也就轻松了不少。 之后二人再查看一下冰窖的四周,发现也没有少什么东西,随后二人就出去了,继续守着他们的岗位。 “哥,你醒一醒。” 此刻被转移到驸马府的金诺寒躺在了舒适的床上,一旁的金玉屏则趴在金诺寒的床边不停的摇晃着金诺寒的胳膊,试图叫醒昏迷中的金诺寒。 “呃~好痛。” 不一会儿苏醒过来的金诺寒扶着自己的额头,痛苦的叫喊着。 “哥,你怎么了。” 见醒过来的哥哥金诺寒不停的喊头疼,金玉屏连忙上前询问金诺寒的状况。 “我没事。” 此刻的金诺寒头疼欲裂,那种感觉就像宿醉之后一样。 随后金诺寒努力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想要起身。 “哥,你还没好,好好休息。” “给我倒杯水。” “好,你躺下,你要什么说一声就好,我给你拿。” 见金诺寒欲起身,金玉屏连忙按住了他,随后应金诺寒的要求,金玉屏去拿茶水去了。 “龙翼,我们好歹是各自领地的龙皇,身份尊贵无比,为什么我们要给想流打下手,干起来保护人类的保镖呢。” 此刻守在逍遥城城墙之上的追魂很是纳闷的对着一旁的龙翼说道。 “哎~没办法,想流的要求你能拒绝吗。” 龙翼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也是无奈的回应着身旁的追魂。 “也对,反正想流的要求我没办法拒接,这辈子恐怕就一直被想流使唤了。” 追魂虽然嘴上怨怼着花想流,担心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别说花想流让他守城,就是要他赴汤蹈火,追魂也无一声怨言。 “呵呵,可不是嘛。” 一想到和花想流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龙翼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又在说我坏话呢。” 漆黑的天空中花想流的声音忽然传了下来。 只见花想流对着下方的龙翼和追魂二人说完就带着金正一闪而过,朝着玄武国皇宫的方向飞去。 而此时的龙翼和追魂见花想流回来了,随即便跟着花想流去了皇宫。 你死定了 此时的竹林小屋,秦仁按照花想流的吩咐,将牢房中的凤鸾给带来了。 “殿下你没事吧。” 凤鸾一见到金正安然无恙,便连忙上前和金正搭话。 “凤鸾,我没事,只是多日不见,你消瘦了不少,还有这一身的伤……” 金正看着凤鸾遍体鳞伤,很是心疼,随即连忙从自己的怀中拿出金疮药替凤鸾上药。 “凤鸾,人我已经帮你救回来了,你的事我也清楚了,接下来你们何去何从自己看着办。” 花想流说完就离开了竹林小屋。 身后的龙翼和追魂以及秦仁也跟着花想流走了出来。 “想流,你现在要去哪里。” “去驸马府。” 见龙翼询问,花想流说完就带着秦仁先行飞走了。 “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此刻喝完水的金诺寒整个人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上方,这让金玉屏很是担心金诺寒的状况,毕竟方才好好的人这么一下子就呆滞了,于是金玉屏再一次呼唤着金诺寒。 “玉屏~” “嗯?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见自己的哥哥金诺寒回过神来,金玉屏连忙答应了一声。 “父王说我不是他的儿子。” “哥,你傻了啊,你怎么会不是父王的儿子呢,父王是最宠你的,父王一直都说你是他的骄傲呢。” “是吗?” 看着身旁的妹妹金玉屏,金诺寒没有再说什么,随即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此时的逍遥城大街上,花想流为了不引人注意,趁人不注意,老远就放下了秦仁,随后一路小跑着,来到了一家面摊前和老板要了一碗鸡蛋面,之后花想流便抱着碗筷朝着驸马府走去。 “哎,客官,还没给面钱呢。” 一看到花想流拿着自家的一碗面就急匆匆的走了,完全没有要付钱的意思,面摊的老板急了,随即连忙追了上去。 “老板,给。” 好在及时赶来的秦仁安抚着面摊老板的情绪,随即也替花想流付了面钱。 “诺寒,你饿了吧,我给你买了一碗鸡蛋面,还热和着你。” 一回到驸马府的花想流见金诺寒所在的房间灯火通明,心想金诺寒可能已经醒了,随即花想流加快了脚步朝着房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和房间之中的金诺寒说着话。 “想流,我哥睡着了,正好我也饿了,要不面就先给我吃吧。” 一见花想流进来,金玉屏原本因为金诺寒抑郁的心,瞬间开怀了起来,随后连忙朝着花想流走去。 “你怎么在这,不过也好,省的我到处找你。” “想流,你找我啊。” 虽然花想流的语气不大好,但是金玉屏内心还是欢喜的,毕竟她喜欢的人要找自己,这让金玉屏露出了一脸女儿家的娇羞。 “别自作多情了,我就是想要问你,若雨是不是你让卓月杀死的。” “啊?” 原以为花想流是因为想念自己的,没成想花想流居然找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这让金玉屏空欢喜一场。 “说~你为什么要杀若雨。” 花想流说着说着就一步步朝着金玉屏逼近,直至将金玉屏抵到了墙角无路可退才罢休。 “若雨死了与我何干,是她自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还下作的坏了别人的孩子,才没有脸面对你,也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住口~” 见金玉屏口不择言,出言侮辱自己心爱的女人若雨,这让花想流实在压不住内心的火气,当即一巴掌打在了金玉屏的脸上,顿时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金玉屏渐渐红肿的脸颊。 “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被激怒的金玉屏一把将面前的花想流推到了远处,随即捂着受伤的脸跑到了一旁自己的哥哥金诺寒的床边叫苦不迭。 “哥,你醒一醒,你好兄弟居然打我,你要为我作主啊。” 金玉屏一边哭喊着,一边摇晃着金诺寒的胳膊。 见金玉屏哭诉,一直假寐的金诺寒睁开了眼睛,早就将花想流和金玉屏的对话听入了耳中,随即金诺寒艰难的爬了起来,对着远处的花想流说道: “想流,玉屏还小不懂事,说话没有分寸,你不要见怪啊。” 起身的金诺寒连忙替金玉屏向花想流道歉,突然金诺寒一阵猛烈的咳嗽。 “你最好别说话。” 看着金诺寒一脸疲惫的模样,花想流实在心疼不已,随后连忙上前去搀扶着金诺寒下地。 “想流啊,对不起,我和玉屏一直给你舔麻烦,实在抱歉。” 金诺寒沙哑用沙哑的嗓音对着花想流说道。 要知道金诺寒在天师的铜炉之中可遭受了不少的罪,要不是有花想流护着,金诺寒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至于金诺寒的嗓子则是被高温烤坏了,不过有花想流的帮助,相信一定会好起来的。 “诺寒,别怪我不客气,我没有冤枉金玉屏,是凤鸾告诉我若雨的死是卓月干的,卓月既然是金玉屏的侍卫,那么此事就绝对是金玉屏主使的。” “花想流你少在哪里无凭无据就像将这杀人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见花想流说的头头是道,金玉屏连忙反驳着。 “证据是吧,会有的,你最好给我小心点,要是被我找到证据,你和卓月就死定了。” 花想流苦于没有确实的证据,一时还不能拿金玉屏怎么样,随即看着金诺寒的面子上暂时放过金玉屏。 “哼,我等着。” 金玉屏对着花想流一跺脚,随即离开了房间。 “想流,此事一定不会是玉屏做的,虽然玉屏有些任性,但是她也决不会胡来的,毕竟她和若雨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金诺寒依旧替自己的妹妹金玉屏开脱着,花想流虽然不满,但是金诺寒都这么说了,花想流念在金诺寒大病初愈也不在和金诺寒理论。 “来,吃吧,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 花想流连忙将筷子递到了金诺寒的手中,并且还将装有香喷喷的面条的碗端到了金诺寒的面前。 “谢谢,想流。” 金诺寒看着面前的一碗简单的家常鸡蛋面内心很是感动。 跟我姓花 “原来我一直是天师和金瀚辰称霸天下的一枚棋子,我不是什么名震天下的小雷宁,更不是玄灵国的二殿下,只不过是路边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金诺寒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面,却没有什么胃口吃,一回想起自己的身世,金诺寒就显得很是颓废。 “唉~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俩简直就是难兄难弟啊。” 看着金诺寒如此落寞的样子,花想流托着下巴唉声叹气起来。 “想流,对不起,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和自己的妹妹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呢,过着安稳的生活。” 对于花想流,金诺寒一直都很愧疚,如今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天师的阴谋,这让金诺寒更加感到对不住花想流了。 “诺寒,别想太多,既来之则安之,况且你也治好了我奶奶的病,而且我现在也活的好好的,你没有必要内疚。” 花想流说完,看着金诺寒依旧苦着脸,随即又说道: “诺寒啊,你也不必在意自己的身世,以后你就和我一起生活,至于那个玄灵国你不回去也罢,反正金瀚辰也不待见你,从今天起你就跟我姓花,好不好啊。” “来来来,花诺寒,别板着个脸,不好看,也不帅,来吃饭。” 花想流嬉皮笑脸的拿起金诺寒手中的筷子,随即就给金诺寒喂起了面条来。 “啊?怎么还哭了,要是你觉得跟我姓花不好,咱们可以继续姓金。” 花想流还是第一次看到金诺寒在自己面前哭泣,那模样简直楚楚可怜,这让花想流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随后花想流放下碗筷,挨着金诺寒坐好,并且紧紧的将脆弱的金诺寒拦在了自己的怀里。 “好了,以后有我呢,别哭了。” 花想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金诺寒,只能一遍遍轻轻拍打着金诺寒的后背。 花想流知道金诺寒一夕之间就变成了孤儿,换作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这让花想流想到了自己早就已经各自组建家庭的父母,随即花想流也陷入了深沉的思绪之中。 “比起诺寒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自己的父母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相认,这种感觉比金诺寒还要难受许多。” 花想流这样想着,却发现怀中的金诺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看着一脸憔悴的金诺寒,花想流蹑手蹑脚的将他重新安放在床上躺好。 “想流~”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去休息。” 就在花想流安置好金诺寒时,龙翼和追魂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杵在花想流的背后,随即冷不丁的叫了一声,这让花想流着实吓的心脏乱跳,于是花想流一边给自己顺气,一边没好气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你要睡哪里?” “我打算守着诺寒,驸马府这么大,你们随便找个房间休息吧。” 见追魂询问,花想流给自己搬了张椅子到床边,随后很是慵懒的坐了下来。 “你不休息,我也不休息,我要陪着你。” “我也是。” 见追魂要守在花想流的身边,一旁的龙翼也表示和追魂一样,要守着花想流。 “你们都去休息吧,诺寒有我守着。” 此刻从门外走进来的秦仁连忙让花想流龙翼以及追魂三人去休息,自己则负责看护金诺寒。 “哥,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带着他们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呢,就这样吧。” 花想流一边安排着,一边将龙翼三人引出了房间。 “哎~” 追魂还想要说什么,人却已经被花想流推到门外。 随即三人只能悻悻的离开了,各自找房间休息去了。 “殿下,我自己来。” 此时灯火通明的竹林小屋,就只有凤鸾和金正二人,只见金正正小心翼翼的给凤鸾擦拭着身上的血迹,随后又仔仔细细的给凤鸾上药,这让凤鸾有些过意不去,毕竟金正的身份在那里,凤鸾不敢让金正伺候他。 就在凤鸾和金正推搡之际,金正忽然抓住了凤鸾的手,满心愧疚的说道: “凤鸾,都怨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至于伤的如此重。” “殿下,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在意。” 凤鸾一边抽回了自己被金正抓住的手,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凤鸾~” 金正一把抱住了凤鸾的后背,随即深深的叹了口气。 “殿下,你怎么了?” 看着金正满腹心事,凤鸾内心也不好受。 “我父王变了,天师把我囚禁起来,他对我不管不顾,今天要不是花想流救我,我恐怕就要葬身在那些丧尸的手里了,我就见不到你了。” 金正回想起不久前的丧尸,还心有余悸,随后紧了紧抱着凤鸾的胳膊。 “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哎,殿下,你方才说丧尸,丧尸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丧尸双目赤红,行动怪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很是恶心。” 见凤鸾询问丧尸的事,金正有些发抖的身体在凤鸾的后背止不住的耸动着。 “殿下,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凤鸾感觉到了金正的异常,随后反转了过来,并且将瑟瑟发抖的金正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哼,凤鸾,你给我等着瞧,竟敢抢我的殿下,我不会放过你的。” 此刻躲在黑暗中观察小屋里面的情况的卓月,却发现凤鸾抱着自己心爱的金正不放手,这让卓月醋意大发,随即将凤鸾记恨在心里。 本来得知金正被花想流解救回来的卓月,满心欢喜的就要来看自己的爱慕之人金正,没成想看到了让她气愤的一幕,只见卓月目露凶光,可是面对心爱的人又不敢造次,只能忍气吞声离开了竹林小屋。 “嗯~” 此刻昏昏沉沉醒过来的金诺寒,看着床边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的花想流,金诺寒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来到昏昏欲睡的花想流身旁就要抱着花想流上床休息。 “呃~诺寒,你醒了,饿了吗,要不要吃饭,面条已经冷了,我去厨房给你弄吃的吧。” 就在金诺寒一碰触花想流的身体时,花想流就醒了过来。 杀妻杀子之仇 看着花想流一连串说了好多话,随后又站起身来就要去厨房给自己弄吃的,金诺寒连忙拉住了花想流的胳膊说道: “想流,我不饿,别忙活了,你去休息一会吧。” 金诺寒说完就强行将花想流拉到了床边。 “那好吧,你要是饿了就吩咐管家一声,我好困啊,先小咪一会。” 花想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倒头就睡。 “嗯,知道了。” 金诺寒替花想流盖好了被子,随后看着漆黑的窗外发呆。 此刻的花想流悄咪咪的把自己的眼睛撬开了一条缝隙,却看到金诺寒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发呆,花想流怕金诺寒胡思乱想,随即轻悄悄的从床上爬起来,悄没声的来到了金诺寒身旁,还没等金诺寒反应过来,花想流就一把揽住了金诺寒的腰肢,之后便带着金诺寒去睡觉了。 “哎~想流,你干嘛。” 猛然被花想流拿住,金诺寒不停的挣扎着。 “干嘛?当然是一起睡觉了,天还没亮呢,你也再睡一会。” 花想流说完很是强势的将金诺寒丢在了床上,就像当初金诺寒把花想流猛地砸进了敞篷车一样。 随后花想流对着远处摇曳的蜡烛一摆手,蜡烛自然就熄灭了,之后花想流便搂着不安分的金诺寒睡了过去。 “哥~” 此刻隶属于玄武国的一处客栈之内,天师正对着面前被雷宁魂魄附体的默语轻声呼喊着。 “你是?越。” 雷宁看着面前的天师,从天师的声音之中雷宁听到了自己的弟弟雷越的声音,于是雷宁小心翼翼的确认着。 “是我,哥,我是你的弟弟越。” 天师说完当着雷宁的面就撕扯下来自己苍老的面皮,露出了娇嫩的皮肤。 看着如今的雷越,尽管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但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兄弟却依旧是当初的那般模样,这让雷宁一瞬间想起了三十多年前的往事。 回想起来,当初年轻的雷宁骁勇善战,为星玄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但是到头来却遭小人排挤,落得个功高盖主的骂名,随后又遭人设计陷害,落得个被星玄国国主赐死的下场,而奉旨带来毒酒的却是自己的亲弟弟雷越,雷宁为了不让雷越难做,也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儿,就心甘情愿的喝了雷越手中的毒酒而死。 “越~” 看着自己最亲的亲人就在自己面前,雷宁一把将雷越揽在怀里,兄弟二人时隔三十多年再一次聚集在一起,二人百感交集,随即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越,我走了之后,你嫂子过的怎么样,还有你那未出世的侄子,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此时兄弟二人都平静了下来,随即雷宁向雷越打听着自己妻儿的现状。 “哥,你一死,昔日追随你的一众部下就犯上作乱,一个个打着为你报仇的旗号不停的在星玄国兴风作浪,后来星玄国也四分五裂,那些旧部知道是我奉旨毒杀了哥哥,一个个将矛头对准了我,而我也成了杀死哥哥的帮凶,之后我们的家也毁了,我就带着嫂子四处奔波,途中嫂子难产死了,就连腹中的孩子也没能保住。” 说的此处,雷越更是泣不成声,自那时起,雷越就发誓一定要血债血偿,将那些设计陷害自己哥哥的人一个个杀死,还要向天下之人讨回公道。 “越,这么多年你怎么过的。” 听到雷越说自己的妻儿已经不在人间,雷宁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哥,为了给你报仇,我不停的修炼我师傅的秘术,就是要将你复活,还要杀死天下所有人,到时候整个青龙大陆就在我们兄弟二人的掌控之中了。” 一说到自己的复仇计划,雷越就满眼放光,恨不得将天下所有人都杀死,以解心头之恨。 “越,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哥哥,杀妻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就让哥哥亲自报仇。” 本就含冤而死的雷宁,如今再一次重返人间,势必要将有负与他的天下之人都除之而后快。 “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逍遥城的城门被人不停的从外面敲打着,此时守在逍遥城城墙之上的士兵连忙查看着下面的情况。 “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救救我们。” 只见逍遥城外聚集了众多的百姓,他们一个个不停的敲打着厚重的大门。 “啊~” 在看看远处,黑压压一片的人影不停的朝着城池大门这边挪动着。 “那是什么?” 此刻站在城池之上的守城兵揉了揉眼睛,看着远处双目赤红且发亮的人群徐徐的走来,守城兵浑身一个机灵,随即连忙敲打着身旁的战鼓,好提醒其他人。 随着战鼓声响彻整个逍遥城,城中的百姓也在微亮的天色之中醒了过来。 “嗯?出事了。” 一听到战鼓声,龙翼就惊醒了过来,随即快速的朝着城池大门发现飞去。 不一会儿龙翼就赶到了城墙之上,并且查看着下方的情况。 “什么情况。” “回禀龙皇大人,这些人正被丧尸追赶,逃到了我逍遥城求救。” “开门救人。” 在龙翼的吩咐之下,守城兵连忙带人开门救人。 此时龙翼则纵身一跃而下,随即将那些逃命而来的百姓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之后龙翼便不停的朝着走来的丧尸攻击着。 只见这些丧尸一个个在龙翼的手下瞬间灰飞烟灭。 “龙翼,别杀人,虽然是丧尸,但是他们依旧是人,我们修炼之人最好还是不要对人类动手,否则天劫可不是闹着玩的。” 随后赶来的追魂连忙制止了龙翼杀人。 之后龙翼也不在杀这些丧尸了,便和追魂合力再一次联手将整个逍遥城给护在了自己的结界之中。 “你们是哪里逃来的人。” 此刻快马加鞭从皇宫赶来的潇邪和潇枫雪连忙下马来到了一众逃难而来的百姓。 “我们是从玄风国来的。” “我们是玄幻国的。” “那外面的丧尸是怎么回事?” 见这些百姓都是从其他两国来的,潇枫雪继而看向了外面的一群群丧尸。 “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因为被丧尸袭击才会被感染了丧尸之毒,也变成了丧尸。” 救不了只能杀了 只见其中一个百姓哽咽着诉说着自己经历的可怕的一幕。 “想流,快起来,出事了。” 此刻天还没有彻底亮起来,刚睡下的花想流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于是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来,随后打开了房门,却看到一脸焦急的秦仁。 “哥,出什么事了?” 花想流揉着惺忪的睡眼,随即伸了个懒腰。 “逍遥城外出现了大批丧尸,龙翼和追魂正用结界拦着,你快去看看吧。” 秦仁也是在睡梦中听到了急促的战鼓声,一查看,才知道逍遥城外聚集了许多丧尸,随后秦仁便匆忙来通知花想流。 “啊?这么快就来到家门口了。” 一听到丧尸出现了,原本打算休息一晚再来和众人商议丧尸之事,没成想这些丧尸出乎意料,居然这么快就杀来了。 “想流,你难不成早就知道丧尸的事了?” “嗯,我去玄灵国去找那个天师雷越的一路上就碰见了许多丧尸,这些丧尸一个个吃人不吐骨头,被吃的人很快也成了丧尸,后来我翻遍了整个皇宫就是没有发现雷越的身影,却救了被囚禁起来的金正。” 花想流简短的将昨晚遇到丧尸的事告诉了秦仁。 随后花想流小心翼翼的关好了房门,便带着秦仁朝着逍遥城城门的方向飞去。 而此刻原本睡着的金诺寒忽然睁开了眼睛,随后麻溜儿的起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去~怎么这么多丧尸。” 此刻站在城墙之上的花想流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黑压压一片人影,目测这些丧尸起码有十几万,只见这些丧尸正一个个围绕着逍遥城城池的围墙,并且不停的朝着龙翼和追魂设置的结界之上撞去。 “想流,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面对着如此多的丧尸,潇邪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寄希望于花想流身上。 “毕竟这些丧尸是中了尸毒的人类,也许可以就他们。” “都变成这样了,还这么救啊。” 见花想流想要就这些丧尸,一旁的潇枫雪嗤之以鼻,看着底下一个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想必就算救活了也是废了。 “龙翼,给我抓一个活的。” “好嘞。” 在花想流的要求下,龙翼立马出了结界顺手就将最近的丧尸给抓住了,随后龙翼带着丧尸进入了结界之中,并且一把就将丧尸从底下给扔到了城墙之上。 见丧尸飞了过来,花想流连忙伸手就去抓。 随后在众人的帮忙下,丧尸被五花大绑起来,并且固定在了一张椅子上不能动弹。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咬破了手指尖,随后将一滴血甩进了丧尸的嘴里。 “呃~” 一滴血入喉,椅子上的丧尸仿佛噎住了一般,喉头发出沙哑的声音,之后整个人便安静了下来。 “没想到想流的血居然可以如此厉害。” 此刻的潇枫雪看着消停下来的丧尸,着实佩服和羡慕花想流拥有一身万能的血。 “啊~” 就在众人以为这丧尸即将好转起来时,却被丧尸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给震住了,随后众人连忙后退,以免被丧尸所伤。 “想流,看来你的血非但没有救治好丧尸,而且看样子丧尸似乎比之前还要厉害啊。” 看着丧尸在众人面前挣脱了绳索,随后疯狂的攻击着众人,潇枫雪忙不迭的躲到了花想流的身后。 “看来,只能让他消失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花想流对着躁动的丧尸就是轻轻一掌,随后从花想流的掌心之中迅速的射出了一道夹杂着蓝色光芒的金色劲气,只见这劲气迅速的击中了丧尸的心口,随后丧尸整个人顿时化为了灰烬,并且随着微风消散的无影无踪。 很快晨光洒满了大地,城外的丧尸一个个也露出了他们本来的面目。 “可惜了,这些丧尸留不得,不然城内的百姓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丧尸同化。” 花想流叹了口气,替这些即将死在自己手中的丧尸感到惋惜。 随着逍遥城城门被打开,城内的百姓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何曾看到过如此骇人的丧尸,随即一个个迅速的逃离了开来,就剩下一些胆大的好奇的人继续在城门这边围观着。 至于那些将丧尸引来的百姓则一个个面露痛苦之色。 随后花想流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要走出城外,想要将这些丧尸一举消灭,以除后患。 “别,别杀我的孩子。” 突然一个老妇人连忙冲出了人群,一把拉扯着花想流衣角,随即忙不迭的跪倒在花想流面前,满脸泪水的祈求着花想流不要杀自己已经变成丧尸的儿子。 “我也没有办法救他们,如果我不杀他们,你们的性命可能也会受到丧尸的威胁,所以为了你们考虑,我只能将他们杀死。” 花想流连忙将其中的厉害关系告诉了跪地不起的老妇人,如此危机关头,只能快刀斩乱麻。 “不,大人,别杀我的孩子。” 老妇人依旧死死地抓住花想流的一脚,试图阻拦花想流杀自己的儿子。 “嗯~” 随后在潇枫雪的示意下,两个守城兵连忙将地上的老妇人给带走了。 “求求大人,不要杀我们的亲人。” 被拉到一旁的老妇人依旧歇斯底里的嘶喊着,不免让花想流动容,随后那些死里逃生的百姓一个个对着花想流跪了下来,祈求着花想流。 “我救不了他们。” 花想流看着一众百姓不停的朝自己叩头,心中实在于心不忍,但是也只能继续执行杀丧尸的行动。 “啊~” 就在花想流对着跪地的百姓不管不顾之时,一旁被劝退的老妇人忽然发疯了一般挣脱了守城兵的束缚,随即迅速的朝着花想流跑去。 “呲啦~” 就在老妇人奔向自己时候,花想流还担心老妇人会摔倒,还好心的伸出双手打算扶着老妇人,却没成想老妇人突然从自己的衣袖中抽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对着花想流的腹部就猛地刺了进去。 “想流~” 众人也是始料未及,谁都没想到如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居然对花想流下毒手。 眼里心里只系一人 “啊~不要杀我的孩子啊~” 老妇人见自己生平第一次杀人,随即害怕的连忙丢掉了手中的匕首,整个人瘫倒在地,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杀自己的孩子。 “想流,你怎么样了。” 潇邪等人连忙来到花想流身旁,一个个伸手去扶着花想流。 “呃~我没事。” 花想流当即一把将腹部的匕首给拔了出来,顿时鲜血流了一地。 “大娘,我答应你,不杀你的孩子,这些丧尸都不杀,我相信会有办法救他们的。” 花想流说完就蹲了下来,语重心长的和瘫倒在地上的老妇人保证着。 “真的?” 见花想流同意不杀自己的儿子,老妇人连忙制止了哭泣。 “真的,起来吧。”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看着花想流应允了自己的要求,老妇人连忙摆正自己的姿势,对着花想流不停的叩头拜谢。 花想流连忙将老妇人搀扶起来,随后交给了一旁的守城兵。 “想流,如果不杀这些丧尸,那我们该如何处置。” 秦仁的话让花想流陷入了两难,只见花想流抓耳挠腮,一时半会也没有个好主意,随后花想流对着龙翼和追魂说道: “你们能不能想办法先把这些丧尸给圈起来,最好是集中到一起。” “那还不简单。” 随后追魂和龙翼二人按照花想流的想法,将十几万丧尸一个个逼到了角落里,并且用结界困住了他们。 龙翼和追魂二人轮流看守着,并且没隔一个时辰就要加固一下结界。 看着丧尸暂时被安置在角落里,一时半会还不会对百姓造成什么危害,花想流也算安心了不少,只是如今的逍遥城可谓是人满为患,为了解决吃住的问题,整个皇宫的储备粮都快吃完了,逍遥王潇遥只能花钱去别的地方大批量购买粮食,以用来解救百姓的口粮问题。 “在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得想办法抓紧解救百姓的粮食问题。” 玄武国皇宫,此刻的大殿之上聚集了许多人,除了一众文武大臣之外,花想流等人也加入了讨论之中。 “为今之计只能尽快将百姓分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毕竟如今的逍遥城可谓是众矢之的,天师和金瀚辰一直虎视眈眈,就连一直按兵不动的玄龙国也蠢蠢欲动,百姓若不尽快撤离,恐怕战争一旦爆发,届时百姓就很难逃出去。” 潇邪分析着当下的危机局势,并且主张将百姓撤离。 “大王爷说得对,如今的局势对我们玄武国很不利,只能让百姓暂时撤离逍遥城,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自乱阵脚,给敌人可乘之机。” 只见一个武将表明了自己同意潇邪的看法。 “至于粮食问题,眼下战乱不断,若贸然征收百姓的粮食,恐怕会引起民愤,不知诸位有什么好计策。” “大哥,如今的玄灵国可以说是全城尽皆都是丧尸,皇城之中的粮食想必还堆积如山,不如我们派人秘密潜入玄灵国皇城暗中运粮回逍遥城怎么样。” “这?想流如今这玄灵国丧尸横行,恐怕运粮之事不容易啊。” 见花想流想要去玄灵国拿粮食,虽然想法不错,但是潇遥还是担心玄灵国的丧尸会对花想流不利。 “没事,我会小心的,正好我也顺便查看一下玄灵国的情况,找寻一下失踪了的天师的下落。” 花想流主动请缨,随后一把拉着一旁的龙翼就迅速的飞走了。 “哎~想流还真是个急性子。” 就在潇遥还想嘱托花想流注意安全时,花想流却消失在了天际。 “既然如此,那枫雪和邪儿,你们就安排百姓迅速的撤离逍遥城。” “儿臣遵旨。” 在逍遥王潇遥的授意下,潇枫雪和潇邪连忙带人下去安排去了。 “凤鸾~” 这天凤鸾刚要起床,就见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随即卓月阴冷着一张脸闪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此刻的凤鸾伤还没好,只能磨磨蹭蹭的走到卓月的身旁。 “是你告诉花想流说是我杀了若雨的对吧。” “嗯~” 见自己将卓月供述出来的事已经被卓月知道了,凤鸾也没有必要推卸责任,直截了当的承认着。 “那没办法了,花想流现在正在查我和金玉屏,要是被花想流找到了证据,到时候我和金玉屏恐怕都要死在花想流的手中,所以啊,凤鸾你为什么要将我供出来呢,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卓月说完就拿出了腰间的长鞭,对准了凤鸾的脖子就抽了出去,只见凤鸾的脖子被长鞭给缠绕了几圈,随后整个人也被卓月用力的甩到了一边的桌椅之上。 只见桌椅碎裂,凤鸾被死死地砸在了地上,并且不停的扭动着吃痛的身体。 “啊~” 卓月抽回了自己的鞭子,随后又不停的抽打着凤鸾的身体。 本就重伤在身的凤鸾,哪里经得住卓月如此虐待,只见凤鸾全身上下被抽打的血肉模糊,血水渗出了衣服,流了一地。 “啊~” 此刻的凤鸾已经没有任何气力挣扎了,如同死了般任由卓月的长鞭抽打在自己身上。 “贱人,我今天就要打死你,敢抢我的殿下,你不死都天理难容。” 卓月一边抽打着凤鸾,一边辱骂着,发泄着自己内心对凤鸾的不满。 “住手~” 此时从外面赶来的金正手里还端着从厨房之中拿来的饭菜,却见到小屋里一片狼藉,凤鸾也倒在了血泊中,一旁的卓月还在不停的抽打着凤鸾,这让金正很是愤怒,连忙制止了卓月对凤鸾的暴行。 “殿下~” 一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卓月连忙收手,迅速的将长鞭收回自己的腰间。 “凤鸾~凤鸾~” 此刻的金正连忙朝凤鸾走去,并且不停的呼唤着地上的凤鸾,可是依旧无法唤醒昏迷的凤鸾。 随后金正连忙将凤鸾抱走了,全程没有看卓月一眼。 眼看着金正带着凤鸾离开了竹林小屋,卓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气的内心翻腾不已,恨不得将凤鸾生吞活剥了。 第一次越界 此刻的金正抱着昏迷的凤鸾在玄武国的皇宫之中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来到了太医院,随后气喘吁吁的金正将凤鸾交给了太医治疗,自己则守在屋外。 “殿下~” 就在金正因为担心凤鸾而心急如焚之时,卓月居然也来了,只见她面对着自己心爱的人有些羞涩的叫唤着。 毕竟金正在卓月心目中一直是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的神一样的存在,打从金正在大街上救了卓月的那一刻起,卓月在心中就一直爱念着金正,虽然金正一直把她当着杀人的工具,但是卓月也心甘情愿这么做,并且一直守护在金正的身旁。 “你为何要伤凤鸾。” 金正的言语没有一丝温情,对于卓月伤凤鸾的事很是恼火。 “殿下,这么多年以来,你知道我的心思,难道你就对我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吗,为了你,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面对威严的金正,卓月说话一直小心谨慎,生怕自己说错什么,做错了什么,继而让金正不高兴,只是现在卓月鼓足了勇气将埋藏在自己心中对金正许久的爱意说了出来。 “你失意我陪着你,你高兴我陪着你,我们一起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殿下,我一直守着你,一直在心中默默地爱着你。” 见金正没有说话,卓月索性将心中的话一股脑儿的说出了,压抑了多年的感情的卓月,此刻彻底的释怀了。 “我知道,但是我只是把你当着我排除异己的杀人工具,如今我已经不是什么太子殿下了,什么权势我也放下了,我放你走,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不,我还要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你不爱我没关系,我愿意伺候你守着你一辈子,为了你我愿意去死。” 见金正想要抛弃自己,卓月立马慌了,随即对着金正苦苦哀求着。 “卓月,你为我做的太多了,早就不欠我的了,你还小,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趁现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金正实在不忍心卓月继续跟着自己,如今玄灵国在天上的掌控之中,变成了人间地狱,想必整个青龙大陆也会被天师所控制,到时候别说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证,金正哪里还顾得上卓月,索性让卓月离开。 “不,殿下,我不走,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今天我把我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只要殿下知道卓月的心意就好,卓月也不强求和殿下厮守终生,只愿陪在殿下身旁伺候一辈子,卓月也就心满意足了。” “卓月,你……” “殿下什么都不要说了,这是卓月自己选择的,与殿下无关。” 看着金正一脸为难的神情,卓月连忙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随后告别了金正。 “唉~” 卓月一走,金正无奈的叹了口气。 “凤鸾,你怎么样了。” “还好,殿下。” 此刻已经苏醒过来的凤鸾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身旁陪伴着的金正,见金正投来关切的眼神,凤鸾欲要起身,却被金正阻止了,凤鸾只能乖乖的躺下。 “凤鸾,卓月为什么要打你?” “是因为我把卓月杀死玄武国公主的事告诉了花想流,才引来了卓月的不满。” 其实那天卓月将凤鸾从玄武国牢房中救出来后,凤鸾就一直尾随着卓月,后来凤鸾暗中跟随着卓月来到了一处断崖之上,却看到卓月将玄武国公主杀害并且踹下了断崖之下。 “卓月为什么要杀玄武国公主?” 金正不明白卓月和这玄武国公主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 “我也不知道卓月为什么要杀她。” 凤鸾也不明白卓月的用意,只能如实告知金正自己知道的内情。 “凤鸾,那你为什么要出卖卓月呢,好歹卓月也是替我办事的,虽然卓月杀死玄武国公主并非我的意思,但是我们怎么说都是自己人。” “因为,因为如果我不拿出卖卓月作为条件,花想流是不会去玄灵国救殿下的,我一直记挂着殿下的安危,虽然卓月说有办法将花想流带到天师那里交换殿下,但是我等不及了,好在花想流说话算话,殿下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见金正为卓月的事向自己问责,凤鸾无奈的说出了和花想流之间的交易。 “殿下,如果因为这样卓月要杀我,我不在乎,只要殿下安全,我也就放心了。” 凤鸾不怕死,他怕一直守护他的金正丢了性命。 要知道凤鸾一直跟随着天师,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死在凤鸾手中的人不计其数,一向冷酷无情的凤鸾却被金正撬开了心房,让他冰冷的心多了一丝温暖,也让凤鸾尝到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虽然凤鸾很是享受和金正在一起的日子,但是凤鸾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他这一辈子只能倚仗天师的药才能活命,要知道当初他加入天师的门下,早已服下了天师亲手炼制的毒药,必须每月都要按时去天师那里领解药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凤鸾啊,要不是你让花想流去玄灵国救我,我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此刻才明白凤鸾的良苦用心,金正心知凤鸾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这让金正更加稀罕面前看是坚强实则内心很是柔弱的凤鸾。 别看凤鸾一天到晚一番冷冰冰的表情,只要金正稍加一逗弄,凤鸾就破功了,立马转为笑脸,也许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命中注定了二人之间有解不开的情结。 “殿下,我也想见殿下最后一面,不然我死也不甘心。” 凤鸾抚摸着金正的脸庞,这还是他第一次越界触摸金正紧实的肌肤,感觉冰冰凉凉的,之后在凤鸾的手掌心里慢慢地温暖了起来。 “凤鸾,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要不要我去叫太医过来。” 金正很是享受凤鸾的抚摸,只是看着凤鸾苍白的脸色,金正有些担心。 息事宁人,既往不咎 “不用了,正~别说话,我就想这么看着你。” 凤鸾没有让金正去为自己叫太医,因为凤鸾心里明白,自己体内的毒,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解,就算是天师本人也只能缓解自己体内的毒性。 “好~” 看着凤鸾居然如此亲昵的叫着自己的名字,金正内心很是欢喜,随后也柔情似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凤鸾。 “凤鸾~凤鸾~” 随着凤鸾的脸色越来越差,就连嘴唇也发白了,金正这才注意到了凤鸾的异常,随即不停的呼唤着凤鸾。 只见凤鸾抚摸金正的手慢慢地捶了下来,涣散的眼神也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凤鸾,别吓我,别丢下我一个人。” 金正连忙将凤鸾抱在了怀里,并且不停的摇晃着,试图叫醒凤鸾,可是也阻止不了凤鸾滑落的身体。 “凤鸾~” 眼看着凤鸾就要没了气息,金正连忙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扎在了凤鸾的胳膊上,想要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唤醒沉睡的凤鸾。 “呃~” 就在金正焦急的等待时,奇迹发生了,凤鸾果真因为胳膊上的疼痛苏醒了过来。 “凤鸾,别睡啊,我带你去找花想流,你一定会没事的。” 此刻的金正发疯一般,抱着凤鸾就去找花想流,并且一路上还不停的呼唤着凤鸾。 “你说若雨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此刻的驸马府的一处别苑之中,原本在金玉屏房间等着的金诺寒,一见到自己的妹妹金玉屏就不停的质问着。 “哥,花想流冤枉我,也就算了,这么连你也冤枉我。” 见自己的哥哥居然帮助外人冤枉自己,这让金玉屏气的原地跺脚,随即撅着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发愁。 “好,那若雨的死你知不知情。” 金诺寒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自小娇纵惯了,不能来硬的,只能循序渐进,随即金诺寒换了一种问法。 “我哪里知道,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那若雨死后留下的一封信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在断崖之上发现的啊,虽然被人撕碎了,但是还没有缺失,拼凑在一起还是很完整的,上面是若雨亲笔写的决不能有假。” “你说谎,那天我们将若雨带回来,却并没有告诉众人在哪里找到若雨的,你又为何知道是在断崖那里,还在断崖之上找到了若雨遗留下来的书信,你分明就是知道若雨是被人杀死,而且还被人从断崖之上推下来,说,到底若雨是不是你杀的。” 见自己的妹妹露出了马脚,金诺寒直截了当的再一次逼问着。 “哥~” “别叫我哥。” 见被自己的哥哥金诺寒给识破了,金玉屏立马怂了,连忙娇嗔的呼唤着金诺寒,而此时金玉屏的态度让金诺寒更加肯定了若雨的死和自己的妹妹金玉屏脱不了关系,随即气的背对着金玉屏。 “哥,若雨真的不是我杀的,想必你也看到她留下来的遗书了吧,是她自己想不开的,与我何干。” 此刻金玉屏的话明显的底气不足,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否认着自己杀死若雨的事实。 要是金玉屏此时承认自己叫卓月杀了若雨,那么不禁自己的哥哥会怪罪自己,就连自己心爱的花想流也不会原谅自己,虽然花想流现在因为若雨的死不待见自己,但是金玉屏相信总有一天花想流会看到自己的好的,到时候金玉屏可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无非就是为了花想流,他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如此执念呢,况且若雨和你无冤无仇,就只因为花想流喜欢若雨,你就杀了若雨,你也太很毒了。” 金诺寒的话字字珠玑,刺痛着金玉屏的心。 “你走~” 看着自己的哥哥帮助别人说话,这激起了金玉屏的不满,随后金玉屏不停的将金诺寒往屋外推搡着。 “玉屏~” 随着金诺寒被推出了门外,随后房门被金玉屏从里面大力的关了起来,金诺寒也是无奈,随后只能悻悻然离开了。 “想流,你怎么在这儿。” 金诺寒一回头却看见了花想流的身影,想到方才自己和妹妹说的话可能被花想流听到了,金诺寒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诺寒,你别为难玉屏了,这件事我也有错,要不是我当初没有保护好若雨,若雨也不会身陷囹圄,都怨我自己。” 花想流一想起当初若雨被人劫持,心中的那股恨意顿时涌上心头,虽然若雨已经死了,但是花想流知道,只要自己去混元大陆就一定能够找到办法让若雨还魂,一想到这里花想流又振奋了起来。 “想流,对不起,都怨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妹妹。” 看着花想流一脸的惆怅,金诺寒也深深的自责着。 “走吧,回去休息吧,你的伤还没好呢,别到处乱跑。” “嗯~” 随后花想流带着金诺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在管家的安排之下,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吃上了热乎的饭菜。 “管家,都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真是抱歉啊。” 花想流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很是歉意的看着一旁守着的管家。 “驸马爷哪里的话,驸马爷日理万机,当然是处理国事要紧,小老儿何青拜见驸马爷。” 何青说完就对着花想流跪了下来。 “何管家快起来吧,自家人客气啥。” “是~” 在花想流的搀扶下,何青连忙起身。 “何管家,我娘和孩子们最近都还好吧。” 花想流一边给金诺寒夹菜,一边自己划拉着饭碗,还不忘向何管家询问自己的母亲和孩子们。 “回禀驸马爷,老夫人和小少爷们都还好,为了怕影响驸马爷做事,老夫人不让小少爷们来打扰驸马爷。” 何管家将老夫人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花想流听。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 “是~” 在花想流的示意下,管家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此刻的房间就剩下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二人扒拉饭菜碰到碗碟的声音。 救人要紧 “诺寒,你多吃点,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吃饭,看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了,来,吃块鸡肉。” 看着还略显憔悴的金诺寒,花想流有些心疼,于是夹了块鸡肉放到了金诺寒的碗里。 金诺寒没有说什么,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如今的金诺寒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权势他不在乎,可是却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这让金诺寒很是伤心难过。 “哎~诺寒,你别想那么多了,以后有我罩住你,你就是我弟,走哪里我都带着你,咋样,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什么,凭哥我现在的本领,这天下还不是手到擒来,你就别伤心了,搞得我也跟着没心情了。” 见金诺寒一直闷闷不乐的埋头吃饭,花想流一边胡吹着,一边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不要做你的弟弟。” 金诺寒抬眼看了一眼花想流,难得开口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不做弟弟那就做哥哥也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花想流也不计较和金诺寒之间谁大谁小,毕竟伤心的人最大不是,如今的金诺寒只能顺毛捋。 “吁~” 正当花想流逗弄着金诺寒之时,驸马府外停了一辆马车,只见金正驾驶着马车迅速的来到了驸马府,并且快速的勒住了栓住马匹的缰绳。 随后金正又小心翼翼的将马车里的凤鸾抱下了马车,之后就要进入驸马府的大门,却不曾想被守门的下人给拦住了去路。 “麻烦通知一下驸马爷,就说金正求见。” 往日高高在上的金正如今却低三下四的求着一个看门的,这在以往是不曾有过的,可是为了救凤鸾的性命,金正只能放下玄灵国太子殿下的身段,和颜悦色的和守门的人商议着。 “那你等着吧。” 守门的下人一看金正怀里抱着的一个快死了的人,于是也没有过多为难,当即跑进府内禀报驸马爷去了。 “驸马爷,外面有个叫金正的要见你,而且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快要死了的人。” 守门的下人一来到花想流所在的房间,就见花想流趴在金诺寒身上不停的撒娇着,这让守门的下人有些尴尬,于是吞吞吐吐的将事情告诉了花想流。 “哥,我哥怎么来了。” 金诺寒一听自己的哥哥金正突来了,不免有些诧异。 “诺寒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哥我已经从玄灵国带回来了,既然他这么着急的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花想流一边和金诺寒解释着金正被自己带回玄武国的事,一边就要拉着金诺寒出去见金正。 “可是~” “别可是可是了,走吧。” 见金诺寒有些迟疑,花想流心知金诺寒因为自己的身世,内心还是过不去那个坎,于是花想流强行将金诺寒拉了出去。 “花想流,我求求你救救凤鸾。” 此刻在驸马府门口焦急等待着的金正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当花想流出来的那一刻,金正连忙抱着凤鸾跪在了花想流的面前,祈求着花想流救凤鸾的性命。 “哎,救人要紧。” 花想流连忙招呼下人将凤鸾抬进府中,随后花想流又拉起了地上的金正。 一旁的金诺寒打从看到金正就一直默不作声,金正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弟弟金诺寒,就这样二人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金诺寒随后也没在看金正,而是跟着花想流进了府中,金正也紧随其后。 “花想流,凤鸾说他中了天师的毒,普天之下也只有天师可以救凤鸾,所以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求你的。” “走投无路?你是已经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会来找我。” 花想流见到金正就没什么好话,随即阴阳怪气的挤兑着金正。 “呃~那凤鸾现在怎么样了。” 金正被花想流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尴尬的直搓手,随后又紧张起凤鸾来了。 “没事,死不了,这普天之下还没有我花想流解不了的毒。” 花想流一把擦拭着指尖遗留下来的血迹,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多谢救命之恩。” 听到花想流说凤鸾没事,金正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随后对着花想流欲要跪下来道谢。 “哎哎哎,你可别跪,我受不起,好歹你也是诺寒的哥哥,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要看在诺寒的面子上救人不是。” 花想流连忙制止了下跪的金正,随后看了一眼一旁的金诺寒,还给金诺寒使了个眼色,之后花想流便独自离开房间了。 此刻的房间里就剩下金正和金诺寒以及还没有苏醒过来的凤鸾。 花想流一走整个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金正很是尴尬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金诺寒,只见金诺寒目光一直看着窗外,随后金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诺寒,我知道你恨我,可是……”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想必金瀚辰已经告诉你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我只不过是天师在路边捡回来的野孩子。” 金正还没说完,就见金诺寒一股脑儿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我一直都知道,可是……” 对于金诺寒不是玄灵国二殿下之事金正一直都是知道的,毕竟这关乎到玄灵国的国运,金正早就听自己的父王金瀚辰说了。 “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们都在利用我。” 一听到金正对于自己的身世一直都是知情,这让金诺寒更加的愤怒。 “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的。” 看着金诺寒悲愤的眼神,金正低下了头,只能和金诺寒道歉。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管任何事了,我只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金诺寒来到金正的身旁一把就是揪住了金正的衣领。 “诺寒,我只知道你是天师在路边抱来到,至于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如今又在哪里,我是一概不知啊,哦,对了,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天师和父王的谈话,说你是被人遗弃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举家逃难 金正也是无奈,毕竟如今的他也成了天师手中的牺牲品,就连自己的父王金瀚辰也无视自己的生死,这让金正也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哎~” 金诺寒从金正的嘴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能松开了抓住金正的手,随即只能无奈的叹息着。 “诺寒,有关你的身世,你最好去问天师,他一定知道你的亲生父母的。” 金正说完就走到了床前查看一下凤鸾的身体状况。 而金诺寒则神情落寞的走出了房间。 “诺寒,你还好吧。” 见金诺寒出来,一直没有守在门外的花想流立马上前安抚着金诺寒,生怕金诺寒单独去找天师。 “我没事。” 金诺寒嘴上说着没事,脸色却有些苍白,毕竟金诺寒大病初愈,在天师的铜炉之中伤了元气,尽管花想流护住了他的身体,但是也免不了受到烈火的伤害。 “走吧,我带你去休息,一切都有我呢,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养好身体,知道吗?” 此刻花想流的话容不得金诺寒反驳,只见花想流强势的将金诺寒拖去了房间休息去了。 “哎,追魂,你说这些丧尸到底算活人还是算死人啊。” “我看八成算死人,不然怎么叫丧尸呢。” “也对,要是算死人的话,那我们杀了死人也不算违反九重天的规定对吧。” “那可不好说,要是那些不开眼的老家伙认定你杀人了,天劫可有的你受的了。” “可是我们这么一直看着也不是个事啊,这些丧尸总该有个处理的方法吧总不能任由这些丧尸出来害人不是。” “这事得看想流的,人类的事我们无权干涉。” 此刻守着一群丧尸的龙翼和追魂实在无聊至极,随即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说到天劫,那可是每一个修炼之人必须经历的,只有经历过天劫的洗礼,元神才会强大起来,之后的修炼便可以顺顺当当,直至飞升九重天,化为天神,只是这九重天有规定,就是不得对凡人动手,否则天劫会依据修炼之人手上的人命多少,从而加大天劫的威力,这让修炼的龙翼和追魂很是忌惮,毕竟修行之路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尽弃,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此刻的逍遥城中,大街上除了逍遥城本城的人,其他投奔逍遥城的外地人都陆陆续续的撤离了。 “啊~妖怪,快跑~” 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喊,之后整个大街上就混乱了起来,只见一个个百姓仿佛见到鬼一般没命的逃窜着。 就在百姓们离开之时,大街上很是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浑身漆黑的亡灵军,紧接着一个个亡灵军从地底之下钻了出来。 “不好了,驸马爷亡灵军杀进逍遥城了。” 这时管家何青风风火火的跑进了驸马府,并且大声的呼喊着花想流。 “什么?” 就在花想流出了房门之时,一个亡灵军在花想流面前的地上钻了出来。 “啊~” 看着如此丑陋又诡异的亡灵军,驸马府的一众下人胆战心惊,随即一个个屁滚尿流的躲到了花想流的身后,就连管家何青也不例外。 “轰~” 见突然出现在驸马府的亡灵军想要对自己府里的人动手,花想流一掌袭击而去,这亡灵军随后在花想流的掌力下灰飞烟灭了。 “老何,快带着我娘亲和小少爷们去找龙皇大人。” 花想流一边吩咐着惊慌失措的管家何青,一边朝着房间走去。 “好,我这就去。” 好歹见过大风大浪的何青,此时回过神来,按照花想流的指示去找寻老妇人去了。 “诺寒,快起来,亡灵军杀进来了。” 花想流连忙拖起了刚刚睡下的金诺寒。 “什么?我去找我哥和玉屏。” 一听到亡灵军来人,金诺寒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哥哥和妹妹。 “走~” 随后花想流带着金诺寒去找金正和金玉屏去了。 “哥,快走,天师的人杀来了。” 一推开门,金诺寒连忙就要拉坐在床边守着凤鸾的金正。 “可是凤鸾……” “你们先走,凤鸾交给我。” 见金正一心都在凤鸾的身上,花想流连忙扛起了床上的凤鸾就走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二哥,你们要去哪里,还有府上的人都着急忙慌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金玉屏被外面吵杂的声音吵的有些不耐烦,随即就打算出来一看究竟,没成想看到了自己的哥哥们一副急切的模样,这让金玉屏很是奇怪。 “快走,亡灵军杀来了。” 金诺寒来不及和金玉屏过多解释,只是拉着自己的妹妹跟随着花想流的脚步而去。 “儿啊,到底怎么了?” 此刻被管家领来的聂母和孩子们一个个紧张的看着花想流。 “娘,我们先去找龙翼,其他的再说。” 随后花想流领着驸马府的一众人出了府,并且带着众人去城门那边找龙翼追魂。 “快走~” 一路上花想流遇到了很多逃难的百姓,随后在花想流的指引和保护下,这些百姓一个个都跟随着花想流的队伍朝着目的地跑去。 “轰~” 一路走来,花想流也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亡灵军,可是这些亡灵军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着,这让花想流很是无奈。 此刻的花想流飞在众人的头顶上方,时刻观察着下方之人周边的情况,而金诺寒则在大队前方引路,时不时的还要与那些亡灵军交手着。 “逍遥城的百姓都听好了,快到城门口集合。” 看着满大街都是慌乱的百姓,花想流居高临下,扯着嗓子喊道。 “快快快,快跟上。” 听到驸马爷发号施令,随即一个个百姓也聚集到了大队之中。 “龙翼,快来救人~” 眼看着需要保护的百姓越来越多,花想流一个人也顾不过来,而距离城门的位置还有很长一段路,花想流只能对天长啸,呼唤着龙翼。 “我走不开,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去~” 花想流本来满心期待着龙翼能够来帮忙,却不曾想被龙翼给拒接了,这让花想流有些手忙脚乱了。 被遗忘的可怜人 随着队伍中的人数越来越多,花想流一边要保证百姓的安全,一边还要注意时不时从地上冒出来的亡灵军,这让花想流很是吃力。 就在众人继续朝着城门的方向赶路时,突然前方出现了大批亡灵军拦住了去路,为了不伤及百姓,花想流索性从半空中飞到了队伍的前方,随即双掌同时发功,对着前方的亡灵军就是一顿灵力输出,打的这些亡灵军瞬间消散了。 “快走~” 眼看着前方的亡灵军被花想流消灭了,随后花想流立马招呼百姓前进,自己则留在后方断后。 “驾~”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只见一个禁卫军驱使着高头大马穿梭在混乱的街道上,此时的禁卫军满头大汗,一只胳膊枯瘦如柴,并且青筋暴起,完全看不到任何血色。 “啊~” 花想流见此连忙翻身上了禁卫军的马匹,随即示意禁卫军停下。 “吁~” 看着驸马爷来此,禁卫军连忙勒紧了缰绳,制止了身下的马匹。 “属下参见驸马爷~” 只见禁卫军匆匆忙忙从马上下来,随即对着坐在马匹之上的花想流叩拜着。 “你的胳膊怎么了?” “没什么,属下奉逍遥王指令,请驸马爷速速去皇宫救驾,皇宫已经被亡灵军占据了,而且逍遥王也危在旦夕。” 见花想流询问,禁卫军连忙将皇宫沦陷的事告诉了花想流。 “走~” 听到禁卫军传来皇宫的消息,花想流立马拉起地上的禁卫军朝着原来的大队人马赶去。 此时的花想流不仅担心自己的大哥潇遥的安危,还担心冰窖之中若雨的尸身会不会被亡灵军发现,花想流很想即刻就飞去皇宫,但是他还要保护这些百姓的安危,只能暂且先护着百姓去城门。 “啊~” 此刻心急如焚的花想流疯狂的拿起追命剑斩杀着没完没了的亡灵军。 很快城门在即,花想流总算一个不少的将百姓安置在了城门那边。 此刻的城门已经聚集了大量的百姓,只见这些百姓一个个都在追魂设置的结界之中,结界之上趴着许多的亡灵军,这些亡灵军不停的砸着结界,里面的追魂看样子也不是很轻松。 至于龙翼,他则和雷宁缠斗在一起,二人打的天翻地覆,也难怪龙翼对于花想流的求救分身乏术。 花想流领着大队人马赶来后只能暂且停在路边。 随后花想流迅速的飞到结界之上,并且将趴在结界之上的亡灵军给扫了下来。 “追魂打开结界。” “好~” 看着花想流前来助力,追魂连忙打开了结界。 见结界被打开了一个缺口,随后金诺寒连忙带着大队人马迅速的朝着结界而去。 很快百姓们一个个都进入了安全的结界之中,却只有金诺寒一人贸然出了结界,并且朝着雷宁的方向跑去了。 “诺寒,你要干嘛。” 花想流看到金诺寒独自离开结界,立马飞身上去截住了金诺寒的去路。 “我要去找默语。” “什么默语啊,他现在被雷宁附体,已经不是当初的默语了。” “我一定要救默语。” “好好好,我去救,好不好。” 如此危急关头,金诺寒却任性了起来,花想流也那天没辙,只能代替金诺寒去找默语。 “你现在给我去结界之中,千万不要出来,否则我会担心的。” “不行,我也去。” 金诺寒依旧执拗的想要去找默语,花想流明白,如今的默语对于金诺寒来说就是一切,失去亲人的金诺寒怎么能看着自小到大的好朋友沦为他人的掌控之中呢。 “追魂,接着。” 看着金诺寒依旧不管不顾的向前走着,后面的花想流立马抓住了金诺寒的腰肢,随即向着追魂所在的方向丢去。 “啊~” 只见金诺寒被花想流砸到了结界之上,随后在追魂的帮助下安全的落入了结界。 “放我出去~” 此刻的金诺寒疯狂的敲打着结界,势必要冲破结界。 “吵死了。” “呃~” 此时已经很是疲惫的追魂立马将不安分的金诺寒给打晕了,免得金诺寒做出让人不安的事。 “二哥~” 一旁的金玉屏连忙将昏迷的金诺寒给接住了。 “想流~快来帮忙,这家伙着实厉害,完全是打不死的节奏啊。” 打从龙翼和雷宁交手这么长时间来,尽管龙翼多次对雷宁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但是这个雷宁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再这么打下去,龙翼迟早要灵力耗尽,此时的龙翼看到了救星花想流,随即连忙向花想流求救着。 “我说龙翼啊,你好歹也是北海之巅的龙皇大人,你就不能想办法对付这雷宁啊。” 此刻飘到龙翼身旁的花想流对着雷宁就是当头一掌劈了过去,打的雷宁倒飞了几百米远。 “我哪有什么办法啊,当初那个阴尸冥王我和追魂联手都不是对手,如今这雷宁比起阴尸冥王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也很被动啊。” 此刻得空的龙翼不停的喘着粗气,嘴里还抱怨着。 “喏~给你。” “这?该不会是你的血吧。” 龙翼看着花想流拿出了一个药瓶,随即就猜测着。 “我还要去皇宫救我大哥,这边你先顶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哎~不带这样的。” 还没等龙翼说完,花想流就抛给了龙翼那瓶装有花想流血液的药瓶,随即在龙翼的哀怨声中朝着皇宫的方向极速的飞去。 “哎呦~” 龙翼很是无奈的看着再一次袭击而来的雷宁,于是只能将药瓶里的血一饮而尽,好补充体力的灵力。 “想流好像把我忘了,我也需要补充灵力啊。” 此时正苦苦支撑着结界的追魂,看着花想流离去之前给龙翼的药瓶,心中有些苦涩。 “我也想要。” 而同样羡慕嫉妒的还有结界之中的陆殇,他可是对于花想流的血液垂涎已久,奈何花想流就是不讲情面,任陆殇说破天也无济于事。 “殿下,你还好吧。” 看着金正坐在地上,怀里还死死地护着凤鸾,卓月虽然心中醋意大发,但是却只能佯装不在乎的样子,随后拿出了自己的手绢替金正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我跪就是了 “我没事,谢谢。” 众目睽睽之下,金正被卓月如此细心照顾着,这让金正很是尴尬,随即连忙拿起卓月手中的丝绢自己擦拭了起来。 见金正没有拒绝自己的好意,卓月的内心还算好受一些。 “雷越,放了我父王。” 此刻的玄武国皇宫,潇枫雪和潇邪正与露出真容的天师雷越对峙着,只见此时一脸妖艳的雷越坐在了龙椅之上,身旁的逍遥王潇遥还被一个亡灵军给挟持着,情急之下的潇枫雪立马拿剑对着雷越。 “雷越你到底想干什么?” 潇遥一边不停的挣扎着,目光却死死地看向了一旁的雷越。 “逍遥王潇遥还是当初的那个逍遥王,威严不减当年啊,难怪星玄国国主如此的器重你,只是啊岁月不饶人你苍老了许多啊。” 雷越慢悠悠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随后走到潇遥的面前,轻轻抚摸着潇遥略显松弛的脸庞。 “哼,哪里比得上你,整天就知道打扮的花里胡哨取悦星玄国国主,难怪阴阳失调不男不女。” 面对雷越的挑衅,潇遥反唇相讥,丝毫没有给雷越面子。 “呵呵呵三十几年不见,逍遥王的嘴皮子功夫见长啊,还这么会埋汰人啊。” 听到潇遥出言讽刺自己,雷越也不生气,随即掩嘴笑了起来。 “你为了一己之私搞得天下大乱,简直人神共愤。” “天下大乱,呵呵,这天下早就该乱了,要不是我哥哥替你们打下江山,你们能够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坐拥一方,享受荣华富贵吗。” 潇遥的话激起了雷越的愤怒,随即雷越一把揪住了潇遥的衣领,原本勾魂夺魄的杏眼也变得怒目圆睁起来。 “雷越,快放了我父王。” 就在这时,潇邪欺身而上,当即拿剑抵在了雷越的脖子上。 “逍遥王,你好福气啊,两个儿子真孝顺,对你不离不弃啊,要是当初我嫂子的孩子没死,恐怕我也能享受到天伦之乐吧,你说呢,逍遥王。” 一说到自己的嫂子还有那未出世就胎死腹中的侄子,雷越眼神更加犀利的看着逍遥王,完全不在意自己脖子上的利剑。 “呃~” 就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雷越忽然徒手抓住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尖,当即对准了潇遥的心口,猝不及防之下潇邪震惊不已,随即丢掉了手中的剑。 “父王~” 潇邪兄弟二人连忙呼唤着倒地的潇遥。 “嘘~,别担心孩子们,我有分寸,放心我没有刺中你们父王的心脏,剑距离心脏还有半寸的距离。” 雷越转过身来对着潇邪兄弟二人做了噤声的动作,随后雷越一把将刺在潇遥身上的剑给拔了出来。 只见潇遥当场就飙血三升,人也昏死了过去。 “我跟你拼了~” “别~” 潇枫雪实在忍不了了,就要上前和雷越拼了,但是却被一旁的潇邪死死地拉住了。 “啊~” 与此同时,整个皇宫里的人都被不停追杀着,那些亡灵军一抓住人就当场吸食人的鲜血,如今的皇宫可谓是尸横遍野,一具具被吸干了血的宫女太监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就连那些有些武功底子的禁卫军也无一例外的全都丧生了,场面一度混乱。 就在潇邪兄弟二人无计可施之时,原本昏迷的潇遥忽然站起身来,当即趁着雷越不注意一掌就劈了过去。 “噗~” 雷越被潇遥这一掌打的翻飞了出去,并且吐血不止。 随后潇遥再一次出掌粉碎了身旁想要袭击自己的亡灵军。 “父王~” 兄弟二人见到自己的父王没事,随即激动不已。 “乖孩子,父王会罩着你们的。” 见兄弟二人上前,潇遥连忙抚摸着二人的脑袋。 “想流你怎么在我父王身上。” 潇邪听出了花想流的声音,随即和潇枫雪一样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王。 “呃,敢偷袭我。” 此刻从地上爬起来的雷越,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药瓶,随后也从药瓶之中滴入了一滴血进入了自己的嘴中,一滴血入喉,雷越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了起来,气色也好转了许多,之后便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丝绢对着随身携带的铜镜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看着不远处的三人完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雷越当即对着三人就是一击而去。 “走开~” 花想流见此连忙推开了挡在身前的潇邪和潇枫雪,随即祭出一掌,对准了雷越的那一掌。 二人的掌力撞击的那一刻顿时炸开了耀眼的火光,随后二人各自向后退着。 要不是花想流的魂魄寄宿在潇遥的身上,此刻的花想流要不是顾及到潇遥的身体状况,这一掌也不至于如此的孱弱。 “你们照顾好你们的父王。” 花想流说完就从潇遥的身体之中显现了出来,随后将潇遥交给了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照看,自己则去会一会雷越。 “方才不算,现在我们重新打过。” 花想流一边朝着雷越走去,一边摩拳擦掌。 “哼,杀我,我劝你要想清楚,接下来我会让你求我的。” 看着花想流气势汹汹的模样,雷越深知花想流的厉害,不过他依然没有退却,很是淡定的看着花想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雷越一番胸有成竹的模样,花想流有些迟疑。 “什么意思,你自己看吧。” 雷越说完,就见大殿之上很是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亡灵军,而亡灵军的肩膀上正扛着自己心爱的若雨,这下花想流彻底慌了。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了若雨,什么事都好商量。” 见若雨没雷越挟持,花想流的气势立马秒怂。 “是吗,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情有义,就连一个死人都视如珍宝,你给我跪下。” “好好好,我跪就是了。” 雷越在若雨的周身转悠着,而花想流生怕雷越伤害若雨,只能照着雷越的话做,随即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这么听话啊,那你给我把他们都杀了。” 雷越对着花想流的肩头就是一脚踹了过去,随后命令着倒地的花想流杀死后面的潇遥父子三人。 刺穿咽喉 “这就不好玩了。” 一听到雷越要自己杀了潇遥父子三人,花想流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慢慢地向着雷越走去。 “我倒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嗯~” 见花想流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做,雷越对着身旁的亡灵军支应了一声,只见亡灵军在雷越的示意下就要对若雨下手。 “慢着~” 花想流见若雨受到威胁,连忙朝着雷越摆手。 “还愣着干什么呢,去吧。” 看着花想流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雷越很是高兴,随后叫停了一旁的亡灵军。 随后花想流转过身来面对着潇遥父子三人,就在花想流打算向前走时,花想流忽然又转了过来,一脸媚笑的看着面前的雷越说道: “我想到一个更好玩的,你要不要玩一玩。” “哦,是吗,说来听听。” 见花想流另外有想法,雷越面上笑魇如花,暗地里却提高了警觉性,生怕花想流耍什么花样。 “就是……” 花想流一边笑着,一边整个人迅速的化为了魂体消失在众人面前。 然而下一刻雷越面目狰狞了起来,却原来是花想流的魂体强行附着在雷越的身上。 “啊~好你个花想流居然敢附在我身上。” 此刻的雷越不停的和花想流较着劲,生怕自己的身体被花想流给占据了,只是雷越还不知道花想流此刻也不大好受,毕竟自己的魂体不被雷越的身体接受,这让花想流的魂体遭受了不小的伤害,要知道花想流每一次进入他人的身体之中都要得到他人的允许,或者被附体的人没有了自主意思,花想流才能顺利的寄宿魂体。 “好玩吧,呵呵。” 花想流的声音让雷越顿时傻了眼。 而一旁的亡灵军看着突然抽风一样的雷越很是莫名其妙的挠着脑袋。 “轰~” 只见身在雷越身体之中的花想流当即一掌就劈散了一旁的亡灵军,随后对着潇邪交代了一声。 “潇邪,我媳妇就先交给你了。” 花想流说完就带着雷越的身体飞了出去,走出大殿,花想流完全不顾及雷越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的住他的灵力,花想流一个劲的对着四处横行的亡灵军大开杀戒。 “噗~花想流你给我出来。” 此刻被花想流俯身的雷越可以说是倒了血霉,花想流每打出一掌,雷越的身体就不可避免的遭受伤害,随即雷越不停的狂吐鲜血,整个人顿时虚弱无力起来,可还是被花想流带着飞离了皇宫大殿。 “你不是喜欢玩吗,今天我带你玩个够。” 花想流见皇宫之中的亡灵军被自己消灭的一个不剩,就算不死,也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冒出来继续被杀死的命运,随即这些不死不灭的亡灵军一个个畏惧花想流的威力,都潜出了皇宫的地界,朝着逍遥城城门的方向跑去。 此刻的逍遥城外龙翼和雷宁可谓是打的热火朝天,只见天空之中时不时的爆炸出耀眼的火花,二人的功力也算是旗鼓相当,打的不分上下。 “呼~真难缠。” 方才激烈的一对掌,龙翼和雷宁二人顿时各自倒退了百米远,此刻的龙翼可以说是体力到达了极限,反观雷宁,这家伙仿佛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撑着,打了这么久看起来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狗模样,这让龙翼有些气愤。 “拼了~” 随着龙翼一声嘶喊,顿时化为了最强战斗形体金龙,龙翼可谓是拿出了看家本领当即就朝着雷宁席卷而去。 而此刻的城门外的一处草地上,结界之中的丧尸一个个不停的拍打着困着他们的结界,随着一声仿佛玻璃碎裂了的声音响起,只见没了灵力支撑的结界顿时破碎了,随后这些丧尸一个个从碎裂的裂口之中跑了出来,而此时逍遥城的百姓却全然不知丧尸正朝着他们袭击而来。 只见一个个丧尸张牙舞爪的朝着逍遥城的大门摸索着而去。 “嗯,不好,追魂丧尸破了结界了。” 此刻居高临下和雷宁打斗的龙翼突然发现丧尸跑了出来,随即朝着底下的追魂喊去。 “噗~” 就在龙翼分神之际,不知何时绕道龙翼头上的雷宁当即一剑刺穿了龙翼的颈部,龙翼也当场就朝着地面上砸去。 看着下坠的龙翼化为了人形,雷宁依旧没有要放过龙翼,而是迅速的俯冲而下,朝着龙翼坠落的身形袭击而去。 “龙翼~” 此刻在地上的追魂透过结界之上趴着的亡灵军只见的孔隙,看到了龙翼正在极速的下落,身后的雷宁还紧追不舍,这让追魂很是替龙翼担心,恨不得冲出去杀了雷宁,可是一看到结界之上的亡灵军,还有自己护着的百姓们,追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翼命在旦夕而不能出手相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想流带着雷越的身体出现在了雷宁和龙翼之间,只见雷宁的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雷越的身上。 “越~” 雷宁看着自己的弟弟雷越忽然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祭出的一掌也难以收回,只能看着雷越朝着地下坠去。 见此雷宁赶忙朝着雷越追去,而花想流则逃出了雷越的身体,并且朝着龙翼下落的身体追去。 “花想流,我饶不了你。” 此刻的雷宁将自己的弟弟雷越抱在了怀里,却看到另一边花想流的身形出现了,这让雷宁意识到方才自己误伤自己兄弟的罪魁祸首就是花想流,随即雷宁愤怒的看着扬长而去的花想流和龙翼。 “龙翼~” 此刻花想流抱着浑身是血的龙翼就朝着逍遥城飞去。 雷宁则担心自己兄弟的性命,只能暂且带着雷越离开了,而那些亡灵军则被留下来继续攻击着人类。 “龙翼~” 此刻花想流带着龙翼来到了还算安全的城墙之上,却看到了龙翼的脖子不停的朝外留着血,花想流连忙用自己的手捂着出血的伤口,等待着自己的血修复龙翼的伤口。 “轰~” 就在花想流紧张的看着怀里的龙翼之时,脚下的城门却被撞击着。 九条命 “还有完没完了啊。” 花想流很是烦躁的瞄了一眼城门外聚集的丧尸,此刻的丧尸一个劲的砸门,花想流哪有心思注意那些,只盼着龙翼能够好转过来。 好在花想流及时出现,此时的龙翼伤口算是愈合了,也不在往外流血了,花想流这才松了一口气。 “嘭~” 随着城门被破开,无数个丧尸怪异的扭动着肢体朝着逍遥城走去。 “唉~” 花想流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抱着龙翼来到了结界之上,并且迅速的踹开了还在砸结界的亡灵军,之后花想流顺利的进入了结界。 “想流,龙翼没事吧。” 此刻的追魂看着花想流抱着昏迷的龙翼飞进了结界,追魂连忙询问着龙翼的状况。 “别担心,他没事了。” 花想流说完就将龙翼交给了神医陆殇照看。 “啊~” 忽然结界之中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了百姓的惊呼声,众人寻声看去,只见结界外的丧尸也不停的敲打着结界,这可把靠近结界的百姓吓的不轻。 “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难道我们就这样待在结界之中等死吗。” 眼看着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此刻已经饥肠辘辘的百姓们一个个都跌坐在地上,一脸颓废的看着结界外的丧尸和亡灵军。 就在此时百姓之中忽然一阵骚乱,随即一个个四散开来。 “亡灵军杀来了,快放我们出去。” 随着一个百姓的呼喊声传来,整个结界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百姓没命的敲打着结界,更有甚者直接急红了眼,拿刀就要去刺杀追魂,好在花想流及时打落了刺杀追魂的百姓手中的刀。 “大家都冷静点。” 花想流一声高喊,夹杂着内力的声音响彻整个结界,众人这才一个个停止了敲打结界。 随即花想流看见了人群之中的一个亡灵军很是突兀的站在那里,花想流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当即就是一掌结果了这个亡灵军。 可怜的亡灵军一见到花想流就被干掉了,这让他很是委屈,好死不死的刚刚从皇宫那边逃离了花想流的魔掌,原本自己打算前来和大军汇合的,却不知走错了方位又遇到了煞神花想流,只能自认倒霉了。 就在花想流一掌击到了这个倒霉的亡灵军身上之时,花想流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无奈。 “原来你也怕啊。”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在追魂的安排下,打算出去给那些不怕死的亡灵军一个下马威,虽然打不死,但是好歹能够灭一灭他们的气势。 就这样花想流孤身一人出现在了结界的外面。 花想流一出了结界就拿起追命剑奋力的砍杀着那些亡灵军,手起刀落,一个个亡灵军被花想流杀的片甲不留,尽管他们被花想流杀死了并且很快就又复活了,花想流也不在意,继续砍杀着。 “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猫,就算你们有九条命恐怕也不够我砍杀的。” 花想流说完,瞬间化为了魂体,只有追命剑一直穿梭在亡灵军之中,所到之处亡灵军一个个尽皆灰飞烟灭了。 之后就见这些亡灵军被花想流打怕了,随即整个大地上还有几个亡灵军负隅顽抗,死了还要重新冒出地面。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亡灵军偷偷的冒了个泡,却也被花想流的追命剑一剑削掉了半个脑袋,只见这个亡灵军迅速的抱着自己仅仅剩下的半个脑袋重新钻进了土壤之中再也没有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处理这些丧尸了。” 一看到那些丧尸花想流就很是头疼,毕竟这些丧尸的亲人都在这里,花想流也拿这些丧尸没办法,杀吧肯定是杀不了的,但是不杀吧,这些丧尸迟早会伤害这些百姓,花想流真的是左右为难啊。 “嗨~别敲了。” 此刻花想流来到了结界之处,无奈的拍打着丧尸的肩膀,示意他停止攻击结界。 “啊~” 只见这个丧尸忽然转过头来,一把掐住了花想流的脖子,并且张开了血盆大口就要对着花想流的脖子用力的咬下去。 “我去,真猛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花想流当即一脚踹开了这个丧尸。 可就在花想流想要动手结束了这个丧尸的性命之时,此刻结界之中一个老头子忽然对着花想流死命的拍打着结界,哀求花想流。 “大人啊,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杀我的儿子啊。” 老汉说完就对着花想流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随即老泪纵横,泪眼婆娑,哭的别提有多伤心了。 花想流最见不得老人家哭,随即让追魂将这些丧尸再一次囚禁起来。 之后花想流便一手抱着龙翼,一手抱着金诺寒,带着二人飞到了皇宫那边去了。 “哎,想流。” 就在花想流接过金玉屏手中的金诺寒之时,金玉屏想要叫着花想流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花想流飞走了。 之后得救的百姓一个个重新返回到了自己家中,只是百姓们如今一个个提心吊胆,就连晚上睡觉还得让一个人看守着,时刻提防亡灵军再一次袭击而来。 此刻竹林小屋,花想流安顿好了龙翼和金诺寒之后便去找潇遥他们去了。 当看到潇遥没事后,花想流便去冰窖找自己的若雨去了。 “若雨,今天差点就失去你了,差点吓死我了,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 此刻花想流蹲在了若雨的棺椁旁,并且轻轻抚摸着若雨冰冷的面颊。 “嗯?” 花想流很是诧异的看着若雨的脸,就在自己刚刚抚摸的地方突然凹陷了下去,这把花想流可急坏了。 “若雨,你怎么了?” 此时的花想流急忙打开若雨的嘴,却没有看到追魂所说的固尸丹,随即花想流立马出了冰窖,随后站在高高的屋顶上隔空朝着城门的方向呼喊着。 “追魂~快来~” “嗯?想流怎么了,这么急的叫我。” 此刻还在守着丧尸的追魂连忙招呼了一旁的秦仁。 “秦仁,你先看着,我去看看想流到底怎么了。” “好,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要是结界不稳,你就派人来找我。” “知道了。” 追魂再三交代了一下秦仁,之后便趁着黑夜急匆匆的朝皇宫那边飞去了。 变成女儿身 “我来了,这么才这么一会儿不见,你就想我了。” 此时在花想流的呼唤之下,追魂飘逸的身形落在了花想流所在的皇宫屋顶上。 “若雨出问题了。” 花想流哪里有闲情逸致和追魂开玩笑,当即就拉着追魂朝地下冰窖中跑去。 “你看。” 此刻花想流领着追魂来到了冰窖,并且指着若雨有些凹陷的面颊示意追魂看去。 只见追魂也是诧异的看着若雨的脸,要说自己当初给若雨嘴里放置的固尸丹的药效追魂还是知道的,只是看若雨的样子本不应该会出现躯体凹陷的状况,却出现了,这让追魂有些遗憾,随即追魂轻轻掰开了若雨的嘴,却没有看到那颗固尸丹,于是对着身旁焦虑的花想流问道: “想流,若雨嘴里的固尸丹呢,怎么不见了,要是没有固尸丹护体,若雨很快就会腐烂的。” “什么?不在若雨的嘴里吗。” 见追魂询问固尸丹的去处,花想流一脸无知的看着追魂。 “这固尸丹被人从若雨的嘴里取出来了,而且若雨现在的状况很是不好,体内还有一种加速腐败的药物,若不及时取出这药物,恐怕若雨很快就会腐烂。” “什么,那该怎么办。” 听到若雨不仅被人取走固尸丹,还被人下了腐败的药,花想流顿时抓狂的不已,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动了手脚,他一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只能重新塞一颗固尸丹进入若雨的嘴里,只是若雨腐败的速度已经不是固尸丹能够稳固的了,所以想流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只见追魂再次拿出一个固尸丹塞进了若雨的嘴里,随即面露难色的看着花想流,并且劝慰着花想流要节哀顺变。 “不会的,我不会让若雨离开我的。” 花想流一边看着棺椁里心爱的若雨,一边原地来回徘徊,只见花想流忽然对着追魂说道: “追魂,如果我现在附在若雨身上,你说若雨会好起来吗,我是说若雨的身体会不会因为有了我的魂体而不会在腐败了。” “其实我也不清楚,毕竟若雨人已经死了,想必就算你魂体寄宿在若雨身上,恐怕也没什么用处。” 追魂的话让花想流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可是花想流不死心,随后也不顾追魂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将自己的魂体附着在若雨的身上。 “想流~想流~” 此刻追魂不停的呼唤着已经寄宿在若雨身上的花想流。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花想流已经没有苏醒过来,这让追魂很是着急,于是追魂也顾不得许多,不停的摇晃着若雨的身体,试图将花想流摇醒。 “啊~” “呃~” 只见若雨忽然一声喊叫,饶是追魂早就知道了花想流会醒过来,但是追魂还是被稍微的吓了一跳。 “想流,你感觉怎么样。” 此刻见若雨坐起身来,随即鼓起了腮帮子作呕吐状,这让追魂有些纳闷。 “啊呀,好苦啊。” 只见若雨,也就是花想流张开了嘴,随后从自己的嘴里抠出来一颗固尸丹,满脸嫌弃的丢到了一边。 “咦~” 花想流望着苦涩的固尸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全身哆嗦了一阵。 “追魂,我现在只能勉强活动若雨的身体,想要完全控制恐怕还得需要一些时日。” 此时花想流站起身来,并且原地打转着,只见花想流有些吃力的晃动着若雨的四肢。 “若雨的身体在冰窖之中待了这么久,你一时适应不了也是理所应当的。” 追魂看着女儿身的花想流心里有一丝怪异。 “呃~” “怎么了?” 就在此时花想流忽然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表情异常的痛苦,追魂见状连忙扶着花想流。 “噗~” 只见花想流疼的满头大汗之际,忽然一口黑血喷出了嘴角,之后花想流便倒在了追魂的臂弯里。 追魂连忙抱着花想流出了冰窖,朝着竹林小屋的方向飞去。 “哎,怎么了,追魂大人怎么把若雨殿下给带走了。” 此刻守在冰窖大门之处的两个禁卫军不明所以的看着追魂抱着自家的公主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驸马爷不在冰窖之中。” 此刻其中一个禁卫军查看了一下冰窖之中,却没有发现花想流的踪迹,随即跑出来和另外一个禁卫军商议着。 “此事我们应该快点告诉逍遥王。” “好,现在就去。” 随后二人决定将此事禀报逍遥王,毕竟他们的职责就是看守冰窖,守护好若雨殿下,如今若雨殿下被追魂带走了,二人只能将此事上报。 “龙翼,你要不要喝水。” “好。” 此时竹林小屋之中,金诺寒和龙翼二人早就苏醒了过来,只是龙翼被雷宁伤的太重,失血过多,一时半会还无法复原,只能躺在床上休息,金诺寒见此连忙担当起照顾龙翼的职责。 就在金诺寒给龙翼端过去茶水之际,小屋的门被人给踹了开来,金诺寒一惊,差点将一茶杯水洒在了龙翼的身上。 看到来人居然是追魂,而且追魂的怀里很是不合时宜的抱着花想流的爱人若雨,这让金诺寒和龙翼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二人就这样怔怔的看着追魂将若雨平稳的放在了旁边的躺椅上。 “龙翼,你别躺着了,快起来看看想流怎么样了。” 此时的追魂连忙来到龙翼的身旁,将躺在床上的龙翼给拉了起来。 “想流?想流怎么了。” 龙翼不明白追魂抱着若雨却让自己去看花想流。 随后追魂直接将龙翼给拽到了若雨的身旁,并且指着若雨说道: “龙翼你别不相信,想流的魂体刚刚寄宿在若雨的身上,而且他还吐了不少的血之后就陷入了昏迷,你看看吧。” “什么?” “什么?” 在场除了龙翼,就连金诺寒也惊讶不已,随即连忙上前查看躺着的花想流的状况。 “没有脉搏,也没有呼吸,这到底是怎么了。” 此刻的金诺寒连忙在若雨的身上探查着,却发现若雨没有任何活人该有的症状。 装高冷 “我就是查不到想流现在在若雨体内的状况,才来找龙翼的,龙翼你别愣着啊,你好歹比我多活了几万年,应该有办法吧。” 此刻也是焦急的追魂一边回应着金诺寒,一边催促着龙翼想办法。 “等等吧。” 龙翼看着一动不动的若雨,没有说什么,毕竟在龙翼看来,花想流也不是那种轻易死掉的,随后龙翼抚摸着自己眩晕的额头就往一旁的椅子走去,之后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哎,我说龙翼,平时你我二人都争着抢着关心想流,怎么你这会儿就无动于衷了。” 看着龙翼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追魂实在看不下去了,当即就怼了过去。 “哎,我说追魂,你这是关心则乱,要不了多时想流自己就会醒过来的。” “想流真的没事吗。” 听到龙翼如此的笃定花想流没事,金诺寒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了下来,只是目光一直盯着躺椅上的若雨看,手也不自觉的暗自搓着,毕竟现在金诺寒面对着的是若雨的身体,金诺寒也不好去握若雨的手。 “嗯~” 就在三个默默地守着花想流之时,花想流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又慢慢地吐了出来。 “想流,你醒了。” 此刻的金诺寒还是没能忍住,激动的一把抓住了若雨的手。 “哎呦~我死不了。” 在金诺寒的牵引下,花想流借力坐了起来。 “想流啊,我好担心你。” 看着花想流苏醒了过来,金诺寒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哀怨的看着莽撞的花想流,眼神里满是对花想流的怨怼。 “我没事,我会一直守着你的,你安心啦。” 花想流抚摸着金诺寒柔顺的秀发,心知如今的金诺寒除了那个被雷宁占据着身体的默语,这个世界上金诺寒就只有花想流一人可以依靠了,这让花想流对金诺寒很是疼惜。 “想流,我也好担心你,你要是醒不过来,我也就随你去了。” 一旁的追魂见花想流一醒来就和金诺寒你侬我侬,于是追魂一脸可怜巴巴的挪到了花想流所在的躺椅上,随后挨着花想流坐了下来,还时不时的在花想流的身上蹭了蹭。 “追魂,你要是给我陪葬,我就算死也赚到了。” 花想流好笑的看着身旁的追魂,随后揉搓着追魂的长发,向看自己家的傻孩子一般看着追魂。 “噗~” 一旁听到花想流和追魂的对话,龙翼忍不住将刚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随即因为被水呛到而不停咳嗽的龙翼同意止不住笑意的说道: “想流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就算是死也要算计着,我真是服了你了。” “那可不,做什么事都得计算计算得失,毕竟谁也不愿意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不是。”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龙翼依旧好笑的看着花想流,对于花想流的话,龙翼尽然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点头应承着。 “嘶~若雨的身体好冷啊。” 花想流止不住的哆嗦着,随即站起身来对着屋子里的三人说道: “要不要一起去泡澡,我请客。” “你确定要我们和你一起去泡澡吗。” 先不论花想流是否请客,但就花想流现在的女儿身,龙翼三人也不好答应花想流的要求。 “怎么了,免费都不去吗。” 此时的花想流依旧傻不愣登的招呼着三人一起去,浑然不知自己现在占据着若雨的身体。 “想流,你还是自己去吧,我们去不大方便。” 身旁的金诺寒轻轻拉扯着花想流的衣角,表情略显尴尬的看着花想流。 “有什么不方便,以前不都是……” 花想流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如今的现状,再看看三人看着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花想流这才恍然大悟,随后独自尴尬的挠着脑袋,对着三人嬉皮笑脸的说道: “是不大方便啊,那……那我就自己去了啊,你们随意随意啊,呵呵呵。” 花想流边说边往门外退,直至自己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着花想流如此可爱的模样,三人的内心很是触动。 随后花想流连忙朝着温泉湖的方向跑去,一想起方才自己的笨拙,花想流实在是没脸见人,不过花想流依旧自我安慰着: “也不能怪我啊,毕竟我也是初次变成女儿身,一时还不适应罢了。” 花想流说完就一头扎进了温热的泉水之中。 “若雨~” 此刻竹林小屋的大门再一次被人用力的推开,只见潇遥带着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前来找寻自己的女儿若雨。 “追魂,我们听守着冰窖的禁卫军说,是你把我姐姐带走的,你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 “那我姐姐现在人在何处。” “温泉湖。” 见追魂惜字如金,潇邪也不想和他多说,随即迅速的离开了小屋,朝着温泉湖的方向跑去,就连潇枫雪也跟了上去。 “哎~” 追魂刚想劝二人别去,潇邪和潇枫雪就已经没影了。 “哥,你说追魂为什么要把姐姐的尸身放到温泉湖。” “我也不知道,别说了,赶快去找人吧,如果姐姐的身体被破坏了,想流一定会很伤心的。” 兄弟二人一路上为自己的姐姐担心着,比起担心自己姐姐的躯体会不会遭到毁坏,他们更加关心花想流的心情,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才应该好好珍惜。 “潇遥,你就别去了。” 见逍遥王潇遥也要跟随兄弟二人去找自己的女儿若雨,一旁的龙翼连忙劝阻着,眼神却不友善的看着一旁的追魂。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怪我吗。” 见龙翼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是怪异,追魂连忙将潇邪兄弟二人慌忙去找若雨的事给撇的一干二净。 “不怪你,怪谁,说话慢吞吞的,装高冷啊,等会儿想流回来,有你好受的。” “龙翼,到底怎么回事啊。” 本来自己是来找自己的女儿的,可见龙翼却一直再说花想流,这让潇遥察觉到事情可能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随后潇遥连忙向龙翼求证着。 戏耍一番 “呼~活过来了。” 此刻氤氲的温泉湖之中,花想流安静的趴在湖边的鹅卵石上,大半个身体浸泡在温暖的水中,舒适的水温让花想流不由得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随后就这样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姐~” “姐~” 此刻前来找寻自己的姐姐若雨的潇枫雪和潇邪围绕着偌大的温泉湖边找了起来。 就在兄弟二人沿着湖边的寻找之时,潇邪忽然发现了对岸的岸边趴着一个身影,在微弱的烛光之下,隔着湖水的热气若隐若现。 “姐~” “哥,姐在那里。” 见自己的哥哥潇邪率先跑了过去,随后潇枫雪也注意到若雨的身形,也紧随其后,连忙跑了上前。 “姐~” 潇邪匆匆忙忙来到若雨的身旁,却发现若雨赤裸着全身泡在了水中,随后潇邪立马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了就往若雨的身上裹去。 “嗯?怎么了潇邪。” 只见泡在水中的若雨忽然被潇邪的碰触惊醒了,随即一脸呆萌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身旁的潇邪。 “啊,姐,你活过来了。” “真的,姐活过来了,太好了。” 此刻的潇邪陡然看到自己的姐姐忽然活了过来,心中除了诧异之外全被幸福的喜悦之情所代替,就连一旁的潇枫雪也高兴的手舞足蹈了起来。 “等等,不对,你不是我姐,我姐从来不会这么叫我的。”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潇邪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姐姐方才叫了自己的全名,要知道自己的姐姐从来就只会叫自己‘邪’的,这不禁让潇邪警惕了起来。 “哎,哥,她这么不是姐啊,你傻了吧,肯定是追魂将姐姐复活的。” 见潇邪对着自己的姐姐露出了警觉性,潇枫雪连忙拍打着潇邪的肩膀,示意潇邪不要对姐姐无礼。 “哎~” 只见花想流叹了口气,也没有理会面前这一对活宝兄弟,直接裹着潇邪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出了水面。 “哎,你看姐姐生气了。” 此刻的潇枫雪看着自己的姐姐若雨没有理会他们兄弟二人,就直接走了,这让潇枫雪立马责怪起了自己的哥哥潇邪。 “说,你到底是谁。” 同样看着自己的姐姐离开的潇邪心里可这么想,只见他转身就赶上了自己的姐姐,随后一把抓住了若雨的纤细的胳膊质问着。 “我就是若雨啊,你们的姐姐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此时的花想流看着一本正经的潇邪,随即心生一念,想要好好戏耍一下潇邪。 “哎呀,哥,你这样会弄疼姐姐的。” 见自己的哥哥和姐姐起了冲突,潇枫雪连忙上前劝慰着,并且还将潇邪抓住若雨胳膊的手给生生掰了下来。 “还是枫雪会心疼姐姐,哪里像邪,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邪?你叫我邪。” 此刻见自己的姐姐若雨又唤自己为‘邪’,这让潇邪有些不知所措了,心想也许真的如潇枫雪所说,自己的姐姐若雨被追魂给救活了。 “走吧,这边好多蚊虫,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此时花想流按照若雨平时和潇邪只见的对话,总算缓和了潇邪对自己的猜忌,随后花想流连忙重新裹好身上的衣服,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这衣服好大啊,现在的自己穿上男人的衣服,简直就和唱大戏的一样。”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捞起了地上拖着的衣角,磕磕绊绊的朝着竹林小屋走去。 身后跟着的潇邪一直注意到面前的若雨,总感觉自己的姐姐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潇邪,我~” 眼看着三人一前一后的行走在竹林之间的小路之上,忽然花想流又是一阵腹痛袭来,随即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因为强烈的绞痛,而眩晕了起来。 “想流~” 见面前的姐姐突然叫唤了一声自己后,整个人就这么歪倒了下去,而潇邪下意识的呼喊了一声花想流的名字。 随即潇邪和潇枫雪连忙上前将地上的花想流给抱了起来。 “想流,是你对吧。” 此刻的潇邪依旧不死心的和怀里的人确认着。 “呃~” 花想流虚弱的身体没有了一丝气力,看着潇邪的眼神也渐渐的迷离了起来,制止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哥,她真的是想流吗。” 此刻的潇枫雪也很是疑惑的看着怀里的若雨,目光又瞥向了身旁的哥哥潇邪。 “枫雪,你也不想想,我们和姐姐相处了这么久,姐姐的言谈举止又岂是他人可以轻易模仿的出来的。” 潇邪的话顿时让潇枫雪恍然大悟,随后二人连忙将花想流抱了回去。 “追魂,龙翼,你们快来。” 此时的潇邪人还没到小屋,声音却已经穿了进来。 “你们两个逆子,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姐姐如此的无礼呢。” 随着潇邪和潇枫雪抱着若雨走进了小屋,潇遥立马呵斥着兄弟二人,只见二人怀里的若雨仅仅包裹着一见外衣,雪白的香肩露出了一大半,看着如此衣衫不整的女儿,潇遥顿时怒了。 “父王,不是的。” “不是什么,就算你姐姐已经死了,你们也不能这么对她啊。” 潇枫雪连忙否定着潇遥的话,还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潇遥揪住了耳朵拽到了一旁训斥。 此刻的潇邪也只能先将花想流安顿在躺椅上,并且仔细的替花想流整理好衣裳。 “逍遥王,其实若雨现在被想流占据着身体,你也不比过于担心,相信若雨一定会好起来的。” 金诺寒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替潇枫雪解释着。 “什么,你说想流在若雨身上?” 听到金诺寒的话,潇遥立刻停止了虐待自己的儿子潇枫雪,只是抓住潇枫雪耳朵的手却没有松开。 “就是,就是,父王你松开。” 潇枫雪连忙附和着金诺寒的话,随即强行拽开了潇遥的手,之后潇枫雪捂着通红的耳朵独自在一旁叫苦不迭。 示威者 “依旧探查不出任何气息和脉动,这已经是想流第二次晕过去了。” 追魂也很是无奈,毕竟花想流存在本身就是个迷,就不能以常理对待。 “潇邪,想流晕了之前有什么症状。” “就是突然捂着腹部,随后吐出来一大滩血,对了血貌似还是黑色的,怎么了追魂,想流到底怎么了。” 见追魂询问,潇邪将花想流晕倒之前的状况据实以告。 “追魂,我女儿和想流怎么样了。” 此刻潇遥也走了上前,很是疼惜的看着躺椅上的女儿若雨。 “先前,我放置在若雨口中的固尸丹被人拿走了,而且若雨的尸身还被人下了腐败的药,想必现在想流正在修复若雨受损的内脏,而那些腐败的内脏也会慢慢地排出体外,我们也不必过于担心。” “哎,苦了想流了。” 听到追魂的解释,潇遥轻抚着若雨的额头,随即将散落在饿额头上的碎发抚顺到耳后。 “呜~” 就在这时一阵阵号角声传了过来,众人知道了这个声音代表着城门那边出了状况,随后一个个紧张了起来。 “没事,应该是困住丧尸的结界不牢固了,我去看看。” 追魂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龙翼,随即吩咐道: “龙翼,这边你看好了,我去去就回。” “嗯~” 见龙翼点了点头,追魂看了一眼躺椅上的花想流,随后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而竹林小屋之中的众人也一个个紧张的看着躺椅上的花想流,一个个在心中期盼着花想流能够快点醒过来。 “秦将军,追魂大人来了。” 此时在秦仁的吩咐下不停的吹着号角的小兵看到了腾空飞翔在月色之下的黑龙,随即对着身旁的秦仁说到。 “嗯~” 只见秦仁应了一声,随即也看向了黑龙的身影慢慢地飞来。 之后追魂再一次发功加固了一下困住丧尸的结界,随后便将花想流寄宿在若雨身上的事告诉了秦仁。 “那,想流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追魂传来花想流的事,秦仁立马紧张了起来。 “没事,想流绝非常人,我们不用担心。” “哦~” 虽然追魂安慰着秦仁,但是秦仁依旧放心不下花想流。 “我现在在这守着,你去看看想流吧,他在竹林小屋。” 追魂看出了秦仁焦躁不安,随即为了让秦仁心安,就让秦仁去见花想流去了。 “殿下,你要去哪里。” 此刻的驸马府,卓月紧跟着金正的身后,并且随着金正出了驸马府的大门。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见卓月跟着自己,金正也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卓月早就对自己表明了心思,金正只能由着她寸步不离的跟着。 “你也还没休息,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我陪着你。” 卓月说完,自己的脸就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毕竟三更半夜,又是孤男寡女,总要发生一些让人期待的悸动。 “走吧,我去买点金疮药。” 金正说完就朝着大街上走去,身后的卓月很是期待着二人的独处,随即娇羞的跟了上去。 此刻的逍遥城尽管是晚上,但是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且夜不闭户,就是怕危险再一次来临。 如今的逍遥城百姓,一个个人心惶惶,不过好在事情还没有到绝境,因为如今的逍遥城聚集了不少高手,正义一直都在他们这一方,这让众人的心稍稍的安慰了不少。 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还算热闹,百姓们聚集在一起闲话家常,只是所议论的话题就是逍遥城外的丧尸,还有那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进攻而来的亡灵军。 “老板,麻烦给我几瓶金疮药。” 此时众人见到了两个气宇不凡的男女走进了一家药铺,为首的男子更是俊朗不凡,只见男子向着药铺的老板购买着金疮药。 “他是玄灵国的太子殿下金正,他是敌人,害的我们惶惶不可终日的罪魁祸首。” 此刻人群之中突然有人认出金正,随后在那人的吆喝下,金正成了众矢之的,随后众百姓一个个义愤填膺,一个个拿起了手中的兵器对准了金正和卓月。 “快走~” 见势不妙的卓月连忙拉着金正离开了药铺,并且朝着驸马府逃去。 就在二人慌乱的进入了驸马府,紧随其后的百姓却被驸马府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大胆刁民,不知道这是驸马府吗,胆敢来此撒野,是不想活了吧。” 只见几个守卫连忙对着一众百姓亮起了手中的佩剑。 “官爷,听我说,玄灵国的太子殿下金正跑进了驸马府,他可是敌人啊,怎么驸马府要替他开脱吗,要是让逍遥王知道了,恐怕就连驸马爷也担当不起窝藏敌军的罪责。” 只见人群之中,一个男子巧舌如簧,面对着驸马府守卫依旧不卑不亢据理力争。 “对,我们决不会放过敌军。” 众人也跟着起哄起来,并且重新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向着守卫们示威着,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胆敢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看着气势汹汹的百姓直逼驸马府的大门,守卫们也是见多识广的,什么阵仗没见过,区区闹事的百姓还不至于让他们乱了阵脚。 “交出金正~交出金正~” 这些百姓将这些天受到的伤害都归结到了金正的头上,此刻找到了发泄口,便死咬着金正不放,势必要金正血债血偿。 随后这些百姓见进不了驸马府,驸马府的守卫又不肯将金正交出来给他们处置,于是他们索性坐在了驸马府的门前示威着。 看着这些百姓一直在门前吆喝,守卫门也是很无奈,随即一人骑马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找自家的驸马府花想流去了,毕竟金正和花想流的关系,决不是他们这些守卫可以妄加议论的,所以只能找花想流回来处理这件事。 “呃~我是不是死了啊。” 此刻在躺椅上的花想流忽然说起了胡话来,只见他虽然开口说话,但是整个人依旧是闭眼的状态,那憔悴的样子,着实惹人心疼。 蹭饭吃去 “别傻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你花想流也不会死的。” “是吗,我这么牛啊。” “嗯,那就快点起来吧,我们去吃好吃的。” “好。” 花想流就这样和一旁守着的金诺寒你一言我一语,随后花想流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金诺寒略显憔悴的脸庞,但是依旧阻碍不了金诺寒的俊美,看着面前的金诺寒透着一种别样的病态美,花想流忍不住上手抚摸了起来。 “想流,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此刻在一旁守候着的潇邪见花想流苏醒了过来,随即和弟弟潇枫雪走了过来。 “呃~” 花想流艰难的撑住自己的胳膊,从躺椅上坐起身来。 “感觉好多了,就连若雨的身体我也渐渐的融合了进去,如今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肢体和灵魂的交合。” 花想流说完就轻轻抚摸着若雨的脸,不仅能够正常的呼吸了,就连触感也变得真切了许多,相信要不了多久,在花想流的治愈之下,若雨的肉身很快就会变得和活人没什么区别。 “把手给我。” 龙翼也发现了花想流的异常,随后走到花想流的面前抓住了花想流伸过来的手腕。 “嗯,果真你和若雨的身体融合的很好,现在也有了脉搏了。” 龙翼说完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花想流,看到花想流很是别扭。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龙翼,别说你看上哥了。” 看着龙翼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花想流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会就又恢复了本性,嘴不饶人的挤兑着龙翼。 “你想多了,就你现在这副模样,我可没兴趣。” 面对花想流的自恋,龙翼很是鄙夷的摇了摇头。 “想流,是不是我姐姐很快就能够复活啊。” 潇枫雪听到了花想流和龙翼二人的谈话,话语中潇枫雪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后向花想流求证着。 “枫雪,我只能保证若雨的肉体不会腐败,前提是我不能动用自己的内力,否则若雨的身体恐怕就承受不住,继而被我的内力毁坏。” 见潇枫雪热切的看着自己,花想流也不隐瞒,将自身的情况告诉了潇枫雪。 “追魂不是说有办法复活我姐姐吗,还说什么混元大陆上有让人死而复生的秘术。” “潇邪,就算混元大陆有秘术,那也要得到青龙大陆安定下来,我才能安心的去,否则我不放心你们,况且那个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对于三十几年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我担心你们的安危。” 见潇邪提及混元大陆,花想流只能先处理完大事,至于复活若雨也只能往回拖一拖了。 “哎,也不知道我父王现在怎么样了。” 金诺寒忽然一声叹息,随后说起了养育自己多年的金瀚辰。 “诺寒,你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有他的归宿,担心也没用,还是好好调理自己的身体为重。”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金诺寒,一边站起身来,随即伸了个懒腰。 “对了,诺寒,你刚刚是要带我去吃好吃的,说话算话,不许赖皮啊。” 站起身来的花想流整个人也清爽了起来,就连大脑也灵活了,却突然想起方才自己和金诺寒的话,随后便死皮赖脸的要蹭饭。 “好,那你要吃什么。” “这么晚了,当然要吃烧烤喝啤酒啦,走吧,对了你们也都一起走吧。” 一说到吃,花想流就斗志昂扬,随后拉着金诺寒这个钱袋顺带也拖着潇邪,还招呼着身后的龙翼和潇枫雪一起去。 “想流,烧烤和啤酒是什么好吃的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听到花想流嘴里冒出来几个有意思的词,潇枫雪连忙上前一问究竟。 “就是……” 花想流刚想解释,却发现如今的自己身在青龙大陆,而不是繁华的二十一世纪,这让花想流顿时泄了气,就连吃饭的兴致也减少了一大半。 “想流,今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保证比烧烤和啤酒好。” 见花想流有些失落,潇邪立马提议要带花想流去吃他没吃过的好吃的。 “真的吗?” “真的,大家都一起走吧。” 看着花想流的胃口再一次被吊了起来,潇邪趁热打铁,领着众人就出了竹林小屋。 “想……流,你们要去哪里。” 就在花想流等人走在离开竹林小屋的路上,秦仁迎面走了过来,并且试探性的和面前被花想流占据身体的若雨打了声招呼。 “哥,你来的正好,我们一起走吧。” 看到秦仁突然来此,花想流立刻上前去挽着秦仁的胳膊,随后在众人怨怼的目光下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想流,我们要去哪里。” 此时被花想流挽着胳膊的秦仁,有些尴尬的看着身旁的若雨,虽然他知道此时的若雨就是花想流,可秦仁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就连手也不知道放哪里是好。 “当然是去吃饭啊,吃饭这种事就是要人多才有意思,可惜追魂不在这,只好赶明儿个给他补上了。” 花想流自顾自地说着,随后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其他人,随即连忙催促着。 “你们快点,不然等一下天亮了就没意思了。” “要快是吧,早说啊。” 龙翼不怀好意的对着花想流笑着,笑得花想流一身鸡皮疙瘩掉一地,就连挽着秦仁的胳膊也稍加了些许力道。 “怎么了,想流……” 秦仁也注意到了花想流的异常,随后关心的看着花想流。 “啊~” 此刻的龙翼忽然化作金龙,并且席卷着众人而去,之后龙翼便驮着花想流等人腾空而起,飞在了千米的高空中。 “快抓紧我,不然我要掉下去了。” 花想流晃晃悠悠的身体骑在了龙翼的身上,随着龙翼不停的翻飞,花想流感觉自己快要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掉下去,随即连忙向坐在自己前后的人求救。 “来,靠在我身上。” 潇邪温润的话语在花想流的耳边想起,于是花想流毫不客气的整个人就依靠在潇邪的身上。 只有坐在花想流面前的秦仁也想抓紧花想流,只是看着如今是女儿身的花想流,你叫他铁骨铮铮的汉子如何是好,只能尴尬的在心里纠结着。 我是男的 “嗯~” 此时玄武国的一处客栈的房间里,只见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一前一后的坐在了床上。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雷宁正在为自己的弟弟雷越运功疗伤,只见二人的脑袋上都冒着热气,随着救治到关键时刻,雷宁当即双掌发功,并且用力的打在了雷越的背后,就见雷越当场一口瘀血吐了出来。 之后雷宁连忙收功,并且稍加打坐之后,便将已经昏迷的雷越给安置在了床上休息。 “越~对不起,哥不是有意要打伤你的。” 看着床上被自己误伤的弟弟,雷宁很是自责。 “花想流我一定让你死的难看。” 雷宁暗自较着劲,势必要将罪魁祸首花想流给杀死。 “雷宁将军,天师雷越怎么样了。” 就在雷宁将花想流记恨上了之后,金瀚辰忽然打开了房门,随后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目光却看向了床上的雷越。 “不劳你担心,他没事。” 见金瀚辰询问雷越的伤情,雷宁冷言冷语的回应着,要不是雷越再三交代,雷宁早就要了这金瀚辰的性命。 要知道当初设计陷害雷宁的人就有金瀚辰一份,这还是雷越当初冒死查到的消息。 “只是不知道雷越还留着着金瀚辰的狗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雷宁这样想着,随后走到了窗户前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月光。 “呃,没事就好,那将军接下来打算如何计划。” 为了能够从雷越的手中获得长生不死的药,金瀚辰很是谄媚的看着高大的雷宁。 “当然是要抓更多的人来增加我的功力了,你去通知玄龙国的葛达,让他给我去抓人,越多越好,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处。” 雷宁说完就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后紧握成拳头,当场一圈砸在了窗户边的墙体之上,只见墙体瞬间被砸出来一个大大口子。 “好,我这就去,不过还请你转告雷越天师,我的丹药不要忘记了。” “知道了。” 得到了雷宁的应承,金瀚辰对着雷宁一抱拳,随后就按照雷宁的指示去通知玄龙国的将军葛达了。 “咦?那不是龙翼吗,这么晚了他要干嘛。” 此时百无聊赖的追魂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守着结界之中的一群丧尸发呆,却看见了皇宫那边化作金龙飞在空中的龙翼,这让追魂很是好奇的站起身来。 “他这要去哪里,哎?好像他的背上还有不少人。” 借着皎洁的月光,追魂目测到了龙翼身上的人影,只是看不清楚具体是谁,就在追魂疑惑之时,龙翼却陡然落了下来,随后消失在了逍遥城之中。 “来人啊。” “追魂大人有何吩咐。” 随着追魂一声呼唤,只见一个小兵连忙上前,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边你看着,我去去就来,有事就吹号角。” “知道了。” 追魂交代了一声之后,随即对着不远处的结界加固了一番之后,便消失在了一众守卫兵的面前。 不多时追魂便出现在了夜空中,随后朝着逍遥城快速的飞去。 “潇邪,你说的地儿在哪里啊,我们这都转悠了几条街了,是不是走错了。” 才走了几条街,花想流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双腿也很没出息的酸软了起来。 “我记得应该就在这附近。” 潇邪一边找寻着记忆中的店铺,一边尴尬的回应着花想流。 “记得?我说潇邪,你是有多久没有逛街了啊。” 花想流一边敲打着自己的膝盖,一边抱怨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金诺寒拉起花想流的胳膊,随后将花想流轻轻松松的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哦,我可以走的。” “我知道,我愿意背着。” 花想流见自己当众被金诺寒背在了身上,略显尴尬。 “龙翼我们还需要吃饭吗,光吃狗粮都已经撑了。” 此刻在后方的潇枫雪看着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那般情意绵绵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随后潇枫雪用自己的胳膊肘抵了下龙翼,小声地说着。 “哥,别找了,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保准你们开心。” 潇枫雪连忙替自己的哥哥潇邪解围着,随后拉下了趴在金诺寒身上的花想流,便拖拽着花想流跑了出去。 很快一家四层的楼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见这楼房了的牌匾上赫然醒目的四个烫金大字着实闪瞎了众人的眼睛。 “金屋藏娇~” 花想流惊叹的看着面前的楼房上的金屋藏娇四个大字,还真是明目张胆的勾引良家妇男啊。 “大爷快进来啊,姑娘们都等着呢。” 只见二楼的阳台上站满了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美人,这些美人一个个朝着大街上来往的人群召唤着。 看着面前的妓院,花想流回想起来在榆林镇的往事,记得当时花想流就是在那里的有名妓院之中遇到了潇邪,还有那个纨绔子弟赵慕玉的,这一瞬间往事历历在目,可也是物是人非,花想流感慨的叹了口气。 “龙翼,你们出来玩也不叫我,太不够朋友了吧。” 就在这时追魂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前来的追魂,却没有注意到此时的花想流已经朝着金屋藏娇的大门而去了。 只见守着妓院的大门的是两个魁梧彪悍的大汉,见花想流欲要进去,连忙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我们金屋藏娇有规定,女子不得入内。” 只见其中一个大汉说完,便拿出了一旁的木牌给花想流看。 “我是男的啊。” 这一瞬间花想流再一次忘却了自己是女儿身。 “是吗,那让我检查检查好不好啊。” 看着面前的粉头捏的俏佳人硬说自己是男子,于是一个大汉露出了一脸的猥琐模样,对着花想流摩拳擦掌,想要靠近花想流。 此时的花想流真的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怨自己总是忘记如今寄宿在若雨的身体之中。 “走开~” 就在大汉想要对花想流动粗之时,花想流柔弱的身躯忽然被人搂住了香肩,前来解围的人就是潇枫雪。 龙肉不好吃 “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国……二公子,还请二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此刻的大汉见来人是一国的国主,随即连忙弯腰作揖,当即和潇枫雪以及一旁的花想流赔礼道歉。 想来潇枫雪在这“金屋藏娇”也是常客,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轻车熟路般就带着花想流一行人来此,此刻见守门的大汉对潇枫雪的称呼为二公子,就能知道潇枫雪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国主之事。 “哎,冒犯我没事,不过你得罪了一国的公主殿下,就不知道我姐姐有没有度量容得下你了。” 只见潇枫雪环抱着胳膊,一本正经的替轻薄花想流的大汉默哀,只是潇枫雪的目光却绕有兴致的看着一旁的女儿身花想流。 “啊,不知是公主殿下驾到,小的无意冒犯,还请公主殿下海涵。” 在潇枫雪的介绍之下,大汉才知道自己得罪了身份尊贵的若雨公主,于是忙不迭的跪在了地上,且不停的对着公主殿下叩头求饶。 “呃?你们家有什么好吃的啊。” 花想流见误会解开,也不在难为这大汉,如今的花想流心中只惦念着吃的,随即对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大汉问道。 “啊?好吃的,有有有,本店应有尽有,只要公主殿下想要,就算是天上的龙肉,我们也会想办法给你找来。” 本以为公主殿下会对自己一番斥责,随后在问罪,没成想这公主却只关心吃的,大汉的内心虽然有一丝庆幸,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皇家的人说一处做一处,心里想什么绝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够揣摩的,随后大汉满脸堆笑的回应着公主殿下的问话。 “怎么?想流你要吃龙肉吗。” 一旁的龙翼和追魂看着花想流被地上的大汉奉承的有些飘飘欲仙,于是二人悄无声息的趴在了花想流的耳畔询问着花想流是否真的要吃他们。 “龙肉我没吃过,不过你们要是肯牺牲一下让我开开眼界,那我也求之不得呢,不过看你们化作龙的样子,我估摸着你们的肉太过于紧实,想必口感肯定不大好。” 一见到龙翼和追魂二人又要作妖,花想流侧过身来,小声地说道,随后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龙翼和追魂。 “哎,你起来带路,我快饿死了。” 花想流挤兑完龙翼和追魂,于是背负着双手对着地上的大汉命令着,随后这大汉见公主殿下似乎不与自己计较,随即从地上爬起来,带着花想流走进了热闹的大堂。 “哎,想流说得对,追魂啊,你的肉太皮实,估计就算是三味真火也烤不熟,难怪想流嫌弃你。” 随着众人一个个进入了店内,落后的龙翼和追魂一脸惆怅的看着花想流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随后龙翼唉声叹气的看着一旁的追魂,却想起了追魂化作黑龙的丑模样。 “我皮厚,我看你的脸比城墙还厚,哎!” 追魂懒得搭理龙翼,随后摇晃着脑袋也是无奈的进入了店里。 此刻被大汉带到二楼的花想流一众人齐刷刷的围着长桌坐好,只等着饭菜上桌。 这时的花想流也没闲着,而是离开了座位来到外面的长廊上观看下面在大堂高台上表演的美女。 只见这“金屋藏娇”果然气派,内里雕梁画栋,布置高雅,墙壁上还有不少名家字画,虽然花想流看不懂这些文人墨客的大作,但是也让花想流的眼前一亮,单纯的欣赏外在的美也让人赏心悦目。 最让人感觉到雅致的还是一团团簇拥在一起的牡丹花,娇贵典雅,沁人心脾,在这烟花之地难得的让人身心愉悦。 “哎~” 只见花想流趴在长廊的护栏上看着下方莺莺燕燕的美人,以及醉生梦死的过客,再联想到如今的国难,真是应了那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嗯?哪里来的这么标志的美人,来来来陪本大爷喝一杯。” 花想流面对着如此场景而感触良多之时,身旁走来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满脸通红的看着花想流,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一路泼洒着酒水,纵欲过度的眼神充满了血丝,此刻男子一脸猥琐的朝着花想流靠近着。 本就有些惆怅的花想流此刻见到这倒霉的男子,心情就越发的难受起来,花想流也懒得理会,随即自顾自地朝着自己的包房走去。 “唉,美人,别走啊。” 男子说完还打了个饱嗝,顿时一股难闻的酒臭气息熏的花想流立马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嘿,老子花钱来这玩,你他妈装什么清高,都混到出来卖了,就少他妈摆出一副贞洁烈女模样。” 见花想流已经自顾自地走着,男子上前一把抓住了花想流胳膊,大声的辱骂和羞辱着花想流。 此刻的花想流才明白过来,原来妓院不得女子入内的规矩,看似对女子的不尊重,实则是为保护女子的安危着想。 “你放开~” 看着男子油腻的双手死死地拉扯着自己的胳膊,花想流顿时大力推开了男子。 “呦呵,力气还蛮大的,不过我喜欢。” 只见男子被花想流推了个踉跄,整个人外在了身后的护栏上,男子没有生气,反而丢掉了手中的酒壶继续朝着花想流跑去。 此刻长廊上来来往往的男女尽皆漠视花想流被男子追逐,一个个只当二人打情骂俏,毕竟这在妓院是常有的事,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要不是若雨的身体容不得我使用内力,我他妈早就要了你这狂徒的性命。” 花想流这样想着,人却往自己的包房跑去,身后的男子却紧追不舍,看样子是吃定花想流这个美人了。 “想流,吃饭了,你怎么漫天大汗啊。” 此刻的金诺寒见饭菜都已经上桌了,却不见花想流的身影,于是打算去找花想流,没成想在门口就被花想流撞了个满怀。 “别说了,快~那混蛋欺负我。” 花想流指着身后的醉汉气喘吁吁的对着金诺寒说着。 一顿胖揍 “嗯~” 看着身形不稳的醉酒男子跌跌撞撞的走来,金诺寒连忙将花想流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连忙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当即抵在了男子的肩膀上。 “啊~小子敢抢大爷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来人啊~” 醉酒男子完全不理会金诺寒手中的剑,随即一声呼喊后,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顿时传来一阵阵脚步声,随后只见十多个人朝着他们聚集了过来。 “哼,出门在外招子也不放亮一点,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一片谁不知道本大爷,看你小子不像是本地人,我也不和你计较,只要你把身后的小美人交给我,咱们万事大吉,否则别怪我这一众手下不客气了。” 醉酒男子仗着自己养的大手,气势汹汹的和金诺寒要人。 “哎~潇枫雪,你给我出来。” 看着男子仗势欺人,金诺寒欲要动手,却被花想流拦住了,本来他们就是出来吃顿饭,没必要弄得尽人皆知,随后花想流朝着里屋的潇枫雪喊去。 此时的潇枫雪正和众人在屋子里欣赏着美女弹奏着美妙的琴音,沉浸在美女的浅唱低吟之中,忽然听到花想流叫自己,潇枫雪连忙爬起来朝着屋外走去。 “怎么了?” “潇枫雪,你这个国主是怎么当的,还不如一个地痞流氓,人家在你的地皮上称王称霸,欺压百姓,你瞎啊。” 见潇枫雪走来,花想流毫不客气的讽刺着潇枫雪。 “想流,谁欺负你了,说,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潇枫雪还没到花想流身旁,就被花想流一顿数落,于是可怜巴巴的来到花想流身旁。 “自己看,这家伙调戏我。” 看到潇枫雪来了,花想流这下有了靠山,随即插着腰,对着面前的男子和他的一众手下怒目圆睁。 “没想到你这小妞胃口不小啊,居然要两个男人陪着啊。” 男子见花想流的身旁又多了个男子,随即男子越发的兴奋起来,对着花想流不怀好意的笑着。 “怎么了嘛?出什么事了。” 此时众人听到门口那边传来了争执,随即众人一个个挤到了门口看着面前的阵仗还不小。 “呦呵,小妞艳福不浅啊,这么多俊男相伴,我今天一定要办了你。” 看着忽然出现在花想流身后的一众人,男子暗搓搓的看着花想流,随即招呼着自己的手下就要对花想流等人动手。 “慢着~” 只见潇枫雪阻拦在中间,随即掏出了怀中的刻有皇家独有字迹的玉牌出视在男子的面前。 “国主在此,还不速速跪下。” 在秦仁的明示下,男子连忙跪倒在地,随即对着潇枫雪等人磕头如捣蒜,嘴里还不停的求饶着。 “国主饶命,小的不知国主尊驾,小的该死。” 男子今天算是倒了大霉,出门忘看黄历了,居然栽在了国主的手中,吓的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打。” 在潇枫雪的吩咐下,妓院中的人连忙将男子脱了出去,乱棍伺候,尽管男子的手下有十几人,但是碍于潇枫雪的身份,他们一个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公子被人拖了出去。 就在众人看着男子被潇枫雪处置后,却发现花想流不知什么时候不在了,随即众人连忙走进了屋子里,却发现花想流一个人大吃大喝了起来,看样子完全没有因为方才的事而影响了自己的胃口。 “看来,看来想流是真的饿了。” 众人也不闲着,随后全都落座了下来,开始了推杯换盏。 “呃~” 很快狼吞虎咽的花想流吃饱喝足了,还幸福的打了个美美的饱嗝,之后便把目光锁定在不远处弹琴的美女身上。 “姐姐,你弹的这个曲子叫什么啊。” 花想流来到了女子身旁托着下巴看着女子纤纤玉手轻巧的拨弄着丝丝琴弦。 “高山流水。” 只见女子抬起头来,美目看着身旁的好奇宝宝花想流,随即对着花想流轻启朱唇,口吐芬芳。 “好听~” 花想流也不懂琴音,但是听到美女弹奏的曲子就莫名的感到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就在女子一曲弹奏完毕,想要继续为众人弹奏下一曲之时,身旁的小可爱花想流却一头栽倒在女子的琴弦之上,吓的女子连忙起身来到花想流身旁就要扶起歪倒的花想流。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女子轻轻呼唤着花想流,见花想流没有苏醒,于是连忙招呼着不远处与花想流一起的客人。 “客官,这位小姐恐怕喝多了,你们看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让他先躺着吧,我们吃完了就带他回去。” 对于花想流的状况,众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随后龙翼交代了一声后便和身旁的追魂继续喝了起来。 “躺着?这样好吗。” 就在女子抱着花想流左右为难之时,潇邪走了过来接过了女子手中的花想流。 “我带想流先去外面休息。” 潇邪说完便抱着醉倒的花想流出了里屋,朝着外面走去,随后潇邪将花想流安置在外屋的躺椅上休息,自己则守在花想流的身旁。 “啊~你小心点。” 此刻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先前调戏花想流的男子,在手下的搀扶下磨磨蹭蹭的往自己的府上走去。 “哼,国主是吧,我看中的东西还没有人能够阻挡的了,小妞,我吃定你了。” 此刻的男子气愤不已,可是他又拿国主没办法,于是他将今天的事都归结到了花想流的身上,随后只见男子对着身旁的手下耳语了片刻,之后就见这个下属匆忙离开了,而男子交代完了便在下属的搀扶下继续走着。 “想流,你要喝水吗。” 此刻的潇邪蹲在花想流的身旁,看着花想流有些干裂的嘴唇,随即向着花想流询问着。 “要~” 花想流轻咛一声后,潇邪就去给花想流倒了杯茶水。 “好热,难受。” 花想流喝完了水之后又胡乱的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却被潇邪连忙制止住了,随后潇邪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铁扇为花想流带来丝丝凉风,好缓解花想流的燥热。 为母则刚 “呜~” 随着一声声号角声传来,正在吃酒听曲的众人连忙警觉了起来,随后追魂和龙翼二人连忙起身就要去走。 “我们也去。” 见龙翼和追魂要走,众人连忙也要求跟着去看看城外被结界困住的丧尸发生了什么情况。 “好,那走吧。” 随着龙翼一声招呼,一众人连忙出了里屋。 此刻在外屋守着花想流的潇邪也听到了城外传来的号角声,见众人一个个从里屋鱼贯而出,随即潇邪也紧张的站起身来。 “潇邪,想流就交给你了,我们去看看。” “好。” 在龙翼的安排下,潇邪被留下来照看醉酒的花想流。 之后众人顶着黎明的黑夜朝着逍遥城外飞去。 “追魂大人不好了,丧尸开始互相厮杀了,我们也没办法,所以只能将你请来。” 就在众人一抵达城外,一个守卫兵连忙上前向追魂等人报备。 众人得知了丧尸的情况,随后加快了步伐朝着被困在结界之中的丧尸走去。 “还正是惨烈啊。” 一见到结界之中血腥的丧尸,潇枫雪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这些丧尸还真是没人性,饿急了就连自己的同伴都吃。” 一旁的金诺寒也感慨的叹了口气,随后目光不再看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 “要我说还是杀了这些丧尸好了,反正也救不活了。” 龙翼的话一处,不知何时围过来的百姓立马跪在龙翼的身旁声嘶力竭的嘶喊着。 “大人啊,千万不要杀我们的孩子啊,他们还小就遭了此难,就算救不活他们,让我们多看几眼吧。” 只见先前捅伤花想流的妇人对着龙翼苦苦哀求着,随即转身趴在结界之上不停的拍打着。 “儿啊,你倒是看娘一眼啊,娘舍不得你,你要是死了,娘就陪你一起死。” 妇人一边拍打着结界,一边呼唤着结界之中化为丧尸的儿子。 “龙翼,随他们去吧,这些化作丧尸的人迟早会死的,也不在这一时。” 追魂说完就带头转身离开了,毕竟看到这样的生离死别实在让人难受。 随后众人也都静悄悄的离开了,却没有走远,如今的逍遥城外都是百姓的嘶喊声,还有丧尸之间相互厮杀而发出的凄厉的喊叫声。 “儿啊,娘在这~你快到娘这边来啊。” 此刻趴在结界之上的妇人忽然在众多丧尸之中发现了自己的儿子,却看见自己的儿子正被其他的丧尸纠缠着,只见那个纠缠他的丧尸身高马大,自己的儿子瘦弱矮小,怎么也不是他的对手,妇人见状连忙呼喊着。 “啊~” 随着妇人的儿子发出凄惨的叫声,妇人急疯了,随即连忙跑到追魂的身旁祈求着追魂打开结界放了自己的儿子。 “大人,我求求你快放我儿子出来啊~。” 老妇人一边祈求着追魂,一边担心的回头看结界之中被撕咬的儿子,心急如焚的妇人死死地扯着追魂的衣角。 “大人啊,如果你担心我儿子会出来伤人,那么你就让我进去,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我儿子死在一起。” 看着老妇人如此的爱子情深,众人的心一个个低沉了下来。 只见追魂轻轻一掌击在了结界之上,随后结界被追魂打开了一个仅仅可以容纳一人的缝隙。 “多谢大人,儿啊,娘来救你。” 见追魂应了自己的要求,老妇人连忙起身感谢追魂,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朝着结界之中奔去。 “哎,大娘别去啊。” 就连和老妇人一起的百姓都看不下去了,连忙阻拦了老妇人进入结界送死,岂料老妇人的力气实在是大,就连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也没办法阻拦她的身形,果然是为母则刚。 “哎~” 就在老妇人即将踏入结界之时,在龙翼的牵引之下,老妇人很快就被龙翼拉扯了回来,随后龙翼又将结界之中老妇人的儿子也给吸引了出来。 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救了出来,老妇人连忙对着龙翼不停的叩头,随后来到自己儿子的身旁不停的呼唤着。 “龙翼,你这么做又是何必呢。” “追魂,我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甘愿去送死呢,要是想流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哎,我看啊你越来越像想流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我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你了。” “别,我可对你没兴趣。” 追魂和龙翼二人说着说着又开始不正经了。 另一边被丧尸咬的不成人形的妇人的儿子,此刻正满是是血的躺在了冰冷的草地上,身旁的老母亲死死地将自己的儿子护在了怀里。 “儿啊,娘这就来找你,你别怕啊。” 此刻的老妇人看着怀里儿子已经没有了气息,整个人也没有了生的欲望,随后老妇人拿出了怀中的匕首就要自杀,却被众人连忙制止住了。 “大娘,你要节哀顺变啊。” “是啊,你要好好活着才不会辜负你儿子那自己的性命救了你啊。” “不~我宁愿变成丧尸的是我自己,我的儿啊,娘来了。” 就在老妇人挣脱了众人的束缚之后,重新拿起了地上的匕首再一次拿着尖锐的匕首对准了自己。 “哐当~” 随着匕首被人打飞,老妇人整个趴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体上痛哭流涕。 “娘~” “儿啊,你醒了。” 此刻趴在自己儿子身上的老妇人忽然听到了自己儿子在呼唤他,随即老妇人连忙爬了起来,看着恢复神志的儿子睁开了眼睛。 “娘,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若是娘亲为了孩儿死了,孩儿也无言面对死去的父亲啊。” “不~儿啊,我儿是孝顺的孩子,是娘不好,拖累了你,是娘该死。” “娘,你别说话,听我说。” “好好好,你说。” 只见妇人的儿子咽了咽干涸的咽喉,随即打断了妇人的话,继续说道。 “娘啊,你要好好活着,不要为了我伤心难过,知道吗,知道吗~” “好,娘答应你好好活着。” 见自己的儿子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老妇人连忙应允了儿子的请求。 “娘,愿来生我还能做你的儿子。” “儿啊~” 随着老妇人的儿子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之后便垂下了想要触碰自己娘亲的手,彻底的没了气息。 身后的尾巴 顿时老妇人凄惨的哭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只见众人一个个擦拭着眼角的泪,都为老妇人的遭遇感到不幸。 “呃~” 这边追魂却倒在了龙翼的肩膀上。 “原来你也并非无情之人啊。” 看着追魂虚弱的倒在自己的身上,龙翼调笑了起来。 原来方才为了能够挽留老妇人的性命,追魂尽然魂魄出鞘,随即附在了老妇人的儿子身上,代替老妇人的儿子劝慰着一心寻死的老妇人,总算没有辜负追魂的心意,此刻悲痛过后的老妇人也平静了许多。 对于修行者来说若是强行魂魄离体是很伤元神的,毕竟单纯的魂体没有灵珠的支撑是很容易消散的,好在追魂的修为不浅,否则恐怕就真的没办法还魂了。 不过对于花想流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花想流对于这方面可谓是驾轻就熟,可谓是病态到变态的存在,就算没有灵珠的支撑,他花想流可以随心所欲的为所欲为,这让龙翼和追魂一度的羡慕。 在龙翼的搀扶下,追魂很快就被带到了不远处的茶寮里休息。 之后龙翼又加固了结界的持久度,以免狂暴的丧尸出来害人。 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结界之中的丧尸一下子减少了一半,原本撕咬的丧尸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咀嚼着同伴的尸体。 原本担心的百姓们目睹了这丧心病狂的一幕后,当初坚持不让花想流杀丧尸的他们此刻也动摇了起来,随后一个个都没有说什么直接朝着逍遥城走去。 很快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太阳也慢慢地从地平线之下爬了出来,温热的阳光照亮了阴郁的大地,此刻吃饱了的丧尸一个个又开始了撞击结界了。 众人没有离开,而是守在了结界之外,一方面担心丧尸会破了结界出来害人,另一方面是担心雷宁会卷土重来。 此刻的逍遥城外除了龙翼和追魂二人在此守着,其他人都被要求进入了逍遥城去了,并且还关上了逍遥城厚重的大门。 “追魂你怎么样了。” 此刻的龙翼见追魂脸色不大好,想必是方才灵魂出窍时,元神遭受了重创,就算是服用了一些灵丹妙药,可是一时半会还不能复原,见此龙翼连忙又给追魂倒了一杯茶水。 “谢谢。” 追魂接过龙翼手中的茶杯道了声谢,随后慢条斯理的小酌着茶水,每吞咽一下茶水追魂就感到力不从心的难受。 “追魂,要不我带你去找想流要几滴血,相信很快你就会复原的。” “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追魂连忙否定了龙翼的提议,毕竟花想流现在魂体附着在若雨的身上,还是不要麻烦花想流了。 追魂说完就挪到了地上,随后开始了漫长的打坐修养。 至于龙翼则担负起了保护追魂的责任。 “潇邪,你怎么睡这儿了,也不怕感冒啊。” 此时的花想流才从醉酒之中醒过来,抬头却看见潇邪坐在了地上,并且似乎是睡着了。 “哎,以后还是戒了酒吧,身体不比以前那么扛造了。” 花想流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以及昏沉沉的脑袋。 “嗯?想流你醒了,怎么样了,还好吧。” 此刻的潇邪冷不丁的惊醒了过来,首先在意的却是一旁的花想流。 “我没事了,他们都去哪里了。” 花想流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有看到其他人。 “哦,逍遥城外的丧尸出现了变故,他们都去了。” 见花想流询问,潇邪连忙回应道。 “那我们回家吧。” “好。” 随后潇邪带着花想流离开了纸醉金迷的“金屋藏娇”。 “就是那个小妞。” 就在花想流和潇邪出了金屋藏娇的大门,身后就多了许多尾巴,只见其中一个人就是昨晚调戏花想流的男子的手下,此刻的他纠结了许多地痞流氓想要对绑架花想流。 “放心吧,交给我们。” 只见这些地痞流氓随即向着他们的雇主打包票,花想流势必手到擒来。 “只是……” 为首的痞子对着雇主比划着手指,雇主立马心领神会,随即对着痞子说道: “只要事办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嘞,你一句话,我们赴汤蹈火。” 二人打成了协议之后,痞子便带着一帮手下悄悄跟了上去。 “想流啊,你累吗,要不要我背你啊。” “我不累,走吧。” 潇邪和花想流二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暗中尾随的人。 此刻的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大家伙每天除了正常生活外,还多了许多看守大街的人,这些人一个个手拿着铜炉,只要看到亡灵军出现就立马敲响铜炉,来提醒大家逃命。 “想流,要不要吃点东西。” “要要要。” 潇邪路过一处摊位便询问花想流是否需要吃早饭,花想流满口答应着,随后毫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就在二人坐下之时,摊位的老板便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二位客官向吃的什么,本店包子馒头饺子面条应有尽有,而且口味也是任凭客官挑选。” “那就每样来一份,口味吗你看着办好了。” “好嘞,客官你稍等。”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老板高兴的下去忙活了,很快桌子上就摆满了香喷喷的食物。 只见花想流喝了一口水之后便拿着一个大肉包子啃了起来。 见花想流吃的如此开心,潇邪也拿了一个包子轻轻咬了一口。 “客官,这是本店特有的汤,你二位也是第一次来本店消费,这汤算是我请二位的,好吃就经常来啊。” 老板说完就将两碗美味的汤端到了花想流面前。 “老板,真是地道,以后我会常来的。” “多谢,二位请慢用。” 花想流夸完了老板会做人,随后就呲溜一下吸了一口美味的汤。 “嗯~潇邪,这汤实在太好喝了,你喝喝看。” 喝了一口汤的花想流对于汤的味道赞不绝口,随后也示意潇邪一起品尝。 架不住花想流的怂恿,潇邪也轻轻的小抿了一口,随即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花想流的看法。 绝非一般的百姓 可就在潇邪打算再一次喝汤时却被花想流连忙制止住了,只见花想流拉着潇邪的胳膊面露难色的说道: “潇邪这汤好像有些上头啊。” 花想流看着被自己喝的就剩小半碗的汤顿时感到了一阵的晕眩。 “难道汤有问题。” 潇邪连忙起身来到花想流的身边,随后叫了方才为自己送来汤的老板。 “老板你给我过来。” 见客官那边出现了异常,老板连忙跑了过来,随即点头哈腰的站在桌子旁。 “客官你有什么吩咐?” “老板,你这汤怎么……” 见老板来了,花想流艰难的抬起头来说道,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了,还打翻了桌子上剩余的小半碗汤。 “想流~” 潇邪立马抓住花想流的肩膀呼唤着,随后转身将身旁的老板给抓在了手里。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下毒。” “客官,不关我的事,有人说要请客,让我把汤给你们的。” 见自己的汤毒死了人,老板连忙交代了事情的原委。 “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说是你的朋友。” 见潇邪一番想要杀了自己的模样,老板被吓得不停的哆嗦。 “哼~” 潇邪也没有过多的与老板纠缠,随即抱着花想流就离开了这里。 “哎,真是倒了霉了。” 见潇邪走了,老板这才松了口气,随即一拍大腿,把方才叫自己给二人送汤的家伙给恨上了。 “快~跟上。” 只见暗中尾随花想流和潇邪的痞子头对着自己的一帮兄弟招呼了一声,随后都快速的跟了上去。 “呃~” 这边潇邪迅速的抱着花想流行走在来来往往的大街上,过往的百姓一个个好奇的看着潇邪和花想流二人,突然潇邪感到一阵晕眩,随后整个人身形不稳,可还是舍不得怀里的花想流受到丝毫的磕绊,依旧牢牢地将花想流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上~” 见到被自己下药的潇邪终于药性发作了,随后痞子头连忙带着兄弟们包围了潇邪和花想流,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将二人给掳走了。 而原本看一对俊男靓女行走在街道上的百姓,原以为会有热闹看,没成想却看到了一众穷凶极恶的匪徒拿着刀就包围了这对男女,于是众百姓一个个吓的作鸟兽散。 就这样痞子们带着花想流和潇邪匆匆忙忙来到了城外的无人之地,等待着雇主来此。 驸马府 “怎么样了,你怎么一去就是半天啊?” “哎!别说了,本来以为驸马爷在皇宫,可是我去了皇宫才发现驸马爷更本不在,随后我又听到了城外的号角声,想必驸马爷出城了,因此我又辗转去了城外,可是还是没能找到驸马爷。” 此刻驸马府门前的守卫见先前去找驸马爷花想流的同伴折腾了一夜未归,随即有些不高兴的问道,却得知驸马爷不见了踪迹,这可愁坏了门外。 “别嚷了,都嚷了一夜了,你们不闲累吗,再嚷我把你们一个个交给国主处置,就说你们公然藐视驸马爷,到时候恐怕就要把牢底坐穿也出不来了。” 守卫看着坐在驸马府门前嗷嗷叫了一夜的百姓,也是头疼,随即搬出国主来吓唬吓唬这些挑事的百姓。 “国主来了正好,我倒要看看咱们国主帮谁,驸马府窝藏敌军,这通敌叛国的罪恐怕不轻,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就不信咱们玄武国还没王法了。” “对对~交出金正。” 只见示威者之中的一个男子依旧不依不挠,还在和守卫据理力争,在众人的拥护之下说的越发的起劲。 “哎呦我去,存心找茬是吧,果然是刁民,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 看着这些刁民依旧我行我素,目无法纪,守卫实在是没辙,索性招呼驸马府中的护卫。 “来啊,驸马府仗着权势欺压百姓,有本事就将我们都杀死。” “对,我们不怕。” 眼见着这些刁民一个个被围困在包围圈之中,还是依旧的冥顽不灵。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成全你们,给我拿下~” 守卫也是被这些百姓逼急了,随后只能将这些百姓活捉起来。 就在守卫一声令下,驸马府的护卫便与这些百姓缠斗了起来。 这边正打的起劲,那边潇枫雪策马来驸马府找花想流,刚好看见驸马府门前两帮人马混战,随即加快了脚步快速的跑去。 “参见国主~” 驸马府的守卫见潇枫雪前来,随即连忙恭敬的跪倒在地。 “怎么回事?” 此时的潇枫雪下了马向着守卫询问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回禀国主,这些百姓已经在驸马府门前示威了一个晚上,目的就是要金正金公子的性命,还说……” “还说什么?” 见守卫支支吾吾,潇枫雪连忙催促着问道。 “还说驸马爷勾结敌军,通敌叛国。” 守卫说完连忙跪倒在地上,只因自己冒犯了驸马爷。 “枫雪,这伙人看起来各个武功不俗,看来不想一般的百姓。” 身旁的金诺寒一直观看着那边的打斗,随即告诉了潇枫雪自己发现的异常。 “嗯,我也注意到了,就是不知道这伙人到底有什么意图,难道就只是为了金正吗。” 潇枫雪也是疑惑不解,说话间还向跪地的守卫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驸马爷回府了吗。” “回禀国主,没有。” 见潇枫雪询问,一旁的守卫连忙恭敬的回应着。 “枫雪,看来只能先将这些人给抓起来,务必一个不落,以免走漏风声。” “只能怎么办了。” 在金诺寒的提议下,潇枫雪也算是同意他的看法,毕竟就目前而言,还不能确认这一伙人的动机,只能先全部抓获。 “我来~” 一旁的秦仁立马原地飞了起来,随即在空中一个华丽的翻身,之后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混战的人马之中。 “啊~” 只见秦仁举起长剑肆意的挥舞着,大开大合之间,这些闹事的百姓一个个被他的剑气所伤,不多时这些人都被驸马府的护卫给按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陪着演戏 “啊~好痛啊~国主救我啊~” 此刻潇枫雪等人进入了驸马府,那些闹事的百姓一个个都被囚禁了起来,而带头闹事的百姓却被押在房间里受审。 只见这男子长的还算眉清目秀,此时的他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一个劲的在地上哀嚎。 “说,你姓甚名谁,哪里人。” 看着男子一副无赖模样,秦仁当即拿着剑尖直指男子威胁道。 “国主救我~” 男子连忙挪到了潇枫雪的脚边抓住了潇枫雪的下摆哀求着。 “我会救你的,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来驸马府闹事,我就让他们放了你。” “真的?” “真的,说吧。” 原本嫉恶如仇的潇枫雪今天却一反常态,对着身下的无赖言语之间多了一丝怜悯,这让一旁的金诺寒和秦仁有些看不懂。 “其实我们就是看到玄灵国的太子金正进入了驸马府,所以我们才在驸马府门前不走的,国主你也知道,如今我玄武国和玄灵国之间兵戎相见,我怎么能看着敌军在驸马府肆意妄为,我这也是担心驸马爷和公主的安危啊。” “是吗?我国和玄灵国之间的事你倒是看的透彻啊。” 见男子好一番巧舌如簧,说的句句在理,这让潇枫雪着实佩服他的口才。 “那是,如今我玄武国上下同仇敌忾,国家大事自然要清楚了,国主你就放了我吧,该死的是玄灵国太子金正。” “还不道出自己的姓名,不然我的剑可不饶了你。” 秦仁见男子依旧胡说八道,随即没好气的朝着男子逼近着,手中的剑发出阴深深的寒光。 “我就是逍遥城的人,家住逍遥城城北,不信你可以去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国主我真的只是为了玄武国好啊,如果这都要关要杀,那以后谁还会为玄武国尽心尽力啊。” 男子说着说着眼里就溢出了泪花,一旁的金诺寒看着实在是好笑,心想这家伙的演技可真是了得啊,奥斯卡奖非他莫属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就是玄灵国被废除太子之位的二殿下金诺寒吗。” 金诺寒冷不丁的询问着男子,却见男子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这不由得让潇枫雪更加确信男子说慌。 “你知道的还真多啊,还说你是玄武国的人。” 见自己露出马脚,男子眼珠子一转,随即计上心头,继续抓住潇枫雪的衣角哀嚎着。 “玄灵国二殿下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难道就凭此断定我是玄灵国的人,那照这么说的话整个逍遥城的人都知道金诺寒,岂非整个逍遥城人都是玄灵国的人,国主要是这样就让我认罪,我不服。” “好,既然你如此的关心国事,那你倒是说说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若是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封你的官。” 一听潇枫雪要给官让他做,男子顿时来了底气,随后两眼放光的说道: “如今我玄武国内忧外患,一方面要解决百姓的吃住问题,另一方面要应对雷宁所带来的亡灵军,还要提防玄龙国大军攻击,至于玄幻国和玄风国的国主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也沉迷于修习长生不老之术,这两国已经威胁不到我国,为今之计就是要做好抵御亡灵军和提防玄龙国大军压境,才能保证我玄武国百姓的安危。” 男子滔滔不绝的说完,见潇枫雪一脸的认真模样,男子心知已经得到了潇枫雪的认可,随即在心里乐开了花。 “说的好,我果然没有看错,是个人才。” “那这么说国主真的要给我加官进爵了。” 男子被潇枫雪夸了一句,随即心花怒放了起来,就连自己姓什么恐怕也不记得了。 “那是自然,我一定会好好嘉奖你的,你知道的太多了。” 只见潇枫雪话锋一转,随即朝着秦仁使了个眼色。 “受死吧~” 在潇枫雪的示意下,秦仁一剑刺入了男子的心脏。 “为什么,国主,为什么要杀我。” 男子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 “都说了,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过我还得要谢谢你将玄龙国要进攻我国的消息回报给我,你这个玄龙国的奸细。” 潇枫雪说完看了一眼地上垂死挣扎的男子。 “你怎么知道我说玄龙国的人,不可能,我隐藏的很好,你们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那我就告诉你,也好让你死得瞑目,还记得我当初杀死葛占之时,就发现了他手臂上的纹身是一个狼头,方才见你和护卫打架之时偶然看见了你胳膊上也有和葛占一样的纹身,我就猜到你就是玄龙国葛达的人。” 男子见潇枫雪通过自己胳膊上的纹身识破了自己的身份,随后男子抚摸着自己胳膊上的纹身继续问道: “既然知道我是玄龙国的人,为何不立马杀了我。” “当然是套你的话了,你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知道吗,人在撒谎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就会替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你们~” 金诺寒的话让男子顿时语塞,随即男子迅速的站起身来并且朝着潇枫雪抓去,势必要和潇枫雪同归于尽也好对自己的主上葛达一个交代。 可是男子太高估自己的力量了,还没等男子起身站稳脚跟就被一旁的秦仁一剑刺穿咽喉,当场血溅三尺倒地身亡。 “秦仁,那些闹事的玄龙国奸细就交给你了。” “嗯~” 在潇枫雪的吩咐下,秦仁很快就去处理那些闹事的人了。 “枫雪,你说想流和你哥会不会还在‘金屋藏娇’没有回来啊。” 处理完奸细的事,金诺寒担心起了醉酒的花想流了,猜测花想流很可能还在妓院睡觉。 “有可能,毕竟想流的酒量着实……哎,走吧。” 一想起花想流的酒量潇枫雪叹了口气,随后和金诺寒一起去找花想流去了。 逍遥城外的一处无人居住的破房子里,此刻花想流和潇邪正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了角落里。 痞子头带着兄弟们在一旁喝酒吃饭,坐等着雇主拿钱来,他们这一票就算完成了。 眼神杀人 “人呢。” “这不给你绑来了嘛,就在那儿呢,嘿嘿。” 见雇主来了,痞子头连忙起身对着雇主点头哈腰,随即伸出一只手在雇主的面前,示意雇主拿钱。 “喏~” 雇主确定了被绑的就是昨晚自家少爷看中的女子,随即丢了一大袋银子给了痞子头。 “多谢,多谢,银货两讫,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兄弟们走。” 拿到钱袋的痞子头顺势在自己的手里掂量掂量着,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之后便招呼一帮兄弟打算离开。 “慢着~” “还有什么事?” 见雇主招呼一声,痞子头连忙转身回头。 “这男的我不需要,你们把他给我抬走。” 只见雇主指了指地上的潇邪示意痞子将潇邪处理掉,随后就扛起了地上的花想流出了破屋。 “嗯,把他埋了吧。” 就在痞子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潇邪的时候,雇主忽然转身又丢给了痞子一锭银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雇主决定让这些匪徒将潇邪给就地掩埋。 “好勒,只要钱到位,你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痞子头再一次接过雇主丢过来的银子,一脸的开心。 “兄弟们动手。” “是~大哥。” 在痞子头的吩咐下,潇邪很快就被人抬出了破屋。 另一边花想流被人扛着出了破屋后就直接上了一辆马车,随后在雇主的驾驶之下,绝尘而去。 “完了,潇邪要被活埋了。” 此刻的花想流身在若雨的身体里,可是又不敢贸然的离开若雨的身体,身旁若雨会因为没有了魂魄身体会快速的腐烂掉,可花想流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潇邪丧命,随后花想流只能先去就潇邪。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魂体迅速的离开了若雨的身体,就朝着先前的破屋飞去。 才一会儿功夫,潇邪就已经被这些手脚麻利儿的匪徒丢进了深坑之中,就在痞子头仿佛兄弟们给坑里填土之时,花想流的身形陡然出现在了痞子头的生怕,吓的痞子头当即跌坐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大喊着。 “妖怪~” “什么,妖怪?” 见自己的老大忽然狼狈的坐在地上,并且颤颤巍巍的指着面前的花想流说的。 一旁的兄弟们本来一心扑在埋人的事上面,在痞子头的提醒下众人才注意到了一旁面若寒霜的花想流,随即一个个丢下了手中的锄头和铁锹围在了自己老大的身旁。 此刻的花想流一头散乱的头发,目光阴冷的注视着面前的一众匪徒。 花想流也懒得和这些匪徒说话,而是当着匪徒的面直接将被埋在坑里的潇邪给抱了起来。 随后花想流抱着潇邪直逼这些匪徒,在花想流刻意散发身上的煞气下,这些匪徒一个个吓的直哆嗦。 “啊~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只见花想流一个眼神,痞子头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扼住了呼吸,随即吓的魂飞魄散的痞子头连忙跪在花想流的面前求饶着。 这一幕就连花想流本人也震惊不已,他方才只不过在心里想着要掐死这个痞子头,没成想到自己的灵力居然可以通过意识直接散发出来,并且直接取人性命。 看到痞子头被自己掐的眼泪都出来了,花想流意识一松,随后痞子头如释重负,当即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多谢不杀之恩。” 只见痞子头一边不停的给自己顺气,一边连忙摆好姿势对着花想流磕头如捣蒜。 “若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们灰飞烟灭。” 花想流说完就对着不远处的破屋轻轻一掌,只见这破屋瞬间化为了糜粉,随风飘散而去。 “啊~” “我们再也不敢了。” 看着面前被轻易摧毁的房屋众人吓的齐刷刷的跪在花想流面前保证着。 随着花想流抱着潇邪离开了,这帮匪徒才一个个松了口气,随后屁滚尿流的离开了这个骇人的地方,此生恐怕都活在花想流给他们的阴影之中。 “潇邪,你醒一醒。” 在花想流的救治之下,潇邪慢慢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想流,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没事,方才你差点就被活埋了,好在我及时现身,不然啊你就完了。” 看到潇邪没事了,花想流也安心了不少,说话间还不停的拍打着遗留在潇邪身上的泥土。 “嗯?想流,我姐姐呢。” 潇邪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姐姐若雨。 “遭了,若雨还在那人的马车上。” 花想流一拍脑门,很是自责了起来,随后花想流带着潇邪迅速的沿着马车行驶的轨迹追去。 不多时花想流就发现了马车停在了一处客栈的门前,看样子若雨已经被带进了客栈里了。 “潇邪,你在外面等着,我去去就来。” “嗯~” 见花想流一脸的狡黠,潇邪知道花想流又要作妖,随后只能待在原地等着花想流去救自己的姐姐。 看着不大的客栈,花想流迅速的化为了魂体潜入了客栈之内。 很快花想流就在一间客房之中找到了自己的娘子若雨,只见此刻的房间里只有若雨一人安静躺在了床上,随后花想流再一次将自己寄宿在若雨的身上,只是这一次他先喂了一滴血进了若雨的嘴里,好替若雨解了身上的毒。 做完这一切的花想流安静的躺在床上,只等着那个害他之人出现。 “咚咚咚~” 随着阵阵脚步声传来,随后就见到之前的那个雇主正搀扶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你轻点,我身上还有伤呢。” “是是是,少爷,小的注意着。” 只见这个被人叫着少爷的男子就是昨晚被潇枫雪下令打伤的男子。 “小妞,总算把你给抢来了。” 只见男子来到床边,看着面容姣好的花想流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你出去守着。” “是~” 在男子的吩咐下,这个将花想流带来的雇主立马恭敬的离开了房间,并且还小心翼翼的将门给带上了。 “美人,我来了,呦呦呦,我的腰啊,该死的潇枫雪别以为你是国主救了不起啊,哼你身边的女人老子照样上。” 女人是拿来疼惜的 男子一想起昨天晚上所受到的屈辱就把潇枫雪的记恨上了,身上的疼痛让他越发的想要对床上的花想流施暴。 “美人,我来了。” 说完,男子就急不可耐的撕扯着花想流的衣裳。 就在这时花想流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后抓住了男子不安分的手。 “呦,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让你好好享受一番。” 见床上的美人醒了,男子越发的下流了起来。 “是吗,你可知道我是谁。” 花想流牢牢地禁锢住了男子的手臂,随后不紧不慢的询问着男子。 “呵,不知道,不过看你在那潇枫雪的身旁,相信你也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见身下的美人不似以为见过的女子那般惊慌失措,这让男子停止了兽性,随即饶有兴致的看着床上的花想流。 “对,你还真有眼力价。” “那是,本少爷也算是阅美人无数,一般的我还不放在眼里。” 男子见花想流朝他微笑,那笑容瞬间俘获了男子的心。 “我就是玄武国的公主若雨。” 花想流一边对男子笑着,一边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公主?身娇肉贵的,我也还算第一次和公主欢好,放心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得知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子尽然是当朝的公主,男子愈发感觉自己赚到了,随即欲要对花想流再一次下手。 “哎,别急,我问你,你可知道我的夫君是谁。”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来吧。” 此刻冲动的男子哪里顾得了那么多,随后就将俯下身段欲要亲吻花想流。 “哎,听我说完,要是你还敢和我欢好,那我就随了你的意。” 花想流一脸娇羞的用自己纤细的手抵住了男子凑过来的嘴巴。 “说吧,我听着呢。” 无奈男子也只能顺了花想流的意,随后就这样趴在了花想流的身上不上不下的。 “我夫君可是鼎鼎大名的异世之人,要是让他知道你轻薄与我,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这样啊,那也没办法,谁叫你长的如此的花容月貌,让人看一眼就欲罢不能,就算是现在就死了,我也心甘情愿,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男子整日就知道流连与烟花之地,哪里知道异世之人花想流的存在,这一次无论身下的美人说什么他将不再理会,此时的他只想按照自己的本能行事。 看着身下的美人忽然闭上了美目,好似在逢迎着自己,男子越发的难以自持,就在男子想要扯下美人的衣服之时,却被人忽然从背后给扯到了地上。 “谁这么大胆敢坏老子的好事。” 正在兴头上的男子忽然被人从床上抓了起来,随后丢在了房间的一角,顿时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起来,怒斥着坏他好事之人。 “你抢了我的娘子,就不怕他夫君我吗。” 此时花想流一本正经的坐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哦,原来你就是当朝的驸马爷啊,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没想到却是个粉头捏的小屁孩。” 男子见来人从样貌上看去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随即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即嘲讽着花想流。 “小屁孩?哼,你这个老油条竟敢欺负我娘子,我今天就要了你的性命,也好过让你继续残害妇孺。” “哼,小子好大的口气,别待会哭爹喊娘叫我放了你才好。” 男子也算是个练家子,随后对着花想流摩拳擦掌,一副要和花想流一决高下的冲动。 “是吗,只怕待一会哭爹喊娘的人是你。” “啊~” 见花想流反唇相讥,男子举起偌大的拳头就朝着花想流打了过去。 还没等男子靠近花想流,就被花想流的一个凌厉的眼神给打败了。 “呃~你使得什么妖术,有本事我们决一雌雄。” 男子忽然被花想流扼住了咽喉,可是还是不死心的朝着花想流怒吼道。 “妖术?哼,我好歹也是异世之人,没有本事怎么能够娶到如花似玉的公主为妻呢,至于你,要本事没本事,就只会对女人用强,要知道女人是拿来疼惜的,不是你随随便便可以糟蹋的。” 花想流鄙夷的看着苦苦挣扎的男子,表面上依旧面不改色的喝着茶水。 “少说废话,要杀就杀。” “呦,还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不过可惜啊却用在了歪道之上,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花想流说完就拧断了男子的脖子,没有让男子留下任何遗言。 “若雨,我们回家。” 之后花想流便抱起了床上的若雨,临走之前还看了一眼地上依旧死不瞑目的男子,随后花想流抱着若雨从客栈的窗户飞了出去。 至于一直守在门外的那个男子的下人也早就被花想流以同样的手法瞬间掐断了咽喉。 “潇邪,我们走吧。” 此刻花想流重新附着在若雨的身上,随后不紧不慢的将被自己杀死的男子的马车给牵了过来。 “驾~” 随着潇邪一声呼喊,随后潇邪带着花想流驾驶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在颠簸的泥巴路上。 “潇邪,你饿吗。” 半路上花想流从马车上探出来脑袋,一脸堆笑的看着赶车的潇邪。 “喏~给。” 见到花想流如此可爱的看着自己,潇邪知道了花想流的意思,随后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着的馅饼递给了花想流。 “嗯~好香啊,哪里来的。” 花想流折腾了大半天此刻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随后连忙接过了潇邪手中的饼就大口的咬了起来,外表酥脆内里柔软的猪肉馅饼裹上了一层白芝麻,一口下去那种满足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哦,刚刚在外面等你有些无聊,所以就在客栈里打包的。” “潇邪你太好了,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花想流大口咀嚼着馅饼,很是温柔的环抱着潇邪的后背。 潇邪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上扬,也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 太重口味了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 花想流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潇邪的身旁,嘴里还惬意的叼着一只狗尾巴草,一边哼着歌一边欣赏着沿路的风景。 眼看着逍遥城就要到了,二人不紧不慢的驾驶着马车徐徐前行。 先前花想流和潇邪是被那帮匪徒从逍遥城的后方掳走,如今二人饶了一个大圈打算从正门走,目的就是要看看那些丧尸的情况。 “嗨~咦~” 距离困住丧尸的结界还有一段路,花想流的呼喊声就传遍了空旷的草地。 此时的龙翼立马从茶寮里走了出来,却看见不知何时出了城门的花想流和潇邪二人正驾着马车朝着这边而来。 “哎,想流你们什么时候出城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见马车在自己的身旁停稳了,龙翼好奇的凑了过来。 “我们被人绑架了,就是昨晚闹事的那个男人。” 花想流满不在乎的说着,随后目光却看向了不远处还在拼命挣扎着的丧尸。 “那你有受伤吗,我看看。” 一听到花想流遭遇劫匪,龙翼就跟着紧张了起来,随后一把将花想流转了过来,并且不停的打量着花想流全身上下,看看花想流是否收到伤害。 “啊,我没事,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是出了一点点小汗,没什么事。” 花想流很是尴尬的从龙翼的手中挣扎了出来,随后呵呵傻笑起来,毕竟如今的他是女儿身,这男女授受不亲,花想流还是懂得的,而且他也不想别人碰触他娘子的身体。 “没事就好。” 见花想流对自己突然见外了起来,龙翼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尴尬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哎,追魂他怎么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吗,为何今天就蔫了。” 被龙翼的举动搞得也有些尴尬的花想流却把目光投向了茶寮里静静打坐的追魂,随后忙不迭的朝着追魂走去。 “追魂,你怎么了。” 花想流来到追魂身旁就撩起了自己长长的裙摆,随后蹲了下来,就在花想流上手轻轻拍打追魂的肩膀之时,却被追魂接下来的举动吓坏了。 只见追魂被花想流这么一拍,随后正在运功的追魂突然一口鲜血喷在了面前的花想流脸上。 “啊~” 由于被干扰,追魂气血一滞,随后被迫停止了运功休养,只是追魂还没怎么滴,花想流就大叫了起来。 “想流,你~” 此时的追魂睁开了眼睛,随后看到花想流如此狼狈的模样,追魂实在是感到好笑,也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你还笑,哼~” 本以为追魂吐血会有什么事,没成想却如此毫无形象的嘲笑自己,花想流顿时不干了,随后用自己的长袖擦了一把带血的脸后对着追魂一甩衣袖,之后扁着嘴不高兴的走开了。 “想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也不能赖我啊,谁叫你突然打断我修养,我还委屈呢,差点让你这一拍就见了阎王了呢。” 见花想流不高兴了,追魂连忙起身想要去安慰花想流,随后也委屈巴巴起来。 “想流,别气了。” 此时潇邪掏出自己的手绢替花想流仔仔细细的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见花想流还扁着嘴,潇邪尽然不自觉的就上手捏了起来。 细腻的皮肤,捏起来手感却是滑腻,只是多了一股血腥味。 原本扁着嘴的花想流被潇邪这么一捏立马破功,随即也开怀大笑了起来。 “好了,我自己来吧。” 花想流被潇邪宠溺的摸着头,原本要比潇邪高一点的花想流如今附着在若雨的体内,个头也深深的矮了一大截,这就让潇邪摸的很顺手了,潇邪哪能放过这个蹂躏花想流的绝佳好时机,花想流很不自在的顺走了潇邪手中的丝绢,随后离开了挠人的潇邪,以免自己被摸成了狗窝头。 “想流~” “好了啦,原谅你了。” 此时来到结界处的花想流还在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血腥味,一旁的追魂苦逼的来到花想流身边,于是哀怨的看着花想流,花想流实在受不了追魂那种眼神,只能勉为其难的选择原谅他。 “哎,龙翼这些丧尸好像少了很多啊,你们杀了吗。” 花想流突然发现结界之中的丧尸好像少了一大半,随后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的龙翼,就连潇邪也走了过来。 “吃了。” “什么,吃了,龙翼你也太重口味了吧。” 花想流被龙翼明目张胆的给恶心到了,随后整个人就不好了,看着龙翼的嘴,花想流作势就要呕吐了起来。 看着花想流如此的看着自己,并且还露出一脸鄙夷,甚至还不断远离自己,龙翼给了花想流一个大大的白眼,于是环抱着胳膊,也懒得理会花想流超乎常人的脑洞。 “想流,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其实是丧尸相互厮杀吞食而已啦。” 追魂连忙替龙翼解释着,不仅如此,追魂还有模有样的学着花想流的口吻。 “什么,这样啊,早说啊,害的我差点将之前吃的都吐了出来。” 花想流嗔怪的看着龙翼,尴尬的擦了擦嘴角的唾液。 “怪我了。” 龙翼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花想流这个后知后觉的白痴。 花想流也为自己过于紧张的神经感到无奈,随后打着哈哈,又和追魂嬉闹了起来。 “嗯?” 就在花想流追逐打闹之时,龙翼忽然察觉到了来自结界之中丧尸的异常。 “怎么啦。” 花想流气喘吁吁的来到一本正经的龙翼身旁,随后也看向了里面的丧尸。 只见此时的丧尸一个个突然都安静了下来,也不在拍打着结界,一个个好奇的看着长满青草的大地。 “不好。” 龙翼陡然看到了土地上冒出来的一个黑色的脑袋,随后龙翼连忙拉着花想流等人迅速的离开了结界。 就在众人离开结界的一刹那,结界忽然从内部爆裂开来,一个个丧尸也被一声巨响炸的血肉横飞。 “嗯,好吃,美味。” 只见一个个亡灵军从土层下探出了脑袋,随后就抓住乱窜的丧尸撕咬了起来。 坍塌的城墙 看到这一幕的花想流又有一丝想要呕吐的感觉,随后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快走~” 此时的龙翼将花想流带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便嘱咐花想流赶快走人,随后自己便和追魂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收到~” 花想流回应了一句之后便撒丫子跑路了。 “哎,潇邪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逃命要紧啊,你在这会让他们分心的。” 见潇邪拿出腰间别着的铁扇后一脸不怕死的想要冲上去,却被花想流一把拉了回来,随后也加入了逃命的队伍之中。 就这样花想流和潇邪这对逃命二人组很快就抛下了龙翼和追魂跑进了逍遥城内。 “快关门,通知大家亡灵军来了。” 在潇邪的命令下,守城兵连忙敲响了铜锣,很快大街上所有拿着铜锣的巡逻百姓,一个个也开始敲响了铜锣,随着这些巡逻队接力敲响铜炉,很快整个逍遥城再一次炸开了锅,百姓们一个个警戒了起来,随后一个个朝着城门方向跑去。 “爹~是亡灵军又来了吗。” “嗯,走吧,去城门集合。” 此时在大街上吃东西的陆殇父女二人听到了铜锣声之后,便起身跟随着人群朝城门那边赶去。 驸马府的一众人也有条不紊的撤离了驸马府。 “潇邪,若雨交给你了。” 花想流嘱托了一句后,就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颗固尸丹,随后紧闭着双眼将这苦涩的固尸丹塞进了嘴里。 要知道花想流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为了避免若雨身体腐败,花想流只能将追魂给的固尸丹含在嘴里,以防万一。 坐好这一切之后,花想流变成若雨的身体里出来了。 “潇邪,我走了。” 花想流一出了若雨的身体,就腾空而起,随后朝着亡灵军飞去。 “追魂,你去保护百姓,这边有我和龙翼。” 花想流一来到战场就一掌粉碎了面前一片亡灵军,随后连忙提醒着追魂。 “好。” 追魂应了一声后,便返回了逍遥城,毕竟追魂有伤在身,不宜过多的动武,只能退守城池。 “龙翼,你推开。” 在花想流的示意下,龙翼连忙退到了花想流的身后。 看着下方黑压压一片的亡灵军不停的嘶喊着,花想流迅速的带着龙翼飞到了千米的高空,随后俯冲而下,一掌朝着下方的亡灵军劈了过去。 只见花想流这一掌夹杂着丝丝蓝色火焰,犹如电蛇一般朝着下方击去,很快着这一掌在亡灵军之间炸开了,掌势犹如水中的涟漪一般还在不停的向着周边蔓延,威力却丝毫不减,直接将地上的亡灵军给彻底的粉碎了。 “好厉害啊。” 此时在上方观战的龙翼被花想流这一掌深深的折服了。 眼看着这一批亡灵军都被花想流一个不落的摧毁了,花想流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些亡灵军是杀不死的。 “轰~” 随着一声巨响再一次传来,此刻的逍遥城城墙整个倒塌了下来。 眼看着绵延千米的城墙就这样陷入了地面,花想流和龙翼连忙朝着城墙飞去。 “啊~” 此刻在城墙之上冒死观战的守卫兵冷不丁被陷落的城墙带入了底下,眼看着就要丧命了,却被及时赶来的花想流给救了。 “大家跟随我向后退~” 此时挨着城墙很近的百姓们一个个惊呼不已,随后在追魂的命令下,所有人跟随着结界远离了倒塌的城墙。 就在众人撤到了安全的地方后,高大的城墙彻底的坍塌了,变成了一片废墟。 “城墙毁了,我们还有救吗。” 看着守护着家园的城墙没了,百姓们一个个落寞了起来。 “大家放心,只要我们活着就一定能够重新建设我们的家。” “嗯,逍遥王说得对,只要我们在,一定能够重新拥有我们的家的。” 在潇遥的鼓励之下,众人也重新拾得了信心。 如今的皇宫中一个人也没有,为了避免逃难不及时,潇遥带着所有人都住在了临近城门的大街上,而潇遥也跟着住进了驸马府。 “追魂~接着。” 这边花想流救下了几个守卫兵之后便看清了脚下倒塌的城墙之中冒出来大量的亡灵军,随后花想流便将怀里的守卫兵朝着追魂的结界丢去。 借助结界的缓冲,几个守卫兵很快就被结界之中的金诺寒等人给接住了。 在这危机关头,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花想流这个能够解救他们去水火之中的唯一救世主。 “给我杀~” 忽然一声沙哑的嘶喊响彻天际,随后雷宁的声音传遍了逍遥城的每一个角落,夹杂着内力的声音,震的地上的百姓一个个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就连眼睛也被这充满威力的声音给震的流出了血丝。 “小子,今天我可不饶了你。” 此时雷宁的身形忽然出现在了花想流和龙翼的面前。 “要打就打,喊个什么劲,就你会喊是吧。” 花想流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雷宁,还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过去。 “啊~” 本就一肚子怒火的雷宁当即被花想流给激怒了,随后一掌就要取花想流的性命。 “龙翼,走你~” 看着雷宁这一掌如此的气势恢宏,花想流一把将身旁的龙翼抓住后就朝着追魂所在的位置扔去。 随后花想流迅速的与雷宁对上了,只见二人对上了彼此手掌的一刹那就分开了,二人皆被彼此的掌力给震飞了老远。 花想流和雷宁一停稳身形,就再一次冲了上去。 就在二人即将碰撞在一起的时候,花想流忽然整个人就消失在了雷宁的面前。 “哼,想玩,那我就陪你玩。” 雷宁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也紧随着花想流消失在了空中。 随后晴朗的天空之中就只看见时不时陡然出现的炸裂的亮光。 “你们看,他们都消失了。” 此刻在下方观战的百姓指着天空时不时出现的亮光,示意众人看去。 “追魂,你怎么样。” 此刻在和亡灵军交战的龙翼还不忘担心追魂的伤势。 “我没事,挺得住。” 追魂说完再一次输送内力加固结界,因为此时的追魂不仅要保持结界不被蜂拥而至的亡灵军破坏,还要提防雷宁突然袭击。 往事不堪回首 而还在与亡灵军纠缠的龙翼时不时的腾出空来帮助追魂加固结界。 “公主,你看。” 这时挤出人群的卓月指着潇邪怀里的若雨示意身旁的金玉屏看去。 “嗯?若雨怎么?” 在卓月的示意下,金玉屏很是诧异的看着不远处的若雨,毕竟先前金玉屏可是给若雨喂了一颗化尸丹,可是如今看到这若雨依旧面色红润,怎么看都不像是腐烂的样子。 “也许和那两条龙有关,不然就凭花想流是绝对没有那个本事救活一个死人的。” “看样子你说的没错,若雨没想到你一个死人还要和我抢花想流,那好我就让你尸骨无存。” 金玉屏也是同意卓月的看法,随后死死地看着若雨,双手攥的紧紧的,就连娇俏的容颜也跟着不自觉的扭曲了起来。 “公主先别慌,我们见机行事。” 看着身旁自家的公主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卓月连忙按住了金玉屏想要出手的念头。 这边卓月稳住了金玉屏,目光却看向了左手边不远处的金正,此刻的金正正搀扶着凤鸾紧张的看着结界外的打斗,虽然卓月先前对金正表示过不在意凤鸾,但是内心还是忍不住想要将凤鸾除掉。 “噗~” 就在追魂苦苦支撑结界之时,突然结界被天上打斗的雷宁借机一掌轰在了结界之上,害的本就有伤在身的追魂顿时气血翻腾,随即一口鲜血喷出了体外。 “追魂~” 见到追魂受伤,潇枫雪和金诺寒等人连忙上前搀扶着追魂。 可是单膝跪地的追魂连忙推开了上前来的众人,随后再一次爆发灵力,将方才被击中的结界迅速的修补起来,就这样薄如蝉翼的结界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而原本以为就要全军覆没的百姓们也一个个松了口气。 “追魂~” 看到追魂再一次吐血,金诺寒等人连忙上前,并且一个个将自己微薄的内力输送到追魂的体内。 “好强大的攻击力。” 只见追魂抹了一把嘴边的血,随后对着欲要给自己内力的金诺寒等人说道: “你们的内力对我没用。” “那这个总该有用吧。” 在这危机的关头金诺寒掏出了之前花想流给他的装有血液的药瓶。 “用不着。” “那等你什么时候用就告诉我一声。” 看着追魂一脸的倔强,并且拒绝服用花想流的血,金诺寒也不强求,只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了追魂一句。 此刻身在结界之外的龙翼也不知道里面的追魂怎么样了,只是看着结界被亡灵军覆盖的密不透风,又被雷宁击中,这让龙翼很是担心追魂的安危。 “该死的,怎么杀不完。” 看着这些恍若附骨之蛆一般的亡灵军,龙翼也很是无奈,杀完一批又一批,就是不见亡灵军的数量降下来。 “再这样下去,我和追魂就要灵力耗尽了,不行我还是留着灵力和追魂一起稳固结界的比较好。” 龙翼这样想着,随后将迎面扑来的亡灵军一掌给打的烟消云散。 “追魂~我来助你。” 随着龙翼一声呼唤,龙翼当即飞身而起,沿路还剿灭了拦路的亡灵军,之后便飞到了结界之上。 见龙翼前来,追魂很快在结界之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只等着龙翼落下。 “追魂,你歇着,交给我。” 龙翼一进入结界就迅速的换下了重伤的追魂。 “龙翼,外面什么情况。” 此刻正在龙翼身旁打坐调息的追魂还不忘关心外面的战况。 “想流和那雷宁还在较量,还有杀不完的亡灵军。” 龙翼说完再一次加固了结界。 “完了,就连龙皇大人都没办法对付这些亡灵军,我们死定了。” “也不知道驸马爷能够支撑多久,看来我们大伙今日就要丧命于此了。” 看着结界之上黑压压一片的亡灵军,百姓们一阵阵唏嘘,只见这些亡灵军一个个张牙舞爪,露出阴森森的獠牙,并且不断的啃噬着结界,百姓们一个个吓的蜷缩了起来。 此时的天空中虚无缥缈的花想流和雷宁也不知道交手了多少次,只见二人依旧没有分出胜负,天空中时不时闪现出的蓝色和黑色的灵力相撞在一起,而产生巨大的炸响和四散的火焰。 打斗中花想流注意到了下方出了黑压压一片的亡灵军就看不见一个活人,就连之前的丧尸也被亡灵军啃噬殆尽,随后花想流的目光却看向了亡灵军聚集的地方隆起了一个巨大的半球体,而这些亡灵军还在一个个前赴后继的朝着半球体跑去。 花想流知道此刻身在结界之中的百姓们正面临着危险,可是自己却又被这雷宁给缠住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花想流突然灵机一动,随后真身现了出来。 而此时的雷宁见花想流显现出真身,随后自己也出现在了花想流的面前。 “雷宁,只要你将这些亡灵军撤走,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 花想流不忍看着下方的百姓丧命,随后对着雷宁示弱起来。 “哼,我不想对你怎么样,我只想让这些人死。” “就算天下之人都死绝了,你又能怎么样,大仇得报了你又能怎么样,而且你也没必要报复天下人,毕竟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也只是因为那些虚无的权势,天下百姓也只不过被蒙住了双眼,难辨是非曲直,你有何必迁怒与他人。” “闭嘴~你懂什么,当初要不是我带着部下拼死守卫青龙大陆,才成就了后来的星玄国,百姓才能享受来之不易的安慰日子,可是他们呢,一个个就知道坐享其成,还将我逼死,原本以为他们会放过我的妻儿,没成想她们母子还是没能逃过一死,哈哈哈哈~” 雷宁被花想流戳中了最在意的事,随后雷宁将自己对天下人的怨恨发泄了出来,说到后来雷宁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充满了沧桑和悲凉,以及对天下人的仇恨。 “什么忠君报国,呵呵,都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才有的狗屁抱负。” 回想起当初那个一心只想效忠于国主的热血青年,雷宁唏嘘不已,如今想来一切是那么的可笑至极。 到底谁比较惨 “就你可怜是吧,我自小父母离异,并且各自组建家庭,丢下年幼的妹妹和体弱多病的奶奶交给我照顾,我真的既当父亲又当母亲的照顾妹妹,还要代替自己的父亲尽到一个儿子该有的责任,就算这样我也心甘情愿,好在我身边起码还有需要我的亲人,但是因为你的魂灵附在我身上,而你那个缺心眼的弟弟非要将我从异世带回来,害的我和家人阴阳两隔,害的我在这个世界上无亲无故,好不容易有了愿意和我生死相随的爱人,却又惨死了,我找谁说理去。” 看着雷宁一脸的愁容,花想流顿时也倒起了苦水,随即越说越伤心了起来。 “你说我们到底谁惨。” 说着说着花想流还和雷宁比较起来凄惨的身世。 “你呢,好歹曾经拥有过一切,而我呢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整日忙活生计,害怕妹妹吃不饱穿不暖,害怕奶奶没钱看病,就算父母在跟前也不正眼看我,你叫我怎么办,我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为什么,因为我是人,我有感情,我这么付出并不是想让他们回报给我,而是我仅仅需要的是家人的陪伴,仅此而已。” 花想流说着说着眼里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看到雷宁是一脸的懵圈。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如此悲惨的身世,着实让人怜悯。” 看着哭成泪人的花想流,雷宁也不知道要这么是好,毕竟他可不想杀一个哭鼻子的小孩,那样传出去他脸面挂不住。 “啊~” “呃~” 雷宁一不留神就被花想流抱住了强劲的腰肢,雷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任由花想流禁锢着自己的身形。 “好了,你比我惨,呃~” 看着怀里的花想流,雷宁尽然不自觉的安慰了起来,随后更加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轻轻的拍打着花想流的后背,这让雷宁自己也诧异自己的行为。 “那,你能不能放了我仅有的朋友啊,反正我也回不去了,我只有他们了,要是他们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花想流抬头看着高大的雷宁,抽嗒着鼻子,说着说着眼泪又要留下来了。 “放心,就算他们死了,我相信你也死不掉的。” 原以为雷宁会被自己的苦情所感动,没成想雷宁的话让花想流瞬间没了幻想。 “我是死不掉,可是你也活不成了,不是吗。” 此时花想流忽然离开了雷宁的身形,随后就见雷宁整个人迅速的往下方坠落而去。 “妈的,上了那小子的当。” 只见被花想流的七星锥封住灵力的雷宁正以俯冲的姿势朝着下方坚硬的土层上砸去。 而身后的花想流却也是步步紧逼,朝着雷宁飞去。 就在花想流想要抓住雷宁之时,下落的雷宁忽然整个人迅速的朝着远方飞去。 花想流这才注意,原来是雷越不知什么时候从逍遥城皇宫校场取来了铜炉,只见雷越正驱动着铜炉将他哥雷宁给吸引了过去,以免遭了花想流的毒手。 见雷宁被救,花想流也不在追赶,而是迅速的朝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亡灵军攻击而去。 随着一道道蓝色的火焰球落下,那些亡灵军一个个被炸的四散开来,尽皆在蓝色的火焰球袭击下化为了粉尘。 “亡灵军消失了~” 阴暗的结界因为少了亡灵军的覆盖此刻都亮堂了起来,随即百姓们一个个都振作了起来,目光开始在结界之外搜索他们的驸马爷花想流的身影。 花想流看着这一批亡灵军被自己消灭了之后就没有从地底下钻出来,随后花想流的目光看向了天空中坐在巨大铜炉之上的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 “哥,你怎么了。” “我中了银针,灵力被封住了。” 听到自己的哥哥中了银针,雷越当即就想到了七星锥,随后雷越取出来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石头,对着雷宁的身体一阵探索,随后七根银针尽皆被这颗带有灵力的磁石给吸引了出来。 “哥,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 只见雷宁身体之中的七星锥一被取出,顿时整个人都通透了起来,灵力也迅速的涌入了四肢百骸。 “哥,你先休息,让我来对付花想流这些人。” “不必你动手,自然有人替我们。” 雷宁连忙制止住了雷越的行动,随后就看见不远处的天边传来了一阵阵将士们嘶喊的声音。 此时玄龙国的葛达带领着百万大军朝着逍遥城快速的移动过来,声势浩大,震慑人心。 没有了亡灵军的干扰,龙翼也收回了结界,并且随后坐在了追魂的身后,替追魂运功疗伤。 “龙翼,这个给你。” 此刻的金诺寒也是出于关心,再一次取出药瓶,只不过这一次他将药瓶递给了龙翼。 “哎,早说啊,给我吧,赶明我再去和想流要一瓶给你。” 龙翼一见花想流的血就满眼放光,随后接过了金诺寒手里的药瓶,并且毫无形象的灌进了追魂的嘴里。 “龙翼,你……” 原本闭目养神的追魂,冷不丁被龙翼喂了血,这让追魂有些不高兴,毕竟他不想因为自己让花想流一次次的付出和受伤。 “追魂,我知道你在顾及和担心什么,只不过现在是危急关头,好歹我们要保住性命才能为想流分忧解难不是吗。” “嗯~” 看着龙翼平时对自己很是粗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没想到龙翼却是如此的了解自己,这让追魂莫名的有些感动,随后也不在矫情。 “大家快往后撤~” 此时花想流也注意到了大批赶来围剿的玄龙国士兵,随后连忙对着身后的百姓下达着逃跑的命令。 “快走,快走~” 花想流一声令下,随即所有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个慌乱的逃窜着。 “大哥,玄龙国大军压境,你们快走吧。” 花想流从空中落了下来,随后来到了潇遥的身旁。 “想流,要走我们一起走。” “对,一起走。” 只见潇遥一把抓住了花想流的胳膊,就要拉着花想流离开,就连金诺寒等人也连忙劝说起花想流来。 “大哥,我若不留下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花想流说完目光确看向了天空中的雷宁和雷越。 围追堵截 “想跑,哼,没那么容易。” 此刻站在铜炉之上的雷宁居高临下的看着逃亡的百姓,目光中闪现一丝阴毒,只见雷宁闭上双眼,用自己的意念控制着那些潜入地底之下的亡灵军。 随后就看见无数的亡灵军拦着了百姓逃跑的去路。 “啊~亡灵军又出现了,快往回跑啊。” 只见百姓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跑了回去,很快百姓们一个个再一次被迫聚集在了已经坍塌的城门前。 “雷宁,你们兄弟二人够了啊,没完没了了是吧。” 花想流看着被追赶着的百姓,随后前去搭救,此刻花想流怀抱着一个和家人跑散了的小男孩,对着铜炉之上的雷宁兄弟二人怒吼道。 “哼,花想流别装作一副圣人的模样教训我,今天我就要天下之人给我陪葬。” 雷宁说完,一掌朝着下方的花想流击去。 只见黑色的火焰中陡然出现了森森白骨,偌大的白色骷髅头在黑色的火焰之中若隐若现,直击花想流面门。 “诺寒接着~” 面对雷宁如此声势浩大的攻击,花想流连忙将怀里的孩子丢给了赶来解救百姓的金诺寒。 “啊~” 花想流没有贸然反击,也没有躲避,毕竟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若是反击或者躲避势必会给身旁的百姓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于是花想流只能大喝一声,硬生生的将这迅猛的一击给接下了。 随后花想流就被这一击击中后,整个人也迅速的朝着后方退着,直至被砸进了一处房屋的墙壁之中,才停住了后退的身形,就在花想流稳定了身形之后,手中的黑色火焰球迅速的炸裂了开来,发出剧烈的声响。 “想流~” 此刻众人也被这一声巨响给吓的蹲到在地,而距离花想流最近的金诺寒连忙将孩子交给了前来寻子的男子,随后奋不顾身的朝着花想流跑去。 黑烟滚滚,看不清花想流的状况,不过金诺寒还是不停的喊着花想流的名字,并且来到被砸成平地的房屋出不停的翻找着,试图在废墟之中找到花想流。 可是等到烟尘消散了,金诺寒还是没能找到花想流的影子,这让金诺寒一度崩溃。 “一夕之间沦为无父无母的孤儿,就连从小到大的好兄弟默语也被雷宁附体,变得不再认识自己,如今就连花想流也离自己而去,放眼整个青龙大陆,难道我金诺寒要注定孤独一生吗。” 金诺寒悲鸣的看着湛蓝的天空,两行凄凉的泪不经意的滴落了下来,沉重的砸在了地上,随即金诺寒整个人跌坐在废墟之中,看着来往逃命的百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彷徨。 “也好,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关心我了,死了也好。” 金诺寒呆呆的坐着,两眼无神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耳边不时地传来百姓的呼喊声,无数的亡灵军还在不断的厮杀着可怜的百姓,而百姓们一个个也只有束手就擒。 另一边的龙翼和追魂也不闲着,一个个帮助对付那些难缠的亡灵军。 而城外的玄龙国大军距离逍遥城也越来越近,整个逍遥城沦陷也是在所难免的。 “哎呦~外面有人在吗,拜托拉我一把。” 此刻被废墟掩埋的花想流伸出了一只胳膊不停的在外面摸索着,试图找到可以借力的东西,好将自己给拔出来。 “哎,兄弟别走啊,江湖救急啊。” 就在这时花想流突然抓住了一只脚,随后内心很是欢喜的就死死地抓住,只希望脚的主人能够将自己带出来。 “妈呀,总算出来了,兄弟,谢谢啊。” 花想流一出了废墟就打算感谢拉他一把的救命恩人,只见花想流拍打着满是灰尘的衣裳,狼狈的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顺势给捋到后面,随即抬头看着面前的救他之人。 “不管咋样,还是谢谢啊,呵呵呵。” 没成想花想流抬头居然看到的是一个一脸懵逼的亡灵军,只见这个亡灵军被花想流拍打着后背,随即转过身来看着花想流也一脸懵逼的脸。 “啊~” 只见亡灵军顿时朝着花想流张开了血盆大口嘶喊了起来,露出了里面洁白整齐的獠牙。 “牙口保养的不错啊,继续保持啊,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呵呵呵。” 花想流打哈哈的挠着头皮,随后趁面前的亡灵军不注意,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而亡灵军见自己扑了个空,随后也不在过多停留,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嗯?那不是诺寒吗,他一个人杵在那里干嘛,不知道有危险吗。” 此刻现身的花想流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废墟之上,花想流目测背影是金诺寒没错,随后花想流快速的走了过去,一把将地上的金诺寒给捞了起来,随后朝着龙翼和追魂的方向飞去。 “想流,你没死。” 此刻见被花想流抱着,金诺寒难掩心中的喜悦,随后揉了揉迷离的双眼,一脸开心的看着花想流。 “你傻啊,我早就死了,还能怎么死。” 花想流无奈的看着眼角通红的金诺寒,猜测方才金诺寒可能以为自己死了而哭泣,这让花想流内心感到了温暖,随后将金诺寒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安慰了一番。 很快追魂和龙翼二人联手重新布置结界,所有人也顺利的躲了进去,只是少部分人没能躲过亡灵军的追杀,被亡灵军吸干了精血而亡。 当然除了花想流一人还在结界之外驱赶着亡灵军。 很快亡灵军在雷宁的命令下没有再围攻结界,而是一个个将结界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堵的水泄不通。 “居然还不死。” 雷越看着花想流中了自己哥哥雷宁的一掌居然还能活生生的站在那里,这让雷越很是诧异的同时也很不解。 “他和我一样都是魂体,自然是没办法杀死。” 雷宁的话让雷越顿时想到了一个对付花想流的办法,随后雷越对着下方的结界大喊了一声“杀~”。 雷越之女 随着雷越的声音传来,只见结界之中的一群百姓随后都拿出了黑色布料将自己的脸给蒙住了,一方面不想让人认出来,另一方面是为了避免错杀同伴。 只见这些蒙面人拿起手中的佩刀对着身旁的百姓就是一阵疯狂的砍杀。 “父王,姐姐交给你。” 只见潇邪将怀中的若雨交给了自己的父王潇遥,随后带领着一众人迅速的朝着疯狂杀人的蒙面人杀去。 由于结界之中的百姓居多,潇邪等人也很难放开手脚,只能一边拨开面前的百姓,一边朝着蒙面人走去。 混乱之中,不少百姓挤到了龙翼和追魂这边,潇遥和自己的妻子玉慧也被慌乱的百姓给冲散了。 人群之中柳卿九和陆殇等人连忙护着自己的亲人,就连聂母和孩子们也被他们安全的护在了身后,以免遭到不测。 看着结界之中混乱的场面,花想流连忙进入了结界,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的控制了混乱的场面。 “大家全都蹲下~” 花想流一进入结界就大声喊了起来,声音夹杂着内力,震的百姓一个个听话啊都蹲了下来。 就在百姓们都蹲下之后,那些蒙面人很快就被孤立了,只见这些蒙面人目测有五十多人,他们一个个手持着鲜血淋漓的大刀,一双双眼睛都充满了血丝,显然是杀人杀红了眼。 “该死~”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百姓,花想流阴冷的看着此刻一动不动的蒙面人,随后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就在花想流说完,他面前的蒙面人一个个脖子发出咔嚓一声,随后歪着脑袋到底死了。 “想流,你~” 潇枫雪等人看着面前的蒙面人忽然毫无征兆的死了,随后把目光看向了花想流。 “不要这么看着我,否则我一个念头你们的小命可就没了。” “咦~” 花想流见众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己,随即花想流对着众人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这一笑看到一旁的潇枫雪一阵恶寒。 “都不许动。” 就在花想流处理完面前的蒙面人之后,忽然一个很不友善的声音从一个角落之中传了出来。 放眼望去,只见角落之中卓月正抓扯着若雨的一头长发,将若雨整个人死死地扣在自己的怀里,而此时的若雨胸前却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刀尖上还在不断的滑落着血滴。 看到这一幕的花想流顿时睚眦欲裂,目光凶狠的看着卓月,可是又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卓月,放了若雨~” 花想流一字一顿的朝着卓月命令道,言语之间的愤怒一览无余。 “卓月,你……” 而看到这一幕的金玉屏诧异看着卓月,她也不明白卓月为何突然会这么做,可是转念一想,她心中了然,随后金玉屏走出人群来到卓月身旁劝慰着: “卓月,你怎么了,快放下若雨。” 此时无论卓月做什么,不管卓月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于金玉屏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毕竟可以假借卓月的手将若雨除掉,是金玉屏早就想做的事,如今即能除掉自己的背上芒刺,又能给花想流一个好印象,金玉屏何乐不为呢。 “想流,对不起都是我管教不严,才让卓月三番五次的加害若雨,这一切都是卓月所为,先前我也是被逼无奈才隐瞒实情的。” 此时金玉屏一边佯装劝说着卓月放了若雨,一边对着花想流讨好着。 “走开,在上前一步,我就让若雨尸骨无存。” 看着花想流等人一步步逼近,卓月也朝着结界的边缘退着,直至退无可退,才对着花想流放起了狠话。 “打开结界让我出去。” 只见走投无路的卓月死死地禁锢着怀里的若雨,目光却是不敢看向花想流,生怕花想流一个眼神自己就如同方向的蒙面人一般瞬间被扭断脖子。 “龙翼,追魂打开结界。” 在花想流的示意下,龙翼和追魂迅速的收起了结界。 此时铜炉之上的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也飞了下来,见卓月挟持着若雨退了出来,随后雷越连忙上前将卓月安全的带了回来。 “父亲。” 只见卓月对着前来的雷越喊了一声父亲,随后又朝着身旁的雷宁点了点头,道了声大伯。 “乖。” 雷宁看着雷越的孩子卓月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父亲?卓月是雷越的女儿。” 此时的金玉屏才明白卓月一直是雷越的人,随即浑身都哆嗦了一下,毕竟自己身旁一直围着一个随时随地都想要对自己不利的人是多么的让人害怕啊。 “放人~” 花想流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卓月怀里的若雨,身旁若雨被卓月伤害。 “卓月,快放人。” 此时金玉屏连忙朝着对面的卓月喊道,还摆出了公主的傲慢架势。 “哼,金玉屏你也真是可怜,花想流不喜欢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他喜欢的是若雨,就算若雨是个死人,他花想流也心甘情愿的守着,你就别痴心妄想了,还有少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还是改一改你的臭脾气吧,女人见了你都烦何况是英俊潇洒的花想流呢,哈哈哈。” 卓月当众戳穿了金玉屏的心思,随后对着金玉屏一番吐槽。 “你闭嘴~” 原以为自己可以在卓月面前耀武扬威,没成想被卓月当面揭穿,这让金玉屏尴尬的连忙打断了卓月的话,生怕卓月将杀死若雨的事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呵呵,金玉屏我也是为了你好,如今我将这若雨挫骨扬灰,那花想流你不就是手到擒来吗,说到底你还应该感谢我才对啊。” 卓月的话让金玉屏出净了洋相,随即金玉屏转身看了一眼花想流之后便退回到了角落里,以免卓月咬着她不放。 此时见卓月一直没有要放若雨的意思,花想流也不在废话,随即一步步朝着卓月走去。 “想流,别去,危险。” 就是金诺寒等人不停的劝阻,也阻拦不了花想流的去路。 此刻的花想流表明了非常的平静,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般,恨不得将卓月给挫骨扬灰了。 大势已去 “把若雨还给我~” 随着花想流一步步靠近,雷宁却将自己的侄女卓月给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见此,花想流声嘶力竭的喊道。 “雷将军,好歹你也是长辈,犯不着将三十几年前的恩恩怨怨迁怒与晚辈。” 见花想流和雷宁僵持不下,潇遥连忙上前来劝说着。 “我们要不这么做又怎么能够治得了花想流呢。” 还没等雷宁开口,一旁的雷越尖声细语的说道,狭长的凤目斜看着面前的花想流。 “哦,对了,花想流你要是不想你心爱的女人尸骨无存的话,最好叫那两条龙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恐怕不那么让你乐观。” 雷越的话对于花想流来说仿佛泥牛入海,花想流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目光一直看着卓月怀里的若雨。 “雷越,想当初是你主动代替星玄国国主拿毒酒给你哥哥雷宁,此事众人皆知,你要不是贪念权贵,你大可以和你哥哥一起逃走,想必以你们兄弟二人的本领普天之下还没有多少人能奈何得了你们。” “潇遥,你被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初要不是有人暗中污蔑我哥哥,给我哥哥泼脏水,将我哥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以为我没想过要带着我哥哥嫂子逃走吗,我们被你们逼的没有了活路,你让我们往何处逃。” 见潇遥一副事后诸葛亮模样,雷越立马怼了上去,随后越说越气愤。 “我哥仁慈,为了不拖累我们,也为了保全我嫂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以及效忠自己的部下,毅然决然的饮下了毒酒,潇遥~我为了报仇这么多年来一直潜伏在玄灵国皇宫,就是为了今天向你们讨债。” 雷越回想起几十年前的往事,压抑多年的恨意此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潇遥,祝子岚,叶炎,楚雄,还有金瀚辰,我已经知道当年是你们几个暗中捣鬼,策动百姓反我雷家,以至于国主为了顾全大局选择牺牲我雷家。” “当年的是非恩怨如今已经是时过境迁,在去追究孰是孰非又有什么意义呢,况且我潇遥一生行的正,决没有做过加害你们雷家之事。” 看着雷越点名道姓的无赖自己,潇遥连忙上前以证清白。 “雷越,我父王呢。” 此刻的金诺寒除了见到被亡灵军押着的祝子岚外,却没有看到自己的父王金瀚辰的身影,随后朝着雷越询问道。 “诺寒啊,诺寒,你还是这么的孝顺啊,早就告诉你了金瀚辰不是你的父王,你管他死活干嘛,你要真是真心关心他,我劝你别急,很快你们父子二人就可以去九泉之下团聚了。” “雷越,少说废话,快放了我父王。” 一旁的金正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金诺寒,随后怒目圆睁的看着妖艳的雷越。 “呦,金正你作为金瀚辰的亲生儿子是该担心你的父王,不过我刚刚不是说过吗,我会让你们一家人团聚的。” “你~” 只见雷越对着金正轻佻着挑起了眉眼,随后对着金正伸出了兰花指,还一脸的娇嗔模样,看的金正是一阵恶寒,金正怎么也没想到和自己共事这么多年的天师雷越居然是个娘娘腔,随即金正一脸吃瘪样,不再与雷越多说一句话。 “雷宁,你让开。” 见雷越发泄完了自己的情绪,花想流不紧不慢的朝着卓月走去,来到雷宁身旁,还将雷宁给推到了一旁。 “嗯?” 只见雷宁刚被花想流一碰触肩膀,雷宁顺势将花想流来了一个擒拿,毕竟对于花想流这样不死不灭的存在,雷宁也只能与花想流肉搏了起来。 看着雷宁锁住了自己的咽喉,还将自己的双手给禁锢着,花想流忍着被折断的咽喉和胳膊,不顾一切的挣脱了雷宁的束缚,随后便朝着卓月抓去。 “月儿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雷越一把将自己的女儿卓月给推了开来,随后自己将若雨抓在了自己的手中,并且作势要对若雨下毒手。 “雷越,别逼我~” 看着雷越要对若雨下手,花想流连忙欺生而上,就要去抓雷越怀里的若雨。 “啊~” 花想流也是关心则乱,没成想雷越原本对准若雨的手转而朝着花想流攻击而去,随后花想流全身的灵力陡然间消失殆尽,整个人的行动也变得迟钝了起来。 可是花想流依旧不管不顾,此时的他眼里心里就只有若雨一人,哪怕就是死也要和若雨死在一起。 只见花想流还是终于抓到了若雨的手,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随后将若雨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全然不顾身后的雷越对自己再一次出手。 “想流~” 看到花想流有危险的龙翼和追魂二人连忙飞身而来,一掌对着雷越攻击而去。 “哼,没那么容易。” 就在龙翼这一掌的威力即将落到雷越身上之时,雷宁趁势一掌击中了龙翼的掌力,随后雷宁的掌力带着龙翼的掌力伙同雷越的攻击,一起朝着花想流和若雨而去。 “啊,不好。” 见此,追魂立马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就出现在花想流的身旁,连忙将花想流和若雨二人推到了攻击范围之外。 随后那些掌力尽皆打中了追魂,随后追魂整个人以比花想流还要快的速度朝着一旁砸去。 “追魂~” 看着追魂受了重击倒在了地上,龙翼当即对着雷宁开打起来。 “追魂,想流~” 此刻赶来的潇邪和潇枫雪已经金诺寒三人连忙将地上受伤昏迷追魂给带了回去,就连花想流和若雨也被他们给搀扶着离开了战场中央。 只见雷宁和龙翼一开打,周围的亡灵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再加上此时的追魂重伤昏迷,再加上花想流失去了灵力,如今的众人却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看着大势已去,百姓们一个个崩溃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朝他们走来。 而此刻玄龙国的大军还在朝着这边极速前进,不多时整个逍遥城恐怕就要被大军给踏平了,一想到这里,百姓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就连一国之主的逍遥王潇遥此时也只能守着自己的家人,做最后的告别。 我来也 “给我杀~” 随着雷越一声指令,那些蠢蠢欲动的亡灵军一个个都围了上来,且不停的挑逗着包围圈里的百姓。 “啊~不要吃我。” 只见那些被威吓的百姓一个个没命的向着包围圈中间跑去,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被亡灵军杀死也是迟早的事,可是出于对生的渴求,百姓们还是一个个在死亡边缘挣扎着。 “喵呜~我来也~” 随着一声猫叫,随后整个逍遥城就地动山摇了起来,随着一声声震响传来,众人的目光一个个看向了不远处一团黑布隆冬的巨型大猫。 只见此时的乌金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众人走来,边走还便打着饱嗝。 “好大的猫啊~” 看着比山还要高大的黑猫,百姓们一个个吓的不敢动了,随后其中有人认出了此猫的身份。 “大家别慌,这猫我见过,他是驸马爷的宠物,我们有救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们就要死定了呢。” 看着乌金伟岸的身形,百姓们也安心了不少。 比之镇定的百姓,此刻的亡灵军看到了这巨型的一坨猫,顿时吓的全身不停的哆嗦了起来,随后一个个抱头鼠窜,朝着底下钻了进去。 “啊呜~” 只见乌金一把抓起几个亡灵军就往自己的深渊巨口中塞,一口就吞了下去,完全没有要咀嚼的意思。 前几日乌金因为自己误伤了金玉屏内心很是愧疚,随后在因为花想流和若雨的事,乌金主动请缨要去后方保护撤离的百姓的安危,却没成想陡然出现那么多的亡灵军要残害百姓,乌金只能现出原形与亡灵军打斗,却因为撕咬了一口亡灵军的身体之后乌金就变得疯狂了起来,随后就沿路吞噬着亡灵军直至来到逍遥城就变成了这么大一坨猫。 “想流,我来了,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厉害,呃哦~” 就在乌金得意的用自己的小拳拳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之时,脚下一不留神就被废弃的房屋给绊倒了。 “快让开~” 看着巨响猫咪朝着人群倒去,百姓们一个个也是无奈的再次仓皇逃窜,以免被这一坨肉给砸扁。 “该死的,一个个被吓成这样。” 雷越看着亡灵军被乌金吓的躲入了地底,随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呜~想流,这几天我好想你啊,想的我茶不思饭不想,都瘦了一大圈了。” 此时巨大乌金一声闷响倒在了地上,砸坏了已经废了的房屋,沿途还砸中了不少来不及逃窜的百姓,巨大的脑袋却正好落在了花想流的身旁。 “快救我~” 随着一个男子的呼喊声传来,随后就有几个年轻力壮的百姓将被大猫押住半个身体的男子给拉了出来,原以为要费些功夫,没成想几个百姓抓住被压男子的胳膊轻轻一拉就将男子给扯了出来,害的既然因为惯性重重的朝后方摔去。 “怎么回事?” “嘿嘿,不好意思,我刚刚吓懵了,这猫咪压在身上一点都不重。” 就在几个百姓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停的揉了揉被摔痛的地方,随后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大猫乌金,而方才被解救的男子此时才意识到方才自己被压在大猫身下的感觉,随后很是抱歉的对着好心就他还受伤的百姓连忙鞠躬着。 “哎,算了,没事就好了,只是这猫确实很柔软啊。” 只见一个百姓一瘸一拐的来到猫咪身旁,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堵猫墙,随即好奇的用自己的手指戳了戳,却发现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猫墙给戳到塌陷。 “乌金,就你还瘦,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块头,比大山还要大啊。” 一旁潇枫雪无情的戳穿乌金的谎言,随后还得意揪扯着乌金的皮拉到乌金的眼前好让乌金心服口服。 “枫雪,你讨厌。” 这边趴在地上的乌金和潇枫雪闹腾了起来,而此刻坐在地上的花想流突然说道: “乌金,原来你是吃魂灵的,我们第一次在山上相遇,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要吃了我。” “是啊。” 见花想流一本正经的询问着自己,乌金也不再隐瞒,随后也正正经经的回应着花想流。 “那为什么不吃我。” “因为你灵力太强大了,我怕自己会被撑死,所以一直就留着你的小命。” “哦,那他和我的灵力相比,谁比较强。” 此刻花想流总算明白为何乌金一直会待在自己的身边,原来是想要吃自己,不过好在自己足够强大才免去了被这猫拿来裹腹的厄运,随后花想流指着正在和龙翼打大斗的雷宁说道。 “他,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他也很是厉害,我也不是对手,可是我看你们的灵力很是相似,只不过因为心性不同,所以他才变成了这副鬼样。” 乌金拿开了被潇枫雪拿来遮住自己眼睛的皮肉,随后这皮肉很是弹性的回缩了回去,乌金定睛一看,就看出来雷宁和花想流的修为路数差不多。 “起来~” 此时和龙翼缠斗在一起的雷宁也注意到了乌金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却完全没有将乌金放在眼里,只是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对着苍茫大地一声怒吼。 随后那些亡灵军再一次出现在了地面上,迫于雷宁的施压,一个个亡灵军拼死朝着百姓再一次袭击而去。 “全都躲到我身下。” 看着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百姓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跑来,乌金连忙让百姓们进入自己的身体之下躲好。 随后就见百姓们一个个轻易的掀开了乌金厚重的皮毛,立马躲了进去。 此时的乌金伸出长长的臂弯将面前的花想流等人护在了怀里,以免被亡灵军偷袭。 偶尔也一些不怕死的亡灵军想要挑衅乌金,却被乌金的爪子给轻易的弹开了,那娴熟的动作就像是在弹一只臭虫一般,将亡灵军给弹飞了老远。 “瞒好玩的,龙翼你躲开。” 看着被自己弹飞的亡灵军,乌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兴极了,随后连忙招呼龙翼走开。 “啊~” 随后乌金双手齐开,对着身旁乌泱泱的亡灵军一顿操作,只见这些亡灵军一个个朝着雷宁几人砸去,就像是发射导弹雨一样,砸的雷宁几人手忙脚乱。 聚集魂灵 “越,带着月儿躲开。” 只见雷宁一边闪躲着飞来的亡灵军,一边招呼自己的弟弟雷越带着卓月离开。 “啊~” 就在雷越和卓月退到了安全的地方后,雷宁一声怒吼,随后对着不远处巨大的猫咪一掌劈了过去。 “呃~完了,玩笑开大了,雷宁发飙了,啊~” 看着一团团黑色火焰球朝着自己劈头盖脸的打来,乌金笨重的身体只能硬生生接下这强势的一击。 只见乌金的身体被无数个黑色火焰球给冲击的凹陷了下去,整个猫体也夸张的被带动着朝着远处飞去,就这样乌金仿佛被打中的高尔夫球一般迅速的离开了原地,随后遥远的天空中忽然一声声炸响传来,乌金恍若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身不由己的朝着地上砸去。 “乌金~” 看着远处被炸的冒烟的乌金,花想流立马站起身来抬眼看去,心里很是担心乌金的状况。 “想流,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见花想流有些身形不稳,龙翼连忙扶住了他,随后连忙安慰着花想流。 此刻没了乌金保护的百姓再一次陷入了危险之中。 “还不快去找猫~” 看着惊慌失措的百姓,龙翼连忙大声喊道,随后百姓们迅速的结伴,并且三五成群的朝着他们的守护神乌金跑去。 “啊~” 就在这时,雷宁发出沙哑的嘶吼声,随后就见他抬起双手,不停的吸引着身旁的亡灵军。 只见一个个亡灵军心甘情愿的被雷宁吸附在体内,随着雷宁加大了吸引力,这些亡灵军一个个前赴后继的朝着雷宁跑去,随后一个个化作黑烟钻进了雷宁的眉心之处。 很快大地上所有的亡灵军消失殆尽,全都进入了雷宁的体内。 而此刻的雷宁整个人飘荡在虚无的半空中,随着作法完毕,只见雷宁忽然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睛完全变成了漆黑,没有一丝眼白,看的人毛骨悚然,此时的雷宁恍若煞神一般,忽然整个人被一团黑雾笼罩着,并且随着雷宁的一举一动,黑雾也跟着移动着。 “花想流,拿命来。” 只见雷宁说完便朝着花想流所在的方向飞来,那秒杀一切的气势着实让人心惊胆寒。 “关我什么事,别人和你有仇,和我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啊,为什么要迁怒与我啊。”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花想流就率先扛着若雨也往乌金那里跑去。 “大哥,你们还愣着干嘛。” 花想流边跑,还不忘回头提醒潇遥等人,随后潇遥也跟着跑了起来,至于昏迷的追魂则被金诺寒等人背着跑着。 此时唯一有战斗力的龙翼则主动留下来给众人断后。 “哼,想跑,问过我吗。” 就在众人忙不迭的逃命之时,雷越和卓月这一对父女翻身来到了众人面前,并且阻拦了众人的去路。 “你算老几啊,我为什么要问你。” 只见花想流面对妖娆的雷越,完全没有要打理他的意思,随后自顾自地避开了雷越继续跑路。 看着花想流中了自己的七星锥还如此的蛮横,雷越眉眼一瞪,随后就朝着花想流后背就要一掌劈去。 而此刻赶来的众人看到了雷越想要对花想流动手,随即一个个也翻身飞了上去,可还是没能来得及阻拦雷越的攻击。 就在众人因为花想流会没命之时,此时缠在花想流腰间的白色丝巾突然灵活了起来,随后缠绕着雷越袭击而来的胳膊,并且拖着雷越的身形远离了花想流。 随后众人连忙包围了雷越和卓月父女二人。 就在众人想要与父女二人开打之时,随后赶来的金正扶着凤鸾走了过来。 “卓月~” 金正的一声呼唤,让卓月的内心有了一丝悸动,卓月也很想回应金正,但是碍于自己的父亲在场,卓月只能努力克制内心对金正的情感。 “月儿,还等什么。” 看着发呆的女儿,雷越不高兴的说道,随后就带着卓月和众人打了起来。 就在众人你来我往,打的如火如荼之时,雷越却发现自己的女儿无心念战,整个人的心思完全在金正的身上,这让雷越很是愤怒,虽然他一开始就是让自己的女儿扮成乞丐接近金正,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复仇计划,却不想卓月对金正日久生情,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死心,交战之中的雷越故意侧过身来,随即对着面前的金诺寒一掌劈去。 而金诺寒看着雷越这一掌袭来,随后连忙避开了,只见这一掌便朝着金诺寒身后的金正袭击而去。 “殿下小心~” “殿下小心~” 此时凤鸾和卓月看到金正有危险,随即异口同声的提醒着。 就见金正身旁的凤鸾连忙将金正护在自己的怀里,随后用自己的后背承受住了这一重击,随后被击中的凤鸾倒在了金正的怀里不省人事了。 “凤鸾~” 此时金正连忙抱起了凤鸾便朝着花想流追去,心知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而是先救凤鸾再说。 看着金正抱着凤鸾从自己的身旁走过去,此时和金玉屏打斗的卓月整个人如坠冰窖,顿时僵硬在原地,她恨不得方才自己能够替金正挡下那一击,如果那样的话,此刻躺在金正怀里的人就是她卓月了。 “嘶~” 就在卓月出神之际,一旁的金玉屏看准时机,一剑砍在了卓月的肩膀上,强烈的刺痛感让卓月顿时清醒了过来,随后捂着自己的肩膀朝着雷越退去。 等到卓月靠近了雷越身旁,雷越便放开了手脚,随即仰天长啸一声,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这气势夹杂着迅猛的内力,逼着众人一个个倒飞了出去。 “我们快走,不宜念战。” 此时的潇遥一剑刺在了深沉的土壤之中,随后还不忘抓住身旁的潇枫雪,连忙被这强大的气势给掀翻。 “逍遥王说得对。” 众人一个个顶着强劲的灵力,只等着这灵力消散之后,众人便抽身离开。 就在这危机关头,金玉屏实在是顶不住了,为了不拖累自己的哥哥金诺寒,随即松开了金诺寒的手,自己则被掀飞了。 各怀诡计 “玉屏~” 看着金玉屏整个人翻飞走了,而且离去的方向还是雷宁所在的方向,这让金诺寒很是担心,随后金诺寒将自己插入地底的剑给拔了出来,之后也随着金玉屏而去了。 “诺寒~” 看着金诺寒毅然决然的选择去就金玉屏,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大家别乱,抓紧。” 在潇遥的提醒下,众人再一次死死地抓住了手中的剑,以免被掀翻飞走。 就在这紧急时刻,花想流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雷宁的身后。 只见花想流用自己的意念控制着追命剑,随后追命剑就朝着雷宁的背后刺去。 “父亲,小心。” 原本全神贯注的看着狼狈的众人如何的被自己的父亲蹂躏,卓月忽然察觉到花想流袭来,随后连忙提醒雷越。 “走开~” 看着化为锋利宝剑的丝巾,雷越连忙推开了自己的女儿卓月,随后一个转身便躲开了追命剑的袭击。 可是追命剑哪里是那么容易拜托的,只见追命剑在花想流的操控之下不停的跟着雷越而去,速度之快,就连雷越也只有逃跑的份。 “花想流~” 看着被追命剑追赶着的父亲,卓月当即红了眼,随后将矛头对准了花想流,拿起手中的剑就要朝着花想流刺去。 而花想流看到卓月气势汹汹的跑来,随后也没命的跑着,就这样追命剑追着雷越跑着,卓月追着花想流跑着,原本严肃的战场却变的有些滑稽。 此时因为雷越的功力撤了回去,狼狈的众人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随后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直牢牢抓住追魂的秦仁此刻才松了口气。 “啊~” 突然花想流一声叫喊,随后便朝着雷越的方向跑去,而雷越也被花想流控制的追命剑追的向花想流跑来。 “哼,花想流,这下我还不要了你的命。” 只见雷越嘴角露出一丝狡黠,随后也不管身后的追命剑,举起手掌蓄势待发,势必要将前来送命的花想流一掌打死。 而此刻的花想流依旧被身后的卓月追赶着,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雷越即将靠近自己,这让一旁观战的众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想流~” 还没等潇枫雪叫出口来,花想流和雷越二人就迅速的撞到了一起。 随后就见花想流倒飞了出去,并且跌入了一旁的草丛中不知死活,至于追赶雷越的追命剑因为没有了花想流的控制也化为了一条洁白的丝巾朝着花想流落入的草地飞去。 “拼了~” 看着花想流被雷越打飞了,潇枫雪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狂之中,随后不顾潇遥的劝阻,提刀只身跑去和雷越叫战。 “不知死活。” 还没等潇枫雪靠近,就被雷越一掌掀翻在地。 随后赶来的潇邪连忙将自己的弟弟潇枫雪扶起了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我劝你你们还是留着小命对喘几口气,否则待会儿有你们受到。” 只见雷越在众人面前伸出纤纤细手,随后手掌之上便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铜炉。 “接下来我要将你们通通炼成魂魄,好补充我哥的灵力。” 雷越说完就迅速的将手中的铜炉朝着天空中抛去,就在雷越得意的幻想着众人在铜炉之中凄惨的喊叫声之时,铜炉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变大,反而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让雷越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雷越和卓月父女二人抬头查看之时,再一低头却发现所有死对头都不见了踪迹,这时雷越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随后摸了摸身上的磁石,发现磁石不见了,随后雷越怒目圆睁对着花想流破口大骂起来。 “居然敢阴我,咱们走着瞧。” 随后雷越带着卓月返回了原地,去找自己的哥哥雷宁去了。 如今的雷宁因为吸食了大量的魂灵,变得比之前还要的凶猛强大,龙翼虽然也化为了战斗形态金龙,但是几个回合之下还是落了下风,随后只能继续缠着雷宁,好给众人足够的逃跑时间。 “啊~” 就在这时,雷宁忽然一个翻身骑在了龙翼的身上,随后雷宁举起尖锐的利爪对着龙翼的龙鳞就是抓扯着,疼的龙翼不停的在空中翻飞,试图摆脱雷宁继续对自己施暴,可是无论龙翼如何翻滚,这雷宁仿佛长在了自己的身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双手依旧不停的扒拉着龙翼身上的龙鳞,仿佛龙翼的龙鳞如鱼鳞一般很是轻易的就被雷宁给扒拉了下来。 不一会儿功夫,龙翼的身上已经被扒拉着血痕累累,痛晕过去的龙翼化为了人形,随后朝着地面砸去。 “龙翼~” 就在龙翼不停的下坠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龙翼的耳边想起,随后龙翼艰难的撬开了眼睛,却看到了花想流飘然的落在了他的身旁,随后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龙翼的身形。 “别说话,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见龙翼轻启薄唇想要对花想流说些什么,却被花想流温柔的打断了,随后带着龙翼翩然的朝着大队飞去。 “花想流,哪里逃。” 身后的雷宁见花想流闪现了出来,并且救走了龙翼,随后雷宁如鬼魅一般朝着花想流追去。 “冤有头债有主,好歹我也养了你三十多年的魂魄,你就这样对待对你有养育之恩的我吗。” 花想流的话,让身后的雷宁感到十分的恼火,随后加快了追击花想流的身形。 “哎~没救了。” 只见花想流突然朝着后方丢出了一个东西,随后花想流再一次加快了速度飞了起来。 “啊?他怎么会有铜炉,难道越出事了。” 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铜炉忽然从花想流的手中抛了出来,雷宁一下子想到了雷越的安危。 就在这时铜炉忽然定在了雷宁的头顶,随后巨大的吸引力朝着下方的雷宁而去,猝不及防的雷宁连忙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努力不让自己被铜炉吸进去。 “哥~” 就在雷宁努力的抵抗着铜炉的压力之时,赶来的雷越看到了天空中的一幕,随后加快了速度,急忙朝雷宁跑去。 随后在雷越的作法之下,铜炉才慢慢地被雷越吸引了回去,变成了原先巴掌大小,继而被雷越收入了自己的怀里。 片刻的安宁 “呃~越,你这法器好生厉害。” 此刻得以脱身的雷宁顿时单膝跪倒在地嘴角边还溢出一丝血迹。 “哥,你怎么样了。” 见自己的哥哥脸色不大好,雷越连忙上前搀扶,随即对着雷宁解说着铜炉的来处。 “这铜炉可是我师傅鬼道人留下来的,专门用来提炼人的魂灵,继而拿人的精魄修习秘术,据说这铜炉还是混元大陆的一个厉害的兵器师花了万年的时间铸造的。” “混元大陆?父亲,那是什么地方。” 一旁的卓月一听到自己的父亲讲诉混元大陆,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混元大陆可是修仙之地,每个人都能活个万年不是问题。” 说到此处,雷越双眼放光,眼神里满是对混元大陆的憧憬。 “越,照这么说你师傅鬼道人也是混元大陆的吧,我看你还是和三十几年前一样,一点衰老的迹象都没有。” “对,哥,我一直在修习我师傅鬼道人留下来的秘术,才得以长生不老的。” 只见雷家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随后天空也渐渐暗了下来,加上众人都有伤在身,索性兄弟二人都找地方休息去了。 “呃?那不是诺寒吗。” 此刻带着龙翼在天空中飞翔的花想流却注意到了下方的人影。 只见金诺寒抱着自己的妹妹金玉屏趴在一个大石头上,狼狈的金诺寒额头上还流了不少血,只是死死地护着怀里的金玉屏,生怕金玉屏受到一点伤害。 见此,花想流连忙飞身而下,朝着双双昏迷的二人走去。 浑黄的夕阳下,百姓们也陆陆续续的升起了火堆,乌金依旧充当着猫肉盾牌守护着众人的安危。 天空渐渐暗了,温度也开始下降了,一个个百姓围绕着篝火取暖着,随着火架上煮着的食物散发出诱人的气味,乌金耸动着鼻子,转过头来嗅了嗅,虽然很想吃,但是胃里却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容纳美味佳肴了,随即乌金很不情愿的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他们回来了。” 此刻潇枫雪注意到了天边的花想流等人朝着大队这边飞来,随后示意众人看去。 “快快快,接着他们。” 看着花想流身上挂在三个人,潇邪连忙叫人上前接过来,随后看着昏迷不醒的龙翼和金诺寒以及金玉屏对着花想流说道: “他们都怎么样了。” “诺寒和玉屏没什么大碍,只是龙翼伤的不轻,我得好好帮他调理一下。” 花想流说完就将金诺寒和金玉屏二人交给了潇邪他们,对于龙翼,花想流则亲自抱着他来到一处无人的帐篷之中躺好。 此时虽然地面上到处都是临时搭建好歹帐篷,但是众人都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一个个紧张的注视着漆黑的四周,生怕亡灵军再一次袭来。 “龙翼,你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 看着此刻苏醒过来的龙翼,花想流很是心疼,随后安置好了龙翼之后,便出了帐篷。 “秦仁哥,你照顾好龙翼,我去去就来。” “想流,你要去哪里。” 见花想流将龙翼交给自己照看,随后就要离开,秦仁立马抓住了花想流的胳膊询问花想流的去处。 “放心,我去前面打探一下,我没事,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秦仁一脸担心的模样,花想流露出了笑脸,随后安慰着秦仁道。 之后花想流便独自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 奔跑了一天的人们此刻还是抵不过身心的疲惫,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躺在了草地上打盹起来。 深夜 “想流你回来了,雷宁那边什么情况。” 看到花想流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秦仁连忙上前询问道。 “雷宁被铜炉所伤,一时半会还好不了,他们此刻正在不远处的玄龙国军营之中休息呢。” 见秦仁询问,花想流将自己悄悄潜入玄龙国大营之中打探到的休息告诉了秦仁。 “哥,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这边交给我就好了,有什么事我会提醒大家的,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这不还有乌金在吗。” “喵呜~想流你快来陪陪我,我无聊死了。” 此刻的乌金一听到花想流说自己,连忙转过奔重的脑袋艰难的朝着花想流这边看去。 “那,你也早些休息,乌金我来陪你。” 秦仁说完就朝着一脸苦逼的乌金走去。 随后花想流掀开了面前的帐篷,随后走了进去,发现龙翼依旧安静的躺在地上,帐篷之中很是昏暗,只有一个快燃烧殆尽的蜡烛还在风中摇曳,看样子随时随地都要熄灭了。 花想流蹑手蹑脚的挪到龙翼的身旁就地坐好,随后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几十片巴掌大的龙鳞,在烛火的映衬下,这些龙鳞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花想流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看向了龙翼憔悴的脸。 “一定很疼吧。” 花想流心疼的看着龙翼苍白的脸,随后小心翼翼的解开了龙翼身上的血衣。 只见龙翼结实饱满的胸膛上布满了血色的疤痕,虽然伤口处已经不再流血,但是看着这一处处布满全身的伤痕依旧红的深沉,让人看一眼就心疼的无以复加。 随后花想流再一次离开了帐篷,只不过这一次他很快就回来了,回来时手里还多了一个水袋,里面的水也是温热的。 随后花想流扯下衣角上的一块布料,随后用水袋里面的水打湿了布料,之后便仔仔细细的替龙翼擦拭身上的血渍。 “呃~” 因为花想流无意间触碰到了自己的伤口,龙翼疼的惊醒了过来,却看到身旁花想流陪在了自己的身边,这让龙翼的内心多少安慰了许多。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听到龙翼的呻吟声,花想流连忙抬起了擦拭龙翼身体的手,随后目光看向了躺着的龙翼,却发现龙翼依旧安稳的睡着。 “难道是我的幻觉吗,我方才明明听到龙翼轻咛一声的啊。”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不疑有他继续替龙翼清洗着身上的血渍。 何苦折磨自己 此时的龙翼佯装着昏睡,一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一边暗自窃喜,能让傲娇的龙皇如此享受着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也只有花想流一人可以做到了。 “啊~” 此刻的花想流也察觉到了龙翼的异常,随后嘴角一弯,两根手指掐住了龙翼大腿间的疼肉,龙翼顿时疼的叫唤了起来,随后整个人条件反射般从地上弹了起来。 “不装了。” 与此同时得手的花想流转过头来看着惨叫的龙翼,就这样二人的脸近在咫尺,花想流的视线却很没出息的看向了龙翼赤裸的身体,顿时花想流尴尬的移开了了自己的目光。 “可以松开了吗。” “啊?” 龙翼口吐幽兰,炙热的气息搅的花想流心神不定。 “手感怎么样,不错吧。” 看着花想流一副呆萌呆萌的模样,龙翼顿时想要戏弄一番花想流,随后不停的朝着花想流靠近。 “你说什么啊。” 花想流一边身体后退着,一边不知所措的回应着龙翼。 “我说你一直掐住我不放,是不是掐上瘾了啊。” 龙翼的话让花想流更加的尴尬了,这时花想流才发现自己一直掐着龙翼的大腿没有松开,随后在龙翼的提醒下,花想流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指,随后连忙对着龙翼说道: “呵呵,抱歉抱歉啊。” 花想流说完尴尬的挠着脑袋。 “啊呦~疼死我了。” 只见花想流手一松开,龙翼连忙抱着自己的大腿倒在了地上叫苦不迭。 “呃~要是你没事的话,那我就走了啊呵呵呵~” 见自己开玩笑开大了,花想流连忙挪动着身形,忙不迭的离开了帐篷。 看着花想流狼狈可爱的模样,龙翼幸福的笑开了花,随后却看到了一旁的龙鳞后,龙翼顿时没了笑容,只见他捡起地上一片龙鳞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随后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潇邪,诺寒醒了吗。” “还没呢,不过我刚刚替他诊断过了,身体没什么要紧的,你放心好了。” 潇邪说完就见花想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后慵懒的躺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看到花想流一脸的疲惫,潇邪没有打扰他休息,而是也在一旁静静地打坐休息起来。 “嗯?” 还不到半刻钟,就见花想流一溜烟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帐篷。 看着花想流着急忙慌的离开了,一直假寐的潇邪连忙跟了上去。 只见花想流辗转来到了若雨所在的帐篷之中,在昏暗的烛光之下,若雨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地上,冰冷的身体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被贯穿了的胸膛依旧血红一片。 “若雨~” 花想流轻轻呼唤了一声地上的若雨,可是没有得到回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花想流凄凉的来到若雨的身旁,随后猛吸一口气,继而化为了魂体,便躺倒在若雨的身体里去了。 不多时地上的若雨有了明显的气息,随后平静的胸膛也有了阵阵的起伏。 就在这时花想流感受到了若雨胸膛上伤口的剧烈疼痛,随后疼的花想流大叫了起来。 “若雨~对不起,我~我没有好好守护你~都是~我的错。” 只见花想流一字一顿的说着,额头上的汗水如豆般滚落了下来,很快全身都被汗水给湿透了。 “呃~” 疼痛中,花想流从口中取出了苦涩的固尸丹丢到了一旁。 “想流~” 此刻在帐篷外的潇邪实在不忍看到花想流为了自己的姐姐如此的折磨自己,随后连忙走了进来扶起地上痛的不停翻滚的花想流。 “啊~潇邪。” 看到潇邪前来,花想流连忙攀上了潇邪的身体,随后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潇邪的胳膊,好借此缓解自己身上的疼痛。 “想流,你不要在折磨自己了,快从我姐姐身上出来啊~” 潇邪强忍着花想流嵌入肉中的指甲,一把将花想流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随后心疼的对花想流说道。 “啊~” 此刻的花想流疼的无法回应潇邪的话,只是依旧一边修复着若雨身上的伤口,一边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想流~” 感受着怀里的花想流不停的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早就湿成一片,潇邪的心也越发的难受。 “没事了,过去了。” 此时的花想流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就这样挂在了潇邪的身上。 “潇邪,放我躺下,我休息一下。” 见潇邪依旧不撒手,花想流耸动着干涸的咽喉,随即发出沙哑的声音。 潇邪这才念念不舍的将花想流平躺在地上,随后对着花想流说道: “想流,你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和水。” 潇邪说完就用自己的衣袖给花想流擦拭着额头上的汗,随后便出了帐篷。 “呼~总算活过来了。” 此刻的花想流艰难的呼出一口气,随后翻了个身后继续休息。 “回禀大将军,此刻玄武国的一众人都已经安营扎寨,并且都熟睡了。” “好,你下去吧。” 玄龙国大营之中,一个黑衣打扮的探子连忙跑到葛达的营帐禀报着,随后便离开了大营。 “雷越,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趁其不备,攻上去,一举剿灭这群残兵。” “将军,此时还不是时候,那花想流可不是好惹的主,虽然这些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得智取。” “怎么个智取法?” “自然是……” 只见葛达和雷越在营帐之暗中计划着对付花想流的办法,与此同时雷越还在不断的抓取百姓,用来提炼魂灵供自己修习秘术。 “想流,感觉怎么样了。” 此时潇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进了帐篷,随后将食物喝水放在了一旁,便来到花想流身旁。 “想流~” 见花想流没有回应自己,潇邪再一次轻轻呼唤着,可还是没有得到回应,随后潇邪伸手探了探花想流的额头,却发现灼烧般的烫人。 随后潇邪也不避讳什么了,立马将花想流身上的衣服尽数褪下,只剩下单薄的里衣,之后便将花想流抱到了帐篷外的火堆旁烤火。 结伴游溪 “嗯?” 此刻躺在地上的花想流感觉到了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后眼睛撬开了一条缝隙,就注意到身旁不远处燃烧的火堆。 只见火堆旁潇邪的身影不停的闪动着,随后就见潇邪拿着温热的毛巾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开始替花想流擦拭身体。 “我没事了。” “你~” 看着方才还在发烧的花想流此刻突然坐了起来,潇邪很是惊讶与花想流的复原能力,目光却看向了之前的帐篷。 随后潇邪三步做两步走到了帐篷之中,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却多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 “饿死了,快快快,给我吃。” 此刻的花想流看着食物朝自己走来,随后连忙迫不及待的接过潇邪手里的面,就这样“呲溜~”一下吸着碗里的面条。 “慢点吃。” 看着花想流将一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条吃成了山珍海味的模样,潇邪心疼的摆弄着手里的毛巾,手上不停歇的给花想流擦拭脸上的汗水。 很快花想流就将一碗面三下五除二的给解决了,之后便幸福的打着饱嗝。 “啊~臭死了。” 吃饱了的花想流就躺在地上休息,看着美好的夜空中闪闪发亮的星星,整个人沉浸在这寂静的黑夜之中,忽然一阵恶臭打扰了花想流美妙的心情,随后花想流不停的嗅着恶臭的来源,原来是自己的汗臭味,随即花想流一脸嫌弃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裳。 一旁的潇邪看着花想流一个人在一边自我嫌弃,于是连忙来到花想流身旁说道: “我给你烧点热水洗澡吧。” “别那么麻烦了,你告诉我哪里有水就行了,我对付一下就行了,出门在外逃命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啊。” 花想流说完就抓起搭在潇邪肩膀上的毛巾,询问着水源在何处。 “嗯,往西五十米有一条小溪。” 潇邪说完就见花想流要走,随后连忙拉着花想流的胳膊关心着花想流说道: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合适吗,我现在可是女生哎,不好吧。” “放心,我不会靠近的,我只想保护好我姐姐。” 见花想流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后,潇邪转念一想,随后换了一个说法,果真花想流没再反对,随后二人结伴朝着小溪走去。 “哎~想流,潇邪你们要去哪里。” 此时刚刚苏醒过来的追魂就打算出来透口气,却看见了魂体附着在若雨身上的花想流,以及花想流身旁的潇邪,随后好奇的询问二人的去处。 “追魂,你好了啊。” 见追魂苏醒过来,花想流立马手舞足蹈的来到追魂身旁,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追魂。 “哦,如你所见,我没事了。” “你们干嘛呢,吵得我都没办法好好休息了。” 这时龙翼打着哈欠从帐篷之中走了过来,一脸不高兴的看着闹腾的几人。 “嗯?想流,你怎么又跑到若雨身上了。” 趁着火光,龙翼注意到了活的若雨,就知道了花想流一定寄宿在若雨身上。 “我舍不得若雨受伤害,我要不这么做,若雨的身体恐怕支撑不了我去混元大陆找寻还魂秘术了。” 说话间,花想流的神色突然暗淡了下来,一旁的潇邪见此连忙打断众人的谈话,随后对着花想流说道: “想流你不是要去洗澡吗,再不去天亮了你可就春光乍泄了。” “对对对,我走了,你们好好休息啊。” 花想流说完,便着急忙慌的拉着潇邪就走了。 “哎,想流你去洗澡,潇邪去是什么意思啊。” 见潇邪被花想流拉着走了,身后的追魂连忙问道。 “他是我弟,没关系。” 花想流撂下这一句话后就和潇邪闪入了丛林之中不见了身影。 “我也是你弟,你不要抛下我。” 追魂没脸没皮的说着,随后跟了上去。 “那~那我呢。” 孤独的龙翼一脸的可怜兮兮的模样,随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自言自语道: “嘿,我也是你弟,想流等一等我。” 之后四人便都来到了小溪边,看着潺潺的溪流在月光下波光粼粼,一阵微风袭来,带来了阵阵凉意,此时正值深秋,晚上的气温要比白天凉了许多,看着沁人心脾的溪水划过指尖,花想流不自觉的就走了进去。 “啊~透心凉,舒服。” 看着花想流一脸享受的泡在溪水里,岸上的三人彼此看了一眼,随后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一个个也走了下来。 “哎,你们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在岸上看着吗,要洗也等我洗好了你们再洗也不迟啊。” 看着三个很没信用的家伙,花想流立马从水中站了起来,一边朝着三人怨怼着,一边往下游走去,好远离这些没脸没皮的家伙。 “哎,想流,反正天这么黑,我们也看不见,还是和我们一起泡吧。” 只见花想流拍打着溪水独自一人在下游洗澡,追魂对着不远处的花想流戏谑道。 “滚犊子,我娘子的身体岂是你们这些狂妄之徒痴心妄想的。” 花想流唾弃着说完就一头砸进了水中继续朝着下游游去了。 不知不觉花想流顺着水流游了很远,龙翼几人的声音也听不到了,看着周边漆黑高大的树影完全遮住了月光的余晖,周围一片寂静,就连虫儿也叫累了潜伏在草丛之中休息。 “哎,你们在哪里,不要吓我。” 花想流呼唤着龙翼等人,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随后花想流连忙朝着岸边游去,光着脚丫就往上游去寻找龙翼三人。 就这样花想流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还是不见他们的身影,随后花想流泛起了嘀咕,“我也没游多长时间啊,为什么还是找不到他们啊,难不成他们存心想要吓唬我”。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加快了脚步,继续往前跑着。 “哼,想要吓我,我才不怕呢,我花想流什么没见过,怕个屁啊。” 花想流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马不停蹄的朝着营地跑去,也不管其他三人究竟去了哪里。 迷失幻觉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跑了这么久了还是看不到营地在哪里,明明营地距离小溪就只有五十米的距离,为何不见了。” 只见花想流跑了很近还是看不到营地所在,随即跑累了的花想流索性爬到一个巨大的石头上,看着月光下一片荒芜之地,花想流不禁疑惑起来。 “这到底是哪里啊,难不成我跑错方向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又朝着原路走了回去,直至跑到了小溪的尽头处,还是没能发现任何活人的踪迹。 “我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谁来救救我啊。” 此刻精疲力尽的花想流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一望无边的黑夜,花想流内心陷入了一片恐惧之中。 就在这时一只苍白冰冷的手突然从花想流的后背搭在了花想流的肩膀上,吓的花想流一哆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身后是什么东西就没命的跑了起来。 “鬼啊,龙翼你们在哪里啊,快救我啊~” 花想流一边跑着一边躲在黑夜嘶喊着,希望龙翼能够来救他。 “想流~想流~我是若雨啊~” 就在花想流没命的跑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花想流的耳中。 “若雨~若雨是你吗。” 花想流立马认出了若雨的声音,随后连忙停了下来,在黑夜之中寻找着自己心心念念的若雨的身影,可是不管花想流如何寻找就是找不到心爱之人。 “难道我听错了。” “想流,我是若雨啊。” 就在花想流怀疑自己思念过度从而产生错觉之时,若雨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了,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 “若雨,我好想你。” 此剑花想流忽然感觉到了身后有一丝动静,随后连忙转身看去,就看见一袭白衣的若雨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见此花想流激动的连忙上前就抱住了若雨的身体。 “嘶~好冷,若雨你怎么这么冰冷。” 花想流一抱着若雨的瞬间就弹开了,随即连忙搓着自己的身体,好驱散被若雨传来的阴寒之气。 “想流,我死的好惨啊,要不是我不顾父王母后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去玄灵国找你,我也不会惨遭别人欺辱还怀了孩子,最后死在了卓月的手里。” “若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我该死,我该死。” 看着面前已经化作冤魂的若雨,花想流内心非常的自责,随后也不顾若雨身上的寒气,死死地抱着若雨的身体。 “你是很该死,要不是你闯进了我的生活,我也不可能死的这么悲惨。” 说到此处若雨一脸的阴毒,随后从自己的衣袖中滑落下一把闪亮的匕首悄然的对准花想流的后背。 “我该死,我该死,若雨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会有办法复活你的,一定有办法的,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花想流说完就将自己的脑袋埋人了若雨的胸膛,半是请求半是撒娇的说道。 “回不去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若雨。” 只见若雨说完便举起手中的匕首深深的刺入了花想流的后背。 “呃~” 剧烈的疼痛让花想流顿时清醒过来,随后就看见眼前的若雨若隐若现,等到花想流定了定神之后,才发现眼前之人并非若雨,而是那个杀害若雨的凶手卓月。 就在花想流认清了面前之人的真面目之后,雷越忽然出现在花想流的面前,随即一把扼住了花想流的咽喉。 花想流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掉进了雷越的陷进之中。 “父亲,看来我们今天不用在溪水里下毒了,这花想流自投罗网,也替我们省了不少心。” 只见卓月一说完,顿时四周的景色不断的撕裂了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汪洋的火海。 “嗯,月儿你先出去,我要将花想流的魂魄给提炼出来。” “是,父亲。” 在雷越的吩咐下,卓月很快拿起一张黄色符箓一点燃后,整个人就消失在了花想流和雷越的面前。 “你放开我~” 此时花想流注意到原来自己被这父女二人给带进了铜炉之中,花想流艰难的从喉头处蹦出了这么几个字之后,就见周围的烈火在雷越的控制之下,朝着自己烧了过来。 “哼,放了你?我看你也别想了,你这辈子注定沦为我的牺牲品。” 雷越说完就将花想流丢进了烈火之中,看着花想流在烈火的焚烧之下痛苦的哀嚎。 “啊~” 只见花想流不停的在烈火之中翻滚着,身上单薄的衣裳早就被烧的焦黑,并且死死地粘贴在自己的身体上。 “想流~” 此刻铜炉之外龙翼等人杀了过来,并且不停的呼唤着花想流的名字。 “全都给我围起来~” 而坐在逍遥城皇宫大殿的宝座之上的雷宁见龙翼等人杀了过来,随即吩咐着玄龙国的身边将来人给包围了起来。 一回想起方才几人在小溪边洗澡,却没有保护好花想流,龙翼等人很是自责,眼看着花想流被雷越打晕了丢进了铜炉之中,众人却一个个束手无策,随后连忙寻着铜炉来到了逍遥城皇宫解救花想流。 “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看着将自己围的水泄不通的玄龙国士兵,追魂连忙呵斥着身旁的身边。 “还愣着干什么。” “杀~” 在雷宁的一声命令下,士兵们一个个朝着龙翼和追魂二人举起手中的大刀砍了上去。 “追魂,我去救想流,这边交给你。” 龙翼说完便翻身从人群之中飞了出来,随后朝着铜炉的方向飞去。 “哼,想要救人,没那么容易。” 只见雷宁一拍手边的龙椅,随后一个翻身也朝着铜炉的方向飞去,并且和龙翼缠斗在一起了。 看着雷宁气势汹汹的袭击而来,龙翼立马改变了方向,对着雷宁也一掌劈了过去。 二人掌力碰撞之下产生了剧烈的炸响,震的整个皇宫大殿都抖了起来。 “要塌了快跑啊~” 随着龙翼和雷宁二人不停的对击,整个皇宫大殿也开始了摇摇欲坠起来,随后一个玄龙国士兵连忙提醒完同伴之后就迅速的朝着大殿之外跑去,随后众人也一个个冲了出去,以免被殃及。 火烧火燎 看着这些与自己纠缠的玄龙国士兵一个个没命的逃离了大殿,随后追魂也加入了与雷宁的战斗之中。 “哥,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此剑看着被龙翼和追魂二人围攻的哥哥雷宁,雷越连忙从铜炉之中出来,随后也加入了对打之中。 就见雷越不停的朝着追魂祭出黄色的符箓,随着这些符箓在雷越的操控之下,一个个朝着追魂炸了过去,威力着实不小,震的本就摇摇欲坠的大殿不停的坍塌着。 “哼,你既然已经修习鬼道秘术,就别怪我不把你当人看了。” 追魂冲着雷越露出一抹阴寒的笑,随后化作黑色巨龙绕着雷越而去,顺带着雷越冲出了狭窄的大殿。 此时和玄龙国士兵一同离开大殿来到不远处的校场的卓月,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追魂纠缠着,心急如焚的她也无计可施,毕竟黑龙追魂的力量绝对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凡人能够抗衡的,随即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追魂席卷到了天上,只期盼自己的父亲能够安然无恙。 “啊~” 可是事与愿违,随着天空中的雷越一声惨叫,下方观战的卓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随后连忙朝着大殿的方向还在与龙翼打斗的雷宁喊去: “大伯,快救救我父亲。” 说时迟那时快,雷宁闻声迅速的与龙翼一对掌,随后二人各自被掌力弹开,脱身的雷宁连忙朝着大殿之外飞去。 而此时的龙翼也没有打算要去追雷宁的意思,随后趴在巨大的铜炉之上,呼喊着里面的花想流。 “想流~你听到了吗,你怎么样了。” 龙翼说完迅速的一掌劈开了铜炉的顶盖,随后不顾铜炉之中燃烧的熊熊烈火,毅然决然的跳入了火海之中。 炙热的火光熏的龙翼睁不开眼睛,只能不断的在火里摸索着,试图找到花想流。 与此同时玄龙国大将军葛达正带领着一众手下朝着逍遥城的百姓袭击而去,此行的目的就是抓活人为雷宁炼魂所用。 而此刻的守护逍遥城百姓的安危的就只剩下秦仁和柳卿九,还有陆殇这些人了,至于其他人则被潇邪带着去解救花想流去了。 “秦仁,有人来了,而且还不是。” 此刻乌金“哼哧哼哧”的对着一旁的秦仁说道,因为自己这笨重的身体无法一同前去救花想流,这让乌金很是憋屈。 “大家全都躲好。” 此刻秦仁站在高地之上,对着下方的百姓振臂一呼,随后众人一个个朝着乌金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百姓们一个个都躲在了乌金的肉体之下,虽然不至于窒息,但是也不大好受。 很快葛达带着的士兵将一众人围堵在了山坳里。 “将军,他们一个个都躲到了那只巨猫身下,我们该怎么办。” “不出来是吧,来人啊,准备火攻,我就不信你们还能忍受。” 随着前方的探子来报,葛达皱了皱眉头,随后直接下达着命令。 兵贵神速,很快玄龙国的身边一个个准备好了箭羽,只见箭头的地方还不停的燃烧着火焰,随着葛达一声令下,顿时万箭齐发,一个个箭羽朝着下方的乌金射去。 “啊~着火了啊。” 虽然乌金的皮毛犹如铜墙铁壁,但是生性怕火的乌金还是被吓得嗷嗷直叫,随后蜷缩着的身体陡然站立了起来。 “大家快住紧皮毛~” 随着秦仁一声提醒,百姓们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死死地抓紧了头顶上方的乌金的皮毛,随后百姓们犹如狗皮膏药一般贴在了乌金的腹部,随着乌金的走动,离开了被玄龙国围攻的山坳。 “快,放箭~” 看着巨大的黑猫就要离开山坳,葛达再一次下达命令,随后带头冲了上去,势必要将这些人被擒获。 “呃~” 随着乌金爬上了山头,一猫爪就将还在对自己不停放箭的玄龙国士兵给打飞了一群人,只见这些被打飞的玄龙国士兵一个个朝着下方的山坳跌入,不知死活。 “哎呀~” 这时乌金突然发现自己的屁股着火了,随后吓的人立了起来,更加快速的朝着远方走去。 “乌金,你怎么了。” 此刻看着乌金着急忙慌的模样,趴在乌金怀里的秦仁立马询问道。 “哎呀,秦仁,我屁股烧着了,我胳膊短,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火扑灭啊。” 乌金一边跑着,一边苦着,看着怀里的秦仁。 而此时身后的葛达带着人马依旧追着乌金狂奔而来,还不停的朝着乌金射箭。 “乌金,快朝山那边跑。” 看着此刻的乌金整个出现在平坦的战场之上,这无意让身后的葛达有了可乘之机,随后秦仁连忙让乌金远离开阔地地方,并且朝着崎岖不平的大山跑去。 随后乌金调转枪头,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朝着大山那边跑去。 这时秦仁在乌金的身上慢慢地挪动着,试图移到乌金的身后,好提乌金扑灭皮毛上的火焰。 “秦仁,好了没,我感觉屁股凉飕飕的。” 虽然这些小小的火焰还不至于让乌金受伤,但是却让乌金的皮毛烧的瘢突突的,着实有损乌金的形象。 “好了。” 此时秦仁一手抓住乌金的皮毛,一手抓住自己的衣服,就着乌金身上的火苗拍打而去,很快就将活给灭了。 “今天谁能打死这黑猫,本将军重重有赏。” 看着黑猫乌金朝着大山而去,身后的葛达知道一旦这黑猫进了大山自己的计划就落空了,随后向着身旁策马狂奔的手下许诺着。 “驾~”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见葛达身旁的下属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随后奋力的一夹马腹,带着马儿朝着黑猫狂奔而去。 很快这些英勇无畏的士兵就朝近路拦在了乌金的面前,看着无坚不摧的黑猫,随即举起手中的箭羽就朝着乌金最薄弱的眼睛射击而去。 “乌金,小心。” 此刻站在乌金肩膀上的秦仁连忙提醒着乌金注意下方射来的箭羽。 可是眼看着这箭朝自己射来,行动迟缓的乌金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身陷过往 “乌金~” 眼看着箭羽朝乌金的眼睛射去,秦仁却只有干着急的份,就在秦仁不忍心看着乌金眼睛中箭别过头之时,乌金传来一声闷哼。 “秦仁别担心,想伤我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乌金迅速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而那些箭羽一个个射在了乌金的眼皮上,随后如同射在软绵绵的棉花之上,一个个箭羽被卸去了力道,随后尽皆掉落了下来。 看着乌金没事,秦仁这才安心了下来。 “你没事,我们可有事了啊。” 底下的玄龙国士兵见没办法对付乌金,随即一个个将矛头对准了乌金身上的玄武国百姓,百姓们面对着射来的箭羽,一个个躲闪不急,或多或少的都受了点皮肉之苦。 见此乌金连忙趴在了地上行走,好护着身下的百姓。 “喵呜~” 随着乌金一声嘶喊,面前的玄龙国士兵如同蝼蚁一般,被乌金的阵势给吓的人仰马翻,随后一个个被乌金摔在了身后。 “都转移到我背上,我要飞了。” 乌金说完,整个就趴在了地上,等到百姓们一个个都挪动到了乌金的背上后,乌金重新启动了。 看着后方已经穷追不舍的葛达一伙人,乌金艰难的转过头来,对着远处的葛达吐了吐舌头,还翻了个白眼,那嘲弄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随后乌金四蹄起飞,跨越了一个巨大的峡谷,瞄准了一个郁郁葱葱的山头就飞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大山之间了。 “哼。” 此刻来到峡谷边缘的葛达迅速的勒紧了缰绳,一脸的吃瘪样。 “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身旁的副将探了探身子,看了一眼脚下的深不可测的峡谷,请示着葛达。 “我自有办法,我们走~” 看了一眼乌金落入的山头,葛达蔑视的笑了笑,随后带着大军离开了人迹罕至的大山。 “想流,你在哪里啊,说话啊。” 此刻依旧还在铜炉之中搜寻着花想流踪迹的龙翼,冒着炙热的火焰不停的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只焦黑的手突然从火焰之中闪现出了,随后抓住了龙翼的脚踝。 感受到了脚下的异常,龙翼迅速的低下头,连忙拉起焦黑的手说道: “想流,是你吗。” 龙翼寻找手臂往上看,却看到了一个被烈火焚烧的焦黑的人形,随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见焦黑的人冲着龙翼点了点头,随后颤抖的手朝着龙翼伸来。 确定了面前被烧的不成人形的人就是花想流,龙翼的心仿佛被人揪着,一阵阵的疼。 随后龙翼小心翼翼的抱起了花想流从铜炉之中飞了出去。 就在此时在潇邪的带领下,众人很快就将逍遥城皇宫的玄龙国士兵一个个杀死了,随后控制住了战场的主导权。 “雷越,你们兄弟二人搅的天下大乱,还不停手。” 此刻潇遥对着被围堵的雷越父女二人喊道。 “呵,笑话,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天下大乱,为何要停手啊。” 只见被众人包围的雷越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父亲,你看。” 就在这时,一旁的卓月忽然看到了皇宫大殿走出来的龙翼,随即指着龙翼怀里的黑人提醒着自己的父亲雷越。 “呀~居然没有被铜炉之中的三味真火烧成灰烬。” 只见雷越半是吃惊半是戏谑的看着龙翼怀里的黑人花想流说道。 “啊~” 此刻的潇遥等人也注意到了龙翼怀里的花想流,大伙儿一个个跑了过去。 “龙翼,这不是想流对吧。” 就在金诺寒小心翼翼的向着龙翼确认着时,龙翼怀里的黑人慢慢抬起了手,随后抓住了金诺寒的衣角,随着花想流慢慢地移动,焦黑的身体随着花想流的移动带动了不少的黑色烟尘掉落了下来。 此刻金诺寒心疼的无以复加,要知道普天之下被烧成这样还能动弹得了的除了花想流就找不到任何人了。 金诺寒含着眼泪颤颤巍巍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胳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让花想流化为灰烬。 “龙翼,有没有办法救救想流啊。” 一旁的潇枫雪连忙将目光看向了抱着花想流龙翼。 龙翼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脸上的悲伤不言而喻。 “哼,我再送你一程。” 此时雷越一掌击退了面前的金正和凤鸾二人,随后朝着花想流的方向祭出了一个爆炸符箓。 “小心~” 只见龙翼迅速的化为了一条金龙,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雷越的这一暴击。 “诺寒,想流交给你了。” 等到爆炸的烟尘消散,龙翼愤怒的双眼燃烧着火焰,随后卷动着巨大的龙身朝着雷越奔去。 “月儿躲开。” 看着巨大的金龙袭击而来,雷越沉腰坐马,嘴里念念有词,随后只见巨大的铜炉冲破了皇宫大殿,迅速的朝着龙翼吸引而去。 “哼,区区三味真火,我还不放在眼里。” 来自铜炉巨大的吸引力很快就将龙翼给吸引了进去。 “嗯?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刻龙翼身在一片汪洋的大海之上,海上强劲的风刮的龙翼的衣服猎猎作响。 突然一声来自头顶上方的炸响传来,随后龙翼立马抬头看去,只见厚重的云层中正在酝酿着骇人的闪电。 “翼儿~” 这时一声亲切的呼唤随着强风传入了龙翼的耳中。 “父皇母后~” 见到自己的亲人,龙翼内心很是宽慰,就在这时一道闪电迅速的朝着龙翼劈去。 “小心啊。” 只见龙翼迅速的把自己保护在结界之中,随着雷电强势攻击,龙翼整个人被包围在了闪电之中。 “啊~” 就在龙翼渡劫的紧急关头,龙影忽然飞了出来,并且摆动着巨大的龙尾朝着龙翼的结界击打而去。 很快龙翼的结界在天雷和龙影的双重打击之下出现了裂纹。 就在这时,龙皇和龙母化作飞龙朝着龙翼飞去,并且和龙翼共同抵御着来自云层中的雷劫。 “为什么,你们眼里就只有哥哥。” 而结界之外的龙影还在疯狂的攻击着龙翼的结界。 幻魇 随着守护结界的人数增加,天雷的攻击力度陡然变得迅猛了起来。 “影儿,快助手~” 结界之中龙母一边吃力的抵抗着天劫的威力,一边朝着还在疯狂攻击结界的儿子龙影喊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心里只有龙翼。” 就在龙影对着结界之中的母亲咆哮之时,无数道天劫犹如巨石般轰向了本就脆弱的结界,一瞬间结界被天雷袭击的溃散开来,里面的龙翼和其父母尽皆被天雷击中。 “父王,母后~” 看着自己的父王和母后双双遭难跌入了深海之中,龙影连忙飞身前去寻找自己的父王母后。 而此刻渡劫失败的龙翼整个人也无力的飘荡在天空中,虽然大部分雷劫被自己的父王母后承受了,但是龙翼作为天劫的之人还是没能幸免的修为大损。 “父王母后~” 好不容易在大海之中寻得自己的父母,随后龙影带着自己的父母来到了岸边,且不停的呼唤着,可就是不见二老醒来。 “二皇子,你看。” 只见一手下来到龙影身旁,随后指着天空中漂浮的龙翼。 “给我活捉龙翼。” “是~” 看着这个自小什么都强过自己的哥哥,龙影心中的愤怒依然不能平复,一想到自己的父王母后一直有心将未来的龙皇之位交于龙翼,龙影就越发的失去了理智,随后吩咐着下属将龙翼抓回。 此时飘荡在空中的龙翼也感受到了四周而来的危险气息,随即一个翻身就远离了这片海域,而身后的人依旧对他穷追不舍。 就这样龙翼托着满身伤痕的身体不停的躲闪着后方之人的攻击。 可是忽然画面一转,此刻的龙翼忽然发现自己身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画面之中自己还是少年模样,就在龙翼迷茫之时,一个稚嫩的孩童蹦蹦跳跳的来到了自己的身旁,这孩童就是自己的弟弟龙影。 只见龙影神秘兮兮的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腰包,随后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绚丽多彩的琥珀,龙影举着这夺目璀璨的琥珀递到了龙翼的面前。 “哥,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影,这可是深海才有的琥珀,难不成你去了深海?” 龙翼拿起了龙影手中的琥珀,随后一把将自己的弟弟抱在了怀里,兄弟二人嬉闹起来。 而此时的龙翼身在铜炉之中,双目紧闭,脑海中一直反复出现这些画面,龙翼也深深的陷入了其中不能自拔。 “龙翼~” 铜炉之外,追魂不停的呼唤着龙翼的名字,他不知道为何龙翼会在铜炉之中没有了动静,毕竟这铜炉之中的烈火可是奈何不了龙翼的。 就在追魂焦急万分之时,下方的雷越对着还在与自己的哥哥雷宁打斗的追魂说道: “哼,世间万物皆有七情六欲,自然逃不过铜炉之中的幻魇,凡是中了幻魇之人,无论一律身陷其中不能自拔,直至心力交瘁,形神俱灭。” 雷越的话让在场的众人一个个为龙翼担心了起来。 “至于你们这些小角色还不配我动用铜炉,金瀚辰此时不出来还等到什么时候。” 只见雷越扫视了战场的众人,随后朝着天空一声大喝。 雷越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男子披头散发的从皇宫大殿之后飞了出来,煞白的脸色加上猩红的双眼,俨然一副煞神模样。 此人一落地,众人才从他散乱的发丝之下辨认出了来人就是玄灵国国主金瀚辰。 “父王~” “父王~” 只见金正和金瀚辰二人尽皆激动不已,一旁的凤鸾连忙将二人拦住了。 “正,他已经失去理智了,你不能冒险。” 见此凤鸾连忙提醒着金正不要冲动。 看着凤鸾护着自己心爱的人,一旁的卓月心中狠地牙痒痒,毕竟她和金正这么多年来的情意,居然就被凤鸾给破坏了,这让卓月心中很不是滋味,就连娇俏的脸庞也变得扭曲了起来,看着凤鸾的眼神也瞬间阴毒了起来。 “凤鸾说得对,诺寒你不要冲动,毕竟现在我们落了下风,不能贸然冲上去,只能见机行事。” 潇邪也连忙拉住了金诺寒的胳膊劝慰着,生怕金诺寒不顾一切的冲上去送死。 “一个不留。” 这时雷越指着不远处的金诺寒等人对金瀚辰下达着命令。 “呃~” 只见金瀚辰完全丧失了理智,全屏雷越操控,随后就凶猛的朝着金诺寒等人攻击而去。 “枫雪,快带着想流走。” 随着潇邪一声吩咐,潇枫雪虽然不想离开,可还是按照自己哥哥潇邪的意思做,只见他连忙护着怀里的花想流没命的跑着。 “想跑~没那么容易。” 此刻掌握战局的雷越看着潇枫雪带着焦黑的花想流匆忙离开,随后就对着潇枫雪的方向祭出了一道符箓。 “小心~” 此时和自己的父亲金瀚辰纠缠在一起的金诺寒突然发现了不远处的雷越想要对潇枫雪动手,分身乏术的金诺寒只能提醒着还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潇枫雪。 眼看着潇枫雪即将殒命在这符箓之下,众人的心一个个跟着揪了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潇枫雪怀里的花想流忽然挣脱了潇枫雪的怀抱,随后将潇枫雪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而那个飞来的符箓正好击中了花想流的胸口。 随后就见一声炸响,花想流焦黑的身体顿时化为了无数个焦炭散落开来。 “想流~” 此刻被花想流推到一边的潇枫雪连忙爬了起来,并且朝着花想流散落的碎块跑去。 看着一地的碎尸,潇枫雪心疼的无以复加,一方面是伤心他的姐姐若雨尸骨无存,另一方面是伤心花想流魂飞魄散了。 “呦呦呦~终于死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雷越却是一个人在那边说起了风凉话。 “父王,我是诺寒啊,不清醒过来啊。” “父王,我是正儿,你不认识我了吗。” 此刻的金诺寒和金正一左一右的钳制住了金瀚辰的身形,并且试图唤醒迷失的金瀚辰。 “啊~” 只见癫狂的金瀚辰一声大喝,随即挣脱了金诺寒和金正二人的束缚,继而朝着众人再一次攻击而去。 抱着必死之心 “啊~” 随着一声叫喊,众人一个个都被疯狂的金瀚辰给打到在地。 “龙翼,你快醒一醒。” 看着众人不是龙翼的对手,而此时的追魂也被雷宁给缠住了,金诺寒迅速的爬了起来,随后朝着巨大的铜炉跑去,不停的拍打着滚烫的铜炉,试图叫醒里面被幻魇缠住的龙翼。 “别费劲了,你是叫不醒他的,除非他自己能够醒悟过来,否则就是大罗金仙也叫不醒他。” 雷越的话让金诺寒陷入了绝望,但是金诺寒依旧不死心的拍打的铜炉。 “金瀚辰,还得什么,还不快将这些人杀死。” 雷越的再一次命令,金瀚辰再一次朝着众人攻击而去,首当其冲的就是离他最近的金正。 “父王~” 只见金瀚辰一拳就朝着金正的胸口砸去,躲避不急的金正只能硬生生的抗下这一迅猛的一击。 “呃~” 就在这危机关头,凤鸾闪到了金正的身前,替金正当下了金瀚辰的重拳,随后在金瀚辰的掌力之下,凤鸾和金正二人纷纷朝着远方跌去。 “父王,你怎么样了。” 此时的潇邪立马将自己的父王潇遥从地上扶起来。 “我没事。” 只见潇遥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随后站稳了身形。 这边金瀚辰解决了金正和凤鸾,随后就朝着潇邪和潇遥父子二人走来。 另一边不死心的金诺寒还在不停的拍打的滚烫的铜炉,且不停的呼唤着龙翼的名字,虽然金诺寒心中知道这样做没什么用,但是依然这么做了,只为了发泄心中的恨意,恨自己当初将花想流带来青龙大陆,恨自己没用,让天下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金瀚辰,你冷静点,你要我们的命,我无话可说,但是为了天下百姓还请你不要助纣为虐,残害苍生。” 看着金瀚辰一步步朝着自己逼近,逍遥王潇遥在自己儿子潇邪的搀扶之下不停的后退着,随后潇遥不停的劝慰着面前的金瀚辰。 “父王,没用的,他已经入魔了。” 潇邪说完,一把推开了自己的父王潇遥,随后祭出自己的铁扇朝着金瀚辰攻击而去。 只见潇邪驱动的灵活的铁扇不停的攻击着金瀚辰,不停翻飞的铁扇在潇邪的控制之下可谓是如行云流水一般流利,就这金瀚辰分神之间,潇邪控制的铁扇绕道了金瀚辰的背后,就要重击金瀚辰的后脑部位。 眼看着铁扇即将打晕金瀚辰,却被欺身而来的雷越一把给夺去了铁扇,而潇邪也就此中了金瀚辰一拳,随后倒飞了出去。 “哥~我跟你拼了。” 此时的潇枫雪完全陷入了疯狂之中,随后提起地上的宝剑就朝着雷越背后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雷越一个华丽的转身,很是快准狠的将潇枫雪刺来到宝剑给轻而易举的夹在指缝之间。 “呃~” 原本气势汹汹的潇枫雪顿时没了气势,手中的宝剑也被雷越给钳制住了。 “枫雪,快回来。” 远处潇遥很是担心自己那个冲动的儿子潇枫雪,随后连忙朝着潇枫雪呼喊着。 而此刻一直和雷宁纠缠的追魂也一直留意着下方的情况,当看到潇枫雪就要丧命在雷越手中之时,追魂也顾不得面前猛虎般的雷宁,随后迅速的朝着下方雷宁的方向俯冲而去。 “父亲,小心。” 一旁一直观战的卓月忽然看到天空中追魂朝着自己的父亲雷越俯冲而下,连忙提醒着。 看着自己的弟弟雷越就要遭到追魂的毒手,雷宁也迅速的紧随追魂而去,对着下方俯冲的追魂一掌劈去。 而追魂此刻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潇枫雪丧命。 随着雷宁的掌力击打到了追魂的身上,追魂以更加快的速度直击雷越的头顶而去。 “嗯?啊~” 下方被追魂锁定的雷越见已经躲避不急,随后将一身罡气散发出来,包裹着自己的周身,随后迎接着追魂这一雷霆一击。 “越~” 看着追魂依旧朝着雷越攻击而去,雷宁迅速的朝着追魂攻击而去,势必要将追魂打死在半空中。 “轰~” 随着一声爆炸,轰鸣的炸响声震的整个逍遥城都晃动了起来。 随着爆炸产生的烟尘消散,只看见追魂单膝跪地,一手扶着插入地下的宝剑,整个人也依附在这宝剑之上,勉强能够支撑自己的身形。 而另一边雷宁却抱着浑身是血的雷越不知何时离开了爆炸之地。 “哥,我没事。” 此时躺倒在雷宁怀中的雷越,双手颤颤巍巍的在自己的怀里摸索着。 随后就见雷越拿出了一个药瓶,并且对着药瓶一口就吞噬了里面的血色液体。 “这是什么啊?” 看着自己的弟弟喝完了药瓶之中的东西,随后就原地打坐了起来,这让雷宁很是不解的问道。 “哥,这是花想流的血,当初我让葛达从花想流那里夺来的,他的血能够让人起死回生,不过很可惜哥哥你身为魂灵却不能服用,否则你身上的恶灵就会被花想流的血给净化,直至消失殆尽。” “这样啊,好,你先休息一会,这里交给我了。” 听到这样的解释雷宁很是诧异,好在如今的花想流已经魂飞魄散,龙翼也被困在铜炉之中,追魂也身受重伤,如今雷宁可谓是掌控了整个战局。 “追魂,竟敢伤我弟弟,拿命来。” 雷宁一掌对着追魂就是祭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火焰球,势必要将追魂给一招毙命。 感受到雷宁气势汹汹的灵力朝着自己攻击而来,此刻重伤的追魂强忍着内心翻腾的血液,就地一个翻滚,随后堪堪躲过了这一暴击。 “你们快走,我支撑不了多久了。” 此时顺势来到潇遥等人面前,追魂连忙让众人先行离开,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众人心中也知道就算逃的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雷宁兄弟二人一日不除,天下难安。 “追魂,我们不走。” 潇邪说完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带领着众人一个个朝着雷宁冲了上去,誓要与青龙大陆共存亡。 等待白痴 “啊~” 此刻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的金正,一转身就看见依旧昏迷的凤鸾,于是连忙将凤鸾扶入了自己的怀里。 “凤鸾~” 就在金正不停的呼唤着凤鸾的名字时,却没有注意到卓月正提着她的长鞭走了过来。 “好恩爱的一对啊,真是羡煞旁人啊,只可惜你们就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卓月说完还当着金正面扯了扯手中的长鞭。 “卓月,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得不到你,他也别想得到。” 见金正质问自己,卓月怒不可遏的大声嘶喊着,两行清泪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随后举起手中的长鞭对着金正挥舞过去。 看着如矫蛇般的长鞭缠绕而来,金正没有躲避,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卓月愤怒的长鞭袭来。 “啊~” 就在长鞭即将打到金正的身上之时,卓月实在不忍心,随后改变了长鞭的方向,只见长鞭迅速的朝着金正怀里的凤鸾卷了过去,并且迅速的缠绕在凤鸾的腰间,随后卓月手上一用力,凤鸾整个人就被卓月给抢了过去。 此刻的金正没有等到长鞭的鞭打,却感觉到了自己的怀里一松,随后金正迅速的睁开眼睛,就看着凤鸾落入了卓月的手中,于是金正连忙站起身来朝着卓月讨要着凤鸾。 “卓月,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伤害凤鸾。” “瞧你激动的,在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这个凤鸾,就算我整天在你面前晃悠,你却依然熟视无睹,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见金正心心念念的都是凤鸾,卓月当即对着金正埋怨起来。 “我知道。” “你知道,那为何要这么对我,难道就只是拿我对你的爱慕当着利用我的筹码吗。” 见卓月越说越激动,并且缠绕在凤鸾脖子上的长鞭也越来越紧,金正连忙对着情绪激动的卓月哀求道: “卓月,对不起,至始至终我都是在利用你对我的感情,对不起。” “呵,对不起,你一句对不起就抹杀了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吗,你去死~” 愤怒的卓月当即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对着面前的金正就刺了过去。 “呃~” 只见金正不躲不闪,硬是忍受着卓月的这一击,随后被刺中腹部的金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面对受伤的腹部,金正不管不顾,伸出了沾满鲜血的手去拉卓月手中的凤鸾。 “我求求你,把凤鸾给我。” 金正说完就跪倒在了卓月的面前,随即向着卓月苦苦哀求着。 “金正,到死了你还惦记着凤鸾,我恨你。” 面对脚下的金正,卓月心中有太多的恨意,但是终究抵不过内心对金正的爱恋,随后丢下了凤鸾后,卓月摸着眼泪就离开了这片草丛。 “凤鸾,我们别怕,我来陪你了。” 此时金正慢慢地在地上挪动着,每动一下从身体之中就流出来大量的血,血色鲜红刺目,像极了金正对凤鸾深沉的爱慕。 好不容易金正抓住了凤鸾的手,随后将已经浑身冰冷的凤鸾拖进了自己的怀里。 “凤鸾,不怕,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金正说完就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发现一切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什么权势,什么地位,都抵不过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的那般幸福,这一生活的太累了,都不曾停下脚步欣赏身旁的美景。 “我好累啊。” 此时靠在大树旁的金正看了一眼怀里的凤鸾,脸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随后脑袋歪倒在凤鸾的身上彻底的没了气息。 另一边自顾不暇的金诺寒完全不知道此刻金正和凤鸾二人已经死了。 “父王~” 只见金诺寒一把抱住了狂躁的金瀚辰不停的呼喊着。 而以追魂为首的其余人都在攻击着不死不灭的雷宁。 “父亲~” 此时卓月抹着眼泪来到了一旁打坐调养的雷越身旁。 “怎么了,金正又欺负你了,等这边事情了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一番,放心父亲一定会让金正那小子对你俯首帖耳的。” 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的伤心落寞,雷越连忙为卓月撑腰,势必要让金正为欺负自己的女儿付出代价。 “不用了,他已经被我杀死了。” “死了,死了也罢,这小子一直都和我作对,死了才省心呢,月儿,天下男儿多的是,赶明儿父亲给你找一个,别难过了。” 雷越说完伸出了手替自己的女儿卓月擦拭着眼角的泪。 卓月没有说什么,而是坐在了地上神情恍惚的看着远处打斗的众人。 “父亲,我们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当初与我们雷家有仇的人就他们几个人,为何要迁怒天下百姓,父亲~” “闭嘴,你这个不孝女,难道忘了天下之人对我们雷家赶尽杀绝吗,我就是要让天下之人付出代价。” 见自己的女儿卓月对自己的复仇计划有些异议,雷越连忙呵斥道,毕竟这么多年的等待和筹划,雷越决不允许任何人阻拦他的复仇计划,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不能。 “哼,玩累了。” 雷宁和追魂等人打斗了一番之后,顿时觉得索然无味,随后也不想与这些人纠缠,只见雷宁说完整个人突然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大家小心~” 这时为了避免众人被雷宁突然袭击,追魂连忙提醒着众人,随后勉强的撑起了一个不大的结界,好将众人护在自己的结界之中。 “诺寒,别管了,金瀚辰已经疯了。” 此时的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连忙将还在和金瀚辰纠缠的金诺寒给拖进了结界之中。 “追魂,我们现在怎么办。” 此时身在结界之中的潇遥紧张的看着四周,时刻提防着雷宁突然出现。 “怎么办,只能等了。” 追魂一边努力的支撑着结界,一边回应着身旁的潇遥。 “等?等什么啊。” “还能等什么,当然是那个自以为是的龙翼了。” 说道龙翼,此刻的追魂一肚子的火气,要不是龙翼掉以轻心,还狂妄自大,他追魂能变得如今这般孤军奋战吗,搞不好自己今天的小命也就交代在这青龙大陆了。 乾坤颠倒,万灵归息 “追魂,龙翼都这么久还没动静,我看他一时半会还出不来。” “我不知道吗。” 见潇枫雪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追魂很是无奈的说道,毕竟都这个时候了,大家伙应该集中注意力,应对难缠的雷宁。 就在众人一个个紧张的注视着四周之时,忽然众人所在的结界整个爆裂了开来,原来消失的雷宁居然潜入了地底之下,并且趁机从结界之上内部破坏了整个结界。 而众人也被这一暴击,一个个都猝不及防的摔倒在一旁,其中要属追魂的伤势比较严重,毕竟追魂的结界被破坏,伤了自己的元气。 就在众人等待着死亡的一击之时,忽然一道闪亮的光芒出现在众人和雷宁之间,并且拦住了雷宁的攻击趋势。 等到光芒消散之后,只见一把漆黑的剑凌空漂浮在众人面前,并且发出金属般的轰鸣声。 “镇魂剑?” 追魂忽然认出了此剑就是龙翼从混元大陆借来的镇魂剑。 此剑一出顿时整个天空风云变幻,强劲的风卷着乌黑的云层朝着镇魂剑所在的位置的上空聚集而来。 很快整个逍遥城都笼罩着一片阴沉沉的灰暗之中,随着云层的飘动,太阳的光芒挣扎着从云层中极了出来,随后又消失在了茫茫的云层之中。 “追魂,为何镇魂剑会突然出现?” “不知道,也许是想流回来了吧。” 见潇枫雪询问,追魂的话在场的众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哥,小心。” 此刻顶着强风来到雷宁身旁的雷越连忙提醒着自己的哥哥雷宁。 “越,这到底是什么厉害的法宝。” “此剑就是镇魂剑,听我师傅说,此剑一出,乾坤颠倒,天下亡魂尽皆匍匐脚下,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雷越连忙向自己的哥哥雷宁诉说着镇魂剑的威力。 “嗡~” 镇魂剑的剑身一直发出嗡鸣之声,随后剑身慢慢地朝着金诺寒所在的位置移动而去,直至停在了金诺寒的面前。 此刻的金诺寒也是一脸的疑惑,毕竟这镇魂剑就连龙翼和追魂这样的厉害人物都没有办法镇住它,紧凭他金诺寒一个小小的凡人能掀起多大的浪来,这让金诺寒很是为难。 “嗡~” 只见镇魂剑仿佛知道了金诺寒的顾忌,随后嗡的一声后便打横漂浮在金诺寒的面前,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金诺寒将镇魂剑拿起来。 “诺寒,还等什么,快拿剑啊。” 一旁的潇邪连忙提醒着还在一脸懵逼的金诺寒。 “哦~” 恍惚的金诺寒立马回过神来回应了潇邪一句,随后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镇魂剑的剑柄,却没想到镇魂剑居然很是轻易的就被金诺寒拿在了手里。 还没等金诺寒反应过来,镇魂剑便带着金诺寒朝着天空中飘去。 这时天空中的云层仿佛也感受到了镇魂剑的召唤,随后无数道闪电迅速的击打缠绕在镇魂剑的剑身之上。 随着镇魂剑剑身蓄满了雷电之力,整个镇魂剑由原先的漆黑如墨变成了耀眼的金色。 只见此刻散发金色光芒的镇魂剑直至天空,随后对着天空画了一个金色的阵法图,阵法图一出便迅速的散发着光芒将金诺寒整个笼罩在其中,之后就见镇魂剑带着周身金光护体的金诺寒俯冲而下。 “颠倒乾坤~” 此时金诺寒将镇魂剑一剑刺入了大地上,口中不自觉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大家小心~” 看情况不对,追魂连忙化为战斗状态下的黑龙,随后带着一众人飞离了地面,就连已经死了的金正和凤鸾也被追魂给带在了身上,至于那个自不量力的龙翼依旧还在铜炉之中享受着幻魇的魔力,追魂自然也懒得理他。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天地忽然倒转,此刻的金诺寒脚踏虚空,手持镇魂剑撑起了厚重的大地,周身的光芒也越来越浓厚,将金诺寒整个人完全掩埋在金色光芒之中。 “好厉害的镇魂剑啊。” 看到镇魂剑终于发挥出来它真正的威力,追魂想起了龙翼先前在冥幽谷使用镇魂剑的场景,随即感叹着“真是天壤之别啊。” 追魂这样想着,带着背上的众人却远离了蓄势待发的镇魂剑。 而另一边跌入虚无的空中的雷宁也提前带着自己的弟弟雷越和侄女卓月飞离了地面。 看着虽然乾坤颠倒,但是地面上所有的建筑和树木居然完好无损的待在土壤之上,丝毫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万灵归息~” 金光之中金诺寒的话语再一次响彻整个逍遥城,此刻的逍遥城从外面看完全就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球体,只不过里面的一切被镇魂剑给颠倒了过来。 忽然镇魂剑不停的朝着四周散发着光芒,直至充满了整个空间。 就在此时雷宁的身形忽然不由自主的朝着镇魂剑的方向飞去。 “哥~” 见此雷越连忙驱动着不远处漂浮在空中的铜炉将卓月安置在什么,随后拖着自己哥哥的身形,被镇魂剑一同牵引了过去。 “越,你放开。” 雷宁不停的推搡着雷越,随后一掌将雷越击出去老远,并且朝着铜炉所在的位置飞去。 “哥~” “父亲~” 铜炉之上的卓月见自己的父亲朝这边飞来,随后连忙将自己的父亲给拉回到了铜炉之上。 “金瀚辰~” 而此时身在追魂身上的金瀚辰也跟随着镇魂剑的金光被牵引了过去,潇遥连忙一把抓住了金瀚辰的手。 “潇遥由他去吧,镇魂剑一定能够祛除金瀚辰身上的魔性。” 在追魂的提醒下,潇遥连忙松开了自己抓住金瀚辰的手,随后昏迷的金瀚辰就这样朝着镇魂剑飘去。 就在此时铜炉之中的龙翼忽然清醒了过来,随后冲出了铜炉的顶盖,化身为金龙,飞翔在天空之中,并且朝着追魂的方向飞去。 “父亲~” 原本站在铜炉顶盖之上的卓月猝不及防跌落了下来。 “月儿~” 雷越连忙稳住了铜炉,随后带着铜炉朝着卓月下落的方向追去,最后救起了跌入虚空之中的卓月。 抢夺肉身 “那是镇魂剑吗,诺寒居然能够驾驭镇魂剑,到底怎么回事?” 此刻飞来追魂身旁的龙翼看着洒满金色光芒的天地间不由得叹为观止,在看到被光源包裹着的金诺寒更是出乎意料的惊诧。 “你出来的还真是时候啊,要是再不出来恐怕就看不到这样的战况了,如你所见,那就是镇魂剑,不过你说错了,不是诺寒能够驾驭镇魂剑,而是镇魂剑驾驭了诺寒。” 看着一脸诧异的龙翼来到了自己身旁,追魂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随后一边责怪着龙翼,一边解释着镇魂剑,只是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那闪耀的光芒。 “镇魂剑驾驭了诺寒?追魂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哎,谁叫你在铜炉之中不出来,你别不信,就是镇魂剑驾驭了诺寒,方才就是镇魂剑主动找上了诺寒,随后就带着诺寒飞天而去,让这逍遥城变成了如此翻覆的模样。” 见龙翼还是不相信镇魂剑能够驾驭金诺寒,追魂随后不情愿的解释着,并且把先前镇魂剑认定金诺寒的事说了一遍。 “可是这镇魂剑不是都被铜炉融掉了吗,为何又会重新出现,难不成是想流。” 龙翼疑惑不解,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花想流,随后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追魂。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愿真的是想流就好了。” 追魂也同意龙翼的猜测,随后将花想流被打死的事告诉了龙翼。 “快看~” 此时潇邪忽然指着金诺寒所在的方向示意众人看去。 只见雷宁被一团金色光芒束缚住了身形,随后整个人定在了半空中,任凭雷宁如何的挣扎也摆脱不了这难缠的金光。 而不远处的金瀚辰同样也被金光束缚着,整个人耷拉着脑袋飘荡在虚无的空中。 “颠倒乾坤,万灵归息~” 此时金诺寒的话语再一次响彻整个空间,随后就见雷宁整个人痛苦的哀嚎起来。 只见雷宁的眉心之处忽然撕裂开来一条寸长的裂痕,鲜血从裂痕之中喷涌而出,不过片刻,原本喷涌的血液也停止了流淌,就在此时无数的黑色气体从裂痕之中争先恐后的挤了出来。 “啊~” 就在黑气喷涌而出的刹那间,一团团黑气之中若隐若现的白色骷髅惨烈的叫喊着,随后在金色光芒的牵引下一个个亡灵军朝着镇魂剑的剑身附着而去。 这些黑色的亡灵军的魂体一碰触到镇魂剑的剑身就立刻炸裂了开来,随后化为了一个个蓝色的火焰球隐入了镇魂剑之中。 “不好,哥~”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复活的哥哥雷宁即将被化解,雷越不甘心的驱动着脚下的铜炉朝着镇魂剑的方向飞去。 “啊~” 只见雷越驱动周身的罡气将自己保护在坚固的罡气之中,随后整个人一跃而起,朝着金诺寒祭出了一个符箓。 与此同时,卓月也抽出腰间的长鞭对着镇魂剑的方向就是一鞭抽去,试图将还在吸取雷宁体内亡魂的镇魂剑给打下来。 “诺寒~” 此刻远处观战的龙翼等人眼看着金诺寒就要被雷越放出的符箓打中,随后龙翼连忙朝着金诺寒飞去。 “龙翼,快回来。” 就在雷越打出符箓之际,金诺寒身上的光芒忽然大盛,追魂见状发现不对劲,于是连忙飞身前去拦住了龙翼的身形。 随后龙翼和追魂带着众人立马飞回去了,并且还躲得远远的。 果然,就在雷越的符箓在金诺寒的身上炸开之时,镇魂剑忽然光芒四射,随后以镇魂剑为中心一团团圆形光晕如同涟漪一般朝着四周散了开来,就连雷越的符箓也被原路打飞了出去,更别提卓月手中的长鞭了,当即被这光芒给搅的粉碎。 “月儿,小心。” 被镇魂剑的光芒弹开的雷越连忙朝着自己的女儿卓月抓去,随后带着卓月远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啊~” 另一边雷宁身体之中的魂灵还在不断的被抽取了出来。 至于金瀚辰本身也因为修习了秘术,所以在修炼的时候也吞噬了一些魂灵,索性吞噬的并不多,此处金瀚辰体内的魂灵已经尽数被镇魂剑给抽取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也变得正常了不少,随后就见金瀚辰金色光芒牵引着送回了追魂的背上。 “快接着~” 眼看着金瀚辰飘来,潇遥连忙招呼众人将金瀚辰给拉到追魂的背上。 “小寒~” 随着雷宁体内的魂灵被尽数抽取了之后,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金诺寒的耳中。 “小语?” 此时金诺寒看着不远处的天空中发现了默语的魂灵在自己的身体上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随地就要破体而出。 “小寒,救我~” 默语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这时金诺寒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雷宁强大的魂灵要将默语的魂灵给挤出体外,从而强行占据默语的肉身。 “镇魂剑,快住手啊~” 看着镇魂剑依旧不停的在默语的身上抽取魂灵,眼看着默语的魂灵即将被抽出体外,金诺寒连忙拉着镇魂剑,试图让镇魂剑停止吸取魂灵,如若不然默语恐怕就要魂飞魄散了。 就在这紧急时刻,镇魂剑仿佛感应到了金诺寒的诉求,随后光华内敛,顿时天地反转,整个空间也变成了原先的模样,天空中的乌云也在一瞬间化为了泡影,随后变成了朗朗乾坤。 而一旁的一众旁观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地反转搞得猝不及防,好在众人也只是受了一点惊吓,随后众人一个个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此时没了束缚的雷宁也跌落在地上,整个人无力的跪在地上。 “小语~” 此刻金诺寒连忙丢下手中的镇魂剑朝着雷宁跑去。 “诺寒,小心,他不是默语。” 虽然追魂还在远处提醒着金诺寒, 但是金诺寒早就朝着雷宁扑了上去,众人也没来得及阻拦了。 “哥~” 而另一边落地的雷越也朝着雷宁跑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哥哥的魂灵还没有被镇魂剑给吸走,这让雷越重新燃起了讨伐天下的希望。 僵持不下 “小语,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只见金诺寒一来到默语身旁就一把抱起了地上的默语。 “你走开,哥,你怎么样了。” 此时随后赶来的雷越一脚踹开了金诺寒,随后从金诺寒的怀中将自己的哥哥给抢了过来。 “越,我没事。” “雷宁,快从我的身体里出去,小语你没受伤吧。” 就在雷越询问雷宁之时,怀中的人却先后出现了自己的哥哥雷宁和默语的声音。 “小语,你终于恢复神志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认识我了。” 此刻从地上爬起来的金诺寒听到默语的呼唤,久违了的兄弟情义终于再一次复苏,这让金诺寒心中更是悲喜交加,不由得划过两行清泪。 “哥,你还撑得住吗,我带你走。” 雷越说完就要抱着雷宁离开,却被随后赶来的龙翼一行人给拦住了去路。 “雷越放下默语。” “把小语给我。” 就在众人围堵着雷越想要讨回属于默语的身体之时,一旁的金诺寒则直接上手,试图从雷越的手中抢回默语。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之时,雷宁忽然抓住了金诺寒的脖颈,并且那金诺寒要挟着围堵的众人。 “雷宁,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残害多少人的性命,难道死在你手里的那些人还不足以平复你内心的仇恨吗。” 就在这时潇遥挺身而出,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雷宁。 “哥,别听他的,当年残害我雷家的人,潇遥也有份,我们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哥你想一想大嫂和那还未出世就胎死腹中的侄子吧,要是我们今天不把这些与我们雷家有仇的人手刃,他们在九泉之下怎么能够安息啊。” 看着自己的哥哥雷宁在潇遥的劝说之下居然有了一丝动容,雷越连忙插口道,随后将打断了自己的哥哥犹豫不定的想法。 听到雷越的话,雷宁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紧了紧抓住金诺寒的手。 “呃~” 此时被雷宁钳制住了的金诺寒脸色逐渐的煞白了起来。 “快放了小寒,你要我的身体,你拿去就好了。” 看着金诺寒快没有呼吸了,默语连忙朝着雷宁哀求道。 “哼,默语,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不灭了你的魂灵,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如今看来当初决定留下你的魂灵还是明智之举啊,这不现在就非常好用不是。” 看着在苦苦哀求的的默语,雷越捋了一下散乱的发丝,随后不屑的嘲讽着默语。 “雷越,你以为今天你们兄弟二人能够逃的了吗,再不交出诺寒和默语,别怪我不客气。” 见雷越如此的冥顽不灵,追魂走了上前,随后伸出手掌,只见追魂的手掌上顿时出现了一颗拳头大小的火焰球,并且对准了雷越兄弟二人威胁着。 “追魂,我们人类的事与你们这些妖族有何干系,你就不怕死在天劫之下吗。” “呦,你知道的还真多,就你这样还算人类吗,我劝你还是本本分分的做好人再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这是逆天而行,小心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看着面前四五十岁的雷越已经还是那般明艳照人,龙翼一脸的嫌弃,随后戏谑的讽刺着。 “哼,我不和你磨嘴皮子,快让我们离开,不然金诺寒可就死定了。” 雷越鄙夷的看了一眼龙翼,随后转身来到金诺寒身旁,当场一剑刺入了金诺寒的胸口。 “小寒~” 眼看着金诺寒被雷越刺伤,默语却只能看着,却没办法阻拦。 “呃~小语,我没事。” 只见金诺寒嘴角顿时溢出了一丝血迹,随后隐忍着疼痛,硬是将血液给吞咽了回去,之后嘴角扯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对着默语说道。 “嗡~”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际,一旁被金诺寒丢弃的镇魂剑忽然再一次发出声响,随后又飘了起来,并且朝着众人所在的方向飞去。 “哥,小心镇魂剑。” 看着镇魂剑再一次飞来,雷越连忙警觉的提醒着身旁的哥哥雷宁。 随着镇魂剑飘到了众人的面前,之后镇魂剑便在众人面前不停的抖动着剑身,随即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这声音直击众人的脑海,穿透着大脑内的每一处神经,众人在这声音的刺激之下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表情十分的痛苦。 片刻过后,众人再一次站稳脚跟,且不停的摇晃着依旧嗡鸣的脑袋,试图驱散脑中的不适感,随后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面前已经消停下来的镇魂剑。 忽然镇魂剑当着众人的面化为了糜粉,直至消散了开来。 就在镇魂剑彻底的消失在了众人面前后,一道紫色的身影忽然很是突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一袭紫色长衫的花想流虚空漂浮着,一头齐腰的长发也被一条紫色的发带简单的束缚在头顶,斜长的刘海肆意的在风中飘荡,围绕在花想流身旁的追命剑如同游蛇一般妖娆的在花想流的周身肆无忌惮的游动着。 此时的花想流紧闭着双眼,整个人俨然一派仙风道骨的风范。 “想流,你还活着啊。” 这时下方激动的潇枫雪连忙呼唤着半空中的花想流,活跃的语气完全显示出了潇枫雪见到花想流激动的心情。 只是花想流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地飘来下来,随后一步步朝着雷宁兄弟二人走去。 “花想流,你站住,再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花想流虽然紧闭着双眼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但是步履之间完全是一副稳稳当当的模样,见此卓月连忙横在花想流面前,并且举起手中的长剑对准了花想流的身体。 “打从我认识你之后,你何曾对我客气过。”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朝着卓月的剑锋走去。 “你~” 花想流的话让卓月一时语塞,只是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剑,看着花想流就这样直接撞在了自己的剑锋之上。 “想流~” 看着卓月手中的长剑穿过了花想流的身体,身后的潇邪立马不淡定了,就要提剑朝卓月杀去,却被自己的父亲潇遥给拦了下来。 这个世界不属于你 只是接下来让众人也想不到的是花想流这个身体恍若只是一个幻影一般,就这样穿过了卓月手中的长剑,并且还在朝着卓月的身体穿了过去。 “啊~” 看着自己的身形就这样穿过了花想流宽大的身体,卓月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随后就连手中的长剑也落到了地上。 之后就见花想流径直的朝着被挟持的金诺寒走去,花想流的目光却没有看向金诺寒,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拿住金诺寒的雷宁。 “这个世界不属于你,跟我回去吧。” 花想流对着雷宁说完,便伸出了一只手到雷宁的面前。 “不,我要报仇~” 看着花想流递过来的手,雷宁整个人突然崩溃了起来,毕竟面对如今的花想流,雷宁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可是又不甘心,随后对着花想流声嘶力竭的说道。 “走吧。” 看着雷宁不停的后退着,就连抓住金诺寒的手也松开了,花想流依旧看着雷宁,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恍若一滩秋水一般,没有一丝波澜。 “哥,有我在,我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花想流,你去死~” 一旁的雷越见挟持金诺寒威胁不了花想流,随后就将金诺寒丢到了旁边,此刻雷越气势汹汹的朝着花想流祭出了一个符箓。 只见雷越的符箓仿佛泥牛入海一般就这样穿过了花想流的身体,并且朝着远处飞去,直至撞到了远处的树木上炸裂了开来。 花想流没有理会雷越,而是继续朝着雷宁走去。 “走吧~” 看着花想流依旧朝着自己伸出了手,雷宁没有再后退着,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弟弟雷越。 “越,也许我们都错了,就算报了仇又能怎么样呢,我走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雷宁说完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随后就要伸手去抓花想流的手。 “哥,不要离开我。” 看着自己的哥哥就要远离自己,雷越连忙朝着雷宁跑去,死死地抱着雷宁的身体,将雷宁带离了花想流所在的位置。 “越~放手吧,我累了。” “不,我不要你离开我,哥,我什么都依你,我们不报仇了,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哥~” 隐忍了三十多年的雷越,终于将自己的哥哥复活,又怎么能够轻易的让自己的哥哥再一次离开自己呢,雷越只能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哥哥雷宁,随后拖着雷宁就要离开。 “越~” “哥,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们走。” 见雷宁还要说什么,雷越连忙打断了雷宁的话生怕自己的哥哥说些让自己失望的话。 “你们谁都不准走~” 看着雷越兄弟二人就要离开,潇枫雪连忙持剑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枫雪,让他们走吧。” 在花想流的示意下,潇枫雪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宝剑还鞘,随后退到了众人的身旁。 “小语~” 看着雷宁将默语的身体带走,金诺寒捂着受伤的身体跌跌撞撞的朝着雷宁的方向走去。 “诺寒,别担心,默语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 看着金诺寒就要追去,花想流连忙大袖一挥,将金诺寒的身体给捞在了自己的怀中。 “呃~” 就在这时,一直隐忍着的金诺寒一口鲜血喷出,随后虚弱的躺在花想流怀里。 看着身受重伤的金诺寒,众人连忙跑了围了上来。 只见花想流轻柔的揭开金诺寒的血衣,露出里面皮肉外翻的伤口,花想流原本一直闭着的双眼忽然在众人面前睁开了。 “啊~想流,你的眼睛为何……” 此时众人看到花想流的一双眼睛和先前雷宁的眼睛一般无二,整个眼球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点白色,这让众人心惊不已。 “没事,吸食太多魂灵而已,你们别担心。” 看着众人一脸的吃惊,花想流连忙安慰道,随后花想流微微张开嘴巴,只见花想流的嘴里忽然出现了一捋捋金色之中夹杂着蓝色的耀眼的光晕,如同细腻的发丝一般柔和。 在花想流的驱动下,这些细如发丝的光芒朝着金诺寒的伤口游动而去,随后集结在伤口上,并且慢慢地与伤口融合在一起,之后就见伤口处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 很快金诺寒的伤口已经看不见了,除了周围的血迹还提醒着众人方才金诺寒受伤之外,就没有一点痕迹了。 “诺寒,我们回家吧。” “回家?我已经没有家了。” 一听到花想流说要带自己回家,金诺寒就忍不住要落泪了。 “我家就是你家,我带你回去好吧。” 花想流说完也没有在意金诺寒眼角的泪,随后将金诺寒给扶了起来。 “父王~大哥~” 就在金诺寒要跟着花想流离开之时,却看到了不远处躺倒在地上的父亲金瀚辰和大哥金正,随后金诺寒拖着孱弱的身体跑向了二人。 “想流,快快快,快救救我父王和大哥。” 金诺寒跪倒在金瀚辰和金正身旁,连忙试探着二人的颈动脉,随后发现二人尽皆没了生命体征,金诺寒转身就呼喊着不远处的花想流。 在金诺寒的呼喊下,花想流走到了金诺寒的身旁,只是默默地看着地上死了的金瀚辰金正以及金正身旁的凤鸾。 “想流,快救救他们,我~” 金诺寒一把抱住了花想流的腿,随后用满含哀求的眼神看着花想流。 而花想流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将地上的金诺寒给拉了起来。 “诺寒,你父亲的魂灵早就被吞噬了,我也没办法。” “想流,那小语的魂灵会不会被雷宁吞噬啊。” 金诺寒一听到花想流讲诉自己的父王金瀚辰的魂灵已经被吞噬了,伤心不已的他忽然想到了好兄弟默语,随后向花想流求证着。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此刻的雷宁应该不会对默语下手了吧,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寄宿在默语身上的魂灵而已。” 花想流的话让金诺寒安心了不少,随后金诺寒艰难的站起身来,花想流见此连忙将金诺寒护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生怕金诺寒跌倒。 吃饱了撑的 “我们走吧!” 在花想流的招呼之下,众人一个个朝着逍遥城的皇宫大殿走去,随后一个个朝着专属于花想流的竹林小屋走去。 “既然选择逍遥城安全了,那我就去把百姓们接回来。” 众人来到竹林小屋休息了片刻之后潇邪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随后就要离开小屋。 “我跟你一起走吧。” 此刻的追魂连忙站起身来对着潇邪说道,随后龙翼也站了起来,也打算一起去,毕竟如今的小屋之中的气愤很是压抑,追魂和龙翼借此也好出去透透气。 “那走吧。” 随后追魂和龙翼尽皆化为飞龙带着潇邪腾空而起,朝着乌金飞去了。 “想流,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潇遥也尴尬的站起身来,随后连忙拉着自己的儿子潇枫雪也离开了小屋。 看着众人一个个忙活去了,此刻的竹林小屋就只剩下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了。 “想流,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好啊。” 此刻在躺椅上休息的金诺寒看着一旁独自坐在桌子旁喝茶的花想流问道。 “你害怕吗,那我闭上眼睛。” 金诺寒的问题花想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我只是很担心你。” “别担心,我也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感,都死了这么多回了,我也没死掉,想必生生世世都不入轮回了吧。” “想流,我……” “诺寒,你好好休息,我去一趟温泉湖。” 还没到金诺寒把话说完,花想流就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看着花想流很快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金诺寒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想流,对不起。” 此刻的深山老林之中突然一个男人发出凄厉的喊叫声,随后众人一个个看向了声音的源头。 “啊,丧尸啊,快跑啊。” 此时好不容易躲避了玄龙国士兵的纠缠的逍遥城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的一个个紧张的站了起来,随后目光一个个看向了后方,这一看把众人吓的一个个再一次没命的跑着。 只见披头散发的祝子岚满眼漆黑的带领着一众丧尸朝着百姓们袭击而来。 “乌金,这些丧尸你能吃不。” 此刻带着百姓们退到乌金身旁的秦仁连忙和乌金确认着。 “呕~不想吃。” 看着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的丧尸张牙舞爪的朝着这边跑来,乌金忍不住就要吐了起来,随后鄙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秦仁。 “大家抓稳了。” 在乌金的一声令下,随后百姓们一个个按部就班的抓住了乌金的皮毛,再一次体验到了非一般的感觉。 只见乌金一蹬脚,随后朝着上方的树梢飞去,直至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树梢之上。 “乌金,你怎么了?” 此时站在乌金肩膀上的秦仁注意到了乌金的异常,只见乌金吐出了粉嫩的舌头不停的吞吐着,见此秦仁有些担心的问道。 “吃多了魂灵,跑不动了。” 乌金说完就不停的喘着粗气。 “啊,大猫咪快跑,丧尸爬上来了啊~” 就在乌金休息之时,背上的百姓忽然注意到了下方不停攀爬在树干上的丧尸冲着这边跑来,这让众人一个个吓的魂飞魄散,连忙朝着巨大的乌金叫喊了起来。 “坐稳了~” 乌金说完便借助树梢的力量再一次飞了起来。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丧尸?” 就在乌金略过山头之时,秦仁注意到了下方无数个丧尸不停的游荡在丛林之中。 “看样子这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啊。” 此时坐在乌金背上的陆殇抱着自己的女儿灵儿也注意到了下方的丧尸。 不一会儿乌金就带着众人穿过一个又一个山头,直至停在了一个四野开阔地山头之上,随后乌金抖动着身体,背上的百姓自然也一个个如同水滴一般被乌金给抖落了下来。 “大家都把耳朵捂着。” 乌金说完就转动着巨大的身躯,朝着逍遥城的方向就是一声喊叫着。 “啊~” 只见乌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朝着空旷的山野喊去,声音之大,震的沿途的山体都止不住的抖了起来,更别提那些丧尸了。 在这如原始巨兽般的吼叫之下,一个个丧尸都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耳朵。 “呃~” 看着乌金一连吼叫了几声,随后停了下来,一旁的秦仁摇晃着还在嗡嗡直响的脑袋对着乌金说道: “看样子那些丧尸害怕你的声音啊。” “咦?对哦,嗯?难道你不怕吗。” 随着秦仁手指的方向看去,乌金方向那些丧尸果真害怕自己的声音,随后乌金转而看向了一旁还在自己的耳朵里搅和的秦仁,顿时撇了撇嘴,随后笑咪咪的看着秦仁。 “啊~” 只见乌金的声音再一次响彻整个山峦。 “啊~” 一旁猝不及防的秦仁和下方的丧尸一样,连忙抱着自己的脑袋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着,表情异常的痛苦。 “乌金,别叫了。” 只见秦仁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随后艰难的挪到了乌金的身旁,并且腾出双手迅速的捏住了乌金的嘴巴。 “别叫了,我们也怕啊。” “呃~嗯~” 被捏住嘴巴的乌金只能朝着秦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秦仁的意思不再喊叫,随后秦仁才松开了自己的双手。 “乌金,别闹了,我们难道就这样一直待在这里吗。” “没办法,如果追魂和龙翼都还没死掉掉的话,那我刚刚的喊叫声他们一定能够听到,只要他们听到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来救大家的。” 乌金说完耸动着有些发痒的鼻子。 “原来你方才是在和追魂龙翼二人发出求救啊,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啊。” 乌金没好气的看了一旁的秦仁,随后自顾自地舔着自己的爪子起来。 秦仁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想着“难道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之后秦仁便去后方担负起守着逍遥城百姓的职责去了。 脑仁都被你吵炸了 花想流离开了小屋便独自朝着竹林深处走去,感受着周遭的一切那么的恬静安详,花想流抬头看了看灼热的夕阳,随后慢慢闭上了漆黑的瞳孔,全身心的感受着自然的气息,指缝间划过沙沙作响的竹叶,就连麻雀的吵杂之声此刻也那么的让人惬意。 很快花想流脚踩着圆润的鹅卵石来到了已经冒着氤氲热气的温泉湖,随后花想流面朝着夕阳,褪去了身上仅有的一件紫色的长衫,劲瘦俊美的体型一览无余,之后花想流一边感受着夕阳的余晖洗礼,一边走向了温热的水中。 “唉……” 此刻水中央的花想流深深的叹了口气,回想起自己来到青龙大陆经历过的所有的事,不禁陷入了自责之中。 “要不是我出现了,也许聂川河就不会死,娘亲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要不是我若雨也不会死,诺寒想必也不会一夕之间变成了孤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唉~应该也要由我结束吧。”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整个人仰面漂浮在水面上荡漾着,任由泉水拍击在他身上。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都是因为我自己。” 就在这时金诺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岸上,恰巧听到花想流自言自语,随后金诺寒坐在了岸边看着水里的花想流。 “世界的恩恩怨怨孰是孰非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明辨的。” 听到金诺寒的声音,花想流驱动着身下的水流将自己带到了金诺寒的边上。 “当初真不该将你带到青龙大陆这充满恩怨纠葛的地方,你不属于这里,想流对不起。” 此生金诺寒唯一对不住的就是花想流了,此刻金诺寒神情落寞的看着水面上的花想流,陷入了沉思。 “诺寒,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我之间早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这一切都是雷越的阴谋,但是也多亏了雷越让我们跨越时间和空间彼此相识相知。” 花想流从水中翻滚了上来,随后走到了金诺寒的身旁,并且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了金诺寒的身上,对着金诺寒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 “想流,能够认识你也是我的幸运,遇到你之前我的朋友就只有默语,遇到你之后我的世界充满了奇迹,谢谢你。” 金诺寒对着花想流也报以微笑,一向不苟言笑的金诺寒遇到花想流之后整个人就开朗了起来。 就这样花想流和金诺寒这一对难兄难弟彼此依偎着坐在岸边欣赏着夕阳的余晖,氤氲的泉水,还有这发出美妙旋律的竹林。 “啊~” 此刻带着逍遥城的百姓躲在山林之中的乌金,为了防止丧尸上前祸害百姓,不得不每个一刻钟就要嘶吼一遍,好吓退蛰伏在丛林之中的丧尸。 “咦~” 就在乌金再一次张嘴喊叫之时,秦仁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朝着后方跑去,直到乌金停止了叫喊,秦仁才慢慢走了过来,随后站在乌金的脑袋上查看下方丧尸的动静。 “乌金,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了,你也叫了半天了这么不见他们有人来找我们啊。” 秦仁抓住了乌金的耳朵,随后踮起了脚尖朝着玄武国的方向眺望着。 “我也不知道,这么多人只能等着了,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来的。” “但愿吧,天快黑了,我组织大家安营扎寨。” 秦仁再一次朝着远方眺望着,随后恋恋不忘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并且从乌金的脑袋上跳了下来。 “啊~呃~” 随着天色渐渐的阴暗了下来,丛林之中的丧尸一个个顶着猩红的双眼不停的发出瘆人的叫喊声,眼看着这些丧尸就要再一次爬了上来,乌金张开嘴再一次吼叫了起来,试图用自己的声音震慑这些没完没了的丧尸,可就在乌金开口卯足了劲朝着远方喊去之时,却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别吵吵了,吵得我脑仁都快炸了。” 就在这一声消散之际,蓝墨色的天边出现了两条巨大的龙朝着乌金这边飞了过来。 只见此时飞在天上的追魂和龙翼甩了甩差点被轰炸的脑仁,无奈的继续向着远处的乌金飞去。 “龙皇大人来了,大家伙准备撤离。” 之后秦仁将追魂和龙翼二人来此的消息告诉了山腰上的百姓们。 只见百姓们一个个振奋了起来,随后收拾着行囊,朝着山顶上跑去。 “啊~” 慌乱的人群之中,金玉屏被人绊倒在地,还扭伤了自己的脚踝,随后独自跌坐在草地上揉搓着自己受伤的脚。 “公主,属下无礼了。” 此时秦仁连忙抱起了落后的金玉屏,随后跟着大队朝着山顶上聚集而去。 “阿仁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看着随后赶来的秦仁,聂母连忙询问着秦仁,众人要去哪里。 “大娘,我也不知道,得先上去看看龙翼他们这么说,孩子们别跟丢了。” 见聂母询问,秦仁连忙回应着,随后又看向了聂母身旁的几个孩子,并且叮嘱孩子们不要走丢了。 “唉~” “爹,你怎么样了?” 一旁的柳卿九见自己的父亲虽然在母亲的搀扶下朝着山上走着,但是还是显得很是吃力,于是柳卿九连忙将自己的父亲背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腾出一只手牵着自己的母亲。 “你抓住我的衣角,不要走散了。” 随后柳卿九还不忘提醒自己父亲的小妾楚清画跟上。 “嗯~” 只见楚清画虽是男儿身,但是比女子还要娇弱,此刻见一直不待见自己的柳卿九还不忘关心自己,楚清画连忙抓住了柳卿九的衣角,心里感到暖暖的,随后一家人朝着山上走去。 “儿啊,要不是你执意要跟随大队来逍遥城,恐怕我们一家子的性命都要没了啊。” “还好儿子认识那个驸马爷花想流,否则我们赵家可就绝后了,呸呸呸~” 另一边赵慕玉的父母一边朝着山上赶路,一边斗起了嘴。 “爹娘,别埋怨了,快点赶路才好。” “易林你还好吧,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嗯~” 再续兄弟情 赵慕玉无奈的看了看身旁斗嘴的父母,随后将一旁的易林牵在了自己的身旁。 很快众人都来到了山顶上,此时的天空彻底的黑了,好在天空万里无云,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大地,总算还能够看清楚周边的情况。 此时龙翼和追魂还有潇邪三人已经落在了乌金的身旁。 “大家不要慌~” 秦仁对着身后的一众百姓说完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金玉屏安置在一块大石头上坐好,随后就朝着龙翼等人的方向走去。 “百姓们都已经聚集起来了,随时准备离开,不知道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逍遥城已经安全了,想流也安然无恙了。” 见秦仁询问,龙翼简单的说明了逍遥城和花想流的现状。 “秦仁,这边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的丧尸啊。” “追魂,你们一走,我们就遭到了葛达的火攻,好在有乌金帮助我们逃脱,只是后来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些丧尸,并且一直包围着我们。” “不用说,肯定是葛达让这些丧尸来对付我们的。” 见秦仁说完,一旁的乌金连忙插嘴到。 “好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先处理这些丧尸,否则任由这些丧尸胡来的话,恐怕整个青龙大陆就要彻底的沦陷了。” “难不成要杀光这些丧尸?” “那还用说吗。” 见追魂疑惑的看着自己,龙翼当即化为金龙,随后朝着下方还在不停的朝着这边爬来的丧尸攻击而去。 随后就见漆黑的丛林之中时不时的闪现出耀眼的火花,紧跟着就是一片凄惨的喊叫声。 “唉~杀吧,就算过不了下一次的天劫又怎么样呢,问心无愧就好了。” 追魂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后也加入了斩杀丧尸的队伍中。 之后漫山遍野都充斥着鬼哭狼嚎般声音,这让山顶之上胆小的百姓一个个吓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并且捂着了自己的耳朵。 很快这些丧尸在龙翼和追魂二人的屠杀之下消声灭迹了。 丧尸一除,整个丛林都安静了下来,随后那些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们又重新占领了整个山头,属于大自然的旋律再一次唱响了起来。 “安静了,丧尸都消失了。” 只见其中一个百姓连忙对着身旁胆战心惊的同伴说道,随后二人站起身来看着恢复平静的大山,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丧尸都处理完了,现在我们就出发会逍遥城。” 龙翼对着秦仁说完,便看向了身旁巨大的乌金,随后拉扯着乌金富有弹性的皮肤说道: “乌金,你还能走吗。” “不能也得能啊。” 乌金苦着脸看着一旁的龙翼,随后转身看了看身后的一众百姓。 “我们可以回家了。” 只见秦仁来到百姓们面前将回逍遥城的事告诉了众人,就看见众人一个个欢呼雀跃起来,随后都涌向了乌金的方向。 “别挤,有孩子的,受伤的来这边。” 在追魂的安排之下,随后众多百姓迅速的分为了两队。 “公主,我们走吧。” 眼看着众人一个个安置好了,并且乌金一对也已经向着逍遥城出发了,金玉屏只能无奈的站起身来,就要朝着龙翼的方向走去,就在金玉屏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之时,秦仁忽然再一次抱着了金玉屏,随后带着金玉屏离开了这里。 很快,追魂和龙翼各自带着一众人低空飞翔着,而走在丛林之间的乌金也迅速的甩开膀子一个劲的朝着逍遥城的方向跑去。 “父亲,大伯,我们吃饭了。” 此刻逃难到玄龙国葛达将军府的雷越兄弟二人正在房间里消息,这时卓月端来了饭菜走了进来,随后招呼着自己的父亲和大伯吃饭。 “哥,我们吃饭了。” 此时的雷越早已经换了一身雪白的长衫,长长的头发简单的束在自己的脑后,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了许多,见卓月端来了饭菜,雷越连忙撒娇的拉扯着自己的哥哥雷宁来到饭桌之上。 “越,这么多年来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般调皮。” 雷宁抚摸着雷越的脑袋宠溺的说道,随后跟着雷越坐在了饭桌上。 一旁的卓月见此也不好打扰自己父亲和大伯兄弟二人团聚,随后退出了房间,看着自己的父亲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一般,卓月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温柔的父亲,这让卓月的内心之处忽然被刺痛了一下。 “金正啊,金正,你终究还是选择了凤鸾。” 爱而不得的卓月伤心的留下了眼泪,随后回忆起了和金正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能将这满腔的爱意化作深深的思念。 “哥,来,这是你最爱吃的,我特意让月儿做的,你尝一尝。” 饭桌上雷越不停的给自己的哥哥夹着菜,雷宁也甚是欢喜,时隔三十多年兄弟二人还能有幸坐在一起吃一顿饭,这是何等的幸福之事啊,随后兄弟二人有说有笑的说起了往日的趣事。 “天黑了,我们要不要回去啊。” 此时背靠背的花想流和金诺寒看着天空中升起来的明月,随着气温的逐渐降低,金诺寒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随后提议要回小屋。 “你冷了,要不~” “嗯?” 见花想流欲言又止,金诺寒揉搓了一下有些发酸的鼻子忍不住就要打喷嚏了。 就在金诺寒不注意的时候,花想流一脚将金诺寒踹入了温热的水中,随后看着狼狈的金诺寒在水中扑腾,花想流嬉笑着也跟着跳了下去,溅起了几米高的水花。 “哎,想流你们快从水里出来吧,天色不早了,我……” 此时前来寻找花想流和金诺寒的潇枫雪确没有在小屋看到二人,随后就来到温泉湖这边找人,可还没等潇枫雪说完话,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牵引着拖进了湖水之中。 “哎?” 无论潇枫雪如何的挣扎,还是没能逃脱,感受到这股力量没有危险,潇枫雪就猜到一定是花想流在作弄他,随后潇枫雪只能任由花想流将自己拖进水中。 得天独厚的剑灵 等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之后,漆黑的丛林之中闪出来一个黑影,借助皎洁的月光可以看到此人就是祝子岚,侥幸逃过追魂和龙翼绞杀的祝子岚随后再一次隐匿在了丛林之中了。 “枫雪,你不是去叫想流吃饭吗,怎么整个人变成这样啊。” 夜深了,此时早已备好饭菜的潇遥在竹林小屋等待着自己的儿子潇枫雪,可是却发现潇枫雪居然浑身湿答答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哦,不小心踩空了,掉进了温泉湖,没事,我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就来,你们先吃饭吧。” 潇枫雪一边向着自己的父王解释着,随后转身就要离开小屋,临走之时还不忘看了一眼始作俑者花想流。 “来来来,想流你也饿了吧,快坐下来吃饭吧,还有诺寒,你的伤没事了吧。” 此刻的潇遥完全是一副长辈的姿态关心着花想流和金诺寒这两个晚辈。 “大哥,对不起,若雨……” “别说了,哎,吃饭啊。” 见花想流又提起自己那个苦命的女儿若雨,潇遥连忙阻止了花想流继续说下去,随后连忙往花想流的碗中夹菜。 就在这时竹林小屋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人声,随后潇遥连忙起身打算去看一下。 “阿流啊,你在哪里啊。” “娘,我在这儿呢。” 此刻听到自己娘亲的声音,花想流立马从座位上起身,随后连忙朝着聂母跑去。 “哥哥,哥哥~” 随后走来的孩子们也一个个围绕着花想流身旁转悠。 “儿啊,娘听说你被人抓走了,娘好担心啊。” 只见聂母一把抱住了花想流的身体,心疼的看着花想流。 “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花想流说完松开了抱着聂母的怀抱,随后原地转悠了一圈,只是花想流的眼睛一直低垂着,始终没有看聂母和孩子们一眼。 而此时眼尖的聂母连忙双手捧着花想流的脸,随后抬起了花想流的脸说道: “儿啊,你怎么了,为何不看娘和弟弟们啊。” 见自己的脸被聂母搬了过去,为了不吓着聂母,花想流连忙闭上了眼睛。 “眼睛怎么了,让娘看看。” 看着自己的儿子花想流不说话,聂母当即注意到了花想流的眼睛,随后询问道。 “娘,没什么,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看到你们啊,娘,你和弟弟们都饿了吧,正好一起吃饭吧。” 花想流连忙扯开话题,随后拉着聂母的手,顺带牵着身旁的孩子们一同来到了桌子旁。 见花想流不想说,聂母也不在为难,随后和饿了的孩子们一起吃起了饭。 “想流,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此刻前来的秦仁连忙拉过一旁的花想流,随后二人出了小屋,行走在竹林深处。 “没什么,这种事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过,早就见怪不怪了。” 花想流一边搪塞着秦仁,一边悠闲的漫步在竹林之中,可是见秦仁一副不罢休的模样,花想流也拿他没办法,随后停止了前行,在秦仁的面前睁开了眼睛。 “怎么?为什么会这样。” 在明亮的月光的照耀下,秦仁看到了花想流漆黑的瞳孔之中除了皎洁的月光就在也没有一点白色,随后心疼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脸。 “哥,我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吗,你别担心了好不好,我饿了,要不我们回去吃饭吧。” 花想流说完也不在理会秦仁的反应,随后拖着秦仁就朝着原路返回去了。 很快吃完饭的众人一个个在小屋之中说着话,期间潇邪将聂母和孩子们送出了皇宫,直到安全将他们送回了驸马府后,潇邪才重新回到了竹林小屋。 “想流,你怎么忽然变成了镇魂剑了。” 此时龙翼忍不住好奇看向了花想流,随后众人一个个也将目光锁定了花想流。 “还记得那个伏魂珠的主人星辰主吗,那家伙临走之时不是说过镇魂剑要合二为一吗,所以我之前去救诺寒的时候便将断了的镇魂剑给带了过去,没成想镇魂剑彻底被铜炉给炼化了,之后就找不到了。” “后来我寄宿在若雨的身体上,再一次被雷越抓进入铜炉之中炼化,直至这时我才明白了星辰主那句话的意思。” 花想流说着说着居然卖起了关子,这让一旁的吃瓜群众开始起哄起来。 “快说,到底星辰主的那句话什么意思啊。” 耐不住性子的潇枫雪连忙拉扯着花想流的衣袖催促着。 “原来他说的不是镇魂剑合二为一,而是我和镇魂剑合二为一。” “怪不得呢,这镇魂剑有了想流的魂灵就变得威力大增,比要什么灵珠启动还要厉害百倍。” “哼~” 见追魂说到灵珠之时,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看向了一旁的龙翼,龙翼连忙尴尬的咳嗽了起来,随后瞪了追魂一眼。 要知道当初龙翼为了驱动这镇魂剑,义无反顾的贡献出了自己万年的修为灵珠,却得来了追魂如今的嘲讽,这让龙翼很是火大。 “照这么说,想流现在就是镇魂剑了,镇魂剑也就是想流了。” “不是。” “那是什么?” 见花想流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潇邪疑惑的看向了花想流。 “我现在只是镇魂剑的剑灵。” “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一听到剑灵一说,潇邪立马又来了兴趣,随后好奇的向着花想流讨教着。 “想流只说对了一半,剑灵一般都是使用剑的主人经过长久的修炼让自己的剑也具备了使用者的灵气,长此以往就形成了剑灵,剑灵和剑往往都是同根同源的,单凡剑主有危险,剑灵便会和剑主心灵感应,从而驱动着剑来解救自己的主人。” “而想流就不一样了,比起那些虚幻的剑灵,想流可谓是得天独厚啊,居然实质化了,你不仅可以单独操控镇魂剑,而且还能随心所欲的驾驭镇魂剑,真是……” 龙翼说了一般后,追魂就耐不住的抢着说道,并且整个人也挤到了花想流的面前,好奇的看着花想流,只见追魂说着说着就突然用自己的大拇指刺破了食指指腹。 尝试滴血认主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看着追魂之时,只见追魂将带血的食指点到即止身旁花想流的眉心之处。 “追魂,你干嘛啊。”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被追魂点中了眉心,随后无奈的擦掉了眉心之处的血迹。 “唉!怎么没反应啊,不应该啊。” 追暗中嘀咕着,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花想流看。 “龙翼,追魂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抽风了。” 见追魂没有回应自己,花想流随后看向了对面的龙翼。 “啊,剑灵之所以存在,就是剑被使用者滴血认主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剑灵,但是只要剑主一死,剑灵也会跟着消散的。” “这样啊,那剑灵实在是太可怜了吧。” 听闻龙翼对剑灵的描述,花想流不禁感叹了起来,随后想到了在北海之巅的好兄弟白龙,已经白龙的宠物狗子,狗子也是被白龙滴血认主的,要是白龙一不小心挂了,狗子该有多倒霉啊,不过转念一想,白龙提升了修为,那狗子不也跟着提升修为了吗。 “这就是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答对了。” 看着花想流如此的聪慧,龙翼莞尔一笑,随后夸赞了一句。 “为什么不行呢。” 此刻还在一旁纠结的追魂,实在搞不明白花想流为何不能被他滴血认主。 “够了啊,想要将老子滴血认主,你也不问问老子愿不愿意,哼。” 花想流当着追魂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拍了过去,随后环抱着双臂,对着追魂闷哼了一声。 “呀,呵呵,果然想流这个剑灵别具一格啊,还真不好收为己用啊,呵呵呵。” 被花想流一巴掌打醒的追魂,随后尴尬的自嘲起来。 “啊……” 就在众人嬉闹成一团之时,突然夜空中传来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吼叫声。 这声音震的整个逍遥城都颤抖了起来,随后在小屋之中的人纷纷走了出来。 “哎呀呀,把乌金忘了。” 听到如此熟悉的杀猪般的叫声,龙翼在一旁摇头晃脑的说道。 “喵的,一个个没良心的,不管我了吗。” 此时独自匍匐在逍遥城外的乌金,因为体型巨大也进不了逍遥城,只能独自在城外掰着手指头等待着天亮,实在无聊至极的他忍不住对着逍遥城的方向吼叫了起来。 “时候不早啦,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乌金。” 在花想流的提议之下,众人一个个都散了。 此刻的竹林小屋就剩下追魂和龙翼以及金诺寒和花想流四人。 “你们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哥出去一下,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嗯~” 花想流摆出一副大哥哥的模样,随后在三人面前直接化为了漆黑如墨般的镇魂剑,“嗖~”的一声消失在了夜空中。 “呃~居然在外面面前摆起了大哥的模样,龙翼啊,看来我们还得加紧修炼了,不然想流迟早要爬到我们头上去了。” “呵,已经爬到我们头上了,你不知道吗。” “你~不和我斗嘴你会死吗。” 见龙翼一有机会就怼上了自己,追魂很是无奈,不过随后追魂灵机一动,对着一旁高傲的龙翼弯了弯嘴角,毫不避讳的说道: “龙翼啊,你要小心了,那个无处不在的星辰主可看上了你呢,所以啊你更得加强修炼,否则就要沦为星辰主胯下的坐骑了,哈哈哈~” “追魂~我叫你嘴贱。” 追魂话一说完,龙翼当即一掌对着追魂就劈了过去。 顿时整个竹林间电光火石,二人打的翻天覆地,一发不可收拾。 “哎~你们别打了。” 一旁的金诺寒也是无奈的看着这一对好勇斗狠的活宝,见自己的劝说没什么卵用,随后金诺寒只身回了小屋,并且关上了房门,而且还熄灭了屋子里的烛火,独自上床睡觉去了。 “嘤嘤嘤,我好无聊啊。” “乌金~” 就在乌金独自一人在城外哼哧哼哧的无聊着,一把漆黑的宝剑忽然落到了乌金的面前,随后宝剑变成了花想流模样。 “想流,你来了,我无聊死了,哎,你怎么变成了镇魂剑了。” “我来了,你就不无聊了。” 花想流抚摸着乌金的脑袋,随后靠在了乌金温暖的臂弯之中。 皓月当空照,清风搅人梦,此时花想流将自己遭遇的一切都告诉了乌金,乌金也听的津津有味的,直至天亮,花想流和乌金这一人一猫才被周公找去解梦了。 “主人~” 此刻玄龙国葛达将军府,祝子岚来到了葛达的面前跪倒在地。 “怎么?你一个人回了了,那些丧尸呢?” “都被消灭了。” “什么,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葛达当即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祝子岚,随后就见祝子岚重重的摔在了远处的门框上。 “将军,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此刻雷越刚好来找葛达,却看见祝子岚被葛达教训的场景。 “天师,你给我的丧尸全军覆没了,不知天师接下来有何打算。” 一见到雷越,葛达就迅速的走了上前,随后恭敬的对着雷越抱拳行礼道。 “只能继续炼魂,接下来我要让整个青龙大陆陪葬,将军,如今这玄风国和玄幻国都没了国主,那他们的百姓想必也就不需要了吧,你派人去抓人,到时候整个青龙大陆就是你葛达的了。” “是,来人啊,按照天师的指令去抓人。” 见雷越许诺自己整个青龙大陆,被权力冲昏头脑的葛达连忙招呼着属下去玄风国和玄幻国抓人。 “慢着~” “天师还有什么吩咐。” “何必一个个抓那么麻烦。” “还请天师赐教。” “喏,只要将此药撒入百姓们常用的饮水之中,他们自然一个个乖乖的听话,对了要是可以的话最好也不要忘了逍遥城的人。” “是,我这就去办。” 葛达一走,雷越就来到了地上的祝子岚面前,随后祭出了自己的铜炉。 只见雷越操控着小小的铜炉凌驾于祝子岚的头顶之上,随后祝子岚整个人就被吸引了进去。 “逍遥王潇遥啊,就差你一个人了。” 收了祝子岚之后,雷越就走出了房间,凌厉的目光看向了逍遥城的方向。 自我推荐 “咚~咚~咚~” “快点~” 一大早就见一群人忙活着在重新建造逍遥城的围墙。 敲打声夹杂着人声将睡梦中的花想流给惊醒了过来。 “嗯?敌军攻来了吗。” 只见躺在乌金臂弯之中的花想流揉搓着惺忪的睡眼,随后扒开乌金的皮毛蹭蹭蹭的爬到了乌金的身上。 “没有,大家伙忙着建造城墙呢。” 乌金回应着花想流之后便慵懒的打着哈欠,翻着泪花的眼睛无力的看着下方忙前忙后的逍遥城百姓。 “乌金,你带着吧,我去帮他们一把争取快点将城墙给建好。” 花想流说完呲溜一下顺着乌金柔顺的皮毛滑到了地上,随后就朝着远处的百姓们跑去。 “哎,监工我能帮什么忙吗。” 只见花想流一来到工地之上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正拿着图纸来回的在查看着,花想流猜测此人就是管事的,随后疾走上前搭讪道。 “哪里来的小孩,别在这给我添乱,受伤了我可不管,走走走。” 正在巡查的监工见到面前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正在自己面前来回的走动,随后连忙对着面前的少年挥动着衣袖,试图赶走花想流。 “我只想帮忙而已,我不是小孩子。” 花想流对着监工嘟囔着嘴无奈的解释着,奈何自己看起来也确实如他人所见到的那般年幼。 “哎,我说你听不懂吗,快走开,咦,是个瞎子。” 此时监工才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着花想流,却发现花想流一直闭着眼睛,随后监工摇了摇头再一次让花想流离开。 “我我我……我可厉害着呢,你不要小瞧人啊。” 被人当着小孩子就算了,还要被人说成瞎子,这花想流可不乐意了,随后对着面前的监工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呦~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那是,你说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见监工对自己来了兴趣,随后花想流趁热打铁,当着监工的面撸起来自己的袖子。 “那好吧,只要你能搬得动那块大石头,我就让你留下来,” 监工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大石头,目测也有个一百来斤的模样。 “你说的,不许反悔啊。” 花想流说完将把长衫的下摆撸了起来,随后塞入了自己的要带间,好方便自己干活,说话间,花想流就来到了大石头旁边,随后原地扎稳马步,弯腰就要去搬大石头。 “小孩子,我看你有多大能耐。” 看着花想流瘦弱的体型,监工完全不看好花想流,随后摇了摇头继续查看施工图了。 “监工,这大石头要放哪里。” 只见花想流很是轻松的就将这百来斤的大石头给单掌托在了自己的手中,随即面不改色的看向了一旁的监工。 “啊?厉害啊,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的力大无穷啊。” 此刻一见到花想流搬起了大石头,监工当即愣住了,随后连忙上前围绕着花想流转悠了一圈,并且对准花想流竖起了大拇指。 “好,你放下吧,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不过工钱嘛,一两银子一天。” “工钱?一两一天?” 花想流本打算只是过来帮忙的,没成想居然还有工钱,心想“有工钱也好啊,不拿白不拿。” “怎么嫌少啊,不少了,这是国主厚爱,要是换作往常撑死了一天半两,爱做不做,不做算了。” 见花想流不说话,监工以为花想流觉得工钱给少了,随后敷衍了几句就要离开。 “哎哎哎,监工,这工钱是少了。” “哎?我说你别得寸进尺啊,不想干滚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啊,我一个人能干一百个人的活,这一天怎么的也得一百两吧。” “切,那我当猴子耍是吧,现在立马给我滚。” “要不我打个八折怎么样。” “疯子,来人啊,给我将这小子拖走。” 只见监工一脸嫌弃的看了看花想流,感觉自己被花想流耍了,随后招呼着不远处的士兵前来要将花想流给拖走。 “啊啊啊,误会啊。” 见两个士兵就要来到自己面前,花想流连忙来到监工身旁,并且抓住监工的胳膊对着士兵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样吧,要是我一个人干不了一百个人的活,那么我就分文不收,你看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啊。” “是是是,我说的,不反悔,那你可以让他们走了吧。” 花想流和监工达成协议之后,就让监工让士兵离开。 随后花想流便加入了建造城墙的大队之中。 “哎,你不去干活,又要干什么。” 见花想流去而复返,监工看着花想流不大友好的说道。 “呃,我就是想来请教一下这城墙该如何修建,烦请监工大人细致的告知在下,也好让我心中有数。” “好,我就告诉你。” 很快监工就将建造城墙的每一个步骤告诉了花想流。 随后只见花想流拿起一把铁锹,加入了挖掘地基的小队之中。 “哎?小孩,这么小就养家糊口了,你家大人呢。” “呃~” 花想流一跳入坑中,就被几个百姓追问道,这已经不是花想流第一次听到别人说他是小孩子了,花想流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埋头挖起了地上的泥土。 “这小孩还真是可怜,难不成父母也在灾难之中丢了性命,不然也不会出来干苦力了。” “是啊,看他那模样细皮嫩肉的,看来啊也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公子,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是难为他了。” 见花想流没有打理他们,他们就妄自揣测着花想流的身份,这让花想流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在心中佩服这些百姓的脑洞了。 “几位哥哥们,请问你们一天的工钱是多少。” “一两,怎么了?” 见花想流终于开口和他们说话,一男子随后立马回应着花想流。 “呃,那好,我给你们每人二两银子,只要你们帮我将沿途的百姓疏散一下就好了。” 随后花想流很是真诚的对着面前的四人说道。 叫你显摆 “二两?就只是帮你疏散百姓这么简单。” 四人一听不用干活,还有钱赚,立马停止了手中的活看向了一旁的花想流。 “嘿,小朋友,哪有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哎,我们还是干活吧。” 只见其中一个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想流,随后继续挖起了地上的泥土。 “哎,哥哥们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今天就给你们碰上了,要是你们嫌钱多,那好啊,时候你们请我吃顿饭怎么样。” 花想流本着在不违背道义的情况下,尽量为自己计算着利益,哪怕是一顿饭钱,也别想逃出自己的口袋。 “真的?不许骗我们。” “真的,你们快上去吧。” 随后在花想流的利诱之下,四人爬出了坑,随即连忙沿着地基的方位驱散着人群。 “这是怎么了,不让干活了吗。” 沿途的百姓一个个被这四人清出了地基位置,百姓们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呆立在原地看着即将要发生的事。 “怎么了,一个个都愣着干什么,要是耽误了工期,国主怪罪下来你们一个个担当的起吗。” 看着众人一个个停下了手中的活,负责的工头立马站在堆积的木板上,对着下方的百姓吼道。 “啊,快闪开~”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随后就见原本要挖地基的位置忽然从一头的土层之下冒出来滚滚浓烟,并且朝着另外一头快速的移动过去,速度之快,看到百姓们一个个目瞪口呆,随后反应过来的百姓,都惊慌失措的朝着后方远离了这片烟尘。 “呃?那小子果然没有骗我们,这挖土的速度果真就是变态的快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疏散前方的百姓。” “哦~” 就在四人还没有完全的疏散百姓之时,后方的花想流就已经行动了,随后四人连忙朝着还未从地基上疏散的百姓喊道。 “怎么回事?” 此刻后方的监工也注意到了工地上的异常,随后询问着匆忙前来的工头。 “回禀监工大人,听说咱们工地上来了个狠角色,如今正在施展自己的本领开挖地基呢。” “哦,难不成是那小子,快,带我去看看。” 随后监工在工头的带领下来到了工地上,可是出了面前的一团烟雾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大人,随我去上面看看。” 在工头的提议之下,监工随后跟着工头一起来到了堆积的木板上。 “咱先别看这小子挖的怎么样,就单凭这速度,恐怕非人哉。” 此刻居高临下的监工看着土层之下的一股力量正势如破竹一般,朝着远处而去,沿途带起了一阵阵浓得化不开的烟尘,这让监工不禁感叹着花想流的速度,心里还对花想流有一丝的恐惧,毕竟花想流的表现简直超出常人。 很快绵延三千米的护城地基就在花想流的挖掘下成功的连接了两边的高山。 “嗯,不错,地基深浅一致,沟壑四周平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而且是完完全全的按照地标的位置,没有一丝的偏移,好极了。” 此刻工头和监工二人来到了被花想流挖掘好了的地基上面,看着花想流的工作质量,二人不禁竖起了大拇指来,随后二人也看向了往这边走来的花想流。 “大人,这人你从哪里找来的,简直不是人嘛。” 一旁的工头很是诧异的看着远方走来的花想流,随后和身旁的监工嘀咕了起来。 “哪里是我找的啊,是他自己找来的,不过他的工钱可是一天一百两啊。” “一百两?不过看他这架势就是给他一天五百两想必都不为过啊。” “谁说不是呢,走吧。” 监工和工头二人说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原地,朝着不远处的工棚走去。 “唉,小公子,你果然厉害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还会土遁之术,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见花想流一走来,随后那几个帮助花想流疏散百姓的人就围了上来,并且一个个不停的夸赞着花想流,眼神里满是对花想流的崇拜。 “那是自然,不过等发了工钱,你们要记得请客吃饭哦。” 花想流傲娇的一拍胸脯,虽然自己的神功被人说成了土遁之术,但是花想流也不在计较这些细枝末节,随后还不忘提醒既然请客吃饭的事。 “那是自然,以后哥几个就跟你混了,有什么要吩咐的,小弟我们一定会替你做的。” 看着身旁的四人立马谄媚了起来,花想流无奈的也只有随他们去了,毕竟他们开心就好。 “哎~还有我们,大哥,我们也要跟着你。” “啊~” 随后一声呼唤,花想流回过头来,却看到身后一众百姓一个个朝着自己跑来。 “呦,赶快跑啊。” 看着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朝自己跑来,花想流立马撒开腿就没命的跑了起来,毕竟这么多人的冲击,花想流怕自己会被人踩扁了。 “呵呵呵,叫你显摆,这下有你好看的了。” 此时乌金看着花想流居然被一群人来回不停的追赶着,随即幸灾乐祸的在一旁傻乐。 “啊~监工大人快救我。” 只见花想流调转身形,随后朝着监工所在的工棚跑去,嘴里还不停的朝着监工求救着。 “干什么!都不干活了啊。” 看着狼狈的花想流跑来,工头连忙指挥着士兵将前来的百姓给阻拦了下来。 碍于官府的威严,百姓们只能一个个作鸟兽散,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花想流。 “多谢大人替我解围啊,要不然这些人非吃了我不可。” 此时见危机解除,浑身脏兮兮的花想流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毫不客气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随后当着监工的面一饮而尽。 “好小子,居然如此的没大没小,监工大人在这里,哪里有你坐的位置。” 见花想流完全不懂的官场的礼仪,一旁的工头连忙对着花想流呵斥道。 “啊,监工大人,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知道自己越界了,花想流立马站起身来,对着监工赔礼道歉着。 潇花何许人也 “罢了,你这样的人才就应该好好的替国家效力,不过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小兄弟你的姓名呢,也好让我替你向皇上引荐引荐,到时候你定然会有一番作为。” “呃~他们都叫我小花。” 一听这监工要把自己推荐给国主,花想流可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要不然被潇枫雪他们知道,堂堂驸马爷为了钱居然做起了苦力,他花想流可丢不起这个人。 “小花?那你有大名吗?” “哦,监工大人你听错了不是小花,而是潇花。” “原来和我们国主是一个姓。” “啊?那监工大人没什么事那我就去干活了啊。” 花想流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浆糊脑袋,姓什么不好,非要说姓潇,这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嘛,随后花想流连忙借故离开了棚子,生怕因为自己口误在给自己找麻烦。 “监工大人,这潇花看起来年纪不大,似乎还有眼疾,但是也并不妨碍他视物,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工头啊,甭管他是什么人,现在国家的建设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只要能够为我所用,其他的也只能暂且先搁下。” 花想流刚一离开,工头就和监工二人嘀咕了一番,随后又各自忙活去了。 “启禀监工大人,国主要来视察工程进度。” 此时监工和几个下属正对照着图纸商议着如何有效快速的建造城墙,一个小兵连忙跑了进来禀报着。 “国主要来视察,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 监工一听国主要来,随后连忙起身就出去迎接国主。 “微臣拜见国主。” “起来吧。” “谢国主。” 看着玄武国的国主潇枫雪带领着一众青年才俊来到了施工地,监工连忙跪在了潇枫雪身旁行叩拜大礼。 “哎,你这速度挺快的吗,才不过半日的功夫,整个地基就已经重新挖好了,监工大人果然办事神速啊。” 只见潇枫雪居高临下的站在高处看向了绵延三千米的城墙地基,随后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并且对着一旁的监工夸赞了几句。 “国主夸赞微臣愧不敢当,只因我招收了一个本领不俗的人干活,此人一身本领,土遁之术更是他的拿手绝活,用在建造城墙之上实属大材小用,所以微臣想将此人引荐给国主,也好让此人为国家效力。” 监工不敢邀功,连忙将花想流举荐给了潇枫雪。 “哦,可知此人叫什么名字。” 潇枫雪一听居然还有如此异人,随即连忙向监工打听着监工口中的人的姓名。 “回禀国主,此人叫潇花,年纪不大,你看,他就在那里。” 监工介绍完花想流之后,便在远处的工地上搜索着花想流的身影,随后指着正在干活的花想流示意潇枫雪看去。 “潇花?这名字怎么听得这么的……呃~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时随着潇枫雪一同前来的金诺寒对于监工口中的人很是疑惑。 “咦?那不是……想流吗,潇花,亏你想的出来这个名字。” 龙翼端着一杯水就来到了潇枫雪的身旁,并且在监工的指示下,眼尖的龙翼看到了花想流的身影,随后一口水差点就喷了出来。 “想流,什么时候会土遁之术了。” 随后赶来的追魂也很莫名其妙的看着远处的花想流。 “难道诸位大人认识那潇花?” 见身旁的一众青年对着自己举荐的潇花不以为意,身在官场多年的监工,早就练就了一双察言观色的火眼金睛,随后对着身旁的众人询问着。 “啊,我们不认识此人。” 见监工询问,龙翼立马对着监工摆了摆手,随后假装不认识花想流。 “就是就是,我们不认识他。” 一旁的追魂也跟着附和了起来,心里却暗自动起了歪主意。 “监工大人,你做的不错,以后要是有此等人才就应该大力的推举上来,等城墙建造完毕,我必定好好赏赐监工大人。” 为了打消监工的疑虑,潇枫雪佯装咳嗽了一声,随后扯开了话题。 就在潇枫雪转身要离开之时,潇枫雪忽然回过头来嘱咐了一声监工。 “对了,等到正午吃饭的时候,你让那个潇……潇花来我这里一趟,记住别告诉他我的身份。” “知道了,国主,我现在就去告诉潇花。” 在潇枫雪的吩咐下,监工连忙亲自去找花想流去了。 “潇花啊,别干活了,你跟我来一趟。” “怎么了监工大人,你这是要给我发工钱嘛。” “工钱少不了你的,你来一趟。” 在监工的催促下,花想流连忙放下了肩头上的木板,随后跟着监工离开了工地。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铜锣声响起,随后大家伙一个个放下了手中的活去吃饭了。 “哇,有肉,有菜,有汤,哇,香喷喷的米饭,还有白白胖胖的大白馒头都是我的最爱。” 在监工的带领下花想流路过了打饭的地方,此时一个个百姓正有条不紊的排队拿饭,花想流却只能看着,吃不着,这哪里是他花想流的作风呢,随后花想流一把拉住了监工的胳膊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撒起娇来。 “我饿了,我要吃饭。” “少不了你吃的,现在我要带你去见重要的人。” “我没力气了,走不动了,再不吃饭我就要死了。” 见自己的卖萌对监工没什么作用,花想流立马蹲了下来就扯住了监工的衣角死活也不让监工挪动一步。 “哎,怕了你了,工头,快给他一些饭菜。” 在花想流强烈的要求下,监工也只能依了他的要求,随后监工对着远处管理秩序的工头说道。 “哎,监工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此时花想流怀抱着大碗,一边大口的吃着饭菜,一边看着前方急匆匆赶路的监工。 “别问那么多,到了就知道了。” 监工只顾自己赶路,却没有注意到身后花想流的行动,走着走着花想流就被监工落下尽百米远。 “哎,你别总只顾着吃啊,要是耽误了时辰,你我二人都担待不起。” 吓晕了过去 见花想流不知不觉被落下了,监工连忙折返了回去,随后见花想流腾不出手来,监工只能拉扯着花想流的衣袖,生拉硬拽的带着花想流走在了热闹的大街上。 “我说监工大人,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都走了这么远了,要是再不到目的地,我可就要不走了啊。” 此时的花想流抱着一个空碗,边走边打着饱嗝。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到了就知道了,待会见了他,你可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切不可失了分寸,要不然你小命不保,要是他认可了你,那你可就是飞黄腾达了,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以后也会……衣食无忧的。” 监工说着说着就感觉手中的人开始拉扯自己的身形了,随即监工只能使出浑身解数用力的拉扯着花想流的衣袖,那感觉比拉一头牛还要费劲。 “监工大人,你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要是我一不小心犯了那人的忌讳,我小命不保就算了,可是我还要养活我的老母亲还有四个弟弟呢,所以我今天绝不会跟你去见那人。” 花想流也不管监工口中的那人到底是谁,但是关乎性命之事,花想流决不能掉以轻心。 “哎呀……你若不去,我小命就没了。” 看着花想流一副倔强的模样,本就没什么武力的监工只能卯足了劲和花想流当街拉拉扯扯了起来。 很快花想流就被监工强行拖到了逍遥城最大的妓院“金屋藏娇”。 “监工大人你带我来金屋藏娇干什么,难不成你要……” “我要什么,难不成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监工看着花想流一脸的自以为是的表情,随后给了花想流一个鄙夷的眼神。 “来人啊,有人拐卖良家妇男啦,大家伙快来给我评评理啊,这人就是个人贩子,大家快来救我啊。” 花想流突然意识到这监工要带自己来见的人恐怕就是潇枫雪了,随后连忙挣扎着,并且朝着周围的百姓求救着。 “呦,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这如今还有拐卖良家妇男的,真是奇事一桩啊。” “就是就是,咱们逍遥城先是被妖魔鬼怪攻击,好不容易在神通广大的驸马爷的帮助下才能得以脱险,如今又来这么一出,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花想流的求救声,居然没有招来别人的同情,反而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这让花想流这个脸都不知道要摆那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都怪我这张臭嘴,要是被这些百姓知道了他们心目中神一样存在的驸马爷居然当街被人拐卖进金屋藏娇,这不让人笑掉大牙吗。” 花想流顶着巨大的碗,暗中嘲讽着自己,随后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只能由着监工将自己拖进了金屋藏娇。 很快监工就带着花想流来到了金屋藏娇的二楼,随后二人在一处房门外停了下来。 “潇花啊,待会儿见到那人可千万要谨慎说话,切不可失了……” “失了分寸。” 见监工又开始唠叨自己,花想流连忙接过监工的话,替监工说了一句。 “知道就好,来,把碗给我。” 监工郑重其事的嘱咐着花想流,随后取下了盖在花想流头上的大碗,还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花想流脏兮兮的衣服,并且还拍了拍花想流身上的泥土。 这一举动,让花想流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丝感动。 “嗯~还从来没有人像你这般对我好,我好感动啊。” 情感泛滥的花想流当即抓住了监工的手,感动的眼泪就要飙出来了。 “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成何体统。” 看着眼前的人居然泛起了泪花,监工心中有些后悔之前将花想流举荐给国主,怎奈话已经说出去了,再反口复舌的话,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如今就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随机应变了。 “监工,我们能不能不要进去啊,我比较怕见生人,要不我们改天吧。” 花想流可不想让潇枫雪他们见到自己如今这番狼狈的模样,随即找借口就要离开。 “不行,快跟我进去。” 见花想流说着说着整个人慢慢地朝后方挪动着,监工连忙一把抓住了花想流的手,二人又开始了一番拉扯。 此时正在房间里等待花想流的潇枫雪等人,见房间外两个人影在拉拉扯扯,随即潇枫雪看了一眼众人,随后对着房间外喊道: “监工大人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啊。” “是,微臣这就进来。” “完了,是枫雪的声音。” 一听到潇枫雪的声音,花想流内心拔凉拔凉的。 随后只能跟着这个一根筋的监工进入了房间。 就在花想流跟随着监工步入了房间之中,突然花想流的双目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这股莫名而来的疼痛直接钻入花想流的脑中,并且在花想流的脑袋里发出尖锐的声音。 “微臣拜见国主。” 此时监工看到潇枫雪连忙跪了下来,却看见身旁的花想流呆立在原地,随后监工连忙拉扯着花想流长长的衣袖,试图让花想流跪下。 可就在监工这么一用力拉扯之际,花想流整个人当即对着潇枫雪五体投地的趴在了地面上。 “呃~” 这猝不及防的一趴,让在场的众人都傻眼了。 “国主恕罪,乡下小子许是第一次见国主威严,吓晕了过去,还请国主切莫怪罪。” 监工连忙替花想流向潇枫雪求情着。 “不对~” 一旁的龙翼连忙上前扶起地上的花想流,却发现花想流真的晕了过去,原本还想捉弄一番花想流的龙翼,这下只能打消了念头了。 “你先去忙吧,此人暂且在我这里。” 看着花想流如此模样,潇枫雪只能先打发了监工,毕竟有些事还不能让监工知道。 “是,微臣告退。” 随着监工的离开,此刻的房间之中都是花想流的好兄弟,随后众人一个个围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龙翼,想流这是怎么了。” 金诺寒连忙询问着龙翼关于花想流的身体状况。 想都不敢想 就在众人确定花想流只是晕了过去之后,众人便七手八脚的将花想流给抬到了软床上休息,原本以为能够好好戏弄一番花想流的,没成想花想流居然真的晕了,这让众人一个个有些乏味的坐在了一旁。 “哼,想作弄我,没那么容易。” 此时花想流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已经清醒了过来,随后花想流暗自窃喜了起来。 “哎,不行,要是再这么睡下去,我那一百两可就泡汤了,得想个办法脱身。” 于是花想流悄咪咪的将眼睛撬开了一条缝,就看见一干人等都在一旁守着,没办法花想流只能硬着头皮耍起无赖。 “呃~头好痛。” 随即花想流轻咛一声,以此告诉众人他醒了。 “想流,你还好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见花想流苏醒过来,金诺寒第一个飞奔了过来,随后将花想流扶起来坐好。 “我没事了,只是又渴又饿,身上难受,还想要洗澡。” 花想流一骨碌将自己的要求告诉了众人。 “好,我帮你去倒水。” “我去吩咐老板给你准备沐浴的东西。” “我去给你准备吃的,保证都是你爱吃的。” 随后众人一个个都积极的为花想流忙活去了。 此刻的房间就只剩下花想流一个人,随后花想流立马起身,来到最近的窗户边,轻轻的打开了窗户。 “我去,这么高。” 虽然是二楼,但是由于金屋藏娇一楼修建的比较高,所以这二楼深深的被提高到了二十多米,不过好在如今的花想流一身的修为,面对如此高度自然不在话下。 只见花想流麻溜儿的翻出了窗户,随后干净利落的在墙面上攀爬着,直至落地之后便快速的逃离了这金屋藏娇。 “想流,水来了。” 此时重新给花想流沏了一壶茶的追魂一来到房间就看见凌乱的床铺上没有了花想流的身影。 这时金诺寒和龙翼二人各自端着糕点走来。 “追魂,怎么了愣着干什么。” 见追魂一个人愣在房门外,龙翼连忙上前询问道。 “别白费劲了,想流跑了。” “跑了?不会是又去干活了吧。” 就在众人猜测花想流的去处之时,这时潇枫雪带着几个金屋藏娇的下人从楼梯那边走来,只见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用来沐浴的东西。 “枫雪,让他们都别弄了,想流跑了。” “什么,跑了,为什么?刚刚不是嚷着要洗澡吗。” 一听到花想流走了,潇枫雪很是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我们都被耍了,走吧,去工地上找他吧。” 龙翼摇了摇头,心中着实无奈,没想到到头来居然被花想流摆了一道,随后将自己手中的糕点都打包好了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哎,老大,你可回来了。” 此时花想流一来到工地之上,就被先前的四人给拦住了去路。 “当日要回来,不然我的工钱不就白瞎了吗,你们先去干活吧,我找监工大人一趟。” 花想流打发完了四人之后,便径直朝着监工大人所在的茶棚之中走去。 “潇花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了,不过你也太失礼了吧,居然在国主面前晕倒,连带着我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啊。” 一见到花想流回来了,监工连忙来到花想流面前询问情况。 “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国主非常的赏识我了,还说监工大人举荐的人果然非同凡响,是个人才,监工大人为国举荐贤能实在是忧国忧民啊,国主还说要好好赏赐监工大人呢。” 花想流好一通自夸,随后也顺带着将监工大人夸赞了一番。 “国主抬爱了,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只见监工大人听到花想流所说的话,随后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并且朝着逍遥城皇宫的方向抱拳行礼。 监工的这一举动看的一旁的花想流暗自摇头,心想“这监工大人为人还算可以,只是太过于刻板迂腐,实在是让人感到不舒服。” “监工大人,我来呢就是想来和你打一声招呼,既然话说完了,那我就继续开工了。” 花想流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下还在自我陶醉的监工大人,此时的监工大人完全没有理会花想流是否离开。 随后花想流继续发挥他的异能,在工地上大展拳脚。 很快在花想流的主导之下,绵延三千米的城墙地基已经彻底的打造好了,接下来的工作就相对轻松了许多。 随着日头渐渐西斜,整个工地上都是汗流浃背的百姓,只见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仿佛在泥浆之中打过滚一样,又在太阳光的暴晒之下变成了干硬的泥块。 “咚咚咚~” 随着一阵阵铜锣的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工地,众人一个个放下了手中的活,随后就聚拢到了一起,之后便一个个有条不紊的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着领取今天的工钱。 只见众人的脸上一个个洋溢着笑容,虽然一两银子对花想流来说不多,但是对于这些百姓而言,可是他们半个月的工钱啊,换作平时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老大,我们等你吃饭。” 只见先前和花想流一起干活的四个人领完了工钱后,就在一旁等着花想流一起,说是吃饭,其实还不是为了花想流许诺他们的二两钱。 “好嘞。” 花想流回应自己他们四人后,就来到了发放工钱的工头面前。 “喏~监工大人说话算话,这是你的一百两银子。” “哇~一百两。” 就在工头将一袋装有一百两的工钱递到了花想流的面前之后,一旁的百姓一个个羡慕不已。 随后花想流就在百姓的羡慕的目光下,随着等待他的四人走去。 “我们要去哪里吃饭啊,不过说好了,我可不去什么金屋藏娇。” 花想流一边掂量着手中的钱袋子,一边对着四人嘟囔着。 “金屋藏娇,我们可请不起,那都是有钱人去的地方。” 只见四人一听到金屋藏娇脸色就不大好看了,毕竟金屋藏娇的消费对于他们这些靠土地谋生的人来说恐怕想都不敢想。 舍得回家啦 “啊,走吧,就算请我去我都不去,好了一个个别垂头丧气了,大不了我请你们吃饭,咋样。” 花想流说完就和四人勾肩搭背着,随后朝着逍遥城的街道而去。 很快花想流一行人就来到了一间饭馆,正当花想流等人要进去之时,却被饭馆的伙计给拦了下来。 “哎哎哎,哪里来的乞丐,滚一边去。” “嘶~我去,我们哪里像乞丐啦。” 花想流看着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饭店伙计,立马就不高兴了,随后怒气冲冲朝着伙计说完之后,便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四个人。 “呵呵,还别说,我们这样看起来还真像乞丐。” 花想流说完,看了看自己,随后却被自己这脏兮兮的模样给逗乐了。 “要不,我们回去洗一洗再出来吃饭吧。” 这时四人其中的一个稍微胖一点点兄弟提议道。 “哎,要不我们重新换一家吧,免得被人瞧不起。” “听我的。” 看着身旁的四人不停的说着,眼看着天空就要黑了,在磨蹭下去也没意思了,随后花想流让身旁的四人就此打住。 “伙计,有钱不赚是吧。” 只见花想流掏出了怀里的一袋钱,随后在伙计的面前上下掂了掂。 “呦,几位客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快里面请。” 一见到花想流手中鼓鼓囊囊的钱袋,伙计立马转变了对花想流几人的态度,随后朝着里面要和了一声之后,便带着花想流等人走进了包间。 “伙计,先给我们来一壶茶。” “好嘞。” 在花想流的吩咐之下,伙计连忙点头哈腰的去准备茶水去了。 “潇花兄弟,这饭店看样子很是高档,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别介,就这家,我请客,你们就敞开肚皮造吧,呃~呵呵,吃吧。” 花想流一时口误,随后尴尬的笑了笑。 很快一桌子的菜和酒水都上齐了,花想流看着众人一副忸怩的姿态,想必是没见过这么多的好吃的,随后花想流拿起一壶酒就给面前的四人倒起了酒水。 “兄弟们,大家有缘相聚就是缘分,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花想流很是豪爽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就对着四人客套了起来。 “来,大家一起干了。” “不过,兄弟你为何不喝酒啊,好酒配好菜嘛,来我这杯酒给你。” 其中一人见花想流居然喝茶水,随即连忙贡献出自己的酒杯给了花想流。 “呃~那好吧,来喝。” 虽然如今的花想流对于喝酒那是一杯就倒,但是也架不住酒香的诱惑,随后接过酒杯就喝了起来。 很快五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几人也打开了话匣子,一个个述说着生活的不如意。 “潇花兄弟,你这土遁之术甚是厉害,出自哪家门派啊。” “哪家门派?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够教我,我这是无师自通,嘿嘿嘿。” 花想流自吹自擂着,随后打了个饱嗝,继续胡说八道了起来。 “兄弟,天色都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 饭桌上一个个醉醺醺的就要和花想流告别。 “好啊,今天大家也都吃饱喝足了,赶明儿个继续喝,来,这是我许诺给你们的二两银子。” 花想流说完就从自己的钱袋中逃出了八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潇花兄弟,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啊咦~不恭,不恭,各位兄弟走好啊。” 花想流朝着四人摆了摆手,随后看着面前的桌子上杯盘狼藉的,就起身要收拾一下。 “哎哎哎,客官,我来吧,你别摔着。” 此时先前招呼花想流一桌子的伙计见花想流端着自己的盘子跌跌撞撞的就要下楼,随后连忙朝着花想流而去,并且接过了花想流手中的空盘子。 “啊,哦,给你。” 迷迷糊糊的花想流将手中的盘子给了一旁的伙计,随后就要离开。 “客官,你一共消费了二十两。” 见花想流喝多了,忘记付酒菜钱,伙计连忙叫住了花想流,并且向花想流讨要着饭钱。 “哦,对对对,吃饭要付钱,天经地义。” 花想流经过伙计的提醒之后,随即指着伙计说道,随后又拿出了自己的钱袋,在里面仔细的扒拉着银子,好不容易才将二十两给扣了出来交给了身旁的伙计。 “谢谢客官,下次再来啊。” 顺利拿到饭钱的伙计连忙对着花想流道谢着。 “不用谢,下次我一定来啊。” 花想流说完整个人就东倒西歪的朝着大街上走去。 随着夜色的降临,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了,疲惫了几天的逍遥城百姓此刻一个个都安稳睡着了,大街上除了那些店铺还亮着些许的灯火以外,就只剩下昏暗的月光替花想流指明回家的路。 “怎么还没有到家啊,这是哪里啊。” 此刻脑袋昏昏沉沉的花想流独自走在无人的大街上来回的转悠,就是找不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啊~” 花想流仰头看着皎洁的月光,随后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就在这时从暗中走出来的龙翼和追魂无奈的走了过去,随后带着花想流离开了。 龙翼和追魂二人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花想流的一举一动,二人为了不打扰花想流的饭局,只能在暗中无奈的啃着糕点。 “舍得回家啦。” 此刻在驸马府等待的潇枫雪等人看到龙翼和追魂二人扛着花想流进入了驸马府,随后就上前奚落花想流。 “别说了,你说了他也听不到,还是等他酒醒了再说吧。” 追魂对着潇枫雪说完,就和龙翼带着花想流朝着房间走去。 “管家,吩咐下去,替驸马爷准备沐浴。” “哎,我这就去。” 潇枫雪无奈的看了一眼花想流离去的方向,随后吩咐了一旁驸马府的管家。 因为花想流的关系,驸马府上上下下的人也不再有那么多烦人的礼仪规矩,特别是动不动就要下跪的礼仪,实在让花想流深恶痛绝。 驸马府的别苑 “公主,你吃的饭吧。” 此时公主金玉屏独自在房间里休息,毕竟脚伤还没有好,只能待在房间哪里也去不了,这时秦仁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独自神伤 金玉屏在金诺寒的告知下,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父亲金瀚辰和大哥金正在和战斗之中牺牲,这让金玉屏一度伤神,好在在金诺寒的安慰之下才没有做出冲动的事,只能独自在驸马府中哀伤。 如今的金玉屏除了金诺寒一个亲人外就没有任何的亲人了,至于默语的身份,金玉屏目前还没有知道,毕竟金诺寒不想让金玉屏承受太多,只能暂且瞒着金玉屏。 看着外面的黑夜,金玉屏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就在这时唯一关心她的秦仁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随后小心翼翼的将方才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公主,不管怎么样还是吃点东西吧,别让二殿下担心了。” 此时秦仁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受伤的金玉屏,只能搬出金诺寒来。 “嗯,我会吃的,谢谢你秦仁。” 只见金玉屏说着说着眼里就冒出了泪花,倔强的金玉屏一抹眼角的泪,随后挪动着身体,在秦仁的搀扶下来到了桌子旁坐好。 “公主,你先吃饭,我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 秦仁扶住金玉屏坐好之后便打算离开房间,去门外守着。 “别走,秦仁,你陪陪我好不好。” 孤单一人的金玉屏连忙拉住了秦仁的胳膊,一脸哀求的看着秦仁。 “好。” 秦仁点了点头,随后有些局促的坐在了金玉屏的旁边。 其实打从秦仁第一次在军营之中见到这金玉屏时,就被金玉屏一身的英姿飒爽给俘获了悸动的心,可是碍于当时自己人微言轻,自然不敢和金玉屏过多言语,也就将这一份爱慕的心,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就在秦仁胡思乱想之时,一旁的金玉屏吃着吃着又哭了起来,面对女孩子哭泣,秦仁也是手足无措起来,随后只能拿出丝绢替金玉屏擦拭眼泪,这一擦倒好,金玉屏整个人就黏了上来,随后梨花带雨的面庞就靠在了秦仁的肩膀上。 “公主,别哭坏了身体,到时候二殿下可就心疼了。” 秦仁嘴上说着替金诺寒心疼金玉屏这个妹妹,实则自己心疼的要命,可是毕竟金玉屏的身份摆在那里,秦仁再怎么也不敢僭越。 就在金玉屏挨着秦仁的肩膀哭泣之时,金诺寒从外面走了进来,却看到了这一幕,好在金玉屏和秦仁二人背对着房门,没有注意到金诺寒的存在。 金诺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靠在了秦仁的肩膀上,不过金诺寒没有打扰二人,只是默默地退出了房间之后,金诺寒看了一眼浩瀚的星空,随后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哎,龙翼,你们注意到没有,想流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了。” 驸马府的另一个房间之中,追魂正无聊的扒拉着花想流的眼皮,却发现花想流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正常人的眼睛了。 “是吗?我看看。” 见此潇枫雪连忙好奇的跑了过去凑热闹。 “追魂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流的情况,他简直就不是人,一会一个样,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此时正在一旁独自喝茶的龙翼见追魂在一旁大呼小叫的,不免想要奚落他一番。 “哼,嘴硬是吧,方才在大街上见想流就要倒地,也不知道谁紧张的不得了,这会儿就漠不关心了,还真能装啊。” 看着一脸淡定的龙翼,追魂在心中对着龙翼鄙视了一番。 “国主,驸马爷可以沐浴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管家麻溜儿的安排下人做好了洗浴的准备,随后对着还在翻弄着花想流眼皮的潇枫雪说道。 “好,你们先下去吧。” 潇枫雪吩咐管家下去之后,手却意犹未尽的离开了花想流的眼皮。 “哎,还真沉。” 只见潇枫雪和追魂二人麻溜的将花想流脱的精光,随后就要合力将醉酒的花想流抬入浴桶中清洗一番,却发现二人根本抬不动花想流,随即追魂瞥了一眼一旁的龙翼说道: “哎,龙翼,还杵在那里干嘛,还不过来搭把手。” “想流有那么重吗。” 龙翼一边嘟囔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向着床边走去。 “嗯,你们要干嘛。” 就在这时花想流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后紧张的看着周围的三人,还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坦诚在三人面前,花想流一个机灵,连忙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好。 “这么快酒醒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多脏多臭,我们只能帮你洗一洗了。”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啊。” 花想流说着说着,突然不停的在身旁翻找着,随后询问着身旁的三人道: “哎,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钱袋啊。” 看着花想流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停的四处张望着,三人也是无奈。 “喏,这是你的钱袋。” “啊,是的是的,谢谢你诺寒。” 就在花想流焦头烂额之时,金诺寒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随后还递给自己钱袋,花想流立马拿在自己的手里,还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数了数。 “想流啊,你还真是个财迷啊。” “财迷怎么了,我又不偷不抢,我辛辛苦苦赚点血汗钱怎么了,我是财迷,但我不是守财奴啊,对吧,诺寒。” 花想流怼完潇枫雪之后,便将目光看向了金诺寒。 “好了,财迷,再不洗澡水就凉了。” 龙翼看了眼花想流,随后摇了摇头离开了拥挤的床边。 “都散了吧,本大爷要洗澡了。” 花想流说完便裹着被子朝着浴桶的方向蹦蹦跳跳的过去了。 “想流,用得着在我们面前如此避讳吗,毕竟咱们都是坦诚相见过的,还有什么害羞的。” 一旁的追魂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花想流像一条青蛙一样不停的蹦哒着,心中甚是好笑。 “那也不想,本大爷的玉体又岂是你们这些宵小之徒能够觊觎的。” 花想流一脸傲娇的挤兑着追魂,却不曾留意脚下的路况,一不小心趴在了地上。 “哎呦~” “这下好了吧,要不要我们去扶你起来啊。” 见花想流摔趴在地,还依旧死死地抓住了被子,追魂好心好意的要扶花想流起来。 “不用,我自己能起来。” 跟我嘴炮你还嫩着 倔强的花想流拒绝了追魂的心意,随后整个人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试图将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奈何被子裹得太紧,花想流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别挣扎了,还是我们来吧。” “滚开啦。” 看着追魂一副奸滑的嘴脸,花想流再一次拒绝,随后只能像一条毛毛虫一样匍匐前进着。 花想流的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乐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屁啊,哼。” 好不容易花想流爬到了浴桶的旁边,随后借助浴桶发力,才算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之后便噗通一声栽进了温热的浴桶之中。 “我说,你们能不能回去自己的房间,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休息了呢。” “不急不急,我们龙族是不用睡觉的。” 见花想流下逐客令,追魂掩嘴笑了笑,依旧看着蜷缩在浴桶之中的花想流。 无奈,花想流对着追魂翻了个白眼之后便看向了潇枫雪。 “枫雪,我娘亲他们好吗。” “你还知道你有娘亲和弟弟们啊,放心,他们好得很。” “枫雪,你还是不是我兄弟啊,怎么和他们一样欺负我一个弱男子啊。” 花想流没好气的看着房间之中沆瀣一气的几人。 “想流,明日一早我和秦仁便去玄灵国走一趟,看看那边的情况。” “诺寒,现在玄灵国甚是危险,你和秦仁还是不要冒险去,我明天就派人去看看。” “就是就是,枫雪说得对,玄灵国太危险了,诺寒你还是不要离开的好。” 见金诺寒欲要回玄灵国打探情况,花想流连忙附和着潇枫雪,随后和潇枫雪一起劝说着金诺寒。 “那枫雪,你说派谁去好呢,毕竟那个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也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如今这玄灵国遍地都是雷越的眼线,加之雷越的凶残手段,一般人恐怕是有去无回啊。” “龙翼说的在理,枫雪那你就让龙翼去一趟玄灵国吧,反正龙翼也不是一般人,哦,他根本就不是人,派他去稳操胜券啊。” “花想流~” 此时龙翼见花想流如此的嘲讽自己,龙翼恨不得将水中的花想流提溜起来毒打一顿。 “呵呵呵,龙翼开玩笑的啊,你是神人,我才不是人,我是鬼,你别气了好不啦。” 见自己惹怒了龙翼,花想流立马跪在浴桶中对着龙翼求饶着。 “哼,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去吧,省得某些人夜长梦多。” 龙翼站起身来傲娇的一甩衣袖,随后看了一眼花想流便独自离开了房间。 “龙翼,你站住。” 就在龙翼将要离开离开房间之际,却被花想流叫住了身形。 “怎么了?舍不得我去了。” 龙翼弯了弯嘴角,随后回过头来看着湿淋淋站在浴桶中的花想流。 “舍不得,你留下来吧。” 花想流说完便麻溜儿的穿好一身干净的衣服便朝着龙翼走来。 “我去去就回,你用不着送我。” “我不是送你,你留下来,我亲自去一趟。” 只见花想流一脸严肃的看着龙翼,搞得龙翼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一向活泼可爱的花想流很少有这严肃的一面。 “追魂,你们好好守着逍遥城。” 花想流交代了一声后,便驾驭着追命剑就朝着漆黑的夜空中飞去。 “龙翼,想流怎么了,突然变得好可怕啊。” 追魂来到龙翼的身旁,轻轻拉扯着龙翼的衣袖,看着已经飞离驸马府的花想流发呆。 “不知道,想流这样我有些担心,追魂你待在这里,我跟上去看看。” “哎,龙翼,想流可是不让你去的,哎。” 还没等追魂说完,龙翼就跟随着花想流去了。 眼看着花想流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天空中,龙翼只能悄悄的跟着不敢上前,生怕花想流知道自己跟来了。 可是没多久,正当龙翼穿过一朵云层时,花想流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你还真是调皮啊,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就在这时龙翼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随后就被花想流温热的身体从背后抱住了。 “我的伤已经好了。” 龙翼这才明白,原来花想流不让他独自前去玄灵国是担心他的伤,这让龙翼心中很是感动。 “是吗,我记得你身上的龙鳞被雷宁扯下好多呢,难道都长出来了。” 记得当时花想流返回战场之时,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捡拾龙翼的龙鳞,每捡一片,花想流的心都跟着滴血。 面对花想流的质疑龙翼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随后整个人便沉默了下来。 “要多久才能长出来啊。” “长不出来了。” “没事,以后有我罩着你,定能护你一世。” 看着龙翼神情落寞了起来,花想流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随后和龙翼约定着。 “真的吗?” 只见龙翼转忧为喜,随后激动的抱住了身旁的花想流。 “真……” “哼~花想流,龙翼可是我的想要守护他的人也只能是我一个人。” 就在花想流想要回应龙翼之时,花想流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可不就是伏魂珠的主人星辰主那个无处不在的家伙。 “啊呸~你娘的,龙翼要是你的,当初龙翼身陷危险你又为何不出面救他。” 一听到星辰主如此霸道的话,花想流立马不乐意了,随后在脑海中怒怼着星辰主。 “人类的事,我不好干预。” “那就得了,现在龙翼有我守着,你还是一边待着去吧。” 见星辰主被花想流怼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花想流立马再一次不客气的说道。 随后星辰主的声音就从花想流的脑海中消失了。 “哼,跟我嘴炮,你还嫩着呢。” 正当花想流暗自得意之时,龙翼扯了扯花想流衣服,很是不明白花想流为何突然不说话了。 “啊,我说到做到,可不像某人,自会暗中窥探,束手旁观,还自以为是。” 花想流前一句对着龙翼说完,后一句便朝着虚无的夜空中说给那个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的星辰主听。 黑色荷花 此时在伏魂珠之中的星辰主站在飘荡的小船上看着周围的景象,随后听到花想流如此的说他,星辰主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看水面上自己的影子,随后陷入了一片沉思中。 “哎,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躲在背后的懦弱的人。” 只见星辰主叹了口气,随后挥了挥衣袖,又将自己置身于茫茫的大雾之中。 “想流,你看。” 就在这时,龙翼突然发现了下方的异常,随后指着方位示意身旁的花想流看去。 “我去,怎么还有这么多的丧尸啊。” 花想流顺着龙翼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一片漆黑的丛林中很多的丧尸正不停的穿梭着。 “这里是玄武国和玄灵国的交界处,难不成整个玄灵国的百姓都变成了丧尸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得先去玄灵国查看一下。” 二人随后加快了形成,迅速的朝着玄灵国赶去。 “啊~” 随着一声凄惨的嚎叫声从寂静的巷口传来,随后周围的几户人家都被这一声惨叫给惊醒了,当即都吓的跑了出来,想要一探究竟。 “是丧尸,快跑啊。” 只见众人聚集在一起随后都举着灯笼朝着喊叫声的地方走去,却看见一户人家居然大门敞开,里面的一家人都变成了双眼猩红的丧尸,随后胆大的人一个个被吓得撒腿就跑。 “咚咚咚~” 随着一阵阵锣鼓声响彻整个逍遥城的大街,随后就是着急忙慌的百姓一个个从自家的屋子里跑了出来。 “有情况。” 此时身在驸马府的追魂立马警觉的走出了房间,随后飞到了驸马府临街的围墙上。 只见一个个百姓正没命的往驸马府这边跑来,随后就听见了驸马府的大门被人用力捶打的声音。 “追魂,怎么了。” 此时驸马府中的人一个个被吵杂的声音给惊醒了,随后走出了房间,却看见追魂坐落在驸马府的围墙上,于是金诺寒便询问着追魂外面的情况。 没等追魂回应,金诺寒便也跳上了围墙上。 “什么人啊,三更半夜的敲什么敲。” 此时驸马府的管家见有人敲门,随后就要去开门。 “管家,慢着。” 追魂连忙阻止了管家去开门,管家被追魂这一声给惊的彻底清醒了过来,随后连忙离开了大门,并且召集了驸马府上上下下的人。 “反应还不错。” 看着迅速召集下人的管家,追魂尽然夸赞了管家一句,随后目光又看向了不停敲门的百姓,以及蜂拥而至的丧尸。 “追魂,我们不开门放这些百姓进来吗,不然他们可就要变成丧尸了。” 一旁的金诺寒很是担心这些百姓的安危,随后和追魂商议着。 “是吗,那好啊,你把他们放进来吧。” 看着金诺寒如此担心这些百姓,追魂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随后在金诺寒的吩咐下,管家派人迅速的打开了驸马府的大门,好让那些没有变成丧尸的百姓进来。 “啊~” 可就在这些百姓进门之时,忽然一个个变成了和外面一样的丧尸,随后这些丧尸沙哑的嘶喊着,似乎在召唤其他的同伴过来。 “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都是普通的百姓,为何现在却变成了如此模样的丧尸。” 看到这一幕的金诺寒着实有些尴尬,真是好心办坏事啊,随后看着这些丧尸朝着驸马府的下人攻击而去,金诺寒一个翻身,当即护住了身后的下人,随后对着这些丧尸拳打脚踢起来,毕竟这些丧尸还是逍遥城的百姓,金诺寒实在难以下死手,残杀这些无辜的百姓。 “哎,走开。” 一旁看热闹的追魂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一把抓住金诺寒的衣领,就把金诺寒拖到了一边,只见追魂对着这些丧尸隔空一掌击去,这些张牙舞爪的丧尸就被打退到了驸马府之外。 追魂见此,随后再一次单手对着大门轻轻一摆,大门就牢牢地被关了起来。 之后就听见驸马府的大门任然被丧尸敲打着。 “追魂,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些百姓会变成丧尸,为何方才不说。” “这不是怕扫了你救人的善性吗。” 见金诺寒埋怨自己,追魂满不在乎的回应着。 “追魂,这些百姓为何会突然变成丧尸。” “我也不知道,管家你让府上的所有人都出来。” 追魂一边回应着前来的秦仁,一边让管家集齐驸马府里的人。 见追魂吩咐着管家,秦仁也跟随着管家一同下去了。 不多时就见秦仁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受伤的金玉屏走来。 “追魂大人,府上的人都到齐了。” 管家叫齐了所有人之后便扶着聂母走了过来。 “嗯~” 追魂对着管家点了点头,随后目光便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扫了一眼,随后对着众人说道: “你们那里都不要去,我现在在驸马府的周围布置好结界,这些丧尸一时半会还没办法进来,你们好好的待着,我去外面查看一下情况。” 追魂说完,当即单掌对着驸马府的上空就是一击,随后就见以追魂所在的位置的上空为基点,一抹金色的光晕迅速的四散开来,随后包裹着整个驸马府。 “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做好这一切的追魂对着身旁的金诺寒和秦仁点了点头后,便冲出了结界直至飞到了逍遥城的上空。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百姓们会突然变成了丧尸。” 此刻飞在空中的追魂俯视着下方的逍遥城,只见一个个变成丧尸的百姓朝着驸马府的方向移动着,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夹杂着腐败的血腥味。 顺着难闻的气味寻去,追魂来到了位于逍遥城外的一处流水的小溪边,此时追魂发现了溪流之中矗立着一个散发着血色光芒的黑色荷花。 只见这黑色的荷花一张一翕之间散发出的血色迷雾借助着风势朝着逍遥城飘去。 “溪水也变成了黑色啊。” 此时追魂发现清澈的溪水也被荷花给染成了黑色。 “想流啊,当初你就不应该放过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也就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了。” 憋气到翻白眼 岸边的追魂独自埋怨了一句花想流之后,便飞身来到了黑色荷花的旁边,并且试图徒手将这荷花给连根拔起来,却不想追魂的手距离这黑色荷花不到一寸的时候,眼前的荷花仿佛感应到了外来的侵扰,随后突然血色光芒大胜,就这样在追魂的面前爆裂了开来。 “腐蚀性还真的很强大。” 好在追魂警觉,就在这黑色荷花爆裂的一瞬间在自己的周围筑起了结界,等到爆裂声停息之时,追魂就发现了自己的结界因为沾染上了血色的汁液正在慢慢地消融着。 “遭了,他们不会有事吧。” 看着自己的结界被腐蚀了,追魂忽然想到了自己在驸马府留下的结界会不会也被这血色迷雾给腐蚀了。 随后追魂连忙朝着驸马府赶去,当追魂掠过驸马府的上空之时发现结界并未被血色迷雾给腐蚀掉,随后对着结界之中的众人说道: “我现在去皇宫一趟,你们要小心。” 随后追魂便马不停蹄的朝着皇宫赶去。 另一边花想流和龙翼二人好不容易感到了玄灵国,却也闻到了令人发指的恶臭味。 “好臭啊,这是什么味道啊。” 只见半空中的花想流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防止吸入这令人作呕的气味。 反观身旁的龙翼,简直和没事人一样,这让花想流很是怀疑龙翼到底有没有人类的嗅觉。 “不要看我,我金刚护体,自然不受这些困扰。” “金……刚……护体,那能不能也护一护我啊。” 见龙翼居然百毒不侵,花想流羡慕的同时,憋着气对着龙翼说道。 “不能。” 面对龙翼如此的决绝,花想流翻了个白眼,差点憋断了气。 “走~” 只见龙翼忽然拉着翻白眼的花想流朝着玄灵国的皇宫大殿飞去。 昔日令人神往的权利的象征之地,如今却是一片狼藉,整个皇宫没有了一丝生气,连带着花草树木也一个个跟着凋零了起来。 “啊,这里的味儿更重。” 本想换一口气的花想流却不想吸入的空气越发的让他难受。 “那里,走。” 随着龙翼不停的扫视着周围,随后一直面前的废墟,带着快熏晕了的花想流飞奔而去。 “找到了,原来这就是让那些百姓变成丧尸的源头,想流你看。” 此时龙翼在皇宫后院的一处破败的屋子里发现了一颗黑色的荷花。 只见这黑色的荷花散发着血色迷雾,一开一合之间吐露着难闻的血色光芒,血色光芒随风消散化作血色迷雾弥漫开来。 “想流。” 龙翼呼唤了一旁的花想流却没有等到花想流的回应,随后龙翼转过身来看向了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耷拉着脑袋,整个人仿佛真的被熏晕了过去,龙翼见此连忙抓住了花想流的胳膊试图叫醒花想流。 “啊,龙翼你怎么了。” 花想流艰难的抬起头来,原本一双清澈无邪的双眼也突然变成了如同丧尸一般的血色。 “我忘了,你是人类。” 看着花想流也受到了黑色荷花的影响,随后龙翼连忙架起了花想流就要离开。 等到把花想流安置在远离迷雾中心的皇宫外时,龙翼小心翼翼的将花想流就地躺好,随后还在花想流的周身布置了一个结界,之后龙翼便返回了方才破败的屋子里去了。 看着面前的黑色荷花还在不停的吐露着血色迷雾,龙翼想要销毁了这害人之物。 随后龙翼食指中指并拢,一丝灵力从自己的手指尖上冒了出来,并且朝着还在浴桶中绽放的荷花击去。 就在龙翼的灵力刚一碰触着荷花之际,这荷花仿佛有灵性一般就顺着龙翼的灵力快速的移动到了龙翼的手指上,随后消失在了龙翼的手上。 只见龙翼立马收回了自己外放的灵力,随后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却别为发现荷花的踪迹。 “怎么回事?” 龙翼很是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后连忙原地打坐起来,窥探着自己身体内部的状况,可是任凭龙翼如何查看也没有发现那颗黑色荷花的踪迹。 “难不成被我的灵力给摧毁了?” 龙翼这样想着,随后看了看面前的浴桶中的水虽然被黑色荷花染成了黑色,索性随着荷花的消失,血色迷雾也跟着消失了。 “想流,你怎么样了。” 此时龙翼带着花想流远离了玄灵国,二人飞在了天空之中,并且朝着玄武国的方向飞去。 “我好多了。” 只见花想流慢慢地在龙翼的怀里清醒过来,一双血色的眼眸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的软萌,这让龙翼稍稍安心了不少。 “龙翼,那黑色荷花到底是什么鬼,为何能将百姓们都变成了丧尸啊。” “不知道,想知道的话就去问问那个雷越吧。” “嗯。” 随后二人便调转方向,朝着玄龙国的方向飞去。 “潇枫雪~” 此时追魂来到了逍遥城的皇宫上空,就看见底下灯火通明的皇宫俨然变成了丧尸横行的炼狱,追魂连忙朝着底下呼喊着潇枫雪。 可无论追魂如何呼喊就是得不到潇枫雪的回应。 随后追魂只能在丧尸之中找寻着潇枫雪等人的身影。 “嗯?” 就在这时,追魂忽然看到了他们经常出入的竹林小屋的温泉湖边聚集了许多双目赤红的丧尸,随即追魂连忙朝着下方飞去。 这时追魂才注意到温泉湖湖底有活人,随后追魂毫不犹豫的就俯冲而下,一头扎进了湖水中。 等到追魂出来的时候,手里抓住了潇邪和他的母亲玉慧二人。 “啊,追魂还好你来了,否则我和母后不是在水中憋死就是被丧尸咬死。” “枫雪和你父王呢。” 看着被救上来的潇邪和玉慧二人一个个因为在水底憋气而满脸通红,追魂连忙朝着一旁的潇邪询问着潇枫雪和潇遥的下落。 “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潇邪回想起方才自己原本来竹林小屋休息,却听到了温泉湖那边自己母后的叫声,随后便匆忙赶了过去,等到他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的下人们都变成了丧尸,而自己的母后则在湖水中惊慌失措的大叫着。 整人把戏 “整个皇宫我都找遍了就是不见枫雪和潇遥,如今只有一个地方我还没有去,走。” 追魂这样说着,随后带着潇邪和玉慧二人再一次返回了皇宫,只不过这一次追魂没有在丧尸之中寻找,而是径直朝着唯一一个还没有找的皇宫地下冰窖。 “枫雪,父王~” 只见追魂一来到冰窖,怀里的潇邪就立马挣脱了追魂的怀抱,随后大步流星的朝着更深的冰窖走去,沿途还不停的呼唤着自己的弟弟潇枫雪和父王潇遥。 “枫雪,潇遥。” “大姐你还是和我在一起吧,免得我还要去救你。” 此时身旁的玉慧也想随着自己的儿子潇邪去找寻父子二人,却不曾想被身旁的追魂给拦住了去路。 玉慧见追魂如此说,也不在轻举妄动了,毕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怎么能斗得过吃人的丧尸呢。 “哥~我们在这里。” 此时潇枫雪的声音从冰窖的一个铁门里传来,只见潇枫雪面前的铁门被死死地关闭着,而铁门之外的丧尸一个个正在用力的拍打着铁门。 潇邪见状没有惊动这些丧尸,而是给铁门里面的潇枫雪使了个眼色,随后匆匆忙忙往回走。 不多久潇邪便带着追魂来到了丧尸聚集的铁门处。 “潇邪,看好你母亲。” 一见到这些丧尸,追魂连忙交代了一声潇邪,随后对着铁门里面的潇枫雪说道: “枫雪,你闪开。” “哦~” 潇枫雪连忙答应了一句,随后快速的朝着冰窖里面跑去。 “轰~” 随着一声轰鸣声,追魂一掌就将面前的这些丧尸给瞬间击毙了,连带着紧锁的铁门也被这一波攻击给震开了。 “潇遥,你怎么了。” 此刻见潇枫雪搀扶着腿脚受伤的潇遥从冰窖之中走了出来,玉慧连忙上前关心着潇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等着变丧尸啊。” 此时见潇邪一家人团聚,追魂心系驸马府的一众人,随后连忙催促着。 之后追魂便将潇遥一家人护在了自己的结界之中,便朝着驸马府飞去。 “为什么我逍遥城的百姓一夕之间会变成这样。” 此时飞在天上的潇遥俯视着下方逍遥城的百姓一个个都变成了双目赤红的丧尸,心中很是心疼不已,同时还疑惑的询问着追魂。 “此事等待了驸马府我在和你们一一说明。” 追魂回应了潇遥一句之后便快速的朝着下方落去,毕竟天空之中不是说话的地方。 另一边花想流和龙翼二人为了搞清楚状况,便一同朝着玄龙国飞去,此时飞在天空之中的龙翼忽然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灵力在慢慢地被侵蚀,整个人也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龙翼你怎么了。” 身旁的花想流察觉到龙翼不对劲,于是连忙拉着龙翼的胳膊询问道。 “想流,我……啊~” 还没等龙翼将事情说给花想流听,龙翼便因为忍受不住内在的侵蚀变得狂躁了起来。 随后龙翼整个人便极速的朝着下方坠去。 “龙翼~” 见此,花想流连忙也随之俯冲而下,并且不断的呼喊着龙翼。 “想流,你不要碰我。” 就在这时龙翼的眉心之处突然多了一朵黑色的荷花。 这黑色荷花仿佛有生命力一般不停的吸收着来自龙翼身上的金色的灵力。 “龙翼,这不是方才我们遇到的黑色荷花吗,为何它会出现在你身上。” 看着如此诡异的荷花正在夺取龙翼的灵力,花想流没等龙翼回答,便伸出双手抱住了还在极速下坠的龙翼。 可就在花想流刚将龙翼揽在怀里,花想流突然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力量也在被这荷花给快速的吸引了过去。 “想流,你松开,不然你会没命的。” 被这荷花扰乱心神的龙翼还不忘让花想流远离自己。 “我的命早就当作没了,哥说过要护你一世,又岂是随便说说的。” 花想流说完就迅速的朝着龙翼眉心之处渐渐凸起的黑色荷花抓去。 “来吧,这么喜欢吸食灵力那就朝我来吧。” 花想流也不顾龙翼如何痛苦,生生将扎根在龙翼眉心之处的荷花给拔了出来。 随着荷花被花想流连根拔起,这诡异的荷花便顺着花想流的胳膊融入了花想流的体中。 “好了,没事了。” 花想流连忙捞起还在下落的龙翼,随后连忙安慰着龙翼。 “呃~” 随着黑色荷花进入花想流的体内,随后便在花想流的体内流窜着,试图找寻可以扎根的血肉,却不曾想触动了花想流体内的镇魂剑,随后处处碰壁的荷花便在镇魂剑的追赶下四处狂奔,这引得花想流顿时气血翻腾不止,为了不让龙翼担心,花想流硬生生咽下了翻腾的气血。 “龙翼,你待在这里别动。” 此时花想流带着龙翼重新回到了千米的高空中,随后花想流看了一眼龙翼便独自朝着远方飞去。 “想流你要去哪里。” “龙翼,待着别动,给我几分钟。” 就在花想流飞身离去之时,龙翼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花想流立马回应了龙翼一句后,便穿过了面前的云层朝着地上飞去。 随后花想流选中了一个无人的荒山后便极速的砸了下去。 “啊~” 一落入荒山野岭的花想流便是对着天空一声长啸,随后整个人红光一闪,顿时以花想流为中心向着四野扩散开来,紧接着花想流的身上便传出了仿佛玻璃碎裂的声音。 “唉~” 尽情发泄完了的花想流此刻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就在花想流打算重新和龙翼汇合之际,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似乎有东西隔应着,随后花想流摊开自己的掌心,却看见一颗黑色的莲子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碎裂了开来,随后在微风的吹拂下,这颗黑色的莲子便化为了灰烬,消散在了空气中。 本以为这样就接受了,就在这莲子消散之际花想流的掌心突然多了一朵黑色的荷花。 “完了,这怕是雷越新的整人把戏吧。” 一见到这黑色荷花印记,花想流立马死命的揉搓了起来,试图将这印记给擦拭掉。 解锁新功能 就在花想流为掌心之中黑色荷花的印记感到烦恼之时,只见黑色荷花的中心突然冒出来一把黑色的剑。 “咦,这不是镇魂剑吗,为何会浮出我的身体。” 看着手掌心突然漂浮出来的迷你版的镇魂剑,花想流很是好奇的看着。 只见镇魂剑漂浮在黑色荷花印记的上方之后,整个剑身忽然变成了金色的,而这金色光芒也将花想流手心的黑色印记给笼罩了起来。 随后花想流就看见掌心之中的印记慢慢地被镇魂剑给吸收了进去,等到掌心彻底变成了肉色之后,镇魂剑又重新变成了以往的黑不溜秋,随后又原路返回到了花想流的体内。 “呦呵,这镇魂剑没想到如此的,如此的神奇。” 此刻被镇魂剑的神奇之处给惊到的花想流也不知道该如何夸赞镇魂剑的厉害。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我就得好好解锁解锁你的新功能。” 花想流嘴角一弯,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随后便朝着龙翼所在的位置飞去。 “龙翼,龙翼,龙翼,我……” “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的兴奋。” 此时正在焦急赶来的龙翼,却看到了花想流像个孩子一样朝自己飞奔过来。 “你看。” 花想流实在没有好的词语来修饰此刻自己的高兴的内心,只能用实际行动告诉龙翼,随后便当着龙翼的面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掌,并且示意龙翼看去。 “手怎么了,手停白的啊。” 看着花想流递过来的手,龙翼当即就抓在了自己的手里上下反动着。 “白不白等一会儿再说,你别动。” 花想流拿开了龙翼抓住自己的手,随后在花想流意念控制之下,方才的黑色迷你镇魂剑又出现在了花想流的掌心之中。 “想流,原来你才是镇魂剑的主人啊,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镇魂剑。” 看着花想流手心之中的镇魂剑,龙翼很是替花想流感到高兴。 “啊,是吗,那这镇魂剑你还要还回去给什么混元大陆苍梧山的老道人吗。” “这?毕竟是我借的,当然要还回去了,你如果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去试着说一说,也许那个老道可以割爱。” 见花想流想要把镇魂剑据为己有,龙翼有些犯难了起来。 “我说着玩的,龙翼你别当真啊,不过这镇魂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普天之下无人能够驾驭,那么这镇魂剑就非我莫属了,到时候我亲自和那老道讨要就是了。” 花想流说着说着眼里闪现出一丝贪婪的精光,随后将镇魂剑重新融入体内之后,便拖着龙翼往玄灵国的方向赶去。 “哎,想流,我们不是要去玄龙国找雷越吗,为何你要返回玄灵国。” “雷越我们是要找的,不过我想试一试镇魂剑的威力,走。” 花想流说完便故作神秘的对一旁的龙翼笑了笑。 玄龙国葛达将军府 “将军,据各地探子来报,他们已经将黑莲种子种在了四国的领地,而且所有的百姓也一个个变成了丧尸,并且朝着我玄龙国的方向走来。” “好,你下去吧,记住一有消息立马来报。” “是,属下告退。” 只见葛达身边的亲信一大早便来到了葛达将军府,便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彻夜未眠的葛达,随后在葛达的命令下退了下去。 “太好了,相信雷越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的,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雷越。” 此时葛达一脸兴奋的就出了屋子,随后朝着雷越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响起,一袭白衣,风姿卓越的雷越打开了古色古香的房门,并且满目含春的看着面前的葛达,只见雷越轻启贝齿,对着一脸呆滞的葛达说道: “将军这么早来此有何要事。” “哦,天师交代的事已经安排妥当了,只等天下百姓自投罗网了。” 葛达看着如此妖艳又不失风雅的雷越站在自己的面前,尽一时之间看呆了,直到雷越询问,葛达才回过神来答话。 “有劳将军了。” “没什么。” “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见葛达一直杵在那里也没打算要走的意思,雷越虽然因为修炼秘术继而永葆青春,但是雷越好歹也活了将近五十多岁,葛达的心思雷越一眼便看穿了。 “啊,哦,天师还没有用早膳吧,要不一同用膳如何。” 本打算转身就走的葛达,还是回过头来邀请着雷越一同吃早饭。 雷越看了看葛达却没有拒绝,随后转身朝着屋子里看了看后,便关上了房门随同葛达一同离开了。 而此时雷越的房间里,偌大的房间里一件摆设都没有,整个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高大的铜炉,铜炉之中默语正盘膝坐在了里面,随着铜炉里的三味真火不停的烧着,默语的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不停的滑落着。 “越~放手吧,我不会让你毁灭青龙大陆的。” 此刻附着在默语身上的雷宁一边忍受着烈火的炙烤,一边死守着默语的身体。 “雷宁将军,再这么下去,我们都要魂飞魄散了,雷越到底要把我们怎么样啊。” 就在这时,默语的声音传了出来,并且询问着雷宁关于雷越的举动。 “默语,越想要将我的魂魄给拿出来寄宿在他自己身上,到时候他就会控制我的魂灵继而报复整个天下。”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实在忍受不了这铜炉的高温了。” “别担心,有我在,沉心静气,心念合一。” 随后在雷宁的帮助下,默语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哥,回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当时要不是你在战乱之中将我救起并且带回了家,我恐怕早就死了,自那时起你就待我如手足,事事都依着我,后来你娶了嫂子进门,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后来啊一次皇家举办的狩猎上,我被国主看中,你碍于皇权,便将我留在了宫中伺候国主。” 此时雷越回到了房间,看着燃烧的铜炉对着里面的雷宁说起了往事。 “再后来啊,你平定天下,原本以为我们兄弟二人可以重新过安稳的生活,奈何你又被奸人陷害,至此我们雷家就成了过街老鼠,嫂子没了,侄子也没了,整个雷家就此在星玄国消声灭迹了。” 国仇家恨 “越,够了,这都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放下吧,当初陷害我的人都已经死了,如今你又何必执着于报复天下人呢。” 铜炉之中的雷宁见外面的雷越说起了过去的往事,随后叹了口气,劝说着雷越放下仇恨。 “哥,你之前不是和我一样,也要发誓让天下人为我们雷家陪葬吗,为何现在劝我放弃。” “越,我太累了,我想休息了。” 见自己的弟弟雷越还是固执己见,雷宁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能唉声叹气起来。 随后房间里一片寂静,沉默了许久的雷宁再一次说道: “司徒越,我已经放下了,再怎么说这也是我雷家的事,你还是别管了。” “司徒越?哥,你如今为了天下人居然不念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 雷越忽然听到雷宁如此唤他,一瞬间雷越实在没办法接受雷宁的决绝,毕竟兄弟二人再一起也有十多年了,二人曾经对天起誓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 想当初星玄国为了扩充领地,一路对着周边的小国穷追猛打,赶尽杀绝,这司徒越也是自小生在皇家之人,奈何国破家亡,只能流离失所,躲避星玄国的追杀。 司徒越在护卫的保护下,昼伏夜出的逃离星玄国的追杀,奈何势单力薄,寡不敌众,最终被逼得跳下了悬崖。 而当时的雷宁对于星玄国国主的这一惨绝人寰的作法是不赞同的,奈何皇权难为,但是雷宁也退出了清剿他国的行动之中。 至于落下悬崖的司徒越却被雷宁给救了下来,后来为了保住司徒越的性命,雷宁毅然决然的交出了自己大将军的权利,成了个空有头衔而无实权的将军。 对于雷宁的做法,司徒越甚是感激,之后便和雷宁结为八拜之交,二人情同手足。 “越,你变了,曾经的你处处为人着想,就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为何现在变得如此的残暴。” 看着如今的雷越,雷宁心中很是愧疚,怨自己没有教好这个弟弟。 “我从来都没有变,我的善良只对你一个人,我恨星玄国的每一个人,就连当初我也是自愿进宫伺候星玄国国主,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杀了这狗贼,好替我的国民报仇雪恨,如今为了你,我也要这天下之人陪葬。” 雷越说完,便熄灭了铜炉之中的烈火,随后一甩衣袖便离开了房间。 “默语,你怎么样了。” 此时铜炉的烈火一熄灭,雷宁连忙询问着默语的情况。 “好在有你,我没事。” “原来雷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也难怪他将所有的怨恨都归结于天下百姓的身上。” 默语回应了一声雷宁之后,便感叹起雷越的身世起来。 “哎,苦了他了。” “我再他手下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理解他的,为了替你复仇,召唤你的魂灵,日以继夜的研习秘术,他心中其实把你看的比他自己还要重要,就像我心中只有……” “就像你心中只有金诺寒一人吧。” “你怎么知道?” 见自己的心思被雷宁看穿,默语很是诧异的问道。 “我好歹也在你身上待了这么久,你的心思我还是明白的,虽然我当初只有一半的魂灵在金诺寒身上,但是我能感觉到金诺寒也把你看的很重。” “是吗?” 听到雷宁如此说,默语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温暖。 “对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雷越毁灭天下吧。” “罢了,一切皆因我而起,就由我结束吧。” 雷宁说完便一掌劈开了铜炉的顶盖,随后跳出了铜炉。 玄灵国 “想流,这都一晚上了,你让我将玄灵国所有化为丧尸的百姓抓来干什么啊。” 此时龙翼嘟囔着嘴,一脸怨怼的看着一旁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的花想流,随后将最后几个丧尸给丢到了玄灵国皇宫的校场上。 “山人自有妙计。” 花想流看龙翼也抓的差不多了,随后从废墟的皇宫大殿的屋顶上跳了下来。 “都抓来了,你数一数。” 见花想流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龙翼气不过,于是但是逗一逗花想流。 “一,二,三……龙翼,你耍我呢。” 花想流数着数着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随后便追着龙翼捶打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闹了,干正事要紧。” 只见龙翼被花想流追着饶了校场一大圈,随后龙翼任凭花想流在自己身上捶打了几下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面前被结界囚禁的丧尸。 “哼,饶了你。” 花想流撅起一张小嘴,随后丢下龙翼,便飞到了结界的上空。 只见稳定身形的花想流伸出自己的手掌,随后就见一把漆黑的镇魂剑出现在了花想流的手心之上,并且随着花想流的意念不停的转动着剑身,剑身转动的同时还在不断的变大着。 “颠倒乾坤,万灵归息~” 只见花想流抓住镇魂剑的剑柄之后,便对着下方的丧尸念叨了一句牛逼哄哄的剑法口诀。 “啊~” 只见花想流口诀一说完,整个校场便迅速的翻天覆地起来,一旁观看的龙翼猝不及防的跌落到了空中,好在反应迅速,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啊呀,有些晕。” 相交于龙翼,此时的花想流却更加的狼狈,只见镇魂剑突然让天地反转,花想流整个人居然没出息的吓的丢掉了手里握着的镇魂剑,整个人比龙翼还要快速的朝着下方的虚空之中坠去。 “哎,我想收回昨晚夸你的话。” 龙翼摇了摇头,随后朝着花想流捞去,顺带着也将落下的镇魂剑给抓了起来。 “呵呵呵,不好意思啊,第一次用这玩意,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花想流尴尬的接过龙翼手中的镇魂剑,随后再一次念叨着口诀。 “颠倒乾坤,万灵归息~” 这一次天地再一次反转了过来,随后一切恢复正常,花想流驱动着手里的镇魂剑,将镇魂剑凌空对准了下方的结界,随着镇魂剑漆黑的剑身慢慢地变成了耀眼的金色,花想流连忙对着身旁的龙翼说道: “龙翼,快撤了结界。” 好奇害死猫 在花想流的要求之下,龙翼迅速的撤离了困住丧尸的结界。 随后只见一道道血色的烟雾从下方的百姓身上散了出来,之后这些血雾在镇魂剑的牵引之下,迅速的被剑身给吸引了过去,直至融入金色的剑身。 “没想到镇魂剑居然能够消除如此邪性的东西。” 镇魂剑的威力着实让龙翼目瞪口呆。 随着血色迷雾被镇魂剑吸收,百姓们一个个因为没有了血雾的控制都倒地不起了。 “镇魂剑好样的,搞定,收工。” 花想流夸赞了一句镇魂剑之后便将镇魂剑给重新吸引进了自己的手掌心之中。 “哎哎哎,哥们,醒一醒。” 此时花想流连忙来到百姓们都身旁,随后翻了翻一名男子的眼皮,发现男子的眼睛不再是赤红一片,随后花想流不停的拍打着男子的脸颊,试图叫醒男子。 “想流,够了,照你这么打法,他就算醒了也会被你打晕的。” 一旁的龙翼看着花想流像敲锣一般,拍打着男子的头部,龙翼连忙制止住了他。 “呃~” 就在这时,其他的百姓一个个陆续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见此花想流连忙拉着龙翼朝着远处飞去。 “唉,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变回正常人的百姓们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发现一名男子依旧昏迷不醒,随后连忙上前去叫醒男子,倒霉的男子果真被花想流给拍晕了。 “想流,我们不管那些百姓了吗。” 此时龙翼被花想流带着迅速的朝着玄龙国飞去。 “这不是管了吗,现在我们得尽快找到雷越,防止雷越进一步残害百姓。” 花想流说完便对着身下的龙翼喊了一声: “驾~” 此时被花想流当成坐骑的龙翼,一听到花想流把他当马使唤,随后龙翼在空中来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硬生生将得瑟的花想流给掀翻了下去。 “哎,龙翼,我错了,你等一等我呗。” 看着龙翼生气的丢下自己跑远了,花想流只能在后面不停的追赶着。 经过了一夜的紧张不安,此时玄武国驸马府里的一众人总算挨到了天亮。 “追魂,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此时外出查看的追魂飞入了驸马府中,见此潇邪连忙上前询问着。 “大家不用担心,这些丧尸已经离开了,只是他们一个个成群结队的朝着玄龙国的方向去了。” “难不成这雷越又使什么诡计。” 一旁的潇遥听到自己的百姓一个个被残忍的变成丧尸就算了,如今又都离开了逍遥城,这让潇遥很是愤怒,随后将矛头指向了雷越。 “想必玄灵国现在的处境也差不多吧。” 此时金诺寒一边安慰着身旁的金玉屏,一边对着众人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一趟玄灵国找想流他们商议对策,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 追魂说完便再一次飞出了结界,朝着玄灵国的方向飞去了。 “大家都累了,各自回去休息吧。” 在潇遥的指挥下,众人一个个离开了原地,找房间休息去了。 “父王,你也去休息吧,这边有我们看守着呢。” 看着自己的父王也是受了伤,潇邪连忙让自己的父王回屋休息。 随后在玉慧的搀扶下,潇遥一瘸一拐的寻一处房间去了。 一旁的金玉屏也被秦仁带下去休息了。 “管家,准备一些吃的,让大家吃完了休息。” “是,我这就去准备。” 在潇枫雪的吩咐下,管家立马带着下人去了厨房忙活着。 可就在下人们准备从井里打水上来做饭之时,却发现井里面的水一片漆黑。 “国主,不好了。” “什么事?” 看着管家一脸焦急的匆匆忙忙赶来,潇枫雪连忙询问着管家发生什么事了。 “回禀国主,井里的水不知道怎么了,变成黑色的了。” “走,去看看。” 随后在管家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驸马府厨房后院的井边。 此时井边的一个木桶里还装满了一同黑色的水。 “先前追魂说那黑色荷花被人投放在一条小溪之中,而且溪水也被染成了黑色,难不成已经污染了地下水。” 潇枫雪回想起之前追魂的话,随后猜测着井水被污染可能是那黑色荷花造成的。 “可是追魂不是说那个荷花已经原地爆裂了吗。” “爆裂是没错,可是被污染的溪水还没有处理,想必就是这溪水渗透到了地底之下,才让井水变黑的。” “别碰~” 就在几人谈论着那黑色荷花所带来的严重影响之时,一旁的一个下人却好奇的触碰一下木桶里的水。 “啊~” 此时就见那个下人的手迅速的变成了黑色,而且手指上还不停的冒着黑烟,随着黑烟越来越浓,手指硬生生的被烧断了,整个倒霉的下人不停的哀嚎着。 眼看着这黑色的毒液正在腐蚀这下人的手,并且还朝着手臂上延伸而去,潇邪当机立断,连忙抽出长剑,当即砍断了下人的手臂,以免这个下人丢掉了性命。 “啊,我的手。” “来人啊,带他下去包扎。” 看着流了一地血的下人痛苦的在地上嚎叫,管家连忙让人将此人给抬了下去。 “管家,吩咐下去,让所有人都不要靠近这口井。” 潇枫雪嘱咐完之后,便用剑挑起了木桶,随后将木桶丢入了井中,至于那条断臂,已经被黑水腐蚀的变成了一滩黑血,慢慢地融入泥土之中。 此时风风火火朝着玄灵国赶去了追魂,却在半空中陡然落到了地面之上。 “呃,怎么回事?” 追魂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很是虚弱,就连灵力也在无缘无故的耗尽着。 “不行,打起精神来,找到想流就好了。” 追魂努力的摇晃着自己晕沉沉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随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玄灵国的方向慢慢飞去,可是追魂却不知道,此刻的花想流和龙翼二人却已经到了玄龙国的边境了。 “呃~” 此时实在飞不动的追魂躺倒在了一片草地上,随后艰难的抬起了自己的手,发现手掌心之中多了一枚黑色荷花印记。 不爽就要打压 就在追魂即将灵力枯竭时,一双洁白通透的玉枝细手抓住了追魂带有黑莲印记的手,随后追魂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雷宁为了离开已经陷入疯狂报复人类的弟弟雷越的掌控,随后悄无声息的出走,离开了玄龙国。 等到雷宁跑到一处荒野之时,原本想要停下了喘口气的他,却不知雷越已经先行一步赶到了他的前头。 “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我的好哥哥。” 此时雷越靠在一颗大树下,悠闲的拨弄着自己胸前的长发。 “越,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吧。” 看着雷越拦在了自己面前的路,雷宁没有继续赶路,只是看着面前的雷越。 “哥,你还是乖乖的和我回去吧,你我兄弟二人联手,这整个青龙大陆还不是手到擒来,况且没了我,你很快就会魂飞魄散的,你只有不断的吸取魂魄才能维持自己的魂灵不灭。” 雷越说着说着就朝着雷宁一步步走去,并且张开自己的怀抱想要将雷宁拥入怀中。 看着雷越离自己越来越近,雷宁没有躲避,只等着雷越上前来。 而雷越看到自己的哥哥雷宁没有拒绝自己,随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暖的笑,只是这笑在下一秒就变成了冷漠。 只见雷宁一拳打在了雷越的胸口上,雷越当场被打的吐血不止。 “越,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 “难道我苦苦等了你三十几年,换来的就是你的冷漠,好,你走吧,雷宁,别怪我没提醒你,离开了我,你也活不长。” 看着自己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哥哥,如今居然和自己反目成仇,这让雷越很是痛心疾首。 “我本该就是个死人。” 雷宁看了一眼雷越,随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雷宁,我们要去哪里。” 过了好久,一直沉默的默语看着雷宁一脸苦闷的模样,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带你找你的金诺寒去,把你换给他。” “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一听到雷宁要带自己去见金诺寒,默语高兴的同时又为雷宁的处境担忧起来。 “我?” 雷宁苦笑了一声,便陷入了沉思,随后走出荒野的雷宁寻得一匹马,之后便带着默语马不停蹄的朝着玄武国赶去,毕竟默语是凡胎肉体,架不住雷宁的翻天覆地的折腾,所以雷宁只能借助马匹赶路。 “天师,你怎么了。” 此时寻来的葛达见雷越独躺在荒芜的草地上,看似嘴角还有未擦拭干净的血渍,葛达连忙上前扶起地上的雷越。 “没事,我哥丢下我走了。” 雷越说完居然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这让一旁的铁血汉子葛达顿时陷入了慌乱之中。 “呃,你哥不会丢下你的,相信我,他不会离开你的。” 葛达轻轻拍打着雷越的肩膀,随后不痛不痒的安慰着雷越。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呃,好可爱啊。” 只见雷越忽然用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葛达,葛达的胸口顿时感到一紧,随后不知不觉就上手抚摸起了雷越的脑袋。 “真的,我没有骗你,好了走吧,你女儿卓月还在等你呢。” 随后葛达便带着雷越返回了将军府,一路上,葛达始终不敢再看一眼身旁的雷越,满脸的羞涩表明了葛达内心的甜腻。 “想流,你看,好多丧尸都朝玄龙国这边赶来了。” 此时行走在玄龙国边境的花想流和龙翼,为了不引起雷越的注意,只能以马待步,就在这时龙翼忽然发现了远处三个方向而来的密密麻麻的丧尸, “没办法只能动用我的镇魂剑了。” 花想流说完就摆了个花哨的架势,随后就要拿出体内的镇魂剑。 “想流啊,也不知道这些丧尸还有多少,你现在使用镇魂剑就不怕引人注目吗,况且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啊。” 见龙翼欲言又止,花想流扯了扯嘴角笑道。 “我担心你在人间的举动会暴露你的身份,到时候上面的那群老不死的恐怕就要对你动歪心思了,毕竟他们可是花了漫长的岁月才修的长生不老之身,而你却轻而易举的就有如此金刚不坏之身,你让他们作何感想,自然是见不得你好,想要灭了你。” “龙翼,你不要吓我,按道理说,那些修仙之人难道不是正人君子吗,毕竟能够达到那般高大境界,无一不是人中龙凤,怎么能看我不爽就要打压呢?” 龙翼的话吓的花想流立马将自己的手揣进了袖口之中。 “你说的没错,可是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注意一点为妙,毕竟门派不同,谁不想扩大自己门派的势力呢,所以啊你还是小心一点。” “这样啊,那按道理来说,我还是很抢手的啊,那就不用担心了,我这样的天才,想必他们一个个都想要得到我的加入呢。” 花想流自顾自地说着,越说越得意了起来。 “哎,想流啊,你还是太小了,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得不到的就灭掉。” 龙翼说完还对着花想流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吓的花想流缩了缩自己的脑袋,随后抓紧了自己的衣领,好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去。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无辜的百姓就此丧命吧。” “走吧,活菩萨,这青龙大陆没有你还真不行,不过我们得尽快找到雷越,好制止他的恶行为上。” 龙翼看着一心心系天下的花想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一夹马腹率先朝着前方跑去。 “哎呀,小马儿等一等我。” “闭嘴,再叫我小马儿,我就把你当点心吃了。” “别介,吃了我也不够你塞牙缝的,倒不如留下我的小命讨你欢心如何。” “不要。” 就这样花想流和龙翼二人一路你一言我一语的朝着玄龙国的都城赶去。 而那些丧尸一个个正朝着玄龙国的方向赶去,速度虽然没有马匹快,但是阵势却足够吓退玄龙国的百姓。 “快跑啊,丧尸来了。” 随着一个百姓的呼喊,随后一个村庄顿时炸开了锅,众人一个个拖家带口的朝着玄龙国都城的方向赶去。 癫狂的乌金 “雷宁,为何会出现这么多的丧尸。” “别管了,还是尽快去玄武国吧,找到花想流一切就结束了,到时候整个青龙大陆就安宁了。” 此时策马扬鞭的雷宁也遇到了一群丧尸,看着丧尸一个个双目赤红,默语连忙询问着雷宁关于丧尸的来历。 “驾~” 只见雷宁一夹马腹,随后吃痛的马儿四蹄狂奔起来,硬是在丧尸之中开出了一条道路,随后在雷宁的驾驭之下,朝着逍遥城狂奔而去。 “嗯?我这是在哪里。” 此时追魂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条摇曳在水中的小船上,放眼周围是一片寂静的水面,安静的让人有些窒息和恐慌,不过等到人正在静下来的时候,这地方确实是一个能够平复内心的好地方。 “你醒了~” 就在追魂疑惑不解的看着面前的湖水之时,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追魂的耳畔响起。 “是你?你救了我。” 追魂连忙朝着身旁看去,就看到了当初救花想流的星辰主,随后追魂连忙站起身来。 “我就不了你,只是替你渡了灵力,好让你撑下去。” “好歹我算是活着,谢谢啊。” 听到星辰主的话,追魂连忙查看自己的手掌心,发现那枚黑莲印记在掌心之中异常的醒目。 “不客气,走吧,我带你去找花想流。” 星辰主说完便拉起了追魂的胳膊,随着星辰主一挥衣袖,二人便消失在了回头涯,之后随着一道亮光闪现出来,星辰主便带着追魂出现在追魂方才晕倒的地方。 “星辰主,你知道想流在哪里嘛。” “那个兔崽子,我哪能不知道啊。” 见追魂询问花想流的所在地,星辰主内心对着花想流一阵谩骂,毕竟敢和他高高在上的星辰主对骂的也只有花想流那个不怕死的小崽子,只不过星辰主嘴上却和颜悦色的对着身旁的追魂说道: “花想流和龙翼二人去了玄龙国,走吧。” 星辰主说完便带着追魂朝着玄龙国的方向飞去。 “喵呜~” 此时被保护在结界之中的一众人一个个无聊的各自打发着时间,这时百无聊赖的众人却听到了一声猫叫,随后众人一个个抬头去看结界之外。 “乌金,你怎么来了,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就在众人兴致勃勃的看着高大的乌金之时,却陡然看见乌金圆溜溜的大眼睛赤红一片。 只见乌金用自己巨大的身躯压在了追魂留下来的结界之上,随后张开一嘴的獠牙对着厚实的结界张嘴就咬了下去。 “喵呜~我要吃人,快把人给我吃。” 乌金说着说着还亮起了自己锋利的爪子对着结界就划拉了起来。 “乌金,你这是疯了吗。” 此时结界之中的众人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好隔绝这尖锐刺耳的声音。 “枫雪,别说了,乌金想必也吸入了大量的血雾,我们还是想办法尽快逃吧,这结界看样子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在金诺寒的提议下,众人冷静了下来,随后潇邪连忙去招呼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出来,准备随时逃命。 “怎么回事?” 此时抱着金玉屏出来的秦仁,看着乌金疯狂的攻击着结界也是懵了。 “别问那么多了,管家快快找人挖开通往外面的缺口。” 见管家带着众人出来,潇枫雪连忙吩咐管家让人在一旁的墙壁上凿开一个缺口。 好不容易打开了出口,随后众人一个个顺着墙壁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只留下金诺寒和潇邪以及潇枫雪三人吸引着乌金的目光,好给众人争取多一点的逃跑时间。 逃出来的众人在秦仁的带领下朝着逍遥城后方的深山老林中跑去,随后气喘吁吁的众人歇息在了高大的山头,并且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去看逍遥城方向,心中祈祷着金诺寒三人能够平安无事。 “枫雪,快走~” 这时一声炸响传来,只见结界之上终究被乌金给扒拉着裂了开来,结界之中的三人立马紧张了起来,随后潇邪连忙让自己的弟弟潇枫雪离开。 “不,要走我们一起走。” 潇枫雪说完就看见乌金的一只爪子踏入了结界之中,随后潇枫雪连忙拉着身旁的潇邪和金诺寒朝着出口离开。 “乌金被卡住了,我们快跑。” 原以为会命丧乌金爪下的三人,却发现巨大的乌金居然被卡在了结界之中,暂时不能追赶三人,随后三人没命的朝着后方跑去。 “金诺寒~” 就在三人狂奔在大街上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马匹踩踏的声音,随后便听到有人在呼喊金诺寒的名字。 “谁?” 听到有人叫自己,金诺寒连忙停了下来,随即转身朝着马匹上的人看去。 “雷宁?” 就在三人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敌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雷宁,这不刚出了狼窝又进了狗洞,真是祸不单行啊。 “小寒,是我,小语啊。” 此时默语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后就见默语从马上翻了下来,并且朝着金诺寒跑去。 “小语~” “诺寒,别去,他不是默语。” 看到来人是默语,金诺寒高兴的就要上前拥抱默语,却被身旁的潇邪给拦了下来。 就在几人争执不下之时,不远处的乌金突然挣脱了结界,随后四处张望着,发现了大街上的几人,随后便朝着众人跑了过来。 “喵呜~” 只见行动缓慢的乌金抓起一旁的石块就朝着众人丢了过来。 “小心~” 默语说完便一个跃身拦在了金诺寒三人面前,随后一掌劈开了飞驰而来的石块。 “快走~” 默语见此连忙催促着身后的三人离开。 “小语~” “诺寒,快走。” 身后的金诺寒依依不舍的看着保护自己的默语,随后在潇邪和潇枫雪的拖拉之下朝着后方撤离着。 “雷宁,以你现在的力量有把握对付这只猫吗。” “没把握。” “呃?” 雷宁的坦率让默语的心彻底的凉了下来。 “有我在,这只猫伤不了你,放心吧。” 雷宁说完一个闪身,便躲过了乌金再一次丢过来的石块。 何为空降 随后雷宁一个转身便快速的朝着乌金的脑袋踢去。 “嗯?” 看着被自己踢中的黑猫居然没有半点反应,这让雷宁和默语二人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尴尬的将自己的脚从猫脸上移开了。 就在这时乌金双眼忽然红光大胜,随后对着面前的雷宁就一口咬了下去,好在雷宁反应敏捷,当即脚一点地,便窜出了老高。 之后便借助乌金厚实的皮毛一个点跃便离开了乌金的攻击范围。 “噗~” 由于雷宁现在已经没有吸食魂灵,身体之中的力量也是借助默语的身体发挥出来的,这让本就是凡人的默语很是吃不消,随后一口翻腾的气血溢出了嘴角。 “默语,你怎么样了。” “雷宁,再这样下去我恐怕撑不住了。” 见默语的身体着实承受不住自己的力量,随后雷宁便快速的朝着身后的马匹跑去。 骑上马匹的雷宁在乌金的面前转悠了几圈,试图吸引乌金的目光。 “喵呜~” 很快乌金就被面前移动的马匹给吸引了过去,随后便转动笨拙的身体朝着马匹爬了过去。 就这样雷宁带着乌金离开了逍遥城,临走之时还破坏了还在修建的城墙,随后乌金便跟着雷宁朝着玄龙国的方向跑去。 “雷宁,我们要把这猫引到玄龙国吗。” “嗯,如今只有雷越可以让这猫平复下来。” 见默语询问去处,雷宁沉静一会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而默语见雷宁一提到雷越就瞬间沉默了,随后默语也不在过问,只能由着雷宁策马引导着大猫去玄龙国。 “哎,想流,你说我们就这样贸然进城就不怕被葛达的人发现吗。” 此时花想流和龙翼二人已经抵达了玄龙国都城外,可是看着城门口众多的守卫时时刻刻都在盘查着过往的行人,二人只能站在城外的小摊位上佯装挑选着物品。 “嗯,恐怕不行。” 见龙翼询问该如何进城不被这些守卫发现,花想流看了看龙翼一身耀眼的金色华服,在太阳的照耀下很是刺眼醒目,想要躲过他人的目光还真是有些难,这不花想流刚这样想着,就见周围陆陆续续的围了不少人上来,只见这些人一个个对着龙翼指指点点,嘴里满是对龙翼的好奇和夸赞。 “走~” 这时花想流注意到城门口的守卫也看向了他们这边,随后花想流便拉着龙翼离开了人群的包围。 “既然不能明着进去,那我们只能空降了。” 此时花想流带着龙翼躲到了一处墙角,随后还伸出脑袋看了看远处城门口的守卫的动静。 “空降?是什么法子?” 一听到花想流口中别具一格的词汇,一旁的龙翼很是不解。 “嘿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只见花想流对着龙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随后拉着龙翼的胳膊便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二人现身之时,已经是身在千米的高空之中了,只见二人的衣服被呼啸而过的烈风吹得猎猎作响,强劲的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很快二人便到了葛达将军府的上空,这时花想流朝着龙翼看了一眼,随后露出一脸的狡黠。 “我们那里有一种飞行器叫着飞机,等到飞机飞到一定高度,人从上面跳下来到达想要去的地方就叫做空降,这只是他的字面意思,另外一层意思有空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好了,不说了,我先跳了,呦吼~” 花想流说完便纵身从高空中俯冲而下,这感觉远比什么空降要爽多了。 “这就叫空降?难道你们那里的人都像你一样拥有不死之身吗。” 此刻杵在天空中的龙翼看着下方嚎叫下落的花想流,心中越发对花想流的世界感到好奇了起来,殊不知花想流忘了告诉龙翼,他的世界里还有降落伞这种东西的存在。 “有刺客~” 此刻花想流坠落的身形惊动了葛达将军府府上的守卫,随后一个个守卫连忙朝着校场跑来,手中举起明晃晃的刀,对准了下落的花想流。 “花想流,你也太嚣张了,竟敢明目张胆的闯我将军府。” 此刻葛达在下属的通报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随后就看见花想流飘荡在校场上空。 “废话少说,交出雷越,饶你等不死,否则别管我不客气。” 花想流本着先礼后兵的态度对着气势汹汹赶来的葛达威胁道,随后还亮出了自己的宝剑追命剑,顺道将追命剑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哼,花想流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此时雷越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花想流指名道姓的要自己的命,雷越哪里能忍。 “雷越,别怪我瞧不起你,这么久以来你无论怎么虐我,你看我不是依旧活的好好的吗,倒是你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呢。” 花想流见雷越依旧的大言不惭,随后就想要奚落一番雷越。 “你?” “你什么你啊,还不束手就擒,不然别管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见雷越还要死硬,花想流立马堵回了雷越的话。 “花想流,你也不想一想,如今整个青龙大陆除了我玄龙国的百姓外,其他几个国家已经都变成了丧尸了,他们的命都握在我们的手里,难不成你想要天下之人都为你愚蠢的行为陪葬吗,所以啊该束手就擒的人是你。” 这时一旁的葛达见雷越在花想流面前讨不了好,随后连忙将雷越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便上前与花想流对峙起来。 “呦呵,葛达,这你还真吓不到我,反正我也不是青龙大陆的人,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 “是吗?那金诺寒呢,潇枫雪呢,潇邪呢,这些人不都是你的朋友吗,难道你都不在乎,既然你说你不是青龙大陆的人,那你又何必管闲事呢,来我这边撒野。” 见花想流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葛达立马戳到了花想流的痛处。 “我来这青龙大陆本就是雷越造成的,今天来自然是找雷越算账的,不过你方才说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爱而不得 “什么意思?你难道没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吗。” 此刻葛达对着花想流卖着关子说着,随后露出一脸的得意。 “少了一个人,雷宁?难不成雷宁去了逍遥城。” 花想流看了看整个府上却没有看到雷宁的身影,随后花想流紧张的质问着下方的葛达。 “算你聪明,雷宁自然是杀去玄武国去了,你还傻不愣登的来这边要人,就不怕顾此失彼吗。” 葛达说完便和身旁的雷越使了个眼色,一旁的雷越见葛达如此说,便也就不在出声。 “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可不想连身旁仅有的几个好朋友都失去,可是现在赶回去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被雷宁追杀呢,还是变成丧尸了呢。” 此时花想流沉默了下来,思绪却是翻江倒海的混乱。 就在花想流陷入混乱之中,雷越逮住机会,趁花想流不注意就朝着花想流祭出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铜炉。 “花想流,去死吧。” 随着雷越一声大喊,随后巨大的铜炉便吸引着花想流进入了熊熊燃烧的铜炉之中。 “啊~又来~” 花想流一个不留神再一次被铜炉给吸了进去。 虽然花想流早就习惯了雷越的铜炉,但是老是这么折腾自己也不是办法啊,死又死不了,真的是太让人无聊了。 此时花想流虽然身在烈火之中,但是却完全不在意身旁的火焰,随后花想流原地坐了下来,自顾自地想着。 “这铜炉果真是个好东西,只可惜被雷越拿来炼魂就有些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了,还有那个幻魇,上次自己就遭遇了鬼打墙,身陷其中无法自拔,至于这材质吗~” 花想流说着说着便来到了铜炉边,随后敲了敲铜炉的内壁,只见铜炉发出沉闷的声音,花想流摇了摇头随后又跌坐在地上叹了口气道: “只可惜是个铜的,要是金的得卖不少钱吧。” “哎,我看这雷越很是看重这铜炉,莫不是这铜炉是什么仙家宝贝吧,既然是宝贝,那口应该有灵性吧,不如我来个滴血认主试一试。” 花想流想到就做,随后牺牲了自己的食指,在自己的嘴里要了一个小口子,之后便将自己的血液滴落在铜炉之中。 花想流看着自己的血落入了铜炉之中后便立马被燃烧的熊熊大火给化为了虚无。 “唉,失败。” 就在花想流以为自己没办法让这铜炉认自己为主而独自叹息之时,忽然花想流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变得透明了起来,随后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哼,花想流三味真火烧不死你,就尝一尝铜炉之中的幻魇吧。” 此时已经带着铜炉返回屋子里的雷越对着面前的铜炉一阵施法,随后铜炉便一阵颤抖过后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 一旁的葛达见此也是诧异的看向了一旁还在施法的雷越。 “我的铜炉,花想流我跟你没完。” 就在雷越对着铜炉施法的时候,忽然感到铜炉之中的灵气与自己的意识断绝了联系,这让雷越很是抓狂。 看着急躁的雷越,葛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只能默不作声的待在一旁。 “哎?我怎么出来了?” “好啊,花想流快把我的铜炉交出来。” 正当花想流疑惑不解时,面前的雷越连忙拔剑朝着自己砍来。 “难不成我真的将铜炉滴血认主了,哈哈,那这样我岂不是发了,仙家的东西就算再怎么差想必也价格不菲吧。” 花想流一边得意的想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抵挡着雷越的攻击。 “我说雷越你闹够了没。” 此时花想流停止了躲避,任由雷越疯狂的砍杀自己的身体,原以为自己的身体会想幻影一样让雷越无法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却只见雷越手起刀落,当即砍在了花想流的脑门上。 “嘭~” 只听到一声沉闷的金属声从花想流的脑门上传来,雷越也被自己落到花想流头上的剑的反弹力给震了回去。 “嗯?我这难不成是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金刚不坏之身。” 这一发现着实让花想流乐呵了半天,随后回过神来的花想流便徒手朝着雷越抓去。 “越,小心。” 看着花想流势如破竹般朝着雷越袭击而来,葛达连忙将身前的雷越给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随后也拔刀对着花想流的胳膊砍去,却同样如同砍在铜皮铁骨之上,没有对花想流造成任何伤害。 “走~” 葛达见此连忙拉着雷越就朝着屋外退去,沿途还不停的召唤着府上的人拦住花想流的去路。 “父亲。” 此时在从外面回来的卓月手中还拿着一些食物,一进入将军府就看见花想流朝着自己的父亲雷越攻击而来,随后卓月连忙丢下手中的食物便朝着花想流跑去,当即抽出自己腰间的长鞭对准了花想流的胳膊,随后一个用力便拖着花想流离开了自己的父亲。 “花想流,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来取你父亲的命,就连你的命我也不会放过的,若雨的仇我早就想要报了。” 此时花想流手握着长鞭的尾巴和卓月对峙着,见卓月一来就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花想流实在感到恶心。 “来啊,想要杀我就动手啊。” 卓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随后拔出腰间的匕首冲着花想流而去。 “月儿,别过去。” 一旁的雷越见自己的女儿卓月不明所以的就朝着花想流冲了上去,想要阻拦却也是自顾不暇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卓月送死。 看着卓月眼里没有一丝活下去的意志,花想流忽然想到了卓月对金正的爱,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爱让卓月做出如此残忍的事,居然将自己最爱的人给亲手杀死了,再一想到金正死后还一直拉着身旁凤鸾的手,花想流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也明白了卓月爱而不得肝肠寸断的心。 这一瞬间花想流居然有一丝同情卓月,看着卓月朝着自己此过来的匕首,花想流没有躲避,任由卓月在自己的身体上疯狂的刺着,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半路杀出个黑色雾团 看着卓月眼里的泪水不停的滑落下来,手中的匕首还在不停的在花想流的胸口上扎着,花想流没有再与她纠缠,随后整个身体就这样透过卓月的身体朝着后方的雷越走去。 “走开。” 花想流一把推开了还想要阻拦自己的葛达,随后一把抓住了雷越的胳膊。 之后花想流便强行带着雷越离开了此地,并且朝着玄武国的方向飞去。 “想流,出事了。” 此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龙翼突然出现在了花想流的面前,吓的花想流一个哆嗦。 “哎,龙翼啊,下次你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冷不丁的你想吓死我啊,对了方才你去哪里了,也不下来帮我。” 花想流没好气的看着突兀而来的花想流,随后询问着龙翼的行踪。 “想流,我方才听到雷宁朝着玄武国杀去了,所以我就跑回去看看,反正这些人对你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龙翼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被花想流抓在身旁的雷越。 “好了,方才你说出事了,莫不是玄武国出事了。” “哦,不是,是乌金出事了,我方才本打算回玄武国,却在半路上看到癫狂的乌金正追赶着雷宁朝着我们这边过来了。” “什么,乌金怎么了?” 一听到乌金出事了,花想流立马紧张的看着龙翼。 “想必也是吸入了血色迷雾变得狂躁不安,而且双目赤红,疯狂的袭击着雷宁。” 见花想流焦急万分,随后龙翼将自己看到的一幕告诉了花想流。 “哥~” 就在这时,身旁的雷越忽然对着下方喊道,随后花想流和龙翼二人尽皆看向了下方。 只见此时的雷宁正骑着一匹快马不停的奔跑在荒芜的边境之上,随后不足百米远的地方跟着一坨行动快速的黑猫。 “下去看看。” 随后花想流带着雷越朝着雷宁所在的位置飞去,身后的龙翼也紧紧跟随着花想流而下。 “吁~” 此时狂奔的雷宁忽然被眼前的花想流三人拦住了去路,随后紧急勒住了身下的马匹。 “哥,救我~” 一见到自己的哥哥雷宁,雷越立马向着雷宁求救着。 “花想流放开我弟弟。” 此时雷宁迅速的翻身下马,并且朝着花想流走去。 只见花想流没有在意雷宁,而是丢下雷越就朝着面前跑了的乌金飞去。 “乌金~冷静下来。” 花想流一来到乌金的面前就不停的在乌金的面前晃悠,试图让乌金停下来。 “雷越,你还愣着干什么,想办法让乌金停下了。” 此时挟持雷越的龙翼见花想流一时间没办法让乌金停下来,龙翼连忙质问着身边的雷越。 “我本就是想要吸取天下人的魂魄为我所用,自然开弓就没有回头箭的道理。” 看着龙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雷越不为所动,满不在乎的说道。 “越,听哥的,你快让这猫停来。” 此时就连一旁的雷宁也跟着劝说着自己的弟弟雷越。 “龙翼,那些百姓已经到了玄龙国边境了。” 此时花想流正在试图唤醒乌金,却发现远处密密麻麻的一群人朝着这边走来,目测起码有数百万之多。 “越,放手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放下吧,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雷宁忽然一把握住了雷越的手,试图再一次劝说着。 “哥,晚了,一切都迟了,我也办法控制了。” 见自己的哥哥温暖的体温传到了自己的身上,雷越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温度,随后可怜巴巴的看着雷宁说道。 “你还真是学艺不精啊。” 花想流突然飞到了三人的面前,恰巧听到了雷越的话,随后对着雷越摇了摇头。 “想流,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只能使出必杀技了。” 见龙翼询问,花想流当即伸出自己的手掌,让镇魂剑出现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镇魂剑?” 一见到镇魂剑的雷宁心里还有一丝阴影,随后连忙后退着。 “颠倒……” “慢着~” 就在花想流打算念决之时,龙翼连忙打断了花想流。 “怎么了?” 花想流莫名其妙的看着龙翼。 “咱能不能把前面一句话给省略掉,尽量低调一些啊。” 龙翼一方面是不想花想流过于招摇从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也着实忍受不了天地反转那种让人压抑的感觉。 “嗯,好。” 花想流应了一声,随后就拿着漆黑入墨的镇魂剑朝着丧尸群中飞去,顺带也将癫狂的乌金给引了过去。 只见镇魂剑一处风云变幻,狂风四起,乌云密布,很快偌大的战场之上便掀起了一番让人心惊胆战的浪潮。 这时花想流手举着镇魂剑傲然凌立在半空之中,突然头顶的乌云中一道道闪电击中了镇魂剑,就在这时镇魂剑变成了耀眼的金色,这金色的光芒将花想流整个人笼罩在其中,纵使外面狂风四起,花想流依旧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就连一根发丝也不曾飘动。 下方看到这一幕的龙翼心中很是无奈,毕竟花想流只要将镇魂剑祭出就行了,犯不着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龙翼心中着实为花想流捏一把汗。 “万灵归息~” 只见花想流拿着镇魂剑朝着下方的土地猛地刺了下去,随后镇魂剑便稳稳当当的被刺入了土地之中。 就在这时镇魂剑不停的吸引着无数的丧尸朝着这边飞来。 随后就看见密密麻麻的丧尸被镇魂剑的光芒给笼罩住了,一个个被带到了天空之中。 紧接着在镇魂剑的威力之下,从这些丧尸的身上抽出了一丝丝的血雾,随后这些血雾一出了百姓的身体便一个个不停的缠绕在一起,随后便越积越多,终于变成了一团铺天盖地的血雾团。 只是这个偌大的血雾还在不停的卷动着,随后犹如龙卷风一般朝着下方的镇魂剑飞去。 可就在血雾团即将接触镇魂剑之时,只见一团凭空出现的黑色雾团忽然击溃了偌大的血雾团,这些血雾团随后也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并且试图再一次朝着无辜的百姓袭击而去。 使出浑身解数 而这黑色雾团仿佛有生命一般,一击击溃了血雾团之后便迅速的朝着花想流袭击而来。 “什么鬼?” 看着极速朝自己飞来的黑雾,花想流一个翻飞便躲开了这一团黑雾。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些血雾再一次附着在百姓的身上。 “该死的。” 只见花想流对着不远处的黑雾骂骂咧咧了一阵后,便拿起地上的镇魂剑朝着黑雾劈去。 看着镇魂剑的剑芒朝着黑雾劈去,这黑雾仿佛也惧怕镇魂剑一般,随后没命的逃窜着。 “师傅,救我。” 就在这时远处的雷越一声呼喊,这黑雾就立马找到了方向,随后朝着雷越的方向飞去。 “龙翼快躲开。” 眼看着黑雾朝着龙翼的方向飞去,花想流立马跟了上来,随后还不忘提醒前方的龙翼躲开黑雾。 龙翼见此,随后连忙松开了怀里被自己挟持的雷越,连忙朝着一侧飞去。 “越~” 就在这时一旁的雷宁眼看着这黑雾朝着自己的弟弟雷越而去,随即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雷越的面前。 没想到这黑雾居然撞开了雷宁,转而朝着雷越而去。 而此时的雷越仿佛一点都不畏惧这团黑雾,任由黑雾融入了自己的体内。 “啊~” 随着黑雾附着在了雷越的身体内,雷越整个人痛苦的哀嚎了起来,散乱的头发无风自动,张开的双手也冒着团团黑雾,等到雷越低下头来,众人才看见了雷越此时的眉心之处有一朵黑色的荷花印记,整个人看起来邪魅不羁,全身笼罩在淡淡的黑雾之中。 “越~” 此时被黑雾攻击摔倒在一旁的雷宁,看着自己的弟弟变成了这般模样,随即立马来到了雷越的身体,试图唤醒着魔的雷越。 可是还没等雷宁靠近,就被雷越一拳击中了胸口,顿时一阵骨裂的声音从雷宁的胸口传出。 “噗~” 只见雷宁被当场打的吐血不止,险些都掉了自己的性命。 “哎,真是麻烦。” 看着雷宁朝着自己这边跌过来,花想流连忙接住了他,要不是雷宁还占据着默语的身体,说实在的花想流根本懒得理会他。 “龙翼,接着。” 只见花想流随手就将怀里的雷宁丢给了远处的龙翼。 而在这时,雷越的一拳便隔空朝着花想流攻击而来。 “我去~” 花想流拿起手中的镇魂剑就格挡下了这一击。 随后花想流也发疯似的举起镇魂剑就朝着雷越砍去。 “啊~” 如今的战场之上就看见两团黑影不停的移动着,花想流和雷越二人打的翻天覆地,激起了一地的尘土之后,又翻飞到了空中扭打在一起。 转眼间二人已经打了数百个回合,却依旧难分高下。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就是打不死。” 花想流心中纳闷,随后忽然想到雷越清醒之时对着这黑雾叫唤了一句师傅,花想流这才意识到这团黑雾的来历不容小觑,随后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听说这雷越的师傅说混元大陆的高手,想必修为不俗,只是一团黑雾就和自己打了个平手,要是本人亲自杀过来,那自己的小命恐怕就难以预料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心中又有一丝恐惧,就连出手也迟缓了起来,好几次都被雷越给击中了,好在自己铜皮铁骨不碍事。 就在此时,下方的百姓又重新一个个变成丧尸,眼看着还有不少的血雾朝着龙翼他们袭击而去,花想流也顾不得许多,径直朝着龙翼飞去。 眼看着血雾朝着昏迷的乌金袭击而去,花想流当即一脚踹飞了乌金,随后又朝着龙翼而去。 而这时身后的雷越并没有朝着自己攻击而来,而是停留在半空中傲视着下方如蝼蚁一般的百姓。 花想流当即将镇魂剑收入体内,随后对着还在疯狂追击龙翼和雷宁的血雾吸引着。 很快这些漏网之鱼就被花想流给吸入了体内,并且被镇魂剑给融合掉了。 “想流,你看。” 此时停下了的龙翼却注意到了花想流身后的雷越正不停的吸引着下方百姓的魂魄。 只见雷越整个人飘荡在空中,眉心之处的黑色荷花正一张一翕的收缩着,并且不断的吸纳着百姓的魂魄。 那些血雾此刻又重新离开了百姓的身体之中,有所不同的是,此时的每一丝血雾的尾端都牵引着一个百姓的魂灵,并且陆陆续续的朝着雷越眉心之处的荷花聚集而去。 “完了完了,怎么办啊。” 看着百姓一个个被吸食魂灵,花想流急得团团转。 “有了~” 花想流顿时一拍脑门,随后将体内的铜炉给释放了出来。 “我也吸~” 与雷越不同的是,花想流此刻用铜炉吸引着百姓的身体,以免被雷越抢去吸魂。 这边铜炉不断的吸引着百姓,那边花想流也不闲着,当即朝着雷越飞去。 “啊,我让你吸~” 只见花想流举起镇魂剑对着雷越劈头盖脸的就砍了下去。 而雷越也只是轻轻一转身便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镇魂剑的锋芒。 一看自己拿雷越没办法,花想流只能祭出追命剑,只见追命剑一出现便缠绕住了雷越的额头上的印记,饶了一圈又一圈。 这时雷越忽然睁开双眼,当即一把扯下来额头上的追命剑,随后便朝着身旁的花想流欺身而上。 “好了,打我没关系,只要你别伤害百姓就好。” 看着雷越不再吸食百姓的魂魄,花想流也算安心了许多,毕竟浩大的青龙大陆若是没了人类那该多么孤寂啊。 可是让花想流始料不及的是,雷越忽然一拳穿刺了自己的胸膛,没了铜炉护体的花想流就这样血溅当场。 只见雷越扣住了花想流的身体,随后眉心之处的黑莲便朝着花想流吸食过去。 “想流~” 看到花想流陷入危险,龙翼立马朝着花想流飞去,一个龙息便朝着雷越喷发而去。 被龙翼攻击的雷越依旧不动声色的矗立在空中,还在不断的吸食着花想流的魂魄。 “龙翼,快走~” 看着龙翼对雷越的攻击完全没有效果,花想流立马催促着龙翼离开。 烈火焚身之痛 狂风肆掠,厚重的云层黑的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滴下墨汁来,随着惊雷炸响,豆大的雨滴终究还是如期而至,不一会儿整个战场就被这一场浩浩荡荡的雨水给浸湿了。 “呃~” 昏迷的乌金在雨水的洗刷之下慢慢地熟苏醒了过来,摇晃着昏沉沉的脑袋,清澈的眼眸已经透着王者般的金色,看着漂泊大雨,乌金一个机灵,抖动着身上的雨水。 恰在此时,一声龙吟响彻天际,乌金扭头看去,就看见化作金龙的龙翼正不停的朝着一个浑身冒黑烟的家伙吐着龙息,而花想流却正处在危急关头。 见此乌金立马朝着打斗的现场跑去,笨重的身躯跑起来很是些吃力,好在战场距离不是很远。 看着围绕在自己身旁的金龙不停的攻击着自己,雷越很是不耐烦的一掌就朝着金龙龙翼劈去。 虽然龙翼适时的躲开了攻击,但是雷越的这一击黑雾却始终追着龙翼跑,好几次龙翼差点就被击中了。 “龙翼,过来。” 此时被雷越钳制住了身体的花想流看着龙翼身处险境,随后连忙招呼远处的龙翼朝自己这边飞来。 果不其然随着龙翼朝着花想流飞来,身后的黑雾团也跟着龙翼的身后穷追不舍。 就在龙翼来到花想流身旁之时,一个下落,整个身形便陡然朝着下方坠去,而那团黑雾就出现在了花想流的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花想流一看见那团黑雾,就立马伸出了手对着那团黑雾吸去。 很快那团攻击龙翼的黑雾一瞬间就被花想流吸食殆尽。 只见黑雾一进入花想流的体内,花想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火烧一般的灼痛,随即花想流的周身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这让花想流很是痛苦。 “嗷呜~” 就在这时乌金一个人立便抱住了雷越的下半身张口就咬了起来。 雷越此时的目光都被眼前的花想流吸引着,却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状况,随着乌金抓住了自己的腿,整个人就被乌金给拖着离开了空中,顺带着连花想流也给拉扯了下来。 “想流~” 此时化作人形的龙翼连忙朝着花想流跑去,就要去拉燃烧着的花想流。 “啊~” 只见龙翼一碰触花想流的衣服就被上面的火焰给点燃了自己的身体,随后龙翼也被这烈火烧的差点疼断了气,可是龙翼依旧死死地抓住了花想流的身体不放,试图将花想流从雷越的手中夺过来。 此时的雷越尽管将自己的一只手插入了花想流的胸膛,但是却丝毫不在意花想流身上的火焰,这火焰对于雷越来说简直如果儿戏。 “乌金,带着龙翼离开。” 此时的花想流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推开身旁的龙翼了,随后连忙朝着被雷越踹飞的乌金求助着。 “喵的,拼了。” 乌金一溜烟的跑了过来,看着龙翼身上的烈火,随后努力不让自己害怕这诡异的火焰,一口咬住了龙翼的胳膊,快速的将龙翼从花想流的身上给扯开了。 “嗷呜~” 一碰触到龙翼身体的乌金整个猫从头到尾瞬间就被点燃了,好在乌金行动迅速,随后带着龙翼就地一个翻滚,就这地上的雨水熄灭了身上的火焰。 “龙翼,你怎么样了。” 此时浑身冒着黑烟的乌金连忙来到了龙翼的身旁,却看见龙翼趴在泥泞的土地上一动不动的,乌金连忙对着天张开了自己的嘴巴收集雨水,随后便鼓着腮帮子朝着龙翼喷出了雨水。 被乌金的口水浇灌的龙翼硬是被呛醒了,随后挪动着身体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燃烧吧~” 此时一直钳制着花想流的雷越张开烈焰红唇对着花想流龇起一嘴尖锐的獠牙,随后对着花想流口吐一团黑雾,这团黑雾一接触到花想流的身体,花想流身上的火焰猛烈的窜出了老高。 “呃~” 身处烈火之中的花想流此刻似乎已经疼到麻痹了,整个人也恍惚了起来,意识开始慢慢地模糊了起来,人也渐渐的软了下来。 “想流~” 看着花想流渐渐消散的身体,乌金一个飞扑便朝着花想流和雷越压了过去,为了花想流,乌金算是豁出去一身毛了。 “嗯?该死。” 眼看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压了下来,雷越连忙将花想流吸入了自己的体内,随后一掌对着乌金劈了过去。 “丫的,完了。” 反应迟缓的乌金一下子被雷越的掌力击中,随后整个身体噌的一下冒起了大火,之后便朝着后方倒飞了出去。 “越~” 眼看着在场的几人都不是雷越的对手,雷宁连忙朝着自己的弟弟雷越跑去,试图阻止疯狂的雷越继续伤害他人。 而此时将花想流吸入身体之中的雷越浑身一个机灵,感觉到自己的灵力顿时充满了四肢百骸。 “异世之人的魂魄果然很特别。” 正当雷越回味着花想流的魂灵给自己带来的灵力之时,却看见一个凡人朝着自己跑来。 随即雷越晃动着自己的脖子,并且斜眼看着面前的人。 “呦,小看你了,居然有两个魂灵。” 就在雷越大量了一番面前的雷宁之时,却意外的发现了雷宁身体之中的默语。 “你到底是谁,快把我的越还给我。” 雷宁没有理会面前之人所说的话,而是直接讨要着自己弟弟的魂灵和身体。 “叫的这么亲热,难不成你就是司徒越心心念念的大哥雷宁,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兄弟相聚。” 雷越看着面前的雷宁邪魅一笑,随后一把扼住了雷宁的咽喉,手上一用力就吸取着雷宁的魂魄。 “呃~” 被扼住咽喉的雷宁感受到了自己的魂灵正在快速的被面前的雷越吸入自己的体内,为了不连累一直被自己占据身体的默语,雷宁用劲最后一丝灵力,用力的挣脱了雷越的束缚,随后雷宁的魂灵一出了默语的身体便将默语一掌击飞了出去,自己则被雷越吸入了体内。 “默语~” 此时龙翼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朝着默语走去,并且带着默语朝着后方退着,远离面前的魔头。 该来的始终都要面对 “星辰主快放我出去,我要去就他们。” 此刻被星辰主关进回头涯的追魂不停的恳求着星辰主放他出去。 “你身上还有伤不宜动用灵力。” 星辰主的话音飘荡在整个回头涯,可追魂就是找不到星辰主的身形。 “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兄弟们死在一起,你快放我出去。” 追魂不停的在周身的大雾之中搜寻着星辰主的身影。 就在这时眼前的大雾忽然全部退去,随后就看见星辰主矗立在船头,只见他背负着双手,眼神定定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快放我出去吧,如果花想流死了,你认为我还能活的成吗,倒不如出去和雷越打过,就算没有胜算,我也算尽力了。” 此时看着星辰主出现在自己的身旁,追魂冷静了许多,随后看了看自己手掌心之中那朵触目惊心的黑莲印记。 回想起不久前,星辰主带着追魂一来到玄龙国的边境就看见了疯狂的雷越正在吸食着百姓的魂魄,见此星辰主连忙带着追魂进入了回头涯。 “走吧。” 星辰主说完便一挥衣袖,带着追魂出了回头涯。 等到二人出来之时,便是身处血腥的战场,漂泊的大雨依旧下着,厚重的云层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眼看着雷越朝着龙翼他们袭击而去,星辰主立马朝着雷越的背后攻击而去。 “嗯?” 感受到背后突然而来的强大灵力,雷越连忙停止攻击龙翼,转而一个侧身便躲过了那个让他害怕的攻击。 “你是谁?” 此时雷越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半空,却看见不远处的一抹白色的身影,这白影很是模糊不清,碍于来人的强大,雷越连忙询问着来人的身份。 而另一边追魂连忙朝着下方的龙翼飞去,随后和龙翼一同架起昏迷不醒的默语朝着玄武国的方向飞去。 烧糊了的乌金也跟着追魂他们离开了战场。 “啊~” 此时葛达和卓月二人策马赶了过来,就看见天空中已经疯狂的雷越,这让二人很是吃惊不已。 “你到底是谁?” 迷糊的白影依旧忽远忽近的在自己身旁转悠,任凭雷越如何攻击也伤不了这白影丝毫,这让雷越很是抓狂。 “你在人间作恶,就不怕天劫惩罚,让你飞灰湮灭,永世不得超生吗。” 星辰主的话音仿佛从地狱之中传来,直击雷越的内心。 “哼,什么天劫,我的命由我自己做主,我就是天,你能耐我何。” 雷越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白影,随后牢牢地守着自己的魂灵,并且在自己的周身散发一层黑色结界,反正他人侵犯自己。 “无药可救。” 星辰主不再与雷越这种冥顽不灵的魔头争辩,随后一掌就朝着雷越布置在周身的结界劈去。 “轰~” 只见星辰主强大的灵力轰击在了雷越的结界之上,顿时黑色的结界被击打溃散了开来,雷越整个人也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噗~好强的力量,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跌倒地上的雷越口吐鲜血,随后就看见离自己不足两米的白衣男子赫然显现在自己的面前。 星辰主没有回应雷越的话,而是一步步朝着雷越走去。 而雷越看着气场强大的男子朝着自己一步步逼近,雷越连忙挪动着受伤的身体,不停的朝着后方移动着。 “父亲,你不要伤害我的父亲。” 此时卓月看到自己的父亲坠落,于是连忙上前拦在了雷越和星辰主的中间,试图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拦星辰主对自己父亲雷越伤害。 “你走开~” 卓月满含泪水的对着星辰主声嘶力竭的喊道。 “星辰主,不要放过雷越。” 此时返回来的追魂和龙翼二人看到了局势已经反转,随后追魂连忙让星辰主杀了雷越这个祸害苍生的魔头。 与追魂和龙翼二人一同前来的还有金诺寒等人,众人一个个冒着大雨策马狂奔而来。 “不要~” 见面前的星辰主没有打算放过自己的父亲,卓月再一次哀求着。 怎奈星辰主面对苦苦哀求的卓月没有一丝表情,随后对着面前的卓月一挥衣袖,卓月整个人便翻飞了出去。 随后星辰主再一次要对雷越攻击而去,可就在星辰主举起手掌对准了地上的雷越之时,原本大雨倾盆的天空忽然雨过天晴了起来,耀眼的金色光芒从乌云中投射到了大地之上,直至照射在了星辰主的身体上。 “你终于现身了。” 这时苍茫的天空中忽然传来了一个深沉的男子的声音,随着男子话音一落,星辰主便被这一缕金色光芒给带走了。 “哎,该来的始终都要来的。” 此刻的星辰主没有一丝挣扎,内心反到释然了许多,随后对着下方的追魂说道: “我走了,你们保重。” 星辰主说完,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光芒之中,随后乌云再一次集聚,大雨也再一次落下。 “星辰主~” 追魂很是懊恼自己让星辰主出来帮忙,此刻追魂才明白星辰主为何一直躲藏与回头涯。 随后顾不得自责的追魂连忙朝着雷越围了上去,身后的龙翼也紧随其后加入了围剿雷越的队伍之中。 “哼,就凭你们这些人,能把我怎么样。” 此时雷越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包围着自己的一众自不量力的家伙,随后不屑的嘲讽着他们。 “废话少说。” 追魂立马一掌对准了雷越,随后欺身而上,和雷越缠斗在一起。 见此龙翼也迅速的攻了上去,至于一旁的金诺寒等人则寻找空隙伺机下手。 “潇枫雪~还我弟弟命来。” 而此时远离战场的葛达看到了人群之中杀害自己弟弟葛占的凶手潇枫雪,随即立马带着一众手下朝着潇枫雪杀去。 “小心~” 在潇邪的提醒下,金诺寒和潇枫雪连忙转战葛达,随后三人便杀进了大军之中。 混战之中,雷越打开了不远处的巨大的铜炉,随后从里面放出来一个个着了魔的丧尸,只见这些丧尸一出来便朝着金诺寒等人袭击而去。 “啊~丧尸。” 此时葛达所带领的军队一看到这些黑压压的丧尸一个个朝着这边走来,被吓得丢盔弃甲,不停的朝着后方撤离着。 冲出黑暗 此时花想流身处一片漆黑之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沉重极了,看不见任何东西,也摸不到任何东西,眼前除了无边无际的黑就再也没有一点色彩,害怕?彷徨?这些花想流都没有,唯一还能证明花想流是个活人的就只能他心口出起起伏伏的心跳。 忽然花想流头疼欲裂,周围一阵阵尖锐的嚎叫声直入花想流的脑海,仿佛这哀嚎声从自己的身体里传出来的一般。 “好吵~” 花想流抱着刺痛的脑袋在黑暗中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摆脱这些声音的纠缠。 “花想流~” “花想流~” “花想流,救我~” 随着一声声呼唤,花想流的脑海中先后出现了柳卿九,赵慕玉等人的声音。 忽然花想流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面前仍旧是一片昏暗,只是此时周围挤满了人群,这些人一个个只是呈现出幻影,正面露痛苦的围绕着花想流转悠,其中还有不少人是花想流认识的。 花想流这才惊然方向自己已经被雷越吸入体内的事,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果不其然,如今的自己也和面前的这些百姓一样变成了一缕幽魂。 “花想流,花想流,救我~” 就在这时柳卿九的身影围绕着花想流转悠着,随后伸出自己透明的手朝着花想流递了过去。 “柳卿九,别怕,我会救你们的。” 看着面前的柳卿九,花想流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去拉柳卿九的手,就在花想流碰触到柳卿九的手时,柳卿九整个人顿时化作一团白色的烟雾,随后消散在了花想流的面前,就在花想流以为他真的消失了的时候,柳卿九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花想流这才稍微安心了些许。 一心想要救这些无辜的人的花想流试图再去碰触面前的人群,可是却无一不是立马就消散在了自己的面前,随后又在其他的地方出现。 “怎么办呢?” 正当花想流无计可施之时,花想流突然想到了镇魂剑。 “对了,镇魂剑。” 看到希望的花想流随后现出自己的镇魂剑。 看着镇魂剑立在了自己的面前,花想流一把握住镇魂剑,随后念起了口诀: “万灵归息~” 只见花想流话音一落,整个镇魂剑的剑身陡然变成了耀眼的金色,借助镇魂剑的光芒,此时花想流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周围布满了蠕动的血肉,而血肉之上还吸附了许多的魂灵,这些魂灵一个个在腥臭的血肉上挣扎着,这一幕看的花想流一阵干呕,随后连忙驱动镇魂剑解救那些无辜的百姓。 镇魂剑一出,那些魂灵一个个便迅速的被镇魂剑的光芒给融入到了剑身之上,就连血肉之上的人也被镇魂剑给强行拉了出来。 “哼,雷越,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花想流看着一个个被镇魂剑吸入的魂灵,随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之后整个人便也跟随着那些魂灵融入了镇魂剑之中。 而此时战场之上的雷越一人挑战着龙翼和追魂两位龙皇,却显得得心应手,随手一击,就让龙翼和追魂二人猝不及防的躲闪着,稍有不慎就被雷越的发出的黑色烟雾燃烧的体无完肤。 “大家快远离这些丧尸。” 另一边与葛达打斗的金诺寒等人,眼看着丧尸围攻了上来,随后连忙相互提醒着。 随后金诺寒和潇枫雪三人便朝着高处跑去,而那些丧尸一个个疯狂的袭击着葛达的军队,那些被丧尸抓伤咬死的士兵一个个也变成了丧尸,之后也加入到了丧尸的行列之中,并且疯狂的袭击着他人。 “啊~” 此时的追魂猝不及防被雷越的掌力所击中,随后整个人身上便燃烧了起来,见此,龙翼连忙朝着下落的追魂飞去。 只见追魂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随后就地翻滚着。 “追魂~” 此时龙翼化为了人形,连忙扶起地上同样化为了人形的追魂,只见追魂整个人泥泞不堪,被烈火焚身他陷入了昏迷之中。 “啊~” 就在天空之中的雷越对天长啸一声之后,整个人俯视着下方如蝼蚁一般的人类,随后伸出自己的双手就朝着下方的丧尸吸取魂灵。 可怜的百姓魂灵就这样被一丝丝血雾拖离了自己的身体,朝着天空之中的雷越飞去。 而此时自顾不暇的龙翼和追魂,以及金诺寒三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雷越收割者着百姓的魂灵。 就在众人感叹自己的命运也即将走到尽头之时,天空中的雷越忽然整个人停止了狂笑,身体僵硬的呆立在原地,就连原本要吸入体内的魂灵也因为没有了雷越的控制,重新回到了下方的百姓身上。 “怎么可能?” 雷越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突然出现的一把金灿灿的剑,此剑正是花想流持有的镇魂剑。 只见镇魂剑慢慢地从雷越的胸口抽离了出来,并且带走了雷越身体之中所有的魂灵,这让雷越很是震撼的同时,眼中还多了一丝恐惧。 “不~” 随着镇魂剑自动剥离出了雷越的身体,随后就在雷越的面前停了下来,之后只见镇魂剑光芒一闪,随后迅速的吸引着雷越身体之中的恶灵,也就是那团侵蚀雷越身体的黑色雾团。 “是,想流,我们有救了。” 此时下方的潇枫雪一看到镇魂剑出来,随后就想到了花想流还活着,激动的潇枫雪连忙拉扯着一旁自己兄长的胳膊。 “果然是那个死不了的花想流。” 看着融入在一片金色光芒之中的镇魂剑,抱着追魂的龙翼感叹了起来,随后目光一片柔和的看着镇魂剑的一举一动。 镇魂剑一出了雷越的身体,剑尖便直至雷越眉心之处的黑色印记,饶是雷越如此强悍,此时也只能任由镇魂剑从他体内抽取恶灵。 “啊~” 只见雷越一声喊叫,随后整个人笼罩在浓郁的黑雾之中,这片黑雾一碰触到镇魂剑的光芒就立马不停的退缩着,看样子甚是惧怕镇魂剑的威力,怎奈终究抵不过镇魂剑的吸引,还是被尽数吸入了剑身之中。 战争的惨烈 随着雷越周身的黑雾都被镇魂剑吸食殆尽,雷越整个人也无力的朝着下方追去。 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即将坠落,卓月连忙飞奔而去,稳稳的接住了雷越。 而此时的花想流没有从镇魂剑之中出来,而是驱动镇魂剑来到了下方金诺寒等人的身旁。 “我来试一试。” 看着镇魂剑横在自己面前,潇枫雪连忙就要上手去拿镇魂剑,想要感受一下绝世神剑的威力。 “嘶~” “怎么了枫雪?” 看着自己的弟弟潇枫雪一碰触到镇魂剑的剑柄就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随后还不停的揉搓着,潇邪连忙担心的看着潇枫雪。 “烫手~” 见潇邪询问,潇枫雪看着面前的镇魂剑龇牙咧嘴的说道。 而这时金诺寒却伸出了自己的手,朝着镇魂剑剑柄抓去。 “嘿~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诺寒可以抓住你,我为什么就不行。” 一旁的潇枫雪看着金诺寒轻而易举的就抓起了镇魂剑,这让潇枫雪很是吃味的埋汰起了花想流来。 “枫雪,别闹。” 潇邪连忙安抚着心有不甘的弟弟潇枫雪,随后看着镇魂剑将金诺寒带离了地面,朝着天空之中飞去。 “镇魂一出,万灵归息~” 随着金诺寒一声令下,顿时战场之上所有的丧尸一个个漂浮了起来,随即都被镇魂剑的光芒给笼罩了起来。 之后就见那些附着在百姓身上的血雾被镇魂剑的光芒给剥离出来,很快就迅速的被镇魂剑给融入到了剑身之中。 不一会儿镇魂剑光芒内敛,整个剑身又变成了通体的黑色。 天空中的乌云渐渐的消散了,狂风也慢慢退了下去,骄阳从乌云中照进了腥风血雨的战场。 等到镇魂剑消失后,花想流就现出了真身。 “想流~” “我好累啊。” 看着怀里的花想流耷拉着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身上,金诺寒柔声的轻唤着花想流的名字。 随后一众人也都围了上来,一个个关心的看着金诺寒怀里的花想流。 “扶我起来。” 花想流看着面前的一众朋友生死不离,内心很是感动,随后在众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看着战场之上先前被雷越吸食魂魄的百姓一个个尸横遍野,花想流指着不远处的死尸要求着身旁的金诺寒带他过去。 花想流拖着沉重的身体在金诺寒等人的搀扶下朝着那些惨死的百姓走去,短短二十多米的路,花想流愣是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抵达。 “你们躲开~” 此时花想流拿起身旁潇邪腰间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掌心划拉一道口子,随后连忙让身旁的几人离开。 只见花想流伸出带血的手掌对准了地上的死尸,随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些被镇魂剑吸入的魂灵一个个从花想流的掌心处飘离了出来。 看着一个个白色的魂灵悠然的飘荡在死尸上空,不停的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身体,随后就和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了。 “想流快停下~” 此时细心的龙翼注意到每一个从花想流掌心出来的魂灵的眉心之处都有一滴血滴,龙翼当即就看穿了这些血滴都是花想流的,随后龙翼立马上前试图阻止花想流。 见龙翼一来到自己的身旁就阻拦自己救这些百姓,花想流连忙抓住了龙翼的胳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花想流坚定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到花想流这么做的决心。 龙翼没有再阻拦,而是在一旁搀扶着花想流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脸心疼的看着花想流。 随着那些丧失魂灵的百姓一个个重新拥有了自己的魂灵,随后一个个从噩梦之中苏醒了过来。 “花想流,谢谢你。” 只见最后从花想流体内出来的雷宁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停在花想流的身旁对着花想流道了声谢,随后便朝着雷越所在的方向飘去。 “越~” 雷宁一来到雷越的身旁便蹲了下来,随后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雷越的面庞,将雷越从昏迷中唤醒。 “哥~” 苏醒过来的雷越立马抱着了雷宁的身体,随后像一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起来。 “越,能够看到你我这一生算是无憾了,一切的恩恩怨怨都算了吧,不要再伤害别人,也放过自己吧。” 雷宁紧紧的抱着怀里的雷越,做最后的劝解。 “我要走了,你不要再伤心难过了,哥看到你这样我也很难过。” “不,我就要你,你不要离开我,若是没了你,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 “傻瓜,你还有卓月呢。” 看着久别重逢的兄弟二人即将再一次生离死别,一旁的卓月早已泪流满面,其实卓月也只不过是雷越收养的一个义女,更本没资格要求雷越为了自己离开他最在意的兄长。 “花想流,对不起,你不要怪越,越也是为了我才费尽心机的让你来到这里,这一切的罪恶希望都将随着我的消失而结束。” 雷宁带着自己的弟弟雷越来到了花想流的面前请罪着。 经过了数次生生死死的花想流早已看淡了世间的一切恩怨纠葛,唯一不变的也是最令人珍惜的莫过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意,面对雷宁的谢罪,花想流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哥,我不要和你放开,你不要丢下我不管。” 看着雷宁渐渐消散的身影,雷越死死地将雷宁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花想流,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别让我哥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 看着雷越苦苦哀求着自己,花想流也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一幕,随后伸手弹了一滴血到了雷宁的眉心之处。 “谢谢你花想流。” 雷越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已经恢复了正常,随后一边感谢着花想流,一边死死地抓住了雷宁的手,生怕雷宁再一次消散。 而一旁看到这一幕的葛达内心也深深的被感动着,要不是自己执意要统治天下,自己的弟弟葛占也不至于在战争之中死去,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回头再一看跟随自己的将士们一个个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葛达暗自决定以后只要守护好自己的国家保护好自己的百姓就好了,毕竟这一战他失去的太多太多了。 内心的执念 “哥,我听话,一切都听你的,我们回家好不好。” 雷越抹了一把眼泪,之后便带着自己的哥哥雷宁离开了战场。 “走吧。” 见雷越离开,葛达招呼了一声卓月,随后玄龙国的大军也跟着离开了。 此刻的战场之上一片血腥,那些被丧尸咬死的士兵和百姓就算花想流让他们还魂也挽救不了他们的生命。 “想流,我们也回家吧。” 看着雷越落寞的身影,金诺寒带着身旁的花想流也转身朝着玄武国走去。 只见花想流被金诺寒搀扶着来到了巨大铜炉面前,随后在花想流的意念控制之下,铜炉迅速的化为一道亮光融入了花想流的体内。 “诺寒,我娘亲和弟弟们怎么样了。” “放心好了,他们都很安全。” 花想流虚弱的抬起头来看着身旁的金诺寒,直到确定聂母和孩子们都安然无恙,花想流才如释重负的倒了下去。 很快在潇邪的带领下,所有死里逃生的百姓一个个跟随着去了玄武国。 随着战事告一段落,各个国家都处在休养生息之中,除了玄武国和玄龙国外,其余三个国家都在重新推举国主人选,这一战最终以玄武国的胜出而结束了纷争。 秋意渐浓,树叶凋零,就连温柔的水也渐渐变成了刺骨的冷。 此时玄武国皇宫的竹林小屋中,花想流安稳的躺在柔软的床上休息,随着一个男子的轻唤,花想流慢悠悠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随后睁开迷离的双眼,看了看身旁的男子轻咛道: “哎啊~时间还早呢,再让我睡一会儿吧。” “想流,自那一战结束,你已经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了,你也不怕生锈啊。” 金诺寒弯了弯嘴角,肆意的剐蹭着花想流的鼻头,一脸宠溺的看着慵懒的花想流。 “我不起,我要长在床上。” 花想流说完便拉起胸前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是吗?那好吧,我和潇邪还有枫雪约好了要去狩猎,向着人多热闹就叫你一起去,不过看样子你还是比较喜欢你的床,那算了,我自己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金诺寒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随后一本正经的佯装要离开房间。 “什么?狩猎。” 此刻躲在被窝里的花想流一听到金诺寒说要集体狩猎,随后就一溜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并且麻利儿的穿着自己的衣服。 “哎~诺寒,别走啊,等一等我。” 看着金诺寒依旧不管不顾的离开了,一点等自己的意思都没有,花想流急了,连忙呼唤着金诺寒,随后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哎?诺寒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想流不去吗。” 此刻前来催促金诺寒的潇枫雪正走在离竹林小屋不远的小路上,绕过一片竹林就看见迎面走来的金诺寒,却没有看见花想流的身影。 见潇枫雪看着自己,金诺寒没有说什么,只是温柔的笑了笑,随后抬起自己的手臂并且竖起自己的大拇指朝着后方指了指。 顺着金诺寒手指的方向,潇枫雪就看见边走边提裤子的花想流正着急忙慌的朝着这边走来,那样子看起来十足的滑稽,忍得潇枫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衣服都不会穿。” 看着花想流来到自己身旁,潇枫雪连忙帮花想流整理着身上被扯的皱皱巴巴衣服。 “好了,走吧。” 花想流见潇枫雪仔仔细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便挽着潇枫雪和金诺寒的胳膊离开了这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 很快一对车马便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广袤无垠的皇家狩猎场上,清风徐来,带来了阵阵青草的芬芳,爽朗的空气让人为之一振。 “娘,你快出来看看。” 此时花想流策马行走在马车的旁边,随后隔着马车的窗户朝着里面的聂母喊去。 “嗯,娘看一看,这一辈子没想到还能在这么美的地方走一走,也算是无憾了吧。” 聂母掀开了窗户的帘子,随后探出头看着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地,心中甚是感慨。 “我也要看~” “我也要看~” 此时马车里的孩子们一个个也嚷着要看一看外面,随后便争先恐后的趴在窗户上朝着四处张望着。 “想流哥哥你看,那边还有很多的鸟儿呢。” 此时小树将自己的半个身体悬在了窗户边,随后连忙指着他发现的鸟让花想流看去。 “好好,我知道了,待会儿我们就去看鸟,快进去坐好。” 看着小树挂在窗户上,花想流立马托着他的胳膊,以免他掉下去。 “嗯?” 小树一听花想流要带他去看鸟,随后连忙乖乖的坐进了马车之中。 “驾~” 看着遍地都是青草,花想流顿时带着马儿狂奔在草场之上,留下一路的欢声笑语。 “想流,你慢一点。” 身后的金诺寒等人连忙也策马随着花想流而去。 “哎~” 追逐打闹了一番的几个年轻人不停的在草地上撒泼打滚了起来,全身心的享受着美好的年华。 “要是龙翼和追魂现在还在这边该多好啊。” 玩累了的花想流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了冰凉软绵的草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想起了龙翼和追魂这两条龙来。 “怎么?你想他们了。” 潇枫雪看着花想流,随后想要作弄一番。 “是啊,要是他们在的话,我们就可以骑着龙傲游青龙大陆了,那样该是多么的拉风啊。” 花想流不可置否的回应了潇枫雪的话,随后陷入了自己的遐想之中。 “想流,你这话要是让龙翼和追魂听到了,他们还不得从北海之巅飞过来要你的命啊。” 一旁的潇邪无奈的看了看还一脸痴迷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的花想流。 “想流,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金诺寒的话让战场的其他人都满满的不舍,但是众人都知道花想流终究不是青龙大陆这个小小的地方能够留得下的。 “自然是去混元大陆看一看,说不定我真的能够得道成仙呢,到时候就能复活若雨了,我和若雨就可以做一对神仙眷侣了。” 不见了自己的倒影 “想流,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又什么时候回来啊。” 潇枫雪的话问出了所有人心中想要对花想流说的话。 “哎~等这边的事彻底了了,我就离开,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就说不好了。” 花想流叹了口气,面对离别终究还是会有许多的不舍。 “哥哥们,娘亲让你们回去吃烤肉了。” 此时孩子们一个个奔跑在草场之上,朝着花想流等人跑来,随后招呼着几人去后方马车所在的地方吃烤肉。 “烤肉。” 一听到有烤肉吃,花想流立马一溜烟跑了起来,随后还嬉皮笑脸的对着身后的孩子们说道: “你们要是不快一点可就全给我吃光了哦。” “快跑~想流哥哥你赖皮。” 柱子无奈的看着花想流,随后拖着身旁的小树和栓子朝着花想流追去。 “啊~好饱啊,呃~” 此刻花想流腆着圆鼓鼓的肚子,随后打了个幸福的饱嗝。 “乌金,你那边不是有烤肉吗,干嘛强我的。” “别那么小气吗,不够吃。” 此时化作黑衣小少年的乌金正没皮没脸的抢着潇枫雪碗里的烤肉,见潇枫雪不大高兴,随后乌金也没有理睬他,硬是自顾自地拿着属于潇枫雪的烤肉一口吞了下去。 当时乌金带着受伤的默语没命的朝着玄武国跑去,之后随着大战告捷,乌金便得空炼化体内的亡灵军,好不容易闭关了半个月才将体内的恶灵给消化了,之后才得以恢复原来的大小。 至于默语虽然伤的很重,但是在花想流的帮助之下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而且带着自己的妹妹金玉屏和大将军秦仁离开了玄武国,之后便以玄灵国二殿下的身份继承了玄灵国的皇权,成为了玄灵国新一任的主宰。 而金诺寒也公布了自己的身世,厌倦了权位争夺的他不在留念权势,随后便留在了玄武国,陪在了花想流的身边。 原本人满为患的玄武国此刻也变得清静了起来,所有人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国家,至于那个山野郎中陆殇和他的女儿灵儿还住在花想流的驸马府中没有离开。 “吃饱喝足了,我们去祝鱼怎么样。” 花想流一边用他油腻的手撸着身旁乌金柔软细腻的毛发,一边提议去捉鱼。 “好啊,走吧。” 花想流的提议立马得到了潇枫雪的支持,随后便带着众人朝着狩猎场后面丛林深处隐藏的小河跑去。 “慢点~” 见小树他们几个小孩子也跟着花想流他们去了,聂母连忙在后面提醒孩子们要注意安全。 很快就见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闪着骄阳的波光,安静的躺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河水冰冰凉凉的,清澈的河水能够清晰的看见水底的鹅卵石,肥美的鱼儿肆意的傲游在水底。 一群花样年华的青少年行走在河岸上,看着碧波荡漾的河水,一个个的内心也跟着荡漾了起来,随后都卷起了自己的裤脚,甩下脚上的鞋袜朝着河水走去。 “快看好多鱼啊~” 一来到河边孩子们就疯狂的喊叫了起来,随后便朝着水中的鱼儿悄悄的走了过去。 “来了~” 花想流回应了一声,随后也跟着走进了冰凉的河水之中。 就在花想流全神贯注的想要将自己尾随许久的鱼儿抓住之时,花想流突然错愕的站在原地看着水面。 “怎么回事?” 花想流心里犯嘀咕起来,只见他居然没有在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这让花想流心中很是害怕起来。 “想流,你怎么了?” 此刻注意到花想流异常的金诺寒,看着花想流一个人呆立在水中一动不动,金诺寒连忙扯了扯花想流的衣角。 “啊?没什么。” 花想流立马收回自己的心神,随后为了怕金诺寒看出端倪,花想流连忙朝着先前追赶着的鱼儿走去,还故意带动身边的水花,搅乱了平静的水面。 “想流,你这么大动静,鱼早就被吓跑了。” 看着花想流蹦蹦跳跳的追赶鱼儿,金诺寒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自顾自地抓鱼去了。 而此刻的花想流一停下来就看着平静的水面空唠唠的,一点他自己的影子都没有。 “难不成我真的要死了吗。” 就在花想流胡思乱想之际,一旁不知何时出现了潇枫雪一把推搡了一下花想流。 “哎~”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就这样整个人跌坐在水中,一脸无奈的看着偷袭他的潇枫雪。 “哈哈哈哈~” 看着花想流变成了落汤鸡,水中的潇枫雪肆意的狂笑着。 “我让你笑。” 花想流当即朝着潇枫雪泼起了水,随后二人都变成了湿答答的落汤鸡,就谁也不嘲笑谁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闹了,鱼都被你们吓跑了。” 潇邪黑着脸看着水中嬉闹的潇枫雪和花想流。 “好好好,不闹了,抓鱼。” 花想流停了下来后和对面的潇枫雪使了个眼色,随后潇枫雪立马心领神会,随后就见花想流和潇枫雪二人对着一本正经抓鱼的潇邪泼起了水来。 “啊~你们~” 潇邪实在无奈,随后也对着花想流和潇枫雪泼去,可是终究一个人不是两个人的对手,随后潇邪连忙拉着金诺寒助阵,之后四人便陷入了疯狂的互相泼水之中。 “哎~他们大人怎么也像小孩子一样爱玩啊。” “是啊,而且比我们小孩子玩的还要疯。” 下游捉鱼的孩子们看着上游的四个大人居然玩起了打水仗,这让三个孩子很是鄙夷了起来,随后也没在理会他们几个顽童,继续抓自己的鱼。 “不公平~” 此时柱子撅着嘴看着岸上的两堆鱼,看着花想流面前的鱼比自己这边的要多得多,柱子立马抗议着。 “呦,不公平,有本事你也使用内力啊。” 花想流得意的用自己的衣摆篼起地上属于自己的鱼,随后朝着不服气的柱子瞥了一眼,之后便带着金诺寒他们先行离开了。 “哼,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一定强过你。” “柱子哥,你真的可以比想流哥哥还要厉害吗。” 看着柱子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小树天真的看着柱子问道。 “小树别傻了,柱子哥在吹牛,我们走吧。” 栓子拿起了地上寥寥几条鱼带着小树离开了,留下柱子在原地凌乱着。 “我一定可以的,哎~你们等一等我。” 柱子暗暗发誓着,随后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匆匆忙忙朝着前面的人追了上去。 不一样的烟火 位于玄龙国边境的一处山野丛林之中,只见一个冒着白烟的农家小院里传出来阵阵的饭菜香。 一身粗布麻衣的雷宁正慵懒的坐在摆放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小院背靠一座生机勃勃的大山,前面不足五十米远是潺潺的溪水,欢快的溪水从远方而来,一路拍打着岸边的石头,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两岸是高大茂密的树林,鸟儿们也安逸的生活在这优美的自然风光之中。 “吁~” 这时就听见了一匹马儿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小院外,只见从马上下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手里拿着两个小酒坛子晃动着发出欢快的碰撞声,随后女子将马匹拴在一旁的柱子上,随后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月儿你回来了。” 看着卓月提着酒坛子走了进来,雷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后对着屋子里忙活的雷越喊道: “越~卓月回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开饭了,我都饿了。” “就是,就是我也饿了,父亲你做好了没。” 卓月也跟着雷宁催促着厨房里的雷越。 “好了。” 只见雷越端来一盘菜出了厨房,并且朝着院子里走去。 “父亲,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下厨做饭呢。” 看着满满一桌子美味的家常菜,卓月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的父亲雷越。 “嗯,记得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给你大伯做饭吃,当时啊,我~” 雷越说着说着思绪就跳到了三十多年前,可是看了看身旁的雷宁,随后又不在说下去了。 “当时啊,我每每一下了早朝回到家里,你父亲就拖着我去尝尝他新研究的菜品,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后来啊我娶了妻子,却没想到我的妻子没多久就开始抱怨起来,说越整天拖着她去厨房研究菜。” 雷宁将妻子抱怨雷越的事给抖落了出来,随后一脸宠溺的看了眼雷越。 听到雷宁说起父亲年轻时居然还是个喜欢厨艺的居家好男人,这让一旁的卓月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嫂子当时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她也和我一样喜欢做菜呢。” “傻瓜,你嫂子是笑着对我说的,自然心中也是欢喜的,有你这么个有趣的弟弟,生活也乐无边啊。” 看着雷越拖着腮帮子一脸懊恼的模样,雷宁连忙解释着。 “就说嘛,嫂子也喜欢做菜。” 雷越傲娇的仰起了脑袋,随后自顾自地吃菜着,还不忘给自己的大哥和女儿夹菜。 “吃吃,好多年没有做菜了,也不知道厨艺有没有退步。” 饭桌上雷宁不停的讲述着以往有关雷越的趣事,这一顿饭吃的三人开怀大笑,笑声穿过了小溪,穿越了高山,直至被天上的飞鸟带着远离了这片炙热的土地。 “想流~想流,你睡着了吗。” 寂静的夜空之下,阴冷的月光拉长了竹林的魅影,纵使着魅影将温泉湖给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也抵挡不住温泉湖氤氲的热气。 此时金诺寒和花想流二人泡在了水中,肆意的享受着泉水的洗礼,一旁的金诺寒见花想流突然没了声音,随后轻轻呼唤了几声,见不到花想流回应自己,随即金诺寒就蹑手蹑脚的从水中站起身来来到花想流。 “嗯?你醒了。” 金诺寒刚附下身来想要抱着花想流离开温泉湖,就看见花想流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 在岸边昏暗灯光的照耀下,二人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对方,都显得很是尴尬,火热的鼻息和迷离的眼神让二人之间多了一丝别样的情愫。 看着金诺寒两片傲娇的薄唇,花想流尽不自觉的抿着自己的嘴唇,随后一把推开了面前的金诺寒。 “啊咦~想流你也太大力了一点吧。” 被花想流这么轻轻一推金诺寒整个人就撞到了不远处岸边的石头上,顿时金诺寒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对着花想流嘟囔着。 “诺寒~” 花想流没有在意金诺寒,只是抬头看着孤寂的夜空,眼神里满是伤感,随后哀怨的唤了一声身旁的金诺寒。 “嗯?怎么了。” 金诺寒揉着胳膊走了过来,和花想流一起抬头看着夜空。 “你说我终有一天会不会烟消云散彻底消失在这片土地上啊。” “每个人都会死的,魂魄也都会随着身体的死亡而烟消云散的,且行且珍惜吧,不过对于你这种状况我可不好说。” 金诺寒一本正经的回应着花想流的问题,随后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安慰着。 “诺寒,你知道白天我们去抓鱼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吗?” “知道。” “嗯?你知道。” “对,在水里你没有自己的影子,只是当时你没有说,我也就替你瞒着他们。” 看着金诺寒居然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且还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这让花想流有些吃惊的转过身来看了看金诺寒,不过也就是过了一会儿,花想流就释然了,随后坦诚的对着金诺寒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诺寒~” “你说。” “就是,要是我死了,我是说我灰飞烟灭了,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跟着你一起死了。” 看着花想流居然没有在意自己,反倒是担心起了自己,这让金诺寒很是感动,随后一把抱住了花想流郑重其事的说道。 “和我一起死,诺寒你是开玩笑的对吧。” 花想流挣扎着离开了金诺寒的怀抱,随后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比他还要高半个头的金诺寒。 “走吧,夜深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金诺寒没有回应花想流的话,随后转身就朝着岸边走去,还不忘提醒水中的花想流回去休息。 “诺寒,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也不会死,虽说人生苦短,但是接下来就让我带你领略不一样的旅途怎么样。” 眼看着金诺寒朝着远处走去,花想流立马叫住了金诺寒,随后插着腰对着金诺寒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金诺寒没有回头看水中的花想流,只是等花想流说完便继续走着。 “哎~诺寒,你要相信哥,哥一定带给你不一样的烟火。” 看到金诺寒不理会自己,花想流连忙拿起地上的衣服紧追了上去。 说风就是雨 很快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回了小屋后便安稳的睡下了。 “诺寒,你睡着了没。” 终于到了下半夜,花想流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身旁的金诺寒,确定金诺寒已经睡熟了,花想流便蹑手蹑脚的穿好了衣服,独自走出了房间。 “哎?龙翼啊,也不知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龙鳞当真没办法再长出来了吗。” 此时来到温泉湖灯光下的花想流盘膝坐在了岸边的鹅卵石上,随后从怀里掏出了许多金光闪闪的龙鳞,看着这些通体发光的龙鳞,花想流想到了龙翼身上的伤。 “虽然我这么做有些自私,但是相信龙翼不会怪我的。” 花想流看着手中的龙鳞,随后自我安慰了一阵,之后花想流便将这十几片龙鳞尽皆碾碎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直至这些龙鳞化为了粉末之后被花想流给吞食了下去。 “呃~还真是噎死人了。” 一大捧粉末入喉,花想流顿时被噎到了,随后拉扯着自己干涸的嗓子,好不容易吞了下去。 随后花想流便将铜炉给释放了出来,只见铜炉一出来就迅速的燃烧了起来,看着铜炉之中熊熊的烈火,花想流毫不犹豫的就跳了进去。 猩红的火焰将整个温泉湖照的如血池一般诡异,随着温泉湖冒着的热气,仿佛湖中有大批的死尸滚动着,释放着令人作呕的腥臭血液。 很快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随后花想流从铜炉之中跳了出来,并且收起了铜炉之后便回了小屋,重新躺在了金诺寒的身旁,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想流,吃早饭了,吃完了再睡,今天哪里都不好玩了外面下雨了。” 一大早金诺寒就为还在睡回笼觉的花想流准备早餐。 “啊~” 只见花想流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后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就这样一直爬到了金诺寒的脚边,随后攀着金诺寒的腿往上爬。 “想流啊~” 此时正在摆放饭菜的金诺寒冷不丁的感到自己的腿被一只手抓住,金诺寒当即一个机灵,低头就朝自己的脚边看去,恰好看到花想流学着乌金的模样从下往上爬了起来。 “嗯?” 花想流攀上了金诺寒的肩膀,随后一借力,整个人便歪倒在了椅子上,完全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喏,脸拿来,我给你擦擦。” 看着花想流蔫了的样子,散乱的头发如鸡窝一样蓬松着,金诺寒实在忍不住手欠,随后在花想流本就乱糟糟的头发上用力的揉搓着一番,随后便去拿湿毛巾给花想流擦脸。 “嗯,给你。” 花想流也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脸递了过去。 很快金诺寒麻溜儿的给花想流梳洗打扮一番,随后将桌子上的筷子塞到了还没有睁开眼睛的花想流手中。 “哎~快吃吧,吃完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 “吃完了我就……” “我吃完了,你说吧。” 金诺寒可谓真的是把花想流拿捏的死死地,就在金诺寒得意的夹菜吃时,一旁的花想流居然抹了一把嘴角的粥糊,而且面前的一碗粥不知什么时候就见底了,随后花想流目不转睛的盯着金诺寒看。 “秦仁来信了,你看看。” 金诺寒无奈的看着着急忙慌的花想流,随后便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交给了迫不及待的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麻溜的打开了信封,随后抽出了里面的书信,当花想流看着一纸张弯弯曲曲的字时,顿时脑袋都大了,随后撅着嘴将书信递到了金诺寒的面前。 “看不懂,你念一念。” 也难怪花想流不认识这些字,毕竟花想流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这里的文字自然是睁眼瞎了,金诺寒连忙接过花想流手里的书信帮助花想流读了起来。 “秦仁说他过的很好,而且他还把他叔叔一家人都接到了皇宫里住了下来,还说他和玉屏两情相悦,二人已经定下了婚约,还提到默语将玄灵国治理的头头是道,如今的玄灵国百姓一个个对默语这个新任的国主赞赏优佳,还问你什么时候回玄灵国来看看他们。” “真好,秦仁哥都要结婚了,诺寒你什么时候找个老婆安定下来啊,到时候再有个孩子,那我也算安心了。” 听完了秦仁的书信,花想流由衷的感叹了起来,随后将看向了身旁继续吃饭的金诺寒。 “我说花想流你操的哪门子的心啊,看你这口气,我怎么觉得有种长辈教训晚辈的感觉啊,吃你的饭吧。” 金诺寒气的夹起盘子里的菜就塞到了花想流的嘴里,好堵住他那张不着边际的嘴。 “一场秋雨一场寒啊。” 看着屋檐上滴答滴答落下的雨滴,花想流感叹着时间快速的在指间流逝。 “诺寒,我想去看看我娘亲还有弟弟们。” “想去就去呗。” “走吧。” 此时金诺寒在屋子里整理着乱糟糟的床铺,随后就被花想流拉出了小屋。 “啊呀,想流,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啊,没看到外面下大雨吗,好歹也准备雨伞不是。” 花想流将金诺寒带着飞离了玄武国的皇宫,冒着大雨朝着驸马府飞去,二人瞬间被雨水浇灌通透了。 “看~” 花想流指了指头顶的方向示意金诺寒看去。 只见通体如白玉的追命剑在花想流的控制之下变得宽大了起来,随后为底下的二人挡住了风雨。 “都湿透了,还要追命剑有什么用。” 看着偌大的追命剑,金诺寒无奈的拧干袖子上的雨水。 “抱歉抱歉啊,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弄湿了。” 花想流看着怀里被大雨淋的狼狈的金诺寒,随后连忙对着金诺寒道歉着。 “哼~” 金诺寒没有说什么,他早就习惯了花想流的冒冒失失,随后对着花想流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花想流了。 “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看着金诺寒闷不吭声,花想流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方才又说了什么得罪金诺寒的话。 浓情蜜意 连续十多天的大雨实在让人提不起来精神,这些天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忙着四处治理水患,而潇遥则督导着修建逍遥城的城墙。 不过此时的驸马府之中,上上下下十几号人都围在了大堂内,一个个伸出了脖子看着中央被花想流拿出来的铜炉。 “想流哥哥,什么时候能吃啊。” 小树拖着腮帮子蹲在半米高的铜炉旁等待着,随后有些不耐烦问着身旁的花想流。 “别急,一会儿就好了。” 花想流说完还时不时的晃动着铜炉,好让里面的食物均匀受热。 “哎~” 一旁的金诺寒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花想流,随后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喝茶。 “嘭嘭嘭~” 随着铜锣之中不断的传出连续的嘭嘭声,花想流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随后紧张的聆听着铜炉内部的声音,直至里面的声音消失了,花想流才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铜炉的顶盖,随后一股浓郁香甜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大堂。 “哇~好香甜啊。” 下人们一个个猛吸这诱人的香气,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之中。 只见花想流举起铜炉,随后来到桌子上,将铜炉之中爆好的爆米花倾斜而下,这一幕再一次引到众人惊呼不已。 “来来来,见者有份。” 随着花想流发话,下人们一个个也不在拘谨,都领了一把爆米花吃去了。 “小树你拿些给娘亲吃。” “好。” 随后小树端起一碗爆米花就走出了大堂朝着后院走去。 “诺寒,别愣着啊,快吃啊,可好吃了,绝对正宗。” 花想流说完便拿起手中的一颗爆米花就往金诺寒的嘴边递过去。 看着花想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喂自己爆米花,金诺寒也不在意,随后抓起花想流的手,脑袋就蹭了过去,一口将花想流手中的爆米花给吃进了嘴里,临走时还故意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花想流拿着爆米花的手指。 金诺寒的这一举动让花想流浑身一个机灵,随后连忙缩回了自己的手,再一看金诺寒正以火热的眼神望着自己,花想流顿时脸就绯红一片。 “咦~” “走走走,快走。” 下人们看到自己的驸马爷居然和金诺寒眉来眼去,随后一个个好奇的在一旁起哄着,不过却被管家给赶了下去。 “想流……” “你渴了吧,我去给你拿水去。” 此刻大堂内只剩下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甜蜜的空气让人仿佛置身在蜜罐之中,再加上二人之间微妙的情愫,这让花想流有些诡异的不知所措,随后见金诺寒叫自己,花想流忙不迭的找借口离开了。 “哎,想流我来吃爆米花了。” “自己去拿。” 此时花想流一出了大堂就与赶来的陆殇撞了个满怀,花想流连忙捂住自己通红的脸颊匆忙的离开了,只留下陆殇独自在原地莫名其妙。 随后陆殇闻着香甜的味道走进了大堂,却看见金诺寒正一颗一颗的吃着爆米花,脸上露出的灿烂的笑让进来的陆殇立马转头就离开了。 此时的陆殇可算明白花想流为什么离开时一脸的娇羞之色。 “果然是个断袖。” 陆殇一想到花想流和金诺寒在一起的画面就止不住的哆嗦着,随后迅速的将脑海中不可描述的画面给挥散而去。 “想流~想流,快出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此时处理水患回来的潇枫雪路过驸马府就顺道进来了,人还没进大堂就在外面呼唤着花想流的名字。 “诺寒,怎么就你一个人,想流呢?” 潇枫雪走进大堂却发现整个大堂之中弥漫着香甜的气息,一旁就坐着金诺寒独自傻乐呵。 “他啊给我拿茶水去了。” 一说起花想流,金诺寒脸上就不自觉的笑开了。 “哦,哎~这是什么啊这么香。” 潇枫雪看着金诺寒面前的桌子上一片金灿灿的东西,却不知是何物。 “吃吧,爆米花,想流做的。” “是吗,想流还真是心灵手巧啊,不过这爆米花究竟为何物啊。” 在金诺寒的示意下,潇枫雪也拿起了一颗爆米花丢进了自己的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嗯?真好吃。” 潇枫雪吃完感觉整个心都甜腻了起来,随后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着爆米花。 “哎哎哎,枫雪你少吃点,想流还没吃呢。” 看着潇枫雪狼吞虎咽的模样,金诺寒连忙制止了他。 “我来也~” 就在金诺寒和潇枫雪相互争夺爆米花的时候,乌金迅速的朝着这边飞扑过来。 见此金诺寒和潇枫雪二人连忙达成协议,立马将桌子上的爆米花尽数往自己的兜里装,随后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你们……” 赶来的乌金傻眼了,只见桌子上还有地上散落着零星的爆米花,随后无奈的看着金诺寒和潇枫雪二人离开的背影,之后只能可怜巴巴的将遗留下来的几颗爆米花给一个不落的吃进了圆滚滚肚子里。 意犹未尽的乌金寻着爆米花的香味朝着潇枫雪和金诺寒二人寻了过去。 “想流,你干嘛呢,管家说你在厨房,你忙活啥呢。” 此时潇枫雪抱着一堆爆米花,肩膀上还背着一个圆滚滚的包裹,在管家的告知下来厨房找寻花想流,随后赶来的金诺寒也走了进来。 花想流刚想回应潇枫雪的话,可看的潇枫雪身后而来的金诺寒,就将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目光不自觉的移到了他出。 “想流,你怎么了,是不是诺寒欺负你了,你说,我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 “哦,不是,哎,枫雪你怎么突然来了,而且你这大包小包的都装了些什么啊,简直跟逃难一样。” 见潇枫雪拉扯着自己的衣角,花想流立马叉开了话题,目光看向了潇枫雪前前后后鼓鼓囊囊的东西。 “这个啊是你做的爆米花,很好吃,所以我打算带一些回去给潇邪和父王尝一尝,至于背包里面的东西都是我才外面带回来的特产,都是你爱吃的。” 潇枫雪说完就腾出一只手卸了身上的包裹交给了面前的花想流。 爆米花惹得祸 “谢谢你啊枫雪。” 花想流接过了潇枫雪递过来的包裹,随后来到了桌子旁扒开来看,可花想流的目光却不自觉的看向了同样坐在桌子上吃着兜里的爆米花的金诺寒。 “有那么好吃吗,金诺寒你变了,不再向以前那样高冷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了。” 就在花想流心中嘀咕金诺寒时,化作黑衣少年的乌金气愤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后就朝着潇枫雪扑了过去。 “哼,你们欺负我,我要吃爆米花。” “不给。” 看着乌金生猛的朝自己压了过来,潇枫雪连忙死死地护着兜里的爆米花。 “呃~” 看着乌金和潇枫雪二人扭曲成一团,身旁的金诺寒也下意识的护着怀里的爆米花,花想流这才明白原来潇枫雪和金诺寒二人联合起来分了爆米花,可怜乌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好了枫雪,你就分一点给乌金吗,况且爆米花要是不尽快吃了,时间一长就软了,就不好吃了。” 花想流连忙朝着地上的二人拉去,并且试图拉开二人。 “不给,就这么一点还不够我吃的。” 原以为潇枫雪会听花想流的话,乌金也就从潇枫雪连忙身上起来了,没成想潇枫雪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外面跑去,根本不理会眼馋的乌金。 “今天我一定要吃爆米花。” 看着潇枫雪一溜烟的跑没影了,乌金气的就要出去追。 “乌金,别……” 花想流本想拉着乌金,奈何乌金死心眼就是和潇枫雪杠上了,随后下意识的甩开了花想流抓住他的胳膊后便迅速的追出去了。 被乌金这么一推,花想流下意识的就往身后倒去。 “小心~” 恰逢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金诺寒给揽在怀里。 “哦,谢谢啊,乌金这小子就是一根筋,想吃我在做就好了嘛。” 花想流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意识到金诺寒炙热的眼神大量着他的脸庞。 就在花想流喋喋不休的抱怨乌金时,一颗爆米花突兀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想流,这些都是我给你留下的。” “啊,谢谢啊,呵呵~” 只见金诺寒松开兜里的爆米花示意花想流看去,花想流见此连忙道了声谢,心跳却莫名的加快了,忽然觉得被人呵护和在意的感觉实在有些感动,可是花想流不知道金诺寒究竟以何种关系来爱护他,这让花想流有些犯难,随后尴尬转过身去,继续忙活饭菜去了。 而身后的金诺寒也注意到了花想流的窘迫,随后不管不顾的坐在一旁一颗一颗的吃着甜蜜的爆米花,看着花想流这颗比爆米花还要甜的蜜糖,金诺寒心中甜蜜的不行。 就这样花想流在尴尬之中做好了晚饭。 饭桌上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顿饭。 “枫雪你眼睛咋了。” 此时花想流坐在饭桌上却看到了潇枫雪的一只眼睛淤青了,随后连忙上前关心道。 “想流,乌金欺负我。” 见花想流上前,潇枫雪连忙拉下脸向着花想流哭诉了起来。 “哼,活该。” 而此时潇枫雪身后的乌金大摇大摆的推搡着潇枫雪,随后挤入了大堂,完全一副得胜归来的将军般恨不得高唱一曲凯旋归来之歌。 看着这一对闹腾的人,花想流也是无奈,随后只能哄着潇枫雪坐下来吃饭。 为了避免潇枫雪和乌金又打起来,花想流只能让二人坐在自己的一左一右,好就近看管住二人。 酒足饭饱之后,潇枫雪便返回了皇宫,乌金则继续和孩子们闹腾去了,而花想流独自在自己的房间里提炼着灵珠。 “枫雪,你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此时前来给自己的母后玉慧请安的潇枫雪,为了不让自己的母后看到自己淤青的眼睛,只能耷拉着脑袋,试图蒙混过关。 可是潇枫雪的举动哪里能瞒得住洞察秋毫的玉慧,很快就被玉慧看出来端倪。 “母后,我就是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磕的,没事,你也知道这些天大雨连绵,我去坝上视察的时候,马儿脚底打滑这才不小心摔倒的。” 潇枫雪连忙扯着慌说道,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母后笑话自己被一只猫给打的。 “哎,你呀,从小就是毛毛躁躁的,哪里有一国之主的风范啊,奈何你大哥也是闲散惯了,说什么也不肯做这一国之主,我就不知道我为何会生出你们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呢,对了,还有你们父王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到现在了还没有回宫,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好了,母后别叹气了,今天我在驸马府吃到一个好东西,赶明儿我让想流给你做。” 见自己的母后为了自己父子三人唉声叹气的,潇枫雪连忙抓住了玉慧的手安慰着。 “花想流,他还好吗?” “好好好,好得很,不仅人长的好,还做的一手的好菜,而且身受也好,普天之下就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 看着自己的母后如今提到花想流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潇枫雪连忙趁热打铁替花想流说好话。 “好了,我知道他好,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这么多天了,快去休息吧。” “那儿臣就告退了。” 潇枫雪这边刚出了玉华宫,那边玉慧就看着身旁伺候的太监林德。 “林德啊,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对花想流太过偏见了,这次要不是花想流恐怕我玄武国就要被彻底灭了。” “太后,驸马爷一定会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的,相信驸马爷不会在意和计较的。” “但愿吧。” 林德的话让玉慧整个人宽慰了不少,随后便在林德的搀扶下回屋休息去了。 时至半夜,毫无睡意的金诺寒独自游荡在驸马府的长廊之上,有意无意间晃荡到了花想流的屋子前,却发现连忙的灯还亮着,随后金诺寒轻轻拍打着花想流的房门。 “谁?” “是我。” 花想流一听是金诺寒的声音,随后原本打坐炼丹的他急急忙忙的从铜炉之中爬了出来,忙不迭的揭开身上的衣服,踢飞了脚上的鞋,随后来给金诺寒开门,在看到金诺寒的那一刻还故意打着哈欠。 丢脸丢到家 “诺寒,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花想流佯装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面前的金诺寒。 “屋子里有些闷睡不着就出来透透气。” 金诺寒说完还看了看外面屋檐上滴答滴答不停的雨滴,随后有些烦躁的走进了花想流的房间。 “想流,你……” 一走进房间里的金诺寒就看见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还有东一只西一只的靴子,脸上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 “哦,没什么,看你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我以为你还没有休息呢,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没有,反正我也翻来覆去睡不着。” 花想流连忙对着金诺寒摆手道,随后来到桌子旁给金诺寒倒了一杯水。 “诺寒,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我是说去混元大陆。” “我吗,我也想去,可是我怕自己成为你的负担,毕竟我只是个凡人。” 见花想流突然一脸不舍的看着自己,看着花想流期盼的眼神,金诺寒有些为难的回应道。 “不怕,有我在,你也知道,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保护你没问题。” 花想流立马拍着自己的胸脯对着身旁的金诺寒保证着。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修仙了,做一对快乐的好兄弟。” 花想流说完便独自沉浸在未来的幻想之中,一旁的金诺寒无奈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 “哎~诺寒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啊~” 看着花想流一惊一乍的,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模样,金诺寒无奈的任由花想流拖着自己朝着屋外走去。 很快花想流带着金诺寒穿过长廊,东拐西拐的来到了厨房。 随后厨房的灯火被点燃了,金诺寒坐在了一旁看着花想流蹦蹦跳跳的朝着水缸那边走去。 只见花想流打开了水缸,随后从里面取出来一个木盆端到了桌子上。 木盆里满是冰块的上面还摆着一大碗各式各样的水果,这些水果都被切成了同样大小,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冰镇水果,想流你什么时候做的啊。” 看着面前的水果盘,金诺寒难得被勾起了食欲,随后连忙接过花想流手里的小碗就朝着盘子里捞起了水果来。 “啊,这个啊,我晚饭后做的,怎么样,好吃吧。” “嗯,好吃,以后小弟我就跟着你了,你走哪我就去哪儿。” 金诺寒边吃边赞不绝口的说道,随后还和花想流表忠心了起来。 “呃?” 听到傲娇金诺寒居然说出如此可爱的话,花想流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金诺寒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碗里的水果吃完了,连带着糖水都不剩下,随后又盯上了盘子里的水果了。 “吃吧,管够。” 见金诺寒有些不大好意思,花想流善解人意的拿起金诺寒的空碗,给他装满水果。 就在二人边吃边聊时,突然一只黑色的毛茸茸的爪子搭在了二人面前的桌子上。 “咦!” 这突然出现的猫爪吓的花想流往后缩了缩,随后侧过身来却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地上的黑猫乌金。 “乌金啊,大晚上的你这样一声不响的出现想吓死人啊。” 花想流看着地上的肥猫乌金一脸的无可奈何。 “没办法,我们猫族就是晚上出来活动的,恰好……嘿嘿。” “恰好溜达到厨房这边,恰好厨房里的灯亮着,恰好走进来看看,就看见我们在吃好吃的了,所以就没忍住口水溜进来了。” 花想流翻了个白眼替乌金找理由。 “对,没错。” 此时乌金化作黑衣少年,见花想流如此的知书达礼,随后指着花想流表示完全赞同他的话,却忽略了花想流的言外之意。 看着大胃王乌金来了,金诺寒连忙呲溜喝完了碗里的糖水,随后在花想流和乌金交谈的时候伺机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诺~给你碗。” 花想流去旁边给乌金拿来一个碗,打算给乌金,却看见乌金正拿起了那个大盆吃了起来,居然还不嫌脏的拿起了自己的勺子,花想流实在是无语了。 “乌金啊,你是不是该学点最基本的礼仪了,不然以后我出去可不想带你。” “为什么不带我,我多可爱啊。” 本想教育教育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黑猫,却没成想这乌金根本不明白自己说话的重点,随后花想流只能无奈的扶额叹息。 “嗯?想流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不舒服,小可爱,我要去睡觉了,你记得吃完后熄灭厨房的灯火啊。” 看着乌金着实呆傻懵懂,花想流只能顺着他的话,起身离开。 “哦,好嘞,我知道了,哎,想流你的水果不吃了吗,那可以给我吗。” “可以~” 花想流实在不明白乌金为什么这么能吃,真的是走哪儿吃那儿,搞不好自己以后要被他吃穷了,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和金诺寒一起离开了。 二人一转身离开,就听见后面乌金不停的扒拉着属于花想流的碗里的水果,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花想流的勺子。 此时花想流注意到一旁金诺寒也是一脸的嫌弃,花想流再次扶额,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丢脸。 “诺寒,你的房间在那边。” 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漫步在长廊之上,就在二人到了三岔口时,花想流见金诺寒似乎忘了自己房间的位置,随后好心提醒着。 “哦,我一个人睡不着,况且这么多天我们都是一起睡的,有些事情一旦习惯了就很难改变了,你说是不是啊。” 金诺寒继续朝着花想流房间的方向走着,将花想流丢在了身后,见花想流没有跟上了,金诺寒回头对着花想流露出一脸傲娇的笑,随后自顾自地走了。 “唉~金诺寒你变了,变得更加的不可理喻了,好,房间让给你。” 花想流叹了口气,独自在原地嘀咕着,随后转身就朝着金诺寒的房间走去。 “这家伙该不会去我的房间了吧。” 而金诺寒走着走着却发现身后的花想流没有跟上了,随后便折返了回去。 这孩子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想流,你不是吧,真的要去我房间。” 此时追上花想流的金诺寒,在一处昏暗的长廊上发现了花想流的身影,随后就疾走上前拍打着花想流的肩膀。 “嗯?想流你怎么了。” 此时金诺寒才注意到了花想流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觉察到异常的金诺寒就要走到花想流的前面一看究竟,却被忽然转身的花想流带着离开了原地。 “想流怎么了?” “嘘,别说话。” 就在花想流带着金诺寒翻身飞到了屋顶上时间不明所以的金诺寒连忙询问着身旁的花想流,却被花想流捂住了嘴巴。 随后就看见下方灯火下一团黑雾正在盘桓着。 只见这团黑雾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一样,不停的在驸马府的每个房间里进进出出,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想流,这黑雾哪里来的,是不是从你体内跑出来的。” 此时金诺寒小心翼翼的拍打着花想流的手背,示意花想流松开自己的嘴巴,随后金诺寒看着下方灯火下的黑雾猜测道。 “不是,镇魂剑的威力你也是知道的,一旦这些恶灵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 花想流的话立马否定了金诺寒的猜测。 “既然如此,那先前被你吸进体内的百姓的魂灵为何会被你轻易的放出来。” “因为那些魂灵都是被我自己吸进去的,至于那团黑雾则被镇魂剑给吸进去了。” 花想流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怀里的金诺寒,这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哦,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 花想流也不知道这黑雾哪里来的,究竟要干什么,为了不引起驸马府上上下下的恐慌,花想流独自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随后取出体内的镇魂剑,在花想流意念的操控之下,镇魂剑光芒大胜,随后将那团黑雾给吸纳进了镇魂剑之中。 “也许这黑雾和雷越的师傅鬼道人有关吧。” 花想流将黑雾收了进去后,心中暗中揣测着,随后独自离开了。 “哎,想流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我啊,快让带我下去。” 看着花想流狠心的丢下自己,金诺寒只能自己下去了。 “哎~” 此时天空中还在不停的下着雨,屋顶上有集满了湿滑的苔藓,金诺寒一不留神脚底打滑,整个人就这样从屋顶上滚落了下来。 “呦,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不知何时出现的花想流一把接住了金诺寒下落的身形,随后就这样抱着金诺寒飞去了自己的房间。 “哈切~” “你说你走的好好的干嘛还回来,感冒了吧。” 看着金诺寒不停的打着喷嚏,花想流嘴上埋汰着说道,随后帮着金诺寒脱下身上湿答答的衣服就着炙热的铜炉烘烤了起来。 看着花想流虽然嘴上抱怨着自己,但是心里其实是疼惜着自己,这让金诺寒脸上不自觉的就笑开了花。 “笑什么笑,还不快滚过来烤火。” 花想流一手拿着椅子,顺带将身旁的金诺寒也给搬到了铜炉旁边。 “想流,你力气好大啊。” 看着花想流毫不费力的拦腰夹起一百多斤的自己,金诺寒着实惊讶的说道。 “那是,以后跟着哥,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花想流一脸得意的举起自己的胳膊并且向着金诺寒展示着自己的臂肌。 看着劲瘦的花想流裸露着雪白的肌肤,金诺寒眼神迷离了起来,随后就这样安稳的睡着了。 之后花想流处理完湿答答的衣服后便瞄了一眼被自己安放在床上休息的金诺寒,在确定金诺寒已经熟睡之后,花想流便继续打坐炼丹了。 天空渐渐的亮了起来,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实在让人压抑,就连驸马府后院养的公鸡都懒得打鸣了。 府上的下人们一个个按部就班的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做饭的做饭,打扫的打扫。 “咚咚咚~” 随着驸马府的大门被人不断的拍打着,一个下人连忙走过去开门。 “小的给大王爷请安。” 一见来人是当今的大王爷潇邪,下人连忙对着潇邪恭敬的作揖着。 “嗯,你们驸马爷呢。” 潇邪对着面前的下人点了点头,随后询问起花想流来。 “回禀大王爷驸马爷还在休息呢。” “这么早了还没起床啊。” 潇邪说完便大步流星的朝着花想流的房间走去。 只见潇邪为了见花想流便没有穿过狭长的长廊,而是冒着大雨穿过了小路,径直朝着花想流的房间奔去。 一来到花想流的房间外,潇邪矫捷的身姿越过了一米高的护栏,跳进了长廊之中,随后放下了手中的油纸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之后便轻轻拍打着花想流的房门。 “咚咚咚~” “谁啊?一大早的烦死了。” 被吵醒的金诺寒一脸不情愿的下地来开门。 “怎么是你?” 满脸期待看到花想流的潇邪却看到了给自己开门的居然是金诺寒,而且金诺寒还上半身全裸着,这让潇邪瞬间凌乱了。 “一大早的,你怎么来了?” 金诺寒打着哈欠,完全没有在意此刻潇邪的表情,随后自顾自地转身摸索着床位而去了。 看到金诺寒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潇邪紧跟着也走了进来,就发现地上坐着的花想流,居然也是赤裸着上半身,这让潇邪越发的不淡定了,心想:“这两人昨晚都干嘛去了。” “潇邪你来了。” 此时花想流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在自己面前转悠着的潇邪,随后连忙从地上起来,并且随手将放在铜炉之上烘烤干了的衣裳穿回了自己的身上。 “嗯,我来是想告诉你们,默语和秦仁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想必中午就会到了,此次默语以玄灵国国主的身份而来,自然是要先进皇宫的,所以我来就是要转告你一声的。” 潇邪环抱着胳膊目光在花想流和躺着的金诺寒身上游走着,随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是吗?太好了,我现在就去迎接他们去。” 一听到秦仁要来,花想流立马高兴的蹦哒了起来,随后就要冒着大雨去找秦仁。 小心感冒得肺炎 “哎哎哎,下这么大雨你去干嘛啊,他们很快就来了,也不急于一时嘛。” 见花想流就要离开,潇邪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着实无奈的说道。 “嗯,那好吧,待会儿我就去皇宫找他们,我现在就去炸爆米花,相信秦仁一定也会喜欢吃的。” “爆米花?我也去。” 一听到花想流说起爆米花,潇邪就想起昨天晚上潇枫雪在他面前炫耀起花想流做的爆米花有多好吃,随后见花想流要走,潇邪连忙跟了上去。 “潇邪你先去大堂等我,我一会儿就去。” 去大堂的路上花想流突然想到了金诺寒,随后就将手里巴掌大的铜炉递给了潇邪,自己则返回了房间。 “诺寒。” 此时花想流折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发现金诺寒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随后花想流轻声呼唤了一声,见金诺寒没什么反应,花想流便小心翼翼的替金诺寒盖好了被子。 “嗯?有点发热啊。” 花想流试探了一下金诺寒的额头,发现有些微热,随后连忙转身走出了房间朝着厨房走去。 “驸马……想流啊,你来厨房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此刻管家在厨房里指挥着下人忙活午饭,却看见花想流走了进来,随后管家连忙殷勤的上前打着询问道,本打算唤花想流为驸马爷,却想到花想流之前有吩咐过,只准叫他名字,所以管家硬生生的将脱口而出的驸马爷改为了花想流的名字。 “哦,劳烦管家帮忙煮一碗姜汤给我房间里的诺寒送过去。” “我知道了,我这就吩咐下去。” “嗯,有劳了。” 花想流礼貌的客套了一句后便转身去了大堂了。 临走时花想流还顺带拿了些芝麻油和白糖,毕竟香油的味道做爆米花不大好闻,所以花想流选了香气扑鼻的芝麻油。 此时作为新任的玄灵国国主默语领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进入了逍遥城的大门,随后朝着玄武国皇宫走去。 很快潇枫雪便在皇宫大殿设下宴席款待远道而来的默语和秦仁,毕竟是都是一起共患难的朋友,自然排场不可马虎。 “枫雪,别来无恙啊。” “默语来来来,请坐,一别半月,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人也变得老成持重了啊。” “哪里,初登皇位,自然事事亲力亲为,不敢怠慢啊。” 此处招待默语的便是潇枫雪,毕竟同年人再一起往往都要共同的话题,所以此次潇遥便没有参加这场宴席。 只见潇枫雪和默语正寒暄着,一旁的秦仁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去竹林找花想流了,却被潇枫雪叫住了。 “哎,秦仁,想流这些天都在驸马府,我哥已经去找他们了,你且稍安勿躁,相信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潇枫雪将花想流不在竹林的事告诉了秦仁,随后便拉着默语和秦仁一同去了后花园赏花去了。 “哇~好香啊。” “来,尝一尝我的手艺。” 只见花想流打开了铜炉的顶盖,里面溢出来了的香甜气息迅速的席卷着潇邪的嗅觉和味蕾,看着金灿灿的爆米花,潇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花想流见此连忙从铜炉之中抓出一大把爆米花塞到了潇邪的手中。 “乌金,你听话,少吃点,给秦仁哥哥留点嘛。” 看着趴在铜炉上面的乌金大口大口的吃着里面的爆米花,花想流立马将铜炉给拿了回来。 “不,我要吃。” 随着花想流拖动着铜炉,乌金却不肯放开自己抓住铜炉的爪子。 “乖,听话,不然待一会儿我可不带你去皇宫吃大餐。” “哼,好啦,不吃了。” 一听到花想流不带自己进宫,乌金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爆米花瘪着嘴不满的看着花想流。 “想流啊,诺寒公子我们怎么也叫不醒,姜汤也喂不进去,要不要我去请大夫来给诺寒公子看看。” 此时管家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走来,随后一脸着急的看着花想流说道。 “不用了,我去看看。” “潇邪,你看好乌金,别让他偷吃啊。” 花想流前一句对着管家说完后,便看向了一旁正津津有味吃爆米花的潇邪,随后让潇邪盯着乌金。 “看样子,诺寒是真的病的不轻啊。” 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后将手中的爆米花给了身后的管家后便独自进入了房间。 一进入房间的花想流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生姜味,看着床边柜子上摆放着的一碗姜汤,花想流将其端了起来。 “诺寒,你醒一醒啊。” 无奈花想流只能将金诺寒给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随后给金诺寒灌姜汤,奈何始终撬不开金诺寒的牙关。 “没办法,只能来硬的了。” 花想流说完便一手强行捏住金诺寒的脸,逼得金诺寒张开了嘴,随后花想流腾出另一只手给金诺寒一勺一勺的喂着姜汤。 “咳咳咳~” 只见姜汤一入金诺寒的咽喉就引发金诺寒一阵猛烈的咳嗽,随后整个人也苏醒了过来。 “诺寒,你感冒了,快喝了这姜汤,不然你会死的,这里的医疗不发达要是引发肺炎可就不得了了,快喝。” 见金诺寒醒了,花想流连忙端起碗对准了金诺寒的嘴边说道。 看着金诺寒喝完了姜汤后,整个人还是烧的厉害,花想流不忍金诺寒如此难受,随后在金诺寒的耳边轻轻呼唤道: “诺寒,不要拒绝我,我来了。” “嗯?嗯。” 看着花想流如此近距离的贴在自己的耳边耳语着,金诺寒迷迷糊糊的就应了一声。 随后花想流整个人化为了魂体,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融入了金诺寒的体内。 “想流,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此时在花想流的吩咐下管家带着一众下人给花想流搬来了洗澡用品,随后在门外呼喊着里面的花想流。 “进来吧。” 随着花想流一声回应,管家便带着下人有条不紊的走了进来。 “慢点,慢点。” 在管家的指挥下,下人们将浴桶和洗浴用品都摆好了。 “你们都下去吧。” “是,嗯?” 管家低头对着花想流鞠躬着,随后一抬头就看见面前站立的人居然不是自家的驸马爷,而是金诺寒,这让管家有些吃惊之余又心中明了。 灵珠送你一颗 “难不成驸马爷寄宿在金诺寒公子身上?咱们驸马爷可真是神通广大啊。” 管家这样想着,随后不敢怠慢急忙走出了房间。 “洗个热水澡,出一身汗。” 花想流看着冒着热气的浴桶对着金诺寒说道。 “嗯。” 金诺寒用虚弱的声音回应着身体之中的花想流。 随后花想流七手八脚的就将金诺寒身上的衣服给扒拉个干净之后,便直接跳入了浴桶中。 “想流,皇宫那边来人了,默语和秦仁已经来了,我们还是走吧。” 此时潇邪毫不客气的推开了房门,嘴上也不闲着,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你?” 一进入内堂,潇邪就看见浴桶中泡澡的金诺寒,随后有些尴尬的想要转身离开。 “潇邪,他们来了啊,不过可能要等一会儿,要不你和乌金先去吧,对了把爆米花都带着吧。” 见潇邪进来,花想流为了金诺寒的身体着想,只能先让潇邪回去。 “想流你,你怎么跑到诺寒的身体里去了啊。” 听到花想流的声音从金诺寒的身体之中发出来,潇邪也是满脸的黑线,随后无奈的扶额。 “诺寒生病了,我只能这样做了,不过给我一些时间,我治好了诺寒后就和诺寒一起去皇宫找你们啊。” “哦,那好吧,我和乌金先走了。” 潇邪无奈的转身就离开了,心中很是吃味的停在了房门外,“想流啊我也想让你的魂魄入主我的身体里,诺寒啊,我真羡慕你,还有点嫉妒”,潇邪这样想着,随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乌金和那些爆米花朝着皇宫策马而去。 “诺寒,心随我动,意随我念。” “嗯~” 不知道花想流要干什么,不过金诺寒还是乖乖的按照花想流的指示去做。 只见金诺寒盘腿坐在浴桶中,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的交给了花想流掌控。 “气沉丹田,抱团守一。” 随着花想流默念完这一句话,只见花想流从金诺寒的身体之中分离了出来,随后与金诺寒面对面坐着,并且用自己的掌心对准面前的金诺寒的胸口,替金诺寒输送着自己的灵力。 只见这些灵力透过金诺寒的皮肤直接朝着金诺寒的心脏而去,随后蓄满灵力的心脏通过血液将灵力传输到身体的各个角落里,之后便朝着金诺寒的丹田聚集而去,直至这些灵力融入了花想流安置在金诺寒丹田之处的金色灵珠里。 随后花想流便停止了灵力的输送,看着面前的金诺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花想流也安心了不少。 “诺寒,你试试调动丹田的灵力看看。” “嗯。” 在花想流的示意下,金诺寒再一次闭上了眼睛,随后整个人气息收敛,全身心的关注着自己的丹田,随后驱动丹田的力量,只见一团金色的光芒出现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上。 “诺寒快看,你对着我打一下试一试。” “好~” 看着自己灵力充沛,金诺寒惊喜之余,便毫不犹豫的朝着面前的花想流一掌击去。 “我去~” 只见花想流被这一掌打的猛地朝着后方倒退着,愣是将实木的浴桶给震碎了。 看着满地的热水,还有四散开来的浴桶,此刻的花想流全身赤裸裸的在一边哀嚎着。 “诺寒,你还真打啊。” 看着花想流被自己打伤在地,金诺寒连忙上前去扶地上的花想流。 “想流,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灵力,是不是你在我身体里做了什么啊。” 金诺寒一边和花想流道歉一边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那是自然,我在你丹田之处放了个灵珠,以后你好好修炼,到时候自然百病不侵。” “想流,你哪里来的灵珠啊,不会是阴尸冥王体内的灵珠啊。” 金诺寒猜测着,一想到阴尸冥王那个恶心的家伙,金诺寒就一阵恶寒。 “你说呢,还不把我拉起来。” 看着金诺寒只是挽着自己的胳膊,完全没有将自己扶起来的打算,花想流故意卖起了关子。 “哦。” 在花想流的不满之下,金诺寒连忙将花想流扶起。 “呃,咱们是不是该穿好衣服去皇宫了啊。” 花想流此时也才注意到身旁的金诺寒和自己一样一丝不挂的杵着,随后尴尬的拿开了金诺寒的手,去找自己的衣服去了。 “想流,你告诉我,我体内的灵珠不是阴尸冥王的对吧。” 此时去皇宫的一路上金诺寒一直缠着花想流,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身体之中的灵珠是阴尸冥王的。 “好了啊,不是,你体内的灵珠是我最近炼化的,要不是有龙翼的龙鳞,我恐怕还没办法炼出这些灵珠呢。” 受不了金诺寒的纠缠,花想流只好和盘托出。 “这些?想流你的意思是你还炼了很多灵珠。” “是啊,你还想我再喂你一颗吗。” “不想。” 看着花想流诡异的眼神,金诺寒立马摆了摆手,随后安静下来不再打扰花想流赶路。 “到了,我先下去了。” “哦,哎,想流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先下去啊。” 此时花想流带着金诺寒飞到了皇宫校场上空,随后一把将身旁的金诺寒朝着更远的天空中抛弃,自己则先行落地了。 “啊~” 此时猝不及防的金诺寒就这样被花想流无情的抛在了空中,随后极速的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再不调动灵力你会摔成泥巴的。” 下方的花想流看着天空中的金诺寒因为害怕而一个劲的喊叫着,花想流只好扬起头来朝着天空中的金诺寒喊去。 “呃~” 此时在花想流的提醒下,金诺寒才回过神来连忙调动体内的灵力,随着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金诺寒由于还不是很熟悉灵力的运用,直到离地面不足十米才发挥出来灵力,而此时已经晚了,只见金诺寒就只有直直的跌倒了校场的砖面上。 “轰~” 随着一声闷响,花想流看着四仰八叉砸在地上的金诺寒,实在不忍直视。 “死了吗?” 花想流走到了金诺寒的身旁,随后蹲了下来,并且淘气的去捏金诺寒的鼻子。 “啊~” 花想流刚一碰触到金诺寒的鼻子,就见金诺寒突然一个起身,吓的花想流一屁股坐在了湿答答的地上。 众星捧月飘飘然 “哈哈哈哈哈~” 看着面前的花想流被自己吓的跌坐在地上,金诺寒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往日的傲娇掉了一地。 “诺寒~哼~” 花想流生气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下的已经被雨水打湿的衣服,随后没好气的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金诺寒。 “好了,谁叫你刚刚吓唬我的咱两算是扯平了。” 金诺寒说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来到花想流的身旁一脸的无辜。 “诺寒,你没事吧。” 此时从皇宫大殿之上顺着百步阶梯走下来的默语连忙上前询问金诺寒是否受伤。 要知道花想流带着金诺寒一来到皇宫的上空就被下方的守卫发现了,随后连忙去正在大殿之中用餐的潇枫雪报告着,随后众人也都一个个走了出来,恰好看到金诺寒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我……好像没事。” 见默语询问,金诺寒也不大确定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到底有没有事,随后仔仔细细的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状况。 “诺寒,你好厉害啊,那么高的天空摔下来,居然毫发无损,佩服佩服啊。” 此时一旁挤进来的潇枫雪好奇的上下打量着金诺寒,一脸的不可思议。 “别说了,我饿了要吃饭。” 花想流看着天空中依然飘着细雨,随后连忙顶着雨水朝着通往大殿的阶梯跑去。 “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在潇邪的提醒下,众人先后都朝着大殿走去,只是大家的关注点从花想流变成了金诺寒,只见众人一个个围在金诺寒身边询问着金诺寒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厉害。 “对了,诺寒,我临走之时你还在生病呢,为何一转眼的功夫你就突然变得这么厉害,难不成是想流给了你什么特别的东西。” 潇邪摸着下巴,一脸认真的分析着自己的看法。 “是吗?如果真的是想流给了诺寒什么好东西,诺寒咱们大家好歹是共患难的好朋友,有什么好东西不如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分享啊。” 一听到自己哥哥潇邪的分析,潇枫雪连忙打起了金诺寒的主意。 “呃~” 见众人一个个好奇的看着自己,金诺寒有些无奈的看向了不远处趴在桌子上胡吃海塞的花想流,随后对着众人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也不知道想流愿不愿意让我说出了,要不然你们问问想流的意见吧。” 金诺寒将锅甩给了此刻腾不出嘴巴的花想流。 “哎呀,说吧,你没看到想流在吃东西啊,要是打扰他吃东西我们可就一个个没有好果子吃的,快说快说,别那么多顾虑吗。” 潇枫雪知道花想流的脾气,什么都好商量,就是吃饭这件大事谁也别想给他找不痛快,谁也别想打扰他,除非他愿意。 “其实想流给了我一颗灵珠。” “什么?” “灵珠?” “真的吗?” 金诺寒话一说出口,身旁的几人就炸开了锅,随后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看着金诺寒。 “真的,你们看。” 为了让众人相信自己说的话,金诺寒随即气运丹田,引丹田灵珠之灵力运于掌心,随后一掌对着不远处的桌子劈了过去。 只见金诺寒这一掌震的整个大殿都摇晃了起来,那个可怜的桌子也被当场震的粉碎。 “好厉害啊。” 看着这威力十足的一掌,众人一个个拍手叫绝。 而此时大殿之上所有用餐的大臣们一个个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随后都紧张的聚集到了一起。 “大家不用紧张继续继续。” 见诸位臣子被吓得不轻,潇枫雪连忙安慰着大家,随后就见这些大臣小心翼翼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继续吃饭。 “金诺寒~” “啊?” 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此时被众星捧月的金诺寒连忙回应着。 只见金诺寒一回头就看见花想流站在自己的身后,表情异常的阴冷,只是脑袋上还挂满了淅淅沥沥的菜肴,看着花想流的眼神仿佛要吃了自己一般,金诺寒的心跟着拔凉拔凉的。 “喵的~” 而此时地上的乌金也一脸凶相的看着金诺寒,只见乌金的全身也被菜肴给淋了个透彻,也难怪乌金会和花想流一样凶神恶煞的看着金诺寒。 “乌金,办他。” 花想流气愤的从自己的脑袋上扒拉下菜叶子,随后交代了一声乌金,之后便和乌金一起追着金诺寒满大殿跑。 “小寒~” “算了,默语,由他们去吧,反正也死不了,我们继续喝酒。” 这边默语看着金诺寒被花想流和乌金追赶,想要上前劝阻,却被身旁的潇枫雪给拉回了座位。 “想流,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了,你就饶了我一回吧。” 此时面对强悍的花想流,再加上一只变态的黑猫,金诺寒只能求饶着。 “破坏公共财物,浪费粮食,绝不可饶恕。” “那你想怎么样嘛,你说。” 见花想流不再追赶自己,金诺寒随后也停下了和花想流商议着。 “嗯,吃完饭就去修建城墙,能做到不。” 花想流绞尽脑汁想办法好好惩治一番金诺寒,随后便想出了让金诺寒去工地上干活。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行,我吃完饭就去,好吧。” “好。” “啊~” 金诺寒这边哄好了花想流,那边腿上却被乌金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的金诺寒当即就甩开了自己的腿,想要将乌金从自己的腿上甩下来,奈何乌金这种变态,一旦咬上了就决不撒嘴,搞得金诺寒很是被动。 “想流,你管一管乌金吗,快快快让他松开嘴。” “我也没办法,毕竟乌金不是一般的猫,他有自己的情绪,我也爱莫能助了。” 见金诺寒向自己求助,花想流假装不在意的回去自己的座位上去吃饭去了。 “哎,别啊,快帮我把乌金拿下来啊,不然我的腿恐怕就废了啊。” 金诺寒拖着笨重的乌金一瘸一拐的跟在花想流的后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一幕看到大殿之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些大臣为了不在潇枫雪这一国之主面前失了礼数,硬是憋笑憋的脸部通红。 一见丈母娘就挨揍 “唉~乌金你够了吧,我现在要去修建城墙,难不成你就一直这么挂着吗。” 此时酒足饭饱的金诺寒看着一直抓住自己的腿不放的乌金,内心着实有些崩溃。 “好了,你想怎么样吗,你说就是了。” “我要你给我买好吃的。” “嗨,就这,好好好,以后我都给你买好吃的行不行。” 果然有什么样的花想流就有什么样的鸟猫,简直一个德性,都那么的爱吃,金诺寒暗自腹诽着乌金和花想流,随后敷衍着贪吃鬼乌金。 “诺寒,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养活乌金的重担就落到你身上了。” 见金诺寒答应要给乌金买好吃的,花想流连忙见缝插针,将乌金的伙食费顺理成章的推到了金诺寒身上。 “啊?什么。” 听花想流这么说,金诺寒瞬间觉得自己落入了花想流设好的陷进之中。 “对了,工地上的监工大人和我很熟,你到了那里只要提潇花就行了,相信监工大人一定会给你很高的工钱的,不过你也要付出相应的劳动才行啊,记得要努力工作啊,乌金可是个大胃王哦。” 此时金诺寒一边朝着皇宫大门出走着,一边忍受着后面花想流的不怀好意的提醒,满脸黑线的金诺寒心中怨怼着“还潇花,我看你就是个笑话,哼。” 就这样金诺寒独自闷闷不乐的朝着逍遥城城墙那边的工地上策马而去。 “想流~” 此时一群人早已在竹林小屋这边候着,只等着花想流换好干净的衣服出来,随后见花想流走出来的众人一个个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将花想流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了?” 花想流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莫名其妙的看着众人。 “嘿嘿,你说呢。” 见花想流明知故问,众人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啊,灵珠啊。” 恍然大悟的花想流看着众人一脸的殷切的看着自己,花想流也不藏着掖着,随后来到躺椅上安静的坐了下来。 只见花想流闭上眼睛,随后从自己的丹田之处调取了五颗灵珠。 看着从花想流的嘴里突然冒出来的五颗金灿灿的灵珠,众人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飘在面前的灵珠。 “都张嘴~” 随着花想流一声令下,面前的五人一个个乖乖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随后花想流将这些灵珠分别放入了五人的嘴里。 “坐下。” 只见灵珠一进入几人的身体之中,花想流就迅速的为众人打坐运输灵力,随着众人一个个如叠罗汉一般将自己的双手抵在对方的后背上,只等着花想流给他们打通经脉,运转周天,好让灵珠与他们的灵脉完美的融合,继而让灵珠为他们所用。 随着运功结束,众人一个个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通透,精神力也比之前强太多了。 “这灵珠啊,可以保你们百毒不侵,又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要是你们想要借助灵珠修炼的话也未尝不可。” “真的吗,太好了。” 花想流的话让众人都欢脱了起来,只是潇遥的脸色忽然暗了下来。 花想流明白了自己的大哥也是父王内心所想,随后连忙和潇遥大哥说道: “父王大哥,我想去看看母后。” “嗯,好,去吧。” 随后在潇家父子三人的陪同下,花想流跟着来到了太后的寝宫玉华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 只见花想流一见到玉慧就立马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问候着上座的玉慧。 “谁是你母后啊,你这个丧门星给我滚出玉华宫。” 本就厌恶花想流的玉慧,一见到花想流来,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去。 “母后,我今天来想送你一件礼物。” 对于若雨的死,花想流一直耿耿于怀,时常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对于若雨母亲玉慧的刻意刁难,花想流从来都不计较,只见花想流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用雪白丝绢包起来的灵珠递到了玉慧的面前。 “本宫什么没见过,会在乎你的东西,你给我滚出去,林德,嗯~” 见花想流完全没有照着自己的意思离开,玉慧连忙怒了,随后看了看身旁侍候的林德。 “来人啊,给我把花想流打出去。” 只见林德来到花想流身旁,刚想下脚踹花想流,但是碍于花想流的身份,以及花想流那深不可测的功力,林德这一脚终究还是没有踹下去,随后连忙传唤着下人们进来。 很快花想流就被四个年轻力壮的太监给拳打脚踢着,可是花想流愣是跪在原地一声不吭的忍受着,直至一个太监将接下来手里的灵珠给踢飞了之后,花想流才连忙朝着灵珠爬了过去。 花想流其实不是在意灵珠,他更加在乎的是抱着灵珠的丝绢,因为这丝绢是若雨当初送给他的,他一直贴身带着,视为珍宝。 “我的丝绢啊。” 花想流在四人围殴的夹缝之中抓住了丝绢,只是里面的灵珠却滚落到了林德的脚边。 “咦?” 看着金灿灿的灵珠滚到了自己的脚边,林德好奇的捡了起来,随后示意身旁的玉慧看去。 “太后你看,这珠子老奴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莫不是什么奇珍异宝。” “哼,奇珍异宝?就凭他一个乡下野小子,怎么会有此等宝物,恐怕是那两条龙的东西吧。” 看着林德手中的灵珠,玉慧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随后还不忘鄙视着还在被揍的花想流。 “母后,给你。” 此时花想流从地上爬起来,完全不在乎四个太监的拳打脚踢,依旧不为所动且稳稳当当的站在了玉慧的面前。 “我叫你起来了吗。” “哦。” 玉慧一个严厉的眼神,花想流立马重新乖乖跪好。 “这是若雨的丝绢,我想留下来让母后有个念想,我很快就离开青龙大陆了,以后母后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复活若雨的,还有只要吃了这灵珠,保证母后青春常驻,百毒不侵,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要想发挥灵珠的功效,母后还得让儿臣为你输送灵力,好让这灵珠与母后的身体相融合才行。” 见玉慧的语气缓和了许多,而且也接过了自己手中的丝绢,花想流内心稍稍宽慰了些。 躁动的大海 “我乏了。” 只见玉慧看着手里自己女儿的丝绢,脸上流露出一丝哀怨,随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手里的丝绢嘴上说着累了。 “那儿臣就先行退下了,改日再为母后运功。” 花想流乖巧的说完后,对着玉慧磕了个头后便起身离开了。 “哎呀,吓死我了。” 面对自己的丈母娘,花想流始终不敢懈怠,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好在这个难伺候的丈母娘没有再刁难自己,随后花想流一出了玉华宫整个人就松了口气。 “想流,怎么样了,我母后有没有对你大刑侍候啊。” 此刻在玉华宫外等着花想流的潇枫雪见花想流拍着胸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随即连忙走了过去。 “哼,我是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哄的了媳妇,搞得定丈母娘。” 看着潇枫雪存心要奚落自己一番,花想流傲娇的仰起了头,随后拍着自己的胸脯自卖自夸起来。 “呦,不知道方才是谁从里面出来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什么吗,你看错了。” 见潇枫雪说穿了自己的窘态,花想流连忙装疯卖傻打着哈哈起来。 “好了,我看错了,那我们现在走吧。” 潇枫雪嬉笑了一阵花想流后,随后便一本正经起来。 “哎,枫雪,潇邪和父王去哪里了。” “他们都去忙了,现在水患频繁,全国各地都出现了或大或小的水灾,哎,也不知道这场大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潇枫雪看了看长廊外已经下着的雨,心中很是惆怅,一想起身陷水灾之中的百姓,潇枫雪就越发的苦闷了起来。 “嗯,这场大雨是下的有些过了,难不成整个青龙大陆都在下雨吗。” 此刻花想流也走到长廊的边缘,看着乌泱泱的云层中是不是闪现出来的闪电,随后向身旁的潇枫雪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据各地探子来报,正如你猜测的那样,如今整个青龙大陆都笼罩在一片大雨之中,各地都在积极应对水患。” “这也太奇怪了吧,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听到潇枫雪的答案,花想流实在有些纳闷,毕竟整个青龙大陆都处在大雨侵袭之下还是闻所未闻的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也不曾有过的。 “难不成是龙卷风台风之类的。” “想流你说什么,什么风?” 见花想流看着外面的大雨自言自语的,潇枫雪一时也没有听清楚花想流口中的话。 “枫雪我上去看看。” “乌金走。” 花想流交代了一声潇枫雪,随后拖着一旁吃撑了的乌金一起朝着天空中飞去。 此刻花想流带着乌金凌驾于云层之上,随后放眼整个天空,试图查明来势汹汹的大雨为何会持续不断的降临在青龙大陆之上。 脚下是一望无际的黑云,头上是洁白如雪的白云,而花想流和乌金二人就这样身处黑白云层的夹缝之中。 “乌金你能看出什么嘛。” 花想流放眼望去出了头顶的白云和脚下是不是发出震耳欲聋的雷神的黑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看向了手里的乌金。 只见乌金使劲用自己的鼻子在空气中嗅着,随后给了花想流一个方位。 “北方。” “北方吗,那我们去看看吧。” 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头绪,花想流索性依着乌金的指示朝着北方飞去。 “枫雪,我和乌金去北边看一看,很快就回来。” 临走之时花想流还不忘地上的潇枫雪,随后一头扎进了昏沉沉的乌云之中朝着下方落去,和潇枫雪打了声招呼之后,花想流便继续朝着北方飞去了。 “北方?难不成北方出事了。” 此时潇枫雪突然回想起不久前龙翼和追魂二人行色匆匆的离开了青龙大陆,随后潇枫雪下意识的猜测着。 “难不成因为龙翼和追魂参与了人类的纷争继而违背了天规,要遭受天劫的惩罚吗。” 潇枫雪这样想着,随后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玉华宫。 此时极速穿梭在黑白云层之间的花想流很快就来到了青龙大陆的最北边。 只见波涛汹涌的大海掀起了层层巨浪,狂风四起,振聋发聩的海浪声席卷着岸上的花想流和乌金,漂泊的大雨夹杂着拳头大小的冰雹把本就岌岌可危的大海砸的千疮百孔,那感觉仿佛有一头万年巨兽将要从海里翻涌而出,浩大的气势着实让花想流震撼不已。 “哎,想流你要干嘛去。” 此时花想流只想要搞清楚是什么原因让这平静的大海如此的不寻常,随后就丢下了乌金朝着深海之中飞去,而身后的乌金连忙叫住了花想流。 “乌金,你别跟来。” 花想流撂下一句后便消失在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消失在了乌金的面前,朝着更远处飞去了。 “想流~” 看着花想流义无反顾且面不改色的只身闯入了大海,乌金委屈巴巴的一个人躲在了一个扎根在土里的石头后面避风,等着花想流归来。 寻着大海更深处飞去,花想流放眼望去,就看见海天相接之处无数的龙卷风不停的在海面上肆意转动着,不仅搅动着地面的海水,就连天空中的乌云也被搅和了进去。 只见这些龙卷风里一个个时不时闪现出耀眼的蓝色的闪电,这些闪电很是诡异的接助龙卷风拆装海面上劈去。 “到底怎么回事啊。” 好奇的花想流连忙飞了过去,此时花想流注意到了自己已经身处北海之巅的地界,下方的海域就是追魂所管辖的。 “难不成这些龙卷风都是针对追魂的。” 花想流这样想着,在看了看远处的龙卷风,看那些龙卷风的样子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只是不停的在原地转悠,这更加深了花想流的预感,随后花想流加快了速度朝着龙卷风的方向飞去。 “啊~” 只见花想流距离这些龙卷风还有近千米,花想流就听见了下方海面上的虾兵蟹将不停的被这些龙卷风吸引着海水给吸引到了危险的地域。 “你们追魂大人呢。” 花想流见此连忙朝着海面飞去,顺手捞起了拼命挣扎着的一只人头蟹身的水族,随后向他打探着追魂的踪迹。 “我们追魂大人被龙卷风给洗了进去了啊。” 螃蟹见自己忽然被人抓住了后背,随后见抓住自己的人询问自家龙皇大人的是,随后连忙指着众多龙卷风之中的最大的一个。 破除龙卷风 “谢了。” 花想流对着手中的螃蟹道了声谢,随后用力的将这螃蟹甩到了距离龙卷风老远的海水里。 “得救了。” 只见这螃蟹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弧度,随后安然无恙的落入了熟悉的海面独自庆幸去了。 此时花想流绕过了众多的小型龙卷风朝着中央最大的龙卷风飞去。 “追魂~” 花想流一来到这巨大的龙卷风旁,随后花想流不停的朝着龙卷风中呼喊着追魂的名字。 看着面前这座宽大的龙卷风,目测也有近千米的高度,花想流只能不停的围绕着龙卷风呼喊着追魂。 许久耳边依旧只有风声和巨大的海浪声,以及刺目的闪电的轰鸣声,可就是听不见追魂的回应。 “哼,拼了。” 花想流等不来追魂的声音,索性把心一横,随后一头扎进了变幻莫测的龙卷风之中。 “啊~” 一进入龙卷风,花想流整个人就被强劲的风势带着卷动了起来,身不由己的花想流只能努力让自己不被龙卷风所影响,尽量在强风之中稳定自己的身形。 随后花想流由下直上,在昏暗的龙卷风之中寻找着追魂的身影,好在有闪电的帮助,花想流在龙卷风之中不至于抓瞎。 慢慢的花想流朝着上方找寻而去,就在花想流移动身形之时,新一轮的闪电的光芒让花想流看清了头顶上的一个人影,随后花想流加快了速度朝着那漆黑的人影飞去。 “追魂~” 一来到人影身旁,花想流就连忙上前去抱追魂的身体。 “轰~” 这时一道雷电迅猛的朝着花想流劈了过来。 花想流看情势不妙,随即连忙将怀里的追魂朝着下方丢去,自己则独自迎接着这声势浩大的雷电。 “尽管来吧。” 看着势如破竹的雷电袭击而来,花想流单掌高高举起,只见他的掌心之处一把金灿灿的镇魂剑随即凌驾于掌心之上,并且剑指雷电。 随着雷电如灵蛇一般朝着花想流飞扑过来,只见这雷电一碰触到镇魂剑的剑身,随后仿佛泥牛入海一般一去不复返,整个消失在了镇魂剑之中,完完全全的被镇魂剑给融入了进去。 见此花想流立马收回了镇魂剑,随后朝着下方的追魂而去。 “追魂~” 花想流一把拉住晕厥了的追魂,当即穿过了龙卷风,朝着北海之巅的陆地上飞去。 此时花想流才看清楚了追魂的模样,只见追魂浑身上下都被血浸染的通红一片,湿漉漉的头发缠绕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看的花想流很是心疼。 “没事了,都怪我,我来晚了。” 花想流心疼的将追魂再一次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深拥了起来,随后替追魂就地疗伤。 “龙皇大人~” 此时那些万丈深渊的虾兵蟹将见自家的龙皇大人被人救出来,随后连忙围了上来。 “多谢搁下的救命之恩,我等甚是感谢。” 只见一个老者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随后对着花想流道谢着。 “不必,我与你家龙皇大人是朋友,理当如此,不过你们万丈深渊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遭遇如此强大的龙卷风。” 花想流一边帮追魂疗伤,一边询问龙卷风的来历。 “回禀公子,半月之前,北海之巅和我万丈深渊就来了许多天族之人,他们一来就公然宣称追魂大人和龙翼大人两位屠戮人类,还擅自使用镇魂剑霍乱人类,以此罪名来惩罚我万丈深渊和北海之巅的人民。” 老者话一说完,身后的一众百姓一个个都激愤了起来。 “那龙翼大人去哪里了。” 一想到追魂被雷电惩罚,花想流突然想到了龙翼。 “回禀公子,龙翼大人则因为镇魂剑的事被那些人带去混元大陆的苍梧山定罪去了,而龙影大人思量再三后就带着一众手下去了混元大陆要人去了。” “什么?” 花想流实在没想到这短短的半月,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皆因为自己而遭了此难。 “老先生,追魂大人需要休养,你们暂时不要让他轻举妄动,这边有我在。” 花想流说完便将追魂交给了老者,随后朝着那些狂乱的龙卷风飞去。 “公子,小心。” 老者借过追魂,随后对着离去的花想流好心的提醒着。 “如今的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以及青龙大陆的人们都因为自己而遭了如此国难,自己实在难辞其咎,只能一步步解决了。” “既然镇魂剑能够吸引雷电,想必没什么是镇魂剑不吸的。”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一来到这些龙卷风的面前就祭出了镇魂剑。 只见镇魂剑一出现便光芒万丈,地下所有人都沐浴在这柔和的光芒之中,他们一个个面露微笑,感受着这光芒的洗礼,如沐春风般舒适祥和。 “镇魂一出,万灵归息。” 随着花想流一声呼喊,镇魂剑便脱离了花想流的掌心,直接穿刺到了最大的龙卷风之中,随后就看见镇魂剑的光源彻彻底底的将所有的龙卷风给笼罩了起来,不仅阻断了龙卷风和海面的联系,还阻断了龙卷风和天空中乌云的联系。 之后就见这些失去动力来源的龙卷风一个个偃旗息鼓了,被镇魂剑毫不费力的给驱散了。 “厉害。” 此时身在半空中的花想流也被镇魂剑这一波功能给深深折服。 随着龙卷风消散,那些乌云也失去了海水的供应,慢慢地雨势就小了下来,翻涌躁动的大海也慢慢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花想流收回了镇魂剑后便回到了陆地上。 “哦,龙卷风没了~” 随着龙卷风的消失,此时地面上迎来了一阵欢呼的掌声。 “多谢公子解除了这霍乱的龙卷风,还我万丈深渊一个太平。” 此时老者连忙上前对着花想流再一次道谢着。 “这边算是处理完了,接下来就要去混元大陆救龙翼,请问老先生,混元大陆怎么走。” “公子啊,此刻千万不要去混元大陆啊,龙翼大人被那些修仙之人抓去铁定是活不成了,你现在去只有死路一条啊。” 见花想流要去混元大陆,老者连忙劝阻着。 “没事,你只要告诉我混元大陆在什么方位就好了。” 一听到老者的话,花想流莞尔一笑,对于死完亡,花想流已经见怪不怪了,大不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还没有回来 见花想流执意要去混元大陆,老者只能看着北海之巅的东方,随后指着遥远的东方对着花想流说: “公子,混元大陆在北海之巅的最东方,你朝着东方一直飞,直到看到一条绵延数百里的深渊,飞过深渊就是混元大陆的地界,要小心啊,那无底的深渊常年高温不散,底下是炙热的岩浆,一般人是没办法飞跃这恐怖的岩浆地域。” “嗯,多谢老先生提醒,我先去看看,你们多保重。” 花想流道了声谢之后看了看依旧昏迷的追魂,随后义无反顾的朝着东方飞去。 “公子,一路小心呐~” 花想流一离开,底下的民众一个个在心中祝愿着花想流早日平安归来。 “龙翼,我来了,你要坚持住啊。” 此刻的花想流心中无比的担心龙翼,看着追魂被天雷伤的如此严重,花想流实在难以想象此刻的龙翼面临着什么样的惩罚,随后花想流加快了速度。 “嗯?雨停了,风也小了。” 而此时大海这边的乌金悄悄的从大石头背后爬了出来,看着面前渐渐平复下来的大海,就知道花想流已经摆平了那边的事,此时乌金只等着花想流归来。 闲来无事的乌金慢悠悠的在海边的沙滩上溜达,时不时的还扎进海水里捕捉一些大鱼用来裹腹。 “呃~想流怎么还不回来啊,难不成留在那边吃饭了。” 乌金这样想着,随后化为了翩翩少年,迎着烈风朝着北海之巅飞去了。 随着花想流处理完了海上的龙卷风,整个青龙大陆也慢慢的拨开云雾见骄阳了,雨后的大地被洗礼的恍若崭新的画卷,湛蓝的天空渐渐出现在人们的眼前,乌泱泱的黑云也随着阳光的穿透渐渐的消散了开来,这连续半月之久的阴雨天终于过去了,人们的脸上也露出了恬静的笑容,随后一个个走出沉闷的屋子,拥抱着清新的大自然。 放眼如今的整个青龙大陆,大家都在处理着水灾过后的后遗症,一个个重新建设起美好的家园。 随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外出劳作的人们都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家的方向走着,虽然辛苦,但是等待他们的却是家中的妻子准备好的热腾腾的晚饭,想一想心里也甜蜜了起来。 此时累了一天的金诺寒放下了手中的扁担,拖着疲乏的身体朝着驸马府的方向走去,至于较远的皇宫他是懒得再多走一步了。 “诺寒公子,你回来了,你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到了驸马府的金诺寒,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让府里的管家看的也是一脸的疑惑。 “哦,去修建城墙了,有饭吗,我饿了。” 金诺寒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随后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马上给公子准备饭菜去,我先让下人给公子准备热水好让公子先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好,有劳了。” 金诺寒说完便走进自己的房间,身后的管家则下去忙活了。 很快管家便带着下人来到了金诺寒的房间,并且指挥着下人们安排浴桶和热水。 “管家,想流回来了没。” “回公子,驸马爷还没有回来。” “哦。” 见花想流居然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金诺寒心中有些挂念,表情微不可查的有些失落。 “那我下去了。” 管家说完便退出了房间,离开后顺手关上了房门。 “看来这诺寒公子可真是我们驸马爷的好朋友啊,打从诺寒公子来府上,驸马爷整个人就开朗了起来,总算从痛失公主之中走了出来,唉~” 一想到可怜的公主殿下,管家就好一阵伤感,随后便默默地离开了。 “咚咚咚~” 随着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管家连忙小跑着去开门。 “这么晚了是谁啊?” 正当管家纳闷之时,一打开门就看见国主潇枫雪和大王爷潇邪站在门前。 “拜见国……” “管家想流回来了吗?” 还没等管家参拜两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就被潇枫雪抢先开口打断了管家的话。 “回禀国主,驸马爷还没有回来呢。” “难不成想流还在北海之巅?” “也许吧,这狂风暴雨都停下来了,想必是北海之巅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吧,把想流给耽搁了。” 一听到想流还没有回驸马府,潇邪和潇枫雪连忙猜测着。 二人说完便走进了驸马府找金诺寒去了。 “诺寒,这么晚才吃饭啊。” 此时潇枫雪和潇邪兄弟二人走进了金诺寒的房间,就看见金诺寒独自在吃完饭,随后二人也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 “嗯,你们要是饿了就再吃一点吧。” 金诺寒客气的邀约着二人用餐,嘴上却没闲着,继续扒饭。 “不了,我们来就是来看看想流是不是回来了。” “听你的语气,想流不在皇宫?” 听到潇枫雪的话,金诺寒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随即担忧起花想流来。 “不在,他和乌金下午都去了北海之巅那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所以我和我哥来驸马府看看,猜测着想流可能回来驸马府。” 潇枫雪将自己和哥哥来驸马府的来意告诉了金诺寒。 “想流没回来,拿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一想到花想流那个迷糊鬼,金诺寒越发的担心了起来。 “你们都别瞎想了,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都是想流所熟悉的地方,再加上有追魂和龙翼护着,想流是不会有事的,我们就安心的等着吧。” 看着金诺寒和自己的弟弟潇枫雪胡思乱想了起来,潇邪立马打断了二人的思绪,随后安慰着二人。 “时候也不早了,枫雪我们该回去了,也让父王知道这边的情况,免得他担心。” 潇邪看了看外边的黑夜,随后站了起来就要拜别金诺寒,打算带着潇枫雪离开驸马府会皇宫。 “哥,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就在驸马府住下了,我要等想流回来。” “那好吧,想流回来你就通知我一声,对了诺寒,默语和秦仁还再皇宫里面的竹林小屋,他们今天就住皇宫了,明天回来驸马府的。” 潇邪临走之时交代了一声金诺寒,随后对着身旁的潇枫雪点了点头就离开了驸马府。 被挟持的大鱼 “枫雪,我累了一天了,想休息了,你是不是该回自己房间去啊。” 用完晚饭的金诺寒无聊的和潇枫雪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随后金诺寒实在抵不住困意来袭,只能对着潇枫雪下着逐客令。 “这么晚了,我也不想打扰管家休息了,我就将就将就在你这边凑合一晚吧。” 潇枫雪嬉皮笑脸的看着打着哈欠的金诺寒。 “可以,不过床只有一张,不介意的话你就睡躺椅吧。” 金诺寒说完便自顾自地朝着床铺走去。 “哎,诺寒,床铺那么大,多我一个不多吗。” 潇枫雪连忙跟随着金诺寒的身后,朝着床边走去。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是吗,你确定,那想流呢。” “他除外。” 金诺寒说完便推搡着身旁想要挤到床上的潇枫雪。 “好了,我回房间去睡。” 实在拗不过金诺寒的潇枫雪只能乖乖的离开了房间,随后在管家的安排下住进了驸马府的客房。 好不容易来到北海之巅的大海边时,此刻的天空已经彻底黑暗了下来,乌金只能原地休息。 “也不知道想流现在在哪里,是北海之巅还是万丈深渊啊。” 乌金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皎洁的月光在大海上波光粼粼,随后百无聊赖的乌金朝着海面丢了一颗石子,溅起了一圈浪花。 “咚~” 此时乌金一头扎进了海里,试图捕捉鱼儿来裹腹。 “别别别吃我。” 乌金抓住了一条大鱼就往岸上游,随后将大鱼丢在了岸边就要享用美食的乌金就看见面前的鱼儿居然开口说话了。 “不吃你吃谁,大爷我饿了。” 乌金说完就一口要了下去。 “啊~饶命啊,有谁来救我啊。” “呃~算了,不吃你了。” 看着脚下的鱼鬼哭狼嚎了起来,乌金随后就松开了爪子。 “反正我一个人也无聊,你就陪我聊聊天吧。” 乌金说完便点起了火堆,还把大鱼安放在离火堆不足一米的地方。 “呃~老兄,麻烦你让我离火堆远一点,否则一会儿我就烤熟了。” 看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火堆,大鱼的内心是崩溃的,随后连忙对着身旁的肥猫乌金祈求着。 “熟了不是更好吗,味道自然也不差。” 乌金可不傻,很决绝的否定了大鱼的祈求。 “呃~” 看着乌金一脸的不在乎的模样,大鱼满脸黑线,随后只能隔一段时间口吐海水打湿自己被烘烤的炙热的鱼皮,以免自己真的烤熟了。 “小鱼儿,你可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来你们这边了。” 此时乌金向着身旁的大鱼打探着花想流的消息。 “嗯~有一个人,他消灭了龙卷风之后还救下了我们龙皇大人,之后便独自去了混元大陆了,说什么要去救北海之巅的龙皇大人龙翼。” 见乌金询问,大鱼想了想,随后想起了白天那个救了他们整个水族的年轻男子花想流。 “那男子可叫花想流?” 见这大鱼口中描述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花想流,随即乌金再一次向大鱼确认着。 “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要不你放了我,我去给你问一问怎么样。” 大鱼面前的猫有求与自己,随后大鱼一本正经的和乌金讲起了条件来。 “可以,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 乌金说完便叼着大鱼朝海边走去。 “大兄弟,你轻一点,嘴上留情啊,俺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你的牙口啊。” 只见乌金一叼着大鱼,大鱼立马又嚎叫了起来。 随后一进入海里,乌金就死死地抓住了大鱼背,整个猫抱住了大鱼不撒手。 “我说,你能不能松开一点,好让俺能够游水啊。” 大鱼也是无奈,摊上乌金这么个主,只能在水里不停的折腾着,随后带着背上的肥猫乌金朝着更深的海底游去。 随着眼前的白光渐渐的变大,很快大鱼便驮着乌金穿过了一层结界,直接进入了亮堂堂的地界。 “到了,你自己去找龙皇大人去吧。” 大鱼一进入结界就化为了浑身长满金色鱼鳞的人,随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黑猫乌金。 “别介啊,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送佛送到西吗,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就跟我去一趟吧。” 乌金说完便当着大鱼的面化为了风度翩翩的黑衣少年。 “啊~” 看着面前忽然化为了人形的黑猫,那个头足足高自己一个头,这让大鱼很是吃惊之余还多了一丝恐惧。 “啊什么啊,走吧。” 见面前的大鱼磨磨蹭蹭的,乌金二话不说就强行架着大鱼离开了。 “呜~我命苦啊,你这尊大佛是送到西了,可我还能活着从西天回来吗,呜~” 此时被乌金夹在胳膊下的大鱼内心一万个草泥马踏过,着实委屈的不行。 “别嚎了,现在往哪个方向走。” 乌金带着大鱼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各种各样的人形走来走去好不热闹,除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这里的一切和人类的世界没什么区别。 “这边啦,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大鱼一脸委屈巴巴的看向了夹着自己的乌金。 “不行。” 乌金说完便一巴掌拍在了大鱼的脑袋上,随后继续朝着大鱼所指的方位快速的移动着。 很快一座金碧辉煌的宏伟建筑出现在了乌金的面前,只见通体白玉雕琢的宫殿里亮如白昼,一个个虾兵蟹将正挺拔着身躯守护在宫殿的外面。 “到了,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吧。” 看着面前让人遐想的宫殿,大鱼一时走了神,这可是他梦寐以求想要进去的地方,奈何自己修为太低了,没有资格踏进这富丽堂皇的宫殿。 “你要和我一起进去。”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没有资格进去。” “啊,修为不够,不过没关系,今天你就托我的福,我带你进去怎么样,来都来了怎么的也要让你进去瞧一瞧啊。” 看着怀里的大鱼对着面前的宫殿一脸的希冀,乌金算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随后放下了大鱼,一脸豪爽的拉着大鱼就朝着宫殿走去。 “尔等何人,皇宫重地,快快离开,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兵器不客气。” 只见乌金和大鱼一靠近宫殿就被两名守卫给拦住了去路。 “哼,我手中的兵器也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面前蛮横的虾兵蟹将,乌金毫不客气的亮出了他锋利的利爪。 胆小鬼游魅 看着面前的黑衣少年露出了一只瘆人的爪子眉宇之间还多了一股骇人的煞气,这让挡道的虾兵蟹将一个个紧张了起来,随后唤起了同伴来此助阵。 “你是何人胆敢来我万丈深渊作乱。” 只见为首的虾兵将手中的剑指向了来路不明的乌金。 “我要找你们龙皇大人追魂,快给我闪开,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看着面前多了许多虾兵蟹将,乌金也懒得多舌,随后在这些不开眼的兵将面前玩味的欣赏着自己的利爪。 “游魅,你说,你带这人来此做什么?” 此时虾兵见乌金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可又碍于乌金的气势,随即将目光转向了乌金怀里的大鱼。 “啊,我也不知道,我是被胁迫的。” 见比自己修为高的虾兵质问着自己,大鱼游魅委屈巴巴的退缩着,生怕连累到无辜的自己。 “对,他就是被我强行抓来带路的,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让开。” 乌金说完就抓住身旁想要逃离的游魅,随后一掌击退了面前数十名虾兵蟹将,随后大摇大摆的朝着宫殿走去。 “给我围起来,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我万丈深渊大殿,来人啊死活不论,给我上。” 只见乌金带着游魅一进入大殿就又被一群人给包围了。 “好啊,俗话说远来是客,没想到这万丈深渊就是如此待客之道。” 看着围上来的虾兵蟹将,乌金环抱着胳膊,一脸的不屑和嘲讽。 “我们还是走吧,不然我们可就没命了。” 一旁的游魅吓的躲在了乌金的背后哆哆嗦嗦的,随后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乌金的衣角提醒着乌金离开这个地方。 “哼,你还知道自己是客人啊,我还没见过哪个客人像你这般在主人还没有应允的情况之下就闯进门来。” “我不是来跟你扯皮的,我来找追魂,若是不让我见,想打架我奉陪,只不过可惜了这白玉雕刻的宫殿了,到时候我一不小心毁了你们的宫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乌金见被人怼了回来,随后毫不客气的威胁着。 “小子,被大言不惭,小心风大闪了舌头,上~” 随着一声令下,随后这些虾兵蟹将一个个朝着乌金和游魅刀劈斧砍了过去。 “哼,要不是看在追魂的面子上,我一定毁了这宫殿。” 乌金这样想着,随后一把将身后的游魅给拉入了怀里,紧接着,乌金便化为了巨大的黑猫,整个猫体迅速的填充着偌大的宫殿。 “啊~” 而那些欺身而上的虾兵蟹将也一个个被乌金金刚不坏的弹性皮毛给震了回去,这些可怜的虾兵蟹将不是被弹飞了出去,就是被乌金的皮毛给堵在了墙体之上,很是狼狈不堪。 “住手~” 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大殿之女传了出来,随后连忙喝退了一众手下。 乌金见此连忙重新变回了人形,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看着面前娇俏玲珑的美少女。 “你是乌金?” “我就是,怎么了。” 见女子开门见山的问自己的姓名,乌金也不含糊。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追魂。” “有劳了。” 看着女子说完便转身在前面带路,乌金忙不迭的拖着身旁的胆小鬼游魅一同前去。 “游魅,你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来这里看看吗,今天我就让你如愿以偿,你说你高不高兴啊。” “高兴高兴,呵呵呵。” 走在后面的游魅一直被乌金钳制着,想要逃也逃不掉,只能任由乌金摆布。 “哎,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和追魂是好兄弟,你是他表妹,那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了。” 乌金拖着游魅快速的来到了女子的身旁,随后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和女子套近乎着。 “我叫星海。” “星海,好深邃,好诗意的名字啊。” 乌金学着人类的口吻夸赞着星海的名字。 见乌金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猩红懒得理会他,随后加快了脚步朝着追魂所在的房间走去。 “这么高冷啊。” 见星海不搭理自己,身后的乌金暗自腹诽了一句。 “我看你是喜欢上了星海吧,我劝你还是别幻想了,星海一直喜欢的人就是龙皇追魂大人,你一只黑猫没戏。” “哎,我说你这条鱼哪来的胆子敢这么和我说话,是不是想被我吃掉啊。” “呵呵呵,不敢。” “不敢就快走。” 见游魅居然调侃自己,乌金连忙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的看着游魅,随后毫不客气的将游魅打翻在地,拖着嗷嗷叫唤的游魅一路小跑着朝星海追去。 “叫你的下属别吵了。” 看着身后闹腾的乌金和游魅,星海实在忍受不了二人如此的吵闹,随即对着乌金一脸嫌弃的说道。 “抱歉啊,他就喜欢被人虐待,喜欢叫唤,你就体谅体谅他一下啊。” 见星海不大高兴,乌金连忙解释着,随后目光看向地上被当着扫把的游魅。 “呜~” 看着乌金阴冷的目光,游魅连忙双手捂着了自己的嘴,生怕乌金当场拿他当点心吃了,毕竟方才在大殿之上乌金展现出巨大的身形,估计以游魅这点肉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唉~” 看着面前这一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星海投去了鄙夷的目光,随后继续朝前走着。 很快在星海的带领下,三人七拐八拐的绕过无数个长廊来到了一处房门外。 只见星海轻轻的推开了面前的檀木门,随后小心翼翼的朝着昏暗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房间里只有角落里一出圆润的灵珠发出微弱的光芒,阴暗的房间里隐约可以看到床上躺着的一个人形,不过以乌金那异于常人的视力,哪怕没有光源也能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追魂,你怎么了?” 此时乌金连忙松开了手里的游魅,随后朝着床边走去,一脸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追魂。 “乌金,你怎么来了?” 只见虚弱的追魂抬起了手抚摸着乌金的脑袋。 “我是来找想流的,你怎么伤成这样。” 见追魂询问,乌金说明了来意,随后见追魂欲要起身,随即连忙搀扶着追魂起来。 “你说什么,想流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一听到花想流也来了,追魂立马激动的咳嗽了起来。 “是啊,我本来在对海岸等想流回去的,可是我等了好久就是不见他回来,于是我就来这边找他啊,这么,想流没有来找你吗。” 脑回路不正常 听到追魂的话,乌金意识到花想流可能出事了,随即连忙追问着追魂。 “我没有见到想流,我只记得自己被龙卷风控制了,还被天雷给击晕了,之后如何回来的我也不知道。” 追魂说完便想起了之前的事,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轻易的被解救出来,随后追魂看向了不远处的星海。 “星海,你说我是怎么从龙卷风中救下来的。” “表哥,你如今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 “快说,是不是想流救的我。” 听到自己表妹这番话,追魂就立马意识到了星海话中有话,随后连忙追问起来。 “是是是,是那个花想流救了你,还消除了那些龙卷风,救了我万丈深渊全族的人民。” 拗不过追魂的追问,星海索性将此事给交代了出来。 “拿花想流现在人去哪里了。” 此时追魂心中也大致猜测到花想流的去处,以花想流的本性,此时一定去混元大陆救龙翼了。 “他,他去混元大陆了。” 星海的话更加确定了追魂的猜测,随后追魂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就要离开,却被乌金给拦下了。 “追魂,你就别担心了,我去找想流,若是你再出了什么差错,想流一定会担心的。” 乌金拍了拍追魂的手,安慰着追魂,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临走之时还不忘捎带上那个蹩脚的游魅。 “表哥你就安心养伤吧,花想流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星海连忙上前安抚着追魂,对于花想流的丰功伟绩,星海早就听追魂说了,所以适才乌金来大殿闹事,星海一见到乌金变幻出巨大的猫体之后,便明白了乌金的身份,随后便带着乌金来找追魂。 “哎哎哎,我说你是不是该放了我,我带你去见了龙皇大人了,如今又带你安全的出来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我带你去混元大陆不成吗。” 此时将乌金驮上岸边的游魅立马挣脱了乌金的束缚,随后远离了乌金五米开外。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是不带你去,不就显得我不仗义了嘛,走吧。” 狡黠的乌金借坡下驴,连忙顺着游魅的话说道。 “啊,不是吧。” 只见游魅惊讶的看着阴险狡诈的乌金,涉世未深的他只能撒丫子朝着海里跑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看着游魅似乎不大乐意和自己一同前去找花想流,随后乌金一脸坏笑的看着大鱼笨手笨脚的跑着。 “走吧。” 只见乌金一个健步便来到了游魅的身前,随后一把提起游魅的肩膀朝着浩瀚的天空中飞去。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再哭我就把你从这里忍下去。” 一路上乌金夹着游魅朝着北海之巅的最东方飞去,而游魅则一路哼哼唧唧哭哭啼啼的,让乌金好是心烦,随后乌金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稍加威胁着游魅。 “呜~我不想去,你就好心放了我吧。” 游魅被乌金吓唬的立马收声,随后一脸哀怨的恳求着乌金。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要不是我之前放了你,你能有幸进入梦寐以求的宫殿吗,你一个海里的鱼能如此痛快的在空中飞翔吗,我带你见识了你从未见识到的东西,也带你体验从未感受过的东西,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啊。” “呜~” 看着乌金如此的不讲理,奈何灵力低下的游魅只能忍气吞声。 “别嚎了,你碰到我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要是换作其他猫,指不定将你生吞活剥了呢。” “呜~” 可怜的游魅听到乌金这一番话,心里更加苦逼了起来,心想“你老人家安慰人的话还真别致啊”。 随后只能听天由命的游魅停止了哭泣,引到着乌金朝着混元大陆飞去。 赶了一天路的乌金带着游魅朝着下方的陆地飞去,此时二人依然还处在北海之巅的境内。 “小鱼儿,你饿了吗?” 飞了一天的乌金此时饥肠辘辘的揉着咕噜咕噜叫的肚皮,随后看向了一旁的游魅。 “我,我不饿。” 游魅连忙后退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游魅生怕乌金这只老奸巨猾的猫将自己当晚餐给啃了。 “你等着吧,我去找点吃的。” 看着惧怕自己的游魅,乌金也很是无奈,随后点燃了一堆火,让游魅待在这里,自己则去找吃的去了。 “啊呜~” 乌金走了没多久,游魅颤颤巍巍的坐在火堆旁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此时黝黑,丛林之中传来了一声嚎叫,吓的游魅紧张的将自己缩进了附近的草丛中不敢出来。 “怎么还不回来啊,天这么黑,会不会有其他的怪物出没啊。” 此时躲在草场之中的游魅想到不是逃跑,而是乌金那个神经病。 “哎,你不是吧,这么胆小可不行啊,以后该如何走下去啊。” 乌金一个翻身便从丛林之中飞了出来,此时的乌金手中多了一只野鸡,怀里还揣着些许野果,一来到火堆旁的他就发现了一旁把脑袋埋进草丛中的游魅。 “你可算回来了。” 听到乌金的声音,游魅连忙从草丛中拔出了自己的脑袋,随后连忙上前抓住乌金的腰,还把自己的脑袋努力的朝乌金的怀里撞去。 “你够了啊,小心我把你吃了。” “啊~” 听到乌金的威胁,游魅连忙松开了抓住乌金的手,随后乖巧的坐在一旁的火堆边看着乌金烤鸡。 不多久,棍子上的野鸡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乌金抓起烤得喷香的鸡腿就撕拉了下来,随后递到了游魅的面前。 “喏,给你。” “谢谢。” 游魅小心翼翼的接过了乌金递过来的鸡腿,随即慢条斯理的啃了起来。 而乌金则毫无形象的啃着手里的大半个野鸡,就着野果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呃~” 看着乌金如此吃相,简直是丧心病狂的那一种,游魅看直了眼,却也不敢离乌金太过于近了,随后磨磨蹭蹭的远离了乌金坐好。 吃饱了的乌金寻着附近的一颗大树飞了上去,随后在一个树杈上躺了下来。 而游魅则孤零零的留在了燃烧殆尽的火堆旁。 “嗷呜~” 夜深人静的丛林中不断的传出诡异的叫声,吓的游魅完全没了睡意。 “千万别熄灭啊,千万别啊。” 被吓醒的游魅看着面前的火堆随时随地就要熄灭,随后连忙为火堆挡住了风,期盼着唯一让他感到一丝安慰的火光不要熄灭。 百里岩浆路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越是期盼,越是让人失望的,这不一阵风吹来,火堆彻底的熄灭了,就在游魅无奈的看着面前的柴火烟雾缭绕之时,丛林之中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吓的游魅立马站起身来朝着乌金所在的大树跑去。 “哎~大哥,你睡着了吗?我好怕啊。” 游魅期待树杈上面的乌金能够搭理一下自己,奈何乌金这只冷血的猫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无奈游魅只能抱着树干朝着大树上爬去。 小心翼翼的游魅生怕打扰到乌金,只能寻个结实的树杈学着乌金的样子躺好。 听着丛林之中时不时传出来的野兽打斗的声音,再加上身边有一个反复无常的乌金,游魅这一夜过的心惊胆战,只期盼着黎明快点到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大亮,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此时的游魅实在坚持不住了,沉重的眼皮终于打败了意志,就这样游魅在焦虑之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啊~” 乌金打了个哈欠,随后伸了个懒腰,一个翻身便从十几米高的大树上跳了下来。 “哎,起来赶路了。” 此时收拾了一番的乌金抬头看了看树杈上依旧熟睡的游魅,随后叉着腰大声的喊去。 “再不起来,我就拿你当早饭了,火已经生好了,你看着办吧。” 见游魅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乌金连忙改口威胁道。 “啊~” 此时听到乌金的话,游魅吓的连忙清醒了过来,慌张的看着四周,随后一不小心就从高大的树上掉了下来。 “唉~我说你啊,怎么这么笨手笨脚。” 无奈的乌金只能将掉下来的游魅迅速的给一手抄了过来,心中有些后悔让这游魅和自己同行。 “呵呵,谢谢啊。” 游魅见自己被乌金给接住了,随即连忙松开了乌金的怀抱,离乌金三米开外。 “走吧。” 容不得游魅多想,乌金就再一次带着游魅朝着东方飞去。 “饿了吧,我怀里有野果子,你自己拿。” “呃~谢谢啊。” 此时飞在天空中的乌金对着怀里的游魅说道,只见游魅受宠若惊的看着乌金,随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朝着乌金的怀里掏去。 “嗯,好甜啊。” 尝了一口甘甜的野果,游魅的眼角多了一丝泪珠,这么多年来,他这个小小的鱼精孤独一人在茫茫大海之中游荡,因为修为低下,时常被他人欺负,却只有忍气吞声的份,看着身旁的乌金,虽然时常威胁着他,要吃了他,但是却也只是说一说而已,更多的却是不经意间的关心和爱护,这让游魅很是触动。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飞得太快了。” 此时乌金也察觉到了游魅的异样,一直喋喋不休的游魅怎么突然就哑巴了,随后乌金看到了神情有些落寞的游魅,继而关心了起来。 “哦,没什么,你继续。” 游魅吸溜了一下鼻涕,随后边吃着甘甜的野果,边和乌金讲诉着他在海里生活的点点滴滴,说到后来,游魅实在没有绷着,把自己给逗笑了,而一旁的乌金依旧高冷的飞着,只是嘴角时不时因为游魅的笑话而不自觉的弯了弯。 随着越靠近北海之巅的东方,空气中的温度就越来越高,就连周围的景色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沿途之中,树林草木的覆盖率越来越低,直至变成了酷热的沙土之地,到后来,直接变成了炙热的沙漠。 此时的花想流独自飞行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上,纵使花想流一身的修为,也耐不了如此高的温度。 “热死了,也不知道那些修仙之人是如何穿过这酷热的沙漠抓走龙翼的。” 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头的沙漠,花想流实在是佩服那些个修仙之人,随后花想流拿出身上的水袋将最后一点水喝了下去,顿时整个人也通透了起来,随后开足马力,继续朝着东方飞去。 夜晚沙漠之中温度极低,看着整个沙漠上狂风四起,冰冷刺骨的寒风卷着沙粒朝着花想流劈头盖脸的拍去,如此恶劣的环境迫使花想流停下了脚步,随后朝着沙地上落去。 耳边是猎猎作响的狂风,眼前上看不见方位的沙地,花想流只能就地休息,随后只见花想流取出铜炉,整个人也钻了进去。 铜炉之中的花想流拿出了一个灵珠用来照明,随后又在角落里拿出了爆米花和一些水,吃饱喝足的花想流听着外面的呼啸声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已经醒来的花想流,整个人随着铜炉被沙尘给埋入了地下。 随后花想流从沙地之中飞跃了出来,迎着似火的骄阳继续赶路着。 就这样花想流义无反顾的在沙漠之上飞行了数天。 “呃~” 这日花想流像往常一样顶着烈日赶路着,却被一阵狂暴的热浪给从天上击落了下来。 花想流刚一落地站稳脚跟,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由于方才一直眯着眼睛赶路,再加上身心疲惫,花想流一时不察没有注意到下方的异常。 只见此时距离花想流十多米的地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冒着黑烟的巨大深渊,顶着热浪,花想流挪到了边缘,就看见深不可测地底之下,滚热的岩浆不停的翻滚着,时不时的侵蚀着周边的土层。 看到如此的险境,花想流倒吸了一口气,随后踉踉跄跄的往后退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到时候可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着面前一眼望不到头的深渊,花想流实在不敢保证自己能完好无损的飞过去。 “谁能告诉我对岸到底多远啊。” 花想流无奈的看着面前的深渊叹息着,随后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深渊之中丢去。 “轰~” 随着石头被花想流丢下去,顿时激起了百米高的岩浆,吓的花想流立马缩回了自己的脑袋,乖乖的坐在铜炉之上。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就在花想流不知道该如何飞过这刀山火海而抓耳挠腮之时,一个点子忽然冒了出来,随后嘴角上扬,看着面前的深渊信心满满。 万仙镇 只见花想流拍了拍身下的铜炉,随后便钻了进去。 此时就见一个不大的铜炉在这滚热的岩浆上空飞行着,里面的花想流不断的用自己的意志控制着铜炉前行,指望着铜炉能够帮他阻挡外面的炎热。 “我去,怎么这么热。” 此时在铜炉之中的花想流连忙爬到了铜炉的顶盖之上。 花想流实在似乎忘了一点,铜炉一旦受热,里面的温度绝对比外面的要高很多,无奈花想流再一次使出法宝,亮出镇魂剑来。 随后在花想流的操控之下,镇魂剑迅速的变大着,拖着花想流飞行着。 “啊,这就好多了。” 此时花想流站在巨大的镇魂剑之上,虽然迎面而来的热浪还是不可避免的侵袭着花想流,但是低下岩浆散发的温度却被镇魂剑很好的隔绝了,这让花想流宽慰了不少,随后花想流驾驭着镇魂剑朝着混元大陆飞去。 好不容易飞过了百里深渊,此时的花想流由于操控镇魂剑耗损了太多的精神力,整个人跌坐在草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不行,龙翼还在等我呢,我不能休息。” 经过了数日的折腾,此时的花想流一身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散乱的头发肆意的在脑袋上飞舞着,活脱脱的像个街头的小乞丐。 此时花想流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假装乞丐混迹到即将到达的一座小城镇之上。 “擎苍镇,好霸气的名字啊。” 看着面前的城镇很是气派,花想流着实惊叹了一番,随后跟着人群进入了城镇之中。 “大叔,请问苍梧山怎么走啊。” 花想流果断的摒弃了逛街购物的念头,随后向着一旁卖包子的中年人打听着苍梧山的方位。 “小伙子你也是修仙的啊。” “嗯。” 见大叔误解了自己,不过花想流没有反驳,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遭人怀疑,随即花想流便顺着大叔的意思点了点头。 “啊,我们混元大陆上的修仙宗派都在苍梧山那边,你啊穿过我们擎苍镇一直向东走,走上半个月就到了,我看你有的走喽。” 大叔说完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乞丐,随后戏谑的调侃了起来。 “多谢大叔。” 花想流也不理会大叔的目光,随后便急匆匆的朝着城镇的另一头走去。 “唉,这年头连乞丐都痴心妄想着要修仙,唉,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怎么就是没有那个慧根呢。” 花想流一走,身后的大叔想起自己的儿子就一脸的惆怅了起来。 一出了擎苍镇,花想流便寻了个没人的荒野朝着苍梧山飞奔而去。 凡人要走半个月的路程,花想流只需半天便抵达了苍梧山脚下的城镇。 放眼整个“万仙镇”,实在是豪华气派的不行,走在街道上的人无一不是仙风道骨,气势不凡的修仙之人,也难怪将这城镇命名为“万仙镇”。 街边高楼林立,一派豪华的景象,叫卖声不绝于耳,除了那些诱人的美味佳肴,还有让花想流从来都没见过的仙门法器。 “来来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快来看看啊。” 随着一声叫卖声响起,花想流的目光很快就被吸引了过去。 看着面前的摊贩被过往的行人围的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挤进去的花想流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不知名的法器。 “好炫酷啊。” 只见花想流拿着其中的一个明晃晃的法器在手里研究着,却被摊主立马给抢回了法器,随后一脸嫌弃的看着花想流道: “哪里来的臭乞丐,别影响我生意,快走走走。” 在摊主的推搡下,围观的人也注意到浑身臭烘烘的花想流,随后一众人连忙避开了花想流,有些人还趁机踹了花想流一脚,愣是将花想流给踹出了人群。 “哎哎哎,你听说没,最近苍梧山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啊?” “你还不知道啊,也难怪,毕竟这些事还没有对外公布。” “快说快说。” 此时两个修仙之人路过花想流身旁,随后交头接耳的说起了话,只见其中一人神神秘秘的对着另一个人说道,随后另一个人被吊起了胃口,连忙催促着身旁的好友。 花想流见此连忙跟了上去,因为花想流听到了苍梧山三个字,随后就一直尾随着面前的两个人,想要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事是不是关于龙翼的。 “就是啊,妖族的龙皇被囚禁在苍梧山,说是因为盗用镇魂剑霍乱人间被天上的仙家们知道了,所以苍梧山就派人将龙皇给擒住了。” “怪不得呢,不久前我还看见不少仙家在苍梧山上飞行呢,原来是这事啊,哎,不对啊,传闻镇魂剑一直没有人能够启动,为何这龙皇能够轻而易举的盗用镇魂剑呢,难不成,难不成这龙皇的法力已经超过了苍梧山上的那位。” 其中一个人说着说着便靠近了身旁的同伴小小的嘀咕着。 “你疯了,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你这句话,你就别想有机会成为苍梧山的弟子了。” 随后二人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做贼心虚的逃离了街道,生怕自己的不当言论被人听了去,从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苍梧山。” 此时花想流算是知道了龙翼所在的位置,随后便继续朝着不远处的苍梧山走去,为了不惹人注意,花想流只能倚仗这着乞丐的身份行走在大街上。 很快花想流便来到苍梧山山脚,此时花想流突然隐匿的行迹,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朝着幽静的山体飞去。 “啊~” 就在花想流想要进入山体之中时,却被一道强光给震了回来,随后被震的有些神志不清的花想流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好让自己尽快回复神志。 “好强大的结界啊,看来还得从正门进去。” “什么人?胆敢私闯苍梧山禁地。” 就在花想流打算转身走正门之时,几个守着苍梧山进出口的修仙之人拿着手中的剑指着花想流。 只见这些修仙之人一个个身穿白色校服,高耸的发髻被一条白色的丝绢束缚着,好一副清新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看的花想流两眼都直了。 “啊,抱歉抱歉,我就是个过路的乞丐,想要进山中找寻一些水解渴。” 见被人用剑指着,花想流连忙找借口,试图蒙混过关。 混入苍梧山山巅 “苍梧山不得外人私自进入,否则一不小心进入阵法之中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只见带头的一个修仙之人看了看花想流,在确定花想流没什么修为,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时,才放下了戒心,随后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水袋递给了花想流。 “多谢仙家,多谢。” 花想流接过小仙家递过来的水袋随后忙不迭的往自己的嘴边送去。 “呼~活过来了。” 此时花想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小兄弟,苍梧山重地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只见方才给自己水袋的仙家将花想流从地上拉起来,随后好心提醒道。 “仙家,我来苍梧山就是为了拜师学艺的,我不辞辛劳历经千辛万苦艰难险阻才赶到了苍梧山,就是为了求仙问道的,我抛弃了爱我的家人和朋友就是仰慕苍梧山的法术,所以我是不会离开的。” 见仙家催促着自己离开,花想流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随后卖起了惨,当着仙家的面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阵诉苦之后还抹起了眼泪。 “唉,你快起来吧,我们苍梧山不轻易收授弟子,你还是等到八月十五再来吧,到时候我们苍梧山大开山门,迎接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齐聚校场比武,只要你能够在擂台上一举夺魁,到时候我苍梧山自然会收你为徒。” 见花想流执拗的不起来,几位小仙家很是为难,随后说明了来苍梧山修习仙法的条件。 “啊~还要等到八月十五啊,我恐怕不能等到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而且我现在身无分文,也回不了家了,只能饿死在苍梧山了。” 一听想要进入苍梧山还要等到八月十五,花想流实在不敢相信这期间龙翼会遭受怎样非人的待遇,随后对着面前的几人继续卖惨着,试图博得他们的同情。 “苍梧山规定不能破,你还是离开吧,我给你指条路,只要你有本领,下山之后任意投奔一家宗派,即刻解了燃眉之急,也可让你好好修习,来年八月十五再来吧。” 仙家说完便带领着几个师弟返回了苍梧山进山的大门之处守着。 “唉~怎么这么不通人情啊。” 眼看着那些冷血的家伙离开,花想流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哎,猫老大,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风沙太大了,我们恐怕还没到混元大陆就客死他乡了。” “闭嘴。” 此时乌金带着游魅飞到了距离传说中的夺命百里岩浆不远了,可是二人身处强劲的风沙侵袭之下,这让灵力低下的游魅很是艰难,纵使有乌金护着,可还是难免举步维艰,实在坚持不住的游魅连忙劝解着还在一意孤行的乌金,却被乌金的严词给堵了回去。 随后游魅也不在多说一句话,只能任由乌金带着自己缓慢的飞行在这酷热的沙漠之中,每飞行一步,酷热就加剧一分,这让本就生活在水中的游魅渐渐感到了窒息,可碍于乌金的法力,游魅只能独自忍受着酷热的侵袭,忍受着渐渐干涸的身体,带来的撕裂的疼痛。 而苍梧山山脚下,百无聊赖的花想流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够冠冕堂皇的进入这苍梧山,只能无奈的绕着苍梧山走着。 “这苍梧山还真够大的。” 只见花想流绕着苍梧山走了许久还是看不到进山的入口。 “快快快,跟上。” 就在此时花想流突然听到了前方一阵阵吵杂的人声,随后花想流连忙跟了上去,继而躲在一块大石头之后看着前方发生的事。 只见几个百姓打扮的人正挑着担子,往山上搬运着粮食和蔬菜,花想流见此连忙有了主意,随后化为了魂体朝着最后一个人飞去。 就在苍梧山的结界即将关闭的那一刻,花想流很好的附在了最后一人的身体之上,随后完全控制了这个人,之后便随着大队朝着山上走去。 走在花想流面前的除了两个引路的苍梧山弟子,其余四人包括花想流在内有条不紊的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之上,虽然脚底下是凹凸不平的阶梯,但是勉勉强强能够让人行走。 很快众人便直接抵达了苍梧山后方的厨房。 映入眼帘的是遍地的花草,各种各样的花让人眼花缭乱,穿梭在其中沾染了一袖的芳华,各式各样的假山林立其间,看似杂乱随意摆放,实则都是根据仙门阵法安放的,最让人感到震撼的莫过于修建此地的匠人居然将一条由上而下的山泉引到了假山之处,很好的将这些假山给包围了起来。 随后花想流随着众人来到了厨房里,并且卸下了肩膀上的担子,目光时不时的浏览着外面的景致,心中盘算着如何就龙翼。 “好了你们放下东西可以走了。” “是~” 随着两位弟子的吩咐,四人连忙拿起空的担子寻着原路往山下走。 就在花想流跟着几人走了一段路之后,便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魂体抽离了百姓的身体,随后悄没声的隐匿在山林之中。 随后花想流绕过了厨房继续朝着前方飞行而去。 很快花想流穿过了茂密的丛林,眼前突然豁然开朗了起来,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山体,此山体居然倒挂着凌空漂浮在花想流的眼前。 “哇~好大的山啊。” 就在花想流感叹与面前的苍梧山之时,却没有注意到此时自己的脚下是深不可测的峡谷。 “啊~” 花想流一个激动,整个人便猝不及防的朝着下方的峡谷坠去,为了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花想流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堵住了自己吼叫的嘴,随后在半空中稳定了自己的身形。 “好险啊~” 惊魂未定的花想流狼狈的爬到了先前自己站立的地方,随后重新看向了远处的山体。 除了巨大的山体,山体的周边还附着着许多的小山体,这些山体尽皆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金光之中,雾气缭绕,折射出一道绚烂多姿的彩虹,横跨整个山体,此地一看就充满了灵气,是修仙之人的宝地。 熟悉的味道 就在花想流出神的看着面前的山巅之时,一小队白衣飘飘的苍梧山弟子御剑飞行而来,吓的花想流立马将自己的身形隐匿与茂密的山林之中。 “此次前去捉妖,诸位师弟务必小心。” “师兄,听说这次的妖怪甚是狡诈,很难对付。” “是啊,所以到时候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别丢了我苍梧山的脸。” “是~” 这一队弟子奉命去捉拿妖怪,一路上都在讨论着如何将妖怪一举拿下。 “妖怪?什么妖怪啊。” 听到他们的声音走远了,花想流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草丛中现出真身,随后看着远处的山巅发呆。 “也不知道那个牛鼻子老道将龙翼关在哪里了,我若贸然飞过去会不会被人抓住啊。” 花想流无奈的继续躲在暗处观望着,他可没有把握在清风道人面前嚣张跋扈,毕竟这些老不死的修为实在让人望尘莫及,花想流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正面面对这些家伙后还能安然脱身。 随着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花想流一直等待着时机。 “猫老大,我,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此时的沙漠一片凄冷和荒凉,游魅跟着乌金忍受了多日已经达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随后就这样在乌金的怀里昏迷了过去。 “小鱼儿。” 连日赶路的乌金一心只想着花想流的安危,却忽略了身边的游魅,看着游魅耷拉在自己身上的身体,乌金连忙呼唤着起来,随后朝着下方的沙地落去。 感受着游魅身体的冰冷,乌金连忙寻了一出避风的沙丘,随后用自己的身体将游魅整个包裹在了里面。 “对不起,都怨我,我不该带你来的。” 在乌金看来,这游魅只是他慢慢长途中解闷的东西,奈何这几日的相处,乌金对这游魅多了一丝情感,随着游魅昏迷,乌金不经意间就表露出了自己的真情实感。 只见乌金一边对着游魅输送着自己的内力,一边轻柔的呼唤着怀里的游魅。 “呃~我死了吗。” 此时被乌金温柔唤醒的游魅说起了胡话来,可当他看到了身旁的乌金却立马痴笑了起来。 “猫老大,你也死了吗,太好了,我身来孤单,没想到死了居然还有你陪着,我也算不枉此生了,虽然你不近人情,一直威胁着要吃了我,但是我知道那也只是你的气话而已,你才舍不得吃了我呢。” “你才死了呢。” 看着游魅一脸的迷糊像,乌金立马瞪了过去,随即还不停的摇晃着意识不清的游魅。 “啊?我还活着,太好了,猫老大你也没死啊。” 此刻被乌金折磨的彻底清醒过来的游魅,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随后看了看依旧将自己揽在怀里的乌金,心里很是感动。 见游魅重新蹦哒了起来,乌金立马松开了这个话唠,嘴角却不经意的笑了起来,随后乌金便从腰间拿起水袋,却发现水袋早就空了,无奈乌金将水袋重新别在腰间。 “猫老大你渴了吗,我给你一点水喝吧。” 身旁的游魅注意到了乌金干裂的嘴唇,可又没有了水解渴,于是游魅连忙凑到了乌金的嘴边对着乌金说道。 “你要干什么。” 面对游魅突然凑近的脸庞,乌金很是别扭的一把推开了游魅,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一抹绯红,随后乌金便站起身来远离了游魅。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给你一些水而已,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本事就是水比较多,而现在你缺的也正是水,所以你就将就一下吧,总比渴死了强吧。” 游魅说完又朝着乌金走了过来,就要拿自己的嘴对着乌金的嘴。 “你走开,我不需要。” 看着游魅那张红润有光泽的嘴唇朝着自己凑了过来,乌金立马想到最初遇到游魅时,游魅是怎样让自己的身体不被火烤干的,一想到这些乌金内心有些翻涌了起来,随后推搡着想要继续动作的游魅,并且一脸阴寒的瞪了游魅一眼。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乌金说完便拿出怀里仅有的一些野果丢给了游魅,随后便飞跃到了沙丘之上打坐休息去了。 “哎~” 游魅还想说什么,却只看到乌金冷酷的背影,随后将自己想要说的话深深的咽了回去。 很快乌金和游魅便来到了那个终年燃烧着的百里岩浆的边缘。 就在乌金向着该如何度过这炙热的地域之时,一旁的游魅忽然大叫了起来,游魅的叫声引来了乌金。 “猫老大你看,这东西好香啊,看着好好吃的样子。” 游魅说完便将从地上捡起来的东西给来此的乌金看。 “爆米花?” 乌金惊讶的看着游魅手里的东西,可不就是他最爱的爆米花吗。 “爆米花?是什么东西啊。” 一听到乌金说自己手里的东西是爆米花,游魅好奇的凑了过去闻了闻,随后不自觉的就往自己的嘴里丢去。 “嗯,好香甜啊。” 游魅吃着爆米花,酥脆的口感和香甜的气息立马征服了游魅的味蕾,这种感觉让游魅体会到了一种刹那间的福至心灵般的美好,随后意犹未尽的游魅还在沙地上寻找着美味的爆米花。 “想流已经过了这百里岩浆之地吗,现在恐怕到了混元大陆了吧。” 乌金看着面前一眼望不到头的岩浆地域,想起了此刻身在混元大陆的花想流。 “也不知道想流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 乌金这样想着,随即整个人跌坐在沙地上陷入了无尽的愁绪之中。 “嗯~给你吃。” 这时一旁的游魅不停的在沙地上找寻着爆米花,时不时一脸兴奋的捡起地上花想流遗留下来的爆米花,随后就要丢进自己的嘴里,可是游魅却停止了吃爆米花的动作,随后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爆米花收了起来。 之后游魅看了看远处的乌金,随后连忙将爆米花递到了乌金的嘴边。 看着游魅递过来的爆米花,乌金没有拒绝,而是轻轻的含在了嘴里细嚼慢咽起来,熟悉的味道,让乌金更加担心起花想流来。 “啊,好吃吧,原来你也喜欢吃爆米花啊。” 游魅见乌金这一次没有拒绝自己,心里高兴极了,随后像个欢快的孩子一样原地蹦哒了起来。 抵达绿洲 “猫老大,你怎么了为什么闷闷不乐的。” 此时消停下来的游魅来到乌金身旁坐好,看到乌金满脸愁容,游魅一脸认真的关心道。 “我在想办法如何渡过这百里岩浆。” 乌金回味的咂摸着嘴里的爆米花,目光却看向了面前一望无际的岩浆地域。 “嗯,想要过去还是挺难的。” 见乌金面对这岩浆都没辙,游魅一个小小的鱼精就跟没办法了,随后只能陪着乌金唉声叹气起来。 “走吧。” 乌金定了定神,随后打算强行渡过这百里岩浆。 “可是,我怕自己会坚持不住,到时候恐怕就被这炙热的岩浆烤成小鱼干了。” 见乌金打定了主意,执意要走,游魅有些为难的看着乌金。 “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乌金信心满满的对着游魅打包票,随后带着游魅就朝着面前的地狱飞过去。 “啊~” 一离开了沙地,脚下是一片炙热的岩浆,此时的岩浆还在不停的冒着滚热的泡泡,浓烈的黑烟从底下窜了出来,呛得游魅和乌金二人没办法呼吸,阴面吹来的强风夹杂着热浪,席卷着二人的身体,才不过百米远,游魅就彻底废了,距离烤熟也不远了。 “猫老大,我不行了。” 此时的游魅整个人蔫了一样,软绵绵的趴在乌金的怀里,还不停的咳嗽。 “再坚持一会儿。” 迎着让人窒息的热浪不断缓慢前行的乌金见游魅支撑不了了,随即连忙将游魅护到了自己的背后,用自己的身体替游魅阻挡着迎面而来的热浪。 “嗯~” 被乌金护在身后的游魅,整个人趴在了乌金的后背上,并且将自己的脸埋在了乌金的背后,随后轻轻的应允了一声。 此时乌金感受到了来自自己后背的游魅的轻咛之声,随后加快了速度。 “猫老大,你怎么了。” 此时在后面的游魅忽然感到了周边的温度越来越高,随后侧过脸来却发现乌金带着自己越飞越低,随后游魅连忙抓住乌金的肩膀摇晃了起来。 “我没事。” 被游魅这么一晃悠,乌金整个人立马从昏昏沉沉之中清醒了过来,随后发现自己的处境后连忙朝着高空飞去。 “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玩完。” 觉察到乌金已经见此不住了,游魅连忙抓住乌金的衣服,攀着乌金的身体,整个人转移到了乌金的面前。 “猫老大,你抱紧我,千万别撒手啊。” “你放心,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看着落在自己怀里的游魅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乌金连忙将游魅死死地护在了自己的怀里,生怕游魅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猫老大,此生有你这样的朋友,我游魅知足了。” 感受到了乌金的重情重义,游魅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么多年来的孤独寂寞和被人欺辱他都忍了过来,直到遇到了乌金,他的人生才精彩了起来,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关心和爱护,就算立刻死了,他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了,因为对于他来说,此生遇到了乌金这样的朋友足以。 就在这时乌金忽然感受到了怀里游魅的异常,随后却发现游魅居然变成了一条大鱼,这让乌金很是担心的呼唤了起来。 “游魅,你怎么了。” “猫老大,我没事。” 游魅轻轻的回应了一声,随后便朝着乌金源源不断的喷着海水。 “呃~游魅。” 被游魅嘴里如喷泉一般的海水猝不及防的喷的满身的乌金差点失手将怀里的游魅给松开了,好在乌金急忙抓紧了游魅,不至于游魅落入下方滚热的岩浆。 “呼~” 身体被海水不断冲刷的乌金顿时清凉了许多,整个人也为之一振,随后带着游魅极速的朝着岩浆的对岸飞去。 “水,水,哪里有水啊。” 此时好不容易到了对岸的乌金着急忙慌的寻找着水源。 只是二人离开了岩浆地域,依旧身处干悍的沙漠地带,乌金看着怀里已经不在喷出海水的游魅,以及游魅渐渐干瘪的身体,这让乌金着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游魅,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水源。” 乌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慌张和紧张,面对怀里这个小话唠胆小鬼,乌金就是忍不住想要关心和爱护他。 好不容易乌金带着游魅寻到了一出绿洲,随后乌金带着游魅一头扎进了还算清凉的水中。 “游魅,你醒一醒啊,有水了,你快张开嘴巴喝水啊。” 看着水里一动不动的游魅,乌金很是着急,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焦急的在一旁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许久,只见水中的鱼儿游魅的嘴巴微微的张开了一下,随后便从嘴巴里冒出一个大大的水泡,这把旁边的乌金给激动坏了。 “游魅,你醒了吗。” 只见乌金也一头埋入了水中看着面前的鱼儿游魅,还不停的用手抚摸着游魅的脑袋。 鱼儿游魅随后轻轻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并且朝着乌金靠近着,随后在乌金的脸上轻轻的小嘬了一口,之后便兴奋的游到了他处。 乌金抚摸着被小鱼儿嘬过的脸颊,感觉冰冰凉凉的,还有些痒痒的,除了这些,乌金还从内心出感觉到了一丝别样的情愫,随后乌金从水中出来,呆立在水中,看着调皮的小鱼儿在水中欢快的游荡着。 而此时的天空也渐渐的昏暗了下来,乌金飞身上岸后便独自朝着绿洲之中走去,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吃的,好填充一下自己饥饿的肚子。 “猫老大你要去哪里。” 此时在水中的游魅看着乌金离去的背影,随后连忙紧张的一跃而起,从水里跳了出来朝着乌金的背影喊道。 “我去找些吃的,你等我回来。” 乌金说完便闪如了丛林之中,不多久就从里面传来不小的动静,之后便看见乌金带着一串香蕉和一只偌大的鸟儿走了出来。 “这鸟好肥啊。” 此时乌金点燃了一堆火,随后将处理好的野鸟放在火上烤着,看着如此大的鸟儿简直比野鸡还要肥,这让游魅很是稀奇的赞叹着。 “谢谢你。” “呃~为什么要谢谢我。” 乌金没由来的一句话让一旁专心吃香蕉的游魅很是迷惑。 囚禁伏剑洞 “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恐怕很难渡过百里岩浆,还有对不起,我不该带着你冒险的。” 看了眼认真吃香蕉的游魅,乌金的目光随后移到了面前火堆上烤着的野鸟之上。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也不用道谢,毕竟要不是你,我恐怕一辈子就待在那个寂寞的大海之中了吧,以我这样低下的修为被吃了也是迟早的事,好在遇到了你猫老大,我才不枉此生啊,所以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回想起过往在大海之中东躲西藏的苦日子,游魅陷入了伤感之中,随后调整了一下心情,继续吃他的香蕉。 “其实,我和你一样,要不是想流的出现,恐怕我现在还一直碌碌无为的住在深山老林之中惶惶不可终日吧。” 一时间乌金居然和面前的这个涉世未深的游魅心意相通了起来,随后想起了在那个大雪天遇到了花想流。 “对了,难怪你这么在意那个叫想流的人,那种感觉我明白,就像我如此的在意你一样,你就是我生命中的一切。” “呵,说什么呢,别把我想的那么伟大,每个人的生命都应该是多姿多彩的。” 见游魅如此感性的对自己诉说衷肠,乌金很是尴尬的推诿着,随后将烤好的野鸟撕拉一条腿递给了身旁的游魅。 “谢谢,你真贴心。” 看着乌金如此体贴入微的将手中的鸟腿用宽大的树叶包着递到了自己的面前,生怕自己被烫了,这一小小的举动让游魅很是感动。 “别再说了,再胡说的话,你就会变成烤鱼。” 乌金实在忍受不了游魅如此娇媚的令人发指的话,随后故作威胁着冷眼看着游魅。 “呃~我闭嘴。” 看着乌金又威胁要吃了自己,游魅连忙捂着了自己的嘴,心里却乐开了花,随后美美的啃着手中的鸟腿肉。 “啊,好高啊。” 此时花想流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随后趁着黑夜的掩护之下从倒挂的山体之下缓慢的爬了上来。 “龙翼,你到底被关在什么地方啊。” 花想流偷偷潜入了苍梧山山巅里的丛林之中,随后在各个山林之间寻找着关押龙翼的地方。 “山这么大,我这么一直漫无目的的找着也不是办法啊。”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灵机一动便朝着人多的地方飞去。 此时苍梧山凌霄阁之中,清风道人正在闭目养神,就在这时一个门下弟子匆匆来报。 “师傅~” “风扬何事如此慌张。” 只见清风道人一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来人紊乱的气息之中判断出发生了紧急的事情以及来人的身份,随后清风道人依旧闭着双目,等待着弟子的汇报。 “师傅,方才弟子们巡夜发现了一把盘桓在大殿之上的飞剑,此剑甚是诡异,无人操控居然能够独自飞翔。” 风扬来到了自己的师傅清风道人面前,随后调整了一下气息,将外面发生的事告诉了清风道人。 “哦,居然有此事。” 一听到风扬的禀报,清风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后连忙起身朝着风扬走来。 “嗯,此剑通体漆黑,虽然是木质的,但是上面的灵力可不小,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让师弟们不要触碰那飞剑,以免发生危险。” 风扬将自己看到的剑的模样大致描述了一下。 “黑见,木质,难不成是……” 听到风扬的描述,清风连忙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凌霄阁,随后朝着大殿的方向飞去。 “师尊来了~” 此时苍梧山门下的内门弟子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头顶上方的黑剑,随后看到了自己的师尊从面前的揽月殿后方飞了出来。 只见皓月当空,清风道人一身白衣飘飘踏着脚下的碧玉剑飞到了揽月殿之前,随后飘然的落在了徒孙们面前结束着朝拜。 “拜见师尊~” 这些小辈对于清风一个个仰慕不已,随后恭敬的对着清风道人抱拳行礼。 “嗯~” 面对这些小辈,清风也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看向了还在不断盘桓着的黑剑。 “果然是镇魂剑,这镇魂剑到底被什么人启动了,变得如此的暴躁。” 清风这样想着,随后踏着碧玉剑朝着狂乱的镇魂剑飞去,试图控制这镇魂剑。 就在清风即将触碰到飞舞的镇魂剑之时,镇魂剑当即朝着发现的小辈们冲了过去。 “快闪开~” 看着镇魂剑气势汹汹的袭来,赶来的风扬连忙带着众人远离了霸气侧漏的镇魂剑的攻击范围。 而此时的清风也紧跟着镇魂剑追来,随后一指灵力隔空注入到了镇魂剑剑身,本以为这镇魂剑会被自己所控制,奈何这一指灵力仿佛石沉大海般融入了镇魂剑剑身,这让清风很是诧异。 “风扬带他们离开。” “是,师傅。” 只见落地的清风连忙吩咐着身旁的大弟子风扬,随后风扬便带着师弟们迅速的远离了揽月殿。 随后清风对着面前画了一个阴阳鱼法阵,只见这法阵散发的光芒一金一白,并且在清风的驱动之下,朝着镇魂剑压去。 很快躁动的镇魂剑就被清风的阴阳鱼法阵给控制了。 此刻清风带着被收服的镇魂剑朝着后山飞去。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漆黑的洞口,只见在月光的照耀下,洞口的上方是三个黑色的大字“伏剑洞”,进入洞中之后,清风便一挥衣袖,随后四处的蜡烛便燃烧了起来,照亮了整个漆黑的洞。 “龙翼……” 此时身在镇魂剑之中的花想流看到了洞里的一角落里,龙翼浑身是血的趴在了地上,整个人没有了一丝气息,并且四肢还被铁链给锁在了墙壁上。 “龙翼,你看这是什么。” 清风说完便将手中的镇魂剑拿到了龙翼的面前,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龙翼,清风一脸疼惜的呼唤着龙翼的名字。 “呃~” 感觉到有人叫自己,龙翼虚弱的睁开了眼睛,随后就看到了蹲在自己面前的清风。 “呵,要杀要剐随便,镇魂剑~” 就在龙翼抬眼看清风时,却注意到了清风手中的镇魂剑,顿时心里一惊。 “龙翼啊,好歹你也是龙族的佼佼者,要不是犯了天规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你也别怪我,我只不过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办事,要怪你就怪他们吧。” 清风说完露出一抹哀怨的神色,嘴上却假仁假义的替龙翼叫屈着。 道貌岸然之徒 只见清风将镇魂剑拿在手中细细的观摩着,却丝毫感觉不到剑上面的灵力,方才狂躁的镇魂剑,这时却形同废铁,这让清风有一丝纳闷,随后清风将镇魂剑重新摆在之前困住镇魂剑的地方,随后悠闲的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看着还在不停蠕动的龙翼。 “龙翼,我很好奇,当初你借走我的镇魂剑,说是为了即将坍塌的冥幽谷,我记得当时你是那自己的灵珠来驱动这镇魂剑的,我不明白你体内的灵珠为何完好无损呢。” 对于镇魂剑的威力清风自然是知道的,一旦用自身的灵珠启动,势必会灵珠溃散,真元耗损,就连大罗金仙也没办法复原灵珠,可是看着面前的龙翼体内依然灵力充沛,要不是被上仙驱动天劫打伤,恐怕很难降伏这条金龙。 面对清风的质问,龙翼沉默不语,目光却一直看向不远处被阴阳鱼法阵控制着的镇魂剑。 “想流,是你吗?” 龙翼心里在呼唤着花想流的名字,可是却不敢大声喊出来,且不管花想流在不在镇魂剑之中,龙翼决不能在清风面前暴露花想流,以免花想流遭遇不测。 “你不说也没关系,毕竟你是身份尊贵的龙皇,我不能贸然处置你,但是等到那些上仙商议之后,你是死是活可就难说了,毕竟你们龙族在天上的地位也只是屈居末位,想必对于你犯下的错也无力回天吧。” 清风看了一眼地上的龙翼,随后又对着面前的镇魂剑施加了一层法力,防止镇魂剑暴动而出,之后清风便飘然的走出了伏剑洞,回了自己的凌霄阁。 镇魂剑贸然出现在苍梧山虽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但是很快苍梧山上上下下尽皆将此事掩盖了下来,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要是被有心之人知晓,必定大做文章,到时候镇魂剑可就变成了天下之人抢夺的对象,而苍梧山首当其冲也成为了众矢之的。 “放我出去~” 此时安静打坐的清风却听到来自地牢里的声音,随后清风无奈的走进了一处书架旁,推开了书架,面前仍旧是一堵白色的墙,只见清风单手掐诀,随后一掌轻轻的拍击在面前的墙体之上,随后墙体一阵动荡,出现了一圈圈水纹。 看着面前的波纹,清风整个人就这样毫不费力的融入了进去,等到清风整个人都淹没了进去之后,水纹消失,书架也重新归位了。 “龙翼,你怎么样了,我是想流啊。” 此时伏剑洞中,被困在阴阳鱼法阵之中的镇魂剑忽然抖动了起来,随后就听到花想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想流,你不该来的,这里太危险。” 趴在地上的龙翼听到花想流的声音,随后艰难的转过身来看着不远处的镇魂剑。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你看起来伤的很重,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还有祸害万丈深渊的百姓。” “我没事,追魂怎么样了。” 见花想流询问,龙翼咽了咽干涸的喉咙,随后担心起追魂来,一想到那些上仙驱动天劫将追魂困在龙卷风之中,龙翼自顾不暇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追魂即将命丧天劫之下。 “放心吧,追魂没事了,那场龙卷风声势浩大,搅和的青龙大陆也不得安宁,为此我才去了万丈深渊的,龙翼,他们到底为什么抓你,是不是因为我用了镇魂剑被天上的人发现了,你就替我扛下了所有罪名。” 花想流说完见龙翼没有说话,心下了然,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龙翼,你怎么这么傻,还有追魂也是,你们大可将一切推到我身上就好了,也不至于让我为你们如此的担心。” 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后心疼的责怪着龙翼和追魂。 “龙翼,方才听那臭道士说,上仙要惩罚你,那些上仙到底要怎么对付你啊。” “想流,你不用担心,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见花想流担心,龙翼连忙安慰道,随后对着花想流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你身上还在流血啊,赶快止血啊。” 此时花想流注意到了龙翼身上的伤口,依旧血淋淋的,完全没有愈合的意思。 “他们封了我的灵力,我没办法替自己止血。” 龙翼看了看胸口不停流血的口子,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 “狗娘养的,那些所谓的上仙要是落在我手里,我非让他们变成下仙。” 花想流愤恨不已,随后释放自己的灵力,感受着洞外的状况,发现没有人之后,花想流便从镇魂剑上显现了出来,而此时的镇魂剑依旧被法阵控制着。 只见花想流来到龙翼身旁就要去拿掉束缚龙翼四肢的铁链,却被龙翼抓住了手。 “想流,不要,你快离开,那些人如果知道你的存在,要不会拉拢你加入门派,要不就群起而攻之,毕竟你的存在势必会在修仙界引起轩然大波,你还是尽快走吧。” 龙翼抓住了花想流,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后龙翼一把将花想流奋力的朝着洞口推开。 “龙翼,我来到这个世界本来一无所有,幸得有你们这一群至交好友,我花想流已经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我不在乎,你们才是我生命中值得珍惜的朋友,你若不让我护你,你觉得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吗。” 花想流说完,便朝着龙翼拥抱着过去。 “你好傻啊,我不能让你白白替我受苦,放心,我花想流是谁,纵使前方刀山火海,我又何惧。” “唉~真那你没办法。” 听到花想流居然为了自己如此侠肝义胆,龙翼也不好说什么。 “龙翼你身上的封印该怎么解啊。” 此刻花想流已经替龙翼止血了,可是龙翼身上的封印,花想流不知道该如何解开。 “只有施法者清风能够解开。” “是吗?可是方才清风加注在我身上的封印应该和你身上的是一样的吧,我为何很容易就从被封印的镇魂剑之上出来了啊。” 听到龙翼这么说,花想流想起了自己能够若无其事的刺破清风的封印,随后看着龙翼跃跃欲试了起来。 难得一见的二师弟 “快快快,守住伏剑洞,千万不要让那条龙救出龙翼,否则师尊怪罪下来,我们都担待不起。” 就在花想流想要将自己融入龙翼体内之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见十几个白衣飘飘的苍梧山弟子挟剑而来,之后就将伏剑洞给包围了起来,为了确定龙翼还被关着,其中一个弟子还专程跑进了看了一眼,见龙翼依旧被关押着,这名弟子就安心的出去看守洞口了。 “龙翼,你说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条龙应该就是你弟弟龙影吧。” “嗯,除了他,没人赶来苍梧山救我。” 此时已经在龙翼体内的花想流小心翼翼的对着龙翼说道,随后龙翼的一句话让花想流有些不大高兴。 “龙翼啊,我难道不是人吗。” “对对对还有你,可是你自己说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见花想流有些不高兴,龙翼连忙改口道,随后又调侃着花想流。 “呃~我也不知道我这个样子该算什么,不过要来救你的除了我们,想必乌金此刻也在赶往混元大陆的路上吧。” 花想流说着说着就说到乌金的身上了,毕竟自己孤身前去万丈深渊,临走之时还没有通知乌金,花想流知道以乌金的性格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混元大陆找自己的。 “哎,你们知道吗,那条龙也真是厉害居然破了我们在山门之处的结界,带着他的四个手下闯进山门,要不是师傅及时赶到阻拦了下来,恐怕就要攻入山巅了。” “你师傅也真是日理万机啊,我师傅整日待在藏经阁,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他几回,我们修炼全靠我们自觉。” “别说了,提高警惕,防止敌人劫走囚犯。” 外面的弟子们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后,便一个个围绕着伏剑洞,四处巡逻着。 “龙翼,你说龙影带着麒麟兄弟四人能够攻上山巅来吗。” “这清风道人的大弟子风扬修为不浅,就算龙影侥幸攻上来还有清风道人坐下的其他两位弟子风乐和风痴,想要救我谈何容易,我很担心龙影现在的处境。” 见龙翼说的不无道理,花想流也为龙影的处境担心了起来。 “龙翼,我们杀出去怎么样,以你我二人合力,定然将这苍梧山山巅给颠覆过来,到时候我们再一举杀上天,我倒要看看那些自命不凡的上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想流,此时千万不要莽撞,以我们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与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抗衡。” 见花想流义愤填膺,龙翼立马劝阻着说道。 “我知道,没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不过龙翼你甘心等着被上仙惩罚吗。” “没事,最多也只不过废除灵力,做一个凡人而已。” “废除灵力?那不等于废了你的灵珠吗,到时候你活不活的了还是两码事,恐怕凡人也做不成了,龙翼你别想骗我。” 看着龙翼轻描淡写的说道,花想流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想流你能不能让龙影离开混元大陆,我不想他因为我而得罪苍梧山,毕竟苍梧山在天上的势力属于领导地位,要是因为我也卷了进来,到时候可就难以脱身了。” 此刻龙翼很是担心龙影,随后对着花想流请求道。 “好吧,我去去就来,你等着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啊。” 花想流说完便从龙翼的身上显现了出来,随后回过头来对着龙翼调皮的笑了笑之后便又隐匿了身形收敛了灵力。 此时的苍梧山山巅,龙影带着麒麟四兄弟火力全开,一路杀了上来,将一众挡住去路的苍梧山弟子击打的连连后退,怎奈这些都是新晋入门的弟子,功力不够,实战经验也有限,只能边打边退,而那些修为高一点的都被派出去降妖了。 很快龙影在麒麟四兄弟的帮助下来到了苍梧山最大的大殿揽月殿。 “快放了我大哥~” 龙影对着面前的揽月殿咆哮着,此次救出自己的大哥龙翼是势在必得。 “苍梧山重地不得尔等在此造次,还不快快离开。” 见龙影肆无忌惮的喊叫着,风扬提剑指着龙影,周围的一众弟子也迅速的朝着龙影几人围了过去。 “今天你们要不交出我大哥,我便夷平你们苍梧山。” 龙影手持斩龙鞭与面前的风扬对峙着,虽是远道而来,但是气势绝对不输风扬半分。 “哼,就凭你们四人。” 风扬肩上担负着保护苍梧山的重任,是决不能容忍他人肆意在苍梧山横行的,随即便气势汹汹的朝着龙影攻击而来。 很快揽月殿面前,两拨人马打的沸沸扬扬,只见龙影驱使着斩龙鞭与风扬的寒水剑交缠在一起,二人由地上斗到天上,打的天翻地覆,交织的灵力在空中炸了开来。 “啊~” 而此时下方的弟子们却被麒麟兄弟四人打的措手不及,一个个躺倒在地哀嚎不断。 为了顾及弟子们的安危,风扬连忙挥着寒水剑朝着下方的麒麟四兄弟斩去,只见寒水剑的刀刃之上的一抹强大的灵力迅速的朝着下方扩大而去。 风扬的这一击在麒麟兄弟面前的地上斩出一条很深的沟壑,好在兄弟四人反应敏捷,躲过了这一击,风扬的这一击虽然没有伤到四人,但是却为弟子们争取了撤退的时间。 “撤退~” 在风扬的一声令下,这些新晋的弟子们一个个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战场。 “噗~” 而这时风扬也被龙影的一击斩龙鞭抽中了后背,随后风扬一口气喷出了体外,整个人因为这一击导致灵力一滞,随后便朝着下方跌落而去。 “我说大师兄啊,来者是客,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刀剑相向吗。” 就在风扬朝着下方落去之时,被一个年轻的男子给揽在怀里,只见男子无奈的看着怀里受伤的大师兄很是头疼。 “我说风乐,我在外面拼死守护苍梧山,你倒好,只知道整天待在房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等着我给你找夫君是吧。” 风扬一看到自己的这个满身胭脂水粉的二师弟立马就推开了他,随后便嘲讽了起来。 “两位师傅啊,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啊,应该击退敌人才是首要任务啊。” 看着两位师傅一见面就相互诋毁对方,一旁的弟子们很是无奈,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 相爱相杀的师兄弟 “师弟我错了,大师兄莫怪啊,我这不是来了吗。” 见自己的大师兄不大高兴,风乐欺身上前,双目含情的看着风扬。 “咦~那还等什么,还不快上。” 看着二师弟不正经的模样,风扬好一阵恶寒,随后连忙推搡着风乐,将风乐推到了战场之上。 “哼~你大师兄都打不过我,你最好识相点,否则下一个挨我斩龙鞭的就是你。” 看着风乐飘然的落到了自己的面前,龙影毫不客气的亮出了自己的斩龙鞭,随后在地面上狠狠地鞭打了一击,以此来警告前来作死的风乐。 “不不不,人家的手可是用来抚琴作画的,才不跟你们这些人似的,不爱惜自己的手,不过……” 一听龙影的威胁,风乐连忙对着龙影娇滴滴的一摆手,随后抚摸着自己纤细修长且白净的玉手,只不过风乐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随后看向龙影的眼神立马冷了下来。 只见风乐轻轻的打了个响指,就见一把古色古香的檀木琴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面对着自己珍爱的古琴狡兔,风乐眼神里满是宠溺,随后玉指轻轻拨弄着琴弦,顿时一股强大的灵力从琴弦之上散发出来,势如破竹般朝着龙影几人袭击而去。 “退~” 面对如此强势的一击,龙影立马让护在自己身前的麒麟四兄弟退到自己身后,随后就见龙影举起手中的斩龙鞭对准了极速而来的攻击,当即一击狂鞭斩断了来势汹汹的攻击。 随着风乐的攻击被龙影给破了,动荡不安的力量迅速的在众人的周身炸裂开来,激起了地面上层层烟尘,很快厚重的烟尘迷的人睁不开眼睛。 等着烟尘消退,龙影早已不在了原先的位置,此时的龙影带着麒麟四兄弟趁着烟尘弥漫之际直接潜入了揽月殿后方。 “给我追~” 此时的风扬发现了龙影等人的踪迹,随即带头领着弟子们追了过去,临走之时还不忘拖着正在拍打身上灰尘的风乐。 而他们打斗的全过程都被暗中躲在一旁花想流看在了眼里,随着龙影进入了后山,花想流也连忙跟了上去。 “龙影,龙影~” 就在龙影漫无目的的寻找着龙翼的关押之地时,耳边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是花想流。” 听到声音的龙影连忙环顾四周,却还是看不到花想流的身影。 “别看了,我就在你身边,你听我说,龙翼让你离开苍梧山,所以你现在立马快点离开,龙翼不想你也被连累进去。” “不行,我一定要救我哥出去。” “唉,你这孩子,咋不听话呢,放心,你哥有我守着,一定会没事的,你还是尽快回北海之巅。” 见龙影依旧执意要救龙翼,花想流也只能好言相劝。 “我不能再次失去我哥。” 龙影完全不理会身旁的花想流如何劝说,依旧不停的在偌大的后山寻找着龙翼。 “我知道,如果你再不听话的话就别怪我了,我也只是按照你哥的意思做。” “你要干什么。” “得罪了。” 就在龙影不知道花想流要对他怎么样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之中被人深深的挤入了进来,随后龙影整个人为之一振,之后便不受控制的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意志。 “走~” 此刻控制龙影身体的花想流连忙对着不远处分头寻找的麒麟四兄弟,随后带着四人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他们在那儿,给我追~” 此时一名弟子发现了龙影等人的踪迹,随后连忙对着身后的师傅风扬报告着,之后风扬便拖着风乐朝着龙影追了上去。 就见此时的花想流带着龙影和麒麟四兄弟迅速的离开了苍梧山山巅,随后直接朝着山下飞去。 “麒麟兄弟们,你们带着龙影赶快离开苍梧山回北海之巅,千万不要回来。” “花公子,不知现在龙翼大人如何。” “放心,他有我守着,你们放心好了,记住千万不要让龙影在来苍梧山了,快走。” 此时隐藏在苍梧山丛林之中的麒麟四兄弟背着昏迷的龙影,在花想流的吩咐下迅速的破开了苍梧山的结界,随后马不停蹄的朝着北海之巅的方向飞去。 看着龙影他们离开了,花想流随后又隐匿了起来,并且朝着苍梧山山巅再一次飞去。 “大师兄他们都走了,难道你不知道穷寇莫追这句话吗,只要他们离开就好了,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这些受伤的小辈就全当做这是一次实战演练好了,咱们也不亏吗。” 此时被风扬抓住后领的风乐若无其事的继续梳理着自己凌乱的发丝。 “风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方才气势汹汹而来,此刻又如丧家之犬般逃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着围绕在整个苍梧山的结界之上再一次出现灵力波动,风扬就知道了龙影等人已经离开了,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何这龙影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苍梧山的大师兄怕过谁,一切的阴谋诡计都逃不过大师兄的武力强压,你说对不对啊大师兄。” 只见风乐不停的夸耀着身旁的风扬,随后还用自己的玉质梳子替风扬梳理着头发。 “我让你梳。” 此刻被惹毛了的风扬,立马抱着身旁的娘娘腔风乐就往地上砸去,整个人也压到了风乐的身上,随后和风乐扭打在灰尘之中。 “大师兄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啦,地上很脏啊。” 此刻被风扬抱着满地打滚的风乐,实在受不了脏兮兮的泥土,随即对着压在他身上并且朝他泼洒泥土的风扬求饶着。 看着风扬和风乐这一对相爱相杀的师兄弟,在场的一众晚辈很是尴尬有很无奈,随后一个个扶额离开了揽月殿前的校场。 “龙翼,龙影已经被麒麟四兄弟给带走了,你放心好了,他没有收到丝毫伤害。” 此刻飘然回了伏剑洞的花想流在龙翼的耳边小声的说着,时不时的看向洞外那些守着的苍梧山弟子,生怕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修仙重地现黑雾 “嗯?那不是麒麟四兄弟吗。” 此时乌金带着游魅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着,途中却看到了老熟人,随后带着游魅朝着麒麟四兄弟他们飞去。 “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本来和龙皇大人去救龙翼大人,可是花公子让我们带着龙皇大人回去,还说他自有办法救龙翼大人,你怎么也会来此?” 见到老熟人乌金,麒麟四兄弟立马也迎了上来。 “嗯,听到想流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不过还请劳烦你们一件事。” 得知花想流没事,乌金也安心了不少,随即一本正经的摆脱着麒麟四兄弟。 “乌金,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客气啥。” “你们能不能将他带回万丈深渊,此去威胁重重,我不想他跟着我冒险。” 乌金说完,便指着身旁的游魅说道。 “没问题。” “多谢。” 见麒麟兄弟好爽的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乌金连忙道谢着,随后看向了怀里的游魅。 “猫老大,我要和你一起去。” 见乌金要丢下自己不管不顾,游魅立马不答应了,随后倔强的看着乌金。 “别闹,听话,我很快就会回去的,你放心,我一回去就去万丈深渊找你。” “那好吧。” 看着乌金坚定的眼神,游魅立马怂了,随后瘪着嘴一脸哀怨的看着乌金。 “游魅就交给你们了。” 乌金说完就将游魅送到了麒麟兄弟的手中,随后独自朝着苍梧山飞去。 “我们也走吧。” 麒麟四兄弟随后带着龙影和游魅朝着北海之巅的方向飞去。 很快乌金抵达了繁华的万仙镇,随后乌金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下来。 只见乌金在店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了最顶层的房间,随后乌金推开了客房的窗户,寻着落日的方向,乌金看到了远处茂密的苍梧山。 “哎,怎么回事啊,我方才明明再三确认了晚饭的份量的,为何会无缘无故少了两份。” 此时苍梧山的厨房里,厨子正看着面前的餐具发呆,他想不明白为何会少了两份餐具。 “难不成我老了,记忆下降了,不管了还是再做两份吧,否则上头要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随后厨子再一次点火做饭,因为苍梧山有规定,食物不可浪费,所以厨子没一顿都是按照每个人的食量来做的,一点不多,一点也不少。 很快随着一声钟声响彻整个苍梧山,随后就看见一众苍梧山弟子一个个御剑朝着厨房所在的山头飞来,场面实在是壮观不已,有些还不大会御剑的弟子在同门的带领下勉勉强强能够驾驭飞剑,至于苍梧山的清风以及坐下三位弟子早就到了辟谷阶段,自然不用在吃东西。 “嗯,不错,没想到这苍梧山清风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坐下的弟子厨艺还是没得说的,龙翼你快吃吃看,很好吃的。” 此时的伏剑洞因为没了苍梧山弟子的看管,花想流便肆无忌惮的现出真身,随后和龙翼一起席地而坐,一同吃着方才花想流从厨房那里偷来的食物。 “哎,龙翼你想什么呢,万事有我,俗话怎么说来着,哦,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一切都有解决的办法的,要是实在不行,我就上天,让那些不明身份的上仙变成下仙。” 花想流吃着吃着,却发现了一直闷闷不乐的龙翼,随后花想流放下嘴里的鸡腿安慰着龙翼,随后目光看向了一旁呗阴阳鱼法阵控制着的镇魂剑。 “嗯。” 龙翼朝着花想流点了点头,随后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来,吃点葡萄。” 用过晚饭后,花想流将洗好的葡萄塞入了龙翼的嘴里,自己也丢了一颗进了嘴里。 “我把整个苍梧山都逛了一遍,除了风景还算过得去之外,这地方也太无聊了,龙翼,你说那些个下仙到底什么时候对你下手啊,老是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啊。” 百无聊赖的花想流一边咂摸着嘴里的葡萄皮,一边两眼无神的看着一旁被铁链锁住四肢的龙翼。 “我也不知道,嘘~想流有人来了。” 就在龙翼也无聊的回应着花想流时,龙翼忽然听到了外面细微的灵力波动,随即连忙提醒着身旁的花想流。 于是花想流连忙朝着不远处镇魂剑走去,之后朝着龙翼点了点头便隐匿在镇魂剑之中。 此时的龙翼连忙运功毁了面前的餐具,随后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躺在地上装死。 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黑雾缓慢的飞进了伏剑洞,只见这黑雾在漆黑的伏剑洞中飘荡了一会儿便落到了龙翼的身旁。 随后就看见这一团黑雾直接朝着龙翼的眉心之处攻击而去。 “不好。” 此时身在镇魂剑之中的花想流注意到了黑雾的动机,随后连忙从镇魂剑之中出现在黑雾的面前,当即一把将这黑雾引入到了自己的体内,随后再一次进入镇魂剑,并且在镇魂剑之中释放这团黑雾,很快黑雾就被镇魂剑给消融了。 “想流你没事吧。” 目睹花想流收了那团来路不明的黑雾,龙翼很是担心花想流的状况。 “我没事,这团黑雾很是诡异,若我猜的不错的话,就是当初我们在青龙大陆看到的那团从天而降的黑雾,这黑雾一旦进入体内就能让人发狂,而且很容易被它控制。” “如今这黑雾居然出现在苍梧山这样的仙家重地,居然没有被人发现,想必控制这黑雾的人不简单。” 听到花想流所说,龙翼也很是怀疑的说道。 “而且这黑雾明摆着朝你攻击而去,目的就是想让你被它控制,到时候你在它的左右下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想必这清风老道就有借口在那些下仙面前告你的状了,到时候你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在龙翼的分析下,花想流不得不将这黑雾与清风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联系在一起。 “若果真如此,我也不会轻易放过那清风。” 见花想流说的不无道理,龙翼立马怨恨上了清风。 “我就搞不明白了,像清风这样的人居然在混元大陆称霸,也不知道那些崇拜他的修仙之人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之后心中会作何感想。” 对于这清风的地位,花想流实在是不敢苟同,但是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谁让他家在天上的地位不一般呢,感情有上面撑腰做事就为所欲为了。 败坏家风的弃子 “师傅,白日里,龙翼的弟弟龙影带着四个手下破了我苍梧山山门结界杀了上来,后来闯进了后山,之后便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此时等在凌霄阁外的风扬见自己的师傅清风道人走出了房间,随后上前汇报白天发生的事。 “什么?龙翼现在如何?” 一听到风扬所说,清风脸色沉重阴暗了下来,看了一眼身旁的徒弟,为了保持修仙之人该有的气度,清风随后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性,变得波澜不惊。 “回禀师傅,龙翼还在伏剑洞。” 面对师傅的询问,风扬很是恭敬的回答,不敢有丝毫怠慢。 “那镇魂剑呢,可有异常。” “镇魂剑一直被锁在师傅的阴阳鱼法阵之中,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嗯,你派人严加看管,镇魂剑一有动静立马告诉我。” “是,师傅。” 在清风的吩咐下,风扬领命而去。 清晨万物还没有苏醒,整个苍梧山山巅笼罩在一片茫茫的白雾之中,这些白雾一直蔓延到周边围绕山巅的群山。 三三两两的苍梧山弟子御剑飞行在群山之中巡查着各个角落。 而此时的揽月殿前的校场之上,风扬正带着一群新晋的入门弟子集体修习剑术。 “啊~师兄,一大早你就拉我起来看你训练这些小孩啊,你也真能狠下心叫醒我,要知道睡不好可是对我的皮肤不好的。” 此时风乐打着哈欠来到风扬面前埋怨着。 “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是猪吗。” 风扬毫不留情的当着诸位晚辈的面埋汰着风乐。 “师兄,注意仪态,别在晚辈面前失了礼数啊。” “你……” 风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愣是让风扬无话可说,只能干瞪眼。 无聊的风乐走到身后的揽月殿内搬了张椅子歪了上去,继续补觉。 风扬看了一眼身后的风乐完全是一个老父亲看儿子神态,随后风扬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喵呜~” 此时苍梧山山门之处,乌金化作黑猫出现在山门外,由于一只脚受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模样甚是可怜。 “哪里来的肥猫啊。” 此时守在山门的苍梧山弟子很是好奇的走了上去。 “喵呜~” 乌金一脸凄惨的哀怨的叫唤着,并且在这些弟子的脚下蹭了蹭。 “师兄,这猫脚上有伤,要不我们把他带回去包扎伤口吧。” “陆师弟,苍梧山规定不得私自带任何来路不明的东西上山,要是被大师傅知道了,你可是要挨打的。” “好师兄,你看他好可怜啊,我们就带他上去吧,大不了把他伤治好了,我在把他带下山就好了。” “不行,还是赶他走吧。” “好师兄,我们苍梧山一向不都是警恶惩奸,救助伤残的吗,况且他只是个小猫咪,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只要你我都不说,没人会知道的,好师兄,好不好嘛。” 陆辰说完就拉着自己的师兄左明松撒娇道。 “好了,别拽了,在拉,我衣服就要被你扯烂了。” 左明松最见不得自己的这个小师弟撒娇,一撒娇,左明松就忍不住想要满足他的一切要求,这次也一样,受不了陆辰的死缠烂打,左明松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 “多谢师兄,我就知道师兄最疼我了。” 见自己的师兄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陆辰高兴不已,随后就抱起地上的肥猫乌金。 “呃~” 只见陆辰一把提起地上的乌金,随后脸色就不好了。 “还是我来吧,这猫看起来很重。” “不重,很轻松,师兄,我先回房间了,待会儿我叫其他师兄来替我守山门。” 一旁的左明松注意到了陆辰提起地上的肥猫有些吃力,随后就要上前帮忙,却被陆辰拒接了。 随后就见陆辰提着肥猫跌跌撞撞的行走在通往上山的阶梯上。 “唉,傻孩子。” 看着调皮的陆辰慢慢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左明松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却满是宠溺的笑。 “希望你永远都这样开开心心的。” 左明松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后就回想起他第一次见陆辰时的情景。 当时陆辰遍体鳞伤的躺在无人的荒野草场之中,随时都可能丧命,好在左明松降魔回程之中发现了陆辰,及时的将陆辰救了过来,后来还带着陆辰进了苍梧山门下,本来苍梧山不得私自带人回苍梧山的,不过在左明松的恳求下才被苍梧山收养了下来。 后来经过陆辰的叙述,左明松才得知陆辰的身世,才明白为何陆辰会遍体鳞伤的躺在荒野。 这一切还得归结于一段不被认可的婚姻。 陆家和温家在苍梧山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世家,但是两家世代都在为了争夺领地而水火不容,奈何小辈之中的陆殇和温紫鸢二人在一次除魔之中一见钟情,后来二人不顾家族反对,私定终身逃离了家族的掌控。 后来两家人为了抓捕二人归来问罪,不惜动用了大批野仙高手缉拿二人,二人也成了两家的耻辱,族长还发令下去,死活不论,势必要缉拿二人给家族一个交代。 而做为陆殇的亲弟弟陆辰,为了大哥的幸福,毅然决然的帮助大哥和嫂子逃离了家族的追杀。 再后来陆辰也被那些不明所以的野仙迫害。 陆殇和陆辰以及温紫鸢三人就这样被家族遗弃了。 虽然在左明松的再三恳求下,师门才勉强答应陆辰进山,不过也只是作为外门弟子进山修行,连带着左明松也跟着被贬为了外门弟子,不得进入苍梧山山巅,只能跟着其他家族一样每年参加八月十五的选拔赛,如果能够夺魁,自然能有资格进入苍梧山山巅,成为内门弟子。 然而左明松却被排除在外,只因他犯了苍梧山的规定,自此以后终生不得踏入山巅一步,否则连同陆辰将一同被赶下苍梧山,从此再也不得踏进苍梧山半步,自然也失去了得道成仙的资格。 不过对于左明松而言,他怎么也不忍心见死不救,一方面对于陆辰哥哥的事感到同情,另一方面也可怜陆辰变成了一个有家不能回的苦命人。 其实对于这些家族来说,他们极其注重家族的声誉,对于一个两个像陆殇和陆辰这样的败坏家风的弃子,丢了也就丢了,他们毫不在乎。 成为众人的笑柄 “小猫咪,你别怕,很快就会没事了。” 此时陆辰将乌金带到了自己的住所,随后放下了乌金后便去了自己的房间找寻灵药。 “呼,差点被这小子给勒死。” 乌金见陆辰离开了,随即连忙放松了下来,想起方才自己被这陆辰一路拿住脖子提了上来,乌金差点没背过气去,好在上山的路途不是很远,要不然乌金肯定要挠这笨蛋。 乌金这样想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重,还不停的在心中埋怨陆辰。 至于乌金脚上的伤,只不过是乌金刻意划的一道小口子,目的就是骗取这些仙门弟子的同情心,继而达到他进入山门的计划。 陆辰很快便处理包扎好了乌金的伤口,随后乌金被陆辰安放在自己的床上休息,自己则出去给乌金找吃的去了。 就在陆辰离开不久,乌金便趁着没人之际悄悄的行走在茂密的丛林之中,朝着灵气最盛的山巅跑去。 “想流,你在那里吗。” 迎着朝阳,乌金眯着眼睛看向了远处倒挂在天空中的山巅,心中挂念起来花想流来。 “咚~咚~咚~” 随着一声声钟响从山巅那里传了出来,随后就看着一个个白衣飘飘的苍梧山弟子驾驭着飞剑朝着乌金所在的山头飞了过来。 为了不被人发现,乌金只能猫在丛林之中隐匿了起来,随后又悄悄跟着这些人而去。 只见这些弟子们很快就来到了苍梧山的厨房重地,随后一个个走进了厨房之中。 “呦,这不是陆家的弃子陆辰吗,怎么吃早饭啊。” “是啊,还是咱们苍梧山的外门弟子,哎,外门弟子你最近功力有没有上涨啊,要不要我来教教你啊。” 其中的几个弟子一见到前来拿早饭的陆辰就恶语相向,随后还对陆辰动手动脚。 “各位师兄早。” 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陆辰对着几人很是客气的点了点头,随后就要绕过几人准备离开。 “小子你也太没家教了,今天我就教教你该如何对我们行礼。” 其中一个挑事的连忙拦住了陆辰的去路,随后拿住陆辰的肩膀,狠狠地将陆辰摁着,随后一个扫腿,愣是将陆辰替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 其余人见此非但不阻挠,反而跟着起哄哈哈大笑起来,这几个人欺负陆辰也只不过是他们在枯燥乏味的修习之中难得的乐趣,也成了他们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谈资,自然喜闻乐见。 “你们~” 趴在地上的陆辰没有在意自己成为他人的笑柄,反而看着泼洒一地的食物很是痛心。 “怎么,我们怎么了,要不是左明松那个白痴为了你放弃了修仙之路,力保你进入苍梧山,你认为你没有我们苍梧山护着,你的家族还能放过你吗?不过在苍梧山你也只不过是我们拿来消遣的狗,就凭你还想进入内门,下辈子吧,吃,我让你吃~” 此时欺负陆辰的弟子一脚踩在了地上的馒头上,随后死劲的在脚下蹂躏了一番,之后便在陆辰的肚子上补了一脚后,放肆大笑着走进了厨房。 “温屠虎,你给我等着。” 陆辰愤怒的抓起地上的泥土,随后在心中把欺负他的温家弟子给恨上了。 之后陆辰小心翼翼的将地上脏了的馒头给捡了起来,随后轻轻拍打着上面的灰尘,之后藏进了自己的怀中。 陆辰所遭遇的欺辱都被躲藏在一旁假山后的乌金看在了眼里。 “没想到这陆辰还是个倒霉鬼。” 乌金虽然嘴上瞧不起陆辰,但是看向温屠虎的眼神却充满了杀气。 “小猫咪,你饿了吧,只有馒头了,你吃吧。” 此时陆辰带着伤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见看见乌金朝着他走了过来,还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腿,陆辰立马露出了温柔的笑,随后将怀里的馒头掏了出来,并且拿了一个给乌金。 随后只见陆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面前的镜子看了看。 “好在没有伤到脸,大师兄应该不会发现的,只是……” 为了不让左明松知道自己又被人欺负,陆辰只能强忍着腹部的伤,可是被糟蹋的食物自然瞒不过心思缜密的左明松。 “喵呜~” 此时乌金看出了陆辰的难处,随后对着陆辰叫嚷着。 “小猫咪,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啊。” 看着面前的肥猫不停的对着自己叫唤,陆辰以为他伤口疼,随后就要俯身去查看,却不曾想这只肥猫居然咬住自己的衣角朝着房间走去,无奈陆辰只能跟着进了房间。 “咦~哪里来的这么多吃的。” 一进入房间,陆辰就看见桌子上摆满了只有内门弟子才能吃到的鸡肉和水果,这让陆辰很是吃惊,随后看向了地上的肥猫道: “小猫咪,这不会是你从厨房那里偷得吧。” “喵呜~” 只见乌金一屁股坐在地上舔着自己的爪子,假装听不懂陆辰的话。 “谢谢你小猫咪,我和大师兄好久没有吃到肉了,我相信大师兄一定会很高兴的。” 陆辰激动的抱起乌金就亲吻抚摸了起来,随后抱起桌子上的食物就匆匆忙忙的下山了。 “真是个可怜的傻孩子。” 陆辰一离开,乌金便化为了黑衣少年,随后拿起桌子上的梨子啃了起来。 “看来想要进入苍梧山山巅还得另外想办法才行,这陆辰和他大师兄左明松恐怕是进不去了。” 乌金这样想着,随后透过房间的窗户看向了山巅那边的方向。 “大师兄~” 此时陆辰蹦蹦跳跳的从阶梯上走了下来,随后神神秘秘的靠近了左明松,并且偷偷的将怀里的食物出视在左明松的面前。 “哪里来的。” 看着美味的鸡肉,左明松连忙冷着脸质问陆辰。 “大师兄这是那只猫偷偷从厨房拿的,你快吃吧。” “陆辰,苍梧山规定,我们外门弟子不得食用内门弟子的饭菜,就算不是你偷得也不行,我不吃,你拿走。” “师兄,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也不至于毁了你的修仙前程,为了我吃苦受累。” 看着自己的大师兄已经倔强的恪守苍梧山门规,陆辰立马就抹起了眼泪,很是内疚的低下了头。 “好了,师兄这么做是自愿的,你别哭了好不好,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爱哭鼻子。” 见陆辰在自己面前抽泣,左明松立马慌了,随后连忙拿起衣袖替陆辰擦拭眼角的泪,安慰着他受伤的心灵。 天帝的惩罚 “好了好了,我尝一尝,嗯~好香啊,你也吃吃看。” 看着陆辰还在小声地抽泣,并且不停的耸动着自己的肩膀,无奈左明松只能依了他,随后拿起陆辰怀里抱着的肉吃了起来。 就这样师兄弟二人享受着难得的美味佳肴。 趁着陆辰不在,乌金又来到了山崖边缘,暗中窥探着远处凌驾在天空之中的山巅。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五彩霞光从天而降,随后就出现了一群身穿白色长衫的人,御剑飞行于空中,直接落到了山巅那边的揽月殿校场。 此时早已恭候多时的清风带着门下弟子一个个恭敬的迎接着那些上仙的到来。 “拜见诸位上仙。” 随后在清风的带领下,一众弟子一个个对着面前的上仙弯腰参拜着。 “清风,上面已经做了对那个私自使用镇魂剑霍乱人间的龙翼的处置。” 只见为首的上仙来到清风面前,随后对着清风传达了上面的决定。 “扶苏上仙,不知上面做了什么决定。” 面对上仙的到来,清风显得意气风发,毕竟这扶苏上仙曾经也是从苍梧山修炼得道的,清风自然以他为马首是瞻,并且尽量的搞好和扶苏的关系,好为自己日后登仙铺路。 而这扶苏职责是专门执行上面下达到混元大陆的命令,可以说是清风很好的引路人,事实上这扶苏也确实在修炼上帮助过清风不少。 “清风别客气,咱们也是老朋友了,叫我扶苏就好,一别多年,看你修为提高了不少啊。” “扶苏,走走走进去再说。” 见扶苏笑脸相对,清风连忙引着扶苏进入了揽月殿。 随后在清风的吩咐下,风扬带着几名弟子去了伏剑洞。 “想流,快藏起来,好强大的灵气。” 此时身在伏剑洞的龙翼忽然对着身旁的花想流提醒着。 “嗯~” 花想流虽然不知道所谓的灵气是什么样的,但是也隐约感到了空气中比方才多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所以花想流姑且就把这气息与灵力划为等号,随后花想流便悄无声息的混入了镇魂剑之中。 很快就见风扬和几名弟子进了伏剑洞,之后便拖着佯装昏迷的龙翼朝着洞外走去。 此时在镇魂剑里的花想流哪能看着龙翼就这么被人带走,于是连忙化作魂体尾随着风扬他们而去。 揽月殿之上 “龙翼,上面早就有规定,修仙之人不得迫害人间百姓,死一人者比遭天劫惩戒,然而你居然残害了数万人的性命,依照天规,本将化了你的灵珠,再将你五马分尸,不过天帝体恤你龙族本就稀少,姑且免了你的死罪,只将你的灵珠化去,你可以不服。” 扶苏一字不漏的传达了天帝对龙翼的处罚,随后看向了殿堂之上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龙翼。 “不服又怎样,难道你们就能放过我。” 只见龙翼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跌跌撞撞的朝着坐于高台之上的扶苏走了几步。 “龙翼,你犯下的错,足以让你死一百次,但是天帝体恤你们龙族,免了你的死罪,你该铭感五内,叩谢天恩才对。” 见龙翼一脸的不服气,一旁坐着的清风连忙站了起来,并且指着龙翼加以羞辱。 “哼~” 面对清风的说教,龙翼不以为意,甚至都不拿正眼看清风,随后对着上面的扶苏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动手吧。” “来人啊,将龙翼绑与校场之上。” 在扶苏的命令下,几个苍梧山弟子迅速的将龙翼拖了下去,随后就看见校场上多了一个巨大的铁柱,而龙翼也被人用铁链捆绑在铁柱之上。 就在众人准备就绪之时,扶苏飘然的落到了距离龙翼不远的校场之上。 “龙翼,别傻,我和他们拼了。” 此时来到龙翼身旁的花想流看着这些人的架势,随即就要现出真身,为龙翼抱打不平。 “想流,别,如果此事紧凭我一颗灵珠就能解决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也免得给我龙族徒增麻烦。” 龙翼连忙小声的劝住了身旁的花想流。 “可是这件事本就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要承担呢,就算我不动手,但是我也要好好和他们讲讲道理,身为上仙也该明察秋毫才对,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加害你呢。” “想流,听我的,此事就这么定了,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好不好。” 看着花想流依旧为了自己的事愤愤不平,龙翼也不退缩,依旧按照自己的意志做。 就在花想流和龙翼二人争执不下之时,扶苏抬起手对着铁柱之上的龙翼的腹部隔空抓去。 强大的灵力在扶苏的操控之下直取龙翼的灵珠。 “啊~” 只见被这强大的灵力一吸引,龙翼整个人一滞,随后来自腹部的疼痛直击龙翼的脑门,疼得龙翼凄厉的喊叫着。 “龙翼~” 一旁的花想流看着龙翼痛苦不已,随后一把抱住了龙翼,整个人便融入了龙翼的体内。 “想要灵珠是吧,老子有的是。” 此时身在龙翼体内的花想流拿出了自己先前炼化的灵珠放在了龙翼的丹田之处,随后将属于龙翼的灵珠给收入了自己的体内。 “想流,快出去,不然他可能会发现你的存在,到时候我的苦就白受了。” 感受到了花想流进入了自己的体内,龙翼立马让花想流离开,以免被正在吸取他灵珠的扶苏察觉到。 “好,龙翼你要忍着点。” 只见花想流慌忙的做完了一切后,就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龙翼的体内,随后躲到了无人的角落里。 而在这时,龙翼的腹部忽然被扶苏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只见在灵力的牵引之下,龙翼丹田之处的灵珠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到了扶苏的手中。 只见扶苏皱着眉头看了看手中的灵珠,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将龙翼的灵珠给捏了个粉碎。 而龙翼也因为被夺取了与自己灵脉相连的灵珠而晕死了过去。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龙翼,清风随即吩咐弟子将龙翼给抬下山去,之后众人随着龙翼事件的处置完毕,也一个个作鸟兽散了,偌大的校场除了弥漫在空中的血腥味还证明着方才这里发生了惨无人道的事件外,就连一点点血迹也被抹了个干干净净。 恶灵遍布的废水河 至于花想流也跟随着抬着龙翼下山的队伍飞了出去。 “龙翼~” 此时躲在丛林之中的乌金看到了龙翼被苍梧山的弟子架着离开了山巅,随后慌忙的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为了不给陆辰带来麻烦,乌金小心翼翼的躲开了苍梧山的弟子,随后快速的朝着守在山门那边的陆辰跑去。 “有劳左师兄打开山门结界让我等出去。” 此时带着昏迷的龙翼来到山门这边的几名弟子,看着守在山门之处的左明松,随即恭敬的行礼着。 虽然左明松已经被划为苍梧山的外门弟子,但是碍于左明松修为过高,这些新晋的弟子明面上还是不敢得罪左明松的。 看着几名弟子架着浑身上下血淋淋的龙翼,左明松没有说什么,随后打开了结界让几人出去。 “小猫咪,你怎么出来了,快躲好。” 此时看着被自己就下的肥猫居然出现在自己的脚边,吓的陆辰连忙将黑猫挡在自己的身后。 随后紧张的看着几名弟子进入了结界之后,便抱起了地上的肥猫。 “大师兄,他们把龙翼带到哪里去了。” 陆辰一边撸着在自己怀里挣扎闹腾的乌金,一边询问着左明松。 “还能带到哪里,我们苍梧山规定,犯罪的人一缕丢到废水河。” 左明松不紧不慢的说着,随后也忍不住上手去撸陆辰手里的肥猫。 “废水河?那地方可是积怨很深的黑水,怨气很重,一旦被里面的怨灵缠住可是会入魔的。” “喵的,还不快放了本大爷。” 一听到陆辰说的关于废水河之事,乌金就疯狂的抓挠着陆辰的身体,随后从陆辰的身上滑落了下来之后,便使劲地撞击着面前的结界。 “小猫咪,你的伤还没好呢,快过来。” 看着肥猫不停的那自己的脑袋往结界上撞,陆辰连忙走了上来安抚着暴躁的乌金。 “哎呀~谁是你的小猫咪啊,快放我出去,不然我咬死你。” 此时的乌金急得说起了人话,吓的陆辰立马缩回了自己的手,并且朝着左明松身后躲去。 只见左明松立马拔出自己的随身宝剑林溪剑直指乌金。 “呦呵,还真动真格的啊。” 看着锋利的宝剑对准了自己,乌金立马化为了黑衣少年,随后对着左明松和陆辰亮出了自己的利爪。 “小猫,我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可不能对我们动手啊。” 躲在左明松背后的陆辰只露出了自己的脑袋,随后看向了面前化为了人形的肥猫,居然是如此的可爱模样,这让陆辰不由得放松了警惕,随后从左明松的背后走了出来。 按理说这陆辰曾经也是出身庞大的家族,家族从小对他的栽培可谓是竭尽全力,修为自然不在话下,奈何在左明松的宠溺下变得如此弱不禁风的性格,事事都要左明松护着,这让左明松曾经一度以为是自己否过于溺爱陆辰,才让陆辰变成这样,不过对于这样的陆辰,左明松虽然嘴上时常抱怨着,但是现在的陆辰也好过当初意志消沉的他。 “谁要你救,我只不过是利用你的同情心,从而混入苍梧山而已,快打开结界放我出去,不然我可就让你们苍梧山不得安宁。” “你是龙翼的朋友吧,你混进来就是为了救龙翼的吧。” 见面前的少年金色的瞳孔一滞,随后冷着脸威胁着,左明松立马说出了少年乌金的来意。 “既然知道,那你还不让我出去,不然的话……” 乌金说完原地变成了黑猫,随后将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变大着。 “好好好,你走吧。” 眼看着乌金一瞬间就变成了屋子那么大,也压垮了周边的树木,而且看样子乌金的势头正猛,左明松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打开了结界。 “谢了,后会有期。” 看着面前的结界打开了,乌金变成了原先的大小,随后跳出了结界之外,临走之时还对着身后的二人道谢着。 “小猫咪,你等一下。” “干嘛?” 此时被陆辰及时唤住的乌金连忙回头看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啊。” “乌金。” “乌金,往右边走,看到一处黑色的丛林就到了。” “谢了。” 在陆辰的提示下,乌金连忙换了个方向,随后直奔废水河而去。 很快乌金就来到了陆辰所说的黑色丛林。 一踏入丛林之中,乌金就被包围在灰蒙蒙的烟雾之中,周围的草木都染上了一层黑色,枯死的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干的枝条让人隐约感到不安和惶恐。 乌金的目光离开了周边的树干朝着面前唯一的路走着,而身后的树干没有了乌金的注视后,一个个诡异的悄无声息的扭动着,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着一般。 随着乌金越往丛林深处走去,周围的黑雾越来越浓郁,就连脚下唯一的小路也消失在眼前了。 为了救龙翼,乌金只能硬着头皮朝着里面走去。 “嘎~嘎~” 突然一阵乌鸦叫,吓的乌金直打哆嗦,随后眯着眼睛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到那个吓唬他的该死的乌鸦。 渐渐的乌金离开了小路,朝着身侧的林子走去。 不多时,乌金便寻着乌鸦的声音来到了一棵大树下,只见头顶的树杈上站着一只黑不溜秋的乌鸦,这只乌鸦独自在枝头上叫着,声音如泣如诉,仿佛在述说着自己的怨情苦楚,突然这只乌鸦的眼睛流出了血泪,随后便爆裂了开来,化作血雾融进了黑雾之中。 “什么鬼?”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乌金吓的连忙返回了方才的小路,可是任凭乌金如何瞪大自己的眼睛在地上寻找着,也找不到原先的那个小路的踪迹了。 此时的乌金出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只能寻着一个方向摸索着走了下去。 就在乌金浑浑噩噩的行走在丛林深处时,一双冰冷的手触碰到了乌金的脸颊,由于看不清眼前的视物,乌金立马吓的退了回去,可是那双冰冷的手却如影随形,不断的跟着乌金的身旁时不时的触碰着乌金。 “谁?” 此时的乌金看不清周遭的一切,可是那双手却真实的存在于自己的身旁,这让乌金一度陷入恐慌之中。 “难不成真的像陆辰口中说的那样,这废水河遍布恶灵。” 乌金这样想着,随后还在不断的朝着一个方向摸索着而去。 半身女鬼引路人 可是乌金还没有走几步,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腿脚不听使唤了,随即乌金连忙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 只见此时乌金的脚却被一股腥臭的黑色液体包裹着,而且这黑色液体快速的朝着乌金的小腿覆盖而去。 “啊~” 看着如此诡异的场面,乌金立马吓的抬起脚就要离开,可是不管乌金往哪个方向走,这黑色液体仿佛充斥着整个丛林,怎么也逃不出掌控。 眼前的黑雾依旧让人看不起周围的一切,此时的乌金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挪动着双腿,而身下的黑色液体也越来越多,直逼乌金的大腿。 “龙翼~你在哪里~” 乌金依旧没有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随后不停的朝着四周呼喊着龙翼。 “来啊,过来啊,我带你去找龙翼。” 乌金话音一落,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只有上半身的红衣女子,女子对着乌金不停的搔首弄姿,随后还朝着乌金伸出了白的吓人的手。 只见乌金怔怔的看了女子许久,随后便伸出了自己的手去拿女子的手,一碰到女子的手,乌金就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凉,这凉意顺着自己的手臂直接侵入自己的身体,这让乌金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公子,跟我来啊。” 随后女子牵引着乌金朝着更深处走去。 “嗯?什么情况。” 就在乌金艰难的跟着女子飘渺的身体行走在腥臭的黑色液体中时,乌金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眼睛异常的痒,随后下意识的用手挠了一下,却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 这让乌金立马想到之前在树杈上看到的那只悲鸣的乌鸦也是流着血泪之后爆体而亡的。 “姑娘,咱们能不能快一点。” 看着面前的半身女子依旧不紧不慢的领着自己走,乌金连忙催促着。 本来乌金是不想理会这女鬼的,奈何自己身陷囹圄,不管这女鬼是否要害自己,只能跟着她去了,毕竟乌金什么鬼没见过,量这女鬼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是现在乌金面临着和那可怜的乌鸦一样的下场,这让乌金有些慌乱。 “公子,这丛林吃人吃鬼的怨灵特别多,我们还是小心赶路为好。” 女鬼已经不紧不慢的自顾自地在前面领路,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乌金的状况。 “唉~你指一个方向,我带你走。” 此时乌金紧走几步来到了女鬼的身旁,随后抓住女鬼的腰身催促道。 “嗯?” 冷不丁的被人抓住,女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回过神来看着身旁的乌金。 “你……” “事态严重,只能冒犯姑娘了,再不快点走出丛林,我恐怕就要死了。” 见女鬼诧异的看着自己,乌金连忙解释道。 “嗯?快放我下来。” “怎么了?” 看着女鬼一脸惊慌的看着身前的黑雾发了一会呆之后,便匆忙的从自己的手中挣脱,随后将自己掩埋进入脚下黑色的液体之中,不明所以的乌金只能干巴巴的望着女鬼潜入了腥臭的液体之中。 “哎~还愣着干什么,快躲进来。” 见乌金没有和自己一样躲好,女鬼从液体之中探出脑袋无奈的看着乌金,随后忙不迭的拉着乌金往地上的黑水里钻了进去。 “呜~” 此时黑水之下的乌金被女鬼捂着了自己的嘴巴。 而在这时黑水上面隐隐约约的飘过几团黑雾。 只见这些黑雾不停的在丛林之中飘荡着,似乎在搜索着什么东西,随后那些黑雾慢慢的飘远了。 可是水下的女鬼依旧没有打算让乌金出来的意思,只见她紧张的捂着身旁的乌金还有自己的嘴,一动不动的暗自窥听着上面的动静。 果不其然,不多久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声音响彻整个丛林,吓的其他的怨灵一个个躲入了黑水之下。 等待声音消失了,那些黑雾团一个个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去了。 “啊~差点憋死。” 此时乌金和女鬼从黑水下钻了出来,随后乌金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恶臭的黑水让乌金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公子,我们继续走吧。” 女鬼依旧牵着乌金的手朝着前方走着。 “慢着。” “嗯?” 只见乌金一把甩开了女鬼的手,随后阴冷的看着面前的女鬼。 “你要带我去哪里。” 此时的乌金发现这女鬼指引自己的方向就是方才黑雾离开的方向,乌金不得不多一个心眼,随后质问着面前的女鬼。 “公子,我带你去找龙翼啊。” 女鬼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看着面前的黑衣少年乌金。 “你知道龙翼是谁吗,你就带我去。” “走吧,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再说,否则你可能就会死在这里了。” 女鬼见乌金不相信自己,索性也不再多做解释,随后自顾自地朝着前方走着。 身后的乌金无奈,随即也只能跟了上去。 “先生,我把公子带来了。” 走了很长一段水路之后,面前豁然开朗了起来,原先的黑雾也淡化了许多,隐约能看见外面的阳光,乌金一直压抑的心也放松了下来,随后就听见前面带路的女鬼停了下来,并且对着面前虚空恭敬的弯了弯腰。 随后就见这女鬼兴高采烈的离开了,路过乌金的身旁还对乌金抛了个媚眼,随后整个人隐入了身后的黑雾之中去了。 “先生?什么先生啊。” 此时的乌金由于吸食了大量的黑雾中夹杂的毒气,再经过了黑水的浸泡,这让乌金整个人都迷糊了起来,眼角的血泪依旧不停的流着,猩红的血液模糊了乌金的视线,随后乌金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 等到乌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鼻子里充斥着宁神静气的檀香味。 “我得救了。” 乌金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随后抚摸着自己的眼角,没有发现一丝血迹,这时乌金才明白自己真的被人救了。 “乌金~你想吓死我啊,干嘛一个人跑到这混元大陆来啊。” 此时从外面推门进来的花想流看着床上的乌金醒了,随即立马扑了上来,死命的将乌金揉进自己的怀里,嘴上还不停的埋怨着乌金。 “想流,我也以为自己差点见不到你了,是你救了我吗。” 回想起自己在废水河之中的遭遇,乌金依旧心有余悸,随即也死死地抱着花想流求安慰。 弱肉强食修仙路 “可不是我救得你吗。” 花想流说完便放开了乌金,随后将一旁准备的食物端到了乌金的面前。 乌金一边吃着食物,一边看着身旁的花想流,随即一脸疑惑的问道: “想流,你怎么救的我啊,我只记得我在一个女鬼的指引下走出了丛林,之后我便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你还说呢,当时我看着那些苍梧山弟子将昏迷的龙翼丢入了下方黑雾丛林之中,我立马就隐匿到了龙翼的身上,随后在黑雾的掩护之下等着那些弟子离开后,便飞出了丛林,可是就在我将要离开之时,却听到了你的声音,我本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仔细一听确实是你的声音没错。” 花想流说着说着便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随后继续说道。 “可是等我落到丛林外并且打算进去找你时,却发现这丛林地上突然被腥臭的黑水给淹没了,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了里面的一只红衣女鬼,不过这女鬼确实长的可以,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一张娇俏的瓜子脸,眉目含情摄人心魄,好一个美娇娘,只可惜只有上半身。” 说起这女鬼,花想流竟然嘴角含春,不停的傻乐呵起来,这让一旁的乌金立马阴沉着脸,不高兴瞪着花想流。 “哦,话题跑偏了不好意思啊。” 花想流挠着脑袋尴尬的对着乌金抱歉的傻笑着,随后继续说道。 “之后我便让那女鬼给你引路,后来你出来了,却直接倒了下去,再后来我就带着你和龙翼来到附近的这家客栈休息了,好在这里的通用货币和青龙大陆一样,否则我们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花想流说着说着趁乌金不注意,悄悄的拿起乌金面前的盘子里的鸡腿啃了起来。 “想流,那个女鬼为何会听你的话呢。” “也许那女鬼也看上我了吧,毕竟我也长的不赖啊。” “没正经。” 看着花想流如此的厚颜无耻,乌金懒得再问他,随后继续吃他的饭。 “哎,想流龙翼怎么样了。” “哦,他在房间里休息,除了在苍梧山吃了一点苦头外其他没什么,放心吧。” 此时的花想流明目张胆的啃着鸡腿,却也没见乌金和他抢夺,这让花想流很是好奇的看向了一旁的乌金。 “乌金,你怎么了,好像没什么食欲啊。” 在花想流的询问下,乌金叹了口气,随后耷拉着脑袋看向了花想流。 “那个废水河的水太恶心了,搞得我都没胃口。” “废水河,我中途也听到苍梧山的弟子说过,乌金,你说一说,这废水河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提到这废水河,花想流的好奇心立马被勾了起来,随即摆正姿态,乖巧的挨着乌金坐好,听乌金讲诉废水河里面的情况。 “呃,里面特别吓人,一开始我啊……” 看着花想流希冀的眼神,乌金不忍心拒接,随后将自己在废水河的遭遇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好奇宝宝花想流。 “咦,还真是吓人啊,好在你听话,跟着女鬼出来了,否则啊再晚一步,你可就变成死猫了。” 听完乌金的讲诉,花想流一阵肉跳,随后替乌金捏了一把汗。 夜深了,整个苍梧山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清风的居所凌霄阁还灯火通明。 此时整个凌霄阁就只有清风和扶苏二人坐在桌边谈话。 “这龙翼的灵珠很是奇怪,清风你看一看。” 只见扶苏当着清风的面摊开手掌,随后就看见了一颗明晃晃的金色灵珠赫然出现在扶苏的掌心之中,扶苏一脸眉头紧锁的盯着这灵珠看了许久,可是依旧还是想不明白,随即将灵珠递给了身旁的清风。 “嗯,确实古怪,这灵珠没有丝毫属于龙翼的灵力,而且也不见里面有任何灵力波动,简单的说,这是颗最原始的灵珠,还没有经过修炼的灵珠。” 清风接过扶苏手里的灵珠,随后用自己的神识感受着灵珠的灵力,却发现了灵珠的异常。 “确实如此,按理来说这龙翼好歹也是修行了十几万年的金龙,他的灵珠不可能没有丝毫灵力啊。” “难道……” “难道什么?” 见清风似乎知道什么内情,扶苏连忙问道。 “当初龙翼来我苍梧山借走镇魂剑,当时为了启动镇魂剑,龙翼用自己的灵珠驱动,难不成龙翼就是因为动用镇魂剑将灵珠里的灵力耗尽了。” “这么说来,这灵珠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了,只是一个废物而已。” 本以为可以将龙翼十几万年的灵力用于自己修行之用,奈何到手的却也是个废物,这让扶苏很是气愤,气愤自己白忙活了一场,随后对着一旁的清风埋怨道: “清风,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的,这样我也不至于跟着你白忙活一趟,哎,浪费我时间。” “都怪我疏忽大意,忘了这事,还请上仙莫怪啊。” 见扶苏责备自己,清风连忙恭敬的对着面前的扶苏行礼着。 “罢了,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恭送上仙。” 随后清风目送着扶苏一行人飞离了苍梧山山巅,朝着天上飞去了,随着一道五彩霞光出现,扶苏一众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哼~有眼不识金镶玉。” 此时独自在房中的清风拿着手中的灵珠对着柔和的蜡烛光仔细打量着,清风方才一接触到龙翼的灵珠就感觉到不对劲,随即就发现灵珠除了自己和扶苏说的那些异常外,清风还发现这灵珠根本不是龙翼的。 要知道当初龙翼借镇魂剑时,当着自己的面使用了镇魂剑后,就发现了灵珠上已经出现了裂纹,按理说龙翼不会只用一次的,所以看到面前的完好无损的灵珠,这让清风多留了一个心眼,随即将灵珠占为己有。 而白日里,当着众人的面取了龙翼的灵珠,为了在小辈之中留下个好印象,扶苏也只是装装样子毁了龙翼的灵珠二人,暗中确私自收了起来用于自己修炼,这在清风看来也是见怪不怪的了,毕竟修仙之路除了个别天赋异禀的人,对于其余大多数人来说异常的艰辛,因此只能暗中窃取他人的修炼成果来加强自己的修行。 得了灵珠的清风立马收入了自己的怀里,随后便进入了书架之后的密室之中。 狸猫一族的无奈 “龙翼,感觉怎么样了。” 此时花想流带着乌金来到了龙翼所在的客房,只见二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此刻正在床上打坐调息的龙翼,就见花想流来到龙翼面前,随后用自己的手指点了点龙翼的鼻头。 被花想流这么一闹,龙翼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后抓住了花想流这个淘气鬼。 “好多了,要不是你偷龙转凤,伺机换走了我的灵珠,想必我还要花不少功夫适应新灵珠吧。” 龙翼说完便从床上挪了下来,随后拉着花想流来到了乌金所在的桌子旁坐好,就在这时龙翼忽然发现了一件事,随即连忙看向了身旁的花想流。 “想流,你的灵珠从哪里来的,莫不是……” “你猜的没错,我就是用你的龙鳞炼成的,我可是花了好些功夫呢。” 花想流得意的肯定了龙翼的猜测,随后花想流当着龙翼和乌金面摊开了手掌,就见六颗鸽蛋大小的金色灵珠出现在了花想流的手掌心。 “我本来打算把你的龙鳞给卖了,想必能够赚不少钱吧,但是后来一想,要是你以后还是要渡劫的,成功还好,要是失败了咋办,所以我就一次性将你的龙鳞给全部炼成灵珠了,加上之前给了金诺寒他们一人一颗外总共十四颗,其中还有一颗被那个可恶的下仙给毁了。” 花想流的一番话让龙翼很是触动,随后看向花想流的眼神越发的柔情似水。 虽然花想流有时候说话确实不着调,但是做事从来都不含糊,事无巨细且亲力亲为,表面上吊儿郎当,内里却沉着冷静高瞻远瞩,这样的花想流在生活上总是带给人无线的欢乐,在遇到大事的情况下又能够给人足够的安全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重情重义的好兄弟。 “哎,乌金你要干嘛。” “我也想吃一个。” “你不是也有一个吗,要那么多干什么啊,这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 这边龙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那边花想流和乌金这一对活宝又闹腾开了,只见乌金拿起花想流手中的一颗灵珠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去,却被花想流连忙制止了。 “我那个没有你手里的好看。” 见自己拿着灵珠的手被花想流抓住了,乌金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花想流说道。 “是吗,你的到底有多难看啊,拿出来让我看看。” 乌金的话勾起了花想流严重的好奇心,随即看向乌金的眼神都放光了起来。 “还是不要看了吧。” 见花想流如此要求,乌金面露难色,随即有些为难的拒绝了花想流的要求。 “不给看是吧,那就拿来吧。” 花想流说完就从乌金的手里抢回了自己的灵珠。 “好吧好吧。” 乌金完全一副拿花想流没辙的模样,随即运功从自己的嘴里吐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灵珠来。 “噗~” 看着乌金拿在手中的黑色灵珠,花想流一时没忍住当场笑喷了出来,随后还大加调侃着乌金道: “乌金啊,原来我只是认为你的毛皮是黑的,没想到你的灵珠也是黑的,难不成你的心也是黑的不成,哈哈哈哈,你还真是表里如一啊,哈哈哈哈。” “笑笑笑,笑屁啊。” 看着花想流如此丧心病狂的嘲笑声,乌金实在拿他没办法,随即一把夺了花想流手中的一颗灵珠,内心也算稍微平衡了一些。 “你以为我想啊,要怪就怪我们狸猫一族的灵珠的颜色都是依据自身的皮毛的颜色定下的,你当我愿意啊。” 说起自己一族的灵珠的颜色,乌金就显得很是无奈。 “呦,这还是天生的啊,果然厉害啊,呵呵呵。” 听到乌金的解释,花想流又放肆大笑了起来。 “嗯~” 看着花想流一副欠揍的模样,乌金也懒得过多解释,毕竟花想流的脑洞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乌金索性给了花想流一个白眼让他自己去体会。 “咚咚咚~客官,我是店小二。” “进来~” 随着敲门声响起,房间外的店小二在龙翼的应允之下打开了房门。 “什么事啊?” 只见龙翼起身来到店小二面前问道。 “客官不好意思啊,方才你们隔壁房间的客人投诉,说你们太吵了影响他们休息。” “哦,不好意思啊,我们注意一点,想流乌金你们别闹了,影响别人休息。” 只见龙翼有些尴尬的回应着面前的店小二,随即又让一旁闹腾的花想流消停一些。 打发了店小二之后,龙翼将花想流和乌金拉开。 “时辰不早了,快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赶路?龙翼,我们是要回去了吗,不多玩几天吗,我好不容易跋山涉水来到这修仙之人梦寐以求的混元大陆,怎么的也得玩个彻底啊。” 一听龙翼谁要启程回去,花想流立马不乐意了。 “此地不宜久留,若是被那个清风知道了我们偷换灵珠的事,恐怕我们就有麻烦了。” “他怎么会知道呢,那个下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将灵珠给粉碎了吗。” “想流,这修仙之人远远没有表明上看的那么简单,他们一定会将灵珠占为己有,继而从中汲取灵珠的灵力用于自己修行,但凡位列仙班的上仙无一不是踏着他人的肩膀上位的,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修仙之路异常艰难,使用非常手段也是人之常情的。” 龙翼说完后,一旁的乌金连忙点头附和着龙翼的话。 “就是,有的人在修炼之时遇到了瓶颈,为了突破,只能不择手段的猎取他人的灵珠。” “是吗?想要成仙就那么难吗。” 听到龙翼和乌金的话,花想流挠了挠头,随即一脸困惑的看向了窗外的黑夜,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龙翼,你说难道修仙就一定要有灵珠吗。” “一般来说灵珠是承载着一个人所有灵力的重要东西,无论是个人修行,还是在战斗之中,都是需要调动灵珠之内的灵力的,如果没有灵珠,单凭肉身是很难集聚灵力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挤破头皮也要加入仙门修行。” 看着花想流趴在窗口上没由来的问了一句,龙翼随即也走到了窗口向着花想流解释着。 “只要修行达到了一定的阶段,你就会自然感受到天地之间蕴藏的灵力,随即齐聚灵力与丹田,日以继夜修行自然会修成灵珠,灵珠一成,就会感应到天劫的存在。” 临行告别礼物 “当然不必担心,天劫的威力也是根据受劫之人的修为高低来决定,只有历经天劫,体内的灵珠才会更加的精纯。” 紧接着龙翼的话,乌金在一旁娓娓道来。 “真的吗?可是我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之前我独自去北海之巅找龙翼之时,在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大战之中我就经历了天劫,劈的我魂飞魄散了,后来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美丽的世外桃源之中。” 对于自己的身体,花想流有些担心,随后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龙翼。 “想流啊,你没有肉身,只是灵体状态,我一时间还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毕竟单凭魂体就能够存在与世间这么久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面对花想流头来的期待的目光,龙翼有些为难。 “想流,你也别想那么多了,看你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吗,也许你这样的就得被天劫多劈几下,指不定就可以绕过漫长的修行直接一步登天变上仙了呢。” 乌金逮到机会就回怼花想流来。 “呵呵,借你吉言啊,他日我若是飞升,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谁叫你是我的好兄弟呢,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这只猫自然也跟着我沾光了。” 花想流毫不示弱的将乌金比作家禽之类。 “嗷呜~信不信我咬死你,让你就地飞升。” 听出了花想流话外的意思,乌金立马对着花想流嗷嗷叫着,随即亮出了自己尖锐的牙齿对着花想流不满道。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看着乌金亮出了兵器,花想流立马认怂的道歉着,随后对着龙翼说道: “龙翼我出去买点东西,就算没办法玩一玩,好歹也带点东西当着纪念品,也不枉我来此一趟嘛。” “我也去~” 花想流的提议得到了乌金的双手支持,随后拉着花想流的胳膊就往外走。 “你们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 在龙翼的关心下,花想流和乌金搂着彼此的肩膀蹦蹦跳跳的走出了房间,途中还遭遇了不堪吵闹的隔壁房客的一记枕头伺候。 “大半夜不睡觉,吵死了。” 只见出来的女房客气鼓鼓的插着腰对着花想流和乌金吼道。 “对不起,美女。” 花想流连忙拉着乌金对着面前的女子弯了弯腰,连忙道歉着。 “算了,看在你们这么帅气可爱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女子看着花想流和乌金抬起头的那一刻,整个人的心都酥了,就连说话的语气也瞬间温柔了起来。 “多谢。” 花想流领着乌金再一次对着女子鞠躬着,随后迈着小碎步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望着花想流和乌金二人的背影,女子整个人仿佛置身天堂一般美妙,随即带着这份突如其来的艳遇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夜晚的万仙镇依旧热闹非凡,只见街道两旁的店铺各个张灯结彩,华丽的灯光照的人挪不开眼,也临近混元大陆第一修仙之地苍梧山,因此这万仙镇也异常的繁华,以至于整个万仙镇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在迎接着四方来客。 此时的大街上,一紫一黑两位少年欢快的在各个店铺之间流转着,手里自然少不了当地的美食。 “嗯~好吃,乌金你吃吃看,我这个特别好吃。” 只见花想流将自己手里的食物递到了乌金的嘴边,好让乌金也尝一尝。 “哎,你也太大口了吧。” 看着乌金一张嘴就咬掉了手里大半的美食,这让花想流有点后悔让乌金吃了,随即连忙从乌金嘴里夺下剩余一点点的食物,以免被乌金全吃了。 “乌金,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此时逛累了的花想流手里大包小包的拿了许多东西跟在乌金的身后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只是等到二人到了客栈门口之时,乌金却没有停下了的意思,继续朝前走着。 “哦,你先回客栈,我去看看陆辰。” “陆辰?谁啊,你朋友吗。” “算是吧,回头再告诉你。” “哦,那你小心啊,记得快点回来啊。” 花想流提醒着乌金后,自己独自回房间去了。 此时苍梧山山脚下,乌金拿在许多好吃的来到了山门之前,却见两个苍梧山弟子正守在山门之前,于是走了过去。 “来者何人,苍梧山重地不得外人进入。” 只见守门的两名弟子立马拦住了乌金的路,随后对着乌金呵斥道。 “我来找陆辰的,麻烦你叫陆辰出来一下,我是他朋友。” “哦,找陆辰啊,你等着啊,我去给你叫去。” “多谢。” 好在这名苍梧山的弟子还好说话,要是不好说话的话,乌金恐怕就要强行闯进去了。 不多时就见陆辰风风火火的从山上跑了下来。 “乌金,我就知道是你来看我。” 陆辰一见到乌金立马拉着乌金的手高兴不已。 “你怎么知道是我。” 乌金很是好奇陆辰为何会知道是他。 “我在外面已经没有任何人把我当作朋友了,除了你这只小猫咪,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人当我是朋友。” 陆辰激动的拉着乌金的手,虽然话语间有些哀伤,但是也挡不住他现在看到乌金的心情。 “好了,这个给你,我明天就走了,所以来和你告别的。” 乌金说完就将手里的东西塞入了陆辰的手中,随后扬长而去。 “乌金,谢谢你,后会有期,一路多保重啊。” 看着乌金离开,陆辰立马挥手告别,直到乌金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哎,陆师弟,你这朋友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也没有听你提起过啊。” 方才去找陆辰的人此刻好奇的询问着陆辰有关乌金的事。 “呃~今天刚认识的。” “刚认识的就这么熟络,你还真是个奇葩啊,你那朋友更是个奇葩。” 听到陆辰的话,这位师兄立马惊讶的看着陆辰。 “师兄,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吧陆师弟。” 一旁的另一个弟子也跟着开起了陆辰的玩笑。 “好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去休息了,两位师兄好好值夜班吧。” 随后陆辰抱着乌金给的礼物匆匆忙忙的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乌金,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一定会的。” 此时回到房间的陆辰打开了乌金给他的东西,却看见都是一堆好吃的,这让陆辰很是感动,随即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和乌金再一次相见。 什么叫作真正的鬼 “公子~公子~公子~快走,有人要杀你们。” 此时乌金行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子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很是温柔细腻,但却是急促的。 “你是那个废水河的女鬼。” 乌金回头一看,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半身女鬼吓了一跳。 “公子,快走,有人要杀你们。” 女鬼说完当即一挥衣袖,随后消失在乌金的面前,仿佛那个要杀乌金的人就在身后。 “哎~” 看着女鬼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乌金甚至都不知道女鬼所说的要杀他的人是谁。 不过以防万一,乌金还是快速的变化成了黑猫,随后几个跳跃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想流,你这大包小包的未免有点多吧。” 此时客栈之中,龙翼看着花想流不停的在自己买的东西之中清点着,这个要给谁,那个要给谁,可是就是没有一样是给龙翼的,这让龙翼有些吃醋,随后龙翼来到花想流面前漫不经心的说着,试图提醒花想流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存在。 “不多,不多,我还嫌少呢。” 花想流没心没肺的继续摆弄着桌子上的东西,心思全在这些东西上面。 就在这时窗户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条缝,随后就看见一只黑猫挤了进来。 乌金的这一举动引起了花想流和龙翼二人的注意力,只见花想流没好气的说道: “乌金啊,你就不能从房门进来吗,干嘛突然从窗户进来,还以为是坏人进来了呢。” “嗯,有坏人,不过不是我。” 乌金一落入房间变化为了人形,随后连忙跟着花想流说道。 “乌金,怎么回事,遇到什么人了吗。” 一旁的龙翼见乌金行色匆匆,随即连忙上前询问道。 “方才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那个在废水河里的红衣女鬼,她告诉我有人要杀我们,可是具体是什么人她也没说,所以我就匆忙赶回来告诉你们一声。” 就在乌金话音刚落,原本被乌金锁起来的窗户被不知名的东西不停的拍打着。 见此龙翼立马熄灭了房间里的灯火,此时房间里的三人就看见外面有好几个披头散发的黑影在不停的敲击着窗户,并且还不停的发出沙哑的吼叫声。 “咦~这些都是鬼吗?” 看着这些鬼怪花想流头皮一阵发麻,随即不由自主的向龙翼靠拢了过去。 “不怕。” 见花想流挨了过来,龙翼连忙抚摸着花想流的后背安抚着花想流。 “想流,快用你的镇魂剑收了这些鬼。” 此时的乌金想起了花想流的镇魂剑,随即让花想流启动镇魂剑对付这些鬼怪。 “不行,镇魂剑我落在苍梧山的伏剑洞里了。” “我说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随随便便的就丢了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一听到花想流遗落了镇魂剑,乌金立马埋怨了起来。 而此时透过皎洁的月光的照射之下,随着鬼怪不停的拍击窗户,洁白的窗户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手印,窗户纸也被撕扯开来。 透过窗户的破洞向外看去,只见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鬼全身透着一股黑气,漂浮在窗外不停的扒拉着窗户,还有他们死鱼一般的白眼朝着窗户里看去。 不多久整个房间的四周都传来了诡异的敲打声,身处房间的三人完全被包围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花想流倒吸了一口气,随即吓的将自己的脑袋塞进了龙翼的胳膊下。 “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现在就走。” 眼看着这些鬼怪要破开这些窗户,龙翼当即决定立马动身离开。 “好好好,你们等我一下。” 花想流一边同意龙翼的办法走为上策,一边还不忘取出铜炉将那些摆在桌子上的礼物收了进去后,重新回到了龙翼的身旁。 只见龙翼一手抓着花想流一手抓着乌金,随后三人飞出了窗户,直接朝着北海之巅发现飞去。 而那些鬼怪见三人逃离,连忙聚集在一起,随后冲着三人追了过去。 “还真是壮观啊,他们追了上来了。” 此时的乌金回头看了看那些追上来的一大队歪瓜裂枣五花八门的鬼怪,不由得赞叹了起来。 “呀,追来了,龙翼快点啊,乌金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待会儿他们追上来咱们可就有的受了。” 在乌金的提醒下,花想流也小心翼翼的朝着身后瞥了一眼,就看见那些让人恶心的鬼怪真的对他们穷追不舍,随即花想流连忙拉扯着龙翼的衣角,好让龙翼快点飞。 “没事,马上要天亮了,这些鬼怪见不得光的。” “是吗?但愿如此吧。” 见龙翼这么说,花想流有些半信半疑,毕竟身后的鬼怪看起来很是凶猛,不像是龙翼说的那样见光就死的东西啊。 “抓紧了~” 在龙翼的提醒下,花想流和乌金连忙抓紧了龙翼的胳膊,随后龙翼便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不停的穿梭在高空的云层之中,试图甩开身后那些缠人的鬼。 终于挨到天亮了,三人却依旧被追赶着,这让三人有些头疼起来,尤其是花想流显得越发的暴躁了起来。 “哼,真当我们好欺负啊,追了大半天,老子不跑了。” 花想流说完便松开了龙翼的胳膊,独自面对着那些追上来的鬼怪。 “想流,别冲动,快回来。” 龙翼见花想流离开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却也没办法制止,眼看着那些鬼怪快速的包围了上来,龙翼连忙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和花想流一同并肩作战。 “龙翼,你走开,我自有办法对付这些东西。” 只见花想流很是大气的将龙翼推出了包围圈,随后对着围上来的鬼怪叫嚣着。 “老子就让你们这些蹩脚的东西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鬼。” 花想流一说完,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铜炉,随后铜炉在花想流的操控之下慢慢的变大着。 “起~”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将铜炉抛上了自己的头顶,随后驱动着铜炉燃烧了起来,铜炉强大的吸引力顿时朝着下方的鬼怪们覆盖而去。 “啊~” 这些鬼怪一见到铜炉之中燃烧的熊熊烈火,当即四散开来,躲避不急的生生被铜炉吸了进去,随着发出尖锐刺耳的惨叫声之后,便被铜炉燃烧的化为灰烬了。 妥妥的打脸 “嘿嘿,还不滚是吧。” 此时花想流坐在铜炉的顶盖之上,俯视着下方还在找机会杀他们的鬼怪,随后花想流驱动着铜炉对准了鬼怪的方向继续扫荡着。 眼看着不是花想流的对手,这些鬼怪一个个抱头鼠窜,朝着下方落去。 “想流好样的,早知道我们就不用这么狼狈的跑了。” 看着花想流一副得胜归来的王者模样,乌金耸了耸肩,夸赞着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手托着巴掌大的铜炉打开了顶盖,随后就看见一团团猩红的魂魄从炙热的铜炉之中飘了出来。 看着这些魂魄,花想流眼里充满了欲火,只见花想流当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滴在了这些魂魄之上,这些魂魄一接触到花想流的血液,当即爆裂了开来,褪去了猩红的外表,露出了湛蓝色的精纯魂魄,随后被花想流悉数收入了自己的体内。 顿时花想流感觉到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体内的力量也充沛了起来。 “想流你……” 这样的花想流龙翼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以往花想流吸食精魄都是迫不得已,如今看到花想流这个模样,龙翼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我没事,是不是被我吓到了,下次不会了。” 看着龙翼和乌金投来异样的眼神,花想流连忙认错起来,随后自己也尴尬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和二人解释自己为何会吸食精魄这件事,可是花想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吸食,反正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走吧,我们回家。” 见花想流将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胸前,龙翼没有继续要问下去,便伸出自己的手拉住了花想流的胳膊,随后带着花想流和乌金继续赶路。 “果然是你。” 就在花想流三人离开不久,原地忽然闪现,一个黑衣人蒙面人,只见此人看着离去的三人的背影,将目光锁定在了花想流的身上,随后又凭空消失了。 “啊~完了。”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啊。” 半路上只见花想流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打算大声叫了起来,这突兀的叫喊让身旁的乌金吓了一跳,随即乌金瞪着眼睛鄙视着花想流。 “我买的礼物都被烧光了,啊~” “谁让你方才烧炉子的时候不把东西拿出来呢。” “好了,等到了北海之巅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看着花想流一脸惋惜的样,龙翼立马许诺着。 “好啊,呵呵呵。” 见龙翼如此豪爽的答应了下来,花想流立马多云转晴破涕为笑。 “那我呢。” 身旁的乌金也想要这样的待遇,随后一脸乖巧看向了龙翼。 “买买买,都给你们买。” 在龙翼的安抚下,花想流和乌金二人高兴了一路。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炙热的百里岩浆地域,此时乌金没了游魅,花想流没了镇魂剑,面对熊熊燃烧的岩浆,二人目光同时看向了身旁的龙翼。 只见龙翼很是温柔的一笑,随后腾的一下化为了巨大的金龙站立在花想流和乌金的身旁,随即学着花想流的口吻一脸傲娇的说道: “我可是至高无上的火龙,区区百里岩浆路怎么能难得到我呢,上来吧。” 只见龙翼朝着身旁的二人歪了歪头示意二人上来。 “龙翼你变了,啥时候这么自以为是了,火龙,火龙,要不以后我就叫你火龙果怎么样。” 骑在龙翼脑袋上的花想流抱着宠物乌金得意的给龙翼起了个外号叫火龙果。 “好,我是你的小马儿,也是你的火龙果。” 龙翼很是无奈,花想流总喜欢给自己起外号,不过也由着花想流去了。 此时的北海之巅银雪峰峰顶依旧是皑皑白雪,只是山脚之下不再是热闹的城镇,由于冥幽谷中阴尸冥王的死亡,冥幽谷也跟着分崩离析了,好在有镇魂剑的加持,才不至于让位于冥幽谷上方的银雪峰彻底落入深海之中,不过此刻的银雪峰的山脚却是四周环海,少了热闹的人群,却给整个银雪峰营造出别样的神秘感,让人越发的神往。 “龙皇大人,切莫动怒,龙翼大人让我等带你回来,为的就是不让龙皇大人牵扯进去,况且还有花公子陪在龙翼大人身边,相信龙翼大人会没事的。” 此时的银雪峰大殿之上,龙影对着下方的麒麟四兄弟咆哮着,看着一向沉稳的龙皇大人龙影变得如此的暴躁,麒麟四兄弟也是头一处见,随即四兄弟为首的老大对着龙影劝解道。 “花想流?” “对,就是花想流花公子,就是他附着在你身上才带着我们离开苍梧山的,有他在一切都不是问题的,所以还请龙皇大人不要过于担心,安心的等着龙翼大人归来就好。” 见龙影听到花想流在自己大哥龙翼的身旁后,情绪立马缓和了不少,见此麒麟老大连忙趁热打铁,继续安抚着龙影。 “启禀龙皇大人,探子来报,说是看到龙翼大人的身影朝着银雪峰这边飞来了。” 此时安静的大殿之上一个守卫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走来了,随后只见他单膝跪地,对着高高在上的龙影恭敬的回禀着。 一听到龙翼的消息,龙影二话没说,当即走出了大殿,随后化为了金龙去找龙翼去了。 身后的麒麟四兄弟也紧随其后,毕竟身为龙皇大人的贴身保镖,必须时刻保护好主人的安全,万不得已不得离开龙皇的身侧。 “哥~” 隔着老远,龙影就呼喊了起来,随后加快了速度朝着龙翼飞去。 “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受伤,我看看。” 只见龙影一来到龙翼的身旁就不停的在龙翼的左右仔细查看着,甚至还抬起龙翼的下巴更为认真的检查了起来。 “龙影,有我在,你哥当然没事,一根头发都不少。” 花想流说着说着还真的上手摸起了龙翼漆黑之中隐约透着金光的长发,摸着摸着就发现自己的手上多了一根貌似被自己薅下来的头发,看着手里的头发,在想起方才自己和龙影说的话,简直妥妥的打脸。 而身旁的三人也注意到了花想流手中的一根长发,随即都愣着了,尤其是龙影看向花想流的眼神不大对劲。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花想流尴尬的连忙当着众人的面拍打着自己的手,随后笑了笑试图解除误会。 自断尾巴 此时赶了多天路的花想流躺倒在银雪峰上的一处客房之中,随即渐渐陷入了沉睡。 而龙翼则去了温泉房泡温泉去了,至于乌金则去了万丈深渊,找追魂去了。 对于许久不见花想流的白龙,此刻带着狗子风风火火的跑进了花想流的房间,动静之大无人敢阻拦。 “想流~” 一来到花想流的房间,白龙就迫不及待的朝着花想流飞奔过去,也不管花想流此刻正在休息,随即整个人压倒在了花想流的身上,就连身后的狗子也跃跃欲试着不过碍于自己体型巨大,由不得他如此热情的扑向花想流,于是只能原地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 “呃~” 被白龙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压,花想流立马醒了过来,看着身上压着的白龙有些无奈的说道: “白龙,你快下来,要压死我了。” “想流,我好想你啊。” 看着花想流醒了,白龙立马又在花想流身上加重了一些力道。 “呃~” 被白龙这么一压,花想流当即翻起了白眼,简直要断气了。 一旁的狗子见状立马叼着白龙的衣服将白龙从花想流的身上拖了下来。 “想流,我太想你了,一下子没控制住,你还好吧。” 此时白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对花想流造成的不小的伤害,随即蹲在花想流的身旁扒拉着花想流的眼皮。 “好了,开玩笑的,别扒拉了。” 花想流一把抓住白龙不安分的手,立马坐了起来,随后起身来到了桌子旁坐好。 “狗子,过来,我摸摸。” 花想流连忙招呼身旁的狗子过来,随后使劲地抚摸着狗子坚硬平滑的脑袋,几次下来,狗子的头没有被撸秃,花想流的手反倒通红了起来。 “想流最近怎么样啊。” “也就那样吧,日子还凑合着过吧,不过我看你倒是过的很开心吗,在自己的偶像身边果然心情就不一样啊。” 见白龙询问,花想流一边和狗子一起吃着葡萄,一边漫不经心的调侃白龙。 “当然了,龙影大人可是我唯一的崇拜者,在他身边我自然开心了。” 随后花想流和白龙二人相互讲诉着自己的事情,一旁的狗子则安安静静的趴在地上听着二人的谈话。 很快乌金便来到了万丈深渊的大海边缘,看着面前翻腾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激起千层浪花,大风刮的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此时乌金迎着海风站在岸边的礁石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中忽然开阔了起来。 “小鱼儿你在哪儿。” 乌金对着大海呼喊着小鱼儿游魅,可是大风却将他的声音给拍打了回来,最终淹没在海浪声和风声之中。 “猫老大,我在这儿。” 本以为游魅听不到自己的呼喊,乌金有些失落之时,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回应,寻声望去就看见不远处的礁石后探出了一个脑袋。 看着来人就是游魅,乌金连忙走了过去,随即就看见游魅半个身子浸泡在大海之中,正当乌金想要伸手去拉游魅上岸之时,游魅却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手递给乌金。 “怎么了,不上来吗。” “猫老大,既然你回来了,想必你那个好兄弟也一定平安无事了吧。” “嗯,我专程来谢谢你带我过那百里岩浆地域。” “是我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际遇,虽然危险重重,但是我却感受到了很多,最让我开心的是交到你这样的好朋友。” 游魅说完嘴角露出幸福满足的笑,大大的眼睛也眯成了好看的月牙的形状。 “我也是,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不辛苦。” 看着乌金也和自己一样,认定对方为好朋友,游魅更加的高兴。 “小鱼儿,你能带我去找追魂吗,我想告诉他,龙翼和想流都回来了。” “好啊,你……你还是在岸上等着吧,我去给你通知追魂大人。” 游魅顺口就答应了乌金的要求,可是转念一想又不打算带乌金下海。 “小鱼儿,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 “这些天海底的黑旋风频繁出没,我怕带着你下去会有危险,还是我一个人下去好了,你等着我啊。” “这样啊,那你小心一点啊。” 随后就见游魅潜入了海底,奋力的向海水深处游去,透过海面的光亮,此时就看见游魅已经失去了尾巴,断尾之处早就被海水清洗的发白,没有了尾巴的助力,游魅很是费力的游着。 那日游魅被麒麟四兄弟带回了北海之巅后,游魅变独自朝着大海走去,由于修为不高,半路上却被一个猛兽袭击,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游魅只能自断尾巴,逃离了猛兽的吞食,这些天为了等乌金回来,游魅日日夜夜的守在海岸边,生怕乌金一去不复返,直到乌金的呼喊,游魅才从礁石下钻了出来。 “这小鱼儿怎么了,上次一起下海也遇到不少黑旋风啊,而且也很好的躲了开来,为何这一次就不行了呢,难不成怕自己会吃了他。” 乌金这样想着,随后目光却被礁石上的一抹血迹吸引了过去。 “难道……” 看着血迹所在的位置就是方才游魅趴着的位置,此时的乌金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后心中一惊,于是不再多想,立马跳进了深沉的大海之中。 黑暗的海底伸手不见五指,此时焦急的乌金不停的在海里寻找着游魅的身影,只是依旧没有看到,很快乌金的眼前变出现了亮光,乌金知道这是万丈深渊和大海连接的结界,随后乌金连忙朝着结界之处游去。 很快在乌金说明来意之后,守卫结界的人将乌金放了进去。 “两位大哥,你们有没有看到一条鱼儿进来,就是上次带我来的那条鱼,叫游魅。” “游魅啊,没有啊。” 见乌金也算熟人,守卫也不疑有他,当即让乌金进来,随后在乌金的询问之下,守卫表示没有看到游魅来此。 “遭了,恐怕出事了。” 就在乌金干着急之时,一旁路过的百姓听到在谈论游魅,随即上前说道: “你们在说游魅啊,那小子前几日外出被北海之巅的一个猛兽给袭击了,为了保命断了尾巴,那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修为,就妄想着出门历练,哎,怕是死了吧。” 此人说完摇头叹了口气,随即离开了。 守护生命通道 “哎,都怨我,要不是我纠缠他,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悲惨下场。” 乌金很是自责的朝着万丈深渊的大殿飞去,随后就当进自己家门一样,横冲直撞的在大殿之中寻找着追魂的身影。 “追魂,你快出来,出人命了。” 乌金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了起来。 “唉~又是这家伙,我们得通知追魂大人。” 此时躲在玉柱之后的管事的见到乌金这个魔头,随即无奈的去禀报追魂去了。 “龙皇大人,外面……” “知道了,你下去吧。” 还没等管事的说完,追魂就知道了来人是乌金那只猫,随后便走了出去。 “乌金,你回来了,想流和龙翼怎么样了。” 此时追魂来到大殿之上就看见乌金一脸焦急的来回转悠着,一看到追魂来,就连忙迎了上去。 “他们没事,都回来了,不过现在你得派人去海里找一条小鱼儿,就是上次和我一起来的那个游魅,他不见了,快走。” 乌金着急忙慌的说完便拉着追魂朝着大殿之外走去。 “你们都带上照明灵珠和我来。” “是~” 在追魂的吩咐下,几百名守卫一同去找寻游魅。 此时的大海之中无数个照明灵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分布在大海之中的各个角落,寻找着失踪的游魅。 冰冷的海水侵袭着全身,此时的乌金忘却了寒冷,心中挂念着那条鱼的安危,此时的乌金心中突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游魅会不会被那黑旋风给卷了过去。” 乌金这样想着,随后专门朝着不停旋转的黑旋风找去。 可是乌金找了许多的黑旋风,并且仔细的在黑旋风的外面感受着里面的灵力波动,却依然不见游魅的身影,不死心的乌金继续寻找下一个黑旋风。 就在乌金找了十几个黑旋风之时,此刻的他早已离开了大队人马,随时随地都可能遭遇到危险,可乌金不管,心中只在意那个生死未卜的游魅的下落。 此刻的乌金拿在好几个照明灵珠不停的游荡在深海之中。 这时乌金的目光忽然撇到一抹光亮,那光亮不像是手中的照明灵珠发出的光,看样子好像是什么东西的反光,随即乌金立马朝着反光之处游去。 “游魅~” 看着不远处被吸进黑旋风之中的白色身影正是游魅,乌金连激动的喊出了声来,却也因此呛了一口海水,随即乌金连忙调整气息,随后朝着游魅游去。 只见乌金直接伸手去拉里面昏迷的游魅,令乌金没想到的是,这黑旋风看似转动的缓慢,等乌金手一触碰到它,整个人连忙被卷了进去。 “游魅~” 此时陷进黑旋风的乌金连忙抱住了游魅的冰冷的身体,且不停的呼唤着昏迷的游魅。 这时乌金才注意到,原来这黑旋风内部居然是空的,就连一滴海水都没有,整个内部充满了清新的空气,没有一点点危险的迹象。 于是乌金抱着游魅朝着黑旋风的上方飞去,随着越往上飞,周围也渐渐亮堂了起来,直到出了大海,乌金才注意到脚下的黑旋风在海面上留下的漩涡。 “原来这黑旋风却是连接海底和外面的通道啊,为什么都说黑旋风危险啊。” 此时乌金不明所以的矗立在黑旋风的上空,为了让底下的追魂知道自己的位置,乌金当即将手里的照明灵珠丢进了深邃的漩涡之中,随后带着游魅上了岸。 一上了岸,乌金立马在避风处点起了一堆火,随后为游魅输送着自己的灵力。 而此时在海底寻找乌金的追魂看到了黑旋风之中的照明灵珠,随即便也进入了黑旋风的内部,并且朝着海面之上飞去。 “小鱼儿~” 乌金一边输送着灵力,一边呼唤着怀里的游魅,却始终不见游魅醒过来。 “你看到面前的火堆了吗,要是你再不醒过来,我就把你烤熟了吃了。” “别呀,猫老大,我怕。” 乌金的话一出,怀里的游魅气若游丝的回应了一句,虽然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也算是醒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听到游魅的声音,乌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于是小心翼翼的抱着游魅。 “乌金,他没事了吗。” 这时听到动静的追魂连忙来到了乌金的身旁,看着乌金心疼的抱着的一条奄奄一息的鱼,追魂小声的问道。 “嗯,他没事了。” 只见乌金抹了一把眼泪,回应着面前的追魂。 “哎,追魂,这海底的黑旋风到底怎么回事,都说黑旋风很危险,为何……” “为何一点危险都没有是吧。” 此时将游魅安置在一旁的乌金好奇的询问着有关海底黑旋风的传闻,追魂却没有要打算隐瞒乌金的意思,随后解释了起来。 “其实海底的那些黑旋风只不过是引入外界的空气进入万丈深渊的通道而已,为了防止外人入侵,只能对外宣称凡是进入黑旋风的都会被绞死,为了生存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为什么不上来生活呢,那不就方便多了。” 乌金很是不解的看着追魂,随后疑惑的问道。 “不是不想,只是万丈深渊的百姓都是水族,习惯了黑暗的生活,所以为了获取新鲜空气,只能制造那些黑旋风。” “这样啊,那就难怪了,我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的,你放心好了,不过你要不要去银雪峰看看。” 听到追魂的解释后,乌金了然,随后拍着胸脯保证着。 “嗯,走吧。” 只见追魂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便起身一同前往银雪峰,只是乌金的怀里多了一个断尾的鱼儿。 “小鱼儿,等我们到了银雪峰,想流一定会帮你恢复断尾的,你放心好了。” 一路上乌金不停的安慰着受伤的游魅,动作甚是亲密,看的一旁的追魂有些尴尬。 “我搞不懂,实在搞不懂。” “你搞不懂什么啊。” 见追魂阴阳怪气的自顾自地说着,乌金也搞不懂追魂为什么搞不懂什么。 “猫儿不都是鱼儿的天敌克星吗,为什么我从你身上看不到一点想要吃了鱼儿的迹象,实在搞不懂。” 追魂环抱着胳膊,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乌金和游魅。 “你搞不懂就对了,只怪鱼儿太瘦了,自然是养肥了再吃。” “呃~” 乌金的话,让游魅整个人顿时僵硬了起来。 找寻自己的幸福 转眼距离花想流和乌金离开青龙大陆已经将近半月,在这半月之内,经历了大战后又陷入自然灾害的青龙大陆的百姓可谓是苦不堪言,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进行,各地都在忙着战后和灾后重建,整个青龙大陆处在休养生息之中。 对于金诺寒一行关心花想流的好兄弟而言,除了期盼花想流那个平安归来外,每天就是加紧修炼,运用花想流给他们的灵珠吸收着天地之间的灵气,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可以守护花想流的人。 “想流和乌金都去了半个月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此时身在竹林小屋的一众人每天除了在此修行外,心中唯一挂念的就是花想流的安危,只见金诺寒走出小屋看着面前的一片有些枯黄的竹林,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时直初冬,温度也越来越低,一切都进入了休眠的状态,唯有竹林之下的野菊花还在奋力的绽放着最后一丝光彩,为这萧瑟的时节增添最后一抹芳菲。 “想流会没事的,经历了这么多,想流都可以挺过来,要知道他可是不死不灭的啊。” 见金诺寒有些惆怅,潇枫雪上前安抚着。 “嗯,他会没事的。” 金诺寒嘴上对潇枫雪说着没事,其实心里明白花想流很可能会灰飞烟灭。 “娘,想流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此时驸马府的后花园里,小树牵着聂母的手一同看着面前一颗正在凋零的树,树叶随着冷风无助的离开了大树。 “小树啊,你想流哥哥有他自己的事要做,等你长大了也会离开娘的。” 只见聂母抚摸着小树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 “娘,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也不会,我要留在娘亲身边一直陪着娘亲。” 听到自己娘亲的话,小树立马抱着了娘亲,随后抬起头倔强的保证着。 “好好好,小树会永远陪着娘亲。” 看着小树眼里流出了倔强的泪,聂母连忙安慰着。 “小树啊,你柱子哥和栓子哥最近都跑哪里去了啊。” “他们都去军营了,说是要报效国家,做一个大将军。” “哦,那你想不想当大将军啊。” “不想,小树要永远和娘亲在一起。” 看着稚嫩的小树,聂母内心很是担忧,要是自己离开了人世,小树该怎么办啊。 随即一阵冷风吹来,聂母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娘亲,你怎么了,我去叫管家大叔来。” “小树,娘没事。” “那我们回房间吧,外面冷。” 小树说完便搀扶着自己的娘亲离开了后花园。 “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此时玄龙国边境的一处荒野小院里,雷越正紧紧的抓住自己大哥雷宁的手,而雷宁则虚弱的躺在床上。 “越,我没事。” 雷宁艰难的张开嘴巴吐出几个字来。 “哥,你不要离开我,我做了这么多努力就是想让你活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我。” 看着气若游丝的大哥躺在床上,雷越近乎崩溃了,随即跑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对着天咆哮着。 “为什么,为什么花想流可以活下来,为什么哥就不行。” 雷越一直不明白花想流做为魂体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对,花想流,哥我们去玄武国找花想流,他一定有办法让你活下来的。” 一想到花想流雷越仿佛看到了希望,随即匆忙返回了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就抱着雷宁上了自家的马车。 “父亲,我们真的要去找花想流吗。” 只见卓月将马车牵了过来,随后问着雷越。 “月儿,此行你不要去了,倘若大哥真的回天乏术,那我也就随他去了。” “父亲……” “月儿,你走吧,去找自己的幸福去吧。” “父亲~” 看着自己的父亲雷越驾着马车离开,卓月沉重的呼唤了起来,却也无力阻挠父亲的决定,随后只能默默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直至消失在眼前,最后就连马蹄声和车轮声也销声匿迹了。 “保重。” 失落的卓月整个人垂头丧气了起来,随后一个人默默地走进了小院,期待着父亲能够回来。 对于自小失去亲生父母的卓月来说,虽然养父雷越对她一直很严苛,但是却也弥补了他失去父爱。 “自己的幸福,我哪里还有幸福啊。” 坐在小院里的桌子旁的卓月想起方才父亲的话,随即叹了口气,记忆中金正的身影迅速的占据了她的内心,就见卓月的脸上浮出了一抹女儿家的娇羞。 “越,我们要去哪里。” 此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雷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在摇晃的马车内,于是艰难的挪动着沉重的身体向着马车前移着,掀开面前的帘子就看见一脸凝重的雷越正驱赶着马车。 “哥,你醒了。” 看着自己的哥哥再次醒过来,雷越连忙将马车停好,跟着走进马车内,扶起雷宁坐好。 “哥,你别担心,我带你去找花想流,他一定有办法的。” 雷越说完就拿起一旁的水壶喂了一些水给雷宁。 “越,我累了,别再麻烦别人了,我也活够了,我们兄弟时隔这么多年能够再见面已经算是上天的恩赐了,越,你要好好活着,千万不要难过,知道吗。” 雷宁抬起手抚摸着雷越的脸颊,继续说道: “越,你瘦了,憔悴了不少,为了哥你受了不少苦,有你这样的好兄弟,哥知足了。” “哥,别说话了,你先休息,很快我们就到玄武国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也不会在让你离开我,我们兄弟二人从今以后形影不离。” 只见雷越强忍着泪水,随后驾驶着马车疯狂的行驶在通往玄武国的管道之上。 就在兄弟二人离开不久,躲在暗处的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速度之快,让人难以辨别此人是人是鬼,就算是大半天在热闹的城镇,也很难让人发现黑影的踪迹。 就这样,这个黑影一直尾随着雷越的马车向着玄武国而去。 此时的玄武国城墙经过了半月的修建已经初具规模,城门之处也已经修葺完善,只剩下两边还想要些时日才能彻底完工。 “来者何人,例行检查,都下来。” 只见人来人往的城门口,每一个经过的人都要接受守城官的盘查,以免敌军混入,虽说大战已过,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以免他国包藏祸心伺机而动。 青丝转瞬变白发 “我就是雷越。” 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守城官,雷越立马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目的就是让花想流尽快的知道自己已经来了。 “雷越~是那个杀千刀的雷越,快跑啊。” 此时路过的百姓一听到雷越的名字,随即吓的四散而逃,城门口也因为雷越的到来变得混乱了起来,随后只见守城官带领着一众手下将雷越的马车包围了起来。 “雷越还不下车束手就擒。” 只见守城官佯装镇定的拿剑指着雷越放出了狠话,只是面对雷越,守城官的底气不足,有些畏手畏脚。 “我要见花想流,你们当朝的驸马爷。” 雷越从马车上下来,一身阴寒之气散发了出来,使得面前的守城官一阵头皮发麻。 “你要见我们驸马爷干什么,莫不是要加害我们驸马爷。” 面对气势磅礴的雷越,守城官不停的后退着,但是却始终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我让你带我去找花想流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面对守城官的质疑,雷越当初隔空抓住了守城官的脖子威胁道。 “好好好,我带你去。” 面对生死一刻,守城官妥协了,只是眼睛却有意的看向了一旁的手下,随后带着雷越去找花想流。 那个手下看到自己上司朝自己使眼色,当即心领神会,随即悄没声的隐匿在了人群之中,之后便匆忙去通知花想流去了,只是他还不知道花想流已经离开半个月了。 “快快快,通知驸马爷,那个雷越杀过来了,指名道姓的要找驸马爷麻烦。” 此时急匆匆跑到驸马府汇报的守城官的下属,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果真有此事。” 只见驸马府的守卫连忙扶着前来汇报之人再三确认到。 “真的,我们守城官大人被雷越逼着带路。” “好了我们知道了,你先去查看具体情况,我们这边准备着。” “好,我去了。” 这边守卫吩咐完了后,随后对着身旁的守卫说道: “你快通知管家,集结众人时刻备战,我去皇宫通知国主。” 随后二人分头行动,一个快马加鞭朝着皇宫跑去,一个返回驸马府召集家仆应战。 “花想流,你快给我出来。” 不多久雷越便驱赶着马车在守城官的带领下来到了驸马府,随即一掌打飞了身旁挟持的守城官后,便对着驸马府紧闭的大门叫嚣着。 “大娘,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被外面来往的家仆惊扰的陆灵儿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迎面就看见聂母走了过来,随后上前询问着。 “听管家说是那个祸害雷越杀到驸马府了。” “什么,完了,我们赶快逃命要紧啊。” 一听到雷越就在府外,陆灵儿立马慌了神,随即整个人依附在聂母的身上。 “灵儿不怕,没事的。” 聂母安抚着陆灵儿后,便带着陆灵儿朝着驸马府外走去,毕竟身为驸马府的主母哪有退缩的。 随着驸马府大门从里面被打开,聂母带着家仆走了出来。 “雷越,你找我儿有何事?” 面对往日屠戮天下的魔头,聂母不卑不亢,挺直了腰杆直视着雷越。 “救人。” 看到驸马府的门开了,却走出来一个老人家,雷越随即就将马车里的雷宁抱了出来,之后便走到聂母的面前说道。 “进来吧。” 看着一脸焦急的雷越,聂母随即把他们让了进来。 “多谢。” 雷越道了声谢之后便带着雷宁走进了驸马府。 之后便将雷宁安置在驸马府的客房之中。 “花想流呢?” “想流他不在家,听说去了北海之巅还是哪里。” 见雷越询问,聂母据实以告。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一听到花想流不在驸马府,雷越连忙焦躁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 “他不是你儿子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想到花想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雷越越发的激动了起来。 “越,越~” “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听到雷宁的呼喊,雷越立马走了上前,随后一把抓住雷宁的手,生怕雷宁离开自己,却发现自己的大哥只是单纯的在呼唤着自己,整个人依旧出于昏迷的状态。 而此时的聂母也只能带着管家离开了房间。 “哥,你不会有事的。” 为了守住自己大哥的魂魄,雷越不停的为他输送着灵力。 就这样雷越将自己毕生的功力引渡到了雷宁的身上,自己的头发也瞬间由青丝变为白发。 “越,你又是何苦呢。” 此时雷宁苏醒了过来,精神也好转了许多,却看见趴在一旁桌子上的雷越满头白发,看的雷宁很是心疼。 “哥,你醒了。” 被触碰惊醒的雷越就看见雷宁站在了自己的身旁,随即立马抱着了雷宁,将自己埋在雷宁的怀里。 “大娘,你们都没事吧。” 此时匆匆忙忙赶来的潇枫雪等人立马走进了驸马府,却看到驸马府没什么异样,而聂母又和陆灵儿坐在大堂里闲聊着,这让潇枫雪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好在聂母没事,他们也就安心了不少。 见到潇枫雪几人来了,聂母随后将雷越兄弟二人的情况告诉了几人。 “不过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我们接下来先按兵不动,时刻注意着雷越的一举一动,以防他居心不良。” 在潇枫雪的建议之下,接下来的时日众人都在驸马府守着雷越兄弟二人,一方面也是为了等待花想流的归来。 “狗子,快点。” 而此时北海之巅苍茫的大地之上,花想流正骑着狗子肆意的奔跑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整个人都欢快的不行,身后飞舞的白龙也紧随着狗子的步伐游荡在大地之上。 这些天花想流和狗子还有白龙疯狂的在北海之巅上扫荡着,一遇到有人的城镇就立马停下脚步开始了一轮的扫货,大大小小的街道上花想流穿梭其中不亦乐乎,看样子势必要将龙翼给的钱花光为止。 至于乌金,本来也想和花想流一起的,但是碍于灵力低下的游魅,只能带着游魅在距离银雪峰不远的城镇逛着玩。 “哥,给。” 皑皑白雪的银雪峰之上,龙翼和龙影兄弟二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百姓,这时龙影来到龙翼的身旁,随后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琥珀,只见琥珀里的小红鲤鱼依旧艳丽非常。 只见龙翼接过龙影手中的琥珀看了看,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温柔的笑,随后将这小小的琥珀收入了自己的怀里,贴身藏好。 传口信 “想流,这都逛了几十个镇了,你不累吗。” 白龙一脸苦逼跟在花想流的身后,身上还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就连一旁的狗子一边例外,背上也驮着许多东西,看着花想流意犹未尽的样子,白龙愈发的叫苦不迭。 “好了好了,不买了,钱也差不多花完了,我们走吧。” 只见花想流怀抱着食物,塞得满嘴都是,转过身来含糊不清的对着白龙说道。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 就在白龙以为要回银雪峰时,花想流的话立马让白龙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白龙,此地距离大海也不远了,要不你和我去青龙大陆走一趟怎么样。” 花想流特意从银雪峰一路朝着大海这边走去,目的就是要回青龙大陆,毕竟他出来这么久了,临走之时也没正式的告别,家里人还等着他回去呢。 “啊?” “别啊了,让我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由不得白龙反对,花想流当即拖着白龙驾着狗子朝着大海的方向跑去。 “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和龙皇大人打声招呼吗?” “不用,等到了大海上,随便抓一条鱼怪留下口信就好了,相信鱼怪会带我们告诉追魂的,白龙坐好了,驾~” 花想流说完便拍了拍狗子坚硬的头脑壳示意狗子跑快点,随后就见狗子撒开腿飞速的朝着大海的方向跑去。 很快狗子就带着花想流和白龙来到了大海边停了下来。 等到花想流向大海里的鱼怪交代了一声后,便来到了狗子的身旁,随即催促着狗子继续赶路。 “呜~” 面对汪洋的大海,狗子急得原地打转,可就是不敢再上前一步。 “忘了,狗子不会游泳,恐怕没办法跟我们去青龙大陆了。” 一旁的白龙见狗子如此的焦急,随即解释道。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狗子你就待在北海之巅吧。” 见狗子没办法渡海,花想流一脸惋惜的看了看狗子,随后就要和白龙离开。 “呜~” 狗子听到花想流和白龙不带他一起去,于是连忙来到花想流的身边蹭了蹭花想流的身体,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花想流。 “好了,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花想流被狗子蹭的痒痒的,随即立马妥协了下来,答应带狗子一起去。 “想流,狗子体型这么大,我们该怎么带他走啊。” 看着体型巨大的狗子,白龙确定自己是没办法带他走的,于是看向了花想流。 “好办,有两个方法,一是让狗子进铜炉里,要知道这铜炉好比一个储物间,不管放多少东西都没问题,这二呢,简单粗暴,就是我扛着狗子,狗子你选哪一个啊。” 花想流说完便让狗子选择哪一种方法啊。 “呜~呜~” 只见狗子冲着花想流叫唤了两声,意思是选择第二种。 “好吧,那我们出发吧。” 花想流说完便轻轻松松的举起了巨大的狗子,随后也顺带将化为白鹤的白龙丢到了狗子的脑袋上。 就这样花想流带着狗子和白龙朝着大海深处飞去。 “小鱼儿,你好点儿了没。” 此时的银雪峰峰顶的一处寒潭之中,潭水因为居于高海拔的雪山之上,因此终年寒气逼人,可就算如此,寒潭水依旧没有被冻结,原因就是水底有一条暖流通过,从而使得寒潭水不至于冻结,乌金这时来到了寒潭边对着深不可测的寒潭水喊着。 不多时就见寒潭水里翻滚着些许水泡,之后便从里面游出来一条大鱼,只见大鱼原本断裂的尾巴,此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猫老大,我好多了,多亏有你朋友,否则我恐怕就活不下去了。” 此时游魅从寒潭之中爬了上来,转瞬间在乌金的面前化为了娇俏的少年郎。 只见游魅一袭黄衫落地,纤细的腰肢不足盈盈一握,白皙透亮的脸庞在白雪的映衬下异常夺目,双目恍若玉碗里的黑珍珠,随着扑闪的睫毛发出曼妙的乐曲。 看着如此模样的游魅,乌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神呆呆的注视着眼前迷人的游魅。 此时游魅注意到了乌金看着自己喉头间止不住的耸动着,这让游魅有些慌乱,生怕乌金这只猫兽性大发吃了自己这条鱼,于是游魅小心翼翼的朝着后方挪动着脚步,随后快速的朝着山下跑去。 “哎,你跑什么啊,我又不吃了你。” 看着游魅跌跌撞撞的跑开了,乌金连忙追了上去,很快便抓住了游魅的后领,之后便提着比他挨了足足一个头的游魅一起下山了。 “表哥~” 此时正在银雪峰大殿之上交流修炼心得的龙翼等人,正聊的起劲时,殿外忽然飞进来一个曼妙身姿的女子,只见女子一袭蓝色罗裙,飘然的落到了追魂的身旁。 “星海,你怎么来了?” 看着自己的表妹突然来找自己,追魂连忙站起身来,随即来到星海的面前。 “没什么事,就是来告诉你们一声,花想流已经去了青龙大陆了,临走之时还嘱托我们万丈深渊的鱼儿一声,因此我便来传个口信。” 星海说话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追魂的脸上,可想而知她对追魂的爱意表露的一览无余。 “星海姑娘,一路辛苦了,快坐下来歇息歇息。” 此时做为东道主的龙影见星海远道而来,随即客气的为她引座。 只见星海对着龙影微微一颔首,随即优雅的坐了下来。 “既然想流已经回青龙大陆了,那接下来我就打算闭关修炼了,追魂你呢?” 龙翼说出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随后看向了追魂。 而龙影听到自己哥哥不走了,心里很是开心,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拉扯龙翼的衣服。 “如今那阴尸冥王已经死了,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也不再作乱,整个青龙大陆也安宁了下来,我也回我万丈深渊修行,好准备迎接下一次的天劫。” 追魂说完就要领着星海走开,却被乌金提着游魅挡住了出门的路。 “参见龙皇大人。” 一见到追魂,被乌金钳制住的游魅只能对着追魂别扭的抱拳行礼。 “嗯,游魅,我要回去了,看你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好。” “好什么好,你可是我的。” 见游魅打算离开他,乌金立马搂在游魅的脖子,宣誓着游魅是他所有。 天降妖物 “乌金,毕竟游魅的修为还不足以离开大海,稍有差池将不利于他接下来应对天劫。” “什么?小鱼儿,你要渡劫了。” 追魂的话一出,乌金连忙松开了怀里的游魅,随即惊讶的看着他。 “嗯,猫老大,打从花公子替我洗筋伐髓之后,我就能感应到了天劫即将到来。” “洗筋伐髓?追魂,想流什么时候有这本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一听到游魅说花想流还有这么厉害的本事,乌金就忙不迭的向追魂问道。 而追魂也只是笑一笑,并没有向乌金解释。 “乌金,现在重点难道不是游魅要渡劫的事吗?” “哦,对对对,游魅你具体什么时候渡劫啊。” 在龙翼的提醒下,乌金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游魅的身上。 其实众人都知道,花想流并不会什么洗筋伐髓,只是花想流的血有很强的修复和再生能力,这不单纯的洗筋伐髓要厉害的多,至于花想流为什么要这么对游魅说,八成是不想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吧,也只有乌金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才会一根筋的问出来。 “嗯,差不多就在一个月之内。” “哦,那好啊,我陪你一起渡劫。” 听到游魅渡劫就在一个月之内,乌金立马忍不住想要看游魅渡劫,随即抱着游魅的肩膀晃悠了起来。 “乌金,别闹,渡劫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我就只是看看而已,保证不打扰他渡劫。” 在龙翼的提醒下,乌金嬉皮笑脸的保证着,随后就要和游魅一起回万丈深渊。 “乌金,想流已经回青龙大陆了,你不回去吗?” “啊,想流走了,嗯,没事,我就在你们万丈深渊住一个月,等到游魅渡劫后,我再去找想流就好了,走吧,小鱼儿,一起回家。” 此刻的乌金似乎眼里就只有身旁的游魅,完全将花想流抛在脑后了,只见他对着游魅勾肩搭背着,随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大殿。 “一个月,呵呵呵,这一个月乌金就有劳你照看了啊。” 一旁幸灾乐祸的龙翼拍了拍追魂的肩膀,随后转身也离开了大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唉,接下来一个月,我万丈深渊可就不得安宁了。” 只见追魂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带着星海也走出了大殿,寻着乌金和游魅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此刻大殿之上就只剩下龙影一人,今天是他最高兴的一天,随后龙影对着殿外传呼一声: “雁儿,准备些酒菜到我房间。” “是~” 雁儿在龙影的吩咐下就下去准备酒菜去了。 深夜,依旧灯火通明的驸马府里人来人往。 此时的驸马府因为雷越兄弟二人的出现,府上多了许多巡夜的下人,而金诺寒和潇邪以及潇枫雪三人也是轮流暗中观察着雷越所在的房间的一举一动。 “咚~” 就在这时,驸马府的前院突然一声巨响传来,随即整个驸马府都颤抖了起来。 一听到前院的动静,大家伙一溜烟的跑去看个究竟。 “想流,早说今天天气不好,看不见月亮,你还一个劲的赶路,等到天亮在赶路也不迟啊。” “还说我呢,要不是你没完没了吵闹个不停,我能不小心掉下来吗。” 此时就见花想流和白龙二人争吵个不休,二人不停的埋怨着对方,并且还不停的推搡着彼此。 “想流,你回来了。” “怎么一回来就打起来了。” 此时赶来的金诺寒和潇邪等人看到了花想流灰头土脸的和一个少年推搡,随即立马上前拉架。 “啊,你们怎么都在我家啊,对了,我和你们介绍一下,他就是我和你们说的白鹤白龙。” 被让拉开的花想流才注意到来人是金诺寒他们,随即将身旁的白龙介绍给了他们认识。 “白龙兄弟,久仰。” 金诺寒等人很是客气的向白龙问好,随后又自我介绍了起来。 “别久仰了,白龙,你看的狗子了吗。” 此时花想流突然发现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可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随后突然一拍脑门向白龙询问着狗子的踪迹。 “它不是你扛着的吗?我怎么会知道。” “我是扛着没错,但是要不是你唠叨个没完,我能掉下来吗,真不知道你这个主人怎么当的,它可是你的灵宠,你好好给我感应一下狗子具体在什么地方。” 一说到狗子,花想流又想和白龙吵架,随后按耐住自己的狂躁,依旧不满的看着白龙。 “狗子在……” 只见白龙闭上了眼睛,随后感应着狗子的方位,只见白龙突然睁开眼睛,并且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 随着白龙朝着天空看去,众人也不自觉的抬头看去。 “不好~” 花想流突然大声喊道,就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并且朝着众人所在的位置砸了下来。 就在这时,只见花想流大手一挥,当即来一个温柔的横扫千军,将围绕在自己身旁的一众人全都扫离了身边,随后徒手去接掉下来的狗子。 “轰~” 只见这一声比之前花想流和白龙掉下来的声音还要让人震撼,砸的驸马府的地板都炸裂了开来,随着烟尘消散,就看见一个怪我摇晃着脑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妖怪啊~” 看到了狗子的模样之后,一众人都忙不迭的四散而逃,留在现场的也就剩下金诺寒和潇邪兄弟二人,当然还有狗子的主人白龙。 “想流~你在哪儿。” “呜~” 这边金诺寒小心翼翼的靠近狗子,并且呼唤着花想流的名字。 只见狗子发出呜呜声,随后原地转了一圈,之后便用自己的两个大钳子在地上不停的刨土。 不多久狗子就从土里将花想流给刨了出来。 “哎呀妈呀~” 吃了一嘴土的花想流一出了地面就不停的咳嗽了起来,此时的花想流比方才还要的狼狈不堪,简直就是灰头土脸的泥人,让人不忍直视的同时又有些忍俊不禁。 “阿流啊。” 此时出来的聂母在灵儿的搀扶下来找花想流,在管家的通知下,聂母才得知花想流空降回来了。 “娘,我好想你啊。” 看到聂母走来,花想流连忙迎了上去,本打算要抱着聂母撒娇,奈何自己一身臭烘烘的,也就忍着没有抱下去。 “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着花想流平安归来,聂母眼泪噙着泪,生怕自己再也见不到花想流了。 你是我的另一半 正当花想流母子团聚互诉思念之时,从长廊的暗处走来一个身影。 “花想流~” 此人来到花想流的身旁变抓住了花想流的手腕。 花想流抬头一看,却看到一头银丝飘落的自己的眼前,向上看去,却发现来人是雷越。 看到雷越出现在自己的府上,花想流没有感到慌乱,反而惊讶的看着雷越一头的银丝,随即好奇的问道: “雷越,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花想流,跟我走。” 雷越此刻哪有心思满足花想流的好奇心,随即抓住花想流就往房间走去。 “哎哎哎,我自己会走,你放开。” 被强行拖着走的花想流不停的挣扎着。 看到花想流被雷越带走了,金诺寒随后连忙跟了上去,虽然不用担心雷越会对花想流怎么样,但是众人还是跟了上去一看究竟。 “狗子,你还是别跟来了,就在这玩一会儿啊。” 白龙交代了一声狗子后,便也跟随众人身后而去。 “呜~” 此刻的前院除了无聊的狗子,一个人也没有,无聊的它只能继续刨着面前的坑洞打发时间。 被雷越拖回房间的花想流就看到床上躺着的雷宁。 房间里灯火通明,光亮充足,躺在床上的雷宁身形消瘦,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黑气,要不是仔细的观察,绝对看不出来他还有气息。 看到这一幕的花想流突然明白了雷越为何满头白发了,想必是为了救自己的大哥,倾尽了所有的修为吧。 花想流来到雷宁身旁,伸手触摸了一下雷宁的脸颊,发现一片冰冷,随即又翻了翻雷宁的眼皮,几近涣散的瞳孔没有了一丝生气,好在胸口微微起伏着,证明着他还有一丝气息尚存。 “花想流,我大哥还有救吗。” 看着花想流对自己的大哥一番检查之后,焦急的雷越立马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 “我也无能为力了,毕竟雷宁只是魂体的状态,终究还是要消散的。” “不可能的,你一定有办法的。” 听到花想流的说辞,无疑是宣判了雷宁的死刑,同时也宣判了自己的死刑,雷越怎么也不能相信。 看着雷越失魂落魄的样子,花想流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就起身离开了床边。 听到这样的结果,房间里的其他人也一个个没有说什么,大家伙心中虽然痛恨雷越兄弟二人的恶行,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让人唏嘘不已。 “花想流,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始终不敢面对现实的雷越一把揪住花想流的衣领大声的质问了起来。 “我真的没办法了。” 花想流没有反抗,任由崩溃的雷越抓住自己。 “那为什么你可以以魂体的形态活了下来,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原本平和的花想流一听到雷越这样的话,当即怒气冲冲的吼叫着,随后一把将雷越的双手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 “我承认,当初为了救我大哥试图将大哥的魂魄倾注在金诺寒身上,但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大哥的一半魂魄被卷入空间裂缝里,后来发现我大哥的魂魄在另一个时空里,因此我想方设法让金诺寒穿越时空去将你带回来。” 雷越说完,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的金诺寒。 “你是怎么知道你大哥的一半魂魄在我身上的?” 从雷越的话语中,花想流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随即向雷越确认着。 “是我师傅鬼道人告诉我的。” “那你师傅鬼道人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师傅很久以前就失踪了。” 见这个问题没有了问下去的必要,花想流转而有问道: “如今我和诺寒身体里属于你大哥雷宁的魂魄都被取了出来,那么我和金诺寒都只有一半的魂魄,而我却只是半个魂魄,诺寒也恰好缺失一半的魂魄,难不成我就是诺寒的另一半。” 花想流惊讶的发现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我不明白,我只想救我大哥。” 对于花想流所说的,雷越也一知半解,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大哥雷宁。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想流你岂不就是我。” 听到花想流的分析,一旁的金诺寒也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花想流。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镇魂剑除了想流就只有诺寒能够碰触了,难怪我们都碰不得,一碰就会被镇魂剑灼伤。” 潇枫雪的话再一次佐证了花想流的猜测。 在场的人除了白龙这个局外人还不明白众人在说什么外,其余人都是一副了然的神色。 这时床上的雷宁发出轻微的咳嗽声,雷越见此连忙上前扶起雷宁的身体,一边轻轻的替雷宁顺着胸口,一边满含希望的看着花想流。 “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不过可能你要受点苦头。” “没关系,只要我大哥有救,就算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我的办法就是让你大哥寄宿在你身体之中,靠你的身体养护他的魂魄。” 花想流不忍心看到雷越失望,随即有些为难的说出了一个不大人性的办法。 “真的可以吗?” “可不可以,也要试一试才知道,接下来我会将你大哥带到你的身体里,到时候你就算再怎么痛苦也要忍着,好让你大哥的魂魄融合到你的魂魄之中,过程有些痛苦,要不要试一试看你的了,很可能你的魂魄因此会受损也不一定,这种以魂养魂的办法我也是第一次做。” 对于自己能够想出如此办法救人,花想流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事要是搁在二十一世纪,花想流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可以单独存在的魂魄,而如今自己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而且还是半个魂魄,这让花想流不得不重新定义自己的三观。 “嗯,你开始吧。” 只见雷越看了看怀里的大哥雷宁,随后叹了口气,做出了决定。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 花想流说完便来到床边,让雷越将雷宁安放在床上躺好,随后花想流便当众脱去了自己脏兮兮的紫衣长衫,随后吩咐下人给他准备沐浴洗漱的东西,毕竟接下来的事决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你比小强可爱多了 很快花想流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原本脏乱的衣裳此刻也干净利落了起来,花想流来到雷越的房间,行动间,整个人透着一股檀香味,让人安宁了许多。 “想流,你这样做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好了。” 见众人都向自己投来关切的目光,花想流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温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随后为了不被任何东西干扰,花想流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切可能干扰他的东西,其中有铜炉,追命剑,还有几个闪闪发亮的灵珠,将这些东西都交给金诺寒后,花想流便来到了床边。 “雷越,你准备好了吗。” 花想流看了看身旁很是平静的雷越问道。 “嗯~” 只见雷越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一脸笃定的看着花想流。 “好。” 花想流说完便当着众人的面化为了魂体,继而融入到了雷宁的身体之中。 不消片刻,就见雷宁面无表情的从床上挪了下来,随后朝着雷越而去。 只见雷宁站在雷越面前忽然睁开了眼睛,随后整个人也突兀的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下一刻,雷越整个人为之一振,花想流带着雷宁的魂魄挤入了雷越的魂魄之中。 “啊~” 感觉到自己的魂魄仿佛要爆裂了一般的雷越痛苦的倒在地上扭动着身躯,为了救自己的大哥,雷越也是咬着牙关努力的忍着。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一个个替雷越捏了一把汗,大家的心也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却都没有上前扶雷越的意思,毕竟众人也不敢这么做,生怕因为自己的举动而破坏了花想流的计划。 就在这紧急时刻,一抹黑影迅速的朝着雷越的眉心挤了进去,这猝不及防的一幕,众人也是完全没有来得及阻止,随即赶忙呼唤着雷越身体之中的花想流。 “想流,你快出来。” 可是任凭众人如何的呼喊,却不见花想流从雷越的身体之中出来,这下可急坏了关心花想流的朋友。 要知道这黑影就和当初进入雷越身体之中的黑雾差不多,众人实在不敢相信接下来被黑影控制的雷越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 “啊~” 只见雷越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仰天长啸,声音之大响彻整个逍遥城,在逍遥城的上空久久回荡着。 停止了喊叫的雷越低头看向了一旁的金诺寒等人,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球,此刻也变成了一片诡异的黑色,看到众人一个个倒退出了房间。 而雷越披散着的满头白发无风自动,随即快速的跟着众人来到了驸马府的前院。 就在众人打算与失控的雷越生死相搏之时,雷越忽然单膝跪地,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痛苦。 “雷越,凝神,你大哥还等着你救呢。” 此时花想流的声音从雷越的身体之中传了出来,雷越也慢慢的静下心来。 随后就看见雷越的眼睛慢慢恢复了正常,之后整个人又陷入了痛苦之中。 而在这时花想流突然从雷越的身体之中显现了出来,整个人蹭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火势之大,让人望而怯步。 只见花想流对着远处的金诺寒喊道: “快将铜炉丢给我。” 见花想流要铜炉,金诺寒连忙将手中的铜炉丢到了花想流的面前。 随后就看见花想流用指甲划破自己的掌心,随着掌心破裂,从花想流的身体之中出现了方才的黑影,只见黑影一出,花想流当即将它丢进了铜炉之中炼化。 而花想流身上的火焰随着黑影的离开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啊~” 只见铜炉之中的三味真火一燃烧,黑影之中传来凄厉的鬼哭狼嚎之声,随后声音淹没在烈火之中,化为灰烬飘向了无尽的黑夜。 这边花想流一处理完黑影,立马回过头来替地上的雷越加持灵力。 “雷越,你身体之中的灵珠已经耗损殆尽,我将重新给你安置灵珠,接下来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下去了。” 花想流说完便从金诺寒的手中隔空取了一个金灿灿的灵珠,当场塞入了雷越的嘴里,之后又为雷越融合了灵珠。 渐渐的雷越身体里的气息平稳了下来,整个人也因为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而昏迷了。 做完了这一切的花想流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让人将雷越带到房间休息,自己则也打算回房间休息。 “想流,你还好吧。” 众人见花想流面色难看,于是纷纷走了上前搀扶着。 “我没事,你们放心好了,时间不早了,我累了。” 花想流说完便离开了所有人,独自回房休息去了。 身后的一众人都担心的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只有金诺寒注意到走在在昏暗的灯光下的花想流没有属于自己的影子。 一回到房间的花想流,刚一关上房门,整个人就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始终放心不下花想流的金诺寒等人一直跟着花想流来到放门口,此时听到房间里的动静,众人立马推门进入,却发现倒在了地上的花想流。 “想流~” 见此众人连忙将花想流抱起了放在床上休息。 随后几个大男人又七手八脚的忙活了起来。 “你们怎么还没有去睡觉啊,不困吗?” 此时悠然醒转过来的花想流却看到了房间里的众人。 “想流,我们要守着你,你安心睡就好了。” 见花想流醒来,众人连忙围到了床边。 “想流,你看起来很虚弱,要不要也让我养护你的魂魄。” “我不要,我要单独活着,哪怕就是一半魂魄,我也要顽强的像小强一样活着。” 花想流嬉笑的拒绝了金诺寒的好意。 “哎,想流,你怎么总是喜欢把自己和蟑螂比较,毕竟蟑螂可没有你这么可爱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可不是吗,想流可比蟑螂强的多。” 早就习惯了花想流的口头禅的潇枫雪立马带着众人调侃着花想流。 “真的吗,呵呵,我也认为自己比小强可爱多了。” 花想流也顺着众人一同自嘲了起来,还不停的抚摸着自己平滑俊朗的脸庞。 “哎,别臭美了,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潇邪立马将沉浸在自己盛世美颜之中的花想流给拉回了现实。 “要要要,我和白龙赶了一天的路还没有好好吃饭呢。” 此时花想流经过潇邪提醒,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而且肚子还很没出息的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合力劝说 “呃~感情方才你是饿晕了的。” 看着花想流尴尬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金诺寒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就起来吧,我已经吩咐管家做饭去了,一会儿就吃饭,你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吧,不然一会儿又饿晕了。” 潇枫雪逮到机会就调侃花想流,随后拉起床上虚弱的花想流,将他带到了桌子旁。 “就是就是,快吃点吧,我来了这么久连一口水都没喝上呢,你这个家主可不地道啊。” 此时的白龙也坐在了桌子旁大口大口的吃着糕点,嘴上还埋怨着花想流。 “呜~” 此时房门被不停的敲打着,外面的狗子也是一脸无奈的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哎呦,我把狗子忘了,它说它也饿了。” 听到外面狗子的动静,白龙这才想起自己的灵宠狗子也没有吃喝。 “我说你这个主人才不地道吧,狗子跟着你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要不是我当初把狗子让给你,狗子现在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花想流借机也嘲讽着白龙不是个好主人。 “跟着你,想流你有乌金那个吃货在身边哪里还顾得上我家狗子啊。” 白龙塞得满嘴的糕点对着花想流反唇相讥。 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又要打起来,金诺寒连忙打岔道: “饭来了,可以吃饭了。” “嗯?吃饭了,等吃完了再和你理论。” “同意。” 看着花想流和白龙二人一见到管家端来饭菜立马达成了一致。 “果然吃货的世界平凡人不懂。” 金诺寒和潇邪以及潇枫雪被花想流和白龙的脑回路给震慑住了。 “狗子,你也进来吧。” 在花想流的允许之下,狗子撒欢儿的跑进了房间,偌大的房间顿时被狗子巨大的身体占据了一大半。 “嗷呜~” 只见狗子一来到饭桌旁,看着面前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顿时控制不住自己,当即一脑袋就砸进了一盘菜中吞食了起来。 “哎呀,狗子,给我留点,你太大口了。” 而花想流和白龙也不介意狗子的举动,还和狗子抢起了桌子上的食物。 就这样看着三个奇怪的家伙不停的扫荡着面前的食物,很快一桌子的菜被抢食一空。 看着面前的三个怪物如此丧心病狂的吃着东西,看的一旁的金诺寒三人胆战心惊,随即悄没声的溜出了房间,生怕三个家伙吃不饱连他们也拉过去啃了。 很快吃饱喝足的三个怪物横七竖八的躺在屋子里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干冷干冷的,没有一丝风,太阳依旧照常升起,只是少了夏日的炙热,变得温和了起来,驸马府角落里的腊梅花也传来阵阵的香气,仿佛在催促着睡梦中的人出来赏冬,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厨房里也热火朝天的忙活了起来,不多时就弥漫出诱人的饭菜香,下人们一个个忙前忙后,整个驸马府也活泛了起来。 “老夫人,你这么早就起来啦,今天外面特别的冷,你不多睡一会儿。” “不了,年纪大了睡不着。” 此时驸马府的一处别苑,管家正忙着伺候聂母起床。 随后就看见聂母穿着保暖的棉衣,裹着厚厚的披风出了房间。 “大娘早。” “灵儿也这么早就起来了。” 这时聂母看见同样早起的陆灵儿,灵动的身姿灿烂如花,恍若人间精力一般飘逸出尘。 “嗯,今天我要去军营找我父亲。” “也好,你爹在军营里为那些受伤的士兵治疗也是辛苦了,你顺便带些吃的过去吧。” “谢谢大娘。” 见聂母如此的关心自己和父亲,陆灵儿很是感激的上前抱着了聂母。 “去吧。” “嗯,大娘我走了。” “灵儿姑娘请跟我来。” 在聂母的示意下,管家带着陆灵儿去了厨房打包些吃点。 二人一走,聂母就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老夫人,你还好吧。” 见家母咳嗽,身旁伺候的丫头连忙上前轻轻拍打着家母的胸口。 “我没事。” 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聂母才算轻松了不少。 “我去找驸马爷去,驸马爷神通广大一定能够治好老妇人的咳嗽的。” “别去。” 一旁着急的丫头说完连忙就要去找花想流,却被聂母给拦了下来。 “老夫人你的病是瞒不住驸马爷的,小桃知道老夫人不想驸马爷烦心,但是驸马爷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驸马爷该多难过啊。” “小桃说得对,驸马爷命苦,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老夫人和小树少爷两个至亲的人,要是你们出了任何差错,你叫驸马爷该如何安生啊。” 小红说完就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对于花想流的身世早就被世人虽津津乐道,怜惜之余更多的是崇拜和敬佩。 “好了,别哭了,我这就去找我儿子去还不行嘛。” 被身旁的两个丫头一左一右的劝说着,聂母只能妥协了下来,随后领着两个机灵鬼去找花想流去了。 “阿福,驸马爷还在休息吗”。 “回禀老夫人,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醒,驸马爷没有吩咐,我们也不敢进去。” 此时聂母带着两个丫头来到花想流所在的房间门外,并且询问着守在门口的下人阿福。 就在这时屋子里传来“哐当”一声,随后就听见瓷器被打碎的声音。 “快进去看看。” 在聂母的吩咐下,阿福打开了房门,顿时一股浓烈的酒臭味扑鼻而来,熏的人睁不开眼睛。 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满是脏兮兮的油渍和汤汁,碗筷也碎了一地,打翻的椅子也碎了一地。 而白龙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花想流则毫无形象的抱着巨大的狗子睡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阿福赶快将驸马爷给扶起来,地上凉,要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在地上睡了一夜,聂母很是心疼。 “驸马爷,快起来。” 只见阿福犹豫了一会后,还是硬着头皮朝着巨大的狗子走去,随即就要拉着地上被狗子压着的花想流,可是却没有将花想流从地上扶起来。 “小桃,小红,你们都去帮阿福将驸马爷扶起来。” 在聂母的吩咐下,小桃和小红也小心翼翼的来到了狗子的身旁。 最后在三人的合力之下才将花想流从狗子的身下给拉扯了出来。 治的服服帖帖 “快带着驸马爷去其他房间收拾一下,给他醒一醒酒,顺便喂一些粥。” “是,老夫人。” 就在三人驾着花想流经过聂母的身旁之时,花想流突然醒了过来,随后有些懵的看着面前的聂母。 “娘,早啊。” “你清醒了啊,昨晚喝了不少酒吧,快去喝些粥养养胃。” 看着花想流苏醒了过来,聂母也就安心了不少,随后拿出手绢替花想流擦拭脸上的油渍。 “娘我没有喝酒,都是那两个家伙喝的,娘你说我乖不乖啊。” 花想流说完便抱着聂母的怀抱撒娇起来,惹得一旁的下人偷偷痴笑起来。 “好了,你乖,我儿最乖了。” 聂母揉搓着花想流的脑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福,你叫人一起把房间收拾一下,我带着这两个家伙出去醒酒。” “是,驸马爷。” 在花想流的安排下,阿福就下去找人来收拾房间了,至于花想流则一边扛着座位上的白龙,一手拖着地上死气沉沉的狗子出了房间。 只是经过房门的时候,因为狗子的身体巨大,以至于出门的时候硬生生的将房门给挤坏了。 随后花想流就带着狗子来到前院,随后让人给狗子刷洗干净。 而驸马府的下人接到花想流让他们洗刷怪物的任务后,一个个退缩着不敢上前去洗。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看着畏畏缩缩的下人们不敢靠近狗子半步,花想流连忙上前接过了水桶和刷子,并且让所有人都下去了。 随后就见下人们一个个四散开来,很快便消失在了前院。 花想流拿起水桶就朝着狗子泼去,随后拿着刷子在狗子身上不停的刷洗着。 “嗷呜~” 这时就见狗子突然睁开眼睛,随后对着身上的花想流疯狂的咬去。 “嗷呜,嗷呜,你嗷呜什么嗷呜,再叫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看着狗子疯狂的朝着自己攻击而来,花想流一刷子敲击着狗子的脑袋,随后将狗子治的服服帖帖。 “呜~” 只见被打懵了的狗子这会儿才彻底清醒了过来,一看到身旁的人是花想流,随即立马老实了下来,随后便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任凭花想流在他身上洗刷着。 “咱们驸马爷就是厉害,这么凶猛的怪物也就驸马爷能够制服的了。” “对,咱们驸马爷是何等人,这天底下还没有他搞不定的事。” 此时躲在角落里观看花想流洗狗子的两个下人,对于花想流的实力大家赞许了起来。 “你们还不快去做事,在这里偷懒小心家法伺候。” 正当两个下人议论着花想流时,身后不知何时走来的管家立马咳嗽了起来,随后教训起了两个乱嚼舌根的下人。 “是~” 碍于管家的雷厉风行,两个下人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等着两个下人走远,管家独自捻着胡须,一脸欣慰的看着远处的花想流。 “驸马爷,你快去看看老夫人吧。” 正当花想流尽情的享受给狗子洗澡的过程之时,小桃急匆匆跑过来告诉花想流有关聂母的病情。 “你给它洗干净。” 一听到聂母的病情,花想流立马将手中的刷子丢给小桃,并且让小桃代替他洗狗子。 “哎,驸马爷,我,我做不到。” 小桃看着远去的花想流,再看看手中的刷子,回过头来却看到一脸呆萌的狗子安安静静的趴在地上,用它那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小桃看。 “呵呵,你叫狗子对吧,我是小桃,我给你洗澡好不好啊。” 只见小桃蹑手蹑脚的来到狗子的身旁,轻轻的刷着狗子坚硬的外壳。 一看到是漂亮的小姐姐给自己洗澡,狗子立马乐的翻滚了起来,随后还很流氓的将自己的肚皮献给小桃刷。 被狗子的动作吓了一跳的小桃立马往后退着,随后看到狗子对她没有恶意,也才放心的继续给狗子刷肚皮。 “娘,娘,娘,你怎么了。” 此时风风火火来到聂母房间的花想流,大步流星的朝着聂母走去。 “想流啊,娘没事。” “还说没事。” 看着自己的娘亲依旧倔强的模样,花想流很是心疼,随即对着一旁伺候的小红说道: “小红,你先下去吧,你去帮小桃洗狗子去吧。” “是~啊?” 一听到洗狗子那个大怪物,小红的脸色立马惨白了,再一听到好姐妹小桃已经在洗狗子,小红立马飞身去找小桃去了。 见小红走远,花想流连忙将房间的门关好,随后来到聂母的身旁。 “娘,我给你一个好东西,保证娘亲能够百毒不侵,长命百岁。” 花想流微笑的看着聂母,随后伸出手掌,只见一颗金灿灿的灵珠出现在自己的掌心。 “这是?” 看着如此珍贵的灵珠,聂母一脸惊讶的看着灵珠发呆。 “娘亲,这可是你儿子我化了好长时间炼化的灵珠呢,只要有了它,娘亲的病就会好起来的,都怪我,没有及时将这灵珠给娘亲,害的娘亲如此遭罪是儿子不孝。” “想流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也是最孝顺的孩子,是娘亲前世不知道修了什么福气,今生才遇到你这么好的儿子。” “娘~” 母子二人寒暄了一阵,变激动的抱在了一起。 之后在花想流的灵力加持之下,灵珠很好的融进了聂母的丹田之处。 “娘,感觉怎么样?” “嗯,好多了,整个人也清爽了不少,步伐也轻盈了许多,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年轻了。” 此时聂母满屋子的转悠,感受着身体源源不断的力量,心中甚是欢喜。 “看到娘亲能够如此开心,孩儿就高兴,只可惜,母后还是不能接受孩儿的灵珠,对于若雨的死孩儿实在愧疚难过,一直想要弥补母后。” “想流啊,别担心,赶明儿娘亲去宫里见见你母后,也帮着劝劝她,毕竟若雨的死实在让人惋惜,做为母亲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想流啊,我想知道你真的有办法复活若雨吗?” 看着花想流对于若雨的死耿耿于怀,聂母连忙开解着。 “我相信一定有办法的,虽然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相我,我一定会复活若雨的。” “想流啊,娘不懂,如今若雨魂飞魄散,就连唯一剩下的躯体也没了,真的还有希望复活她吗?” 冬日里的雪精灵 见花想流没再说话,聂母也没再继续追问,继而抓住花想流的手,一脸笃定的看着花想流。 “不过娘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办法复活若雨的。” “嗯~” 花想流回应了一声,并且朝着聂母点了点头。 “狗子,你一大早发什么羊癫疯啊,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干嘛呢。” 此时酒醒了的白龙揉着迷糊的双眼走在驸马府的长廊上闲逛,一转弯就看见前院狗子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着,于是白龙好奇的走了上去。 还没等白龙靠近,就听见两个女子的嬉笑声传来,寻声看去,就看见狗子的身旁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正不停的给狗子洗刷着身体。 “难怪你如此乐不思蜀呢,好吧,不打扰你了。” 白龙这样想着,随即看向狗子的眼色多了一丝玩味,一脸我懂你的意思,于是白龙也便没有打扰到狗子的好事,静悄悄的离开了。 “想什么呢?” 这时花想流看见独自站在驸马府最高的房顶上的雷越,于是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雷越的身后。 只见雷越雪白的银发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的夺目,为原本阴柔面庞增添了些许神秘,居高临下的雷越恍若冬日里的雪精灵一般出尘脱俗,忧郁的眼神彷徨的看着无限的景色,整个人显得分外的清冷消瘦,又恰到好处的让人赏心悦目。 “你为什么不杀我。” 对于花想流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旁,雷越没有一丝的慌乱和紧张,反而一脸平静的目测着远方。 “死的人够多了,虽然你是始作俑者,我不杀你自然有我的理由。” “论修为我不及你,唯一能够让你不杀我的理由恐怕只有是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东西吧,亦或者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你想到了,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你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那得看你想要知道什么了。” 看着花想流一脸狡黠的神色,雷越转过身来面对着花想流,目光锁定了花想流含笑的眼神。 “昨晚袭击我们的那团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花想流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雷越问道。 “是我的师傅鬼道人。” “那你师傅到底是什么来头,哪里人?” “我想你心中也应该猜到了吧,我师傅来自混元大陆,是名门正派的修士。” “名门正派?要真是名门正派就不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祸害青龙大陆的百姓了。” 听到名门正派四字,花想流一副不以为然的环抱着胳膊,不屑的回应道。 “那又如何,谁规定修仙之人就一定要步步为营按部就班的修炼,就不允许走捷径吗。” 对于花想流对自己师傅的态度,雷越有些生气的理论道。 “可是要走捷径也不是怎么个走法啊,这得祸害多少人性命啊,就不怕天劫加重,万劫不复吗。” “天劫,哼,那都是给一些道貌岸然的人立的规矩。” “好好好,你师傅还真厉害啊。” 看着雷越越说越激动,花想流连忙顺着他的意,就此打住这个话题,随后花想流接着问道: “那你师傅有没有告诉过你,如何召回已故人的魂灵。” “绕了那么一大圈终于说出正题了,我听卓月说了,她杀了你最爱的人若雨,还听说你一直想要复活若雨。” 见花想流说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雷越心知肚明的笑了笑。 “那又怎样,我既然问了,你说就是了。” 看着雷越摆出一副看穿了自己的得意面孔,花想流毫不在意,一脸坦然的看着雷越。 “好,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当初我能够让金诺寒从异界找到你,完全是靠着血符印才能才能找到我大哥的魂魄。” “血符印?什么东西。” “血符印见血识魂,我将我大哥身上的血液滴在了血符印之上,再将血符印引到金诺寒的身上,只要金诺寒身上的血符印有反应,就表明遇到了我大哥的魂魄,随后血符印便离开金诺寒的身体回到我身上来,从而我就知道了异界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啊。” 看着雷越娓娓道来,花想流总算明白了金诺寒和默语当初是如何跑去异界找到他的。 “不过可惜啊,你爱的人魂飞魄散不说,就连唯一留下来的躯体也化为尘土了,想要复活她难上加难啊。” “好你个雷越,你信不信我将你大哥从你身上打飞出来。” 一看到雷越居然还幸灾乐祸起来,花想流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就要上手去抓雷越的衣领。 “我不信。” 雷越说完便朝着花想流的胸口推去,随后一个纵身跳跃,整个人朝着地上落去,身后的花想流紧追不舍,来一个瞬间移动,还没等雷越落地,就先行出现在雷越的面前,吓的雷越当场硬生生的折返了回去,终究因为修为不及花想流,而被花想流捉住,二人完全肉搏开来。 “方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就打起来了。” 此时吃着包子的白龙看到花想流和雷越二人毫无形象的扭打在一起,随即将包子叼在嘴里,上前拉架。 “够了啊,这么搞得,一言不合就开打,你娘让我叫你吃早饭呢。” 白龙拉开了二人后,边吃着包子便告诉花想流吃早饭的事。 “吃饭。” 见有人劝架,雷越便停了下来,要真是和花想流动真格的他也打不过,于是索性借坡下驴一甩衣袖转身就去吃饭了。 “嗨,这家伙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反了天了。” 看着雷越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气急败坏的花想流双手叉腰,随后紧跟着雷越而去。 “狗子,你还要不要吃饭了,都洗一个早上了也不怕洗秃噜皮啊。” 此时的白龙看着花想流和雷越都去吃饭了,随后隔着假山呼喊着远处还在享受沐浴的狗子。 “唔~” 一听到吃饭,狗子立马条件反射从地上麻溜儿的站起来就要去吃饭,正当狗子要走时,它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小桃和小红两个貌美的姑娘,随后径直来到两人的面前,伸出自己的两个钳子,一边一个将两个姑娘给轻轻的夹了起来,随后狗子整个人立了起来,带着两人迅速的朝着白龙跑去。 “啊~” 被狗子抓住的两个丫头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一脸高兴的任由狗子带着她们跑着。 回乡探亲 随着狗子在驸马府里横冲直撞,吓的经过的下人一个个退避三舍,再看看被狗子抓在手中的两个姑娘,这把下人们着实震惊了。 一来到大堂的狗子就迅速的放开了手中的两个丫头,随后兴冲冲的朝着花想流跑去。 “管家,你重新给狗子摆一桌菜。” 介于自己的母亲也同桌吃饭,花想流生怕狗子会伤到自己的母亲,所以仿佛管家另外为狗子准备吃的。 “呜~” 见自己不能和众人一同吃饭,狗子委屈巴巴的趴在花想流的身旁哼哼唧唧的。 “白龙啊,你都进化成人了,为何狗子还是这副模样啊。” 花想流抚摸着狗子,随后突然意识到狗子还是一副凶猛的野兽模样,这让花想流不禁好奇的向狗子讨教着。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对于花想流的疑惑,白龙明显不想回答花想流。 “白龙啊,我看你对狗子的态度不闻不问,有点欠揍的感觉啊。” 花想流掰着手指,指骨关节发出噼啪的声响,随即握紧了拳头怒视着白龙这个不称职的主人。 “你还说呢,当初我们被狗子追,差点还被狗子吃掉了,到最后为了活命只能滴血认主。” “那又怎么样,它最后也没有吃了我们这是事实,既然你是它的主人你就要对他负责,好好的爱护它,宠着它不是吗。” 面对花想流的指责,白龙不以为意,仍旧自顾自地吃着面前的饭菜。 很快管家就重新摆好了一桌美味,不谙世事的狗子欢腾的朝着食物跑去,随后尽情的享受着美味佳肴。 “吃饭不要废话。” “唉~” 看到白龙的态度,花想流也不好说什么。 “禀告驸马爷,国主和大王爷以及金公子来了。” 就在众人闷闷不乐的吃饭时,管家匆忙的提着下摆来到了大殿之上向花想流报告着。 还没等花想流回应,潇枫雪率先跨入大堂之内,随后满面春风的朝着花想流走来。 “怎么这么开心啊,捡到银子啦。” “比捡到银子还要开心,父王准许我和你一起去混元大陆修仙。” “什么,你也要去,你们不会也要去吧。” 听到潇枫雪的决定,花想流一口粥差点喷了出来,随后强行咽了下去后,又看了看潇枫雪身后的潇邪和金诺寒二人。 见花想流看来,潇邪和金诺寒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后都朝着花想流点了点头。 “就在青龙大陆修仙不好吗,混元大陆可不是个好地方啊,虽然那里灵气充足有利于修行,但是也是危机重重啊,你们可要慎重决定啊。” 花想流为了不让三人和他去混元大陆,随后趁机劝阻着三人。 “我们都想好了,跟你去混元大陆。” 潇枫雪立马不假思索的代表三人决定回应着花想流。 “呃~那好吧,那你们决定什么时候走啊。” 拗不过三人的一腔热血,花想流只能顺应自然,随后询问三人何时出发去混元大陆。 “大概半个月后吧,我先回玄灵国一趟,和默语还有秦仁玉屏告别。” 见金诺寒打算回玄灵国,花想流又看向了身旁的潇枫雪和潇邪道: “那你们这半个月干啥呢?” “哦,我们打算好好的陪伴在父王母后身边,毕竟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嗯。” 听到潇邪的打算,花想流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身旁的母亲。 “娘,我们是不是也该回玄灵国老家一趟,我很怀念当初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 “好好好,你说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我也甚是想念家乡的父老乡亲啊。” 听到花想流要回老家,顿时勾起了聂母的乡愁,随即激动的说了起来。 “嗯,就明天吧。” 看着自己的母亲也很是怀念家乡,花想流决定明天出发回家。 “哎,雷越你也跟我回玄灵国老家去。” “花想流,那又不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你心里没数吗。” 看着花想流投来凌厉的目光,雷越秒怂,随后自顾自地闷头扒饭。 “爹~” 此时的陆灵儿骑马赶了半天路才感到了最近的军营,随后提着装满食物的食盒出现在了专属军医的营帐内。 “哎,灵儿你怎么来了。” 此时正在给伤兵包扎伤口的陆殇一见自己的女儿出现在面前,随即笑逐颜开。 “自然是想你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陆灵儿说完便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打开食盒的盖子,将里面的食物一个个取了出来。 “爹,你吃吃看。” 只见灵儿拿着一个香甜的糕点就往陆殇的嘴边送去,也不在意营帐里还有其他人。 “嗯,好吃。” 陆殇也不避讳的吃着女儿亲手喂的食物,之后便一脸享受的咂摸着嘴里的美味。 “灵儿,你带了那么多东西啊,爹一个人也吃不完,你把它分给这些受伤的人吃吧。” 看着满满当当一桌子的好吃的,再看看其余人羡慕的眼神,陆殇仿佛自己的女儿将食物分发给其余人。 “嗯。” 对于自己父亲宅心仁厚的医德,陆灵儿也是从小耳濡目染,随后便欢快的将食物分给了每一个人。 之后陆灵儿便将花想流回府的是告诉了自己的父亲,还有雷越来的事也一个不落的添油加醋的告诉了陆殇。 父女二人有说有笑,连带着其他伤患也止不住笑出声来。 听到驸马爷和主母要回老家,整个驸马府上上下下都忙活了起来,毕竟此次回家可谓是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的大事,决不能马虎失了分寸和礼节。 自然回乡的礼物不能忘,还有随行的人数和马车也不能少。 “娘,这些都要带回老家吗。” 此时花想流亲昵的靠在聂母的身旁,看着面前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盒,花想流好奇的问道。 “自然都带回去,那些乡里乡亲的平时都很是照顾我们一家,回去之后起码要带点礼物不是。” “嗯,那是自然的,感谢他们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帮忙照顾娘亲和小树,我们做人决不能忘本,哎,对了小树柱子还有栓子他们去哪里了。” 此时后知后觉的花想流才注意到孩子们不在府里。 “柱子和栓子现在都去参军了,小树见你回来就在下人的带领下亲自去军营找他们去了,说是要亲口告诉他们你回来的事。” “什么?他们还那么小怎么就去参军了,不应该是在学堂读书吗,等他们回来我得好好教育教育。” 一听到柱子和栓子两个毛头小子尽然去当了兵,这让花想流瞠目结舌不已,毕竟十几岁的孩子就应该好好读书为重,保卫家国的大事交由大人做就是了。 弟弟们就是拿来宠的 “他们也不小了,有自己的打算也是好事,就由着他们好了。” 在聂母的劝说下,花想流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毕竟这个世界的人只要过了十几岁就算是成年人了。 “娘,你确定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看着下人们很快就打包了一大堆东西,看的花想流瞠目结舌,要是装马车的话,起码也得需要七八辆,再加上随行的家仆以及护卫,这阵仗可想而知。 “嗯,毕竟难得回一趟老家也不容易,一次就多带一点吧。” “嗯,好吧,不过娘啊,我们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赶路上了,就算走官道起码也要十多天才能回乡,一来一回就要一个月时间了。” “那怎么办?” “别担心,娘,你儿子我有办法。” 花想流说完眼神诡异的看向了面前忙碌的下人们,嘴角不自觉的弯了个可怕的弧度。 “想流,母后想见你。” 这时潇邪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转告了自己母后想要见花想流的事。 “什么?那母后有说什么事吗。” 一听到自己的丈母娘叫自己过去,花想流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毕竟每一次见玉慧,花想流都会或多或少的被打被骂。 “没有,就是叫你去。” “那母后提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很生气。” “嗯,没有,表情很平淡。” “这就好了。” 听到潇邪的回答,花想流的心稍稍安慰了许多。 介于明天早上要出发回玄灵国老家,于是花想流跟着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进了皇宫,至于金诺寒则留下来看着雷越。 很快花想流便策马狂奔来到了皇宫,一路上花想流都紧张的不行,随着玉华宫越来越近,花想流硬着头皮随着潇邪和潇枫雪走着。 “儿臣拜见母后。” 一进入玉华宫,花想流三人就齐刷刷的面对着玉慧跪了下来。 “起来吧。” 只见玉慧玉手一抬,随后花想流三人便起身站好。 “花想流~” 只见玉慧语气一转,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 “儿臣在~” 只见花想流立马重新跪倒在玉慧的面前,不敢稍有懈怠。 看着花想流如此模样,玉慧尽有些想笑,碍于礼仪,也只是轻轻抿了抿嘴。 “这小子还正是有点意思,抛开若雨的死不说,还是比较讨人喜欢的。” 玉慧这样想着,随后轻轻咳嗽了一声,冷着脸对花想流说: “你过来。” 只见花想流愣了愣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花想流依旧跪在地上纹丝不动,身旁的潇邪立马推了推花想流的肩膀。 “母后叫你过去。” “啊,哦~” 反应过来的花想流连忙用膝盖代替腿脚磨磨蹭蹭的向着玉慧移动过去。 “你过来。” 看着乖巧的花想流来到自己身旁,玉慧抬起手招呼着花想流近身。 明白了玉慧的意思后,花想流连忙附耳过去。 只见玉慧在花想流的耳中嘀咕了一阵,随后就一本正经的站起身来走进了内堂,花想流也跟着去了。 过了许久不明就里的潇邪兄弟二人一直在外面等着花想流出来,只见花想流一出来,兄弟二人就连忙凑了过去。 “母后叫你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 见潇枫雪询问,花想流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便率先走出了玉华宫。 “走吧,愣着干嘛。” 在潇邪的催促下,随后带着潇枫雪也离开了玉华宫朝花想流追了过去。 后来在潇枫雪的软磨硬泡之下,花想流才说出了实情,原来是玉慧让他将灵珠融合到自己体内。 “就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潇枫雪很是鄙夷的看了看花想流,随后摇了摇头,无趣的抱着双手。 “想流,明天你要回玄灵国吗,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你还是和枫雪多陪陪父王母后吧,我去去就回。” 见潇邪好言相送,却被花想流拒绝了,随后花想流便独自回了驸马府。 “想流哥哥。” 一出了皇宫来到繁华的街道上,花想流就被身后稚嫩的叫喊声叫住了。 只见花想流勒停了身下的马匹,悠然的转过头去,飘逸的头发肆意的摆动着,双目如星辰般耀眼明媚,盛世容颜惊扰了流转的时间,这一瞬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就连匆忙而去的光阴也忍不住偷偷停下脚步驻足在花想流的容颜之上,更不要说那些围观的凡人百姓了。 “他就是驸马爷。” “原来驸马爷这么的俊朗年轻啊。” “果然是年少有为的世家公子啊。” “传闻驸马爷是玄灵国之人,居然帮着我们玄武国,和我们公主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二人的感情也是一桩佳话啊。” 花想流不管身旁的百姓如何的议论自己,却在原地等着过来的四人。 “小树,栓子,柱子哥好想你们啊。” 只见栓子和柱子各自骑着高头大马快意的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至于小树由于太小,只能和驸马府的下人共同骑一匹马。 随着孩子们的到来,花想流一把拉过小树,随后将小树抱在自己的马匹前方。 “想流哥哥,我们也好想你,想流哥哥我也要和你骑一匹马。” 见到花想流,孩子们也很高兴,随后一个个都嚷着要和花想流坐一匹马。 “好勒,都上来吧。” 随后就见花想流将三个孩子一同放在自己的身前,虽然表明上都骑在一匹马上,但是为了防止马儿吃力,花想流暗中将三个孩子托了起来,随后欢快的游荡在大街上。 “想流哥哥,我要吃糖葫芦。” “好,老板给我四个糖葫芦。” 只见花想流接过老板的糖葫芦给了三个孩子一人一个,本以为还有一个是他自己吃,没想到花想流转身就丢给了身后赶马的下人。 “多谢驸马爷。” 下人接过花想流手中的糖葫芦后连忙道谢,随后更加卖力的赶着三匹马,随着花想流一步步朝着驸马府走去。 由于花想流对孩子们的要求有求必应,距离驸马府短短的一段路,愣是将身后的三匹马都压驼了背,都是一些好玩的东西和好吃的东西。 “到了,下来吧。” 终于到了驸马府,下人们见驸马爷回来了,一个个连忙迎接了上去,都帮忙卸货去了。 “想流你也太宠着弟弟们了。” 看到花想流回来,聂母连忙也出来了,一出来救看见下人们一个个往府里搬东西,孩子们一个个抱着自己喜欢的东西玩着。 “娘,弟弟们要是不拿来宠,那要来干什么。” 受欢迎的狗子 这边花想流刚一说完,就听见孩子们惊恐的叫喊着,随后一个个朝着花想流扑了过来。 “啊~” “怎么了?” “有怪物。” 只见小树死死地抱着花想流不撒手,毕竟小树也只是一大早就听说花想流回来了,还没有见过狗子,随后咋一看到狗子的模样,着实被吓得不轻。 “好了,别怕,他叫狗子,很听话的,不咬人。” 花想流连忙安慰着孩子们受惊吓的心,随后介绍着狗子来。 “它长的太丑了,太恶心了。” “小少爷,你别这么说狗子啊,他会伤心难过的,你看狗子都快哭了。” 见柱子说话有些难听,一旁的小桃连忙上前安抚狗子,一边抚摸着狗子巨大的脑袋,一边拿出手绢替狗子擦拭迷离的眼角。 “呵,我怎么看不出来这个丑八怪要哭了。” 柱子不以为意的说道,说完还拿出了自己的佩剑指着面前的狗子,随后对着狗子放出狠话来。 “我才不怕你呢,丑八怪看剑。” “看什么剑,你这胸孩子,咱就不学好,动不动就动刀动枪呢。” 看着柱子拿着剑就要朝着狗子刺过去,却被身旁的花想流立马提溜着后领子给拽了回来。 “它……” “它什么它,它比你可爱多了,快把剑收回去,玩你的泥巴去。” “哦~” 在花想流的强势教育下,柱子才悻悻然不再对狗子嚣张,随后乖乖的和小树以及栓子去玩了。 “娘,我看还是让孩子们先去好好读书,先做一个明事理的人,否则将来恐怕就只知道杀戮,不好。” 花想流说完便带着狗子下去玩了。 “呜~” “狗子,都是我管教不好,你别在意啊,以后我会教好他们的。” “呜~” 看着狗子耷拉着脑袋,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和委屈,花想流一边安慰着,一边向着狗子保证要把孩子们教好,可见狗子还是不打开心,花想流随后抬起狗子的脑袋温柔的说道: “别难过了,要不我带你去大街上转一转,你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好不好。” “呜~” 花想流此话一出,只见狗子原地不停的转悠着,像一个开心的孩子一样绕着花想流转了几圈。 说走就走,随后花想流带着狗子朝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走去。 “啊~怪物啊。” 看着狗子巨大的体型,凶猛的长相,吓得百姓一个个风也似的逃跑着。 “大家不要怕,他是我的好朋友,不伤人。” 在花想流的呼喊下,百姓们一个个也算安心了许多,随后也不在大惊小怪了,毕竟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后,百姓们的承受能力还是有了很大的提升的,所以也只是咋一看到狗子出现有些受惊外,就没有什么了,随后一个个也对狗子好奇了起来。 “驸马爷,它叫什么名字啊。” 这时一个小男孩指着狗子问花想流道。 “小朋友,他叫狗子,很可爱呢。” 只见花想流介绍完狗子后,狗子顺手就拿起小男孩手中的食物,随后吞进了自己的巨嘴里。 本以为小男孩会被狗子的举动吓到,没想到小男孩居然开心的笑了起来,随后还亲自将手中的食物朝着狗子递了过去。 狗子也是愣了一会,随后温柔的伸出自己的一只大钳子小心翼翼的夹起小男孩手中的食物,随后慢条斯理的吃了下去。 “驸马爷,我可以摸摸狗子吗。” “可以啊。” 在小男孩的要求下,花想流很爽快的答应了,随后就看见身旁的狗子很是自觉的将脑袋朝着小男孩伸了过去,求摸摸。 “呵呵呵,狗子真可爱。” 小男孩高兴的摸了一下狗子后,紧张的缩回了自己的小手,随后有忍不住撸了起来。 小男孩和狗子的一幕让围观的百姓一个个也幸福的笑了起来,随后都将手中的食物挨个给了狗子吃。 一旁的花想流却被挤出了人群,独自在角落里看着很是受百姓欢迎的狗子。 “这下好了,连饭钱都省了。” 花想流环抱着胳膊暗自笑了起来。 很快全城的人都来看稀奇的狗子,他们一传十十传百,并且都带着食物来。 “这怕不是要喂成猪吧。”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这边涌了过来,花想流也被挤到了角落里。 “呀,小伙子,快让开一点,别挡路。” “哦,对不起老人家。” 本以为躲到角落里的花想流还是被一个前来看狗子的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给嫌弃了,花想流只好乖乖的让开一条路。 到最后花想流实在没有下脚的地方,看着周边是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人群,就连周围的高楼也无一例外的被人群挤的水泄不通。 “狗子,好了没,回家了。” 花想流朝着人群之中挤了过去,并且不停的呼喊着狗子,却得不到狗子任何的回应,也不怪狗子无法回应花想流,周围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将花想流的声音给淹没了。 “狗子。” 好不容易花想流拿出自己的实力,终于扒拉着周围的人群,将自己挤入了狗子的身旁,只不过眼前的一幕让花想流瞠目结舌。 只见百姓们一个个站在狗子的背上不停的蹦哒着,狗子一脸的生无可恋的看到了救星花想流,随即朝着花想流投来哀怨的眼神,似乎在向花想流求救。 “呜~” “哎哎哎,你们过分了啊,这么欺负我家狗子,再不下来,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只见花想流挥舞着拳头驱赶着站在狗子身上的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你是谁啊,敢管老子的事,兄弟们给我上。” “你们还有理了啊,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人。” “来啊,来让老子们练练手。” 只见这些年轻人一个个摩拳擦掌朝着花想流走来。 一旁的百姓见情况不妙,随后一个个远离了狗子的身旁,不过都没有远去,而是好奇的看着众人大家。 “哼,狗子,他们怎么欺负你,你就这么欺负回来。” 花想流说完,只见压抑许久的狗子立马对着欺负他的人露出了凶相,随着朝着几个人扑了过去,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嗷呜~” “狗子,下手别太狠,小小的教训一番就好了,别闹出人命。” 花想流悠闲的看着狗子被狂追着吓的屁滚尿流的几人,随后说起了风凉话来。 “啊,妈呀,救命啊。” 很快这些不开眼的人就被狗子力压在脚下无法动弹,吓的哭爹喊娘。 前往梧桐镇老家 看着被狗子三两下制服的混混们,一个劲的鬼哭狼嚎了起来,见此花想流悠然的走了上去。 “嗯,叫你们哼,让你们皮,我家狗子你们也欺负,正当我们好欺负是吧。” 只见花想流来到一个瑟瑟发抖的混混旁,随后蹲了下来,一巴掌就拍在了混混的头上。 “好汉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受制于人的混混们一个个向花想流求饶着。 “平时我都舍不得打骂我家狗子,你们也敢骑到他头上欺负他,要不是我告诫过他不要伤人,就凭你们几个还不够我家狗子塞牙缝呢。” “是是是,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好汉饶命啊。” “算了,今天就饶了你们。” 见几人的认罪态度良好,花想流也不在于他们计较,随后让狗子放了他们离开。 得到自由的混混们一个个狼狈的离开了人群之中。 此时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也一个个悻悻的离开了,生怕得罪花想流和狗子,也落得和那些混混一样的下场。 “狗子,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看了看日落西头,天色也逐渐昏暗了下来,冬日的白天仿佛一转眼就过去了,随后花想流领着狗子朝着驸马府的方向晃荡而去。 天还没亮,潇邪和潇枫雪便一大早来到了驸马府。 此时的驸马府早已灯火通明,下人们一个个忙活着跟随花想流回玄灵国老家。 “想流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 此时花想流正在前院里看着下人们一个个将该带的东西都摆放在了地上,见潇邪和潇枫雪前来送行,花想流连忙迎了上去。 随后只见花想流取出铜炉,当着一众人的面,将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收入了铜炉之中。 “你们谁要去的话就进铜炉里。” 收完东西的花想流便对着下人们说道。 “我~” “我~” “我~” 一听到可以飞天,一个个下人争先恐后的举手表示都要去。 “好,大家都去。” 花想流说完便对着面前的所有人大手一挥,随后这些人都无一例外的被装进了铜炉离去,现场除了潇邪兄弟二人外就只剩下花想流。 此时同样被花想流收入铜炉之中的雷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宝贝铜炉居然被花想流占为己有,还拿来运输货物,这让他很是无奈又那花想流没办法。 “潇邪,枫雪,我出发了,驸马府就交给你们替我看着了。” “好,你放心好了,有我们在,一路顺风。” 随后潇邪和潇枫雪目送着花想流飞离了驸马府。 很快花想流就托着巴掌大的铜炉飞身在千米的高空之中,而铜炉之中的一众人透过铜炉之上的孔隙看到了外面一望无际的天空和浩瀚广袤的星河,随即一个个难掩激动的心情,欢呼雀跃起来。 “想流哥哥,你能不能把狗子放出去啊,他要吃我们啊。” 就在这时柱子焦急的呼喊着外面的花想流,希望花想流能够把狗子带出去。 “柱子,我跟你说过,狗子不会咬人,白龙你能不能照看一下狗子啊,白龙,白龙。” 为了维持铜炉里的秩序,花想流连忙呼喊着里面的白龙。 “想流哥哥,白龙哥哥他睡着了。” 在花想流的呼喊下,小树来到了一旁正在呼呼大睡着的白龙身旁,随后告诉了外面的花想流有关白龙现在的状况。 “呃,居然还睡,狗子你要是无聊的话就出来吧。” 只见花想流轻轻的打开了铜炉的顶盖,随后伸进去一根手指,只见狗子顺着花想流的手指爬了出去。 一出了铜炉之中,狗子的身体就迅速的变成了先前的大小,体重也陡然加重,好在花想流有所准备,当即单手举着狗子继续朝着玄灵国方向飞去。 “我要加速了。” 花想流说完便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如今的花想流对于飞行之术可谓是驾轻就熟,不过碍于铜炉之中的凡人,也就没有彻底放开了飞行。 很快两个时辰过去了,花想流一行人也抵达了玄灵国老家梧桐镇。 “到了。” 花想流飘然的落到了地上,随后将铜炉之中的所有人和所有东西都放了出来。 看着眼前依旧整洁干净的茅草屋,聂母百感交集,随后便独自朝着茅草屋走去,身后的丫头小桃和小红连忙跟了上去伺候。 而孩子们则欢快的跑了出去找好久不见的小伙伴们去玩了。 “哎,你们是谁啊,怎么闯进别人的家啊。” 此时正当所有人都在忙活着将东西搬进屋子里时,院子外走来一个挎着菜篮子的中年妇女,只见妇人大大咧咧的朝着院子里的人喊去。 “好妹妹是我啊。” 听到熟悉声音的聂母连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随后亲切的走到妇人的身旁紧紧的握住妇人的手。 “呦,原来是姐姐啊,太好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妇人看清了聂母的样貌,随后也激动不已,多日不见的姐妹二人寻了个角落拉起了家常。 而这边花想流组织下人在院子里生活做饭,一个个分工明确,很快冒着热气腾腾的锅里就飘出了一阵阵肉香。 忙活了一阵后,十几人便蹲在院子里捧着饭碗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 “娘,我去皇宫走一趟,毕竟马上要去混元大陆了,这么的也要和秦仁打声招呼。” 吃完饭的花想流便来到了聂母的身旁,随后说明了去处。 “嗯,一路小心啊。” 此时还在和好姐妹叙旧的聂母抽空回应着来到身旁的花想流。 “娘,这个给你。” 只见花想流刚要抬脚要走,却把自己缠绕在手腕上的追命剑拿了下来,随后认认真真的系在聂母的手腕上。 “这?” 聂母很是好奇的看着手腕上的丝巾,随后不解的看着花想流。 “娘,你叫一声追命剑就知道了。” “追命剑?” 聂母照着花想流的意思喊了一句追命剑,随后就见手腕上的丝巾柔和的白光一闪,恍如游蛇一般脱离了聂母的手腕,之后便化为了一把通透的宝剑漂浮在聂母的身旁。 “追命剑保护好我娘亲啊,我很快就回来。”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追命剑又重新化为丝绢并且朝着花想流转悠了一圈后,再一次回到了聂母的手腕上。 随后花想流便带着金诺寒还有定时炸弹雷越离开了院子,朝着皇宫所在的位置飞去。 大闹水界 “姐姐,你这个干儿子可真是厉害啊,当初为了保护我们这些被迫害的百姓,可谓是拼尽了权力啊,唉,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也不枉此生了。” 妇人当着聂母的面大加夸赞着花想流,随后一脸羡慕的看着聂母。 “我也不知道上辈子修了几辈子的福才有幸有想流这么个孝顺体贴有能干的好儿子。” 说起花想流,聂母也忍不住开心了起来。 “他来了,快跑啊~” 此时万丈深渊里,一群百姓慌乱的挑着自己的货物不停的逃跑着,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随后那些同样摆地摊的小贩也一个个仓皇逃窜着。 人群一过,就见一只比人还高的黑猫,圆滚滚的肚皮被食物撑的圆鼓鼓的,只见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意犹未尽的朝着商贩追了过去,势必要把商贩手里的食物给消灭光。 可怜的小贩们挣钱也不容易,奈何这只可恶的黑猫是龙皇大人的朋友,吃东西不给钱就算了,还搞坏了自己吃饭的家伙事,以至于所有人见到大猫都如过街老鼠一般。 “启禀龙皇大人,百姓们都来投诉,说……” “说什么。” “说龙皇大人的朋友影响到他们正常的生意,想要龙皇大人管一管那只黑猫。” 此时坐在大殿之上处理国事的追魂见百姓告起了乌金的状,也很是头疼不已,却也拿乌金没办法。 “这才几天就闹腾成这样,往后的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正当追魂苦恼之时,星海走了进来说道: “表哥不用烦心,我去找那只猫说道说道。” 只见星海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大殿,当即飞身在大街上的各个屋檐瓦片之上,试图找寻乌金的下落。 很快星海就在冥幽谷的附近找到了乌金的身影,随后星海纵身一跃从屋顶上飘落到乌金的面前。 此时的乌金正欢快的背负着双手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之上,穿梭在人群之中,见星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随后一脸谄媚的迎了上去。 “星海,你来找我吃饭吗,我刚好也饿了,要不你请我吃饭吧。” 只见乌金厚重脸皮腻歪到星海的身旁。 “吃吃吃,就不怕撑死你。” 星海一把推开了黏了上来的乌金,随后指着乌金的额头教训着贪吃鬼乌金。 “不请客就算了,干嘛这么凶嘛。” 乌金揉着被星海戳的生疼的额头,没好气的看着星海。 “要吃饭回去吃去,犯不着给百姓惹麻烦,要是再这样小心我把你的小鱼儿游魅给烤了。” “好好好,我不闹了,姑奶奶听你的还不成吗,你可千万别因为我伤了小鱼儿啊,我听话和你回家吃饭去,走,咱们回家去。” 听到星海那游魅要挟自己,乌金立马认怂,随后拖着星海的胳膊就要朝着大殿走去。 当乌金和星海二人路过冥幽谷的石碑旁时,乌金忽然回头看了看那个顶着发光的灵珠的石碑,随即好奇的走了上去。 “怎么了,还想回去祸害百姓啊。” 看着乌金转身离开了自己,星海皱了皱眉头,随后转身看着乌金一脸的鄙夷。 “不是,星海,你过来看看,这石碑好奇怪啊。” 只见乌金来到石碑面前不停的查看着,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觉得这石碑透着古怪。 “怎么了?” 在乌金的招呼下,星海也来到了石碑的面前。 “石碑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吧。” “星海,那边就是冥幽谷的地界吗。” 乌金起身看着石碑后面昏暗的地域,里面的照明灵珠散落在各个角落里,可是也只是星星点点的光亮,完全没有任何人在里面活的。 “嗯,自从花想流杀了里面作恶多端的阴尸冥王之后,再加上后来龙翼大人舍弃自己的灵珠镇住了里面动荡的空间之后,整个冥幽谷也就变成这样了,不过大家伙都习惯了我们这边的生活环境,再加上冥幽谷之中还有一些未知的危险,所以暂时还没有人活动。” “嗯,我听想流说过,我很好奇,你陪我进去看看好不好。” 望着面前漆黑的冥幽谷,乌金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心,随后拉着星海就往里面走去。 “我才不去呢,要去你自己去。” 星海一把打开了拉着自己胳膊的乌金的手,随后往后退着,毕竟她上一次进入这冥幽谷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好吧,那我进去了。” 看到星海的样子,乌金也没再强求,随后抱着石碑上的照明灵珠就独自朝着黑暗的冥幽谷之中走去。 “哎,你这小子还真去啊,快回来。” 乌金完全没有理会身后星海的呼喊,仍旧自顾自地朝着里面走去。 无奈的星海生怕乌金出什么事,随后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乌金踏入了冥幽谷的地界。 “乌金,我们还是出去吧,这里太恐怖了。” 此时挽着乌金胳膊的星海,止不住身体的哆嗦,随后劝着身旁的乌金快回去。 “好了,星海,别怕,有我在呢。” 看着平时大大咧咧并且对自己看不惯的星海,居然也有如此女人的一面,这让乌金有些想笑,不过碍于身在这么恐怖的冥幽谷,乌金也不好笑出声来。 二人每走一步脚下便发出细碎细碎的声音,这声音看似是二人踩在地上发出来的,但是仔细听的话,会发现这些细碎的声音比二人脚踩地面的声音要慢了半拍,只是本就紧张的二人也就忽略了这一点。 “乌金,你看的什么了吗。” “没有,周围一片荒凉,一个活物都没有。” 乌金用他那敏锐的双眼不停的环顾着四周,正当乌金回过头来看他们来时的方向之时,乌金瞳孔一滞,随后带着身旁的星海朝着石碑所在的方向快速的飞去。 “怎么了?” 乌金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星海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先出去再说。” 为了不让星海慌乱,乌金没有说出自己方才发现的诡异的事。 很快乌金便带着星海回到了石碑旁,此时的乌金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刻有冥幽谷三个血字的石碑。 “乌金,你一直看着这石碑,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身后的星海看着乌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面前的石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星海,你难道不奇怪吗,方才我们可是带着石碑上的灵珠走的,为何现在这灵珠又回到了石碑之上呢。” 举灯老人 “难道不是你放回去的吗?” 见乌金如此询问,星海也一时没有察觉到,随后反问起乌金来。 “不是,方才我们带着灵珠走到冥幽谷深处,并且寻着里面的照明灵珠走了过去,可是等我们到了光源处时,我却发现自己手里的灵珠居然不翼而飞了,随后我就发现灵珠重新回到了石碑之上。” 由于方才星海太过于紧张,以至于乌金手里的灵珠何时消失的也没有注意到,心思完全被周围的黑暗和恐惧干扰了,此时乌金的话,让星海一阵后怕,随后连忙远离了石碑。 “为什么?” 只见星海一边后退着一边紧张的看着石碑。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乌金也很是诧异的仔细研究着面前的石碑。 “乌金,我回去告诉表哥去,你在这等我啊。” 经历了上次阴尸冥王的事,此时的星海有些害怕,随后连忙飞离了这边。 不多久听到追魂便和星海前来了冥幽谷石碑这边,随行还有几个得力干将。 “乌金,你发现什么了。” 此时赶来的追魂看着还在石碑面前驻足的乌金,于是上前一探究竟。 “你自己看看吧。” 乌金退到一旁,好让追魂看个究竟。 “嗯?也没什么啊,不就是个……” 追魂刚想说“石碑”二字,随即眼前的一幕让追魂没有接着往下说。 只见石碑居然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要不是追魂修为够深,还很难发现石碑的动静,随即追魂也是惊讶的看着身旁的乌金问道: “石碑怎么会动?” “你问我,我问谁啊,这可是你们家的石碑,我哪里知道。” 见追魂询问,乌金抱着胳膊在一旁也是不明所以。 “这石碑在我们万丈深渊也不知道有多久的历史了,打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一直都是以此石碑为界限将万丈深渊和冥幽谷给隔开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这石碑的年纪岂不是比你还要大。” 听到追魂说起石碑的存在时间,乌金皱了皱眉头也是一脸的疑惑。 “听星海说这石碑上的照明灵珠也会动是吗?” 追魂说完便好奇的拿起顶在石碑上面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灵珠。 过了许久,灵珠依然安静的待在追魂的手中,完全不像乌金说的那样,灵珠会自动回石碑上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石碑上的三个血红的字正不停的滑落着鲜红的血水,血水顺着石碑往下流,直至流到石碑的底部,继而渗透进了土壤之中。 正当众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流血的石碑时,追魂手中的灵珠突然消失了,就在众人不解之时,灵珠重新出现在石碑的顶端,而此时那些血水也迅速的收进了石碑之中,一丝血迹都没有留下,仿佛方才发生的恐怖的事完全就不存在一样,血渍消失的一点点痕迹也没有。 “咦~追魂,这石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看着如此诡异的石碑,乌金连忙退到了追魂的身旁。 “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听我父皇说过,我父皇说,很久以前整个万丈深渊阳光明媚,土地肥沃,百姓们一个个沉浸在鸟语花香之中,夜晚还有美丽绚烂的星河,当时我也只是当作故事来听。” “所以呢?” 追魂的话勾起了乌金的好奇,就连身旁的一众人也跟着乌金好奇的等待着追魂解开石碑的谜团。 “所以我怀疑这个石碑里面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切,谁都知道这石碑不简单好不好,你这不是废话吗。” 在场的众人一听到追魂说出的话如同废话,一个个在心中鄙视着,不敢也只有乌金敢当面斥责追魂。 看到乌金的态度,追魂也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一句废话,随后就见追魂来到石碑面前,一掌打在了冰冷的石碑上,随后向着石碑注入自己的灵力。 随着灵力的侵入,石碑上的灵珠光芒万丈,冥幽谷三个血字也不停的往外流着血水,完全没有节制的流着,到后来鲜红的血水直接变成了漆黑的液体,随着这黑水不停的往外渗透,众人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追魂,危险,快撤。” 眼看着石碑上渐渐的出现了裂痕,乌金察觉不妙,随后连忙提醒着还在往石碑之中注入灵力的追魂,随后便带着一旁的星海依旧身后的几人率先离开了石碑。 “轰~” 随着一声炸裂声响起,整个石碑都化为了灰烬,声音之大响彻了整个万丈深渊,惊扰了众多前来围观的百姓。 “表哥~” “追魂~” “龙皇大人~” 爆炸声一落,众人却没有看到追魂的身影,随后连忙朝着前面去寻找追魂的下落。 “我没事。” 此时就见追魂从黑暗的冥幽谷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石碑上的灵珠。 就在这时,追魂手中的灵珠忽然朝着上空飞去,随即原本散发柔和光芒的灵珠忽然碎裂了开来,之后便化为了无数个碎片落到了地上。 看着散落一地的灵珠碎片,众人也很是无奈,一旁的追魂有些自责,心想“是不是自己方才注入的灵力太多,以至于灵珠因承受不住自己的灵力而破碎了的。” “啊哈哈哈哈哈~” 知道爆炸声是自家的龙皇大人造成的,所有百姓也一个个作鸟兽散了,除了毁坏了一个石碑,其他也没什么好看的,可就在众人即将无趣的离开之时,一阵魔性的笑声传遍了整个上空。 这一小声使得众人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四周,寻找着声音的主人。 “小朋友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要闷死了。” 魔性的笑声平静下来之后,就听到一个饱含沧桑的声音出现在众人的身旁。 直到此刻众人才把目光注意到地上的碎片上,只见碎片居然化为了光亮的粉尘,这粉尘仿佛有灵力一般飘了起来,随着粉尘的移动,渐渐的一个金色迷离的人影出现在众人的身边,随后居然化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请问老先生你是?” 追魂怎么也没想到,这石碑之中居然藏着一个老人。 “好说,好说,举灯老人是也。” 老人爽朗的回应着追魂,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双手一摊,只见他的手掌心上分别出现了两个散发着亮光的灵珠。 晴天和朗月 “举灯老人你好啊。” 乌金好奇的看着面前的老人,随后饶有兴致的注视着老人手中的两颗灵珠。 “此为晴天,此为朗月。” 看着乌金好奇,举灯老人随后向着乌金解释着。 “举灯老人,你为何会被困在这石碑之中呢?” 追魂很想知道这举灯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历,随即便慢慢询问了起来。 “这个先等一会儿,追魂小朋友,你能告诉我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吗。” “是白天。” 追魂很是好奇这举灯老人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还是先告诉了老人外面的状况。 “好,你们看好了。” 举灯老人说完便将手中的“晴天”给抛到了黑暗的上空之中。 随后的一幕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呼不已,只见原本漆黑的夜空在灵珠晴天的照耀下变成了耀眼的白昼。 最引入注目的还是冥幽谷的上空,只见那些原本撕裂的空间被这光华一照,变很快的愈合了起来,渗透下来的海水也消失在天空之中了,等到众人习惯了如此的白昼后,就发现他们头顶的天空是一片蔚蓝的海洋的颜色。 “好美啊~” 就在众人感叹面前的美景之时,一阵阵细碎的声音从冥幽谷的地上传来。 这时众人才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个让人望而却步的冥幽谷大地。 只见此时的冥幽谷大地之上那些原本破壳的蛆虫一个个萎缩了下去,直至变成了坚硬的化石,微风一吹,这些蛆虫的化石一个个化为了尘土,与浑黄的大地融为一体了。 还有那些遍布的尸骨也随之融入了大地之中,紧接着一簇簇绿色的嫩草从地底下抽了出来,随着阳光的照耀,嫩草见风就长,很快整个冥幽谷遍地都是一片新绿,连带着万丈深渊的大地也跟着绿油油一片。 “啊~好美啊。” 看到这一幕的百姓们一个个欢快的向着面前开阔的草地跑去,时不时还在地上打起了滚来。 “追魂,你试着收了万丈深渊和冥幽谷的结界。” “好。” 在举灯老人的提示下,追魂连忙联合的属下撤离了隔离海水的结界。 只见结界刚一撤离,一股强大的风浪迅速席卷而来,巨大的风浪卷走了冥幽谷所有的阴气,整个空间也变得清爽了许多,很快风浪便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困在这石碑之中的,唉,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不过好在还是出来了。” 做完了这一切的举灯老人想起了追魂的问题,随后不紧不慢的回应道。 “那你总该知道自己被困多久了吧。” “呃~我想一想啊,好像我十几万岁的时候就被困了吧,具体多久我也不知道了,好了,你们也别问了,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们好了,还是要好好谢谢你们啊,我走咯。” 举灯老人说完便化为了金色的光芒朝着天空之中耀眼的灵珠晴天飞去,随后便融合进入了晴天之中。 “看样子这老家伙是一问三不知啊。” 看着举灯老人消失了,乌金盯着天空之中的晴天抱怨了起来。 “好美啊,原来那个故事是真的。” 追魂被眼前的自然美景给惊呆了,整个人沉浸在旷野之中无法自拔,享受着满满当当大海的气息。 这时星海不自觉的挽起了追魂的胳膊,随后小鸟依人的靠在了追魂的肩膀上,陪着追魂欣赏着眼前难得美景。 很快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向人们展示着它独具一格的晚霞,不多时黑夜来临,漫天的繁星点缀着孤寂的夜空。 “朗月,那是朗月~” 此时灵珠朗月从一边升了起来,所有人都激动的指责朗月欢呼着。 今夜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一个个全身心的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之中。 “好美啊,原来我们万丈深渊也有如此美丽的太阳和月亮。” 沉浸在月光照耀下的星海,幸福的依偎在追魂的怀抱之中,享受着这个她倾慕的男人独有的迷人的气息。 “哎,我说你们要不要回去啊,都站了大半天了,我饿了。” 身后的乌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在安心修炼的游魅带了过来,只见乌金此时趴在游魅的肩膀上无力的喊着前面秀恩爱的追魂和星海二人。 “嘘~” 只见星海连忙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乌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还给乌金使了个眼色。 “了解,小鱼儿,饿了吧,老大带你去吃好吃的。” 明白了星海的意思的乌金,随后拉着游魅朝着后方的大街走去。 此时的大街上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冥幽谷这边,自然是没人看管摊位了。 只见乌金带着游魅随便找了个店铺坐下,随后见没人招呼他们,乌金也毫不客气的自己动手拿起了吃的。 “猫老大,这样不好吧,要是被店主知道了,我们可要倒霉的。” 游魅看着乌金完全把店铺当作自己的家一样,心中有些担心起来。 “怕啥,到时候让追魂给钱就好了,快吃吧。” 见游魅有些局促不安,乌金将煮好的面端到了游魅的面前,随后不以为意的说道。 之后乌金便带着游魅走在无人的大街上,碰到什么好吃的,顺手也就拿来吃了。 很快吃饱喝足并且玩腻了的乌金便带着游魅朝着大殿走去。 “小鱼儿,这都半个月了吧,你也快渡劫了吧。” 此时躺在自己床上的乌金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着不远处的游魅。 “嗯,还有半个月就要渡劫了。” 只见游魅看着漆黑的窗外发呆,眼里布满了耀眼的月光。 “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看到游魅的表情有一丝担忧,乌金来到了游魅的身旁像一个贴心的大哥哥一样安慰着游魅。 “嗯,谢谢猫老大。” 随后乌金便托着下巴趴在窗台上看着浩瀚的星空。 这一猫一鱼友好的度过了一个漫长又特别的夜晚。 “想流,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呢。” 此时金诺寒对着空旷漆黑的山野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来~啦~” 玩的不亦乐乎的花想流带着孩子们穿梭在山林之中寻找着猎物,听到金诺寒的呼喊声,花想流随后也朝着金诺寒的方向回应了一句。 “走吧,回家吃完饭了。” 随后花想流带着依依不舍的孩子们朝着金诺寒飞去了。 幸福的时光是短暂的 就在花想流带着孩子们飞出了丛林之中,身后跟来的狗子一个弹跳,随后花想流几人就顺势落到了狗子宽阔的后背上。 “诺寒,上来吧。” 等到狗子来到金诺寒身旁,花想流弯下腰,一个手捞,立马拉起了地上的金诺寒,随后众人便在狗子的带领下向着远方的茅草屋飞快的跑去。 快乐的时间往往过的很快,一转眼众人在玄灵国的时间差不多大半个月了。 这天花想流像往常一样带着孩子们飞跃在山林之中,狗子照例疯狂的在丛林之中撒野。 “小树,栓子,柱子,一会你们要代替我好好照顾好娘亲啊。” 此时花想流带着孩子们寻了个空旷的地处坐了下来,只见花想流语重心长的对着三个孩子说道。 “想流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娘亲的,等你在混元大陆安稳下来之后,记得写信给我们,我们就去看你。” 只见三个孩子中最大的栓子对着花想流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好,等我安顿好了就给你们写信,不过你们可要好好的读书啊,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啊。” 花想流说完抚摸着栓子的脑袋,三个孩子中,花想流还是比较放心不下栓子的,毕竟这孩子性格莽撞冲动,有喜欢打打杀杀的。 “嗯~” “那好,今天你们继续练习呼吸吐纳,感受丹田之处灵珠的变化,尽量做到心意合一。” 看着三个孩子乖巧的点了点头,花想流随后按照龙翼教他的修仙方法教孩子们。 而花想流自己则寻了个树杈躺在上面休息。 “难不成非得吞噬魂灵才能保证灵体不灭吗,还是要回到金诺寒的身体之中修养灵体吗。”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慢慢闭上了眼睛,这些天以来为了帮助孩子们修炼,花想流可耗损了不少的灵力,自从上一次在水中抓鱼之时发现了自己没有影子的事后,花想流内心一直无法平静,尽管期间吞噬了其他魂灵,但是还不能巩固自己的魂体,因此此去混元大陆也是花想流非去不可的理由。 “若雨,你到底在哪里啊,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此时花想流满脑子都是和若雨在一起的画面,这些美好的画面在花想流的脑海中细细的品味着,反反复复,记忆中的若雨依旧是那么的温婉动人,曼妙的身姿在花想流的面前翩翩起舞,恍若人间仙子一般飘逸出尘。 “想流~” “花想流~” 此时来到花想流所在的大树底下的金诺寒,看着躺在树杈上的花想流闭着眼睛嘴角含春,金诺寒连忙叫了他好几声,却不见花想流回应他。 于是金诺寒爬上来大树,一把将树杈上的花想流给拉扯了下来。 “啊~” 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的花想流,冷不丁的被拉扯了下来,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诺寒你好毒啊。” 只见地上的花想流扶着自己的小蛮腰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指着金诺寒骂道。 “活该,谁让你睡的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叫我干嘛啊。” 看着金诺寒居然反咬一口,花想流无奈,也懒得和金诺寒计较,随后不停的揉搓着摔得生疼的腰。 “雷越出状况了,他体内的雷宁变得暴躁不安,恐怕要脱离雷越的身体了,看样子雷越也控制不住了。” “这么会这样?走,回去看看。” 听到金诺寒的话,花想流立马带着金诺寒往家的方向飞去。 “狗子,照看好孩子们。” 只见花想流越过山野,就看见在丛林之中撒泼打滚的狗子,随后花想流连忙交代了狗子一声。 “快散开,大家不要靠近他。” 此时的茅草屋里乱作一团,好在有聂母主持大局,随后就见一个个人都匆匆忙忙的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而雷越则疯狂的在院子里翻滚着,雷宁的魂魄时不时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由于雷越一直努力的控制着,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哥哥雷宁出了自己的身体。 “哥,你不要离开我,你忍着点,花想流很快就回来了。” 此时抱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的雷越还在不停的安慰着体内声嘶力竭的雷宁。 “啊~” 雷宁在不停的吼叫着,雷越的脑袋因为雷宁尖锐的喊叫声也痛苦的叫喊了起来。 “哥,撑住,哥~” 看到雷越兄弟二人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外面的一众人一个个替这可怜的兄弟二人担心了起来,虽然雷越兄弟二人曾经想要血洗青龙大陆,但是他们二人的感情也是让人很感动的。 “大家退后~” 就在这时,花想流将金诺寒丢到人群之中,随后孤身一人朝着院子里飞去。 “雷越,凝神,放松。” 只见花想流一来到雷越的身旁,随后一把将暴躁的雷越摁在了地上坐好。 看到情形不妙,花想流迅速的化为了魂体,随后便挤入了雷越的身体之中。 “啊~” 只见花想流的魂体一进入雷越的身体之中,原本被雷宁的魂魄折磨的痛苦不堪的雷越再次痛苦的大喊了起来,随后整个人便安静了下来,仿佛一切都痛苦随着花想流的进入而停歇了下来。 此刻的雷越早已汗流浃背,飘逸的长发也湿答答的趴在自己的脸颊上,整个人仿佛像是在水中打捞上来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 “管家,快让人烧些热水。” 看着雷越此刻的模样,聂母心生不忍,随后让管家安排人去烧水,好让雷越舒适的洗个澡。 这时花想流从雷越的身体之中显现了出来,只见花想流一出来整个人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金诺寒见此连忙跑了上去查看花想流的情况。 只见花想流眉头紧锁,似乎在强行隐忍着,可终究还是无法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面前的一片土地。 “想流~” “想流~” 看到花想流受伤了,金诺寒和聂母二人异口同声的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二人连忙将花想流从地上扶了起来。 花想流看着关心他的娘亲和金诺寒,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二人摇了摇头,随后花想流将目光看向了一旁还在打坐的雷越。 “雷越,没想到短短一个月不到,你居然将我给你灵珠炼化成了血色的,难怪你大哥雷宁的魂魄无法在你体内安生。” 被炼化的半个魂魄 花想流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随后质问着面前的雷越。 见花想流识破了自己,雷越不慌不忙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来到花想流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花想流道: “我若不修行秘术,我这副容颜恐怕就不保了。” “所以你一直在修习秘术,说~你是不是还在不停的杀人取魂。” 一听到雷越还在修炼他的秘术,花想流连忙扯着雷越的衣领,生生的将雷越提出了地面半米高。 “我没有杀人取魂。” 雷越连忙否认花想流对他的指控,虽然他修炼秘术需要有人的魂魄,但是他也知道其中的厉害,所以只能按照简单的口诀修炼着。 “这么多天,雷越确实没有杀过一个人,我一直寸步不离的看守着他。” 一旁的金诺寒本着实事求是,帮理不帮亲的原则替雷越向花想流解释着。 “我知道你是没有杀人取魂,但是你知道吗,你大哥的魂魄为什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你的身体之中逃出来吗。” “为什么?” 一听到花想流牵扯到自己的大哥雷宁,雷越立马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看着花想流。 “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你大哥现在的魂魄就只剩下一半了,这意味着你在修炼的过程中将你大哥的魂魄给炼化了。” 花想流怒气冲冲的说完后,就将雷越丢到了地上,随后当着雷越的面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你自己看。” 只见花想流当众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后,雷宁的魂魄飘然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哥雷宁,相交于先前的模样,此刻的雷宁整个魂魄都虚幻了起来,并且神情呆滞,双眼无神,只能本能的躲避着外界对他的刺激。 “大哥~” 雷越立马伸手要去抓自己的大哥雷宁,却被雷宁躲了开来。 “大哥,是我啊,我是越啊。” 看着自己的大哥躲着自己,雷越的心在滴血,此刻的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花想流的劝诫,依然修炼那个所谓的长生不老的秘术。 “花想流,现在怎么办?” 如今别无他法的雷越只能寄希望于花想流了。 “唉~只能先养在我的身体里了,至于你大哥雷宁还能不能还魂我也就不敢保证了。” 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后离开了院子,朝着茅草屋走去。 身后的雷越听完花想流的话,随后整个人都呆住了,之后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深深的自责了起来。 “哥,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此时的雷越声嘶力竭的吼叫了起来,对于自己无意伤害雷宁的事很是后悔不已。 随后雷越像是疯了一样朝着上山跑了过去。 “诺寒,快跟上,孩子们还在山上。” 看着雷越跑了,花想流连忙让金诺寒跟上去,以免雷越发疯伤了山上的孩子们。 “嗯~” 金诺寒应了一声后,便匆匆忙忙的朝着雷越追去。 只见金诺寒刚一走,花想流又忍不住内心的翻涌,一口鲜血再一次喷了出来。 “想流啊你吐血了,管家快去叫大夫。” 一旁的聂母看到花想流不停的吐血,随即连忙吩咐管家去叫大夫来给花想流看病。 “娘,我没事,一会儿就好,况且我这样的情况大夫是看不好的。” 花想流立马安慰着身旁的聂母,随后朝着管家摆了摆手,示意管家不要去了。 只见花想流接过身旁小桃递过来的手绢擦拭着自己嘴角的血迹。 “管家,我要沐浴,你准备一下。” “是,驸马爷。”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管家快速的安排下去了。 “娘,我没事,你别担心。” 看到聂母满脸愁容,花想流连忙抓紧聂母的手安慰着。 “驸马爷,你都伤成这样了,你叫老夫人如何不担心呢。” 身旁伺候的小桃和小红这两丫头居然抹起了眼泪来,看着花想流有些慌乱。 “好了,你们驸马爷我可是神通广大的不死之身,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嘛,别哭了,我也不会安慰人,诺~一人一个别哭了好不好。” 花想流说完便当众几人的面变出了两串糖葫芦来,随后让小桃和小红一人那一串。 “噗~” 看着花想流手中的两串鲜红诱人的糖葫芦,小桃和小红二人立马破涕为笑,随即拿起了花想流手中的糖葫芦来。 “好了,女孩子笑才好看嘛,你们哭的样子实在是太丑了。” “驸马爷,干嘛这样说我们。” 看着被自己哄开心的小桃和小红,花想流又皮痒了起来,随后调侃着小桃和小红二人的哭相难看,却遭到两个丫头的捶打。 一旁的聂母看着花想流和两个丫头打闹成一团,内心也百感交集,想着要不要让这两个丫头给自己的儿子花想流做妾。 “驸马爷,你可以沐浴了。” 这时管家走进房间来,却也看到花想流和小桃小红二人闹成一团,脸上也露出了和聂母一样的笑容。 “好,我这就去,你们别打我了好不好啊。” 花想流连忙让身后的小桃和小红安静下来后,便下去沐浴去了。 只见花想流跟着管家一走,聂母便拉着两个丫头来到桌子旁坐好。 “老夫人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看着聂母欲言又止,小桃察觉到聂母有话要说,随后便先行开口问道。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啊,你们喜欢想流吗?” “喜欢啊,驸马爷为人正直,心地善良,又有一身不凡的修为,长相俊朗,谈吐风趣,是所有男男女女心中的偶像呢。” 一说起花想流,小红就一脸崇拜的两眼放光。 “我是说,如果我让你们嫁给想流,你们愿意吗?” 见小红会错了自己的意思,聂母索性说的直白一些。 “啊?嫁给驸马爷?” 小桃和小红二人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聂母。 “没错,我看想流和你们相处了也很愉快,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们的意思,愿不愿意做想流的妾。” “老夫人,就算我们愿意,驸马爷也不会娶我们的,所有人都知道,驸马爷心中只有公主殿下,所以我们不想伤了驸马爷的心,也请老夫人慎重考虑。” “小桃说得对,驸马爷曾经说过他一生最爱的人就是公主殿下,还告诉我们天底下最让人羡慕的感情莫过于一生一世一双人,驸马爷对公主的爱忠贞不渝,就算现在阴阳相隔也绝不会移情别恋的,我们相信,驸马爷一定会找到复活公主殿下的办法的。” 看着小桃和小红说起了自己儿子花想流和若雨的感情,聂母鼻头一酸,止不住泛起了泪花来。 离别的拥抱 转眼已经到了约定去混元大陆的日子。 这一天一大早天空就飘起了稀疏的小雪,悠扬的雪花慢悠悠的落到地面上,很是轻柔的抚摸着沉睡的大地,生怕惊扰了熟睡的万物。 不多久地面上就集满了薄薄的一层积雪,脚踩上去很是柔软,发出细碎细碎的声音,很是清脆动听,又让人忍不住一直行走在皑皑白雪之上。 此时的玄武国皇宫大殿之上挤满了人,大都是满朝文武官员,这些人都是来为一国之主送行的。 “儿臣拜别父王母后~” 只见花想流和潇邪以及潇枫雪三人对着潇遥和玉慧拜别着。 “娘亲,你好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临走之时花想流紧紧的抱住了聂母,道了声珍重。 “想流哥哥,你们要保重啊。” 孩子们也一个个不舍的看着即将离去的花想流。 “默语,秦仁我走了,后会有期。” 一旁金诺寒和默语以及秦仁告别着,随后目光又看向了秦仁身旁的金玉屏。 “玉屏,保重。” “哥,保重。” 只见金玉屏一把抱住了金诺寒,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见众人寒暄道别的差不多之时,花想流催促着众人启程。 “一路顺风,多保重。” 看着几个年轻人即将去到未知的大陆闯荡,留下来的人只能在心中祝愿着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 此时花想流已经把所有人都装进了自己的铜炉之中了,随后小心翼翼的将铜炉收入了自己的体内,打算轻装出发。 就在花想流和众人挥手告别之时,花想流忽然跑了回去,随后一把抱住了玉慧和聂母。 “母后,娘亲,我好爱你们。” 花想流一脸幸福的将两位母亲搂在自己的怀里,随后松开了怀抱,便朝着万里的高空飞去。 “呃~” 看着离去的花想流,潇遥只能无奈又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本以为花想流会转身和自己拥抱一下,奈何花想流似乎忘了他这个父王大哥的存在,这让潇遥有些憋屈,要不是玄武国无人掌管,潇遥也想跟着花想流去游历一番,见见外面的世界。 “这臭小子,敢对我这么无礼。” 被猝不及防拥抱着的玉慧心中埋怨着花想流的无礼,嘴角却不自觉的露出了欣慰的笑,随后目送着花想流离开。 “诺寒,雷越怎么样了。” 此时正在铜炉之中的众人无聊的闲坐着,这时花想流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 “哦,他还睡着呢。” 见花想流询问,金诺寒看了看身旁床上依旧睡熟的雷越,随即将雷越的状况告诉了花想流。 自从雷越独自跑去山林之后,等他被带回来时就已经昏迷了过去,记得当时雷越的腹部鲜血淋漓,丹田之中的灵珠也被自己剖了出来,好在有花想流及时救治,雷越才不至于死掉,只是他一直昏睡不醒,花想流也是没办法。 “由他去吧。” 得知雷越依然昏迷不醒,花想流知道他由于愧疚他哥雷宁,内心很是自责不已,完全没有了要活下去的欲望。 “想流哥哥,我们要去哪里啊。” “灵儿,我们要去混元大陆玩一玩,那里可好玩了。” 此时陆灵儿稚嫩的声音呼喊着花想流,花想流立马开心的回应着她。 “都有什么好玩的啊。” “好玩的可多了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混元大陆有你认识的人吗?” “嗯,认识的人没有,鬼倒是有一个。” “鬼?” “花想流,别吓唬灵儿。” 一听到自己的女儿要被花想流吓唬,爱女如命的陆殇连忙打断了花想流的话。 “我说陆殇啊,你为什么也要跟着我去混元大陆啊,青龙大陆如今已经不再打仗了,百姓的日子也算安慰了下来,你和灵儿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和我流浪,我搞不懂。” 花想流自顾自地说完,见陆殇不再说话,随后继续问道: “陆殇,我一直很想问你,你和灵儿的身上都有一股精纯的灵力,虽然这灵力被压制在你们体内,旁人无法察觉,但是我能感觉的到,如今你们要去混元大陆,我猜你们就是混元大陆的人吧。” “此事你还是别问为好,就算问了,我也不想说。” 许久,陆殇才开口回应了花想流一句。 “好好好,你不说,我不问,等到你愿意告诉我关于你自己的事,可你们总得和我聊聊天啊,漫漫长路,我一个人多无聊啊。” 花想流说着说着就委屈起来,毕竟他一个人在外面飞行,实在是孤单的不行。 “哎,你们别不说话啊,啊~” 花想流说完之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吭声理他,这让花想流不由得有些抓狂。 就在这时铜炉内部被人不停的敲打了几声,听到声音从花想流连忙弹开掌心,随后巴掌大的铜炉就出现在自己的手中,只见花想流轻轻打开了铜炉的顶盖,白龙化作白鹤从里面飞了出来。 “白龙,还是你最好了。” 一见到白龙出来,花想流立马搂在白龙细长的脖子不停的亲吻了起来。 “放开我~” 被花想流死死搂在脖子的白龙立马不停的扇动着翅膀挣扎着,生怕花想流一个用力,他的脖子就断了。 “哦,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哼~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如此理直气壮的道歉的人。” 白龙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给了花想流一个白眼。 “白龙你要去混元大陆吗?” “我才不去呢,我要和我的偶像龙影大人在一起。” “好吧,等到了北海之巅我们就要告别了,你可一定要想我啊。” “想想想。” 看着身旁的话唠花想流,白龙无奈的敷衍着他几句。 随后去往北海之巅的一路上,白龙都在忍受着花想流家长里短的唠叨话,看着没完没了的花想流叽叽喳喳一路,白龙的脑仁都快被吵炸了,于是白龙就远离了花想流,可花想流还是很快追了上去,继而继续他的话题,就这样白龙一路飞,花想流一路追,二人闹腾了一路。 终于在傍晚抵达了临近北海之巅的海岸边,赶了一条路的花想流实在有些累了,于是带着众人歇息在海边。 “你们先生火,我去抓些鱼煮汤。” 花想流交代了一下众人后,便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海水之中。 可怜的章鱼 “啊~” 不多时花想流便从海水之中冒了出来,手中还抓着几个鲜活的大龙虾,另外还有两根长长的章鱼触须。 “想流,快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烤烤火,免得冻感冒了。” 见花想流湿答答的从海水之中游了上岸,金诺寒连忙上前接过花想流手中的龙虾和触须,并且让花想流赶快坐下来烤火。 “嗯~” 花想流点了点头,随后就要当着众人的面脱衣服,可是衣服脱了一半,花想流连忙又穿了回去,毕竟陆灵儿在场,花想流怎么的也得避讳一下吧,好歹也考虑考虑女儿家的不便吧。 随后花想流独自跑到身后的巨大铜炉之中换衣服去了。 幸亏花想流机智,早就把铜炉里简单的布置了一番,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整体风格很是温馨,还是让人比较满意的。 只见花想流没有立马换衣服,而是直接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雷越。 此时的雷越一脸憔悴,惨白的脸庞和他雪白的银发融为一体,再加上一身的白色服饰,整个人仿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消失在眼前一般,那么的不真实,花想流没有碰触雷越,只是轻轻的呼唤了一声,生怕自己一碰触到雷越,他就立马散开了一样。 “越~” 只是花想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尽然是“越”这么亲切的称呼,也就是一瞬间的出神,花想流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雷宁,你怎么样了。” 只见花想流对着自己体内的雷宁问道。 “我好多了,只是依然觉得很累,对了,越他怎么了。” 雷宁虚弱的声音传入了花想流的脑海之中。 “哦,他没事,只是睡着了,很快就醒了,要不你多叫他几声,让他起来吃饭了,他因为你都好几天没有吃饭了。” “好。” 此时花想流放出了体内的雷宁,只见雷宁轻飘飘的落到了雷越的身旁,随后抚摸着雷越的脸颊柔声细语起来。 不想做电灯泡的花想流连忙跑到身后的屏风后换下了湿漉漉的衣服,随后麻利的穿好干净的衣服后,便出了铜炉。 “哥,是你吗?” 感受到有人抚摸自己的雷越,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声,于是睁开了眼睛,借着烛光看到了身旁他最爱的哥哥雷宁。 “越,是我,你快起来啊。” “哥,我对不起你。” 只见雷越一把抱紧了雷宁,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傻孩子,看你瘦了许多,身上一点肉都没有了,你叫哥如何不心疼你啊。” “哥,我没关系,只要有哥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好了,快起来,我们吃去吃东西,哥也饿了呢。” “嗯。” 随后只见雷宁带着雷越走出了铜炉,朝着不远处的篝火走去。 “哈哈哈哈~” 此时的篝火旁围绕着一群人,都被花想流给逗的呵呵大笑起来。 见雷越兄弟二人走来,花想流连忙招呼二人坐下来一起吃饭。 “多谢~” 只见雷宁对着花想流礼貌的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不客气,给你们。” 花想流说完便递给了雷宁和雷越一人一副碗筷,随后客气的指着面前的饭桌上的菜肴说道: “别客气,吃吧。” “这么热闹,怎么少的了我们呢。” 此时追魂带着星海出了海面,随后朝着花想流他们走了过来。 “追魂,星海你们来了,速度还是蛮快的吗。” 看着老熟人过来了,众人连忙起身迎接着,花想流则一脸笑意的看着追魂道。 “我若再不快点过来,我的子民岂不是要被你吃完了。” 想起方才一条八爪鱼抱着自己断了的两条腿跑到自己面前哭诉,追魂就猜到了是花想流已经来了,随后便带着星海从黑旋风之中的通风口直接出了海底。 “呵呵,不好意思啊。” 看到追魂前来兴师问罪,花想流立马缩了缩脖子,随后退回了人群之中将自己淹没了起来。 “诺寒,你们怎么也跟着来北海之巅了。” 这时追魂注意到了金诺寒等人,随后很是诧异的看着金诺寒和潇邪兄弟二人。 “哦,我们都是要和想流一起去混元大陆的,毕竟现在我们可都是拥有灵珠之人,自然也想去见识见识那人人都向往的修仙之地。” 只见潇枫雪抢着说道,还不忘吃着碗里的大龙虾。 “这样也好。” 追魂说完便也跟着围坐在篝火旁,看着众人一个个吃着香喷喷的食物,追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要吃不,碗筷在一边,自己盛。” “嗯~” 见花想流他们津津有味的吃着,追魂也就不客气了,随后也加入了吃自己子民的队伍中。 至于那个失去了两条腿的章鱼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龙皇大人居然也伙同敌人欺负自己,此时躲在礁石背后的章鱼只能独自抹眼泪了,随后悄悄的潜入了海底,以免自己被发现,从而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然而就在众人享受着美味佳肴之时,远处的天边忽然一声炸响,随后狂风骤起,胆小的灵儿立马躲进了父亲陆殇的怀里。 “怎么了?” 此时花想流来到礁石上,看着远处不断翻涌的乌云,很快遮住了皎洁的月光,强劲的大风席卷着滔天巨浪朝着岸边涌了过来。 “这怕不是那个大神要渡劫了吧。” 看到这样的骇人的场景,花想流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要渡劫。 “嗯,是游魅的天劫。” 此时来到花想流身旁的追魂确定了花想流的猜测。 “是那个小鱼儿吗,那乌金呢?” 一听到是当初自己救下的小鱼儿游魅要渡劫,花想流当即想到了乌金。 “乌金应该也在那边吧。” “什么,开什么玩笑。” 一听到乌金和游魅在一起,花想流的神经就绷紧了,生怕乌金有什么意外,随后花想流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 “你们在这边不要离开,我去看看。” 随后花想流交代了一声后,便匆匆忙忙的朝着电闪雷鸣的地方飞去。 “想流,等一下。” 看着花想流飞了过去,身后的追魂连忙也跟了上去。 “表哥~” 星海见追魂离去,连忙呼喊一声,只是这一声如蚊蚋一般,再加上滔天巨浪,追魂实在是没有听到,无奈星海只能随着追魂而去。 “我们还是进铜炉之中再说吧,这里不安全。” 金诺寒连忙招呼着众人收拾着碗筷,随后一个个朝着铜炉之中走去。 第三道天雷漫天血针 海浪滔天,狂风呼啸,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海洋,肆掠的海水被聚拢而来的黑云染成了墨色,周遭完全一片漆黑,要不是时不时出现的闪电,一不小心就会被海水给卷进深海之中去。 透过闪电的光亮,花想流看到了不远处的黑衣少年乌金,此刻乌金正凌空漂浮在海面之上,只见他神情紧张的看着距离他不到几十米的方向。 顺着乌金的目光看去,就看见游魅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亮之中,此刻的游魅也紧张的注视着头顶上方的天空,蓄势待发,准备随时迎接天劫的到来。 黑云还在不停的聚集着,闪电不停的袭击着漆黑的海水,被击中的海水溅起了数十米高的浪花,只见以游魅为中心半径约为百米的海域全都充斥着骇人的闪电。 “乌金,还不快离开这里。” “想流,你怎么来了?” 此刻全神贯注的看着游魅的乌金没成想花想流居然如此突兀的出现在自己身旁,随后惊讶的看着花想流。 “走~” 花想流没有与乌金寒暄着,而是一把拉住乌金就往外围飞去。 “想流~” “快离开。” 此时随后而来的追魂和星海却也被花想流拉着离开了这片危险的海域。 “啊~” 就在四人即将远离天劫范围之时,身后的游魅忽然一声长啸。 听到游魅声音的乌金立马挣脱了花想流的束缚,随后朝着游魅的方向飞去。 “哎呦我去,乌金还不快回来,追魂你们快点离开。” 眼看着乌金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花想流连忙仿佛追魂带着星海离开,随后只身一人去找乌金去了。 “表哥,走吧,这边不安全,要是不走的话,游魅的天劫很可能回因为你的存在而加剧的。” “走吧。” 在星海的提醒下,追魂看了一眼远去的花想流,随后跟着星海离开了这片海域。 “小鱼儿,你怎么样了?” 此时一靠近游魅的乌金便朝着天劫中心的游魅呼喊着,生怕游魅有什么意外。 “猫老大,我撑得住,你快离开。” 看着外围的乌金没有离开,游魅一边抵抗着天劫,一边艰难的回应着远处的乌金。 “啊~” 眼看着游魅很是吃力的硬扛着天劫,而且看样子似乎要挺不住了,这可急坏了外面的乌金。 “这一道天雷都抗不过去,何况还有后面两道呢。” 此时的乌金注意到游魅的身体上已经出现了被天雷灼伤的痕迹,心中很是担心游魅的安危。 随后乌金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冲入了天劫攻击的范围之中,继而与游魅一同抵抗着来自上方的天劫。 可就在乌金来的游魅身旁之时,天劫仿佛感应到了下方乌金的存在,随后只见游魅对抗的天雷陡然加剧,猝不及防的游魅被这第一道天雷深深击中了胸口,当即就昏迷了过去。 “小鱼儿,你快醒一醒。” 看着游魅被天雷击中,乌金连忙抱起了即将跌落海中的游魅。 “乌金我说你啊。” 此刻匆忙赶来的花想流却看到乌金正抱着游魅,二人依旧处在天劫的范围之中。 而天劫却并没有随着游魅的昏迷而停歇下来,看着怀里的游魅因为自己的莽撞而陷入昏迷,也无法在安然渡劫,乌金很是自责不已。 紧接着第二道天雷落下,比之第一道还要强大一倍,只见一道碗口打的光柱朝着乌金和游魅劈了下来,其中夹杂着强劲的电流直击正中心的二人。 “乌金~” 看到情势不妙,花想流连忙朝着乌金和游魅飞去。 紧接着花想流单掌和气势汹汹的雷电对击着。 “啊~” 顿时强劲的电流席卷了花想流全身,花想流也忍不住嚎叫了起来,为了让游魅完成渡劫的仪式,花想流用另一只手去抓昏迷的游魅的手。 “乌金,快走。” 花想流一边强忍着不然身上的电流透过游魅传到乌金身上,一边催促着乌金离开。 知道问题严重的乌金连忙松开了抱着游魅的怀抱,眼里满是深深的愧疚,随后朝着外围飞去。 随着乌金离开,此刻的花想流也没了后顾之忧,随后只见花想流慢慢的将天雷击打在自己身上的电流转移到了身下游魅的身上。 “游魅,快醒来~” 只见花想流一声呼喊,游魅整个人就彻底苏醒了过来,随后在花想流的帮助下勉强的度过了第二道天劫。 二道天雷一过,花想流整个人虚脱了一般瘫软在游魅的怀里不停的喘着粗气。 “花公子你还好吧。” 游魅紧紧的抓着了花想流的腰肢,一脸担忧的看着身旁的花想流。 “唉~” 花想流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目光却一刻没有离开上方的黑压压的云层。 就在游魅和花想流以为那第三道天雷很快就会到来时,周围却突然安静下来,风也停了下来,狂乱奔涌的海水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无数道细小的闪电也陡然的消失在云层中了。 一切都趋于平静下来,静的可怕,让人不安,没有了闪电的光亮,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分不清海水和天空。 “乌金~” 此时孤身前来的追魂来到了乌金的身旁。 “追魂,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经验多,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看着追魂来到身旁,乌金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也头一次见过这样的情况,想流你们怎么样了。” 看到如此异常的情况,追魂也是不明所以,随后看向了远处的花想流和游魅。 “我们没事。” 漆黑的远处没有传来花想流的声音,反倒是游魅回应了追魂的话。 “来了。” 就在这时花想流突然感觉到头顶的云层的异常,随后松开了一旁的游魅,打算独自应对接下来的天劫。 “轰~” 没有一丝征兆,第三道天雷就这样突兀的朝着下方劈了过去。 只见猩红的雷电细如发丝一般朝着下方噼里啪啦的击打而下,恍若一根根红色的细针一般直插进下方的受劫者的身体。 “嘶~” 花想流一碰触到这些微细的血针就忍不住疼的龇牙咧嘴,虽然这第三道天雷不像前两道那样猛烈,但是厉害就在于第三道天雷细水流长且绵延不断的穿刺着花想流和游魅的身体。 “游魅,怎么样,挺~得~住吗。” 只见花想流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下方的游魅,虽然血针依旧从花想流的身体之中刺穿了过去,不过好歹也替游魅阻拦了血针的威力。 非人非鬼非仙非魔 “呃~啊~” 虽然这第三道天雷经过花想流的身体过滤,但是刺入游魅的身体之中,还是免不了让游魅痛不欲生。 “想流,我来帮你。” 实在看不下去的乌金按耐不住要冲上去帮忙,却被身旁的追魂死死地拉着。 “追魂你放开我。” “乌金,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天雷很是古怪。” “我不管,我就要去救他们。” 急躁的乌金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依旧不停的在追魂的手中挣扎着。 “这天雷针对的是想流,因为想流的加入原本猛烈的天雷变得如此的诡异,我们还是不要靠近微妙,免得天雷再次突生变故。” 追魂一边钳制住了暴躁的乌金,一边看着身在天劫之中的花想流和游魅。 “啊~” 此时随着游魅一声大喝,随即游魅整个人华光一闪,眉心之处一片金色的鱼鳞闪现了出来,随后又隐匿了起来,漆黑如墨般的长发无风飘荡起来,点点星光洒满了柔和的长发,并且随着长发的飘动而波光粼粼,深邃的眼睛恍若大海一般深沉,眼角增添的一抹金色的晕染,让游魅多了一丝神秘。 看着游魅在自己的身下进化完毕,花想流也算安心了不少,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天劫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而此时身下的游魅虚弱至极,为了不让游魅再次遭遇天劫,花想流一把拉扯着身下的游魅,随后将游魅朝着乌金所在的位置扔了过去。 “乌金,接住。” 看着游魅朝着自己这边飞来,乌金立马伸手接住了游魅虚弱的身体。 “想流,你快出来啊~” “我也想啊,可是这天雷好像停不下来一样,我也没办法啊。” 见乌金催促着自己离开,花想流也很是无奈的继续忍受着血针的穿刺。 一旁的追魂见此,随即立马朝着花想流上方的云层就是一个龙息。 追魂想要摧毁云层,继而让花想流免受血针穿刺之苦。 可是就在追魂一击龙息朝着云层中袭击而去时,那龙息也只是炸开了漆黑的云层而已,并没有让云层就此消散,反而从云层之中飞来了无数的血针朝着追魂所在的方向刺来。 看着血针飞扑而来,追魂连忙推开了身旁的乌金,随后向着一边飞去,试图躲开血针的攻击,可是那血针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一直尾随着追魂而去。 就这样追魂被血针追的遍地飞奔着,期间追魂也尝试着摧毁袭击而来的血针,奈何那些血针也只是被追魂击断了,却变成了比之前多几倍的短小血针,这让追魂很是头疼不已。 “追魂,过来。” 此时身在天劫中心的花想流看着追魂拿那些血针没办法,随即连忙招呼追魂朝着他飞过去。 无奈的追魂只能朝着花想流飞了过去。 只见追魂一来到花想流的身旁就被花想流狠狠地丢到了远方,那些紧随而来的血针无一例外的都刺入了花想流的身体之中,随后朝着下方的海水落去,这才消停下来了。 “你们谁都不要动,有他去吧。” 此时的花想流无奈的漂浮在半空中,忍受着非人的疼痛。 慢慢的花想流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虚幻了起来,整个人也没有了一丝的知觉,没有了疼痛,没有了喜怒哀乐,就这样漂浮在虚空之中,随时随地就要消失了一般,耳边传来了不停的呼唤声,渐渐的花想流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想流~” “想流~” 等到花想流睁开眼睛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湛蓝的天空,天空之中还有许多的鱼儿再不停的游荡着,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芳香,柔软的绿草俏皮的随着微风挠着花想流的指缝,痒痒的。 只见花想流好奇的看着天空之中游荡的鱼儿,随后整个人也慢慢的飞离了地面朝着天空之中飞去。 眼看着那些鱼儿就在自己的面前飞舞,花想流忍不住伸手就要去触碰。 “啪~” “哎呦~” 就在花想流的手刚要触碰到那些鱼儿的身体时,自己的手臂被一丝光亮抽打的生疼,吃痛的花想流立马缩回了自己的手不停的揉搓了起来。 “谁?” 花想流一边吹着自己的手背,一边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打他的人。 可是任凭花想流如何寻找,可就是找不到那人,于是花想流索性不再理会,继续去抓面前的鱼儿。 就在这时,方才的光亮再一次出现在花想流的面前,此时早有防备的花想流一把抓住了这一抹光亮,却被这光亮带着离开了原地,并且朝着太阳的方向飞了过去,直至将花想流带进了阳光里。 只见花想流一进入这刺眼的太阳光之中,随后就和一个金光闪闪的人影打了起来。 “你们快看,怎么回事,晴天好像出问题了。” “不会是要掉下来吧,那可就不好了。” “我们快去通知龙皇大人吧。” “走走走,快去。” 此时守着冥幽谷的守卫看着天空的灵珠晴天突然劈哩叭啦的冒起了黑色的烟雾,这让他们很是担心,随后连忙去禀报追魂去了。 得到消息的追魂迅速的来到了冥幽谷查看。 “花公子呢?” “嗯?方才还睡在这里呢,这会儿去哪里了。” 追魂一来到冥幽谷并没有关心晴天,而是询问着原本在草丛中休息的花想流的去处。 见守卫也不知道花想流去了哪里,追魂这才将目光看向了上方的太阳晴天。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再不停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此时花想流也是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自己突然就得罪了面前的这个金色的人影,花想流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 听到花想流的声音从晴天之中传来,底下的追魂连忙飞上去一探究竟。 “想流,你怎么了?” 来到晴天旁边的追魂看着偌大的晴天时不时的从里面冒着黑烟,随即连忙询问着里面的花想流。 “追魂,这里面有一个金色的人影一直和我打个不停,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他就是不停手。” 花想流一边与人影纠缠,一边回应着外面的追魂。 这时追魂出现在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拦在了花想流的面前,随后对着身旁的人影说道: “举灯老人快停手,这是我朋友花想流。” “此人非人非鬼非仙非魔,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敢企图破坏我的结界。” 只见举灯老人立马显现出了人形,随后怒目圆睁的看着追魂身后的花想流。 憧憬美好的未来 听到举灯老人对自己的评价,花想流心里慌的一批。 “想流不是有意要破坏结界的,他只是好奇而已,还请不要见怪。” 见举灯老人发怒,追魂连忙替花想流解释着。 “对,老人家,我不是故意的,正如追魂说的那样,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花想流连忙顺着追魂的话说道,随后一脸嬉皮笑脸的看着面前的举灯老人。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搞破坏,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好说好说,下不为例。” 看着举灯老人也不在追究自己的过错,花想流连忙对着举灯老人点头哈腰道,随后花想流闪到了追魂的面前看着举灯老人。 “怎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见花想流欲言又止,举灯老人就知道了花想流有话要说。 “方才老人家说我非人非鬼非仙非魔,敢问老人家是否知道我到底为什么会存在在这世间。” “世间万事万物存在自有他存在的道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只见举灯老人说完整个人便化为了金色的光芒融入到了身后的太阳之中去了。 随后花想流和追魂二人巨大的发光的灵珠晴天之中飞了出来。 “追魂这举灯老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何这冥幽谷回有这巨大的太阳,而且里面居然是空心的,简直就是个圆形的小房子吗。” 此时花想流站在冥幽谷的草地上抬头看着金光闪闪的晴天发光发热,出于好奇便向身旁的追魂讨教着方才举灯老人的来历。 之后追魂将将乌金如何发现举灯老人的事一一告诉了花想流,甚至还告诉了花想流关于冥幽谷的传说。 “难怪,这才是冥幽谷该有的样子。” 看着眼前一片芳菲,花想流不自觉的坐了下来,看着百姓们一个个在冥幽谷上建设着美好的家园,花想流也有一丝心动。 “追魂,我可以在这里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吗。” “可以啊,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家。” 看着花想流一脸憧憬的向往着未来,追魂很是宠溺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 “嗯,就是有一个小院子,像玄灵国老家那样的就行,院子的前面是悠扬的小溪,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还要有几亩田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等到老了的时候可以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花想流托着下巴勾画着美好的未来,如痴如醉的沉浸在编制的美梦之中。 “好,我给你圈一块属于你的地方,到时候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追魂很是爽快的应允了花想流的要求,随后和花想流一起看着晴朗的天空之中飘荡的鱼儿。 很快夜幕降临,朗月也慢慢的露出羞涩的面庞,随后半推半就的从云层之中探出了头来。 花想流和追魂也起身朝着万丈深渊的皇宫大殿之中走去。 “想流,对不起。” 此时乌金正在大街上走着,迎面见到了花想流和追魂,于是唯唯诺诺的朝着花想流走来,并且一脸歉意的和花想流道歉着。 “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呃~” 原以为花想流会像往常一样得理不饶人对自己大发雷霆,却不曾想花想流居然一把将乌金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随后像孩子一样宠溺着乌金,这让乌金一时间有些举足无措,同时越发愧疚不已。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记住以后不要这么莽撞好不好,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小宠物猫。” 看着乌金一脸愧疚,花想流连忙安慰道,随后不自觉的捏了捏乌金的脸蛋。 “哎呀,谁是你的宠物啊。” 被花想流捏的生疼的乌金一把拍掉了花想流的贱手,随后不停的揉搓着通红的脸颊。 “好了都别说了,回去吃饭吧。” 一旁看着花想流和乌金二人如此腻歪,追魂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随后率先朝着大殿走去。 “走吧。” 见追魂离开,身后的花想流和乌金二人勾肩搭背迈着欢快的步伐朝着追魂追了上去。 “你的小鱼儿游魅怎么样了?” 饭桌上花想流正吃的津津有味,却看到少了那个游魅,随后花想流便问着身旁的乌金。 “哦,他在休息,因为渡劫之后元气大伤,所以还需要好好的休养。” 只见乌金嘴里塞满了饭菜,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回答着花想流的问题。 “想流,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混元大陆。” “哦,等我们和龙翼告别之后便起身去混元大陆。” “那你们去了混元大陆有什么打算啊。” “打算?自然是修习仙家的法术,我一定要在混元大陆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我的最终目的就是打入天上,我倒要看看那些道貌岸然的上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说到那些上仙花想流就气不打一处,尤其是那个苍梧山的牛鼻子老道清风。 “好了,安静的吃饭。” 看着花想流和追魂你一言我一语,金诺寒有些吃味,随后见花想流一脸的怨气,金诺寒连忙提醒花想流专心吃饭。 晚饭过后众人都一个个去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独留花想流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屋檐上看着皎洁的月光发呆。 此时金诺寒飘然的落到了花想流的身旁,见花想流孤零零的一个人,被月光拉长的背影很是落寞。 “一个人?不介意我坐下吧。” “你都坐下来了,还问我介不介意干嘛。” 只见花想流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的光亮,完全没有注意身旁的金诺寒,也只是单纯的回应了金诺寒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看着这样的花想流,金诺寒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花想流的身旁,陪着花想流一同看着柔和的朗月和浩瀚的星空。 “唉~” 随着月落星沉,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后打算起身回去休息了,却不曾想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只见花想流一回头就看见身后站在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连带着追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花想流一个踉跄差点从屋檐上滑落下去,好在身旁的金诺寒机警,连忙扶住了花想流的身形。 “我们来很长时间了,只是你想什么事情那么投入,连我们叫你你都没听见。” “啊~是吗,你们都不困吗。” 见潇枫雪这么说来,花想流也不在意,随后打着哈欠,一脸的困倦之色。 亮瞎眼的电灯泡 “那就后会有期了,就此拜别。” 经过了几日的休养,花想流等人终于踏上了去混元大陆的路程,此时花想流正和追魂龙翼以及白龙他们告别着。 “乌金你真的不和我们一同前去吗?” 花想流来到乌金身旁,却看到乌金正在欺负可怜的游魅。 “呃,我还想在这边多玩几天,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去与你们汇合。”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看着乌金舍不得游魅,花想流也只能顺着乌金的意思,随后带着金诺寒他们朝着混元大陆飞去。 “想流,我和狗子回去混元大陆找你的。” “好,我等着你们。” 眼看着花想流几人离开了,白龙扯着嗓子朝着花想流喊了起来,花想流也应声回应着白龙。 等着花想流远去了,龙翼和追魂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一同看向了一旁还浑然不知的乌金,二人眼神交流了一番,随后趁着乌金不注意匆忙的各自回家去了。 等到乌金发现所有人都离开时,这才想到打算考虑是去万丈深渊还是去银雪峰。 “小鱼儿,你说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玩是好呢。” 好不到好去处的乌金拉着游魅的后领问道。 “呃~猫老大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好,那我就带你去青龙大陆玩一玩好不好。” 只见乌金眼珠一转,随后便萌生了去青龙大陆的念头,随后便带着游魅朝着目的地青龙大陆飞去。 就在众人各自离去之时,空旷的地面上突然窜出了一个黑影,随后黑影便朝着花想流的方向追了过去。 很快花想流便带着众人来到了那个百里岩浆地域,原以为这里会像之前一样酷热难耐,没想到此时的百里岩浆地域居然被完全熄灭了,低头看去,底下原本冒泡的滚热的岩浆居然被一层厚厚的冰层给封住了,虽然还能看到底下火红的岩浆,但是温度却被冰层完全的隔绝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难怪一路走来那种酷热的感觉没有了。” 花想流难以置信的看着下方的岩浆,露出一脸的疑惑。 “怎么了?” 头一次来到这里的金诺寒等人顺着花想流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了下方的不合理的现象,他们在路上就听花想流提起百里岩浆地域,如今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们的惊讶不亚于花想流。 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黑色石壁,时不时的还冒出一股股黑烟,仿佛这个地方才熄灭不久。 “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有那么大的修为将这地方变成这样呢。” “那我们现在过去会不会有危险。” 听到花想流说是人为的,这让身后的众人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随后潇枫雪抓紧了花想流的胳膊,环顾着面前的黑不溜秋的百里岩浆地域,小声的对着花想流说的。 “走吧,时间不早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随后花想流继续带着众人越过这诡异的百里岩浆地域。 “想流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到混元大陆啊。” 此时有些害怕的陆灵儿颤颤巍巍的看着趴在铜炉的孔隙处,看着外面的绵延不断的焦黑的石壁。 “穿过这百里岩浆,再过几天就到了,今天我们就在对岸的一个绿洲上面过夜。” 花想流说完便加快了飞行的速度,趁着天还没黑,尽快离开这里。 “哎,终于过来了。” 此时花想流刚一飞到对岸,整个人顿时安心了许多,就在花想流让众人出来透透气时,一个雄浑的声音从身后的百里岩浆中传了出来。 “什么声音?” 被这一声吓的不轻的陆灵儿连忙躲在花想流的身后。 见此花想流立马带着众人往沙漠深处逃窜着。 好在那个骇人的声音也只是叫唤了一声后便彻底的销声匿迹了。 受了惊吓的众人在花想流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那片象征着生命的绿洲。 绿洲的一个角落里很快就冒起了一团摇曳的篝火,众人围着篝火取暖着,支架上的铁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米饭很快就熟透了,另一边花想流重新架起了一口锅,正热火朝天的忙活着美味的菜肴。 “你们谁去水里抓条鱼上来。” “我去吧。” 在花想流的要求下,潇邪便脱了外衣,卷起了裤脚朝着冰冷的水中摸索着。 不多时众人便围坐在一起吃着晚餐。 “雷越吃饭了,你和你哥也一起出来吃吧。” 看着雷越兄弟二人没有从铜炉之中出来,花想流连忙放下碗筷就去叫兄弟二人出来。 “花想流,谢谢你救我,还有我哥。” 只见雷越正一刻不停的守在床边,看着床上休息的大哥雷宁。 “别说了,快出来吃饭吧,叫上你哥,俗话说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我这样的还不忘按时吃饭,你们也应该跟我学一学,就算修仙可也要吃饱饭啊。” 花想流说完便招呼了一声后,便出去吃饭了。 “哥,哥醒一醒。” 花想流一走,雷越就小声的呼唤着床上的雷宁,可是雷宁依旧没有醒过来,随后雷越俯下身子,并且趴在雷宁的耳边轻轻的呼唤着。 “宁,快起来吃饭了。” “越,你还是那么调皮,我可是你大哥,你怎么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此时雷宁睁开了眼睛,看着一张柔美的脸庞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宁,你也就比我大几个月而已,况且我们又不是亲兄弟,我自然可以唤你名字,虽然当初我们结拜为兄弟,但是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我最想亲近的人。” 雷越说着说着便不自觉的抚摸上了雷宁的脸颊。 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彼此看着对方年轻的容颜,思绪又回到了当初相识的那一刻,二人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幸福的笑。 “哎呦,我说你们能不能……” 见雷越和雷宁磨磨蹭蹭的还没有出来,花想流直接捧着饭碗再一次催促道,却看到了兄弟二人四目相对,你侬我侬的场面,花想流硬是将到嘴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随后自己的离开了这里,以免妨碍兄弟二人调情。 “想流,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大好。” 此时花想流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神色却有些不知所措,这让潇邪察觉到了花想流的异样,随后盯着花想流的脸问道。 “哦,没什么,吃饭吃饭。” 花想流立马埋头继续扒饭,任凭好奇的潇枫雪如何追问,花想流都不再说一个字。 吃饭引风波 话说这万仙镇乃是苍梧山脚下的一大名镇,因为距离修仙第一大派苍梧山最近,故而取名万仙镇。 这万仙镇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热闹非凡,除了络绎不绝的商人来此经商,大都是慕名前来投奔世家修炼仙术的青年才俊。 偌大的万仙镇有四大家族,分别是陆氏,温氏,慕容派以及云山派,这四大家族明争暗斗,无论是在生意上还是收揽人才上都互不相让,追名逐利,无所不用其极。 这天赶了许多天路的花想流带领着一众人走在繁华的万仙镇大街上。 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一个个装扮不俗,看的人眼花缭乱,相比较花想流几人就逊色很多了。 “先去找家客栈休息吧。” 只见花想流扭动着酸痛的肩膀,连日来的赶路,让花想流精疲力尽。 反观其他人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游荡在大街上,流连与各个摊贩之上,尤其是陆灵儿,就像一只欢脱的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的疯狂购物。 “哎~我说你们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 花想流无奈的看着众人无视他的存在,随后耷拉着脑袋慢吞吞的跟在众人的身后。 “想流哥哥你帮我拿一下。” “还有这个,这个。” 很快花想流的身上就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儿,花想流也成了行走的购物车。 终于逛累了的众人这才想起要找个地方休息,随即才想起来花想流来。 “想流~” “想流去哪里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花想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将挡住自己视线的东西给挪了开来,好让自己能够被他们看见。 “想流我们去找家客栈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明天咱们再做打算。” 只见潇枫雪很是贴心的来到花想流的身旁,随后好心的帮助花想流拿走了挡在面前的礼盒。 “你个没良心的,就不能多拿一点吗。” 身后的花想流对着潇枫雪一阵腹诽,看着潇枫雪潇洒的朝前走着,花想流恨不得踹飞他。 “我来吧。” 此时从一旁店里走出来的潇邪连忙帮花想流分担一些东西,好减轻花想流身上的重量。 终于花想流寻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客栈,随后整个人笔直的倒在了床上,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 迷糊中,花想流发现有人叫自己,随后身体不自觉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在来人的带领下恍恍惚惚的走下了楼梯,来到客栈一楼的大厅之中吃饭。 “想流他怎么了?” 此时正在吃饭的潇邪看着潇枫雪将花想流领了下来,随后就发现了花想流的异常。 只见花想流双眼无神,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感觉就像还没有睡醒一般,就连来到饭桌上也没有要动手吃饭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上去叫他的时候他就很听话的跟着我下来了。” 潇枫雪也很是好奇的看着一脸呆滞的花想流,还不忘在花想流的眼前挥挥手,可花想流还是那般死气沉沉的模样。 随后众人便担心起花想流的身体来,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呆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花想流。 一旁坐着的雷越当即拿起花想流的手腕号脉起来。 “雷越,想流怎么样?”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在花想流和雷越身上流转着。 “哦,没什么只是多日来灵力耗损太多,需要好好休养,你们不必太过于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 见雷越忽然眉头紧锁,随即话锋一转,众人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你们不用紧张,我只是好奇花想流的体内为什么没有灵珠,那他到底是靠什么修炼的呢。” 雷越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你们吃吧,我去看看我哥。” 一来到原位的雷越就拿着饭碗,还夹了些许菜肴,随后朝着楼上走去。 “想流,想流,醒一醒啊。” 这边金诺寒不停的呼喊着花想流,试图唤醒迷糊的花想流。 “让我来试一试。” 只见陆殇利索的取出了一枚银针,随后朝着花想流的眉心之处刺了过去。 “啊~好痛。” 被银针刺醒的花想流疼的面目扭曲,随后不停的揉搓着眉心之处。 “醒了就好了。” 看到花想流彻底苏醒,众人才算松了口气。 “有饭吃啊。” 定了定神的花想流看到了摆在自己面前的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不由得食指大动,随后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看到花想流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潇枫雪又开始了和花想流抢菜吃。 花想流和潇枫雪二人的不雅吃相,看的周围的食客一个个嗤之以鼻,并且议论纷纷。 “这一伙人是哪里来的乡下小子,这么的没教养,也不看看自己身在什么地方,来了万仙镇还如此的不规矩,迟早要被人收拾。” “就是就是。” 听到一旁的人议论自己,花想流立马火了起来,随即噌的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并且径直来到旁边的一桌人旁。 “说什么呢,谁没教养,我看没教养的人是你们吧,背后议论人,这难道就是君子所为吗。” 只见花想流叉着腰,又因为刚刚才睡醒,整个头发都散乱了,看起来还真像个要饭的,比起旁人说的还要邋遢上几分。 “我们不与没教养的乞丐理论。” 只见被花想流挤兑的人中,一个青年男子站了起来,随后环抱着胳膊,傲慢的看着花想流。 “嗨,你怎么说话的啊,看你穿着人模人样,怎么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今儿个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啊。” 看着面前和自己斗嘴的男子穿着和其同伴的一模一样,指不定是哪家门派的弟子,可花想流不管,谁得罪他,他就要当场讨回来,不为别的,就为自己是个人。 “好,今天我也倒要看看,到底谁是狗。” 只见被花想流辱骂的男子当即就要拔出来腰间的长剑,却被身旁的同伴给制止住了。 “师弟不要闹事,咱们走吧。” “哼~” 在自己师兄的劝说下,男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了剑,随后离开了这家客栈,临走之时还回过头来对着花想流恶狠狠的说道。 “小子等着瞧,有你好看的。” “谁怕谁呀,老子等着。” 面对挑衅,花想流毫不示弱,当即高傲的抬起头回怼过去。 浮夸的宣传 随后花想流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扒拉饭菜,此时周围的人一个个不敢再看向花想流这一桌,生怕花想流这个地痞流氓逮谁咬谁。 “客官,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我劝你们还是赶快离开我们万仙镇为妙。” 就在这时一个小二悻悻然来到桌子旁,随后对着吃饭的花想流几人小声的说道。 “怎么了,莫不是方才我们得罪的人大有来头?” 看着小二如此的小心翼翼,金诺寒就猜到了方才花想流得罪的人不简单。 “客官猜的没错,方才那人就是云山派的弟子,他们虽说都是修仙之人,但是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所以你们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怕啥,我们还打算在万仙镇长住下去呢,小二你知道哪里有卖房屋的地方吗?” 花想流立马打断了小二的话,随后向小二打听着房子的事。 “呦,客官,咱们万仙镇的房屋可是千金难求啊,不是小的我瞧不起各位,而是咱们万仙镇所有的房屋都被几大世家给掌控着,就连我们这家店也是因为我们掌柜的早些年和慕容派的掌门有些交情才能立足在这万仙镇的。” 一说起自家的店铺,小二变夸夸其谈来。 “那就真的没有办法在这万仙镇长住下去了吗。” “我看各位客官一个个也算是青年才俊,倒不如加入我们慕容派,从而成为我们慕容派的弟子,当我们慕容派的弟子好处可多了,不仅包吃包住还能够修习仙法。” 小二说完便夸张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张单子递到了一旁金诺寒的手中。 “原来小二哥也是这慕容派的弟子啊。” 金诺寒看了一眼手中的单子,就发现上面都是一些宣传慕容派是如何如何厉害的门派字样,随即金诺寒好奇的大量着面前的小二。 “哦,公子误会了,我不是慕容派的弟子,虽然我也想加入慕容派修仙,但是我没有根基,也入不得慕容派,此乃我一生的遗憾啊,不过如果各位能够加入慕容派,也算是我为慕容派做了一点点小小的贡献吧,死也值得了。” 一说起自己入不得慕容派,小二就声泪俱下,随后紧紧的握住了金诺寒的双手,表明了自己对慕容派的崇拜之情。 “小六,你又在偷懒啊,小心我扣你工钱。” 此时掌柜从后面走了出来,就看着自己的伙计正在和客人闲聊,随后大声的朝着小二喊道。 “好了,你们自己看啊,掌柜的要骂人了。” 小六连忙下去忙活了,来到掌柜的身旁不免有些畏手畏脚的,随后逃到了厨房里去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聊,我让你来是干活的,不是来扯淡的。” 看着小六离去的背影,掌柜的在后面大骂了起来。 “我们真的要加入这个慕容派吗,这小六说的慕容派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吃完晚饭的众人无事开始在大街上闲逛,花想流很是好奇的看着手中的宣传单。 “慕容派算什么,温氏了解一下。” “慕容派,温氏都不算什么,陆氏了解一下。” 这时花想流的身旁忽然走来了两个人,二人一看就不对付,只是二人都往花想流手里塞着各自的宣传单,随后开始了滔滔不绝的介绍。 “好好好,二位,我会考虑的。” 看着二人在自己面前吵了起来,随后还引来了双方各自的人马,就这样两方开始为了争夺花想流而大打出手起来,无奈的花想流只能从夹缝中逃了出来。 “还以为你出不来了呢。” 看着花想流狼狈的挤出了人群,金诺寒和潇邪以及潇枫雪连忙走了上前,随即帮助花想流整理散乱的头发。 “他们还真是热情啊。” 花想流回过头来看着真的动刀动枪的两伙人,心中很是诧异。 “我看我们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方才我打听到了这万仙镇的势力,总的来说有四大家族掌控,具体哪四个你们也都清楚了,除了这四大家族,还有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对于像我们这些外地来的人,各大家族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拉拢过去,为的就是在每年的八月十五在苍梧山参加一年一度的斗法大会。” 潇邪将自己打听到的事告诉了在场的三人。 “潇邪说的没错,只要代表门派在苍梧山拔得头筹即可得到苍梧山更多的青睐,好处自不必说,所以为了得到好苗子,各家都在极力争夺更多的弟子。” 金诺寒的话更加佐证了潇邪的消息。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找一家入门了。” 听到金诺寒和潇邪二人打探的消息,潇枫雪甩了甩衣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不急不急,我们不能紧凭这几张宣传单还有打听到的事来判断哪一家可靠,所以我们还得等一等。” “等什么?” 看到花想流一本正经的思索了起来,金诺寒三人目光都看向了花想流。 “我也不知道,走吧,过两天再说吧。” “切~” 花想流的话让三人顿时泄了气,随后各自散开了。 “哼,我一定要让那小子好看。” 此时回到云山派的那些和花想流起了争执的弟子们都聚集到了一处房间之中,只见那个和花想流斗嘴的男子怒不可遏的拍着面前的桌子。 “你们都下去吧。” “是,三师兄。” 此时看着怒气难平的师弟正大发雷霆,身为云山派三师兄的朗辛平只能让一众师弟离开,自己好单独劝说这个脾气执拗的师弟陈恒舒。 “恒舒,难道你忘了师傅的教诲,出门在外切莫和他人起争执。” “三师兄,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人当着众人的面辱骂我们云山派,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说到底还是我们先招惹他们的,毕竟我们有错在先,也难怪别人会生气,好了,此事就这么算了吧,要是被师傅知道了,我们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 朗辛平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师弟陈恒舒。 “师兄,此事没完,我定要那小子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 “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就在陈恒舒怒气冲冲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随后就看见一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 “师姐。” 一看到来人,陈恒舒就立马粘了上去,随后一脸委屈巴巴的挽着自家师姐的胳膊哭诉,说出了自己被人欺负的事。 套麻袋 “有师姐在,谁也别想欺负我们云山派的人。” 这个被叫做师姐的女子就是云山派掌门季重山的女儿季婉儿,一听到自己的师弟被人欺负就立马摆出一副孤傲的模样,随后替陈恒舒抱打不平。 “师妹,此事本就是我们的错,那人也只是被激怒了才和恒舒吵了几句而已,此事还是不要再追究了。” 一旁的朗辛平连忙劝说着,生怕这个小师妹闯出什么祸来,毕竟以季婉儿的性情绝对是比陈恒舒还要火爆,万不能为了一点小事而大动干戈。 “三师兄,此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主张。” 只见季婉儿当场反驳了朗辛平的话,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唉~恒舒,师傅再三教导我们不要惹是生非,要是师妹出了什么岔子,我看你该怎么跟师傅交代。” 看着面前的师弟陈恒舒,朗辛平可谓是恨铁不成钢,见苦劝无果,随后一甩衣袖便也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房中就剩下陈恒舒一人,只见他来到窗户边看着皎洁的寒月,眼里充满了恶毒的寒光,随后拔出自己的剑细细的擦拭了起来。 来到万仙镇的第二天,花想流起了一个大早,随后张罗着要给同伴们去买吃的。 只见花想流趁潇枫雪不注意,顺势拿走了他腰间的钱袋,随后一溜烟跑没影了。 就在花想流流连于各个早餐摊位之时,不远处的拐角处,陈恒舒带着自己的师姐季婉儿躲在暗处。 “师姐,就是那个身穿紫衣的家伙。” “好,今天师姐就替你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野小子。” “可是师姐,此事要是被师傅知道了,恐怕免不了一顿家法。” “没事,到时候就算我爹知道了也有我扛着,我们云山派可不能被一个籍籍无名的野小子欺负,走~” 季婉儿说完就领着陈恒舒悄悄的向着花想流靠近。 此时浑然不知道有危险靠近的花想流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伙计给他打包食物。 “嗯~” 在季婉儿的授意下,随行的另外两名云山派弟子立马将一个大麻袋套在了花想流的头上,随后还给了花想流一击闷棍。 只见花想流挣扎了一会儿,随后就彻底不动弹了。 “走~” 随后季婉儿就朝着身后两名弟子一挥手,两名弟子便抬着花想流迅速的离开了人来人往的大街。 “唉~年轻人就是不懂事,肯定得罪了云山派的人,唉这么可爱的一个小伙子就这么没了。” 看着花想流在自己的面前被云山派的人抓走了,伙计心中很是为花想流担心,随后看了眼手中还没来得及给花想流的食物,伙计叹了口气,重新拆开了打包好的食物。 “这都快要吃午饭了,想流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抢了我的钱逃跑了吧。” 此时潇枫雪站在客栈的门前朝着大街上张望着,寻找着花想流的身影。 “他肯定是在逛街呢,以他的性格不花光你的钱,恐怕是不会回来的。” 来到潇枫雪身旁的潇邪也在人群之中搜索着花想流。 “那不管了,让他买个痛快吧,我们去吃饭去,叫上诺寒他们。” 见花想流还没有回来,潇枫雪于是就没打算等花想流了,随后走去客栈里找金诺寒他们。 “师姐,我们要把这小子带到哪里去。” “哼,那还用问吗,自然是丢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废水河,敢欺负我们云山派的人,这就是下场。” 这边陈恒舒和季婉儿商议着该如何处置花想流,那边被人抬着的花想流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靠,原来是你这个家伙,果然客栈的小二说的没错,这云山派的人还真是睚眦必报啊,度量这么小,不就是吵了几句吗,犯不着要害我命啊,还要把我丢到废水河,亏他们能干的出来这种混账事,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一听到昨天那个和自己吵架的人的声音,花想流就一阵腹诽,随后按耐住心头的火气,依旧佯装昏迷。 很快花想流就被人带到了废水河旁,随后被丢在了地上。 “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在麻袋里挣扎了起来。 “快放开我,你们这群天杀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男,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闭上你的臭嘴,给我狠狠地打。” 看着花想流在麻袋里扭动着,一旁的陈恒舒立马招呼身旁的两名师弟,对着花想流拳打脚踢起来。 “啊~啊~好汉饶命啊。” “给我把他解开。” 看着花想流不停的求饶,陈恒舒立马让师弟将麻袋给解开。 此刻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花想流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打他的陈恒舒。 “你不是挺横吗,怎么现在变狗熊了啊。” 看到花想流的怂样,陈恒舒心里很是得意,随后蹲在了花想流的身旁不停的拍打着花想流已经肿得老高的脸颊。 “啊~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小白脸就是小白脸还挺护着自己的脸蛋,老子今天就让你尸骨无存。” 见花想流如此爱惜自己的容貌,陈恒舒当即想到了一个狠毒的计策。 “你们给我去废水河去一些黑水来。” “师兄,传说这废水河很是阴毒,凡是进去的人都有去无回,想要取里面的黑水恐怕很难。” “叫你们去就去,哪里有那么多的废话。” “是~” 两名弟子很是无奈的去了不远处黑压压一片的丛林。 “臭小子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再看休怪我挖了你的双眼。” 一直在一旁观望的季婉儿此时注意到了花想流的眼色一直停在自己的身上,当即对着花想流大发雷霆起来。 看着如此泼辣的女子,花想流只能低下了头,以免招来女子的打骂。 “这女子怎么看的如此面熟,哦,对了我在北海之巅的银雪峰大街上遇到过,原来是你啊。” 看到女子的面容花想流忽然想起来这个被人叫着师姐的女子就是那个心机婊,花想流暗自腹诽着,也不敢公然套近乎,毕竟这女子脾气可不是一般大。 顶着个猪头 “陈师兄,黑水取来了。” 此时满是都是黑泥的两名云山派弟子在陈恒舒的交代下,费尽心思的取来了一些黑水。 要知道这废水河的黑水只有活物进去他才会溢出黑水,否则废水河就只是一片充满黑雾的丛林。 两名云山弟子无奈只能抓来一只兔子丢了进去,随后小心翼翼的靠边取了一些黑水。 “好,给我。” 只见陈恒舒接过师弟手中的水袋,随后来到花想流身旁,一脸奸邪的看着不停退缩的花想流。 “小子还有什么遗言吗?” “有。” “哦,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能,你一定能满足我。” “叫你说就说,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放了我。” “呵呵,不行。” “哎~不行,你让我说什么说,还不如直接给我来个痛快。” 只见花想流蹭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就朝着远处跑了起来。 “哼,想跑,没那么容易。” 看着到手的花想流居然跑了,气不过的陈恒舒当即拔出自己的剑,随后就要朝着花想流飞刺而去。 “慢着。” “师姐,为什么要放走他。” 见自己的师姐季婉儿拦住了自己,陈恒舒很是不解。 “此人教训一番就得了,我们回去吧。” 季婉儿看着花想流逃跑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心想“这小子有意思”。 逃出来的花想流立马朝着万仙镇跑去,随后一溜烟的跑到了他住的客栈。 “哎呀妈呀,累死我了。” 只见花想流一来到客栈就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对嘴喝了起来,很快一茶壶水被花想流尽数喝完,随后花想流很是狼狈的坐在了凳子上。 “哎,想流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恰巧此时在外面吃饭的金诺寒等人走了进来,就看见花想流浑身是伤,凌乱的头发,加上脏兮兮的衣服,以及红肿流血的嘴角,活脱脱一副被霸凌了一般。 “哎呦,别提了,我在大街上给你们买早饭,后来就被一个麻袋给套住了,为了搞清楚状况,我只能假装被棍子打昏迷了,后来才知道是昨天那个云山派的弟子报仇来了,还被拳打脚踢,我一定要找机会报仇。” 听到花想流讲诉自己一大早的遭遇,众人很是同情的同时有有些不解,按道理以花想流的身手,不至于单方面挨揍啊,于是金诺寒好奇的凑了过来问道: “想流,你为什么没有还手啊,还是你根本打不过人家啊。” “诺寒,我的身手你有不是不知道,我那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况且我们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能贸然出击。” “呦,这会儿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了啊,早干嘛去了啊,昨天还硬着头皮跟人家斗嘴,现在好了吃苦头了吧。” 见花想流当下知道其中的厉害了,潇邪忍不住挖苦花想流来,要知道昨天花想流和云山派弟子斗嘴的场面可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当时周围的人一个个对着他们一桌指指点点的,搞得大家都很尴尬。 “啊,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还说风凉话。” 见没有一个人向着自己,花想流撅着嘴叫苦不迭,眼神里满是对金诺寒等人的怨怼。 “我看看。” 此时陆殇和陆灵儿父女二人来到花想流身旁,仔细的检查着花想流身上的伤口。 “我说想流啊,你自己不是可以修复伤口吗,为何还顶着个猪头回来让人笑话啊。” 此时金诺寒走到花想流身旁,随后低下头悄悄的在花想流的耳边说道。 “你才是猪头,你走开啦。” 金诺寒看似替花想流着想,可是在花想流看来金诺寒只是变着说法挖苦自己,这一点逃不过花想流的眼睛。 “嘻嘻~” 金诺寒和花想流二人的对话,让一旁的陆灵儿忍不住嬉笑了起来。 “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陆殇你专心点好不好,我身上还有很多伤呢。” 看着给自己检查伤口的陆殇居然如此的敷衍自己,花想流可不干了,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就将自己的上衣给扒拉下来。 “你还是穿好衣服去楼上我给你看看。” 看着花想流不分场合,大庭广众之下就脱起了衣服,陆殇连忙将花想流的上衣给重新合上,随后让花想流去楼上等他。 随后就看见花想流蹭蹭蹭的往楼上的房间跑去。 “走吧,看他那么着急肯定伤到什么地方了,我们去看看吧。” 看着花想流一溜烟跑了上楼,大堂的金诺寒等人也随后跟了上去。 “花想流你怎么了?” 此时正好从自己房间出来的雷越看着鼻青脸肿的花想流匆匆忙忙迎面走开,于是雷越关心的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 见雷越询问,花想流捂着肿起的脸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哎,这都怎么了。” 看着花想流进了房间后又关上了房门,身后的金诺寒等人也与自己擦身而过,雷越耸了耸肩,随后也不在理会这群小朋友了。 “掌柜的,给我来一壶茶,还有一些糕点。” 只见雷越走下搂去和掌柜的拿了茶水和糕点后就打算重新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去。 就在雷越转身往楼梯那边走时,门口突然走进了一个妙龄少女,只见此女一身红衣,腰间系一黑色镶金边的腰带,只见她眼神凌厉,眉宇间掩藏不住一股的傲气。 “婉儿小姐好久不见,今天怎么突然来到我这小店,你这一来,我这小店都蓬荜生辉了不少啊。” 看着云山派的傲娇大小姐季婉儿来了,掌柜的立马对着她点头哈腰,随后满脸堆笑的拍着马屁。 “照旧。” 只见季婉儿在掌柜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空位上坐好,随后将自己的佩剑搁置在桌子上,并且和掌柜说了两个字。 “好嘞,你稍等。” 在季婉儿的吩咐下,掌柜的一溜烟的下去准备去了。 看着季婉儿如此的派头,雷越也只是观望了片刻便走上了楼梯。 楼梯的吱呀声让大堂里坐着品茶的季婉儿注意到了雷越的存在。 只见季婉儿瞥了一眼银丝如雪的雷越,随后向着给自己端菜来的小二打听着雷越的来头,顺带打听着有关花想流的事。 攀上关系 “呦吼~” 此时乌金带着游魅徜徉在青龙大陆的天空之中,二人肆意的飞翔着,很是欢快,只见乌金牵着游魅的手,迎着呼啸的劲风,一头扎进了一团正在电闪雷鸣的云层之中。 “咳咳咳~” 随着二人从云层之中出来,二人皆被云层之中的雷电给劈的浑身冒烟,继而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好玩不。” 乌金回头看了眼还在不停咳嗽的游魅,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不好玩,猫老大,咱们能不能下去休息休息啊,我这都跟着你被雷劈了十多次了。” 游魅苦着脸看着还意犹未尽的乌金,虽然知道这人间的雷电不似渡劫的雷电那般强大,但是老是这么劈下去也很是乏味啊。 “好,听你的,我们下去吃点东西,顺便找家客栈好好休息休息。” 乌金说完便拉着游魅一个疾冲,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啊哦,我们好像落错地方了。” 此时落到地上的乌金看着周围一片丛林,完全不见一户人家,乌金这才意识到自己下落的地方是荒郊野外。 “没错,向前走一走,出了这林子我们就能看到城镇了。” 随后在游魅的带领下,二人沿着一条小路走去。 约莫走了一刻钟后,二人便来到了大路上,随后就看见了三三两两的百姓有说有笑的朝着不远处的城镇走去。 看着热闹的城镇就在眼前,乌金和游魅二人相视一笑,随后欢快的朝着城镇走去。 随后只见乌金领着游魅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一家小客栈,随后寻了个没人的座位坐了下来,就在乌金打算招呼店小二过来时,一旁的游魅急忙拉着了乌金的胳膊,随后小声的说道: “猫老大,你还有银子吗,上次吃饭,我看到你的钱袋子里已经空了。” “啊,是吗?” 在游魅的提醒之下,乌金连忙去掏怀里的钱袋,正如游魅所说,此刻的钱袋已经是一个空布袋了,一文钱都没有。 “那我们走吧。” 无奈的乌金只能带着游魅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热情的店主来到了乌金的面前,并且拦住了乌金的去路。 “客官,你是不是那个刀枪不入无所不能的猫大人乌金啊。” “是啊,怎么了?” 看到这店主居然认识自己,乌金有些诧异的反问道。 “方才你一进来我就注意你很久了,你看,这画像上的黑衣少年就是你吧,来来来,今天我请客,你二位就敞开了肚皮吃。” 只见店家拿出了一副画像,上面画着花想流和乌金的肖像,画面的上方还画了一黑一金两条飞龙,一看就是追魂和龙翼他们,只见店家将乌金和游魅带到饭桌上,随后立马吩咐自家的伙计去拿吃点。 “乌金大人可谓是我们青龙大陆的功臣啊,要不是有乌金大人护着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我们怕不是早就死绝了,来来来先喝杯茶,今日有幸能够看到乌金大人光临小店,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看着店主不停的恭维着乌金,嘴里的唾沫星子满天飞,这一幕让同在店里吃饭的其他客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来到了乌金和游魅的身旁。 “真的是乌金大人啊。” “是他,没错,我见过他化成人形的模样,就是这俊俏的少年儿郎。” 眼看着围在身旁议论自己的人越来越多,乌金的出现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小城镇,众百姓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激动的跑去小店一睹偶像的风采。 很快乌金所在的小店便被人挤的水泄不通,好在众人都忌惮乌金的威力,一个个距离乌金两米远,也算没有让乌金感到不适。 “乌金大人你慢用啊。” 看着伙计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给端了上来,店主连忙招呼乌金用餐。 “多谢店家,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说,你慢用。” 看着乌金如此的温文儒雅,店家心中打起了算盘来,随后连忙将一众看客给请出了店外。 “都别看了,不要打搅乌金大人用餐。” “老板,我们也是来吃饭的。” 看着店家要赶人,这些看客那肯放过这个看偶像的机会,随即全都霸占着空位子,要求吃饭。 很快不大的店铺里就挤满了人,原本一张四人用餐的桌子硬生生的挤了十多个人,那些抢不到座位的人只能无奈的离开了店内,只是他们依旧没有离开,继续在店外观望。 “猫老大,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啊。” 此时一旁的游魅看着乌金被这么多人崇拜,不免羡慕了起来。 “别说了,吃饭。” 看着这么多人一个个用火热的目光看着自己,乌金很是无奈,随后给一旁多嘴的游魅夹了一块肉到碗里。 见乌金只顾着埋头扒饭,游魅也没再说什么,也跟着继续扒饭了。 眼看着乌金和游魅吃的差不多了,店家满脸堆笑的从内堂走了出来,此时他的身旁多了因为年轻貌美的女子,看女子长的也算是小家碧玉,模样清秀,约莫十六七八的样子。 “乌金大人,这是小女莲儿,年芳十八,至今待字闺中,今日小老儿……” 还没等店主说完,乌金便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灵币,这灵币只能在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才能够使用,但是这灵币无论是材质还是他的价值都不是青龙大陆这个地方能够出现的,也算是罕见的稀世珍宝吧。 只见乌金丢下灵币,便带着一旁还在努力扒饭的游魅咻的一下离开了店铺,在这些普通人看来,乌金和游魅二人是凭空消失在了原地,但是实际上却是由于乌金的速度过快,才让这些人有了瞬间消失的错觉。 “哎,我说老板,你的心也真大,乌金大人是什么人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就别妄想和他们攀上关系了。” 随着乌金和游魅的离开,众人纷纷调侃起了店主,尴尬的莲儿也转身朝着内堂走去。 “哼,你们都别笑,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止我一个,就算我没办法攀上乌金大人这门亲事,我也不亏啊,你们看。” 为了找回面子,店主将乌金留下来的灵币举在了手中,向着众人展示着。 看着晶莹剔透的灵币上流转着丝丝荧光,看到众人羡慕不已,随后一个个发出惊叹之声,纷纷替店主道贺起来。 不靠谱的老头子 “猫老大,难怪你方才一直给我夹菜,让我快点吃饭,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店主的用以啊。” 此时二人一溜烟逃到了小树林,随后寻了个大树底下坐下休息,此时游魅才意识到了方才乌金的做法,随即对乌金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哎,小鱼儿,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无事献殷勤之人非奸即盗,你要多学着点,以免哪一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哦,受教了。” 听到乌金的经世之言,游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准备休息一晚吧,现在我们身上没钱,所以就在这树林之中将就一晚吧。” 乌金说完便四处转悠着捡一些枯树枝。 随后二人就围坐在篝火旁相互取暖,继而双双坠入了梦乡。 话说此刻身在混元大陆的花想流一众人正在慢慢熟悉着混元大陆的门派。 休养多日的花想流跟着金诺寒等人来到了几大世家招揽弟子的报名处。 这个所谓的报名处也只不过是临时搭建的,各家都简单的摆了几张桌子,每家都在桌子上摆放着一块漆黑的石头用于检验想要加入门派的人的自身的灵力修为,故此这块黑色的石头被称作“验灵石”。 各世家弟子一个个举起属于各家的大旗不停的对着来投奔世家的青年才俊摇摆着,其中除了这四大家族外还有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参入其中,试图捞到好苗子。 “哎,来来来。” 就在花想流流连与各个世家面前时,花想流却被云山派的弟子热情的给拉了过去,看着花想流被人拉走,金诺寒等人也跟着去了。 “小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一定是个修仙的好苗子,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体内灵珠的力量怎么样。” 这位客气的云山派弟子顺势就将花想流的手按在了桌子上的验灵石上,只见这位云山派弟子反复确认了几下,然而着验灵石依旧没什么反应,这下拉着花想流手的云山派弟子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随后板着脸看着花想流说道: “我说你一个一点根基都没有的凡人也想来修仙,白白浪费我的时间,滚滚滚,一边去,别耽误我们招人。” “哎,我说你这脸也变得太快了吧,方才是你主动将我拉来,现在又给我甩脸子,信不信我……” “算了,想流被惹是生非,我们走吧。” 就在花想流要发怒的时候,身后的金诺寒及时劝住了他,以免花想流招摇过市,继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了,我们知道你厉害,但是你要隐藏好自己的实力,别忘了我们来混元大陆的目的。” 一旁的潇邪也适当的提醒着花想流。 “哼,一群乌合之众,还想修仙,下辈子吧。” 看着花想流几人离去,云山派的弟子聚众嘲讽着花想流他们。 “呦,这几个小伙子不错,你们看,这验灵石都发出如此耀眼的金光。” 这时人群之中传来阵阵惊呼,随后就看见金诺寒和潇邪以及潇枫雪成功通过了验灵石的考验,随后三人按照约定计划顺利加入了陆氏家族,温氏家族,依旧慕容派。 就在花想流为三人能够顺利加入门派而高兴之余,一个干瘪的老头走了过来,随后拍了拍花想流的后背。 “老人家,你找我什么事。” 只见花想流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佝偻着后背的老人家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不明所以的花想流还是和善的问了一句。 “小伙子啊,要不要加入我的门派啊,只要你肯加入我的门派,我就把门主的位置交给你怎么样啊。” “老人家,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看着摇摇欲坠的老人家仿佛随时随地就会被一阵风给刮跑,居然一开口就许诺花想流门主之外,听到这样的话,花想流没有一丝的受宠若惊,反而觉得老头子是不是不正常啊。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我的门派虽然小,门下弟子,弟子也不多,但是也是有资格参加一年一度的苍梧山比武大会的,只要你来我的门下,届时前去苍梧山比武的人选就非你莫属了,而且一旦成为我门派的门主,还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好处,你要不要好好考虑考虑啊。” “老人家,我没有任何根基的,难道你也愿意我加入贵派。” “没关系,我派有的是修炼的法门,到时候自然会让你在修为上突飞猛进的,别犹豫了,相信我,只要你来,我保证下一次你定会在苍梧山的比武之中拔得头筹,继而名震天下的。” “那我可以带我的家人一起去吗。” 对于花想流来说,什么名震天下的不重要,为今最让他关心的事是找到可以居住地地方,于是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呃~可以倒是可以,反正我的门派地方大的很,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只见老头子眼睛骨碌碌转着,随后答应了花想流的要求。 “好,那我和兄弟们说一声,之后便带着我的家人和你去。” 花想流说完便走到了金诺寒三人身旁,此刻的三人被三个世家围在了中间,生怕他们招揽的弟子被人抢了过去。 “哼,看走了眼。” 此时的云山派弟子看着其他三派各自收获一个得意的弟子,随即愤恨的拍着桌子,眼神怨毒的看向了挤在人群之中的花想流。 “要不是你小子捣乱,我云山派就可以将那三人收入囊中。” 倒霉的花想流在不知不觉中有被云山派的人给盯上了。 只见花想流告别了金诺寒潇邪以及潇枫雪三人,随后带着瘦小干瘪的老头子去了他之前住的客栈找陆殇他们去了。 “老人家,我们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贵派到底在哪里啊。” 此时花想流带着众人跟着老头子走在了荒凉的草地上,眼瞅着快走了一个时辰了居然还没有老头子说的门派,花想流不免有些着急。 “哎,年轻人不要着急,喏,快到了。” 只见老头子指了指远处的一个茅草屋对着身旁的花想流说的。 “啊?老人家,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说的门派啊。” 此时来到茅草屋边的花想流看着眼前捡漏的屋子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破是破了点,但是只要稍加修葺还是能够住人的,老朽已经在这里住了快百年了。” 老头子说完便不顾身旁花想流一众人的心情,自顾自地朝着茅草屋走去。 司徒霸 “想流哥哥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啊,这里看起来好破啊。” 看着面前歪歪斜斜的破败茅草屋,陆灵儿耷拉着脑袋一脸嫌弃的表情看向了身旁的花想流。 “唉,来都来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花想流也很是无奈,一想到众人身上的钱都不多了,花想流也只能勉强走进了这个破败的小院子。 只见一进入小院,就看见里面的生活用具散乱的堆放在角落里,花想流瞅了一眼旁边的厨房,入眼的是一片狼藉,要不是灶台上还冒着丝丝热气,花想流很难想象这里还有人住。 此时那个带花想流来此的老头子很是热情的从厨房里端来了一些茶水,随后满脸堆笑的邀请着众人坐下来休息。 而一旁还在观察屋子周围的花想流却在地上看到了一个倒塌下来的脏兮兮的匾额,只见花想流顺手就将匾额给扶了起来,随后花想流就被匾额上的三个漆黑大字给吸引了。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弯刀门”三个字,花想流很是吃惊的看着正在给众人倒茶水的老头子。 “我说老人家,你们弯刀门除了你还有别人吗,我是说其他弟子。” “有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弯刀门的门主,我就是你的弟子。” “呃~” 听到老头子这样的回答,花想流愣是呆住了,心想“这老头子莫不是个骗子吧。” “还没请教掌门高姓大名。” 只见老头子趁热打铁,随即来到花想流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很是客气的询问着花想流的名字。 “哦,在下花想流,还未请教老人家尊姓大名。” “老朽司徒霸,乃是这弯刀门第四任门主,以后我们弯刀门就由花门主担任第五任门主,因为我们弯刀门一直属于小门小派,基本上是没什么人愿意加入本门派的,因此以后弯刀门的未来就全靠你花门主了。” 只见司徒霸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委以重任,随后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司徒霸居然如此草率的就将这弯刀门交给了自己,花想流也是觉得好笑,但是转念一想,这房子虽然是破了点,但是这地方很大,而且又离万仙镇较远,很适合自己居住,花想流这样想着,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老人家……” “门主客气,叫我司徒霸就行。” “好,司徒霸,我有件事很好奇。” “门主请讲。” “我很好奇你这个第四人门主是不是被第三任门主给忽悠过来的。” 花想流说完便四处转悠了起来,等待着司徒霸给他一个解释。 “说实话。” “嗯。” 看到司徒霸居然还卖起了关子,花想流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只是表面上为了尊重老人家,花想流才不至于口出恶语。 “我担任这第四任门主完全是自愿的,当初我也是一名散仙,为了生计迫不得已做出了一些事,后来被人追杀,要不是第三人门主收留我,我恐怕就死了,后来第三人门主在渡劫的时候遭人算计,继而魂飞魄散了,为了将弯刀门继续下去,我主动担任了门主一位。” “照你这么说,第三任门主在位的时候一个有不少弟子吧。” 听到司徒霸讲述往事,花想流不由得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当时弯刀门也有十多名弟子,后来皆因惧怕被仇家迫害,都各自散去了。” 司徒霸说着说着神情就萎靡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悲痛。 “好了,以后弯刀门有我在,我一定让弯刀门发扬光大的。” “是吗,那就太好了,弯刀门有希望了。” 本想安慰一下司徒霸,没想到这家伙变脸的速度也忒快了,立马握紧了花想流的双手,满脸堆笑的说道。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花门主确实是我骗过来的。” “你~” 只见司徒霸说完便转身离去,完全不理会此刻花想流的心情。 “这司徒霸简直就是个老奸巨猾的老顽童。” 看着司徒霸逃跑时矫健的身姿,花想流不禁怀疑起司徒霸的年纪来。 “想流,你这是答应那个司徒霸留下来了啊。” “嗯,想要在混元大陆立足就得有个安身之所,地方虽然不咋地,但是收拾收拾还是可以的。” 见陆殇询问,花想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就住下来了。” 看到众人都没有其他异议,花想流当即决定住下来。 “既然要长住,那我们就一起动手收拾一下吧。” “好~” 听到花想流接下来的安排,陆灵儿第一个举手赞同,随后众人便各自收拾凌乱的院子去了。 “哎~我说雷越,你就不能搭把手吗,整天就知道摆弄那些胭脂水粉,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看着所有人都干活去了,就连雷宁也加入了其中,可是偏偏雷越这个四肢健全的人还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摆弄着脂粉,这让花想流忍不住想要调侃他。 只见花想流一说完,雷越便摇摆着妩媚的身姿来到了花想流的面前,随后搔首弄姿一番后双手就软绵绵的攀上了肩膀,随即柔声细语的对着花想流的耳边娇滴滴的说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雷越说完还故意将自己的衣襟对着花想流打开。 “咦~” 看着雷越如此暧昧的举动,花想流很是嫌弃的一把推开了粘在自己身上的雷越,随后整个人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算了,你继续,我忙我的去了。” 推开了雷越,花想流不停的退后着,随后指着雷越一脸嫌弃的说道。 “哼~” 只见雷越也一脸嫌弃的瞪了一眼花想流,随后继续涂抹他的胭脂水粉去了。 此时在厨房忙活饭菜的司徒霸看着外面嬉闹的花想流,随即一脸开心的说道: “这群孩子还真有趣,朝气蓬勃啊,看来弯刀门有希望了,大哥,我也算对你有个交代了。” 司徒霸这样想着随后又继续忙活手中的事了。 顾倾城 此时金诺寒潇邪以及潇枫雪各自被门派的弟子给带回了山门。 金诺寒被慕容派收入门下,潇邪被陆氏收入山门,潇枫雪则被温氏选中,随后三人各自接受了门派的受训之后便安排了住所。 话说这慕容派门主乃是以为德高望重的女子,叫木华,虽年过半百,但是依然风韵犹存,其有一坐骑飞鹤堪比神兽,名唤玄鹤,至于这玄鹤的威力无人知晓,不过从木华所使用的长弓来看,所发射的箭羽就是这玄鹤身上的翎羽,长弓一处,翎羽即可穿透铜皮铁骨,威力不可小觑,有此可见这玄鹤的威力。 木华座下最得意的弟子叫顾倾城,自然人如其名倾国倾城,这顾倾城不仅才貌出众,而且在修为上也仅次于木华,因此甚得木华的宠爱。 再说这陆氏和温氏,都是以家族中最年长者为马首是瞻,当然这些长者修为自然不低,不然也无法管理这庞大的家族,家族中由于旁系太多,继而分为了内门和外门两派,另外还有单独招收的弟子,这些招收的弟子除了要加强自身的修炼外,还要指导家族中资质高的晚辈修炼,从而在每年一度的苍梧山取得好成绩。 家族中除了这些资质好的苗子被家主看中,继而重点培养外,其余大多数都在经营着家族之中的生意和土地运营,大家分工明确,可是谁不想能够挤入修仙之门,因此为了得到家主的青睐,背地里这些内门和外门的族人一个个针锋相对,但是碍于家主的威严,平日里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较量,只能私底下争斗,对于这些事情,作为家族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么多年来,陆氏除了那个被苍梧山勉强收入外门弟子的陆辰有幸进入苍梧山外,没有一个出众的,这让陆氏家主一度在气势上矮了温氏一大截,为此陆氏家主对于族下的修仙之人很是严苛。 温氏的温屠虎自从在苍梧山比武夺得头筹被选入苍梧山弟子,温氏的人就经常在陆氏面前耀武扬威,再加上先前因为陆氏的陆殇和温氏的温紫鸢私奔后,两家就势如水火,在生意上也老死不相往来,甚至还为了生意而大打出手。 至于云山派,自然和慕容派一样都是由一人开山立派,随即广收天下弟子,继而稳坐一方的。 这云山派门主季重山耍的一手的好刀法,刀法出神入化,断石分金,旗下弟子众多,其中以陆长丰,章耀,朗辛平以及季重山唯一的女儿季婉儿最为出众。 这四派稳居四方,各占一方山头,广收天下修仙之人为己用。 每年那些能够进入苍梧山的弟子都会收到苍梧山清风道人炼制的一些废丹,虽然是废丹,但是里面包含的名贵的药材还有清风道人倾注的灵力自然成了炙手可热的灵丹,那些有幸获得灵丹的家族门派自然很是高兴,这也是他们挤破头皮也要让门下进入苍梧山的用意。 “哎,你们听说了吗,慕容派的顾倾城又活过来了。” “是吗,他们门派的门主还真有办法,居然连魂飞魄散的顾倾城都能够救回来。” “可不是嘛,这顾倾城可是慕容派的得意弟子,她要是死了,这慕容派还不得倾尽全力救活她,我还听说这顾倾城活过来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说说,这顾倾城变什么样了。”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说,你朋友在慕容派修炼,你这消息就不能打听清楚吗,说一般吊人胃口啊。” “那也不能怪我啊,要知道这还是我朋友无意中知道的,慕容派内部的事哪里说的清楚啊。” 此时热闹的大街上,一处茶寮里,三个无事的百姓正磕着瓜子,八卦着慕容派内部的关于顾倾城的事。 “也是,这顾倾城虽然甚得慕容派门主木华的喜爱,但是在修炼之上也被逼的很紧,不然也不会在渡劫之时出了岔子,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兄弟,这你可就错了,我听说这顾倾城是为了一个男子,就是……” “哎,别说了,你们看。” 就在一人津津乐道的说着顾倾城的事时,大街上走来了一小队身穿慕容派校服的弟子,看到慕容派的人来了,这些八卦的人立马噤声,生怕被发现。 而另一边花想流则带着陆灵儿再大街上逛着,买一些生活用品,打算重新修建几出房屋,毕竟那个小茅草屋实在没办法容纳这么多人居住。 此时的花想流换上了平民百姓的衣服,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以免暴露自己的行踪,特别是云山派那些个人。 就在花想流以为自己很好的隐藏在闹市之时,人群中同样有一个身穿百姓服饰的人带着宽大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此人的面容,不过从身形来看却是个男子,自己此人一直尾随着花想流而去。 “灵儿,嗯~” 此时的花想流也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尾巴,随后对着身旁的陆灵儿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陆灵儿随后就跟着花想流离开了热闹的人群,朝着偏僻的角落拐进去。 随后花想流就带着陆灵儿躲在一个隐秘的墙角等待着尾随而来的人。 “咚~” 就在那人刚一走进来,就被花想流一拳猛击在肩颈之处,随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原来是你。” 看清楚跟踪自己的人居然是不久前和自己过不去的云山派的人,花想流很是无奈。 “想流哥哥,他为什么总是跟你过不去,要不我们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只见陆灵儿抬起小巧的脚,当即对着地上的陈恒舒就踹了过去,随后还恶狠狠的要杀了他。 “灵儿,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整天喊打喊杀的不好,这些杀人的事还是交给大人来干,不干这人也不至于让我要了他的命,好不这样。” 只见花想流眼珠子一转,随后计上心来。之后便扛起地上的陈恒舒朝着万仙镇最大的妓院走去。 倒霉的陈恒舒 此时花想流扛着被他打晕了的云山派弟子陈恒舒来到了一处高大的楼房门前,楼房的大门两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娇艳的花朵,芳香扑鼻,十几个莺莺燕燕的娇媚女子挥动着手中的丝绢招揽着过往的客人。 只见这些女子一个个也算是颇有姿色,她们穿梭在鲜花之中,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诱人的脂粉香,让人流连忘返,忍不住多看几眼。 “灵儿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嗯。” 到了花楼门前,花想流让陆灵儿在门口等他,自己则驾着陈恒舒走进了花楼里。 “老板,给我一间上等的厢房。” 只见花想流一来到花楼里,就大声招来了花楼的老板。 “好勒,客官你随我来。” 看着面前的老板是一个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虽然是一个七尺男儿,但是身在这烟花之地,不免也沾染了一些女子的习性,只见老板很是柔声细语的指引着花想流来到了二楼的房间,期间还很周到的命人接过花想流手中的陈恒舒。 “喏~给你,请老板务必照顾好我的朋友。” 等到给陈恒舒开好了房间,花想流便好爽的从陈恒舒的怀里掏出不少的银钱给了老板,随后花想流便独自出了这花楼。 “灵儿,走吧,我们去买一些吃的。” “嗯,那边热气腾腾的,一定在卖好吃的,我们走吧。” 见花想流出来,陆灵儿随后便挽着花想流的手朝着热火朝天的大街上走去。 “有意思,你们两个去把你们的陈师兄给带回去,要是被师傅知道他逛花楼,到时候就有的他受到了。” 只见花想流和陆灵儿一走,暗中窥探的季婉儿目不转睛的看着离去的花想流,随后仿佛身后的两名门下弟子去花楼将陈恒舒给带回去,自己则继续跟随着花想流而去。 “轰~” 此时弯刀门所在的地界,距离破旧的茅草屋不远的山脚,雷越正按照花想流的吩咐开山劈石。 很快在雷越的努力下,巨大的山体深深被凿出一个巨大的深洞,完全贯穿了整个山体。 “哼~” 看着自己完工的作品,雷越很是不屑的挥着衣袖就离开了这里。 “哥,我来吧。” 一回到茅草屋的雷越就看见自己的哥哥雷宁正在忙活着劈柴,看样子很是吃力,雷越见此,连忙上前制止住了雷宁,随后自己劈起了柴火。 “我们回来了。” 就在这时花想流和陆灵儿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了小院里,随后将买的东西一一摆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 “哎,怎么没有看到司徒霸那老头。” 只见花想流四处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弯刀门的前任门主司徒霸,于是看向了一旁正在研究草药的陆殇。 “哦,他说他出去有事,具体什么事也没说,我估计啊,他有出去忽悠人去了。” 陆殇漫不经心的说着,手上还没有停止研究他的药材。 “嗯,随他去吧,那个雷越你的山洞挖好了没。” 花想流说着说着,便走到了一旁在默默劈柴的雷越身旁。 只是这雷越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他的大哥雷宁,完全不把花想流放在眼里,听到花想流的声音,也没有打算回应花想流。 “哦,山洞挖好了。” 倒是一旁的雷宁连忙替雷越说道,继而缓解了花想流的尴尬。 “哦,有劳了,谢谢。” 花想流道了声谢之后,便独自出了小院,朝着山洞而去。 “原来住在这里啊。” 而此时尾随在花想流身后的季婉儿正躲在暗处的大石头后面,看到花想流最终的落脚点之后,便退了回去。 “呦呵,手艺还不错。” 花想流一来到洞口,就看见了被贯穿的山体,只见里面的石壁很是平整光滑,就连地面也特别的平坦,看到这样的成果,花想流对于雷越的干活能力赞不绝口。 随后就见花想流掏出铜炉,随着铜炉慢慢的变大,直至充斥着整个山洞之后,才稳定了下来,之后花想流便将铜炉的顶端对准了一侧的洞口,并且很好的掩盖了铜炉的铜身,只留下顶盖作为大门使用,至于后面的洞口,花想流打算在后面种上大片竹林,一方面掩盖铜炉的本身,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够很好的通风。 忙完了这一切的花想流,伸手去打开铜炉的顶盖,也就是如今的大门。 之后花想流又在铜炉里面忙活了一阵,也让原本圆润的铜炉变得平整了起来,这样摆放家具就不会东倒西歪,看起来也很美观。 为了能够让多人同时居住,花想流还利用屏风将铜炉内部隔断成许多的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一个床位,和各自的衣柜之类的家具。 “嗯,完美。” 忙完了这一切花想流便关上了大门朝着远处的茅草屋走去。 很快夜幕降临,凄凉的茅草屋做落在荒郊野岭之中显得异常的孤单,不过因为有了花想流几人的加入,让这原本孤寂的小屋平添了不少的热闹。 “老头子,你这一天都去哪里了啊。” 此时围坐在小院里吃饭的众人,一个个扒拉着香喷喷的饭菜,只见众人的吃相慢慢的向着花想流靠拢,这就是花想流的魅力所在,不过只有一人例外,那就是雷越,为了保持良好的身材,闹着要减什么破肥,花想流看着一旁的司徒霸,不由得好奇他今天干什么了。 “唉,今天是我恩人的忌日,我去祭拜他去了。” 见花想流询问,司徒霸放下了碗筷,过了许久才回应花想流的话。 “别想那么多了,赶快吃饭啊,我就是担心你有什么意外,随便问问,快吃快吃。” 花想流说完便一个劲的往司徒霸的碗里加菜,随后自顾自地也不停的扒拉着饭菜。 “老头子,我很好奇,你当初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人追杀的,之后还连累了你的恩人丧命。” 就在众人得知司徒霸的去处之时,便一个个默默地吃饭,然而着雷越却是一点眼力价都没有,直接揭开别人的伤疤。 陆殇的痛 “越,吃饭。” 看着有些为难的司徒霸,雷宁连忙让自己的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弟弟雷越吃饭。 这时包括花想流在内的其余人目光都看向了司徒霸,很显然大家都和雷越一样好奇司徒霸的事情。 “好,我也不瞒各位,一切皆因我贪心,才落得个如今的下场,不仅连累了恩人,还让恩人的门派尽毁。” 只见司徒霸哀怨的叹了口气,很是自责的捶打着面前的桌子,随后司徒霸便将自己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话说当年我心高气傲,有自视甚高,虽然这万仙镇的门派世家都显赫一方,但恃才傲物的自己却看不上这些个世家门派,宁愿做一个无拘无束的散仙也不愿意加入世家门派,但是后来我修炼遇到了瓶颈,无论我如何的努力就是没办法突破,然而恰巧当时的温氏和陆氏两家便各自拿出了苍梧山清风道人的灵丹作为悬赏的奖励。” 就在这司徒霸说到关于温氏和陆氏两家的事情时,陆殇的脸色不自觉的阴冷了下来,目光看有意无意的瞥向了面前的司徒霸,只见这司徒霸继续回忆道。 “对于这清风道人的灵丹,众人都知道只要有了这灵丹就能让自己的功力大曾,修为也更近一步,因此各路散修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这温氏和陆氏到底为了什么下如此大的血本啊。” 一旁的花想流很是好奇的问着司徒霸,只是嘴里也不闲着,继续啃着鸡腿。 “就是捉拿温氏的温紫鸢,还有陆氏的陆殇,而且死活不论。” 司徒霸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一个个看向了一旁的陆殇,就连身为陆殇的女儿陆灵儿也诧异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他们二人不都是他们自家的人吗,为何要杀他们,难道他们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在花想流的追问下,此时不知道陆殇身份的司徒霸继续说着。 “至于他们二人为了何事触犯了彼此的世家,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我当时只是答应陆氏追杀温氏的温紫鸢,后来我们众多散修为了一个温紫鸢而互相残杀,说到底就是为了争夺那一颗宝贵的灵丹,之后我一人力挫群雄,将温紫鸢给带回了陆氏,后来这陆氏居然不兑现当初许下的诺言,对我们这些散修痛下杀手,再后来,为了躲避追杀,身负重伤的我被弯刀门门主给救了,后来为了护我的恩人渡劫,陆氏的人有来弯刀门找麻烦,恩人为了护我才渡劫失败,而我也被打下悬崖不省人事。” 说道此处,司徒霸不由得抽泣了起来,一方面恨自己中了陆氏的计,另一方面对于恩人的死深深的愧疚不已。 “那你知道这温紫鸢后来怎么样了吗。”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陆殇忽然开口问面前的司徒霸。 “温紫鸢,具体她后来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事陆氏和温氏一直没有对外宣传,不过我为了搞清楚事实也暗中打探了一番,后来得知这温紫鸢已经死了,尸体还被陆氏的人丢入了废水河。” 听到司徒霸的讲述,陆殇气的青劲爆起,随后猛地一拍桌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爹,你怎么了。” 平生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陆殇如此的大动肝火,陆灵儿紧张的拉住了陆殇的胳膊。 看着怒火难消的陆殇,花想流也跟着站起身来,生怕陆殇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按照司徒霸的讲述,在加上陆殇如此激烈的反应,花想流知道了陆殇就是这混元大陆赫赫有名的陆氏的人,至于那个叫温紫鸢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陆殇的爱人。 “陆殇你先别激动,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对于陆殇的来历,其实花想流一直很好奇,因为花想流打从第一次看到这陆殇就发觉陆殇和常人不一样,后来因为花想流接触了龙翼和追魂这些有修为的人,花想流才发觉陆殇也是一个修炼之人,只是当时陆殇一直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花想流也不好再问,如今看来,陆殇独自带着陆灵儿逃到了青龙大陆想必就是因为当初温氏的追杀吧。 “你是陆殇?” 听到花想流说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陆殇,司徒霸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随后呆立在当场。 “我就是陆殇,天杀的,你这个该死的老东西。” 只见愤怒的陆殇当场一把抓住了司徒霸的衣领,随后死命的掐住了司徒霸的脖子。 “哎哎哎,陆殇冷静,冷静,别冲动。” 见陆殇对司徒霸动手,花想流和雷宁连忙上前拉架,好不容易将陆殇和司徒霸给分开了。 “你还好吧。” 此时雷宁扶着司徒霸的胳膊,担心的看着司徒霸。 而陆殇则被花想流死死地钳制在手中。 “陆殇,得罪了。” 看着陆殇依旧不停的挣扎,迫于无奈的花想流只能打晕了激动的陆殇,随后带着陆殇朝着山洞的屋子走去。 身后的陆灵儿也大概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随后暗自神伤的跟在花想流的身后。 “灵儿。” 觉察到身旁陆灵儿的神情,花想流没有说什么,只是腾出一只手来抓紧了陆灵儿柔软的手,想要以此带给陆灵儿一丝温暖。 “你啊,跟我来。” 此时的雷宁看着一旁挑事的弟弟雷越,随后拉着雷越的胳膊朝着远处的荒野走去。 作为始作俑者的雷越丝毫没有因为自己闯祸而感到一丝丝愧疚,反倒很是享受雷宁拉着他的胳膊,独自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 而此刻院子里就剩下司徒霸一人,只见他一脸颓废的来到桌子旁坐下,随后拿起酒壶就给自己灌酒起来。 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司徒霸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随后便疯狂的朝着漆黑的丛林之中跑去。 此刻安顿好陆殇后回来的花想流就看到了一个人影朝着丛林之中跑去,看那人的身影,花想流就知道是司徒霸,随后花想流便悄悄的跟了上去,以免司徒霸想不开。 哥你别误会啊 月朗星稀,远离了闹市的喧闹,整个人也不由得沉静下来,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聆听着丛林间鸟虫的鸣叫声,是那么的惬意和安宁,这混元大陆的气候比之正值寒冬的青龙大陆要温暖的多,就连空气也纯净了许多。 遥望着远处高耸的苍梧山,此刻正氤氲袅绕,雾气蒙蒙,充满了无限的灵力,是无数修仙者向往的修炼圣地。 此时躺在大树杈的枝干上休息的花想流时不时的看向不远处坐在断崖边的司徒霸,只见司徒霸神情落寞的看着远方的黑夜,双腿悬空耷拉在断崖边上,稍不留神就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崖底。 “唉~难搞哦。” 看着痛不欲生的司徒霸,花想流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随后也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他,以免他做出什么傻事。 月儿东升西落,眼看着东方的天空慢慢泛起了鱼肚白,花想流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星辰般的明眸俏皮的趴着两滴泪花,疲乏的花想流侧过身来看了看依旧还坐在断崖边上的司徒霸。 “老兄,你这都坐了一夜了,不累吗?”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轻轻跳下大树,之后便朝着司徒霸走去。 “哎~老头子你还好吧,都一夜了,也应该想彻底了吧。” “哎,你倒是回我一句话啊。” 只见花想流来到司徒霸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是过了许久还是没能等到司徒霸开口说话,于是花想流蹲下来打算一看究竟,谁曾想这司徒霸居然睡着了。 “我去,合着我担心你一夜,你居然给我睡着了。” 无奈的花想流一拍脑门,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随后只能将这司徒霸给扛回去,边走还边不满的碎碎念叨着。 “我这是操的哪门子的心,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花想流念叨完,便气鼓鼓的朝着茅草屋走去。 随后花想流实在不想动了,就着司徒霸的大床铺睡了下去,这一觉就睡到了大晌午,之后还是陆灵儿叫醒了昏睡的花想流。 “灵儿,你爹呢。” 只见花想流揉着酸痛的脖颈看着身旁的陆灵儿。 “爹还在铜炉之中休息呢,爹很伤心,半夜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合眼。” 陆灵儿说完还小声的抽泣了起来,通红的眼睛像一个小兔子一样,可见陆灵儿最晚哭的很伤心。 “好啦,灵儿乖,别哭了,我去找你爹说道说道。” 看着乖巧的陆灵儿哭的稀里哗啦,花想流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随后连忙哄着陆灵儿。 花想流起身后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司徒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带着陆灵儿离开了房间。 “嗯?怎么这么大的雾气啊。” 此时花想流一出了房门就看见眼前白花花雾蒙蒙的一片,不由得惊讶了起来。 面前的大雾很是浓郁,虽然已经是大晌午,但是依旧没有要散去的意思,而且外面的阳光也格外的稀薄。 此刻正在忙活午饭的雷越和雷宁正不停的往屋子里端着饭菜。 “起来了。” 只见雷宁端着一盘香喷喷的菜肴经过花想流的身边,香气顿时勾引着花想流肚子里的馋虫,使得花想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嗯,雷大哥早。” “早?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亏你还好意思说早。” 就在花想流和雷宁打招呼的时候,从厨房走来的雷越不满的挤兑着花想流。 “哎,我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不用你提醒我,做人要懂礼貌,别人和你说话,你不得礼貌性的回应一句吗,谁和你一样目中无人,哼~” 只见花想流高傲的仰起脖子,怼完了雷越之后便带着陆灵儿迅速的离开了。 “你……” “好了,别闹了,我们先吃饭。” 看着自己的弟弟被花想流怼的气不打一处来,雷宁连忙安抚着欲要发飙的雷越,随后带着雷越去吃饭去了。 “陆殇,陆殇吃饭了。” 此时花想流来到了铜炉之中,随后绕过几个屏风就来到了陆殇的房间。 此时的陆殇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一个画卷,只见画卷上画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妙龄女子,等到花想流靠近一看时,陆殇忙不迭的收起了画卷,很是珍惜的将画卷卷好后就要收入行囊中。 “慢着,我看看。”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抢过陆殇手中的画卷,随后就要打开来看。 “你干什么。” 看着心爱的画卷被花想流抢走,陆殇本能的一拳打在了花想流的心口,随后重新夺回了他视之如命的画卷。 “噗~” 中了陆殇一拳的花想流顿时朝着身后的铜壁砸去,随后又跌落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你……我只不过想要看看而已,你犯不着对我下如此杀手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花想流被自己打到在地,陆殇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伤了花想流,随后连忙上前去扶起地上的花想流。 “她就是灵儿的母亲吧。” 只见花想流不停的揉搓着胸口,试图缓解被重拳打击的疼痛。 “嗯~” 陆殇见花想流猜测到画卷之中女子就是自己的爱人,随后也不在隐瞒。 “她很漂亮。” “嗯~” “灵儿长的还真像她母亲。” “嗯~” 看着陆殇一直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画卷,任凭花想流说什么他都只是点点头,这让花想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随后就看见陆殇再一次缓缓的打开画卷,此时画卷上女子的容貌才又一次惊艳在花想流面前。 花想流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画中的女子,脸上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花想流你……” 此时的陆殇看到身旁的花想流一脸痴迷的注视着自己爱人的画像,还露出猥琐的笑,这让陆殇很是气愤,随后再一次合上画卷,并且怒目圆睁的看着花想流。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嗯?啊,你不要误会,我对嫂子绝对是一千个一万个敬重,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千万别误会啊哥。” 此时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花想流连忙跟陆殇解释着,身旁陆殇误会自己。 我打的怎么样 “其实,其实我是想说,我见过大嫂。” 眼看着陆殇不大相信自己的解释,花想流连忙将自己心中猜测的事告诉了陆殇。 “什么?花想流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听到花想流居然说他见过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温紫鸢,激动的陆殇立马抓住了花想流的衣领质问道。 “哥,你快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 花想流连忙死死地拉着陆殇揪住自己衣领的手,生怕此刻的陆殇一不小心将自己给勒死。 “爹,快放手啊。” 而此时在外面听到里面动静的陆灵儿连忙走进了拉着自己的父亲陆殇。 “好好好,我不抓你,花想流你快告诉我灵儿她娘亲到底在什么地方。” 只见陆殇松开了花想流的衣领,随后将花想流摁在座位上,身旁花想流离开。 “哥,你别激动,听我说,上次龙翼被抓来这混元大陆,我就来救他,后来因为乌金误入了那废水河,本来我打算去就乌金的,但是刚一踏进那片黑雾袅绕的废水河就被一半身女鬼给拦了下来,好像的女鬼还帮我把乌金给带了出来呢,要不是看到你手中的画像,我怎么也不会知道灵儿的母亲就是那个在废水河之中的女鬼。” “半身女鬼?为什么会这样。” 听到花想流讲诉,陆殇顿时跌坐在座位上。 “想必你也知道为什么,我就不多说了,不过反过来想一想,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毕竟灵儿的母亲还没有魂飞魄散。” “真的吗?,想流哥哥的意思是我母亲还有活下来的希望吗。” 花想流的话让一旁从未亲眼见过母亲的陆灵儿看到了希望。 “不行,我得赶快去就灵儿的娘亲。” 激动的陆殇噌的一下从座位上起身,随后就要前去废水河找温紫鸢。 “唉~陆殇你这么贸然前去,就不怕被陆氏和温氏发现吗,到时候两家联手要你的命,我可没办法救你啊,搞不好让他们知道了灵儿的存在,灵儿岂不是有危险。” “是吗?你我现在改怎么办,紫鸢还在废水河等着我去救她。” 见花想流考虑的不无道理,此时冷静下来的陆殇抱着脑袋不知所措的看向了一旁唯一可以依靠的花想流。 “想流,要是现在不去救紫鸢,紫鸢怕是熬不过废水河黑水的侵蚀,到时候别说剩下一半魂魄了,整个魂魄都要被那黑水给吞噬。” 焦急的陆殇说出了废水河的厉害之处,百感交集的他如今只能强行按耐住自己的性子,等待着花想流的决策。 “你放心吧,灵儿的娘亲一定会没事的,当初我为了报答灵儿的娘亲救了乌金,所以就给了她一颗灵珠,相信她一定能够保护好自己的。” “谢谢,花想流,谢谢你。” 听到花想流的话,陆殇感激涕零,随后站起身来紧紧的握住花想流的手。 “好了,你们父女二人都别难过了,一切有我呢,那现在我们去吃饭好吧,走,灵儿去吃饭。” 花想流说完便领着陆殇和陆灵儿父女二人走出了铜炉。 随着炙热的阳光慢慢穿透过厚重的云层,此时的外门大雾开始慢慢的退散下去,露出了苍茫的大地。 饭桌上花想流不停的给陆殇和陆灵儿夹着菜,至于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在就去溜达玩去了。 “嗯,这司徒霸这么还没有醒啊。” 吃饭吃到一半的花想流才注意到手了司徒霸整个人,随后放下碗筷就朝着里屋走去。 “司徒霸,老头子,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了,快起来吃饭吧,外面的太阳多好啊,吃完饭我带你去逛街好不好啊,你想要买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只见花想流一进入房间就看见司徒霸侧过身去继续一动不动的睡觉,随后花想流戳穿了司徒霸装睡的计两,之后花想流整个人化为霸道总裁实力宠着司徒霸。 “好了,别伤心难过了,起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花想流说完便将躺在床上的司徒霸给拖了起来。 “你也别自责了,当初你也是受害者,完全没必要如此跟自己过不去啊,我告诉你啊,你当初抓的那个温紫鸢没有死,她还在废水河里,我见过她,虽然如今只剩下半个魂魄,但是好歹也算活着不是,至于你的恩人,我想他泉下有知也不会看到被自己救下来的人如此的消沉对吧,你要代替你的恩人好好的活下来,不要让他失望,弯刀门还指望着你呢。” “好了,起来吧。” 花想流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这司徒霸依旧没什么反应,于是花想流强行将他给拉了起来,索性此时的司徒霸没有抵触,反而很是听话的任由花想流领着下床,见此花想流总算松了一口气。 随后花想流领着司徒霸走出了房间,去到了院子里打水给他梳洗一番,经过陆殇时,陆殇看司徒霸的眼神也没有昨晚那么阴冷,只是依旧冷着个脸罢了。 “吃饭吧。” 收拾好司徒霸之后,花想流将司徒霸带到饭桌上吃饭,还亲手给司徒霸盛饭。 “谢谢。” 只见难得开口说话的司徒霸看了一眼身旁的花想流后道了声谢,随后又看向了对面的陆殇道了声: “对不起。” 见司徒霸跟自己道歉,陆殇板着个脸冷冷的说道: “你该说对不起的是温紫鸢。” “好了,别说了,吃饭。” 见二人又要陷入矛盾,花想流立马打岔。 可就在这时花想流突然脸色煞白,胸口发紧憋闷,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瘫倒在椅子上。 “想流~” 见花想流如此模样,陆殇连忙上前替花想流查看伤势,一旁的司徒霸也跟着和陆殇一左一右的为花想流把脉。 “怎么伤成这样?” 替花想流号脉的司徒霸皱着眉头不解的说道。 “我打的,怎么样。” “你……” 见始作俑者陆殇居然如此理直气壮的承认是自己动手打的花想流,这让司徒霸一懵逼。 “好了,别吵了,还是快救想流哥哥要紧啊。” 一旁的陆灵儿也是着急,随后忙不迭的劝说着。 陆氏双侠 之后陆殇便和司徒霸二人驾着花想流去了房间。 很快在司徒霸运功疗伤下,花想流才吐出来压抑在胸口的瘀血,随后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 “门主,我很奇怪,为什么你的体内没有灵珠却有丝丝灵力。” 此时司徒霸站在床边一脸疑惑的看着床上的花想流,因为他在给花想流疗伤之际,发现了花想流体内经络流转着灵力,却不见修仙之人该有的用于集结灵力的灵珠。 “嗯,这个……” “他就是个笨死人的凡夫俗子,体内的灵力自然是我先前给他灌输的。” 见花想流不好开口,一旁的陆殇连忙替花想流解围着,随后还给花想流掖了掖被角。 “你们去吃饭吧,别管我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在为了不打扰花想流休息,陆殇和司徒霸二人退离了房间。 司徒霸则重新回到座位上吃饭,只有陆殇则独自一人朝着外面走去。 “爹~” 陆灵儿看着自己的父亲径直朝着外面走去,心中明白父亲是要去那个废水河找娘亲,于是陆灵儿急忙追了上去。 “灵儿你回去,不要跟来。” 看着自己的女儿追了上来,陆殇连忙阻止了陆灵儿的去路。 “爹,我担心你有危险,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问你关于娘亲的事,可是你一直不说,如今既然知道娘亲的下落,我也要陪爹一起去找娘亲。” “走吧。” 架不住陆灵儿的哀求,陆殇只能带着陆灵儿一起去了废水河。 很快乔装打扮的父女二人便行走在热闹的万仙镇,为了不引人注意,陆殇和陆灵儿还特意带了个斗笠,行走间还故意压低了帽檐。 约莫走了大半天,陆殇和陆灵儿才走出了万仙镇,随后在陆殇的带领下,父女二人便路过了陆氏的山门,此时的陆殇驻足在离山门不远处的大路上,神情落寞的看着这个偌大的家族坐落在深山之中。 “爹,你怎么了。 看到自己的父亲停止了脚步,身后的陆灵儿扯了扯陆殇的衣角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 “爹,我们都走了大半天了,还要多久才能到那个废水河啊。” “灵儿累了是吧,我们去前面的茶寮坐下休息一下,距离废水河还要一天的路程呢。” “哦。” 在陆殇的解释下,陆灵儿捶打着自己酸痛的腿肚子,随后跟着陆殇朝着前面不远处的茶寮走去。 “伙计,来两碗茶,一盘花生半斤牛肉。” “好嘞~” 只见陆殇一来到茶寮便和茶寮里忙活的伙计要了两碗茶水,随后就带着陆灵儿坐在了一个角落里。 “客官,您要的两碗茶水,还有一盘花生,半斤牛肉齐了。” 伙计很快就麻利儿的将陆殇要的东西给摆在了桌面上,随后便继续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兄长,这温氏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公然抢夺我们的地盘,要不是师兄你手段高明,恐怕咱们布庄就要改姓温了。” “就是,就是,这温氏也太猖狂了,不就是仗着门下子孙入了苍梧山山门吗,至于如此嚣张跋扈吗,那个进入苍梧山修炼的温屠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在比武的最后关头使出卑鄙计两,偷袭兄长,这进入苍梧山的名额就是兄长的。” “对,这温氏太无耻了。”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说了,温氏怎么样是他的事,我们还是要专注修行才对,不要做无畏的议论,反而会乱了自己的心性。” 只见这个被二人唤作兄长的就是陆氏家族最得意的子孙陆剑离,这陆剑离为人正直不阿,是陆氏难得心胸开阔有充满正义的人,曾经和陆殇一起被陆氏誉为陆氏双侠,无奈造化弄人,打从陆殇逃离陆氏后,陆剑离便失去了知心的人,至此脸上就很少出现笑容。 “兄长教训的是。” 随后这陆氏三人匆忙喝了碗茶水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就在陆剑离准备要走之时,忽然回过头来巡视了一遍茶寮,此时茶寮里坐满了人,可陆剑离的目光却看向了角落里的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正是陆殇和陆灵儿二人,此时陆殇也注意到了陆剑离的目光,随后紧张的低下了头,在斗笠的掩护下,成功避开了陆剑离的目光。 看着陆剑离走后,陆殇便带着陆灵儿也匆忙的朝着另一边走去。 “兄长,你怎么了。” 走在路上的陆氏子弟见陆剑离时不时的回头张望,这引起了随行的子弟的注意。 “哦,没什么,走吧。” 只见陆剑离嘴上敷衍了一句后,便继续走着,只是心里却莫名的刺痛了一下,心里想着“方才那人的身形实在是很像陆殇兄长”,随后陆剑离便回忆起和陆殇在一起的美好的年少时光。 陆殇和陆剑离自小便在修仙之上聪慧过人,在加上二人年纪相仿,自然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二人的感情也成了豪门家族中难得的佳话,同样也倍受家主的宠爱,很快二人便在同辈中脱颖而出,成了炙手可热的家族未来的希望,也使得其他子弟分外眼红,明里暗里的加害二人,最终在家主的震慑下,众人才收敛了许多,自此,陆殇和陆剑离二人便成了陆氏双侠。 “啊~舒服。” 此时月上柳梢头,花想流伸着懒腰打了个美美的哈欠,随后出了房间,就看见满桌子的饭菜。 “想流,你醒了,快坐下吃饭吧。” 就在花想流刚出了房间,雷宁就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打算去叫花想流出来吃饭的。 “哦,哎?他们人呢?” 花想流慵懒的坐在桌子上,就发现了司徒霸和陆殇已经陆灵儿都不在。 “中午的时候我看见陆殇和灵儿先后出了小院,随后那个司徒霸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见花想流询问,一旁吃饭的雷越咂摸着嘴巴,漫不经心的说道。 “啊咦~完了。” 一听到陆殇出去了,花想流就焦躁了挠了挠头皮,随后一拍大腿,蹭的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 败坏门风 “想流怎么了吗?” 看到花想流如此的焦躁,雷宁也跟着站起身来,一脸担心的看着花想流。 “唉,此事说来话长,等我将他们找回来再告诉你,雷宁大哥,呃……” “你说吧,我能帮你什么忙你尽管开口就是。” 就花想流支支吾吾,言语见似乎有要自己帮忙的意思,随后雷宁善解人意的先行开口道。 “家里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去去就回。” 花想流说完有意无意的看向了一旁的雷越。 “好,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看到花想流看向雷越的眼神,雷宁明白了花想流的意思,其实就是要自己看着自己的弟弟雷越,随后目光也不自觉的看向了自己的弟弟雷越。 “哼~” 听出话外之意的雷越美目瞪向了花想流。 “那我走了。” 花想流瞥了一眼凶神恶煞的雷越之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哥,趁着现在花想流离开了,我们走吧。” 见花想流一离开,雷越立马上前去拉自己的哥哥雷宁,作势要带着雷宁离开。 “越,天下之大我们能去哪里呢,跟在花想流身边不是挺好的吗,别闹,快吃饭吧。” 雷宁反手就拉着雷越走到了饭桌旁,随后很认真的给雷越夹菜。 “好,有宁的地方就是家,宁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只见雷越小鸟依人般坐到了雷宁的身旁,随后将自己的脑袋依偎在雷宁的肩膀上。 “啪~” “啊~” 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可怜的雷越就被雷宁一掌拍在了脑门上,随后忍不住惨叫起来。 “宁是你叫的吗,我就这么轻轻拍你一下,你至于叫的跟杀猪一样吗。” 只见雷宁立马推开了身旁傲娇的雷越,随后板着个脸继续吃饭。 “我错了,哥。” 雷越委屈巴巴的重新坐好,随后瘪着嘴看着面前的雷宁。 “以后别这样,赶快吃饭。” “哥……” “嗯?” “你变了。” “我怎么变了。” “以前你对我可是百依百顺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现在你动不动就凶我。”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这样看来,我以前确实太宠你了,放心以后我会继续努力改变的。” “啊?” “啊什么啊,快吃饭。” “哦。” 就这样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吃完了这顿丰盛的晚餐。 “给我跪下~” 此时的云山派灯火通明,坐在高堂之上的一派门主季重山怒不可遏的看着跪在下方的弟子陈恒舒。 “师傅,我错了。” 只见跪在地上的陈恒舒一直不敢抬头看着上面的季重山。 “爹,其实也不怪师弟,要不是……” “你也有错,身为他的师姐居然帮着他胡作非为,现在陈恒舒进出妓院的事在万仙镇传的沸沸扬扬,几大家族和门派都在看我们云山派的笑话,我云山派的脸都给你们两个丢光了,你给我下去面壁思过一年,好好反省反省。” 这边季婉儿刚要为师弟陈恒舒求情,那边季重山就连忙先发制人,随后季婉儿便一跺脚离开了,只剩下陈恒舒依旧跪在原地等待着季重山的发落。 “来人啊,给我重打一百大板,以示惩戒。” 在季重山的吩咐下,门外走进来两名弟子,随后各自拿着粗重的棍子对着陈恒舒的后背就击打了起来。 “啊~” 棍棒落下,陈恒舒也痛的大叫了起来。 “闭嘴~” “呜~” 再一旁看着的季重山不耐烦的厉声说道,随后陈恒舒只能强忍着后背的疼痛,没有再发出一声哀嚎,心中却把花想流彻底的给记恨上了。 “拖去后山,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看着受刑过后而昏倒的陈恒舒,在季重山的吩咐下,两名执行刑法的弟子随后便将昏迷的陈恒舒带去了后山的山洞之中,众所周知,这云山派的后山山洞专门是为了拿来惩戒犯错的弟子的,如今的陈恒舒也不例外,犯了错自然要被带到后山。 “哼,真是败坏门风的不孝子弟。” 恨铁不成钢的季重山一怒之下拍碎了身旁的大理石桌子,受力的桌子立马变成了碎块散落了一地。 “师傅~” 就在这时云山派的大师兄陆长丰走了进来,随后对着季重山恭敬的抱歉行礼。 “师傅,这是我们云山派今年新收的弟子,这是新收的弟子的名单,上面也包括了他们的背景和修为层次。” 只见陆长丰将手里的名册递到了季重山的面前。 随后季重山接过来大概看了一眼,之后便皱着眉头说道: “为何今年的人数这么少?” “呃?回禀师傅,通过三个月的招揽人才,目前只收揽到这十一人,现在稍有资质的修仙之人一个个都孤傲的很,他们不愿意被家族门派束缚,纵观其他门派家族同样也没有收揽多少人才。” 其实陆长丰是有意隐瞒了招揽人才的一些事情,本来招收的应该是二十多人的,后来因为陈恒舒的事在万仙镇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对云山派弟子的行事作风诟病不已,继而该投其他门派的,就连剩下这十一人也是在陆长丰的努力之下才保住了的。 “好了,这十一人就交给你和章耀去安排吧。” 只见季重山愤力的合上了名单,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情况的,可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呢,也只好随他去了,对于这些新来的弟子,他是不关心的,他也指望不上这些人能够在下一次的苍梧山比武之中能够崭露头角,至于为什么还要招揽人才,目的再明显不过了,除了壮大门派的声势之外就一无是处了。 “娘,你快劝劝爹,让他放我出去好不好。” 此时身在闺房之中的季婉儿对着自己的母亲武艺娘哀求道。 “好了,这事我也听说了,你爹做的对,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整天抛头露面就算了还带着师弟胡作非为败坏门风,就该好好在家思过。” 只见年过半百的武艺娘身姿卓越,经过了岁月洗礼的她除了多了些许风情外,容貌之上完全不输年轻貌美的女儿季婉儿。 模棱两可的眷恋 “娘~” 眼瞅着自己这个从小到大宠爱自己的娘亲居然也和父亲站在统一战线,季婉儿欲要再一次撒娇起来。 “行了,别叫了,就这么着吧。” 武艺娘说完便带着两个贴身伺候的婢女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季婉儿一人气鼓鼓的跌坐在椅子上。 “师妹,师妹。” 就在这时紧闭着的窗户外传来了阵阵叫喊声,季婉儿听到声音也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一旁的窗户边,生怕外面看管自己的师弟们发现。 “大师兄是你吗?” 只见季婉儿轻轻的将窗户撬开了一条缝,从缝隙中向外面张望而去。 “是我,你还好吗,师傅有没有责罚你啊。” 此时见窗户打开,陆长丰看着房间里的季婉儿甚是想念,随即连忙将手中的一个精致的礼盒递给了季婉儿。 “大师兄,我没事,只是被我爹关紧闭呢,哎,这是什么啊?” 见陆长丰递过来的礼盒,很是雅致,季婉儿毫不犹豫的就拿到了手中,随即当着陆长丰的面好奇的打开了。 “哇~好漂亮的发簪啊。” “这发簪是我在集市上寻得的,看起来很适合师妹,所以特意买了给你,你喜欢吗。” 见季婉儿看着自己买给她的发簪眼里全都是惊喜,陆长丰不自觉的露出了幸福的笑。 “谢谢大师兄,我很喜欢。” 季婉儿拿起手中的发簪就往自己的发髻上戴去,随后一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陆长丰说道: “大师兄好看吗?” “嗯,好看极了,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等师傅气消了自然会放了你的,我走了啊。” “嗯~” 随后陆长丰便静悄悄的离开了季婉儿房间里后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此时带着陆长丰送给她的发簪,季婉儿走到房间的梳妆台边坐好,对着面前的铜镜欣赏着自己的美貌。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烛火忽然不停的摇曳着,季婉儿察觉到了异常,随即仔细的打量着房间的各个角落,试图找到漏风的地方。 “师妹,你过来。” 这时另一个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来,只见来人站在窗户外面小声的呼唤着房间里的季婉儿。 “二师兄,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见来人是自己的二师兄章耀,季婉儿才放松了警惕,随后漫不经心的来到了章耀的面前。 “喏~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柿子饼,可甜了。” 章耀一脸笑意的将手中的装有柿子饼的油纸盒递给了季婉儿。 “谢谢二师兄。” 只见季婉儿不咸不淡的道了声谢,随后表现出一脸疲倦的样子。 “呃~师妹你也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啊,记得关好窗户,别让坏人有机可乘啊。” “好。” 只见章耀说道坏人二字之时故意加重了语气,季婉儿何曾不知道章耀口中的坏人就是指的自己的大师兄陆长丰,随后就见章耀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窗户边,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送走了章耀之后,季婉儿便独自坐在桌子旁,桌面上摆放着精美的发簪还有散发诱人甜味的柿子饼,此时的季婉儿陷入了沉思之中。 只不过思量片刻之后,季婉儿索性不再胡思乱想,随即一边欣赏着好看的发簪,一边吃着美味的柿子饼。 此时的废水河一片寂静,本就充满黑雾的废水河在黑夜的笼罩下显得异常的诡异,围绕着废水河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一点点的虫叫鸟鸣,完全一片沉寂。 这废水河说来也邪乎,里面的树木常年在黑雾的侵蚀之下变成了没有生气的黑色树干,凡是不小心进入的活物必定会在里面迷失方向,随后不是因为吸食过多的黑雾爆体而亡就是被脚下突然出现的黑水给腐蚀殆尽,这也成了百家仙门望而却步的地界,之后也就变成了十恶不赦之人的坟墓。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阵细碎的脚步声朝着这阴森森的废水河走来,来人就是赶了几日路的陆殇和陆灵儿父女二人。 只见在陆殇的带领下,二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废水河的入口,也就是一条通往废水河内部的小路,二人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停在了外面。 “阿鸢,阿鸢啊~” 此时迫不及待的陆殇对着废水河就呼喊起了心爱的女子温紫鸢,一旁的陆灵儿内心也很是焦急,随后也跟着呼喊了起来。 “娘亲,娘亲,我是灵儿啊,我和爹来找你了,你快出来啊~” 可是任凭父女二人如何呼喊,就是不见温紫鸢出来。 “爹,娘亲为什么没有出来,是不是娘亲不要我和爹了啊。” “不会的,娘亲最疼爱灵儿了。” 看着身旁沮丧的女儿,陆殇一把将她拦在了自己的怀中,随后父女二人就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嘘~灵儿别出声。” 就在这时,陆殇忽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随后连忙捂住了自己女儿的嘴巴,之后便带着女儿躲进了一旁的杂草之中。 不多久原先陆殇和陆灵儿站立的地方就出现了两名身穿苍梧山校服的弟子,只见二人各自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散发着黑色光芒的灵珠,随后二人对着手中的灵珠一阵念叨之后,就看见这从灵珠之上跑出来两团很有灵气的黑雾,这两团黑雾一出了灵珠便迅速的朝着废水河飞去。 就在两团黑雾进入废水河之后,里面便传来了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随着声音消失,这两团黑雾也原路返了回来,之后便重新融入到了灵珠之中。 随后做完了这一切的两名苍梧山弟子便匆忙的离开了废水河。 “爹,他们在做什么啊。” 看着两名弟子离开,陆殇带着陆灵儿从杂草之中走了出来,只见陆灵儿很是好奇的询问着有关方才两名弟子的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样子他们是在收集怨灵,不好~阿鸢的魂灵会不会被他们带走了啊。” 一想到温紫鸢,陆殇就情绪激动了起来,随后连忙跟了上去。 迷失丛林 “爹,你等一等我。” 看着自己的父亲丢下自己追着两名苍梧山弟子而去,身后的陆灵儿连忙跟了上去,奈何自己根本没什么修为,只能看着自己的父亲渐渐远离了自己。 “啊呦~” 就在这时,陆灵儿忽然被脚下的石头给绊倒了,等她爬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自己的父亲身影。 “爹~” 不过就算自己的父亲丢下自己,陆灵儿也没有放弃,随后寻了个方向继续追了上去。 “站住~你们别走。” 眼看着那两个苍梧山的弟子就在眼前,陆殇当即一个翻身,随后跨过了二人的头顶,愣是阻拦下了二人。 “你是何人,为何要拦我们去路,识相的就快点离开,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看着来人居然胆敢阻拦苍梧山的人,两名苍梧山弟子连忙剑拔弩张,朝着面前的陆殇喝道。 “把你们手中的灵珠交出来。” “看来这家伙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啊,那就别怪我们大开杀戒了。” 只见两名苍梧山弟子对视了一眼,随后朝着陆殇杀了过去。 随后陆殇便以一对二迎了上去,三人打的热火朝天,四散的灵力如电光火石一般在这黑夜里显得异常的夺目。 要知道能够进入苍梧山修炼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只见这二人攻守兼备,很是默契的和陆殇对打着,时而你攻我守,时而你守我攻,尽管陆殇在修为上资历较深,但是也因为荒废多年而有所生疏,对付起面前的二人渐渐的有些吃力。 很快三人的打斗声就引起了不远处巡夜的苍梧山弟子的注意,只见一众苍梧山弟子迅速的朝着废水河这边飞来。 “哈~” 就在这时从暗处走来一个蒙面人,只见此人修炼的路数很是诡异,身形肆意的穿梭在三人中间,随后一掌打在了一名苍梧山弟子的胸口之后,之后便和陆殇联手对付起面前的两名苍梧山弟子。 那名被打伤的苍梧山弟子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随后继续战斗起来。 四人打斗之际,蒙面人单手成爪,犹如游蛇一般进攻着面前的二人,随后趁着二人应接不暇之际迅速的夺取了二人怀里的灵珠。 “不好,快走。” 成功夺取灵珠的蒙面人继而一掌打在了面前的对手身上,恰在这时,蒙面人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正朝着自己这边袭击而来,随即一把推开了身旁的陆殇,自己则硬生生抗下了那重重的一击。 “噗~” 受伤的蒙面人当即单膝跪地,口吐鲜血,见此陆殇连忙上前去扶起地上的蒙面人,之后便带着蒙面人逃窜着。 “留下两个照顾受伤的人,其余人跟我追。” 此时一落地的苍梧山弟子在为首之人的安排下,一边忙着救治伤员,一边亲自带队去追劫逃跑的陆殇和蒙面人。 “怎么是你?” 此时陆殇扶着蒙面人急忙的走在荒野之上,就在这时身旁的蒙面人脸上的黑布被一旁的树枝给勾落了下来,这时陆殇才看清来人居然是司徒霸。 “灵儿,灵儿呢?” 就在陆殇诧异的看着身旁受伤的司徒霸之时,陆殇想到了自己的女儿,随即慌张的带着司徒霸朝着废水河那边走去。 “别管我,你去找灵儿,我把身后的人给引开。” 看着焦急寻女的陆殇,司徒霸努力站稳了身形,随后将怀里的灵珠交给了陆殇之后便独自朝着另一边走去。 “哎~司徒霸。” 看着司徒霸头也不回的走了,陆殇只能先行找自己的女儿去了。 “人在那边,给我追。” 这时苍梧山的人看到了远处草丛中的动静,随即一众人连忙追了上去。 “爹~爹你在哪里啊。” 陆灵儿独自走在荒无人烟的草丛中,面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杂草,要不是天上皎洁的月光,此时怕是伸手不见五指,就这样,陆灵儿跌跌撞撞的行走在草丛中,并且不停的呼喊着自己的父亲。 “唉,完犊子了,好在还来得及。” 就在司徒霸被苍梧山弟子包围之际,花想流横空出现,随即祭出追命剑朝着司徒霸飞去。 “什么东西?” 原本以为被自己包围的人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条白花花的长丝巾,这丝巾如鬼魅一般对着司徒霸就缠绕着而去,随后卷着司徒霸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一幕看的一众苍梧山弟子诧异非常,随后一个个紧急戒备起来,并且不停的朝着四处张望,试图寻找背后隐匿的高手。 “门主你怎么来了?” 此时的司徒霸一落地,身上顿时就松懈了下来,随即就看见花想流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身为弯刀门门主,怎么能看着你们送死呢。” 花想流一脸不悦的看着受伤的司徒霸,随后继续问道: “陆殇和灵儿呢,他们在哪里。” “陆殇和灵儿好像走散了,此刻陆殇应该是去废水河那边找灵儿去了。” 见花想流询问,司徒霸连忙将陆殇的去处告知了花想流。 “那我们去找他们吧,你伤的怎么样了,也不要紧。” 看着一嘴血的司徒霸,花想流也是不忍心。 “我没事,走吧。” 倔强的司徒霸抹了把嘴角的鲜血之后,便随着花想流去了废水河那边找寻陆殇父女二人了。 “别逞强了,还是我带着你走吧。” 看着身后的司徒霸走走停停的,花想流立马上前搂住了司徒霸的腰肢,随后带着司徒霸飞跃在无尽的荒野之上。 另一边找不到花想流和司徒霸的苍梧山弟子,随后一个个返回了苍梧山去了。 “啊~” 陆灵儿摸索在黑暗的杂草之中,忽然脚底一滑,整个人便顺着斜坡滚落到了斜坡底下去了。 “啊~好痛啊。” 停止滚动的陆灵儿抚摸着流血的额头,随后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陆灵儿紧张的后退着,此时让她害怕的除了面前漆黑的丛林外,还有丛林之中若隐若现的黑影。 看着这些飘荡在丛林之中的黑影,陆灵儿连忙捂住了自己想要尖叫的嘴巴,以免被那些恐怖的黑影发现自己的存在。 捡到宝了 就这样陆灵儿小心翼翼的后退着,并且时刻留意着脚下的杂草,以免发出一些声响,继而引来那些可怕的黑影。 “咔~” 然而就在这时脚底下的枯树枝忽然被陆灵儿踩断了,心惊胆战的陆灵儿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黑影也停止了飘荡,随后一个个朝着陆灵儿这边看来。 “啊~” 看着那些眼睛里冒着阴森森的绿火的黑影,陆灵儿吓的失声大叫起来,随后没命的向着斜坡上爬去,而身后的黑影也在极速的朝着陆灵儿追来。 “爹~救我。” 刚爬山斜坡的陆灵儿哪里还记得来时的路,此时的她慌不择路的逃窜着,还不停的呼喊着自己的父亲陆殇。 “灵儿?” 这边还在找寻自己女儿的陆殇也听到了女儿的求救声,随即寻着声音跑了过去。 “灵儿,爹来了,不要怕。” 只见陆殇奋力的寻找着陆灵儿,不多时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此时的还在继续前行的陆殇就看见了距离他面前不远处的草地上,无数个黑影正不紧不慢的追着自己的女儿原地打转,心急的陆殇连忙招呼着被追赶着女儿,自己也跟着上前去了。 “爹~” 一见到陆殇,陆灵儿连忙就痛哭了起来,随后便被自己的父亲护在了怀里。 而那些黑影见陆殇和陆灵儿都被包围了,随即也慢悠悠的飘荡在二人的周围,似乎在打量着二人。 “走开,别伤害我女儿。” 看着不停进身试探的黑影,吓得怀里的陆灵儿不停的喊叫着,陆殇连忙用手中的剑对着这些黑影挥了过去,可是这些黑影尽管被利刃劈中了,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无奈,陆殇当即拿出那个从苍梧山弟子那里夺过来的灵珠,只见灵珠一出,顿时围在周围的黑影不停的骚动起来,一个个龇牙咧嘴,对着陆殇露出凶狠的面孔,但是有忌惮与陆殇手中的灵珠,随后一个个逃走了。 “灵儿,别怕,我们回家。” 看着这些黑影离开了,陆殇连忙带着自己的女儿离开了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想流,你怎么来了?” 就在这时陆殇看到了飞来的花想流和司徒霸,随即连忙走了上前。 “我若不来,你们三恐怕要被苍梧山的人抓去了。” “想流哥哥。” 花想流刚一说完,陆灵儿就抹着眼泪抓住了花想流的衣襟抽泣了起来。 “呃~灵儿乖,不怕,有我在呢。” 看着楚楚可怜的陆灵儿,花想流也不问她究竟怎么了,总之先安慰再说,随后却看着身旁的陆殇道: “陆殇,灵儿怎么了?” “方才我们遇到了一群黑影,灵儿被吓到了。” 见花想流询问,陆殇简短的回应了一句,随后便一脸不高兴的质问花想流来。 “想流,你说阿鸢在废水河,为何她不出来见我,还是你根本就在欺骗我。” “我发誓,我确实见过大嫂,要是我说谎,那我就是狗。” 花想流的话一出,顿时引得身旁的陆灵儿破涕为笑,一旁的司徒霸小声的嘀咕着“哪有人这样发誓的。” “那为什么我在废水河找不到阿鸢。” “那我就不知道了,大嫂是人,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我哪里管的着啊,你说呢。” “那你看看,阿鸢会不会在这里面。” 听到花想流这样说,陆殇情绪也算安稳了下来,随后就将两个灵珠交给了花想流。 “这是?” “方才苍梧山的弟子就是用着灵珠里养的黑雾收取了废水河的魂灵,我怕阿鸢也被收了进去,所以才抢了这灵珠。” 看着花想流疑惑不解的接过了自己手中的灵珠,陆殇连忙解释着。 “我看看。” 花想流说完,整个人忽然就消失在了原地,手中的灵珠也跟着坠落到了地上。 陆殇见此,连忙将地上的灵珠捡了起来。 随后就看见黑色的灵珠上多了一抹金色的光芒,看着这光芒不停的在灵珠上流转着,很是耀眼夺目,就在这时花想流的声音从灵珠之中传了出来。 “陆殇,大嫂不在这里面,我去另一个灵珠看一看。” 花想流如此夸张的做法不止是第一次见到的司徒霸震惊了,就连和花想流相处这么久的陆殇和陆灵儿也震惊了。 只见司徒霸瞪大了眼睛看着流转在灵珠上的花想流,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随即好奇的问道: “门主,你难道不少人吗?” 司徒霸不由自主的问了这么一句,就连他本人也被自己下意识的反应给吓到了。 “哦,不好意思啊,你猜的对,我不是人,所以你得想清楚这弯刀门的门主之位是否换个正常人来做。” 花想流一边在黑暗的灵珠之中搜寻着温紫鸢的魂魄,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应着外面的司徒霸。 “不不不,门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这一点,还请务必不要推诿弯刀门门主之位。” 得到了花想流的印证,司徒霸彻底的被震撼住了,随后为自己无意间寻得的宝藏而高兴不已,毕竟这世间居然有人可以紧凭魂魄就能够立足于天地之间,属实百年难得一见的奇人啊,这下捡到宝的司徒霸心里乐开了花。 “不行,门主这么厉害,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那些家族和门派,还好当初那个云山派有眼不识泰山,门主才被我忽悠来。” 司徒霸这样想着,随即整个人都飘飘然,弯刀门也终将在花想流的带领下蒸蒸日上的。 “哎,陆殇,这里也没有大嫂的踪迹。” 只见花想流说完,流转在灵珠上的光芒也就消失了,随后花想流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身旁。 “那,阿鸢到底去哪里了。” 听到自己心爱的人不再这灵珠之中,陆殇庆幸之余又有些失落。 “放心吧,我相信大嫂一定会没事的,况且当初我可是给了大嫂一个灵珠的,相信大嫂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我们快走吧,这里是苍梧山的地界,要是被那个清风道人知道了,恐怕我们就走不了了。” 随后在花想流的催促下,众人才连忙返了回去。 霹雳鬼手炎城 “快快快,把他们放在地上。” 此时返回苍梧山的一众弟子们,带着受伤的两名弟子来到了苍梧山山巅的揽月殿,随后连忙通知了他们的师傅风扬。 很快得到通知的风扬便急匆匆的赶来了揽月殿。 只见一来到揽月殿的风扬就看见了两名躺在担架上痛苦哀嚎的门下弟子,随后连忙上前查看他们的伤势。 “霹雳鬼手炎城。” 一看到两名弟子身上各自都有一个深红色的血手印,风扬就知道了打人者的身份,随即看向了身旁的一众弟子。 “到底怎么回事?” 要知道这霹雳鬼手炎城,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一方散修,后来不知为何被人追杀,再后来就失去了踪迹,因此所有人都认为这炎城死了,可如今看到这两枚血淋淋的血手印,不得不让人联想想到那个霹雳鬼手炎城还活着。 “回禀师傅,我在巡夜的时候就看见了两名师弟正和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打斗,随即便带人上去助阵,之后那两人便跑了,其中一人还被一个长长的丝巾给卷走了。” “丝巾?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想必应该还有第三个人,虽然那人我们没有看清楚样貌,但是能够无声无息的操控一条及其柔韧的丝巾把人救走,修为着实不俗。” “可知那些人为何与我们苍梧山的人纠缠,还伤我苍梧山门下弟子。” “哦,那些人抢了两名师弟身上专门用来收取废水河怨灵的灵珠,想必是拿来修炼什么邪门歪道之术。” 见自己的师傅风扬询问,为首的苍梧山弟子猜测着说道。 “好了,知道了,先把人带到我房间去,等一会儿我给他们疗伤。” “是~师傅。” 在风扬的吩咐下,众人抬着两名受伤的弟子下去了。 “这霹雳鬼手修炼的功法强硬刚劲,极具阳刚之气,凡是中掌之人必定五脏六腑尽碎,可是我看这两名弟子的伤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的严重,显然这霹雳鬼手不是真的要取人性命,可是他要这怨灵做什么呢,拿来修炼吗,可是怨灵这东西和他修炼的法门刚好相反,难不成是另外两个人要的吗,还有那个背地里的高手,按照方才弟子的讲述,此人不简单啊。” 此时风扬独自在揽月殿细细想着,随后便出了揽月殿,去了自己的阁楼给那两名受伤的弟子疗伤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阿鸢。” 这边陆殇迟迟不肯随花想流他们离开废水河,还作势要进去废水河找温紫鸢。 “哎呦,陆殇你咋这么执拗,感情我方才劝了半天你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看着陆殇执意要去废水河,无奈的花想流死死地拉着他。 “爹,我们快走吧,想流哥哥不会骗我们的,娘亲一定会没事的。” 这时陆灵儿也跟着花想流劝说着自己的父亲陆殇。 此时只有司徒霸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劝说陆殇,毕竟温紫鸢的死,他要负很大责任。 “陆殇,快走吧。” 此时原本和陆殇拉拉扯扯的花想流忽然放开了陆殇的胳膊,随后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呆立在一旁,随即用虚弱的口吻对着陆殇说道。 “门主,你怎么了?” 注意到花想流异常的司徒霸立马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花想流。 这边陆殇见此,也停止了激动的情绪,随之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想流,你怎么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身体里的灵力快耗尽了,很快就会烟消云散的,到时候我可能就保护不了你们了。” 看着身旁围着的三人,花想流苦着脸硬是扯了个微笑,随后道出了实情。 “想流哥哥,你不会有事的,你说过要带我吃遍天下呢,你不要骗我。” 听到花想流这样山,一旁的陆灵儿急哭了,随后连忙抱着了花想流的身体哀嚎道。 “难怪你这些天受伤了都不用自己的灵力修复,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没事,你一定会没事的,你告诉我,你怎么样才能获得灵力。” 其实陆殇心里明白,花想流自身无法靠灵珠聚集灵力,对于一般人都靠灵珠修行的法子对花想流来说根本不管用。 “对了,魂魄,我知道你需要大量的魂魄。” 只见陆殇忽然灵机一动,随后将先前用于收集怨灵的灵珠交给了花想流。 “快快快,你快吸食这里面的魂魄,把他们变成自己的灵力。” 激动的陆殇迫不及待的希望花想流那个吸食他手中灵珠里的魂魄。 “不,我不想这样,就算没命了,我也不愿意再伤害他人,哪怕是他人的魂魄。” “门主,保命要紧,还是听陆殇的吧。” 这时一旁的司徒霸也算从陆殇和花想流之间的谈话大致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随后也跟着劝说起花想流来。 “不,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了。” 倔强的花想流摇晃着脑袋,随后便让众人带他回家。 “好,我们回家。” 听到花想流的请求,陆殇立马将花想流给背在自己的身上,随后快速的远离了废水河,朝着弯刀门的方向走去。 中途到了万仙镇的几人为了花想流还特意雇了一辆马车。 “想流哥哥,你饿了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这时马车里的陆灵儿挪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看着虚弱的花想流心里很难过。 “灵儿,我没事,你想流哥哥我可是不死之身啊,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的,我方才是骗你父亲的。” 看着陆灵儿一脸的哀伤,花想流努力的将自己撑起来,随后凑到陆灵儿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你没有骗我?” “真的,我真的没事。” 花想流说完便起身坐好,陆灵儿一把冲入了花想流的怀里,随后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陆灵儿说完便松开了花想流的怀抱,随后打开了身旁的包裹,将里面的糕点拿了出来递给了花想流。 “嗯,好香啊。” 花想流拿着美味香甜的糕点努力的嗅了嗅,随即一脸沉醉的享受着糕点带来的迷人的气味。 卑劣的温氏 就这样在花想流的一路痛苦哀嚎之下,再加上陆灵儿的掩护,继而成功将陆殇给骗回了弯刀门。 “唉~” 此时霜雪阁阁楼上一白衣蒙面女子依靠在栏杆上看着满园的景色轻声的叹息着。 只见顾倾城看着周围的一切尽露出一脸的哀怨,身旁伺候的丫鬟看到了自家小姐的模样很是心疼,随即上前安慰道。 “小姐,你别难过了,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来,快过来吃点东西,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小英看在眼里很是心疼。” 小英说完便上前搀扶着顾倾城来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坐好。 “小英我没胃口,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顾倾城一开口,言语间一片温柔似水般柔媚,听得人不由得也跟着酥软了起来。 “小姐,你还是吃一点吧,不然门主会很担心的。” “嗯,我会吃的。” 顾倾城朝着小英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用眼神示意小英退下去。 看着小英乖巧离开了,顾倾城重新回到了栏杆旁,以及两眼无神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纵然面前一片灿烂芳菲也没办法博取顾倾城的眉目一阅。 “唉~” 又一声叹息从洁白的丝巾后传来,随后顾倾城摘下了蒙在脸上的丝巾,露出了她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只见她肤如凝脂,唇色桃红,精致的鼻梁上一双眼睛如烟如幕,一头飘逸出尘的墨发随风飘扬,夹杂着阵阵的迷人的芬芳,让人很是痴迷,虽然愁容满面,但是在绝世的容颜面前也别有一番韵味。 “我到底怎么了,为何总是止不住伤心流泪,心里很是难怪,到底为什么。” 顾倾城喃喃自语着,想起了自己几个月之前苏醒过来后就一直这样,并且对所有人都好陌生,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只知道有人告诉她,她是慕容派的大弟子顾倾城,之前因为渡劫失败落得个魂飞魄散,在门主的招魂之下,才好不容易凝聚了魂魄,只不过魂识受损才变得如此模样。 就这样顾倾城一直浑浑噩噩度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依然想不起来先前的事。 “给我快点劈柴,被我们温氏选中了也算你们有仙缘,不过别以为有幸被选中就自以为是了,进了我们温氏就得服从我们温氏的规矩,新来的一缕劈柴挑水做饭洗衣服,这些通通都要做,至于修炼一事得看你们的表现,要是表现的好,我就会将我们温氏的绝技倾囊相授,好了,大家都干活去吧。” 此时地处温氏的一个山头,几名温氏之人正给一众新选拔来的弟子受训着,随后这些新来的弟子一个个拿起管事的给的镰刀去砍柴去了。 “不要走远啊,还要小心脚下的机关,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啊。” “啊呦~” 只见管事的刚一说完,一名新来的弟子整个人就被草丛中隐藏的夹子给夹住了小腿,随即翻滚下了斜坡后,痛苦的哀嚎着。 “你大爷的。” 此时也在这一群新人之中的潇枫雪见到如此狂傲的温氏之人,心中开始咒骂起来,随后急忙跑去查看那个受伤的人。 “兄弟你忍着点啊。” 在场的人除了潇枫雪,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去解救被夹子夹住的新人,只见潇枫雪一来到受伤的人身旁便发现了此人腿上已经鲜血淋漓,随即忙着先将夹子从那人的腿上取下来。 “啊~” 被潇枫雪取下夹子的新人又是一阵痛苦的哀嚎。 “没事了,来。” 潇枫雪连忙将那人从地上搀扶起来,随后朝着温氏之人走去。 “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不过这点伤应该不算什么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抗住的啊。” “他都伤成这样了,应该快点去医治啊。” 看着面前的管事的居然如此说话,这让潇枫雪很是替受伤的人抱打不平,同时也为自己和其余一众新人抱打不平,毕竟大家都是来修仙的,谁也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不是,而且还是被折磨死就更冤枉了。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快去砍柴。” 看到潇枫雪做这个出头鸟,管事的当即就是给了潇枫雪狠狠地一脚,猝不及防的潇枫雪被踹的连带着身旁受伤的人也跟着倒飞了出去。 “呃~” 此时的潇枫雪整个人狠狠地砸在身后的大树之上,随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随即胸口一滞,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警告你们,谁要是敢多嘴就立马给我滚出温氏,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只要你们被赶出温氏,那么你们的修仙之路也就没了,别妄想着其他世家和门派会要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们,但凡成为弃徒,必定会为百家所不容,你们好自为之吧。” 管事的说完便一甩衣袖扬长而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一众新人呆立在原地,随后又各自砍柴去了。 “呃~兄弟你没事吧,都怪我,连累你了。” 这时腿受伤的人艰难的挪到了潇枫雪的身旁,随后拉着潇枫雪的胳膊,努力的将潇枫雪给拉起来。 “咳~没想到这温氏居然是如此品行不端的卑劣之族,老子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潇枫雪坐在地上看着那些温氏之人离去的背影就一阵唾弃,随后倔强的抹干净嘴角的鲜血。 “这些大家族都是这般仗势欺人,当初可是说好的,来此是为了修炼的,没成想居然要做苦力,这样下去恐怕我们很难有出头之日啊,啊~” “兄弟你的腿怎么样了?” 看着面前的人小心翼翼的拨开腿上的布料,就看见一排排模糊的锯齿血坑,让人不寒而栗,潇枫雪连忙爬到他的身旁查看着他的伤势。 “你忍着点啊。” 只见潇枫雪取出怀里的金疮药,仔仔细细的敷在那人受伤的腿上,随后还在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长长的布条给那人包扎好。 “多谢兄弟啊,在下邱赫,敢问兄弟高姓大名。” “客气,在下潇枫雪。” 受不了你 “多谢潇兄救命之恩,邱赫感激不尽。” 只见邱赫站稳身体,随后恭敬的对着潇枫雪抱拳行礼。 “邱兄严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切莫挂怀。” “潇兄不计挂,邱某岂能不放在心上,此等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他日定当报答。” 想来这邱赫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虽然迂腐话多了一些,但是为人也算还行,潇枫雪也就懒得和他争辩了,随后拿起地上的镰刀带着这邱赫去砍柴了。 相交于蛮横不讲理的温氏,陆氏之人还算过得去。 只见潇邪一进入陆氏家族便受教于陆氏家主最得意的子孙陆剑离的手下,这陆氏也是真心广纳天下英豪,并以礼待之。 潇邪每天出了跟随陆剑离修习仙法外,还一同参与屠杀恶灵,因为潇邪表现的出众,因此甚得这陆剑离的喜欢,潇邪也算是很好的融入了这陆氏一族。 “师傅,本门的两名弟子在废水河收集恶灵时被人打伤,并且还抢走了用于收集恶灵的灵珠。” 此时的苍梧山山巅之上的凌霄阁,风扬正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正在打坐休息的清风道人。 “可知伤人者为何要抢夺灵珠?” 面对大弟子风扬,清风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微轻启薄唇问道。 “不知,不过从弟子的伤口处可以得知,出手伤人的就是失踪了十几年的霹雳鬼手炎城,他虽然是个散修,但是所专研的掌法很是强劲,不过在我看来这炎城并非真的要杀人,他也只是要救他的同伴而已,据醒来的弟子所言,是那炎城的同伴要抢夺灵珠的。” “不管怎么样,得尽快查清楚幕后之人的身份背景,近日来,不断有恶灵为祸百姓,想必此事与抢夺灵珠之人脱不了干系,此事你去查清楚。” “是~师傅。” 在清风道人的吩咐下,风扬领命而去。 “大师兄你这要是去哪里啊。” 看到自己敬爱的大师兄风扬从师傅的住处走了出来,闲来无事的风乐飘然的来到了风扬的身旁娇嗔着。 看着一脸胭脂水粉的风乐身姿款款而来,风扬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随后撇开目光,完全不想搭理风乐,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哎,大师兄你等一等人家嘛。” 见风扬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的风乐提起狭长的衣摆娇滴滴的朝着风扬追去。 听到风乐如此的娇媚的话语,惹得风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后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大师兄你要去哪里啊。” 紧追不舍的风乐总算追上了风驰电掣般飞行的风扬。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我真是受不了你。” “好啦,好了不逗你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要去查一查昨晚伤我门派弟子的人的来历,还要搞清楚恶灵为何霍乱人间。” 见风乐不再作妖,风扬紧绷的神经才算松弛了下来。 “哦,这么危险艰巨的任务怎么能让师兄单枪匹马呢,不介意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我能说介意吗。” “不能。” “那你还如此假惺惺的问我干嘛。” “这不是显得我这个师弟尊敬你这个大师兄嘛。” “这样的尊敬我不需要,你还是好好做你自己就好,少给我来这一套。” 无奈的风扬看着身旁这个千娇百媚的二师弟,着实头疼不已,可又拿他没办法。 “哼~” 听到自己的大师兄如此说自己,风乐也不恼怒,只是傲娇的仰起了脑袋藐视着面前的风扬,完全一副吃定了风扬的模样。 随后师兄弟二人一前一后的徜徉在无边的天空之中。 “哎呦,我快死了。” “有那么严重吗,你都嚎了一路了,饭照吃,水照喝的,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 看着还在哀嚎的花想流,陆殇很是不耐烦的说道。 “陆殇,我全身都难受,呃~我……我快不行了。” “算了吧,我知道你是装的,你就别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单独行动了好吧。” 见花想流一个劲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还假装透不过气来的狗模样,陆殇就忍不住闹腾,随即妥协了。 “早这样不就行了吗,我至于如此辛苦的嚎了一路吗,嗓子都快哑了。” 看到目的达成,花想流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来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花想流的举动看的一旁的陆殇转过头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目光却恰好看到了同样注视着自己的司徒霸。 “我知道你是谁了。” “嗯?” 陆殇的这一句话,引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看了过来。 “他不是司徒霸吗,陆殇你傻了啊。” 好奇的花想流来到陆殇的身旁,看着目不转睛盯着司徒霸的陆殇一脸的阴冷,不知所云的花想流还摸了摸陆殇的额头,试探着陆殇的体温。 “哼~” 陆殇没再说什么,而是转头就离开了茅草屋,随后出了小院朝着铜炉那边去了。 “灵儿快跟上,记住千万不要让你爹再独自跑了。” “嗯~” 见陆殇离开,花想流连忙叮嘱着陆灵儿,随后陆灵儿就快速去追自己的父亲去了。 “小老头,陆殇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叫司徒霸吗,他为什么那么说,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此时花想流摸着下巴,在司徒霸的身边转悠着,眼神则直勾勾的看着司徒霸,试图通过眼神发觉司徒霸身上的蛛丝马迹。 “哥,我们去种地吧,按照大婶的教法,相信一定会种出来的。” 一旁的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也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去了,完全不想管别人的事。 “门主,你就别看了,我不想说,你也问不出来,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此时的司徒霸对着花想流说完便也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哎~不说算了,我也不是特别好奇。” 见司徒霸离开,花想流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随后看了看房间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只见他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随后便朝着简陋的厨房走去。 善意的隐瞒 “陆辰~” “啊~师兄你怎么来了?” 此时正在自己房间处理肩膀上的伤口的陆辰听到自己的师兄左明松在背后叫自己,为了掩饰自己的伤,于是慌慌张张的将衣服穿好,随即神色慌张的将伤药塞进了被子里去了。 看着陆辰紧张的穿衣服,左明松自然是将陆辰身上的伤看在眼里,随即径直来到陆辰的身旁,二话没说就去解开陆辰的衣服。 “师兄,别~” 陆辰见此连忙阻止左明松的手靠近自己,却不曾想牵动了身上的伤,当即疼的脸色都青了。 “别动,我看看。” 看到陆辰的一脸痛苦的模样,更加暴露了陆辰的伤势,随即左明松小心翼翼的掀开陆辰的衣服,就发现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遍布整个身体。 “唉~现在看来当初让你进苍梧山恐怕是个错误的决定。” 左明松很是心疼的替陆辰擦拭着伤药,随即自责了起来。 “师兄,我没事,当初要不是你把我救回来,恐怕我早就曝尸荒野尸骨无存了吧。” 面对着自己浑身的伤,陆辰没有一丝怨怼,本着一副感恩的心面对所有的不幸。 “嘶~” “很疼吧,我轻一点。” 看着如此纯真无邪又善良的陆辰,左明松越发的心疼,恍惚间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使得陆辰疼的裂开了嘴巴,左明松见此连忙轻柔了起来。 “好了。” “谢谢师兄。” 见左明松停止了替自己揉搓身上的淤伤,陆辰很是感激的重新穿好了衣服。 “来,这是我特意去的万仙镇给你买的吃的,还有几件替换的衣服。” 左明松说完便拿来方才进来时放在桌子上的包裹,随即走到了陆辰的身边递给了陆辰。 “谢谢师兄。” 一见到吃的,陆辰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接过了左明松手里的包裹,随即忙不迭的打开来看。 看到如此可爱的陆辰,左明松忍不住上手抚摸着陆辰的脑袋,一脸宠溺的笑着。 “烧鸡,糕点,都是我爱吃的。” 只见陆辰一打开包裹就被里面的食物给吸引了目光,随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还不忘身边的师兄左明松,连忙扯了个大鸡腿递给了左明松。 左明松也不推脱,拿起陆辰递过来的鸡腿就啃了起来。 “看你都瘦了很多,多吃点,以后想吃的话,师兄就给你买。” 虽然左明松为了陆辰被苍梧山降为外门弟子,就连每月的银钱都大不如前,虽然这苍梧山有自己的厨房,但是作为外门弟子还是很难享受到和内门弟子一样的待遇的,再加上左明松终身不得重新进入内门,自然在苍梧山的地位倍受排挤。 至于陆辰乃是陆氏的弃子,自然也就丧失了进入内门的机遇,如此一来,这左明松和陆辰二人也只能守着苍梧山的山门出头无望了。 “师兄,要不是为了我,你现在仍然是苍梧山的大弟子,何等的逍遥和受人尊敬,你为了我放弃了自己的一切,我……我……” 只见陆辰说着说着又抽泣了起来,完全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好了,都这么多人了还哭哭啼啼,我这么做都是自己自愿的,你也别放在心上了,赶快吃吧,吃完了我们还要去受山门呢,嗯~” 见陆辰又拉开了闸门放水,左明松连忙安慰着,还拿起自己的手绢替陆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嗯,师兄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疼我,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就算进不了内门,我也要让人刮目相看,唉~也不知道我大哥现在到底在哪里。” 只见陆辰说着说着就想起来自己的大哥陆殇,于是哀伤的叹了口气。 “陆辰,别担心,我相信你大哥一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出事之后,我便去了你们陆氏和温氏,都没有你大哥消息,没有相信就是好消息,说明你大哥没有被他们抓回去,只可惜温紫鸢却被陆氏的人杀害,并且她的尸骨被残忍的丢入了废水河。” “师兄,你是说我大嫂温紫鸢被我们陆氏杀了吗?” 一听到温紫鸢的事,陆辰就激动了起来,毕竟温紫鸢可是自己大哥陆殇最爱的女子,虽然二人并未取得家族的同意而私自在一起,但是二人的感情却是让陆辰很是感动,为此陆辰还不止一次的暗中相助二人见面。 “嗯,温紫鸢早就死了,至于你大哥也是下落不明,想必是带着女儿逃走了吧。” “师兄,这事为何你早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我还以为我大哥大嫂还有他们出世不久的女儿逃离了呢,我还幻想着他们一家三口在某个地方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呢,现在你告诉我,我大嫂死了,为什么要骗我。” “陆辰别激动,听我说,我之所以隐瞒你,是怕你冲动离开苍梧山去找自己的大哥。” 看着陆辰完全像脱了僵的野马,左明松立马死死地抓住了陆辰的胳膊,防止他冲出去。 “那你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实情,为何不继续骗我呢。” 对于自己大哥大嫂的遭遇,陆辰一直很是介怀,再加上自己曾经一度被人追杀,心里上怎么也无法摆脱那段噬血光阴,因此时常梦见自己被温氏还有陆氏派来的杀手疯狂的砍杀。 “那是因为你大嫂温紫鸢的魂灵来找过我。” 见陆辰质问自己,左明松将自己昨晚守夜时遇到的红衣女鬼要找陆辰的事说了出来。 “师兄你别骗我了,大嫂既然早就死了,又被人扔进废水河,哪里来的魂灵啊。” 对于左明松的述说,陆辰完全不敢相信。 “陆辰,你要相信我,不然我也不会告诉你温紫鸢死的事,为了你的安危,我会一直隐瞒下去,要不是昨晚温紫鸢来找我,我又何必说出来呢。” “真的?师兄你真的见过我大嫂,你没有骗我。” 见左明松信誓旦旦的模样不像是骗自己,陆辰立马紧张的看着左明松确认着。 “相信我,今天晚上她还会来的,赶快吃,吃完了我们就等你大嫂来,还有此事千万不要张扬出去,免得被人发现。” 叔嫂相见 毕竟魂灵的存在就被视为邪恶之物,免不了被人喊打喊杀,为了保证温紫鸢的安全,左明松连忙提醒着身旁的陆辰,继而小心处理这件事。 “嗯~” 在左明松的安慰下,陆辰含着泪大口大口咀嚼着鸡肉,那模样可怜极了。 很快夜幕降临,陆辰眼巴巴的看着进进出出的苍梧山弟子能够快一点进山门,以免耽误他见自己的大嫂温紫鸢。 “师兄,我大嫂为什么还没有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焦急的等到了下半夜的陆辰,始终见不到他的大嫂温紫鸢,于是看向了身旁的师兄左明松。 “别急,她说今晚来的,我们再等一等。” 左明松连忙安抚焦急的陆辰,毕竟现在的苍梧山上空是没隔一个时辰便有苍梧山弟子在上方巡视着,要是温紫鸢被发现了,难免会惊动这些巡夜的人,那时候可就彻底的魂飞魄散了。 “不好好的看门,东张西望个什么劲,信不信我告诉师傅去,好让他老人家好好的惩治惩治你一番啊。” 就在这时温屠虎带着几名温氏新晋的弟子从外面回到了苍梧山山门,见陆辰东走西顾,温屠虎忍不住要奚落一番陆辰。 “你~” “你什么你,你这个外门弟子有什么资格对着我指指点点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见陆辰居然想要顶嘴,温屠虎当即先发制人,对着陆辰耀武扬威道。 “好了,温师兄,我们快进去吧,别惹事了。” 只见身后的几名弟子连忙拉扯着温屠虎的胳膊,并且示意着温屠虎不要惹事生非,毕竟一旁的左明松还在,虽然左明松已经不是内门弟子了,但是威望还是存在的,不免让人忌惮。 “哼~我们走。” 此刻温屠虎也注意到左明松不善的目光,随即领着一众师弟进入了山门。 “就知道仗势欺人,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盛气凌人的温屠虎离开了,陆辰恨得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这温屠虎好看。 “嘘~” 就在陆辰怨恨的看着远去的温屠虎之时,嘴巴却被左明松给捂着了。 “呜~” 不能说话的陆辰只能支支吾吾的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左明松。 “温紫鸢来了。” 等到陆辰消停下来后,左明松松开了他的嘴巴,随即示意陆辰朝远处看去。 就在这时,皎洁的月光下,一袭红衣女子款款走来,整个身形在柔和的月光下显得若隐若现,让人看不清真容,直到女子慢慢的靠近时,陆辰才看清了女子的样貌。 只见陆辰激动的连忙朝着女子扑了过去,随即趴在女子的怀里痛哭流涕起来。 “大嫂,我好想你啊。” “阿辰,我也好想你啊,这么多年一直被困在废水河,要不是有贵人相助,我恐怕也不敢来此见你啊。” 看着瘦弱的小叔哭的泪流满面,温紫鸢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回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独自一人飘荡在废水河,终日忍受着黑雾的侵蚀,还要躲避其他怨灵的吞噬,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 “这么多年我一直远远的看着你,知道你还活着,并且进了苍梧山山门,我很欣慰,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见陆辰一直在抽泣,温紫鸢轻轻的拍打着陆辰的后背安慰着他。 “我不苦,苦的是大嫂。” 陆辰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的说道。 一旁的左明松看着陆辰和亲人团聚很是羡慕的在一旁看着。 “对了,大嫂这是我师兄左明松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此时情绪稳定下来的陆辰立马拉着左明松过来向温紫鸢介绍着。 “多谢恩公救了阿辰,紫鸢感激不尽。” 在陆辰的引荐下,温紫鸢当即对着左明松抱拳行礼,感谢救命之恩。 “温姑娘有礼,举手之劳而已。” 看着温紫鸢朝着自己抱拳行礼,左明松连忙恭敬的回礼着。 “这么些年来,多亏恩公照顾阿辰,我知道恩公为了阿辰付出了很多,我都看在眼里,我们家阿辰给恩公添了不少麻烦。” “温姑娘哪里的话,不瞒你说,这么多年来阿辰就像我亲弟弟一样陪着我,照顾着我,我很开心也很知足,要说感谢的话,还得感谢阿辰呢。” “好了,别感谢来感谢去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不对啊。” 见自己的师兄和大嫂互相恭维寒暄着,陆辰连忙上前勾搭起左明松的肩膀一脸笑意的说道。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看着陆辰很是开心,左明松笑着附和着他。 “温姑娘,我有一事不解。” “恩人不必客气,直说就是。” “你也别客气叫我恩人了,叫明松就行,多有冒犯,就是温姑娘究竟修炼了什么功法才让自己的魂魄不至于消散,而且我看温姑娘的身体散发出的灵力很是精纯,没有丝毫的衰败的迹象,反倒生生不息,我很是不明白,还请温姑娘赐教。” 觉察到温紫鸢身上的灵力,左明松感到很是不可思议,毕竟修炼之人一旦肉身被毁,魂灵就算勉强存下来,也会脆弱不堪,还会遭受其他的恶灵吞噬,继而也变成恶灵,但是看到温紫鸢的魂灵反倒是渐渐的实质了起来,这让左明松就百思不得其解了,随即好奇的请教着温紫鸢。 “赐教不敢当,也算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个机缘吧,一个多月前我在废水河遇到了一个年轻人,那人让我去废水河将一个黑衣少年给带了出来,为了表示感激就给了我一颗很是精纯的灵珠作为报答,后来我也是靠着这颗灵珠才修炼到如今的地步。” “一个多月前?黑衣少年?难不成是乌金。” 一旁的陆辰听到温紫鸢的讲述,当即联想到了黑猫乌金,记得那日乌金也去了废水河,而且看样子很急促,虽然当时陆辰没有细问,但是听到温紫鸢的描述,那黑衣少年是乌金无疑。 “我想大概是乌金吧,毕竟那个时间段恰好是乌金来此的时间,看来乌金来此就是为了那条被下令丢弃到了废水河的金龙。” “照这么说的话,给大嫂灵珠的是那条金龙了。” 比鬼还邪门 按照左明松的推测,陆辰下了个结论。 “我看不是,那条金龙当时身受重伤,恐怕自身难保,温姑娘,你可知给你灵珠的人是不是一个身穿金色衣服的男子。” “嗯,他是身穿金色衣服,可是看样子不像是你说的那样身受重伤的样子,反倒是精神饱满,行动自如啊。” 温紫鸢的话让左明松和陆辰二人陷入了疑惑。 “阿辰,有空我就来看你,我先走了。” 这时温紫鸢说完便飘入了无尽的黑夜之中,远离了苍梧山之地。 “大嫂~” 看着温紫鸢离去,陆辰还想说什么,就看见苍梧山的上空一队弟子正在巡逻着。 “走吧。” 看着依依不舍的陆辰,左明松拉着他返回了山门之处,以免引起他人的怀疑。 “嗯~嗯~嗯~” 一大早花想流就高兴的哼着小调,在厨房里忙活着大家伙儿的早饭,一旁的司徒霸帮着在灶台下添加柴火。 “门主,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送外卖的。” “送外卖?什么叫送外卖啊?” “呃~送外卖就是帮着饭馆将客人打包的饭菜给送过去,继而从中赚点钱。” 被司徒霸询问下的花想流脱口而出就说出了以前的职业,随即连忙解释道。 “哦,这样啊,看来门主的手艺是偷学的啊。” “呃~不是偷学的。” “那是?” “是明目张胆的学的。” “门主你可真会说笑。” 只见花想流和司徒霸边干活便闲聊着,很快一顿美味的早餐就做好了。 就在这时,花想流怀里的那两颗陆殇不要的灵珠不停的窜动着,花想流见此连忙取了出来,随即慌慌张张的来到司徒霸面前说道: “小老头,这灵珠里的怨灵怕不是要出来了吧。” “这些怨灵不算太强,虽然一时被灵珠束缚,但是只要给他们一点点时间,他们很快就会自行出来的。” 司徒霸说完,一众人就来到了小院子里,随即一个个好奇凑了过来。 “那这些怨灵伤人不。” “不伤人,他们胆子很小,只敢在夜晚出来游荡。” “哼~你说的没错,这些个小小的怨灵一般修炼邪术的人还看不上呢。” 花想流和司徒霸二人探究着手中的怨灵,一旁的雷越嗤之以鼻,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灵珠之中的怨灵,随即独自去吃饭去了。 “既然没有危险,那我们就把他们放了吧。” “嗯~”在花想流的提议下,司徒霸接过花想流手中的灵珠,当即运功与掌心,硬生生的将两颗灵珠给捏的粉碎。 随着灵珠的解体,里面的如雾的怨灵也一个个飘散了出来,随之出来的还有两团漆黑如墨的黑雾团。 “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吸食怨灵的黑雾。” 司徒霸见此连忙飞上去试图绞杀这两团黑雾。 “看我的~” 一旁的花想流也不闲着,当即也寻着一团黑雾追了过去。 “呦呵,还这难抓,有了。” 看着两团黑雾任凭自己和司徒霸都没办法将他们收服,于是花想流计上心来,当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甩了两滴血到了两团黑雾之上。 只见两滴血一落到血雾团之上,顿时两团血雾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随即停在半空中且不停的抖动着。 “嘭~嘭~” 随着两声闷响,两团黑雾一瞬间炸裂了开来,随后变成了两团拳头大小的蓝色火焰,这两团蓝色火焰径直朝着花想流飞去。 “门主小心~” 一旁不明所以的司徒霸见两团蓝色火焰朝着自家门主袭击而去,当即飞身扑了过去,试图掌击两团蓝色火焰。 “哎,小老头,没事,他们现在是我的了。” 看着司徒霸气势汹汹的一掌拍来,花想流连忙摆手制止他,随后就见两团蓝色火焰悄无声息的融入了花想流的体内。 “呃~门主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这么看起来比任何怨灵都要邪门啊。” 看到眼前的一幕,司徒霸愣是惊的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门主花想流。 “噗~你们家门主就不是个东西,邪门,绝对的邪门。” 听到司徒霸的话,一旁正在喝粥的雷越当即一口喷了出来,随后附和着司徒霸调侃着花想流。 “哼~” 看到自己被人调侃,花想流撅着嘴不高兴的来到桌子旁,端起面前的粥就喝了起来。 “都没站着了,快点吃饭吧。” 随后在雷宁的提醒下,众人才陆陆续续的坐下来吃饭。 “大师兄你看。” 而此时还在不停寻找着被抢夺的两颗灵珠下落的风扬和风乐正在天空中飞扬着,这时一旁的风乐却看到了不远处的下方飘散出了许多怨灵,随即示意身旁的风扬看去。 “走,找到了。” 经过了多日的寻找,终于寻到了灵珠的下落,风扬立马朝着怨灵所在的位置飞了过去。 “大师兄那些抢夺灵珠的人原来住在怎么偏僻的荒野啊,他既然任由灵珠里面的怨灵出来,想必此人应该不是拿怨灵修炼邪术之人,那他究竟要灵珠干什么呢。” 此时风乐跟着风扬落到了荒野之上,只是风乐没有落地,而是一只手搭在风扬的肩膀上,由风扬带着走。 “你在不好好走路,看我不把你打趴在地上,但时候你会更脏。” 看到如此矫情的师弟,风扬很是抓狂,随即威胁着身后的风乐。 “好了。” 见风扬不高兴,风乐连忙落地自己走起来。 “不管怎么样,还是等找到了那人再说吧。” 随后风扬和风乐为了不引人注意,一步步向着目的地靠近。 等到他们来到了一处小院的篱笆墙外,二人便看到了院子里几个人正在吃早饭,于是二人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嗯?那两人是谁啊。” 这时陆灵儿率先注意到风扬和风乐的存在,随后提醒着身旁的众人看去。 “敢问两位来我家有何事?” 这时身为小院主人的司徒霸起身去询问风扬和风乐。 “哦,我们路过此地,实在口渴,于是我们兄弟二人想着来讨一杯水喝。” 不知天高地厚 “哦,那你们先坐一下,我给你们取水去。” 司徒霸说完指着不远处的凳子示意二人坐下,随后佝偻着身体,颤颤巍巍的朝着厨房走去。 “呵呵呵呵~” 看到司徒霸居然如此会演戏,花想流愣是憋不住笑出了声来。 “不知两位朋友有没有吃早饭啊,要是没吃的话,不嫌弃就过来一同吃饭吧。” “好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在花想流的邀请下,风乐也不客气,随即端起身下的凳子,和花想流他们挤在了一起。 “小老头,再拿两副碗筷来。”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司徒霸拿着碗筷和茶水走了过来。 很快吃饱喝足的众人一个个忙活着自己的事,只是众人都没有离开这座小院。 “敢问两位朋友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 “不瞒你说,我们兄弟二人是苍梧山的弟子,由于近日来各地都出现恶灵为祸百姓,所以我们师傅就派我们兄弟二人出来降伏那些恶灵。” “恶灵?恶灵吃人不。” 一听到恶灵两个字,花想流就很惊慌的四处张望着,生怕恶灵祸害自己。 一旁的众人看到花想流的演技比之司徒霸有过之而无不及,心中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随后一个个也配合着花想流的表演。 “大家别怕,这些恶灵只是晚上才出来害人,因此晚上你们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看到众人一个个人心惶惶,风扬立马站出来说道,随后还掏出了几张黄符递给了身旁的花想流。 “你们别担心,只要将这些符咒贴在家中,那些恶灵自然不会来伤害你们。” “哦,多谢仙师啊,多谢。” 看到风扬递过来的符咒,花想流很是恭敬的接了过来,随后忙不迭的鞠躬感谢着。 “不用客气,我想问,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过一些怨灵出现。” “我没有看见,要是看见了肯定吓的半死啊,你们有没有啊。” 花想流说完便看向了院子里的其他人。 “没有。” 见花想流看来,众人也很是配合的回应着。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诸位了,我们兄弟二人还要去收服恶灵呢。” “好好好,两位仙师慢走啊。” 随后花想流便送走了风扬和风乐二人,之后便若无其事的走回座位上坐好。 “小老头,这两人是苍梧山的弟子,他们是什么来头。” 只见花想流一坐下便开始打探方才二人的身份。 “哦,这两人可是苍梧山清风道人的大弟子风扬和二弟子风乐,两人居然同时出山,想必是为了追究那晚我们夺取灵珠的事。” 司徒霸说完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的陆殇。 “他们居然能找到这里,想必方才我们释放出的那些怨灵被他二人发现了,所以才追查到我们这里的。” “既然如此,他们二人已经知道了怨灵从我们这里出去,他二人应该不会轻易的离开的。” 在花想流的猜测下,雷宁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干脆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雷越,你说话我咋就那么不爱听呢,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就不能想其他的办法吗。” 听到雷越的话,花想流一脸无奈的挠着头皮说道。 “哎,想流啊,越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一旁的雷宁连忙做起了和事佬,替雷越解释着。 “这小子就是欠收拾,都老大不小的了,说话做事还这么没分寸,要是把他们杀了,到时候整个苍梧山就杀过来了,别说我们一个弯刀门了,就是一千个一万个弯刀门都不够人家夷平的。” 花想流说着说着就越发的起劲了,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的雷越正走了过来。 “哎,你们要去哪里啊。” 只见花想流说着说着就看到围坐在身旁的众人一个个离开了座位,不明所以的花想流一转过身来,就看见雷越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直视着自己,花想流心想“这下完犊子了,玩笑开大了。” 就在花想流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时,却被雷越一把抓住了衣领,随后狠狠地朝着地上摔去。 “你说谁老啊,你也不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我老,我跟你拼了。” 只见雷越说完便欺身压倒了花想流的身上,随后二人便扭打在一起。 “呃~门主,你们别打了。” “有他们去吧,我们别管了。” 看到司徒霸想要上前拉架,却被身旁的陆殇给拦了下来,随后众人一个个忙活自己的事去了,任由花想流和雷越在地上翻滚。 “来来来,雷宁,我们把桌子椅子往后挪一点,以免被他们打坏了。” 在陆殇的提议下,众人很快就将宽敞的小院给清空了,只留下花想流和雷越还在撕打着。 “灵儿,我带你去万仙镇玩去。” 此时陆殇故意拔高了声调对着一旁的女儿陆灵儿说道,其实就是想要告诉花想流而已,果不其然,此刻被雷越揪着打的花想流一听到要去玩,立马来了精神,随即一把扯下来压在自己身上的雷越,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也要去。” 只见从地上爬起来的花想流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脸笑意的看着陆殇。 “你哪里也别想去。” 这时雷越又朝着花想流抓了过来,硬生生的将花想流的脑袋给掰了过去,随后又撕扯了起来。 “嘿,你还打起劲了是吧,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收拾你一番,不然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被惹急了的花想流撸起袖子就朝着雷越抓去,再加上自己飘渺的身形,打的雷越猝不及防,这才真正老实了下来。 “雷宁,给你。” 此时花想流将被自己打晕了的雷越丢给了一旁的雷宁,随后去了厨房洗了把脸之后便跟着陆殇和陆灵儿一起离开了小院。 “想流哥哥,我给你擦擦脸,这边还有许多泥巴呢。” “嗯,喏~” 见陆灵儿掏出手绢要替自己擦脸,花想流连忙将自己的脑袋递了过去。 “还是我给你擦吧。” 一旁的陆殇见到自己的女儿如此的关心花想流,不由得心生醋意,随后抢过陆灵儿手中的丝巾,在花想流的脸上开始了产地。 万剑峰 “哎,陆殇你够了,好痛啊。” 见陆殇不停的在自己的脸上死劲的揉搓着,花想流的脸皮都要被搓下来,疼的花想流立马逃了开来。 “灵儿走这边。” 陆殇收起了丝巾之后就把自己的女儿拉到了另一边,自己则夹在花想流和陆灵儿之间。 “唉~” 看到陆殇的做法,花想流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又有些好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亲妹妹想容和自己的男同学逛街之时也被自己护在了身旁。 “你这混小子想和我女儿在一起,没那么容易。” 就在花想流想着心事时,陆殇同样也在心里想着,随即看向花想流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炸裂。 而一旁的灵儿还满脸喜滋滋的偷瞄着花想流,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这样三人各怀着心思朝着万仙镇策马扬鞭而去。 “你能不能不要靠着我那么近,我真受不了你身上的脂粉味。” 只待花想流三人一走,风扬和风乐二人便出现在身后,问着风乐身上浓厚的胭脂水粉,风扬捏了捏鼻子,实在难以忍受。 “你不喜欢吗?那我以后不涂了。” “你你你,你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只要离我远一点就好了。” 见风乐看向自己的眼神透着诡异般的迷离,风扬立马退了开来。 “走吧,别卖弄风骚了。” 就在风扬先行一步之时,身后的风乐一脸的失落感,随即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邱赫你的腿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多亏有你,不然我可就惨了。” 已经在树林里砍了多天柴火的潇枫雪看着身旁一瘸一拐的邱赫,再望向头顶那片湛蓝的天空,心中很是无奈。 这些天他们一行温氏新晋弟子,都被关在这座山上,每天除了砍柴就是砍柴,到了饭点自然有厨房的人带来伙食,领走时还拉走了他们劈的柴火。 山上仅有的一间破败茅草屋,还能勉强为众人挡风遮雨,众人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想要出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毕竟围绕在山下的结界可不是他们想要破就能破的,只有温氏的人才能解除。 “枫雪,你说我们这要劈到什么时候啊。” 邱赫边说边拿起腰间的水壶递到了潇枫雪跟前。 “谁知道呢,这得看那些温氏之人的心情。” 只见潇枫雪接过邱赫递过来的水壶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好在这山上有泉水可以喝,要不然众人恐怕都渴死了。 “早知道温氏是如此对待新人,我怎么的也不会选择温氏,这都怪我那个远房亲戚,要不是他怂恿我来,我怎么不做思量便答应了下来。” 说道此处,邱赫愤怒的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不远处的泉水砸去。 只见石头落水,发出沉闷的声响,就连一点点水花都没有溅起来,这就好比邱赫自己落入了温氏的圈套再也折腾不起来了,想到这里邱赫越发的郁闷和苦恼,随后看向了一旁镇定自若的潇枫雪。 “枫雪,你是为何选择加入温氏的啊?” “我啊,猜拳猜输了。” 回想起当时选择门派加入之时,潇枫雪和潇邪以及金诺寒三人都想要加入慕容派,争执不下的三人只能通过猜拳的方式决定何去何从,奈何潇枫雪终究还是太倒霉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加入了温氏。 “啊?” “你不用惊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说了,继续干活吧。” 看着邱赫如此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潇枫雪耸了耸肩,随即拿起砍刀转身就离开了。 “哎哎哎,枫雪你说清楚吗,到底怎么回事啊,快快快告诉我嘛。” 好奇宝宝邱赫又一瘸一拐的朝着远去的潇枫雪跑去。 “哎呀,不想说,走开啦。” 见邱赫打破砂锅问到底,潇枫雪不耐烦的闪躲着,就这样二人在树林子里不停的追赶闹腾着。 然而这一切都被被人看在眼里,只见先前那个带着众人来此树林的温氏之人正把玩着手中的灵珠,此时通透的灵珠之上潇枫雪和邱赫二人出现在了灵珠之上。 灵珠里所有人的一言一行都在温氏的掌控之中,原来潇枫雪他们进入不不是所谓的真正的山林,而是这透明的灵珠之中。 温氏借此来探查这些新晋弟子的背景和心思,从而选着那些听话的,可以为温氏所用的人。 “哼,潇枫雪邱赫,你们两个等着瞧吧。” 这么多天以来,众人之中就属潇枫雪和这邱赫二人闹腾的厉害,其余众人一个个按部就班的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这让手持灵珠的温氏之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二人的身上。 “金诺寒,你快过来,这么些天就你整天魂不守舍的,放着一身好底子不好好修炼,干嘛呢。” 此时慕容派的后山一处空旷的地方,金诺寒正呆呆的看着远方的景色,这时却被自己的师兄叫了过去。 “牧人师兄。” “好了,过去站好。” 看着金诺寒来了,牧人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这金诺寒是一个好苗子,也是自己当初亲自挑选的,虽然性格孤傲了一点,但是也不算太冷,只能宠着了。 “今天教大家御剑术,首先你们要做的就是各自取一把愿意跟随自己修炼的剑,要知道我们慕容派自开山一来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先辈们留下来的剑都被插在一座山峰之上,现在我就带你们去取剑。” 牧人说完便带着一众新晋的弟子往一座荒芜的山峰走去。 “哇,这哪里是山峰啊,满眼的都是生锈的剑。” “这些剑还能不能用啊,你看有些都锈的都烂了。” “就是就是,哎,牧人师兄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一来到山峰的脚下,众人都被眼前堆积的高如山峰的剑给惊呆了,随后都忍不住吐槽起来。 “我没有跟你们开玩笑,历代飞升的先辈们都是从这里取剑的,等到他们飞升之后又重新将佩剑留下来。” “牧人师兄,我不懂,一般飞升之人修为肯定不得了了,我相信他们的剑也有了自己的剑灵,难道他们就舍得抛下跟随他们的剑灵吗?” 中毒 “问得好,这个问题我喜欢,至于先辈们的剑灵当然也跟着先辈们飞升而去了,你们放心好了,现在这些剑都是没有剑灵的,还愣着干什么,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取剑,要是一柱香之后还没有找到愿意跟随你的剑,那么你们就只能用木剑,想好了,开始。” 只见牧人说完便反手就拿出了一个香炉,上面的香已经开始了燃烧。 “快快快,时间不多了。” 眼看着香炉里的香不断的燃烧着,众人忙不迭的朝着万剑峰走去。 “哎,诺寒,你怎么不去取剑啊。” 眼看着一众人都朝着万剑峰跑去,唯独这个金诺寒依然呆立在原地不动弹,牧人心里叫苦不迭,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主,随即便走了上去。 “我不需要,我有这个。” 金诺寒说完便从自己的发髻之中取出了一根银针递到了牧人的面前。 “诺寒,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看着金诺寒手中小小的一枚银针,牧人苦笑不已。 “嗯,就是这枚小小的银针。” “你大爷的,还不快去给我取剑去。” 牧人着实被金诺寒的冷笑话给惹急了,随即居然曝起了粗口,对着金诺寒的腰肢就踹了过去。 “啊~” 被牧人踹飞的金诺寒,无奈的跟随着众人的脚步去取剑了。 “还以为你多高冷呢,原来是个傻的。” 看着金诺寒朝着万剑峰走去,身后的牧人算是重新认识了金诺寒整个人,随后端起香炉跟了上去。 很快香炉里的香都燃尽了,众人也纷纷从万剑峰上走了下来。 只见二十多人中有一大半人没有取得属于自己的剑,不免有些灰心丧气。 “好了大家都别气馁了,没有取到剑的说明你们的自身的修为还驾驭不了这些剑,都来我这里领木剑。” 在牧人的安排下,那些没有取到剑的弟子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来领木剑,对于那些取到剑的人很是羡慕不已。 很快众人都有了自己的剑后都重新在牧人的面前站好。 “金诺寒,你没有取到剑还不快来领木剑。” 此时看着面前的一众师弟都有了自己的剑,却唯独金诺寒没有取到剑还不来拿自己的木剑,这让牧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随即对着金诺寒大声的喊了起来。 “牧人师兄,我有这个就够了。” 只见金诺寒依旧拿着那枚小小的银针对着牧人说道。 “你~孺子不可教也。” 被金诺寒气到吐血的牧人当即将手中的香炉朝着金诺寒砸了过去。 “哈哈哈哈~” 金诺寒的行为惹来了周围人一片嘲笑,一个个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了金诺寒。 “大家都别笑了,还不快点练习御剑术。” 随后在牧人的强硬态度下,金诺寒才勉为其难的拿着一把木剑练习御剑术。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了,大家记得多加练习。” 随着日头西落,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诺寒啊,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兄啊,能不能给点面子,真不让人省心。” “好,我知道了。” 看着牧人拉下脸来对着自己苦口婆心的说道,金诺寒也不能不给面子啊,随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孩子,这就对了,好好修炼啊。” 看到金诺寒如此的听话,牧人也算安慰了不少,随后扬长而去。 偌大的山头就只剩下金诺寒一个人了。 “咚~” 此时就见金诺寒将手中的银针飞速的打进了远处的树干之上,并且准确无误的定死了一只小蚂蚁。 随后就见金诺寒一步步朝着树干走去,并且取下了那个穿在蚂蚁身上的银针。 “哼~还不错,不过这银针距离变成七星锥还有很长时间,还得加紧练习才对。” 听雷越说过,这银针就是传说中的七星锥,本体就是七枚银针,要想变成七星锥就得不断的用自己的内力炼化,从而将这七星锥炼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只可惜自己只从花想流哪里拿到一枚。 “果然厉害,我倒是小瞧你了。” 此时躲在暗处观察的牧人看着远处的金诺寒灵活的操控着手中的银针,不由得对金诺寒另眼相看,随即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呦,回来了,这么勤奋啊,都这么晚了,吃饭了吗,我想你应该忘了咱们门派吃饭都有规定的时间吧,过了时间可是没有饭吃的啊,哈哈哈。” 此时天色黑暗了下来,金诺寒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却被迎面走来的同门给奚落了一番。 “走开啦,傻子。” 只见面前的同门用自己的肩膀撞击着金诺寒的身体,将金诺寒给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有好戏看了。” 就在这时另外两名路过的弟子也过来凑热闹了。 “妈的,慕容派这么会找来你这么个玩意儿。” 这名欺负金诺寒的人见有人围观,立马气势嚣张了起来,随即就要伸手去打金诺寒。 “哼~” “走走走,师兄来了。” 就在这时牧人一声咳嗽从角落里传了过来,吓的这些人立马跑没影了。 脱险的金诺寒原以为牧人会出来,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牧人出来,于是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金诺寒就看见桌面上摆放着饭菜,心里莫名的感动了起来。 随后就开始扒拉着饭菜,想着也许是牧人给他准备的。 可是等到金诺寒吃到一半之时,忽然感觉到心口一滞,随后整个人便不停的打量出汗,吓的金诺寒连忙朝着门外走去,希望别人可以救他。 “完了,这么没人啊,我这怕不是中毒了吧。” 金诺寒拖着疲惫虚弱的身体在外面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一个人,于是金诺寒抱着虚弱的身体朝着牧人师兄所在的住所跌跌撞撞的走去。 “师兄~” 此时的金诺寒早已被汗水浸湿了身上的衣服,整个人也无力的趴在牧人的房门前,对着面前的房门呼喊着牧人。 “牧人师兄~” 只见金诺寒趴在地上看着面前灯火通明的房间紧闭的关着,就是不见牧人出来。 身带刺芒 随后无力支撑自己身体的金诺寒就这样倒在了牧人的房门前。 这时巡夜回来的牧人看到了倒地的金诺寒,于是连忙上前驾着金诺寒去了自己的房间。 经过一番探查,牧人发现金诺寒居然中了毒,随即连忙为金诺寒运功将身体之中的毒血给逼了出来。 看着金诺寒安危的睡了过去,牧人才算安心了下来,随后清理着地上的血迹,以及金诺寒嘴上的血渍。 “到底是谁下的毒,我得好好查清楚,我们慕容派决不能容许如此宵小之辈混入。” 牧人自顾自地说完便带着染有毒血的丝巾给带走了。 随后牧人趁着黑夜御剑朝着慕容派的主峰飞去。 俯瞰漆黑的山林,到处是灯火通明的房屋,除了慕容派的弟子外,大部分都是慕容派守护的百姓,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尽管说黑夜,依旧不乏百姓们游走的身影,很是热闹非凡。 慕容派虽然也是几大家族和门派的佼佼者,但是因为远离其他世家门派和苍梧山,百姓们都过着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没有了过度的利益纷争,也算难得的清幽之地,对于沉心静气修炼很是有帮助。 此时牧人绕过一座座山峰,来到了清幽雅致的慕容派,随后落到了慕容派门主木华的居所“清潭居”。 “牧人,这么晚了来此有何事。” 还没等牧人靠近,木华的声音变传了过来。 相交于白天,夜晚的木华一袭长衫拖地,行走间自带着一股雍容华贵,散落的长发飘然而下,此时的木华正依靠在栏杆上逗弄着站在栏杆上的一只巨大的白鹤。 只见白鹤不停的用自己的脑袋蹭着木华的玉手,俨然一副仙人下落凡尘的绝世仙子。 “弟子牧人拜见门主。” 牧人来到木华的身旁对着木华很是恭敬的拜了一拜。 “何事。” 木华没有抬头,依旧逗弄着身旁的白鹤。 “门派之中有人下毒毒害新来的弟子,事态过于严重,因此我来禀报门主。” 牧人说完就拿出了带有毒血的丝巾,上面的血迹早已变成了触目惊心的黑色。 “噶~” 而就在这时,原本温顺的白鹤突然一声叫唤,随即飞离了栏杆,朝着漆黑的夜空飞去。 等到白鹤离开,木华的手中多了一根白鹤的羽毛。 只见木华弯了弯嘴角,随后将这根羽毛放在了一旁装有许多羽毛的袋子里。 袋子旁还挂着一把血色的长弓,长弓上流转着金色的光华,一看就不是凡品。 “此事交由你查清楚,慕容派决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一旦查出来是何人所为,杀无赦。” 说道此处,木华的眼神犀利了起来,随后见白鹤又飞了过来,犀利的眼神有变得温柔了起来,随后带着白鹤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清潭居”。 看着自家的门主离开了,牧人随后也飞离了这里,原路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呃~我还活着。” 这时醒过来的金诺寒艰难的撑起来自己的身体坐好,就看见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里很是简朴,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之外,没有一丝贵重的东西,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漆黑的柜子。 只见这漆黑的柜子里若隐若现的散发着丝丝光芒。 好奇的金诺寒忍不住走了上去一探究竟。 只见他来到柜子旁就要伸手去打开柜子的们时,突然房间的们被人打开了,金诺寒下意识的收回自己的手。 “你醒了。” 此时牧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就看到正在从柜子旁移开的金诺寒,看到金诺寒受惊吓的窘迫模样,牧人忍不住微微抿起嘴笑了起来。 “哦,师兄你去哪里了。” 手足无措的金诺寒不自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随后也给牧人倒了一杯。 “我去找门主了,关于你被人下毒之事告诉了门主。” “到底是谁要害我,我平时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毒害我。” “也许是你平时太孤傲嚣张了吧,其他人都看你不顺眼,好在毒不是很重,要不了你的命。” 牧人端起茶杯就喝了起来,眼神不自觉的瞥向了面前的金诺寒。 “孤傲嚣张?我有吗?” 听到牧人这样评价自己,金诺寒自然不认可,但是也管不住别人怎么看自己。 “师兄天色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还有多谢师兄救命之恩。” 金诺寒说完就要起身离开牧人的房间,临走之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一旁漆黑的柜子。 “这小子,修为不错居然能够看到你的存在。” 只见金诺寒一走,牧人就来到了柜子旁拍了拍漆黑的柜子。 随后就见柜子上若隐若现的光芒突然泯灭了踪迹,丝丝光芒消失殆尽。 “师兄的柜子里到底是什么啊?” 回去的路上金诺寒暗自嘀咕着,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角落里的黑影,于是回到自己房间里的金诺寒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的有毒的饭菜,心里很是纳闷,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索性不再理会,困意早已袭上了眼睑,随即金诺寒寻摸着自己的床位而去,之后便倒头就睡着了。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悄悄的走了进来,并且朝着金诺寒的位置移动了过去。 然而当这人影触手去碰睡熟的金诺寒时,却被金诺寒身上隐隐的尖锐光芒给刺痛了一下,吓的人影当即退缩了回去,随后人影怔怔的看了一眼金诺寒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房间,重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至于熟睡的金诺寒却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何有这道护体刺芒。 金诺寒中毒之事,虽然牧人没有对外公开,但是却一直暗中调查着,然而首先要排查的就是这些新晋的弟子,毕竟金诺寒也是个新人,极大可能是金诺寒不经意间得罪了什么人,才遭来了杀身之祸。 因此从第二天开始,牧人除了安排这些弟子训练还有日常琐事之外,还多了一个任务,就是追查凶手。 养家糊口 这些天以来,花想流一直感觉到有人暗中窥探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他很是别扭,于是他召集了所有人进入铜炉之家中,随后紧紧的关上了铜炉的大门。 “这些时日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有人暗中监视着。” “有啊,那又怎么样。” “你闭嘴。” 花想流刚一问完,一旁的雷越就接上了话茬,花想流赶紧让他闭上嘴巴,毕竟和雷越说话分分钟要气死人。 “门主,暗中的那两人应该就是苍梧山的弟子无疑了,他们是奔着怨灵来此的,想必早就怀疑到我们头上来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才暗中调查我们的吧。” “嗯,老头子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通常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好,这样他们就会把我们当做普通的百姓了。” 花想流很是同意司徒霸的说法,随即招呼众人不要乱了方寸。 “哼~” “你哼哼什么啊?”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雷越似乎又有自己的看法,只是碍于被花想流禁止说话,才不得不哼哼。 “哦,越是想说,咱们弯刀门的匾额高高的挂在了门檐上,那两个苍梧山弟子应该不会认为我们就是普通的百姓吧。” 为了避免自家的弟弟和花想流再起冲突,雷宁连忙代替雷越说道。 “没事,我们该吃吃该喝喝,不就是一个牌匾嘛,就当是捡破烂捡来的就好了。” 花想流此话一出,身为弯刀门前任门主的司徒霸整个脸色都不好了。 司徒霸的表情众人都看在了眼里,都有些心疼这个一门之主摊上了花想流这么个不入流的继承人,只有花想流依旧浑然不知的继续说道: “我们来了这么久,身上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如果再不挣钱的话,我们就要和西北风了。” “所以呢?” “所以我这个一门之主要去赚钱去,也好为了咱们弯刀门的未来做准备。” 花想流的这句话,却让一旁的司徒霸脸色多云转晴了。 “那我们要做什么。” 在陆殇的询问下,花想流冷静的思量了一下,随即一拍桌子说道: “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为什么啊,想流哥哥,我也要去。” 听到花想流的决定,陆灵儿率先不同意了,随即央求着自己也要加入。 “灵儿听我说,这第一呢小老头和陆殇都和苍梧山的人交过手,自然不能路面,至于雷越我也指望不上,雷宁大哥就帮我好好看着雷越就好。” “那我呢?” 见花想流提及了在场的所有人,唯独没有提到自己,陆灵儿有些着急的追问道。 “至于灵儿,你还小,赚钱的事就交给我一个大男人就好了。” 只见花想流拍着胸脯对着陆灵儿信誓旦旦的说道。 “灵儿,你哪里也不准去。” 这时一旁的陆殇看着自己的女儿依旧对着花想流不依不挠的,于是语气稍加严厉的呵斥着身旁的陆灵儿。 在陆殇的训斥下,陆灵儿默默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心中却打起了鬼主意“不让我去,我就偷偷的跟着去”。 随后商议完了的几人便陆续从铜炉之家走了出来,在外人看来,几人就像是住在山洞之中一样,在周围草木的掩护下,只能看到一个泥巴圆门被人打开了,露出了里面黑洞洞的洞口,完全猜不到这居然就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铜炉。 随后的这些时日花想流都在鼓捣着自己赚钱的工具。 “想流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一旁好奇的陆灵儿不停的在花想流的身边转悠着。 “哦,我在做一个小炉子,到时候再备上一个大锅,就可以摆摊了。” “那要买什么啊?” “爆米花啊,可好吃了,相信这边的人都没有吃过。” “嗯嗯嗯,想流哥哥做的爆米花真的很好吃,相信一定可以卖很多钱。” 陆灵儿一听到花想流要做爆米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小馋猫,到时候先给你做一大锅。” “嗯~” 于是陆灵儿就乖巧的待在花想流的身旁,偶尔还帮着花想流搭把手。 时间流逝的飞快,这天花想流准备好了一切之后就等着第一口锅爆米花出炉。 只见炉子下的火烧的旺旺的,锅中的爆米花也炸开了锅,要不是有锅盖抵住,早就飞出了锅来。 此时围在锅炉旁边的除了花想流,其余人都被爆米花的香气给吸引了过来,就连傲娇的雷越也凑过来看热闹。 随着铁锅中的爆米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之后,花想流的手也攀上了锅盖的把手,只见花想流倒数三声。 “三二一,起锅。” 就在锅盖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更加浓郁的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加了一些白糖进去,随即不停的翻炒着,之后便倒出了锅。 此时金灿灿的爆米花之上裹着点点还没有彻底融化的晶莹剔透的白糖,很是诱人。 “嗯,好吃。” 只见陆灵儿率先拿起一颗爆米花就塞进了自己的樱桃小嘴之中,随后细细的咀嚼着,从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美满的笑,就明白了这爆米花究竟有多好吃。 随后众人迅速的将这些爆米花给分食了。 花想流也不闲着,随后又做了几锅爆米花,等到爆米花冷却之后便拿出准备好的纸袋子装好。 不多久花想流就驾着马拉板车,带着锅炉和做好的爆米花朝着万仙镇的方向跑了过去。 一路而去,爆米花的香气就弥漫了一路,途中还遇到不少被香味吸引的小孩子,一个个围着花想流的板车不走了。 “大哥哥,你等着我们,我们回家取钱去。” “好嘞,我等着。” 花想流着实没想到自己还没到万仙镇这生意就开始做起来了。 很快花想流的板车旁就挤满了众多男女老少,每个人手中都抱着几袋爆米花,吃的不亦乐乎。 等到花想流告别了这群客人之后,板车上的爆米花已经全部兜售一空了,花想流没有停留下来继续为客人做爆米花,他要到万仙镇卖,因为那里来往的客人比较多,生意也多,所以就马不停蹄的继续赶路了。 开张大吉 等到花想流赶着马车来到万仙镇之上,此时已经是下午了。 冬日里的阳光格外的温暖,每一个走在大街上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偶尔还有不少的世家门派弟子穿着他们自家的校服威风凛凛的走在大街上,过往的百姓一见到这些人都连忙的让开了一条道,可见修仙之人在这混元大陆之上是多么的受人尊崇。 看着这些修仙之人迎面走来,花想流连忙拉着马车挪到了旁边,以免冲撞了这些名门正派子弟。 宽大的街道两旁栽种了一排排高大的树木,树木下庇护着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大都是花想流叫不出名字的,红的紫的黄的蓝的花朵很是娇艳,微风吹来,带来了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 只见花想流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将马车停好,接下来就开始制作爆米花了。 很快花想流就做好了满满一大锅香气扑鼻的爆米花。 “哎~新鲜出炉的爆米花,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来来来,快了买啊。” 花想流一边对着过往的路人吆喝着,一边忙活着将做好的爆米花倒入一旁的簸箕里冷却,从而继续做下一锅。 “哎,我说老板啊,你这所谓的爆米花不就是玉米吗,为何卖这么贵。” 此时围观的路人皆被爆米花的香气给吸引了过来,但是却都只是好奇的看着,谁都没有要买的意思,毕竟大家都不知道这爆米花究竟是何物,然而等着花想流从一旁的袋子里取出玉米粒时,众人才明白了所谓的爆米花就是玉米粒而已,随后就对爆米花的价格产生了质疑。 “呵呵,小哥,咱这爆米花贵自然有贵的道理,要不你先尝一尝看看。” 面对路人的质疑,花想流没有反驳,而是以事实说话,随即大方的将一大簸箕的爆米花端到了众人的面前。 “来来来,今天我第一次做生意,这第一锅爆米花就免费送给大家尝一尝,要是大家吃的好,欢迎常来光顾,要是觉得不和你的口味,你给个意见,我也会在口味上做些改良,经量满足所有人的喜好。” “好,既然老板这么大方,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在花想流的邀请下,那个质疑花想流做的爆米花的小兄弟带领着路人分食了一大簸箕的爆米花。 “嗯~好香甜啊。” “口感酥脆,甜而不腻,好吃好吃。” 很快花想流的爆米花得到了众人的认可,花想流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眼看着路人都围在这边吃爆米花,花想流也不闲着,继续制作爆米花。 “老板给我来两袋。” “我也要两袋。” “还有我,我要四袋。” 很快尝到甜头的路人们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花想流制作爆米花,一锅爆米花还没有出炉就已经被预订完了,没有抢到的人只能耐心等待着下一锅了。 就这样花想流的爆米花很快在众人的口传之下引来了无数的客人。 眼看着天空渐渐的暗了下来,可是围在摊位边的客人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花想流面前的大锅,期待着里面的爆米花。 累了一天的花想流显得有些疲乏,但是看到身边的这么多的客人,还是坚持下来。 慢慢的大街上两旁的灯火亮堂了起来,围绕在花想流身旁的客人却只增不减,因为第一次做生意,凡是来买的客人都免费先尝一尝,因此花想流爆米花的好口碑在偌大的万仙镇打响了第一炮。 “我的天啊,谁来救救我啊。” 此时忙的热火朝天的花想流忍不住在心中叫苦不迭,虽然生意好到爆,但是也折腾不起自己的身体啊。 很快新一锅爆米花一出炉就被抢完了。 花想流看着一麻袋的玉米粒全都制作成爆米花买完了,随即对着身旁的客人说道: “不好意思啊,今天就卖到这里了。” “别啊老板,我听说你卖的爆米花很好吃,所以才从老远的地方赶过来的,我还没有卖到呢。” 就在花想流打算收拾收拾打烊之时,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微胖的妇人连忙阻止着花想流收摊。 “抱歉啊,只能等到明天了,我的玉米粒用完了。” 对于妇人没有买到爆米花,花想流感到很愧疚。 “没关系,你等我一下。” 只见妇人没有放弃,反倒离开了人群,朝着远处跑去。 等到妇人再一次跑来之时,花想流看到她的肩膀上多了一袋鼓鼓囊囊的东西。 “哎,这是我刚刚买的玉米粒,老板你帮我做爆米花吧。” 只见妇人来到花想流的摊位面前卸下肩膀上的货物,并且当着花想流的面打开来。 “啊~” 花想流被一袋玉米粒给吓到了,但是为了不让妇人失望,花想流只能帮助重新起锅做爆米花了,当然坐好之后,也只是收了爆米花的加工费。 看到花想流疲惫的模样,众人也不在难为花想流了,随即一个个散去了。 “抱歉各位,明天我会在来的,谢谢各位捧场。” 花想流送走了客人之后,便将锅炉搬到了马车上,随后驾着马车出了万仙镇的大门。 花想流实在没有想到,今天的生意会如此的顺风顺水,而且还赚了不少的钱。 此时早已月落西斜,花想流驾着马车行走在漆黑的道路上,路过一座座小村庄,还引起了家犬的咆哮,惊起了不少熟睡的百姓。 “下次还是早点回家为好。” 花想流这样想着,就看见了远处荒野之中卧着的一处小院。 此时的小院里一只烛火指引了花想流回家的路,也温暖了花想流疲惫的心。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此时守在烛火旁的司徒霸听见了院子里的马车声,于是披上了一件外衣走了出来,就看见一脸倦意的花想流将满满一袋子的钱递给了司徒霸,随后就将马儿牵引到了一旁的马厩里。 “小老头,麻烦给马儿喂点草料,我先去睡了。” 花想流用迷离的双眼看着身旁的司徒霸,随后就朝着房间里走去。 忍不住买了一袋 “交给我吧。” 司徒霸看了一眼花想流耷拉着脑袋走进了房间,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楚。随后司徒霸打开了手里的钱袋子,发现里面的钱实在是不少。 “能够找到这样的全才继承人,我弯刀门复出之日指日可待啊。” 此时的司徒霸一边给马儿投喂草料,一边感叹着有幸能够找到花想流这样的门主,也算是对自己的恩人有个交代了。 算着时辰,距离天亮也就不到两个时辰了,司徒霸一直没有睡觉,一直在等待着花想流回家,此时看着房间里呼吸平稳的花想流,司徒霸熄灭了蜡烛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便蹑手蹑脚的朝着厨房走去。 为了能够让自家的门主能够吃到美味的早餐,司徒霸学着花想流教的菜谱,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很快灶台上就冒起了白茫茫的热气,锅里正咕嘟嘟的响着,就连沉重的锅盖也掩盖不了锅中的香气而不停的颤抖着。 这一觉花想流愣是睡到了中午,此时房门被花想流从里面打开来,只见花想流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想流哥哥,你看起来好累啊,要不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和爹去卖爆米花。” 看到花想流两眼漆黑的黑眼圈,陆灵儿很是疼惜的走到花想流身边提议道。 “我没事。” 只见花想流依旧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回应着身旁关心自己的陆灵儿,随后摇晃着昏沉沉的脑袋,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看着浑浑噩噩的花想流走到了后院的井边打水洗脸去了,陆灵儿想要跟上去帮花想流打水,却被自己的父亲陆殇给拦了下来。 “灵儿,你不是饿了吗,快去吃饭吧,我去看想流。” 陆殇嘴上虽然温柔的对着自己的女儿说着话,但是眼神却严厉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哦~” 见自己的父亲不高兴,陆灵儿撅着嘴回去吃饭去了。 “越,要不今天我也去帮忙卖爆米花吧,反正在家也没事,不如帮着分担一些,看想流一个人忙活生计也挺累的。” 饭桌上雷宁也打算要去一起卖爆米花,随即征询了一下雷越的意见。 “好,宁要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要陪在我身边。” 对于自己的哥哥雷宁要做的事,雷越从来都没有反对过,从来都是义无反顾的支持。 “你们兄弟二人的感情还真是羡煞旁人啊。” 看着面前的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一旁的司徒霸很是羡慕不已。 “那是当然,得此兄长夫复何求啊,就算要了我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见司徒霸在一旁羡慕的看着,雷越当即对着雷宁表白着自己的心意。 “瞎说,以后不许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听到雷越如此信誓旦旦的话语,雷宁当即不高兴的说道。 “好了,只要宁开心,怎么着都行。” 雷越说着说着就黏到了雷宁身上,随后还细心的给雷宁挑鱼刺。 看到这一幕兄弟情的司徒霸后背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即低头默默地吃饭。 “嗯~今天的菜做的不错,霸老头你学的还挺快啊。” 此时花想流坐在饭桌上吃饭,对于司徒霸的手艺赞不绝口。 “都是门主教的好。” 听到自家门主对自己称呼,司徒霸也不在意,毕竟只要能够留得住花想流,任凭花想流心情,想怎么称呼自己都无所谓。 “小老头,待会儿你帮我打包一些饭菜,我好带着晚上吃。” “好的。”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司徒霸立马去找出丢在杂物房里落满灰尘的食盒去了。 “你们不知道,我把那么一大袋玉米粒全都卖完了,忙了一天别说吃饭了,就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客人都饱满啊。” 花想流讲诉着昨日第一次做生意的场面,随即还夸张的对着众人比划着。 “所以我打算等赚了钱之后就在万仙镇之上盘下一个店铺,专门做爆米花生意,你们觉得呢?” 只见花想流滔滔不绝的说完,便将目光看向了面前的众人。 “主意是不错,但是你也知道,这万仙镇上的所有店铺都被世家门派占据着,想要从他们手中拿下店铺恐怕要花不少钱,也许无论花多少钱都盘不了店铺也不一定。” “我知道,但是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盘不下来呢,我对我的爆米花很有信心,相信一定能够带来很好的收益,那些世家门派一定不会拒绝如此巨大的利益的。” 听到陆殇的顾忌,花想流反倒不是很担心,毕竟做生意都是以利字为重,对于爆米花的市场前景花想流还是很看好的。 午饭过后,花想流就开始了制作爆米花,很快在众人的帮忙下,做了满满一大车爆米花,剩余装不下的爆米花则被陆殇和雷宁两队人带着兜售到各个小村庄去了。 只见雷宁带着雷越,和陆殇带着陆灵儿两队人各自寻着一个方向,带着爆米花出去卖了。 至于花想流则策马朝着万仙镇跑去,一路飘香的爆米花惹得一众孩童眼巴巴的看着,但是随后带着爆米花而来的雷宁和雷越却让孩子们重新活跃了起来。 只见花想流的马车一进入万仙镇就被围上了众多的路人。 “嗯~没想到这玩意还真不错我也忍不住买了一袋。” 此时躲在角落里观察着被人群包围的花想流的风乐也忍不住诱人的爆米花,随即托人帮自己买了一份,并且当着风扬的面细细咂摸着嘴里的爆米花。 “大师兄,你也尝一尝吧,很好吃的。” 见风扬完全没有理会自己,风乐就将手中的一颗饱满的爆米花趁机塞入了风扬的嘴中。 “呜~” 猝不及防的风扬被风乐喂了一颗爆米花,随即也认真的品尝了起来。 “怎么样,好吃吧。” 看到风扬舒展的眉宇,风乐就猜到风扬一定也很喜欢这爆米花,随后就将手中装有爆米花的袋子递到了风扬的面前。 看着金灿灿的爆米花,风扬没有说什么,而是一脸认真的伸手去拿爆米花。 昂贵的地租 “师兄,这人我们都跟了几天了,看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灵力,完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我们为什么还要盯着他啊。” 只见风乐埋头吃着爆米花,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此人的落脚点是早已衰败的弯刀门,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而且他们这一伙人中,除了他,其余的人都是修仙者,而且修为还不俗,那日谈话,却是这个什么灵力都没有的人接待我们,可见这人在他们中的地位很高。” “照你这么说,那这人若不是真的什么灵力都没有的普通人,那他就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连我们都没办法察觉他的灵力,可见他的修为有多高。” 听到风扬分析,一旁的风乐不可思议的看着远处一脸天真无邪的花想流。 “等着吧,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风扬说完便带着风乐重新隐匿在角落里,注意着花想流的一举一动。 然而就在这时,正在埋头制作爆米花的花想流却听到周围人一片哗然,随即抬头一看,就发现客人们一个个分散到了两边,中间空出一条道来。 此时就见四个身穿墨色鎏金边服饰的温氏子弟走了上来,只见其中一人怀抱着佩剑,一脸傲然的看着坐在小凳子上守着锅炉的花想流质问道。 “你哪里来的,不知道这地盘是我们温氏的吗,还敢在此地摆摊。” “不知道。” 见温氏之人气势汹汹的看着自己,花想流抹了一把被锅炉熏黑的脸颊,装傻充愣起来。 “那现在该知道了吧。” 看着花想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且不知死活的样子,温氏之人也不好当着围观百姓的面仗势欺人。 “嗯~” “嗯就没了,还不收拾收拾离开这里。” 这温氏之人原以为花想流还要说些什么,可是等了半天还不见花想流有任何动静,继而有些不耐烦的开始驱赶着花想流。 “几位大爷,小的初来乍到冒犯了贵派,还请几位大爷切莫生气,但是也请几位大爷体谅海涵,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讨生活不容易,还请几位大爷高抬贵手就让小的在此某个营生吧。” 只见花想流很是诚恳的低头向着面前的几位温氏之人求情着。 “快点离开,不要再磨蹭了,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剑不客气。” 温氏之人面对花想流如此的恳求都不为所动,依旧要花想流离开这里。 “大爷,你就行行好吧,行个方便吧,我占了贵派的地方,该付多少钱,我照付,保证不会让贵派有任何损失的,还请几位大爷高抬贵手。” 只见花想流一边苦哈哈的诉苦,一边将目光看向了周围的路人,期盼着自己的客人能够帮助自己说道说道。 “就是就是,这小伙子也有难处,还请通融通融。” 很快路人的声音便一边倒的支持着花想流。 几个温氏之人交头接耳的商议了一番之后,便对着花想流说的。 “我们温氏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既然如此,我们就允许你在这里摆摊,记得收摊之后到我们温氏的店铺去报备一下,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跟你商议的。”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们,小的一定去。” 看着温氏之人同意花想流在此地做生意,花想流连忙鞠躬道谢着,随后还很是客气的递给了他们一人一袋爆米花,送走了他们之后,花想流又对着周围的客人道谢着。 “多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今天的爆米花买一送一。” 花想流的做法赢得了众人的肯定,随后众人都迫不及待的购买着花想流的爆米花,一时间花想流的爆米花被整个万仙镇的人都知道了,无论是男女老少都爱不释手,走到哪里都带着花想流的爆米花。 很快结束了一天的经营之后,花想流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就近的温氏店铺。 看着面前的插有温氏大旗的饭店里座无虚席,店小二不停的穿梭在各个饭桌前,替客人斟茶递水。 只见花想流径直来到了柜台这边,看着正在低头敲着算盘的胖掌柜,花想流轻微的咳嗽了一声,随即对着掌柜说道: “掌柜的你好,温氏仙门让我来这边找你。” “哦,你就是那个卖爆米花的。” 只见胖掌柜抬头瞄了一眼花想流之后,便继续低头算账着。 “嗯~” 见掌柜的知道自己的事,想必温氏之人早就打过招呼了,随即花想流点了点头回应着。 “地租每月一百两,从今天开始,三天之内先把第一个月的地租交上来。” “一百两?” 听到掌柜说的价钱,花想流心中把温氏之人骂的个狗血淋头。 “一口价,爱租就租,不租就离开。” 掌柜的依旧低头算计着,完全没有理会花想流是否能够承受得了如此昂贵的地租。 看着掌柜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花想流索性没有再说什么,随即转身就离开了饭店。 “哼~一百两,你咋不去抢啊,我这边累死累活的一个月还挣不到一百两,你居然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一百两,好意思吗。” 一出了饭店,花想流就是一阵腹诽,随即心想“不是有三天期限吗,反正还有两天,两天之后再说吧。” 随后花想流便驾驶着马车离开了万仙镇。 趁着夜色还没有落下帷幕,花想流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吃着炉子上热的饭菜,向着明天应该多卖一些爆米花。 “哎~灵儿我回来了。” 这时花想流看到了真在朝着家的方向走的陆殇和陆灵儿,于是快速的将马车赶到了他们的身旁。 “想流哥哥,今天这么快就卖完了啊。” 看着花想流策马而来,陆灵儿一个跳跃便坐到了马车之上,一旁的陆殇也顺势坐了上来。 “嗯,你们怎么样了。” 看着陆殇手里放下的空唠唠的袋子,花想流猜测到他们的生意也不错。 “嗯,我们也卖完了,你看好多钱呢。” 陆灵儿说着就将自己的钱袋递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示意花想流看去。 心灵感应 “嗯,不错嘛,你们吃饭了吗。” 看着鼓鼓囊囊的一袋零散的钱,花想流很是开心,随后询问起二人是否用过晚饭。 “没呢。” 陆灵儿摸着肚子,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花想流。 “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只见花想流从一旁的包裹里拿出来一个渗出油来的纸包裹,随后当着陆灵儿的面打开了。 “哇~是烤鸭啊。” 看着肥的流油的烤鸭,表皮烤得金黄酥脆,陆灵儿不由得食指大动,随即就毫无形象的拿起了一根鸭腿就啃了起来。 “喏,给你。” 看着陆灵儿吃的很开心,花想流也拿起了一根鸭腿,只是他没有吃,而是将鸭腿递给了身后的陆殇。 看着花想流递过来的鸭腿,陆殇也不客气的就接下了。 等到三人到家之时,花想流就将地租之事告诉了众人。 “这么贵?” 就在众人也跟着感叹地租昂贵的同时,花想流继续说道: “所以我打算三天时间一过,就换地方试一试,我可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都给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匪。” 花想流说完就将今天赚的钱拿了出来,随后递给了一旁的司徒霸。 “小老头,以后钱都归你管,家中要添置些什么东西你决定就好。” “是,门主。” 在花想流的安排下,司徒霸接过了钱袋后就朝着房间里走去。 “这是我们今天赚的钱给你。” 这时雷宁也将自己辛苦一天赚的钱贡献了出来。 “不了,你们赚的钱自己留着花,我是答应过小老头的,要帮他重振弯刀门。” “想流,你一个人势单力薄的,还是收下吧。” 见花想流不愿手下自己的钱,雷宁就将钱全部给了回来的司徒霸,就连一旁的陆灵儿也将自己的钱给了过去。 看着众人很是齐心的为了弯刀门的未来着想,司徒霸很是感动。 随后众人便各自收拾收拾就睡下了。 然而此时身在温氏的潇枫雪正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破旧的窝子走去。 连续多日的砍柴磨灭了众人的性子,大家伙一个个早出晚归,任劳任怨的替温氏做工,吃不好也睡不好,过着如同炼狱一般生活。 就在潇枫雪刚要踏入屋子里时,一个晴天霹雳,只见黑暗的天空中一道如闪电一般耀眼的长鞭劈到了潇枫雪的身上。 “啊~” 长鞭狠狠地打在潇枫雪的后背上,疼的潇枫雪从斜坡之上滚落了下来。 “枫雪~” 看到被温氏之人处罚的潇枫雪,邱赫连忙上前去查看潇枫雪的伤势。 近日来,他们在这结界之中,若是有一点做的不如人意的地方,就会被长鞭伺候,可怜的潇枫雪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抽打的破烂不堪。 看着潇枫雪满身的伤痕躺在冰冷的草地上,邱赫忍不住落下来眼泪,想到潇枫雪曾几次为了保护自己而挨了不少的鞭打,心中就不是滋味。 此时邱赫抱起了昏迷的潇枫雪就往斜坡之上的小屋走去。 摇曳的烛火下,邱赫一遍遍擦拭着潇枫雪身上的血渍,随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因为他们身上的伤药已经全部被潇枫雪用完了,周围的人也不肯将自己的伤药给他们,完全没有要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意思。 毕竟通过这几天的事,众人都知道,温氏之人处处针对潇枫雪和邱赫二人,因此为了自己能够活到出去,也不敢与二人有任何瓜葛。 火堆旁潇枫雪安静的睡着,一旁的邱赫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潇枫雪,生怕自己唯一的朋友潇枫雪有什么意外。 “枫雪~” 而此时身在铜炉之中休息的花想流突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嘴里还大声的呼喊着潇枫雪的名字。 “想流,你怎么了?” 此时和花想流同屋的陆殇被花想流的呼喊声给惊醒了。 “陆殇,我梦到枫雪很痛苦的躺在血泊里等着我去救他。” “想流,那只是蒙而已,快睡吧。” “不行,我得去温氏看看。” 花想流说完便起身朝着远处的小院走去,随后便拉着司徒霸朝着温氏飞去。 “门主你为何如此确定你的朋友出事了呢。” 此时飞在夜空中的司徒霸看着一旁紧张的花想流问道。 “小老头,你不懂,我就是能感应到枫雪有多难受,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的这些朋友之中除了陆殇和灵儿外,其余人身体之中的灵珠都是我炼制的,所以我能感应到他们的处境。” “都是门主你炼制的?” 听到花想流的讲诉,司徒霸惊讶的愣在了一旁。 “不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我从门主你身上感应不到任何灵力的存在呢。” “因为我自身无法按照你们的修炼方法采集天地之间的灵气。” “那门主你修炼的是何等法术。” 看着自家的门主虽然没有采用灵珠修炼的方法修炼,但是修为却深不可测,这让司徒霸很是好奇。 “想必你也猜到了,我专门吸食最恶毒的恶灵,通过自身的血将恶灵炼化之后,从而化为自己所用。” “原来如此。” 在花想流的讲述之下,司徒霸这才想起那日自家门主吸食黑雾团的场景,随即了然于胸。 很快在司徒霸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温氏的地盘。 只见司徒霸直接带着花想流来到了一处距离温氏山门较远的荒山。 “小老头,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其实不满门主说,我曾经也在温氏呆过一段时间,他们一般都将新来的弟子全都带到这里修炼,说好听点是修炼,实则是在折磨这些新来的人。” “小老头,你怎么不早说,要是我早知道这些,我是不会让枫雪来此的。” “呃~对不起门主,是我考虑不周。” “好了,别说了,快走吧。” 看到司徒霸自责的低下了头,花想流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事情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迟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潇枫雪给救出来。 随后在司徒霸的带领下,二人朝着更深的树林子里走去。 温氏的根基 冬日的后半夜显得格外的寒冷,万物都沉寂了下来,随着刺骨的寒气降临,空气仿佛都冻结了一般。 此时花想流和司徒霸躲在冰冷的大石头后面,窥探着不远处的一个一米多高的宝塔形状的尖端上漂浮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灵珠。 “那是什么?” 花想流好奇的探出脑袋看着前面的宝塔之上的灵珠,询问着身旁的司徒霸。 “此灵珠里自有乾坤,只要这个灵珠落到何处,它里面就会呈现出它所在的外界空间,并且以灵珠为中心方圆百里的所在地尽皆缩影在里面。” “这么厉害,这灵珠叫什么名堂。” 听到司徒霸的讲述,花想流很是羡慕不已,看着面前的灵珠眼神都不一样了,心想“这简直比铜炉还要厉害,要是能为我所用那该多好啊。” “乾坤珠,是温氏老祖炼制的法宝,一般只有温氏之人才能打开,强行破入的话,只会让被困在里面的人和灵珠一起粉碎殆尽。” “难怪落在这荒山野岭没有人看管,感情温氏之人是太过于自信了。” 看着周围漆黑一片,没有一个温氏之人把守,就可以看出温氏之人对于这个乾坤珠是绝对的自信的。 “门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我哪里知道啊。” 此时花想流绕着面前的宝塔走了一圈,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算了,还是先拿回去再说吧。” 花想流说完便直接上手就拿起了悬浮在宝塔之上的乾坤珠。 让花想流实在没想到的是,这乾坤珠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自己取了下来,因此花想流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只见花想流拿着拳头大小的乾坤珠就往自己的怀里揣。 可是没等花想流走几步,怀里的乾坤珠就从花想流的怀里飞了出来,随后重新落到了宝塔之上。 “是这宝塔的缘故。” 在司徒霸的提醒下,花想流重新把目光锁定在乾坤珠下方的宝塔之上。 只见这宝塔外表看起来也就是普通的石头而已,可是为何就牵引着上面的乾坤珠呢,这让花想流百思不得其解,随后索性对着乾坤珠喊了起来。 “枫雪,我是想流,你是不是在里面啊~” “门主别废力气了,里面的人听不到的,这乾坤珠表面有很强的结界,就连声音也无法穿透进去。” “哎,我说,小老头,你似乎对这乾坤珠很是了解吗,之前你说过你在温氏待过,你还知道什么通通说出来啦,不要藏着掖着了,救人要紧啊,大哥。” 此时花想流注意到了这司徒霸对温氏很是了解,随即让司徒霸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关于温氏的一切。 “门主,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只见司徒霸一摊手,无奈的说道。 “唉~你也太不给力了。” 明白了从司徒霸这边得不到其他关于温氏之事,花想流看着面前的乾坤珠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就见花想流鬼使神差的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掌挡在了乾坤珠和宝塔尖端之间。 没成想乾坤珠一骨碌的落到了地上,随后朝着斜坡滚落而去。 “小老头快追。” 看着乾坤珠滚远了,花想流一边招呼司徒霸去取乾坤珠,一边不敢把自己的手从宝塔尖端之上移开。 等到司徒霸将乾坤珠捡回来,重新回到花想流身旁时,花想流连忙交代着司徒霸道: “小老头,赶快将这乾坤珠带回家,我随后就来。” “嗯~门主你要小心。”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司徒霸拿着乾坤珠就飞走了。 此时的荒山就剩下花想流一个人孤零零的把持着身旁的宝塔尖端,生怕自己一松手,乾坤珠又飞回来了。 很快远处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这时司徒霸再一次飞了过来。 “乾坤珠呢?” 见司徒霸返回来了,花想流立马询问着司徒霸把乾坤珠放哪里了。 “放在铜炉之中交由雷越看守着。” “哦,那就好。” 听到司徒霸将乾坤珠藏在铜炉之中,花想流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将自己的手从宝塔之上小心翼翼的挪了开来。 “呼~” 等待了片刻之后,见乾坤珠没有回来,花想流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打算和司徒霸一起回去想办法破开那个乾坤珠。 然而就在花想流转身的一刹那,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只见原本空落落的宝塔之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颗乾坤珠。 “太牛掰了。” 此时的花想流注意力完全没这宝塔给吸引了,随即也不管那么多了,只见花想流抱着矗立在地面之上宝塔,随后使劲地将宝塔从地面上拔起来。 “门主你要做什么?” 看着花想流憋红了脸,努力的拔起地上的宝塔,一旁的司徒霸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蠢萌的门主。 “呀~” 只见花想流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将深埋在地下三尺且盘根错节的宝塔给连根拔起来了。 此时花想流和司徒霸才看清楚,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宝塔,而是一颗深埋底下的树疙瘩,这让二人诧异不已。 “这……” 看着纵横交错的树根一个个杂乱的纠缠在一起,这让司徒霸惊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张大了嘴巴,惊愕的看着。 “这下连根拔起,我看你还能不。” 随着树根被拔起,整个山头都颤抖了起来。 “嗯?地震了。” 看着脚下颤抖的大地,花想流立马抓住身旁的司徒霸,扛着大树根就飞离了这里。 “不好。” 此时正在闭关修炼的温氏家族温尘兰立马破开了大门,并且朝着地震中心赶去。 一众温氏子弟也跟随着自家的家主朝着远处的大山赶了过去。 然而等温尘兰到达目的地时,就发现自家的万年磁石树不见了踪迹,只留下巨大的黑黝黝的深坑。 随着地震的平息,随后赶来的一众温氏子弟看着面前的景象,一个个吓的脸色都惨白了。 毕竟这磁石树乃是温氏的根基所在,一旦此树没了,必将影响到温氏的运数。 释放乾坤珠里的人 气愤难平的温尘兰当即一掌掀翻了在场的所有温氏子弟,随后寻着磁石树的强大气息追了上去。 只留下一个个在地上扑腾的温氏子弟。 “老祖发怒了,还不快起来追上去。” 只见其中一名温氏子弟率先起身,随后带领着一众人追随温尘兰而去。 而此时的花想流扛着磁石树快速的飞行的渐渐明亮的天空之中。 “咦~小老头我怎么感觉后背有点发凉啊。” 此时的花想流突然感到一股寒气袭上了自己的后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好。” 司徒霸也感应到了股寒气,只不过经验丰富的他,自然不会认为这股寒气只是简单的天气变化,只见他回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看。 看到司徒霸的全神贯注的模样,花想流也好奇的随着司徒霸的目光看去。 “你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 在花想流看来远处不过是空旷的天空而已,任何东西都看不到,可就在花想流即将转身继续赶路之时,远处的一个黑点正极速的朝着他们这边飞来。 “我去,什么鬼?” “温尘兰来了。” 还没等花想流反应过来,司徒霸便抓住花想流朝着地上飞去。 “温尘兰是谁?” “温氏家主,我们不是对手,还是下去躲起来。” 见花想流询问,司徒霸一边解释着,一边拖着花想流极速的朝着下方坠去。 而花想流却死死地抱着怀里的磁石树不撒手,毕竟到手的宝贝岂能就这么丢了,虽然有点强取豪夺的意思,但是现在主人发现了,自己也难辞其咎,搞不好小命就交代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走再说。 “鼠辈哪里逃。” 这时温尘兰狂野的声音响彻整个天际,而花想流和司徒霸也躲到了下方的树林子里去了。 此时气的两眼通红的温尘兰直奔着下方的树林而去,目光早已锁定了花想流的身影,哪里能饶了花想流的小命。 “小老头你快走。” 疯狂穿梭在树林子里的花想流连忙招呼司徒霸离开自己。 “不行,我不会丢下门主自己走的。” “小老头,现在不是表忠心的时候,我不想连累你,况且两个人的目标太大,我们还是分头逃吧。” 花想流无奈的看着身旁的司徒霸,随后一掌将司徒霸给打的飞离了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则扛着磁石树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门主~” 就在花想流离开之际,温尘兰的身影紧随而来,随后快速的一个转弯便朝着花想流的方向奔去。至于司徒霸则连忙返回去找人帮忙了。 此时偌大的树林子里,花想流不停的在前面疯狂的逃窜着,身后的温尘兰仿佛一台伐木机一般,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很快整个山头都被一扫而空,露出了光秃秃的山体。 “好了,别追了,我杀你家人了,还是掘你家祖坟了啊。” 此时被追的气喘吁吁的花想流停了下来,一回头就看见撞击而来的温尘兰,花想流见此立马一个闪躲避开了温尘兰的撞击,随后坐在地上的树墩子上喘气。 “好小子,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拿我温氏的东西,好大的胆子。” “我对你们家的东西没兴趣,我也对你没兴趣。” 看着温尘兰一身劲瘦的肌肉将温氏特有的墨色长衫撑的很是匀称饱满,看着温尘兰的年纪也就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但是实际年龄花想流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没兴趣,那为何要拿我的磁石树。” 只见温尘兰背负着双手傲视着地上坐着的毛头小子花想流,他也没想到,自己追了大半天的高手居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惊讶之余不由得多看了花想流几眼。 “你说这个叫磁石树?” 听到温尘兰说自己手中的树根叫着磁石树,花想流一脸好奇的再次打量着手中枯如石头的树根。 看着花想流不知道自己拿着是温氏的重宝,温尘兰也不想多说,只是慢慢的朝着花想流走了过来。 “给你可以,不过你得把我朋友从这个……这个玻璃桥里放了。” 因为花想流实在是跑不动了,索性还是把东西还给人家得了,不过还是得先把潇枫雪从里面救出来再说。 “好,你先给我。” “喏~” 见温尘兰爽快的答应了,花想流也不在为难,于是抱着磁石树磨磨蹭蹭的来到了温尘兰的身旁。 看着花想流如此蹩脚的举动,一旁的温尘兰居然微不可查的抿起了薄唇轻微的扯了个弧度,眼角也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这是被花想流逗笑了? 见花想流如此的信任自己,温尘兰也不再为难,随即刺破了自己的手指,便将一滴血滴到了乾坤珠上面。 “哇~好厉害啊。” 此时就见乾坤珠迅速的吸食了温尘兰的血液,随后光芒顿时收敛了起来,随后什么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洞,随着小洞慢慢的扩散开来,直至布满半个乾坤珠,这让花想流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夸赞着。 “啊~” 然而就在这时,被困在乾坤珠里的所有人都飞了出来,随后一个个落到了草地上不停的打滚,有的人还不停的吐了起来。 “枫雪,枫雪~” 看到遍地都是人,花想流不停的呼喊着潇枫雪的名字。 “枫雪,枫雪~” “枫雪在哪呢?” 此时花想流突然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在叫潇枫雪的名字,随即寻着声音就找了过去。 等到花想流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年轻人抱着昏迷的潇枫雪不停的呼喊着。 “枫雪你快醒一醒,我们出来了。” 只见邱赫抱着潇枫雪不停的呼喊着。 “枫雪~” 看到不省人事的潇枫雪,花想流连忙上前去查看,却被抱着潇枫雪的年轻人给推开了。 “你是谁,走开,不要碰他。” “你……” 花想流刚蹲在潇枫雪身旁就被面前的年轻人给推到在地,花想流没有生气,而是心疼的看着潇枫雪。 此时的潇枫雪满身的伤痕触目惊心,最让人寒心的是潇枫雪的俊朗的脸上也有两道鞭痕。 我咬死你 只见花想流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抚摸潇枫雪受伤的脸颊,可终究还是没能触碰下去,看着潇枫雪毫无血色的肤色,花想流心疼的无以复加。 随后就见花想流慢慢的站起身来,看向不远处的温尘兰眼神都阴冷了下来。 随着花想流慢慢的走进温尘兰,温尘兰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气势汹汹的花想流。其实温尘兰也明白温氏统御门下的规定,但作为温氏老祖的他早就不过问下面的事了,只是专心潜修而已,如今看到门下弟子的亲属找上门了兴师问罪,温尘兰也不好说什么。 只见花想流来到温尘兰面前,看着愣是高自己一个头的温尘兰,花想流二话没说当即抬手打了温尘兰一个嘴巴。 “啪~” 随着响亮的巴掌在自己脸上响起,温尘兰当下就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有生以来居然被人当众打脸,虽然不是很疼,但是面子上却有些挂不住。 可花想流还没有消气,举起他的拳头就朝着温尘兰的身上招呼过去。 “欺负我家枫雪,我打死你。” 看着花想流在自己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温尘兰这会儿反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还有些想笑。 只见花想流不停的在温尘兰的身上捶打着,还抓住了温尘兰的衣服,挂在温尘兰的身上,疯狂的打着。 “呃~” 看到花想流如此修理温氏老祖温尘兰的场面,看的一众新晋温氏之人瞠目结舌,一个个愣在了原地。 “我说你打够了没。” 温尘兰无奈的挠着额头,看到身上的花想流还在不停的捶打自己,着实有些无语。 “我咬死你~” 听到温尘兰的话语,花想流居然真的停了下来,不过接下来让温尘兰始料不及的是花想流绕道了温尘兰的后背,张口就要去咬温尘兰裸露在外的脖颈。 “咻~” 恰在这时一把飞剑朝着花想流的脑袋刺了过来,速度之快,就连空气都被撕裂开来发出刺耳的声音。 就在这突如其来的飞剑即将与花想流的脑门接触的一瞬间,却被温尘兰伸出手指给弹开了。 “咦~” 一旁的众人也为花想流捏了一把汗,生怕花想流这个奇葩死在了飞剑之下。 随着飞剑被温尘兰弹开,随后飞剑凌空转了一大圈之后,又原路返了回去,落到了来人的手中。 此时匆忙赶来的温氏弟子一个个规矩的站在了温尘兰面前,只见其中一个为首的弟子拿着方才自己刺杀花想流的飞剑走出人群,对着面前的老祖温尘兰恭敬的说道: “温柏拜见老祖~” 随着为首之人温柏单膝跪地,身后的一众温氏弟子也跟着跪了下来。 而周围那些被花想流解救出乾坤珠的新晋温氏弟子也是第一次见到温氏的老祖,随即也跟着跪了下来。 面对众人的朝拜,温尘兰完全没有理会,此刻的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紧咬自己脖子上的花想流的嘴。 随着花想流的利齿落下,温尘兰雪白的脖颈也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老祖~” 此时跪在地上的温柏看到了自家老祖脖子上被花想流咬出了血,立马从地上弹起来,就要对着花想流拔刀相向。 只见温尘兰以拳抵唇小声的咳嗽了一声,随后伸手阻止了温柏的前进。 温尘兰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任由花想流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脖颈。 “枫雪,你醒了啊,看我们出来了。” 这时被邱赫抱着的潇枫雪慢慢的苏醒了过来,沉重的眼皮也只能艰难的撬开一条缝,刺眼的阳光让潇枫雪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只是这时潇枫雪在邱赫的帮助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枫雪~” 这边还在折磨温尘兰的花想流听到潇枫雪那边的动静,随即立马从温尘兰的身上落了下来,立马朝着潇枫雪走去。 这时的邱赫也算知道了花想流就是潇枫雪的朋友,所以没有阻拦花想流和潇枫雪接触。 只见花想流一把抱住了伤重地潇枫雪,哭天喊地的说道: “枫雪,你醒了就好了,我担心死了。” “好了,我没事了。” 看着花想流哭的跟个泪人一般,身受重伤的潇枫雪还要安慰着花想流。 “枫雪,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花想流停止了抽泣,当即要为潇枫雪报仇,随即询问着仇人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他。” 还没等潇枫雪开口,一旁的邱赫就愤愤不平的指责在场的温柏说道。 就在邱赫手指着罪魁祸首温柏之时,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温柏,就连温氏的老祖也斜眼看向了自己的弟子温柏。 “老祖,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按照我们温氏的规定,凡是新晋的弟子都得进入乾坤珠苦修一段时间,方可正式拜入我温氏门下。” 面对众人的目光,温柏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在场之人也只有温尘兰让温柏惧怕,随后温柏连忙对着温尘兰解释道。 “呵呵,好个温氏,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子吗,把人打成这样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这样的温氏不进也罢,不过你把我哥打成这样你也别妄想我会放过你。” 只见花想流说完,手中便突然出现了一条白色的丝绢,随后在花想流的意念操控之下,化为丝绢的追命剑便朝着嚣张跋扈的温柏袭击而去。 看着如游蛇一般的追命剑袭击而来,温柏立马抽出自己的长剑就砍了过去,随后便和追命剑缠斗在一起。 一旁的温尘兰看到如此灵动的丝绢,心下更是对花想流这个人好奇不已,温尘兰没成想到自己闭关这么多年,混元大陆居然出现了如此的有为青年。 “老祖救~我~呜~” 然而就在这时,温柏终究抵不过追命剑的威力,当即被裹成粽子,就连嘴巴也给缠绕上了,随后整个人被丢在了温尘兰的面前。 面对温柏的求救,温尘兰没有说什么,而是一个眼神就让温柏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带回家还得管饭 “枫雪,我们回家。” 这时花想流来到了虚弱的潇枫雪身旁,随即一把就将潇枫雪打横抱了起来。这时花想流看向了守在潇枫雪身旁的年轻人,随即询问着他的姓名。 “你是?” “在下邱赫,是枫雪的朋友。” “你好,我是花想流,枫雪的姐夫。” “你好。” “如果你没有去处的话,那就跟我走吧。” “嗯~” 面对花想流的邀请,邱赫一口答应了下来,他可不想在进温氏这个牢笼受罪。 “花……花想流公子,我……” 这边温尘兰来到花想流身旁,小心翼翼的打着招呼,却被花想流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你走开啦,我不想理你,枫雪我们回家去。” 只见花想流用胳膊肘推开了近身的温尘兰,随后抱着潇枫雪就要离开。 “邱赫你抓紧我。” “嗯~” 在花想流的授意下,邱赫抓紧了花想流的腰肢,随后在花想流的带领下,朝着晴朗的高空飞去。 “呜~” 而身后的追命剑却依然捆绑这温柏随着花想流而去。 “追命,你还捆住那混账东西干什么,带回家还得管饭。” 只见花想流扭头瞥了一眼身后被追命剑捆绑的温柏,随后示意追命剑丢下他。 “啊~” 这时被高空抛下的温柏连忙招呼遗落在地上的飞剑来接住自己,随后稳稳当当的落到了地上。 而这时追命剑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代替花想流拉着一旁的邱赫疾驰而去。 看着花想流几人离开,温尘兰尽然有些不舍,直至花想流消失在天边后,温尘兰才将目光落下。 “你们是继续留在温氏还是各自回去,你们自己决定吧。” 这时温尘兰转过头来看着这些新晋的弟子说道。 只见温尘兰话音刚落,众人就交头接耳的谈论了起来,随后一致决定继续留下来。 “嗯~” 看到这些人还愿意留下来,温尘兰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身旁的温柏。 见温尘兰目光看来,自知理亏的温柏当即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温尘兰。 “你回去领罚,自此闭关山门不得出山。” “老祖,我……” “嗯~我温氏的脸都给你丢完了,你还想说什么。” 见温柏不服气,温尘兰当即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去,吓的温柏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能乖乖的退下。 随着众人一并回了温氏,只留下温尘兰还在原地驻足。 这时温尘兰弯了弯嘴角,目光看向了茂密的树林子里,随后带着自家的磁石树和乾坤珠离开了原地。 就在众人离开之际,树林子里的风扬和风乐二人才慢慢走了出来。 “师兄,原来这温尘兰还活着啊,当初不是传言他练功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了吗?” “传言这东西你也信,赶快回去禀告师傅去吧。” “那花想流我们还跟不跟了。” “跟什么跟啊,他一直在和我们扮猪吃老虎,看那花想流的修为,我们恐怕不是对手,还是不要招惹他比较好,如今看来抢夺灵珠之事,这花想流脱不了干系,走,回去再说。” “嗯~” 只见风扬和风乐二人商议了一番之后,便转身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了回去。 “门主~” 就在花想流匆忙向着自家地盘飞去之时,就见迎面飞来的司徒霸带着救兵赶来了。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雷越看着脸上受伤的潇枫雪,竟然关心了起来。 也难怪,对于雷越这样爱惜自己容貌如命的人,对于潇枫雪脸上的伤自然很是在意。 “回去再说吧。” 花想流也心疼的看着怀里虚弱的潇枫雪,随后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很快众人便回到了家中,就在花想流进入铜炉之中救治潇枫雪时,一众人只能在外面着急的等待着。 这时大门被花想流从里面打开来,随后只见花想流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想流哥哥你怎么样了。” 看到如此模样的花想流,陆灵儿连忙上前去搀扶他。 “怎么会这样?” 这时就见花想流整个人变得若隐若现了起来,看起来也在慢慢的消散着。 只见花想流伸出自己的手也跟着看了起来,正如他人看到的一样,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淡化着。 “我没事,只是灵力耗尽了,休息休息就好。” 花想流说着说着整个人就这样倒在了陆灵儿的身上。 看着突然昏迷的花想流众人连忙将花想流带进了铜炉之中。 “爹,怎么办啊,想流哥哥不会就这么魂飞魄散了吧。” 此时趴在床边紧握花想流手的陆灵儿焦急的看向了一旁的父亲陆殇。 “为今之计,只能去废水河抓一些怨灵给想流吸食了,不然他真的会吸食殆尽的。” “陆殇,我们门主到底修炼的是什么仙法,为何如此诡异。” 听到陆殇的办法,一旁司徒霸忍不住好奇的问了起来。 “别说了,还是赶快去抓怨灵吧。” 这时一向和花想流不对付的雷越却也担心起了花想流来,毕竟要是花想流真的没了,他哥雷宁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受住天劫的考验,因此雷越看到这样的花想流心中也很是着急。 “现在天色还早,那些怨灵都在晚上出没,况且大白天明目张胆的去废水河,恐怕也会招惹到苍梧山的人,所以为了门主的安全着想,还是不要轻易泄露自己的行踪为好。” 看着外面敞亮的天空,司徒霸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只能这样了,我们等一等再去吧。” 听到司徒霸的顾忌,陆殇也没再说什么,随后也同意了司徒霸的看法。 毕竟对于陆殇来说,此去除了为花想流抓怨灵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找寻自己的爱人温紫鸢,虽然迫切的想要和爱人团聚,但是也只能忍下心中的冲动。 “邱赫,你也累了,我带你吃的东西后好好休息一下吧。” “有劳了。” 这时司徒霸才抽身招呼身旁的邱赫,随后带着邱赫朝着不远处的小院子里走去。 之后,邱赫在司徒霸的告知下,才知道自己身在曾经声名显赫的弯刀门。 一个个不让人省心 此时温尘兰一回到温氏山门就看见一群温氏之人正站在外面迎接自己。只见温尘兰将手上的磁石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众人的面前,随即对着众人询问着。 “温氏现任家主何在?” “温江川带领温氏子孙叩见老祖。” 只见温氏现任家主温江川虽然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但是硬朗的身体矍铄的眼神不威自怒,温氏子弟无一不敢不敬。 但是在温氏老祖温尘兰面前却收敛了自己的锋芒,以免惹怒这个温氏唯一的强者。 “温江川?怎么又换家主了,温云呢?” 听到现任温氏家主的名字,温尘兰这才将目光移到了温江川的身上。毕竟对于温尘兰来说他上次出关时见到的温氏家主就是温云。 “回禀老祖,温云先辈早在万年前就仙逝了。” 咋一听到温云的名字,温江川思虑了片刻,这才想起了温云早就仙逝了的事,随即对于自家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且从来不关心家族之事的老祖感到无奈。 “啊,这样啊,也是,当初温云就是不愿修习仙法,活不长也是情理之中的,罢了,不提他了。” 温尘兰的话让在场的温氏子弟一个个面面相觑。 “温江川你作为温氏的家主难道就一点都不关心下面的事吗,难不成和温云一样都看中金钱地位这些身外之物吗?” 只见温尘兰话锋一转,随即对着面前的温江川兴师问罪起来。 “老祖息怒,我今后一定会好好管教的。” 听到自家老祖的责备,温江川立马俯首道歉,生怕自家的老祖不高兴。 “唉,我本不想再管世外之事,奈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温氏的根基就这么被人毁了。” 一想到偷拿磁石树的花想流,温尘兰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祖千万不要不管我们温氏啊,我今后一定好好管教子孙,并且好好修炼仙法,还望老祖切莫动怒啊。” 听到温尘兰想要弃了温氏不管,温江川彻底的怕了,随后连忙向面前的温尘兰表忠心,目光却看向了惹祸的温柏。 “来人啊,给我把温柏重打一百棍,逐出温氏山门。” 见温尘兰已经没有反应,温江川只能弃卒保帅,若是能让自家的老祖高兴,一个温柏算得了什么。 “好了,此事就此作罢,以后好好对待为我们温氏效力的外门子弟,他们能来我们温氏完全是对我们温氏抱有信心,要好好对待他们,不要让别人看笑话,不然温氏迟早会没落下去。” “哎,一定一定,老祖教诲不敢忘记。” 看到温尘兰和颜悦色的对着自己说话,温江川心里的大石头也是落地了。 “不知老祖接下来有何打算?是继续闭关,还是另有安排。” “给我安排个住处,我要休息。” “好好好,我这就带老祖去休息。” 随后在温江川的带领下,温尘兰举着磁石树走了。 只见温尘兰和温江川一走,温柏的父亲温如澜恨铁不成钢的当众打了温柏一巴掌。 “今天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父亲,我……” “我什么我,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还没等温柏辩解,温柏的父亲温如澜一甩衣袖就扬长而去。 只留下丧气的温柏,还有嘲笑他的一众同辈之人。 “丢人……” “这也是老祖开恩,要不然你就要被家主赶出家门了。” “你们……” 看着这些平日里和自己一起为非作歹的同伴,如今一个个当众羞辱着自己,温柏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将心中的一团火压着。 “你们给我等着。” 愤怒的温柏在心中暗暗发誓着,随后被人带下去受罚去了。 天色渐渐的昏暗了下去,冬日的夜晚不经意间就来了。 点点的繁星孤单的点亮着漆黑的苍穹,没有月色的夜晚越发的阴冷。 “啊~” 睡了大半天的花想流苏醒了过来,就看见周围昏暗的烛光呲啦呲啦的燃烧着。 只见花想流打了个意味深长的哈欠,随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后,就爬了起来。 “没死,那就吃饭。” 此时在烛火的照耀下,花想流不自觉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还没有消失,继而不由得莞尔一笑。随后咂摸着嘴巴,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提醒着花想流要去吃饭。 只见花想流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随即一个转弯,绕道了一个屏风后面,就看到了依然安慰熟睡的潇枫雪。 看着潇枫雪睡睡的容颜,花想流很是自责起来,毕竟潇枫雪落得浑身都是伤,自己完全要负全部责任的。 不过好在还是救回来了,潇枫雪身上的伤也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花想流也安心了许多。 “枫雪~枫雪~” 只见花想流小声的呼唤着熟睡的潇枫雪,好让他出去走一走,毕竟躺久了不利于身体的恢复。 “想流,真的是你吗?” 在花想流的呼唤下,潇枫雪睁开了迷离的双眼,看到花想流的那一刻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说。 “真的是我,没有妈?” 看着潇枫雪醒来,花想流忍不住开起了玩笑来。 随后在花想流的搀扶下,二人除了铜炉之家,朝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小院子走去。 “哎哎哎,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此时花想流带着潇枫雪刚一来到院子里就看到了众人整装待发,随后连忙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想流,你别管,我们去去就回来。” 看到花想流突然出现在面前,陆殇几人也不顾花想流的阻拦,随即朝着漆黑的大路走去。 “小老头,他们要去哪里啊。” “门主,他们要去废水河给你抓恶灵。” “给我抓恶灵?我要那玩意儿干嘛嘛。” “因为我们都知道门主只有吸食恶灵才不会魂飞魄散的,因此大家伙都去了。” “去什么去啊,还不快把他们抓回来,一个个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很难保证能不能救他们回来,还愣着干什么啊,赶快把他们带回来啊。” 手贱不长记性 看着司徒霸孤身前去阻拦陆殇等人,花想流无奈的揉搓着自己蓬乱的头发。 “枫雪,我带你去厨房洗把脸。” 凌乱的花想流看着身旁依旧虚弱的潇枫雪,连忙带着他去了厨房。 “好温暖啊。” 看着花想流端过来的一盆热水,潇枫雪连忙将自己的手伸了进去,感受着温暖的水温,心里暖洋洋的。 “枫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只见花想流一边帮助潇枫雪添加热水,一边对着潇枫雪说抱歉。 “想流,这算得了什么,就当作是一场历练罢了。” 看着花想流对于自己落入温氏之事很是自责,为了让花想流消除歉意,潇枫雪满不在乎的说着,随后对着花想流露出一个大大的温暖笑。 “那……我给你做好吃的,鱼汤怎么样?” “好,鱼汤最好了,营养又养胃。” 看到花想流也笑了,潇枫雪学着花想流之前的话,对着花想流嬉皮笑脸的说道。 “邱赫,你多吃点。” 这时完全被众人以往的邱赫和陆灵儿二人还在茅草屋里吃着晚饭。见邱赫很是拘谨,陆灵儿连忙招呼着邱赫吃饭。 “嗯,谢谢灵儿姑娘。” 看着陆灵儿水灵灵的大眼睛,邱赫的脸颊不自觉的羞红了起来,原本低着的头越发的低沉了。 “那你先吃着,我去叫想流哥哥一起来吃。” 看到邱赫的窘迫,陆灵儿也意识到了邱赫的异常,随后便起身去找花想流去了。 就在陆灵儿出了房间之时,就看见了在厨房里的潇枫雪。 “枫雪哥哥你起来了。” “哦,灵儿来了。” 此时也注意到了陆灵儿的潇枫雪连忙转过身来看着来此的陆灵儿。 “哎?想流哥哥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啊,好香啊。” 这时陆灵儿看到了正在灶台上忙活着的花想流,随即一个跨越就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并且盯着锅中翻滚的白花花的鱼肉吞咽着口水。 “小馋猫,待会儿就好了,去看看你父亲回来了没有。” “哦~” 看着陆灵儿蹦蹦跳跳的经过自己的身旁,潇枫雪连忙提醒着陆灵儿道: “灵儿小心一点,别磕着碰着了。” “嗯~” 陆灵儿乖巧的朝着潇枫雪点了点头,随后跨出了厨房。 对于陆灵儿来说,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去了废水河找自己的娘亲,只当陆殇去外面买酒去了,这才安静的留下来等待着陆殇回来。 正当陆灵儿不停的朝着外面张望着时,身后的院子里突然落下来几个人,陆灵儿回过头来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正被司徒霸钳制着,随后陆灵儿赶忙跑了上去。 “司徒爷爷快放了我父亲。” 在陆灵儿的拉扯下,司徒霸就要松开陆殇的胳膊。 “别放~” 然而就当司徒霸要松开陆殇之时,从厨房走出了的花想流立马让司徒霸继续抓紧陆殇。 “想流哥哥为什么?” 看着自己的父亲再一次被司徒霸钳制着,陆灵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花想流。 “灵儿乖,我也是不想让你失去这个好爹,你爹瞒着你要去找你娘亲,要是被人抓住了,我到时候该怎么给你一个交代啊。好了小老头,你放了他吧。”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陆灵儿,一边示意司徒霸放人。 “爹,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一个人去找娘亲,娘亲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的,要去我也去。” 陆灵儿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了,随后抓住陆殇的衣领捶打起来,那模样像极了花想流捶打温尘兰时的场景。 “好了,爹以后再也不会了,别哭了啊,都是爹不好啊。” 看到痛哭流涕的女儿,陆殇很是揪心,随后向着陆灵儿保证着。 “好了,灵儿别哭了,都回来就好了,我们吃饭吧。” 只见花想流来到陆灵儿的身旁轻轻的拍了拍陆灵儿的后背,却被护着陆灵儿的陆殇一巴掌花想流的手给打落了下来,尴尬的花想流只能委屈巴巴的退到一边。 “呜~” “好了,你也别叫唤了,吃饭吧。” 看着花想流哼哼唧唧的朝着自己这边走来,潇枫雪连忙制止了花想流的叫唤,毕竟陆殇是出了名的女儿奴,谁叫花想流还手贱不长记性呢。 “这弯刀门的门主还真是个没架子的人啊。” 此时在一旁看着众人的邱赫,怎么也没想到堂堂弯刀门门主居然如此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 很快众人围坐在饭桌上吃着美味的菜肴,之前的不愉快也被这美味给冲淡了,一个个闲话家常,诉说着过往的种种趣事。 另一边在苍梧山山巅清风道人的居所凌霄阁外,风扬和风乐二人在寒风中等待着里面的师傅清风。 “吱呀~” 这时他们身后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就这么凭空打开了。 随后就见风扬和风乐二人恭敬的走了进去。 此时的清风正正襟危坐在一个蒲团上闭目养神。 “师傅,之前要我查的夺取灵珠之人已经有消息了,他就是弯刀门现任门主花想流,现在的弯刀门也只是区区几人,但是确各个修为不俗,而且这些人都是最近才出现在混元大陆之上的,而且他们还故意隐藏自己的修为,坐着自己的营生。” 风扬将自己打探到的事一一告知了面前的师傅清风,随后继续说道: “而且我还发现温氏老祖温尘兰居然还活着的事。” “嗯?” 听到温尘兰的名字,清风不由得抬起了眼皮,目光看着面前的风扬。 “对,那个温尘兰没有死,确实好好的活着。” 见自家的师傅看了过来,一旁的风乐立马确定的说道。 “你们在哪里见到这温尘兰的。” “我们本来一直跟谁着那个花想流,后来跟随着花想流来到了温氏,那花想流也了不得,愣是将温氏的根基磁石树给拔了起来,这才引得温尘兰出来追杀他,后来花想流归还了温氏的磁石树,温尘兰也息事宁人不再追究。” 风乐一口气将之前发生的事做了个大概的讲述,随后只等着师傅清风决断。 砸场子 “嗯,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看着自己的弟子风扬和风乐二人离开了房间,清风便起身走到了一个摆满书卷的书架面前,随后移开了书架之后,径直朝着面前的墙体走去。 就在清风刚一接触的墙体,整个墙体荡漾着明亮的水纹,只见清风就这样消失在了水纹之中,随后墙体趋于平静后,书架也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这一切也只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整个房间里除了消失的清风,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次日一大早,花想流重新架起了铁锅赶着马车朝着热闹的万仙镇赶去,因为耽搁了一天的时间,所以过了今天就是要交租金的日子,可是花想流不在乎了,他也没打算要遵守温氏的规定,毕竟花想流连温氏的老祖都不放在眼里,哪里管他手底下的人如何的作威作福。 “小老头,今天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啊。” 这时花想流一边赶着马车一边看向了一旁的食盒,想到今天一大早司徒霸就在厨房里忙活着饭菜,花想流就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哦,今天我做了红烧肉,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味道一定错不了。” “是吗?太好了,真希望快点开饭。” 一听到中午有红烧肉吃,花想流就食指大动。 很快一老一少就这样出现在了人来人往的万仙镇之上。 只见花想流赶着马车刚一进城就被一下老顾客给为了上来,当即拿起马车上做好的爆米花就吃了起来,随后还不忘给花想流钱。 “老板呐,你昨天怎么没有来啊,我都馋了。” 这时围着马车的一个中年妇人一边一脸幸福的吃着爆米花,一边埋怨着花想流为何昨日没来。 “抱歉啊,昨天我家出了点事,抱歉抱歉啊。” 此时花想流将马车上的锅炉一个个拿了下来之后,便开始了制作爆米花。 可就在花想流刚一支起锅来,几个温氏之人就推开了围观的百姓来到了花想流面前。 “好小子,真当我温氏没人管你了是吧,还不快给我滚,要不就交一百两租金。” “一百两?你咋不去抢劫呢,穷疯了吧,跟我要钱,也不看看我能拿的出来拿不出来。” 看着温氏之人当众对着自己颐指气使,花想流就忍不住怼了过去,可是看到温氏之人欲要拔剑,花想流顿时在气势上就弱了下来。 “各位大爷,我们真的拿不出来这么多钱,能不能少点啊。” 这时一旁的司徒霸连忙将花想流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随即和面前的温氏之人商量着租金的问题。 “不行,一百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不要跟老子讨价还价,不然就给我滚。” 只见为首的温氏之人当众一脚踹翻了燃烧着的锅炉,顿时里面的爆米花也溅了一地。 看着温氏之人就要动手打架了,一片围观的百姓连忙退了开来,生怕引火烧身。 “你~” 见温氏之人如此气焰嚣张,花想流实在忍不住了,就要上前打架,却被司徒霸给拦了下来。 “你别拦住我,我要跟他拼了。” 花想流说完就举起一把铁勺朝着温氏之人砸去。 “咚~” 顿时铁勺被利剑给砍飞了出去,并且砸到了身后的墙面上,随后就见花想流整个人也狠狠地被踹到了墙面上,愣是在墙面上留下一个深坑。 “噗~” 只见花想流当场一口鲜血喷出,随即整个人满脸是血的朝着周围的百姓喊道: “没王法了,打死人了,温氏之人仗着自己家大业大有权有势就欺负人啦~” “儿啊,你……我跟你们拼了。” 这时一旁的司徒霸见花想流重伤在地,随即立马上前去搀扶花想流,看到花想流满脸是血时,司徒霸再也忍不住了,当即用蛮力朝着伤害花想流的人撞去。 “嘿,小老头不怕死是吧。” 看着一个糟老头撞了过来,温氏之人当即一拳砸了过去,愣是将司徒霸给砸飞了出去。 “爹~” 见司徒霸飞了过来,花想流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落地的司徒霸,随后二人抱在一起相互慰籍着。 “怎么这样啊,不就是占个地方吗,至于赶尽杀绝吗。” 这时围观的百姓开始了发声,一个个都站在了花想流这边。 “谁敢再说,小心我撕烂他的嘴。” 听到有人议论温氏,这些温氏之人当即拿剑指着周围的百姓威胁道。 在温氏的威胁下,百姓们一个个都不敢再说话了,只能在心里替花想流父子二人感到难过。 随后温氏之人一步步朝着花想流和司徒霸走去,花想流和司徒霸二人一脸惊惧的看着走来的温氏之人,随后慢慢的朝着后面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不想交租你们就给我换地方吃饭去。” 温氏之人说完便抓起了地上的花想流和司徒霸二人朝着万仙镇外面拉去。 “你放开我们。” 死活不愿意走的花想流就这样被温氏之人当众朝着大街上拖去。 “不走是吧,给我打。” 看着倔强的花想流死活赖在地上,温氏之人当即暴揍了花想流一顿,打的花想流鼻青脸肿,浑身是血,就连一旁的司徒霸也逃不了挨揍的命。 “爹~” 从地上爬起来的花想流立马朝着司徒霸走去,并且用自己的身体将司徒霸很好的护在了自己的身下,任由几人对自己拳脚相加。 “我说门主,咱们算了吧,没必要受这苦啊。” “忍着吧,要想在这里立足,就不得不承受一些伤痛,到时候我让这些欺负我们的人加班偿还。” “可是……” “别说了,继续演。” 花想流和司徒霸二人小声的嘀咕了片刻之后,继续装成一对可怜的父子。 “拖出去~” 在为首温氏之人的吩咐下,其余温氏之人立马将血淋淋的花想流和司徒霸朝着宽阔的大街上走去。 “你们这些畜牲,我要杀了你们。” 这时司徒霸为了完美的演绎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爱,随即挣脱了束缚,直接朝着为首的温氏之人跑去。 你的戏有点过了 就在司徒霸朝着温氏之人冲了过去之时,身后的花想流看到了温氏之人已经拔出了随身的佩剑就要对准了送上来的司徒霸。 “爹~” 只见花想流一声凄厉的喊叫,随后也挣脱了抓住自己的温氏之人,立马朝着司徒霸跑去。 “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想流推开了司徒霸,而温氏之人的剑也插入了花想流的后背。 这时的花想流再一次飙血三升,随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司徒霸的怀里。 “儿啊~” “我说小老头,你这戏未免演的太过了一点吧。” “我怕他们不相信,为了真实,我怎么的也要演的像样一点吧。” “可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你是儿子嘛,救老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你就将就将就一下吧。” 看到司徒霸绘声绘色的将一个可怜的老父亲演绎的如此精湛,花想流实在是心累的一批,随后只能躺在司徒霸的怀里装死着。 “没天理啊,儿啊,快醒一醒啊,我带你去看大夫啊,别怕啊。” 这时司徒霸佝偻着身体努力的将花想流给拉起来,随后架着花想流朝着医馆走去。 “嗯~还想就医,我告诉你,你儿子医了也白医,还是省点钱回去买棺材板吧。” 就在司徒霸艰难的架着花想流离开之时,温氏之人依旧不依不饶的阻拦着二人的去路。 “温氏之人也太狠心了,伤了人还不让人就医,真是太猖狂了。” 这时围观的百姓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个纷纷谴责起温氏之人来,可是碍于温氏之人背后的强大势力,众人也只能一个个嘴上骂着,依旧不敢上前阻拦。 面对激愤的百姓,温氏之人完全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 “都反了是吧,谁想和他们一样就给我站出来。” 只见温氏之人当即拿剑指着这些骂他们的百姓,随即还不忘挑衅着。 可是转了一圈不见有人出头温氏之人越发的猖獗了。 “嘿,你不怕死是吧,我今天就让你和这对父子一样命丧黄泉。”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傲然的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此人不是别人,而是那日追赶花想流的温氏老祖温尘兰。 “啊~” 看着温氏之人举剑杀了过来,温尘兰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看的身后的百姓都替他捏了把汗,就在众人以为又多了个死在温氏之人手中的亡魂之时,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温尘兰居然紧凭单手就阻碍了温氏之人杀上来的步伐。 “嗯?怎么会这样?” 就在温氏之人举剑不前之时,心中开始对来人的修为有了些忌惮,毕竟能够如此面不改色单手接剑的人,修为肯定在他之上。 “温氏怎么会有你们这些败类,实在是家门不幸啊。” 看到如今的温氏之人如此的行径,温尘兰感到很是羞耻,随即抓住手中的利剑就朝着一旁的砸去,连带着持剑之人也被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之上。 “老大~” 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人如此羞辱,这些跟随之人一个个举剑朝着温尘兰砍了过来。 “啊~” “哦~啊~” 只见这些温氏之人以比冲上去的速度快几倍的速度朝着后方飞了出去,继而都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之上,随后一个个疼的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 “老人家,你怎么样了。” 这时温尘兰径直来到了司徒霸的身旁,随后蹲下来查看着司徒霸怀抱里的花想流。 失血过多的花想流看了一眼来人,忽地睁大了眼睛,随后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怎么会是你?” 看到老熟人花想流,温尘兰也很是诧异不已,毕竟花想流在温尘兰看来应该是个实力不弱的修仙者,却不知为何变成了如此凄惨的模样,这让温尘兰百思不得其解。 “这老头分明也是个修为不俗的修仙者,虽然刻意收敛自己的灵力,但是还是能被自己看出来的,就不知道这二人为何要隐瞒自己的修为,到底为什么呢,不过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们玩一玩好了,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温尘兰这样想着,随即抱着昏迷的花想流就朝着不远处的医馆走去。 “大夫,快救人啊。” 很快温尘兰抱着花想流来到了就近的一处医馆,随即将花想流放在了床板上,等待着大夫救治。 “老人家不用担心,他会没事的。” 这边温尘兰将花想流交给了大夫,那边还不忘安慰着惊魂未定的司徒霸。 “小伙子过来给我搭把手。” 由于今天医馆里的副手回家去了,只有大夫一人看着医馆,为了能够尽快的处理花想流身上的伤口,大夫只能让年轻力壮的温尘兰去帮忙。 “看样子挺严重的,不会真的出什么意外吧。” 这时司徒霸也忧心忡忡起来,毕竟花想流伤成这样,司徒霸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死翘翘,虽然听说花想流有快速复原的能力,但是司徒霸似乎忘了昨日花想流灵力不支之事,心想“这下玩大了,门主会不会就这么被自己玩死了啊。” 司徒霸这样想着,随即也跟随着温尘兰走了进去。 此时躺在床板之上的花想流面色苍白的如白纸一般,没有一丝血色。 大夫正快速的给花想流的伤口止血,以免花想流失血过多而亡。 至于温尘兰则细心的擦拭着花想流身上的血渍。 可就在这时,大夫给花想流把脉,发现花想流的脉搏渐渐的消失了,随即大夫的脸色也不大好的看着身旁的温尘兰道: “唉~怕是没救了,失血过多,我也没办法了。” 听到大夫的结论,温尘兰当即扶起床板上的花想流坐好,随即自己也坐到了花想流的背后,之后便将自己的内力灌输到花想流的身上。 可就在温尘兰替花想流疏通了周身的筋络之时,自己的灵力却快速的被花想流的身体主动吸食着,感受着自身的灵力正在快速的流逝,温尘兰心里有些慌乱,可任凭他如何想要将自己的双手从花想流的背上挣脱下来,可就是办不到。 不费吹灰之力 因为自己的体内突然涌现出了大量的灵力,花想流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随后就察觉到身后之人正颤抖着双手贴在自己的背后。 花想流见状连忙一掌拍了下自己的胸口,这才将粘在自己背后的双手给震开了。 看到这一切的大夫和司徒霸都惊呆了,可是又不敢贸然上前搭救,以免和温尘兰一样被花想流吸食殆尽。 随着花想流清醒过来,司徒霸这才上前询问花想流的情况。 “我没事。” 看着司徒霸投来关切的眼神,花想流摇晃着还有些昏沉沉的脑袋,随后将目光看向了身后救自己的人。 “你还好吧。” 虽然这救自己的人让花想流感到很不自在,但是人家好心救自己,之前的事也就两清了,也就不在和这温尘兰计较了。 只见温尘兰一脱身就当即将外泄的灵力聚拢到了丹田之处,随即长长的松了口气,并且看着跪趴在自己面前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花想流。 “没事。”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还有就是谢谢你救了我。” 虽然听到温尘兰说自己没事,但是花想流从温尘兰坚忍的脸上看出来温尘兰此刻应该不大好受,毕竟自己吸食了他那么多的灵力,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小老头你还好吧。” 这时花想流从床板上挪了下来,随后关心起身旁的司徒霸,毕竟司徒霸也受了不少的伤,总归是老人家比不上年轻人抗揍。 “我也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 司徒霸说完便查看着自己身上的伤,除了一些擦伤外,其他还好。 “哎,大夫你也顺便给他们看看吧。” “不用。” 就在花想流好心请大夫帮温尘兰查看身体时,却被温尘兰一口拒绝了。 “呃~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大恩不言谢,日后必有重谢啊,小老头我们走吧。” 只见花想流跟这个温尘兰打了声招呼后就立马拉着一旁的司徒霸就要离开医馆。 就在二人刚踏出医馆的大门,就从角落里窜出来一群身穿温氏服饰的人,只见这群人一个个手拿着利剑直指着花想流和司徒霸。 “就是他们两个……还有他们身后之人,他们三打的我们。” 这时那个先前打花想流的温氏老大对着身旁的一个头目指着花想流三人说道。 “是吗,就这三个瘪三,敢打我温氏的人,出门忘带眼睛了是吧,给我上。” 只见这个头目二话没说就指挥着身旁的一众下属朝着花想流三人砍去。 “呀~” 见此情景,花想流立马拖着年迈的司徒霸朝着身后的温尘兰躲了过去,随即探出脑袋对着面前冲上来的一群温氏之人说道: “我看是你们出门忘带眼睛了吧,也不看看这人是谁,他可是你们温氏的老祖宗啊,要是你们敢上前一步,小心他打断你们的腿。” 花想流边说还边得意的傍着温尘兰的肩膀,随后拿着温尘兰的身份威胁着想要杀他的温氏之人。 “他是我们温氏的老祖?臭小子我看你是脑袋被门给挤了吧,还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敢糊弄我,找死。” “哎哎哎,别别别啊,我说兄弟你倒是介绍一下自己啊,他们都杀过来了,你不能无动于衷啊。” 眼看着温氏的头目再一次举剑刺了过来,花想流连忙央求着身旁的温尘兰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算是我今天第二次救你,你要记得报答我。” “好好好,我一定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记,快快快,杀过来了。” 就在这紧急时刻,温尘兰还和自己斤斤计较,花想流无奈只能点头应允。 “啊~” 就在温氏之人一股脑儿的全部冲上来的时候,只见温尘兰大袖一挥,顿时一众温氏之人就被强劲的气流给打飞了出去。 整个街道上顿时刮起了一阵狂风,吓的周围的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抱头鼠窜。 “好厉害啊。” 看到这群温氏之人被温尘兰轻而易举的就反杀了回去,花想流一脸崇拜的看向了身旁的温尘兰。 这时收拾完温氏之人的温尘兰却被一旁火热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随即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身旁的花想流。 二人四目相对,完全不顾一旁司徒霸的感受。 “儿子?想流?门主?” 只见司徒霸无论这么叫唤花想流,花想流依旧盯着温尘兰看着。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收我为徒啊。” “可以啊,我叫温尘兰,温氏老祖,你要是不嫌弃我年纪大,我可以做你师傅。” 听到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的对话,司徒霸顿时老脸一红,心想“这哪里是收徒弟啊,这怕不是相亲的吧,哎?收徒?” “不行,门主,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做我弯刀门的门主,怎么能改投他派为徒呢。”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司徒霸立马上前去揪住花想流的衣领就拖了回去。 “温尘兰,不好意思啊,我忘了我已经是弯刀门的门主,你要是不介意的话私下带我修行可不可以啊。” 只见花想流被司徒霸一边拖着,一边还不死心的希望温尘兰能够教他仙法。 “哦,我不介意,你家在哪里啊,有空我去找你。” “我住……呜……” 花想流刚想报出自家地址就被司徒霸给捂住了嘴巴,随后被司徒霸拐到了街角。 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身影,温尘兰有些不舍的,但是心里却很是开心,毕竟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了花想流这样有趣的人。 “若再让我看到你们为非作歹残害善良,我就废了你们。” 这时温尘兰转过身来,脸色一沉,随即傲然的看着脚下被掀翻在地的温氏之人。 “走着瞧~” 见自己人不是这温尘兰的对手,温氏头目连忙带着一众手下逃离了街道。 看着空唠唠的街道,温尘兰随后也悄然无息的飞回了温氏山门,他倒要看看温氏现任家主该如何给他一个交代。 这边一众战败的温氏之人狼狈的朝着温氏的山门策马狂奔而去,那边温尘兰早就在温氏候着了。 就算死也要把你圈住 “老大我们……” “不是说了吗,在温氏不要叫我老大,要是被他人知道了,一定会给我穿小鞋的。” “是,大师兄。” “常鬼,你们这么弄成这样。” 此时还在房间里思过的温柏看着自己的一众手下如此不堪的走了进来,随即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老……大师兄,我们本来是按照规定收租金,奈何那对做生意的父子死活不肯交租金,还赖着不走,所以我就让人把他们给赶出万仙镇,奈何中途杀出个程咬金,一招就将我们给打到了。” 只见常鬼委屈巴巴的将自己一众人被打之事告诉了温柏。 “可知打你们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陆氏的人?”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看他的出手的路数不像是陆氏之人,对了我听到他好像说……” “说什么?” “说自己叫温尘兰。” “什么?温尘兰,完了。” 一听到温尘兰的名字,温柏当即吓的跌坐在椅子上。 毕竟对于温柏来说,他第一次见过温尘兰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可是过去这么多年这温尘兰依旧容颜不变,功法也日益增长,就连现任家主温江川也畏惧这温尘兰几分,你叫温柏如何不忌惮这温氏唯一还留在世间的老祖宗呢。 “难道这温尘兰真的是温氏的老祖宗?” 看到温柏一脸慌张的模样,常鬼这才想起了花想流之前告诫过他的话。 “啪~” 就在这时,温柏一个巴掌打在了常鬼的脸上,打的常鬼整个人都蒙圈了,但也只能忍气吞声,随即立马跪倒在温柏的面前求饶着。 “你跟我求饶没用,你还是自己去家主那里领罪去吧,我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了,以后在外做事要低调一点,别再给我捅娄子了。” “是,大师兄。” 听到温柏这些语重心长的话,常鬼立马退出了房间,主动去找温氏家主温江川领罪去了。 只见常鬼几人一走,温柏就磨磨蹭蹭的挪到了自己的床边,随后小心翼翼的端着自己的身体爬到了床上休息去了。毕竟那几百板子打在自己的身上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起来的,要不是自己的母亲求情,恐怕此刻的温柏就被送去了后山面壁思过去了。 很快常鬼独自一人揽下了所有的罪责,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如实的确定了温尘兰的身份,只能自认倒霉了,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次栽在温尘兰手中,常鬼毫无怨言。 看到常鬼认罪态度良好,温尘兰也不在为难,不过出乎温江川意外的是,温尘兰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祖宗居然跟他要了一间临街的店铺,说是要自己做生意,这让温江川着实摸不着头脑。 不过区区一间店铺对于温氏来说也没什么,索性就给了温尘兰了。 很快在温氏家主温江川的带领下,温尘兰来到了他的店铺面前,随即掂量着手中还蛮有份量的大门钥匙,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说门主,咱们演戏挨打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此时策马走在回家路上的司徒霸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无奈的看了看身后的门主花想流。 “本来啊,我想着我们要是被人欺负了,这万仙镇上那么多修仙之人总该有一两个仗剑相助吧,没想到一个个都是懦夫,更没想到的是那个温氏老祖温尘兰救了我们。” “能不能别提温尘兰了,你要想做他徒弟,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同意的,不就是修仙吗,你说你要学什么我教你。” 只见司徒霸拍着自己的胸脯对着花想流说的。 “你教我?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会啥子功夫呢,说来听了听。” 就在花想流叼着狗尾巴草一副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看着蔚蓝的天空之时,一阵炸响从一侧的树林中传了出来,吓的花想流连忙弹坐了起来。 “厉害,这叫什么名堂。” 此时花想流看到了不远处的一片树林被司徒霸一掌给震的倒塌了一大片,随即花想流好奇的来到了司徒霸的面前,还不停的研究着司徒霸的手掌。 “这套掌法叫霹雳鬼手,是我自创的。” “霹雳鬼手?听名字就很霸气,难怪这么厉害啊,也难怪你瞧不上那些个世家门派,深藏不露啊小老头。” “那是,你要想学,我一定教你。” 被花想流这么一夸,司徒霸立马得意的笑了起来。 “好,回去就学。” 就这样司徒霸一路吹捧着自己的修为如何的高深,引得花想流一脸的崇拜不已。 “哎?枫雪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啊,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别乱动啊。” 此时花想流一回到院子里就看着潇枫雪和邱赫二人围坐在院子里的桌子上闲聊着。 “想流,我好多了,这不出来晒晒太阳,你这么怎么快就回来了,你受伤了?” 看到花想流和司徒霸回来了,潇枫雪连忙站起来迎接,却看到了花想流身上残留的血迹。 “哦没什么,出了点意外,不碍事。” 花想流连忙解释着,随即将自己身上的血衣给扒拉了下来。 而将马匹迁到马厩里安排好的司徒霸立马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怀里就抱着一大堆的书籍。 “啊?”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书籍花想流愣住了,随即捡了一本拿在手中翻越了起来。 只见花想流刚一打开书籍就泛起了白眼来。 “这简直就是天书啊,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没关系,我教你。” 看到花想流一脸的为难,司徒霸那肯让花想流失望,随即打算毫无保留的教花想流,哪怕是从最简单的认字开始。 “那就辛苦你了小老头。” 看着纸张上弯弯曲曲的蝌蚪一样的文字,花想流不免有些头大,不过他自有学习的好法子。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肯留下来当弯刀门门主,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呢,到手的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的放你走的,就算死也要把你圈在这里。” 司徒霸这样想着,表面上却只是对着花想流微笑的摇了摇头。 让人心疼的可怜人 临近傍晚,众人收拾完了屋子之后便围坐在铜炉之家里面吃晚饭。毕竟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了,花想流索性就将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搬到了铜炉这边,还在门口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厨房。 这时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从不远处的集市上买来了一些菜,随后就忙活着做饭了。 而一旁的花想流还在跟着司徒霸还有陆殇正在抓紧修建围墙,以抵御即将到来的寒风。 “想流,明天我们还要去卖爆米花吗?” 这时正在埋头砌墙的司徒霸忽然转过身来看着身旁和泥浆的花想流。 “为什么不去,那个温尘兰看起来还不错,况且他又是温氏的老祖,修为又高而且又多金,这样的人我怎么的也要拉拢过来。” “可是温尘兰毕竟是温氏的人,他怎么能轻易的就被你拉拢呢。” 听到自家门主的打算,司徒霸有些不大相信,不过转念一想,自家这个外表看起来蠢萌的门主心思可是比海底还要深的,司徒霸也就释然了。 “司徒霸,你就别操心了,你家这个门主最会拉拢人心了,为了达到目的,撒泼打滚卖萌装乖是无所不能啊,他身边所有的朋友都是被他这么忽悠过来的。” “哎,陆殇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尽损我,我们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了,我怎么对待朋友的我自己还不清楚吗,要你瞎掰啊。” 听到陆殇如此挤兑自己,花想流可不干了,当即澄清事实。 “想流你就别否认了,陆殇说的没错,你这样的性情我们大家都很喜欢,所以也心甘情愿的和你做朋友,你可千万不要变啊。” 这时潇枫雪和邱赫二人从外面回来了,只见围墙里众人的谈话恰巧被潇枫雪给听见了,于是潇枫雪接着话茬就说了下去。 “就是就是,你这样的朋友我们怎么能不喜欢呢,修为又高,又很会赚钱,又很有担当,责任心又强,干起家务活来比女人还要细心。” “嗯?陆殇你这话我怎么越听越不得劲啊。” 见潇枫雪如此夸花想流,陆殇也跟着附和了起来,只是说着说着意思就变了,惹得花想流有些不大高兴了。 “吃饭喽~” 就在花想流还在琢磨陆殇的话时,俏皮的陆灵儿蹦蹦跳跳的来到众人身旁招呼着众人吃饭。 随后花想流几人迅速的洗了洗手就朝着暖和的铜炉走去。 “看起来门主的朋友说的没错,咱们家门主还真是个全才,所以就更不能让他一个人外出了,明天怎么的我也要跟着一起去万仙镇。” 看着花想流长的一副很受欢迎的脸,又时常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司徒霸心中有了计较。 第二天天还没亮,花想流就起了个大早,随后就看见花想流在门前忙活着。 只见花想流先给马儿喂了点草料,随后就开始准备大家伙的早饭,还不忘给自己准备中午要吃的饭。 此时听到外面有动静的司徒霸连忙起身就朝着窗户看去,就看见了花想流忙活的身影,随即也穿好衣服打算和花想流一起忙活。 “小老头,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啊,等我把饭做好就叫你们起床吃饭。” 这边花想流正在灶台边忙活,司徒霸便走了过来。 “想流,你好歹也是我弯刀门门主,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如此劳累呢。” 看着花想流瘦弱的身形,司徒霸莫名的有一丝心酸。 “哎,我习惯了,没事,既然你都起来了,那就帮我把院子里清理一下吧。” “好。” 在花想流的安排下,司徒霸就拿着扫把开始了清理院子。 很快熟睡的众人一个个陆续的起来了,而花想流带着司徒霸迎着朝阳踏上了去万仙镇的路。 不多时花想流就驾着笨重的马车来到了万仙镇的大门口,看着高高的城墙,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赶着马车就跨过了城门。 “想流要是温氏的人还来找茬,我们该怎么办?” 此时坐在花想流身旁的司徒霸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街道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怕啥,大不了跟他们死磕到底,看看谁怕谁。” 只见花想流扬起脑袋一脸自信的回应着身旁的司徒霸。 “不会还要挨打吧。” “放心啦,就算挨打我也会护着你的。” 看着司徒霸有些顾虑,花想流立马打消了司徒霸的担忧。 就这样二人驾着马车来到了老地方开始了做生意起来。 花想流和司徒霸一边吆喝着一边制作爆米花,很快就卖了大半袋玉米粒,也赚了不少的钱。 不耐天公不作美,原本温暖的阳光却被迅速而来的乌云给遮住了,随着大风开始刮起,整个天空开始阴沉了下去。大街上的行人也一个个回家去了,只留下一些守着自己摊贩的小商人还在努力坚持着。 这时一旁的司徒霸撑起来两把宽大的油纸伞,以免即将到来的雨水打湿了燃烧的锅炉。 “小老头你先吃饭吧,我四处看看,一会儿就回来啊。” 趁着人少,花想流交代了一声司徒霸之后便朝着街道上走去。 这几天零零散散的也赚了不少钱,花想流只想找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小铺子来经营自己的生意,于是就在繁华的大街上游走着,期待能够找到一家价钱合理的小铺子。 就这样花想流走了好几条大街,依旧没有找到心仪的店铺,有几个出租的铺子租金实在是太高了,花想流只能望而却步。 这时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花想流加快了步伐,但是还是没能返回自己的摊位,看着大雨倾盆的街道,花想流只能躲在一旁的屋檐下避雨。 一阵寒风吹过,花想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并且将自己冰冷的手塞进了袖笼里取暖。 看着来来往往打着伞过路的人们,花想流蹲下来,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等待着雨停下了。 “嘶~” 雨越下越大,温度也越来越低了,冻的直哆嗦的花想流不停的哈着气,脑袋也冻的缩进了衣领里。 戏楼留宿 就在这时一个打着油纸伞的男子来到了花想流的身边停了下来,随后收了湿答答的油纸伞,就这样待在花想流的身旁没有离去。 “怎么是你?” 感觉到身旁有人的花想流立马将自己的脑袋从衣领里拔出来,就看见身旁高大伟岸的温尘兰正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 “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恰巧下雨了就在此等雨停,你呢,为何在此?” “哦,我也是路过,看到一个可怜人蹲在角落里就想上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好吧,我这个可怜人却是需要帮忙。” “那你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把你的油纸伞借我,一会儿就给你。” “好,不过我现在饿了,倒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顺便谈一谈你报恩的事。” “你这人还真是……” 还没等花想流说完,温尘兰就拉着花想流朝着大雨中走去。 只见温尘兰紧紧的将矮小的花想流护在了自己的身边,没有让花想流的身体沾到一滴雨水。 “我说温尘兰你能不能把我放下,这样我很不自在啊。” 此时的花想流不停的在温尘兰的怀里挣扎着,只因温尘兰实在是太过于热心了,愣是将花想流给托离了地面,脚不沾地,带着花想流走在倾盆大雨之中。 “没事,你不用觉得不自在,很快就到了。” 温尘兰没有放下花想流,依旧抓住花想流的衣带,带着花想流走过了积水的大街。 不一会儿温尘兰就带着花想流走进了一家客栈,随后当着小二的面将花想流给放在了干净的地板上。 “我说你……” 看到店小二来到身旁,花想流很是别扭的看着抱着自己的温尘兰,随即立马转身好掩饰自己的尴尬。 “二位客官里边请。” 在店小二的招呼下,花想流和温尘兰走进了温暖的客栈里。 “呀~小老头还守着摊位呢,我得去看看。” 这时花想流突然想到司徒霸还一个人在外面淋雨,当即就要夺门而出。 “你回来,外面雨大,别冻着了,放心我已经安排你爹在附近的客栈休息,等雨停了,我带你去找你爹。” 看着花想流焦急的模样,温尘兰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是吗,那就谢谢你了,不过你既然早就安排好了,那方才我们相遇就不是偶然了,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对吧。” “对啊,找你算账的。” “呃?” 听到温尘兰的回答,花想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家伙果然斤斤计较。” 随后花想流坐在桌子旁吃着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这时换好干净衣服的温尘兰从楼上走了下来。 只见一袭白衣的温尘兰披散着如墨的长发一概平日的刚毅,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看的花想流眼睛发直。 “真是可攻可受的一个俏佳人啊。” 花想流愣在原地看着面若桃花的温尘兰,嘴里不自觉的就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怎么了?是饭菜不和口味吗?” “哦,不是,很好吃。” 看着温尘兰来到自己的面前坐好,花想流这才回过神来,继续扒拉着饭菜。 见花想流害羞的低下了头,温尘兰哪里不明白花想流的小心思,毕竟活了这么多年的他,一眼就看出来花想流此刻早就被自己给帅晕了吧,随即温尘兰很是自恋的笑着。 用完饭之后,大雨依旧没有要停下了的意思,反倒越下越大了,天色也渐渐的黑暗了下来,这让花想流有些焦急在店里来回的转悠着。 “别担心了,一会儿雨要是还没停的话,我就派人将你爹……和你护送回去。” 其实温尘兰只想派人将花想流的老爹送回去,可是看到花想流一脸的不安,随即也不想拿花想流开玩笑了,只能连带着花想流也一同送回去。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那我先走了。” “哎~” 只见花想流一说完便出了客栈,等到温尘兰追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花想流的踪迹。 “好小子,修为属实了得,我居然探查不到你丝毫的踪迹,有意思。” 看着花想流转瞬之间就消失了,温尘兰越发对花想流好奇起来,随后回到了饭桌上继续喝茶。 按照温尘兰的讲述,花想流果然在一家客栈里找到了正在和人喝茶聊天的司徒霸。 “小老头你还真是惬意啊,居然跑到这里听戏喝茶来了。” 看到司徒霸在小楼里还算快活,花想流便来到了他身旁坐好。 “我要不来这里,恐怕这场大雨要将我这个老头子给吞没了啊,倒是你,眼看着天就要下雨了还不回来,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看着花想流来了,司徒霸也算安心了,毕竟温尘兰虽然好心请自己听戏,但是安的什么心,司徒霸一眼就能看出来,如今看到花想流安然归来,司徒霸反倒埋怨起花想流来。 “好了,小老头你也别说我了,这么大的雨,看来一时半刻也停不了了,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们今天还要不要回家了啊。” 花想流说着说着就看着外面依旧哗啦啦落下的雨水,心里也跟着烦闷了起来。 “那就不回去了,马儿也安排在戏搂后院马厩里,我们在这边休息一晚,明天继续接着做生意就好了。” 司徒霸说完就抓了一把瓜子递到了花想流的手中,随后安心的听戏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此休息一晚,那我先去房间洗个澡去了。” 花想流看着自己湿答答的鞋子,随后就和司徒霸招呼了一声就朝戏楼的二楼走去,随行的还有一个专门伺候的店小二。 很快花想流泡在温暖的浴桶中全身心的享受着热水带给自己的温暖。不知不觉花想流就这样趴在浴桶边缘睡了过去。 等到花想流苏醒过来时,浴桶中的热水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温暖,花想流摇晃着脑袋从浴桶中爬了出啦,简单的穿了件里衣之后就朝着自己的床边走去。 施以援手 借着微弱的烛光,花想流恍恍惚惚的走到了床边,迷糊见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于是花想流低头看去,就发现原来是司徒霸这个小老头。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花想流无奈的看着熟睡的司徒霸,随后小心翼翼的替司徒霸盖好了被子。看着不大的床位,花想流又怕劳烦店小二,于是就从柜子里拿出棉被来,自己就着房间里两条并排的长凳睡下了。 随后花想流也坠入了绵长的梦境之中,梦里花想流独自一人坐在屋檐上,周围是一片漆黑,脚下却是一望无际的云海,抬头看去,尽是浩瀚无垠广袤的天空,繁星触手可及,花想流就这样孤单的等待着,等待着未知的黎明的到来。 忽然一阵寒风吹来,花想流所在的房间里窗户被掀开了一条缝,风从缝隙中袭来,吹灭了摇曳的蜡烛,也惊醒了长凳上躺着的花想流。 “嗯?” 只见花想流迷瞪的双眼,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感受到了寒风的侵袭,花想流裹着棉被来到了被风吹开的窗户边,透过窗户,花想流看到了外面依然下着不小的雨,街道两旁的灯火却依然孤傲的照亮着行人的路。 虽是深夜,虽是雨天,但是依旧阻拦不了行人猎奇的好奇心,只见不少修仙高手正飞檐走壁的穿梭在街道上,并且朝着一个方向飞去,好奇的花想流立马退了回来,随后轻轻的关上了窗户。 紧接着花想流就悄然无息的出了房间,只见花想流冒着大雨不紧不慢的跟上了那群修仙之人的步伐。 “这些人到底是要去哪里啊?” 此时暗中跟随这些修仙之人的花想流心中很是疑惑,但还是架不住好奇心驱使,依旧尾随了上去。 只见这些身穿黑衣的修仙之人很快就出了万仙镇,直接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去。 眼看着苍梧山高耸的山巅出现在面前,一众黑衣人却没有继续前进,而是一个个朝着一个灯火通明的农家小屋走去。 “温如澜,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就是要来告诉你关于温氏老祖温尘兰还没有死的消息。” 此时的黑衣人温如澜面对着身前魁梧的大汉,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胆怯,反倒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此事主人早就知道了,你做事的效率未免也太低了吧。” “你……” 面对身前大汉的指责,温如澜尽一时无法反驳。 “下次没事不要给我发信号,免得引起他人的注意力。” 不等温如澜解释,魁梧的大汉就自顾自地走出了小屋,只留下温如澜一众人在原地咬牙切齿。 “好你个风痴,总有一天我会好好的收拾你的。” 看着完全不理睬自己的魁梧大汉风痴,温如澜气愤难平,奈何一众手下都在这里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要不是温尘兰今日不在温氏,我哪有机会给主人汇报,哼,下次我直接找主子去。” 自讨没趣的温如澜领着一众下属有原路返回了温氏山门去了。 “风痴?温如澜?温尘兰?” 此刻隐身在角落里的花想流将屋子里二人的谈话听了个大概,仔细一琢磨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这温如澜大概就是温氏之人,但是他居然将自家老祖温尘兰活着的事告诉了那个风痴,这到底又是为什么呢,可是看那风痴听到温尘兰还活着的事却也不为所动,还有他们谈论到的主人到底又是何许人也,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啊。” 这背后的种种,任凭花想流想破头皮也无从得知,索性不再想了。 随后打算返回万仙镇的花想流转念一想“反正此地距离废水河也不是很远,索性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灵儿的阿娘”。 花想流说完便趁着漂泊的大雨朝着废水河的方向飞去。 就在花想流离开之际,一个人影轻飘飘的从屋檐上落了下来,随后紧跟着花想流的方向而去。 “温紫鸢~” 不多时花想流便来到了通往废水河丛林的入口,这里一如既往地阴森,此刻雨水拍打在地上的声音到成了慰籍心灵的美妙的旋律,只见花想流站在入口不停的呼喊着温紫鸢的名字,可是除了雨声回应他外,没有一丝的声响从丛林中传出来。 “温紫鸢你到底在哪里啊?” 就在花想流踌躇满志的徘徊在废水河入口之时,此时的废水河里突然传出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嘶吼声,吓的花想流精神为之一振,随后花想流目不转睛的盯着丛林里看去。 因为没有光源,此刻漆黑一片的丛林里除了不断传出来的嘶喊声外,看不见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公子,救我~” 这时花想流突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女子的声音传来。 花想流也顾不得许多,当即纵身飞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废水河之中。 “还真是不怕死。” 只见花想流一飞入废水河,身后的温尘兰连忙也跟了过去。 “公子,救我~” 随着女子的呼喊声越来越近,花想流这也只能不停的在黑暗中摸索着。 “温紫鸢是你吗,快抓住我的手。” 就在花想流感受到了身旁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怨灵之时,花想流连忙伸手去抓那个怨灵。 “是我,公子快救我。” 在花想流的呼喊下,女子冰冷的双手当即抓住了花想流炙热的手,顿时一股彻骨的寒意袭上了花想流的全身。 “嘶~” 花想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是依然没有要松开女子冰冷的双手的意思,随后带着女子沿着原路返回去了。 “温紫鸢,我带你出去见你的爱人还有女儿,相信灵儿见到自己的娘亲一定会很开心的。”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身旁的女鬼,一边幻想着这凄苦的一家人相聚时的温馨的场面。 “啊~” 就在花想流要带着女鬼离开怨灵众多的废水河时,女鬼龇牙咧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獠牙对着花想流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我去,这么凶残。” 眼看着女鬼即将咬到自己,花想流心里直叫苦。 刹不住车 就在花想流以为自己的胳膊要废了之际,一股强大的灵力直接让这女鬼当场爆裂了开来。 看到爆裂的女鬼,身后一众怨灵一个个吓的躲藏了起来,再也不敢靠近花想流半步。 而花想流也被随后赶来的温尘兰给带出了废水河。 “你不要命了吗,要是被怨灵附体你可就回天乏术了。” 此时温尘兰将被自己救出来的花想流丢在了地上,随后很是生气的责备鲁莽的花想流。 “呃?温尘兰你怎么在这里,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进去的,谢谢你救我啊。” 花想流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想着“我要是被怨灵附体就奇了怪了,我这个鬼魂不上别人身就好了。” “走~” 还没等花想流从地上爬起来,又被温尘兰给提溜着朝着暗处隐藏而去。 就在二人离开之际,两名苍梧山弟子落在了二人所在的位置,随后就看见其中一人掏出了一颗灵珠,并且释放出了里面的黑雾团,随后就看见这团黑雾径直朝着废水河飞去。 只见这黑雾团一进入废水河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里面的怨灵一个个再一次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吼,随着声音的消失,黑雾团也跟着回到了苍梧山弟子手中的灵珠里去了,二人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又打着油纸伞朝着苍梧山飞回去了。 “温尘兰,这苍梧山的人为何要收纳这些怨灵啊,他们要这些怨灵干什么啊。” 见苍梧山弟子一离开,花想流的就好奇的询问着身旁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鬼温尘兰。 “修炼。” “修炼?苍梧山不是名门正派吗,为何要修炼这邪术,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花想流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名门仙派,为何要拿这些怨灵修炼。 “哼~什么名门正派?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听着温尘兰的口气,似乎与这苍梧山有不小的过节。此时花想流突然想到之前在苍梧山山巅的伏剑洞中遇到的黑雾团,那黑雾团直接要取龙翼的性命,好在被自己给吸收了,龙翼才免于遭难。花想流这样想着心中更加好奇这苍梧山的清风道人究竟是否真的如温尘兰所说,真正修炼什么邪术。 “回去吧!” 看到一动不动的花想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温尘兰推了推花想流的胳膊,随后提醒花想流一起回去。 “不,你先走吧,我还要找人,不,找鬼呢。” 花想流可没有打算要离开,毕竟他来此地就是为了找寻温紫鸢的,怎么能空手而归呢。 “找鬼?温紫鸢,你和她什么关系。” 一听到花想流要找一个女子,温尘兰就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 “没什么关系啊,她是我朋友的妻子。” “朋友的妻子?那你朋友不来找,为何要你来找。” “呃~我只是顺路来找一找,我朋友来此多有不便。” “你这是什么逻辑,既然是你朋友的妻子,那你朋友怎么就不能来找呢。” “我爱管闲事行了吧。” 被温尘兰的问话搞得头秃的花想流,不由得朝着温尘兰翻了个白眼。 “行。” 见花想流有些不耐烦了,温尘兰这才停止了无休止的询问,随即中断了谈话。 “切,没话找话的话唠。” 看到温尘兰就此作罢,花想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又要朝着废水河的入口走去。 “你不会还要进去吧。” 见花想流又要有进废水河的打算,温尘兰连忙跟了上去。 “不是。” 花想流回应了温尘兰一句后,便寻了个大石头坐了下来,随后紧闭着双眼感受着周围属于自己的灵力。 看着花想流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一旁无事的温尘兰好心的脱下自己的外衣给花想流遮挡雨水。 因为之前花想流给温紫鸢的灵珠上遗留了自己的灵力,此刻花想流只要全身心的用心去感应,就能感应到温紫鸢的大概方位,就像之前花想流能够清晰的感应到潇枫雪出事一样。 一旁的温尘兰看着静若处子的花想流,与平日那个多动症患儿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温尘兰不由得蹲下来凑到了花想流的脸边。 只见花想流白皙俊朗的脸庞上时不时的滑落冰凉的雨水,此时的温尘兰有那么一瞬间很是羡慕花想流脸上的雨滴,想着自己若是那留恋在花想流脸上的雨滴该多好啊。 就在温尘兰细细的品味这花想流长长的眼睫毛上的一串串雨滴之时,这双娇俏的眉眼突然张开了,露出了里面深邃般的眼眸,害的一旁的温尘兰尴尬的立马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走~” 只见花想流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认准了一个方向就飞了过去。 身后的温尘兰连忙穿上自己的外衣也跟了过去。 “温姑娘,阿辰病了,所以没办法来看你了。” 此时的苍梧山脚下,左明松正站在雨水里和身旁打着油纸伞的红衣女鬼温紫鸢聊着。 “什么?阿辰病了,严重吗?” 听到陆辰的师兄左明松告知陆辰病了的事,温紫鸢立马紧张了起来。 “没什么大碍,温姑娘切莫担忧,阿辰只是有些发烧,我已经帮他祛除了寒气,现在睡着了。” “哦,多谢你这么照顾阿辰,多谢。” “阿辰就是我的亲人,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温姑娘切莫再客气。” 就在二人谈话之际,花想流如鬼魅一般直接朝着温紫鸢飞来。 “小心~” 看到温紫鸢身后的花想流,左明松立马拔出自己的林溪剑对准了花想流的胸口刺去。 “嗯?刹不住车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撞上左明松的利剑,花想流愣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形,就在花想流以为自己又要倒霉的时候,随后而来的温尘兰连忙飞身阻拦了花想流的身体,随后抱着花想流躲开了左明松的林溪剑。 “呼~好险。” 就在花想流以为自己得救之时,左明松驱动着林溪剑又朝着自己刺了过来。 “停停停,我不是来打架的,快停手啊。” 看着利剑袭来,花想流连忙朝着剑的主人左明松挥手解释着。 永不分离 “嗯?花公子,明松快停手。” 就在花想流和左明松即将动手之际,一旁的温紫鸢认出了花想流就是当日赠予她灵珠的恩人,随即连忙拦住了左明松。 “哦,原来是误会啊,抱歉抱歉。” 得知花想流的身份,左明松连忙和花想流表示歉意。 “就是就是误会嘛,解开了就好。” 此时见误会解除,花想流连忙来到了温紫鸢的身旁气喘吁吁的说道: “温紫鸢,你可让我好找啊。” “不知恩公找我有何事?” “别说了,你跟我走吧。” “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快走吧。” 花想流说完就拉着温紫鸢就要离开,完全没有要给温紫鸢解释的意思。 “哎~” 看着温紫鸢离开,左明松却也没办法,只能看着花想流带着温紫鸢走了。 “告辞~” 见花想流离开,温尘兰也告别了左明松,随后跟着花想流而去。 见三人都离开了,左明松也只能返回了自己的住处,打算换件干净的衣服,再拿把油纸伞。 “阿辰你感觉怎么样了?” 此时左明松回到了山上的住所,就看见床边烛光下陆辰沉重的呼吸声,看样子身体还烧着。左明松连忙替陆辰擦拭额头上的丝丝汗液,又贴心的为陆辰盖好被子,随后便关紧了房门,再一次回到山脚,守着苍梧山的山门去了。 “恩公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此时被花想流抓住手腕的温紫鸢想要询问花想流带她去何处。 “别说了,跟我来就好。” 只见花想流依然没有打算告诉温紫鸢去何处,毕竟花想流实在是想要给这一家人创造一个美好的惊喜,虽然很想告诉温紫鸢,但是花想流只能强忍着。 “花想流,你这要去哪里,不会万仙镇了吗?” 一旁同样跟随花想流飞行的温尘兰看着花想流飞行的方向不是万仙镇的方向,随后连忙询问花想流的去处。 “哦,我要回家去,就先不回万仙镇了,要不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我有事不方便招呼你,改日再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温尘兰也没打算要和花想流一起回家,毕竟他还有要事要处理,随后就此与花想流分别了。 “对了,温尘兰,麻烦你去戏楼告诉我爹一声,就说我先回家一趟,一会儿就找他去。” “嗯~” 温尘兰很是爽快的答应了花想流的请求,随后便冒着大雨朝着万仙镇的方向飞去。 很快花想流便领着温紫鸢来到了破旧的茅草屋这边,毕竟铜炉之家里住着其他男子,不方便带着温紫鸢过去。 “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花想流连忙将屋子里的蜡烛给点亮,随后又给温紫鸢倒了一杯茶水,之后便独自离开了小屋。 看着花想流神神秘秘的离开,温紫鸢也只能坐等着花想流回来了。 不多时,花想流便将陆殇很陆灵儿给找了过来。 “你们看我把谁找回来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只见花想流一进入屋子就连忙引着陆殇和陆灵儿来到温紫鸢的身旁。 “阿鸢~” “陆哥~” 多年不见的苦命爱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陆殇当即泪流满面,随后紧紧的抱着了温紫鸢。 “灵儿,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娘亲啊。” “娘亲?娘亲灵儿好想你啊。” 在陆殇的告知下,陆灵儿这才知道面前貌美的女子尽然就是自己的娘亲,随后连忙上前抱着了温紫鸢的身体哭泣着。 看着一家人终于团聚了,花想流也是百感交集,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了自己苦命的妹妹还有年迈的奶奶,也止不住流下了泪水。 为了不打扰一家人团聚,花想流便悄悄的离开了屋子。 随后花想流独自一人落寞的走在大雨之中,任凭冰冷的雨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庞,之后花想流便毅然决然的朝着万仙镇飞了过去。 “阿鸢,这么多年苦了你了,都怪我不好。” 回想起往日种种,陆殇死命的抽打着自己的脸颊,流出悔恨的泪水。 “陆哥,不怪你,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看到陆殇如此的自责,温紫鸢不忍,随即抓紧了陆殇抽打自己的手,之后便将一旁的女儿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嗯,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这时陆殇生命中两个重要的人都已经在自己的身旁,陆殇的人生也算是完满了,随即陆殇一把环抱着心爱的妻子和女儿,一家人沉浸在久违的幸福之中。 等到花想流到了戏楼之时,大雨倾盆的天空依旧昏暗无比,只有街道上的灯火依然亮堂着。 花想流拖着湿答答的衣服从窗户口翻进了自己的房间,为了不打扰司徒霸休息,花想流全城都是小心翼翼的。 “你怎么走窗户啊?” 就在花想流双脚落地,随后打算合上窗户之时,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吓的花想流差点就要从窗户口飞出去。 “温尘兰怎么是你啊。” 只见花想流转过身来,就看见远处微弱的烛光下,温尘兰正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水。 “我特意在此等你回来,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走了。” 看到花想流蹑手蹑脚的走来,温尘兰当即从座位上站起来,随后与花想流擦肩而过。 “哎,你要回温氏吗?你不累吗,要不先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呃?” 花想流原本只是想客套一下,没想到这温尘兰居然借坡下驴赖着不走了。 “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温尘兰说完便轻轻的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原来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我这不是瞎操心吗。” 只见花想流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后看向了不远处床上依旧呼吸平稳的司徒霸。 “唉~小老头你这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啊,要是被人卖了,指不定还给人数钱呢。” 花想流一边吐槽着司徒霸,一边来到屏风后面脱去自己湿答答的衣服。 共同做生意 就在花想流将自己脱的一丝不挂之时,花想流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气息朝着自己袭来。 好奇的花想流转身寻摸着,却发现原本冰冷的洗澡水这时居然冒着热气。 “好温暖啊,水温刚刚好。” 花想流忍不住将自己的手伸进浴桶中,随后不知不觉整个人也陷进了浴桶之中。 “看样子这热水是温尘兰给准备的,看来他人还挺不错的。” 花想流一边享受着热水的洗礼,一边环顾着四周,却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到了叠的整整齐齐且干干净净的衣服,这让花想流心里更加欣赏温尘兰整个温氏的老祖了。 很快花想流整个人都温暖透了,随后便换上了干净还带着余温的衣服,一脸惬意的就要来到之前的长凳上睡觉。 “咦?我的被子呢?” 就在花想流来到长凳旁边时,却找不到自己的棉被,随后就想着柜子里应该还有多余的被子,于是便去柜子里翻找了起来。 “唉,算了,还是将就着睡吧。” 花想流几乎把柜子都翻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御寒的东西,索性就这样躺在长凳上坚持一晚上。 外面的寒风依旧刮的让人心烦意乱,这时不争气的窗户又被吹开了。 花想流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起身将窗户给重新关好,为了防止窗户再一次被风吹开,花想流还特意搬了张椅子抵在了窗户边,死死地抵住了窗户。 “嘶~” 这时手脚早就凉透了的花想流来到了床边,看着安然熟睡的司徒霸,花想流也不在娇俏了,当即挨着司徒霸躺好,随后轻轻的扯了个被角盖在自己的身上。 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的司徒霸,当即转过身来,随后愣是将花想流给踹到了地上。 “咚~” 就这样花想流被司徒霸给无情的踹到了地上。 “哎呦,小老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花想流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揉搓着自己的腰肢,一脸怨怼的看着昏睡的司徒霸。 终于还是不忍心打扰司徒霸休息,花想流只能重新将被子给司徒霸盖好,自己则走到角落里,随后将自己蜷缩了起来,守着微热的烛光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边抱着花想流棉被躺在床上的温尘兰怎么也没有等到花想流来找自己,于是辗转反侧的温尘兰只能再一次来到了花想流的房间。 安静的房间里,温尘兰看到了倔强的花想流独自在角落里蜷缩着,心里既心疼又好气,气自己拿走了花想流的棉被,还得花想流受冻。 “你为什么就是不来找我呢。” 看着花想流虽然睡着了,但是整个人却止不住的颤抖着,想必是冻坏了,随即温尘兰没多想,当下抱着花想流就出了房间,去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只见温尘兰将花想流放在了自己的大床之上,随后自己则睡在一旁的软榻之上,并且抱着留有花想流气息的棉被安然入睡了。 随着黎明渐渐到来,天空也渐渐的明亮了起来,大雨也早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天地之间,只留下一地的雨水还没来得及撤离地面。 “嘭~” 早就醒来的花想流早早的就摆好了自己的摊位,这时趁着没客人,花想流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即一脚踹开了厚重的房门,随后快速的朝着床边还在呼呼大睡的司徒霸走去。 “小老头快起来了,怎么这么能睡,你到底昨天喝了多少酒啊,醉成这样。” 只见花想流一来到床边便扒拉着床上的司徒霸。 闻着司徒霸浑身依旧挥之不去的酒臭味,花想流实在有些忍受不了。不过还是贴心的为司徒霸擦洗着脸,好让司徒霸好受一些。 “嗯~走开。” 只见司徒霸受不了花想流在自己脸上擦拭,随即一巴掌打开了花想流的手。 “哎呦,我去,你还有脾气啊。” 无奈花想流只能将毛巾给捡起来,随后招呼店小二看好司徒霸,自己再一次返回到自己的摊位面前。 “嗯?花想流人呢?” 而这时才醒过来的温尘兰本能的朝着不远处的床边看去,却只看到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床铺,却不见花想流的身影,于是温尘兰便爬了起来。 “哎~你醒了,爆米花好吃不。” 这时正在忙活的花想流就看到了温尘兰抱着一袋自己留给他的爆米花走了过来,只见温尘兰嘴里还津津有味的吃着。 “嗯,还不错。” 只见温尘兰来到花想流身旁寻了个小凳子也坐了下来,看着花想流制作爆米花。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有生意头脑,难怪客人赞不绝口。” “那是,我做的爆米花在这混元大陆之上那是空前绝后的,受到大家的欢迎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到温尘兰的夸赞,花想流当即得意的自夸了起来。 “走开,谁这么大胆敢在我温氏的地盘买东西。” 就在花想流忙活着招呼客人之际,又有几个温氏之人来此捣乱,可是当他们走近来一看,就发现他们的老祖坐在一旁吃着爆米花,于是这些人立马灰溜溜的绕道离开了。 本以为还要与这些温氏之人一番纠缠的花想流,却看到这些人迅速的离开了,随即花想流看到一旁的温氏老祖温尘兰也就释然了。 “花想流,你为什么不去租一间铺子来做生意呢,那样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不是很好吗。” “我也想啊,可是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这边租金又贵,我可没那么多钱租下一间店铺。” 花想流有些沮丧的看着身旁的温尘兰,随后又继续为客人制作爆米花了。 “这样吧,我给你找一间铺子,我不要你租金,你只要把卖爆米花赚的钱分我两成就好了。” “真的吗?” 听到温尘兰这么说,花想流立马两眼放光,当即从小凳子上站起来。 “真的,不骗你。” 看到花想流如此热切的看着自己,温尘兰尽一瞬间有些慌乱,随后一脸诚恳的许诺着花想流。 脱胎换骨方能羽化飞仙 “那太好了,不过两成也太少了,以后大家赚钱了五五分成就是。” 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店铺,还是不要钱的那种,花想流怎么的也不能亏了温尘兰不是。 看到花想流一脸兴奋的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温尘兰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随后看着花想流继续在一旁忙活。 “想流啊,你怎么也不叫我起来啊。” 临近傍晚之际,司徒霸才晃晃悠悠的从戏楼出来,随即穿过街道,来到另一边花想流的摊位面前。 “我没叫你嘛,你睡得死沉死沉的,我倒是想叫你起来啊。” “咳,昨天喝多了,不好意思啊,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门主不要见怪啊。” 看到花想流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司徒霸立马缩了缩脖子,生怕自家骗来的门主尥蹶子不当门主,随即连忙检讨自己的不是。 “知道就好,那就过来帮忙吧。” 看到司徒霸的一举一动,花想流有时候真的怀疑这司徒霸究竟是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老人家,从司徒霸所有的行为举止来看简直就是个年轻人该有的状态,要不是他表面看起来就是个老头子,花想流打死也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活力四射的司徒霸是一个老头子。 “哎,我这就来。”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司徒霸立马乖乖的来帮忙。 “小老头,你到底多大年纪了啊。” 花想流还是忍不住好奇的询问司徒霸的年纪,于是慢慢的朝着司徒霸靠近着。 “呃~小老头我今年六十九岁了。” 见花想流突然没由来的询问自己的年纪,司徒霸立马压低了嗓音说出了自己的年纪。 “哦,这么大年纪啦,看来今年过年就是你的七十岁大寿啊,到时候我可得好好替你操办操办啊。” 花想流一脸怀疑的看着身旁的司徒霸,随后面带微笑的朝着司徒霸诡异的笑了笑。 见花想流嘴上花言巧语,实则一肚子花花肠子,司徒霸连忙避开了花想流的目光,心想“这小子还真是狡猾的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但是保不齐也和那个温尘兰一样,是个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糟老头,心思如此的缜密,看来我还得防着点喽。” 司徒霸这样想着,手下还在不停的将爆米花装入袋子里。 很快忙活到帮我的花想流让司徒霸赶着马车先回家去了。花想流自己则回了戏楼等着温尘兰来商议合伙开店的事。 “老祖,今天我特意为你摆了家宴,恭贺老祖修为更上一层楼,我带着子孙敬老祖一杯。” 此时温氏山门的大堂之中,一群人围坐在桌子上,在现任家主温江川的带领下,一众温氏子弟恭敬的举起酒杯敬自家的老祖温尘兰。 “都坐吧。” 见自家的老祖无动于衷,温江川很是尴尬的让众人都坐下。 “像老祖这样修为高深莫测的修仙之人,自然早就到了登峰造极之地,对于这些凡俗的酒菜自然是没有太多的在意,我们就不必拘泥了。” 看到自己的大哥温江川很是尴尬,一旁作为弟弟的温如澜自然连忙帮助缓解尴尬的气氛,随即招呼着一众人吃喝。 “温如澜~” “在,不知老祖有何赐教,晚辈洗耳恭听。” 见温尘兰叫自己的名字,温如澜立马放下筷子,很是恭敬的站了起来。 “我看你眉心灿烂,似有霞光,看来你不久就要历经第二次天劫了,到时候可得小心应对才是。” 虽说凡是修仙之人一生必不可少的要面临三大天劫,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很幸运的渡过,就算勉强渡过三次天劫,但是接下来漫长的修炼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坚持得了的,毕竟要想化神,还得历经最后一次非人般的痛苦,那就是舍弃肉身,专攻元神,继而脱胎换骨,达到羽化飞仙的目的,最终才能与天地同寿,日月长存。 “多谢老祖挂念,晚辈定当谨慎小心,务必安然渡过此劫。” 见到自家老祖还很重视自己渡劫的事,温如澜心里很是开心。 看着温如澜面带微笑的重新坐了下来,一众晚辈也一个个羡慕的看向了温如澜,随后一个个举杯敬温如澜。 “祝二弟能够顺利渡劫。” “祝二伯能够顺利渡劫。” 在众人的祝贺下,温如澜开心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一众人开心的吃喝了起来。 “这温尘兰不会骗我吧,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按理说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修仙之人,又是温氏的老祖,应该不会放我鸽子吧。” 此时花想流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肚子早就不争气的咕咕叫着。 花想流本以为等温尘兰来要好好款待他一番,奈何等到月上柳梢头也不见温尘兰的踪迹。 “唉~好饿啊,我还是先吃饭吧。” 实在饿的受不了的花想流独自朝着热闹的大街上走去。 饥肠辘辘的花想流只想找个吃饭的地方安慰自己的肚皮。 于是花想流拐了个弯,便看到了一个卖面的摊位,随即上前坐了下来,还跟老板要了一碗面,顺便给自己加个卤蛋。 正当花想流吸溜这滚烫的面条时,一只手忽然打在了花想流的肩膀上,花想流一回头就看见温尘兰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才来啊,吃饭了吗,老板再来一碗面。” 看到温尘兰来了,花想流连忙拉着温尘兰坐下,随即还很客气的给温尘兰要了一碗面。 “客官,你的面来了,小心烫啊。” 很快小二便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放在了桌子上。 “快吃吧,我都饿死了,本来我打算请你吃好吃的,但是现在看来只能让你将就着吃了,放心我改天一定郑重的请你吃饭。” 花想流说完便将那晚端上来的面条推到了温尘兰的面前,随即低头继续吸溜这自己碗里的面条。 面前的温尘兰看着花想流如此津津有味的吃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面条,随即也忍不住跟着花想流一起吸溜了起来。 玩这么大 “哇~哇~哇~好大的地方啊。” 晚饭过后,温尘兰便临着花想流来到了他的店铺,只见花想流一走进店铺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温尘兰,你没有搞错吧,这么大的地方要不少钱吧。” 花想流一进入店铺就不停的四处查看着,随即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这哪里是店铺啊,简直就是酒楼嘛。” 看着偌大的大堂足足有两百多平米的样子,十几根顶梁柱立于周围支撑着二楼的房间,看着这个高达三十多米的三层楼房,花想流实在难以想象,这将会是他接下来大展拳脚的场地。 “这里本来就是酒楼,因为租金太高就一直空着,我看他空中也是空着,倒不如拿来做生意也好过就此废弃。” “不过我们可说好了,我可没有那么多钱交租金的啊。” 一听到此间酒楼租金高,花想流立马紧了紧腰间的钱袋,因为紧凭自己的那点钱是根本付不起如此昂贵的租金的。 “我也说过不要你一分钱租金,你就放心好了,只不过这地方有些脏乱,我明日叫人过来打扫一番,到时候就可以开店了。” “嗯,我一定会努力赚钱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只见花想流看着偌大的酒楼,心里盘算起如何经营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去了,家人还等着我回去呢。” 看着时候不早了,花想流就要和温尘兰告别着。 “天都这么晚了,你还有回去吗?” 听到花想流要回去,温尘兰不自觉的有些失落。 “嗯~明天见。” 花想流说完便朝温尘兰恭敬的作了作揖,随后就要起身朝着家的方向飞去。 “那你一路小心~” “嗯,拜拜。” “拜~拜~” 见花想流临行之际还不忘朝自己挥手告别,温尘兰也不自觉的学着花想流说拜拜,虽然不知道花想流口中的拜拜为何意,但是聪明的温尘兰却也能猜到这所谓的拜拜应该就是指再见的意思。 “嗯?怎么回事?” 就在花想流飞离了万仙镇时,突然感觉自己的灵力不支,随后便重重的跌落了下来,整个人也晕乎了起来。 “看来得吸食点怨灵才能恢复自己的灵力了,我就搞不懂同样是灵体存在于世间,为何雷宁就能够轻松的运用灵珠收集天地之间的灵力,而自己就只能靠残忍的吞噬怨灵才能获取灵力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花想流很是无奈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个只有半个魂体的可怜虫,随即就返回了万仙镇,好租一匹马回家。 “花想流,你怎么又回来了?” 看到花想流垂头丧气的从万仙镇的城门走来,温尘兰连忙迎了上去,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小激动的。 “呃~没什么,就是太累了不想飞行,所以打算租一匹马,骑马回家。” 花想流怎么也不能让别人看笑话不是,所以就扯了个慌,谎称自己累了。 “哦,那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谢谢,这些天我麻烦你太多了,怎么好意思再劳烦你呢,你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见温尘兰好心好送自己回家,花想流立马委婉的拒绝道。 “好,那你小心点,我走了。” “嗯。” 目送温尘兰离开,花想流紧张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下来,他可不想温尘兰知道自己的秘密,随后花想流便朝着万仙镇更远的街道走去。 就在花想流离开之际,远处的温尘兰回过头来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 “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啊,看你修为诡异的很,先是吞噬我的灵力,方才又从天上掉下来,花想流啊花想流你到底在隐藏什么啊。” 温尘兰这样想着,随后便朝着热闹的大街走去。 “潇邪小心~” “铛~” 此时身在荒野丛林之中的陆氏弟子陆剑离正带领着一众新晋的陆氏弟子迎击着恶灵,其中就包括潇邪。 只见潇邪正与一只恶灵纠缠,却没有注意到时候偷袭而来的恶灵,好在被陆剑离发现,继而及时出手击退了恶灵。 “大师兄,这些恶灵为什么如此的邪乎,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脱险的潇邪以及众弟子连忙围着一团,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周围飘忽不定的恶灵。 “这些只不过是吸食太多怨气的魂魄,也只不过是你们入门修仙的第一关,尽管如此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被这些恶灵附体,他们可是很凶残的,要是一不小心被他们吸食了魂魄,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啊,这么凶险,要不要一开始就玩这么大的啊。” 听到大师兄陆剑离的讲述,一众弟子一个个叫苦不迭。 “别抱怨了,这是你们提升自己修为和胆识的好机会,去吧。” “啊~” 陆剑离说完,便抓住身旁的一个弟子就朝着外围扔了过去,直接将那人置于恶灵包围之中。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要我一个个扔你们过去吗?” “不不不,我们自己来。” 见自己的大师兄陆剑离比那些恶灵还要凶残,一众弟子只能避之不及。 也难怪陆剑离的心性变了,打从和他一起长大的陆殇出事之后,陆剑离整个人就变得冷漠了起来,也无心参加一年一度的苍梧山比武大会,平日里只能带一带新晋的弟子以及教导陆氏的得意弟子。 “啊~”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不小心被恶灵给抓破了胳膊,鲜血立马浸透了他的袖子,并且朝着地面滴落而去。 随着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这片荒野,继而引来了无数的恶灵来袭。 看着黑压压一片的恶灵袭击而来,一众弟子一个个吓的弃剑而逃,只有少数几个心性过硬的弟子还在苦苦支撑着。 反观一旁的陆剑离,此时的他正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些向着自己跑来的弟子,随即一跃而起,从众人的头顶飞跃而去,直接朝着身后被恶灵包围着的几名弟子飞去。 “走开~” 只见陆剑离一落到地上便立马让那几名死守着的弟子离开,随后陆剑灵拔出自己的剑对着虚无的天空画出一道闪亮的光符,直接将众多的恶灵给当场剿灭了。 到底还是个傻的 在陆剑离的霸气回击下,一众恶灵忙不迭的逃窜着,以免和同伴一样被陆剑离给杀的灰飞烟灭。 “你们都没事吧。” 只见赶跑了恶灵的陆剑离立马收回了自己珍爱的剑进入自己的体内,随后询问着众人的伤势。 “大家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其他都还好。” “是吗?你们可不要小看这些伤口,要是不立即将里面的毒血逼出来,恐怕你们也会变成行尸走肉的。” “啊~不会吧。” 看到一众人对于身上的伤口满不在乎,陆剑离的话让众人浑身一个激灵,随即一个个吓的面色惨白,于是众人开始打坐将体内的毒血给逼出来。 “师兄,这百鬼山为何会聚集这么多的恶灵啊。” 这时少数几个没有被恶灵伤到的人正在帮助其他人运功,而此时将毒血逼出来的潇邪则看着怨气很重的山林询问着身旁的陆剑离。 “这百鬼山,地处低洼,周边又尽是高大的山脉,树木环绕,常年不见阳光,阴气很重,继而成了恶灵聚集的温床。” 陆剑离漫不经心的说着,目光却看向了头顶遮的不见天日的高大树木,纵然是白天也很难见到一点阳光照射下来,更何况是大晚上呢。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彻底解决这些霍乱的恶灵吗?” 这时漆黑的丛林之中传来了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嘶喊声,众人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多的恶灵,一时间也无法承受得了。 “解决?哼,这世间只要还有人活着,恶灵就永远不会消失,这些所谓的恶灵不过是人死了之后怨灵太重,继而变成了伤人的恶灵,好在这些恶灵还不是很强,他们没办法出了这百鬼山,否则天下大乱。” “那能不能收了他们。” 听到陆剑离对于恶灵的解释,潇邪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收了他们?要这些恶灵有何用,除非是那些修炼邪术之人才热衷于收集这些邪恶的恶灵,若不想成为众门派世家的公敌,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否则必将为正派所不容。” 此时陆剑离一说完,随即看向潇邪的眼神便凌厉了起来,完全在气势上扼杀潇邪如此有违修仙的不正当想法。 看到陆剑离凌厉的眼神,潇邪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连忙闭上自己的嘴巴。 “啊~” 就在潇邪沉默不语之时,一旁的同门发出声嘶力竭般的喊叫声,寻着那人的目光看去,就看见此时漆黑的丛林之中传来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东西,不过让人害怕的是两颗闪着绿色光芒的大眼睛正朝着众人这边移动了过来。 就在众人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之时,无数的绿色眼睛出现在黑暗之中,顿时众人紧绷的神经彻底断了,一个个吓的不停的逃窜着。 一时间不知所措的众人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着,可是他们发现周围全都是这些绿色的眼睛,无处可逃的众人只能重新聚集在一起等待着陆剑离发号施令。 “跑啊,怎么都不跑了啊?” 看着兜兜转转又回来的众人,陆剑离悠哉悠哉的走到众人的面前。 “师兄这些到底是什么鬼啊,太吓人了。” “嗯,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让你们看清楚了。” 听到有人想要知道这些顶着绿色眼睛的到底是什么鬼,陆剑离当即诡异一笑,随后拿出一个闪耀的灵珠。 顿时灵珠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此时黑暗中的东西也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啊~” 一看到周围显现出来的东西,一些胆小的人立马吓的晕了过去。 只见包围着众人的东西正是陆剑离所说的丧尸,这些丧尸一个个两眼冒着绿光,正伸着双手不停的朝着这边抓过来。 “丧尸~” “怎么你见过?” 见到丧尸的真面容,潇邪立马脱口而出,这引起一旁陆剑离的注意,当即询问着潇邪。 “嗯~我的家乡曾经出现过这种丧尸,要是被他们咬一口,当场就变成和他们一样,用一般的方法是怎么也杀不死的,除了让他们灰飞烟灭外别无他法。” “哦?那你的家乡后来怎么样了,不会所有人都变成丧尸了吧。” “呃?没有后来得高人化解,才除了那些丧尸。” 潇邪差点说漏嘴了,随即扯了个慌,以免陆剑离再一次追问。 “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咱们快想办法解决这些丧尸啊,否则大家伙都要变成丧尸了。” 这时身后的人连忙催促着,很是不明白为何陆剑离和潇邪二人在这危机关头还有心思聊天。 “大家不要怕,这些丧尸没有意识,行动迟缓,他们只是闻着我们身上的味道才找来的,待会儿大家跟着我走,我带你们出去。” 对付丧尸有经验的潇邪立马振臂一呼,随后带领着十多人朝着出口走去。 “哎,你们不打算再修炼了啊。” 看着一众人在潇邪的带领下,朝着出口杀了过去,身后的陆剑离还想要阻拦众人的离去。 “唉~师兄都什么时候了,逃命要紧啊。” 此时潇邪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师兄怕不是个傻子吧,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风凉话,随即潇邪立马折返回来,当即抓住陆剑离的胳膊就朝着众人追了上去。 很快在潇邪的带领下,众人才从百鬼山逃了出来。 “唉,终于出来了,还以为要死在里面了呢。” “就是,吓死老子了。” 此时逃出生天的一众人继续朝着山上走去,毕竟如今还身在百鬼山的范围之内,还是小心为妙。 “怎么样,这次考验,感觉如何啊。” “呃~” 就在这时一旁的陆剑离依旧说着风凉话,要不是众人不是陆剑离的对手,恐怕陆剑离早就被众人给打死了。 “唉~你现在说这样的话真的很欠揍啊,会引起群众的愤怒的,唉?没救了,到底还是个傻的。” 看到众人一个个对陆剑离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潇邪只能在心中为这不知死活的陆剑离祈祷着。 都是一家人 终于等到众人都赶到了最近的客栈之时,疲惫的众人一个个丢下自己随身携带的佩剑坐在了客栈的凳子上休息。 至于两个昏迷的同伴则被抬入了客栈房间里休息去了。 十几个人随便吃了点饭之后便各自回到房间里休息去了。 “潇邪,你怎么不去休息啊。” “我不累。” “既然不累,那能不能告诉我关于你家乡的事。” 对于陆剑离来说,潇邪进入陆氏山门之时只告诉了众人自己是青龙大陆的凡人,对于自己如何获得一身不错的修为只字未提,这让陆剑离很是好奇,再加上方才应对丧尸,潇邪可谓是驾轻就熟,就跟让陆剑离好奇不已了。于是看到还没有休息的潇邪,陆剑离旁敲侧击的询问道。 “不能,我累了,睡去了。” 潇邪立马斩钉截铁的回绝陆剑离的问题,随后朝着楼上走去。 “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师兄啊,你就这样对我。”看着潇邪噔噔噔上了二楼,陆剑离一脸怨怼的看着离去的潇邪,随后自顾自地喝闷茶去了。 经过了一夜的惊魂未定,次日晌午醒来的一众陆氏子弟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从二楼走了下来,随后跟着陆剑离朝着陆氏山门走去。 而此时的潇邪却有意无意的避开陆剑离的目光,因为他不想让陆剑离继续纠缠自己。 好在陆剑离在众人面前也表现的还算个师兄的样子,一路上没有和潇邪说太多的话。 于是众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朝着陆氏山门走去。 “多谢花公子让我们一家人能够团聚。” 此时一觉醒来的花想流来到茅草屋那边,就看见陆殇带着温紫鸢以及陆灵儿一家三口恭敬的对着花想流跪了下来,感谢花想流的恩情。 “哎哎哎,你们快起来吧,我可受不起你们这一拜。”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的花想流立马上前去搀扶陆殇一家三口。 “哎,陆殇,好歹大家都是朋友,我既然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做到,如今你们一家团聚了我心里也高兴,就不要客气了。” “想流,谢谢你,要不是你救了阿鸢,我们一家也不会重新在一起的,谢谢你。” “好了,客气啥嘛,我们都是一家人,再这么说的话就见外了啊。” “好好好,不说了,快吃饭吧,今天阿鸢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就等你吃呢。” 陆殇和花想流寒暄了一阵后便将花想流引到了餐桌上。 “是吗,嫂子有心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贤弟再莫要客气,快坐吧。” 温紫鸢也是纳闷,花想流明明和自己的女儿一般年纪,为何要唤自己为嫂子,后来从从陆殇的口中得知,花想流已经是个快三十岁的人了,只是看起来像个孩子一样,也就不疑有他了。 这一顿饭花想流吃的很是开心,不由得还喝了一点酒,酒醉微醺的花想流在潇枫雪的搀扶下回到了铜炉之家休息去了。 “酒量不行还要逞能,你就是活该,现在难受了吧。” 只见潇枫雪一边给花想流擦拭着脸庞,一边埋怨起花想流来。 “看来想流的酒量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不行啊,一杯就醉成这样。” 一旁的邱赫也有些诧异的看着躺在床上并且双面绯红的花想流。 “他一直都是这样,只要他高兴他就忍不住喝酒,但是一喝就醉,谁也拦不住。” 潇枫雪说完便帮着花想流盖好被子,随后端着水盆出去了。 至于司徒霸则一大早就驾着马车去了万仙镇卖爆米花去了,随行还有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 “哥,你会做爆米花吗?” “嗯,应该可以,按照想流教的,应该不难。” “很简单的,一学就会,要不你们试一试。” 听到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谈论如何制作爆米花,一旁忙活着的司徒霸立马邀约着兄弟二人来制作爆米花。 “好,那我来试一试,你看行不行。” 雷宁说完便接过司徒霸的工作,随后操作了起来。 很快一锅香喷喷的爆米花完美的呈现在三人的面前。 “哥,你太厉害了,快教教我。” 看到自家哥哥居然毫不费力的就完成了爆米花的制作,雷越也跃跃欲试起来,随后央求着雷宁教自己。 于是卖爆米花三人组就这样有条不紊的开始着自己的生意,来往的客人对于爆米花的口味也是赞不绝口。 “想流老爹,想流怎么没有来。” 这时一身洁白服饰的温尘兰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摊位面前,却没有看到他想要见到的人,随即询问着花想流的老爹司徒霸。 “哦,你啊,想流太累了,我让他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对于温尘兰的到来,司徒霸一直心有芥蒂,只因花想流对这温氏的老祖很是崇拜,为了自家的门派着想,司徒霸不愿待见这温尘兰。 “哦,这样啊,那我改天再来找他好了。” 就在温尘兰无趣的将要离开之时,却撇到了坐在一旁嬉闹的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温尘兰的目光立马被雷宁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温尘兰来到雷宁的身旁很是好奇的看着雷宁。 “原来没有了肉体的魂灵还能够在青天白日下立足,果然了不得啊,要不是看你修为极低,我还以为你即将化神登仙了呢。” 温尘兰这样想着,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雷宁的意思。 “哎,你谁啊,看什么看啊,快走开,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注意到温尘兰不善的目光,雷越当即起身将自己的哥哥护在了身后,随后驱赶着温尘兰。 面对雷越的驱赶,温尘兰没有说什么,随后朝着自己的店铺走去。 “越,干嘛赶别人走吗,来者是客,再怎么样也不能如此的不礼貌不是。” “哦,下次不会了,快教我教我。” 听到自家哥哥的教训,雷越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嬉皮笑脸的挨着雷宁坐了下来,随后看着雷宁忙活着。 “好了,你别做了,要是把你的纤纤玉手给弄脏了,我可舍不得。” 看着雷越捣鼓了一阵,原本白皙的手就变得漆黑,这让雷宁很是心疼,随即接过了雷越手中的活。 渡劫遇到突发状况 “都快点啊,别偷懒,耽误了开张你们可就麻烦了。” 此时温尘兰来到了自己的店铺面前,就看见来来往往忙活的一众人,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手脚麻利的干活,温尘兰只能在外面看着。 这时一个领头的人急忙来到温尘兰的身旁报告着店铺收拾的情况。 “老板,你放心好了,我的团队都是最顶级的,服务那是一流啊,保证贵店三天之后开业。” 只见领头的一本正经的夸赞着自己手底下干活的人,随后拍着胸脯保证着。 “那就好,只要你们能让另一个老板满意,赏金自然不会少。” “多谢老板,保证让你们满意。” 听到温尘兰许诺的赏金,领头的立马鞠躬感谢着,随后朝着店铺走去,并且吩咐了下去。 “大家伙注意了啊,一定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都给我仔细认真点。” “好勒,老大。” 随后众人一个个干的越发的起劲了。 万丈深渊宫殿之中 “星海,还有三天我就要渡劫了,此次是我最后一次渡劫,万一要是不成功的话,整个万丈深渊就交给你了。” 此时闭关多日的追魂终于感受到了天劫的来临,于是便提前出关了。 “不会的,表哥一定会安然渡过此次天劫的。” 听到自己心爱的表哥如此交代,星海当即一脸坚毅的看着追魂,随即整个人依偎在追魂的怀里。 一直醉心修为的追魂,此时面对星海的柔情也不在拒绝,随即和星海相拥在一起。 感受到追魂炙热的怀抱,星海终于如愿以偿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爱着追魂,奈何得不到追魂任何的回应,星海知道,这是她此生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将心爱之人拥入自己的怀抱,就算是死也是值得了。 “表哥,你放心渡劫,一切有我呢,我一定会好好守着你渡劫,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的,一定会平安渡劫的,你放心好了。” 此时星海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追魂的怀里,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变成了独自的呢喃。 二人享受着彼此的温暖,继而回想起小时候在一起时的光阴。 为了迎接此次的渡劫,追魂可谓是做足了一切准备,以确保自己渡劫时不受任何干扰。 很快迎来了追魂渡劫的日子,这天海面上狂风四起,强劲的大风推搡着乌云翻涌而来,随后在大海之上不停的酝酿着,随着乌云越积越多,整个天空也暗的滴出墨来。 这时万丈深渊所有的子民或漂浮在大海之上,或矗立在虚空之中,只为保护好唯一的龙皇大人能够安然渡劫。 “追魂~” 就在追魂准备迎接天劫之际,龙翼从遥远的天际腾飞了过来,随后化作人形落到了半空中的追魂的身旁。 “龙翼,你怎么来了。” “好朋友渡劫我怎么不来护驾呢,虽然我现在的灵力还不如你,但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不是,感激的话你也别说了,还是安心渡劫再说吧。” “嗯~” 面对龙翼的热情相助,追魂甚是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朝着闪电密集的云层中间飞去。 “星海,你别担心,追魂一定会成功渡劫的。” 看着追魂飞入天空,龙翼也远远的躲了开来,随后来到了星海的身旁,安慰着紧张的星海。 “嗯,多谢龙翼大人来相助,我万丈深渊欠你一个人情。” 要知道那日星海得知追魂要渡劫,随即连忙去邀请龙翼来助阵,看到龙翼应邀来此,星海很是感激。 “我与追魂也算是患难之交的朋友,此次前来,自是理所应当,不必介怀。” 然而就在这时,风突然停了,海面也渐渐的趋于平静下来,围观的众人没有懈怠,而是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天空之中即将渡劫的追魂。 此刻追魂头顶的云层不停的传来轰鸣声,声音震颤着所有人的心,身在其中的追魂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全身心的注意着随时随地劈下来的天劫。 就在这时,追魂注意到云层之中蓄势待发的雷电正闪耀着紫色的光芒,随即追魂严阵以待,准备随时迎接天劫的到来。 “轰~” 随着一声响彻天际的轰鸣声传来,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巨大雷电,只见雷电巨大的光柱笼罩着追魂,追魂整个人都被这强大的雷电给吞噬了进去。 “啊~” 此时追魂尽全身修为来抵挡这浩大的天劫。 “表哥~” 此时身在远处的众人看到的却是凶猛的雷电光柱包围着自己的龙皇大人追魂,无数道细小的紫色闪电穿梭在巨大的雷电之中,直击追魂的身体,面对如此庞大的天劫,追魂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看的下方的星海担心不已。 “别去。” 看着身旁的星海欲要去天劫中心,龙翼连忙拉住了她,以免扰乱追魂渡劫。 “龙翼大人,这天劫到底要多久才算完啊。” 星海也知道此时不宜打扰追魂渡劫,但是依旧很是担心身在雷电之中的表哥追魂。 “天劫时长因人而异,我们只能等着了。” 龙翼也不确定追魂的天劫要多久才能完,毕竟自己当时渡劫时是失败的,还搭上了自己父皇母后的性命,回想当初,龙翼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 就在龙翼失神之际,突然一把利剑直插自己的丹田。 龙翼抬头一看,就发现此时的星海眼睛里一片漆黑,很是诡异,此刻的星海手里拿着的一把短剑正插着龙翼的腹部。 猝不及防被伤的龙翼当场一掌推开了星海,随后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倒退了几步。 “啊~” 而此时被龙翼推入海水之中的星海再一次飞身出海,并且直接朝着受劫的追魂飞去。 “哼~” 眼看着星海就要破坏追魂的天劫,龙翼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化身飞龙,直接朝着星海席卷而去。 “嗯?” 感受到身后强大的气息,星海当即化为了红色飞龙,并且加快了速度,直接朝着追魂爪去。 就在星海即将与浩大的雷劫接触之际,却被紧随其后的龙翼给当头打了下来。 穷追不舍的怪物 随着星海被龙翼打入海底,龙翼也不可避免的被卷入了强大的雷劫之中。 随着龙翼的出现,追魂的天劫立马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原本一人的天劫变成了两个人的,雷电的威力变得更加的迅猛了起来。 只见二人各自要承受着两人威力的雷劫,顿时陷入了麻烦之中。 “龙翼~” “追魂~” 对于外面发生的事,追魂早就看在了眼里,当自己的表妹星海袭击而来的那一刻,追魂就准备好了承受接下来的天劫,没成想却是龙翼奋不顾身的救了星海,却也让龙翼自己陷入了天劫之中。 至于落入海里的星海,此刻也被其余人给救了回去,至于附在星海身上的黑雾团也趁着乌云蔽日逃脱了。 这边花想流正忙着开店,却不想突如其来的一阵心绞痛,痛的花想流差点晕厥了过去。 “想流,你怎么了。” 看到花想流异常,潇枫雪连忙带着花想流离开了前厅,来到了后院。 “龙翼出事了,你快叫温尘兰过来一下。” 这时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花想流立马拉着潇枫雪的胳膊,让潇枫雪去叫温尘兰来。 “想流,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这时匆忙赶来的温尘兰还不知道花想流出了什么事,但是一听到是花想流叫自己,便迅速的赶了过来。 “借我点灵力。” “什么?” 就在温尘兰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被花想流拉进了房间里去了,只留下一脸懵的潇枫雪在门外守着。 一进入房间,花想流当即就抓住温尘兰的手,并且毫不客气的吸食着温尘兰身上的灵力。 本来温尘兰是抗拒的,但是看到花想流如此着急的神色,温尘兰直接迎了花想流的要求,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灵力输到了花想流的体内。 不消片刻,花想流的身体之中就充满了灵力。 “温尘兰,你好好休息,欠你的我日后定会加倍奉还。” “才认识几天,我就为你当牛做马的,我怕是上辈子欠你的吧。” 看着花想流原地消失了,温尘兰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不过这苦涩之后还居然有一丝丝甜蜜,随后温尘兰便安心打坐起来,好舒缓自己身体的不适。 “呀~” 此时的混元大陆天空之中,一道迅猛的光芒愣是在天空中划过了一道闪耀的光芒,为了赶到龙翼的身旁,花想流毫无保留的使出了浑身的灵力。 只见花想流很快就来到了混元大陆和北海之巅的交界处,也就是那个被冰封了的百里岩浆地域。 “啊~” 就在花想流低头朝地下看时,接下来的一幕让花想流的头皮发麻。 只见漆黑的百里岩浆地域里还在冒着漆黑的烟雾,此时的地域虽然被不知名的力量冰封了,但是却依然无法熄灭内部的岩浆,这些地底下的岩浆依旧隔着厚重的冰层在底下燃烧着,滚动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然而就这这时,花想流突然瞥见一处被凿开的冰层底下爬出来的东西,只见这东西顶着一身的铠甲从炙热的岩浆之中爬了上来,随后对着天空不停的长啸着,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太瘆人了。” 看着那个拖着长长尾巴的东西,花想流浑身一哆嗦,就在花想流越过那东西的头顶之时,却被那东西给锁定了,随即奔着花想流的方向追了过去。 “妈呀~我又没惹你,你干嘛追我,我肉少,完全不够你塞牙缝的,你还是找其他东西吃吧。” 看着底下长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对自己穷追不舍,花想流使出了吃奶的劲,奋力的朝着北海之巅的银雪峰飞去。 “不行,我若贸然前去银雪峰恐怕那里的百姓要遭殃。” 看着身后依旧跟着自己的怪物,花想流担忧起北海之巅的百姓来,随即转身朝着大海的方向飞了过去。 就在这时,原以为那怪物不会再跟着自己的花想流,便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彻底让花想流的心凉透了。 只见那怪物遇到了大海也只是稍作停歇,随即不知道从哪里变来的一双翅膀,带着它庞大的身躯就朝着花想流飞奔过来。 “我的娘哎,为什么要跟着我啊。” 看到身后飞来的家伙,花想流当即差点跌落进海水里。随后以更快的速度甩掉了身后的尾巴。 此时的花想流一边飞着,一边感应着龙翼所在的位置,随后就看见了万里晴空处突然多了一团厚重的乌云,而龙翼所在的位置也是在这乌云的后面。 “难不成龙翼在渡劫。” 花想流这样想着,当即穿过了云层,朝着云层更深飞去。 “啊~” 一穿过云层的花想流就看到了远处巨大的雷电正劈在了海面之上,而雷电之中的龙影和追魂二人正被天雷袭击着。 “我去,你俩是约好的一起渡劫的是吧。” 就在花想流到来之时,海底下探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此人就是万丈深渊追魂的手下,只见他看到了花想流来此,立马从海底飞了出来,随即焦急的祈求花想流帮忙。 “花公子,我家追魂大人渡劫出了点意外,此刻龙翼大人也陷了进去,还请花公子务必想办法救救我家龙皇大人啊。” “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来人哭哭啼啼的,花想流立马询问着事情的始末,再得知事情经过的花想流,当即朝着天雷飞奔而去。 “噶~” 就在花想流朝着天雷飞去之时,此刻从乌黑云层中飞出来的那个怪物一看到花想流的身影,就立马飞扑了过去。 “滚呐,不想死就快点离开。” 花想流也注意到身后的怪物,随即连忙驱赶着怪物离开。 “噶~” 这怪物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更加快速的朝着花想流飞来。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管你了。” 看着怪物执意要来送命,花想流也管不了许多,毕竟他现在关心的是身陷天劫之中的追魂和龙翼二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帮助二人尽快的脱身。 吞噬雷电 “龙翼,追魂你们坚持住,我来了。” 此时来到天雷处的花想流也不管里面的龙翼和追魂能否听到他的说话,当即毫不犹豫的飞入了雷劫之中。 随着花想流的加入,这天劫又加剧了一份,此时早已力竭的龙翼和追魂终于扛不住了,随后都放弃了抵抗。 “啊~” 而在这时,花想流一个人力挽狂澜,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身下的龙翼和追魂。 “想流,你快出去,你这样会死的。” 这时缓过来的龙翼和追魂看着横在他们和天雷之间的花想流,正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们,二人立马担心起花想流来。 “死,我不在乎,为了兄弟而死,我心甘情愿,啊~” 花想流咬金牙关回应着身下的龙翼和追魂,一边还要硬抗着要人命的天劫。 “噶~” 这时待在外面的怪物看着身陷天劫之中受苦的花想流,惆怅了一会后,立马奋不顾身的冲了进来。 “啊?你不是吧,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要吃我啊,好歹让我渡过天劫再说吧。” 看着外面的怪物径直朝着自己飞了过来,花想流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只盼着这个怪物能够口下留情。 “噶~” “噶你妹啊,快从老子身上离开。” 见这怪物尽管身陷雷电之中,却丝毫不影响它朝自己爬过来,随后就见这怪物攀上了花想流的身体,只见怪物覆盖在了花想流的身上。 “我去,这下要死了。” 原以为自己要被这怪物吃了的花想流,却不想这怪物只是安静的趴在自己身上,随后花想流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身上的没有了一丝的雷电。 “嗯?” 花想流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那只怪我正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们三人。 “想流,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此时被花想流拉着的龙翼和追魂好奇的看着护着他们的怪物。 “我也不知道,这玩意一直从百里岩浆跟我跟到了这里,原以为它要吃我,却不曾想它居然替我们阻挡了雷电。” “你们快看,这怪物居然在吞噬雷电。” 就在花想流说话之际,下方的追魂忽然看到了上方的怪物正大口大口的吸食着周身的雷电。 “好厉害啊,龙翼追魂,这次天劫是你们谁的天劫。” “我的。” “是追魂你的天劫,那被破坏了会不会影响你的修为。” 花想流的顾虑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天劫不是儿戏,如今被一众人搅和了,势必会给追魂带来不小的麻烦。 “如果没有经过天劫的洗礼,看似度过了此次天劫,但是修为上却依旧停滞在原先的地步。” “所以我们只能想办法出去,好让追魂能够顺利渡劫。” 听到追魂和龙翼这么说来,花想流只能想办法先出去再说。 “有了。” 只见花想流看着上面的怪物,随即计上心来,当即抓着上面的怪物就朝着天雷的边界移动过去。 “趁现在,龙翼快出去。” 此时花想流靠着怪物硬生生的在天雷之上打开了一个缺口,随即让龙翼先行出去。 等待龙翼出去的那一刻,整个天劫的力量顿时卸去了不少。 “追魂,你准备好了吗,接下来我就会拖着上面的怪物离开,到时候你一个人面对天劫没问题吧。” “嗯~” 在花想流的安排下,追魂朝着花想流点了点头,并且做好了重新迎接天劫的准备。 “啊~” 只见花想流一声怒吼,随后拖着怪物的尾巴愣是从强大的天劫之中给撤了出来。 随后天劫恢复了原先的力量,直击着受劫的追魂。 就在花想流拖着怪物离开天雷之时,随后便直直的朝着下方的海域坠落而去。 至于那个怪物则若无其事的飞翔在空中,看着花想流调入海水里,也只能在海面上徘徊着。 “啊~” 这时落入海水之中的花想流被急忙赶来的龙翼给带出了海水,随后朝着陆地飞去。 而一旁的怪物也跟着花想流朝着陆地飞去。 “龙翼,我有点怕,这怪物一直跟着我,我担心他要吃了我。” 此时依偎在龙翼怀中的花想流,越过龙翼的肩膀只露出两只眼睛偷偷摸摸的看着身后的怪物,心里一阵后怕。 “有我在,它不会吃你的。” “要是你不在我身边,它可能就会吃我的。” “那我就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好不好啊。” “好好好。” 听到龙翼的承诺,花想流连忙点头道了三声好。 随后在龙翼的帮助下,花想流安然的来到了岸边。 看着花想流在一旁安静的待着,一旁同样安静的待着的怪物也朝着正在天劫之中的追魂。 此时的花想流虽然有龙翼护着,但是还是忍不住用自己的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怪物,生怕这怪物趁人不备袭击过来。 “嗯?龙翼你受伤了。” 这时花想流才发现龙翼的腹部流出了鲜红的血液,随即立马担忧起来。 “我没事,一点小伤。” “这哪里是小伤啊,快让我看看。” 看到龙翼满不在乎的样子,花想流立马扒拉着龙翼的衣服,就要帮着龙翼处理伤口。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怎么担心。” 虽然龙翼嘴上劝阻着花想流,但是依旧任由花想流扒拉着自己的衣服,看着花想流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处理伤口,随后仔细的包扎好伤口。 “噶~” 二人如此亲密度举动就连一旁的怪物也没脸看了,直接扭过头去。 “龙翼大人快救救我家公主殿下。” 此时正当花想流给龙翼处理完伤口之后,就看见一众万丈深渊的人抬着星海来到了岸边求救。 “星海怎么了?” 看到浑身湿答答的星海被人从海底拖了上来,花想流立马上前打算去接星海上来。 “慢着~” 就在花想流好心要去把星海带上岸来,却被龙翼抢先一步拦着了自己的面前。 只见龙翼当即掀开星海的眼睛查看着,随后才带着星海来到了岸边。 “龙翼,星海怎么了?” 看着龙翼对着星海一番查看,一旁的花想流看到龙翼的脸色越发的凝重,随即询问着星海的状况。 幕后黑手 “元神俱灭,回天乏术了。” 此时龙翼不停的确认着星海的状况,却发现星海早已经死了,就连体内的灵珠也消失不见了。 “公主殿下~” 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旁的万丈深渊之人一个个悲痛不已,且不停的呼喊着星海。 “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死去的星海,花想流也是无能为力,就是豁出自己全部的心血也无法将星海还魂,毕竟星海的魂魄已经消散,就连灵珠也消失了,这让花想流很是心疼。 “追魂渡劫之时,星海突然被黑雾附体,刺伤了我之后便朝着追魂飞去,后来被我打下了海里,我也身陷天劫之中。” “又是黑雾,这黑雾到底是谁控制的,看来事了之后,我得去会一会那个苍梧山的清风道人,我想这背后捣鬼之人定是那道貌岸然的清风。” “想流,别冲动,事情到底怎么样我们还不清楚,就算是那清风捣鬼,可那清风背后还有强大的靠山,我们不能贸然前去。” “靠山?你说的就是那些个自以为是的下仙吗,我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敢动我的人,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面对星海死去的冰冷的身体,花想流满眼怒火,完全不把那些个上仙放在眼里。 “啊~” 就在这时渡劫归来的追魂恍若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褪去了凡胎肉体的追魂,以魂体的形态立足于天地之间。 看到今非昔比的追魂,众人一个个膜拜不已,高兴之余也为死去的星海悲痛不已。 这时追魂完全没有了渡劫成功的喜悦,而是呆滞的走到星海的身旁,随后将星海给抱了起来,之后便独自带着星海坠入了万丈深渊。 见自家龙皇大人走了,一众万丈深渊之人一个个恭敬的对着花想流和龙翼拜了拜之后,也随着追魂回了万丈深渊去了。 “想流我们也回去吧,让追魂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我们不要打扰他了。” “嗯~” 在龙翼的提议下,花想流跟着龙翼来到了银雪峰。 至于那个甩不掉的尾巴自然也跟着去了银雪峰。 “不行,此事我一定要找那清风问清楚,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 此时银雪峰的一处房间里,花想流怎么想都想不通,随即一拍桌子,就要回混元大陆找清风理论。 “好了,想流,那清风我们不是对手,况且你现在没有灵力,也就少了一个战斗力,我们那什么来抗衡啊。” 见花想流如此的暴躁,龙翼立马安抚着花想流的心情。 “是啊,想流,现在追魂刚渡完劫,法力虚弱,若此刻对上那清风,恐怕不是对手,况且那清风背后直接通着上仙,我们也没有一定的把握对抗,所以只能伺机而动。” 这时一旁的龙影也帮助劝说着冲动的花想流。 “对了,追魂,龙翼你要好好的看着追魂,千万不要让他去混元大陆啊。” 一说道追魂,花想流立马担心去追魂来,此刻的追魂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悲痛的,要是追魂没忍住孤身前往混元大陆找清风报仇,那可就麻烦大了,于是花想流连忙交代龙翼好好看管着追魂。 “此事我早就安排好了,我早就派人注意着追魂的一举一动,要是追魂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的人会告诉我的。” “嗯~” 听到龙影的安排,花想流这才稍加安心了不少。 “想流,你是怎么知道追魂今日渡劫之事,而且还恰巧前来搭救我们。” 这时龙翼问出了早就在心里盘桓着的一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不等到花想流心情平复下来,龙翼才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追魂渡劫啊,我只知道你有危险,所以我就万里迢迢的赶来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 “因为你体内的灵珠是我炼制的,我自然能感应到你遇到了危险。” “这么说来,你在给我的灵珠之上动了手脚,所以不管我身在何处你都能够轻易的找到我。” “可以这么说,要不是先前我感应到了枫雪出事了,我还不知道我将你们所有人都滴血认主了呢,此次你身陷追魂天劫,我可是受了不少苦啊,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啊。” 听到花想流将他们所有人都给滴血认主了,这下龙翼的脸色连忙苍白了起来,心想“我堂堂一方龙皇居然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给滴血认主了,这要是传出去脸可就丢大发了。” “哎哎哎,你瞎想什么呢,你还不乐意是吧,你当我愿意啊,要不是当初我用自己的鲜血炼制灵珠,你哪里来的灵珠用啊,况且你以为当你们的主人容易啊,好事轮不上我,坏事一大堆呢。” 看着龙翼阴晴不定的脸,花想流立马不乐意了,随即怨怼的看着龙翼。 “想流,好了,我哥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不要在意啊。” 看到一脸不高兴的花想流撅着嘴,一旁的龙影连忙缓和二人之间有些僵硬的气氛。 “哼~我回混元大陆去了。” 还没等龙翼说话,花想流便起身就要离开。 “想流,天色不早了,还是明天走吧。” 见花想流要走,龙影连忙上前去拦住花想流。 “哥,你快劝劝想流啊。” “好了,算了啦,我不在乎了,谁叫主人是你呢,我认了还不行嘛,快别走了,留下来吧。” 见花想流要离开,龙翼终究好事妥协了,随即一挥手,将花想流给拖拉了回来。 “哼,这么大不情愿,别勉强啊,要是不乐意,你大可将体内的灵珠还我就是。” “我跟你开玩笑的,乐意,我乐意还不行嘛。” 看着花想流依旧生气,龙翼连忙拉下脸来哄着傲娇花想流,随后带着花想流去逛街去了。 “咳~” 看着自家傲娇的哥哥如此一面,龙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便去找他的小可爱白龙去了。 在得知白龙和狗子也去逛街之时,龙影立马朝着花想流和龙翼追了上去。 怪物化作传说中的飞龙 而此时带着星海回了万丈深渊的追魂,连忙带着星海朝着宫殿之下更深的海底走去。 通过一条条向下延伸到阶梯,很快追魂便抱着星海来到了地下百米深的房间之中。 此刻空旷的房间里冒着氤氲的寒气,寒气下面是更加冰冷的寒水,偌大的空间里,一块醒目的冰面寒水中间漂浮着,冰面的四周是闪耀的灵珠,照的整个空间亮堂堂的。 知己追魂依依不舍的将收拾干净的星海放在了冰面之上,随后驱动灵力,将星海整身体覆盖在冰层之中。 做完这一切的追魂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见他看了一眼躺在冰层里面的星海,随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 随着追魂的转身,身后包裹着星海的冰层迅速的溶解了,随后连带着星海整个人也消失在了冰面之上,仿佛星海就这样被吸入了冰面之中一般,看不出任何痕迹来。 感受到身后的异常,追魂没有转身,也没有离去,而是强忍着泪水停留了一会,随后叹息的离开了这里。 话说此地正是万丈深渊立足于深海的根本所在,而这冰面也是最主要的存在,它不仅承载了历代龙族的躯体,还是万丈深渊的根基所在。 此地的灵力可以说是非常充沛,历代龙皇都在此地闭关修炼,这一切的灵力来源都要归功于那块冰面,这冰面将历代龙族之人的灵力全部净化成最纯粹的灵力,继而成为后代龙皇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力源泉,也承载了先人对后人的寄托。 追魂就是得益于此地才成功渡过一次又一次的天劫的,当然也肩负着龙族未来的重任,因此不敢有丝毫懈怠,也不敢流连与儿女情长之事。 随着厚重的通往底下空间的大门被关起来,关上的不仅仅是龙族的机密,也关上了追魂对星海的思念。 只见追魂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重新调整心态,做好一方龙皇该做的事。 “你不是想吃我对不对。” 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怪物,也不见它伤害自己,花想流索性大胆的朝着怪物走了过去,随即伸出手就要去触碰怪物坚硬的脑袋。 “噶~” 还没等花想流碰触到怪物的脑袋,怪物的一声刺耳的叫声,吓的花想流当即缩回了自己的手。 “想流,这东西虽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但是看样子有灵性的很,它应该不会伤害你的。” 看到花想流想要触碰怪物却又畏畏缩缩的模样,一旁的龙翼却从怪物的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力量,那力量很是柔和,又有些熟悉,直觉告诉他,这怪物没有危险性。 “是吗。” 听到龙翼的讲述,花想流胆子也大了许多,随后便朝着怪物的脑袋摸了摸。 “感觉怎么样?” “呃~说不上来怎么样,不过触觉就跟摸一块大石头一样,冰冷冰冷的。” 这边花想流正慢慢的和怪物靠近着,那边狗子也好奇的在怪物的身边转悠着,也不敢贸然靠近,毕竟怪物的个头比狗子要大的多。 就在花想流放松警惕之时,却被怪物咬住了一根手指,花想流当场便发出杀猪般的喊叫声,随后连忙缩回了龙翼的身旁。 一旁的狗子见到花想流被怪物欺负,当场一口咬住了怪物的尾巴,怪物坚硬的身体连忙让狗子松开了嘴,随后就见狗子也回到了白龙的身旁不停的呜咽着。 “狗子,你怎么了?” 只见狗子不停的朝自己张开嘴巴,白龙这才发现狗子门牙掉了一个。 “好了,没事,不影响你吃东西。” 看着狗子掉落的门牙,白龙哭笑不得,随即连忙安慰着受伤的狗子。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众人哭笑不得,索性花想流和狗子都只是受了一点伤,再看看那怪物也依然安静的待在一旁,众人也没再质疑其他。 “我被怪物咬了,龙翼快带我去看大夫,最好是打破伤风针,以免死翘翘啦,快快快走啊。” “好了,一会儿就好了,看把你吓得。” 看着花想流抱着自己的手指不停的闹腾着,一旁的龙翼也很是无奈,只能不咸不淡的安慰着花想流。 然而就在这时,怪物忽然大叫不止,看起来很是痛苦的样子,这引起了众人的高度重视,随后一个个远离了怪物。 “嘭~” 只听一声巨响,怪物整个炸裂了开来,烟尘迅速弥漫了开来,让人看不起里面的状况。 “轰~” 随着一声长啸之声从烟尘之中传来,一个巨大的金色飞龙出现在众人面前。 “哇~” 看着金色飞龙张开黄金般的翅膀在众人面前扑闪扑闪着,惹得花想流止不住尖叫了起来。 “花想流我记住你了。” 这时一个如银铃般清脆的女子的声音从金龙的口中说了出来,只见金龙将自己巨大的脑袋伸到了花想流的面前,随后猛地嗅着花想流身上的气味。 “呵呵,好说好说。” 看着飞龙一个鼻息就将自己整个人给吸引了过去,心惊胆战的花想流强装镇定,继而嬉皮笑脸的掩饰内心的惶恐。 “呼~” 只见飞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后看了看围绕在花想流身旁的一众人,就连一旁矮小的狗子也扫了一眼,吓的狗子立马躲到了白龙的身后。 “后会有期~” 只见飞龙说完便展翅高飞而去,随后消失在晚霞之中。 “哎呦,吓死我了,差点真的被这飞龙给吸进嘴里了。” 看着飞龙离开,花想流这才松了口气,随后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哥,我们龙族还有如此强大的飞龙啊。”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飞龙,看来我们龙族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稀缺啊,只要我们好好修炼,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到时候我们也就成了那遥不可及的传说了。” “嗯,一定会的,到时候我们就能看到更多的族人了。” 此时龙翼和龙影兄弟二人肩并肩看着飞龙消失的天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哎,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了。” 收回镇魂剑 在花想流的提醒下,一众人迎着晚霞朝着远处的银雪峰漫步而去,享受着自在美好的时光。 “想流需要我送你去混元大陆吗?”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就到了要和花想流分别的时刻,此时龙翼虽然嘴上说着要松花想流去混元大陆,实则就是想陪着花想流一起去。 “不用了,你留下来看着追魂就好了,况且要是你被那清风发现了,他对你不利该怎么办?” “那你现在灵力不济,要这么回混元大陆呢?” 见花想流拒绝自己同行,龙翼只能抓住任何可能说服花想流的机会,希望花想流能让自己陪着一起去。 “我自有办法,既然那清风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只见花想流说完,当即盘膝坐了下来,随后闭上了眼睛,隔绝了一切的干扰。 不多时就见花想流的周围有许多的金色光芒在不停的流转着,随后就看见这些光芒尽皆收入了花想流的体内,这时花想流睁开了眼睛,一脸得意笑着。 只见花想流摊开一只手,随后就看见白皙的手掌心上赫然出现了那柄漆黑的镇魂剑。 “镇魂在手,天下尽归我有。” 看着多日不见的镇魂剑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的花想流很是得意的笑着。 看到花想流居然将镇魂剑给重新召回来了,此刻的龙翼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为花想流重新获得镇魂剑而高兴,另一方面为自己不能陪伴花想流而失望。 “好了,你们别送了,我走了,等我在混元大陆安排好了,就请你们过来啊。” 此时花想流说完便驾着镇魂剑直接朝着混元大陆的方向飞去。 “不好了~” 此时在伏剑洞看守镇魂剑的苍梧山弟子正火急火燎的直接越过自己的师傅风扬朝着师尊清风的住处跑去。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忘了苍梧山的规矩了是吧。” 还没的此人靠近凌霄阁,就被闻声赶来的风扬给拦了下来。 “回禀师傅,镇魂剑消失不见了。” 见到自己的师傅风扬,这名弟子当即跪倒在风扬面前,说出了镇魂剑消失的事。 “什么?消失了。” 一听镇魂剑消失了,一向沉稳的风扬也忍不住声音高八度。 “我们一早换班,我就发现镇魂剑消失了,还请师傅责罚。” “唉~” 风扬没有理会跪地的弟子,而是转身就朝着伏剑洞飞了过去。 很快风扬就将镇魂剑消失的事告诉了自己的师傅清风。 “罢了,此事我自有安排。” 对于镇魂剑消失的事,清风一本正经的回应着风扬,随后嘱咐风扬道: “今年的比武大会,我打算多招揽一些人才,你去安排吧。” “是,师傅。” 随着风扬的离开,清风立马换了一副面孔,随后招来了弟子风痴。 “风痴拜见师傅。” 只见清风的三弟子风痴从角落里显现了出来,随后很是恭敬的对着清风弯腰鞠躬。 “镇魂剑不见了,你查一查。” “是,弟子这就去。” 随着风痴的离开,清风便踏出了凌霄阁,随后朝着遥远的天空飞去,随着一道光芒划过,清风道人也随着光芒消失在了天空中。 “咚咚~” 此时的花想流躺在巨大的镇魂剑之上,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敲击着镇魂剑剑身。 “镇魂剑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吧。” “嗡~” “嗯,好样的,快点啊。” 花想流刚一说完就得到了镇魂剑的回应,这让花想流不由得高兴了一把。漫漫长路无聊的花想流除了一边欣赏过往的云层,就只能咂摸着嘴里的糕点了,好打发无聊的时间。 “想流怎么还不回来啊,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啊。” 此时正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潇枫雪等人一直挂念着前去北海之巅的花想流。 “应该不会有事的,花想流临走之时就说了龙翼出事了,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我们就别担心了,以想流的本领是是不会有事的。” 见众人担心花想流,潇枫雪连忙宽慰着众人。 “啊~花想流肯定没事的,我给了他那么多的灵力,足够他来回折腾了。” 这时打坐了一天的温尘兰扭动着脖子从后面的房间里走了过来。 “你还好吧,我们家想流多有麻烦,还请温公子多担待啊。” 一看到温尘兰走来,潇枫雪立马站起身来,随即客气引温尘兰坐下。虽然知道这温尘兰就是温氏的老祖,但是为人却是很正派,潇枫雪也就打消了对温氏之人的排挤。 “不麻烦,你也别客气了,坐下吃饭吧。” 看着潇枫雪如此的客气,温尘兰也有些不好意思,随后让潇枫雪坐下来。 “啊~哈嗯~” 就在众人吃饭之际,后院了突然一声巨响,随后便传出了花想流哀怨的喊叫声。 “小剑剑,我让你落下来,不是让你砸下来。” 此时花想流整个人趴在了地上,硬是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形坑洞,一旁躺着的镇魂剑也无奈已发出嗡嗡嗡的声音,似乎对于花想流的指责很是委屈。 “想流~” “别嗡嗡嗡了,快进来。” 一听到有人来了,花想流立马将镇魂剑收入了自己的体内。 “呃~你们都在呢啊,不好意思啊,出了点意外。” 一看到所有人都在坑外看着自己,花想流尴尬的从坑里爬了起来,随后一脸傻笑的看着众人。 只见潇枫雪刚想伸出手去拿花想流,却被一旁的温尘兰抢先一步。 “哎哎哎,我说温尘兰你至于吗,快放我下来。” 看着温尘兰不顾自己的颜面,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提溜了起来,花想流不停的挣扎反抗着。 “你太脏了,要洗一洗。” “咳~原来你还有洁癖啊,但是脏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这是闹得哪样啊。” 看到温尘兰拿捏自己的手法,完全将自己避开了他的身体,还一脸嫌弃的看着花想流,这让花想流有些哭笑不得。 “我可以脏,但是你不可以。” “这是哪门子的逻辑嘛。” 完全气背过去了 听到温尘兰的解释,花想流算是彻底绝望了,只能由着温尘兰将自己提到了房间里去了。 随后在温尘兰的安排下,花想流被丢进了温热的浴桶中浸泡着。 “我说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我……呜~” 还没等花想流把话说完,整个人就被温尘兰给按进了浴桶之中。 “啊~你够了吧,我自己会洗,麻烦你出去好不啦。” 本就尴尬的花想流被温尘兰这么一折腾,当即不高兴的板着个脸。 “好,有什么事叫我。” 温尘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顺便将房间给关了起来。 “哼,洗个澡能有什么事,那么麻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鸡婆的男人。” 温尘兰一离开,花想流就忍不住腹诽起来,虽然知道这温尘兰也是一片好意,但是花想流实在接受不了如此过于亲密的安排。 随后一袭红衣的花想流飘然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了下来,本就柔和的脸庞和精致的五官配上大红的发带,使得花想流整个人越发妩媚动人,深沉色的腰带勒出了花想流完美的腰身,白色的靴子如同脚踩白云一般轻柔婉转。 看到这样打扮的花想流出现在面前,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被吸引了过去。 尤其是陆灵儿,更是按耐不住内心的狂热,看着花想流的目光也炙热了起来。 “想流哥哥好漂亮啊。” “噗~” 陆灵儿的一句话,顿时让血气方刚的花想流忍不住要吐血。 “我就想问一句,我这身衣服到底是谁准备的。” “是我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就在花想流质问身上的衣服是哪个不开眼的准备的,这时温尘兰却从楼上漫步走了下来。 只见此时的温尘兰居然和花想流穿的一模一样,这让花想流的内心遭遇了空前绝后的暴击。 “呃?他们这是要唱哪一出啊?” 此时围观的众人对于花想流和温尘兰一模一样的装扮感到了一丝的尴尬。 “喜欢喜欢,总比什么都没得穿好吧。” 面对温尘兰这个怪胎的质问,再加上众人奇怪的目光,花想流只能打着哈哈求放过。 “喜欢就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看来我猜的没错。” “大哥,你到底从哪一点看出我有多喜欢这身装扮啊。” 面对无知的温尘兰,花想流只能安静坐到角落里扒饭。 “哎,咱们店铺的招牌到了吗?” “呃~到了到了,只等着你回来挂招牌呢。” 一听到花想流询问店铺招牌的事,众人一个个忍俊不禁。 “怎么了?不就是招牌吗,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众人一个个强忍着笑,花想流感到很是莫名其妙,随后看向了在场唯一一个一本正经吃饭的温尘兰。 “我给你挑了个名字,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这时见花想流看过来,温尘兰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 “呃~” 此时花想流最怕温尘兰这么说,一听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恐怕要让自己失望。 “看看吧。” 只见花想流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随后就走到了一旁靠在地上的匾额旁,此时的匾额正被一块鲜红的步给遮盖了起来。 花想流深吸一口气,随后伸手就要去掀开盖在匾额上的红布。 只见匾额上写着“花花爆米花”五个烫金大字。 “噗~” 花想流见此立马晕厥了过去,而且是得了治不好的绝症。 “好好好,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改名字好不好,别晕嘛。” 看着花想流倒地不起,一旁的温尘兰立马慌了,随即拉起花想流开始了妥协式的退让。 “看来想流真的不喜欢啊。” 此时坐在桌子上扒饭的潇枫雪看着晕厥的花想流摇头苦笑不已。 “我们还是把这招牌换了吧,要不然等想流醒来见到这样的招牌估计又要背过气去。” 这时迅速吃完饭的陆殇立马扛着匾额离开了店铺。 其余人也各自忙活着店铺里的生意去了。 “想流哥哥没事吧。” “他没事,你就别担心了,快帮娘亲一起刷碗吧。” 温紫鸢看着自己的女儿一门心思全扑在了花想流的身上,心里也有些着急,毕竟花想流是有家室的人,虽然那个叫若雨的苦命女子死了,但是温紫鸢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和花想流走的太近。 “哎~花想流醒一醒,你不会真的晕了吧,我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再不起来,我可就把那匾额给挂上去了。” 此时房间里,温尘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花想流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于是威胁着要把那匾额给挂上去。 “温尘兰,你闭关多久了。” “距离上次出关十五万年了。” “你知不知道你讨好人的方式方法有些幼稚啊,完全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啊。” “我不觉得啊,我觉得还好啊,况且我也不是为了讨好别人才做一些事的,我所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取悦我自己而已。” “还真是自私的可以啊,我算是彻底服了你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出去吧。” 此时的花想流才算彻底的了解了这个温尘兰是如何的变态的。 “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 还没等温尘兰离开,花想流便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温尘兰在面前晃悠。 “我真的走了。” 见花想流没有回应自己,温尘兰再一次提醒着花想流。 “好了,走吧,我困了。” “嗯~” 被吵得不耐烦的花想流立马炸毛了起来,随即对着温尘兰吼叫了起来,看到花想流还愿意搭理自己,虽然语气差了一点,但是不妨碍温尘兰重新将快乐拉回来。 “还真是个奇葩啊。” 看着烦人的温尘兰终于离开了,花想流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一个真心待我的朋友而已,花想流我很欣赏你的率真和人品,所以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 听到房间里花想流平稳的呼吸声,温尘兰这才安然的离开了。 乡下来的土老冒 很快花想流和温尘兰共同的店铺“温室花朵”算是正是开张了,相比较于先前的“花花爆米花”,“温室花朵”这个招牌还是凑合着用吧。 随着店铺的经营日渐的走上了正轨,花想流也彻底的成了甩手掌柜的了,整个店铺的经验完全交给了司徒霸和陆殇一家人打理。 与此同时弯刀门也在潇枫雪和邱赫的带领下渐渐的招揽到一些弟子,虽然人数不多,但终归还是像好的方向发展着,原本破落的弯刀门也推翻重建了起来,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是也还算过得去。 时间也在慢慢的流逝着,转眼便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虽然还能感受到冬季的尾巴,但这并不影响新芽从土地之中探出脑袋来。 这天趁着阳光明媚,花想流策马沿着阳光大道朝着苍梧山奔去。直到正午花想流才赶到了苍梧山山门。 “吁~” 一到了苍梧山山门,花想流就立马勒停了身下的马匹,随后牵着马儿朝着山门走去。 此时花想流就看见守着山门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随即花想流便朝着男子走去。 “你是何人,来我苍梧山有什么事。” “呃~我是来找左明松的。” 看着面前守门的男子语气不大友好,花想流连忙将自己来此的目的告知了男子。 “找他有什么事?” “你……” “你什么你,要是没事赶快离开,苍梧山重地岂是你这个外人随便能够进入的。” 看着面前的男子脾气够冲,花想流不由得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却发现男子与陆殇长的颇为相似,随即花想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陆殇你知道吗?” 其实花想流早就从温紫鸢那里得知陆殇有个亲兄弟拜在苍梧山门下,此时看到面前与陆殇长的很是相似的男子,花想流忍不住小声的询问了起来。 “你……你怎么认识我大哥。” 见花想流认识自己的兄长,陆辰立马有些慌乱,不过更多的还是惊喜,毕竟陆辰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大哥身边还有如此长相俊秀的少年,陆辰想着自己的大哥或许还活着,因此不由得有些个激动。 “哦,那就是了,你就是陆殇的弟弟陆辰吧,你大哥现在不方便来见你,所以让我给你带点东西,你不用担心,你大哥和大嫂一家已经团聚了,他们很是牵挂你呢。” “你应该就是我大师兄说的花想流花公子吧,那天是你把我大嫂带走的?” “大师兄?左明松就是你大师兄啊,对,那天是我把你大嫂温紫鸢带走的。” “那我大哥这么些年过的怎么样啊?” “你大哥好得很,你那侄女儿也长的很是俊秀水灵,现在他们一家人在万仙镇做起了生意,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到万仙镇找他们。” “真的……真的吗?” 听到自己兄长一家人安然无恙,陆辰激动不已。 “喏~这些吃的用的都是给你买的,对了,里面还有给你那个大师兄左明松的,你大哥很是感激左明松对你的照顾,还说以后找时间一定亲自来拜谢左明松。” 花想流说完便从马匹身上拿下来几个大包裹。 见花想流一个人稍显吃力,一旁的陆辰连忙也一起过来帮忙。 “呦~这是哪个乡下来的土老冒啊,也配来我们如此灵气逼人的苍梧山啊。” 就在花想流和陆辰将几个大包裹从马儿身上卸下来时,只见五个身穿苍梧山金色校服的年轻人阴阳怪气的指着花想流说道。 “温屠虎,你说什么呢你。” 看到温屠虎如此的奚落花想流,陆辰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即指着为首的温屠虎的鼻子质问道。 “呦呵,莫非这乡下来的土老冒是你的亲戚,呵呵,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啧啧,都是一样的下贱胚子。” 见陆辰为花想流出头,温屠虎立马将陆辰和花想流骂了一通。 “温屠虎,别以为你是内门弟子就可以羞辱人,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温屠虎的一番羞辱,连忙惹怒了陆辰,只见陆辰当即拔出手中的佩剑,欲要与这温屠虎一战,却被身旁的花想流给拦了下来。 其实也不怪温屠虎如此看待花想流,花想流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不过分招摇,才穿的简素质朴了些,也难怪这些仙门弟子如此小瞧花想流。 “呵呵,你还知道我是内门弟子啊,你这个外门看门狗,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否则别怪我以大欺小,到时候就算师尊在此想必也不会为你说半句话,因为你就是个被陆氏扫地出门的丧家犬。” “你……” 见温屠虎越发的口无遮拦,肆意的诋毁自己,陆辰握紧了手中的剑,恨不得将这温屠虎千刀万剐。 看着陆辰被这温屠虎气的脸上的青劲爆起,为了安抚陆辰,花想流立马慢悠悠的来到温屠虎身边。 “你姓温?” “陆辰,你这亲戚怕不是个傻子吧,你都叫了我几回名字了,这傻子还问我姓不姓温。” 见花想流走到跟前一脸呆滞的询问自己的姓名,温屠虎是逮到机会就羞辱陆辰。 “哦,那你应该是温氏之人吧。” “不错,没想到你这个乡巴佬还挺有眼力价的,对,我就是温氏之人,也是我们温氏的骄傲。” “啊呸~臭不要脸的,还温氏的骄傲,就你这样出口成脏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泼妇,简直给你们温氏丢人,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温氏之人,你这种人简直就是温氏的耻辱,丢你家老祖的脸,就你这样的德行也配当苍梧山内门的弟子,指不定背后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入了苍梧山呢。” “你……” 抡起吵架,花想流可从来没有怕过谁,只见花想流一口气将这温屠虎给骂的哑口无言。 “你……” “你什么你,你身份高贵,最好别跟我这个乡下土老冒说话,以免失了身份。” 搞得人家也想哭 见温屠虎还要反击,花想流索性让他彻底闭嘴。 “好啊,陆辰,你这个亲戚还真是牙尖嘴利啊,你给我等着。” 知道自己吵不过花想流,温屠虎索性将怨气撒在一旁的陆辰身上。 “咳~等着就等着,我还怕你不成,你要是敢欺负我家陆辰,我就去你们温氏找你爹去,你个缺教养的东西。” 见温屠虎威胁陆辰,花想流当即欺身而上,拦在了陆辰的面前,随后双手叉腰摆开了架势,继续骂着这温屠虎。 “你~哼~我不跟你这个土老冒一般见识,走~” “算你识相,要是跟我一般见识,我告诉你爹去,闹得你们温氏鸡犬不宁,啊呸~” 见温屠虎带着几人进了山门,花想流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 “花公子你~” 看着面前的花想流虽然看上去就是一个少年模样,但是吵起架来却是如此的生猛,别说温屠虎了,就连自己也被这花想流的口才给整懵了。 “我什么我啊,对付这种人就得比他还要狠,当然打架就算了,不文明的啊。” 此时满腔怒火的花想流见有人说话,便立马回怼了过去,当花想流意识到是陆辰之时,语气又缓和了许多。 “阿辰,吃饭了。” 就在这时左明松提着食盒从长长的阶梯上走了下来,随后就注意到了陆辰身旁的年轻人。 “花想流,你怎么来了。” 此时看清楚来人就是花想流时,左明松有些意外。 “哦,我就是代替温紫鸢来看看陆辰和你。” “哦,温姑娘还好吧,那日你匆忙将温姑娘带走,不知你们去了何处?” “抱歉,那日不方便说话,其实我是带着温紫鸢找他的爱人去了,好让他们一家人能够团聚一堂。” “找温姑娘的爱人,你是说陆殇。” “对,花公子说我哥还活着,还有我那小侄女也好好的活着。” 一说到自己的哥哥陆殇,一旁的陆辰立马强过来花想流的话语,告知了他哥陆殇还活着的事。 “那太好了,能够一家人团聚就好。”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左明松也为陆辰感到高兴不已,随即左明松将自己手中的食盒递给了一旁的陆辰。 “对了,阿辰,方才我见温屠虎板着个脸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他没有欺负你吧。” 方才在来的途中,左明松就和温屠虎擦肩而过,还听到了温屠虎很是生气的骂着一些脏话。 “他没有欺负我,反倒是……是……” 陆辰说了一半,愣是不好意思当着左明松的面将花想流不为人知的一面给说出来,只能支支吾吾的看向了一旁的花想流。 “咳~没什么,那个温屠虎被我骂了个狗血喷头,别说他了,陆辰你快吃饭吧。” 见左明松顺着陆辰的目光也看向了花想流,花想流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随后将自己方才的战绩一笔带过。 “花公子你有没有吃饭啊,要是没吃的话,我的给你吃。” 这边陆辰很是客气的将自己的午饭贡献了出来。 “好啊,反正我赶了大半天的路也饿了,谢谢啊。” 花想流毫不客气的就接过了陆辰手中的食盒。 “阿辰,我再去给你拿一份午饭吧。” 见陆辰没有饭吃,左明松当即决定返回山门给陆辰那吃的。 “哎哎哎,别麻烦了,我给你们带了很多好吃的,陆辰你去包裹里那去。” 看着陆辰没有吃饭,花想流立马想起自己给陆辰带了吃的,随即指着包裹让陆辰自己去拿。 “嗯~” 一听到包裹里有好吃的,陆辰立马高兴的去翻找包裹里的东西了。 “嗯?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一日三餐就吃这些东西吧。” 这时花想流兴冲冲的打开了食盒,却只看见一碗白米饭,还有一盘清水煮青菜,这让花想流挑起了的食欲瞬间熄灭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的伙食太差了,还请花公子见谅啊。” “不会,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改改口也是好的。” 看着左明松满脸的歉意,花想流也不在矫情,连忙端起白米饭就着水煮青菜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花公子,其实不是我们苍梧山的伙食差点而是我们外门弟子的伙食差而已,大师兄为了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这时一旁吃着烧鸡的陆辰说出了实情,随后很是愧疚的望着一旁关爱自己的左明松。 “都是大师兄不好,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不,要不是大师兄救我,恐怕我早就死了。” “好了,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太难看了,搞的人家也想哭了。” 看着陆辰和左明松二人在一旁煽情,花想流立马呵斥道,随后自己也忍不住泛起泪花来。 “呃~” 看到花想流居然真的哭了,一旁的陆辰和左明松也是懵了。 “好了,以后你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了,有你哥哥和嫂子在,他们一定不会不管你的。” 只见花想流调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擦干了眼泪继续扒饭。 “你要乖乖的听你大师兄的话啊,就算咱们是外门弟子,只要你好好修炼,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啊,还有我身上只带了这么些银子,你先凑合着用吧,下次我来再给你多带点,千万不要苦了自己哈。” 临行之际,花想流再三嘱咐着陆辰,随后还将自己身上全部的钱留给了陆辰。 “花公子,这……” 看到自己手中的银子,陆辰很是不好意思的拒绝着。 “这什么这啊,这些都是你哥让我给你带的,我告诉你啊,你哥现在老有钱了,你就放心花吧,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见陆辰将手中的银子重新塞到了自己的手中,花想流立马将银子塞入了陆辰的衣襟里,随后告别了二人。 “花公子保重啊。” “嗯,我走了。” 听到陆辰和左明松和自己告别,花想流朝着二人点了点头,随后便跨上了自己的马儿。 “阿辰,听到了吗,你要好好修炼,不要再自暴自弃了。” 仗义疏财 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左明松感拍了拍身旁陆辰的肩膀,随后感叹了一句。 “我知道了,早在我看到大嫂还活着的时候,我就努力修炼了,想着自己以后好好好保护自己唯一的亲人大嫂,如今看来,大哥也还活着,我就更有动力了。” “嗯~” 听到陆辰的话,左明松心里甚是宽慰。 此时花想流走在荒无人烟的大道上,随后看到了前面不远处又个茶棚,花想流一夹马腹便跑了过去。 “老板,来一壶茶,再来一盘酱牛肉,外加一碟花生。” “好嘞,客官你先坐,一会儿就给你上来。” 只见老板一人不停的在灶台上忙活着,锅中翻滚的牛肉吸引了不少过路人来此歇脚。 此处虽是荒野,但是因为距离苍梧山比较近,因此不少前来一睹苍梧山风采的游客都会来此出歇一歇,老板的生意自然红火。 “客官,你久等了,这是你要的一壶茶,牛肉还有花生米,你慢用啊。” 看着端上来的好吃的,花想流立马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咚~” 就在花想流吃的尽兴之时,一把宝剑砸在了花想流面前的桌子上,吓的花想流一哆嗦,就在花想流抬头看时,一个身穿米白色校服的男子站在了花想流的对面。 “小兄弟不介意拼个桌吧。” 只见男子很是霸道的坐在了花想流的面前,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呃~不介意,你随便。” 看到男子咄咄逼人的气势,花想流怎么敢说介意呢。 然而就在这时,又来了几个和男子穿戴一模一样的人坐在了花想流这一桌上。 “不会吧,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陆氏的人。” 很快小小的茶棚里就陆陆续续的来了十多个陆氏的人。 花想流略微扫了一眼在坐的陆氏之人,却再角落里发现了潇邪的身影。 此时的潇邪也是一身的米白色校服,米白色的发带将他高耸的发髻完美的系在了脑后,多日不见的潇邪看起来也瘦了不少,但这并不影响他出众的样貌,此时的潇邪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洒脱爽朗。 看到老朋友如今这般风光,花想流忍不住端起自己的牛肉和花生米,顺便用手指勾起桌子上的茶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向着潇邪走去。 此时与花想流同桌的一众人,看到花想流一脸笑意的朝着旁边走去,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随即目光也都被花想流吸引了过去。 而另一边潇邪完全没有注意到花想流的到来,依然自顾自地低头喝茶,时不时的还和身旁的同门说着话。 花想流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将手中的牛肉和花生米放到了潇邪的桌子上,这才引起了潇邪的注意。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潇邪一抬头就看见多日不见的花想流,激动的连说话都结巴了。 “啊~” 花想流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绕道潇邪的面前,随后一把抱住了潇邪劲瘦的腰。 “想流,我好想你啊,这么久不见,你瘦了好多啊。” 此时的潇邪也开心的将怀里的花想流使劲地揉搓着。 “瘦了不是很好吗,你也也瘦了不少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你怎么会出现在苍梧山这边啊。” “啊,我和同门师兄弟去了百鬼山修炼去了,这不现在要回山门了,这么巧就在这边遇到你。” “什么,百鬼山,听这名字就够吓人的,你没有受伤吧。” 花想流说完便上下打量着潇邪,还把潇邪的身体原地转了一圈。 “好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看着花想流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着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潇邪心里很是感动。 “哎哎哎~想流,你干嘛呢,这样不大好吧。” 然而花想流接下来的举动,就让潇邪有些尴尬了。 只见花想流对着潇邪上下其手,不停的在潇邪身上摸索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对一旁的看客造成怎样的视觉冲击。 “什么嘛?潇邪你出门不带钱啊,我还以为你身上有钱呢,完了,我把钱全花完了,这会儿没钱结账了。” 只见花想流在潇邪的身上搜索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分钱的影子,随即花想流一摊手,表示对潇邪无语。 “老板,那个小兄弟的帐算我的。” 就在花想流和潇邪都为难之际,一旁坐着的人群之中,一个男子豪气的帮助花想流付钱。 “多谢大师兄。” 见自己的大师兄陆剑离如此的仗义疏财,潇邪很是感激。 “多谢多谢,要是这位兄台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吃吧。” 花想流也不见外,随后将自己的菜和陆剑离共享。 饭桌上一众陆氏弟子都在谈论着百鬼山的事,花想流拿着他们在百鬼山的经历当下酒菜,一个人津津有味的吃着。 “这百鬼山还真是邪门啊,不仅有怨灵,还有丧尸,要不是我们跑得快,恐怕就都变成丧尸了。” “就是就是,大师兄,我们也只不过是刚入门的低阶修士,犯不着如此冒险吧。” “此次要不是师弟潇邪帮助我们逃离那百鬼山,我们可就悬了。” 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埋怨着自己,陆剑离当即冷着脸说道: “你们以为修仙多么容易是吧,这只是基础,要是你们连最基本的胆识都没有,那还谈什么修炼。” “兄台说的对,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对于如何修炼这方面的事花想流是不大懂的,但是花想流就冲着这仗义的大师兄帮助自己买单,花想流怎么的也得帮助他说两句不是。 “在下陆剑离,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花想流,久仰久仰。” 见陆剑离很是客套的站起身来,花想流立马也站了起来,随后很是恭敬的抱歉行礼。 “我见花公子很认同在下的话,看来花公子对于修炼方面还是很有见解的,且不知花公子现在拜在哪门哪派修炼?” “弯刀门~” 花想流也是纳闷,这陆剑离到底是从哪里看出自己对于修炼之事有心得的。 结交道友 “弯刀门?花公子恕在下唐突,自从弯刀门门主司徒霸渡劫失败之后,门下也七零八落,虽然弯刀门是一个小门派,但是在万仙镇上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如今看到弯刀门还有花公子这样的弟子,过世的司徒霸门主也算安息了。” 得知花想流来自弯刀门,陆剑离心里一阵感伤,想当初自己也和这弯刀门门主司徒霸有过几面之缘,对于司徒霸本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但是后来听说司徒霸渡劫身死之后,陆剑离一度为之惋惜不已。 “嗯?这陆剑离居然说司徒霸死了,那我家那个司徒霸到底是谁啊?” 听到司徒霸早已身死的事,花想流心里直犯嘀咕,随即一脸哀怨的回应陆剑离道: “天不遂人愿啊,无奈人不能与天斗。” “花公子切莫感伤,相信往后的弯刀门一定能够壮大起来。” 看到花想流如此神伤,陆剑离连忙劝慰着。 “嗯~不满陆兄,其实在下就是现任的弯刀门门主。” 花想流深知多结交一些名门正派之人,对于自己以后的路途很有帮助,随即将自己是弯刀门门主的身份告知了陆剑离。 “原来花公子居然是弯刀门现任门主,久仰久仰。” 一听面前的少年说出自己的身份,陆剑离连忙更加热情的寒暄着。 随后花想流通过自己的巧言善变,成功博得了陆剑离的好感。 离别之际,花想流拉着潇邪一旁单独说话。 “潇邪,不久前我把枫雪从温氏给带了回来。” 随后花想流将潇枫雪在温氏的遭遇告知了潇邪。 “哼~原来温氏却是这般对待弟子的。” 此时的潇邪听到自己的弟弟被温氏之人如此的虐待,顿时气的一拳砸进了身旁的树干上。 “好了,现在枫雪好得很,你也别担心了,凡事有我呢,你就在陆氏好好修炼,千万不要丢我们家的脸,知道吗?” “嗯,我明白,我一定学好仙法,到时候就可以复活姐姐了。” 其实对于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来说,他们进入仙门最终的目的就是学习仙门法术,继而复活自己的姐姐若雨。 “嗯,我没办法修炼,你姐姐,我娘子能不能复活就靠你了。” 说起修炼来,花想流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就是不能如愿以偿的修习仙家法术,对此花想流很是惭愧。 “想流,你多保重啊,有时间玩去万仙镇找你。” “嗯,你也是,多保重,遇事千万不要逞强,知道吗?” “知道了。” 随后潇邪就跟着陆剑离一众陆氏弟子回了陆氏山门去了。 看着时间不早了,此时花想流将自己的马匹寄托在茶棚这边,自己则悄悄的朝着苍梧山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花想流隐藏在苍梧山对面的一处茂密的草丛里,等待着时机。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温度也下降了不少,花想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并且使劲的搓了搓手,好让自己暖和起来。就这样花想流恍若一只狩猎的狼,直勾勾的看着猎物伺机而动。 此时的苍梧山山上还是有许多巡夜的弟子,这些人轮流飞行在高空中巡视着周边的情况,一有动静立马全员出动,不会放过一个入侵者,就算是误碰结界的鸟儿也毫无意外的被绞杀。 “这么残忍,这哪里是什么名门正派啊,简直丧心病狂啊,仗着自己占了块宝地,就可以肆意妄为啊。” 看着被绞杀的鸟儿,花想流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随后继续等待着时机成熟。 就这样花想流一直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苍梧山熬到了清晨。 冰凉的露水打湿了花想流的全身,晶莹剔透的水珠串在了花想流长长的睫毛之上,在朝阳的照耀下异常的耀眼夺目。 这时花想流看到了几个挑着菜的菜农即将从苍梧山的后门小道进入山门。 花想流等的就是这些每日来给苍梧山送菜的菜农,按照先前的办法,花想流成功的将自己贴着最后一个菜农的身体继而进入了守卫森严的苍梧山山门。 为了不惊扰任何人,花想流没有让自己的魂体进入菜农的身体里。 随着花想流成功进入苍梧山,花想流直接朝着山巅走去,全程都将自己的身体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偶尔与一些苍梧山弟子擦肩而过,他们也浑然不知身旁经过的花想流的存在。 之后花想流便毅然决然的朝着清风的老巢揽月殿飞去。 此时的所有苍梧山弟子在风扬的带领下正在揽月殿前挥舞着手中的明晃晃的宝剑,并且按照风扬的指示操控着手中的剑飞行着。 有几个资质愚钝的还被风扬好一顿教训,教训之后,风扬又一丝不苟的教了起来。 反观那个风乐,却是独自在揽月殿面前对着下面训练的弟子弹奏着清心的乐曲,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自己弹奏的乐声之中,看起来很是陶醉。 只见花想流越过了所有人,朝着揽月殿后面的住所飞去。 就这样花想流挨个的将所有的房间搜了个遍,目的就是找到有个黑雾团的证据。 找了大半天的花想流就是差不多任何的蛛丝马迹,就在花想流来到了清风道人的住所凌霄阁时,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传遍了整个苍梧山,随后花想流赶忙离开了凌霄阁的大门就朝着揽月殿那边一探究竟。 此时花想流趴在揽月殿的屋檐上,看着所有的苍梧山弟子一个个朝着山那边飞去,花想流这才想起来苍梧山的规定。 “此时应该都去吃早饭了吧,正好没人打扰我。”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又返回了凌霄阁去了。 只见花想流悄悄的将凌霄阁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随后整个人飘然的落入了凌霄阁之中。 “这未免也太豪华了吧,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奢侈啊。” 看着满屋子珍贵的古董花瓶错落有致的摆放在架子上,花想流按耐不住内心的欲望。 “这清风道人人品不怎么样,品味倒是可以。” 被暗藏的清玄 这时花想流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十几幅字画,不由得愣在了一副画着两条飞龙的字画前。 只见画面上画着的两条飞龙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面上飞出来一般。 “这飞龙这么和前几日见到的那只飞龙有点相似啊。” 这时花想流陡然发现了画中的其中一条龙和那日纠缠自己的飞龙一模一样,倒不是花想流真的觉得他们一样,而是他们的眉心之处都有一个耀眼的血色印记,这让花想流才将画中的飞龙和那日所见到的飞龙联系到了一起。 至于画中的另外一条飞龙整个看起来很是萎靡不振,眼里充满了对身旁飞龙的不舍,看样子这两条龙是一对情侣。 就在花想流目不转睛的欣赏着面前的画作之时,忽然听到一丝微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 花想流当即屏住呼吸,随后整个人又隐藏了起来,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过了许久,这微弱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花想流的耳边,这让花想流不由得好奇心泛滥,随后花想流仔细的寻着声音而去,最后却来到了一个书架的旁边。 “到底在哪里啊,难不成此人被人封印在这些书册之中。” 花想流听着声音就是人发出来的声音,可是却找不到发出声音的人在哪里,于是就在面前的书册之中翻找着。 “哎?到底在哪里啊。” 就在花想流找的心烦意乱之时,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阵细微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花想流当即隐藏在了一个落地帘子之后。 随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继而发出一连窜流畅的吱呀声,随后房门又被人给关了起来。 这时花想流才看见一个身穿身穿金色校服的苍梧山弟子手中正端着饭菜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看着此人不像是苍梧山新晋的弟子,只见此人步伐稳健,行走间气势恢宏,一看就是个修为深不可测的练家子。 当花想流将目光看向此人的面庞之时,却发现此人的半张脸被一面金色的面具给隐藏在了里面,只露出阴郁的双眼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男子轻车熟路的朝着花想流方才搜查的书架走了过去,随后就看见男子轻轻的将书架给移动了过去,露出里面白皙的墙面。 “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男子的举动恰恰证明了花想流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就在这时原本光秃秃的墙面忽然闪耀着波光粼粼的水纹,随后就看见男子就这么一头朝着水纹之中走了进去。 “嗯?还有这种操作,果真神奇。” 就在花想流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时,原本在一旁的书架却自动的朝着原来的位置移动过去。 眼看着书架即将合上,花想流迅速的化为了制片人,成功进入了未知的墙体之中,随后就听见书架合上的声音。 只见花想流一进入墙体,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看着面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的通道,花想流只能硬着头皮寻着男子的脚步声飞了过去。 不消多时,眼前的通道渐渐清晰了起来,通道两旁悬挂的灵珠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着潮湿阴暗的路面。 此时花想流看见男子依然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行走着,完全不在意身旁的黑暗,看样子是习惯了这个地方一般。 而那个先前花想流听到的微弱的声音也渐渐的明朗了起来,此时花想流才真正听清楚这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男子,男子沙哑的嗓音在这漆黑昏暗的通道里飘荡着。 “此人的意志力果然惊人,生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活下来,属实难得啊。” 花想流在心里为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下的男子感到难过。 随后花想流又跟着前面带路的男子走过一个向下延伸的阶梯,索性阶梯不是很长,阶梯的源头是一个较为空旷的封闭的地方。 相较于外面的通道,此处更加的冰冷潮湿。 一进入此地,便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只见前面的男子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随后还是向前走了几步。 随着男子停下了的脚边,花想流看到了男子脚下趴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此人正用他那干涸的嗓子沙哑的呻吟着。 看着趴在地上的男子披头散发的,再加上昏暗的光亮,花想流实在看不清此人的真实面容。 就在此时,那个送饭过来的男子就将手中的饭菜全都倒在了自己的脚下,随后毅然决然的转身就离开了,全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男子,这让花想流越发的厌恶起这个带面具的男子。 “难怪你要带面具,如此心肠恶毒之人是该将自己藏好,否则会被世人唾弃的。” 看到面具男子的举动,花想流一阵腹诽。 随后花想流连忙朝着地上的男子走去,并且试图想要看清楚男子的面容,可终究还是因为男子漆黑的脸让花想流无法辨认他的真面目。 就在花想流想要搞清楚地上的男子究竟是何人之时,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动着花想流朝着出口离去。 眼看着出口墙面上的水纹即将消失之际,花想流险些没有出去,好在最终在书架关上的那一刻花想流成功踏出了密室。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忽然感到自己的灵力不支,先前温尘兰输给自己的灵力也快要耗尽了,此时的花想流难以支撑自己维持魂体的模样。 就在花想流即将现出身形的时候,却被身前的面具男察觉到了踪迹。 “轰~” 只见面具男看到了花想流的一丝衣角,随后对着花想流的方向就是雷霆一击。 而这时一股强大的灵力陡然帮助花想流抵挡了面具男的暴击,顿时灵力两股强大的灵力相撞,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耀眼的光亮之中。 “嗯~好强大的灵力啊。” 这时面具男眼看着自己的一击被反弹了回来,于是面具男再一次爆出一击,可终究还是没能抵过这强烈的回击,继而在灵力爆炸之际受了一点伤。 你才叫喂 虽然面具男不是对手,但是为了苍梧山还是追了出去。 “怎么是你?” 而此时被人带出了凌霄阁的花想流这才注意到身旁之人居然是温尘兰。 “要不是我,你早就灰飞烟灭了,记得要好好报答我啊。” 只见温尘兰一边抱着花想流,一边将自己的灵力输给花想流。 “好了,够了。” 得到灵力补充的花想流立马让温尘兰停止输送。 “方才也是你在密室里将我拖了出来是吗?” 花想流回想起自己在密室之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拉扯着,这才意识到温尘兰也进入了那间密室。 “嗯,你也太不小心了,要是被关在里面就要和那个臭烘烘的清玄做伴了,你到底来此想要干什么啊,有什么事不能直接问我嘛,好歹论起对苍梧山的了解,我可是比你清楚多了。” 就在温尘兰埋怨花想流独自冒险之际,身后的面具男却在这时候追了过来,随后就看见风扬和风乐二人也加入了追捕花想流和温尘兰的队伍之中。 “别说了,快逃命吧。” “现在知道逃命啦,早干嘛去了。” 看着花想流一脸惊恐的看向了身后气势汹汹追来的三人,当即死死地缠住了温尘兰的腰肢。 “温尘兰,你快点隐身啊,他们就快追过来了。” “哼~怕什么,我可是温氏的老祖,这些小孩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此时的温尘兰一脸傲然的带着挂在自己身上且早已隐形的花想流离开了苍梧山。 眼看着即将碰触到苍梧山高空中的结界,只见温尘兰大手轻轻一挥,随后身前的结界立马破了一个大洞,就这样二人轻轻松松的躲避了面具男三人的追击。 “别追了。” 看着迅速离去的身影,作为苍梧山的大弟子风扬立马阻拦了风乐和风痴继续追击。 “风痴,此人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此人修为着实高深莫测,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风扬的问话,一旁的面具男风痴也是一脸的茫然,对于方才和自己交手的人完全没有头绪。 “好了,师傅去了仙界,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赶快修复结界,以免那人再次来犯。” 随后在风扬的带领下,师兄弟三人联手将面前被破坏的结界修复了起来。 “哎呀妈呀,终于逃出来了,我还以为要死在那里了呢。” 此时出了苍梧山的花想流跌坐在地上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你说那个面具男是清风的三弟子风痴?” “嗯,此人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是心狠手辣,帮着清风暗地里做尽了坏事。”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与那清风也有过节啊,说了听听。” 看着温尘兰一提到清风,顿时脸色就阴冷了下来,花想流立马看出端倪来,就猜测这温尘兰和清风之间一定有什么恩怨。 “不提也罢,我们快点回去吧,大家伙都很担心你,看到你没有回来,生怕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出了什么事,于是我这个东道主就主动来搭救你,你感不感动啊。” “呃~感动感动,以后再也不一个人敢动了。” 见温尘兰的眼神有些犀利,花想流连忙缩了缩脖子,随后先一步溜走了。 “你要去哪里?” “哦,我要去前面的茶棚把我的马儿牵回家。” “唉~” 看着花想流一溜烟就走出了自己的视线范围,无奈的温尘兰只能快速的跟了上去。 “师兄出什么事了吗?” 此时镇守山门的陆辰抬头看着天空中来来往往的苍梧山弟子一个个神色慌张的穿梭在苍梧山的高空中,不免有些好奇,随后看向了身旁的左明松。 “看样子是有人闯入了苍梧山,破坏了结界。” “谁这么厉害,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来到咱们苍梧山叫嚣。” 得知守护苍梧山的结界被人破坏,陆辰尽然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好了,别问那么多了,我们的职责就是守好山门,其他的就是我们想管也管不了。” “嗯~” 在左明松的告诫下,陆辰安静的待在一旁,只是头顶上时不时出现的苍梧山弟子吸引着陆辰的注意力。 “金诺寒别以为有大师兄宠着你,你就可以嚣张跋扈,看你那低下的拿不出手的修为,也不知道你是如何侥幸进入咱们慕容派的。” 此时慕容派的后山,一众新晋弟子正在各自修炼着,此时几个和金诺寒不对付的弟子看到了金诺寒正笨拙的连一把木剑都没办法驾驭,不免想要奚落一番金诺寒。 “我有牧人师兄宠着那又怎么样,我如何进入慕容派与你们又何干,我修为如何还轮不到你们评头论足。” 看着周围很快围上了许多人看热闹,金诺寒头也不抬的继续操控着脚下的木剑,全然不把周围人的目光放在眼里。 “呵,才不过来了没多久就敢如此不把我们这些同门放在眼里,好你个金诺寒,看来要是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当真不知道谁是老大啊。” “阿零,算了吧,师兄快来了,我们不要惹事。” “书远你不要拦我,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目中无人的臭小子。” 眼看着自己的同伴阿零要朝着金诺寒抡起拳头,书远连忙抱着阿零,以免阿零犯错。 “阿零,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犯得着如此针对我吗。” “阿零是你叫的吗,你这种人不配。” “好吧,我不配,那叫你喂吧,喂,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此时的金诺寒本想跟这个阿零将彼此之间的误会解开,奈何这个阿零如此的冥顽不灵,听不得自己半点话。 “你才叫喂呢。” 此时金诺寒的话再一次点燃了阿零的怒火,随后阿零一把推开了身旁的书远,随后朝着金诺寒一拳砸了过去。 “放肆~” 恰在这时,牧人及时出现,并且将阿零整个人掀翻在地。 “我不服~” 看到牧人出面帮着金诺寒,此时的阿零倔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与牧人据理力争。 温热的毛巾 “不服,你有什么不服的,同为师门就应该相互帮衬,一天到晚尽给我惹是生非。” 牧人也是无奈,身为慕容派的大弟子,平日里除了要维护慕容派的日常,还要带领这些新晋的弟子修行,以往牧人就没见过如此难带的弟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大师兄你偏心,为何处处护着金诺寒,他有什么好的,修为那么低,还没有属于自己的佩剑,我们慕容派就不应该让这种人进来。” 对于阿零来说这一点很不公平,毕竟论实力他是这十几个人之中最强的,然而偏偏他的大师兄牧人却偏爱金诺寒这个吊车尾。 “你给我住嘴,全都给我站好。” 面对阿零的胡搅蛮缠,牧人当即让众人排队站好,随即站在高台训斥着下方的所有人。 “既然你们能来我们慕容派,那就必须遵守我们慕容派的规矩,凡是刻意闹事的,我们慕容派一个不留。你们以为修仙有那么容易吗,最重要的就是个人的心性,连自己的情绪都没办法控制的人,在修仙这条路上是注定走不远的,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要是想在修为上有所提高,就必须摒弃一切杂念,全身心的投入到提高个人的修为上,否则就别待在这里给我添乱。” 说话间,牧人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的所有人,犀利的眼神让一众新晋弟子为之害怕。 “你们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随后在牧人的质问下,众人一个个整齐划一的回应着牧人的话。 “好,既然如此那就给我专心修炼,阿零你跟我来。” 在牧人的吩咐下,众人一个个开始了修炼御剑之术,只有阿零被牧人点名后,便跟着牧人离开了。 一路上阿零跟在牧人的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忍得自己的大师兄牧人不高兴。 随后在牧人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慕容派的戒律堂。 “跪下~” 在只见二人一进入这戒律堂,牧人连忙呵斥阿零跪下。 在牧人严肃的口气下,阿零当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今日你带头惹事,我要仗打你五十板,你可有不服。” “没有不服,是我不对,不该欺负同门,还请大师兄责罚。” “好~” 看阿零认错态度还不错,随后牧人也不在深究了。只见牧人拿起一旁靠在墙边的木棍对着阿零的后背就打了下去。 “呃~” 随着粗大的木棍打在阿零的后背上,阿零忍不住叫出声来,随后又死命的咬紧了牙关,好让自己不至于那么难堪。 很快五十棍如雨点一般落在了阿零的身上,受完惩戒的阿零还被牧人惩罚跪足两个时辰方可起身,之后还要抄一百遍家规,此事才算完结。 “阿零,你还好吧。” 此时书远已经和其他同门一样在自己的房间里浏览书籍,却看见同屋的阿零拖着狼狈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看到这样的阿零,身为同乡并且还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的书远连忙上前去搀扶浑身是伤的阿零。 “嘶~” “对不起。” 只见书远刚碰到阿零的身体,就惹得阿零一阵揪心的疼,想必一定是碰到了阿零的伤口处了。 随后书远只能小心翼翼的牵引着阿零走到了床边休息。 “让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了。” 看着阿零艰难的趴在床上,书远细心的脱下阿零的衣服。 此时的阿零雪白的后背上一片淤青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有的地方还裂开了,鲜血也留得到处都是,就连淡蓝色的校服也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大师兄也太狠了吧,下手这么重。” 看到阿零背后的伤痕,书远很是心疼,随后连忙交代了一声阿零道: “你先躺着不要乱动,我去给你打水擦拭干净身上的血迹。” “嗯~” 听到书远的话,阿零稍稍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趴在舒服一些。 此时一身伤痕且疲惫不堪的阿零昏昏欲睡起来,迷糊中就听到一连窜的脚步声朝着他走来,随后又听到了清脆的水滴声,之后阿零就感觉自己的身旁有人坐了下来。 “书远,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啊,谢谢你啊兄弟。” 迷糊中的阿零就感觉到一条温热的毛巾在自己的后背上温柔的擦拭着,此时阿零的内心也倍感温暖。 “唉~” “书远,伤的是我,你也用不着如此唉声叹气吧。” 这时阿零听到一旁的书远莫名的唉声叹气起来,随即阿零就不以为意的调笑他来。 “你啊,就是这么让人不省心,以后千万不要再犯门规了。” “嗯?大师兄怎么是你?” 此时的阿零一听到是自己的大师兄牧人的声音,于是蹭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好了别动,快趴好,我给你上药。” 面对阿零惊讶的表情,牧人完全没有在意,随后让阿零重新趴好。 “哦,多谢大师兄。” 此时知道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居然是牧人,这让阿零有些受宠若惊,随后安静的趴在了床上,心里却莫名的暖洋洋的。 “好了,记得按时换药,半个月就会好起来的。” 处理好阿零背后伤口的牧人,随后叮嘱了阿零几句话之后,便留下一瓶伤药后就离开了房间。 “大师兄还是在乎我的。” 只见牧人一走,阿零整个人仿佛打了鸡血一样,迅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乖乖的去罚抄门规了。 “阿零,你怎么起来了,大师兄来了吗?” 此时的书远一回到房间就看见方才还病恹恹的阿零,此刻一脸含笑的抄着门规,不由得有些意外。 方才书远正要端来热水给阿零处理伤口,却不想被大师兄叫去藏书阁给他拿书去了,这才将手中的木盆交给了大师兄牧人。 “哦,来过了,又走了。” 一听到书远提起牧人,阿零的内心越发的沉沦了,整个思绪又飞到了方才牧人替他处理伤口之上。 “那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弃徒白御景 “哎?阿零,唉~看样子是没事了。” 此时的阿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好兄弟书远在说什么,书远看着阿零笑的一脸灿烂的模样,就知道阿零应该是没事了,毕竟他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对于彼此之间甚是了解。 随后书远也不在理会这个神经病阿零,自顾自地看书去了。 而此时的慕容派的一处隐藏在百花丛中的阁楼里传来了一连窜的舞剑的声音,期间还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只见霜雪阁阁楼底下的庭院之中,一个妙龄女子正随着手中挥舞的剑轻舞飞扬,随着女子迈着轻快的步伐在庭院之中行走着,雪白的长衫也跟随着她曼妙的身姿肆意的挥洒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百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人赏心悦目。 看着女子舞着时而轻快时而强劲的剑花,整个人肆意的在百花之上飞舞,惹得一旁伺候的丫鬟羡慕的拍手叫好。 “小姐好厉害啊~” 在丫鬟羡慕的呼喊声下,女子一个纵身翻飞到了霜雪阁阁楼之上,随后完美的在阁楼之上旋转着,之后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此女就是慕容派最得意弟子顾倾城,只见她面带丝巾,一双灵动的双眼顾盼生辉,流连与世间芳华,姣好的容颜没有过多的粉饰,虽然隔着一层纱,但是依旧隐藏不住她倾世的容颜。 打从上次渡劫失败之后,顾倾城整个人就像完全失意了一般,对于过往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就连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如今的她只知道自己是慕容派的关门弟子顾倾城,自己的师傅叫木华,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这么多天以来,顾倾城除了最初的彷徨外,其余时间都是在这霜雪阁度过的,完全没有踏出阁楼半步,整天不是修习仙法就是打坐稳固体内的丹元。 “谁~” 然而就在顾倾城努力想要回忆过去之时,却被不远处的声音给惊醒了,随后顾倾城拿起桌上自己的倾城剑就飞出来阁楼。 “小姐~” 见自家的小姐飞离了霜雪阁,丫鬟连忙着急的也跟着飞了过去,毕竟是名门世家的丫鬟,自然也会一些基本的功法,从而更好的保护自家的主人。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霜雪阁偷偷摸摸的,还不从实招来。” 此时顾倾城飞过霜雪阁的高大的围墙,随后便看见了一名想要逃跑的男子。 见顾倾城追了出来,男子身法也不错,随后便引着顾倾城来到了一处无人的树林之中。 这时男子见自己成功将顾倾城给引了出来,随后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一袭白衣的顾倾城正拿着那个专属于她的倾城剑指着自己。 “倾城,我好想你,你过的好吗?” 看着多日不见的心爱之人顾倾城,男子一脸哀伤的朝着顾倾城走去。 “你到底是谁?要是再敢上前半步休怪我剑下无情。” 看着面前长相阳光的男子朝着自己走来,看样子似乎还认识自己,这让顾倾城稍加放松了警惕,但是手中的剑却依然阻拦着男子前进的步伐。 “倾城,我是御景啊,白御景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此时的百御景看着面前的顾倾城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内心很是迷茫。 “白御景?没听说过,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我们慕容派,否则就算我饶了你,我师傅也不会饶了你。” 虽然男子报出了自己的姓名,但是此刻的顾倾城依然完全想不起来这白御景到底是何人,于是见男子似乎没什么危险,顾倾城便也不在与之纠缠,随后受了手中的剑后,转身就要离开。 “倾城,不要走,我好想你。” 见顾倾城就要离开,白御景慌忙上前一把就从背后抱住了顾倾城。 “放肆~” 此时白御景的无礼举动彻底惹怒了顾倾城,只见顾倾城大力的挣脱了白御景的怀抱,随后再一次拿剑对准了身后之人的胸膛。 “呃~倾城都是我不好,你渡劫之时我没有陪伴在你身旁,你生我气,我理解,但是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看着锋利的剑抵在了自己的胸膛,白御景没有躲避,反而直接撞到了利剑之上,顿时鲜血便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走开,再敢上前一步,我定取你性命。” 这时顾倾城抽回了插在白御景身上的剑,随后毅然决然的飞了回去。 “小姐,你去哪里了,你让我好找啊,要是被门主知道你离开霜雪阁的话,我一定会被打死的。” 此时迎面飞来的丫鬟看到自家小姐顾倾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心中的大石头也算落地了。 “没事,回去吧。” 见丫鬟询问,顾倾城却有意隐瞒了方才她与那个白御景之间发生的事。 随后顾倾城便跟随着丫鬟朝着霜雪阁飞回去了。 而这时伤在顾倾城剑下的百御景悲哀的跪在了地上,眼看着心爱之人漠视自己而无比心痛。 话说这白御景先前不过是一名散修,一次在百鬼山修炼途中遇到了同样独自前来历练的慕容派弟子顾倾城,二人在百鬼山携手抵御恶灵和丧尸,继而二人之间发生了微妙的情愫。 后来这白御景为了能够和顾倾城朝夕相处,毅然决然的加入了慕容派,本以为能够如愿以偿,却不曾想顾倾城是慕容派的关门弟子,而她也只是跟着门主木华修炼仙法,从来不曾踏出这霜雪阁,这让白御景很是无奈。 但是情根深种的二人时常背木华偷偷见面,互相述说相思之苦。 后来木华见顾倾城终日魂不守舍,也无心与修炼,这让木华起了疑心,随即在一个夜晚跟踪了顾倾城,继而发现了顾倾城和这白御景之间的事。 索性二人并没有做出出格之事,此事木华也没有过于追究,随即将白御景赶出了慕容派,至此勒令顾倾城潜心修炼,不容许顾倾城踏出霜雪阁半步。 活下去唯一的念想 后来此事不知怎么的就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整个慕容派也因此好长一段时间被坊间所诟病,后来出了温氏温紫鸢和陆氏陆殇私奔之事,自此慕容派的丑事也逐渐被人们所忘却。 随着白御景被赶出山门,顾倾城也没有再和白御景联系了,自从顾倾城听从师傅木华的话,潜心修炼。 再后来,顾倾城感应到了自己的第二次天劫。 然而就这在天劫即将到来的时日,那个让顾倾城朝思暮想的白御景忽然出现在了霜雪阁。 就这样二人瞒着木华私自逃出了慕容派。 得知顾倾城和白御景私奔之事,木华气愤不已,但是为了慕容派的颜面,木华没有大肆派人寻找,而是自己独自驾着座下神兽玄鹤外出找寻顾倾城的下落。 然而就在私奔的路上,顾倾城的天劫却如期而至,然而就在此危急关头,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顾倾城一生一世的男子白御景却突然消失了。 伤心欲绝的顾倾城完全没有心思渡劫,也正是因为如此,顾倾城才在天劫之中出了意外。 就在顾倾城差点灰飞烟灭之际,及时赶来的木华出手救下了顾倾城,但是却没能保得住顾倾城的灵魂,只能挽回一具破损的身体。 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落得个如此下场,木华气的差点晕厥了过去,不过唯一还算幸运的是顾倾城体内的灵丹保存的还算完好。 自那以后,顾倾城便沉寂在慕容派的寒潭玉床之上,并且由木华亲自看护。 “倾城,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的你渡劫失败,都是我的错。” 而此时依然跪在山林之中的白御景深深的自责着。 想起那日顾倾城渡劫之事,本来白御景要为顾倾城护法的,但是等到真正的天劫来临之际,白御景却被一团诡异的黑雾给卷走了,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顾倾城的身影。 后来白御景又偷偷返回了慕容派,却得知心爱之人渡劫失败之事,伤心欲绝的白御景自此便生无可恋的游历与混元大陆。 但是最近返回万仙镇的白御景却得知顾倾城还活着的事,因此想到之前慕容派放出顾倾城已死的事,目的就是为了让白御景彻底死心。 “你怨我也好,杀我也罢,只要你活着就好。” 一想到此处,白御景不由得潸然泪下,随后擦干了眼泪发誓道: “倾城,不管怎么样,我会依然守护着你,哪怕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要守着你,死也要守着你。” 随后白御景从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捂着受伤的胸口,白御景看了看远处慕容派的方向,眼神里一片失落。 “乌金好好帮我招揽客人啊,只要你做得好,少不了你小鱼干的。” 此时花想流正在自己的店铺“温室花朵”里忙活着,还不忘提醒一旁化作黑猫的乌金不要偷懒,可怜的乌金却被花想流当着店里的招财猫,不停的朝着来往的路人招手。 自那日花想流从苍梧山逃命归来,便看见了乌金带着游魅在自己的店里胡吃海喝,为了不让乌金吃白食,花想流就想着让乌金做起了店里的活招牌,帮着招揽一些客人。刚开始乌金还是兴致勃勃的做一个安静的猫咪,可是时间一长,乌金露出了自己好动的本性,开始抱怨了起来。 可是花想流不管,只要乌金不要变成人就好,任由乌金上窜下跳也不呵斥。 花想流为了招揽更多的生意,也慢慢开始着手经营吃饭住宿这一块,毕竟自家店铺本身就有这方面的优势,花想流岂能放过如此赚钱好机会。 自此花想流变得比原先更忙了,而原本的爆米花生意也成了副业。 而弯刀门在潇枫雪的带领下也慢慢的聚集了一些人气,渐渐的初具规模的弯刀门也受了不少的弟子。 而作为前任门主的司徒霸也在一旁协助着潇枫雪完成弯刀门的建设和扩展。 夜深人静之时,花想流独自坐在山坡上看着前方的亭台楼阁,原本是破旧的茅草屋,现在却是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其间错落有致的实木房屋被粉刷的很是精致,相比较于以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唉~” 此时的花想流把玩着手中的小小铜炉,还时不时的朝着半空中抛去,随后又稳稳当当的接住了。 随着弯刀门的壮大,为了不引人注意,花想流只能收回了隐藏在山洞之中的铜炉,此时的山洞则被用来放一些杂物。 “想流,你在想什么呢?” 这时潇枫雪从花想流的身后走了过来随后随后挨着花想流坐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你姐,一个人太孤单了。” “唉~想流啊,虽然我不想说,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就连温尘兰那样的修为也不能将死去的人还魂,你还是忘记我姐吧,不要太苦了自己。” 看到花想流心中一直记挂着自己的姐姐若雨,潇枫雪心中很不是滋味。 “枫雪,你说的我知道,但是不管将来若雨能不能还魂,我都不会放弃的,因为这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念想。” “想流,我姐姐遇到你之前从来没有开心过,是你给了我姐新的开始,也是你让我姐重新绽放出了笑容,虽然时光短暂,但是我知道我姐姐不后悔。” 看到花想流依旧痴情与自己的姐姐若雨,潇枫雪的内心也是感触颇深。 “想流,别想那么多了,大家伙都在等你发工钱呢,我的大老板快走吧。” 此时潇枫雪爬了起来顺带将花想流给拖拉了起来,并且告知众人都在弯刀门等着花想流。 花想流作为温室花朵的老板,规定每月十五号就是发放工钱的日子因此众人都兴奋的聚集在弯刀门里等待着花想流归来。 “好,走吧,我给大伙发工钱。” 虽然开店没多久,但是在花想流的苦心经营下,收入还是很可观的,而且店里面也陆陆续续招揽了许多干活的人,自然少不了要给他们发工钱了。 破茧成蝶 等到花想流跟着潇枫雪来到弯刀门的正厅就看见里面站满了人,其中还包括店铺的管账先生李老满。 只见众人一个个相谈甚欢,就等着花想流来了。 随着花想流走了过来,众人一个个便停止了交谈,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走来的花想流。 “大家都站着干嘛呢,快坐下吧。” “这不就等你嘛,你不仅是店铺的大老板,还是咱们弯刀门的门主,如此尊贵的身份,你不来我们谁敢坐下吃饭啊。” “呦呵,乌金,你这是跟谁学的,什么都不学就学会了阿谀奉承了啊。” 花想流实在没有想到,乌金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拍起自己的马屁来。 “那是,毕竟现在我可是人了,人类的生存法则我还是要好好学嘀。” “好好好,不跟你瞎掰了,大家都坐下吃饭吧。” 随后众人都找了个位置坐好了,而花想流的位置自然是被安排在厅堂的最上面,对于这样的安排花想流一开始是反对的,但是在众人的劝说下才勉为其难的坐了上去。 之后便有专门伺候的人给众人上了酒菜。 而花想流面前的自然不是酒水,而是一壶甘醇的茶水。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也吃的开怀起来。 “老李,你把这个月的进出帐给大家伙报一下。” “是,门主。”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李老满拿出怀里的账本随后认真的报了起来。 按说那天来花想流店铺应聘账房先生的人很多,但是花想流偏偏选中了李老满,不为别的,就是花想流感觉这李老满人很忠厚老实,又不卑不亢,做起事来有板有眼有凭有据,很得花想流赏识,继而被花想流安排管理账房。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李老满将账本上所记录的开销和收入都逐一念了出来。 “门主,报完了。” “嗯,除去弯刀门的花销,还有店铺正常运营的花销,还有下面店小二的工钱,其余的钱你们就平摊吧,老李,你算一算多少钱。” 花想流说完,就见老李拿起算盘开始敲打起来。 “回禀门主,还有三千四百两。” “嗯,这三千多两,你们按人数分一分吧,老李你自己也算一份。” “多谢门主。” 听到花想流将自己纳入分钱人员之中,李老满很是感激。 随后在潇枫雪和陆殇几个人合力下,将一大箱银子给搬了上来。 一打开箱子,里面排满了整整齐齐的白花花的银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异常的夺目。 “哇~没想到短短一个月赚了这么多钱啊。” “看来这万仙镇果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众人完全被闪耀的银子迷住了双眼,随后没人都拿着属于自己的银子开心的笑着。 “想流,这是你的。” 这时司徒霸将属于花想流的拿一份银子给了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接过司徒霸手中的银子,随后却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司徒霸。 “怎么了?门主为何如此看我这个老头子。” 司徒霸从花想流的眼神里觉察到一丝异常,随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人也看向了别处。 “你跟我来。” 花想流当即抓住司徒霸就朝着一旁的小门走去。 出了小门,二人便来到了弯刀门的后花园。 因为还在施工,所以此地依旧堆积着一些土石块,还有许多散落在地的树木。 “门主好~” 见花想流来此,一众小工连忙恭敬的对着花想流问好。 “嗯,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这些彻夜赶工的一个个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此地。 “门主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此时站在花想流身后的司徒霸见花想流迟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随即开口询问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 花想流说完便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司徒霸,原本温暖的眼眸瞬间阴冷了下来。 看到如此模样的花想流,司徒霸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司徒霸还是打算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花想流,毕竟如今的他也没必要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炎城。” 随着司徒霸重新向花想流介绍自己,花想流犀利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炎城,这么好听的名字,为何要叫司徒霸,我猜你应该长的也不赖吧,介不介意将你真实的容颜也暴露出来啊。” 得知小老头的真实姓名,花想流莫名的兴奋了起来,随后朝着这炎城靠了过去。 “这?呃~” “这什么这啊,快点啊,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啊。” 见炎城有些不大愿意,花想流便伸出自己的魔爪朝着炎城的面部抓了过去。 “好好好,我自己来。” 看到花想流的举动,炎城连忙朝着后面退了几步。 “呦,声音都是假的,小老头你还真是了得啊,如此雄浑又富有磁性的嗓音着实耐人寻味啊。” 此时听到炎城真实的嗓音,花想流不由得夸赞了起来,目光却是锁定了面前的炎城。 只见炎城当着花想流的面,就这样轻轻的用手在自己的面前那么一挥,随后便露出了一张绝美的容颜。 原本干瘦粗糙的皮相从炎城的脸部迅速的退了下去,直至露出他身体每一寸完美的皮肤,那模样简直就如同破茧成蝶的蝴蝶,美的让人窒息。 就连花白的发丝也跟着蜕变成瀑布般耀眼的墨色,随着四周的灯光闪着灵动的光芒。 此时的炎城当真是绝美的不可方物,只见他一双狭长的凤目如烟如幕般勾魂夺魄,褐色的剑眉延伸到两侧的长刘海之中,挺拔的鼻梁下一张粉嫩的薄唇让人想入非非。 “怎么了?” 见花想流如痴如醉的看着自己,炎城眉头微蹙,似有一丝不悦。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长的太好看了,忍不住多看几眼,你不要太在意啊。” 花想流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随后连忙从炎城的身上挪开了自己的目光。 这时只见炎城又是轻轻的朝着自己的面庞挥了挥手,随后又变成了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子模样。 昂贵的一晚 “除了我父母,你是第一个看过我真实容貌的人,所以……” “什么情况?所以这是要我负责的意思吗?” 只见炎城的话还没有说完,花想流就胡思乱想起来。 “所以还请门主替我保密,今后我还是会一直用这副皮囊的。” 花想流原以为这炎城会让自己负责,没想到却是要替炎城保密,花想流尽然还有一丝失落。 “为何不用自己的本来样貌,你真的很……帅气。” 本想夸赞炎城漂亮的花想流,忽然察觉到不对,随后连忙改口。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隐瞒的,有时候美貌也是一种罪过。” 只见炎城说着说着就叹息了起来。 “好,我会帮你隐瞒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但是话说回来,现在你有我这么厉害的门主,你还怕别人欺负你吗?” 花想流很是理解炎城的心情,毕竟在混元大陆这个只论修为高低的地方,像炎城这样绝世容颜还是很吃亏的,也难怪他炎城要隐藏自己的容貌。 “咳~门主,不是我说你,你的修为时灵时不灵的,我还真指望不上你。” 原本有些伤感的炎城愣是被花想流给逗笑了,随后毫不留情的打击着花想流的自信心。 “你~好歹我也是这弯刀门的门主,你就不怕我撂挑子不干啊。” 虽然这炎城说的不错,但是花想流可不能丢了面子。 “好好好,我的好门主,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们回去吧。” 和花想流相处这么久,炎城自然知道花想流的秉性,随后连忙抱着花想流的肩膀就哄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以后不准在门下弟子面前这样说我,知道吗?” “知道了,我的门主,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随后二人便原路返回了正厅。 “想流,小老头你们两个去哪里了?” 此时见花想流和司徒霸从里面走了出来,乌金立马来到花想流面前,随后拉着花想流的胳膊朝着外面走着。 “怎么了?” 看到乌金一脸神神秘秘的模样,花想流好奇的跟了过去。 “想流~” 只见花想流跟随着乌金出了正厅就来到了前院。 此时的一众人围在了一辆马车旁谈论着什么,期间还传来些许笑声和惊叹声。 “哇~怎么这么多好东西啊。” 只见花想流扒拉着人群走进去一看,也被眼前的场景给惊讶住了。 此时的马车上全都是上等的丝绸之类的布匹,还有许多珍贵的玉器,其中一件玉器很是耀眼夺目。 “这是……貔貅。” “没错,看样子你很喜欢,这是我特意带过来送你的。” 就在花想流将这件白玉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貔貅拿在自己的手中观摩之时,温尘兰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随后轻轻的拍打着花想流的肩膀。 “真的吗?为什么要送给我啊?” 其实花想流也懂得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万不能平白无故的收别人的东西。 “没有为什么,就是打算以后就住在你们弯刀门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买的,自然要搬进我的房间,为了感谢你收留我,所以就送你这白玉貔貅。” 只见温尘兰说完便毫不客气的招呼弯刀门弟子将一马车的东西都搬了进去。 “哎~我有说过让你住进来吗?” 看着温尘兰自顾自地走了进去,花想流抱着貔貅就跟了上去。 “你给我站住,你好歹是温氏的老祖,贸然住在我弯刀门好吗?我们弯刀门才开始修建,恐怕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回你的温氏去吧,免得给我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花想流迅速的拦在了温尘兰的面前,随后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有什么麻烦啊,你也不想一想,你们弯刀门在这混元大陆也消失过一段时间,如今想要快速的打响名声,还得依靠我这样的高阶修士。” 温尘兰环抱着胳膊,一脸孤傲的仰起了脑袋。 “啊呸~到时候世人就会认为我弯刀门借助了温氏的势力才立足于混元大陆,我弯刀门岂不是成了你们温氏的旗下门派,要是这样的话绝对不行。” 对于温尘兰的说法花想流实在不敢苟同,随即一合计,怎么也不能让这温尘兰住进来。 “唉~” 见花想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自己拒之门外,温尘兰感到脸上无光,但是又那花想流没办法,于是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唯一的温氏子孙温紫鸢。 “想流,天已经这么黑了,还是让他留下来住一晚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商议如何。” 见自家老祖用眼神求助自己,温紫鸢连忙来到花想流面前,随后帮着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那好吧,就一晚,明天你就走,还有这貔貅我就拿走了,就当你今晚的住宿费。” 花想流说完便抱着手中的白玉貔貅返回了自己的房中。 “咳~这一晚的代价未免太昂贵了吧。” 看着花想流离开,温尘兰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睡前泡一泡,一觉到天亮。” 此时回到房间的花想流正躺在温热的浴桶中泡澡,架上的那个晶莹剔透的白玉貔貅,眼神里露出了一丝贪婪。 “这貔貅看起来质地不错,也不知道那个温尘兰到底花了多少钱买来的,要是我把这貔貅卖了应该也能换回不少钱吧。” “怎么刚送给你的东西就想着要变卖了啊。” 就在花想流估摸着貔貅的价格之时,一旁的窗户上坐着的温尘兰有些不大高兴的看了眼光秃秃的花想流。 “呵呵,不是,就是觉得钱比较靠谱,我对于这些个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是很在意的。” 见温尘兰不知何时坐在自己的窗户上,花想流立马尴尬的将自己朝着热水之中缩了缩,只露出了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偷偷瞄着温尘兰。 “哦?既然如此那以后我直接给你钱就是了。” 看着花想流将自己埋在水里,温尘兰扯了扯嘴角,随后佯装咳嗽了一声。 意外的暴击 “你不用给我钱,无功不受禄,况且我现在有钱了,我要你钱干嘛啊,但是说真的,这白玉貔貅到底值多少钱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估摸着大概也要十万吧。” “十万?这么贵。” 一听到这貔貅的价钱,花想流当即震惊的从水中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温尘兰。 “呃~嗯~你还是把衣服穿好吧,别冻着了。” 看着花想流赤条条的身体在自己面前一览无余,温尘兰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随即脸上泛起了一片云霞。 “哦~” 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花想流立马又缩了回去,随后又问道: “这貔貅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啊?” 从温尘兰的话语中,花想流得知,温尘兰对于这貔貅的具体价钱不是很了解,随后好奇的询问这貔貅的来历。 “哦,从温氏的家主那里拿来的。” 温尘兰还记得白天自己从温氏家主温江川那里讨来这个貔貅时,温江川那是一脸肉疼不已,但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尘兰这个老祖宗将这貔貅带走了。 “什么?既然如此那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可不能夺人所爱。” “你还是拿着吧,像这种貔貅,在温氏可是多如牛毛,区区一件貔貅算不得什么珍贵之物。” “原来你们温氏这么有钱啊。” 听到温尘兰的描述,花想流心下感叹温氏的财力。 “好歹也是这混元大陆的一方霸主,这些钱财算不得什么的。” “土豪请手下我的膝盖。” 看着温尘兰说起温氏的实力,一脸的风轻云淡,惹得花想流一阵羡慕不已,随后对着温尘兰伸出了两根手指做出了跪拜的姿势。 “所以你要不要我住在弯刀门。” “不要。” “为什么?” 温尘兰实在无奈,感情自己和花想流墨迹了这么久,花想流还是不让自己住下来。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你就别再问了。” “那我不干涉你们弯刀门的事,也不以温氏老祖的身份插足你的一切事,就让我住下来好不好,况且我本来闭关好好的,要不是你拔了我们温氏的根基,我也不会贸然出关的,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见花想流依旧将自己拒之门外,温尘兰索性扮起了可怜来。 “负责你妹啊,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看着温尘兰扮起了无辜,花想流就一阵恶寒,随后朝着温尘兰下起了逐客令。 “如果你不同意我留下来,我是不会走的。” 此时温尘兰从窗户上跳了下来,随后来到了花想流面前,就这样直勾勾的注视着水里的花想流。 “你要是不走,你信不信我一掌将你打出去。” “我信,但是你不是我的对手。” “呦呵,我这爆脾气。” 花想流见温尘兰居然不怕死的挑衅自己,立马从浴桶之中翻飞了出来,随后一把扯起身旁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后只见花想流一个转身便朝着面前的温尘兰打了过去。 “嗯?” 认识了花想流这么久,温尘兰也是第一次见花想流出手。随后就看见从花想流的掌心窜出一股强大的金色灵力,只见这金色灵力之中还夹杂着紫色的闪电,就这样迅猛的朝着温尘兰袭击过来。 “这是你当日给我的灵力,现在我还给你~” 随着花想流奋力的一击,温尘兰也毫不示弱的打出了一掌。 就这样双方的掌力迅速的碰撞到一起,本以为会发出惊人的爆炸力,但是却让温尘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击居然穿透了花想流的灵力,直接朝着花想流袭击而去。 “噗~” 就这样花想流被温尘兰这迅猛的一击给打的朝着身后翻飞了出去,还将厚重的墙体给打穿了,花想流也跟着飞了出去。 “想流~”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温尘兰当即追了出去,就在花想流即将落地的那一刻,温尘兰稳稳当当的接住了花想流如花般凋零的身体。 “温尘兰,你到底对想流做了什么。” 这时闻声赶来的一众人就看见了花想流不省人事的躺在温尘兰的怀里,再看到不远处破损了一个大洞的墙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方才这里有一场恶斗。 “想流~” 潇枫雪连忙来到了温尘兰的身旁,随后一把推开了温尘兰,并且抢走了温尘兰怀里的花想流。 “呃~我没事,不要紧。” 在潇枫雪的不停呼唤下,花想流这才微微睁开双眼,随即含糊不清的说道。 “哼,温尘兰我们弯刀门不欢迎你,你最好给我滚。” 看着花想流被打的吐血不止,潇枫雪立马指着身旁的温尘兰吼道。 “呼~” 这时花想流慢慢的呼出一口气,好让自己翻腾的气血得到平复,随后抓住潇枫雪的身体站了起来。 “枫雪,此事和温尘兰没有关系都是我一时不小心控制不住,才导致灵力外泄的。” 总归是自己先出手的,怨不得温尘兰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反击,因此花想流将此事的责任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真的吗,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想流~” “好了,我有没有事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可是死不了的。” 看着身旁关心自己的一众人,花想流挺直了身体,随后抚摸着乌金的脑袋安慰着众人。 而一旁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温尘兰,此时才看清楚花想流对于面前的这些人的重要性,一想到自己才认识花想流不足两月,怎么能奢求花想流能够敞开心扉与自己交朋友呢,随后温尘兰伤心的独自离开了这里。 “天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看着温尘兰想要离开,花想流立马叫住了温尘兰。 “哦,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就离开好了,至于去哪里,这不重要吧。” 温尘兰一说完,便朝着漆黑的天空中飞去。 “哎~” 此时任凭花想流如何的挽留,温尘兰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个不待见他的地方。 “想流~” 这时花想流也不顾自己的身体,撇开了关心他的朋友,朝着温尘兰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百鬼山杀鬼 “哎?这一转眼人跑哪里去了啊?” 此时花想流虽然随着温尘兰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但是漆黑的夜色再加上朦胧的月色很难在这广阔的天空中寻到温尘兰的身影。 花想流只能睁大了眼睛不停的搜索着,然而就这这时,花想流忽然看见了朦胧月色下的一抹移动的黑影,于是花想流便认定了此人就是温尘兰,当即便追了上去。 “哎~你等一等我~” 只见花想流一边追着黑影而去,一边迎着强劲的风呼喊着前面的人。 然而前方的黑影在听到身后花想流的呼喊声,也只是略微停留了片刻,随后便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并且也改变了原来飞行的方向,试图甩掉身后这条跟踪自己的尾巴。 “嗯?还在生气啊,我追~” 看到前方的黑影打算甩下自己,花想流索性便一个劲的追了上去。 但是无论花想流如何的追赶,那黑影依旧距离自己一段距离,就算是花想流喊破了嗓子,那黑影也无动于衷,继续飞着。 “嗯?完了。”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突然感到自己身上的灵力开始越来越弱,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朝着下方的崇山峻岭掉落下去。 “啊~” 耗尽了最后一丝灵力的花想流就这样直直的朝着下方无尽的黑暗跌落而去。 就这样花想流经过了近千米的下坠之后,随即在即将到达地面之时,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朝着大片丛林落去,在加上脚下的追命剑,足以让花想流安全落地。 “呃~好险啊,差点摔散架了。” 此时花想流挂在一颗大树上,整个人也无力的朝着地上掉落下去,终于平安落地的花想流,连忙平复着噗通乱跳的心脏。 “唉~这叫什么事啊。” 花想流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随后放出镇魂剑,打算返回弯刀门。 “还我命来~” 然而就在这时,漆黑的丛林之中传来了一阵阵稀碎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沙哑的呼喊声。 见此花想流立马爬山了身旁的大树,随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望去。 “咦~” 就在这时花想流突然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被发现。 此时黑暗的丛林之中冒出了许许多多的绿色眼睛,并且还在不停的朝着花想流这边移动过来。 “丧尸?这里怎么会有丧尸呢。” 就在花想流彻底看清楚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之时,花想流的身下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丧尸。 这些丧尸看起来和青龙大陆那时出现的有所不同,这些似乎还有自己的意识,还能够开口说话,这让花想流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还我命来~” 只见这些丧尸张牙舞爪的对着树上面的花想流呼喊着,半死不活的声音着实让花想流一阵头皮发麻。 “又不是老子把你们变成丧尸的,冲我叫什么叫啊。” 为了避免丧尸纠缠自己,花想流索性驾驭着镇魂剑离开这里。 “啊~” 还没等花想流飞出半步,就被头顶的无数鬼影给包围了下来,随后花想流不得不落到地面。 “怎么这么多怨灵,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走开~不让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难不成……难不成这里就是潇邪所说的百鬼山。” 看着空中漂浮的怨灵已经周围围上来的丧尸,花想流这才想起潇邪曾经所说的仙家历练的地方百鬼山。 “嗯?走开~” 就在花想流走神之际,一只布满血腥的冰冷的手触碰到花想流的腰肢,惊的花想流立马一脚将靠近自己的丧尸给踹了回去。 但是接下来的那些丧尸仿佛知道了花想流没什么攻击性,随后一个个朝着花想流扑了上去,就连漂浮的怨灵也加入了其中。 “啊~” 随后就是花想流不停的被这些丧尸撕扯,继而疼的花想流不停的嘶喊着。 “镇魂一出~万灵归息~” 就在这时花想流彻底爆发了开来,随后就看见原本漆黑的镇魂剑忽然大放异彩,耀眼的光芒吓的一众丧尸避之不及。 “啊~” 只见花想流抓住镇魂剑朝着上方缓缓的飞去,随后驱动着镇魂剑将这百鬼山上一众的怨灵全都收入了镇魂剑之中,就连那些丧尸一个个也被镇魂剑收取了魂魄,继而一个个彻底倒地不起,完全没了气息。 “呃~” 此时落地的花想流精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原本阴郁的百鬼山也亮堂了起来,月光也从头顶的树叶中洒落了下来,照的地上亮堂堂的,也照在花想流稚嫩的脸颊上。 就这样花想流躺在死人堆里昏睡了过去。 然而镇魂剑的威力还是惊动了整个万仙镇的几大世家门派,随后这些个世家门派一个个派遣门下朝着百鬼山这个方向搜罗了过来。 睡梦中,花想流感觉到一股纯净的灵力从自己的背后涌入到了自己的全身,随后花想流借助这些灵力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只见花想流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此时正坐在床上,周围都是温暖的烛光。 “你醒了~” 这时花想流背后的人察觉到花想流苏醒过来,随后连忙停止了对花想流灵力的输送,随后一把抱住了虚弱的花想流。 “温尘兰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丢下我。” 此时花想流注意到身后之人是那个自己追了许久也追不上的温尘兰,于是花想流哽咽的捶打着温尘兰的胸膛。 “对不起。” 看着怀中的花想流不停的捶打自己,温尘兰没有说什么,而是紧紧的将花想流抱在了怀里,好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回忆起三天前的那一幕,温尘兰至今还震撼不已。 记得当时温尘兰离开了弯刀门之后,为了不让花想流追上来,于是便将自己隐匿了起来。 之后便注意到百鬼山那边爆发了异常的灵力,等待百鬼山上发出的光芒消失之后,温尘兰便飞了过去。 一来到百鬼山,看着满地的腐烂的尸体,温尘兰惊愕不已。 觉得你很可爱 为了找到是谁爆发如此强大的灵力,温尘兰便在这些丧尸里搜罗着任何有关的蛛丝马迹。 然而下一秒看到的身影让温尘兰睚眦欲裂。 只见花想流浑身是血的躺在了众多丧尸里面,随后温尘兰便带着花想流离开了百鬼山。 等到花想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这期间大大小小的门派世家都赶去了百鬼山,见到的也只是那些腐烂的面目全非的丧尸,任凭他们如何猜测都想不到是花想流这个籍籍无名的人造成的。 此时的花想流在温尘兰的怀里哭泣了一会儿后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好好睡吧,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看着花想流睡睡的模样,温尘兰心疼的将他放在床上躺好,随后又拉来棉被替花想流盖好,之后温尘兰便安静的坐在花想流的身旁守护着。 “嘭~嘭~嘭~” 此时的慕容派后山的修炼场地金诺寒正驱动着手中的一枚七星锥朝着远处的树木击打而去。 如今的那枚小小的银针,在经过金诺寒日夜的修炼和磨合之下,变成了真正的七星锥该有的模样。 此时的七星锥通体散发着银光,整体成椎体,总长约莫一米,尖锐的三面体围绕着一个圆柱体自上而下归结于一点,最上面是可以握住的银色手柄。 随着七星锥被金诺寒灵活的驱动着,远处的树木也一个个纷纷倒了下来。 而此时躲在暗处的阿零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心下拔凉拔凉的。 “原来这金诺寒如此的深不可测,还好听了大师兄的话没再招惹他,否则我恐怕没好果子吃。” 阿零心有余悸的看着远处的金诺寒,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之后便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这里。 “啪啪啪~” 随着金诺寒将这七星锥收入自己的体内,一旁走来的牧人拍手叫好。 “大师兄~” 看到牧人来此,金诺寒连忙恭敬的拜了拜。 对于金诺寒使用这七星锥之事,早就被牧人发现了,起初金诺寒还担心自己秘密被牧人发现,但是牧人后来并没有戳穿金诺寒,金诺寒也就不再隐瞒牧人了,白日里,金诺寒还是像往常一样会和其他同门一样修炼仙法。 “看来你这七星锥着实厉害,介不介意将它给我看看。” “嗯~” 见牧人好奇自己的兵器,金诺寒也不藏着掖着了,随即将七星锥现了出来,随后交给了面前的牧人。 看着手中散发冰冷寒光的银色七星锥,牧人的手轻轻的划过七星锥,感受着七星锥上充沛的灵力,牧人惊叹不已。 “好一把七星锥!” 随后牧人将七星锥交还给了金诺寒,金诺寒也将这七星锥收入了体内。 “诺寒,你这七星锥是从哪里得来的?看样子这七星锥不止一把吧。” “大师兄猜的不错,这七星锥确实不止这一把,还有六件在我朋友那里,至于这七星锥的来历我不方便说,还请师兄不要见怪。” “哦?看来你那朋友也不是一般人啊。” 见金诺寒没有打算告诉自己有关七星锥的具体来历,牧人也不在多问。 “嗯,确实不一般。” 一想起花想流,金诺寒的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着。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随后牧人嘱咐了一句后,便独自朝着山下走去。 “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各大世家门派倾巢出动,都朝着百鬼山飞去。” “如此大动静到底为了什么啊。” “听说啊,是百鬼山出了问题,那些萦绕在百鬼山的怨灵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就连那些吃人的丧尸也一个个死掉了。” “这不是很好吗,我们也就不用每日提心吊胆的了。” “是很好,你可不知道,现在的百鬼山被各大世家门派围了个水泄不通,目的就是要找出那个一夜之间清剿百鬼山的高人。” “既然是高人,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人发现呢。” “就是就是,看来这些个世家门派看来是白忙活了,这都三天了还一点线索都没有,看来这混元大陆要变天了。” “变天,你快快别胡说,再这么说他能有苍梧山的清风道人厉害。” “不说了,此事不是我们这些个普通老百姓可以议论的。” 这时茶寮里两个过往的百姓开始议论着百鬼山之事,随后二人放下了茶水钱之后,便继续赶路了。 这些天花想流丢掉了繁忙的工作,一直待在弯刀门休养,每天就是看着潇枫雪训练那些个新来的弟子。 虽然潇枫雪的修为还不是很高,但是在炎城的单独开小灶下,也在日益增长着修为。 百无聊赖的花想流也拿起了铁锹和那些小工一起栽种着果树花草。 “想流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就在花想流低头忙活之时,温尘兰提着一篮子水果走了过来。 经历过百鬼山之事,温尘兰和花想流之间似乎更加的亲近了,花想流也没再赶温尘兰离开弯刀门了,就这样,温尘兰在弯刀门住了下来。 “哇~哪里来的荔枝啊。” 看着一篮子新鲜的水果,其中就有不合时宜的荔枝,花想流抓起荔枝就吃了起来。 “只要你想吃,哪怕他长在天涯海角,我都会给你取来。” “也对,像你这样的绝世高手,能够做到这些也是情理之中的是啊。” 花想流一边调侃着温尘兰,一边将剥好的光滑如玉的荔枝拿到了温尘兰的面前。 看着花想流递到自己嘴边的荔枝,温尘兰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吃啊,我手都举酸了。” “哦~” 看着花想流有一丝不高兴,温尘兰连忙乖乖的将花想流手中的荔枝含进了嘴里。 “甜不甜?” “甜。” 看着花想流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温尘兰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咳~” “你笑什么?” 见花想流忽然掩嘴偷笑,温尘兰眉宇一挑,随后朝着花想流靠近了一些。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可爱。” 花想流说完,还不忘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温尘兰鼓起的腮帮子。 父女谈心 而花想流和温尘兰如此亲密的举动让一旁的小工不自觉的羞红了脸,只能尴尬咳嗽了几声。 反应过来的花想流和温尘兰立马也跟着尴尬起来,随后花想流拿着一篮子水果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只要你开心就好。” 此时前来找寻花想流的潇枫雪却没有上前打扰花想流,看到花想流难得露出的笑容,潇枫雪心里百感交集,随后又独自离开了。 “温前辈,你歇着吧,我来。” 此时的店铺后厨里,本来在忙活着洗刷碗筷的温紫鸢,却被邱赫给拦了下来。 只见邱赫很是殷切的帮助温紫鸢干起了活。 虽然邱赫曾经也是温氏的弟子,奈何无奈放弃了温氏,继而加入了弯刀门,但是却遇到了让他心仪的女子陆灵儿,也不枉他当初的选择。 “邱赫啊,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啊?” 其实作为过来人,温紫鸢自然将这邱赫的心思看的透彻,她也不反对邱赫和自己女儿在一起,随即询问着邱赫的家境状况。 “温前辈,我家中还有年迈的祖母,父母早些年都遇难了,我自小便和祖母相依为命。” “哦,不知先父母为何遇难?” “听我祖母说,我的家乡遭遇过一次丧尸侵袭,也就是在那一次,父母为了守护我,就带着我逃难了,后来好在有仙家及时赶来,才将我带了出来,然而我的父母也就是在那一次命丧丧尸之手,尸骨无存,后来辗转之下,我被同村人带给了我的祖母收养。” “唉~可怜的孩子。” 听到邱赫的遭遇,温紫鸢深感同情,随后也跟着哀伤的叹了口气。 “邱赫,这些时日我也发现了你对灵儿的心意,但是感情之事还得要双方都你情我愿,我不反对你喜欢我们家灵儿,至于灵儿接不接受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多谢前辈认可,晚辈一定好好对待灵儿,我一定会让灵儿喜欢我的。” 得到温紫鸢这个未来丈母娘的认可,邱赫很是开心,随后继续卖力的洗刷碗筷。 “咳~这小子还真有陆哥当年的模样,对于爱情是如此的执着。” 看着邱赫一脸的幸福模样,温紫鸢想起了当初陆殇追自己时的模样,随后温紫鸢暗自笑了笑,继续忙活其他事情去了。 晚间,温紫鸢便拉起了自己的女儿陆灵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娘亲,你找我有什么事?” 此时陆灵儿用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温紫鸢。 “娘就是想问你,你觉得邱赫这个人怎么样?” “邱赫,很烦人,整天在我身边转悠,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个很腼腆的人,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的搞怪,整天对着我嬉皮笑脸,我看的都烦了。” 一提到邱赫,陆灵儿就一脸的嫌弃。 “是吗,那他对你好吗?” “娘,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要跟我提邱赫啊。” “娘就问你他对你好吗?” “其实也谈不上好不好的,不惹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记得有一次,我独自在山上修炼,不小心崴了脚,本以为自己要在那深山上渡过一晚,没想到那个邱赫居然来了,后来他死活都要被我下山,无奈我始终不同意,随后他没办法,只能陪着我在深山里度过了一晚,期间还像个傻瓜一样搭建了一个简单的小草屋,自己却在大树上休息了一晚。” 回忆起之前和邱赫独自在山上的那一晚,陆灵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后来啊,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邱赫就从树上掉了下来,还摔伤了腰,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我就想笑。” 陆灵儿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自己的女儿脸上看到笑容来看,温紫鸢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女儿也在潜意识里喜欢上了这个邱赫,只是她自己没有发觉而已,温紫鸢也没有点破,毕竟感情的事要陆灵儿自己去发觉,旁人说了恐怕适得其反。 “好了,别傻笑了,以后不要作弄别人了,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看着自己的女儿独自笑的前仰后附,温紫鸢也露出了会心的笑,随后拍了拍陆灵儿的屁股让她回去休息。 “娘亲,晚安。” 从房间里出来的陆灵儿独自走在长廊之上,随后倚靠在面前的护栏旁,抬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 “灵儿,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啊。” 这时忙完回来的陆殇看到了靠在护栏上发呆的女儿陆灵儿。 “爹,你回来了,我就是一个人太闷了,出来走一走。” 见自己的父亲走来,陆灵儿连忙朝着自己的父亲走去。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告诉爹,看看爹能不能帮到你。” 陆殇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的苦恼,随后询问着情况。 “爹,你和娘亲是如何相爱的啊。” “我和你娘亲一开始可是相互看不顺眼的,毕竟我们的家族之间有许多的恩怨纠葛,为了提高家族在门派世家之中的地位,两家互不相让,无论是在招揽门派弟子方面还是降伏妖魔鬼怪这一方面,我们都互不相让,有时为了能够抢夺弟子,我和你娘亲还私下打过几次,后来啊,我们相处多了,也慢慢了解对方的好,再后来我们不顾家族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走到了一起,后来也就有了你,可谁曾想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 陆殇说着说着又暗自神伤了起来。 “爹,如今你和娘亲能够再一次重逢,也算上上天的恩赐,我们一家人从此再也不分开了。” 陆灵儿安慰着自己的父亲,随后靠在陆殇的怀里安静的看着天上朦胧的月色。 “是啊,我们一家人能够重新在一起,完全都多亏了想流啊,要不是他,我和你娘亲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面啊。” “嗯,想流哥哥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爹,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和想流哥哥在一起啊。” 陆灵儿说着说着又提到自己和花想流之间的感情问题,却恰好被前来找陆灵儿的邱赫听见了。 唇枪舌战 “灵儿,你还小不懂,无论是喜欢谁,爹都不会阻拦你的,唯独花想流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和想流哥哥在一起很开心的啊。” 见自己的父亲立马否定了花想流和自己的感情,陆灵儿倔强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灵儿,想流心里只有若雨,虽然若雨已经死了,但是你觉得想流会放弃复活若雨吗,爹不想你到头来空欢喜一场,爹也不想你难过。傻孩子,想流如今还没有找到让自己活下来的办法,我又岂能让你步爹的后尘呢,思念一个人是多么的肝肠寸断啊。” “爹,想流真的就没办法摆脱自己命运吗,难道半个魂体就真的没办法修炼仙法吗。” “唉~谁知道呢,你想流哥哥的命数又岂是我们能够猜透的,好了,记住爹的话,早点回去休息吧。” 陆殇也深感惆怅,毕竟花想流未来如何他也不知道,又怎么会贸然让自己的女儿将一生都托付给一个遥遥无期的人呢。 “嗯~爹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听了自己父亲的一番话,陆灵儿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较,随后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而暗处的邱赫也早已离开了角落里,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自从百鬼山上的怨灵和丧尸一夜之间被清剿殆尽之后,各大世家门派还在不停的暗查着,试图找到背后的高人。 很快温氏老祖温尘兰活着的消息不胫而走,所有世家和门派都派人前去温氏一探究竟。 “温门主,我们听说贵派老祖温尘兰依然活着,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此时气势恢宏的温氏山门挤满了各家的门主,只见云山派门主季重山背负大刀代表着其余门派世家询问着温氏家主温江川。 “季门主,此事确有其事,不知各位今日来我温氏难道就是来过问我温氏的家事不成。” 看着面前众多的修士一个个打着正义的旗帜来质问自己门派之事,温江川很是窝火。 “温门主切莫多心,其实我们来此也不是说干涉温氏之事,最近百鬼山之事,想必温门主也是知道的,能够一夜之间将那些怨灵和丧尸消灭殆尽的除了温氏老祖温尘兰就只有苍梧山的清风道长了,但是据我们所知,清风道长数日前已经云游仙外了,所以我们又理由相信此事就是温氏老祖温尘兰所做。” 只见云山派门主季重山娓娓道来,并且在说到苍梧山的清风道人之时还很是恭敬的对天一拜。 “就是就是,此事除了温尘兰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到。” 随着季重山一说完,其余世家门派尽皆声援季重山。 “你们~” 面对众人的指责,温氏门主温江川很是头疼,毕竟他也不确定自家的老祖是不是心血来潮剿灭了百鬼山的怨灵和丧尸。 “诸位请听我说。” 见自己的大哥有些为难,一旁的温如澜立马站出来辩解道: “我们老祖这么多年没有在混元大陆之上出现,就连我们这些晚辈也不知道他还活着的事,如今回来了,怎么说也是我们温氏的大喜事,况且就算百鬼山之事是我们老祖做的又能怎么样呢,这样做也算是为民除害不是吗。” 只见温如澜三言两语就让在场的人哑口无言。 “话虽如此,但是温氏似乎忘了我们各世家门派之间的约定,这百鬼山就是用于各家弟子修炼的,当初各世家门派可是说好了的,凡是修炼邪术之人必定被诛杀,并且丢入百鬼山供众人修炼的,如今百鬼山被剿灭了,你们温氏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这时身为陆氏的代表陆剑离当众声讨温氏的不是。 “陆少侠切莫多心,我们老祖也许是一时大意才毁了百鬼山,并非有意和各世家门派过不去。” “你让温尘兰当面说清楚。” “对,当面说清楚。” 此时任凭温如澜如何解释都安抚不了这些人的不满。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过,伴随着无数的落叶,温尘兰很是惬意的坐在了温氏家主的位置上,只见他抬起一条腿,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玩弄着额前的碎发。 “温尘兰?是温氏老祖温尘兰。” 这时慌乱的人群之中有人注意到了上面坐着的温氏老祖温尘兰,虽然没有见过温尘兰,但是从他的气势和散发出的灵力可以看出在场的人无人能及,随后大声提醒着众人。 之后众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上面的温尘兰。 “温江川拜见老祖。” 一见到自家的老祖来了,温氏门主温江川连忙有了靠山,随后恭敬的带着温氏之人叩拜温尘兰。 “是谁要见我啊。” 这时温尘兰目光扫了一眼下方的一众门派,随后依然自顾自地绕着自己的头发。 “各世家门派弟子拜见温氏老祖。” 在这个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混元大陆,就算是彼此之间是死对头,但是面对强者之时也不得不低头。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这百鬼山之事确实是我做的,你们还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这~” 随着温尘兰毫不犹豫的将百鬼山之事扛了下来,众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吗?不知你为何要这么做。” 这时角落里一个身穿红衣,头戴斗笠的男子站了出来,随即抬起头来质问着高高在上的温尘兰。 此话一出,众人都很是佩服红衣男子的勇气,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温氏下不来台。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旁人管教。” “旁人是管不了,但是你们温氏破坏了规矩就是不行,别以为仗着自己修为高就可以无事其他家族门派的存在。” “是又怎么样,你能乃我何?” 只见温尘兰和这名红衣少年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看的一众人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红衣少年居然完全不把温氏老祖放在眼里,果然是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好,今日我就代表其他世家门派跟你较量一番,也好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事规矩。” 颜面何存 只见红衣少年立马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倾世容颜,在场之人无不被红衣少年的惊人容貌所折服。 “怎么是你?” 一看到红衣少年的容貌,此时跟在陆剑离身后的潇邪有些慌乱起来,因为这放荡不羁的红衣少年正是他的好兄弟花想流。 “怎么会是他?” 这时陆剑离也认出了花想流来,随即惊讶的表情不输身旁的潇邪。 “听陆少侠所言,似乎认得这红衣少年,且不知这红衣少年究竟是何人?” 这时一旁的慕容派代表牧人好奇的询问着陆剑离。 “牧兄有所不知,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就是现在的弯刀门门主花想流,此人我也是见过一面,为人还是很友好的。” “花想流?不过这弯刀门门主似乎也太浮躁了一点,早就听说弯刀门已经不存在了,如今为了弯刀门在混元大陆的名声,这花想流还真是了不得啊,居然敢惹温氏老祖温尘兰,属实难得啊,就是不知道这花想流会不会就此丧命温尘兰之手。” 听到陆剑离和慕容派牧人的谈论,一旁的潇邪很是担心花想流的安危。 此时,只见花想流一本正经的站在大殿之内,目光看向了不远处高台之上的温尘兰。 看着如此阵仗,大殿之中的其余人立马远离了花想流,以免被卷入战场。 只见花想流的周身忽然无风自动,飘扬的红衣烈烈作响,柔顺的青丝随风摆动,一条白绫萦绕在花想流的周身,随着花想流的控制化作了一把通体洁白的宝剑。 “哇~没想到这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如此厉害。” 感受着花想流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周围的人立马对花想流刮目相看起来。 “想流~” 这时深知花想流状况的潇邪立马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作势就要去拉回花想流。 听到潇邪的呼喊,花想流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回了一个安逸的笑。 “温尘兰,我剑已出,你快亮出你的剑吧,我不杀手无寸铁的无名之辈。” “你还不配让我出剑。” 在花想流的挑衅下,温尘兰当即快如闪电般朝着花想流撞击而去。 “嘭~” 随着二人相撞的那一刻,花想流愣是被撞出了温氏的大殿,随后朝着高空中飞去,随后天空中便出现了闪亮的火花,还有不断传来的撞击声。 “想流,你还真打啊。” 这时温尘兰被花想流打中了脸颊,随即一脸哀怨的看着还在不停攻击自己的花想流。 “做戏就要做全套,不然下面的那些个门派世家又岂会知道我弯刀门即将重出江湖啊。” “可是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还有能不能不要打脸啊,噗~” 只见温尘兰还没有说完,花想流一拳又朝着他的脸颊招呼过去,打的温尘兰头晕眼花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被惹怒的温尘兰当即使出自己的拳头也朝着花想流挥舞而去,并且揪着花想流的衣领就是一通乱打。 “这才对嘛。” 花想流揉着被打的高高肿起的脸颊对着温尘兰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随后又朝着温尘兰冲了上去。 “咻~” 就在这时大殿外的众人就看见了身穿红衣的花想流笔直的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看来,这弯刀门门主还是太嫩了点,这不是找死吗。” 人群之中有人对于花想流这样以卵击石,自不量力的行为感到可笑。 “想流~” 眼看着花想流即将落地,潇邪想要冲上去接住花想流,却被一旁的陆剑离给拦了下来。 “潇邪,别冲动。” “可是……” “我知道,花想流是你好兄弟,但是你也不要太小看花想流的实力了。” 在陆剑离的劝说下,潇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继续观看着战场。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花想流即将殒命之际,温尘兰诡异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花想流的身旁,随后稳稳当当的接住了落地的花想流。 “你还真下的去手啊。” 只见花想流快速的挣脱了温尘兰的怀抱,随后抓住温尘兰的衣领对着温尘兰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而温尘兰完全没有要还手的意思。 “呃?” 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的举动着实让远处观看的一众人摸不着头脑,一个个不明所以的看着花想流追着温尘兰打闹。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有人能够告诉我吗?” 在众人的质疑声中,温氏家主温江川和其弟温如澜也是满头黑线,他们兄弟二人怎么也猜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温氏的脸面就被自家的老祖毁于一旦了。 “别追了,我不是故意的,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难道你忘了今天要干什么了吗。” 此时抱头鼠窜的温尘兰,忙不迭的回头去制止花想流追赶他的行为。 “是啊,我今天就是来替弯刀门找场子的,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花想流才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随即停了下来。 “还能怎么办?我好歹是这混元大陆不可磨灭的存在,众人视我为至高无上的神如今却被你追着打,我颜面何存啊,接下来你不要说话,也不要打我,一切看我表演。”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为了挽回局面,花想流不得不同意温尘兰的意见,随后猝不及防的花想流被温尘兰当面一拳打中了腹部,随后整个人便朝着温氏大殿之中方向砸了过去。 随着花想流突如其来的砸了过来,在众人面前硬生生的砸出了一个大坑。 紧随而来的温尘兰扫了一眼坑里狼狈的花想流说道: “小娃儿,你也算有点本事,敢跟我叫嚣,我活了这么些年也算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怕死的,算你走运,今天我高兴就不与你一个小娃儿一般计较,哈哈哈。” 温尘兰说完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大殿,随后留下一路爽朗的笑声。 此时的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面对温尘兰都不敢出声,直至温尘兰离开,众人才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山环水绕现慕容 “想流~” 这时潇邪立马跳入坑洞里去扒拉陷入地下的花想流。 “你大爷的,敢这么阴老子,温尘兰我跟你没完。” 此时从坑里爬出来的花想流,当众要与温尘兰势不两立。 “想流,你没事吧。” “没事,温尘兰去哪里了。” “那边。” 随后在潇邪的指示下,花想流摇晃着满头的灰尘眼里充满了愤怒,朝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随着温尘兰和花想流二人先后离开了温氏,那些世家门派也一个个返回了山门。 自此弯刀门门主花想流大战温氏老祖温尘兰的消息仿佛插上了翅膀一般迅速的席卷了整个混元大陆,成为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一战也为弯刀门迎来了许多莫名而来的修士,弯刀门也逐渐被混元大陆所重视起来。 自打那一站之后,花想流便将自己锁在了房间,任凭谁来都不开门。 “想流,你还在生气吗,你快出来看一看啊,现在投到弯刀门门下的弟子越来越多,弯刀门也和你当初预想的一样在混元大陆崭露头角了,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此时来到花想流房门前的温尘兰可谓是想尽了一切办法让花想流走出房间来,可就是听不到里面的人任何的回应。 按耐不住的温尘兰只能强行破开房间的大门,随后踏入了花想流的房间。 “嗯?这小子又背着我们溜出去了。” 面对时不时完消失的花想流,温尘兰已经见怪不怪了,此时的温尘兰只能重新关上了房门,一个人无聊去了。 现在的弯刀门可谓是势头正猛,为了避嫌,温尘兰只能尽量避开这些个新来投奔弯刀门的弟子,以免为花想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闲来无事的花想流如今当起了甩手掌柜,店里的生意交给了陆殇一家人,至于弯刀门的管理也交由了炎城和潇枫雪,乐的逍遥自在的花想流开始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苍梧山这边。 因为花想流至始至终都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号称万人敬仰的苍梧山究竟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被囚禁的清玄,面具人风痴,还有那时不时出来搞破坏的黑雾,这些重重萦绕在花想流的心头,一时间也困扰着花想流。 这天心血来潮的花想流打算去看看多日不见的金诺寒,于是花想流便孤身飞到了慕容派的山门前。 只见一个个身穿淡蓝色校服的慕容派弟子出落的清秀娟丽,一个个行动间自带一股属于山林间特有的空灵。 “这慕容派果然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就连这地方的人也都那般的出尘脱俗。” 就在花想流面对山环水绕的慕容派感叹不已时,一旁正在拼命划桨的老汉也跟着附和道: “看来公子也是头一次到我们慕容派,我们慕容派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山好水好人更好,公子此番前来定要好好游历一番。” “船家说的不错,我确实是第一次来你们慕容派,看船家将慕容派说的如此的好,那我可真要好好欣赏欣赏这慕容派特有的风景,也不枉我千里迢迢来此一行。” 此时花想流倚靠在船边,一只手悠然的随着船下的清澈的湖水飘荡着,整个人很是惬意的仰起头看着周围的高山流水。 很快上了岸的花想流才算真正看清楚慕容派的壮观。 只见一条宽阔的台阶直接从山脚下延伸到了山顶之上,凡是要上山的人都很虔诚的在山脚下对着山顶行跪拜之礼,随后便安心的踏上了去慕容派的阶梯。 “看来这慕容派还真是人杰地灵啊,这样随意让人进出慕容派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就在花想流自说自话之时,一旁跪拜完起身的老人家很少不屑的看了一眼花想流,随后开始了述说慕容派的实力。 “小伙子,我们慕容派又岂是外人能够轻易闯入的,我看你是第一次来吧,我们慕容派门主很是开明,所有人都可以一睹慕容派的风采,这归功于慕容派强大的武力,以及慕容派的镇山之峰万剑峰了,唉,我没事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想要知道慕容派就自己上去看吧。” “这老头子还真有意思。” 看着方才同自己说话的老人家正颤颤巍巍的拄着他的拐杖艰难的朝着遥不可及的山顶走去,花想流生怕他会死在半路上,随后也朝着慕容派的方向跪了跪,之后便踏上了去慕容派的万丈阶梯。 “老人家,要不要我带你上去。” “老夫自己会上去的,不用你管。” 途径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身旁,花想流好心的想要帮衬着他一把,却被老人家无情的拒接了,花想流只能悻悻的缩回了手,随后无奈的丢下了这个倔强的老人家。 很快花想流便朝着上山快速的爬了上去,中途歇息的时候,就看见远处的深山里闪现出一阵阵刺眼的光芒。 “快看,那就是慕容派的根基万剑峰。” 这时身旁同样看到那些光芒的人指着光芒的方向对着自己的同伴介绍着。 “那就是万剑峰,这慕容派果然不一般啊。” 看着闪烁着寒光的万剑峰,花想流当下才知道这所谓的万剑峰其实就是由数万把剑堆积而成的山峰,每一把剑背后的主人都大有来头,这恰恰彰显着慕容派傲人的实力。 “哎哎哎,我说小伙子,前面不是你们这些凡人能够进去的,那个招牌看到没。” 就在花想流意犹未尽的想要爬到更高之时,却被一个温氏弟子给揽了下来,随后在这名弟子的指示下,花想流注意到了一旁树立的牌子,只见牌子上面写到“凡人止步”四个大字。 “小哥,麻烦通融一下,我要去慕容派找我的朋友。” “找朋友是吧,他们也是,想要混水摸鱼,你当我们是摆设啊,下去。” 只见花想流对着这名慕容派弟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却不曾想这名弟子将花想流拉到了一旁站着的十多人面前,随即毫不客气的指着这些人吼道。 人间仙境 “小哥,我确实是来找朋友的,麻烦通融通融好不好。” “我们也是来找朋友的,也麻烦让我们进去吧。” 这边花想流还想试着能不能进去,一旁的一众人也跟着凑了上来搅和。 “去去去,你们当慕容派是什么地方,也就是我们门主大度才让你们进这半山腰一览慕容派风貌,要是换作别的门派,你们想都别想踏进山门半步。” “看样子明目张胆的进去恐怕是不行了。” 看着慕容派弟子不停的驱赶着想要进入山门的游客,花想流当下也被这些游客挤了出来,索性花想流趁着人多便悄无声息的隐匿了起来。 很快花想流旁若无人的朝着慕容派的根基万剑峰的方向飞了过去,为了尽量减少灵力的消耗,花想流可是及其慎重的使用自己的灵力,能动口解决的问题绝不动手。 随着花想流迎着煦暖的微风飞行在慕容派的群山万壑之间,感受着古朴纯正的大自然的气息,心下一片空灵坦然。 “这慕容派果然如同人间仙境一般让人神往,果然没白来。” 看着一座座红色砖瓦的亭台楼阁坐落在群山之中很是耀眼,为这翠绿的山体增加了一抹别样的光鲜亮丽的色彩。 繁花似锦,片片枫叶也渲染其中,精致的小桥穿插在沟壑之间,联通着万里的群山,涓涓的流水肆意的徜徉在山脚之下,所过之处,卷着片片落叶,带着女子银铃般的笑容回荡在群山之中。 满眼的绿水青山让人心情舒畅,不由得由衷赞美造物主的巧妙的手笔才造就如此动人心魄的美丽景象,也由衷的赞扬人类的大胆的智慧才将如此宏伟的建造技术融入这崇山峻岭之中。 就在花想流流连与群山万壑之间时,眼看着慕容派的万剑峰就在眼前了,这时距离万剑峰不远的丛林之中突然飞出来十多个慕容派的弟子。 只见这些弟子一个个手忙脚乱的驾驭着脚下的飞剑,好几个身形不稳的弟子还在同伴的帮助下才勉强踩在自己的剑上不至于落下来。 “看样子这些人都是新来的弟子,想必诺寒一定也在其中吧。” 看着跌跌撞撞朝自己这边飞来的慕容派弟子,花想流也不打算现身,而是在这些个弟子之中寻找着金诺寒的身影。 果不其然,花想流很快就在这些人之中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的金诺寒脚下正踩着一把木剑,很是别扭的飞行在空中。 “诺寒~” 这时花想流来到了金诺寒的身旁,随即对着金诺寒的耳畔轻轻的呼喊着。 “啊~” 然而花想流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金诺寒就这样从自己木剑上掉落了下去,随后朝着下方的群山坠落而去。 “唉~” 无奈的花想流只能迅速的朝着金诺寒飞去。 可就在这时一把锋利的剑快速的朝着金诺寒坠落的身体飞来,随后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金诺寒,并且带着金诺寒返回了万剑峰的方向,而原本属于金诺寒的那把木剑也被落地的金诺寒给召唤了回去。 “诺寒,怎么样?” “多谢大师兄,我没事。” 这时落地的金诺寒很是感激出手将他救下来的大师兄牧人。 而其他还在御剑飞行的弟子一个个也安全的返回来了,并且朝着金诺寒所在的位置落下来。 “哼!” 此时经过金诺寒身旁的阿零看着金诺寒的眼神很是不屑一顾,随后却被一旁的好友书远给拉走了。 “今日大家训练的都不错,不过有个别弟子还需加强训练,好了今天训练就到此为止,期待今年的苍梧山比武大家能够取得好成绩。” 随着牧人宣布今天的训练结束之后,一弟子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摇摆着自己疲乏的身体各自结伴回去了。 “听到没,大师兄说了,那些个别弟子要好好修炼,别到时候给我们慕容派丢人。” “阿零,你还嫌上次被大师兄惩罚的不够啊,快走啦。” 经过金诺寒身旁的阿零还是忍不住要挤兑一下金诺寒这个孤傲不合群的人。 等到众人全都离开之时,金诺寒难得露出笑脸,随后对着周围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想流,是你吗?你来看我了,快出来啊。” “是我,方才不好意思啊,你受惊了啊。” 此时花想流的声音依然萦绕在金诺寒的耳畔,却不见花想流的身影。 “想流,我好想你啊,你快现身让我看看。” “不行,这里耳目众多,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好,你给我了。” 随后在金诺寒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金诺寒的住所。 只见二人一来到房间,金诺寒就迅速的关上了房门,与此同时花想流也现出了真身。 “快跟我说说,你们这些天都过的怎么样?” 一见到花想流,金诺寒就迫不及待的抓着花想流的手,随后拉着花想流往里屋走去。 “诺寒,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嗯,其他人都是两个人结伴同住,至于我就落单了。” “呦,这么可怜啊,要不我陪你住几天怎么样啊。” “那好啊,求之不得呢。” 一听到花想流要住下来,金诺寒连忙开怀大笑了起来。 随后花想流将自己如今身为弯刀门门主之事告诉了金诺寒,还特别提起来温尘兰这个温氏的老祖宗。 “看来我们想流的人缘就是好,连温氏的老祖都与你做好朋友,别人都羡慕不已呢。” “哪有那回事,就是在一起合伙开店而已,对了,诺寒方才看你在御剑,看来这慕容派还真是很靠谱啊,教你们的仙术都是实实在在的,哪里像那个温氏,都是些挂羊头卖狗肉,有名无实的世家,可苦了枫雪了。” 一说起潇枫雪在温氏的那段日子,花想流就恨不得将温尘兰揪过来胖揍一顿,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徒子徒孙不教老祖之过嘛。 “好了都过去了,对了想流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镇魂剑的指示 “什么好东西啊?” 看着金诺寒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花想流就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你看。” 只见金诺寒当着花想流的面反手就将一把闪着银色寒光的银器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显现了出来。 “这是?” 看着这把银光闪烁的银器,花想流忍不住那起来把玩着。 “这就是你给我的那根银针。” “你是说七星锥?” 看着手里的银器居然是其貌不扬的银针七星锥,这让花想流吃惊不已。 “我来到慕容派这些天都在与这银针磨合着,如今能够随意掌控了,就在前不久这枚银针忽然变成了真正的七星锥的模样,而且我注入到七星锥上的灵力也渐渐与我体内的灵珠产生反应,继而我便顺理成章的将这七星锥收入了体内。” “这么厉害啊,诺寒你果然让我刮目相看啊,没想到这么些时日不见你的修为突飞猛进啊。” 看到金诺寒如今的成就,花想流很是羡慕不已,在一想到自己如今还是要靠着别人的灵力才能维持自己的身体不灭,花想流就一阵失落,心想着“难不成自己真的要修炼那吞噬怨灵的邪术吗”,这也是花想流现如今找到的唯一一条修炼途径。 “虽然如此,但是我在这慕容派这么久了还是没能找到有关招魂之类的秘术。” 来到慕容派这么多天,金诺寒可没少观摩慕容派的修炼秘籍,可就是没有找到有关招魂之类的,也有愧与花想流当初的嘱托。 “没事,我就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没有招魂的办法,你也别太在意,还是专心修炼为好,此事我还得回去套套温尘兰的口风,好歹他也是修炼了多年的老人家,想必应该有这方面的见解和认知吧。” “嗯,这边我也会不遗余力的查找的,你放心好了。” 金诺寒说完便将手中的七星锥给收回了体内。 “诺寒,这么大的东西你收到体内感觉如何啊。” 看着尖锐的七星锥就这么消失在金诺寒的手上,花想流有些难以置信。 “你看。” 为了满足花想流的好奇心,只见金诺寒露出自己的手腕示意花想流看起。 “原来是这样啊。” 此时花想流看到了金诺寒雪白的手腕上一根银色的丝线刻印在了上面,原来这七星锥被金诺寒变成了银针藏在了手腕之中啊。 “还是软的。” 好奇_花想流终究还是忍不住上手触摸了起来,却发现那个银针印记居然完美的融合进了金诺寒的手腕之中,这不由得让花想流啧啧称奇。 “看来这雷越的东西果然都不是凡品,赶明儿个我还得从雷越身上搜一搜,看看他到底还藏在什么好东西。喏~以后这七星锥就归你使用了。” 花想流说完便大方的将其余的六枚银针都给了金诺寒。 “想流,我有一个就够了。” 看着花想流当初怎么都不愿给自己的七星锥,如今却毫不吝啬的给了自己,金诺寒有些不解,随后连忙推辞道。 “好了,你就拿着吧,这七星锥本就是一体,单独一个的威力远不如整体强吧,现在我有镇魂剑了,也就用不着七星锥防身了。” 花想流从自己的发髻中取出了其余六枚银针递到了金诺寒的手中,随后又将体内的镇魂剑召唤了出来。 此时的镇魂剑一处就立马不停的颤抖着,就连花想流也险些抓不住它。 “怎么了?” 看着躁动不安的镇魂剑,金诺寒紧张的看着努力压制镇魂剑的花想流。 随后就看见原本在花想流掌心竖着的镇魂剑此时突然横在花想流的掌心之上。 “看样子镇魂剑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此时就看见镇魂剑的剑尖晃动着一会儿后就明确的指定了一个方位,随后花想流询问着身旁的金诺寒有关镇魂剑所指的范围具体情况。 “看镇魂剑所指的方向好像就是慕容派的万剑峰方向。” “好,那我们再去万剑峰看一看。” 这时花想流收回了镇魂剑,随后再一次隐匿了自己的行踪,跟着金诺寒朝着万剑峰的方向走去。 “诺寒,你要去哪里啊。” 然而就在金诺寒急匆匆的朝着万剑峰的方向走去时,途径牧人的住所却被出来的牧人撞个正着。 “哦,我要去修炼御剑之术,方才领悟到一些窍门,想着要去试一试。” “嗯,你去吧,待会儿我将晚饭给你端到房间去,记得别太晚回来啊。” “是大师兄,我走了。” 随后金诺寒瞒过了自己的大师兄牧人,带着花想流继续朝着万剑峰的方向走去。 “诺寒,没想到你这个大师兄还真够体贴的啊,上次去温氏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此人,虽然没有交谈过,但是现在看来他为人还算不错。” 远离了住所,没了顾及的花想流开始谈论起金诺寒的大师兄牧人来。 “嗯,牧人师兄为人确实不错,对待我们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修为上更是没得说,不仅倾囊相授还悉心教导我们每一个人。” 说起慕容派的大师兄牧人,金诺寒可是将他好一顿夸赞。 “看来,我也应该考虑考虑是否要加入慕容派。” “我看还是算了吧,别说你现在是弯刀门门主了,就算不是,你也千万别加入慕容派。” 看着花想流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金诺寒连忙打断了花想流的思绪。 “为什么?” 见金诺寒如此的否定自己,花想流可不干了,随即不服气的问道。 “旁人不知道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你要是加入慕容派,慕容派迟早会毁在你手里,你一个一言不合就开打,多少个慕容派也不够你祸害的啊。” 一想起花想流出手的威力,金诺寒还心有余悸,若花想流真的加入慕容派,金诺寒可就整日提心吊胆不说,还得处处为花想流收拾残局。 “话是没错,但是我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不堪吧,好歹我也是个知书达礼恩怨分明的人啊。” 澡堂子风波 “我看悬。” 虽然花想流如此说着,但是金诺寒依然不大相信的摇了摇头。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慕容派的根基所在万剑峰。 此时因为地处深山,落日的余晖早早的印在了万剑峰之上。 这时花想流重新召唤出了镇魂剑,却没成想这镇魂剑居然又指着相反的方向,这让花想流很是无语。 “难不成镇魂剑所指的地方就是慕容派弟子所居住的地方?” “看来我们要想不引人注意,从而搞清楚镇魂剑具体所指什么东西,就必须等到夜晚行事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在这里等着吧。” 花想流说完便坐在了身下的一块石头上休息。 “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啊,我们不先回去吗?” “你说为什么,我们现在要是回去了碰到牧人怎么办,好了,让我看看你琢磨出来的御剑术啊。” “想流,方才我也是情急之下才对我的大师兄牧人撒谎的,这御剑术我还是慢慢修炼吧。” 这时金诺寒见花想流在一旁好笑的看着自己,金诺寒就知道花想流借机落井下石。 “好了,反正时间还早,我带着你飞。” 花想流说完便抓住了金诺寒的手,随后就朝着晚霞洒满的山间飞去。 “我没有带木剑啊。” 就在金诺寒正愁着没有带木剑之时,花想流却不以为意的说道: “要什么木剑啊,你不是有七星锥嘛,快拿出来试一试。” 随后在花想流的提醒下,金诺寒这才释放出了七星锥,随后在花想流的帮助下加速的飞行在群山万壑之间。 “怎么样,还行吧。” “嗯,看来这七星锥比那木剑好驾驭多了。” “是吗?” 看着得意忘形的金诺寒似乎忘了自己能够轻易的驾驭七星锥是身旁花想流的功劳,随即花想流想要作弄一下金诺寒,只见花想流说完便若无其事的松开了金诺寒的肩膀。 “哎~你怎么放手了啊。” 此时身在高空中的金诺寒,突然没了花想流的协助,整个人踩着脚下的七星锥摇摇晃晃起来。 “加油,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行的。” 看着金诺寒摇摇欲坠的身影,花想流环抱着双臂站在半空中看热闹。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试一试。” 此时的金诺寒外表看起来虽然面不改色的,但是说话间却是有些磕磕绊绊的。 “我还用试吗,我天生就会,你拿我也没办法,有本事你就追上我再说。” “你~” 看着花想流一脸傲娇的挑衅着自己,被惹怒的金诺寒立马稳了稳身形,随即跌跌撞撞的朝着花想流追了过去。 就这样花想流带着金诺寒穿梭在浩瀚的山林之间,欣赏着慕容派唯美落日风情。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 在花想流的魔鬼训练下,金诺寒很快便掌握了御剑术的技巧,随后二人便重新返回了金诺寒的住所。 “看来你这个大师兄对你还真是挺上心的啊。” 此时回到房间的花想流就看见桌子上摆放着的食盒,随即打开一看,就发现满满当当的一大碗饭,还有两菜一汤。 “别说了,吃饭吧。” 对于花想流流露出来的一股酸醋味,金诺寒本能的选择无视。 随后花想流拿着汤碗里的勺子和金诺寒一起吃完了这一顿牧人精心准备的饭菜。 “好了,饭也吃好了,反正他们还没有休息,不如我们去洗澡吧。” “嗯,我也累了一天了,洗个澡也好放松放松。” 在金诺寒的提议下,花想流站了起来,随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之后花想流便跟着金诺寒来到了厨房,等到金诺寒将饭碗洗刷干净之后,便转身朝着一个灯火通明的别苑走去。 “澡堂子,诺寒,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看着偌大的澡堂子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让花想流大跌眼界,按理说这慕容派也算是显赫一方的门派,好歹也该有专门的浴桶吧。 “别矫情了,凑合着洗吧。” 只见金诺寒拎了两桶热水过来,随后招呼着还在发呆的花想流。 “好在现在没人,我们一起进去洗吧。” 这时金诺寒拉着花想流进入了一个狭小的暗间,随后关上了仅仅能遮住下半身的门板。 “看来只能将就着洗了,来诺寒我给你搓背呗。” 花想流弯腰取将手中的毛巾放在装满热水袋木桶里打湿,随后对着金诺寒宽阔的后背就搓洗了起来。 “咚~” 就在花想流为金诺寒搓澡之际,忽然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传来,手足无措的花想流只能躲到了金诺寒的背后。 “你,金诺寒你们在干什么?” “洗澡啊,还能干什么,要不要一起洗啊,我可以帮你搓背。” 看着速来与自己不合的阿零正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自己,见识过大风大浪的金诺寒怎么会被这种小事惊吓到,随即若无其事的看着阿零。 “谁要让你搓背,不知羞耻。” 只见阿零瞥了一眼金诺寒身后的花想流,随后一脸嫌弃的离开了澡堂子。 “怎么办?被发现了。” 此时被吓得心脏乱跳的花想流抬起头看着身旁的金诺寒,却被金诺寒用食指抵住了自己的嘴唇。 “嘘~别说话,这阿零肯定在外面守着。” 只见金诺寒对着花想流的耳畔小声的说道。 “没关系,待会儿我们趁着天黑,你就朝着其他弟子的住处走去,反正阿零也没看见你长什么样。” “嗯~到时候我在飘回来,记得给我留门啊。” 随后金诺寒和花想流双双从澡堂子里出来,花想流还可以用毛巾掩盖着自己的面部,随后与金诺寒分道扬镳。 “哼,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这时阿零果然如金诺寒猜测的一样暗中跟随花想流而去。 只见花想流快速的几个转角,随后就将这阿零给甩开了。 “想要跟踪我,没那么容易,哼~” 此时顺利脱身的花想流回到了金诺寒的住所,随后暗自为自己喝彩这。 “好了,看来今晚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行动比较好。” 潜入房间 果不其然,就在金诺寒话音刚落,门前的走廊里就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停下,房间里的花想流和金诺寒就注意到了门外的人影。 “诺寒,是我,牧人。” 随着来人自报姓名,房间里的花想流立马将自己隐匿在了门后,随后就听见金诺寒回应道: “大师兄啊,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只见金诺寒打开了房门,虽然将牧人给让了进来。 “我见你房间的烛火还亮着,想着你应该没有休息,所以就来问问你御剑术修炼的怎么样了。” “多亏大师兄教导有方,现在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也能够控制脚下的剑了。” 得知牧人是关心自己的修炼,金诺寒这才稍稍放心了下来,随后眼角不自觉的瞥向房门那边。 “那就好,其实这御剑术没什么难的,只要功夫到了,自然就驾轻就熟了,好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只见牧人鼓励了金诺寒几句话后,就起身要离开。 “哎~大师兄,我还有些修炼上的问题想要问你。” 眼看着牧人要走,金诺寒连忙叫住了他,随后朝着房门那边对着花想流挑了挑眉。 只见空无一人的房门口,花想流的一只手突然显现了出来,随后对着金诺寒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又隐匿了起来,并且趁着牧人不注意就溜出来房间。 “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这时牧人又重新坐了下来,随后看着就想着为金诺寒解决一些修炼上的问题。 “大师兄,其实就是……” 这边金诺寒边说边召唤出了自己的七星锥,随后将七星锥递给了牧人查看着。 那边花想流一溜出房间,变趁着黑夜的掩护,迅速的召唤出了镇魂剑。 随着镇魂剑剑指的方位,花想流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随后便悄无声息的溜了进去。 “嗯?居然没人?” 一走进房间,花想流便仔细的观察了这个不大的房间,却没有发现有人在里面,随即花想流便肆无忌惮的开始在房间里翻找着。 房间里的摆设很是简单,除了一些简单古朴的生活用品外就没有其他什么贵重的东西,整个房间的风格也是统一的灰色,唯一与这房间格格不入的是角落里的黑的发亮的柜子。 “嗯?” 随着花想流慢慢靠近了这个漆黑的柜子,手中的镇魂剑也开始越发的躁动不安起来,还不停的发出金属般“锃锃”的声音。 只见花想流将镇魂剑收入了体内,随后腾出双手就要去打开柜子的门。 这时一阵强光破破开了柜门而出,随后朝着花想流冲击而去。 “噗~”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给打的正着,整个人被这强光贯穿了胸膛,随后朝着后方跌落而去。 “咚~” 见花想流被击退,柜门也重新合了起来,刺目的强光也消失不见了。 “呃~这么邪门。” 此时被打伤的花想流忍不住气血翻腾,随后又一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嗯?不好。” 这时正在给金诺寒授课的牧人忽然神色慌张的站了起来,随后就迅速的离开了金诺寒的房间。 “大师兄怎么了?” 看着牧人紧张的模样,金诺寒随后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牧人没有说话,而是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身后的金诺寒此时心里更加担心的是花想流的安危。 “看大师兄如此紧张,担忧想流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 金诺寒这样想着,随后也加快了脚步朝着牧人追了上去。 “吱呀~” 随着牧人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牧人便大步流星的朝着黑色的柜子走去。 只见牧人一来到柜子前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柜门,感应到里面的东西依旧存在,面色还缓和了许多。 “看来那人就算是逃了,恐怕也活不过半天。” 此时牧人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随后便看到了地板上的大片血迹。 “大师兄,怎么回事?” 这时也敢来的金诺寒,看到了地上的一摊血,心里很是担心花想流的处境,但是为了不引起牧人的怀疑,还是假装一无所知的询问道。 “看来是有人试图打开这柜子,从而被柜子里的东西所伤。” 见金诺寒询问,牧人也没有要刻意的隐瞒。 “大师兄,这柜子里到底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啊,居然能将人伤成这样。” 看着满地的血,金诺寒此时真想冲出去寻找花想流。 “此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安排,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 见牧人没打算要告诉自己有关柜子里的东西,金诺寒也知趣的没有再过问,随后便离开了牧人的房间。 只见金诺寒一出了牧人的房间变急不可耐的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花想流此刻藏匿的地方。 “看来,此事我还得告诉门主,如今居然有人得知我慕容派的东西,想必这个秘密不久就会被传开。” 只见牧人思量了片刻,随后便出了房间。 “到底什么秘密啊?” 见牧人飞离了这里,此时受伤的花想流这才从黑暗之中显现了出来。 随后只见花想流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柜子,还是决定去跟踪牧人。 “不行,我伤的太重了,灵力快用完了,到时候恐怕就会被慕容派的人给抓获,从事我还得从长计议。” 就在花想流准备飞身跟踪牧人时,却发现自己的灵力损耗了大半,所以跟踪牧人的事就暂且搁置一边。 “想……” 这边金诺寒还在不停的寻找着花想流的踪迹,忽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就在金诺寒即将回过头来并且脱口而出喊出花想流的名字时,就看见阿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怎么在这儿?” 只见金诺寒硬生生的将花想流的名字给咽了回去,随即打开了阿零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我怎么在这儿,这问题应该我问你吧,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我房门前瞎转悠啥。” 自取其辱 此时阿零环抱着双臂质问着神色慌张的金诺寒。 “关你什么事。” 面对阿零的质问,金诺寒完全不予理会,随后就要转身离开。 “没想到一向自命清高的金诺寒居然还有那嗜好,要是被大师兄知道你在澡堂子里和别的师弟偷偷摸摸的,你猜你还能不能留在慕容派啊。” 逮到机会的阿零就立马奚落着金诺寒,要知道他可是一路跟踪那个和金诺寒一起在澡堂子里的人,但奇怪的是一转眼被他跟踪的人就消失不见了,这让阿零很是苦恼,如今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怎么的也得狠狠地羞辱金诺寒一番。 “关你什么事,我就奇怪,自打我入了慕容派,你就处处针对我,怎么,难不成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你如此介怀我的事,是不是你早就迷恋我啊,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多一个你啊。” 金诺寒边说边朝着阿零步步紧逼过去,直接将阿零逼到了墙角。 “你……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来者不拒啊,你这个下流的胚子,不要靠近我。” 看着金诺寒欺身而来,阿零立马慌乱的一拳打在了金诺寒的胸口。 “哼~我下流,我干什么了,我下流,你无凭无据休想诬赖人,还是你心里其实就是想要和我发生点什么事啊。” 金诺寒虽然受了阿零的一拳,但是依旧摆出一副地痞流氓的姿态戏弄着阿零,说完还对着阿零挑了挑眉,惹得阿零鸡皮疙瘩掉一地。 “咦,算我倒霉,和你同门,以后别离我太近。” 阿零说完便离开了长廊,随后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又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阿零,看来这金诺寒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此时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的书远也完全没有了睡意,随即将门外金诺寒和阿零的谈话尽数听进了耳中,看着阿零气鼓鼓的摔打着房门,书远就知道了阿零不是这金诺寒的对手。 “哼,这金诺寒就是个地痞流氓,无赖。” 只见阿零回到了房间,随即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好了,以后你离他远一点就行了,不要老是看他不顺眼,找麻烦对你也不好。” “哼~” 在书远的劝说下,阿零已经难掩心头的怒火,随即坐在桌子旁生闷气。 “你到处跑什么,不好好待在房间,让我好找。” 就在金诺寒不停的寻找花想流时,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他,随后就听花想流虚弱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 金诺寒见此,连忙抓紧了花想流手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回去的路上金诺寒没有说一句话,此时的他只想迅速的将花想流带到房间里,好知道花想流究竟伤成什么样。 随着房门被金诺寒关起来,就见花想流整个人无力的趴在了地上,身上的血迹早就染红了全身的衣服。 “想流~” 一见到如此模样的花想流,金诺寒二话没说,当即扶起地上的花想流坐好,随后将自己体内的灵力过度到花想流的体内。 “诺寒,别……” 只见金诺寒刚将自己的灵力过度到花想流体内的那一刻,花想流的身体就疯狂的吸食着金诺寒的灵力。 “啊~想流……” 此时的金诺寒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灵力尽然不受控制的被花想流吞噬着。 好在此刻的花想流还算清醒,随即只见花想流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胸口,这才将金诺寒贴在自己背后的手掌给弹开。 “噗~” 此时灵力耗损严重的金诺寒,嘴角也溢出了一丝血迹,惨白的脸色没有了一点人色。 “诺寒,守住丹田。” 看着金诺寒如此模样,花想流随即又将自己体内的灵力还给了金诺寒。 “想流你快停下,你本来就受伤了,不要为我耗损灵力。” “以后千万不要给我过度灵力,就算是修为高深的温尘兰也不敢贸然这么做,知道吗。” 花想流没有听从金诺寒的意思停手,反而继续给金诺寒输出灵力。 很快二人各自开始调息起来,金诺寒也询问着花想流为何会伤的如此的严重。 “诺寒,你是不知道啊,那牧人房间里漆黑的柜子里的东西有多可怕。” “想流,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 其实金诺寒上一次就感觉到那柜子里的东西不一般,但是碍于牧人在也就没有贸然打开柜子一探究竟,如今看到花想流被伤的不轻,金诺寒也是心惊不已。 “不知道,只看到一束强光朝我刺来,不过我隐约看到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而那伤我的强光也是从那盒子里发出来的。” 回想起打开柜子的那一刻,花想流依旧心有余悸。 “盒子?,什么盒子居然如此厉害。” “能够被镇魂剑发觉的东西恐怕不是个好东西,看来这慕容派的秘密还真不少啊。” 此刻花想流越发好奇这慕容派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反正不管是什么,我们还是不要靠近为妙,我会暗自查清楚此事的,你还是尽快离开慕容派为好。” “嗯,也不知那牧人去找慕容派门主说些什么,但是看他的样子很是紧张,看来我确实得离开慕容派了,免得被慕容派的门主给发现了。” 在金诺寒的提醒下,花想流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和面前的金诺寒告别着。 “哦,对了,诺寒这是我给你带的东西,一些吃的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咱们店赚钱了,以后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回来看看我们。” “嗯,你要小心啊。” 只见花想流匆忙的交代了几句之后,便从铜炉之中取出了一大包东西交给了金诺寒,随后趁着夜色朝着先前自己爬上来的阶梯飞去。 好不容易花想流拖着受伤的身体落到了阶梯之上,却看到了几个守在阶梯中间的慕容派弟子。 此时的狭长的阶梯上两边各摆放着许多用于照明的灵珠,而且前来游览的游客依旧络绎不绝,只是众人都只是在通往慕容派山巅的阶梯中间被慕容派弟子给拦了下来。 渡魂鼎 偌大的慕容派山脉,花想流只知道这一处出口,无奈的花想流看着下方的慕容派弟子,随即花想流计上心来。 只见花想流依旧隐匿着自己的身形,随后朝着下方守卫弟子跟前走去,随着花想流越来越靠近,随即花想流轻轻的伸手试探着面前是否有结界。 果不其然,就在花想流摸索了片刻,就触碰到了虚空中的结界。 “怎么办呢,要怎么出去才不被人发现呢?” 原以为能够蒙混过关的花想流却被这慕容派的结界给拦住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些驻足观赏慕容派山脉的游客忽然暴动了起来,随即与那些慕容派的弟子纠缠了起来。 “天助我也。” 见此时机,花想流当即冲破了慕容派的结界,随后趁着灵力枯竭之际混入了游客之中。 “居然敢破坏结界,好大的胆子。” 这时守卫的弟子发现结界之上被人破坏了一个大洞,随即对着这些游客怒吼道。 随后就看见两个弟子很是警戒的朝着山门追去,生怕有人闯入山门,而剩下的弟子依旧死守着山门,并且重新修补好了面前通往山门的结界。 “好险,总算出来了。” 就在花想流认为自己脱险之际,面前的结界忽然大开,随即就看见牧人从结界背后走出来了。 “大师兄~” 一看到牧人前来,这些慕容派弟子一个个恭敬的行礼着,就连原本闹事的游客也安静了下来,并且推到了两旁。 “方才是何人破坏结界啊。” “回禀大师兄都是这些游客胡闹,才不小心破坏了结界,是我们失职,还请大师兄责罚。”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们改日自己去领罚。” 其实牧人心里很清楚,这慕容派的结界又岂是区区游客可以破坏的,对于是谁破坏的结界,牧人心中已经猜到了。 “破坏结界之人肯定就是那个动了柜子的人,看来此人应该已经逃出去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如此轻易的破坏结界,看来此人的修为颇高啊。” 牧人这样想着,随后目光却在这些游客身上扫视着,终究还是没能找出人来,于是牧人便对着前来的游客说道: “各位来我慕容派观赏风光,我们慕容派大力欢迎,但是还请各位遵守我们慕容派的规定,切莫在此惹事。” 只见牧人说完便重新返回了结界之中,随后朝着万剑峰的方向飞了回去。 见牧人离开,此时的花想流迅速的朝着山下走去。 “花想流~” 就在花想流拐着弯来到一处暗处之际,却被身后之人给叫住了。 听到如此陌生的声音叫唤自己,花想流慢慢的回头看了看。 “是我,瞧把你吓得。” 看着花想流的脸色被自己吓的铁青,温尘兰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此时花想流在注意到身后阴阳怪气叫唤自己的人居然是温尘兰,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 “我是来找你的啊,我看你进了慕容派山门,本打算也进去找你的,但是我一想还是在这里等你出来,果然让我等到了你。” “这么说,方才制造混乱的人就是你。” 这时花想流才明白,为什么方才自己在纠结如何破了结界之时,游客就很是时机的闹腾了起来,如今看来是温尘兰在暗中帮助自己,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对着温尘兰投去了感谢的笑。 “那是当然,我见结界之上突然有了小小的起伏,那些个慕容派白痴当然没有发觉,所以我猜测肯定就是你,因此……想流你受伤了。” 就在温尘兰夸夸其谈之时,花想流整个人却被自己的朝着后方跌去。 “看来你是真的受伤了,你脸色这么苍白,我还以为真的被我吓得呢。” “咳~” 只见花想流无力的哂笑着,随后在温尘兰的帮助下离开了这通往慕容派的狭长阶梯。 这时远离慕容派的一艘小船之上,此时躺在船舱里的花想流正被一旁的温尘兰掀开了染血的衣襟。 “渡魂鼎?你居然被渡魂鼎所伤。” 看着花想流白皙的胸膛上赫然出现的一条黑蛇印记,温尘兰就知道花想流被什么所伤。 “渡魂鼎是什么东西?” 看温尘兰一脸惊愕的模样,花想流也不由得慎重起来,虽然身上的伤口已经复原了,但是这个印在自己身上的黑蛇还是让花想流感到很是不舒服。 “渡魂鼎专门用来引渡魂灵,可以将散了魂魄之人重新引入魂魄,从而让失去魂魄之人可以重新活过来,只是活过来的人将彻底失去原来的记忆,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但是这渡魂鼎还有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就是能够将无端靠近他的人的魂魄吸食殆尽,若被吸食之人侥幸逃脱也免不了身死的下场,这黑蛇印记就是守护渡魂鼎的神兽所留下来的。” “那照你这么说我很快就要死了对吗。” 听到温尘兰对于自己身上的黑蛇印记的讲述,花想流歪着脑袋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温尘兰。 “不知道,但是从你的脉象来看,也不像有失去魂魄的迹象,除了失血过多和灵力耗损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的症状啊,唯一让人担忧的是你身上的黑蛇印记。” “这黑蛇印记看起来也蛮酷的,就当的纹身好了,别管他了,对了温尘兰,你怎么对慕容派的渡魂鼎那么清楚。” 面对温尘兰一番查看无果之下,花想流索性不再理会身上的黑蛇印记,反而更加想要知道更多有关这渡魂鼎之事。 “喏~” 见花想流好奇慕容派的渡魂鼎,温尘兰索性扒开自己胸前的衣服,随后将自己结实饱满的胸膛展露了出来。 “你怎么也会有这黑蛇印记。” 在微弱的烛火下,花想流看清楚了此刻的温尘兰的胸膛上也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黑蛇印记,这不仅让花想流好奇的触摸了起来。 “这也是我一直无法飞升的原因。” 温尘兰叹了口气,随后回忆起万年前的往事。 决战苍梧山 “当年我也是温氏的佼佼者,在修为上更是达到了顶峰,为了能够让温氏能够站稳混元大陆,在那次的苍梧山山巅决斗之际可谓是倾尽全力。” 回想起万年前的那场比武,温尘兰至今还历历在目,那种惨烈的场面让温尘兰后来的岁月里充满了惊恐。 那场比武不仅仅是决定了各门各派在混元大陆的地位,也决定了各门各派在天界的统领地位。 话说当年除了温氏还有慕容派,云山派以及陆氏三大世家门派参与了以苍梧山为首的那场比武,此外还有魔族长老以及龙族族长也参加了那次的比试,所有人都在争夺天下第一的头号,以此博得一统万界的天帝之位。 就在各门各派针锋相斗不分上下之际,却不知是谁暗中催动了渡魂鼎,以至于让各门各派的人都或多或少的被这渡魂鼎所伤,其中魔族长老更是被这渡魂鼎给吞噬了全部魂魄,当场魂飞魄散。 随着渡魂鼎一出,随后就失去控制一般疯狂的吸纳着天地之间的一切灵气和魔气,众人也一个个纷纷避之不及,后来引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天雷,众人为了应对滚滚天雷,一个个不遗余力的使出浑身解数。 然而就在天地之间陷入崩塌之际,一颗神木横空出世,只见这神木漆黑无比,一出现变迅速的被渡魂鼎给吸入其中,以至于渡魂鼎当场不再疯狂的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和魔气,随之而来的是催生了一把黑木神剑,此剑不仅阻止了渡魂鼎的躁动,而且还将所有被渡魂鼎吞噬的灵气给释放了出来,至此,这场天地之间的浩劫才算彻底的给化解了。 后来渡魂鼎便被慕容派给重新封印了起来,至于那把黑木神剑也被镇压在苍梧山山巅。 随着这场比武的结束,苍梧山老祖也顺利夺得了天帝之位,继而让本就一家独大的苍梧山更加成了混元大陆的神一样的存在,也吸引了无数修仙之人前来投奔。 而那些被渡魂鼎所伤的人也一个个经过了漫长岁月的等待,终究还是没能跻身天界,从而陨落下来。 回忆完往事的温尘兰不由得一声叹息,随后依靠在一旁看着船下涓涓的流水。 “难道被渡魂鼎所伤的人就真的没办法再跻身天界了吗?” 看到温尘兰没落的神态,花想流有些担心温尘兰的处境,毕竟以温尘兰的修为,再加上被渡魂鼎伤了魂魄,能够挨到今天属实不易。 面对花想流的询问,温尘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漆黑的水面偶尔在月色下波光粼粼。 “既然这渡魂鼎本就是慕容派的东西,那么又是怎么被人破开了封印呢,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是慕容派的人做的手脚。” “我们也曾怀疑过,只是当时就连慕容派的门主也被渡魂鼎所伤而亡,这渡魂鼎还是我们众人一起协助慕容派的大弟子木华才侥幸封印了渡魂鼎,所以应该不是慕容派所为。” “照你这么说看来慕容派确实不是幕后的黑手,但是你也说了,这渡魂鼎能够取人魂魄,也能释放魂魄,你们就没有想过从渡魂鼎之中取回自己的魂魄吗?” “何曾没有想过,后来是在挨不下去的那些伤在渡魂鼎的门派之人一个个找上了慕容派,并且胁迫慕容派后来的门主木华释放渡魂鼎里的魂魄,怎知这渡魂鼎却再也打不开了,凡是靠近他的人一律都没有好下场,后来众人也都各自不讨好的回去了,至此因为渡魂鼎,其他世家门派也不敢贸然来慕容派,更是不敢得罪慕容派之人。” “这渡魂鼎还真是邪乎,难怪我一靠近就被打伤。” 听到温尘兰说起这慕容派的渡魂鼎,那是相当的忌讳,深受其害的花想流也一阵后怕。 “那温尘兰你还能在这个世上活多久啊?” 这时花想流从船舱里朝着温尘兰爬了过去,随后跪坐在温尘兰的面前。 “不知道,活一天算一天吧,反正也活够了,这世间也没有什么能够让我留念的了。” 温尘兰说完便仰头看着星辰遍布的天空,随后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花想流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身旁的湖水,偶尔不自觉的挠着有些痒痒的胸口。 就这样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坐在船上,顺着水流离开了慕容派的地界。 等船靠岸之时,已经是深夜了,于是花想流便和温尘兰就近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此时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的花想流怎么也睡不着,胸口处的瘙痒越发的让他难以入睡。 只见花想流掀开衣服一看,胸口处的那条黑蛇印记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来的只是一片绯红。 “嗯?消失了?难不成真的和我体内的镇魂剑有关。” 打从温尘兰告诉了花想流关于神木剑横空出世,并且控制了渡魂鼎,花想流就已经猜测到温尘兰口中所说的神木剑就是自己身上的镇魂剑。如今看来这镇魂剑还真是渡魂鼎的克星啊。 “既然如此,那按照温尘兰所说,是镇魂剑能够镇住渡魂鼎,那以当时的情况来看,这镇魂剑有可能将温尘兰和众人的魂魄吸入了剑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温尘兰还魂可就有希望了。但是如果镇魂剑当时将渡魂鼎里所有的灵气和魔气都释放了出来,那是否也将众人的魂魄也释放出了天地之间,照这样来看的话,温尘兰似乎也没救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于是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咚咚咚~” 只见天还没亮,花想流的房门就被人敲打着。 “谁?” 听到敲门声的花想流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了门口。 “温尘兰。” 见房门外是温尘兰,花想流便打开了房门,随后将温尘兰给让了进来。 “你也一夜没睡啊。” 看到花想流两眼无神,一看就是没有睡好,温尘兰拖着萎靡的身躯坐在了桌子旁。 消失的印记 “也?那另一个没睡的就是你了。” 听到温尘兰如此说,花想流便知道温尘兰也没有睡觉,于是揉着惺忪的眼睛坐在了温尘兰的对面,随后给温尘兰倒了一杯茶水,也顺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 这时闲的无聊花想流便将存放在铜炉之中的爆米花以及花生之类的小吃拿了出来,随后招呼温尘兰一起吃着。 “温尘兰,你说那个神木剑镇住了渡魂鼎,还将渡魂鼎里面的灵气和魔气给释放了出来,那渡魂鼎吸食了你们的魂魄,有没有可能被神木剑也给释放出来,或者有没有可能被镇魂剑吞噬了呢?” 这时无聊的花想流悄悄的打探着镇魂剑的事,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温尘兰讨教着。 “神木剑释放天地之间的灵气和魔气本就是还天地之间一个平衡,至于被渡魂鼎吞噬的魂魄,就无从得知了。” “这样啊。” 听到温尘兰的讲述,花想流摸着脑袋,稍显疑惑,心中想着自己该不该将镇魂剑在自己手中的事告诉温尘兰,毕竟镇魂剑若是轻易的被人知道,恐怕也会给自己招来许多麻烦。 “想流,你怎么了,为何一脸的难色。” 看着花想流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整个人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温尘兰便伸出手来,在花想流的面前挥动了几下,试图让失神的花想流回过神来。 “哦,没什么,温尘兰,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将你的魂魄给找回来。” 花想流终究还是没有将镇魂剑在自己手中的事告诉了温尘兰,就连自己胸口的黑蛇印记消失的事也没有说出来,只是信誓旦旦的向着温尘兰保证着。 “好,我等着你将我的魂魄给找回来。” 看着花想流一脸认真的模样,温尘兰忍不住想笑,随后便朝着花想流点了点头,但是温尘兰也没有真的指望花想流能够找回自己的魂魄,全当是交到花想流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而已,为了不然花想流失望,温尘兰也就顺便应了下来。 随后花想流和温尘兰聊起来了家长里短,随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一大早,身在群山万壑之间的慕容派也早早的苏醒了过来。 只见牧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带领着一众新晋的弟子在万剑峰下修炼。 随着弟子们一个个集结在万剑峰之下的修炼场上,准备着今日的修炼的剑术。 本不想在搭理金诺寒的阿零,在看到金诺寒一副没睡好的模样,不禁忍不住要挤兑上几句。 “看来某人夜晚是纵欲过度才萎靡不振的啊。” 只见阿零来到金诺寒身旁,当着众人的面挖苦金诺寒。 阿零此话一出,惹得一旁的师兄弟一个个讥笑不已,随后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金诺寒,毕竟在牧人手下的弟子都是男子,至于女弟子则交由慕容派的二师兄管教,并且女弟子的住处在慕容派的另外一头,男女弟子的住所之间还隔着一层结界,当然是不可能越界的,对于阿零所说之事,众人一个个也心知肚明。 “滚~” 面对阿零的无端挑衅,金诺寒也懒得解释,当即冷着脸给了阿零一个阴冷的眼色让他自己体会去。 “哼~金诺寒,我会找到证据的,那个躲在你背后的男人,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面对金诺寒一脸的冷酷,阿零反倒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随后来到金诺寒的身旁对着金诺寒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阿零,大师兄来了。” 眼看着牧人来了,一旁的书远立马提醒着身旁的阿零。 随后众人面对到来的大师兄牧人,一个个笔直的站起了队伍。 “今天我就要来验收大家修炼御剑术的成果,你们一个个都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了。” “那就好,看你们如此的信心十足,那就一个个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在牧人的监督下,众人一个个在牧人面前展示着自己苦练多日的御剑术。 “金诺寒到你了,快拿着你的木剑给我们演示演示啊。” 这时眼看着众多师兄弟都成功过关了,轮到金诺寒之时,一旁的阿零深知金诺寒的御剑术不行,于是也不避讳牧人在场,当众打击着金诺寒,就是为了能够让金诺寒出丑。 只见金诺寒拿起手中的木剑,看了许久。 “咦~” 就在众人以为金诺寒没有信心之时,金诺寒当初折断了手中的木剑。 “你敢损坏门派的木剑,你就等着大师兄处罚你吧。” 看着金诺寒如此莽撞的举动,众人一片哗然,随后都以为金诺寒真的没有把握驾驭木剑才气急败坏,继而自暴自弃的折断了木剑的,毕竟金诺寒平日里给众人的印象就是个很愚笨的人,如今看来却是如众人所知的那样,简直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你~” 就在阿零想要进一步羞辱金诺寒之时,金诺寒一个凌厉的眼神投来,吓的阿零当场闭上了嘴巴。 这时只见金诺寒当众展开双臂,随后朝着空中飞了上去。 “哎?你们看,金诺寒脚下踩着是什么?” 随着金诺寒朝天空之中飞去,他脚下踩的七星锥也暴露在众人面前。 在场的除了牧人看到金诺寒矫捷的身姿翻腾在天空之中,其余人一个个瞠目结舌,都被金诺寒的御剑术所折服。 至于唯一瞧不起金诺寒的阿零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天空中飞翔的金诺寒。 随着金诺寒落地,众人一个个围了上去,一个个好奇的看着金诺寒手中的七星锥。 只见此时金诺寒手中的七星锥颜色更加的深沉,尽管还是以银色为主,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越发的厚重了起来。 “师弟,你手中的到底是什么兵器啊?” “七星锥。” 面对身旁同门的好奇,金诺寒没有隐瞒的必要,毕竟生在这以武为尊的混元大陆,就应该展示自己的强大,才能立足于这乱世之间。 “七星锥?” 一听到金诺寒手中的兵器是七星锥,牧人也是前所未闻,心中也是好奇。 一战成名七星君 “哼~七星锥,名字听起来是挺唬人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看着自己的大师兄牧人也对金诺寒手中的兵器感到好奇,这让阿零越发的吃味不已,随后一脸不屑的藐视着金诺寒。 “你可以试一试。” “试试就试试。” 面对金诺寒的挑战,阿零当即撸起袖子,随后拿出自己的剑应战。 “好,看你们也来了慕容派有些时日了,不如今天就让我看看你们都学会了多少,记住点到为止。” 在牧人的应允之下,所有弟子都给金诺寒和阿零让出了比武的场地,一个个退到了角落里。 “金诺寒,我早看你不爽了,放马过来吧。” 这时场地一边的阿零面对着金诺寒摆开了阵势,随后拿剑指着金诺寒。 “师兄,你可要接住啊。” 此时的金诺寒一脸的淡然,并且唤了一声阿零为师兄。 “少废话,啊~” 听到金诺寒假惺惺的唤自己为师兄,阿零心里就感到恶心,随后举起手中的剑就朝着金诺寒刺了过去。 然而金诺寒面对阿零的强势攻击,却泰然处之,随后只见金诺寒拿起七星锥在手中转悠了几圈之后,便拿起七星锥朝着冲上来的阿零投掷了过去。 面对飞来的七星锥,阿零毫不在意,甚至是不屑,就在阿零以为自己能够一剑击碎飞来的七星锥之时,没想到七星锥顿时变成了七把颜色稍微浅一点的七星锥。 随着七把七星锥刺了过来,阿零这才慌了神,随后连忙停下了脚步,并且举起手中的剑对着刺过来的七星锥就舞起了剑花,试图阻拦七星锥的攻击。 然而就在阿零的剑即将接触到七星锥之时,没成想这七星锥顿时化为了七枚银针,随即见缝插针般快速的朝着阿零的胸口刺过去。 “呃~” 随着七枚银针尽数刺进阿零的体内,阿零整个人也呆立在了原地,就连手中的剑也不自觉的落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金属般的铿锵声。 这时只见金诺寒慢悠悠的走到一动不动的阿零身旁,随后捡起地上剑架在阿零的脖子上。 “师兄,你说我要是不小心手滑,你猜你的脖子能不能扛着这把剑呢。” “金诺寒,别假惺惺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受制于人的阿零面对金诺寒的凌辱,毫不妥协。 “诺寒,快住手,放了你师兄。” 就在这时牧人连忙走了上来,随后制止了金诺寒的行为。 “好,我这就放了我的好师兄。” 看在牧人的面子上,金诺寒没有过多的为难阿零,随后将打入阿零体内的七枚银针给取了出来。 一旁围上来的师兄弟,看到金诺寒手中的银针,一个个羡慕不已,却也只能看着金诺寒将七星锥收回了体内。 “师弟,你这七星锥还真是变幻莫测啊,好生厉害啊。” “不错,凡是中了我七星锥的人,完全就会被七星锥所控制,就连身上的灵力也无法使出半点来。” 面对众人羡慕的眼神,金诺寒将七星锥的厉害之处说了出来,目的就是让众人忌惮他。 就连一旁的牧人在看到七把七星锥同时出现的那一刻也震惊不已。 “诺寒,你这七星锥是从何处而来啊。” “呃~家族所传。” 见牧人当即询问自己关于七星锥的来历,金诺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随后思量片刻就谎称是家族传承的。 “看来,师弟的家族很是厉害,不知师弟的家族所混元大陆之上的何门何派。” 在一般人看来,能够拥有如此厉害兵器的家族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家族,随后就对金诺寒的身世好奇起来。 “呃~我的家族不在混元大陆,其他的我不方便说,还请各位师兄弟见谅。” 此时的金诺寒才算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人一旦撒谎了,就要一直讲谎言说下去,而且还要编造更多的谎言来圆上一个谎言,索性金诺寒不再透露更多的事,以免将自己给绕进去。 然而就是因为金诺寒不再透露自己更多的身世,也就使得众人越发对金诺寒好奇不已。 “好了,都各自修炼吧。” 随后在牧人的主持下,众人才一个个开始了修炼御剑飞行术。 “阿零,你怎么样了?” 众人离去之时,阿零这才跌落在地上,好在身旁的好朋友书远及时稳住了他的身形,阿零才不至于当众难看。 “没什么,就是感觉全身都麻木了,缓一缓就好了。” “那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随后在书远的搀扶下,阿零被带回了住所休息。 很快金诺寒和他的七星锥一战成名,随即传遍了整个慕容派,也引起了慕容派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关注,尤其是慕容派的女弟子,在得知金诺寒是个长相俊美的美男子之时,这些个女弟子就越发的疯狂了起来,一个个想着法子要见到金诺寒的庐山真面目。 而战败的阿零也成了众人指指点点的对象,也伴随着金诺寒的名声传遍了整个慕容派,只不过相交于金诺寒响亮的名号,阿零却臭名远扬。 “七星君,我们爱你~” 这天金诺寒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万剑峰这边跟着众人一起训练,没成想突然用来一大批身穿慕容派校服的女弟子,随后这些女弟子一个个高举着木牌,冲着金诺寒喊去。 自打金诺寒一战成名之后,整个慕容派的女弟子都疯狂的开始膜拜金诺寒,还给金诺寒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号叫“七星君”。 面对疯狂的迷妹,金诺寒毫不在意,毕竟这些个虚无的噱头,金诺寒完全没兴趣。 “小姐,你听说了吗,最近咱们慕容派出了个修为不凡的俏郎君,大家都叫他七星君。” 此时霜雪阁之中,伺候顾倾城的婢女兴致盎然告诉了慕容派发生的事。 “七星君?” 只见正在庭院里赏花的顾倾城听到婢女口中的七星君也只是略微的抬了抬眼,随后又自顾自地将一只白色的花从枝头上折了下来。 世间芳华为之褪色 “叫金什么来着,对了叫金诺寒,现在整个慕容派的女弟子都很仰慕这位新晋的弟子金诺寒,这位俏郎君一出手就轻描淡写的将一位师兄给制服了,话说这他所使用的兵器乃一把七星锥,这把七星锥可神了,可以瞬间变成七把七星锥,还可以随意切换成细如牛毛的银针,而且……” “你的话还真多。” 见婢女一直叽叽喳喳的不停,顾倾城有些不悦的蹙眉,随后一个眼神制止了婢女说下去。 这时只见顾倾城将那朵白花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随后往天空中一抛,瞬间一片花雨落下。 趁着漫天的花雨,顾倾城一个飞跃,尽情的旋转在这花香肆意的庭院之中,恍若翩翩起舞的百蝴蝶一般动人心魄。 “那金诺寒当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厉害?” 这时顾倾城停止了舞姿,随后闲来无聊的她也开始注意到婢女口中所说的金诺寒。 “呃,我也只是听说而已,究竟这金诺寒修为到底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 见自家小姐突然对金诺寒感兴趣,婢女也不敢妄加揣测,只能如实说来。 “走,去看看你们口中的七星君,我倒要看看这金诺寒是否真的如你们口中说的那样俊朗不凡。” “嗯,小姐我带你去。” 顾倾城的举动立马戳中了一旁婢女的心思,就看见婢女当即兴高采烈的挽着顾倾城的臂弯,随后领着顾倾城去找七星君金诺寒去了。 “啊~好帅啊,七星君看这里。” 此时顾倾城在婢女的带领下随后来到了慕容派的万剑峰这边,只见二人一来到这里,就被一阵阵吵闹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万剑峰修炼场边上围满了身穿慕容派校服的女弟子,这些女弟子一个个高举着手中的木牌,上面写着金诺寒还有七星君等字样,且这些个女弟子一个个对着场中的金诺寒拼命的呼喊着,试图引起金诺寒的注意。 “哪位是金诺寒。” 此时顾倾城站在角落里也和这些疯狂的迷妹一样看着修炼场中修炼的弟子。 “呃~金诺寒在那里,就是那个坐在地上休息的弟子。” 在顾倾城的询问下,一旁的婢女也在人群中搜寻着金诺寒的身影,随后就指着一个人群之中一个坐在地上的弟子对着身旁的顾倾城说道。 顺着婢女的目光看去,顾倾城看到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正坐在地上休息,只见男子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柔美,精致的五官又不失英气,如刀刻般的下颌线棱角分明,仅仅是侧颜就如此的让人心动,然而就在男子起身的那一刻,世间芳华都为之褪色,果真如传言的那般倾国倾城。 “小姐,小姐,呵呵。” 一旁的婢女看到身旁的小姐顾倾城一直失神的看着金诺寒,不由得掩嘴偷笑,随后也很是识趣的打扰顾倾城欣赏金诺寒的美貌。 “哇~他看过来了,好帅啊~” “嗯?” 这时顾倾城正出神之际,却被一旁的女弟子给搅了兴致,随后有些尴尬的和远处的金诺寒四目相对。 “小姐,他帅气吧。” 这时一旁的婢女也走了过来挽着顾倾城的臂弯,随后痴笑的看着远处同样看过来的金诺寒。 “哇,真的好英俊潇洒啊,而且气宇轩昂,小姐他对你点头呢。” 这时婢女看着金诺寒朝顾倾城这边点了点头,随即婢女比顾倾城还要激动,抱着顾倾城的手臂不停的摇晃着。 “我胳膊都快被你摇断了,走吧。” 面对金诺寒的示好,顾倾城没有理会,随后抛下婢女就离开了。 “哇,哎哎哎,小姐等等我啊。” 这边婢女依旧沉浸在金诺寒的盛世美颜之中,却不知道顾倾城早已先她而去,后知后觉的她连忙朝着顾倾城走去,并且还依依不舍的回头看去。 夜晚慕容派最高峰的一处住所内,此时伺候顾倾城的婢女低着头站在慕容派的门主木华的身旁。 “艾伶,倾城这些天都做什么了。” 此时木华身着正装,一派威严的坐在椅子上,将下方伺候顾倾城的婢女锁定在了自己的目光下。 “回禀门主,小姐这些时日都在自己的霜雪阁修炼,没有踏出霜雪阁半步。” “啪~” 就在艾伶话音刚落,木华便将身旁的桌子拍的震响,吓的艾伶立马跪在了地上。 “还敢说谎,难道你忘了上一个伺候婢女的下场了吗,敢隐瞒,是不想活了是吗?” “回禀门主,今天我带着小姐去了万剑峰,听说那个新晋的弟子很是出类拔萃,所以想着小姐一直待在霜雪阁也是无聊,倒不如出去走一走。” 艾伶一想到上一个伺候顾倾城婢女的下场,连忙和盘托出,随即连忙磕头求饶。 “门主,奴婢不是有意要隐瞒门主的,还请门主手下留情,绕过贱婢。” “我念你初犯,便不在与你计较,你下去领五十板吧。” “多谢门主不杀之恩,奴婢这就下去领罚。” 这时艾伶颤颤巍巍的拜别了木华,随后朝着慕容派的戒律堂领罚去了。 “金诺寒,七星锥,你到底是何人,来我慕容派究竟想要做什么。” 此时独自一人的木华来到了门前的长廊之上,随后依靠在栏杆上俯视着下方的慕容派山脉,身为慕容派的门主对于门中的事自然了如指掌,更别说是金诺寒的事迹了。 “噶~” 不远处的玄鹤仿佛也感知到了主人木华的心思,随即叫出声来。 “你们别吵了,烦死了。” 被同门的女弟子不胜其烦的扰了多日的阿零终于看不下去了,随后冲了上来怒吼道。 “你是谁啊,我们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他就是被七星君一招制服的同门师兄阿零。” “就是他啊,难怪,人长的不怎么样就算了,脾气还这么臭,难怪一败涂地,要知道心性差的人就算在怎么修炼也比不上七星君一星半点。” 此时这些女弟子之中有人认出了金诺寒的手下败将阿零,随后毫不客气的嘲讽着阿零。 反应不错 “你们……” 被羞辱的哑口无言的阿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们怎么了,我们难道说错了吗。” “哼,你们不知道吧,你们心中崇拜的偶像其实不过是个断袖而已,你们这些莺莺燕燕他根本瞧不上。” 阿零见人多势众,索性不再与这些被金诺寒迷晕了头的女弟子争论,随即却将金诺寒是断袖之事告诉了众人。 “你才断袖呢,为何侮辱我们七星君,你想死是吧。” 见自己的偶像被无端议论,这些女弟子立马不乐意了,随即一个个怒气冲冲的朝着阿零走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 “哎哎哎,你们可别不信,那天我可是在澡堂子里亲眼看到的,不信你们可以亲自去问金诺寒,不过就算你们问了他也不会说的,我看啊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一个个长的也够磕搀的,别说是金诺寒了,就算是瞎子也未必看得上你们这些个庸脂俗粉。” “你说什么!” 此时阿零还不知死活的挤兑着面前的一众女弟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随后就见一众女弟子一个个撸起袖子就朝着阿零揍了过去。 “啊~好男不跟女斗。” 看着众多女弟子打来,阿零便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围着修炼场转悠着。 “还不快给我回去修炼。” 然而就在这时教导女弟子都慕容派二师兄黑天走了过来,随后对着疯狂的女弟子大声呵斥道。 “二师兄来了,我们快走。” 看着黑天板着个脸走了过来,这些女弟子一个个慌忙的离开了万剑峰。 “二师弟今日好有兴致啊,居然有空来我这边。” 这时牧人也恰好赶来了万剑峰,当下就看见一众女弟子在黑天的监视下慌乱的离开了万剑峰。 “大师兄近来可好啊。” 看到牧人走来,黑天很是恭敬的对着牧人抱拳行礼。 “好得很,只是手下的这帮弟子实在让人不省心,比往届的弟子难带多了,二师弟,你的这些女弟子一个个甚是活泼开朗啊,连着数日在我万剑峰这边呐喊,内力着实深厚啊。” “让大师兄笑话了,这届女弟子也同样不好管教,一个个不是省油的灯,着实让人头疼不已啊。” 面对各自的弟子,师兄弟二人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无奈。 “对了,大师兄,听说你的弟子中有一个修为不俗的弟子,何不为我引荐引荐呢?” “而师弟说笑了,既然你想见,那就随我来吧。” 在牧人的带领下,随后领着黑天来到了修炼场地。 “诺寒,你过来。” “大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 此时正在御剑术的金诺寒在听到牧人的召唤之后,随即从天空中飘落了下来,径直朝着牧人这边落下。 “这位教导女弟子修炼的二师兄黑天。” “金诺寒,拜见二师兄。” 在牧人的引荐下,金诺寒很是恭敬的对着黑天鞠了一躬。 “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大师兄,你这弟子生的丰神俊逸,着实不凡啊。” “二师兄谬赞了,诺寒愧不敢当。” 见黑天夸赞自己,金诺寒连忙含蓄的摇了摇头。 “当得当得,不然我的那些女弟子怎能一个个连着数日来此就为了看你呢。” “好了,二师弟你也别取消他了,我长的也不赖啊。” 就在金诺寒有些尴尬之际,一旁的牧人连忙化解了尴尬,随后还引得黑天哈哈大笑起来。 “大师兄,你还是这么的自恋,这么多年来进出我慕容派的女弟子众多,可也没听说过有那个看上你了啊。” 见自己的大师兄如此的自恋,黑天毫不留情的讽刺着他。 “唉~” 被嘲弄的牧人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了,诺寒,听说你手中的兵器很是奇特,可否让我看一眼。” “嗯。” 面对黑天的要求,金诺寒没有拒接,随后翻出手掌,一把银色的七星锥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上。 “没想到世间尽然有如此奇特的兵器,果然神奇。” 看着银色的七星锥闪烁着银光,黑天看的入了神。 随后就看见金诺寒将这七星锥收入了自己的体内。 “诺寒,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修为居然到了如此地步,能够轻易的将兵器收入体内,着实让人意想不到啊,前途不可限量。” “二师兄过奖,再夸下去,诺寒可就迷失自我了。” 面对黑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夸赞,金诺寒也有些难为情了。 “二师兄~” 就在金诺寒心猿意马之际,一把玄铁黑剑出现在了金诺寒的面前,随后朝着金诺寒袭击而来。 “咚~”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金诺寒果断的使出七星锥,随后阻挡着玄铁黑剑的偷袭。 “反应不错,牧人你这弟子很得我欢心。” 这时黑天一边和一旁负手而立的牧人说着话,一边分心与金诺寒对弈。 而远处看到金诺寒和别人打起来的众多师兄弟也一个个围了上来看热闹。 “诺寒,使出你的真本领,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啊,你这个二师兄天生好勇斗狠,你今天要不狠狠地挫一挫他的锐气,他可是誓不罢休的啊。” “啊?” 听到牧人的提醒,但是毕竟是慕容派的二师兄,金诺寒再怎么也不敢贸然出手伤了他啊,但是看着黑天势如破竹的攻势,金诺寒也只有招架的份,想要伤他更是难上加难。 很快几个起落之间,金诺寒也顺势朝着黑天投去了他致命一击。 “咻~” 眼看着金诺寒使出的七星锥在半道上化为了七把七星锥,黑天表现的镇定自若,随即不慌不忙的一个翻飞闪躲了开来,并且整个人朝着金诺寒的方向袭击而去。 而一击未中的七星锥,随即转了一圈又朝着直击金诺寒而去的黑天迅速的刺了过去。 眼看着黑天的玄铁黑剑刺了过来,金诺寒下意识的往后退着,正当黑天的剑朝着金诺寒的咽喉刺了过来这时,一旁的牧人及时出手挑开了黑天刺过去的剑。 二师兄黑天 “铛~” 随着黑天的剑被挑开,金诺寒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多谢二师兄手下留情。” 此时还心有余悸的金诺寒立马来到了黑天的面前,随后郑重的拜谢着黑天。 “好小子,身手不错。” 只见黑天收回了自己的玄铁黑剑,随后扶起了面前的金诺寒。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黑天刺向金诺寒的剑上之时,一旁的牧人却看到那把七星锥在转了一圈后随即化作了一把七星锥,并且迅猛的朝着黑天刺了过去,就在黑天拿剑刺向金诺寒的那一刻,七星锥却突然消失不见了,这分明就是金诺寒及时收手,从而避免了黑天伤在七星锥之下。 “好了,你这个慕容派的二师兄就不要再欺负门下弟子了,今日你也尝到了甜头,就不要再为难诺寒了。” 牧人连忙上前规劝着好战分子黑天,随后将金诺寒拉到一旁去了。 “好了,那我以后就找大师兄切磋切磋,今日我也算没白来,诺寒你好好修炼改日我再找你切磋,哈哈哈~” 随后就见黑天爽朗的笑着,之后便离开了万剑峰。 “呃~” 就在黑天离开之际,金诺寒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脸色也瞬间煞白了起来。 “诺寒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只是被二师兄的剑气所伤,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来人啊,带诺寒回去休息。” 看着金诺寒一脸的痛苦,想必此刻不大好受,随后牧人安排了一名弟子将金诺寒给送了回去。 “金诺寒啊金诺寒,要不是方才你手下留情,此时的黑天恐怕就难堪了。” 看着金诺寒离去的身影,牧人回想起方才金诺寒和黑天比武时的险况,心中不免为黑天捏了一把汗。 “大师兄,我们来弯刀门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我们的门主,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我们见到门主。” 此时弯刀门的校场之上,一众慕名而来的弟子闹着要看弯刀门门主花想流,这些人都是听说了花想流和温氏的老祖较量过,随即一个个甚是仰慕花想流的胆识,继而投身弯刀门的。 “好了,门主这些日子不在门中,何时回来,我就带你们去见门主。” 看着一个个弟子都不停的嚷着要见花想流,潇枫雪连忙将众人安抚了下来。 “枫雪,门主去哪里了?” 此时多日不见花想流的司徒霸也纳闷了起来,随即也像潇枫雪打探着花想流的踪迹。 “哦,听说是去了慕容派,想必是去找诺寒去了。” “哦,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毕竟弯刀门才刚刚兴起,而且弯刀门门主的名号也已经打响了,此时正是弯刀门的紧要关头,花想流这个门主万不能撂挑子不干,就在司徒霸担心花想流走丢了之际,一个声音响彻天际。 “咱们的门主回来了。” 听到声音的潇枫雪示意校场之上的弟子的注意花想流的到来。 “我来也~” 随着花想流的声音落下,随后花想流便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着一身红衣飘飘的少年郎站在众人的面前,众人连忙跪地迎接花想流的到来。 “拜见门主~” “都起来吧。” 面对着三十多人的朝拜,花想流生平还是第一次,随即有些受宠若惊的招呼着众人起身。 “多谢门主~” “好说好说啊。” “想流,可曾见到诺寒了?” 这时潇枫雪来到花想流面前,随后询问着花想流此去慕容派的近况。 “嗯,诺寒在慕容派还算不错,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弯刀门在你们的管治下还不错嘛。” 看着日渐壮大的弯刀门,花想流倍感欣慰。 “整个弯刀门就盼着门主早日归来,还有想流啊,你以后出门能不能告诉我们一声啊,你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也很担心啊。” 见花想流安全的回来了,司徒霸有些不高兴的埋怨了花想流几句。 “好啦,以后注意啊。” “先别说了,这些弟子都是冲着你来的,既然你回来了,就和大家伙说几句吧。” 一旁的潇枫雪也深知门下弟子对花想流的崇拜,随后连忙将花想流推到众人面前。 “啊?哦,咳咳。” 只见花想流咳嗽了几声,随后面对着下方的弟子说道: “今日你们拜入我弯刀门门下,就要潜心修炼,恪守门规,切记戒骄戒躁,门中大小事物皆有司徒先生领导,你们要听从司徒先生的教导,知道吗?” “弟子谨遵门主教诲。” 花想流简短的说了几句之后便在潇枫雪的耳边说了几句之后,又突兀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看着花想流离开,潇枫雪也跟着离开了。 “门主果然如外界传言的那样高深莫测,看来我们是来对了地方。” 就在花想流离开之际,下方的一众弟子开始议论了起来。 “好了,从今天开始好好修炼,切莫辜负了门主对你们的期望。” “是~先生。” 随后在司徒霸的引到下,众人开始了一天的功课。 “想流,温尘兰说去找你了,他人呢?” 此时花想流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吸溜着热腾腾的面条,一旁的潇枫雪看到温尘兰没有和花想流一同回来,随即询问着温尘兰的去处。 “哦,他和我一起回来的,只是半道上回了温氏,说是有事,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哎,枫雪最近店里的情况咋样啊?” “哦,店里生意很好,现在都由陆殇打理着,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那就好,待会儿我出去一趟。” “你这刚回来,又要去哪里啊。” “我打算去苍梧山探探,此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好了,不管你要做什么,记住千万要小心,那若是温尘兰找你,我该这么说?” “嗯?温尘兰他要是问起的话,你就告诉他吧,但是让他不要进苍梧山,就在苍梧山外面接应我就好。” “嗯,好。” “那我走了。” 只见花想流大口大口的吃完了面条之后,便朝着外面飞了出去,随后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办事不力 “枫雪,门主这是又要去哪里啊?” 花想流刚一走,邱赫便来此地找潇枫雪来,恰巧看到了花想流离开的身影,随后看向了房间里的潇枫雪。 “哦,他出去有事,你找我有事吗?” “哦,司徒先生让我叫你过去呢。” 见潇枫雪没有打算告诉自己关于门主花想流的去处,邱赫也没再过多的询问,随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好,走吧。” 听到司徒霸找自己,潇枫雪立马率先一步离开了花想流的房间,身后的邱赫也随之而去。 “宁,这些时日你感觉如何?” 此时弯刀门的一处别苑里,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正悠闲的坐在屋子外面的庭院里赏花喝茶,看着雷宁姣好的气色,雷越会心的一笑。 “好多了,虽然身体依旧感觉轻飘飘的,但是我已经能够很好的运用灵珠的力量了,这还得多亏了想流的照应啊。” 这时雷宁轻轻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随后一拳打向了面前的土地。 只见一股精纯的灵力从雷宁的拳头之中迸发了出来,随后朝着土地上击打而去,顿时在地上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溅起了不小的尘土。 “看样子你确实好多了。” 看到自己的大哥越发的精神,雷越心中也欢喜的很。 “越,为了我你受苦了。” 就在雷越为自己的身体能够恢复的如此快而感到高兴之时,雷宁却注意到了雷越的一头白发,随即心疼的抚摸了上去。 “宁,你不用感到任何的愧疚和难怪,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如果没了你,我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呢。” 看着雷宁一脸的自责,雷越抓住了雷宁抚摸自己的手,随后深情的看着雷宁。 “好,我们兄弟二人以后再也不分开。” “嗯,死也不分开。” 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说完便举起手中的茶杯相互敬着对方,随后一饮而尽。 “师傅,你回来了。” 随着苍梧山山巅之上,一道耀眼的光芒一闪而逝之后,就看见清风衣袂飘飘的落到了自己的住所凌霄阁。 这时等候多时的风痴见此,连忙来到清风的面前恭迎自己的师傅回来。 “嗯,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苍梧山可曾发生过什么事?” 只见清风对着风痴点了点头,随后变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了凌霄阁。 “师傅不在的这些时日,山门之中一切安好,只是期间有一修为高深的人闯入了凌霄阁,貌似还进入了密室。” “什么?” “师傅切莫担心,此人并没有对我们苍梧山动手,想必也只是前来打探一番,我们虽然没有见到他的样子,但是能够轻易的进入我苍梧山的人,也只有那温尘兰了,至于密室里的情况,想必那温尘兰应该还没有发现什么。” 见自己的师傅清风表情凝重,风痴立马单膝跪地解释着。 “起来吧,如果这温尘兰真的知道密室之中的事,也没关系,我自有安排,此事就有他去吧。” “是~” 在清风的示意下,风痴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低着头站在清风的身旁。 “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 “回禀师傅,凡是混元大陆之上有头有脸的世家门派弟子,只要到了渡劫之日,都会被我派去的人给搅乱了。” “此事你做的不错,除非是入我苍梧山门下,否则一个也别想飞升,这事你给我盯紧了,不要坏了天帝的大事。” “是,弟子知道,还有就是据我的下属来报,龙族的龙翼还活着,并没有因为被剥夺灵珠而亡,至于那个万丈深渊的妖龙追魂也成功渡劫,继而脱胎换骨了。” “不是说所有渡劫之人都逃不了你的破坏吗,那为何那妖龙还能成功渡劫。” 一听到龙族居然有人成功渡劫,这让清风连忙按耐不住了,随后就质问一旁的风痴。 “此事是我没有办好,还请师傅责罚,至于那个办事不力的人已经被弟子给灭了。” “风痴,你办事我一向放心,可是如此接二连三的失手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一向器重的弟子风痴,清风还是不忍心责罚与他,于是一脸无奈的看向了风痴。 “本来可以顺理成章的让那妖龙死在自己的天劫之下,奈何那个龙翼忽然杀了出来,但是却也误入了妖龙的天劫,本以为这样可以一举两得,怎奈又来了个毛头小子,不仅就下了龙翼,还让那妖龙成功渡劫。” 按照下属的描述,风痴大概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可知是何人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将渡劫之人给救出来。” “此人很是诡异,看不出来自何处,但是修为却是高深莫测,上次从废水河救出龙翼的也是此人,后来我还专门释放怨灵去围杀那人,可是还是被逃脱了。” 回想起自己屡次办事不力的终究原因就是那个毛头小子,这让风痴很是恼羞成怒。 “好了,此人你务必给我查清楚,千万不要坏了接下来的比武大会。” “是,我这就去。” 随着风痴的离开,独自在凌霄阁的清风叹了口气,随后来到了窗边看向了遥远的天空之中那片遥不可及的领域。 “天帝啊,你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寻着遗失的殿下,不就如同大海捞针吗,着实让人头疼啊。” 随后清风便回忆起前不久在天上之事。 “扶摇上仙,不知你传唤我来有何要事?” 数日前,清风应邀来到了让他做梦都想要来的天宫,随后在扶苏上仙的带领下朝着金碧辉煌的大殿走去。 一走进大殿,清风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难怪修炼之人一个个费尽心机也要飞升天界。 一旦飞升天界,除了脱离轮回之苦获得永生之外,还享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天地正气,继而与天地同寿,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且孜孜不倦苦修之人的动力源泉啊。 “是天帝让我传唤与你,说是有件事要托你去办。” 此时扶苏领着清风行走在烟云缭绕的长廊之上。 窥探天机 只见长廊之上云起云涌,并且没隔一段路程都有一处用于歇脚的亭台穿插其中,并且每经过一个亭台,亭台的四周分别联通着一个方向,要是没有扶苏的带领,一般人是很难从中走出来的。 “不知天帝召唤我来有何事?” 一听说是天帝召唤,清风连忙小心翼翼的向面前的扶苏打听着。 “清风,你去了便知道,我也不知道天帝召唤你何事,不过既然是天帝指名道姓要我找你上来,恐怕此事也不足为外人道来,我们这些做事的,也只管按照上头的吩咐去做,不过问原由。” “是是是,扶苏上仙说的是。” 随后清风便被扶苏带着,穿过一片竹林,随后便看到了一池碧水,清澈的池水里三三两两的点缀着几片荷叶,还有几朵荷花。 之后二人便在一处简易的居所前停了下来。 只见这处居所名唤“上竹居”,整体建筑以竹子为主,一切的摆设都是竹子做的,很是雅致清幽。 “天帝,清风来了。” 这时扶苏对着面前紧闭着的门小声的喊了一句,随后便转身对着清风说道: “你稍等一会,天帝很快就会出来。” 只见扶苏说完之后便离开了上竹居,随后在不远处的竹林之下等待着。 此时独自站在门外的清风显得有些局促,心里更是猜测着天帝为何要召唤自己来此。 话说当年那场苍梧山山巅的决斗,引起了轩然大波,就连天地都为之色变,就连当时苍梧山的先辈也在清风的帮助下,奠定了夺取天帝之位的根基。 如今清风首次受邀来天界见苍梧山的先人,也是感触良多啊。 就在清风回忆起往事之时,一股淡雅的琴音悠扬的传了出来,只见琴音绵绵似流水,荡涤着听者的心绪,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起来,整个人也变得空灵了许多。 随着琴音落下,面前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随后就看见一袭金色华服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就见男子还未靠近,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便飘散而来。 “苍梧山弟子清风拜见天帝。” 感受着来人的浩然正气,清风很是恭敬的跪倒了下来,随后行了个规矩的礼仪。 “清风,多年不见,你似乎比我还苍老了许多啊。” 只见天帝旭日一开口,雄浑的嗓音便有意无意的震慑着地上的清风。 “天帝与日月同寿,容颜常驻,弟子望尘莫及。” “起来吧。” 面对清风的恭维,天帝一脸的享受,随后扶起了地上的清风。 “多谢天帝。” 还没等天帝进身,清风连忙从地上起身。 “话说当年你还是个小娃儿,多年不见,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说话间,天帝便走到了池水旁,随后看着眼前清澈的池水,回忆起当年年幼的清风。 “虽然这么多年不见,但是天帝的容颜弟子却记忆犹新。” “我看你修为也接近大乘,一步登天也只是时间问题,趁你留在凡间之际,我想托你办件事。” “天帝有什么吩咐弟子的尽管说,弟子在所不辞。” 随后天帝就将自己遗失在人世间的儿子告诉了清风,还嘱托清风务必要找到。 如今回到苍梧山的清风为此很是犯难,天帝旭日就只是告知了清风有一个子嗣遗落在人间,却不知此子具体遗落的方位。 无奈天帝旭日还特意交代,此事万不可声张,以免凡间的殿下遭到迫害,至于如何能够确定殿下的方位,还得等待天帝的指示。 此时离开了上竹居的旭日辗转来到了药王谷。 只见这药王谷遍地都是奇花异草,到处都是珍惜的灵兽,就连灵气也是异常的充沛。 随着天帝旭日的到来,药童很是恭敬的将旭日领入了药王谷。 一进入药王谷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材味,一看就知道是药王又在研究什么新药。 “参见天帝。” 见天帝走来,正在熬制灵药的药王连忙起身走来,随后恭敬的朝着旭日行礼着。 “药王不必客气,今日前来就是想闻药王可有我儿的行踪。” “天帝请跟我来。” 直接药王没有当面告知,而是领着旭日来到了一处隐秘的房间。 此处正是药王的住所“百草居”,除了药王自己,一般人是不得进入的。 只见药王一来到自己的百草居,随后伸出一只手按在了房门之上,顿时一股灵力从药王的手上释放了出来,随后整个房门都被这一股灵力激活了一般。 做完这一切的药王随后收回了自己的手,之后便很是轻松的推开了百草居的门。 “天帝请随我来。” 在药王的指引下,旭日便走进了百草居。 “这是?” 就在这时,药王忽然对着房间里的一面八卦图念起了咒语,随后就见这八卦图从纸上悬浮了出来,之后便悬在半空中,这让旭日很是惊讶不已。 “此八卦图那是我最新研究,只要天帝的一滴血,就能找到殿下的大概位置。” 只见药王说完便指着悬空的八卦图的中间位置示意旭日看去。 为了找回自己的儿子,只见旭日二话没说,当即挥洒出一滴血到八卦图的中间位置。 随着血滴滴在八卦图之上,很快这血滴变融入了八卦图之中,随后八卦图光芒大胜,耀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随着光芒的消失,整个八卦图便转悠了起来。 “咔~” 直到八卦图发出清脆的声音之后,转动的八卦图也停了下来。 “正南方。” “正南方,具体是哪里?” 见药王遵循的八卦图的方位,继而得出自己儿子的方位,旭日越发的迫切的想要知道具体在何处。 “天帝莫急,据这八卦图方位来看,以天宫为点,正南方位坐落着苍梧山和慕容派两派,殿下此时就在这其中一派之内,其余的就等着天帝自己去找答案了,毕竟天机不可泄露,此番我贸然窥探天机,不久恐遭天劫。” “多谢药王赐教,天劫之时,我定来相助。” 冤家路窄被绑票 离开了药王谷之后,天帝迅速的传唤扶苏,随后命扶苏带一封信给下界的清风。 这边花想流策马朝着苍梧山跑去,眼看着就要来到苍梧山的地界,花想流也不急着赶路,于是经过一条河流边就停了下来,随后给马儿喂了些水,自己则坐在路边吃着干娘。 “哒哒哒~”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马蹄声,放眼望去,只见一个个苍梧山弟子悠然的行走在大路之上。 “师兄你看,那人是不是陆辰的亲戚。”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远处在河流边啃满头的花想流。 “果然是那个土老冒,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此时在师弟的指引下,温屠虎确认了此时坐在河边之人就是当日奚落自己的乡下土老冒。 “下马,换装。” 随后在温屠虎的授意下,一众以他为马首是瞻的苍梧山弟子一个个下了马。 之后温屠虎便带着换上普通老百姓服饰的一众弟子策马来到了花想流面前,随后将花想流团团围了起来。 “嘿,你们要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想打劫啊。” 看着一众陌生人来到自己面前,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随后不停的后退着。 “我们不想打劫,只想打你。” 这时温屠虎从人群之后走了出来,随后扬言要打花想流。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看到来人是温屠虎,花想流一阵腹诽,随后强颜欢笑的对着温屠虎说道: “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啊。” “少他妈给我打哈哈,给我绑起来。” “哎哎哎,你们要干嘛啊,呜~” 容不得花想流反抗,在温屠虎的指使下,一众弟子迅速的将花想流用麻袋给套了起来,随后还将花想流给打晕了过去。 “带走。” 此时花想流便被丢上了自己的马匹,随后被牵着朝苍梧山的方向走去。 “看你们如此娴熟的手法,在外面一定是坏事没少干。” 此时佯装昏倒的花想流对于温屠虎的为人好一顿鄙夷,随后开始盘算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将计就计,如此混入苍梧山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到时候要真是被那牛鼻子老道清风发现了,我就装疯卖傻,不过但愿不要碰到那两个熟悉的人啊。” 对于花想流来说,最怕的就是见到苍梧山的风扬和风乐二人,要是被他们二人认出来,恐怕就不妙了。 “臭小子,敢惹本大爷,今儿个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这时温屠虎策马走在花想流的身旁,随后扬起手中的长鞭对准了花想流的屁股狠狠地抽打了过去。 “嘶~你大爷的,你给我等着。” 只见温屠虎这一鞭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花想流的屁股上,疼的花想流咬牙切齿,但是为了自己的计划还是强忍了下来,心里见这温屠虎给记恨上了。 很快趁着天黑,温屠虎才带着花想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苍梧山山门,随后将花想流都在了漆黑的地窖之中。 “哐当~” 随着头顶的传来门板落下的声音,花想流这才确定了周围已经没有人了,于是便从地上坐了起来,随后脱去了身上的麻袋。 “吱吱~” 看着面前一片漆黑,角落里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老鼠的声音。 此时花想流在黑暗中摸索着,随后就摸到了一个通往外面的楼梯,顺着楼梯爬上去,花想流毫不费力的打开了头顶门板。 随着门板被花想流打开了一条缝隙,一股凉爽的晚风吹了进来,花想流整个人为之一振。 只见花想流看了一眼四周,却没有发现有人看守,索性放大了胆子从地窖之中爬了出来。 为了防止自己的行踪被苍梧山的人方向,花想流索性耗损了一些灵力将自己隐匿了起来,随后花想流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行走在苍梧山山脉之上。 “听说此次温师兄带了一个人回来。” “嘘,你找死啊,要是被师傅知道了就完了。” “哦,我听说此人生的及其俊美,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被温师兄看上了啊。” “你听谁说的,此次温师兄带回来的是一个男子,什么小娘子,你想女人想疯了吧。” 只见两个苍梧山弟子小声的嘀咕着,其中一人还拍打着另外一个人的脑袋,随后二人急匆匆的离开了。 众所周知,这苍梧山门规森严,妄自带人进入可是要受杖责的。 “啊呸,小娘子,我看你才像小娘子,看来这温屠虎平日里没少干强抢良家妇女之事,赶明儿我得好好让温尘兰管一管。” 看着两名苍梧山弟子私下议论着,花想流狠狠的对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疯狂吐槽着。 “这么晚了,我要去哪里呢?” 正当花想流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在山间转悠着,头顶上方一行苍梧山弟子御剑穿越了过去。 花想流索性也一跃而起,随后跟着这些个弟子朝着一处山头飞去。 “原来是去吃饭啊。” 看着这些人落地的位置居然是苍梧山的厨房之地,于是花想流索性便也跟随着众人一同进入了厨房。 “菜色不错。” 就在花想流流连于各式各样的美味菜肴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陆辰你来了。” 此时依旧隐身的花想流对着身旁的陆辰挥舞着双手打招呼,可是陆辰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鬼影花想流,依旧自顾自地从食盒中拿出自己的饭碗,随后打起饭菜来。 “这个,这个好吃,陆辰快到这边来。” 看着陆辰只顾着把没有荤腥的青菜装进自己的碗里,花想流这才想起了苍梧山的规矩,也明白了苍梧山对于外门弟子是多么的不重视。 “啪~” 就在花想流暗自可怜陆辰之际,陆辰手中的碗却被人打落了下来。 “又是你温屠虎。” 此时花想流才看清,那个温屠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厨房之中,而此时还偏偏打翻了陆辰的饭碗,一看就是有意欺负陆辰的。 只见陆辰没有说什么,而是淡然的蹲了下来捡拾地上的碎碗片。 “我让你捡。” 家徒四壁惹人疼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陆辰也就没有与这仗势欺人的温屠虎计较,可就在陆辰捡拾地上的碎碗片之时,温屠虎一只脚死死地踩在了陆辰的手上,随后还一个劲碾压着。 “呃~” 眼看着自己的手背踩出了血,可是陆辰愣是强忍着,没吭一声。 “呦~今天转性子了,往日不是挺横的吗。” 见陆辰被自己欺辱却没有反抗,甚至也吭都没吭一声,这让温屠虎有些无趣,于是便试图激怒陆辰。 “师兄,麻烦你把脚挪开,我好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以免误伤了其他人。” 被踩在地上的陆辰甚至没有抬头看温屠虎一眼,而是当作没事人一样,语气波澜不惊的说道。 “好,看你今天怎么听话,我心情也不错,就饶了你这次。” 然而就在这时,温屠虎身旁的人小声的跟他嘀咕了几句,随后温屠虎脸色不由得舒展了开来,想起了还被关押在地窖之中的土老冒,于是也就没有再奚落陆辰。 只见温屠虎的脚一从陆辰的手上拿开,陆辰的手当场又血流不止起来,随后只见陆辰快速的捡起地上的碎片,匆忙拿了些饭菜就离开了厨房。 看着陆辰离开,一旁看热闹的花想流也静跟着追了上去,对于此刻的花想流来说,陆辰好歹也是个朋友,在这不熟悉的苍梧山也算有个照应。 “哎,又受伤了,这要是被师兄看到又该担心了。” 此时沿着山路行走的陆辰忽然停了下来,随后看着手上的伤口,担心待一会儿遇到左明松该如何说。 “别担心,有我呢。” “谁~” 就在陆辰看着自己的伤口发愁之际,一个声音突兀的在自己的耳边想起,陆辰当即警觉的后退着。 “是我。” 这时花想流在陆辰的背后现出了身形,随后拍了拍陆辰的肩膀提醒道。 “你……你是想流。” 接着树林中投下来的月光,陆辰看清了来人居然是花想流。 “可不就是我吗。” 花想流一脸无奈的看着惊喜交加的陆辰,随后接过陆辰手中的食盒,好提受伤的陆辰拿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 激动的陆辰抱着自己受伤的手在花想流的身旁转悠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花想流能够出现在苍梧山, “都怪那狗娘养的温屠虎,我在半道上好好的,他就将我打晕了,还关在地窖里,我趁着没人才逃出来的。” 一说起温屠虎,花想流就破口大骂了起来,随后还不解气的花想流又踢翻了面前的小石头。 “那你没受伤吧。” 得知花想流被温屠虎抓进来,陆辰虽然也很气恼,但是奈何自己不是那温屠虎的对手,就连要替花想流讨回公道的话都不敢贸然说出来。 “我没事,倒是你,被温屠虎伤成这样还不反击,我也是服了你。” 看着陆辰还在流血的伤口,花想流就忍不住说道几句。 “你方才也在厨房那里吗。” 此刻的陆辰得知方才自己被温屠虎欺负的时候花想流也在场,不由得尴尬的底下了头。 “好了,你也不用太在意,毕竟今天的成败不代表以后,只要你好好努力一定能够打败那个温屠虎的。” 见陆辰一脸的颓废,花想流深知陆辰的无奈,随后走到陆辰的面前抬起了陆辰的下巴,并且像一个大哥哥一样鼓励着他。 “嗯~我一定好好修炼,不会辜负所有人对我的期望。” 在花想流的鼓励下,陆辰重新拾起来信心,随后带着花想流去了自己的住所。 “想流你先在这里,我把饭给师兄送过去。” 很快陆辰带着花想流来到了一处山腰上的小屋里,并且招呼花想流坐下。 “哎?陆辰你把东西放下,叫你师兄过来一趟。” 一想到陆辰手中食盒里的饭菜,花想流就很是心疼,于是连忙叫住了陆辰。 “师兄还在守夜,恐怕不方便回来,不过我先去找其他师兄顶替一下,我很快就带师兄过来。” 本想着自己的师兄恐怕脱不开身,但是一想到花想流在此,陆辰便想起了找其他人顶替,随后陆辰便匆忙的离开了。 见陆辰离开,花想流立马变出来几盘好菜来,随后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要是你哥知道你这么些年过的如此清苦,他该心疼坏了。” 无聊花想流环顾着四周,却发现陆辰的房间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就连用于照明的电器,也只是一盏奄奄一息的煤油灯。 “花兄弟你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为了以防万一,花想流还是很谨慎的躲在了门后,直到听是左明松的声音,这才从门后走了出来。 “左师兄近日来可好。” 面对着左明松的客套,花想流连忙躬身回敬着。 “好好好,我听阿辰说你是被人绑上来的,不知可曾受伤。” “有劳左师兄挂念,我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 得知花想流完好无损,左明松也算放心了许多。 “你们都饿了吧,快来吃饭吧。” 这时花想流连忙拉着一旁的陆辰朝着桌子那边走去,顺带还招呼了一声左明松。 “想流,你这是在哪里弄来这么些好吃的啊,不过看着盘子怎么像是厨房的东西啊。” “你猜的没错,这些就是我从厨房里拿来的,别愣着了快吃吧,我也饿了一天了。” 只见花想流边说边自己坐下来就吃了起来,随后还拿着一个鸡腿递给了陆辰。 “左师兄你也来一个。” “嗯,多谢。” 见花想流如此的热情,左明松也没有拒绝,随后也拿起了花想流递过来的鸡腿吃了起来。 “花兄弟,你接下来是否要出苍梧山。” “别那么见外,叫我想流就好了,我打算暂时在苍梧山住下了。” “什么,住下来,想流,苍梧山门规森严,要是被师傅和师尊知道了,你可就麻烦了。” 听到花想流要住下来,陆辰和左明松都很诧异,毕竟苍梧山的规矩可不是摆设。 狗皮膏药般难缠 “没事,就算被发现了,我自有对策,你们就不要为我担心了,来,陆辰再吃一个。” 看着陆辰和左明松二人满脸的担忧,花想流毫不在意的安慰着二人,随后还拿起盘子里的鸡腿递给了陆辰。 “想流,你可要小心那个温屠虎啊,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嗯,我会小心的,你就放心吧。” 见陆辰还是不放心自己,花想流立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随后对着陆辰保证着。 “哎?阿辰你右手怎么了?” 此时见陆辰一直抬起自己的右手,并且还时不时的遮遮掩掩的,这让左明松起了疑心。 “哦,没什么,就是胳膊不小心拉伤了,没事的。” “我看看。” 看着陆辰一个劲的遮掩着,左明松越发的怀疑着。 “陆辰,你就让你师兄看看吧。” 这时身旁的花想流也劝说了起来,随后还帮助左明松将陆辰的右手给拿上了桌面。 “哎?” 就在陆辰以为自己的伤瞒不住时,却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居然不见了,这让陆辰很是惊讶不已,甚至一度觉得是自己眼花了,继而不停的反转着自己的手。 其实陆辰不知道,早在自己接过花想流递过来的第一个鸡腿之中,就已经被花想流注入了一滴自己的鲜血,如今陆辰的伤口愈合也在情理之中。 这时不明所以的左明松轻轻拿起陆辰的胳膊,随后替陆辰活动着筋骨。 “以后注意点,别再伤了。” “嗯,知道了,师兄。” 看在这一对相亲相爱的师兄弟,花想流很是羡慕不已,随后便对着二人说道: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去哪里啊,你不是说要在这里住一些时日吗?” 看着花想流要离开,陆辰连忙站起来挽留。 “我不是要离开苍梧山,而是回地窖去,要是等一会那个温屠虎找不到我,可就麻烦了,我留在你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按照温屠虎的脾性肯定会翻遍整个苍梧山的,到时候恐怕就连累你们了。” “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我在哪里都一样,明天有空我会来看你们的。” 见陆辰还是不放心,花想流立马堵住了他的话。 “有人来了。” 还没等花想流离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随后就见两个苍梧山弟子闯了进来。 “哦,左师兄也在啊。” 只见二人气势汹汹的闯进陆辰的房间,在看到左明松也在场之时,态度立马转变了。 “你们来此有什么事。” 就在这恍惚间,左明松和陆辰都没有发现花想流何时离开的,随后左明松对着闯进来的弟子阴冷的质问道。 “哦,没什么事,我们就是顺道来看看陆辰,担心陆辰一个人无聊就来陪陪他。” 只见其中一人不咸不淡的扯着慌道,随后目光还不停的在房间里搜寻着。 就在其中一人的目光即将落到远处的桌子上时,原本堆满食物的桌子忽然变得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我有师兄作陪,就不劳烦两位师兄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便吧。”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见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人,两个弟子也不在逗留下去,随后也就离开了这里。 只见二人刚一离开,桌子上的食物又重新出现了。 “想流,你在哪里,出来吧。” “嘘~别出声,你们吃饭吧,我走了。” 此时陆辰小声的在房间里转悠着,并且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却被隐身的花想流制止住了。 “想流,想流~” 等到陆辰再一次呼喊时,花想流早已不见了踪迹。 “阿辰,别找了,看来想流兄弟果然是个深不可测的高人啊,就连我都察觉不到他任何的气息,以后你可要找机会好好跟他讨教一番。” “嗯,我也没想到,我大哥居然有这样的朋友,而且看样子年纪比我还要小很多呢。” 听到自己的师兄夸赞花想流,陆辰也很是好奇自己的大哥陆殇哪里找了这么厉害的朋友。 “看来那温屠虎这会怕是遇到铁板了,得罪了想流,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就在陆辰得意之际,左明松却轻轻拍了拍陆辰的额头,随即教训道: “修炼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切记戒骄戒躁。” “哦,知道了,师兄你吃。” 对于左明松的教诲,陆辰很是顺从的接受,随后很是孝顺的将面前装满食物的盘子推到了左明松的面前。 “这土老冒跑哪里去了,要是被温师兄知道他跑了,我们可就麻烦了,搞不好以后被温师兄拿来作乐的就不是那陆辰了,而是我们。” “别说了,快找吧。” 这时花想流一出了陆辰的住所便跟着那两个弟子朝着上山走去,听到二人的谈话,花想流就知道这温屠虎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似乎所有人都害怕他。 很快花想流跟着二人来到了地窖那边,随后花想流找了个黑暗角落躺了下来。 “哎呦~有没有人救救我啊。” 随着花想流故意发出声音,那两个弟子连忙寻声赶来。 “原来你在这里啊,害的我们好找啊。” 只见二人看到了他们苦苦寻找的人居然就在这地窖旁边,于是二人松了口气,随后朝着花想流这边走来。 “你怎么了?” “我就是饿了,想要出来找吃的,但是却不小心滑倒了,晕了过去,这会儿醒来却发现自己的脚崴了,正疼着呢。” 只见花想流说完,便趁势攀上了一个人的肩膀,随后便毫不客气的爬到那人的背上去了。 “我说你还得寸进尺了啊,还不快给我下来。” 被花想流压在身下的人很是气愤的想要将花想流摔下来,奈何花想流像个狗皮膏药一般死死地粘在了他的身上。 “好了,人找到就好了,免得师兄怪罪下来,我们还是快点把他带回地窖吧。” 在另外一个人的劝说下,花想流身下的人才没有继续推搡着花想流,随后便背着花想流朝着不远处的地窖走去。 死变态 “我不去地窖,我不去。” 就在花想流即将被带入地窖之时,花想流想着“反正也是要进去,不如讨点好处”,于是花想流立马折腾了起来,随后在背上不停的勒住了背他的人的脖子。 “哎呦我去~” 被折腾够呛的弟子立马将花想流给甩了下来,随后还给地上的花想流补了一脚。 “啊~” 腹部中了一脚的花想流立马大声哀嚎着,随后不停的嚷嚷着。 “苍梧山弟子大人了,有没有人来管一管啊,再不来人的话就要死人了……呜~” “别嚷嚷了,不想我们把你打晕的话,最好闭上你的嘴巴。” 此时被捂住嘴巴的花想流只能乖乖的顺从了下来。 “不想让我叫唤也行,给我那点吃的,我都饿了一天了。” “好,只要你不再逃出地窖我们就给你吃的。” “还有,给我把地窖点上灯,那里太暗了,我害怕。” “好。” “还有……” “你哪来那么多事啊,你以为是在住客栈啊,要是再不老实,我们就打死你。” 听到花想流没完没了的要求,其中一个弟子不耐烦的抓着花想流的衣领威胁道。 “别,没了。” 看着偌大的拳头在自己面前晃悠着,花想流立马认怂起来。 “算你识相,那就走吧。” 随后花想流在两名弟子的搀扶下重新回到了冰冷的地窖。 “咚~” 随着地窖上面的门板被重重的关了起来,花想流独自一人坐在阴暗的地窖里吃着干巴巴的馒头,不过好在地窖在煤油灯的照耀下温暖了许多。 花想流吃着馒头还不忘角落里到处流窜的老鼠,随后将自己手中的馒头赏给了觅食的老鼠。 看着身旁温暖的煤油灯发出来的光亮,花想流渐渐迷糊了起来,随后坐在角落里环抱着自己的双腿陷入了睡梦之中。 角落里的老鼠也跟着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一个个也很是迷恋的看着地上温暖的煤油灯。 “哎哎哎,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 “嗯?” 随着花想流的头发被人抓住了,脑袋也跟着抬了起来,被惊醒的花想流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是要去哪里啊?” 随后花想流就不由分说的被昨晚的那两个人给带出了地窖。 一出了地窖,花想流就看见满头的星辰依旧在头顶闪耀着。 “这才几点啊,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看着已经漆黑的夜色花想流无奈的嘟囔了几句。 “到了你就知道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被呵斥了一顿的花想流只能任由二人驾着自己朝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山腰走去。 “师兄,人已经带来了。” “好,你们可以走了。” 只见两名苍梧山弟子带着花想流来到了温屠虎的住所中,随后将花想流丢在地上就离开了。 “臭小子昨晚在地窖过的怎么样啊?” 看着趴在地上的花想流浑身脏兮兮的,一头长发也乱糟糟的沾满了泥巴,温屠虎就忍不住得意的嘲讽着花想流。 “托你的福,过的还不错。” 花想流说完便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站直了身体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嚣张跋扈的温屠虎。 “有意思,还挺嚣张,你知道我是谁吗?” 看着矮了自己半个脑袋的花想流正仰起他的脑袋不卑不亢的看着自己,温屠虎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把花想流都笑的尴尬了,于是花想流默默的底下了头。 “我就是苍梧山上一届比武拔得头筹的魁首,也是温氏山门的得意子弟,别说是整个万仙镇了,就连整个混元大陆的世家门派见到我都得礼遇几分,你倒好,见我就骂,果然是乡下土老冒,不识好歹。” “谁不识好歹啊,要不是你那么对我朋友,我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骂你干嘛。” 见这温屠虎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花想流就气不过,随后怼了回去。 “好,是我不该辱骂陆辰,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我道歉,但是你是不是也要对我说一声道歉啊。” 果然对于温屠虎这样嚣张跋扈的人就不该多说废话,看着温屠虎依旧自说自话,花想流实在懒得理他,于是便不再与他废话,索性闭口不谈。 “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自知理亏,有不好意思道歉啊。” 见花想流始终不吭一声,傲娇的温屠虎便走了过来,并且用力的捏住了花想流的下巴,眼神里尽是戏谑。 “你放开。” 见被温屠虎如此对待,花想流当即一拳就朝着温屠虎的脸上打了下去。 “噗~” 还没等花想流拳头抵达温屠虎的脸颊,整个人便被温屠虎一拳打飞了出去,随后撞击到了身后的桌椅板凳上,砸坏了这些桌椅板凳不说,花想流整个人也在拳打和撞击的双重打击下顺势吐血昏死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没有修为,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下手重了一些。” 看着被自己打趴下的花想流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之后便昏死了过去,温屠虎居然动了一丝怜悯之心,随后将昏死的花想流扶了起来,之后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此时佯装昏死过去的花想流整个人由着温屠虎扛着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花想流就被一股淡淡的桃花香给吸引了,房间里很是整洁敞亮,到处都是插满桃花的瓶子,香气扑鼻。 “你要再对我动手动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时花想流被温屠虎安放在一旁的躺椅上,随后就被温屠虎扒拉着身上的衣服,花想流心里着实有些崩溃,后悔自己装晕了。 “可惜你不是女子,不然我会好好疼惜你的,不过你这皮肤似乎比女子还要光滑细腻。” 这是温屠虎一边脱着花想流的衣服,一边感受着花想流雪白细腻的皮肤,当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死变态。” 花想流心中咒骂着温屠虎,随后伸手将自己暴露在身下的衣服给扯了上来,嘴里还呢喃了一声。 “好冷。” 黑手密集的崖底 看着花想流嘴角的血渍,依旧颤抖的身体,温屠虎当下心软了起来,随后连忙拿了床被子给花想流裹上。 “土老冒你可不要死了啊。” 这时温屠虎连忙将花想流给扶了起来,随后将自己的灵力朝着花想流的身体之中灌输了进去。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就别怪我了,不行,还是装作油盐不进好了,以免让这温屠虎起疑心。” 面的温屠虎即将灌输而来的灵力,花想流连忙回弹了过去,随后还装作被温屠虎的灵力所伤,再一次当着温屠虎的面吐血三升。 “你这身体也太弱了吧。” 看着面前的花想流被自己的灵力所伤,温屠虎实在是无语了。 “我还是醒过来吧,再怎么折腾下去,我可真的要被玩死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于是趁着吐血之后,慢慢的苏醒了过来,并且两眼无神的看着四周。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注意到花想流醒来,温屠虎心中有那么一丝窃喜。 花想流实在不想看到温屠虎的脸,索性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咽了咽干涸的嗓子。 “土老冒别不说话啊,怎么的也让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啊。” 见花想流不理会自己,温屠虎霸道,抓起花想流的手腕来,随后认认真真的替花想流号脉。 “走开。” 花想流一把甩开了温屠虎抓住自己手腕的手,随后就起身朝外面走。 “你力气还蛮大的,看来你没什么事了,不过想走出我的地盘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就在花想流转身朝着房门走去时,背后的温屠虎一指点在了花想流的肩膀上,随后花想流整个人就立在了原地。 “这怕不是点穴之术吧,看来我还得配合配合,不过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花想流心中计较着,索性当场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气息,“死”在了温屠虎的身旁。 “咚~” 看着完全被自己控制的人突然倒地不起,温屠虎一脸的懵逼。 “你也太脆弱了吧。” 无奈温屠虎只能将花想流安抚在床上,随后自己离开了房间。 “哼,小样,嗯?都臭了,看来得找个地儿去洗一洗。” 听着房门被关起来的声音,花想流便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随后被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给熏的不轻。 这时花想流起身趴在房门朝外面看去,只见漆黑的长廊里不见温屠虎的身影,于是花想流悄悄的打开了房门,溜了出去。 花想流一出了温屠虎的住所,随后趁着天色还没大亮,于是朝着苍梧山山巅飞了过去。 可就在花想流即将要飞入山巅之际,山巅之下翻滚着的浓浓的黑雾引起了花想流的注意。 “这灵气充沛的苍梧山为何会出现如此多的黑雾呢?” 正当花想流纳闷之际,人也好奇的朝着滚滚黑雾落了下去。 “咦~” 突然一股神秘的力量将花想流往黑雾之中拖去,猝不及防的花想流就这样陷入了翻滚的黑雾之中了。 “啊~” 只见花想流一被拉入黑雾之中,随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着深不可测的崖底坠落而去。 “追命剑~” 就在花想流落入深渊之际,这才急忙召唤出缠绕在手腕上的白绫追命剑。 只见白绫在花想流的驱使下,迅速的将花想流下落的身体给缠住了,随后慢慢的朝着崖底落去。 “咕咚~” 好不容易花想流踩到了崖底,却发现脚下是一片泥潭,湿滑的黑泥浆淹没到了花想流的腿弯出,还时不时的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苍梧山山巅底下是这么邪门的地方。” 面前萦绕的黑雾遮住了一切景象,让人看不清任何痕迹,花想流只能壮着胆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摸索着。 “方才将我拉下来的东西又是什么啊。” 这时花想流触摸到了身旁的湿滑且冰冷的石壁,随后沿着石壁继续前进着,就这样花想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崖底转悠着。 “追命剑,你去前面给我探探路,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花想流这样说着,随后将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白绫给释放了出来。 只见白绫一离开花想流的手腕,顿时撒欢儿的向前冲进了黑暗之中。 “啊~” 不一会儿就在白绫消失的方向,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来出来,吓的花想流蜷缩在身旁的石壁边角。 “怎么了,追命剑,前面到底怎么了?” 看着白绫极速的朝着自己飞来,花想流起身询问着白绫前面的状况。 “快走~” “啥?” 还没等花想流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极速返回来的白绫给卷了起来,随后朝着崖顶飞去。 “嘿嘿,追命剑,你会说话,太神奇了,没想到一块白绫也会说话,果然成精了。” 此时花想流被白绫拉扯着朝着上方飞去,这才想起了方才同自己说话的就是这跟随自己的白绫。 “废话,逃命,要紧。” “哦,听你的,逃命要紧。” 再一次听到白绫发出的声音,花想流略微有些激动,虽然这白绫一次只往外蹦哒两个字,但是丝毫不影响和花想流交流。 正当花想流朝着崖顶飞时,身后崖底一声巨吼传来,随后无数道黑雾化成的手伸长了胳膊朝着花想流快速的抓了过来。 恰好此时太阳也慢慢的照到了崖底,只是还没有照进底下的黑雾,那一双双可怕的手趁着最后一丝黑暗还在不停的朝着花想流席卷而来。 “追命剑快跑啊~” “你太……重了。” 就在追命剑回应花想流之时,一双黑手追了上来,随后死死地抓住了白绫的一端就往底下扯去。 而那些还在虚空中触摸的手,随后像找到了目标一样,一个个疯狂的朝着花想流抓了过来。 “还给我,这是我的~” 此时的花想流也拽着白绫的另一端,和那些黑手争夺着手中的白绫。 “我要……断了。” 此时被拉扯的白绫有苦难言,却也只能简短的说着两个字。 行走的泥腿子 “啊,抱歉。” 眼看着手中的白绫被拉扯的变了型,花想流只能停止拉扯,随后整个人也随着白绫再一次落入了黑雾之中。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耀眼的阳光照射了下来,那些个黑手也一个个松开了花想流,随即消退了下去,直至隐入了深不可测的崖底。 “获救了,白绫我们走。” 随着黑雾的消退,整个崖底又迅速的被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给笼罩着,期间还出现了一抹灿烂的彩虹,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是绚丽多彩。 只见花想流在白绫的带领下朝着崖顶飞去,直至来到了上面的断崖边,之后便躲进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此时虎口脱险的花想流躺在一颗高大的树杈上,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洗净了他心中的阴霾。 “嗯?本想着出来洗一洗,没想到还给自己惹出这么一出,看来好奇害死猫啊这话没错。” 看着脚上的黑泥浆,花想流一阵懊恼,随后伸出一只手指剐蹭着腿上的泥浆,并且凑到自己的鼻子前闻了闻。 “呕~好臭啊,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啊。” 只见花想流差点被手上的黑泥浆给恶心吐了。 “快走……有人……来了。” 这时一旁挂在树梢上的白绫忽然朝着花想流缠绕而来,随后提醒着树杈上的花想流快逃命。 “哦~” 只见花想流带着白绫迅速的隐身在树杈上。 这时一个下半张脸上挂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停下了花想流所在的大树底下。 “又是你,你属狗的啊,这么快就追来了,看来那断崖底下的黑雾跟这苍梧山绝对脱不了干系。” 看着清风的三弟子风痴目光如炬的在丛林之中搜罗着,花想流紧张的都快无法呼吸了。 “好在没有发现自己。” 就在花想流以为这风痴没有发现自己而转身离开时,忽然一把飞剑朝着花想流所在的位置极速的冲刺了过来。 “咻~” 随着利剑飞来,就连空气也被这极速冲刺而来的利剑划破而发出嘶鸣声。 “好快的剑。” 看着剑飞来,花想流立马从树杈上跳了下啦,而那利剑一击击中了花想流背后的大树,继而发出“轰”的一声,随后便烧着了,大火迅速的席卷了无辜的大树。 这风痴见一击未中,随后驱使着利剑再一次朝着花想流的方向刺了过来。 “这家伙实力够强大的啊,看来是吃定我了。” 就在花想流以为这风痴的修为又更上一层楼之时,一旁的白绫却发现了问题所在,随后依旧不缓不急的说道: “你的……双腿……暴露……了啦。” “嗯?” 在白绫的提醒下,花想流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双腿上。 “啊,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还以为这风痴真的修为高了呢。” 此时的花想流才意识到,自己被黑泥巴裹住的双腿并没有随着自己的隐身而隐匿起来,随后花想流恨不得夺了自己这双露馅的腿。 “哪里逃~” 这时风痴看着一双沾满黑泥浆的双腿不停的躲闪着自己的攻击,随即举起手中的剑一个飞身朝着那双突兀的双腿横扫了过去。 “完了完了,我该怎么办呢。” 看着风痴的雷霆一击,花想流着实慌了,随后灵机一动便朝着茂密的丛林之中窜了过去。 等到风痴最过去之时,却再也找不到花想流的踪迹了。 而此时的花想流却躲进了掩埋在泥土之下的铜炉之中,这才堪堪捡回一条小命。 “三师傅~” 就在风痴还在丛林之中搜寻花想流之际,温屠虎带着几个弟子走了过来。 “方才有贼进入山门,你们立刻派人搜索整个苍梧山。” “是~弟子这就召集其他人搜寻贼人下落。” 在风痴的命令下,温屠虎带着一众人开始搜索整个苍梧山。 而风痴则迅速的朝着山巅飞去,并且直接进入了清风道人的住所凌霄阁。 “师傅,方才有人闯入地狱林,还从地狱林逃脱了,我方才与此人交手,发现此人身上的气息和上次闯进山门的温尘兰很是相似,不知这温尘兰三番四次的来我苍梧山意欲何为。” 只见风痴将方才那个从地狱林逃出来的人告诉了清风。 “集魔兽如何?” 得知有人闯入地狱林,清风丝毫不为所动,却只是关心地狱林之中的集魔兽。 “我方才去查探了,这集魔兽并没有受到伤害,依旧蛰伏在地狱林之中。” “只要不影响我的计划就好,至于那个闯入地狱林之中的人既然能够从地狱林之中逃出来,说明他修为不俗,不论他是不是温尘兰,你们尽力去抓捕吧,就算让他逃了也就逃了,这些时日你盯着点慕容派那边的动静,一有殿下的下落就来告诉我,还有我要开始闭关了,叮嘱风扬和风乐切莫打扰。” “是,弟子明白。” 在清风的吩咐下,风痴便退出了凌霄阁,随后去找风扬和风乐去了。 “大师兄,二师兄,师傅要我和他一起闭关,山门之中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还有方才闯进山门的贼人你们派人去抓捕吧。” 这时风痴来到了山门的大殿揽月殿,随后交代了风扬和风乐几句之后就打算离开。 “师弟,不知师傅此次闭关要何时才能出来?” “大师兄,师傅说了,在八月十五比武之前出关,所以这期间切莫打扰。” 见自己的大师兄风扬询问,风痴转过头来耐心的说道。 “好,既然三师弟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去抓贼去了。” 只见风痴一走,一旁的风乐就勾搭起了风扬的肩膀,随后拉着风扬去抓贼去了。 “我说风乐,你好歹也是个修仙之士,能不能有点修仙之人的样子,整天这么吊儿郎当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 看着风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风扬很是嫌弃的一把拂开了,随后语重心长的教育着举止轻浮的风乐。 “师兄教训的是,我记下了。” 见自己的师兄不高兴了,风乐连忙规矩的站好。 躲避风痴的暴击 “这土老冒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会不会被三师傅伤了啊。” 此时带队在苍梧山山林之中搜寻着贼人的踪迹的温屠虎,想到了那个被自己绑进山门的土老冒花想流。 要知道温屠虎一觉醒来就发现房间里的花想流不见了踪迹,这才慌忙的带人朝着丛林之中寻找了过来,却不想遇到了抓贼的风痴,这让温屠虎担心起花想流的安危来,毕竟风痴口中的贼人十有八九就是花想流无疑了,温屠虎这样想着心中更加担心起花想流来。 很快整个苍梧山弟子倾巢出动,翻遍了整个苍梧山,却都没有发现花想流的踪迹,随着天色越来越晚,众人也一个个疲惫不堪,随后也渐渐停止了搜罗。 “师兄,你说他们是不是在找想流,想流会不会遭遇不测啊。” 此时还在守山门的陆辰很是担心花想流,他一整天就看见头顶上不断飞来飞去的师兄弟们一个个紧张兮兮的谈论着,还有不少进出山门的弟子也在谈论着苍梧山进贼的事,这让陆辰心里慌乱不已。 “阿辰,你也别担心,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没有抓到想流,我相信以想流的修为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兴许现在躲在某个角落里呢。” 看着陆辰小心翼翼的凑到自己跟前耳语着,左明松连忙安慰着陆辰。 “但愿想流没事吧。” 在左明松的安慰下,陆辰也只能祈求老天保佑花想流平安无事了。 “唉~” 这时依旧没有花想流消息的温屠虎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叹息着。 “吱呀~”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温屠虎当即站起身来,并且死死地盯着漆黑的长廊。 “呃~” 这时花想流拖着受伤的身体趴在了门框边上,随后整个人歪倒在了温屠虎的房间之中。 “土老冒~” 看到担心已久的人终于回来了,温屠虎连忙上前去将倒地的花想流给扶进了房间,随后关上了房门,并且还将门栓给插上了以免被外人知晓。 “有水吗?我想洗一洗。” “好,你先坐着,我这就给你打水。” 见浑身脏兮兮的花想流指着自己泥泞不堪的双腿要求洗一洗,温屠虎连忙将花想流安排在了座椅上,随后忙不迭的给花想流打水去了。 “唉~要不是怕连累陆辰和左明松,我才不愿意来你这里。” 见温屠虎匆忙离开房间,花想流挪到了桌子旁,随后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开始灌水起来。 “追命剑,你还是先躲进铜炉之中免得待一会儿被温屠虎发现。” “好的,你照顾好自己。” “嗯?追命剑,你不结巴了。” “应该是被吓得,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我进去了。” “呵呵,吓的,看来你还是得多吓一吓,也好改一改你这机器般的语调。” 随着追命剑被安排进了铜炉,这时温屠虎端起一个装满热水的木盆走了进来。 看着温屠虎这样自命不凡的人,居然能够为了自己这个土老冒亲自端洗脚水,这让花想流感到很是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些感动。 这时花想流磨蹭的从座椅上起来,随后脱去了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就连裤子也拔了下来。 “嗯?” 这时花想流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双腿上的布料早就被这黑泥浆给腐蚀完了,此时的黑泥浆布满了自己的小腿,就连脚下的靴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别动~” 见温屠虎想要亲自给自己洗脚,花想流立马制止了他,随后花想流拿起一边的烂裤子擦拭着腿上的黑泥浆。 等到花想流将腿上的黑泥浆完全擦拭完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上渗透进了黑色毒气。 “你怎么伤的怎么严重,你到底去哪里了。” 看着花想流布满黑色瘢痕的小腿,温屠虎诧异不已。 “我没事。” 看到自己的腿变成这样,虽然不痛不痒,但是花想流心中也是害怕,不过一想到自己手中有镇魂剑,花想流也就安心了不少,想着等这个温屠虎离开,自己就抽空用镇魂剑将腿上的毒气给融掉。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拿起毛巾就开始由上至下清洗干净身上的泥垢。 “你这样不行,得洗澡,你等着,我去给你打水去。” 见花想流简单的清洗了一遍,身上还是没有洗干净,温屠虎索性张罗着让花想流去洗澡。 不多时,安静的躺在浴桶之中的花想流舒服的松了口气,随后将自己的双腿搭在浴桶上。 “镇魂剑,看你的了。” 这时花想流趁着自己洗澡的功夫释放出了镇魂剑,还有在铜炉之中不安分的追命剑。 随后花想流和追命剑一同泡在浴桶之中,看着细小的镇魂剑晃悠悠的朝着花想流的腿部移动而去,随后便吸食着花想流腿上的毒气。 看着腿上的毒气迅速的消退了下去,花想流的担心也变得多余了起来。 “锃~” 然而就在镇魂剑吸食完花想流腿上的毒气之时,忽然变得暴躁了起来,还发出金属般刺耳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不断振动扭曲到模糊的镇魂剑,花想流心中诧异不已。 “他要吐了,毒气太臭了。” 这时一旁泡在热水之中的追命剑连忙飞出来浴桶,随后提醒着浴桶中的花想流。 恰在此时,镇魂剑忽然掉落到了热水之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恶臭的黑色液体从水中冒了出来。 “咦~” 看到恶心的黑水冒出来,花想流立马从浴桶之中跳了出来,随后就看见原本清澈干净的热水,顷刻之间被染成了黑色,随后就看见镇魂剑“咻”的一声,逃也似的从浴桶之中飞了出来,并且落入了花想流的掌心之中。 “完了,这要是温屠虎问起,我该怎么回答啊。” 看着一桶的黑水,花想流心里拔凉拔凉的,正愁着待一会儿该如何与那温屠虎解释。 “咚~”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只见房间的门被人推了开来,随后就见温屠虎径直朝着屏风这边走来。 糊弄过关 此时花想流站在浴桶旁边看着黑黢黢的一桶黑水,心里犯嘀咕,一听到慢慢走过来的脚步声,于是慌忙拿起一旁干净的衣服穿上了。 就在花想流装作若无其事的穿衣服时,温屠虎走了过来。 “这?” 这时见花想流目不转睛的看着浴桶,温屠虎也顺势瞅了一眼,当看到漆黑一片黑水之时,温屠虎着实惊讶不已,随后连忙拉起身旁花想流的下摆,想要知道花想流的腿到底怎么样了,却被花想流给阻止了。 “我没事了,只是看样子这浴桶算是废了。” “你没事就好,一个浴桶算不了什么,对了我很好奇你一个什么修为都没有的人,是如何从我三师傅的手底下逃脱的啊,现在整个苍梧山都在找你呢。” 此时温屠虎特别好奇花想流是如何逃脱修为高深的风痴的手底下。 “三师傅?你三师傅是谁啊。” 见温屠虎欲要打探自己的行踪,花想流索性装傻充愣,反正那个风痴也没有见过自己的面,就算是当面对质,花想流也能站得住脚。 “那你为何伤成这样?” 看花想流的样子似乎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但是看到花想流回来时满身的伤口,温屠虎又不得不猜疑起来。 “你还说呢,我本来想逃出去的,奈何这苍梧山实在是不好走,山路崎岖不说,还特别吓人,我一不小心就掉落到了崖底,好在半空中抓住了一颗峭壁上的树杈,随后是费劲千辛万苦才从崖底爬上来的,一看天黑了,索性我就又原路返回来了,我怎么知道自己的双腿就变成这副德性了,好在洗洗就干净了,别说了,我都一天没吃饭了,快给我整点吃的呗。” 花想流糊弄完了温屠虎,也不在乎他信不信自己,于是装作一副快要饿死的样子,慵懒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躺尸。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被我绑上山的,还对我指手画脚,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啊。” 听到花想流喊肚子饿,温屠虎二话没说就转身给花想流弄吃的去了,可是回过神来的温屠虎一想不对劲,于是又返回了怒视着花想流。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太小气了啊,将计就计的,上次我不就是骂了你几句吗,你如今打也打了,绑也绑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这事咱就扯平了呗,出门在外的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快去快去我都快饿死了。” 见这温屠虎依旧不依不饶一副小家子气的,花想流又是一阵胡咧咧,整的温屠虎有口难辩。 “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去给我弄点吃的啊。” 花想流看着温屠虎依旧没有动的意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食有时,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了,这会儿没得吃了。” “那厨子呢。” “厨子在就休息去了。” “哎呦我去,算了,还是带我去厨房,我自己煮点面条吃吧。” 废了老半天劲,却得到这样的结果,花想流实在不想再说什么了,随后在温屠虎的带领下朝着山门的厨房飞去。 “呦,没想到你修为还不错,御剑术都这么溜,果然没白来啊我。” 此时天空中温屠虎正御剑载着花想流朝着厨房位置飞去,身后的花想流死死地抓紧了温屠虎的衣服,一脸兴奋的看着脚下的苍梧山山脉。 “我真是倒了霉了,摊上你这么个家伙,早知道半道上毒打你一顿就算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此时温屠虎心中犯难啊,如今苍梧山到处戒备森严,如今就是想把这碍手碍脚的土老冒送出去也是有些难办,温屠虎这样想着,随后一脸嫌弃的对身后的花想流说道: “你不要抓我那么紧,妨碍我御剑。” “你说的轻巧,要是我不抓紧一点掉下去你负责啊。” 花想流完全不理会温屠虎的抱怨,随后又紧了紧抓住温屠虎的手。 之后二人趁着黑夜的掩护落到了一处黑暗的山头。 “你等一下,我去把蜡烛点上。” 只见二人一来到厨房这边,温屠虎便率先推开了厨房的门,随后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温暖的蜡烛光就点亮了整个厨房,也点亮了花想流的心。 “进来吧,这里什么都有,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时温屠虎将花想流带了进来,随后指着一旁货架上摆放的蔬菜,示意花想流可以随便用。 “哎?你去哪里啊,不打算帮忙啊。” 看着琳琅满目的蔬菜,花想流想着待一会儿给自己做一顿好吃的,一不留神之际,就不见了温屠虎的身影,随后花想流立马跑出去找温屠虎,却看到温屠虎独自待在一旁发呆。 “我为什么要帮忙。” “好,不帮就不帮,反正你也不欠我的。” 面对温屠虎一张冷脸,花想流没好气的回到了厨房自己忙活去了。 不多时,厨房里就传来锅碗瓢盆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烟囱里也开始冒起了黑烟来,灶台上的大锅里热气腾腾的,里面的食物不停的翻滚着发出咕嘟嘟的声音。 “没想到这土老冒还会做饭,还挺香的。” “好了,吃饭了。” 忙活好了的花想流来到了外面,随后拍了拍围裙上的灰尘,并且娴熟的脱下来围裙,招呼着一旁的温屠虎进来吃饭。 温屠虎也没有拒接,毫不客气的变在桌子旁坐了下来,看花想流忙活。 “土老冒,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见花想流将两盘菜和一碗汤端进了食盒,温屠虎好奇的问道。 “干什么,我侄儿指不定现在还在守山门呢,这会儿肯定而坏了,我得去给他送点吃的。” “你侄儿?陆辰,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陆辰的侄儿啊,那陆辰看起来比你大很多啊。” “啊,是这样的,在俺们村上,论辈分,俺可是陆辰父亲的兄弟。” “可是这陆辰不是陆氏的人吗,按说陆氏这样的世家门派,这么会有你这样的亲戚呢。” “你懂啥,你先吃吧,我走了。” 在温屠虎的追问下,花想流差点说露馅了,索性及时刹车以免说多错多。 你怎么想的? “我让你别去。” 见花想流执意要去找陆辰,温屠虎一把抓住了花想流的衣袖,就是不让花想流离开。 “你这是要干什么嘛,等会儿饭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你先吃吧,我给你送过去,况且你又不认识道,来来回回折腾别又迷路了。” “好,那你去吧,我就先吃饭了,记得快去快回啊,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我怕。” 温屠虎如此热情的要帮自己送饭,花想流索性便依了他,随后再三交代了温屠虎几句之后,便坐下来吃起饭来。 “唉~” 此时的温屠虎见花想流如此不客气的指挥着自己,心中有些无奈,可毕竟是自己要去的,也不能拉下脸来说不去吧,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食盒离开了。 “记得亲手交给陆辰,告诉他好好吃饭,我明天去看他。” 趁着温屠虎还没有飞远,花想流连忙又交代了几句。 “哼,我说才怪呢,要是让陆辰知道你在我手上,他还不跟我拼命啊。” 温屠虎这样想着,随后无奈的朝着山门的出口那边飞了过去。 此时还在守山门的陆辰困意来袭,从而倚靠在一旁的大树上休息着。 “这么就你一个人守山门,其他师弟呢?” 只见温屠虎提着食盒轻轻的飘落到了陆辰的面前,看着在一旁打盹儿的陆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平日里不对付的两个人,如今温屠虎却为了一个土老冒来找陆辰,确实有些尴尬,最终温屠虎还是一咬牙先开口了。 “你有什么事吗?” 被惊扰的陆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但是碍于左明松的教诲,自己也就忍着没有对这温屠虎怎么样。 “喏~” “什么啊?” 这时温屠虎二话没说,就将自己手中的食盒递了过来,不明所以的陆辰愣在了原地。 “你看不出来吗,自己看去。” 见陆辰迟迟不接下食盒,温屠虎有些不耐烦起来,随后将食盒硬塞给了陆辰。 “这?哎~” 刚一接过食盒,就看见这温屠虎立马御剑飞离了这里,陆辰还想要说什么,却早已不见温屠虎的身影。 “好香啊。” 闻着食盒散发出来的饭菜的香味,陆辰立马朝着山门祭出了一张黄符,加固了一下结界之后,便提着食盒朝着山路向上走去。 穿过一片树林之后,没多久陆辰就来到了左明松所在的房间,此时的房间灯火通明,里面隐隐约约还传来哗哗的水声。 “师兄,你洗澡呢。” “阿辰你这么也不敲门就进来了啊。” 一听到房门被人打开,里面正在洗澡的左明松有些慌乱,随后听到是陆辰的声音,也就释然了。 “师兄,你快点洗,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陆辰完全没有在意一旁洗澡的左明松,自顾自地将食盒里面的饭菜给摆在了桌子上。 “哪里来的饭菜,这么香,你不会是出山门了吧。” 左明松也被饭菜的香味给吸引了,随后询问着有关饭菜的来历。 “哦,是温屠虎带来的,不过看着菜色应该不是厨房的大厨所做,想必是出自想流的手艺吧。” 看着桌子上的菜色,陆辰断定一定是花想流所做。 “温屠虎拿来的?看来这想流的本事还不小啊,连温屠虎那样的人都能够被他轻易的使唤。” “师兄说的对,我现在更加佩服想流了,不仅修为高深,就连温屠虎这样难相处的人也被他治的服服帖帖。” 陆辰一边吃着馒头就着菜肴,一边被花想流的本领深深所折服。 “师兄你快点,不然饭菜快冷了。” “好,我这就来。” 这边陆辰和左明松二人享受着花想流亲手做的饭菜,另一边温屠虎快速的朝着厨房的方向赶去。 “嗯?怎么回事。” 只见温屠虎御剑来到厨房所在的山头之时,就发现了厨房的烛火熄灭了,此时一片漆黑,这把温屠虎给惹怒了。 “这土老冒不会玩起了调虎离山之际吧,趁我不备找陆辰打开结界溜出山门了吧。” 温屠虎这样想着,人却落到了厨房前。 只见温屠虎一脚踹开了厨房的门,随后重新将里面的烛火给点亮了,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花想流的身影,再看看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桌子,温屠虎当下气愤的一脚踹开了一旁的椅子。 “土老冒你敢耍我,你给我等着。” 这时温屠虎大力的一挥衣袖,随后熄灭了摇曳的烛火,走在厨房外面的温屠虎愤怒不已,誓要将戏耍他的花想流给逮着好好毒打一顿。 “哎~哎~哎~你干嘛呢,那么大火气。” 看着温屠虎在厨房外面直转悠,还踢翻了一个架子,这时花想流从角落里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 “你……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看到花想流的那一刻,温屠虎的内心莫名的一暖,整个人也安心了不少。 “走?去哪里啊,这苍梧山这么大,我往哪里走啊,你可别想丢下我不管啊。” 这时花想流转身朝着身后的林子里走了几步,出来时就抱着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大锅。 “你这是……” 看着花想流抱着一个比自己还要宽大的大锅正一步步朝着自己挪了过来随后温屠虎连忙上前去帮忙。 “你一走啊,我就注意到有几个在天上飞得人朝这边来了,于是我只好熄灭了厨房的蜡烛,但是又怕来人发现,我也只能将大锅给抱了出来。”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自己出来躲好不就好了嘛,干嘛非得抱着大锅出来啊。” 看着花想流原本白净的小脸沾满了黑灰,温屠虎就忍不住戏谑道。 “要是被别人吃了怎么办,我还饿着呢。” 至始至终花想流的眼睛就没有离开怀里的大锅,随后小心翼翼的将大锅给重新放回了灶台之上。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这些都装好带回去吃吧,免得再被人发现了。” “好好好,快快快。” 听到温屠虎的提议,花想流迫不及待的开始忙活了起来。 凸起的火焰山 “我说你饿死鬼投胎啊,就不能忍着一会儿再吃啊,非得现在吃啊。” 这时温屠虎御剑带着花想流离开了厨房,就见花想流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也不在意自己还在天空之中。 “你不懂,在天空中吃饭,这感觉特别有情调。” “哼,还有情调,待会儿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我看你就哭吧。” 见花想流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温屠虎无情的嘲讽着。 话说那日温尘兰和花想流分别之后,温尘兰便一直待在温氏。 这日温尘兰依旧像往常一样潜心修炼,以弥补耗损在花想流身上的灵力。 “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随后就听见几声敲门声,随着敲门声落下,温氏家主之弟温如澜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老祖,是我如澜。” 在温如澜介绍完自己后,面前的房门忽然自动打开了。 看着面前的房门从里面打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灵力扑面而来,只见温如澜定了定心神,随后迈开了步子走了进去。 “如澜拜见老祖。” 一进入房间,温如澜就发现坐在床上的温尘兰,随即跪倒在温尘兰的面前请安。 “有何事。” 这时温尘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温如澜,也没有打算让温如澜起身的意思。 “回禀老祖,这是我门下店铺从老远运来的荔枝,为了保持荔枝的新鲜,一路上是快马加鞭,还特意用冰块冰镇着,方才一到,我就想着拿些来孝敬老祖。” 温如澜一脸笑意的打开了手中的食盒,只见食盒一开,里面鲜红滚圆的荔枝颤抖着圆润的身躯跳动着迷人的舞步,看样子十分的鲜活,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尝。 “好,不错。” 看着还依旧冒着寒气的荔枝,温尘兰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 “那老祖你敬请享用,我这就出去了。” “好。” 见到自家的老祖温尘兰对于自己送来的荔枝很是欢喜,温如澜随后起身将荔枝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继而拜别了温尘兰。 “这荔枝看起来就和想流一样活泼好动,又古灵精怪。” 看着肥美的荔枝,温尘兰忍不住伸手弹了一下,随后便拿着荔枝离开了房间。 “嗯?老祖这是要去哪里。” 这时还没有走远的温如澜看到了飞身离开房间的温尘兰,只见温尘兰的手里还提着方才自己送过去的荔枝。 “想必是给那个弯刀门门主花想流送去,好,如此甚好。” 此时看着温尘兰的身影,温如澜露出一丝狡黠。 而此时远在混元大陆和北海之巅的交界处的百里岩浆地域开始了大规模的振动,那些原本将要熄灭的岩浆之火突然爆发了出来,随着地势的抬高,炙热的岩浆开始无休止的朝着四面滚动而去,渐渐形成了一座高百丈的火焰山。 占地面积还在不断的向四周延伸着,空气也被这火焰山炙烤的滚热,源源不断的岩浆还在疯狂的喷涌而出。 “轰~” 时不时的爆炸声从火山口传来,溅起几百米的岩浆火花。 随着岩浆不断的涌出来,火山口里突然伸出来一只野兽般的利爪,随后就看见一直庞然大物从火山口里爬了出来。 看着这全身被炙烤的通红的怪物一出了火山口便朝着无尽的天空嘶吼着。 “轰~” 火焰山还在不停的颤抖,源源不断的怪物从里面爬了出来,随后沿着炙热的火山爬了下来,之后便钻进了松软的泥土之中。 此时无论是北海之巅还是混元大陆都能够感受到不小的振动,只见一个个百姓慌张的跑到了大街上,有点修为的都飞到了天空之中。 随着大地停止了颤动,百姓们一个个也安心的下来,毕竟地震对于他们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之后百姓们也没有过于担心,依旧按部就班的生活了起来。 而此时飞在天空之中的温尘兰可不这么想,他明显感觉到了此次地震不同寻常之处,于是加快朝着弯刀门飞去。 “枫雪,想流呢。” “哦,想流去了苍梧山,想流说了,你要是来找他就去苍梧山。” 见温尘兰风尘仆仆的赶来,潇枫雪也没多想,就把花想流的去处告诉了温尘兰。 “他去苍梧山做什么?” “说是要查清楚黑雾的来源,都走了好几天了。” “知道了,你把这个给想流,我去查一查地震的情况。” 见花想流不在,温尘兰也是无奈,但是一想到方才的地震,温尘兰索性将手中的荔枝交给了潇枫雪,随后迅速的朝着地震的方向赶了过去。 “地震怎么了?小老头说地震在混元大陆就是家常便饭,时不时的都要来那么一出,有什么好查看的啊。” 见温尘兰火速的离开了,潇枫雪一阵腹诽,随后打起了荔枝的主意。 相交于其他世家门派,此时的苍梧山对于这次地震却很是在意,随着地震的发生,清风道人也出关了,随后带领着风扬和风乐两个弟子朝着地震的方位飞去。 “温屠虎,你看你师傅他们如此兴师动众的要去哪里啊。” 此时与温屠虎混熟的花想流翘着二郎腿倚靠在屋檐上将苍梧山的面貌尽收眼底,就在花想流得意忘形之际,却发现了苍梧山山巅那边飞出来三个人,可不就是清风师徒三人吗,见此,花想流连忙提醒着还在院子里修炼的温屠虎。 听到花想流的呼唤,温屠虎连忙身形飘渺,随后飞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两位师傅和师尊这要是去哪里啊?” “依我看啊,他们此去一定是为了方才的地震。” “何以见得?” “你傻啊,这么大的地震,一定有不少人受灾难啊,当然是要去救援了,哎,要不我们也跟着去好不好。” “没有师傅的允许我们是不得轻易离开山门的。” 温屠虎的话立马绝了花想流想要跟踪清风的念头。 “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简直天助我也。” 骇人的面孔 见温屠虎不打算随清风而去,花想流心中有了其他计较。 “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离开这苍梧山啊。” 这时花想流看着连绵不绝的苍梧山山脉,不由得踮起了脚尖。 “苍梧山不是很好吗,你就多玩几天吧,趁着师傅很师尊他们都不在,你可以放开胆子玩就好。” 听到花想流想要离开苍梧山,温屠虎不由自主的挽留了起来。 “那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告密吗,到时候你师傅可就要对你门规伺候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啊。” 看着花想流一脸为难且喋喋不休的模样,温屠虎烦闷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那我可以去找陆辰吗?” “不行。” “为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好好待着吧,我去山巅那边修炼了。” “哎,好歹你也把我从屋檐上弄下来啊。” 温屠虎转头就御剑朝着苍梧山山巅那边飞去,对于还在屋檐上的花想流不管不顾。 “哼,我想做什么你还管不着。” 看着远去的温屠虎,花想流当即消失在了屋檐上,随后也朝着山巅那边飞了过去。 “师兄~” “嗯~好好修炼,师傅和师尊不在山门,我们一定要守好苍梧山,知道吗?” “是~” 温屠虎一落到揽月殿面前的校场上,就见一众师弟连忙围了上来,随后在温屠虎的吩咐下,众人各自修炼去了。 “没想到你还挺有威严,如今这苍梧山看来是你说了算,不过,我可没必要听你的安排,走喽。” 随后赶来的花想流依旧神行飘渺的飞在半空中,对着下方的温屠虎做了个鬼脸之后,便轻车熟路的朝着清风道人的住所凌霄阁去了。 一来到凌霄阁,花想流便径直朝着一旁的书架走去,随后推开了笨重的书架之后,面前的墙体便出现了波光粼粼的水纹,花想流想都没想便一头撞进了水纹的墙体之中。 凭着上一次进来的记忆,花想流在黑暗中摸索着,朝着前方走去。 “咚~” 潮湿的地面阴冷之际,角落里偶尔还有滴答滴答的流水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比较上一次越发的浓烈。 只见花想流手捂着口鼻,一鼓作气朝着密室的尽头飞去。 一路走来,没有一丝亮光,就连之前挂在湿滑墙壁上的蜡烛也没有了,花想流只能凭感觉向前飘去。 随着越来越深入,那个被关押在此地的男人的呻吟声渐渐清晰了起来。 就在这时花想流明显感觉到男人就在身旁不远处,于是花想流拿出一个火折子,轻轻的吹了几口气之后,火折子的亮光便照亮了阴暗的密室。 此时在光源的照亮下,花想流看到了那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依旧趴在地上呻吟不止,只是气息却若有若无,看样子也活不长了。 “哎,你怎么样啊,还能动吗?” 忍着男子身上发出来的恶臭,花想流蹲下身来,打算去扶地上的男子。 随着男子被花想流扶起了,脑袋也顺势后仰着,当花想流看清了男子的容貌时,花想流被吓得立马瞪大了眼睛,随后松开了男子,也顾不得许多,当即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那是一张多么狰狞扭曲的面孔,完全看不到一丝人的皮肤,整张脸布满了蚯蚓一般的疤痕,有的还爬满了活生生的蛆虫,空洞洞的眼眶子里早已不见了眼珠,这是得受到了多么非人的折磨,才变成这般模样,这是多么坚强的求生欲,才让此人还留有一口气。 此时在角落里挣扎了许久的花想流还是不忍心看到男子继续受苦,于是花想流平静了一下心情,随后自我安慰道: “花想流你来到这里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就这还是小儿科,怕啥嘛。” 于是花想流鼓足了勇气,再一次回到了男子的身旁。 就在花想流想要将男子带出密室时,男子身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金属般刺耳的声响,在这狭窄的密室里很是突兀。 看到男子身上绑着的铁链,花想流不得不再一次将男子放下,只不过这一次花想流很是小心翼翼,生怕让早就千疮百孔的男子再一次受伤。 “呃~” 只见花想流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去拉出陷入石壁上的铁链,几次三番下来,花想流累的满头大汗,也不见这铁链有丝毫松动。 “追命剑,你能不能帮把手啊。” 无奈的花想流只能求助手腕上的追命剑。 “想流,这铁链上被人设下了符咒,我们是没办法扯断的。” 只见追命剑离开了花想流的手腕,随后也试着去拉扯铁链,也和花想流一样无法撼动这铁链,只是追命剑却告诉了花想流,这铁链上被人下了符咒。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花想流一边看着面前的铁链,一边又看向了一旁靠在石壁上的男子。 “追命剑,你问问镇魂剑能不能破了这铁链。” 迫于无奈,花想流只能动用镇魂剑了。 这时花想流将镇魂剑释放了出来,随后就见追命剑缠绕在了镇魂剑之上。 “嗡~” 随着镇魂剑发出嗡鸣之声,追命剑也从镇魂剑之上落了下来。 “怎么样?镇魂剑怎么说?” “他是问题不大。” 看着花想流热切期盼的眼神,追命剑立马将镇魂剑的意思转达给了花想流。 “好,追命剑你帮我当着点,别人剑气伤了那人。”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追命剑迅速的将自己变大,随后护住了地上的男子。 “啊~” 只见花想流沉声一喝,随后就见他手中的镇魂剑从一把漆黑的木剑,变成了一把闪着耀眼光芒的玄铁神剑。 随着镇魂剑的出现,整个阴暗的密室都亮如白昼,就连一旁一直耷拉着脑袋的男子也向着镇魂剑所在的位置转动了一下脑袋,感受到镇魂剑的强大气息,男子整个人忽然精神了起来。 “铿~” 随着镇魂剑落下,两条被下了符咒的铁链应声而断,就连上面的符咒也显现了出来,随后当场爆裂了。 一众愣头青 “走~” 随着铁链被斩断,男子也恢复了自由,此时花想流二话没说,当即背起地上的男子朝着外面走去。 一路走来,男子身后拖着的长长的铁链在湿滑的地上发出响亮的摩擦声。 “没办法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此时花想流将重伤的男子放进了铜炉之中,随后又将铜炉给收入了体内。 “想流,你还真是重口味啊。” “别说话。” 听到追命剑的话,花想流不由得作呕了起来,毕竟将如此恶臭的男子放入自己的体内,换作任何人想必都无法忍受吧。 随后花想流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朝着出口的方向飞去。 这时书架后的墙体又波光粼粼起来,随后就从里面出来一个通体透明的人影,随着花想流越过了墙面,人也重新隐匿了起来。 就在花想流转身要离开凌霄阁时,那副挂在墙上的画又引起了花想流的注意。 花想流回过头来盯着墙上的飞龙图看了看,随后便鬼使神差的将这副画给顺带着拿走了。 “温屠虎再见了您嘞。” 此时飞来揽月殿的花想流看着下方还在努力修炼的温屠虎,心中嗤笑不已,随后便扬长而去了。 可就在花想流匆忙朝着苍梧山的山门之处飞去之时,体内的铜炉忽然躁动了起来,不停的在花想流的丹田之处暴走,疼的花想流立马先出来原先,随后朝着下方的山林之中坠落而去。 “怎么回事?” 此时花想流连忙将暴走的铜炉从丹田之处去了出来。 只见铜炉一出现在花想流的手上,铜炉就不停的冒着黑雾,随后就听见里面的男子不停的嘶吼着,还极力的用力拍打着铜炉内壁,并且还不停的用自己的脑袋撞击着铜炉。 “你怎么了?” 看到男子忽然发疯般的暴走着,花想流低头看着镂空的铜炉之中的男子问道。 “疼死我了,我的头好痛啊,快放我回去。” 实在不忍男子受苦的花想流,只能依了男子的要求,随后打开了铜炉的顶盖,将男子释放了出来。 只见铜炉的顶盖一打开,里面便冒出来一股浓烈的黑雾,随后黑雾便朝着苍梧山山巅的方向游了过去。 因为是白天,又是阳光遍布,这黑雾只能贴着地面,寻着树荫朝着山巅那边飘了过去。 “原来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的黑雾啊,我今天又岂能放了你。” 眼看着那团黑雾即将消失在眼前,花想流立马再一次隐匿起来,随后极速的追了上去。 就这样花想流追着这男子所化的黑雾跑遍了整个苍梧山山脉,一路上惊起了不少林中飞鸟,也被在苍梧山上巡查的弟子给发现了。 “快去通知其他弟子,山门之中进了魔气,快去。” “是~” 只见两名苍梧山弟子一个朝着黑雾追了上去,另一个火速去揽月殿那边通知其他弟子去了。 很快几乎所有苍梧山弟子都御剑朝着那团黑雾追了过去。 “大家跟我一起摆剑阵。” 这时苍梧山弟子在温屠虎的带领下,随后四个为一组围成了十几个小圈,这十几个小圈又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摆开了阵势。 随着阵势拉开,一众苍梧山弟子一个个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下方做刺下的动作,随后就看见一股股如电流一般的灵力从天而降,迅速的朝着黑雾的方向劈了过去。 只见这些电流所过之处,无一不是电光火石般在山林之中炸裂起来,好好的翠绿山林被燃烧的烟雾滚滚。 “我去,这些家伙还真下死手啊。” 而此时好在追赶黑雾的花想流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炸响,随后连忙躲避到了一旁的险些被这些电流给击中。 “看来整个苍梧山整体来说还是嫉恶如仇的,崇尚正道的,如此看来,也只有那个清风还有风痴两个人图谋不轨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便眼睁睁的看着这团黑雾朝着崖底落了下去。 而那些看到黑雾进入崖底的苍梧山弟子一个个弃了阵法朝着崖底追了过去。 随着这些不怕死的弟子从自己的头顶掠过,花想流突然发现了左明松和陆辰的身影,想要提醒却也来不及了。 于是花想流只能跟着这些个弟子飞了下去。 “大家给我追,一定要将这魔气给赶尽杀绝,以免霍乱山门。” 这时温屠虎的号令响彻天际,随后就见一众盲目跟随的傻缺,在温屠虎的带领下闯进了崖底。 “一个个愣头青,都是作死的节奏啊。” 花想流也只能赶快跟了上去,以免这些个人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整个苍梧山可就变成了一座空山了。 随着越来越深入崖底,亮光也渐渐暗淡了下来,随后众人一个个落到了崖底,却都一个个陷入了黑色的泥浆之中。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山门脚下是日常阴暗之地。” 此时众人腿脚陷入了黑色的泥浆之中,好在这些泥浆没什么异常,众人也就安心的踩着向前走。 “大家注意周围,千万不要掉队,继续向前走。” 众人都以温屠虎为马首是瞻,随后一个个朝着黑暗之中走去。 “我该不该提醒他们呢,要是被他们知道我的行踪,想必肯定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吧,以他们的脑洞,肯定一口咬定我与那黑雾是一伙的,到时候我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眼看着众人朝着死亡一步步迈进,花想流也只能继续跟着这些人,却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踪迹,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师兄,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里看起来很是邪门啊。” 身处阴暗和泥泞的地界不免让人压抑和心慌,陆辰连忙抓起身旁左明松的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对对,陆辰说的对,快出去吧,这里待一会儿天黑就会出现恐怖的东西,还是赶快离开吧。” 听到陆辰的想法,花想流立马在一旁支持着,可也只是在心中期盼着左明松能够带陆辰离开。 再见桃林 “好。” 此时的左明松也意识到身处环境的诡异,随后点头同意陆辰的看法,之后左明松变对着前方带队的温屠虎喊道: “温师弟,此处阴气很重,我们还是不要再继续走下去了,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不行,左师兄,我们作为苍梧山的弟子决不能任由魔气闯入,要是被其他世家门派知道我们放任魔气进入,我苍梧山颜面何存。” 面对左明松的好心提醒,温屠虎依旧不管不顾,随后带着众人继续前进。 “怎么办,师兄,这地方我待不下去了。” 随着陆辰再一次嘀咕起来,其余人也渐渐有些害怕起来,随后整个队伍也吵杂了起来。 “别吵了,作为苍梧山弟子你们这样畏首畏尾,你们对得起师傅师尊的栽培吗,要是还认为自己是苍梧山弟子就随我继续走。” “对,大家伙都跟着温师兄走。” 温屠虎一番言论得到了小部分人的响应,随后碍于面子的其余人也只能跟随着温屠虎继续前进着。 “走吧走吧,到时候一个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众人一个个走着,花想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也只能继续跟着了。 “温师兄,我们还要继续走吗,周围的黑雾越来越重,我们会不会有危险啊。” 这时温屠虎身旁的人小声的对着温屠虎说着。 “完了,天快黑了,天一黑,你们就能看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走在队伍后面的花想流抬头看了看即将退出崖底的阳光。 “追命剑,一会儿要是出现情况的话先带着陆辰离开。” “知道了。” 看着滚滚黑雾迅速的填满了整个崖底,花想流立马放出追命剑去保护陆辰。 只见追命剑趁着黑雾悄悄卷到了陆辰的手腕上,伺机而动。 “轰~” 这时一阵巨石滚落的声音传了出来,吓的众人一个个惊慌的看着头顶上的漆黑湿滑的崖壁,生怕巨石落下砸到了自己。 可是众人就这么抬头看了很久,可就是不见巨石落下,而那滚动的声音却一直萦绕在众人的耳畔久久不能平复。 “大家注意安全。” 在温屠虎的提醒下,众人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很快众人总算从泥泞的黑泥浆之中走了出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片繁花似锦的山谷,里面没有黑雾,也没有泥浆,完全是一片世外桃源般的美好景致,一眼望去是无尽的翠绿和姹紫嫣红缤纷艳丽的花朵。 随着众人踏上了一处山坡,身后的黑暗的仿佛一瞬间被切断了一般,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呵呵~哈哈哈~快来抓我啊,我在这里呢。”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美好的风景之中时,山那边传来了一阵阵女子银铃般悦耳动听的声音。 众人寻声看去,就发现了一群衣着华丽的女子在山下的草地上嬉闹着。 “好美的女子啊。” 看着如蝴蝶般在草丛中偏偏起舞的女子,一众人被吸引的完全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在场之中除了花想流之外,其余人一个个奔向了女人们所在的方向。 “这地方怎么看着有些熟悉啊。” 此时花想流则奔着一处盛开的桃林走去,看着周围全都是盛开的桃花,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啊~好美啊。” 只见花想流快活的在桃花林中转悠着,就在花想流跨过一条穿插在桃林之中的溪流之时,花想流忽然停了下来,随后趴在溪流旁看着缓缓流动的溪水。 “嗯?” 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花想流陷入了沉思,忽然花想流想起来一件事,随即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这不是我当初历经天劫之后醒来的地方吗。” 花想流一瞬间的觉醒之后,整个人忽然不自觉的飘到了空中,随后花想流身上紫光乍现,一身专属苍梧山的校服瞬间化为了糜粉,取而代之的是那件隐藏在体内的紫色长衫。 随着花想流的华丽变身之后,花想流再一次落到了细软的草地之上,随之而来的是花想流的吐槽。 “鞋子又没了,能不能不要把鞋子也便没了啊。” 只见花想流赤脚踏上了青青碧草,虽然感觉还不错,但是花想流心里还是不乐意自己没有鞋子。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忽然发现周围出了这片桃林都是高大的山脉,方才的一众人也消失不见了,仿佛被隔绝在大山的另一边。 “人呢?都去哪里了。” 不见了众人的身影,花想流很是担心众人的安慰。 随后试图穿越山脉找寻众人的踪迹。 可就在花想流飞出山脉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众人的身影,这时花想流回头一看,原先的桃林也不见了,出现在花想流眼前的是一片深山老林。 “怎么回事?” 看着莫名消失的美景,花想流立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睁开眼睛依旧是身在深山老林之中。 “难不成我这是在北海之巅。” 此时花想流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个诡异的想法,要知道自己当初从桃林出来之后所属的地界就是北海之巅,如今看身下的地貌可不就是北海之巅特有的吗。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放着陆辰和左明松不管啊,我该怎么办啊。” 就在花想流六神无主之际,花想流突然想到了落在陆辰身上的追命剑。于是花想流努力的感应着追命剑的方位。 果不其然,很快花想流就感应到了追命剑所在的位置随后一头扎进了一片丛林之中。 眼看着即将一头撞到地面,花想流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场景,一闭眼,随即整个人就这样陷入了地面之中。 耳边传来呼啸的风,这时花想流才睁开了眼睛,随后发现自己飘荡在虚无的天空之中,下方还是那片繁花似锦的山谷,那片盛开的桃林依旧坐落在一方,一众苍梧山弟子此时也跟着那些女子欢呼雀跃起来。 “没事就好。” 看着一众人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的笑,花想流见到众人还算安全,心中的大石也算暂时落地了。 陨落的山谷 “哈哈哈哈哈~” 就在众人一个个围绕着这些婀娜多姿的女子欢快的摇摆着身姿之时,这些女子却突然笑着朝着远方跑了起来,一众人也仿佛着迷了一般跟随了上去。 没多久这些女子的身影渐渐迷糊了起来,直至消失在众人面前。 “呃~怎么回事,那些女子都去哪里了。” 就在众人迷茫之际,一旁的左明松忽然率先清醒过来,随后看着眼前一个个不知所措的弟子愣在原地发呆,只见左明松大喝一声。 “快走,此地危险。” 只见左明松话音一落,周围的山川美景迅速的塌陷下去。 “啊?怎么会这样啊,快跑。” 此时幡然醒悟过来的一众人慌不择路的四处乱窜着,什么修为都抛之脑后,只是本能的奔跑着。 “快走啊,天快塌了。” 慌乱的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随后众人就发现此时的天空也在不断的坍塌了下去,只见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露出了他本来的面貌,那是一片沉寂的黑暗。 “大家都往回跑~” 此时还算镇定的左明松立马招呼众人朝着出口的那片山坡跑去。 “呃?为何无法使出灵力,这到底怎么回事?” 眼看着出口的山坡距离越来越近,但是周围坍塌的速度可容不得众人跑到出口,这时温屠虎才想起了使出御剑术,但是却怎么也无法使出身上的灵力,感觉整个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压制住,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反观其他人,此刻也跌跌撞撞的朝着那片山坡跑去,每跑一段路,就要停下了喘口气。 没办法的温屠虎只能跟随着队伍朝着山坡跑去。 “阿辰,你怎么样了?” 此时的左明松还不忘照顾身旁的陆辰,一路都是拉着陆辰跑。 “师兄,我实在跑不动了,不行了,你快跑,别管我了。” 陆辰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周围一众拼命奔跑的师兄弟,为了活下去,一个个也顾不得师兄弟情谊,都各自逃窜着,再看看拉着自己的师兄左明松,陆辰实在不想拖累左明松,于是就推开了身旁的左明松,好让左明松自己逃命去。 “不行,别说话,留着点力气,快走。” 左明松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下陆辰不管的,于是再一次拉起陆辰就跑了起来。 而此时目睹这一切的花想流,也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些个大好青年就这么死在了这里,于是连忙驱使追命剑将一众落后的弟子卷了起来,随后朝着山坡这边飞来。 “这是什么?” 被追命剑卷起的一众人一个个大惊失色,好在看到自己被卷起朝着山坡那边飞去,众人也就安心的由着追命剑拖着。 好不容易来到了山坡之后,看着周围的边界不断坍塌,众人哪里还记得来时的出口啊,只能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坐在了草地上发呆。 “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早知道我们就听左师兄的话离开这里了,也不至于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啊。” 就在众人一个个自暴自弃开始埋怨之时,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看向了一旁同样焦躁不安的温屠虎。 “我就不信出不去。” 见众人投来怨怼的目光,温屠虎自知自己有错,不该带着众人来此地,于是举起手中的剑疯狂的朝着面前的空气挥舞着,试图找到出口的位置。 “别过去。” 就在温屠虎举起手中的剑再一次朝着虚空砍了过去时,却被一只温暖的手给拉住了自己的胳膊,随后被手的主人拉着朝着后面退去。 “你是谁?” “是不是你再捣鬼,害我们出不去。”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身穿紫衣在空中飘然的花想流的存在。 “你到底是谁?” 见身穿紫衣之人没有回答自己,反而一直低着头,长长的头发耷拉在脸上,让人看不出面貌,温屠虎反手抓起了紫衣花想流的手,随后质问道。 “出口早就坍塌了,跟我来。” 其实花想流带着众人一来到山坡上,随后就驱使追命剑探查出口的位置,奈何出口早就随着周围的坍塌而消失不见了,可就在这时花想流却注意到那片依旧矗立在黑暗中的桃花林,此时的桃花林依旧阳光明媚,恍如黑暗之中的一盏明灯,指引着众人前进的方向。 不过对于这些已经无法御剑的弟子们来说,确实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而他们此时也正需要自己的帮助。 面对众人的质疑,花想流没有反驳,看着不断缩小的草地,众人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就在这时花想流依旧使出追命剑,迅速用一端将众人捆绑在一起,随后花想流牵起追命剑的另一端。 就在这时,脚下的那片仅有的草地也轰然坍塌,吓的众人一个个蜷缩起自己的腿脚,生怕自己掉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时的花想流恍若天神一般横空出世,将一众人拖着朝着桃林的方向飞去。 就在花想流将众人带到桃林时,劫后余生的一众人一个个跌坐在桃林之中的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纳着桃林充沛的空气。 看着一众人安全了,花想流便翩然落地,并且朝着桃林深处走去,却被身后的左明松叫住了。 “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不客气。” 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花想流只能将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起来,而且始终没有回过头来看左明松。 “方才我们误会你了,还请道友切莫见怪。” “无妨。” “敢问道友我们如何才能出了这片桃林?” 看着面前的道友似乎不愿意与人交谈,左明松也没有在意,于是询问着出去的路。 “对对对,道友,这桃林四面环山,也没有发现什么路,不知出口在什么地方。” 这时一个着急想出去的弟子连忙来到左明松的身旁,随后也询问着出口的位置。 为了不暴露自己,花想流就伸手指了指天空,随后又简短的说了几个字。 集结火焰山 “北海之巅。” “什么意思啊?” 看到面前紫衣道友的举动,一旁的弟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此时他身旁师兄左明松却很快领悟了花想流的意思,随后和花想流确认道: “道友可是说出口在天上,而且出口外面就是北海之巅。” “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多谢道友提示,救命之恩他日定当涌泉相报,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得知出口的一众人都激动了起来,随后为了报答救他们出来的花想流,左明松很是恭敬的询问着花想流的名讳。 “不必。” 只见花想流说出了两个字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朝着桃林深处飞了过去,随后隐匿在了桃林之中。 “师兄,此人修为好生了得啊。” 看着紫衣道友忽地消失在了面前,一旁的陆辰露出了敬佩的目光。 “嗯,此人修为着实了得,不过看他的身形倒是有点像一个人。” 左明松看了看身旁的陆辰,随后对着陆辰点了点头表示同样陆辰的看法,可是此时的左明松对于这个救他们的紫衣道友却产生了怀疑。 “好了,既然大家都安全了,就尽快休息,待一会我们就出发离开这里。” 此时的温屠虎发现了自己又能使出自己的灵力了,随后便御剑穿行在山林之中,落地的时候便开始了发号施令。 不过对于此时温屠虎的话,众人也没有那么积极响应了,而是一个个都把目光看向了左明松。 “师兄,我们灵力都快恢复的差不多了,一会儿我们真的可以离开这里吗?” “紫衣道友说了,我们就一定可以离开的,你们放心好了。” 看着一众安然无恙的师弟,左明松心下也宽慰了不少。 而此时一旁的温屠虎见到众人都心向左明松,心中不免有些怨怼,随即奋力的将手中的剑入了鞘,随后独自一人郁闷着。 不多时在左明松的带领下,众人一个个御剑朝着虚无的天空之中飞去。 “左师兄,我们到底要飞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这时一个劲的朝着高空中飞去的众人心中实在没底,随后一个个看向了一旁的左明松。 “别说了,继续飞,大家注意不要走丢了。” 看到众人一脸的疑虑,左明松立马鼓励着众人,随后拉起身旁的陆辰朝着虚空之中飞了出去。 不多时,北海之巅的一处荒芜的山林之中,一众苍梧山弟子横空出现在了高空之中。 “出来了~” 终于看到外面的景致,众人一个个欢呼雀跃起来,随后在左明松的带领下继续朝着混元大陆的方位飞去。 就在众人离开时,花想流突兀的出现在了原先众人出现的高空中,随后又隐匿了起来,并且朝着左明松一行人追了过去。 随着距离混元大陆和北海之巅的交界处越来越近,空气中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而那座凸起的火焰山也慢慢出现在了温尘兰的眼前。 看着偌大的火焰山燃烧着熊熊烈火,温尘兰加快了速度朝着顶着高温朝着火焰山的方位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清风带着弟子风扬和风乐也朝着火焰山这边赶了过来,中途还遇见了同样赶来一探究竟的云山派门主季重山,随后四人结伴朝着火焰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看来魔族已经有所行动了。” 只见温尘兰来到了巨大的火焰山之下,抬头看着面前炙热的火焰山,心中顿时不安了起来。 话说魔族族长早在那场大战之中丧生了,自那以后,魔族便退回了底下,自此几十万年再没有在混元大陆之上出现过,如今卷土重来,混元大陆恐怕要万劫不复了。 就在温尘兰担心混元大陆的未来之时,却感受到了身后遥远的天空那边出现了几股强大的气息正在朝着这边靠近着,于是温尘兰转身就将自己隐匿了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苍梧山的清风和云山派门主季重山等四人变出现在了方才温尘兰所在的地方。 “道长,难道魔族之人又一次从地下出来了。” 看着之前还是处于低洼的状态百里岩浆地域,如今短短一天不到就变成了高达百丈的火焰山,这不由得让人心生胆怯,望而生畏,看着这样的高山,季重山感叹了一声,随后看向了一旁的清风道人。 “看来这魔族之人又要霍乱苍生了。” 清风一扫拂尘,随后也与季重山一样感慨了起来。 “既然魔族出现了,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大家就应该联手,同仇敌忾,一同保卫混元大陆的安全。” 这时一向深居简出的慕容派门主木华驾着她的玄鹤出现在了几人的身后。 “木门主说得对,我回去就联合其余两家共同商讨对战魔族之事。” 看着木华驾着玄鹤而来,季重山很是恭敬的拜了拜,一旁的风扬和风乐也和季重山一样对着木华礼貌的一拜。 “清风师兄,你也来了。” 毕竟作为同一辈的人,木华对于清风还是以师兄相称,不仅如此,在场的也只有清风和木华二人经历过十几万年前的那场大战,如今难得一见,往事不由得如白驹过隙一般历历在目。 “木华师妹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看着许久不见的木华,清风也也只是象征性的寒暄了几句。 “妖族之人来了。” 这时在季重山的提醒下,众人的目光也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北海之巅的方向。 这时就见追魂和龙翼二人极速的朝着这边赶来。 “龙族追魂,不知几位是何人。” 此时来到众人面前,追魂很是客气的自我介绍着,随后询问着面前几人的来历。 “我们是混元大陆之人,这位是我师傅苍梧山门主清风,这位是云山派门主季重山,这位是慕容派门主木华,这是我师弟风乐,在下风扬同属苍梧山门下,追魂大人久仰久仰。” 善于交际的风扬将自己身后的一众人介绍给了追魂,随后还很客气的朝着追魂作揖着。 备战魔族 “各位久仰大名,在下乃万丈深渊之主追魂,此乃北海之巅之主龙翼。” 面对风扬的介绍,追魂重新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后将身旁的龙翼引荐了一下。 “在下北海之巅龙翼许久不见,清风道长可好啊。” 此时的龙翼看向清风的眼神带有一丝冷漠,原本乌黑的瞳孔也瞬间变成了金色,但也只是一瞬间,之后又变成了乌黑的眼色。 “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清风倒是一脸毫不在意,随后与龙翼寒暄起来,眼神却看向了一旁已经脱胎换骨的追魂。 “此人就是那个刚经历天劫不久的龙族之人,看样子修为还没有达到顶峰,有机会一定让此人灰飞烟灭。” 只见清风看向追魂表面一脸的和善谦卑,心中却筹划着如何杀掉追魂。 “好得很。” 看着清风如此的道貌岸然虚情假意,龙翼一脸的不屑。 “看来众人来此全都是为了这魔族之事而来,不知有没有兴趣联手镇压魔族。” “如此甚好,魔族长居于地下,如今卷土重来,我们就应该联合对抗,还世间一个太平。” 在追魂的提议下,清风本着顾全大局,随即同意了追魂联合对抗魔族之事。 “如今魔族出口已经打开,想必魔族之人早已潜入了世间,他们行踪不定,我们该如何下手。” 这时一旁的云山派门主季重山一脸焦虑的看向了清风那边。 “此次魔族出现,不知他们意欲何为,为今之计也只能暂且守着自己的领域,加强兵力,防范于未然。” “难道就等着魔族出击,伤害我们的百姓,我们就不能主动出击吗?” 听到追魂的话,季重山立马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追魂大人说的在理,如今魔族虽出现在了世间,但是他们若没有意图攻打过来,我们也不好贸然出击,毕竟一旦开战,百姓的安危就难以保障。” 清风的话立马让季重山闭上了嘴巴,随即待在一旁不在言论。 “为今之计除了派兵镇守住魔族的出口之外,还要尽快疏散附近的百姓,以免一旦开战,措手不及。” 这时坐在玄鹤之上的木华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既然如此我方不日便派兵镇守这边,到时候两方人马共同看守这魔族出口,以防魔族大举进攻。” 追魂说完便对着清风几人抱拳行礼,随后带着龙翼离开了这里。 看着追魂和龙翼离开了,清风也带着众人离开了这里,回去商议对付魔族之事。 “左师兄,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混元大陆啊。” “是啊,左师兄,这北海之巅乃妖族之地,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此时天空渐渐的昏暗了下来,身下的丛林之中响起了骇人的野兽般的吼叫声,一众低空飞行的苍梧山弟子一个个朝着左明松所在的位置靠拢过去。 “大家不要害怕,照我们这个速度,大概还要两天就会抵达混元大陆。” 见众人一个个心惊胆战,左明松立马安慰着众人,随后按照自己早年在北海之巅游历过的经历来看,估摸着到达混元大陆的时间。 “啊,还要两天啊,那我们今天晚上要住哪里啊,我们也都饿了一天了,还是尽快找地方休息吧。” “对对对,我现在是又累又饿,再不找地方休息,恐怕就累死了。” 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众人一个个也疲乏的很,随即提议找地方吃饭休息。 “我说你们都别傻了,这妖族之地可都是妖啊,哪里有什么客栈之类的啊,当心被妖怪吃了,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这时许久不说话的温屠虎却开口提议众人继续赶路。 “左师兄,这北海之巅是不是真的如温师兄说的那样啊,那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在温屠虎的提醒下,一小半人同意温屠虎的建议,还有一大半人则垂头丧气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好了,别说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还是原地休息吧。” 之后在左明松的带领下,一众人总算落到了一处丛林之中,随后一个个瘫倒在地,实在是飞不动了。 “你们大家先在这边生火,我去给大家找些能吃的东西。” 之后左明松便带着硬要跟来的陆辰去丛林深处寻找食物。 而此时的花想流看着众人在一处山头点起了篝火,随后便独自在离众人老远的地方停下来休息着。 “唉~要是再怎么耗下去,也不知道自己的灵力能不能撑到回混元大陆。” 花想流坐在树杈上叹了口气,随后便从铜炉之中拿出储存的食物就往自己的嘴里丢去。 “呕~好恶心啊。” 只见花想流刚想要把食物吃到嘴里,就闻到一股恶臭味,但是那可散发恶臭的花生米却已经落到了自己的嘴中,这让花想流立马呕吐了起来,随后止不住朝着一旁吐起了口水。 此时花想流才想起来,白天将那个从密室之中救出来的男子存放在铜炉一段时间,这时一想到那个男子,花想流又忍不住狂吐了起来。 “看来这铜炉算是废了,回去以后还得好好的烘烤一番,好祛除里面的恶臭。” 花想流这样想着,独自却不争气的咕咕咕乱叫起来。 “好饿啊,不知道陆辰他们有没有好吃的啊。” 饥饿的花想流不由得看向了远处闪烁着亮光的篝火,纠结着要不要去找陆辰他们。 “还是算了吧,还是明天再说吧。” 于是花想流闭上了眼睛,打算在树杈上凑合一晚上。 “啊~呜~” 这时丛林之中传来了野狼的叫声,一众苍梧山弟子吓的立马为之一振,随后就听到丛林之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踩落叶的声音,之后便看见左明松提着一头野狼从黑暗的丛林之中走了过来,一旁的陆辰怀抱着一大堆野果,也紧跟在左明松的身旁朝着众人走了过来。 借着从树林之上撒落下来的月光看到了左明松和陆辰走来的身影,一众弟子连忙上前帮忙去了。 继续赶路 闻着远处飘来的阵阵烤肉的香味,花想流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肚子再一次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于是花想流磨蹭的从树杈上爬了下来,随后悄没声的向着远处篝火闪烁的丛林之中飘了过去。 此时花想流正围在左明松的身旁,看着左明松娴熟的将火架上的烤肉不停的转悠着,好让肉烤得均匀一些,一旁的陆辰还时不时的帮着添加柴火,对于花想流的存在,二人一无所知。 美食当前,尽管花想流再饿也得忍着,直到左明松将一整块肉均匀的切成小块时,花想流趁着黑暗的掩护,悄悄的拿了一块迅速的离开了,临走之时还顺带捡了几个果子走了。 “左师兄,你入门最早,我们苍梧山山巅之下为何会魔气横行,还有那个诡异的山谷,实在让人害怕。” 这时众人一边吃着烤肉,只见其中一个弟子疑惑的看向了还在忙着继续烤肉的左明松。 “对于本门崖底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还得回去问师尊。” “哼,左师兄,你不是入门最早吗,为何你也不清楚呢,也难怪,谁叫你当初为了一个弃子公然忤逆师尊,还好师尊他老人家大度,否则也不知道某人现在还是否活着呢。” 听到左明松对于山门崖底之事也不是很清楚,这让一旁本就对左明松不看好的温屠虎很是得意,随后肆意的嘲讽起了左明松来。 “温屠虎,你说什么呢,为何要扯到我身上来。” 见温屠虎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自己和师兄左明松的身上,陆辰当初发怒,随后就要找温屠虎理论。 “呦,我难道说的不对吗,左师兄要不是为了你,他至于被贬为外门弟子吗,要不是你,左师兄也不至于不被师傅师尊待见。” “你……你给我闭嘴。” 气不过的陆辰来到温屠虎身旁,随即抡起拳头朝着温屠虎的脸上打去。 一拳下去,温屠虎居然没有闪躲,这让平时习惯他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师弟们一个个惊讶不已,随后连忙将暴怒的陆辰给拉开了。 “好了,大家都是同门,不必为了这些过去的事大动干戈。” 随后在众人的劝阻下,陆辰这才善罢甘休,随后被左明松拉着重新坐了回去。 “好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这时在左明松的提醒下,众人在一个个找地方休息去了。 “好了,别气了,赶快休息吧。” 之后左明松安慰着依旧气鼓鼓的陆辰,随后带着陆辰跳上了一颗大树休息去了。 “哼,这帮家伙,居然还有心思吵架,也不想想,要是被你们师傅师尊知道你们不在山门之中,到时候免不了要一顿胖揍。” 这边花想流独自一人倚靠在树杈上,一边啃着烤肉,一边目睹那些苍梧山弟子起内讧。 吃饱喝足的花想流看着不远处横七竖八的躺在的苍梧山弟子一个个安然入睡,随后也陷入了迷糊之中。 “嗯~” 随着一阵阵鸟叫声传入了花想流的耳中,惊醒的花想流立马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此时除了刺眼的阳光,扰人的鸟叫,眼前就只剩下一片耀眼的绿,哪里还能看到一个人影啊。 “哎?都走啦,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啊。” 这时花想流突然发现自己被落下了,随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连忙寻着苍梧山弟子而去。 “用不着走的这么急吧,我连洗脸刷牙的时间都没有,这帮人怎么跑的无影无踪啊。” 花想流一出了丛林变迅速的朝着视野开阔的天空之中飞去,怎奈还是看不到苍梧山弟子的人影,随即花想流忍不住埋怨了几句,随后还是追了上去。 随着慢慢靠近北海之巅和苍梧山的边界,空气中的温度也异常的炙热,烤得人实在是受不了了。 酷热难耐的花想流觉察到一丝不对劲,按理来说就算是当初花想流只身渡过那百里岩浆地域,温度也不至于如此之高啊,如今距离百里岩浆地域还有很长的路程,却不知这温度为何会出奇的高。 花想流虽然疑惑不解,但是还是朝着百里岩浆那边飞了过去。 所飞之处,脚下的土地渐渐的干裂,直至变成细腻柔软的沙土,最终演变成毫无生机的沙漠。 “好热啊,快撑不住了。” 花想流一边挥汗如雨努力的朝着沙漠深处飞去,一边四处张望着苍梧山弟子的踪迹。 很快花想流在一个沙丘的背阴面看到了瘫倒在地上的一众苍梧山弟子。 “左师兄,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再这么下去我们恐怕要渴死在沙漠之中了。”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沙漠,一众弟子实在忍受不了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时不时舔舐着干裂的嘴唇。 “要想回到混元大陆,就只能通过这片沙漠,大家休息片刻之后就继续赶路吧,否则一旦到了夜晚,极低的温度可能会将我们冻死。” 左明松也是纳闷,按理说这沙漠问道应该没有这么酷热啊,难不成经过了是这么多年温度自然拔高了,如今的左明松也只能这么想了。 “啊?” 听到左明松的话,一众人又开始了一阵抱怨,随后一个个再一次跌坐在沙地上发愁。 “不要抱怨了,要是我们不赶在师傅师尊之前回苍梧山,恐怕到时候难免要门规伺候。” 然而温屠虎的话,再一次让众人陷入了为难之际。 趁着众人还在休息的时候,花想流取出了他的铜炉,随后将铜炉放在沙地上暴晒着,好祛除里面的恶臭。 只是花想流却不敢贸然落地休息毕竟他的一身衣服早在桃林之中就毁了,如今虽然身上还穿着一件紫色长衫,但是却没有了鞋子,为了不让自己的脚受伤,花想流只能消耗着灵力好让自己不至于没炙热的沙地烤坏脚。 花想流将铜炉之中所有的食物都倒了出来,随后仔细的清理了起来。 忽明忽暗的通道 “咦~” 花想流一边清理着从铜炉之中倒出来的食物,随后便逐一试探性的闻了闻,却发现这些食物都被那团黑雾给侵蚀坏了,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花想流也只能忍痛将美味的食物给丢弃在沙漠之中。 “嗯~” 饥渴难耐的花想流又抓起一边的水壶喝了一口水,却发现只有水没有没污染,随后花想流将水壶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随后看着远处的一众人又开始了行程,花想流连忙将铜炉收好,随后尾随着大队而去。 随着慢慢靠近边界,一众人只能无力的在地上行走着,炙热的温度炙烤着众人的身体,也考验这众人的耐心,就连身后的花想流也忍不住吐起了舌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们看,我们到……了。” 这时一人发现了远处耸立的山尖,随后对着身旁的人大声呼喊着,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众人本就疲乏的身心,迅速的跌入了谷底。 “这么大的火焰山我们该如何过去啊。” 随着众人慢慢的朝着山体靠近,众人才发现阻拦在自己面前的何止是大山啊,简直就是个催命的地狱啊。 “左师兄,我们该怎么过去啊。” “我记得上次来,这里根本这个火焰山啊,有的也只不过是低洼的岩浆地域而已。” 面对师弟的询问,左明松也不知该如何解释面前出现的火焰山。 “左师兄,我很好奇,你上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时一旁的温屠虎也有些烦躁的看着左明松。 “嗯?大概也有将近万年了吧。” 听到左明松的回答,温屠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随后再一次看向面前高百丈的火焰山发愁。 “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去探探路。” “师兄我也去。” “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 就在左明松打算孤身一人去寻找可以渡过的路时,一旁的陆辰也欲要跟着一起去,却被左明松给拦下了。 随后左明松毅然决然的御剑朝着火焰山飞了过去。 还没等左明松靠近火焰山,一股火焰从漆黑的山体上喷发而出,随后朝着左明松的方向喷涌而来,好在左明松机警,堪堪躲过了烈焰的袭击,随后依然朝着火焰山深处而去。 后面的弟子看到左明松差点被火伤到,一个个跟着紧张不已,好在虚惊一场,随后待在原地焦急的等到着左明松的归来。 “你们在这带着,我去看看。” 见左明松迟迟未归,温屠虎立马抛下众人去寻左明松去了。 而此时左明松冒着高温穿梭在火焰山山脉之中,随着深入火焰山腹地,眼前出现了两条狭窄的道路,只见左明松犹豫了一会儿,随后选择了右边的那条看起来比较亮堂的通道。 而随后赶来的温屠虎也面临着两条通道,随后也选择了比较亮堂的左边的通道。 随着温屠虎一进入通道之中,身后的通道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 就这样左明松和温屠虎一左一右的御剑飞行在酷热的通道之中。 本以为温屠虎会找到左明松,没想到温屠虎也跟着一块儿不见了踪迹,这让一众等待的弟子愈发的不安起来,随后看着喷涌而出的炙热的岩浆,一个个忙不迭的朝着沙漠之中跑了过去。 “你们说左师兄和温师兄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不会的,我们再等一等好了,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看着迟迟不归的两位师兄,众人只能心急如焚的等待着。 “不会真的烧焦了吧。” 这时花想流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头,随后也朝着火焰山的方向飞了过去,好打探左明松和温屠虎二人的下落。 只见花想流一靠近火焰山,整个人便如入火炉般难受,时不时喷发而出的火蛇让人提心吊胆。 “这简直比铜炉之中的三味真火还要凶猛啊。” 看着面前燃烧的群山,花想流只能用宽大的衣袖抱住自己的脑袋,以免让高温烤坏了自己的脸,就这样花想流朝着更深出飞了过去。 直到来到两条通道面前,花想流这才停了下来,随后看着一明一暗的通道思量了片刻,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那条阴暗的通道。 虽然眼前的通道昏暗,但是温度却比外面差不了多少。 就这样,花想流摸索着朝着昏暗通道里飞了进去。 飞行了许久的花想流忽然发现眼前一个亮点正慢慢的靠近着,随后加快了飞行的速度,朝着亮点的位置飞了过去。 随着亮点渐渐清晰了起来,刺目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随着花想流慢慢适应了这亮光,花想流这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亮堂的地方,就连温度也趋于正常了。 “没想到这么酷热的火焰山之中还有如此清凉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场景,花想流心中好奇,但是为了防止贸然进入里面,从而发生什么危险,花想流只能躲在洞口处时不时的朝亮堂的洞里张望着。 只见洞中的正中央一块石桌旁立着两块方正的石凳,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个茶壶,茶壶之中依旧向外冒着热气,只是这热气不是如水如雾般清澈透亮,而是一团团粉色的热气,这诡异的场景花想流有些忌惮。 然而这粉色的热气却是笔直的朝着上方的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灵珠飞去,这灵珠上粉色的雾气萦绕不断,也不知是灵珠将粉色雾气传给了茶壶,还是这茶壶将粉色的雾气传给了灵珠,总之这一幕看的人很是烦躁。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确认这里没人时,花想流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也只是瞥了一眼身旁的桌子,随后便开始在洞中找寻着出路。 “咚咚咚~” 只见花想流不停的敲打着面前的石壁,发出沉闷的声音。 就在这时花想流忽然注意到一面有异与其他墙体的石壁。 只见这块高达两米的方方正正的石壁上渗出来许许多多的小水珠,这和其他干燥的石壁囧然不同,于是花想流愈发好奇的敲打着面前的这块石壁。 寻找出口 花想流敲着敲着,便附耳贴在了湿润的石壁上探听着石壁后面的动静。 “有水~” 当花想流听到石壁背后有水花的声音,这让花想流很是兴奋不已,随后想着该如何打开面前的石壁,于是花想流开始不停的在这石壁周围摸索着,试图找到打开石壁的机关。 就在花想流将洞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搜查一遍后,依旧没有发现可以打开石壁的机关。 这时花想流将目光看向了唯一还没有搜查的茶壶和灵珠之上。 “难不成打开石壁的机关就在这灵珠和茶壶之中。” 花想流这样想着,人也不自觉的朝着石桌那边走去。 看着联在茶壶和灵珠之间的那条手指粗细粉色雾气,花想流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触摸这粉色的雾气。 没成想花想流的手指刚一触碰到这粉色雾气,这粉色雾气忽然变成了炙热的火柱,将花想流的手指给烫伤了。 “啊~” 被烫伤手指的花想流立马缩回了自己的手,随后将受伤的手指伸进了嘴里不停的嘬着。 然而就在这时那条火柱带着从花想流手指上落下的血滴朝着灵珠之中融了进去。 突然原本明亮的灵珠忽然变得灰暗了起来,上面的光芒尽数收敛了起来,随着灵珠光芒的消失,那条火柱也跟着消失了。 这时那片潮湿的石壁忽然发出摩擦声,随后就看见石壁以中间为轴承缓缓的打开了。 “这开门的方法还真废血啊。” 见石壁已经打开,花想流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随后便朝着打开的石壁探出了脑袋。 “哇,空气还真是新鲜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看着石壁后面居然是一滩冰冷的暗流,暗流上面是低矮的石壁。 看着这唯一的一条出口,花想流把心一横,随后潜入了冰冷的暗流之中,就这样花想流朝着漆黑的低矮的通道里顺着暗流向前游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花想流这才看到了出口的亮光,随后继续缓缓的向前游动着,直至从暗流之中爬了上来。 此时在冰冷的水中泡了许久的花想流早已冻的直哆嗦,就连眼前是何地也懒得关心,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暖和起来。 于是花想流颤颤巍巍的从铜炉之中逃出火折子,随后就地燃烧起了地上的杂草。 随着火堆燃烧而起,滚滚浓烟也向着高处飘散而去。 就在花想流蜷缩着身体在火堆旁取暖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花想流这边跑了过来,无奈花想流看了看四周,见无处可躲,索性重新返回了一旁的暗流之中。 此时躲在阴暗的石壁之下的花想流只看到一个穿着草鞋的人来到这边,随后迅速的将燃烧的火堆给熄灭了,随后就听见一个粗犷的男子的声音传来。 “妈的,谁这么缺德,敢在老子的地盘放火,活腻歪了是吧,要是被老子抓到了,一定活烤了你。” 一听到来人要将自己烤了,花想流心中一惊,本打算出来的花想流这下又朝着身后退了退。 就在花想流躲入水底时,一把木棍朝着水底搅和了起来,而这把木棍的顶端还帮着一把打磨的十分锋利的石刀,这石刀恰恰戳到了被冻的僵硬的花想流的胸口。 “啊~” 看着石刀扎进了自己的胸膛,花想流忍不住哀嚎了起来。 “谁?出来。” 这时也被花想流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一跳的男子带着自己的木棍就退出了几步,当他看到木棍前段的石刀是还残留着血迹,男子这才发现面前的暗流之中有人,随后警觉的男子拿起手中的木棍对着暗流的方向大声的呼喊着。 “别杀我,我出来。” 随着男子不断的叫嚣,花想流只能磨蹭着从冰冷的暗流之中爬了出来。 “嗯?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身穿紫衣的花想流狼狈的爬了出来,男子紧张的不知是进还是退,目光却十分警惕。 “活人,麻烦你拉我一把,要不然的话我就变成死人了。” 此时花想流半个身子趴在了草地上,半个身子还在水中,随后一脸委屈巴巴向着面前高高在上的男子求助着。 看着没什么攻击性的花想流,男子随后试探性的朝着花想流的脑袋戳了戳,好确认花想流不会攻击他。 “别戳了,快拉我出来。” 看到男子一个劲的戳着自己的脑袋花想流实在是好气又好笑,奈何身体被冻的僵硬,此时花想流也做不出多余的表情。 见花想流朝着男子这边伸来一只手,希望男子能够拉他起来,但是迟迟未动的男子一边看了看花想流一边又看了看花想流的手,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随后只见男子抡起木棍的另一端朝着花想流的头部猛烈的砸了过去,花想流在木棍的敲击下昏死了过去。 之后这个身穿野兽毛皮脚穿草鞋的男子将花想流从洞里拉了出来,随后扛着花想流朝着山下的茅草屋走去,一路走还一路举起手中的木棍不停的欢呼着,那模样和他平日里打到野兽一般兴高采烈。 与此同时,温屠虎和左明松二人依旧朝着通道之中飞去,就这样飞行了一个时辰后才感觉到远离了炙热的火焰山中心,虽然依旧没有出了这火焰山,但是前方依稀能够看到沙漠的踪迹。 于是左明松立马原路返回,希望能够将一众苍梧山弟子给带出这炙热的火焰山。 而另一边的温屠虎也从另一个通道之中飞了出来,同样看到了不远处的沙漠后也原路返回去了,虽然没有找到左明松但是好歹先将众人带过来再说。 “看左师兄回来了。” 见到左明松从火焰山回来的身影,一众弟子立马迎了上去,随后围在了左明松身旁询问着火焰山内部的状况。 “左师兄,你没有看到温师兄吗。” 这时其中一名弟子忽然问起了温屠虎的下落。 “怎么了,温师弟也进了这火焰山吗?” 听到师弟说了温屠虎的去处,左明松立马慌了,随后就要去寻找温屠虎。 部落族长 “师兄还是等一等吧,你刚回来,就不要贸然进去了。” 见左明松担心温屠虎的安危,陆辰立马拉住了他的胳膊,随后阻拦了左明松去找温屠虎。 “是啊,师兄我们还是再等一等吧,没准儿现在温师兄也在往回赶呢。” 一旁的师弟随即连忙也跟着陆辰劝说左明松不要进去,毕竟他们这帮人可不能失去了主心骨。 “唉~那就在等一等吧,你们也做好准备,休息片刻之后,若是温师弟还没有回来,我就带你们过火焰山。” 看着一众修为还不是很高的师弟,左明松只能暂且休整。 而另一边连着几日都在这火焰山之中探查的温尘兰也发现了两条通道,为了搞清楚魔族的出口,温尘兰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那条黑暗的通道,随后寻着暗道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飞去,直至抵达了花想流先前进入的洞中。 经过勘察,那面潮湿的石壁也引起了温尘兰的注意。 在温尘兰得知石壁之后有流水声时,便想着如何打开这石壁,随后便开始了寻找打开石壁的机关,几番查找无果后,温尘兰的目光开始注意到石桌上的茶壶,以及茶壶正上方的灵珠。 而另一边昏迷的花想流忽然感觉到周身暖洋洋的,耳边还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的树枝燃烧的声音,随后花想流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了面前不远处的篝火。 此时花想流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且手脚都被人用藤条给绑了,周围还围绕着许多原始部落的人,他们正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 “嗯?” 察觉到不对劲的花想流立马一个激灵,随后磨蹭着坐了起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放了我。” 任凭花想流如何的嘶喊,周围的人却置若盲闻,一个个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无奈花想流只能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一蹦一跳的朝着人群外走去。 就在花想流靠近想要冲破人群时,却被两个高大的男子一把推到在地,见其中一个男子就是把自己扛回来的人,花想流立马冲着男子喊道: “你们想干什么,快放了我。” “你这个外族人,竟敢潜入我族意图不轨,所以我们决定要烤了你。” 随后在男子的示意下,身后走出来两个高大的男子直接朝着花想流扑了过去,随后抬起花想流就朝着火架上走去。 “妈呀~救命啊,你们这群野人要吃人啊,快放开我,我不是故意放火的,你们快放开我。” 见自己即将被抬到火架上,花想流不断的扭曲着身体,试图摆脱两男子的控制,可奈何自己的灵力耗损完了,如今也只能堪堪保持人形状态。 眼看着距离篝火越来越近,花想流拼着最后一点点灵力,哪怕魂飞魄散,也不想变成烤肉被人吃。 “住手~” 就在这紧急关头,一个苍老的声音立马叫停了抬着花想流的两个男子。 “族长~” 随后就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尽两米的木棍朝着这边走来,此时围观起哄的人群一个个面对着老人恭敬的单膝跪地,一只手还贴在自己的胸膛以示对族长的恭敬。 “都起来吧。” 面对众人的朝拜,族长随后抬起手中的木棍示意众人起身。 此时跌躺在地上的花想流挣扎着拐了个弯,随后面对着族长的方向。 “族长我不是故意要放火的,实在是因为我从寒洞里出来冻的快不行了,所以才生火取暖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哪怕你责罚我种树或者是做其他什么事,可就是不要把我烤了啊。” 花想流被吓得满头大汗,面对族长老人,花想流立马求饶着,希望这个唯一一个还算明理的老人能够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只见族长没有说话,而是怔怔的看着花想流,目光不停的在花想流身上打量着,随后族长来到花想流的身旁,亲自将地上的花想流给搀扶了起来。 看着族长如此举动,一旁的男子也帮着族长扶起地上的花想流。 “紫气东来遇贵人啊。” 族长双手搭在花想流的肩膀上,随后眼里闪出一抹精光,脸上也堆满了慈祥的笑容。 “快给他松绑。” 随后在族长的吩咐下,花想流终于解脱了束缚。 “多谢族长。” 花想流抚摸着被藤条伤了的手腕,随后对着面前的族长低头道谢着。 “跟我来。” 这是族长拿起手中象征权力的木棍,并且将木棍的底端伸到了花想流的面前,示意花想流跟他走。 不明所以的花想流轻轻抓起木棍,随后在族长的带领下远离了这个部落。 身后的一众子民见族长将人带走,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后一个个目送着族长离开后,又欢快的载歌载舞起来。 “族长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跟着族长行走在荒凉的草地上,花想流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见族长没有打算告诉自己去哪里,花想流索性也没再询问,于是安静的跟在族长的身后朝着远处的山林走着。 看着白发苍苍的族长老人跌跌撞撞的在前面带路,期间好几次差点跌倒,于是花想流连忙松开了抓在手中的木棍,随后抢先几步来到族长老人的面前说道: “山路不好走,我来背你吧,你来引路。” 在花想流的要求下,族长没有拒绝,随后任由花想流将他背在身上继续朝着远方走去。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唯一用来指引方向的就是天上的那颗火红的星星。 就这样花想流背着族长跨过山坡越过河流,走了几个时辰山路的花想流实在太累了,于是中途停在一个小溪边休息着。 “族长你有吃的吗?” 劳累过度到花想流瘫倒在地上,随后向着一旁坐着的老人讨要食物。 只见族长摇了摇头,随后递给花想流一壶水,无奈花想流接过水壶就喝了起来。 “走吧,还要半天才能到呢,我们得尽快赶路。” 误入战场 在族长的催促下,花想流重新站了起来,随后又将族长给背了起来。 “轰~” 为了搞清楚石壁背后是什么,此时的温尘兰正强行运用灵力轰击着面前的石壁。 随着温尘兰一次次攻击着面前的石壁,这石壁居然毫无反应,反倒是这洞中开始一阵阵的晃动着。 几次三番之后,温尘兰也没能破开石壁,这让温尘兰更加确信,面前的石壁就是魔族的大门。 看着毫无波澜的石壁,温尘兰索性停了下来,随后来到一旁的石桌上坐下休息,目光却依旧盯着面前的茶壶,要知道方才温尘兰也大意伤在了火柱之下,随后也没打算再试探面前的粉色雾气。 此刻别无他法的温尘兰也只能待在这里等着魔族的人出现。 “你们看温师兄回来了。” 还不如等回了温屠虎,一众苍梧山弟子一个个上去迎接着。 “温师弟,你还好吧。” 看着温屠虎有些难看的脸色,左明松这才注意到温屠虎胳膊上被火烤伤了,于是立马上前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递给了温屠虎。 “不用。” 面对左明松的好意,温屠虎拒接了,随后抱着受伤的胳膊独自一人在一旁上药。 “天色已晚,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天亮再离开这里。” 随后在左明松的提议下,众人一个个围坐在一起看着面前燃烧的火焰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毕竟面对如此炙热的火焰山,任谁都没有睡意。 终于花想流背着族长经过了一夜的奔走,此时赶在黎明之前爬上了一个山坡。 而那个一直引到花想流前进的红星,此时正在花想流的头顶熠熠生辉,耀眼的红光穿透这黎明的黑暗。 “族长,接下来我们该往哪里走。” 看着面前漆黑一片的草地,花想流放下了背上的族长,随后直接询问该往哪里走,反正就算花想流想问身旁的族长要去什么地方,想必这族长也不会告知花想流的,索性花想流直截了当问出方位。 顺着族长木棍指的方向,花想流背着族长继续往前走。 很快二人来到了一个视野无比宽阔的地带,花想流也放下了背上的族长,随后二人朝着宽阔的大道朝前走着。 “族长前面有人家了,我们快点走吧。” 这时花想流隔着老远看到了前方忽明忽暗的灯火,随后招呼着身后的族长快走。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左右两边都响起了一阵冲天的箭羽声,只见箭羽的尖端还燃烧着火焰,在这漆黑的地方很是耀眼。 “啊~” 随着两边的箭羽落下,随后便传出来声势浩大的呐喊声。 “族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花想流才发现两边各自冲上来无数人马,而夹杂在两方人马之间的花想流是进退两难啊,随后只能看向身旁的族长。 “快跑,我们误入两军交战的中心。” 只见族长一边呼吁花想流朝前跑,一边忙不迭的解释着。 “快上来。” 看到腿脚不利落的族长摇摇晃晃的跑着,花想流立马抓起族长就往自己背上背。 “族长,你抓稳了。” 只见花想流一将族长背在身上,随后看了看左右两边疯狂进攻的人马,花想流猛吸一口气,随后提醒了背上的族长一句之后,便撒丫子跑开了。 可负重前行的花想流眼看着自己和族长陷入两军之中,花想流立马慌张的询问背上的族长。 “族长,这两方你是属于哪一方的啊。” “哪一方都不是。” “哎?我说你怎么如此确定啊。” “因为每个部落有自己的标志,开战之前放出的箭羽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啊,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你不是部落的人,自然看不出来。” “我去~” 听到族长肯定的答复,花想流只想在心里骂人。 看着拿着大刀阔斧砍杀而来的两方人马,再看看前方已经有人开始厮杀起来,花想流彻底慌了,眼看着就要杀到自己面前的花想流立马将背上的族长给放了下来。 “族长,你先过去。” 只见花想流说完便抓起族长的身体上随后使出最后一丝灵力,硬生生的将年迈的族长给扔出了混乱的人群之中。 随后花想流淹没在了人群之中,不知所踪。 “啊~” 此时被花想流扔出人群的族长整个人挂在了一颗大树上,随后无力的朝着地上坠落而去。 “完了,那小子会不会死了啊。” 族长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随后寻着远处的厮杀叫喊声跑了过去,当他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已经混战在一起时,族长很是担心花想流的安危,随后拿起手中的木棍奋力的朝着地上砸去。 “看来我还是先去找长老汇报吧。” 随后族长看了一眼面前混战的人群,便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我只是路人,你们犯不着废刀杀我吧,留着力气和刀刃砍别人好了。” 而此时的花想流则被人群包围着,蜷缩在地上的花想流时不时的被周围的人给踩踏着,为了防止被人误伤,花想流只能抱头鼠窜,可还是抵不过人多势众,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砍伤了。 “跟我来。” 这时花想流手腕上缠绕的追命剑卷着花想流在人群之中穿梭着。 “追命啊,你这算是良心发现吗,方才我叫了你半天都不理我。” 看到活络过来的追命剑,花想流委屈巴巴的抱怨着。 “别废话,快出去再说。” 随后追命剑拉着花想流朝着族长所在的位置跑了过去。 “唉~妈呀,总算出来了。” 此时浑身是血的花想流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喘着粗气。 “还来。” 还没等花想流消停下来,就看见一个不长眼的家伙提着大刀朝着自己这边砍了过来,吓的花想流立马屁颠屁颠的朝着山林之中跑去。 “终于甩掉了。” 跑了许久的花想流见无人追赶,于是趴着一颗大树歇息了片刻。 “族长~族长你在哪里啊。” 一路跑来的花想流此时才想起那个被自己抛过来的族长,随后不停的呼喊着。 奋不顾身救人 “别喊了,朝着前面走吧,要是那个老头子还没死,又见不到你,相信他一定会继续赶路的。” 见花想流不停的呼唤着那个族长,追命剑实在看不下去了,随后提醒了花想流几句之后,便出现缠绕在了花想流的手腕上。 就这样花想流朝着先前自己见到这若隐若现的光亮走去。 随着亮光越来越近,身后的交战声也越来越弱,花想流渐渐的发现自己走入了很深的丛林之中,随后还在继续朝着向上的上坡走去。 “追命剑啊,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啊,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独自穿梭在丛林之中的花想流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心中不免产生恐惧感。 虽然花想流这么说了,但是手腕上的追命剑却一直没有回应他,这让花想流越发的害怕起来。 于是花想流一路胆战心惊的朝着亮光走去,很快黎明的黑暗过去了,天空渐渐的明亮了起来,而眼前的那一抹亮光看似近在眼前,却始终遥不可及。 “唉~这亮光怕不是海市蜃楼吧。” 走了一路的花想流实在是走不动了,只能无力的靠在一颗大树底下休息着。 不多时从头顶树叶的缝隙中落下了一缕阳光,温暖的阳光照在花想流的脸上明晃晃的。 被阳光催醒的花想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随后伸手去遮挡刺眼的阳光。 依旧疲乏不堪的花想流顶着两个黑眼圈继续朝着前方那个亮光而去。 “师傅,山门之中除了做饭的厨子不见任何弟子的踪迹。” 这时千里迢迢返回苍梧山的清风师徒三人却发现山门之中空唠唠的,就连守门的弟子也不见了踪迹,随后在风扬的和风扬二人的查探下,才得知所有弟子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 “你说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此时看着风扬带来的厨子,风乐立马询问着所有人的去处。 “回禀师尊,三日前山门之中惊现黑魔气,所有人都试图抓住那魔气,但是后来那个魔气逃进了崖底,所有人便跟着进入了崖底,至今没有出来,师尊和两位师傅又恰好不在山门,就连三师傅也不在门中,我也不敢贸然进入崖底一探究竟,只能等师尊和几位师傅回来了。” 厨子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清风三人。 “你们留下看守山门,我去去就回。” “是~” 只见清风交代了风扬和风乐一句,随后便纵身朝着深不可测的崖底落了下去,之后便消失在茫茫白雾之中。 一路穿行在漆黑崖底的清风,一直脚不沾地的飞行着,随后看了眼身旁湿滑的石壁露出一脸安心的笑,随后便继续朝着前方飞去。 顺着弟子们遗留下来的脚印,清风也来到了那片生机勃勃的山谷。 此时的山谷依旧风景迷人,远处依旧传来女子的欢声笑语,只见清风径直朝着那片桃林飞去,随后却在桃林之中发现了许多踩踏的脚印,之后清风便朝着桃林的上空飞了出去。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 看着面前的一众师弟,左明松交代了一声,随后便率先朝着火焰山的方向飞了过去,身后一众师弟也一个个御剑跟了上去。 而此时的温屠虎却选择了断后,毕竟众人陷入如此危险之际,归其原因,还是因为他的错误抉择,对此温屠虎有不可逃避的责任。 “大家小心,注意身旁的山体,切莫大意。” 看着时不时从山体上喷涌而出的火焰,吓的一众弟子差点从自己的剑上掉了下来,见此左明松立马提醒着众人小心谨慎。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一明一暗的两条通道口,此时左明松停在了通道口前,心中有些不免有些疑虑。 “师兄怎么了?” 看到左明松面对着眼前的通道却迟迟不带着众人进去,一旁御剑飞来的陆辰连忙询问着原由。 “温师弟你过来一下。” 为了避免错误的选择,左明松还是招来了队伍后面的温屠虎。 “怎么了?” “温师弟你之前走的是那条通道。” “左边这个啊。” “左边?我之前走的是右边的通道,看来无论是走左边还是右边,只要是通道是亮的就没错了。” 听到温屠虎之前的选择,左明松思量了一下,随后带着众人朝着左边明亮的通道飞去。 “大家注意安全,这条通道比较狭窄,为了避免被烫伤,大家还是一个一个排队进去。” 随后在左明松打头阵之下,温屠虎招呼着一众师弟挨个进入了通道之中,自己则留在了最后。 此时身在狭窄通道之中的众人一个个紧张有序的朝着前方飞行着,毕竟是经过层层选拔才得以进入苍梧山修仙的,这点胆识众人还是有的。 “啊~” 然而就在这时一束火焰击中了队伍中间的一名弟子脚下的剑,随后这名弟子便连人带剑朝着一旁烧的滚烫的山体落去。 本就紧绷着神经的众人,一见有人要落下去,自顾不暇的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而就在这时陆辰奋勇而出,御剑朝着跌落而去的同门飞了过去。 随后陆辰一把抓起来拼命挣扎在烧红山体之上的同门,当即借助脚下的剑朝着山体发力,随后带着受伤的同门反弹了回去。 “陆辰你们怎么样了。” 而此时在前方带队的左明松听到后面的动静,却只能停在原地看着,因为稍不留神就会撞到身后的其他人。 “师弟被烫伤昏迷了。” 此时落在最后面的陆辰跌跌撞撞的带着受伤的同门追上了队伍。 “人给我。” 就在陆辰赶上了时,温屠虎一把接过了陆辰肩膀上的师弟,随后连忙腾出一只手去护着前方的师弟。 “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走吧。” 此时的温屠虎也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就发现了陆辰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见陆辰表示自己没事,温屠虎也没在意。 然而此时的陆辰背后却是伤的比那个同门还要严重。 蓝色花朵 “嗯?” 而此时身在另一条通道的温尘兰听到了一声来自旁边通道的人声,于是温尘兰立马冲进了来时的黑暗通道,随后便极速的朝着外面飞去。 就在温尘兰飞出右边的通道时,此时原本黑暗的右边通道又明亮了起来,于是摸清了通道门路的温尘兰当即又进入了右边的通道之中。 “大家小心点,快出洞口了。” 左明松正牵引着身旁修为不是很高的弟子继续朝前飞着,还不忘提醒身后的一众人。 然而此时伤势过重的陆辰眼神开始模糊起来,鲜血染红了他的后背,整个人站在剑身上开始摇摇晃晃起来,渐渐的和前面的人拉开了距离。 “师……师兄~” 此时的陆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随后看了一眼前方自己最敬重的师兄左明松,于是整个人就朝着剑上跌了下去。 就在陆辰即将撞击到炙热的山体之上时,一股强大的灵力从身后传来,随后下落的陆辰生生被这股强大的灵力给抬了起来,之后就看见温尘兰抱起了昏迷的陆辰追着前方的人去了。 此时还在通道之中缓慢飞行的一众苍梧山弟子一边忍受着酷热,一边还要提防身旁的山体时不时窜出来的火焰。 然而就在众人心力交瘁之时,一股强劲的力道愣是推着一众人朝着出口的方向推了出去。 “啊~” 随后出了火焰山的一众人尽皆跌落在酷热的沙漠上,就连脚下的剑也一个个散落一地,狼狈的众人连忙从沙地上爬了起来,毕竟炙热的沙地着实烫人。 就在这时众人一个个将目光看向了正中央一个傲然挺立的身影,此人正抱着昏迷的陆辰,见此左明松立马慌了神,随后连忙跑了上去,将陆辰给接了过来。 “阿辰你怎么了?” “他伤的不轻,不过好在是皮外伤,人我就交给你了。” 只见温尘兰提醒了左明松一句,随后便重新返回了酷热的通道之中。 “阿辰~” 见陆辰昏迷不醒,左明松连忙将自己的灵力渡了过去,随后在众人的帮助下,陆辰的伤口得到了很好的处理。 随后一众劫后余生的苍梧山弟子便朝着混元大陆的方向飞了回去。 “啊~不走了,实在走不动了。” 此时在丛林中走了大半天的花想流累的躺倒在地上,又饿又渴的花想流瞥了一眼前方的亮光,花想流真的怀疑这亮光到底是指引他走出丛林的引路灯,还是带他走向死亡的灯塔。 “不管了,先找点水再说。” 疲乏不堪的花想流就地捡起来一根树棍,随后拿起树棍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什么都没有。” 走了一大圈的花想流发现这丛林始终都走不出去,更别说溪流之内的了,哪怕就是一个小水沟都不曾看见,眼前除了枝繁叶茂的树林,就是顿敦实干燥的土地,饿的快晕厥的花想流眼神迷离的在周围飘着。 忽然一颗耀眼的蓝色花朵在这绿色的丛林之中显得格外的夺目,花想流定了定神,随后拄着树棍朝着蓝色花朵走了过去。 只见这蓝色花朵犹如碗口那么大,寥寥三片花瓣紧凑的合在了一起,独树一帜又傲然的挺直了手指般粗细的枝干。由根部而生的偌大的枝叶上布满了排列整齐的倒刺,看的人心里发怵。 看着饱满厚实的花瓣,花想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饱满多汁的花瓣一定很解渴,花想流心里想着,手却已经不自觉的朝着花瓣伸了过去。 然而就在花想流碰到蓝色花瓣时,底下宽大的枝叶迅速的朝着蓝色花朵聚拢了起来,随后还竖起了上面的倒刺,做起了保护花朵的坚强堡垒。 “就一片花瓣,就一瓣。” 看着蓝色花朵如此警惕他人的靠近,花想流伸出一指手指想要和这蓝色花朵商量着,虽是商量,但是花想流已经忍不住要强行去扯花瓣了,随后丢下手中的树棍,花想流忍着枝叶上刺入皮肤的倒刺,随后掰下一片花瓣。 见花瓣在手心里躺着,饿急了的花想流凑了过去闻了闻,发现没什么味道,于是也顾不得许多了,随后大口大口的咀嚼着花瓣。 不多久,只见巴掌大的花瓣被花想流三下五除二给消灭干净了,意犹未尽的花想流咂摸着嘴巴,不停的回味着入口甘甜的花瓣,眼神却不自觉的再一次盯上了紧紧剩下两片花瓣的植株。 “呃~口感好极了。” 花想流打了个饱嗝,随后夸赞着美味的花瓣。 稍作休息之后,花想流感觉精神好多了,随后便再一次踏上了追寻亮光的道路,而此时那颗蓝色花朵也早已被花想流连根拔起,随后丢进了铜炉之中保存了起来。 而此时的清风一路寻着走失的弟子,随后来到了炙热的沙漠边界,看着沙漠上还留有的浅浅的脚印,清风便猜测这些脚印就是自己门下弟子所有,于是清风加快了飞行速度,迅速的朝着火焰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之后清风来到了依旧燃烧着的火焰山旁,就看见了许多的脚印还遗留在这里,但是却不见任何人的踪迹,于是清风毅然决然的朝着火热的山体飞了过去。 而那些苍梧山弟子在经过火焰山时,一个个或多或少的都带了点伤,于是不变飞行的众人,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行走的沙漠之中。 此时夜幕降临,但是沙漠之中的温度也在随着众人远离火焰山而有所下降。 “大家在坚持一会儿,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前面一里路外便是一片绿洲,那里有水,我们今晚就在那里休息。” 左明松的话鼓舞了我众人的士气,随后一个个重新打起了精神,朝着一里路外的绿洲跑了过去。 “师兄~” 此时待在左明松背上的陆辰苏醒了过来,随后就发现背着自己的是左明松。 “阿辰你醒了,背上还疼吗。” 见陆辰这时醒了过来,左明松难掩心中的欢喜。 耍什么帅嘛 “好多了。” 为了让左明松宽心,陆辰也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感受说了出来,随后陆辰借着左明松的肩膀往上爬了爬,并且紧紧的环抱住左明松的脖子,还撒娇的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左明松的脖子处。 “都怪师兄不好,阿辰你伤成这样叫我如何和你的家人交代啊。” 见陆辰如此依偎在自己的脖颈处,左明松越发的自责起来,更多的却是对陆辰满心的心疼。 “师兄,你就是我的家人,要不是你救我,我恐怕早就死在荒野了,这会儿怕不是早就化为白骨了。” “好了,别说话了,一会儿到了绿洲那边,我在重新给你上药。” “嗯~” 陆辰轻轻的嘤咛了一声,随后在左明松的脖颈处昏昏欲睡起来。 “哇~水,真的是绿洲啊。” 此时借着月光,众人来到了沙漠绿洲,看着沙丘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众人欢呼雀跃起来,随后一个个冲进了水中肆意的游荡着,好不惬意。 洗去了多日来的疲乏,众人一扫先前的颓废,一个个打起了水仗来,玩的不亦乐乎,完全忘记了苍梧山该有的弟子风范。 “阿辰你醒一醒,快起来喝口水。” 这时左明松用树叶端来了一些干净的清水走向了趴在篝火旁的陆辰身旁,随后蹲了下来轻轻的呼唤着昏睡的陆辰。 “呃?师兄。” 被叫醒的陆辰艰难的睁开惺忪的睡眼,随后接过左明松手中的树叶,喝起里面的水来。 “阿辰你饿了吧,待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见陆辰闷闷不乐的,左明松摸了摸陆辰的脑袋,随后指着不远处的河水说道: “你知道吗,这绿洲水里的鱼可是很肥美的,一会儿我抓条鱼过来烤给你吃怎么样?” “嗯~谢谢师兄。” 顺着左明松手指的方向,陆辰看到了一众师兄弟好在水中嬉闹,不由得有些羡慕,于是便在左明松的搀扶下朝着河边走了过去。 “阿辰你不能下去,你身上还有伤呢。” 见陆辰弯腰脱去了鞋子,看样子似乎也想着要下水游玩,左明松连忙制止住了他。 “师兄,我知道,我就坐岸边不下去。” 陆辰说完便跌坐在地上,随后将自己的双腿伸进了凉爽的河水之中。 “那你注意点,我去林子里找些果子。” 随后左明松独自一人向着身后的树林走了过去。 “没想到你平日里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还挺仗义。” 这时一旁的温屠虎见陆辰独自一人坐在河边,于是便走了过去。 “那是自然,我可不像某些人只知道欺负人。” 见温屠虎不咸不淡的夸着自己,陆辰便毫不客气的奚落他一番。 “你口中的某些人是指我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用多说吗。” 看到陆辰不待见自己,温屠虎便转身离开了。 “陆辰你看,好大的鱼。” 这时水中的一位师兄举起手中的大鱼对着岸上的陆辰嬉笑道。 “师兄快过来,给我。” 看到如此肥美的大鱼,陆辰激动的伸手去接。 “接着~” 只见水中的人将鱼朝着岸上的陆辰这边扔了过来。 陆辰见此,连忙起身,随后看着飞过来的大鱼,便看准了方向就伸手去接。 “啊~” 没成想陆辰脚底一滑,整个人就要朝着地上跌去。 “小心点,你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吗,还怎么逞能。” 见陆辰要滑倒,及时赶来的温屠虎一把抓起来陆辰的胳膊,随后将陆辰的身形稳住了。 “喏~” 随后温屠虎便将接住的大鱼递到了陆辰的面前。 “呃?” 面对温屠虎的善意,陆辰一时不知所措,毕竟平日里被这温屠虎欺负怕了,如今乍一看到温屠虎的善良的一面,陆辰有些诧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于是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一步开口说话。 片刻之后,温屠虎便转身离开了,而身后一直泯着嘴的陆辰终于对着温屠虎的背影小声了说了句“谢谢”,虽然声音如蚊蚋一般,但是温屠虎却听的格外的清晰。 只见温屠虎定了定神,随后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弯曲着,整个人看起来也温柔了许多。 深夜,睡的迷迷糊糊的陆辰忽然被一阵掠过来的大风给惊醒了,看着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师兄弟,陆辰伸了伸酸痛的腰肢,随后便小心翼翼的侧过身来,以免牵动背上的伤。 一觉醒来的陆辰,此时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远处的一轮皎洁的明月,此时正缓缓的朝着沙丘的另一边落去,就这不经意间的一瞥,陆辰看到了坐在沙丘上的那个漆黑的身影。 “这家伙有毛病吧,大晚上不睡觉,耍什么帅嘛。” 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反正睡不着的陆辰便起身朝着沙丘那边走去。 陆辰那人身旁,便也跟着坐了下去,随后抬头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光。 “你这么也来了,睡不着吗。” “你不也是吗。” 看着身旁一言不发的陆辰,温屠虎好心的问道,随后陆辰的回答让二人的谈话嘎然而止,于是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浩瀚星空中的一轮皓月。 “你那个老家的叔叔此时应该离开了苍梧山了吧。” “嗯?叔叔?” 这时久久未开口的温屠虎,没由来的冒出来这么一句,着实让一旁的陆辰有些懵逼。 “你是说花想流。” “原来他叫花想流啊。” 得知那个土老冒居然有一个如此温婉动人的名字,温屠虎不由得心中一暖。 “你把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请他到山门之中做客而已,你不用大惊小怪的。” 见陆辰追问花想流,温屠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很自然的将自己殴打花想流的事给隐瞒了下来。 “那……那他现在人呢?” 在温屠虎的提醒下,此时陆辰才想起来花想流来,他到不是担心这温屠虎会对花想流怎么样,而是担心花想流要是被自己的师傅和师尊碰到了就麻烦了。 蛇童 “应该还在我的住处吧,要是他没有到处乱跑的话,想必是不会被师傅和师尊发现的。” 温屠虎说完便暗自嘀咕着“我真的很怀疑那个笨手笨脚的土老冒会不会在山林之中迷路,说不定还在某个角落里哭泣呢。” “但愿他没事,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愤怒的陆辰一把扯住身旁温屠虎的衣领,随后警告着温屠虎,之后陆辰便又独自返回了绿洲那边。 次日一大早,正当众人才睡梦中醒来时,就发现不远处的岸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快快快,都起来,师尊来了。” 随后众人立马来了精神,一个个忙不迭的走到岸边,对着面前的人跪了下来。 “徒儿拜见师尊。” “都起来吧。” 清风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不让人省心的弟子,随即开口让众人起身。 “师尊弟子们知错了。” 虽然师尊让众人起身,但是自知犯错的众人还是跪在地上祈求着师尊的原谅。 “你们反的错误回去再说,此次既然你们都已经来到这里了,那么就暂时看守那火焰山吧。” “师尊,为何让我们看守火焰山。” 这时最受宠的弟子温屠虎带领着众人站了起来,随后不解的看着师尊清风。 “这火焰山也是几日前才突然冒出来的,此乃魔族的地界,当年我们苍梧山联合几大门派共同镇压这魔族,后来好不容易才将魔族给封印在了地下,没想到这魔族居然冲破了封印,还掀起了如此巨大的火焰山,想必魔族进攻混元大陆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生灵涂炭也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为了防止魔族入侵,我们修仙之人有责任担负起保护百姓的职责。” “师尊,为了天下苍生,我们一定不会辜负百姓对我们的厚望。” 在清风的一番大道理下,一众弟子一个满腔热血,誓死要保护好混元大陆的百姓。 “好,既然如此你们就暂且先在这边守着,不久后还会有其他门派世家的人来此相助,有劳你们了。” 只见清风说完便消失在众人面前,而一众弟子面对清风的离开,立马恭敬的再一次跪倒在地。 “恭送师尊。” “既然师尊有令,那我们就要好好的看守住火焰山,防止魔族有所行动。” 此时温屠虎对着众人开始发号施令来,随后便安排着巡查的队伍。 “温师兄,师尊说那火焰山里有魔族,那之前救我们出火焰山的那个男子是不是就是魔族之人啊。” “我看未必,那人看起来一身浩然正气,不像是魔族之人该有的气息,想必是一位世外高人吧,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火焰山,也许也是为了防止魔族出现也不一定。” 见有人怀疑起先前救了陆辰的男子是魔族之人,左明松连忙为那人争辩着。 “如果真的如左师兄说的那般,有此人在,我们也算是多了一个帮手。” “好了,别说了,我们轮流去看守,剩下的人就在这里休息,没三个时辰轮班一次。” 温屠虎说完,便率先带领着几个弟子朝着火焰山的方向御剑而去。 而留下来的一众人也各自忙活了起来,一个个大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以应对魔族来袭。 而此时终于走出丛林的花想流来到了一个山坡上,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草原,花想流就这样笔直的朝着面前的上坡下滚落而去,直至滚到了山坡下的一条流淌着的小溪里。 溪流很窄,仅仅一人宽,溪水很浅,浅的只能没过人的脚踝,但是缓缓的溪流很是清澈,在阳光的照耀下恍若一条金色的丝带沿着山脚环绕着山脉而去。 “啊~” 此时跌落在溪流之中的花想流虽然啃了满嘴的泥浆,但是却丝毫不在意,只见花想流立马从泥浆之中挣扎着起身,随后转身对着上游,随后俯下身来,直接用嘴对着面前的溪水就喝了起来。 “哈~” 灌饱了水的花想流直接躺在清凉的溪流中,任由上游的溪水缓缓的在自己的身上流淌着,带走了一身的疲倦。 之后花想流洗干净了身上的泥浆,再一次踏上了前往光源的道路。 此时居高临下的花想流才真正看清楚了那所谓的光源原来真的是一个屹立在远处高山上的灯塔,灯塔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村庄。 看着飘起袅袅炊烟的村庄,花想流肚子里又唱起了空城计,随后飞也似的朝着村庄的方向跑了过去。 好不容易来到了村口,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路上,一个个装扮纯朴的农民正各自忙活着自己手中的事,久违了的质朴的风情,让花想流整个人身心都愉悦了不少。 “大哥哥,抱抱。” 就在花想流沉浸在这美好的乡土风情之中时,一个稚嫩的女童跑了过来,随后一把抱住了花想流的腿,当即坐在花想流脚下撒娇着。 看着女童粉嫩的小脸蛋,花想流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嗷呜~” 突然小女孩一口咬住了花想流的手腕,随后便大口大口的吸食着花想流的鲜血。 “啊~“ 看着可爱的小女孩,却是如此的生猛,吓的花想流立马甩开了咬住自己的小女孩,随后都坐在地上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童。 “哈哈哈,哥哥的血好甜,呃~哈哈哈。” 只见女童不停的笑着,随后还打起了饱嗝来。 女童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可爱,但是此时却让人发自心底的毛骨悚然,只见这女童笑着笑着,原本殷桃般的小嘴,忽然裂到了耳根处,随后整个嘴巴不停的张大着,不一会儿便从嘴巴里探出一颗蛇头来,这个蛇头满嘴是血,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花想流,嘴里的蛇信子不停的吞吐着。 这时花想流才意识到方才咬自己的就是一只蛇,于是撸起自己的袖子一看,果然自己的手腕上多了四个小孔。 “小哥哥,抱抱。” 而那个女童此时又恢复成原先可爱的模样,并且依然朝着花想流这边跌跌撞撞的走开。 别逼我 “呃~啊~走开。” 看着天真无邪的女童朝自己走来,花想流吓的连连后退。 而就在此时花想流却也渐渐的感觉自己的意识正不受自己控制了,人也渐渐的感觉昏沉沉的,意识到自己是蛇毒入体,花想流立马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好让自己能够清醒清醒,再一低头看被咬的手腕,此时却已经是漆黑一片,而且毒气已经蔓延到自己的胳膊上。 “不行,振作点,不能倒下。” 花想流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提醒自己不要睡下。 眼前的那个走过来的女童距离花想流还有两米远处就没再前进一步,反而望着花想流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引来了附近的村民。 “异类,是异类,可以吃吗?” “不知道能不能吃。” “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请示一下魔主。” “我们这里很久没有外人来了,应该好好的庆贺一番。” 看着这些男男女女指着自己议论着,花想流从他们的议论之中可以知道,这些个村民并不像他们表面那样人畜无害,反倒是像女童一样,都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这些花想流彻底慌了,心想“这是刚出了狼窝有进了虎穴啊,简直祸不单行啊,看来是出门忘看黄历了,倒霉透顶了”,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指望着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追命剑。 “追命剑,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在不帮我一把,今天咱们可就死定了。” 只见花想流一边小声的对着追命剑嘀咕着,一边拖着沉重的身体朝后退着。 而那些围观的人群也注意到花想流的异常,随后步步紧逼而来,更有甚者拿起手中的锄头朝着花想流走了过来。 见追命剑迟迟没有反应,无计可施的花想流只能一步步后退着,看着逼近来的村民,花想流只能朝着一边的断崖走去。 忽然一个不稳,花想流直接朝着崖底坠落而去。 “啊~” 没成想崖底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荆棘,缠绕着的藤条上布满了尖锐的刺,每一根刺上又盘根错节的长满了许多的小刺,这些刺腾长满了整个崖底,犹如一张刺网将坠落的花想流接了个正着,让本就蛇毒入体昏昏沉沉的花想流清醒了不少。 但是花想流浑身却被扎满了刺,这些刺一根根扎入了肉里,血液从无数个小孔之中流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大片紫色的衣衫。 此时动弹不得的花想流只能无助的躺在荆棘之上,然而接下来更让花想流感到绝望的是,那个拿着锄头的村民此时也从断崖之上跳了下来,就在他即将朝着下方的荆棘坠落之时,只见他的背部忽然张开了一对宽大的鸟类翅膀,随后带着他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花想流身旁的荆棘之上。 “想跑,是不是晚了点。” 只见面前的村民说话间,忽然伸出一只鹰爪,随后朝着躺在荆棘之上的花想流抓了过去。 “啊~” 随着村民将花想流从荆棘之上拉了起来,又让花想流遭了不少罪,那些刺一个个从花想流的背后窜了出来,随着尖刺离开了花想流的肉体,花想流身上的血再一次流淌了出来。 之后花想流便被这村民抓起朝着断崖之上飞去。 “鹰哥,好样的。” 此刻断崖之上的村民见到自己的同伴将逃跑的花想流抓了上来,随后一个个欢呼起来。 “呃~” 被丢在地上的花想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变态再一次走了过来。 “镇魂一处~颠倒乾坤~” 而此时花想流不知何时启动了藏在体内的镇魂剑,随后将镇魂剑直直的插在了脚下的土地之中,随着花想流念出口诀,手中的镇魂剑忽然光芒万丈。 那些围了上来的变态村民见到如此刺目的光芒,一个个吓的全都后退了起来,有的还不死心的对着花想流露出了一张凶猛的猎豹头,但是还是不敢贸然上前来。 “是你们逼我的。” 花想流深知镇魂剑一处必将血流成河,因此不到万不得已,花想流是绝不会动用镇魂剑的。 这时花想流握紧了手中的镇魂剑,随后看着周围还没有离去的变态村民,一个个还怀着侥幸心理看着花想流,生怕花想流逃跑了。 “啊~” 随着花想流一声大喝,整个村庄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只见从镇魂剑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迅速的笼罩着整个村庄,随后就见天地忽然之间颠倒,所有的房屋树木也在顷刻之间朝着下方的虚空坍塌着。 “啊……” 一众猝不及防的村民也跟随着房屋树木朝着无尽的虚空掉落而去,只留下一连窜的惊呼声。 而这时的花想流恍如天神一般手举着头顶之上的镇魂剑屹立在天空之中。 “上啊~” 这时以那个鹰哥为首的村民迅速的召集几个会飞的村民朝着花想流这边飞了过来。 看着气势汹汹的一帮村民如饿狼扑虎般不怕死的朝着花想流袭击而来。 然而不多时,当他们靠近花想流时,他们以多块的速度冲上来,就会以比冲上来快十倍的速度倒退而去。 上面的大地还在不停的落陷,灵力枯竭的花想流无力的垂下了眼皮,握着镇魂剑的手也渐渐的松开了,整个人也随之朝着虚空掉落下去。 而此时一个身穿黑色金属铠甲的男子,头戴着同样是黑色金属帽子的男子朝着村庄这边飞了过来,只见他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凌厉深邃,半张脸隐藏在一面黑金面纱之后,虽看不清此人的面容,但是从此人孔武有力的身姿以及飞来时的速度,就知道此人修为着实不凡。 只见男子停在了距离村庄不远处的高空之中,随后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被包裹在透明球体之中的小村庄,看着里面的村民一个个狼狈的朝着深渊跌入,让男子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有人能够驱使那毁天灭地的玄木神剑。 此时男子看见里面的一个紫色的身影正朝着虚空跌落而去,随后那把玄木神剑也突兀的消失不见了。 危险靠近 随着玄木神剑的消失,整个村庄也迅速的天地倒转过来,只是此时地上的一切都不在是先前的模样,那些掉入虚空的土地,房屋碎片,以及花草树木全都重新掉落了下来。 至于那些个村民也一个个跟着落到了地上。 “不要放过他,他害的我们没了家园,我们不能饶了他。” 看着赖以生存的家园被毁之一旦,这些村民一个个将矛头指向了还在天空中坠落的花想流,只见村民们一个个手持着利器,只等着花想流落地就一拥而上解决了花想流。 然而就在此时,先前在村庄外面的男子迅速的朝着跌落的花想流飞了过来,随后一把将花想流拦在了自己的怀里。 “魔主大人。” 看到男子的身影,地上的一众村民一个个恭敬的跪拜了起来。 等到魔主将花想流安全的带到地上,便用他那摄人心魄的双眼盯着脚下的村民,随后用他那特有的沙哑的嗓音询问了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要知道魔住方才在自己的宫中打坐,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随后便寻着力量传来的方位寻了过来,就看见了被颠倒乾坤的小村庄。 “回禀魔主,都是此人惹得祸,害的我们没了家园。” 这时鹰哥指着倚靠在自家魔主怀里的花想流叫嚣着。 “好了,家园没了可以重新再建,此人我带走了。” 面对鹰哥的指认,魔主也懒得再说什么,随后便将花想流给带回了魔宫。 “鹰哥既然人已经被魔主带走了,想必此人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我们还是快点收拾收拾好重新再建家园吧。” 这时一女子来到了鹰哥的身旁娇声娇气的说道。 “鹰哥小梅不见了~” 忽然一个老奶奶走了过来,随后对着鹰哥哭喊了起来。 小梅就是那个咬伤花想流的蛇童,在花想流施展颠倒乾坤之术时便掉进了无尽的虚空之中,由于体型娇小,此刻也不知道落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大娘别着急,小梅一定会没事的,大家先帮忙找小梅。” 随后在鹰哥的带领下,一众村民着急忙慌的去找小梅去了。 魔宫坐落在一处隐秘的大山之中,通体漆黑的建筑完全与脚下的山体融为一体,要是不仔细看的话,是很难发现魔宫的存在的。 此时魔主带着受伤昏迷的花想流来到了魔宫,随后直接带着花想流朝自己的住所魔天宫走了进去,这让一众守卫很是吃惊,毕竟平日里魔主的魔天宫是不得任何人进去的,就连魔主的妻子青鸾也不得入内,唯一一次进入魔天宫还是在她与魔主大婚之时,自那以后青鸾便独自居住在自己的寒水殿。 只见一进入魔天宫,一股炙热的气流迅速的席卷而来,整个魔天宫除了用来休息的床铺,就只有一方宽大的浴池嵌入在石板之中,里面一颗冒着火焰的灵珠正在浴池的正中间不停的沉浮着,使得周围的水都沸腾了起来,一缕缕热气散发了出来。 很快花想流被安放在了床铺之上,说是床铺,其实就是一块巨大的方形黑金石,上面什么都没有,更别提被子之类的了。 不多时,魔主带了一个俏佳人去了自己的魔天宫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到了青鸾的耳中。 “你说魔主真的带了个受伤的女子进了魔天宫?” 此时正在自己的寒水殿赏花的青鸾得知自己的夫君带了个女子进了魔天宫,立马怒火中烧,随即质问着身旁传来消息的婢女。 “回禀娘娘,下人们都看见魔主抱着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进了魔天宫,奴婢不敢撒谎。” “什么?还抱着,就连我当日进去魔天宫也只是独自一人走进去的,没想到魔主居然出去这么一小会儿就带了个小狐狸精来,我倒要看看这狐狸精到底有何媚术能够将魔主给迷惑。” 青鸾气急败坏的一拍桌子,随后领着几个丫鬟就朝着魔天宫的方向而去。 然而青鸾还没到魔天宫,就听见一声吼叫声,随后顾不得许多的青鸾当即撇开身旁伺候的丫鬟,独自朝着魔天宫飞了过去。 “魔主怎么了?” 一来到魔天宫的青鸾立马询问着守在魔天宫大门旁的下人。 “回禀娘娘,我们也不知道,没有魔主吩咐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去。” “废物~” 听到下人们的话,青鸾当即就一个巴掌打了过去,随后推开了魔天宫的大门,顿时一股炙热无比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着坐在黑金石床上的魔主正一脸痛苦的嘶喊着,身上炙热如火般的灵力正不停的外泄着,双手却死死地贴在那个狐狸精背后,看的青鸾火冒三丈,随后青鸾走到床边,对着面前的紫衣女子就是一掌重击在她的肩膀上,这才将两人给分开了。 “夫君你怎么样了?” 此时青鸾看着面色苍白的魔主很是心疼,随即连忙上前将魔主给扶了起来,随后带着魔主走进了面前的浴池之中。 只见魔主一进入浴池,原本沸腾的水立马平静了下来,那颗火热的灵珠也朝着魔主飞了过来,随后慢慢变小了,直至被魔主穿过了黑金面纱,最后进入了魔主的口中。 随后魔主便潜入了很深的浴池之中,沉入了更深的水底隧道。 “呃~” 此时躺在床上的花想流由于吸食了大量的炙热灵力,整个人也热的难受不已,随后从昏迷之中苏醒了过来。 “小贱人,你伤了我夫君,我要杀了你。” 这时站在浴池边的青鸾看着自己的夫君还是头一次伤的如此严重,这让青鸾睚眦欲裂,随后看向了一旁蠕动的花想流。 “呃~好热。” 浑然不知危险靠近的花想流扒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后一转身差点就从床上掉下来,当花想流看到面前一脸寒霜的女子正拿着一把利剑直指着自己时,花想流立马清醒了,随后一脸无辜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魔天宫之主 “长的还真是俊啊,你要是用这张脸去勾引别的男子也就算了,但是为何偏偏迷惑我的夫君,那就该死了。” 看到床上紫衣女子的样貌,就连青鸾也自愧不如,随后青鸾一脸阴狠的望着呆萌的花想流,作势要杀了他。 “这位姐姐,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误会了。” 自己一醒来就陷入了桃色纠纷,花想流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后连忙解释道。 “呵,还是个男子,那就更该死了。” 听到花想流的声音居然是男人的嗓音,这让青鸾愈发的愤怒起来,随后一剑朝着花想流刺了过去。 “大姐,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冲动啊,要是不小心错杀了人,那可就罪过了。” 面对女子刺来的利剑,花想流不停的闪躲着。 “呀~” 青鸾哪里肯听花想流解释,举起手中的剑便一个劲的刺了过去。 “啊……” 随着青鸾一剑划破了花想流的脸颊,顿时花想流如断了线的风筝,随即朝着一旁的浴池跌了下去,溅起了数米高的水花。 就这样花想流整个人沉入了深不可测的浴池池底,并且顺着水流朝着更深的隧道飘去。 “不行,决不能让这个小贱人再与夫君相见。” 此刻站在外边的青鸾见花想流沉入了池底,为了防止花想流在纠缠自己的夫君,青鸾奋不顾身的跳了进去,随后寻着水中丝丝飘来的血迹寻着花想流而去。 而此刻的花想流完全沉浸在冰凉的水中,肆意的享受着池水带来的清凉,就连脸上的伤痕也在快速的愈合着。 只见花想流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亮堂堂的石壁,这些石壁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灵石,照亮了整个通道,花想流就这样顺着水流朝着远处未知的洞口飘了过去。 “啊~终于出来了,差点憋死。” 终于冒出水面的花想流此刻躺在了水面上发呆。 看着周围亮堂堂的山洞,以及山洞顶端厚厚的冰层正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这时花想流从水里爬了上岸,一来到岸边就被冰冷刺骨的坚冰给冻了脚,于是花想流重新返回了不是很冷的水中。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没想到房间之中的浴池底下别有洞天啊,果然是个不错的好地方,就是有点寒冷。” 环顾四周,花想流一转身就被眼前的美景给惊呆了,相较于身前布满冰层且毫无生气的场景,身后却是一番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美景。 这时花想流毫不犹豫的就踏上了那片芳草菲菲的炙热的土地。 只见花想流贪婪的吮吸着花草的芬芳,洁白的玉足不停的在挤入脚下的泥土之中,感受着大自然的温暖,花想流开心极了,随后肆意的躺在一片草地上,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对了。” 这时花想流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立马坐了起来。 之后一颗带土的植被出现在了花想流的身旁,看着仅剩下两片花瓣的蓝色花朵,依然艳丽的暂放着,见此花想流连忙就近刨了一个坑,随后将蓝色花朵栽种了进去,顺带走到池水便手捧了一捧水浇在了花朵的根部。 做完这一切的花想流又重新躺了下来闭目养神。 此时花想流想起方才要杀自己的女子,心里想着待一会儿出去一定要问清楚女子为何要杀自己。 “嗯?” 就在花想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不远处的水面忽然破开了,随后就见一把利剑率先破水而出,看到熟悉的利剑,花想流忙不迭的站起身来,随后就看见那个女子飞出了水面,直接朝着花想流所在的岸边飞了过来。 “贱人哪里逃。” 只见青鸾对着花想流大喝一声,但是让青鸾摸不着头脑的是,面前被自己划伤脸颊的人居然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这让青鸾有些震惊,但是手中的剑却依然朝着花想流刺了过去。 “你这女人有病吧,我有不认识你,你干嘛总是纠缠我不放。” 面对女子的利剑,花想流不闪不躲,徒手抓住了刺来的剑。 “哼,小贱人受死。” 见花想流抓住自己的剑,青鸾索性将计就计,随后一剑朝着花想流的心口刺了过去。 “要不是见你是女人,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被一剑刺穿胸膛的花想流当即折断了青鸾的剑,随后将插在自己胸膛上的断剑生生拔了出来。 “你?” 见被自己刺伤的花想流依旧面不改色,青鸾有些吃惊。 “你什么你,你这女人还真有意思啊,毫无证据就说我抢了你男人,我连你男人是谁我都不知道,更别提抢了,况且老子是男人,对你夫君没兴趣,你不要在这边自作多情,否则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花想流先发制人,完全不给青鸾开口狡辩的机会。 “退下~” 正当青鸾再一次发火时,一声熟悉的声音再她的脑海中响起,随后青鸾心不甘情不愿的跳入了水中,随后消失不见了。 “哎?怎么走了,难不成是良心发现了吗。” 见女子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花想流觉得莫名其妙,随后看着早已染红了的衣衫,索性拖了下来就着面前的水洗了起来。 只见花想流认认真真的蹲在岸边浆洗着自己的衣衫,这时一抹漆黑的身影映射在水面上,吓的花想流直接朝着水面跌去。 男子迅速的抓紧了花想流的一只胳膊,随后带着花想流离开了水面。 “你是谁?” 看着抓着自己的男子如同鬼魅一般,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花想流很不情愿的挣脱着男子的束缚。 “我就是方才那位女子的夫君,是我救了你,还把你带进了我的家。” 见花想流在自己的手上不停的挣扎着,魔主没有过于为难,于是便松开了花想流。 “啊,原来是这样啊,多谢侠士救命之恩,但是你爱人似乎有什么误会,烦请侠士好好解释一番,以免坏了夫妻情分。” 得知面前的男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花想流立马躬身抱拳感谢着。 人如其名 “嗯?哦~失礼了。” 只见花想流说完却不见男子回话,于是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面前的男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胸膛,当下花想流很不好意思的连忙将手中的湿答答的衣服拧干,随后又抖了抖衣服,之后便往自己身上套着。 还没等花想流穿好衣服,男子就发现花想流胸膛的伤口正在缓慢的修复着,男子不可思议的伸出手就朝花想流胸口抚摸而去。 “啊,不劳搁下挂念,只是小伤而已。” 见男子的手伸来,花想流下意识的后退着,随后满脸堆笑的看着男子。 “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此地乃魔族之地,你为何会在此地?”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看着面前的男子似乎不大好相处,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感,这让与他交谈的花想流感到很是压抑。 “呃~我本来是打算要回家的,但是却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山给挡住了去路,不经意间便来到一个山洞,随后发现了一个石门,之后便趟过了冰冷的暗流,等到出来之后就被一个野人给抓住了,还差点被烤了吃了,幸亏他们的族长出现及时救了我,后来那个族长老头子二话没说就带着我翻山越岭,却不曾想陷入了一场战争之中,好不容易逃出来之后便来到了一个看上去民风淳朴的村庄,实则村庄里的人都是怪物,还被一个恐怖的小女孩,后来……后来我就不记得了。” 花想流说着说着差点说漏嘴了,于是急忙刹住,以免镇魂剑被外人知道。 “有意思。” “有意思?我差点没命,你还觉得有意思。” 原以为男子知道自己的遭遇后,起码说点安慰自己的话,没成想,男子一脸惬意的看着自己,连不苟言笑的眼睛都不自觉的弯了弯,尽管花想流感到无奈,但是奈何男子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是也只能作罢。 “算了,你想笑就笑吧,那你能告诉我出口在哪里吗,我现在要回家,我家人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花想流拧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随即来到男子的身旁询问着离开魔族的出口。 “你叫什么名字,日后我要是又是求你,我也好找你。” “花想流,我在混元大陆万仙镇上卖爆米花,你呢?” “爆米花?北弦骨,魔天宫之主。” 头一回听到爆米花三个字,魔主北弦骨感到很是诧异,思量片刻也没有深究,随后对花想流说出了自己魔主主宰的身份。 “知道了。” “你……不怕我。” 北弦骨见花想流得知自己是魔主身份居然镇定自若,完全没有一丝惊诧,这让身居高位的北弦骨很是欣赏。 “我怕你有牙啊,我的牙齿可是很锋利的。” 花想流调笑了起来,随后还真的将自己的一口大白牙露了出来。 “咳~” 一向严肃的北弦骨在遇到花想流时,被花想流风趣的言论给频繁逗笑了,这让北弦骨感到很不可思议。 这时花想流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眼睛却不自觉的瞥向了一旁栽种在土壤之中的蓝色花卉。 “你做什么?” 看着花想流对着花朵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北弦骨看在眼里觉得甚是奇怪。 “我饿了一天了,再不吃点东西,恐怕要挂了。” “那东西又吃不饱,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吃饭。” “真的。” 一听到北弦骨要请客吃饭,花想流立马两眼放光,随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北弦骨出了这山洞。 然而进入水中的北弦骨忽然整个人像是溺水了一般,不停的在水中扭动着身体,身后的花想流见此,连忙上前去抓北弦骨,随后带着北弦骨出了浴池,来到了魔天宫之中。 “哎,你怎么了。” 只见花想流冒出了浴池,随后将身穿厚重铠甲的北弦骨给拖了上来,看着昏迷的北弦骨,花想流试探性的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有气。” 感知北弦骨还有气息,花想流便好奇的伸手去拉扯北弦骨脸上的黑金面纱。 然而当花想流掀开了北弦骨的面纱时,一张溃烂腐败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顺着北弦骨的脸往身下看,腐败的皮肤一直延伸到了北弦骨的脖子以下。 “怎么伤成这样?” 看到北弦骨如此的模样,花想流不由得心一阵揪,随后连忙小心翼翼的除去北弦骨身上的铠甲。 当北弦骨被花想流剥开了一层铠甲之后,花想流彻底的惊呆了,眼前是一具完全没有人形的皮囊,整个人除了那双暴露在外的眼睛,其余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皮肤,这样的北弦骨吓的花想流立马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模样,花想流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恩人的衣服穿好,随后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地上不足百斤的北弦骨。 将北弦骨安顿在床上之后,花想流便走到了宫门口,随后对着一旁伺候的下人满脸堆笑的说道: “小哥哥,能不能给我一只碗,你们魔主要用。” “哦,公子你稍等,我这就给你去取。” 看到被自家魔主带进去的居然是个男子,这让两个伺候的下人很是诧异,毕竟他们有生之年还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男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就连男子的要求也立马点头应允。 “谢谢小哥哥,麻烦快一点,我等你哦。” 见下人很是给力,花想流笑的更加灿烂了,直把一旁守着的下人看入了迷。 随后花想流就坐在门口和身旁的下人侃起大山来,转眼的功夫就连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花想流讲了起来。 “给你碗。” 这时花想流看到那个去拿碗的男子飞快的朝着这边走来,随后连忙接过了他手中的碗,并且再一次感谢着。 “能不能复原就看你自己的了。” 此时花想流拿着碗走到了床边,随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北弦骨,心想“果然人如其名,瘦的皮包骨头,这时遭了多大的罪啊。” 褪去腐肉之身 这时花想流拿起一旁北弦骨的兵器,一把漆黑的弯刀,随后用这弯刀锋利的刀刃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顿时一股热气腾腾的鲜血喷涌而出,花想流连忙用碗给接住了,直到装满了一碗血,花想流这才止住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 随后花想流将北弦骨给抱了起来,并且将一碗血灌进了他的肚子里。 “咳~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给北弦骨喂完了血之后,花想流看了一眼北弦骨,随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之后花想流将带血,碗拿到浴池旁洗干净了,随后便将那一身湿答答的铠甲连同碗一起带了出去。 “公子你?” 看到花想流手中的铠甲,两个下人立马瞪大了眼睛,毕竟自家魔主的这一身铠甲是从来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脱下来的,如今却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美男子脱了下来,这不由得让二人想入非非。 “哦,这铠甲湿了,要晒一晒。” 花想流说完便将铠甲递到下人们的面前。 “不不不,公子,还是你拿着吧,魔主的东西我们不敢碰。” “呃?那好吧,我去晒,你们能不能给我拿点吃的东西,我都饿了一天了,此刻两眼发昏。”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给公子那吃的。” 两个下人说完便一溜烟的跑开了,临走之时还还不忘撇了撇魔天宫敞开的大门。 花想流见两人溜走的样子很是滑稽,心中不免好笑,但是为了不让休息的北弦骨被打扰,花想流轻轻的关上了魔天宫的大门,随后便看了看庭院四周,却没有发现可以晾衣服的竹竿。 见此花想流有回到了魔天宫之中,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弯刀。 闲来无事的花想流打算砍伐几根竹子做成晾衣杆,不消多时,湿答答的铠甲便被花想流晾在了竹竿上晒着。 “没想到这北弦骨也喜欢竹子,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看着满院子的竹林,花想流想起来自己的竹林小屋,随着思绪被打开,花想流渐渐的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之中。 “哎~公子~公子。” “嗯?” 恍惚之中,花想流感觉有人正在推自己的肩膀,于是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身旁的石桌上摆放了一大盘美味的烤肉,见此花想流立马来了精神,随后也顾不得形象了,抓起烤肉就啃了起来。 “嗯~好香,味道不错。” 看着花想流狼吞虎咽的吃相,身旁的两个下人不由得嗤笑了起来,随后二人便交头接耳的说了起来。 “果然人长的美,就算吃相难看,也让人觉得可爱。” “就是,就是,太可爱了。” 看着花想流鼓起了的腮帮子,二人再一次沦陷在了花想流的盛世美颜之中无法自拔。 只见花想流吃着吃着忽然停了下来,随后抓起一块肉就往身后的魔天宫走去。 “也不知道那北弦骨醒了没有,都这么长时间了,按理来说也该醒了吧。” 花想流说着说着人已经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嗯,还好起作用了,就是恢复的比较慢,不过好在伤口已经慢慢的结痂了。” 此时花想流一来到床边,随后就掀开了北弦骨的衣襟,发现原本腐烂的皮肤已经结痂了,有的还已经脱落了,露出里面鲜红的皮肤。 “哎~北弦骨,你醒一醒,还是算了吧,等你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正常人了肯定会很开心的,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妖怪被王子一吻之后瞬间变成了华丽的公主,想一想都觉得开心。” 花想流刚想叫醒北弦骨,随后又改变了注意,之后便坐在了浴池旁一边泡脚一边啃着烤肉,目光还时不时的瞥向床上的北弦骨。 然而此时的北弦骨却是早就醒了,得知自己在花想流的救治下很快就能恢复正常,心中很是欢喜,但是为了满足花想流口中的公主和王子的故事,北弦骨愣是忍着没有发出声来。 看着吃饱喝足的花想流就那样躺在浴池旁睡着了,此时的北弦骨轻悄悄的从床上下来,随后一双洁白的脚踏在了冰凉的石板上,身上的伤口快速的结痂脱落着,不一会儿石板上都是从他身上脱落下来的死皮。 一双细腻白净的双手出现在自己眼前,多年来忍受腐烂之痛的北弦骨颤巍巍的抚摸着自己柔软的脸庞,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谢~” 只见北弦骨来的花想流的身旁,随后轻松自如的蹲了下来,完全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着实让北弦骨激动不已,随后看着地上躺着的花想流由衷的表示感谢。 “不客气,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这时花想流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后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北弦骨,眼神里闪亮着晶莹剔透的小星星。 “你?” 见花想流陡然如此看着自己,北弦骨尽然有些不好意思。 “你长的还不赖嘛,为何会变成那般模样啊。” 看到了北弦骨真正的容颜,花想流不由得夸赞了起来,随后还忍不住对着北弦骨的脸颊戳了戳。 “小贱人,竟敢如此不要脸。” 而花想流的举动恰巧被走来的青鸾看见了,只见青鸾当场对着花想流破口大骂起来。 “我就是摸一摸,他又没少块肉,你激动个什么劲啊。” 面对青鸾的无理取闹,花想流实在不想在忍受了,就算她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妻子又这样。 “你走开。” 青鸾二话没说,当即来到花想流身旁,随后一脚将花想流踹进了冰冷的浴池之中。 本就失血过多的花想流再加上青鸾夹杂深厚内力的一脚,随后整个人便沉没在水底迟迟没有上来。 “你出去。” “夫君~” 看到自己的夫君如此的袒护水中的男子,青鸾一跺脚随后气鼓鼓的出了魔天宫。 “出来吧,没事了。” 见青鸾出去了,北弦骨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传入了水底,本以为自己说完花想流便从水底出来,没成想北弦骨却没有等到花想流出来。 一对璧人 意识到事情不妙,北弦骨立马跳入水中,随后将昏迷不醒的花想流打捞了起来。 此时冻的浑身发抖的花想流不停的哆嗦着,嘴唇也不停的颤抖着。 看着躺在床上的娇弱的花想流,北弦骨立马吐出来一个带着火焰的灵珠,随后这灵珠吩咐受到了浴池的指引,直到落到了浴池的正中央才停了下来,随后便温暖了整个魔天宫,渐渐的花想流不在寒冷了,人也睡的安稳了下来。 见此北弦骨也就安心了,随后只见北弦骨隔空将晾晒在外面庭院之中的铠甲重新穿了起来。 “回禀魔主,卢克族族长来了,说要见你。” “知道了,让他过来便是。” 北弦骨刚出了魔天宫,身旁的下人便告知部落族长到来的消息,于是北弦骨让人叫族长过来。 “卢克族族长拜见魔主大人。” “起来吧,这么大老远亲自过来,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吧。” 按照北弦骨对卢克族族长的了解,要是没什么大事是不会亲自拖着一把老骨头不远万里来到魔天宫的。 “魔主,应验了,紫气东来遇贵人。” “你老人家还是坐下慢慢说吧。” 看着卢克族族长激动不已,说话间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北弦骨立马示意他坐下。 “多谢魔主大人,真的出现了,那个人真的出现了。” “你是说可以帮助我们魔主重出天日的贵人。” “对对,就是他。” “那此人现在何处啊。” 相交于激动的族长,此时的北弦骨一脸的气定神闲,还惬意的品着手中的茶水。 “走丢了,本来我打算带他来见魔主大人你的,但是中途遇到了两军交战,他为了救我陷入了战争之中,此时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是我相信贵人一定还活着。” “跟我来。” 听到族长的讲述,那个他口中的贵人非花想流无疑了,于是北弦骨带着卢克族族长走进了自己的魔天宫。 族长在北弦骨的带领下,来到了床边,就看见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正是先前救自己的贵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床上之人居然被魔主大人给救下了,这让族长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半路上捡的。” 北弦骨没有过多的解释花想流是如何被自己救下的。 “那就好,既然人已经在这里了,那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老朽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族长我还是让人送你回去吧,免得中途再出现什么意外。” “那就多谢魔主大人厚爱了,老朽告辞了。” “嗯~” 送别了卢克族族长后,北弦骨转身离魔天宫。 而此时的火焰山外面早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仙门弟子,一个个轮流守着这气焰高涨的火焰山。 另一边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也派遣了众多人马看守在了火焰山的旁边。 两方人马互不干涉,各自守着自己的领土,防止魔族大军入侵。 “潇邪~” “诺寒~你也来了。” 这时后方歇息在绿洲之上的各家仙门弟子聚集在这里谈论着火焰山之事,此时身在陆氏和慕容派的潇邪和金诺寒二人时隔多日才聚在了一起。 “诺寒近来可好。” “好得很,而且我将想流给我的七星锥练得出神入化。” 只见金诺寒一见到潇邪就立马拉起潇邪来到一旁的丛林之中,随后说起了悄悄话。 “难不成上次在澡堂子里见到的那人就是这陆氏之人。” 看着金诺寒拉着一名陆殇的弟子走进了一旁的树林,原本就和金诺寒不对付的阿零这下终于逮到金诺寒的把柄了,于是对着身旁的好朋友书远小声的嘀咕着。 “哎哎哎,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那个金诺寒就是个断袖,你看他们勾肩搭背的热乎劲,肯定关系匪浅。” “好了,别人的事你还是少管比较好。” 面对如此八卦的朋友,书远也很是无奈。 “不行,这事我得回去告诉咱们的大师姐,我要让大师姐看清金诺寒的真面目,以免大师姐着了这小子的道。” “算了吧,师傅可是很看好这金诺寒的,并且已经同意大师姐跟金诺寒在一起的事了,你就别瞎掺和了。” 见阿零始终和金诺寒较劲,书远也只能不停的劝说着,但是效果似乎差强人意,这阿零还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和金诺寒作对。 打从那顾倾城见了金诺寒一面之后,自此整个人便一心扑在了金诺寒的身上,而对于顾倾城喜欢上了金诺寒之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后来被慕容派门主木华知道了,然而木华此次居然没有反对顾倾城感情之事,反而还有意无意的撮合着二人,因此二人也私下明着暗着见过几次,二人在一起的事在门派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而阿零得知自己的大师姐喜欢上了金诺寒,就一直从中作梗,务必要将顾倾城从金诺寒的魔爪之中解救出来,但是奈何不是金诺寒的对手,因此也只能暗中逢人便挤兑金诺寒。 此时天色将晚,魔族的天空显得异常的昏暗,没有了繁星点点,只有一轮明月象征性的挂在天空之中。 “啪~” 花想流依旧躺在魔天宫的床上休息,忽然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随后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北弦骨的爱人青鸾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神之中满是怨怼。 “嗯?你干嘛打我。” 见来人是青鸾,花想流立马从床上挪了下来,随后下意识的远离这青鸾几米远。 “打你,我还要杀你呢,要不是我夫君交代,我岂能饶了你这个小贱人。” “你不要开口闭口就是小贱人小贱人,这样有失你魔主夫人的身份,我可是有名字的。” “贱人,我堂堂魔主夫人又岂是你一个籍籍无名的贱人能够妄加评论的。”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亮出武器,欺负我没有兵器是吧。” 见青鸾又拿剑指着自己,花想流实在头疼不已,看着面前为爱痴迷的青鸾,花想流是既替她感动也替自己感到可怜。 知己兄弟 “我走还不行嘛。” 见青鸾依旧不依不挠,花想流实在无可奈何,只能离开这里。 “滚,马上给我滚远点,不要让我见到你。” “谁稀罕在这里啊,你求我我都不会再来。” 花想流说完便提起衣摆,光着脚丫就往门外走,而青鸾紧跟着花想流的身后,巴不得花想流早点离开魔族。 只见花想流一出了魔天宫,随后便飞离了魔天宫的地界,来到高空中的花想流环顾着四周,发现了那个灯塔,于是便寻着灯塔的方向飞走了。 “四大护法,传我令下,即日起收服四方部落,尽归一统。” 此时坐在高台之上的魔族之主北弦骨对着下方的四位护法吩咐着。 “属下领命~” 对于魔主的指令,四人立马起身行动起来。 “不知魔主为何选在今日收复失地?” 一旁的军师乃是个蛇精所化,一直跟随着北弦骨出生入死,频频献计,为北弦骨夺得了不少的领土,尤其是在北弦骨当选为魔族之主上出了不少力,甚得北弦骨的信任和依赖。 “蛇妖你不是通晓天文地理吗,那你倒是算算看。” 见北弦骨没有打算告诉自己原由,蛇妖眉眼一横,随即掐指一算,当即知晓全部。 “难不成真的应了那一句紫气东来遇贵人,难道这贵人已经出现了?” “正是,此人如今就在我魔天宫,果真是贵气十足啊,一身起死回生的本领不正是我们称霸人三界所需要的吗。” 一想起那个身穿紫衣的花想流,北弦骨就莫名的想笑,毕竟那个花想流的谈吐实在是风趣非常。 “嘿~看来魔主对此人甚是喜欢,这么多年来,我可是第一次见你笑过,实属难得啊。” 一旁的蛇妖见北弦骨提起那个贵人就一脸的痴笑,不由得调侃了起来。 “好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小骨,你说说看,你哪一件事不是交给我处理的,你是嫌我太清闲是吧。” 听到北弦骨又要将一大堆琐事交给自己处理,蛇妖一脸委屈巴巴,甚至叫起来北弦骨的小名。 “我说小妖啊,当初可是你帮着我独揽魔族大权的,如今却要半途而废,岂不是太不厚道啊,做人要有始有终,要不然这魔主之位就给你了。” “说的到轻巧,我可不稀罕这烦人的魔主之位,况且我又不是人,我才懒得遵循人类的信誉呢,你自己看着办吧。” 蛇妖说完便瞬间化为了一只黑蛇,随后摆动着巨大的身躯朝着洞口的方向离开了这里。 “哼~” 见蛇妖离开,北弦骨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蛇妖也就是嘴上说一说,其实会将自己交代的事安排的妥妥当当,完全不用自己操心,遇到这样忠心耿耿的下属兼好兄弟,北弦骨很是欣慰。 这时花想流飞快的朝着灯塔的方向飞着,随后看着下方那个被自己的镇魂剑所破坏的村庄,花想流没有丝毫愧疚,看着一众村民一个个正在重新建造自己的家园,花想流立马绕了过去,随后朝着远处来时的丛林飞了过去。 “呃?怎么这么快灵力就耗损了这么多,这北弦骨的灵力看来不怎么样嘛。” 面对着身体之中的灵力所剩无几,花想流只能低空飞行着,尽量减少灵力的耗损。 好不容易出了丛林,花想流老远就看到了几天前的那个战场,如今的战场之上双方人马已经相互砍杀着场面实在是触目惊心,为了避免自己陷入战场,花想流只能原地停了下来,随后躲在了一个上坡底下,等待着战争的结束。 眼看着傍晚就要到来,花想流趴在山坡上朝着远处的战场看去,那些个人依旧不停的捉对厮杀着,看样子是越杀越亢奋。 “这是要打到什么时候啊,难道这些人都是铁打的吗,都不用休息吃饭吗?”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花想流一阵腹诽,随后又倒头就睡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草丛里的虫子也出来活动了,叫声此起彼伏的,惊醒了草地上的花想流。 “我去,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还让不让人走啊。” 醒过来的花想流回头看了一眼战场,依旧是打的如火如荼,完全不知疲倦,看着天色早就昏暗了下来,索性花想流壮着胆子慢慢的朝着战场那边走了过去。 “拼了~” 只见花想流把心一横,随后快速的朝着战场飞了过去。 “啊~” 顿时耳边传来了一阵阵呼喊声,以及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砍杀的声音,这些声音充斥着花想流的脑海。 “想要抢火灵珠,没那么容易。” 这时一声高喊从地面传了过来,此时身在半空中的花想流还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朝着他而来。 只见一根长长的舌头从一个人的嘴里吐了出来,直接朝着半空中的花想流席卷而去。 “啊~”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被这根长舌头给卷住了腰肢,随后整个人被牵引着朝着地上狠狠地砸了下来。 随着花想流落地,一根尖锐的长矛只见散着阴寒的光朝花想流的背后刺了过来。 “啊~” 身中一击的花想流立马疼的朝着一旁滚了过去,却被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舌头又给拖了回来,随后又朝着天空抛了过去,紧接着再一次重重的砸了下来。 此刻被砸的昏昏沉沉的花想流躺在了地上,周围的人不停的踩踏在花想流的身上,伤重的花想流只能颤颤巍巍的在人群之中爬着,一边躲着他人的踩踏,一边试图离开战场。 “大家快跟我抢火灵珠。” 随着人群中一声呼喊,随后众人像疯了一样朝着花想流爬的方向挤了过来。 看到后面一大堆跑来的人群,花想流只能抱着自己的脑袋,随后蜷缩着自己的身体任由他人踩踏着自己的身体。 人群过后,花想流是再也爬不动了,索性躺在地上大喘气,此时花想流才注意到,那些人都是为了头顶上方的那颗散发着火红光芒的灵珠而来。 逃不出的石壁 “火灵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呃~” 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火灵珠,花想流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随后趁着众人的都被那颗火灵珠吸引,于是跳入了丛林之中,随后朝着远处跑了出去。 然而花想流还没有跑出去多久,面前又出现了一批人马,看着眼前一大批手拿着火把走来的也不知道是人是妖,无奈花想流只能朝着一旁的水沟走了下去,随后整个人埋进了泥巴之中。 “快快快,速度快点,不然那颗火灵珠就要被其他部落抢走了,快快快。” 此时的花想流隐约听到经过的人的谈话,说的还是那火灵珠之事,花想流实在纳闷,心中不免对于那个火灵珠好奇了起来。 “怎么都这么在意那个火灵珠,火灵珠到底有什么用嘛?” 随着大批人马走过去,花想流这才从泥巴沟里爬了出来,随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巴,随后回头看了一眼挂在天空之中的那颗火热的灵珠,下方现出原形的一众妖魔鬼怪正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着天空之中的火灵珠扑了过去。 “这地方太恐怖了,我还是快点走比较好。” 不知飞了多久,花想流终于看到了那个原始部落,为了不惊扰到部落之中的人,花想流只能悄没声的朝着远处的山脉飞了过去,那里有出去的洞口。 然而花想流却忽略了部落中狗的存在,随即发现一只大黄狗在地上不停的对着自己狂吠着,这引来了部落之中的野人,就连那个族长老头子也跟着走了出来。 “完了,我可不要再回去了。” 面对狗和野人的追赶,花想流索性绕了一大圈,随后消失在了山林之中,只听到一阵阵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离了他,就连那个大黄狗也渐渐不在叫唤了,于是花想流这才拖着受伤的身体寻找着那个寒洞。 “人呢?” 此时回到魔天宫的北弦骨却没有找到花想流的身影,随后询问着守在门口的下人。 “回禀魔主,那位小公子一大早就离开了。” “怎么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嗯,其实……” “其实什么?” 花想流的离开让北弦骨很是失落,但随后下人的神情被北弦骨察觉到了花想流的离开似乎还有其他的隐情,于是连忙追问了起来。 “回禀魔主,其实那位小公子是被夫人给赶走的。” 下人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后讲出了花想流离开的实情。 “好了,起来吧。” 其实北弦骨也能猜测到花想流离开的原因,毕竟自己的爱人青鸾什么样的脾气自己还是知道的。 “这下又麻烦了。” “都怪你,那个小公子离开就算了嘛,要是再被魔主找回来,咱们的夫人可就要怪罪我们了。” 见魔主趁着黑夜离开了魔天宫,身后的两个下人相互埋怨了起来。 “魔主回来没?”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时两个下人刚从地上爬了起来,自家的夫人又走了过来,随后询问着魔主是否归来。 “没有,没有回来。” 两个下人只能帮助隐瞒了实情,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到底在忙些什么啊。” 见自己的夫君依然没有回魔天宫,青鸾暗自嘀咕了几声,随后朝着自己的宫殿寒水殿走了回去。 此时身心疲惫的花想流终于回到了那个通往出口的石壁,随后掏出了火折子,想要找到打开石壁的机关。 “在哪里啊。” 刚从冰冷刺骨的寒水之中爬了出来的花想流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随即在火折子的亮光下,摸索着打开石壁的机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此时的花想流也已经冻的快僵硬了,这时更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花想流脚下的水已经渐渐的漫过了自己的脚踝,而且水位也在不断的上升着,就连身后通往魔界的出口也早已淹没在水底下了。 “啊~有没有人啊。” 焦急的花想流只能不停的大喊着,随后一个劲的拍打着坚硬的石壁。 “轰~轰~” 只见花想流拼着最后一丝灵力,不停的朝着石壁发出掌力,一拳又一拳,打的面前的石壁不停的颤抖着,但是却丝毫没有破损的意思。 眼见着冰冷的水已经漫过自己的大腿,花想流还在不停的拍击着面前的石壁。 而此时身在火焰山上巡查的温尘兰此时趁着天黑才返回了山洞之中,一进入山洞的温尘兰就发现了整个山洞都在不停的颤抖着,随后就注意到受力的地方就是那块湿润的石壁,于是温尘兰便快速的走了过去。 “里面有人吗?” “有人,快打开石壁让我出去。” 此时寒水已经淹没到了花想流的胸口,就在花想流绝望的想要放弃的时候,石壁外传来了的声音重新点起了花想流的希望,只见花想流立马回应着外面的人。 “我也打不开,你别急,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去的,我好替你打开石壁放你出来。” 听到里面有人求救,温尘兰连忙安慰着里面的人的心情,随后询问着打开石壁的机关。 “温尘兰?温尘兰是你吗,我是花想流。” 此时花想流模模糊糊听到了温尘兰的声音,随即立马和外面的人确认着。 “想流?想流真的是你吗,别急,我马上救你出来。” 一听到被关在对面的人是花想流,温尘兰连忙急了,随即连忙安抚着花想流。 “温尘兰你看到那个石桌子了吗,之前我就是用了一滴血滴在上面,然后石壁才打开的,你试试看。” “好,我知道了,你等我。” 按照花想流的方法,温尘兰果断的在那个茶壶和灵珠上分别滴了几滴自己的血。 “想流我按照你的办法做了,但是没用。” 看着毫无反应的石壁,温尘兰越发的担心里面的花想流。 “想流,你现在怎么样了,要不我们一起发力试试看。” “好~” 面对温尘兰的提议,花想流只能再一次尝试打开面前的石壁。 劫后余生的团聚 “一,二,三~” 随着第三声数完,温尘兰和花想流一起发力,随即打在了面前的石壁之上。 “嘭~” 随着一声轰鸣,厚重的石壁也仅仅被破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 随着洞口被打开,里面冰冷刺骨的水也顺着洞口流了出来。 “想流~” 看到如此情景,温尘兰连忙伸手去抓里面的花想流。 此时的寒水已经没过花想流的脑袋了,花想流也只能漂浮在水面上仅有的狭小空间,好让自己能够呼吸。 “想流,花想流~” 只见温尘兰将自己的一只手伸进了冰冷的水中摸索着,却没有抓到花想流的身体,于是急得立马大喊了起来。 这时对面的花想流猛吸一口气,随后潜入了水底,并且将自己的一只手伸出了石壁上的洞口。 看到花想流伸出来的手,温尘兰立马拿刀划破了花想流手指,随后取了几滴血下来。 之后按照花想流说的办法,温尘兰再一次将血滴在了茶壶和灵珠之上,而此时令人欣慰的是,石壁彻底打开了,花想流也跟着里面的水流冲出了山洞。 温尘兰见此,立马抱起地上的花想流,随后就朝着山洞出口的方向飞去。 此时的石壁再一次重新关了起来,将那些寒冷的水重新阻隔在了里面,就连石壁上的洞口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随着山洞里的水渍慢慢的被酷热的高温给蒸发干净了,此时的山洞又变成了原先的模样。 “我要回家。” 此时被温尘兰带出来的花想流,渐渐的恢复了过来,看着茫茫一片火焰山,花想流死死地抓住了温尘兰的衣领,随后央求着温尘兰带自己回家。 “好,我们回家。” 温尘兰实在不明白花想流为何就进了魔族的地界,但是看到花想流如此模样,温尘兰也没有多问,随后带着花想流朝着混元大陆的方向飞了过去。 途径那片繁茂的绿洲,温尘兰摸了摸花想流的脑袋问道: “你饿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找点吃的。” “嗯~” 只见花想流轻轻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被温尘兰带到了何处。 而此时的绿洲之上早已被各大世家门派给占据了,就在众人一个个忙活着晚饭时,就看见皎洁的月光下一个身影从沙丘的那边飞了过来,随后众人一个个招呼着同伴看去。 “你们看,有人来了。” “大家不要怕,那是我们温氏的老祖来了。”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的看着飞来的人时,其中温氏之人立马认出了来人就是他们的老祖温尘兰,随后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前去迎接自己的老祖。 “诺寒,你看那温氏老祖怀里抱着的人可是想流?” “不会吧,想流怎么可能和温氏老祖在一起。” 此时金诺寒却注意到温尘兰怀里的一抹熟悉的身影,看起来像是花想流,随即连忙招呼着身旁的潇邪看去。 “你别说,还真是想流。” 只见潇邪仔细一看,却发现温尘兰怀里抱着的正是自己的好兄弟花想流,于是二人着急忙慌的走了过去。 “想流,想流怎么了。” “你们是何人?” 看着身旁两个陌生人不停的摇晃着花想流,温尘兰连忙将花想流带到一旁,随后询问着身旁的两个陌生人和花想流什么关系。 “我们是花想流的好兄弟,想流怎么了?” “没什么,很快就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先给想流喝点水吧,顺便拿些吃的过来。” “好,我们这就去。” 温尘兰本以为要自己动手给花想流弄吃的,但是如今看来有花想流这两位朋友帮忙可就省事多了。 “哼~原来是你。” 此时也在人群之中凑热闹的云山派门主之女季婉儿瞥了一眼温尘兰怀里的人,当场就认出了此人就是那个和自己作对的人,于是季婉儿悄悄的离开了人群,随后朝着篝火那边走去。 “老祖,你是何时来到这火焰山的。” 此时那个温氏的弟子温柏走了过来,随后恭敬的跪倒在温尘兰的面前。 “温柏,你不在家面壁思过跑这边来干嘛。” “呃~家主有令,让我将功赎罪,来坚守火焰山防止魔族入侵混元大陆。” 听到自家的老祖毫不留情的当着众人的面揭自己的底,温柏错愕了一阵,随后连忙解释着。 “既然如此那就做好你自己的事,不用管我。” “那我就不打扰老祖休息了。” 听到自家老祖的话外之意就是让自己离开,温柏很是识趣的起身离开了,临走之时还不忘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花想流。 “热水来了。” 此时金诺寒很是贴心的给花想流拿来了一壶热水,随后在温尘兰的搀扶下,花想流靠在了温尘兰的臂弯处喝起了金诺寒喂过来的热水。 “诺寒~” 缓过劲来的花想流,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蹲在自己身旁的金诺寒,随即颤巍巍的一把抱住了金诺寒。 “别怕,没事了。” 金诺寒很是心疼的轻轻抚摸着花想流的后背,随后连忙安慰着受伤的花想流。 “想流,我给你熬了鱼汤,你快吃吃看。” 这时潇邪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鱼肉走了过来。 “潇邪~” 看到两个亲人的花想流立马痛哭了起来,随后也抓起一旁的潇邪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就这样三个大男人当着一众世家门派弟子的面抱在了一起。 “啧啧啧~太让人恶心了,成何体统,果然都是一群断袖之辈。” 看到这一幕的阿零更是对金诺寒的举动嗤之以鼻,连带着看潇邪花想流花想流的眼神都带着些许嘲讽。 “阿零你也太敏感了吧,人家那叫兄弟情深,让人羡慕还来不及呢,怎么到了你嘴里,别人都成了不三不四的人了。” 见阿零一副看不惯金诺寒的嘴脸,身为好朋友的书远也只能适当的纠正这阿零的三观,以免阿零这个傻兄弟陷入“歧途”。 “好了,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金诺寒拿出自己的手绢在花想流的脸上擦拭着泪水,且不停的宽慰着花想流。 背地里说坏话 “我没哭,我只是太激动了。” 看着周围一众看着自己的各家弟子,花想流抹了把眼泪,展开了笑颜,随后接过潇邪手中的一碗鱼汤就喝了起来,边喝变跟着潇邪和金诺寒二人来到了远处的篝火旁。 “来,想流先把衣服穿好,这沙漠里夜晚气候比较冷。” “嗯~” “来,我给你擦一下脚。” “嗯~” 看着花想流被两人一左一右的伺候着,一旁的温尘兰有些不大乐意了,随后连忙抢着来到花想流的面前当即脱下了自己的鞋子递到了花想流的面前。 “来,我给你穿好,沙漠之中蛇虫比较多,保险起见还是穿上吧。” “谢谢。” 花想流没有拒接温尘兰的好意,随后任由温尘兰帮着他穿起来鞋子。 “师兄,那不是想流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从身后丛林之中走出来?陆辰见到了火堆旁那个熟悉的身影,作势就要上前去,顺带还在左明松的怀里拿了几个果子去了。 “想流,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啊,陆辰,我……我……唉~一言难尽啊。” 一见到陆辰,花想流差点将手中的碗给掉下来了,好在自己还算镇定,随后定了定神说道。 “到底怎么了?你之前不是在苍梧山吗,为何又跑到这沙漠里来了。” 只见陆辰好奇的蹲了下来,随后小心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这边,陆辰悄悄的对着花想流说道。 “他出了苍梧山之后,便和我一起来的沙漠。” 见花想流有些为难,一旁的温尘兰当即为花想流圆谎。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在苍梧山呢,我还担心你会被我师傅和师尊发现,继而被他们责罚呢。” 听到温尘兰的解释,陆辰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嗯~” 花想流嘴上肯定着温尘兰的解释,心中却想着“这温尘兰还真是善解人意啊,好在自己那一身紫衣被包裹在里面,否则现在面对陆辰还真是有口难辩啊”,随后便对着面前的温尘兰报以真诚的微笑。 而对面的温尘兰也回以迷之般的媚笑,吓的花想流浑身一哆嗦,立马收敛了笑容,继续喝他的鱼汤了。 “给~” 这时陆辰将怀里的两个红彤彤的果子递给了花想流。 “谢谢阿辰。” 花想流连忙接了过来,随后宝贝似的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哎,你们都别看着我吃啊,都一起吃啊,这鱼汤老美味了。” “来来来,大家一起吃,不够我再做,虽然我的手艺比不上想流,但是凑合吃吧。” 这时在花想流的提醒下,潇邪也很是客气的招呼着众人一起喝鱼汤。 正当众人开始和鱼汤时,花想流碗里的鱼汤也已经见底了,众人见此连忙挣着拿起锅中的勺子要给花想流添汤。 “好了,我自己来。” 看着众人一个个如此热情,花想流着实有些受宠若惊,于是连忙拿起几人争抢的勺子来。 “咦?我药下那么重,为什么他就是没反应呢。” 此时待在另一边篝火旁取暖的季婉儿,时不时的看着远处的花想流,见花想流一碗接着一碗的喝起了鱼汤,季婉儿心里着实不解,毕竟她早就在花想流的碗里下了很重的催情粉,但是却不见这花想流有任何的中毒迹象,不由得疑惑起来。 “小师妹,你看什么呢?” 这时一旁带队的云山派大弟子陆长丰见季婉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哦,没什么。” 回过神来的季婉儿立马重新坐好,随后和同行的师兄弟谈论起魔族之事来。 夜已经深了,皎洁的月光在沙丘的另一头缓缓的升起着,此时坐在沙丘上的花想流对着身旁的陆辰说道: “阿辰,既然你难得出来一回,有没有想过去看看自己的大哥。” “想流,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见我大哥,打从我知道大哥还活着,我就日夜期盼着能够见到大哥,但是苍梧山明令禁止外出探亲,而且我又是被家族抛弃的弃子,要是我贸然去见我大哥,指不定会暴露我大哥的行踪,毕竟多年前的恩恩怨怨早已在陆氏和温氏家族之中留下了怨念。” “别担心,有我呢,你放心好了,我会带你去见你大哥的,我保证会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 “别可是可是了,大男人别这么扭扭捏捏,要做就做,相信我好吧。” “嗯~” “这才乖嘛。” “想流你看起来比我小很多,这么说起话来如此的老气横秋的。” 见自己在花想流的面前足足矮了一辈,这让陆辰有些尴尬。 “你看到了吗,他可是温氏的老祖,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可是你再看他的样貌,着实是一枚帅哥啊,怎么也看不出显老,所以啊人不可貌相,尤其是这些已经成精的人,鬼才知道他多大年纪了呢。” 这时花想流指着远处绿洲那边坐在温氏弟子之中的温氏老祖温尘兰,随后示意陆辰看去。 “咳~” “老祖你怎么了?” 这时温柏见自家老祖莫名的咳嗽了起来,立马表达出了自己的关心。 “无妨。” 温尘兰朝着温柏摆了摆手,随后继续窥听花想流和陆辰的对话,方才温尘兰也是因为花想流背地里说他的帅,一时间差点乐出声了。 “想流,你说他是温氏老祖?” “对啊,看着不像对不对,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像,毕竟看着太年轻了,我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还在想,这温氏的老祖是如何保持如此年轻的样貌的,难不成是吃了超强防腐剂吗。” 花想流说着说着都把自己给逗乐了,更别提一旁的陆辰,早就被花想流逗的前仰后附,此刻正在沙地上打起了滚。 就这样两个傻白甜暗自嘲笑着鼎鼎大名的温氏老祖,完全没有注意到二人的谈话早就被温尘兰听了进去,此时的温尘兰脸色早就没了先前的颜色。 “花想流,你是不是太会扯皮了。” 远离是非之地 温尘兰虽然心里不乐意别人说他,但是奈何说他的人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想流,只能宠着了,其实有时候就连温尘兰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堂堂温氏老祖就这么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还任劳任怨,这着实让他匪夷所思,但是思虑片刻之后,温尘兰也就释然了,毕竟他好久没有感受到朋友之间真挚的情怀了,正是花想流如此不拘一格的人才正在把他当着朋友对待,换作其他人早就对他敬而远之。 “想流,别笑了,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通红。” 此时稳定了情绪的陆辰看着一旁躺在沙地上的花想流依旧没完没了的笑着,陆辰却发现花想流满脸通红,看样子着实有些吓人,于是连忙拉起地上的花想流来。 “我……我没事,就是太兴奋了。” 花想流说着说着还不停的拉扯着自己领口的衣服,好在早就将那一身紫衣隐匿了起来,这才没有叫陆辰发现自己秘密,只是露出的通红的胸膛让陆辰有些担心。 “你怎么突然全身都红了,不会是病了吧,我看看。” 陆辰说完连忙抚摸着花想流的额头,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起来。 “好烫,你发烧了,不行我得去找师兄那些药来。” “我没事,我好得很。” “还说没事,看你都烧糊涂了吧,你等着,我去拿药。” 见花想流不停的对着自己摆手,嘴角却一直不停的傻笑着,这让陆辰越发的担心起来,随后连忙朝着身后的绿洲飞了过去。 “怎么了,病了吗?” 得知花想流好像生病了,温尘兰连忙抛下一众温氏弟子,径直朝着花想流的方向飞了过去。 然而温尘兰飞到沙丘那边,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他苦笑不得。 只见花想流整个身子都埋在了柔软的沙粒之中,胳膊双手还在不停的往自己的脑袋上埋着沙粒,看样子是觉得沙里比较凉快吧。 “还真是烧糊涂了。” 看着花想流的模样,温尘兰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伸手将埋在沙粒之中的花想流给刨了出来。 而此时得知花想流病了的事,金诺寒和潇邪也跟着陆辰来到了沙丘这边。 “方才不是好好的吗,为何转眼就烧成这副模样。” 看到花想流满脸通红,金诺寒连忙夺过陆辰手中的药就蹲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给昏迷的花想流喂起了药来。 “噗~好苦。” “想流,苦口良药,快吞下。” 见到嘴里的药却被花想流给吐了出来,金诺寒连忙劝说着,随后又打算重新给花想流喂几颗药丸。 “不是,我好像被人下药了,而且似乎是催情的药,你们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 此时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花想流立马推开了身旁的一众人,随后只身朝着斜坡下的河流滚落而去。 “想流~” 看到花想流跌入了沙丘之下,金诺寒几人立马追了上去。 “催情药,到底是谁如此阴毒。” 此时站在沙丘上的温尘兰扫了一眼绿洲那边的世家门派弟子,试图找到那个下毒之人。 “噗通~” 只见花想流滚落到河边之后,随后迅速的朝着冰冷的河水一头扎了进去。 “想流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想流以前就中过催情毒药,看来想流还真是多灾多难啊,也不知想流得罪了谁,刚来就被下毒。” 听到一旁的潇邪和金诺寒的谈话,陆辰更加同情花想流来。 “看来问题出在那碗鱼汤。” “诺寒,我可没有要毒害想流啊。” “是啊,肯定不是潇邪,鱼汤我们都喝了啊,我们怎么没事。” 见金诺寒将花想流中毒的矛头指向了自己,潇邪立马澄清起来,而一旁的陆辰不由得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不是说你下毒,而是有人趁你不注意,往想流喝的鱼汤之中下毒,潇邪你想一想,你在熬鱼汤的时候周围有没有特别可疑的人。” “特别可疑的人,嗯~当时好像是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但是我也没太在意,至于是谁,一时间我也想不起来。” 就在三人试图找出毒害花想流的凶手之时,面前的河水再一次发出“噗通”一声,随后三人才发现是温尘兰跳入了水中。 “别管了,还是先把想流捞出来再说吧。” “看来等我们去捞人恐怕完了,那个温尘兰不是下去了吗。” 这时温尘兰将花想流的水中给打捞了上来,岸上的三人又重新围了上来。 “想流你怎么样了?” “噗~呕~” 只见花想流立马吐了起来,将不久前喝下去的汤都吐了出来。 “吐出来就没事了。” 温尘兰连忙轻轻拍打着花想流的后背,好抚顺花想流翻腾的肠胃。 “来,喝口热水。” 金诺寒贴心的将自己腰间的热水壶那给了花想流喝。 “啊~” 缓过劲来的花想流立马舒了一口气,随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脸色也渐渐褪去了炙热的通红,变得正常起来。 “我想回家。” 此刻花想流再也忍不住回家的欲望了,毕竟外面的世界实在太凶险了。 “好,我这就带你回家。” 见花想流一心想要回家,温尘兰也觉得花想流待在这里有些不妥,便打算带着花想流离开这里。 “陆辰,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反正这边人那么多,少你一个也不少,我带你去见你大哥,大不了,让温尘兰在带你回来就是了。” “好,不过我得和师兄说一说,以免师兄担心。” 陆辰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花想流的安排,只是心中记挂着对岸的师兄左明松,于是想要去和左明松告别。 “陆辰你和想流走吧,我们回转告你师兄的,你就放心去吧,记得快去快回。” 金诺寒连忙拦住了陆辰,随后主动代替陆辰去和左明松说明。 “那就有劳诺寒兄了。” “客气,走吧。” 随后在金诺寒和潇邪的目送下,温尘兰带着花想流和陆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为了这个家我容易吗我 只见花想流三人刚走不远,火焰山那边就发生不好的事情。 只见熊熊燃烧的火焰山忽然炸裂了开来,火光四射,无数炙热的大石块朝着沙漠这边守卫火焰山的世家门派弟子砸了过来。 “大家小心大石头。” 经人提醒,一众世家门派弟子连忙躲闪开来,随后一个个远离了炙热的火焰山。 就在众人诚惶诚恐的注视着眼前的火焰山时,一抹黑影趁着黑夜朝着沙漠深处飞了过去。 “大家不要慌,虚惊一场,指不定是这火焰山烧的太厉害了,以至于上面的石头都耐不住高温了,这才爆裂开来。” 紧张的注视着火焰山状况的众人,等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并无其他异常,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随后各自收起了手中的兵器。 “哥,哥~” 一大早温尘兰就带着花想流和陆辰落到了万仙镇上的酒楼“温室花朵”的后院,随后就见陆辰忙不迭的走进了前厅,且不停的呼喊着自己的大哥陆殇。 “阿辰~我的好弟弟,我终于见到你了。” 此时正在前厅柜台上忙活的陆殇乍一看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弟弟陆辰,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很快回过神来的陆殇立马抱起了陆辰来,随后多年未见的兄弟二人立马热泪盈眶,道不尽的思恋,一时间化作无尽的泪水。 “别哭了,兄弟重逢应该高兴嘛。” 看着陆殇和陆辰兄弟二人相拥而泣,花想流也忍不住瘪着嘴想哭,随后耸了耸鼻子对着面前的兄弟二人劝说着。 “想流说得对,应该高兴,对了这是我女儿灵儿,灵儿快来,这是你叔叔。” 这时酒楼之中的所有人都被惊醒了,随后一个个走下了楼,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陆殇的妻女。 “叔叔你好。” 见自己的父亲召唤,陆灵儿连忙上前见过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叔叔。 “好好好,灵儿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灵儿还是个襁褓之中的婴儿,如今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简直和嫂子一模一样。” 看着走过来的水灵灵的侄女,陆辰露出一脸欣慰的笑。 “小叔快坐吧,你们兄弟二人难得见一次面,我吩咐厨房给你们做些好吃的。” “谢谢嫂子。” “快坐吧,一会儿就好。” 温紫鸢连忙热情的招呼着陆辰坐下,随后便走进了后院厨房忙活去了。 “想流,你怎么湿答答的啊。” 此时趴在柜台上的乌金一脸羡慕的看着面前一家人团聚,随后目光却瞅了一眼身旁的花想流,却花想流浑身都湿漉漉的。 “哦,掉水里了,我先上去换件衣服。” 花想流说完便独自上楼去了,而身后的乌金看了一眼花想流离开的背影,随后目光又瞅了瞅身旁的温尘兰,滴溜溜的大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一旁的温尘兰见此,也莫名其妙的看着古灵精怪的乌金,随后大手就覆盖到了乌金圆溜溜的脑门上盘了起来。 “喵~别盘了,这些天我为了招揽客人,都被来往的客人摸秃顶了。” 见温尘兰摸完了之后还嫌不够,居然直接将自己抱了起来继续凌辱,乌金这下被激怒了,随后对着温尘兰抗议起来。 “是吗?那你还真是辛苦了啊,待会儿我给你小鱼干好吧。” “哼,知道就好,我为了这个家我容易吗我。” 一听到小鱼干,乌金立马温顺了起来,随后任由温尘兰抚摸着。 “灵儿去叫想流下来吃饭。” 看着满满一桌子美味佳肴,就连弯刀门的司徒霸和潇枫雪都在得知花想流回来了而赶了过来吃饭,此时陆殇连忙让自己的女儿上楼去叫主角花想流下来吃饭。 “想流叔叔,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下来吃饭呢。” 这时陆灵儿蹦蹦跳跳的上了二楼,直接奔着花想流的房间走了过去,随后毫不避讳的推开了花想流的房门,就发现了赤裸着上半身的花想流正站在一面铜镜面前给自己上药。 “灵儿,你怎么也不敲门啊。” 看到陆灵儿突然闯了进来,花想流连忙去拉垂在腰间的红色衣服。 “想流叔叔,你受伤了,我去叫我爹来给你看一看。” 见到花想流裸露的身躯,陆灵儿有些羞涩的掩面而去,随后还重新关上了房门。 “哎,灵儿别……” 还没到等花想流说完,就见房门被陆灵儿关了起来,陆灵儿也跟着离开了房间。 这时花想流重新掀开了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背后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滴血,伤口比之以往要恢复的慢很多。 “这魔族之人还真是下死手啊,不过看样子这伤口起码还要等上几天才能愈合。” 花想流暗自嘀咕着,随后憋屈的给自己的后背上起药来。 “咚~”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又被人突兀的打开了,花想流急忙又重新穿好了衣服,这时挤进来一群人。 “想流,听灵儿说你伤的不轻,我来看看。” 这时陆殇连忙走了过来,就要去扒拉花想流身上的衣服。 “好了,我没事,我的复原能力你们不清楚吗,好了,都别杵着了,都下去吃饭吧。”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吃饭吧。” 虽然花想流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众人却半信半疑,随后还是一个个出了花想流的房间,回到楼下吃饭去了。 饭桌上,只见陆殇带着陆辰以及自己的妻女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花想流郑重的说道: “想流,要不是你,阿鸢也不会复活,我和阿辰也不会这么快就相见,我们一家人能够团聚全都是托你的福,在此我们一家敬你一杯。”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啥,不过看到你们一家能够团聚我也是很高兴的,今天无论怎样,这杯酒我怎么的也要喝一杯。” 花想流说完便率先举起手中的酒喝了起来。 见花想流这个不会喝酒的人都如此给自己面子喝了起来,陆殇也带着一家人对着花想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醉酒的地痞流氓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皆已喝的有些微微醉意,此时不胜酒力的花想流脸颊一片绯红,于是起身对着大伙儿说道: “你们吃吧,我先上楼去了。” 说完,花想流还不忘指了指楼梯口的方向,随后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饭桌。 “想流,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你们继续喝,我没问题。” 看着摇摆不定的花想流,潇枫雪连忙起身去搀扶花想流,却被花想流拒绝了,随后在众人的观看下,花想流扶着楼梯的护栏跌跌撞撞的朝着二楼的房间走了上去。 “都知道想流酒量不好,就由他去吧,我们接着喝。” 随后众人便继续吃喝起来,这一顿饭一直吃到傍晚才散去,期间免不了要重新热菜热汤,整个酒楼之中也洋溢着重新之后的欢声笑语。 “阿辰,要不你就别去边界了,那里危险,如今魔族重出天日,整个混元大陆即将面临着重大遭难,危险无处不在,所以大哥我不想让你去。” “哥,你也说了,这魔族一旦发动攻击,整个混元大陆的百姓都得遭殃,我不能看着百姓受苦,也不想看着大哥一家遭难,所以,我只能尽我的绵薄之力,希望能够为百姓做一点事,再说,我的师兄与我有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我不能忘恩负义,丢下我师兄一个人在边界不管。” 此时陆殇的房间里,久别重逢的兄弟二人免不了私下说些话。 “既然如此,大哥也不阻拦你,只希望你能够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大哥担心。” 见自己的兄弟执意要去边界,陆殇却也拦不住,只能交代了几句。 “嗯,大哥,我会的,如今看到你和大嫂还有灵儿一家人团聚,我心里高兴,我一定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这么急,就不能多待几天吗。” “不行,魔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来,守卫边界保护百姓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好,好兄弟,大哥真为你感到骄傲。” 见陆辰打算明日一早启程,陆殇虽然不舍,但是也只能放手让陆辰离去,随后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陆辰的肩膀,满腹的担忧跃然与脸上。 “呃~” 深夜,花想流忽然从睡梦中惊醒,随后一脸痛苦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背部的强烈的刺痛感让花想流差点窒息,顿时汗流浃背,整个人都虚脱了起来。 “啊~” 只见花想流强忍着疼痛,连腰都直不起来了,随后慢慢朝着铜镜挪了过去。 “我这到底怎么了?” 房间里昏暗的烛光映衬下,花想流在铜镜之中隐约看到了自家的后背一片漆黑,原本被魔族之人伤了的后背也渐渐开始发黑化脓起来,伤口处还不停的嘀嗒着黑色的血水。 “温尘兰?温尘兰回温氏了,要明天早上才过来,可是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不行,还是不要惊扰到大家,我得出去。” 痛苦不堪的花想流第一时间想到了温尘兰,但是却忘了温尘兰此刻不在酒楼,随后花想流拖着沉重的身体敲门声的从酒楼的后院大门离开了。 “呃~该不会是吸纳了魔主北弦骨的灵力的缘故吧,为什么我的伤口这会儿就好不了了呢。” 此时跌跌撞撞走在大街上的花想流,不由得猜想着伤口无法愈合的原因,随后本着城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虽然是深夜,但是大街上依然是灯红酒绿,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行人看着身负重伤的花想流唯恐不知不觉,一个个拉扯着远离了花想流。 “哎,你们看,前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妞,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喝多了啊,走去看看。” 这时迎面走来了三个醉醺醺的男子,只见这些男子一脸猥琐的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拉着花想流的胳膊说道: “小娘子,要不要本大爷我请你喝一杯啊。” “松开~” 见身旁拉扯自己的男子雌雄不分,花想流立马甩开了男子的手。 “呦,原来是个美男子啊,大爷我喝多了,还没瞧出来,不过大爷我还是有兴趣请你喝一杯,走吧。” 男子说完,便示意身旁的两个同样醉醺醺的男子去拉扯花想流。 “滚开~” 只见花想流抵死不从,但是身受重伤的花想流却已没有了多余的气力挣扎,任由几个男子强行将他拖着走。 来往的行人见状,依旧也只是对着欺负花想流的几个男子指指点点了一阵之后,便匆忙的离开了。 “放开我~” 就这样花想流被带到了一个漆黑的角落。 “到手的肥羊,怎么会轻易放走呢。” 为首的男子立马逃出怀里的匕首就架在了花想流脖子上,随后恶狠狠的威胁道: “小子,你本大爷高兴请你喝酒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惹急了大爷我,我手中的匕首可不是吃素的。” “是吗?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容不得你们了。” 花想流完全不惧怕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随后也没有挣扎,而是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面前的三个男子。 “呦呵,口气还不小,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想知道,你还是去告诉阎王吧。” 还没到面前嚣张的男子自报家门,就被花想流一把扼住了咽喉,只见花想流猛地一用力,面前的男子身上的精气便被花想流吸食殆尽,尽管男子在临死前还疯狂的用匕首在花想流的脖颈处划拉出一道很深的口子,但依旧逃不了被花想流杀死的命运。 “啊~妖怪。” 见自己的同伴当场被红衣少年吸食精魄身死,吓的一旁的两个男子立马惊声尖叫着,随后吓的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后退着。 “一个都别想走。” 花想流说完便朝着想要逃跑的两个男子猛扑了过去,随后一只手掐着一个人的脖子,就这样,三个地痞流氓就命丧在花想流的手中。 此时吸食完精魄的花想流整个人都变的恍如煞神一般。 一大早的来客 只见花想流双目赤红,浑身散发着一股火红的烈焰,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着黑暗的天空之中飞了过去。 “咚咚咚~” “呃?” 一大早花想流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随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窗外投射进来的一缕朝阳,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 “我怎么睡在这里啊,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一觉醒来的花想流就发现自己正躺在铜镜面前的椅子上。 “呃?不对啊,难不成是昨天喝多了做梦?” 花想流连忙对着面前的铜镜查看着自己的后背,却发现自己后背的伤口早就愈合了,这让花想流不由得怀疑起来。 “咚咚咚~想流~” “来了。” 此时敲门声再一次传来,花想流一听是温尘兰的声音,随后连忙回应了一声,人也着急忙慌的朝着房门走去。 “吱呀~” 随着房门被花想流从里面打开,门前站着的一袭红衣的温尘兰正笑意绵绵的看着衣衫不整的花想流。 “你来了,进来吧。” 注意到温尘兰异样的眼光,花想流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随后邀请着温尘兰进来。 “不了,我来就是要带陆辰回边界的,想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呃……我还是不去了,我这些时日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得知温尘兰来此的目的,花想流思量片刻,随后便拒绝了温尘兰的提议。 “那好吧,你有没有想要吃的东西,我回来时给你带。” “不用麻烦了,这里什么都有。”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 花想流点了点头,随后目送温尘兰带着陆辰离开了酒楼。 “想流,我走了,你多保重。” “知道了,一路顺风。” 见陆辰热切的朝着自己挥手,花想流也连忙朝着陆辰挥了挥手,之后在陆殇一家人的目送下,温尘兰和陆辰二人朝着天空之中飞远了。 “想流,既然你醒了就下来吃早饭吧。” 此时回来的温紫鸢看着花想流正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之上,看着整个人精神似乎不大好,想必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吧,随即招呼了花想流一声。 “好的,嫂子,我收拾一下就下来。” 见温紫鸢笑脸相对,花想流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随后花想流回屋梳洗一番之后便快速的朝着楼下走去。 “想流,你们昨天喝醉了,所以嫂子亲自给你们熬了一些暖胃的粥,快趁热喝了吧。” 此时温紫鸢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粥来,随后便给花想流和自己的夫君陆殇各自盛了一碗。 “谢谢嫂子。” “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就是就是,你大哥说的没错,都是一家人,客气啥。” 见花想流如此客气,陆殇夫妻二人连忙与花想流拉近乎。 “呦,陆哥,来客人了,去招呼一声。” 这时正在吃早饭的三人注意到门口来了客人,见此温紫鸢立马让自己的夫君陆殇去招呼客人。 “老板,你请坐,要吃点什么?” 此时陆殇很是熟练的邀请着客人进店坐下,随后还麻利儿的为客人端茶倒水。 “我听说你们店里的爆米花很好吃,我也是经人推荐才千里迢迢赶过来尝一尝,至于要吃什么菜嘛,老板你看着办好了,把你们家的招牌菜都给我上来就是。” 只见男子身穿黑色长衫,金色的发带将自己长发一丝不苟的束在了脑后,两撮细长的刘海落至两腮,秀气的面庞一双鹰眼寒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腰间一把漆黑的弯刀放至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弯刀的份量不轻。 随后就看见男子很是大气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给了身旁的陆殇。 “好了,客官你稍等,菜马上就好。” 接过男子手中的金子,陆殇立马回到厨房招呼厨子忙活了起来。 “这声音怎么似曾相识啊,还特意千里迢迢的来吃爆米花,对,这让难不成是魔族的北弦骨?” 此时花想流被对着身后的男子,听到男子的声音,花想流在心中猜测起了男子的身份。 “完了,这魔头看样子是真的不想放过我了,我真是嘴贱,当初为什么要告诉这北弦骨自己在万仙镇上卖爆米花。” 为了不引起北弦骨的注意,花想流一直闷头喝粥,随后喝完变收拾起了碗筷朝着厨房里走去。 “客官这是本店的特色爆米花,你慢用。” “嗯~” 见小二端来一盘金灿灿的东西,男子拿起一颗在鼻尖闻了闻,随后小心翼翼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此时躲在后厨帘子后面的花想流看着大厅里坐着的黑衣男子,花想流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北弦骨啊,还以为他真的来了呢。” 看到来人不是那个魔主北弦骨,花想流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想流你看什么呢,快叫灵儿还有乌金下来吃早饭。” 这时端菜经过的温紫鸢立马掀开了花想流面前的帘子。 “哦,好。” 花想流答应了一声,随后从帘子后走了出来,之后便目不斜视的寻着二楼的楼梯走了上去,完全没有看一眼饭桌上的黑衣男子。 而此时的黑衣男子看到了一袭红衣的花想流,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着,随后一口喝了手中的酒。 “哎,老板,方才那个上楼的红衣男子是谁啊。” 此时黑衣男子见店里的伙计端菜走来,随即连忙打听着红衣少年的身份。 “哦,客官,那个红衣少年就是我们店里的老板,不过我们老板平时都不怎么在店里,只是偶尔过来看看而已。” “那我今天还是来对了,赶上你们老板在店里,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请你们老板喝一杯酒啊。” 一听花想流是这家店的老板,黑衣男子越发的想要见到花想流。 “这个吗?我做不了主,我得先请示我们的掌柜的。” 见客人如此的热情,伙计有些拿不定主意,随后连忙朝着厨房走去。 热情相邀 “客官,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不能喝酒,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来陪客官你喝一杯怎么样?” 此时从厨房走来的陆殇连忙解释着,并且主动替花想流挡下这一杯酒。 “听说你们老板很少来店里,今天我恰好赶上了,这真是我的荣幸,我还听说贵店的老板才华横溢,长相出众,在这万仙镇是数一数二的绝色美男子,在下甚是仰慕,因此除了贵店的特色爆米花之外,我此次专程前来就是想一度贵店老板的风姿,还望不要驳了在下的心意。” 黑衣男子说完便又掏出了两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承蒙客官看得起,也亏得万仙镇的百姓抬爱,我们的酒店才能够生意红火,但是我们老板实在是不胜酒力,因此还请客官能够见谅。” 虽然面对着两锭黄灿灿的金子摆在面前,但是陆殇却丝毫不在意,依旧为花想流开脱着。 “好歹我也是千里迢迢赶来的,我想贵店在这万仙镇也是有头有脸的,想必是不会让在下失望而归的吧。” 只见黑衣男子依旧不依不饶,随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只手却朝着自己的弯刀摸了上去。 “这……” 正当陆殇费尽心思想要劝说黑衣男子时,花想流从楼上走了下来,随后对着一脸傲慢的黑衣男子说道: “承蒙阁下看得起在下,又以重金相邀,在下又岂能让阁下失望呢。” 花想流慢条斯理的从楼上下来,随后来到了男子的面前,当即抓起桌子上的两锭金子就朝着身旁的陆殇丢了过去,随后对着陆殇说道: “好酒好菜都给这位客官上。” “哎~” 陆殇接过金子,随后转身就去厨房忙活去了。 “在下旭日,敢问这位老板高姓大名啊。” 见自己想见的人终于来到自己面前,黑衣男子立马站起身来,随后恭敬的对着花想流抱拳行礼。 “在下花想流,客气,请坐。” 面对黑衣男子的自我介绍,花想流很是客气的回礼,随后邀请这个旭日坐下。 “花老板真是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大的家业,着实羡煞旁人啊。” “客气,不过也比不上公子出手阔绰,想必公子也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吧。” “花老板好眼力,虽谈不上富甲一方,但是也能足够我游山玩水逍遥度日。” “好个富贵闲人啊,公子你这才叫羡煞旁人啊。” 只见花想流和这旭日二人相互吹捧了一会儿后,旭日便拿起一旁的空就被替花想流倒了一杯酒,随后端到了花想流的面前说道: “我这人最喜欢结交像花老板这样的爽快的朋友,我敬花老板一杯。” “客气,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面对旭日递过来的酒,花想流也只能接过后一饮而尽。 “好,花老板好酒量,来,在喝一杯。” 见花想流一口喝完,旭日立马又给花想流重新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我说陆哥,想流这么喝不会出什么事吧。” 此时躲在厨房帘子后面的陆殇和温紫鸢夫妻二人看着花想流一杯接一杯的喝起了酒来,很是担心花想流的状况。 “看看再说吧,看苗头不对,我们就立马上前将想流带回楼上去。” 见花想流几杯酒下肚脸色却已经微微泛红,陆殇在一旁时刻注意着花想流的情况。 “我告诉你们啊,以后要是遇到这样的客人,谁都不要提起老板,否则就扣你们的工钱。” 此时温紫鸢对着一众在厨房忙活的伙计怒气冲冲的训话,目光却看向了那个多嘴的伙计。 “知道了~” 伙计们连忙点头回应了一声,随后继续忙活去了。 “公子,你这弯刀好眼熟啊。” 此时被灌的昏昏沉沉的花想流注意到了旭日挂在腰间的黑色弯刀,要不仔细看,这黑色弯刀在旭日黑色衣服的映衬下还真不好发现。 “是吗,不知花老板在什么地方见过啊?” 看着花想流红扑扑的脸颊,旭日挑了挑眉,目光如鹰隼一般直勾勾的看着面前醉醺醺的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摇了摇晕晕乎乎的脑袋,随后手扶着额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咳~我忘了,就是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 花想流睁开迷离的双眼,随后一抹迷人的笑意挂在了嘴边,醉酒的花想流在一身红衣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娇艳欲滴,看的面前的旭日都挪不开眼来。 “既然一时间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如果花老板喜欢我这把弯刀的话,那我就送给你了。” “真的吗?” “真的,喏~” 见花想流没有拒绝,旭日立马接下别在腰间的弯刀,随后递到了花想流的面前。 “呲~” 花想流接过旭日递过来的弯刀,随后一把将弯刀从刀鞘之中拔了出来,随后对着面前饭桌就一刀劈了下去。 “嘭~” 手起刀落,面前的饭桌立马被花想流花想流一刀给劈成了两半。 而旭日见花想流一刀劈下来的那一刻,立马朝着一旁躲了开来,以免成为了花想流的刀下亡魂。 “这是怎么了?” 闻声赶来的陆殇和温紫鸢立马扶起跌跌撞撞的花想流,随后在温紫鸢的搀扶下,花想流被招呼过来的伙计们给驾回了二楼的房间里去了。 “好刀~那个公子,谢谢啦,我就不客气了。” 在伙计们的搀扶下,花想流被驾着走在楼梯上,临回房间,还不忘回过头来感谢楼下送给他弯刀的旭日。 “花老板不客气。” 目送着花想流回房间,旭日思量片刻,随后询问着身旁的陆殇,不过还没等旭日开口,陆殇连忙满脸堆笑的给旭日陪不是。 “客官,不好意思啊,我们老板不胜酒力,扫了客官的兴致,实在抱歉啊,我这就给客官重新摆一桌饭菜。” “掌柜的,不必麻烦了,你给我开一间房吧,我连日赶路有些累了。” “呃~好,客官你随我来。” 见旭日也不像是挑事的人,陆殇索性还是领着旭日去了三楼的客房休息去了。 暴躁的追魂 此时被店里的两个伙计驾着回到了房间里的花想流正躺在床上,随着房门被人关了起来,伙计们也离开了房间,花想流这才睁开了眼睛,随后抓起来放在桌子上的弯刀。 “哼,看来此人就是那个魔族之主北弦骨。” 虽然换了一副样貌,但是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睛和那北弦骨一般无二,再加上这把弯刀,花想流就更加确定那个旭日就是北弦骨所变。 “魔族之人我还是少惹比较好。” 花想流思量片刻,随后放下弯刀,便寻着房间里靠近街道的窗户,随后跳窗走了,毕竟那个方才花想流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听到外面走廊处传来陆殇的声音,就知道那个自称旭日的北弦骨已经住进了自家的酒楼,为此花想流只能暂且出去避一避风头。 经过了一天的奔波,直到傍晚温尘兰和陆辰二人已经来到了边界,随后将陆辰交给了他的师兄左明松。 “阿辰,你怎么回来了。” 见到陆辰悄无声息的从绿洲里面的林子里走了过来,左明松欢喜之余,眉头却紧锁了起来。 “师兄,难道你也不希望我回来吗?” 看到自己的师兄这副表情,陆辰想起了自己的大哥陆殇也是不愿意他来此边界。 “阿辰,你既然回去了就应该好好待在你大哥身边,一家人团聚不是很好吗。” “师兄,我放不下你,况且魔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我不能看着你在此地不管不顾啊。” “好,既然都回来了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师弟,走吧,我带着你去守着火焰山的出口。” “嗯~” 随后在左明松的带领下,一小队苍梧山弟子朝着火焰山的方向御剑飞行而去。 就在这时换班的温屠虎带着一小队人马返回了绿洲这边,途径左明松一行人,随后逗留了一会儿。 “温师弟,现在火焰山那边什么情况?” 见温屠虎飞来,左明松连忙询问有关火焰山那边的状况。 “左师兄,一切都好,魔族没什么动静。” “走吧。” 告别了温屠虎,左明松继续带着一对人马朝着火焰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而此时的温尘兰早就在放下陆辰的时候,就朝着火焰山的那边飞了过去,此刻正只身在飞在酷热的山脉之中,随后朝着原先出来的洞口飞了进去。 正当温尘兰想要再一次进入位于火焰山深处的洞口时,迎面飞来了两个身影。 只见火焰纷飞的山脉之上飘着一金一黑两个人影,为了避免来人就是魔族之人,温尘兰当即将自己隐匿了起来。 “龙翼,你说这都多久了,魔族也没什么动静,这魔族掀起高达百丈的火焰山到底是想干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阻隔我们北海之巅和混元大陆的通道吗?” 守了几日的追魂看着脚下一片火海,心中不免有些疑虑。 “追魂,这魔族想要干什么不难猜测,无非就是想要兴风作浪,继而称霸人魔神三界,至于为何迟迟没有动静,想必是还在等待时机吧。” “那我们就这么没日没夜的守着,如此一来岂不是太过于被动了,我们应该找机会主动出击才是。” “话是没错,但是要知道一旦和魔族开战,我们到没什么,关键是祸及百姓,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我们还是等一等吧,兴许还有转机。” “龙翼,你怎么变得如此武断,当初那个叱咤风云的龙皇大人龙翼去哪里了。” 一想起那次万丈深渊对战北海之巅之事,要不是这龙翼及时赶来,追魂早就带领着部下剿灭了北海之巅,回想起当初龙翼的威武,追魂至今历历在目。 “追魂啊,当初是当初,如今我们要多为百姓着想,你也身为龙皇,统御一方海域,做事情也该高瞻远瞩才对,切不可自乱阵脚。”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你的那些大道理还是留着讲给想流听吧,我想也只有想流才能忍受得了你。” 面对龙翼的软弱,追魂很是不屑,随后便独自朝着远处巡视了起来。 “我也觉得龙翼大人说得对。” 此时温尘兰突然显现在了龙翼和追魂二人身前,随后表示同意龙翼的看法。 “你是何人?” 面对突然出现的温尘兰,毫无防备的龙翼和追魂二人立马警觉了起来,毕竟以二人的实力都察觉不到的人,此人的修为着实不凡。 “我,我是花想流在混元大陆的朋友。” 看到面前的二人警惕性很强,温尘兰思虑片刻,随后为了博取二人的信任,便将花想流给搬了出来。 “想流的朋友?我们怎么不知道想流还有你这样的朋友,说,你到底是谁?” 为了以防万一,龙翼还是再三确认着来人的身份。 “在下温尘兰,混元大陆温氏之人,也是为魔族之事而来。” “依我看你恐怕不是为了魔族之事而来,你就是魔族之人吧,方才你躲在暗处偷听我们的谈话,别以为我们是好欺骗的。” 虽然温尘兰自报家门,但是追魂却始终不愿相信他的话。 “我为何要欺骗你,我不是魔族之人,而且我确实认识花想流,还有花想流的朋友金诺寒潇邪潇枫雪他们,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跟我来,此刻金诺寒和潇枫雪正在边界守着,你们一看就知道。” “好了,追魂,他既然还知道花想流身旁其余人的姓名,想必他说的是真的。” 听到温尘兰的讲述,龙翼这才确信温尘兰说的没错,随后连忙拉着有些暴走的追魂。 打从追魂的表妹星海身死之后,追魂整个人就和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异常的暴躁,动不动就那自己的下属撒气,还时常找自己比试一番,龙翼看在眼里,也深知追魂的苦楚,因此对于追魂邀战之事并未拒绝,尽管好些时候都伤在追魂手下,但是龙翼也心甘情愿。 “温兄,不知你有何发现?” 好不容易拉住了暴走的追魂,龙翼连忙客气的询问着面前的温尘兰。 见微知著 “之前我在这里救出了误入魔族的想流,如今前来就是想要一探究竟。” “想流进了魔族,那他没有受伤吧。” 得知花想流之前进入魔族,龙翼立马紧张了起来,随后询问着花想流的状况。 “龙翼兄不必担心,想流虽然受了一点伤,但是也并无大碍,养几天就好了,如今想流有陆殇看着,你们就发现好了。” “那就好,有空我去看看想流。” 得知花想流没什么大碍,龙翼这才将心放在肚子里。 “现在我要进入魔族的正真入口,你们二位要是信得过在下的话,就随我来吧。” “好,还请温兄带路。” 随后温尘兰便带着龙翼和追魂二人来到了一明一暗的两条通道之中,温尘兰当即率先进了那黑暗的通道之中,随后身在暗洞口之中的温尘兰见身后二人没有进来,随即连忙说道: “你们还是快进来吧,要不然的话,待一会要是两边通道变了的话,你们就直接进入黑暗的通道,同样可以进来。” 温尘兰说完,话语声也渐渐消失在漆黑的通道之中。 “追魂走吧,这温尘兰不像是骗我们的,毕竟他连陆殇都知道,想必和想流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浅,走吧。” 见追魂迟迟没有要进入通道之中,龙翼连忙再一次开导他。 “你跟在我身后。” 看着漆黑的通道,追魂将龙翼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随后拉着龙翼的胳膊朝着温尘兰追了上去。 很快三人先后来到了那个山洞,而此时先到一步的温尘兰看着那个湿答答的石壁很是疑惑不解,毕竟不就之前这里可是一片狼藉,如今看着完好无损的石壁,还有没有一丝水渍的山洞,感觉就像我有人专门修补了石壁一般。 “进入魔族的入口在哪儿呢?” 这是追魂带着龙翼来到了山洞之中,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温尘兰,追魂连忙开口问道。 “这潮湿的石壁之后就是魔族的入口。” 面对追魂不友好的口气,温尘兰当即回过神来,随后指着面前的石壁说道。 “想必要打开这石壁应该没那么容易吧,不知温兄可有办法进入。” 看着湿滑的石壁,龙翼在一旁摸抚摸了几下,感觉冰冰凉凉的,时不时还有水滴从石壁上滴落下来,落到地面的那一刹那又化为了白色的水汽,随后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龙翼兄果然心思细腻,想要打开这石壁着实不容易,我当初也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依然没办法打开石壁,后来和想流联手才在石壁上破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废话那么多,说重点。” 听着温尘兰在一旁开始无休止的讲起来了故事,追魂立马急不可耐起来,随后连忙催促着温尘兰长话短说。 “想要打开石壁就得靠这个。” 温尘兰说完直接拿出了一个白色玉屏,随后径直来到了石桌面前,当着龙翼和追魂二人的面,将玉瓶之中的血液滴了一滴落在了茶壶之上。 随后就看见那滴血液很快消失在了茶壶之上,化为了血雾,并且寻着茶壶上粉色雾气朝着上面的灵珠飘了过去。 之后就看见灵珠光华尽失,就在这时三人面前的石壁也缓缓的打开了,继而发出沉闷的声音。 只见石壁一开,里面的寒气立马遇热雾化了开来,顿时一股冰冷的雾气喷发而出,随着雾气的消散,三人才看清楚里面的真实场景。 石壁背后除了低矮漆黑的暗道,以及淹没暗道的水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我听想流说了,从这暗流之中进去就到了魔族之地,至于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还没来得及问想流。” 看着石壁背后仅仅能够容纳一人的狭小空间,再看看脚下只有半人多高的暗洞,温尘兰就想起那日要不是自己刚好赶来的话,想必花想流可能就真的没命了,一想到此次处,温尘兰不由得叹了口气,好在花想流还是成功逃出来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进去吧。” “追魂兄莫急,我们三人不能同时进去,这石碑很是古怪,我们进去之后就会自动关起来,因此必须得有一个人在外面给我们守着,到时候接应我们出来。” 见追魂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魔族,温尘兰连忙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温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手里的玉瓶之中的血应该是想流的,而当初你和想流联手打开这石壁,想必也是因为想流拳头上的血才得以将石壁凿开一个洞口,再后来你割破想流的手取血,才从石壁背后将想流给救了出来吧,因此打开石壁的关键就是想流的血,所以才要留下一人打开石壁吧。” “龙翼兄果然心思缜密,这么快就知道问题的关键,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再一次领略到龙翼见微知著的本领,温尘兰实在佩服。 “别恭维了,龙翼你守在这边,我和温尘兰进去。” 看着温尘兰和龙翼二人还在浪费时间,一旁的追魂立马从温尘兰的手中夺了玉瓶,随后将玉瓶抛给了身旁的龙翼,之后便带头进入了石壁之中,紧接着变跳入了冰冷的暗流之中。 “我们去了。” “好。” 温尘兰对着留下来的龙翼说了一句,随后也跳入了暗流之中。 随着二人进入了暗流之中不久,石壁便缓慢的移动着,直至彻底关闭了起来。 “不行,我若是这么一走了之,要是那个北弦骨魔性打发伤了陆殇他们该如何是好啊。” 此时本打算悄悄跑到弯刀门避难的花想流立马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一想到自家酒楼之中留下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要人命的家伙,花想流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呢,只见花想流立马调转枪头,随后朝着万仙镇的方向飞了回去。 就在花想流距离万仙镇城门不远处,花想流连忙停了下来,随后跟着来往的人群朝着万仙镇逛了过去。 那不是梦 反正也不想快点回去的花想流,趁着天色还早,索性在万仙镇溜达了起来。 此时身着平民服饰的花想流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很好吃将自己掩藏在人群之中。 “新鲜出炉的包子,馒头和大饼,快来尝一尝啊。” “冰糖葫芦,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芦。” “哎~客官来一串糖葫芦吧,保管好吃,不好吃不要钱。” 大街上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沉浸在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此时花想流来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摊贩面前,随后就被摊主拉着介绍自家糖葫芦来。 “好,那就给我来十串。” 看着红艳艳的糖葫芦外面裹满了一层薄薄的透亮的糖浆,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糖葫芦看起来十分的诱人,于是花想流忍不住买了十串。 “呦,客官豪气,我也不小气,买十串我送你一串,客官你拿好了这是十一串糖葫芦。” 见面前的少年一口气买了十串,摊主立马笑开了花,随后大方的免费赠送了一串糖葫芦。 “好勒,谢谢老板啊。” 花想流接过糖葫芦之后便拿起一串就咬了一口,入口脆甜的糖浆已经山楂恰到好处的酸甜立马将花想流的味蕾给打开了,只见花想流一边闲逛着,一边吃着手里的糖葫芦。 一条街走下来,花想流的怀里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好吃的。 “看来是昨天晚上死的,这三个人实在太倒霉了。” “就是,看来我们万仙镇出了妖怪了,看这三人的死壮,完全就是一副被吸干精气,简直惨不忍睹。” “你说我们万仙镇出现如此丧心病狂的杀人事件,到底归哪家门派管呢?” “这你还担心没人管啊,如此邪门歪道,自然为正道所不容,必定会遭到各大世家门派弟子的共同讨伐。” 花想流抱着一堆东西继续向前走着,却看到一处街角那边围满了人群,从过往的百姓口中得知那边有三个人被妖怪吸食了精气。 听到百姓如此说,花想流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当即回想起昨晚的事,于是连忙挤进了人群之中,想要窥探真假。 “难不成真的是我造成的?” 看着三个皮肤皱巴巴的男子完全没了精血的模样,花想流心里咯噔一下,随后慌忙走出了人群,随后失魂落魄的朝着自家的酒楼走去。 “想流,你去哪里了,我们都在找你呢?” 就在花想流浑浑噩噩的来到了自家酒楼门前,迎面走来的乌金连忙前来迎接花想流回来。 “想流,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看着花想流整个人完全像丢了魂一般,乌金连忙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 “给你。” 回过神来的花想流将自己手中的东西丢给了乌金,随后整个人紧张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回去。 “花老板……” 而此时刚好下楼的旭日,看着迎面走来的花想流,于是想要和花想流打声招呼,但是却发现花想流并未理睬他,而是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不明所以的旭日只能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花想流,随后下楼溜达去了。 “乌金,想流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慌张。” 听到声音的陆殇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就看见火急火燎的花想流,随后询问着一旁的乌金。 “我也不知道想流怎么了,怎么出去一会儿就变成这样了,叫他他也不理我,难不成吃错药了。” “别说了,一会儿你给他端一碗粥过去,顺便问问想流出什么事了。” “嗯~” 只见陆殇叮嘱了乌金一句,随后陆殇便忙着招待吃饭的客人去了。 “原来那不是梦,是真的,我真的杀人了。” 此时花想流坐在铜镜前的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花想流突然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自己被魔族之人伤了才魔性大发的,难不成真的要吸食人的精魄才能愈合伤口吗?” 花想流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知道自己杀人了,那些世家门派的正道之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也一定会彻查此事的,到时候查到自己不要紧,就怕连累到自己的朋友。 花想流这样想着,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桌子上的弯刀。 于是一个念头出现在了花想流的脑海之中,为了搞清楚是不是正如自己猜测的那样,花想流当即拔出了那把弯刀,随后撸起袖子,对着自己的手臂就轻轻划了一道口子。 随着皮肉外翻,鲜血也流了出来,但是伤口愈合的速度却明显不然先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细小的伤口总算是彻底愈合了,就在花想流舒了一口气时,伤口又炸裂了开来,随后伤口处开始发黑,疼痛感也越发的强劲。 “呃~” 虽然只是一个小口子,但却疼的花想流直冒冷汗。 “不会的,不可能的。” 看到这样的结果,花想流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入骨的刺痛让花想流明白这就是真的,但是为了进一步验证,花想流还是拿出了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另一条胳膊划了一道口子。 但是这新添加的刀口却很快的就恢复如初了,看到这样的结果,花想流心慌了,开始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不行,我不能出去。” 眼看着自己胳膊上被弯刀划破的地方越发的乌黑,花想流连忙召唤追命剑将自己五花大绑起来,以免自己出去害人性命。 “咚咚咚~” 然而就在这紧急关头,房门忽然被人敲响,花想流的心也跟着紧张一揪,随后咬金后槽牙对着房门喊道: “谁啊?” “我,乌金,我给你端来一碗粥,你开开门。” “哦,乌金啊,我太困了,等我睡醒再说吧。” “想流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酒喝多了,你告诉大家,让他们别为我担心。” “好吧,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花想流这才松了口气。 天差地别 打发走了乌金,花想流回到床上就将自己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出去杀人。 “想流你劲儿太大了,我快绑不住了。” 眼看着花想流疼的龇牙咧嘴,可身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身上捆绑着他的追命剑也快控制不了花想流了。 “啊~追命剑事到如今快把我打晕。” 看着渐渐腐烂的伤口,花想流眼睛都变得猩红了起来,随后趁着自己还没有失去控制,连忙招呼追命剑将他打晕。 “嘭~” 听到花想流的指示,追命剑立马化作一把坚硬的剑,随后朝着花想流的脑门就砸了过去,花想流也应声倒地。 “呃,是你让我敲得,不过看样子我似乎下手有点重啊。” 此时躺在床上的花想流满头都是血,追命剑意识到自己下手可能过于重了,但是接下来看到花想流额头上的伤口正在快速的恢复着,追命剑也就放心了许多,随后重新变成了一条白绫缠绕在花想流的手腕上。 “咦~” 追命剑也没闲着,时刻注意花想流胳膊上的伤口,偶尔还伸出一只形似人类的手,并且伸出食指朝着花想流的胳膊轻轻的点了点,随后嫌弃的甩了甩手,之后又安静的待在花想流的手腕上了。 “我怎么觉得想流今天看起来好像不对劲啊,他到底怎么了,这都睡了一天了,要是醉酒也早就醒了啊。” 此时正在饭桌上吃饭的陆殇抬头看了看二楼花想流的房间,只见房门大门紧闭,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陆殇很是为里面的花想流担心。 “哥,想流从外面回来就这样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了,不过你们听说过没,咱们万仙镇东头出事了,据说有三个男子昨晚被人杀了,尸体就躺在一间民房的拐角,那三具尸体各个都被吸干了精气,这件事现在在万仙镇都传开了,大家伙都人心惶惶的,生怕这吸食精魄的妖怪出来作乱。” “乌金,这万仙镇乃一片祥和之地,周边又有各大修仙世家,你说这妖怪怎么敢如此胆大妄为的出来霍乱百姓呢。” 听到乌金的描述,一旁的温紫鸢立马开口问道。 “这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还听说有人亲眼看到这妖怪的模样,说是一个身穿血红衣衫的男子,一头长长的头发肆意的散乱着,那眼睛红的就跟两盏灯笼一样亮堂,这妖怪杀完人之后就蹭的一下飞走了。” “那这妖怪究竟长什么样啊?” 乌金的话勾起了温紫鸢的好奇心,随即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好奇的凑到了乌金的身旁。 而此时另外一桌吃饭的旭日也跟着来到乌金身旁,等待着乌金公布答案。 “那妖怪啊,身长九尺,高大威猛,口吐长舌,面目狰狞,一把就掐住了那三个倒霉鬼,而且……” “得得得,乌金你这未免也太夸大其词了吧,感情这妖怪还真是满身都是缺点啊。” 本以为乌金能够告诉众人有关妖怪的具体长相,却不想全都是一些泛泛之谈,听到温紫鸢很是乏味。 “嘿嘿~其实我都是瞎编的,至于妖怪的具体长相我也不知道,那个亲眼看到妖怪的人也只是看了个大概,当时也是被吓傻了,哪里还敢凑上去看啊,只是大半夜听到外面有动静,随后出来瞄了一眼后着实吓的不轻,动都不敢动,就躲在自家的墙根捂着嘴不敢出声。” “哎,小兄弟,你倒是说说看,这被吸干精气的人都是什么样的啊?” 这时一旁的旭日抚摸着下巴思量片刻,随后好奇的问着乌金。 “我去看了一眼,那家伙,三个大活人全都变成了干尸,身上一滴血都没有了,如同枯柴一般。” 想起那三具干尸,乌金越发的兴奋了起来,随后抓起桌子上的鸡腿就啃了起来,倒是一点都没有感到不适。 “完了,咱们的灵儿还在外面呢,可千万不要碰到那个妖怪啊。”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温紫鸢忽然站起身来,随后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夫君陆殇。 “阿鸢你忘了,咱们的灵儿去了弯刀门了,不会有事的,你就别担心了。” 见自己的爱人要出去寻找女儿,陆殇连忙拉住了她,并且宽慰道。 “不行,我不放心,我得去弯刀门看看。” 温紫鸢说完,便不顾陆殇阻拦,执意去马鹏里牵了一匹马,随后就朝着大街上飞快的跑去。 “乌金你看一下店啊,我去追阿鸢。” 见自己的爱人温紫鸢说走就走,陆殇很是无奈随后也策马追了上去,临走之时还特意交代了一声乌金。 “唉~都怪我多嘴,这叫什么事嘛。” 看着陆殇夫妻二人都走了,乌金也觉得吃饭没什么意思,随后便打算去楼上叫花想流。 “咚咚咚~” 只见乌金很快便跑到了二楼,随后对着花想流的房间就敲打了起来。 “哎,睡的这么死啊,不应该啊。” 许久没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乌金开始嘀咕起来,随后又猛地敲了几遍房门。 “咚咚咚~” 就在乌金第三次敲门时,躺在床上的花想流忽然睁开了眼睛,顿时一抹猩红的亮光从他的双眼迸发出来,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如初。 听到门外不停的有人敲门,花想流恍若一阵风一般,刷的一下从床上来到了房门边,随后打开了房门。 “我总算把你敲醒了,想流你都睡了一天了,咱们去吃饭吧。” 看着眼前突然打开的门,再加上花想流那阴森森的双眼,乌金着实有些吓到了,随后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瞄着面前的花想流。 “好~” 只见花想流应了一声,随后走出房门还顺手将房门给关了起来,随后率先朝着楼梯口走去。 “想流今天看起来好吓人啊,这到底怎么了嘛。” 此时走在身后的乌金看着花想流就连背影也散发着一丝丝寒意,这让乌金心里感觉很是难受压抑,这样的花想流和往常那个嬉皮笑脸的花想流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瞬间乌金还以为花想流被鬼附身了呢。 义庄商议 “乌金,你怎么了,愣在那干嘛呢,不是说要一起吃饭吗?” “哎,我来了。” 看到花想流重新露出了笑容,乌金也没再多想,随即风风火火的朝着花想流走去。 此时店里出了忙活着收拾碗筷的伙计,却不见陆殇夫妻二人,就连一向活泼好动的灵儿也不见了踪迹,这让花想流心里莫名有些失落,随后郁闷的坐在了饭桌之上。 “他们都去哪儿了?” “陆大哥和嫂子去弯刀门找灵儿去了,因为咱们万仙镇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惨案,三个男子被妖怪吸食精魄而亡,现在闹得整个万仙镇的百姓一个个惶恐不安,陆大哥他们也是担心灵儿的安危,所以才出去了。” “哦~” “想流,你不好奇吗,那三个人被妖怪杀死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吃饭,别说话。” 见花想流听到关于妖怪杀人的事,居然一点也不好奇,反而还一脸的郁闷,这让乌金没了说下去的欲望。 “花老板看起来脸色不大好,看来是因为昨日醉酒的缘故吧,都怪在下,明知道花老板不胜酒力还邀请花老板喝酒,在下着实唐突,在此和花老板赔不是了。” 这时旭日从外面走了进来,当他看到花想流在大堂里吃饭,便立马走了上去,随后对着花想流抱拳赔礼道歉。 “无妨,既是旭公子看得起在下,在下又岂能驳了公子的面呢,请坐。” 在花想流的邀约下,旭日坐在了饭桌上。 一坐上饭桌,旭日就连忙对着花想流和乌金二人说道: “我方才去看了那三个被妖怪杀死的人,果真和乌金兄弟讲的一样,简直惨不忍睹啊。” “咳~我说旭日公子啊,你的好奇心未免也太大了吧,而且胆子也大,没想到你真的还就去看了。” 得知旭日真的去看尸体了,乌金立马对着旭日竖起了大拇指,以示赞许。 “乌金兄弟谬赞了,在下就是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感到好奇罢了,游遍万水千山也颇有些阅历,但像今天这事,我还是头一回见,当我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说实在的也被吓了一跳。” “是的呢,太吓人了。” 饭桌上,花想流独自在一旁有一口没没一口的吃着饭,听着乌金和这旭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花想流也没心思吃饭了。 “你们吃吧,我出去走一走。” 食不知味的花想流放下碗筷,随后朝着漆黑的大街走去。 “哎,想流,你等一等我,我陪你出去。” 见花想流转身就离开了,身后的乌金连忙拿起一只大鸡腿,随后朝着花想流追了过去。 “旭日公子,你慢慢吃啊。” 乌金对着旭日说了一句后,便踏出了酒楼的大门。 “这些人还真有意思。” 看着空荡荡的大堂,旭日随后站起身来,只见他嘴角上扬,一抹邪魅的笑容一闪即逝,之后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想流,你到底怎么了嘛,你这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嘛。” 此时赶上花想流的乌金又开始劝说起花想流来。 “乌金,我……” “什么啊,快说啊,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担着,别一个人扛着啊。” 见花想流欲言又止,可把一旁的乌金给急坏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三个被妖怪杀死的人吧。” 花想流终于还是没将自己杀人的事告诉乌金,毕竟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花想流可不想连累到自己的一众好朋友,毕竟这万仙镇可是聚集着众多的修仙之士,而且一个个对魔族之人恨之入骨,要是知道他这个异类的存在的话,搞不好回招来杀身之祸。 “那三具尸体如今被人摆放在义庄,他们的亲人得知他们的死讯后一个个哭的肝肠寸断,好在此事被温氏应承下来了,如今温氏在暗中调查着此事。” 得知自己杀人的事正被温氏调查,花想流心中有些慌乱,可还是跟着乌金朝着义庄走去。 这义庄位于万仙镇西面的一座山头上,平时更本没有人来此,整个义庄看起来也是破旧不堪,门前的杂草已经将整个义庄给包围了。 然而今夜的义庄却是格外的热闹,门前挤满了各大世家弟子,全都是前来一探究竟的,只见灯火通明的义庄之内占满了人群,而此时主持大局的温氏之人温如澜则站在人群中间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 “没想到我们万仙镇居然出现妖怪,而且还连着伤了三条人命,此事既然在我们温氏的地盘发生了,那我们温氏就有义务追查凶手,还死者家属一个公道,也还万仙镇一个太平。” 只见温如澜滔滔不绝的讲着,花想流和乌金二人早就挤在了人群之中看着一旁的三具尸体。 “想流你看,着这就是那几个被吸食精魄之人。” 顺着乌金手指的方向,花想流看到了那三个醉酒挑事最后被自己杀了的三个男子。 “对,我们正派之人一定不要放过那个杀人凶手。” 随着温如澜在上面义正言辞的讨伐着凶手,下方的一众弟子一个个举起手中的剑响应着号召。 “我们走吧。” 看着群情激愤的众人,花想流连忙拉着乌金离开了义庄。 “想流,你说这些人能抓住那个凶手吗?” 此时出了义庄走在山林之中的乌金环抱着胳膊,一本正经的询问着花想流的看法。 “我不知道,他们的事,我们最好别管。” “也对,咱们只要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其他都不关我们的事。” 听到花想流的态度,乌金也表示同意花想流的看法,随后便朝着山脚走去。 “走走走,快去看看,听说妖怪杀人了。” “是吗?我修仙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活的妖怪呢,我得好好看看这妖怪到底长什么样?” “还是算了吧,就你要是看到妖怪,还不是早就吓的哭爹喊娘了,还是别太期待的好。” 再现干尸 此时迎面走来的两个身穿陆氏校服的修士不停的谈论着,随后看到花想流和乌金二人便快走了几步问道: “敢问两位道友,可是从义庄那边来?” “对,我们刚从那边过来。” 见花想流没吭声,乌金立马回应着面前的修士。 “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妖怪杀人之事?” “有啊,你们自己去看吧,就在前面不远,顺着山道往上走就是了。” “多谢二位指路。” 两位修士告别了花想流和乌金二人,随后沿着山道急匆匆的朝着山顶走去。 “天色不早了,快回家吧。” 这时花想流拦住乌金的肩膀,随后二人勾肩搭背的一路走回了酒楼。 回去的路上居然罕见的没有看到一个人,想必百姓们都没妖怪吓破胆了,一个个躲在家中蒙头睡觉呢。 回到酒楼的花想流和乌金打了声招呼后就去了厨房,随后提了几桶水就去了自己的房间。 即将宽衣沐浴的花想流注意到桌子上摆放的那把弯刀,随后花想流拿起弯刀便去三楼找旭日去了。 “咚咚咚~” 来到旭日的门前,花想流轻轻的敲打着,随后就等着里面的人开门。 “吱呀~” 随着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继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只见旭日身穿一袭白色薄衫出现在花想流的面前,一头长发散落在背后,在烛光映衬下,旭日显得越发的光彩夺目。 “这么晚了,花老板找我有什么事?” 看着花想流在自己的房门外杵着,旭日连忙询问花想流来此的目的。 “喏~还你。” 只见花想流将手中的弯刀递到了旭日的面前,作势要还给旭日。 “花老板,此弯刀既然是我送给花老板的,我又岂会收回去呢?” “君子不夺人所爱,还是还给你吧,况且昨天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并不是真的要公子的东西,所以还请公子务必收回。” “花老板……” “别说了,其实我不大擅长使用弯刀,对我来说这把好刀若是在我手里也就失去了他的价值,倒不如还给公子,给他另外找一个有缘人吧。” 见旭日一再推诿,花想流连忙打断了他的话,随后拉起旭日的手,就将手中的弯刀送了过去,之后花想流便匆匆忙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唉~” 如释重负的花想流总算松了口气,随后便跳进了早就备好的浴桶之中泡起澡来。 此时花想流才注意到胳膊上被弯刀划破的伤口已经不见了,皮肤上也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想流,你感觉怎么样了?” 这时追命剑的声音在花想流的耳边传来。 “追命剑啊,你说那三个被吸干精气的男人都是我杀的吗?” “嗯~当时那三个坏人想要欺负你,后来就被着魔了的你给吸干了。” “着魔?想必当时自己真的被逼的疯狂了,之后所发生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想流,这是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三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你属于被动杀人,人在遇到紧急情况之下,出于对自己的保护,做出什么事来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也想这么想啊,但是那些个世家门派弟子可不这么认为,他们一向对非正道之人喊打喊杀,恐怕迟早要查到我身上来,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到时候我就怕连累到大家。” 一想起那些修仙之人,花想流就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他们不会查到你的,你就放心好了,就算到时候查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反正又不全是你的错,再不济的话,我们还要镇魂剑呢,要是他们敢对你怎么样,我们就放出镇魂剑来,到时候他们可就知道你的厉害了。” “好了,追命剑,你就别安慰我了,到时候再说吧。” 这边花想流一边泡澡,一边和追命剑闲聊着。 然而漆黑的万仙镇上空,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正披头散发的傲视着脚下的大地,只见此人整张脸都被一面红色纱巾给遮住了,随后此人一头扎进了一户百姓之家。 之后便听见这户百姓家一阵凄惨的喊叫声响彻大半个万仙镇,之后便没了动静。 次日一早,一个串门的妇人来到这户百姓家,却看见房门大开,随即喊了几声,可就是不见户主出来,于是这位妇人便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啊~” 当妇人看到床上躺着的一具干尸时,立马吓的腿软,随后跌跌撞撞的朝着大街上去喊人来。 “杀人了,妖怪杀人了。” 随着妇人的喊叫声,一众百姓一个个被引了过来。 “杀人了。” 此时妇人手指着那户被害的百姓家门,示意众人看去,随后妇人由于受惊过度便昏倒在了大街之上,随后被赶来的儿子给扶回了家门。 “又是一桩惨案,要是我们在不抓住凶手,恐怕还得有人死在凶手的手中。” “看来我们是在不是这凶手的对手,无论我们如何布防,还是被凶手转了空子,看来我们得回去找家主商议一番。” 这时几名温氏弟子在被害人家中搜查着可能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只是搜寻了许久,依旧没有查出任何又用的信息,随后几人便匆忙的策马返回温氏山门了,临走之时还留下了两名弟子看守现场。 “不好了~” 温室花朵酒楼二楼,乌金一大早便推开了花想流的房间,随后揪着花想流的衣领,愣是将睡梦中的花想流给摇晃醒了。 “怎么了?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面对乌金的暴力,花想流任由乌金擎着自己的衣领,眼睛依旧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又有人死了。” “死了就死了呗,关我什么事,什么?又有人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回过神来的花想流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乌金。 “嗯,今天一大早又一户百姓死在了自家的床上,死状和之前的那三人如出一辙,都是被吸干了精血而亡。” “我们去看看。” 得知又有人死了,花想流立马着急忙慌的穿上鞋子就奔着楼下跑去。 一个两个火急火燎 “不是说不管闲事儿吗,这火急火燎的,咳~” 看着花想流撒丫子没影了,乌金摇了摇头,随后也快速的追了过去。 而此时被杀害的那户百姓家的院子里挤满了围观的群众,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谈论着,时不时脸上还露出一脸的惋惜之色,一个个指着躺在院子中间的干尸,止不住的摇头。 “看来就连晚上不出门都会遭殃啊,我们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就是就是,现在整个万仙镇上每一个人都很担心那吸人精魄的妖怪,大家伙是坐立不安啊,现在好了,就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好了,该怎么办呢?” “大家不要慌,相信这个杀人的妖怪很快就会被我们抓住,现在整个万仙镇都在我们温氏的监控之中,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就立马行动,大家放心好了。” 见一众百姓被妖怪之事闹得诚惶诚恐,一个个唉声叹气的,此间看守干尸的一名温氏弟子连忙对着众人保证着。 “既然有温氏保护,大家伙也就安心多了,我们要相信温氏一定能够将那妖怪给绳之以法。” 温氏弟子刚一说完,就有一个崇拜温氏的百姓呼应道。 “好了,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要在这里围观了,另外告诉大家,出门尽量结伴而行,遇到突发情况就立马大声呼救,知道吗?” “知道了。” 在温氏弟子的提醒下,一众百姓便陆续出了这间不大的小院。 “哎哎哎,说你呢小孩,不要靠近死者。” 正当百姓鱼贯而出时,花想流从人群之中挤了过来,随后看着地上被盖着白布的死者,刚想上手去掀开死者身上的白布,却被一旁守着的温氏弟子给拦了下来。 “我就是想看看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 花想流说完便欲继续掀开蒙住死者的白布,而一旁原本打算离开的百姓见有热闹可看,随即一个个又都留了下来。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瞎胡闹什么,赶快回家去吧。” “我说你别一口一个小孩子这样叫我,真是没礼貌,你们温氏的老祖看起来也比你小很多,难不成你还当着你家老祖的面,叫他小孩。” “嘿~哪里冒出来你这么个倔驴,叫你走就走,还有我们老祖那也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家能够妄自菲薄的吗?” “哼,人不可貌相,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小孩呢。” “呃~就算我说错了好吧,你快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只见花想流当即对着和自己扯皮的温氏弟子露出一抹邪魅狂狷的笑,这温氏弟子当即被怔住了,随后对着花想流说话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此事事关重大,也关乎全城百姓的安危,所以我们有必要知道死者究竟是如何被杀死的。” 花想流义正言辞的举起自己的手,随后朝着百姓的方向看了看。 “就是,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我们也想知道死者是如何被杀死的。” 一旁的百姓连忙为花想流支援着,果然一个个都是资深的打酱油的。 “唉~那好,你看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温氏弟子无奈拗不过花想流,随后也只能随着花想流去了。 “哎~想流,我来。” 正当花想流伸手去掀开死者面上的白布时,一旁的乌金立马拦住了花想流的手,随后自己蹲了下去掀开了死者身上的白布。 “啊~” 虽然早就见识到被吸干精血之人是什么模样,但是当死者暴露在众人面前之时,众人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被吸干的死者,花想流从头到脚仔细的观摩着,却发现死者没杀死的手法简直和自己杀人的手法如出一辙,这不得不让花想流重新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来。 “哼,看出什么门道了没。” 这时一旁守着的温氏弟子见蹲在地上的花想流皱着眉头,心中不免怀疑花想流的能力来,随即出言轻佻的问了一句。 “想流,怎么了?” 见花想流眉头皱成了个川字,一旁的乌金小声的问了起来。 “走~” 此时花想流连忙重新替死者盖好白布,随后带头冲出了人群,随后朝着自家的酒楼跑去。 “想流,到底怎么了嘛,你慢一点。” 跟在花想流身后的乌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见花想流一个劲的在前面跑,任凭他在后面如何呼喊,就是不见花想流回头。 “呃~” 这时风风火火朝着自家酒楼跑去的花想流,一不小心与出门的旭日撞了个满怀,随后花想流夺着空隙就朝着自己的房间奔跑了上去。 “这都怎么了?啊~” 还没等旭日搞明白什么事,随后而来的乌金也没来得及刹住车,赶脚也撞到了面前的旭日,旭日当场被撞翻在地。 “抱歉抱歉啊,旭日公子。” 见自己撞了人,乌金立马停下了去扶地上的旭日。 “哎呦,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到底怎么了嘛,我的腰啊。” 从地上起来的旭日摸着自己摔疼了的腰,随后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身旁的乌金。 只见乌金扶起旭日后,便也匆忙的朝着花想流的房间走了过去。 “吱呀~” 一来到房门口,乌金立马啪的一声推开了花想流的房门,随后朝着房间里走了过去。 “想流~” 只见乌金在房间里寻了个遍,却没有见到花想流的身影,随后乌金立马走出房间,并且趴在房门前的护栏旁伸长了脖子询问着下面的旭日。 “旭日公子,你见到想流去哪里了吗?” “我方才见他跑进自己的房间了,怎么了?他不在吗。” 此时坐在大堂休息的旭日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腰肢,见乌金探出脑袋询问花想流的去处,旭日连忙抬头回应道。 “不在啊,到底去哪里了呢。” 这时乌金重新返回了花想流的房间,这时乌金才发现房间里有一扇窗户虚掩着,随后乌金连忙走到窗户边,看着下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可就是寻不到花想流的影子。 贼不走空 “追命剑,你说方才那人到底是不是我杀的,你不要隐瞒我。” 此时飞在高空中的花想流询问着手腕上的追命剑,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再一次杀人。 “想流,方才那人不是你杀的,我没有骗你。” 看着花想流很是自责不已,追命剑连忙说道。 “我看了,那人的死壮和之前我杀人的手法一模一样,你要是说不是我杀的,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想流,无论怎么样,人不是你杀的,你又何必拦下这杀人的罪名呢,车到山前,必有路,清者自清,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唉,终究我还是杀了人的,你叫我如何逃的了杀人的罪名啊。” 在追命剑的劝说下,花想流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朝着弯刀门的方向飞着,此时花想流希望自己能够快点离开万仙镇,以免杀人的事再一次发生。 花想流总感觉自己从魔族回来后,自己的身体就出了些问题,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前进着,这让花想流很是担心不已。 “这就是魔族地界?” 此时行走在魔界之地的追魂和温尘兰二人看着一片荒芜之地,随后四处看了看,便发现前方有人出没,而且还有很多的帐篷之类的东西。 “走吧,前面有人,我们去看看。” 在温尘兰的提议下,追魂不情愿的跟着温尘兰的步伐朝着帐篷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二人便来到了帐篷处,看着一群群男女老少尽皆衣着暴露,有的甚至衣不蔽体,二人着实有些愣住了。 “这魔界之地还真是开放啊,民风果然彪悍啊。” 只见温尘兰刚插着腰,感叹着面前的景象时,一个身穿高大的男子背着弓箭走了过来,随后对着二人一脸警惕的询问道: “你们是何人,来我们魔界到底要做什么。” 看着面前的二人无论是长相还是穿着打扮上都不是自己所见过的,这让男子当即就卸下身后的弓箭作势要对追魂和温尘兰二人动武。 “哎~兄弟,我们并无恶意,就是不小心误入一个山洞,继而辗转来到了这里,随后一出了山洞就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再加上我们实在太饿了,所以就想着来找些吃的。” “切~” 看着身旁的温尘兰手舞足蹈的演戏,一旁的追魂实在感到没眼看,随后臭着一张脸别过头不去看温尘兰那寒颤的嘴脸。 “不行,赶快给我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男子当即驳了温尘兰的话,随后以他那粗犷的嗓音对着温尘兰威胁道,很快便引来了其余人的注意,随后一众人群将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给为了个水泄不通。 “你这招不好使,对付这些个蛮不讲理的魔族之人,就应该以武力解决。” 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追魂立马将面前的温尘兰拦在了自己的身后,随后就要对这些围观的人动手。 “别冲动,我们还是走吧。” “走,就这样子我们能走的了吗。” 追魂刚要动手,就被身后的温尘兰给拉了回来。 “杀人吃肉,我们要吃肉。” 这时一众围堵的人群,一个个看着包围圈之中的二人露出了一脸的贪婪之色,随后尽皆拿起手中的工具朝着二人走了上来。 随着包围圈慢慢的缩小着,温尘兰当即拉起面前的追魂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呃?人呢?” 见到嘴的肉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这让一众吃人不吐骨头的人都大为失望,随后也只能一个个做鸟兽散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 “自然是去找魔族的老巢,我说追魂兄弟你能不能不要太过于冲动啊,不然惊动了魔头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啊。” “呵,你还好意思说,要是不跟他们打,就像你一样和他们说道理,我们恐怕早就进了他们的五脏庙了,哼~” 追魂的话着实让温尘兰噎住了,随后二人不停的飞行在高空中,寻找着魔族的老巢所在地。 当二人不停的朝着魔界更深处飞去时,却发现脚下的一片空旷的土地上几波人人马正不停的抢夺着漂浮在高空之中的火色灵珠。 “追魂兄,你说这些魔族之人一个个争抢着那个火色灵珠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哪里知道啊。” 此时隐匿飞行在高空之中的追魂一脸嫌弃的看着身旁的温尘兰。 “哼~” 看着脚下的人正抢的起劲,忽然追魂丢下温尘兰独自飞了过去,随后就见追魂将那颗火灵珠给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嗯?” “灵珠呢,怎么忽然不见了?” 而此刻下方的人见他们拼死抢夺的灵珠忽然凭空消失了,这让他们一个个不知所措起来,随后看着彼此面面相觑。 这时追魂却拉着一旁的温尘兰带着灵珠朝着远方飞走了,留下一众魔族一脸懵逼不已。 “我说追魂兄,你抢这灵珠有什么用啊。” “没什么用就不能抢了,也许以后有用呢。” “追魂兄还真是……真是高瞻远瞩啊。” 其实温尘兰是想说追魂贼不走空,但是看到追魂铁青着的脸后,温尘兰硬生生的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脱口而出的是对追魂的夸赞。 看到温尘兰心里不痛快,但是面上却拍他马屁,追魂自然乐的懒得和他计较,随后二人便又朝着更深处飞去。 “回禀军师,方才我军在抢夺火灵珠时,火灵珠忽然凭空消失了,现在几方人马又拼死打了起来,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继而找出火灵珠的下落。” “哦?尽然还有这回事,既然如此,那就杀吧,只要是反抗的一缕杀无赦,不能坏了魔主的大事,还有告诉其他护法,必须在半个月之内收腹整个魔界。” 此时坐在高台躺椅上的魔族军师蛇妖一脸惬意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对于火灵珠消失之事完全没有过多的在意,反倒命令下属尽快掌控魔界的军权。 无后顾之忧 “是~军师。” 得令之后的护法立马按照蛇妖军事的指示下去办事了。 “本以为可以多了火灵珠之后便能够凭借火灵珠号召魔族大军,如今看来也只有以武力镇压了。” 护法前脚一走,蛇妖军师立马从躺椅上站了起来,随后将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向了一旁的石壁,茶杯应声而碎,随即四散开来。 “呦~军师好大的火气啊,不知是谁惹怒了我们的智多星大军师啊。” 这时青鸾带着两名伺候的婢女走了进来,看着满地的碎片,随即一脸心疼的看着上方的蛇妖军师。 “不知娘娘驾到有失远迎,微臣着实惶恐。” 见青鸾突然出现,蛇妖立马从高台之上沿着一侧的阶梯走了下来,随后恭敬的对着自家的魔主夫人行礼着。 “无妨,军师日理万机,废寝忘食,替魔主主持内务,乃我魔族之幸,且不知军师为何事如此大动肝火啊。” “娘娘所言,微臣愧不敢当,效忠魔主,此乃微臣份内之事,不敢懈怠,只是一些军政要事着实有些为难,不过微臣还是能够处理好的,还请娘娘不必担心。” 听到青鸾的赞许,蛇妖一脸谦卑的回应着。 “军师不必过谦,你的能力我和魔主都有目共睹,自然对你信心百倍,军机大事交给军师是不会错的。” “多谢娘娘夸赞,微臣定当殚精竭虑,誓死效忠魔主和娘娘的。” 见青鸾不停的夸赞自己,蛇妖军师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自家的娘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向不过问军事的她如今来此,目的显而易见,当然是为了魔主而来,此刻蛇妖见青鸾拉不下颜面,于是自己先开口说道: “魔主为了尽快的一统魔界可谓是废寝忘食啊,如今想必也在巡视战场吧,恐怕一时半刻是回不来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军师忙了。” 没想到蛇妖此话一出,青鸾立马便转身带着两个婢女离开了这里。 “恭送娘娘。” 见青鸾离开了,蛇妖也不忘了该有的礼数,随后对着青鸾离去的身影再一次行礼,以示自己对青鸾的恭敬。 “娘娘,我们是要继续寻着魔主,还是回宫啊。” 这时出了阵营的青鸾看着面前茫茫的草场,以及草场之上奔跑忙碌的士兵,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身后的婢女唤起了她的注意力。 “哦,回宫吧。” 在随后青鸾便原路返回了魔宫去了。 “炎城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此时身在弯刀门的花想流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门前思虑了良久,随后便拉着身旁的司徒霸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主,你这么叫我,让我很不舒服,还是叫我司徒霸活着老头子吧。” 司徒霸被花想流严肃的样子整的有些懵,但是司徒霸的第六感告诉他,他家的门主可能要撒丫子不做弯刀门门主了。 “小老头,我想把这门主之位交还给你。” “门主,为什么啊,你这门主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不干啊。” 得知花想流果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司徒霸立马紧张了起来,随后不等花想流说话,司徒霸便抢先说道: “门主,我也不求你什么,弯刀门之内的事有我和枫雪来做,你不用有任何压力,只要偶尔露露面就好了,我保证不会让你有一点烦恼,你就安心做一个挂名门主就好了。” “小老头,你听我说,我之所以不做门主有我自己的考虑,至于为什么,其中的原由我不想说,但是你听我的就对了,要实在不行,你就把门主之位传给枫雪就好了。” “门主,这到底为什么啊?” “小老头,我只能说一句,如果我继续做弯刀门门主,弯刀门恐怕会不容于各大世家门派,到时候咱们弯刀门可能就会因为我而再一次毁于一旦,其他的我不必多说。” 见司徒霸怎么也不愿意自己放弃弯刀门门主之位,花想流只能将事情的严重性说了出来,想借此打消司徒霸的执念。 “唉~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我把弯刀门门主之位交给枫雪,不过想流啊,你自己要小心啊,不管将来遇到什么事,你可千万不要硬抗啊,你要知道我们这些朋友还在你的身后,只要你说一声,我们有难一起扛。” “好兄弟,我花想流今生能够结交你们这些好兄弟,我知足了,帮我和枫雪说一声,叫他不要担心我,我走了。” 花想流交代了几句,随后便冲出了弯刀门的地界,朝着万仙镇的发现飞了过去。 “现在弯刀门和酒楼都和我没关系了,我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了,我倒要看看那个凶手到底是何人?竟敢将杀人之事嫁祸给我。” “想流啊,这凶手既然能够轻易的将人吸干,想必也并非泛泛之辈,你要小心应对啊。” “追命剑,你放心好了,就怕他不出现,我倒要好好会一会他。” 花想流和追命剑谈论了几句之后,转眼便到了万仙镇。 趁着黑夜,花想流独自坐在万仙镇最高的灯塔之上,看着下方的万仙镇尽收眼底,花想流打定主意要缉拿那个凶手,于是隐匿在了灯塔边上。 “哎~师兄,你说这杀人妖怪今天晚上还会有动静吗?” “别管他有没有动静,我们只要做好上面交代的事就好了,可千万不要放了那个妖怪。” 这时两个温氏弟子也趁着天黑顺着灯塔的阶梯走了上来,随后就坐在灯塔之内环顾着下方的万仙镇。 “师兄,要是那妖怪出来了,我们该如果通知其他师兄弟啊?” “喏~看到没,只要那妖怪一出现,我们就要铃铛,一方面提醒隐藏在其他地方的师兄弟,另一方面也提醒着整个万仙镇的百姓。” 这时只见这个被唤作师兄的温氏弟子指着挂在上面的铃铛对着一旁的师弟说道。 随后二人便警觉的查看着整个万仙镇。 “还真有办法。” 这时隐藏在角落里的花想流对于温氏弟子的办法表示赞同,随后也加入了警戒的队伍中了。 初次交手 夜色些许朦胧,乌云又时而随风飘扬,遮住了本就不是很明亮的月光,在这忽明忽暗的夜色下,一袭红衣男子此刻正凌空矗立在千米的高空之中,只见男子整张脸都被红色的纱巾给遮住了,看不清他的真实面貌。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铠甲,容貌硬朗的男子突兀的出现在了红衣男子的身旁,随后对着红衣男子说道: “魔主,军师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人闯进了魔界,而且火灵珠也在争夺之中被抢走了,目前闯入魔界之人尚未可知,我们已经派人四处搜索,还有就是为了早日一统魔界,军师已经吩咐下去,不惜一切武力也要在半个月之内一统魔界。” “知道了,既然有人闯入魔界,你传我命令,务必将此人格杀勿论,我忙完这边的事就回去。” “是,魔主。” 随着魔主北弦骨的吩咐完毕,护法又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刻一袭红衣的北弦骨也消失在了原地,等到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到了花想流所在的灯塔的顶端。 “哼~就凭你们这些个修为低下的修士,也想拦住我杀人。” 看着灯塔之中的两名温氏弟子正全神贯注的巡视着脚下万仙镇的情况,北弦骨一脸的不屑。 随后就看见北弦骨一个华丽的转身,继而悄无声息的隐匿了起来。 “出现了,红衣妖怪出现了。” 就在这时守在灯塔之上的一名温氏弟子忽然发现了月光下的一抹红色人影,随后连忙提醒着身旁的同伴看去。 “啊,果然出现了,快摇铃。” “好。” 随着妖怪的出现,灯塔的铃铛声响彻整个万仙镇,与此同时,一众温氏弟子在听到铃铛声时便从暗处跳了出来。 “妖怪在那里~” 就在这时一抹红影在一众温氏弟子的身旁飘过,随后这些个弟子便纷纷举起自己的佩剑追了上去。 然而底下发生的一切都被居高临下的花想流看在了眼里,只见这些愚蠢的温氏弟子追的只不过是一见红色的衣衫罢了,而正真的妖怪此刻正在众人的身后寻着大街寻找着下手的对象。 经历过妖怪杀人的事件,此刻居住在万仙镇上的所有百姓也在听到铃声之后,纷纷点起来烛火,随后一个个聚集在一起相互照应。 看着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北弦骨也完全不当回事,而是直接寻着一处护院飞了过去。 “啊~” 看着横空出世的妖怪飞进了自家的院子,里面聚集的十多名百姓立马疯狂的嘶喊了起来,随后便朝着大门的方向逃窜着。 “哼~” 看着慌不择路的一众百姓,眼看着几名百姓想要逃走,此时的北弦骨冷哼一声,随后一挥衣袖,便将大门用法力给定死了,任凭几名百姓如何的拉扯大门也无济于事。 就在北弦骨朝着其中一名百姓伸手去袭击之时,头顶上一抹黑影突兀的飞了过来,随后立在了北弦骨的面前,说时迟那时快,来人照着北弦骨的手掌就直接劈了过去。 只见双掌对击的那一刻,二人都不自觉的被彼此的掌力给震的倒退了几步之远。 此时花想流也蒙着白色面纱,并且收回了自己出掌的手。 “仙师救我。” 见到有人出手相救,一众百姓连忙逃到了花想流的身后寻求帮助。 见面前的红衣男子没有继续出手,花想流连忙一拳朝着身后的大门轰击而去。 “轰~” 随着大门被花想流一拳爆开,众人也忙不迭的逃命而去。 “妖怪杀人啦~” 这时一逃出院门的一众百姓边跑边大声的呼喊着。 “嗯?只是一件衣服,不好我们上当了。” 这时一众温氏弟子好不容易追上了那个红影,到头来却发现只是一件衣服,这让众人很是吃瘪。 但随后远处传来的百姓的呼救声,更加让这些温氏弟子抓狂。 “走,快回去。” 听到百姓的呼救声,温氏弟子连忙御剑朝着身后飞了过去。 “老乡,妖怪在哪里?” “就在前面不远的齐家大院。” “有没有人被杀。” “没有,现在有一名仙师拖住了那个红衣妖怪,我们才能逃出生天。” 就在温氏弟子寻声而去的路上碰到了一名慌张逃跑的百姓,一问之下才知道妖怪果真出现了,随后便加快了速度朝着百姓所指的方向赶了过去。 然而等到众人赶来齐家大院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出了被破坏的大门外,没有留下丝毫踪迹。 “快看,他们在上面。” 这时一名温氏弟子忽然发现矗立在高空之中的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就是那个身穿红衣的杀人妖怪,另一个就是百姓口中所说的仙师。 “啊~” 随着一声大喝,花想流立马朝着不远处的红衣男子北弦骨冲了过去。 “好强大的气势。” 随着花想流迅猛的朝着北弦骨冲了过来,北弦骨能够明显感觉到来自对手身上强大的灵力,只见北弦骨藏在红色面纱背后的嘴角轻蔑地撇了撇嘴,随后卯足了气势,举起拳头就与飞来的对手对打了起来。 “不行,再这么下去的话,身上的灵力很快就用完了。” 此时花想流逐渐的感觉到身体不止,就连攻击对手的速度也明显缓慢了起来。 “为何这人使出灵力完全是我魔界所有,难不成此人也是我魔界一族?” 感受到了来自对手身上的灵力之后,北弦骨越发觉得与他交手的人就是魔族之人,眼看着与对方数百回合,此时的北弦骨发现对手出击的速度在慢慢降低,北弦骨见此也立马停手,随后一个翻腾,直接落在了远处。 而此时的花想流见对手突然停了下来,随后便俯冲而下,朝着一众在街道上围观的温氏弟子飞了下去。 “看,那个仙师下来了。” 落在温氏弟子面前的花想流背负着双手看着眼前的一众人说道: “人我已经给你们拦下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破土而出 只见花想流说完便当着温氏众多弟子的面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嗯?” 眼看着仙师就这么消失在了面前,一众温氏弟子呆立在原地,直到那个身穿红衣的妖怪俯冲而来,众人这才意识到危险靠近,随后尽皆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直指红衣北弦骨而去。 “哼~想要逃,没那么容易。” 然而此时的北弦骨面对众多袭击而来的温氏弟子,他是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只见北弦骨双手朝着前方飞来的众人轻轻一拨,随后众人的身形便不由自主的朝着街道两旁倒飞了出去。 就这样,北弦骨如进无人之地一般深入到了众人之中,并且轻而易举的就为自己打开了一条通道,随后追着花想流而去。 “大家都没事吧。” “没事。” “好,既然没事那我们就追。” 此时为首的温氏弟子立马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看着东倒西歪的同伴问道,得知同伴没事后,随后带着一众同伴寻着北弦骨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师兄,你说那个妖怪也太厉害了,我们就这么追上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根本打不过他。” “就是,我们根本不是人家对手,那个仙师也是,要想帮忙就帮到底嘛,干嘛帮了一半就撒手不管啊。” “你们别抱怨了,仙师这么做自有他的原由,毕竟这是我们温氏管的事,仙师帮我们拖住妖怪也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如果没有仙师帮忙的话,那妖怪指不定此时杀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呢,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己技不如人。” 此时御剑飞行在夜空之下的一众温氏弟子,其中几个却有些不耐烦的抱怨了起来,好在他们的大师兄还是个明是非的人。 “师兄,我们就算怎么追上去也不是办法啊,要想对付此妖怪就得我们老祖亲自动手才能制止他。” “你说的没错,对付这妖怪就只能考老祖了,但是老祖行踪飘忽不定,此时也不知道在哪一方游历,想要找到老祖谈何容易啊,我们先追上去再说,怎么的也得找到那妖怪的老巢再说。” “师兄说得对,我们忙活了这么多天,总不至于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随后一众温氏弟子便趁着黑夜的掩护不停的穿梭在高空之中。 然而此时的花想流一出了万仙镇便灵力尽失,好在有追命剑的帮忙,不然花想流可就要从高空之中坠落而下。 “追命,这是哪里啊?” 看着黑漆漆的丛林,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花想流这才从草丛中爬了出来,随后躺在一颗大树旁休息。 “这里是离万仙镇不远的一个小树林,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想流。” “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等到天亮再说吧。” 花想流说完,便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黑夜,此时夜空中的星星忽隐忽现,微弱的光亮难以照亮前进的道路,乌云遮月,一切都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 此时花想流喘了口气,随后就地徒手扒拉着身下的泥土,泥土很硬实,土壤之中的水分都被大树给分食掉了,而花想流没有停下,依然扒拉着坚硬的泥土。 “想流,还是我来吧。” 这时一旁的追命剑见花想流如此糟践自己,实在看不下去的追命剑连忙阻拦了花想流继续刨土,随后代替花想流挖坑。 “好了。” 眼看着追命剑挖好了一个越半米宽的深坑,花想流连忙叫住了追命剑,随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铜炉。 只见花想流抱着铜炉就往深坑之中丢去,随后花想流嘱咐了追命剑一句。 “追命,待会儿我进去的时候你就将铜炉给掩埋起来。” “好。” 听到追命剑的应允,花想流这才转进了铜炉之中,随后就听见铜炉外面的追命剑不停的朝着铜炉上埋土,花想流则安静的拿出火折子,随后点起来一根蜡烛,蜡烛的火光立马照亮了漆黑的铜炉,也照亮了花想流的内心,随后疲乏的花想流朝着一旁的床破摸索而去,独自安然入睡了。 而此时外面忙活完了的追命剑,在埋下最后一堆土后,还努力的踩踏实着,随后一头扎进了土层之中朝着散发亮光的铜炉钻了过去,直至重新缠绕在花想流的臂弯上,看着沉睡的花想流,追命剑也静静地守护在花想流的身旁。 然而此时花想流所在的小树林里,一颗大树上正坐在一个黑色人影,此人悠闲的躺在树干上看着花想流那边的情况,月色忽然冲出乌云的包围,一缕月光从头顶上树叶之中落了下来,恰好落到了黑影的脸上。 只见月光下,这个身穿红衣的人影拉下了面纱,露出了里面邪魅狂狷的容颜,男子对着花想流所在的地下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又将自己隐匿了起来。 此人正是尾随花想流而来的魔界之主北弦骨,当他看到与他对打的蒙面仙师正是花想流时,北弦骨心中后悔不已,好在最后及时收手没有伤了花想流的性命。 至于那些追赶北弦骨的一众温氏弟子终究还是无功而返,随后一个个狼狈的朝着温氏山门飞了过去。 此后,花想流就这么一直睡在铜炉之中,完全没要要醒过来的迹象。 外面的北弦骨也很是着急,还时不时的来到花想流所在的土壤面前定定的看着,满心希望花想流能够从土里长出来。 为了不打扰花想流,北弦骨只能默默的守在外面,最多也只是朝着花想流所在的土壤上丢去一些细小的石子,试图引起花想流的注意,但仍旧还是不见花想流破土出来的迹象。 “魔主~” 眼看着三天过去了,此时无所事事的北弦骨翘着二郎腿无聊坐在大树上,这时身后的那名护法再一次出现在了北弦骨的身后。 “嘘~” 听到自己的属下贸然的叫自己,北弦骨立马捂住了护法的嘴巴,并且示意护法不要伤害,随后北弦骨便带着护法远离了这片静谧的小树林。 大意之失 “又怎么了?”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护法破坏了自己的好心请,北弦骨一脸嫌弃的样子,随后不耐烦的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护法。 “回禀魔主,那个偷盗火灵珠之人已经现出真身,现在正在魔界大开杀戒,而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魔天宫,此时军师已经率领部下围攻此二人,但是此二人功法实在深厚,就连军师也快抵挡不住了,所以情急之下只能来找魔主回去主持大局。” 只见护法将魔界遭人袭击的事简明扼要的讲了一遍,只等着自家魔主命令。 “回去。” 思量片刻,只见北弦骨看了一眼脚下的小树林,随后恋恋不舍的带着护法消失在了小树林的上空,二人朝着火焰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我说追魂,你就不能老实的将自己藏好吗,看看吧现在遭人围攻了吧。” “温尘兰你要是再说废话的话,小心我连你也一起揍。”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与追魂相处了几日,温尘兰也渐渐领略了追魂的火爆脾气,随后一边和追魂拌嘴,一边出拳打到疯狂攻上来的魔族。 此时的魔天宫,一众魔族之人拼死护着他们的领地,对着被他们围攻之人展开了疯狂的进攻,然而无论魔族之人如何的展开攻势,到最后也只能被吊打。 “啊~” 这时作为魔天宫的女主人青鸾,眼看着来犯的二人力挽狂澜,就连蛇妖军师都不是二人对手,此刻正倒在一旁不知死活,青鸾当即举起手中的长剑朝着追魂和温尘兰二人刺了过去。 “女人?我可不打女人,交给你了。” 正在疯狂砍杀攻上来的魔族之人的追魂,忽然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抹身姿曼妙的女子正举剑刺了过来,追魂见此立马朝着身旁的温尘兰交代了一声,随后便躲了开来。 “铛~” 面对青鸾凶猛的攻势,温尘兰当即举剑格挡下来,二人的剑碰撞之际产生强烈的气流,四散的灵力将一众前仆后继的魔族之人迅速的弹了回去。 “啊~” 而此时依旧举剑与温尘兰拼灵力的青鸾也在苦苦支撑着。 “温尘兰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这时一旁得空的追魂明知道那个青鸾不敌温尘兰,落败也是迟早的事,但是追魂却故意要上前帮助温尘兰一起对付那个魔族女子。 “你不是不打女人吗,况且我也用不着你帮忙。” 此时面对魔族青鸾的强势攻击,温尘兰依旧面不改色,对着身后的追魂谈笑风生。 “对,我不打女人,但是也不妨碍我帮忙。” 只见追魂话音一落,便当着温尘兰的背后就是一掌送了上去,顿时一股强劲的力量从追魂的手心直接传输到了温尘兰的举剑的手上,直接让青鸾当场被震飞了出去。 “呃~噗~” 承受不住追魂和温尘兰二人的攻击,青鸾当场砸到了身后厚实的石墙之上,硬生生的将石墙砸出一个大坑洞,人也跟着飞了出去,直至再一次砸到了一颗粗壮的大树干上才得以停下自己的身形,随后落在大树低下的青鸾当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娘娘~” 看到这样的场面,几个伺候青鸾的婢女立马朝着青鸾跑去,随后连忙扶起地上重伤的青鸾。 “追魂你还真是无耻,好歹人家是女子,你犯不着下死手啊。” 看到伤在自己手上的魔族女子,温尘兰立马回过头来鄙视了身后的追魂一眼。 “下死手,温尘兰你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些魔族之人全都该死,你如此袒护那魔族妖女,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啊,嗯~” 追魂来到温尘兰身旁,随后对着温尘兰挑了挑眉,眼神里尽是对温尘兰的戏谑。 “我让你乱说。” 被激怒的温尘兰当场朝着追魂举剑砍了过去,却被狡黠的追魂躲了开来,随后只见追魂轻佻的说道: “这么大火气,难不成被我说中了。” 看着不停闪躲的追魂还不停的挑事,温尘兰当然不能惯着他的脾气,随后继续对着追魂疯狂的砍杀过去。 趁着二人嬉闹起来,一旁倒地不起的蛇妖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后化身为一条十几米高的巨型大蟒蛇,只见蛇妖人立了起来,随后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对着脚下的追魂和温尘兰发出嘶嘶的声响。 “停,快停下来,好了我错了,快停下来。” 此时的追魂看到了身旁出现的巨蟒,随即立马叫住还在追砍自己的温尘兰,可无论追魂如何劝说,温尘兰依旧没有停下来,直至温尘兰一剑砍伤了追魂的肩膀这才停了下来。 “你怎么不躲啊。” 见追魂呆立在原地,就连自己砍过来的剑都没有躲闪,此时温尘兰也意识到了不对劲,随后寻着追魂的目光转身看去,就看一只巨蟒摆动着它的尾巴朝着自己这边砸了过来。 “小心~” 还没等温尘兰反应过来,追魂一把推开了温尘兰,随后举剑朝着蛇尾砍了过去,奈何巨蛇攻来的速度极快,还没等追魂发出实力,就被巨蟒一尾打中了他的胸膛,随后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追魂,你怎么样?” “没事。” 眼看着追魂因为救自己而被巨蟒所伤,温尘兰连忙拦住了追魂的身形,随后二人双双举剑朝着面前的巨蟒攻击而去。 之后便见二人一蛇互相缠斗在了一起,巨蛇时不时卷起蛇尾就朝着身旁的二人席卷而来,追魂和温尘兰二人一左一右相互照应,最终联手将面前的蛇妖给制服了,就在温尘兰举剑要斩杀蛇妖的头部时,远处一把横空出世的弯刀不停的旋转着,当即朝着温尘兰背后攻击而来。 “铛~” 眼疾手快的追魂立马举起手中的剑蓄势待发,随后替温尘兰当下了这么一击。 “追魂~” “温尘兰,我们走。”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温尘兰也被身后的追魂给带飞了老远,于是在追魂的提议下,二人迅速的隐匿了起来,随后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魔头出手 随着弯刀被追魂抵挡了过去,弯刀也再一次朝着来时的方向倒飞了出去。 此时一个身穿厚重铠甲且面带黑金面纱的北弦骨突兀的出现在了距离魔天宫不远的天空中,随后一把接过了飞回来的弯刀,看着早已离去的追魂和温尘兰,北弦骨没有去追,于是便落到了魔天宫的地面上。 “小蛇~” 看着趴在地上且满是是血的蛇妖军师,北弦骨连忙蹲了下来呼唤着他。 “我没事,快去看看娘娘。” 蛇妖睁开了眼睛随后朝着不远处的石壁上的一人多高的洞口看了去,之后便耷拉着脑袋彻底昏死了过去,随即也变成了人形模样。 “护法,快将军师带下去疗伤。” 在北弦骨的命令下,几个同样受伤不轻的护法驾着蛇妖军师离开了这里,而北弦骨则顺着蛇妖所指的方向跨过了石壁的洞口,就看到了倒在大树底下的青鸾,身旁的几个婢女还在不停的呼喊着青鸾。 见魔主北弦骨走来,几名婢女连忙转身朝着北弦骨跪着,随后哭哭啼啼的看着自家的娘娘。 看着受伤的青鸾,嘴角依旧在不停的流血,北弦骨立马蹲了下来,随后抱起地上的青鸾就往魔天宫走去。 “噗~” 这时温尘兰带着重伤的追魂拼命的朝着来时的方向逃跑着,而伤势过重的追魂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看的身旁搀扶着他的温尘兰很是担心不已。 “追魂我先替你疗伤。” 眼看着追魂昏倒在自己的臂弯里,温尘兰当即抱着追魂朝着下方的丛林之中落了下去,随后温尘兰带着追魂找了个隐秘的山洞躲了进去。 “没想到你伤的如此严重,这魔头的功力还真是了得。” 此时替追魂疗伤的温尘兰发现追魂的魂体差点被那个魔头给打散了,这让温尘兰不得不慎重起来,随后慢慢的一点点替追魂修复伤了的魂体。 随着天色渐渐昏暗了起来,山洞之中也燃起了一堆火,温暖火光照的人浑身暖洋洋的,一旁躺在干草上的追魂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山洞里很是潮湿阴冷,面前燃烧的火堆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时漆黑的洞口处传来了一阵阵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黑影走了过来。 “谁?” 只见追魂死死地盯着黑影朝自己这边走来过来,说话间便一掌朝着黑影所在的位置轰击了过去。 “是我,温尘兰。” 这时黑影面对追魂的攻击,立马朝着一旁闪躲开来,随后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是你,我还以为是魔族之人呢。” 得知来人是温尘兰,追魂这才放松了警惕,随后再一次躺倒在干草上。 “要不是我反应快,方才你那突如其来的一击我还未必躲得过呢,你一边问我是谁,一边就出手攻击我,那你问的岂不是太多余了。” 此时温尘兰没好气的看着在地上休息的追魂,时候见过怀里的野果朝着追魂丢了过去。 就在温尘兰刻意用力将野果朝着追魂砸了过去时,追魂敏捷的抓了起来,随后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后,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看来你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么明天我们就回去吧。” “为什么要回去,自然要重新杀回去。” 听到温尘兰的打算,追魂立马坐起身来,随后提出自己的意见。 “你就别逞强了,那个魔头的功力雄厚,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 “不行。” “为什么,我们根本打不过,这不是白白送死吗,况且你一身的修为也来之不易,看样子也是刚刚渡劫褪去凡胎肉骨不久,不宜意气用事。” 见追魂执迷不悟,完全没有理会对手的强大,为了追魂着想,温尘兰还是不停的劝说着他。 “好吧,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 “嗯,好了你伤势刚刚好,早些休息吧。” 知道追魂不再一意孤行,温尘兰见他愿意回去,这才松了口气,随后二人围着火堆聊起来家长里短来,只是聊着聊着,二人又开怼了起来,甚至于当场肉搏起来。 “好了,花想流怎么能够忍受你这样火爆脾气的朋友,我也真是佩服想流的脾气。” “你这样的家伙,想流才无法忍受呢,婆婆妈妈不说,还很强势。” 得知温尘兰和花想流相识的一切后,追魂开始挤兑起了温尘兰来,当然也被温尘兰鄙视了一番。 随着夜深了,毫无睡意的二人躺在干草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追魂,这魔头也没有要派人捉拿我们,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啊?” 听着外面丛林之中的虫儿此起彼伏的欢唱着,微风时不时的拨动着丛林树叶这片琴弦,发出悦耳动听的大自然的声音,二人闭上了眼睛,一脸惬意的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妙的旋律,这时温尘兰不由得有些纳闷,随后歪着脑袋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追魂。 “我哪里知道,你也说了他是魔头,这魔头脑袋能和一般人一样吗,鬼知道这魔头打什么算盘呢。” “咳~” 听到追魂鬼畜般的脑洞,温尘兰一脸的生无可恋,随后转过身去睡觉去了。 次日一早,当二人准备起身离开山洞时,警觉的温尘兰一把拉住了身旁的追魂,随后朝着追魂摆了摆手后,又朝着出口指了指,示意追魂不要说话,同时也告诉追魂外面有人。 看到温尘兰的举动,追魂立马警觉了起来,随后双眼死死地盯着出口的方向。 这时温尘兰见追魂要冲出去一探究竟,温尘兰连忙拉住了追魂的胳膊,随后自己率先朝着洞口的方向走了过去,等到温尘兰慢慢朝着洞口的位置移动过去时,人也隐匿了起来,随后消失在了追魂的面前。 然而就在温尘兰到达洞口朝外看时,魔界魔头北弦骨正独自站在半空中傲然的看着洞口之处隐匿的温尘兰。 “火灵珠交出来,可饶你们不死。” 不是冤家不聚头 只见北弦骨说话间,目光却顶着洞口隐匿的温尘兰,仿佛能看穿温尘兰的身影,阴冷的眸子寒光四射,恍如利剑一般穿透温尘兰的身体。 “好强大的功力,居然能够看穿我的身形,看来我隐匿也没什么用了。” 看着温尘兰的眼神充满了杀气,此时的温尘兰也没有继续隐匿下去的必要随后当着北弦骨的面现出了自己的身形。 这时山洞之中的追魂也听到北弦骨的喊话,随后也跟着走了出来。 “想要火灵珠,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来拿了。” 看着孤傲的不可一世的魔头北弦骨,追魂立马欺身朝着北弦骨攻击而去。 “追魂~” 看着追魂贸然出手,身后的温尘兰只能舍命陪君子,随后也举起利剑朝着北弦骨刺了过去。 “哼,自不量力。” 这时北弦骨嘴角一弯,对着朝自己攻击而来的两人很是不屑的一笑。 随后只见北弦骨一手出掌拿住了追魂攻击而来的拳头,随后只见北弦骨一个用力,追魂立马整个人被反转了起来。 此时完全被北弦骨掌控身体的追魂,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朝着一旁的温尘兰砸了过去。 “呃?” 而本就持剑朝北弦骨刺来的温尘兰陡然看到追魂的身体被北弦骨牵引着朝自己这边砸了过来,温尘兰连忙收回了手中的剑,随后顺势一个转身便朝着北弦骨抓住追魂的手臂放出了一剑。 “咻~” 随着温尘兰的剑朝着北弦骨极速的冲击而去,北弦骨立马松开了追魂的胳膊,随后腾出收来抓住了温尘兰的利剑,与此同时,温尘兰也将身形不稳的追魂给拉着朝着远处飞走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 看着消失在面前的追魂和温尘兰二人,北弦骨完全没有一丝慌乱,随后也腾空而起,朝着二人追了过去。 “我说追魂你就把火灵珠还给魔头吧,不然的话,我们今天恐怕就要死在那魔头手里了,你要想死的话我不拦着,可我还没活够呢。” 此时拉着追魂疯狂逃窜的温尘兰,一边劝说着追魂,一边朝着追魂的身上摸索着,试图找到火灵珠。 “温尘兰,你要点脸不。” 见温尘兰不停的对自己上下其手,追魂立马推开了身旁的温尘兰,随后无奈拿出了那个闪着火红色光芒的火灵珠来。 “这就对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见火灵珠被追魂拿了出来,温尘兰立马抢了过去,以免追魂反悔。 而这时那个魔头北弦骨也即将逼近二人,于是温尘兰举起手中的火灵珠就朝着身后的北弦骨抛了出去。 “火灵珠还给你。” 随着火灵珠被抛了过来,北弦骨立马抓在了手中,随后看着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离开也没有继续阻拦,直到看着二人进入了一个山林之中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这时北弦骨才重新返回了魔天宫去。 “龙翼兄快开门。” 这时暗流之中潜回石壁之门的温尘兰一手拉着追魂,一边拍打着面前湿答答的石壁,呼喊对面的龙翼开门。 随着石壁被打开,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狼狈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了?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见二人全身湿答答的,且一脸的严肃表情,龙翼见状立马询问着有关魔族之事。 “龙翼,人我给你带回来了,有什么事你问他好了,我先走了,哼~” 这时温尘兰松开了一旁的追魂,随后将追魂推给了龙翼,自己则气愤的丢下二人离开了山洞。 “追魂,温兄怎么了,为什么会发如此大的火?” 看到温尘兰一脸的不高兴,龙翼就更加纳闷了,毕竟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出来两人就闹起脾气来了。 “别理他,他就是个胆小鬼。” 这边追魂拧了拧衣服上的水,随后对着离去的温尘兰翻了个白眼。 “你说谁是胆小鬼,要不是我,你现在就是个死鬼。” 还没走远的温尘兰听到追魂如此说他,立马气势汹汹的走了回来,当即扯住追魂的衣领反唇相讥。 “哎,好了,都是统一战线的别伤了和气。” 见二人又要打起了,龙翼立马在一旁劝说了起来。 “哼~谁跟他统一战线,出了这山洞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时温尘兰松开了追魂的衣领,随后白了追魂一眼。 “啊呸,谁跟你这个胆小鬼站在统一战线。” 此时的追魂也毫不示弱,随后也对着温尘兰口出恶语。 “温兄,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打算啊。” 在二人的互相指责中,龙翼也猜出来些许关于魔族的事情,总的来说就是温尘兰和追魂联手都不是那个魔头的对手。 “没有我们,只有我,我现在要回家去,要去找想流去,至于你,最好带着这条疯狗回去关好了,别放出来丢了性命不说还要拖累其他人。” 怒气难消的温尘兰居然也破口大骂起来,随后转身就离开了山洞。 “你骂谁是狗呢,你给我站住。” 追魂哪里受得了被人如此辱骂,当即追了上去,随后就听见漆黑的通道里传来两个告诉骂骂咧咧的声音,声音一直回荡在里面久久不能平息, “唉,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被丢在山洞之中的龙翼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看了一眼已经再一次关闭的石壁,便也朝着通道口飞了出去。 此时出了漆黑通道的温尘兰打算不在理会一旁骂骂咧咧的追魂,随后转身就朝着一旁明亮的洞口飞了进去,继而回到混元大陆的地界。 “你跟着我干嘛?” 温尘兰却发现追魂也跟着自己而来,心下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凭什么说完我跟着你啊,我要去找想流,关你屁事啊。” 只见追魂一说完,温尘兰立即加快了速度,随后朝着混元大陆的方向飞了出去。 “追魂,你要去找想流吗,那……那我先回去安排下,随后就去找你们。” 只见身后的龙翼刚想和追魂打声招呼,可话说了一半,就见追魂也跟着温尘兰去了,这让龙翼很是无奈的自言自语了一番后,便返回了北海之巅的地界。 回家之路 这时依旧有秩序的守着火焰山的众家弟子,却忽然看到了温氏老祖温尘兰从火焰山那里飞了出来。 “快看,是温氏的老祖温尘兰。” 对于温尘兰的出现当属温氏弟子最为欣喜若狂,随后在底下一个劲的呼喊着自家的老祖。 可是令这些温氏弟子失望的是他们的老祖完全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一个劲的朝着沙漠深处给了过去。 “咻~” 而这时有一个身穿金色华服的男子也从火焰山那边窜了出来,随后紧跟着温尘兰飞了过去,此人就是匆忙赶来的追魂。 “哎,你们温氏老祖这是遇到对手了,怕的都只知道逃命了啊。” 这时陆氏的一名弟子看到温氏老祖被一个人追赶,立马对着一旁的温氏弟子挤兑了过去。 “你说什么呢,你有种就再说一遍,看我不打碎你的牙齿。” 见自家开山老祖被人如此辱骂,温屠虎立马举起手中的剑指着那名陆氏弟子威胁道。 “算了,现在不是逞口舌之争的时候,对付魔头要紧,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看着两排即将打起来,一旁身为云山派的大师兄陆长丰立马出来主持大义,随后劝下了想要动手的两派人马。 “你们看,那个追赶温氏老祖的人居然是一条黑龙。” 这时一直关注温尘兰和他身后追赶的男子的云山派小师妹季婉儿立马激动了起来,随后指着远处化作飞龙的追魂招呼一众人看去。 “看来,那人应该是跟着温氏老祖一同商议对付魔族的北海之巅的龙皇吧。” “确定是龙皇吗,看来此次对付魔族之事非同凡响啊。” 随着众人不停的议论着,在场的只有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知道那个黑龙就是追魂,随后二人相视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 “想流,你没事吧,快起来了,我给你找了点果子。” 此时依旧待在铜炉之中的花想流好不容易苏醒了过来,随后就看见身旁的追命剑卷着几个果子丢到了花想流的面前。 “呼~追命,我睡了多久了。” 只见花想流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快五天了,期间我去了一趟酒楼,发现乌金正在找你。” “那这期间万仙镇上还有没有人被杀啊?” “没有,一切都恢复平静下来,听百姓说是温氏之人劫杀了那个杀人妖怪,现在整个万仙镇的百姓都对温氏之人崇拜非常,并且四处宣扬温氏铲除妖怪的事迹,温氏也借此机会招揽了大批的新弟子。” 追命剑将这几天发生在万仙镇上的事一一告诉了花想流。 “那妖怪实在难对付的很,不知是温氏的什么人有此本领杀了那妖怪。” “这我就不知道了,能够对付此人的,温氏也只有温尘兰了。” “温尘兰,想必真的是温尘兰无疑。” 听到温尘兰的名字,花想流心中些许想念,毕竟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混元大陆后,倚靠温尘兰这样的大靠山,花想流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才能混的风生水起。 稍作调整之后,花想流便出了铜炉,随后带着追命剑重新朝着万仙镇走去。 一路翻山越岭,饿了就吃一些野果,渴了就喝一些山泉水,就这样花想流徒步在丛林之中,一直朝着万仙镇走去。 “想流,你也累了,快上来吧,接下来的路,我带你回去。” 眼看着天色已晚,距离万仙镇还有一段路程,此时追命剑连忙化作一把通体玉润的剑横在花想流的面前。 “好了,追命,我可以的,你还是不要暴露比较好。” 这时花想流拒绝了追命剑的提议,随后带着追命剑朝着山下的大路走去。 “驾~” 就在花想流疲惫不堪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一个赶车的老农正拉着自己的货物朝着万仙镇的方向驶去。 “哎~老人家麻烦带我一程。” 很快花想流便坐在了马车的货物里,随着老农一同朝着万仙镇而去。 就在万仙镇的城门关闭的前一刻,马车及时进了城,这时随着马车靠边停了下来,花想流也从马车上爬了下来,随后对着老农道了一声谢后,便独自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此时的万仙镇大街上恢复了往日的繁花,打从妖怪被温氏之人杀了之后,夜间出行的人也多了起来。 行走在大街之上的花想流听到百姓的最多的谈论,就是温氏之人杀了妖怪的事。 饥饿的花想流实在走不动了,随后来到了一个卖烧饼的摊子面前,要了两个烧饼和一碗热汤喝了起来。 就在花想流安静的享受烧饼之时,行走在街道上的温氏弟子和陆氏弟子碰到了一起,随后发生了口角,一言不合,两派弟子就打了起来,而且距离花想流所在的位置不足十米远。 “铛~” 随着温氏和陆氏弟子各自拿起手中的兵器打了起来,街上的百姓忙不迭的退到角落里看热闹。 看着两拨人马打了起来,此刻和花想流一样坐在街边桌子旁吃东西的客人连忙逃走了,就剩下花想流实在饿的走不动了,还在努力的啃着烧饼喝着热汤。 “嘭~” 一个不注意,一旁的桌子被陆氏的弟子击中,随后翻飞着朝着花想流的桌子砸了过来。 只见花想流的食物连同着桌子都被打翻在地,看着掉在地上的烧饼,花想流没有嫌弃,而是蹲了下来,用他那脏兮兮的手将地上脏了的烧饼给捡了起来。 “想流,你这些天去哪里了。” 正当花想流将烧饼往自己嘴里送去时,乌金立马拉起了蹲在地上的花想流,随后拖着花想流就往酒楼的方向走去。 “别吃了。” 乌金拖着花想流一路走着,一回头却发现花想流还在啃那个脏了的烧饼,随后乌金一把打掉了花想流手中的烧饼,见花想流似乎真的饿的不轻,乌金立马领着花想流就近选择了一家饭馆,拉着花想流就走了进去。 “老板将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拿上了,一定要快。” 嘘寒问暖的关怀 很快一桌丰盛的晚餐摆在了花想流的面前,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几道菜,花想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随后拿起筷子夹起菜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你慢点吃。” 看着花想流终于回来了,乌金很是欣慰,在得知花想流不辞而别的这些天里,乌金一直四处寻找着花想流,生怕花想流出了什么事情,如今找到了,不免心中有些酸楚。 “想流,你这几天去哪里了,这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你难不成是做了乞丐吗。” 见花想流浑身脏兮兮的,脸上也脏兮兮的,乌金忍不住调侃道,只是说完这话,乌金眼里却泛起了泪花,为了怕花想流笑话,立马趁着花想流不注意在一旁抹干了眼泪。 “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 此时花想流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起话来都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听说你把弯刀门门主之位传给了枫雪,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现在弯刀门有小老头和枫雪带着就好了,我完全插不上手,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本来是打算将这门主之位给小老头的,但是小老头就是执拗,说什么也不愿意担任这门主之位,所以只好交给枫雪了。” 一说道弯刀门门主之位,花想流一脸的不在意的看着乌金,随后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 “那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啊,自从我去了弯刀门找你,小老头告诉了我关于你卸任门主之事,后来就没了你的消息,大家伙都很担心你呢。” 看着花想流吃的差不多了,乌金也慢慢询问着花想流这些天的去处。 “没去哪里,就是闲逛而已。” “闲逛?闲逛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啊?” 此刻花想流完全是一副敷衍乌金的面孔,言辞之间闪烁其辞,乌金哪里不知道。 “嘿嘿~” “既然你不想说,那等你憋不住的时候再告诉我吧,好了,吃饱了我们就回去休息吧,看你浑身臭烘烘的,恐怕要得洗几遍才能祛除臭味。” 乌金说完便拉着打着饱嗝的花想流朝着酒楼的方向走去。 身后不远处温氏和陆氏弟子还再纠缠不休,打的街道两旁的桌椅翻飞,遍地都是一片狼藉,路过的百姓老远就多了开来,生怕被两派人误伤到。 就在两边弟子打的不可开交之时,一阵强风袭来,带起了大片的尘土,打斗中的人也立马被这突如其来的强风所卷起来的灰尘迷了眼睛,随即一个个抬起手来,用宽大的衣袖去遮掩自己的口鼻。 “轰~” 随着烟尘之中一声巨响,随后笼罩着众人的灰尘立马朝着四周退了过去,等到烟尘消散,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此人一出现,两派人马,或喜或悲,形成两种决然相反的表情,此人就是温氏老祖温尘兰。 “恭迎老祖~” 见自家老祖出现,一众温氏弟子也立马振奋了起来,随即对着温尘兰俯首参拜。 “温老前辈~” 毕竟是修为高深的先辈,陆氏弟子怎么的也不能失了礼数,随后一个个谦卑的对着温尘兰拜了拜。 “大街上斗殴成何体统。” 温尘兰对着规矩的陆氏弟子点了点头,随后转向了一旁的自家弟子,脸色立马阴冷了起来,当场就开始教训了起来。 “弟子们知道错了,还请老祖责罚。” 这时一众温氏弟子见老祖发怒了,于是连忙单膝跪地祈求饶恕。 “你们自己回去领罚吧,还不快散了。” “温前辈,晚辈们也有错,我们也回去领罚,晚辈告辞了。” 见温氏老祖训斥完了温氏弟子后,一众温氏弟子连忙离开了这里,陆氏弟子见此也连忙拜别了温尘兰。 “呦~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温氏的老祖,果然派头十足啊,我到小瞧你了。” 见一众晚辈离开,此时隐藏在暗处看热闹的追魂走了出来,随后对着温尘兰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也不错,身为龙皇统领一方妖怪也难为你了。” “你才是妖怪。” 被温尘兰这么一击,追魂立马爆了起来随后追着温尘兰朝着大街上走去。 “想流,你去哪里了,我们好担心你啊。” 花想流一进了酒楼,陆殇和温紫鸢夫妻二人立马迎了上来,随后上下打量着花想流。 “我没事,有劳哥嫂挂念了。”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回来就好,快回房休息吧,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沐浴热水。” 眼看着花想流浑身脏兮兮的,陆殇连忙拉着花想流走了进来,随后吩咐着店里的伙计准备热水。 “谢谢大哥。” 感受到家人的关怀,花想流忍不住鼻头一酸,随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好了,快去吧,还没吃饭吧,一会儿我给你把饭端上去。” “谢谢嫂子,我方才吃过了。” “那好,先回房休息吧。” “嗯~” 面对家人的嘘寒问暖,花想流点了点头,转身就朝着楼梯口走了过去,眼泪也在这时后滑落了下来。 “唉~也不知道想流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 看着花想流落寞的背影,陆殇叹了口气,心里很是心疼花想流。 “我问了想流,可是他什么也不愿意多说,随他去吧。” 同样心疼花想流的乌金也在一旁叹着气,随后便和陆殇一起进了厨房去了。 这边温紫鸢还在大堂里招呼吃饭的客人,这时就见温尘兰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随后寻着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老……兄弟你回来了。” 刚想唤温尘兰老祖的温紫鸢,一见周围全都是客人,随即连忙改口喊道,人也跟着走了过去。 “嗯,阿辰已经安全到了边界你放心好了。” “温尘兰,原来你在这儿啊,还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 这边温尘兰和温紫鸢说着话,那边追魂便走了过来,随后毫不客气的拿起温尘兰面前的茶水就喝了起来。 “这位是?” 见身穿黑衣的男子仿佛和自家老祖很是熟悉,温紫鸢不敢怠慢,随即询问着黑衣男子的身份。 桂花糕惹得祸 “别理他,这家伙就是个神经病,对了想流呢?” “想流在楼上休息呢。” “那我去看看他。” “想流最近不大好,你帮着安慰安慰他吧。” “怎么了?我不在的这些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一走这万仙镇连着死了四条人命,且都是被妖怪吸干了精血,变成一具干尸。” “妖怪?这妖怪长什么样?” 一听到妖怪两个字,温尘兰就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的追魂。 “哼~” 见温尘兰眼神瞄了过来,追魂立马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后在心里谩骂着“你们不理我就算了,还埋汰我干嘛,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追魂心中腹诽着,眼神也跟着回瞪了过去。 “据百姓们说是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男子脸上也蒙着红色面纱,看不清真容,还有的说这妖怪双眼赤红,皮肤惨白,恍如煞神降世,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 温紫鸢将温尘兰不在的这些时日万仙镇发生的命案说了出来。 “红衣妖怪?那想流是怎么了?” 得知红衣妖怪杀人的事,温尘兰思量片刻,随后又询问花想流的状况。 “打从命案发生之后,想流变失踪了数日,也是方才在你回来之前才回来的。” “我去看看他吧。” 了解了大致情况,温尘兰便朝着二楼的楼梯走去,抬头一看,却发现追魂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已经到了花想流的门前,随后大力的推开了房门,看到如此暴躁的追魂,温尘兰连忙紧走了几步。 “想流,有没有想我啊。” 一进入房间,追魂就立马四处张望了起来,随后就看见趴在桌子上休息的花想流。 房间里很暗,只有花想流面前的桌子上点了一根蜡烛,蜡烛的光很微弱,此时正因为追魂走进来带动了气流,蜡烛险些被熄灭了,好在最后还是挺了过来,依旧亮堂着花想流这一片地方。 “追魂?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来了。” 看到追魂突然没由来的闯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时迷蒙的花想流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不是做梦,要是不信你摸摸看,来~” 只见追魂来到花想流身旁,随后拉起花想流的手,试图让花想流感受到他是真实存在的。 “啊~追魂,我好想你。” 确认了追魂的真实性,花想流立马跳到了追魂的怀里,随后死死地缠住了追魂的脖颈。 “呵呵呵~” 追魂抱着花想流一个劲的在房间里转圈圈,满心欢喜的把花想流当作孩童宠爱着。 此时站在门外的温尘兰听到里面传来花想流的欢声笑语,没有走进去打扰他们,随后便离开了这里。 “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嬉闹一阵后,追魂放开了身上的花想流,随后当着花想流面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抱着的东西递给了花想流。 “这是什么啊?” 花想流接过追魂递过来的鼓鼓囊囊的纸包裹,随后拿到鼻子旁使劲地闻了起来。 “哇~好香甜啊,是桂花糕吗。” “你打开看看。” 看着花想流立马笑开了花,一扫方才的颓废,也不枉追魂找遍了整个万仙镇才买到了这桂花糕,为此还差点跟丢了那个温尘兰。 “嗯~好甜,喏~你也吃吃看。” 花想流拿起一块桂花糕就吃了起来,随后也递给了追魂一块。 追魂接过花想流手里的桂花糕也细细的品味了起来,似乎他手里的桂花糕要比花想流正在吃的还要甜上几分。 “我要拿些给乌金还有嫂子吃。” 花想流嘴里叼着桂花糕,抱起桌子上的桂花糕就朝着楼下走去。 “温尘兰你来的正好,喏,给你一块桂花糕,好甜很好吃的。” 恰好在楼下碰到温尘兰,花想流立马将手里吃的桂花糕重新叼在了嘴里,随后去怀里给温尘兰重新拿一块。 “不用拿了。” “怎么?你不吃吗。” 这边花想流正打算给温尘兰拿,却被温尘兰拒绝了,随后花想流含糊不清的再一次很温尘兰确认着。 “吃,我就要你嘴里这一块了。” “哦~” 得知温尘兰又改变主意要吃桂花糕了,花想流立马埋头去拿,却忽略了温尘兰后面的一句话,却不想嘴里的桂花糕被温尘兰顺手拿走了。 只见温尘兰拿着花想流嘴里的桂花糕就啃了起来,随后还举起手中的桂花糕朝着楼上的追魂扬了扬,一脸得意的笑。 看到这一幕的追魂立马气的嘴都抽搐了起来,随后一口吞了手里的桂花糕,火速的朝着楼下的温尘兰跑去。 看到追魂彻底的被自己激怒了,温尘兰立马带着从花想流嘴里拿来的桂花糕就跑出了酒楼。 而追魂在经过花想流时,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花想流,心中很是郁闷,随后便追着温尘兰而去。 “温尘兰你也太重口味了吧,不过追魂这是怎么了,方才不还好好的吗,为何现在看我的眼神如此奇怪,难道我是怪我把桂花糕分给别人吃吗,这也太小气了吧,赶明儿我在给你买就是了。” 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花想流一时间还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见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双双离开了酒楼。 花想流可不管那么多,依旧抱着他的桂花糕朝着厨房走去。 “嫂子,给你吃。” “想流,哪里来的桂花糕啊。” 此时正在厨房忙活的温紫鸢看着花想流递过来的一块桂花糕,随后一脸幸福的接下了。 “追魂给的。” “就是那个和老祖一起来的男人吧。” “嗯~” “想流你们吃什么好吃的啊。” 这时闻到香味的乌金立马走了过来,随后就盯着花想流怀里的那个纸包看。 “吃吧,追魂买的。” “追魂,追魂来了吗?” 一听到追魂,乌金立马兴奋了起来,随后趁着花想流不注意立马抢走了油纸包。 “那他人呢?” 乌金一边一口一个的吞着桂花糕,一边含糊不清想要知道追魂现在人在哪里。 倍受煎熬 “追魂他追着温尘兰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去哪里了,不过应该一会儿就会回来吧。” 花想流说着说着,手也不自觉的朝着乌金怀里的纸包伸了过去。 “嘿嘿~” 看到花想流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乌金立马尴尬的笑着,随后将油纸包还给了花想流。 “想流啊,你去洗一洗吧,伙计已经把热水给你送上去了。” “知道了。” 这时温紫鸢连忙提醒着还在和乌金闲聊的花想流,随后又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我去洗澡了,你自己玩吧。” 花想流丢下乌金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温尘兰你给我站住。” 此时追赶着温尘兰出了酒楼的追魂,正在天空之中不停的朝着温尘兰喊话。 “站住就站住,你想怎么样?” “吃了我的桂花糕就算了,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快把桂花糕还给我。” “追魂,你在开玩笑吗,那么一小块桂花糕还不够我塞牙缝的,你也太小气了吧。” 此刻的温尘兰明知道追魂在意的不是桂花糕,而是在意他从花想流嘴里拿的桂花糕,可温尘兰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气追魂。 “我让你吃个够。” 看着温尘兰完全一副装糊涂的贱样,追魂的怒火再一次被引爆了,随后冲着温尘兰就杀了过去。 “啊~” “你不是我对手,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见追魂气势汹汹的攻了过来,温尘兰立马转身朝着地面飞去。 “大言不惭,有本事你别跑啊。” 看着温尘兰面对着自己的攻势,立马朝着地面逃去,追魂也随之追了过去。 此时酒楼之中的客人渐渐的散去了,只留下几桌等待收拾的剩菜剩饭,温紫鸢带着几个伙计正在收拾着桌子,陆殇则在柜台那边算起了今日的账目,乌金则懒洋洋的趴在楼梯口酣睡着。 “想流呢?” “在楼上呢。” 这时温尘兰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随后就询问着花想流在何处。 面对温尘兰的问话,温紫鸢连忙指着二楼的方向回应道。 这时温尘兰立马飞快的直接跳上了二楼的长廊之上,这一举动惹得几个伙计一阵惊呼不已。 只见温尘兰立马推开了花想流房间的门,随后又再一次关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的追魂也怒火中烧的走了进来,随后也询问温尘兰的去处。 看到一脸煞气的追魂,温紫鸢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二楼的方向,随后就见追魂立马迫不及待的也飞了上去,之后一掌推开了房门。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时正在算账的陆殇也被温尘兰和追魂给整懵了,随后对着一旁同样一脸懵逼的乌金使了个眼色。 “乌金,要不你上去看看。” “好吧~” 只见乌金朝着二楼花想流的房门看了看,随后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毕竟三大高手聚集在一起,而且看追魂的样子,指不定将会有一场恶斗,乌金应了一声后,便颤颤巍巍的撒开了四蹄朝着楼上走了过去。 只不过还没到乌金靠近,此时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随后就看见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灰溜溜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还不忘顺手关上房门。 “啊~” 然而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花想流的喊叫声立马从里面传了出来。 听到花想流的喊叫声,温尘兰和追魂立马尴尬的不知所措,随后低着头各自走开了。 “到底怎么了,想流不会出什么事吧。” 看到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如此表情,再加上花想流的喊叫声,乌金很是纳闷,随后便扒开一条门缝钻了进去。 “想流,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此时乌金来到了花想流房间里,寻着花想流的气味,来到了一处屏风之后,就看见花想流此刻正躺在浴桶之中泡澡,而且看起来脸色似乎不大好,随即乌金便开口道。 只见正在闭目养神的花想流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后就看见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了,乌金整条猫也被花想流从里面扔了出来。 随着窗户再一次被花想流关了起来,花想流有喊叫了起来。 “还让不让人洗澡了。” 当下乌金才明白温尘兰和追魂二人都是因为偷看了花想流洗澡才被赶了出来,这么到了他乌金这边就换成被花想流丢了出来,这待遇也相差太远了吧。 “喵的~” 此时被温紫鸢徒手接住的乌金对着楼上的花想流抱怨的叫了一声,随后自讨没趣的继续去睡觉了。 看到这一幕的一众忙活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随后明白真相的众人一个个忍俊不禁,但是碍于温尘兰和追魂二人都在现出,也只能憋着笑了。 “夫君~” 此时的寒水殿之中,青鸾正躺在自己的软床之上,只见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身旁坐在的她的夫君北弦骨。 “你醒了,感觉如何?” 见青鸾醒来,北弦骨立马抓起青鸾的手,随后将青鸾给扶起来坐好。 “我好多了。” 面对北弦骨的关怀,青鸾露出了一脸幸福的笑,毕竟自家的夫君一直忙着一统魔界的大事,顾不上儿女私情之事,久违了的温存,让青鸾很是迷恋和不舍,随后就见青鸾握紧了北弦骨的手。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你们好好照顾好娘娘。” 只见北弦骨松开了青鸾的手,随后安慰了几句之后,便吩咐一旁伺候的婢女好好伺候青鸾。 “夫君~” 眼看着自己刚醒来,自己的夫君就又要离开自己,青鸾很是不舍的呼喊着,但是却也留不下北弦骨的人。 “娘娘,你要保重好身体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此时青鸾气愤的捶打着身下的床板,心中对北弦骨很是无奈,甚至有些悔恨当初她自己选择嫁给北弦骨,婚后就很难看到北弦骨的人影,回想起这么多年和北弦骨的相处,青鸾倍受煎熬,可也只能独自忍受,心中的苦闷也无人诉说。 “娘娘,快停下。” 看着自家娘娘手上都出血了,俩个婢女连忙制止着青鸾的自我伤害。 魔窟地狱林 离开了魔天宫,北弦骨转身便来到了魔窟之中,这魔窟不仅是北弦骨的秘密基地,也是魔族的军事大营,除了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个石洞外,深入其中就会发现隐藏在地底之下的魔族圣地地狱林。 话说这地狱林还是北弦骨一手创立的,想当年北弦骨在魔界也只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后来凭借自己的努力继而被魔天宫之主看中,并且也得到了魔天宫主的女儿青鸾的垂爱,继而成了魔天宫新一任的魔主,后来北弦骨又凭借自身的实力已经魔天宫的支持地狱林才有了一个大致的雏形。 奈何魔天宫老魔主一死后,坐下几大长老便纷纷自立门户,继而削弱了北弦骨的在魔界的势力和影响,自此北弦骨带领着几个心腹重新也地狱林魔主的身份在魔界重新立足,至于魔天宫也早已退居其后,并且在心腹蛇妖的帮助下,北弦骨渐渐在魔界独大。 但是那些个长老依旧倚老卖老不服北弦骨,一直占领着一方领地,时不时的还散布谣言,说魔天宫老魔主是北弦骨所害,目的就是笼络人心,继而瓜分魔界。 然而经过了多次的战争,北弦骨雷厉风行的做法也渐渐失去了不少民心,因此在大多数支持老一辈的子民心中,一直对北弦骨心存怀疑,但是又碍于北弦骨的强大,众人也都不敢吱声,暗地里却都投靠了那些长老。 此时北弦骨一来到魔窟,几个守门的下属立马对着北弦骨跪拜了下来。 “恭迎魔主~” “军师呢?” “回禀魔主,军师在地狱林休养。” 得知自己的军师蛇妖在地狱林,北弦骨立马走进了魔窟,随后顺着去高台的阶梯走去。 来到高台之上后,北弦骨就推开了紧贴石壁的石椅,随着石椅被缓缓推开,隐藏在石椅背后的圆形金属机关出现在了石壁之上,只见北弦骨抓起圆形金属机关上的把手,随后朝着右边拧了一圈之后,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之后机关背后的石门出现在了北弦骨的面前。 只见石门被打开,里面是一条直通地下的阶梯,顺着阶梯走下去,一条漆黑的通道直接延伸到了远方,通道两侧是一排排明亮的灵珠,照亮了整条通道。 此时独自一人站在通道之中的北弦骨看了眼一眼望不到头的通道,随后便朝着自己右手边的石壁敲了几声。 “咚……咚……咚……” 只见北弦骨用力的在石壁上敲了三声,而且这三声还间隔许久,随着三声敲击完毕,北弦骨面前的石壁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恭迎魔主~” 随着石门被打开,一股温暖的气息就朝着北弦骨扑面而来,只见一旁为北弦骨开门的守卫在看到来人是自家魔主时,立马恭敬的跪拜了下来。 此时一个巨大的石拱门出现了眼前,上面赫然写着“地狱林”三个黑金大字,而且每一个字都是用黑金玄铁打造的,看上去很是气派豪华。 看着地狱林中来来往往的魔兵正一个个潜心打造着兵器,整个地下都是金属敲打的声音,以及熊熊燃烧的烈火。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魔兵之中,只见此人正将魔兵打造的兵器拿在手中仔细观摩,时不时的还掂量着兵器的份量,此人正是军师蛇妖。 看着一身慵懒打扮的蛇妖就连发髻也肆意的散落在肩头,为他本就妖孽般的容颜着实平添了些许柔和,少了些许戾气,看到这样装扮的军师,北弦骨忽然想起了那个容貌不输军师且性格可爱多了的花想流。 “怎么样?” “整体还不错,就是在重量上有点过了。” 见北弦骨询问,蛇妖将手中的兵器那给了北弦骨观摩。 “我不是说兵器,我是说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很好,没什么大碍,有劳魔主挂念。” 蛇妖刚一说完立马就转过身去咳嗽了起来。 “还嘴硬,我给你看看。” “不是,是被烟呛着了。” “唉~你这被烟呛着居然还能咳出血来,我怎么就不信呢。” 看到蛇妖嘴角流出来的丝丝血迹引起了北弦骨的注意,随后北弦骨丢下兵器,并且拉着蛇妖就离开了这里,朝着不远处的一间石屋走去。 相交于外面火烤的炙热,一进入这石屋,里面的温度立马降了很多,随着石屋的门被关了起来,空气中的温度也骤然下降着,整个石屋里充斥着一股寒气,偌大的石屋除了一张黑金石床外就只有正中间的一个宽大的潜入地下的浴池,浴池上面漂浮着一颗冒着寒气的灵珠。 整个石屋的布局与北弦骨魔天宫如出一辙,所不同的就是北弦骨的灵珠是制热的,而蛇妖的灵珠的阴冷的,二人的浴池分别叫作炎河和冷泉。 “你快去冷泉调养一番。” 只见北弦骨拉着蛇妖就将他放入了冒着寒气的冷泉之中。 随后就看见那颗阴冷且寒气逼人的灵珠迅速的蛇妖吸入了自己的体内,顷刻间蛇妖化为了巨大的狂蟒,盘踞在冷泉之中休息。 “小蛇,你看这是什么。” 这时坐在一旁的黑金石床上的北弦骨拿出了那个差点被夺走的火灵珠,随着火灵珠的出现,整个石屋立马被一片火红的亮光充斥着。 “呃~” 看到如烈焰一般的火灵珠正散发着火热的气息,蛇妖立马转过自己的脑袋,双眼也因为刺目的红光而感到不适,正紧紧的闭合着。 “我倒是忘了,火灵珠与你相克。” 见冷泉之中的蛇妖一脸的痛苦,北弦骨立马将火灵珠给收了起来。 “我们好歹相处了这么多年,我们蛇足喜阴冷惧怕这种火属性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随着火灵珠被北弦骨收了起来,蛇妖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随后一脸无奈的看着床上的北弦骨。 “如今我们夺了这火灵珠,那我们一统魔界也就指日可待了,到时候我要让那几个老不死的一个个臣服在我的脚下。” 终于憋不住了 北弦骨说完便得意的抬起一只脚踩在黑金石床之上,心中更是对早就规划好的未来充满信心。 “把你的蹄子从我的床上拿开~” 正在北弦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之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的蛇妖一脚踹下了北弦骨踩在床上的脚,随后连同北弦骨整个人都被蛇妖给推着离开了床边。 “我说小蛇,你至于吗,不就是踩了你的床吗。” “至于吗?不就是踩了你的床吗?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坐在我的床上已经是我的底线了,你还不知好歹得寸进尺,信不信我打你啊。” 面对北弦骨做错事还强词夺理,蛇妖立马原地暴走了,随后一脸嫌弃的挤兑着北弦骨,还当着北弦骨的面一丝不苟的擦干净床上的脚印。 “哎,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不过看到你还有力气和我拌嘴,那我也就放心了,魔界之事交给你了,我先去混元大陆了。” “你等一等,我听说你这些天都在混元大陆吃喝玩乐是吧,有这闲工夫不如带领魔兵攻克其他部落,好将我们的统一三界的计划提上日程啊。” 见北弦骨又要走,蛇妖那个心力交瘁啊,随后叫住了转过身去的北弦骨。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统魔界的事交给你,对了忘了把火灵珠给你了。” 北弦骨说完就那出火灵珠,随后朝着蛇妖丢了过去。 “哎?别。” 眼看着与自己相克的火灵珠朝着自己这边飞了过来,蛇妖很是为难的伸手去接。 而北弦骨这时也从石屋之中走了出来,随后就听见石屋里传来蛇妖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北弦骨尽然幸灾乐祸起来,完全没有理会独自在石屋里嘶吼的蛇妖。 “好你个北弦骨,你他妈才是和我相克。” 这时蛇妖蹑手蹑脚的将兜在衣袖里的火灵珠丢在了床上,随后就看见自己的一只手掌被这火灵珠给烫伤了,看到这样的伤口,蛇妖就算是丢了节操也要咒骂作弄他的北弦骨。 这边北弦骨一出了地狱林,一名护法就出现在魔窟外面,而且看样子是等了很久了,此时的护法正来回不停的走动着,时不时跟一旁守着魔窟大门的守卫闲聊着。 一看这护法模样,北弦骨就知道又有事了,本想着凭借自己的实力蒙混过关不是大问题,但是北弦骨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迈开步伐从魔窟之中走了出来。 “属下参见魔主。” “何事?” “回禀魔主娘娘她受伤了,要你回魔天宫一趟。” 此时跪在地上的护法正低着头回话,可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北弦骨的回应,于是护法慢慢的抬起了头,却发现北弦骨早已不见了踪迹,这让护法很是头疼不已。 “魔主什么时候走的?” 护法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询问着一旁的守卫。 “回禀护法,在护法大人说到娘娘二字之时,魔主就凭空消失了。” “唉~” 得知魔主北弦骨早已离开,护法叹了口气,随后耷拉着肩膀回魔天宫复命去了,一边是魔主,一边是娘娘,护法着实很为难。 “想流,你怎么了?” 此时的酒楼花想流的房间里,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大眼瞪小眼,一副谁都不服谁都模样,但是却都一脸关心的看着眉头紧锁的花想流不停的来回走动。 “我……我……唉~” 见温尘兰和追魂看着自己,花想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别吞吞吐吐的了,有话就说吧。” “好,那我就说了。” 在温尘兰的逼问下,花想流这才下定决心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温尘兰那个杀人的红衣妖怪是你杀的吗?” “不是啊,我没有见到什么红衣妖怪啊,怎么了?” 见花想流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让温尘兰很是迷惑不解。 “现在整个万仙镇的百姓都在传言前几日杀人的红衣妖怪是你杀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也听紫鸢说了关于那妖怪杀人之事,但那妖怪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也是事后才回来的啊。” “果然传言都不大靠谱,追杀妖怪的事是你们温氏弟子负责的,你最好回去确认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好,我知道了,可是这些与你又何干呢?” 听花想流说了半天都是些与他毫无关系的话,温尘兰连忙再一次问道。 “其实关于红衣妖怪的传言有很多,其实……其实……” “唉~想流你要急死我啊,有什么快点说啊,不用担心,我会替你作主。” 见花想流一说的关键就掉链子,急得一旁的追魂都抓耳挠腮着。 “其实那个红衣妖怪有两个人,我就是其中一个。” 花想流说着说着脑袋也越来越低下去了,自知犯错的花想流愧疚不已。 “什么?你是那妖怪?” 得知花想流口中所说的妖怪就是他自己,这让一旁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着实惊呆了一把。 “我还以为多大事呢,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嘛,有什么大不了,要是你怕被人发现,我可以替你杀了这万仙镇上所有的人。” 这时追魂来到花想流的身旁,随后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霸气的替花想流撑腰,说话间还看了看一旁的温尘兰,凌厉的眼神似乎在告诫温尘兰“你要是敢到处说,我就把你也杀了。” 看到追魂凌厉的眼神,温尘兰完全不带怕的,立马回瞪了过去,随后温柔的看向一旁的花想流说道: “想流啊,你为何要杀人啊。” “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在魔界就已经受伤了,后来伤口无法愈合,很是严重,而且疼痛难忍,我只能独自一人跑到了大街上,结果遇到了三个醉酒的流氓,还被三人挟持到了角落里,后来我就失控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整个万仙镇就传来了妖怪杀人吸血之事,而那三个男子也变成了干尸模样。” 花想流回忆起那晚的经过,随后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分析案情 “想流,你说你那时是处于失控的状态,那你又如何得知那三人是你杀的呢?” 听到花想流的回答,追魂提出了他的疑惑。 “这就要问你送给我的追命剑了。” “追命剑?” 一听花想流的解释,追魂越发的迷惑起来,随后就看见花想流手腕上缠绕着的白绫追命剑活了过来,只见追命剑温柔的缠绕到了追魂的臂弯上。 “追魂大人,我亲眼看到想流将那三个醉酒的男子当场给吸干的。” “追命剑,你怎么会说话?想流你是如何做到的啊。” 只见追命剑机械般的声音传了出来,着实让追魂难以置信,就连一旁见多识广的温尘兰也诧异不已,毕竟一把跟随主人的剑也会随着主人的修为而剑气大涨,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剑灵也会开口说话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追命剑会说话有一段时间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忘了,而且就连……” 花想流一边回应着追魂,一边又联想到体内的镇魂剑似乎也难怪听懂他的话,随后险些将镇魂剑交代了出来,还在花想流及时止住了。 而这时追魂和温尘兰二人正像个小孩子一样逗弄着回说话的追命剑,完全没有将花想流的话放在心上。 “麻烦你们能不能搞清楚重点,现在我成了杀人犯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 看到二人一门心思全都扑在了追命剑身上,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这让花想流很是悲哀。 “哦~那我能看看你身上的伤吗。” 这时反应过来的温尘兰连忙看向了有些微怒的花想流随后想要查看花想流在魔界受过的伤。 “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花想流解释着,随后转身背对着二人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随着丝绸般光光滑的衣衫从花想流的身上滑落直至落到腰间,一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此时沉溺与撸追命剑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立马被花想流光滑洁白的后背给吸引而去。 “好白,好嫩。” 此时看着花想流的脊背,追魂忍不住脱口而出四个字。 “你妹的~” 听到追魂那夸赞女孩子的词来夸他,花想流立马重新穿好自己的衣服,随后对着追魂骂了一句。 见花想流一脸不善的看着自己,追魂立马委屈巴巴的扁了扁嘴,就连看向花想流的眼神都是可怜巴巴的模样,随着花想流白了追魂一眼后,追魂也就明白花想流不再与他计较,随后整个人重新眉飞色舞的活了过来。 “照你这么说,难不成你身上的伤就得吸食人的精血才能恢复。” 而此时看到花想流完美无缺的后背,温尘兰的表情却与追魂截然相反,只见温尘兰思量片刻,随后一本正经的看着花想流说道。 “大概是吧,后来我为了证实自己杀人是和魔气有关,我又拿着一把魔刀在自己身上试了一试,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但是差点让我彻底失去控制,还好有追命剑帮忙我才得以压制住魔气,你们看。” 这时花想流伸出自己的胳膊,那条细小的伤口周围尽是乌黑的皮肤,连带着整个手臂都被魔气浸染成了黑色。 “我说想流,你胆子也真大。” 看到花想流手臂上还没有复原的伤口,追魂立马暴怒了,随后狠狠地戳着花想流的脑门。 “想流,你怎么会有魔族的刀?” “对,那魔刀不会是你从魔族带回来的吧。” 在温尘兰的提醒下,追魂连忙跟着附和着,随后二人紧张的盯着花想流,二人都希望花想流能够将魔刀拿出来。 “关于这魔刀从何而来,接下来我就说一说另外一个红衣杀手。那把魔刀就是那个叫旭日的男子送给我的,后来我又还给了他。” “旭日?” “有什么问题吗?” 在听到自己说旭日的名字时,温尘兰的表情一滞,花想流连忙看向了温尘兰,一瞬间花想流觉得温尘兰似乎认识那个叫旭日的男子。 “魔刀是那个旭日给的,那他有没有说魔刀是从哪里来的,他又是何人。” “旭日说那魔刀也是他偶然间在游历时得到的,见我喜欢便送给我了,这个旭日看起来家境不错,来咱们酒楼吃饭出手也很是阔绰。” 说完了旭日,花想流继续说红衣妖怪之事。 “至于那个红衣妖怪,我和他交手过,修为却是了得,就在我杀了三个男子之后,那红衣妖怪便在第二日当晚闯进一家护院,随后杀了一个独据的男子,后来这妖怪还想杀人却被我给拦下了,之后由于我灵力不支也就将妖怪交给了前来助阵的温氏弟子,之后你们都知道了。” “难怪,这些天你都闷闷不乐的,就是在担心自己杀人的事被查出来是吧。” 看着花想流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温尘兰这才算彻底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事发之后,那个旭日去了哪里?” “听乌金说,那个旭日在我离开酒楼的当晚也消失了,自那以后就不在万仙镇了。” “看来这那个杀人的妖怪肯定和旭日逃不了干系。” 就在三人谈论着杀人案件时,花想流忽然沉默了起来,过了片刻之后,只见花想流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将自己的怀疑对温尘兰和追魂说了出来。 “旭日手中的弯刀我之前在魔界见过,和那个魔头北弦骨手中的弯刀一模一样,而且我看那旭日不像是他本来的样貌,看起来就像是刻意在我面前易容的北弦骨,可是他说话的声音和那魔头简直一模一样,因此我一直怀疑这旭日就是北弦骨所变。” “想流,说了这么久,这才是重点啊,若这旭日真的是魔头北弦骨的话,那他又是如何知道你在万仙镇的。” “之前我误闯魔界还被一群妖怪所化的村民围攻,后来还是那北弦骨救了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就将自己的住所告诉了他,我哪里知道我前脚刚回酒楼,他后脚就来了呢。” 赶着来救命 “哎呦唉,想流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就是心肠太好,别人给你的小恩小惠你就对别人掏心掏肺,这下好了,引狼入室了吧。” 得知那个魔头北弦骨是花想流引进来的,追魂立马愁眉苦脸的看向了花想流。 “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那魔头肯定会再一次出现,如今看来整个混元大陆怕是有一场恶战了。” 见花想流被追魂指责,温尘兰立马当起了和事佬来,随后郑重其事的说道。 “那魔头我们交过手,仅仅凭我们两个人想必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召集其他门派共同抵御了,温尘兰这边你熟悉,召集各大门派的事就交给你了。” “我~好吧,我这就去,等我消息。” 看着追魂对自己指手画脚着,温尘兰就立马不乐意了,本打算拒绝,但是看到花想流一脸希冀的看着他,温尘兰也只能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就离开了酒楼。 “唉~” 此时花想流坐在桌子上愁眉不展,随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是在担心自己杀人的事吗,没关系,又不是你的错,你只不过被魔气干扰乱了心智,况且归根结底都是那三个不开眼的先招惹你的,死了就死了吧,你也不要太纠结。” 见花想流整个人耷拉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哀怨着,追魂连忙过来劝解他。 “不是……” “那是什么?” “是这个。” 在追魂的一再追问下,花想流正襟危坐,随后撸起来自己的袖子,那片被魔气糟践的玉臂此时正充盈着黑气,让人触目惊心。 “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但是我这手臂却已经没任何感觉了。” 花想流看着漆黑的手臂,随后当着追魂的面用另一只手使劲地掐着手臂上的肉。 看着花想流蛮力的掐着自己的手臂,就连一旁的追魂都替他感到疼,但是一看到花想流却面无表情,一脸的茫然,追魂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随后拿起花想流受伤的胳膊仔细的端详着。 “想流,你忍着点啊。” 追魂看了半天,眉头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随后安慰了一句花想流后,便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 “你要干什么?” 还没等花想流反应过来,追魂就拿着匕首划破了花想流的手臂,顿时一股漆黑的魔气从伤口处窜了出来。 “追魂,你要干什么?” 只是只见追魂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花想流,另一只手贴着花想流的伤口发功,随后就看见一缕缕魔气顺着追魂的手臂往上窜了过去。 “追魂你快住手,你会失控的,快放开我。” 随着魔气渐渐的被追魂引到了他自己身上,花想流越发的挣扎了起来,但是灵力早就消耗殆尽的他怎么也无法挣脱追魂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追魂将魔气从他身上引走。 “啊~” 等待魔气完全被引到了追魂身上,此时的追魂一脸的痛苦不已,继而大声的喊叫了起来,声音穿透出了酒楼,引得大街上的路人频频围观,更别说酒楼里吃饭的客人了。 看着一众客人尽皆被这凄惨的喊叫声给吓的不知所措,陆殇连忙安抚着众人的心情。 “大家请继续,楼上住着的是一对小情侣,你们知道的啊。” “哦~呵呵。” 只见陆殇为了不影响店里的生意,只能对着众人扯谎,话说了一半,其中的含义自不必说,众人也都了然,随后一个个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吃饭喝酒。 “乌金,你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陆殇看向了一旁的招财猫乌金,随后怂恿乌金上去看看情况。 只见乌金伸了个懒腰,随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露出一口尖锐的小牙,随后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朝着二楼走了过去。 “追魂~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再叫了啊。” 看着追魂痛苦的难以自拔,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花想流连忙跑过去安抚追魂,随后为了不让追魂再喊出声来,花想流只能用手捂着追魂的嘴,毕竟现在刚刚结束了妖怪杀人之事,要是再被人发现追魂现在的模样,那追魂肯定就有危险了。 “吱呀~” 然而就在花想流紧张的拉着追魂时,房门忽然被打开了,见此,花想流立马将追魂藏在了自己的身后,随即对着来人喊道: “谁~” 花想流抬头看了一眼被打开的房门处,却没有看到人影,于是喊了一句。 “是我。” 这时乌金突兀的出现在了桌子对面,随后一脸茫然的看着花想流正压在追魂的身上,而此刻的花想流看到乌金也是瞳孔一滞,随后便暗自松了口气。 “快把房门关好。” “哦~” 在花想流的交代下,乌金忙不迭的又去关门了。 “想流,追魂怎么了?看起来好可怕啊。” 看到花想流身后的追魂,此时双目赤红,整个人也开始胡乱的纠扯着身旁的花想流,看样子完全失控了,看到这样的追魂,乌金也吓的连连后退。 “乌金,你来的正好,你过来。” “怎么了?” 虽然乌金一脸的疑惑,但是见花想流招呼他,他也就不疑有他,随后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乌金,对不起,借我点灵力。” “啊?” 还没等乌金反应过来,花想流一掌便朝着乌金的肩膀抓去,随后一股精纯的灵力从乌金身上被花想流吸食了过去。 “呃~” 不消片刻,花想流便松开了乌金,而此时的乌金一脸苦逼的瘫倒在一旁,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立马朝着已经被追命剑捆绑起来的追魂走去,随后对着追魂的眉心就是一掌送了过去。 “你还真毒啊~” 看到这样暴力的花想流,乌金怎么也没想到,随即在心中腹诽着花想流几句。 而这时花想流正在疯狂的吸食着追魂体内的魔气,只见一缕缕魔气从追魂的眉心处迫不及待的传入到了花想流的手臂上,随后潜入到了花想流的体内。 你的笑不再是为我 “想流,这是什么啊?” 这时乌金看着一股黑气从追魂的眉心之处被花想流吸入了出来,好奇的乌金连忙走了过来。 “魔气。” “魔气?哪里来的魔气。” “我身上的。”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魔气呢?” “乌金别问了,待一会儿你好好照顾追魂,我出去一会儿。” 眼看着魔气即将被自己重新引入体内,花想流立马打断了一旁喋喋不休的乌金,随后一脸严肃的交代了乌金几句。 “好,那你要去哪里?” 见花想流又要离开,乌金连忙追问花想流的去处,毕竟他不想花想流再次不告而别。 “不远,我很快就回来。” 这时花想流急忙收手,随后将昏迷的追魂交给了乌金后,就带着追命剑从房间的窗户飞了出去。 “想流~” 身后的乌金还想说什么,可转眼之间哪里还有花想流的踪迹啊,随后只能将追魂从地上扶了起来,并且把他安顿在花想流的床上休息。 “啊~” 此时身在高空之中的花想流不停的朝着远离万仙镇的方向飞去,且因为魔气的干扰,此时的花想流强忍着努力的飞得更远一点。 “想流~你要停住啊。” 见花想流如此的痛苦,追命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不停的提醒着花想流,试图唤醒即将失控的花想流。 “啊~” 然而此时双目赤红的花想流一头扎进了下方的一条河流之中失控的花想流因为落下的速度极快,愣是被水面给砸晕了过去,随后整个人沉入了十几米深的河水之中去了。 陷入河底的花想流不断的下落,指着沉在水底的淤泥之中,而此时追命剑卷着花想流身体朝着岸上游去,最终将花想流拖到了岸边。 “小姐你看着河水多清澈,多美啊,还有这山川多么的翠绿啊。” “艾伶你慢一点,别又像昨天一样摔跟头,到时候再破相的话,我可不给你医治。” 此时行走在湖光山色之中的顾倾城以及她的随身婢女艾伶,正朝着花想流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小姐,你和姑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这姑爷也是门派弟子之中数一数二的佼佼者,长相也俊朗不凡,甚得门主喜欢,难怪门主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呢。” “艾伶,你说什么呢,什么姑爷不姑爷的,我和金诺寒八字还没一撇呢,再敢胡说,小心我打你啊。” 自从顾倾城与金诺寒一见钟情,自此顾倾城也变得日渐开朗了起来,时不时还独自傻笑着,露出一脸女儿家的娇羞,看到艾伶都脸红不已。 “小姐这是害羞了,我看那金诺寒一定也很是喜欢小姐,不然我在他面前一提小姐,他瞬间就脸红了。” “真的吗?” 得知金诺寒也喜欢自己,顾倾城连忙一脸认真的和自己的婢女艾伶确认着。 “哈哈哈,我骗你的,看吧,我就说嘛,你也喜欢金诺寒公子,还不承认。” “你……好啊艾伶,居然敢耍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艾伶戳穿了顾倾城的小心思,随后一个劲的沿着河岸朝前跑着,身后的顾倾城气的连忙追了上去。 看着这一对主仆嬉闹在河岸上,身后的一颗大树背后,白御景一脸哀怨的看着远去的曾经的爱人顾倾城,方才顾倾城和艾伶的谈话都被白御景听在耳中,痛在心里。 “倾城啊,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是你不能佯装不认识我啊,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难不成就这样被轻易磨灭掉了吗。” 还不容易得到顾倾城出来的白御景便一路尾随了过去,现在趁着无人之际,白御景就打算上前与顾倾城解释,奈何还没到白御景做好准备,远处就传来了婢女艾伶的一阵惊呼,吓的白御景立马重新在大树背后躲好。 “怎么了?我这还没打你,你倒是先叫起来,看来我要是不打你,还真对不起你这一声卖力的喊叫呢。” 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艾伶,远处的顾倾城立马调笑了起来,随后对艾伶开起了玩笑。 “不是的,小姐,这里躺着一个死人。” “什么?死人。” 得知有人死去的事,顾倾城连忙跑了起来,随后看见倒在岸边的男子。 “还有气,没有死,来艾伶搭把手。” 看着浑身湿答答的花想流,整个脸庞都被散乱的头发遮盖着,看不清真容,只见顾倾城连忙蹲了下来,随后伸手去摸花想流的颈动脉,就发现冰冷的皮肤下,脉搏还在跳动着,随后顾倾城连忙招呼身旁的艾伶一同将昏迷的花想流给驾了起来。 “小姐我们还是别管了,要是被门主知道我们私自将人带回山门,门主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虽然艾伶还是担心慕容派的门规不允许外人进入,但是却依旧跟着顾倾城把人给扶了起来。 “艾伶,此人在我慕容派地界落难,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管啊,到时候门主要是问罪下来,我一个人担着。” “可是~” “没有可是了,快走吧。” 在顾倾城的催促下,随后与艾伶一同带着花想流朝着慕容派走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顾倾城,白御景终究还是没有上前去。 “你还是那么的纯真善良,只是为何对我却是如此的冷漠呢。” 白御景看着顾倾城离去的背影,直至顾倾城消失在丛林之中后,白御景才重新跟了上去。 对于白御景来说,他这一辈子注定对不起顾倾城,他也不再奢望顾倾城能够原谅他,只能在背后默默的祝福她,默默地守护她,本来还有一线希望的白御景在得知顾倾城和金诺寒在一起后,就连最后一丝念头都被剥夺了。 偶尔在暗处看到顾倾城独自一人,白御景就想上前去解释,试图换得顾倾城的原谅,但是当他看到顾倾城满脸笑意的时候,他又不忍心上前打扰,虽然顾倾城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美好,但是白御景知道,如今这笑容已经不是为他而笑了。 我可以等他长大 “小姐,他怎么样了?” 此时被安置在霜雪阁偏房的花想流安静的躺在香软的床上,一旁的顾倾城正在替花想流把脉,而艾伶正拿着刚刚拧干的热毛巾替花想流擦拭着额头上的污渍和汗水。 “寒气入体,不过没什么大碍,吃几副药出出汗就好了。” 顾倾城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床铺,随后对艾伶交代了几句。 “人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他吧。” “哦~” 在顾倾城的吩咐下,艾伶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应承了下来,随后便替床上的花想流清理着搭在脸上的湿发。 “啊~” “唉,艾伶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总是一惊一乍的。” 还没走远的顾倾城就被身后艾伶的一声惊叫给吓了一跳,随后转过身来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床边伺候的艾伶。 “小姐,你快过来看看,快来啊。” “怎么了?” 见艾伶激动的手舞足蹈,就连说话都磕磕巴巴的,顾倾城连忙走了过来,随即顺着艾伶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真的好英俊啊,这回咱们算是捡到宝了,这人简直比姑爷还要潇洒许多。” “确实长的不错,不过年纪有些小,看来咱们艾伶是动了凡心了。” 对于花想流的容颜,艾伶看的如痴如醉,就连一旁的顾倾城也是赞不绝口。 “小姐,你不要取笑伶儿了,我只不过是欣赏欣赏,你也说了,他就是个小屁孩,想必应该还没开窍吧。” 艾伶说着说着就一脸娇羞起来,随后紧张的低下了头,但是目光却时不时的看向了床上的花想流。 “好了,要是他愿意的话,你们就在一起吧,至于门主那边有我来说。” “真的吗?” “真的,你好好照顾你未来的小夫君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看着艾伶激动的抓着了她的手,顾倾城连忙掩面偷笑起来,随后便走出了房间。 “哇~好帅啊,不过就像小姐说的,就是年纪太小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 此时独自守在花想流身旁的艾伶一脸娇羞的坐在椅子上,并且托着下巴,深深痴迷与花想流的美貌,随后陷入到了自己美好的憧憬之中,幻想着自己与花想流比翼双飞的日子。 天色渐渐昏暗了起来,房间里的烛火也在呲啦的燃烧着,偶尔还窜出火花来,此时一旁守着的乌金无聊掰着自己的手指,目光时不时的看向一旁躺着的追魂。 “嗯~” 这时床上的追魂轻咛一声,随后立马惊醒了,只见他手扶着依旧晕乎乎的脑袋,且不停的摇晃了起来,试图将这种不适感给祛除。 “追魂,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听到身后动静的乌金立马转过身来,就看见追魂坐在了床上,于是乌金连忙走了过去。 “我怎么了?” 完全想不起发生什么事的追魂询问着前来的乌金。 “你着魔了,是想流将你身上的魔气给引到了他的身上,你才没事的。” “想流?那想流人呢。” 得知花想流重新将魔气给引渡回去,追魂立马清醒了过来,随后抓住身旁的乌金,询问着花想流的去处。 “想流没说,只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可是现在都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着实让人担心啊,既然你醒了,我就出去找一找。” “好,我跟你一起去。” 实在不放心的追魂终究还是跟着乌金一同出去寻找花想流去了。 “如澜,最近发生在万仙镇上的妖怪杀人事件,是你主持的吧。” 此时回到温氏的温尘兰惬意的坐在温如澜的家中,随后用慵懒的口吻闻着身旁站在的温如澜。 “回禀老祖,此事发生在我温氏的地盘,自然由我们温氏处理。” “那妖怪被杀了吗?” “呃?这……” “杀就杀了,为何吞吞吐吐的。” 见温如澜难以自圆其说,温尘兰连忙催促道。 “没有。” “没有,那我这么听说这妖怪是被我杀的啊,既然是我杀的,那我这么就不知道有怎么回事呢,如今你又说妖怪没有被杀,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老祖恕罪,其实那妖怪厉害非常,我们温氏无人是他对手,只不过这妖怪杀人之后就连着几天都没有再行凶,我们为了安抚好万仙镇的百姓不得不说妖怪被老祖所杀,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扩大我们温氏在万仙镇上的影响力,所以才假借着老祖的声名谎称妖怪被老祖所杀,还请老祖责罚。” 面对着自家的老祖,温如澜只能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毕竟此时本就是他做的不对,如果再继续隐瞒下去,恐怕对自己不利。 “算了,你这么做也有你的考虑。” “多谢老祖。” 得到温尘兰的谅解,温如澜立马对着温尘兰恭敬的跪了下来。 “不过那妖怪可能随时随地都会再一次出现,所以你要加派人手,守着万仙镇的安全,别到时候丢了我温氏的脸面。” “知道了。” “还有,明日让你大哥温江川来一趟,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你们商议。” “是,老祖慢走。” 只见温尘兰交代了几句之后,眼看着天色晚了,只能先行在温氏住下,本打算见到温氏家主温江川商议共同对付魔族之事,但是不凑巧的是温江川不在温氏,因此温尘兰只能等到明日温江川回来再说了。 “你家那位小公子醒了吗?” “没呢,这都睡了一天了,就是不见他醒过来,你说他会不会死啊。” 这时霜雪阁里,艾伶正一脸哀愁的看着自己的小姐顾倾城,心里很是担心花想流的安危。 “艾伶,你瞧把你吓得,他只不过是落水后寒气入体,有些发烧而已,方向他不会死的,最多明天早上就醒了。” 见自己的婢女艾伶似乎真的对这个不久之前救回来的男子动了心,顾倾城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呀,小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好了,不笑了,快坐下来吃饭吧,今天我特意下厨做的几样小菜,你吃吃看,味道怎么样。” 错认爱人 虽然顾倾城和这艾伶名义上是主仆,但是二人却情同姐妹,一点没有尊卑之分,只见二人玩闹了一阵后,顾倾城就拉着艾伶的手来到了阁楼上的石桌旁。 “哎呀,别愁眉苦脸的了,你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的上心,是不是太快了啊,别到时候人家有喜欢的人,你不是白高兴一场吗,还是冷静一点吧。” 坐在石桌上的顾倾城看着艾伶依旧一副苦瓜脸,看了是情毒中的太深了,于是连忙提醒着艾伶,顺便也给她的碗里夹了一些菜。 “小姐,他要是真的有喜欢的人,那我该怎么办啊。” 刚打算静下心来吃饭的艾伶忽然被顾倾城的话给触动了,随即放下筷子一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顾倾城。 “好了,当我没说好吧,想要知道他有没有婚配,等他明天醒了,你再问他不就好了嘛,快吃饭吧。” 本打算开导一下这个一头扎进去的艾伶,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这让顾倾城很是头疼不已,随后也不在多说,自顾自地吃饭去了。 次日一大早,随着阳光渐渐的升起,整个霜雪阁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亮之中,碧绿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各种各样的花朵争相斗艳,时不时飞来几只妩媚动人的蝴蝶在花海之中肆意的徜徉着,偌大的庭院里穿插着蜿蜒的石子路,这些石子都是圆润的鹅卵石,脚踩上去冰冰凉凉的,正是解暑的好路。 此时顾倾城翩然飞舞在庭院之中,衣袖翻飞,穿梭在花香四溢的百花丛里,就连蝴蝶也被顾倾城身上沾染的花香所迷惑,继而随着顾倾城的舞姿而动,时不时的还停在顾倾城的香肩上,伸出细长的触角在衣服上摸索着,却发现自己所附着的地方更本不是什么花朵,虽然如此,但是蝴蝶儿依旧沉醉与顾倾城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仿佛与顾倾城相比,身下的百花都黯然失色不少。 随着阳光渐渐西斜而去,此时花想流所在的房间里洒满了温暖的阳光,阳光之中夹杂着百花的芬芳,很是好闻,一缕阳光俏皮的从窗户打开的缝隙之中溜了进来,好巧不巧的落到了花想流的眼睛上。 这时被阳光惊醒扰的花想流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随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再看看房间里的摆设,完全充满了女子的气息。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好奇的花想流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慕容派特有的校服,淡蓝色的校服上印着许多白色的花纹,很是漂亮。 出了房间,面前就是一个能够看到外面景色的长廊,此时的花想流发现自己是身在阁楼之上,随后寻着声音朝着女子所在的方向找了过去。 等到花想流来到长廊的尽头之时,就发现下方的庭院之中的顾倾城。 当花想流看到正在花丛中舞剑的女子的容颜时,花想流整个人立马呆住了。 只见花想流眼睛里有泪花在闪烁,表情也十分的痛苦,下一刻,只见花想流奋不顾身的就从阁楼之上跳了下来。 “嗯?” 此时正在专心练剑的顾倾城忽然发现了花想流从阁楼上跳了下来,于是连忙收回了剑,随后朝着花想流飞了过去,直至一把将花想流给捞了起来。 “你就算想不开,也别死在我霜雪阁。” 此时带着花想流安全落地的顾倾城,一把将花想流扔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花想流本打算跳下去找顾倾城,没想到却被误认为是跳楼自杀,花想流也懒得解释,随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朝着顾倾城走了过去。 “若雨,我好想你,没想到我还能看到你,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花想流抹干了眼泪,随后就要张开双手去抱一旁冷艳高贵的顾倾城。 “站住,如果你再上前一步,小心我手中的剑。” 见花想流完全一副地痞流氓样,顾倾城立马举起手中的剑阻拦在花想流面前,并且威胁着花想流。 “若雨,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想流啊,我们以前在一起多么开心啊,你完全不记得了吗。” 花想流一边努力勾起面前女子的回忆,一边还不死心的走了上去。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若雨,你……” 只见顾倾城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花想流却将自己送上了顾倾城的剑。 剑刺入了花想流的胸口,但是花想流愣是没有皱一下眉头,依旧朝着顾倾城走了过去,任由利剑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浸染了他的衣裳。 很快鲜红的血迹在花想流身上的蓝色校服上熏染了开来,仿佛一朵朵盛开的牡丹花,很是刺目又凄美,就连一旁悠哉悠哉的蝴蝶儿们也一个个忍不住去亲吻那一大片的血色牡丹花。 眼看着花想流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顾倾城立马一脚将花想流从她的剑上踹了下来,随后看着倒在地上的花想流怒斥道: “你疯了。” “小姐,怎么了?” 此时在阁楼里忙活着的艾伶听到了庭院里的动静,随后连忙走了过来,就发现花想流整个人宛如被大染缸染成了红色一般,整个校服都红了一大片。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随着利剑从花想流体内抽了出来,花想流顿时彻底清醒了过来,随后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面前的顾倾城,立马低头认错着。 “艾伶,带这位公子去处理伤口吧。” 这时顾倾城将带血的剑丢给了一旁的艾伶随后吩咐艾伶去处理花想流的伤口。 “不用了,谢谢,还有多谢两位小姐收留在下,在下感激不尽,就此告辞。” 就在花想流转身要离开时,一旁的艾伶连忙说道: “公子,我还是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你流了很多血。” “不好意思,弄脏你家衣服了,劳烦艾伶小姐帮忙洗一下了。” 在艾伶的提醒下,花想流意识到自己穿着一身带血的衣服出去有所不妥,随后对着艾伶抱歉了笑了笑。 怎一个情字了得 “没关系,交给我就好了。” 只见艾伶说完,立马转身就去阁楼那先前花想流所穿的衣服,此时已经被艾伶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谢谢。” 接过艾伶手里的衣服,花想流连忙朝着一旁的草丛中走去,随后换下了血淋淋的慕容派校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衣服很是暖洋洋的,上面还留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不多时只见花想流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走了出来,随后将血衣恭敬的交给了一旁的艾伶。 “公子,你的伤?” 看着花想流苍白的面色,艾伶很是担心。 “无妨,在下花想流,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花想流又再一次恭敬的对着一旁被艾伶唤作小姐的女子。 “顾倾城。” 顾倾城看着已经恢复神志的花想流,却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模样,也就不在为方才花想流试图对她无礼而不待见花想流。 “多谢顾小姐和艾伶小姐的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欠你一个人情,他日定当报答你们,告辞。” 只见花想流说完便纵身一跃,随后越过了庭院朝着万里高空飞去了,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苍穹之中。 “哇~,小姐,这花公子还真是不一般啊。” 看到花想流潇洒的飞走了,艾伶一脸痴迷的看着早已不见了踪迹的花想流,依旧沉浸在花想流的美貌之中无法自拔。 “此人修为很是了得,看他能够如此的轻松就飞跃在天空之中,而且不需要借助御剑飞行,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此时的顾倾城也被花想流的修为所折服,随后很快回过神来的顾倾城,看着依旧如痴如醉的艾伶,于是立马拉着艾伶就朝阁楼之中走去。 “哎哎哎,小姐再让我看一会儿吧,花公子实在是太迷人了,无论是修为还是长相,亦或是人品都没得说,简直无可挑剔,我果然没有看错他。” 此时依旧在一旁暗自嘀咕花想流的艾伶,完全是被花想流迷惑了心智。 “我看你是没得救了,你知道方才我为何刺伤他吗?” 顾倾城自顾自地喝着茶水,随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还在花痴的艾伶。 “对了,小姐,你为什么要伤他啊。” 回过神来的艾伶连忙看着顾倾城,随后等着顾倾城给她答复。 “因为他将我错认为一个叫若雨的女子,所以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啊?看来我是没希望了。” 得知花想流有喜欢的人,艾伶整个人都蔫了下来,随后还依依不舍的攥着手里的血衣。 “好了,别气馁了,天下好男儿多的是,等你出来慕容派就知道了,到时候可别挑花了眼就是。” 见艾伶闷闷不乐,顾倾城连忙跑过去安慰她。 “就算天下男儿千千万,但是我的心已经被花公子占据了,已经无法自拔了,哼哼哼~。” 艾伶说完还忍不住哼哼起来,随后还鼻头一酸,眼里还泛起了泪花来,之后艾伶便抱起血衣匆忙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以免自己的窘迫被顾倾城看到。 “唉~情这个字真的是让人欢喜让人愁啊。” 看着满庭院盛开的花朵,顾倾城独自坐在阁楼上饮茶,心中忽地想起了身在边界的金诺寒,脸上不自觉的染上了一片绯红。 “诺寒,我们都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天了,那魔族怎么就是没有动静呢,看来这魔族似乎没有打算要攻占混元大陆。” “谁知道呢,上面让我们守着,我们照做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静观其变吧,毕竟这么高大的火焰山一夜之间从地底之下窜了出来也不是闹着玩的,我们还是小心提防就是。” 此时守在火焰山旁的潇邪和金诺寒二人无聊的站在沙地上,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大火焰山,依旧燃烧着熊熊烈火,二人咽了咽干涸的喉咙,随后取出水袋喝了起来。 “诺寒说的对啊,无论这样,在危机没有解除之前,我们还是应该严防死守,以免魔族趁机攻来。” 这是一旁的左明松听到潇邪和金诺寒二人的谈话,随后便也走了过来。 经过数日的相处,左明松和潇邪金诺寒都熟络了起来,彼此之间相互照应,相处的还算不错,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大家伙都有一个共同的朋友花想流,因此他们彼此之间也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 “左师兄,陆兄弟和温师兄又吵起来了。” 这时一名苍梧山弟子连忙跑到左明松这边,随后将陆辰和温屠虎二人即将打起来的事告诉了左明松。 “去看看。” 一天陆辰和温屠虎又要打起来,左明松立马跟着那名前来报告的师弟去了。 “我们也去看看吧。” 见左明松走了,身后的金诺寒连忙提议跟上去看看,随后便和潇邪一同走了过去。 “陆辰,别冲动。” 而此时陆辰正情绪激动的要和温屠虎较量,只见他的脸上也早已挨了温屠虎一拳,此刻正淤青了一片,一旁劝阻着的陆氏弟子陆剑离死死地拉着陆辰的胳膊,毕竟陆辰虽然是被陆氏逐出家门的弟子,但是好歹也是陆氏的人,如今出门在外怎么的也得护着不是。 “别拉着我。” 另一边的温屠虎则被几名苍梧山弟子拉着,却也是死死地挣扎着。 “阿辰别闹了。” 这时赶来的左明松立马劝阻着激动的陆辰,随后看向了一边的温屠虎。 “温师弟,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且不可为了私事大动干戈。” 说话间,周围已经围满了其他看热闹的门派弟子。 “就是,就是,还是算了吧,别打了。” 随后在一众人的劝说下,陆辰和温屠虎二人才作罢,随后各自寻了个方向离开了人群。 “阿辰,我看看。” 见人以散去,左明松立马来到陆辰的身旁,随后看到了陆辰脸上的伤,继而关心的问道。 “师兄,我没事。” 只见陆辰嘴上说着没事,但是抽搐的脸颊却出卖了他。 救济老乞丐 “唉~别逞强了,你说你打又打不过他,就只会吵架,到头来还是被打了不是。” 此时左明松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酒,随后就朝着陆辰的脸颊上抹了去。 “嘶~师兄你轻一点。” “看你以后还逞强不。” 见陆辰吃痛,左明松却没有手下留情,而是抓住陆辰的胳膊,防止他逃走,随后一个劲的在陆辰受伤的脸颊上揉搓着,疼的陆辰眼泪都掉了下来。 “哎呦,师兄饶命,以后不敢了。” 在陆辰的含泪求饶下,左明松这才松开了手,随后下手也轻柔了许多。 而此时站在远处的陆剑离则一脸希欣慰的看着陆辰和他的师兄左明松嬉闹着,心里着实感慨万千。 “殇,你看到了吗,阿辰现在过的很开心,你就放心吧。” 只见陆剑离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随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毕竟陆殇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每每想起陆殇的死,陆剑离就心疼不已。 直至傍晚,花想流才抵达了万仙镇,此时的他因为失血过多,浑身无力的游荡在热闹的大街之上。 “老板,给我来一份炒猪肝,再来一盘牛肉。” 晕乎乎的花想流来到了一个路边的小饭馆,随后就坐在饭馆门前的桌子旁趴着。 “好嘞,客官你还要酒水吗?” 只见老板在花想流的招呼下,立马热情的凑了上来。 “不要酒,给我随便来一碗汤就好,再给我一碗米饭,谢谢。” “好勒,客官你稍等。” 打发了老板,花想流继续趴在桌子上晒太阳,隐约却听到老板在背后议论自己,大概就是说花想流没有要酒水,还说他是个小孩子之类的话,不过花想流也见怪不怪了,毕竟他在这修仙的混元大陆之上,相交于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修士来说,花想流就是个小孩子无疑了。 “客官,你要点炒猪肝,牛肉,汤还有米饭都齐了。” “喏~给你。” 看着老板麻溜儿的将自己要的东西一股脑全端了上来,花想流才怀里掏出一些银子丢了过去随后就开始扒饭。 “客官你慢用。” 只见老板拿起花想流放在桌子上的银子,随后就回去找零钱去了,不一会儿就见老板拿着一些散碎的银子走了过来,并且放在了花想流面前的桌子上。 “咦~” 看着花想流狼吞虎咽的吃相,老板不由得惊讶的合不拢嘴,随后溜回去了。 “大爷赏点吃的吧,行行好,大爷。”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随后在距离花想流身后不远的一桌客人旁讨要着食物。 “哪里来的臭乞丐,一边儿去,别影响本大爷吃饭。” 只见乞讨的老人,立马被面前的正在吃饭的男子一脚给踹开了。 “哎呦~摔死我了。” 摔倒的老乞丐,依旧爬了起来,随后在拐杖的支撑下继续朝着花想流这一桌走了过来。 “行行好,大爷赏点吃的吧,我孙子快饿死了,多少给一点吧。” 老乞丐来到花想流身旁,为了不在被人踹,老乞丐只是在距离花想流近两米的地方佝偻着身体,眼巴巴的看着花想流。 “呃?” 花想流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人家正老泪纵横的望着自己,花白的头发,凌乱的堆在头上,满是泥垢的双手颤抖着朝着花想流伸了过来。 “快走,别影响我的生意。” 这时老板看到了老乞丐正在自家门前乞讨,立马愤怒了起来,随后就走了出来赶人。 “大爷行行好,我都饿了好几天了,赏点残羹剩饭吧。” “老板快住手,这老乞丐不会影响你生意的,反而会给你带来生意。” 见老板不停的推搡着老乞丐,花想流立马出声制止。 “哦?你说这臭乞丐会给我带来生意,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听到花想流的话,老板立马来了兴趣,随后一脸怀疑的看着花想流。 “我要请这位老人家吃饭,你说这算不算给你带来生意呢?” “算算算。” 得知花想流要花钱吃饭,老板立马来了精神随即满脸堆笑的看着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来到老乞丐面前,将颤颤巍巍的老乞丐领到了自己的桌子边坐好。 “老板,把我方才吃的东西全都再上一遍,钱你拿好了。” 这时花想流对着老板拍了拍桌子,随后丢了一锭银子过去。 “好勒,客官你稍等。” 接过银子的老板立马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走进了店里。 “多谢这位大爷,老朽给你磕头了。” 为了表示感谢,老乞丐立马站了起来,随后朝着花想流就要跪拜下去。 “哎~老人家,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我可受不起,快起来吧。” “哎~谢谢大爷。” 老乞丐在花想流的搀扶下,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坐好。 “举手之劳,不要客气,还有就别叫我大爷了,我实在愧不敢当啊。只是老人家,你为何落得沿街行乞啊,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唉?老朽命苦啊,老朽一家住在远离万仙镇的一个小村落,早些年发大水,儿子死了,儿媳后来也忍受不了家中的贫苦,丢下年幼的孩子离开了,家中仅仅靠着几亩薄田度日,前不久因为交不起地租,田地又给地主收了回去,无奈只能出来行乞。” 老乞丐说着说着就抹起眼泪来,眼泪顺着脸上的皱纹晕染了开来。 “虽然现在小孙子有邻居看管,度日也只是靠邻居们救济,但是谁家都不富裕啊,一次两次施舍饭菜,总不能一直这样啊。” “好了,老人家,别伤心了,快吃的东西吧。” 这时老板将饭菜都端了过来,花想流连忙将热乎乎的汤推到了老乞丐的面前。 “哎~” 看着面前热乎乎的汤,老乞丐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忍不住小嘬了一口,汤的鲜美立马在老乞丐的舌尖上花了开来。 看着老乞丐一脸的幸福满足模样,花想流内心很是触动,眼泪也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一同返乡 “老人家快吃啊,别客气。” 这边花想流依旧扒拉着自己的饭菜,抬头一看,却看到面前的老乞丐已经将那碗汤给喝完了,眼睛却看着摆在他面前的菜没有要吃的意思,见此,花想流连忙招呼他吃菜。 “小伙子,我能不能将这些饭菜都带回去给我的孙子吃啊,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肉了。” 老乞丐眼巴巴的看着花想流,随后对着花想流祈求道。 “老人家,你还是先吃一点吧,不然会没力气的,吃完我给你再买一份,让你带回去就是了,老板~” “小伙子,别,不用了,这些够了,谢谢小伙子啊,老朽不能再让你破费了。” 看着面前枯瘦如柴的老乞丐宁愿自己不吃也要将食物留给孙子,花想流心里很不是滋味,随后就要招呼老板过来,但却被老乞丐制止了。 得到花想流允许,老乞丐这才慢吞吞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有缺口的大碗,随后就用筷子将面前的菜往自己的破碗里装,直到将自己的破碗装满,老乞丐这才心满意足的将装满食物的破碗放在一边,随后开始吃那些没有装完的一点菜。 “这些都给你,我吃不完。” 这时花想流将自己面前还没吃完的菜推到了老乞丐的面前。 “谢谢小伙子,老乞丐我今天出门就遇到你这样的贵人,实在是老朽走运啊。” 对于花想流的好意,老乞丐也没有推辞,随即连忙感谢着赠予他食物的花想流。 “老人家,你先在这里吃,我一会儿就回来,不要走啊。” 看着老乞丐吃的津津有味,花想流交代了一句之后便匆忙的离开了这里,随后朝着远处的商铺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就见花想流抱着大包小包的食品走了过来。 “老人家,这是我给你孙子买的吃的。” 花想流来到老乞丐这边,随后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在了地上。 “小伙子,你实在太破费了,我受不起啊。” 看到一地的礼盒,老乞丐立马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随后拒绝着花想流的好意。 “老人家,这些都是给小孩子吃的,商铺的老板说了,不退货,况且我也没有孩子,你让我怎么办,你要是不接受的话,只能是浪费掉了。” 花想流生怕老乞丐再一次拒绝,随后连忙解释着,这时身后商铺的伙计也抱着一大堆礼盒走了过来,随即对着花想流说道: “老板,这些东西要放哪里。” “先放地上吧。”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商铺的伙计小心翼翼的将东西都放在了地上。 “老人家,这些你都带回去吧。” “小伙子,你让老朽说什么好呢,老朽无以为报,只能给小伙子你跪下了。” 看到满地的礼物,老乞丐这辈子恐怕也没有见过如此多的东西,立马眼泪都掉了下来,随后为了表达自己对花想流的感谢,立马对着花想流跪了下来。 “老人家,切不可跪,我受不起啊,快起来。” 见老乞丐又要跪下来,花想流立马上前扶起老乞丐欲要跪倒的身躯。 “谢谢,太感谢你了。” 老乞丐紧握着花想流的手,激动的抹着眼泪。 “看来我们得顾一辆马车了,老人家,你家距离万仙镇远不远啊。” 看着满地的礼盒,花想流实在佩服自己的购物速度,没想到转眼功夫就买了这么多。 “出了万仙镇朝东南方向走大半天的路程就到了。” “好,那我们出发吧。” “小伙子你这是也要跟着我回家吗?” 看到花想流的模样,似乎也打算跟着自己回家的意思,老乞丐连忙询问道。 “哦,我忘了说了,不知道老人家愿不愿意我也和你一同回去。” “愿意,愿意,老朽求之不得呢,回去我要好好跟村民们说,你是我的大恩人啊。” 确定花想流要跟自己回去,老乞丐立马激动的就去拉花想流的手。 很快花想流将所有的礼盒都搬上了自己租来的马车上,随后带着老乞丐回家了。 出了万仙镇,花想流驾驶着马车带着老乞丐一路朝着东南方向行驶,不多时马车便驶出了大道,随后颠簸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 不多时一个隐藏在荒郊野岭的小山村出现在了花想流的面前。 “周爷爷,前面的村子就是你们住的地方了吗?” “是啊,想流,前面就是我们村,我们村统共就十一户人家,人数不多,让你见笑了。” 此时花想流和老乞丐经过一路的相处,已经渐渐熟悉了起来,就连二人之间的称呼也热乎了起来。 “周爷爷,说笑了,这里看起来环境还很不错,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是个养生的好地方。” “只可惜咱们村很穷啊,大家伙都吃不饱饭,本来庄稼收成全看天,再加上地租一年比一年高,我们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年,到头来的收成也是寥寥无几啊。” 看着自家的村落,老乞丐一路的哀伤,心中更是对毫无人性的老财主怨恨不已。 见身旁的周爷爷一声沉重的叹息,花想流深知穷人不易,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个世界上的制度还不是他花想流一个人能够左右的。 不多时花想流就将马车停在一个杂草丛生的院子里,院子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间孤零零的茅草屋,而且院子的四周都是一些高大的树林,这里的每家每户都相隔较远,虽然如此,但是村民们看到老人家回来,还是一个个热情的赶了过来。 “老周啊,你怎么出去一趟就带回来这么多东西啊。” 这时一个看热闹的村民拦住了周爷爷,随即小声的问道,眼神还朝着花想流的方向偷瞄着。 “我这是出门遇贵人啊,这些东西都是这小伙子给买的。” 此时周老头大声的对着身旁围观的村民解释着花想流,说起花想流,老周就一脸的高兴。 “爷爷~” 这时老周的孙子从人群之后跑了过来,随后就朝着老周扑了过来。 质朴的村民 “哎~我的乖孙子,可想死爷爷了,有没有听奶奶的话啊。” 老周抱起地上的约莫六岁的小男孩,随后看了看迎面走来的隔壁邻居王奶奶。 “我很听话的,我很乖,爷爷不信的话可以问王奶奶。” 依偎在老周身上的孙子回过头来指着上前来的王奶奶,随后一脸奶萌的看着王奶奶。 “老周,狗蛋很听话,很乖的,一点都不用我操心。” 看着可爱的狗蛋,王奶奶心中很是喜欢。 “有劳王奶奶了,快进屋坐吧,大家都进来坐吧。” 在老周到热情邀请下,村民们一个个挤进了这个还算宽敞的茅草屋。 “想流啊,别忙活了,休息一会儿吧。” 看着花想流不停的往屋子里搬东西,老周连忙给花想流端去一杯茶水。 “大家还愣着干什么啊,都帮忙搬东西啊。” 这时一旁的王奶奶招呼着众人将一车东西都往屋子里搬,随后众人也不在拘束,一个个忙活了起来。 看着古色古香的茶杯里,漂浮着几片碧绿的茶叶,看起来就让人神清气爽,只见花想流小心翼翼的捧着老周端来的茶杯,随后细细的品味了起来。 “这茶喝进嘴里略微有些苦,但是滑倒喉头时却是无比的甘甜,果然是好茶。” “想流喜欢就好,这茶是我自己在山上随便种的,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把家里的茶叶全都给你。” “谢谢周爷爷。” “没啥,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你等,我这就给你去取。” “好嘞。” 得知花想流看中了自家的茶叶,无以为报的老周立马跑去拿茶叶去了,好回报花想流的恩情一二。 “小伙子长的还真不赖啊,多大了啊,有没有对象啊。” “小伙子心地这么好,长的又俊,一定会好心有好报的,将来啊,肯定会娶一个美若天仙的娘子的。” 这时那些忙活完了的村民一个个开始大量花想流来,随后便上前询问着花想流的私事来,还不停的夸赞着花想流的人品。 “哦,多谢各位美意,我已经去了个美若天仙的娘子了。” 为了防止这些人一再的追问,花想流立马交代了自己有娘子的事。 “我就说嘛,像小伙子这样的善心人老天一定会眷顾他的,果然娶了个漂亮的娘子。” 看到村民们一个个八卦着自己的私事,花想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一旁赔笑而已。 “想流,你看。” 这时老周从茅草屋里捣鼓出一麻袋子的茶叶,花想流立马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这么多?” 看着满满当当的一麻袋茶叶包裹在一个圆柱形的木桶里,随着老周将木桶的盖子打开,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 “要不是今年阴雨连绵,我的那片茶地也不至于就收了这么些茶。” 老周捧起一捧茶来,只见一片片干瘪细长的茶叶如雨滴一般随着老周手的抖动,从指缝间落了下来。 “好香啊。” 看着绿油油一对的茶叶,花想流忍不住使劲地嗅了嗅。 “我给你装马车上。” 只见老周重新将茶叶盖紧实,随后就要扛着麻袋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周爷爷,我只要一点就好了,你自己留点吧。” “不用,你都带走吧。” “小伙子都带走吧,要不够的话,我家也有,我这就给你拿去。” 王奶奶热情的与老周一同将一麻袋茶叶给抬上了马车,随后就转身往自己家走。 “奶奶,不用了,这么多够了。” “小伙子别嫌弃啊,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拿。” “不嫌弃,没什么是比朋友送的东西更珍贵的了。” “小伙子就是会说话,不愧是读过书的人,你等着啊。” 王奶奶立马离开了老周的院子回家去了。 “想流啊,你饿了吗,我给你做饭去。” 见花想流有些疲惫,老周连忙拉着花想流就坐了下来,随后自己则要去给花想流做饭。 “周爷爷,还是我来吧,你告诉我厨房在哪里就好了。” “我怎么能让你做饭呢,你是客人。” “周爷爷,你太见外了,不要把我当客人。” “好好好,瞧我这张嘴笨的,不会说话,厨房在后院呢,我领你去看看。” 老周拗不过花想流,只能带着花想流去了后院。 一进了后院就看见一个搭建在墙角的草棚子,里面摆了几件简单的厨房用品,一口漆黑的大铁锅早已血迹斑斑,看来是很久没有粮食下锅了。 “平时我和狗蛋爷俩就用这口小锅做饭,大锅是很久没有动过了。” 看着面前的这一口大锅,老周神情落寞了起来。 看到老周盯着这口大锅发呆,花想流就意识到,这口大锅应该是在老周的儿子和儿媳都在的时候用的吧,如今家中只有老周和孙子狗蛋,老周也就没有再用这口大锅的必要了,这口大锅也就成了老周思恋儿子的一个念想。 “哥哥~” 就在花想流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时,忽然觉得自己的腿上粘了个东西,于是低头一看,就发现老周的孙子狗蛋正抱着他的小腿摇晃着,并且用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花想流。 “狗蛋,哥哥抱。” 看着如此可爱的狗蛋,花想流立马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哥哥,吃糖。” 被花想流抱在怀里的狗蛋立马高兴的咯咯笑了起来,随后将手中的糖果塞了一颗到花想流的嘴里,一脸俏皮的用他的小脸在花想流的脸上很是亲昵的蹭了蹭。 “呵呵呵~狗蛋真乖。” “哈哈哈~” 看着身旁的自家孙子在花想流的怀里撒娇,一旁的老周又怀念起了自己的儿子来。 “爷爷,吃糖。” “爷爷不吃,狗蛋吃啊。” “不,爷爷吃。” 见狗蛋又拿出了一颗糖果递到了老周面前,老周终究还是接了过去。 “好了,狗蛋你想吃什么,待一会儿哥哥给你做。” 这时花想流将狗蛋放在了地上,随后便蹲在了狗蛋的面前,询问狗蛋想吃什么。 地主老财之子 紧接着,花想流便开始忙活了起来,首先就是去河边挑水,不过想到今晚要请村民们一起吃饭,花想流索性借着村民家的水桶,随后赶着马车去稍远的河边打水去了。 “想流啊,这些菜都是我们自己种的,可新鲜了呢,托你的福,大家伙难得聚在一起吃顿像样的饭。” 这时在后院帮忙洗菜的王奶奶一脸笑意的看着花想流说道。 “王奶奶,你们平时都吃些什么啊?” “我们呐,白菜萝卜窝窝头。” “就吃这些吗?” 得知村民的伙食,花想流很是心寒。 “唉~有的吃就不错了,赶上收成不好的时候,就这些还没得吃呢,唉~不说这些了,但愿今年的庄稼能够有个还收成吧。” 一说起这些,王奶奶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后自顾自地在一旁洗菜。 临近徬晚,太阳依旧如火般挂在空中,将西边的云彩映衬的如同一副油彩画一般美丽。 此时的小院里早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桌子板凳,村民们也一个个领着自家的孩子前来吃饭。 “大家都坐好啊,这是想流给孩子们带的吃的,我给大家分一下。” 这时老周连忙拿出一大袋子的糖果,随后给每个桌子都发了一点,虽然不多,但是做够让这些村民们一个个开心不已了。 “今天大家伙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想流,感谢想流请我们所有人吃肉。” 这时王奶奶从后院走了出来,手中还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五花肉,随后招呼着众人感谢着花想流。 “谢谢想流~” 在众人的感谢声之中,花想流实在不好意思起来,随后连忙招呼众人坐下。 看着色泽红润,酱香浓郁的五花肉,馋的孩子们一个个咽起了口水,但就是如此,孩子们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王奶奶给他们派发肉,不多时,每一个人的碗里都装满了诱人的肉,但是大家伙都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 “周爷爷,他们为什么不吃啊。” 这时花想流一脸疑惑的看着一众村民只是看着面前碗里的肉,却谁都没有吃的意思,不免有些好奇的询问身旁的老周。 “想流啊,我们去后院再说。” 只见老周拉着花想流来到了后院,随后老祖深深的叹了口气对着花想流说道: “村民们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看到这些肉,他们不是不想吃,而是舍不得吃,他们一定会将肉都给装起来,带回去慢慢吃,你不要见怪啊。” “不会,村民们的日子实在是过的太苦了,我理解。” 得知村民们的心思,花想流心中有了计较,随后又将做好的鱼汤装满了几大盆端了出去。 就在村民们一个个尽情在夕阳下欢笑着吃饭拉家常时,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带着几个下人走进了老周的院子里,随后就见这个身材臃肿的肥胖男子拍着大巴掌,试图引起村民们的注意。 这时看到肥胖男子的村民们立马没了声音,且一个个站了起来,看向了男子。 “原来都在这聚会呢,呦呵,看起来伙食不错嘛,想必我今天来的目的大家伙都已经猜到了,就是地租该涨了。” 只见男子来到了临近的一个桌子旁,看着一桌子的菜肴,随即掀起了一个盆子来,发现里面的油水不少,男子立马哼了一声,随后阴阳怪气的说道。 “周爷爷,这人是谁啊?” 此时正带着狗蛋喝汤的花想流端着碗走到了老周的身旁,随后小声的询问着老周关于男子的身份。 “老财主家的大少爷,恐怕今年涨租金的事是免不了了。” “这也欺人太甚了吧,我去和他理论理论。” “别去,你没看到他身后的有一批打手吗,上次有一个村民抗议租金太贵,愣是被这些人给打残废了,后来不到一个月,那个可怜的村民就死了。” “还没王法了是吧。” 听到老周的话,花想流立马撸起袖子要替村民抱打不平。 “大少爷,这地租不能再涨了啊,再涨的话你让大家伙拿什么活命啊。” 此时身为村长的老李颤颤巍巍的走到了男子的身旁,随后对着肥胖的男子轻声细语的哀求着。 “我说老李啊,你就别在这里跟我哭穷了,你看看你们吃的这些东西,还好意思哭穷。” 只见肥胖男子抡起他的大巴掌就对着村长老李的脸上拍打了起来,老李也只能忍气吞声。 “滚~” “哎呦我去~谁这么不开眼敢推我。” 就在这时花想流一把将男子朝着地上推去,倒地的男子立马被几个下人给扶了起来,随后恶狠狠的看着推搡他的花想流。 “我说你小子活腻歪了吧,知道我是谁吗?” 只见男子将自己头上的帽子给扶正,随后看了一眼面前的花想流趾高气昂的说道。 “知道。” “既然知道还这么不怕死吗,要知道得罪我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那又怎样?” “想流,你回来。” 这时见花想流和地租家的儿子起了冲突,为了花想流的安全,一旁的村长老李立马上前去拉花想流。 “得罪大少爷我,还想脱身,没那么容易,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 再大少爷的吩咐下,一众打手立马将花想流给围了起来,还将老李给推到了一边。 “大少爷,是我们错了,你要涨租就涨,可千万不要跟孩子过不去啊。” 这时老周立马从人群之中冲了出来,随后连忙用自己的身体将花想流护在了身后。 “孩子?老周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孙子啊,不会是你儿子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这孩子只是路过,好心请我们所有人吃饭,大少爷你就别为难他好了。” 面对大少爷的无礼嘲讽,老周没有反驳,而是尽可能的求情着,满心希望这个大少爷不要迁怒与花想流。 “老周啊,你最好给我让开,否则我今天连你一块儿打。” 随后就见一众打手愣是将老周给拖走了,随后继续朝着花想流摩拳擦掌起来。 空口无凭 “慢着~” “怎么怕了,要是怕了就给我磕个头,我就饶了你这一顿揍。” “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时花想流立马推开了身旁的人,随即紧走了几步来到胖子的面前,当即背负着双手,摆开了阵势,一脸傲然的凝视着面前的地主老财之子。 “呦,还挺横,待一会儿我就让你乖乖的在地上像条癞皮狗一样求我,我不管你是谁,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云山派的管辖范围,所有的土地都是我们云山派的,你在这边跟我耍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都自报家门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虽然我不是你们云山派的人,我也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道理,但是就算是你们云山门主恐怕也要给我面子,知道我拜把子兄弟是谁吗,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温氏老祖温尘兰,你要是得罪我,就是得罪整个温氏,你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和我叫板的资格。” “温尘兰?温氏有这号人物吗,你小子说谎话也不是先打听打听,现在温氏家主可是温江川,你少在这边忽悠人,来人给我打。” 识破花想流计两的胖子立马对着自家的打手交代了一声。 “唉~这温尘兰还真是低调啊,看来想借着他的名号摆平此事是行不通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就被一个壮汉一拳朝着他的腹部打了过去。 “别打哥哥~” 看到花想流被打一众村民一个个吓的谁也不敢上前帮忙,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之中传来出来,只见狗蛋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花想流的身旁,试图去保护花想流不被人打。 “啊~” “别打孩子。” 被打的花想流忽然听到狗蛋的哭喊声,随后一低头就看见狗蛋在自己的脚下正被人踩着,花想流见状,立马附身下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娇弱的狗蛋。 “狗蛋别怕,哥哥不疼。” 看着身下的狗蛋满脸泪水的看着自己,花想流裂开嘴笑了笑,任凭自己的后背被人捶打脚踢着。 等到几人打累了,这才回到了胖子的身后站好。 “好小子,还挺硬气,都打成这样了,愣是没喊一句疼。” 胖子摇晃着肥硕的身躯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看着拱着背趴在地上的花想流,一脸得意的嘲笑着。 只见花想流缓慢的站了起来,随后抱起护在身下的狗蛋慢悠悠的走到了胖子的身旁。 “打够了是吧!” “要是你觉得还撑得住的话,我是不介意在打的。” 看着花想流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胖子还以为花想流被自己的人给打傻了。 “呃~” 然而令胖子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面前这个长相柔弱的少年居然出手一般掐着了他的脖子。 “现在该轮到我了。” 这时花想流阴森森的看着面前的胖子,随后凑到胖子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你~” “哼,我差点忘了,温氏老祖温尘兰刚出关不久,你们这些人又哪里知道他的大名,不过你也太不识趣了,也不想一想,能够和温尘兰做兄弟的人,能是一般人吗,今天你惹到了我,就算是你们云山派门主来求情,恐怕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花想流恶狠狠的看着一脸惊恐的胖子,随后露出了与他这张脸完全不符的邪魅笑容,看的面前的胖子胆战心惊。 “大少爷~” 身后的一众打手见自家少爷被花想流制住,立马举起拳头就要冲上来。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否则你家少爷这细小的脖子可不够我折断的。” “听他的话,快退下。” 领略到花想流不好惹的胖子,立马识趣的喝退了身旁的手下。 “你看看你是怎么做事的,你那破土地能有多少收成你心里没数吗,还年年涨租金,你让这些村民喝西北风啊。” “不涨了,不涨了,以后都不涨了。” 受制于人的胖子,只能是花想流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那你说今年的租金能不能免了啊。” “好好好,免了免了。” “那好,口说无凭,你立一个字据。” 见胖子对于免租之事有些迟疑,花想流的手立马在他脖子上施加了一些力道,逼得胖子立马满口答应下来,随后花想流打到目的地花想流这才松开了胖子的脖子。 “村长,你和他立个字据吧。” “哎~” 事关大家伙的利益,村长老李立马回家取纸笔来,随后当着花想流的面和胖子签了个免租一年的字据。 “哼~” 吃力不讨好的胖子,一甩衣袖,随后带着一众打手离开了院子。 “呦~太好了~” 胖子一伙人一走,村民们立马炸开了锅,随后举起花想流欢呼起来。 “大少爷你没事吧。” 此时的胖子气鼓鼓的坐在高头大马上,见一旁的打手上前关心他,胖子立马狠狠地火气发在这个可怜的打手身上,当即一马鞭抽在了打手的后背上,疼的他咬牙切齿,随后退了下去。 “臭小子,我就不行你一直带着这里,总有离开的时候吧,到时候我就好好处置这些个刁民。” 胖子一咬牙,随后将方才受到的耻辱全都咽了下去,伺机等待着报仇的时机。 “来人啊~” “大少爷你吩咐。” “你带两个人去村里蹲守着,要是发现那个小子离开,你就来通知我。” “是,属下这就去。你们两个跟我来。” 随后就看见三个人窜进了一旁的林子里去了,而胖子则原路返回去了。 “想流兄弟,你真的和那温氏的老祖是拜把子兄弟吗?” 此时夜幕降临孤单的茅草屋里点燃了一盏煤油灯,众多村民一个个围着花想流坐好,听花想流讲诉外面的世界,这时一个年纪与花想流相仿的男子好奇的询问着花想流。 “没有拜把子,不过比亲兄弟还要亲。”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打架认识的啊。” “看来你那个兄弟的拳脚功夫也一定很不错吧。” 赔礼道歉 于是整个晚上花想流都在讲述着外面的世界,村民们也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好奇的问上两句。 直至深夜,村民们一个个打着哈欠,端着自家的小板凳离开了院子,随后花想流则躺在老周儿子的房间休息,而老周带着狗蛋则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睡着。 感受着乡村的静谧和安逸,花想流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的他又想起了那个就救他的女子顾倾城。 这顾倾城的眼神像极了若雨,这勾起了花想流对若雨的思恋之情。 “唉~” 花想流一声叹息,终究还是无法入眠,随后出了茅草屋,看着漆黑的夜空中点点繁星,无聊花想流走出了院子,来到了马车旁,随后跳上了马车,枕着手臂躺在木板上对着天空发呆。 渐渐的花想流陷入了沉睡之中,而这时早就守在一旁的林子里的三个打手注意到了花想流躺在马车上睡着了,于是他们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只见其中一个打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来,随后对着花想流的脖子处就用力的划拉着。 “呃~” 痛醒了的花想流就看到面前三个人影,随后双拳出击,照着两个打手的头部就击打了过去,两个打手应声倒地,另外一个打手见势不妙,立马撒腿就跑了起来。 “竟敢下死手,看来我不灭了你们是不行了。” 见一人逃走,花想流捂着受伤的脖子就追了上去,但却没有让那人知道。 一路尾随而去,就发现那个打手屁滚尿流的朝着一处坐落在距离万仙镇不远的豪宅大院跑去。 “大少爷,不好了。” 此时正在与婢女欢好的胖子一丝不苟的躺在床上,这时就听见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胖子不耐烦的起身穿好衣服,随后就带着那个逃回来的人去了一处无人的房间。 “大晚上的吵什么吵,要是吵醒了我爹可就麻烦了,我不是让你去守着那臭小子吗,你这么快回来干嘛,难不成那臭小子已经趁夜离开了。” “不是……不是的少爷。” “那你回来干嘛。” 见下属上气不接下气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可把一旁的胖子给急坏了,随即抡起他的大巴掌对着面前的下属就打了过去。 “大少爷,我们看那臭小子大半夜睡在了马车上,所以我们三就趁他睡着之后就给他来一刀。” “结果呢,臭小子死了吗。” “我们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看样子是活不了了,不过那小子也不是个善茬,当场就将两个兄弟给撂倒了,我只能先回来复命。” “死了就好,现在立马带几个人去接应那两个失手的兄弟。” “是~” 就在主仆二人商议处理后事时,房门忽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随后一阵阴风吹了进去,带动着漫天飞舞的树叶落到了房间里。 “怎么突然刮起大风来,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此时有些害怕的胖子立马指使着身旁的下人去房门处看看。 “不用了,我进来就好了,你的两个兄弟我也给你带来了。” 这是只见一个身穿紫色长衫的男子,正歪着他的脖子,阴森森的飘了进来,随后房门又重新合上了。 “啊~鬼啊……” 这个下人一抬头就看见死了的花想流脖子上全是血,头发更是无风自动,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手里还提着自家的两个兄弟,顿时这个下人被吓晕过去。 “我死的好惨啊,还我命来~” 这时花想流丢下了手中的两个人,随后朝着胖子走了过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是我杀的,你的死不关我的事。” 看着飘在半空中的花想流恍如恶魔般张开他的爪子朝着这边飞来,胖子当场给吓尿了,随后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着。 “大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快开门啊。” 此时听到动静的府上的下人立马围了上来,随后不停的拍打着房门。 “老爷,房门打不开。” 任凭几个下人如何的推门,可房门就是无法被打开,于是下人们立马征求这自家老爷的意见。 “给我砸们。” 听到儿子在里面的惨叫声,作为地主老财怎么能不关心呢,随即当众命令下人破门而入。 就在众人合力砸门时,房门忽然自动打开了,随后就看见一个紫色的残影迅速的冲了出来,之后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而看到这一幕的老财主吓的差点当场撅过去,随后众人小心翼翼的潜入了房间,就发现自家的大少爷不停的跪在地上叩头,房间里顿时一股恶臭充斥着众人的嗅觉,此时众人才发现自家少爷身下的污秽之物。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只有地主老财不嫌弃自己的儿子,随后一把将地上的儿子给抱了起来。 “大少爷今天都去哪里了?” 见自家的儿子似乎傻了,也问不出什么头绪来,老财主立马询问着身旁整日跟随着下人。 “老爷,大少爷今天带我们去了一个村落去收租,后来还被一个年轻人给欺负了,后来大少爷不服气,就拍了他们三人去蹲守着,之后就不知道了。” 其中一个跟随大少爷的下人指了指房间里躺着的其他三人,随即将白天发生的事交代了出来。 “那年轻人什么来头?” 好歹也是走南闯北的人,老财主自然是经验丰富,立马就觉察出问题的所在。 “那个年轻人说他是温氏老祖温尘兰的拜把子兄弟,还威胁我们不要给村民涨租金,还威逼大少爷立下字据减免租金一年。” “温尘兰的兄弟,你们可惹麻烦了,你们啊尽给我惹是生非,赶快备好礼物,明天一早去赔罪。” 一想起方才的那抹紫色的残影,老财主立马惊出一身冷汗,随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随即命令下人去准备厚礼去拜访温尘兰的兄弟。 其实对于温氏老祖温尘兰,老财主还是知道的,毕竟他在万仙镇闯荡这么多年,消息自然灵通,对于各大世家门派的风云人物自然如数家珍。 你来了 见老爷如此紧张,下人们立马下去准备礼物去了。 “来人啊,带少爷下去洗一洗,顺便请个郎中过来给他们看看。” “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此时实在抱歉的胖子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房间,至于另外三个昏死的下人也在众人的合力下,七手八脚的抬了下去。 此时老周的院门前,一抹漆黑的身影正东倒西歪的朝着马车边走去,眼看着马车就在眼前,可这黑影也没能走到马车跟前,随后倒在了地上。 随着天空渐渐的明亮了起来,丛林里的鸟儿门也一个个欢唱了起来。 “狗蛋,去叫哥哥起来吃早饭。” 此时正在后院忙活早饭的老周见早饭快做好了,就使唤一旁玩耍的狗蛋去喊花想流起来。 只见狗蛋立马奔跑着朝着花想流所在的房间走去,掀开房门帘朝里面的床铺上看去,却没有看到花想流的身影,随即又连忙折返了回去。 “爷爷,哥哥不在睡觉。” “那哥哥去哪里了。” “不知道去哪里了。” 得知花想流不在房间里,老周领着孙子狗蛋朝着外面寻找花想流,却发现院门前的马车旁躺着一个身穿紫衣的人,于是老周三步做两步的走到了跟前,随后紫衣人被反转过来,老周立马大惊失色,随后不停的呼喊着地上的伤者花想流。 “想流啊,你这是怎么了?狗蛋啊快去找你王奶奶,让她叫你村长大伯过来。” “嗯~” 只见狗蛋点了点头,随后撒开腿就去隔壁找王奶奶去了。 “想流啊,你这是怎么了啊。” 此时老周抱着浑身是血的花想流,且不停的摇晃着花想流冰冷的身躯,试图叫醒花想流。 “老周这是咋的啦。” 这时王奶奶抱着年幼的狗蛋领着村长老李赶了过来,随即二人就发现花想流脖子上的一处很深的刀伤,二人尽皆大惊失色。 不多时这个不大的村子仿佛炸开了锅一般,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农活前来老周的院子里,当他们看到花想流躺在血泊之中,一个个心疼不已。 “村长,想流不会有事吧。” 看着村长老李正在探查花想流的状况,一旁焦急的老周连忙询问着眉头紧锁的老李,毕竟老李是这个村长里唯一一个土郎中,平时小病小痛的,村民都找老李去看病。 “唉~失血过多,怕是活不成了。” 老李的一句话,让在坐的村民一个个悲愤交加。 “肯定是那个土财主家的大少爷干的,此事我们一定要去找云山派讨个说法。” “对,一定为想流讨个说法。” 就在村民群起激愤之时,土财主带着痴傻的儿子找到了老周的家,随后匆忙下了马车,便慌慌张张的走进了老周的院子里。 “哪个是温氏老祖的兄弟。” 只见老财主一走进院子就看见几十个村民正恶狠狠的望着他。 “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找你去。” 看到杀人凶手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一众村民豁出去了,一个个举起手中的农具就要朝着土财主打过去。 “呲~” 然而土财主身旁的下人可不是白养着玩的,只见他们立马抽出随身携带的大刀拦住了一众村民。 “不知东家今天来有何事?” 这时作为村长的老李立马横在了两拨人的中间,随后对着土财主询问道。 “老爷,那个躺着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此时一个下人看出来面前躺着的人正是自家老爷要拜访的人,随后连忙引着自家老爷过去。 “他这是死了吗?” “这得问你儿子了。” 此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的王奶奶当众指着大少爷的鼻子喊道。 “完了。” 看到那个身穿紫衣的男子无声无息的躺在马车上,周身全是已经干涸的血渍,老财主吓的腿脚发软,随后转身就朝着自己的儿子一巴掌打了过去。 “嗯……爹你干嘛打我,我要找娘亲去告状。” “给我带过来。” 这个大少爷被自己的老爹打了一巴掌后,随即抚摸着被打的红肿的脸颊就要离开院子,却被土财主命人抓了回来。 “老东家,他只不过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们为何要下毒手害他啊,你让我该如何与他的家人交代啊。” 此时望着花想流冰冷的躯体,老周终于忍不住了,随即跌坐在人群里号啕大哭起来。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老财主也心知不妙,随即立马询问着知情人。 “老爷,那天我们几人跟着大少爷先回来了,兴许是另外几个蹲守的人想要邀功才杀了这小子的。” 只见一个知情的下人贴到老财主的耳朵旁小声的说道。 “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 得知事情大致情况,老财主立马朝着一旁痴傻的儿子瞪了过去。 就在两方人都在争论花想流的死时,这时一旁玩耍的狗蛋却看见花想流的手指动了一下,随后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对于狗蛋来说,花想流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然而就在这时正飞在天空之中寻找花想流的温尘兰,陡然看到了脚下一处院子里躺着的熟悉的身影,随即俯冲而下,直接落到了躺在马车上的花想流身旁。 “啊~” 温尘兰的忽然出现,使得所有人都紧张的后退着,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看着浑身是血的花想流躺在如此穷山沟之中,温尘兰瞳孔一滞,随后连忙朝着花想流的胸口渡去灵力。 随着温尘兰身上的灵力缓缓的朝着花想流的身体之中流淌而去,原本花想流已经冰冷的身躯渐渐回暖了起来。 村民们看到突然出现的人似乎在救花想流,随即也就安心的在一旁等待着。 “想流,你醒一醒,不怕,我来了,我带你回家。” 温尘兰轻柔的在花想流的耳畔呼唤着,哪里还有一点温氏老祖的威仪。 “你来了~” 此时花想流缓缓的睁开了他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对着身旁的温尘兰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只是脖子处的血迹依旧让温尘兰睚眦欲裂。 村民获利 这时温尘兰将花想流从马车上给抱了起来,随后心疼的抬起花想流的下巴,看了看已经修复了的伤口,随后转身看向了院子里的其余人。 “谁干的~” 见温尘兰眼神里充满了煞气,一众人吓的连连后退。 “是这个老财主家的儿子让人干的。” 这时鸦雀无声的人群之中,忽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并且将矛头直接对准了老财主。 “啊~” 只见温尘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老财主,随后伸手就朝着老财主的方向抓了过去。 此时的老财主哪里见过如此厉害的角色,只见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面前的高手吸引了过去,随后脖子就被面前的高手给钳制住了。 “大侠,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 面对危险,老财主依然袒护这自己的儿子,随后替自己的儿子承担起了伤人的事件。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要伤我兄弟。” 此时温尘兰看都没眼看手中的地主老财,说话的语气虽然狠了些,但是目光却依然温柔的看向了身旁的花想流。 “兄弟?难不成你就是温氏老祖温尘兰。” “嗯?他怎么会认识我,想流,难不成是你告诉他的?” 听到老财主叫出来自己的名字,温尘兰立马询问着面前的花想流。 “嗯~我在这里只有你这么个大靠山,不提你提谁啊,但是你也太低调了吧,他们都不认识你,所以啊,我伤成这样,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这是在跟我要名分嘛,好,回去我就昭告天下,说你花想流是我温尘兰的好兄弟怎么样?” “你什么呢。”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是吗。” 只见温尘兰和花想流二人兄弟情深着,可苦了一旁还在温尘兰手中的老财主。 “放了他吧,放在我现在也没事了。” “好,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谢天谢地,多谢老祖和公子不杀之恩。” 此时解脱了的老财主立马对着温尘兰和花想流跪了下来,随后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来人啊,快把我带来的礼物都般过来。” “是~” 在老财主的吩咐下,一众下人连忙去停在院子外面的马车上去拿东西。 “公子,我本来今天就是来赔罪的,还望公子不嫌弃收下这些。” 老财主指着那些堆在面前的礼物,随后对着花想流恭敬的鞠躬道。 “这些我不需要,只是关于村民们的地租问题能不能尽量的减少一些,我知道你是替云山派做事的,但是总不至于让村民们都吃不饱饭吧,把人逼急了,对云山派的影响恐怕不容乐观吧。” “是是是,公子说得对,从今天开始,减免地租三年,往后的地租减少一半,不知我这样的安排公子还满意吗。” “大家觉得如何?” 听到老财主的许诺,花想流没有说什么,随后询问着一旁的村民的意见。 “好~” 随着村民们一个个欢呼起来,花想流就应允了老财主的提议。 “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烦请立个字据。” “好。” 相交于自己的性命,老财主宁愿舍弃财产,随后满口答应了下来。 “公子,只是我的儿子一夜之间变得痴痴傻傻,还请公子救治,老夫感激不尽。” 老财主和村长老李签完字据后,便唯唯诺诺的走到花想流身旁,随后寻求自己儿子的救治方法。 见老财主救子心切,花想流也没有过于为难,随后踮起了脚尖对着身旁的温尘兰耳语道,随后就见温尘兰暗地里沾取了一滴花想流身上的血滴,随后一发力,将这血滴打入了老财主儿子的嘴里。 “儿子你怎么了?” 这时就见老财主家的胖儿子当即倒地昏迷了过去,老财主立马上前去查看。 “温尘兰我只不过让你暗中给他喂一滴血,你把他怎么了嘛。” “没什么,小施薄惩而已。” 这边花想流和温尘兰小声嘀咕着,随后花想流便告诉了老财主道: “东家,你儿子休息个几天就会好起来的,方心吧。” “多谢公子,老夫这就不打扰公子了。” 老财主起身拜别了花想流,愣是不敢抬头看一眼远处的温尘兰,随后带着一众下人远路返回去了。 “想流啊,你没事就好了。” 等到老财主一行人都走了之后,村民们立马将花想流给为了起来。 “人大家担心了,我没事了,对了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温尘兰。” 这时花想流拍了拍温尘兰的肩膀,随后将温尘兰介绍给一众村民。 “呦,想流的兄弟果真是功夫了得啊,长的也俊俏,拖你的福,我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这时村民们的注意力都击中在了温尘兰身上,而此时的温尘兰显然是懒得搭理这些村民,只见他冷着一张脸,眼神却看向了人群之中的花想流。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没事了。” 这时花想流怂恿着一旁的老周遣散这些村民。 “谢谢想流啊,也谢谢这位大兄弟啊,我们有好日子过了。” 众人临走之前还不停的感谢着花想流和温尘兰。 “你看你脏死了。” 这时温尘兰来到花想流身旁,耸了耸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满身血腥味的花想流。 “想流啊,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烧水洗洗。” 这时老周很是识趣的抱起地上的狗蛋就去了后院烧水去了。 “要你管啊。” 花想流拿起袖子就开始擦拭脖子上的血渍。 “别擦了,越擦越脏。” 温尘兰立马制止了花想流对自己粗暴的举动,随后很是心疼的看着花想流。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哦,我本来在万仙镇上吃饭,打算吃完饭就回酒楼去,但是却遇到了乞讨的老周,老周很可怜的,所以我买了很多东西给他送过来的,但是却遇到了地主老财家的胖儿子闹事,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逞强,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要不是我及时赶来,你小命不保。” 一手好琴 “呵呵,你衔接的还挺顺溜。” 只见温尘兰打断了花想流的话,随后他替花想流讲诉了接下来的事,而花想流也认为温尘兰说的没错,于是傻笑起来。 “我说你啊,以后要是没有灵力了就不要逞强了,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幸运被我遇到。”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谢谢你啊温尘兰。” 吹过午饭,告别了老周和狗蛋以及村民们,花想流驾着租来的马车带着温尘兰离开了这个静谧的村庄。 “哎,想流,听追魂说,他帮你把身上的魔气引到了他的体内之后,又被你给吸了回去啊。” “嗯,我不忍心看着追魂替我受苦,况且那魔气在我体内没什么异常,只是要忍受一些疼痛而已,过后就没事了,当初我也应该忍着点的,不然也不会有三个男子被我杀死。”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伤人的事,花想流心中就很是懊恼。 “那你真的没事了吗?” 身旁的温尘兰还是很担心花想流的身体,不由得再次确认道。 “没事了,现在不痛不痒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真的吗?” “真的。” 此时花想流驱使着马儿行驶在颠簸的土路上,马车上装满了一大车的茶叶,都是热情的村民们临别时赠予的,虽然茶叶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依旧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清风,此次我奉天帝的命来苍梧山询问接下来的比武之事,不知筹备的如何了?” “八月十五苍梧山比武之事已经筹备完善,只等着各家仙门弟子前来,如今苍梧山已经开始接纳来自混元大陆各地的修士,无论是门派的修士,还是独来独往的散修,都有资格参加比试。” 苍梧山山巅揽月殿中,清风道人和扶苏上仙正谈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 “那就好,今年的比武天帝很是重视,希望清风道长能够选拔精英,为天帝多多培养人才才是。” “那是自然,但是我们都知道,想要在修仙之路上取得较高的成就,非一朝一夕之事,更别提登顶了,实在是难上加难啊。” 清风道人说完便一脸的哀愁,还止不住叹息着。 “清风道长切莫心急,修仙最忌讳的就是操之过急,一朝顿悟,飞身仙境是指日可待的。” “上仙教训的事,清风操之过急了。” 虽然这扶苏上仙说的道理清风道人都知道,但是清风之所以一直留在凡间,却是另有所图,然而他表面上还是一脸谦卑的接受扶苏的赐教。 “清风,此次我还有件私事要交代你,想必你也知道了,就是关于天帝的那位遗落在凡间的殿下,不知清风道长有没有线索。” 这时扶苏小声的对着一旁的清风道人说道,生怕关于天帝的事被其他人知道了。 “此时我早已派我的亲信弟子风痴去慕容派调查了,想必再过不久就会有殿下的消息了,还请上仙代为转达,让天帝安心等待。” “那就好,在这凡间有清风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 得知不久就会有殿下的消息,扶苏上仙立马展开了笑容,随即夸赞着清风。 “哪里,我清风在天界有扶苏上仙这个老熟人那才叫好办事呢。” 二人互相吹捧了一会儿后,清风踌躇满志的说道: “想必上仙应该也得到一些关于魔族撅起的传言吧,现在各个世家门派弟子都派人在混元大陆和北海之巅的火焰山那边守着,不知天帝对此有何打算。” “关于魔族之事我也听说了,但是天帝的意思是暂且不必理会,先办好接下来的比武大会要紧,届时天帝会亲自来苍梧山观摩。” “天帝要亲自来吗?” 得知天帝要来,清风道人有些激动,随即想着要如何接待天帝,才不至于失了礼数。 “不过天帝说是暗访,大概是不想惊动任何人吧,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啊,也是,比武那天,必定是龙蛇混杂,要是冲撞了天帝就不好了。” “那你就安排吧,我就先告辞了。” “恭送上仙。” 交代完天帝下达的命令后,扶苏上仙便离开了苍梧山的揽月殿,随后消失在了茫茫的蓝色天空之中。 “唉~也不知风痴有没有殿下的下落。” 扶苏一走,清风便松了口气,随后想起了自己的三弟子风痴,毕竟风痴去了慕容派都数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清风有些头疼。 离开了揽月殿,清风道人便打算回到自己的凌霄阁,途中却听到一阵阵曼妙优雅又不失空灵的琴音,一听这乐曲就知道是清风道人的二弟子风乐正在弹奏他的狡兔琴。 于是清风道人便辗转来到了一处假山林立的花园之中就看见一袭白衣飘飘的风乐正在如痴如醉的弹奏着乐曲。 此时风乐正坐在一座高大的假山上,狡兔琴摆放在他的腿上,灵动纤细的玉指时而轻柔,时而刚劲的拨弄着琴弦,声音时缓时急,忽高忽低,琴音低如偏偏蝶舞,高如高山流水,将这苍梧山的美景描绘的生动传神。 一曲弹闭,无论是弹奏的风乐还是聆听的清风道人,二人都沉浸在这曼妙的余音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好~” 就在这时风扬不知从何处走来,随即拍手叫好。 “师傅~” 这时风扬和风乐二人都注意到了一旁的师傅清风,随即立马走了过来行礼。 “风乐你对音律的造诣还真是让为师刮目相看啊。” “多谢师傅夸赞。” 得到自己师傅的肯定,风乐很是得意的笑了笑。 “对了,风扬啊,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刚想去找你呢?” “不知师傅找徒儿有何事?” “方才扶苏上仙传达了天帝的旨意,让众家弟子都从魔族那边撤回了,让大家都准备接下来的比武大会之事,这次比武天帝很是看中,我们苍梧山一定要办好。” “师傅,要是都从魔族撤回来,要是魔族突然出现该怎么办?” 提防魔头 “此事天帝自有安排,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办好比武之事。” “是,弟子这就去让世家门派弟子从魔族撤离。” 听到自己师傅的安排,风扬立马就要去边界,而此时一旁的风乐却也要跟着风扬一起去。 “都去吧,你俩自小就形影不离惯了,谁也离不开谁。” “谢师傅,大师兄我们走吧。” 得到清风的允许,风乐高兴的跟着风扬离开了苍梧山。 此时的苍梧山除了一些看守山门的弟子外,其余的都在边界。 为了接下来的比武,来找混元大陆各个角落的散仙也一个个不辞千里奔赴苍梧山,而苍梧山为了迎接这些修士,早就打开了结界迎接着这些不远万里而来的有着对修仙极度渴望的修士。 这些早早来到苍梧山的修士也都集聚在偌大的万仙镇之上。 此时的万仙镇可谓是空前的繁花,到处都是人满为患,各大客栈酒楼全都挤满了住店吃饭的修士,有些来晚的修士只能被安排在万仙镇外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温尘兰,怎么这么多人啊?” 此时赶着马车回程的花想流,老远就看见万仙镇城门口附近挤满了人。 “你还不知道吧,马上就到八月十五了,这些个修士都是来参加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的。” “哦~难怪这些人一个个都带着兵器,原来都是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啊。” 看着那些个个修为不俗的人,花想流这才意识到,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就快到八月十五了。 随后花想流驾着马车好不容易挤入了城门之中,随后驱赶着马车回了酒楼。 “啊?这人也太多了吧。” 看着自家酒楼里座无虚席,店里的伙计不停的穿插在客人之间,为客人斟茶递水,忙的不可开交,花想流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想流,你终于回来了。” 此时在店里忙活的乌金看到了花想流回来了,于是立马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 “乌金,咱们店里的生意还真好啊。” “是啊,这几天可忙死了,现在楼上所有的房间都已经客满了,不过你放心,你的房间还给你留着呢。” 看到花想流回来,乌金一脸兴奋的述说着店里的情况。 “那追魂呢?” “他啊,找了你很久都没有找到你,此时正在你房间里发愁呢,我去叫他下来。” 见花想流询问追魂,乌金说完连忙转身就朝着楼梯口跑去。 “看来我们要想把茶叶从前门搬进去还真不容易,我们还是走后门吧。” “走吧。” 看了看店里的客人,花想流只能将马车赶到酒楼的后门,好将茶叶卸下来。 “想流~” 得知花想流回来的追魂便匆匆忙忙的从二楼跑了下来,随后挤出了人群来到门口张望着,却没有看到花想流的影子。 “乌金,你不是说想流回来了吗,他人呢?” 看不到花想流的追魂立马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身旁随后赶来的乌金。 “哎?人呢,方才还在这里呢。” “追魂~” 就在乌金不停的在街上观望时,花想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于是乌金立马转过身来看着已经在酒楼之中的花想流。 “想流,你没事吧。” 见到花想流,追魂激动的就朝着花想流走了过去,随后不停的询问着花想流。 “啊,我好得很,你不要担心好了。” “想流啊,你们先上去休息吧,待会儿我让人给你们准备酒菜。” 这时温紫鸢百忙之中,还不忘招呼好两位酒楼老板,随后让花想流和温尘兰他们去楼上休息。 “有劳嫂子了。” “快去吧。” 花想流领着追魂还有温尘兰去了二楼房间。 “呦~花老板回来了,好几日不见啊。” 就在花想流几人走到二楼长廊之上时,迎面走来了那个叫旭日的公子。 “我还以为旭日公子已经离开了呢。” 冷不丁的看到这旭日,花想流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然而一旁的温尘兰却死死地盯着这旭日好久,却发现此人并不是他所认识的旭日,虽然二人的名字相同,但是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是截然不同的,只是面前的这个旭日眼神很是柔和,一脸的人畜无害的笑模样,虽然如此,但是温尘兰依旧时刻提防着这个旭日,因为据花想流说,这个旭日很可能就是那个魔族魔头北弦骨。 “我一直都在呢,只是中途出去会几个朋友而已,况且这一年一度的苍梧山比武大会不日将到,如此盛大的场面我又怎么能错过呢。” “说的也是,那花某就在此预祝旭日公子能够一举成名,名冠天下。” “花老板果真是抬举在下了,在下的修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切莫取笑在下。” 说话间,温尘兰和追魂二人不自觉的推搡着还在与旭日交谈的花想流。 “既然花老板有朋友在,那在下不便打扰,在下先行告辞了。” “慢走不送。” 看到花想流被身旁的两人推着,旭日立马识趣的离开了。 送走了旭日,花想流三人回到了房间里。 “想流,此人就是旭日,不过我看此人身上一点魔气都没有啊,不像是那个魔头北弦骨。” 此时坐在一旁的追魂提出了自己对于旭日的看法。 “那也未必,那魔头我们二人联手都不是对手,若是他有意隐藏自己的修为,我们也是无法察觉的到的。” “温尘兰说的在理,虽然现在唯一能够证明旭日就是那个北弦骨的就只有那把弯刀了,虽然紧凭一把弯刀实在是说明不了什么,但是那把弯刀上面的魔气却是十分的强大,比起我被魔族之人兵器所伤要强大的多。” 花想流思量了片刻,还是觉得这个旭日很是可疑,于是三人决定时刻提防着这个旭日。 “哎~对了想流,今天晚上我要睡哪里?”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街边的灯也早早的亮了起来,追魂却担心起自己的住所来。 “你也看到了,现在整个酒楼就只有这一个房间,而且床位也只有一个,你觉得你应该要睡哪里好。” 叫哥哥 “那我就睡这里好了,反正这几天你不在,我都是睡在这里的,挺好。” 只见追魂来到床边,随后抚摸着柔软的棉被。 “那我呢?” 见追魂有地方睡觉,温尘兰立马看向了满不在乎的花想流。 “你?你也看到了,床只有一个,要是你们两个不介意的话,就一起睡吧。” “我才不要和他一起。” “我也是。” 花想流刚一说完,追魂和温尘兰二人立马反对着。 “那温尘兰就回你自己家睡吧,反正你家也不是很远不是吗?” “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啊,那不是你家吗?” “是我家,但是已经不是以前的家了。” “好吧,那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吧,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于这种有家都不回的孩子,花想流可不想在管他,只能随他去了。 “那想流你要睡哪里啊?” “我?到时候看吧,反正什么地方都能睡,我这人不挑。” “咚咚咚,老板,我给你们拿酒菜来了。” 此时房间里的三人说话间,房门被人敲响了,得知是店里的伙计拿饭来,花想流连忙走过去开门。 “给我吧。” 只见花想流接过了伙计手中的酒菜,随后就看见楼梯口那边走来的旭日。 “花老板……” “呃~” 还没等旭日把话说完,只见花想流被人拽进了房间,随后房门也被人关了起来。 “温尘兰,追魂,你们也不至于如此的谨慎吧,这样做反而打草惊蛇不是吗。” 此时花想流坐在了桌子旁,揉了揉自己被勒得生疼的脖子,一脸无奈的看着身旁的温尘兰和追魂两个家伙。 “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嗯,对,你现在是我们重点保护的人,决不能出了什么纰漏。” 对于保护花想流的事情上,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却是无比的默契。 “好了,多谢两位哥哥如此保护我,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此时花想流也深知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如此做的用意,随即笑着感谢着二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什么啊?我有说错什么吗。” 看着追魂突然站了起来,随即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花想流实在该不明白究竟这家伙哪根筋又搭错了。 “你方才叫我们什么?” 而这时一旁的温尘兰也跟着发疯起来,随即和追魂一样走到花想流的身旁,并且居高临下的看着花想流。 “我……我叫什么啊,我没叫啊。” 看到二人如此模样,花想流实在有些不知所措,随即也忘却了方才自己所说过的话,只是一个劲的低头喝茶。 “你怎么能忘了呢,快想起来,再叫一遍。” 此时抓狂的追魂立马掐着了花想流的脖子逼问道。 “别装,快叫。” 一旁的温尘兰也不甘示弱,随即配合着追魂,在一旁给花想流挠痒。 “哈哈哈哈~” 此时的花想流被挠的满地打滚,还没办法反抗两人。 “别……别挠了,哈哈哈~” 温尘兰依旧没有打算饶了地上的花想流,一个劲的在花想流的身上招呼着,此时的花想流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随即连忙求饶着。 “快叫,快叫啊~” “好,好好,我叫,你们快别挠了。” 见花想流松口了,温尘兰和追魂也就没有再为难花想流,随即扶起地上狼狈的花想流重新坐好。 “好哥哥们,我可以吃饭了吗?” “可以,快吃吧。” 听到花想流亲昵的呼唤着他们,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立马心里乐开了花,随即立马帮花想流夹菜。 “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和花想流是朋友。” 此时回到自己房间的旭日站在窗户边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心里不免有些烦躁,毕竟那两个抢夺火灵珠的人居然和花想流在一起,这让旭日心里有些不痛快。 一旁摆在桌子上的弯刀突然散发着丝丝魔气,随着旭日一个眼神,这把弯刀便突兀的消失不见了。 楼下时不时传来花想流的笑声,扰的旭日心绪不宁。 “既然你如此喜欢他们,那我倒要看看,你们之间的友谊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这般要好。” 此时旭日转身回了离开了窗户边,随后就见身后的窗户自动关了起来。 经过了一天的阳光的炙烤,此刻的万仙镇依旧炎热难耐,随着夜幕的降临,空气中的温度也渐渐的冷却了不少。 只见夜晚的大街上女人们一个个摇曳着折扇,身姿摇摆着行走在人群之中,俨然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孩童们追逐打闹,流连在各个摊贩之前,男人们也三五成群的闲聊着,但是最多的话题莫过于即将到来的比武大会。 还有那些手拿佩剑游走在万仙镇上的各路修士,在遇到同样手持佩剑的修士时,彼此都很客气的寒暄着。 “想流,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此时同样无法入眠的花想流一行人也跟随着大街上的众人一起朝着前方漫无目的逛着,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食物,漂出诱人的香味,花想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到花想流如此模样,一旁的温尘兰忍不住笑了,随后大方的要请花想流吃东西。 “不了,现在还不饿。” 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太过于寒颤,花想流立马将自己的目光从食物上拔了下来。 “那等你饿了的时候再买吧。” “喵的~” 听到花想流拒绝了温尘兰给他买吃的,此时同样眼馋的乌金趴在花想流的脑袋上不停的叫唤着。 “乌金,别闹,咱们不是刚吃完饭吗。” 花想流安慰了几句之后,随后又继续朝前走着。 “嗯~这家做的烟熏鸡肉还真是不错啊。” 这时追魂不知何时买了一包鸡肉走了过来,随后还故意凑到花想流身旁,并且咂摸着嘴里的鸡肉,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上沾上的鸡汁。 “真的吗,我尝一尝。” 看到追魂如此诱人的吃相,花想流和乌金哪里能经得起如此诱惑,一个个朝着追魂手中的纸袋扒拉着,乌金更是直接跳入了追魂的怀里。 珍惜陪伴的人 看到这一幕的温尘兰心里很是后悔,后悔自己方才不应该询问花想流是否要吃,而是直接买了再说,如今瞧花想流和乌金吃的津津有味,再看看追魂那挑衅的眼神,温尘兰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不够了解花想流。 “还能吃吗?” 看着花想流和乌金渐渐有些吃撑了,追魂一脸惊恐的看着地上堆积如山的鸡骨头。 “我不行了。” 只见花想流揉着圆滚滚的肚皮,还在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做最后的挣扎。 “我还可以,再来两只鸡。” “哎,两只鸡,马上就好。” 乌金话音刚落,一旁卖鸡肉的老板立马开心的回应道,随后便交代了下去。 当追魂递给了卖鸡肉老板一块沉甸甸的银子时,老板的脸上笑开了花。 “客官,下次再来啊。” 在老板的目送下,花想流和乌金各自挺着大肚子在温尘兰和追魂的搀扶下继续走着。 “哎,你们也管管我啊。” 此时被落下的乌金独自在后面走着,因为吃的太撑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又因为是猫体形态,太过于矮小,还时不时的被来往的行人踢到。 “来吧。” 此时追魂松开了花想流的胳膊,随后转身去找可怜的乌金。 “呃~你还真重。” 追魂一把将乌金整个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随后耸了耸背上的乌金,感叹着乌金的体重,没办法谁让是他追魂自己喂的呢,就算是再重,也要含着泪背着。 “歇会儿吧,实在走不动了。” 在花想流的要求下,温尘兰将花想流带到前面不远的一个摆在外面的长椅上休息。 随后追魂也将敦实的乌金丢在了椅子上,他自己也跟着坐下来喘气。 “嗨~” 这时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随后就看见马车上的人一个个走了下来,并且都朝着花想流这边打招呼。 “你们这么来了。” 此时花想流就看见潇枫雪陆灵儿邱赫,以及赶车的小老头司徒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可把花想流高兴坏了。 “想流叔叔~” 只见灵儿蹦蹦跳跳的来到花想流身旁,随后不停的摇晃着花想流的胳膊。 “这不是快到八月十五了嘛,都一起过来热闹热闹啊。” 司徒霸将马车停靠在一边,随后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想流,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看到花想流安然无恙,潇枫雪这才松了口气,毕竟这些天他一直在担心花想流的安危,但是碍于自己能力有限,也只能期盼着追魂他们能够早一点找到花想流。 “放心,我哪一次让你们失望了。” 花想流安慰着众人,随后便带着众人一同在街上闲逛。 “哎~小老头,此次苍梧山比武大会我们弯刀门要参加吗?” “那是自然,好歹也要见识见识一番,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听说今年的比武大会名额放宽了,比起往年,今年苍梧山要招收五十名弟子。” 说起今年的比武大会,司徒霸不由得兴奋了起来,随后告诉众人有关苍梧山招收的名额。 “如此说来,咱们弯刀门岂不是也有机会入选。” 得知苍梧山招收弟子的名额,花想流立马跃跃欲试起来。 “如果是想流参加这次比武大会,想必是势在必得。” “枫雪,你现在身为弯刀门门主,怎么的也得是你领导弯刀门参加此次比武才对啊,我可不想参加。” “啊~快看,烟花。” 这时黑暗的天空中一声巨响,随后就看见一团绚丽的亮光在天空之中四散开来,灿烂的烟花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驻足观看。 “温尘兰,温尘兰,温……” 看到此起彼伏的烟花,花想流激动的用胳膊去戳身旁的温尘兰,但却得不到温尘兰任何回应,花想流不由得低头看去,却看见温尘兰眼神里充满了怨怼。 “你叫我什么?” “温……温哥哥。” “嗯~有什么事。” 听到花想流叫他哥哥,温尘兰转瞬间就变得温柔了起来。 “我想说,这烟花很漂亮。” 看到温尘兰一脸傲娇的模样,花想流连忙别过头去,继续欣赏着漫天的烟花。 “嗯?”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忽然被一个人拍了肩膀,于是下意识的转过身去看,却发现雷宁和雷越这对许久不出弯刀门的兄弟二人却出奇般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们这么也来了。” 看到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手牵着手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花想流心中很是欢喜。 “自然是来游玩啊。” 一旁的雷越身穿宽大的衣服,一头雪白的银丝隐藏在帽子里,此时正一脸狡黠的看着花想流。 “是吗,难得你们兄弟二人一起出来玩,怎么的也得玩的尽兴才对,今晚我请客,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花想流连忙从雷越的脸上挪开了自己的视线,随后看向了一旁的雷宁,并且招呼兄弟二人敞开了玩。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雷越见花想流如此大方,随即就毫不客气的在花想流身上摸索起来。 “呵呵,雷越,你过分了啊。” 见雷越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上下其手,花想流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随后从怀里将雷越的手给拿了出来。 “越,别闹。” 幸亏有雷宁制止着,不然雷越可能还不肯放了花想流。 “喏~给你。” 这时花想流才将怀里的钱袋丢给了一旁的雷越。 “谢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接住了花想流递过来的钱袋,雷越立马拉着自家的哥哥雷宁朝着前方走去,随后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想流,这兄弟二人还真是形影不离啊,感情似乎异常的要好。” 看着被洗劫一空的花想流,追魂忍不住朝雷宁兄弟二人看去。 “自然是好了,他们兄弟二人能够在一起也是经历了许多的磨难的,尝尽了人世间的生离死别,终究能够修成正果实属不易啊。” 对于雷宁兄弟二人的感情,花想流自然是羡慕不已,随后看了看身旁的追魂和温尘兰,已经面前的潇枫雪,花想流顿时心里感觉满满的。 一拳定输赢 烟花还在不停的绽放着,人们还沉浸在绚烂的烟花之中,不停的欢呼着,憧憬着,期盼着,将自己的心中美好的愿望都寄托在这烟花之上。 “啊~”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的人群传来一阵惊呼声,随后就看见如潮涌般的人群向着花想流他们这边跑来。 “小心~” 这时温尘兰抓着身旁的花想流飞离了人群,以免被人踩踏。 而同样机警的追魂连忙带着潇枫雪和灵儿他们飞离了地面。 随后就看见了人群不断的涌了过来,期间除了惊叫声,还有孩童们的哭喊声。 天空之中的烟花依旧不停的绽放着,只是此时的烟花前面,一抹熟悉的红色魅影恍如邪神一般朝着众人这边飞了过来。 “就是这个妖怪。” 看到那个红衣妖怪,花想流立马提醒着身旁的一众人。 “追魂,放我下去,救人要紧。” 在司徒霸的要求下,追魂松开了他的肩膀,随后就见司徒霸独自一人去解救那些被遗留下来的孩童。 “哥,放我下去。” 看着司徒霸一人难以顾到众多孩童,花想流立马也要求下去帮忙。 随后一众人都跟着花想流去救人了,除了那些孩童,还有被踩伤的百姓正一个个趴在地上哀嚎着。 然而此时那个红衣妖怪也降临到了众人的面前,随后就朝着最近的一个孩童袭击而去。 眼看着哭闹的孩童即将殒命,温尘兰当即一闪而去,随后对着红衣妖怪就是雷霆一击而去。 “轰~” 然而着红衣妖怪似乎并不在意温尘兰的这一击,也只是轻轻一闪躲,很轻松的就躲开了温尘兰的攻击,随后继续朝着可怜的孩童袭击而去。 然而还没等妖怪再一次下手,左侧一股强大的精纯的火焰攻击了过来,原来是追魂趁着妖怪不注意来到了妖怪的身旁。 无奈红衣妖怪只能一个转身朝后退去,随后就被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缠上了。 得此空隙的花想流,连忙跑去将那名孩童给抱走了。 “呃~” 然而就在花想流转身要跑走之际,红衣妖怪一指魔气打入了花想流的后背,只见花想流应声跪地,随后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 “呃?想流~” 发现花想流被袭击的潇枫雪立马将手中的孩童交给了他的母亲,随后连忙赶去救花想流。 “枫雪,快带着孩子走~” 此时魔气缠身的花想流连忙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了潇枫雪,随后一把将潇枫雪给推开了。 “啊~” 浑身被魔气控制的花想流再也忍不住的大喊了起来,声音响彻整个万仙镇,就连试图控制花想流的追命剑也被花想流给震开裂了,随后无奈的漂离开了花想流。 “想流~” 任凭潇枫雪如何呼喊花想流,花想流依旧没办法夺回自己的意识,随后就看见花想流整个人彻底平静了下来,只是依旧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完全没了动静。 看到着魔的花想流,身后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又被对手给钳制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生死未卜。 很快万仙镇出现妖怪的事不胫而走,各大世家门派都知道了这件事,于是派遣弟子一个个赶赴万仙镇降妖除魔。 不多时整条街上聚集了大批的修士,就连那些散修也想着趁此机会崭露头角,继而得到苍梧山的重视。 随着众多修士的加入,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渐渐从战场中撤离了出来,随后连忙朝着远处的花想流跑去。 “想流你还好吧。” 此时来到花想流身旁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没有碰触地上的花想流,而是静静地在一旁小声的喊着,却始终得不到花想流的任何回应。 “追魂慢着。” 就在追魂迫不及待的想要触碰花想流时,却被一旁的温尘兰及时制止了。 追魂没有继续打扰花想流,此刻早已知道魔气的厉害之处的追魂只能焦急的在一旁等着,还要防止那个妖怪偷袭。 “啊~” 反观现在的打斗场中,无论那些修士如何的拼尽全力,如何的前仆后继,终究还是不敌妖怪,只能一个个被打的倒地哀嚎。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的手臂忽然动了起来,只见他伸手去召唤远处飘在半空中的追命剑。 随后花想流拿起追命剑就蒙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整个人也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赤红的双目里两团烈火一闪而逝,随即恢复了清明。 此时的花想流没有理会身旁的温尘兰和追魂,而是转身就朝着远处还在拿世家弟子当玩具的红衣妖怪走去。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我明明……” 看到花想流亦步亦趋的走了过来完全没有着魔的迹象,这让红衣妖怪很是纳闷。 “是仙师,是那位仙师。” 此时一众温氏弟子看到了花想流的装扮,立马想起了多日前与这妖怪周旋的仙师,随即一个个振奋了起来,比看见自家老祖还要兴奋。 “明明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你已经伤了我,为何我还能安然无恙对吧。” “你怎么能听到我心里所想。” 听到面前的花想流能够猜到自己的心声,这让红衣妖怪心里很是吃惊不已。 “不用奇怪,也不用想不通,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见花想流用心和面前的妖怪交流了一阵,随后便举起拳头就朝着面前的妖怪招呼过去。 “轰~” 拳头出击的那一刻带起了一阵阵强劲的气流,随后只见花想流和妖怪的拳头硬碰硬的撞击在了一起,顿时两股强大的灵力各自朝着对方席卷而去,震的彼此的衣衫尽皆碎裂飞起,并且带起了一地的灰尘。 等待灰尘散尽,一袭紫衣的花想流岿然不动,依旧保持住他出拳的姿势,而对面的妖怪可就狼狈不少,只见他一身的红衣尽数被撕裂的破破烂烂,里面的皮肤若隐若现。 “哼~” 此刻感到无比窘迫的妖怪立马消失在了天空之中,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不见了踪迹。 盯上了 击退了妖怪,下方的一众修士一个个欢呼雀跃起来,都满心的期待着能够认识花想流这个仙师。 然而花想流也只是看了一眼下方的众人,随后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了。 见他们期待仙师离开了,一众修士,尤其是之前和仙师见过面的那些温氏弟子更是满心的遗憾。 “走吧,想流回去了。” 这时温尘兰招呼着众人回酒楼去,对于花想流是仙师的事,众人全都默契的选择守口如瓶。 “老祖~” 就在这时几名温氏弟子走了过来,随后对着温尘兰鞠躬行礼着。 “都回去吧。” “是~” 目送着一众弟子离开,温尘兰随后紧走了几步追上了追魂一行人。 此时大街上的一众百姓见妖怪已经被打跑了,随即一个个朝着外面张望着,壮着胆子重新在街道上游走。 “大家都没事吧。” 这时那些受伤的散修们一个个相互搀扶着也离开了这里,毕竟落败可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 “这妖怪怎么又出来害人啊,上次温氏不是扬言说已经杀了这妖怪了吗,为何现在又出现了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是那个仙师厉害,一拳就打倒了那个妖怪,只要有仙师在,我们就不用担心害怕的了,大家伙都出来吧。” 这时百姓们纷纷议论了起来,最多的话题就是关于那位打跑妖怪的仙师,一个个对仙师也是崇拜不已,一时间有关仙师的传言迅速的席卷了整个万仙镇。 “想流~” 此时返回酒楼的一众人连忙朝着二楼的房间跑去,却没有看到花想流的身影。 “大家都别找了,想流被魔气所伤,需要一些恢复的时间,恐怕他现在在某个角落里养伤吧。” 转了一圈见不到花想流的人影,追魂心下了然,随即也就没打算在找了,当下安抚着众人焦急的心。 “追魂说的没错,想流不会有事的,经过了这么多事,想流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潇枫雪也适时安慰着一众人,随后见时间很晚了就打算先回弯刀门去。 “我们走吧。” 这时司徒霸赶着马车来到了酒楼的门前,随即招呼着里面的一行人出来。 “灵儿,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见自己的女儿要走了,温紫鸢连忙出来相送,随后不忘叮嘱陆灵儿。 “伯母,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灵儿的。” “哎~小赫啊,灵儿就交给你了。” 对于邱赫,温紫鸢早就认同他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了,心中自然也很是欣慰。 “我送你们一程吧。” 这时温尘兰主动起身打算和潇枫雪一行人一同去弯刀门。 “我也送送你们,毕竟这妖怪厉害得很,也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还是小心为妙。” 追魂也充当起保护众人的保镖,随后也随之马车离开了。 “哎~等一等我们。” 就在马车行驶出不远时,雷越在身后朝着马车的方向呼喊着。 “吁~” 听到呼喊声的潇枫雪立马累住了马匹,随后回头看向了身后大街上的雷宁兄弟二人。 只见雷宁兄弟迅速的跳上了马车,随后随着马车一直出了万仙镇,最后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呃~啊~” 此时一处不知名的山林之中,一处隐藏在峭壁之上的山洞里,一身红衣的旭日正在打坐调养,随即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没想到这花想流居然能够将魔气以百倍的力量释放出来,果真是个变态的家伙。” 一想起不久前花想流与他对打的那一拳,旭日还心有余悸,那一拳不仅震的他浑身的经脉差点尽断,就连五脏六腑也为之一滞,顿时整个人就气血凝滞,好在最后他及时逃走,不然的话恐怕要死在花想流的手里。 旭日这样想着,随即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之后旭日安静的调息了一番,随后便趁着夜色朝着酒楼方向飞了过去。 而此时正在为潇枫雪一行人保驾护航的温尘兰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对着一行人说道: “我先回去了,这弯刀门也快到了,想必应该没什么危险了,追魂,接下来就由你护送他们回去吧。” “温尘兰我和你一起回去。” 从温尘兰的眼神之中,追魂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随后打算跟温尘兰一同回去。 “你们都走吧,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弯刀门就快到了,你们就放心吧。” 看到温尘兰和追魂二人似乎有事,潇枫雪也不好多问,随即让二人离开。 “放心吧,有我们呢。” 此时一旁坐着的雷越拍了拍胸脯对着温尘兰和追魂保证着。 “好,你们注意安全,我们先走了。” 告别了一行人,温尘兰和追魂二人飞快的朝着酒楼那边飞去。 “温尘兰,你是不是在怀疑那个红衣妖怪就是那个旭日。” “不确定,但是从我们和红衣妖怪交手来看,这妖怪身上的魔气与那个魔头很是相似,所以我敢肯定这妖怪就是那个魔头无疑了,至于是不是那个旭日,我们去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如果这妖怪还有那魔头以及这旭日是同一个人的话,想流就真的危险了,方才我们也看到了,那妖怪看似在攻击百姓,就算你我二人联手,他也只是佯装不敌,怎奈想流一出现,他便立马痛下杀手,看来这妖怪就是冲着想流来的。” “依你所言,这妖怪确实盯上了想流,也不知道想流现在身在很处。”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酒楼之上,随后寻着二楼的窗户,直接跳了进去,之后二人便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三楼旭日的房间里。 “没人,走~” 一看旭日的房间里黑灯瞎火的,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温尘兰和追魂立马返回了二楼,随后就朝着楼下走去。 此时的楼下大门依旧敞开着,为那些还在外闲逛的客人留门,大堂之中只有一个伙计正趴在角落的桌子上打盹,时不时还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之后,发现是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后就立马起身走过去。 鞍前马后赔罪 “温老板,追魂公子,你们回来了,要不要喝茶,小的给你们泡茶去。” “伙计,这三楼的客人旭日公子回来了吗?” 见自家的伙计笑脸相迎,温尘兰立马向他打听起旭日来。 “没有回来啊,晚饭过后他就出去了,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回来,要是回来的话,小的一定知道的。” “好吧,那你给我们起一壶茶吧,顺便再切点牛肉,再来点花生米还有爆米花来。” “好嘞~” 得知旭日一直没有回来,温尘兰随即和伙计要了些茶水打发时间。 “温尘兰,要是那个旭日回来,我们该如何确定他的身份,直接打的话,恐怕会得不偿失。” 这时追魂拾起盘子里的爆米花放在嘴里咂摸着,甜甜的滋味,让他想起了花想流来,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随后便对着一旁的温尘兰郑重的说道。 “我们最好不要打草惊蛇,此人若真的如我们猜测的那样,恐怕他是不会暴露他自己的身份,而且继续装疯卖傻和我们周旋到底的,已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按兵不动为妙。” 就在温尘兰和追魂二人专心致志的讨论着对付旭日的计策时,一直冰冷的手分别搭在了二人的肩膀之上。 “轰~” 只见温尘兰和追魂很是默契的一掌朝着身后之人打了过去,却见一个人影被二人打飞了出去,随后跌倒在了对面的街头,继而引起了路人的一阵惊叫。 “老板,那个被你们打飞出去的人是花老板。” 此时一脸懵逼的伙计手指着大街对面,无奈的看着温尘兰和追魂,要知道方才花想流悄无声息的走来,伙计本想提醒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的,但是由于花想流想给二人一个惊喜,所以就制止住了伙计,可让伙计怎么也没想到的事,花想流的玩笑似乎开大了。 “想流~完了~” 得知他们打的人居然是花想流,吓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立马起身就朝着大街对面跑去。 而此时可怜的花想流正趴在角落里的垃圾堆里,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温尘兰和追魂飞快的跑了过来。 “想流,我们不是故意的。” “对,你们不是故意的,你们是有意的,啊~” 面对二人的道歉,花想流完全不想搭理他们,随即从垃圾堆里将自己给刨了出来。 “想流~哥哥们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吧,我们也不知道是你啊,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吧。” 本想去扶花想流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却被花想流无情的给打开了,随后就见花想流气鼓鼓的朝着酒楼走去,而温尘兰和追魂自知理亏,连忙跟在花想流的身后赔礼道歉。 “呀~花老板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狼狈啊。” 恰在这时,旭日手纸折扇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却看见花想流浑身脏兮兮的,实在是狼狈不堪。 “旭日公子见笑了,花某……唉~” 终究是在外人面前,花想流也不好让温尘兰和追魂丢了面子,面对旭日的关心,花想流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尴尬的朝着酒楼走去。 “二位,不知这花老板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面对旭日的询问,温尘兰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随后跟着追魂一同去追花想流去了。 “想流,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疼你还来不及呢,这次确实是个意外。” 紧追而来的追魂看到花想流直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随后连忙紧走几步,替花想流掀开门帘。 “好了,我要烧水洗澡,你们哪里凉快哪里带着去。” 此时花想流完全不像理会身旁嗡嗡嗡叫的温尘兰和追魂,自顾自地在灶台下添加柴火烧热水。 “我来吧,交给我,我很会烧柴。” 追魂立马殷切的将花想流从灶台下拉了起来,随即接替花想流的活。 “我来打水,这些活就交给我和追魂了,你先上去吧,一会儿我们就给你把洗澡水提上去。” 温尘兰也没闲着,立马将花想流推出了厨房,随后便跟着追魂忙活起来了。 “我饿了,你们一会将吃的也带上来。” 见二人如此上道,花想流也没再计较了,随即捂着依旧还有些疼痛的胸口朝着二楼走了过去。 “花老板,你怎么了,看样子伤的不轻啊,我这有祖传的药酒,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试一试。” 这时依旧坐在大堂里的旭日也从三人的谈话之中看出了端倪,随即就好心的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的药酒拿了出来。 “多谢旭日公子,在下不碍事。” “拿着吧,别客气,保管一擦就好。” 见花想流推辞,旭日立马紧走几步来的花想流身旁,随后愣是将手中的药酒塞到了花想流的手中。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旭日公子了。” 拗不过旭日的花想流,只能勉强接受了旭日的好意。 “哎?花老板的手为何如此冰冷,该不会是冻着了吧,在下也通晓一些医理,不如让在下给花老板把把脉如何。” “不劳烦公子了,我很好。” 只见旭日刚一接触的花想流的手,就发觉花想流浑身冰冷,于是便好心要替花想流诊断,却被花想流给拒接了。 “是啊,就不劳烦旭日公子了,花老板好得很。” 这时温尘兰提着水桶走了出来,恰巧看到了旭日抓住了花想流的手,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去。 “快点上去吧。” 在花想流的催促下,温尘兰这才缓和了不少,但是在经过旭日的时候,脸色依旧不大好看。 “公子,那我就先去了,时候不早了,公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花老板也早些休息,记得擦药酒啊。” “多谢。” 出于礼貌,花想流还是很恭敬的对着身旁的旭日点了点头,随后便踩着小碎步朝着二楼跑去了。 看着花想流进了房间,旭日手持折扇抵在了自己的面庞之上,随后忍不住小声的咳嗽了起来。 生死抉择 “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了这个花想流,看他样子,应该也是伤的不轻啊。” 此时坐在大堂里独自喝茶的旭日,看着追魂不停的忙活着,一会儿是下来拿酒,一会儿又跑下来那水果,楼上时不时的还传来三人的嬉笑声,旭日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随即想起了适才花想流表现出来的异常,旭日就下意识的以为花想流的伤是他打的。 “想流,别气了,我相信你很抗揍,这么点淤青很快就会没事的。” 对于花想流能够自动愈合伤口,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早就见怪不怪。 “哼~你们看够了吧,是不是该避一避,我要起来了,再泡下去,我可就泡秃噜皮了。” 在花想流的抗议下,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很是识趣的转身离开了花想流这边,随后来到一边的桌子旁坐好。 “啊~吃饱喝足了,人也困了,我就先睡了啊。” 这时花想流擦拭了一下嘴角,随后伸了个懒腰,并且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就走到床上躺了下来。 “想流,你方才是去哪里了,为何没有直接回来啊。” “呼~” 正当追魂询问着花想流时,床上的花想流却已经熟睡了,还传来了不小的鼾声。 “算了,他也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看着花想流迷人的睡颜,温尘兰心疼的站起身来,随即替花想流盖好了薄被。 “走吧。” 之后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好让花想流能够安然入睡。 就在温尘兰和追魂二人退出房间时,就看见了旭日正沿着一旁的楼梯口朝着三楼走去,二人也没有在意,随即走下楼去,继续小声讨论着事情。 而此刻回到自己房间的旭日并没有马上躺下来休息,而是也躺在浴桶里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随后换上一见干净的衣衫,这才熄灭了房间里的蜡烛。 但是旭日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而是跳出了窗户,随即落到了二楼花想流的窗户口,继而悄无声息的飘了进去。 感受着床上之人花想流的气息,旭日转身便消失在了窗户边,下一刻却出现在了花想流的身旁,并且小心翼翼的将花想流依偎在他的怀里。 此时睡梦之中的花想流忽然感觉鼻头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随即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就随之侵入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花想流也感觉到了自己正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包裹着,随即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却摸索到了身旁之人结实饱满的胸膛。 “追魂,你到底是怎么练得啊,胸肌这么发达。” 只见迷糊中的花想流还忍不住在身旁之人的胸膛上不停的抚摸着,还以为躺在他身边的人是追魂,也就没有在意。 被花想流抚摸的心痒难耐的旭日立马抓住了花想流不安分的手,随即将花想流从自己的怀里松开了。 “花想流,还记得我吗?” 这时旭日侧躺在花想流的身旁且一只手拖着脑袋,正玩味的看着熟睡的花想流,随即贴到花想流的耳畔轻声的呢喃道。 “谁啊~” 此时睡梦之中的花想流忽然听到了一个穿透脑海之中的陌生的声音,随即吓的立马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身旁躺着一个陌生的人,当场吓的花容失色。 “嘘~别说话。” 见花想流被他吓的不轻,旭日立马捂住了花想流的嘴巴,示意花想流不要叫唤。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忘记了在魔族的时候是谁救了你吗。” “你……你是北弦骨。” “答对了。” “你不在魔族待着,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是我邀请你来的确实不错,我是想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快给我下去。” 此时花想流不停的挣扎着,奈何自己的双手被这北弦骨死死地钳制着,以至于花想流实在动弹不了。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你……你是旭日,好啊,果然你就是那个魔头。” 借助月光,花想流这才看情形原来这北弦骨一直一旭日的模样在花想流的身边盘桓,这让花想流很是气愤。 “先别激动,我还要告诉你,不久前和你对打的那个人人喊打的妖怪也是我,也就是说无论是北弦骨还是旭日亦或是那个妖怪都是我,好了现在你可以激动了。” “呃~” 得知北弦骨居然有如此多的身份,虽然花想流早就在猜测到了,但是亲耳听见北弦骨毫不避讳的承认,花想流还是猝不及防被震惊了。 “你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想带着你的魔族大军入侵混元大陆?” “是又这样,普天之下已经无人是我的敌手了,我怕什么,就算是天帝我都不放在眼里,你怕吗?” 见花想流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害怕,这让北弦骨有些许失望,随后北弦骨直接趴在了花想流的身上还用他结实的胳膊抵在了花想流的脖子上,试图威胁花想流。 “啊~” 此时被勒住脖子的花想流没办法呼吸,只能张大了嘴巴,却没办法说出话来。 “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很不寻常,你将是阻碍我绊脚石,所以我要杀了你。” “既然如此,当初……你又为何要救我,还不如让我死在魔族算了。” 此时得到一点呼吸的花想流,依旧断断续续的说着。 “那不一样,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就不会对你的家人怎么样,否则,以我的实力,毁灭整个万仙镇也只是顷刻之间的事。” “你威胁不了我的,我也不会受制于你,你别痴心妄想了。” “是吗?看来你还挺有骨气,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 “呃~” 北弦骨说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勒得花想流完全喘不上气。 “怎么样,怕了吗?” “你要是男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 面对危险,花想流始终不屈不挠,完全不给北弦骨利用自己的机会。 气绝身亡 此时的花想流虽然嘴上强硬不屈,但是心里却叫苦不迭,但是勒住他咽喉的北弦骨依旧不依不挠,然而通常这个时候,跟随花想流的追命剑也应该在看到他遇到危险时及时出手相救啊,但是此时无论花想流如何呼唤就是不见追命剑有任何回应。 “追命,你到底怎么回事,一遇到事就掉链子。” 花想流在心中暗暗叫苦,恨不得将追命剑毒打一顿。 然而花想流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此时缠绕在花想流手腕上的追命剑早就在北弦骨出现的那一刻,被北弦骨给定住了,以至于追命剑无法动弹,面对花想流的求救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怎么样,想好了吗,要不要听我话,听话就能活,不听话你知道你的下场的。” 已经没有耐心的北弦骨继续对花想流做最后一次逼问,眼神里阴冷至极,就连浑身散发的魔气也开始朝着花想流萦绕而去。 “呃~” 花想流被勒得脸色都开始通红了,双腿也死命的踢打着身下的床板,试图引来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可是却逃不过北弦骨的犀利的眼神,只见北弦骨腾出了一只抓住花想流的手,随即对着花想流的双腿就是致命一击。 “呜~” 北弦骨的这一击,让花想流的双腿顿时痛到失去知觉,整个人也如一滩泥一般摊在了床上,任由身上的北弦骨为所欲为。 “别叫,要知道这酒楼里住满了宾客,你如此叫唤,恐怕会被有心人听去,到时候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见花想流不再闹腾了,但却不停的叫唤着,北弦骨立马伸手捂住花想流的嘴巴,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妈的,这叫什么事啊,吊着我是吧,士可杀不可辱,你大爷的。” 此时的花想流疼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心中越发记恨起这个北弦骨来。 然而此时的北弦骨在看到花想流眼角的泪水时,尽然皱了皱眉头,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心中更是莫名的有一根刺,让他难以忍受,继而一时失神。 可就在北弦骨失神之际,身下的花想流不知何时没有了呼吸,灵动的眼睛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闭了起来。 “花想流,花想流,怎么这么几下就断气了啊,哎,醒一醒。” 此时北弦骨发现了花想流的异常,随即松开了勒住花想流脖子的手,还轻轻的拍打着花想流的脸颊,试图唤醒花想流。 “幸好还能喘气。” 不一会儿,花想流就恢复了呼吸,只是人却没有醒过来,不过在北弦骨看来,也算是安心了不少,不过下一秒北弦骨却彻底慌了。 只见花想流的脑袋朝着一边歪去,嘴里的血却不停的往外留,原本红润的脸颊也渐渐惨白了起来,北弦骨着实吃惊不已。 “花想流,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快醒一醒。” 此时北弦骨想救花想流,但是碍于花想流特殊的体质,北弦骨还是犹豫了片刻,毕竟上一次他给花想流输送内力时,花想流差点将他的灵力给吸食殆尽,如今的他就更不能冒险了,于是北弦骨跳下来床,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花想流,随即打碎了摆在桌子上的茶壶,之后便从窗户里离开了。 “嗯?想流房间里有动静,快去看看。” 此时依旧在楼下闲聊的温尘兰忽然听到了花想流房间里传来茶壶打碎的声音,随即先行一步朝着二楼花想流的房间飞去,身后的追魂也紧随其后。 “咚~” 只见花想流的房门被温尘兰从外面撞开,随后温尘兰立马朝着床边走去。 “想流,你?” 借助皎洁的月光,温尘兰看到了花想流满脸是血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脸色苍白的如一张白纸一般,没有一丝血色,见此,温尘兰立马紧张的抱起了花想流。 “想流怎么了?” 此时追魂点起了房间里的蜡烛,随后蜡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就看见温尘兰抱起花想流在床上坐好,随后温尘兰也坐在了花想流的背后,当即一掌就朝着花想流打了过去。 “想流这是怎么了?” 追魂走近一看,才发现花想流的异常,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耷拉着脑袋不省人事的花想流忽然抬起头来,随即转身推开了还在为他输送灵力的温尘兰。 “想流~你?” 看到花想流忽然像没事人一样活了过来,温尘兰和追魂二人都一脸的莫名其妙。 “嘘~” 见温尘兰和追魂二人错愕的看着自己,花想流立马对着二人举起手指贴在他自己的嘴边,示意二人不要大声说话。 “想流,到底怎么回事啊?” 看着花想流抹干净嘴角的血,还将手腕上的追命剑给扯了下来,追魂就好奇的小声询问道。 “呃~。” 此时花想流拖着没有了知觉的双腿艰难的带着追命剑来到了桌子旁坐下。 “想流,你的腿怎么了?” 看到花想流如此模样,追魂和温尘兰立马上前去搀扶花想流坐好,心里都很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是看到花想流似乎还没有时间回应他们,他们只好安静的待在一旁观望。 随后借着烛光,花想流看到了追命剑上萦绕着的丝丝魔气,花想流这才知道,原来追命剑不是不救他,而是被魔气困住了,于是花想流一把抓住了追命剑,随后就运功将缠绕在追命剑之上的魔气尽皆吸进了自己的体内。 “魔气?想流,你快住手。” 眼看着花想流不管不顾的将追命剑上的魔气吸进了他自己的体内,追魂立马担忧的劝阻道。 “呃~” 只见魔气一进入体内,花想流就感到了一股蚀骨般的疼痛,疼的他只想当场了结了自己,好在也只是片刻,花想流便恢复了过来。 “想流,你是如何控制这魔气的啊,太不可思议了。” 看到花想流在顷刻之间化解了魔气的干扰,这让一旁的温尘兰着实大吃一惊,于是更加好奇的看着花想流。 不是好欺负的 “想流~” 魔气一除,此时的追命剑你变活了过来,只见他不停的飞舞在房间里,时不时的缠绕着三人。 “想流,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了吧。” “方才那个魔头北弦骨来了,差点没掐死我,好在最后我装死才逃过一劫。” 花想流说完便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的脖子,一想起方才的状况,花想流还心有余悸。 “魔头北弦骨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肯定是跳窗户进来的,好家伙,一来就掐着我的脖子要我的命,我告诉你们啊,这北弦骨就是……” “我劝你最好不要说出来,否则陆殇和温紫鸢的性命恐怕不保,你自己看着办吧。” 就在花想流想要将北弦骨是旭日的身份说出来时,北弦骨的声音忽然在花想流的耳边想起,当花想流听到北弦骨要拿陆殇和温紫鸢的性命相要挟时,花想流却步了。 “这北弦骨就是什么啊,快说啊。” 见花想流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温尘兰连忙催促道。 “呃~啊~这北弦骨就是个神经病,死变态,要是让我再遇到他,我一定要他好看,哼~” 花想流终究还是没有将北弦骨的身份彻底曝光,转而咒骂着北弦骨几句。 “看来这魔头已经出现在了万仙镇,追魂,我们得小心防范才是。” “嗯,你说得对,我们决不能看着想流落到北弦骨的手中,我们一定要好好守护在想流身旁,无论想流做什么,我们都要一起。” “好了哥哥们,你们照顾好自己就好了,那魔头不敢把我怎么样,我现在担心的就是你们大家的安危。” 这时花想流边说边向着面前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使眼色,希望二人能够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啊~想流可比我们厉害多了,自然不需要我们保护,我们只能保证自己的小命别丢了就好,那想流你就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了。” 看到花想流不停的朝这边使眼色,想要让他们离开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于是温尘兰和追魂这才不情愿的离开了花想流的房间。 见二人离开,花想流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拖动着没有知觉的腿朝着窗户边挪去。 “北弦骨,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 花想流来到窗户边,随后转过头来看向了身后,并且对着身后隐匿了身形的北弦骨没好气的说道。 “啊~” 可就在花想流打算越过窗户飞出去时,他却似乎忘了自己的腿脚行动不便,于是一个踉跄,便一头朝着下方的大街上坠去,吓的花想流顿时惨叫了起来。 等到花想流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飘在了天空之中,原来是北弦骨及时救了他,他才不至于跌的狗吃屎。 “哼~花想流,原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啊,我还差点当真了。” 此时抓住花想流远离了万仙镇的北弦骨,一脸哂笑的看着手中的花想流。 “开玩笑,呵呵,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我是自保而已,还有方才你要那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你是跟我在开玩笑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要是你敢泄露我的事,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的朋友家人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 “是吗,那你知道我为何还敢单独和你见面吗?” “呃~” 看着花想流尽然露出邪魅的笑,北弦骨顿时心中一滞,却发现花想流此时正抓住了他的手,随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魔力正在不受控制的被花想流疯狂的吸食着。 “感觉怎么样啊?你他妈威胁我就算了,还要拿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这就太过分了,我来到这里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欺负我,你还是头一个啊,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只见花想流死死地抓住了北弦骨的手,任凭北弦骨如何的挣扎都逃不出花想流的手掌心。 “放手~呃~” 此时被花想流钳制住了的北弦骨眼看着自己的魔力正被花想流一个劲疯狂的吸食着,北弦骨心下骇然,但却无法阻止花想流的疯狂报复。 “啊~” 吸食了大量的魔气,此时的花想流变得越发的疯狂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面目狰狞,十分恐怖,赤红的双眼堪比天上的繁星,异常夺目。 “呃~” “魔主~” 就在北弦骨身上的魔气即将被花想流吸食殆尽之时,身为北弦骨的四大护法之一的虎王及时赶了过来,随后对准了花想流钳制北弦骨的手就劈了过去。 “呃~” 此时一分开北弦骨和花想流,就看见北弦骨无力的朝着下方漆黑的丛林坠落而去,虎王见此连忙俯身赶了过去,随即在半空中接住了昏迷的北弦骨,继而带着北弦骨突兀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啊~” 此时停顿在半空中的花想流依旧处于狂暴状态,整个人疯狂的在天空之中飞翔着,并且朝着万仙镇的方向飞了过去。 不多时来到酒楼上空的花想流停在了半空之中,却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想流,去看看。” 早就守在外面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时刻注意着天空之中的状况,当花想流被北弦骨带走时,二人虽然担心,但也不好坏了花想流的计划,此时看到花想流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二人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只是温尘兰和追魂二人一来到花想流的身旁就发现了花想流的异常,只见花想流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双眼紧紧的闭合着,表情十分的痛苦。 “想流,你怎么了?” “走开,别碰我。” 就在追魂想要去碰触花想流时,却被花想流喝退了。 “啊~” 然而就在此时,花想流忽然张大了嘴巴嘶喊了起来,赤红的双眼暴露无疑,就连花想流身上仅有的一见亵衣也在他狂暴的状态下化为了虚无,顿时花想流洁白的皮肤上忽然渗出了一件飘逸的紫色长衫,散乱的头发也重新被一根紫色的发带束在了脑后,长长的刘海在风中呈现出一种别样的凌乱美。 两败俱伤 “这?” 看到这样的花想流,温尘兰着实吃惊不已,没想到花想流还有如此邪魅狂狷的一面,这惊艳众生的样貌,着实羡煞旁人。 “快走~” 此时只有追魂还算清醒,随即拉着一旁沉沦在花想流美貌之中的温尘兰就飞了出去。 “怎么了,我们不管想流了吗。” 被拉走的温尘兰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花想流。 “再不走,我们的小命就完了。” 对于花想流的实力追魂可是亲眼目睹过了的,花想流可是打的过巨尸,受的住三味真火,扛得了天雷的不死变态,就算是十个追魂加在一起也不及他花想流一人,这样的花想流只能上杆子巴结,要是真的与他为敌的话,那就是想要去和阎王做朋友。 “啊~” 就在追魂拉着温尘兰飞出去老远,身后的花想流忽然疯狂了起来,随后化为一道紫色残影朝着二人极速追了过去。 “完了~” 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强大力量,追魂的心中顿时拔凉拔凉的,此时的他居然有一丝同情那个北弦骨,看到花想流这副煞神模样,追魂就猜测到了北弦骨的下场不容乐观。 就在紫色残影追来之际,追魂立马推开了身旁的温尘兰,随后自己也跟着退到一旁。 “想流,你醒一醒。” 见花想流一击未中,随后便停顿了下来,这时追魂连忙朝着花想流生扑了过去,随即一把抓住了满眼赤红的花想流。 “想流~” 不远处的温尘兰见此,连忙也上前来帮忙,就连缠绕在花想流手腕上的追命剑,此时也化为了一条白绫,随后围绕着花想流,将花想流死死地缠住了。 “啪~” 就在这时,追魂及时出手,一掌打在了花想流的脖子上,看着花想流晕了过去,追魂这才上前抱住了花想流。 “追魂,现在怎么办?” 见花想流被追魂打晕了,温尘兰着实松了口气。 “只能先找个没人的地方,等想流醒了再说吧。” “嗯~” 随后追魂和温尘兰二人带着花想流远离了万仙镇。 与此同时,那些守在火焰山的世家门派弟子也一个个御剑返回了山门,等待着参加一年一度的苍梧山比武大会。 “军师,你看看,这把剑怎么样?” “嗯,不错,现在好多了。” 此时身在魔窟之下的地狱林之中的蛇妖军师正拿着一个魔军递过来的兵器掂量着。 炙热的地狱林之中,到处都是打铁的声音,蛇妖军师不停的穿梭在各个地方查看着兵器的铸造情况。 “军师~魔主出事了。” 就在这时,魔主护法虎王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随后对着蛇妖小声的禀报着。 “什么?魔主人呢?” “冷泉那边。” 得知北弦骨出事了,蛇妖立马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石屋,随后就看见北弦骨一动不动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虎王,魔主怎么了?” 蛇妖连忙来到了床边,随后紧紧的抓住了北弦骨的手,并且质问着身旁的虎王。 “魔主被人吸食了大量的魔气,昏迷不醒。” “我让你保护好魔主,你就是这么保护的吗,你这个废物。” “属下该死。” 虎王自知护主不力,随即跪在了蛇妖军师面前请罪。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魔主受伤之事切不可对外宣扬,以免造成军心不稳,继而影响我军的士气,还有,娘娘那边你也得瞒着,她伤势未愈,切不可打扰她。” “属下知道了。” “现在我要替魔主治伤,外面的事就交给你了,退下吧。” “是,军师。” 只见虎王一走,蛇妖就抱着北弦骨跳入了冷泉之中,随后沿着冷泉底下的通道潜入了水底。 等到蛇妖带着北弦骨出来的时候,就来到了二人共同修炼的潭洞阴阳潭。 此阴阳潭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水底暗洞,后来因为北弦骨和蛇妖二人在此修炼的缘故,才让这潭洞出现了一半是霜冻的冬季,一半是炙热的夏季两种截然相反的小气候。 “小北~你怎么样了。” “我……” “别说话,省点力气,有我在不怕。” 见北弦骨苏醒了过来,但是依旧无比的虚弱,蛇妖连忙安抚着北弦骨,随后就替北弦骨褪下了厚重的黑色铠甲。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啊?” 当北弦骨的铠甲被脱了下来的那一刻,蛇妖这才发现北弦骨身上的皮肤已经完全恢复了,这让蛇妖很是诧异,但是也容不得蛇妖多想,随即扶起北弦骨坐好,就开始了替北弦骨输送灵力。 “追魂,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火焰山山洞?” 温尘兰实在想不明白,追魂为何要带着花想流来魔族老巢之地。 “温尘兰,我这么做也是有我的顾虑,要是想流待一会儿醒了还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气,这里将是想流发狂的好地方,温尘兰啊你和想流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你不了解想流的实力。” 追魂一边说着,一边用追命剑化作的白绫将花想流给盖好。 “那你跟我说说,想流到底日后厉害啊。” 在温尘兰的印象中,花想流简直就是个娇弱的小白兔,还动不动就灵力耗尽,打架更是少不了他的帮助,一点点小伤就会要了花想流的性命,这样的花想流让温尘兰时常感到头疼,完全不像是追魂口中所说的那样变态的强大啊。 “呃~算了吧,还是等想流醒了让他自己告诉你吧。” 本打算将花想流的实际情况告诉温尘兰的追魂,转念一想,还是没打算说出来,毕竟这是花想流自己的事,也是花想流的秘密,追魂也不好妄自开口泄露。 “小北,你感觉怎么样了?” 此时的阴阳潭中,蛇妖几乎将自己大半的灵力渡给了北弦骨,看到北弦骨渐渐好转过来,蛇妖很是欣慰。 “我好多了。” “小北,你为何伤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人伤了你。” “哎~别说了,都是我自找的,我太低估那人的实力了,好在虎王及时赶来,不然我可就回不来了。” 宝藏男孩 此时在蛇妖的加持下,北弦骨的身体里的灵力才渐渐充盈了起来,虽然二人修习的一阴一阳两种极端的功法,但归根结底都是同属于魔气范畴,继而也不会产生相互排斥的现象。 看着身旁有些虚弱的蛇妖,北弦骨心里很是愧疚,毕竟这么多年来,蛇妖一直跟随着他,二人如同兄弟一般不分彼此,然则北弦骨实在是亏欠蛇妖太多了。 “小蛇,谢谢你。” “呃~还是算了吧,你这么一本正经的给我道谢,我还真是不习惯啊,别假装正经了,要是没事的话就起来吧,要是真想谢我,那就让我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为了你的一统霸业,我可是很累的啊。” 见北弦骨正儿八经的感谢自己,蛇妖顿时有些不自在,毕竟和北弦骨相处了这么多年,吃亏的总是他蛇妖,也没见北弦骨谢他,只见蛇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北弦骨,随即朝着一旁的潭水走去。 “我说真的,真的谢谢你,我……” “怎么了?又有哪里受伤了啊。” 见北弦骨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蛇妖有些不放心,随即转过身来就看见北弦骨正站在一株花朵面前发呆,于是也好奇的走了过去。 “平时也没见你多喜欢花啊,这么今天转性子了。” “不是,小蛇,你不觉得这花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这种花在咱们魔族不算稀有。” 蛇妖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株只有两片花瓣的鲜红的花朵,心中很是纳闷,觉得北弦骨有些不可思议。 “这种花本来应该是三片花朵,而且原本都是蓝色的,如今却变成了红色这难道不奇怪吗。” “确实如此,兴许是这阴阳潭里的气候和灵力改变了它吧。” 顺着北弦骨手指的方向,蛇妖看到了那片端了的花瓣的根部依然是艳丽的蓝色,与另外两片花瓣的颜色着实不同,虽然如此,但是蛇妖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不,此花绝对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是被这里的气候和灵力改变,而是吸食了人的血液才改变的。” “哦?何以见得。” 北弦骨的话让蛇妖立马来了兴趣,于是好奇的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花朵。 “小蛇,你没有发现我身上的伤好了吗?” “早就发现了,但是你不想说我也没必要问,如今你开口说了,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蛇妖说完便抬起眼来瞄了一眼面前的北弦骨,随后又低头研究花朵来。 “我身上的伤一直困扰着我,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穿着厚重的铠甲以掩饰我身上的伤,但是就在不久前我救了一个人,是那人用他的血救了我,而且这朵花也是那人留下来的。” “我说小北啊,你确实不一样了,还会救人啊,这么多年来,死在你手里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救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得知北弦骨破天荒的救了一个人,蛇妖立马嗤笑了起来。 “好了,我说真的,我确实是救了一个人。” 见蛇妖不相信自己,还一个劲的嘲笑自己,北弦骨有些不大高兴了,随即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还在捧腹大笑的蛇妖。 “好好好,不笑,我不笑就是,那照你这么说这花朵变成了红色就是你所救之人的血造成的了。” “应该没错,所以我想试试看。” “试什么啊?” 这时只见北弦骨下意识的伸手就将面前的花朵掰了一片花瓣下来。 “你不会是想吃吧。” “嗯~” 面对蛇妖的质疑,北弦骨二话没说,拿起花瓣就啃了一口,随即在嘴里细细的咂摸着。 “怎么样?” “很甜,味道不仅不难吃,而且还很不错,你尝一尝。” 北弦骨一边细细的咀嚼着,一边将花瓣递给了一旁的蛇妖。 “是吗?我尝一尝看。” 面对北弦骨的诱惑,蛇妖也忍不住接过北弦骨手中的花瓣啃了一口,随即满脸幸福的看着北弦骨说道: “嗯~确实不错。” “你有没有感觉到体内的真气畅通无阻,整个人也通透了。” “确实是,没想到这花朵还真是神奇啊,不对,神奇的应该是这里面的血。” “没错,果然这花想流确实是个宝藏,要是能够将他圈进我魔族,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只要得到花想流,一统三界易如反掌。” “花想流?难道你救的那人叫花想流。” 听到北弦骨口中陌生的名字,蛇妖就猜测到此人正是那个被北弦骨所救之人。 “嗯,就是他。” “那还等什么啊,我这就去把他抓过来取血。” “慢着~” “怎么了,你有什么好计策吗,对了花想流住在哪里啊?” “我只是说说而已,这花想流确实不好对付,不过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弱点,想要抓住他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过我们还得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以前那个行事雷厉风行的魔主北弦骨去哪里了,为何变成如今这般唯唯诺诺瞻前顾后的模样,唉~” 看到北弦骨畏首畏尾,蛇妖有些无奈。 “你知道我为什么伤成这样吗?” “难不成是那个花想流伤的。” “对,就是他,这花想流确实不好对付,居然能够轻易的吸食我的魔气,着实厉害非常,所以我们不能来硬的,只能智取。” “这样啊,那好吧,此事暂且搁置一边,既然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带你出去看看咱们的魔兵吧,自从得到火灵珠之后,整个魔族尽皆被我打了下来,如今手底下也招揽收编了尽千万的魔兵,只等着你一声令下,即可挥军混元大陆。” “好,如此甚好,我这就去看看。” 随后二人出了阴阳潭,重新返回了冷泉,随后出了地狱林,二人直接出了魔窟。 此时在魔窟周围操练的大批魔兵一个个手持兵器加紧操练,随时听候命令争夺天下,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魔兵,北弦骨很是激动兴奋,毕竟筹划了这么久的计划终究提上日程了。 温尘兰的疑惑 “唉~” 一声沉闷的叹息声在这偌大空旷的山洞中显得很是清晰,这时温尘兰走到了躺在地上的花想流身旁,看着花想流似乎要醒过来,温尘兰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花想流的异样,一边不停的轻轻在花想流的耳边呼唤着。 “想流,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了。” “嗯~呼~” 只见花想流嘤咛了一声,随后又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来。 “哥,这是哪里啊?” 花想流一睁开眼睛就发现眼前是坑坑洼洼的石壁,随即询问着身旁的温尘兰。 “这里就是通往魔族的山洞。”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花想流身上坐了起来,对于温尘兰为何要将他带到这里来着实有些不大明白。 “你不记得了吗,前几天晚上着魔了,后来我和追魂好不容易控制了你,为了怕你伤及无辜,只能带着你来到这人迹罕至的山洞,这里没人打扰,也不会有人发现你被魔气所控制。”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遇到魔头北弦骨了,本来想着万事好商量,但是他却拿陆大哥一家威胁我,所以我很生气,后来我好像吸了他的灵力,再后来我就不记得了,难不成我真的着魔了,哥,你快告诉我,我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啊。” “呃,就是你除了双眼赤红失去了神志以外,其他的什么都还好,反正那模样让人挺有感觉的。” “感觉?哥,你在逗我玩儿呢吧。”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好了,走吧,这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我饿了,要回家吃饭。” 见温尘兰一直那自己开玩笑,花想流无奈的起身就要往洞外走。 “要不要去北海之巅一趟,我们得去和追魂支会一声,以免他担心。” “嗯,走吧。” 在温尘兰的提议下,花想流率先朝着漆黑的通道飞了进去。 此时的花想流只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不由得肆意的在通道之中飞翔着,身后的温尘兰却被他甩掉了。 “好强大的魔气,难不成那个魔头杀出来了。” 然而此时追魂正和龙翼也在漆黑的通道之中飞行,却忽然感觉到面前一股强大的魔气正向着二人这边席卷而来。 “追魂,小心点,看这魔气肯定是那个魔头无疑。” “魔气?难不成散开这股魔气的是想流,龙翼是想流~” “什么?” 就在追魂猜测魔气的发出者是花想流时,本想告诉身旁的龙翼,没成想龙翼已经一掌朝着面前漆黑的通道发出了一掌。 “啊~” “完了,想流~” 不多时远处就传来了花想流的惨叫声,追魂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身旁同样诧异的龙翼,随后二人连忙朝着花想流所在的地方飞去。 “想流,你怎么了?” 而此时紧追花想流而来的温尘兰却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受伤的花想流。 “呃~” 听到花想流不停的吐血声,温尘兰索性带着花想流重新返回了山洞,毕竟通道之中实在太黑了而且又狭窄,看不清面前来的是敌人还是朋友。 “想流~” 此时温尘兰抱着昏迷的花想流重新来到了山洞之中,却发现花想流的胸口全部烧焦了,血肉模糊,隐约还能看见里面白色的肋骨,这让温尘兰整个心都揪了起来,当即不停呼喊着昏迷的花想流。 “温尘兰,想流怎么样了?” 此时感到山洞的追魂和龙翼二人快速的来到温尘兰身旁,就看见温尘兰怀里抱着的花想流已经完全不成人形。 “想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伤的如此严重的花想流,龙翼很是愧疚不已。 “别说了,救人要紧。” 温尘兰说完便扶起花想流坐好,随即将自己的灵力给花想流渡了过去。 “温尘兰,龙翼,你们看。” 此时待在一旁的追魂忽然看到花想流面前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修复着,随即连忙示意二人看去。 “好神奇啊,想流为什么会这样?” 头一次看到如此惊人的修复速度,温尘兰着实吃惊不已。 不消片刻,只见花想流胸口的伤痕彻底的消失不见了,就连身上的紫色长衫也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温尘兰还是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扒开了花想流的衣服,当他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胸膛时,温尘兰愣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哎,温尘兰你够了啊,看一眼就算了,还一直盯着看干什么啊。” 这时一旁的追魂见温尘兰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想流裸露的胸膛发呆,这让追魂很是吃味不已,随即打开了温尘兰的手,重新给花想流整理好衣衫。 “黑蛇印记怎么不见了,当初想流不是被慕容派的渡魂鼎所伤吗,为何会消失不见了呢。” 此时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温尘兰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因为他的胸口处也有被渡魂鼎伤了所遗留下来的黑蛇印记。 “啊~好痛好痛。” 昏迷的花想流此时忽然醒了过来,随即就抱着自己的胸膛嚎叫起来。 “想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误伤了你,实在是对不起。” 见花想流一个劲的喊疼,一旁的龙翼连忙对着花想流道歉着。 “啊?呃~没事了。” 此时花想流突然发现自己中了一击的胸膛上没有一丝的伤口,也就没有再继续哀嚎下去。 “好了,龙翼,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好饿啊,要不我们去吃饭吧,走,我带你去万仙镇看看,而且苍梧山即将举行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我告诉你啊,现在的万仙镇可是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高手,可热闹了,东西又特别的好吃,我保证你吃了就停不下来。” 一说到吃饭,花想流就来了精神,于是搭着龙翼的肩膀就朝着通道那边走了过去,也没有理会身后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 “我们也走吧,想流说他早就饿了,一直惦记着要吃饭呢。” 儿女情长 “哎?哥,那些镇守火焰山的各家弟子都去哪里了,不会是被团灭了吧。” 出了火焰山,几人就朝着混元大陆的方向飞了过去,一路上却没有看到一个弟子,这让花想流很是好奇,随即询问着身旁的龙翼。 “混元大陆这边的人前几日都相继撤走了,听说是苍梧山清风的意思,不过我们北海之巅还是安排了不少人在另一边守着,以免魔族侵犯。” “放心好了,那个魔头被我上的不轻,恐怕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出来祸害人了。” “是吗,那就好,不过此次魔族横空出世,想必早就蓄势待发,只等着时机一到就攻打混元大陆和我们北海之巅。” “哥,有我在,我不会让那个魔头伤害你们大家的,不过这苍梧山也是很可疑,特别是苍梧山山巅底下还由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啊。” 见花想流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苍梧山,追魂立马凑近了过来,一脸严肃的追问着花想流。 “温尘兰,我们当中就你了解苍梧山,你知道苍梧山山巅底下的秘密吗?” 这时花想流没有回应追魂,而是回头看着温尘兰。 “不知道,我只对修炼感兴趣,其他的我没什么兴趣。” 见花想流和追魂以及龙翼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自己,温尘兰有些茫然。 “那我再问你,你是哪头的?” “当然是你那头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以后敢背叛我们,放心我会直接灭了你。” “嗯~” 看着花想流突然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而且眼神也越发的犀利,温尘兰立马识趣的点了点头。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们,那日我潜入苍梧山牛鼻子老道清风的住所后,就直接进了那个密室,后来还将里面的人就带了出来,可是还没等我出了苍梧山,那个人就化为了一团黑雾,随后逃进了山巅之下,后来惊动了一众苍梧山的弟子,我也隐匿身形跟了下去,再后来我们一行人走过泥泞的沼泽,穿过一个结界之后,就发现了一处山谷,还有许多美人。” “美人?” 一说到美人,花想流就两眼放光,这让身旁的追魂很是吃味。 “追魂,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后来整个山谷都在坍塌,之后我现出了真身,但是没有让他们看到我的真面目,我将一众苍梧山弟子带到了那个唯一没有她坍塌的桃林之中,我才发现,那个桃林上空居然是通往北海之巅地界,所以我敢肯定是,我们之前遇到的一切黑雾都是从苍梧山出来的,这背后操控黑雾的人肯定就是那个清风无疑了。” “黑雾,清风,我一定要替星海报仇,清风,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得知清风就是幕后黑手,追魂立马狂躁起来,随即就要撇下众人去找清风报仇。 “追魂哥,你别冲动,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们没有证据,这清风做事滴水不漏,我们得想办法拿到他害人的证据才能当众揭穿他,也好给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亡魂一个交代。” 花想流连忙抱住了追魂的腰肢,生怕追魂干蠢事。 “追魂,别冲动,想流说的对,况且这清风背后还有人撑腰,此事要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也不能贸然兴师问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旁的龙翼也及时帮着劝阻着追魂。 “那我们该这么做?” “别急,这不比武大会就在眼前了,到时候我会力挽狂澜,拔得头筹,博取清风的信任,继而暗中查询其中的秘密。” “想流,你这么做会不会有危险。” 得知花想流要孤身一人深入虎穴,温尘兰很是担心。 “我是谁,这世上能够杀死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你们就别担心了,接下来就看我表演,我倒要看看,这个清风到底意欲何为。” 随后四人极速的朝着万仙镇飞去,一路上就遇到不少御剑飞行的散修,全都是冲着苍梧山的比武大会来的。 “好壮观啊。” 看着身旁时不时飞来的散修,花想流早已驾驭起了追命剑,就连身旁的温尘兰和追魂以及龙翼三人也各自御剑飞行,混入在这些散修之中,朝着万仙镇的方向飞去。 “倾城,我好想你。” 此时的霜雪阁之中,金诺寒正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随即一脸羞涩的看着身旁同样羞涩的顾倾城。 “诺寒,你回来了,我也甚是挂念你。” “咳~” 二人的浓情蜜意让一旁伺候的艾伶也感到羞涩不已,掩嘴偷笑后,便识趣的离开了。 “诺寒,我好担心你,据说魔族有意攻打混元大陆,不知情况如何?” “这些天我们和其他各家弟子都一直守着,但是却不见魔族之人有任何异动,然而比武大会不日到来,所以苍梧山的风扬和风乐两位道长便让我们回来了。” “魔族没有动静,那就好,不过此次苍梧山比武大会,师傅很是看中你,虽然你刚入门不久,修为上还稍显不足,但是以你的修为想必被苍梧山选中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到时候我们就不能见面了。” “谁说不能见面啊。” “据说,一旦入了苍梧山门下,若非必要是不得出山的。” “那我就不去苍梧山当弟子不就好了,我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诺寒,别说傻话,凡是修仙之人都渴望进入苍梧山,那里可是有着无数修仙之人渴望的成仙道法,你且不可为了儿女私情,放弃了自己的前程。” “修为再高又有何用,若是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厮守终生,就算活的再长,修为再高,又有什么意义呢。” “住口~” 这边金诺寒刚说完,就被前来的师傅木华给呵斥了一番。 “师傅~” 见木华前来,顾倾城和金诺寒二人连忙恭敬的行礼。 “诺寒,你虽入我慕容派时间不长,但是切不可为了儿女情长而疏忽了自身的修炼,要知道你代表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我们整个慕容派,到时候你可必要丢了我慕容派的面子。” 上宾 “徒儿知道了。” 看到师傅木华如此的重视此次的比武大会,金诺寒也只能郑重的点了点头。 “倾城,此次比武大会你也去参加吧,你在慕容派这么多年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若是能在此次比武之中被选中,拜在苍梧山门下也是好的,切记在苍梧山一定要勤加修炼,到时候我也好将这慕容派之位传授与你。” “是,师傅,倾城定不负师傅所托,争取进入苍梧山。” 听到师傅木华准许自己也去参加苍梧山的比武大会,顾倾城很是激动,倒不是木华允诺将慕容派的门主之位授予她,而是她能够和金诺寒在一起了。 “哎~你啊,好了,你们好好修炼,准备接下来的比武大会吧。” 看穿了顾倾城的心思,木华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领着仙鹤离开了霜雪阁。 “诺寒,你听到了吗,师傅准许我们一同参加比武大会,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嗯,倾城,太好了。” 此时激动的金诺寒一把握住了顾倾城的纤纤玉手,完全忘了彼此之间该有的距离。 感受到金诺寒手心里的温度,顾倾城再一次害羞的底下了头,随后也不拒绝,直接拉着金诺寒去了漫步在百花齐放的庭院之中。 “哎~真羡慕小姐,也不知道我的如意郎君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我面前。” 此时站在一旁的艾伶看着一对倾国倾城的佳人着实羡慕不已,随后看了看手中早已洗的干干净净的衣裳,这衣裳就是花想流当日穿过的,望着这衣裳,艾伶又止不住的叹息起来。 “倾城,你找到喜欢的人了啊,算是彻底将我忘记了吗,我会祝福你的,我会一直默默的守护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的,看着你幸福,我就很幸福了。” 而这时,远离霜雪阁的一处山头之上,白御景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霜雪阁之中的一切,却发现他心爱的女子顾倾城正和一名长相俊逸的男子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虽然白御景心中很是难受,但是也只能将这份对顾倾城的爱隐藏在他的心底。 “想流,你在干嘛呢。” 此时在远离弯刀门的一个山脚之下,正冒着滚滚浓烟,期间还传来花想流不停的咳嗽声,前来寻着花想流的潇枫雪好奇的寻着浓烟走了过来。 “咳咳咳~哎呀妈呀,太呛人了,枫雪你来了啊,我就是想把这铜炉火烤一下。” 只见花想流正拿着一个木棍在面前的火堆里不停的扒拉着,火堆里巴掌大小的铜炉被烧的红彤彤的,里面还填满了烧红了的木炭。 “我来吧。” 看着花想流被熏的眼泪都留了下来,潇枫雪连忙接过花想流手中的木棍,继而帮着翻动木材。 得空的花想流坐在一旁喝了一口水,随后看着潇枫雪在火堆旁忙活。 “想流啊,明日就是比武大会的日子,你真的不代表我们弯刀门参加吗。” “枫雪,我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又一身魔气,若是代表弯刀门参加比武,恐怕会引来麻烦,不过我会以个人的身份去参加的,我一定要搞清楚那个清风老道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你一个人探查此事,我很担心你安危。” “放心好了,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你还不知道我啊,在这里,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花想流一边傲娇的摇晃着脑袋,一边凑到了潇枫雪的身旁。 “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想必到时候我哥还有诺寒他们都会参加的,到时候我们若都有幸进了苍梧山,我们可以帮你的。” “千万不要那么做,完不想连累你们,况且要是被清风发现,我一个人插科打诨也好糊弄过去,要是你们都参与进来,恐怕也不好收场,所以啊,就看我的好了。” “可是~” “好了,枫雪,你放心好了,你们除了修炼外,就帮我找一下有关招魂之类的秘术吧,我可是很想念你姐姐的啊。” 花想流说着说着神情便落寞了起来,随后想起了和若雨之间的点点滴滴,内心无不盼望着能够早日与若雨团聚。 “想流,姐姐有你这样的夫君真的是太幸福了,我们有你这样的姐夫也很幸福。” “好弟弟,我一定代替你姐好好照顾你们兄弟二人,绝不会让你们二人受到一丁点的伤,谁要是伤了你们一丝一毫,我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好了,想流,你的心意我和哥哥都明白,不过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虽然是我们的姐夫,但是论年纪,你总归比我们要小,所以我们要好好照顾你才对。” 只见花想流和潇枫雪兄弟二人说着暖心体己的话,二人还相互拥抱在了一起,给彼此心灵上带来些许安慰,毕竟在这陌生的地方,家人的陪伴是最好的精神支柱。 “想流,这个还要烧多久啊。” “看样子是烧透了,想必那些臭气熏天的黑雾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吧。” 一想起之前将那个乱七八糟的黑雾关进了铜炉之中,花想流的胃不由得翻江倒海起来,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随后拿起木棍将铜炉从火堆里给挑了出来。 “枫雪,把火灭了,以免烧了附近的山林。” “嗯~” 只见潇枫雪用随身携带的剑刮起地上的泥土,随后用泥土将火给掩灭了。 “哎?追魂人呢,这都吃饭了,这么不见他人,他去哪里了?” 此时饭桌上,花想流却没有看到追魂的身影,于是询问着身旁的龙翼。 “追魂先去了苍梧山了,毕竟是龙族的代表,虽然不是来参加比武的,但是却可以作为上宾观看此次比武大会,自然得先去大声招呼。” “哦,那龙翼,你同样是龙族,为何你不去呢。” 得知追魂先去了苍梧山,花想流转而好奇的看向了一旁的龙翼。 “哼,上次的事难道你忘了吗,我和那清风道人已经势不两立了,不稀罕去做什么上宾。” 魔气缠身 “哎~龙翼,话不能这么说,难不成你明日不去苍梧山吗。” “去啊,但这并不代表我要和那清风道人虚与委蛇。” “我不是要你和他套近乎,我只希望你能看住追魂,你也知道追魂的脾气,到时候若是打起来,我们可占不了什么便宜啊,毕竟这清风道人还是几大世家门派的首领人物,倍受世人尊崇,要是得罪了他,我们就与其他世家门派为敌了,那就算了,更可怕的是,天下的一众修仙之士,到时候恐怕都会群起而攻之,我们岂不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吗,所以我们得揭穿清风虚假的面目,才能让世人信服我们是正义之师。” “好了,我吃完饭就去好吧,看你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我若在不去,岂不是成了罪人了。” 面对花想流的滔滔不绝,龙翼一脸的苦逼,为了不免花想流在唠叨,龙翼只能答应了下来。 “这就对了嘛,吃饭,快吃快去。” 见龙翼同意了自己的看法,花想流立马和颜悦色的给龙翼夹菜。 “对了,越~” “噗~” 头一次听到花想流如此暧昧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同桌的雷越差点将嘴里的饭给喷了出来。 “花想流,你不要这么叫我,有什么事就说。” “好,那我就说了,你那个师傅鬼道人究竟是何人啊,他是不是这混元大陆的人啊,他到底修的是什么法术啊,能不能透露一二啊。” 得到雷越的应允,花想流便毫不客气的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唉~我都说了,关于我师傅鬼道人是谁我知道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叫鬼道人。” “别瞒着了,上一次在青龙大陆的战场上,你冲着那团黑雾叫师傅,可知这黑雾就是那个鬼道人,你若再将你师傅鬼道人的事瞒着我,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花想流说完眼神便在雷宁的身上飘忽着,其实花想流只想以雷宁来吓唬吓唬这个雷越而已。 “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追查有关黑雾的来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师傅人在哪里,至于我师傅为什么要暗中对付你们,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拜在我师傅门下,纯粹就是为了要复活我的大哥。” “雷越,别把自己粉饰的如此完美,你杀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吗。” 花想流说着就拿出了那个凶器铜炉丢在了雷越的面前,因为这铜炉就是雷越拿来炼化活人,继而取魂的东西。 “我是杀了许多人,可那又怎么样,你再怎么逼问我都没有用,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你,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此时被花想流逼急了的雷越立马站了起来,随即怒不可遏的直视着花想流。 “想流,越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相信越没有隐瞒你什么,你就不要再逼问他了。” 这时一旁的雷宁及时拉住了雷越,还劝说着花想流。 然而此时的花想流双眼赤红,浑身还止不住的颤抖着,周身还隐隐冒着丝丝黑魔气。 “想流,冷静。” 看到花想流的异常反应,龙翼立马走过来安抚即将爆发的花想流,就连潇枫雪也连忙走了过来。 “越~” 这时只见花想流忽然伸出一只散发魔气的手,随后迅猛的朝着面前的雷越打了过去,看到这一幕,一旁的雷宁立马拉开了面前的雷越,随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雷越。 “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翼及时出手,一掌就将花想流袭击雷越的手臂给打偏了,随后只见不远处的墙壁被花想流打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一直延伸到外面的地面,还在地面上留下不小的坑。 “哥,你没事吧。” “没事。” 此时逃过一劫的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相互查看着彼此的情况,随后都舒了一口气。 一掌过后,花想流这才安静了下来,随后双眼也恢复了神志,变得清明了起来。 “想流,你别气了,越真的不知道,你就别为难他了。” 见花想流不再狂躁,雷宁连忙上前继续替雷越说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见无人被受伤,花想流立马对着面前的众人表示自己的歉意,随后拿起桌子上的铜炉就离开了这里。 “想流,你要去哪里。” 花想流一离开房间,潇枫雪和龙翼二人立马追了上去。 “我要一个人静一静,你们不用担心我,明天我会直接去苍梧山的。” 说完,花想流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二人的面前。 “龙翼,想流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放心吧,我相信想流一定能够化解身上的魔气的,只是他需要时间,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我去苍梧山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嗯~” 此时龙翼也无心待在弯刀门,随后也消失在了弯刀门的上空之中,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去了。 “拜见魔主~” “娘娘的伤势如何?” “回禀魔主,娘娘这些时日一直卧床休养,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此时魔天宫的寒水殿,一身黑色长衫的北弦骨出现在了青鸾的殿门外,正与一旁伺候青鸾的婢女询问着青鸾的伤势。 “那就好,我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魔主,既然都来了,还是进去看看娘娘吧,娘娘很是挂念你。” 就在北弦骨要离开时,婢女急忙跪在了北弦骨的面前,拦住了北弦骨的身形。 而此时在殿内的青鸾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满心希望北弦骨能够进来看望她,却听到北弦骨要离开,她便立马坐不住了,随即连忙从床榻之上挪了下来。 “娘娘,你当心啊。” 在一旁贴身伺候的婢女见青鸾如此激动,于是连忙上前去搀扶她,以免自家的娘娘出现什么意外。 “起来吧,我进去看看。” 外边北弦骨思量了片刻,随后就转身去开面前的大门。 然而与此同时,里面的青鸾也正在将面前的大门拉开,就这样二人面对面撞了个满怀。 过铁链桥 “夫君,我好想你。” 见自己撞进了自己夫君北弦骨的怀中,青鸾心满意足的依偎在北弦骨的胸膛前,感受着许久都不曾感受的温暖,幸福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还像个孩子一样爱哭,好了别哭了,也不怕他人笑话。” 北弦骨温柔的替青鸾擦拭着滑落在脸上的泪,随后调笑着青鸾。 “我才不在乎呢,笑就笑呗。” “好了,你身上还有伤,快进去躺着吧。” 北弦骨当即抱起青鸾走进了寒水殿,身后的两个伺候的婢女很是识趣的将大门给关了起来,随后便守在殿外等候吩咐。 “青鸾,我也很想你。” 此时北弦骨抱着青鸾来到了床上,随后便顺势俯身趴在了青鸾的身旁,温柔的捧起青鸾的脸颊,随后如蜻蜓点水一般,在青鸾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深沉的吻,之后便将青鸾拥入了怀中。 感受着北弦骨特有的气息,青鸾一个劲的将自己的小脑袋朝着北弦骨的怀里挤去,誓要将她与他的夫君北弦骨彻底的融合在一起。 “好了,青鸾,别闹了,一会儿我要和小蛇去一趟混元大陆,你有什么事就找护法啊。” “夫君,你又要走啊,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嘛。” 得知北弦骨又要走,享受了片刻的温柔的青鸾很是不舍的北弦骨走。 “乖,我很快就回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嗯~” 北弦骨说完便欲要起身,青鸾却如同长在他的腰上一般,随之也跟着从被窝里移动了出来。 “我不,我就要夫君。” 只见青鸾死死地用双手圈着北弦骨的腰肢,生怕北弦骨离开她。 “呜~” 这时北弦骨再一次回到了床上,随后抱着青鸾又一次深深的吻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吻在了青鸾滋润细腻的红唇之上,二人缠绵了片刻之后,北弦骨便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怀里的青鸾,随后替青鸾盖好被子。 “夫君,记得快点回来啊。” “知道了,娘子,我会时时刻刻想念你的,我走了,你要乖乖等我回来。” “嗯~” 随着北弦骨离开房间,青鸾羞涩的拿起身上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夫君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如此温柔,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夫君吗。” 此刻青鸾一脸幸福的回想着方才的甜蜜时刻,对于北弦骨性情为何突然转变,青鸾也没有多想。 “你来了,今天这么怎么慢啊,往日不是和青鸾交代了一句就回来了吗。” 北弦骨一回到魔窟就被蛇妖无情的嘲讽着。 “这么,和我娘子温存一会儿不行吗,谁叫你,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给自己找一个伴。” “呃?好好好当我没说,至于找伴的事吗,你就别操心了。” 本想戏弄一番北弦骨的蛇妖,怎么也没想到,北弦骨会如此直白的说着他和青鸾的房中之事,蛇妖也不好在开玩笑了,只能悻悻的闭嘴。 “走吧,比武大会即将开始了,我们可不要错过了。” “嗯~四大护法,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是,魔主,军师。” 临走之前,蛇妖交代了四大护法一句,随后便跟着北弦骨消失在了魔窟里。 次日一大早,整个万仙镇都热闹了起来,一个个修士一出了客栈就御剑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了过去,更多在万仙镇城门外的修士们也一个个如白驹过隙一般涌入了苍梧山那边。 而此时的人群之中,一个带着铁面的男子,一袭紫衣飘然的驾驭着白玉宝剑随着一众修士朝着苍梧山飞去,此人正是花想流。 随着大批修士进入苍梧山,原本人迹罕至的苍梧山也热闹了起来,绵延围绕着苍梧山山巅的山脉之中,时不时的飞出受惊吓到鸟群,为了方便进入苍梧山山巅,此时苍梧山弟子还特意用一条粗大的铁链连接着山巅和山脉,虽然只是一条铁链,但是众人却丝毫不在意苍梧山的待客之道,反而一个个放弃了御剑,选择走铁链。 介于前面的人大胆的从铁链上走过去,身后的人也就一个个默许了这种做法,随后一个个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待着通过这条铁链。 看着连接两段的铁链少说也有五百米,铁链下方是一片片白色的雾气,期间还有一道彩虹穿插其中,很是神奇,身在这灵力充沛的苍梧山,众人都无比的兴奋,都想着能够拜入苍梧山门下。 “唉~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着急是要赶着去投胎吗。” “谁叫你这么慢啊的啊,没那个本事就不要进苍梧山,别玷污了苍梧山神圣的土地。” “你……你这是想打架是吧,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别逼我现在就动手。” “谁怕谁啊磨磨唧唧干什么,打就打。” 此时还在跟随众人排队等待通过铁链的花想流就听到了前方发生了争吵,随后就听见了兵器碰撞发出的刺耳的金属声。 “让他们打,我们先进去再说。” 看到两个修士已经大打出手了,身后排队的人却很是默契的选择无视,随后踏着铁链朝着前方的山巅飞去。 “二位别打了,先过去再说吧。” 这时一个苍梧山弟子前来维持秩序,见有两个人打了起来,随后连忙从中劝说着,这才将两个脾气暴躁的修士给拉开了,随后这二人谁也不服谁的先后走上了铁链。 然而就在这时,崖底的白雾忽然越发的浓厚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连面前的那条铁链也在大雾之中若隐若现,要不是走近去看,还真的很难发现铁链的踪迹。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会大雾漫天。” “大家小心脚下,切莫掉下断崖。” 此时那些早就上了铁链的修士们全都被大雾给吞噬了,看不清前后的状况,只能一个个感受着脚下的铁链,随后小心翼翼的朝前走着。 “前面的人,你们怎么样了?” 这时还未踏上铁链的修士们很是担心铁链上的人的状况,随后朝着漫天的大雾呼喊了起来。 相互照应 “大家不用担心,这只是一个考验而已,就算不小心落下铁链也不用害怕,因为下面已经布置了一张大网,此关卡意在考验的是大家的心性,所以大可不必惊慌。” 这时一名维持秩序的苍梧山弟子连忙提醒着剩余还没有过去的修士。 “道长,往年怎么没有这个考验,为何今年要设下这样的考验。” 只见一名散修很是怀疑苍梧山的用意,随即便疑惑的询问了起来。 “这位修士想必应该知道,今年我们苍梧山选取的名额要比往年多,因此今年参加的人数也十分庞大,所以特设此第一道关卡,期间的用意相信大家已经猜到。” 面对众人投来疑惑的目光,苍梧山弟子连忙解释着,以免让众人感到不适。 “原来是这样啊,也对,这么做也好让那些试图混水摸鱼之辈趁早给刷下来,以免浪费比武的时间。” 说话间只听到面前大雾弥漫的铁链上传来一阵惊呼,随后就听到有人落下断崖,紧接着又有几个人同样落了下去。 “只要大家有本事就不怕这次考验,那我就当仁不让先过去了,诸位,我在对岸等候诸位过关。” 这时一名自视甚高的散修很是狂妄的率先踏上了那条隐藏在大雾之中的铁链,一转眼的功夫此人就消失在了眼前。 而此时混迹在人群之中的花想流暗自来到了断崖边一探究竟,随后在一块大石头的掩护下悄然无息的飘落了白茫茫的断崖之下。 然而就在花想流一直朝着下方缓缓的落下去时,却并没有所谓的大网,就在花想流怀疑苍梧山这么做的用意之时,一条漆黑的触手朝着花想流的脚踝卷去。 “咦?” 突然感觉到脚踝上的异样,花想流本能的一哆嗦,随后立马朝着下方看去,却发现了那条细长的触手正迅速的朝着自己的腿上缠绕而上,还在不断的拉扯着他往下走。 “呃啊~” 花想流被吓得立马蹭的一下朝上方飞去,期间还不忘用追命剑去斩断已经缠绕到腰间的触手。 挣脱了束缚,花想流忙不迭的坐在了断崖边上喘息,随后摘下了罩在脸上的铁面具,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之后又重新将铁面具戴了起来。 得知了苍梧山不可告人的秘密,花想流却没有打算当众说出来,毕竟他花想流在这混元大陆上算不得什么,说话自然也不管什么用,与其做无畏的争论,还不如管好自己的生死要紧。 随后花想流有意无意的穿梭在众多散修之中,并且找到了潇邪潇枫雪,已经金诺寒三人,然而金诺寒却拉着以为一身白衣飘飘,且脸上蒙着面纱的女子。 “想流,你在这里啊,我们找了你半天了。” 当看到一身紫衣的花想流拉着几人来到了一处稍显隐秘的角落时,潇枫雪立马认出了花想流来,虽然花想流此时正蒙着铁面,但是潇枫雪确能从来人的身形认出了花想流来。 “想流~” 这时乌金却在人群之中嗅到了花想流的气味,在一看到金诺寒几人,就更加确定紫衣人为花想流了,随即立马跑了过来。 “乌金,你怎么也来了,大家都到齐了吧,还有谁也一起来了啊?” “没了,就我们几个了,想流怎么了,你看起来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难不成你发现了什么吗?” 在众人的询问下,花想流目光却看向了金诺寒身旁的白衣女子。 “哦,我给大家介绍一下,顾倾城慕容派最得意关门弟子,也是我的未婚妻。” 见花想流当着顾倾城的面有些顾虑,金诺寒连忙将顾倾城介绍给众人。 “原来是大嫂啊,失敬失敬。” 得知顾倾城的身份,其余人连忙很是敬重的对着顾倾城拱手作揖,以表示自己的尊敬,随后还不忘将自己的姓名报了出来。 “诸位有礼了。” 顾倾城满脸笑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金诺寒,随即对着众人回礼着。 “大嫂又见面了,上次的救命之恩想流还来不及报答呢。” 这时花想流的一番话,着实让众人意想不到,随即一个个诧异的看向了花想流。 “都是一家人,谈什么报恩的,不必客气。” 只见顾倾城很是礼貌的回绝了花想流想要报恩的意思,还很客气的将花想流视为一家人。 得知顾倾城是金诺寒的未婚妻,花想流一时间很是替金诺寒感到高兴,只是内心深处却不由得泛起了一股莫名的醋意。 “想流你有什么发现吗?” “待会儿大家一块儿过铁链,记住千万要小心谨慎,一定要相互照应彼此,别问为什么,记住我的话就行,一会儿我走在前面,你们紧跟着我,知道了吗。” 在潇邪的提醒下,花想流这才回过神来,随后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想流,到底怎么了嘛,你发现什么了吗?” 这时乌金一直嚷着想要知道,花想流只能贴在乌金的耳畔说了几句,吓的乌金立马变成了黑猫,随即快速的沿着花想流的腿爬到了他的肩膀上。 看到乌金的反应,众人在心里已经大致知道了断崖底下的情况了,随后一个个不敢疏忽,跟谁着花想流进入了视野不足一米的铁链之上。 等待众人都走到了铁链之上,此时才发现了更大的难题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想流,我怎么感觉身体很不受控制,浑身的灵力仿佛也被封印了一般。” 在潇枫雪的提醒下,众人也相继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控制着他们的身体。 “大家小心脚下,手牵着手,不要慌张。” 只见花想流扛着肥硕的乌金迈着千金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来在前面引路,随后还伸出自己的手去抓身后的同伴。 “嗯?” 这时一只冰冷细腻的手被花想流握在了手心,花想流也感到一惊,随后不自觉的回头去看,隐约中发现了身后之人居然是顾倾城,于是花想流便更加紧实的握着顾倾城的手。 安然渡过 “想流快点走,我好怕啊。” 此时趴在花想流肩膀上的乌金感受到了来自脚下的危险,随即连忙催促着花想流快点走。 “你怕个球啊,别乱动,否则一会儿掉下去,我可不救你啊。” 乌金颤颤巍巍的身体在花想流的后背上不安分的踩踏着,本就重心不稳的花想流立马吓唬着乌金。 “想流,还有多远才能到对岸啊。” 这时身后的潇枫雪说话的语气之中也带了少许颤抖之意。 “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恐怕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到。” 此时花想流带着众人正龟速前进,每走一步都耗尽了全身的体力,此时无论是前方还是后方,都时不时的传来惊呼声,随后就听到那些修士一个个掉落断崖的声音。 “好你个清风,居然敢阴我们,等我过去了一定让你们苍梧山鸡犬不宁。” 周围陆续传来有人掉落断崖的声音,紧张的氛围立马笼罩在众人的心头,此时的花想流一阵腹诽,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 那些个落入断崖的修士,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是苍梧山设下的陷进,还真的就相信下方有一张大网会护住他们周全,就连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啊~” 忽然身后的顾倾城整个人滑出了铁链,连带着拉着她的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都险些掉落下去。 “倾城,抓紧了。” “诺寒你要小心啊。” “想流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然而此时的花想流也已经被顾倾城拉着落到了铁链之下,只见他一手死死地抓住铁链,一手死死地拉住顾倾城。 “乌金,还等什么,快上去。” “哦~” 此时吓傻了的乌金死死地缠住了花想流的脖子,差点将花想流给勒断气了,随后在花想流的提醒下,这才唯唯诺诺的爬上了铁链。 “追命剑,找个东西拉我们过去。” 这时花想流才想起手腕上的追命剑来,随后催促着追命剑延伸到对岸固定好。 “好了,想流,我抓住了一颗大树了。” “好,干的漂亮。” 得知追命剑将另一头固定住了,花想流立马示意追命剑去缠绕身后的一众人。 “咻~”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追命剑如游蛇一般缠绕住了身后的四人,随后带着四人极速的朝着前放跑去,而乌金此刻也化为了人形,随后也拉着追命剑回到了对岸。 而此时坐在苍梧山山巅等候一众过关修士的重要人物,在看到一条白绫将几人从迷雾之中带了出来,一个个都不可思议的看了过去,其中以慕容派木华和陆氏家主最为高兴。 “想流呢,你们看到想流了吗,他还没过来吗。” 安全来到对岸的几人却发现少了花想流整个人,于是一个个在断崖边翘首以待。 追命剑也在将众人送到对岸后,随后重新返回了迷雾之中。 而此刻还在铁链上荡秋千的花想流正试图用自己的脚去勾住手中的铁链,奈何自己的身体恍如千金重一般,试了几次,花想流还是没能爬上去,只能等待着追命剑回来救他。 好不容易等来了追命剑,随后花想流在追命剑帮助下,重新回到了铁链之上,此时的花想流并没有现在快速渡过铁链,而是不停的在迷雾之中探索着,希望能发现那个触手的真面目。 可就在花想流驱动着追命剑不停的在迷雾之中翻腾之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花想流的肩膀上,随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提醒着花想流注意脚下。 “小心啊。” “北弦骨~” 听到魔头北弦骨的声音,花想流立马警戒了起来,随后立马推开了北弦骨的手,继而在追命剑的带动下朝着前方飞了过去。 “老朋友,见到我为何要跑啊,带我一起过去呗。” 这时北弦骨一把扣住了花想流的肩膀,五指如利剑一般直插入花想流的皮肤之中,疼的花想流的身形为之一振,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任由北弦骨摆布了。 “看来你还是不知死活,是不是还想再试一次啊。” 此刻被钳制住了的花想流丝毫没有惧怕北弦骨的意思,随后毫不客气的提醒着身后的北弦骨。 “是吗,你若是敢再吸食我的灵力,你的那些可爱的家人可就性命难保了,不是我威胁你,那个叫灵儿的小女孩甚是可爱,还很天真的一直呼喊着你的名字,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就好了,嗯?” “灵儿,算你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要是敢动灵儿一根头发,我定要铲平了你们魔族,让你们血债血偿。” “呦呵,口气还不小,别废话了,快走吧。” 随后北弦骨和花想流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大雾之中。 “乖乖听话,不要回头,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你该这么做就这么做,不要耍花样。” 临近对岸,北弦骨在身后提醒了花想流几句,随后便独自混入了其他人群之中,而花想流也跟着走进了人群之中。 随后等到对岸的人都过了铁链之后,笼罩在断崖之上的迷雾这才消散开来,那条铁链在阳光下闪耀着阴森森的寒光。 “敢问风扬道长,那些落下断崖的修士去了哪里?” “大家不必担心,那些没有通关的修士已经从下方的暗道中直接出了苍梧山山下了,请大家稍作休息,一会儿即将举行第二轮的淘汰赛,我在这里祝大家能够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继而赢得加入我们苍梧山的名额。” 苍梧山大弟子风扬的一席话,接了众人的疑惑,也鼓舞了众人的士气。 “切~” 听到风扬的话,花想流很是不屑,随即目光却撇了撇不远处盯着他的北弦骨。 “也不知这魔头究竟要干什么,简直和这清风一样,卑鄙无耻,我当初就不该为这个魔头治疗身上的伤,就让他整日穿着一身的铠甲招摇过市,也好过如今被他控制。” 花想流揉了揉已经恢复正常的肩膀,随后恶毒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北弦骨。 铁锤重击 “铛~” 随着一声铜锣敲响,一众修士立马整整齐齐的在庄严肃穆的揽月殿校场上摆起了四方阵,随后开始了两两捉对撕打。 顿时偌大的校场之上刀剑乱舞,拳脚相加,充斥着混杂的灵力,激起了大片的尘土,一瞬间轰炸声不绝于耳。 看到如此激烈的打斗,一旁等待作战的花想流实在是惊叹不已,随后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打斗的现场,那感觉实在是非常震撼。 此时率先上场的金诺寒和潇枫雪二人,正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和对手周旋。 随着打斗进行到白热化,众人也全都展露出了自己的实力,一个个毫无保留的朝着对手招呼过去,偌大的校场一度陷入混乱,有些实力不敌对手的人就连忙回避对手的攻击,转而去攻击那些较弱的修士。 “这不是犯规吗。” 场外围观的人也注意到了场中的混乱,随即一个个谴责起了那些犯规的人。 “大家不要吵,我们并没有规定不许交还对手。” “既然并无规定不许中途交还对手,那我们每个人岂不是要面对跟多的对手。” “要想通过考验,就得拿出你们的水平,我们苍梧山只收修为高的人。” “这~” 面对苍梧山弟子的刁难,众人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再有怨言,随后继续观看战场之上的情况。 “枫雪~” 面对突然混乱的状况,金诺寒连忙使出了七星锥来,随后在混乱的人群之中随意穿梭着,只见七枚小小的银针在不经意间刺中了想要袭击潇枫雪的修士。 “哈~” 在金诺寒的帮助下,那名试图袭击潇枫雪的修士被定住了身形,随后就被潇枫雪举剑砍伤了肩膀倒在一边,解除危险的潇枫雪对着帮他的金诺寒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便很有默契的站在了统一战线,一起面对着前仆后继的修士。 此刻在战场之外的花想流看到了潇枫雪和金诺寒二人共同作战,心里的担心也减少了不少,随着即将接近战斗即将接近尾声,一声铜锣再一次被敲响,随后战场上那些还没有倒下的人就顺利的进入到了下一局。 “这也太残暴了吧。” 看着血肉模糊的战场,那些战败的修士无不缺胳膊,腿的倒在地上哀嚎,看到这样惨无人道的比武方式,花想流背不住惊出一身冷汗来。 随后就见苍梧山的弟子开始善后,将那些落败的弟子全都抬了下去,并且快速的清理了战场上遗留下来的痕迹。 “铛~” 随着战场被重新清理干净,花想流这一队也开始迈向了校场之上。 紧接着就是阵队的拉开,此时花想流却注意到此战之中有潇邪和顾倾城,却没有看到乌金的身影。 之后随着铜锣响起,众人开始捉对厮杀起来。 “我靠~好大的块头啊。” 此时花想流才注意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对手是如何的强壮。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睁着如铜铃一般的大眼睛俯视着娇小的花想流,一对铁锤紧紧的握在了他的手中蓄势待发。 “小娃儿,你想怎么个死法,我可以成全你。” 浑厚的声音从魁梧大汉的喉咙之中发了出来,镇的花想流耳膜都有些颤抖。 “呵呵,我还不想死。” 只见花想流伸出食指在自己的耳朵里搅和了一番,随即对着面前的大汉嬉皮笑脸的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 魁梧大汉说完便举起手中的铁锤当着花想流的脑袋就锤了上去。 面对强悍的攻击,花想流一个闪躲,随后出现在了大汉的身后,当即一个飞跃就骑到了大汉的脖子上。 “啊~” 被激怒的大汉,立马抡起手中的大铁锤就朝着自己的头顶上挥去,试图打到骑在他身上的花想流。 只见骑在大汉身上的花想流丝毫没有犹豫,当即一拳朝着大汉的太阳穴砸去,与此同时也避开了大铁锤的攻击,随后整个人翻越回到了地面之上。 “呃~” 此时被花想流击中太阳穴的大汉整个人跪趴在地上,且不停的摇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 “呀啊~” 本着趁人病要人命的办法,花想流再一次冲了上去,举起拳头就要凌空朝着大汉的后脑勺砸去。 “小子,还挺能耐。” 就在花想流拳头即将落在大汉的脑袋上时,猝不及防被不知何时绕道身后的大铁锤锤中了后背,随后就见花想流被狠狠地砸飞了出去,并且贴着地面剐蹭而去,一路上还绊倒了许多其他的修士。 “呃~噗~” 感觉到了脊椎被打碎了,花想流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来,随即趴在了地上忍受着后背上的疼痛,等待着机体自身快速的恢复。 “想流~” 这时战场上的潇邪注意到了花想流那边的情况,随即撇下对手朝着花想流跑了过去。 而这时,那个大汉召唤起了地上的大铁锤,随后依旧朝着花想流走来,一路上凭借着一对大锤击退了所有挡道的人,直接朝着花想流扑了过来。 “叮~” 面对大锤的袭击,潇邪立马举起手中的见格挡了过去,好给花想流争取多一些的时间恢复。 而此时在场外观看的金诺寒和潇枫雪紧张程度不亚于身陷战场之上的潇邪和花想流,都焦急万分,生怕二人出现什么意外。 “呃~” 此时花想流看到了潇邪正替他挡住了大汉的攻击,眼看着潇邪被铁锤打中还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保护这他,这让还没有复原的花想流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潇邪,随后单手接住了大汉落下来的铁锤。 “这家伙是我的,你不要跟我抢。” 只见花想流有意的大声对着潇邪喊道,似有意要当众撇开与潇邪的关系,好让上面观战的清风打消对自己的怀疑。 “快去帮顾倾城去。” 这时花想流一边卖力的托举着大汉的铁锤,一边小声的示意潇邪去帮着顾倾城,因为此时的顾倾城正独自应对四人的攻击,着实有些吃力。 不公平 眼看着这一轮的打斗已经接近高潮,众人都使出浑身解数应对面前的对手,场面一度的血腥,然而面对这样的惨无人道的比试,上面坐着的众多仙门世家之主却似乎习以为常,完全不在乎打斗场上的人的生死。 “臭小子,挺能耐的啊,受了我一锤居然能够爬的起来,那就再吃我一锤。” 此时与花想流僵持着的魁梧大汉,抡起另外一只铁锤朝着花想流的脑门砸了过去。 “呃~” 见势不妙,花想流连忙后退着,随后也不在恋战,一直在战场之中横冲直撞,试图甩掉这个难缠的大汉。 然而那个大汉却仿佛和花想流杠上了一般,带着两个大铁锤也紧追着花想流不放,遇到挡道的修士,立马就是一锤打了过去。 此刻花想流和大汉你追我赶的一幕让一众围观的修士一个个忍俊不禁,使得原本惨烈的战场变成了欢乐的源泉。 “啊呃~我去,还在追。” 这时花想流一边游走在人群之中,一边回头查看,却发现那个大汉正举着大铁锤笔直的朝着花想流这边跑来,一路上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毫无阻碍,打的周围的修士一个个倒飞了出去,生死未卜。 “唉~遇到这么轴的对手,简直就是苦逼啊,只能跑了,尽量减少灵力的消耗,以免接下来无法应对。” 要知道花想流来此之前可是将身上全部的魔气尽皆注入了先前那个阴尸冥王的灵珠之中,以免身上的魔气被人发觉。为了能够进入苍梧山,花想流临行之前还特意跟温尘兰要了些许灵力呢,所以此刻能省就省。 “小子哪里逃~” 大汉威武的身躯直逼花想流而来,每走一步,地面也跟着颤抖着,花想流的心也跟着止不住的颤抖着。 “妈的,怎么还不敲锣。” 见终止比武的铜锣依旧没有响起,花想流只能继续朝着人多的地方跑着,试图借助大汉的手来打倒跟多的参赛之人。 “对不住了各位。” 花想流说完便硬着头皮挤入了激烈打斗的人群之中,随后就听见身后的修士一个个发出惨叫之声,兵器散落的声音,被打到撞击在地面的声音,一时间无数个声音充斥着花想流的脑海,但是花想流此刻也只能保命要紧。 “想流,你……” “走开~” “哦~” 见花想流不知不觉绕道了潇邪的身旁,潇邪原本想要帮助花想流,却被花想流给拒绝了,随后也只能连忙退到一旁,以免被大汉殃及。 “潇邪,想流他这是怎么了?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此时一旁得空的顾倾城一脸疑惑的看着花想流飞快的在战场上转圈,随即好奇的询问身旁的潇邪。 “他喜欢,随他去吧。” 潇邪说完便用剑格挡着袭击过来的修士的剑,随后专心对付面前的对手。 “这花想流还真是个怪人,还有这嗜好。” 只见顾倾城瞥了一眼远处狂奔的花想流,随后也不在理会,继续与对手缠斗在一起。 “铛~” 这时铜锣被人敲响,此时早已满头大汗的花想流终于停下了脚步,随后打算坐地上休息片刻,回头却发现那个大汉依旧举着打铁锤赶了过来。 “哎哎哎~停手,我说方才的铜锣声你没听到吗。” 花想流一边朝着飞奔而来的大汉挥手叫停,一边不由自主的朝着后面退去。 “啊~” 只见大汉抡起大铁锤朝着花想流横扫了过来。 “啊~” 面对强势的大铁锤,花想流没有闪躲,硬是扛下了这一击,不过此时的花想流并没有正真的被伤到,而是借助大铁锤的威力直接飞到了高台之上的,随后趁势朝着清风砸去。 “哼,别人犯规,我可不想触犯比赛规则,清风道长就委屈你这个正人君子接住我了。” 朝着高台飞去的花想流,此时隐藏在面具背后的眼神露出一丝狡黠,一心想要试探一下这个清风道人。 “啊~” 此时嚎叫的花想流准确无误的砸到了清风道人面前的石桌上。 还没等花想流落到石桌上,一股强劲的力量托举着花想流缓缓的落到了地上。 “哎呦~” 见清风果真当着众人的面救下了自己,随后花想流眼珠一转,当着众人的面跌坐在地上哀嚎着。 “小兄弟你没事吧。” 这时主持比武大会的风扬来到了花想流面前,随后将地上的花想流给扶了起来。 “我没事,道长,我可以进入下一轮比赛吗。” 只见花想流在风扬的搀扶下,扶着自己柔弱的腰肢,一脸无辜的看着身旁的风扬。 “可以,你通过了比赛。” 风扬看了看花想流狼狈的模样,心中甚是好笑,但是碍于在场的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风扬也就强忍着内心的悸动,毕竟花想流通过比赛的方式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谢谢道长,那他呢?” 得知自己通过比赛,花想流立马高兴了起来,随后一脸怒气的指着已经退到场外的大汉。 此时的大汉一脸惬意的看着花想流,仿佛方才那最后一击打在花想流身上,顿时卸了他先前的怒气,整个人也眉飞色舞的盯着花想流这边看,时不时的还扬起手中的大铁锤对着花想流示威。 “他也通过了比赛。” “不公平,本来比赛都结束了,他还要打我,他已经犯规了,你怎么还让他通过比赛啊,我不服。” “这……” 见到花想流一脸怨怼的看着自己,风扬着实有些无奈,正想解释,一旁的慕容派门主木华却说道: “小兄弟,何来不公平,你似乎忘了自己是如何通过比赛的,比赛就是公平竞争,屏的就是真本事,而你却一味地拖延时间,从而拖到了比赛结束,此刻让你通过比赛只怕是对其他修士不公平吧。” “敢问仙尊,比赛可有明说不能智取。” 面对慕容派门主木华的质疑,花想流完全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上方的清风道长很是恭敬的请教着。 精湛的演技 “智取,笑话,依我看你是没什么真本事,想要混水摸鱼吧,你这样的人也配站在如此神圣的苍梧山。” 还没到清风道长回应,一旁的木华一脸哂笑的看着花想流,随后毫不留情的抨击着花想流。 见花想流被人诟病,一旁的追魂龙翼,想要替花想流说话,却被花想流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在下修为如何一会儿自会见分晓,就请仙师拭目以待吧。” 面对木华的挑衅,花想流只留下一句话,随后对着面前的清风道长和身旁的风扬道长恭敬的鞠了一个躬,便回到了场外。 接下来的几轮混战结束后,那个北弦骨自然也是凭借着自己的武力进入到了下一局。 “第三关,考验的是大家的内力,规定在一柱香之内击败对手,如果超过一柱香则双方都可以留下,在此提醒大家,名额有限,还望大家全力以赴。” 随着铜锣敲响,此时揽月殿校场之上数千人同时两两对掌,都在驱动着自身的内力与对手抗衡。 而那些淘汰下来的修士大都受了不少的伤,只见他们一个个坐在场外休息打坐着,有些伤势较轻的,则继续观看比斗现出。 “嗯~” 然而此时花想流所面对的依旧是那个魁梧大汉,只见大汉将两个大铁锤别在了身后,随后朝着花想流伸过去一只宽大的手掌。 “我能问一下吗,在场的这么多人,你为何偏偏选中我。” 面对大汉伸过来的手掌,简直比花想流的脑门还要大,这让花想流心中叫苦不迭,随即弱弱的问了一句。 “我挑战了无数高手,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但是你却是个例外,所以我决不能纵容你这个例外从我手中逃掉,那样对我简直就是个耻辱,受死吧。” 大汉说完便强行拿起花想流纤细的手对准了他自己的手。 “那好吧,你就放马过来吧。” 面对大汉的恐吓,花想流完全没有带怕的,就怕大汉不出手。 “呃~受死吧。” 这时只见大汉凝聚全身的灵力,随后朝着花想流的手掌袭击而去。 “释放你的灵力吧,有多少我吸多少,我还担心自己的灵力不够呢。” 花想流虽然心里得意非常,但是却也佯装抵抗,只见花想流咬牙切齿,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大汉。 然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花想流就要抵抗不住了,而知道花想流情况的人却一个个掩面而笑,毕竟花想流此刻精湛的演技着实让人想笑。 “呃~受死吧。” 而此时的大汉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之中的灵力正在快速的流逝着,但是看到花想流一脸痛苦的表情,大汉也没有多想,随即继续发力,打击着面前的花想流。 随着一柱香时间过去,胜负也已经见分晓,在场的几人之中除了潇枫雪落败,其余人都险胜。 然而现场唯一的花想流还在与面前的大汉周旋,二人旗鼓相当,谁也不让谁,只是此时的大汉眼神却渐渐迷糊了起来,体内的灵力也被花想流吸食殆尽,整个人无力的被花想流给钳制着,依旧保持着与花想流对质的姿势。 “好了,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你们都进入下一关,快停手。” 此时见花想流和大汉依旧没有停下了的意思,风扬立马走了过来,随后劝说着二人。 见风扬亲自来劝架,花想流也只能佯装虚弱,随即单膝跪地。 “小兄弟你还好吧。” 看着花想流面色惨白,风扬立马扶起了地上的花想流,随后关切的问候着。 “多谢风扬道长关心,我无碍。” 为了能够博取风扬的好感,花想流立马努力站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面前的大汉却悄无声息的倒地不起了,整个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灵力耗损严重,晕了过去,来人啊,将此人抬下去。” 风扬探查了一下大汉的伤势,随即吩咐门下弟子将大汉抬走。 “哼,我看你还怎么过下一关。” 看着膘肥体壮的大汉被几个苍梧山弟子抬了下去,花想流高兴不已。 “接下来,你们要迎接的最后一关就是挑战我还要我的两位师弟,你们要分别接受我们师兄弟三人的挑战,并且能够在十招之内不落下风,即可通过考验,我再说一遍名额只有五十人,所以现在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准备。” 在风扬的告知下,一众晋级的修士全都各自在一旁打坐休息,好利用这短短的半柱香的时间恢复自身的灵力。 “喵呜~” 就在花想流悠闲的等待着下一关时,乌金不知从那个角落里钻了出来,随后挠了挠花想流的腿。 “乌金,你跑哪里去了。” 抱起乌金,花想流立马没好气的撸着他的脑袋。 “我去找陆辰去了,他那边有好多好吃的,呃~” 乌金说完还止不住打了起来饱嗝,随后指着陆辰所在的位置,让花想流看去。 “哦,有什么好吃的啊?” 顺着乌金手指的方向,花想流看到了远处的一个临时搭建的茶棚里坐满了修士,而陆辰正跟随着厨子忙活着。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随后花想流在乌金的怂恿下也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却无意间看到了人群之中金诺寒和顾倾城在一起说着什么,随后二人也朝着茶棚的方向走了过去。 “怎么不走了啊,你不想吃东西吗,你不去,我去了啊,有熟人就是好,陆辰这个朋友很给力,你确定不去吗。” 此时乌金从花想流的身上跳了下来,随后漫不经心的朝着茶棚的方向走着,还时不时的回头瞄了一眼花想流,在看到花想流独自回到人群之中时,乌金也没有继续劝说,随后摇摆着圆滚滚的肚皮大摇大摆的朝着茶棚走去。 “哪里来的野猫,滚一边去。” “喵呜~” 此时正在角落里待着的乌金却被霸道的温屠虎一脚踹翻在地,继而发出一声惨叫。 “你干嘛啊,他又没有得罪你。” 最后一关 见乌金被温屠虎欺负,陆辰立马推开了温屠虎,随后抱起地上的乌金。 “乌金,对不起,还是让想流知道你在我这里被人欺负,他一定很难过的。” 陆辰连忙安抚怀里的肥猫乌金,只见乌金一脸怨怼的盯着欺负他的温屠虎,随后还恶狠狠的朝着温屠虎露出了他尖锐的利爪。 “陆辰,让你来帮着干活的,不是让你来玩的,你要是不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小心我告诉师傅去,让他惩戒你。” “喵呜~” 面对温屠虎的挑衅,乌金立马从陆辰的怀里纵身一跃,随即跳到了温屠虎的身上,并且举起利爪就朝温屠虎的脖子抓了过去。 “啊~” 此时受伤的温屠虎立马朝着乌金追了过去,一边追还一边叫嚣着。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养了你这么个畜牲。” “喵呜~” “乌金,你怎么了?” 此时专心打坐的花想流却听到了乌金的惨叫声,随后连忙抱起了跑过来了乌金。 “你给我站住,哦~这畜牲是你养的啊,他把我抓伤了,你看怎么办吧。” 追上了的温屠虎却看到黑猫落入了一个身穿紫衣且脸上带着铁面的男子怀里,于是立马讨要说法。 “你说怎么办吧,是道歉还是买药,你说吧。” 看了看温屠虎脖子上的抓痕,花想流确定是乌金所谓,虽然这个温屠虎他不是很喜欢,但是此刻不能为了一点小事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况且这个温屠虎还是和他认识,花想流就更要小心谨慎了。 “哼,说的轻巧,无论是道歉还是买药我都不需要,只要你把这只畜牲交给我处置就好。” “不行,你想怎么样直说就是,何必跟一只猫过不去。” 面对温屠虎的为难,花想流怎么也不会将乌金给他。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代替这只猫受我一拳吧。” 只见温屠虎说完便毫不客气朝着花想流的脸上一拳砸了过去。 自知理亏的花想流没有闪躲,随后被打趴在地上,连带着脸上的铁面也给打落了下来,怀里还死死地护着黑猫乌金。 “呃~” 此时嘴角被打出血的花想流转过来了看着面前的温屠虎说道: “这下你可以放过我的猫了吧。” “你?怎么是你土老冒?” 看到了面前被自己打趴下的人居然就是那个土老冒,这让温屠虎很是诧异不已。 见温屠虎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花想流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的铁面具已经掉落,随后便慌慌张张的将地上的面具捡起来重新带好。 “我怎么了,我就不能参加比武大会了吗。” 面对温屠虎的疑惑,花想流没有直接回应他,而是选择顺着温屠虎的话往下说。 “能能能,没想到那个战胜魁梧大汉的人就是你,虽然打法欠缺实战经验,但是却也能侥幸过关,实属不易啊,接下来你可要拿出你的真本事啊,我的三位师傅可不是好糊弄的。” “多谢你关心,我自有分寸。” 见温屠虎阴阳怪气的挤兑着自己,花想流没有恼怒,而是选择礼貌性的回应了一句。 “呃~这只猫是你养的啊。” 见气愤有些低沉,温屠虎指着花想流怀里的黑猫温和的说道。 “是,你打也打了,还想怎么样啊。” 得知温屠虎依旧对乌金伤他的事不依不挠,花想流立马紧张的抱着乌金转过身去。 “不是,我是想说你叫想流吧,陆辰说这只猫的主人叫想流,所以我猜测你就是想来对吧。” 见花想流没有打算理会自己,温屠虎继续说道: “那你姓什么,家住在哪里啊,好歹我们也是朋友一场,虽然相识可能不大愉快,但是我还是很欣赏你的,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温屠虎,是苍梧山最得意的弟子,要是你能够白在我们苍梧山门下,我希望你能够拜风扬为师,到时候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修炼了。” “乌金,你去找陆辰去吧,别走丢了,比武结束之后我就去找你啊。” “喵呜~” 在花想流的嘱咐下,乌金重新回到了茶棚,而温屠虎依旧在一旁喋喋不休,至于花想流则完全没有理会温屠虎,随后便随着众人朝着校场中央走去。 “哎~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见花想流离开,温屠虎这才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唠叨,随后朝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喊去,却始终得不到花想流的回应,于是温屠虎只好作罢,便随着众人一同观看着场内的比试,顺带维护现场的秩序。 此时校场之上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只见众人一个接一个都应对挑战,首先挑战的是清风道长门下的第三弟子风痴,随后是风乐,最后就是大弟子风扬。 只见面带金色面具的风痴威武的挥动着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砍向了前来挑战的一众修士,利剑所过之处,威力四射,霸气侧漏,许多人都不敌这风痴的一招,便败下阵来,只能黯然神伤的离开了这里。 这时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了风痴的面前,只见这个样貌姣好的女子正是代表云山派前来比武的季婉儿,此时的她一身红衣,眉宇间英气逼人,宽大的腰带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姿勒得很是动人。 只见这季婉儿举起手中秀气的长剑就朝着风痴刺了过去,这一招直捣黄龙,威力无比,凝聚了强劲的气势朝着风痴而去。 “铛~” 面对如此霸气的攻击,风痴的身形如行云流水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就用剑卸去了季婉儿的攻势,随后一个转身跳跃,举起霸道的长剑就朝面前的季婉儿此去。 “嗯?” 见一击未中,却被风痴轻松避开,季婉儿立马调整身形,随后避开风痴的锋芒,退至一侧,转而从侧面攻击风痴。 “不错,反应还挺快。” 转眼十招在顷刻间过去,季婉儿成功过了风痴这一关,随后便朝着另一边的风乐走去。 “季门主,令爱修为着实不错,让人大开眼界啊。” 拳脚相加 “木门主过奖,令徒修为也不遑多让啊,尤其是贵派的关门弟子顾倾城,剑法出神入化,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此次入选苍梧山门下可谓是轻而易举啊。” “哪里,过誉了。” 这边高台之上的慕容派门主木华以及云山派门主季重山相互恭维着。 对于此次的比武大会,清风一直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么多修士之中肯定有一个是天帝旭日所变,因此清风格外的慎重。 过了风痴这一关,季婉儿接下来挑战的就是苍梧山的二师傅风乐。 只见风乐一把狡兔琴在手,衣袂飘飘,正气定神闲的等待着应战的修士,恍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矗立凡尘看尽一切凡尘俗事。 “云山派弟子季婉儿领教风乐道长高招,还请道长不吝赐教。” 季婉儿很是恭敬的对着超凡脱俗的风乐抱拳行礼,随后便举起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朝着岿然不动的风乐刺去。 随着季婉儿手持长剑刺了过来,就在距离风乐不足一尺的距离,只见风乐原本轻抚在狡兔琴上的玉手突然拨动了一根琴弦,一股强劲的气流顿时包裹住了还欲前进的剑。 “呃~” 此刻感受到了风乐强大的真气,季婉儿完全无法再将剑向前刺进一寸,整个人也被死死地钳制在了原地,就这么尴尬的举着剑飘在半空中。 随着琴音的再一次响起,季婉儿突然感到整个人一松,随后便朝着地上跌落而去。 然而就在季婉儿即将跌落之际,在半空中一个华丽的转身,随后一剑刺向了厚实的大地,并且借助剑的支撑,从而安然落地,过程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好在有惊无险。 “你过关了。” 这时风乐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季婉儿,随后轻启贝齿,告知季婉儿过了他这一关。 “多谢道长手下留情,婉儿感激不尽。” 得知自己过关了,季婉儿心里很是高兴,但是面对风乐道长依然是恭敬非常,好给风乐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随后季婉儿便朝着最后一人,也就是苍梧山的大师傅风扬走去。 就在季婉儿挑战风乐之时,身后的那些与风痴打斗的修士也一个个安全的通过了风痴的考验,随后朝着风乐这边走来。 “我说花老板,你怎么一直不用我给你的灵力啊,不然待一会要这么过关啊,还是你在害怕什么,难不成害怕使用我魔族的力量,害怕被高台之上的那些个老家伙识破,嗯?” 就在花想流准备迎接风痴的挑战之时,北弦骨悄悄的从后面走了过来,随后小声的对着身旁的花想流说着。 “还是你从我那里夺去的力量已经被你折腾完了,需不需要我在给你渡一点魔气啊。” 见花想流不理睬他,北弦骨越发挑衅着花想流。 “滚~” 只见花想流只说了一个字,随后便做好接下来的挑战。 然而就在花想流刚要走上前时,北弦骨忽然一手拍了花想流的肩膀,随后花想流就感觉到源源不断的魔力从北弦骨的身上传输到了他的体内。 “别动,我这次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感谢我。” “滚~” 面对突如其来的强大魔力,花想流立马一个转身就将身后的北弦骨给打的倒退了几步,随即恶狠狠的看着一脸狡黠的北弦骨。 虽然北弦骨表面上看似在帮助花想流,可实际上却是陷花想流与危险之中,如今得了魔气的花想流,体内的灵力和魔气混杂,就不能在妄自动用体内的灵力了,以免魔气泄露了他的身份。 “打什么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内讧。” 这时被北弦骨撞到了的一个修士一脸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随后怒视着前面的北弦骨以及花想流二人。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见自己冲撞了身后的人,北弦骨立马满脸堆笑的道歉着。 “算了,小心点。”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你别见怪啊。” 得到宽恕的北弦骨回过头来看向了怒气冲冲的花想流,此时的北弦骨却是一副计谋得逞的奸滑模样,这让花想流恨不得当场吸干北弦骨的魔气,好让这个魔头体会一下什么叫绝望,什么叫玩火自焚。 “下一个~” “来了。” 在风痴的招呼下,花想流无奈的走了过去,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毕竟要想将体内的魔气分离出来,并且将魔气注入到阴尸冥王的灵珠之中确实要花费一些时间,但是此刻却没有多余的时间让花想流这么做,于是花想流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风痴面前。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别浪费时间了,直接攻过来吧。” 见花想流迟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风痴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就是,要是没有准备好就下去,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快走开。” 只见风痴一发话,随后那些等待着比试的修士们一个个也不耐烦的催促着花想流。 “哎~拼了。” 面对众人的排斥,花想流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对着风痴一抱拳,便抡起拳头就冲了过去。 “居然不用剑,好,我就陪你玩一玩。” 看着花想流打算出拳攻击,风痴也舍弃了手中的剑,随后将剑收回到他的体内,也双手握拳与冲来的花想流打了起来。 “你这是找死啊,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欺负你,咱们就单纯的比试拳脚功夫。” 刚与花想流的拳头碰上,风痴就察觉到了异常,随后及时收回了蕴藏在拳头之上的灵力,与花想流展开了肉搏战。 “多谢道长手下留情,晚辈感激不尽。” 此时花想流很是感谢风痴及时收回灵力,否则以风痴的一拳,花想流必定被打飞出去。 “啊~” 随后就见花想流和风痴二人毫无形象的相互拳打脚踢着,那模样简直比市井之徒打架还要磕搀。 然而就是这样的打法才更加让人血脉喷张,使得一众看客尖叫不已,且一个个也跟着比划着拳脚。 我的场子我做主 此时花想流和风痴完全凭借自身的力量相互拳打着对方,二人都不同程度的被对方打中身体。 虽然在体格上花想流比不上风痴,但是花想流超强的恢复能力,此时发挥的淋漓尽致,完全没有被面前的风痴察觉到。 “呃~啊~” 只见风痴一拳打中了花想流的脸颊,随后便抱起花想流朝着地上摔打而去。 然而花想流也好不示弱,死死地抱住风痴的腰肢,就是不让风痴得逞。 “呃~” 面对花想流的禁锢,风痴立马曲起手臂,并且用他的胳膊肘用力的撞击着花想流的后背,好让花想流能够松开他。 只见被打趴在地的花想流立马蹭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迅速的一个弹跳,用自己的胳膊肘撞击着风痴的下巴,打的风痴身形不稳,随后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嘴巴也跟着流出了丝丝血迹。 “呀~” 此时被激怒的风痴立马一掌朝着花想流的胸口劈了过去,打的花想流倒飞了出去,随后砸在了远处的大石头上。 “呃~噗~” 只见花想流被打的吐血不止,随后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并且朝着风痴缓慢的走了过去。 “多谢道长手下留情,不知道我能否过了道长这一关。” “过。” 自知理亏的风痴看了一眼面前还算恭敬的花想流,索性也不再为难花想流,于是便准许花想流通过考验。 “谢道长。” 花想流很是恭敬的对着风痴再一次行礼着,随后便朝着风乐走去。 “我说这位小兄弟,我可不会像那位道长一样和你拳打脚踢,你最好拿出你的真本领,否则我的狡兔琴可不是吃素的。” 看着花想流拖着一身伤走了过来,风乐立马好心的提醒着花想流。 “多谢风乐道长关心,你有什么招数尽管招呼过来吧。” “好大的口气,那我就成全你。” 面对花想流的挑衅,风乐立马弹起手中的狡兔琴,随着手指落下,琴音夹杂着霸道的劲气朝着花想流扑面而来。 “追魂,想流这是怎么了?” 看到了花想流的异常,此时坐在追魂身旁的龙翼很是担心花想流的安慰。 “不清楚,也不知道想流要做什么,为什么不用灵力。” 见龙翼凑了过来小声的问道,对于花想流为什么要这么做,追魂也很是莫名其妙。 然而面对风乐的攻击,花想流完全没有躲闪,也没有动用体内的力量,就这样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准备承受风乐的攻击。 “嘭~” 只见夹杂着雷霆威力的琴音迅猛的朝着花想流袭击过来,随后就看见花想流的周边轰炸了起来,溅起了浓浓的灰尘,花想流整个人也淹没在了这滚滚烟尘之中,不知死活。 “这土老冒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此时围观的温屠虎看到花想流被轰炸的不知所踪,立马翘首以盼,盼着花想流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出烟尘。 出了温屠虎,此时在场的所有与花想流有关的人都为花想流紧张不已,当然除了魔头北弦骨,因为北弦骨始终相信花想流是个不死的变态,毕竟他身上多年未愈的伤在花想流的救治下,顷刻间就好转了过来。 等待着烟尘消散,此刻的花想流果然不负众望,依旧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地,只是他嘴角的血却出卖了他此刻的状态,毕竟风乐的这一击威力着实不小,花想流身边的土地上都被炸出了好几个深坑,由此可见花想流所受到的伤着实不轻。 “好小子,居然敢硬接我的招数,你可以去找我大师兄风扬了。” 看到花想流完全承受住了他的雷霆一击,风乐打从心里很是佩服花想流的修为。 “多谢风乐道长。” “且慢~” 就在花想流欲要离开之际,风乐唤住了他。 “不知风乐道长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敢问小兄弟为何不使出自己的灵力,难道就不怕我失手杀了你吗。” 在风乐出手攻击花想流的时候,却没有感受到来自花想流的回击,这让风乐很是纳闷。 “因为我相信像风乐道长这样仙风道骨之人,是绝对不会对我这个籍籍无名的小辈下死手的。” 花想流微笑的回应了风乐一句后,便退了下去。 “既然都到了这最后一关了,还不知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花想流,还请风扬道长赐教。” “花想流?好,既然你和我的两位师弟都没有使出自己的内力,那我就和你比试内力吧。” 得知花想流的名字,风扬一时间有些迷茫,仿佛花想流这个名字他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风扬道长,咱们能不能比试别的,除了比试内力,其他都好说。” “要比试什么不应该是我说了算吗,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只见风扬说完,整个人便迅速的朝着花想流飞了过来,随后二话不说,对着花想流就一掌打了过去。 “接招~” 迫于无奈的花想流只能举起手掌与风扬对峙。 “风扬道长~” 面对风扬的强势攻击,花想流只能被迫招架,为了不泄露自己身上魔气,花想流只能选择吸纳风扬身上的灵力。 就在风扬自以为能够震的住花想流时,却突然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正疯狂的被花想流吸食着,反观花想流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没有一丝痛苦的模样,这让风扬不禁吓出一身冷汗,随即连忙将自己的手掌从花想流的手掌上撤下来。 感受到了风扬不在强行攻击自己,花想流也没再为难风扬,随后松开了风扬的手掌。 “你……” 此时的风扬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个与花想流对抗内力的魁梧大汉灵力耗损倒地不起,原来这花想流居然能够如此轻易的就吸食了别人的灵力,此等恐怖的力量,着实让人害怕不已,这让风扬忍不住好奇的看着花想流,却不知如何开口。 “多谢风扬道长手下留情,晚辈感激不尽。” 通关令牌 就在风扬打算将花想流修炼的邪术告知天下时,花想流却突然走了过来,随后恭敬的对着他行礼。 “此子小小年纪居然修的如此邪术,若是放任他在外面胡来,恐怕天下大乱,倒不如将他困在苍梧山,以免霍乱他人,也算是免了苍生一场浩劫。” 看着面前长的一脸人畜无害的花想流,风扬心思百转千回,随后下定了决心,打算将花想流圈禁在苍梧山。 “恭喜你成为我苍梧山的弟子。” “多谢风扬道长厚爱,晚辈定当不负众望,好好修炼。” 花想流终于如愿以偿的被苍梧山选中,随后连忙感激着面前的风扬,之后接过了一名苍梧山弟子的通关令牌,高兴的下去了。 “纯金的,苍梧山果真是大手笔啊,这令牌看来值不少钱呢。” 退到场外的花想流拿着纯金打造的令牌激动不已。 “哼,简直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见钱眼开的市井之徒。” 此刻同样拿到令牌的其他修士听见花想流的言论,立马讽刺着花想流。 “就你品行高尚行了吧。” 花想流白了一眼讽刺他的修士,随后离开了这里,朝着茶棚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道长,有什么好吃的啊。” 此时花想流一来到茶棚就连忙围绕着美味的食物打转,还特意询问着一旁忙活着的陆辰。 “想……道友想吃什么自己拿就是,碗筷都在这边,茶水在那边。” 陆辰早已在乌金的告知下,知道了这个带着铁面,身穿紫衣之人就是花想流,为了不暴露花想流,陆辰也跟着替花想流打掩护。 “什么道友不道友啊,陆辰,你连你亲戚都不认识吗,他可是你口中那个养猫的人啊,也难怪,他带着面具你看不出来。” 这时温屠虎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随后一屁股坐在了花想流的身旁,还好心的提醒着陆辰。 “你是想流啊,你怎么来了?” 见花想流的身份瞒不住温屠虎,陆辰立马佯装激动的和花想流相认。 “哦,是我,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花想流也顺着陆辰的话接下去,随后除去了脸上的铁面,将铁面具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想流,怎么样了,过关了吗。” “喏~” 见陆辰询问,花想流立马将怀里那个通关令牌给拿了出来,随后递给了身旁的陆辰。 “想流,你好厉害啊,这么说以后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弟了。” “是啊,以后还请你这位师兄多多关照我啊。” “那是自然,我肯定会罩着你,来来来,饿了吧,快吃吧。” 陆辰很是替花想流开心,随后亲自替花想流拿来了许多好吃的东西。 “就你也好意思说罩着他,得了吧,你在苍梧山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守门的,你拿什么罩着他啊。” 这时温屠虎看不过去了,立马嘲讽着陆辰自不量力。 “呃?你想干嘛,欺负我兄弟是吧。” “喵呜~” 面对温屠虎的叫嚣,花想流和乌金立马炸了,作势要打温屠虎。 “好好好,你们人多,我走还不行嘛。” 看到花想流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还有乌金龇牙咧嘴的模样,温屠虎立马识趣的离开了茶棚。 “陆辰,你师兄左明松去哪里了,怎么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啊。” “不会吧,师兄就在校场之上维持秩序呢,你没看到吗。” “哦,你们苍梧山的弟子都穿的一模一样,说实在的,打眼看去,还真分辨不出谁是谁。” “也对,以后你也会穿上我们苍梧山特有的金色校服。” 这边花想流和陆辰二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家长里短,那边金诺寒和潇邪以及顾倾城三人也相继通过了严峻的考验,其实花想流是不想金诺寒和潇邪拜入苍梧山的,毕竟清风道人是善是恶还无法确定,所以花想流打从心里不希望他们冒险。 至于那个北弦骨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自己体内专属于魔族的气息给隐藏的滴水不漏,还成功的拿到了通关令牌,这让花想流很是头疼不已,毕竟以后要面对的敌人出了清风外,又多了一个不敢惹的北弦骨。 “也不知道灵儿现在怎么样了?” “想流,灵儿怎么了?” “啊,没什么,就是临行前灵儿一直嚷着要来,却被你大哥大嫂给拦了下来。” 差点说漏嘴的花想流连忙敷衍了过去,毕竟灵儿是否真的被北弦骨所抓,花想流也不确定,只能先瞒着陆辰,以免再生事端。 “想流,你终于拿到令牌了。” 这时潇枫雪从校场那边走了过来,随后坐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枫雪,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交代你去做。” 花想流说完便重新带起了面具,还将怀里的乌金让给了陆辰,随后拉着潇枫雪出了茶棚。 “想流怎么了?” 此时被花想流拉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里,潇枫雪立马询问着神秘兮兮的花想流。 “枫雪,你先回去看看,那个魔头北弦骨说他抓了灵儿,你悄悄的回去看看,要是此事不是真的,那你就待在弯刀门,好好保护灵儿他们一家,若是此事是真的,那你就托人过来给我报个信,千万不要自己来,还有顺便到了山脚下,顺便打听一下那些没有通过铁链的修士到底去了哪里。” “好,那你们万事小心,我这就回去。” 见花想流如此慎重,潇枫雪也不敢怠慢,尽管此刻他有很多的疑惑,但是还是立马按照花想流的吩咐去做。 “枫雪,你也要小心啊,特别是魔族之人,如果那北弦骨说的是真的,那他很可能有其他帮手。”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在花想流的再三叮嘱下,潇枫雪火速的踏上了铁链,随后离开了苍梧山山巅,转眼便消失在了花想流的面前。 “臭小子,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就在花想流打算回茶棚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花想流冷不丁的哆嗦了起来。 你还没那本事 “嗨~你醒了啊。” 只见花想流一脸惶恐的看着身旁人高马大的魁梧大汉,立马摆出一副老熟人的姿态,与大汉打招呼。 “我魁拔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打败,居然还败在一个愣头青手里,我要与你再战一回,还有我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只见魁拔扛起手中的大铁锤,随后约战花想流。 “呃,~我看没那个必要了吧,这比武贵在点到为止,何必要闹出人命呢,况且都是出来走江湖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呢,这俗话说得好啊,凡是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位魁拔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花想流一脸堆笑的看着面前的魁拔,随后好言相劝道。 “对个屁,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当着天下豪杰的面败在了你这个臭小子的收底,今天我若不杀了你,我日后还如何立足于混元大陆,受死吧。” “哎哎哎,我说,咱能不能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嘛,哎~” 面对魁拔的大铁锤锤来,花想流只能撒开腿围绕着校场外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劝说着魁拔要冷静下来。 “哎,你们打什么打,不知道苍梧山的规矩是吧,要打出去打。” 见花想流被魁拔追的满校场跑,温屠虎立马拦住了飞跑过来的魁拔,随后以东道主的身份呵斥着气势汹汹的魁拔。 “散开,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谁要是敢阻拦,休怪我手中的大铁锤不讲情面。” 看到温屠虎有意阻拦,魁拔哪里把温屠虎放在眼里,随即举起大铁锤放出狠话来。 “想流~” “别管我~” 这时花想流经过金诺寒时,金诺寒很想要帮助花想流,却被花想流拒绝了,看着花想流一脸得意笑着,金诺寒也就放心了,毕竟花想流的实力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 “诺寒,这个想流也真是个奇人,不动声色的就成功过关,可面对这魁梧大汉的挑衅却又处处忍让,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倾城,我们别管了,进了这苍梧山,想流就假装不认识我们,我们也很只好陪着他演戏了,就等着瞧吧,他只要分寸。” 见顾倾城好奇花想流的做法,金诺寒温柔的看了看顾倾城,随后小声的在顾倾城的耳畔戏说着花想流。 就在花想流围绕着校场不停的奔跑之时,却在前方看到了正在得意看自己笑话的北弦骨。 “我让你笑。” 看着嘲讽自己的北弦骨,花想流立马计上心来,随后故意引着身后疯狂追赶他的魁拔向北弦骨的方向走去。 就在花想流距离北弦骨不足十米远的时候,花想流故意停了下来,随后就挨了魁拔的一击重拳,整个人直接朝着北弦骨的位置飞了过去。 “啊~” 就在花想流朝着北弦骨扑来的时候,身后的魁拔依旧不依不挠,紧追不舍。 “呃~好险,幸亏有你接住我,不然我可就摔惨了。” 只见花想流抱着北弦骨,随后一把将北弦骨反转了过来,并且使劲将北弦骨朝着攻击而来的魁拔砸了过去。 “嘿嘿,一箭双雕。” 计谋得逞的花想流立马得意的在一旁笑了起来。 果不其然,被惹怒的魁拔立马与北弦骨纠缠在一起,随后围观的修士很是自觉的为魁拔和北弦骨让出一个场地来。 “哼~” 面对魁拔的挑衅,北弦骨不愧是魔族之主,完全没有把魁拔放在眼里,只见他很是轻松的避开了魁拔的大铁锤,整个人如同柳絮一般,轻舞飞扬,随着魁拔的大铁锤带起来的劲风,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 “好飘渺的身法,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看到北弦骨的武功路数,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这让坐在上方高台之上的一众举足轻重的大佬们一个个很是欣赏。 “看来这一届的比武,苍梧山可招揽了许多人才啊,木华在此恭贺清风道长能够收揽如此多的人才。” “实乃我苍梧山大幸,鄙人有幸代替天帝招揽天下修士,也是荣幸之至啊。” “清风道长哪里的话,切莫过谦,天帝虽有意招揽四方修士,但是也是日理万机,这些修士他日是否能够在修为上登峰造极,完全还指望清风道长栽培呢。” “为天帝培养人才,是我苍梧山应该做的。” 这边清风道长和木华门主彼此说着一些恭维的话,台下北弦骨依旧云淡风轻的逗弄着魁拔。 “唉~你走开,老子不和你打。” 几次三番连北弦骨的衣角都碰不到的魁拔,已经有些疲乏了,随即再一次举起手中的大铁锤朝着人群里去寻找着花想流的身影。 “妈呀,完了,这家伙还真是个死脑筋,打也打了,还想怎么样啊,难不成真的要取我性命才罢休啊。” 看到魁拔不停的在人群之中找寻着自己,花想流立马在人群之中蹲了下来,随后朝着人多的地方挪了过去。 可就在花想流埋头走路时,且却忽然赶到了背后有道不善的目光看着自己,花想流顿时感到自己的后背一阵凉飕飕的,随后慢慢的转过头去,却看到自己弱小的身躯正被魁拔的影子给笼罩了起来。 此刻的魁拔一脸的怒不可遏的看着花想流,随后整个人就朝着花想流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啊~”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很是狼狈的被魁拔死死地朝着地面压了过去,愣是将地面压出了一个可怜的人形坑洞。 看到花想流被自己在身下折磨踩踏,魁拔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一旁看戏的北弦骨也跟着得意的笑了起来。 “花想流,想阴我,你还没那个本事。” “轰~” 这时忽然一声巨响在魁拔的身旁炸了开来,魁拔立马一个翻身跳跃,随后从倒霉的花想流身上移开了。 “闹什么闹。” 此时身为苍梧山的大师傅风扬实在看不下去了,随即出手解了花想流的难处。 那猫当毛巾 对于花想流变态一般的实力,风扬很是明白,花想流只是不想出手伤人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这魁拔,也只有魁拔这个家伙还蒙在鼓里。 “花想流,你没事吧。” 只见风扬喝退了所有人,也包括那个欺负花想流的魁拔。 “呃~我需要一辆救护车,呃~” 此刻花想流从土坑里抬起了脏兮兮的脑袋,随后看向了一旁关心他的风扬,花想流却再一次无力的趴在坑洞之中。 “来人啊,将这位修士带下去休息。” “是,师傅。” 在风扬的吩咐下,早已在一旁等候命令的温屠虎立马走了过来,随后拒绝了其他师弟的帮助,直接将花想流给扛了起来,并且朝着茶棚的方向走了过去。 “呸~” 见花想流被人扛了下去,魁拔猛地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口水,好发泄心中的不满。 “铛~” 这时风扬敲响了铜锣,随后站在高台之上对着下方的修士宣布到,现在已经有四十五人已经成功拿到了通关令牌,距离我们苍梧山的招收名额还差五人,不知道你们还有谁愿意挑战的。 “我~” 只见风扬话音刚落,魁拔便兴致勃勃的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随后对着上方的风扬自我介绍着。 “我叫魁拔,领教苍梧山三位师傅的高招。” “想流,你怎么才出去一会儿就变成这副模样啊,到底怎么了?” 见花想流被温屠虎扛了过来,陆辰急忙带着乌金走了过来。 “被人揍得不轻,算是遇到对手了。” 这时温屠虎在一旁替昏迷的花想流解释着。 “人我交给你了,我还要出去维持秩序呢。” 温屠虎说完,就将花想流交给了身旁的陆辰,随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茶棚。 这时陆辰连忙将花想流扶到了茶棚后面休息,随后就将花想流放在了一处柔软的草地上。 “喵呜~” “哎呦~” 只见乌金跳到了花想流的身上,随后伸出自己的小肥爪朝着花想流的面颊猛地打了过去,打的花想流立马醒了过来。 “乌金,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想流,你还好吧。” 见乌金没轻没重的朝着花想流打去,陆辰蹲了下来去看花想流伤势。 “陆辰,他没事,你就别担心了。” “我是没事,不过你这一巴掌打下去,我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花想流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赖在自己怀里的乌金,随后将被乌金打落的铁面重新带了起来。 “来,想流,我给你擦擦。” 看着花想流灰头土脸的模样,陆辰立马将挤在腰间的湿布解了下来,随后就要给花想流擦拭脸颊。 “不用麻烦了,我有这个就行。” 花想流没有解释陆辰的好意,反而一脸狡黠的看着怀里的乌金。 “嗯?” 看到花想流如此诡异的表情,乌金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疼,果不其然,下一刻,花想流的做法果然没有让乌金失望。 只见花想流举起乌金就朝着自己布满灰尘的脸上擦了过去,随后还拎着乌金的后腿,直接把乌金当做毛巾,暴力的在自己身上拍打着灰尘。 “喵呜~” 被如此虐待的乌金疯狂的在花想流的手里挣扎着,但是却逃不出花想流的魔掌,只能任由花想流胡作非为。 “呃~” 而一旁看到花想流拿乌金当毛巾的陆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猫,感觉整个人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原来猫还有这作用。” “陆辰,想流怎么样了。” 这时前来的左明松询问着陆辰关于花想流的伤势,毕竟方才他在另一边看到花想流被人扛了过来,很是担心,于是变来到了茶棚后面。 “阿辰,你怎么不说话啊,是想流伤势过重吗?” 没有得到陆辰的回应,左明松又朝前走了几步,随后越过陆辰,却看到了让他匪夷所思的一幕。 “想流,你这是在干嘛呢。” “哦,没什么,小施薄惩而已,不用在意啊。” 此时花想流才停止了折磨乌金,随后将乌金都给了一旁还在发愣的陆辰。 “啊~” 眼冒金星的乌金,无力的伸出了粉嫩的舌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左师兄,外面什么情况。” “哦,那个魁拔也已经拿到了通关令牌,你可能会有不少的麻烦。”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麻烦,我自己会应对的。” 花想流说完便跟着左明松出了茶棚,留下陆辰照看着依旧浑身麻痹的乌金。 “乌金,你要不要喝水啊。” 看着乌金依旧伸出的舌头,陆辰好奇的碰了碰,随后就发现乌金的舌头很是干燥,于是提议要给乌金拿水喝。 “呜~”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乌金立马摇晃着自己昏沉沉的脑袋,随后还摇摇晃晃的将自己的脑袋伸到了陆辰递过来的茶杯之中喝了起来。 看到如此相爱相杀的一对,陆辰也是羡慕不已。 “想流去吧,拜师大典开始了。” 在左明松的提醒下,花想流连忙跟谁着那些通过的修士朝着苍梧山最神圣的大殿揽月殿走了过去。 随后跟着众人排好了整齐的列队,这时花想流就看到主持此次比武大会的风扬满脸笑意的站在众人的面前宣布道: “从今天开始,你们这五十人就正是成为我苍梧山的弟子,所以首先我代表苍梧山恭贺你们顺利通过,接下来就是大家选取索要拜入的师傅门下,分别是我还有苍梧山的另外两位师傅风乐和风痴,要是你们愿意加入谁的门下,就将手中的令牌交给我们三人其中一个,好了,话不多说了,现在开始。” 风扬说完,便和自己的两名师弟风乐和风痴二人并排站在了一起,随后任由底下的五十名弟子挑选。 “我选风扬师傅。” 随着第一个人做出来决定,随后将可有他自己名字的令牌交给了风扬身旁的一名弟子。 “我选风痴师傅。” 看着脾气火爆的魁拔选择了风痴,花想流心里也算是安心了不少,毕竟他可不想与这魁拔身出一个门下,那样岂不是每天都要遭受魁拔的虐待。 形单影只 此刻身在队伍最后面的花想流,看着金诺寒和顾倾城以及潇邪三人都很有默契的选择了风扬,花想流也打算选择风扬,但是接下来北弦骨的选择,让花想流打消了选择风扬的计划。 “我选风扬师傅。” 就在北弦骨也将令牌交给了风扬身旁的弟子时,花想流在心中盘算了一阵,就在花想流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在风扬身后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立马对着花想流使眼色,满心希望花想流能够选择风扬,也好在日后相互间有个照应。 “我选择风乐师傅。” 虽然不知道这魔头北弦骨打得什么鬼主意,但是花想流却也不想因为自己看累了金诺寒他们,只能改投风乐为师。 “弟子拜见师尊,师傅。” 随着众人挑选完各自的师傅之后,众人立马恭敬的对着上面的清风道长和三位师傅叩首行礼。 “好你个北弦骨,居然能够沉得住气,面对清风这样的对手也能甘心下跪,要是你以后敢对我和我的朋友怎么样的话,就别怪我揭发你的身份。” 看到早就改变了样貌的北弦骨正跪在自己的面前,花想流心下已经有了对付北弦骨的计策。 随着苍梧山的比武大会圆满结束,一众落选的修士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苍梧山,临走之时还不忘欣赏一番苍梧山的面貌,感受着苍梧山充沛的灵力,因为这里是众多修士渴望而不可及的地方,有的甚至穷尽一生也无缘苍梧山。 送走了一众修士,苍梧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多了许多新晋的弟子。 这些弟子一个个沐浴之后,换上了苍梧山特有的金色校服,随后跟随着自己的师傅朝着他们各自的山头飞了过去。 要说这次选择师傅一时也很奇怪,五十人之中,也唯独花想流挑选了风乐为师,大部分人都很明智的挑选了苍梧山的大师傅风扬,少数跟谁了风痴,这让花想流很是不理解,为什么无人挑选这风乐。 “师傅,今天我们要学什么啊。” 只见花想流略显尴尬的站立在风乐的面前,随后看着自己的脚背等待着风乐的答复。 然而此时的风乐眼里心里就只有他手中的那把狡兔琴,完全没有理会面前的花想流,就连看一眼也懒得看。 于是花想流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风乐弹奏完曲调。 “花想流,你知道我一想闲散惯了,最怕别人烦我,那边是藏书阁,你自己去看吧,有什么不懂的记下来,每个月初来我住所一次,我会替你解疑答惑。” “是~师傅。” 难怪无人选择风乐,这风乐性情如此的孤僻,也难怪不招人待见,得知风乐的脾气之后,花想流小心翼翼的点头答应着,随后就要往前面的藏书阁走了过去。 “你为何一直带着这副面具,不妨摘下来。” 看到花想流一直带着一副丑陋的铁面具,风乐也是好奇花想流的长相,随即要求花想流将面具给摘下来。 “师傅吩咐,弟子不敢不从,但是弟子样貌丑陋,怕污了师傅的眼。” “无妨,你且摘下,让为师看一看。” 花想流本想婉转的拒绝风乐的要求,奈何风乐执意要看花想流的长相,无奈,花想流只能当着风乐的面将面具给摘了下来。 “呃?” 随着花想流的面具缓缓的落下,一张布满伤痕的脸出现在了风乐的面前,看着如几道粗如手指般且如蚯蚓一般丑陋的伤疤遍布在花想流的眼角,风乐为之一振,片刻之后便对着花想流说道: “徒儿脸上的伤是如何造成的。” “回禀师傅,徒儿脸上的伤是被仇家所伤,如果师傅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徒儿就去藏书阁去了。” “去吧。” 在风乐的允许下,花想流重新带上了铁面具,随后朝着苍梧山山巅那边走了过去。 中途花想流还看到了金诺寒他们正在一处丛林之中修炼剑法,作为他们的师傅风扬正悉心的教导着他们,花想流没有流连于此地,而是快速的朝着山巅飞去。 就在花想流抵达苍梧山山巅之时,却看到了温屠虎迎面走了过来,出于尊敬,花想流连忙对着温屠虎拜了一拜。 “拜见大师兄。” “好师弟,免礼。” 猝不及防收了花想流这一拜,温屠虎有些小小的激动,随后连忙扶起花想流面前弯腰的花想流。 “想流,大家都去修炼了,你要去哪里啊。” “师傅有令,让我去藏书阁。” “我说想流啊,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二师傅呢,咱们不是说好了吗,选择大师傅的嘛,为何你突然变卦了啊。” 看到形单影只的花想流还被风乐抛弃,温屠虎就很是同情花想流的选择。 “无妨,师傅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做徒弟的只要好好坐好师傅交代的就好。” “你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了,对着待会儿吃早饭的时候我给你留一个座位啊,那我就先走了啊。” “多谢大师兄。” 拜别了温屠虎,花想流便朝着揽月殿校场走了过去,这边已经聚集了许多苍梧山弟子在此修炼,要知道能够在揽月殿校场修炼的,一定是经过了不断的磨砺,才有资格在如此灵力充沛的地方修炼。 看到这么多人很是认真的修炼剑法,花想流很是识趣的从一旁绕道去了苍梧山的藏书阁。 虽说是苍梧山的藏书阁,却是在一处不起眼的房间里,顺着指示,花想流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屋旁,只见房檐上挂着一块可有藏书阁三个大字的匾额,虽然字体都是小篆,但是花想流还是能简单的认识些许字的。 “吱呀~” 随着花想流推开了藏书阁的大门,尘封已久的大门立马被掀起了灰尘。 “这是有多久没人进来了啊。” 花想流皱了皱眉头,随后不停的挥动着双手,好驱散周围的灰尘。 看了看藏书阁里除了一张漆黑的木床,以及洗漱的盆子,还有。 成全你 “不是说藏书阁吗,为什么看不到任何一本书啊,难不成师傅是骗我的,可是按理说也师傅也不可能和我开玩笑的啊。” 正当花想流纳闷时,人也走到了那个宽大的立柜旁,随后好奇的打开了布满灰尘的衣柜。 “嗯?” 就在花想流打开衣柜的时候,却发现空荡荡的衣柜里面居然有一个不起眼的门闩,随后花想流好奇的打开了这个门闩,随着花想流轻轻的用力拉开这个门闩,发现这是一个通向地下的门。 “想不到这苍梧山是处处有密道啊。” 看到衣柜里这个隐隐透着光亮的暗道,花想流就想到了清风道长房间里的那个密道。 随后花想流寻了个蜡烛,借助烛火的光芒就朝着暗道之中走了进去。 顺着昏暗的阶梯,花想流约莫走了十几个台阶,随后就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 只见这个宽敞的房间里,十几个散发光芒的灵珠镶嵌在支撑房屋的立柱之上,四四方方的房间里摆满了错落有致的书架,书架上还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卷和书册。 “哇~” 看到这个足足有一百多平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书卷,花想流不由得惊叹不已,打从花想流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书卷和书册。 这些书绝大部分是纸质的,还有一小部分是竹子做的卷子。 只见花想流流连在一个个书架之间,鼻尖充盈着书卷上特有的墨香。 花想流随手拿了一本书册就好奇的打开来看,却发现全都是用小篆写的,就连书的名字花想流也看不懂,着实有些尴尬不已。 “怎么办呢,要是一个月之后师傅问我有什么不懂的,我该这么说呢,难不成告诉师傅自己不认识这些字。” 看着手里的书册上密密麻麻的字,花想流着实有些头疼不已。 “对了,我可以去找诺寒,让他给我翻译翻译,总之先过了这一个月再说。”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在藏书阁里转了一大圈,在最前方发现了用于学习的桌椅和笔墨纸砚,于是花想流开始了临摹几本书册。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转眼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可花想流一本书册还没有抄完。 “想流,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快出去吃晚饭了,要是过了时间就没饭吃了。” 这时温屠虎急急忙忙走了过来,却看到花想流埋头在抄书。 “用不着这么认真吧,哎~别抄了,快随我去吃饭吧,早上就不见你人,晚上也不准备吃饭,你这是坐等着成仙啊。” 见花想流已经心无旁骛的在纸上挥洒墨水,温屠虎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 “大师兄啊,你有什么事吗。” “吃饭了,别忙活了,走吧。” 随后温屠虎一把拉起身旁的花想流,随后带着花想流朝着藏书阁外走去。 “我说你老是带着这个铁面具你不嫌累的慌嘛,快摘了吧。” “哎~” 猝不及防之下,花想流脸上的铁面具被身旁的温屠虎给摘了下来。 “你……你的脸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花想流那布满伤痕的脸,温屠虎立马愣在了原地。 “嗨~没事,就是昨天被那个魁拔按在地上,被石头给划伤的,好多了,你能不能把面具还给我,我不想吓着其他师兄弟。” “哦~” 看到花想流一脸的满不在乎的模样,温屠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随后连忙将手里的铁面具还给了花想流。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出来混的,挂点彩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我又不是女人,容貌什么的,也不是太在意。” 见温屠虎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花想流立马打趣道,随后先行出了藏书阁。 “想流,快吃吧,就差你一个人了,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早上没有见到你来吃饭。” 这时一来到厨房的花想流就被金诺寒和潇邪给拉了过去坐好,随后金诺寒便亲自给花想流去打饭。 为了能够容纳这五十名新晋的弟子,苍梧山又重新在原来的厨房旁新盖了一间不大的厨房,好让这些新来的弟子们能够有自己的座位吃饭。 “走开,别当我的路。” 就在花想流接过金诺寒端过来的饭菜时,一个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吃饭的气氛。 只见魁拔依旧傲慢的扛着他的两个大铁锤在人群之中横行霸道。 “小子,吃饭呢,不介意我做你对面吧。” 魁拔在人群之中扫了一眼,就看见带着铁面具的花想流坐在了一个角落里,随后魁拔便一铁锤砸在了花想流面前的饭桌上,震的花想流面前的饭碗都不自觉的抖三抖。 面对魁拔的可以挑衅,花想流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埋头吃自己的饭。 “魁拔师兄你的饭菜。” “谢了师弟。” 这魁拔凭借一把大铁锤成功的当上了风痴门下的大弟子,也收服了一批师弟为他端茶倒水。 “你叫花想流啊,为了打听到你的名字,我可是问了一圈啊,最后才知道你的名字。” “我和你不熟,没必要告诉你我的名字,既然你好奇知道了,也就算了,那也没必要跟我报备吧。” 花想流就这样三言两语的就让面前的魁拔无法继续说下去。 “好,你有种,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重新打过。” “难道你师傅没有告诉你吗,作为同门师兄弟一定要相亲相爱,一致对外,这才是我们苍梧山每一个弟子该有的基本品行,难道苍梧山的规矩你没有看吗。” 面对魁拔的一再挑衅,花想流依旧认认真真的吃着饭,随后对于魁拔一心要和自己打架做了个完美的回绝。 “花想流,你和我之间的恩怨只有其中一个死了才能化解,你就等着吧,不要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让你死的很难看。” 见自己拿花想流没办法,魁拔也不甘示弱,随即瞪大了眼睛威胁着面前的花想流。 “我等着,等你哪天不想活了,活腻了,你就来找我吧,我保证成全你。” 戴铁面具的原因 “好大的口气,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姑且留你在这世间多喘几口气,你等着吧。” 只见魁拔撂下这一句狠话之后,便无心吃饭,随后独自离开了这里。 “想流,你当初就应该立马接过了他,也不至于给自己留下这么个隐患啊。” 就在魁拔离开之后,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磨蹭的走了过来,随后坐在了花想流的桌子旁。 “算了,这魁拔人也不坏,就是太争强好胜了,我还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对了你们师傅今天都教了你们什么东西啊。” “哦,师傅就只是让我们加强御剑术,还教我们一些呼吸吐纳的方法,好巩固体内的灵珠,你呢,风乐师傅今天又教了你什么啊。” 见金诺寒将他们今日所学的东西都告诉了花想流,随后又好奇花想流学了什么。 “我啊,谁叫我师傅就只有我一个徒弟呢,他也懒得管我,就让我在藏书阁里自己看书,每个月向他报告一次就完事了。” 说起自己的师傅风乐,花想流有些狼狈的托着下巴,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可有些为难你了,你对于我们这里的字又不是很熟,不过没关系,要是实在不懂,你可以把书卷拿回住所去,我可以教你。” “诺寒,你是不是忘了,藏书阁的书是不能带出外面的,所以我今天抄了一天的书,就是打算回去让你教我的。” “想流,那你今天抄了什么书啊。” 在潇邪的好奇下,花想流手指沾了一些汤水,随后就在桌子上比划了起来。 “对,好像是这三个字。” 只见花想流绞尽脑汁才将今日所抄写的书名画了出来,随后一脸认真的等待着面前的二人解答。 “植物经?想流,你抄了一整天就抄了这本植物经啊。” 看到花想流在桌子上歪七竖八的画了三个小篆字体的字,好不容易认出花想流所写的字来,金诺寒和潇邪二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植物经?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看到二人的笑容背后似乎多了一丝花想流所不知道的东西,意思花想流立马追问二人道。 “哦,这植物经就是一本汇集天下灵草的一本书,对于修炼基本上没什么大用。” “不过你要是想从事研究医学方面的知识,这本书,你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看都金诺寒和潇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花想流立马满脸黑线。 “好了,你也别瞎忙活了,要是我们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去藏书阁给你挑选一下有用的书卷。” “好了,我看我还是先将书册和书卷的名字摘抄下来吧,到时候再问你们吧,我反正现在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那就助你好运了。” 讨论完有关藏书阁的事,这时潇邪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花想流道: “想流,你说那魔头北弦骨也在这苍梧山,他到底在哪里啊?” 潇邪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吃饭的人群。 “潇邪,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枫雪告诉我的,他今天来苍梧山了,可是一时间找不到你,所以陆辰就只能来找我了。” “那枫雪有说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枫雪说家里一切都好,叫我告诉你不用担心,还特意交代我们要小心北弦骨。” “那就好。” 得知家中无事,花想流这才安心了下来。 “想流,你还没有告诉我们这么多人之中谁是那魔头北弦骨呢。” 在金诺寒的催促下,花想流也是无奈的挠着头皮,随后一脸慎重的对着二人说道: “你们还是专心修炼就好,别管其他的事,知道了反而不好,如今那个北弦骨在暗,我们在明,所以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为好,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不要跟我走的太近,知道了吗,吃完赶快走吧。” 花想流说完便催促着二人先行离开。 “好,那想流你要处处小心啊。” 二人说完便离开了饭桌,留下花想流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安静的吃饭,因为花想流一直带着铁面具,一旁走过的同门也不敢跟花想流坐在一起,毕竟谁也不想和花想流这样的人交朋友,还有一点就是花想流与那个火爆脾气的魁拔结下了梁子,所以就更加无人愿意靠近花想流了。 “算你识相,没有揭穿我的身份。” 这时北弦骨端着饭菜走了过来,其实北弦骨早就在角落里听到了花想流和金诺寒以及潇邪的谈话,等待二人离开,北弦骨这才走到了花想流的面前坐下。 “我劝你不要耍花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花想流说完便匆忙的起身离开了,随后便打算重新回到藏书阁继续抄写书卷。 等到花想流回到藏书阁的小屋时,便出现燃起了一根蜡烛,随后打算就在这藏书阁住下了,以免来回折腾浪费时间不说,还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随后花想流开始着手打扫满是灰尘的房间,不多时这个不足十二平的小屋就被花想流麻溜儿的收拾的干干净净。 “对了,我得先去拿衣服和棉被。” 看到收拾的干干净净房间,花想流很是心满意足,随后关好了房门,就朝着原先的住所飞了过去。 “站住~” 这时见花想流走了过来,北弦骨见此立马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然而花想流却并没有要打算理会北弦骨,随后一个健步便踏着一旁的墙壁,从北弦骨的身侧一跃而过。 看到花想流完全不搭理自己,北弦骨也不是吃干饭的,立马转身紧追了过去,随后还玩味的偷摘了花想流的铁面具。 当看到花想流半张脸布满了诡异的伤疤时,北弦骨不由得好奇询问道: “花想流,几日不见,你的脸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啊。” “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吸纳了你太多的魔气,如今自己被魔气反噬,就变成这副鬼模样了,你满意了吧。” 面对北弦骨的质问,花想流立马将脸上的伤疤归结于北弦骨的魔气反噬,好让北弦骨有一些内疚感。 搬家 “你不用觉得内疚,况且你这个魔头似乎也不知道什么叫内疚,还给我面具,不要再烦我。” 花想流挤兑完北弦骨之后,立马从北弦骨手里抢回了铁面具,随后离开了人来人往的长廊,并且朝着自己原先的住所走了过去。 “我那么严重的伤都被你轻而易举的给治好了,为什么你脸上的伤痕就好不了了呢。” 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北弦骨一瞬间尽然真的有些内疚,内疚自己昨日还往花想流的体内注入魔气。 “想流,你带着包裹棉被要去哪里啊。” 就在花想流收拾完东西就要离开时,顾倾城和季婉儿走了过来,当顾倾城好奇的看着花想流大包小包的挂在身上,于是便询问花想流要去哪里。 “顾小姐,我要搬去藏书阁,麻烦你跟他们说一声啊。” 看到顾倾城身旁的季婉儿,花想流立马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倾城,他叫想流,花想流吗?” “怎么?婉儿认识想流吗?” “哦,有过一面之缘,走吧,我们去洗澡吧。” 得知花想流的身份,季婉儿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着,连带着看向花想流的背影都隐藏着煞气。 “哎?对了,乌金也不知道有没有离开苍梧山啊,不行,我得去问问陆辰。” 就在花想流背着大包小包的行走在苍梧山的山脉之中时,花想流突然想到了乌金,随后便转身朝着陆辰的小屋走了过去。 “陆师兄~陆辰师兄~” 就在花想流来到陆辰住所门口时,花想流扯住嗓子喊了起来。 “我说这位新来的师弟,大晚上不要大声喧哗。” 花想流的喊叫没有得到陆辰的回应,却引来了一个巡夜的师兄。 “知道了,师兄。” 送走了这位巡夜的师兄,花想流就直接朝着面前的小房子走了过去。 “乌金,你在吗。” 只见花想流推开房门,就发现里面漆黑一片,随后花想流小心翼翼的呼唤着黑猫乌金。 “喵呜~” 就在花想流以为乌金不在时,突然乌金才房檐上直接跳到了花想流的脑袋上,砸的花想流差点趴在地上。 “乌金,你怎么还在苍梧山啊,为什么不跟追魂他们回去。” “我回去了啊,但是家里没有你实在是无聊的狠,所以我就又回来了,这边可好了,大家都很喜欢我呢,当然除了那个看我不顺眼的温屠虎。” 见花想流责怪自己,乌金立马从花想流的身上跳了下来,随后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舔舐着自己的脚丫子。 “既然你回去了,那追魂和龙翼人呢?” “他们都回去了,听说北弦骨来了苍梧山,所以他们此刻回去要带领大军闯一闯魔界,还有他们让我转告你,让你拖住北弦骨,还说北弦骨不好对付。” “哦,那温尘兰呢,他去哪里了。” “温尘兰啊,他知道追魂他们的计划后,也跟着追魂一起去了。” “算了,这终究是关乎世间百姓安危的一场战役,我也不好阻拦,就由他们去吧。” 得知追魂三人的去处,花想流也只能随他们去了,如今北弦骨这个魔头在苍梧山,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老巢要被人一锅端了吧。 “想流,你这大包小包的要去哪里啊。” “我打算搬到藏书阁去住,因为不放心你,所以我就来陆辰这边看看你有没有回家去。” “藏书阁,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你还是乖乖的待在陆辰这边,他会保护你的安危的,听话,知道了吗?还有记得多回家看看,把家里的情况告诉我。” “知道了,想流,那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你啊。” “你傻啊,当然是吃饭的时候了,所以每天我们都能见到。” 花想流说完便伸手去捏乌金湿答答的鼻子。 “好痛~” 被花想流捏住鼻子的乌金立马疼的眼泪都止不住的落了下来,随即立马打掉了花想流的手。 “好了,我走了,你要小心啊。” “嗯~知道了。” 花想流一走,乌金便蹭的一下窜进了漆黑的树林之中,随后朝着苍梧山山门跑去,此时的陆辰和左明松依旧日复一日的守着苍梧山的山门。 重新回到藏书阁的花想流半路上却看到了背着狡兔琴回来的师傅风乐,于是花想流很是恭敬的对着风乐行礼。 “徒儿拜见师傅。”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看着花想流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裹,风乐很是不解的看着这个唯一的徒弟。 “回禀师傅,徒儿打算搬到藏书阁去住,也方便徒儿查阅经书。” “好,那你去吧。” “是师傅,徒儿这就告退了。” 告别了风乐,花想流很快来到了藏书阁,随后将行囊整理了一下,在铺好了床铺之后,花想流便又打开了衣柜里的门回到了满是经书的地下房间。 当花想流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衣柜里走了出来时,就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床位,随后便安稳的躺在了床上。 “什么人?” 就在花想流打算将被子盖上时,却发现自己的被子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压着,这时花想流才感觉到自己的床上有人,于是立马从床上跳了下去,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 “北弦骨你为什么在我这里,你给我从我的床上滚下来。” “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啊。” “你……” 明知道北弦骨耍无赖,可花想流就是拿他没有办法。 “我什么我,夜深了,还不熄灯睡觉。” 北弦骨说完便一脸倦意的打着哈欠,随后邀约着花想流一起来睡觉。 “呃~北弦骨你快走,我不想伤害你。”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突然魔性大发,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可还是依旧努力控制着自己体内暴走的魔气。 “花想流你怎么了?” 看着花想流双眼赤红,就连脸上的伤疤也变成了一道道赤红的印记,北弦骨立马从床上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紧张的看着焦躁不安的花想流。 琴室 “走啊~” 见北弦骨来到自己身旁,花想流立马抓住北弦骨的衣领就往外赶。 “我可以帮你把体内的魔气引渡出来,你别动,我……” “咚~” 还没等北弦骨说完,花想流便一拳砸到了北弦骨的胸口之上,随后奋力的关上了房门。 “花想流你怎么样了,你要是需要帮忙,你叫我一声,我就在门外。” “哼~小样,这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别到时候埋怨我让你在外面待了一夜。” 听到北弦骨在门外的呼喊声,花想流不以为意的笑着,随后安心的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去了。 可是回到床上的花想流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辗转反侧,脑海里全都是顾倾城的音容笑貌,这么也挥之不去。 打从花想流第一次见霜雪阁见到救自己的顾倾城时,花想流就从顾倾城的眼眸中看到了深爱的妻子若雨的影子,至此之后,花想流对于顾倾城一直念念不忘。 当花想流得知顾倾城和金诺寒在一起的时候,花想流心中莫名的有些心酸难过,虽然明知道这顾倾城不是他的若雨,但是花想流还是忍不住想她。 “婉儿,这么晚了,快点休息吧。” 此时苍梧山的一处山头,坐落在其中的一处房间里,顾倾城正解开衣服睡觉,见季婉儿依旧擦拭着她手中的那把锋利的宝剑,顾倾城连忙催促着她休息。 “知道了,倾城,我这就睡。” 季婉儿将宝剑插入剑鞘,随后熄灭了桌子上的蜡烛,寻着自己的床位走了过去。 因为此次招收的新弟子之中,只有顾倾城和季婉儿两个女孩子成功选上,为了方便相互照应,二人被安排在了一处房间里。 “花想流,要不是你,我师弟也不会被我爹关禁闭。” 此刻躺在床上的季婉儿也无法安睡,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整治花想流。 所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话一点都没错,此时北弦骨正孤独的靠在藏书阁的房门前,独自欣赏着挂在天上的一轮圆月。 夜慢慢深了,气温也随之降了下来,有了些许寒意,但这并不影响北弦骨守着花想流的决心,那怕他知道花想流已经安然入睡,可北弦骨还是不忍心打扰到他休息,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明之后,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还没等在枝头上休息的鸟儿叫唤,花想流就习惯性的起来了。 趁着天还没亮,花想流打开了房门,端着洗脸盆就要去外面的深井之中打水洗漱,却没有看到北弦骨的身影,花想流对此也没有在意。 “哗~” 随着温暖的井水从地底之下提了上来,倒入脸盆之中还有一股白腾腾的热气。 花想流端起脸盆就朝房间里走去,不消片刻,收拾干净的花想流打算继续去藏书阁抄经书,就在花想流打开衣柜时,忽然想到: “我要不要去跟风乐请安啊,要是不去的话,风乐会不会给我穿小鞋啊,不行,还是去吧,要是他不喜欢我去打扰,那我以后就每个月去一次就好。” 花想流这样想着,意思重新关上了面前的衣柜,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后,便出了藏书阁。 虽说这苍梧山山巅之上灵力充沛,是个绝佳的修炼场所,但是那个风乐也是奇怪,却偏偏喜欢住在周围山脉的树林之中,无奈,花想流只能飞过山巅和山脉之间的深渊,抵达树木丛生的山林之中。 绕过一条条崎岖的人工小路,花想流这才来到了一处幽雅的居所。 只见偌大的庭院之中,除了一方碧池外,池水上方立着一条弯曲的小桥,小桥的护栏上还栽种了许多秀气的花朵,红的黄的紫的蓝的,一个个相互斗艳,生机勃勃。最让人赏心悦目的莫过于满庭院数不尽的桃树,一股淡雅的桃花香气扑鼻而来,虽不是煦暖的春天,但是桃花依旧娇艳的绽开着花朵,很是神奇。 花想流轻轻的踏上了那条木质的小桥,脚底下发出吱呀的声响,顺着小桥往下看,池水中长满了碧绿的清潭,但这并不妨碍池水的清澈灵动。 看着清潭在池水之中摆动的身姿,花想流听到了涓涓细流之声,想着这一方池水必定有暗渠,否则这池水也不会如此的清澈,又富有灵魂。 顺着小桥走过去,就来到了一处写着“琴室”二字的居所。 琴室门前一方檀木桌子上摆放着风乐的狡兔琴,却不见风乐的踪迹。 “师傅徒儿给你请安来了。” 只见花想流绕过桌子,径直朝着琴室的房门出走去,随后轻轻呼唤着房间里的风乐。 见无人答应,花想流只能静静的在外面等候,终究花想流还是无法抗拒狡兔琴的吸引,于是好奇的走了走去。 “呃~桌子上还是温柔的,难不成师傅方才在此弹琴,我来之前就有事离开了。” 刚坐到桌子旁,花想流就发现桌子上还留有一丝温度,于是猜想着风乐的去处。 闲来无聊的花想流便伸出食指拨动着桌子上的狡兔琴弦来,随着刺耳的琴音萦绕在了庭院之中,顿时引得周围的桃花都有了枯萎的迹象,可身在其中的花想流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犯了风乐的禁忌。 顷刻间,满园的桃花尽皆枯黄凋落了下来,原本的芬芳也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就在花想流还在埋头拨弄着狡兔琴时,不知何时出现的风乐一把将花想流从桌子上提到了一边,随后弹奏起了悠扬悦耳动听的曲调。 “师傅这……” 随着风乐一边弹奏,一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桃林,花想流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 看着大片枯黄凋落到桃花,花想流心中很是内疚,但当他看到桃林在风乐的琴声之中慢慢的复苏着,花想流则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渐渐舒展开来的桃花林。 一曲弹奏完毕,只见风乐站起身来看着还张着大嘴巴,且一脸错愕的花想流,于是立马不高兴的说道: 驾驭万物 “记住,以后不要妄动为师的琴,知道了吗?” “知道了,师傅,徒儿再也不敢了。” 花想流回应了一旁的风乐一句,随后情不自禁的寻着一处最近的桃树走去。 “哇~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师傅你是怎么做到让桃树起死回生的啊。” 只见花想流轻轻的触碰着面前的桃树,发现这些桃树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什么幻想,于是立马跑去问风乐有关其中的奥秘。 “想要轻易的控制植物的生长其实很简单,你可以去藏书阁里找答案。” 看着花想流一脸认真的模样,风乐也不好回绝他,于是告知了花想流有关控制植物生长的秘密之地。 “哦,多谢师傅提点,师傅那这些桃林能不能长出桃子来啊。” “能啊。” “那什么时候长出来啊。” “只要我愿意,它就能长出桃子来。” 风乐一边擦拭着落在狡兔琴上面的灰尘,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应着身旁的唯一的小徒弟花想流。 “那师傅能不能现在就让桃林长出桃子啊,徒儿想要尝一尝这桃子的口感和口味,想要和经过漫长时间长成的桃子比较一下。” “想吃吗?” “嗯,想吃。” “既然想吃,那就自己学好本领自己种桃子去,我的桃林只是用来观赏的,不提供桃子。” “呃?既然如此,那等我学成之后,能不能跟师傅讨要一颗小树苗啊。” “可以。” “那徒儿这就去藏书阁继续学习去了,不打扰师傅了。” 花想流说完便打算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这徒儿,难不成来找我就是为了吃上桃子。” 看着花想流离开的背影,风乐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继续擦拭那把珍之如命的狡兔琴。 “师傅,徒儿忘了给你请安了。” “呃?” 这时花想流突然歪着脑袋闯入了风乐的视线,猝不及防的风乐差点伤了自己的宝贝狡兔琴,随后没好气的看着花想流说道: “为师不喜欢被打扰,以后请安这种事就免了吧,对了,还有我已经很你大师伯风扬大过招呼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他那里一起修炼剑法。” “是师傅,徒儿知道了,那徒儿告退了。” “铛~” 就在花想流打算再一次离开琴室这边时,专属苍梧山的铜锣敲响了。 这一声声悠扬的铜锣声,在这个苍梧山回荡着,久久才平息下去。 随着三声铜锣声完毕,花想流立马折返了回去。 “师傅,吃早饭了,要不要徒儿给你去拿饭菜来,要知道平时我在家一天要吃三顿饭的,不过来到苍梧山就只有早晚两顿饭,像我这种胃口大的,根本吃不饱。” 这边花想流一个人在一旁念念叨叨,风乐着实不堪其扰,但是作为花想流的师傅,就该有师傅的样子,于是风乐强忍内心的不适,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我说徒弟啊,为师早就辟谷了,所以是不用吃饭的,你快去吃饭吧,要是去晚了,过了吃饭的时辰可就没饭吃了。” “哦~我差点忘了,可是师傅,人话在世上如果不好好享受一番人间美味,是不是太无趣了,师傅徒儿先走了啊,改日给你带好吃的来。” “好~” 终于送走了叽叽喳喳的花想流,风乐重新来到了桌子旁,看着被擦的一尘不染的狡兔琴,内心顿时平静了许多,随后轻抚琴弦,弹奏起了一曲高山流水来。 出了琴室,花想流便急匆匆的朝着不远处的山坡走去,此刻与花想流一样赶来吃饭的一众弟子也紧随而来。 看到身旁这些人之中却没有金诺寒他们的身影,当花想流看到了身后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时,花想流立马加快了脚步,因为他不想与这一直想要杀他的魁拔纠缠起来。 就在花想流埋头走路时,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花想流立马怔住了,于是缓慢的朝身后看去,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温屠虎。 “是你啊,大师兄。” 花想流一边和温屠虎打着招呼,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经过的魁拔,此刻的魁拔也一脸阴冷的看着他,要不是温屠虎在场,魁拔可能当场就要结果了花想流。 “走,我们一起去吃饭。” “哦~” 在温屠虎的勾肩搭背下,二人也随着人群朝着山上的厨房走去。 “想流,你知道吗,现在我可忙了,一边要带着师弟们修炼,一边还要出去降伏那些扰乱世间的恶灵。” “大师兄,你可真厉害,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你这样的本领。” 见温屠虎嘴上叫苦,脑袋却不自觉的昂了起来,花想流立马就发现了温屠虎是刻意在自己面前显摆自己在苍梧山的地位,尽管如此,花想流还是佯装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好满足他那颗虚荣傲娇的心。 “修炼这种事,别着急,这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要经过漫长岁月的磨砺才能有所成的,你是个好苗子,我相信你的实力,不急啊。” “嗯~大师兄,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花想流嘴上虽然奉承着温屠虎,但是内心却极度的感到温屠虎的虚伪。 吃过早饭之后,花想流便直接返回了山巅那边的藏书阁,就连一旁想要与他搭话的北弦骨也没有理会。 “清风,此次的比武大会你办的很是成功,比起往年,这次的比武大会可谓是人才济济,其中不乏天资过人之人,看来我们神族的未来有希望了。” “这都是天帝领导有方,神族自然是蒸蒸日上。” “清风这都是你的功劳,你这么多年来为神族培育了众多的好苗子,实乃我神族大幸啊。” “这都是清风应该做的事,为了神族的未来,清风自当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好,清风,此次比武大会般的不错,这是我从药王的百草居拿来的丹药,可提升你的修为。” “多谢天帝厚爱,清风谢过天帝。” 得到了天帝的赏赐,清风连忙恭敬的接了过来,随后满口道谢着。 有备而来 “好了,我下凡间这么久,也该回去了,这次的新招收的弟子又几个我很满意,你好好教导他们。” “谨遵天帝法旨,清风义不容辞,恭送天帝。” 只见天帝旭日一走,风痴便立马来到了清风的住所凌霄阁。 “咚咚咚~” “进来吧。” 一听到敲门声,清风立马就察觉到来人就是他的三弟子风痴,随后连忙招呼风痴进来。 “不知师傅唤风痴来有何指示?” 早在天帝进了凌霄阁之前,清风就已经吩咐了风痴,只等天帝一走,风痴便来到了凌霄阁。 “方才天帝说他很是满意这一次的比武大会,所以我敢断定,天帝的儿子肯定就在这五十名新来的弟子之中,风痴你要处处留意一下,必要时就这么做。” 只见清风道长说着说着就贴到了风痴的耳旁耳语了一阵。 “是,徒儿知道怎么做了。” “对了,那些掉入悬崖的修士都死了吧。” “回禀师傅,一个活口都没有,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那就好。” “只是?” “只是什么?” 见风痴吞吞吐吐,清风连忙追问道。 “只是山下的那些修士都在疑惑那些掉落悬崖的修士为何不见了踪迹。” “此事我希望你尽快平复下来,以免坏了我苍梧山的名声。” “是,徒儿知道了,徒儿这就去办。” 离开了凌霄阁,方才急匆匆的御剑离开了苍梧山。 “这风痴如此火急火燎的要去哪里啊。” 就在风痴离开苍梧山时,恰好被走在揽月殿校场上的花想流给看到了,只见花想流腹诽了一句之后便自顾自地朝着藏书阁走去。 “唉~这么多经书,我要抄到什么时候啊,看来我还得去找温屠虎帮忙了,但是怎么样才能让温屠虎毫无怀疑的告诉自己要找的经书呢,毕竟自己要找的都是些招魂之类的,就怕这温屠虎好大喜功,将自己的事告诉了清风,那就麻烦了。” 此时花想流咬着笔头,独自在藏书阁里发愁。 “花想流~” “呃?师伯你怎么来了,弟子拜见师伯。” 就在花想流苦想对策时,风扬却走了过来,花想流见此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恭敬的对着风扬行礼。 “想流啊,你师傅托我教你功法,我特来与你说一声,不知你什么时候有空就来我那里去学啊。” “让师伯费心了,想流想着好好的利用上午的时间研读经书,再用一下午的时间去跟师伯学习功法。”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看书了,记得下午来啊。” “知道了师伯,弟子恭送师伯。” 就在花想流送走风扬时,风扬走了一段路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花想流,欲言又止的表情让花想流有些不知所措。 “师伯,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 只见风扬看了一眼花想流后,便转身离开了藏书阁。 “完了,该不会是昨日比武的时候伤了这风扬,他要跟我算账吧,要是单纯的算账也就罢了,就怕这风扬将我能够轻易吸食他人灵力的事给抖了出来,那就不好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便惴惴不安起来,就连经书也无心思再抄了。 炙热的火焰山这边,早已驻守了许许多多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的战士们,随着龙翼和追魂两位龙皇一声令下,庞大的队伍一分为二,一般跟着两位龙皇进了深藏在火焰山之中的暗道之中,一般则负责留守,以防魔君从其他地方突击而来。 “老规矩,我和温尘兰带着这些战士们进去,龙翼你守着出口。” 一进入了洞口之中,龙翼就被追魂安排的明明白白,随后与温尘兰二人带领着一众骁勇善战的士兵从打开的石壁中进入了魔界的领地。 随后追魂和温尘兰便带领着一众战士轻车熟路的朝着魔族的大本营魔天宫而去。 看到突然出现在高空之中的奇异军队,下方的一众魔族之人立马惊呼不已,随后全都拿出兵器准备随时迎接挑战。 “怎么回事?这些天外之人为何会出现在我们魔界。” 此时一名部落的子民很是纳闷的看着从他们头顶上飞过去的一大批人马。 “若我们此次能够一举灭了魔族的老巢,他们就无法在霍乱人间了。” “追魂,咱们可不能像上一次一样掉以轻心,那个北弦骨虽然现在身在苍梧山,但是以他的修为,想要回到魔族也是顷刻间的事,所以我们得加快速度,争取必过北弦骨的爪牙,从而为我们突袭魔天宫赢得跟多的时间。” 只见温尘兰和追魂二人说话间,便已经看到了魔天宫所在的山头。 “给我打~” 在追魂的一声令下,一众三眼癞蛤蟆率先打起了头阵,只见他们一个个抱起了巨大的肉团,随后用自己的身体做炮弹,直接朝着下方的魔天宫砸去。 “轰~” 随着三眼癞蛤蟆一个个砸入魔天宫地界,砸坏了不少的房屋,顿时整个魔天宫吩咐炸开了锅一般,到处都是喊救命的声音。 “娘娘,快跟我走~” 此时觉察到危险的四大护法之一的虎王立马朝着青鸾的寒水殿跑去,随后带着青鸾就从暗道逃离了魔天宫。 “虎王,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一大批妖族攻来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为好。” “妖族?妖族为何要攻打我们魔族。” “其实领导这些妖族的就是上次前来挑衅的那两个人,娘娘别说了,我先带你去魔窟躲起来,我再去人界找魔主和军师回来。” “什么?魔主和军师都不在魔界?” 得知北弦骨和蛇妖都不在魔界,青鸾着实有些无奈,毕竟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身为魔界之主,怎么能丢弃自己的子民不管不顾呢。 很快虎王便将青鸾和两个随身伺候的婢女带到了魔窟的地狱林躲好,随后便出了魔界去找寻还在人界的北弦骨和蛇妖。 “娘娘不必担心,相信魔主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重新夺回魔天宫就好了。” 忠心护主 此时被虎王带到军师蛇妖的住所冷泉之中的青鸾一直坐立不安,满心都想着魔天宫的状况,一旁伺候的婢女连忙宽慰着青鸾,可依旧无法让青鸾安心。 “不行,我得去魔天宫看看。” “娘娘,现在魔天宫都被外人入侵了,你就别回去了,危险。” “就是啊,娘娘,还是等魔主回来再说吧。” 就在青鸾下定决心要回魔天宫时,两个婢女立马拉住了青鸾。 可是无论两个婢女如何的劝说,青鸾还是执意要回去一趟,毕竟魔天宫可是她的父亲一手经营起来的,决不能再她的手中被毁掉。 于是青鸾当场打晕了两个婢女,随后便出了地狱林,沿着地狱林之中那条狭长的通道向前走去。 原来这魔窟之中除了冷泉可以直通魔天宫,还有一条暗道直接延伸到了魔天宫的一处隐秘的假山之中。 然而就在青鸾离开魔天宫再返回来这一个时辰之中,魔天宫就已经尸横遍野了,到处都是惨死的人以及哀嚎的人。 看着自己父亲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青鸾的心在滴血,她对不起自己父亲临终之前的嘱托,身为魔天宫的人,誓要与魔天宫共存亡。 “娘娘~快走~” 这时一个满身是血的下属缓慢的在地上挣扎蠕动着,见自家娘娘来此,便伸出血淋淋的手告诉娘娘离开。 “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我不该丢下你们一走了之。” 看着昔日忠心耿耿的下属一个个誓死保卫魔天宫而丧命,青鸾很是自责不已,不禁落下了悔恨的泪水。 当初青鸾为了能够和北弦骨在一起,不惜违背父亲意愿,而且在父亲死后还将魔天宫给了北弦骨,自己心甘情愿的变成北弦骨背后的女人,自此便让魔天宫所有人改口叫她娘娘,如今看到魔天宫变成这副模样,青鸾重新重新拾起魔天宫公主的身份,随后举起手中的长剑,就朝着远处还在肆意破坏魔天宫的一群妖怪。 “公主,我来助你。” 随着青鸾一声呐喊,一众身负重伤的下属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跟随着青鸾冲了过去。 “追魂,别杀了。” 这边追魂还在疯狂的砍杀着一众魔族之人,一旁的温尘兰连忙过来劝阻着。 “走开~” 而此时杀红了眼睛的追魂一把推开了身旁的温尘兰,随后一剑刺入了敌人的心脏,顿时一股鲜血喷发而出,染红了魔天宫的地板。 “啊~” 见下属没人无情的刺杀,此时赶来的青鸾悲愤交加,随即举起手中的剑就朝着追魂刺了过去。 “铛~” 面对青鸾的偷袭,追魂一个跳跃就夺了开来,随后举剑与青鸾撕打了起来。 “这家伙不是不打女人的吗,怕不是疯了吧。” 看到追魂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温尘兰很是怀疑追魂是不是也着魔了。 “公主~” 就在青鸾的剑被追魂挑开后,一旁的下属连忙用自己残破的身躯提青鸾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公主~快走,去找魔主。” 被重伤的下属立马将自己的剑给了青鸾,随后还把青鸾推出了魔天宫,之后领着几个浴血奋战的同僚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将魔天宫的大门彻底的关了起来,同样关起来的还有他们几个誓死保卫魔天宫的忠贞之魂。 “好了,别杀了。” 看到如此忠心护主的下属尽皆死在了追魂的手中,虽然对方是魔族之人,但是那份誓死捍卫魔天宫的情意感动了温尘兰,于是温尘兰当场就一掌将还在死人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愤怒的追魂给打晕了过去。 “龙皇大人~” 见追魂被温尘兰打晕,一旁追魂的下属立马担心的围了过来。 “我只是让他安静下来,他不会有事的,大家快走吧,否则一会儿那个魔头回来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在温尘兰的提醒下,一众妖族之人立马跟着温尘兰离开了魔天宫,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军师,出事了,之前那两个攻打我们魔族的人带领着一众妖族杀了过来,我找不到魔主,所以只能来找你了。” 在人间寻了大半天也找不到北弦骨的虎王,只能通过隐藏在底下的魔军询问着蛇妖军师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到蛇妖的虎王,立马将魔天宫发生的事告诉了蛇妖。 “娘娘人呢?” 得知魔天宫被入侵,蛇妖第一时间想起了青鸾的安危来。 “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将娘娘安全的带到了冷泉,不知魔主现在人在何处?” “魔主在苍梧山,你先回去召集人马抵御,我去找魔主。” “是~” 在蛇妖军师的吩咐下,虎王立马返回了魔界。 “来人呐~” 这时蛇妖对着厚重的大地就是一脚踏了上去,随即震的脚下的土地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军师有何吩咐?” 只见蛇妖面前的土地上突兀的多了两个身穿黑色铠甲的魔族魔军,只见二人很是恭敬的对着蛇妖跪拜着。 “你二人前去苍梧山通知魔主,就说魔天宫出事了,速去速回。” “得令~” 见魔军蹭的一下再一次消失在了面前的土地上,蛇妖也没闲着,而是继续一边部署着自己的计划,一边焦急的等待着北弦骨从苍梧山回来。 毕竟以蛇妖的能力还不足以对抗追魂和温尘兰二人,何况再加上一众妖怪。 “回禀军师……” “怎么样了,魔主人呢?” 不多时就见先前去找北弦骨的两个魔军回来了,于是蛇妖立马焦急的询问道。 “回禀军师,苍梧山地下也布满了结界,我们二人进不去。” “那你二人就在苍梧山外面守着,想方设法进入苍梧山找到魔主,我先回魔天宫一趟,记住一定要找到魔主。” “是,军师。” 交代了两句之后,蛇妖一直放心不下青鸾的安慰,于是立马起身就朝着魔界的方向飞了过去。 而此时的青鸾正在几名下属的保护下狼狈的远离这魔天宫,朝着隐秘的山林之中跑了过去。 博取信任 “给我杀,一个不留。” “是~” 此时醒过来的追魂依旧没有打算放过魔族的任何一个人,于是纠集着一众手下继续朝着青鸾追了过去。 “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身受重伤的青鸾见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于是连忙让自己的几名下属先逃命。 “公主,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我们死不足惜,只要公主能够好好活着,我们就不愧对老魔主的交代了。” “好兄弟,大家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 听到下属们如此表忠心,青鸾强撑着重伤的身体,毅然决然的带领着几名残存下来的下属朝着魔窟的方向走去。 “公主撑住,我来了。” 此时火急火燎的蛇妖使出了全身的灵力,整个人恍如一道极速飞行在高空之中的光,朝着魔界赶着。 “不行,这些人武功了得,若是我们就这么带着这些敌人去魔窟,恐怕会损兵折将,到时候就坏了魔主进攻人界的计划。” 走到一半路途的青鸾忽然停了下来,随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公主,那我们要往哪里走。” “他们刚来魔界,对我们魔界的地形还不太了解,走,我们绕道回魔天宫去,从密道中潜入地狱林。” “走~” 在青鸾的带领下,随后几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一片黑暗的峡谷之中,消失在了追魂一干人等的视线之中。 “回禀龙皇大人,我们跟丢了。” “没用的东西,给我继续杀,只要看到人,不管是谁,都给我杀。” “是~” 得知青鸾一行人失去了踪迹,追魂立马暴怒了起来,随后下达着通杀令。 “啊~” “爹~娘~你们醒一醒。” 看着一座座小村庄被追魂带领的大军给踏平了,顿时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看到如此残暴的追魂,温尘兰是怎么也拉不住他,温尘兰开始后悔跟着追魂前来魔界屠杀了,眼看着追魂依旧肆无忌惮的享受着杀人的乐趣,温尘兰慌了,于是便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怎么了,温尘兰,怎么就能一个人出来了,其他人呢。” 不多时温尘兰便与龙翼汇合了,见温尘兰独自回来,龙翼很是担心追魂的安危。 “追魂正在大肆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魔族之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进去劝劝他吧,要不然等到北弦骨回来,恐怕追魂就出不来了。” “唉~” 得知追魂失控了,龙翼很是自责,毕竟追魂自打成功渡劫之后便性情大变,变得弑杀成性,也就是自己才能安抚住他,于是龙翼将手中的一个装有花想流血液的玉瓶交给了温尘兰,让温尘兰在外面接应他们,自己则孤身进入了魔界。 “原来魔界也别有洞天啊。” 躺过寒冷的暗流,眼前一片辽阔的草原顿时让龙翼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随后便按照温尘兰所给的方向朝着无边的天际飞了过去,寻找着追魂的身影。 “怎么办呢?我们该如何通知身在苍梧山的魔主你。” “硬闯是不可能的,搞不好还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通知魔主。” “军师说了,魔主现在在苍梧山的化名为孟童,既然如此那我们只有这么做了。” 只见两个化身为普通老百姓的魔军不停的在苍梧山脚下徘徊着,随后二人商议片刻之后,便直接去了苍梧山的山门。 “来者何人?苍梧山重地不得外人进入。” 此时陆辰一边驻守着山门,一边逗弄着一旁的黑猫乌金,见两个百姓径直走了过来,陆辰连忙阻拦了二人继续往苍梧山走。 “这位道长,我们二人来此就是想要找我的亲戚,他叫孟童,听说他在苍梧山修仙,所以我们不辞辛劳跋山涉水来找他。” “孟童?” 就在陆辰想不起来二人口中的孟童为何人时,一旁的左明松连忙提醒陆辰道: “孟童就是摆在风扬师傅门下的弟子。” “孟童啊,你们找孟童什么事?” 得知真的有孟童这一号人,陆辰又询问两个百姓找孟童究竟为了什么。 “麻烦道长告诉孟童,就说他母亲病重,要他回家一趟。” 两个魔军说完一脸的哀伤,就差抹眼泪了。 “那好吧,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叫他出来,对了你们是孟童什么人,到时候孟童问起,我也好交代。” “见到他,就说他媳妇青鸾在家盼着他回来,有劳道长了,麻烦道长尽快告诉他,毕竟他母亲的病危在旦夕啊。” “行了,你们等着吧。” “多谢道长了。” 见陆辰进了山门,两个百姓装扮的魔军对着一旁的左明松点了点头之后,便寻着一块不大的石头坐了下来休息。 “不知道两位从何处来。” “我们呐,家住在离万仙镇老远的山村,不怕道长笑话,我们那地方就是个穷山沟,村里大多数年轻力壮的男子都出去了,只留下老弱病残无人照料。” 面对左明松的询问,其中一名魔军摇了摇头哀伤的说道,随后还佯装咳嗽了起来,好让左明松相信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老人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无碍,都是一些老毛病了。” 魔军朝着左明松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苍梧山果然是个好地方啊,这树林多好啊,山门也很气派,难怪吸引了许多的人来,只可惜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恐怕是一辈子也无法瞻仰苍梧山的壮观了。” 这时另一个稍显年轻的魔界看着苍梧山不由得感叹道。 “道长,切莫见怪啊,乡下人不懂事,若是有冒犯苍梧山的地方,还请道长不要见怪啊。” 年老的魔界一把打在了年轻的魔军身上,随后对着面前的左明松连忙道歉着。 “无妨,老乡切莫在意。” “喵呜~” 就在魔界靠近左明松时,脚下的乌金立马对着近身的魔军露出了一口尖锐的獠牙,阻拦魔军上前。 “啊,这只猫还真是凶悍啊。” 我相信你不会伤我 “风扬师傅,我来找孟童,山下有两个孟童的老乡,要我转告他,他母亲病危的事。” 不多久陆辰便飞跃过了一个山头后,便看到了隐藏在山林之中的训练场地,一众弟子正在跟风扬学习剑法,虽然陆辰也很羡慕这些弟子能够如此幸运的被人指点功法,但是陆辰也深知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也就一直不敢有所奢求。 “孟童,你出来一下。” 这时得知陆辰来的用意,风扬在众多弟子之中寻找着孟童的身影,随后将孟童给招呼了过来。 “师傅,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北弦骨一来到风扬的面前,就将手中的剑给插回了剑鞘。 “你老家来人了,说是你母亲病重,让你回去一趟,我放你两天假回去看看吧。” “来找我的人是谁?” 听到了风扬的话,北弦骨一头雾水,毕竟他早就没了母亲,又何来的亲戚呢。 “来人说了,让我跟你提青鸾,你就知道了。” 见孟童一脸的不知所措,陆辰立马将两个老乡的话带给了孟童。 “青鸾,师傅徒儿这就起身回去看望我的母亲。” “去吧。” 得到风扬的允许,北弦骨立马跟着陆辰离开了这里,并且朝着山门那边飞了过去。 “怎么了?这北弦骨着急忙慌的要去哪里啊。” 然而就在北弦骨跟着陆辰朝山门飞去之时,恰好被前来与风扬学习剑法的花想流给看见了,于是花想流立马悄悄的跟了上去。 只可惜还没等花想流到达山门,北弦骨早就不知所踪了。 “陆辰,那个北……那个孟童要去哪里啊。” 差点说漏嘴的花想流立马更改了到嘴的称呼,随后询问着陆辰关于北弦骨的去处。 “哦,他母亲病重,要回去一趟,风扬师傅已经准了他几天假。” “是吗,那好,陆辰也麻烦你帮我跟风扬师傅请个假,就说我有事不能去练剑了。” 花想流怎么也不会相信北弦骨是因为母亲病危而请假的,于是花想流便丢下一句话之后,也走出了苍梧山。 “哎,想流,你要去哪里啊,要请几天假啊。” 还没到陆辰问完,花想流不见了踪迹。 “算了,想流自有打算,你就帮他去请假就好了。” “哎,只能这样了。” 陆辰唉声叹气的看了一眼左明松,随后就转身朝着通往苍梧山的阶梯走去。 “想流,我要跟你一起走。” “乌金你回去,此次我要去的是魔界,你乖乖跟着陆辰,我很快就回来,听话,我回来回给你带好吃的。” “真的不要我陪你去吗。” “真的,你快回去啊。” “那好吧,你要自己小心啊。” “知道了,我走了。” 花想流劝退了想要一同前去魔界的乌金,随后就朝着高空飞了过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乌金的面前。 “唉~” 看着花想流独自前去魔界,乌金也只能落寞的回到了陆辰的脚边睡大觉。 “看来龙翼他们已经攻打了魔界了,要不然这北弦骨也不会如此火急火燎的就往魔界赶回去,可若是等着北弦骨赶去了魔界,龙翼他们可就危险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加快了速度,朝着魔界的火焰山飞了过去。 “风扬师傅~” “还有什么事吗。” 见陆辰去而复返,风扬连忙放下手中的剑,随后走了过来。 “方才花想流有急事出去了,临走之时让我代替他来跟风扬师傅请假。” “那他说请假是为了什么吗?” “没说。” “那他又要请几天假啊。” “也没说就匆忙走了,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算了,回头我在问他。” “那要不要我去跟风乐师傅说一声啊。” “不用了,我会通知你风乐师傅的。” 深知风乐脾性的风扬连忙阻拦了陆辰去找风乐,以免风乐被打扰。 “那弟子就回去了。” “嗯~” 随后陆辰便出现返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继续枯燥乏味的守着山门。 此时原本安静祥和的魔界传来了一阵阵嘶喊声,这声音混杂着惨烈的悲泣和绝望。 只见追魂带领着一众下属每到一个村落就开始了无情的砍杀,无论男女老少,尽皆死在了他的屠刀之下。 “杀~” 老远就听到喊杀声的龙翼,连忙朝着前方飞去,就在他越过一片树林时,就看见了一众属下正跟着追魂肆意的屠杀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龙翼见此连忙朝着追魂而去。 “追魂~别杀了。” “滚~挡我者死。” 就在龙翼抓住追魂的胳膊劝说着追魂时,此时依旧杀红眼睛的追魂哪里还认识身旁的龙翼,于是举起手中的利剑就朝着龙翼的腹部捅了过去。 “呲~” 随着利剑刺穿龙翼的腹部,龙翼整个人便怔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追魂真的会拿剑此向他。 “龙皇大人~” 见龙翼被此,那些还在刺杀村民的专属于北海之巅的下属立马也惊到了,随后连忙朝着受伤的龙翼走去。 “追魂,别杀了。” 只见龙翼手捂着还在不停流血的腹部,依旧伸出手去拿面前的追魂。 “追魂大人别杀了,龙翼大人出事了。” 此时一个万丈深渊的下属立马提醒着还在疯狂砍杀的追魂。 “嗯?什么。” “龙翼大人他……” 见追魂还是一脸的疑惑,下属连忙手指着追魂的身后,示意他看去。 “龙翼,你……” 回过头来的追魂看到了龙翼倒在了血珀之中,这才清醒了过来,随后连忙丢下手中带血的剑,上前就把龙翼给扶了起来。 “龙翼,你为什么不躲,知道我发疯了,为什么不躲。” 看到龙翼惨白的脸色,嘴角还不停的渗出血水来,追魂很是自责不已。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我,可是我还是没想到你真的动手伤我。” “你傻啊,别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时追魂立马将龙翼放在自己身前坐好,随后就将自己体内的灵力朝着龙翼的身体之中灌输进去,好缓解龙翼的伤痛。 拼死一搏 另一边已经赶回魔天宫的蛇妖顿时慌了,看着满地的魔天宫下属的尸体,蛇妖立马朝着青鸾的寒水殿跑了过去。 “娘娘~” 在寒水殿寻找了一拳也没有找到青鸾的蛇妖顿时愤怒的对着外面辽阔的天空大喊了一声。 “公主~” “走,快走。” 就在这时虎王也带领着一众部下赶来了魔天宫,就发现了从魔天宫出来的军师蛇妖。 “虎王,娘娘人找到了吗?” “军师,我们一路找来就是没有发现娘娘的踪迹,也不知道娘娘去了哪里。” 打从蛇妖一回到魔界,便立马朝着魔窟的地狱林赶去,可是等他到了地狱林的时候就看见青鸾身边两个伺候的婢女昏倒在了他的冷泉之中,于是蛇妖询问了两个婢女,才得知青鸾的去处,随即招唤了外面正在集结军队的虎王,随后他自己则沿着直通魔天宫的暗道走了进去,至于虎王则带着一众部下从外面寻找着青鸾的下落。 “给我分头找,一有消息就放箭提示。” “是~军师。” 在蛇妖的吩咐下,虎王便将一众部下分为了三拨人马,随后沿着三个方向寻找着青鸾的下落。 至于蛇妖则闻着血腥味,一路朝着妖族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追魂,我好多了,你别再给我灌输灵力了。” 得到了追魂灵力的加持,此刻已经好很多的龙翼转过身来看了看身后的追魂。 “你没事吗?” 看着龙翼依旧惨白的脸,追魂落在龙翼背后的手迟迟没有离开龙翼的后背。 “真的,你放心好了,好歹我也是龙皇不是,我修行的时间比你早很多。” 见追魂依旧十分的自责,龙翼立马站了起来,随后调笑着身旁的追魂。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走吧。” “好~我带你回家。” 其实追魂早就知道在逞强,毕竟龙翼修行万年的灵珠早就在青龙大陆毁了,如今体内的那颗灵珠虽然也凝聚了不少的灵力,但是和以往相比还是差远了,再一想到方才伤了龙翼的腹部,追魂也感觉到了龙翼体内的灵珠被他的剑气所伤,虽然龙翼嘴上不说什么,但是追魂此刻愧疚不已,随后搀扶着龙翼朝着来时的路飞去。 “这就走了,伤了我魔界这么多子民,你认为你们还能走的了吗?” 就在追魂即将带领着一众下属离开方才屠戮的村庄时,一个很强的气流愣是将众人给逼回了村庄,下一刻就听见虚空之中传来一句霸道的话。 “来人啊,将龙翼大人保护好。” 听到了魔头北弦骨的声音,追魂立马将身旁的龙翼交给了下属,随后朝前走了几步。 “手下败将,居然还来挑衅我们魔界,看来今天你怎么的也得留下你的狗命。” “魔头,要打架我奉陪,别躲躲藏藏的了,算什么英雄好汉。” 听着北弦骨的声音忽远忽近,一时间也辨别不出北弦骨的具体方位,这让追魂很是抓狂。 “英雄好汉?呵呵,就你也配英雄好汉,趁我不在魔界就大肆屠杀我的子民,你的脸可真够大的啊。” 北弦骨说完便突然出现在了追魂的身后,吓的一众妖族本能的后退着。 “你……” 等待追魂转过身时,却没有看见北弦骨的身影,随后追魂在自己的周身结下了一个护身结界,以免被北弦骨趁机偷袭。 “不和你玩了,受死吧。”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虚空之中北弦骨的话音刚落,便突然出现了一把漆黑的弯刀直至追魂的心胀刺去。 “追魂,小心~” 就在弯刀在追魂的背后现出原形来,一旁的龙翼立马欺身而来,随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追魂。 “呲~” 只见那把弯刀直接刺入了龙翼的后背,随后依旧势不可挡的朝着追魂刺去。 “龙翼~” 此刻才反应过来的追魂就看见身后满身是血的龙翼,随即撤下了护体结界,打算抱着即将倒地的龙翼,却没成想龙翼胸前的弯刀直接朝着他再一次刺了过来,本以为自己会遭难的追魂,却看到了龙翼徒手抓住了呼之欲出的弯刀,随后一脸痛苦的看着面前惊愕的追魂。 “快走~” 龙翼说完便凭借着自己最后一丝气力将面前的追魂推到了不远处的下属身旁,随后孤身举着弯刀朝着背后已经现出真身的北弦骨砍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由不得追魂细想,随后追魂一边呼喊着砍杀北弦骨的龙翼,一边不停的挣扎着禁锢他的下属。 “龙皇大人快走~” “龙翼~” 顷刻间一道闪亮的光芒在龙翼和北弦骨的对抗之中爆发了出来。 等待光芒消失时,只见龙翼和北弦骨之间多了个身穿紫衣的人,定睛一看却是及时赶来的花想流。 “是花公子,龙皇大人,花公子来了,我们有就了。” 看清了来人就是花想流,那些认识花想流的下属一个个欢呼了起来,随后连忙示意追魂看去。 然而当追魂抬头看向了天空之中矗立的三人,追魂愣住了。 只见此刻架在龙翼和北弦骨之间的花想流分别被龙翼手中的弯刀依旧北弦骨的拳头给刺穿了胸膛,紫色的长衫早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看起来情况十分的危险。 看到突然出现的花想流,北弦骨也愣住了,随后慢慢将自己的拳头从花想流的体内拔了出来,还带出了不少的血肉,随后顺便将龙翼手中的弯刀给抢了回去。 “想流,你来了,能够在死之前看你一眼,我也值了。” 看待花想流伟岸的身躯屹立在自己面前,龙翼艰难的撤出了一个笑脸,随后安心的合上了双眼,整个人便如同一旁落叶一般朝着下方飘落而去。 花想流没有理会身后的北弦骨,而是快速的朝着坠落的龙翼而去,随后带着龙翼安全的落到了地上。 “龙翼~” 看着龙翼腹部和胸膛的伤,花想流很是心疼不已,随后趁着龙翼还有一丝气息,就将自己身上的血尽数喂给了怀里的龙翼。 用尽心血 可在给龙翼输血之前,花想流连忙招呼了一旁焦急的追魂道: “追魂,你先帮忙护住龙翼的心脉,我体内魔气缠绕必须先给我一点时间清除。” “嗯~” 追魂立马打起了精神,随后按照花想流的嘱咐,用自己的灵力护住龙翼的心脉。 “追魂,龙翼现在体内什么情况。” 这边花想流一边安静的将自己体内魔气朝着丹田之中的专门存放魔气的灵珠灌了进去,一边还询问着追魂有关龙翼的伤情。 “想流,你快一点,龙翼心脉尽端,丹田之处的灵珠也受损严重,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听到追魂传来有关龙翼的不好的消息,花想流立马加快了魔气的聚集,随后原地挤开了龙翼背后的追魂,随后吐出了那个散发猩红光芒的阴尸冥王的灵珠,并且将灵珠交给了一旁的追魂。 与灵珠一同丢过来的还有花想流身上的追命剑已经隐藏在花想流体内的铜炉,至于那把镇魂剑早就被花想流放在了铜炉之中,以免被北弦骨给发现了。 “龙翼,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伤的太重了,我要进入你的体内帮你修复身上的伤口,以及损坏的灵珠。” 只见花想流将自己的灵力渡了一些进入了龙翼的体内,随后在龙翼的耳畔轻轻的呼唤着。 此时失血过多的龙翼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回应花想流,但是手指却下意识的动弹了一下。 “北弦骨,无论你想怎么样都行,念在我之前治好了你的伤的份上,麻烦你等我救了龙翼再说。” 得到龙翼的回应,花想流立马看向了远处的魔头北弦骨,只见此时的北弦骨依旧将自己包裹在一片漆黑的铠甲之中,手中的那把弯刀寒光鄙人,花想流连忙恳求着北弦骨手下留情。 “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救他。” 面对花想流的恳求,北弦骨停顿了一会儿,随后将自己手中的弯刀插入剑鞘,并且答应了花想流的要求。 “谢谢~” 花想流对着北弦骨点头道谢,随后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追魂,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后花想流便拥抱着怀里的龙翼,继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整个人化为了魂体渗进了龙翼的体内。 “啊~” 只见花想流一进入龙翼的体内,龙翼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半空之中,随后突然睁开了眼睛,且不停的大吼了起来,仿佛十分痛苦一般。 “龙翼~” “龙翼大人~” 这时下方的追魂以及一众下属连忙呼喊着飘在半空之中的龙翼,心中充满了对龙翼的担心。 不消多时,只见龙翼张开了双臂,胸口和腹部却同时迸发出一股精纯的灵力,龙翼整个人也愈发的痛苦不已。 随着灵力消失,龙翼的伤口也迅速的恢复如初,只是衣着上的血却依旧鲜明刺目。 “呃~” 这时龙翼从半空之中落了下来,随后整个人单膝跪在了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不断的喘息声预示着他的能够畅快的呼吸,胸膛的伤也快速的恢复着。 “龙翼~” 看到龙翼已经安然无恙,追魂立马抱起了地上的龙翼,高兴的同时又担心起了花想流来,毕竟方才花想流也是在他自己伤势严重的情况下,依然选中去救龙翼。 “想流,我好多了,你快出来吧。” “想流,你快出来啊。” 这边龙翼和追魂不停的呼喊着还没有从龙翼身体之中出来的花想流,另一边的北弦骨也跟着慌了,但是也没有刻意的将自己的担心表露出来,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然而就在众人担心花想流时,花想流却在龙翼的身体上渐渐现出真身,随后艰难的从龙翼身上将他的魂灵给剥离了出来。 “想流~” 一见花想流出来,龙翼和追魂立马围了上去。 “别碰我,离我远一点。” 此刻浑身湿答答的花想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模样仿佛是在水中憋了太久一般难受。 “大家快散开。” 看到花想流如此的难受,追魂立马将上前来关心花想流的一众下属给喝退了,随后自己也跟着远离了躺在地上喘气的花想流。 “没想到你尽然如此的神奇,起初我还以为你只有身上的血有点用,这么看来,你整个人都是个宝啊,我差点看走眼了。” 就在众人远离花想流之际,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北弦骨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却出现在了花想流的身旁。 “魔头快放开他。” 见花想流被魔头北弦骨用弯刀抵在了脖子上,追魂立马举剑威胁着北弦骨,虽然追魂也知道自己不是北弦骨的对手,但是就算是拼了他的命也绝不会让北弦骨伤了花想流半分。 “追魂,别冲动,看情况再说。” 看到追魂似乎又要暴怒了,龙翼立马上前规劝着追魂,以免追魂去招惹此刻正钳制着花想流的北弦骨。 “谢谢你让我有时间救龙翼,现在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北弦骨,以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弯刀,花想流没有一丝畏惧,反而一脸天真的笑了起来。 “你别动,不然我手中的弯刀可不是吃素的。” “没关系,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面对北弦骨的“好意”提醒,花想流却依旧努力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 “呃~” 看着手中的弯刀在花想流的脖子上留下来一道很深的伤口,却不见一丝血迹流出来,北弦骨很是不可思议的盯着花想流看。 “别看了,我都是快死了的人了,没什么好看的。” 花想流说完便跌跌撞撞的朝着不远处的龙翼和追魂走了过去,完全没有在意脖子上的伤口。 “想流~” 看到花想流惨白的如同白纸一般的脸色,龙翼和追魂彻底慌了,他们从来没有见到如此模样的花想流,很是担心花想流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随时随地会死在这里。 “龙翼~追魂~” 青鸾之死 来到龙翼和追魂的身旁,花想流无力的呼喊着二人,二人见此立马欲要上前去搀扶花想流。 “不要碰我,我就想这样安静的看着你们,我不知道这次死了还有没有机会再重新活过来,若是上天眷顾我的话,我还会再回来的。” 看着龙翼和追魂,花想流依旧满脸笑意,随后也没有多余的气力转过身去,便静静的站在原地喊着身后的北弦骨。 “北弦骨,念在同门师兄弟的情分上,你能放了龙翼和追魂他们吗,战阵很是残酷,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呢,你们不知道战阵之中会死多少无辜的百姓吗,何必呢,好好活着不好吗。” 花想流努力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之后,整个人便慢慢的消散在了众人的面前,看了最后一眼阳光之后,便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想流~” 此刻的龙翼和追魂尽管想要抓住花想流消散的身体,但是依旧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灰飞烟灭了。 “你们走吧~” “魔主,不能放过他们,娘娘不见了踪迹,我们不能放了他们。” 就在北弦骨打算放过龙翼和追魂一行人时,迅速赶来的蛇妖带领着一众下属包围了龙翼一行人。 “你们把青鸾怎么样了?” 得知青鸾下落不明,北弦骨立马质问着包围圈之中的追魂他们。 “放心,我没有伤她,她逃走了。” 面对北弦骨的质问,追魂也没有刻意隐瞒。 “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我定不会饶了你们妖族。” 得知青鸾无事,北弦骨立马下令放了龙翼和追魂他们。 “魔主,不能放过他们啊,他们屠杀了我们这么多的子民,不能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这是命令,违者格杀勿论。” “可是~” 就在很要还想要坚持自己的看法是时,却看到了北弦骨凌厉的眼神,随后也只能任由龙翼一行人离开了这里。 “走~” 这时见包围圈已经打开,龙翼立马拉着身旁的追魂离开了这里。 “魔主,我们为什么要放虎归山,何不趁机杀了他们。” 就在龙翼一行人离开时,蛇妖无奈的询问着身旁的北弦骨。 “他说得对,征服不一定要靠杀戮。” 北弦骨说完便看了一眼远处炙热的“太阳”,说是太阳,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会发光发热的灵珠而已,但是也足够照亮整个魔界了。 “你们都出来了,想流呢,他怎么没跟着一起出来。” 就在温尘兰打开石壁时,从里面出来的人群之中却没有花想流的身影。 “死了~” 面对温尘兰喋喋不休的询问,追魂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什么?死了,龙翼,想流真的死了吗。” “灰飞烟灭了,不过我相信想流一定去了桃林,所以我们得尽快回去找他。” 此时从悲伤之中缓过来的龙翼忽然想到了花想流之前告诉他的话。 “对了,桃林,想流每一次扶苏都是在桃林。” 经过提醒着追魂也立马欢呼了起来,随后就拉着龙翼出了山洞。 “桃林?什么桃林啊。” 一头雾水的温尘兰也跟着龙翼他们出了山洞,从龙翼的话语之中可以看出,花想流似乎没有死,于是温尘兰也急切的想要知道花想流的下落。 “魔主,娘娘回来了。” 此时正在魔天宫的北弦骨看着房间里的炎河发呆,心思全在死去的花想流身上,然而一声呼喊打破了北弦骨的思绪,只见一个魔兵跪在了殿外禀报着。 得知青鸾回来了,北弦骨立马走出了殿外,随后看着地上的魔兵道: “娘娘现在人在何处?” “回禀魔主娘娘在她的寑殿,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见魔兵支支吾吾,北弦骨立马呵斥道。 “娘娘死了。” “什么?” 得知青鸾死了,北弦骨立马撇下一旁的魔兵,随后朝着寒水殿的方向飞了过去。 此刻的魔天宫在众人的合力下,已经朝着原来的模样修建着,而那些惨死的魔兵也都给安葬了,只是整个魔天宫施工的魔兵全都聚集到了寒水殿那边,一路上还有许多的人朝着寒水殿跑去。 看到众人着急忙慌的模样,北弦骨的心彻底的凉了,他怎么也不肯相信青鸾死了的事,于是扒开挡在寒水殿的众人朝里走去,就看见被安放在床上的青鸾一脸平静的躺着。 “青鸾~” 北弦骨立马推开了床边的蛇妖,随后不死心的上前探查青鸾的脉搏,却终究感受不到丝毫的脉搏,青鸾冰冷的身躯让北弦骨彻底的失控了。 “青鸾~” 看到北弦骨因为青鸾的死而悲痛欲绝,众人一个个跟着悲泣了起来。 “魔主,此人就是发现娘娘的魔兵。” 此刻冷静下来的北弦骨凌厉的看着下方跪在地上的魔兵,在蛇妖的催促下,颤颤巍巍的魔兵连忙将自己发现青鸾的事一五一十的高诉了魔主北弦骨。 “回禀魔主,小的按照虎王大人的要求分头去找娘娘,几经寻找才在一处荒野发现了倒在血珀之中的娘娘,小的发现娘娘的时候,娘娘早就没有任何气息了,而且娘娘的身旁还躺着几个下属也都气绝身亡了。” “可知娘娘为何人所杀。” “回禀魔主,小的也不知道,但是我从现场发现了一把奇怪的兵器,所以也就顺道带了回来。” 魔兵说完连忙将口中所说的奇怪的兵器拿了出来。 “鱼叉?” 一见到这把钢铁打造的鱼叉,北弦骨立马将身旁的茶杯被打翻了,随即怒不可遏的说道: “看来那个追魂还是欺骗了我。” 这如此怪异的鱼叉也只有妖族才能够拥有,这些北弦骨被彻底激怒了。 “魔主,那要不要现在出兵攻打妖族。” 看到在气头上的北弦骨,蛇妖立马顺势提议道。 “杀青鸾的仇,我一定要亲手报,如今要做的就是尽快筹划好攻打混元大陆的事情,军师这边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得先回苍梧山再说。” 北弦骨说完便离开了魔天宫,随后朝着寒水殿走了过去。 找寻寂灭的魂灵 此时的寒水殿异常的冷清,大门紧紧闭合着,没有一个人把守在门外,推开厚重的大门,北弦骨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殿内走去,一步步来到了床边。 随着北弦骨慢慢的走进了里间,虽然经经过了清洗,但是房间里依旧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此刻躺在高床软枕上面的青鸾已经没有了一丝气息,身上的血衣也早就被下人替换了下来,换上了她最喜欢的那件大红色的衣裳。 “青鸾别害怕,你等我,我一定有办法复活你的。” 只见北弦骨蹲在了床边,随后紧紧握住了青鸾的手,看着面无血色的青鸾,北弦骨很是悲恸。 再看看青鸾脖子的两个深深的血洞,此刻早就不在流血了,这伤痕一看就是鱼叉兵器造成的,北弦骨轻轻抚摸着青鸾的伤口,随后神情的凝望了青鸾一眼后,便离开了寒水殿。 一出了寒水殿,早已等候在外面的蛇妖连忙走了过去。 “小蛇,帮我好好安置青鸾,我一定会想办法复活她的,一定会的。” “你放心好了,有我呢。” “我走了。” 北弦骨说完便朝着魔天宫上方的高空之中飞去,随后消失在了蛇妖的眼前。 只见北弦骨一走,蛇妖就立马招呼着虎王来,随后和虎王商议着作战计划。 “龙翼,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此时跟在龙翼和追魂身后的温尘兰连忙询问着面前的龙翼。 “去找想流。” “想流不是消失了吗,我们要去哪里找啊。” “你以为想流跟我们一样是普通的凡人啊,怎么可能轻易的就灰飞烟灭了。” 这时一旁的追魂忍不住嘲讽温尘兰道。 “以想流每一次灰飞烟灭的情况来看,这一次相信也不会有事的。” “什么,龙翼照你这么说想流之前难不成死过好几次。” “是啊,上天眷顾,每一次想流都大难不死。” “那我们要去哪里找想流啊。” “桃林,想要进入桃林入口就在我北海之巅的一处荒野丛林之中。” “龙翼,想流只说进入桃林的入口在北海之巅,可是具体是那个地方,我们也不清楚啊,难不成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偌大的北海之巅上找吗。” 看着眼前广袤无垠的北海之巅,对于找寻花想流的事,追魂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等着吧,要是想流真的在桃林复活,相信一定有征兆的,我们只管等着就好。” “等什么征兆?” 听着龙翼口中所说的征兆,温尘兰也是一头雾水,随后好奇的询问道。 “当然是天劫,我们只要发现北海之巅上有天劫降临,那我们就能早到桃林的入口。” “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在北海之巅的四面八方守着,只要有天劫的征兆,我们立马就动身去找。” 追魂说完,便丢下龙翼和温尘兰,随后动员所有的下属去守着北海之巅的各个角落。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带你们进去就是。” 就在追魂欲要离开之时,缠绕在追魂手上的追命剑忽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依旧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之声。 “你早说啊。” 听到追命剑的话,追魂有些微怒,随后便将追命剑给释放了出来。 只见一脱离追魂的追命剑,立马卷动着丝绸般光滑的白绫朝着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追命剑,你能不能感受到想流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复活啊。” 龙翼的话也是追魂和温尘兰想要询问的,随后三人等待着追命剑的回应。 “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想流好歹是你的主人,你难道就一点都感应不到他的存在吗。” “不知道。” “你……” “追魂,你也别难为追命剑了,我们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随后三人在一条白绫的带领下朝着一个荒野丛林之中扎了进去。 眼看着厚重的土地距离三人不足十米距离,但是面前的追命剑却没有丝毫要停下了的意思。 “大家要小心。” 在龙翼的提醒下,三人跟着追命剑一头扎入了脚下的大地之中。 “啊~” 三人一进入地下,顿时眼前一片漆黑,但是没过多久,一束刺眼的光芒就从头顶处照射了进来,等到三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湛蓝的天空之中。 三人没有停歇,一直跟着追命剑朝着下方的山林落了下去。 “原来真的有桃林啊,你们看。” 此时身在高空之中的追魂忽然发现下方的山谷之中有一片姹紫嫣红的桃树林,里面满是盛开的桃花。 “但愿想流真的在桃林吧。” 一直对于花想流能够复活的事心存疑虑的温尘兰不由得眉头紧锁起来,随后感叹了一句。 等到三人都走进了桃林时,都被眼前的美景给震慑住了,一个个沉浸在美景之中无法自拔。 粉嫩如婴儿肌肤一般的桃花随着山谷的微风飘散出诱人的芬芳,脚下碧绿的青草悠扬的随风摇摆,一条清澈的小溪从远处延伸而来,穿过了这片令人神往的桃林,随后依依不舍的朝着山谷那边一路载歌载舞而去,临走之时还不忘带走桃林赠予的片片桃花。 “好美的地方啊,难怪想流一直梦想着要带若雨来此渡过余生。” “若雨?若雨是谁啊。” 听到龙翼口中所说的若雨,温尘兰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 “若雨是想流在青龙大陆娶的妻子,虽然她在成婚当天死了,但是想流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就连来混元大陆也是为了找寻复活若雨的方法。” “龙翼~” 见龙翼将花想流的事告诉了温尘兰,一旁的追魂立马朝着龙翼使眼色,好让龙翼不要泄露花想流的私事。 “好了,我知道了,不说了,再说下去,待一会见到想流,他肯定要不高兴了。” 龙翼说完便率先朝着桃林深处走了过去,身后的追魂也立马跟了过去,只留下独自呆立在一旁的温尘兰,还在想着花想流已经有妻子的事情。 迷人的陷进 “想流~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就在龙翼和追魂二人在桃林之中不停的呼唤着花想流的名字时,远处的山坡上传来了一阵阵女子银铃一般的欢声笑语,这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什么人在笑?” 越过面前的大山,追魂寻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就发现远处的山坡上十多个貌美的女子正在追逐打闹着。 “追魂,什么情况。” 此时在下方的龙翼连忙看向了飞在半空之中的追魂,随后询问着追魂看到了什么。 “只是十几个女子在那边玩闹,要不我们去问问她们有没有见过想流。” 追魂说完便飞身离开了桃林,朝着女子所在的山坡飞了过去。 “不好,我忘了告诉追魂了,不要靠近那些女子,也千万不要在地上行走,否则就会被迷惑,就会陷入无尽的深渊。” “什么?不好,追魂~” 得知那些女子只不过是个拳套,龙翼立马飞身去找追魂。 “公子,来啊,和我们一起玩啊。” 就在追魂靠近山坡时,眼前的女子一个个拿着香艳的手帕走了过来,随后很热情的将自己香软的身体朝追魂靠了过去。 “好啊,美人,一起玩。” 追魂也不知怎么的就被眼前的女子们给迷惑住了,随后便任由女子带着走了。 “追魂~” 这边龙翼见追魂似乎真的如追命剑说的一样被女子迷惑住了,于是龙翼立马在身后呼喊着追魂。 “公子,那是你的朋友吗,你叫他过来,我们一起玩啊。” “好~” 在女子们的古惑下,追魂一脸笑意的转身去招呼身后的龙翼过来。 “龙翼,别去,有陷阱,龙翼~” 就在追魂招呼龙翼的时候,追命剑连忙劝阻着龙翼,然而却没有见到龙翼有丝毫要停下脚步的意思,完全没意识的跟着追魂的步伐走了过去。 “完犊子了。” 看到龙翼也一脸痴笑的朝着女子们走了过去,追命剑立马从龙翼的手腕上离开了,随后朝着身后跟来的温尘兰飞去。 “追命剑,他们这是怎么了?” 看着龙翼和追魂二人与那些女子载歌载舞,温尘兰看的是一脸懵。 “你最好别去,他们中了这些女子的古惑了,等着吧,一会儿他们就知道自己该有多无知了。” 追命剑说完便栖息在温尘兰的身上,看着面前的龙翼和追魂二人闹腾。 “公子,过来一起玩啊。” “温尘兰,你快过来啊。” “你大爷的,老子才不过去呢。” 面对女子和龙翼的诱惑,温尘兰当场叫骂了出来,随后没好气的在远处看着二人在哪里耍羊癫疯。 然而就在这时,周围的一切开始晃动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停的崩塌着。 此时那些娇艳欲滴的女子们一个慢慢的消失在了三人的面前。 “追命剑,怎么了这是。” “等着瞧好了,只要这空间一塌陷,我们就都要丧命在此。” 面对温尘兰的询问,追命剑不痛不痒的说道。 “龙翼,怎么回事?” 此时完全清醒过来的追魂感受到了来自大地的颤抖,随后惊恐的看向了一旁的龙翼。 “别说了,快走。” 看着周围在迅速的塌陷,龙翼连忙迈开脚步就要起步飞翔,然而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一般,使不出半点灵力,就连腿脚似乎也被千金巨石压着一般,难以动弹。 “温尘兰,你牵着我,我去救这两傻逼。” 追命剑说完便将一头缠绕在温尘兰的手腕上,伸长了另一头去救龙翼和追魂。 “啊~” 然而就在追命剑即将飞出去不远时,身后的温尘兰却突然从高空之中坠落了下去,随后落得个和龙翼追魂一样的下场。 “见鬼了。” 此时的追命剑心里那个苦啊,随后只能交代了一下身后的温尘兰道: “温尘兰你可要抓紧了。” 追命剑说完便继续朝着远处的龙翼和追魂伸了过去。 “你们两个快抓紧我。” 见追命剑前来搭救,龙翼和追魂二人立马毫不犹豫的就死死地抓住了追命剑,随后在追命剑的拉扯下,艰难的朝着温尘兰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就在三人重新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追命剑实在是拉不动了,要是换作花想流来,救他们这些人肯定没问题,但是如今的追命剑也吩咐被千斤巨石压顶一般,实在是寸步难行了。 “追命剑我们要怎么才能离开如此诡异的地方。” 眼看着周围的景致都在迅速的崩塌,继而露出了无边的黑夜,追魂艰难的用双手试图去抬起自己的一只腿脚,奈何是寸步难行啊。 “我也拉不动你们了,没办法只能等死了。” “追命剑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听到怎么会如此泄气的话,追魂立马怒了。 “你们看啊,只要我们能够抵达桃林,我们就安全了,可是我们现在是寸步难行啊,我也和无奈啊。” 追命剑说完便指了指远处依然矗立在黑暗深渊之中的桃林。 “注意脚下。” 就在这时,温尘兰急忙提醒着二人,话音刚落,原本三人脚下的草地就迅速的消失了。 “啊~” 下一刻就听见三人不停的叫喊声,失去了支撑的三人就这样笔直的朝着无底的深渊落了下去。 “我说你们可要抓紧我啊。” 此时被三人扯到变形了的追命剑心里很是苦逼,但是也不忘提醒挂在他身上的三人要抓紧。 “追命剑,你感觉怎么样啊,要是你还能动的话,能不能朝桃林那边飞过去啊。” 三人见自己被追命剑带着停在了原地,追魂连忙一脸希冀的看着上面的追命剑,试图让追命剑飞起来。 “这感觉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你们最好不要乱动,要是把我扯断了,大家可都活不成了。” 追命剑说完便尝试着朝桃林那边移动过去,虽然只是一小步,但也足以让下方的三人感受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追命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我们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啊,就连身上的灵力也无法使出分毫。” 险些坠入无尽深渊 “温尘兰,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不要让我分心,我……” 就在追命剑回怼温尘兰时,突然追命剑感受到了来自身体上的撕裂声,随即立马停止了说话。 “怎么了,追命剑。” 见怎么会忽然不说话了,龙翼立马感受到了危险,随即连忙询问着上面的追命剑。 “不好意思啊,我要端了。” 只见追命剑刚一说完,整个白绫便断成了三节。 “啊~” 随后追命剑和三人一同无力的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然而就在三人一剑朝着下方迅猛的坠落而去时,一道闪亮的光芒从追魂的怀里冒了出来,随后镇魂剑便突兀的出现在了刺目的光芒之中,并且化作了巨大的飞剑,随后带着落下的三人一剑朝着桃林的方向飞了过去。 “镇魂剑,好样的。” 看到脚下的镇魂剑,追命剑连忙欢呼了起来,随后用一小节抱住其他两节在镇魂剑上蹭来蹭去,很是亲昵的跟镇魂剑大打招呼。 “这是?镇魂剑,追魂,镇魂剑为什么会在你身上,这镇魂剑不是一直被苍梧山吗,此等上古神剑,你是如何能够掌控他的。” 面对着脚下的镇魂剑,温尘兰着实惊讶不已,毕竟这镇魂剑可是一直无法被人驾驭的啊,就连天帝旭日也无法驾驭这镇魂剑,随即温尘兰不由得一脸羡慕的看了看身旁的追魂。 “温尘兰,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等我们安全了再告诉你吧。” 镇魂剑的出现引起了温尘兰的怀疑,龙翼连忙打断了温尘兰继续追问下去,随后捡起了脚下的追命剑交给了一旁的追魂。 “追魂,追命剑还能复原吗。” 看到为了救他们而断成了三节的追命剑,龙翼很是愧疚不已。 “别担心,追命剑不会有事的,只要找到想流,追命剑就会恢复如初。” “我不要,我觉得我现在很好。” 追命剑立马从追魂的手指挣脱了开来,随后落在了镇魂剑上,当即化作了三把娇小的匕首,随后在镇魂剑上蹦蹦跳跳的。 “嗡~” 感受到了追命剑的欢快,镇魂剑也发出一阵阵嗡鸣声,似乎也在回应着身上的追命剑一般。 “好神奇啊,镇魂剑居然居然也开窍了。” 听到镇魂剑剑身传来一阵阵嗡鸣声,温尘兰越发的好奇了起来,随后不由得蹲了下来,抚摸着通体散发金光的镇魂剑。 很快三人一剑便在镇魂剑的帮助下回到了桃林之中。 落地的三人立马感觉身体轻了许多,身上的灵力也渐渐恢复了不少,随后三人尽皆坐在草地上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快乐。 而此时的镇魂剑却当着三人的面朝着桃林深处飞了过去,连带着追命剑也跟着飞了过去。 “快去看看,想流一定是回来了。” 看到镇魂剑和追命剑径直朝着前方飞去,龙翼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也跟着跑了过去。 “龙翼,你等等我们。” 一听到花想流回来的消息,追魂和温尘兰立马也跟着龙翼跑了过去。 “想流,你到底在哪里啊,你快出来啊。” 此时三人先后进入了桃林深处,却不见了镇魂剑和追命剑的踪迹,于是龙翼不停的朝着桃林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那些个美女漂亮吗,好玩吗。”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正坐在一颗桃树上嘲笑着面前的三人。 “想流~” 听到声音的龙翼三人立马转过身来,却发现了身穿大红衣裳的花想流坐在桃树上,双腿落在下面不停的摇摆着,一边说着一边嘲笑着龙翼三人。 “想流,看到你正好,我们一直在找你。” 看着花想流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激动的追魂立马就要走上前去。 “慢着追魂,不对,他不是想流。” 就在追魂打算靠近花想流时,龙翼立马觉察到了花想流的异样,随后连忙拉着追魂回来。 “龙翼,你说什么呢,他不就是想来吗。” “追魂,你难道听不出来想流的声音吗,此人定不是想流。” 一旁的温尘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随后上前一步,将追魂拦在了身后。 “龙翼,温尘兰,好歹我们也相识了那么久了,你们都不认识我了吗,还是追魂了解我。” 之后花想流说完便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追魂,随后掩嘴笑了起来,那模样简直比女子还要娇羞。 “还不快快现出真身。” 听到花想流的笑声,温尘兰越发的不相信面前的人就是花想流,随后便朝着花想流一剑刺了过去。 “温尘兰你好狠心啊,我还会再来的。” 只见红衣花想流被一剑刺穿了,随后化为了一道烟雾散了开来,临走之时还不忘再一次调笑温尘兰。 “笨蛋~” 就在温尘兰驱赶了红衣花想流时,追命剑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随后化作三条白绫分别在三人的脑门上拍打了一下,随后告诉带着三人朝着更深出走了过去。 就在三人跟着追命剑一路沿着小溪走去,却看到了一抹红影躺在了小溪边,走近一看,却发现原来是花想流。 “这不会又是假的吧。” 看到地上的花想流与方才遇到的花想流一模一样,追魂有些迟疑。 “想流~” 就在追魂迟疑的时候,龙翼和温尘兰二人却先一步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扶起了草地上的花想流。 “呼吸平稳,没什么大碍。” 抚摸着花想流冰冷的脸颊,感受到了同样冰冷的鼻息,龙翼这才安心了不少。 “既然找到想流了,那我们就带他离开这里吧,以免被这里的幻像所迷惑。” “好,走吧。” 在温尘兰的提议下,龙翼将花想流背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朝着桃林的上空飞了过去。 然而就在四人朝着山谷外飞去的时候,远处不知何时恢复如初的青青草地上,那些女子依旧在山坡上欢声笑语。 “咦~果然太过于美好的东西背后是那么的恐怖。” 看到那些个女子,此时的追魂不由得浑身颤抖着,随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天空之中飞了过去。 本身就是个灵珠 北海之巅的银雪峰依旧是最高的上峰,虽然有些沉入了海底,但丝毫不影响它象征的至高无上的权威。 打从银雪峰周围坍塌之后,便成了四面环海的绝佳圣地,再加上和万丈深渊的友好相处,此地在龙影的带领下,已经打造成一处闻名遐迩的旅游之地,许多莫名而来的游客也给银雪峰带来了不少的收益,比之之前的繁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海拔居高的银雪峰依旧是布满了终年不化的积雪,越是往上寒气越发的逼人,此等重要之地当然是由着重兵把守,严防外人进入。 此刻银雪峰大殿之后的一处寝宫之中,一身红衣的花想流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一旁守候的白龙一直寸步不离,等待着花想流醒来。 “想流还没有醒吗。” 就在这时身穿金色华服的龙影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随手将饭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朝着床边走了过来。 “没醒呢,这都三天了,也不知道想流要睡到什么时候。” 看着床上依旧一动不动的花想流,白龙有些颓废的走到了桌子旁,随后拿起桌上的饭菜就开始吃了起来。 “龙影,龙翼大哥这么些天都在干什么呢,也没见他来看想流啊。” 白龙一边吃饭,一边询问着龙翼的事情。 “我哥这几天都在房间里闭关,说是等想流醒了,他就出来。” 龙影一边回应着白龙,一边替花想流号脉,随即惊讶的说道: “想流体内的灵力很是纯净,而且灵力从丹田之处慢慢的扩散到了四肢百骸,相信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那就太好了。” 听到龙影的话,白龙很是激动,立马放下碗筷朝着床边走去。 “可是想流丹田之处没有灵珠,那他又是如何聚集灵力的呢。” 感受着花想流体内源源不断的灵力,龙影很是诧异不已。 “难道……” “难道什么,龙影,你发现什么了吗?” 见龙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白龙立马好奇的询问着。 “我也只是猜测,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你说啊,别卖关子了。” “我猜想流本身就是个灵珠,只有灵珠才能吸纳天地之间的精华,只有灵珠才容不下其他灵珠的存在。” 龙影一边猜想着,一边感到震撼不已,毕竟无论是阴尸冥王的灵珠,还是花想流后来自己亲自提炼的灵珠都无法在他自己的体内扎根,要不被溶解了,要不就只能拿出来。 “白龙,你看好想流,我去找我哥。” “哦~” 看着龙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寑殿,白龙只能一边吃饭,一边照看着花想流。 “咚咚咚~哥,是我。” 这边龙影快速的走到了龙翼的房间,随后急忙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 不多时房间里就传来一阵阵水花的声音,之后便是龙翼回应。 得到龙翼允许的龙影,立马推开了房门,随后迎着一股热气走了进去。 等到龙影进去之时,早就穿好衣服的龙翼对着房间正中央冒着热气的温泉就是轻轻一挥手,随后就看见偌大的温泉被一张金色的结界给封印了,继而隔绝了热气冒了出来。 “怎么了,想流醒了吗。” 龙翼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窗户边,随手打开了面前的窗户,霎那间,一抹早就想要窥探房间的阳光夹杂着些许寒气照射了进来,顿时点亮了整个热气缭绕的房间。 随着房间里的雾气尽数飘散出去,房间里变得通透光亮了起来。 “想流没有醒,不过也差不多该醒了,我就是来告诉你,我发现想流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灵珠,还能够自主的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很是神奇。” 龙影兴冲冲的将自己发现的事告诉了龙翼,却没有见龙翼有丝毫的诧异,于是好奇的问道: “难道哥你早就知道想流本身就是个灵珠的事了。” “嗯~” 龙翼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端起一旁的茶杯就喝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 “我早就发现了。” 只见龙翼放下茶杯,随后打开了房门,一股凉意顿时袭上心头,龙翼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便丢下龙影飞出了银雪峰。 “生生世世,不死不灭,虽然是无数修仙者渴望而不可及的至高境界,但是漫长岁月的孤寂,又岂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了的呢。” 看着龙翼离开的背影,龙影忽然也跟着感慨了起来。 “追魂,温公子你们来了。” 这边白龙正拿着自己的羽毛逗弄着床上的花想流,试图唤醒花想流,另一边追魂和温尘兰便走了进来,白龙见此,立马将手中的羽毛给放下了,随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白龙,怎么样,想流什么时候能醒啊。” “龙影说了,想流很快就会醒,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只能安心的等待了。” 见追魂询问,白龙立马将花想流的状况告诉了二人。 “呜~” 就在这时在外面疯闹的狗子和追命剑打闹了起来,随后闯进了寝宫之中。 “狗子别闹。” 见狗子吐着大舌头走了过来,白龙立马抱住了狗子的脑袋,试图阻拦狗子靠近床边的花想流,却没能阻拦追命剑。 只见化作三节的追命剑变成了三条白绫,随后分别缠绕在了花想流的脖子和两个手腕之上。 “追命剑,不要打扰想流休息,快下来。” “我不~” 这边追魂立马招呼着调皮的追命剑从花想流的身上下来,却被追命剑无情的拒绝了。 “哎~狗子快回来。” 然而狗子还是挣脱了白龙,随后朝着花想流扑了过去,还用他那大舌头舔舐着花想流的脸颊。 “狗子快回来。” 无奈,白龙只能徒手抓住狗子的尾巴,随后将狗子从寝宫之中硬生生的给拖了出去。 “呜~” “放开狗子。” 见狗子一脸的生无可恋的被白龙拖走了,缠绕在花想流身上的追命剑也迅速的跑了过去,随后缠绕着狗子的两个大钳子,与白龙抢了起来。 甚得众人欢心 “咔~” 就在追命剑和白龙相互拉扯狗子的时候,狗子的骨骼突然发出了断裂的声音,随即冲着白龙和追命剑哀嚎着。 “我说你们两个要是再不放手,狗子可就变成两半了。” 听到追魂的话白龙和追命剑连忙松开了狗子,随后在狗子身上寻找着断裂的地方。 “狗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狗子一脸的痛苦,白龙立马抚摸着狗子的脑袋,随后在狗子身上四处找寻着伤口。 此时温尘兰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花想流脸上遗留下来的狗子的口水,就在温尘兰细心的擦拭时,身下的花想流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后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愣是将温尘兰给撞了回去。 “呃~” 看到突然醒过来的花想流,温尘兰捂着被花想流撞流血的鼻子,无奈的看着一脸懵的花想流。 房间里的其他人此刻都看向了坐起来的花想流,随后都朝着花想流走了过去。 “想流~你还好吧。” 看着花想流一直目不转睛的目视前方,追魂一边呼唤着花想流,一边伸出手在花想流的眼前晃了晃,试图引起花想流的注意。 只见花想流转过头来,看着房间里的所有人,随后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就往床下移动。 看着自己满身的红衣,花想流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身旁的温尘兰。 “别看我,我们在桃林找到你的时候,你就穿着这是红衣。” 感受到了花想流不善的目光,温尘兰立马解释道,毕竟以前自己强迫过花想流穿红色衣服,如今被花想流误会也在清理之中。 听到温尘兰的解释,花想流也没有说话,而是低头寻找着自己的鞋子,却在床边发现了一双同样大红色的靴子,这让花想流有些生无可恋,但是也只能穿着了。 只见花想流穿好靴子之后,便独自朝着寝宫外走了过去。 感受着透着凉意的寒风,已经耀眼的阳光,花想流此刻才发现自己是身在银雪峰之上。 “呼~”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天空,以及天空中时不时飞来的白云,花想流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随后一个健步就朝着银雪峰上空飞了过去。 可是还没等花想流飞出多远,一股强大的金色灵气顿时包裹住了红衣花想流,随后带着花想流朝着银雪峰落了下去。 “你要去哪里?” 此时被龙翼抓回到了自己房门前的花想流,一脸笑意的看向了龙翼,在龙翼的追问下,花想流只能嬉皮笑脸的回应道: “我就是睡太久了,想要出去活的活的一下胫骨,你不要太过于紧张。” “来,我的房间有温泉,去泡澡吧,看你的脸脏的,这到底是什么啊。” 龙翼说完便一脸嫌弃的看着花想流脸上亮晶晶的粘液。 “咦~” 在龙翼的提醒下,花想流这才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一个粘液沾上了花想流的手,随后在他的手和脸之间撤出了一条晶莹剔透的线桥,只见花想流打了个哆嗦,随后便推开了龙翼的房间,朝着温热的泉水跳了进去。 “咚~” 只见花想流一屁股坐在了温泉之上的结界,随后又被结界给弹了起来,就在花想流一脸懵逼的看着一旁忍俊不禁的龙翼时,龙翼立马止住了笑意,随后对着结界再一次挥手,结界立马破开了,顿时花想流便从消失的结界之上落入了泉水之中。 “龙翼,你玩我呢。” 此刻沉入水底的花想流连忙从水底挣扎了出来,随后撸了一把脸上的水,一脸怨怼的看向了龙翼。 “我不是故意的,你好好洗啊,我去给你准备好吃的啊。” 龙翼说完便不顾花想流朝他泼水,随后疾走几步出了房间,还顺带将房门被关了起来。 随着温泉之上的结界被打开,整个房间里没一会儿就烟雾缭绕起来,视线很快就模糊了起来。 “花想流啊,花想流你到底为什么还活着啊,你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此时花想流只是一个念头,随后身上的衣裳以及脚下的靴子全都消失不见了,随后花想流沉入了水底,任由温热的泉水洗涤着他的全身心。 很快花想流醒了的事就传遍了这个银雪峰,此时原本清静的厨房之中挤满了花想流的好友,只见他们一个个买东买西的,为花想流准备着好吃的,至于那些想要帮忙的下人们,却都被几人无情的给拒绝了。 不多久厨房之中就传出来诱人的香味,期间狗子还在追命剑的掩护下,偷了不少肉吃。 “你说花公子醒了,我们两位龙皇大人亲自在厨房里忙活呢,看来花公子甚得龙皇大人的欢心啊。” “你还不知道啊,花公子不仅年纪轻轻,而且修为高深莫测,和龙翼大人更是好兄弟,如今花公子大难不死,龙翼大人自然是高兴不已。” “咳~” 就在两个侍卫讨论着花想流时,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的龙翼立马咳嗽了起来,吓的两个侍卫立马跪在地上求饶道: “属下不该妄加议论花公子,还请龙皇大人责罚。” “起来吧,以后不要在背后议论了。” “是,属下不敢了。” 就在龙翼转身离开时,却突然回过头来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个侍卫说道: “要议论就当着花公子的面说,好让花公子知道,我是有多重视他这个好兄弟。” 龙翼说完便步伐轻快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留下两个侍卫一脸的不可置信。 “咱们龙皇大人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是啊,整个人全身都散发出一股欢乐的气息,看来花公子确实甚得龙皇大人的欢心啊。” 得知自家龙皇对花想流的态度,两个侍卫也跟着替龙翼感到高兴。 “吱呀~” 随着房门被推开,龙翼端着一盘切的很是花哨的水果走了进来,随后将果盘摆在了温泉池旁边。 “想流,出来吧,我给你带来了水果,都是你爱吃的。” 龙翼一脸笑意的看着隐藏在水底的花想流。 生日快乐 听到龙翼的呼唤,花想流便从水底直接窜了出来,随着花想流离开水面的那一刻,身上的红色衣裳也跟着显现了出来,随后花想流一尘不染的飞出了水面,不沾染一滴水。 只见花想流一个华丽的转身,随后飘然的落到了池边。 “哇~好美啊。” 看到如此出尘脱俗的花想流,龙翼一脸的痴汉相。 “美你大爷。” 然而花想流一句粗俗的话,打破了龙翼美好的幻想。 随后就看见花想流抱着果盘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花想流走在曲折的长廊之上,一路上遇到的无论是婢女还是侍卫都对花想流露出和善的微笑。 “这都抽什么风啊,都怎么了,中邪了吗。” 面对他人的礼貌笑容,花想流也只能一一回应,一条路走下来,花想流笑的脸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僵硬了,随后揉了揉脸颊,继续朝前走去。 “花公子好~” “你好~” “花公子好~” “你好啊。” 面对着众人不断的和自己打招呼,花想流简直生无可恋,于是便加快了脚步,以免自己中风死在半路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花想流终于到达了自己的房间,随后立马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生日快乐~” 然而就在花想流转身朝房间里走时,忽然从角落里窜出来了许多的人,随后一个个对着花想流抛洒着花瓣,吓的花想流差点将手里的果盘给丢地上了。 “生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面对众人的热情,花想流一边接过白龙递过来的鲜花,一边笑吟吟的不知所措。 “今天是你的重生之日,我们都很高兴,所以要好好庆祝一下。” “哈哈,是该好好庆祝一下啊。” 得知情况的花想流在众人的簇拥下,随后来到了摆满食物的饭桌上,这时花想流才彻底搞清楚了,为什么他一路走来,遇到的人都向他问好。 “我很开心,能够结交到你们这些好朋友,我感到十分的幸运,来今天大家伙不醉不归。” 看着众人为他准备的一切,花想流很是感动,随后举起面前的酒杯对着在场的众人一饮而尽。 “咚~” 看着花想流喝完一杯酒之后,便倒在了桌子上,这一幕确实让在场的人猝不及防。 “想流,你怎么样了。” “扶我起来,我还没吃饭呢。” “哦~好的。” 看着花想流完全不受控制的倒在了桌子上,龙翼本打算关心一下花想流,却被花想流的一句话给逗乐了,随后搀扶着花想流坐好。 “我去给想流拿点醒酒汤来。” 看的一杯酒就倒的花想流,龙影连忙退出了房间,随后去给花想流准备醒酒汤去了。 “我说想流,你为什么老是忘记自己不能喝酒啊,还逞强。” “谁不能喝酒啊,我以前跟李哥喝酒可是从来没输过,别说一杯酒了,就是一瓶白酒下肚我都不带晕的。” 听到追魂质疑自己,花想流立马拍桌子不答应了。 “李哥是谁啊。” 温尘兰一边小酌着,一边好奇的看向了花想流身旁的龙翼。 “听诺寒说,李哥是想流在异世的朋友,想流之前也确实能喝酒,只是不知道怎么了来到了这里就滴酒不能沾。” 得知花想流之前的情况,虽然温尘兰打从在桃林看到花想流后,温尘兰就一直怀疑花想流的身份不一般。 “龙翼,你一直跟这个外人说想流的事,就不怕想流被其他人抓去吗,到时候想流可就麻烦了。” “追魂,你什么意思啊,一直针对我,好歹我和想流也是共患难的好兄弟,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 见追魂一直拿花想流的事排挤自己,温尘兰立马怒了。 “没事,说,继续说,我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花想流的一番话,顿时让众人哑口无言,毕竟花想流说的确实是真的,无论花想流被如何折磨,到头来依旧是满血复活,这一点众人自是自愧不如。 “好了,别闹了,我们吃饭。” 看花想流似乎不大高兴,一旁的龙翼连忙劝说着他。 “醒酒汤来了,想流快喝了吧,喝了你就好了。” 这时龙影端了一碗醒酒汤走了过来,随后摆放在了花想流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玉碗中浅黄色的醒酒汤,花想流端起来毫不犹豫的就喝了下去,随后重新趴在了桌子上。 “想流~” 就在白龙轻轻戳了戳花想流的脑袋时,花想流突然如同诈尸一般站了起来,吓的白龙从座位上掉了下去。 “哈哈哈哈~” 看着白龙被自己吓的坐在了地上,花想流立马捧腹大笑起来,随后伸手去拉地上的白龙。 “想流,你好坏,竟敢捉弄我。” 此时重新坐好的白龙气鼓鼓的看着花想流。 “好了,我错了,对不起。” 只见花想流一边笑着赔不是,一边给白龙夹菜。 “呜~” 就在这时狗子用他的大脑袋在花想流的后背拱了拱,随后发出呜呜的声音。 “狗子来抱抱。” 只见花想流抱起狗子巨大的脑袋,随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整只鸡递到了狗子的嘴边。 “想流,你别太惯着他,狗子你走开。” 就在狗子一脸幸福的朝着鸡肉凑过去时,却被一旁的主子白龙无情的呵斥着。 “白龙,你也太狠心了吧,我不在的这些时日,看你把我家狗子饿的,都瘦了好几圈了。” 面对白龙对狗子的冷漠,花想流立马开启了护犊子模式,随后安抚着内心受伤的狗子,当着白龙的面被鸡肉塞进了狗子的嘴里。 “呜~” 可是对于到嘴的鸡肉,狗子却没有张开嘴巴,而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一旁的白龙,眼泪似乎都要掉下来了,尽管他面对鸡肉早就口水直流,但是却依旧等待着白龙松口。 “唉~吃吧。” 终于白龙还是架不住狗子和花想流两个无辜的眼神,于是同意狗子吃。 “嗷呜~” 得到允许的狗子立马多云转晴,随后幸福的叼着鸡肉离开了饭桌。 回山请罪 “想流,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月啊。” 此时苍梧山山门,陆辰看着背着一大袋东西的花想流走了过来,连忙上前搭话。 “别说了,说来话长,我问你啊,我师傅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有没有找过我啊。” 花想流一边向陆辰悄没声的打探着自己师傅风乐,一边将包裹里的吃的东西给了一些给陆辰。 “你知道的,风乐师傅一向深居简出,很少过问门派之中的事的,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过你,不过你既然回来了,还是先去拜会一下吧,以免风乐师傅着急。” “知道了,我会的,对了怎么没有看到乌金啊。” “他啊见你一直没有回来,所以回了弯刀门了,你没有回去看看吗?” “我这不是刚回来吗,想着还是先回苍梧山,以免我师傅他老人家担心。” 得知乌金的去处,花想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在花想流转身要朝山上走去时,却忽然回过头来问道: “陆辰,那个孟童有没有回来啊。” “他啊,早就回来了。” “哦,谢了啊。”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花想流立马对着陆辰摆了摆手,随后背着偌大的包裹直接朝着风乐的住所琴室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北弦骨到底是这么个想法,潜伏在苍梧山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想里应外合,灭了这苍梧山。” 去往琴室的一路上,花想流都在想着北弦骨的事,眼看着一抹红色桃林就在眼前,花想流深吸一口气,随后盘算着待一会儿见到自己的师傅该如何解释。 “师傅~你在吗?” 只见花想流越过了那条曲折的小桥,随后径直朝着琴室走去,犹豫了片刻,终究鼓足勇气敲响了风乐的房门。 “奇怪,师傅去哪里了。” 正当花想流纳闷时,却突然感觉周围的景致都慢慢枯萎了起来,变成了一片死灰般沉寂。 “怎么会这样,不会是师傅出事了吧。” 联想到周围的一切都是风乐所操控的,如今看到一切都凋零了,花想流立马想到了风乐可能出事了,于是花想流放下手中的包裹,便一脚踹开了琴室的大门。 “师傅~” 一进入琴室,花想流就看见坐在木榻上的风乐正在打坐练功,但是看起来却是不大对劲。 只见风乐眉头紧锁,额头上还渗出不少的汗水,意识到风乐可能走火入魔了,花想流立马跳到了木榻之上,随后将自己的真气过度到了风乐的身体之中,好平复他躁动的灵力。 “噗~” 在花想流的加持下,只见风乐一口黑血吐了出来,随后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师傅,你还好吧。” 看着风乐满嘴是血,花想流连忙解下手腕上的白绫,仔仔细细的替风乐擦拭嘴角的血渍。 “徒儿啊,你怎么来了?” 此刻虚弱的风乐一脸颓废的看着面前自己唯一的土地花想流。 “师傅,徒儿这些天出山门了,临走之时没有跟你老人家打招呼,所以一回来就来师傅这儿领罚。” “你大师伯已经告诉我了,回来就好,走吧,师傅要休息一会儿。” 风乐还没说几句话,顿时整个人就瘫倒在了木榻之上,好在一旁的花想流及时扶住了他,才不至于跌倒。 “师傅来,我带你回床上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的。” 看着风乐如此憔悴,花想流立马打横将风乐给抱了起来,随后带到了不远处的软床之上。 “你放开我~” 风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他人如此抱着,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伤势过重的他,也只能任由花想流抱着了。 “师傅,你别乱动,这些天我就在这里陪你,放心好了。” 花想流说完便在房间里寻了一个木盆,随后朝着琴室的后门走去。 “哇~原来师傅还喜欢亲手栽种蔬菜啊。” 看着琴室后面的一处平整的土地上,正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菜,看的人浑身苏畅,一条山泉水从菜地的一旁缓缓的流淌而下,一直流到了琴室这边,随后聚集成一处小水坑,水坑的下方有暗渠通往前院的池水之中。 只见花想流提起一旁的木桶,随后在水坑之中提了一桶山泉水来到了角落里的厨房之中。 不一会儿厨房里的灶台上就冒起了白色的水汽,就在花想流将热水舀在木盆之中,打算给风乐端过去时,躺在一旁木桌子上带血的追命剑立马跳进了木盆之中。 “啊咦~追命剑你……好吧,还是先把你洗干净吧。” 看到一盆的热水被追命剑给污染了血渍,花想流只能无奈的先将追命剑给洗干净。 “你就在这边玩啊,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啊。” 洗干净了追命剑,看着追命剑不停的飞舞在青菜地上,花想流连忙小声的交代了一句,随后重新端起一盆干净的热水进了房间。 “师傅,徒儿给你擦擦脸。” 一来到琴室,只见花想流麻溜儿的将水盆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随后在一旁的木架子上顺手拿了个毛巾,之后便仔仔细细的为风乐擦拭脸上的血渍和汗水,就连风乐的手,花想流也一根根擦拭的干干净净。 “师傅,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叫你吃饭。” “嗯~” 此刻只能任由花想流“摆布”的风乐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随后花想流就将自己放在琴室外面的包裹给拿了进来,却发现周围的桃林依旧是落败的,完全没有了一丝生气。 “看来师傅还真的伤的不轻啊。” 花想流暗自叹了口气,随后便将包裹带到了后院的厨房之中,准备好一切时,花想流见时间还早,索性离开了琴室,去了山巅那边的藏书阁,好把那些抄好的书拿过来学习。 见房门关上了,花想流的脚步声也渐渐的远离了琴室,躺在床上的风乐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后捂着胸膛下了床铺。 “这小子好深厚的内力啊,居然如此轻易的就将我的伤给控制住了。” 算在你头上 风乐这样想着,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水,风乐心中莫名的有一丝触动,随即感慨道: “还是有个徒儿在身边好啊,渴了还能喝到热水。” 就在花想流前去藏书阁拿书的时候,却发现北弦骨此刻正在藏书阁等着他。 “花想流,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你,你居然没死。” 一见到花想流,北弦骨立马从角落的书架后面走了出来。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看到北弦骨的那一刹那,花想流也颇有些不适。 “我没有很失望,反而替你感到高兴,我就很奇怪,为什么你居然能够活着,难不成你在魔界是故意在我面前灰飞烟灭的。” 北弦骨说着说着便欺身而来,随后质问着面前的花想流。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放了我朋友。” 感受到了来自北弦骨身上的低气压,花想流完全不带怕的。 “哼,我真是后悔放了你朋友,你朋友杀了我的妻子,这笔账,我迟早要算的。” 一想到青鸾的死,北弦骨就恨得牙痒痒,随即暴怒的北弦骨一把抓起了花想流的衣领,随后就将花想流整个人给提了起来,并且狠狠地朝着地上砸去,拳头也如雨点一般朝着花想流的身上落去。 “你为什么不还手。” 见花想流没有一丝的反抗,尽管被自己打的吐血不止,仍然不见他还手,气不过的北弦骨立马提起了花想流,将花想流按在了书桌上质问着。 “你妻子死了,我也感到很抱歉,这笔账就算在我头上好了,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保证不会还手。” 得知北弦骨的妻子死了一事,花想流也深感遗憾,毕竟他也是不知道龙翼他们究竟有没有杀了北弦骨的妻子,但是面对暴怒的北弦骨,花想流选择先认错为好。 “算在你头上,花想流,我要让天下人都为青鸾陪葬。” 北弦骨怒气冲冲的说完便一拳打中了花想流的面部,随后气急败坏的离开了藏书阁,只留下浑身是伤的花想流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 “呃~” 只见花想流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和头发,随即抱着几本已经抄好书离开了藏书阁。 “铛~” 就在花想流一出了藏书阁,就听到了一声沉闷的钟声,随后就看见许多的师兄弟朝着山头的厨房飞了过去。 “吃晚饭了,我该给师傅做饭去了。” 花想流说完便驾驭着追命剑朝着风乐所在的山头飞了过去。 就在花想流抵达琴室之时,就看见琴室的大门敞开着,于是花想流紧走了几步来到了琴室,就看见风乐正坐在木榻之上摆弄着他的狡兔琴。 “师傅,你怎么下床了,你应该好好休息就是。”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书拿出来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师傅没事,你不必太过于担心。” “那师傅你饿了吧,徒儿给你做饭去。” 花想流说完便很殷切的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徒儿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见路过的花想流脸色有些难看,还一直拱着腰背,风乐就察觉出了异样来,于是叫住了花想流。 “师傅,没事,徒儿好的很。” 花想流转过头来,立马挺直了腰杆,随后对着风乐扯出了一大大大的笑脸。 “这琴室只有你我师徒二人,你就把面具摘了吧。” “承蒙师傅不嫌弃徒儿的相貌,那徒儿就将面具摘下来了。” 花想流说完便当着风乐的面将挂在脸上的铁面具给摘了下来。 “你过来。” “嗯?有什么事吗,师傅。” 只见花想流一摘下面具,就被风乐给招呼了过去,花想流不疑有他,便走了过去。 当花想流靠近风乐所在的木榻时,就看见风乐从一旁的抽屉之中拿出了一个药瓶来,随后从里面倒出来一点粘腻腻的药膏来,就往花想流脸上的疤痕上抹去。 “师傅这是什么药膏啊,怎么涂抹在脸上有一股凉凉的感觉,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这是我研制的膏药,是从桃花之中提炼出来的,对于祛除疤痕很是有效,我已经试过了,疤痕半个月就消失了。” “师傅这……难不成师傅为了徒儿试药才将自己的手臂割破的。” 只见风乐为了证实药有效,随后就掀开了自己手臂上的布料,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只是皮肤上一道已经淡化了的疤痕依旧很是触目惊心,一想到风乐是为了自己亲身试要,花想流就很是感动不已,随即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再哭,药膏就被你哭花了,到时候没有药效,你可不要怨为师啊。” “师傅,徒儿不是哭,是感动。” 花想流立马抹干了眼泪,随后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感,继而感激的看着风乐。 “好了,师傅饿了,你快去做饭吧。” “嗯~徒儿这就去。” 打发走了花想流,风乐继续擦拭他的狡兔琴,随后一抬头就看见了花想流放在桌子上的书册,于是好奇的从木榻上下来,想。 “嗯?这些个是什么字啊。” 然而就在风乐随意的打开一本书册时,上面的字体立马让风乐陷入了迷茫,看着如此周正的字体,风乐实在想不明白这是哪个地方的字,于是拿着书去后院找花想流。 而此时花想流正在将早就备好的食材下锅炒熟,一边忙活着还一边哼着小调,就在这时一抹金色的身影映入了花想流的眼帘,只见花想流抬头一看就发现是自己的师傅风乐正拿着他的书走了过来。 “想流,你这书上的字体似乎不是小篆,这到底是什么字体啊。” “呃~啊,师傅这是我们老家的字体,其实不怕师傅笑话,小篆字体我实在是看不懂,所以就请同门师兄帮我翻译,我自己重新拿老家的字体写的。” 细致入微 面对风乐的质疑,花想流灵机一动,随后编了个谎话。 “以后别麻烦其他师兄弟了,要是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为师可以教你。” “多谢师傅。” 花想流不仅成功的隐瞒了风乐,还获得了风乐亲自授课,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看来这个师傅没白认。 “师傅,这些都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吃,你尝一尝,可好吃了。” 饭桌上,花想流也不拘束,完全将风乐当着自己的兄弟一般照顾,还不停的给风乐夹菜。 只见风乐夹起碗里的菜犹豫了一会,还是放入了嘴里细嚼慢咽了起来。 “师傅怎么样,不赖吧。” “确实可以。” 看着对面花想流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风乐抿了抿嘴,随即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菜肴的美味。 “那就好,师傅你多吃点。” 美味的食物得到了风乐的肯定,花想流开心像个孩子一样。 “呦,师弟,吃什么呢这么香,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就在风乐和花想流师徒二人尽情的吃着美味佳肴时,前来的琴室的风扬此刻正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师侄拜见师伯。” 见风扬走来,花想流立马从饭桌上起身,随后对着风扬拜了拜。 “师侄回来了,不知家中发生何事,才让师侄如此急匆匆的就离开了山门啊。” “哦,回禀师伯,家中如今已经一切安好,多谢师伯挂念。” 这风扬看似关心花想流,实则是在风乐面前给自己下套,花想流也没有细说,完全就只是回应风扬话面的意思,不给风扬得逞的机会。 “好了,徒儿快给你师伯拿副碗筷来,好让你师伯也尝一尝你的手艺。” “是师傅。” 支开了花想流,风扬立马拉着风乐的手腕开始号脉起来。 “风乐,你的身体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反而比以前还要好很多。” 风扬注入一丝灵力潜入风乐的身体之中查看,却发现风乐的身体没有丝毫的损伤,于是好奇的看向了风乐。 “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风乐说完便从风扬的手中挣脱了,随即继续吃饭。 “哎?我说师弟啊,你平时不是不爱吃这些俗物嘛,为何今日转了性子了。” 看着风乐津津有味的吃着桌子上的菜肴,一旁的风扬忍不住调侃道。 “这可是我徒儿亲手做的,我徒儿说得对,这人生在世若少了美食,岂不是一大憾事。” “师伯,给,你请坐。” 很快花想流拿来了一副干净的碗筷,随后放在了桌子上,并且邀请着风扬坐下来吃饭。 “徒儿,你也坐下来吃饭,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是师傅。” 得到风乐的允许,花想流也就没有太在意一旁的风扬了,随后继续开始扒饭。 “嗯?这碗筷怎么是热的。” 看到师徒二人旁若无人的吃着,风扬也忍不住坐了下来,随后拿起桌子上的碗筷,却发现碗筷居然是热的,于是一脸诧异的看着花想流。 “师伯,这不天气转凉了吗,我特意将碗筷用热水浸泡一下。” “你看,我徒弟做事就是细心,来来来,师傅给你夹个鸡腿。” “呃~师弟,你这有了土地性情也跟着来个天翻地覆的改变啊,看来我这个师兄是多余的了。” 看到风乐和花想流这一对师徒如此情深义重,一旁的风扬嘴上阴阳怪气的说着,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羡慕吧,你有那么多徒儿,恐怕也比不上我一个徒儿有孝心吧。” “是是是,比不上,肯定比不上啊,五十个弟子就这么一个宝贝被你给收了,我和三师弟可就没你这么好福气啊。” 看着师伯和师傅居然为了自己拌嘴,花想流忍不住想笑。 晚饭过后,风扬也离开了琴室,此刻花想流正在后院厨房清洗这碗筷。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琴室里的烛火也被点燃了,此时花想流坐在桌子上翻看着书册,一旁坐在木榻之上的风乐正轻轻弹拨这狡兔琴,悠扬的曲调从敞开的窗户飘了出去,且化作一丝丝金色的流线,绕着枯萎了的桃林转悠着。 随着琴音不断的飘荡在桃林之中,并且附着在了桃树之上,枯萎的桃树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一般,正在皎洁的月光下快速的复苏了起来。 夜晚的微风从窗户口吹了过来,丝丝凉意之中夹杂着淡淡的桃花香气,让人不由得为之一振,人也跟着清爽了许多。 “徒儿,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深夜,当风乐从木榻上起身,随后将狡兔琴安放在木榻之上时,就提醒着背对着他读书的花想流。 “徒儿~” 见花想流没有回应自己,风乐于是走了过去,却发现此时的花想流正拖着下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徒儿,醒一醒,快回去睡觉吧。” “呃?师傅,几点了。” 被唤醒的花想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懵的看着身旁的风乐。 “你的脸?” 就在花想流的手从眼睛上落下来的时候,借助桌子上的烛火,风乐看到了花想流脸上的疤痕随着药膏被一同抹了下来,并且露出了里面白嫩的皮肤。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见风乐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此时还浑然不知自己露陷的花想流伸手就去脸上抓挠去,却被风乐一把扯回了手。 “你别动,等我一会儿。” 对于自己的脸,风乐似乎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视,这让花想流立马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疤痕可能露出马脚了,于是花想流立马慌了,心想“不好了,这风乐认识我的相貌,怎么办呢,要是被他拆穿了,他会不会翻旧账啊。” 就在花想流诚惶诚恐之时,风乐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水来,随后捏住花想流的下巴防止花想流乱动,用湿润的毛巾轻轻替花想流清洗着脸上的药膏。 面对着一张俊美的容颜,花想流随即闭上了眼睛,任由风乐在自己脸上擦来擦去,心里则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解释。 一指琴杀 没多久,感受到了风乐不再在自己的脸上擦拭后,花想流悄咪咪的试探性的将眼睛撬开了一条缝隙,却看到风乐正一脸冷峻的看着自己。 “原来真的是你。” “我?本来就是我啊,我是你徒弟啊,师傅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我的脸怎么了吗。” 面对风乐不善的眼神,花想流立马打哈哈,试图蒙混过关,还装模作样的在自己脸上摸索着。 “我和师兄还真是看走了眼,本以为你就是个卖爆米花的普通老百姓,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说,你混入苍梧山意欲何为?” 只见风乐说完便招来木榻之上的狡兔琴,随后对着花想流就是一指琴杀。 “啊~”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被无数根灵力所化的琴弦捆绑了起来,随后被拉扯着朝着一旁的立柱缠绕了过去,由于撞击力度太大,花想流的后脑勺却重重的撞击到了立柱上,随后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痛苦。 “怎么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啊。” 此时被撞的七荤八素的花想流心中腹诽着,随后一脸无辜的看着面前的风乐说道: “师傅,我来苍梧山就是为了学好本领,继而在修为上有所建树,真的没有其他预谋,师傅快放了徒儿吧,徒儿很难受。” 花想流越是挣扎脖子上的琴弦似乎勒得越紧,感受到了无法呼吸的花想流苦苦哀求着面前的风乐。 “你最好乖乖别动,我去找我大师兄过来。” 然而风乐并没有放了花想流,转而离开了琴室。 “师傅~别走~” 眼看着风乐离开了这里,花想流却觉得自己被勒得快无法呼吸了。 就在这时花想流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男子,来人正是魔头北弦骨,只见他一脸笑意的看着被捆绑在立柱上的花想流。 “花想流啊,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就这么几根琴弦就把你被治住了,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是怕暴露自己的修为啊。” 北弦骨绕着花想流转了一圈,随后突然从背后死死勒住了缠绕着花想流脖子上的琴弦。 “呃~” 只见花想流的脖子处立马渗出来一丝丝血迹,脸色也因为无法呼吸而变得通红了起来,就在花想流忍耐到极限时,身后的北弦骨这才松开了手中的琴弦。 而此时的花想流却因此而昏迷了过去,整个人也无力的耷拉着脑袋。 然而看到花想流脖子上流出的血,北弦骨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北弦骨立马从怀里取出一个空药瓶,并且抓起花想流的手腕就用自己的弯刀割了下去,随后就见鲜红的血液顺着花想流的手指滴落到了瓶子里,做完这一切的北弦骨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的花想流,随后消失在了琴室。 就在北弦骨走了没多久,琴室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看见风乐领着风扬走来进来。 “师兄你看。” 此刻迫切想要揭露花想流的真面目的风乐却没有注意到花想流的异常,随后急忙抬起花想流的脑袋,示意风扬看去。 “师弟,你这也下手太狠了吧。” 在烛光之下,风扬立马看到了花想流脖子上的血痕,继而无奈的看了看身旁的风乐。 “这不怪我,我让他不要动的。” 看到花想流脖子上的血痕,风乐连忙探查了一下花想流的脖子,发现花想流还有气息,也就放心不少。 “这?” 就在这时风扬忽然看到了花想流垂下了的手上全是血迹,于是抓起花想流的手臂就发现他的手腕被割了个很深的口子,鲜血还在不停的滴落,脚下的地面早已染红了一大片血液,看的人触目惊心。 见此,风乐立马松开了缠绕在花想流身上的琴弦,随后将花想流安放在了木榻之上。 “师兄,花想流怎么样了?” “从他手腕上的伤口来看,似乎是被有毒的利器所伤,毒血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小手臂,看来得要及时清除毒血才行。” 风扬说完便当场以指带刀,由上至下,划破了花想流整个小手臂,顿时一股黑气散发了出来。 “好重的魔气啊,师兄,看来伤他的利器并非有毒,而是操控利器的人本身就是修习魔气的魔族之人。” 看到花想流手臂上散发出来的魔气,风乐立马警醒起来,随后拉着风扬远离了花想流。 “风乐,看来魔族之人已经渗入到了我们苍梧山,这事我得告诉师傅才行。” “那他怎么办?” 见风风扬要走,风乐立马指着躺在木榻之上的花想流说道。 “带着一起去见师傅,这魔气实在强大,我也没办法祛除。” 风扬说完便扛起了花想流,随后与风乐一同飞往山巅。 “师傅,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此时趴在风扬背上的花想流被一阵冷风给吹醒了,随后发觉自己被人扛在背上,就在花想流抬起头的那一刻,就发现了面前的师傅风乐。 “你醒了,伤你的人是何人?” “师伯,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我好难受。” 面对风乐的询问,花想流回头看了一眼扛着他的风扬,随后在风扬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并且告诉风扬他要下去。 “你忍着点,快到凌霄阁了,到时候师尊一定会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魔气的。” 眼看着揽月殿近在眼前,风扬没有打算放下花想流,而是直接带着花想流越过揽月殿朝着清风道人的住所凌霄阁飞去。 “我……” 只见花想流挣扎了几下后,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师傅,我的徒儿还有救吗?” 此时的凌霄阁里灯火通明,只见清风正在仔细的检查花想流身上的伤,一旁焦急等待的风乐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然而清风并没有直接回答风乐的话,而是将花想流身上的衣服给除了去,此刻的风乐和风扬二人就看到了花想流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青紫色淤痕,还有一道道勒痕。 “风乐,他脖子和身上的勒痕是你的狡兔琴所谓吧。” 我的徒弟自己救 “是弟子所谓,当时也是我这徒儿犯了一点小错,弟子小施薄惩而已,没想到弟子刚一离开,就被魔族之人钻了空子,继而让我这小徒儿陷入了危机之中,我这个当师傅的也是逃不了责任的。” 面对自己师傅清风道人的质问,风乐没有隐瞒,不过却将花想流的身份给隐瞒了下去,随即还和一旁的风扬交换了一个眼神,好让风扬也帮着隐瞒下去。 “你啊,唉~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收徒弟,管教徒弟这方面还得与你大师兄讨教一二。” 得知情况的清风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子风乐。 “那师傅他身上的魔气有办法祛除吗?” 未免师傅过问太多,风扬立马询问着花想流的伤势。 “方才我探查了这孩子的身体,发现他体内的灵力和魔气纠缠不清,就连我注入到他体内的灵力也被魔气所干扰,看来要想救这孩子只能将他体内的魔气给引渡到施救者身上了。” 只见清风说完便扶起躺在一旁的花想流,随后就要将花想流体内的魔气引渡到自己身上去。 “慢着~师傅。” “有什么事吗?” 就在清风双手即将搭在花想流后背上时,一旁的风乐立马阻拦着,随后对着清风说道: “师傅,既然要救我徒弟唯一的办法是将他体内的魔气引出来,那这事就交给我这个师傅吧,我带他回去疗伤就是。” 风乐说完便扛起地上的花想流,随后向着一旁的风扬挑了挑眉,当即带着花想流离开了凌霄阁。 “师傅,就由风乐去吧,看到自己的徒弟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着了魔族的道,风乐现在应该很自责吧,救那孩子的事就由他去吧。” “也罢。” 在风扬的劝说下,清风道人也就没有再过多询问了。 “师傅,看来我们苍梧山得加紧部署了,魔族之人已经渗入到了我们内部之中,想必应该就隐藏在我们身边,不知师傅有何办法。” 一想起身边已经出现了魔族之人,风扬就有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剑。 “既然这魔族之人已经出现在我苍梧山,就目前来看,来人的修为实在是高深莫测,居然不动声色的就潜入了我苍梧山,不过风扬,你也别急着将此事张扬出去,毕竟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所以只能暂时按兵不动,切莫打草惊蛇,此事为师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自有安排,你且下去帮着你师弟救那孩子吧。” “是,师傅,弟子告退。” 送走了风扬,此时独自在凌霄阁的清风叹了口气,显得有些不耐烦,目光却看向了不远处的书架,以及书架旁空荡荡的墙壁,上面的那副画着两条飞龙的画也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偷走了。 而此时刚被风乐带回琴室的花想流,就立马醒了过来,随后趁风乐不注意,整个人便突兀的消失在了琴室之中。 “嗯?” 风乐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转了个身,花想流的人就不见了踪迹呢,这让风乐很是纳闷,于是风乐便跑出了琴室寻找着花想流。 “师弟,怎么了?” 就在风乐走出桃林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前来的师兄风扬,在风扬的询问下风乐将花想流不见的事告诉了他,于是二人便开始满山头的寻找着花想流。 “师兄,你说花想流会不会被魔族之人抓走了啊。” 回想起花想流消失经过,风乐越发的觉得不可思议,随即联系到了魔族之人。 “有这个可能,不过师傅说了,魔族之事暂时不要外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就在风扬和风乐二人不停的寻找着花想流时,此刻隐身,花想流飞快的朝着山门处飞了过去,随后趁陆辰不注意便流出了苍梧山。 一出了苍梧山,花想流便朝着荒无人烟的山野飞了过去,借着天空之中的月光,花想流寻着一条闪烁着波光的小河落了下去。 看着四处无人,花想流便将自己隐藏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之中。 随后就见花想流从铜炉之中掏出了一颗猩红的灵珠丢入了自己的嘴里,只见灵珠顺着他的喉头直接朝着腹部滑落而去,直至定格在丹田之处。 只见花想流驱动着体内的魔气,慢慢的将魔气与灵气分离开来,随后将魔气引渡到了灵珠之中,随着身体之中的魔气渐渐聚拢到灵珠之中,花想流手臂上的伤口也在快速的恢复着。 其实花想流早在听到风扬要将自己带到清风那里,便一直假装昏迷,对于风扬和风乐没有说出自己的事来,花想流很是感激,且不论这风扬和风乐二人为何要帮自己隐瞒,花想流就冲着这一份情,怎么的也不能让风乐替他承受魔气的痛苦。 不多时花想流就将体内的魔气尽数给清除了出去,随后将灵珠从体内取了出来重新放回了铜炉之中的铁箱子里锁好。 “我这回去该怎么说呢?” 此刻浑身轻松的花想流不由得伸了个懒腰,随后却犯难了起来,不知回苍梧山该如何向风乐和风扬解释。 第二天一大早,寻遍了苍梧山的每一个角落的风乐和风扬二人无奈的返回了琴室,就在二人刚抵达琴室的前院时,就看见了花想流一个人躺在了那条曲折的小桥上,于是二人加快了脚步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师兄他怎么躺在这儿。” 看到寻找了一夜的人居然就这么躺在了自己的面前,风乐不由得越发的纳闷了,于是蹲了下来,轻轻的拍打着花想流的脸颊,试图唤醒花想流。 “喂~想流,醒一醒。” “嗯?这是哪里啊,师傅,师伯早安。” 只见花想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不知所措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将目光落到了面前的风乐和风扬身上。 看到花想流整个人气色也好了很多,风乐连忙掀开花想流受伤的手臂,却发现他的手臂完好如初,这让风乐更加不解,随后又重新探查了一下花想流体内的情况。 得到谅解 “怎么样?” “已经没有丝毫魔气了,看来想流体内的魔气是被人给祛除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师傅,师伯,你们再说什么呢,什么魔气啊,我体内有魔气吗,那我会不会死啊。” 听到二人谈话,花想流立马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手臂,随后一脸惊恐的看向了风乐和风扬。 “哦,没事,你体内没有魔气。” 见花想流似乎不知道自己中了魔气之事,风乐索性将此事隐瞒了下去,以免花想流过于担心。 “那师傅你还绑我吗,徒儿真的没有预谋,只是自小非常仰慕苍梧山,进入苍梧山修行,一直是我毕生的追求,如今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一路披荆斩棘才有幸得到师傅和师伯以及苍梧山的赏识,徒儿断然不会做出有害苍梧山的事,希望师傅切莫怀疑徒儿的一片冰心。” 花想流说着说着便一把抱住了风乐的大腿,随后开始表忠心,继而还哭起鼻子来。 看着哭爹喊娘的花想流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大腿,风乐显得很是无奈。 “好了,为师不再怀疑你了,快起来吧。” “真的?太好了,师傅师伯,徒儿给你们做早饭去。” 听到风乐不在为难自己,花想流立马跳了起来,随后朝着琴室跑了过去。 “师弟啊,你这个徒弟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可爱啊,比起你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风扬从花想流的言行举止上看到了风乐的影子,随即对着风乐开起玩笑来。 “师兄,若是让师傅知道我这徒弟会吸食他人内力,你说师傅会不会立马处决了他啊。” 面对风扬的开玩笑,风乐居然少有的一本正经,随即严肃的问着风扬。 “师傅一向对邪术嫉恶如仇,若真是让师傅知道了,恐怕你这小徒弟性命堪忧啊,你还是找个时间和你这小徒弟好好谈一谈吧。”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桃林深处,随即风扬从头顶处拉了一段枝条下来,看着枝条上面布满了淡雅芬芳的桃花,风扬忍不住嗅了起来。 “我会的,对了师兄,还有不到半个月本门内部举行的比武,我这徒弟就不参加了。” “也好,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教徒弟们功课了,哎,也不知怎么了,这一届的弟子比往年要难带的多,一个个心高气傲的,是谁也不服气谁。” 一想起与自己的徒弟们接触了大半个月,简直就是操碎了心,此刻的风扬居然有些羡慕起风乐的徒弟来。 “好了,师兄,我相信师兄一定能教好门下弟子的。” 见师兄风扬一谈起自己的徒弟就一脸的生无可恋,风乐立马安慰着他。 “好了,不多说了,你快回去陪你徒弟吧,我走了。” 风扬说完便直接飞出了桃林,朝着自己门下所在的山头飞了过去。 这边花想流做好了早饭就要出去找自己师傅风乐回来吃饭,就在他风风火火跨出大门时,却于从一旁走来的风乐撞了个满怀,花想流一个踉跄,随后跌坐在地上。 “哎,徒儿你没事吧,这么着急要干什么啊。” 看着花想流跌坐在地上,风乐抚摸着自己的额头,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师傅,徒儿就是想去叫师傅回来吃早饭。” 太过于想要讨好风乐的花想流做起事来,确实有些莽撞了,意识到这一点,花想流立马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随即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起吃吧。” 看着花想流立在一旁,却没有坐下的意思,风乐连忙示意花想流不要太过于拘谨。 “多谢师傅。” 在风乐的授意下,花想流乐的屁颠屁颠的就朝厨房跑了过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副碗筷,于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桌子上,于风乐一同吃早饭。 “徒儿啊,你知道你师伯为什么最后让你通过考验进入苍梧山修行吗?” “不知道啊,师傅为什么啊?” “因为你师伯发现你居然能够吸食他人的内力为自己所用,就是怕你误入歧途,才将你收入门下的,但却没想到你居然投到了我的门下。” “师傅,既然师傅知道了,徒儿也不在瞒着师傅了,能够吸食他人的内力是徒儿与生俱来的,徒儿也不想的,但是徒儿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还请师傅替徒儿保密。” 深知自己的事瞒不住了,花想流索性大方的承认下来,随后连忙放下碗筷,走到风乐面前郑重的跪在了风乐的面前。 “为师和你师伯会替你保密的,只要你以后不要伤了任何无辜的人就好。” “师傅教诲,徒儿没齿难忘。” “好了,快起来吧。” “多谢师傅。” 得到风乐的谅解,花想流立马喜笑颜开,随即风乐在他心中的好感大幅度上升。 “倾城姐,你那个同门师弟几乎天天都要过来找你,你们两个大关系似乎不大一般啊。” “你是说诺寒吗,我们之前早就定过婚约了,三年修行之后,我们就回慕容派完婚。” 早就把季婉儿当做好姐妹的顾倾城,面对季婉儿的好奇,顾倾城也没有隐瞒,于是将她和金诺寒的关系告诉了季婉儿。 “原来如此啊,小妹在这里先行恭贺倾城姐了,倾城姐你和金诺寒二人可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啊。” 听到季婉儿的祝福,顾倾城一脸幸福的笑了起来,随即立马询问着季婉儿。 “婉儿妹妹不知道有没有心仪的男子啊。” “心仪的男子我还没有找到,不过心悦与我的男子倒是很多很多,只是我一个都不喜欢,而且我爹娘说了,我还小,让我把心思都放在修行上面,以免丢了我云山派的脸,哎,我都这么大了,他们还一直拿我当小女孩看待,我也是很无奈啊。” 只见季婉儿说着说着便撅起了他的小嘴儿来,一脸的不高兴。 “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既然你还没有找到心仪的男子,那就慢慢找吧,相信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定会找到一个英俊的男子的。” 刁钻的打法 见季婉儿年纪虽小,但也已经懂得男女之事,顾倾城连忙宽慰着她。 “哎~对了,倾城姐,那日见到的那个叫花想流的公子是你朋友吗?” “嗯,他和诺寒是好兄弟,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悉,怎么?婉儿妹妹为何突然提起他啊,难不成妹妹心悦与他。” “不不不,别误会,我就是觉得这个人好神秘,还带着一个面具,也不知道长的什么模样,难不成他是嫌弃自己长的太磕碜,才带着一副丑陋的面具吗。” 为了避免顾倾城误会她和花想流,季婉儿立马摆手否认道。 “他啊长的可英俊帅气了,就是怕自己的容貌太过于招摇才隐藏起来的,妹妹你如此好奇,赶明儿让他把面具摘了,到时候你就知道姐姐说的是真是假了。” “姐姐对他如此赞不绝口,看来这花想流长的应该不错,到时候我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英俊潇洒,不过姐姐,你说你的未来夫婿和花想流比较谁跟潇洒一些啊。” “谁更潇洒,我只能说各有千秋吧,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顾倾城和季婉儿二人趁着午休时间谈论着儿女情长之事,随后在师傅风扬的招呼下与一众师兄弟集合在一起。 “哎?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个花想流怎么还没有来啊,是不是不来了啊。” 等了许久也不见花想流来的季婉儿不免有些着急。 “兴许他有事吧,况且他的师傅是风乐师叔,有不是咱们风扬师傅,来不来当然也得看他师傅的意思了,要是你真的想认识他,晚上我带你去找他如何?” 见季婉儿四处张望,寻找着花想流的身影,在一旁看着的顾倾城不免有些想笑,随后安抚着季婉儿悸动的心。 “看来这婉儿真的很喜欢花想流,看来我得找诺寒谈一谈,好让他做个中间人,撮合撮合这一对。” 顾倾城这样想着,随后目光瞥向了远处的金诺寒,而此时的金诺寒也恰好看向了顾倾城这边,于是二人目光接触之际,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师傅,徒儿给你做好午饭了,你趁热吃,我要去师伯那里练剑了。” 琴室之中,花想流匆匆忙忙做好了午饭,随后招呼一旁练琴的师傅风乐吃饭,自己则慌慌张张的接下腰间的围裙,随后就要离开琴室。 “慢着,以后你别去了,为师打算亲自教你剑法。” 就在花想流踏出琴室,风乐立马叫住了花想流,随后招呼花想流回来坐好。 “真的,师傅愿意教徒儿练剑。” “你是为师的徒弟,为师自然有责任将你教好,先吃饭吧。” “多谢师傅。” 得到师傅风乐的应允,花想流颇有些激动,原本还以为风乐不大待见自己这个唯一的徒弟,如今看来风乐这人也不是很难相处,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一边吃饭,一边偷偷观察着风乐的脸色。 “徒儿为何一直偷看师傅。” 感受到了来自花想流的目光,风乐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这个调皮的徒弟究竟在看什么。 “啊,徒儿就是觉得师傅仿佛画中仙人一般,那么的出尘脱俗,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还望师傅见谅,只可惜……” 花想流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头来,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风乐的脸庞。 “可惜什么,你说说看。” “可惜师傅这样的高尚的人居然被徒弟给拉入了凡尘,吃着五谷杂粮,徒儿感觉有些对不起师傅,玷污了师傅如此纯净的灵魂。” “你这脑袋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东西啊,再胡说,小心为师门规伺候。” 听到花想流为了一点小事就愧疚不已,风乐着实有些头疼,他有时候真的被花想流别具一格的言论给惊讶到了,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不说了,吃饭。” 花想流本来想开一个简短的玩笑好活跃一下气氛,不料师傅风乐却当真了,于是在风乐的威胁下,花想流立马停止说话,随后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午饭过后,风乐便坐在前院的凳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他引以为傲的狡兔琴。 天气很是晴朗,秋日的阳光依旧有些炙热,桃花淡淡的香气随着微风吹拂而来,让人神清气爽,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 “今日为师就叫你练剑心法,你且听好。” 只见风乐纤细的手指从狡兔琴上温柔的拿了下来,随后转身站了起来,面对着花想流一脸的严肃。 “是~” 听到师傅风乐要教自己练剑的心法,花想流连忙站直了身体,随后竖起了耳朵认真听讲。 “其实修炼剑法之前必须要有能够驾驭剑的内在修为,只有内在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方能随心所欲的控制手中的剑,最终达到灵剑合一,而这些虽然看似简单,只要是修仙之人都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但是想要真正的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就得不断的提升自己的修为,来,让为师看看你的基本功如何?” “啊?” 就在花想流认真听讲之时,风乐却突然考试考验起了自己,只见他以手代剑直接朝着自己攻击了过来,猝不及防的花想流只能先行后退几步,随后便寻找着师傅风乐招式的空隙,继而迅猛的攻击着过去。 “师傅小心了。” 只见风乐一掌朝着花想流劈了过来,花想流见势一把抓住了风乐攻击过来的手腕,随后用另一只手强势的攻击着风乐被他擒拿着手臂的腋下。 “嗯?” 见花想流攻势如此的刁钻,并且直接朝着自己的腋下拳击而来,反应灵敏的风乐反手就抓住了花想流的手腕,随后一个华丽的腾空飞起,愣是从花想流的头顶上飞了过去,随后拖着花想流朝着远处的桃林砸了过去。 “啊~” 在风乐的强势反击下,花想流你不由自主的被掀飞了出去,随后朝着桃树砸了过去,愣是将稳如泰山的桃树砸的抖了三抖。 “哎呦~师傅你下手也太狠了,我的腰啊。” 至死不渝的爱情 花想流趴在桃树下面不停的哀嚎着,却发现风乐此时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过来,就在风乐弯腰试图拉起地上的花想流时,却被花想流突然抱住了双腿,随后被花想流朝后掀翻过去。 “嗯?” 只见风乐立马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内息,随后一掌劈在了土地上,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随后平稳的落在了远处。 “啊~” 就在风乐落地那一刻,花想流整个人欺身而来,对着风乐就是一拳揍了过来,并且直击风乐的面门。 然而此时的风乐依旧云淡风轻,一把抓住了花想流的拳头,随后整个人顺势朝后方快速的退去,好卸了花想流拳头的力量,随后一脚朝着花想流的大腿踹了过去,花想流就这样无力的朝着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 “哎呦~呸呸呸~” 落地的花想流啃了一嘴的枯枝烂叶。 “还打吗?” “啊,不打了。” 看着此时的反应依旧不沾染一丝尘埃,再看看自己浑身脏兮兮的,花想流仰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风乐,随即苦涩的摇晃着脑袋,继而又爬了下去。 “快起来吧,地上不干净,今日为师算是知道你的修为的大致情况,不过为师还想要看看你是如何吸食他人内力的。” “师傅,你就别好奇这个了,这又不是什么见的了人的本事。” 花想流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却听见师傅风乐居然好奇自己的本领,花想流立马表示拒绝。 “若为师不知道你的真是情况,为师又如何将你引向正途呢。” 风乐说完便转过身来看着花想流,随后就朝着花想流走来过来,并且还伸出了自己手,随后将手抵在了花想流的胸口之上。 “师傅,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不想伤害师傅。” “无碍。” “呃~” 就这样花想流在毫无准备之下,风乐的体内的灵力通过手掌传输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让为师感受一下自身的灵力是如何被吸食的。” 在风乐的一再要求下,花想流只能满足他的要求,随后花想流沉下心来,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吞噬着风乐送过来的灵力。 “呃~” 此时的风乐感受到了自身的灵力被花想流疯狂的吞噬着,而自己的手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给控制了一般,强力的吸附在花想流的胸口之上。 “师傅,你没事吧。” 看到风乐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表情看起来也有些痛苦,花想流立马一掌打下了吸附在他胸口之下的手掌,随后就连忙上前去关心灵力耗损严重的师傅风乐。 “无碍~” 退到一旁的风乐明显脸色不大好看,就连花想流碰触到他的胳膊时,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师傅,我扶你去休息吧。” 在花想流的搀扶下,风乐被带到了一旁坐好,随后花想流连忙跑进琴室之中给风乐端来一壶茶水。 喝完了一杯茶水,风乐这才稍微平复了下来。 “师傅,都是徒儿不好,不该伤了师傅,吞噬了师傅的灵力,不过师傅别担心,徒儿这就将师傅留在徒儿体内的灵力还给师傅。” 只见花想流说完便抓住风乐的手腕,随后一股属于风乐的灵力从花想流的体内迸发了出来,并且沿着风乐的胳膊进入了他的体内。 重新得到灵力的风乐,立马调息着,将体内翻腾的灵力压制到了自己丹田之处的灵珠之中。 看着风乐独自在一旁调息,无聊的花想流只能待在一旁无所事事,并且开始在桃林之中转悠着。 “也不知道想流回来没有,这都半个月看不到他人了,他到底去哪里了啊。” “别担心,想流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出去了,我们也别太过于担心,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日暮时分,众多弟子完成了一天的训练,随后一个个都显得有些疲乏,也无心在谈论着其他事,只想着快点回去休息,而这时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却在人群之中谈论着花想流来,随后在金诺寒的提醒下,二人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顺着崎岖不平的山路,众人朝着自己的住所走了过去,就在金诺寒抵达自己的住所时,却被身后的顾倾城给叫住了。 “诺寒~” “诺寒,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看到来人是顾倾城,潇邪便很是识趣的先行离开了,以免打扰金诺寒和顾倾城二人之间的谈话。 “倾城,有什么事吗?” 见顾倾城小跑过来,金诺寒连忙上前带着顾倾城走进了一旁的园林之中,随后有些激动的握住了顾倾城的手。 “诺寒,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托你一件事。” “你说。” “和我住在一起的云山派门主之女季婉儿你知道吧,他好像看上了你兄弟花想流了,你看能不能撮合撮合他们,我看婉儿姑娘对想流很是倾心,要不你去和想流说说看。” “倾城,其实不满你说,想流之前已经有过一位妻子,但是奈何他的妻子在新婚之夜就遭人暗算了,此事一直是想流的一块心病,他不愿意再提起往事,此事毕竟是他的私事,我也不好太过于干预,不过我会试着问问他,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心思。” 得知自己的女人居然是为了别人的事来求自己帮忙,金诺寒怎么的也不好一口回绝了。 “其实,想流那个过世的妻子是叫若雨吧。” 听到金诺寒讲述花想流的往事,顾倾城叹了口气,深深的替花想流感到悲哀。 “倾城,你是如何知道想流的妻子叫若雨啊。” “他自己说的啊,我之前在我们慕容派的河边就过想流,他一开始就将我误认为他的妻子若雨,还不停的对着我呼喊若雨的名字,而且看起来很是悲伤,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男子向他一样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如此的至死不渝。” “倾城,为了你我也会心甘情愿的付出我的一切的。” 无意偷听 听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居然当着他的面夸赞其他男子,金诺寒虽然有些吃味,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把将顾倾城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狠狠地疼惜着。 “铛~” 就在这时晚饭的钟声响了起来,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去,于是金诺寒带着顾倾城朝着苍梧山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倾城~” 就在出了前去的山路上,金诺寒和顾倾城遇到了身后跑过来的季婉儿,于是顾倾城丢下了金诺寒于季婉儿走在了一起。 看着顾倾城和季婉儿两个有说有笑的在前面走着,身后的金诺寒不由得笑了起来。 “果然女儿家到一起就有说不完的闺房之话。” 金诺寒这样想着,随后也没再好意思听下去,便紧走几步,随后对着身后的顾倾城笑了笑,自己则去找前面的潇邪去了。 “师傅~师傅~师傅~” 此时的琴室,花想流一直围着坐在凳子上调息着师傅风乐转悠着,却不见风乐睁开眼睛,也不见风乐回应他。 “唉~” 只见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后蹲在了风乐的身旁,心里很是纳闷“难不成自己做的太过了,伤了师傅的真元,看来以后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了比较好,但是这也不能怨我啊,谁叫师傅太过于好奇嘛”,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看了一眼高高挂在天空之中的月亮。 看着迷蒙的月光笼罩在一片模糊的光亮之中,按照老一辈的传述,只要月光被笼罩,明天可能就是阴雨天气。 此时花想流蜷缩着膝盖坐在了还有些温热的地面石板之上,看着天空之中的月色发呆,渐渐的困意就袭来了,只见花想流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脑袋也跟着跌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随后花想流就这样环抱着自己的双腿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花想流渐渐的感觉到了一丝凉意,随后整个人也越发的蜷缩了起来,突然一双温暖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随后花想流就被人抱了起来。 迷糊中,花想流微微撬开了眼睛,就看见风乐正抱着他朝着床边走去,索性花想流就偷个懒,任由师傅抱着他去休息。 “呼~” 就在风乐将花想流抱到床上并且盖好被子的时候,就听到花想流微微打起了鼾声,风乐也只是宠溺的笑了笑,随后便出了琴室,取到院子里拿回自己的狡兔琴。 “哼~今天晚上我就在师傅的高床软枕上休息,还别说,师傅的床就是舒服。” 见风乐出去,花想流立马仰起脖子看了看,随后一个翻身,舒服的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将狡兔琴放在了木榻之上,随后风乐看了一眼床上安睡的花想流,于是便朝着后院的厨房走了过去。 借助厨房里微弱的烛光,风乐看到灶台上还冒着热气,于是便将锅盖给打开了,就在锅里的热气消散开来时,风乐看到了花想流特意为他留下来的饭菜。 为了不打扰花想流休息,风乐索性自己在厨房的桌子上用餐。 之后风乐便来到了床边,替花想流盖好被子之后,便悄悄出了琴室,随后直接朝着风扬的住所飞了过去。 “哎呦我去,差点还以为师傅要和我挤一个床铺呢,看来是我想多了,以师傅这样出尘脱俗的人,床榻又岂能容得下他人呢。” 看着空荡荡的琴室,花想流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将远处的蜡烛移到了床边的凳子上,随后开始研究起自己从藏书阁抄来的书册。 然而此时的藏书阁内,原本属于花想流的床铺上躺着的却是北弦骨,此刻就见北弦骨拿着手中装有花想流血液的药瓶独自发呆。 “花想流怎么还不回来。” 深夜还等不回花想流的北弦骨不免有些急躁,于是从床上跳了下来,随后便离开了藏书阁。 “这书上说的还魂之术和雷越说的差不多啊,要想复活他人魂灵,就得有他人的魂灵作为指引,才能聚齐魂灵,继而将完整的魂灵重新引渡到死了没多久的人的身上,方能达到起死回生的目的。” 看到这里,花想流不由得叹了口气,如今他连若雨的一丝魂魄都没有留住,又谈何去复活若雨的魂灵呢,这让花想流很是犯难。 “你怎么不回去睡觉,在这边干什么。” “呼~” 就在花想流陷入沉思之时,北弦骨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他的床边,吓的花想流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随即紧张的将手中的书册往被子里揣着。 “北弦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算是取走我身上的血,我也不跟你计较,你还想要怎么样,要是为了你妻子的死,想要让我抵命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做不到。” “可是总得有人来抵命吧,追魂,龙翼,亦或是金诺寒潇邪,还是你身边的其他人。” “你?北弦骨你不要得寸进尺,信不信我会杀了你的。” 见北弦骨明目张胆的威胁着自己,花想流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一把抓住了北弦骨的衣领。 “杀了我,杀了我,你以为你在苍梧山还能待的下去吗,还能有机会找到复活你心爱女人秘术吗。” “你,居然偷听我说话。” 见自己来苍梧山的目的被北弦骨识破,花想流立马掐住了北弦骨的脖子质问到。 “不是我要偷听的,只是我刚好过来找你,无意间听到的,你也用不着如此激动,我不会揭穿你的,况且我现在也需要复活我自己的妻子,你好好学,找到办法可不要一个人私自独享啊,记得告诉我啊。” 只见北弦骨一脸笑意的看着花想流,随后花想流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给拉扯了下来。 “我在藏书阁等你回来啊。” 看着花想流木讷的待在原地,北弦骨说完便消失在了花想流的眼前,连带着琴室之中所有的烛火都被他给熄灭了。 北弦骨一走,花想流整个人便倒在了床上,随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只要你不坏我好事,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否则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寄养灵珠 躺在床上的花想流想了好久,随后便做了个决定,继而起身就出了琴室。 月光笼罩在乌云之中,整个苍梧山显得异常的沉寂,夜深人静,也只有三三两两的烛光在丛林之中闪烁,点缀着漆黑的丛林。 花想流寻着一条小路直接朝着风扬所在的山头走了过去,就在抵达风扬的住所聚灵园时,一曲悠扬的琴室荡漾了开来,花想流寻着琴音,很快便来到了聚灵园,见聚灵园里的烛火还亮堂着,里面似乎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于是花想流便敲响了大门。 “咚咚咚~师傅,是我想流。” “是你徒儿,他这么晚来找你不知道有什么事?” 此时正在舞剑的风扬听到了房门处的动静,随即便收起了手中的剑,随后便走过去开门。 “师伯~” “想流啊,你这么晚来找你师傅有什么事吗。” 说话间风扬已经将花想流让进了房间,随后便随手关上了房门。 “我是来找师傅请假的。” 只见花想流一边回应着风扬一边朝里走着。 “请假,想流,你又有何事要走啊。” 此时停止了拨弄琴弦的风乐却听到了花想流来此找他的目的,于是便有些不高兴的质问花想流来。 “师傅切莫生气,徒儿确实有急事要回去一趟,徒儿不会很快就会回来的,徒儿保证明天师傅回去琴室就有早饭吃。” 花想流一边央求着风乐,一边走到风乐身旁举起小锤锤在风乐的肩膀上轻轻捶打着。 “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你到底回去要做什么?你要不交代清楚,你就别想回去。” “呃~师傅这好歹是徒儿的私事,徒儿不想说,希望师傅你别问了,放我走吧,我一定快去快回的。” 花想流着实有些后悔来请假,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离开苍梧山,但是为了不让风乐难做,花想流也只能过来一趟,奈何这风乐还真是不依不挠起来。 “好了,我说还不行嘛,我要回去找温尘兰,我想摆脱他一件事情,说一声我就回来。” 见自己的师傅实在是执拗的很,花想流只能将温氏老祖温尘兰给搬了出来。 “温尘兰?想流,你怎么会和他认识呢。” 一提到温尘兰,风扬立马好奇的看着花想流。 “其实不满师傅师伯,当初我在万仙镇上卖爆米花,这件事你二位也是知道的,后来因为是占用了温氏的地盘,才被温氏之人驱逐,至于那个温尘兰就是看我生意好,所以才答应与我一起合伙开了家店铺,后来生意渐渐的做大了,便开始经营酒楼,所以我得回去看看啊,好歹我也是半个老板不是,自己的生意虽然现在已经交给自己的家人在做,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哦?为师还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和温尘兰合伙做生意,既然如此,那为师就让你回去一趟,好歹不能让我徒弟生意亏本啊,你去吧。” 见花想流喋喋不休的讲了他和温尘兰合伙做生意的事,风乐怎么的也不能让自己的徒弟为难,于是答应了花想流的要求。 “多谢,师傅,那徒儿这就走了,师傅师伯再见。” 花想流说完便朝着风扬和风乐各自摆了摆手,随后便快速的离开了聚灵园。 离开了聚灵园,花想流便迫不及待的朝着山下跑去,临走之时还特意去找了陆辰,好让陆辰打开山门的结界。 “想流啊,你这么晚回去干什么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不能,快走吧。” 花想流拖着还没有睡醒的陆辰就往山下跑去。 “好了,你可以走了。” “陆辰,你干脆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带你去见你哥哥嫂子,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况且我已经和我师傅请好假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了,难道你不想见到灵儿吗,快走吧,不然很快就天亮了。” 由不得陆辰犹豫不决,花想流立马拉着他就往山脚下跑,随后一个飞跃朝着万里的高空飞去。 “想流,你的修为似乎比以前还要厉害了许多啊。” “那是自然,我这样的人就是不修炼,修为上也能与日俱增。” “真羡慕你,我天生笨拙,在苍梧山待了这么久还是没多大的长进,我自己有时候都快放弃我自己了。” “陆辰,别气馁,要是你信任我的话,你可以把你的灵珠给我,我帮你修炼。” “想流,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要是觉得没问题的话,就交给我试一试。” “让人代修灵珠之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事你回去可以问问你嫂子,她最有发言权。” 见陆辰不大相信自己,花想流索性将温紫鸢给搬了出来。 “是嘛?” 随后花想流也没有再多说,直接朝着万仙镇的酒楼飞奔了过去。 “花老板,你回来了。” 这时酒楼里依旧灯火通明,守在大厅里的伙计见有人敲门,随后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打着哈欠就过来开门了,一打开门就发现了自家的老板花想流站在门外。 “伙计,温尘兰在这里吗?” 一见到伙计,花想流立马打探着温尘兰的去处。 “温老板不在这里,回温氏去了。” “知道了。” 得知温尘兰的去处,花想流立马交代了一声身旁的陆辰。 “陆辰你先去找你大哥,我去温氏走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安排好了陆辰,花想流转身就飞走了。 就在花想流自顾自地朝着温氏飞着,身后掩藏在黑暗之中的一抹黑影时刻紧跟在花想流的身后。 “哎呦,这温氏这么大,温尘兰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转眼间花想流来到了温氏山门的上空,看着漆黑的山野,花想流实在找不到温尘兰具体所在的位置,正当他发愁的时候,就被巡山的温氏弟子温柏给撞见了。 “何人敢夜闯我温氏,还不快束手就擒。” “完了,是这温柏,冤家路窄啊。” 其乐融融 看到温氏弟子前来,花想流本来想借此打探温尘兰的住处,却没想到来人居然是和他有过节的温柏,就在花想流犹豫是否要离开时,温柏带着一伙人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是你?花想流,你来我们温氏要做什么。” 只见温柏举起手中的灯笼对着花想流的脸照了照,立马认出了花想流来。 “嗨,好久不见啊兄弟,我就是想来找温尘兰的,我绝对没有什么企图,你不要误会啊。” 见温柏似乎见到自己不大高兴,花想流立马满脸堆笑的寒暄道。 “谁是你兄弟,套什么近乎,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私闯我温氏山门的盗贼给我拿下。” “我去,你这冤枉人的本事还真是了得啊,我怎么就成了盗贼了呢,你说我到底偷了你们温氏什么东西,不然我可不会罢休的。” 面对十多人的围堵,花想流丝毫不在意,反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很会冤枉人的温柏。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拿下。” 温柏摆明了不想与花想流多说废话,当即命令一众弟子去捉拿花想流。 “温尘兰~” 没办法,花想流只能运足了气力,随后对着一望无际的温氏呼喊起了温尘兰来,声音之大,足以震慑一旁的温氏弟子。 就在花想流话音刚落,远处一抹亮光极速的飞了过来。 “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温柏注意到远处飞来的光芒,随后一脸嚣张的指了指花想流,继而带着一众弟子离开了这里。 “温柏,别走着瞧啊,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没本事见你家老祖啊。” 见温柏离开,花想流立马得意的笑了起来,随后还故意挑衅着离开不远的温柏。 “哼,花想流,你别得意,迟早要你好看。” 面对花想流的挑衅,温柏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回怼了一句,随后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以免撞见自家老祖温尘兰。 “想流,你怎么来了?跟我走。” 此时温尘兰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看着风尘仆仆的花想流,于是立马招呼花想流去自己的住处。 “我在苍梧山待的很是无聊,所以就偷偷溜出来找你喝酒啊。” “找我喝酒,想流你那酒量,不是我说你啊,在下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明知道花想流是在与自己开玩笑,温尘兰还是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花想流的酒量差强人意。 很快温尘兰带着花想流来到了他的住所,于是温尘兰立马关上了房门,随后还特意在房间外布下了一个结界,用来防止他人靠近和偷听他们谈话。 “想流找我有什么事?” “哥,那我就长话短说了,那个魔头北弦骨说你们在魔界的时候杀了他的妻子,我就是想来确定一下有没有这回事。” “我和追魂是与那魔天宫的女人打过,但是那女人后来在下属的掩护下逃走了,我们并没有抓住她,怎么?那魔头不会以为是我们杀了他妻子吧。” “正是如此,如今魔头在苍梧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不过他很可能随时随地准备攻打混元大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事先确保我的家人安全。” 花想流说完便将身上的铜炉拿了出来交给了面前的温尘兰。 “哥,我答应我师傅要及时回去,所以这个铜炉就麻烦你交给雷越,还有我家人的安全就摆脱哥照顾了。” “想流,你放心好了,哥一定守护好你的家人。” 温尘兰接过花想流递过来的铜炉,随后见花想流从铜炉之中取出了一个闪着猩红色光芒的灵珠,便好奇的问道: “想流,这是?” “哥,这事以后再说,这个灵珠魔气很重,我之前身中魔气后,为了能够彻底的祛除魔气,才将魔气聚集在此灵珠之中,这个灵珠你替我保管,千万不要拿出来,也不要交给任何人,对了还有这副画,是我当初从清风道人的房间里偷来的,你也帮我保管好,时间不早了,我走了啊。” 花想流嘱咐了温尘兰几句之后,便打算离开温氏。 “我松松你。” “那好吧,我现在要去万仙镇接陆辰,带他一起回苍梧山。” 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商议了片刻之后,便趁着黎明之前飞往万仙镇去了。 “嫂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此时的陆辰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温紫鸢,听到温紫鸢说她体内的灵珠就是花想流所给,陆辰立马惊讶不已。 “没错,要不是想流,你嫂子恐怕难以保持魂体模样,所以啊,你要相信想流的话,他不会骗你的。” 一旁的陆殇也在极力证实花想流所言不假。 “陆辰,想流去哪里了啊。” 这时乌金打着哈欠用他的脑袋蹭了蹭陆辰的脸颊,询问着花想流的去处。 “哦,想流说是要去温氏找温尘兰,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一回来我们就得回苍梧山了。” “这么急,不在这里多住几天吗。” 得知陆辰很快就要离开,温紫鸢立马挽留着。 “不了嫂子,我出来还没有请假呢,要是不及时回去的话,恐怕师兄回担心我的。” “好了,阿鸢就有阿辰去吧,别让他的师兄左明松担心。” “既然如此,那嫂子也不挽留你了,我给你们准备点吃的,苍梧山里面吃的不多,你看你都瘦了。” “多谢嫂子。” “自家人,客气啥。” 温紫鸢说完便兴冲冲的去准备吃的去了。 “阿辰啊,最近在苍梧山还好吗。” “好的很,哥我很想每一天都跟你在一起,我很久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爹娘现在如何了。” 想起自己的父母,陆辰就有些失落,继而颇有些感伤。 “别担心,二老过的还不错,身体也算硬朗,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到,我们可不要贸然回陆氏,为了避免二老被家族排挤,我们只能忍耐。” “嗯,可是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父亲和母亲啊。” “我相信很快我们一家人就会出现团聚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又可以想以往那样其乐融融的过日子了。” 凡事讲求一个证据 难得见一次面的兄弟二人各自述说着对家乡父母的思念之情。 就在这时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风风火火的踏着楼梯走了上来,随后敲了敲陆殇的房门,很快二人便走了进去。 “大哥。” “想流啊,你回来了。” “嗯,大哥时间不早了,我和陆辰得回去了。” “好,你们路上多小心啊。” “嗯,知道了。” 就在花想流带着陆辰下楼之际,温紫鸢领着伙计拿来了两个大包裹,包裹里面全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和吃的东西。 “想流,阿辰你们俩拿着路上吃。” “多谢嫂子。” 花想流毫不客气的接受了温紫鸢的好意,随后接过伙计怀里的两个大包裹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哥,我走了。” 临走之时,花想流看了一眼一旁的温尘兰。 “放心好了,家里有我照顾。” 只见温尘兰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示意花想流安心回去。 “喵呜~” 就在这时乌金抓住了花想流的裤脚,随后攀着花想流的衣服就爬到了花想流的肩膀上。 “乌金,你要去苍梧山啊。” “喵呜~” “好吧,那我们走了啊。” “路上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在众人的相送下,花想流拉着陆辰朝着苍梧山飞了过去。 花想流一走,这边温尘兰也没闲着,随后便把陆殇和温紫鸢叫进了房间,将花想流交代的事告诉了他们。 “如魔族之人果真要大举进攻混元大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看来我们酒楼得趁早坐好准备啊。” 得知魔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攻打过来,陆殇只能提前做好准备了。 “此事不易声张,以免引起恐慌,所以至于魔族何事攻打过来,一时间还没有一个准信,不过我们还是先做好准备,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这边温尘兰和陆殇夫妻二人准备着酒楼的后路,另一边花想流带着陆辰即将抵达苍梧山。 “乌金,你和陆辰先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魔气萦绕在周围,随后连忙将乌金丢到了陆辰的怀里,并且示意他们先回苍梧山。 “想流,你要去哪里。” “快走吧,别问了。” 见陆辰还在磨磨唧唧,乌金立马化作了人形,随后拉着陆辰先走了。 “哎,乌金,想流要去哪里啊。” “别问那么多了,我们快走吧,不然等待了天亮,左明松找不到你,他可要担心了。” 乌金一边劝说着陆辰,一边回头看了看渐渐远去的花想流。 “出来吧,北弦骨。” 此时矗立在半空之中的花想流立马对着虚无的天空喊着隐藏在其中的魔头北弦骨。 “呦,好厉害啊,居然被你发现了。” 此时一身苍梧山校服的北弦骨背负着双手陡然出现在了花想流的面前,随后阴阳怪气的夸赞着花想流。 “你来的正好,我也省得去找你。” “难得啊,居然主动找我,找我干什么?” “我问过温尘兰了,他谁他和追魂没有杀你的妻子,所以你妻子的死希望你能够调查清楚,以免冤枉了他人。” “他说不是她他杀的,就不是他杀的吗,花想流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他二人兴师动众的跑到我魔族大开杀戒,还杀了我的妻子,你让我如何相信他们的话,所以我一定要血债血偿,杀了他们替我妻子报仇雪恨。” 听到花想流为温尘兰和追魂他们辩解,北弦骨立马就暴怒了起来,随后绕道了花想流的身后,完全一副要杀了花想流的样子。 “北弦骨,你别激动,凡事都得讲求一个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妻子的死是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所为呢。” 花想流立马转过身来与怒气冲冲的北弦骨讲道理。 “我自然有证据,此事不关你的事,花想流,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别管我不客气,就算不是为了我妻子,我也要为了我魔族死在他们二人手中的人报仇。” 北弦骨说完便愤然离去,随后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走了。 “唉,看来魔族攻打混元大陆是势在必得的了。” 看着远去的北弦骨,花想流感到很是无力,不过在北弦骨没有行动之前,花想流还是尽力阻拦这场大战,以免生灵涂炭。 一回到琴室,花想流趁着天色还没亮,打算回到床上休息片刻,可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劝说北弦骨,辗转反侧之下,天色就在不经意间亮堂了起来。 一大早天空就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很重的湿气,花想流打开了琴室的大门,一股湿润的气息夹杂着冷冽的桃花香扑面而来,花想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便重新关上了琴室的大门,回到厨房忙活去了。 早饭坐好之后,天空也渐渐下起了雨滴来,花想流见自己的师傅风乐还没有回来,于是带着雨伞去接风乐去了。 “唉,想流师弟,真的是你啊。” 此时花想流心走在山林之间,温屠虎却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随即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师兄早。” “早早早,师弟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要去师伯那里接我师傅回家吃饭,这么大雨,师兄你要去哪里啊。” “我带着师弟们外出一趟,听说一个地方出现了霍乱百姓的恶灵,所以我们要去降伏恶灵。” “恶灵?那师兄你们要小心啊,不打扰师兄忙了,我先走了。” 看着远处还在雨中等候温屠虎的一众苍梧山弟子,花想流立马识趣的离开了。 “好,那等我回来咱们在叙旧啊。” “好~” 温屠虎对着花想流的背影摆了摆手,随后带着一众弟子离开了苍梧山。 “好大的雨啊,师傅徒儿来接你回去了。” 只见花想流来到了风扬的住所聚灵园,随后在长廊之上收起了雨伞,还不忘拍打身上的雨水。 “想流,你回来了,事情办的可还顺利。” 听到花想流在外面的动静,风乐立马打开了房门,随后走到了湿答答的花想流身旁。 为师不该打你 “一切都顺利,师傅,给。” 花想流一脸笑嘻嘻的看着风乐,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他。 只见风乐看了一眼花想流递过来的油纸伞,终究还是没有接过去,他只是看了看依旧下着大雨的山林,随后叹了口气。 “想流啊,还是等雨不下了,为师再回去吧。” 看着风乐面对大雨有些惆怅,花想流心下想到“说好听一点师傅这样的人不愧是蛰居山林之中的仙人,说的难听一点,师傅这是一身的傲娇病啊,这么一点雨都一脸嫌弃,唉~看来有这样的师傅,以后我花想流可多了个难伺候的主了”。 “想流,快进来吧,外面雨大风寒的,别冻着了。” 就在风乐转身要回房间时,却发现花想流独自一人在原地发呆,于是风乐立马招呼着花想流回房间。 “哎,师傅你先进去吧,我把伞收起来。” 看着风乐进了房间,花想流收好了油纸伞,并且将油纸伞小心翼翼的靠在一旁的墙角出。 “师傅,看样子这大雨一时半刻也停不了。” 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雨水不停的拍打着大地上的一切,再看看面前无心抚琴的师傅风乐,花想流托着腮帮子无聊至极。 “哎~师傅你吃早饭了吗,要不徒儿给你弄点吃的吧。” “为师不饿,你要是饿了,就回去吃饭吧。” “不瞒师傅,徒儿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昨夜回来的晚,又睡不着,现在是又饿又困呢。” 花想流说完便当着风乐的面毫无形象的打着哈欠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吃饭休息吧。” 风乐也不忍心看到自己唯一的徒弟如此受罪,随后连忙让花想流回去休息。 “不了,我要等师傅一起回去。” 倔强的花想流拿出怀里揣着的书册,随后自顾自地看着,好打发无聊的光阴。 “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看着花想流手里的那本写着家乡字体的书,风乐很是好奇,于是便随口问了一句。 “招魂术。” “啪~” “师傅你……” 就在花想流脱口而出三个字时,脸上顿时挨了风乐一巴掌,整个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疼,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花想流猝不及防,等到花想流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摆在自己面前的书册被风乐一掌给销毁了。 “这是我们苍梧山的禁书,全都是邪门歪道之术,为师今日就告诫你以后不得看这些书卷。” 只见风乐气势汹汹的站在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即严厉呵斥着花想流。 “师傅,徒儿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花想流抚摸着肿得老大的脸颊,随后站起身来对着风乐连连道歉,之后便转身朝着屋外跑去。 看着花想流独自走进了大雨之中,几个起落之间便消失在了风乐的视线之中,风乐连忙跟着走到了长廊之上,看到角落里的那把油纸伞安静的待在一旁。 “我是不是太过与敏感了,也许他只是好奇而已,我不该不问原由就动手打他的。” 将花想流打跑到风乐意识到了自己太过于冲动,随即拿起角落里的油纸伞,踏上了泥泞的山路,寻找着花想流的踪迹。 就这样风乐冒着大雨先是回了琴室,后来去了藏书阁,却都没有找到花想流,随后就在风乐打算放弃寻找花想流时,就看见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坐在了断崖边上。 看着花想流落寞的背影,此刻正耸动着肩膀哀伤的哭泣着,看到这一幕的风乐内心实在不忍,随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还用手中的油纸伞替花想流挡雨。 “呜~呃?师傅。” 此刻沉浸在悲恸之中的花想流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没有雨水落下,于是抬起头来就看见自己的师傅风乐正站在大雨之中给自己撑伞。 “师傅错了,不该打你的,但是你要知道师傅也是为了你好,都怪师傅没有是先告诉了那些禁书不能看,咳咳~跟师傅回去吧。” 风乐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花想流,随后背着花想流一阵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师傅,你怎么了?” 看到自己的师傅似乎病了,花想流立马夺过师傅手中的油纸伞,随后替师傅风乐遮雨。 “无碍,咳咳,我们回去吧。” “好,徒儿这就随师傅回去。” “乖~”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风乐一脸微笑的看着花想流,随后就朝着一旁倒了下去,好在花想流反应灵敏,立马拉住了他,随后抱着风乐回了琴室。 “师傅啊,你别吓我啊,快醒一醒啊。” 一回到琴室,花想流立马给风乐拔了个干净,随后将风乐擦干之后便裹进了被子里,看着脸色煞白的风乐,花想流有些着急了,随后扶起风乐就将自己的灵力渡到了风乐的体内。 “冷~” “什么,冷。” 模模糊糊之中,风乐不停的喊冷,花想流见自己渡过去的灵力似乎没什么大用,随后连忙将风乐安置在床上休息。 不一会儿就见琴室之中生起了一个大大的火盆,火盆里的炭火烧的旺旺的,很快整个琴室就暖和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啊,看来我得去找风扬问个清楚。” 抚摸着师傅风乐的脸颊,依旧冰冷的吓人,花想流无奈,只能冒着大雨去找正在授课的师伯风扬。 “师兄,我还冷。” 就在花想流转身要离开床边时,床上的风乐一把抓住了花想流的胳膊,阻拦了花想流的步伐。 “不走不走。” 看着风乐如此的可怜,花想流实在不忍心都下他一个人离开琴室,于是花想流安抚了风乐一会儿之后,便跑去厨房烧水去了。 “我靠~” 就在花想流烧完水,回到床边时,眼前的一幕着实让花想流小小的心脏受到了严重的暴击。 只见原本还有温度的风乐,此刻全身布满了白色的寒霜,吓的花想流连忙去找风扬去了。 “师伯,师伯~” 此刻正在授课的风扬看到了风风火火跑进来的花想流,于是放下了手中的课本。 从死神手中夺回来 “哎?这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啊。” “你看他叫咱们师傅为师伯,看来应该是三师叔的弟子吧。” “不可能,三师叔的弟子我都见过,没有一个像他这么可爱的孩子。” 就在花想流闯入课堂时,所有的弟子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花想流,课堂里的人立马对着花想流小声的议论着。 “婉儿,快看,那就是花想流,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他长的真的很英俊潇洒。” 这边顾倾城也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花想流,随后示意一旁的季婉儿看去。 “还真是英俊的很啊。” 早就知道花想流的模样的季婉儿,立马满脸堆笑的敷衍着身旁的顾倾城,随后目光和其他众人一样,看向了花想流。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这时风扬走了出去,随后询问着慌慌张张的花想流。 “师伯,师傅他……他……” 花想流本打算告诉风扬关于风乐的事,但是却看到了一旁无数的目光,于是花想流对着风扬的耳朵旁小声的耳语了片刻。 “你们先自习,为师去去就回来。” 得知风乐出事了,风扬立马丢下一众弟子,随后与花想流一同前去了琴室。 “师伯,师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啊。” “别说了,还是先过去看看吧,你师傅是不是淋雨了。” “淋了,怎么了,师伯。” “快走吧。” 还没到花想流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就见风扬火速的朝着琴室的方向飞了过去。 “师伯,等一等我。” 此时的花想流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师傅风乐并非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的了严重的傲娇病,而是实实在在的经不起风雨病号,花想流不由得有些愧疚。 就在花想流抵达琴室的前院时,忽然发现四周的桃林枯黄一片,没有了先前的光鲜亮丽,芬芳宜人,于是花想流紧走几步,回到了琴室之中,就发现此刻的风扬正在将自己的灵力引渡到了风乐的身上。 看到风扬为了救风乐不惜耗损自身的修为,花想流看了也是十分的感动,为了不打扰风扬运功,花想流只能乖乖的待在一旁静静的守护着二人。 渐渐的风乐身上的寒霜慢慢的退了下去,整个人似乎也好转了不少,就在风扬将自己的手从风乐的后背上拿下来时,花想流立马走了过去,随后帮助一起将风乐安放在床上躺好,随即迫不及待的询问着风扬关于师傅风乐的情况。 “师伯,我师傅到底怎么了,为何只是淋了一场雨,就变成这样了。”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当年你师傅为了在武学修为上跟近一步,居然走到了修炼邪术的道路,等待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由于他修炼的邪术与本身固有的正气相互抵触,才遭到反噬的,继而落下了一身的病,稍稍受点风寒就生命垂危,想流啊,你要好好照顾好你师傅,切莫让他再受到一点风寒了。” 风扬说完看了一眼床上的风乐之后,便交代了花想流一声。 “师侄知道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师傅的。” “好了,你也别担心了,你师傅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我走了。” “师伯慢走。” 送走了风扬,花想流回到了床边,看着已经从死神手中被抢救回来的风乐,花想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风乐在得知自己看的书册的名字时为何是那样的生气。 “原来师傅是如此的关心徒儿,都是徒儿的错,害的师傅冒雨找我,还差点死了,都是徒儿不好,错怪师傅了。” 明白了风乐的心意,花想流立马知道自己错了,于是又痛哭流涕了起来。 “徒儿啊,你哭什么啊,为师这不是好好的嘛。” 此时被花想流丧心病狂的哭声给吵醒的风乐,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花想流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往下掉,不免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师傅,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啊~” 看着风乐醒了过来,花想流立马激动的抱着风乐的脖子大哭了起来,眼泪鼻涕都蹭到了风乐的脖子上。 “呃~” 此时大病初愈的风乐推着抱紧了他的花想流,奈何两次都没有推开,于是索性任由花想流抱着了。 “好了,师傅饿了,给师傅那饭去。” “哦,我这就去。” 一说到吃,花想流立马就停止了哭泣,随后抹干了眼泪就朝吃饭跑了过去。 “师傅,你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 “好。” 就在风乐打算起身时,花想流突然从门后冒出了脑袋来,风乐立马紧张的出现盖好了身上的被子,随后应允了下来。 “师傅,好了,你先洗澡,我去热饭啊。” 只见花想流将一个大浴桶搬到了房间的角落里,随后将浴桶中装满了温热的水,之后还很贴心的搬来一个大大的屏风将浴桶给围了起来,做好这一切后,花想流重新回到了厨房忙活去了。 看着花想流回了厨房,风乐这才从床上爬起来,随后裹着被子来到了屏风之后。 “呼~” 此刻整个人进入了温热的水中,不由得舒服的呼出了一口气。 “没想到我这徒儿还挺贴心。” 这边风乐一边舒服的躺在浴桶之中,那边花想流没有闲着,洗好了风乐的衣服之后,还很贴心的将湿答答的衣服对着灶台的火烤干,为了怕烤好的衣服起皱,花想流时不时还拉扯着衣服,防止衣服干了之后变形。 “师傅,衣服已经给你洗干净了,放在这里了。” 花想流说完便放下已经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随后打开房门回到了外面的厅堂之中。 忙完了的花想流此时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答答的,很是粘腻的贴在了自己的身上,于是花想流来到一旁的木榻边上,开始接下身上的衣服。 随着衣服被一件件脱了下来,花想流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都在藏书阁那边,没了换洗的衣服,花想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病魔缠身 “不知道师傅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啊。” 花想流这样想着,于是光着膀子进了房间,随后询问着还在沐浴的风乐。 “师傅,我的衣服都在藏书阁那边,所以徒儿想借师傅一剑衣服穿。” 花想流边说边开始打开面前的衣柜,打算等风乐允许之后,自己好随便拿件衣服穿。 “师傅?” 可是花想流等了许久就是得不到风乐任何回应,于是花想流开始担心了起来,便离开了柜子跑到了屏风之后。 “师傅,你怎么了,别吓徒儿啊。” 花想流一来到屏风后面,就看见风乐正闭着眼睛躺在浴桶里,于是花想流连忙抱着风乐的肩膀就摇晃了起来。 “徒儿,为师太累了,只想休息一会儿。” 这时风乐突然睁开眼睛,就发现花想流光着膀子蹲在自己身旁,手也不老实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呃~” 见风乐的目光一直盯着肩膀上花想流的手,花想流立马尴尬的缩回了手,随后不好意思的转身退出了屏风。 看着柜子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花想流终究还是没开口讨要衣服穿,随后花想流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柜子,人也跟着离开了房间。 “算了,还是穿着吧。” 就在花想流来到木榻旁打算重新穿回湿答答的衣服时,花想流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件隐匿在体内的大红色衣裳,虽然颜色看起来十分的耀眼,也是花想流最不喜欢的颜色,但是无奈,花想流只能先将就着穿了。 只见花想流脱下了所以湿答答的衣服之后,一个华丽的转身,随即整个人被一抹妖艳的红给包裹着,人也跟着红光满面起来。 随后花想流拿起脏衣服就去洗干净,之后便把试衣服放在火盆边上烤了起来。 “吱呀~” 这时风乐房间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只见风乐披散着长长的湿发走了出来,一身洁白的亵衣更加映衬出他的出尘脱俗和不可亵渎。 “师傅,来,快把这碗姜汤喝了,驱寒。” 花想流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于是在厨房的他立马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随后放在了桌子上。 “师傅,感觉怎么样了,快来坐下,我去拿饭。” 看着风乐翩然的走出了房间,花想流立马上前将他搀扶到桌子旁坐好,随后又风风火火的去了厨房。 见花想流穿着一身俏皮的红色衣裳,风乐尽然一时间被晃花了眼,此时的花想流宛如一朵盛开的花一般娇艳动人,让人赏心悦目。 “师傅快吃饭吧。” 花想流麻溜的将一碗白米饭端到了风乐的面前,随后不停的往风乐的碗里夹菜。 只见风乐将端在碗里的姜汤一饮而尽,随后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与花想流一同吃饭。 “师傅,我听师伯说,师傅早些年也是因为修炼了邪术才落得下了这个病,难道就没有办法彻底根除吗。” 听到花想流的话,风乐拿在手中的筷子有重新放了下来,随后沉默了片刻之后,便开口说道: “为师当年因为修习邪术不当,才使得邪气入体,继而损了丹田的灵珠,自那以后,体内的灵珠一直蒙着一层寒霜,而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倾尽全力去抵抗体内的寒气,奈何天不遂人愿,此病一直跟随着为师多年,这也是为师不想让你修炼邪术的原因,为师实在不想看到你走了为师的老路子。” “师傅,难道就没有办法彻底祛除体内的寒气吗。” “为师寻变了天下,也没有找到能够治愈体内寒气的办法,只能放弃了。” “师傅,你有没有想过要换一个灵珠啊。” 见自己的师傅承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花想流实在不忍心他在受苦,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想流啊,每个人体内的灵珠只有一个,你总不能叫为师伤了他人的性命吧,况且就算有人愿意给为师他的灵珠,但是他的灵珠放在为师的体内也不适用啊。” 见花想流异想天开的想出置换灵珠的办法,风乐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师傅,徒儿能否看看师傅体内的灵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 “快吃饭吧,吃完饭再说吧,嗯?” “嗯~” 见风乐没有拒绝拿出自己的灵珠,花想流立马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并且对能够看到风乐体内的灵珠而小小的期待了一把。 午饭过后,外面的大雨依旧气势磅礴的下着,豆大的雨滴砸在了房顶上,落在了碧池之中,也打湿了枯萎了的桃林,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水蒙蒙的大雨之中。 房间里,花想流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师傅风乐,满心幻想着风乐的灵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唉~” 见花想流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此刻的风乐若是不将体内的灵珠拿出来,看了他的徒弟花想流是怎么也不甘心了,于是风乐叹了口气,随后闭上了眼睛,并且运转这体内的灵力,随后只见他微微一张口,就见一颗灵珠从他嘴里飘了出来。 看着飘在面前慢慢变得如同拳头大小的灵珠,花想流惊讶的发现,这颗灵珠居然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将灵珠的光晕彻底的包裹在了里面,完全看不出灵珠的颜色。 “看完了吗,看完了为师就将灵珠收回体内了。” “等一等,我再看看。” 此时花想流不停的在灵珠的周围转悠着,并且一脸好奇的仔细观察着飘在面前的灵珠。 “师傅,这一层寒霜真的没办法祛除吗。” 花想流一边询问着,一边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碰触着面前的灵珠,却立马被上面的寒气灼伤了自己的手指。 “别碰,你不要被伤到。” 就在风乐提醒花想流不要触碰灵珠时,却已经晚了,花想流的手指立马包裹了一层寒霜。 “好厉害啊。” 花想流一边将布满寒霜的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边愈发好奇的观看着灵珠。 然而就在花想流将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的那一刻,面前的灵珠忽然不受控制,随后迅速的朝着花想流微微张开的嘴巴里挤了进去。 冰雪世界 “呃~”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扼住了自己的咽喉,但是任然无法阻止灵珠进入自己的体内,顿时一股寒气直冲他的脑门,随后就感受到携带者无比寒意的灵珠顺着花想流的喉头直接进入了腹腔,并且直接朝着丹田之处窜了过去。 “想流,张嘴~” 此时同样诧异的风乐立马让花想流张开嘴巴,随后便一掌朝着花想流的腹部丹田之处拍打而去,试图将进入花想流体内的灵珠给引出来。 “师傅,好……冷……” 花想流微微张着嘴巴,就连说话都止不住颤抖着,浑身也开始冒出丝丝寒气来。 看到花想流如此的难受,风乐越发的着急了,可不管风乐如何驱动花想流体内的灵珠,可就是不见灵珠有丝毫挪动的迹象。 “呃~” 花想流忍耐片刻寒冷之时,就在他呼出最后一口热气时,整个人迅速的冻成了冰棍,立在了风乐的面前一动不动。 “想流~怎么会这样?” 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徒弟顷刻间变成了冰冻的人,风乐也着实大为吃惊。 “嘶~” 风乐触碰着花想流冰冷身躯,顿时一股寒气顺着他的手窜到了他的胳膊上,惊的风乐立马后退了几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风乐的灵珠在花想流体内多待一刻,意味着花想流就多一份危险,于是风乐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抱起花想流朝着房间里走去,将花想流放入还留有温度的浴桶之中。 只见花想流一进入浴桶,顿时连带着浴桶之中的水也迅速的冻结了一层寒霜。 趁着浴桶中的水还没有被完全冻结,风乐索性跳了进去,随后驱动着体内的内力,将周身的水加热了起来,顿时一股热气在浴桶之中冒了出来。 感受到外界的热力,此时结成冰块的花想流对于自己的处境倒是没什么担心的,毕竟他都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对于死已经看穿了,只见花想流专注的感受丹田之处的灵珠,却发现此刻的灵珠一直在他的体内旋转着,并且随着旋转,灵珠上面的寒霜也在朝着四处扩散着,如此浓重的寒气要是换作别人肯定忍受不了,不过花想流到不是很在意。 “好强大的寒气啊,我这师傅之前到底是修炼了什么邪术啊,也难为他忍受了这么久的折磨。” 此时花想流窥探着体内的灵珠,却发现随着灵珠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灵珠上面的寒霜似乎也在慢慢的消退,这让花想流振奋了起来。 找到了祛除灵珠上面的寒气的办法,花想流第一件事就是努力张开被冻住的嘴巴。 “师……傅,你……快……走。” “徒儿啊,放心,为师不会让你有事的。” 见花想流居然能够开口说话了,风乐不免有些欣慰,这让他明白自己帮花想流驱寒的办法管用,于是又加速驱使体内的灵力,好加热周身的水。 “师傅,快走啊,我要爆了。” 见风乐迟迟不肯离开,花想流忍不住要爆发出体内的寒气来。 此时的花想流极力的隐忍着,体内灵珠也在不停的加速旋转,丹田之处早已一片冰冷,只见花想流突然痛苦的仰起了脑袋,随后张大了嘴巴,顿时一股寒气如暴风雪一般冲出了他的体内。 “啊~” “想流~” 看到这一幕的风乐立马震惊不已,看着迸发出来的寒气迅速的充斥着这个房间,随后沿着四周延伸了出去。 此时的整个琴室宛如镀上了一层洁白的冰冻,无论是院子里的池水,还是那片枯黄的桃林,亦或是那座蜿蜒曲折的小桥,此时都蒙上了厚厚的冰层。 随着灵珠表面的寒霜渐渐的爆发出来,此时才露出它本来的样貌,如鸽蛋大小的灵珠散发着纯净的金色光芒,照亮了丹田之处的冰层,显得格外的耀眼夺目,又绚丽非常。 就在这时花想流调动着自己体内的一缕灵力,随后这股精纯的灵力朝着体内的灵珠席卷而去,并且完好的将灵珠给带出了体外。 “嗯?” 一直带在花想流身旁的风乐,突然看到了从花想流嘴巴里吐出来的寒气之中还窜出了自己的灵珠来,于是风乐立马将灵珠引到了自己的手中。 “变成原来的模样了。” 看着许久不曾看到的精纯的灵珠,风乐不由得百感交集,于是立马将灵珠送入自己的嘴中,随着灵珠落入他的丹田之中,风乐感受到了灵珠与自己完美融合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之前那样不流畅的感觉,整个人都变得通透了起来。 就在风乐闭目内视丹田之处的灵珠时,突然一只冰冷刺骨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脸上,风乐立马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花想流颤颤巍巍的抚摸着他的脸说道: “师傅,你感觉怎么样了?” “为师感觉好多了,想流为师带你运功。” “不用了,师傅,徒儿怕自己控制不住,到时候吞噬了师傅的灵力就不好了,我还是自己出去烤火吧。” 花想流说完便试图抬起自己的腿迈出浴桶,可他试了几次都无法抬起仍旧僵硬的腿脚。 “我来。” 这时风乐立马将花想流整个抱出了浴桶之中,随后踏着地面上渐渐融化的冰层,带着花想流出了房间。 风乐一来到大厅,就发现原本燃烧的炭火此时也被冻结住了。 看着整个琴室都陷入了冰冻之中,再看看一旁无助颤抖的花想流,只见风乐打手一挥,顿时一股炙热的灵力从他的体内爆发了出来,整个房间的温度也迅速的在上升着,顷刻间冰层化为了雨水,随后整个琴室恍如水帘洞一般滴滴答答的落下了雨滴来。 “啊~” 此时,只见风乐沉声一喝,随后鼓足了气势,再一次朝着四周驱散着炙热的灵力。 “呃~” 这时一旁的花想流也感受到了全身已经温热了起来,就在他抬头去看屋顶的冰层之时,冰层顿时化为了无数个雨滴迅猛的朝着花想流砸了下来,花想流整个人当时就懵了。 血色冰花 看着一旁的风乐还知道在运功之前将自己很好的护在了结界之中,免于被雨水浇灌,反观一旁的花想流,此刻简直就成了落汤鸡一般,从头到脚都冒着热气,并且浑身上下都湿答答的。 “好了,这下彻底没有衣服换了。” 花想流苦逼的看着自己身上湿答答的且厚重的衣服,随后拖着沉重的衣服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还在烤干琴室的风乐。 “师傅,我已经没事了,你先忙吧,我出去了。” 花想流说完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徒儿,你再烤一会儿,为师很快就会将房间整理干净的。” 见花想流要走,风乐立马上前拉住了花想流。 “不了,我怕热的受不了,要是师傅不嫌麻烦的话,就将徒儿放在火炉旁的衣服烤干吧,徒儿出去透透气。” “嗯~” 看着花想流似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风乐甚是好奇花想流的体质,但是此刻也不是他过问的时刻,于是风乐转身又朝着琴室走了过去。 此时花想流坐在琴室外的屋檐下,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以及瓢泼大雨,再回头看看琴室里面也下着稀稀疏疏的小雨,花想流突然感到很是疲惫。 突然一股刺痛从花想流的腹部传来,只见花想流腹部血红的衣裳上,一朵拳头大的冰花窜出了体外,并且粘在了花想流腹部的肌肤上。 “啊~” 看着这个与血肉相连的冰花,花想流愣住了,只见他小心翼翼的碰触着这朵冰花,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暴击而来,疼的花想流就连呼吸都格外的刺痛。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晶莹剔透的冰花内部突然充盈着鲜红的血液,随着血液在内部慢慢扩散开来,直至整个冰花都染成了鲜红色。 “师傅,啊~” 随着冰花慢慢变成了红色,疼痛感也在逐渐的加剧,此刻的花想流疼的满头大汗,并且无力的呼喊着琴室之中的风乐。 “想流,怎么了?” 此时听到花想流微弱的呼喊声,风乐立马跑了出来,随后就看见花想流整个人虚脱了一般在地上挣扎着。 “师傅,我好痛。” 看到风乐来到了自己身旁蹲了下来,花想流立马抓紧了风乐的手,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住风乐的手。 “这是?” 顺着花想流的目光看去,此刻的反应忽然瞳孔一滞,随后就被花想流腹部的血色冰花给吓到了。 “想流~” 就在这时,花想流疼的晕了过去,随后倒在了身后的墙壁之上,而就在这时,花想流腹部的那朵血色冰花忽然脱落了下来,随后朝着花想流的眉心飘了过去,渐渐的越变越小,直至彻底融入了花想流的眉心之中。 抚摸着进入花想流眉心的血色冰花,风乐顿时感觉到一阵酸楚,昔日自己不顾一切后果休息邪术,苦果终究落到了自己徒弟身上,看着晕过去的徒弟,风乐叹了口气,随后将花想流带进了干净暖和的琴室之中。 琴声缓缓漂出琴室之外,原本结冰的桃林和池水,以及小桥花朵都褪去了厚厚的一层冰霜,桃花也渐渐苏醒了过来,散发着淡雅的芬芳。 雨水依旧不停的下着,此刻坐在木榻之上弹奏琴音的风乐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美好,这么多年的病痛折磨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了,心中很是感激自己的徒弟花想流,另一方面也很担心花想流的状况。 然而此刻躺在床上的花想流体内正悄悄的发生着惊人的变化,那朵血色冰花逐渐的在花想流的脑海之中生根了,并且以花想流的灵力为食,不停的在壮大着。 “公主,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等你醒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的。” 此时的魔天宫之中,青鸾正躺在自己的寑殿寒水殿之中,一旁守护的蛇妖满脸笑意的看着恍如睡着了的青鸾,只见蛇妖喃喃自语,随后俯下身来握住了青鸾冰冷的手。 “公主,你好好休息,我会将你深爱的男人北弦骨给带回你身边的,我好久没有看到过你的笑容了,打从你与小北结婚之后,你就没了笑容,整个魔天宫也因为失去了你的笑容而失色了不少,小北心怀远大,不仅要征服整个魔界,还要打下人妖仙三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他身边帮助他,无论他要做什么我都义无反顾赴汤蹈火,公主,你知道吗,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蛇妖说完便轻轻的吻了他一直深爱的女子青鸾的手。 “公主,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喜欢你,只不过你眼里心里就只有小北一个人,对我也一直很冷漠,不过我不在乎,只要能够守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蛇妖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青鸾,随后便放开了她的手,并且在青鸾的周身加护了一层结界,做完了这一切,蛇妖才起身离开了寒水殿。 “虎王,军队都安排好了吗。” 蛇妖一出了寒水殿便立马对着守在殿外的四大护法之一的虎王说道。 “都安排好了,三大护法已经各自带领着一支大军随时等待进攻混元大陆。” “好,随时待命,只等魔主一声令下,我们就大举进攻混元大陆。” “是~” 见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蛇妖便离开了魔界,随后去与北弦骨商议着进攻之事。 而此时身在苍梧山的北弦骨一边跟谁着众人练习剑法,一边趁着夜间悄悄摸索着这个苍梧山。 “这苍梧山还真是处处都设下了结界啊,想要攻克苍梧山还真是有些犯难。” 只见北弦骨独自一人站在断崖边上,望着远处的苍梧山山巅,不由得叹了口气,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断崖的时候,却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异常,随后北弦骨朝着断崖底下看去,除了漆黑一片,便什么也看不见。 “这下面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一直都是大雾弥漫,完全看不清底下的情况。” 对于不知道多深的断崖,北弦骨突然好奇了起来。 御冰邪术 “师弟,大半夜一个人在这边做什么啊,回去休息吧。” “没什么,就是房间里太过于烦闷,出来走一走,师兄,我这就回去。” 然而就在北弦骨试图想要搞清楚断崖下面的情况时,苍梧山巡夜的弟子忽然发现了他,随后北弦骨为了不引人怀疑,只能先回去了。 离开了断崖之后,北弦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忽然他想到了有一处可以进入苍梧山。 “之前比武的时候,众人在经过第一道考验时,那条铁链下方不就有一条通往外界的暗道吗,若是从此暗道之中悄悄潜入苍梧山,不就能够一举攻下这坚不可摧的苍梧山了吗。” 北弦骨想到就做,于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去探查那个暗道。 “陆辰,这都一天了,我们都没有见到想流,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不都看见他安然无恙的进了苍梧山吗,想必此刻他正在藏书阁里看书吧。” 毫无睡意的乌金趴在陆辰的床头,担心起了花想流来,一旁的陆辰立马安慰着乌金。 “陆辰,你说那个藏书阁真的有那种可以招魂术之类的书吗。” “有吧,毕竟苍梧山可是几大门派世家之首,如此圣地应该藏有那种书吧。” “应该?陆辰你有去过藏书阁吗?” 见陆辰说起藏书阁里的书册时,看起来不大确定的样子,乌金立马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陆辰。 “好了,你别这么看我,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藏书阁里面有没有那种书,说真的,我只是苍梧山的外门弟子,还没有资格进出藏书阁如此重要的地方。” 说起自己在苍梧山的地位,陆辰立马神情落寞了起来。 “原来苍梧山还有内外之分啊,难怪我整天就看到你守着山门,也不见你和其他人一样去修炼剑法,不过在我看来,这苍梧山的剑法也不是很高明,为什么就有那么多的人甘愿挤破头皮也要进苍梧山呢?” “乌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苍梧山既然是修仙大派,自然有不外传的独门仙术,光是剑法就有几千种之多,何况还有无数的内功秘籍呢,任何一门功法拿到外面都是炙手可热的。” “这么厉害,也难怪世人都推崇苍梧山了,把苍梧山当做圣地了。” 得知苍梧山的厉害之处,乌金着实吃惊不已,随后走到了陆辰的怀里蜷缩成一个团。 “但愿想流能够找到复活若雨的秘术,那样想流就可以和若雨双宿双飞了。” “想流一定会找到的,只是时间问题,相信他一定也会和我大哥大嫂一样能够有相聚的那一天。” 花想流来苍梧山要做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众人都已经知晓,并且都在心里祝愿花想流能够早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磅礴的大雨下了整整一天,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个苍梧山除了偌大的雨水声,就只有呼啸而过的大风声。 此时的北弦骨如同鬼魅一般赫然出现在了先前安置铁链的地方,如今早已不见了铁链的踪迹。 于是北弦骨寻着大概位置,便纵身一跃而下,朝着漆黑的断崖落了下去。 就下北弦骨缓缓的朝着崖下落下之时,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夜明珠,随后对着一旁的山体寻找着暗道。 眼看着已经过了百米的深度,可北弦骨依然没有找到那个通往外界的暗道,就在北弦骨纳闷之时,突然感到自己的腿脚被什么东西给纠缠住了,随后整个人迅猛的朝着下方深不可测的崖底落了下去。 “什么东西?” 为了搞清楚抓住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北弦骨索性丢下手中的夜明珠,随着夜明珠落下去的时候,借助灵珠的光亮,北弦骨突然一阵头皮发麻。 只见无数条黑色的触须朝着自己这边袭击了过来,为了避免自己被拖下去,北弦骨立马一个快速旋转,继而挣脱了触手的拉扯,随后获得自由的北弦骨立马朝着崖顶飞了上去,之后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一回到住所,北弦骨就发现自己的腿上布满了黑色的淤泥,还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息,不过索性没什么大碍。 “原来这苍梧山山巅下面另有乾坤啊,我到小瞧了这苍梧山的清风道人,看来那些个落入崖底的修士,恐怕都葬送在了崖底。” 无意之中探查到了苍梧山的秘密,北弦骨心中有了计较,于是便暗自计划了起来。 风雨交加的苍梧山笼罩在一片阴郁的黑暗之中,尽管如此,所有人都安静的熟睡了下去,整个苍梧山也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围唯独风乐所在的琴室依旧是灯火通明。 此刻暖洋洋的琴室之中,风乐正安静的守在花想流的身旁,一边帮着花想流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注意着花想流身体状况。 “唉~” “想流,你是醒了吗?” 就在这时花想流躺在床上的花想流突然叹了口气,却没有睁开眼睛,风乐立马起身抚摸着花想流的额头。 “师傅,我没事了,你别担心,倒是师傅,你怎么样了。” “为师好多了,幸亏有你相助,否则为师恐怕一生都要被寒气折磨了,都是师傅不好,让你受苦了。” 见花想流睁开了眼睛,风乐也安心了不少,对于花想流替他承担了如此的痛苦,风乐一直很是自责。 “师傅,我没事,你也不要自责了,不过师傅,你之前到底修炼了什么邪术啊,为什么这么的邪门啊。” “唉,为师之前在修为上陷入了停滞,为了打破停滞不前的状况,才贸然修炼的御冰术,后来与体内的纯阳之术相互抵触,继而一发不可收拾,自那以后体内的灵珠就蒙上了一层冰霜,时常折磨着我。” 见花想流询问,风乐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之前修炼的御冰邪术。 “御冰术?听起来很是不错的样子。” 此刻甚是虚弱的花想流还不忘了调笑,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立马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消失的内力 “师傅,我这……” 花想流慌慌张张的扒拉自己的衣裳,却没有看见腹部的那朵血色冰花,便一脸怀疑的看着身旁的师傅风乐。 “别找了,那朵冰花进了你的眉心之处,我也没办法取出来,已经扎根在你的脑袋里了,与你血脉相连了。” “什么?进了我的脑袋里,完了,这下肯定没救了。” 得知那块冰花与自己的血肉相连,花想流立马怔住了,随即吓的直直的倒了下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想流,别担心,依为师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完成了为师当年没有修成的御冰之术,虽说是邪术,但是只要修炼得当还是能够有一番作为的。” 见花想流失神般喃喃自语,风乐立马安慰着花想流。 “师傅,你不是说这御冰之术是邪术吗,要是被人知道我修炼了邪术,你说师尊他老人家会不会当场杀了我啊。” 其实对于花想流来说,不管修炼什么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只要自己心存善念,哪管他什么邪术不邪术的,只是世人大都嫉恶如仇,容不下修炼邪术之人,这才是花想流担心的地方。 “此事只有你我知道,为师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况且你变成这样都是为师的错,为师定会护你周全的。” 风乐一边劝说着花想流,一边想起了当年自己偷偷连邪术时,后来走火入魔被自己的大师兄风扬知道了,为了保护自己,风扬念在同门情谊,将自己误入歧途之事给压了下来。 “真的吗?” 得到师傅风乐的保证,花想流立马坐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看着风乐。 “真的,师傅发誓,此生一定护你周全,若违背誓言,当天打雷劈。” “好了,师傅徒儿信你,不过徒儿请师傅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 花想流索性趁热打铁,将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 “就是徒儿以后能不能继续学招魂术啊。” “我说你为什么执意要学这邪术呢。” 见花想流依旧对于修炼招魂术之事念念不忘,风乐着实有些想不明白。 “唉~,师傅,徒儿不瞒你说,之前徒儿有一个深爱女人,在新婚之夜就被人刺杀了,徒儿来苍梧山的目的就是要寻得能够还魂的办法,好让自己的女人复活。” 花想流见风乐对自己还算掏心掏肺,索性不再隐瞒自己来苍梧山的目的。 “师傅,你别不说话啊,你看我都已经有了一种邪术在身了,我也不怕再多一种,师傅,你就答应徒儿的请求吧,徒儿保证绝不会动用邪术做伤天害理之事,若违背誓言就让老天惩罚我,天雷将我劈的灰飞烟灭。” 然而就在花想流对着风乐发誓时,一道天雷突然在琴室的上空炸响了起来,吓的花想流立马缩进了自己的被窝。 “好了,为师答应你。” 看着花想流缩进了被窝里,风乐也觉得花想流说的在理,况且花想流修炼招魂术完全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也算是让人心疼,于是风乐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多谢师傅大恩大德,徒儿誓死师傅,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师傅的恩情。” 得到风乐的应允,花想流立马高兴的从床上下来,随后对着风乐就是磕头如捣蒜。 “快起来吧,答应为师,以后千万不要在人前显示你的邪术。” 风乐立马心疼的扶起地上的花想流,随后告诫着花想流几句。 “嗯,徒儿一定谨言慎行,决不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 “夜深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师傅,还是你休息吧,徒儿已经睡饱了,师傅你都一整天没有休息了,还是快躺下休息吧。” 花想流说完连忙拉着风乐走到床边,随后自己则麻溜儿的将装满冰冷的水的浴桶给扛了出去,边走还不忘交代了风乐一句。 “师傅,徒儿就在外面,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吩咐一声,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花想流当着风乐的面将沉重的浴桶给扛了出去。 “呃?” 看到自己的徒儿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沉重的浴桶给搬了出去,风乐着实吃惊不已,随后也没多想,劳累了一天的他,安稳的睡了下去。 “御冰之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此时坐在厨房之中的花想流怎么也无法释怀,毕竟那么大朵冰花长在脑子里,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好在花想流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但是处于好奇,花想流还是对着一盆清澈的水照了起来。 花想流看着水面上的倒影,不停的抚摸着自己光滑洁白的额头,却找不出任何痕迹。 “我倒要试一试这御冰之术有何厉害之处。” 找不到丝毫迹象的花想流,索性伸出自己的手掌放在盆中的水面上,随后冷静了一会儿,便使出自己的内力击打在水面上。 “呃?” 原以为自己能够一掌将这满盆的水给击的老高,奈何水面依旧平静如初,一点波纹都没有掀起来,这让花想流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回事?这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啊。” 于是为了继续验证,花想流索性出了厨房,随后对着后院隔空就是一掌劈了过去,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花想流彻底心凉了。 “我怎么一点内力都没有了呢,完了我是不是彻底报废了啊。” 花想流依旧不死心,随后鼓足了气势,抬起一只脚就朝着大雨磅礴的山林飞了过去,可是却没有如愿以偿的飞出去,反倒跌在了泥泞的淤泥之中,这下花想流终于认清楚了现实,就是自己彻底失去灵力了。 “师傅,师傅一定知道是什么原因的。” 花想流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就朝着房间里跑去,便跑还便呼喊着内室之中的风乐。 就在花想流刚想敲打内室的房门时,花想流犹豫了片刻,随即没再继续呼喊自己的师傅,自己独自返回了厨房之中。 “还是等师傅醒过来再说吧。” 看着漫天的大雨,花想流一脸的惆怅。 从零开始 一大早天空放晴了,整个苍梧山被洗礼的光鲜亮丽,随着天空之中的乌云渐渐消散,久违的阳光也毫不吝啬的将温暖带给了大地。 此刻换上了干净的金色校服,花想流独自走在前往苍梧山山巅那边的藏书阁的路上。 一路上花想流一直闷闷不乐的,也没有心情欣赏面前的一派雨后美景。 “想流,在等一等吧,内力一定会恢复起来的。” 看穿了花想流的心思,追命剑立马安慰着一脸惆怅的花想流。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得了这朵冰花内力就突然没了呢?” “想流啊,你是不是忘了啊,想要获得内力就得像别人一样好好修炼啊,要知道你本身可就是个巨大的灵珠啊,可以承载许多的灵力的,如此得天独厚的机遇,你为什么就是不专心修炼呢。” “追命啊,你说的没错,以前我仗着自己的不死之身,又能够轻易的从他人身上获取灵力,却没想到要自己修炼,我是大错特错了,如今看来也只能从头再来了,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有些顾虑。” “别顾虑了,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你若不强大,势必会被他人践踏,那些弱者就连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都没办法守护。” “呵~追命剑,你今天话有些多了,但是也蛮有人情味的,以前怎么没见你如此有主见啊。” 见追命剑滔滔不绝的劝说着自己,花想流忽然笑了起来。 “我也在强大啊,你一个大活人就更没必要畏畏缩缩的了。” “唉,这年头就连一块碎布都知道发奋图强了,我还有什么脸面不努力呢。” “这就对了嘛,连我这个碎……什么,你才是碎布呢,哼~” 见花想流诋损自己,追命剑立马不高兴了,随后哼哼唧唧的不再说话了。 随后花想流跌跌撞撞的驾驭着追命剑往山巅那边飞去。 此刻的揽月殿校场上依旧是勤奋练剑的一众弟子,花想流一落到校场之上,便迅速的从追命剑之上跳了下来,虽说花想流此时没了灵力支持自己御剑,好在追命剑不是普通的剑,有它自己的意识,这让花想流免于在众人面前出丑。 于是花想流绕着偌大的校场就往揽月殿之后的藏书阁走去。 “你们先练着啊。” 这边正在带领着众多弟子修炼的温屠虎看到了一旁躲躲闪闪的花想流,于是交代了身后的弟子几句之后,便朝着花想流走了过去。 “师弟,想流师弟你等一等我。” “温师兄有什么事吗?” 见温屠虎跑来,花想流当众众人的面也不好回避,只能对着温屠虎恭敬的行礼着。 “哦,没什么事,就是想来和你打声招呼,对了昨天我们一行人抓住了好几个恶灵,全都被我们给绞杀了,解决了这些恶灵,当地的百姓全都感激我们苍梧山。” “是吗,温师兄果真有勇有谋,师弟甚是佩服。” 见温屠虎说起自己击杀恶灵之事,越说越兴奋,花想流立马附和着,随后一脸仰慕的看着温屠虎。 “师弟说笑了,这本是我们修仙之人该做的事,理当义不容辞为百姓祛灾解难。” “师兄说的没错,修仙之人理当如此。” 花想流嘴上逢迎着温屠虎,内心却是一阵腹诽,“既然理当如此,你又何必侃侃而谈,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呢,深怕自己做了好事不被别人知道一样,是不是要我给你颁发一个好人奖状啊。” “那师兄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藏书阁了啊。” 随后花想流笑吟吟的看着温屠虎,没等温屠虎反应过来,花想流立马趁机溜走了。 “哎~我还没说完呢。” 看着花想流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温屠虎也只好作罢,随后回去继续督促弟子修炼剑法。 “想流,你也太会阿谀奉承了吧。” “不然呢,如今我一点灵力都没有,只能讨好别人了,要是惹怒别人,恐怕就没好果子吃。” 藏书阁中,花想流一边翻看着那些有关招魂术的书籍,一边回应着追命剑。 看着这些如同蚯蚓一般的字体,花想流着实有些头大,不过还是按照金诺寒给的目录将那些有关招魂的书籍都从书架上搬了下来。 “这么多?想流,你确定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抄下来吗。” 看到堆积如山的书册,就连追命剑都惊呆了。 “不然嘞,抄下来再说吧,指不定这些书抄完,上面的字我就会都认识了呢。” 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后不在理会一旁的追命剑,开始了无休止的抄书。 抄了一上午的书,花想流照例离开了藏书阁,前去找风扬修炼内功心法去了,如今的花想流可不比往日那般如有神助,一切都得从零开始,还要小心谨慎,以免暴露了自己。 “师伯~” 这时花想流走到了挤满了众多弟子的课堂外面,随后对着里面正在授业的师伯风扬喊了一句。 “进来吧,你坐那个位置。” 看到花想流来上课,风扬很是高兴,毕竟一开始风扬就打算收花想流为徒,奈何花想流居然选择了自己的师弟风乐,如今看到花想流来,风扬自然很是高兴,随后递给了花想流一本书册,并且指着后排的空位置,示意花想流坐过去。 “是,师伯。” 只见花想流很是恭敬的接过了风扬的课本,随后安静的坐到了后面。 一路过去,全都是注视着他的其他弟子,这些弟子一个个小声的嘀咕着花想流。 “原先我还以为这人一直带着铁面具是因为长的丑陋,没想到长的如此英俊,看来过于美貌也不见的是一种好事啊。”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长的好看的人,不仅招人喜欢,还左右逢源呢。” 听到一旁的人对自己的态度不是很好,花想流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专心听风扬讲课。 “肃静~” 听到下方嘀嘀咕咕的,风扬立马用课本拍打着桌面,下面的人立马闭上了嘴巴,随后整个房间里除了风扬的讲课声,就只有哗啦啦被翻动的纸张的声音。 课堂霸凌 按照风扬的讲述,花想流也算是渐渐认识了许多的字,学了半天,花想流感到受益匪浅,就在风扬宣布下课时,一众人等到风扬一离开,便立马好奇的议论着花想流来。 花想流将贵重的课本收入了自己的怀里,随后对着远处的金诺寒和潇邪点了点头,便独自离开了课堂。 “花想流,你站住。” 就在花想流准备离开课堂时,几个看花想流不爽的人立马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面对着三人的挑衅,花想流温和的回应道: “不知三位师兄有何指教,还望不吝赐教。” “呦,还挺有礼貌,我们所有人都很好奇,你不是有师傅吗,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师傅教你功课啊,是不是风乐师叔看不上你,懒得管教你这个唯一的弟子啊。” “哈哈哈哈~” 面前之人的话一说出了,顿时引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看着一众嘲笑自己的人,就在金诺寒和潇邪要为花想流出头时,却被花想流摇头拒接了。 “师兄此言差矣,我师傅说了,让我多和师伯学一学,将来好将师傅和师伯的功法融会贯通,才能将我苍梧山的功法发扬光大。” “大言不惭,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敢如此口出狂言,就不怕风大闪了自己的舌头。” “几位师兄,要是你们没什么其他的事,那我就回去做功课了。” 花想流不愿与这些人纠缠,索性谦卑的退一步。 “哎?想要回去也行,那就从我们的胯下钻过去,我们就放了你。” 面对如此羞辱人的要求,彻底触碰到了花想流的底线,于是花想流一脸笑吟吟的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师兄,好歹大家都是同门,虽然在不同的师傅领导之下,但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师兄弟关系,你这么做确定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哪里那么多废话,快点的,你要是不钻,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几位师兄,未免欺人太甚了吧,若是被你们师傅知道了你们如此对待同门,恐怕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 见三人依旧不依不挠,花想流索性将他们的师傅风扬给搬了出来。 “我们好怕啊,你大可以跟我们师傅告状,不过到时候就不知道师傅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们呢,其他人都给我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 “都出去,谁要是把这事告诉师傅,谁就会倒霉,听到没。” 三人说完,连忙摆开了架势,并且将一众看热闹的人给赶出了课堂。 混乱中,金诺寒经过花想流的身旁,随后扯了扯花想流的衣角,与花想流叫唤了一个眼神之后,便跟着人群出去了。 而这时北弦骨在经过花想流时,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一阵得意的笑,随后也跟着人群走了出去,最后整个课堂就剩下花想流和那三个欺负他的人。 “你们想怎么样?”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三人,花想流不停的后退着。 “小子,听说你很拽啊,仗着自己是风乐师叔的唯一弟子就完全恃宠而骄啊,不把我们这些师兄弟放在眼里啊,居然还不与我们同桌吃饭,怎么,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其中一人恶狠狠的朝着花想流一步步走了过来,随后用他的手指不停的在花想流的胸口一阵乱戳。 “师兄,这完全是误会,师兄们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任何人,反倒自觉修为低下,配不上与师兄们同桌而食。” 面对三人的霸凌,花想流依旧试图解释着误会,以免让自己的师傅和师伯难做。 “是吗?不见的吧,当初我们可是亲眼看见你是如何耍手段赢了那魁拔的,你应该知道吧,那个魁拔对你一直怀恨在心,对于你这种善于耍心机的人来说,就不配进入苍梧山修行,今天我们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只见其中一人说完,便跟着另外两个人对着花想流当头就捶打了起来,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到了花想流的身上。 此时的花想流只能尽量护住自己的头部,随后尽可能的将自己蜷缩起来,以免遭受跟多的捶打。 “好了,师兄别打了,要是把他打死了,我们也不好跟师傅交代啊,快走吧。” 其中一人立马拉扯着还在对花想流施暴的师兄,随后三人迅速的离开了课堂。 “诺寒,我们还是回去看看想流吧,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别担心,那三个人不是想流的对手,我们还是不要搅了想流的计划为好。” 这边金诺寒和潇邪二人跟谁着众人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还一边小声的谈论着花想流。 一旁经过的北弦骨冷笑了一声,他可是亲眼目睹花想流被三人打的头破血流,此刻的花想流正狼狈的朝着藏书阁走了过去。 “想流,你还好吧,你看起来伤的很严重啊。” 此刻的追命剑看着花想流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不免让他有些担心。 “死不了,就是太疼了。” 看着身上一直无法消退的伤痕,花想流着实有些担心了,要是按照往常,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只要稍加运功,立马就能调动体内的灵力修复好,可是如今看着这些瘀痕,完全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花想流彻底明白了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复往昔了。 “呃~” 此时受伤的花想流只能挪到了自己的床上好好休息去了,以免牵动身上的伤痕,就连晚饭都没有吃。 终于花想流被打之事还是让风扬知道了,随后风扬当着门下弟子的面严厉的惩罚了那三个弟子,此事自然而然的也就被风乐给知道了,于是风乐趁着夜色独自来到了漆黑的藏书阁。 点亮了藏书阁的烛火,风乐就发现趴在床上的花想流一动不动的睡着了,脑袋也朝着里面歪了过去,看不清他的脸。 看到花想流如此凄凉的身影,风乐很是自责,随后慢慢走到了床边,轻轻的抚摸着花想流的后背。 一壶甜汤 “嗯?谁?” 感觉到了背后的异常,花想流立马惊醒了过来,转过身来就看着来人。 “想流,为师来看看你,听说你被几个师兄欺负,还受了伤,来让我看看。” 见花想流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风乐心里不由得一揪,随后便掏出了怀里的药酒。 “多谢师傅关心,徒儿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无碍。” 花想流坐起身来,看着坐在身旁的师傅风乐,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暖意。 风乐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上前去解开花想流的衣带,借着烛光,花想流身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淤青,摆在了风乐的面前,只见风乐将药酒滴落在自己的掌心,随后死劲的揉搓了片刻之后,便往花想流身上的瘀痕覆盖了过去。 “呃~” 面对风乐的触碰,花想流感到一丝丝的疼痛,随之而来的就是火辣辣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别动~” 见花想流忸怩不安,风乐立马制止了他不安分的身体。 “嘶~” 花想流一边忍受着瘀痕的疼痛,一边还得忍受药酒带来的火辣感觉,这让花想流心中很是无奈“师傅你这到底给我擦的是药酒还是辣椒水啊”,虽然花想流感到很是不适,但是也没有再抗拒,随后就见风乐一遍遍在他身上涂抹着,那感觉简直比凌迟还要来的酸爽。 “好了。” “呼~” 终于等到风乐收手了,花想流这才送了口气,随后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了。 而此时的风乐却走到了远处的桌子上,随后只见他很是轻松的就将桌子给抬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床上躺着的花想流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自己的师傅风乐要做什么,索性疑惑的看着他在房间里走动。 “想流,你晚上还没吃饭吧,这是为师给你熬的粥,你趁热吃了吧。” “多谢师傅。” 看着风乐在角落里拿过来了一个食盒,随后便将食盒里面的饭菜一一端了出来,花想流见此,立马来了精神,此刻正感到饥肠辘辘的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一碗粥,两个馒头,还有一荤一素两道菜,虽然菜色看起来平凡无奇,但是对于此刻的花想流来说可谓是暖心至极。 “快吃吧,吃完了好好休息。” 这边风乐刚说完,随后变幻出狡兔琴在一旁弹奏了起来。 花想流立马趴在桌子上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粥,一手拿着馒头啃了起来,另一只手还不忘夹起菜来往嘴里塞。 看到花想流如此狼吞虎咽的吃相,一旁的风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花想流露出宠溺的一笑。 “师傅……” “嗯?” “没什么,就是想说你做的饭菜太好吃了。” 花想流本打算将自己无法使出内力的事告诉风乐,但是转念一想又将此事压了下来,随后又继续埋头吃饭。 “咚咚咚~”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本打算起身开门的花想流,却看见风乐先一步起身走到了门边,随后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师叔你在啊,我来就是给师弟送点吃的。” “进来吧。” 见来人是温屠虎,风乐便将他让进了房间。 “师傅,谁啊?” “是我,师弟,我来给你送吃的。” 听到里面花想流的声音,温屠虎立马回应了一句,随后紧张几步便来到了花想流的面前。 “温师兄,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你来迟了,我师傅一剑给我拿了吃的了。” 花想流说完便对着温屠虎扬了扬手中的馒头。 “没事,你有伤在身,多吃点也没关系。” 温屠虎说完便取出食盒里面的食物,除了一盘烧鸡,还有几个肉饼,另外还有一壶酒和两个酒杯,看起来这温屠虎是打算和花想流畅饮一番的节奏啊,但是不凑巧的是风乐也在这里,继而扫了温屠虎的兴。 “师兄,你还准备了酒啊。” 看着温屠虎没有将食盒之中的酒壶拿出来,眼见的花想流立马伸手去拿。 “呵呵,这不是酒,只是甜汤而已,师弟你别多想啊。” 见花想流当着风乐的面戳穿了自己的意图,温屠虎立马笑吟吟的否认道,生怕一旁的风乐责怪自己。 “是吗,那我倒要尝一尝这甜汤到底是什么滋味。” 只见花想流立马抓起酒壶,随后对着壶嘴就喝了起来。 “嗯?这确实是甜汤,还很好喝呢,师傅你要不要也来尝一尝啊。” “师弟既然喜欢,那就多喝一点,师叔从来不喝甜汤的。” 温屠虎见花想流没有揭穿自己,立马扶着花想流正在喝的酒壶就给花想流灌了起来。 “呜~咳咳咳~” 喝着灌进来的酒,花想流立马被呛到了,随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师兄,就算我喜欢喝,你也不能这么灌我啊,你……” 推开了强行灌自己酒的温屠虎,花想流立马皱着眉头不悦道,随后便直直的朝着地上倒了过去。 一眼疾手快的风乐立马来到了花想流身旁,随后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即将落地的花想流,闻着花想流身上刺鼻的救味,风乐抬眼看着面前的温屠虎。 “师叔,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温屠虎见自己闯祸了,随即慌慌张张的收拾桌子上的酒壶,拿着食盒就跑了出去。 “徒儿,想流,你醒一醒。” 看着怀里醉酒的花想流,风乐很是无奈的将花想流背着离开了藏书阁,毕竟在藏书阁之中无法照看花想流,所以风乐便将花想流带回了琴室亲自照看,临走之时,风乐还不忘将桌子上的食物悉数装进食盒,随后带着一起离开了藏书阁。 “也不知道想流伤的怎么样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吧,趁着黑夜我们去藏书阁吧。” “嗯,走吧。” 得知花想流真的受伤了,金诺寒和潇邪二人这才跑去了藏书阁那边,就在二人即将来到断崖边时,却看到山巅那边的一个身影朝着这边飞了过来,随后朝着另一个山头飞了过去。 “诺寒,看来我们还是先别去了,喏,风乐师叔背上的那个人不是想流吗。” 一锤定脑门 顺着潇邪所指的方向,金诺寒看到了风乐正背着花想流去了琴室,随即便和潇邪重新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两个俊俏的女子正坐在房间里先聊着,只见她们一个看起来温柔似水,另一个俏皮有不失沉着,二人情同姐妹一般聊着闺房话。 “倾城姐,这花想流虽然长的确实英俊潇洒,但是他的年纪是不是未免太小了一点,看样子应该还没有二十岁吧。” 只见季婉儿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顾倾城。 “婉儿,只要你们都喜欢对方,年纪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不可多得啊,千万不要错过了哦。” “可是,他之前已经有过一段婚姻了,好歹我也是云山派的掌上明珠,怎么能嫁一个死过妻子的人呢。” 季婉儿撅着小嘴有些不大高兴的说道,随后摆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你难道对他就没有一点意思吗。” 顾倾城站起身来,来到了倚靠在窗边的季婉儿身旁,语气温柔的问道。 “要说不喜欢嘛也不是,就是……” “就是还有许多顾虑,没关系,慢慢来吧,相信我,想流绝对是一个值得你爱的男子。” 见季婉儿话中也有顾虑,但是却没有否定自己喜欢花想流的事,顾倾城见此,也没有过于催促,以免引起季婉儿的反感。 很快距离上次的比武大会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了,这天五十名弟子全都集聚在了苍梧山山巅的揽月殿校场之上,将各自所学的展示出来,并且相互切磋较量一番,好检验这一个月的成果。 “师兄,那个花想流在那里,我们要不要找他决斗。” “先别动,想要收拾那臭小子的可不止我们,你们看。” 这边上次围殴花想流的三个风扬门下的弟子此刻正在一旁窃窃私语着,随后只见领头的一人指着花想流所在的方向对着身旁的两个师弟说道。 此时只见花想流依然在人群之中和金诺寒他们相互寒暄着,却完全没有意识到魁拔正举着他的两个大铁锤走了过来。 正当花想流聊的起劲时,忽然感觉到自己笼罩在一片阴冷之中,随后花想流转过头来,就看见魁拔气势汹汹的站在他的身后。 “小子,我要挑战你。” “不行,我师傅不让我打架。” 花想流仰着脑袋看着身前比他高两个头的魁拔,随即拒绝了魁拔的提议。 “今天本来就是本门相互切磋较量的日子,你师傅没理由拒绝的,毕竟除了我们想要知道你这一个月来修为有没有长进,相信你师傅也很想知道吧。” 魁拔说完便不容花想流再开口回绝,索性举起铁锤就朝花想流捶打了过去。 “咚~” 随着魁拔的铁锤落下,花想流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铁锤,这一锤恰好正中花想流的脑门,随后花想流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朝着远处的断崖飞了过去。 就在众人以为花想流能够安然无恙的从断崖上空御剑返回来时,花想流却直接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这一幕着实让金诺寒和潇邪吃惊不已,二人随后也跟着一众弟子朝着断崖那边跑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快如闪电般朝着跌落的花想流飞了过去,随后将花想流带回了校场。 “师傅~” 看着自家师傅抱着花想流回来,魁拔立马跑了过去,随后对着师傅风痴跪了下来。 “同门比试,点到为止,你又为何下如此重手。” 风痴对着跪在地上的魁拔就是一顿斥责,随后将花想流交给了一旁的金诺寒。 “弟子知错了,还请师傅责罚。” 跪在地上的魁拔将花想流被自己打的满脸是血,也深知自己下手过重,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花想流居然真的一动不动任由他的铁锤锤下去。 “自己下去领罚。” “是~师傅。” 随后在风痴的教训下,魁拔跟着前来的温屠虎下去领罚去了。 “二师兄,都怪师弟管教无方,伤了二师兄唯一的弟子,还请师兄海涵。” 这时赶来的风乐见花想流满脸是血,随即连忙从金诺寒手中将花想流给接了过去,一旁的风痴见此,立马走了过来,对着风乐赔不是。 “我这徒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哼~” 看着前来请罪的风痴,风乐一甩衣袖,随后带着花想流返回了琴室。 “二师兄这是怎么了,从来都没见他如此的生气,看来他的徒弟是甚得他欢心啊,这魁拔也是,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以后离这花想流远一点,以免惹怒二师兄。” 见一向温文儒雅的风乐居然也发起脾气来,风痴感到有些意外。 “好了,都别愣着了,比武继续。” 这时过来的风扬也看到了风乐一脸不高兴的带着花想流回去了,随后风扬立马重新主持这场友谊的比试。 一回到琴室,风乐立马提花想流渡过去内力,也顾不得花想流是否会吞噬他的灵力。 “师傅,够了。” 花想流渐渐的苏醒过来,却发现身后的风乐一直为他渡着内力,花想流连忙制止道。 “想流,你醒了,怎么样了。” 看到面前的花想流醒了,风乐这才松开了贴在他背后的双手,随后连忙关心着自己这个小徒弟。 “呃~头好痛。” 此时清醒过来的花想流立马感到自己的脑袋疼的都快炸裂了,就连五官都疼的扭曲了。 见花想流抚摸着额头蜷缩在床上,风乐见了很是心疼,立马拿出止痛药来让花想流服下,随后还不忘去端来一盆热水,帮助花想流擦拭脸上的血迹。 “师傅,我是不是快死了。” “有师傅在,你不会有事的,唉~傻徒弟,你怎么就不知道还手呢,就算暴露了邪术又能怎么样,为师定护着你,你不用隐藏自己的实力。” 看着虚弱的花想流开始说胡话来,风乐叹了口气,随后依然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花想流脸上的血迹。 道出隐情 “师傅,不是我不想动手,而是自从那朵冰花进入了我的脑袋里,我就一直无法使出自己的内力,简直就跟一个废人一样。” 无奈,花想流只能将自己的难处告诉了风乐。 “可是你不是会御剑吗,怎么会无法使出自己的内力呢。” 听到花想流的话,风乐表示怀疑,毕竟花想流御剑飞行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自身的内力无法使用。 “唉~” 面对风乐的质疑,花想流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摇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随后就见缠绕在他手腕上的三条白绫立马活了过来,随后化作三把锋利的剑,剑身还不停的飞舞在琴室之中。 “师傅,我这剑是高人给我的宝物,它本身就具备上天入地的本领,我也就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驾驭它。” 花想流指着漫天飞舞的追命剑对着风乐解释道。 “果然是吧好剑。” 看着追命剑飞舞了一阵之后,又化作三条白绫,随后再一次返回到了花想流的手腕之上,风乐很是吃惊。 “徒儿,你为何不早告诉师傅,要是为师早知道你的状况,是绝对不会让你去参加比试的。” “不怨师傅,都是徒儿的错,不过师傅,徒儿的内力难不成真的就此无法施展了吗。” “不必担心,这御冰之术虽然为师也不曾修炼得当,但是你的身体异于常人,你要学会驾驭着御冰术,只有学会驾驭它,才能发挥出它的实力。” “驾驭他,师傅,徒儿该如何驾驭这御冰术啊。” “不必着急,你先好好养伤,伤好了再说,你先休息,为师去给你准备吃的。” 帮助花想流搞好了被子,风乐便端着盆子走了出去,随后还细心的将房间的门给合上了。 “花想流啊花想流,你简直就是蠢钝如猪啊。” “唉,别说了,看着你被人揍得不轻,脑子也不好使了,放着这么好的异能不善加利用,还处处被人排挤,果真是傻得可爱啊。” 追命剑也跟着毫不留情的训斥着花想流。 “追命,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烂好人,太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总以为能够动嘴解决的问题就决不动手,看来我是大错特错了。” “别说了,还是听你师傅的话,好好修炼吧,你师傅这人看起来对你不错,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看着花想流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追命剑叹了口气,随后语重心长的告诫着花想流。 这边揽月殿校场之上,众人依旧打的火热,但是招式之间虽然迅猛,但是却处处点到为止,以免伤了同门情谊。 “啊~” 然而就在这时,北弦骨突然朝着自己的对手攻击了过去,随后借助对手的一个反击,北弦骨顺势朝着断崖的倒退了过去,随后佯装体力不济,整个人便朝着断崖下下落了下去。 “孟师弟~” 此时与北弦骨交手的师兄见北弦骨朝断崖落了下去,立马御剑朝着北弦骨飞了过去,但是还是没能及时抓住下落的北弦骨。 “啊~” 北弦骨一边不停的呼喊着,一边努力的朝着下方坠落而去,他很想知道这断崖的下面到底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就在北弦骨自以为能够借此机明目张胆的下落断崖底查看情况时,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衣服,随后带着他迅速的离开了断崖。 “师叔~” 北弦骨抬头一看,却发现救自己的人居然是风痴,随后一脸希冀的看着风痴。 得到北弦骨被风痴解救上来时,此时的风扬发话了。 “大家注意一下,切莫再落入断崖,一定要注意分寸。” 只见风扬说完之后,便朝着救了自己徒弟的风痴点了点头。 “多谢三师叔。” 北弦骨很是恭敬的对着救他的风痴拜了拜,随后便再一次返回校场中央去了。 “看来这断崖下面果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看着风痴如此紧张的模样,看来也是知道断崖下面的情况的,我得找花想流问问看,兴许他也知道断崖下面的情况。” 北弦骨打定主意之后,便和之前交手的师兄重新打了起来。 “师叔,我们来看看想流师弟。” 夜晚金诺寒和潇邪来到了琴室,随后征求着琴室主人风乐的同意。 “进来吧。” “多谢师叔。” 得到风乐的允许,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立马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想流在房间里休息,要是他没有醒,你们就不要打扰他了。” “是,师叔。” 随后金诺寒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房间的门,随后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看着花想流安静的躺在床上,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后,便背着风乐悄悄的呼唤着花想流。 “呃~嗯?你们这么来了。” 被打扰的花想流转过身去继续睡觉,迷糊之中却听到了金诺寒和潇邪的声音,随即立马清醒了过来。 “嘘~不要那么大声,你师傅还在外面呢。” 见花想流兴奋不已,金诺寒连忙捂住了花想流的嘴巴,示意他小声一点,等到花想流点头时,金诺寒才松开了他的嘴巴。 “想流,你今天可吓死我们了,你为什么不躲,任由那魁拔打你。” 这时一旁的潇邪有些怨怼的看着花想流,一想起校场比试的事,潇邪还心有余悸。 “没事,我好的很,倒是你们,可千万不要跟我走的太近乎,否则被人猜忌可就不好了。” “好了,你就别担心我们了,你还是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吧,嗯?想流,你额头上的伤疤为什么不见愈合啊。” 这时借助外面的烛光,金诺寒忽然发现花想流额头上的疤痕依旧鲜明夺目,于是忍不住询问起来。 “没什么,就是一道疤痕而已,没事。” 花想流一边安抚金诺寒,一边伸手去触摸自己的额头,接下来花想流的举动着实让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吓了一跳。 “啊~” 只见花想流抚摸着额头上的疤痕,却感觉触手冰冷至极,而且疤痕还有些凸出,还硬邦邦的,这让花想流顿时感觉不好了,随即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 霸气侧漏的血面具 这边花想流一叫唤,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离开了房间,紧接着房门就被关了起来,随后房间里的烛火便自动点燃了。 “徒儿怎么了?” 顷刻间做完了这一切的风乐立马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继而询问着花想流的状况。 而此时被关在门外的金诺寒和潇邪一脸的不知所措,他们只知道花想流受伤了,但是风乐的做法让二人着实惊到了。 “看来想流有他师傅照顾,我们还是走吧。” “嗯~” 金诺寒无奈的看了一眼房间里亮堂的烛火,随后与潇邪一同离开了琴室。 “师傅,你看,这到底怎么回事吗。” 花想流苦着脸松开了放在额头上的手,露出了里面的伤口。 “这不是伤口,这是那朵冰花。” 看着花想流眉心之处那朵拇指大小的血色冰花微微突显了出来,随后轻轻的抚摸了起来。 “冰花出脑壳了,师傅徒儿不会有事吧。” 得知那朵冰花显现了出来,花想流立马紧张的抓住了风乐的手。 “无碍,这是御冰之术的正常现象,看来这朵冰花已经彻底的养成熟了,你试试看,你的内力恢复没有。” 听完风乐的话,花想流稍显安慰了不少,随后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环顾了四周,便将攻击的目标对准了还在燃烧的蜡烛。 只见花想流稍一提气,随后单掌轻轻的携着内力推向了远处的蜡烛。 随着一股血色般的迷雾从花想流的掌心飘到了蜡烛那边,整个蜡烛顿时被血雾包裹了起来,随后彻底被冰冻住了,就连燃烧的火焰也定格在血色冰柱之中,顿时一抹妖艳的红光照亮了这个房间,看起来十分的耀眼夺目。 “好厉害啊。” 看到自己的御冰之术,花想流立马激动了起来。 “嗯~” 一旁的风乐看到这一幕也替花想流感到高兴。 “厉害是厉害,可是师傅,徒儿眉心这印记是不是也太过于招摇了啊。” 说话间,花想流已经欢快的在房间里上窜下跳,随心所欲的感受着自己轻快的身体。 “为了以防万一,你只能重新带上你的面具了。” 面对花想流的疑惑,风乐也表示没办法,随意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面具?连睡觉也要带着吗?” 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天天与面具做伴,花想流就有些为难了,可就在花想流想着该如何隐藏眉心之处的血色冰花时,那朵冰花仿佛有感知能力一般,随后慢慢的在花想流的脸上扩散了起来,直至变成了一个血色面具罩在了花想流的脸上,原本的那朵冰花也完美的点缀在面具的正上面。 “嗯?” 感受到自己脸上的异常,花想流立马伸手去摸了摸,就发现了自己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个面具,而且这个面具似乎还没办法取下来,于是花想流立马寻着房间里的铜镜跑去,看着脸上的面具,造型精致又不失霸气,花想流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随后一个意念,面具又收缩成了冰花。 “这下好了,你可以随心所欲的隐藏自己了。” 风乐起身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指着被花想流冰冻的蜡烛,示意花想流解除冰冻。 花想流看着面前被冰冻的蜡烛,只见他伸出手掌,对着蜡烛就是一顿猛吸,随后就看见蜡烛表面的冰重新化为了血雾,继而进入了花想流的掌心。 “真的是太酷了。” 彻底驾驭御冰术的花想流难掩自己的喜悦之情,随后冲出了房间,来到了琴室外面,随后便开始疯狂的对着外面的景物打出血雾来,不一会儿,整个琴室的庭院都布满了厚厚的一层血冰,诡异之中透着一股异样的美。 然而就在花想流自顾自地玩耍时,风乐不知何时来到了花想流的身后,只见他浑身散发出阴冷的寒气,并且慢慢的朝着花想流靠近着。 “师傅你看,漂亮吧。” 这时花想流才转过身来看着风乐,却发现风乐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于是花想流立马收了那些覆盖在桃林上的冰块,随后满脸堆笑对着风乐赔不是。 “师傅,我错了。” “回去睡觉去。” 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桃林被自己的徒儿花想流霍霍成这副鬼模样,风乐就疼痛不已,看着花想流低着头认错,风乐也实在不忍心责怪他。 “徒儿这就回去,师傅你别生气啊。” 花想流说完便一溜烟的跑进了琴室,随后往墙边的木榻走了过去,之后便安稳的睡在早就铺好被褥的木榻之上。 “师傅,快回来休息吧,外面冷。” 见风乐一直没有回来,花想流便坐了起来,随后对着大门扯着嗓子喊着外面的师傅风乐。 没多久,就听见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此时裹在被子里的花想流也已经渐渐陷入了睡梦之中,模模糊糊中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朝着他的木榻走了过来,随后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被子被轻轻的拉扯了几下。 看着熟睡的花想流,风乐完全没有睡意,他不知道花想流如今习得这御冰之术到底是好还是坏,比较这御冰之术本就是邪术,不被世人所接纳,但是风乐知道,以花想流这样得天独厚的体质,无论修习哪种功法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达到顶峰,他日前途定将不可限量,如今要做的就只有好好的守护着他,以免他锋芒毕露,继而带来灾难。 “索性我这徒儿本性善良纯真,也能很好的控制自身的灵力,这一点无论是对于修习正法,还是邪术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 风乐这样想着,随后大袖一挥,那把狡兔琴便突兀的出现在了桌子上,之后一曲飘逸悠扬的曲调在风乐的指尖跳跃着,曲调轻快宜人,使得原本皱眉的花想流,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开来,睡得越发的安稳了。 这琴音除了有助于睡眠,就连外面的桃林也跟着舒展了开来,桃花也纷纷扬扬的张开了,淡雅的芬芳随着晚风飘了进来。 验生石 “师傅,查到殿下的踪迹了。” 此时凌霄阁之中,风痴立在了他的师傅清风道人的面前,随后将自己多日来的进展告诉了清风道人。 “何人?” “就在我们苍梧山,果真如师傅所料,他就是此次比武大会那五十名弟子中的其中一个,他就是金诺寒。” “你查清楚了吗,确定是那个金诺寒吗。” 得知殿下的真实身份,清风有些虽然早就料到在苍梧山,但是却没想到此人就是金诺寒。 “师傅请看。” 为了让清风更加确信,风痴拿出了那枚暗含天帝旭日的血的验生石,只见这枚圆形的验生石外面是一层网状的黑石,里面是光滑洁白的玉石,随着风痴将一滴血滴到了验生石上,验生石立马光芒四射,耀眼夺目的光华印证着金诺寒的血与天帝血脉相连。 “果然是我们找寻多日的殿下,可知这金诺寒是什么背景。” 看到验生石上面的光华稍纵即逝,清风眼里闪出一丝精光,随后询问着风痴关于金诺寒的背景。 “请师傅给徒儿几天时间,徒儿一定会将这金诺寒的身份背景给查出来的,不过师傅,我们既然已经知道这金诺寒就是殿下,我们直接将他交给天帝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对于自己的师傅交代自己调查金诺寒的背景,风痴很是不明白自己的师傅为何要这么做。 “发现殿下的事先不急着告诉天帝,我自有打算,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面对风痴的质疑,清风没有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风痴。 “是,弟子这就安排人去查一查这金诺寒的背景。” 对于清风道人的要求,风痴一向是唯命是从,随后拜别了清风之后,便离开了凌霄阁,离开了苍梧山。 不多久,只见风痴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荒野,随后取出了一个灵珠,并且对准灵珠念念有词了一会儿之后,只见灵珠之中立马流出了许多黑影,这些黑影一接触到地面之后,便化作了无数丑陋的人形,随后呆立在风痴的面前等候差遣。 “给我去调查一下金诺寒的背景。” 只见风痴拿出了先前在金诺寒身上取得血滴,随后毫无保留的将一整瓶的血液直接泼洒在了面前的黑影人身上。 得到命令的这些黑影人,立马钻入了土壤之中,随后朝着四面八方快速的溜走了。 送走了这些办事的黑影人,风痴立马重新返回了苍梧山。 风痴一路避开了还在苍梧山上空巡逻的弟子,随后潜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另一边,清风道人早在风痴离开之时,变跳入了断崖下面,随后踏着那些漆黑的触手直接落到了一个漆黑的动中。 只见风痴一来到洞中,变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洞里顶端照射下来的唯一的光源下,这光源下摆着一个用于打坐的蒲团,清风便直接坐了上去,随后闭上了眼睛,开始了打坐。 然而就在清风坐在蒲团上打坐不久,来自头顶的光源上,一丝丝黑气旋转着光束落了下来,直接落到了清风的头顶之处,继而隐匿到了清风头顶的百会穴之中。 就在这些黑气进入了清风的身体之中,清风忽然睁开了眼睛,只见他双眼浸染成了一片的漆黑,完全不见了白色的瞳仁。 “啊~” 随着清风一声大喝,漆黑的瞳孔又变成了原本的黑白分明。 “哼~” 此时悄悄尾随清风道人的北弦骨远远听到了黑暗之中传来清风的呼喊声,随即一脸的不屑。 “好你个清风,表面上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背地里却修习邪术,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来这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怎么样吗。” 北弦骨腹诽了一阵,随后悄无声息的攀着断崖的石壁跳了上去。 次日一大早,花想流吸取教训,为了搞好同门只见的友谊,花想流早早的来到了厨房的食堂,此时的他又重新带上了那面铁面具,到不是冰花面具不好,只是太过于招摇,花想流才选择了铁面具。 就在花想流抵达食堂时,同门师兄弟也一个个陆陆续续的向着食堂这边走来。 “师弟,你昨晚怎么了?” 这时金诺寒看到了花想流的身影,随即拉着一旁的潇邪走了过来打招呼,为了避免嫌疑,金诺寒只能以师弟称呼花想流。 “多谢师兄关心,我没什么事。” 见金诺寒和潇邪走来,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随后与二人寒暄着。 “你们看,这小子命还真硬,昨日被魁拔当众爆头,今天却跟没事人一样,还活蹦乱跳的。” “就是就是,恐怕是风乐师叔耗损了灵力才就下了这小子吧,不然以这小子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挨得了魁拔的大铁锤。” 这边花想流正在和金诺寒潇邪闲聊,另一边正在桌子上吃饭的三个人立马嘲讽起了花想流来,这三人之前因为看不惯花想流,还打了花想流一顿,后来虽然被他们的师傅风扬惩罚了,但是却依旧对花想流看不顺眼。 对于旁人的议论,花想流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依旧和金诺寒潇邪谈论着。 为了不让金诺寒和潇邪担心,花想流立马招呼二人围了过来,随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注视他们,于是花想流轻轻的将挂在自己脸上的面具向下拉扯了一点,继而将眉心之处的那朵血色冰花露了出来,随后又快速的带好面具。 “这……这是什么啊。” 见到花想流眉心之处的那朵璀璨的印记,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大吃一惊。 “我告诉你们啊,我修炼了邪术,可厉害了,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此事除了我师傅,就只有你们知道了,可要替我保密啊。” 花想流悄悄的对着二人告诫道,随后继续扒拉碗里的饭。 “邪术?想流,你师傅愿意让你修炼邪术?” 得知花想流居然修炼了邪术,金诺寒立马好奇的询问道。 “愿意啊,不愿意也不行啊。” 站错队可就不好了 “为什么?难不成你师傅也有不得不让你修炼邪术的理由。” 花想流的话让金诺寒越发的好奇起来,随后追着花想流问道。 “好了,此事不宜多说,你们知道就行,你们吃饭吧,我去找乌金去了。” 只见花想流敷衍了几句之后,便快速的将碗里的饭扒拉干净,随后便出了食堂。 “怎么乌金什么时候也来苍梧山了?” “谁知道呢,不过以乌金的本事想要进苍梧山也不是难事,再加上守山门的本就是陆辰,乌金在苍梧山也就不足为奇了。” 目送走了花想流,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便安静的待在一边吃饭了。 “金师弟,潇师弟,你们俩和那花想流似乎很熟吗,我劝你们最好不要站错队,否则你们就会惹祸上身。” 这时在一旁吃饭的三个欺负花想流的人,其中一人来到了金诺寒和潇邪这一桌,随后只见他拍了拍金诺寒的肩膀威胁道。 “尹师兄,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你又何必与花师弟过不去呢。” 年对这个咄咄逼人的尹皓,金诺寒完全没有妥协。 “况且,我们交朋友与尹师兄又有什么关系呢,尹师兄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一点吧。” 一旁的潇邪也跟着挤兑起了这个尹皓,随后与金诺寒一起离开了饭桌,并且朝着食堂的大门走了过去。 “嗯~” 然而二人还没有出了大门,就被尹皓的两个跟班给拦住了去路。 “这么,尹师兄还想像打花师弟一样打我们二人吗。” 面对阻拦,金诺寒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尹皓。 “我哪里敢啊,难道我不怕师傅他老人家责罚我们吗。” 尹皓说完便示意两个跟班让路。 “哼~” 金诺寒看了一眼尹皓,随后嘴角上扬,不屑的笑了笑,之后便与潇邪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食堂。 “尹师兄,这两人够拽的啊,要不要我们出手教训他们一番。”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他们玩。” 看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离开了,尹皓很是不屑的暗自呸了一口,身旁的两个师弟也看不惯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嚣张跋扈的模样,随即建议教训二人一番,却被尹皓给拦住了。 “陆辰,左师兄~” 这边花想流蹦蹦跳跳的从阶梯上走了下来,随后来到了陆辰和左明松身旁。 “师弟,你怎么来了。” 见花想流来了,左明松立马笑脸相迎。 “我来看你们啊,对了,乌金去哪里了。” “乌金啊,刚出去不久,还没有回来呢。” “是吗,那我出去找他去。” “想流,你有出去的假条吗。” 得知乌金离开了苍梧山,花想流立马就要去寻找乌金,却被陆辰给拦了下来。 “假条?” “对,现在苍梧山又多了一个规矩,就是无论何人外出都要有准许出去的字据,否则是不让离开山门的。” “何时多了这么个规矩啊,看来这是为我量身定制的规矩了,好了不出去就是了,也省得你为难,对了,要是乌金回来的话,你让他去琴室找我。” 碍于苍梧山的规矩,花想流只能返回山门,临走之时还不忘告诉陆辰,让乌金去找他。 “铛~” 就在这时山门的钟声再一次敲响着,随后就见一众弟子吩咐返回各自的领地开始了一天的修炼。 至于花想流则重新返回了藏书阁,随后沉浸与书海之中,找寻着他最初的梦。 “师弟~” “温师兄,你怎么来了?” 就在花想流专心与招魂术时,温屠虎忽然走了过来,为了防止自己看的书被温屠虎发现端倪,花想流一边若无其事的将摆在一旁的其他书册盖在了招魂书上,一边回应着温屠虎。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一句抱歉,上次我不该带酒给你的,而且不该强行灌你酒。” “没事,师兄你不用跟我道歉,我还要感谢师兄来看我呢。” 得知温屠虎来此是为了给自己道歉,花想流立马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温屠虎不必放在心上。 “这是我给你那得药酒,虽然晚了一点,但是你还是手下吧,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时温屠虎扭捏的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取出怀里的一瓶药酒递给了花想流。 “多谢师兄关心。” 花想流很是客气的对着温屠虎拜了拜,随后小心翼翼的接过了温屠虎手中的药酒。 “那我不打扰你看书了,我走了。” “师兄慢走。” 见温屠虎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闪躲,嘴上说着要走,却一直没有挪动步伐,花想流见此连忙询问道: “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呃~没什么事,我……我走了。” 终究温屠虎还是离开了藏书阁,一出了藏书阁,温屠虎叹了口气,随后便去了揽月殿校场。 送走了温屠虎,花想流又重新流连于招魂术方面的书册。 乌金一回到苍梧山就听到陆辰让他去找花想流,于是便兴高采烈的朝着琴室走了过去,一路上也不避讳来往的苍梧山弟子,径直朝着琴室走了过去。 “喵呜~” 很快乌金便来到了琴室,随即踏步在了曲折的小桥之上,毕竟琴室之中除了花想流外,还有那个风乐,所以乌金只能不停的叫唤着,试图召唤出花想流来。 “喵呜~” 可是乌金叫唤了许久,却依旧没有见到花想流从琴室之中出来,就在乌金想要进一步走进琴室时,却看到风乐打开了琴室的大门走了出来。 看到风乐直接朝着这边走来过来,乌金摇摆着尾巴,试图向着风乐示好,以免自己的出现让风乐感到不适。 然而出乎乌金的意料,只见风乐走到了他的身旁,随后俯身就将乌金给抱了起来,还带着乌金进了琴室。 感受到了风乐的善意,乌金没有挣扎,而是在风乐的怀里不停的蹭着,很是亲昵的趴在风乐的怀里,嗅着风乐身上好闻的桃花香。 “你是乌金对吧,你是我徒儿想流养的宠物吧,想流已经告诉我你会来找他的。” 注意听讲 风乐回到了温暖的琴室之中,随后将大门给随手关了起来,好隔绝外面呼啸的风,只见风乐将乌金放在了桌子上,随后轻轻的抚摸着乌金的脑袋。 “喵呜~” 得知花想流已经交代了风乐他回来琴室的事,乌金对着风乐不停的叫唤了几声。 “乌金,你自己玩一会儿,想流很快就会回来的,这些吃的是给你准备的。” 只见风乐交代了一声乌金后,转身就去吃饭拿了一盘小鱼放在了地上,随后便坐在木榻之上弹奏狡兔琴了。 乌金来到装满鱼的盆子中,看着血淋淋的生鱼,乌金忍不住干呕了起来,随后无趣的跳到了木榻之上,继而依偎在风乐的身旁,嗅着风乐身上好闻的桃花香。 “尹师兄,那个臭小子又来了。” 正午时分,花想流怀揣着之前风扬给他的课本来到了课堂之上,这引起了尹皓一伙人的注意。 隔着面具,花想流扫了一眼远处的尹皓三人,随后自顾自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随后将课本拿了出来摆放在课桌之上。 趁着风扬还没有来,一旁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凑了过来,随后小声的和花想流嘀咕着。 就在这时魁拔举着大铁锤出现在了门口,这让课堂上的所有人都颇感意外。 只见魁拔完全无视他人的目光,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花想流,随后慢慢朝着花想流这边走来过来。 看到魁拔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花想流却丝毫不为所动,表面上依旧和金诺寒潇邪有说有笑的,但是私下却做好了随时应对魁拔突然袭击的准备。 然而当魁拔走到花想流面前时,看了一眼花想流后,便一屁股走在了花想流身旁空着的座位之上。 “肃静~” 此时走进课堂的风扬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册,随后对着下面议论纷纷的弟子们一声呵斥。 众弟子见他们的师傅来了,随即立马慌忙的回到了自己的课桌上坐好。 “这位魁拔弟子是暂时来听学的,他的师傅这几日不在山门,所以我们这位好学的弟子决心不浪费任何时间,你们呐,要以魁拔师弟为榜样,好好学。” “是,师傅。” 只见风扬简单的介绍的一下前来听学的魁拔随后开始打开书册讲解道义。 “凡修道者,一律先正己心,心不正,则难以自控,于正道无缘,恐入魔道……” 这边风扬自顾自地讲述着书册上的道义,课堂上的弟子们却各自开着小差。 “小子,下学之后,老子要跟你单挑。” 此时坐在花想流身旁的魁拔小声的对花想流说道。 “师弟,难道你忘了苍梧山的规定了吗,不准私自斗殴。” 为了避免与魁拔正面交锋,花想流索性搬出苍梧山的铁律,好借以压制魁拔的嚣张气焰。 “师兄,我怎么敢忘记门规呢,不过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难不成师兄你是怕输吗,还是自知修为不及我,若是如此,我大可以告诉所有人,师兄是因为修为不及我,才不敢应战的。” “师弟,你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忘记了一开始你是如何败在我的手底下的吗,手下败将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逞强。” 面对魁拔的刻意挑衅,花想流立马毫不客气的回怼了过去。 “师兄难道不知道一句话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难不成你以为自己进了苍梧山修炼了一个月就能赶超我,师弟,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修为了,还是嘀咕你师兄我的修为啊。” 还没等魁拔说完,花想流立马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嘲讽着自以为是的魁拔。 “好,既然师兄自视甚高,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招。” “好,怕你啊。” 花想流没成想自己会被这魁拔反将一军,心下想着“这魁拔看着五大三粗的,嘴炮功夫却是一流啊”,花想流这样想着,索性答应了魁拔的邀战,希望这一战之后,能够彻底摆脱魁拔的纠缠。 “啪~” 没想到花想流最后回应魁拔的声调突然拔高了几个音调,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就连正在授课的风扬也毫不客气的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将手中的书册朝着花想流的脑袋上拍打了过去。 “注意听讲。” “是,师伯。” 只见风扬这一拍,差点打掉了花想流脸上的面具,随即花想流连忙将歪了的面具重新整理了一下。 很快到了下学的时候,就在其他人忙着收拾书本回去时,花想流和魁拔二人先后出了课堂,随后朝着隐秘的山林之中走了过去。 就在二人还在继续朝着丛林深处走去时,苍梧山的钟声响了起来。 “魁拔师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要不我们先吃完在打过。” “想要吃饭,那得问问我手中的铁锤答不答应了。” 只见魁拔一个转身,随后举起手中的大铁锤猛地朝着花想流招呼了过来。 面对生猛的大铁锤,花想流原地一个翻飞,随后跳到了魁拔的身后,然而魁拔的反应也不慢,只见他顺势将大铁锤朝着身后挥了过去。 花想流见此,立马轻松一个转身,离开了大铁锤的攻击范围,随后一掌朝着魁拔的肩膀打了过去。 “呃~” 只见遭受花想流一击的魁拔立马朝着身后的大树砸了过去,目光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带笑容的花想流。 “怎么可能,为什么他的内力回如此强大。” 魁拔这样想着,人却不自觉的往大树上撞了过去,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因为撞击而受伤,魁拔当即一个扭转,随后愣是用手中的大锤抵住了身后的大树,继而控制住了自己的身形。 “师弟,我只不过是使用了一层还不到的内力,你就招架不住了,还要不要继续啊。” 看着稍显狼狈的魁拔,花想流一边讥讽着他一边朝着他缓慢的走了过来。 要知道花想流这些时日在他师傅风乐的指导下,开始吸纳天地之间的灵力化为己用,现在他的身体之中的灵力很是充沛。 总有一个要死 “呼~” 此时气喘吁吁的魁拔,仍旧目露凶光的看着花想流,只见他稍作休整,便出现抡起大铁锤朝着花想流攻击了过来,舞动的大铁锤卷着狂风,带起了地面上的落叶势如破竹般朝着花想流席卷而来。 “小儿科。” 看着魁拔威风凛凛的招式,花想流嘴角一弯,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随后迅猛的朝着魁拔跑了过来。 眼看着花想流朝着自己跑了过来,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此时的魁拔心中暗自窃喜,正想给花想流一击重锤时,原本距离他还有一小段距离的花想流却突兀的贴到了魁拔的面前,并且与魁拔四目相对。 “师弟,我处处让着你,你可别不识好歹,否则就别怪师兄我不念同门情谊,废了你。” 看着脸面距离自己不到一寸的花想流,一字一句都充满了阴寒,魁拔当即惊的瞳孔一滞,气势也跟着弱了下来,就连手中的大铁锤也不知该如何安放。 “对了还有,一后千万不要招惹我,否则我会不高兴的,还有,记住今天我们比武的事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我也会不高兴的,想知道后果吗,后果就是,我会毫不留情的取走你体内的灵珠。” “你敢~” “哦~看样子你还不信是吧,我表演一个探囊取物给你看看。” 见魁拔依旧不识抬举,花想流立马当着魁拔的面,变成了虚幻的模样,随后穿过了魁拔的身体。 “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花想流也只是装模作样的从魁拔的身旁溜了过去,顺带吸纳了魁拔身体的一点灵力,好让魁拔感受到自己不是开玩笑的。 “呃~” 就在花想流穿过魁拔的身体时,魁拔的身体不自觉的为之一振,随后整个人便萎靡了下去。 “你这是修的什么邪术,原来你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 此刻的魁拔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的坐在了地上,随后惊恐的看着重新化为实体的花想流。 “不管我修炼的是什么,我都不是针对你,所以你最好不要过问,因为通常知道太多的人,会死的很难看,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也玩累了,吃饭去了。” 花想流说完便扬长而去,看都不看一眼一旁失魂落魄的魁拔。 花想流一走,魁拔便扶着大铁锤无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两眼无神的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 “呃~” 就在这时一旁的丛林之中,尹皓忽然窜了出来,随后举起手中的剑从魁拔的背后插了进去,锐利的宝剑直击魁拔的心脏,此时的魁拔只觉得两眼一黑,随后便倒地不起了。 “既然是比武,那么总得有一个死吧,既然你杀不了花想流,那你就死吧。” 见魁拔倒在了血泊中,尹皓立马拔出来插在他背上的宝剑,随后借着魁拔的衣服将剑上的血迹给擦拭的干干净净,紧接着尹皓便窜进了丛林之中,不见了踪迹。 “想流,你没事吧,我和潇邪都很担心你呢。” “你们怎么来了?” 此时花想流一出了丛林,就看见着急忙慌赶过来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 “我还能有什么事,走,吃饭去,再不去就没饭吃了。” 随后花想流兴高采烈的搂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的脖子就往食堂所在的山头走了过去。 “呃~尹皓,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佯装昏死过去的魁拔见刺伤他的人走远了,于是转过头来看着伤他的人居然是怂恿他与花想流决斗的尹皓,这让魁拔很是悲愤交加,随后便因为伤势过重,彻底昏死了过去。 “想流,你把那魁拔怎么了?” 此时正在吃饭的潇邪忍不住好奇询问了花想流有关魁拔的事。 “没怎么啊,只是稍微吓唬他一下,好让他以后不要招惹我。” “那你是怎么吓唬他的啊,可千万不要把他吓傻了啊。” 一旁的金诺寒一脸笑意的调侃着花想流,毕竟以花想流神出鬼没的功法,一般心智稍差点的,一定会被他吓的丧失了神志。 “我看有这个可能,我临走之时,那个魁拔坐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怕不是真的被我吓傻了吧。” 听到金诺寒的话,花想流有些坐不住了,随后快速的扒拉着碗里的饭,便丢下金诺寒和潇邪离开了食堂。 “那魁拔也是一根筋,跟谁计较不好,非要惹怒咱们想流,这下好了,看这样子魁拔是被吓得不轻吧。” “别管他了,就算被吓傻,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想流的。” 金诺寒和潇邪二人谈笑了一会儿后,便继续享用碗里的美食。 这时尹皓不紧不慢的走进了食堂,随后寻着自己的两个跟班走了过去。 “师兄,你怎么才来啊,饭菜都凉了。” 见尹皓走来,其中一个跟班立马招呼尹皓坐下,随后将好吃的菜往尹皓这边推了推。 “哦,肚子有些不舒服,去解决了一下。” 尹皓找了个借口应付了过去,随后佯装没事人一样坐在了桌子上吃饭。 “诺寒,你跟想流说了吗。” 吃过晚饭之后,顾倾城紧走几步,追上了前面的金诺寒和潇邪,随后对着金诺寒询问道。 “倾城,想流心中只有若雨,我看还是不要再撮合他跟婉儿姑娘了,以免耽误了婉儿姑娘。” “诺寒说的不错,想流心中只有我姐姐一人,虽然我姐姐已经不在了,这一直是我们大家心中的一个痛,虽说人活在这个世上就应该珍惜眼前人,但是想流和我姐姐的感情是无法被取代的。” “我也只是问一问,毕竟感情的事是无法控制的,就看想流和婉儿以后的造化了。” 明白了金诺寒和潇邪话的意思,顾倾城底下了头,随后也不在过于强求这段感情。 “好了,倾城,你也说了,感情的事是无法控制的,我们外人也不好干涉太多,看天意吧。” 见顾倾城有些落寞,金诺寒连忙宽慰了她几句。 “嗯,那我先回去了。” 百口莫辩 目送走了顾倾城,一旁的潇邪驾着金诺寒的肩膀说道: “你和倾城什么时候结婚啊?” “三年之后,我和倾城便会慕容派完婚,到时候倾城就会接纳慕容派门主的位置,而我则继续留在苍梧山修炼。” “照你这么说,三年之后,你和倾城两人一完婚之后就要劳燕分飞,那你们又何苦结这个婚呢,既然成了夫妻,两人就应该形影不离才对啊,唉,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听到金诺寒对未来的规划,潇邪一声叹息,随后摇了摇头便先行回房间去了。 “唉~我也犯愁啊。” 潇邪一语惊醒梦中人,金诺寒无奈的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三年之后的事,谁也无法预估。 没有阳光的天色暗的比较快,大风也肆意的在花想流的耳边呼啸着,丛林之中树叶哗啦啦的被风吹的变了行,花想流急忙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在丛林之中寻找着魁拔的身影。 “我去,还真傻了啊。” 一路找来的花想流看到了远处的地面上躺着的宽大的身形,一看就知道是那魁拔无疑了,于是花想流无奈的走了过去。 “我说魁拔,你至于吗,这天都黑了,该回去了。” 花想流一边朝着魁拔走了过来,一边对着魁拔嘀咕了起来,等到花想流靠近魁拔时,却发现魁拔浑身被鲜血染红了。 “怎么回事?” 看到倒在了血泊之中的魁拔,花想流立马俯下身来,随后便试探着魁拔的鼻息,可就在这时两个巡逻的苍梧山弟子看到了丛林之中的一幕,随后从天空之中御剑朝着花想流这边飞了过来。 “师兄,你听我说,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的。” 看着突然出现的两名苍梧山的师兄,花想流立马解释着。 “我们苍梧山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同门相残之事,你如此残害同门师兄弟,手段残忍,实乃为我们苍梧山所不容,现在人就躺在你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师兄如何说,人确实不是我杀的,这杀人的罪名,我是不会认的。” 面对师兄的严厉指责,花想流是绝不会此人如此莫须有的杀人罪名的。 “不管这么说,现在人在你面前死了,你还是跟我回去再说。” 只见其中一名师兄上前就抓住了花想流的胳膊,随后强行将花想流带到了揽月殿等候处置。 而另外一个师兄则扛着壮硕的魁拔也跟着去了揽月殿。 很快花想流杀人的消息传遍了这个苍梧山,引得所有人前来了揽月殿一探究竟。 此时的花想流跪在了揽月殿之上,风乐和风扬也已经陆续赶了过来,大殿之上早已围满了许许多多的弟子,一个个对着跪在地上的花想流指指点点。 “想流,你……” 一来到揽月殿,身为花想流的师傅风乐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继而询问着跪在地上的花想流。 “师尊到~” 还没等风乐问完,清风道人便从殿外走了进来,一众弟子看到了清风,全都恭敬的弯腰抱拳行礼着。 “师傅~” 见清风走来,风扬和风乐也连忙对着他拜了拜。 “怎么回事?” 只见清风走到了高台之上坐下,随后便看向了跪在下方的花想流。 “回禀师尊,我和师弟巡山时,发现这名弟子在苍梧山行凶杀人,所以我们二人就将他们给带了回来,请师尊发落。” 得知了事情的大致情况,清风便起身来到了跪在地上的花想流身旁,随后质问着低头看地的花想流。 “花想流,你为何要杀了你师弟魁拔。” “师尊,弟子没有杀他,两位师兄也只不过看到我在魁拔师弟身旁,就认为是弟子杀了魁拔师弟,弟子不服,弟子没有杀人。” 面对众人的指责,花想流深吸一口气,随后不慌不忙的将此杀人的事与他自己撇清关系。 “既然你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你又为何会出现在现场呢。” 清风的话让花想流陷入了为难,一时间花想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清风的话。 “师尊,我知道,花想流下学时便和魁拔师弟约战,后来我看到花想流像个没事人一样回了食堂吃饭,却没有看见魁拔师弟回来,在后来,我看到花想流急匆匆的离开了食堂,想必花想流再一次返回现场就是为了处理魁拔师弟的尸体,好隐藏他杀人的痕迹。” 就在花想流沉默不语之时,躲在人群之中看热闹的尹皓却走出了人群,随后当着众人面指认花想流是杀人凶手。 “花想流,他说的可是真的。” 得知花想流居然与魁拔私下斗殴,清风连忙严词质问着花想流。 “回禀师尊,这位尹皓师兄说了这么多,却只说对了一件事,就是我和魁拔私下斗殴之事是真的,其他的事都是尹皓师兄妄自揣测的,实属不实,还请师尊明察。” “既然你说他说的是假话,那你和魁拔斗殴之后,你又为何再一次返回去呢?” “不能说,否则自己秘密就暴露了,打死也不能说。” 面对清风的再一次追问,花想流却无法回答。 “师傅,弟子相信自己的徒儿绝不会做那杀人的事,还请师傅明察。” 这时见花想流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一旁的风乐立马站了出来,随后在花想流的一侧跪了下来,请求着自己的师傅清风。 “师尊,他不说话,就说明他心里有鬼,师尊,人就是他杀的,不要放过他。” 见师尊清风有些迟疑,尹皓立马表面自己的态度,随后在两个跟班的附和下,在场的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且一致认为花想流就是杀死魁拔的凶手,唯一相信花想流的金诺寒和潇邪几人也无法撼动众人对花想流的看法。 “此事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若真是花想流所谓,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来人啊,先将这花想流关入伏剑洞。” 在清风的吩咐下,从人群之中走出了两个弟子,随后将花想流给带了下去。 钩刺锁骨 “风乐,你管教弟子无方,且不论花想流是否杀人,但是他私下斗殴,实在是你的过失,现在为师就罚你三百棍,你可有不服。” “弟子管教门下无方,甘愿受这三百棍。” 此时依旧跪在地上的风乐,听到自己的师傅对自己的处罚,风乐毫无怨言。 “我不服~” 此时被推搡着朝殿外走的花想流,听到了师尊清风如此严厉的惩罚自己的师傅,于是花想流急了,随即挣脱了两名弟子的阻拦,继而转身返回了风乐身旁。 “你有何不服。” 见花想流愤愤不平的走了回来,随后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表示着自己的不满,清风依旧面不改色的询问着地上的花想流。 “我不服师尊如此判决,我师傅本来就没有错,此事是我个人的错,要打要罚弟子愿一力承担,况且我与魁拔私下斗殴确实是我的错,但是斗殴的事是魁拔挑起来的,弟子也是被迫才与他打斗的。” “我看未必吧,这人都死了,当然随你这么说了,这叫什么,这叫死无对证,花想流你别想狡辩。” 就在花想流讲诉真实情况时,人群之中的尹皓又走了出来,随后一脸狡黠的看着花想流,并且与花想流死磕到底。 “你……尹师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处处针对与我。” 花想流此刻便恶狠狠的看着尹皓,着实被尹皓的肆意找茬乱了分寸。 “弟子恳求师傅不要为难想流,此事都是我管教不严,还请师傅降罪与我。” 见一旁跪着的弟子花想流被他人攻讦,风乐立马将所有事都拦在了自己的身上。 “师傅,此是与你无关,师尊该如何处置我就按照门规处置好了,反正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杀魁拔。” “师尊,此事本就是花想流和魁拔二人之间的事,你就别牵连风乐师叔了。” “就是,就是,此事风乐师叔实属不知情,师尊完全没必要责怪风乐师叔。” 只见花想流话音刚落,人群之中立马响起了支援风乐的声音。 “既然如此,那三百棍就由你承担着,来人啊,即可执行。” 清风看了一眼地上倔强的花想流,随后吩咐执行弟子一声。 不一会儿,就见两个执行弟子一左一右的立在了花想流的身旁,手中还各自拿着一根粗壮的铁棍,随后便开始在花想流的后背上招呼过去。 “啊~” 只见一棍下去,花想流立马感受到了自己的后背撕裂的开来,疼的他直冒冷汗,一想到要挨三百棍,花想流当下就有些后悔了。 “师傅,弟子愿意一同受罚。” 看到花想流不一会儿就在铁棍的乱打之下,整个后背变得鲜血淋漓,这让风乐很是不忍心,随即哀求着自己的师傅清风。 “风乐,国有国法,苍梧山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风扬,将你师弟扶起来。” 清风完全没有罔顾苍梧山的规矩,随后示意一旁站立的风扬将风乐给扶起来。 “师弟,起来吧,想流甘愿替你受罚,你就随他吧。” 风扬也不忍心花想流挨打,但是无奈也只能劝慰着风乐。 “师傅,徒儿没事,师傅别担心,呃~” 此时挨打的花想流愣是咬住了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一边还安慰着自己的师傅风乐。 此刻揽月殿上的一众弟子在看到花想流后背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之时,众人一个个也都不忍心在直视血淋淋的场面,随后一个个底下了头。 “噗~” 整个大殿上充斥着棍棒落下的声音,没有一个人敢在说话,就在这时,实在忍不住的花想流当场吐血,随后整个人也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师尊,三百棍打完了。” 这时只见执行弟子不在朝花想流的后背打去,并且收回了铁棍站来了一旁,等待着清风的指示。 “嗯~” 只见清风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随后就见两个弟子将花想流给拖了下去。 “都回去吧~” “是师尊。” 在清风的授意下,揽月殿上的一众人全都对着清风拜了拜之后,便一个个鱼贯而出。 走出揽月殿的大门时,金诺寒和潇邪脸色铁青的看着不远处的尹皓,随后二人故意急匆匆的走到了尹皓的身旁,随后用自己的身体撞击着正在行走的尹皓。 “你们没长眼啊。” 被撞的一个踉跄的尹皓立马破口大骂起来,但是碍于天色太暗,看不清楚撞击他的两人,于是也就自认倒霉的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而此时花想流则被拖着往伏剑洞走了过去,就在两个师兄将花想流拖进洞里时,其中一个人立马将伏剑洞的洞口布下了一个结界,随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伏剑洞中忽然亮堂了起来,只见两根蜡烛被点燃了,感受着浑黄的烛光,花想流不自觉的撬开了眼皮,却看见两个师兄正一人拿着一个铁钩朝着他走了过来,表情异常的阴冷,吓的花想流浑身一激灵,随后人也跟着清醒了许多。 “呃~师兄,你们要干什么?” 花想流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不停的往后退着,看着两个师兄手中散发着阴寒的铁钩,花想流心中一阵发怵。 只见两个师兄各自一左一右的扒开了花想流胸前的衣襟,露出里面沾染血色的锁骨,随后二人纷纷举起铁钩就朝着花想流的锁骨钩刺了过去。 “啊~” 伏剑洞中充满了花想流凄厉的喊叫声,随后蜡烛也被熄灭了,昏暗的伏剑洞中花想流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昏死了过去。 “潇邪,想流杀人的事,你怎么看?” “以想流的本性是绝对不会杀人的,至于那个魁拔为什么会死,想必暗中一定有人借机杀人,并且嫁祸于想流。” 此时回到住所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一脸愁容的谈论着花想流的事情。 “关于此事,我觉得那个尹皓很是可疑,他在揽月殿上处处针对想流,想必这尹皓一定知道其中的内情,不如我们就好好查查这尹皓,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最初的目的 “除了那个尹皓,我们还要提防那个北弦骨,虽然想流一直不让我们知道北弦骨的身份,但是我已经觉察到了那个魔头北弦骨就是孟童了。” “何以见得?” 见金诺寒居然知道了魔头北弦骨的身份,潇邪立马紧张的看着金诺寒。 “这些天我一直留意着花想流身旁的人,只有那个孟童看花想流的眼神很是奇怪,而且我也感受不到这孟童身上的任何气息,看来是故意隐藏的,这个孟童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完全不与旁人说话接触,所以我猜测这孟童极有可能就是那魔头北弦骨。” 金诺寒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潇邪,随后陷入了沉思中。 “照你这么说来,这孟童确实很有可能是北弦骨,可是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洗脱想流杀人的嫌疑呢。” “走,我们去找风乐师叔,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只见金诺寒忽然站起身来,随后抓起桌子上的剑就率先离开了房间,身后的潇邪也急忙跟着离开了。 “师弟,你别担心,事情总归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此时的琴室之中,风乐呆坐在木榻之上无心弹奏着狡兔琴,一旁的风扬看到了如此失魂落魄的风乐,立马劝说了起来。 “师兄,我徒弟本性善良,我不相信他会杀人的。” 一说起花想流,风乐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师弟,虽然我与想流接触不多,但是想流确实是个本性善良的孩子,所以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一定会查清楚此事的,还想流一个公道。” “咚咚咚~” 就在这时琴室的大门被人敲响着,风扬立马对着门外的来人说道: “何人?” “是师傅的声音,师傅是我诺寒,还有潇邪来找你和师叔的。” “进来吧。” 听到了风扬的声音,金诺寒连忙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随后在自己师傅风扬的应允下推门进来了。 “这么晚了,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回禀师叔,我们就是来找师叔,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洗刷想流师弟杀人的嫌疑。” 见风乐询问,金诺寒恭敬的站在一旁,随后回应道。 “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们回去吧。” “师叔,我们和想流师弟是好朋友,所以师叔想要怎么做,我们可以帮师叔。” “走吧,此事你们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 见风乐似乎不大相信自己和花想流只见的友谊,金诺寒随即指着风乐怀里的乌金说道: “师叔,不满你说,我和潇邪以及想流都是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此事我们一定要管,要是师叔不相信我们和想流之间的关系,那你大可以问一问你怀里的黑猫乌金。” “你们说想流真的成了杀人凶手了吗。” 此时握在风乐怀里的乌金这才听明白了大致的情况,随后只见乌金立马从风乐的怀里跳了下来,并且来到了金诺寒的身旁质问道。 “你居然会说话。” 此时听到与自己共处一室的黑猫居然口吐人言,这让风乐很是吃惊不已,连带着一旁的风扬也跟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想流确实出事了,眼瞎被关在伏剑洞中。” “伏剑洞在哪里,我要去找想流,快带我去。” 得知花想流被关在伏剑洞,乌金立马急了,随后央求着金诺寒带他去找花想流。 “风乐师傅,你不是想流的师傅吗,快带我去找想流。” 见金诺寒有些为难的看着风乐,乌金立马转过身来就朝着风乐走了过去,随后哀求着坐在木榻之上的风乐。 “好,我带你去。” 只见风乐从木榻上下来,随后将地上的乌金揽入了他的怀里,便对着一旁的风扬说道: “师兄,我去一趟伏剑洞,看看想流。” “你去吧。” “我们也去。” “你们留下来,就让你们风乐师叔和乌金去吧,以免大家都去了引人猜疑。” 见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也要一同去伏剑洞,风扬立马拦住了二人,随后将厉害之处告诉了二人。 “哎?你们和想流是好兄弟,为什么之前没听你们说起啊,这么想流为何不和你们一起拜在我的门下啊。” 送走了风乐,风扬很是好奇的看着金诺寒和潇邪。 “哦,想流这个人啊,一向不喜欢舞刀弄剑,打打杀杀的,所以他见风乐师叔习的是音律,便很是喜欢,所以才拜入了风乐师叔的门下的。” 金诺寒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与潇邪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金诺寒便对着风扬善意的说了谎话。 “哦,原来如此啊,想流这孩子当初在与我对打时,我就看出来了,他本性善良,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你们是从哪里得来那么一个很有灵性的猫。” 渐渐的风扬便把话题转移到了乌金的身上,并且很是好奇乌金的来历。 “回禀师傅,乌金自小是想流在山上捡回来养的,跟着想流一直很亲,不光是我们,就连想流也不知道乌金为何会说话,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很诧异,但是久了也就习惯了。” 面对风扬对乌金的好奇,金诺寒只能大致的讲述了乌金的来历,以免乌金暴露太多。 “其实想流那孩子能够轻易的吞噬他人的灵力,你们应该知道吧,这次他跟魁拔斗殴,想必也是无意间吸纳了魁拔的灵力,才使得魁拔内力大损。” “师傅何以知道想流会吞噬他人灵力之事。” 得知风扬知道了花想流的秘密,潇邪立马追问道。 “不光是我知道,就连风乐也知道这件事,要知道当场想流那孩子可是经过我的同意才进入了苍梧山的,你们以为我为何要让他拜入我苍梧山门下吗。” “弟子不知,还请师傅赐教。” “起初我就是担心想流会仗着自己能够吞噬他人的灵力,而祸害天下,所以才打算将他困在苍梧山,没想到出了这种事,实在是始料不及啊。” “难不成师傅也认为魁拔是想流杀害的吗?” 听到自己的师傅收纳花想流进苍梧山的最初目的,金诺寒便有些不悦的质问道。 残忍的囚禁 “我检查过魁拔的尸体,发现魁拔身上的灵力耗损大半,虽然我也相信魁拔不是想流所杀,但是也跟想流逃不了关系,毕竟要不是想流吞噬了魁拔大半的灵力,以魁拔的身手不可能轻易的被人杀害。” “师傅,这决不能怪想流,毕竟是那个魁拔一直纠缠着想流,想流也是迫于无奈才动手的,所以他的死决不能怨想流。” 虽然风扬的话不无道理,但是金诺寒却是为花想流打抱不平。 “好了,人都死了,纠结这个也无济于事,你们不是想流的好兄弟吗,你们有没有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一遍给我听听,记住,不要遗漏一丝一毫的过程。” “我说吧。” 见金诺寒为了花想流的事有些急躁,一旁的潇邪立马站了出来,随后回忆起白天的事来。 “记得下学的时候,想流便和魁拔一同走了出去,随后便往无人的丛林之中走了进去,其实我们也想跟着过去看看,但是被想流拒接了,想必是不想让我和诺寒也参与打架斗殴吧,后来没多久我和诺寒便在去食堂的路上看到了想流,之后我们三人便一同去了食堂,再后来我们没有看到魁拔来食堂吃饭,想流就有些担心了,随后便回去找魁拔去了,后来就被巡夜的师兄们给发现了。” 安静的听完潇邪将白日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风扬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随后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对了,潇邪你还漏了一点,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在食堂吃饭,除了魁拔还有一个人是很晚才来的食堂。” 金诺寒忽然灵机一动,随后说出了自己的发现,这让潇邪和风扬二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了金诺寒。 “是尹皓,对,就是尹皓,当时他也是很晚才来的食堂。” 经过金诺寒的提醒,潇邪立马道出了尹皓的名字。 “那么这尹皓是什么时候去的食堂的。” “想流一出了食堂,没多久这尹皓也就来食堂了。” “看来这尹皓嫌疑很大,调查尹皓的事就交给你们二人了,记住一定要暗中调查,以免让整个苍梧山人心惶惶。” “是,弟子这就去查。” 得到风扬的应允,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立马出了琴室,随后朝着自己的住所方向走了过去。 夜深人静之时,风乐带着乌金来到了关押花想流的伏剑洞洞口,看着漆黑的洞口,风乐怀里的乌金立马蹭的一下,直接朝着洞口跳了过去,却被洞口上早就设置的结界给震的倒飞了出去。 “乌金,别急。” 看到乌金狼狈的跌坐在地上,风乐立马对着洞口轻轻一挥手,随后就破除了上面的结界。 “想流~” 只见结界一除,乌金便立马飞快的朝着漆黑的伏剑洞跑了进去,随后不停的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此时的伏剑洞中充满了难闻的血腥味,黑暗的角落里,花想流无助的呻吟着,乌金寻着声音便跑了过去,随后看见躺在血泊中的花想流一阵揪心的疼。 “想流,想流~” 听到乌金如泣如诉的哭喊声,风乐立马点燃了伏剑洞中的蜡烛,蜡烛昏黄的两个照亮了整个伏剑洞,也给这冰冷的伏剑洞带来一丝温暖。 “想流~” 借助微弱的烛光,乌金看到了锁在花想流身上的那两个铁钩,只见两个大铁钩生生的刺穿了花想流孱弱的锁骨,伤口处虽然已经不在流血,但是稍微一动,花想流因为疼痛而皱起了眉头,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无力挣扎的花想流,乌金立马变成了一个黑衣少年,随后抚摸着花想流冰冷的脸庞,继而不知所措的看着一旁的风乐。 “风乐师傅,能不能将想流身上的铁钩给拿掉啊,想流很疼。” 只见乌金一边抽泣着,一边恳求着身旁的风乐。 “你是妖族?” 看着变幻成人形模样的乌金,风乐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在乌金回开口说话时便猜测出乌金的来历,但是此刻乌金在他面前突然变成了人形模样,风乐的内心还是大大的被触动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风乐便回过神来,随后蹲了下来查看花想流的伤势。 “呃~乌金啊,你来看我啦。” 感受到了身旁的来人,花想流微微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趴在自己身旁的乌金不停的抽泣着,随后花想流艰难的扯了扯嘴角说道。 “别说话省点力气。” “师傅啊,你也来了啊,能看到你们真好。” 听到了自己的师傅风乐的声音,花想流立马来了精神,随即试图抬起头来看着风乐,却被锁在锁骨上的铁钩硬生生的给逼回去了。 “想流,别动啊,我们来救你了。” 看到花想流无力的锤下了脑袋,且一脸的痛苦模样,乌金立马劝慰着花想流,还贴心的用手托起了花想流的脑袋。 就在这时,风乐对着花想流的胸口就是轻轻一指点了过去,却引发了花想流的疼痛。 “你干嘛。” 见花想流被风乐弄疼了,乌金立马推开了身旁的风乐。 “别担心,我只是想通过点穴的方式好让想流止疼。” “没用的,师傅,点穴对我来说没用,你还是直接帮徒儿将这两个铁钩给拔出来吧,徒儿实在没有力气了。” 疼的撕心裂肺的花想流,倒吸了一口气,随后虚弱的对着风乐说道。 “好,乌金你来拔,我护住想流的心脉。” “嗯~想流你要挺住啊。” 在风乐的安排下乌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随后与风乐一同将花想流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虽然动作足够小心,但是还是让花想流疼得汗流浃背。 随后风乐来到了花想流的背后,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的贴在了花想流的后背之上,倾尽全力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了花想流的身体之中。 “呃~” 感受到了源源不断的灵力,花想流的身体为之一振,就在这时,一旁的乌金见势立马抓起花想流锁骨上的铁钩,随后对着花想流说道: “想流,我开始了,你忍着啊。” 先斩后奏师徒情 看着乌金抓住了自己胸前的铁钩,花想流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铁钩脱离自己的身体。 见花想流准备就绪,乌金对着风乐点了点头,随后便快速的将铁钩从花想流的锁骨上拔了下来,顿时一股鲜血喷发了出来,顷刻间染红了花想流胸前的衣裳。 钻心刺骨的疼痛让花想流晕死了过去,随后倒在了风乐的怀里。 “想流~” 风乐立马拿出了伤药就要给花想流处理伤口,却被一旁的乌金给拦住了。 “风乐师傅,这种伤药不利于想流伤口的复原。” 在乌金的阻拦下,风乐目瞪口呆的看着花想流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转眼间就连身上溜出来的血也渗入了皮肤底下不见了踪迹,这让风乐着实吃惊不已。 至于那些落地的血却无法重新回到花想流的身体之中,此刻失血过多的花想流仍旧虚弱非常,人也无力的趴在乌金的身上。 只见乌金连忙将花想流身上的血衣给拖了下来,随后打算脱下自己的衣服,可是却迟疑了一下,并且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风乐。 “风乐师傅,我的皮毛不能脱,还是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此时风乐二话没说,当场解下了自己的外衣,随后朝着花想流冰冷的身体裹了上去。 “乌金,想流不会有事吧。” 看着奄奄一息的花想流,风乐很是担心。 “不会有事的,这么多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一点伤还要不了他的命。” 乌金一边有些怨怼的说着,一边将花想流抱在自己怀里取暖。 听到乌金对于花想流受伤的事有些怨恨自己,风乐无奈的低下了头,深知苍梧山门规森严,一旦涉及到命案是绝不会姑息的,哪怕只是嫌疑犯,也会受尽百般折磨,痛不欲生。 “我要带想流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苍梧山。” 乌金说完便抱起了花想流,随后就要走出伏剑洞。 “乌金,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难道你愿意忍心看着想流被当成杀人犯吗,你若带着想流走,那么这个罪名就永远跟随着他。” 见乌金带着花想流离开,风乐没有阻拦,而是将其中的厉害告诉了乌金。 “若我不带他走,恐怕他会被你们苍梧山的狗屁门规给折磨致死,我又岂能忍心看到他如此遭罪,风乐师傅,难道你也忍心看着自己的徒弟受尽折磨,含冤而死吗。” “什么人在里面?” 就在乌金对花想流无辜受难而愤愤不平时,伏剑洞中的烛光引来了两名巡夜的苍梧山弟子,二人立马走了进来,就看见依偎在乌金怀里的花想流。 “你是什么人,敢来我苍梧山重地劫持囚犯,好大的胆子啊。” 只见两个巡夜之人立马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随后摆开了阵势,阻拦乌金的离去。 “囚犯?哈哈哈,风乐师傅,这就是你们苍梧山的门规,简直就是狗屁不通,这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就将人定罪,我看你们苍梧山是真的无法无天了呢。” 听到囚犯二字,乌金立马哂笑了起来,随后转过身来一脸不屑的看着风乐。 “弟子拜见师叔。” 巡夜的弟子看到乌金身后的风乐,随即立马收起宝剑,对着风乐恭敬的拜了拜。 “人我带回去了,此事我自会给师尊一个交代,你们先下去吧。” “是~” 在风乐的交代下,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恭敬的退出了伏剑洞。 “算你还有点良心。” 喝退了两个阻拦的人,乌金立马带着花想流离开了。 “你要带他去哪里?” 见乌金带着花想流走出了伏剑洞,身后的风乐立马跟了上去。 “还能去哪里,自然是你的琴室。” 乌金丢下一句话后,便立马飞了出去。 “这只猫虽然脾气火爆了一些,但是大是大非面前还能理智抉择。” 看着乌金带着花想流飞走了,风乐立马跟了上去,随后心中对乌金有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一回到琴室,乌金便将花想流安放在木榻之上休息,随后便去厨房忙活去了。 看着面无血色的徒弟花想流,风乐放下了手中的血衣,继而小心翼翼的替他掖了掖被角,随后便离开了琴室,朝着山巅那边飞了过去。 “师傅,弟子找你有事。” 只见风乐来到了他师傅所在的住所凌霄阁,随后轻轻的敲了几下面前的木门,等待着清风的回应。 此时的凌霄阁之中,偌大的凌霄阁只点燃了一根烛火,显得很是昏暗,这时书架莫名的朝着一旁移动了过去,随后露出里面白皙的墙体,只见这墙体忽然波光粼粼,下一刻,清风便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后书架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进来吧。” 清风连忙走到一旁的蒲团上摆好姿势,随后招呼外面的风乐进来。 随着大门被打开,一阵稍带凉意的夜风吹了进来,差点熄灭了房间里唯一的烛火。 “师傅~” 只见风乐一来到清风的身旁,随后便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清风的面前。 “徒儿为师知道你来的意图,是想替你自己的徒儿花想流求情的。” 面对风乐的到来,清风连忙猜测出了风乐来此的目的。 “师傅,弟子相信想流没有杀人,虽然想流人在案发现场,但是没有证据证明魁拔是他杀的啊,如果紧紧因为想流在现场就判他死罪,弟子是决不能容忍自己的徒弟遭受不白之冤的。” “苍梧山有苍梧山的规矩,犯了错误,就得承担处罚,何况是杀人之事呢,是决不能姑息的,虽然还没有证据证明花想流有罪,但是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还是将他关起来为好。” “师傅,话虽如此,但是没有查明事情原委之前,又怎么能把想流当做杀人犯用刑呢,铁钩贯穿锁骨,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痛,我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弟子受如此折磨,所以我来找师傅,就是要告诉师傅一声,我已经将我徒弟带回去养伤了,我绝不会放任我徒弟不管,所以师傅要这么处罚弟子,弟子都认了。” 血泪化作星星 面对自己的爱徒,风乐是绝不会妥协的,立马在自己的师傅清风面前表面了自己的态度。 “既然你执意要担保你的弟子,那为师也不在说什么了,你自己下去领罚去吧。” “多谢师傅。” “徒儿,你要想清楚自己这么做值得吗?” “师傅,徒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徒儿相信自己的弟子不会杀人的。” “此次你担保你徒儿,若你徒儿真的杀了魁拔,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徒儿知道,后果就是和想流一样当众刨丹,自绝与人前。” 风乐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凌霄阁,随后挨了三百棍的风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到了琴室。 “想流,你醒了就好了。” 温暖的琴室之中充满了淡淡的桃花香,无数的蜡烛照亮了琴室之中的每一个角落,此时花想流躺在木榻之上,悠然的醒了过来,一旁的乌金正轻轻的擦拭着花想流有些脏兮兮的脸颊,见花想流醒来,乌金这才如释重负。 “呃~” 只见花想流微启薄唇,颤颤巍巍的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来。 “我们在琴室,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人在伤害你的。” 乌金一边说着,一边给花想流端来了一杯温水,随后扶起花想流坐好。 只见花想流稍稍抿了一口水,随后艰难的咽了下去,整个人也舒缓了过来。 “乌金……” “别哭了,省点力气恢复身体吧。” 见花想流刚恢复了一点力气就开始哭了起来,乌金连忙关心的提醒了花想流一句。 “你就让我哭吧,我实在忍不住了,呜~” 花想流说完便裂开了嘴角,眼泪便滑落了下来。 “嗯?想流,你的眼泪居然变成了血色的星星,你看,好漂亮啊。” 就在花想流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时,突然变成了一颗颗血色的冰花,看起来就跟无数的星星一样耀眼,这让乌金跟到很是诧异,随即激动的捡起地上的星星给花想流看。 “呃?” 看着米粒大小的冰花,花想流突然想到了额头上的那朵冰花,随即不在哭泣,而是抚摸着额头上凸出来的印记。 “想流,你什么时候头上长犄角的啊,看来你这血泪应该和你头上的犄角有关吧。” 其实乌金一直也很纳闷,在花想流昏迷的期间,乌金取下了花想流脸上的面具,随后就发现了这个犄角,此刻见花想流醒来,乌金也就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大概吧,忘了告诉你了,没多久之前我死过了一次,后来这个犄角就慢慢长出来了,好在没什么大碍。” “什么?你死过一次,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花想流说他死过一次的事,乌金立马紧张的看着花想流,随后还伸出手戳了戳花想流眉心之处那朵硬邦邦的冰花。 “好了,乌金你也不要这么激动,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至于这个犄角也没什么,看来以后我要珍惜自己的眼泪了。”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乌金,一边数着手心之中的血色泪珠,花想流没心没肺的调侃了起来。 “嗯~没事就好,你饿了吧,我给你烧了几个菜,你要不要吃。” “要要要。” 听到有吃的,花想流立马来了精神,随后慌忙的便下了木榻,跟随着乌金来到了厨房。 就在花想流和乌金二人转身朝厨房走去时,琴室的大门被人猛地一下推开了。 “是……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花想流转过头来,就看见自己的师傅风乐无力的趴在门边,看样子伤的不轻,于是花想流立马跑了过去,随后将风乐带回了房间。 “师傅,你怎么伤成这样。” 看着此时的风乐满头大汗的趴在床上,花想流看着他后背上完全被血水浸染了,很是担心。 “想流,为师没什么大碍,帮为师上点药吧。” 只见风乐转过头来,艰难的对着花想流扯出来一个微笑,随后示意花想流帮他处理后背上的伤口。 “嗯~” 花想流点了点头,随后在乌金的帮助下,洗干净了风乐满是血水的后背,随后小心翼翼的替风乐上药。 “风乐师傅,你尝一尝,这个糖果好甜的。” 这时乌金趁着花想流端着木盆离开了,乌金立马神神秘秘的将花想流之前流下来的血泪当做糖果喂给了风乐。 “嗯~好甜。” 风乐没有拒绝乌金的好意,于是便从乌金的手中拿了一颗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咂摸了一下,发现确实如乌金所说的那样甘甜宜人。 “是吗?我尝一尝。” 见风乐尝了一颗血泪居然露出一脸幸福的笑,乌金没忍住,随后也好奇的拿起一颗耀眼的血泪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下一秒,乌金整个人都沉浸在血泪的甘甜之中,表情与风乐如出一辙。 尝到甜头的乌金立马将手中的其余血泪一般自己吃了,另一半给了风乐。 只见花想流的血泪一进入嘴里,立马便化了开来,随后甜蜜的味道充盈着整个口腔,那种史无前例的清爽宜人的甜顿时席卷了二人的大脑。 “乌金,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这模样有点像磕药啊,到底怎么了啊。” 此时重新端了一盆热水走来的花想流,看到乌金一脸迷醉的享受着,花想流忍不住推搡着乌金。 “磕药?这比药好吃多了。” “乌金,你到底吃什么了,这么好吃,给我一点呗。” 看到乌金一脸沉醉的模样,花想流立马向他讨要吃的。 “想流,有你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这时乌金却一把抱住了一旁的花想流,还用自己的脸使劲地蹭着花想流的脸,这一刻乌金猫的本性暴露无疑。 “这是吃了猫薄荷了吗?” 看到乌金如此热情的抱着自己,花想流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乌金后,便把乌金从他自己身上给拔了下来,随后便端着水盆走到了床边。 “咦?师傅,你的伤……” 花想流来到了床边,随后就将水盆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转身就看见躺在床上的风乐,背后的伤口居然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千夫所指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好像并没有让师傅服用自己的血吧,为何师傅的伤口居然不见了呢,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看着风乐洁白如雪的后背,在看看身旁依旧如痴如醉的乌金,花想流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花想流可以肯定的事,就在他去厨房取水的这个空隙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于是花想流俯下身来摇了摇床上的风乐。 “师傅,师傅你醒一醒。” 花想流不停的摇晃着风乐,却没有将风乐唤醒,于是花想流将风乐趴着的姿势给调整了过来,好让风乐睡的安稳一些,随后花想流便一脸疑惑的插着腰来到了乌金的身旁。 “乌金,乌金,看来是没救了。” 看着乌金痴痴傻傻的模样,花想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便自顾自地离开了房间,临走之时还不忘对乌金说道: “你自己玩吧,我去吃好吃的了。” “哎~等一等我嘛。” “呦,还以为你着魔了呢。” “嘿嘿,没有着魔,就是我太幸福了,不想破坏幸福的气氛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有就是我师傅身上的伤为什么好了啊。” 见乌金不在浑浑噩噩的,花想流这才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是吗,风乐师傅伤好了吗,那太好了,想流,我告诉你,我方才和风乐师傅将你的血泪给分食了,那感觉真的无与伦比,要不你在给我几颗。” “呃~” 得知事情的原委,花想流无奈的对着乌金翻了个白眼,随后没再理会乌金的要求,自顾自地扒拉着美味的菜肴,任凭乌金如何哀求,花想流全当着没看见。 次日一大早,花想流被外面的麻雀给吵醒了,随后直起酸痛的腰背,伸了个懒腰,看着床上的风乐还在安稳的睡着,花想流也没有打扰他,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退出了房间,继而走出了琴室。 “想流,你快来啊,这边有好多的麻雀,我想吃烤麻雀。” 只见花想流一出了琴室就看到乌金飞快的在桃树上上窜下跳,爪子下还摁着一只可怜的麻雀。 “有那么多吃的,你干嘛非要吃麻雀啊,麻雀身上又没有多少肉。” 花想流打着哈欠,随后坐在了院子里的木桌子上。 “想流,风乐师傅还没有醒吗。” “没呢,乌金家里没有菜了,我打算去万仙镇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要要要,我早就在这苍梧山待烦了,出去走走也好。” 得知花想流要出去采购食材,乌金立马松开了可怜麻雀,随后几个起落便跳到了花想流的怀里。 “走吧。” 花想流抱着乌金行走在空气清新的苍梧山山林之中,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师兄弟都一个个对着花想流指指点点。 “你看,这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居然被放出来了。” “你不知道吧,昨晚他师傅为了替他求情挨了三百棍,做了担保才让他出来的。” “原来如此,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摊上风乐师叔这么一个好师傅,要是换作我有这样的杀人徒弟,老子立马把他就地正法。” “你们说够了没有,我没有杀人,无凭无据就在这边胡说八道,你们的嘴才是杀人的刀。” 面对众人的奚落,花想流立马不乐意了,随后冲到了人群之中就吼了起来。 “快走快走,这杀人犯发火了,要是惹毛了他,恐怕连我们都会被杀吧。” 看到气势汹汹的花想流,众人连忙作鸟兽散。 看到一众人以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花想流立马朝着山下跑了过去。 “想流,你还好吧。” 此时正在守着山门的陆辰看到了花想流从阶梯上走了下来,于是立马上前问候着花想流。 “我没事,我要出去一趟,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花想流没有与陆辰多说什么,转而抱着乌金离开了苍梧山。 一出了苍梧山,花想流便迅速的御剑朝着万仙镇的方向飞了过去。 “想流我们不回酒楼吗?” “你回去吧,我就不回去了。” 此时花想流寻了个无人的角落从天空之中落了下来,随后将乌金放在了地上。 “想流,你不要想太多了。” 一路上看着花想流都是一副失落的表情,乌金也感受到了花想流的压抑。 “嗯,你回去吧,两个时辰之后,我在这边等你。” “嗯~” 与花想流约好之后,乌金便迅速的朝着酒楼所在的街道去了。 “唉~” 此时独自走在大街上的花想流止不住的叹息着。 “师傅为了我不惜赌上了自己的性命,还忍受了三百棍,这份恩情,我花想流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吧。” 花想流心中很是感激着风乐为他所做的一切,随后便在大街上找寻着自己所需要的菜。 不多时,花想流就提着满满一篮子的瓜果蔬菜,想着回去后要做好吃的给自己的师傅补一补身体。 “花想流~” 就在花想流弯腰在一个买水果的摊贩面前挑选着水果时,一个身影来到了花想流的旁边,并且叫了他一声。 “是你啊。” 花想流抬头却看到了身旁之人是北弦骨,随即低头继续认真的挑选着水果。 听到花想流完全不在意的口吻,北弦骨不由得有些失落起来,随后便也跟着蹲了下来,自顾自地帮花想流挑选着水果,就在北弦骨将一个水果拿在手中准备给摊主过秤时,花想流却立马让摊主称好水果,随后花想流便离开了。 北弦骨就这样尴尬的拿着水果悬在半空中,随后便直接丢给了摊主一些钱后,拿着水果就朝花想流追了过去。 “花想流,我知道是谁杀了那个魁拔,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帮你作证还你清白。” 见花想流在一个街角坐了下来,北弦骨立马走了过去,随后将将自己目睹魁拔被杀的事告诉了花想流。 “不需要。” 听到北弦骨的话,花想流已经无动于衷,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着乌金回来。 本就是死对头 就在北弦骨与花想流的谈话陷入冰点之时,远处走来了一个人让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随后提着菜篮子走了过去。 “想流,这都到家门口了,为什么不回去啊。” 只见温尘兰扛着乌金也朝着花想流快速的走了过来,并且帮着花想流拿起了沉重的菜篮子。 “哥,我……” “好了,你的事我都听乌金说了,没什么,咱问心无愧,就不怕别人说,走,跟哥回家去,哥给你做好吃的。” 见花想流吞吞吐吐的,温尘兰立马拉着花想流就往酒楼走。 “不了,哥,我还得回苍梧山照顾我师傅呢。” 花想流依旧站在原地,随后与温尘兰提起来他的师傅风乐。 “是啊,苍梧山门规森严,花想流可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被师尊知道了,可是罪加一等啊。” 这时身后的北弦骨走了上来,随后攀上花想流的肩膀,一脸狡黠的看着面前的温尘兰。 “这位是?” 见与花想流勾肩搭背的男子也穿着和花想流一样的校服,温尘兰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魔头北弦骨。” 花想流推开了贴在他身上的北弦骨,随后毫不犹豫的将北弦骨的身份给抖了出来。 “什么?北弦骨。” 得知花想流身旁站在的人居然是北弦骨,温尘兰立马慌了,第一反应就是将花想流给拽到了他自己的身旁,随后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北弦骨。 “既然知道了,那我就不装了,杀妻之仇今日就报了,温尘兰,拿命来~” 见自己的身份被花想流给拆穿了,北弦骨索性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随后变幻出一身厚重的铠甲,并且释放出自己的兵器弯刀,迅速的朝着温尘兰攻击了过去。 “想流,走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温尘兰立马推开了身旁的花想流,意识到形势不妙的乌金也立马朝着花想流身上跳了过去,下一秒,温尘兰便消失在了大街上,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北弦骨。 “乌金,带着菜先回苍梧山,我随后就回去。” “啊?” 深知温尘兰不是北弦骨的对手,花想流立马交代了一声乌金之后,便快速的朝着温尘兰和北弦骨二人离去的方向飞了过去。 “这么一下子都走完了,不考虑考虑我的用处了吗?” 看着散落一地的菜,乌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化作了少年模样,收拾完掉在地上的菜后,乌金便寻着花想流的方向去了。 面对魔头北弦骨的强势攻击,温尘兰只有逃命的份,身后的弯刀一直紧追不舍,誓要夺取他的性命。 就在这时一道红艳艳的亮光极速的朝着温尘兰这边飞了过来,随后挡住了那把阴寒的弯刀。 直接弯刀与花想流手中的兵器一对撞,随后迅速的倒飞了出去。 “花想流,这是我与温尘兰的私人恩怨,难不成你还想阻拦不成。” 此时北弦骨站在了花想流的面前,手中的弯刀依旧时刻准备着出击。 “你妻子的死你最好自己查清楚,我哥和追魂是不会杀你妻子的。” 花想流很是霸气的将温尘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并且一直维护着温尘兰。 “我和追魂当场率领大军进攻你们魔族,确实是杀了不少人,但是我们绝对没有杀你的妻子。” 得知北弦骨要杀自己的理由,温尘兰立马解释道。 “还想狡辩,拿命来。” 此刻怒火中烧的北弦骨哪里肯听温尘兰解释,立马转起了自己的弯刀,随后朝着花想流身后的温尘兰击杀了过去。 “北弦骨,无凭无据你别想伤害他。” 面对弯刀迂回攻击着温尘兰,花想流立马一个转身,带着温尘兰就朝着下方的荒野飞了过去。 就在花想流和温尘兰落地之时,北弦骨也跟着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随后阻拦了二人的去路。 “走开~” 见北弦骨依旧不依不饶,花想流怒了,直接朝着那些个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花想流究竟有什么本事护着温尘兰。” 温尘兰当即隐匿了起来,随后他的声音便在四面八方传了出来。 “哥,你要小心啊。” “嗯~” 此时的花想流和温尘兰背靠背,严防北弦骨突然杀出来。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一把漆黑的弯刀直接朝着温尘兰的面门攻击而来,看着极速飞来的弯刀,温尘兰立马一掌劈了过去,将飞来的弯刀给打到了一边,可是令温尘兰始料不及的是,紧随弯刀而来的是北弦骨的劲气攻击而来。 “小心~” 这时温尘兰身后的花想流也注意到了那股强劲的劲气,随后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温尘兰,二人顺势一个翻滚,继而躲避了这强势的一击。 突然原本平淡无奇的大地上,忽然涌出来十几个的魔军,这些一个个身穿黑色铠甲的魔军,全都长着牛头马面,且一个个身材魁梧壮硕,就连手中的兵器也是板斧和铁锤之类的重兵器。 “给我杀~” “啊~” 在北弦骨的一声令下,这些魔军一个个举起兵器就朝着花想流和温尘兰包围了过来。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着十几个魔界砍杀了过来,花想流立马摆开了阵势,随后对着这些魔军就是一掌劈了过去。 随着花想流掌心的劲气攻击到了这些魔军身上,这些魔军一个个被冰冻在了血色冰块之中动弹不得。 “呃?好霸道的功法。” 身旁的温尘兰对于花想流如此强势的回击,愣是被震撼到了。 看到花想流如此诡异的功法,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北弦骨也吃惊不已。 这时就见花想流带着温尘兰跳出了魔军的包围,随后丢下了温尘兰就朝着北弦骨走了过去。 “我还是那句话,凡是讲求一个证据,无凭无据你休想伤我的人,否则别怪我花想流不讲情面。” “有什么情面可讲,我们魔界和你们人界本就是死对头,花想流,我本来念在你为我治伤的份上不再与你为敌,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那就别怪我了。” 为什么不躲开 面对花想流的无情,北弦骨索性撕破脸皮,立马对着花想流亮出了自己的弯刀,随后与花想流拉开了阵势。 深知自己与北弦骨这一战不可避免,花想流推到了温尘兰的身旁,随后脱下了身上专属苍梧山的金色校服,随后还将脸上的铁面具给摘了下来,除了这些,花想流还将追命剑交给了温尘兰保管。 “北弦骨,你有你要守护的,我也有我要守护的。” 此时一身红衣的花想流来到了北弦骨的面前,随后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头来,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只见花想流一抬头,那朵血色冰花的印记在他的眉心之处显得格外的凸出,看的北弦骨也是微微一愣。 这时花想流伸出自己的手掌,随后释放出了隐藏在体内的镇魂剑,随后带着镇魂剑就朝着北弦骨飞奔了过去。 “啊~” 北弦骨也毫不示弱,手中的弯刀刀锋一转,随后也迅猛的朝着花想流攻击了过去。 “镇魂剑?镇魂剑怎么会在想流身上,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此时看到了花想流手中的突然出现的剑,温尘兰立马认出了此剑的来历,当下花想流的身份越发的让温尘兰感到神秘莫测。 战场之上,花想流与北弦骨打的异常的火热,一时间刀光剑影扑朔迷离,让人眼花缭乱,场面实在是壮观非常,散落的剑气和刀锋无情的朝着大地劈了过去,愣是将平整的大地给劈的坑坑洼洼。 为了避免被二人的剑气刀锋所波及,温尘兰立马寻着安全的地带跑了过去。 花想流和北弦骨二人交战不过一刻钟,但却已经交手的数千下,随后二人各自拉开了距离,好暂时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这花想流平日里看着弱不禁风,没想到如此强悍,实在是个强劲的对手。” 此时北弦骨暗自调整了一下有些紊乱的气息,目光却一直盯着前方的花想流。 “不行,再怎么打下去的话,恐怕灵力要耗损殆尽,还是速战速决比较稳妥。” 花想流手握着镇魂剑,不停的喘着粗气,目光却在不停的搜寻着下方的温尘兰,在见到温尘兰的身影时,花想流下定了决心,随后对着下方的温尘兰大喝道: “哥,快走开。” 只见花想流刚一交代完,温尘兰立马就飞离了开来,还顺带将前来的乌金给带走了。 “镇魂一出,万灵归息。” 花想流举起手中的镇魂剑对着天空一指,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就看见原本漆黑的镇魂剑立马光华大胜,灿烂夺目的光芒笼罩着以花想流为中心的一片区域。 顿时方圆百米都被镇魂剑的光芒锁定,那些困在冰块之中的魔军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朝着镇魂剑飞了过去,就连远处的北弦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朝着花想流挪了过去。 “呃?为什么?” 虽然早就知道花想流手中的镇魂剑厉害非常,但是此刻的北弦骨才算真正感受到了镇魂剑的威力所在,此时的北弦骨只感觉到自己的魂体躁动不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脱离自己的身体。 “哼~” 面对镇魂剑强势的牵引,北弦骨索性没有挣扎,而是借势朝着举剑的花想流攻击了过去。 此刻的花想流衣袂飘飘,长长的头发也无风自动,傲然的林立在半空之中。 当花想流看到北弦骨毅然决然的攻击了过来,花想流立马收起了手中的镇魂剑,并且将镇魂剑隐藏进了自己的体内,而此时的北弦骨却举着弯刀当着花想流的面门就砍了下去。 “嗯?” 此时北弦骨早已蓄势待发,见花想流收回了镇魂剑之后,他也很想收手,但是手中的弯刀却已经不受控制的落到了花想流的头上了。 看着头顶落下的弯刀,花想流身体向后退了一步,但是还是被砍杀了。 “你我无冤无仇,我不想杀你。” 此时的花想流半张脸被砍得血肉模糊,就连胸口也被北弦骨的弯刀砍得暴露了里面的骨头,但是花想流愣是没吭一声,反而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北弦骨。 “为什么不躲。” 见花想流被自己所伤,北弦骨愣住了。 “为什么要躲,你伤不了我。” 就在这时,花想流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就连弯刀留在他体内的魔气也跟着飘散了出来,不消片刻,花想流便完好无损的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呃?” 看到花想流如此变态的恢复能力,北弦骨紧张的握着手中的弯刀,随后愤然离开了这里。 而那些可怜的魔军也一个个从半空之中跌落了下来,继而狠狠地砸在了泥土之中。 这一战随着北弦骨的离开而暂时告一段落,随后花想流直接朝着下方的温尘兰飞了过来。 “想流,你……” 看着花想流飞了过来,此时的温尘兰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此强悍的花想流了。 “哥,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花想流来到温尘兰身旁,一边安慰着温尘兰,一边拿起温尘兰手中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 “喵呜~啊~” 然而此时的乌金却好奇的走到了那些被冰冻的魔军身旁,随即忍不住舔了舔魔军身上的血色冰块,没想到的是,这一舔不要紧,他的舌头直接与冰粘在了一起,疼的乌金立马叫唤了起来。 “嗯?呃?” 听到乌金凄惨的叫声,花想流和温尘兰立马寻着声音看了过去,就发现乌金很是作死的粘在了冰块上。 无奈花想流只能收了那些困住魔军的冰,随后乌金得救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抚摸着没有知觉的舌头,那些被释放出来的魔军也一个个潜入了地底之下,不见了踪迹。 “乌金,你还好吧,那玩意儿不能吃。” 花想流七手八脚的穿上衣服之后,便朝着乌金走了过来,看着伸长了舌头的乌金,花想流是既心疼又觉得好笑,但终究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久违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 花想流爽朗的笑声也感染了身后的温尘兰,随后温尘兰也跟着笑了起来。 “啊~” 此时舌头被冻麻痹了的乌金只能大声的叫唤着,一边捋着自己的大舌头,一边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好了,我不笑了。” 花想流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脸颊,招呼乌金过来。 “哥,你回去吧,帮我照顾好家人。” “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尽快回苍梧山了,以免让我师傅担心。” “好吧,那你要小心啊,照顾好自己。” “嗯,知道了。” 温尘兰很是不舍的将菜篮子递给了花想流,随后目送着花想流离开。 而此时回到苍梧山的北弦骨立马寻着自己的替身而去,趁机将替身给换了回来。 只见被易容成北弦骨模样的尹皓,被北弦骨带回了住所。 在此之前,为了能够控制尹皓,北弦骨特意重伤了尹皓之后,并且替尹皓告假一天,他也顺理成章的借助尹皓的身体,好让他自己能够溜出苍梧山,如今返回来的北弦骨自然也就不在需要尹皓,随后自然而然的混入了人群之中。 “乌金,师傅还没醒吗?” 早就回到苍梧山的花想流也已经做好了饭菜,随后便解开了围在腰间的围裙,来到了床边。 “没有,你师傅可真能睡啊,这都睡了大半天了也不见醒。” 乌金拖着下巴一直守在了风乐的身旁,却不见风乐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此时见花想流询问,乌金耷拉着脑袋,完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着花想流。 “师傅身上的伤虽然愈合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恢复慢一点也是在情理之中,你下来吧,我们先吃饭吧。” “啊呜~” 闻着厨房飘散出来的美味佳肴,乌金拉长了身体,随后伸了个懒腰,便一个跳跃,从床上越了下来,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看着脸色依旧不大好的风乐,花想流心中很是感慨,虽然花想流无意间解除了风乐身上的邪术,却换来了风乐如此真诚的对待,甚至为了花想流不惜搭上他的性命和前途,这让花想流很是感动不已。 见风乐的嘴唇有些干裂,花想流立马去倒了一杯水过来,随后将风乐给扶了起来。 “师傅,喝点水吧。” 花想流拿起水杯对着风乐的嘴唇边送了过去。 很快半杯水送下,花想流又重新将风乐安放在床上躺好,帮着风乐盖好了被子后,花想流便打算回厨房去。 就在花想流转身之际,床上的风乐忽然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气,花想流立马转过身来,随后趴在风乐的身旁注视着他。 “师傅,你醒一醒,你睡得太久了,快起来吧,再不起来桃林可就被你徒弟给毁了哦。” 花想流轻轻的在风乐的耳畔呼唤着,声音及其的温柔似水。 “他敢~” 听到自己的桃林要被花想流毁了,风乐立马吐出两个字,随后人也跟着苏醒了过来。 “不敢不敢,徒儿怎么敢动师傅心爱的桃林呢。” 见风乐醒来,花想流温柔的笑了起来,随后扶起风乐,好让他倚靠在床头。 “想流啊,你的伤怎么样了?” “完全好了,师傅你放心好了。” 见风乐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心自己的伤势,花想流不由得有些感伤起来。 “师傅,徒儿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下山去了,还请师傅责罚。” 花想流将自己下山的事交代了出来,随后对着风乐就跪了下来。 “唉~起来吧,你这次下山是为了什么啊。” 风乐早就知道苍梧山是困不着花想流的,也就没有再过分的追究花想流离山之事。 “当然是给风乐师傅你买好吃的了了。” 这时乌金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鱼汤走了出来,随后替花想流交代了下山的原因。 “师傅,徒儿知道你为了我挨了三百棍,受了严重的伤,所以徒儿想要给师傅吃点好吃的补一补,所以才下山了一趟。” 花想流说着说着便底下了头,眼泪却也不争气的在眼睛里打转。 “好了,为师知道你的好意,正好为师也饿了,我们吃饭吧,让我看看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见花想流神情有些落寞,风乐立马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随后便从床上下来,拉着委屈巴巴的花想流出了房间。 “这些菜肴看起来还真不错。” 一来到饭桌上,风乐就看到了花想流为他准备的满满一桌子的菜肴,继而对着花想流赞不绝口。 “来,师傅快坐。” 这边花想流招呼风乐坐下,那边乌金率先拿起碗筷开始疯狂扫荡模式。 “乌金~做人呢,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 “嗯?我不是人,所以做人的那一套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况且你不是说过吗,吃饭就得大口大口痛痛快快的吃,不然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呃?师傅你还是快吃吧。” 见乌金不仅没有收敛他吃饭的模样,还将自己以前说过的话当着风乐的面说了出来,这让花想流觉得很是尴尬,随后对着自己的师傅风乐尴尬的笑了笑。 “乌金如此率真,实属难得,想流啊,你不必在意,该怎么吃饭就怎么吃饭,你说得对,人活着就得大口大口痛痛快快的吃饭。” 风乐说完,便当着花想流和乌金的面端起面前的碗,咕咚咕咚的喝起了鱼汤来。 “好喝,再来一碗。” 只见风乐一口气将碗里的鱼汤喝了个底朝天,随后夸赞着鱼汤的美味。 看着如此迁就自己的师傅风乐,花想流立马展露出了笑容,随即帮助风乐重新盛了一碗鱼汤。 这一顿饭,三人吃的很是开心,整个琴室充满了幸福的笑声,连带着外面的桃林也跟着舒展了开来,散发出来的桃花香随着微风一阵阵飘散了开来,吸引了无数前来赏花鸟儿。 不多时就见花想流和乌金二人为了争抢一块鸡腿而在院子里追逐了起来,随之出来的风乐,脸上也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四面八方的风 清晨,山林之中的空气很是清新宜人,万物在朝阳的照耀下渐渐的苏醒了过来,碧绿的大树,灵动的鸟儿,潺潺的流水,沁人的花香,无不在提醒着人们新的一天朝气蓬勃到来了。 此时的琴室庭院之中的桃林下,花想流安静在底下打坐,只见他按照风乐的教的方法,吸纳着天地之间的灵气。 不多时花想流周围便笼罩着丝丝灵动的灵气,这些灵气一个个在花想流的吸引下,朝着花想流的身体之中聚集着。 与其他人修炼仙法不同,花想流是直接将天地之间的灵气吸入体内后,便可在体内迅速的凝聚成灵力,而他人的修炼方法则要繁琐的多,除了要在分辨天地之间的灵气和魔气外,就连好不容易吸纳进入体内的灵气也会由于凡胎肉体的消耗而大打折扣,因此花想流的身体本身就是个能够容纳一切的存在,自然是比其他人要优越的多。 这时才琴室出来的风乐忽然感受到了一阵不寻常的风,只见这阵风中充满了灵气,且全都朝着桃林的方向吹了过去,好奇的风乐便跟随着这阵风朝着桃林深处走了过去。 不多时,风乐便发现了坐在桃树底下的花想流正在静心打坐,只见他周围的灵气已经近乎实质化,一道道金色的灵气朝着他的身体之中聚集而去,这让风乐很是惊讶不已,但是风乐却没有上前去打扰他的修炼,而是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 “嗯?怎么回事?” 此时正打算离开自己的聚灵园去教导门下弟子的风扬忽然被一阵奇怪的风给吸引了。 看着这一阵阵风中夹杂着充沛的灵气,风扬便立马飞跃到了高空之中,想要查看这阵风的由来。 就在风扬踏上枝头时,看着脚下的丛林被风吹动的方向十分的不寻常,这些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并且都朝着琴室所在的山头吹了过去,于是为了一探究竟,风扬便一跃朝着琴室而去。 此时守在花想流身旁的风乐看着大风越来越猛,于是便飞到了桃林上空,却发现整个苍梧山都笼罩在大风之中,突然而来的大风引起了众多人的注意,只见所有人都觉察到了异常,随后都朝着琴室这边飞了过来。 “想流,快停下。” 见情况不妙,风乐立马落了下来,随后提醒着还在疯狂吸纳灵气的花想流。 “呼~” 只见花想流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随后睁开了眼睛,顿时周围的大风随着花想流的停止运功,而骤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师傅。” 看着身旁神色有些慌张的师傅风乐,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琴室那边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随后就听到了风扬的声音。 “师弟你在哪里?” 见大风骤然停了下来,风扬人也已经来到了琴室,只见他立马推开了琴室的大门,寻找着风乐的踪迹。 “想流,你方才打坐动静太大了,如今整个苍梧山的弟子都发觉到不对劲了,不过一会儿出去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要说,一切交给为师就好,还有你。” 只见风乐交代了一声花想流后,目光又看向了地上的黑猫乌金。 “我是一只猫。” 见风乐看向了自己,乌金立马让风乐放心下来。 “师傅,我的面具还在房间里,我这样出去,恐怕……” 得知琴室之中已经来了许多人,花想流立马捂住了自己眉心之处的冰花印记。 “想流,别担心,我去给你拿,我只是一只猫。” 见花想流为难,乌金立马跑出了桃林,随后便来到了通往琴室的小桥,却发现现在的琴室外面已经挤满了人,这些人一个个都在议论纷纷,无非就是在谈论方才的那场突如其来有戛然而止的大风。 于是乌金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的溜进来琴室,在木榻之上找到面具后,便从琴室后面溜出去了。 “师兄,这是怎么了?” 此时风乐站在小桥之上,面对着一众弟子围在了自己的琴室面前,随后便看向了其中的风扬。 “拜见师叔~” 只见这些弟子一看到风乐来此,便一个个攻击的对着风乐拱手作揖。 “师弟,我们来此就是要想弄明白方才那阵怪异的大风为何都朝着你的琴室这边聚集而来,而且这阵大风之中集聚了充沛的灵气,所以我特意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阵大风确实怪异,方才我在桃林之中摘桃花,忽然大风就刮了起来,我也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阵大风。” “师傅~” 只见风乐话音刚落,身后的花想流便提着满满一篮子的桃花花瓣走了过来,肩膀上还扛着肥硕的黑猫。 “弟子拜见师伯~” 见风扬在场,花想流立马恭敬的对着风扬拜了拜。 “师伯,吃饭了没,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啊。” 花想流一边拉着自己的师傅风乐朝着琴室走了过去,一边招呼着身后的风扬一起用膳。 “不了,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见风乐对于这场大风也不知情,于是风扬便领着一众弟子离开了琴室,只不过临走之时,风扬还有心的回头看了看坐在池水旁桌子上的风乐和花想流二人。 “师傅,采摘这么多桃花要做什么啊?” “桃花酒喝过吗?为师今天拿这些桃花酿酒,然后埋入桃林之中,你说好不好啊。” “好好好,桃花酒,我还是从来没有喝过呢。” 听到风乐和花想流师徒二人的谈话,风扬很是替风乐感到高兴,毕竟这么多年了,风乐身旁除了自己能够说话,如今又多了这么个可爱的徒儿围绕身旁,也算是多了些乐趣。 随后风扬便离开了琴室,对于这次怪异的大风,众人虽然心生疑窦,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线索,于是这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等到众人一走,风乐立马起身,随后便大袖一挥,在这琴室周围布下了结界,以免有心之人闯进了听到不该知道的事。 态度转变了 等到风乐彻底的将琴室与外界隔绝之后,花想流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松软的趴在了桌子上。 “想流,为何你打坐回引起如法大的风波。” 此时风乐终于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随后坐在了花想流的对面,等待着花想流的回应。 “师傅,徒儿不想瞒你,徒儿生来就没有肉身,靠着寄居在他人的身体之中才活了下来,如今完全抛弃了肉身,现在在你面前的我完全是魂体的形态,有人说徒儿本身就是个巨大的灵珠,所以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也是轻而易举,这对于修仙之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还请师傅替徒儿保密。” 花想流的话让人感觉很是不可思议,但是风乐也只是震惊了一会儿,随后便恢复了常态,继而对着花想流说道: “为师回替你守护这个秘密的,放心好了,为师一生都没有收过一个徒弟,如今收了你这个徒弟,也算是一种机缘。” “多谢师傅,徒儿感激不尽,徒儿定当……” “好了,客套的话以后就别说了。” 一听到花想流又要滔滔不绝的说下去,风乐立马打断了花想流的话。 “哦~那徒儿去做早饭去了,乌金别吃了。” 花想流站起身来拿起了桌子上的篮子,随后拎起了还在往嘴里塞桃花瓣的乌金。 看着滑稽的乌金被花想流提着脖颈子去到了厨房,风乐挑了挑眉,一脸无奈的笑着,随后便拿出了狡兔琴弹奏了起来。 悠扬轻快的曲调正如风乐此时的心情,就连满树的桃花也随着这曼妙的琴音而有节奏的张开闭合着。 “师傅,今天早上的大风是怎么回事啊,说来就来说停就停,也太诡异了吧。” “听说这阵大风还是从四面八方吹来,而且聚集点还是在风乐师叔所在的琴室,难不成风乐师傅正在修炼什么高深莫测的功法吗。” 此时风扬所在的课堂上,一众弟子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早上的大风。 “肃静,课堂之上,不准多话。” 面对弟子们的疑惑和猜测,风扬没有说什么,而是拍着面前的桌子,制止了弟子们的谈论,随后继续开始讲课。 “哼,这么大的灵气波动,除了那个花想流还有谁能够有如此本领。” 坐在人群之中的北弦骨很是不屑的看着周围的人,随后暗自腹诽着。 而此时从断崖下面回到住所凌霄阁的清风很快就听到了山门之中弟子们的议论声,随后便朝着琴室的方向飞了过去。 只见清风隐匿在了琴室的上空,没有触动下方的结界,透过结界,清风看到了正在吃饭的风乐和花想流,见什么异常,清风便重新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想流师弟一定会喜欢吃的。” 此时温屠虎哼着小调走在去琴室的山路上,看着手中篮子里的新鲜水果和烧鸡,温屠虎已经在脑海之中想象到了花想流一会儿会见到这些吃的会非常开心的场面,一想到这里温屠虎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其实温屠虎也不明白他自己为何会对花想流有好感,而且还想方设法的想要靠近花想流,这让温屠虎一度以为自己着魔了,还曾经一度颓废过,不过想通之后,温屠虎也就没有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毕竟能够让他温屠虎看上的朋友为数不多啊。 眼看着琴室就在眼前,温屠虎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便大步朝着琴室走了过去,却没想到被一堵无形的结界给弹了回去,无奈,温屠虎只能伸出手掌贴在结界之上,随后注入自己的灵力。 不一会儿,结界之中的风乐感受到了结界之地灵力,随后便在结界之上打开了一个缺口,等到温屠虎进去之后,结界又重新恢复了起来。 “师傅,怎么了?” 见风乐忽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随后就对着大门的方向一掌劈了过去,花想流不解的问道。 “你的师兄温屠虎来了。” “他怎么来了?” 得知温屠虎来此,花想流有些意外,随后便也没有在意,继续扒拉饭菜。 “弟子拜见师叔~” 一来到琴室,温屠虎便很是礼貌的对着风乐拜了拜。 “嗯~” 只见风乐应了一声后,便也没有再多说话,而花想流却立马站了起来,随后处于礼仪,花想流还是对着温屠虎拜了拜。 “想流拜见师兄。” “想流,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只见温屠虎立马将花想流从座位旁拉了出来,随后将放在外面桌子上的一篮子水果递给了花想流。 “师兄,这些是给我的吗?” 看着满满一篮子的水果,一个个新鲜饱满,花想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当然是给你的。” 见花想流一脸的笑意,温屠虎很是心满意足。 “可是无功不受禄,师兄,这些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什么无功不受禄啊,咱们都是师兄弟,客气啥,况且我明知道你有伤在身,还让你喝酒,实在过意不去,所以这些就当是我给你赔罪的吧,你就手下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收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为了不让花想流再推诿,温屠虎索性匆忙的离开了琴室。 “想流,这温屠虎怎么回事啊,以前不是老是欺负你和陆辰吗,为什么自从你来到这苍梧山他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变了呢,就连每一次进出山门都会和陆辰打招呼,而且还给我和陆辰买了很多好吃的呢。” “嗯?这些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 得知温屠虎的改变,花想流颇有些意外。 “我忘了。” 只见乌金跳到了桌子上,随后抱起了一串葡萄就溜走了。 “想流,快进来吧。” “哎,我来了。” 看着温屠虎离去的背影,花想流心中有些感慨,随后在风乐的呼喊下,花想流这才回过神来,马上拎着面前的水果篮回到温暖的琴室之中。 “想流,你和这温师兄的关系似乎很好嘛。” “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吧。” 苍梧山的声名 “哦~怎么说?” 得知花想流话中有话,风乐立马来了兴致。 “我和陆辰是好朋友的,在我还没有进苍梧山拜师学艺之前,便来找陆辰,那个温屠虎本就和陆辰不对付,后来还骂我是乡下来的土老冒,师傅你也知道徒儿哪里受到了被人这样辱骂,当场就骂了过去,后来有一天我在路上碰到了这个温屠虎,他居然让人把我套在麻袋里毒打了一顿,从那以后我和温屠虎的仇算是结下了,至于后来我进了苍梧山,这温屠虎对我的态度转变的实在太快,真是匪夷所思,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只见花想流一口气将他和温屠虎是如何变成死对头的事给说了出来,其中还省略了不该说的话,以免让风乐笑话自己还有被温屠虎掳到了苍梧山这么一事。 “看来你们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这温屠虎虽然我平日与他接触不多,他为人虽然有些自傲,自视甚高,但是对于修行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师傅,你常年在琴室之中,想必对所有人都接触不多吧,最多也只是和风扬师伯在一起吧。” “你这是在嘲笑为师性情孤僻吗?” 见花想流一脸认真的调侃自己,风乐立马皱了皱眉头,随后有些不大高兴的质问花想流。 “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风乐一本正经的质问着自己,花想流虽然嘴上否认着,但是微微含笑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 “师傅,别被想流骗了,他就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乌金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花想流的谎言。 “师傅,你别听乌金瞎说,徒儿的意思是师傅先前不是病了吗,待在琴室也是迫于无奈的,况且我和师傅相处的这些时日,我发现师傅还是个很体贴很温暖的人,决不是师傅所说的性情孤僻。” “好了,吃饭吧。” 花想流的一番话,顿时让风乐脸上的表情多云转晴。 “哼,花想流的嘴,骗人的鬼。” 看到风乐被花想流三言两语便糊弄过去,一旁的乌金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拖着下巴斜视着花想流。 “吃你的饭吧。” 听到乌金对自己的评价,花想流立马夹了一筷子菜塞入了乌金的嘴里。 自从来到了弯刀门,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便长住了下来,兄弟二人彼此关怀,享受着难得的好时光,就在不久前,温尘兰将铜炉给了雷越之后,雷越便重新开始炼丹。 “这么好的铜炉放在花想流的手中实在是浪费。” 看着落在花想流手中的铜炉除了被拿来当做炸爆米花就是拿来居住,实在是大材小用,雷越将铜炉拿在手中仔细的观摩着,眼神里充满了火热,如果失去的恋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一样。 “越~越~” 此时雷宁走了过来,看着雷越一脸痴迷的看着手中的铜炉,雷宁喊了他一声,见他没有回应,随即又提高了音量。 “啊?宁,你来了。” 此时回过神来的雷越依旧有些恍惚的回应了雷宁一句,心思却始终在手中的铜炉之上。 “莫非你还有修炼那损人不利己的邪术?” 这时雷宁见雷越看着铜炉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于是雷宁连忙夺了雷越手中的铜炉,继而质问道。 “宁,我答应过你不在炼魂,我只是盘算着用铜炉炼丹药而已。”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得知雷越的意图,雷宁还是不大相信的看着雷越。 “放心好了,宁,我说话算话。” “那就好,既然想流还给你铜炉,那么你就不要走老路,否则不要说想流,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会让你胡来。” “好了,我的好哥哥,我听话,决不胡来。” 只见雷越立马依偎在了雷宁的身上,随后伸出手就要去拿雷宁手中的铜炉。 “但愿如此。” 见雷越很需要铜炉,雷宁也没有为难,随后就将铜炉还给了雷越。 “你不要忘了想流给你铜炉是为了什么。” “当然知道,就是为了让我好好保护潇枫雪,以防魔族大军来袭。” “知道就好,别忘了,这铜炉已经被想流滴血认主了,所以啊,你还是悠着点比较好。” “知道了,我的好哥哥,我发誓只管炼丹药和救人,其他一概不做。” 雷越说着说着还真的举起手来对天发誓,可见雷越对自己的哥哥雷宁是如何的言听计从,毕竟失而复得的兄弟情是值得格外珍惜的。 夜晚,金诺寒和潇邪以及风扬三人先后来到了琴室之中,随后便一同坐下来将各自的打探说了出来。 “这尹皓很是奇怪,自从想流被误认为是杀人凶手之后,便一直卧病在床,很是奇怪。” 金诺寒将自己暗查尹皓的行迹告诉了花想流。 “如果还是找不到真正的杀人凶手的话,一个月之后,想流势必会被当着杀人凶手接受苍梧山门规的处置。” 连着几天都没有线索,这让风扬有些担心花想流的处境,毕竟若真的找不出凶手,风乐势必也会跟着花想流一样面临着严酷的惩罚。 “若一个月之后还没有找到杀死魁拔的凶手,麻烦师伯到时候一定要跟师尊求情,求他老人家放过我师傅。” 这边花想流做起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唯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师傅风乐,随后花想流立马跪在了风扬的面前,祈求着风扬能够力保他的师傅风乐。 “想流快起来,这才几天时间,别灰心,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找出凶手的。” 风扬立马将跪在他面前的花想流给拉了起来,随后鼓舞这花想流不要气馁。 “想流,就算到时候找不到凶手,为师愿意一力承担。” 听到花想流的话,风乐很是感动,随后风乐立马安慰着花想流,并且承诺自己一个人担负这个责任。 “不,师傅,徒儿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好了,我说你们师徒二人能不能先不要纠结于此,好在我们还有时间追查,此事不光你你们的事,也关乎到我们苍梧山的声名,所以我要彻底的调查清楚。” 三入崖底 看到风乐和花想流师徒二人如此情深义重,风扬羡慕不已,目光却不自觉的看向了同桌的金诺寒和潇邪两个门下弟子。 “师伯说得对,我们还有时间调查,相信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对于风扬的话,花想流表示赞同,随后花想流便站了起来,并且拉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出了琴室。 “师傅,师伯,我们出去一下。” 在得到允许之后,花想流三人便离开了琴室随后走在了漆黑的山林之中。 至于花想流三人为何出去,风乐和风扬二人自然是心里明白,无非就得趁着黑夜调查杀人案件。 “想流,那个孟童就是魔头北弦骨吧。” 此时行走在山林之中的金诺寒忽然问着一旁的花想流,想要确认北弦骨在苍梧山的身份。 “你知道了啊,不过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尽量不要招惹他,我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你们身边,所以你们要小心这北弦骨。” “想流,我们知道你一直都不让我和诺寒靠近你,也不让我们插手你的事,为的就是不想让我们陷入危险,可是想流,你想过没有,这魔头已经出现在苍梧山,魔族攻打混元大陆也是早晚的事,不如我们将那北弦骨的身份昭告天下,这样不久能够以绝后患吗。” 对于花想流一直疏远自己,潇邪有些担心,并且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万万不可,这北弦骨势力庞大,而且对于我们是了如指掌,我担心的是你们的安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一想到上一次北弦骨拿陆灵儿的性命威胁他,花想流很是紧张,于是立马否定了潇邪的意图。 “可是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被动吧,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难道我们就一直被北弦骨牵着鼻子走吗。” “那倒不是,这北弦骨虽然对我们来说是个威胁,但是还是有些用处的,他告诉我尹皓就是杀魁拔的凶手。” 见金诺寒有些着急,花想流立马说道。 “你真的相信那个魔头北弦骨吗?” “他应该不会骗我,眼下我们追查凶手的方向算是对了,不过要想找到确切的证据,还得从长计议。” “那我们应该先从魁拔的尸体查起,毕竟凶手杀人的手法和兵器可都能够在尸体上查到。” “好,那我们就分头行事,你们先去调查魁拔的尸体,我去会一会北弦骨。” 就在三人谈话间,花想流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微不可查的魔气,于是立马将金诺寒和潇邪二人支开了。 “那,我们去了,想流你要小心啊。” 在花想流的眼神之中,金诺寒看到了异常,随后与潇邪迅速的离开了。 “出来吧,我知道是你。” 只见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一走,花想流环抱着胳膊,朝着漆黑的丛林深处喊了一句。 丛林之中忽然窜出了一个黑影,并且迅速的朝着花想流这边飞了过来。 皎洁的月光下,身穿铠甲的北弦骨就这么直直的站在离花想流不足一米之处,同样环抱着胳膊看着花想流。 “看来,你对我还是很信任的吗。” “哼,我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的直觉是我的话是可信的,所以姑且我就当你是信任我的,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见北弦骨拐弯抹角的与自己套近乎,花想流也没再说什么。 “好地方,去了就知道了。” 北弦骨说完便立马先行朝着断崖边走了过去,身后的花想流也只能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北弦骨带着花想流来到了断崖边,随后指着漆黑的崖底对着花想流说道: “你知道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吗?” “有什么东西啊?” 见北弦骨有此一问,花想流立马来了兴趣,但是却佯装对于崖底下一无所知的模样。 “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只见北弦骨毫不畏惧的跳下了断崖,随后整个人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崖底。 “看来这北弦骨也知道了崖底的异常,倒不如随他一看究竟好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看了看天空中,发现不远处飞来了巡夜的苍梧山弟子,索性隐匿了身形之后,便朝着断崖下面落了下去。 “怎么还没有下来。” 这边北弦骨一落到崖底,便抬头看了看上方,此刻的他身在崖底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能凭借着对花想流向外释放的灵力来辨认花想流是否存在。 “别找了,我在这。” 这时花想流轻轻拍了拍北弦骨的肩膀,随后将自己的身形显现了出来。 此时花想流飘在半空中,以免地上腐烂的泥浆污染了他的衣裳。 “跟我来。” 只见北弦骨立马带着花想流来到了一处漆黑且散发恶臭的石壁旁,随后便利索的攀了上去。 看着北弦骨如此神神秘秘的,花想流不疑有他,随后也好奇的跟了过去。 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石壁的顶端,却发现了石壁上有一个漆黑的深坑,只见北弦骨看了看脚下的深坑,随后又看了看身旁的花想流,便悄无声息的落了下去。 “咦?这下面不会有什么古怪吧。” 面对这脚下这个深坑,花想流有些纳闷,毕竟他先前两次下来都没有发现这个深坑,却被北弦骨发现了,这下他的好奇心便更加强烈了,虽然心中很是担心这深坑会不会是北弦骨故意设下的圈套,但是花想流还是依然壮着胆子跳了下去。 一进入深坑,眼前的漆黑让人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花想流心里虽然发怵,但还是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往下落去。 可是就在花想流落到近乎几十米时,忽然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抓着朝一边落去。 “北弦骨,你要干嘛啊。” 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来自北弦骨,花想流立马没好气的从北弦骨的手中挣扎了下来。 “嘘,别说话。” “怎么了?” 见北弦骨如此的谨慎,花想流也跟着小心翼翼起来,随后顺着北弦骨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双头龙巨兽 “啊?” 顺着北弦骨手指的方向,花想流看到了远处的一个巨大的空间之中,顶端飘着一颗流光溢彩的灵珠,这颗灵珠的光芒直直的照亮了下来,并且笼罩在地面的一个蒲团之上。 “看来那个清风还没有来。” 见这个偌大的空间之中没有人,北弦骨立马从暗道之中跳了下来,随后朝着蒲团走了过去。 “北弦骨,你说清风会来,是什么意思啊。” 北弦骨的一句话让花想流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后也跟着北弦骨跳出了暗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上次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崖底的秘密,那个清风就坐在这个蒲团之上,吸纳着上面灵珠传送下来的怨气。” 北弦骨说完,便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悬浮在上空的灵珠。 “你说清风吸纳灵珠上面的怨气,难不成他修炼的是某种邪术。” 花想流的目光也随着看了过去,却发现上面的灵珠忽然不停的旋转了起来,随后灵珠之上变释放出一个个丑陋的怨灵,继而奔着下方落了下来。 “原来真的有怨灵跑出来啊。” 看到无数个怨灵被释放了出来,花想流立马愣住了。 “傻瓜,走开~” 见怨灵顺着灵珠的光盘旋而下,并且朝着蒲团落了过去,北弦骨低头却发现花想流此时正坐在蒲团之上,并且毫无防备的注视着落下的怨灵,北弦骨立马提醒着花想流,可是话音没没有落下,他的脚却是先一步将花想流给踹飞了。 “啊~”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被北弦骨这么大力的一踹,人也跟着倒飞了出去,随后砸在了远处的石壁上落了下来。 而那些失去寄宿体的怨灵一个个开始鬼哭狼嚎起来,随后不停的在偌大的空间之中乱飞了起来。 “这些怨灵怨气很重,花想流快走。” 这边北弦骨一边使出他的弯刀与怨灵对抗,一边朝着地上的花想流喊道。 “你丫的下脚也太狠了吧,疼死我了。” 花想流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抚摸着自己被撞击的很是严重的腰,嘴里却不停的埋怨着北弦骨。 “还不快走。” 这边北弦骨不断的挥舞着弯刀朝怨灵攻击而去,却发现这些怨灵一个个就算被砍杀,可是没过多久又重新复原了,这让北弦骨有些吃惊。 “走什么走啊,这些个怨灵,老子不怕,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老子更变态的恶灵吗。” 花想流一脸怨怼的看着北弦骨,随后完全没有将身旁乱舞的怨灵放在眼里,直接朝着北弦骨走了过去。 “你?” 看着花想流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北弦骨愣住了。 原来北弦骨发现那些怨灵一个个逮着花想流就开始疯狂的啃咬了起来,眼看着花想流身上被咬出大大小小的牙印,并且还流出了血来,可是花想流完全不在乎,也只是微微抖动着肩膀,仿佛在驱赶蚊子一般,但是接下来令北弦骨瞠目结舌的是,这些咬住花想流的怨灵立马原地炸裂了开来,随后变成一团蓝色火焰融入到了花想流的体内。 “你什么你,没见过帅哥啊。” 只见那些怨灵一个个在花想流的周围炸裂了开来,随后变成了一团团蓝色火焰与花想流融为一体,顷刻间,花想流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之中很是充盈,随后当着北弦骨的面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花想流刚伸出手掌,他的掌心便蹭的一下出现了一朵蓝色的火焰,随后只见他对着一旁的墙壁猛烈的攻击而去,顿时墙壁上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看到花想流如此神乎其技的功法,北弦骨有些迟疑,脚步也跟着不自觉的退了退。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能够如此的变态。” 北弦骨这样想着,随后目光却瞥向了不远处的花想流,就看见花想流很是洋洋自得的在那里玩耍着手中的火焰,这些蓝色的火焰在花想流的手中一会儿出来一会儿又进去,看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啊~” 然而就在花想流几次攻击面前的石壁之后,突然一声远古的兽吼充斥着这个空间,随后花想流和北弦骨二人便发现了头顶处的灵珠忽然红光大胜,随后整个空间便地动山摇了起来。 没多久大地便停止了晃动,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出口的暗道传来了巨大的声音,之后出现在二人眼前的东西彻底让二人懵了。 “啊~” 只见长者两个脑袋的黑色龙头先后从出口之中挤了进来,随后对着立马的花想流和北弦骨就张口咬了过去。 “北弦骨,这到底是啥东西啊,怎么还长了两个脑袋啊。” 看着一个巨大的脑袋朝着自己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咬了过来,花想流立马一个跳跃,随后便与同样跑过来的北弦骨汇合了。 “不知道?” 然而北弦骨的一句不知道,确认花想流彻底傻眼了,随后二人便一左一右的与大龙头展开了搏斗。 “北弦骨,这山洞还有别的出口吗?” 此时花想流正使用追命剑缠住了巨大的龙头,随后抽空询问着还在和龙头殊死搏斗的北弦骨。 “没有,出口只有一个。” 只见北弦骨一边稍显吃力的应付着龙头,一边回应着闲庭信步的花想流。 得知出口只有一个,而且却被巨龙给粗壮的脖子给堵住了,无奈花想流却将目光锁定在了头顶上面的灵珠。 “追命剑,撑住。” 花想流交代了一声追命剑之后,便朝着上面的灵珠抓了过去。 就在花想流即将接触灵珠的那一刻,下方的两个龙头忽然停止不动了,正当北弦骨纳闷时,下一刻便听到了花想流的呼救声。 “北弦骨,救我,这玩意儿要把我吸进去了。” 花想流刚一接触到这个灵珠,便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吸引力,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被灵珠牵引而去,这下花想流整个人彻底慌了,眼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臂渐渐的没入了灵珠之中,花想流立马朝着下方的北弦骨呼救。 是否助我 “想流~” 还没到北弦骨反应过来,化作白绫的追命剑立马朝着花想流的腰缠绕过去,随后借助龙头将花想流朝着下方拉扯过去。 这时北弦骨的弯刀也朝着吸引花想流的灵珠飞了过去,就在弯刀即将朝着灵珠看过去时,灵珠却突然转动着躲开了,但却依旧没有松开花想流这个到嘴里的肉。 “妈呀,这玩意儿这么似曾相识的可怕啊。” 面对灵珠强烈的吸引力,花想流立马想到了伏魂珠,毕竟伏魂珠留给花想流的阴影实在是太深刻了。 “想流,坚持住。” 此时的追命剑被拉扯的变成了一条笔直的线,但还是依旧苦苦的支撑着。 另一边,北弦骨见花想流情况危机,索性收回弯刀,随后拿起弯刀对着面前纠缠他的龙头就是一个暴击,并且顺势踏着龙头朝着花想流飞了过去。 只见北弦骨一来到花想流的身旁,便用自己的身体将花想流护在了身后,随后对着面前的灵珠就是强势一击。 “快走~” 得到解脱的花想流立马被追命剑给拉了回来。 至于那个灵珠面对着北弦骨的攻击,却迅速的逃窜着。 “追命剑,将龙头拉出去。” 为了防止自己再一次被灵珠吸入,花想流只能让追命剑牵引着一个龙头离开这里,自己和北弦骨则专心对付另外一个龙头。 就在追命剑努力将一个龙头拉出去时,花想流立马一个重击在面前的龙头之上,随后趁着龙头倒地,花想流立马拉着北弦骨朝着追命剑开出的道路跑了出去。 终于出了深坑的花想流和北弦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二人进入的空间居然是这只龙头的肚子,看着还在拼命缠绕着龙头的追命剑,花想流立马对着北弦骨说道: “你先走。” “要走一起走。” 花想流刚一说完,另外一个龙头变成深坑之中冒出头来,随后对着二人张大了嘴巴,北弦骨见此,立马拉着花想流就往断崖之上飞去。 “追命剑,快回来。” 眼看着甩开了龙头,花想流立马招呼着下方的追命剑,随后便看见追命剑如同游蛇一般朝着花想流的手腕缠绕了过去。 “追命,你没事吧。” “我没事,好的很。” “你这剑还真是有灵性的很。” 看着花想流的剑居然开口说话,这让北弦骨很是羡慕不已。 随后二人便快速的回到了断崖之上,继而隐匿在了漆黑的丛林之中。 “呼~好险啊,差点小命就交代在里面了,谢谢你啊。” 此刻花想流和北弦骨坐在一颗大树底下休息,一想起方才的危险,花想流还心有余悸,随后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北弦骨道谢着。 “不用,我救你是为了我自己,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胜算要大一些吧。” 听到北弦骨的话,花想流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精疲力尽的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 “看来这清风道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却养着如此怪异的魔兽,还修炼邪术,这样的人居然还值得那么多人挤破头皮来拜他为师,而且之前来参加比武大会的那些落下断崖的修士,应该全都被这魔兽给吞噬了吧。” “你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打算。” 见北弦骨对于苍梧山山巅之下的秘密了解很多,于是花想流询问着北弦骨的打算。 “你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啊,看来你也早就发现这断崖下面的秘密了吧。” 看着花想流对于自己所说的事没有过于惊讶,这让北弦骨意识到花想流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些事。 “知道的不是很多。” 面对北弦骨的质疑,花想流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和盘托出。 “不如我们联手,将苍梧山的秘密昭告天下如何,到时候这个清风道人暗杀那些修士的事必将引来天下所有修士的讨伐,这种杀害他人性命取魂修炼的邪术必将被世人所不容。” “我知道,你就是想借着天下大乱,好趁机带兵攻打混元大陆,我是不会答应的,毕竟战争一定伤害的是百姓的利益,我绝不会答应你的,况且那魔兽的灵珠甚是厉害,我可不想被当着怨灵,被清风给炼化了。” “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帮助我夺取混元大陆的主导权,我不会伤害任何百姓的,你也知道,如今这混元大陆是以苍梧山一家独大,所以只要破了这苍梧山,我魔主便可掌控整个混元大陆,到时候保证不会牵连任何百姓。” 北弦骨一边认真的跟花想流保证着,一边劝说着花想流。 “你也看到了,这清风为了修炼邪术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你难道忍心看到这个清风继续祸害苍生而无动于衷吗。” “容我想一想。” 此时花想流站了起来,随后便自顾自地朝着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没走多远,花想流忽然回头对着身后的北弦骨说道。 “我等你答复。” 见花想流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北弦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继而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这北弦骨说的也没错,这清风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师傅呢,师傅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啊。” 就在花想流纠结是否要将此事告诉他的师傅风乐时,琴室温暖的烛火映入了他的眼帘,可花想流却没有继续向前走,就这样待在原地听着琴室之中传来的一阵阵悠扬的曲调。 “师傅是一个与世无争之人,若我贸然将此事说出来,岂不是逼得师傅和清风师徒反目,到时候师傅恐怕也很难抉择吧,与其让师傅为难,倒不如暂时不将此事告诉师傅。” 花想流眉头紧锁的看了看琴室,随后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朝着琴室走了过去,心中却是十分的忐忑不安。 “想流,你回来了。” 看到花想流的身影,乌金立马跑了过去,随后攀着花想流的腿就落到了他的怀里。 噩梦惊醒 “师傅,还没有休息啊。” 花想流抱着软绵绵的乌金朝着里屋走了过去,就看见自己的师傅风乐正坐在桌子上弹奏狡兔琴。 “等你呢,回来了就休息吧。” 见花想流回来了,风乐没有说什么,随后就让花想流先去休息。 “嗯,师傅,你也早点休息啊。” 花想流抱着乌金回到了自己的木榻之上。 此时的风乐收回了桌子上的狡兔琴,看着摆在面前的蜡烛已经燃烧的一大半了,蜡烛油在桌子形成了一片流沙状,风乐吹灭了蜡烛后,便返回了房间里,随后就听见房门被吱呀一声关了起来。 “呼~” 不一会儿躺在花想流臂弯里的乌金便传来了一阵阵有节奏的呼噜声,而花想流却始终无法安然入睡,心中一直在想着是否答应北弦骨的提议。 深夜,金诺寒所在的房间里,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从门缝之中溜了进来,随后这黑影贴着地面在房间里寻找了片刻,就发现了躺在床上休息的金诺寒。 趁金诺寒睡着了,黑影露出一口阴森森的黑牙,随后化作一丝黑雾,继而从金诺寒的鼻腔之中钻了进去。 此时浑然不知的金诺寒依旧若无其事的睡着,完全没有感到一丝的不适。 “啊~” 然而这时睡在木榻之上的花想流,好不容易睡着了,却突然惊醒了过来。 “想流,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花想流的惊呼声吓醒了身旁的乌金,乌金睁开了迷蒙的大眼睛看着一脸汗水的花想流。 “想流,你在怎么了?” 此时同样被花想流的惊呼声惊醒的风乐连忙端着燃烧的蜡烛出了房间,随后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师傅,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只见花想流没有解释,而是直接穿着亵衣就跑出了琴室,随后几个起落变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乌金,想流怎么了?” 看着花想流一脸的慌慌张张模样,此时端着蜡烛的风乐一脸疑惑的看着在木榻之上伸着懒腰的乌金。 “我也不知道,只有等他回来,他会告诉我们的。” 乌金说完,同样跳下了木榻,随后转身朝着后院走了过去,寻着后院角落里的冰凉的泉水而去。 “诺寒,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此时花想流跳跃在苍梧山无尽的丛林之中,朝着金诺寒所在的房间跑了过去。 因为花想流方才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他放在金诺寒体内的灵珠仿佛受到了不小的攻击,于是花想流便立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此时金诺寒所在的居所全都一片漆黑,大家伙都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花想流如同鬼魅一般寻着金诺寒所在的房间飘了过去。 悄悄推开窗户,花想流顺着窗户爬了进去,感受着房间里平稳的呼吸声,花想流摸索着来到了金诺寒所在的床边。 “诺寒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啊,不过我的感觉应该不会有错吧,毕竟他体内的灵珠是我炼化的,若是出现什么状况我一定能够感受到的。” 看着安稳睡觉的金诺寒,花想流一时间也觉得是自己多疑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花想流却没有离开金诺寒的房间。 夜晚的风稍显阴冷,一阵冷风从窗户那边挤了进来,吹在了花想流的身上,让本就穿着一件亵衣的花想流突然感受到了寒意,于是花想流立马蹑手蹑脚的去将开了的窗户关上,随后爬到了床上,并且躲进了金诺寒的被窝。 “呼~好暖和啊,果然活人就是比我这种怨灵要暖和的多。” 感受着温暖被窝,花想流一想到自己是个没有肉体的怨灵,心中不免有些心酸,随后将自己整个蒙在了被窝里。 “咚咚咚~” 一大早房间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随后潇邪的声音传了进来。 “诺寒,快起来了,要去练功了,诺寒~” 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得到金诺寒的回应,潇邪索性推开了门,随后就发现金诺寒依旧躺在床上休息,于是潇邪便急匆匆的走了过去,一把掀开了金诺寒身上的被子。 “呃?想流,你怎么在这?” 一掀开金诺寒的被子,当他看到花想流蜷缩着身体躺在金诺寒的身旁时,潇邪立马愣住了。 “啊~好冷,给我被子。” 只见花想流突然感受到了被子被人掀开,于是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开心的拉扯着脚上的被子。 “潇邪,你怎么来了?” 此时醒过来的金诺寒却发现潇邪站在他的床边,还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身旁,顺着潇邪的目光看去,一觉醒来的金诺寒陡然发现自己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立马慌张了起来,可是当他看清醒身旁之人是花想流时,便立马放下了防备,随后帮助花想流盖好被子,他自己则起身穿好衣服。 “你别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金诺寒正穿着衣服,却感受到了来自潇邪疑惑的目光,于是金诺寒对着潇邪一摊手,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 “嗯?天亮了啊,潇邪诺寒,你们早啊。”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花想流立马挣扎着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看了看照进房间里的阳光,花想流打了个哈欠,随后对着房间里的潇邪和金诺寒道了早上好。 “想流,你怎么来了啊?” 潇邪终究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了出来。 “我啊,我……对了,诺寒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在潇邪的询问下,花想流立马看向了一旁的金诺寒。 “我吗?我很好啊,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见花想流和潇邪二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金诺寒连忙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脯说道。 “我昨天晚上啊,突然梦到你出事了,所以我连夜跑过来看看你,既然没事,那我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看到金诺寒精神状况很是不错,花想流立马耷拉着肩膀,并且打着哈欠就打算离开这里。 “想流,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出去吗?” 偶感风寒 看着花想流很是疲倦的拖着身体就要离开房间,潇邪立马拉回了衣衫不整的花想流。 “啊?哦,我昨天晚上出来的太着急,一时间忘了穿衣服了,没关系。” 在潇邪的提醒下,花想流连忙脱下了亵衣之后,鲜红艳丽的衣裳立马从花想流柔美的酮体上显现了出来,随后包裹着他劲瘦的身躯。 “怎么变成红色了,先前不是紫色的吗。” 看到花想流一瞬间变得光彩照人,潇邪忍不住摸了摸花想流红艳艳的衣裳。 “哦,又进化了。” 花想流说完,额头上的冰花印记在他的操控下变成了一抹鲜红的抹额。 看到花想流如此模样,金诺寒也忍不住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花想流。 为了不引人注意,花想流又重新将那件脱下来的亵衣给穿了回去,好隐藏太过于显眼的红衣。 “好了,你们去修炼吧,我回去睡觉了,太困了。” 花想流说完便朝着二人摆了摆手,随后探出了一个脑袋朝着房门外四处张望着,那模样完全像一个做了亏心事怕被人知道一样,滑稽的模样,惹得身后的潇邪和金诺寒二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好大家都去修炼去了,不然要是被撞见的话,可就尴尬了。” 此时花想流走在去琴室的山路上,一路上却没有碰到一个人,就在花想流抱着侥幸心理继续大摇大摆的朝前走时,却遇见了走来的风扬。 “弟子拜见师伯。” “嗯~” 老远就看到风扬走过来的花想流,见躲藏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低着头快速的向前走着,随后经过风扬的时候,故意变幻了强调给风扬行了一个礼,之后花想流便迫不及待的朝着前面走去。 “身为苍梧山的弟子不穿规定的衣裳,成何体统。” 还没等花想流走远,风扬便立马叫住了想要趁机溜之大吉的花想流。 “弟子知错了,师伯,念在弟子是初犯,你就饶过弟子吧。” 花想流转过身来一脸笑意的看着风扬,随后向着风扬请求原谅。 “是你,想流,你一大早怎么会在这里,你去哪里了啊?” 得知自己教训的弟子居然是花想流,风扬立马走了过去。 “回禀师伯,昨天晚上我和诺寒还有潇邪两位师兄为了追查案件所以没有回琴室,师伯,你忙吧,弟子还要回去给我师傅做早饭呢,至于惩罚的事,弟子自会去找我师傅领罚,那弟子就走了啊。” “嗯,下不为例啊。” “是,师伯,弟子知道了。” 花想流说完便立马风也似的跑没影了,留下还有些懵的风扬。 “哎?不对啊,方才我可是去了琴室一趟,你的衣服不是在木榻之上吗,好小子,居然连我也敢欺骗。” 看着一溜烟没影的花想流,风扬立马想起来自己方才去了一趟琴室,才知道花想流欺骗了他,随后风扬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就没有再与花想流计较了。 “诺寒,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这边训练的校场之上,顾倾城一直注视着一旁时不时摇晃着自己脑袋的金诺寒,于是顾倾城连忙将手中的剑给收了回去,随后来到了金诺寒的身旁关心道。 “我没事,兴许是昨夜没有睡好吧,感觉精神有些不济。” 金诺寒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且不停的揉搓着,看着面容姣好的顾倾城前来关心他,金诺寒连忙抬起胸脯解释着。 “那,要不要我帮你和师傅请假,你回去好好休息。” “不了,我没事。” 金诺寒否决了顾倾城的提议,随后举起他的剑开始比划了起来。 “潇邪,你知道诺寒昨天干什么去了吗,他看起来精神不大好。” 此时还是很担心金诺寒的顾倾城来到了正在练剑的潇邪身旁,想要打听着金诺寒的事。 “我们昨天晚上去探查魁拔的尸体了,也许是查的时间比较晚,他没有睡好吧。” 此时的潇邪也注意到了远处的金诺寒一边挥舞着剑,一边还不停的打着哈欠,模样看起来很是疲乏。 “这样啊,那你们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对于魁拔被杀案件,顾倾城也很是关心,毕竟这起案件牵涉到了花想流,也关联到他的好姐妹季婉儿。 “我们已经查到一些线索,虽然还不能直接指出谁是杀人凶手,但是我们很快就会有眉目的。” “嗯,早日找到这个凶手,想流也就早日解脱了,这些天看到他被所有人处处排挤,他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一想到花想流每次去食堂吃饭,都会遭来恶毒的猜忌和指责,这让身为局外人的顾倾城也替花想流感到不平。 “会的,真相会浮出水面的,真相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这是想流说的,他说的很对,我们很有信心破了这个案件。” 一说到花想流,潇邪便两眼放光,信心倍增。 “诺寒~” 就在潇邪与顾倾城二人谈论着魁拔遭人杀害的案件时,远处的金诺寒忽然笔直的倒了下去,随后一旁的练剑的同门立马围了过去。 “师傅,诺寒师弟晕倒了。” 在众人的呼喊下,远处独自看书的风扬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书本,随后快速的走了过来。 “诺寒~” 只见风扬来到了被潇邪拦在怀里的金诺寒身旁,随后抓住了金诺寒的脉搏,并且快速的注入了一丝灵力进了金诺寒的体内。 “大家被担心,他只是得了风寒,潇邪带他回去休息。” 探查了金诺寒的身体,风扬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随后镇定自若的对着围观的弟子说道,并且让潇邪将金诺寒给带回去。 “你们继续练剑,不得偷懒。” 风扬交代了弟子们一句后,便跟随着潇邪离开了。 “只是得了小小的风寒,没事了,大家继续练剑。” 此时一旁围观的尹皓很是不屑的看着晕倒的金诺寒,随后颐指气使的吩咐着众人练剑。 “风寒?看起来不像。” 一直注意着这一切的北弦骨却察觉出了不对劲,毕竟金诺寒那一对瞬间漆黑的眼睛可瞒不了他。 颠覆形象 “潇邪,你去琴室找你师叔过来。” 此时潇邪这边一把金诺寒安放在床上,那边紧跟着赶来的风扬便立刻让潇邪去琴室找风乐。 “师傅,诺寒难不成得的不是风寒?” 见自己的师傅如此的紧张,潇邪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后焦急的询问道。 “别问了,快去叫你师叔过来,还有此事决不能向其他人提起,真的吗?” 风扬没有多余时间向潇邪解释,立马将床上的金诺寒扶起坐好,随后便一掌对着金诺寒的后背打了过去。 “我这就去。” 感觉到事情不妙,潇邪连忙出了房间,随后慌慌张张的朝着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师叔,师叔,不好了。” “潇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此时正在庭院之中弹奏琴弦的风乐就听到潇邪焦急的呼喊声。 “我师傅让我来找你,你快过去一趟吧。” “潇邪,怎么了嘛?” 此时正好忙完家务事的花想流听到了潇邪的声音,随即接下来腰间的围裙就走了过来。 “想流,诺寒出事了。” “什么?” 得知金诺寒出事了,花想流立马原地消失在了二人面前,这一举动,让一旁的风乐很是吃惊不已,毕竟花想流这神出鬼没的速度就连他这个师傅恐怕也望尘莫及,此时的花想流在风乐的心中的形象又一次被颠覆了。 “师叔快走吧。” 见风乐一直愣在原地,潇邪无奈只能提醒着他,随后二人火速的朝着金诺寒的住所走了过去。 “嗯~” 此时的风扬还在不停的往金诺寒的体内注入灵气,好祛除隐藏在金诺寒体内的怨灵,可是无论风扬怎么做,那怨灵仿佛附骨之蛆一般,死死地缠绕着金诺寒丹田之处的灵珠。 “诺寒~” 恰在这时,房间的大门被大力的推开了,随后花想流立马跑了进来。 看到风风火火赶来的人居然是花想流,这让风扬有些不高兴的怒斥道: “一边带着,别打扰我。” “师伯,诺寒怎么了?” 看着金诺寒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黑气,这让花想流很是焦急万分,随即询问着正在为金诺寒运功的风扬,却没有得到风扬的答复。 此时的风扬为了给金诺寒运功,整个人都被汗水给打湿了,看着风扬不断脸上不断滴落下来的汗水,花想流索性自己上前探查金诺寒的身体。 “嗯?都怪我大意了,早知道如此,之前就应该好好的替诺寒检查一下身体。” 花想流的灵力一进入到了金诺寒的体内,顿时就被一股黑气给包裹了起来,随后花想流连忙撤回来自己的灵力,对于未能及时替金诺寒检查身体而感到自责。 “师伯,让我来。” “别胡闹,快走开。” 面对花想流的任性妄为,风扬很是无奈,但是此时正是紧要关头,风扬也只能口头呵斥着花想流。 “师伯,你这么做是没有用的,诺寒体内的怨灵很是强大,你一直往他体内注入灵力,完全无济于事。” “什么,你怎么知道诺寒体内的怨灵。” 听到花想流居然也能感受到金诺寒体内隐藏的怨灵,风扬立马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想流,毕竟花想流在他的印象中,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 “啊~” 就在这时,金诺寒忽然大声喊叫了起来,表情异常的痛苦。 “师伯,得罪了。” 见情况紧急,花想流立马一把将坐在床上的风扬给拉了下来,随后自己则快速的在金诺寒背后坐好。 就在这时赶来的风乐和潇邪二人也来到了房间里,就看到花想流正一掌对着金诺寒的背心打了过去。 就在众人以为花想流会给金诺寒运功时,却没想到,花想流整个手掌就这样隐匿进了金诺寒的体内。 随着花想流的手进入了金诺寒的身体之中,金诺寒越发痛苦的哀嚎着,为了避免被其他弟子知晓,风扬立马将整个房间包围在结界之中,很好的将金诺寒的声音与外界隔绝了起来。 “想流,你要做什么?” 看到花想流手居然如此诡异的进入了金诺寒的身体之中,风乐很是诧异。 “师弟,诺寒体内进入了怨灵,我也是试了好久都没办法将怨灵给逼出来,只能看你这徒弟怎么做了。” 为了避免花想流分心,风扬连忙对着一旁的风乐解释道。 此时花想流的手在金诺寒的体内不停的与那怨灵纠缠着,随后花想流便将手伸到了金诺寒的丹田之处,只见丹田里的灵珠已经完全变成了漆黑一片,于是花想流索性帮助金诺寒将灵珠给打出体外。 “啊~” 随着灵珠渐渐的被花想流的手抓住朝金诺寒的喉头逼去,只见金诺寒痛苦的张大了嘴巴,好把缠绕着怨灵的灵珠给释放出来。 当看到漆黑的灵珠才金诺寒的嘴里飘了出来,花想流立马伸手去抓住那个躁动不安的灵珠。 “好强大的怨灵啊。” 只见被逼出来的灵珠缠绕着怨灵,这让风扬风乐已经潇邪三人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哼~想伤人,你还嫩着点。” 花想流一边抱住了倒下来的金诺寒,一边怒视这着手中的灵珠,随后一口就将手中的灵珠给吞了下去。 就在花想流吞噬灵珠的时候,缠绕在上面的怨灵还得意的笑了起来,仿佛在嘲笑将他吞噬的花想流,然而一进入花想流的腹中,怨灵就彻底笑不出来了,随后挣扎着在花想流的体内炸裂了开来,化作了丝丝蓝色火焰融入了花想流的体内消失不见了。 感受到了怨灵已经被自己吞噬了,花想流立马重新将体内的灵珠给吐了出来,随后直接将金诺寒的嘴巴给打开了,恢复往日神采的灵珠重新回到了金诺寒的体内。 “哎~诺寒,你醒一醒,没事了。” 看着金诺寒渐渐的恢复了先前的气色,花想流轻轻的拍打着金诺寒的脸,试图叫醒昏迷的金诺寒。 “嗯?想流,我怎么了?” 只见金诺寒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了花想流的怀里。 放心上路吧你 “醒过来了就没事了。” 见金诺寒依已经安然无恙了,花想流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便从床上爬了下来。 “诺寒,你这是被怨灵附体,好在想流及时出手救了你。” 潇邪立马扶起金诺寒,随后将花想流救他的事说了出来。 “师傅,师伯,我们苍梧山乃名门正派,为何会出现怨灵伤人的事,而且为何怨灵只是袭击诺寒一人。” 如今金诺寒醒了,花想流索性借着金诺寒遇袭之事探查一下风乐和风扬对于怨灵出现在苍梧山的看法。 “这怨灵也许是转了空子,潜入了苍梧山,放心,我即可下去排查,势必扫除其他混入苍梧山的怨灵。” 知道怨灵伤人的事,风扬也很是自责,毕竟受伤的人是他的弟子,为了防止怨灵再一次伤人,风扬索性亲自将祛除怨灵的事拦在了自己的身上。 “师伯,为了以防怨灵再一次攻击诺寒师兄,弟子请师伯允许诺寒师兄跟在我身边,当然还有潇邪师兄,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弟子不能容忍他们受到伤害。” “这?” “别这那的了,就按照我徒弟说的做吧,反正你这个师傅当的也不怎么样,就这么决定了。” 就在风扬犹豫的时候,一旁的风乐没好气的指责着风扬的无能。 “好好好,就这么办吧,诺寒潇邪你们二人就随着你们风乐师叔回琴室吧,等到为师彻底清除苍梧山的怨灵,你们二人再回来吧。” “是,师傅。” 得到风扬的允许,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很是高兴,随后跟着花想流一同高高兴兴的回了琴室。 “我说风乐啊,你这徒弟好生了得啊,这修为似乎还在你我二人之上,而且他似乎修炼了御冰之术,难不成……” 此时花想流三人一走,风扬便来到了风乐的身旁神神秘秘的说道,毕竟花想流眉心之处的那朵血色冰花印记很是显眼,这让风扬不得不怀疑起来。 “其实不满师兄,我早年因为修炼了御冰之术而落下了隐疾,如今多亏了我这徒弟帮忙,才算彻底恢复了,想流也因此意外获得了御冰之术。” 面对风扬的疑惑,风乐毫无保留的将此事告诉了他,毕竟二人可是交情颇深,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唉~可惜了,实在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居然被你给收了,想当初我可是很看好花想流的,奈何这花想流偏偏拜入了你的门下,你一个只会抚琴之人又能教他什么呢。” 见风乐一提到他的徒弟花想流便眉飞色舞起来,这让风扬很是吃味,毕竟换作以前,风乐可是很粘着他风扬的,如今有了这个徒弟,风乐算是彻底与风扬拉开了距离了,无奈风扬哀怨的叹了口气,继而阴阳怪气的挤兑着风乐。 “哼~这就是天意吧,想我一生没有收过徒弟,居然破天荒的收了这么一个奇人,果然老天垂怜我这个只会抚琴之人啊,不说了,我要回去和我徒弟吃饭去了,你这个师伯就好好的去抓怨灵吧。” “你……唉~” 见风乐一脸的春风得意,还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房间,身后的风扬无奈看着风乐离去的背影,随后暗自叹息道: “没想到我们师兄弟这么多年的感情,居然败给了一个相处不到两个月的花想流,我这个做师兄的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吧。” 辗转花想流和金诺寒以及潇邪三人回到了琴室,三人立马围坐在了桌子上,这时听到动静的乌金立马从厨房走了过来,发现是花想流后,便化作了少年,随后也坐在了桌子上。 “昨天我们去查了魁拔的尸体,发现魁拔是心脏中剑而亡,而且是被人从背后下手的,才导致这魁拔死亡。” “就像我师傅说的一样,魁拔的修为不低,想要一击击中他的要害是决不可能的,归根结底还是想流你吞噬了他一些灵力,才导致他反应迟缓,继而遭来杀身之祸。” “可是我不懂,那个凶手为什么要杀了魁拔还嫁祸给我,我好像没跟什么人结仇啊。” 见金诺寒和潇邪将昨晚验尸所查到的情况一一告知,花想流很是不明白为什么凶手要找他当替死鬼。 “这些天我们也一直注意着尹皓的一举一动,但是这尹皓却没什么异常,每天和大家伙一样按部就班的修炼上课,至于那个北弦骨,也和尹皓一样,没什么大的动静。” 这边潇邪对于尹皓和北弦骨的追查也没什么进展。 “凶手就是尹皓。” “想流,为什么你如此确定凶手就是尹皓。” 见花想流如此的斩钉截铁,说出尹皓就是杀死魁拔的凶手,面前的三人很是疑惑的看着花想流。 “我已经找到直接的证据证明尹皓就是杀人凶手,但是我还不明白这尹皓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查的,就是尹皓杀人嫁祸给我的动机。” “好,既然你如此信心十足,那我们就盯着尹皓。” “那北弦骨那边要不要继续盯着呢?” “北弦骨那边就交给乌金盯着。” “什么,想流,为什么要让我盯着魔头啊,难不成你希望我被他剥皮吃肉啊。” 见花想流将暗查魔头北弦骨的任务交给了自己,乌金立马不乐意了,毕竟北弦骨可是十恶不赦的魔头,搞不好小命不保。 “好了,乌金,别怕,他知道你是我的宠物,是不会伤害你的。” 花想流一脸笑意的看着乌金,随后伸手朝着乌金的脑袋摸了摸,以示安慰。 “唉~好吧,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你可得舍命来救我啊。” 乌金叹了口气,随后瘫软的趴在了桌子上告诫着花想流。 “好了,你去吧,只要你还剩最后一口气,我就能把你救活,放心上路吧。” 花想流抓起了趴在桌子上的乌金,随后将乌金推搡着出了琴室的大门。 “不送了,走好啊。” 花想流将乌金无情的推出了琴室的大门,随后啪的一声就将大门给合上了。 我在这候着你 看到乌金被花想流如此对待,金诺寒和潇邪也替乌金感到无奈,但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乌金出去了。 “想流,乌金一个人去,你放心吗?” 金诺寒还是小心翼翼的替乌金说了一句话。 “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家伙要是再不走,我可要被他吃穷了,他到了北弦骨那里,心许还能得到北弦骨的照顾,我这么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乌金去吃垮北弦骨,祸害祸害这个不可一世的魔头。” “想流,你这么做,要是被乌金知道了,他会很伤心的。” “别逗了,乌金这家伙谁给他吃的,他就认谁为主人,伤心是不可能的。” “那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北弦骨会收养乌金吗?” “一定会的,你们放心好了。” 看到花想流对于魔头北弦骨是如此的放心,金诺寒和潇邪都觉得花想流有些反常,二人却越发的担心起乌金来。 就在这时风乐推开门走了进来,随之进来的还有一阵阵桃花香。 “想流啊,乌金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就走开了,你是不是骂他了。” “呃~没有的事,他就是心情不好,到处走一走,这动物嘛也跟人一样,也需要有个伴侣,就让他去吧。” 见花想流如此说来,风乐也没有再说什么。 “师傅,师伯有查出来怨灵是从哪里进来苍梧山的吗?” 花想流从他的师傅风乐脸上看到了些许尴尬,毕竟自己方才的言论实在有些露骨直白,于是花想流立马扯开了话题,直言怨灵之事。 “你师伯还在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风乐接过了花想流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师傅,徒儿一直好奇,这苍梧山山巅底下迷雾重重,你说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东西,下面空无一物,除了漆黑腥臭的泥浆,其他就没什么。” “这么说,师傅你下去过。” “嗯,去过一次,早些年和你师尊一同下去过,当时我也是初入苍梧山不久,对于迷雾重重的断崖崖底也甚是好奇,所以才央求你师尊带我和你师伯一同下去的,怎么难不成你也要为师带你下去看看。” “若师傅真的愿意带着弟子下去,弟子求之不得。” 花想流立马顺着风乐的话说了下去,并且一脸希冀的看着风乐,很是期盼风乐能够带他去断崖底下,若果真如此,花想流就能顺理成章的让风乐知道他师傅清风的所作所为。 “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别去了。” “去吧,师叔,我们也很想知道断崖下面有什么东西。” 见风乐拒绝了花想流的要求,此时的金诺寒虽然不知道花想流的用意,但是还是帮助花想流征求风乐的同意。 “你们要是想去的话,就找你们的师傅吧,那地方我去了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了。” “好吧,我们也只能去找师伯了。” 花想流深知自己的师傅风乐有洁癖,随后便盘算着该如何去说服风扬。 “诺寒,潇邪,你们还没吃饭吧,跟我来厨房帮忙。” 最后花想流将金诺寒和潇邪二人招呼进了后院的厨房。 “我说想流,你为什么要下去断崖,是不是在断崖下面发现什么了。” 这时金诺寒拉着花想流,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嗯,昨天晚上我和那北弦骨去了断崖下面,发现了一个长着两个脑袋的黑龙头,那家伙甚是厉害,我的小命差点不保,还有那个双头龙的灵珠,差点就将我给吸进去了,好在有北弦骨帮忙我才逃了出来,而且我听北弦骨说清风道人专门靠着那双头龙的灵珠吸纳怨灵修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我没有亲眼看到,不过依我看,北弦骨说的八九不离十,那清风道貌岸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事他绝对能干的出来。” “所以你怀疑伤我的怨灵是清风道人故意释放的,可是他为什么要针对我你。” 得知花想流昨晚和北弦骨发现的秘密,金诺寒立马联想起方才自己被怨灵缠身的事。 “此事我就不知了。” 对于怨灵为何单单只是攻击金诺寒,花想流就不得而知了。 “那为什么你不将此事告诉风乐和风扬二人呢。” “潇邪啊,我也想说啊,可是我不能确定若将此事告诉他们二人,他们二人会有什么反应,就怕二人将此事告诉清风,那就不好了,如果能够让他们亲眼见到,我想他们一定就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可是就算他们二人亲眼见到又如何,保不齐他们早就知道此事,说不定他们二人还和清风道人是一伙的。” “你说得对,看来此事我们得从长计议,还是先缓一缓吧,暂且追查尹皓吧。” 见金诺寒说道在理,花想流也就将自己的计划暂停下来。 夜晚,吃过晚饭的几人早早的就安排睡下了,此时躺在木榻之上的金诺寒和潇邪一直催促着躺在地上的花想流。 “想流,这木榻睡三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快上来吧。” “你们睡吧,我不碍事,快睡吧。” 花想流抱着棉被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走到了桌子旁就将桌子上燃烧的蜡烛给熄灭了。 “想流,来我这里睡吧。” 这时在里屋的风乐却发话了,随后让花想流同他一起睡。 “不了,师傅,徒儿就在这睡挺好。” 对于风乐的邀约,花想流也没有赢下,只见他抱着被子重新在地上躺好。 很快夜深人静的时候,房间里的几人都相继睡着了,这时一阵微风吹过,琴室的大门和窗户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正悄无声息的贴着地面,从门缝之中溜了进来。 借着月色,漆黑的影子张牙舞爪的在房间里流窜着,随后闻着气味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哼~我在这候着你呢。” 只见花想流突然一个转身,随后迅速的扼住黑影的脖子,与此同时,风乐所在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烛台落地的声音。 活捉怨灵 听到房间里传来很大的声响,金诺寒和潇邪立马惊醒了过来,随后就看向了地上的花想流。 “师傅~” 意识到偷袭的怨灵可能不只一个,花想流连忙拖着手中的怨灵朝着里屋走了过去,随后一脚踢开了里屋房间的门,就看到朦胧的月色下,烛台掉落在了地上,此时的风乐却也抓住了一只怨灵。 “呃~师傅,快将这怨灵给我。” 看着风乐手中拼命挣扎着的怨灵,花想流立马将自己手中的怨灵给直接活吞了,随后连忙接过风乐手中的怨灵。 此时风乐手中的怨灵见自己的同伴被花想流给吞噬了,挣扎的也越发的厉害了,嘴里还发出尖锐的嘶喊声。 “嗷呜~” 为了阻止怨灵召唤其他同伴,花想流立马张口就将手中的怨灵给吞噬了。 “想流,你就这么直接吞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吗?” 见花想流生吞活鬼,风乐虽不是第一次见,但是对于花想流如此生猛的吞噬怨灵,还是明白了瞠目结舌。 “没事,习惯了,师傅,你可别忘了,徒儿可是比怨灵还要可怕的存在,自然不把这些怨灵挡在眼里,不过,师傅,这怨灵为什么这么多啊,看样子还是冲着诺寒来的,这背后想必应该有一个操控怨灵的黑手,此事若不尽快查清楚的话,我们恐怕就没好日子过了。” 花想流说完,便回头看了看身旁的金诺寒和潇邪,看到二人没事,他也就放心不少。 “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去找你师伯去商议,你们要小心啊。” 意识到事态严重,风乐立马披上了自己的外衣就出了琴室,随后踏着满山的树叶朝着风扬所在的聚灵园飞去。 “好了,没事了,早点休息吧。” 花想流抱着自己的被子就朝着里屋走去,随后舒服的趴在了他师傅风乐的床上,闻着沁人心脾的桃花香,花想流彻底的沦陷在了其中,随后便安稳的打起了呼噜声来。 “看来想流是真的困了,想必是一夜都没有合眼吧,走吧,我们也出去休息吧。” 看着花想流酣睡的模样,金诺寒与潇邪二人很是识趣的离开了里屋。 此时的聚灵园之中,依旧灯火通明,风扬正坐在木榻之上安静的打坐,却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夹杂着劲气的风,风中还飘散着淡淡的桃花香,随后便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我说风乐,你就不能好好的推门进来吗,我这聚灵园大门已经换了好几次了,哪一次不都是被你踢的面目全非才换下的。” 风扬闭着眼睛就知道来人是他的师弟风乐,对于风乐每一次来此都大力的踹开门,这让风扬很是无奈,但是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告诫着风乐,至于风乐有没有听进去,他也不在乎,毕竟自己的师弟,自己要宠着不是吗。 “师兄,怨灵又出现了,而且这次是两个,还真被想流猜中了,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还有你到底有没有去追查怨灵的事啊。” 风乐来到了风扬的面前,看着气定神闲的风扬依旧在安静打坐,这让风乐有些气急,随后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喝了起来。 “什么?怨灵又出现了。” 得知情况,风扬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后从木榻上下来了。 “是啊,看来苍梧山确实存在漏洞,你还是派人去检查一下结界的布置情况为好。” “我已经让温屠虎去办了,想必很快就会有回复了,你说又出现了两个怨灵,那怨灵你是怎么处置的。” “被想流吞了,怎么,难不成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好办法多的是,要不收了,要不让他灰飞烟灭,不过你这徒弟口味还真是重啊,放心不过是小小的怨灵而已,何必大惊小怪的呢。” “我说你怎么就不着急呢,这怨灵可是冲着你徒弟金诺寒来的,你这个师傅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看着风扬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风乐有些不乐意了。 “好师弟,这不没事吗,况且有你徒弟花想流在,我徒弟定能万无一失的,我很放心,你也不用太过于紧张了。” 风扬绕到了风乐的背后,拍了拍风乐的肩膀安慰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都不关心,那我也没必要担这个心,我回去睡觉了。” 风乐叹了口气随后变出了聚灵园,继而朝着自己的琴室飞了过去。 此时独自在聚灵园的风扬也随之叹了口气,随后他熄灭了房间里的烛火,推门出去了。 “徒儿,苍梧山的结界怎么样了,可有漏洞。” “回禀师傅,弟子已经全都仔细探查了各个节点,没有出现漏洞,一切正常。” “好,你下去吧。” “是,师傅。” 此时飞在半空之中的风扬找到了正在巡察的温屠虎,随后二人谈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开了。 “既然不是结界出了问题,难道是……” 风扬很是不明白这些怨灵通常只出现在怨气十分严重的废水河,如今却在这如此灵气充沛的苍梧山出现,这让风扬很是不解,但是下一刻风扬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目光却不自觉的看向了脚下迷雾重重的断崖。 “难不成这些怨灵是从断崖下面跑出来的。” 回想起多年前,风扬无意间发现了断崖下面延伸上来的黑色触手,出于严谨,风扬就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师傅清风,却得知断崖下面近些年来怨气很重,引来了不少的怨灵集聚于此,为了塑造苍梧山名门正派的高大形象,风扬便答应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如今看着这些怨灵,风扬就猜测可能是来自断崖之下,于是风扬便再一次来到了他师傅清风的住所凌霄阁。 “师傅,弟子风扬有事找你。” 没过多久,只见凌霄阁之中的蜡烛光照亮了起来,随后大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里面打开了,这时风乐便立马走了进去,还随手关上了大门。 双头蛟 此时清风一副刚从床上下来的模样,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清瘦,两颊的肉都有些凹陷下去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怪石嶙峋,虽然身形稍显消瘦,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是精神抖擞,丝毫没有露出一丝的孱弱。 “风扬,何事啊?” 见风扬一脸的愁容满面,清风语气显得沉着冷静。 “师傅,近日有怨灵袭击我门下弟子,弟子猜测是断崖下面的怨灵作祟,所以特来禀告师傅。” “怨灵,此事非同小可,待为师这就去看看。” 得知怨灵伤人,清风连忙跟着风扬出了凌霄阁,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揽月殿校场边缘,望着底下迷雾重重的断崖,风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看着自己的师傅清风。 “师傅,山门的各处结界弟子都已经检查过了,没有披露,看来唯一能够让怨灵进出山门的只有这断崖了。” “既然如此,为师下去看看。” 清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就往断崖下飞了下去。 “师傅,弟子也去。” “你且留在上面,崖底怨气太重,为师去去就回。” 见自己的师傅打算独自下去断崖底,风扬立马也要跟着下去,却被清风给阻拦了,随即风扬只能在上面等待着。 清风整个人俯冲而下,直接落到了漆黑的坑洞之中,顺着黑漆漆的暗道下去,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宽大的洞里,洞里的顶端依旧漂浮着一颗闪亮的灵珠,一束光芒直接照在了下面的蒲团之上。 “双头蛟,出来。” 清风在洞里四处张望着,却发现洞中的石壁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洞,一看就是有人闯了进来造成的,于是清风连忙呼唤着守护灵珠的双头蛟。 只见清风一声呼唤,随后便从外面挤进来了两个漆黑的巨大龙头,这两个龙头伸长了脖子来到了清风的面前,随即一左一右的用巨大的脑袋搀扶着清风胳膊。 “怎么了,谁闯进来了。” “不知道,是两个年轻人,不过都穿着你们苍梧山的校服,看来是你们苍梧山的弟子。” 见清风询问,两个龙头中的一个回应道。 “怎么,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吗?” 得知闯进来的人居然是苍梧山弟子,清风甚是奇怪,随后询问着蛟龙。 “这两个人甚是厉害,其中一个使用的是一把锋利的弯刀,身上缠绕着大量的魔气,还有一个人很是奇怪,我看不透他,不过他差点被灵珠给收了进去,还有就是他使用的武器是三条白绫,而且这三条白绫似乎还会说人话,我与他二人纠缠片刻之后,便被他们逃脱了。” “哦~看来我苍梧山是混入了魔族之人,既然灵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对了,这些天收敛点,不要再抓活人了,以免被人怀疑。” “知道了主人。” 双头蛟应了一声,随后先后出了洞中,继而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看来我苍梧山今年收的弟子可不一般啊,出了殿下,居然还有魔族之人,看来我得抓紧时间了。” 看着依旧光华夺目的灵珠,清风一掌袭击了过去,随后整个灵珠被包裹在一团漆黑的结界之中,光亮瞬间消失了,整个洞中也陡然变得漆黑一片,随后清风轻车熟路的沿着原路回去了。 身后的那个深洞也随着清风的离开,而彻底合了起来,完全融入了漆黑的大石头之中。 “师傅,下面如何?” 此时焦急等待在断崖之上的风扬见清风飞了上来,于是立马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 “为师将崖底找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怨灵,兴许这怨灵是外出弟子带回来的,你且下去逐个查清楚,务必将这些怨灵给收了。” 为了不让风扬起疑,清风索性编了个谎言,随后让风扬下去捉拿怨灵去了。 “是,弟子这就下去查。” 对于清风的话,风扬一直深信不疑,完全没有一丝怀疑,毕竟清风在风扬的心目中可是神一样存在的人,风扬自是无比的崇拜和敬重。 送走了风扬,清风连忙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随后等待着风痴的到来。 “师傅,不知唤弟子来有何事?” 风痴一来到凌霄阁便对着清风拜了拜,金色的面具下面依旧是冷酷面庞,冷冽的眼神看不出有丝毫的波动,只见他笔直的站在了清风的面前,等待着清风的命令。 “你放出来的怨灵似乎没什么用处。” “回禀师傅,先前弟子确实是将一只怨灵寄宿在金诺寒的身上,本想着让金诺寒被怨灵折磨致死,奈何这金诺寒居然不知被何人给救了,无奈弟子随后又对着金诺寒释放出了两个怨灵,没成想都一去不复返了。” 风痴也很是纳闷,毕竟他可是释放出来三个怨气很重的恶灵,而且行动时都是悄无声息的。 “好了,这些怨灵恐怕是被你的两个师兄给灭了的,对付金诺寒之事暂且缓一缓,你先释放两个怨气低一点的怨灵,随便寄宿在两个人身上。” “师傅,为什么要怎么做?” “你大师兄已经对崖底起疑了,我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转移风扬的注意力。” “是,弟子会安排下去的。” “还有,山门之中已经混入了魔界之人,你要留心点,特别是那些刚招进来的弟子,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弟子明白。” “下去吧,为师乏了。” 交代完了之后,清风有些困意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窝,好让自己精神起来。 “是,师傅,弟子告退。” 等到风痴离开凌霄阁后,清风便熄灭了房间里的烛火,随后移动了一个书架,继而穿墙而过,进入了隐秘在墙体后面的密室之中。 阴冷黑暗的密室之中依旧散发着难闻的恶臭,里面依稀传来铁链被拖动的声音,隐隐约约的还混杂着无力的呻吟声,潮湿的墙壁上时不时的滴落着水珠,水滴声滴答滴答的,在黑暗的密室之中显得异常的诡异。 死不掉活不了 被所在密室之中的人,披头散发的满地趴着,活的的范围也只是仅限于铁链的长度。 安静的密室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被铁链锁住的人越发的焦躁起来,继而抓住身后的铁链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清风,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敢堂堂正正的修炼邪术,居然干起了伤天害理残害同门的畜牲之事。” “清玄,你骂够了没,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你为了达到自己修炼邪术的目的,不惜残害那些无辜的百姓,拿他们的魂灵修炼,继而被天下人所不能容忍,当初要不是我极力维护你,将你困在苍梧山,你认为你还能够活到现在吗。” “哈哈哈哈哈,我的好师兄,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不成,谢谢你让我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谢谢你让我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师弟……” “别叫我师弟,我这个修炼邪术的人,哪里配当你这个一派之主的师弟,实在不敢当啊。” 一听到清风与自己套近乎,清玄就很是排斥。 “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我不得不将你困在此地啊。” “别在这边装好人了,把我困在这里还不是为了满足你自己是私心,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从我身上吞噬灵力,为的不就是助你成功渡劫嘛,怎么正道不好走,改修邪门歪道了,哼~我的好师兄,你看看你把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清玄越说越激动,随后抬起了他的头,用他那昏黄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清风。 此时的清玄早已被怨灵啃噬的骨瘦如柴,身上到处都是溃烂腐败的皮肉,就连嘴角也溃烂出了一个很深的洞,露出了里面的牙根,看样子很是恐怖,整个人全身都在不停嘀嗒着血水,与其说是血水,倒不如说是在流脓液,浑身上下善发着刺鼻的恶臭,破破烂烂的衣裳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是凌乱的缠绕在清玄的身上。 “师弟,说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你也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也会被天下人所不容的,不如帮助我完成成仙大业,也不枉你费尽心机修炼邪术,虽然到头来是为他人做嫁衣,但好歹你也算不枉此生了。” 看着清玄残败的身躯,清风完全没有露出一丝怜悯之色,反倒振振有词的规劝着清玄。 “我恨啊,恨自己为何落在你的手里,死不掉,活不了。” 看着面前的这个昔日的好师兄,如今如此对待自己,这让清玄悔恨交加。 “清玄,能够助我完成大业,也算是你公德一件,到时候我成了仙,我是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看着跪倒在地的清玄,清风一步步走了过去随后当着清玄的脑袋就一掌拍了下去。 随着清风的手掌覆盖在了清玄的脑袋上,顿时清玄整个人为之一振,随后清玄的百会穴之上就被拉扯出来一团团红色的怨灵,看着这些已经被清玄炼化的怨灵,清风露出了会心的笑,随即大加赞许道: “师弟,不亏是修炼邪术的身体,这怨灵被炼化的很是精纯啊。” 清风一边说着,一边大力的吞噬着从清玄体内抽出来的怨灵。 不多时,随着清玄体内的怨灵被吸食殆尽,清玄整个人便无力的瘫倒在地,继而不省人事了。 这时只见清风从袖口之中拿出来了一个灵珠,随后将困在灵珠之中的怨灵给释放了出来,不一会儿,偌大的密室之中便挤满了鬼哭狼嚎的怨灵,这些怨灵在清风的威慑下,随后一个个朝着地上的清玄跑了过去,继而全都钻进了清玄的嘴里。 “啊~” 随着大量的怨灵突然闯进了自己的身体,清玄立马苏醒了过来,随后不停的大喊大叫了起来,原本昏黄的双眼也立马变成了漆黑一片,身上的黑气也顿时高涨了起来。 “好好替我炼化吧,我的好师弟。” 看着清玄不停的在地上翻滚,清风嘴角一扬,随后甩了甩衣袖,便离开了密室,留下了无助哀嚎的清玄。 “师傅,所有弟子全都到齐了,就连掌管厨房的厨子和伙计也全都在这里了。” 此时的揽月殿校场之上站满了整齐划一的弟子,一个个等待着风扬的检查,就连花想流等人也毫无例外的站在了人群之中等待着。 “这么晚召集你们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们苍梧山混入了怨灵,前些天还伤了人,为了彻底的消灭这些混进来的怨灵,大家一个个排队接受检查。” 此时风扬站在高台之上宣布着,随后拿出了一个专门用来检测怨灵的灵珠。 “怨灵?咱们苍梧山乃名门正派,浩气长存,为什么会出现怨灵这种低等的东西呢。” “就是就是,看来我们还得小心谨慎为妙。” 这边风扬一宣布完,底下的弟子一个个变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很快众多弟子排成了三支长长的队伍,并且接受着风扬风乐以及风痴的检验。 “大家不要着急,一个个来,检查完之后,先不要离开。” 随后三支队伍变陆陆续续的接受着风扬他们三人的检查。 “师傅~” 此时轮到花想流时,花想流便一脸无所谓的来到了他的师傅风乐面前,随后接受着风乐手中灵珠的检查。 “啊~” 然而就在这时,风痴那一队忽然检查出了一个弟子身上附着着怨灵,随后众人便都将目光移到了那个惨叫的弟子身上,就连花想流也被身旁被怨灵缠身的人吓一跳。 但是此时花想流却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正不由自主的朝着风乐手中的灵珠移动了过去,虽然移动的速度不是很明显,但是却让风乐给察觉到了。 “嗯~” 要知道这个检验怨灵的灵珠,除了能够识别怨灵外,还能够轻易的将怨灵给吞噬进去,发觉手中的灵珠反应不对劲时,风乐立马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风痴面前的弟子身上,快速的收回了手中的灵珠。 打掩护 “呼~” 在风乐的示意下,花想流立马退到了一边,差点被识破了他的魂体之躯,随后花想流暗自松了口气。 至于所有人的目光依旧紧张的看着风痴手中的灵珠,只见风痴手中的灵珠在他的控制下光芒四射,随后对着面前的弟子就是一阵吸食。 “啊~” 随着灵珠的大力吸食,面前被怨灵缠身的弟子很是痛苦不堪,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怨灵被慢慢的剥离了出来,随后被吸入了风痴手中的灵珠之中。 “带他下去休息,下一个。” 见面前的弟子被成功祛除了怨灵,人也跟着昏迷了过去,见此,风痴立马吩咐其他人将此人给抬了下去。 不多时风扬也检查出了一个被怨灵附体的弟子,随后与风痴一样,取出了缠在弟子身上的怨灵。 看着已经有两个弟子被怨灵缠身,其他还没有被检查的弟子一个个开始惴惴不安,就连神色也开始慌张起来,毕竟谁也不想怨灵缠身,虽然这怨灵没什么可怕的,但是当众被祛除怨灵,这只能说明本人的修为还不到家,极大可能被同门师兄弟嘲笑。 很快所有人都安全的接受了检查,好在没有再出现怨灵的情况,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之后为了防止怨灵趁机溜走,风乐和风乐以及风痴三人驱动着灵珠,好让灵珠的光芒覆盖在校场之上的所有人的身上,以此来一个彻底的大检查,严防漏网之鱼。 “躲好~” 就在风乐抛出手中的灵珠之时,立马将花想流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好将花想流隐藏在自己宽大的衣袖之后。 为了不暴露自己,花想流立马按照风乐的嘱托,躲在了风乐的背后,随后将自己的师兄隐匿了起来。 大检查之后,确定没有怨灵之后,众人便一个个返回了自己的住所,此时的花想流也从风乐的背后闪了出来,随后混迹在人群之中,随着众人飞离了揽月殿校场,朝着琴室的方向飞了过去。 “想流,你是不是将自己是魂体的事告诉了你师傅风乐。” 此时回到琴室的花想流和金诺寒以及潇邪,三人都在桌子上坐好,随后金诺寒就看向了一旁的花想流,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当然了,要是不说的话,方才的大检查我可就露馅了。” 花想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一饮而尽,回想起方才的检查,花想流还心有余悸。 “看来,你这师傅还挺维护你的,不然也不会当众给你打掩护。” 潇邪很是羡慕花想流能够找到如此维护他的师傅。 “那是……” “是什么啊,就你这张嘴,死的也能说成活的,这世上还有你搞不定的人吗。” 就在花想流得意之时,一旁的金诺寒无情的揭露着花想流。 “我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对待我师傅可是真心实意的,完全没有一点欺瞒他的意思,这就叫作以真心换真心。” 面对金诺寒的诋损,花想流完全不在意,反倒继续侃侃而谈。 “诺寒,你就别跟他说了,反正你也说不过他,还是省点力气吧。” 看着花想流嘴巴一刻不停的说着,而且句句在理,潇邪立马阻拦着还要继续与花想流理论的金诺寒。 “潇邪,你说得对,我们去睡觉。” 只见金诺寒指了指花想流,随后拉着潇邪离开了。 “哎?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好吧,你们都去睡觉吧,我等我师傅回来。” 独自留在外面的花想流拖着下巴,看着天空之中熙熙攘攘的星星,心中忽然百感交集,过往云烟,如白驹过隙一般稍纵即逝,停留在花想流脑海之中的只有若雨的笑容。 回想起和若雨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花想流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记得当时花想流是跟着潇遥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而若雨正独自在屋子里弹奏着琴弦,花想流则踩着琴音的节奏跳起来舞来,每每想起这一幕,花想流都感觉到自己很是幸福,整个人也跟着快乐了起来。 “想什么呢?” 恰在这时,回来的风乐看到了独自在庭院之中坐着的花想流,而去看上去一脸的笑意,于是风乐便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师傅,你回来了,我想起了自己和爱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让师傅见笑了。” 弹起若雨,花想流依旧难掩自己的笑意。 “你们的感情很深啊。” “是啊,师傅,我很爱她,只可惜……对了,师傅,你可有喜欢的人?” 一想起若雨已经不在了的事,花想流就显得有些落寞,随后话锋一转,便好奇的看着风乐道。 “为师一声孤独惯了,唯一的知己也就是你的师伯,现在又有你这么个调皮的弟子,为师这一生也算无憾了。” “师傅,你道行高深,儿女情长之事自是不在意,我们这些凡俗之人,总归有太多的羁绊,注定与修仙大道无缘啊。” “你与旁人不同,将来注定非比寻常,你且不要自暴自弃,为师对你很有信心。” “多谢师傅这么器重弟子,弟子只能尽力而为了,毕竟修仙得道强求不得,随缘吧。” “为师当年若有你这般觉悟,也不会误入企图,哎,造化弄人啊。” 见花想流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心胸却如此豁达开朗,这让风乐很是自愧不如。 “是啊,确实是造化弄人,不过凡是也有例外,师傅也不必后悔当初的决定,如今上天将弟子派到师傅身边,就是上天给师傅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师傅,你一定好好好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啊。” “呵~为师确实应该还好感谢上苍将你派来,否则为师恐怕要遭受一辈子的折磨了。” 听着花想流的话,风乐笑了,随后抬起收来,轻轻的刮着花想流的鼻头调笑道: “你这个小机灵鬼,还不快去睡觉。” “好嘞,师傅你也早点睡吧。” 花想流抚摸着有些微微疼的鼻头,立马返回了琴室。 瑶池和琼舞 墨蓝色的天空之中,镶嵌着点点繁星,皎洁的月色引领着这些繁星点亮了整个天空,给这寂静的大地披上了一层好看的外衣。 繁星皓月之上的十重天却依旧亮如白昼,湛蓝的天空渲染着轻柔的白云,驱散面前的一层层白云,映入眼帘的是两根参天的巨柱,巨柱上面赫然写着通天门三个烫金大字,巨柱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手持方天画戟的门将,二人挺直了腰杆且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在这时一声通天彻底的龙吟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只见一条金色的五爪金龙从远处翻飞的游了过来,随后抵达了通天门这边,继而化作了一位貌美脱俗的女子。 女子眉心之处的一点红很是抢眼,越发衬托出女子的与众不同,一身白衣飘飘,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仙风道骨,只见女子二话不说就欲通过通天门。 “来者何人?天宫重地岂能随便乱闯。” “瑶池。” 女子见被人拦下,便轻启薄唇,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娘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娘娘息怒。” 得知面前的女子居然是天帝的妃子,两名门将立马跪地欢迎着女子的到来。 等到瑶池进入了天宫,两名门将惊的一身冷汗,随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上竹居 此时早朝回来的天帝旭日正往自己的住所上竹居走去,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眼前的瑶池让他心中一喜,随后旭日便一脸笑意的走了过去。 “瑶池,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天帝请自重。” 就在旭日打算上前抱住许久不见的瑶池时,却被瑶池冰冷的态度给熄灭了心中的热情。 “瑶池,这些年来你过的还好吗?” 为了不引起瑶池的反感,旭日只是走到瑶池面前坐好,随后关心着瑶池的过往。 “好的很,今日我来,不是跟你叙旧的,我就是来要回我的儿子的。” 只见瑶池一脸冷漠的看着旭日,随后将自己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得知昔日的爱人此番回来的目的,旭日深沉的吸了口气,随后有些哀怨的对瑶池说道: “对不起,瑶池,咱们的孩子在你走之后便下落不明了。” “什么,你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咋一听到自己的儿子失踪了的事,瑶池不免有些激动,随即立马站起身来怒视着旭日。 “瑶池,你别激动,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打听我们儿子的下落,我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而且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在哪里?” 得知自己的儿子有下落,瑶池激动的心情算是缓和了不少,随后质问着旭日。 “人间混元大陆的苍梧山,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是给我一点时间,很快就会找到的。” “不用了,我的儿子,我自己去找,哼~” 没等旭日继续说下去,瑶池便一甩衣袖,随后走不出了上竹居。 身后的旭日哪里肯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就再一次离开自己,随后加快了脚步追了过去,继而一把拉住了瑶池的胳膊。 “瑶池,既然都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身为天帝的旭日,虽然贵为天宫的统治者,但是面对心爱的人也只能卑躬屈膝。 “你还是放开吧,你那位天后又岂能容下我这个独得专宠的女人,况且我与你之间本就没有感情,要不是我父王强行逼我嫁给你,我又岂会与你在一起。” 面对旭日的挽留,瑶池很是决绝的回绝了。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放不下星辰主,我也知道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自不必说,但是我也爱你,难道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要不是你,他怎么会被家族之人抛弃,要不是你,他又怎么会被人追杀,落得个魂飞魄散,不得善终,旭日,我恨你。” 一提起星辰主,瑶池脸色立马就变了,往日之事历历在目,随后瑶池一把推开了身旁的旭日,继而飞出了上竹居。 “瑶池~” 见瑶池飞走了,旭日终究还是没能留下她,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对于他和瑶池以及星辰主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可谓是三言两语无法说清楚的。 “瑶池,没想到你居然从凡间回来了,看来我得早做打算了。” 此时竹隐藏在竹林之中的天后琼舞凤目一斜,随后对着身旁伺候的婢女耳语了片刻。 “是天后,奴婢这就去。” 在天后的吩咐下,这个婢女随后快速的离开了上竹居。 就在这时,在外伺候的婢女走了过来,随后对着琼舞服了服身道: “天后,药王派人送了汤药去了大殿。” “知道了,摆驾回宫。” 得知药王给自己送来汤药,琼舞看了一眼前面的上竹居,随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很快琼舞在一众婢女的簇拥下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锦绣殿。 一来到锦绣殿,琼舞便在婢女的搀扶下坐了下来,随后一旁伺候的婢女便端来了一碗褐色的汤药。 看着这碗汤药,琼舞忍不住干呕了起来,随后猛吸了一口气,将这碗苦涩的汤药给灌进了肚子里。 “天后,给。” 这边琼舞刚喝完药,一旁的婢女连忙端来了一盘装满小颗粒的糖果。 琼舞连忙伸出纤纤玉手,从糖果盘子里拿了一颗小小的糖果塞进了苦涩的嘴里。 “唉~这药王的药,本宫都喝了快一年了,为什么就是不见起色呢。” 缓过劲来的琼舞立马满脸愁容的看着面前的空碗。 “天后,药王乃天宫第一神医,相信他开的药一定不会有错的,天后你要放宽心,相信不多久就会有小殿下的。” “你这是笑话本宫不能生育是吧,来人啊,给我掌嘴。” 听到一旁婢女的奉承话,惹得琼舞很是不高兴,随后让人惩罚这个乱说话的婢女。 “啊……啊……” 几巴掌下去,这个婢女的脸颊立马肿了起来,随后趴在琼舞的面前请罪。 “天后,奴婢知错了,还请天后开恩啊。” 倾慕的男子 “带她下去治伤。” “多谢天后,多谢天后。” 得到宽恕的婢女连忙对着琼舞磕头,随后在其他姐妹的搀扶下离开了锦绣殿。 “我说阿碧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伺候了天后这么久还不知道天后的脾气啊,天后最在意的就是提到生孩子的事,你还不知死活的撞上去。”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见天后这么多年来一直因为无法怀孕而郁郁寡欢的,所以我就想开导开导天后,阿青,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的脸恐怕就毁容了。” “好了,别说了,快下去敷药吧,不然你的脸可就真的毁了。” 只见阿青阿碧两个共同伺候天后琼舞的婢女离开了锦绣殿,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那个奉了天后命令的婢女辗转便来到了龙王所在宫殿,随后在守卫的带领下进了龙王宫。 此时正在宫殿之中翻越书籍的龙王敖海见天后身旁的婢女阿珠突然造访,于是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走过去迎接。 “不知尊使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不敢,我今日来此就是代替天后传一句话,不过这话要对你儿子星辰主说,快让他过来见我。” “是,尊使请稍作片刻,我这就让人传唤我的儿子过来,来人啊快去叫太子过来。” 龙王敖海心中很是疑惑,不知这天后要交代自己的儿子什么话,虽然如此,但是依旧是满脸笑意的招待着这个天后身边的红人阿珠。 不多时,星辰主便在下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大殿。 “星辰主拜见尊使。” 此时的星辰主很是恭敬的对着面前的阿珠拜了拜。 自打星辰主在青龙大陆被他的父王给抓回去之后,便再也没有踏出龙宫半步,为了躲避自己的父王,整日将自己魂体关在自己的灵珠伏魂珠之中,直到今日天宫来人,星辰主才不情愿的从伏魂珠之中出来了。 “客气,多年不见,星辰主可好啊。” 看着风度翩翩的星辰主,阿珠很是动心,但是奈何这星辰主心中只有那个瑶池,阿珠虽然有些嫉妒,但是还是无法怨恨她爱慕的星辰主。 “有劳尊使挂念,在下过的很好。” 面对阿珠的问候,星辰主始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直低垂这眼帘。 “那……那就好,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就是瑶池回来了。” 阿珠说着说着便走到了星辰主的身旁,感受着星辰主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的檀香,阿珠尽一时间有些痴迷,随后小声的对着星辰主说道。 “嗯?” 得知瑶池回来了,星辰主立马抬起头来,眼神中也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随后立马出了龙宫,全然不顾应该有的礼数。 “辰儿,这……我儿不知礼数,让尊使见笑了。” 看着匆匆离开的儿子,敖海一脸的无奈,随后对着一旁的阿珠尴尬的笑了笑。 “无妨,既然我的话已经带到,那我这就回去复命了。” “恭送尊使。” 看着星辰主离去的背影,阿珠心中很是失落,随后也离开了龙宫。 “这尊使到底对辰儿说了什么啊,为何辰儿突然离开了呢,难道……” 看着自己反常的儿子,敖海思量了片刻,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流,三更半夜的你拉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来找魁拔的尸体啊。” “魁拔的尸体我们已经检查很多遍了,应该没什么可查的吧。” “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此时深夜,花想流拉着金诺寒和潇邪三人躲过了巡夜的弟子,随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苍梧山的冷藏室。 “呼~嘶~好冷啊。” 三人来到了冷藏室,顿时被里面的寒气冻的直哆嗦,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冰冷的冷藏室之中全是巨大的冰块堆砌在四周,就连脚下也铺满了一层厚厚的冰块,此时三人哆哆嗦嗦的来到了冷藏室的木板旁,看着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魁拔躺在了不大的木板之上,由于魁拔身形巨大,弱小的木板实在不够长,此时的魁拔双腿僵硬的耷拉在木板上。 此时花想流从衣袖之中伸出了自己颤抖的手,随后将一颗是先准备好的血泪拿了出来,只见花想流试图摆开魁拔的嘴巴,可是试了几次后,终究还是放弃了,于是花想流灵机一动,随后掀开了魁拔的眼皮,将手中的那颗小小的血泪丢进了魁拔的眼中。 “想流,他都死了,你这么做也是白费心机。” 看到花想流将自己的血泪给了魁拔,这让潇邪很是不解,毕竟花想流血泪虽然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一个死人,想要就这么被救活,岂不是异想天开之事。 “我知道我救不了他,但是还歹也让他的魂魄有寄宿的身体。” 花想流说完便当着二人的面摊开了手掌,随后漆黑的镇魂剑便漂浮在了花想流的掌心,接下来的一幕让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咋舌不已。 只见细小的镇魂剑在花想流的驱动下,立马从剑身之上飞出来一个怨灵,等到这个怨灵彻底的摆脱了镇魂剑的束缚之后,便化作了虚幻的人形,而这个人形真是那个魁拔无疑。 “想流,他怎么会被你给收了。” “还记得吗,那人我与北弦骨下去断崖,后来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灵珠,那灵珠很是厉害,这魁拔的魂魄就是被那灵珠被吞噬了,好在被我发现给藏了起来,否则晚一步的话就被清风给炼化了。” 面对金诺寒的疑问,花想流立马将那日在断崖下面的事详细的说了出来。 “难怪你那日如此肯定这杀人凶手就是尹皓,原来你早就由此一手,但是为什么不早早的这么做呢,非得等这么些时日呢。” 潇邪恍然大悟,随后好奇的看着魁拔飘忽不定的魂体。 “他魂体严重受损,所以我将他在我体内养了几日,这不眼看着一个月的时限就要到了,我只能提前将他给放出来。” 复活的魁拔 “想流,别说了,你看他是不是快支撑不住了。” 就在花想流和潇邪谈话之际,金诺寒却注意到了魁拔的异常,于是立马提醒着身旁的花想流。 “哦~” 花想流立马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随后取出一滴血泪朝着魁拔的魂魄丢了过去。 只见得到花想流血泪的魁拔立马变得稳定了下来,随后在花想流的帮助下,魁拔的魂魄寄宿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嗯?怎么没反应啊,我当初可是靠着死人的躯体活下来的,难不成这一招对你无效。” 等待了片刻,却看不到魁拔苏醒,这让花想流有些怀疑自己的办法是不是出了错误。 “别急,在等一等吧,毕竟魂体离开身体这么久了,还需要适应一些时间也是正常。” 见花想流有些急躁,一旁的金诺寒连忙提醒道。 “对对对,是我太心急了,我们再等一等吧。” 花想流说完便俯下了身体,身下大量着毫无气息的魁拔,就在花想流无聊的掀开魁拔的眼皮时,身下的魁拔忽然睁开了眼睛,随后一个喷嚏打到了花想流的脸上。 “啊~你有病吧,醒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被打的满脸都是口水的花想流立马退了下去,随后拿起衣袖就是往自己的脸上擦拭着魁拔的口水。 “唉~” 见花想流被魁拔的口水袭击的满脸都是,一旁的金诺寒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不免好笑。 “呃~好冷啊。” 此时苏醒过来的魁拔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这种入坠冰窖的感觉麻痹了他的身心。 “魁拔,你醒了,还能动吗。” “花想流,谢谢你……救了……我。” 见花想流走来过来,躺在木板上的魁拔眼珠子朝着花想流这边看了过来,每说一个字,嘴巴都忍不住打颤。 “好了,别说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花想流安慰了魁拔一句,随后将僵硬的魁拔给抱了起来,之后在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的掩护下,四人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琴室。 “师傅,救命啊。” 此时来到琴室的花想流立马将怀里冰冷的魁拔放在了门外,随后对着大门呼喊起了自己的师傅风乐。 “怎么了?” 只见风乐一推开门,就看见花想流三人围在一起,随后便疾走几步来到了三人的身旁。 “你们这么把魁拔的尸体给搬出来了。” 看到地上双腿弯曲的躺着的魁拔,风乐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于花想流将魁拔的尸体搬来有些不悦。 “师傅,魁拔还活着,你快让他解冻吧。” 此刻的花想流也冻的直哆嗦,毕竟一路上都是他抱着冰冷的魁拔走来。 “活着?” 听到花想流说魁拔还活着的事,风乐立马对着地上的魁拔就是隔空一掌打了过去,随着风乐掌力的不断输出,周围的温度渐渐的高了起来,很快地上的魁拔便软和了下来,整个人也冒着丝丝热气。 “好温暖啊。” 此时的花想流正一脸享受的将自己的脑袋抵在了风乐的后背,感受着风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暖意,花想流是彻底的沉沦了。 随着魁拔身上的热气渐渐的被蒸发,魁拔也慢慢的掌控起了自己的肉身,不多时魁拔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多谢二师伯救命之恩,多谢师兄救命之恩。” 彻底复活的魁拔立马对着面前的风乐道谢着,随后也对着花想流道谢了一句。 “好了,你快醒一醒吧,人家在感谢你呢。” 此时的花想流依旧沉迷在风乐的后背上,一旁的金诺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随后连忙拉着花想流从风乐的背后走了出来。 “啊?哦,不客气,是你命大。” 花想流恍惚了一会儿之后,便对着面前的魁拔摆了摆手。 “是谁杀了你。” 就在这时风乐立马问出了众人一直疑惑的问题。 “是尹皓,我一辈子也忘不掉他。” 见风乐询问,魁拔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你可知他为何要杀你。” “不知道,当日我被尹皓怂恿去找想流师兄决斗,后来我的灵力被想流师兄给吸走了一大半,之后便被尹皓从背后给偷袭了。” 回想起当日在丛林之中与花想流比武的事,魁拔不自觉的看向了面前的花想流。 “嘿嘿嘿,魁拔师弟,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你当时确实是太过于激动了,我也只不过稍微动了动手脚,没成想却害你丧命,我……我实在抱歉啊。” 面对魁拔的目光,花想流立马嬉皮笑脸的解释着,随后还手舞足蹈的比划了一下。 “师兄,我不怨你,是我技不如人,没想到师兄深藏不露,师弟我这一辈子没有佩服过任何人,这世上我只服师兄你。” “哈哈哈,好说好说啊,只要你不记恨我就好。” 见魁拔不怨恨自己,反倒对自己大加赞许,这让花想流有些尴尬不已。 “既然知道了尹皓就是杀人凶手,那么我们就将此事公开,换想流一个清白。” “好,走。” 在潇邪的提议下,风乐立马带着几人回到了揽月殿校场,随后敲响了一旁的钟。 “铛~铛~铛~” 随着三声悠扬深沉的钟声响了起来,苍梧山所有山头尽皆亮起了烛火,不多时就见一个个弟子御剑朝着揽月殿飞了过来。 “风乐,何事召唤大家来此?” 此时风扬也跟随着众人来到了揽月殿,随后走到了风乐的面前。 “师兄,不急,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再说。” 面对风扬的询问,风乐故意卖弄关子,没有直接告诉风扬。 “拜见师尊~” “拜见师傅~” 随着清风来到了揽月殿之后,接受了众人的朝拜,就高高在上的坐了下去。 “今日我找大家过来,就是想为我徒弟花想流翻案的,我已经有证据证明我的徒弟花想流不是杀害魁拔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只见风乐来到了众人面前,随后大声的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何为正法何为邪术 风乐说完,目光便扫了在场的所有人,在人群之中搜寻着尹皓的身影。 见风乐的目光投来,尹皓不自觉的闪躲了起来,随后底下了头,心中盘算着什么。 “风乐,你到底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吧,要是花想流无罪我自会还他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坐在上方的清风催促着下面的风乐。 “是,师傅。” 在清风的催促下,风乐立马退到了一旁,随后与身旁的花想流交换了一个眼神。 “出来吧。” 随后在花想流的呼唤下,魁拔从殿外走了进来。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花想流看向了大殿门口,并且很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 “尹皓~还我命来。” 就在这时魁拔高大的身影从殿外走了进来,沉重的脚步声直击人群之中的尹皓。 “怎么可能~为什么他没有死?” 看到魁拔活生生的出现在大殿之上,尹皓顿时惊愕不已,就连看向魁拔的眼神也渐渐冰冷了下来。 此时大殿上的所有人也尽皆被魁拔给吓住了,一个个朝着一边退去,在场的人除了尹皓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慢慢走过来的魁拔,其余人都躲都来不及,这时众人才知道正在杀死魁拔的凶手就是尹皓,随后都在一旁小声的议论着,并且还对尹皓指指点点。 “嗯?这分明就是个死人,为何还能够还魂。” 此时清风在看到魁拔的时候也是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不可思议,随后便仔细的盯着魁拔研究了起来。 “受死吧~” “师傅救我~” 看着魁拔抡起他的大铁锤就当头劈了过来,吓的尹皓立马跑向了不远处的风扬。 “慢着~” 就在这时,风扬立马阻拦了魁拔杀尹皓,随后对着一旁的风乐说道: “师弟,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容我再问一问尹皓。” 不知是风扬,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尹皓要杀死魁拔,于是在花想流的示意下,魁拔收起了他的大铁锤,但是目光却一直恶狠狠的盯着风扬身后的尹皓。 “尹皓,你为什么要杀死魁拔。” “师傅,徒儿没有杀他,徒儿发誓,要是徒儿杀了魁拔,徒儿定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自己的师傅风乐质问自己,尹皓立马对天发誓,表示自己没有杀人。 “难不成魁拔冤枉了你不成。” “师傅,天大的冤枉啊,弟子绝对没有杀魁拔师弟,还请师傅要为徒儿作主啊,魁拔师弟,你可要看清楚了,杀你的人绝对不是我啊。” 尹皓一边对着风扬喊冤,一边对着虎视眈眈的魁拔说道。 “尹皓,你不要狡辩,当时我倒下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你拿着兵器离开了。” 看着尹皓对于刺杀自己的事抵死不承认,魁拔立马指着尹皓一声呼喊。 见场上争论不休,清风这时走了下来,随后对着魁拔说道: “魁拔,当时你可看清楚刺杀你的人的面目。” “这……回禀师尊,当时弟子昏倒在地,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不过弟子确信那人就是尹皓无疑。” 在清风的追问下,魁拔仔细回忆了当时的场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正面看到杀自己的凶手长什么样。 “魁拔师弟,你紧紧就看到一个背影就认定杀人凶手是我,未免也太过于武断了吧,要是紧紧凭背影就断定我是杀害你的凶手,我实在无法接受,相信几位师傅还有师尊,以及在场的所有师兄弟都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 此时的尹皓看准时机,立马为自己辩解道,随后就连气势立马盖过了魁拔。 “既然你没有看清楚杀你的凶手,此事有待继续追查,切不可无凭无据就妄断人命。” 清风背负着双手看着身旁的魁拔,眼神中迸发的力量直逼的魁拔不敢抬头看他。 “师尊,这魁拔师弟冤枉弟子之前杀了他,这我就不跟他计较了,但是弟子很是好奇,魁拔师弟先前分明死了,为什么此刻又活了过来,相信不止我一个人好奇,大家伙都跟我一样,对魁拔师弟复活的事感到不可思议吧。” “对,魁拔为什么会突然死而复生呢。” “这到底为什么啊?” 在尹皓的挑唆下,事情突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此时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魁拔。 “风乐,这是怎么回事?你当着众人的面解释一下。” 此时也是好奇的清风,为了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向一旁的风乐问了起来。 见清风追问此事,花想流立马就要上前解释,却被风乐及时给拉了回来,随后风乐对着清风已经众人解释道: “回禀师傅,弟子使用了招魂术才将魁拔的魂魄给招了回来。” “招魂术~” 一听到招魂术,所有人都再一次议论了起来,毕竟这种邪术在苍梧山乃至整个混元大陆都为所有修仙之人所不耻的,实在是因为招魂术确实是阴损歹毒,修炼之人往往为了招魂不惜牺牲活人的性命,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确实没有丝毫脉搏。” 此时的风扬立马来到了魁拔的身旁,随后抓住了魁拔的手腕,却发现魁拔的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就连脉搏也没有。 “风乐,你居然背着为师修炼招魂术,好大的胆子啊。” “师傅,弟子认为招魂术本身并没有什么,关键是修炼招魂术的人是否心存善念,何为正道,何为邪术,既然存在,那么就有他存在的意义,我们又何必一说到邪术就谈虎色变呢,为什么不能加以利用呢。” “住嘴~” 见风乐对于修炼邪术之事不知悔改还侃侃而谈,这让清风很是恼火,随后对着跪在地上的风乐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呃~” 被打中了胸口的风乐愣是没有后退一步,硬生生的受下了清风这一击,随后就看见风乐嘴角渗出了血液,而倔强的风乐只是抿了抿嘴,将血液给吞了回去。 “师傅,师弟知道错了,还请师傅不要在责罚他了,况且师弟修炼邪术的本意还是好的,就请师傅念在他没有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绕了他这一回吧。” 作弄魁拔 见情况不妙,风扬立马跪在了清风面前替风乐求情。 而此时的尹皓却躲在人群之中偷笑,毕竟能够扭转乾坤,改变局势,将自己杀人的事给抹杀掉也是多亏了他自己的机警,如今看到风乐被清风惩罚,尹皓自然是喜闻乐见,随后还不嫌事大的挑唆一旁的同门质问清风。 “师尊,若真的如风乐师叔所说,那我们无论是修炼正法还是邪术都是可以的了。” “邪术看似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增强修炼者的内力,但是时间一久必然会被反噬,到时候不仅伤了自己的真元,就连肉身也会遭到腐蚀,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修炼正法是你们唯一走上仙途的捷径,若是以后还敢有人提起修炼邪术之事,我苍梧山是决不会门规决不留情,都回去吧。” “是,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在清风的一番说教下,一众弟子立马乖乖的离开了揽月殿。 “风乐,为师念你是初犯,且没有伤及他人性命,为师命你即可收手,切莫再动招魂术,回去闭门思过一年,不得踏出琴室半步。” “多谢师傅。” 得到了清风的惩罚,风乐连忙对着清风叩头拜谢,随后在风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可是师傅,这魁拔如今已经不是人类,他要何去何从?” 看着一旁目光呆滞的魁拔,风扬询问着清风如何安排这魁拔。 “就暂且交给风乐带回去吧,毕竟他是风乐救回来的,以后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天意了。” 在清风的安排下,风乐便在花想流的搀扶下,带着魁拔离开了揽月殿。 所有人都离开了揽月殿后,偌大的揽月殿只剩下清风和风扬二人,只见清风叹了口气说道: “风扬啊,你要好好看着你师弟,让他别在修炼邪术了,若真的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那他这一生可就毁了啊。” “师傅放心,弟子一定会好好看住师弟的,绝不会让他在动招魂术。” “唉~” “弟子恭送师傅。” 见清风摇了摇头就走了,身后的风扬立马对着清风拜了拜,目送着清风离开了大殿。 “噗~” 此时花想流带着风乐来到了琴室,还没进门风乐立马俯身吐了一口血,吓的一旁的花想流连忙将风乐给搀扶进了房间。 “师傅你伤的很重。” 只见花想流将风乐带到木榻之上坐好,随后就要给风乐运功疗伤。 “想流啊,我没事,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风乐立马阻拦了花想流的好意,随后便坐在木榻之上自行调养了起来,而花想流则安静的待在一旁守着。 “魁拔,进来吧。” 看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都在桌子旁安静的坐着,却没有看到魁拔,于是花想流走到了门口,对着站在庭院之中的魁拔喊了一声。 “想流师兄,我会不会死啊。” 魁拔整个人显得很是落寞,随后走进了琴室也坐了下来,继而将目光看向了花想流,毕竟在大殿之上清风的一番话让魁拔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虽然已经死过一回,但是魁拔依旧很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也不知道,不过要是不想死的太早的话,好好修炼终归是没错的。” 面对魁拔的情况,花想流也是不大确定,虽然之前温紫鸢的魂魄就是被他给救活下来的,但是花想流却不敢保证她是否能够活的长久,如今在看看身旁的魁拔,花想流只能给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能够让我重获新生,以后我一定好好修炼。” 虽然花想流的回答没有让魁拔满意,但是魁拔也没有因为自己变成了怨灵而放弃自己。 “这就对了,好好修炼就对了,你要这样想,反正到最后还是要经历天劫,脱去凡胎肉体,如今也只不过是提早了一点而已。” “呃?” 花想流的话让在场的几人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若是及早的没了肉身,单以魂体是很难撑过天劫的。” 这时坐在一旁打坐的风乐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调息完毕,继而从木榻之上走了过来。 “师叔,那我下一次天劫是不是就无法度过了啊。” 听到风乐的话,魁拔顿时慌了,这一点他倒是没有考虑到。 “师傅你就别吓唬魁拔了,他刚刚死里逃生,还有魁拔,我告诉你啊,你还是不要太过于急功近利,否则你这个肉身很快就会支撑不住的,会腐烂掉的。” “想流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魁拔,想流说的没错,你要小心啊。” 看着花想流如此毫不避讳的挑明了事实,金诺寒立马挤兑了过去,随后嘴角一弯,狡黠的看着面前的魁拔。 “呃?” 听到风乐和花想流已经金诺寒三人不停的威吓着自己,魁拔有些吃不消了,随后只能苦着脸托着下巴,一脸的生无可恋。 “好了,魁拔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就算没了肉体也同样能够活下去的,想流以前救过一个怨灵,如今那个怨灵也活的好好的,你就放心好了。” “是吗。” “真的,不骗你。” 潇邪连忙劝慰着魁拔,他的话让魁拔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花想流~” “啊?师傅你叫我啊。” 此时乐的不可开交的花想流陡然听到了风乐叫他的名字,于是立马停止了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严肃的风乐。 见风乐脸色不大对劲,其余人也立马安静了下来,不再嬉闹。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苍梧山究竟是什么目的?还有你们三人为何隐瞒你们的关系。” “师傅,我……我……” 看着一脸严肃的风乐三连问,花想流立马被问蒙了,随后有些心虚的说道: “师傅,我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吗,弟子没有说谎,虽然之前隐瞒了和诺寒以及潇邪之间的关系,但是弟子绝对没有欺骗师傅,弟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花想流一边解释着,一边试探性的扯了扯风乐的衣袖,试图求得风乐的原谅。 一招胜出 然而就在这时,风乐立马召唤出了狡兔琴,随后抓起狡兔琴立马摆开了阵势,随后对着花想流就是一指琴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全都躲了开来,以免遭到琴音的波及。 “师傅,咱们有话好好说吗,犯不着动手。” 面对风乐的琴杀,花想流一个跳跃就躲了开来,随后调到了房梁上。 可是无论花想流如何说好话,风乐依旧带着他的狡兔琴杀了过来。 见情况不妙,花想流立马从窗户口跳了出去,随后便与风乐纠缠在桃林之中。 “师傅,你再不停手,弟子可就无礼了。” 此时花想流不停的在桃林之中穿梭着,试图摆脱风乐的纠缠。 “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等的本领,尽管使出来吧。” 听到花想流的话,风乐的攻击越发的猛烈了,直逼得花想流连连倒退。 “师傅,徒儿说错话了,师傅手下留情啊。” “拿出你的本领,为师很想要知道自己的徒儿究竟有几斤几两。” 只见风乐抱着狡兔琴一个翻飞,随后跳到了桃树上,紧接着便弹起了摄魂夺魄的曲调,顿时周围的桃树仿佛活了过来一般,粗大的根茎全都从地底之下窜了出来,并且直接朝着花想流席卷而去。 “诺寒,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帮什么忙啊,这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我们管不着,就让师叔好好收拾收拾花想流,叫他好好做人。” 此时躲在一旁看热闹的潇邪和金诺寒二人看着狂乱飞舞的桃林,却没有打算去帮助花想流的意思,反倒在一旁自在逍遥的看起了热闹。 至于魁拔心中则很是担心花想流,毕竟花想流的生死直接关系到他的生死。 “魁拔,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他们只是切磋较量一番,不会真的要了想流的性命的。” 看穿了魁拔的心思,金诺寒连忙宽慰着满脸愁容的魁拔,随后三人齐刷刷的看着紧张的战场。 “哎呀~师傅,徒儿知错了。” 就在这时无数根粗壮的根茎直接将花想流给包围了起来,随后将花想流死死地缠绕了起来,并且还在不断的收缩着,这让花想流感到有一丝不安,立马对着不远处的师傅风乐求饶着。 而此时站在桃树上的风乐面对花想流的哀求却是无动于衷,依旧弹着曲调,随着指尖渐渐加快了起来,琴音也变得异常的急迫了起来,那些困住花想流的根茎也缠绕的越发的紧了起来。 “啊~” 此时的花想流完全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被这些根茎给裹成了粽子,而且根茎还在缩紧着,很快花想流就赶感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 “看来师傅今天要折磨死我啊。” 感受着脖子上的那根枝条越来越紧,花想流脸色也渐渐的涌上了血色,实在扛不住的花想流立马使出浑身解数,将缠绕在身上的根基给挣断了,随后便朝着不远处的风乐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风乐还在不断的拨弄着琴弦,催动着根茎朝花想流缠绕而来。 “师傅,得罪了。” 年对周身缠绕而来的根基花想流完全没有放在眼里,而是突然消失在了灵动的根基之中,下一刻便出现在了风乐的背后。 “你赢了。” 琴音落下,那些根茎也快速的回到了地面之下,整个桃林也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此时风乐感受着脖子处的那把冰冷的剑,随后叹了口气,表示自己输了。 “师傅,承让了。” 花想流连忙收了手中的追命剑,随后从桃树上跳了下来。 “不过一招,为师就败在你手中,看来我这个师傅算是名不副实吧,以后我该改口叫你师傅了。” “师傅,说什么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想流不能没有你这个师傅。” 花想流说完便立马跪在了风乐的面前,随后一把抱住了风乐的大腿。 “原来想流师兄比我想像的还要厉害,看来我以前还是太过于自负了,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看到花想流一招就击败了风乐,魁拔两眼放光,心中自然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起来吧。” “我不,师傅要是不当我师傅,抛弃徒儿,我就不起来。” 花想流死死地抱住风乐的大腿,生怕风乐抛弃他。 “好了,起来吧,我答应还不行吗。” 拗不过花想流,风乐只能答应了下来。 “多谢师傅,弟子以后一定好好的,保证听话。” 见风乐答应了下来,花想流立马从地上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想流啊,你的修为恐怕和师尊不分上下,为师能够有你这样的徒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师傅过誉了,弟子只不过是侥幸而已,况且师傅又没有真的打算对徒儿下死手,徒儿放肆一回,请师傅原谅,虽然徒儿先前遭受过不少的苦难,但是上天垂怜,又有朋友们相助,才一路坎坎坷坷的走了过来。” 花想流一边解释着,一边开始诉苦,随后目光便看向了前来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继而温和的笑了起来。 “既然诺寒和潇邪是你的朋友,那修为一定也不俗吧。” 看着一身正气俊朗不凡的金诺寒和潇邪,风乐很是赏识。 “师叔,我们都是凡人,自然比不上想流,还师叔就不必试探我二人的修为了。” “对对对,我们二人都是凡夫俗子,与想流这样的天之骄子自然无法比较,你就绕了我们吧。” 见风乐看向自己二人的眼神不对劲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立马摆了摆手,随后躲到了花想流的背后。 “师傅,你就别为难他们了,他们自然是不如你的弟子我厉害,你要是一掌过去,他二人铁定一命呜呼。” “想流,你说什么呢,就算我们二人不是师叔的对手,那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堪一击吧。”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别不爱听。” 见花想流如此的挤兑他们二人,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使了个眼色,随后便将得瑟的花想流给驾了起来,脱出了桃林。 夜话 “哎哎哎~我说你们俩要干什么啊,咱有事说事,动手动脚干什么啊。” 花想流一看金诺寒和潇邪二人这架势不对,于是立马认怂。 “干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金诺寒没有理会花想流的挣扎,和潇邪二人迅速的将花想流拖到了小桥之上,随后一脚就将花想流踹进了下面的池水之中。 “我去~你们还真狠啊。” 落入水中的花想流立马被冰凉的池水浸湿了全身,继而浑身一个激灵,随后便从水里出来,撸了一把脸上的水后,指着桥上的金诺寒和潇邪不悦道。 “哈哈哈,想流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咱们谁也比不上你狠啊。” 桥上的潇邪看着变成落水狗的花想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俩给我等着,看我上来不收拾你们。” 花想流气势汹汹的提着厚重的湿衣角就往岸上走,就在花想流即将爬上岸的时候,却被金诺寒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哼,还想阴我,没那么容易。”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抓住了金诺寒的脚踝,随后便拖着金诺寒下水。 “潇邪,还看什么呢,还不来拉我一把。” 此时金诺寒感觉到玩笑开大了,便立马央求着一旁看热闹的潇邪帮忙。 “好嘞。” “潇邪,你……” 本以为有了潇邪的帮忙,花想流就别想将他拖下水,但是金诺寒却没想到的是,潇邪尽然也给了他一脚,随后金诺寒便与花想流一同跌入了水中。 看着金诺寒和花想流二人掉入水中,潇邪忍不住捧腹大笑,就连随后走来的风乐以及魁拔看到嬉闹的三人都不免忍俊不禁。 “好啊,潇邪。” 被潇邪坑了的金诺寒连忙从水中跳了出来,看准了潇邪所在的位置就追了过去。 “唉~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而这时同样从水中爬上了的花想流乐呵呵的看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满庭院的追赶着,继而当起了吃瓜群众。 长夜慢慢,几人闹腾了一会儿之后便无精打采的回去睡觉了。 “想流时间不早了,快点睡吧。” 微弱的烛火下,花想流还趴在窗户口发呆,在风乐的提醒下,花想流这才收敛了心神,继而朝着风乐所在的床边走了过去。 由于琴室的房间有限,又加上来了魁拔,所以花想流只能与风乐挤在一个床位上。 “师傅果然是清丽脱俗,就连睡觉都这么端庄儒雅。” 看着风乐主动的躺进了床位里面,并且安静的睡了下去,花想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看着风乐如此风姿卓越的睡颜,花想流忍不住心中大加赞许了起来。 随后花想流轻轻的掀开被角,人也顺势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被窝之中就传来了花想流轻微的鼾声。 此时一直没有睡着的风乐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身旁的被我鼓鼓囊囊的,花想流整个人都埋进了被窝里,为了防止花想流不至于被闷死,风乐小心翼翼的将身上的被子往下扯了扯,直到花想流露出脑袋来,而他自己则露出了一大半的身体。 “嗯?怎么没穿衣服就睡了,不怕着凉吗。” 就在风乐帮着花想流摆正了睡姿时,却花想流花想流上半身是赤裸裸的,没有穿亵衣,于是风乐便为花想流掖了掖被角,以防寒风侵袭。 然而风乐的一个动作,却让花想流感到些许不适,只见花想流转过了身体面对着风乐,嘴里还喃喃自语道: “师傅,徒儿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你就不要赶我走了。” 花想流说完又继续陷入了深沉的睡梦之中。 “放心,为师不会让你走的。” 听到花想流的话,风乐内心很是触动,纤细的手便抚摸上了花想流娇嫩的面颊,随后将耷拉在花想流脸上的发丝给拨弄开来。 然而就在这时,风乐却看到了花想流身上忽然显现出来一件红色的衣裳,这让风乐有些错愕,摇晃了一下脑袋后,却发现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于是风乐悄悄的掀开了盖在花想流身上的被子,却发现此时的花想流正一身红衣的躺在了他的身旁。 “好神奇啊,原来这件衣裳一直是隐藏在你体内。” 此时风乐才恍然大悟,原来花想流先前穿的这件红色的衣裳尽然能够随心所欲的变来变去。 “师傅,你这是?” 这时花想流突然醒了,就发现自己的师傅风乐正掀着被子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就连脑袋也不自觉的伸到了花想流这边来了。 “哦~没事,为师就是好奇你这一身衣裳为何来去自如。” 花想流突然开口说话,让还在全神贯注的看着花想流身体的风乐略显尴尬,随后连忙摆正自己的睡姿。 “你说这件衣服啊,我每一次天劫都会换一种颜色,先前是紫色的现在是大红色的,师傅,时间不早了,快点睡觉吧。” 花想流模模糊糊的回应着风乐,随后便不在说话,继续睡觉了。 “果真上天垂怜,让我找到这么一个神奇的徒弟,修为高就算了,还能够处处给人带来惊喜。” 对于花想流的出现,风乐一开始有些反感,没想到越深入了解才发现花想流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 但当风乐看到了花想流眉心之处的那一朵凸出的血色冰花来,风乐心中就有些愧疚,因为花想流无意间将他体内隐藏多年的隐患祛除了,虽然花想流因祸得福,继而多了一技之长,但是每每看到花想流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风乐就很不是滋味。 “师傅,别叹气了,多愁善感容易变老。” 听着花想流模模糊糊之中说的话,风乐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随后帮助花想流掖了掖被角,便也安静的睡了下去。 此时躺在地板上的魁拔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却依然记恨着那个尹皓,虽然他没有正面看到尹皓行凶,但是他百分百肯定,杀他的人就是那个尹皓,但是因为尹皓的巧言令色,让所有人都相信尹皓没有杀人,这让魁拔恨得咬牙切齿。 故人造访 这天一大早,陆殇与温紫鸢在酒楼里忙活着,正当陆殇在柜台算账之时,忽然一把精致的宝剑丢在了他的面前,陆殇本能的被吓得一哆嗦,随后抬头看着来人。 只见来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长相英气逼人,眉宇间自带着一股正气,且身穿陆氏独有的米白色校服。 “剑离?真的是你。” 看到来人是自己多年不见的好兄弟,陆殇激动的无以复加,随后急忙走出了柜台,与陆剑离拥抱了起来。 “师兄,多年不见,我可想你了。” 其实陆剑离早就被潇邪告知陆殇还活着的事,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过来看陆殇,如今背着家族之人偷偷过来了,当看到陆殇活生生的站在柜台后面皱着眉头打着算盘,陆剑离欣慰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随后陆殇便带着陆剑离去了自己的房间,二人一坐下,陆殇便立马给陆剑离到了一杯茶水。 “师兄,这么多年不见,可还好。” 接过陆殇递过来的茶水,陆剑离便打开了话匣子,与陆殇寒暄了起来。 随后在陆殇的告知下,陆剑离知道了一切,当听到温紫鸢还活着的时候,陆剑离也替陆殇感到高兴,毕竟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他所期待的。 “师兄,当年我可是亲眼看到嫂子她……” 对于温紫鸢能够复活,陆剑离自然替陆殇感到高兴,可是让陆剑离不明白的是他明明得知温紫鸢在多年前已经死了的,为何如今又活了过来。 “你嫂子当年确实是死了,不过还在她的魂魄一直留在废水河,凭着执念才在机缘巧合之下被救了下来,虽然你嫂子她如今只是魂体,但是我不在乎,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无论怎么样都行。” “嗯,那你和嫂子当年的孩子呢?” “灵儿啊,她啊可调皮了呢,越大越不听话了,越不服管教了,现在在弯刀门跟着她的师兄弟一起修炼呢。” “弯刀门,门主可是花想流。” 一听到弯刀门这个名字,陆剑离思虑了片刻,随后便想起了之前偶遇的弯刀门门主花想流。 “你认识想流啊。” 见陆剑离对于花想流不陌生,陆殇连忙好奇的追问道。 “认识,有过一面之缘,他和我的一个师弟认识,我们也就打了个照面。” “师弟?可是潇邪。” “嗯?师兄你怎么知道我的师弟叫潇邪。” 对于陆殇猜出他的师弟叫潇邪,陆剑离也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你来这里找我,想必是潇邪告诉你的,其实潇邪和花想流二人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之前将我在陆氏的过往告诉了想流,想必是想流叫潇邪让你来找我的吧,也难为想流他一片苦心了。” “原来如此啊,看来我们师兄弟二人能够见面也是冥冥之中自有贵人相助啊。”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陆剑离心下了然。 “师兄,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我找遍了整个混元大陆都没有你的下落。” “我啊,在得知阿鸢死了之后,便心灰意冷,本打算一死了之,但是看到襁褓之中的灵儿,我便放下了自杀的念头,带着灵儿千辛万苦的逃到了青龙大陆,这一去啊就是十多年,要不是遇到了想流,恐怕我这会儿还在青龙大陆,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回忆起自己和女儿在青龙大陆的十几年之间,陆殇很是感慨万千,随后继续说道: “如今我与阿鸢重逢,又有了这家酒楼,整天忙进忙出,日子过得还算充实,这一切都是想流给的,可以说想流就算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啊。” 然而就在陆殇说到花想流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随后就看见温尘兰走了过来说道: “陆殇,你说想流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 “想流没有出什么事,我只是和我的师弟在谈论想流呢。” 见温尘兰走来,陆殇连忙站了起来,以示恭敬。 “这位是?” 看着陆殇如此的敬重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陆剑离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随后好奇的打量着蓬头垢面的温尘兰。 “这为是……” “我是想流的朋友,你是何人?” 还没等陆殇介绍,温尘兰便自我介绍了起来。 “在下陆剑离,陆氏弟子。” 虽然面前的男子没有具体的介绍自己名字,但是出于礼貌,陆剑离还是自报家门。 “哦,看的出来,陆殇去找想流了,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只见温尘兰打量了一眼身旁的陆剑离,发现陆剑离身上穿的校服就是陆氏特有的,于是也没正眼看他,目光却扫向了一旁的陆殇,随后嘱咐了陆殇一句便离开了房间。 “师兄,这人到底是谁啊,如此的傲慢。” 就在温尘兰离开房间后,陆剑离终于忍不住问了一旁的陆殇。 “他啊,温氏老祖温尘兰。” “温尘兰,他怎么会在这里。” 得知方才之人就是温尘兰,陆剑离有些慌乱,毕竟温氏和陆氏一直不合明摆着的事实。 “他是这家酒楼的老板之一。” “这家酒楼是他的?师兄他可是温氏之人,你为何要与温氏之人来往,就不怕家主怪罪下来吗。” “师弟,你忘了吗,我已经被家族抛弃了,连带着阿辰也被抛弃了。” 陆殇的话,让陆剑离顿时有些失落,过往之事历历在目,随后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师兄已经不是陆氏的人了,也就没有必要遵守陆氏的家规了。”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阿辰这么些年在苍梧山多亏了他的师兄左明松的照顾,过的也算安稳,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吧。” “唉~师兄,早些年我去苍梧山找过阿辰,但是阿辰一见到我就对我拔刀相向,恨不得杀了我,我知道当年我没能阻止那件事的发生,我也很自责,阿辰怪我是应该的。” 一想到自己之前去找陆辰的事,陆剑离就忍不住自责了起来。 “都过去了,如今阿鸢也找到了,相信阿辰不会再怨你了,我们师兄弟三人虽然各奔东西,但是我们之间的情意是不会变的。” 别样的宠爱 “但愿吧。” 在陆殇的劝慰下,陆剑离渐渐松了口气。 随后陆剑离便与陆殇师兄弟二人回忆起了过往那个意气风发的陆氏双侠,多年不见的二人有说不完的话。 而温尘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梳洗打扮了一番,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临行之前还不忘去大街上转悠一圈,见着好的东西就买了下来,不一会儿温尘兰便挎着大包裹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等到温尘兰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人已经飞在千米的高空之中了,直接朝着目的地苍梧山飞了过去。 “左明松你叫花想流出来,就说他哥找他。” 温尘兰一来到苍梧山的山门口,便从肩头取下了鼓鼓囊囊的大包裹,随后对着守在门口的左明松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左明松很是诧异,面前之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却知道他的名字。 “花想流告诉我的,说守护苍梧山山门的一个是陆辰,另一个就是左明松,陆辰我是见过的,那你就是左明松无疑了,快叫花想流出来,我要见他,顺便将这包裹带给花想流。” 温尘兰一番解释之后,便将手中的包裹丢给了左明松,随后催促道。 “那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对了,我不在这里,麻烦你先帮我守着山门,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出入。” “知道了,我不进去,快点去吧。” 左明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温尘兰本就没有打算要进去意思,随后冲着左明松摆了摆手,示意他快点进去通知花想流。 不多时只见左明松背着一个大包裹朝着琴室的方向飞了过去。 “左师兄,你怎么来了?” 此时花想流正在庭院之中扫遍地的桃花瓣,见左明松匆匆忙忙的走来,于是带着扫把迎了上来。 “想流啊,这是你哥哥让我交给你的,你哥哥人还在山门那边,你过去看看吧。” 左明松说明了来意,还将身上的包裹取了下来交给了花想流。 “哥哥?” 一听到有位哥哥要找自己,花想流便在脑海之中搜寻着,终究还是猜不到这个所谓的哥哥究竟是谁,于是便放下扫把和包裹,跟着左明松去了山门那边。 “想流这么着急忙慌的要去哪里啊。” 这时正在琴室之中忙活着午饭的潇邪却看到了花想流匆匆忙忙跟着左明松走了,于是潇邪便出了琴室,却发现小桥之上有一个大大的包裹,出于好奇,潇邪便将包裹给拿进了琴室。 “潇邪,这是什么啊?” 看着潇邪从外面拿进来的大包裹,此时身穿围裙的金诺寒正好从厨房走了过来。 “不知道,我方才见左明松带着想流离开了,想必这包裹是左明松带给想流的吧。” “看来是有什么人来看望想流了,这么多吃的,那个来看望想流的人除了温尘兰还能是谁。” “诺寒,你这么猜到来人就是温尘兰啊。” “还用猜吗,你看这件红色的衣裳,也只有温尘兰那种喜欢大红色的个性才会买这种艳丽俗气的衣裳,要是被想流看到了肯定好一番嫌弃。” 金诺寒从包裹的角落里抽出来一件红色的衣裳,随后一脸嫌弃的左右大量着。 “那可说不定,你没看到想流其实也很喜欢红色的衣裳吗,他那件贴身的衣裳可不就是红色的吗。” “我说潇邪,你是不是傻啊,想流身上的那件衣服是想流愿意穿的吗,那是他还魂之后,无奈,迫不得已才穿的。” “好了,我不跟你争论了,魁拔还在吃饭烧火,我得去看看,以免他将饭烧糊了。” 潇邪无意与金诺寒争辩,于是找了个借口就去了厨房。 “嗯?是温尘兰。” 花想流老远看到了远在山脚下的温尘兰,于是快速的从高高的阶梯上走了下来。 “想流~” “哥~” 多日不见,花想流立马将自己团成团朝着温尘兰扑了过去,随即砸在了温尘兰的身上,硬生生的将温尘兰给扑倒在地。 看到花想流与他的哥哥如此的亲昵,一旁的左明松显得有些尴尬,只能待在一旁看向别处。 “哥,你怎么来了?” “这么久不见,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怎么?苍梧山的伙食不好吗,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温尘兰很是大力的拎着花想流的腰带转悠着,却发现花想流比之前要清瘦许多,于是满眼心疼的捏了捏花想流脸上为数不多的肉。 “哎呦,好痛啊。” 见温尘兰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硬生生的拉扯着自己脸上的肉,疼的花想流立马打开了他的咸猪手,随后死劲的揉搓着略微有些发红的脸颊。 “对了,哥,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左明松师兄,这位是温尘兰,我的拜把子哥。” 花想流给温尘兰和左明松二人相互介绍着。 “温尘兰久仰大名,原来是温氏老祖,恕在下眼拙。” “左师兄,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就别客气了,是吧,哥。” “是啊,想流说得对,你就别客气了。” 看着花想流古灵精怪的大眼睛,温尘兰很是宠溺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随后连忙附和着花想流的话。 看到鼎鼎大名的温氏老祖居然如此宠爱花想流这么个兄弟,这让左明松很是羡慕,随后目光看向了从阶梯上走过来的陆辰。 “师兄~” 只见陆辰照旧提着食盒走了过来,脸上依旧洋溢着天真烂漫时笑容。 “想流,温前辈你们都在啊。” 看到了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也在山门之前,陆辰立马走了过来大声招呼。 “陆辰,好久不见可还好。” “多谢温前辈关心,一切都好。” 见温尘兰居然关心起了自己,陆辰立马感觉受宠若惊,随后一脸笑意的回应道。 这时温屠虎带着一众师弟从山门外走了过来,老远就看到花想流那个熟悉的身影,于是温屠虎紧走了几步,想要借机与花想流说说话,可是当他走进一看,却发现花想流在几个人之中笑的如此灿烂,这让温屠虎有些愤愤不平。 热情好客套近乎 看着温屠虎带着一众师兄来到了山门口,花想流连忙恭敬的拱手作揖道: “温师兄,你回来了。” “嗯,想流师弟你在这做什么呢?” 打从花想流进了苍梧山便对自己礼遇有加,再也不是最初时认识的那个放荡不羁的土老冒了,这让温屠虎很是失落,但不管怎么说他能够天天见到花想流,心里感觉也算平衡些,但一看到花想流与别人有说有笑,温屠虎就有些不乐意了,但是面对花想流依旧是温驯非常。 “我哥来看我,我们兄弟二人叙叙旧。” 花想流指着面前的温尘兰笑道。 “原来是想流的兄长啊,失敬失敬。” 得知花想流面前的高大男子居然是花想流的哥哥,这让温屠虎有些始料不及,对于花想流的背景温屠虎可谓是一无所知,如今看到了花想流的哥哥,温屠虎立马热情的寒暄道。 “客气客气,想流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 温尘兰索性真的以花想流的兄长自居,在花想流面前完全一副长兄如父的模样。 “想流师弟很是聪慧,悟性又高,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啊,我们苍梧山每一个人都很喜欢他。” “呃~” 见温屠虎居然毫不吝啬的夸奖自己,这让花想流这感觉有种老师见家长的意思啊。 温屠虎的话也让一旁的陆辰和左明松忍俊不禁,毕竟在他二人心中,这温屠虎可是仗着自己是温氏之人,在苍梧山胡作非为拉帮结派,惹得其他师弟敢怒不敢言,如今却为了花想流虚与委蛇起来,也着实难为了温屠虎这个世家弟子。 “那就好,我们想流果然没给我这个兄长丢脸,想流啊,你要好好听话啊,切莫玩物丧志啊,要跟着师傅好好学,知道了吗。” 见温屠虎不停的夸赞着花想流,温尘兰很是欣慰,随后双手捏住了花想流的脸颊就开始无情的捏了起来。 “哎呀,哥,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总是捏我的脸,你让我的脸面何存啊。” 花想流挣脱了温尘兰的魔爪,随后往后退了几步,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温尘兰。 “想流师弟,还不请你兄长进苍梧山休息,兄长舟车劳顿,想必一定甚是疲乏,不如随在下一同进去休息如何。” “温屠虎,你要点脸不,这么说都是花想流的兄长,你热情个什么劲啊,要是让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就是你们温氏老祖,看你还敢不敢这么随意。” 看着温屠虎如此的桃温尘兰的欢心,看的陆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不已。 “道长有心了,我家中还有事,不便就留。” 面对温屠虎的热情好客,温尘兰觉得温屠虎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既然如此那兄长改日得闲,一定来苍梧山,我做东。” “好说好说,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想流啊,你要乖乖听话啊。” 看着日渐西斜,温尘兰也没有打算继续在苍梧山逗留,便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变打算离开了。 “哥,你等一等。” 见温尘兰要走,花想流立马紧跟着追了上去,随后在温尘兰的耳边轻轻的耳语了几句,之后就见温尘兰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不远处的温屠虎一眼,随后便离开了。 “想流,没想到你还有兄长啊,今日一见,果真与你一般无二,仪表堂堂且俊朗不凡,实属难得一见啊。” 看着花想流依依不舍的目送温尘兰离开,温屠虎便借机靠了过来。 “温师兄,我大哥说他对你印象不错,说改日请你回家吃饭。” “是吗,到时候我一定去。” 看着还被蒙在鼓里的温屠虎,花想流转述了温尘兰的话,温屠虎当场就傻乐呵了起来,整个人感觉都容光焕发了不少。 看到这样的温屠虎,花想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朝着山门走了过去,并且与陆辰和左明松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想流师弟,等一等我。” 此时依旧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温屠虎,见花想流独自进了山门,于是紧张几步追了过去。 “这温屠虎看来要被花想流戏耍一通了,不过没想到温前辈也会跟着想流一起作弄温屠虎。” 看着温屠虎离去的背影,陆辰真的替他感到悲哀啊。 “看来这个温前辈对想流很是宠溺啊完全就是把想流兄弟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惜,真让人羡慕啊。” 对于温尘兰这样接近神一般存在的人只能存在于传说之中,没想到居然为了花想流如此的拉低自己的身份,左明松很是诧异的同时也替花想流感到高兴。 “师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将我当做亲兄弟一般照顾,我们的感情绝对不比温前辈和想流少,自从离开了陆氏,师兄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陆辰说完便挨着做什么靠了过去,随后想起了一旁的食盒,便匆匆忙忙的将食盒递给了左明松,继而交代道: “师兄,你回去吃饭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就在这里吃吧。” 闻着陆辰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奶香味,左明松有些迷恋,随后便席地而坐,接过了陆辰递过来的食物。 “师兄我回去吃饭了,你也去食堂吃饭吧。” 此时花想流与温屠虎走到了一个岔路口,于是花想流转过身来对着身后一直尾随的温屠虎说道。 “一起去食堂吃饭吧,走~” “哎~” 花想流没想到温屠虎居然对他勾肩搭背,硬是带着花想流朝着食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温师兄,快来啊,今天有你爱吃的菜。” 很快花想流被温屠虎拉到了厨房,就在二人刚一道吃饭门口,一旁的食堂走出来一个弟子,随后朝着温屠虎走了过来,并且拉着温屠虎去了食堂。 “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吃吧。” 看闻着食堂饭菜的香味,花想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于是便走到了专门为新来弟子修建的食堂。 一进入食堂,花想流就看到了尹皓三人坐在门口脸色阴暗的看着他。 温婉动人又安静 看着尹皓三人不大友善的目光,花想流全当做没看见,继续朝着食堂里面走去,随后挑选了几道自己爱吃的菜,便端着碗在挤满了人的食堂之中寻找着空位。 就在花想流寻找着座位时,角落里正在吃饭的顾倾城便站了起来,随后招呼着花想流过去一起坐下。 “两位师姐打扰了。” 花想流来到顾倾城和季婉儿的饭桌就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同门师兄弟不必客气。” 看到花想流坐在自己的对面,俊朗的容颜似乎消瘦了不少,也许是脸上带着的铁面具的缘故吧,才让季婉儿有此错觉。 “想流,这么些时日也不见诺寒回来,他在琴室还好吗,他的伤好了吗。” 花想流一坐下,顾倾城便立马向花想流打听着金诺寒的近况。 “诺寒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寒还没有痊愈,不过师姐切莫担心,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会好起来的,等我回去一定让诺寒去看看师姐。” 见顾倾城如此的担心金诺寒,为了不让顾倾城多疑,花想流索性继续隐瞒着顾倾城关于金诺寒的情况。 “不了,千万不要让他出来,等他伤好了再说吧。” 得知金诺寒伤寒还没有完全康复,顾倾城连忙拒绝了花想流的提议,随后目光看向了一旁闷头吃饭的季婉儿。 “想流啊,这位是季婉儿,你想必已经认识了吧,婉儿长相出众,修为不俗,是个很好姑娘,婉儿啊,这位是花想流,也是诺寒的好兄弟,更是仪表堂堂的美男子。” “呦,看着顾倾城的架势怎么有点像是在为自己和季婉儿牵线搭桥的意思啊。” 见顾倾城一会儿看看季婉儿,一会儿有看看自己,花想流心下有了计较,不过处于礼貌,花想流还是很客气的对着季婉儿说道: “季师姐有礼了。” 其实花想流也不是记仇的人,对于之前与季婉儿的不愉快,花想流也没打算追究。 “师弟有礼了。” 季婉儿看着花想流的眼神也颇具复杂,但是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随后便再也没有说话了。 随着花想流和季婉儿二人都沉默不语,顾倾城不免有些尴尬了,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感情的事要你情我愿的,强扭的瓜不甜,于是三人便在无声之中结束了晚饭,临行道别之际,顾倾城特意丢下季婉儿追着花想流而去。 “想流~” “师姐,还有什么事吗。” 见顾倾城小跑了过来,花想流便立马停了下来。 “我就是想问一问,你觉得婉儿姑娘如何?” “嗯~我觉得季师姐很好啊。” 花想流思量片刻,给了一个中肯的回答。 “那你喜欢她吗?” “师姐,季师姐人是不错,长的不错,修为也不错,不过想流我配不上他,再说想流心中已经有了她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若雨,但是人活着要珍惜眼前人不是吗,过去的就过去了,就当作是美好的回忆好了,虽然我不该这么说,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好。” “师姐,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不过季师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嗯~我喜欢温婉动人又安静的女孩子,就像……就像师姐你一样。” “呃?” 花想流说着说着便神情的看着身旁的顾倾城,嘴角一钩,一抹媚笑俏皮的挂在他的脸上,随后花想流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羞涩的顾倾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 “倾城,你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回去吧。” 直到季婉儿走来,顾倾城才从羞涩之中回过神来,随后便拖着季婉儿离开了食堂这边。 “原来你喜欢她这种女孩子。” 等到顾倾城和季婉儿离开,北弦骨却从食堂之中走了出来,得知花想流对于女子的选择,北弦骨心下有了计较,随后便回了自己的住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却突然刮起了大风来,整个天空一瞬间就被乌云给覆盖了起来,空气也变得燥热了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来,随着轰鸣的雷声响起,雨渐渐的下了,嘀嗒的雨声很快变成了苍梧山的主角。 众多还没来得及返回住所的弟子一个个冒着大雨跑了回来,回来后也已经浑身湿答答的了。 此时的北弦骨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跑去,一边不忘护着胸前的衣襟,好不容易冒着大雨回了房间,北弦骨却第一时间在房间里寻找着那只黑猫。 “小猫咪,快出来吧,我给你带来好吃的。” “喵呜~” 一听到吃的,乌金便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这些天都是北弦骨拿着食物喂他,为数不多的食物让乌金满腹的牢骚。 “小猫咪,来,别怕。” 北弦骨一把抓起了地上的乌金,随后将乌金安放在桌子上,并且取出了藏在怀里的一包肉块,丢在了乌金的面前。 “嗯~在这么吃下去,我恐怕要掉肉了。” 看着摆在面前的那块巴掌大小的肉,乌金无奈的摇了摇头,舔舐了自己的爪子之后,便叼着肉跳下了桌子,随后跑出来门口吃了起来。 望着肥硕的黑猫行动间完全似一团黑毛球,北弦骨温柔的笑了起来,随后便走进屏风之后,将自己身上的试衣服给换了下来。 “妈呀,这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这时冒着大雨回到了琴室的花想流,在屋檐下拧干自己衣服上的水,还将长长的湿发给挤干了水分。 “想流,你怎么才回来啊,快进来。” 听到门外的动静,金诺寒和潇邪立马寻了出来,就看见花想流站在门口,整个人如同落汤鸡一般湿答答的。 “咳~去见了温尘兰,多说了几句,本来打算回来的,但是却被温屠虎拉去食堂吃饭了,又和倾城闲聊了几句,才忘了时辰。” 花想流将自己一下午的行踪简单的告诉了金诺寒和潇邪,随后抱着湿漉漉的衣服走了进来,并且将自己给裹好,以免身上的雨水打湿了干净的地面。 做人不要太过分 “知道你肯定会被雨淋湿,魁拔已经在厨房烧水了,很快你就有热水洗澡了,来,快脱下湿衣裳。” 在潇邪的帮助下,花想流很快脱去了厚重的衣裳,随后只穿着一件裤子坐在了桌子上摆弄着他的湿发。 “啊咦~烦死了,这一头长发很是累赘,倒不如干脆减了算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岂能擅自损毁。” 看着花想流不耐烦的拉扯着他的长发,好扬言要减掉长发,此刻从厨房走过来的风乐听到了花想流的话,便立马教育着花想流,随后将一碗熬好的姜汤递给了花想流。 “师傅~” 见风乐走来,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随后接过了风乐手中的那碗姜汤便坐下喝了起来。 而此时的风乐却绕着桌子来到了花想流的时候,随后拿起了花想流的那一头湿发开始用他的手指梳理了起来。 随着风乐手指在花想流的长发之中穿梭着,不多时就看见花想流的头发开始微微冒着热气了。 “嗯?” 感受到了头发上传来的温度也花想流立马好奇的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长发。 “师傅,以后徒儿的这一头长发就交给师傅打理了。” 看着风乐手指滑落的地方,头发瞬间变得顺滑了起来,这让花想流很是开心不已,心想着“师傅的手简直比吹风机还要厉害神奇”。 而一旁的金诺寒从花想流脸上看出来花想流心中所想,不由得也微微笑了起来。 “自己打理。” 风乐很快就将花想流满头的湿发打理的干净顺滑,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木梳丢在了花想流面前的桌子上。 “哦~” 花想流拿着风乐递过来的木梳,顿时觉得自己的要求实在有点过分,于是冲着风乐傻乐呵了起来。 “热水烧好了。” 这时魁拔顶着黑黑的脸庞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 看到魁拔花猫一样的脸,花想流顿时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就连一旁的风乐在看到如此模样的魁拔时也有些忍俊不禁,至于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就不用说了,更是笑的前仰后附,毕竟一向威猛高大的魁拔如今这副模样,确实滑稽好笑。 “怎么了吗。” 看着众人一个个笑的人仰马翻,魁拔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来你以前确实没有进过厨房啊。” 花想流强忍着笑来到了魁拔的面前,随后拉着魁拔到了一旁的铜镜旁。 “哈哈哈哈~” 借助亮堂的烛光,魁拔在铜镜之中看到了他的脸上到处都是漆黑的灰尘,于是也被自己的模样给逗笑了。 “好了,你自己去洗一洗吧,我去洗澡了。” 花想流取下来铜镜旁的架子上的毛巾,随后麻溜儿的将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便笑着离开了。 很快花想流便安逸的躺在了温热的浴桶之中,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浴桶外面,以免被浸湿了。 望着偌大的浴桶,花想流觉得自己一个人洗比较浪费水,于是便朝着外面喊了起来。 “呜~” 就在花想流刚要出声时,一个冰冷的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巴,使得他无法继续说话。 “嘘~别说话,况且你喊也没有用,他们都被我打晕了。” “北弦骨,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来还你一个可爱的小东西。” 此时北弦骨松开了花想流的嘴,随后绕道了花想流的面前,并且将背在身后的手给拿了出来。 随着北弦骨的手从背后拿出来,花想流就看到了北弦骨手中正提着乌金的后脖颈。 “想流,我露馅了。” 此时浑身湿答答的乌金无奈的低下了头,且双手一滩,表情异常的无辜,惹人垂怜。 看着办事不力的乌金被北弦骨提来兴师问罪,花想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随后双手从温热的浴桶之中朝乌金伸了过去。 “怎么,想这么就拿回去吗,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见花想流伸手就要拿回乌金的北弦骨立马手一抬,将乌金提到花想流够不着的高处。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顺道来跟你谈谈合作的事情,你想好了没有。” “喵呜~” 北弦骨俯下身来看着花想流,还顺手将碍眼的乌金给扔了出去,摔得乌金一声惨叫,随后趁势躲到了暗处的角落里去了。 “如果我不想跟你合作呢。” “这可由不得你,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的弯刀门,酒楼,还有你最在意的人全都要死,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信,我信,不过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北弦骨的威胁下,花想流立马缩了缩脖子,随后一脸无辜的看着北弦骨,人却朝着一旁的北弦骨靠近了过去,趁着北弦骨不注意,花想流一把抓住了北弦骨的衣领,看向北弦骨的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 “你……” 被花想流突然袭击,北弦骨略微有些愣住了。 “我警告过你,你要是敢拿我身边的朋友兄弟威胁我,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绝不会给你伤害他们的机会,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花想流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北弦骨,随后当着北弦骨的面双手直接没入了不北弦骨的胸膛。 “呃~” 感受到了花想流的双手在自己的胸膛之中游走,并且直接朝着他的心脏摸了过去,北弦骨有些惊慌了起来,当即对着花想流一掌打了过去,却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一拳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直接穿透了花想流的身体,且拳力击碎了花想流背后的屏风。 “我劝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不然的话,我会直接取了你的心脏。” “呃~” 花想流说完便紧紧的抓了一下北弦骨的心脏,顿时北弦骨疼的差点窒息,此时的北弦骨才是真正意识到花想流的实力有多么的惊人。 “哼~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然而就在这时,原原本一脸痛苦北弦骨忽然冲着花想流邪魅一笑,随后整个人当着花想流的面消失不见了。 最后的底线决不能触碰 下一刻北弦骨的弯刀却架在了花想流的脖子上,然而另北弦骨没有料到的是,面前的花想流也在渐渐化为幻影,继而消失在了北弦骨的面前。 就在在这时一把通透的宝剑直接刺穿了北弦骨的腹部,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时的北弦骨腹部不断的渗出血水来,而此刻的花想流则显现在了北弦骨的背后,一身红衣妖艳的他正手持着追命剑玩味的看着被他刺伤的北弦骨。 “呃~” 随着花想流抽出了追命剑,北弦骨整个人无力的单膝跪在了地上,眼里看不出一丝慌乱,冷静异常。 “你不是我的对手,以后像威胁我这种小事就不要再说了,否则我定取你的性命。” 花想流拿着追命剑直指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北弦骨。 “是吗,话别说的太漂亮。” 北弦骨擦干了嘴角的鲜血,随后一掌对着身后的厅堂劈了过去。 只见夹杂着强大魔气的一掌直接劈开了身后的房门,并且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思,直接朝着躺在厅堂之中的金诺寒等人袭击而去。 “嗯?卑鄙。” 花想流见势不妙破口大骂了一句,随后极速朝着金诺寒等人飞了过去,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接下来北弦骨的这一击。 只见这一掌直接击中了花想流的后背,花想流整个人顺势朝着趴在桌子上的金诺寒飞了过去,为了避免金诺寒被他砸伤,花想流一接触到金诺寒的身体,立马将金诺寒给抱着反转了过来,随后带着金诺寒一同砸向了身下的桌子。 另一边,计谋得逞的北弦骨立马欺身来到了昏迷的潇邪身旁,随后一把提起了倒在地上的潇邪,并且拎着潇邪来到了倒地的花想流身旁。 “我知道你是不死之身,论修为我也比不上你,不过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能够保得住他们的性命吗,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合作比较好,否则我立马让他死在你的面前。” “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试一试。” 此时花想流忍着后背的疼痛,和气血翻腾的胸口,带着金诺寒从地上爬了起来,却看到北弦骨抓住潇邪威胁他,并且北弦骨的手已经掐住了潇邪的脖子上,惹得花想流立马对着北弦骨大声呵斥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忘记了吗,我可是魔族之人,是最没有人性的,原本只要你答应我,与我共同称霸混元大陆就一切都相安无事了,我也会以仁慈的方法对待混元大陆的子民,如今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我可没时间陪你玩。” 北弦骨说完,抓住潇邪二人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慢着~”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花想流终究还是妥协了,他决不能看到自己身边的兄弟被北弦骨杀死,于是便答应了北弦骨的要求。 “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我答应助你一臂之力,但是我绝不会帮助你干杀人的勾当。” 这是花想流的底线,决不能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好,杀人的事,我来干,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见花想流终于答应了下来,北弦骨暗自松了口气,随后将手中的潇邪丢给了面前的花想流。 花想流连忙接过来潇邪,并且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潇邪有些红肿的脖子,见潇邪的伤势没什么大碍,花想流也就放心了不少。 “花想流,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这时北弦骨却突然消失在了琴室之中,临走之时还不忘提醒花想流一句。 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以及身旁倒地昏迷的四人,花想流只能先将四人安顿好,随后收拾着遍地的混乱的房间。 “想流,你真的要帮那魔头夺取混元大陆吗。” 此时乌金战战兢兢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随后走到了有些消沉的花想流身旁。 “这北弦骨打定攻占混元大陆的主意,我能怎么办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花想流哀怨的叹了口气,看着房间里四个人安静的睡着,花想流为了守护自己的朋友,只能暂时答应北弦骨的要求。 随后花想流继续收拾着房间,将碎了的桌子给小心翼翼的搬到了庭院之中,随后开始敲敲打打,不多时就将桌子给重新装好了,至于房间里破碎的木门,只能暂且不管了。 “乌金,今晚我与北弦骨之间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想诺寒他们知道太多。” “嗯~” 此时花想流坐在庭院之中的桌子旁,看着漆黑的夜晚,花想流思量了片刻,随后嘱咐了怀里的乌金,关于今晚发生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乌金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 “想流,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家啊,我很想念小树他们。” “我也很想念小树,娘亲,还有秦仁哥,还有柱子栓子他们,正想回去看看他们,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和他们团聚。” 乌金的话勾起了花想流对于亲人的思恋。 “想流,你真的能够找到复活若雨的办法吗。” 乌金睁着大眼睛看着落寞的花想流,却迟迟没有等到花想流的回应,于是乌金也不在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安静的陪着花想流等待着天明的到来。 未来的路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只要身边有陪伴的人,也就不怕了,也就有勇气去面对前方的挫折和崎岖。 呼啸的风,渐渐吹散了秋天的温度,牵着冬季的衣角含蓄的走了过来,温和而又夹杂着一丝冰冷。 花想流裹紧了身上的衣裳,将乌金给装在了他的衣襟之中,就像当初大雪纷飞的那个山头,花想流也是将浑身湿答答的乌金给装在了他的怀里取暖,如今时过境迁,乌金也长成了一只大猫了,但是当时的那份温情却始终烙印在花想流和乌金这一人一猫的心中,每每想起,整个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温暖的幸福从心底迸发出来。 陆辰的痛 次日一大早,花想流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厨房之中忙活着早饭,期间还若无其事的收拾着房间里的碎了一地的房门。 “想流,这房门怎么坏了啊。” 被花想流敲敲打打的声音给惊醒的风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就发现花想流正在修理着房门。 “哦,昨天晚上我和乌金闹得太过了,不小心将房门给打破了,师傅你最晚睡的好吗。” 见风乐询问,花想流立马给一旁的乌金使了个眼色,随后隐瞒了风乐昨晚发生的事。 “我睡得还好,倒是你,怎么一晚上没睡吗。” 看着花想流两眼眼周漆黑,风乐疑惑的问道,目光也朝着乌金瞄了过去。 “啊~哦~” 为了配合好花想流,乌金只能佯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想借此消除风乐的疑惑。 “想流,一大早做什么好吃的啊,这么香。” “就是,太香了。” 这时睡在木榻之上的金诺寒和潇邪也醒了过来,二人都被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味给吸引了。 “呃?我的喉咙为什么这么痛啊。” 就在潇邪开口说话时,却隐隐感到自己的喉头有些肿痛,就连说话都有些费劲,于是潇邪立马来到了铜镜面前仔细的看了看。 “呵呵,对不起啊,昨晚我不小心弄伤了你的脖子,来来来吃一颗糖就好了。” 为了不让潇邪怀疑,花想流立马将过错拦在了他自己身上,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并且从药瓶之中取了一颗血色的泪珠塞入了潇邪的嘴中。 “喵呜~” 嗅觉灵敏的乌金立马攀上了花想流的身体,随后站在了花想流的肩膀上,并且伸手讨要着花想流手中的血泪。 “好了,这东西不能多吃。” 见乌金伸出了肉嘟嘟的爪子,花想流立马将药瓶收入了怀里,将乌金从肩膀上给撕拉了下来。 等到魁拔也苏醒过来后,花想流便让众人洗漱完了开始吃饭。 万仙镇酒楼 “师兄,我走了,等有时间我就来看看你,嫂子,灵儿,你们要保重啊。”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吃完了午饭,陆剑离便与陆殇一家人告别了,随后踏着他的宝剑朝着千米的高空飞了过去。 此时的陆剑离没有直接回陆氏,而是御剑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如今师兄一家能够欢聚一堂,也算是苦尽甘来啊,当年的是是非非也算是过去了,但愿阿辰能够原谅我吧。” 对于接下来要如何面对陆辰,陆剑离心中很是纠结,甚至有些慌乱,毕竟当年他没有及时帮着陆殇逃离家族的追杀,一直被年幼的陆辰记恨在心中,这个心结也一直盘旋在二人之间。 转眼间,陆剑离便来到了苍梧山山门,看着昔日年幼的陆辰如今已经长成了高大结实的模样,陆剑离很是欣慰。 虽然陆辰被陆氏赶出了家门,好在最后被左明松给救了下来,也算有了一个栖身之地。 “阿辰……” “我不是警告过你,我不想再见到你吗,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对年不见陆辰,没想到开口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也在陆剑离的预料之中。 “阿辰,你还在记恨我吗,当年我确实做的不对不顾及师兄弟之间的情意,袖手旁观,我很是自责,这么多年来,对于当年的事,我一直内疚不已,师兄一家如今已经团聚在一起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走开,我不想看到你,再不走,别怪我剑下无情。” 面对陆剑离的自责,陆辰完全没有一丝原谅的意思,当即拔出手中的剑对准了面前的陆剑离。 “陆辰,冷静一点,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师兄啊,都过了这么久了,你就放下吧。” 看情形不对,左明松立马拦住了冲动的陆辰,以免他们师兄弟二人感情更加恶化。 “他不是我师兄,我的这一辈子心中的师兄只有陆殇一人。” 陆辰一把推开了身旁的左明松,继续拿剑尖指着陆剑离的胸膛。 “我知道我错了,我罔顾师兄弟之间的情意,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面对陆辰手中的剑,陆剑离没有退缩,始终恳求着陆辰的原谅,虽然往日的师兄弟情不在,但是陆剑离很想挽回这一切,如今老天开恩,陆殇一家安然无恙的活着,这就代表着老天给了陆剑离一次挽回兄弟感情的机会,所以无论怎么样,陆剑离今日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呃~” “你~” 只见陆剑离一点点朝着陆辰走了过去,纵使陆辰的剑一寸寸插入了他的胸膛,他也没有退却半步,直至陆辰的剑彻底的贯穿了他的胸膛。 “这是你自找的,就算你在我面前自残,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看着陆剑离胸膛的血一点点流了出来,陆辰立马一掌击退了近在咫尺的陆剑离,随后抽回了自己沾满了鲜血的宝剑,继而愤然的离开了这里,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算了,你这么逼他,也不是个办法,回去吧,我会劝劝他的。” 左明松立马扶稳了受伤的陆剑离,随即劝说着陆剑离不要太过于操之过急。 “有劳左师兄了,这么多年来都是你一直照顾着阿辰,我不甚感激,请受在下一拜。” “陆兄切莫客气,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有照顾好阿辰,阿辰跟着我也受了不少的苦。” “要是没有左师兄,阿辰恐怕早就没命了,如今看到阿辰能够安然无恙的活下来,我心里还算好受些,这一切都得感谢左师兄当年救下了阿辰。” “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我也会劝劝阿辰的,你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看到陆剑离胸口依旧在流血,左明松连忙拿出了自己的金疮药来,随后就将金疮药涂抹在陆剑离的胸膛之处的伤口上。 “那在下告辞了,希望左师兄能够帮我在阿辰面前说说好话,我也不求阿辰能够原谅我,只求他不要在记恨我就好。” “嗯,我会的。” 我不想你当我师兄 目送陆剑离离开,左明松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时辰也不早了,索性在山门之处留下结界,便独自朝着陆辰的住所走了过去。 “阿辰,是我,开开门。” 来到陆辰的房间,左明松轻轻的敲了敲房门,随后小声的呼喊着里面的陆辰。 “师兄~” 随着房门被打开,陆辰苦着脸看了左明松一眼,随后便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阿辰……” “师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也别劝我了,我是不会原谅陆剑离的。” 还没等左明松往下说,陆辰便打断了左明松的话。 “我不是来劝你原谅他的,我要是你,我也不会原谅他的,我只是担心你,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怀着恨意过完这一生,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彻底的放下过往的一切,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只有从过去的阴霾之中走出来,日子才会好过的。” “师兄,我恨他,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当日决绝的眼神。” 一回忆起往事,陆辰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随后就靠在了左明松的肩膀上哽咽着。 “忘了吧,一切都过去了,你的陆殇师兄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我知道你有恨,可是人只要活着就得勇敢的向前走,放下吧。” 左明松一边帮着陆辰擦拭着眼泪,一边温声细语的安慰着陆辰。 “我忘不掉,我忘不掉自己当时是何等的无助,要不是师兄你及时救下了我,我就只能孤独的等死。” “我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救下你了,后悔力排众议保你周全。” “嗯?师兄你是说真的吗……” 见左明松居然对他当年救下自己而后悔,陆辰立马将脑袋从左明松的肩膀上拿开,随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左明松。 “是啊,没想到救下了一个爱哭鬼,调皮捣蛋不说,脾气还执拗的很,我真是很伤心很后悔啊,这么多年白养你了,方才居然说这个世上你只有陆殇这么一个师兄,我真的好伤心啊。” 看着陆辰哭的稀里哗啦,左明松没有继续安慰他反倒是阴阳怪气的责怪起了陆辰来。 “好了,我不哭了,我听话,只要师兄你不要抛弃我就好,其实自打师兄救了我之后,不仅对我嘘寒问暖照顾有加,还很……细致入微,其实……其实我一只没有把你当着我的师兄,而是我的亲哥哥一样看待。” 见左明松似乎不大高兴,陆辰立马抹干了自己的眼泪,随后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说着说着脑袋又朝着左明松的肩膀靠了过去,眼睛还时不时的偷瞄着左明松的脸色。 “算了,你还是把我当做师兄吧,时间不早了,我去给你拿饭,山门处要是有什么动静你注意一下啊。” 回味着陆辰方才的话,左明松尽然不自觉的脸红了起来,随后无情的推开了陆辰的脑袋,有些慌乱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左明松有些错乱的步伐,陆辰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会心一笑。 “想流,昨天晚上为师什么时候睡着的。” 此时正在疯狂扒拉饭菜的花想流听到风乐问起昨晚的事,花想流差点将嘴里的饭菜给喷了出来,花想流愣是将饭菜给咽了下去,随后一脸笑意的对着风乐说道: “师傅昨晚太累了,弹着狡兔琴就睡着了,还是徒儿我将你给带到房间里休息的呢。” “那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啊。” “还有我。” “还有……我。” 这边花想流刚跟风乐解释完,一旁的金诺寒便也疑惑的问了起来,随后潇邪和魁拔也不约而同的朝着花想流举起了手中的筷子。 “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睡着的啊,你们的瞌睡虫我管不着,快吃饭。” 面对着金诺寒三人的询问,花想流一拍桌子,随后不悦道。 “好了,你们吃饭吧,我去看看陆辰,顺便给他带点好吃的。” 花想流丢下了碗筷之后,便转身去了厨房,回来时,手中已经提了一个精致的食盒。 “喵呜~” 就在花想流即将离开琴室时,乌金立马跑了过来,随后对着花想流的腿脚蹭了蹭。 “乌金,你就留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啊,我很快就回来。” 看乌金的意思是要与他一同去,花想流立马拒绝了乌金的要求,随后提着食盒扬长而去,无奈乌金只能回去继续吃饭。 就在花想流离开琴室的时候,一旁的大树之后闪出了一个人影,由于天色较暗,也看不清楚是何人,花想流只是略微停下看了一眼,随后也没有在意,依旧继续朝前方走去。 “陆辰师兄~” 很快花想流便来到了陆辰所在的房间,看着房间里亮着的烛火,花想流毫不客气的推门走了进去。 当花想流来到房间里时,却看到了令人羞涩的一幕,只见陆辰依和左明松二人坐在了桌子上,二人靠的很近,貌似陆辰靠在左明松的肩膀上睡着了,而左明松此刻却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花想流这样想着,但是也不好意思再出去,只能硬着头皮假装不在意的走了过去。 “想流,你来了,阿辰快醒一醒,想流来了。” 这边左明松一见到花想流来了,立马温柔的呼唤着睡着的陆辰。 “明松哥,天亮了吗?” 此时陆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萌的看着身旁的左明松。 “天没有亮,天才黑,我闲着无聊来看看你们。” 听到陆辰居然如此亲昵的喊着身旁的左明松,花想流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也没有戳破,只是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随后将装满食物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想流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啊,好香啊。” 闻着食盒之中散发的香味,陆辰忍不住食指大动。 “当然是好吃的了,你看看。” 花想流说完便麻溜儿的打开了食盒,随后从里面取出了几盘精致的菜肴,外加一壶酒。 “想流,你怎么还带酒来了。” 醉酒回家 见花想流居然还带了酒,左明松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苍梧山的门规还是很严厉的,其中一条就是明令禁止弟子们饮酒。 “左师兄,这可是我从我师傅那里讨来的桃花酒,可香了,我们少喝一点,没事。” 花想流抓住酒壶顺势就倒了三杯酒来,顿时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扑鼻而来,桃花的香气使得原本的烈酒柔和了许多,隐约间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甜味。 “师兄,风乐师傅的桃花酒可是一杯难求的啊,况且风乐师傅都允许想流带酒来,我们就不要辜负了这么好的酒啊。” 一旁的陆辰见左明松有所顾忌,便立马迫不及待的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就小抿了一口,随后心满意足的说道: “好酒,想流,快坐下吧。” 在陆辰的拉扯下,左明松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坐下来了。 “阿辰,左师兄快吃吃看,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来。” 花想流一坐下来便很是热情的给陆辰和左明松二人夹菜。 “嗯~好香啊,这个也好吃。” 陆辰满脸幸福的吃着碗里的菜,一旁的左明松很是宠溺的看着陆辰,脸上也洋溢着笑。 “想流,你也吃啊。” 这边陆辰不停的往嘴里塞食物,却看到对面的花想流一直没有下筷子,便连忙催促道。 “你们吃吧,我吃过了。” “那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也是三人便举杯畅饮了起来,很快一壶酒便喝了个底朝天。 “想流,我跟你说啊,自打师兄救了我之后,便一直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打心底感谢我的师兄,这么多年了,要是没有我师兄,我恐怕早就死了,所以我师兄在我心里就一直是我的亲哥哥。” 此时喝的醉醺醺的陆辰直接靠在了左明松的怀里,随后双眼迷离的看着左明松,并且拍着左明松结实的胸脯对着花想流说道。 “呵呵,你有左明松这样的好哥哥,我也有,而且还比你多好几个呢,他们对我可好了,一个个变着花样的照顾我,宠着我,我要什么他们就给我买什么,虽然他们都不是我的亲哥哥,但是却比亲哥哥还要亲呢。” 同样有些微醉的花想流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起来,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对陆辰炫耀这自己的哥哥。 “对,我们都要比亲哥哥还要亲的哥哥,来我们在干一杯。” “呵呵呵,来。” 醉的不轻的陆辰和花想流二人举起了面前的空酒杯喝了起来。 “酒没有了,阿辰你等着啊,我回去跟我师傅再要一壶来。” 花想流说完便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桌子。 看着花想流和陆辰二人醉的不轻,一旁的左明松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连忙起身将身形不稳的花想流给拉回了座位上。 “想流,你喝醉了,先坐一会,我安置好了阿辰就送你回去。” 左明松一边安抚着花想流,一边立马走到了倒在了地上的陆辰身旁,随后将陆辰给带到了床上躺好,安顿好了陆辰之后,左明松便架起了趴在桌子上的花想流。 “来,想流,起来。” 于是左明松就这么一路架着花想流朝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没醉,我自己能走,你放开我。” 此时花想流耷拉着脑袋,整个人完全醉的走不动路,可还在逞强着将左明松推开。 “好了,我知道你能走,坚持一会就到了。” 左明松不顾醉酒的花想流推搡,依旧驾着花想流朝前方走着。 就在这时一阵晚风袭来,在冰凉的风的吹拂下,花想流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感受着凉风,炙热的脸庞也舒爽了不少。 “左师兄,我可以走,你回去照顾阿辰吧。” 花想流摇晃了几下脑袋,随后稳住了身形,便让左明松回去照看陆辰。 “你真的可以自己回去吗?” 看到花想流似乎酒醒了,左明松也就放下了抓着花想流的手,还再三确认道。 “我没事,你回去吧。” 为了让左明松知道自己确实酒醒了,花想流独自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回头与左明松道别。 “好,既然如此,那你小心一点啊,我回去了。” “嗯~” 与左明松分别,花想流独自走在了漆黑的山路上,借助皎洁的月光,花想流顺着小道朝着琴室走去。 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树木,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射出斑驳的树影,随着晚风徐徐吹来,树叶和树影都在摇摆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树林中时不时传来不知名的动物的叫声,吓的花想流心里有些发毛,腿脚也跟着不利索了起来。 然而刚过去的酒劲又上头了,此时的花想流只感觉自己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面前的小路,就连脑袋也开始跟着晕晕乎乎起来,于是花想流就近在一颗大树下靠了一会儿,不多时,人也跟着不省人事了,就这么靠在大树上睡了过去。 “尹师兄,你看,那个花想流像是喝多了。” “看来就连老天也站在我们这一边,这花想流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要不给他一点教训,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当日还冤枉我杀人,今天落在我们手中,就算不死也要给他脱层皮。” 此时躲在暗处的尹皓三人见花想流与左明松二人分道扬镳,便紧紧的尾随着花想流而来,却不想花想流此刻居然坐在大树底下睡过去了,尹皓看准时机,立马从暗处走了过来。 “呸~小子,落在我手中,算你倒霉。” 只见尹皓一来到花想流的身旁,就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随后照着花想流的胸膛一脚踹了过去。 “给我把他脸上的面具摘下了,我倒要看看,这臭小子长的什么模样。” “嗯~” 在尹皓的指示下,一旁的同伴立马俯身下来,随后摘下了花想流脸上的铁面具,随后将坐在黑暗之中的花想流给拖到了有月光照耀的地方。 此时花想流被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擎着胳膊,脑袋也低垂了下去,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楚真容。 拖入树林拳脚相加 这时尹皓蹲在了被擎着的花想流面前,随后伸出手抬起了花想流的脑袋来。 此时花想流俊朗的容貌在月光下显得冷艳高贵,又不失柔和妩媚,眉心之处的那一朵血色冰花更是在月光的照射下异常的璀璨耀眼。 “嗯?” 看到如此模样的尹皓三人尽皆怔住了,都被花想流的倾世容颜给迷住了心神。 “完了,暴露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叫你不要喝酒,你偏要喝,这下好了吧,落到坏人手里了吧。” 此刻缠绕在花想流手腕上的追命剑很是无奈,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存在,只能悄悄的溜走了。 “想流,你坚持着啊,我去搬救兵啊。” 追命剑临走之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看花想流一样,随后继续在黑暗之中极速的飞行。 “尹师兄,这小子长的还真是倾国倾城啊,难怪一直带着面具,这是怕被人惦记着啊。” “不仅如此,这皮肤也是异常的光滑细腻,完全不像是一个男子,你们说他该不会是个女人吧。” “是不是验一验不就知道了吗,走把他给我带到里面去。” 尹皓三人不停的抚摸着花想流娇嫩的脸庞,随后便将花想流带到了一旁漆黑的树林之中。 “咚咚咚~” 这时正在琴室安静打坐的几人忽然听到了门外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于是几人立马都睁开了眼睛。 “我去开门,想必是想流回来了。” 只见潇邪站起身来就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没一会儿就见潇邪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众人说道: “想流出事了,被尹皓抓住了,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只见潇邪带着缠绕在他手臂上的追命剑走了过来,随后传达了追命剑的话之后,便率先跑出了琴室。 “快去看看。” 紧接着金诺寒也拿起随身携带的宝剑冲了出去。 而此刻的风乐则怀抱着乌金原地消失了。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长的跟个娘们似的,如此水灵。” 昏暗的丛林之中,大树底下,尹皓三人正扒拉着花想流身上的衣服,随后还对着花想流裸露的身体踹了起来。 “呃~” 迷糊中,花想流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拳打脚踢着,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你们谁啊,干嘛打我。” “给我狠狠的揍,看你这小白脸就不爽。” 见花想流醒了过来,尹皓立马对着身旁的二人说道,随后三人的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到了花想流的身上。 “我去,你们打够了没。” 泥人还有三分气,花想流立马从地上蹭的一下爬了起来,随后对着面前殴打他的人就推搡了过去,由于用力过猛,面前的一人直接被花想流的推到了好几米远的地方,还砸在了一颗大树上。 “哎呦~” 看着同伴被花想流打伤,尹皓立马抽出了腰间的剑,随后就对着花想流砍了过去。 看着锋利的剑砍来,花想流本能的举起手腕就抵挡了过去,本以为靠着追命剑能够抵御尹皓的剑,却没想到追命剑不在手腕上,花想流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尹皓一剑,顿时手腕被砍成了重伤,鲜血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浓厚的血腥味立马散了开来。 “呃~” 此时花想流抱着受伤的胳膊倒在了地上。 “快走~” 看着花想流被自己砍伤,尹皓一行人立马逃跑了,以免被人发现。 此时的花想流由于伤重又加上酒精的作用,彻底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下面,我问道血腥味了,想流出事了。” 此时被风乐抱在怀里的乌金立马指着昏暗的丛林对着风乐说道,随后风乐立马飞了下去。 “想流~” 一落地,乌金便从风乐的身上跳了下来,随后闻着血腥味找到了昏迷的花想流。 看着躺在草地上的花想流衣衫不整,并且赤裸着上半身,而且身上都沾满了鲜血,风乐立马将花想流花想流抱了起来,随后朝着琴室的方向飞了过去,临走之时还交代了乌金一句。 “乌金,我先带想流回去,你去通知其他人。” “嗯~” 乌金吸溜着酸酸的鼻头,随后去找金诺寒他们去了。 抱着浑身冰冷的花想流迎着劲风飞向了琴室,一路上风乐不停的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想流,快醒一醒,想流。” 风乐知道花想流的身体不同于一般人,对于点穴止血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为了防止花想流失血过多而死,风乐只能不停的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就在这时追命剑极速的飞了过来,随后缠绕在了花想流受伤的手腕之上,试图帮着花想流止血。 很快风乐一回到琴室,便一脚踹开了面前的大门,随后抱着花想流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解开了花想流手腕上的白绫,风乐发现花想流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一丝红色的印记,也在顷刻间消失不见了,只是此刻的花想流脸色看起来异常的惨白,嘴唇也蒙上了一层白色,状况看起来十分的不好。 风乐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扶起花想流,随后将自己的内力灌输到了花想流的身体之中。 这时急忙赶回来的金诺寒几人,却看到了风乐正在为花想流灌输灵力,几人虽然心中着急,但是也没有上前打扰花想流和风乐二人,只能站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 此时的乌金嘴里还叼着花想流遗落在外的铁面具,看着受伤的花想流,心中很是担心。 随着风乐不断的往花想流的体内输送灵力,此时坐在花想流背后的风乐忽然皱着眉头,表情异常的痛苦。 “不好~” 看到风乐的表情,金诺寒立马意识到此刻的花想流正在吞噬着风乐的灵力,为了防止风乐的灵力被花想流吸食殆尽,金诺寒只能冲上前去,随后对着风乐贴在花想流后背的双手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呃~” 终于风乐的双手从花想流的后背上取了下来,耗损了不少的灵力,整个人也跟着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反观花想流,整个人却也跟着倒在了风乐的身上。 能活着就不错了 “师叔,你没事吧。” 金诺寒将花想流才风乐的身上移了下去,随后将花想流交给了随之而来的潇邪,自己则去扶虚弱的风乐。 “我没事,你们照顾好想流,我先去打坐片刻。” 随后风乐走出了房间,直接朝着木榻走了过去,继而开始专心的调养身体。 “喵呜~” 这时乌金跳到了风乐的身旁,随后小心翼翼的爬到了风乐的双腿之间蜷缩成一团。 “想流怎么样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花想流,魁拔也走了过来。 “他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潇邪我去烧点热水,你先照顾着他。” 金诺寒说完便带着魁拔出去了,随后他二人便在厨房开始忙活了起来。 不多时,金诺寒端来了一盆热水来到了床边,随后仔细的替花想流擦拭着身上的污渍,一想到花想流当时被人如此奚落侮辱,金诺寒心中就很是气愤。 “尹皓,我不会放过你的。” 把花想流收拾干净之后,金诺寒猛地拍打着床沿,誓要为花想流报仇。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这时昏睡的花想流突然开口说话了,随后当着众人的面还调整了一下睡姿。 “想流,你感觉怎么样了。” 听到花想流的声音,潇邪立马俯下身来凑了过去,随后在花想流的耳畔轻轻的说道。 “我没事,好的很,就是脑袋有点晕。” “那是你酒喝多了,要不要起来和一碗醒酒汤,喝完就好了。” “要~” 就这样潇邪和闭眼的花想流交流了几句之后,便将花想流给扶了起来,随后一旁的金诺寒就将熬好的醒酒汤端了过来。 “来,想流张嘴,喝了醒酒汤就好了。” “嗯~” 花想流微微抬起了脑袋,随后猛地朝着金诺寒递过来的碗勺砸了过去,顿时一碗醒酒汤泼洒在了被子上。 慌乱之中,金诺寒连忙将碗给拿了起来,随后用毛巾擦拭着被子上的汤水。 “呼~好吧,我再去盛一碗。” 无奈金诺寒只能拿着碗往厨房走去。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醉成这样。” 一旁的魁拔看着花想流耷拉着脑袋靠在潇邪的身上,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想流的酒量差的很,可是还偏偏喜欢喝酒,醉成这样也是常有的事。” 潇邪说完,便抬起了花想流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再试一次。” 这时金诺寒端着醒酒汤再一次走了过来。 “温度怎么样。” “可以。” “好,给他直接灌进去吧。” 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商议了片刻之后,对于花想流这样的状况只能采取强行灌入,随后潇邪一把捏住了花想流的嘴巴,金诺寒则趁机将一碗醒酒汤直接给花想流灌了进去。 “呜~咳~” “唉~有这样的兄弟,想流兄弟你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加油啊。” 看着花想流被两个不会照顾人的大男人给折磨的不轻,魁拔只能冲着二人翻了个白眼,随后眼不见为净离开了房间。 一来到外面,看着正在调息的风乐,魁拔直接推门出去透透气了。 “尹师兄,那个小白脸不会死在树林子里吧。” “哼,死了最好,谁让他想陷害我呢,还有那个魁拔,原本死了就算了,还居然被救活了,还指认我是杀他的人,搞得现在所有人都指责我的不是,认定了我就是杀人凶手,哼,魁拔,我迟早要让你再死一次。” 此时尹皓三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随后尹皓奋力的一拍桌子,吓的身旁两人各自抖了一个激灵。 看着尹皓充满杀气的眼神,身旁的两个同伴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惊愕。 “尹师兄,你说那个魁拔到底是不是你杀的啊。”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杀他,我与他素无往来,我吃饱了撑的啊。” “那还怕别人说什么,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此事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一说到魁拔之事,尹皓就立马咆哮了起来,一旁的同伴立马安慰了他几句。 “就是尹师兄,这件事迟早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以后要是有人再敢往你身上泼脏水,我立马撕烂他的嘴。”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听着两人不停的说来说去,尹皓也有些烦闷了,随后便让二人回去睡觉去了,他自己则躺在床上干瞪眼。 “师傅,你睡着了吗。” 大半夜花想流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了房间,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木榻之上,看着依旧在打坐的风乐,花想流嘴角上扬,双眉一挑,尽显风情,随后坐在了风乐的身旁。 此时的琴室之中异常的安静,除了打坐的风乐就再无其他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花想流也不知道金诺寒他们去了哪里。 迷糊中,花想流又看了看坐在身旁安静的美男子师傅,于是伸出了一根手指朝着风乐的脸庞戳了过去。 碰触着风乐冰冷柔软的脸庞,花想流顿时心花怒放了起来,暗自偷乐了起来。 “别闹~” 这时架不住花想流闹腾的风乐抓住了花想流的手,随后将花想流的手给拿了下去。 “师傅,你好香啊,身上的味道好好闻,让人有种家的温暖。” 花想流微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靠在了风乐的肩膀上,学着陆辰跟左明松撒娇的模样,对着风乐撒娇起来。 “怎么?发烧了。” 被花想流的言语所刺激到了的风乐睁开了眼睛,却看到靠在自己身上的花想流整个人异常的烫,脸颊也是通红一片,于是风乐试探性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触手却是异常炙热。 感受到了花想流身上的温度,风乐也不再贸然给花想流输送灵力了,只能扶着花想流靠在木榻上,自己则去给花想流倒了一杯水过来。 “想流,喝点热水。” “嗯~” 花想流睁开迷离的双眼,望着一双精致纤细的手递过来一杯热水,花想流低下头一口咬住了水杯的边缘,随后将水直接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紧接着又叼着空水杯放到了风乐的手中。 迷人的汗水 “呃?” 看到花想流如此怪异又不失调皮的举动,风乐竟然一时愣住了,直到花想流叼着空水杯嘴都酸了,继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风乐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接住了水杯。 “来,想流,我给你擦擦汗。” 见花想流依旧脸颊通红,风乐立马端来一盆热水来,随后细致入微的替花想流擦拭着发烫的脸颊,就连身体也没有遗漏。 “风乐师傅,想流这又是怎么了?” 这时乌金从窗户外跳了进来,一个转身化为了偏偏少年郎,看着原本在房间里的花想流这会儿却在木榻之上,一旁的风乐还时不时的给花想流擦拭身上的汗水,乌金见状,立马走了过去。 “想流烧的厉害,想必是醉酒之后受了风寒,又加上失血过多,才导致的。” 风乐一边回应着乌金,一边在水盆之中涮洗毛巾,紧接着便将微凉的毛巾覆盖在了花想流的额头上。 乌金绕道了风乐的背后,随后化作黑猫跳到了木榻之上,并且朝着花想流走来过去。 “想流~” 一来到花想流的脑袋旁,乌金便伸出肥厚的肉抓拍了拍花想流的脸颊,感受着花想流弹性十足的脸颊传来阵阵的热气,不多时乌金的爪子上就沾满了花想流的汗水。 乌金缩回爪子,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沾满了花想流汗水的湿答答的爪子,随后不停的甩了甩爪子,感觉还是没有甩干净,乌金便细致的舔了舔。 “嗯?” 就在乌金本能的舔舐着自己的爪子时,顿时味蕾全开,一股香甜的滋味瞬间席卷了他的口腔,随后朝着他的大脑进攻而去,多么美妙的感觉啊,这感觉比吃花想流的血泪还要来的震撼。 “乌金,你怎么了。” 这时还在不停给花想流换毛巾的风乐,却看到乌金独自在一旁抽风般翻起了白眼,风乐有些担心,心想“方才还精神抖擞的乌金怎么这一会儿就举止怪异呢。” 正当风乐一把抱住乌金时,乌金立马回过神来,随后从风乐的怀里窜了下去,重新来到了花想流的脑袋旁,接下来便开始疯狂的舔舐花想流的脸颊。 “啊咦~走开~” 模模糊糊的花想流本就烧的难受,再加上乌金疯狂的举动,花想流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便下意识的推搡着贴在脸上的乌金。 “乌金,别闹,让想流休息。” 见乌金被花想流推开之后,便又奋不顾身的朝着花想流扑了过去,风乐只好将乌金这个淘气鬼从花想流的脸上给撕拉了下来。 “放开我~” 打扰了乌金的好事,乌金立马在风乐的手中挣扎着,试图摆脱风乐的束缚。 “乌金,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舔想流啊。” 风乐很是不解的看着还在他怀里扭动着身体的乌金。 “我要吃。” “乌金你这么要吃想流的汗水啊,汗水不能吃,知道吗?” 得知乌金如此躁动的原因只是为了吃花想流身上的汗水,这让风乐有些哭笑不得。 “很好吃的,相信我,要不你也尝一尝。” “这……” 见乌金眼神清澈,言语也没有不正当的地方,风乐有些半信半疑了,毕竟花想流的血泪可以治病救人,而且味道也很不错,只是一想到花想流的汗水,风乐就有些迟疑了。 “尝一尝,可好吃了。” 看着风乐有些摇摆不定,似乎还不大相信自己,乌金立马指着花想流渗出来的汗水说道。 终究耐不住乌金的游说,风乐还是伸出一直手指轻轻的朝着花想流眼角的一滴汗水点了过去,看着晶莹剔透的汗水如一颗闪耀的冰片,风乐看了看面前的乌金,只见乌金朝他点了点头,于是风乐闭上了眼睛将手指伸入了自己的口中。 顿时一股香甜的味道散了开来,细细品味之下,又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整个人也跟着浑身上下通透了起来。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可好吃了,解暑有提神,而且味道也好。” 乌金好一通夸赞之后,便骑在了花想流的脖子上开始了吮吸。 “啊~乌金,走开。” 此时频频出汗,且忽冷忽热的花想流感觉自己的身体难受极了,可是乌金却如一个小流氓一样不停的在他胸前舔舐,这让花想流怒了,于是一把将趴在他胸口的乌金给挥了下去。 “喵呜~” 只见乌金一个踉跄,整个掉进了一旁的水盆之中,随后变成了浑身湿答答的落汤猫。 “呸~” 从水盆之中探出脑袋的乌金,立马将脸上的水给撸了下来,然而就在这时,乌金整个人忽然重新变得亢奋了起来,细细咂摸着嘴里的味道,随后一头钻进了水中,开始不停的喝着带有花想流汗水的热水。 虽然风乐也觉得花想流的汗水不错,但是相交于乌金来说,还算冷静,不至于那么疯狂。 “乌金,你快从水里出来吧,再不出来不怕淹死啊。” 看着乌金一只潜在水盆中,嘴巴不停的咕嘟嘟的冒泡,风乐有些担心。 可就在风乐说完之后,乌金忽然将一盆水全都喝完了,随后从水盆之中翻滚了下来,并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在墙壁的阻拦下停了下来。 “乌金,你?唉~” 看着圆滚滚的乌金不停的在房间里滚来滚去的,风乐无奈的摇头苦笑,也就没有再理会乌金了,而是拿起地上的木盆回到了厨房重新装一盆热水来。 “师傅,好热。” “师傅,好冷。” 此时躺在木榻之上的花想流烧的厉害,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喊冷,一旁的风乐一直守在他的身旁,仔细的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 为了防止花想流掀开被子,风乐之中一直替花想流盖被子,好让花想流多出出汗,把体内的寒气给捂出来。 “想流,忍一忍,出出汗就好了,听话。” 看到花想流难受的模样,风乐很是心疼,但是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一边帮他擦拭汗水,一边防止他踢被子。 该干活了 “吱呀~” 随着琴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金诺寒和潇邪以及魁拔三人走了进来。 “哦~呦~” “什么东西?” 就在三人跨入房间里时,一个黑不溜秋的圆鼓鼓的东西从三人的面前一滚而过,吓的三人立马抬起了一只脚,并且身形也跟着往后退去。 “乌金,你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 此时定了定神的金诺寒确认了地上滚来滚去的东西是乌金,于是立马朝着乌金走了过去,将乌金滚动的身体给定在了原地。 “好吃,好吃。” 只见乌金迷离着双眼不停的咂摸着嘴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金诺寒便松开了乌金,起身去询问一旁的风乐。 “师叔,想流怎么了啊。” 此时潇邪站在了木榻边,看着浑身止不住颤抖的花想流汗如雨下,于是立马向在一旁伺候花想流的风乐询问道。 “受了风寒。” “看起来停严重的,不会有事吧。” “出出汗就好了,不必惊慌。” 虽然风乐说花想流没事,但是潇邪还是很担心花想流的安危,毕竟此刻的花想流脸色异常的泛红,豆大的汗水不停的流淌着,于是潇邪立马转身去给花想流倒了一杯水。 “师叔,乌金这是怎么了?” “他啊没事,就是东西吃多了撑得,一会儿就好了。” 见金诺寒询问乌金的状况,风乐看了一眼还在满地滚动的乌金,身后的魁拔一直追着乌金跑着,风乐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详细说下去。 “师叔,给想流喝一点水吧,再这么下去,恐怕想流要缺水了。” “你扶他起来。” 风乐接过潇邪手中的水杯,随后示意潇邪将花想流给扶起来。 之后风乐便一直照顾着花想流,至于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则开始专心的打坐,至于魁拔则一直好奇的追着乌金满屋子走来走去。 很快天色渐渐的凉了起来,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屋檐上的雨水滴答滴答落了下来。 此刻身在琴室之中打坐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都站起身来,随后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便开始各忙各的了。 至于魁拔和乌金这一人一猫则累趴在一起睡着了。 看着木榻之上的花想流已经不在折腾了,安静的睡着了,一旁伺候的风乐也累的趴在了花想流的身旁熟睡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蹑手蹑脚的去到了后院的厨房之中。 然而就在一切都如此安静祥和时,一股凉风忽然吹开了琴室的大门,随后又轻轻的关了起来,之后一个漆黑的身影出现在了风乐的背后,只见这个黑影一指点在了风乐的颈肩之处,随后风乐整个人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只见北弦骨弄晕了风乐之后,又看了看躺在角落里安然入睡的魁拔和乌金,也没有再理会他们,于是便轻轻的将木榻之上的花想流给抱走了。 此时还在厨房忙活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对于琴室之中的情况一无所知,还在有说有笑的熬着花想流爱吃的粥。 “哎~醒一醒,该干活了。” 只见北弦骨抱着熟睡的花想流走了一路,却不见花想流醒过来,于是戳了戳花想流的脸,想要叫醒花想流。 “师傅,好冷啊。” 花想流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在北弦骨的怀里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找到一点温暖的地方,奈何此刻的北弦骨一身冰冷盔甲,花想流皱着眉头,嘴唇也止不住的颤抖着。 这时北弦骨才注意到花想流脸色不大好,干裂的嘴唇起了一层皮,于是北弦骨立马隐去了身上的铠甲,换上了苍梧山的校服,随后将花想流拥入了他的怀里。 趁着天还没有大亮,北弦骨抱着花想流隐匿在他的结界之中,随后趁着陆辰和左明松二人不注意悄悄的出了苍梧山,很快朝着万仙镇的方向飞了过去。 不多时,花想流便在一张温暖的大床上醒了过来。 “呃~好渴。” 花想流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摇晃着还有些迷糊的脑袋,咽了咽干涸的嗓子,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到底是哪里啊。” 环顾四周,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于是花想流立马从床上爬了下来,试图走到不远处的桌子上取水喝。 “这么没有水。” 好不容易挪到了桌子旁,花想流颤抖着双手去拿茶壶,却发现茶壶里没有水,无奈,花想流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门去。 一推开房门,顿时吵杂的声音扑面而来,让本就昏沉沉的花想流越发的感到难受至极,但是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对水的渴求,花想流只能扶着走廊边上的栏杆寻着楼梯而去。 “好高啊。” 此时花想流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一个酒楼的三楼之上,于是花想流随着人群向楼下走去。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男的全都醉醺醺的,女的一个塞一个的貌美如花,香粉扑鼻,花想流这才发现这是一家妓院。 随后花想流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随后就往楼下走去。 一身红衣的花想流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引得所有男男女女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此时花想流披散着头发,走起路来歪歪斜斜,煞白的脸色有一种病态的美,再加上他倾世的容颜,就算不施粉黛也别有一番风情,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成了动人的美人。 “美人,要去哪里啊,我送你啊。” 终究还是逃不过被他人搭讪,花想流只是摇了摇头,随即自顾自地朝着楼下走去。 “还挺孤傲,不过我喜欢。” 见花想流没有理睬,身后搭讪的男子却越发的兴奋起来,随后借助酒劲朝着花想流走了过去。 “美人,别不搭理我吗,你是不是病了啊,要不我带你去看大夫怎么样啊。” 此时嗓子都干的冒烟的花想流实在不想听男子絮叨,于是紧走几步,将男子甩在了身后。 “嘿,我就不信了,什么女人我没见过,我今天偏要拿下你不可。” 手段残忍 纠缠花想流的男子看了一眼前面的花想流,于是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此时好不容易从楼上下来的花想流,直接奔着一张坐满了人的桌子走了过去,随后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直接灌了起来。 此时的花想流全身上下只有一层薄薄的衣裳,宽大的衣裳随着花想流胳膊的抬起,衣领出向下滑落了一小节,露出了里面洁白胜雪的肩膀,由于喝水过猛,不少水滴顺着花想流的嘴角滑落了下来,随后沿着修长的脖颈滑落到结实饱满的胸膛之上。 如此妖艳又妩媚的花想流立马引来了全场上下所有人的目光。 “这男子好美啊。” “皮肤好光滑细腻啊。” “你们看,他的眉心之处的那一朵花很是耀眼夺目。” “呼~” 花想流完全没有在意他人的目光,一个劲的给自己灌水,直到茶壶里的水全都喝完了之后,花想流才将茶壶给放了下来。 “美人,要不赏脸喝一杯。” 这时随后赶来的男子再看到花想流曼妙出众的背影时,就越发的为花想流着迷了,于是便伸出了他的手掌朝着花想流暴露在空气中的香肩抚摸了过去。 感受到身后的异常,花想流立马警觉的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随后猛地转过身来用阴冷的颜眼神看着面前猥琐的男子。 “再上前一步,我就剁了你的手。” “呃~误会啊,没有想怎么样,误会啊。” 听到面前的美人的声音居然是个男子,这下让猥琐的男子有些吃惊不已,随后连忙将他停在半空中的手给缩了回去。 而这时酒楼之中的所有人几乎都围了过来看热闹,且一个个对着调戏花想流的男子嘲笑着。 “这老王啊,连别人是男是女都没有搞清楚就要去搭讪,难怪被人说教。” “我说老王啊,你还是快点离开吧,否则要是惹怒了你面前的这个小哥,恐怕有你好果子吃的。” “就你多嘴。” 这个调息花想流的老王见一旁围观的熟人挤兑他,于是立马回怼了过去,随后一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花想流说道: “不知这位小哥如何称呼啊,咱们可不可以叫一个朋友啊。” 面对这种浑身酒臭,且终日混在妓院之中的男人,花想流实在没什么好感,于是没有打算理会这个被叫作老王的老淫虫,直接朝着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老王,还是算了吧,这小哥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你还是算了吧。” 见花想流没有给老王颜面,围观的人立马又哄堂大笑了起来,这引起了老王的不满,于是老王立马对着人群之中的几个随身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于是就在花想流打算离开这里时,却被四个体型彪悍的家丁给阻拦了去路。 “我说美人啊,今天我老王不管你是男是女,反正我是看上你了,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你是跑不掉的,还是乖乖跟我回府吧,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只见老王背负着双手走到了花想流的面前,来一个软硬兼施,试图将花想流给带回去。 “滚开~” 花想流扫了一眼面前的老王,随后怒吼道。 “嗯~” 见花想流不识时务,老王立马吩咐手下将花想流给劫持回去。 看着步步紧逼的四个大汉,花想流没有退缩,而是看了一眼身旁的老王。 “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我就是想找借口饶了你都难。” 这时花想流原地快速的朝着老王移动了过去,随后伸出手扣住了老王的咽喉,随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老王直接翻起了白眼。 看到花想流如此诡异的身法,吓的围观的群众立马让朝着远处跑了开来,但是却依旧忍不住好奇留下来观看热闹。 “好汉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就绕了我家少爷吧。” 此时那四个大汉见自家的主子被花想流劫持住了,便立马跪在了地上祈求着花想流的原谅。 “我一再的忍让,你却得寸进尺,知道怕了吧,不过晚了。” 花想流依旧死死地掐住老王的咽喉,随后一掌朝着地上跪着的四个大汉劈了过去,强烈的劲气立马将四人给掀翻了老远,且一个个砸在身后的墙体之上,随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哀嚎。 “好汉饶命。” 此时老王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花想流的厉害,随后吓的脸色煞白,立马对着花想流求饶着。 “这位小哥,老王也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了他吧,他也是喝多了,说错了话,好再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就绕了他吧。”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一个男子居然替老王求情着,这下惹得花想流更加不高兴了,只见花想流立马吩咐追命剑将替老王求情的男子给抓了过来。 随着追命剑如游动的长蛇一般朝着人群之中飞舞了过去,吓的所有人都惊呼大叫了起来。 随后追命剑便锁定了人群之中的男子,继而将男子捆绑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我为什么要绕了他,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今天这是遇到了我,要是换作其他女子恐怕这老王就得手了吧,既然你替他求情,看来你们的关系匪浅,像你们这种狼狈为奸的东西,活着也是祸害。” 花想流很是轻蔑地对着面前被追命剑捆死的男子说道,随后手上一用力,老王便顿时感觉压力巨大。 “小哥,我错了,你就绕了我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就绕了我这一回吧。” “好啊,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追命剑给我卸了他们二人各自一条胳膊。”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两条白绫立马顺着老王和他朋友的胳膊缠绕了过去,随后咔擦一声,两条胳膊便被追命剑给卸了下来,顿时二人疼的到底惨叫不已,各自抱着流血的胳膊在地上哀嚎打滚,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懵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如此年纪轻轻的小子手段如此残忍。 格杀勿论 看着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围观的人心下骇然,全都开始对花想流指指点点起来,可又不敢上前阻挠。 “追命剑,走。” 花想流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吓的围观的人立马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畏畏缩缩的退了退,全都避开了花想流的目光。 随后花想流一甩衣袖,愤然的离开了这个污秽之地。 等到花想流一离开,那四个大汉便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带着老王和断了的胳膊离开了,至于老王的朋友,也被一同带着走出了这间妓院。 这时北弦骨与蛇妖二人走了进来,就看到妓院的下人正在清理着血腥的地面,只见二人没有理会,而是直接朝着楼上走去。 “客官,你等一等。” 就在北弦骨即将跨上楼梯时,却被妓院的老板给叫住了。 “老板怎么了。” 见这老板一脸的愁容,北弦骨也不知道他唤自己有什么事。 “唉~别上去了,你的那位朋友啊走了,临走之时还伤了我的两个客人,把他们的胳膊都给砍掉了,你瞧那地面还留有血迹呢。” “我的朋友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只怕是别人动手在先的吧。” 北弦骨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花想流会伤人的,于是立马质问着面前的老板。 “客官,你说的没错,你那位朋友确实是被迫动手的,要怪只怪那两人太过于好色,才惹下了这大祸。” 老板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那我朋友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他武功厉害的很,我可不敢上前搭话,不过应该没走多远。” “小蛇,给老板房钱。” “哎,多谢客官啊,你二位慢走啊。” 北弦骨让身旁的蛇妖付给了老板一锭金子,随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只留下老板满脸喜色,且对着北弦骨离去的背影点头哈腰。 “他应该走不远,我们分头找,他穿一件血色衣裳,很好辨认。” “嗯~” 一出了妓院,便来到热闹的大街上,此刻满大街都是过往的行人,哪里还见花想流的踪迹,于是北弦骨大声与蛇妖分头去找花想流。 此刻花想流正独自走在一片荒芜之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在什么地方,只是看着苍梧山山巅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想流,你看起来很虚弱,还坚持得住吗,我带你飞吧。” 看到花想流走一步歇一步,追命剑很是担心。 “不,要是我在天上飞的话很容易被北弦骨发现,还是走吧。” 由于失血过多,又在生病,此时的花想流体力可谓是到了极限,只好寻了一处隐秘的丛林走了过去,随后便躺在了一处沟壑之中。 “想流,这里离苍梧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不我回去搬救兵,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搬救兵?找谁啊,他们都不是北弦骨的对手,我也不想他们为了我冒险。” 花想流说完便靠在了身后的斜坡之上,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想流,你好好睡一觉,我去找师傅去。” 看到花想流闭上了眼睛,追命剑在树林里找了许多的树叶盖在了花想流的身上,好将花想流身上艳丽的衣裳给隐藏起来,随后追命剑便离开了这里,直接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与北弦骨分离之后,蛇妖悄然的来到了一个隐蔽的街角,随后轻轻的对着地面一跺脚,顿时一股力量直接渗入了大地之下,不多时空荡荡的地面突然冒出了两个魔兵。 “军师找我们来有何吩咐。” 只见两个魔兵一出了地面,立马跪在了蛇妖的面前。 “叫你们来是让你们去找一个身穿血色衣裳的小孩,他的眉心之处还有一朵血色印记,找到之后,格杀勿论。” “是,军师。” 得到命令的两个魔兵立马重新渗入了底下,随后纠结其他魔兵一起寻找着花想流的踪迹。 “花想流,打从小骨遇到你,便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就连一统天下的霸业也不再关心了,你叫我如何容得下你。” 一想起北弦骨在他面前提及花想流的事,蛇妖表情就越发的狰狞,恨不得手撕了花想流。 “师叔,师叔,你醒一醒。” 此时金诺寒和潇邪一从厨房出来,就发现花想流不见了,可是众人找了一圈,甚至将整个苍梧山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花想流的踪迹,这才意识到他们的风乐师叔可能不是睡着了,于是立马呼喊着风乐。 “让我来。” 见风乐无人怎么也叫不醒,金诺寒立马走了过来,随后对着风乐的颈肩之处一指点了下去。 “嗯?” 这时风乐在皱了皱眉头,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师叔,想流不见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见风乐醒来,金诺寒立马询问着花想流的去处。 此时风乐揉搓着疼痛的肩膀,随后才在金诺寒的提醒下看了看身旁的木榻,才知道花想流不见了。 “想流恐怕被人劫走了。” 风乐的意识渐渐清晰了起来,想起了睡梦之中被人袭击的事。 “劫走了?苍梧山守卫森严,谁能够在如此不动声色的劫走想流,还能够出了苍梧山。” “难道是……” 金诺寒和潇邪思量了片刻,随后从彼此的眼神看到了对方心里的猜测。 “你们知道是什么人?” 看到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心中似乎对于劫走花想流的人有了答案,风乐立马问道。 “师叔,我们出去找想流,你不要担心,想流不会有事的。” “好,你们去吧。” 风乐本打算也要跟着二人去找花想流,但是想到自己还在关禁闭,只能留在琴室等消息了。 “我也去。” 这时一旁的魁拔丢下了圆滚滚的乌金,随后也跟着离开了琴室。 “我也去,你们等一等我。” 此刻依旧陶醉在其中的乌金奋力的朝着大门口滚去,却被风乐给拦了下来。 “我们还是等他们的消息吧,你这样去了也是无济于事。” “哦,师傅,你就放心吧,想流不可能有事的。” 你不必记挂 其实对于乌金来说,他倒是不是担心花想流的安危,而是要去凑个热闹而已,随后还安慰起风乐来。 此时原本躺在斜坡之上的花想流不知何时倒在了沟壑之中,整个人显得异常的狼狈,渐渐苏醒过来的他,看了看四下无人,本打算和追命剑说话,却发现缠绕在他手腕上的追命剑不知何时不见了踪迹。 “看来追命剑是去搬救兵去了,不行,天快黑了,我得尽快赶路。” 花想流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顺着斜坡爬了上去,走出了树林之后,便继续朝着苍梧山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远处的苍梧山只是在天边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尖角,要不是苍梧山山巅耸立在天空之中,花想流可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只见花想流拄着木棍一步步走在小路上,当他看到不远处有条闪着波光的小河时,花想流便立马一路小跑了过去,随后丢下了木棍,蹲在了下河边。 捧起一捧清凌凌的河水,花想流先是洗了一把脸,好让自己清醒清醒,随后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喝完了河水之后,花想流便心满意足的躺在岸边的小石头是休息着。 仰面看着湛蓝色的天空,轻柔的白云此刻正被晚霞染上了一层羞涩的红晕,犹如含羞的少女一般妩媚动人,四周全身沿着河水而长的高大树木,一直延伸到了河流的尽头。 “这世界的空气就是清新。” 花想流深吸一口气,感叹着空气的美好。 就在这时原本潺潺的流水有节奏的在河里流淌着,却忽然发出一声巨响,顿时在水面上炸开了数米高的浪花。 这一浪花劈头盖脸的朝着岸边的花想流落了下去,警觉的花想流立马单手一撑地面,随后整个人也跟着翻飞了起来,继而躲过了浪花的浇灌。 随着浪花落下,此时的河水之中忽然窜出了四个魔兵,并且直接朝着花想流袭击了过来。 “我去,好你个北弦骨居然对我下死手。” 看着四个魔兵全都拿着锋利的战斧,花想流立马逃也似的离开了河边,跑出了林子之后,直接朝着远方跑了过去,身后的魔兵却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继续追赶着花想流。 “妈呀~” 瞥了一眼身后的魔兵死命的追来,花想流只好朝着万里晴空飞了过去,心想“这魔兵既然已经发现自己了,那北弦骨迟早会找到这里的”,花想流这样想着,也就没有顾虑那么多了,反正暴露了,只能逃命要紧。 “你去通知军师,我们三继续围杀。” 此时不停追赶花想流的四个魔兵商议了片刻之后,其中一个便渗入了地下去了,其余三个则朝着花想流飞了过去。 眼看着这些魔兵就要追了上来,花想流也不在继续逃跑了,毕竟他的体力实在是无法继续飞行了,于是花想流定在远处,一掌朝着身后的三个魔兵攻击而去。 “小心~” 见花想流攻击而来,三个魔兵立马分散开来,随后直接拿着战斧朝着花想流劈头盖脸的砍了过去。 危急关头,花想流只能俯冲而下,避免魔兵的战斧袭击。 “追~” 一击未中,三个魔兵继续朝着下坠的花想流扑了过去。 “看来我今天又得死一次了。” 终究花想流体力耗尽,整个人无力的朝着地下落去,看着凶神恶煞的三个魔兵攻击而来,花想流渐渐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残忍的一击。 就在花想流彻底的失去意识的时候,一抹金色的光袭击了过来,并且直接朝着三个魔兵攻击而去。 “啊~”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三个魔兵被打的猝不及防,只能一个个调转枪头去迎战前来的高手。 此时一名身穿白色衣裳的女子突然出现在还在不断下落的花想流身旁,随后一把抓起了昏迷的花想流,继而朝着地面落去。 “怎么是你?” 当看到花想流的容貌,抱着花想流的瑶池惊讶不已,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她多想,只能先将花想流给放在一边,她只能先解决面前的三个魔兵。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没想到这混元大陆居然出现了魔兵,这让瑶池感到不解,但是她也不在乎,随即就举起手中的剑对着三个魔兵杀了过去。 不消多时,三个魔兵终究还是抵不过瑶池的攻击,继而都逃入了地下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正在不远处观战的蛇妖和一名魔兵看到了瑶池轻易就将自己的下属给击退了,于是蛇妖并不打算上前,而是带着魔兵离开了这里。 “军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女子修为深不可测,我们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你暗中跟着他们,将他们的踪迹告诉我。” “是~” 在蛇妖的吩咐下,身旁的魔兵立马潜入了地底之下,直接朝着花想流和瑶池二人的方向靠近着。 此时击退了魔兵的瑶池收了手中的剑,随后转身将地上的花想流给驾了起来,随后二人朝着远处的小村庄走了过去。 傍晚一户农家的屋子里,捡漏的茅草屋里一对年迈的老夫妻正在灶台上忙活着晚饭,房间里瑶池正端着一碗热水给躺在床上的花想流喂了起来。 感受到来自嘴边的温热湿润,花想流下意识的舔舐了起来。 “小兄弟,你醒一醒。” 见花想流嘴角动了动,瑶池立马呼喊了起来,还轻轻的摇晃着花想流的身体。 “呃~你是?” 昏暗的烛光下,花想流撬开了眼皮,就发现一个美艳的女子坐在他的身旁,轻柔的呼喊着他。 “你醒了就好,来继续喝点热水。” 看到花想流恢复了意识,瑶池立马继续给花想流喂水。 “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 花想流一边喝着水,一边感谢着他的救命恩人。 “举手之劳,你不必记挂。” 瑶池语气有些冰冷,她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打从瑶池第一眼看到花想流时便认出了花想流就是当初救他的少年,如今她又救了花想流,他们之间也算是两清了,所以瑶池并不打算将她的身份告诉花想流。 拦路劫杀 “救命之恩,岂能不报,在下定当铭记于心。” 花想流艰难的坐了起来,看着瑶池的背影说道。 “既然你醒了,那你就多保重吧。” 瑶池说完便打算离开房间,离开这间农舍。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他日晚辈定当登门道谢。” “不必。” “前辈~” 花想流心中很是感激救他的人,迫切的想要知道救命恩人的姓名,奈何救他的人高风亮节,不愿透露姓名,花想流只能作罢,但是救命恩人的容貌,花想流却牢牢记住记在心里。 一出了农舍,瑶池便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呼~” 花想流重新躺在了床上,看着头顶上的房梁发呆,就在这时一对老夫妇走了进来。 “孩子,你醒了,饿了吧,下来吃点饭吧。” “多谢大娘大爷收留我。” 花想流立马从床上下来了,随后对着面前的老夫妇拜了拜。 “客气啥,一起去吃饭吧。” 随后年迈的老妇人一脸笑意的拉着花想流来到了外面的饭桌上坐好。 看着一桌子简单的菜肴,花想流心中很是感动。 “粗茶淡饭,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多少吃一点吧。” “嗯~” 在大爷的招呼下,花想流立马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孩子,你慢一点吃,别噎着。” 看着花想流狼吞虎咽的吃相,大娘生怕他噎着,于是好心提醒道。 “来喝点水。” 这边大爷急忙给花想流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大娘,大爷你们也吃啊。” 此时花想流还不忘给面前的老夫妻夹菜。 “哎~我们吃。” 随后三人便温馨的坐在一起吃晚饭。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随后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孩子,怎么不吃了。” 看到花想流忽然停了下来,老夫妻二人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眼眸寒光一闪而过,随后向着门口的方向飞了出去,并且关上了大门。 “老婆子,这孩子好生了得啊。” “是啊,咱们家这是祖上烧高香了,居然来了这么一位世外高人啊。” 看到花想流鬼魅飘逸的身形,老夫妻二人很是惊讶,随后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疑惑的两位老人佝偻着身体来到了窗户边向外看去。 “我的妈呀,老头子,那是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该不会是鬼吧。” 此时老夫妻趴在窗户边,借着月色,看到了让他们难以置信的东西,几个黑漆漆的鬼怪正和他们收留的孩子打在了一起,在的二人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为了不牵连收留他的老夫妻,花想流立马转身跳出了院墙,随后朝着漆黑的远方跑了过去。 “小蛇,你有花想流的消息吗。” 这时找了一天的北弦骨与蛇妖在妓院门口汇合着,随后打探着花想流的消息。 “没有,我也找了一天了,就是不见花想流,兴许他会苍梧山了。” 面对北弦骨的询问,蛇妖立马摇了摇头,随后猜测着花想流的去处。 “小骨,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得到花想流的帮助,如今我们的人已经渗透到了混元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只等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一举拿下混元大陆的掌控权。” 见北弦骨似乎还在担心花想流的安危,蛇妖立马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花想流可不一般,我们决不能忽视他,要是能够得到他的帮助,我们魔族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混元大陆。” “小骨,那花想流本来就不是我们魔族之人,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帮助我们夺得混元大陆,他图的是什么,难道他就没有私心吗。” 对于花想流为能够答应北弦骨的提议,蛇妖表示怀疑。 “我了解他,他可是个大好人,看不得天下苍生生灵涂炭,只能答应我的要求。”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在分头找一找吧。” 见北弦骨如此的信誓旦旦,蛇妖也不好说什么。 “那你继续找,我去苍梧山看看花想流回去没有。” “嗯~” 看着北弦骨朝着苍梧山飞去,蛇妖邪魅的笑了笑,随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军师,我们已经拦住花想流了。” “走~” 得到花想流的确切位置,蛇妖立马跟着一个魔兵而去。 这边花想流依旧跟着几个魔兵纠缠在一起。 “小心,这小子厉害的很,尤其是他的御冰术。” 只见十几个魔兵之中,有一个见识过花想流的威力,随后连忙提醒着身旁的同伴。 此时的花想流几次交手下来累的不停的喘着粗气,再加上这些魔兵已经深知他的招数,花想流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只能急促逃跑着。 然而就在花想流起身飞在半空之中时,蛇妖立马拦在了花想流的面前,随后一脚重重的将花想流给踹到了地面之上。 “你就是花想流。” 随着蛇妖落到地面之上,看清楚了花想流的面貌,此时的他才意识到北弦骨为何如此在意这个花想流了。 “果然一副好皮囊,难怪小骨如此喜欢,就连自己看了也自愧不如啊。” 一向对自己的长相自视甚高的蛇妖在看到花想流的容颜时,也感觉在花想流的面前黯然失色了不少。 “你是什么人?” 看着面前冷艳的男子一双冒着碧绿光芒的眼睛直直的逼视过来,看的花想流心里发毛。 “啧啧啧,长的如此好看的人脑子却是草包,被追杀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我们的来头,呵呵。” “你大爷的,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你才是草包,说是不是北弦骨让你来杀我的。” “呦,还不傻吗,是又怎么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 蛇妖说完连忙化身为一条巨蟒,随后卷着巨大的身体朝着花想流扑了过来。 “嗯?原来是北弦骨身边的蛇妖啊。” 见面前的男子现出真身,花想流立马想到了之前温尘兰告诉他关于魔族的事,于是花想流立马朝着后面退去,继而避开了蛇妖的血盆大口。 深夜追寻 见花想流跳到一边,继而避开了攻击,蛇妖立马卷着尾巴扫了过去,十几个魔兵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拦住了花想流的退路,逼得花想流无路可退,只能迎着蛇妖飞去。 “啊~” 花想流沉声一喝,一个跳跃,避开了蛇尾的攻击,紧接着便落到了蛇妖的背后,脚尖一点,借助蛇妖的身体朝着高空之中飞去。 见花想流逃跑了,蛇妖立马幻化成人形,随后领着十几魔兵朝着花想流追了过去,就这样一行人跟着花想流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此时追命剑正带领着金诺寒和潇邪以及魁拔火速赶了过来,另一边温尘兰也在追命剑的告知下,知道花想流有难,随后也赶了过来。 “花想流哪里逃~” 穷追不舍的蛇妖不停的在身后叫嚣,带着众多魔兵铺天盖地的飞了过去,试图将飞在空中的花想流给包围起来。 此时的花想流看似快速的飞行着,实际上灵力已经快枯竭了,无奈眼看着身后的魔兵即将要包围他,花想流只能召唤出镇魂剑,虽然此刻临近苍梧山暴露镇魂剑有些冒险,但是花想流为了保命,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随着镇魂剑出现,随后慢慢的变大了起来,花想流顺势落到了宽大的镇魂剑上,随后在镇魂剑的帮助下,花想流才得以甩开身后的魔兵。 虽然花想流与他的镇魂剑已经到达了人剑合一的地步,但是要想操控镇魂剑还是得需要大量的灵力,于是花想流只能将镇魂剑之中的怨灵给吸食进了自己的体内,继而迅速的转化成灵力为他所用。 然而就在花想流吞噬怨灵之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头顶的蛇妖一尾击中了花想流的身体,只见花想流整个人连同镇魂剑一同掉落到地上去了,而上方的蛇妖却不给花想流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俯冲而下,冲着花想流又是一击重击,直接将花想流打的吐血不止,并且砸入了下方的一条河流之中。 与此同时,那些魔兵也一个个朝着花想流落水的地方飞扑了过去。 “人呢?” 此时落地的蛇妖见十几个下属正在湍急的河流里寻找着花想流的踪迹,于是立马走了过来询问道。 “军师,人不见了。” 其中一个魔兵立马上了岸,将花想流消失的事告诉了他。 “给我继续找。” “是~”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收拾花想流,没想到却被花想流逃走了,这让蛇妖有些气急败坏,随后吩咐属下四处寻找。 随着夜幕降临,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大地也被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想流~” “想流~” 此时追命剑带着金诺寒三人来到了花想流先前所在的那片树林之中,幽暗的树林之中随后传来了一阵阵呼喊声,三人找遍了树林的每一个角落就是不见花想流的踪迹。 “追命剑,看来想流已经离开了这片林子,我们还是沿着去苍梧山的路找去吧。” 见找不到花想流,金诺寒立马提议道。 “诺寒,我们一路从苍梧山飞来也不见想流的身影,以想流的个性,想必此刻应该躲在哪里休息吧。” “那就走吧。” 了解花想流的性格,潇邪立马带着几人走出了树林,随后朝着远处的农舍走去。 “诺寒,潇邪~” “温尘兰,你怎么也来了。” “追命剑带我来的,想流人呢?” 只见三人一出了树林便遇到了同样来此寻找花想流的温尘兰。 “想流不在这里,我们正打算去前面的农舍去找他,看他在不在哪里。” “走~” 随后四人一同前往不远处的农舍,而追命剑也重新合体了,并且缠绕在了金诺寒的手腕上。 “我说,追命剑,你不是和想流有心灵感应吗,你难道就不知道想流现在的大概位置吗?” “呃?自从断成三节之后,我整个人,不,整个剑都变得迟钝了不少,早已经和想流失去了感应,我也不知道想流在什么地方。” 见金诺寒询问,追命剑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了,我们还是快走吧,追命剑能让我们来找想流也就不错了,要不是当初救我,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模样。” 温尘兰立马为追命剑解释着,随后很是自责的看向了追命剑。 “哎,追命剑难不成你一直就这样了,补不好了吗?” “补?拿什么补啊。” 金诺寒的话着实让追命剑有些失落。 谈话见四人已经到了农舍,随后直接走进了没有大门的小院,这时金诺寒主动上前敲门。 “咚咚咚~” 随着金诺寒不停的敲门,里面就是没有人答应。 “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我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见主人家许久不开门,潇邪走到了一旁的窗户边,随后轻轻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 此时潇邪看见里面的桌子旁坐着一对老夫妇,二人正手拿着锄头扁担紧张的看着紧闭着的大门。 “老人家,你们开开门,我们是来找人的。” 于是潇邪立马回到了门口,随后对着屋子里的老两口喊道。 “老婆子,外面喊话的是人吧,要不我们开门看看。” “好,老头子你要小心啊。” 听到外面的动静,老夫妇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锄头扁担,紧张的迈着小碎步朝着大门的方向挪了过去。 “你们是谁啊?” 这时老汉扯着沙哑的嗓子对着门外喊道。 “老乡,我们就是路过跟你打听一个人,麻烦你开开门,我们问完就走。” 外边潇邪依旧耐心的回应道,声音很是轻柔,深怕惊吓到里面的老夫妇。 “老头子,开门吧,外面真的是人不是鬼。” “哎~” 再三确认之后,老汉颤抖着身体打开了面前的大门,直到看清楚外面的确实是人之后,老两口这才彻底的舒了一口气。 “这大半夜的,你们找谁啊。” “老人家,我们就是想来打听一下,你们有没有遇见过一个身穿红衣的孩子,眉心之处还有一个红色的印记。” 调虎离山之计 这时一旁的温尘兰将花想流的穿着和外貌大致的向两位老人讲述了一年。 “那孩子啊,我们见过,傍晚的时候,一个女子将那红衣小伙子给带到了我们这里休息,后来在吃饭的时候,小伙子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立马飞了出去,之后啊,便和好多鬼打在了一起,那鬼啊长的实在是吓人啊,一个个黑漆漆的高大又壮硕,都拿着战斧就朝小伙子砍了过去,后来啊,能够小伙子想必也是为了不连累我们老两口就带着那些鬼离开了。” 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老两口还是心有余悸。 “那他朝那个发现走了。” 听到老汉的描述,温尘兰立马意识到与花想流交战的可能是魔兵,于是立马追问花想流离去的方向。 “当时我们老两口吓坏了,只是从窗户边向外看了一眼,小伙子具体朝那个方向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啊。” “打扰了,多谢你们收留我们的朋友,我们这就告辞了。” 随后四人离开了小院,环顾着四周,至于花想流究竟去了哪里,众人一无所知,好在知道花想流此刻还活着,于是众人商议了一番之后便分头去找寻花想流的下落。 而此刻躲在暗处的北弦骨这才知道花想流被自家的魔兵给追杀了。 “小蛇,你竟敢骗我。” 北弦骨很是生气自己被最信任的军师蛇妖给骗了,于是一拳打在了身旁的大树上,就这么轻轻的一拳就将这个大树上茂盛的枝叶给尽数打落了下来。 白天北弦骨听信了蛇妖的话会苍梧山找花想流,就在他刚要抵达苍梧山时,却发现金诺寒等人急匆匆的离开了苍梧山,无意间听到花想流不再苍梧山的事,于是北弦骨便一路尾随他们而去,直到在农舍这边才彻底的明白了自己中了蛇妖的调虎离山之计。 担心花想流安危的北弦骨立马寻着蛇妖而去。 此时在岸边跟着魔兵一起搜查花想流下落的蛇妖用他那散发着碧绿寒光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嗯?” 这时正在寻找花想流的蛇妖忽然感应到了北弦骨正在朝他这边靠近,于是立马招呼一众下属道: “你们都撤了,要是魔主问起此事你们都当做不知道,否则你们知道后果的。” “是,军师。” 遣散了所有下属,蛇妖立马离开了岸边,朝着空旷的地方飞了过去。 “小蛇,花想流不在苍梧山,想必还没有回去,你这边有什么消息吗。” 这时一身漆黑铠甲的北弦骨飞到了在天空之中翱翔的蛇妖。 “没有花想流的下落,想必这花想流是躲起来了,我们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个事啊,这简直就是海底捞针嘛,我们还是不要找了。” 此时略显疲惫的蛇妖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并且晃动了几下脑袋说道。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再找一找。” 看到蛇妖的模样,北弦骨也不再让他继续找花想流。 “小骨,还是算了吧,以我们魔族庞大的势力还征服不了这小小的混元大陆,为什么非要将花想流拉进来呢,他一个小小的凡人,有他没他不是一样吗。” 见北弦骨依旧不死心,蛇妖有些不悦。 “我自有分寸,你回去吧。” 北弦骨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消失在了蛇妖的面前。 “唉~小骨你自打遇到这花想流你就彻底的变了,整个人全部心思都在这花想流身上,若是再这么下去,我们魔族何时能够一统天下三界啊,年少时的壮志凌云难不成就因为一个小小的花想流就改变了吗。” 看到自小到大称兄道弟的好兄弟北弦骨就这么为了一个花想流而改变了自己的初衷,这让蛇妖很是愤愤不平,但是冷静下来之后,蛇妖暗自窃喜。 “小骨,恐怕你此刻就是找到了花想流,那个花想流恐怕也不会再信任与你,毕竟我可是奉了你的命令去追杀他的,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让花想流再相信你。” 看了一眼北弦骨消失的地方,蛇妖露出了狡黠的笑,随后便独自回去了。 “想流~” “想流~” 此时无论是茂密的树林之中,还是荒芜的草地上,亦或是潺潺流水的河边都能够听到有人在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转眼间,天空都微微亮了起来,寻找了一夜的四人这才重新聚集在一起,随后坐在燃烧的篝火旁休息。 “这都找了一夜了,想流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别说了,还是省点力气休息一会儿吧,等天亮了继续找。” 随后四人都倒在地上睡了过去,等待着天亮。 “花想流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此时还在不眠不休的寻找花想流的北弦骨急红了双眼,为了能够找到花想流,北弦骨不停的将自己的灵力外放,试图以此感应花想流的气息,可是一夜下来,北弦骨几乎将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花想流的任何踪迹。 一大早,天空便开始灰蒙蒙的,乌云掩盖了阳光,树林之中的鸟儿们见到这样的天气,就知道大雨即将到来,于是立马带着自己的孩子们找地方躲雨。 此刻金诺寒四人也早就在寻找花想流的路上,眼看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无奈四人只好暂且回到之前那间农舍躲雨。 “怎么样,那孩子找到了吗?” 此时倾盆大雨落下,金诺寒四人坐在了温暖的农舍之中,一旁的老妇人询问着花想流的下落。 “没有,我们找了一夜都找不到他。” 面对老妇人的询问,金诺寒显得有些疲惫,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别担心,那孩子是个好孩子,会没事的,等雨停了,我们老两口一起帮着出去找他啊。” 看着被雨淋湿的四人一个个很是担心他们的同伴,老汉立马安慰着众人道。 “来来来,都过来喝杯热水暖暖身子,别冻着了,一会儿饭就好了,咱们吃饱饭有力气了才能继续找。” 送回农舍 四人立马接过了老妇人端来的热气腾腾的水,随后道了声谢之后便等待着漫长的大雨停歇。 随着大雨不停的下着,一条湍急的河流之中,一抹红影突然从水底飘了出来,随后朝着下游飘了过去。 这个红影就是消失了一夜的花想流,早在花想流落入河水之后便借着体内转化的灵力隐匿在了水底之中,这一躲就是一夜,直到外面下起了大雨才从水底出来。 而此时还在不停寻找花想流的北弦骨陡然看到了下方河流之上的一抹红影便立马振奋了起来,随后朝着下方快速的飞了过去。 “花想流~” 一来到河边,北弦骨立马便朝着水面飘着的红衣跑了过去,随后将趴在水面上的花想流给拉了起来。 随后北弦骨立马带着花想流上了岸,并且就近找了一个山洞躲了起来。 “花想流,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带出苍梧山的。” 望着躺在地上的花想流,整个人显得异常的苍白,原本花想流眉心之处的那一朵血色冰花此刻却不知了去处,看到如此模样的花想流,北弦骨很是自责不已,但事已至此,北弦骨也只能想办法先救醒花想流再说。 可就在北弦骨打算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花想流时,北弦骨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身体受不了我的魔气,该怎么办呢。” 一想到花想流无法适应自己的魔气,北弦骨很是着急,无奈之下,北弦骨只好抱着花想流去找金诺寒他们。 于是北弦骨抱着软绵绵的花想流就出了山洞,随后冒着大雨朝着农舍那边飞了过去。 此时坐在农舍之中的四人焦急的等待着大雨停下,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抱着花想流飞到了院子里,看到这一幕的几人连忙冲了出去。 “想流~” 见到花想流的那一刻每一个人都很高兴但是当他们看到魔头北弦骨时,便一个个紧张的抽出随身携带的的剑,随后将北弦骨给包围了起来。 “快发现想流。” 这时金诺寒一马当先来到北弦骨的面前喊道。 面对众人的不待见,北弦骨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将花想流交给了金诺寒。 “他受了重伤,你们快想办法救他。” 北弦骨撂下这一句之后,看了一眼重伤昏迷的花想流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想流~” “快进屋。” 抱着浑身湿答答且冰冷的花想流,金诺寒几人立马将花想流带回了农舍,随后由修为高深的温尘兰替花想流治疗,其余人也没有闲着,一个个帮着给花想流烧热水。 “哎?诺寒,想流眉心之处的那朵冰花呢?” 这时守在一旁的潇邪却注意到了花想流的额头上少了那朵血色冰花,于是小声的问着一旁的金诺寒。 “是啊,还是等想流醒了再说吧。” 经过潇邪的提醒,此刻金诺寒才注意到了花想流眉心之处的那朵冰花消失了。 这时只见温尘兰忽然对着花想流的后背猛地一掌打了过去,随后就看见花想流吐了一口水之后,人也跟着苏醒了过来,只是依旧软绵绵的靠在了温尘兰的怀里。 “想流,你还好吧。” 见花想流醒来,金诺寒和潇邪立马围了过去,随后拉着花想流的手说道。 “我还活着吗?” 花想流眯着眼睛看着身旁的熟悉的人,感受着自己虚弱无力的身体,花想流艰难的扯出了一个笑容说道。 “活着,活的好好的。” 看看花想流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要是换作以往众人肯定是大笑不止,可是如今花想流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 得知自己还活着,花想流回想起昨晚被魔兵攻击的事,一想到蛇妖的那一击,花想流立马头痛欲裂,不停的皱着眉头,眼泪也不停的落了下来。 看到花想流抱着脑袋,看起来十分的难受,温尘兰立马抱紧了花想流的身体安慰道: “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 在温尘兰的安抚下,花想流才算安稳了下来,随后渐渐昏睡了过去。 “温尘兰,想流这是怎么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花想流脸上还挂满了泪水,金诺寒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干净,随后向温尘兰询问着花想流的伤势。 “想流的头部被人重伤,我已经疏通了他脑袋里阻塞的血脉,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康复。” “那他眉心之处的印记呢?” “那朵冰花,我在想流的脑海里没有发现。” 温尘兰将自己给花想流的检查结果告诉了一旁的金诺寒和潇邪他们。 “我们出去吧,让花想流一个人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随后众人全都默默的离开了房间,重新回到了外面。 “诺寒,方才那个身穿铠甲的人是什么人啊?” 这时一直很是好奇的魁拔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魔头北弦骨。” “什么?他是魔族之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得知北弦骨的身份,魁拔立马震惊了。 “那还用问吗,自然是觊觎混元大陆的领地。” 一提起北弦骨,潇邪就恨得牙痒痒。 “早就听说魔族意图攻打咱们混元大陆,却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够在此见到他,看来咱们混元大陆不久就要陷入危机之中了,可是我不明白,这魔头不是我们的死对头吗,那他为什么将想流给带回来了呢。” “魁拔,你又为什么如此紧张想流呢,之前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想流吗?” “之前的事就别提了,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尹皓那小子的鬼话,如今我的性命都是想流救回来的,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我虽然是活了下来,但是不人不鬼的,还真离不开想流半步,我很怕自己再死一次,那滋味可不好受。” 没有得到回应,却反被潇邪质问,魁拔只能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然而就在魁拔说完之后,却恍然大悟起来。 “难不成这魔头也觊觎想流的一身本领。” “对,这就是北弦骨一直纠缠想流的原因,只因为当初想流误入魔族,无意间救了这北弦骨,才暴露出了他的特殊之处。” 还是自己小命重要 为了解开魁拔的疑惑,潇邪也就没有隐瞒这些事。 “原来如此,对了,这魔头现在已经出现在混元大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告知各大世家门派,共同商议抵御魔族之事。” 得知北弦骨纠缠花想流的原因后,魁拔若有所思,随后魁拔一拍大腿,立马紧张的看着金诺寒等人。 “这魔头甚是厉害,只怕联合各大门派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一旁温尘兰叹了口气,随后回应着魁拔。 “我说这位小兄弟,你可别仗着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啊,我就不信了,区区一个魔族之人就这么难对付。” 见温尘兰还未与魔族开战就卸了气势,魁拔立马不答应了。 “魁拔,你冷静一点,温尘兰说的没错,这魔头确实难对付。” 此刻金诺寒见温尘兰被魁拔言语冲撞,脸色有些难看,于是金诺寒立马帮衬道。 “我说魁拔,我们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温尘兰就是温氏的老祖。” 这时潇邪连忙给魁拔重新介绍着温尘兰的身份,好让魁拔说话注意点语气。 “什么,潇师兄,你说这位小兄弟是温氏老祖?” 魁拔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年纪轻轻的男子居然是温氏老祖,这让魁拔震惊之余还有些暗自窃喜,随后魁拔立马站了起来,并且对着温尘兰恭敬的拜了拜道: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言语有所得罪之处还望温前辈见谅。” “无妨,坐下吧。” “多谢前辈。” 此刻魁拔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重新坐下来之后便安静了许多,眼神还时不时看向了面前的温尘兰。 “传言温氏老祖温尘兰的修为已经到达了巅峰,我不是在做梦吧,居然能够有幸见到真人,我实在是太幸运了,他可是我的偶像啊。” 魁拔一直仰慕的温尘兰就坐在了他的面前,这让他内心无比的激动。 “你们聊吧,我去看看想流。” 注意到了魁拔的眼神,温尘兰有些尴尬,随后借口离开了这里。 “哎哎哎,魁拔你怎么了,一直盯着温尘兰看干什么啊,搞得温尘兰都不好意思了。” 只见温尘兰一走,潇邪立马用胳膊肘顶了顶魁拔的胳膊,随后小声的说道。 “潇师兄,你不知道,这位温前辈可是我的偶像,今天看到温前辈就坐在我的面前,你叫我如何不激动。” 魁拔挑了挑眉,一脸兴奋的回应着潇邪。 “魁拔,你要冷静啊,温尘兰可不是好惹的,要是你惹怒了他,那你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看着魁拔整个人激动的都在颤抖,金诺寒也深知魁拔对温尘兰的崇拜,但是为了魁拔的小命,金诺寒不得不给他破了一盆冷水,好让他冷静冷静。 “嗯~我不会了。” 听到金诺寒的话,魁拔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再让自己发出声来,随后对着金诺寒点了点头,毕竟相较于偶像来说,自己的小命还是最重要的。 “唉~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啊。” 看着外面昏暗的天空,漂泊的大雨依旧不要钱似的落了下来,潇邪叹了口气,随后脱下了身上湿答答的衣裳就去了厨房。 “小兄弟,那孩子醒了吗。” 此时正在厨房灶台上忙活的老妇人见潇邪走了,好意询问着花想流的情况。 “有劳大娘关心,想流身体太虚弱了,此刻睡着了。” “那孩子叫想流啊,想流这孩子啊还真是了得啊,一个人居然敢跟四个厉鬼打架,了不得啊。” 老妇人心中感慨不已,随后接过了潇邪手中的湿衣裳交给了烧火的老汉。 “老头子帮这小兄弟把衣服烤干。” “放心吧,交给我一会儿就给你烤干。” “多谢大爷。” “客气啥。” “别在这了,快出去吧,告诉大伙儿一会儿准备吃饭了。” 老妇人说完连忙将潇邪推了出去,随后对着自家的老头子说道: “老头子啊,咱们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是啊,老婆子你高兴吗。” “高兴,当然高兴。” 老两口一直独居在荒野,常年不见有人来拜访,再加上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以往的亲戚都不再走动了,如今花想流等人的到来,让老两口高兴不已。 不一会儿老两口就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众人也就不再客气的围了过来吃饭。 “我们这乡野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就将就着吃吧。” 看着金诺寒几人全都衣着不俗,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人家,在一想到花想流能够独自一人单挑那些恶鬼,老汉就觉得面前的这些人不简单。 “大爷,大娘,你们太客气了,是我们叨扰了,还为我们做了这么多菜,我们实在感激不尽。” 金诺寒说完便带着众人一起对着老两口抱拳感谢。 “哎,没啥叨扰不叨扰的,你们能够来我们这乡野,我们老两口欢喜的很,都动筷子吧,快吃吧。” 老汉连忙也抱拳对着众人回礼,随后招呼众人吃饭。 “还有一个小兄弟呢,他人呢。” 此时老妇人忽然注意到了温尘兰没有在这里,于是连忙询问着金诺寒等人。 “他啊,他在房间里照顾想流呢。” 潇邪立马将温尘兰人在房间里照顾花想流告诉了老妇人。 “我去叫他出来吃饭啊。” 得知温尘兰在房间里,老妇人连忙热情的去叫温尘兰吃饭。 “小兄弟快出来吃饭吧。” 只见老妇人一把推开了房门,随后一脚踏入了房间,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温尘兰正抓着花想流的手暗自神伤,看到这样一幕,老妇人顿时觉得自己的血压有点高,于是连忙退出了房间。 “老婆子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啊。” 这时走过来的老汉见自家的老婆子神色慌张,于是立马扶稳了她的身形。 “老头子你跟我过来。” 只见老妇人神神秘秘的将老汉拉进了厨房。 “你这是怎么了嘛,去了一趟房间这么就变得神神叨叨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遭受重创 被拉进厨房的老汉一脸疑惑的看着老妇人。 “老头子啊,我方才进屋就看见那个小兄弟抓住想流的手,而且那小兄弟看想流的眼神实在是怪异的很,你说他们两个之间会不会有那种感情啊。” “兄弟情深这不很正常吗。” “我觉得不像,要说他们是亲兄弟吗,可是你看他们的长相实在是一点都不像,所以我觉得啊,他们肯定关系不一般。” “老婆子你这整日想些什么呢,两个大男人还能有那种关系啊,你也太扯了吧。” 从自家的老婆子眼神中看出了她内心所想,老汉立马皱着眉头怒斥着老妇人。 “看来这大娘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画面。” 对于修炼之人来说,老两口在厨房窃窃私语都被金诺寒几人给听了过去,于是金诺寒无奈的瞥了一眼房门口,随后与潇邪相视一笑,二人已经猜想到房间里温尘兰此刻是怎样照顾花想流的。 “你们说这大爷大娘嘀咕啥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这时魁拔咬着筷子不解的看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 “不懂就对了,没你什么事,快吃饭吧。” 潇邪看了一眼魁拔之后,便让魁拔继续吃饭。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我去换温尘兰出来吃饭。” 金诺寒将碗里的饭菜扒拉干净后,便起身朝房间里走去。 “哎,也难怪大娘会误会你们。” 此时一进入房间,金诺寒就看见温尘兰一直紧握着花想流的手不放,另一只手还不停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脸颊,看到这样的画面,换作任何人都得多想。 “温尘兰你去吃饭吧,我来照顾想流。” “嗯~” 见金诺寒走来,温尘兰这才不情愿的松开了花想流的手,随后离开了房间。 “我的想流啊,你还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家伙,就连我最初也是对你心动不已啊,可是一想到你是我的一半魂灵,我的心啊,就在滴血啊,只好放弃了,自己居然被自己的魂灵吸引,我想也是在情理之中吧,可是我还是不大相信,我和你之间真的是同一个人吗,难道紧紧是我们都能驾驭镇魂剑吗?” 看着昏睡的花想流,金诺寒哀怨的叹了口气,随后帮着花想流掖了掖被角,便坐在床头托着下巴一动不动的看着花想流的睡颜。 “就算我不能修炼成仙,我也不愿你与我合二为一。” “金诺寒你想要老子的魂魄,老子还不答应呢。” “呀?你醒了啊。” 金诺寒无意间说了一句话之后,没想到面前的花想流居然给听到了。 “再不醒,我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此时花想流睁开了眼睛,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说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哼~” “哎,你去哪里啊?” “我饿了,吃饭。” “唉~我这倒霉催的,谁叫他是我的一半魂灵呢,没办法只能宠着了。” 看着花想流一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表情,金诺寒内心很是受伤,随后也跟着出去了。 “嗯?想流你醒了。” 见花想流出现在自己面前,潇邪立马拉着花想流坐在了自己身旁。 “要是再不醒的话,恐怕某些人就要把我给收了呢。” “好了,想流,我说开玩笑的,你就别挖苦我了,来来来,我给你盛饭。” “哼~” 看到花想流一脸傲娇的撅着嘴,金诺寒心都化了,随后忙不迭的去给花想流盛饭。 “想流听说你昨晚与几个魔兵交手,后来出什么事了。” 见温尘兰询问,花想流欲言又止,随后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魁拔。 “放心,魁拔已经是自己人了,没事,你说吧。” “是是是,想流师兄,潇师兄说得对,我说自己人。” 魁拔立马对着花想流嬉皮笑脸的说道,随后一脸感激的看着潇邪。 “我倒不是担心你是不是自己人,我是担心我说出来吓到你。” “好了想流你就不要在作弄魁拔了,快说吧,最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见花想流似要跑题了,潇邪立马将他拉了回来。 “其实昨天白天我一醒了就发现追命剑不见了,随后我就打算一个人继续朝苍梧山的方向走去,后来就一到了一些魔兵,记得当时我体力不支,眼看着就要丧命在那些魔兵的手里,后来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救了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里。” “女子?什么女子。” 听到花想流口中提及女子,一旁的温尘兰立马眉头紧锁,随后追问着花想流有关女子的事。 “那女子救了我之后就走了,也没有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那你是不是感觉很失落。” “是啊,是挺失落的。” 看着温尘兰有心询问,而花想流却无意答话,这惹得温尘兰立马不高兴了,脸色也越发的阴沉了下来。 “想流,你说什么呢。” 这时见势不妙的潇邪立马扯了扯花想流的衣角,提醒花想流注意温尘兰。 “温尘兰你怎么了,脸拉的那么老长。” 不知死活的花想流依旧没心没肺的说道。 “没什么,你继续说。” 面对花想流的粗神经,温尘兰明显不想搭理他。 “后来啊,我和大爷大娘一起吃晚饭的时候那些魔兵有搜到了这里,于是我便引着魔兵离开了这里,再后来,我遇到了你说的那个蛇妖,后来我……” 花想流说着说着又停了下来,回忆起与蛇妖交手的那个场面,只见当时下坠的花想流被蛇妖一掌打中了他的脑袋,顿时花想流的脑海之中响起了尖锐刺耳的声音。 “啊……” 一想到被蛇妖击中脑袋的画面,花想流便失声大叫了起来,整个人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想流,想流,别怕,都过去了。” 看到花想流止不住颤抖的身体,痛苦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于是温尘兰立马跑了过来,并且将花想流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想流,别想了,我们不问了。” 看到花想流似乎遭受了重创,金诺寒几人立马安慰着花想流。 多年不见 “想流?温尘兰想流晕了。” 这时金诺寒看到了花想流抽泣了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于是立马提醒着温尘兰。 “我带他回房休息。” 于是温尘兰一把抱起了受惊过度到花想流重新回到了房间里休息。 “看来想流之所以会晕倒,似乎和他眉心之处的血色冰花有关,看来这冰花的消失绝对跟那个蛇妖有关。” “也许吧,要是这冰花在其他位置也好说,但是在头部,想必当时想流一定很痛苦吧。” 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对于花想流遭受的伤害很是愤慨。 “你们照顾好想流,我去找那蛇妖。” 这时从房间里出来的温尘兰直接冲进了大雨之中,随后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诺寒,你说这温尘兰现在去找那蛇妖能有把握吗?” “以温尘兰的修为对付那蛇妖绰绰有余,只是对付那魔头恐怕就不行了,不过那蛇妖如此伤害想流,恐怕那魔头还不知道吧,不然他也不会将想流给送回来。” “如果温尘兰此去遇到了魔头,要是能够冷静的把事情说清楚,也许还好说。” “你没看到温尘兰那副阴冷的面孔吗,此去肯定是一番恶战。” 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对于温尘兰贸然去找蛇妖有些不大放心,但是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大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将他的一腔热情全都赋予给了大地,却完全没有顾及到大地是否愿意接受。 此刻距离苍梧山山门不远的路上,一名手持油纸伞的女子漫步在漂泊的大雨之中,行走间自有一番风情,尽管她身在大雨之中,可身上却没有沾上一滴雨水,整个人走在大雨之中如同自家的庭院一般闲庭信步。 不多时,女子便来到了无人看守的苍梧山山门,随后女子伸出手来轻轻碰触着落在山门之上的结界。 “有人来了,我去看看。” 此刻在陆辰房间的左明松忽然感应到了自己的结界被人袭击,便立马起身就往外走,身后的陆辰也跟着站起身来。 “我也去。” “外面大雨,你就别出去了,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左明松没打算让陆辰淋雨,随后拿着角落里的油纸伞便出去了。 “你是何人,来苍梧山有什么事?” 这时左明松从山门之中的阶梯上走了下来,就看见山门外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那里,随后左明松紧走几步来到了女子面前质问道。 “我找清风道长。” 只见女子轻启薄唇,气定神闲的回应着左明松。 “找我师尊有什么事?” “自然有事,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瑶池求见清风道长。” “那你先等着吧,我去禀报我师尊去。” 见女子长的出尘脱俗,一身的贵气,且从女子的身上看不出丝毫灵力,左明松也不敢怠慢,于是连忙转身朝着山门而去。 此刻左明松没有直接去苍梧山山巅,而是去了风扬的住所聚灵园。 “明松,你怎么来了?” 此时左明松一来到聚灵园,风扬立马感应到了左明松的气息,随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师傅,山门外有一女子要找师尊,她说她叫瑶池。” “嗯,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师傅去。” “有劳师傅了。” 左明松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聚灵园。 “唉,明松啊,当初你为了保住陆辰心甘情愿的被师尊贬为外门弟子,为师心中很是不舍啊。” 一想到左明松为了陆辰所做的一切,身为师傅的风扬觉得很可惜。 望着左明松渐渐消失在雨幕之中的背影,风扬叹了口气,随后直接朝着山巅那边飞了过去。 “师傅,门外有一个叫做瑶池的女子要求见你。” 风扬一来到凌霄阁便立马将此事告诉了清风。 “瑶池?” 一听到瑶池这个名字,清风整个人立马呆立在原地,往昔的种种如白驹过隙一般在他的脑海之中闪现。 “师傅,你怎么了,要是不见的话,我这就去打发她走。” 看着清风有些失神,风扬小声的说道。 “我亲自去接。” 这时清风连忙飞了出去,随后在自己的周身布下了结界,用来阻隔外面的大雨。 没多久,清风便出现在了山门口,看着外面熟悉的身影,清风两眼有些湿润,随后连忙示意一旁的左明松将山门的结界打开。 “清风道长,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清风拜见瑶池仙子。” 只见清风和瑶池寒暄了一句之后,便将瑶池带进了苍梧山。 随后清风领着瑶池来到了揽月殿。 “瑶池仙子多年不曾来我苍梧山,此次来访,不知是为了何事?” “我们都是老熟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此次我来此就是想来找我的儿子的,听旭日说,我的儿子就在清风你的山门之中修炼。” “你的儿子?我还以为是……” “你知道我的儿子是谁吗?” “不,不知道,天帝交代给我找寻殿下的任务,清风还没能完成,还请仙子耐心等待。” 此时清风突然觉察到事情的不妙,随后连忙解释道。 “我的儿子我要自己找,对了清风,在找到我儿子之前,我就先在你这苍梧山住下了,你安排一下。” “好,这事就交给我了。” 得知瑶池要住下来,清风心中很是欢喜,随后连忙交代了下去。 “对了,还有我的身份除了你,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瑶池转念一想,随后再次交代了清风一句。 “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仙子的身份的。” 对于瑶池的突然造访,清风本就很高兴,得知瑶池要住下了,清风便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的喜悦之情,随后连忙下去亲自安排去了。 “想流啊,你快醒一醒啊,再不醒来,恐怕温尘兰就要挂了。” 此时为了救援温尘兰,金诺寒不停的给花想流输送内力,希望花想流能够快快苏醒过来。 “喂~想流,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另一边潇邪则轻轻的拍打着花想流的脸颊,至于魁拔则拿着热毛巾不停的在花想流的身上擦来擦去,目的就是为了唤醒花想流。 倾巢出动 屋外大雨依旧没完没了的下着,雨势还在不断加大,农舍的院子里已经蓄满了雨水,正朝着院门前不断的流淌着,不远处的天空中时不时闪现出来的亮光夹杂着骇人的轰鸣声。 这时追命剑冒着大雨从外面飘了进来,随后直接落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不好了,温尘兰和蛇妖打起来了。” “有看到那个魔头北弦骨吗。” 见追命剑回来,金诺寒立马询问着战场之上的情况。 “没有看到,那边到处都是魔兵,潇枫雪带着弯刀门的人也已经赶了过来。” “看来情况紧急,我们还是先去帮助温尘兰吧,要是他一人还好说,如今潇枫雪也去了,恐怕不是魔兵的对手。” 金诺寒思量片刻,随后将花想流放在床上安顿好,随后带着潇邪和魁拔一同冒着大雨飞离了农舍。 “老婆子,我就说这一群小孩子不简单吧。” 看着金诺寒三人御剑离开了农舍,老两口站在门前朝着外面看了过去,随后老大爷一脸骄傲的对着一旁的老大娘说道。 “还用你说吗,我早就知道了。” 看着不停在自己面前显摆的老头子,老妇人拉着个脸不再理会他,随后走进了房间去看花想流。 “这孩子长的还正俊啊。” 此时推门进入房间的老妇人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床边,看着花想流迷人的睡颜,就连她都为之心动。 “老婆子,你变了,你不是说我在你心中是最俊的吗。” 这时随后赶来的老大爷听到了自家老婆子夸赞他人的话,当即苦着脸不高兴的看着老婆子。 “好了,你最俊,走吧,别打扰这孩子睡觉了,我们去吃饭吧。” 随后老大娘拉着大爷离开了房间。 此刻缠绕在花想流手腕上的追命剑被老两口活生生喂了一嘴的狗粮,随后追命剑落到了花想流的耳畔轻轻的呼唤道: “想流快醒一醒啊。” 然而这时赶来的潇枫雪和司徒霸等人一见到面前的魔兵便立马拔剑冲了上去。 “灵儿,邱赫小心。” “知道了,枫雪。” 在潇枫雪的提醒下,陆灵儿和邱赫应了一声之后,便也跟着冲了上去。 “咋也不关心关心我这个老头子啊。” 身在队伍后面的司徒霸看到众人都冲了上去,留下他一个人在后方也没人照应,只见司徒霸嘀咕了一阵之后,便也跟着弯刀门的弟子们一同冲入了大批魔兵之中开始了厮杀。 很快随着弯刀门倾巢而出,场面立马混乱了起来,一个个弯刀门弟子开始与魔兵捉对厮杀。 “灵儿~” 这时随后赶来的陆殇和温紫鸢夫妇二人一来到战场便呼喊着自己的女儿。 “爹~” “走,灵儿在那边。” 倾盆的大雨阻碍了夫妻二人的视线,眼前只有大片的黑影,以及黑影中灵动的红色人影,寻着女儿的声音,二人便也跟着冲进了战场之中。 正当双方人马拼的你死我活之时,一条巨大的蟒蛇忽然从天而降,巨大的蛇身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砸人了人群之中。 “啊~” 就在这时不少的弯刀门弟子被蛇妖砸伤,至于那些魔兵仿佛没事人一样重新从地底之下钻了出来,随后继续与弯刀门弟子砍杀了起来。 此刻温尘兰双目赤红,立马朝着地上已经化为人形的蛇妖俯冲过去,并且一掌朝着受了伤的蛇妖劈了过去。 就在温尘兰的掌力即将落下之际,突然一团魔气横空出世,直接击到了温尘兰的掌力之上,顿时温尘兰的掌力被击的溃散开来。 “魔主,魔主~” 这时所有魔兵在见到一身铠甲的北弦骨飞了,继而一个个高举战斧欢呼了起来。 只见北弦骨轻轻一掌劈下,随后战场中间便多了一条很深的沟壑,愣是将双方划分了开来。 “温尘兰够了吧,你打也打了,还想赶尽杀绝吗。” “北弦骨,少在这边假仁假义,明着将花想流给带回来,暗地里却叫自己的下属打伤花想流,你可真是会演戏啊。” 此时站在两方人马前方的北弦骨和温尘兰二人对峙着,随后温尘兰毫不客气的鄙视着北弦骨。 “怎么花想流是被小骨救下了,难不成小骨早就知道是我打伤花想流的。” 得知花想流被自己魔主所救,蛇妖立马意识到北弦骨已经知道了他的计谋,于是蛇妖悄悄的看着前面的北弦骨,此刻的北弦骨正被温尘兰叫骂着,于是忍无可忍的蛇妖立马站了出来说道: “怎么花想流那臭小子还没死是吧,你叫他出来,我可以再送他一程。” 就在蛇妖不可一世的与对面的温尘兰叫板时,突然温尘兰一计掌力打了过来。 “走开~” 见温尘兰的掌力直接朝着蛇妖的面门而来,身后的北弦骨立马推开了面前的蛇妖,随后愣是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温尘兰这一掌。 “呃~” 此时受了温尘兰一击的北弦骨身体向后退了一步,胸前被这一击打的碎裂了开来。 “魔主,我跟你拼了。” 见北弦骨被温尘兰所伤,蛇妖立马再一次化作巨蟒,随后缠绕着温尘兰而去。 于是巨蟒便又和我温尘兰纠缠在了一起,一人一蛇打的火光四射,泥土翻飞,完全没有在意他们肆意挥霍的灵力是否伤及到自家队伍。 “快散开。” 这时司徒霸连忙提醒着弯刀门的所有人,随后带着众人远离了战场几十米开外,以免被殃及池鱼。 “快看是诺寒和潇邪来了。” 就在温尘兰和蛇妖打的热火朝天之际,远处飞来了金诺寒三人,恰好被陆殇给看到了,于是在陆殇的提醒下,众人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哥~” “枫雪,没事吧。” “我没事。” 见到自己的大哥,潇枫雪立马迎了上去,随后带着三人回到了大队之中。 “想流怎么样了?” 这时众人开始向金诺寒询问着花想流的情况。 “我们只知道想流被这蛇妖给伤了,具体伤的如何,诺寒你快说说看。” 杀手锏 “想流伤的不轻,具体情况还是等结束战斗再说吧。” 见众人一个个好奇花想流的伤势,金诺寒只能大致说了几句,随后便看向了昏暗的天空。 “诺寒,你看那边不是魔头北弦骨吗。” 这时潇邪立马扯了扯金诺寒的衣服示意他朝前方看去。 “还真是这魔头,看来今天这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了。” 只见金诺寒说完便从胸前的衣襟上抽出了别在上面的七根银针七星锥,这七星锥自打金诺寒来到了苍梧山便一直没有在人前展露,如今面对紧急时刻,金诺寒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七星锥~” 此时一旁的潇邪看到了夹在金诺寒手指间的七根银针惊讶不已,随后只见金诺寒“嗖”的一声就将七星锥朝着对面的北弦骨祭了出去。 就在金诺寒的七星锥祭出去的那一刻,弯刀门所有人的目光紧盯着七星锥而去。 只见七星锥一离开金诺寒的手指,随即便化作了七把散发着银色寒光的锥子,直接朝着北弦骨刺了过去。 “哼~雕虫小技。” 面对森寒的七星锥,北弦骨完全不屑一顾,只见他朝着袭击而来的七星锥轻轻一挥手,随后七星锥便改变了轨迹,直接朝着一旁的泥地刺了过去。 眼看着自己的七星锥被北弦骨带偏了方向,金诺寒索性顺着七星锥的趋势,直接引领着七星锥朝着北弦骨身后的魔兵攻击而去。 “啊~” 只见七星锥所到之处,那些打不死的魔兵一个个被刺穿了身体,随后化作烟雾消散了,看到这样的场面,其他魔兵一个个对于这七星锥如避毒蛇猛兽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给我杀~” 眼看着自家的魔兵被这小小的七星锥给逼得连连后退,北弦骨立马下令攻打对面的弯刀门。 随后一众魔兵如离箭之弦一般直接朝着对面的弯刀门冲了过去。 这时北弦骨立马一掌魔气朝着七星锥击了过去,随后将七星锥给困在了半空之中,动弹不得,之后北弦骨便飞身上天,直接将被温尘兰打的节节败退的蛇妖给换了下来。 “魔主~” “下去。” “是~” 见北弦骨前来帮忙,蛇妖立马振奋精神,随后俯冲而下,用他那巨大的蛇身直接在弯刀门的弟子之中横冲直撞,一时间伤了不少弯刀门弟子。 “大家小心。” 此时金诺寒失去了对七星锥的掌控,随后拔出随身携带的宝剑直接朝着蛇妖巨大的身体砍了过去。 一时间这一片荒野被双方人马践踏的坑坑洼洼,有的地方直接坍塌了下来。 “哼,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此刻彻底被惹毛了的北弦骨立马对着面前的温尘兰就是一掌劈了过去。 “轰~” 只见北弦骨这一掌夹杂着雷霆之势直接朝温尘兰而去。 深知自己不是这魔头北弦骨的对手,只见温尘兰一个转身随后便朝着下方落了下去,避开了与北弦骨直接交战。 “老大,那边魔头已经来了,恐怕大家伙快支撑不住了。” 这时一条白绫从门外飞了进来,随后直接与床上的白绫汇合着,并且将战场之上的情况汇报给了追命剑老大。 “好,小三你辛苦了。” 只见追命剑老大对着冒雨带回消息的老三说了一句之后,便直接落到啦花想流的脸上,随后对着昏睡的花想流说道: “想流,对不起了,小二来,咱们一人一边。” 于是在追命剑老大的指挥下,与老二一同击打着花想流的脸颊。 几巴掌下来,花想流的脸颊已经被打的通红,花想流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随后就破口大骂道: “你大爷的,为什么要打我。” 花想流手捂着疼痛的脸颊对着站在他身上的追命剑说道。 “想流你终于醒了,再不醒,弯刀门就要被北弦骨一锅端了。” “什么?追命剑,你说什么呢。” “想流,温尘兰他们现在正在与北弦骨交战,弯刀门整个门派弟子都去了,要是你再不去帮忙恐怕只能给他们收尸了。” “快带路。” 得知弯刀门的弟子全部在战场上,花想流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随后夺门而出。 “孩子你还有伤在身,外面下大雨,快回来。” “大娘,我区区就回。” 面对身后老妇人的关心,花想流只能回应一句,随后便顾不得其他,火急火燎的跟随着追命剑朝战场飞了过去。 由于北弦骨的加入,此时的弯刀门所有弟子全都被打的七零八落,一个个紧紧挨着报团抵御着魔兵的攻击,不多时便彻底的陷入了魔兵的包围圈。 而这时身在包围圈外面的金诺寒等人见弯刀门弟子被围困,于是陆殇夫妻二人在司徒霸的带领下杀了上去,并且打开了魔兵的包围圈。 金诺寒等人则一直于蛇妖周旋着,可是面对庞然大物的蛇妖,众人也是无计可施,只能不断的耗费灵力攻击蛇妖坚实的皮肉。 另一边的温尘兰在面对北弦骨的攻击,只能一个劲的逃窜着,不仅要避开北弦骨的攻击,还要提防北弦骨的弯刀。 “我来也~” 恰在这紧急关头,花想流朝着这边飞了过来,为了振奋军心,花想流立马祭出了自己的镇魂剑,随后来到了战场中心,直接将镇魂剑朝着地下刺了过去。 “颠倒乾坤,万灵归息~” 只见花想流直接使出了杀手锏,运用体内仅有的不多的灵力启动着镇魂剑。 随着花想流话音刚落,方圆五里的大地开始颤抖起来,随后天地倒转,阴阳置换,原本在地上的所有人此刻都飘在了虚空之中,为了防止落下去,所有人都将自身的剑踩在脚下保命。 “大家手拉手,不要掉队。” 此时在潇枫雪的指挥下,所有人都紧张的抱在了一起。 至于那些魔兵则一个个朝上空光芒万丈的镇魂剑飘了过去。 “啊~魔主~” 随着镇魂剑强大的吸引力,魔兵一个个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形,直接朝着镇魂剑飞了过去。 战败而逃 此时同样被包裹在镇魂剑的强大结界之中的北弦骨,心中很是惊奇,虽然花想流的镇魂剑威力他也是见识过的,但是还是第一次直接面对镇魂剑的威力,看到所有的下属一个个被镇魂剑强大的吸力给吸了过去,北弦骨直接飞身朝着上方举剑的花想流飞了过去。 只见北弦骨人还没到,手中的弯刀却已经极速的朝着镇魂剑剑身飞了过去。 “锵~” 随着弯刀击打到了镇魂剑剑身之上,继而发出沉闷的金属声,随后只见北弦骨的弯刀以比去时更快的速度倒退了回来,随后被北弦骨一把给抓在了手中。 此刻花想流看到了北弦骨即将进身,奈何花想流所有的灵力只能用来启动镇魂剑,没有多余的力量去抵御来自北弦骨的攻击,只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雷霆一击。 “想流~” 这时同样快速飞来的温尘兰,眼看着花想流要被北弦骨所伤,于是温尘兰立马朝着北弦骨的背后猛地一击而去。 “哼~” 感受到了身后的强大气势,北弦骨微微一笑,随后突然消失在了花想流的面前,接下来温尘兰的一击,直接朝着花想流的胸口打了过去。 “呃~噗~哥,你有没有搞错啊。” 此时被温尘兰误伤的花想流差点离开了手中的镇魂剑,随后急忙稳住了身形,虽然被打的气血翻腾吐血不止,但是好歹还是能够稳住镇魂剑。 “想流~卑鄙。” 见自己失手伤了花想流,温尘兰立马恶狠狠的骂了北弦骨一句。 “呦,这可不关我的事。” 此时北弦骨忽然出现在了花想流的背后,随后从背后搂住了花想流纤细的腰肢。 感受到了北弦骨身上特有的寒气,花想流紧张极了,但是双手依旧死死地抓住镇魂剑不放。 “北弦骨你想怎么样?” 只见花想流喘着粗气,质问着背后的北弦骨。 “收起镇魂剑,否则你让你魂飞魄散。” 看着花想流有些瑟瑟发抖的身体,北弦骨越发的想要逗弄花想流,随后只见北弦骨扯下了脸上的黑金面纱,对着花想流雪白的脖颈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顿时花想流的脖子立马鲜血淋漓,人也跟着迷糊了起来。 “你放开他。” 这边温尘兰又一次朝着北弦骨攻击而去,不过这一回他吸取了教训,不再贸然动手,而是找准时机对北弦骨下手。 随着镇魂剑强大的吸引力,那些魔兵已经大部分全都被镇魂剑给吸了进去。 “哥,走开。” 此刻见魔兵全部被镇魂剑收了,花想流立马从土壤之中拔出了镇魂剑,随后将前来的温尘兰给支开了。 随着花想流收回镇魂剑,顷刻间天地倒转,恢复成原先的模样,所有人也都安全的落地了。 只见花想流举起手中的镇魂剑对着身后的北弦骨就刺了过去。 “呲啦~” 只见花想流一剑刺穿了北弦骨的腹腔,血水顺着镇魂剑的剑身滴落了下来。 “没关系,你刺吧。” 此时北弦骨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双手依旧死死地缠绕在花想流的腰肢上,嘴巴更是不停的吸纳着花想流身上的血液。 “呃~” 感受着身体里的血液在慢慢流逝,此刻的花想流脸色惨白了起来,整个人也开始浑浑噩噩起来。 “想流~张嘴。” 这时温尘兰忽然想起来花想流的那个魔珠,随后飞身来到了花想流的面前,并且示意花想流将嘴巴打开。 随着花想流的嘴巴打开,阴尸冥王的灵珠在温尘兰的驱使下进入了他的嘴里。 随后花想流将手中的镇魂剑从北弦骨的体内抽离了出来,并且收回了自己的体内。 做完这一切,只见花想流立马伸手抓住了北弦骨的双手,随后开始疯狂的吸纳着北弦骨身上的魔气。 “啊~” “呃~” 随着魔气从北弦骨的体内直接被引入到了花想流的体内,二人立马痛苦不已,花想流整个人眼神都瞬间赤红了起来,为了控制自己不至于入魔,花想流只能强忍着痛苦,将吸入体内的魔气直接过度到了魔珠之中。 “魔主~” 这时还在与金诺寒等人纠缠在一起的蛇妖见北弦骨浑身的内力就这样被花想流给吞噬着,于是蛇妖立马甩开了众人的纠缠,直接朝着花想流这边攻击而来。 一旁观望的温尘兰见蛇妖攻击而来,于是立马拦住了蛇妖的去路,并且与蛇妖打在了一起。 “滚开~” 此刻眼里心里只有北弦骨的蛇妖,眼看着北弦骨就将灵力全失,急红了双眼的蛇妖任由温尘兰的招式在他身上攻击,也要去救北弦骨。 “小骨~” 借助温尘兰打在身上的力道,蛇妖立马顺势朝着北弦骨这边飞了过来,随后绕道了花想流的身后,并且一掌朝着花想流的后背击打了过去,这才将北弦骨给救了下来。 随后势单力薄的蛇妖立马带着昏迷的北弦骨离开了这里。 而此时的花想流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想流~” 眼看着花想流即将落地,此时所有人都在下面紧张的看着,随后一个个朝着花想流下落的方向跑了过去。 好在最后温尘兰及时出手将花想流给接住了。 “想流,你怎么样了。” 此时抱着花想流来到地上的温尘兰,看着满脸雨水的花想流紧闭着双眼,毫无血色的脸显得异常的惨白,冰冷的身体没有一丝的温度,要不是花想流胸口还在不断的起伏着,温尘兰还以为花想流死了呢。 “温尘兰,想流怎么样了。” 这时赶来的所有人一个个围在了花想流和温尘兰的周围,金诺寒立马上前询问道。 “应该没事吧。” 只见温尘兰抚摸着花想流的脸颊说道。 就在这时,花想流突然睁开了眼睛,赤红的双眼暴露无疑,吓的一众弯刀门弟子一个个紧张的后退着。 “呃~全都走开。” 这时还尚存意识的花想流立马推开了身旁的温尘兰,随后冒着大雨朝着远处的树林跑了过去。 差点要了温尘兰的命 “想流~” “你们别跟过去,我去看看。” 就在金诺寒等人担心花想流想要跟着花想流而去时,温尘兰连忙阻拦了众人的去路,随后独自朝着花想流跑了过去。 就在温尘兰离开时,弯刀门一众弟子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咱们门主还真是厉害啊,居然连这魔头也能制服。” “就是,要不是今天亲眼所见,我还真的难以想象咱们门主年纪轻轻修为就按到了如此的巅峰。” “大家都没事吧。” 就在众人小声的议论时,潇枫雪立马在众人面前巡视了一遍。 “都只是些外伤,不要紧,枫雪你在这边,玩带着弟子们先行回去了。” 此时司徒霸走了过来,随后看了看金诺寒等人,明白潇枫雪可能还有一些话要说,于是打算带领着弯刀门弟子先行回去。 “嗯,路上小心啊。” 潇枫雪嘱咐了一句后,众人便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那我们也回去了。” “爹,我要去找想流叔叔。” “好了,灵儿别闹,跟我一起回去。” 这时陆殇走了过来,随后打算和妻子温紫鸢已经女儿陆灵儿一同回去,然而陆灵儿却吵杂要在这里等花想流,却被温紫鸢一把给拉了回去。 “陆大哥,就让灵儿在这里吧,反正魔族之人以退,况且还有邱赫照应着,你就放心吧。” 见陆灵儿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潇枫雪立马替她劝说着他的父亲陆殇,还把一旁的邱赫给推了出来。 “是的,陆伯父,你就放心吧,我会保护好灵儿的。” 这边邱赫连忙也跟着劝说着陆殇,好让陆灵儿能够在此等候花想流。 “既然如此,那么灵儿就交给你们了。” 在众人的劝说下,陆殇只能答应了下来。 “爹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得到允许的陆灵儿立马对着陆殇撒娇起来,随后抱着陆殇的胳膊摇晃了起来。 “好了,我和你娘走了。” “爹娘你们路上小心啊。” 目送着夫妻二人离开,陆灵儿高兴的手舞足蹈,随后返回到了金诺寒等人的身旁。 “想流,你还好吧。” 此时匆忙跑进树林之中的温尘兰在一个大数底下见到了花想流,随后小心翼翼的朝着花想流靠近着,并且轻声的呼唤着。 “呃~” 只见大雨之中的花想流全身都是湿答答的,雨水还在不断的洗刷着他的身体,此时浑身止不住颤抖的花想流正一脸痛苦的靠在了大树旁,双手死死地攥着,紧闭着的双眼渗出了丝丝血迹。 “想流~” 见花想流没有回应,温尘兰又朝着他靠近了几步,随后蹲在了花想流的身旁,并且轻轻的拨开了花想流搭在脸上的湿发。 然而就在温尘兰触碰花想流的时候,花想流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后一把抓住了温尘兰的手,赤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温尘兰,并且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与此同时,花想流的另一只手也掐住了温尘兰的脖子。 “呃~” 被扼住咽喉的温尘兰怎么也无法挣脱花想流的束缚,只能由着花想流将他从地上抓起来。 此时面目狰狞的花想流整个人完全疯狂了起来,随后开始强行吸纳着温尘兰的精气。 “呃~想流,你醒一醒。” 看着自己身上的精气慢慢被花想流吸食而去,温尘兰不停的拍打着花想流的身体,试图挣脱开来。 “啊~” “想流~” 看着花想流彻底的失去了神志,温尘兰为了保命,只能也发动体内的灵力疯狂的吞噬着花想流的灵力。 “出事了。” 此时身在树林外面的金诺寒等人突然听到了树林之中传来花想流的嘶喊声,随后一个个飞奔了过去。 就在众人感到树林之中时,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疯狂的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尽皆双目赤红,彼此之间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这时金诺寒和潇邪以及潇枫雪三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朝着花想流忽然温尘兰二人跑了过去。 只见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各自站在温尘兰和花想流的身后,随着金诺寒一掌将纠缠在一起的二人打散之后,兄弟二人便各自拉着二人退到了一旁。 “啊~” 这时被潇邪拉着的温尘兰开始疯狂嘶吼了起来,身体之中因为吸食了花想流身上的魔气整个人变得异常的暴躁。 “潇邪快松开温尘兰。” 注意到温尘兰的异常,金诺寒立马将潇邪给拉了回来,以免潇邪被温尘兰所伤。 另一边,潇枫雪抱着同样疯狂的花想流死死地不送手,并且大声的呼喊着花想流。 “想流,冷静。” 此时愣在原地的金诺寒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后取出一枚银针对着疯狂的温尘兰就刺了过去。 就这一刺,温尘兰便被定在了原地,看到温尘兰不再动弹,金诺寒又取出一枚银针对着花想流此去,尽管金诺寒知道这银针对花想流没什么用,但是事到临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见金诺寒迅速的对着花想流的眉心一刺,原本疯狂的花想流突然安静了下来,眼眸虽然还是一片赤红,但是神志也清醒了过来。 “想流,你怎么样了?” 看着花想流安静了下来,金诺寒立马抱住了花想流的肩膀说道。 面对着身旁的金诺寒和潇枫雪,花想流摸了摸眉心之处的银针,随后苦着脸看着金诺寒道: “诺寒,你这也忒狠了吧。” “不狠不行,你看你差点要了温尘兰的命。” 金诺寒无奈的指责身后的温尘兰道。 “呃?” 顺着金诺寒手指的方向看去,此刻的温尘兰一动不动的靠在大树旁,身旁的潇邪一脸焦急的看着温尘兰,一见到温尘兰的模样,花想流就明白了温尘兰身中魔气,于是花想流顶着银针来到了温尘兰的身旁,随后一掌贴在了温尘兰的胸膛,随后吞噬着温尘兰体内的魔气。 随着魔气渐渐的从体内被抽离了出来,温尘兰整个人也渐渐恢复了神志。 自己跟自己玩 “想流~” 此时渐渐明朗的温尘兰眼眸也变得清晰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花想流手掌贴在自己的胸膛,温尘兰心头一暖,随后轻轻呼唤着花想流。 见温尘兰慢慢好转过来,一旁的金诺寒立马取下了温尘兰眉心之处的那枚银针。 将温尘兰体内的魔气全部吸食完了之后,花想流便立马盘坐在地上安心打坐,还交代了一旁的金诺寒道: “诺寒,待一会我要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就拿七星锥刺我。” “好,这个我知道。” “呃?” 听到金诺寒的回应,花想流尽然有一种入坑的感觉,随后也不在多想,安心的将体内魔气收进阴尸冥王的魔珠之中。 “老祖,你怎么样了?” 这时远处走来的陆灵儿连忙来到了温尘兰面前关心着。 “叫我什么?” 听到陆灵儿叫自己老祖,温尘兰的脸立马拉的老长,随着质问着陆灵儿。 “舅舅。” 看到温尘兰凌厉的眼神,陆灵儿立马改口道。 要知道温尘兰虽说是温氏老祖,但是因为看起来实在太过于年轻,因此他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称呼,尤其是他自己的晚辈。 “舅舅没事。” 听到钟意的称呼,温尘兰立马温和的笑了起来,随后抚摸着陆灵儿湿答答的脑袋。 随后众人一起为花想流护法,防止花想流再一次走火入魔。 “魁拔,你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 这时潇邪忽然注意到了一旁魁拔的异常,只见魁拔一直皱着眉头也不说话,于是潇邪连忙用胳膊肘抵着魁拔的身体。 “我感觉自己的魂魄抓不住自己的身体。” 魁拔虚弱的说道,双手抓紧了身旁的大树,防止自己身体支持不住而滑落。 看到魁拔有气无力的模样,潇邪忽然想到了花想流之前的遭遇,于是潇邪连忙打开了魁拔胸前的衣襟,露出里面的肌肤。 潇邪的举动引起了一旁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立马看了过来。 只见潇邪一打开魁拔的衣服,就发现魁拔的胸前的皮肤已经溃烂了,有的地方还露出了白骨,看到这一幕,吓的陆灵儿立马失声大叫了起来,随后躲进了邱赫的怀里。 “方才大战魔族动用来灵力,这副身体才支撑不住的,别担心,现在尽量不要动灵力,等想流醒过来,他会有办法救你的,你先休息一下。” “嗯~” 潇邪的话,让魁拔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后魁拔也跟着坐在了地上休息。 “潇邪,雨势太大了,你带着他们去农舍那边歇脚,这边有我和诺寒照应就好。” “那好吧,枫雪帮我扶一下魁拔,灵儿邱赫我们走吧。” 在温尘兰的建议下,潇邪带着众人先行离开了这里,朝着原先的农舍走了过去。 “舅舅,我们先走了。” “嗯,走吧,我一会儿带着想流与你们汇合。” “嗯~” 临走之时,陆灵儿还很乖巧的与温尘兰道别,随后跟着邱赫离开了。 大雨依旧下着,整个天空愈发的黑暗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彻底的暗了下去,天地之间出了风声和雨声,其他一切声音都被无情的淹没了。 此时待在温尘兰结界之中的花想流依旧盘腿坐在地上打坐,一旁的金诺寒一刻不停的守在花想流的身旁。 就在这时黑暗中的花想流忽然动了一下,身旁的金诺寒立马取出银针对着花想流的身体就刺了过去。 “哎呦~我去,诺寒,我没入魔。” “抱歉啊,我太过于紧张了,毕竟你要是一发狂,我和温尘兰两人可都那你没办法啊。” 听到花想流的咆哮声,以及金诺寒的解释,温尘兰有原来的紧张,随后变成了无奈的调笑。 “哥,你累了吧,快解开结界吧。” 这边花想流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温尘兰在一旁苦苦支撑着结界,花想流很是担心温尘兰。 “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好了,温尘兰快解开吧,不然想流又该心疼你这个哥哥了。” 看着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兄弟情深,一旁的金诺寒很是吃味,随后调侃着温尘兰。 “哥,这个魔珠还是交由你替我保管吧。” 这时只见花想流突然张开了嘴巴,随后就将丹田之处的魔珠给逼了出来,并且打算将魔珠交给温尘兰。 “想流,还是你自己保管着吧,现在魔头北弦骨很是猖狂,保不齐他卷土重来,到时候你还要拿着魔珠对付北弦骨呢。” “哥,我现在身在苍梧山,要是被人知道我有如此邪气的东西,恐怕有碍,还是你给我保管吧。” 见温尘兰推诿,花想流立马说明了其中的缘故。 “温尘兰,想流说得对,苍梧山门规甚多,尤其忌讳修炼邪术,要是被清风知道了,想流恐怕就遭难了,当时风乐也只不过说了一句修炼邪术之事,就被清风给一掌打的吐血不止。” “那好吧,我就暂且帮你收下吧,到时候再给你就是。” 架不住金诺寒的劝说,温尘兰只好同意花想流的要求。 “天色不早了,别杵在这里了,还是先回去再说。” 随后在花想流的提议下,三人快速的朝着农舍的方向飞了过去。 “小三,挡雨。” “是,老大。” 就在花想流三人冒雨朝着农舍飞去时,花想流手腕上的追命剑忽然开口说话了,随后只见一小节追命剑立马化为了巨大的白绫遮在了三人的头顶之处,替三人挡下了倾盆大雨。 “呦,追命剑,你什么时候让其他两节都各自有了自己的意识啊。” 看到追命剑的举动,花想流立马惊呆了,随后好奇的看着手腕上的追命剑。 “自打断成三节之后,我便没事便自己跟自己玩,久而久之,便各自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不奇怪吧。” 面对花想流三人的好奇,追命剑一本正经的回应道。 “居然还有这操作,太神奇了。” 此刻花想流看向了追命剑的眼神异常的兴奋,那感觉比发现新大陆还要来的震撼。 心里话 “小骨,你怎么样了。” 此时蛇妖带着魔力耗损严重的北弦骨在一处客栈住了下来,昏迷了大半天的北弦骨这时才醒了过来,于是蛇妖立马俯身看着北弦骨,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我没事。” 北弦骨艰难的坐了起来,随后靠在床上,迷糊的双眼看向了远处桌子上的烛火。 在烛火的照耀下,北弦骨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红色花瓣,原本完整的一片花瓣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半了,至于另一边可想而知,已经被蛇妖喂给了北弦骨了。 “唉~” 看到那个沾染花想流血液的红色花瓣安静的躺在桌子上,北弦骨暗自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你救了我”,北弦骨这样想着,最后缓慢的闭上了眼睛,人也跟着萎靡了起来。 “小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看到北弦骨的模样,蛇妖立马紧张了起来。 “没有。” “你早就知道刺杀花想流的事是我做的,为什么不责怪我。” 见北弦骨摇了摇头,虚弱的微微张开了薄唇,蛇妖很是自责。 “为什么要责怪你,你也是为了我好。” 北弦骨依旧闭着眼睛回应着身旁的蛇妖。 “可是……小骨,你是不是很在意花想流那小孩。” 蛇妖纠结了许久,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话。 “是,我很在意花想流,每一次见到花想流,我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想要靠近他,想要让他注意到我的存在,想要和他说话,无论怎么样他的影子总是在我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面对蛇妖的质问,北弦骨也沉默了许久,随后将自己对花想流的感觉一口气说了出来。 见北弦骨一说到花想流整个人便振奋了起来,就连眼神也充满了神采,这让蛇妖很是嫉妒。 “可是他花想流眼里心里完全没有我的存在,对我一直怀着敌意,难不成就因为我说魔族之人吗?”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看着北弦骨就连抱怨花想流都小心翼翼的,蛇妖咬了要嘴唇回应道。 “你又怎么能够理解我的心情呢。” 只见北弦骨看了一眼身旁的北弦骨,随后抚摸着自己有些疼痛的脑袋。 “可是你也不能为了一个花想流而放弃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啊,我们魔族一直深居地下,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为了能够重见天日而努力着,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啊。” “我没有放弃我们当初的誓言,只是……” “小骨,你别忘了青鸾是怎么死的。” 见北弦骨有些举棋不定,蛇妖立马提及了已经死去的青鸾。 “小蛇,我想要休息了。” 一想到青鸾,北弦骨眼神立马暗淡了下去,随后重新躺了下来,并且闭上了眼睛。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外边,有事叫我。” 看了一眼北弦骨的睡颜,蛇妖一脸失落的离开了房间,随后躺在外面的木榻之上休息。 “孩子们,你们回来了,都没事吧。” 此时花想流三人回到了农舍,只见老妇人连忙迎了出来,随后将花想流三人引进了屋子。 “大娘,我们没事,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只见花想流拉住老妇人的手开心的说道。 “来来来,跟大娘来,大娘给你们做了好吃的。” 老妇人很是热情的带着花想流进了厨房。 身后的老汉见自己的老婆子拉着花想流的手,立马瘪着嘴跟在了自家老婆子的身后,随之进了厨房。 “舅舅,快过来坐吧。” 自打温尘兰和陆灵儿熟悉起来,温尘兰便很是疼惜陆灵儿这个小机灵鬼,陆灵儿自然也很喜欢温尘兰这个不拘小节的长辈。 “嗯~” 听到陆灵儿的话,温尘兰立马走过去坐好,随后接过了陆灵儿端过来的一杯热茶。 “想流,快去看看魁拔。” 这时潇邪立马来到了厨房,就看见花想流端着碗筷开始吃了起来,于是潇邪立马将花想流给拉了到了一旁。 “哥,怎么了,魁拔怎么了?” 花想流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着葱油饼,一边看着潇邪,还不忘将葱油饼塞到潇邪的嘴里。 只见潇邪用嘴接过了花想流递过来的食物,随后说道: “魁拔身体开始腐烂了,你快去看看吧。” “腐烂?哥你帮我拿着,我去看看,他人在哪里啊?” “房间里。” 潇邪接过了花想流手中的碗筷,随后带着花想流一同去了房间。 此刻躺在床上休息的魁拔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自己的身体因为一个小小的呼吸而溃散开来。 “想流师兄,你可回来了,快救救我吧,我快魂飞魄散了。” 一见到花想流走来,魁拔立马激动的喊了起来。 “别激动,我看看。” 只见花想流立马来到了魁拔的身旁坐好,随后打开了魁拔身上的衣服,果真如潇邪所说,魁拔的身体正在溃烂着。 “我还有救吗?” 看到花想流一脸严肃的表情,魁拔立马慌了,随后紧张的问道。 “哥,帮我看着门口,别人大伙进来。” “嗯,你放心吧。” 这时花想流忽然交代了身旁的潇邪一句,随后便看向了魁拔。 “魁拔,你抓住我的手,我试着将你的魂魄取出来。” “那样我不就会死吗。” “魁拔,相信想流的话,有想流在,你不会有事的。” 为了让魁拔放宽心,潇邪连忙跟着劝说了起来。 只见魁拔深吸一口气,随后抬起手去拉住花想流的手。 就在魁拔伸手抓住花想流的手时,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正将他的魂魄从身体之中给剥离了出来。 “啊~” 此刻魁拔内心极度的恐惧,拼着最后一丝力量也要抓紧自己的肉体。 “魁拔,放松,试着放弃肉体,别担心,有我在。” 见魁拔死死地附着在自己的身体上就是不撒手,花想流立马劝说道。 看着花想流坚定的眼神,魁拔慢慢放松了下来,随后只在一瞬间便从沉重的身体脱离了开来。 就在这时,花想流伸出另一只手去吸引这魁拔体内的灵珠,随后将引出来的灵珠送进了魁拔的魂魄之中。 如何升级 “嗯?怎么不行啊。” 就在花想流将魁拔的灵珠取出来并且置入他的魂魄之中时,灵珠却陡然落在了床上。 “师兄,你要做什么啊,我好怕啊,我会不会死啊。” 看到自己的灵珠不能在魂魄之中寄存,魁拔很是担心的看着花想流。 “怕啥,你已经死了,该习惯了,别急,我想一想到底怎么回事啊。” 花想流很是不明白,为什么温紫鸢和雷宁的魂魄就可以单独存在,而魁拔不行。 “想流,既然不行,是不是魁拔的修为不够啊。” 一旁守着房门的潇邪也很是不解。 “应该不会,你不知道吗,雷宁是个凡人都可以,想必问题不是出在修为之上。” 花想流否定了潇邪的猜测,随后拿着魁拔的灵珠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师兄,你要做什么就快点啊。” 魁拔皱着眉头,一脸苦逼看着躺在床上的肉身,随后催促着抓住他魂魄的花想流。 “对了,问题是出在灵珠之上,之前温紫鸢和雷宁二人能够以魂体的状态活下来,都是用了我给他们的灵珠。” 花想流恍然大悟,随后拍照脑门对着身旁的潇邪说道。 “对啊,可是你不是已经没有多余的灵珠了吗,那魁拔不是没救了吗。” “啥?” 虽然魁拔不大明白花想流和潇邪二人所说的话,但是一听到自己没救了便立马紧张了起来。 “别激动,我想一想办法。” 花想流说完便将魁拔的魂魄重新与他的肉体结合在一起,手里依旧攥着魁拔的灵珠发呆。 “呃~” 没了灵珠在身的魁拔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沉重了许多,一时间就连胳膊一人抬不起来。 “魁拔,来~小心。” 这时一旁的潇邪立马走了过来,随后将难受的魁拔给扶了起来坐好。 “想流,你有什么办法吗。” 见花想流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灵珠,潇邪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这样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魁拔,你的灵珠就交给我吧,我试着帮你把灵珠升级一下。” 花想流思量再三,随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继而询问着魁拔的意见。 “师兄,如何升级啊。” 对于花想流口中所说的升级,魁拔很是不解。 “就是这样……” 花想流说完直接当着魁拔的面将他的灵珠给吞进了独自里去了。 “啊?” 看到自己的灵珠被花想流吞了,魁拔立马大叫了起来,叫声引来了屋外所有人。 “怎么了?” 只见温尘兰带头闯了进来,随后紧张的来到花想流的身旁,抓住花想流的肩膀就把他提了起来,随后还将花想流转悠几圈,好检查花想流的身体状况。 “哥,我没事,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好啊。” 看着紧张过度到温尘兰,花想流觉得很是无奈,不过心中却是暖暖的,毕竟有一个时刻在意自己的哥哥,花想流是求之不得啊。 “是魁拔。” 看着温尘兰对花想流的举动,一旁的潇邪着实也替花想流感到高兴,随后指着靠在床上的魁拔对着温尘兰说道。 “呃~不是想流啊,那就好。” 此时得知花想流没事,众人的目光却齐刷刷的看着他,温尘兰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手中的花想流,随后挠着头发离开了房间。 “想流,你这哥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嘛,难道是我他就不关心了,好歹我们也是同门师兄弟啊。” 听到温尘兰的话,魁拔一脸的生无可恋,随后对着面前的花想流叫屈。 “魁拔就算了吧,温尘兰的眼里心里只有想流,为了想流他可以什么都不顾,你就别指望他会关心你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这边潇邪连忙替花想流跟魁拔解释道,随后对着一脸苦逼的魁拔摇了摇头。 “可是师兄,我现在这副模样,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别躺着了,快下来吧,相信我,你不会有事地,啊~” 这时花想流一把将靠在床上的魁拔给拉了下来,随后与魁拔勾肩搭背的离开了房间。 “快来吃饭了。” 花想流一出来,老两口便立马招呼着众人吃饭。 一看到满满一桌子的农家菜,花想流就忍不住食指大动,随后松开了魁拔的肩膀三步做两步的来到了桌子旁。 吃完了晚饭,众人稍作休息之后,便打算离开这里。 屋外的大雨虽然依旧不停的下着,但是阻碍不了众人离去的脚步。 “孩子,你们这就走了啊,还是等雨小了在走吧。” “大娘,我们出来太久了,要是不回去的话,师傅就该担心了,多谢大娘大爷的招待,我们很是感激你们二老。” 这边花想流一边和老两口道别着,另一边温尘兰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随后放在了桌子上。 “路上小心啊。” “知道了,你们快回去吧,外面雨大。” 此时花想流一行人有了追命剑挡雨,自然不惧怕大雨浇灌,随后与老两口道别之后便朝着漆黑的远方飞去。 “哥,灵儿枫雪还有邱赫,我们回苍梧山了,就送到这里吧。” 漆黑的荒野里,花想流与温尘兰几人道别着,随后打算与金诺寒回苍梧山去。 “想流,难得你出来一趟,一边跟我回去小住几天吧。” 面对即将于花想流道别,温尘兰很是不舍,随后一脸希冀的看着花想流。 “呃?” “想流,你跟温尘兰回去住几天吧,我带着魁拔回苍梧山。” 见花想流犹豫不决,金诺寒连忙宽慰着花想流,随后也帮着温尘兰留下花想流。 “不行,想流师兄一定要跟我回去,我离不开你。” 还没等花想流决定,一旁的魁拔不干了,随后死死地抓住花想流的胳膊,生怕花想流会离开他。 看到魁拔抓住花想流的手,温尘兰眼神立马变得阴冷了起来,随后一把将花想流给夺了过来。 “想流要跟我回去,魁拔,你还是自己回苍梧山吧。” 温尘兰说完便拉着花想流和灵儿他们离开了这里。 私人住所 “喂哎~” 见花想流被温尘兰带走,魁拔立马急了,随后打算跟上去,可是由于自己身体虚弱,再加上灵珠在花想流那里,此时的魁拔比之凡人有所不及,只能象征性的朝着花想流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好了,魁拔,你也不要过于担心,有我们在呢,你放心好了。” 这时潇邪连忙跟着跑了过去,随后安慰着魁拔。 “好了,我们也走吧,追命剑走。” 随后金诺寒带着魁拔和潇邪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舅舅,你们要回弯刀门还是酒楼啊。” 此时飞在空中的陆灵儿见温尘兰托着睡着了的花想流,眼看着弯刀门就在眼前,于是小声的对着身旁的温尘兰问道。 “不回弯刀门。” “那回酒楼对吧。” 听到温尘兰不回弯刀门,陆灵儿心下了然,随后跟着邱赫和潇枫雪与温尘兰道别着。 “哥,怎么还没到啊。” 此时趴在温尘兰肩膀上的花想流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听着耳边呼啸的风,看着面前漆黑的天空,以及脚下灯火通明的大街,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快了,在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温尘兰将背上的花想流向上提了提,随后朝着下方落了下去。 只见温尘兰直接落到了一处坐落在大街边的小院里,漆黑的小院里空无一人,只见温尘兰背着花想流轻车熟路的朝着房间里走去。 “吱呀~” 随着房门被推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扑面而来。 温尘兰直接将背上的花想流带到了温暖的床上,随后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 随着墙角无数根蜡烛被点燃,顿时整个房间都亮堂了起来。 此时房间里的一切一目了然,房间里除了简单的家具之外,全都摆满了清新脱俗的桃花树,这些桃树一个个不足一米高,全都栽种在瓷器之中,显得异常的夺目。 “哥,现在都快入冬了,这些桃花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啊。” 看着满屋子芬芳动人的桃花,花想流忍不住起身好奇的在这些桃花之中徘徊着,随后询问着站在桌子旁的温尘兰。 “你喜欢吗?” 温尘兰没有回应花想流,反而询问花想流是否喜欢这些桃花。 “喜欢啊,我特别喜欢。” “喜欢就好,这些桃花可是我从老远的地方带回来的。” 看着花想流满心欢喜,温尘兰也不枉费尽心机不远万里取来这些桃花。 “是吗,你有心了,对了哥,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来过啊。” 这边花想流一边狂吸着诱人的桃花香,一边四处大量着身处的房间,看着这陌生的房间,花想流不由得看了看身旁的温尘兰。 “酒楼里的客人太吵了,所以我另外买了这一处小院。” “嗯,环境还算清幽,不错。” 环顾四周,花想流打开了房门,就看见面前的院子两边都栽种了许多花花草草,随后感叹道。 “想流,我去烧点水,一会儿我们洗个热水澡就睡觉,你说好不好啊。” “好啊,我去烧水,厨房在哪里啊。” “后面,跟我来。” 在温尘兰的带领下,二人绕到了后院之中,随后走进了一个很大的厨房,只见厨房之中居然摆放着一个偌大的浴桶,这浴桶足足占据了半个厨房。 “哇~这浴桶好大啊。” 看着这个能够在里面游泳的浴桶,花想流着实吃惊不已。 “好了,我去烧水,你把浴桶收拾一下。” 只见温尘兰卷起袖子便开始被大锅装满水,随后便下了灶台烧火。 这边花想流小心翼翼的掀开了搭盖在浴桶上面的遮灰布,随后开始准备着洗漱用品。 “哥,我去拿毛巾啊。” “所有东西都在柜子里。” “啊~” 看着温尘兰指向了浴桶旁边的一个立柜,花想流立马走了过去,随后轻轻打开了柜子的大门,就发现柜子里整整齐齐的装满了所需要的东西。 除了必须的东西,花想流还发现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随后好奇的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啊?” 只见花想流拿着袋子便认真的打开了,却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些已经风干了的桃花瓣,看到这些还留有余香的花瓣,花想流有些不好意思来,随后收紧了袋子的口,重新将袋子放在柜子里摆好,只拿了毛巾和衣裳。 这边一直在烧火的温尘兰看到站在柜子边一脸羞涩的花想流,眉头不自觉的挑了挑,随后很有深意的看了眼花想流。 “哇~好舒服啊,水温刚刚好,哥,快下来啊。” 此时花想流坐在浴桶之中,惬意的享受着如此温暖的时刻,随后招呼着一旁的温尘兰下来。 “好,我这就来。” 只见温尘兰七手八脚的除去了身上的衣服,随后跳了进来。 就在花想流从水底冒出来时,浴桶之中的水面上飘了一层绽放的桃花,就连花想流的脸上也粘了一瓣桃花瓣。 再看看对面一脸笑意的温尘兰,花想流没有说什么,只是假装不在意,继续泡澡。 “哥,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啊。” “好像有人在敲门。” “也许敲的是隔壁的门,别管了。” “不对,你去看看吧。” “好吧,我去去就来。” 拗不过花想流,温尘兰只得从热水之中爬了起来,随后简单的套了一件外衣便出去了。 果真如花想流所料,温尘兰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自家的院门被人不停的拍打着,于是温尘兰拿起一旁的油纸伞就朝着院门走了过去。 只见温尘兰一打开院门,面前就站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女子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长长的头发如瀑布一般倾斜而下,灵动的眼睛神情的凝视着面前的温尘兰,高高的鼻梁下一张红颜的薄唇甚是迷人,只见她站在大雨之中冲着温尘兰微笑着。 “有事吗?” 看着自家的这个美女邻居香凤站在雨中深情款款,温尘兰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也没有打算用自己的雨伞替她遮挡雨水的意思。 你的女邻居好可怕啊 “呃~没什么事,就是看见你家的烛火还亮着,这么晚了还没睡,所以有些担心你。” 见温尘兰依旧对自己那么冷淡,香凤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表达了自己对温尘兰的关心。 “时间不早了,姑娘还是回去休息吧,我正要睡觉呢。” 得知这个香凤没什么事,温尘兰便打算送客。 “哎~既然大家都没睡,那我们倒不如聊一聊,你看我来都来了,你不至于赶我走吧。” 其实自打温尘兰搬来这边住,香凤便一直想方设法的与温尘兰套近乎,她可是深深的被温尘兰英俊潇洒的外表给迷住了,再加上温尘兰深居简出,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来往,就愈发的让香凤感到温尘兰与其他男子不同,在温尘兰的身上,香凤总能感到一股神秘的魅惑。 “不好意思,姑娘还是回去吧,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恐怕有碍姑娘的名声。” 温尘兰抬眼看了看面前浑身湿答答的香凤,香凤凹凸有致的身姿可谓是一览无余,浑身充满着女儿家独有的妩媚和娇柔,但是温尘兰却不为所动,随后便不再与香凤多说,而是打算直接关上院门。 “无妨,我一个女子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进去再说吧。” 见温尘兰欲要关门,香凤立马走了进去,随后自顾自地朝着亮堂的房间走去。 “哎,姑娘你等一等。” 看到香凤跑进了自己的房间,身后的温尘兰立马也跟着追了过去。 只见温尘兰一回到房间,随后房门便被快速的关了起来,温尘兰一回头就看见香凤裸露着半个香肩,一脸魅惑的朝着温尘兰走来。 “公子,奴家可是一眼就相中了你,这么些年来无数男子追求与我,我都不拿正眼看他们一眼,如今却为你春心荡漾,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们有情人能够相遇,公子,你说是不是啊。” 香凤说完便朝着温尘兰欺身而来,直接逼得温尘兰靠在了桌子旁,随后香凤便露出了她修长的长腿,在温尘兰面前做着魅惑的动作。 “姑娘请自重。” 至始至终温尘兰都没有看香凤一眼,目光却一直盯着远处的那颗桃花树。 “哥,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我还是走吧。” 此时衣衫不整的花想流披着他那件艳丽的红色衣裳走了过来,就发现温尘兰正与一名女子卿卿我我,于是花想流略显尴尬的穿着自己的鞋子就要离开。 “想流,你等一下,该离开的是她。” 见花想流要走,温尘兰立马推开了身后的桌子,随后朝着慌慌张张要离开的花想流跑去。 “别别别,还是我走吧,以免坏了你的好事。” 花想流尴尬的笑了笑,眼神却瞄向了不远处正在提着衣裳的香凤。 “公子,今日不方便,香凤就不打扰了,没想到公子居然有长的如此漂亮的弟弟,小弟弟改天来姐姐家玩啊,对了姐姐就住在隔壁,记得来玩啊,呵呵呵。” 香凤临走之时还不忘挑逗着花想流,见花想流长相可人,香凤忍不住伸手抬了抬花想流的下巴,随后笑嘻嘻的离开了。 “哥,你这女邻居好可怕啊。” “我也是失算啊,没想到被这怨妇给盯上了。” “哥,你没吃亏吧。” 花想流连忙抓住温尘兰的衣裳,随后上下打量着温尘兰,目光却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 “小淘气鬼,没有的事,走吧,哥带你去洗澡。” “我洗好了。” “那就再洗一遍。” 说完,温尘兰便扛起了花想流跑到了厨房里去。 “哼~原来是个断袖,可惜了。” 此时回到自家小院的香凤便趴在墙角偷听着温尘兰的谈话,在听到温尘兰和他的弟弟二人嘻嘻哈哈时,有经验的香凤一听便明白了温尘兰和他弟弟之间的关系,随后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闹腾了许久之后,温尘兰和花想流终于回到了床上睡觉了,只见花想流一爬到床上,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想流~” 一旁的温尘兰见花想流趴在床上没有盖被子,于是便呼唤了他一声,没想到却听到花想流传来细微的鼾声。 “看来是真的累了。” 于是温尘兰小心翼翼的将花想流抱了起来,随后塞到了被子中,安顿好花想流后,温尘兰便回到了一旁的木榻之上休息去了。 一大早,经过了一夜的洗礼,天空变得异常的干净,湛蓝的天空之中呼啸着大风,吹跑了大片的乌云,引来了灿烂的阳光,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在大雨的洗刷下变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随后在大风的吹拂下款款摇摆着。 “咚咚咚~” 此时香凤提着一个篮子站在温尘兰院门口拍打着院门。 “嗯~” 随着香凤不停的敲门声,惹得床上的花想流不停的皱着眉头,随后破口大骂道: “谁啊,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这边在厨房忙活的温尘兰立马走了过来,随后看到床上扭动着身体的花想流已经被吵醒了,于是温尘兰立马推门走了出去。 “你又来做什么。” 只见温尘兰打开了院门,就看见香凤一脸笑意的看着温尘兰,随后将盖着白布的篮子递到了温尘兰的面前。 “这是我给你们做的早饭,你们尝一尝还热乎着呢。” “不用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温尘兰立马回绝了香凤的好意。 “别啊,我做的烧饼可好吃了,你拿着和你弟弟一起尝一尝吧。” “一大早吵死了,哥,这女的为什么总是缠着你啊,我不允许你看别的女人。” 此时一身红衣的花想流半裸着香肩,拖着衣裳走了过来,随后一脸傲娇的挽着温尘兰的胳膊,整个人挂在了温尘兰的身上,随后翘着兰花指指着面前的香凤。 “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别着凉了,乖乖,我们回去睡觉。” 只见温尘兰被花想流如此缠绕在身上,心中不免有些痒痒的,随后替花想流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妖男又是你 看着面前的红衣少年比自己还要妩媚三分,香凤着实感到憋闷,此时的她站在原地尴尬不已。 “嗯?你手里拿着是什么啊。” 这时花想流看到了香凤手中的篮子,便好奇的上前掀开了篮子上面的布,却看到里面装了几块还冒着热气的烧饼,只见烧饼表面裹着一层芝麻,闻起来很香。 “烧饼。” 见花想流被自己的芝麻烧饼吸引着,香凤立马重新将篮子凑了过去。 “好香啊,哥,你想吃吗?” 看了一眼篮子里的烧饼,散发出满满的香味,花想流立马询问了身旁的温尘兰。 “不想吃,我想吃你给我做的肉饼。” 见花想流看向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长,温尘兰立马领会到其中的意思,随后亲昵的将脑袋搭在花想流的肩膀上温柔的在花想流的耳畔呢喃着。 “嗯……那好吧,我给你做,不过咱们家好像没有肉了。” 花想流一脸娇羞的看着依偎在身旁的温尘兰,随后思量片刻说道。 “没关系,我们一起去街上卖,反正也不远。”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洗把脸。” “好,不急,我等你。” 温尘兰环抱着胳膊一脸笑意的看着花想流回去的背影。 “你这弟弟还真是个可人儿,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啊,果然真绝色啊。” 身后的香凤虽然无奈的吃了温尘兰和花想流的狗粮,但是她不介意,反倒夸赞起花想流来。 “怎么你对我的弟弟感兴趣吗?” 听到香凤赞美着花想流,温尘兰回过头来凝视着她。 “感兴趣又怎么样,可惜他是你的。” 看着温尘兰深邃的眼眸,香凤内心小鹿乱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随后无奈的低下了头。 “知道就好,我所以我对你没兴趣。” “没兴趣,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这么多天来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打动你,如今看来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你有如此可爱的爱人换作是我,我也愿意为了他放弃所以倾慕者的。” 香凤说完,目光就看向了从房间里出来的花想流。 此时的花想流换上了一身白衣,正一脸笑意的跑了过来,活脱脱一朵白牡丹,让人挪不开眼。 “哥,我好了,走吧。” “你啊,还是这么乱,连衣服都不好好穿。” 看到花想流走来,温尘兰连忙替他整理了一下散开的衣襟,以免花想流春光乍泄。 “那我们去逛街了,你……” 等来了花想流,温尘兰便打算带着花想流一同去逛街,随后看向了身旁的香凤。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打扰你们哥哥弟弟亲热了,弟弟有空来我家玩啊。” 香凤看了一眼花想流,随后带着她的篮子转身去了隔壁的院子。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戏演的好不好啊,保管那女人以后再也不敢骚扰你。” “好好好,好的很,你这一闹,别说她了,以后所有女人都不在打搅我了。” 听到花想流的话,温尘兰莫名的有些失落,花想流虽然是演戏,但是温尘兰至始至终对花想流的感情却是真的,但是为了不让花想流尴尬,温尘兰只能顺着他的话说。 “对哦,哥,我似乎帮倒忙了。” “无妨,反正这么多年一个人也过来了,习惯了。” “放心,哥,以后我给你介绍对象,保管你喜欢。” 花想流说完便独自朝着前方走去,留下温尘兰一个人黯然神伤,随后见花想流跑远了,温尘兰立马追了上去。 “小骨,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都逛了这么久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这边北弦骨和蛇妖在大街上闲逛着,一旁的蛇妖一直守在北弦骨的身旁,生怕北弦骨出什么意外,随后连忙提议北弦骨回去休息。 “我没事,再走一走吧。” 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已经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感受着雨过之后的清新空气,北弦骨整个人都通透了起来,随后便继续朝前走去。 然而就在北弦骨朝前没走多远时,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谢谢老板。”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正蹲在一个菜贩面前买菜,他接过菜贩递过来的菜,随后给了菜贩一些钱。 “那不是花想流吗,冤家路窄啊。” 此时蛇妖见北弦骨驻足不前,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少年看,蛇妖立马顺着北弦骨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花想流。 “妖男,又是你。” 这时花想流也注意到了面前的蛇妖,随后指着蛇妖骂着妖男。 “小蛇,你退下。” 见蛇妖与花想流二人大眼瞪小眼,似乎就要当街打起来,身后的北弦骨立马推开了面前的蛇妖,随后看向了花想流。 “北弦骨,你还没死啊。” 看到了北弦骨依旧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花想流立马后退了一步,随后紧张的指了指北弦骨。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 没想到再一次看到花想流,他第一句话却是如此的冷漠,北弦骨看着花想流的眼睛,眼神里尽是柔情。 “想流怎么了?” 此时从一旁店铺里出来的温尘兰拎着包裹,见花想流像受了惊的麋鹿一般,随后连忙跑了过去。 “他,他们……” 花想流指着不远处的北弦骨和蛇妖示意温尘兰看去。 “别理他们,我们走。” 温尘兰扫了一眼对面的北弦骨二人,随后拦着花想流的肩膀离开了。 “他心里没有你,你又何必在意他呢。” 看着花想流被温尘兰带走,北弦骨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离去的二人,直至二人消失在人群之中,一旁的蛇妖不忍看到北弦骨如此模样,随即拉着北弦骨离开了。 “这北弦骨还潜伏在混元大陆,看来他是不死心了,我们还是小心的好。” 这边温尘兰一边带着花想流回家,一边猜测着北弦骨的意图。 “他被我伤了元气,一时半会还好不了,只要他不再作乱,我们也没必要过于担心。” 蹩脚的借口 “其实我倒不是担心北弦骨,他身旁的那个蛇妖诡计多端,不是好惹的,我就怕他瞒着北弦骨对你不利。” “放心吧,哥,我没事,那妖男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想流啊,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你忘了他是如何伤你的吗。” 看着身旁本性善良的花想流,温尘兰忍不住停了下来,随后伸手抚摸着花想流的眉心之处。 “你说这个啊,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也不好看。” 知道温尘兰的意思是自己眉心之处的血色冰花被蛇妖击碎了,花想流连忙摸了摸,随后调笑道。 “谁说不好看,我很喜欢。” “你当然这么说了,又不是长在你的额头上,自然是喜闻乐见了,哼~” 只见花想流撅着嘴,向着温尘兰的小院跑了过去。 “哎,想流你等一等我。” 见花想流跑开了,温尘兰立马追了上去。 “唉~真是暴殄天物啊。” 听到隔墙院子里传来温尘兰和花想流的打闹声,此刻坐在自家院子里嗑瓜子的香凤哀怨之余又不免可惜。 琴室 “师叔,我们回来了。” 一大早赶回来的金诺寒三人连忙前去了琴室,以免风乐担心。 “怎么了,想流怎么还没有回来。” 见金诺寒三人离开,如今又三人回来,却不见花想流,这让风乐很是担心。 “师叔,别担心,想流在朋友家小住几天,过几天就回来。” “想流有受伤吗。” 听到花想流已经平安了,风乐也不知道花想流到底有没有受伤,于是立马追问道。 “伤的不轻,眉心那朵冰花也被人击碎了,好在想流已经没什么大碍,师叔你就发现吧。” “什么,碎了。” 听到金诺寒的讲述,风乐不免紧张了起来。 “师叔,你就放心吧,想流没事。” 见风乐一直惦念着花想流,潇邪立马劝慰道。 “唉,想流师兄没事,师叔,我有事。” 一旁的魁拔苦着脸坐在了桌子旁,随后将乌金抱在了怀里求安慰。 “嗯?魁拔,你怎么了?” 看着魁拔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模样,风乐连忙走过去询问道。 “师叔,我快死了,你看嘛。” 只见魁拔将乌金放在了地上,随后当着风乐的面扒开了自己的上衣。 “怎么会这样?” 看着魁拔胸膛已经溃烂了,里面还隐约看到白骨,风乐立马震惊了。 “疼吗?” “疼,可疼了。” 风乐看了一眼魁拔的伤口,随后连忙询问着魁拔的感受,魁拔立马哭丧着脸道。 “好了魁拔,想流让你不要过于担心,他会有办法的,你就别烦师叔了,走,我给你去做好吃的慰劳慰劳啊。” 看着魁拔妄有彪悍的体型,却像个孩子一般哭哭啼啼的,潇邪立马拉着魁拔就朝后院走去。 “我也去。” 一听到有吃的,乌金立马摇着欢快的尾巴跟着二人跑了过去。 “诺寒,想流真的没事吗。” “没事,师叔,你放心好了,我去跟师傅大声招呼,一会儿就回来。” 金诺寒安慰了几句风乐之后,便离开了琴室。 此时的风扬正在山林之中巡视着门下弟子练剑,看着面前空旷的草地上弟子们一个个朝气蓬勃的模样,风扬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师傅~” 这是金诺寒跑了过来,随后连忙对着风扬抱拳行礼。 “诺寒啊,你回来了,怎么样,想流没事了吧。” “有劳师傅挂心,想流没事了。” “那就好,你也是刚回来吧,想回去好好休息吧。” 看着金诺寒风尘仆仆赶回来,脸上还挂在疲惫,风扬连忙让金诺寒回去休息。 “是师傅,不过师傅,我想找一下孟童师兄。” “去吧,你孟童师兄在那边呢。” 见金诺寒欲要找孟童,风扬立马在面前的草场上寻找了一遍,随后就看见孟童正在人群之中练剑。 “哦,我知道了,还是等晚些时候我再来找孟童师兄吧。” 此刻金诺寒顺着风扬手指的方向,确实看到了孟童的身影,但是扫视了一遍之后,却没有见到尹皓,金诺寒立马意识到,这个面前的这个孟童就被北弦骨变幻容貌的尹皓。 随后金诺寒看了一眼真在认真练剑的顾倾城后,便悄然的离开了这里。 然而等金诺寒离开时,修炼的弟子之中,瑶池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金诺寒的背影。 “瑶池师妹,你怎么了?” 见瑶池一直盯着远处看去,顾倾城停下了练剑,随后来到了她的身旁小声的问道。 “哦,没什么,继续练剑。” 自打瑶池进入了苍梧山,便在清风的安排下入了风扬门下,明面上是跟着众人一同修炼,暗地里却是打探着她的儿子的消息,此时的她在苍梧山巡视了一遍,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就在方才金诺寒出现时,引起了瑶池的注意,因此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夜晚,清风独自走在了苍梧山山林之中,只见他来到了瑶池所在的山头,犹豫着是否要去大声招呼,恍惚间清风已经走到了瑶池的房门口,就在清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时,房间里传来瑶池的声音。 “清风道长,这么晚了有何事啊。” 此刻正在房间里打坐静修的瑶池听到了房门外的脚步声,从脚步声之中,瑶池觉察出了来人就是清风,于是对着门外问道。 没什么事,天气凉了,就是想来问一问仙子是否需要添加被褥。” “道长说笑了,咱们修炼之人早已不畏惧这些。” “那仙子早些休息吧,不打扰了。” 此刻清风才意识到自己的借口是多么的蹩脚,于是尴尬的离开了这里。 听到清风离去的脚步声,房间里坐着的瑶池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继续闭目养神。 然而就在这时瑶池忽然睁开了眼睛,随后整个人便突兀的消失在了房间里。 没多久瑶池便出现在了琴室的屋顶上,只见她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随后将自己隐匿了起来,并且趴在窗户边看着里面正在吃饭的一众人。 你弟弟被人劫走了 “师叔,还在担心想流啊,放心好了,想流也只是在外小住几天,很快就会回来的。” 饭桌上,金诺寒见风乐一直心不在焉,于是一边安慰着他,一边给他夹菜。 看着金诺寒夹到自己碗里的菜,风乐没有说什么,随后便安心的吃了起来。 “就是就是,想来没什么大碍,别担心了,想流整个人啊,无论在哪里都不会亏了自己的,保不齐现在和温尘兰在吃好吃的呢。” “温尘兰?温氏老祖温尘兰,想流的朋友是温尘兰吗?” “呃~是啊。” 潇邪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随后面对风乐的质问,潇邪只能含糊的应了一句。 “要不是那个温尘兰啊,想流师兄这会儿肯定很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饭呢,唉,温尘兰还真是护犊子,一直霸占着想流师兄不撒手,太气人了。” 一提到温尘兰,魁拔便一肚子的委屈,奈何温尘兰修为高深莫测,就算是一百个魁拔也不是他的对手,自然挣不过花想流。 “你就得了吧,再乱说话,小心你的嘴巴碎掉。” “不了,我不说了。” 在金诺寒的调笑下,魁拔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金诺寒绝不是开玩笑的,以魁拔面前的状况稍不留神很可能嘴巴真的会碎掉。 看着琴室之中的人一个个嬉闹着,瑶池露出来久违的笑容。 “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 瑶池这样想着,随后再次看了金诺寒一眼,便消失在了窗户边。 “哥,饭做好了,快来吃吧。” 另一边花想流在厨房之中忙完了晚饭,随后就喊着温尘兰过来吃饭。 “哎?人呢,方才还在啊,这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啊。” 得不到温尘兰的回应,花想流接下了身上的围裙就回到了房间里,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花想流四下寻找着温尘兰。 就在花想流走到了院门口时,却看到了那个女邻居恰巧也开门出来,此刻正好与花想流四目相对。 “姐姐,你见到我哥哥了吗。” 看到这个香凤,花想流也不好意思不打招呼,随后一脸笑意的看着香凤。 “呦,弟弟,你哥哥不见了啊,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在四处找一找。” 面对花想流如此可爱的小帅哥,香凤连忙上前搭话。 “那好吧,我去找一找。” 只见香凤满是的脂粉味侵袭着花想流的嗅觉,花想流连忙转身关上了院门,随后朝着大街上走去。 就在花想流没走几步远时,从角落里立马窜出了一个男人,就这样把花想流给带走了。 “哎~” 目睹花想流被带走的香凤,本打算跟上前去,但是转眼之间人就不见了,于是香凤只好作罢,便去寻找温尘兰了。 “唉,公子,你让我好找啊。” 此时在大街上寻找温尘兰的香凤好不容易见到了在商铺里挑选东西的温尘兰,随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 “你弟弟被人给劫走了,就刚刚,我本来打算跟上去的,但是……哎,你听我说完啊。” 一听到花想流被人劫走,还没等香凤说完,温尘兰立马跑了出去。 “唉~这叫什么事啊。” 看着温尘兰一溜烟跑没影了,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香凤很是无语,随后慢吞吞的回家去了。 “小骨,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此时蛇妖扛着昏迷的花想流来到了北弦骨所在的房间,随后将花想流丢在了一旁的木榻之上。 “你为什么要带他来。” 看着昏迷的花想流,北弦骨内心很是矛盾,此时的他一边高兴能够看到花想流,一边又担心花想流怪罪与他。 “人我带来了,你看着办吧,要是你觉得他碍眼,把他丢大街上就好。” 为了北弦骨,蛇妖甘愿做任何事,就连花想流这个敌人,蛇妖也能够放下心中的芥蒂。 只见蛇妖丢下这一句之后,便离开了房间,顺带关上了房门,只留下北弦骨和花想流单独在一起。 “想流~” 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花想流,北弦骨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随后伸手试探性的朝着花想流的脸上抚摸而去。 终究北弦骨如愿以偿的碰触到花想流柔嫩的脸颊,那种期盼已久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就在北弦骨打算继续靠近花想流时,房门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破坏了,此时只见温尘兰阴冷着面孔踏着破碎的门走了进来,当他看到花想流正在北弦骨的房间里时,温尘兰当场一掌就朝着北弦骨攻击而去。 面对着温尘兰强势攻击,北弦骨立马躲闪了开来,随后一个转身,便朝着温尘兰迅猛的攻击而来。 顿时房间里灵力魔力四散开来,不一会儿就见房间里的摆设被二人的掌力给毁的七零八落。 剧烈的轰鸣声让整个酒楼里的住客一个个惊呼不已,随后拼命的朝着楼下跑去,一时间整个酒楼都沸腾了起来。 此时被温尘兰暗中袭击的蛇妖正倒在走廊上,在听到巨大的声音后,蛇妖惊醒了过来,随后拖着重伤的身体朝着北弦骨所在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温尘兰和北弦骨二人顷刻间已经交手了数百次,整个房间除了四周漆黑的墙体,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样貌了,二人交手的过程中都有意的避开了花想流所在的位置,以至于花想流还安然无恙的躺在木榻之上。 “想流~” 这时来到花想流身旁的温尘兰二话没说,就抓起木榻之上的花想流就朝着窗户边跑了出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还不容易见到了花想流,北弦骨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温尘兰把人带走,于是立马拦住了温尘兰的去路,这时蛇妖也走了进来,随后对着温尘兰的后背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呃~” 猝不及防,温尘兰被蛇妖打伤了,肩膀直接被蛇妖的掌力给贯穿了,受了伤的温尘兰依旧没有要松开花想流的意思。 “噗~” 然而就在这时,令温尘兰和北弦骨二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不知何时受伤的花想流居然在二人面前口吐鲜血。 一个小惊喜 “想流~” 看到花想流靠在自己肩膀上吐血,温尘兰心疼的捂了捂花想流的嘴巴,随后将花想流嘴上的血渍给擦干净。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方才我根本没有伤到他。” 见温尘兰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显带有敌意,北弦骨回瞪了过去,随后目光落到花想流的脸上却变得柔和了起来。 “哼~” 温尘兰怒视了北弦骨一眼,随后带着花想流跳出了窗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小骨你没事吧。” 见温尘兰带着花想流离开了,蛇妖立马来到了北弦骨的身旁,继而上下打量着他。 “我没事,你怎么样了,伤的不轻啊。” 听到蛇妖的声音,北弦骨目光便从窗户外漆黑的夜色中收了回来。 “只是受了一点内伤,没什么大碍。” 感受到了北弦骨的关心,蛇妖惨白的脸上扯出来一个温柔的笑。 此刻北弦骨所在的酒楼之中,所有人都已经站在酒楼外观望着楼上一处冒着烟火的房间,一个个对着着火的房间指指点点的,为了躲避危险,所有人都不敢再进入酒楼,只能在外观望。 另一边,温尘兰带着受伤的花想流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随后连忙抱着花想流来到了木榻之上。 “哥,你回来了。” 正当温尘兰转身去厨房端水来给花想流擦拭血渍时,木榻之上的花想流忽然醒了过来,就看到温尘兰端着木盆走了过来。 “想流,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见花想流醒了过来,温尘兰立马将手中的木盆给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随后连忙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呃~就是头好痛,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本来是要去找你的,在我走到大街上时,那个妖男忽然窜了出来,二话没说就袭击了我的脑袋,我当时就晕了过去,这个妖男,要是下一次再让我碰到,我一定剥了他的蛇皮,哼~哎呦~好痛啊。” 花想流摇晃着依旧有些疼痛的脑袋,随后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于是心中将蛇妖给记恨上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的,害你担心了,又受了伤。” 看到花想流娇弱的模样,温尘兰心里很是愧疚,随后将花想流拦在了自己的怀里。 “哥,你饿了吗,要不要吃饭啊。” 此时的花想流肚子开始唱着空城计了,便在温尘兰的怀里抬起了头,询问着温尘兰。 “嗯,我也饿了,吃饭去。” 听到花想流肚子传来的咕咕咕叫声,温尘兰轻轻剐蹭着花想流的鼻头,随后带着花想流一同去了厨房吃饭。 “哥,那个妖男是被你打跑了的吗?” “是啊,下次遇见那个蛇妖,我一定帮你剥了他的皮。” “嗯~” “对了,想流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啊?” 见温尘兰神神秘秘的,花想流立马好奇的看了过去。 只见温尘兰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个漂亮的玉坠,方方正正的玉坠上雕刻着一朵洁白的桃花,整个玉坠通体洁白,没有一丝杂志,一看就是上等到货色。 “好漂亮啊。” 花想流连忙接过温尘兰手中的玉坠,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仔细观摩着。 “来,我给你带上。” 看到花想流如此喜欢他买的玉坠,温尘兰心中很是宽慰,随后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接过花想流手中的玉坠,便亲自给花想流带在了脖子上。 “我会好好珍惜的。” 看着胸前的玉坠,花想流喜欢的不得了,随后小心翼翼的将玉坠塞入了自己的衣襟之中贴身带着。 “哥,你怎么想起送我玉坠啊。” “就是白天逛街的时候看到的,我特意让老板雕刻了一朵桃花,晚上就去取了,本想给你一个惊喜,却不曾想到你遇到了危险。” 温尘兰说着说着便很是愧疚的触碰着花想流的额头。 “咳~没事了,你不用这个表情,我,你还不知道吗,打不死的小强,别担心了,玉坠我很喜欢。” 见温尘兰一脸自责的模样,花想流连忙安慰着,随后给温尘兰夹了些菜放到了他的碗里。 “待一会儿和我一起去街上好不好啊,我要买点东西。” “好啊,要买什么东西啊。” “你被人劫走之事还是香凤姑娘通知我的,所以我打算买点东西当做谢礼,你说买什么好呢。” “是该好好谢谢她,嗯?那就买点吃的吧。” 花想流思量片刻,随后替温尘兰做了决定。 晚饭过后,大街上来往的人依旧多入牛毛,只见三三两两的人群结伴而行,全都被街道两旁的小吃店吸引了过去。 此刻走在大街上的花想流和温尘兰也忍不住随着人群来到了一家灯火通明的杂货店内。 看着摆在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物品,看到人眼花缭乱,只见花想流指着货架上的物品对着一旁热情的老板说道: “老板,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好嘞,你稍等啊。” 见花想流买的东西都是店内比较贵的,老板立马笑开了花,随后招呼花想流和温尘兰坐在一旁休息,自己则去打包物品去了。 没多久,就见温尘兰抱着大包小包的礼盒出了店铺,花想流任然意犹未尽的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闲逛着。 “想流,你等一等我。” 看到花想流蹦蹦跳跳的,完全就像一个欢脱的兔子,温尘兰立马紧走几步,生怕把花想流弄丢了。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的一个瘦弱的男子,不小心与花想流撞在了一起,随后连忙对着花想流点头哈腰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也没注意。” 只见花想流和瘦弱男子相互道歉之后,便各自走开了。 “你大爷的,竟敢偷盗我头上来了。” 没走多远,花想流忽然发现自己胸前的玉坠不见了,于是破口大骂起来,随后转身就朝着身后的小偷追了过去。 “小偷,别跑,我看到你了。” “想流~” 此时的温尘兰见花想流忽然转身而来,还被花想流给撞了开来,于是温尘兰立马跟着跑开的花想流而去。 不准拿我开玩笑 “妈呀~这么快被发现了。” 此时得手的小偷正在得意之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抓小偷,瘦弱男子立马撒开腿就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了起来。 为了抓住小偷,花想流立马消失在了人群之中,随后如同鬼魅一般贴着小偷而去,直到小偷转角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街角,这才累的停了下来。 “我去,总算甩掉了。” 此时气喘吁吁的小偷插着腰看了一眼身后,却没有看到有人追他,于是便放松了警惕,将怀里的玉坠掏了出来,随后得意的在自己的手上掂量着。 就在小偷高兴的将玉坠抛掷空中时,花想流突然现身,随后一把抓住了空中的玉坠。 “想要啊,自己花钱买啊。” 将玉坠抓在手中的花想流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偷。 “你丫的居然这么快就追来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只见小偷看了一眼四周,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便对花想流起了杀心,立马从脚下的靴子里掏出了一把短刀。 “呦呵~抢了别人的东西你还有理了是吧,居然敢威胁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看着小偷手中阴寒的短刀,花想流根本没带怕的,反倒是反过来威胁小偷,并且亮出了自己的追命剑。 “别以为就你有刀锋我也有。” 花想流将化作玉剑的追命剑拿在手中比划了几下,随后便直接朝着小偷走了过去。 “好好好,算你狠,今天算是碰到硬茬了,算我倒霉。” 见花想流拿着剑气势鄙人,小偷立马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哼,敢抢我的东西,也不把招子放亮一些。” 小偷一走,花想流便收起了追命剑,随后对着小偷离去的方向狠狠地“呸”了一口。 “想流,你在这里啊,差点找不到你了。” 这时温尘兰才赶了过来,当他看到花想流安然无恙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哥,玉坠拿回来了,走吧。” 看着失而复得的玉坠,花想流很是宝贝的将玉坠重新塞入了自己的衣襟之中藏好,随后跟着温尘兰一同回去了。 次日一大早,阳光依旧温暖的照射在大地之上,唤醒了每一个勤劳的人。 此时温尘兰与花想流抱着一大堆礼盒转身来到了隔壁紧闭着的院门,只见温尘兰敲打着香凤家的院门。 “咚咚咚~” “谁啊,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听到敲门声的香凤无奈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简单的劈了一件外衣就出来了。 “啊~” 只见香凤打着哈欠,蓬乱的头发肆意的堆在脑袋上,眼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花,就这么不修边幅的打开了自家的院门。 “早,香凤姐姐。” “是你们,稍等一会儿啊。” 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邻居两个大帅哥在自家门前,原本还昏昏沉沉香凤立马被眼前的两个活色生香的男子给惊呆了,不过下一刻香凤却在花想流的眼里看到了些许惊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模样是如何的不堪,于是立马关上了院门,飞也似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留下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还在门外尴尬的站在。 “久等了啊,快请进。” 不多时,只见将自己收拾着利利索索的香凤立马重新来给花想流温尘兰二人开门,随后将二人请入了自己房间。 “姐姐,听我哥说,昨天晚上是你找到我哥来救我的,所以我特意买了一些礼物送给你,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客气啥,邻里之间就应该相互帮衬着,还送这些东西干什么啊。” 见花想流姐姐姐姐的叫着自己,香凤心中别提有多美了。 “姐姐,你就手下吧,别客气。” “那好吧,我就却之不恭了。” 在花想流的再三劝说下,香凤这才收下了这些里屋,随后连忙让花想流和温尘兰就坐。 “坐吧,随便坐。” 香凤很是热情的招呼二人坐下,随后替二人倒了杯茶水。 “姐姐,这个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花想流环顾了一下四周,整个房间里却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于是好奇的询问着香凤。 “就我一个人,爹娘死的早,留下这么一座院子给我,我呢早些年也嫁了一户人家,后来由于夫家不待见,便回来住了。” 见花想流询问,香凤也没有瞒着,便将自己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姐姐也是个可怜人啊。” 听到香凤的悲惨身世,花想流立马心生怜悯。 “好了,想流,我们回去吧,你身上还有伤,要好好休息。” “哦,那姐姐,我们就先回去了。” 这时温尘兰对花想流使了个眼色,于是花想流立马心领神会,便打算离开香凤的住所。 “既然如此,养伤要紧,回去休息吧。” 一想到昨天晚上花想流被人一击打中了头部,香凤还心有余悸,随后连忙送着花想流和温尘兰离开。 回到自家院子,花想流转身看向了身后的温尘兰。 “哥,这香凤很是可怜啊,虽然性格大大咧咧的,但也是个敢爱敢恨的好女子。” “你想说什么?” 见花想流忽然夸赞起香凤,温尘兰不由得挑了挑眉。 “我想说,香凤人其实也不错,我想你们应该……也许……大概……” 花想流本想接着说下去,但是看到温尘兰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进来,眼神之中似乎还透着杀气,花想流立马将自己的话给咽了下去。 “其实你们俩根本不合适,我……我回去吃饭了。” 看着温尘兰身体贴了过来,花想流尴尬的推搡着温尘兰的胸膛,随后转身小跑进了屋子里。 “咳~” 看着花想流迅速的返回了房间,温尘兰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苦笑不已。 “哥,我错了,你别不说话啊。” 饭桌上,花想流很是殷切的给温尘兰盛饭,全程却不见温尘兰多说一句话,有些郁闷的花想流立马对着温尘兰道歉,只希望温尘兰能够陪他说说话。 “以后不准开玩笑吧。” 在花想流多次的逗弄下,温尘兰这才开口说道。 与虎谋皮 “好好好,不开玩笑,再也不了。” 见温尘兰这样理睬自己了,花想流也展开了笑容。 苍梧山 一大早金诺寒便与潇邪二人一同前往修炼场地,就在二人抵达场地时,迎面走来了一个曼妙的女子。 “在下瑶池,是新来的弟子,敢问两位师兄尊姓大名。” “原来是新来的师妹啊,在下金诺寒,这位是潇邪。” 得知瑶池的身份,金诺寒连忙自我介绍者,随后还将潇邪给介绍了一番。 “金师兄,潇师兄有礼了。” “瑶池师妹有礼了。” “诺寒,潇邪,你们回来啦。” 就在金诺寒潇邪于瑶池三人寒暄之际,远处的顾倾城看到了金诺寒的身影,随后连忙跑了过来打招呼。 “嗯,想我没。” 一见到顾倾城,金诺寒立马满脸笑意,随后拉着顾倾城去到了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瑶池师妹,诺寒和倾城早就有婚约的,我们就别打扰他们二人了,走吧。” “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潇邪看到了瑶池目不转睛的看着金诺寒和顾倾城二人在一旁有说有笑的,于是连忙提醒道,随后二人便前往场地跟随着同门师兄弟一起修炼剑法了,期间瑶池还很有深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你侬我侬的二人。 “没错,肯定是他,原来他叫金诺寒啊。” 看着与自己长的有七八分相似的金诺寒,瑶池越发的肯定金诺寒就是她的儿子。 “诺寒,看来你这女人缘不错啊,喏~你看瑶池师妹似乎对你一见倾心啊。” 这边潇邪和金诺寒二人正在练剑,潇邪无意中抬头看见不远处正在与顾倾城季婉儿一起练剑的瑶池正看向了这边,而且目光不停的在身旁的金诺寒身上扫视着,于是潇邪立马假意举剑走到金诺寒的面前小声的嘀咕道。 “呃~” 在潇邪的提醒下,金诺寒转过身来看向了瑶池所在的方向,发现瑶池确实如潇邪所说,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之际,金诺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随后假装不在意继续练剑。 “这瑶池师妹啊,人长的水灵又不失端庄,比起你家倾城是各有千秋啊,你可以考虑一下。” “去你的,练你的剑去。” 面对潇邪的调侃,金诺寒立马一剑砍向了潇邪手中的剑,随后独自跑开了。 “呦~还害羞了,可惜啊我这么个大帅哥就在跟前,瑶池师妹也不正眼看我,唉~估计是不合瑶池师妹的口味吧。” 对于自己的容貌,潇邪一向都很自信,如今却遭遇滑铁卢,潇邪只能自嘲。 小院 “想流,这是魁拔的灵珠是吧。” 此时花想流正坐在木榻之上研究着手中的灵珠,从厨房走来的温尘兰立马挨着花想流坐好,随后注视着花想流手中的灵珠。 “嗯,魁拔的身体日渐腐烂,快支撑不住了,我就想着帮他将灵珠给炼化一下,就像我当初救下温紫鸢一样,不过当场给温紫鸢的灵珠本体是龙翼的鳞片,这魁拔的灵珠实在是不够支撑他的魂魄,就算是炼化了,恐怕作用不是很大。” 这些天花想流一有空就研究着灵珠,此时的他一想到灵珠炼化之后也许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花想流就有些气馁。 “嗯,毕竟人类的灵珠比不上龙族,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 看着这颗散发白色光芒的灵珠,温尘兰一时也想不到很好的办法。 “想当初龙翼一下子损失了十几片龙鳞,差点死掉,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那龙翼的性命开玩笑。” “十几片龙鳞?” 一听到这个数字,温尘兰也着实吃惊不已,按理说龙族的龙鳞哪怕是掉落一片,也足以生不如死,何况是十几片龙鳞呢,想必当时龙翼一定很痛苦吧。 “是啊,不过好在……” “好在有你,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你能够就下龙翼了吧。” 没等花想流说完,温尘兰便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嗯,我救了龙翼之后,便将龙翼的十几片龙鳞全都炼化成了灵珠,后来这些灵珠都散了出去,对了,其中有一颗灵珠应该在清风那里。” 花想流细细数着十几个灵珠的去处,最后忽然想到了清风手中应该有一颗灵珠,于是立马兴奋了起来。 “我不懂,灵珠怎么会落到清风的手中。” 看到花想流突然满脸兴奋,温尘兰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 在温尘兰的询问下,花想流将之前龙翼借去苍梧山镇魂剑之事说了出来,随后还替龙翼抱打不平道: “那个该死的清风,不见了镇魂剑就擅自取了龙翼的灵珠,好在最后我偷天换日,龙翼才幸免于难。” “想流~” “嗯?”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镇魂剑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这叫缘分,你懂吗,传说这镇魂剑无人能够启动,就连龙翼也是靠着损坏自身的灵珠才仅仅发挥出镇魂剑的一点点威力,然而我却能驾轻就熟,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这镇魂剑非我莫属。” 见花想流滔滔不绝的炫耀着,温尘兰忍不住想笑,为了不破坏花想流的心情,温尘兰只能顺着花想流的话问下去。 “好了,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是继续炼化魁拔的灵珠还是去找清风讨要你的灵珠,你要知道,与清风讨要灵珠无异于与虎谋皮,难上加难啊。” “怕啥,别说一个清风了,就算是是个,我也不怕他放在眼里,所以……” “所以你打算硬强?” “所以我打算还是乖乖的炼化魁拔的灵珠吧。” “咳~” 上一秒还信誓旦旦的花想流,这一刻却怂的一批,看到一旁的温尘兰是哭笑不得。 随后花想流便将手中的灵珠给吞了下去,看了一眼身旁的温尘兰后,便闭上眼睛开始炼化了。 只见灵珠一落到花想流的丹田之处,在花想流有意驱动之下,灵珠开始低速旋转了起来,随着灵珠的旋转,上面的光华开始慢慢向着周围扩散开来,这些扩散的光源全都是灵珠之中的灵力,随后全都被花想流的身体给吸收了。 神秘的花神 苍梧山山巅凌霄阁 “师傅,金诺寒的身份查到了,他是青龙大陆的凡人。” 此刻风痴正将查到的有关金诺寒的一切禀报给了清风。 “凡人?” “是凡人,当时青龙大陆发生了一场变故,出了个惊天动地的人物,所有人都信奉他为花神,这花神以一己之力带着两条飞天巨龙解救了混乱的青龙大陆,继而平定了青龙大陆的混战,传说这个花神修为了得,千变万化,深受百姓的爱戴,而金诺寒能够成为修士,也完全得益于这个花神的帮助。” 一听到金诺寒是青龙大陆的凡人,清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后风痴连忙解释道。 “据说如今的青龙大陆树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像,此雕像宏伟巨大,且屹立在青龙大陆的中心位置,雕的就是那个花神,花神的周身还缠绕着一金一黑两条巨龙,无论从神态上,还是气质上都雕刻的栩栩如生,所以我猜测这两条龙就是那个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的龙翼和追魂无疑。” “哦?可知那所谓的花神究竟是何人?” “只知道是一个男子,究竟长什么样,我也不清楚,雕像上面的花神面部被面具遮住了,所以看不清楚真容。” 对于花神的面貌风痴打探的不是很清楚,至于青龙大陆为何将花神的容貌给遮住,想必是不想亵渎这位花神吧。 “师傅,此次我还打听到一个人。” “谁?” “就是清玄师叔的亲传弟子,此人叫雷越,当初青龙大陆的那场浩劫也是这雷越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让他哥雷宁能够复活,继而争霸天下,由于多行不义必自毙,后来被花神给收了。” “可知这雷越现在何处?” 一听到清玄居然在青龙大陆有一个弟子,清风连忙好奇的问道。 “这雷越自从被花神收服之后,便跟着花神一同消失了,与此同时金诺寒也消失了,所以我猜测这金诺寒一定还跟花神在一起,至于那个雷越想必也一起来了混元大陆,所以师傅,在给弟子一些时间,弟子一定会将那个花神好意雷越的下落给查出来的。” “好,为师等你消息。” “不过,师傅金诺寒那边可还要继续派遣怨灵过去。” “不必了,金诺寒这人先不要动,还有记住现在山门之中多了一位德高望重的瑶池仙子,切莫在苍梧山露出什么端倪,行事要隐蔽一些,知道吗?” 为了维护自己在瑶池仙子心目中的形象,清风只能提醒风痴小心做事。 “瑶池仙子?” 对于清风口中所说的瑶池,风痴一头雾水。 “这瑶池仙子现在就在你大师兄风扬的门下以苍梧山弟子们身份修炼,就连风扬也不知道瑶池仙子的身份。” “敢为师傅,这瑶池仙子为何要这么做?” “此事你不必知道。” “那弟子下去办事了。” “嗯~” 交代完一切之后,风痴便退出了凌霄阁,随后飘然离开了苍梧山。 “我一直以为金诺寒是旭日和琼舞的孩子,没成想居然是你的孩子,还差点伤了他的性命,唉~” 一回想起瑶池那天来苍梧山的目的,清风内心很是不安,要是他将金诺寒给杀了,那他仰慕的瑶池仙子岂不是就此恨他入骨,好在为时不晚,才没有量成大错。 这些天瑶池将她发现金诺寒就是她的孩子的事告诉了清风,看着激动无比的瑶池仙子一脸的笑意,清风也很是替她高兴,因此自打瑶池发现金诺寒后,几乎每一天都会来跟清风讲述内心的喜悦,这也让清风有了和瑶池说话的机会,二人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也算是拉近了一些距离。 温尘兰小院 “哥,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了,还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啊。” “哦,我忘了告诉你了,此地乃擎苍镇,距离万仙镇比较远,但是比较靠近百里岩浆地域,也就是魔族所在之地。” 此时正在吃饭的花想流看着院门外人来人往的大街,于是便询问温尘兰此地的地段,而温尘兰也据实以告。 “原来是擎苍镇啊,难怪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哥,你来这里定居恐怕不是嫌万仙镇的酒楼吵杂吧。” “其实我来这里想必你也猜到了,就是为了防止魔族入侵,我和龙翼追魂商量好了,若是魔族大举进攻混元大陆,这擎苍镇便是首当其冲,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守在此处,好在第一时间能够抵御魔族来袭。” “哥,你辛苦了。” 看到温尘兰为了混元大陆的百姓能够一一人之力独当一面,花想流很是心疼。 “不辛苦,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 一想到花想流终究还是要回苍梧山,温尘兰就有些不舍。 “好,哥,那小弟我就舍命陪君子,等我将魁拔的灵珠炼化完之后,回一趟苍梧山,之后便和哥一同守在此地。” 只见花想流拍着胸脯且一脸笑意的看着温尘兰。 “想流,你还是乖乖待在苍梧山吧,别忘了你去苍梧山的目的。” 听到花想流的话,温尘兰很是高兴,但是转念一想,温尘兰又不得不让花想流离开,一方面是不想花想流跟着他冒险,另一方面,花想流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知道,可是我在苍梧山的藏书阁翻看了所有的秘籍,就是不见如何召唤逝者的魂灵,所以此事就暂且放一边吧,如今抵御魔族才是重要之事,民族大义和一己之事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够分的清的。” “可是……” “哥,别劝我了,恐怕我和那妖男还有几笔帐要算,我要亲自动手收拾那家伙,不然我寝食难安。” 见温尘兰还要劝阻,花想流打断了温尘兰的话,随后端起碗就开始拼命的扒拉饭菜,就好像碗里的饭菜就是蛇妖一般,花想流奋力的大口吞食着。 “唉~” 看着花想流生气的模样,温尘兰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从容不迫司空见惯 “小骨,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你一声令下,我便带领魔族一举拿下整个混元大陆,这温尘兰和那两条龙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至于那些世家门派的弟子也都不是问题,你还在顾虑什么呢。” “小妖,这混元大陆的势力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般简单,背后还有天族撑腰,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啊,别忘了我们魔族是如何被赶入不见天日的地下的。” 此时一间客栈的房间里,蛇妖正催促着北弦骨对混元大陆开战,但是却被北弦骨给阻拦了。 “这天族人数毕竟是少数,这么多年来,我们魔族也是日渐强大,各个骁勇善战,我相信一定能够一举拿下混元大陆的,到时候哪管他天帝还是天后,一律斩杀屠戮殆尽。” 蛇妖依旧愤懑的说道,随后试图打消北弦骨的顾虑。 “别说了,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做的,我可不想我们魔族再一次被屠戮镇压。” 只见北弦骨一甩衣袖,随后撇下蛇妖离开了房间。 “小骨……” 身后的蛇妖还需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只能看着北弦骨夺门而出。 “你难道就这么在意那个花想流吗,好,小骨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把他给你抢回来。” 这么多年来,蛇妖和北弦骨二人出生入死,在魔族闯下了自己的一片天,最终成为了魔族的霸主,二人情同手足,如影随形,一想起过往,蛇妖一脸的欣慰,然而如今北弦骨却为了一个花想流而优柔寡断,这让蛇妖很是不满,但是为了北弦骨,蛇妖心甘情愿为了他做任何事。 夜晚苍梧山食堂 “诺寒师兄~” 此时瑶池端着自己的饭菜走到了金诺寒身旁,随后毫不客气的就在金诺寒的对面坐了下来。 “瑶池师妹眼里只有你诺寒师兄,难道我这个玉树临风潇师兄坐在你身旁,你怎么就看不见呢。” 看着远瑶池一直盯着金诺寒,一旁的潇邪阴阳怪气的说道。 “潇师兄,瑶池有礼了。” 见潇邪不大高兴,瑶池立马对着潇邪抱拳行礼。 “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啊,我们诺寒啊虽然人长的比我好看那么一点点,确实让人喜欢非常,但是他可是有一位绝色的娇妻啊,看来我们瑶池师妹是所托非人了,要不,你看我怎么样。” “潇邪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啊,瑶池师妹,别介意啊,我这兄弟就是脑子有问题。” 看着潇邪一直在一旁调侃自己和瑶池,金诺寒立马捂住了他的嘴,随后对着瑶池解释道。 “呜~诺寒你放开,你这样我还怎么吃饭啊。” 潇邪一把将金诺寒的手给推了开来,随后对着一旁的瑶池笑了笑,便继续吃饭了。 “潇师兄为人洒脱,个性率真,开开玩笑也无妨。” 为了缓解尴尬,瑶池也对着潇邪回以微笑,随后当着金诺寒的面替潇邪开脱。 “还是瑶池师妹懂我,来我以茶代酒敬师妹一杯。” 见瑶池如此的善解人意,潇邪立马热情的举起一旁的茶杯敬向瑶池。 “潇师兄客气。” 瑶池也拿起茶杯对着潇邪敬去。 “对了,不知道诺寒师兄和倾城师姐二人什么时候完婚啊。” “三年之后,到时候若瑶池师妹不介意的话,我想请师妹参加我和倾城的婚礼。” “好,到时候我一定参加,我定会带着厚礼去慕容派的。” “嗯?师妹如何知道慕容派。”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倾城告诉瑶池师妹的,瑶池师妹你说我说得对吗?” 就在金诺寒好奇瑶池如何得知慕容派时,一旁的潇邪迫不及待的插嘴道。 “潇师兄猜的没错,是倾城师姐告诉我的,倾城师姐还说了,你们婚礼的那天也是她接受慕容派门主之位的加冕之日,可谓是双喜临门啊,到时候想必整个混元大陆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参加吧,场面一定非常壮观吧。” “看来倾城和瑶池师妹的感情很好啊,居然什么都告诉了瑶池师妹。” 见瑶池说出了他和倾城的事情,金诺寒暗自猜测到。 “不过,到时候瑶池师妹要送什么礼物呢?” “放心好了,保证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惊喜。” 这边潇邪见瑶池滔滔不绝的开始憧憬金诺寒和倾城的婚礼,潇邪立马将脑袋凑了过去问道,却见瑶池口吐芬芳,吐气如兰,惹得潇邪愈发的想要亲近于她。 “瑶池师妹,你慢慢吃吧,我们先走了。” 这边金诺寒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潇邪的一举一动,随后站起身来拉着潇邪就离开了厨房。 “哎,师妹咱们明天见啊。” 只见潇邪人虽然被金诺寒给拖拽着离开了,但是却依旧稳如狗的对着瑶池挥手告别。 “好,师兄明天见。” 面对着在场的这么多人,瑶池也不避讳,随后对着潇邪挥了挥手,毕竟活了这么多年的瑶池,可谓是见惯了这些事,自然表现的从容不迫。 “倾城,你怎么才来啊。” 只见金诺寒带着潇邪一离开厨房,便看见顾倾城和季婉儿二人挽着手走了过来。 “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来晚了。” 面对金诺寒的询问,顾倾城看了一眼身旁的潇邪后,只见潇邪很是识趣的先行离开了,而季婉儿也独自朝着厨房走去,见二人离开,顾倾城这才小声的对着金诺寒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去吃饭吧。” 心领神会的金诺寒立马让顾倾城先去吃饭,自己则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哎,诺寒,你不回去吗?” 看着匆忙走来的金诺寒却没打算与自己一同回去,于是潇邪立马追问道。 “潇邪,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干什么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金诺寒拒接了潇邪的好意,随后在陆辰的帮助下出了苍梧山,一出了苍梧山,金诺寒便御剑朝着万仙镇极速飞去,如今的金诺寒在御剑方面可谓是炉火纯青,速度完全碾压一众同门师兄弟。 绝佳好夫君 没多久,金诺寒便只身一人来到了万仙镇,随后金诺寒在大街上买了一些东西之后便火速的赶回了苍梧山,前后也就花费了半个时辰。 此时已经返回住所的顾倾城正独自在房间里休息,而且脸色似乎不大好,还时不时的皱着眉头并且捂着自己的小腹部。 “咚咚咚~” 这时房门却被人敲响,意思顾倾城难受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朝着房门处走去。 “谁啊?” “是我,诺寒。” 得知金诺寒就在门外,顾倾城立马紧走了几步,随后打开了面前的房门。 “诺寒,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看到心爱的男人就在自己的面前,顾倾城心里很是高兴。 “我给你买了一些东西。” 只见金诺寒毫不避讳的直接走入了顾倾城的房间,随后将包裹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这些是……” 看着许许多多的东西,顾倾城连忙愣住了。 “拿着,我知道你月事来了,这个是给你保暖用的。” 只见金诺寒直接说出了顾倾城的身体状况,随后将一个牛皮制作的水袋递给了顾倾城。 “诺寒~” 顾倾城一脸娇羞的接过了金诺寒递过来的水袋,温暖的水袋迅速温暖了她的心。 “这些都是补气血的小吃,你没事多吃一点,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不要害羞,知道吗小傻瓜。” 金诺寒拿了一个甜蜜的红枣来到了顾倾城的身旁,随后小心翼翼的喂给了顾倾城,还将顾倾城一把揽入了他的怀里。 “诺寒,我很好奇,女儿家的事,你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你……” 对于金诺寒的表现,顾倾城很是高兴,但是高兴之余顾倾城又有些顾虑。 “小傻瓜想什么呢?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发誓你是我今生唯一喜欢的女人,而且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们女儿家的事,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啊?” 见金诺寒故弄玄虚,顾倾城立马捶打着金诺寒的胸膛逼问道。 “因为我从书上看到的啊,好了,好好照顾好自己啊,我走了啊。” 毕竟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所以金诺寒还是不便在此多待,随后金诺寒吻了顾倾城的额头之后,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好歹我也在异世生活了三百多年,你们女儿家的事我还能不知道吗。” 一出了顾倾城的房间,金诺寒暗自嘀咕了一阵,随后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哎?倾城,哪里来的这么多吃的啊。” 这时前去洗澡的季婉儿一推开门,就看见顾倾城正坐在桌子旁翻看着满桌子的好吃的,于是季婉儿立马兴奋的走了过去。 “哦~这些都是诺寒刚刚送过来的。” “呦,没想到你这个未婚夫还是如此的贴心啊。” 得知桌子上的东西都是金诺寒买的,季婉儿立马调侃起顾倾城来。 “婉儿啊,你也可以找一个像诺寒一样善解人意的好夫君啊,到时候就不用羡慕我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话是没错,可是要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人是何等的难啊,恐怕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季婉儿一脸羡慕的看着顾倾城,随后趴在桌子上哀怨了起来。 “好了,别气馁了好啦,我们婉儿长的如此可爱漂亮,无论是身段还是样貌都出类拔萃,是个男子都喜欢你的。” “倾城,你就别那我开玩笑了,我可不是是个男子就喜欢的,我也挑的。” “对对对,瞧我说的,咱们婉儿一定要找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男子。” 意识到自己开玩笑过头了,顾倾城立马来到了季婉儿的身旁调笑道。 “好了,倾城,你身体不适快去休息吧,这些我帮你收拾。” 季婉儿立马站了起来,随后一边帮助收拾桌子上的食物,一边将食物往自己的嘴里塞去。 “那就有劳婉儿妹妹了。” 看着季婉儿俏皮可爱的模样,顾倾城摇了摇头,随后抱着她的暖水袋回到床上休息去了。 “唉,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花想流啊花想流,你心中只有那个死去的女人,何时才能看到我的好啊。” 看着手中红的透亮的蜜枣,季婉儿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想起了花想流那个家伙。 “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花想流去哪里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还是在哪里与其他女子交好,算了不想了,睡觉。” 一想到花想流那一双冷漠的眼神,季婉儿就甚是烦闷,随后便熄灭了房间里的烛火,转身去睡觉了。 次日一大早,瑶池已经在修炼场地等候着,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里面包着香喷喷的桂花糕,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手中的油纸包,等待着金诺寒的到来。 “诺寒,你来了,给。” 眼看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瑶池立马高兴的走了过去,随后将手中的油纸包递给了面前的金诺寒。 “瑶池师妹,这是什么啊?” 看着瑶池递过来的油纸包,金诺寒一脸的不知所措。 “这是桂花糕,给你吃。” “看来我是没戏了,我真替倾城感到压力山大啊。” 一旁的潇邪见到瑶池居然送给金诺寒桂花糕,于是小声的对着金诺寒说道,随后转身便离开了,以免打扰金诺寒的好事。 “哎,潇邪~” 金诺寒本打算拉住潇邪,却没有拉住,随后有些尴尬的看着面前的瑶池说道: “瑶池师妹,谢谢你的好意,我不吃甜食,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没关系,你拿回去吧,给倾城师姐吃,本来我也是打算给倾城的,但是没看到倾城人,所以你就拿着吧。” 瑶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好意似乎让金诺寒误会了,于是立马找借口说道。 “那……那就谢谢瑶池师妹了,我这就去找倾城去。” 金诺寒接过了瑶池手中的桂花糕,随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修炼场地,却是不见顾倾城的身影,于是金诺寒立马返回了住所。 关心媳妇的婆婆 “这孩子~” 看着金诺寒慌乱离去的步伐,瑶池忍不住笑了笑。 “婉儿,倾城呢?” 正当金诺寒赶来住所的路上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季婉儿,随后连忙上前询问道。 “师兄,倾城不舒服,今天我带她跟师傅告假,好让她好好休息。” “嗯,麻烦你了,我去看看她。” 金诺寒说完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季婉儿回头看了一眼金诺寒的背影,心下又想起了花想流来,随后独自一人默默的朝着训练场地走去。 “倾城,你怎么样了,还好吧。” 这边金诺寒一来到顾倾城的房间变迅速的朝着床边走去。 此时顾倾城脸色有些白皙,精神似乎也有些萎靡不振,只见她靠在床边静静的坐着,手里捂着金诺寒给她的暖水袋,见金诺寒走来,顾倾城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后冲着金诺寒笑了笑。 “我还好,没事,你别担心。” “你都这样了,能好到哪里去啊,来,我看看。” 金诺寒将手中的瑶池给的桂花糕放在了床边,随后便俯身去探顾倾城的额头,之后便仔细检查顾倾城的脉搏。 “有些发热,肯定是天冷着凉了。” 得知顾倾城的身体状况,金诺寒立马急了,随后连忙转身去给顾倾城倒了一杯热茶来,随后又重新给暖水袋换了更温暖的热水。 “好了,诺寒,别忙活了,我没事,就是有一点发热而已,我们修仙之人这一点风寒没什么大碍,很快就好了。” “你待着别动啊,听话。” 顾倾城一边安慰着不停忙活着的金诺寒,一边好奇的盯着床边的袋子,听到金诺寒如此霸道的话语中尽是对自己的宠爱,顾倾城内心无比的幸福,就在这时顾倾城被床边的袋子吸引了过去,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将袋子打开了,顿时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扑鼻而来。 “诺寒你哪里来的桂花糕啊。” 闻着香气四溢的桂花糕,顾倾城忍不住拿了一块尝了一小口。 “哦,这桂花糕是瑶池师妹给的,她说让我带给你吃,本来是想亲自给你的,但是发现你没有去修炼场地,所以就托我给你拿回来了。” 为了避免顾倾城误会,金诺寒连忙解释道,并且尽量澄清与瑶池之间的关系。 “帮我谢谢瑶池师妹啊,桂花糕很好吃。” 见金诺寒极力解释着,顾倾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夸赞着桂花糕的美味。 “我会的,来喝点红糖水。” 这边金诺寒将一碗散发浓郁甜味的红糖水端了过来。 “给我吧,诺寒,你还是赶快去修炼场吧,不然一会儿师傅见不到你人肯定会问的。” “没事,等你喝完我就回去,我喂你。” “嗯~” 于是金诺寒就这么将一碗红糖水喂给了顾倾城,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享受了片刻的温存,就在金诺寒离开之际,还给你顾倾城一个甜蜜的吻。 “好好休息,中午我来看你。” “嗯~” 离开了房间,金诺寒直接朝着训练场地飞了过去。 就在金诺寒抵达场地时,无意中看到了北弦骨和尹皓的二人同时出现在在那里,此时金诺寒立马警觉了起来,随后直接跳到了潇邪的身旁。 “别看了,这魔头又回来了。” 见金诺寒一落地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北弦骨,潇邪立马走到了他的身旁说道。 “不知道这魔头究竟想干什么,一直潜伏在苍梧山到底有什么意图,话说要想开战就直接打过来就是,这么做到底想怎么样啊。” 看到远处的北弦骨,金诺寒不免满腹牢骚,毕竟北弦骨这么做的目的实在是让他捉摸不透。 “想流还没有回来,这家伙我们要不要盯着啊。” “算了,这家伙除了想流,咱们俩谁加起来也不是对手,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比较好。” 这边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不停的嘀咕着,另一边北弦骨似乎也注意到了二人不善的目光,随后抬起头来看着二人,嘴角扯出来的笑实在极具挑衅的意味,惹得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牙痒痒。 “诺寒师兄,你回来了,倾城师姐怎么样了?” 就在金诺寒和远处的北弦骨对视之际,瑶池忽然从一旁窜了出来,随后一脸笑意的看着金诺寒。 “倾城有点发热,想必是着凉了,没什么大碍。” 看到瑶池的笑脸,金诺寒立马收回了自己凌厉的目光,眼神立马变得柔和了起来。 “病了,那等修炼结束之后,我去看看倾城师姐去。” 得知顾倾城病了,瑶池立马紧张了起来,毕竟自己的儿媳妇病了,她这个做婆婆的怎么能眼看着不管呢。 “好,对了,倾城说桂花糕很好吃,她很喜欢,让我谢谢你。” “喜欢就好。” “喂,我说瑶池师妹我也想吃桂花糕,能不能也送点给我啊。” 得知瑶池居然私下给你金诺寒桂花糕,这让潇邪不乐意了,随后立马歪着脑袋上前与瑶池讨要桂花糕。 “有你吃的,一会儿休息之后我带你去吃桂花糕。” 见瑶池明显不搭理潇邪,金诺寒立马勒住潇邪的脖子就走远了。 “诺寒你松开,我要跟瑶池师妹聊一聊。” “聊什么聊啊,咱俩聊一聊。” 只见潇邪不停的在金诺寒的怀中挣扎着,随后被金诺寒死死地给钳制住了,并且拖的老远。 “师兄你这些天到底怎么回事啊,是受了风寒了吗。” “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另一边与尹皓一起的两个同门师弟一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尹皓,随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别说了,这些天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邪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只见尹皓抚摸着自己的脑袋,回忆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事,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不会是脑袋出毛病了吧。” “你脑子才有病,我没事,快练你的剑吧。” 居然被说脑子有病,尹皓当然不干了,立马推搡着一旁关心他的师弟,随后摇晃着还有些昏沉沉的脑袋离开了。 血脉相连需连根拔起 “看来尹皓师兄确实病的厉害,师傅说他伤寒不轻,有发烧了几天,恐怕脑子真的烧糊涂了。” “别说了,再说师兄肯定要生气了。” 看着尹皓走起路来依旧有些歪歪斜斜,身后的两个关心他的师弟嘀咕了起来。 温尘兰小院 “不行,这样做实在是太慢了。” 此时正坐在木榻之上潜心炼化灵珠的花想流忽然睁开了眼睛,额头上的汗水早已湿透了发丝,此刻一脸愁容的花想流不停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想流,别着急,慢慢来。” 这时温尘兰立马走了过来,随后开始替花想流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若是我不尽快练好,恐怕魁拔就等不了了,以他的个性绝不可能乖乖的坐着不动,只要稍微一运功,他的身体就会加快腐烂的速度,到时候魂魄无法寄宿,灰飞烟灭也是迟早的事。” “我看你这些时日一刻不停的炼化魁拔的灵珠是不是太过于辛苦了,还是先歇一歇吧。” 知道花想流不会轻易放弃,温尘兰只能劝说花想流要好好休息。 “哥,我没事,只是这么多天来丹田之处的灵珠除了上面的灵力被吸食了外,完全没什么变化,所以我打算将灵珠给化掉之后重新组合,只是这么多天了灵珠融化的速度有点慢。” 花想流说完便张开了嘴巴,随后体内的灵珠便随之飘了出来。 看着已经没有了任何灵力的灵珠飘在半空中,此刻的灵珠不仅比之前小了一半,而且没有一丝的光芒,看起来完全就是一颗纯天然的灵石。 “想流,你确定要把这灵珠给融化吗。” “当然,这是面前唯一的办法了。” “那好。” 只见温尘兰伸手抓住了面前的灵珠,随后将灵珠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随着温尘兰一用力,整个灵珠顿时化为糜粉。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借助外力直接粉碎了灵珠比在体内炼化要省事的多。” 看着温尘兰掌心之中的灵珠的粉末,花想流立马一拍脑门,随后只见花想流扑倒了温尘兰的手上,就开始将粉末给舔舐干净。 “呃~想流你……” 看到花想流不停的舔舐着他的掌心,滚烫的舌头与他的手掌心接触的那一刻,温尘兰整个人神经都在颤抖着。 “嗯?哥,快给我倒点水,我噎住了。” “哦~” 此时温尘兰还沉浸在奇怪的感觉之中,随后就注意到一旁的花想流正一边顺着自己的脖子,一边推搡着他,温尘兰立马回过神来,随后连忙去给花想流倒了一杯茶水。 “呼~差点噎死。” 大口喝完了水,被噎着了的花想流才好受些。 “唉~” 看到花想流顺气的模样,仿佛死而复生一般,脸上还刮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看的一旁的温尘兰是哭笑不得,只能暗自叹息。 只见花想流稍作片刻之后,便出现开始打坐炼化体内的灵珠了。 此时已经化为糜粉的灵珠一落到花想流的体内便被迅速的吸收了,随后融入了花想流的血液之中。 只见花想流这么一坐便是三天,中间温尘兰也试图叫过花想流几次,可却没有得到花想流的任何回应,所以这三天之中,温尘兰只能安静的陪在花想流的身旁,为花想流护法,期间热情好客的香凤也来过一次,可在看到坐在木榻之上的花想流满头汗水的打坐时,香凤很是识趣的离开了,不然以她的个性定会骚扰一番二人。 这天夜里,温暖的房间里灯火通明,温尘兰依旧守在花想流的身旁打坐,突然听到了一旁花想流的呢喃声,温尘兰立马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花想流此时虚弱的倒在一旁,两眼无神的看着屋顶。 “你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只见温尘兰立马将花想流摆好睡姿,随后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 “成了~” 这时只见花想流突然开口说道,随后便坐了起来。 “什么?” 看到花想流忽然一惊一乍的,温尘兰也有些懵。 “哥,你看。” 这时极度兴奋的花想流将体内的灵珠给逼了出来。 “呃~” “想流你怎么了?” 看到花想流忽然有些痛苦,温尘兰立马上前关心到。 “没什么,就是这灵珠已经与我的血脉相连,要想取出来,还有点麻烦。” 此时花想流隐约感到灵珠在自己的丹田之处已经落地生根,想要连根拔起势必会经历一番痛苦,于是花想流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放空自己的思绪,便开始重新将灵珠给逼出体外。 “啊~” 只见花想流突然一声大喝,随后便硬生生的将灵珠给逼出了体外。 就在灵珠从花想流的嘴里飘出来的那一刻,上面还能看到丝丝缠连的血丝,可想而知,此时的花想流是如何的痛苦。 随着灵珠飘散出来,原本毫无光华的灵珠此刻在花想流的炼化下,直接变成了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灵珠,灵珠上面充满了纯净又不是精纯的灵力。 “哇~” 看到这样的灵珠,温尘兰不由得惊叹不已,就在温尘兰伸手触摸面前的灵珠时,他能明显感觉到灵珠上面的灵力向着自己的手指缠绕而来,随后进入了他的身体之中,为了保护灵珠上面的灵力不至于消失殆尽,温尘兰立马给灵珠上施展了一个结界,随后将灵珠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 然而就在温尘兰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手中的灵珠上时,一旁的花想流不知何时倒地不起了。 “想流~” 看到虚弱无比的花想流完全瘫软了下去,温尘兰立马将灵珠收回了自己的衣襟之中,随后抱起地上的花想流重新安放在木榻之上。 “哥,我想洗一个澡,我都臭了。” 此时微微眯着眼睛的花想流看着身旁的温尘兰,随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这就给你烧水去。” 温尘兰说完便起身想着房门口走去,随后关紧了门窗之后便安心的回到厨房忙活去了。 余生只为你活 “嗯~好温暖啊,哥你也下来一起泡吧,这么大的浴桶,我一个人泡实在有些浪费。” “好~” 此时温尘兰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随后在花想流的要求下,也进入了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 “哥,我能看看你的灵珠吗?” 这时花想流突然看向了身旁的温尘兰,随即好奇的盯着温尘兰看。 “好~” 对于花想流的要求,温尘兰从来就没有拒接的意思,随后当着花想流的面直接将丹田之处的灵珠给逼出了体外。 “哇~” 只见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灵珠从温尘兰的嘴里飘了出来,立马点亮了昏暗的厨房,看的一旁的花想流惊呼不已。 “这么多年的修炼还比不上想流这几天的成果。” 一想到花想流为魁拔炼化的灵珠,温尘兰便暗自感慨了起来。 “哥,你这灵珠看起来好大啊,比魁拔的灵珠要大很多啊。” 看着飘在水面上飘着的比拳头还要大的灵珠,花想流忍不住捧在手心里赏玩着。 “好歹我也修炼了这么多年了,灵珠自然要大的多,只可惜要不是我这副身体少了一缕魂魄,恐怕早就飞升仙界了。” 看着花想流手中捧着的灵珠上面除了几丝萦绕的金色光芒,本体依旧还是白色的,温尘兰无奈的叹了口气。 “哥,如果我帮你将灵珠炼化,你会飞升仙界吗?” 看到温尘兰独自神伤着,花想流实在不忍心,于是好奇的问道。 “不会,因为少了一缕魂魄,残破的灵体无法跻身天界,自然也无法飞升。” 听到花想流如此贴心的话,温尘兰宠溺的一笑,随后打消了花想流的念头,原因除了花想流这么做实在是无济于事外,很重要的是温尘兰不想看到花想流如此的痛苦,索性直截了当的否定了。 “哥,若是少了那一缕魂魄你最后会怎么样?” “最后只能灰飞烟灭了,消失与天地之间。” “不会的,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会进入渡魂鼎将你的魂魄给抢回来的。” 一听到温尘兰最后的结果,花想流忍不住咬紧了嘴唇,随后信誓旦旦的对着温尘兰保证到。 “想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死也无憾了,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曾经一度想要结束枯燥无味的生活,不过遇到你之后,我的生命便重新燃起了希望,今后的日子里,我只为你轰轰烈烈的活着,管他飞升不飞升呢,答应我好不好,不要为我冒险。” “哥,我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便遇到了很多对我好的兄弟朋友,我一直相信只要自己真心去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便能拥有真心的朋友,你也是我的好兄弟,我发誓要让你活的与天同寿,放心兄弟我一定说到做到。” 面对温尘兰的情意,花想流立马回之以情,并且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着。 “想流,我不想你冒险,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哥,你忘了我可是不死之人,你要我如何能够看着你消失呢,如何能够忍受没有你的日子,若是一开始我们不曾相遇也就罢了,但是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将你我二人拴在了一根绳子上,所以你这辈子是注定跑不掉的,听话啊。” 花想流说完便将手中的一颗葡萄塞进了温尘兰的嘴里。 感受着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就如同温尘兰此刻的心情一般,酸涩之中夹杂着甜味,这么多年来一直独居的他从未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有这样一个关心他的人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给他带来了许多的欢声笑语悲欢离合。 看着身旁依旧把玩着他的灵珠的花想流,温尘兰下定决心,一定要守护好花想流。 顾倾城房间 “倾城,你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瑶池,这么多天麻烦你照顾我了。” “不麻烦,麻烦什么啊,你我都是好姐妹,照顾你是应该的,我还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呢。” “不不不,你做的很好很好,谢谢你。” 此时顾倾城依旧坐在床上休息,只见房间里瑶池不停的忙活着,一会儿给顾倾城倒水,一会儿给顾倾城拿吃的,期间还帮着顾倾城运功调理身体,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如同亲姐妹一般,就连一旁的季婉儿都有些吃醋来。 “我说瑶池师妹啊,你这些天也累了,我可以照顾倾城的,你啊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 听到季婉儿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着,瑶池完全没有在意,依旧自顾自地照顾着顾倾城。 “你不累,倾城可累了,时间不早了,倾城也要休息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那,那倾城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啊。” 在季婉儿的提醒下,瑶池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很久了,于是便起身与顾倾城告别。 “嗯,辛苦你了。” 送走了瑶池,顾倾城也打算躺下睡觉,然而此时季婉儿却突然打开了房门,随后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便重新关上了房门,之后便一脸心事重重的走到了顾倾城的身旁。 “婉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看到季婉儿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凝重,顾倾城连忙关心的问道。 “倾城,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那就想好了再跟我说吧。” 见季婉儿支支吾吾的,顾倾城打着哈欠,随后便要缩回被子里睡觉。 “哎,我说我说,不说我快憋死了。” “就知道你憋不住,有什么事快说吧。” 深知季婉儿脾性的顾倾城立马转过身来调侃着季婉儿。 “倾城你还不知道吧,这些天你不是病了吗,那个瑶池一直与诺寒师兄纠缠在一起,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瑶池在追求诺寒师兄的事,就只有你蒙在鼓里,如今这瑶池又对你大放殷勤,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你可要小心提防她啊。” 只见季婉儿立马将瑶池追求金诺寒的事告诉了顾倾城。 突袭擎苍镇 听完了季婉儿的话,顾倾城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睡去了。 “倾城你不要多想啊,要是诺寒师兄没有那个意思,就算瑶池再怎么做也是一厢情愿的,那你休想吧,我不打扰你了。” 见顾倾城一直没有说话,季婉儿随口安慰了她几句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床铺上休息去了。 等到季婉儿离开,顾倾城睁开了眼睛,心中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她还是愿意相信金诺寒对她的感情。 温尘兰小院 “哥,今天我打算回苍梧山一趟,将灵珠给魁拔送去。” 一转眼花想流就在这里小住了七八天,今日一早便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随后打算返回苍梧山。 “来,先吃早饭吧,一会儿我们一起去。” 这边温尘兰招呼着花想流去厨房吃饭,随后便打算与花想流一同启程。 就在二人坐下来吃饭时,忽然院门外传来一声巨响,随后便听到有人发出惨叫声,紧接着大街上便慌乱了起来,所有人都抱着脑袋疯狂的逃窜着。 “发生什么事了。” 被吓一跳的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随后跟随温尘兰一同离开了小院。 推开院门的一刹那,眼前的场景让二人着实始料不及。 只见大街上到处都是手举着战斧的魔兵,这些魔兵一个个从地底之下钻了出来,随后便疯狂追赶着大街上的人群。 “没想到这北弦骨终究还是对混元大陆开战了。” “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只能打了,待一会儿我去牵住这些魔兵,你去疏散百姓。” “嗯~” “啊~” 就在温尘兰和花想流商议如何解救百姓时,一旁的院子里传来一阵惊呼,随后就看见香凤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我去救人。” 花想流说完便立马跑向了不远处以及惊魂未定的香凤身旁,随后拉着香凤就朝着天空之中飞了过去。 另一边温尘兰立马便与紧追人群的魔兵开打了起来。 由于这些魔兵不是温尘兰的对手,随后一大批魔兵开始围攻温尘兰,一时间街道上的所有魔兵几乎全都被温尘兰给吸引了过去。 看到底下孤身奋战的温尘兰,花想流带着香凤立马去保护那些逃出擎苍镇外面的百姓。 “想流啊,没想到你和你哥居然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果然我没有看错人。” “好了,姐姐,现在不是探感情的时候,还是逃命要紧。” 见怀里的香凤又在卖弄风情,花想流立马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好让她意识到现在的状况。 “好好好,待一会儿再说啊,你可要好好保护姐姐我啊。” 看着花想流一脸的严肃表情,香凤居然被逗笑了,随后双臂死死地缠绕着花想流的肩膀,一脸笑意的看着花想流。 “呃~” 面对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香凤,花想流只能翻了个白眼,随后继续朝着人群之中飞去。 “大家不要慌,跟我来。” 一追上人群,花想流立马大声对着下方的人群喊道,随后人也跟着飞了下去。 “大家快看,是修士来解救我们了。” 这时注意到上空的花想流,下方的人群忽然不再慌乱了,一个个全都朝着花想流围了过去。 “前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只见花想流一落地,人群之中便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子,随后一脸希冀的看着花想流。 “全都跟我来。” “跟前辈走,快快跟上。” 花想流立马带着百姓们就往不远处的山林之中跑去。 “我说香凤姐姐,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我都快被你勒得喘不过来气了。” 走了一段山路,花想流实在是忍受不了挂在他身上的香凤,随后无奈的说道。 “哦,我忘了,嘿嘿。”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香凤立马从花想流的身上下来了,随后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就在众人抵达山林之中时,花想流立马跳到了一个大石头上,随后对着下方的百姓说道: “你们在这边不要动,我现在还得去镇里消灭魔兵,你们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出了结界。” 只见花想流说完便按照温尘兰所教的方法对着下方的百姓施展了结界,将所有人都很好的保护在了结界之中。 “大仙,我的孩子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名妇人忽然从人群之中冲了出来,随后满脸泪水的对着花想流说道。 “别担心,有我在,我会把你孩子找回来的,记住千万不要出去,等我回来。” 花想流说完便立马飞出了山林之中,直接朝着擎苍镇飞了过去。 “好潇洒啊,年纪不大就有这种修为,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关键人长的还俊俏,可惜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 看到花想流飞去的背影,香凤忍不住哀愁了起来。 花想流一来到已经空荡荡的擎苍镇,随后便寻找着温尘兰的身影,就在花想流在偌大的擎苍镇寻找着温尘兰时,一击蛇尾忽然从地下窜了出来,随后直接朝着花想流扫了过去。 “你大爷的,你来的正好,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蛇皮,让你得瑟。” 眼看着一击蛇尾扫来,花想流立马一个转身,随后朝着底下的蛇妖俯冲而下。 “啊~” 只见花想流先是让一节追命剑化作白绫朝着蛇妖席卷而去,随后拿着另外一节化作剑的追命剑直接朝着蛇妖巨大的身体刺了过去。 “我困不住了,这家伙太强大了。” 只见率先缠绕蛇妖的追命剑立马对着花想流喊道。 “我来了。” 只见花想流立马一剑刺想流蛇妖厚实的鳞片。 “我去,追命剑你咋了。” 就在花想流一剑刺向蛇鳞时,追命剑整个忽然软掉了,随后无奈的对着花想流说道: “想流,这家伙的皮实在太厚了,我刺不穿,你还是让镇魂剑试一试吧。” “啥?” 看着手中的追命剑立马化作了白绫,随后缠绕在了他的手腕上,花想流不由得愣住了,就在这一瞬间,蛇妖抓住了机会,挣脱了追命剑的束缚,随后一尾扫向了花想流。 这都困不住 “你大爷的。” 只见被蛇妖袭击的花想流整个人极速的朝着远处的房屋砸了过去,愣是砸穿了几层墙体。 “追命剑你也太不给力了吧。” 此时灰头土脸的花想流从废墟之中爬了起来,随后抱怨着缠绕在手腕上的追命剑。 “还是先对付这蛇妖吧,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这时追命剑忽然提醒花想流道。 只见追命剑刚一说完,蛇妖便浩浩荡荡的又是一尾砸了过来。 “非逼我出绝招是吧。” 眼看着蛇妖拍打了过来,花想流立马原地跳跃,随后借助周围的墙体迅速的飞到了高空之中。 然而就在花想流注视着下方巨蟒的动静时,巨蟒忽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化作人形的蛇妖忽然出现在了花想流的身后,直接一剑朝着花想流的背后刺了过去。 “哼,早防着你呢。” 面对蛇妖的强势攻击,花想流一个转身,随后消失在了空中。 见一击未中,又失去了花想流的踪迹,蛇妖索性将攻击目标转向地上奋战的温尘兰。 此时温尘兰一边奋力击退着数之不尽的魔兵,一边不停的朝着镇外退去,怀里抱着的孩子早已被面前的魔兵吓的连连大哭。 “哥,孩子给我。” 这时花想流及时赶来过来,随后一把抄过了温尘兰手中的小孩,只见花想流将小孩直接交给了追命剑缠好,随后追命剑便带着小孩在花想流的掩护下先行出了战场。 “想流小心~” 混乱中,温尘兰忽然注意到了蛇妖出现在了花想流的身后,随后连忙大声提醒着花想流,说话间人也已经朝着花想流飞了过去。 “妖男,想偷袭没那么容易,我跟你拼了。” 只见花想流突然启动镇魂剑,随后一剑朝着偷袭而来的蛇妖刺了过去,而正在跑来的温尘兰见到花想流出绝招了,便不再让花想流分神,继续攻击身旁的魔兵。 “嗯?” 看到花想流手中气势汹汹的镇魂剑,蛇妖一个转身,堪堪避开了镇魂剑的锋芒,随后退到远处,再一次卯足了劲向着花想流冲刺了过去。 就在蛇妖奋力袭击花想流面前的花想流时,只看见花想流冲着他诡异的笑了笑,这一笑,使得蛇妖疑惑不解,但是见花想流没有抵挡,便已经奋不顾身的拿剑刺了过去。 然而就在蛇妖以为自己得逞时,他却忽然感到背后一个冷风袭来,随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形为之一滞,整个人便动弹不得了。 “啊~” 看着渐渐冻住的身体,蛇妖不可思议的看着慢慢从自己腿脚上爬上来的血色冰花,渐渐的整个人都冻在了血冰之中。 “看来这御冰术还没有消失,还挺管用的。” 看着被冻住的蛇妖,花想流不由得兴奋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后便去援助温尘兰了。 “哥,你走开,看我的。” 只见花想流一来到温尘兰的身旁,随后一把将温尘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继而对着面前的魔兵双掌不停的攻击着。 只见从花想流掌心之处窜出来的血色灵气不断的朝着魔兵席卷而去,所到之处无一不被花想流的血色寒冰给覆盖住,不一会儿所有在地面之上的魔兵尽数被冻住了,只有少部分因为及时躲入了地底之下才不至于被冰冻住。 “厉害~” 看到花想流所使出的御冰术,不一会儿就将所有的魔兵给制服住了,温尘兰不由得对着花想流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赞许。 “哪里哪里~” 就在花想流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战果时,远处的蛇妖忽然从冰冻之中炸了开来,并且化作了巨蟒直接朝着花想流和温尘兰袭击而来。 此时被激怒的巨蟒顶着绿油油的大眼睛怒视着二人,随后张开了血盆直接咬了过来。 “妈的,这都困不住。” 见到蛇妖居然不受自己的御冰术控制,花想流忍不住大骂了起来,随后一把拉住身旁的温尘兰朝着一旁飞了过去。 这时巨蟒直接一尾朝着被冰冻住的魔兵拍了过去,只见这些魔兵顿时被拍的四分五裂,随后一个个又重新聚集成完整的身体,继而再一次拿起战斧朝着花想流和温尘兰围堵了过去。 “哥,你抓紧我。” 看着打不死消不灭的魔兵,花想流只能再一次启动镇魂剑了,只见他将镇魂剑从身体之中逼了出来,随后一把将温尘兰拦在了他的怀里。 这时只见花想流手持镇魂剑直接对着厚实的大地刺了过去,随后沉声说道: “镇魂一出~万灵归息~” 随着镇魂剑的启动,顿时方圆十里的魔兵一个个身不由己的朝着花想流这边被牵扯了过来,就连巨蟒也被镇魂剑给拉扯了过来。 “呃~” “想流,你怎么了?” 此时温尘兰忽然发现身旁的花想流有些异常,只见此刻的花想流满头大汗,手拿着镇魂剑的剑柄也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哥,我灵力快耗尽了,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看着魔兵一个个被闪耀的镇魂剑给吞噬着,继而发出鬼畜般的嘶喊声,此时花想流尽管体内的灵力因为启动镇魂剑而快速的消耗着,依旧苦苦的支撑着。 得知花想流的状况,温尘兰立马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灵力灌输进了花想流的体内。 随着一股温热的灵力从胸膛传到了全身,花想流整个人为之一振,随后立马把温尘兰贴在他胸膛的手掌给握在了手中。 “哥,够了。” “妖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时元气满满的花想流死死地盯着不远处还在挣扎的蛇妖。 “花想流,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此时蛇妖一咬牙,不再做抵抗,索性直接卷着巨大的身躯朝着花想流冲了过去。 “这么嚣张。” 眼看着所以魔兵全都被镇魂剑给吞噬了,面对巨蟒奋不顾身的袭击而来,花想流索性将镇魂剑拔了起来,随后一把推开了怀里的温尘兰,继而直接朝着蛇妖迎战而去。 “啊~” 只见花想流举着闪耀着金光的镇魂剑直接朝着蛇妖的巨大脑袋砍了过去。 一片蛇鳞 就在花想流的镇魂剑接触到了巨蟒的脑袋上时,顿时火光四射,光芒也随之四处流窜,声势浩大的爆炸声使得整个擎苍镇也为之一振。 “想流~” 此时退到一旁的温尘兰无奈的阻挡着刺眼的光芒,等到光芒消失之后,面前的地面一片漆黑,花想流和巨蟒都不知所踪。 只见温尘兰迅速的来到爆炸中心,眼前出了一个黝黑的深坑,什么都没有,看不见花想流的身影,温尘兰很是着急,随后不停的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就在这时赶回来的追命剑也帮着一起寻找花想流。 “哥,快看,上面。” 这时追命剑忽然感应到了花想流的气息,随后便朝着虚无的空中飞了过去。 “想流在哪里。” 看着追命剑朝着一无所有的空中飞了过去,温尘兰也不疑有他,随后也紧跟着追命剑飞到了天空之中。 只见追命剑一把将隐匿身形的花想流给缠绕住了,随后花想流便显现了出来。 “想流~” 看着被追命剑缠绕住腰肢的花想流,温尘兰立马上前接了过来,随后带着花想流朝着地面上落了下去。 “哥,你看~” 这时花想流微微睁开了眼睛,随后将耷拉着的手抬到了温尘兰的面前。 “这是巨蟒的鳞片?” 看到花想流手中紧紧抓住的鳞片,温尘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嗯,虽然妖男跑了,但是他却也伤的不轻,短时间应该不会再出来霍乱人间了,哥,有了这个鳞片,我就可以提炼灵珠了。” 花想流嘴角扯了个难看的笑容,随后人也跟着昏迷了过去。 “傻瓜,我只要你活着。” 温尘兰心疼的将花想流拦在了自己的怀里,随后带着花想流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山林中 随着花想流结界之上的灵力慢慢耗尽,整个结界开始垮塌了下来,随后直接消失了。 “怎么了?大仙的结界没了,是不是妖怪已经被打跑了啊。” “大家别慌,还是再等一等吧。” 看着保护他们的结界突然消失了,百姓们一个个慌张了起来,随后不知所措的眺望着远处的擎苍镇。 “方才那一阵爆炸声实在是太吓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仙的威力,要是不是的话,我们可就惨了。” “别吓唬人了,我相信肯定是大仙的威力,我们就等着吧,等大仙来带我们回去。” 一众聚在山林之中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就在这时原先送小孩回来的追命剑飞了过来,随后对着下方的百姓说道: “魔兵已经消灭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只见追命剑说完便转身朝着擎苍镇飞了过去。 “哎~白绫,你等一等我,带我回去吧。” 眼看着追命剑要飞走了,香凤立马冲着追命剑大喊道。 “抓紧我。” 听到香凤的呼喊,追命剑犹豫了片刻,随后还是伸出一节白绫朝着底下的香凤卷了过去。 “哈哈~” 就在追命剑打算带着香凤离开时,原先被追命剑救回来的小孩也好奇的抓住了追命剑的一端,随后被带着飞了起来。 “我的孩子啊。” 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挂在白绫之上,他的母亲很是担心的喊道。 “大嫂,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他的。” 这时香凤急忙将身下的小孩给拉了起来,随后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见香凤和小孩都稳住了身形,追命剑立马带着二人朝着擎苍镇飞了过去。 “想流,来,喝一口水。” 此时身在温暖小院子里的花想流安静的躺在木榻之上,随后接过了温尘兰递过来的水。 “哥,你也累了,还是先歇一会儿吧。” 看着温尘兰一回来就围绕着自己忙活的不停歇,花想流立马让他坐下来休息。 “我不累。” 温尘兰嘴上说着不累,但是人却也朝着花想流走了过来,随后与花想流一同靠在了木榻之上。 “想流啊。” “嗯?” “其实……” “快进来,就是这家。” 就在温尘兰想要说下去时,院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随后就是嘈杂的人声,其中香凤的声音是最熟悉不过了。 “唉~这女人这么又来了。” “快去看看吧。” 听到外面的动静,花想流连忙催促着温尘兰前去一看究竟。 “好,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温尘兰无奈的从花想流的身旁离开了,随后推开了房门,就看见院门外挤满了男女老少。 “就是他们兄弟二人,就是这两位大仙救了我们全镇的人。” 一看到温尘兰的身影,香凤立马兴高采烈的对着身后的百姓们介绍到。 “原来是他,他前些天还在我店里买了一件玉器,早知道我就不收费了。” 一看到温尘兰居然是在自己店里买过东西的人,玉器店的老板立马兴奋了起来,随后便大喊了起来。 “大仙啊,多谢大仙救命恩人,这些都是我们的小小心意,还请大仙不要拒绝收下吧。” 这时一见到温尘兰出来的百姓们一个个举起手中的篮子,只见篮子里装满了许多好吃的,还有一些日用品,且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亲手递给温尘兰。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还请各位回去吧,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弟弟受伤了,还在休养,烦请大家回去吧。” 为了让这些激动的百姓离开,温尘兰无奈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小院,朝着身后的屋子走了过去。 “好了,大家都听我说,大仙的弟弟为了救我们受伤了,我们不要打扰他休息,还是放下东西就散了吧,等到他们养好伤了,我们再来感谢他们好不好。” 见温尘兰离开了,香凤只能招呼着众人离开,随后原本围绕着小院的百姓们一个个知趣的离开了,只留下满院子装满食物的篮子。 “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温尘兰回来了,花想流立马询问着外面的情况。 “没什么事,都是擎苍镇的百姓,他们都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 苦命的老二老三 “是吗,百姓们还真够热情啊。” 得知全镇的百姓都来答谢,花想流莞尔一笑,随后立马将追命剑拿出来质问。 只见花想流将缠绕在左右手的追命剑都取了下来,并且还将隐藏在体内的镇魂剑也一并取了出来,并且放在了桌子上排好。 “追命剑,你是不是给我一个解释。” 花想流环抱着胳膊,站在桌子旁,怒目圆睁,目光在两节追命剑以及镇魂剑上来回不停的扫视着。 “解释什么啊。” “还给我装傻是吧,方才进攻蛇妖的时候为何临阵退缩。” “这个吗,不是我不出力,实在是那个巨蟒的皮实在是太厚了,若我贸然进攻,恐怕这会儿我恐怕就不止两节了。” 在花想流的质问下,两小节追命剑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随后其中一小节委屈巴巴的说道。 “老三说得对,想流,这也不能怪我们俩,要怪只怪老大不在,我和老三又不是本体,所以实力自然不敌。” 另外一节追命剑立马也跟着附和道,随后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你们俩是老二和老三?算了事到如今追究也于事无补了。” 得知一直跟在自己左右的追命剑只是两个肢体,花想流不由得扶额摇头苦笑,随后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镇魂剑。 “嗡~” 见花想流的目光看向自己,镇魂剑立马吓的原地嗡鸣了一声,整个剑身也止不住的颤抖了几下。 “老……二,老二,你给我问一问镇魂剑为什么没什么杀伤力,害的我差点死在那妖男的手中。” 一想到镇魂剑还不会开口说话,花想流立马指了指一旁的两小节追命剑说道,并且很成功的将老三指认为了老二,于是一边的老二只能无奈的飘到了还在瑟瑟发抖的镇魂剑身旁交流着。 花想流和追命剑以及镇魂剑之间的交流,看的一旁的温尘兰吃惊不已,更多的却是羡慕,羡慕花想流能够如此轻易的就驾驭了镇魂剑,还将镇魂剑治的服服帖帖。 “老二,镇魂剑说什么了?” 只见追命剑老二与镇魂剑嘀嘀咕咕了一番,也不知道在说下什么,于是花想流立马催促道。 “呃……呃……” “呃什么,快说。” 见老二吞吞吐吐的,花想流立马用凌厉的眼神瞪了过去,这一瞪,吓的老二也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就是镇魂剑说……说你实力……,不是,是灵力不够,无法彻底启动镇魂剑,所以你得加强扩充灵力才行。” 此时吓的就连说话都带着颤抖之音的老二差点将灵力不够说成实力不够,这一字之差,吓的一旁的镇魂剑也跟着抖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 花想流皱了皱眉头,随后直接将镇魂剑收入了掌心之中,继而隐藏在自己的体内。 看到花想流似乎不大生气了,老二和老三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随后都各自在心中暗自窃喜,就在老二和老三也以为花想流会将他们重新缠绕在手腕上时,只见花想流轻启薄唇,嘴角弯了个诡异的弧度,随后对着桌子上的老二和老三说道: “既然你们两个不能上阵杀敌,那我就安排你们俩轻松的活,快去厨房给我切两盘水果来,记得要削皮切小块,不能有籽儿,现在立刻马上。” 只见花想流怒视着老二老三,随后一边吩咐着,一边手指着厨房的方向。 “是,知道了,我们马上去。” 老二老三立马嗖嗖的往厨房的方向飞了过去。 “我这都是什么剑,气死我了。” 喝退了追命剑,花想流直接坐在了凳子上发愁。 “想流,这么好的剑别人想要都得不到呢,你应该要好好珍惜啊。” 见花想流愁容满面,温尘兰立马安慰了他一句,随后悄悄的在花想流的耳畔说道: “想流,院子里全都是好吃的,你快去看看。” “什么?都是好吃的,哥你没有骗我吧。”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 一听到有吃的,花想流立马来了精神,之前的郁闷也随之一扫而光,随后欢快的打开了房门。 “哇~” 看着堆了满院子的篮子,花想流立马心花怒放了起来,随后开始在装满食物的篮子里翻开着。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还有这个,嗯~都太好吃了。” 吃着篮子里的果子,花想流满脸幸福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温尘兰。 “老二,你说我们把责任推给老大,要是老大知道了会不会揍我们俩啊。” “只要你我抵死不承认,就算想流说了,我们也不用害怕,毕竟我们也没有说老大什么坏话,只是说老大的实力比我们都要高,这也没错对吧。” “这么说好像也对。” 此时正在厨房的忙活着切水果的老二老三,正商议着如何应付他们的老大,随后便开始认真的洗水果,切水果来。 “老二,老三,出来。” “想流好像在叫我们呢,快出去看看吧。” “老三,别忘了把水果盘端出来。” 听到花想流的召唤,老二老三立马闻声飞了出去。 “水果盘放下,过来。” 见两小节追命剑飞了出来,其中一个还端了一盘水果,花想流立马让他把水果放下。 “想流,叫我们有什么事吗?” “嗯~看到了吧,等到晚上的时候,你们就将这些吃的全都打包,至于用的东西就先全部拿回屋子里去,快点动手忙吧。” 花想流指着堆满了院子的篮子对着追命剑说道,随后自己则伸了个懒腰,继而跑进了屋子里睡大觉去了。 看到两节追命剑被花想流用的得心应手,温尘兰欲言又止,随后无奈的也跟着花想流回了房间。 “哥,麻烦你一个事呗。” 只见此时躺在木榻之上的花想流翘着二郎腿对着身旁的温尘兰说道。 “说吧,什么事。” “喏~能劳烦你把这片蛇鳞给粉碎了吗?” “嗯~” 只见温尘兰接过花想流递过来的蛇鳞,随后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是个狠人没错 “呃~” 只见温尘兰使出了全身的力道,居然没有将手中的蛇鳞给粉碎,这让温尘兰觉得在花想流面前有些丢了面子,于是温尘兰再一次调动全部的灵力,手中的蛇鳞却依旧是纹丝不动,看到这样的结果,温尘兰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身旁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花想流。 “呃……呃……” “哥,不用勉强,还是给我吧。” 见温尘兰始终无法粉碎这片蛇鳞,花想流也不在强求,随后从温尘兰手中将蛇鳞给拿了回来。 “哥,你知道吗,这可是蛇妖身上最硬的一片蛇鳞,当时电光火石之间,我从他的腹部给抠了下来的。” 一想到与巨蟒对战的那一刻,花想流不禁汗颜,要不是自己反应灵敏,恐怕就要丧命在巨蟒的嘴里了。 “你怎么知道蛇妖身上最硬的鳞片在腹部。” 对于花想流是如何得知的,温尘兰很是好奇。 “龙翼告诉我的,之前龙翼掉了十多片龙鳞,好在都不是他身上最硬的龙鳞,否则龙翼可就玩完了,龙翼说,龙身上最硬的龙鳞在腹部,而且这片最硬的龙鳞是龙身上唯一的逆鳞,看起来比其他的鳞片要凸出,所以当时我想着蛇妖的逆鳞恐怕和龙鳞一样吧,果不其然就在蛇妖抬头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那片与众不同的逆鳞,所以便使出浑身的灵力将它扒了下来。” “够狠~” 听到花想流的讲述,温尘兰不由得替蛇妖感到惋惜,毕竟能够化身为人的蛇可是修炼了很长时间的,而且修炼的艰苦比一般的人类要难得多,温尘兰暗自夸赞花想流是个狠人。 “那这片蛇鳞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本打算吞进去炼化的,但是看到连你都无法粉碎它,我若贸然吞进去,恐怕不好受吧,还是算了吧,等以后交给雷宁,让他用铜炉炼化比较好。” “嗯,这样也好。” 听到花想流的打算,温尘兰表示赞同,随后看了看屋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继而对着花想流说道: “想流,你确定这么晚了要回苍梧山吗。” “嗯,早去早回,不然魁拔可就等不及了。” “好吧,那我去收拾一下。” 温尘兰说完便开始翻箱倒柜打包自己的行李。 另一边,花想流看着还在不停的将东西分类的追命剑哥俩,办事效率实在太低了,于是花想流忍不住走上前与他们一同收拾。 不多时,两个追命剑便化作了巨大的白绫铺在了地面上,而花想流则不停的将吃的东西一一摆放在了白绫之上,并且打包了两大包东西。 “呼~哎呀妈呀,这么多东西。” 这时花想流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已经整理打包的两大包东西,不由得叹了口气。 “老二老三,现在天已经黑了,你们先出发回苍梧山吧。” “好……嘞……”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老二老三艰难的从地上飞了起来,随后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子,一来到小院,便直接朝着漆黑的天空之中飞了过去。 “想流,来吃晚饭吧,早上就吃了一点东西,这都一天没吃了,先吃一点再出发吧。” “嗯~” 这时温尘兰从厨房走了过来,看着还在收拾房间的花想流,便立马让花想流随他去吃晚饭。 “哥,咱们抵达万仙镇的时候,先陪我去一趟弯刀门吧,我想把蛇鳞交给雷宁炼化。” “嗯~” 对于花想流的提议温尘兰完全没有不答应的,只见他冲着花想流点了点头,随后还给花想流盛了一碗汤。 吃过晚饭之后,二人便关好了房门,随后直接飞到了半空中。 “哥,等一等。” 只见花想流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后(示意一旁的温尘兰稍等片刻。 “香凤姐姐~” 这时花想流立马飘到了院墙之上,随后呼喊着隔壁的女邻居香凤。 “哎~想流弟弟,你怎么坐在院墙之上啊,快下来啊。” 听到花想流的呼喊,香凤立马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随后就看见了坐在院墙上摆动着腿脚的花想流。 “香凤姐姐,我和哥哥要离开几天,临走之前想跟你说一声。” “你们要去哪里啊。” 得知两个英俊帅气的邻居要走,香凤显得有些失落,随后立马追问道。 “我们要去苍梧山,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 花想流说完便直接朝着上空的温尘兰飞了过去。 “一路小心啊。” 看着花想流和温尘兰离去的背影,香凤含泪挥洒着手中的丝绢送别着二人,那模样简直就像送别自己的夫君一般,泣不成声,直到二人彻底的消失在了天际,香凤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屋子里去。 “想流,来,躲到我背后。” 迎着劲风,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穿越在了云海之中,只见温尘兰拉着身旁的花想流,将他拦在了自己的身后,好避开冷冽的寒风。 “好温暖啊。” 只见花想流抱住了温尘兰强劲有力的腰肢,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直击他的身体而去。 就在这时,温尘兰的速度忽然减缓了下来,随之出现在二人周围的是密不透风的结界。 随着温尘兰将结界布置在了二人的周身,顿时外面的寒风不再侵袭了过来,花想流也乐的从温尘兰的背后窜了出来。 “哥,还是我来吧,你把结界扯了,看我的。” “你的灵力还是省着点用吧,还是留着保命要紧。” “呃~” “听话。” 见花想流又要不安分起来,温尘兰立马将他拦在了自己的怀里,随后带着他朝着弯刀门飞了过去。 一路飞来,漆黑的夜空中闪耀着星星点点的繁星,与脚下万家灯火交相辉映,共同点亮着这片漆黑的夜晚,此刻偌大的月光却被飞来的云层给掩盖了它的光辉,使得整个夜空都沉闷了起来,寒风吹来,带来了冬日的步伐。 转眼间花想流来到这混元大陆也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之中,发生了很多的事,最让花想流引以为豪的事结交了温尘兰这么个知心好兄弟。 没想到你伤的如此严重 “想流,在想什么呢。” 看着怀里的花想流一直闷闷不乐的,并且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些许悲凉,温尘兰温柔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 “没什么,就是觉得遇到你太幸运了。” “我也是。” 没想到花想流会说出如此让人心悦的话,温尘兰心里很是高兴,随后也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 之后二人便相互依偎在一起,一同朝着弯刀门飞了过去。 此时距离擎苍镇不远的一个山头,此刻满脸汗水的蛇妖正坐在地上,背部倚靠在大树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透过斑驳树影照射下来的月光,只见蛇妖敞开的衣襟露出了煞白的皮肤,靠近心脏的地方正不断的流着血水。 “呃~” 只见蛇妖不停的喘着粗气,并且因为胸口的伤口疼的不停的皱着眉头。 “小骨~” 面对着难以愈合的伤口,蛇妖虚弱的呼喊着北弦骨的名字。 另一边,一个魔兵正火速朝着苍梧山的方向潜了过去,直到他来到苍梧山的山门之前,便化作一名青年,随后试着碰触着隐藏在山门之间的结界。 “什么人?” 就在结界被碰触的那一刻,左明松忽然飞了过去,随后站在山门之中看着对面的青年。 “道长,我来找孟童,我是他的老乡,找他有点事。” “原来是你啊,你等着,我去给你交孟童出来。” 看到来人还是上一次来找孟童的老乡,左明松不疑有他,随后连忙转身进了山门去找孟童了。 不多时,只见左明松来到了孟童所在的房门外,随后敲了敲房门道: “孟童,开门。” 看着已经灯火通明的房间,左明松知道孟童没有睡觉,于是便在门外喊道。 “原来是左师兄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一打开门,北弦骨就看到房门外站着左明松,于是恭敬的对着左明松拱手作揖。 “孟童师弟,你老乡在山门外等你,看样子很着急,你去看看吧。” “哦,我这就去。” 得知山门外有人找自己,北弦骨立马撇下左明松率先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北弦骨就来到了山门口,就看见陆辰正守在了山门出,于是北弦骨紧走几步来到了陆辰的身旁。 “陆师兄,劳烦你打开结界。” “去吧。” 见北弦骨走来,陆辰连忙将结界给打开了。 只见北弦骨一出了结界,便被面前的青年给拉出了老远,在确认看不到陆辰的情况下,青年立马对着面前的北弦骨跪了下来。 “拜见魔主。” “什么事?” 面对青年的跪拜,北弦骨理所应当的接受着,随后背负着双手问道。 “回禀魔主,军师他受伤了。” “什么?受伤了,为什么会受伤。” “被花想流给打伤的。” “我不是让他不要动花想流吗,我不在的时候,他到底对花想流做了什么。” 此时北弦骨第一反应却是担心花想流的安危,随后一脚踹在了身下青年的肩膀之上。 只见这个魔兵所化的青年被北弦骨踹翻之后又迅速的爬到了北弦骨面前跪好,继而战战兢兢的说出了事实。 “回禀魔主,军师带着我们一同围攻了擎苍镇,后来于花想流还有温尘兰交手了。” “那花想流可有受伤。” “不知道,好像应该也是伤的不轻,魔主还是回去看看吧,军师伤的很严重。”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随后赶来。” “是~” 得知花想流收了不小的伤害,北弦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后对着脚下的魔兵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行离去。 “有劳两位师兄了。” “呃~” 这边北弦骨转身回到了山门口,就看见左明松和陆辰二人都在此地,于是北弦骨上前打了声招呼后,便暗自将二人打晕了。 等到北弦骨将二人都扛回了不远处的房间时,北弦骨便冲出了山门,随后朝着擎苍镇飞了过去。 看着已经追上了的魔主,下方还在奔跑的魔兵立马也奋力的跑了起来,随后一同朝着擎苍镇的方向赶去。 很快北弦骨便火速来到了擎苍镇外的山林之中,随后便开始对着迎接他的魔兵大喊了起来。 “军师人呢?” “这边。” 看到气势汹汹而来的魔主,一众魔兵不敢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指着漆黑的丛林指引着北弦骨过去。 “小妖,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要去惹花想流吗。” 此时北弦骨来到了丛林深处,借着月光,就看到了远处坐在大树阴影之下的蛇妖,随后北弦骨便生气的说道。 “早告诉过你,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偏不听。” 闻着客气之中浓郁的血腥味,北弦骨知道了面前的蛇妖已经受伤了,只是他还不知道蛇妖具体伤势如何,也只是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小妖~你……” 此时北弦骨来到了蛇妖的身旁,就发现坐在地上的蛇妖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的坐在了地上,北弦骨便也跟着蹲了下来。 就在北弦骨不停的呼喊着面前的蛇妖时,却得不到他任何的回应,于是北弦骨立马将蛇妖的脑袋给抬了起来,却发现了蛇妖敞开的衣襟上布满了鲜血,此时的北弦骨才意识到蛇妖的伤情是如此的严重。 只见蛇妖冰冷的身体无力的躺在北弦骨的怀里,胸口那片逆鳞早已不见了踪迹,只剩下早已留干了血水的伤口。 “小妖……” 看到蛇妖没了他的逆鳞,北弦骨立马慌了,随后立马取出一个药瓶来,直接将里面的血液灌入了蛇妖的嘴里,就连伤口处也滴了几滴血液。 接下来只见北弦骨将蛇妖摆好坐姿,随即便将体内的魔气灌输到了虚弱的蛇妖体内。 “小妖,你要撑住啊。” “小骨,你来了。” 此时蛇妖微微睁开了眼睛,感受着熟悉的魔气从背后进入到了自己的体内,蛇妖微微一笑,随后呼喊着背后的北弦骨。 “我来了,没事了,不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北弦骨安慰了几句蛇妖之后,便奋力的将自己体内的魔气灌入了蛇妖的体内。 火药味十足 随着蛇妖的身体慢慢的复原,北弦骨便立马招呼守在一旁的魔兵。 “来人~” “魔主有何吩咐。” 在北弦骨的召唤下,一个魔兵走了过来,随后对着北弦骨单膝跪地。 “可曾找到军师的逆鳞。” “回禀魔主,我们已经找遍了擎苍镇也不见军师的逆鳞。” “那花想流可还在擎苍镇。” 失去了逆鳞的下落,就意味着蛇妖不多久就会失去多年的修行,继而化为巨蟒,且终身无法幻化成人,于是北弦骨立马打探着花想流的下落。 “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现在已经抵达了弯刀门。” 魔兵将下面的人打探的有关花想流的行踪告诉了北弦骨。 “你们无比要照顾好军师。” “是~” 只见北弦骨吩咐了一句后,便将虚弱的蛇妖交给了上前来的魔兵,随后踏着虚空朝着弯刀门的方向极速而去。 此时刚刚抵达弯刀门的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在众人的迎接下进了弯刀门的大堂之中。 “想流叔叔你来了。” 一见到花想流,陆灵儿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嗯,乖啊,这是给你带的东西,你看看喜欢吗。” 这时花想流从背包里取出了一用纸包裹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谢谢想流叔叔。” 陆灵儿接过花想流手中的纸包,随后便高兴的拆开来看。 随着包裹着的纸被打开,里面雪白的绸缎顿时滑落了出来,一股淡淡的香味从绸缎上飘了出来。 “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拿着手中顺滑香软的绸缎,陆灵儿异常的高兴,随后便开始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喜欢就好,不过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的衣服,所以就买来这匹绸缎让你自己决定。” 花想流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陆灵儿。 “嗯,我明天就拿到万仙镇上的布衣店去做。” 陆灵儿说完便欢快的跑了下去。 至于一旁的邱赫却一直盯着花想流看,眼神里充满了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也悄没声的跟随着陆灵儿下去了。 “想流,你看,你是不是抢了别人该做的事。” 这时一旁的温尘兰注意到邱赫的异常,随后对着身旁的花想流一挑眉,继而小声的提醒着一旁的花想流。 “他做他的,我做我的,没相干,况且我这个做叔叔的给自己的侄女买点东西不也是应该的吗,也好让邱赫好好学一学该如何哄女孩子欢心。” “看来你对哄女孩子似乎很有一手吗。” 看着花想流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完全把自己当做一个长辈,再加上他那稚嫩的面庞,温尘兰实在是忍不住想笑,随后故意调侃道。 “那当然,女人是很好哄的,就那我妹妹来说吧,她……” 花想流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他在异世的妹妹想容,随后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你还有妹妹啊,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看着方才还意气风发的花想流,此刻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温尘兰连忙推了推他的胳膊。 “哦,我妹妹可是很可爱又懂事的好女孩,学习成绩又好,是我的骄傲。” 在温尘兰的提醒下,花想流回过神来,随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回应着身旁的温尘兰。 “她有你这样的哥哥一定很幸福吧。” “是啊,每一次去看她,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同学们都笑她有一个妹控的哥哥。” 此时花想流的脑海里全都是他妹妹想容的欢声笑语。 看着花想流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温尘兰也很识趣的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在一旁痴笑的花想流。 “想流,雷越我给你找来了。” 就在这时潇枫雪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大堂,身后跟着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 看着潇枫雪三人走了进来,温尘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后便看向了一旁回过神来的花想流。 “花想流,你找我有什么事?” 看着昔日的死对头花想流,如今却站在一条战线上,雷越是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要不是他哥雷宁也在场,估计雷越是不会打理花想流的。 “都这么熟了,你能不能不要一看到我就摆着一张臭脸,好像我欠你钱似的。” 看着雷越一副看自己不顺眼的模样,花想流原本的好心请也被他给破坏殆尽。 “没办法,我不喜欢你。” “也没有人叫你喜欢我啊,喜欢我的人多的是,也不差你一个,只要你不要板着一张死人脸就行。” “好了好了。” 看着花想流和雷越似乎又要掐架,温尘兰和雷宁连忙拉着他们二人,随后劝说道。 “想流,有什么事快说吧。” 这边潇枫雪连忙也跟着劝说道,还帮着温尘兰拉着暴走的花想流。 “我是要说的,要不是这家伙碍事,我早说完走了。” “你说什么,我碍事,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大半夜的吵着别人睡觉,我还不想来呢。” 只见花想流和雷越二人说着说着又火药味十足,继而演变成动手动脚起来。 “想流,冷静。” “雷越~冷静,快拉住他们。” “拉不住啊。” “你这个哥控。” “你还是妹控。” 无奈一众人就这样忸怩交缠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扒拉着谁。 然而就在弯刀门大堂乱作一团时,大堂外忽然传来弟子们的惊呼声,随后便是弟子们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大门忽然被一股强大的风给吹开了。 “嗯?” 就在众人还在大堂之中你追我赶时,却被忽然出现在门口的一个黑影给吸引了过去。 “魔头北弦骨。” 此时温尘兰率先提醒着身旁的众人,随后松开了花想流的腰肢,继而召唤出自己的佩剑,随后警觉的拿剑指向北弦骨所在的方向。 随后众人也全都不再闹腾,而是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全都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北弦骨。 只见身穿铠甲的北弦骨迈着稳健又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着花想流这边走来过来,腰间的弯刀还一直发出尖锐刺耳的嗡鸣声。 非要我用强 随着北弦骨一步步靠近花想流,身上的铠甲也跟着消失不见了,继而露出了他绝冷的容颜。 “滚~” 眼看着北弦骨径直朝着花想流走了过来,一旁的温尘兰立马举起手中的剑就朝着北弦骨刺了过去。 面对温尘兰的剑,北弦骨没有躲闪,眼神却至始至终都在花想流的身上。 “呲~” 随着温尘兰将剑从北弦骨的肩膀上拔了下来,顿时一股鲜血冒了出来。 “花想流,能把蛇妖的逆鳞还给我吗。” 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北弦骨愣是没有吭一声,只是微微抬起手来,向面前的花想流讨要着蛇妖的逆鳞。 “我若是不给呢。” 花想流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北弦骨,随后试探性的说道。 “小妖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不能失去他,他要是没了逆鳞,很快就会死的,花想流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给我。” 这边北弦骨深情款款的劝说着花想流归还蛇妖的逆鳞,另一边温尘兰立马将花想流护在了他的身后,随后怒视着面前的北弦骨道: “北弦骨,想要逆鳞,不可能,想流那条巨蟒一次次的伤害你,你不要将逆鳞还给他,否则下一次受伤害的一定是你。” 只见温尘兰一边回绝着北弦骨,一边好心的提醒着花想流。 “花想流,我求求你把逆鳞给我好不好。” 面对温尘兰的插手,北弦骨选择完全无视他,随后一脸哀怨的祈求着温尘兰背后的花想流。 “想流,决不能还给他。” 此时温尘兰看到花想流有些犹豫,便立马制止了他动摇的心。 “哥,此事我自有分寸。” 花想流说完便从温尘兰的背后走了出来,随后朝着面前的北弦骨走了过去。 “北弦骨,想要逆鳞是吧,我……给你~”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往自己的衣襟里伸了过去。 就在北弦骨以为花想流要给他逆鳞时,却冷不丁的看到花想流手里忽然拿了一把剑朝着自己刺了过来。 “铛~” 反应灵敏的北弦骨立马用自己的弯刀去抵挡花想流的镇魂剑,随后身形也跟着往后推了几步。 就在这时,一旁时刻准备迎战的潇枫雪等人立马举剑朝着北弦骨攻击了过来。 面对着比这些修为低下的人,北弦骨一掌朝着他们打了过去,随后众人便在北弦骨的掌力下倒退而去,继而重重的砸在了身后的墙面上。 “呃~” 此刻被北弦骨掌力所伤的潇枫雪几人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 看到地上一众受伤的人,温尘兰立马举剑朝着北弦骨再一次刺了过去。 与此同时,花想流也举着他的镇魂剑与温尘兰一同袭击着面前的北弦骨。 “哥,小心~” 就在温尘兰率先拿剑朝着北弦骨刺去时,花想流忽然感受到了背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极速的朝着他和温尘兰而来,此时回过头来的花想流却看到了北弦骨的弯刀不知何时绕道了二人的背后,打算给二人来一个偷袭,于是花想流立马推开了身旁的温尘兰,随后独自迎接着弯刀的攻击。 “镇魂剑,去~” 只见花想流一个下腰,避开了弯刀的锋芒,随后祭出了镇魂剑。 随着镇魂剑一离开花想流的手中便快速的与弯刀纠缠在了一起。 此时见镇魂剑缠住了弯刀,花想流立马去支援温尘兰,随后弯刀门的整个大堂便在灵力和魔气的轰炸下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快走~” 眼看着整个大堂要倒塌下来,温尘兰立马收手去搀扶地上的潇枫雪和雷宁兄弟二人,随后便带着三人迅速的飞出了大堂。 “舅舅,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所有弯刀门的弟子都被轰炸声从睡梦之中给惊醒了,继而一个个围了过来,只见陆灵儿很邱赫二人刚一走来,就看见温尘兰带着潇枫雪他们从大堂之中飞了出来,于是立马上前询问道。 “别问了,快走。” 来不及多说,温尘兰便立马设下结界,随后带着所以弯刀门的人离开了即将倒塌的大堂这边。 “轰~” 就在温尘兰带着众人前脚刚一离开,身后的大堂便迸发出耀眼的火花,随后便整个坍塌了下来。 而此时被困在里面的北弦骨和花想流二人立马冲出了废墟,随后二人便在弯刀门的高空之中打了起来。 “嗯?不好。” 这时一直关注战况的温尘兰忽然发现不对劲,只见此时的北弦骨一直有意无意的躲闪着花想流的攻击,明显就是在消耗花想流的灵力,于是温尘兰立马丢下一众弟子朝着高空之中飞了上去。 “哼~该我了。” 此时看着花想流攻击的力度越来越低,北弦骨看准了时机,随后突兀的消失在了花想流的面前,下一刻却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了花想流的面前,随后一把将面前的花想流整个给禁锢在他的怀里。 “放开~”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就这样被北弦骨死死地拦在怀里,随后就发现北弦骨的手伸到了他的衣襟之中。 “好好给我就好了,非要我用强。” 这时从花想流怀里搜到逆鳞的北弦骨,对着花想流的耳畔轻轻的说了一句,随后就抓住了花想流腰间的衣带,将花想流整个人给托举了起来,随后朝着赶来的温尘兰砸了过去。 “啊~” “想流~” 看到花想流被人扔了下来,温尘兰立马上前去接住他。 “哼,花想流,咱们苍梧山见,我等你啊。” “臭不要脸的。” 此时消失在了夜空中的北弦骨还留下了一句及其不要脸的话,听得花想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后骂了一句。 “哥~幸好你来了,不然我就死翘翘了。” 只见花想流一落地便依旧死死地抱着温尘兰的怀抱。 “没事吧。” 看到怀里挂着的花想流,温尘兰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 “想流,大家都没事吧。” 这时司徒霸走了过来说道,随后轻点着弟子的人数。 之后司徒霸便带领着受伤的潇枫雪雷宁兄弟二人,以及之前被北弦骨打晕了的两名弟子下去治疗了。 等我安排 一拿到逆鳞,北弦骨便火速的朝着擎苍镇方向飞了过去,以免耽误蛇妖的伤情。 “这得要花多少银子啊。” 此时天色也微微亮了起来,看着面前原本壮观的弯刀门大堂就这样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一想到重建大堂所需要的巨大花费,花想流就一阵肉疼。 “好了,修建大堂的钱我来出,你就别担心了。” “这怎么行呢,还是从我的帐上扣除吧。” 面对温尘兰的好意,花想流没好意思接受。 “怎么跟我还见外啊。” 见花想流拒绝,温尘兰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是,只是这钱不应该你出,我会找北弦骨讨回来的。” 花想流一咬牙,随后将北弦骨给记恨上了。 “哥,我饿了,去吃饭吧。” 花想流说完便转身就走了,还不忘招呼身后的温尘兰跟上。 “我这么做只是不想看到你与那个魔头有任何接触。” 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温尘兰暗自神伤着,之后便随着花想流而去。 另一边北弦骨则马不停蹄的朝着擎苍镇镇外的山林飞了过去,随后在魔兵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荒芜捡漏的茅草棚之中。 只见此时的蛇妖正昏睡在茅草棚里面的干草地上,北弦骨连忙走了进去。 “小妖,我回来了,你的逆鳞我给你抢回来了。” 北弦骨小心翼翼的将地上躺着的蛇妖给扶了起来靠在他自己的身上,随后将怀里的逆鳞给取了出来。 “呃~” 这时北弦骨缓缓的将蛇妖胸前的衣襟给除去了,随后拿着手中的逆鳞放在了蛇妖胸口依旧没有愈合的伤口上,虽然动作及其的轻柔,但是还是让蛇妖痛苦的惊醒了过来。 “小骨~” 一睁开眼睛,蛇妖就看见了自己躺在了北弦骨温暖的怀抱之中,此时北弦骨正小心翼翼的替他重新治愈离体的逆鳞。 “别动,一会儿就好,有点疼,你要忍住点。” 见蛇妖醒了过来,北弦骨立马按住了他躁动不安的身体。 接下来只见北弦骨又重新拿出装满花想流血液的药瓶,随后对着蛇妖胸前的伤口和逆鳞的交界处撒了过去。 “呃~” 看着自己的逆鳞渐渐的与自己的血脉开始融合起来,疼痛感比之前拔出逆鳞还要疼的多,蛇妖早已经疼的汗如雨下,泪水也随之不自觉的落了下来,与汗水交融在一起,随后嘀嗒到了厚重的土地上。 “小妖,撑住。” “呃~” 北弦骨一边安抚着蛇妖情绪,一边缓缓的将体内的魔气灌输进了他的体内,看着强忍着痛苦的蛇妖,北弦骨心疼不已。 “啊~” 终于忍不住的蛇妖放声大喊了起来,随后露出了尖锐的牙齿,继而一口咬住了北弦骨的胳膊。 “嗯~” 看着自己的胳膊被兄弟咬在了嘴里,北弦骨也只是轻哼了一声,随后便由着他去了。 伤口的愈合还在持续进行着,疼痛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思,蛇妖忍得两眼都开始冒着绿光,表情也越来越狰狞,嘴上的咬力也越发的发狠了起来。 “小妖,没事了,一会儿就好了,你看。” 此时在北弦骨的提醒下,蛇妖才松开了咬住北弦骨胳膊的嘴,随后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膛。 只见原本血淋淋的胸口,已经重新愈合了,就连逆鳞也彻底的与肌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看到这样的结果,蛇妖这才松了口气,此时的才发现胸口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 “好……了。” 看到完好如初的逆鳞,蛇妖有些激动,随后连忙从北弦骨的怀里坐了起来,不停的抚摸着失而复得的逆鳞。 “小骨,你的伤。” 这时蛇妖才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咬伤了北弦骨,于是立马转身去查看北弦骨的胳膊。 “我没事。” 此时也满头大汗的北弦骨微笑着对着面前的蛇妖说道。 “都咬成这样了,还能没事吗。” 看着北弦骨的胳膊被自己咬出了两个血淋淋的深坑,而且还在不断的往外面渗出血来,蛇妖很是心疼的同时,又很自责不已。 “你看~” 这时北弦骨将药瓶之中的血液滴了几滴到了自己的伤口上,随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小妖啊,时间不早了,我得回苍梧山了,这些天你要好好休息,切莫在动了真气了,还有不要去招惹花想流。”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北弦骨大声先返回苍梧山,临走之时还特意嘱咐了蛇妖几句。 “可是……” “听话,等我安排。” “嗯~” 蛇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北弦骨用手堵住了嘴巴,于是蛇妖只能安静的点了点头。 等到北弦骨一离开,蛇妖便抿了抿嘴,感受着方才北弦骨留下来的余温,内心荡起了轻柔的涟漪。 “枫雪,你们没事吧。” 这时吃过早饭的花想流来到了潇枫雪的房间,就看见司徒霸正在处理着潇枫雪和雷越的伤口,至于雷宁因为本身是魂体,修为又没有达到一定境界,以至于他被北弦骨伤了魂灵,这会儿正躺在一旁昏睡着。 “没事,只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这边潇枫雪见花想流和温尘兰走了过来,于是举着缠着绷带的胳膊对着花想流示意到。 “哼,花想流,你来的正好,都是你惹得祸,要是我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另一边雷越一看到花想流走进来,便立马失去了理智,随后上前揪住花想流的衣领兴师问罪到。 “我也不想啊,你最好放开我,让我去看看你哥。” 面对雷越的指责,花想流也感到愧疚和自责。 “哼~” 为了不耽误花想流救治自己的大哥雷宁,雷越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花想流的衣襟。 花想流白了一眼雷越,随后便朝着躺着的雷宁走了过去。 只见花想流一来到雷宁的身旁,便伸出一只手覆盖在雷宁的胸膛之上,随后注入一丝灵力进入到了雷宁的体内。 随着花想流的灵力进入了雷宁的体内,顿时便朝着雷宁的四肢百骸涌了过去。 别磨磨唧唧的 “哥~哥~你快醒一醒啊,宁~” 这边花想流正在暗查着雷宁的身体,一旁雷越不停的呼喊着昏迷了的雷宁,并且试图唤醒他。 只见花想流在雷宁的体内巡视了一遍,随后便对着雷宁的腹部探取了他丹田之处的灵珠。 随着灵珠从雷宁的腹部被牵扯了出来,原本散发金色光芒的灵珠却已经黯然失色,完全没有一丝灵气。 看到如此暗沉的灵珠,花想流直接将灵珠吞入了自己的体内。 “花想流你……” 看到花想流居然将自己哥哥的灵珠给吞了,雷越立马揪着花想流的衣襟,整个人显得很是疯狂。 “雷越,你放手,想流在复原灵珠,你放开他。” 一见到雷越对花想流动手动脚,一旁的温尘兰立马上前制止,以免雷越伤了花想流。 “你没看到吗,我哥快消失了。” 这时雷越很是不甘心的松开了花想流的衣襟,随后对着温尘兰怒吼道,紧接着,雷越便转身抱着了若隐若现的雷宁。 “哥~” 然而就在雷越抱着雷宁哀嚎时,花想流走了过来,随后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化为了魂体,继而依附在了雷宁的身体之上。 “哥?你没事了?” 突然看到自己的哥哥魂体变得真实了起来,雷越立马松了口气。 “你走开。” 这边温尘兰见花想流居然直接落到了雷宁的身体之中,随后连忙上前拉开床边的雷越,紧接着便紧紧的握住了雷越的手呼喊着花想流。 “想流,你这么做不会有事吧。” “哥,放心好了,我没事,只有这么做才能抱住雷宁的魂魄不至于消失,还能顺便修复雷宁的灵珠,别担心,我很快就出来。” “嗯,我守着你。” 听到花想流的回应,温尘兰内心很是欢喜。 “花想流,我哥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被温尘兰推到一旁的雷越碍于温尘兰的强势便不敢与温尘兰争,于是在一旁询问道。 “你急什么,等着吧。” 面对雷越的不耐烦的语气,花想流也没好气的说道,随后便带着雷宁的身体从床上下来了。 “想流你要去哪里?” “花想流你要带我哥去哪里?” 见花想流直接走出房间,温尘兰和雷越在身后异口同声的追问道。 “如果不放心就跟我来吧。” 花想流丢下一句之后便离开了弯刀门。 看到花想流离开,温尘兰和雷越立马跟了上去,就连一旁的司徒霸和潇枫雪也好奇的跟了出去。 不多时花想流带着众人来到了距离弯刀门不远的丛林之中。 冬日的脚步已经踏上了混元大陆的部分土地,随着气候的变化,混元大陆也渐渐被一股寒气给笼罩着,虽然是大晌午,阳光也依旧明媚的照着,但是却不似夏日那般热情。 此时的丛林之中遍地都是枯黄凋零的落叶,只有少部分常青树还依然四季如春般翠绿。 一脚下去,本就凋零的树叶发出最后一丝呻吟,随后彻底的粉碎了,继而拥抱着厚德载物的大地。 这样寒气逼人的气候对于修仙之人来说早就无所畏惧了,只见众人闲庭信步般走到了丛林之后,就看见花想流寻着一块半裸露地面的平滑的石头坐了下去。 此时花想流安静的坐了下来,随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温尘兰等人,渐渐闭上了眼睛。 就在众人好奇花想流为何要来此打坐时,原本微风荡漾的丛林之中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 随着风势渐渐强大了起来,众人开始有些站不稳脚步了,只能依靠着身旁的大树,以免被大风给吹跑了。 “这是?为何风中会有如此浓厚的灵气。” 此时一直注视着周围的温尘兰以他那敏锐的感知力,察觉到了风中的异常,随后温尘兰连忙看向了不远处依旧在打坐的花想流。 只见此时的花想流身在如此强大的风中却依旧岿然不动,就连一丝发丝都没有被风吹散。 “呃~好大的风啊。” “这么突然就起了这么大的风,到底怎么回事啊。” 相交于花想流,此刻潇枫雪等人很是狼狈的抱着身旁的大树,以免被大风给刮跑了。 “温前辈,这大风之中似乎夹杂着很多灵气,这是为何啊。” 这时司徒霸也突然发现了异常,随后请教着身旁的温尘兰。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一定是想流正在吸引天地之间的灵气,大家都还等什么,如此精纯的灵气,百年难得一遇,还不把握时机。” “哦~” 在温尘兰的提醒下,众人恍然大悟,随后便一个个靠在一起坐了下来,紧接着便开始与花想流一同开始打坐了。 至于温尘兰则一直守在花想流的身旁,以免花想流被打扰。 只见天地之间的灵气在花想流的牵引下,迅速的聚集到了他的头顶之上,随后直接聚集成了肉眼可见的星星点点的金色灵气,并且直冲花想流的百会穴而去。 “好不可思议啊。” 一旁守护的温尘兰看到花想流居然直接将灵气吸入体内,如此直截了当的操作让他这个修炼了十几万年的人着实自愧不如,有种白修炼了这么久的感觉。 本以为花想流会一直安静的打坐下去,没想到下一刻花想流忽然睁开了眼睛,随后对着不远处认真打坐的众人说道: “你们这样太慢了,快把你们的灵珠都拿出来。” “啊?” “哦~” 在花想流的催促下,潇枫雪几人最开始还不明所以,随即立马回过神来,便将体内的灵珠给逼了出来,继而全都朝着花想流扔了过去。 看着三个明晃晃的灵珠朝着这边飞了过来,花想流立马一张嘴,随后就将灵珠给吞了进去。 “哥,你的灵珠也给我吧,别客气,反正一个灵珠也是升华,两个也是一样。” 见温尘兰没有将他的灵珠取出来,花想流立马也催促道。 “快点,哥,别磨蹭了。” 看着温尘兰依旧杵在那边,花想流急了,随后立马对着温尘兰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的不高兴。 搞定收工 拗不过花想流,温尘兰只能将他的灵珠给取了出来,随后亲自喂到了花想流的嘴边。 此时花想流丹田之处的一大四小五颗灵珠正不停的旋转着,全都吸食着来自花想流体内的灵气。 然而就在花想流正在拼命的吞噬灵气之时,丛林之中的一颗大树干背面,一个黑衣人正趴在大树后面窥视着不远处的花想流。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花想流身上,再加上呼啸的强风,以至于就连温尘兰也没有留意那个窥探的黑衣人。 “哼~” 黑影人在看到花想流如此变态的修为也着实咋舌不已,随后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凶光,紧接着只见黑影人拿出了一颗黑色的灵珠。 随着黑色灵珠的出现,黑影人立马对着黑色灵珠默念了一句咒语,随后被困在灵珠之中的黑色怨灵便跑了出来,随着怨灵全都被释放了出来,原本黑色的灵珠也变成透明的了。 “去吧。” 看着围绕在周身的黑雾,只见黑衣人对着这些怨灵一挥手,随后这些黑雾顿时化作了众多黑色骷髅,就朝着打坐的花想流而去。 “咻~” 此时真在打坐的花想流忽然感到一股有别与灵气的东西正在随风而来,于是花想流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不远处极速而来的黑骷髅,吓的花想流险些从石头上掉了下来。 “嗯?哪里来的如此多的怨灵。” 看都花想流的异常,身旁的几人也注意到了身后飞来的怨灵,于是全都拔出手中的剑严阵以待。 “算了,你们都躲开,由他们来吧。” 回过神来的花想流才注意到面前飞来的那些张牙舞爪的骷髅都是怨灵,随后便让众人不再理会他们。 深知花想流厉害的众人也不再打算迎战这些骷髅,随后一个个退到了花想流身后。 这时只见花想流面对千军万马般恐怖的骷髅却显得格外的稳如泰山,依旧安静的打坐着,只是眼神却直视着飞来的怨灵。 “啊~” 只见骷髅怨灵们一个个嘶吼着随风而来,直奔花想流而去。 就在这些怨灵一个个飞到了花想流的面前时,只见花想流眼神一滞,随后张开嘴巴就疯狂的吞噬着面前的怨灵。 “啊~” 本以为被袭击的人会很害怕至极,没成想他们今日算是踢到了铁板,遇到花想流这个变态,只能无奈的被吞噬掉。 随着前面的同伴被花想流吞噬,后面紧随而来的怨灵一个很吓的尖叫了起来,随后以比来时跟快的速度向后逃窜着。 “没用的东西。” 看到这一幕,躲在大树背后的黑影人这么也想不到为什么会这样,于是便趁着花想流他们还没有注意,急忙的逃离了,只留下那些可怜的骷髅怨灵还在被花想流疯狂的追赶着。 “哈哈~想跑,没那么容易。” “死变态。” 看到花想流漫天追赶着怨灵,下方的雷越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此时风也停了,丛林恢复了之前的安宁,重新变得恬静起来。 “花想流,你还要追到什么时候啊。” 此时温尘兰等人就这么一直看着花想流在丛林之中到处的乱飞,期间还帮助花想流堵住了几个想要逃跑的怨灵,等的有些不耐烦的雷越立马对着天空之中的花想流大喊道。 “最后一个了,别急。” 花想流回应了雷越一句之后,便对着背靠在大树上的骷髅怨灵说道: “就差你一个了,别拒绝吗,快到我嘴里来啊。” 只见花想流对着面前瑟瑟发抖的怨灵挑了挑眉,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紧接着便朝着面前的怨灵扑了过去。 “啊~这也太重口味了吧。” 看到花想流呲溜一下将怨灵给吞了进去,惹得潇枫雪不停的干呕了起来。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至于一旁的司徒霸则很是欣慰的看着花想流,随后佩服起自己当场的眼光来。 “死变态,死变态。” 一旁的雷越则不停的骂着花想流是变态。 “要是想流也对我如此热情该多好啊。” 看着身旁的三人对花想流的行为是褒贬不一,而温尘兰此刻却突然很是羡慕被花想流吞噬的那个怨灵,随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不能自拔。 “呼~搞定收工。” 这时花想流一个华丽的转身,随后落到了众人的面前。 “你慢一点,别伤了我哥的身体。” 看着依附在自己哥哥体内的花想流如此的折腾,雷越立马上前直至花想流的举动。 “好好好。” 见雷越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自己,也就是他哥的身体,花想流只能乖乖的站好,随后便当着众人的面取出了体内的四个灵珠,交还给了面前的四人。 “哇~” 看着比之前还要闪耀的灵珠飘在面前,众人惊呼不已,随后都迫不及待的把各自的灵珠送入了自己的体内。 “雷越,接住了啊,你哥还给你。” 这时花想流喊了一句雷越,随后便从雷宁的身体之中显现了出来。 随着花想流离开雷宁的身体,雷宁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雷越的怀里。 “哥,花想流,我哥怎么还没醒。” 看着自己的哥哥依旧没有苏醒,雷越立马看向身旁的花想流。 “急什么,带着你哥回去休息。” “花想流,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还是谢谢你救了我哥,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你引来了魔头,我哥也不会被打伤。” “你就简单的说一句谢谢能把你怎么样,非要扯那么多干什么,好了你也别说了,就当我将功补过了。” 听到雷越这番话,花想流着实觉得自己出力不讨好,随后无奈的对着雷越摆了摆手,自己则先行回去了。 “哼~” 看到花想流离开,雷越连忙抱着他哥雷宁也跟了出去,之后众人便一个个返回了弯刀门。 “舅舅,想流叔叔,你们回来啦。” 看到花想流一行人回来了,陆灵儿立马迎了上去,身后还紧跟着邱赫。 “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吗。” 混入人群潜入山门 看到陆灵儿神色慌张,作为舅舅的温尘兰立马询问道。 “就是方才突然来了一阵奇怪的大风,将昨晚被毁掉的大堂给刮跑了,现在就连一点废墟都不留了。” “没事,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也毁了,咱们重新再建就是。” 听到陆灵儿的讲述,花想流立马拍了拍陆灵儿的肩膀安抚到。 “呃~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聊吧。” 就在花想流的手搭上了陆灵儿的肩膀时,花想流注意到了邱赫的眼神有些不善,于是尴尬收回了自己的手,撇下众人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先生,修建大堂的事就交给你了。” “嗯~” 潇枫雪交代了司徒霸一句之后,也随之花想流离开了。 至于雷越则早就带着雷宁返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哎~怎么都走光了。” 见所有人都各怀心事的走开了,只身下陆灵儿和邱赫,只见陆灵儿看了看身旁的邱赫,随后一脸的不知所措。 “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看到陆灵儿的窘迫,邱赫便拉着陆灵儿也回去了。 苍梧山山门 此时正拖着大包裹的追命剑老二和老三刚好在日落之前抵达了苍梧山山门。 “这么不见陆辰和左明松啊。” 看着无人守卫的山门,老二有些顾虑。 “老二,你看,山门没有设防结界,可以进去,快走吧,趁着没人我们快进去吧。” “谁说没人。” 就在老三高兴与自己的发现时,陆辰摇晃着有些昏沉沉的脑袋从阶梯上走了过来。 “陆辰师兄,你来的正好,麻烦你将我们带到琴室去,我们这样进去有所不便。” “原来是追命剑啊,你们回来了想流人呢?” 好在是白天,若是晚上追命剑这么独自回来,陆辰肯定以为见鬼了呢。 “想流随后就到,先带我们进去吧。” “哦,快进来吧。” 这时陆辰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人声,于是连忙将两个鼓鼓囊囊的追命剑带进了山门。 “师兄你来的正好,我带他们先回琴室,一会儿就回来。” “哎~” 这时返回山门的陆辰恰好碰到了来此的左明松,随后与左明松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扛着追命剑走了。 目送着陆辰离开,左明松也揉了揉有些吃痛的肩膀,随后朝着山门出走了过去。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跟做了一场梦一样。” 此时左明松努力的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可就是想不起来怎么了,只知道昨天他去叫了孟童,之后就完全不记得了,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陆辰的房间里,嘴里似乎还有一股酒味。 正当左明松浑浑噩噩的走到山门之处时,却看见了外出回来的弟子,于是立马打来了设在山门之间的结界。 “有劳师兄了。” 只见回来的弟子对着左明松恭敬的拱手作揖,随后一个个走了进去。 然而令左明松没有意料的是,此时这些弟子之中居然混进了孟童,只见此时的北弦骨变化成孟童模样正低着头,随后匆忙的进入了山门。 一回到山门的北弦骨便渐渐退到了最后,随后消失在了原地,不多时便返回了他自己的住所。 见众人还没有回来,于是北弦骨又悄悄的朝着训练场地飞了过去。 “哎,尹皓师兄,师傅人呢。” 一来到训练场,北弦骨便满脸堆笑来到了尹皓的身旁,随后询问着风扬的去处。 “我说孟童师弟啊,你怎么才来啊,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放心好了,今天你走运,师傅他老人家没在,我们自己修炼。” “那就好,那就好。” 得知风扬不在,北弦骨暗自松了口气。 “别在有下次了啊,不然要是被师傅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是是是,是是是,师兄教训的事,我记下了。” 看着面前趾高气昂的尹皓完全拿自己当大弟子一般目中无人,北弦骨只能点头哈腰,随后躲到一边练剑去了。 “老二,你可真不够意思,方才应该将我的东西留给陆辰,你到好,先撂挑子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老三啊,都快到了琴室了,你就不能忍一忍吗,再说了,你不就比我多驮了这么一小段距离吗,至于跟我在这斤斤计较吗。” “好了,别吵了,快到了。” 看着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追命剑老二和背上的老三一路骂骂咧咧的,眼看着琴室近在咫尺,陆辰立马制止两剑争吵。 “不跟你吵了,我去找老大了。” 只见老二丢下老三就往琴室的方向飞了过去。 “等等我。” 见老二飞走了,扛在陆辰背后的老三立马不乐意了,随后挣扎着也跟随着老二飞走了。 “你们等等我啊。” 见二剑抛弃了自己,陆辰感到自己似乎没什么存在感,于是立马也跟了上去。 “老二,老三,你们回来了。” 此刻身在琴室的追命剑老大感应到了另外连兄弟的气息,随后立马飞了出来迎接。 “陆辰拜见两位师傅。” 此刻来到琴室的陆辰见风扬和风乐都在此处,便连忙恭敬的对着二人拜了拜。 “陆辰~” 还没等陆辰起身,乌金便奋不顾身的给陆辰来了应该泰山压顶。 “呃~” 直接被乌金压在地上趴着的陆辰,一转身就将肥嘟嘟的乌金给提了起来,随后从抱着乌金从地上爬了起来。 “陆辰师兄你来了。”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发呆的魁拔见陆辰来了,于是抬了抬眼皮干巴巴的问候了一句。 “嗯,魁拔师弟你还好吧,看起来脸色似乎不大……” 只见陆辰最后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魁拔满脸兴奋的冲出了琴室,随后与回来的追命剑老二老三打探着花想流的事。 “老二老三,想流人呢?” “想流还没有回来。” 得知花想流没有回来,魁拔顿时黯然神伤了起来。 “想流让我告诉你,你的灵珠他已经炼化好了,只等他回来就给你。” “是吗,太好了,我有救了。” 梦中相遇 得知自己的灵珠已经被花想流炼化成功了,魁拔欣喜若狂,这几天为了保持魂体不灭一直靠在风乐的灵力维持,好几次夜里差点魂飞魄散,这着实让魁拔很是憋屈。 “乌金,想流也给我带了好多吃的,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啊。” “要要要,现在就走。” 在陆辰的邀请下,乌金立马跟着陆辰离开了琴室,随后朝着陆辰的住所走了过去。 弯刀门 夜晚,花想流独自坐在房间里唉声叹气着,面前的烛火也快要熄灭了,只是拼命的做着最后一丝暂放,努力将自己的热情释放出来。 “哎,白忙活了,这简直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搭进去一座房子。” 此刻花想流很是懊恼自己来弯刀门的决定,逆鳞被北弦骨抢回去也就算了,还将弯刀门的大堂给毁于一旦,一想到又要花费许多钱去重建,花想流就一阵肉疼。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 “嗯?枫雪是你啊。” 就在花想流独自哀愁时,不远处大开的窗户外潇枫雪忽然冒了出来,随后打断了花想流的思绪。 看到来人是潇枫雪,花想流连忙起身去开门,随后将潇枫雪让了进来。 “怎么了,一脸愁容的,想什么呢?” 见花想流一脸颓废,潇枫雪一边问着,一边来到桌子旁坐了下来,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就看见花想流坐在一旁手拖着下巴,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奄奄一息的烛火。 等不到花想流的回应,潇枫雪看着桌子上若隐若现的烛光,随后站了起来,转身就在屋子里寻了一遍,等他回来坐好时,手中却多了一根新的蜡烛,紧接着便借着微弱的烛光将蜡烛给点燃了。 “亮堂了。” 看着面前的燃烧着温暖火光的蜡烛,花想流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随后将蜡烛挪到了自己的面前,目光扫了一眼那个已经熄灭的蜡烛,花想流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随后就被眼前全新的蜡烛给吸引了过去。 坐在一旁的潇枫雪没有再说话,而是一直陪在花想流身旁坐着,期间只听到花想流不停的叹息着。 “枫雪~” “嗯?” 见花想流突然开口说话,潇枫雪连忙回应道。 “明天我就要回苍梧山了。” “嗯~” 对于花想流要做什么决定,潇枫雪从来没有过多的干涉,在他心里只是单纯的希望花想流能够随心所欲的活着。 “想流,我一直想跟你说……” “什么?说吧。” 见潇枫雪欲言又止的模样,花想流很是平淡的对着他笑了笑。 “想流,我知道你对我姐姐的感情,但是姐姐她已经不在世间了,要是我姐姐泉下有知的话,她是不会看到你一直为了她内疚的活着的,所以我只是想让你今后不要在为了复活我姐姐而活了,希望你能够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其实潇枫雪不止一次劝说过花想流,奈何花想流对于他结姐姐若雨用情至深。 “枫雪,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你不要劝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心吧,我会让自己活的很好的,只要若雨的魂魄哪怕还有一丝在这世间,我都不会放弃寻找。” “想流,你太执着了,我知道姐姐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也要为自己的今后着想啊,相信我姐姐也不会忍心看着你在世间孤苦无依的。” “谁说我没有依靠啊,你,你哥,诺寒,温尘兰,还有龙翼和追魂都是我的依靠,好了你就别担心我的事了,我的好弟弟。” 面对潇枫雪的劝说,花想流立马嬉皮笑脸的回应道,随后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于是花想流继续说道: “好了,枫雪,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困了。” 花想流说着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我回去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嗯~” 送走了潇枫雪,花想流直接趴在了自己的床上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花想流梦见了他朝思暮想的若雨。 只见若雨一身飘逸的长衫,舞动着曼妙的身姿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看到心爱的人就在眼前,花想流立马高兴的奔跑了过去,随后小心翼翼的触碰着若雨的身体,没想到下一刻面前的若雨一转身却变成了顾倾城的面貌,这让花想流有些始料不及,继而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 “嗯?原来是一场梦。” 惊醒过来的花想流发现自己趴在床上,才恍然方才是一场梦。 此刻花想流完全没了睡意,看着屋外依旧是黑漆漆一片,花想流打开了房门,顿时一股凉风拂面而来,吹动了花想流额前长长的龙须。 夜空寒星点点,没有月色相伴,显得很是寂寥,此刻形单影只的花想流独自在庭院之中踱步,时不时的叹息声从薄唇之中悠长的吐了出来。 此时躺在一旁屋顶上的温尘兰转身看着下方漫步的花想流,随后一个洒脱的一跃,直接落到了花想流的身前。 “哥,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见漆黑之中一个黑影忽然飘了过来,花想流连忙后退了几步,在看到来人是温尘兰时便安心的走了上前。 “你不也没睡吗,怎么也睡不着吗,要不要我陪陪你啊。” “不要。” 见温尘兰又在拿自己开玩笑,花想流立马冲着他摆手表示拒绝。 “不要啊,那好,那我回去睡觉喽~” “别走~” 温尘兰说着说着便作势要离开,却被花想流给拦了下来。 “怎么又要我啊。” “要要要,好了吧,这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味儿了呢。” 花想流无奈的看了温尘兰也要,随后就着身旁的石凳坐了下来。 “我说你这小脑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事呢,看你眉头紧锁的,显得自己很老成是吧,好歹我也是活了几十万年的人了,你稍微照顾一下我这个老人的感受好不好啊。” 棋差一招 “噗~就你还老人,说出去不怕别人误会吗,你看看到底哪一个老人长的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啊,就你这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温尘兰的话立马逗乐了花想流,只见花想流揪着温尘兰稚嫩的面颊质问道。 “呃~好了,别掐了,就你这力道,我的脸可招架不住啊。” 温尘兰立马求饶,随后让花想流松开了手,继而吃痛的抚摸着自己的面颊。 “想流,明天你就回苍梧山了,我送你回去之后,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回来的,我答应过你要和你患难与共的。” “就算你不回来陪我,也没关系,你好好在苍梧山修炼也是一样,到时候若是魔族来犯的话,我会去苍梧山找你的。” “怎么你突然改变注意了?前些天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况且我也很想看到你和香凤姐姐二人能够在一起。” “感情你留在我身边的目的就是想看我笑话是吧。” 得知花想流留在他身边的意图,温尘兰有些微怒,随后用凌厉的眼神质问着身旁的调皮鬼花想流。 “哪有,其实你不觉得香凤姐姐人很不错嘛,我相信拼她的实力一定能够将你给拿下,哈哈哈~” “好啊你,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番。” 花想流说完便笑着跑开了,身后的温尘兰立马追了上去,随后二人便在院子里跑开了。 “好了,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嘛,我道歉。” 被温尘兰按在地上挠痒痒的花想流实在受不了了,随后只能投降。 恢复自由的花想流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渐渐平复着凌乱的气息。 “话说哥,你是怎么知道我明天要走的啊?” “这……你猜……” “该不会你一直坐在我房间的屋顶上偷听了我和枫雪的谈话吧。” “呃~是又怎么样?” “那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到了?” “呃~听得不是很清楚,你问得是哪一句啊。” 见花想流凑了过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温尘兰显得有些心虚,但是为了避免尴尬,温尘兰只能含糊其辞。 “切~没听到才怪,你温尘兰什么修为我还不知道吗,还有你听不到的声音吗。” 听到温尘兰的回答,花想流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起来。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别一副不相信我的表情好不好啊。” “好,我相信你。” “夜亮了,我们回去睡觉吧,再不睡觉的话,明天恐怕就起不来,走~哥陪你睡觉啊。” 温尘兰说完便挎着花想流的肩膀,带着花想流朝他的房间走了过去。 “谁要你陪睡觉啊,你这个老流氓,回自己窝去。” 听到温尘兰如此不要脸的话,花想流立马推开了他,随后很是鄙夷的对着温尘兰做了一个鬼脸,便独自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并且迅速的关上了房门。 “哼~想要和我睡,没门。” 一关上房门,花想流便得意的拍了拍手。 “动作太慢了。” “嗯?你……” 就在花想流洋洋自得时,一转身就看见不知何时坐在椅子上的温尘兰,只见温尘兰一脸惬意的喝着茶水。 “好啊你,算你狠。” 花想流只知道关上房门,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窗户还大开着,才让温尘兰钻了空子,溜了进来。 看着花想流气急败坏的模样,温尘兰很是享受,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水。 “床只有一个,有本事你就在那坐一夜。” 此时花想流忽然跑到了床边,随后一脚踏上了床铺,并且转身冲着温尘兰得意的笑了笑,随后便打算独自占领着床位。 可就在花想流转身准备踏上床铺时,却看到温尘兰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床上,还满脸笑意的看着花想流说道: “弟弟,下次动作再麻利儿点,我先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哼~我就是坐一夜也不和你这个老流氓睡一起。” 看着睡下的温尘兰,花想流气的直挠头,随后一拳砸在了床铺之上,并且对着转身睡过去的温尘兰竖起一个中指,之后花想流便回到了桌子旁生闷气去了。 不多时就听到温尘兰传来的鼾声,气的花想流口干舌燥,抓起面前的茶杯就喝了起来。 “呸呸呸~老流氓喝的茶杯。” 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的花想流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茶杯是方才温尘兰喝过的,于是很是嫌弃的丢下了茶杯,还朝着地上吐起了口水。 终究扛不住睡意的花想流无奈的朝着床位走了过去,随后轻轻掀开被角,继而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 “哇呜~好暖和啊。” 感受着被子里的温暖,花想流将自己整个裹进了被子里去,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咳~你也不怕憋闷啊。” 此时温尘兰转过身来,便将蒙在花想流头上的被子给往下拉扯了一下,好让花想流可以呼吸新鲜空气。 为了让花想流能够睡得舒服一些,温尘兰索性离开了被子里,随后下来床位,安静的守在了房间之中。 次日清晨,弯刀门的训练场地便传来了弟子们的练剑声,不远处还有许多工人开始着手修建被毁了的大堂,至于陆灵儿和邱赫二人则驾着马车朝着万仙镇的方向而去。 此时温尘兰悄悄的从窗户口跳了出去,随后轻轻关上了窗户,紧接着便来到了潇枫雪所在的训练场地。 “温前辈~” 一看到温尘兰来此,潇枫雪立马对着温尘兰行了一个礼。 “嗯,门下弟子各个都很不错,弯刀门能够重建当年的辉煌也是指日可待的。” 看着面前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弟子,温尘兰忍不住大加赞许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想流的功劳。” “切莫过谦,你做的很好,把弯刀管理的井井有条也是功不可没啊。” “不敢当不敢当。” 能够得到温尘兰的赞许,潇枫雪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毕竟温尘兰可是温氏的老祖,修为自然是深不可测,能够得到他的赏识,也是潇枫雪的荣幸。 瞎说什么大实话 “枫雪,那个司徒霸很有意思,他的幻术还是练得不错的,本人长的还是很不错的,为何要隐藏自己的真实面貌呢。” 其实温尘兰一直也搞不懂司徒霸为何要使用幻术,如今看到不远处正在指挥修建弯刀门大堂的司徒霸便好奇的询问身旁的潇枫雪。 “什么?幻术?” 从温尘兰的口中得知司徒霸的样貌并非他本来的容貌,潇枫雪很是吃惊不已,随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的司徒霸。 “怎么?你还不知道啊,我以为你知道呢,他的幻术虽然不错,但是想必也瞒不住想流的火眼金睛,不过至于想流为什么帮他瞒着你们,想必其中另有隐情吧,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好了,那我就先去看看想流有没有醒过来,你忙吧。” 温尘兰说完便立马转身离开了,其实他也只是好奇而已,不过他也不是太想管别人的闲事,于是借机溜走了,只剩下潇枫雪还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的司徒霸。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门主,门主,你怎么了?” “没事,继续练剑。” 就在潇枫雪看着司徒霸发呆之际,一旁的弟子连忙上前提醒到。 吃过早饭之后,花想流便与弯刀门的所有人告别着。 “花门主,你多留几日吧,我们还想要见识见识你的功法呢。” “就是就是,我们一直很仰慕你,你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难得回来,就多待几日吧。” “好了,我也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厉害,我还要去苍梧山进修呢,等我学成归来,定带领着大家一起壮大弯刀门,时间不早了,你们多保证啊。” 面对众人的挽留,花想流虽然不舍,但是也只能离去。 随后花想流与温尘兰当着众人的面凭空消失了。 “哇~” 看着花想流和温尘兰如此诡异的身法,着实让这些弟子大开眼界,随后一个个兴奋不已。 “好了,继续修炼。” 见门下弟子一个个亢奋不已,潇枫雪连忙出来主持局面,虽然弯刀门不似其他门派世家般规矩众多,但是也不是毫无章法可言。 “先生~” 这时潇枫雪转过身来看着一旁的司徒霸,只见他喊了一句后,便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门主有何吩咐尽管说来。” 作为弯刀门最后一个坚守下来的人,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弯刀门再一次撅起,司徒霸一直怀着感激的心对待着所有帮助他的人,至于花想流的兄弟潇枫雪也不例外,如今这潇枫雪又是弯刀门的门主,司徒霸对他更是有求必应。 “呃~没什么。” 看着司徒霸纯净的眼神,潇枫雪眼神躲闪了起来,继而转身继续教导弟子练剑去了。 见潇枫雪欲言又止的模样,司徒霸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后便也不在意,继续忙活重建弯刀门大堂之事去了。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眼看着苍梧山山门就在眼前,此时飞在高空之中的温尘兰便打算于花想流告别。 “哥,等我交代完了,就去擎苍镇找你去。” “不急,我暂且回温氏,你在苍梧山多逗留几日吧。” “好,那我就先回苍梧山了。” “去吧。” 目送着花想流进了苍梧山山门,温尘兰这才安心的返回温氏山门去了。 “想流,你可回来了,大家都好想你啊。” 一回来山门的花想流便被陆辰和乌金一左一右的簇拥着来到了陆辰的住所。 “我不在山门的这些时日大家可还好。” “都好都好,只是少了你,日子过得很无趣罢了。” “要说乌金过的很无趣我相信,但是阿辰你不是有你的左师兄吗,想必应该过的不错吧。” 见陆辰很是嘴甜,花想流便忍不住调侃他。 “想流,你不要开玩笑了。” 见花想流有意调侃,陆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 “想流,你还是快点回琴室吧,那个魁拔这些天一直在哀嚎着,并且整日魂不守舍的,一直盼着你回来,活脱脱的把自己变成了一尊望夫石,恐怕没救了。” 这时一旁的乌金哀怨的对着花想流说道,随后催促着花想流赶快回琴室。 “乌金,注意用词啊,什么叫望夫石啊,你懂望夫石是什么意思吗?” “我怎么不懂啊,望夫石就是说一个女子等着自己的丈夫回来,却不见丈夫回来,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尊石像,现在的魁拔模样就是一尊望夫石啊,我说的又没错喽。” 乌金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所谓的望夫石为何意,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花想流的尴尬模样。 “小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啊,陆辰我先回琴室了,有空再聊啊。” “好~” 看着花想流逃也似的抱着乌金离开了,陆辰忍俊不禁的冲着花想流摆了摆手,终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师傅,我回来了。” 一来到琴室的庭院,花想流便扯开了嗓子喊道。 “想流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把你盼回来了。” 一听到花想流的声音,魁拔立马从琴室之中冲了出来,随后一把抱住了花想流。 “喵呜~” 此时魁拔完全没有注意到花想流怀里抱着的乌金,就这么对着花想流抱了下去,差点将乌金给压扁。 “好了,我和乌金快憋死了。” 只见花想流腾出一只手来死死地抵在了魁拔的下巴上,连忙制止着激动的魁拔。 随着魁拔松开了怀抱,乌金吐着长长的舌头奄奄一息的耷拉在花想流的怀里。 “想流,回来了,进来吧。” 这时风乐也跟着走了过来,随后接过了花想流怀里的乌金,带着花想流进了琴室。 身后的魁拔眼巴巴的看着花想流,随后立马紧跟着花想流进了琴室。 “喏~” 看着魁拔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那模样果真如乌金所说的那般,着魁表现的确实如一尊望夫石,于是花想流立马拿出了魁拔的灵珠。 “太感谢你了,师兄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带一人游遍八荒四海 看着花想流手中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灵珠,魁拔惊喜不已,随后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便直接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只见灵珠一落入魁拔的腹中,魁拔便当即寻了一个地坐下来打坐。 “想流,你是如何提升魁拔灵珠的级别的啊,看起来就像是已经经历了三次天劫之后的灵珠一般。” 金色的灵珠一出现,顿时光华闪烁满堂,风乐也很是好奇花想流是如何做到的。 “不满师傅说,灵珠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是放在我的丹田之中养的,虽然耗损了不少的灵力,好在还是练成了,至于有没有用就看魁拔自己的造化了。” 其实花想流也不大确定魁拔是否能够适应现在的灵珠。 “师傅,你信任徒儿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你是为师的徒儿,为师当然相信你。” 见花想流突然话锋一转,继而一脸认真的看了过来,搞得风乐也有些不知所措。 “师傅,我也信任师傅,如果我以后做了什么让天下之人所不容的事,师傅还会一如既往地相信徒儿吗。” “相信。” “为什么?” 见风乐如此不假思索的就回应了自己,花想流一时间有些惊讶。 “因为你不止救过为师的性命,还是为师今生唯一的徒弟,为师自然不能眼看着你遭天下之人迫害。” “那要是师尊也要为了主持公义而杀我呢。” “想流,你今天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见花想流情绪有些不对,风乐连忙追问道。 “师傅你先回答我,要是师尊也容不下我,你还会维护我吗?” “嗯,自然。” “真的吗?师傅难道不怕死吗?” “死又如何,如若今生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死了也就死了。” “那师傅这一生最想做的是什么事呢?” “带着狡兔琴游遍八荒四海。” “是和风扬师伯一起吗?” “嗯~嗯?” “知道了,如今师傅的身体也能够经得起风霜雨雪,何必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呢。” 戳穿了风乐的心思,花想流尴尬的笑了笑。 “你当为师不想吗,奈何你风扬身边一心只有苍梧山,哎~” 一说起人生之中的唯一知己风扬,风乐就忍不住叹息起来。 “师傅,放心吧,你会实现自己的愿望的。” “好了,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身上来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事呢。” 见花想流越说越远,风乐立马将话题都转了回来。 “这个吗,到时候师傅就知道了,请师傅一定要记得今天你对徒儿说的话,好了师傅,徒儿这就给你老人家做饭去。” 花想流卖着关子说道,随后抱着沉重的乌金溜到了后院的厨房之中。 傍晚花想流早早的来到了苍梧山的大厨房之中,随后找了个靠在角落里的位置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随着苍梧山的钟声想起,一众弟子全都从苍梧山的各个山头御剑飞了过来,不多时弟子们便陆陆续续的来到厨房所在的山头。 “嗨~诺寒,潇邪快过来。” 一见到金诺寒和潇邪的身影,花想流立马冲着二人打了声招呼。 “想流,你回来了,太好了。” 这边金诺寒和潇邪也注意到了花想流,随后立马走了过去坐下了。 “想流,怎么样了,魁拔的灵珠练好了没。” 只见金诺寒看了看四周,随后小声的对着花想流问道。 “练好了,已经给魁拔了。” “那就好,不然这魁拔整日魂不守舍的,就怕他等不到你回来就魂飞魄散了呢。” “是啊,想流,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魁拔是怎么过的,那模样简直就像……呜~” 这边潇邪端来了饭菜,随后也加入了闲聊之中,就在潇邪接着往下说说时,却被一旁的花想流及时捂住了嘴巴。 “潇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就不要说出来了。” 潇邪说话的语气让花想流想起了乌金口中所说的望夫石,为了避免人多出丑,花想流只能打断了潇邪的话。 “想流,你看。” 就在花想流与潇邪闹腾时,金诺寒忽然看到了走进来的孟童,随后摇晃着花想流的胳膊示意花想流看去。 “北弦骨,这家伙怎么还敢回苍梧山。” 花想流朝着不远处的座位上看了过去,心中不由得腹诽了一句,然而就在这时北弦骨也转身朝着花想流这边看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花想流眼神充满了敌意,至于北弦骨则一直柔情似水的注视着花想流这个猎物。 “看什么看,看你妹的啊。” 见北弦骨一直盯着他看,花想流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随后暗自骂了北弦骨一句。 “师弟,你看什么呢,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与北弦骨同桌的尹皓注意到了北弦骨的目光正看向角落里的花想流,随后立马推了推北弦骨道。 “尹皓,你说什么呢你,有种你再说一遍。” 听到尹皓明目张胆的羞辱自己,花想流哪里肯罢休,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随后直奔尹皓而去。 “说的就是你,小白脸,仗着自己是风乐师叔的唯一弟子就恃宠而骄,骄横跋扈,完全不把我们这些师兄放在眼里,大家说这样的人该不该骂。” 见花想流气势汹汹的走来,尹皓也不甘示弱,随后怒视着花想流,继而当着众人的面摆了花想流一道。 “这花想流平时就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你说他也是苍梧山的弟子,但是却很少与我们这些同门一同吃饭,这不是瞧不起我们吗。” “就是。” 在尹皓的带头下,所有人开始私下议论起花想流来,一个个还对着花想流指指点点的,眼神里满是对花想流的敌意。 “尹皓,你够了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性,你是不是忘了上一次你刺杀魁拔的事,你这个残害同门的道貌岸然之徒,还有什么脸面去指责别人的不是。” 这边潇邪立马挤了上前,随后将花想流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便开始攻击面前的尹皓。 亲手埋葬自己 “潇邪,凡是要将证据,别血口喷人,没有做过的事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见潇邪旧事重提,尹皓立马被激怒了,随后怒怼了过去。 “呦,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要不是心里有鬼,你还在意别人说吗。” “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我哪有你过分啊,上来就辱骂别人,还有没有一点仙家该有的风范啊。” “你~我不跟你理论,咱们走着瞧,哼~” 被气急了的尹皓,立马拍了拍面前的饭桌,随后离开了厨房,随行的除了孟童还有两个跟随尹皓的弟子。 “潇邪,我还真是小瞧你啊,没想到你堂堂一国太子殿下嘴炮功夫实在是一流啊,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重新回到座位上的花想流不由得细细大量着身旁吃饭的潇邪,随后一脸羡慕的对着潇邪抱拳行礼到。 “得了吧,你就别在挖苦我了。” 见花想流一脸深意的冲自己笑,潇邪无奈的摇了摇头。 “快吃饭吧,出完了咱们一起去看看魁拔怎么样了。” 金诺寒立马催促着花想流和潇邪二人快点吃饭,可却看到一旁的潇邪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于是金诺寒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能够让潇邪如此目瞪口呆的只有新来的师妹瑶池了,可是无论潇邪日后追求瑶池,瑶池就是不为所动,完全没有理会潇邪。 “潇邪,你怎么了?” 此时花想流也注意到了潇邪的异常,看着一脸痴相的潇邪,花想流一点懵,但当花想流顺着潇邪的目光看去时,花想流也跟着眼前一亮。 “那不是……那不是那天救我的那位姐姐吗?呵呵,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见她。” 见到当日救自己的恩人居然就在眼前,花想流难掩自己的喜色,随后寻找机会上前搭讪。 只见此刻的瑶池正与顾倾城还有季婉儿三人坐在了一起吃饭,三人有说有笑的,如此动人的春色引得周围的一众弟子忍不住偷瞄了过来。 “潇邪,这位师姐叫什么名字啊。” “她叫瑶池,如一池春水般撩拨着我的心弦,让我欲罢不能。” 听到潇邪给花想流介绍着瑶池,惹得一旁的金诺寒干呕了起来,对于如此恶心的潇邪,金诺寒实在很是嫌弃他。 “看样子你好像对她一见钟情啊,这瑶池长的却是不错,温婉动人不说,修为还很不错,不过潇邪,这瑶池姑娘高冷的很,要想抱得美人归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我就不信我追不到她。” 虽然花想流对于自己是否能够追到瑶池不抱多大的希望,但是潇邪还是很相信自己的能力的。 “想流,你怎么知道瑶池修为不错的。” “看出来的。” 花想流见金诺寒能够敏锐观察自己的话,花想流装模作样的敷衍过去,毕竟当场瑶池救自己的时候可就没有透露过她的姓名,如今怕也是不想引人注意吧,于是花想流便隐瞒了下来。 “潇邪,收一收你满嘴的哈喇子吧,看着让人倒胃口。” “啊?有吗。” 只见潇邪一抹自己的嘴巴,才发现被花想流洗耍了,于是白了花想流一眼。 晚饭过后,所有人都各自回自己的住所休息去了。 至于金诺寒和潇邪则随着花想流一同来到了琴室之中。 “潇邪,这瑶池师姐是跟倾城住在一起吗。” “不是,她独自住在一个小院里,哎?想流你问这干嘛,难不成你要和我抢瑶池。” 见花想流询问瑶池的住所,潇邪一说完,下一刻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于是怪异的看着花想流。 “不不不,你想多了,我就是随便问一问。” 得知潇邪误会自己也喜欢瑶池,花想流立马冲着潇邪摆手到。 “要是你也喜欢,没关系,爱情这东西本来就不分先后,咱们公平竞争,毕竟瑶池如此的出众,能够得到众人的喜欢也是情理之中。” “得了,我没那个意思,也没有要跟你争抢的兴趣,我多嘴,我自罚一杯。” 花想流说完便举起面前的茶杯以茶代酒敬了潇邪一杯。 “想流,魁拔这样多久了。” 这边金诺寒一直注视着在角落里打坐魁拔,随后好奇的问着花想流。 “他啊,一大早就这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花想流扫了一眼魁拔,随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去看看吧,看他需不需要帮助啊,好歹你也花了许多时间和灵力在他的灵珠之上,不能放着他不管吧。” “好了,我这就去看看他。” 在金诺寒的念叨下,花想流吊儿郎当的朝着魁拔走了过去。 “我说魁拔师弟啊,你这都坐了一天了,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花想流一来到魁拔的身旁便蹲了下来,嘴里还不停的磕着瓜子,随后将一个瓜子壳丢到了魁拔的身上。 “哈哈~” “呦~” 只见魁拔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吓的花想流一个踉跄,随后跌坐在地上。 “太好了,我终于能够将灵珠融入自己的魂魄之中了,太感谢你了,想流师兄,我爱死你了,么啊~” 魁拔一脸兴奋的抱着坐在地上的花想流,随后忍不住对着花想流的脸狠狠地啄了一口。 “咦~” 花想流一脸嫌弃的推开了魁拔,随后将脸上的口水擦了擦。 这时只见魁拔站了起来,随后便闭上了眼睛,没多久等到魁拔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魁拔的魂魄便彻底拜托了他日渐腐败的肉身。 随着魁拔的魂魄一离开他的肉体,顿时巨大的肉身便轰然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有生之年能够亲手将自己给埋葬是不是感觉很不一般啊。” 花想流拍了拍魁拔的肩膀,与魁拔一同注视着到底的肉身。 “感觉很奇怪,还有点心酸,尹皓那臭小子,我一定要杀了他。” 此时魁拔突然怒吼了起来,随后就要夺门而出。 “你回来。” 眼看着魁拔被仇恨遮住了双眼,花想流立马将他给拉了回来。 真不敢把你往好处想 “想流师兄你不要拉着我,我一定要杀了那天杀的尹皓为自己报仇。” “好了,报什么仇啊,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别不知足了,一般人想要变成你这样还得经过三次天劫呢,坐下。” 花想流一边劝说着激动的魁拔,一边拉着魁拔坐了下来。 “感情照这么说我还得感谢那个尹皓是吧。” “不是让你感谢他,我这不是往好处劝你吗,我告诉你啊,你最好不要出去,要是暴露了你的状态,我可就回会收回你的灵珠,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啊?好师兄,别啊,我抱着不出去,就待在琴室哪里也不去。” 得知花想流要收回自己的灵珠,魁拔立马慌了,随后立马求饶着。 “这就对了。” 见魁拔还算听话,花想流也不再为难与他。 “乌金,师傅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师傅去找风扬师伯了,你找师傅有什么事吗?” 此时吃饱了的乌金安静的趴在木榻之上打盹,见花想流询问便爬了起来,随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没事,这么晚了,就是担心师傅的安全。”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苍梧山恐怕还没人敢动师傅,况且这不还有风扬师伯在吗,你就别担心了。” “乌金,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你去看看吧。” “那好吧。” 领会到花想流的意思,乌金摆动着肥硕的身躯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这小子居然也是苍梧山的弟子。” 此时隐身在琴室窗户边的瑶池本打算暗中看望着金诺寒,却发现了她之前救过的少年花想流也同样身穿苍梧山校服。 “原来你还是诺寒的好朋友,看来冥冥之中只有安排啊。” 见花想流和金诺寒感情很是不错,瑶池欣慰的笑了笑。 就在瑶池独自站在窗户口时,房间里的花想流忽然觉察到了一丝异样,随后只见花想流不动声色的拿起面前的茶杯佯装喝了起来,眼神却有意无意的朝着窗户那边看去。 “难不成这小子能够看得见自己?” 此时瑶池也注意到了花想流的目光,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隐匿的身形,再三确认下,瑶池确信花想流能够看得见她,于是瑶池对着花想流打了个手势,示意花想流不要将她暴露出来。 只见花想流很是知趣的对着瑶池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和众人闲聊着,等到花想流再一次抬头时,却不见了瑶池的身影。 等到夜深之时,金诺寒和潇邪也各自回了自己原先的住所,一旁的魁拔也在将自己的肉身埋入桃林之后便在木榻之上睡了下来。 “想流,师傅说今天不回来了,叫你不要等他了。” 这时乌金回来了,随后对着花想流交代了风乐的话。 “那我们也休息吧。” 花想流说完便领着乌金就往风乐的房间走去。 “嗯?” 就在花想流来到房间时,一旁的窗户纸忽然响了一声,随后就看见一个曼妙的身影一闪而过。 “怎么了想流?” 这边乌金也注意到了窗户边的动静,随后紧张的看着一旁的花想流。 “没事,老熟人,你先睡觉,我去看看。” “哦。” 乌金没有多想,打着哈欠就扑倒了柔软的床上睡去了。 “上次姑娘走的急,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呢。” 此时花想流追着黑影来到了桃林深处,随后对着站在面前的瑶池单膝跪了下来。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还没等花想流跪地,瑶池便用灵力轻轻抬起了花想流的膝盖。 “救命之恩,不得不报,若是姑娘今后有用得着在下的,我花想流义不容辞。” 借着穿透桃林撒下来的月色,花想流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面前的瑶池。 见花想流如此看着自己,瑶池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姑娘眉心之处的这一颗红痣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已。”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无礼,花想流连忙解释道。 只见瑶池抚摸着自己眉心,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花想流面前展现过真身,于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瑶池便连忙说道: “我叫瑶池,刚来苍梧山没多久,师承风扬。” “在下花想流,师承风乐,如此看来我还要唤你一声师姐,还请师姐以后多多关照。” 花想流一脸谦逊的对着瑶池抱拳行礼。 “想流师弟,你跟诺寒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啊。” “是不错,好的无话不说。” “那你知道诺寒喜欢吃什么吗?” “他喜欢吃……哎,师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家诺寒啊,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诺寒喜欢的人是顾倾城啊,所以啊他喜欢吃什么就由倾城师姐操心就好了。” “哎~想流师弟啊,你想多了,我就是感觉跟诺寒很投缘,绝不是男女的那种喜欢,我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你就告诉我吧。” “好好好,我开玩笑的,诺寒啊他不挑食,什么都吃的,但是吃的不多。” “哦~” 瑶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好了,师姐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睡觉了,困死了。” 花想流打着哈欠,样子别提有多困了。 “那好,咱们明天见。” “嗯,明天见。” 送走了瑶池,花想流嘴角扯了个邪魅的笑。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隐匿自己的身形,如此修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要不是念在你之前救过我,我还真不敢把你往好处想,如今又莫名其妙的盯上我家诺寒,也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可惜了潇邪的一腔柔情要付诸东流了。” 看着瑶池离去的身影,花想流暗自腹诽着,紧接着又替潇邪感到不值,随后便返回了琴室去了。 “乌金,你能不能变成猫啊,这床位本来就不大,咱们两人睡有点挤了。” 一回到房间,花想流就看到乌金幻化成人形成一个大字躺在了床上,完全占据了整个床位,花想流立马推了推打鼾的乌金。 记得还钱 “哎咦~别吵吵~” “好好好,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看着乌金温顺的睡颜,花想流实在不忍心在打扰他,于是便蹑手蹑脚的退出了房间。 来到外面的花想流看了一眼木榻之上躺着的魁拔,原本可以容纳两人的木榻如今却被魁拔魁梧的身躯给填满了,无奈花想流只能熄灭了房间里的所有烛火,随后独自离开了琴室。 一出了琴室,花想流便漫步在小桥之上,随后索性躺在了小桥上注视着苍梧山的夜空。 听着桥下的细细流水,闻着桃林飘散而来的芬芳,领略着浩瀚的星辰,花想流渐渐闭上了眼睛。 模模糊糊之中,花想流突然闻到了一股有别与桃花的檀香味,随即便惊醒了过来。 只见花想流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身旁不知何时也躺着一个人,花想流立马警觉的坐了起来,随后就发现身旁之人居然是北弦骨。 “看到我至于那么紧张吗。” 看到花想流见到自己一刹那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北弦骨心中无奈,于是也跟着坐了起来。 “长夜慢慢,甚是无聊,所以就来找你聊一聊。” 见花想流一直没有吭声,北弦骨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你来的正好,赔钱。” 花想流在北弦骨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来。 “赔什么钱啊。” 花想流突如其来的举动,北弦骨有些摸不着头脑。 “别装蒜,自然是你毁了我弯刀门大堂的钱。” “那你说多少钱。” “五十万两。” “就那么一个破地你要我五十万两,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你懂什么,我们弯刀门所有的建筑都是用的上好的建材,五十万两我还少算你的呢,别废话,拿钱,现在立刻马上。” 花想流完全没有给北弦骨讲价的机会。 “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况且谁没事会随身携带五十万两银子啊,要不我给你写一个字据如何。” “也行,写吧。” “唉~” 看着花想流一脸认真的模样,北弦骨有些后悔贸然来找他,于是一番手,手上便出现了纸和笔,随后北弦骨奋笔疾书,不一会儿便将欠花想流的字据给写好了。 “喏~” 只见花想流接过北弦骨手中的字据,随后借着皎洁的月光仔细辨认了起来。 “好,字据我手下了,记得还钱啊,不然我会杀进你们魔族的,到时候毁了你魔天宫。” “花想流,你可真狠,为了区区五十万两就要屠戮我魔主,你也真是应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那是当然,这世道没钱寸步难行,我们这些老百姓不必你这个高高在上的魔主来的洒脱自在,想要什么便可以得到什么。” “你错了,我能够有今天完全都是我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得来的。” “好了,我不跟你扯那么多,记得还钱就行。” 花想流说完便只身离开了琴室。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见花想流自顾自地离开了,北弦骨立马跟了上去询问道。 “当然是找地方睡觉了,别跟着我。” 为了避开北弦骨,花想流一个健步便朝着远处飞走了。 见花想流不一会儿就彻底消失在了苍梧山的山林之中,北弦骨也只好作罢,于是悻悻然的打算返回自己的住所,临走之时还不忘看了一眼苍梧山山巅那边的断崖。 就在北弦骨打算转身离开时,他却犹豫了片刻,随后便将自己隐匿了起来。 下一刻,穿上黑色铠甲的北弦骨悄然无息的来到了清风的住所凌霄阁,看着凌霄阁之中依旧亮堂着,北弦骨便一步步靠近了过去,直至来到了一旁的窗口偷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 “师傅,查清楚了。” “说~” 此时风痴正在向清风禀报着他所追查到的消息。 “近几个月来,原本销声匿迹的弯刀门崛起来了,现任门主叫潇枫雪,而且势力与日俱增,不少修仙之人都慕名而去,据说都是为了一堵弯刀门之前门主的风采。” “之前的门主司徒霸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是司徒霸,在潇枫雪之前还有一人,据说是重振弯刀门的第一人,就叫花想流。” “哦~有意思。” “据江湖传言,花想流也是在与温氏老祖温尘兰一战成名的,后来也是因为那一战,引得无数修仙之人来投奔弯刀门门下的,如今这花想流舍弃了弯刀门门主之位而来到我苍梧山,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何企图。” 对于花想流贸然出现在苍梧山,风痴表示很费解。 “能够与温尘兰这样的人交手还能活下来的修为确实了得,功力只怕要在你们师兄弟三人之上。” “既然如此,那这花想流又为何甘愿拜入我苍梧山门下,若真如师傅所说,他的目的又是为何?” “且不论他目的是什么,你派人继续盯着他,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是,弟子已经派人盯着他了,不过师傅徒儿有一事不解。” “何事?” “师傅,你相信有人能够瞬间吸纳天地之间所有的灵气吗?” “嗯?此事恐怕无人能够做到,若真有人这么做,恐怕要爆体而亡,就连天帝也做不到,你为何如此问。” 清风很是不解为什么风痴突然有此一问。 “那日我前去弯刀门打探消息时,无意中发现的,那个男子不仅能够轻易的掌控天地之间的灵气,就连怨灵也不放在眼里,直接将我收集的千万只怨灵给尽数吞食了,就如同吃家常便饭一样。” 回想起当日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一幕,风痴还依旧心有余悸,要不是他跑的快,恐怕下场也不必那些怨灵好到哪里去。 “既然有此事,此人你可知踏他是何人?” “不知,当时出了弯刀门的现任门主在场外,还有温氏老祖温尘兰也在场,因此弟子不敢贸然打探,只能折返回来,以免打草惊蛇。” “无比打探到此人的身份,普天之下居然有如此异人,务必想办法给我抓回来。” 露宿桥头 “是~弟子这就去办。” 对于清风的交代,无论是多么危险的事,风痴从来都没有拒绝过,随后退出了凌霄阁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什么人?” 送走了风痴,清风转身便走到了墙边的书架旁,随后正要移动书架时,却忽然感觉到背后的异常,随后一只灵气对着窗口边弹了过去。 面对着清风突然的袭击,北弦骨不动声色的消失在了窗户边。 只见耀眼的灵力击碎了不远处的窗户,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难不成是我太多心了,不可能,方才一定有人在此。” 对于自己的直觉清风一向感觉很准,为了以防万一,清风还是追了出去。 此时北弦骨一离开凌霄阁,随后便快速的朝着断崖那边的山头飞了过去。 就在北弦骨飞到断崖之上时,却忽然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清风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于是北弦骨立马显现了出来,继而慢悠悠的御剑飞行着。 感受到了背后的清风越来越近,北弦骨立马装作御剑不稳的样子,感觉随时随地要从剑上面掉下来。 “啊~哎~啊~” 就在北弦骨一脚踩空之际,身后的清风及时飞了过来,随后一把将要掉下去的北弦骨给重新送到了他的剑上面。 “多谢师尊~” 见自己被清风救了,北弦骨立马感谢道。 “御剑要做到心无旁骛,才能随心所欲。” “多谢师尊教导,弟子记住了。”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独自出来。” 清风一从凌霄阁飞出来,便放开了灵识,随后就发现了北弦骨的身影,要不是北弦骨连御剑都不会,清风可能就会怀疑方才在下面偷听之人就是北弦骨。 “弟子方才从藏书阁出来,没想到这么晚了,弟子这就回去。” 北弦骨立马解释着,随后慌慌张张的御剑离开了断崖之上。 “不是孟童,那会是谁呢。” 看着远去的孟童依旧跌跌撞撞的御剑,清风不免心生疑惑,随后搜寻无果,便重新返回了凌霄阁。 “花想流啊,花想流,你可知自己已经被这个清风给盯上了,要想保命,就不要太招摇了。” 此时返回住所的北弦骨回想着方才偷听到的话,于是很是替花想流担忧了起来。 “还有风痴口中的那个身在弯刀门异人,居然能够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还能够吞食怨灵,果然神人,要是能为我所有那该多好啊。” 北弦骨也开始盘算着那个异人的事,对于实力出众的人,北弦骨很是赏识,就拿花想流来说吧,无论实力还是他的特别之处,都甚得北弦骨的喜欢,北弦骨也因此不顾蛇妖的反对,极力想要拉拢花想流。 而此时独自漫步在山林之中的花想流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要去哪里,毕竟现在他无论去哪里都觉得不合适。 “师傅有师伯,陆辰有他的师兄左明松,至于诺寒和潇邪那边又不能去,就怕在遇到倒霉的北弦骨。” 思量再三,花想流还是决定返回琴室之中。 “要不是那个北弦骨突然来烦我,我早就睡了一觉了。” 于是花想流一边埋怨着北弦骨,一边往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多时,花想流又重新他。瘫倒在安静的小桥上睡下了。 “唉~折腾了半天,还是这里睡觉最惬意。” 此时花想流慵懒的躺在了小桥之上,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随后渐渐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次日清晨,当阳光还没有照进琴室时,花想流依旧安静的睡着,经过了一夜的露宿,此时花想流的身上布满了露水,脸上和发丝上也遍布了点点滴滴的晶莹剔透的水珠。 周围的桃林之中,鸟儿门早已欢腾起来,一个个在枝头翩翩飞舞。 “这孩子怎么躺在地上。” 此时风度翩翩的风乐,身穿洁白的衣裳翩然朝着琴室这边落了下来,当他沿着小桥悠然的行走时,却发现躺在桥面上睡觉的花想流,于是风乐紧张几步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推了推地上的花想流。 “想流,你怎么睡在这里啊,快起来。” 抚摸着花想流冰冷又湿润的脸颊,风乐有些心疼。 “嗯?师傅,你回来了。” 只见花想流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正好与头顶上空的师傅风乐四目相对,花想流立马一个激灵,随后呲溜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 “快回屋去暖一暖,你衣服都湿了。” 看着花想流身上的衣服有些潮湿,风乐立马催促着他进屋。 一走就琴室,花想流就看见魁拔依旧躺在木榻之上呼呼大睡,一旁的房间里,乌金依旧成一个大字躺着,花想流没有打扰二人,而是直接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这么些天都在惶惶不安之中渡过,苦了这孩子了。” 看到魁拔这些天为了等花想流回来救命,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如今如愿以偿,自然也跟着舒心不少,于是风乐没有打扰魁拔休息,而是直接向着桃林走去。 不多时桃林之中就传来了风乐的琴声,悠扬的琴声更加有助于魁拔安眠。 “嗯?” 在听到琴声之后,床上的乌金立马醒了过来,随后便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就往厨房的方向跑了过去。 “想流,做什么好吃的啊。” “你想吃什么啊。” 这边花想流忙活着烧水,只见乌金突然伸出了个脑袋,吓的花想流一哆嗦,随后无奈的说道。 “我想吃你做的鱼汤。” 乌金边说边朝着花想流走来,随后化作黑猫娇滴滴的趴在了花想流的怀里取暖。 “鱼吃完了,你老人家就将就着吃吧,改天我再出去买鱼。” “啊?没有鱼啦。” 得知鱼吃完了,乌金立马耷拉着脑袋,随意哀怨的趴在花想流的腿上烤火。 看着面前燃烧的火焰,乌金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随后看着花想流认真的往灶台底下添加柴火。 “这感觉真好。” 感受着温暖的火光,乌金回忆起最初和花想流在乡下生活的日子,惬意又温暖。 发完神经 “呼~” 就在乌金惬意的享受着温暖时,花想流的鼾声彻底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 “想流,快加柴火啊,要熄灭了。” “嗯?哦~” 被乌金一巴掌呼在脸上的花想流立马清醒了过来,随后继续往灶台下添加柴火。 “想流,你嘴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乌金疑惑的看着花想流一脸困倦的模样,以及花想流顶着的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拖某人的福,我没地方睡觉,只能在外面凑合了一夜。” “怎么会没地方睡觉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哦~水开了。” 花想流无奈的白了乌金一眼,随后发现灶台上的锅中热气缭绕,于是花想流丢下了乌金便去洗漱去了。 只见花想流将厨房和外面的茶壶之中都泡好了茶水,随后又将所有的茶杯全都用热水烫洗一遍,之后便开始收拾自己的倦容。 “乌金,你过来。” 只见花想流收拾好了自己之后,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随后重新打了一盆热水,便招呼着还在灶台下烤火的乌金。 “我来了,怎么了。” 不明所以的乌金蹦蹦跳跳的来到了花想流面前的桌子上,随后一脸认真的看着花想流。 “快变成人,我给你洗一洗,你也该洗一洗了,你都多久没有洗澡了,身上的毛都臭了。” “我不洗。” 知道花想流接下来要做什么后,乌金立马表示拒绝,随后摆动着肥硕的身躯就要逃离。 “想走,没那么容易。” 只见花想流一把抄起了即将落地的乌金,随后便强行将乌金往水盆之中按去。 “别别别,我洗,我洗还不成吗。” 拗不过花想流,乌金只能变成人形,随后在热水之中洗脸。 “等到晚上我给你烧水洗一个澡。” “啊?还要洗澡啊。” “啊什么啊,洗完了把水倒了。” 花想流完全不给乌金退路,随后开始做早饭。 “没有鱼,我不想吃,我要去找陆辰,看看他那边有什么好吃的没。” 这时苍梧山的钟声响了起来,一听到钟声,乌金便立马兴奋了起来,随后化作四蹄的肥猫直接奔着陆辰的住所而去。 “小没良心的,还挑食,看来是我太惯着他了。” 看着乌金一溜烟的没有影子,花想流无奈的苦笑道。 “呃~” 此时响彻苍梧山的钟声惊醒了沉睡的魁拔,只见魁拔直接从木榻之上滚落了下来。 “我还活着。” 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魁拔兴奋不已,随后冲进了厨房。 不多时厨房便传来花想流鬼哭狼嚎般的喊叫声。 “出什么事了。” 闻声赶来的风乐人还没到,便问了起来。 “啊~” 只见花想流依旧喊叫着,却不见花想流回应。 到风乐人来到厨房时,却看见魁拔正高举着花想流原地转圈圈,看到这一幕的风乐着实哭笑不得。 “魁拔,再不放手,行不行我收回你的灵珠。” “太感谢你了,师兄。” 在花想流的威胁下,魁拔这才将花想流给放了下来,随后还一直念叨着感谢花想流的话。 “我说师弟啊,能不能不要这么热情,我实在受不了。” “好好好,以后不会了,我太高兴了。” 魁拔说完便高兴的跑出了厨房,碰到门口的风乐立马抱拳行礼,随后飞也似的跑开了。 “想流,你没事吧。” 这时风乐走了过去,看着花想流脸色有些不大对,于是关心的问道。 “师傅,我没事,只是魁拔的手劲太大了,我腋下的肋骨有些伤了。” 此时花想流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腋下,一边朝着桌子旁走去。 “我看看。” 得知花想流伤了,风乐立马伸手去查看花想流的身体。 “不了,师傅,我一会儿就没事了。” 见风乐伸手就朝自己的腋下摸来,花想流身形立马向后退了退,毕竟腋下这个地方别人实在是摸不得,除了太过于隐私外,花想流还怕痒。 看着花想流拒绝了自己,风乐尴尬的收回了僵持在面前的手。 “师傅,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 觉察到风乐有一丝尴尬,花想流立马褪去了身上的衣服,随后高举着双手,露出了自己的两侧腋下给风乐看。 “这都淤青了,还说没事。” 看到花想流雪白的肌肤上,两侧都显出了青色的瘀痕,风乐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早就知道花想流能够不药而愈,但是伤口的愈合还是伴随着疼痛的,于是风乐立马带着花想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师傅,我真的没事,不用麻烦了。” “听话。” 风乐霸道的拉着花想流直接坐到了床上,随后风乐在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了一瓶药酒。 “师傅,还是我自己来吧。” 见风乐直接将药酒倒在自己的手里,想必要亲自给他上药,花想流连忙说道。 “别动~” 容不得花想流挣扎,风乐的手已经覆盖到了花想流的腋下。 “嗯?” 没有想象的那般痒痒,花想流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见在风乐轻柔的按摩下,药酒开始散发出热量来,感受着暖洋洋的气流直接朝着受伤的肋骨而去,花想流整个人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不一会儿,风乐便替花想流上好了药酒,看着一脸享受的花想流微眯着双眼,风乐忍不住憋笑了起来,随后替花想流穿好了衣服。 “嗯?好了吗。” “好了。” “谢谢师傅,这药酒还真管用。” “给你吧。” “给我。” 见风乐将药瓶递到了自己面前,花想流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随后如珍宝一般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师傅,走,我们去吃饭吧。” “好,要不要叫魁拔一起。” “还是算了吧,还是等他发完神经吧,我都开始怀疑自己该不该救他,唉~” 看着此时在庭院之中的魁拔一边疯狂施展拳脚,一边狂笑着,花想流有些后悔费尽心力的救他,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与风乐一起回到厨房享用简单又美味的早餐了。 夫人说什么都对 “难道瑶池师妹真的喜欢诺寒吗?” 夜晚,顾倾城独自坐在一旁发呆,想起这些时日一来,瑶池一直围在金诺寒身旁,对金诺寒嘘寒问暖,顾倾城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开始顾倾城还以为季婉儿骗在骗她,也就没有当一回事,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瑶池居然真的对金诺寒动了心,面对金诺寒的追求者,顾倾城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虽然金诺寒一直否定他对瑶池的有情谊,但是却也没有拒绝瑶池对他的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唉~” “姐姐怎么了?” 见顾倾城独自唉声叹气,季婉儿看着她如此的低迷便走过来安慰她。 “没什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因为瑶池喜欢诺寒师兄的事吧。” “婉儿,你说诺寒是不是真的对瑶池有情意啊。” 见季婉儿戳穿了自己的心事,顾倾城立马抓住了季婉儿的手,一脸慌乱的说道。 “姐姐,你别急,这瑶池哪里能跟姐姐比啊,无论是长相,还是修为都不及姐姐万分之一,再说了,诺寒师兄也没有说喜欢那个瑶池啊,你就放心吧。” 季婉儿连忙劝解着顾倾城,看着一向处变不惊的顾倾城居然也有如此无助的时候,季婉儿感叹一个情字伤人不浅啊。 “我知道诺寒没有那个意思,但是瑶池师妹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放心好了,有我在,那个瑶池决不能抢走姐姐的夫君。” 季婉儿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对着顾倾城保证道。 “婉儿你真好。” 看着季婉儿如此的重情重义,顾倾城很是感动,随后一把将季婉儿纤细的要给搂在了怀里。 一大早所有的弟子纷纷收拾妥当,随后往修炼场地去集合了。 就在顾倾城与季婉儿二人结伴走在路上时,却遇到从另一边走来的瑶池,只见瑶池一见到顾倾城便高兴的上前打招呼。 “倾城师姐,婉儿师姐你们早啊。” “走,别理她。” 一见到瑶池,季婉儿便拉着顾倾城快步的离开了。 “哎~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变脸了啊。” 注意到顾倾城的脸色,瑶池有些莫名其妙,随后独自朝着修炼场地走了过去。 “诺寒,你看倾城怎么了?” 这边早已抵达修炼场地的潇邪抬眼就看见季婉儿挽着脸色不大好的顾倾城走了过来,随即立马提醒着身旁的金诺寒。 “倾城,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看到走来的顾倾城,金诺寒连忙迎了上去。 “我没事。” “诺寒师兄早啊。” 顾倾城刚与金诺寒说一句话,随后赶来的瑶池便一脸兴奋的走了过来。 “早,瑶池师妹。” “哼~” 见金诺寒对着瑶池笑脸相迎,顾倾城立马不乐意了,随后挽着季婉儿的手转身就离开了。 “倾城~” 看着顾倾城离开,金诺寒立马追了上去。 “哎,诺寒师兄。” “瑶池师妹,你就别喊了,给他们小两口一点私人时间聊聊。” 一旁的潇邪立马看出了顾倾城因为金诺寒与瑶池之间的为妙感情而生气,于是立马拦在了瑶池和金诺寒的中间,阻拦瑶池去追金诺寒。 “我说瑶池师妹,你怎么每天都大包小包的带着吃的来啊,今天带了什么啊,我看看。” 看着瑶池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金诺寒的方向看,潇邪立马转移她的注意力,随后伸手就去拿瑶池手中的一小包东西。 “一些橘子而已,你喜欢就拿去吧,记得给能够师兄留几个。” 瑶池说完便将手中的纸包递给了面前的潇邪。 “瑶池师妹,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诺寒有意思对吧。” 看着身旁的瑶池眼神一直在不远处的金诺寒身上流转,潇邪塞了一瓣甜甜的橘子到嘴里,随后有些心酸的问道。 “你瞎说什么呢。” “别否认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就算你喜欢诺寒也没错,毕竟诺寒实在是太出众了,无论是长相还是修为都可圈可点,只是他已经有倾城了,所以你还是放在心里喜欢就好,不要表现出来,你看倾城都生气了。” “我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得知自己对金诺寒的好却被其他人怀疑是对金诺寒的爱意,瑶池有些尴尬的看着潇邪。 “嗯哼,不是一点,是很明显好吧,要是你真的对诺寒没有那个意思的话,就不要对他好,否则伤害的就不止倾城一人,还有我这个爱慕你的人。” “滚~懒得理你。” 见潇邪又油嘴滑舌的,瑶池立马白了他一眼,随后独自去练剑了。 “懒得理我,看来你是真的对诺寒动心了啊。” 看着瑶池无情的离开了自己,潇邪突然觉得嘴里的橘子它不甜了,随后将手中装满橘子的纸包放在了一旁的草地上,继而挑起腰间的佩剑继续练了起来。 “倾城,你误会了,我跟瑶池师妹确实没什么,我发誓,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此时金诺寒才意识到自己不该与瑶池走的太近,于是立马对着顾倾城道歉着。 “原来方才你生气是因为误会我喜欢诺寒,傻媳妇,看来我以后对诺寒好,还得注意一点影响,免得让你误会。” 这时瑶池才想明白方才见顾倾城时,顾倾城不高兴的原因,于是瑶池无奈的笑了笑。 “倾城,你听我说,我以后不会在理这个瑶池了,你就原谅我吧,要不我给你跪下了。” 见顾倾城还在生气,金诺寒索性当着所有同门的面就要给顾倾城下跪。 “好了,我原谅你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贵跪下。” 看着金诺寒似乎真的要跪,顾倾城立马拉着他的胳膊道。 “为了你,别说下跪了,就是让我去死我都心甘情愿。” 得到顾倾城的原谅,金诺寒立马信誓旦旦的说道。 “别,千万别说死,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好好的活着。” “好好好,夫人说什么都对,只要夫人不生气就好。” 历练考验 “谁是你夫人。” 顾倾城含羞的跑开了,丢下金诺寒一人独自笑着。 “唉~你和倾城真是羡煞旁人啊,我就没你那么好运了。” 见金诺寒独自一人在哪里傻笑着,潇邪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阴阳怪气的说道,说完之后目光又不自觉的看向了远处的瑶池。 “老天啊,我这一池春水被一朵桃花撩拨的心神荡漾,奈何这朵桃花却无意为春水留下一丝温情,唉~” “我好怀念当初那个不苟言笑的潇邪。” 看着潇邪一脸的贱样,金诺寒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想到潇邪原本还是个冷峻高傲的皇子,如今却变得这般自怨自艾,金诺寒实在忍受不了他。 “你还好意思说我,方才你跟倾城说的话,我可全听见了,比我还肉麻,大家彼此彼此,你还好意思嫌弃我。” 果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男人都变得这般风骚,随后金诺寒和潇邪便开始疯狂互怼了起来。 琴室 “三日后便是你们这些弟子出去历练的时候。” “历练?为什么要历练,要怎么历练啊。” 听到自己的师傅风乐传来的这个消息,花想流有些坐不住了,随后好奇的问道。 “说白了所谓的历练就是测试你在苍梧山这几个月的修炼成果,至于怎么历练就要看师傅们怎么安排了,一般来说都是猎杀怨灵之类的,还有就是深入一些无人之地探险啊,反正就是考验你的修为还有胆识。” 见花想流对历练不了解,一旁的魁拔立马解释道。 “魁拔说的没错,大致就是这样,想流,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可以不去。” “我……” “为什么不去啊,这是多好的机会啊,难得出去见识见识,也是一次学习的好机会啊。” 就在花想流回应风乐的话时,一旁的魁拔又抢着说到。 “师傅,魁拔师弟说的有道理,我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去吧,毕竟这是一次集体行动,我可不能丢了师傅的脸面,让人说师傅教出来的弟子是个废物。” “那你此去要小心。” “师傅,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我也要跟想流一起去历练。” 就在花想流打定主意要去历练时,一旁的乌金举起了他的小爪爪说道。 “乌金,你就待在这里陪师傅,哪里都不要去。” “我要去,历练多好玩啊,我都快发霉了,还是让我去吧。” 一想到即将要出去历练,乌金就已经幻想着外面精彩纷呈的世界,却不料花想流不然他出去,于是乌金立马走到了花想流的面前,随后用他那柔软又多肉的脑袋蹭着花想流的脸颊。 “我说不行就不行,历练不是游山玩水,既没有好吃的,也没有住的地方,你就好好待在琴室,等我回来。” “我不要。” “听话。” 得不到花想流的同意,乌金立马变脸,随后用他的两个肉爪对着花想流的脸颊就是左右开弓。 “乌金,听话。” 这时风乐立马将乌金从花想流的脑袋上拉扯了下来。 “就是小猫咪,历练可不是闹着玩的,可苦了,你要是执意跟过去恐怕回来就省下皮包骨头了。” 看着疯狂招呼花想流的乌金,魁拔也跟着劝说道。 “师傅,除了我们这些弟子,你和风扬师伯还有风痴师叔也会去吗。” “此次带你们出去的只有风扬和风痴两位师傅。” “师傅,你不去吗。” “想流,你忘了,为师还在关禁闭呢。” “哦,师傅留下也好,就等弟子凯旋归来吧。” 花想流信誓旦旦的对着风乐保证着,随后接过了风乐手中依旧奋力挣扎着的乌金。 “我要和乌金商量些事。” 花想流说完便抱着乌金快速的来到了桃林深处。 “我要去,要去,要去……” 去桃林的一路上,乌金一直喋喋不休的叫嚷着。 “好了,别叫了,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不听,我不听,除非你答应带我去。” 乌金一边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边摇头道。 “好了乌金,我把你留下来有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 只见花想流将乌金的爪子从他耳朵上拿了下来,随后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后,便对着乌金神神秘秘的说道。 “重要的事,什么事啊。” 感觉花想流接下来说的事不简单,乌金立马认真的在花想流的面前坐好。 “乌金,你不是刀枪不入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就是断崖的底下有一个长了两个龙头的黑龙,这黑龙厉害的很,我不在苍梧山的时候,你可以去试探一下底下那条黑龙。” “黑龙?想流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吗,你这不是叫我去送死吗。” “乌金,我没叫你去跟黑龙打架啊,看你这样子恐怕也不是那黑龙的对手,我就是让你去跟黑龙大打声招呼,要是能把那条黑龙给逼出来最好。” 见乌金不大好糊弄,花想流立马使出一个激将法。 “笑话,我会不是那黑龙的对手,想流,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一定让那条黑龙乖乖的给我舔脚。” 中了花想流套路的乌金立马跳了起来,随后昂头挺胸,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舔脚?乌金,没想到你还有这嗜好,让一条黑龙给你舔脚,亏你想的出来哦。” 花想流嘴上说着,脑海里却显现出一副画面来,只见一只巨大双头黑龙匍匐在乌金的脚下,随后伸出他的大舌头一口将乌金给舔进了自己的腹中,一想到这里,花想流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嗯?想流你这是在笑什么啊。” 见花想流一脸猥琐的笑容,乌金立马觉察到花想流此刻的脑海之中肯定浮现出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于是乌金有些生气的对着花想流挑了挑眉。 “不笑了,不笑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有关崖底黑龙之事,救了师傅也不行。” 花想流一边按着笑抽筋的肚皮,一边再说告诫着乌金。 “知道了,这事就交给我了。” 他说的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看着花想流挂在眼角的笑泪,乌金完全不想搭理他,随后迈着猫步返回琴室去了。 “乌金,你等一等我,哈哈哈。” “你还是笑够了再回去吧,免得我还没说,你就先暴露了。” 见花想流依旧笑的花枝乱颤,乌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耷拉着脑袋穿梭在桃林之中,只听到背后花想流魔性般的笑声。 很快三日时间匆匆而过,这天一大早,天还没有大亮,苍梧山便早早的敲响了钟声,随着悠扬又深远的钟声响彻整个苍梧山,五十一名新晋弟子一个个整装待发,只等风扬一声令下便离开苍梧山。 “师傅,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好好吃饭啊,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啊。” “知道了,为师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事事注意,事事小心啊。” “嗯,弟子会的,师傅放心好了。” 此时苍梧山山巅揽月殿面前的校场之上,风乐正与花想流告别着。 “我说师弟啊,你和你徒儿的感情还真是羡煞旁人啊,都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了。” 这时风扬走了过来,见风乐和花想流师徒情深,于是笑着调侃道。 “师伯,我和师傅感情自然是好,但是也比不过师伯与我师傅的感情的万分之一啊。” 风扬的话似乎带了一丝醋味,花想流立马贴到了风扬的耳畔小声的说道。 “我的师弟,我这个做师兄的自然要关心,总不能输给你这个弟子吧,你说呢。” 对于花想流的话,风扬没有反驳,而是来到风乐的身旁,并且一手搭在了风乐的肩膀之上,看着风乐的眼神也是扑朔迷离。 见到这样的场面,花想流立马抱走风乐怀里的乌金,留给风扬和风乐二人告别的时间。 “师弟,我不在这些日子你要好好吃饭,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啊。” “师兄,你怎么也学想流说话啊。” “想流说的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呃~” 风乐被风扬突然而来的暖心的话给酸到了,随后看着这个平日里对自己冷言冷语还不想与自己有身体接触的风扬却一反常态,这让风乐有些受宠若惊。 “我走了,别忘记想我这个师兄啊。” 风扬对着风乐的耳畔轻声细语道,随后便来到队伍面前宣布道: “所有人出发~” 在风扬的一声高喊下,所有人都纷纷祭出自己的佩剑,随后一个个御剑飞行在高空之中。 “师傅,你多保重啊。” 这边花想流将乌金丢给了风乐随后冲着风乐挥手道别。 只见下方风乐独自一人抱着乌金对着花想流点头示意,随后目光看向了在队伍前面开路的风扬。 此时的风扬双手结印,随后一掌将结好的符印打到了虚空之中的结界之上,随后结界之上便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缺口,等到所有人都飞出结界之外时,缺口又自动愈合了。 这时身在队伍中间的北弦骨留意着风扬的举动,随后暗自留了一个心眼。 “大师兄,此次我们要带着这些弟子去哪里历练。” 这时原本在队伍后面的风痴绕过来所有人,继而来到了风扬的身旁。 “极北苦寒之地。” “此地地势险要,又天寒地冻的,弟子们恐怕熬不住。” “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他们这几个月岂不是白学了,师弟你交代下去,我们加速前进。” “嗯~” 得知要去历练的地方,风痴随转身朝后飞去,继而当着五十一名弟子的面转告了风扬的话。 “极北苦寒之地,那是什么地方啊?” 原本还在一路议论的弟子们在得知历练的地方时,一个个表现的有些不安。 “别说了,路途遥远,大家加快速度。” 风痴打断了众人的议论随后催促着众人快速赶路。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飞翔在万里晴空之中,俯瞰着白云下方的山川河流,如同一副宏伟的画卷一般完美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哇~好美啊。” 看着脚下的景色,季婉儿忍不住感慨到,毕竟她可从来没有在如此高度俯瞰着地面,不由得没地面的美景给震撼到了。 “倾城你看,那条河如长长的玉带一般镶嵌在大地之上,波光粼粼的,好迷人啊。” 这时兴奋季婉儿指着一边示意身旁的顾倾城看去。 “嗯,好美。” 顺着季婉儿手指的方向,顾倾城也被震撼到了。 听到季婉儿说起玉来,花想流忍不住将藏在胸前的那块刻有桃花图案的玉拿在手中细细的把玩着。 一想到当时这块温尘兰送给他的玉坠差点被小偷偷走了,花想流还有些想笑。 “想流,你手里拿着什么啊,我看看。” 这时一直在花想流身旁的潇邪注意到了花想流的举动,随后便好奇的凑了过去一看究竟。 “这玉坠不错,是温尘兰送给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之前我没有看见你脖子上的玉坠,你一回来就有了,除了温尘兰送给你的,我想不到还有谁送给你这么珍贵的玉坠。” “我就不能自己买来送给自己吗?” “想流啊,你那舍得给自己买这些名贵的东西,就算是心血来潮买来,也只想着送给别人。” “这么多年兄弟没白处,你还是很了解我嘛,这玉坠确实是温尘兰给我买的,也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要是我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他破费的。” “好了,想流,你就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啊。” “那不就得了,温尘兰给你买的你都接受了,还得了便宜卖乖干嘛,我还真羡慕你们一个个有人疼有人在乎的,我可就悲哀了,既没有人疼也没有人在乎,喜欢的姑娘也不喜欢我。” 潇邪说着说着便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随后目光还偷偷的看向了不远处人群之中的瑶池。 “怎么,还没有抱得美人归啊,你要加油啊,我看好你。” 见潇邪一直心心念念的只有瑶池,花想流只能给他加油打气,至于最终能不能博得瑶池好感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探秘洞穴深处 “咳~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随缘吧。” 潇邪目露悲情,随后便不再说了。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御剑飞行在高空之中,去往未知的苦寒之地,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严酷的考验。 夜晚苍梧山显得十分的安静,全本新晋的弟子一个个离开了苍梧山,就连温屠虎也带着山门之中的弟子外出替天行道去了,只留下一些看守苍梧山山门的弟子。 “乌金,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此时琴室之中,风乐正在弹奏着狡兔琴,却发现乌金蹑手蹑脚的就要离开琴室,风乐温柔的询问道。 “嘿嘿,师傅,我就是出去走一走,屋子里太闷了,我去找陆辰玩会儿。” 见被风乐叫住,乌金满脸笑意的转过身来。 “嗯,去吧。” “嗯~” 得到风乐的允许,乌金立马化作肥猫跑出了琴室。 只见乌金一离开琴室便直接朝着断崖那边跑了过去。 漆黑的夜色之中点缀着点点繁星,耀眼的月色高挂苍穹,也温暖不了冬日的阴冷。 阵阵寒风袭来,乌金别人的缩了缩脖子,随后踏上了断崖边上的一颗大石头,俯视着下方漆黑的崖底,乌金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 由于乌金体型较小,再加上黑夜的掩护,以至于苍梧山上空巡视的弟子没有察觉到乌金跳入断崖。 “啊~” 由于断崖实在太深,以至于乌金忍不住吼叫了起来,就在他即将跌入崖底之时,只见他迅速的朝着崖壁攀附而去,紧接着死死地抓稳了崖壁上的枯藤,花了好大力气才将自己的身形给稳住了。 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崖底,尽管漆黑阴暗,但是也拦不住乌金惊人的夜视能力,只见乌金一个跳跃,随后直接落到了不远处的巨石之上。 走在巨石之上的乌金按照花想流讲述,寻找着通往巨石之中的暗道。 “咦~” 脚踩在湿滑又充满腥臭的巨石之上,乌金忍不住抬起脚来闻了闻,随后很是嫌弃的甩了甩自己的脚,一脸的嫌弃。 “暗道,暗道,哪里有暗道啊。” 乌金在巨石之上寻找了许久也不见花想流所说的暗道,于是便停在原地扫视着漆黑的四周。 “轰~” 就在这时一声来自地狱般的吼叫声从脚下传了出来,吓的乌金全身的猫都炸了起来,随后脚下一滑,便跌入了身旁巨大的黑洞之中。 “啊~呜~” 惊慌失措的乌金立马大吼了起来,随后意识到方才的叫声可能是双头黑龙传来,于是乌金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发出声来。 就这样,乌金如一颗小石头一般朝着黑洞之中滚了下去。 “嗯~到底了吗。” 不多时乌金便撞击在了黑洞底下,随后睁开眼睛扫视着周围,却发现了一旁有一个深邃的通道,只见通道里面还散发出一丝光芒,于是乌金贴着石壁朝着里面挪了过去。 “咦~妈呀~” 就在乌金来到洞口之时,却被眼前的场景给吓的返回了黑暗的通道之中,随后乌金镇定了心神,试探性的探出了脑袋来。 只见偌大的洞穴之中,一只双头蛟龙正围绕着漂浮在空中的灵珠吐着黑气。 仔细看去,只见从双头蛟龙口中吐出来的黑气之中隐隐约约还显现出人的脑袋来,这些纠缠在黑气之中的人一个个惊恐不已,诡异的扭动着身躯,似乎很惧怕面前的灵珠。 随着这些夹杂着怨灵的黑气一一被面前的灵珠吞噬而去,随后双头蛟便嘶吼着,并且绕着洞穴不停的转着圈,紧接着便安心的匍匐在洞穴之中闭上了眼睛。 等待着双头蛟睡着了,乌金这才从黑暗之中伸出一只脚来,随后蹑手蹑脚的朝着双头蛟走了过去。 “好大啊,还是两个脑袋。” 看着面前巨大的双头蛟,乌金忍不住感叹到,随后便绕着双头蛟走了一圈。 这时乌金抬起他的脚朝着双头蛟的爪子轻轻的拍了拍,没想到这双头蛟却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眼看着双头蛟即将注视而来,乌金一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火速的窜到了身后的通道之中,随后隐藏在黑暗中,还紧紧的闭上了自己亮晶晶的双眼。 等了许久,乌金确定双头蛟没有什么动作之时,便又试探性的贴着通道之中的石壁,随后慢慢的挪了出来,就在乌金将脑袋从通道之中伸出来时,两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烁着寒光直视着乌金。 “啊~” 见自己被发现了,乌金立马吓的大叫了起来,随后迅速的钻进了通道之中。 下一刻,只见双头蛟直接追着乌金而去,巨大的身躯在通道之中横冲直撞,镇定地动山摇。 “妈呀,捅娄子了。” 此时吓的面目全非的乌金直接飞了出来,随后便朝着断崖之上飞去。 然而还没到乌金反应过来,漆黑的崖底顿时窜出来几束黑气,这些黑气如同活过来一般,直接朝着乌金席卷而去,并且将乌金整个缠绕了起来,并且朝着下方拉扯而去。 面对着黑气的束缚,只见乌金顿时像充气了一般,迅速的变大着,随后挣脱了束缚之后,便直接朝着上方飞了过去。 “想跑~” 此时追来的双头蛟卷动着巨大的身躯直接一尾巴朝着乌金拍打而去。 “啊~” 只见乌金如皮球一般被双头蛟打了下来,随后在崖底弹跳几下之后回复了原先的大小。 见识到了双头蛟的厉害,乌金索性在崖底逃窜着,身后的双头蛟却直至尾随而来。 于是乌金就这样一直在崖底没命的跑着,身后的双头蛟也一直紧追不舍。 “等一下~” 就在这时气喘吁吁的乌金忽然面对着身后的双头蛟说道。 “怎么不跑了。” 只见双头蛟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较小的乌金。 “实在跑不动了,我说大哥,我不就是看了你一眼吗,你至于对我穷追不舍赶尽杀绝吗。” 乌金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双头蛟,随后无力的靠在一旁的石壁上。 被拐走的乌月 “小猫咪,你今天落到我手里,想要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你这条龙还真是蛮不讲理,怎么你还想吃了我不成。” 面对双头蛟的纠缠,乌金懒得继续跟他理论。 “我可不想吃你,就你这样的还不够我塞牙缝呢,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一个人在崖底实在太过于郁闷,想让你陪我玩一玩。” “玩?你早说嘛,害的我还以为你要吃了我呢,我正好也无聊,大哥,你想怎么玩啊。” 说到玩,乌金一身的劲头,随后便跟面前的双头蛟套近乎起来。 “呃~你继续跑,我在后面追。” 双头蛟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随后露出一脸天真的笑意对乌金说道。 “我的妈呀,这条龙也太不会玩了。”听到双头蛟的玩法,乌金忍不住想要嘲讽他。 “怎么,你不想玩啊。” 见乌金停在原地似乎不大愿意,双头蛟伸出一只脑袋朝乌金凑了过去。 “不是不愿意玩,而是我实在跑不动了,不如你跟我玩吧。” “跟你玩,好,你说怎么玩。” 看着乌金一脸兴奋的模样,双头蛟也满心期待着。 “要不我带你去人类的集市上去转一转,那里可热闹了,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保证你会玩的很开心的。” 一想起集市上的吃的,乌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人类的集市?是什么东西。” “呃~大哥,你到底在这里活了多久啊,要是再不出去见见世面的话,恐怕要被遗忘了。” 得知双头蛟连集市都不知道是什么,乌金实在是无可奈何。 “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自小就住在这暗无天日的崖底,很是烦闷,也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说话。” 只见双头蛟说着说着便将两只巨大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身体之下,随后也不在说话了。 见双头蛟沉默不语,乌金尽然有些同情他,毕竟与双头蛟相比,乌金是幸运的,他遇到了花想流这样的好主人,于是乌金飞到了双头蛟的面前,犹豫了片刻,随后还是伸出了一只脚拍了拍双头蛟的爪子。 只见被乌金碰触了一下的双头蛟浑身颤抖了起来,等到他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却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怎么还哭了。”看着双头蛟居然一脸哀伤的哭了起来,乌金着实有些犯难了,于是乌金落到了双头蛟的鼻子上,随后轻轻的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啊~” 只见乌金帮着双头蛟将两只脑袋上的泪水都擦拭完后,随后便对着他安慰道。 “嗯~” 听到乌金的安慰,双头蛟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却不小心将他鼻子上的乌金给抖落了下去。 好在乌金身手敏捷,随后落到了双头蛟的爪子上。 “只是你这么大的块头,恐怕不能招摇过市,只能待在没有人的地方,否则会引起恐慌的。” 就在乌金面对双头蛟巨大的身形感到犯难时,只见面前的双头蛟巨大的身躯忽然随风散了开来,看到如此场面,乌金连忙飞了起来,随后待在一旁仔细的注视着双头蛟的举动。 下一刻,只见脱去龙身的双头蛟化作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修长劲瘦的身躯充满了力量,一头乌黑的长发肆意的挥洒在身后,只见他双拳紧握,注视着一旁的乌金。 “酷哦~” 看到面前飞来的少年,乌金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小猫咪,这样可以去了吗。” 只见双头蛟抱起了面前的乌金,随后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 “可以可以,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嗯~” 双头蛟点了点头,随后抱着乌金飞出了崖底。 “我叫乌金,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双头蛟。” “这也算名字吗,照你这么说,我应该叫小猫咪,我的名字是我的主人给我起的,说是我身上的皮毛是黑色的,双眼是金色的,所以就给我起了叫乌金这个名字。” 乌金很是得意的介绍着自己名字的由来和含义。 “那你能给我起一个名字吗。” 双头蛟一脸羡慕的看着怀里的乌金,随后也想要一个名字。 “我的名字是我的主人给我起的,你有没有主人啊。” “有,可是他一直叫我双头蛟,我也习惯了。” “嗯~那好吧,那我就叫你乌月怎么样。” 乌金思量了片刻,随后说了一个名字。 “乌月?为什么叫乌月。” 双头蛟很是不解乌金给他起这个名字的含义。 “因为你跟我一样都有黑色的外表,我看你双眼如皓月一般明亮,所以叫你乌月,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乌月,我有名字了。” 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双头蛟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随后带着乌金飞出了地面。 看着头顶上空的皓月,乌金指着对乌月说道: “你看,你的眼睛就像这月亮一样明亮。” 沐浴在月光之下,乌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快躲进林子里。” 就在乌月一脸惬意的享受着外面的空气时,却听到乌金的催促,随后乌月急忙跟着乌金躲进了一旁的林子中去。 “乌金,怎么了?” “别说话。” 只见躲在暗处的乌金注视着天空之中御剑而来的苍梧山弟子,为了不被发现,乌金连忙捂住了乌月的嘴巴。 等到巡夜的弟子走后,乌金便拉着乌月迅速的朝着山下跑了过去。 “你带着别动啊,千万别动。” 乌金拉着乌月一来到山门之处,随后乌金连忙交代了乌月几句,便独自去找陆辰了。 “乌金你要去哪里啊。” 看着乌金撇下自己独自离去,乌月立马飞奔了过去拦住了乌金的去路。 “我去找人来把山门的结界打开,我们好出去啊。” “我带你出去。” “哎~乌月,你别乱来,要是被人发现了可不好了。” 见乌月直接朝着山门而去,乌金生怕他会硬破结界,继而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于是乌金立马跟了上去。 好怀念这种感觉 只见乌月一来到山门处便轻轻的用手指试探了一下面前的虚空,随后就发现隐藏在山门口的结界显现了出来。 “住手,乌月。” 就在乌金打算阻止乌月进一步行动时,却见乌月就这么直截了当的穿过了结界,而面前的结界却没有丝毫的拨动和破损,这一幕看的乌金是目瞪口呆。 “乌金,你快出来啊。” 此时出了山门的乌月正在朝着里面的乌金招手。 “唉~我出不去,你还是找地方躲好,我叫人来给我打开结界。” 乌金很是羡慕的看着山门外的乌月,随后垂头丧气的打算转身去找陆辰开门。 “不用,乌金你过来,我带你出去。” “啊?” 只见乌金转过身来就看见五月将一只手穿过了结界,随后变成一只布满龙鳞的大手,直接将乌金整个包裹在了掌心之中,随后带着乌金穿过了结界。 一出了结界,乌金便顺势爬到了乌月的肩膀之上,随后在乌金的指引下,二人朝着万仙镇飞了过去。 “大家都累了,下去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赶路。” 此时花想流一行人飞了一天的路程,随后在一片临近河流的丛林之中休息。 这时一行人终于能够喘口气了,随即一个个跌坐在地上放松着自己紧绷的身体。 不多时,原本漆黑的丛林之中点燃起了十几处篝火,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取暖,并且将各自包裹里的干粮都拿出来吃了起来。 只见花想流就地找了根树枝,随后跑到河流边洗干净之后,便将自己的馒头给插在树枝上对着面前的火焰烤了起来。 不多时馒头特有的焦香飘散了开来,引得所有人都跟着模仿了起来。 “倾城,婉儿,瑶池给。” 只见花想流将烤好的馒头给了坐在身旁的三位美人,随后又开始烤了起来。 “谢谢想流。” 只见三人接过了花想流树杈上的馒头,随后都对着花想流点头道谢。 “诺~吃馒头怎么少的了咸菜呢。” 只见花想流将事先腌制好的咸菜灌从包裹里拿了出来。 “好怀念这种感觉啊。” 看着花想流烤得焦香的馒头,还有咸菜,这让潇邪回想起在青龙大陆的日子。 “是啊,好久都没有吃到想流烤得馒头和腌制的咸菜了。” 同样感触良多的金诺寒也与潇邪感同身受。 “诺寒师兄,听你这么说你和想流师弟早就认识了吗。” 这时一旁的瑶池好奇的追问着金诺寒。 “嗯~” 就在金诺寒下意识的回答瑶池时,花想流突然在一旁咳嗽了起来。 “想流,馒头烤好没,给我一个。” 这时潇邪立马打岔到,以免金诺寒说太多。 “好了,给你。” 只见花想流将插着馒头的树枝伸到了潇邪的面前。 “哇~闻起来很香,吃起来更香,在加上这咸菜简直美味至极啊。” 潇邪一脸幸福的大口咀嚼着馒头咸菜,随后还将手中的馒头塞到了金诺寒的口中。 “愣住干嘛,快吃啊。” “我自己会吃。” 被糊弄了一嘴的馒头,金诺寒微皱着眉头,随后将嘴里的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见几个大男人闹腾起来,瑶池也知趣的不再打搅,随后自顾自地啃馒头去了。 “师兄,能给我也吃点咸菜吗。” 这时隔壁弟子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随后跟花想流讨要着下饭的咸菜。 “诺,别客气。” 只见花想流很是大放的给了他一些咸菜。 “师兄,也给我们也来一点咸菜。” 这时远处的弟子们也一个个纷纷跑了过来,随后就将花想流给围堵了起来。 “好好好,大家不要挤,都有。” 看着一个个嗷嗷待哺的同门,花想流善心大发,随后将一罐子的咸菜都散没了。 “师兄,要不我们也去要一点。”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此时与尹皓一同坐在一起的弟子也想要去讨要咸菜,随后与一旁的尹皓商议着,见尹皓似乎不大高兴,众人也就作罢。 “你们想吃吗,我给你们去拿,花想流要是不给的话,我手中的剑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一旁的北弦骨站了起来,随后对着尹皓三人说道。 “好,孟童师弟,你去吧。” 见北弦骨气势汹汹的,尹皓巴不得他和花想流起冲突,随后怂恿着北弦骨过去。 “有好戏看了。” 看着北弦骨直接朝着花想流那边走了过去,围着尹皓的两个师弟幸灾乐祸起来,随后暗自偷笑着。 “想流,你怎么还有啊。” 看着花想流将空的罐子拿去河边洗干净回来后,又从包裹里拿出了一罐咸菜,这让顾倾城有些好奇。 “出门在外,吃的东西一定要带够,来,继续吃。” 花想流一边细细咀嚼着馒头,一边挑动着面前的篝火,好让火焰烧的旺一些。 这时花想流突然感到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于是花想流不以为意的耸动着肩膀,好将那只手给抖掉。 “想流师弟,也给我来一点咸菜呗。” 只见北弦骨挤到了金诺寒和花想流中间,随后伸手拦住了花想流的腰肢。 “北……” “嘘~你别说话。” 一看到北弦骨在身旁,金诺寒立马就要叫出声来,却被北弦骨给制止住了。 “手拿来。” 只见花想流直接将北弦骨放在他腰肢的手给拿了出来,随后将北弦骨的双手都装满了咸菜。 “不客气,你拿走吃吧。” “呃~” 看着自己手心里装满了咸菜,北弦骨都愣住了,看着花想流一副得瑟的模样,北弦骨知道自己再不离开恐怕要出丑,于是北弦骨只能无奈的对着花想流说道: “谢谢想流师弟的咸菜啊,那就不打扰各位用餐了。” 北弦骨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冲着众人笑了笑,随后起身离开了。 “小样,跟我斗,整不死你,要是你不乖乖离开,就别怪我将咸菜甩你脸上。” 花想流得意的看着北弦骨离开,随后狡黠的一笑。 花想流的这一笑,让对面的季婉儿看的入了神。 失踪二人 季婉儿暗自叹了口气,随后便与一旁的顾倾城闲聊了起来。 这时花想流看了看四周,却发现魁拔一直躺在不远处的大树上,于是花想流抱着咸菜罐子拿了几个烤得香喷喷的馒头走了过去。 “魁拔,你怎么了,快下来吃点东西。” “不想吃。” “这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你不饿吗。” “饿,可是我没心情吃。” “为什么呢。” “师兄啊,自打我变成这副模样,以前的同门都不愿与我接触,都一个个说完是个怪物。” 见花想流询问,魁拔便从大树上跳了下来,随后将自己的不愉快说了出来。 “那么你也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吗。” 得知魁拔的心思,花想流没有安慰他,而是直接反问他一句。 “我才不是怪物呢。” “只要你认为自己不是怪物又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呢,那些把你当怪物的人不配做你的朋友,你也没必要将他们的话放在心里来委屈自己,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存在。” “嗯~我就是我,我才没必要在乎他们的看法呢,谢谢你师兄~” 在花想流教科书般的开导下,魁拔果然重新振作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魁拔热情的拥抱。 “哎哎哎~魁拔,我实在没想到你居然喜欢动不动就抱别人,我有些受不了,快放开我。” 看着魁拔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自己抱起举高高,花想流实在尴尬不已。 “哦,不好意思啊,我习惯了,只要是我喜欢的人,我都会很激动不已。” 魁拔放下了手中的花想流,随后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你这习惯确实是好,但是也只是对姑娘家家的受用,以后对我还是免了吧。” 花想流说完便将手中的馒头都给了魁拔,随后便返回了篝火那边。 看着手中几个烤得焦黄的馒头,魁拔回想着方才花想流说的话。 “姑娘们难道都喜欢被高高举起来吗?” 实在想不明白的魁拔只能将这个疑惑给抛开,随后朝着花想流走了过去。 吃过晚饭的一众人都开始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大多数人都跳到了大树上休息去了,少数人围着篝火躺了下来。 “哎?这么一直没有看到风扬师伯和风痴师叔两位啊,他们去哪里了。” 此时坐在篝火旁打盹的花想流忽然想起了随行的风扬和风痴,花想流这才意识到这二人一来到这里边消失不见了,于是花想流便四下张望着,试图找到二人的身影。 由于天黑,再加上大多数人都四散开来,花想流没有找到二人。 “想流,你怎么了,还不休息。” 这是一旁躺着的金诺寒听到了身旁的脚步声,随后睁开了眼睛,就发现花想流一直四处张望着。 “诺寒,你没发现吗,师伯和师叔二人一直不在这里。” “对哦,他们去哪里了。” 在花想流的提醒下,金诺寒也才注意到二人早就不在这里的事,随后金诺寒也跟着四处找了起来。 “没有。” “没有。” 只见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找遍了整个丛林都没有发现风扬和风痴的踪迹,于是重新返回到篝火旁的二人一脸疑惑不解。 “诺寒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啊。” 看着面前的花想流紧张的看着四周,连带着金诺寒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我们在这林子里转悠了大半天却听不见任何的动静,你不觉得奇怪吗。” “也许是天气转凉了吧,那些小动物们都冬眠了吧。” “不仅仅是那些小动物,就连风都停止了。” 只见花想流伸出手,随后在空气中感受着风的动静,却没有一丝的动向。 “嗯?” 花想流的发现让金诺寒为之一振,因为他也跟着花想流的做法试了一遍,确实一丝风都没有,这要是换作平时也就以为是单纯的自然显现,而如今身在这漆黑的丛林之中,再加上风扬和风痴二人莫名的失踪,这不得不引起金诺寒的警惕。 如今整个丛林之中除了众人的细微的呼吸声,就剩下篝火燃烧发出来的劈哩叭啦的声音。 “这该不会是两位师傅对我们的考验吧。” 花想流对着身旁的金诺寒挑了挑眉,随后露出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看来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了。” 看到花想流一脸的笑意,金诺寒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随后站起身来去将其他人都叫起来。 “风扬,风痴你们两也太调皮了吧,尽然想出这么一招考验我们,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见惯了一切的花想流早已无所畏惧了,于是兴奋的跳到了大树之上,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快起来快起来。” “怎么了嘛,大晚上不睡觉吵死了。” “哎呦喂~” “发生什么事了。” “喂,你干什么呢,那是我的剑。” 看着周围被唤醒的同门,一个个脾气都不大好,并且互相推搡着,吵闹着。 就在这时一声声沙哑的叫声从丛林四周传了过来,随后就听见地面上的落叶被什么东西踩踏而发出一阵阵细碎的声音,听这声音,似乎朝着众人靠近的东西数量还不少。 “别吵了。” 这时尹皓忽然在人群之中大喊了起来,随后直至了众人的喧哗。 “这是什么声音啊。” 安静了片刻的众人就听到了丛林之中传来的声音,随后其中一人紧张的叫了起来。 听到叫声之后,众人一个个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随后一个个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越来越近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感受着周围的所以离自己越来越近,众人全都紧张的握着手中的剑,手心里的汗水早已湿了一片。 “倾城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看着一旁的顾倾城一脸的紧张之色,瑶池立马用自己的身体守护着她。 “别假惺惺的了,倾城用得着你保护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就好。” 面对着瑶池对顾倾城大放殷勤,一旁的季婉儿实在看不顺眼,随后无情的嘲讽着瑶池。 猖狂的鼠群 随着四周的动静越来越近,花想流也从树枝上跳了下来,随后来到了人群之中。 众人一个个紧张的不知所措,有的拿起了火把照着四周,试图发现来的是什么东西,有的早已汗流浃背,紧握手中的剑,面对未知的危险,所有人都显得很是焦躁。 “什么……老鼠?” 这时只见花想流拿着火把在地上寻着着,却看见一只老鼠走了过来,边走还边用他的鼻子到处嗅着气味,并且捡着地上的馒头残渣吃了起来,花想流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不怕生人的老鼠。 很快花想流发现老鼠的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凑了过来一看究竟。 此时只见花想流拿出包裹里的馒头递到了这只老鼠面前,随后示意老鼠过来吃。 只见老鼠似乎知道花想流的意思,随后直接爬到了花想流的手上啃着馒头。 “好可爱啊,这只老鼠看起来好像是竹鼠,你们看,他可爱吗。” 花想流一边逗弄着手中的老鼠,一边将老鼠托到众人的面前,好让众人也看看。 “是很可爱,不过想流,这么多只,你还觉得他们可爱吗,现在他们看我们应该很可爱吧。” 这时金诺寒注意到了脚下的动静,只见一大批老鼠迅速的跑了过来,金诺寒立马拉着面前的花想流往后退。 “我们被老鼠包围了。” 此时众人才发现他们已经被成千上万的老鼠给彻底包围了,除了遍地的老鼠,就连周围的大树上也爬满了肥硕的老鼠,面对这么多的老鼠的包围,众人都傻眼了。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杀出去。” 率先忍不住的尹皓等人立马举起手中的剑,朝着鼠群杀了过去。 顿时周围的原本只是好奇而已注视着众人的老鼠都疯狂了起来,随后一个个叽叽的叫了起来,并且露出他们满嘴的獠牙怒视着被包围的人群。 “啊~” 就在这时花想流手中的老鼠忽然趁着花想流不注意咬了他的手,疼的花想流大叫了起来。 在火光的照射下,花想流发现自己的手掌被老鼠咬了几个口子,鲜血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所有的老鼠开始攻击着众人,一个个如雨点一般朝着众人砸了过去,并且前赴后继般无畏无惧。 “啊~” 面对众多老鼠都攻击,季婉儿和顾倾城吓的大叫不已。 “倾城~” “瑶池~” 这时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立马冲着顾倾城那边跑了过去,随后共同抵御着数之不尽的老鼠。 “师兄,你受伤了。” 只见魁拔从慌乱的人群之中找到了花想流的身影,随后就注意到了花想流捂着受伤的手奋力的踢打着攻击而来的老鼠,这时魁拔立马将花想流给架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带着花想流朝着金诺寒几人汇合而去。 随着最后一根火把熄灭之后,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分不清谁是谁,众人也不敢贸然出手攻击,生怕误伤自己人。 猖狂的老鼠还在不停的挑衅着众人的底线,一个个疯狂的在众人身上上窜下跳,并且用他们的利齿撕咬着众人。 “啊~” “走开~” “追命剑~” 听到黑暗之中众人一个个受尽了老鼠的折磨,花想流立马召唤出追命剑。 只见三节追命剑一个个如游蛇一般飞舞在丛林之中,并且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大家跟着亮光走。” 只见花想流坐在魁拔的肩膀上,随后振臂一呼,指引着众人逃出丛林。 “啊~” 此时落在队伍后面的几个同门一个个被咬的鲜血淋漓,花想流立马翻身从魁拔的身上直接跳到了后面,随后将几个身受重伤的同门抓了起来,继而直接朝着前面的魁拔丢了过去。 “魁拔,接住。” 随后花想流便独自为众人断后,此时花想流追命剑的亮光下发现这些老鼠居然一个个匍匐在地上吞噬着地上遗留下来的血迹。 “这玩意儿居然嗜血。” “想流,别看了,快走吧,老鼠越来越多了。” 这时飘在半空中的追命剑连忙提醒着还在研究老鼠的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回头一看,大批的老鼠一个个在黑暗中发出吱吱的沙哑声。 “想流,快出来~” 这时带着众人逃离丛林的魁拔注意到身后的花想流依然还在丛林之中,于是魁拔立马对着丛林大喊了起来。 “想流,快走吧,大家都安全了,再不走,你要等着喂这些老鼠啊。” 追命剑也跟着催促着花想流,显得很是焦躁不安。 “追命剑,你出去,我得把这些玩意给灭了,免得他们出去为祸人间。” “那你多保重啊,我走了。” 得知花想流的意图,追命剑果断的选择离开。 随着追命剑的离开,花想流立马对着黑暗就释放出了自己的御冰术,随着花想流奋力的对着黑暗之中击打着,那些老鼠一个个被封印在了冰块之中。 此时身在丛林之外的众人远远的看见漆黑的丛林之中闪烁着无数的血色光束,随着光束经过的地方那些老鼠一个个凄惨的叫了起来。 “师兄这花想流怎么会使用御冰术这种邪术。” 此时身在高空之中的风痴看着下方丛林之中的动静,不由得好奇的询问着身旁的大师兄风扬。 “此事日后我自会与你解释。” 见花想流将自己的御冰术暴露了出来,风扬也只能暂且搪塞过去。 “那个花想流师弟好厉害啊。” 对于一向修习正道的苍梧山弟子而言,在见到花想流所使用的御冰术对付鼠群时,却完全不知道花想流所用的招数就是名门正派所说的邪术,还一个个欢呼不已。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对付这些鼠群的,只是方才大家都在里面施展不开拳脚而已。” 一向看花想流不顺眼的尹皓独自在一旁嘲讽着丛林之中孤军奋战的花想流。 “啊~” 随着花想流不停的攻击鼠群,鼠群一个个吓的四处逃窜,不多时丛林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可怜的鼠王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去啊。” 潇邪最见不得别人说花想流坏话,尤其是这个自以为是的尹皓。 “潇邪,魁拔你们照顾好倾城婉儿她们,我去看看。” “好~诺寒,你要小心啊。” “嗯~” 交代了潇邪和魁拔之后,金诺寒便独自提着宝剑冲着丛林之中飞了过去。 “区区鼠群至于如此大惊小怪吗,对于花想流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此时站在人群之中的北弦骨向着丛林的方向瞥了一眼,他对于花想流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边瑶池看着金诺寒进了危险的丛林之中,于是不放心金诺寒的瑶池立马也提着剑追了过去。 “瑶池,你回来,危险。” 见瑶池也跑了过去,潇邪立马冲了过去,随后就要将瑶池给拉回来。 “倾城,我们也去,不能让这瑶池与诺寒师兄单独相处。” 这时季婉儿直接拉着顾倾城也向着丛林的方向跑了过去,其实季婉儿也是担心花想流的安慰,随后二人便也跟着去了。 “倾城师姐,婉儿师姐,别去啊~” 一向不懂的如何与姑娘交流的魁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倾城和季婉儿二人走了,随后魁拔也只能无奈的跟了上去。 就这样几个人先后进入了丛林之中找花想流去了。 “切~” 看到与花想流走的比较近的几个同门一个个去寻找花想流去了,尹皓暗自鄙视了一番。 这时角落里的北弦骨也不知何时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想流,你在干嘛呢。” 此时金诺寒一来到丛林之中,随后寻着火光而去,却看见花想流独自坐在篝火旁不停的翻动着面前的火堆。 “诺寒,你来了,危险解除了,可以让大家都过来了。” 只见花想流一脸阳光的看着金诺寒笑着。 “这些老鼠都被你给冰封了。” 借着地上的火光,金诺寒注意到了四周散发着红光的冰块,只见每一个冰块之中都冰封了许多的老鼠,看到这样的场景,金诺寒顿时被震撼到了。 然而就在金诺寒继续朝着花想流走了过去时,却看到了更加让他匪夷所思的事。 只见篝火旁边一只可怜的老鼠被花想流五花大绑的困在了插在地上的树枝上,而一旁的花想流手中还拿着树枝敲打着老鼠肚皮。 “叫你得瑟,还得瑟不,别以为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人,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让你咬我。” 花想流恶狠狠的教训着地上的老鼠,时不时的还用他手中的树枝击打老鼠。 “叽叽~” 被虐打的老鼠发出叽叽的声音,并且挣扎着要从树枝上逃走,奈何花想流困住了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想流,你没事吧,要杀就干脆给他痛痛快快的了结了,何必如此呢,况且你又怎么知道是这只老鼠咬的你呢。” 金诺寒无奈的蹲在了花想流的身旁,看着被花想流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老鼠,金诺寒尽然替老鼠求情来。 “我就是知道是这家伙咬的我,你看,他的肚皮里鼓鼓囊囊的,不就是那只吃了我的馒头还反咬我一口的贱鼠吗。” 花想流指着老鼠的肚皮对金诺寒说道。 “咳~这么多老鼠你是如何找到他的啊。” 顺着花想流手指的方向看去,金诺寒还真的看到这只老鼠肚皮鼓鼓囊囊的。 “为了找到这只老鼠,我可是一个冰块一个冰块的检查着,才将这货给拔了出来,而且我似乎还发现这货是领头的,当我将这货冰冻之后,其余的老鼠都惊慌失措的逃走了。” 花想流说着说着便拿着树枝在可怜的老鼠头上敲打着。 “真有你的,这都被你发现了。” 此时金诺寒不得不佩服花想流的洞察力,随后给花想流竖起了大拇指来。 “想流师弟,诺寒师兄,你们没事吧。” 这时不顾潇邪劝阻的瑶池也寻着篝火走了过来,身后跟随着潇邪。 “没事啊,安全了,这些老鼠都老实多了。” 见瑶池走来,花想流暗自融化了周围的冰块,那些被困冰块的老鼠一个个湿答答的逃离了丛林,只剩下他们的老大一直被花想流折磨着。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花想流,有意思。” 北弦骨隐匿在大树上注视着下方的花想流如何惩治那只老鼠,惹得北弦骨笑了起来。 “都过来吧,安全了。” 这时魁拔站在丛林边上对着远处的同门呼喊了起来。 “走吧,看样子是没事了,我们走吧。” “走走走,我的伤口还疼着呢,得尽快处理一下。” 得知丛林之中已经安全,众人连忙搀扶着受伤的同门朝着丛林那边走了过去。 “尹师兄,我们走吧。” 见尹皓还在犹豫,身后的跟班立马说道。 “走吧,我倒要看看这花想流是如何对付鼠群的。” 尹皓一甩衣袖,随后跟着众人朝着丛林的方向走了过去。 “花想流,你就是这么对付鼠群的,哈哈哈哈哈,还真幼稚。” 来到丛林的尹皓一来到花想流身旁,就看见那只被五花大绑的老鼠,随后尹皓毫无形象的嘲笑着花想流。 “花想流,对付这些没人性的东西就应该将他们彻底灭绝,一个不留。” 只见尹皓一脚踢向了脚下的老鼠,直接将老鼠给踢到了火堆里,被大伙烧着的老鼠立马尖叫了起来。 “你干嘛啊。” 看着老鼠身陷火堆,花想流立马徒手就去火堆里将老鼠给抓了出来,随后立马将烫伤的老鼠带到了不远处的河流边。 “有病啊。” 看到花想流为了救一只老鼠不惜伤害自己,尹皓着实鄙夷了他一番,随后独自朝着一旁走去。 “小老鼠,你不要死啊。” 只见花想流一来到河边,就迅速的将烤焦皮毛的老鼠放进了冰冷的河流之中冲刷了起来,带到手中的老鼠彻底降温之后,花想流立马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随后将手指直接伸进了老鼠的嘴里。 看着原本奄奄一息的老鼠胸口有了起伏,花想流这才安心的将手指从他嘴里取了出来。 大黄蜂坐骑 “那些老鼠都不见了。” “别管老鼠了还是赶快给他们处理伤口吧。” 这边几个苍梧山弟子一来到丛林之中就发现原本黑压压一片的老鼠居然不见了踪迹,就连一只死老鼠都没有,整个丛林之中一片安宁,要不是花想流手中还留有一只老鼠,很难让人相信方才这里经历了一场人鼠大战。 “想流,你不会打算将这只老鼠养做自己的宠物吧。” 看着花想流正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老鼠摆放在几片树叶之上,随后放在火堆旁取暖,潇邪挠了挠头好奇的问道。 “我也想啊,这家伙虽然凶残了一点,不过安静下来还是很可爱的,可是我已经有了一只猫了,自古猫就是老鼠的天敌,乌金可能容不下这家伙吧。” 考虑到乌金的存在,花想流只能将这只老鼠给救活放生。 “如果你喜欢的话,就养着吧,乌金虽然是猫,但是他好歹也通人性,相信不会吃了老鼠的。” 一旁的金诺寒见花想流看老鼠的眼神充满了爱怜,于是也跟着劝说起来。 “是吗,可是鼠子鼠孙要是没了领头的,恐怕要伤心了。” “伤心,应该不会吧,要是他们会伤心的话,就不会丢下这只老鼠逃命了,而是找你拼命了。” “还是算了吧,我们此次前去极北苦寒之地,留下这老鼠恐怕会要了他的性命。” 花想流思量再三,还是打算将老鼠放生。 对于方才老鼠的攻击,此刻众人不敢怠慢,虽然都被老鼠折磨的不轻,好在现在鼠患已经解除,看着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众人便开始一个个躺下休息,只是这会儿留下几个没有受伤的人守夜,以免老鼠大军再一次袭击而来。 就这样众人安然躲过了这紧张又难熬的夜晚。 次日一大早,众人早早的醒来,却依旧没有见到风扬和风痴两位师傅,于是众人开始寻找起来。 “别找了,两位师傅都在丛林外等着我们呢。” 就在这时早就醒来的魁拔却已经发现了风扬和风痴二人的踪迹,于是连忙过来提醒着众人。 “昨晚睡得可好。” 此时众人全都背上自己的行囊出了丛林,随后聚集在了风扬和风痴的面前,看着一个个弟子顶着黑眼圈,风扬稍显严肃的问道。 “师傅,昨天我们碰到了许多吃人的老鼠,折腾了大半夜。” 这时弟子之中有一人出声道。 “是啊,两位师傅,这是不是对我们的考验啊。” “这老鼠可厉害了,全都一个个面目可憎,咬起人来就是不撒嘴,非咬一口肉下来不可。” 随着一人发言其他人也跟着说道,都抱怨起来。 “这只是一个开始,先让你们适应一下,等到了极北苦寒之地有你们受的了,就这一点考验你们还抱怨,即刻启程赶路。” 见底下的弟子们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风痴立马怒斥道。 “是,师傅。” 在风痴的教训下,众人一个个低下了头,随后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开始了前往极北苦寒之地的征程。 此时的风痴却格外注视了不远处人群之中的花想流,眼神里却起了一丝杀意。 “小老鼠啊,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啊,我走了。” 这时只见花想流背着众人来到了一块大石头背后,随后将怀里还没有苏醒过来的老鼠放进了石头缝隙之中,临走之时还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小老鼠。 “想流,走了。” “哎,来了。” 在潇邪的催促下,花想流立马赶了过去,随后跟着大队离开了这一片丛林之地。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此时躺在石头缝隙之中的老鼠忽然爬了起来,随后探出脑袋看了看已经飞远了的一众苍梧山弟子。 “叽叽~” 只见这只被花想流放生的鼠王对着离去的花想流叫了几声之后便返回了丛林之中,随后消失在了枯树林之中。 不多时隐秘的丛林之中便传来了无数老鼠叽叽尖叫的声音,只见回去的鼠王对着自己的子民交代了几声之后,便骑上他的座驾大黄蜂独自追寻着花想流的脚步而去。 苍梧山周边山林 “哇~好美的大树,好美的小草,好美的大山,还有小河,蓝天白云。” 此时双头蛟乌月一路上欢腾的大叫了起来,在乌金的指引下,乌月认识了他重来没有见过的其他物种,随后乌月开心的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呃~这孩子怕不是个傻子吧。” 看着乌月完全像是脱了僵的野马,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乌金无奈的站在山坡上看乌月滚下去。 由于乌金的热情,乌金很快便与乌月熟悉了起来,这双头蛟乌月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模样,了解之后,却发现他的内心完全是一个逗比。 “乌月,天快黑了,我们得快点赶路吧,我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快饿死了。” 看着还在山坡底下亲近大自然的乌月,乌金冲他喊了起来。 “来了,等等我。” “呃~” 就在乌金转身要先行离开时,原本在底下的乌月却突然出现在了乌金的身后,这速度着实震撼到了乌金。 “好快的速度啊。” “那是自然,我还能更快,走吧。” 乌月毫不谦逊的自夸着,随后抱着地上的乌金就大步走起。 就这样一人一猫徒走在去万仙镇的路上,趁着黑夜还没有到来,快速的朝万仙镇走去。 “乌月,我们能不能快一点。” 眼看着天空之中出现了点点繁星,乌金无奈的催促着还在踱步的乌月。 只见乌月独自在一旁欣赏着路边开在杂草之中的野花。 “啊呜~” 看着乌月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乌金索性来到乌月的面前,随后钻进了杂草之中,并且一口将长在杂草之中的野花给咬了下来。 “啊~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望着乌金嘴里叼着的可怜的花朵,乌月一脸哀伤的说道,随后小心翼翼的从乌金的嘴里接了过来。 “拿着路上慢慢看,再不走,天一黑,就会出现吃人的狼。” 要不先吃点人 “吃人的狼有多大啊?” 得知黑夜来临就会出现狼,乌月显得一脸惊恐,于是立马询问乌金关于狼的体积。 “很大很大,一口就能将你给活吞了。” 只见乌金摇晃着尾巴,闭着眼睛恐吓乌月道。 “那么大,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乌月立马抱起了地上的乌金,随后还不忘将手里的野花小心翼翼的揣进自己的衣襟之中,继而撒开腿跑了起来。 不多时乌金和乌月便来到了万仙镇大街之上。 看着街道两旁亮起来的灯笼,照亮了川流不息的行人,乌月越发的兴奋了起来。 随后就看见乌月抱着乌金在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紧接着便挤到了一个围满人群的商铺之中。 “小孩挤什么挤啊,先来后到,不知道排队啊。” “哎~我……” 没想到乌月会被一个妇人给推搡了一下,当时乌月就怒了。 “好了,乌月咱们走吧,这里人多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走走走。” “哼~” 在乌金的提议下,乌月对着方才对他出言不逊的妇人的背影怒哼一声,随后抱着乌金离开了这里。 “乌金,我们要去哪里吃东西啊,这满大街的都是活蹦乱跳的人,要不我们随便吃一点吧。” “呃~我可告诉你啊,这些活蹦乱跳的人你可千万不要想着吃他们啊,要是惊动了各大世家,你我可都玩完了,况且这人有什么好吃的啊,我带你吃的东西比吃人美味多了。” 只见乌月眼神不停的在周围来往的人群上打量着,乌金立马阻止了他想要吃人的冲动。 “还要走多久啊,到了没。” “快了快了。” 见乌月没有了耐心,乌金立马带着他来到了一个漆黑的拐角。 “乌金,你说的好吃的就在这里面吗。” 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角落,乌月往里面伸了伸脑袋,好奇的探索着。 “你别动,站着里等我一下。” “好~” 只见乌金交代了乌月一句之后,便从乌月的怀里跳了下来随后随后窜进了黑暗的巷子里。 没多久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衣裳的少年从巷子里头走了出来。 看着和自己无论是个头还是穿着都差不多的少年走了过来,乌月立马警惕性的注视了过去。 “走吧~” 只见乌金一来到乌月的身旁就要伸手去勾搭乌月的肩膀时,却被乌月一个反手就将他制住了。 “哎哟哟,是我,乌金。” 见自己的胳膊被乌月反转了过来,疼的乌金立马大叫了起来。 “乌金?怎么是你,你怎么变成人了。” 得知被自己擒拿住了的少年居然是乌金,乌月立马松开了他的胳膊,随后一脸兴奋的看着这个与自己差不多的少年乌金。 “别看了,就是我,只准你变成人,就不许我变成人吗。”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变成人呢。” “乌月,你又不是不知道,变成人的形态要耗损不少灵力呢,以我现在的修为不足以一直维持人的形态。” “是吗,不过我就没有这种担忧。” “是是是,你修为比我高,厉害厉害啊,走吧,吃饭去。” 乌金对着乌月翻了个白眼,随后勾着乌月的肩膀就往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走去。 为了避免乌月惹出什么乱子,乌金没敢将他带到自家的酒楼去吃饭,而是随便找了一家小店坐了下来。 “喔~这些东西能吃吗?” 看着满桌子的菜肴,闻着实在太香了,乌月有些不大相信面前的东西能吃。 “能吃,好吃呢,你快尝一尝。” 只见乌金夹了一个鸡腿放在了乌月面前的碗里。 看着香气诱人的鸡腿,乌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随后抓起碗里的鸡腿一口就塞进了嘴里。 “嗯~好好吃啊。” 这么多年来乌月一直生活在苍梧山的断崖之下,吃的都是一些小动物,或者人类,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当下看着眼前的美食便开始放开手脚大口吃了起来。 “啧啧啧,瞧这男的,长的斯斯文文的,吃相难看死了,一点家教都没有。” 这时邻桌吃饭的一个女子对着她面前的女子说道,随后小声的对着乌月指指点点起来。 这时正在疯狂输入的乌月一听到有人在暗自诋毁他,于是他转过头来看着邻桌的两个正在窃窃私语的女子,随后看向两个女子的眼神变得凶残了起来。 “呃~老板,结账。” 看到乌月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意,两个女子立马吓的丢下一些银两就匆忙逃离了这里。 “乌月,她们也不是有意的,你别在意啊,快吃吧。” 看到乌月随时随地就要发狂起来,乌金立马劝慰道,身旁他一个不高兴就将两个可爱的姑娘给当场结果了。 此时平复了一下心情的乌月又开始疯狂的吃着面前的食物。 “这感觉是多么的亲切啊。” 看着乌月对于食物的欲望完全不输自己,让乌金想起了和花想流在一起吃饭的样子,随后乌金嘴角一弯,继而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加入了和乌月抢食的行动之中。 很快两个大胃愣是吃了三桌子菜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这家小店。 “二位客官慢走啊。” 只见老板一脸笑意的亲自将乌金和乌月二人送出了店外。 “呃~” 此时乌金和乌月走在大街上打着幸福的饱嗝。 “乌金,你方才从怀里掏出来的发光的东西是什么啊。” “你说这个吗,是银子,有了它,就可以吃好多好吃的东西。” 为了满足乌月的好奇,乌金从怀里拿出了一锭银光闪闪的银子来。 “这个可以给我吗。” “喏~给你。” 看着乌金手中拳头大小的银子,乌月一脸痴迷,随后高兴的拿在自己的手中掂量着。 “还挺沉,乌金,这些银子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此刻乌月很是好奇乌金为什么会有这些沉甸甸的银子,毕竟他在遇到乌金之时可没有见到乌金身上有银子的。 “呃?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不是偷得。” 冰天雪地抱团取暖 见乌月一直没完没了的问东问西,乌金有些不耐烦了,随后乌金打断了乌月的话。 “我困了,要睡觉了。” “哦~” “你干嘛去啊。” “睡觉啊。” “你要是睡在大街上我可不管你啊,到时候被野狗咬了,得了狂犬病,你可别哭啊。” 看着乌月直接朝着街角跑去,随后就这么席地而坐,乌金着实头疼不已。 “不睡这里,那我们要睡哪里啊。” 只见乌月一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乌金。 “跟我来就行了。” 乌金一把将地上的乌月给拉了起来随后带着乌月继续寻找着可以住宿的客栈。 此时前往极北苦寒之地的苍梧山弟子们开始了低空飞行,越靠近目的地,气候也变得越来越寒冷了起来,众人不得不减缓飞行的速度。 看着地面上的植被有原先的草地渐渐变成了沙石之地,以至于后来渐渐出现了冰层,变成了一个不毛之地。 “呼~好冷啊。” 此时所有人都将事先备好的换洗的衣物都拿了出来,可依旧抵挡不住严寒的侵袭,一个个冻的直哆嗦。 随着渐渐深入,众人也都开始选着步行了,只有这样才能将更多的灵力用来御寒。 所有人之中,只有风扬和风痴二人依旧云淡风轻的在前面开路,二人的周身各自布下了一个结界,很好的将外界隔离了开来,众人也只有羡慕的份。 “倾城,来。” 这是金诺寒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随后给一旁的顾倾城披上。 “诺寒,你穿上吧,我没事。” 看着浑身单薄的金诺寒,顾倾城没忍心接过他的外衣。 “穿上吧,我不冷。” 在金诺寒的再三要求下,顾倾城这才乖乖的将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旁不停搓手取暖的潇邪见到金诺寒的做法,于是也效仿了起来,只见他也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随后就朝着瑶池走了过去。 “瑶池,师妹,给。” “不用。” “师姐你就穿上吧,这时候就必要拒绝了,女孩子家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这时同样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的花想流来到了季婉儿身旁,随后直接披在了季婉儿的身上,转头就看见瑶池一直对潇邪冷着一张脸,花想流立马劝说道。 “谢谢。” 这边季婉儿安心的接受了花想流的好意,随后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就是,想来说得对,瑶池师妹你就穿上吧。” 潇邪立马也跟着附和道,生怕瑶池再一次拒绝他的好意。 瑶池也没有再矫情,直接将潇邪的衣裳裹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朝着顾倾城和季婉儿走了过去。 “诺寒,潇邪,冷不。” 此时一身红衣的花想流一左一右将金诺寒和潇邪拦在了自己的身旁。 “想流,你怎么一件多余的衣服都没有带啊。” 只见金诺寒将花想流背上的包裹拿在怀里翻找了起来,却发现除了两个罐子,就只有吃的。 “别说了,我哪里知道要去这么冷的地方历练啊,所以就没有带多余的衣服。” 花想流咬着后槽牙哆哆嗦嗦的解释道。 “别说话了,省点力气走路吧。” 一旁的潇邪颤抖着双手从花想流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并且从里面拿出了桂花糕来吃。 “让美女们也一起吃一点吧。” 在花想流的提议下,潇邪抱着一小包桂花糕就朝着走在前面的顾倾城三人走了过去。 “啊~” 潇邪一走,花想流立马抱住了身旁的金诺寒取暖。 “我的怀里可暖和了,你要不要来啊。” 就在这时,身在队伍之后的北弦骨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对着直哆嗦的花想流敞开了胸怀。 “北弦骨,我劝你还是演的像一点,要是被两位师傅察觉你的异常,你就等着被所有人乱刀砍死吧。” 看着同样实在冰天雪地之中的北弦骨仿佛没事人一样,花想流好心的提醒着他。 “有你在,我不怕,我相信你是不会舍得我死的,毕竟我还欠你五十万两银子呢。” “你~” “想流,我们走。” 见不得北弦骨与花想流说话的金诺寒立马环抱着花想流的腰肢迎着寒风大步朝前走去。 “我看你能忍多久。” 看着花想流的背影,北弦骨站在原地盯着。 “孟童,你不冷吗。” 这时缩成一团的尹皓走了过来,看到北弦骨整个人仿佛觉察不到一丝的寒意,这让尹皓有些不解的问道。 “啊~嘶~好冷,尹师兄咱俩也一起取暖呗。” 北弦骨立马佯装冷的大哆嗦起来,随后就钻进了尹皓的怀里取暖。 “嘶~孟童啊,你怎么这么冷啊,快离我远一点。” “师兄啊,别这样嘛,你也不希望看到我被冻死吧。” 北弦骨哆哆嗦嗦的又重钻进了尹皓的怀抱,随后将自己的体温降到了冰点,愣是将身旁的尹皓冻出鼻涕泡来。 “啊咦~你们两个过来。” 实在受不了北弦骨冰冷的身体,尹皓连忙将他的两个跟班叫了过来,随后四人一同抱在了一起,只见与北弦骨接触的跟班立马也被北弦骨身上的低温冻的直叫唤。 “别走嘛师兄。” 只见北弦骨拉着一旁的跟班不让他离开自己一步。 就这样北弦骨过低的体温让原本就处在冰天雪地之中的尹皓三人更是雪上加霜,一路走来,就听到三人杀猪一般的嚎叫。 看到如此惧怕寒冷的四人不停的嚎叫着,连带着一旁路过的同门师兄弟也觉得身上更加的寒冷几分。 “嗯?尹皓四人发什么疯啊,这都怎么了啊。” 这时回到花想流身旁的潇邪一边颤抖着吃着手里的桂花糕,眼神却被身后跑来的尹皓四人给惊到了。 “你没看到北弦骨在他们其中吗,大概是北弦骨耍了什么手段让他们这般狼狈吧,管他呢,我们走我们的。” 花想流斜眼看了对面的四人,随后用嘴接过了金诺寒递过来的桂花糕。 一行人就这样艰难的行走在冰川之上,渐渐的朝着无尽的冰天雪地深处而去。 累死撑死还是胖死 “乌金你来万仙镇怎么也不回酒楼去啊,要不是陆殇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 一大早温尘兰便在大街上看到了四处溜达的乌金,随后便上前打招呼。 “温大哥,我这不是带朋友出来玩吗,就没有待在酒楼。” 乌金说完便指着前方蹲在地上吃人家摊位上的梨子。 “他是……双头蛟?” 顺着乌金手指的方向看去,温尘兰立马看出了面前黑衣少年的本体。 “温大哥好眼力,这家伙确实是双头蛟,不过他现在叫乌月,这名字还是我给他起的怎么样。” 乌金很是得意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乌金,这双头蛟你是怎么认识的啊?” 只见温尘兰煞有介事的将乌金拉到一旁,随即严肃的问道。 “苍梧山断崖下面啊,想流说了,让我将双头蛟给引出来,我本来也觉得这事不大好办,没想到这双头蛟居然如此听话,所以就跟我出来了。” “苍梧山断崖之下何时有双头蛟的,我怎么不知道。” 活了这么久的温尘兰对于双头蛟这种远古巨兽也是有所听闻的,但是却没有见过,如今看着变成与乌金一般模样的双头蛟,温尘兰怎么也没想到。 “我也不知道啊,想流说他先前也不知道,后来有一天还是北弦骨发现的,之后想流便跟着北弦骨下去断崖一探究竟,才确定这双头蛟的存在,你别看这双头蛟长的两个巨大的脑袋,外表看起来狰狞恐怖,他的内心就跟他变化成人形的外表一样单纯,他跟我说他一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断崖之下,从来没有出来过,很是可怜。” “既然他一直生活在断崖下面,又为什么跟你出来呢,难不成只是因为单纯的觉得崖底的日子无聊吗。” “你这么说我倒也觉得奇怪,这家伙难不成要赖着我骗吃骗喝,不行,看来我还得把他送回去。” “呃~” 听到乌金的话,温尘兰无奈的扶额,心想“我看你才是那个单纯的可怜的猫”。 “好了乌金,说正事,想流为什么要你将这双头蛟给引出来。” 温尘兰连忙将后知后觉的乌金给拉了回来。 “这个吗,想流没有说。” “既然如此,那你就陪这双头蛟玩吧,但是切记一定不要让这双头蛟霍乱人间。” “知道了,温大哥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带这家伙来万仙镇玩,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要吃人,好在被我及时拦下了,你不知道这家伙的胃口有多好,可怜了我的钱包了。” 乌金拿出自己干瘪瘪的钱袋子在温尘兰面前晃了晃。 “我的给你。” 看着乌金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不高兴,温尘兰立马将自己钱袋给了他。 “谢谢温大哥。” 乌金毫不客气的就将温尘兰抛来的钱袋装进了自己的衣襟之中。 “乌金,想流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来找我啊。” 这时温尘兰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将一直盘桓在自己心头的问题问了出来。 “想流没说,不过估计得等待他历练回来。” “历练?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早上啊,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不过现在也好,有乌月陪我,我也不闷。” “可知去了哪里?” “不知道,没说,我只知道他们是朝着北方飞走的。” 乌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身旁的温尘兰,目光却始终在不远处的乌月那边。 “北方?难不成是极北苦寒之地,遭了。” 猜测到花想流的去处,温尘兰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后当街消失不见了。 “哎?温大哥你人呢。” 见身旁的温尘兰一直没有说话,乌金这才转身过来一看,却没有发现温尘兰的身影,于是一摊手自言自语道: “唉~走了也不说一声,太不厚道了。” “乌金~” “我在这~” 这时乌金听到乌月焦急的在远处呼喊他,于是乌金连忙冲着远处的乌月回应道,随后便跑了过去。 “乌金你干嘛去了。” “哦,没什么,我发现那边也有许多好吃的,走我带你过去。” 看着一脸纯真无邪的乌月,此时的乌金多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将他与温尘兰见面的事说出来。 随后乌金便与乌月一同行走在万仙镇的大街上,愣是将所有的摊位和小吃店都吃了个遍。 “妈呀,走不动了,也吃不下了。” 此时乌金腆着大肚子,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人来人往的街边,看着身旁还意犹未尽的乌月,乌金总算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还要能吃的家伙。 “乌金,我们还要去哪里吃啊,我还想吃。” “算了,咱们明天再吃吧,回客栈休息吧。” “那好吧,我们走吧。” 乌月说完便轻车熟路的朝着他们住的地方走了过去,身后的乌金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跟随着乌月的脚步而去。 “想流啊,你到底让我把这双头蛟引出来干什么啊,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我不是累死就是撑死,亦或者胖死。” 极北苦寒之路 “现在到底什么时辰了啊,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看着天空一直不见黑,西边的太阳似乎一直定格在天边,走了不知道多久的众人开始抱怨起来。 “我倒是忘了,这极北之地是没有夜晚的,大家原地休息吧。” 听到众人都开始怨声载道起来,风扬这才一拍脑门说道,随后吩咐众人原地休息。 “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了。” 这时众人一个个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看着周围一座座的高山之上全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层,远处不落的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冰面之上,显得格外的耀眼,只可惜骄阳的温度却是微不足道的,不足以温暖众人的身躯,眼下除了点亮这冰天雪地之外,就没有其他用处了。 “师傅,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这时金诺寒走到了风扬跟前询问道。 “按照你们现在的行程,我看还要走三天的路。” 奇怪的冰山深坑 只见风扬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随后给了金诺寒一个大致的时间。 “注意了,我和你们风痴师傅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其余的路程就靠你们自己了,不过别担心,我们会在这边等你们回来的,要是你们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给我们发信号,我们会第一时间来救你们的,不过前提条件是我们能看见你们的求救信号。” 只见风扬拍响了手掌,随后将弟子们都召集了过来,继而交代了几句。 “啊?要是师傅你们没有发现我们的信号,那我们岂不是有去无回了啊。” “我相信你们的实力,给你们自己一点信心,别废话了,抓紧时间休息。” “师傅,我想知道极北苦寒之地到底会有什么危险。” 这时其中一名弟子悻悻然的问道。 “有什么危险,你们去了就知道了,你们要相信此次的历练一定会给你们带来不一样的惊喜,相信自己,作为咱们苍梧山的弟子就应该无惧无畏,勇往直前,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做到波澜不惊。” “惊喜?怕不是惊吓吧。” 这边风扬在上面给众人打着强心针,下面人群之中有人开始怀疑起来。 “想流,你在看什么呢?” 这时身在人群之后的潇邪却没有见到花想流在身旁,于是四下张望着,却发现花想流独自站在身后的冰山下抬头看着高大的冰山。 “潇邪,你看,这些冰山好奇怪啊,为什么上面都布满了一个个坑洞呢。” 花想流很是费解,一直想不明白这些冰山上那些坑洞是如何造成的。 “别管这些坑洞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一会儿我们还要赶路呢,你没听风扬师傅说吗,他和风痴师傅要抛弃我们这些弟子了,让我们独自前行。” “啥?没有人带路,我们要往哪里走啊。” “一直往北走,背对着太阳。” “我就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往这冻死人的地方跑,好好活着不好吗。” 花想流无奈的苦笑道。 “你别说,这事是师傅定的,谁也不敢反驳。” 潇邪说完便拉着花想流离开了冰山之下,只是花想流还是很好奇那些出现在冰山上的坑洞,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 “潇邪,诺寒,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里几乎所有的冰山都或多或少的出现坑洞,到底是如何造成的啊。” “想流,你怎么一直盯着这冰山啊。” 面对花想流喋喋不休的念叨着,潇邪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想流,你发现什么情况了吗。” 对于冰山上的坑洞,金诺寒也早已注意到了,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去看看。” 花想流说完便起身朝着冰山那边走去,随后一个跳跃便飞了上去,并且借助坑洞稳定了自己的身形。 看着面前的坑洞比自己的拳头还要大,花想流忍不住好奇往坑洞里面看去。 “什么都没有啊。” 看着坑洞里面除了晶莹剔透的冰层就没有其他东西,花想流很是不解,于是不死心的花想流让缠绕在手腕上的追命剑进去一探究竟。 “没什么东西啊,就是一个差不多三尺的坑。” 只见追命剑摇摆着灵动的身躯直接潜入了进去,不多时追命剑便返回来了。 “是吗,仅仅是深坑吗。” 听到这样的结果,花想流依旧半信半疑,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些坑洞来的不简单。 之后花想流依旧如法炮制试探了许多深坑,可结果都是一样,于是花想流索性放弃了,便独自返回去与众人一同抱团取暖。 “想流,我早说过,这些坑洞没什么奇怪的,你还煞有介事的,你累不累啊。” 看到花想流一无所获的回来了,躺在地上的潇邪起身说道。 “这些坑洞出现很是反常,我们大家还是小心为妙。” 这时一旁一直未开口的瑶池却也赞同花想流的看法。 “是吗,既然瑶池师妹都这么说了,我们大家还是重视起来为妙。” “潇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双标。” 面对潇邪反复无常的态度,花想流立马嘲讽了起来,随后白了潇邪一眼。 就连一旁的季婉儿看到面对瑶池就如此谄媚的潇邪,也是一脸的鄙夷,随后看向花想流的态度却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这时花想流也无意间注意到了季婉儿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于是花想流冲着她尴尬的笑了笑之后,便将目光移至他出。 因为身在冰天雪地之中,所以众人没办法生火,只能几个围坐在一起相互依偎着取暖。 “师兄,我们真的不打算跟过去吗,他们毕竟没有经历过任何的历练,要是贸然放任他们不管的话,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此时站在一旁的风痴一脸担忧的看着面前三三两两抱在一起的弟子们,于是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危。 “不会有事的,这极北苦寒之地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最多也只是算得上一些小打小闹,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的。” 看着面具之下的风痴很是替这些弟子担心,风扬立马给了他一个安心笑。 “但愿吧。” 风痴看了看不远处坐在人群之中的花想流,眼眸中的寒光一扫而过。 “嗯?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风痴的耳边传来嘶嘶的声音,就在他抬头一看时,却发现一只出奇大的大黄蜂振动着他的翅膀从自己的眼前掠过,貌似这只大黄蜂上面还坐了一直肥硕的大老鼠。 “这老鼠怎么也跟来了。” 此时风扬也注意到了老鼠,只见这只老鼠在大黄蜂的帮助下直接朝着远处的人群之中飞了过去。 “啊~好大的黄蜂啊,大家小心,千万不要被他蛰了。” 这时休息的弟子们也听到了动静,随后面对巨大的黄蜂,一个个避之不及。 “大家小心,快躲开。” 只见大黄蜂直接朝着花想流所在的为之飞了过去。 “我去,这难不成是单刀赴会,千里寻仇来的。” 冰雹冰锥相继而来 此时在金诺寒的提醒下,花想流才猛地发现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只骇人的大黄蜂,只见大黄蜂的背上还驮着之前自己打伤了的那只竹鼠,这让花想流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震惊非常,毕竟这只竹鼠的毅力实在飞常人能够企及。 只见坐在大黄蜂之上的竹鼠拍了拍大黄蜂的脑袋,随后直接落到了地上,紧接着大黄蜂便独自返回去了。 “你这是要闹哪样啊,别傻了,你打不过我,还是赶快回去吧。” 看着地上的竹鼠,花想流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没想到,下一刻这只竹鼠便顺着花想流的腿脚爬到了听到身上,随后直接掀开花想流胸前的衣襟就钻了进去。 “呃?” 花想流一脸懵逼的看着竹鼠就这么毫不客气的进了他的衣服之中。 “看来这家伙是真想做你的宠物了,你还没办法拒绝。” “看来只能带着了。” 听到金诺寒的话,花想流也表示无语,随后看了看怀里的竹鼠在瑟瑟发抖,一双圆鼓鼓的小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花想流看,花想流便更加不忍心赶他走了。 “哼~什么玩意儿,吓老子一跳。” 此时知道内情的尹皓着实翻了个白眼,随后自顾自地蜷缩在角落里。 “看来想流还这是很受欢迎啊,不仅人见人爱,就连这些小玩意也很是喜欢他。” 一直注视着花想流的北弦骨,此时看着花想流肚子里鼓鼓囊囊的,活脱脱就像一个待产的孕妇,北弦骨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花想流很不一般啊,我还以为这老鼠是来寻仇的,还真是意想不到啊。” “确实不一般,不然风乐也不会轻易的收他为弟子。” “也对,这么多年来,二师兄也只收下了花想流一个徒弟,看来这花想流果真与众不同。” 这边风扬和风痴二人也着实被花想流给惊讶到了。 “一路小心啊,我看好你们呐。” 很快众人便独自上路了,身后的风扬拿起自己的手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送着众人离开。 “呃~” 听到身后的师傅哭哭啼啼送别的声音,众人也是无可奈何。 “啾啾~” 这时行走在冰川上的花想流突然感到胸口处的动静,随后便扒开衣服看了看,就看见竹鼠伸出了脑袋对着他叫唤了两声。 “乖乖啊,别出来外面冷。” “啾啾~” “嘿嘿~” 看着竹鼠又将脑袋缩了回去,仿佛真的能听懂花想流的话一般,这让花想流高兴不已。 “这个机灵鬼,肯定能听懂你说的话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千里迢迢的骑着大黄蜂来追你了。” 潇邪也忍不住隔着衣服摸了摸花想流怀里的竹鼠。 随着越往北方走,寒风也变得猖狂了起来,起初众人还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可是现在都感觉到寒风刮在脸上特别的疼痛。 “这是下冰雹了吗?” 看着夹杂在大风之中的一个个白色的小雪球,花想流立马惊呼道。 “大家小心。” 这时众人连忙拔出自己的剑在各自的头顶挥舞出一面滴水不漏的剑盾,很好的将冰雹给隔绝在外。 “追命剑,你抗的住吗。” “没问题。” 只见花想流释放出三节追命剑,随后追命剑全都化为了宽大的白绫,将所有人都安全的护住了。 “嗯?” 看着天空之中飘着的白绫,众人一个个停下了手中挥舞的剑,随后目不转睛的抬头看了过去。 “想流,不好了,在这样下去,恐怕我们要支离破碎了。” 这时追命剑老三飞了下来说道。 “怎么了?” “快看,冰雹没了。” 还没等花想流问出结果,就听到其余人一个个欢呼起来。 “大家快跑。” 花想流也好奇的跑出了追命剑保护的范围,随后朝着头顶的天空之中看去,眼尖的花想流突然发现天空之中正在落下的东西正是冰锥,于是花想流立马招呼众人找地方躲避。 “怎么了?” 就在众人还在迷茫时,就见花想流立马收回了追命剑,随后拼命的往冰山那边跑去。 “啊~”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却看见一条条冰锥从天而降,直接朝着众人刺了下来,吓的一众人一边拿剑格挡,一边找地方躲藏。 看着这些在冰锥袭击之下的师兄弟们一个个手足无措的狼狈样,花想流这时才明白了冰山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深坑,感情那些深坑都是这巨大的冰锥造成的啊。 “花师弟,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这不是眼看着我们送死吗。” 此时来到跟随花想流来到冰山的背面躲避冰锥袭击的一位师兄很是不高兴的看着一旁的花想流。 “就是,花师弟这么做难不成是让我们这些人都死在冰锥之下吗。” 这时尹皓见缝插针,跟随着那位师兄之后为难着花想流。 “我们可提醒过你了,是你们反应慢而已,还怨别人,我们欠你的啊。” 一向看尹皓不顺眼的潇邪立马怼了过去。 “潇邪,要不是花想流自以为是的这么做,我们会毫无防备的被打的措手不及吗。” “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别人帮了你,你不感谢就算了,还倒打一耙,你这是想打架吗,我奉陪。” “算了,都什么时候了,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还计较这些干什么,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大家应该相互帮助,共度难关才是。” 见潇邪和尹皓大吵大闹,看样子就要打起来了,瑶池立马走出来劝说道。 “看在瑶池师妹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哼~” 在瑶池的劝说下,潇邪立马安静了下来。 “我还懒得跟你计较呢,我只是替其他人抱打不平而已,潇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瑶池师妹,不过可惜啊,瑶池师妹心有所属,你连个后补的资格都不是,还整天摇尾乞怜,好可悲啊。” “你想死啊。” 尹皓的话立马激怒了潇邪,只见潇邪上前就一把扯住了尹皓的衣襟,眼神里充满了怒火。 表兄妹相称 只见尹皓此话一出,在场的不知是潇邪怒不可遏,就连瑶池金诺寒依旧顾倾城三人脸色也都阴沉了下来。 “我说错了吗。” 面对潇邪的拉扯,尹皓依旧不依不挠。 “我让你嘴贱。” 潇邪当场就冲着尹皓的面目打了一拳。 “松手。” 看到场面一度混乱,一旁的师兄立马上前制止,继而拉住了与潇邪扭打在一起的尹皓。 此时听到外面吵杂的声音,竹鼠从花想流的怀里钻了出来,随后麻溜儿的攀爬到了花想流的肩膀上,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好了,别打了。” 这边花想流死死地拉住了暴走的潇邪。 就在众人纠缠在一起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后便听到躲藏在其他地方的师兄弟们大喊声。 “快跑,塌陷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躲藏在山脚之下的众人才慌忙出去查看。 “啊~快走。” 只见此时的外面依旧下着无数冰锥,寒冷的风无情的撩拨这众人的衣袖,此时远处的弟子们一个个冒着冰锥的袭击,御剑穿梭在其中,且纷纷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那些被冰锥砸过的冰面由于不堪打击,都开始断裂了起来,不多时厚厚的冰层便开始粉碎,继而露出里面浩瀚的海洋。 “大家快走,这里快塌陷了。” 此时地面的振动越来越大,周围的冰山也一个个跟着落入了深邃的海洋之中,花想流一行人立马御剑跟着众人一同奔向了更远的北方。 “小心~” 慌乱之中,众人谁也顾不得谁,一个个忙着逃命,这时落在队伍之后的季婉儿被从天降下的冰锥击中了她的剑,随后只见她跌跌撞撞的就朝着底下的海洋落去,就在这时,花想流及时赶来,将她给拉回了自己的剑上,随后顺势抄起坠下的季婉儿的剑,紧接着便带着季婉儿火速离开了这一片海域。 “谢谢师弟。” 捡回了自己一条命的季婉儿安心的贴在花想流的背上。 “不客气,师姐。” 只见花想流不停的穿梭在海洋上空,脚下已经变成了一块块随波逐流的碎冰,天空中落下的冰锥如泥牛入海一般直插入大海之中。 很快花想流带着季婉儿穿过了这一片海域,直接朝着已经安全着陆的队伍之中飞去。 此时一个个师兄弟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不远处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依旧凶险无比,只见花想流独自御剑穿过了黑压压的云层而来,随后在冰面之上落了下来。 “婉儿你没事吧。” 看到季婉儿安全归来,顾倾城连忙上前去看她。 “我没事,好在有想流师弟及时出手救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想起方才的险情,季婉儿胸口还不断起伏着。 “大家都没事吧。” 此时只见作为大师兄的李澄在人群之中张罗着,并且清点着人数,至于那些被冰锥刺伤的师弟们也得到了很好的救治。 “大师兄,我们现在还要继续走吗。” 这时潇邪挤入了人群,随后向着李澄走了过去。 “只能继续走了,退路已经没有了。” 看着身后汪洋的大海,李澄叹了口气。 “所有人都听好了,一个时辰之后继续赶路。” 这时李澄走出了人群,随后对着所有人说道。 于是在李澄的安排下,一众人开始各自休息下来。 “哎~你们看,大海之上好像有一个人。” 这时正在休息的一个弟子忽然发现了不远处大海之上的一个人影,随后大喊了起来。 “你们都别动,我去看看。” 再师弟的呼喊下,李澄作为大师兄,当仁不让,随后立马御剑朝着昏暗的大海之上飞了过去。 “那人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看穿着好像不是我们苍梧山的弟子。” “这家伙也不知道咋想的,一个人跑这里受罪,是不是活腻歪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大海那边看去,一个个小声嘀咕了起来。 “你们看,大师兄果然厉害,好身法。” 只见其中一名弟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师兄李澄的身影穿梭在大海之上,面对落下的冰锥丝毫没有乱了身形,这让所有人都直呼佩服。 “把手给我。” 此时李澄一来到那人身旁,便朝着那人伸出了自己的手,随后便将那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紧接着便快速的往回飞去。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很快那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就被李澄安全的给带了回来,随后便当众感谢着李澄。 “不必客气,不知阁下为何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 只见李澄抬起了男子的身体,随后询问着男子为何在此。 “不满道长,在下一直跟随着你们而来。” “不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我是为了一个人而来,我不放心她,所以就跟过来看看。” 男子没有隐瞒,随后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目光却在人群之中搜寻着,随后看着人群之中的顾倾城。 “难不成你是他们其中一人的家人吗。” “嗯~” 在李澄的询问下,男子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顾倾城,在看到顾倾城身旁的金诺寒时,男子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落寞,随后对着面前的李澄点了点头。 “我是倾城的表哥,白御景,倾城~” 只见白御景一边介绍着自己,一边走到了顾倾城的面前,随后一脸笑意的看着顾倾城。 “倾城,这是你表哥?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 一旁的金诺寒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白御景,随后看向身旁的顾倾城。 “我……嗯~” 看着曾经纠缠自己的无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与自己以表兄妹相称,顾倾城也不好当众翻脸,只能应了下来。 “你就是诺寒吧,长的不错,英俊潇洒,和倾城很般配。” 白御景目光在金诺寒和顾倾城身上不停的看着,随后咬了咬嘴唇说道。 “都是一家人,表哥快坐下休息吧。” 只见金诺寒很是热情的将顾倾城的表哥白御景给拉到一旁坐下休息。 甜不甜 “倾城,他真的是你表哥吗?怎么看起来跟你一点都不像啊。” 季婉儿很是好奇的拉着顾倾城的胳膊小声的说道。 “都说了是表哥,又不是亲哥,不像也是理所应当的。” 还没等顾倾城开口解释,一旁的花想流看出了顾倾城脸色不大好,于是连忙帮着解围道。 “说的也是。” 季婉儿尴尬的笑了笑,随后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白御景看。 “这白御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盯着倾城看啊。” 这时同样盯着白御景看的瑶池觉察出一丝不妙,她竟然从白御景看向顾倾城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爱意,这让瑶池有些不悦,毕竟这顾倾城可是她儿子金诺寒所钟意的姑娘,怎么能让别人惦记着呢。 而一旁的金诺寒也注意到了白御景眼神一直时不时的偷看着顾倾城,这让他很是吃味不已,毕竟这个世界上表兄妹之间有感情也是能够理解的,再看看身旁的顾倾城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这就让金诺寒更加肯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瑶池师妹,来,这个给你。” 一群人之中,只有潇邪的眼里只有瑶池一人,时不时的对瑶池嘘寒问暖,眼瞎又将花想流包裹里的好吃的通通都拿了出来。 “啾啾~” 这时一直注视着白御景的花想流,怀里的竹鼠忽然冒出了脑袋来,随后只见这只可爱的竹鼠不停的用他那湿答答的鼻子在空气之中嗅着气味。 “潇邪,给我一点吃的,我家宝贝饿了。” 只见花想流摸了摸竹鼠的脑袋,随后朝着潇邪吼道。 “想流,你想要吓死我啊,那么大声,给。” 被花想流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吓了一跳,随后潇邪没好气的将花想流的包裹直接砸了过去。 “你小心一点啊,要是吓到我家宝贝,我跟你没完啊。” 只见花想流抓住了飞过来的包裹,随后也没好气的提醒着潇邪。 “啾啾~” 这时只见花想流拿了一块糕点学着竹鼠的声音呼唤着衣襟之中的竹鼠。 只见竹鼠直接探出来毛茸茸的脑袋,随后用他的双手接过了花想流手中的糕点就吃了起来。 “好可爱啊。” 竹鼠萌萌的吃相引来了季婉儿的好感,只见季婉儿伸手去碰触竹鼠的脑袋,随后轻轻的在竹鼠的脑袋上点了点。 “可爱吧,来给你。” 见季婉儿如此的喜欢竹鼠,花想流直接将竹鼠提了起来,随后放到了季婉儿的腿上。 感受着竹鼠柔软的身躯,季婉儿像个孩子一般高兴的逗弄着竹鼠。 “那个……表哥你也吃点吧。” 这时花想流看了看金诺寒和顾倾城以及面前的白御景三人都不说话,气氛着实有些尴尬,于是花想流立马对着面前的白御景说道,随后还拿了一块糕点直接递了过去。 “谢谢。” 只见白御景接过了花想流手中的糕点,随后礼貌性的对着花想流笑了笑。 “诺寒,给你,嗯~” 花想流又拿出了一块糕点直接伸到了金诺寒的面前,并且用眼神告诉金诺寒该这么做。 只见金诺寒接过来糕点,随后将糕点递到了一旁一直闷闷不乐的顾倾城面前。 “倾城~” 听到金诺寒的声音,顾倾城立马抬起了头来,随后微笑的将金诺寒手中的糕点接了过来。 “嗯~” 正当顾倾城伸手去接糕点时,没想到金诺寒却缩回了手,随后直接将糕点送到了顾倾城的嘴边。 面对嘴边的糕点,顾倾城看了看四周注视的目光,随后一脸羞涩的轻轻咬了一口。 “甜不甜。” 看到顾倾城脸颊两边的绯红,金诺寒心都化了,方才的不愉快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甜~” 得到顾倾城的回答,金诺寒也跟着温柔的笑了起来,随后直接将顾倾城咬过的糕点吃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嘴里的比你的还要甜。” “妈呀,不带这么玩的。” 金诺寒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一个个跟着羞红了脸。 “我儿子果然没让我失望,白御景你不是我儿子的对手,你就死心吧。”看到金诺寒和顾倾城之间的互动,瑶池心里乐开了花。 这会儿所有人都跟着欢腾了起来,只有白御景脸色苍白无比,嘴里的糕点也变得苦涩不已。 “诺寒,我也要和你吃一块糕点。” 这时花想流直接拿出了一个糕点,随后起身来到了金诺寒的背后,直接拿糕点怼到了金诺寒的嘴边。 “糕点留下,你死开。” 只见金诺寒一口吞了花想流手中的糕点,随后推搡着闹腾的花想流。 “诺寒你也太无情了吧,一点都不给我留下。” “哈哈哈哈。” 看着花想流委屈巴巴的没有,瑶池晓得前仰后附。 “嗯~瑶池师妹,要不我们也……” “嗯~” 此时坐在瑶池身旁的潇邪暗搓搓的拿了一块糕点在手中,随后鼓起勇气对身旁的瑶池说道,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瑶池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最后潇邪尴尬的将糕点直接给吞了。 看着花想流那边一直闹腾不已,北弦骨也很想加入他们,但是奈何花想流不待见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不多时众人开始重新上路了,只不过此刻多了一个白御景跟随着。 自打金诺寒注意到了白御景来此地的意图便一直围绕在顾倾城身旁,不给白御景和顾倾城任何接触的机会。 “诺寒,我不想瞒你,这白御景之前跟踪过我,还一直说一些奇怪的话。” 这时顾倾城还是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他说什么了?” “就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说什么对不起愧对我之类的话,我也没在意,没想到他一直跟着我,诺寒,你相信我,我之前绝对不认识他。” 为了让金诺寒相信自己,顾倾城立马解释道,生怕金诺寒有什么误会。 “倾城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只要你知道一件事就行。” “什么事?”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金诺寒故意卖关子,随后在顾倾城的耳畔轻柔的说道。 死亡跷跷板 “你也是我此生最爱的人。” 听到金诺寒在耳边呢喃的话语,顾倾城尽显女儿家的娇羞,随后对着金诺寒含羞的说道。 “哼,这是历练,搞得像是游山玩水一样。” 这时随后赶来的尹皓无情的嘲讽着面前的金诺寒和顾倾城,却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脚下,随后便被人绊倒在地。 “谁?谁暗算我。” 摔倒在地的尹皓立马爬了起来,随后对着走远的人群怒气冲冲的喊道。 “尹师兄你没事吧。” 这时尹皓的两个跟班见他跌倒了,便匆忙上前来搀扶他。 “不用,要是让我知道是那个混蛋给我使绊子,我绝对饶不了他,哼~” 只见尹皓推开了身旁的两个跟班,随后气的一甩衣袖而去。 “哼,想要说我儿子儿媳妇坏话你就没有好果子吃。”走在前面的瑶池听着身后的尹皓不停的嚎叫着,心中着实对尹皓不满。 就在众人疲惫的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中时,一声炸响从众人的脚下传来,随后脚下的冰层被炸飞了起来,连带着所有人都跟着遭殃,一个个紧张朝着一旁飞去。 “啊~”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的是,这冰层之下好似一个无底洞一般不停的吞噬着冰层上面的一切,很快原先众人落脚的地方便消失不见了,只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冰层裂缝。 看着脚下深不可测的冰层裂缝,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一个个御剑朝着安全地带而去。 然而还没等众人平复起伏的心跳时,脚下的冰面忽然朝着远处的裂缝倾斜而去,吓的众人赶忙重新御剑飞行。 可是那些反应较慢的人却不停的朝着裂缝滑落而去。 看到如此充满,大师兄李澄一马当先,随后奋不顾身的朝着下滑的师弟们飞了过去。 “追命剑救人。” 这时花想流也及时祭出了追命剑,好解救那些要被裂缝吞噬的师兄弟。 “啊~” 此时李澄直接踩着自己的剑从倾斜的冰面之上滑了下去,他的剑紧贴着冰面一路下滑,摩擦出耀眼的火花,就在李澄俯身去拉还在下滑的师弟时,他自己却被师弟连人带剑的拖着向下而去。 眼看着大部分人都要被吞噬,此时北弦骨突然现身,随后也加入了救人的行列,只见他直接跳到了裂缝中,一剑扎入了厚厚的冰层之中,并且站在剑上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抓住我的手。” 一来到裂缝中,北弦骨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这个裂缝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扯着他向下落去,此时骑虎难下的北弦骨也只能先将下落的人给接住。 没一会儿,北弦骨就凭一己之力接阻拦了十多人不被吞噬,只是他自己此时紧贴在冰面上,用身体护住了所有人,却也没办法动弹分毫,只能等待救援。 而此时追命剑正卷着一人努力的朝着上面飞去,可奈何一直拉扯不动,只能僵持在那里。 眼看着冰面即将翻滚而去,却也没看到北弦骨出来的迹象,于是花想流把心一横,直接将怀里的竹鼠丢给了一旁的季婉儿,随后踏上了还在不断倾斜而下的冰面。 只见花想流一飞冲天,随后蓄势待发,紧接着便直接朝着下方的冰面砸了过去。 随着花想流的下落,另一端的人也跟着上升的冰面出了裂缝。 “想流,不好了,中间快断了。” 此时身在半空之中的金诺寒立马提醒着另一边的花想流。 “追命剑,去。” 意识到危险来临,花想流立马祭出手中的追命剑,随后只见两节追命系在了一起,一端朝着救人的追命剑缠去,另外一端缠绕在花想流的手腕上。 “抓紧了。” 在花想流一声令下,追命剑立马绷直了,随后硬生生的将即将断裂的冰面给结合了起来。 此时只见花想流使出浑身灵力,努力将自己的身体下沉,好抬起对面的一众师兄弟。 “我去救人。” 看到众人都被太升了起来,潇邪连忙御剑飞去救人。 “潇邪,别过来。” 就在潇邪靠近众人时,北弦骨忽然大声制止了他,这让潇邪有些不知所措,随后愣在了原地。 “潇邪,别过来,这边危险。” 此时被困其中的大师兄李澄也跟着北弦骨劝说潇邪。 “我快撑不住了。” 这时花想流一边死死地拉着追命剑,一边努力下沉着,随后冲着对面喊了起来。 “想流,我们上不去,这地方很邪门,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拉扯着我们,我们的灵力也无法施展。” “什么?” 听到对面李澄的话,花想流心里一咯噔。 就在这时周围所有的冰面开始坍塌,露出底下深不可测的裂缝。 “啊?” 没有了冰层的阻挡,裂缝中强大的吸引力吞噬着飞在上空的弟子,随后就看见那些飞在半空中的弟子一个个被卷入了裂缝之中。 此时再也不能坐视不管的瑶池立马振臂一挥,随后将众人推到了花想流所在的位置。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分为了两拨,各自站在冰面的一端维持着平衡。 有了众人的帮助,花想流算是轻省了不少,可是如今众人都被困在这一片冰面之上哪里也去不得,免不了有人害怕大叫起来。 “你们拉住。” 这时花想流将手中的追命剑交给了一旁的金诺寒等人。 “想流,你要去哪里。” 见花想流抽出了他的佩剑独自朝着冰面自己走去,身后的金诺寒立马追问道。 “别担心,我就是去看看这冰层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花想流说完便直接来到了冰层的边缘,随后拿着金诺寒的剑直接插入冰层之中,紧接着翻身下去一探究竟。 “大家抓紧了啊。” 于是两边人共同拉扯着追命剑,免得因为脚下的冰层断裂而陷入裂缝中。 “老大,再这么下去,咱们可就又要多几个兄弟了。” 此时追命剑老三无奈的看着自己被拉扯的绷紧了的身躯,随后对着身旁的老大说道。 踏浪而来 “稳住啊,老三,老二,咱们仨可不能掉链子啊,要是万一被扯碎了,可就别指望着谁能够活下来啊。” “什么,老大,照你这么说,咱们很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听到老大的话,老二立马慌张起来。 “不会吧,我可不想死。” 另一边老三也跟着哀嚎道。 “都给我闭嘴,就算死也要给我撑住,决不能认怂。” 这时一直苦苦支撑的老大一边呵斥着兄弟二人,一边给二人打气。 “嗯~嗯?老大你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老二忽然发现他们的老大居然从身体之上延伸出一个触手来,并且直接朝着冰层下方的花想流而去,老二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别说话,就算咱们不怕死,但也不能这么白白的就挂了啊,我去看看想流那边是什么情况。” “呃~” 听到此话,老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然而另一边的老三却是兴奋不已的说道: “还是老大英明,我们不会死的。” 此时花想流一来到冰层之下,就发现此时支撑着冰面的支柱居然只是一块薄薄的石壁,看着一直延伸到下方的石壁还在不断的崩塌着,眼看着就要毁于一旦了,花想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下面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有如此强大的引力。” 看着深不见底的沟壑,花想流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打算返回冰面上与众人商议。 “唉?” 就在花想流打算返回冰层之上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果灌了铅一般沉重,而且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朝着下面坠去,此时花想流才算彻底明白为什么以北弦骨这样厉害的角色都无法抵抗,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想流,下面什么情况啊。” “追命,你快回去,这地方引力实在太强大了,我快撑不住了。” 见追命剑忽然冒了出来,花想流连忙劝他离开。 “想流,我们也撑不住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看着花想流正苦苦抓住插在冰层之上的剑,追命剑有些无奈的说道。 就在这时脚下的冰层忽然颤抖了起来,吓的上面的人一个个惊呼了起来。 “追命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看着冰层下方支撑的石壁慢慢的崩塌着,带动了上面的冰层,花想流抬头看了看趴在边缘的追命剑。 “追命,我们会没事的,你猜这裂缝下面会是什么呢,我猜肯定是水,放心吧,大家都会游泳,就算掉下去也淹不死的,嗯~” 见追命剑一直闷闷不乐,花想流开起玩笑来。 “想流,你快上来。” 这时上面的潇邪忽然呼喊了起来,随后众人就发现远处的海水呼啸而来,直接将方圆百里的千沟万壑给淹没了,看着呼啸而来的海水,摧枯拉朽一般吞噬着本就欲言又止的沟壑,看的众人心慌意乱,一个个只能听天由命。 “追命回去。” 看到奔腾而来的海水,花想流一掌将冰层边缘的追命剑给推开,随后祭出自己的镇魂剑。 “镇魂剑,看你的了。” 拿着手中的镇魂剑,花想流直接脚踩在下方的石壁上,随后使出浑身所有的灵力,愣是将头顶承载众人的冰层给托举了起来。 “啊~” 随后冰层被抬高,花想流的双腿也深深潜入了摇摇欲坠的石壁之中。 “镇魂剑,快。” “嗡~” 在花想流的招呼下,此刻也深受引力影响的镇魂剑立马变成了于冰层一般大小,随后直接穿透了花想流的身体,紧接着便托住了上面的冰层。 “好样的,快走。” 做完了这一切,花想流如释重负,已经没有丝毫灵力的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波涛汹涌般的海水,花想流没有一丝畏惧。 “想流~快上来。” 这时上面所有人都在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还没有上来的花想流,可终究还是被无情的海水给冲刷而去。 “呃~” 看着众人一个个站在冰层上随着海水漂远了,花想流整个人却被大水冲进了更深的沟壑之中,不知去向。 就在花想流以为自己要葬身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时,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他,随后将他整个人拥入了温暖的怀抱之中。 “想流,醒一醒。” 隐约间花想流听到了有人在叫他,而且声音很是熟悉。 花想流微微睁开眼睛,就发现面前的人居然是温尘兰,而且周围的海水也已经被温尘兰的结界给阻隔在外。 “哥,你怎么来了?” 看着面前的温尘兰伟岸的身姿,花想流立马眉开眼笑起来。 “我早就来了,要不是这地方引力实在太大,阻碍我过来救你,我早就带你离开了。” “还是哥你最疼我。” 花想流说完便暗自偷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 看到方才差点死掉,如今又这般痴笑,对于这样不畏惧生死的花想流,温尘兰着实觉得心疼不已。 “就是想到一个好笑的事,在我们老家所有的女孩子都有一个梦想,就是希望有一天自己的白马王子能够骑着白马来迎娶她们,从此开始幸福美满的生活,而哥你是踏着大海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这个兄弟的,所以我很高兴,也感到很幸福。” “是吗,可是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别急着高兴。” 听到花想流一脸眉飞色舞的讲述着,温尘兰也觉得很幸福,但是眼下不是二人该放松警惕的时候,毕竟二人还身在海底,被海水不断的冲击着,还要地方随处可见的沟壑。 “啊~” 只见温尘兰话音刚落,二人所在的结界便撞上了黑暗之中的石壁,随后在水底不停的翻滚了起来,吓的花想流大喊大叫起来。 “抓紧。” “我抓紧了。” 此时花想流死死地将自己埋入温尘兰的怀里,随着不断的被冲刷和撞击,花想流早就开始晕眩了起来,但是为了不让自己与温尘兰分开,花想流索性趁着意识还算清醒,直接将绑在头上的红色丝带给扯了下来,随后将自己和温尘兰死死地绑在一起。 重新结冰的海面 此时谁着海浪冲出危险地带的苍梧山弟子一个个狼狈的从冰层上跳了下来,随后踏上了温柔的草地。 “想流~” 此时金诺寒注意到冰层之下的镇魂剑,随后对着被大海填充的沟壑呼喊着花想流。 “镇魂剑,带我去找想流去。” “嗡~” 感受到了金诺寒的召唤,镇魂剑发出轻微的嗡鸣声,随后直接变成两尺长剑。 “我也去。” 就在金诺寒站在海水之中拿着飘在海面的镇魂剑时,追命剑飞舞了过来,随后缠绕在了金诺寒的手腕之上。 “诺寒,你要去哪里,快回来。” 看着金诺寒御剑朝着波涛汹涌的大海而去,身后的顾倾城立马呼喊了起来。 “倾城,让他去吧,他会没事的。” 眼看着顾倾城也要谁金诺寒而去,一旁的潇邪立马拦住了他。 “潇邪,帮我照顾好倾城,我去找诺寒去。” 这时瑶池却将待在海边的潇邪和顾倾城二人拉了回来,随后独自御剑追随金诺寒而去。 “这都疯了吧,还想一个个去送死啊。” 坐在草地上休息的尹皓看着一个个人御剑而去,很是不屑的说道。 “潇师兄,想流师兄不会有事吧。” 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魁拔来到了潇邪的身旁,随后一脸担忧的问道。 “放心好了,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见潇邪如此信誓旦旦的,魁拔也安心了不少。 “大师兄你要去哪里。” 此时见大师兄李澄似乎也准备去起身去找花想流,北弦骨立马拦住了他。 “我要去找想流师弟,他为了救我们生死未卜,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我要去找他。” “大师兄,你就别去了,没看到金诺寒和瑶池都去了找了吗。” 见大师兄李澄也挂念花想流的安危,尹皓着实不满的站了起来说道。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也不知道想流现在被大水冲到哪里了,不行,我得去找他,我不能丢下任何人不管。” “大师兄,别去了,想流会没事的,他们一定能够找到他的,你就放心好了,况且你身上还有伤,去了也帮不了多大的忙,还是先养伤为好。” “就是,孟童师弟说得对,大师兄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来我给你看看伤口。” 随后在北弦骨和尹皓的共同劝说下,李澄才无奈的先去处理伤口了。 “温尘兰,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就回花想流的。” 此时北弦骨来到了海边,回想起方才温尘兰踏浪而来的场面,北弦骨默默的为花想流祈祷着。 “不怕~” 还在暗流涌动的深海之中的温尘兰感受到了怀里的花想流无力的趴在自己的怀里,腰间的发带牢牢的将二人给绑在了一起,温尘兰一边温柔的抚摸着花想流的后背,一边苦苦的支撑着周身的结界。 地底强大的引力一直拉扯着温尘兰和花想流,再加上海水的推波助澜,二人无奈的被卷进了更深的地底之下,随后直接被吸引进了沙石泥土之下,不见了踪迹。 “想流~” 此时金诺寒和瑶池二人再海面上不停的呼喊着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花想流。 “镇魂剑,你能感应到想流在哪里吗。” “嗡~” “追命剑,镇魂剑说什么啊。” “如今想流灵力全都耗损完了,就连镇魂剑也感应不到想流在哪里。” 追命剑的解释让金诺寒心中一惊,但是金诺寒还是不死心,依旧不停的穿梭在海浪之上。 “诺寒,快走吧。” 此时遍寻无果的瑶池御剑来到了金诺寒的身旁,随后劝说着金诺寒离开。 “轰~” 看着远处飘来的乌云带着冰锥而来,金诺寒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便与瑶池暂且返回岸上。 就在二人转身离开之际,迅猛的冰锥如期而至,落在了二人脚下的海水之中。 “快走。” 这时只见金诺寒一把将单独御剑的瑶池拉到了自己的镇魂剑之上,随后在镇魂剑上注入灵力,紧接着镇魂剑便迅速的朝着远处飞了过去。 “诺寒,你看~” 身在金诺寒背后的瑶池注意到了海面上的异常,只见那些巨大的冰锥迅速的占据了整个海面,随后迅速的将海面狂乱的海水给冻结住了,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瑶池立马提醒着面前的金诺寒。 “瑶池,站稳了。” 只见金诺寒回头看了看,却发现身后的海面正快速的朝着自己这边冻结而来,于是金诺寒立马加快了速度。 “你看,他们回来了。” 此时一直注意海面的潇邪突然看到了金诺寒带着瑶池御剑而来,二人身后的海水却也极速的朝着这边冰冻而来,意识到危险的潇邪立马提醒着众人道: “大家快跑~” “又怎么了?” “啊~冰雪袭来,大家快御剑。” 随后在大师兄李澄的警示下所有人都慌慌张张的御剑飞离了海边。 “婉儿,别看了,快走。” 就在众人忙着逃命之时,潇邪看到季婉儿依旧抱着竹鼠愣在原地,眼神一直眺望着冰冷的海面,于是潇邪立马失神的季婉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随后带着季婉儿与赶回来的金诺寒一同朝着众人追了过去。 “瑶池,你们找到想流了吗。” 此时身在潇邪身后的季婉儿抚摸着怀里花想流留给她的竹鼠,随后询问着一旁在金诺寒身后的浴池。 只见瑶池对着季婉儿摇了摇头,随后哀伤的叹了口气。 得知花想流失去了踪迹,季婉儿立马转过头去,随后暗自落下了眼泪。 “婉儿,别哭,想流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好了,虽然我们现在找不到他,但是我保证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听到背后季婉儿小声的抽泣声,潇邪立马安慰着她。 “嗯~想流一定会回来的。” 季婉儿擦干了眼泪,随后搂住了怀里温暖竹鼠。 此刻的竹鼠也感受到了抱着他的季婉儿的心情,随后也跟着哀伤了起来,毕竟他好不容易千里迢迢的找到了花想流,如今花想流就这么无影无踪了,竹鼠心中也很是叫屈。 身陷土层之中 终于所有人安全的飞到了陆地之上,此刻站在高山之上的众人眺望着远处白茫茫一片的冰雪之地,一个个心中甚是失落,唯一救他们的花想流也葬身在冰川之下,彻底的被掩埋了起来。 看着恢复如初的冰面换作任何人都想不到里面蕴藏着何等骇人的危险,等待着无知的人陷入其中。 此时被吸进地底的花想流在黑暗之中醒了过来,随即摇晃着昏沉沉的脑袋,紧接着便抚摸依旧与他绑在一起的温尘兰。 这时的温尘兰被花想流压在了身下,人也昏迷了过去,只见花想流解开了腰间的发带,随后在黑暗中扶起了地上的温尘兰。 “哥~” 只见花想流摸索着温尘兰冰冷又湿答答的脸颊,花想流心里害怕急了,于是连忙试探着温尘兰的颈动脉,发现还有跳动,花想流这才安心了下来。 此时不知身处何地的花想流望着周围漆黑一片,花想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想办法先将温尘兰给救醒。 “哥,你醒一醒啊。” 只见花想流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随后直接伸进了温尘兰的嘴里。 “咳咳咳~” 感受着嘴里的异物,温尘兰被惊醒了,随后便吐出来花想流的手指。 “哥,你终于醒了。” 听到温尘兰的动静,花想流立马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想流,别怕,有我在呢。” 感受到花想流因为害怕而不停的颤抖着,温尘兰紧紧的抱住了他,随后带给他一丝安慰。 这时只见温尘兰不知道从什么东西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随后便打开来,顿时一股耀眼夺目的猩红色光芒迸发而出。 “魔珠。” 看到温尘兰拿出来的居然是当初自己交给他保管的阴尸冥王的灵珠,此时看到这颗充满了魔气和怨气的灵珠,花想流倍感亲切,随后花想流将魔珠拿在手中,借着魔珠的光芒四处看了看。 “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借助魔珠的光芒,周围的景象映入眼帘,只见一根根石柱支撑着这偌大的空间,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黑暗之中,看到头顶上空流动的沙石,花想流很担心这些沙石会落下来。 “我们应该是从上面被吸引进来的,放心上面的沙石被结界给阻拦在外了,不会流下来的。” 看着诡异的沙石,不停的随波逐流,温尘兰立马跟着花想流解释道。 “既然不会流下来,那我们又是为何会从上面掉下来的呢。” 花想流很是不解的询问着身旁的温尘兰。 “我也不知道,你带着别动,我试试看能不能上去。” 温尘兰直接远离了花想流几步远,随后打算飞上去。 就在温尘兰抬脚要向上飞时,却突然感觉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下坠着,于是温尘兰在半空中试了几次,终究还是不可置否的被强大的引力给拖了下来。 “哥~” 看到温尘兰跌落下来,花想流立马跑了过去,随后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下坠的温尘兰,由于引力太强,花想流抱着温尘兰硬生生的陷进了地下的土层之中。 “上不去。” “我试一试。” 只见花想流将温尘兰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面之上,随后便从土层之中将自己给拔了出来。 “想流,你要小心啊。” 看着花想流直接跑到了不远处的石壁下,随后抱着石壁就开始攀爬了起来,下方的温尘兰一直紧张的盯着花想流看,生怕花想流会受伤。 就在花想流爬到顶端时,只见花想流努力的腾出一只手来触碰头顶上空的流沙时,忽然被外面的暗流带动着朝着下方砸了下去。 “啊~” 无奈花想流就这样砸在了温尘兰的怀里。 “哥,你看到了吗,只要我不用灵力,就可以触碰外面,但是外面的水流实在太厉害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花想流将自己方才体验过后的感受说了出来。 “若果真如此的话,这地方的引力只吸引我们身上的力量,若我们不用灵力的话,贸然出去也是必死无疑。” “难不成我们就真的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了吗。” 花想流无奈的看着身旁的温尘兰,随后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寻着出路。 “这地底之下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们的灵力呢。” 此时温尘兰好奇的看着脚下的土层,随即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只见温尘兰猛地深吸一口气,随后将体内的灵力慢慢的释放了出来,随着他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被释放,温尘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缓缓的下降着。 “哥,快停下。” 看着面前的温尘兰身体正慢慢的陷入地底之下,花想流立马上前制止他的举动,随后将温尘兰从土层之中给拔了出来。 “你不要命啦。” 努力将温尘兰半个身体从地底之下拔了出来,此刻花想流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 “想流,我下去看看,你在这等我,放心我会回来的。” “不行,要去咱们一起去,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望着周围漆黑一片,花想流咽了咽口水,随后抓紧了温尘兰的胳膊不松手。 “想流,你怕吗。” “不怕,只要有你陪着,我就不怕。” “我们兄弟二人今日落难于此,若真的葬身在这里,我们来世还是好兄弟。” “嗯~” 温尘兰和花想流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花想流对着温尘兰点了点头。 只见花想流将手中的魔珠直接给吞了,随后拿出怀里的发带将自己的手和温尘兰的手绑在了一起。 “哥,我准备好了。” 花想流说完便紧握着温尘兰的手,随后二人各自散发着灵力和魔气,随后携手陷入了土层之中。 感受着慢慢包围上来的土层,花想流屏住了呼吸,紧接着便彻底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此刻身在外面的金诺寒等人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心中很是记挂花想流的安慰。 “你们别担心了,温尘兰和花想流在一起,他会保护好花想流的。” 看到金诺寒他们如此担心,此刻北弦骨悄然的走了过来。 主动搬救兵 “你说什么?” 从北弦骨口中得知温尘兰与花想流在一起,金诺寒着实惊讶不已。 “我说的话不难理解吧。” 看着金诺寒目瞪口呆的模样,北弦骨转身就离开了。 “诺寒,这北弦骨说的可是真的,想流和温前辈在一起。” 一旁同样惊讶的潇邪疑惑的看着金诺寒。 “都这个时候了,想必这北弦骨是不会欺骗我们的,但愿想流和温前辈能够脱离这万里雪域吧。” “但愿如此。” 此时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并没有显得多高兴,毕竟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不见温尘兰和花想流二人出来,心中的担忧不言而喻,只见二人眉头紧锁注视着远方的冰天雪地。 “婉儿别担心,想流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看着季婉儿一个人坐在山顶边缘注视着远处的雪域,顾倾城心知她担忧花想流的安危,于是走了过去安慰道。 “倾城,你说想流会不会不会回来了。” 只见季婉儿没有看向身旁坐着的顾倾城,目光依旧呆呆的看着远方。 “不会不回来的,我们所有人都相信想流一定会回来的,你要对想流有信心。” “嗯~” 这时季婉儿转过头来,随后抓住了顾倾城的手。 至于此时的瑶池则自顾自地把玩着竹鼠,只见她将竹鼠高高的抛向了半空,随后又接住了,如此反复,竹鼠整个人都呆滞了,继而发出“啾啾”声,似乎在向瑶池求饶着。 另一边大师兄李澄带着所有人正在处理身上的伤,众人心中都期盼着花想流能够平安归来,当然所有人之中除了尹皓和他的两个跟班不是这样想的,他们巴不得花想流就此葬身海底。 “潇邪,你看那边不再下冰锥了。” 一直注视着远处的金诺寒看着渐渐平息下来的雪域不再出现冰锥落下的情况,于是立马示意身旁的潇邪看去。 “嗯~嗯?那不是魁拔嘛,魁拔快回来。” 在金诺寒的提醒下,潇邪也跟着看了过去,然而就在他将视线收回来时,却发现山脚下魁拔正抡起他的大铁锤朝着雪域那边奔跑了过去,吓的潇邪立马大喊了起来。 “还等什么,快追啊。” 看着魁拔义无反顾的跑远了,任凭潇邪如何呼喊都拉不回他,于是金诺寒立马驾驭着手中的镇魂剑,随后与潇邪一同去追赶不要命的魁拔。 这时原本在一旁休息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随后目光看向了远处即将奔向雪域的魁拔。 见情况不妙,受伤的李澄以及北弦骨二人率先飞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众人赶过去时,此时的魁拔已经踏上了冰天雪地,只见他抡起大铁锤就朝着坚实的冰面砸了几锤。 “该死的,快把我也吸进去。” 魁拔愤恨的捶打着地面,随后赶来的金诺寒等人也已经无法阻止魁拔的愤怒。 就在众人全都踏上冰面之时,原本结实的冰面忽然在魁拔的锤击下裂了开来,紧接着强大的吸引力便从众人的脚下的裂缝中袭来。 “啊~” 猝不及防的众人越是挣扎着想要逃离,引力似乎也越大,直接拉着飞在半空中的金诺寒等人向下拉扯而去。 “哈哈~” 然而此时的魁拔丝毫不在乎,反倒高兴的带着他的大铁锤直接跳入了漆黑的裂缝之中。 此时的裂缝之下一点海水都没有,除了上面一米多后的冰层外,下面全是被海水冲刷所留下来的千沟万壑。 只见魁拔一跃而下,随后消失在了漆黑的石林之中,只留下他一连窜的笑声。 “居然我们都逃不掉,倒不如下去一探究竟。” 此时众人依旧奋力的挣扎在裂缝上空,看着深不见底的裂缝,李澄索性把心一横,随后提议道。 “嗯~” 随后众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随后一同跳入了裂缝之中。 随着众人的跳入,很快裂缝便自动闭合了起来,看不出丝毫断裂的迹象。 “大师兄~” 此时身在高山那边的一众人见去了的大师兄李澄已经其他几人都纷纷掉入了裂缝之中,于是所有人都跟着着急了起来,一个个六神无主的朝着雪域那边御剑而去。 等到众人感到雪域边缘时,瑶池连忙来到了众人的面前,随后说道: “大家千万不要踏上去。” “他们就这么下去了,不会有事吧。” “若是连大师兄都不回来了,我们该如何跟师傅交代啊。” 在瑶池的阻拦下,众人没有进一步向前走去,随后一个个担忧了起来。 “这事要怪就怪花想流,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白白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 这时尹皓忽然开口义愤填膺的说道,并且将所有的过错都退到了花想流的身上。 “尹皓,你说什么呢,要不是想流救我们大家,我们早就葬身海底了。” 被激怒的季婉儿立马站出来为花想流说话。 “婉儿师妹,你也太看得起花想流了吧,他何曾救过我们,我们是被大水冲上来的,用的着他救吗。” “要不是想流用他的白绫阻拦了冰层断裂,你认为我们大家此刻还能是个喘气的活物吗。” 面对尹皓的刻意抹杀,季婉儿义正言辞的为花想流抱打不平。 “别说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该想办法救他们回来。” 见季婉儿和尹皓相互争吵着,其中一名弟子连忙站出来劝说道。 “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救他们,我们都自身难保了。” “我们现在应该求助两位师傅,兴许他们有办法救大师兄他们回来。” “对对对,现在就通知师傅去。” “可是我们要怎么通知师傅啊,要知道现在我们离师傅很遥远,我们该怎么让师傅知道我们的位置呢。” 见众人七嘴八舌的也没什么结论,于是瑶池立马站出来说道: “我去找两位师傅去。” 虽然瑶池知道以风扬和风痴两位的修为也不一定能够救下失踪的人,但是此地既然是他们二人选的,想必自然有办法解救众人。 穿梭地下之路 “瑶池师妹,怎么能让你独自去冒险呢,还是我去吧。” 见瑶池这个新来的师妹居然有如此胆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其中一名师兄立马站了出来,打算自己去找风扬和风痴两位师傅。 “师兄,别说了,还是我去吧,你留在这里照顾好其他人。” 瑶池拒绝了这位好心的师兄,随后来到顾倾城身旁说道: “倾城,照顾好自己,别担心,能够会没事的,还有照顾好想流师弟的竹鼠。” 临走之际,瑶池安慰了几句顾倾城,随后将可怜巴巴的竹鼠丢到了顾倾城的怀里。 “瑶池,你要小心啊。” “嗯,大家千万不要靠近雪域,我很快就回来。” 瑶池说完便飒爽的跳到了自己的剑上,随后朝着万里雪域飞了过去。 “大家快退回方才的山上,注意安全。” 看着远处独自离开,方才那位好心的师兄立马带着一众师兄弟朝着身后的大山走了过去。 此时顺利落到地底之下的魁拔,整个人砸进了脚下的沙石之中,随后努力的将自己从沙石之中给拔了出来,看着漆黑一片的地底,魁拔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随着手中的火折子发出微弱的亮光,周围到处都是林立的石壁,一条条高大狭长的石壁直通上面的冰层,此时的魁拔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寻找花想流,索性便在底下呼喊了起来。 “想流师兄~” 这时从上面掉下来的金诺寒等人听到了魁拔的喊声,随后便看到了底下的亮光,于是众人连忙朝着魁拔所在的位置飞了过去。 “这地方还真是邪门啊。”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引力吸引着,潇邪有些不知所措。 “别说了,大家击中注意力,千万要注意脚下。” 在北弦骨的提醒下,所有人都谨慎了起来,随后一个个迅速的朝着地底跌落而去。 “呃~” “啊~呸~” 很快四人都安全的落地,只是落地的姿势一言难尽,吃了一嘴沙石的潇邪立马从坑里爬了起来,随后朝着一边吐着嘴里的沙石,其余人一人跟着从坑里爬了起来。 “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此时听到动静的魁拔立马走了过来,却发现金诺寒四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于是立马走上前去。 “魁拔,怎么样,你发现什么了吗。” 见魁拔走来,潇邪连忙拍了拍身上的沙石,随后向着魁拔走去。 “这里的石壁错综复杂,无法辨明方向,而且石壁跟石壁之间的距离又不足十几米,若是贸然将这些石壁打破,恐怕我们都要被掩埋进去。” 逛了一圈的魁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也不知道想流被海水冲到哪里了,这底下这么大,我们要如何寻找啊。” 金诺寒很是无奈的抬头看了看一眼看不到顶的地底。 这时一旁的北弦骨也没有闲着,只见他蹲了下来,抓起地上的沙石研究了起来,为了搞清楚是什么东西让他们被吸引进来,北弦骨直接注入一丝灵力在自己的掌心之中,随后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沙石。 “嗯?” 就在这时随着北弦骨的灵力一释放出来,北弦骨的手忽然朝着地面砸了过去,直接一拳砸进了沙石之中。 “北……孟童师弟,你怎么了?” 看到北弦骨的异常,金诺寒立马走了过去,为了不揭穿北弦骨的魔主身份,金诺寒很是自觉的替他掩饰了起来。 “拖着我们下来的力量似乎还在地底,你们可以稍稍散发身上的力量感受一下。” 在北弦骨的提议下,众人开始运功释放体内的灵力。 就在一瞬间,众人都不同程度的朝着地底陷入了进去,看到这样的结果所有人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惊讶。 “这地底之下一定有什么东西,要不我们下去看看。” “若这下面真的有什么东西的话,到时候我们就是想要逃出来,恐怕都使不出灵力了。” 听到北弦骨的提议,李澄有些担心他说到。 “大师兄,反正我们现在想要出去也出不去了,干脆下去看看,搞不好还能找到出路,兴许想流也跟我们一样觉察到了底下的异常,说不定想流现在就在下面也不一定。” “那好吧。” 在金诺寒的劝说下,李澄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众人一同去冒险。 “为了大家不至于失散,我们还是手牵着手比较好。” 随后在潇邪的建议下,五人站成一排随后各自拉着彼此的手,紧接着一起运功,不一会儿,五人便渗入了地底之下。 “等一等我。” 五人之中的魁拔因为灵力不济再加上身材高大,于是被落在了外面,只见他半个身子陷入了沙石之中,无奈的呼喊着已经陷进去的四人。 就在这时,抓住魁拔的北弦骨立马一用力,随后将魁拔给拖了下去。 就这样五人在黑暗的沙石之中穿梭而下,只见一个个紧闭着双眼,双手死死地拉着身旁的同伴,表情显得异常的痛苦,身上迸发出的灵力推开了周身的沙石,脚下强大的引力拖着众人不断的向下走去。 不多时由于五人用力过猛直接穿过了之前花想流和温尘兰落到的地底空间之中,紧接着便继续朝着地底深处落去,一路上几人吓的不断的嘶吼了起来,也不敢睁开眼睛看周围的一切,只能由着命运将他们拖入更深的深渊。 “想流你看。” 而此时还在缓慢下落的温尘兰忽然发现脚下有一丝丝亮光,并且亮光越来越近,于是连忙提醒着怀里的花想流。 “哥,我们这是出来了吗。” 看着脚下的亮光,花想流立马振奋了起来,由于长时间的待在黑暗之中,此时花想流眯着眼睛,盯着脚下的光源看去。 “没有,我们还在地底之下。” “啊~” 温尘兰的话让花想流彻底清醒了过来,于是花想流腹诽道“这地下到底有多深啊,照这么下去应该早就穿过了混元大陆这颗星球了,为什么还在地下,难不成这混元大陆比我想的还要大吗。” 柳暗花明现桃林 “想流,闭眼。” 随着光源越来越近,刺目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温尘兰立马将花想流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怀里,以免被强光干扰。 于是温尘兰抱着花想流就这样直接穿透了最后一丝障碍,直接落到了一处空旷的草地之上。 “呃~” 只见落到草地之上的温尘兰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花想流,二人就这样躺在了柔软的草地之上。 “呃?啊哈哈哈哈。” 等到花想流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高心的从温尘兰的怀里跳了起来。 “哥,你快看啊。” “呃~” 听到花想流的呼喊声,温尘兰睁开了他狭长的凤目,随后努力摇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定了定神后,就看见面前一身红衣的花想流如同精灵一般飞舞在遍地的桃林之中。 “这不是……” 看着眼前熟悉又温暖的桃林,不正式花想流重生之地吗,于是温尘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荡漾在桃树下的花想流。 “怎么会到了这里?” “哥,快过来。” 就在温尘兰陷入沉思时,远处的花想流朝着他招手。 只见花想流一脸笑意的站在穿过桃林的小河边,随后蹲在河边梳洗着疲倦的面容。 “想流,我们怎么会到这里了。” 此时温尘兰悠然的走了过来,虽然对于自己和花想流为什么会辗转来到此地而疑惑,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二人都平安无事。 “管他呢,只要我们都活着,一切都不是问题。” 花想流很是惬意的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头顶上空的蓝天白云,闻着空气中清新淡雅又不失芬芳的桃花香,整个人慵懒的在草地上翻滚着。 “想流,这桃林不仅通往北海之巅,就连极北苦寒之地也有通道,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不远处的温尘兰自言自语,花想流连忙滚了过来说道: “哥,你知道这桃林还通向哪里吗?” “哪里?” 见花想流对着自己挑了挑眉,温尘兰便知道花想流要说什么,于是俯身坐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苍梧山山巅下面的断崖,而且出口就在那里。” 花想流神神秘秘的说道,随后伸手指了指远处的大山继续说道: “越过这座大山,远处的一个山坡上,那个出口就隐藏在其中。” “想流,你这么知道那里有出口。” 顺着花想流手指的方向,温尘兰立马好奇的问道。 “之前我跳进了断崖下面看过,后来跟着苍梧山弟子追赶怨灵,继而误入了那一片山坡之中,后来想必你也猜测到了,由于那些蛊惑人心的美人,所有人都着了道,之后我带着所有人来到桃林这边,并且逃了出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直接去苍梧山了。” “嗯~不过可要小心那些美女的诱惑哦,你听,她们又开始笑了。” “这一点定力我还是有的。” 看着花想流冲着自己傻笑,温尘兰无奈笑道,毕竟之前他已经吃过一次亏,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这地方果然灵力充沛,景色宜人,是个不错的好地方。” 此时温尘兰也赶跟着躺了下来,随后与花想流一同欣赏着面前的美景。 “对了,哥,方才我们是从哪里穿过来的啊。” 看着天空中的白云一朵朵如同棉花糖一样轻柔,花想流忽然转过身来,随后拨弄着身旁温尘兰的发丝。 “地底。” “你是说我们是从脚下穿出来的。” 听到温尘兰的解释,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随后努力的朝着地面踩了踩。 “哇~好硬的地面啊,没想到我花想流居然挑了这么好的地方重生,果然有眼光。” “想流,能够他们如今还在极北苦寒之地,我们还要去找他们呢,别耽误时间了,快出去再说吧。” 看着花想流一脸自恋的没有,温尘兰温柔的提醒到。 “啊?对哦,我们得先出去再说。” 此时兴奋过度的花想流立马蹦蹦跳跳的来到了温尘兰的身旁,随后伸手将地上的温尘兰给拉了起来。 “哥,整个还交给你保管。” 只见花想流将怀里的魔珠拿了出来随后递到了温尘兰的手中,自打花想流将魔珠吞吐腹中后,没多久整个人便开始疯狂了起来好在及时将魔珠给取了出来,否则癫狂的花想流不是温尘兰所能够控制的。 “嗯~走吧。” 温尘兰转手就将花想流手中的魔珠给变没了。 看着手中的魔珠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花想流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过问魔珠被温尘兰藏到哪里去了,随后便跟着温尘兰朝着远处的山坡飞了过去。 “来啊~” “来玩啊~” 就在二人飞到山坡这边时,远处的美人一个个朝着二人笑的花枝乱颤,还冲着二人不停的招手。 看到这些美人,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只是瞥了一眼,随后自顾自地朝着出口飞去。 “啊~” 就在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即将抵达出口时,身后的桃林那边忽然传来了大喊声,二人回头一看,就发现桃林之中赫然出现了五个人影。 “有人来了,我们回去看看。” 于是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又重新返回去了。 “是诺寒他们。” 看到熟悉的人,花想流立马高兴的拉着温尘兰的衣襟,随后在温尘兰的保护下直接落到了桃林那边。 “你们快看,是想流,还有他哥。” 这时昏昏沉沉的潇邪环顾四周,就发现了正在朝自己这边飞来的花想流和温尘兰,于是立马激动的拉着身旁的金诺寒。 “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花想流好奇的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五人。 “想流师兄,此生能够再看到你,我魁拔就是死也无憾了。” 一看到花想流,魁拔便立马丢下了他的两个大铁锤,随后冲着花想流跑了过去,紧接着便热情的抱住了消瘦的花想流。 “啊~魁拔,你快松开,我快喘不过来气了。” 花想流苦苦的在魁拔的怀里挣扎着,奈何自身灵力耗损殆尽,只能做一些形式上的抵抗。 谁要你救啊 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致,金诺寒和潇邪二人都觉得匪夷所思,随后彼此看了一眼,紧接着便朝着花想流走了过去。 “哎呀,魁拔,快把想流给我。” 只见金诺寒围着魁拔转悠着,却一直没办法与花想流面对面说话,于是金诺寒立马一个飞身,拉扯着魁拔的后领,才让魁拔消停下来。 “哎呀妈呀,差点死翘翘了。” 被放下来的花想流立马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随后便被金诺寒和潇邪拖到了角落里。 “咋回事啊?” 花想流一脸懵逼的看着身旁的二人。 “我们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你的剑。” 金诺寒边说边趁机将手中的镇魂剑还给了花想流,而花想流也在此时将腰间属于金诺寒的剑还给了他。 只见花想流一拿回镇魂剑,随后立马将镇魂剑给收入了体内,这时缠绕在金诺寒手腕上的追命剑也悄悄的向着花想流缠绕而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我们安然无恙的来到此地,也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我本来打算和温尘兰一同离开此地,不过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待救援吧。” 花想流与金诺寒和潇邪商议了片刻,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远处的北弦骨已经李澄,毕竟这二人与他们不熟,所以也没必要告诉二人,尤其是那个北弦骨。 瞥见花想流的目光,北弦骨冷峻的面庞骤然温柔了下来,随后向着花想流挑了挑眉,得到的却是花想流大大的白眼。 另一边一直注视花想流的温尘兰看到了花想流和北弦骨之间交错的眼神,随后连忙佯装散步,来到了二人视线之间。 “该死的,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看到温尘兰背对着自己,并且用他那伟岸的身躯阻挡了他看对面的花想流,这让北弦骨很是恼火,随即在心中暗骂着。 一看到温尘兰温柔似水的眼神,花想流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想流说得对,我们就在这里等待,师傅一定会来就我们的。” “嗯~” 三人商议了片刻之后便各自散开了。 此时无所事事的花想流拉着温尘兰向着不远处的桃林走去,中途遇到了正在摆弄自己的大铁锤的魁拔,只见魁拔一见到花想流便难掩兴奋,并且作势就要朝花想流走来。 “你别动,玩你的大铁锤去。” “哦,好嘞。” 看到花想流不善的眼神,魁拔立马识趣的蹲了下来,继续玩大铁锤。 看着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并排有说有笑的走着,北弦骨僵硬的面部时不时的抽搐着。 “没想到这雪域冰川之下居然有如此风景如画的美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此时大师兄李澄一脸兴奋的环顾着四周,置身美景之中的他,完全被震撼住了。 “大师兄,我们还是等待师傅来救我们吧,这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还是不要走动为好。” 这时金诺寒来到了李澄身旁,随后小声的建议着。 “嗯~不过现在还在极北苦寒之地的师弟们应该很担心吧。” “别担心,他们会没事的,就算他们不小心被吸引了,最后也会与我们汇合的,所以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吧。” 见大师兄李澄很是担心外面的师弟,金诺寒立马劝说着。 “但愿吧。” 没多久,众人便各自做各自的事了,只见北弦骨和金诺寒二人各自寻了一个地打坐着,潇邪则好奇的挥舞着魁拔的大铁锤,至于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便躺在桃林间的小河边休息着。 “想流,这里的景色好美啊,要是我们能够长久的住在这里该多好啊。” 此时温尘兰望着碧蓝的天空,随着身旁的花想流说道。 “美是美,不过要是一直住在这里也太过于单调,偶尔小住几日倒还行。” 只见花想流枕着胳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回应着身旁的温尘兰。 “也对。” 听到花想流的回答,温尘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吐出两个字来。 “啊……” 就在众人各自无聊着做自己的事时,这时一个女子的所以忽然响遍了整个山谷,随后就看见女子从地底之下飞了出来,紧接着吊着飞到了半空中之后,又重重的朝着地上倒栽葱而去。 “瑶池师妹~” 看到来人是瑶池,潇邪立马丢掉了手中的大铁锤,随后奋不顾身的朝着瑶池飞了过去,并且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下落的瑶池。 “呃~” “没事了。” 此时潇邪整个人倒在了草地之上,怀里抱着他最心意的女子瑶池。 “流氓。” 只见瑶池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身下的潇邪,随后一个巴掌对着潇邪的脸打了上去。 “我~我好心好意救你,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还打我。” 此时从地上爬起来的潇邪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面前的瑶池。 “谁要你救啊,下流。” 只见瑶池双手护住了自己坚挺的胸脯,随后朝着不远处的金诺寒走了过去。 “诺寒师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瑶池师妹,你怎么也下来了。” “我见你们都掉了下来,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就去找师傅去了,没想到半路上就被吸引了进来,好在还能够看到你,我也就放心了,对了,诺寒师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见金诺寒询问,瑶池立马将自己如何来到这里说了出来。 “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过好在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大家都没有受伤,我们就在这里等师傅来救我们。” “谁说没有人受伤啊,你看我的脸被瑶池师妹打成这样了,都快肿成猪头了。” 这边金诺寒和瑶池二人说着话,潇邪立马凑了过来,随后将自己肿的老高的脸伸了过来。 “你是活该啦,谁让你对我动手动脚的了。” 看到潇邪脸上的红手印,瑶池立马将他给推开一边。 “好了,别闹了,潇邪来,我给你看看。” 这时大师兄出面劝说道,随后拉着受伤的潇邪来到一边。 他哥不好惹 看到瑶池也来了,花想流和温尘兰也跟着走了过来。 “瑶池师姐,可有受伤。” “多谢想流师弟关心,我……” “她好的很,想流啊,你快过来看看我的脸,哎呦,疼疼疼,大师兄你轻一点。” 还没等瑶池说完,一旁的潇邪立马插嘴道。 “闭上你的嘴巴,想流师弟我没事。” 瑶池朝着吵闹的潇邪瞪了一眼,并且叫骂了一句,随后语气平和的对着面前的花想流说道。 “那就好。” 花想流微笑的冲着瑶池点了点头,随后朝着潇邪走了过去,身后的温尘兰也跟着花想流走了。 “你别动,我轻一点就是。” 这边李澄正在给潇邪擦药酒,奈何潇邪一直动弹不停,李澄也把握不住力道,时不时的下手重了一点。 “好了,别嚎了,一会儿就好了。” 只见花想流来到了潇邪身旁,随后接过了李澄手里的伤药,亲自给潇邪上药。 “在下李澄,敢问这位兄弟不知如何称呼,不知为什么会跟想流师弟在一起。” 这时李澄好奇的打量着一脸孤傲的温尘兰,随后恭敬的对着温尘兰抱拳行礼,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说想流的哥哥,其他不便多说,还请见谅。” 面对如此彬彬有礼的李澄,温尘兰也不买账。 “哥,别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大师兄别见怪啊,我哥自小就这副模样,之前我哥也是担心我的安危,便一直跟谁着我们一行人,之后见我有危险,便来救我。” 见李澄略显尴尬,花想流立马解释道。 “原来是想流师弟的兄长啊,幸会幸会,想流师弟有你这样的哥哥时刻在身旁守护他,确实是让人羡慕啊。” 得知花想流的兄长能够舍生就他,李澄很是替花想流感到高兴。 “这是做为哥哥的本能。” 面对李澄的赞许,温尘兰依旧板着个脸。 “也对,花兄弟说得对。”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李澄尴尬的笑了笑。 “好了,哥,你去一边玩去吧。” 见温尘兰说话分分钟能噎死人,花想流连忙将他打发走了。 “大师兄,我哥说话就是这么直接,你别见怪啊,说真的,我有时候也实在受不了他这样说话,不过都这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 “咳~没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个性。” “你们别顾着说话了,能不能在意一下我这个受伤的人啊。” 这时潇邪可怜巴巴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随后对着面前的花想流和李澄叫屈道。 “谁让你招惹瑶池师姐的,你这是活该啦。” 花想流一边数落着潇邪,一边细心的给他伤药。 “没办法,谁叫我喜欢她呢。” 潇邪说着说着便偷偷看向了正在和金诺寒说话的瑶池。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感情这种事你就别强求了,到头来落得一身伤,没人疼惜你。” 花想流也顺着潇邪的目光看了过去,随后无奈的拍了拍潇邪的肩膀劝说道。 “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一定能感动瑶池的。” “算了,当我没说。” 见潇邪依旧执迷不悟,花想流也那他没办法,只能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了身旁的大师兄李澄,随后交代道: “大师兄这着魔的家伙交给你处理了,我算是救不了他了。” “咳~” 听到花想流的话,李澄看着一脸痴迷的潇邪笑了笑。 “花想流,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对吧。” 就在花想流转身朝着远处的桃林走去时,北弦骨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要是你知道的话,可别藏着掖着啊,说出来大家共享共享。” 面对北弦骨的质疑,花想流立马反问到。 “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带大家伙离开这里,不过就怕你知道而不告诉我们大家。” “别跟我绕弯子,我不知道。” 花想流懒得与北弦骨纠缠,于是便打算绕过北弦骨而去。 “哎~” 只见北弦骨一把拉住了身旁的花想流,阻拦了花想流的脚步。 “你干什么!” 这时温尘兰见花想流被北弦骨纠缠,于是连忙走了过来,并且一把将花想流拉了过来。 远处的潇邪和金诺寒意识到不对劲,也立马走了过来。 “误会,误会,别紧张啊,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至于吗。” 看到众人都为了过来,且一个个眼神犀利的看着他,北弦骨立马认怂到。 “啊~” 然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魁拔便高举着大铁锤飞身朝着众人锤了过来。 “轰~” 眼看着大锤落下,众人连忙后退着,下一秒,地面上就被砸出了两个深坑。 “魁拔,你疯了。” 看到发疯的魁拔,潇邪立马上前制止他。 “我看到他欺负想流师兄。” “好了,别闹了,误会。” 只见魁拔再一次抡起大铁锤朝着北弦骨飞奔了过去,却被花想流给拉了回来。 “既然想流师兄说误会,那我就暂且绕了你,哼~” “好好好,我走还不行吗。” 看着昔日与花想流一见面就短兵相接的魁拔如今如此护着花想流,这让北弦骨惊讶不已。 “看来这花想流收服别人的本事还是很了不得的吗。”北弦骨暗自嘀咕着,就连看向花想流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敬佩之意。 “孟童怎么了?” 看着北弦骨一个人落寞的走了过来,李澄立马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事,一些小误会而已。” 面对大师兄李澄的关心,北弦骨尴尬的笑了笑。 “孟童师弟啊,没事就别招惹想流师弟了,他哥看起来不是好惹的。” 一想到花想流的大哥,李澄就莫名的感到一股压力。 “知道了,我再也不会招惹想流师弟了。” 北弦骨只能听从李澄的话,随后安静的待在一旁打坐起来。 “还看什么看啊,你的脸不疼了吗。” 见潇邪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北弦骨看,金诺寒暗搓搓的伸出了一根手指,随后无情的朝着潇邪红肿的脸颊上戳去。 左右都是死 下一秒就听到潇邪杀猪一般的吼叫声,随后潇邪对着跑远的金诺寒骂了一句,紧接着便跟着追了上去。 “你大爷的,疼死爷了,你给我站住。” 随后潇邪和金诺寒二人你追我赶的闹腾了起来。 看着金诺寒嬉笑开怀的模样,瑶池满怀安慰的笑着。 极北苦寒之地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瑶池师妹也被吸引进去了,我们该怎么去通知远在万里的师傅呢。” 此时站在山顶之上的一众苍梧山弟子眼看着飞在冰层之上的瑶池就这么被吞噬了,一个个心中担忧不已。 “我们还是不要坐以待毙了,倒不如继续朝前走,相信一定能够返回苍梧山的。” 此时尹皓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行,我们一定要等他们回来。” 见尹皓要抛下金诺寒等人不顾,顾倾城立马站出来反驳道。 “倾城师妹,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这些人跟着等死吗,他们是不会回来的,就是师傅来了,也不一定能救下他们,况且我们现在也没办法通过这片冰封之地,根本通知不了师傅,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就是,尹皓师兄说得对,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等死。” 尹皓话一说完,他的跟班便立马附和着。 随后人群之中便有人开始同意尹皓的意见,一个个交头接耳开始嘀咕起来。 “要走你们走,我不会走的。” 这时季婉儿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随后看了看依旧冰封碗万里的雪域。 “婉儿说得对,要走你们走,我们不会走的,我们要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人各有命,你们爱走不走,我们走。” 见季婉儿和顾倾城二人态度如此坚决,尹皓立马带着一众人离开了。 “倾城,婉儿,我们还是走吧。” 这时其中一名师兄转身回来劝说顾倾城和季婉儿。 “不了,倪师兄,我要等他们回来,你先走吧。” “唉~既然如此,那师兄返回山门之后找师尊来救人,你们千万不要贸然去涉险啊。” “知道了,倪师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那我走了。” 送走了好心劝说的倪师兄,顾倾城转身就看到了身后的白御景,于是叹了口气说道: “你怎么还不走啊。” “你不走,我不走。” “随便你。” 见白御景也态度坚决,顾倾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抱着竹鼠来到了季婉儿身旁。 “倾城,我要去找他们。” 只见季婉儿打定了主意,随后看向了身旁的顾倾城。 “好,我们一起去。” “倾城,别去。” 虽然知道顾倾城的心中只有金诺寒,但是白御景依旧对她不离不弃。 “你走吧。” 只见顾倾城撂下一句后后,便挽着季婉儿的胳膊,随后二人直接御剑朝着雪域那边飞了过去。 “倾城~” 阻拦不住顾倾城,白御景也只好舍命陪君子,毅然决然的跟着顾倾城赴死。 “倾城,婉儿。” 此时飞在上空的倪朗见顾倾城和季婉儿二人终究还是朝着雪域那边飞去,倪朗立马大喊了起来,随后也飞身返回去了。 一众人见倪朗也跟着而去,随后一个个也下定了决心,追随着倪朗而去。 “倪师兄,等等我们。” “尹师兄你看。” 这时尹皓的跟班连忙提醒着还在前面飞行的尹皓,只见尹皓一回头却发现所有人都朝着雪域那边飞了过去,随即大骂了起来。 “都他妈不要命了是吧。” “尹师兄,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跟上去了,要是被师傅知道我们怕死,说不定要如何的惩罚我们呢。” “可是我们若是跟着去了,也指不定会死的很难看呢。” “反正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死的有骨气一点,走。” 随后尹皓带着两个跟班也飞了过去。 “啊~” 就在顾倾城三人来到冰层之上时,只见季婉儿立马用剑劈砍着脚下坚实的冰层,没多久,地面的冰层便开始裂了开来。 “倾城小心。” 看着脚下的裂缝越来越多,白御景立马拉着身旁的顾倾城就朝着空中飞去,另一只手还不忘抓住地面上的季婉儿,随后三人就这么尴尬的停在半空之中,在裂缝的强大吸引下,三人哪里也去不了,只能苦苦的挣扎着。 “白御景,你松开我。” 这时看到身形的裂缝,季婉儿连忙挣脱了抓住她胳膊的白御景,随后独自朝着深不可测的裂缝落了下去。 “婉儿~” 见季婉儿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顾倾城连忙也跟着跳了下去。 等到倪朗众人赶来之时,三人已经陆续跌入了裂缝之中。 此时也被裂缝之中传来的引力拉扯着的众人也纷纷咬牙,随后朝着裂缝中一头扎了进去。 “啊~” 于是所有人都鼓足了勇气,释放出全身的灵力来抵御下坠的趋势,就这样一个个被强大的引力直接拖入了地底沙石之下。 “看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此时一直待在冰原之上的风扬算着时间,随后带着风痴返回了苍梧山。 “师兄,他们不会有事吧,毕竟这些弟子的修为不是很高,要是出什么意外,我们该如何跟师傅交代啊。” “风痴啊,你就别担心了,我们之前不也是安全的通过了考验了吗,只要有一定的修为和胆识就能通过这次考验,我们走吧,去接他们回来。” 风扬说完便拉着风痴离开了,随后朝着苍梧山飞了过去。 万仙镇 “乌月啊,我们是不是该会苍梧山了,我的钱快花光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看着自己已经扁下来的钱袋,乌金无奈的看着身旁的乌月道。 “嗯,这几天我也玩够了,要是我再不回去的话,我的主人可就要发现我不见了。” “那我们走吧。” 见乌月也有要回去的意思,乌金求之不得,随即拉着乌月就朝着万仙镇的城门走了过去。 假摔 看着意犹未尽的乌月依旧穿梭在大街小巷向着城门口走去,乌金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当场想流交代我把这双头蛟引出苍梧山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会儿想流历练回来没,要是没回来的话,我就这么贸然带着双头蛟回去,是不是有些不妥。”乌金挠了挠头,心里着实纳闷。 “乌金,你快点啊。” 这时走在前面的乌月见乌金一直没有跟上来,于是立马朝着乌金招手道。 “哎~来了。” 很快二人出来万仙镇,走在人迹罕至的荒野之中。 “不想,得想个办法拖延一下。”乌金思量片刻,随后看了一眼远处自由自在奔跑的乌月,随后乌金脚底一滑,整个人便朝着一边的山脚滚了下去。 “啊~” “嗯?乌金,你在哪里啊。” 此时走在前面的乌月只听到后面传来乌金一阵大喊声,转头一看,却没有看见乌金人,于是乌月连忙返回去寻找。 “乌金~” 就在乌月向后寻找时,却发现乌金躺在了低洼的山脚下,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见此,乌月连忙飞身而下,随后来到了乌金的身旁。 只见乌月连忙将乌金转过身来,就看见乌金满脸是血的昏迷了,于是乌月连忙将乌金给背了起来,随后朝着山下走去。 这时乌月背着受伤的乌金走到了一出山林之中,随后寻着山林之中的袅袅炊烟走了过去。 “这位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朋友吧,他从山上摔下去受伤了。” 此时乌月背着乌金来到了一户农家,隔着院门乌月便喊了起来,随后就将一个长相俏丽的女子走了出来,乌月见女子来了,立马焦急的说道。 “快进来吧。” 看着面前的两位黑衣少年,其中一个满脸是血,女子立马让二人进来了,随后对着身后的屋子大喊了起来。 “爹,快出来看看,有人受伤了。” “啊,这么伤成这样,快进来。” 只见女子的父亲听到喊声随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就看见了受伤的乌金,于是连忙将房门打开,让乌月和乌金二人进来。 “女儿啊,快去叫田大夫来。” “哎~” 在老父亲的吩咐下,女子立马奔出了院子,随后寻了个方向就跑远了。 “快让他躺下。” 这时老汉立马帮助乌月将乌月背上的乌金给扶到床上躺好。 “小伙子,你先照顾他,我去烧点热水啊。” “多谢老人家。” 看着老汉退出了房间,乌月立马来到乌金身旁。 “乌金啊,你可千万不要死啊,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要是死了,我也跟你死了算了。” 看着乌金惨白的脸色,乌月一时间不知所措,吃人他会,可是救人他是一点都没办法,只能无奈的看着乌金心急如焚。 “哼~你要是女的,我不介意你为我殉葬。”此时闭着双眼的乌金听到乌月要为他陪葬,乌金暗自嘀咕道。 “田大夫快进来。” 这时这户的女儿请来了大夫,这会儿引着田大夫朝屋子里走来。 听到屋外的女子的声音,乌月立马擦干了眼泪,随后看着田大夫老给乌金看伤。 只见这个田大夫一来到屋子里扁直接朝着乌金走来,随后坐在床边,先是掀开乌金的眼皮看了看,随后仔细的为乌金号脉,紧接着有认真的观察着乌金身上的伤。 “大夫,我朋友怎么样了。” 见这个田大夫检查完了,乌月连忙追问道。 “别担心,他没什么大碍,只是头部受到了撞击,一时昏迷了而已,带我给他开一副药,好好调养一下就好。” “多谢大夫。” 从这个田大夫口中得知乌金伤势不是很严重,乌月立马松了口气,随后接过了田大夫递过来的伤药,乌月立马将怀里的一锭银子递给了面前的田大夫。 “钱你拿回去,老夫不收。” “这……” “有劳田大夫了,我送送你。” 见乌月拿着银子尴尬的举在半空,女子上前解围,随后送着田大夫离开。 “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这边看病是不需要钱的,田大夫只要拿着开的药方,自可每月去温氏领钱。” 送完田大夫,女子返回房间,随后对着乌月解释道。 “原来如此,温氏还真是侠肝义胆。” 此间乌月也听乌金说过一些各大世家门派之事,如今却得温氏之人相助,乌月很是感激。 “公子不必担心,你的朋友会好起来的,我先去忙了。” “有劳姐姐了。” “无妨。” 听着面前的少年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自己,女子难掩喜色,随后退出了房间。 “乌月~” 此时躺在床上的乌金再也装不下去了,随后佯装刚刚苏醒过来,随后呼喊着不远处的乌月。 “乌金~你终于醒了。” 见乌金醒来,乌月立马带着哭腔走了过来,随后一把抱住了乌金。 “好了,我这不都没事吗,你哭啥。” 看着乌月死死地抱住自己不撒手,乌金也很是无奈。 没想到这家伙如此的在意自己,看来这些天来我没白养他。”感受着乌月不断抽泣而起伏的身体,乌金有些想笑。 “我不,你要是死了,就没人陪我玩了,没人给我买好吃的了。” “好好好,我不死。” 看着乌月如此的单纯好骗,乌金有些苦恼起来,毕竟这双头蛟也不知是敌是友,要是正和他做起朋友来,日后要是各为其主针锋相对,还真不好下手。 “唉~” “乌金,你怎么了,伤口疼吗。” 见乌金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乌月立马从他身上起开,随后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对啊,我头可疼了,你不知道,我从山坡上滚下来有多害怕。” “乌金,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会突然从山坡上滚下去。” “妈呀,这小子不好糊弄啊。”见乌月立马询问他为何会落下山坡,乌金暗自腹诽着,随后解释道: “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吗,我也不想啊,呃~” 乌金说完便抚摸着带血的额头,表情说不出的痛苦。 水底冒泡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快躺下休息吧,我去看看水烧好没有。” 乌月立马将乌金安置在床上躺好,随后便出了房间。 “妈呀,差点露馅了。” 听到房门关了起来的声音,乌金立马睁开了眼睛,就发现乌月依旧出去了,随即暗自松了口气。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想流啊,你可得找点回来啊。” 躺在床上的乌金看着上方的房梁发呆,随后渐渐的熟睡了过去。 桃林 “想流你快起身,别着凉了。” 此时坐在河边的温尘兰提醒着躺在河里游泳的花想流。 “没事,哥你也下来洗洗,这水可凉快了。” 只见花想流在河里欢腾的拍打着河水,还对着岸上的温尘兰吆喝了起来。 虽然此时的混元大陆正是冬日,但是这桃林之中却是异常的温暖宜人,一丝凉意都没有。 “快点的,相信我,可舒服了。” “好,我来了。” 架不住花想流的诱惑,温尘兰简单的除去了外衣,随后直接跳进了河水之中。 齐腰的深的河水清澈见底,水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水底摇摆着的水草让人一眼就看出看似平静的水面,实则缓缓流淌着。 “哇~果然通透。” 一来到河里的温尘兰立马朝着花想流游了过去,冰凉的河水朝着他的身体包围了过去,带走了身体的炙热,留下了清爽的凉意,温尘兰止不住舒爽的赞叹道。 “是吧,我没有骗你吧,哎~诺寒,潇邪,你们也过来泡澡啊,可舒服了。” 花想流一边朝着温尘兰说完,一边向着远处的金诺寒等人喊道。 “我来了。” 听到花想流的喊声,原本和潇邪一起抡起大铁锤的魁拔,立马丢掉了大铁锤,随后直接冲着花想流这边飞了过来,紧接着来一个华丽的俯冲而下。 “轰~” 随着魁拔在身旁落水,溅起了巨大的水花,花想流也因为水波而被掀翻到了岸边。 “我的个乖乖。” 被水流拍打到岸边的花想流撸了一把脸上的水,随后转过头来就发现令他放声大笑的场面。 只见河水中间的魁拔,整个人倒栽葱一般插在了河水之中,看起来不大好的模样,如此滑稽的姿势惹得花想流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一旁的温尘兰也跟着忍俊不禁,为了保持自己高冷的形象一直在哪里憋笑。 这时走来的潇邪,见魁拔一动不动的插在水中,潇邪忍着笑将魁拔从水里拔了出来。 一出了水面,就见魁拔脸上布满了凹陷进去的鹅卵石,此时魁拔苦着一张脸哀怨的看着面前放声大笑的潇邪。 “呜~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河水如此浅。” “别哭了。” 看着魁拔一脸哭相,潇邪憋着笑,随后将魁拔脸上的鹅卵石一个个给抠了下来。 这时优雅的走来金诺寒无奈的看着水中的魁拔,随后一步步朝着水中走去。 不多时众人就在河水之中闹腾了起来,大家伙玩的不亦乐乎,就连瑶池也架不住诱惑,随后也加入了其中。 “大师兄,你过来啊。” 这时金诺寒看着岸上的李澄一直独自在那边羡慕的看着自己这边,于是金诺寒立马冲着他招手。 “孟童师弟,咱们也过去吧。” “啊?” 没等北弦骨考虑,李澄便拉着他的胳膊朝着河边跑了过去。 正当众人在水中悠然的泡澡时,水底时不时的冒出气泡来。 看着周身不断涌出的水泡,花想流正在纳闷,于是便探入水底一探究竟。 此时花想流就发现这些气泡是从水底冒了出来的,于是花想流不停的翻动着水底的鹅卵石,却发现水泡越来越大,且越来越密集。 “水底好像有什么东西。” 只见花想流从水底出来,随后发现身旁的人都注意到了水面的情况。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时,周身的水面像是沸腾了一般,吓的众人连忙朝着岸边走去,可还没等众人抵达岸边,水底突然炸了开来,随后就见十几个苍梧山弟子从水底迸发而出,直接将水中的花想流给撞翻了。 “啊……” 与此同时其他草地上也蹦出来许多的身穿苍梧山校服的弟子,只见他们一个个飞到了半空之中,随后重重的砸了下来。 “这里是哪里啊。” “我们出来了。” “大师兄,我们终于找到你们了。” 这时所有弟子都一脸懵圈的看着周围的景色,紧接着便注意到了李澄等人,于是立马冲着李澄跑了过去。 “你们这么都来了。” 看到一众师弟们全都来了此地,作为大师兄的李澄一方面很是替他们担心,另一方面又很是欣慰。 “啊……” 这时顾倾城和季婉儿由于体重较轻,二人这才从天空之中落了下来。 “倾城……” 看到顾倾城的身影,金诺寒立马御剑朝着顾倾城飞去,随后紧紧的将顾倾城拦在了自己的怀里,紧接着腾出一只手来将下坠的季婉儿给拉了起来,随后三人全都安然无恙的落到了地上。 一落到地上,顾倾城怀里的竹鼠便从她身上跳了下来,随后朝着远处的桃林跑了过去。 “啾啾~” 只见这只竹鼠麻溜的攀爬到了一颗桃树之上,随后对着卡在树杈之中的花想流叫了几声。 “想流,你还好吧。” 此时温尘兰在大树下看着花想流卡在树杈之中,想要伸手去拉他下来,却被花想流给制止了。 只见花想流哀怨的抽泣着,随后抱着跑过来的竹鼠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想流,他们不熟故意的,你快下来吧。” 无奈,温尘兰只能跳到树上,随后将憋屈的花想流给提了下来。 “他们就是故意的,我的腰啊。” 落到草地上的花想流立马坐了下来,随后抚摸着他的腰。 “好了,我看看。” 见花想流的腰伤了,温尘兰立马解开了他的衣衫,随后检查着花想流受伤的部位。 “还正伤的挺严重的,不过对你来说这也没什么,也快就会好的,别哭丧着脸了,叫其他人笑话。” 引灵谷通道之谜 温尘兰一边安慰着花想流,一边给他整理好衣衫。 “啾啾~” 注意到花想流情绪不高,竹鼠立马在一旁冲着花想流叫唤着。 看到竹鼠可爱的圆溜溜的小眼睛,花想流顿时气消了,随后抱着竹鼠揉捏了起来。 “想流师兄。” 这时季婉儿在人群之中搜寻着花想流的踪迹,随后就在一颗桃树底下发现了花想流的身影,于是立马跑了过去。 “婉儿,你没事吧。” 见季婉儿走来,花想流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对着季婉儿微笑道。 “我没事,想流师兄,你身上怎么湿透了。” 能够再一次见到花想流,季婉儿安心了笑了笑,随后见花想流浑身湿答答的于是便将花想流先前给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随后打算给花想流披上去,可是一看到身旁的温尘兰,便害羞的将手中的衣衫交到了花想流的手中,随后季婉儿便向着顾倾城那边跑了过去。 “想流,她是谁。” 看见季婉儿含情脉脉的看着花想流,温尘兰有些不大高兴。 “她叫季婉儿,是我的师姐。” 花想流一边将手中的竹鼠递到了温尘兰的肩膀上,一边穿起衣衫来。 “那你的衣服又为什么会在她身上。” “你是不知道极北苦寒之地有多冷。” “我知道。”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啊。” “你说。” “就得因为那里很冷,我不忍心看到她一个女孩子受冻,所以才将自己的衣服借给她穿,仅此而已。” “哦~” “哦什么哦啊。” 见温尘兰的表情中似乎还有别的意思,花想流立马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还以为你喜欢这个季婉儿呢。”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况且这季婉儿之前差点把我整死,我可不喜欢她,我们之间只是同门关系。” 见温尘兰似乎对他好和季婉儿的关系有所误会,于是花想流连忙解释道。 “好了,我开玩笑的,瞧把你急的。” 看着花想流急得面红耳赤,温尘兰笑着抚摸着他的脑袋。 “嗯?竹鼠我们走。” 得知温尘兰是那他寻开心,花想流立马不乐意了,随后不再打理温尘兰,抱着竹鼠就朝着远处的众人走去。 就在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周围的景致时,风扬踏着剑从远处飞了过来。 “恭喜你们,所有人都通过了历练。” “师傅~” 看到风扬飞了过来,所有人如释重负,随后一个个朝着风扬走了过去。 “师兄,还好我们跟过来了,否则就完了。” “闭嘴~” 此时走在角落里的尹皓见身旁的跟班小声的耳语着,于是立马转过身来呵斥道。 “师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们为什么从极北苦寒之地,一下子就来到了这里呢。” 此时倪朗走了过来,随后问出他一直不明白的事,同样也是所有人都不明白的事。 “此地乃引灵谷,乃我苍梧山的重地,并且与极北苦寒之地之间互通有无,只要在极北苦寒之地动用灵力,这引灵谷便能立马感应到,随之将灵力给吸引过来。” “难怪,我们在极北苦寒之地一动用灵力,便被一股强大的引力给拉扯着,原来如此啊。” 听到风扬的解释,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师傅,既然这引灵谷与极北苦寒之地互通有无,那通往极北苦寒之地的大门又在哪里呢。” 李澄思量了片刻,随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别急,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现在我带你们出去。” 只见风扬对着众人诡异的笑了笑,随后便御剑朝着身后的山坡飞了过去。 众人不疑有他,随后也一个个御剑跟着风扬朝远处的山坡飞了过去。 “想流,我走了啊。” 见所有人都跟着风扬而去,温尘兰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对着花想流的肩膀拍了拍。 “哥,此去北海之巅,你带我去看看龙翼和追魂。”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要小心啊。” 温尘兰说完便立马将自己的身形隐匿了起来,随后朝着天空之中飞了过去,直接抵达北海之巅。 看着头顶上空的蓝天之上,忽然一点亮光一闪而逝,花想流就知道是温尘兰已经出了这引灵谷了,随后花想流抱着竹鼠跟着大队飞了过去。 这边一飞出引灵谷的众人就被远处山坡上正在嬉闹的女子们银铃般的笑声给吸引了过去。 几个把持不住的弟子御剑朝着女子那边飞了过去,其余人也一个个驻足不前,痴迷的盯着远处的女子看。 “倾城~” 此时金诺寒发现身旁的顾倾城也痴傻的看着女子们的方向傻笑着,金诺寒立马呼喊着她,好让她恢复神志。 “呵呵,好美的美人啊。” 就在金诺寒试图阻拦顾倾城的视线时,身旁的潇邪却也发出憨笑声。 “你丫的,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为什么还是被迷惑了。”看着潇邪一脸的痴笑,金诺寒很是无奈,随后也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脑门上,可还是没能将潇邪从迷幻之中给拉出来。 看着周围所有人都止不住脚步朝着女子们飞了过去,金诺寒也无力阻拦,这时却发现带头的师傅风扬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看来,师傅是想让我们亲自体验一下迷幻阵啊,嗯?难不成师傅所说的通往极北苦寒之地的通道就在……” 就在金诺寒反应过来时,周围的一切开始崩塌了,眼前的美女也一个个消失不见了。 “看来这通道就在这里没错了。” 看着脚下渐渐分崩离析的草地,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无底的深渊,于是金诺寒死死地抱着了怀里的顾倾城,紧接着所有人便直接朝着深渊跌落而去。 “想流~” 此时彻底清醒过来的潇邪一把抓住了身旁的花想流。 “别叫了,方才不是看美女看的很过瘾吗,这会儿知道危险啦。” 只见花想流教训了潇邪一顿,随后将惊吓过度到竹鼠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四肢僵硬的竹鼠 “啊~” 看着远处的白御景直接朝着深渊跌落而去,花想流揪着潇邪就飞了过去,随后稳住了白御景下落的身躯。 “想流,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没看到师伯不在这里吗。” 见潇邪询问,花想流立马扫视了周围,却没有在人群之中找到风扬的身影,于是提醒着身旁的潇邪。 “难不成师傅所说的通往极北苦寒之地的通道就在这深渊底下。” 这时潇邪恍然大悟,随后注视着脚下一片空洞且黑暗的深渊。 “你才知道啊。” 花想流白了潇邪一眼,随后带着他和白御景朝顺着深渊传来的引力向下落去。 “大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此时倪朗来到了大师兄李澄的身旁,随后一把抓住了李澄的胳膊。 “大家别慌,这深渊引灵谷通往极北苦寒之地的通道,大家手拉着手,千万不要走丢了。” 随后在大师兄李澄的提醒下,惊慌失措的众人连忙顺势一个个拉起了彼此的手,并且迅速的朝着深渊跌落而去。 “啊~” 此时无边无际的深渊之中,只传来众人的惊呼声。 “想流师弟~” “啊?” 就在花想流带着白御景和潇邪安稳的朝着深渊坠去时,上方的北弦骨忽然使了个千斤坠,随后砸向了身下的花想流,紧接着便抱着花想流极速的朝着深渊坠去。 “想流~” 被冲散的潇邪立马对着下方无尽的深渊呼喊着花想流,随后连忙拉着一旁的白御景,以防失散。 “潇邪怎么了,想流出什么事了吗。” 闻声赶来的金诺寒拉着顾倾城和季婉儿。 “该死的孟童,想流被他拖下去了。” “我们走。” 得知花想流被北弦骨拖下去了,金诺寒立马带着众人追了下去。 “你大爷的,有病吧。” 此时花想流推开了身上的北弦骨,身体还在不断的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我想单独跟你谈一谈。” “有什么快说。” “你说我要是率领魔军从极北苦寒之地直接进入这引灵谷,你猜苍梧山会不会就此被我魔族攻克。” “我不管你做什么,不要连累我的兄弟就行。” 面对北弦骨这一出计划,花想流完全没有丝毫兴趣,他在乎的只是家人和兄弟的安全。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到时候不要跟我作对就行,要是你的朋友跟我作对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念情分了。” “谢谢你告诉我,我自有分寸。” “啊~” 就在花想流和北弦骨二人说话期间,上方的金诺寒带着一众人极速的俯冲而下,见此花想流立马做好了准备。 “我先走了,你随意啊。” 只见花想流对着北弦骨撂下一句后,便伸手朝着即将到来的潇邪伸了过去。 随后花想流便被潇邪拖着离开了北弦骨的身旁。 “哼~” 看着花想流被拖走了,北弦骨立马加速追了过去。 “想流你没事吧。” 拉住花想流的潇邪连忙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我没事,这顺风车太爽了,啊~” 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花想流忍不住激动的大喊了起来。 “啾啾~” 这时竹鼠忽然从花想流的怀里伸出了脑袋来,随后一脸的生无可恋,晕乎乎的竹鼠此时还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慢点,我的竹鼠吐了。” 看到如此狼狈的竹鼠,花想流连忙让众人刹住车,随后仔细替竹鼠擦拭嘴角的污秽。 然而就在花想流等人缓慢下坠时,身后的北弦骨刹不住车,冲撞了上来,紧接着众人再一次极速的下坠着。 “啊~我的竹鼠。” 被突然的撞击,花想流一个不稳,手中的竹鼠顺势朝着一旁飞去,眼看着竹鼠要远离自己,花想流立马祭出了追命剑。 随后被追命剑拉回来的竹鼠都懵了,只见竹鼠四肢僵硬,舌头耷拉在嘴边,眼睛瞪的老大,看样子是吓死了。 “你丫的,你陪我竹鼠。” 看到竹鼠翻白眼了,花想流立马揪着身后的北弦骨,随后便与北弦骨扭打了起来。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看着花想流怒气冲冲的模样,北弦骨也是惊了,随后祈求着花想流原谅。 “哼~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他妈的是有意的。” “啥……” 还没等北弦骨反应花想流在说什么,只见花想流一拳就朝着他的面部揍了过来。 随后就看见花想流的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到了北弦骨的身上。 “活该~” 看到北弦骨被打,一旁的潇邪恨恨的说道。 “呀~” 就在这时,上方落下的魁拔抡起大铁锤朝着北弦骨砸了过去。 随后场面一度混乱,只见北弦骨一边应付着花想流,一边还要警方魁拔的大铁锤。 “别打了。” 此时赶来的大师兄李澄立马上前制止双方打架,随后将北弦骨给护在了身后。 “想流师弟,有话好好说吗,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打架呢。” “大师兄你走开,今天我非要取了这厮的狗命。” 见李澄护着北弦骨,魁拔立马舞起大铁锤就冲了上前。 “到底怎么了嘛?” “他弄死了我的竹鼠。” 这时走上前的花想流解释道。 “我说孟童师弟啊,你为什么要弄死想流的竹鼠呢。” 得知三人打架是因为北弦骨弄死了花想流的竹鼠,李澄无奈的回头看了看北弦骨。 “大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了,只是花想流他太过分了,为了一只老鼠要取我命,大师兄你可要为我作主啊。” 面对大师兄李澄的疑惑,北弦骨尴尬的解释道。 “不就是一只老鼠吗,至于要死要活的吗。” 这时飞来的尹皓无情的嘲讽着花想流。 “尹皓,有你什么事,咱俩的帐还没有算清楚,信不信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面对尹皓的无端挑衅,魁拔立马将大铁锤对准了他。 “想流,竹鼠活过来了,没事了。”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时,远处的季婉儿发现怀里的竹鼠渐渐软和了下来,随后僵硬的四肢也跟着动弹了几下,于是季婉儿立马激动的对着花想流喊道。 重温雪域之地 “我看看。” 得知竹鼠没死,花想流立马飞了过来,随后从季婉儿的怀里接过了软绵绵的竹鼠。 “啾啾~” 只见花想流学着竹鼠的叫声对着竹鼠呼唤道。 “啾啾~” 听到花想流熟悉的声音,竹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随后对着花想流回应道。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得到竹鼠的回应,花想流喜极而泣,随后小心翼翼的将竹鼠重新塞入自己的衣襟里。 “魁拔,便打了,竹鼠活了。” “不行,我跟尹皓的帐还没有算清呢。” 魁拔没有理会花想流的话,随后作势就要与面前的尹皓打起来。 “好了,魁拔师弟,就算要打,咱们出去再说好不好。” 此时李澄立马拉住了好战的魁拔,随后带着魁拔朝着下方坠去。 一切都平息之后,众人继续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山野小院 “乌金你看起来好多了,要不我们还是尽快回苍梧山吧。” 此时坐在屋子前院的乌月看着身旁的乌金伤势似乎好多了,气色也明显好转了过来,乌月便提议要回苍梧山。 “乌月,回去苍梧山后,我还能去找你玩吗。” 看着乌月的脸庞,乌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当然可以,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嗯,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回去。” 看着乌月眼神如星辰大海般明媚透彻,乌金冲着他点了点头。 次日一大早,乌月和乌金二人便辞别了收留他们的父女二人,随后踏上了回苍梧山的路。 “乌金,我背你走吧。” “我伤都好了,不用。” 只见乌月没有给乌金拒绝的机会,直接将乌金拉到了自己的背上,随后踏上了大路。 “啊~” 几经周转之下,众人一个个破冰而出,随后跌落在寒冷的雪域冰川之上。 “大家千万不要在动用任何灵力了,否则我们又要返回引灵谷了。” 此时从地上爬起来的大师兄李澄立马提醒着地上的一众师弟。 “啊~” 然而就在李澄话音刚落,只见一旁的魁拔欺身朝着尹皓生猛的扑了过去,随后二人扭打在一起。 “大家小心,别过去。” 本来有几个同门想要上前拉架,却被李澄制止了。 就在这时众人脚下的冰层又开始出现裂缝了,见势不妙的众人连忙朝着远处跑开了,只留下魁拔和尹皓二人就这么被裂缝再一次吞没了。 “想流,我们要等魁拔回来吗。” 看到渐渐愈合了的裂缝,潇邪挠了挠头皮。 “别管他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花想流摇了摇头,随后率先离开了此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大师兄我们还要在这边等他们回来吗。” 看着花想流等人离开了,倪朗询问着身旁的大师兄李澄。 “算了,反正他们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随后李澄带着众师弟追随着花想流而去。 众人就这样徒步走在冰冷的雪域冰川之上,时候每个约莫一个时辰就听到魁拔和尹皓二人蹦哒了出来,紧接着又坠落而去,如此往复,一众人一人已经习惯了,最后只听到身后远远传来冰层破裂的声音,以及魁拔和尹皓二人的喊叫声。 “大家原地休息吧,半个时辰之后再出发。” 看到顾倾城和季婉儿以及瑶池三人累的气喘吁吁的,金诺寒立马提议众人原地休息。 这时,只见花想流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丢在了地上,随后将里面的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紧接着便坐在了空无一物的包裹之上。 “照这么下去,恐怕我们要走三天才能抵达陆地。” 此时大师兄李澄走了过来,随后对着众人说道。 看着远处不落的太阳,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再怎么下去,我们的身体都快受不了了,没有了灵力的加持,别说三天了,一天我们恐怕都撑不住了。” 环顾着四周围坐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众人,花想流无奈的说道。 “别说了,只能抓紧赶路了,只要我们能够顺利走出这片雪域,我们就可以御剑飞行了。” “诺寒说得对,大家都不要灰心,一定会出去的。” 金诺寒此话一出,潇邪立马附和道,随即趁机将身旁瑶池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一些。 “别睡了,大家快起来赶路了。” 不多时众人又踏上了回去的路,此时落在队伍后面的花想流听到了远处的魁拔和尹皓的喊叫声,于是花想流深吸一口气,随后对着远处喊话。 “魁拔~” “嗯?” 听到花想流的呼喊声,有些发懵的魁拔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就看见疲惫的尹皓不再与他纠缠,而是追着众人而去。 “小样,还想跑,吃我一铁锤。” 此时的魁拔完全凭借自己的一身力气冲着尹皓挥舞着大铁锤。 “魁拔,你打够了没。” “没够。” 只见魁拔迅速的追上了瘦弱的尹皓,随后一铁锤砸到了尹皓的背后,硬生生的将尹皓给锤飞出了老远。 “算你狠。” 此时从地上爬起来的尹皓没有恋战,而是顺势朝着前方跑了起来。 “哪里逃~” 看到尹皓自顾自地跑远了,魁拔死命的追了上去。 没多久魁拔和尹皓便赶上了众人的步伐。 “魁拔,别打了,你不嫌累吗。” 看着魁拔依旧精神抖擞的追赶着尹皓,花想流立马拦住了他。 “不累,我要让这鳖孙子好看。” “好了,你就不怕自己就这么灰飞烟灭了吗。” 为了劝阻魁拔,花想流立马对着魁拔小声的说道。 “什么?那我不打了。” 一向要命的魁拔,得知自己很可能会灰飞烟灭,当场气势全灭,随后乖乖的待在花想流的身旁。 “知道就好,别闹腾了。” 见魁拔依旧恶狠狠的注视着李澄身后气喘吁吁的尹皓,花想流再一次提醒道,魁拔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想流师兄你累了吧,我背你。” 还没等花想流同意,魁拔就单手提起花想流的腰带,随后将花想流送到了自己的背上。 小野猫 就在众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时,天空之中忽然飘来了乌云,看着要滴出墨来的乌云,众人意识到不对劲,于是所有人都紧张的寻找着用来躲藏的冰山。 果不其然,等到众人都躲好后,花想流突然紧张的说道: “大家忘了吗,要是冰锥落下,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将成了一片海洋,到时候我们又都会被冲到了危险地带。”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就是,不走肯定被海洋冲走,要是走的话,可能要命丧冰锥之下,我们该怎么办呢。” 在花想流的提醒下,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那还等什么,快离开这里。” 只见花想流说完便一马当先,趁着冰锥还没有落下,率先冲了出去。 “大家快出来,可以御剑飞行了。” “快走。” 看着花想流安全的飞在半空中,李澄立马呼吁众人离开这里。 随后一众人冒着即将落下的冰锥御剑飞行在乌云之下。 “轰~” 这时一声巨响从头顶的乌云之中传了出来。 “遭了,大家快加速飞离这里。” 眼看着冰锥即将落下,众人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追命剑,你能撑得住吗。” 这时花想流祭出了宽大的追命剑,随后问道。 “恐怕不行。” “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吗。” “恐怕肯定不行。” “呃?算了。” 听到追命剑的话,花想流着实无可奈何。 看着头顶的乌云一直延伸到尽头,花想流也很是无奈。 “大家快跟我上去。” 就在花想流无计可施时,身后的大师兄李澄也意识到危险性,随后带着众人朝着头顶的乌云飞了过去。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于是众人便开始追随李澄而去,很快众人便穿过了乌云上空,看到了依旧不落的太阳定格在远处的山头之上。 “得救了。” 就在众人飞到云层上空时,下方电闪雷鸣之中冰锥如雨点一般砸了下去,不多时原本结冰的海面便碎裂了开来,露出了里面波涛汹涌的大海。 于是众人便安心的朝着苍梧山飞了过去。 夜晚 乌月背着乌金来到了苍梧山山门之处,等到守门的陆辰和左明松二人离开时,乌月便带着乌金穿过了结界,随后抵达了断崖那边。 “乌金,我先回去了。” “哎~” 只见乌月一跃而下,随后化作双头蛟,直接落到了漆黑的断崖之下。 看着乌月离开,乌金立马化作了黑猫,躲避了上空苍梧山弟子的巡夜,随后乌金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琴室之中。 “乌金,你回来了。” 此时乌金蹑手蹑脚的踏进了琴室,却被房间里的风乐给发现了。 “是我,我回来了师傅。” 得知自己被发现了,乌金索性不再掩饰,于是大摇大摆的朝着风乐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 “来~” 见到乌金,风乐立马蹲了下来,随后将乌金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乌金安心的趴在风乐的怀里打起了呼噜来,随后被风乐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你好大的胆子啊,这些天去哪里了。” 此时守在断崖之下的深洞之中的清风见多日不回的双头蛟回来了,于是立马隔空给了双头蛟一掌。 被打的双头蛟狠狠地朝着身后的石壁撞击而去,随后低着头匍匐在清风的面前。 “主人我错了。” “说,你这些天去哪里了。” “我出去了。” “去哪里了。” “万仙镇。” “谁让你擅自离开的。” 清风对着面前的双头蛟又是一击重拳,直击双头蛟的眉心之处,打的双头蛟闷哼一声,随后向后滑行而去。 “要是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只见清风怒视着面前的双头蛟,随后一甩衣袖愤懑而去。 “呃~” 此时被重击的双头蛟扭动着巨大的身躯,随后直接吐了一口血出来,紧接着便昏迷了过去。 “师傅~” “说~” 久候在凌霄阁的风痴见清风回来,便立马出现在房间之中。 “回禀师傅,这一路上弟子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那些历练的弟子现如今已经重新返回了极北苦寒之地,所以弟子特意来此告诉师傅一声。” “风扬呢?” “大师兄已经回来了,现在人在聚灵园休息。” “嗯,那就辛苦你再跑一趟了。” “这是弟子应该做的。” 转瞬间风痴便消失在了凌霄阁,随后便朝着极北苦寒之地飞了过去。 “花想流,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厉害,居然能够将死去的魁拔给招魂回来,你来我苍梧山究竟是什么目的。” 此时独自在凌霄阁的清风暗自腹诽道,随后一拳砸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看来双头蛟也没什么用了,既然瞒着我跟一只野猫出去鬼混,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小野猫,看来你知道的太多了。” 只见清风伸开自己的一只手掌,只见他的手心之中冒出一股黑气,随后这股黑气便从手心之中溢出来了,紧接着便祭出了门缝之中,直接朝着琴室的方向飘了过去。 借着黑夜,只见这一股黑气神不知鬼不觉的穿梭在苍梧山的丛林之中,随后一路奔向坐落在远处山头的琴室。 只见这股黑气一来到琴室边缘,仿佛知道面前被下了结界一般,随后朝着地底钻了进去。 下一刻黑气便出现在了琴室之中的小桥之上。 只见黑气顺着琴室的门缝直接溜了进去,在房间里的寻找了一遍之后,便朝着闪着烛光的里屋飘了过去。 此时风乐正带着乌金躺在床上休息,完全不知道床下有一股黑气正悄无声息的飘了过来。 “喵呜~” 这时睡着的乌金忽然睁开了眼睛,随后就发现面前飘着一股黑气,吓的乌金立马嘶吼了起来,连带着一旁熟睡的风乐都被惊醒了。 “滚~” 看到面前的黑气,风乐立马大袖一挥,随后驱散了面前的黑气。 只见消散的黑气下一刻又出现了,并且露出了里面漆黑的獠牙来,直接朝着瑟瑟发抖的乌金扑了过去。 圈养如此邪恶之物 面对着骇人的黑气,乌金一个跳跃,随后来到了风乐的身后。 只见黑气依旧紧追不舍,随后直接朝着风乐的面门袭击了过去。 这时风乐立马对着黑气就是一击重击,随后面前的黑气便四散了开来,但是却依旧没有彻底消失的迹象,只是化开了之后,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好强的怨气。” 看着黑气依旧毫无异常的漂在了半空之中,风乐立马再一次出手攻击。 面对风乐的掌力,黑气立马迎了上去,随后在风乐的掌力之下化作了两团,并且一左一右的快速的绕过了面前的风乐,直接朝着背后的乌金袭击而去。 “喵~” 乌金冲着黑气龇牙咧嘴,随后直接将面前的黑气给吞了下去。 “乌金,你……” 看着落在地上打滚的乌金周身都充满了黑气,风乐立马跑了上去,随后试图驱散他身上的黑气。 “喵呜~” 此时的乌金死死地将黑气困在自己的体内,任凭黑气如何的挣扎也无济于事。 “乌金,快吐出来。” 一旁的风乐见此连忙抓起地上的乌金,随后将乌金头朝地的提起来,且不停的摇晃着乌金的身体,为的就是让乌金将黑气给吐出来。 没多久与黑气纠缠的乌金忽然没了动静,就连原本缠绕在乌金身上的黑气也消失不见了,于是风乐将乌金给放了下来。 “呃~” 只见乌金打了个满足的饱嗝看着风乐说道: “师傅我没事,这玩意儿我以前吃过,所以没事,就是感觉比以前的要难吃多了。” “呃?” 听到乌金的回答,风乐愣住了,随后好奇的问道: “乌金,你还真是厉害啊,怎么难缠的黑气居然被你就这么直接给吃了,果然想流身边朋友一个个非同凡响,就连一只小小的猫都这么的出人意料。” 只见风乐先是夸赞了一句乌金,随后自言自语起来。 “师傅,我可不是一只简单的猫,我可厉害了,师傅咱们苍梧山不是仙门重地吗,为何会频繁出现如此多的怨灵。” 此时乌金摆动着肥硕的身躯直接跳到了床上,随后舔了舔猫爪,继而疑惑的看向了风乐。 “此事我也觉得蹊跷,不知为何,今年的苍梧山就是不太平,没有了以往的安宁,不行我得去大师兄商议一番,乌金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这次的怨灵似乎是冲着你来的,看来这事决不简单。” 风乐说完便抄起床上的乌金,随后离开了琴室,直接朝着风扬所在的山头聚灵园飞去。 “没想到这只小野猫居然能够吃了我的怨灵,着实没想到啊,看来要想对付这只猫还得花一番功夫。” 此地隐藏在琴室上空的清风看着离去的风乐抱着小野猫离开,清风有些郁闷,看着风乐离开的方向,就知道他是去找风扬去了,只见清风一个转身随后又消失在了琴室这边。 聚灵园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次袭击的怨灵是冲着乌金而来,我想知道乌金这些时日有没有接触过怨灵之类的东西。” 此时得知一切的风扬看向了一旁的乌金。 “呃~” 面对风扬的询问乌金明显犹豫了起来,毕竟乌金这些日子都是跟那只双头蛟在一起的,若是将双头蛟的事给抖了出来,也不知道风扬和风乐会怎么样,思量片刻,乌金还是决定说出来。 “乌金,你怎么了,要是你真的与怨灵接触过,你就将事实说出来,毕竟自打苍梧山招收新弟子以来,怨灵之事每隔一段时间就出现,还是查清楚比较好。” 见乌金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风乐连忙劝说道。 “其实不满师傅师伯,前些天我交了一个新朋友,他可厉害了,我们在一起玩的很开心,吃了好多东西,而且逛遍了整个万仙镇呢。” 乌金将前些日子与双头蛟乌月在一起的事说了出来。 “不知你这个新朋友是在哪里认识的,具体有多厉害啊。” 得知乌金交了一个朋友,风扬连忙追问道。 “我叫他乌月,他就住在苍梧山山巅之下的断崖下面,本体是一个双头蛟,喜欢吃人。” “呃?” 得知乌金口中所说的朋友居然不是人类,风乐和风扬二人惊住了。 “乌金,你说你的这个朋友就住在崖底,还是个双头蛟?” 风扬忍不住再一次确认道,眼神里尽是疑惑。 “是啊,那天我闲来无事就好奇的潜入了崖底,结果就撞上了乌月,其实乌月是个很可怜的人,他一直一个人住在崖底,没有说话的人,养他的主人对他十分的苛刻,从小喂给他的食物就只是人类。” 一说起乌月,乌金便心生怜悯,随后托着下巴感慨起来。 “乌金,那你可知养这只双头蛟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乌月也没有告诉我,我估计在他眼里应该所有人长的都差不多吧。” “师兄,若真如乌金所说,苍梧山崖底住着一只吃人的双头蛟,那么之前参加比武大会的那些落败掉入崖底的修士们岂不是一个个都被这双头蛟给吃了。” “此事事关重大,如此看来,江湖上的传言也绝非空穴来风,看来我们苍梧山是真的出了一条恶龙了,这事我还是先去禀告给师傅。”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风扬立马起身就要离开聚灵园。 “师伯,乌月都住在崖底好多年了,难道师尊他老人家就一直不知情吗,我是说,乌月会不会就是师尊他老人家养的啊。” 见风扬要将此事禀告给清风,乌金立马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不会的,师傅他不会姑息如此邪恶之物,更别提圈养了。” 见乌金对他最敬爱的师傅清风起了猜疑,风扬立马维护了起来,随后解释道。 “师兄,乌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不要太过于计较,情况我也觉得乌金所说的话并非毫无根据,这条双头蛟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住在苍梧山崖底,只是这一点就很令人怀疑。” 圈养如此邪恶之物 面对着骇人的黑气,乌金一个跳跃,随后来到了风乐的身后。 只见黑气依旧紧追不舍,随后直接朝着风乐的面门袭击了过去。 这时风乐立马对着黑气就是一击重击,随后面前的黑气便四散了开来,但是却依旧没有彻底消失的迹象,只是化开了之后,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好强的怨气。” 看着黑气依旧毫无异常的漂在了半空之中,风乐立马再一次出手攻击。 面对风乐的掌力,黑气立马迎了上去,随后在风乐的掌力之下化作了两团,并且一左一右的快速的绕过了面前的风乐,直接朝着背后的乌金袭击而去。 “喵~” 乌金冲着黑气龇牙咧嘴,随后直接将面前的黑气给吞了下去。 “乌金,你……” 看着落在地上打滚的乌金周身都充满了黑气,风乐立马跑了上去,随后试图驱散他身上的黑气。 “喵呜~” 此时的乌金死死地将黑气困在自己的体内,任凭黑气如何的挣扎也无济于事。 “乌金,快吐出来。” 一旁的风乐见此连忙抓起地上的乌金,随后将乌金头朝地的提起来,且不停的摇晃着乌金的身体,为的就是让乌金将黑气给吐出来。 没多久与黑气纠缠的乌金忽然没了动静,就连原本缠绕在乌金身上的黑气也消失不见了,于是风乐将乌金给放了下来。 “呃~” 只见乌金打了个满足的饱嗝看着风乐说道: “师傅我没事,这玩意儿我以前吃过,所以没事,就是感觉比以前的要难吃多了。” “呃?” 听到乌金的回答,风乐愣住了,随后好奇的问道: “乌金,你还真是厉害啊,怎么难缠的黑气居然被你就这么直接给吃了,果然想流身边朋友一个个非同凡响,就连一只小小的猫都这么的出人意料。” 只见风乐先是夸赞了一句乌金,随后自言自语起来。 “师傅,我可不是一只简单的猫,我可厉害了,师傅咱们苍梧山不是仙门重地吗,为何会频繁出现如此多的怨灵。” 此时乌金摆动着肥硕的身躯直接跳到了床上,随后舔了舔猫爪,继而疑惑的看向了风乐。 “此事我也觉得蹊跷,不知为何,今年的苍梧山就是不太平,没有了以往的安宁,不行我得去大师兄商议一番,乌金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这次的怨灵似乎是冲着你来的,看来这事决不简单。” 风乐说完便抄起床上的乌金,随后离开了琴室,直接朝着风扬所在的山头聚灵园飞去。 “没想到这只小野猫居然能够吃了我的怨灵,着实没想到啊,看来要想对付这只猫还得花一番功夫。” 此地隐藏在琴室上空的清风看着离去的风乐抱着小野猫离开,清风有些郁闷,看着风乐离开的方向,就知道他是去找风扬去了,只见清风一个转身随后又消失在了琴室这边。 聚灵园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次袭击的怨灵是冲着乌金而来,我想知道乌金这些时日有没有接触过怨灵之类的东西。” 此时得知一切的风扬看向了一旁的乌金。 “呃~” 面对风扬的询问乌金明显犹豫了起来,毕竟乌金这些日子都是跟那只双头蛟在一起的,若是将双头蛟的事给抖了出来,也不知道风扬和风乐会怎么样,思量片刻,乌金还是决定说出来。 “乌金,你怎么了,要是你真的与怨灵接触过,你就将事实说出来,毕竟自打苍梧山招收新弟子以来,怨灵之事每隔一段时间就出现,还是查清楚比较好。” 见乌金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风乐连忙劝说道。 “其实不满师傅师伯,前些天我交了一个新朋友,他可厉害了,我们在一起玩的很开心,吃了好多东西,而且逛遍了整个万仙镇呢。” 乌金将前些日子与双头蛟乌月在一起的事说了出来。 “不知你这个新朋友是在哪里认识的,具体有多厉害啊。” 得知乌金交了一个朋友,风扬连忙追问道。 “我叫他乌月,他就住在苍梧山山巅之下的断崖下面,本体是一个双头蛟,喜欢吃人。” “呃?” 得知乌金口中所说的朋友居然不是人类,风乐和风扬二人惊住了。 “乌金,你说你的这个朋友就住在崖底,还是个双头蛟?” 风扬忍不住再一次确认道,眼神里尽是疑惑。 “是啊,那天我闲来无事就好奇的潜入了崖底,结果就撞上了乌月,其实乌月是个很可怜的人,他一直一个人住在崖底,没有说话的人,养他的主人对他十分的苛刻,从小喂给他的食物就只是人类。” 一说起乌月,乌金便心生怜悯,随后托着下巴感慨起来。 “乌金,那你可知养这只双头蛟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乌月也没有告诉我,我估计在他眼里应该所有人长的都差不多吧。” “师兄,若真如乌金所说,苍梧山崖底住着一只吃人的双头蛟,那么之前参加比武大会的那些落败掉入崖底的修士们岂不是一个个都被这双头蛟给吃了。” “此事事关重大,如此看来,江湖上的传言也绝非空穴来风,看来我们苍梧山是真的出了一条恶龙了,这事我还是先去禀告给师傅。”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风扬立马起身就要离开聚灵园。 “师伯,乌月都住在崖底好多年了,难道师尊他老人家就一直不知情吗,我是说,乌月会不会就是师尊他老人家养的啊。” 见风扬要将此事禀告给清风,乌金立马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不会的,师傅他不会姑息如此邪恶之物,更别提圈养了。” 见乌金对他最敬爱的师傅清风起了猜疑,风扬立马维护了起来,随后解释道。 “师兄,乌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不要太过于计较,情况我也觉得乌金所说的话并非毫无根据,这条双头蛟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住在苍梧山崖底,只是这一点就很令人怀疑。” 我的朋友你来了 看着一向崇拜师傅的大师兄见不得乌金对师傅出言不逊,风乐立马劝解道,随后帮着分析问题所在。 “风乐,师傅一向嫉恶如仇,决不可能圈养双头蛟这种恶龙的。” “我知道,但是凡是都有例外,我不是不相信师傅,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先查清楚再说,若果真与师傅有关,我们贸然将此事告诉师傅,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杀生之祸,所以还请师兄三思而后行。” “难不成你也怀疑师傅的为人。” “师兄,想当年我为了在修为上能够突破,便贸然修习了御冰术,为了能够提升修为不惜修习如此邪术,我想说作为任何一个修仙之人无不希望自己能够早日飞升,师傅这么多年的修行却一直没有飞升的迹象,使用一些手段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他的方法似乎有些残忍。” “你的意思是师傅利用吃人的双头蛟来获取他人的灵珠,继而获得修为上的提升。” “不无可能,不然近期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怨灵出没。” “师傅说得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可怜了我的乌月成了替罪羔羊。” 对于风乐的话,乌金表示赞同,随后担心起乌月来。 此时原本想要去禀告清风的风扬却无奈的坐了下来,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毕竟一下子要改变他对清风的认识还是需要时间的。 “师傅,师伯,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乌月的存在,那你们会不会杀了乌月啊。” 对于乌月是否会被处置,乌金很是担忧。 “对于乌月的下场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毕竟那么多修士全都死了,肯定要给天下所有修士一个交代。” 面对乌金的担心,风乐只能将最坏的结果说了出来。 “乌月是无辜的,他只是想要活命,才听从他主人的话的,他是无辜的。” “恐怕到时候由不得这只双头蛟了。” 风扬的话,彻底让乌金绝望了。 “师伯师傅,若是乌月的主人就是师尊,你们会怎么做?” 乌金说完便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风扬和风乐。 面对乌金的问题,风扬和风乐二人沉默了,毕竟他们的师傅清风不仅对他们有养育之恩,还将毕生的修为倾囊相授,如此大恩大德,让他二人如何抉择。 “我知道你们为难,一边师傅,一边是天下公义,倘若是我,我也会选择自己的师傅的。” 见二人迟迟没有回答,乌金也没有再为难二人,随后替二人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乌金,你要去哪里。” 乌金说完便化作了黑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风乐立马叫住了他。 “这次袭击我的怨灵一定是乌月的主人知道了我和乌月出去的事,我想去看看乌月怎么样了,也许他现在被他主人惩罚了也不一定呢。” “可是乌金要是你就这么去了,不怕被他的主人攻击吗。” “不怕,师傅我走了,我就去看一眼,若乌月没事,我很快就回来的,放心怨灵伤不了我。” 乌金回应了风乐一句之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师兄你还好吧。” 此时安静的聚灵园之中,看着一旁的风扬一直闷闷不乐,风乐小声的关心道。 “我没事。” 回过神来的的风扬对着一旁的风乐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还说没事,笑的那么难看,对了我徒弟想流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为了缓解压抑,风乐将话题说到了花想流身上。 “他们啊,此刻一个还在极北苦寒之地吧,不过你也别担心,那地方没什么多大的危险。” “我知道没什么危险,我只是这么多天不见我徒儿想流甚是想念罢了。” “师弟啊,你这是有了徒弟就忘了我这个师兄了吗。” 见风乐一口一个他徒弟,风扬就有些不高兴了。 “想流啊不仅人长的可爱,还做的一手好饭菜,修为也是出类拔萃,简直是无可挑剔的人,你说这样的好徒弟怎么能不讨人欢心你。” “我的厨艺也不错的,要不我现在就给你做几个菜,好让你尝一尝究竟是你徒弟做的好吃,还是我做的好吃,你来。” 风扬说完便拉着风乐朝着自家的后厨走了过去,随后便开始忙活起来。 折腾了大半宿,此时天空也渐渐明亮了起来,俯视着依旧沉浸在黑暗之中的崖底,乌金深吸一口气,随后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跳了下去,就如同一颗黑色的石头一般坠入了漆黑的崖底。 没多久,只见乌金轻车熟路的下到了漆黑的密道之中,随后潜入了偌大的洞穴之中。 借助洞穴之中高高漂浮在半空中的灵珠散发出来的光芒,乌金看到了匍匐在洞穴之中的双头蛟乌月。 为了避免于清风撞见,乌金悄悄的隐藏在双头蛟巨大的身躯之后,随后秘密注视着洞穴之中,等到乌金发觉洞穴之中除了乌月就没有其他人时,乌金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乌月的面前。 “乌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转身来到了双头蛟乌月的面前,乌金就发现此刻的乌月嘴角淌血,呼吸微弱的趴在地上,见到这样的情况,乌金立马跳到了乌月巨大的面庞之上,随后轻轻掀开乌月的眼皮。 “乌月,我是乌金,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见乌月没什么反应,乌金转身来到了乌月的耳边,随后轻轻的呼唤了起来。 “呼~” 听到熟悉的声音,乌月微微撬开了沉重的眼皮,就看见黑猫乌金正站在他眼睛边。 “乌金,我的朋友,你来了。” 看到了乌金,乌月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看着滑落在地面之上的乌金。 此时乌月忽然整个倒了下来,随后褪去了龙身,变成了少年模样。 “乌月~” 为了能够接住乌月,此时的乌金也变成了少年模样,随后接住了倒下的乌月。 “乌月,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看着奄奄一息的乌月,乌金心疼极了,随后抹着眼泪说道。 我的朋友你来了 看着一向崇拜师傅的大师兄见不得乌金对师傅出言不逊,风乐立马劝解道,随后帮着分析问题所在。 “风乐,师傅一向嫉恶如仇,决不可能圈养双头蛟这种恶龙的。” “我知道,但是凡是都有例外,我不是不相信师傅,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先查清楚再说,若果真与师傅有关,我们贸然将此事告诉师傅,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杀生之祸,所以还请师兄三思而后行。” “难不成你也怀疑师傅的为人。” “师兄,想当年我为了在修为上能够突破,便贸然修习了御冰术,为了能够提升修为不惜修习如此邪术,我想说作为任何一个修仙之人无不希望自己能够早日飞升,师傅这么多年的修行却一直没有飞升的迹象,使用一些手段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他的方法似乎有些残忍。” “你的意思是师傅利用吃人的双头蛟来获取他人的灵珠,继而获得修为上的提升。” “不无可能,不然近期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怨灵出没。” “师傅说得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可怜了我的乌月成了替罪羔羊。” 对于风乐的话,乌金表示赞同,随后担心起乌月来。 此时原本想要去禀告清风的风扬却无奈的坐了下来,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毕竟一下子要改变他对清风的认识还是需要时间的。 “师傅,师伯,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乌月的存在,那你们会不会杀了乌月啊。” 对于乌月是否会被处置,乌金很是担忧。 “对于乌月的下场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毕竟那么多修士全都死了,肯定要给天下所有修士一个交代。” 面对乌金的担心,风乐只能将最坏的结果说了出来。 “乌月是无辜的,他只是想要活命,才听从他主人的话的,他是无辜的。” “恐怕到时候由不得这只双头蛟了。” 风扬的话,彻底让乌金绝望了。 “师伯师傅,若是乌月的主人就是师尊,你们会怎么做?” 乌金说完便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风扬和风乐。 面对乌金的问题,风扬和风乐二人沉默了,毕竟他们的师傅清风不仅对他们有养育之恩,还将毕生的修为倾囊相授,如此大恩大德,让他二人如何抉择。 “我知道你们为难,一边师傅,一边是天下公义,倘若是我,我也会选择自己的师傅的。” 见二人迟迟没有回答,乌金也没有再为难二人,随后替二人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乌金,你要去哪里。” 乌金说完便化作了黑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风乐立马叫住了他。 “这次袭击我的怨灵一定是乌月的主人知道了我和乌月出去的事,我想去看看乌月怎么样了,也许他现在被他主人惩罚了也不一定呢。” “可是乌金要是你就这么去了,不怕被他的主人攻击吗。” “不怕,师傅我走了,我就去看一眼,若乌月没事,我很快就回来的,放心怨灵伤不了我。” 乌金回应了风乐一句之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师兄你还好吧。” 此时安静的聚灵园之中,看着一旁的风扬一直闷闷不乐,风乐小声的关心道。 “我没事。” 回过神来的的风扬对着一旁的风乐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还说没事,笑的那么难看,对了我徒弟想流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为了缓解压抑,风乐将话题说到了花想流身上。 “他们啊,此刻一个还在极北苦寒之地吧,不过你也别担心,那地方没什么多大的危险。” “我知道没什么危险,我只是这么多天不见我徒儿想流甚是想念罢了。” “师弟啊,你这是有了徒弟就忘了我这个师兄了吗。” 见风乐一口一个他徒弟,风扬就有些不高兴了。 “想流啊不仅人长的可爱,还做的一手好饭菜,修为也是出类拔萃,简直是无可挑剔的人,你说这样的好徒弟怎么能不讨人欢心你。” “我的厨艺也不错的,要不我现在就给你做几个菜,好让你尝一尝究竟是你徒弟做的好吃,还是我做的好吃,你来。” 风扬说完便拉着风乐朝着自家的后厨走了过去,随后便开始忙活起来。 折腾了大半宿,此时天空也渐渐明亮了起来,俯视着依旧沉浸在黑暗之中的崖底,乌金深吸一口气,随后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跳了下去,就如同一颗黑色的石头一般坠入了漆黑的崖底。 没多久,只见乌金轻车熟路的下到了漆黑的密道之中,随后潜入了偌大的洞穴之中。 借助洞穴之中高高漂浮在半空中的灵珠散发出来的光芒,乌金看到了匍匐在洞穴之中的双头蛟乌月。 为了避免于清风撞见,乌金悄悄的隐藏在双头蛟巨大的身躯之后,随后秘密注视着洞穴之中,等到乌金发觉洞穴之中除了乌月就没有其他人时,乌金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乌月的面前。 “乌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转身来到了双头蛟乌月的面前,乌金就发现此刻的乌月嘴角淌血,呼吸微弱的趴在地上,见到这样的情况,乌金立马跳到了乌月巨大的面庞之上,随后轻轻掀开乌月的眼皮。 “乌月,我是乌金,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见乌月没什么反应,乌金转身来到了乌月的耳边,随后轻轻的呼唤了起来。 “呼~” 听到熟悉的声音,乌月微微撬开了沉重的眼皮,就看见黑猫乌金正站在他眼睛边。 “乌金,我的朋友,你来了。” 看到了乌金,乌月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看着滑落在地面之上的乌金。 此时乌月忽然整个倒了下来,随后褪去了龙身,变成了少年模样。 “乌月~” 为了能够接住乌月,此时的乌金也变成了少年模样,随后接住了倒下的乌月。 “乌月,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看着奄奄一息的乌月,乌金心疼极了,随后抹着眼泪说道。 捉弄人很好玩是吧 “乌金,临死前能够看到你,我真高兴,你快走吧,要是被我的主人发现了,他会要了你的命的。” 看着泪流满面的乌金,乌月伸手轻柔的为他擦拭脸上的泪水,随后催促着乌金离开。 “你伤哪里了,告诉我。” 得知乌月命不久矣,乌金立马抓狂了。 “我的主人取了我的灵珠,我撑不了多久了,你快走吧。” “不,要走我们一起走,当初我受伤了你没有丢下我,现在换我来照顾你,乌月,别怕啊,就算没了灵珠你也不会有事的,我的主人可厉害了,一定会将你救活的,我这就带你离开。” 乌金一边安慰着乌月,一边将乌月背在自己身上,随后便朝着洞穴外走去。 只见乌金背着乌月就朝着崖顶飞去,可就在二人即将抵达崖顶时,突然被隐藏在大雾之中的结界给撞击了一下,紧接着二人便朝着下方落去。 “怎么回事。” 看着头顶若隐若现的结界,乌金懵了,随后稳住了身形,再一次朝着结界撞击而去。 “啊~” 没想到结界没有撞破,乌金整个人背着乌月朝着崖底跌落而去。 “好你个清风,看来是要堵了我的去路啊。” 看着头顶上空的大雾之中,清风的身形在大雾之中若隐若现,乌金知道自己是无法从崖底逃出去了。 看着趴在肩膀上奄奄一息的乌月,乌金索性把心一横,随后转身朝着崖底走去。 “哼~” 此时身在断崖之上的清风见脚下的结界不再因为冲撞而产生亮光,于是便离开了。 另一边花想流等人已经返回到了他们原先落脚的树林之中。 此时天色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昼夜交替,看着漆黑的夜空,众人久久没有休息,一个个迷恋的望着点点星辰的苍穹。 这时回家的竹鼠早已回去找他的鼠子鼠孙去了,花想流几人围坐在篝火旁闲聊着。 火架上烤得焦香的鱼勾起了众人的馋虫,众人一个个闻着味道走了过来。 “都有,别急。” 只见花想流将烤好的鱼钱全都分给了师兄弟,随后继续认真的烤鱼。 就在众人吃的津津有味之时,树林深处传来了一阵阵尖锐的声音。 “看来又是那些竹鼠,我们得小心啊。” 听到动静的众人不再像之前那般害怕,毕竟花想流这养了那些竹鼠的老大,所以众人并不担心前来的竹鼠会伤人。 直到那些竹鼠一个个顶着猩红耀眼的双目爬了过来时,众人才慌了神,一个个惊叫起来。 “这些竹鼠好像一个个都被怨灵附体了。” 有些江湖经验的大师兄李澄立马意识到这些竹鼠已经并非正常的竹鼠,于是提醒着众人。 “啾啾~” 看到全都被怨灵控制住的竹鼠开始疯狂的袭击众人,花想流立马呼喊着他的那只竹鼠。 “别叫了,看样子你的那只竹鼠也一定被怨灵附体了。” 看到花想流不停的在呼唤着他养的竹鼠,潇邪无奈的制止了他。 “这难道又是师傅给我们的考验吗。” “不管是什么,我们都不要掉以轻心,大家戒备起来。” 随后在李澄的带领下,众人齐心协力在周身布置了一个结界,随后以众人的修为还不足以单独凝结结界,但是众人联合起来组成的结界还是不容小觑的。 随着结界的落成,那些竹鼠一个个开始撞击在结界之上,成千上万的竹鼠前赴后继,很快就爬满了结界,虽然这些竹鼠的攻击了不是很强,但是众人的实力有限,架不住竹鼠数量众多。 “想流师兄快进来。” 所有人都已经待在结界之中,只有花想流一人还在结界外寻找着他的竹鼠,这时魁拔连忙在结界之中呼喊着外面的花想流。 “这花想流是不是疯了,为了一只竹鼠至于如此玩命吗。” 此时结界之中的其余人也被花想流的举动给惊住了,随后一个个替花想流担心起来。 “追命剑,你们三别愣着啊,快一起帮忙找啊。” 面对围堵过来的竹鼠,花想流丝毫不在意他们啃噬自己的身体,而是徒手在这些发疯的竹鼠之中寻找着他的那一只竹鼠。 只要这些靠近花想流的竹鼠一接触到花想流的身体,便被花想流迅速的将附着在他们身体之中的怨灵给吸走了,随后恢复神志的竹鼠一个个呆呆的被花想流扔到了一旁。 “你们还在看什么呢,还不帮我找一下你们的老大。” 看着恢复神志的竹鼠一个个呆傻的站在原地发呆,花想流立马大声的说道,随后这些竹鼠开始行动起来,一个个奔走在着魔的鼠群之中,找寻着他们的老大。 看着下方被围困的弟子,此时停在半空之中的风痴眼神中充满了冰冷,只见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在鼠群之中打滚的花想流,藏在面具之下的嘴角弯了弯。 “这么捉弄人很好玩是吧。” “你是谁?” 就在风痴得意之时,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铠甲之人,见此人突兀的出现在自己身旁,风痴立马警觉起来。 “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 只见身穿黑色铠甲的北弦骨立马起身扑到了风痴的面前,随后一把扼住了风痴的咽喉。 “若是你不收了那些附着在竹鼠之上的怨灵,我就将你的脑袋给揪下来。” “你到底是何人?我训练自己的弟子有什么过错。” “还不收手是吧。” 不论风痴如何解释,北弦骨就是我行我素,完全没有给风痴继续辩解的意思,直接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呃~” 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的风痴感受到了面前之人的威胁之意,于是立马将怀里的灵珠取了出来,随后一个意念之下,所有附着在竹鼠身上的怨灵都被吸引了进来。 “滚~” 这时见风痴收回了怨灵,北弦骨立马顺势将风痴丢出了老远,直至风痴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此时北弦骨才安心的落了下去,随后悄无声息的混进了人群之中。 养肥了吃肉 看到所有的竹鼠一瞬间全都恢复了神志,花想流松开了手中的竹鼠,随后朝着鼠群呼唤着他的竹鼠。 “啾啾~” “啾啾~” 只见花想流轻唤了一声,随后就得到了竹鼠的回应,紧接着那只竹鼠老大便从鼠群之中挤了出来。 “太好了,还以为你挂了呢。” 看着竹鼠摇摆着肥硕的身躯冲着花想流这边跑了过来,花想流立马迎了上去,一把将竹鼠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啾啾~” 被拦在怀里的竹鼠睁着圆鼓鼓的小眼睛注视着给他温暖的花想流,随后亲昵的用他的脑袋蹭着花想流的胸膛。 看到鼠群全都不再疯狂的攻击了,众人这才卸下了防备,随后撤离了护在周身的结界。 此刻人群之中,北弦骨看着花想流找到了他心爱竹鼠,北弦骨温柔的笑了笑。 “看来这又是师傅对我们的考验啊。” 此时倪朗看着满地乖巧的竹鼠,心也跟着化开了,随后走到了大师兄李澄身旁说道。 “看样子是的,好在大家都没有受伤。” “可是,大师兄既然这些竹鼠是师傅对我们的考验,那为什么这些竹鼠突然就不疯了呢,难不成师傅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 “师傅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我们就不要妄自揣测了。” 见师弟倪朗疑惑,身为大师兄的李澄端正了姿态说道。 经历了竹鼠风波的众人再加上连日来的赶路,此时所有人都显得疲惫不堪,随即一个个躺倒在地上休息了。 这边花想流满脸笑意的逗弄着可爱的竹鼠,周围的鼠子鼠孙甚是羡慕,一个个心智盎然的匍匐在花想流的周身窃窃私语着。 “想流,这些竹鼠一个个好像在说什么,你听得懂吗?” 一旁围着篝火坐着的潇邪也忍不住捉了一只可爱的竹鼠抱在怀里撸了起来,随后好奇的询问花想流。 “潇邪瞧你说的,我跟他们不是同类,我怎么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呢。” 只见花想流白了潇邪一眼,随后就看到所有人几乎人手一只竹鼠,果然可爱可以暖化刚硬的心灵,看到这一幕,花想流忍不住手上一使劲,将手中的竹鼠从头撸到尾,那感觉绝对够劲。 “啾啾~” 此时被花想流无情折磨的竹鼠挣扎着从花想流的手指逃脱了,随后来到了一旁的季婉儿身旁。 “想流,你看你把这只竹鼠都弄得毛都掉光了。” 看着怀里挤进来的竹鼠头顶上少了一块毛,季婉儿无奈的数落了花想流一句,随后安慰着怀里受委屈的竹鼠。 “嘿嘿~” 面对季婉儿的无可奈何,花想流冲着他嘿嘿傻笑着,随后转身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了一块糕点递到了竹鼠面前。 “啾啾~” 闻着香甜气味的食物,竹鼠连忙从季婉儿的怀里钻了出来,随后激动的抱着糕点啃了起来。 “乖乖乖,多吃一点,吃的肥肥的,以后我就有竹鼠肉吃了。” “呃?” 仿佛听懂了花想流的话,正抱着食物津津有味吃着的竹鼠忽然怔住了,随后手中的糕点何时掉了也不知道。 花想流此话一出,周围原本和众人闹腾的竹鼠忽然也全都身体僵硬在原地,随后一溜烟全都消失在丛林之中了,只留下还在花想流身旁颤抖的竹鼠。 “哈哈哈哈~” 看到这样的场面,所有人也跟着懵圈了,只有花想流肆无忌惮的狂笑着。 “有病。” 远处正在树杈上休息的尹皓无情的嘲讽着花想流。 “你说啥。” 然而尹皓的话却被不知何时出现找他身旁的魁拔听到了,一向维护花想流的魁拔,哪里能够忍受别人背地里说花想流坏话,尤其是这个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尹皓,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魁拔立马翻身就要朝尹皓扑过去。 “魁拔,你他们疯了是吧。” 看到魁拔硬生生的扑了过来,尹皓只能一个翻身,随后朝着地面落去。 随后二人便一前一后的钻进了漆黑的树林子里,不多时丛林之中只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已经无辜受害的竹鼠的尖叫声。 “大师兄,两位师弟又打起来了。” “我们去看看。” 看着尹皓和魁拔二人一进入树林之中,随后整个林子都被二人释放出来的灵气点亮了,见此倪朗和李澄二人无奈的也跟了过去,好将打斗的二人给分开。 “好了,我开玩笑的,快吃吧。” 只见花想流瞅了一眼远处散发亮光的树林深处,随后低头将竹鼠面前的糕点给捡了起来,并且一脸诚恳的递给了竹鼠。 见花想流一脸真诚的模样,竹鼠颤抖的伸出双手,随后抱住了花想流手中的糕点。 “啾啾~” “别怕,我保证不会把你吃了的。” 花想流摸了摸竹鼠的脑袋,感受着竹鼠不再因为害怕而颤抖着,随后花想流便放心了下来。 “想流,你快去劝劝魁拔,大师兄他们都去了这么久了还没能劝住,再这么下去的话,整个林子都要被他们给毁了。” 看着丛林深处的亮光依旧有增无减,金诺寒很是担心他们所在的树林会不会被烧光。 “啾啾~” 此时竹鼠嗅了嗅空气中的烟味,随后抛开众人就往火光处跑去。 看着竹鼠率先跑远了,花想流立马御剑追了上去,随后抄起地上的竹鼠就朝着火光处飞了过去。 “啾啾~” “别担心,会没事的。” 花想流此时才想到这片林子就是竹鼠的家,要是林子毁了,家也就毁了,于是花想流快速的御剑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之中。 很快花想流就看到了身在火场之中的四人,只见李澄和倪朗两位师兄一人拉一个,劝说着魁拔和尹皓,奈何尹皓和魁拔二人就像着了魔一般,疯狂的攻击着对方,一时间引得树林都起了大伙。 “魁拔,停下。” 见魁拔要出手,花想流立马冲着他喊去,随后立马抓住了魁拔的肩膀。 “走开,谁也别拦住我杀了这厮。” 怒火中烧的魁拔直接抓住他肩膀上的手,随后朝着一旁猛烈的砸了过去。 腰断了 “呃~” 花想流怎么也没想到魁拔居然对他出手,此时猝不及防的花想流愣是被魁拔砸到了不远处的大树上,硬生生的砸断了两根大树,随后疼的在地上抽搐。 “魁拔,够了。” 随后赶来的金诺寒等人见花想流被魁拔重伤在地,只见金诺寒立马来到暴躁的魁拔面前,随后一巴掌打在了魁拔的脸上。 “你……” 冷不丁的被人打了脸,此时的魁拔彻底的懵了,在看清楚打他的人居然是金诺寒,魁拔也只能忍受着,随后停止了暴躁的情绪。 “想流,诺寒,想流晕了。” 这边潇邪连忙来查看倒在地上的花想流,却发现花想流嘴角流血,人也昏迷了,于是连忙呼喊着不远处的金诺寒。 “什么?” 得知花想流受伤了,魁拔立马紧张了起来。 “现在知道紧张了,刚才出手那么重,若是想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办?” 见魁拔也深深的愧疚不已,金诺寒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与潇邪一起带着花想流朝着远处走去。 此时魁拔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尹皓,随后跟着金诺寒走了。 看着这一场纷争结束了,李澄和倪朗带着尹皓也返回去了。 “方才还好好的,为何去了一趟就成这样了。” 见花想流被驾了回来,瑶池立马走了过去,再看到花想流伤的严重时,瑶池连忙上前查看伤情。 “唉~” 听到瑶池的话,魁拔一脸愧疚的底下了头,随后默默的守在了花想流的身旁。 另一边看到花想流受伤的北弦骨也跟着心疼的走了过来,随后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金诺寒为花想流疗伤。 随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静待花想流能够安然苏醒过来。 “啾啾~” 这时眼里擎着泪水的竹鼠看着花想流嘴角的血,随后伤心的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用他那短小的爪子碰了碰花想流的胳膊。 为了不妨碍花想流被救治,季婉儿连忙将竹鼠给抱了起来。 “哼~” 此时的尹皓独自躺在树杈上,看着远处篝火旁的众人都围着花想流,尹皓冷着一张脸。 “呃~” 这时只见花想流轻咛一声,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想流,你怎么样了。” 见花想流好不容易苏醒过来,潇邪立马激动的问道。 “嗯~” 只见花想流无力的摇了摇头,随后用力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胸膛,好让身后的为他输入灵力的金诺寒能够脱离他的身体。 “呃~” 终于从花想流背后撤离双手的金诺寒正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 “诺寒~” “诺寒~” 看到金诺寒因为救花想流而灵力大损,一旁的顾倾城和瑶池二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只见二人话音一落,瑶池便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随后尴尬的退了一步,却依旧担心的看着金诺寒。 “倾城,我没事。” 看着身旁满心担心自己的顾倾城,金诺寒连忙宽慰了她一句。 “想流,你感觉怎么样了。” “呃~腰快断了。” 此时的花想流虽然得到了金诺寒灵力的帮助,但是腰背的疼痛依然伴随着他,只见花想流疼的脸色都变了,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了下来,疼的他双手死死地往身下的泥土之中抓去。 “想流师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见花想流痛不欲生,魁拔立马跪在了花想流的面前道歉着。 此时花想流已经无力再与旁人说话,随后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趴在了地面之上,随后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想流~” 看到花想流如此模样,季婉儿也跟着心疼起来。 “大家都散了吧。” 为了不打扰花想流自行愈合伤口,潇邪立马劝退着众人,随后众人一个个返回了自己的地方休息去了。 此时的白御景看着心爱的顾倾城一直在照顾着金诺寒,白御景只能悻悻然的退到了一旁,目光却一直注视着顾倾城的一举一动,心中莫名的泛起一股酸意。 为了能够让花想流睡得舒服一些,潇邪将自己的包裹小心翼翼的塞到了花想流的身下。 “潇邪,我没事,一会儿就好。” 一直无法入睡的花想流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趴在潇邪给的包裹上安心的休息着。 身旁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炙热的火光撒在花想流的身上,温暖了花想流的身体,也带去了他一丝疼痛。 竹鼠安静的趴在了花想流的面前,时不时的抬头看了看趴在面前的花想流。 “诺寒,喝点热水吧。” 这时只见潇邪将花想流随身携带的咸菜灌装满了水烧开了,随后拿着在河里捡的贝壳装了一些水递到了金诺寒的身旁。 只见金诺寒接过了潇邪手中精致的贝壳,随后顺势递给了依偎在身旁的顾倾城手中。 “诺寒,你喝吧。” “给你喝。” “唉~都有都有,给。” 见金诺寒和顾倾城二人在自己面前你侬我侬,潇邪简直没眼看,随后又递了一个装满水的贝壳过去。 “呃~嘶~嗯?魁拔你傻呀,跪着干嘛啊。” 此时一觉醒来的花想流稍微转过头来,就发现身旁跪着一个庞然大物,花想流抬眼看去,就看到是魁拔正低着头跪在自己面前,于是花想流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无奈的看着魁拔。 “想流,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放心,我死不了,就算死了,我也不想要你陪葬。” “我错了。” “好了,快起来吧。” 见魁拔没有打算要起身的意思,花想流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体,随后在潇邪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再不起来是吧,是不是膝盖与泥土密不可分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让你长埋底下如何啊。” “我起,我起。” 在花想流的威胁下,魁拔立马站了起来,可是不到一秒钟魁拔又当着花想流的面跪了下来。 “又怎么了?” 花想流无奈的扶额,随后询问着地上跪着的魁拔。 前去银雪峰求救 “呃~腿麻了。” “呃?” 得知魁拔是因为跪的太久一时间无法适应,花想流不打算再理会他,随后在潇邪的搀扶下坐在了火堆边。 “好漂亮的贝壳啊。” 看着手里散发蓝色光芒的贝壳,花想流甚是喜欢。 “这种贝壳河里有好多呢,你要是喜欢我再去给你捞去。” 见花想流对于手中的贝壳如此痴迷,潇邪便起身往河边走去。 “潇邪,我也去,都捞一点,我师傅肯定喜欢。” 随后花想流将竹鼠交给了一旁的金诺寒,随后跟着潇邪往河边走去。 苍梧山断崖底下 “乌金,我们要去哪里。” 此时趴在乌金背上的乌云有气无力的问着身下的乌金。 “断崖之上的路被封了,不过别担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乌金背着乌月行走在泥泞的崖底,此时漆黑的崖底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并不妨碍乌金视物,只见乌金背着乌月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 没多久,乌金背着乌月冲破了黑暗的结界,眼前明亮的山野微风荡漾。 只见二人一跨入引灵谷,乌金便脚不沾地的带着乌月朝着远处的桃林飞去,尽管远处传来摄人心魄的女子的小声,但是乌金依旧自顾自地向着桃林那边飞去,完全没有理会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 不多久乌金来到了桃林那边,随后在桃林的河边放下了乌月,乌金立马找了一片宽大的树叶随后取了一些水过来。 “乌月,快,喝点水。” 乌金将取来的水递到了乌月的嘴边,看着乌月慢慢的喝完了,随后乌金便先为乌月处理身上的伤。 看着伤势严重的乌月呼吸渐渐的微弱了下来,此时乌金很是后悔自己没有留下花想流的眼泪,后悔自己贪嘴,要是此刻有花想流的眼泪,乌月身上的伤最起码能够很快就复原过来。 “乌月,别怕,我带你去找龙翼。” 见自己的灵力已经无法灌输到乌月的体内,乌金立马将乌月给抱了起来,随后一飞冲天,直接朝着碧蓝的天空飞了过去,随后二人消失在一道亮光之中。 一出了引灵谷,随后便来到了北海之巅,此时乌金立马朝着远处高耸入云的银雪峰飞了过去。 “乌月,快了,快了,要撑住啊。” 乌金一边试图与乌月说话,一边奋力的朝着银雪峰飞去。 此时银雪峰大殿之上,龙翼和龙影兄弟二人正招待着远道而来的客人温尘兰,一旁作陪的还有万丈深渊之主追魂。 只见四人有说有笑的欣赏着面前的歌舞,享受着面前的美酒佳肴。 “你们别担心了,想流有我这个哥哥照顾,你们就放心好了。” “温尘兰,你脸皮可真是厚啊,要不是我不便出现在混元大陆,想流哪里轮得到你照顾。” “就是,要不是我们不能离开这里,想流才不需要你操心呢。” “就是因为你们无法照顾想流,我才辛苦照顾他,你们啊就别在这说了。” “哼~就你还照顾想流,我们想流可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长的可爱,修为又高,简直完美无缺,哪里需要别人照顾,我看啊指不定是想流照顾你呢。” “好了,几位哥哥,就别斗气了。” 见三人为了花想流开始争吵起来,一旁的龙影也甚是觉得无奈,随后劝说着三人。 “你闭嘴~” “呃~” 龙影着实没想到,他原本好心的劝说,却被三人异口同声的给怼了回来,于是龙影只能干坐在一旁独自喝着酒,面对三人的吵闹眼不见为净。 “想流现在可离不开我了,他呀一直很依赖我这个哥哥呢。” “温尘兰你个不要脸的,想流瞎了眼了,依赖你,你想到到美。” 就这样原本吵闹的三人直接大打出手起来,随后纷纷飞出了大殿,直接在银雪峰上开打了起来。 “快设结界。” 看着飞在银雪峰上相互攻击的龙翼追魂以及温尘兰三人,此刻守着银雪峰守卫立马召集了所有人一同守着终年积雪的银雪峰,为的就是不让山上的大学落下去伤了下方的百姓。 “头儿,温尘兰大人一日不走,咱们就要守着一日,也不知道咱们龙皇大人怎么想的,要想打架远一点不好吗,非得在银雪峰吗。” 正在下方守护结界的一名新来的守卫看着头顶上空打的不亦乐乎的三人无奈的说道。 “咳~找打啊,龙皇大人也是你可以议论的,此生能够看到龙皇大人出神入化神乎其技的修为是我们的福气,别说让我们守着雪山了,就是要我们的命,我们也心甘情愿,你到好,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给我守着。” “哎~” 新兵吃痛的抚摸着自己被头儿打的老疼的脑袋,随后认真的守着结界,目光却和其他人一样看着上空中打斗的三人。 “别打了,你们快看,那不是乌金吗。” 此时战场之中的追魂忽然停了下来,随后阻拦了面前的龙翼和温尘兰,并且示意二人看去。 “乌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走去看看。” 顺着追魂的目光,龙翼看到了远处的乌金正快速的朝着这边飞来,于是龙翼立马迎了上去。 “乌金,他是?” 一来到乌金身旁,龙翼就注意到乌金怀里的陌生少年。 “他受伤了,龙翼快救救他。” 乌金说完便将怀里的乌月交给了龙翼,随后乌金便无力的朝着下方坠落而去,却被随后赶来的温尘兰一把给捞了起来。 “这小子怎么伤成这样。” “你认识他啊。” 随后温尘兰立马识出了龙翼怀里的双头蛟乌月,得知乌月伤势过重,温尘兰立马先扛着乌金朝着银雪峰飞去。 不多时,乌金和乌月二人便被安置在了柔软舒适的床上。 “乌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看着乌金醒来,龙影连忙上前慰问,顺便端了一杯水过去。 只见乌金接过了龙影递过来的水,随后一饮而尽。 “乌月呢?” “别急,我带你去找他。” 该说的我都说了啊 乌金一醒来发现乌月不在,便立马急了,随后在龙影的带领下,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之中。 此时乌月安静的躺在床上,房间里龙翼和追魂以及温尘兰三人坐在桌子边谈论着。 “温尘兰,你说这双头蛟没了灵珠就算身上的伤好了,恐怕也会被打回原行吧。” 只见龙翼抿了一口茶水,随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双头蛟乌月说道。 “是啊,伤成这样,不死也废了。” 此时温尘兰已经将乌月的来历告诉了面前的龙翼和追魂。 “乌月~” 就在温尘兰三人感叹乌月能不能活时,乌金夺门而入,随后直奔着床边跑去。 “放心这双头蛟已经服了想流的血,命算是保住了。” 见乌金一脸悲泣的抓住乌月的手,龙翼走了过来,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将跪在床边的乌金给拉了起来。 “乌金到底怎么回事啊,之前我不是看到你和这双头蛟在万仙镇玩的好好的吗,怎么出什么事了?” 乌金一来到桌子旁坐好,温尘兰便询问了起来。 “你走了之后,我们不久也回苍梧山了,就在我们回去的当天晚上,我在琴室遭到了怨灵的袭击,后来击退怨灵之后,风乐师傅便带着我去找风扬,并且将我袭击的事说了出来,期间我将双头蛟的事告诉了他们二人,没想到他们反应还挺大,尤其是风扬,紧接着我便将怀疑的对象清风说了出来,他们二人很是诧异,后来便不了了之了,之后我担心乌月便独自下到崖底去找他,没想到等我到了崖底之后,乌月便被他的主人清风给打伤了,后来我便带着乌月从崖底桃林之中逃了出来。” “乌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从去找想流呢。” 听着乌金的一番讲述,追魂真替他捏了一把汗。 “想流他们不在山门之中,我本打算带着乌月从断崖出去,没成想出去断崖的路被清风给封住了,所以只能走桃林那边。” “想流还没回苍梧山吗,我可是亲眼见想流他们被风扬带出引灵谷的,按照时间推算,想流该先你一步回去才对啊。” 得知花想流没有回苍梧山,温尘兰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有,当时我走的急,忘了问风扬师傅想流他们在哪里。” 回想起昨天晚上,乌金先是遭遇了怨灵袭击,随后又带着乌月逃亡,实在顾不得询问花想流的去处。 “那想流他们会去哪里了呢。” “温尘兰别担心了,想流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也是别人有事才对。” 见温尘兰一直担心花想流,龙翼立马劝慰道。 “要是换作平时也就算了,但是那个魔头北弦骨也在想流身旁,这就不好说了。” “什么,魔头北弦骨为什么会跟想流在一起。” 听到魔头北弦骨居然跟花想流在一起,龙翼和追魂二人也跟着急了。 “其实这魔头一直化名孟童潜入了苍梧山,并且一直掩藏自己的身份拜在了风扬的门下,此次所有弟子历练,这北弦骨自然和想流在一起。” “温尘兰,你这么不早说啊。” 此时追魂一拍桌子旁随后作势就要离开银雪峰。 “追魂,稍安勿躁,这北弦骨虽说是魔族之人,但是据我观察,他应该不会伤害想流的,毕竟想流曾经为他治过伤,再怎么说也会念及旧恩的。” 龙翼立马将暴躁的追魂给拉了回来,随后解释道。 “龙翼,追魂,你们还不知道现在魔主的情况吧,北弦骨的手下蛇妖,也就是那只巨蟒已经带兵潜入混元大陆了,隐藏在各个地方伺机而动,要是只有北弦骨想必会念及旧恩,但是那只巨蟒可是包藏祸心的狠角色,上一次差点要了想流的命。” 此时温尘兰站了起来,随后将魔族在混元大陆的动态大致说了一遍。 “温尘兰,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没有交代出来,再不说出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温尘兰将混元大陆的情况说了出来,一直不知情的追魂彻底暴怒了,随后一把揪住温尘兰的衣襟质问道。 “嘿嘿,抱歉啊,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 面对愤怒的追魂,温尘兰尴尬的笑了笑。 看到温尘兰和追魂又开始斗嘴,一旁一直无法插嘴的龙影只能站在角落里无奈的看着二人。 这时外出归来的白龙领着狗子走了进来,看到许久不见的乌金就在眼前,白龙激动的立马扑了过去,就连狗子也欣喜若狂的冲了过去。 “乌金~” “呜呜~” 只见白龙和狗子热情的冲着乌金抱了过去。 “乌金,你怎么了?” 此时挂在乌金背上的白龙注意到乌金一脸落寞的表情,于是问道,而身旁的狗子注意力却被身后躺在床上的乌月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狗子爬到了床边,随后用他那宽大壮实的钳子轻轻的戳了戳乌月的脸颊。 “啊~” 感受着来自脸颊上冰冷的触觉,乌月睁开了眼睛,随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抬眼就看见面前丑陋巨大的蝎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顿时吓的乌月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 听到乌月的叫声,乌金立马转身跑了过来,就看见乌月将自己整个裹在被子里,身旁的狗子一脸尴尬指了指裹得严严实实的乌月,随后尴尬的退到了一旁。 “唉~乌月别怕,狗子不咬人,快出来。” 只见乌金来到床边,随后安稳的坐在了乌月的身旁,劝说着被子里面的乌月出来。 听到乌金的声音,乌月这才从被子里伸出脑袋来,随后躲进了乌金的怀里。 “乌金,他是谁啊。” 看着床上那个与乌金同样穿着的黑衣少年,白龙环抱着双臂走了过来。 “他叫乌月,我最近认识的朋友,乌月这些人都是我的好朋友,别怕。” 乌金一边向白龙介绍着乌月,一边安慰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乌月。 “乌金,你走开。” 这时乌月忽然抬头看着乌金,随后从乌金的怀里窜了出来,并且将乌金给推了开来。 先除魔族后灭清风 见乌月突然推开了自己,乌金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远离了床边。 “啊~” 就在这时床上的乌月忽然大吼了一声,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化为了巨大的双头蛟,巨大的身形硬生生的掀翻了屋顶,随后双头蛟便直接走了出来。 “大家快警戒,又山崩了。” 听到来自银雪峰上面的动静,山下的守卫立马纠集一些守卫开始设下结界。 “呜呜~” 看到原本较小一只的人类居然变成了巨大的双头蛟,吓的狗子立马朝着白龙奔了过去,寻求着白龙的安慰。 “好大啊。” 此时所有人都退出了即将坍塌的房间,随后注视着高高在上的双头蛟,看着拥有两个脑袋的黑色巨龙,巨大的身形就连追魂看了也自叹不如。 “呼~乌金,我被打回原形了。” 这时只见双头蛟来到了空旷的地方,随后趴在了乌金的面前,一脸的生无可恋。 “乌月,别担心,会没事的。” 乌金几个起落间便跳到了乌月的鼻子上,随后抚摸着乌月粗糙的皮肤安慰道。 “乌金,清风为什么要养这双头蛟啊。” 此时龙翼看了看外面的双头蛟正和狗子玩闹着,随后龙翼好奇的看向了身旁的乌金。 “清风养乌月纯粹是为了吃人,好收集他人的魂魄来炼成怨灵。” 乌金将清风圈养乌月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也一直纳闷,这清风按道理来说一个早就渡劫飞升了,难不成他修炼遇到了瓶颈,才迫不得已吸取他人的灵力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我看不无道理,这清风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仙风道骨的没有,其实就是个卑鄙小人。” 龙翼很是同意温尘兰的看法,一想到当初他差点被那清风取了灵珠,龙翼就一肚子的火。 “这清风不是喜欢沽名钓誉吗,那我们就让他身败名裂,从此在混元大陆颜面尽失,成为人人诟病的伪君子,这比直接杀了他更为痛快。” 这时一旁的追魂目露凶狠,随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无凭无据我们恐怕搬不倒清风。” “那不就是证据吗。” 见温尘兰对自己的计划存有疑惑,追魂立马指着外面的乌月说道。 “对,只要乌月能够出面作证,想必那清风到时候也没有办法,可是如今乌月不在苍梧山,到时候清风矢口否认,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还不好办啊,只要想流回来,就有办法将乌月回复成人形,之后再悄悄的从引灵谷直接进入苍梧山崖底就行了。” “那好,就怎么办。” 见追魂和我温尘兰二人商议着如何对付清风,一旁的龙翼小声的问道。 “咳咳~你们真的打算怎么做吗?” 只见龙翼佯装咳嗽,随后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不这么做,要怎么做啊,我们就是要给那个道貌岸然的清风一个暴击。” “若是我们贸然搬倒清风,恐怕不利于我们对付魔族,要知道现如今魔族潜在混元大陆各个角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进攻而来,若在这紧要关头身为各大世家之首的苍梧山没了主持人,恐怕不利于团结各世家共同抵御魔族。” 虽然龙翼也很想快点打压这清风,但是一想到魔族可能趁机攻击而来,龙翼不得不重新考虑追魂的提议。 “追魂,龙翼说的在理,那魔头的修为实在深不可测,恐怕联合我们四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再加上一只巨蟒,实在难以对付啊。” 思量片刻,温尘兰也同样龙翼的看法,随后劝说着追魂。 “哼,既然如此,那就先对付魔族,再收拾清风。” 一想到北弦骨的实力,追魂不得不引以为戒,只能先行退一步。 “哥,那个魔头真的如此厉害吗。” 听到三人一直很忌惮的魔族北弦骨,龙影好奇的问着他哥龙翼。 “确实如此,此人修为极高,委实不好对付,所以我们得从长计议。” 龙翼刚说完,乌金也表示赞同的冲着龙影点了点头。 “那这双头蛟要这么安排啊。” 看在外面趴在雪地里的双头蛟正用他的脑袋左右摆弄着狗子,龙影着实有些头疼,若这双头蛟是人还好说,不过龙形的他眼下一间房子都容纳不下。 “还能怎么安排啊,就交给你们安排了。” 温尘兰笑着看了看面前的龙翼,随后将双头蛟丢给了北海之巅。 “只能先安顿下来了,不过得重新照顾地方安置他。” 看着双头蛟巨大的身形,龙翼也很无奈,随后便打算重新找地方安顿双头蛟。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也得先回去了,看看想流回来没有。”眼看着天色即将昏暗下来,温尘兰起身就要离开银雪峰了。 “温尘兰,不论是魔族还是想流,只要有什么状况立马过来告诉我们。” 见温尘兰要走,追魂没有阻拦,随后认真的交代了几句。 “知道了,我会的,一有情况我就来通知你们。” 温尘兰答应了下来,随后对着一旁的乌金说道: “乌金你留下来照顾乌月吧,他离不开你,我回去会告诉想流你在这里的。” “嗯~” 告别了众人,温尘兰立马朝着混元大陆飞了过去。 “龙翼,我们要怎么安顿乌月啊?” 乌金来到了乌月身旁,随后抚摸着乌月的身体,并且询问着身旁的龙翼。 “只能等天黑之后将乌月给藏起来,毕竟我们也不能肯定清风有没有暗中派爪牙寻找乌月的下落,要是乌月被发现还活着,恐怕清风是不会留他苟活于世的。” “呜~” 听到龙翼提起清风,乌月立马抽泣了起来,毕竟养育了他那么多年的主人到头来居然要杀他,乌月内心着实伤心不已。 “乌月,别哭了,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见乌月落下了伤心的泪水,乌金立马安慰道,随后用衣袖擦拭着乌月眼角的泪水。 “唉~我们走吧。” 看到如此场面,龙翼不由得感慨了起来,随后带着龙影离开了。 郊游纪念品 此时花想流一行人意气风发的御剑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了过去,经历了如此考验,众人看起来一个个都成熟了不少,无论是心性,还是在修为之上都有所感悟。 此次历练收货最大的就是花想流,不仅玩的开心,还收了一只可爱竹鼠,虽然过程有些坎坷,但是对花想流而言,无一不是充满着欢乐。 只见花想流抱着竹鼠,背着比去时更加鼓鼓囊囊的包裹,一脸兴奋的看着美好的落日。 迎着星辰,众人披星戴月的赶回了苍梧山,随后一个个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看着花想流独自抱着竹鼠与魁拔一同返回了琴室,季婉儿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到嘴里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随后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先回去了。 至于顾倾城则和金诺寒一同手牵着手漫步在苍梧山的秀色山林之中,二人有说有笑的,完全不顾及单身狗的感受。 看着重色轻友的金诺寒携眷离开,潇邪白了他一眼,随后看向了另一边瑶池的背影,只见走在路上的瑶池时不时的踮起脚尖看着金诺寒离去的发现,看到这一幕,潇邪内心拔凉拔凉的,随后黯然离开了。 “师傅,我回来了。” 此时花想流蹦蹦跳跳的来到了琴室,随后就将身上的竹鼠放在了地上,紧接着便解下了身后的包裹。 “想流,你回来了。” 此时从里屋走出来的风乐立马朝着风尘仆仆的徒儿花想流走去。 “嗯~师傅,徒儿此去给你带了一些好看的贝壳,专门带回来送给师傅的,你看。” 花想流边说边解开桌子上的包裹,随后里面五颜六色的贝壳晃花了风乐的眼睛。 “好精致的贝壳啊。” 只见风乐拿起一只贝壳欣赏了起来,随后赞不绝口。 “师伯~” 这时身后的魁拔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便大声的喊着风乐。 “师傅,我们将这些贝壳扔进池水里,太阳光一照可美了。” “好~” “还拿一些布置房间。” “好~” “再拿一些将外面的小桥也点缀一番。” “好~” “师伯~唉~算了。” 见风乐眼里只有他的徒弟花想流,魁拔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随后抱着脚下的竹鼠去到一旁的木榻之上休息。 “魁拔,天都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啊?可是。” “快回去吧。” “哦~” 见风乐终于看到自己的存在,魁拔心中甚是欢喜,没想到风乐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魁拔顿时萎靡了下去,随后便在不知不觉中被请出了琴室。 “咚~” 看着琴室的大门被风乐给关了起来,魁拔无奈的独自离开了这里,朝着原先自己所在的住所走了过去。 “师傅,你看这只竹鼠可爱吧,是我新收的宠物。” 这时花想流在琴室之中转悠了一圈,随后将竹鼠抱了起来,并且在风乐的面前荡漾着。 “嗯~确实可爱。” 风乐将花想流手中的竹鼠抱在了怀里,随后看着兴奋的花想流讲诉着他历练的经过。 “想流啊,别人是历练,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郊游啊,还给我带回来这么好看的贝壳。” 风乐好笑的听完了花想流的历练过程,到不是历练真的好笑,而是历练的过程从花想流的嘴里讲出来,确实让人想笑。 “师傅,乌金呢,我们没有看到他啊,而且陆辰师兄那边我也去了,不在。” 这时花想流才想起了乌金,恨不得立马将他的新宠物竹鼠介绍给乌金。 “想流,乌金应该在断崖底下吧。” “什么?” 一听到乌金的去处,花想流立马松开了怀里的竹鼠,随后惊讶的问道: “师傅,那么危险的地方,乌金为什么要去啊,要是摔断腿了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找他。” “想流,别担心,乌金不会有事的,他在崖底结识了一个朋友,二人叙叙旧,很快就回来的。” 一想到乌金所结交的朋友是双头蛟,风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花想流说,更无法去面对一直敬重的师傅清风。 “朋友?什么朋友。” 花想流故作不知,随后追问道。 “别问了,等乌金回来他自会告诉你的。” “哦~” “乌金,你可真厉害啊,我本想着让你把双头蛟引出来,把苍梧山闹翻天,没想到你居然和那双头蛟处成朋友了,还真有你的,我现在不得不佩服你的交友手段了,果然长的可爱就可以为所欲为啊。”花想流暗自得意的笑了起来,表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师傅风乐脸色的变化。 “想流啊,你要是得知乌金结交的朋友是双头蛟,你会这么做你。”此时风乐心中也很是犯难。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只见风乐站起身来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嗯~本以为可以睡师傅的床,看来又得睡硬板床了。”花想流抚摸着质地坚硬的木榻,随后简单的收拾了一番,铺好了被子之后,便抱着竹鼠前去厨房洗漱了。 不多时花想流抱着洗的干干净净的竹鼠来到了木榻边,随后将细心的为竹鼠擦干毛发之后,便将它放在了木榻之上。 “师傅,晚安。” 此时花想流见里屋的烛光还没有熄灭,便对着紧闭着的房门道了一声晚安,随后花想流便将桌子上的蜡烛给熄灭了。 “啊~” 就在花想流蹑手蹑脚的要踏上木榻时,里屋的房门忽然打开,随后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直接将花想流整个人给拉扯了进去,面对着强大的气势,花想流脸脚上的鞋都没来得及穿好,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师傅~” 此时被拽到柔软舒适的床上,花想流一脸惊讶的看着身旁正在宽衣解带的师傅风乐,随后尴尬的说道: “师傅,徒儿去外面睡就好。” 花想流不明白他的师傅赶走魁拔不就是为了给他腾地方睡觉吗,如今风乐的做法着实让花想流不解。 “以后你就在这里睡,哪儿都不要去。” 换了人 “师傅,你不觉得床有点小吗,我们两个恐怕有点挤。” “无妨,冬天挤一挤暖和。” 风乐没有看着花想流,依旧自顾自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师傅~” “嗯~” “我能去外面把竹鼠安顿一下吗。” “好,快去快回。” 花想流说完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就打开了房门,黑暗中,花想流看到了竹鼠睁着两只圆溜溜冒光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于是花想流紧走几步,随后将在地上到处乱窜的竹鼠给抱到了木榻之上。 “乖啊,你今天一个人睡觉啊,我要陪师傅睡觉去了。” 花想流一边将竹鼠塞到被子里,一边小声的安慰着。 就在这时旁边的窗户忽然闪出了一个人影,就在花想流打算出手攻击来人时,屋外皎洁的月光让花想流看清了来人就是他的师伯风扬,于是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掌力。 “师伯,你这么晚了爬我家窗户干啥啊。” 花想流好奇的看着面前白衣飘飘的风扬,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整个人都阴冷了起来,然而风扬嘴角微微上扬,随即一脸笑意的看着花想流。 “嘘~想流你去我的聚灵园睡觉去。” “啥?” “想流,你怎么还不来。” 就在花想流不知风扬是何用意时,里屋传来他师傅风乐的声音,于是花想流立马回应道: “来了,师傅。” 花想流一边回应着风乐,一边对着风扬小声的说道: “师伯……” 可是还没等花想流说出口,只见风扬打手一挥,随后将花想流直接从房间里给提了出来,随后丢在外面。 “啾啾~” 紧接着,竹鼠也被风扬给无情的丢了出来。 “这孩子一点眼力价都没有,快走。” 被风扬丢出来不说还无端被奚落了一番,此刻花想流很不是滋味,随后抱起地上苦哈哈的竹鼠,看着风扬直接将窗户给关了起来,花想流无奈的抱着竹鼠朝着聚灵园那边走了过去。 此时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风乐听到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之后又轻轻的关了起来,之后房间里的烛火便被熄灭了。 只见风扬蹑手蹑脚的爬到了风乐的床上,随后钻进了温暖又散发着醉人的桃花香的暖被之中。 看着风乐的睡颜,风扬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生怕风乐知道身旁躺着不是他的徒弟花想流而是他风扬。 没多久就风扬就听到身旁的风乐均匀的呼吸声,随后便放松了下来。 “风乐你还真是区别对待啊,好歹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在一起睡过,可你与你徒弟花想流才相处多久啊,就可以坦诚相见,果然日久生情抵不过一见钟情啊,我算是被花想流给打败了,虽然你这徒弟是很可爱,厨艺也没话说,修为也不俗,也很敬重你这个师傅,这样绝佳好男人世间少有了,就连我也想有这样的徒弟,可是他却选择了你,就算选择你好了,可是你也不至于为了他而冷落我这个与你朝夕相处的好师兄啊,你说呢。” “唠叨完了吧,我的好师兄。” 此刻睡梦之中的风乐模模糊糊的被身旁的声音给惊醒了,随后便听到他的大师兄的一番陈词,于是风乐一脚将身旁的风扬给踹到了地上。 “哎呦~风乐你可真狠啊。” “哪有你狠,大半夜的将我徒儿赶出去,你还真下得了手啊。” 此时风乐起身坐好,随后一指劲气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 “风乐,你放心好了,你的好徒儿已经到了我的聚灵园了,现在应该也睡下了,你就不要赶我走了。” 坐在地上的风扬委屈巴巴的看着风乐,随后哀求道。 “好,念在我们师兄弟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也不赶你出去,外面的木榻你自己凑合着睡吧,不送。” 只见风乐说完便对着面前的风扬大手一挥,随后就见风扬被赶出了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 “师弟,外面冷。” 感受着外面冰冷的气息,风扬缩了缩脖子,随后对着里屋的风乐呼喊道。 任凭风扬如何的卖惨,里面的风乐就是不为所动,随后直接熄灭了房间里的烛火。 看着忽然漆黑的房间,风扬哀怨的叹了口气,随后无奈的寻着木榻而去。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感受着冰冷的被窝,风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后将自己彻底的蒙在了被子里。 要不是风扬出来巡视时看到魁拔垂头丧气的朝着风痴所在的山头走去,风扬就立马意识到琴室之中只剩下风乐和他徒弟花想流,于是风扬一想到风乐平时在他面前一直夸赞他的徒弟,风扬便醋意大发,随后便朝着琴室走去,才有了接下来的事。 然而最后风扬折腾了一番却事与愿违,只能独自一人睡在木榻之上,不过好在于风乐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样想着,风扬内心稍微安慰不少。 “只要风乐能与花想流分开,别说让我睡木榻了,就是一直不睡觉我都愿意。” 只见风乐探出脑袋,随后看了看不远处漆黑的里屋里正熟睡着他好师弟风乐。 “啾啾~” 此时花想流抱着竹鼠漫步在苍梧山的山林之中,凛冽的寒风吹来,花想流和竹鼠都哆嗦了起来。 “快进来吧,一会儿就到了。” 见竹鼠浑身冷的发抖,花想流立马将竹鼠裹进了自己的衣襟之中,随后大步的朝着远处聚灵园所在的山头走去。 “想流师弟,这么晚了你要去找风扬师傅有什么事吗?” 就在花想流哆哆嗦嗦的走在山林之间时,温屠虎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随后呼喊着面前的花想流。 “啊,是温师兄啊,我没什么事,就是去师伯那里睡觉。” “为什么要去聚灵园睡觉啊,琴室没地方睡吗,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风扬师傅去了琴室对吧。” “看来你挺了解你师傅的啊。” 见温屠虎一语道破,花想流很是佩服的看了他一眼。 沉甸甸的情意 “那是自然,好歹我跟着我师傅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也知道师傅跟师叔只见的感情,他们二人情同手足,从来都是同进同出,我都很羡慕他们的感情,人生漫漫,能够有一知己夫复何求啊。” “温师兄,我该走了,就不打扰你忙了。” 见温屠虎居然拽起文来,花想流冷的直打哆嗦,随后就要离开这里。 “哎~想流师弟,要不今晚就去我哪里睡觉吧,反正我就一个人,况且现在我也巡视的差不多了,要不你就随我回去吧。” 见花想流转身要走,温屠虎立马上前拦住了他。 “多谢温师兄好意,我就不劳烦温师兄了。” “哎~想流师弟别走啊,如果想流师弟能够来我那儿,我求之不得呢,哪里还会麻烦啊,别说了,天寒地冻的快跟我走吧。” 不等花想流反对,温屠虎立马拦着花想流的肩膀就朝着自己的住所走起。 “啾啾~” 得知花想流不情愿,竹鼠立马将脑袋钻了出来,随后对着温屠虎搭在花想流肩膀上的胳膊就咬了过去。 “啊呜~这是什么东西?” 吃痛的温屠虎立马松开了花想流的肩膀,随后看到了趴在花想流肩膀上的一只毛茸茸的东西。 “哦,他是我的宠物,看来他似乎不大喜欢你,要不我还是回聚灵园睡觉,温师兄你回吧。” 花想流说完便抱着惹祸的竹鼠一溜烟跑没影了。 “想流……啊咦……” 见花想流跑没影了,温屠虎无奈甩了甩受伤的胳膊,随后无奈的独自回去了。 “竹鼠好样的。” “啾啾~” 此刻跑在树林之中的花想流抚摸着怀里的竹鼠,随后夸赞了竹鼠一番,竹鼠也跟着回应了一声,不多久花想流便带着竹鼠赶到了聚灵园。 “乌月,我们这些天就住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此时北海之巅的一处山林之中,一处漆黑的山洞之中乌金正和双头蛟乌月趴在洞口看着外面的丛林。 “不管住哪里都比崖底好太多了,这里很好,能看见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还能看见翠绿的丛林,以及丛林之中的鸟叫声,最重要的是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陪在我身边,我很知足。” 只见乌月抬头看了看隐藏在树叶背后的苍穹,以及苍穹之上高高挂着的一轮弯月,还有数不清的耀眼的星光。 “嗯,这里却是很惬意,没有了人类的喧嚣,还有尔虞我诈的争斗,自有大自然的气息,一切是多么的安详惬意啊。” 此刻乌金也沉醉在面前纯真的自然夜景之中,随后拿起一块糕点咀嚼了起来。 “好香甜啊,乌金我也要吃。” “嘴巴张开。” 见乌月也痴迷与手中的糕点,于是乌金立马拿着一块糕点朝着乌月的嘴里丢了过去。 随后一猫一龙各自咀嚼着口中的美味,静静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此时温尘兰连夜赶路,此刻已经来到了混元大陆的小镇擎苍镇,随后便朝着自己在擎苍镇的小院落了下去,打算休息一会儿,等到天亮在出发前往万仙镇。 “嗯?隔壁有动静,难不成帅哥回来了。” 此时睡梦之中的香凤模模糊糊的听到了隔壁有动静,于是立马激动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紧接着来到院子里,借着靠在院墙边上的扶梯,香凤爬了上去。 “原来不是做梦,是真的,帅哥真的回来了。” 见温尘兰的小院里燃起了烛火,香凤激动的差点从扶梯上摔了下来,随后悄无声息的爬了下来,暗自偷笑着。 “唉~” 此时在自家房间里的温尘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以他万年的修为,隔壁香凤的动静着实让他感到无奈。 只见温尘兰回到厨房,随后开始烧水洗个热水澡,好祛除一身的疲倦之意。 次日一大早熟睡的温尘兰就听到外面的动静。 “咚咚咚~” 听到外面有节奏的敲门声,温尘兰起身便出了房间,随后来到院子里并且打开了院门。 “大帅哥,还没吃饭吧,这是我给你做的早饭,你将就着吃吧。” 只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香凤一脸娇羞的看着面前的温尘兰,随后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 “有劳香凤姑娘了。” 见香凤虽然浓妆艳抹,却依旧难掩疲惫的双眼,于是温尘兰只能接过了她的好意。 “你慢慢吃啊,那我回去了。” 见大帅哥温尘兰居然第一次主动接受自己的东西,香凤难掩喜色,随后娇羞的离开了这里,转身朝着旁边自己的小院走去。 目送香凤离开,温尘兰提着沉甸甸的食盒回了屋子后,直接将食盒给放下了一旁的桌子上,随后便去了厨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倦容。 不一会儿,温尘兰便将香凤精心为他准备的菜肴端了出来,看着眼前精致的菜肴,足以证明香凤是多么的用心。 用完早饭之后,温尘兰便打算将食盒和洗的干干净净的盘子换回去,可是又怕打扰香凤休息,于是便留了一张字条在食盒之中,随后将食盒放在了香凤家的门外。 做完了这一切,温尘兰立马朝着万里晴空飞了过去,只留下还留有余温的小院独自坐落在纷杂的闹事之中。 “这么快就走了啊。” 此刻出来的香凤就看见温尘兰离去的背影,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在她打开院门要出去买菜时,却发现摆在角落里的食盒安静的待在一旁。 看到了自家的食盒被大帅哥还了回来,香凤立马激动的将食盒给拿了回去,随后关上院门独自乐呵起来。 只见香凤一打开食盒目光便被躺在食盒里的一张字条给吸引了。 “大帅哥给我留了字条,会写写什么呢。” 见到温尘兰的字条,香凤内心欢喜的无以复加,还在心中猜测着字条之上的内容,幻想着她与温尘兰美好的开始即将到来。 只见香凤缓缓的将手中的纸张给打开了,随着四四方方的纸张在自己面前摊开,香凤满心期待着大帅哥温尘兰说了些什么。 骂骂咧咧吃了三大碗米饭 然而让香凤着实失望的是,手中的纸张之上只写了两个字。 “谢谢。” 看着这两个重复的谢字,香凤原本的期待彻底的幻灭了。 “果然还是不要期望太高啊,大帅哥还是一如既往地人狠话不多啊。” 虽然对于温尘兰的表现很是失望,但是香凤依旧将手中的字条叠的四四方方,随后锁进了自己的宝箱之中。 “啊~” 此刻聚灵园之中,一觉睡到自然醒的花想流伸着懒腰,随后抱着身旁已经醒过来的竹鼠说道: “饿了吗,我们做饭吃去。” “啾啾~” 得到竹鼠的回应,花想流立马抱着竹鼠朝着聚灵园的后院走了过去,随后开始忙活了起来。 “居然还有鱼,要不做个鱼汤好了。” “啾啾~” 在厨房转悠了一圈,花想流看见一个偌大的瓷器罐子里养着几条鲤鱼,于是花想流便伸手捉了一条来。 很快花想流做好了鱼汤,还炒了几个简单的菜肴,就在花想流准备开动时,风扬走了进来。 “师伯,你回来了,来的正好,我刚做好了饭菜,你也一起吃饭吧。” 见风扬回来,花想流立马热情的跑去厨房给他盛了一碗饭。 “哪里来的鱼啊。” 看着饭桌上的一大碗鱼汤,风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鱼是厨房的缸里养的啊,可鲜美了,师伯你尝一尝。”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给风扬盛了一碗鱼汤,完全没有留意此刻风扬的脸色。 “花想流~” “咋啦?” 见风扬突然就急眼了,花想流这才放下手中的碗看向了他。 “咋啦,你说咋啦,你为什么要把我养的宠物鱼给吃了。” “啊,这鱼是你的宠物啊,咋不早说呢,抱歉啊,师伯,我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知道,我绝不会炖了他的,一定将这鱼好生的养护着,可是师伯事已至此这鱼也活不过来了,要不赶明儿我陪你一条鱼中祥瑞好不好。” 花想流得知自己闯祸了,于是立马跟着风扬求饶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不给我弄一条鱼回来,就别怪我吃了你的宠物。” 风扬说完,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花想流身上的竹鼠。 “啾啾~” 看到风扬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眸,竹鼠吓的连忙躲进了花想流的衣襟之中。 “我说话算话,到时候一定给师伯物色一只千年鱼王回来。” 花想流满脸堆笑的看着风扬,表示着自己的真诚。 于是风扬一边赞不绝口的喝着碗里的鱼汤,一边数落着花想流,就着美味的菜肴,风扬硬生生的吃了三大碗米饭,愣是将鱼汤喝的个底朝天。 随后花想流收拾干净碗筷之后,便抱着竹鼠离开了恐怖的聚灵园。 “啾啾~” “别怕啊,我们回琴室,我不会让师伯将你给吃掉的。” 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竹鼠,花想流立马安慰着他的玻璃心,随后急匆匆的往琴室的方向赶去。 在去琴室的路上,老远花想流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魁拔。 “想流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魁拔。” 见魁拔行色匆匆,花想流连忙询问道。 “我现在不敢离开你半步,昨天晚上我一夜都没有睡着,生怕自己一脚睡死过去。” “我说魁拔,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好不好,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我啊,别自寻烦恼了,只要你潜心修炼,自然不会有事,若是你成天提心吊胆,我保证你肯定活不长。” “啊?” “啊什么啊啊,快回去吧,要是你魂体的身份被人发现了,我可就很难保住你了,尤其是师尊,要是被他知道我使用了邪术将你招魂回来,到时候咱两一个都别好过,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一定听话,不乱跑,不打架。” 在花想流的威胁下,魁拔点头如捣蒜,随后跟着花想流的后面朝着琴室走去。 来到琴室之后,花想流便带着魁拔将带回来的贝壳一个个装饰在琴室的周围,不多时所有的贝壳物尽其用,摆在他们应该摆放的位置,为琴室增添了不少的光彩。 忙完了之后,花想流便带着魁拔前往院子里的桃林深处打坐修炼去了。 此时琴室外,风乐抱着竹鼠坐在一旁,只见他伸出纤细的手上抚弄着细如发丝的琴弦。 一阵阵悠扬又轻快的曲调自狡兔琴而出,随后荡漾在桃林之中。 整片桃林因此活络了起来,原本低垂着花骨朵的桃花此刻一个个舒展了开来,并且散发着阵阵迷人的芬芳。 此刻桃树底下的花想流不由得被眼前的奇景给吸引了过去,只见他直接跳到了一颗桃树之上,看着渐渐舒展过来的桃花满心的欢喜,随后一声红衣的花想流飘荡在桃林之中,好不自在逍遥。 顿时天地见到浩然正气顺着冷风朝着花想流这边流窜了过来,随后吸附在花想流身上。 “想流师兄,你好厉害啊,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将天地之间的灵气给吸引过来,着实让人佩服。” 此时打坐的魁拔忽然感受到周围空气中灵气异常浓厚,随后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花想流周身闪耀着丝丝光芒,这神奇的一幕只叫魁拔羡慕不已。 “还愣着干什么,我都将灵气给引了过来,你还不抓紧吸收。” “哦~” 在花想流的提醒下,魁拔立马乖乖的重新打坐修炼。 “如此好事也不叫上为师。” 这时风乐抱着竹鼠走了过来,随后笑看着花想流。 “师傅,你就别客气了,你请便。” 花想流冲着风乐吐了吐舌头,随后接过了风乐手中的竹鼠。 此时风乐也毫不客气,直接做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与魁拔一同吐纳着花想流引来的灵气。 至于此刻坐在花想流腿间的竹鼠也跟着大口大口的吞着花想流周身的灵气。 好在花想流只是将琴室所在的山头上的灵气给牵引力了过来,索性动静不是很大,一般人是很难发现的。 于是三人一鼠就这样一脸享受的吸纳着天地之间的灵气,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金宝扇 夜晚,宁静的苍梧山上寒气逼人,冬日的脚步已经深入,山林之中现有鸟儿活跃,一个个大自然的精灵全都栖息在山林的某一处,接受着寒冷的考验。 此时一处密林之中,清风背负着双手抬头望着天空之中被乌云遮住的弯月,只见清风对着千米高空的乌云就是一挥衣袖,随后只见乌云散开,月光逃了出来,似是感谢,随后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光芒赠给了地上的清风。 看着月光洒了下来,一身金色华服的清风再一次背负着双手,嘴角含笑,此时惊人的一幕在他脸上出现。 只见原本略显老太的清风,脸上的褶皱渐渐的抚平了下去,露出了里面细嫩光滑的皮肤,不一会儿整张脸完全大变样,变成了一个偏偏俏公子模样。 此时的清风完全不似平日里那般严肃威仪,脸上洋溢着阳刚般的笑容,勾人的梨窝随着笑容显现了出来,矗立在寒风中的清风丰神俊逸,这时只见他拿出别在腰间衣带里的一把黄金打造的扇子,随着扇子打开,扇骨顶端又内嵌着一个个红艳艳的红宝石,整个扇面上雕刻着一只傲游九天的飞龙,最为醒目的是飞龙的眉心之处也镶嵌着一颗猩红色的宝石,扇子的地下还错开刻了两行字,分别写着“天上人间,此情唯一”八个小字。 望着手中的扇子,清风心里很是甜美,毕竟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在眼前,你叫他如何不欢喜呢,当初清风还在年幼之际,便被龙族的瑶池一眼钟情,这么些年来,随后瑶池已经是天帝的人,但是清风对她的爱意却与日俱增,每日除了修炼就是思念瑶池,因此为了寄托自己的情意,清风才亲自打造了这把寄托相思之苦的金宝扇,以此慰籍自己的情怀。 “师傅~” 就在清风陷入沉思之际,他的三弟子风痴走了过来,随后对着他单膝跪地行礼。 “风痴,你怎么回事,那花想流依旧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以你的修为难不成也伤不了他分毫。” “师傅恕罪,都怪弟子办事不力,弟子不想找借口推脱自己的责任,但是弟子在途中本打算对花想流动手,但是突然杀出来一个修为高强之人。” 风痴将途中遭遇的变故说了出来。 “何人?” “那人身穿一身黑色铠甲,腰间一把弯刀,并且全身散发出一股黑色的劲气,在弟子看来,此人十有八九是魔族之人。” “魔族之人,难不成是魔头北弦骨?” “至于是不是魔头北弦骨,弟子就不清楚了。” 风痴说完便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为了不冒犯到自己的师傅,一直努力强忍着。 “怎么?你被他打伤了。” 此刻清风忽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随后冷冷的看着地上依旧跪着的风痴问道。 “无碍,一点小伤而已。” “小伤能吐血吐成这样吗。” 见风痴依旧逞强,清风连忙走了过去,随后抓住风痴的肩膀就朝着他的住所凌霄阁飞了过去。 就在风痴抬头注视着身旁的清风时,此刻的清风转瞬间变成了一副老者的模样,随后踏着寒风飞跃在苍梧山山林之上。 这时独自待在一座山头上的瑶池,此刻正拖着下下巴一脸沉思的看着面前摇曳的烛火,想起了她和星辰主只见的点点滴滴。 瑶池和星辰主二人皆是龙族的佼佼者,奈何相恋的二人却被迫分开,自此一个是成了与天地同寿的天帝的女人,一个沦落脱离家族的离经叛道之人。 为了龙族在天上的地位,瑶池成了担负家族荣耀的第一人,看似荣耀的背后,却牺牲了瑶池一生的幸福。 后来嫁入天宫的瑶池却倍受天后琼舞的刁难,直到瑶池为天帝旭日生下小殿下之后,一直无法孕育的琼舞越发的排挤瑶池,还将不足月的小殿下丢下了诛仙台,自此瑶池母子二人天人永隔,伤透了心的瑶池也决定不再独活,也跳入了诛仙台。 没成想瑶池这一跳便落入了封印魔族之地百里岩浆,自此无法挣脱封印的瑶池却与火热的岩浆融为一体,直至她得知她的孩子还活在世上,瑶池便重新燃起了过下去的欲望,后来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花想流,借助花想流才得以解除身上的法印。 至于星辰主,打从得知瑶池落下诛仙台不知生死,星辰主整日恍恍惚惚,后来直接将自己的魂灵困在了自己的灵珠伏魂珠之中,任由自己的伏魂珠遗失到人间不管不顾,后来为了解救人间青龙大陆的为难才不得已暴露自己的真身,然而就是那一次的暴露,才让星辰主被家族之人捉回了天庭之中。 “辰哥,你现在在哪里啊,这么些年过的还好吗。” 烛火旁的瑶池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将自己对星辰主的思念说了出来。 看着外面若隐若现的寒月,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就在自己的身边,瑶池内心也安慰了不少。 要不是有人告诉她,关于她儿子没有死的事,恐怕瑶池她甘愿一辈子被封印在百里岩浆地域。 清晨,阳光还没有升起,屋外的寒气还没有退散,此时的琴室却已经欢腾了起来。 只见花想流独自在厨房之中忙活着,魁拔追着竹鼠逗弄着,风乐依旧仙气飘飘的抚弄着他的狡兔琴,围绕着庭院之中的桃林也随着风乐的乐曲舒展了开来,抖掉了花瓣上的露水,迎接着朝阳的洗礼。 “今天咱们吃点清淡的,所以我准备了粥和小菜,师傅,师弟你们尝一尝。” 这边花想流将熬好的粥端了上来,随后又将准备好的小菜也端了上来,并且招呼着风乐和魁拔过来吃早饭。 “啾啾~” 这时顽皮的竹鼠来到了花想流的脚边,随后用他那短小的爪子抓着花想流的裤脚。 “你吃胡萝卜好了,外加一个苹果。” 只见花想流将他为竹鼠准备的一根胡萝卜和一个苹果拿了出来,随后递给了脚下的竹鼠抱着。 号召大军 得到胡萝卜和苹果的竹鼠连忙乐开了花,圆溜溜的眼里眼睛也笑成了月牙状,只见他抱着胡萝卜和苹果满心欢喜的朝着屋外走去,随后在桃林下安静的吃了起来。 “想流,你哥来找你了。” 这时陆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见到生人,竹鼠立马吓的抱起胡萝卜和苹果就躲进了身后的桃林之中。 “我哥来了,师傅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 “嗯~” 得到师傅风乐的允许,花想流立马站起身来,随后就朝着外面走去。 “师伯,你知道吗,前几日我们一起历练的时候,就在我们遭遇雪域冰川险情之时,想流他哥可了不得,为了救想流,独自潜入了冰冷的海水之中去救他,后来二人直接陷入了冰封之下,想流有这样不要命救他的哥哥,实在是令人羡慕不已啊。”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想流提起这事,看来他哥也是个修为不俗之人,为何不见他加入我们苍梧山呢。” 从魁拔口中得知花想流的遭遇,风乐好奇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想流的这位兄长修为绝对高深,而且藏的很深,我也一直很好奇,但是我不敢问想流师兄,师伯这你也知道,要是我不小心得罪了想流师兄,我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一想到花想流那凌厉的眼神,魁拔浑身就止不住哆嗦了起来,毕竟他可不想无意间得罪花想流,而被花想流穿小鞋。 “既然想流不想说,我们也别问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 与花想流相处了这几个月来,风乐也摸清了花想流的脾气,那绝对是活宝一个,带人真诚,有担当,虽然脾气一直很随和,总是处处迁就着别人,这样的人一旦生气了,便是真的触犯到了他的底线,那绝对分分钟被秒杀。 “陆辰谢谢你啊,我先跟我大哥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此时来到山门这边的花想流一见到站在山门外的温尘兰便转身对着身旁的陆辰说道。 “嗯,好,那要不要我去转告风乐师傅。”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 得知花想流要出去,陆辰没有阻拦,毕竟花想流可是甚得他师傅风乐的欢心,也是陆辰的好朋友,所以陆辰送着花想流离开之后,便出现将山门的结界给封印了,随后便转身去门中吃早饭去了。 “哥,走吧,我们去附近的集市上吃早饭去。” 看着温尘兰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花想流立马拉着他朝着距离苍梧山不远的小集市走了过去。 “想流这些天过的怎么样?” “很好啊,整天就是吃吃饭练练功,哥你去了一趟北海之巅,龙翼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啊,好的很,不过想流啊,你让乌金将苍梧山崖底的双头蛟给引出来到底是何意啊?” 此时花想流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身后的温尘兰一脸宠溺的看着花想流的背影。 “嗯?哥,你怎么知道双头蛟的事。” 见温尘兰也知道了苍梧山崖底的双头蛟之事,花想流立马转过身来奇怪的盯着他看。 “之前在你历练的途中我就想问你,但是碍于当时人多,我也就没说出来,我去极北苦寒之地找你也是乌金通知我的,那天我在万仙镇碰到了乌金带着幻化成人形的双头蛟走在街上,攀谈了几句之后才推测你们一行人进入了极北苦寒之地,因此我怕你遇到危险便赶着去救你。”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我大哥,够兄弟。” 得知温尘兰千里迢迢的不顾危险的救自己,花想流很是感动。 “这个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应该做的,对了乌金现在人在北海之巅。” “什么?乌金怎么去了北海之巅。” 得知乌金人在北海之巅,花想流很是惊讶。 接下来温尘兰将乌金和双头蛟之事说了出来,并且明确的指出清风就是杀害众多修士的幕后主谋。 “果然跟我之前猜测的一样,这清风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居然养了个如此变态的双头蛟作为杀人的武器。” 得知清风的所作所为,花想流很是愤懑。 “只可惜我们现在苦于没有直接的证据来指证清风,再加上魔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大举进攻混元大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对付魔族要紧,龙翼和追魂他们已经准备着手准备攻打魔族之事,至于咱们混元大陆这边还指望着清风出面领着各大世家门派弟子讨伐魔族,与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给魔族来一个三面夹击。” 温尘兰将他与龙翼和追魂商议讨伐魔族的计策告诉了花想流。 “哥,这清风一看就是个自私自利之人,恐怕他不会为了百姓的死活而带领弟子们攻打魔族的,哥,你好歹是万人敬仰的温氏老祖,你的号召力相信一定不输给清风,只要你出头,带领着温氏弟子高举讨伐魔族之旗,再加上弯刀门的响应,相信很快就能集结大军的,不一定非要清风出面。” 花想流说出了自己的见解,随后还高高赞扬了一番温尘兰。 “想流,你真的认为我你号召所有人组成讨伐魔族的大军吗。” 见花想流说的眉飞色舞,温尘兰也不好反驳他,于是反问到。 “怎么不可以,哥,你可是温氏老祖啊,只要你一声令下,谁敢不服。” 见温尘兰有些退却,花想流立马为他加油打气。 “可是我怕会带着所有人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毕竟北弦骨的实力不容小觑,倘若我一人战死也罢,若是连累的所有信任我的人一起赴死,我岂不愧对天下之人,如若由清风带领众人,届时就算不敌魔族,天帝也会出手相助的。” “天帝,哥,别傻了,我可不相信什么天帝,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与天同寿的机缘,怎么可能轻易的为了不相干的人而贸然献出自己的生命呢。” 花想流一直很诟病那些高高在上俯瞰众人的仙人。 泼妇骂街无疑 花想流的话尽让温尘兰无法反驳,毕竟想要达到与天同寿的境界绝非常人能够企及,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所有人无不耗尽毕生精力,可到头来成功上位的几十万人之中也不过寥寥一人,属实难于上青天。 “如果是个哥带领大军的话,我花想流一定鼎力相助,决没有二心。” 见温尘兰有些闷闷不乐,花想流立马咧着嘴笑着说道。 “好啊,有你在我身后支持我,我也就豁出去了。” “所以还是先搞定这个道貌岸然的清风再说,如若不然,他会继续害人性命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过几天就去一趟北海之巅,与龙翼和追魂再商议商议。” 见花想流如此成竹在胸,温尘兰也被他的斗志给感染了。 “哥,走吧,那边有一家不错的包子铺,我带你去吃吃看,保证好吃。” 随后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来到了不大的集市上,虽然这集市也就从头到尾一条街,但是人还是蛮多的,随后花想流便拉着温尘兰走进了一家包子铺,二人点了许多香喷喷的大肉包子,还要了两碗清粥,一碟小菜。 “哥,等到了北海之巅带我告诉乌金,让他照顾好自己,出门在外的,一定要吃好喝好,别亏了自己,还有……” “好了,我知道了,况且乌金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见花想流没完没了的嘱咐着自己,并且全都是关于乌金的话,温尘兰就有些吃味了。 “还有就是……” “知道了,我一定给你带回来,你个小馋猫,真拿你没办法,好了,我去去就回,最多两日。” 就在温尘兰打算告别花想流时,却忽然转过身来,随后将身上的钱袋子塞到了花想流的手中。 “你呀,多买一些菜,别亏了自己啊,我走了。” “谢谢哥,爱你呦,一路平安,我等你回来哦。” 接过温尘兰手中的钱袋子,花想流立马满脸堆笑的道谢着,随后送走了温尘兰。 “要买些什么菜呢。” 此时独自在集市上转悠的花想流被眼前众多的菜类给难住了,于是花想流索性将所有的菜每一样都买了一份。 之后花想流提着沉甸甸的两个菜篮子朝着苍梧山走去。 “想流,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哥回去啦。” 此时陆辰独自守在了山门口,见花想流提着两大篮子才走了过来,陆辰立马走了上去帮忙。 “不用,我提的动,别弄脏了你的手,对了,阿辰这是我给你买的包子,你尝一尝,可好吃了。” 见陆辰好心来帮忙花想流拦住了他,随后盯着篮子上面的一个油纸包说道。 “想流,自打你来了之后,我都被你养胖了。” 陆辰拿起了油纸包,随后笑着说道。 “养胖了好啊,之前见你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看到委实让人心疼,以后你要是不嫌麻烦就过来琴室吃饭,我保证一日三餐管饱。”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自家人还客气啥,不说了,你快吃吧,我走了,记得中午来吃饭啊,对了不要忘记给你的左师兄带一些啊。” 花想流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辰,随后好奇的问道: “陆辰,怎么不见你的左师兄啊,他人呢。” “左师兄前些时日感应到了天劫,这几天一直闭关修炼呢。” “是吗,如此重要关头却是得小心应对,对了到时候要是需要帮忙的话,记得招呼我一声,我很乐意效劳的,我保证你的左师兄能够安然无恙的渡过天劫。” 最后一句花想流是贴着陆辰的耳畔说的,随后花想流便转身朝着山门之中走去,丢下一脸娇羞的陆辰独自在原地。 此时花想流哼着小调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之上,由于众人都去修炼了,所以偌大的丛林之中鲜有人路过。 淡淡的骄阳不轻不重的披在大地之上,象征性的点亮着冬日的山林。 忽然一股寒风刮来,花想流冷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虽然他是魂体,但是对于温度的感知还是异常敏锐的,于是花想流立马调动体内的灵气,随后驱散着身上的寒意。 “咻~” 就在这时花想流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凉,下一秒便被急冲而来的劲气穿透了胸膛。 只见被劲气所伤的花想流直接滚落到了一旁的山坡之下,好在花想流在倒地之前将手中的篮子放了下来,才不至于霍霍了两篮子菜。 “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能够轻易的就爬起来,看来我实在小看了你的实力啊。” 此时在暗地里观察滚下山坡的清风深知自己方才出手的力道有多重,这一掌下去就连他的大徒弟风扬也未必能够坚持的住,但是当他看到被击伤的花想流却爬了起来,这让清风很是诧异。 “谁?谁那么缺德背地里伤人,有本事你出来,咱们面对面重新打过,快出来,你个无胆匪类,敢做不敢当的狗东西,快出来。” 本想再一次出手教训一番花想流的清风,却没想到花想流居然如此没品,当众叫骂了起来,简直与大街上的泼妇无疑,于是清风未免暴露,只能暗自离开了这里。 此时被击穿胸膛的花想流看了看依旧完好无损的胸膛,花想流得意的笑了笑。 “好在老子事先察觉到了,并且做好了准备,想要伤老子,下辈子吧,哼~” 其实在花想流感应到背后袭击而来的强大劲气之时花想流便蓄势待发,直接变成了半魂体状态,只见袭击他的劲气就这么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却未能伤他半分,但是由于劲气实在太过于霸道,花想流整个人被带着滚下了山坡。 此时蓬头垢面的花想流重新提着两个菜篮子朝着琴室所在的山头走了过去。 “想流,你这是怎么了?” 见花想流活脱脱的像个邋里邋遢的小乞丐,样子实在不忍直视,风乐心疼的走了过来。 “师傅,方才我在山门之中被人下了黑手,将我打伤了,你看那。” 主人宠物一起抖 只见花想流一来到琴室随后便哭丧着脸,将手中的两个篮子都在了地上,随后将自己胸前的衣服给拔了开来,露出里面还没有完全消失的伤痕。 “这?” 看到花想流胸口那让人熟悉的伤痕,风乐心口一滞,此时的风乐内心有些慌乱,从花想流的伤口看来,这分明就是他师傅清风所为,风乐实在不明白他的师傅为什么要伤害花想流。 “师兄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告诉我是那个不开眼的背后放冷箭,我替你报仇。” 这时一旁的魁拔看到花想流的伤口立马紧张的细细研究着伤痕,随后脸色一变,立誓要替花想流报仇。 “此人修为高深,就连我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你是要去当炮灰吗。” 花想流无奈的看了看身旁不停围着他转悠的魁拔,随后将身上的衣服给整理了一下,却见面前的师傅风乐一直呆立在一旁,于是花想流歪着脑袋凑到了风乐的面前说道: “师傅,师傅,师傅。” 连叫了三声师傅都没有得到风乐的回应,于是花想流再一次叫到。 “师傅~” “嗯?” “师傅,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大好,是身体不舒服吗,徒儿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师傅你别过于担心啊。” 见风乐回过神来,花想流这才放下心来。 “还疼吗。” 这时只见风乐伸手贴在花想流受伤的胸膛之上,随后一脸忧愁的问道。 “师傅,徒儿皮实,没事。” 花想流抓住了胸口的纤细修长的手,随后对着手的主人风乐微微一笑。 “放开你的狗爪子。”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出现在风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花想流抓住了风乐的手,随后对着花想流怒吼道。 “啥~” 还没等花想流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强行拖入了一旁的水池之中。 “大师伯也太狠了,可怜的想流师兄,我也爱莫能助啊。” 见花想流被风扬修理,魁拔表示无奈,只能看着花想流落入了冰冷的池水之中。 “风扬,你这是干什么,水下那么冷,你这是要我徒儿得伤寒吗。” 看着落水的花想流不断的在水中扑腾着,风乐很是不满的看了一眼正在走来的大师兄风扬,随后便作势要拉水里的花想流。 “他不是说他皮实的很吗,这一点冷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只见风扬迅速的来到了风乐的身旁,随后一把捞回了风乐伸向花想流的手,紧接着带着风乐来到一旁坐了下来。 “唉~想流师兄,我拉你上来。” 魁拔看了一眼还在水里折腾的花想流,随后伸手将花想流的捞了起来。 “呜……” 此时全身湿透的花想流站在岸上不停的打哆嗦,随后慢悠悠的跑进了暖和的琴室之中。 “想流,快走下。” 这时魁拔连忙将燃烧着炭火的火盆端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连忙给花想流倒了一杯热水取暖。 “谢谢~” 面对魁拔的细心照顾,花想流颤抖着嘴唇感谢道。 “想流师兄,你等着啊,我给你去烧热水洗澡,洗完热水澡就不冷了。” 魁拔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往厨房走了过去。 “呜~” “啾啾~” 看到魁拔为了自己忙前忙后,花想流莫名的感动,随后见竹鼠走了过来,便放下了手中的水杯,一把抄起地上毛茸茸的竹鼠抱在怀里取暖。 下一秒,只见不只是花想流,就连竹鼠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此刻的竹鼠一脸的生无可恋,看向花想流的眼神也变得呆滞了起来。 见自己的徒儿一直抖个不停,风乐立马运功朝着花想流的背心而去,顿时一股暖意自花想流的背部席卷的全身,很快身上的寒意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花想流才将可怜的竹鼠丢在了地上,随后便将身上的衣物给全部拖了下去,露出里面结实又劲瘦的身躯。 “不要脸的,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见花想流赤裸着上半身出现在风乐面前,风扬立马捂住了风乐的双眼,随后对着花想流大吼道。 “师伯,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啊,况且你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看着风扬一副很嫌弃的模样,花想流完全不在意,随后打算戏弄一番他。 “谁害羞啊,你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快滚开我的视线。” 被激怒的风扬立马回怼着花想流。 “哎哟哟,脾气还挺大,你不看不就行了吗,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你造成的,现在反倒来教训我,怪我吗,怪你呗。” “你~” “嘿嘿~” 见风扬被他的徒弟花想流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风乐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想流师兄,热水烧好了,快来啊。” “哎,我来了。” 这时魁拔的声音从后厨传来过来,只见花想流匆匆忙忙的回应道,随后看了一眼一旁的风扬,居然当着风扬的面直接将仅有的贴身衣物裤子给拖了下来,随后直接穿着大裤衩朝着厨房跑了过去,临近拐角,花想流还不忘回头冲着风扬做了个鬼脸。 “你你你……风乐,你这徒弟怎么回事啊,一点不知礼数,你到底是怎么教的啊,要是你管不了他,我可以替你好好管教管教他。” 终究风扬还是没能战胜花想流,随后对着身旁的风乐叫屈起来。 “啊~这个吗,以后再说吧。” 面对自家顽皮的徒弟,风乐只能对着风扬敷衍道。 “我说风乐啊,你可千万不要惯着你徒儿,要是换作我,我一定叫他如何做人。” “我说师兄啊,我徒儿说的对,要不是你将他推入水中,你至于词穷吗。” “不是,谁让他抓住你的手,我就不乐意,说到底还是花想流的错。” “不就拉一下手吗,你至于如此紧张吗,况且以前你不是不喜欢我拉着你的手吗,如今我乐意被别人拉着手,你管不着。” 见风扬说出了他对自己的心意,风乐心中暖洋洋的,但是随后傲娇了坐在了桌子旁。 带着威胁的道歉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见风乐有些生气,风扬立马给他到了一杯水,随后解释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 对于风扬的大献殷勤,风乐没有理会。 “好了,我错了,我不该将你徒儿推入水中行了吧。” 终究风扬还是低头认错,祈求着风乐的原谅。 “不行~” “我都认错了,为什么不行。” 见风乐板着个脸冷冷的拒绝了自己的道歉,风扬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不该跟我道歉。” “难不成你让我这个做师伯的跟你徒儿一个晚辈道歉?” “嗯~” 见风扬领会了自己的意思,风乐轻轻抿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随后对着风扬点了点头。 “好歹我也是他的长辈,我决不能跟晚辈道歉,绝对不行,要是就这样道歉了,若是传出去,我的颜面何存,我的威仪何处。” “若是你一个长辈欺负一个晚辈这件事传扬了出去,你的面子和威仪也会荡然无存的。” 看着风扬拒不认错的态度非常强硬,风乐淡淡的笑了笑。 “好,我道歉,那他方才对我出言不逊,你该怎么办?” “我自会惩罚他,这一点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认错态度诚恳,我一定替你做主。” “好,你说的啊。” 这时风扬起身随后猛吸了一口寒气,毕竟他可是第一次对着晚辈道歉,还是要做好必要的心理准备。 “师兄,水温还可以吧。” 此时热气腾腾的厨房之中,花想流一脸享受的坐在浴桶之中,身旁的魁拔一直在一旁伺候着。 “嗯,可以,魁拔你出去吧。” “好~我去给师兄洗衣服去。” “呃?哎?” 被魁拔如此贴心的伺候,花想流委实觉得有些不安,可此时的魁拔早已溜出了厨房了。 “想流~” “嗯?师……伯,你你你,你要干嘛。” 就在花想流惬意的躺在浴桶之中闭目养神之际,厨房的大门被人推了开来,随后一股凉风也跟着挤了进来,花想流抬眼一看,就发现来人是他的师伯风扬,见风扬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花想流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随后将自己缩进了身下的热水之中,只留下一个脑袋。 “要不要师伯替你洗澡澡啊。” “不要,走开。” 听着风扬阴阳怪气的语调,花想流心里更加没底。 “不要拒绝我吗,方才是师伯不对,不该将你踹进冰冷的池水之中,都是师伯不好,你可千万要原谅师伯啊。” 风扬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搭在了花想流细嫩的肩膀上开始揉捏了起来。 “好好好,师伯,我原谅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我自己会洗澡,麻烦你出去好不好。” 花想流一边耸动着肩膀,一边推搡着身后的风扬。 “你真的原谅师伯了吗?” “真的,师伯,我原谅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怎么样,师伯,我求求你快点离开好不啦。” 见风扬依旧不依不挠,花想流一脸委屈的恳求他离开。 “既然你接受了我的道歉,那好吧,你自己洗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风扬一脸嫌弃的推开了花想流的身体,随后躲到一旁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双手。 “呃?这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态度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啊。”见风扬对自己忽热忽冷,花想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随后不再理会身旁的风扬,继续享受他的热浴。 “对了,我要警告你,下一次别让我看到你拉着你师傅的手,否则我不介意再一次推你下水。” 这时走到门口的风扬忽然转头看向了浴桶之中的花想流,随后对花想流提出了警告,紧接着便摔门而去。 “呃?有病吧,没见过这样威胁人的道歉,哼,我就要当着你的面拉我师傅的手,又能怎么样,下一次我可不会让着你。” 此时独自在厨房洗浴的花想流原本的好心请都被风扬给扫光了,于是气鼓鼓的花想流将自己的脑袋直接沉入了水中,好隔绝外界一切的不愉快。 “风乐,我很诚恳很谦卑的跟你徒儿道歉了,这下你可以理我了吗?” 这时回到琴室外面的风扬见风乐不在房间,于是寻着琴声走了出去,就看见风乐正在抚弄他的狡兔琴,随后风扬觍着脸走了过去。 见风乐一直闭目弹奏,风扬没有再继续打搅他,而是寻着一旁的凳子坐好,安静的听着风乐弹琴奏曲。 很快一曲弹奏完毕,只见风乐轻轻睁开了满含星辰的眼眸,随后看向了一旁正在打盹儿的风扬。 “唉~果然师兄不爱听我弹奏曲音。” “风乐,别闹了,你弹奏的是助眠的曲调,怎么能怪师兄不爱听你弹琴呢,就是因为师兄爱听你弹琴,才被你的琴音给迷惑。” “油嘴滑舌,这么些年来,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居然也会说好话哄人。” “跟我的弟子潇邪学的啊,我知道他最近一直在追求新来的女弟子瑶池,听得多了,自然就领会了。” 风扬说着说着还不自觉的抓住了风乐的纤纤细手赏玩了起来。 “对了,风乐,最近我又新收了一名弟子,听说他是顾倾城的表哥白御景,我看他底子还算不错,所以就破格让他如我门下。” 这时风扬忽然提起他新收的弟子白御景来。 “那就恭喜师兄又得一位弟子了,他日你弟子满天下,你可就威名远扬,名震天下了。” 得知风扬新收了一个弟子,风乐立马替他高兴道。 “别取消我了,只要他们日后出去别给我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你是不知道这一届的弟子有多难带,一个个花样百出,有时候真的被他们给气死。” “还好我只有想流一个徒弟,要不然早就累死了。” “你那个徒弟调皮程度,一个能敌的上我所有的弟子。” “师兄,背后不可议论他人是非,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别忘了苍梧山的门规。” 见风扬又在诋毁自己的徒弟,风乐可不乐意了。 舔狗没一个好下场嘀 “好了好了,不说了,这么说着说着又提到花想流了,对了晚上我们一起去苍梧山转一转如何?” “师兄,别忘了,我还在禁足,哪里也去不了。” “好了,去吧,师傅不会知道的,其他人若是敢说我定不饶他。” 风扬刚说完便见魁拔端着洗好的衣裳走了出来,凶狠的目光恰好落到了魁拔的眼中。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风扬凌厉的眼神,魁拔吓的靠墙挪动着,随后来到不远处的晾衣架旁,快速的将花想流的衣服晾晒好之后,又贴着墙角挪回了房间。 “你看看你,吓的魁拔了,你不知道吗,现在的魁拔有多珍惜自己来之不易的生命,麻烦你以后不要用那种眼神看他。” 见魁拔被风扬的眼神吓的腿脚发软,风乐立马不高兴的捏了捏风扬的脸颊。 “好好好,我错了,师弟,那就说好了,晚上我来找你。” 风扬说完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琴室。 看着风扬离开,风乐本想将花想流被他们师傅所伤的事说出来,可是以风扬对他们师傅清风的崇敬之意,是万万无法相信的,再加上花想流身上的伤痕已经愈合了,就更加没有证据证明了,因此风乐只能作罢。 此刻真在与同门一同练剑的白御景,目光却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顾倾城看,就连手中的剑也变得软绵绵的。 “哎哎哎~我说新来的,你认真一点好不好,要是被师傅看到了你如此练剑恐怕要被逐出师门的。” 就在白御景出神的望着远处的顾倾城时,尹皓和他的两个跟班走了过来,随后只见尹皓对着白御景教训道。 “师兄教训的事,我一定好好练剑。” 被提醒的白御景立马认真开始练剑起来。 “诺寒,看了你又多了一位竞争对手了,还是顾倾城的表哥,你可别给兄弟我丢人啊。” 这时潇邪悄咪咪的来到了金诺寒身旁,随后提醒道。 “用得着你说吗,我的女人我自然相信她,至于你啊,要是瑶池师妹一直拒绝你,你就别在觍着脸追求了,毕竟舔狗的没一个好下场。” “金诺寒你说什么,谁是狗,你才是狗。” 虽然潇邪对金诺寒口中所说的舔狗一词不甚了解,但是从金诺寒不屑的表情之中,潇邪领会到舔狗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举剑对着金诺寒就追打了过去。 “尹师兄,你看他二人又疯起来了。” 见金诺寒和潇邪二人满场地的追逐打闹,一旁的跟班立马示意他的老大尹皓看去。 “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不正经的小子,咱们继续修炼。” 尹皓鄙视了一眼金诺寒和潇邪,随后自顾自地练自己的剑法。 就在尹皓一本正经的练剑时,只见他一个漂亮的剑花舞完毕,转身就看见一旁靠在大树旁休息的北弦骨,于是尹皓立马持剑走了过去。 “我说孟童师弟,你怎么不练剑啊。” 只见尹皓一来到北弦骨身旁,也跟着靠在了大树旁休息。 “尹师兄,那个花想流实在太可恶了,我要像个办法好好整治他一番。” “是吗,不知师可想到什么办法来。” 见北弦骨一直闷闷不乐就是在考虑如何对付花想流,这让一直跟花想流不对付的尹皓来了兴致。 “我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这花想流有他师傅宠着,要想下手还很难找到机会,不知尹师兄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看着尹皓被自己的话题所吸引,北弦骨暗自笑了起来,随后在对付花想流的事情上请教着尹皓。 “这花想流简直就是个泼皮,油盐不进,上一次我趁他喝醉酒回去的路上堵住了他,并且好好的戏弄了他一番,不过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等到这花想流独自一人时,我们好下手,今天晚上我就派人守在琴室山下,我倒要看看花想流什么时候出现,到时候我们一举将他拿下,哼哼,届时花想流就任由我们处置了。” 这把尹皓眉飞色舞的讲述着自己的计划,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北弦骨的脸色。 此时的北弦骨得知花想流曾经被尹皓所纠缠,北弦骨阴沉沉的脸色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滴出墨来,随后只见北弦骨强忍着内心的怒火,依旧嬉笑的对着身旁的尹皓说道: “尹师兄如此甚好,大晚上谁也看不见谁,到时候就算花想流想要告状,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就是,那就这么说好了,一逮到花想流,我们就将他关起来,随后任由你处置。” 尹皓得意的笑看着北弦骨,随后兴奋的走去与他的两个跟班暗自商议对付花想流的计划来。 “哼,尹皓就凭你们三个瘪三想要对付花想流,还能着点。” 看着尹皓三人交头接耳的有说有笑,北弦骨一想到之前花想流被三人所擒,就愈发愤怒起来,随后一拳砸向了身后的大树,硬生生的将大树给粉碎了。 此时一身金色华服出尘脱俗的星辰主行走在人间的山水之间,只见他飘逸的身姿轻轻点踏着脚下的湖水,随后一个起落,便飞身来到了岸边,看着人间美好的景色,星辰主会心一笑,随后继续踏着丛林而去,想着远处繁花的万仙镇飘了过去。 自此星辰主得知瑶池现身之事,便疯狂的开始寻找了起来,可是无论他如何寻找,就是没有瑶池的踪迹,无奈他转身回到了天宫之中,想要请教着当初告诉他瑶池消息的尊使,也就是天后身旁的红人阿珠。 就在星辰主距离天宫不远时,阿珠却早已经等候他多时,后来从阿珠的口中得知瑶池是下凡界找他的儿子去了,并且人就在混元大陆的苍梧山上,于是星辰主立马转身就来到了混元大陆,随后直奔苍梧山而去。 期待已久的恋人终于要见面了,星辰主实在难掩内心的欢喜,多年来的苦相思终于能够如愿以偿了,此刻的星辰主就连脚步也变得轻盈了许多。 不是一般的女人 很快就到了傍晚,山间落日早已被群山淹没,只留下一丝丝亮光徒自挣扎。 此时风扬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了去琴室的山路之上,一路上往来的弟子一个个冲着他打招呼,而他也一一微笑回应。 “师傅这是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这些弟子一个个很是诧异的议论着他们的师傅风扬,毕竟一向严肃威仪的风扬今天却满面春风,这人众人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就这样风扬在众人的议论声之中来到了琴室。 “风乐,我来了。” 只见风扬人还没进琴室,声音便传来进去。 此时一身月白色长衫的风乐从里屋走了出来,一改往日的正装,此时的风乐披散这着长发,两侧的发丝简单的被一根丝带绑在了脑后,整个人显得慵懒又不失洒脱。 “哇~”看到这样的风乐,风扬内心惊叹不已,随后笑眯眯的走了过去说道: “师弟我们走吧。” 就在风扬伸手要去拉风乐的胳膊时,花想流抱着竹鼠从外面走了进来,害的风扬尴尬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内心却把花想流骂了个底朝天。 “嗯?师傅你这是要外出吗,去哪里啊。” 看着风乐的模样显然是经过一番收拾的,于是花想流猜测道。 “我……” “管你什么事,你该干嘛干嘛去。” 就在风乐打算告知花想流时,风扬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对着花想流嫌弃的摆了摆手。 “师傅,那你是不在家吃晚饭了。” “嗯~” “哦,那我就少做点饭菜,免得多了浪费掉了。” 确定风乐要出去,花想流便不再给风乐备饭菜。 “风乐,我们走吧。” 这时风扬带着风乐离开了琴室,直接甩开了多话的花想流。 “师傅,师伯玩的开心啊。” 二人踏出琴室,花想流立马在身后朝着二人挥手告别。 此刻琴室之中只剩下花想流一人,只见花想流看了看怀里的竹鼠,于是抱着竹鼠也离开了琴室。 “竹鼠,既然师傅不在家,那我们就也出去逛了逛如何。” “啾啾~” 只见竹鼠立马乐的直叫唤,圆溜溜的小眼睛也开心的弯成了两个月牙。 “想流,你没事跟一直竹鼠说什么话啊,他又不能回答你,好歹也问一问我这个会说话的人啊。” 这时缠绕在花想流手臂上的追命剑不高兴的说道。 “是,没错,你会说话,可是你不是人啊,大晚上让我对着你说话,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有病呢。” “呃~我闭嘴还不行吗。” 见花想流说的也在理,追命剑只能紧紧的闭上自己的嘴巴。 “不过话说回来了,追命剑,你这样一直断着,也不是个事,赶明儿我去一趟弯刀门,用铜炉将你重新锻造一下如何?” “不好,我们不要。” 得知花想流要将断成三小节的追命剑给重新变成一节,其他两个追命剑不乐意了,随即异口同声的拒绝道。 “想流,别呀,我这样挺好,好歹你不跟我说话的时候,我还有老二老三聊一聊。” “既然如此,那随你的便吧,要是赶明儿你不喜欢他俩,就告诉我一声,我一定会将你完完整整的给拼好。” “老大,不要。” 花想流的话瞬间让老二老三再一次不淡定了。 “竹鼠,我们走喽。” 这时花想流高举着竹鼠,随后将竹鼠抛到了天空之中,紧接着有稳稳当当的给接住了。 只见花想流直接朝着金诺寒所在的山头走了过去,等到花想流来到住所时,天空已经彻底黑了。 “诺寒,潇邪,快出来玩啊。” 此时花想流辗转来到了金诺寒和潇邪所在的房门口,看着里面烛火亮堂着,于是花想流轻轻拍打着房门,并且对准里面喊道。 “想流,你怎么来了。” 只见潇邪打开了房门,就看见抱着竹鼠的花想流站在门外。 “我来找你们出去玩啊,今天我师傅和你师傅都出去玩了,我们也出去吧,反正也没事。” 花想流说着人已经走进了房间,随后将怀里的竹鼠直接丢在了地上。 “贸然离开山门,师傅会被门规处置的。” 得知花想流要出去,潇邪有所顾忌,毕竟苍梧山门规不是摆设。 “怕啥,哎?诺寒人呢,他去哪里了。” 环顾四周,花想流却没有发现金诺寒的身影,于是看向了身旁的潇邪。 “他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和他的夫人你侬我侬去了。” 一提到金诺寒,潇邪便耷拉着脑袋,随后瘪着嘴可怜兮兮的说道。 “是吗,那就不管他了,你去不去,要是不去的话,我就一个人去了。” “没意思。” “怎么会没有意思呢,外面那么好玩,漂亮的姐姐们多的事,我说潇邪啊,你可不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啊,毕竟这一棵树还不属于你,你要想好了啊,别陷进去,到时候苦的可是你自己啊。” “就算到头来一场空,苦也罢甜也罢,我都心甘情愿。” “唉?你这孩子怕是没救了。” 看着潇邪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花想流无计可施的摇了摇头,毕竟在花想流看来,瑶池可不是一般的修仙之人。 随后花想流在桌子底下找到了竹鼠,便抱着竹鼠打算离开,临走之时,花想流还不忘提醒潇邪道: “兄弟,哥提醒你一句,瑶池不是一般人,你要想清楚。” 说完花想流便独自离开了。 “自然不是一般人,瑶池是我今生最喜欢的姑娘。” 潇邪曲解了花想流的意思,随后趴在桌子上,无聊的用手指不停的在烛火什么来回摆动。 “没办法只能我们自己出去玩了,本来想着带诺寒和潇邪一同出去,向着人多热闹一些,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吧。” 此时花想流无奈的走在漆黑的山路上,随后紧了紧怀里的竹鼠。 夜晚,寒风习习,漆黑的山路上现有人来往,此时的苍梧山除了几个不得不巡山的弟子还在上空御剑巡视,基本上看不到一个人。 彼此相见的暗号 一阵寒风袭来,花想流冷的直哆嗦,随后看了看怀里同样哆嗦的竹鼠,于是无奈的说道: “我们还是回去吧,还是家里暖和。” 此时的花想流很是没出息的说道,随后抱着竹鼠朝着琴室走去。 “温暖的火炉,热气腾腾的饭菜,热水澡,还有水果,哈哈,想一想就惬意。” 一路上花想流开始为自己安排好回去的计划。 恰在这时,远在万仙镇那边的天空之中忽然亮起了一束金色的光芒,只见这光芒如流蛇一般窜上了高空之中,随着炸裂了开来,变成了耀眼的火树银花,就在光芒四溅的那一刻,最中间的一朵红色的花骨朵随着光芒一同显现了出来,如此场面着实声势浩大,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望。 此时身在独院之中的瑶池正一个人无聊的待在房间里,面对突然闪现的光芒,瑶池也好奇的打开了窗户,随后就看见了漫天的火树银花一个接一个的在万里高空之中炸裂了开来,看到如此震撼的画面,瑶池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她便急匆匆的朝着房门外走去,可就在她打算离开小院时,又突然停下来脚步,随后黯然的回到了房间里。 “算了,还是不要见了。” 瑶池颓废的坐在了房间里,屋外的火树银花依旧响彻天地,只可惜瑶池已经无心再关心这些。 一想到这些火树银花就是她和星辰主之间见面的暗号,往日的回忆纷至沓来,瞬间填满了瑶池的脑海,如今她心爱的人就在外面呼唤着她,瑶池终究还是忍不住踏出了房间,随后一飞冲天,直接穿过了苍梧山的结界,随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以瑶池的修为,苍梧山的结界根本那她没办法,虽然她强行穿过了结界,但是却没有破坏了结界,虽然结界上也产生了不小的拨动,但是此刻几个巡山的弟子也同样被远处的火树银花给吸了了过去,根本没有察觉到结界之上的异动。 “大晚上的,谁在放烟花啊,别说还真不错。” 看着远处天空之中的点点星光,花想流一脸惬意的寻了个好位置坐下来静静欣赏着。 而此时已经到达万仙镇的风扬和风乐二人也被远处的烟花所吸引,随后驻足观望。 这时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此时的风扬悄没声的去牵身旁风乐的手,随后紧紧的将风乐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啊咦~呼~好冷。” 坐在山头上欣赏了半天烟花,此时的花想流实在冻的受不了了,于是立马起身就往琴室的方向走去。 一转头花想流差点被吓的半死,只见北弦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此刻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麻烦你下次出现能不能吱个声,吓我一哆嗦。” 花想流无奈的白了一眼北弦骨,随后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身后的北弦骨亦步亦趋的跟在花想流的背后。 “你跟着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最好,别忘了你还欠我钱,我现在正缺钱花呢,希望你尽快,麻利儿的还给我。” “你一个酒楼的大老板这么会没钱呢,别开玩笑了。” “就算有钱,那是我的事,难不成你是不想还钱,别忘了,我这里可是有你亲手写的欠条。” “我不是那个意思,欠你的我会分文不少的给你,你也要给我一点时间嘛。” 见花想流似乎不大高兴,北弦骨立马认怂道。 “那就好。” 花想流说完便抱着竹鼠极速的朝着前方漂移着,很快就甩开了身后的北弦骨。 “我靠,老大,我不是看错了吧。” 此时躲在丛林之中的尹皓三人目睹着花想流神乎其技的身法,一个个像是见鬼了一般。 “一定是我们看花眼了,追上去再说。” 只见尹皓揉了揉眼睛,随后带着两个跟班朝着花想流追了过去。 “孟童,还愣着干什么啊,快追啊。” 就在尹皓三人现身去追花想流时,此时的尹皓注意到了身后的北弦骨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发呆,于是尹皓立马冲着他喊道。 见尹皓招呼过来,北弦立马也跟着他们朝着花想流追了过去。 此时万仙镇外的一处荒野山头,星辰主正催的着自己的灵力一次次对着天空点击了上去,耀眼的光芒一次次在他的头顶炸裂了开来。 就在这时千里迢迢飞来的瑶池出现在了星辰主的身后,看着熟悉的背影,瑶池双眼擎着泪水,随后对着面前的背影轻轻的呼唤了一声。 “辰哥~” 听到了梦寐以求的声音,此时的星辰主立马回过头来,随后飞奔的瑶池面前,紧紧的将瑶池拥入了自己的怀抱。 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任何言语,此时的他们沉浸在彼此温暖又久违的怀抱之中,这时的任何话语都揉进了这深沉的拥抱之中,二人相顾无言,却又似道尽了相思之苦,随后深深的一吻诉尽了彼此的思念之情。 这时只见花想流也注意到了身后传来了许多的脚步声,于是花想流灵机一动,便朝着一旁的树林走了进去,随后直接落到一颗大树上隐匿了起来,连带着怀里的竹鼠也消失不见了。 “哎?人呢,怎么眨眼功夫就没了呢。” 此时尹皓带着两个跟班以及北弦骨追了过来,却没有看见花想流的身影,于是尹皓带着众人继续朝前追去。 “啾啾~” 这时花想流怀里的注竹鼠似乎被捂的喘不过来气来,于是不停的叫唤了起来。 “嘘~别出声。” 花想流赶忙打开了衣襟,好让新鲜空气进入,防止竹鼠被憋死。 “哼,跟我来。” 只见走远了的尹皓忽然嘴角一弯,随后带着三人返回去了。 “老大,怎么了,我们不继续追吗。” 见自己的老大尹皓似乎改变主意了,于是其中一个跟班好奇的问道。 “追,当然要追,跟我来。” 只见尹皓领着三人直接朝着方才的声音寻了过去。 “这尹皓的耳朵比狗还要灵。” 失手误伤 见尹皓直接带人朝这边走来,此时花想流也不打算再隐匿自己的身形了,他倒要看看,这尹皓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我说尹师兄,大晚上的不睡觉漫山遍野的闲逛好兴致啊。” “哼~花想流今儿个别怪我们人多欺负你,咱们该算算旧账了。” 见花想流悠闲的躺在大树上,尹皓双眼赤红,手却已经搭在了自己的剑上,准备随时随地给花想流一个出其不意的攻击。 “尹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哪里来的旧账要算啊。” 得知尹皓的来意,花想流蔑视的笑了笑。 “花想流,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日在揽月殿,你们一伙人公然将杀人的罪名嫁祸给我,这件事人尽皆知,怎么想抵赖不成。” “你说这件事啊,我可没有冤枉你,那可是被你杀死的魁拔亲自指认你的。” “此事师尊也已经说了,当时魁拔只是凭借背影就断定杀人凶手就是我,这事证据不足,我是不会认的,为此我受尽了其他师兄弟的猜疑,你难道不该为此事给我一个交代吗。”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有没有做过只有你自己知道,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了坏事的人可是要受到老天的惩罚的,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等着吧,老天自会裁定。” “你~” 被花想流怼的生无可恋的尹皓只能愤恨的拔出了自己的长剑,随后直接朝着花想流垂下的腿刺了过去。 “呀~尹师兄,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毕竟咱们还是同门师兄弟,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闹得刀剑相对吧,不好。” 面对尹皓刺过来的剑,花想流立马缩回了自己的双腿,随后一副怕怕的模样看着树下的尹皓说道。 “花想流,真有你的,三言两语就将这尹皓给打压的死死地。”此时尹皓身后的北弦骨暗自笑看着狡猾的花想流,随后有点心疼面前的尹皓了。 “拿命来,给我上。” 这时被激怒的尹皓直接朝着花想流挥剑而去,随后招呼身后的两个跟班一起围攻花想流。 “有话好好说吗,尹师兄,何必动刀动枪的吗。” 面对着三人此过来的剑,花想流不停的闪躲着,身形飘渺的他很是轻松的就避开了剑的锋芒,期间还抽空对着尹皓三人嬉皮笑脸的说道。 “尹师兄,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此时怀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花想流实在不想与这些人再纠缠,于是警告着尹皓。 “啊~” “孟童师弟,你还在等什么啊,还不快帮忙。” “这小子几日不见修为大涨啊,看来是得到了他师傅的真传啊。”此时不断攻击花想流的尹皓,却被花想流轻而易举的给躲开了,看着花想流的身法,尹皓有些吃惊。 这时北弦骨也举起手中的剑直接朝着花想流攻击而来。 面对北弦骨的突然出击,花想流立马警觉了起来,随后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攻击,而是双手举剑去格挡北弦骨的进攻。 “铛~” 只见花想流的追命剑与北弦骨的剑撞击在一起产生了尖锐的声音,并且伴随着刺目的火花。 “嗯?” 感受到了来自北弦骨剑上的轻微的力道,花想流却使出了浑身的灵力来对抗,当场就将北弦骨给震飞了老远,随后向着身后的大树砸了过去,此时花想流才意识到北弦骨并不是真的要伤他,就在花想流对于自己误伤了北弦骨感到内疚时,后脑勺却被剑柄猛烈的撞击了一下,随后花想流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臭小子,你不是挺横的吗,给我带回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花想流,尹皓收起了他的长剑,随后吩咐着两个跟班将花想流给拖走。 这时还在远处地上痛苦哀嚎的北弦骨整个人疼得扭曲了起来。 “孟童师弟,你看起来伤的不轻啊,来,我带你回去。” 看到被花想流打伤的孟童,尹皓立马上前将他搀扶了起来,随后离开了茂密的树林之中。 “啾啾~” “老大,这家伙怎么处理。” 这时藏在花想流怀里的竹鼠忽然冒出了脑袋,随后冲着昏迷的花想流不停的叫唤了起来,紧接着便被一旁的跟班给提起了后脖颈。 “碍事的东西,丢了。” “好嘞。” 得到尹皓的准许,只见提着竹鼠的跟班立马一脚将手中的竹鼠朝着一旁的树林之中狠狠地踢飞了过去。 随后一行人悄悄的向着远处无人的山头走了过去。 “哎,你们先带着花想流过去,我将孟童师弟先送回去之后,再回来。” “是,老大。” 这时经过一个岔路口,尹皓对着他的两个跟班交代了一声,随后驾着北弦骨朝着住所走了过去。 “孟童师弟,你还撑得住吗。” 一路上尹皓很是吃力的驾着沉重的北弦骨。 “尹师兄,我的腰伤了,实在是走不动了。” 此时为了报复尹皓伤了花想流,北弦骨立马佯装走不了路,直接将自己挂在了尹皓的身上。 “孟童师弟,没想到你看起来劲瘦劲瘦的,怎么这么重啊。” 这时尹皓为了方便走路,直接将北弦骨给背在了身后。 “快别说了,快走吧。” 在北弦骨的催促下,尹皓一步一个脚印的背着北弦骨努力的朝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山头走了过去。 “哎呦~” 等到尹皓将北弦骨背入房间,此时的尹皓早已汗流浃背,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整个人也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呀~” 这时北弦骨才尹皓的背上下来了,随后佝偻着身体,双手支撑着疼痛的腰,举步维艰的朝着自己的床位走了过去。 尹皓歇息了片刻,随后爬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只见他一口气喝了三大杯茶水,随后转身来到了床边看着趴在床上的北弦骨道: “师弟,你好好休息吧,我处理完花想流就来看你。” 小心我取你狗命 “哎呦~好。” 只见此刻趴在床上呻吟的北弦骨一边扭捏着身姿,一边回应着站在床边的尹皓。 于是尹皓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随后朝着后山厨房重地走去。 “我说老大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啊?” “别急在等一等,老大不会不来的,如今花想流好不容易被我们给逮住了,老大如此怨恨花想流,一定正在赶来的路上。” 此时距离厨房不远的菜窖之中尹皓的两个跟班见尹皓这会儿还没有来,其中一个显得有些急躁。 漆黑的菜窖之中充满了腐烂蔬菜的气息,很是刺鼻,微弱的烛光下,潮湿的地面还能明显看到一些水渍,角落里昏迷的花想流正歪着脑袋靠在了冰冷且湿滑的石壁之上。 “哎~你说咱们老大要如何处置这花想流啊。” “还能怎么处置,以老大的脾气,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处置了。” 闲来无事的两个跟班开始议论了起来。 就在这时头顶上封住出口的木板忽然被人敲响了起来,只见底下的二人迅速的熄灭了烛火,随后紧张的走到了出口的木梯旁,紧张的看着上面的出口。 “是我~” “是老大来了。” 等到上面传来尹皓的声音,底下的二人才安心了下来,随后便出现燃起了烛火。 只见尹皓一下了木梯便询问着身旁的两个跟班。 “花想流怎么样了,醒了没。” “没呢,睡得跟死猪似的,你听,还打鼾了呢。” “给我把他先滚起来。” 在尹皓的吩咐下,两个跟班开始摆弄起花想流来,随后在尹皓的指示下,将花想流吊在了木梯背后。 这时只见尹皓一巴掌朝着花想流的脸上抡了过去。 “啪~” 掌声一落,吃痛的花想流皱着眉头微微睁开了眼睛。 只见花想流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距离自己的脸庞很近的烛火,见此花想流赶忙朝后避让着,却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的吊在了木梯之上,于是花想流开始不停的挣扎了起来。 “尹皓,你要干什么,要是不放了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面对着三人狰狞的面孔,花想流立马扬言威胁道。 “老大,这家伙怕不是被打傻了吧,被我们抓住了还大言不惭,呵呵。” 见花想流如此已经沦为他人的鱼肉还依旧的这么横,一个跟班无情的嘲笑着他。 “哼~什么也别说了,给我打就是。” 咬牙切齿的尹皓完全不留情面,随后端着蜡烛朝后走去,并且授意两个跟班开始对花想流动手。 “我说尹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吧,要想打我你尽管打就是,何必要把我弄醒呢。” 面对着走进了两人,花想流冲着不远处的尹皓怒骂着。 “呵,要不然怎么你看到你痛苦求饶的模样呢。” “死变态,老子是不会跟你求饶的,你可别猖狂,要是惹急了我,小心我取你狗命。” 得到尹皓的答复,花想流忍不住再一次叫骂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往死里打。” 随后二人的拳头如雨点一般朝着花想流招呼而去。 “啊~” 这时菜窖里传来花想流凄厉的喊叫声,奈何他身处无人往来之地,又是底下,所以任凭花想流喊破了喉咙也根本没有人来救他。 “我说你们两个打够了没,不累吗,我都叫累了,咱歇一歇好不好。” 看着身旁的两个人揍了自己半天,越往后,二人的拳头开始软绵绵的,于是花想流好心的提议道。 “两个废物,我来。” 看着花想流被打了半天却依旧气定神闲,还有心情开玩笑,于是尹皓推开了他的两个跟班,随后亲自伺候花想流。 “好小子,我让你得意。” 这时尹皓直接一击重拳朝着花想流的心脏击打了过去。 然而下一秒就连尹皓本人也惊呆了,只见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拳头就这么轻易的穿过了花想流的胸膛,而眼前的花想流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被穿透的身体。 “老大?” 这时身后的两个跟班也凑了上来,随后也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状况。 “啊~” 下一秒花想流开始嘶吼了起来,整个人慌乱的盯着胸膛的尹皓的手。 只见尹皓轻轻的将自己的拳头从花想流的身体抽离了出来,随着他的拳头彻底与花想流的身体分离,花想流的心口忽然开始喷涌而出献血来,直接溅到了面前三人身旁。 “老大,怎么办,看样子他是活不了了。” “老大,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啊,他要是死了,我们还能在苍梧山立足吗。” 两个跟班开始埋怨起尹皓来,随后焦急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时只见尹皓整个人也呆傻的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拳头,在看看面前吊着的花想流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气息,于是尹皓深吸一口气,随后镇定的对着身旁的二人说道: “还等什么,快把他放下来。” “哦~” 二人慌慌张张的将绑住花想流手腕的绳子给解开了,随后花想流就怎么直直的落了下来,猛烈的砸在地上。 “快快快,将他抬出去。” 随后二人在尹皓的吩咐下,直接将花想流给拖出了地窖,紧接着三人带着花想流借着夜色悄无声息的朝着断崖那边走了过去。 “老大,我们真的要将花想流给丢下去吗?” 看着漆黑不见底的断崖,其中一个跟班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悄咪咪的看着身旁的尹皓。 “没办法,人已经死了,不毁尸灭迹不行,要是被师傅知道了,咱们谁也逃不了干系,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谁要是将此事给抖了出去,就别怪我无情了。” “知道了,不过除了我们三,那个孟童师弟也是知情人,若是他泄露了呢。” “只要你们不说,孟童师弟那边我自会解释的,别等着了,快将花想流丢下去。” 随后花想流就这么被直接丢入了深不可测的崖底,如同一颗石头无声无息的落入了深沉的大海之中。 张开嘴 做完了这一切,三人像是没事人一样朝着自己的住所返回去了。 “这小子还真会演戏。” 此时躲在暗处的北弦骨见尹皓三人也已经离开,于是便直接朝着断崖落了下去。 只见花想流一落入断崖,便迅速的调整了下坠的身姿,随后稳稳当当的落到了崖底,好在他直接落到了隐秘在黑雾之中的小石头山上,以免落入崖底的黑泥之中腐蚀了自己的身体。 就在花想流落地不久,上面的北弦骨也正朝着这边飞来。 感受到了北弦骨的气息,花想流立马继续趴在地上装死,毕竟他不想搭理这个之前害他被尹皓三人捉住之人。 只见花想流静静的趴在地面,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朝着自己走来,花想流依旧若无其事的躺着。 “花想流,别装了,快起来吧。” 北弦骨在黑暗中寻到了花想流的踪迹,于是迅速的走了过来,看着地面上一动不动的花想流,北弦骨有些想笑,于是他蹲在了花想流的身旁,轻轻戳了戳花想流的脑袋。 在北弦骨的作弄下,花想流一直无声无息的躺着,于是北弦骨开始觉察到事情不妙,于是扶起了地上的花想流。 “花想流,你快醒一醒啊。” 此时北弦骨才意识到花想流身上的伤兴许是真的,于是北弦骨开始不停的呼唤着花想流。 奈何北弦骨无法将自己的魔气注入到花想流的体内,见花想流还有一丝气息,于是北弦骨立马带着花想流离开了崖底,直接朝着琴室的方向飞了过去,期盼着花想流的师傅风乐能够出手救治花想流。 就在北弦骨背着花想流路过之前花想流被捉住的树林之外的小路时,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一只肥硕的竹鼠,只见这只竹鼠扭曲着腰背,直接朝着北弦骨扑了过来。 “啾啾~” “嗯?这不是想流抱着的竹鼠吗,怎么伤成这样。” 看到竹鼠奇怪的走路姿势,北弦骨忽然想到之前这只竹鼠是被人一脚踹入了林子之中,想必也是在那时候受了伤的。 于是北弦骨好心的弯下腰将竹鼠给提了起来,随后丢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只见竹鼠一落到北弦骨的肩膀上,随后便迫不及待的往身后花想流的怀里钻去。 “啾啾~” 闻着花想流身上刺鼻的血腥味,竹鼠竟然不自觉的舔了几口,随后只见他弯着的腰背开始直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不傻,多舔几口你的伤就好了。” 见竹鼠开始在身上上窜下跳起来,北弦骨注意到了竹鼠的伤势居然好了起来,于是夸奖了一句。 “啾啾~” “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觉察出这是一只有灵性的竹鼠,北弦骨便与他交谈了起来。 很快北弦骨便背着花想流回到了琴室,看着琴室之中漆黑一片,北弦骨立马上前敲响了琴室的大门,等了片刻无人回应,此时的北弦骨低头一看才发现大门是上锁的。 于是北弦骨将花想流从他的背上放了下来,并且开始在花想流身上摸索了起来。 “哈哈哈~” 由于北弦骨无意间的触摸,花想流实在憋不住的笑出了声来,随后一把推开了还在他身上搜索钥匙的北弦骨。 “就知道你在演戏,你可真能忍。” 得知花想流居然骗他,北弦骨也有些不大高兴,随后又在花想流的腰间挠着。 “走开啦,哈哈哈。” 花想流死死地抓住了在他腰间不断游走的双手,随后推开了面前的北弦骨。 见到花想流又活蹦乱跳起来随后北弦骨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这时只见花想流抱起地上的竹鼠,随后打开了面前的大门,之后便直接走进了漆黑的琴室之中。 就在身后的北弦骨也要跟着进去时,没想到花想流居然将他堵在了门外,随后将大门给关了起来。 “好歹也是我将你从崖底给背上来的,你就不打算请我进去喝杯水。” 面对花想流的无情,北弦骨无奈的站在门外叫屈着。 “张开嘴~” “啊?” 这时琴室之中的花想流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搞得北弦骨莫名其妙。 下一刻只见面前的大门被花想流打开了,只见花想流手中正端着一杯茶水,随后就着北弦骨张开的嘴巴直接灌了进去。 “嗯~” “水也喝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见北弦骨将此茶水给咽了下去,花想流立马重新关上了大门。 此时站在门外的北弦骨被花想流突然袭击,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只见他舔了舔嘴边剩下的水滴,随后一脸享受的咂摸着嘴巴,并且轻叹了一句。 “这水真甜。” 之后北弦骨看了一眼面前亮起烛火的琴室,随后美滋滋的离开了这里。 一离开琴室,北弦骨便飞速的朝着自己的住处飞了过去,他倒要看看此刻的尹皓要这么跟他解释花想流被杀之事。 这时房间的大门被人打开了,随后只见尹皓走了进来,又轻轻的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哎呦~尹师兄你来了,快快快我的腰,我伤的不轻啊,怕是站不起来了。” 见尹皓走来,趴在床上的北弦骨开始继续哀嚎起来,随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走来的尹皓。 “好了,我看看,没想到师弟你如此怕疼,这可不是我们修仙之人该有的啊,没事,放心好了,养几天就好了,这几天我去帮你跟师傅请假,就说你不小心摔伤了。” 只见尹皓掀开了北弦骨后背上的衣裳,随后安慰了几句。 “那就有劳师兄了,哎呦~对了,师兄你把那可恶的花想流怎么处置了。” “哦,就是痛痛快快的揍了他一顿就放他走了,毕竟这花想流是二师叔的唯一的弟子,我们总不能真把他怎么着吧。” 见北弦骨询问,尹皓慢条斯理的解释道,随后装起了好人来。 “师兄,你怎么可以轻易放了花想流呢,他把我打成这样,我还没有报仇呢。” “好了,师兄我已经替你出气了,你就别生气了,好好养伤就好。” 扮鬼吓唬人 见北弦骨依旧对于花想流愤恨不已,身旁的尹皓连忙劝慰着他。 “不行,等我伤养好了,我要亲自收拾这混蛋,一定要打断他的腿,哎呦~” 北弦骨气愤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一副要把花想流吃了的模样,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了腰部的伤,随后又大喊大叫了起来。 “行了,别嚷嚷了,你渴了吧,我给你端杯茶水来。” “多谢师兄,师兄还是你最好了。” 见北弦骨一直这么叫唤着,此时的尹皓也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便离开了床边。 此时坐在高山上的瑶池和星辰主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万仙镇,欣赏着天空中璀璨耀眼的点点繁星。 “瑶池,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 听到身旁爱人的话,瑶池沉默了一会儿。 “瑶池,你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吗。” 见瑶池许久没有出声,星辰主低头看了看怀里依偎着的瑶池。 “唉~辰哥,这一天我盼了很久了,但是我已经是旭日的人了,并且还有了孩子。” 只见瑶池叹了口气,随后哀伤的说道。 “我不介意,只要你一直在你身旁,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又或者有没有孩子,我都愿意陪在你身旁,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面对瑶池,星辰主绝对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无论瑶池怎么样,他都爱她,只是因为他爱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瑶池。 听到星辰主的心意,瑶池也便放下了心中的顾虑,随后对着星辰主的薄唇蜻蜓点水般碰触了一下,紧接着便满含笑意的靠在了星辰主的肩膀上。 “当日你为了孩子毅然决然的跳下了诛仙台,这么些年来你去了哪里,打从你落入凡间以后,我便游遍四海八荒,为的就是找寻你的踪迹,奈何终究无法找到你的踪迹。” 在星辰主的询问下,瑶池将自己落入凡间被封印在百里岩浆地域的事说了出来,并且还将她的儿子金诺寒的事也告诉了星辰主。 “你的孩子叫金诺寒啊,想必长的一定跟你一样漂亮。” 得知瑶池的孩子就在苍梧山修仙,星辰主微笑的剐蹭着瑶池的鼻头。 “是啊,诺寒与我长的确实有七八分相似,不然我也不会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金诺寒瑶池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将与金诺寒相处的点点滴滴说给了她最爱的男人听。 “看来我们瑶池还真是好福气啊,不仅有一个出色的儿子,还有一个美貌的儿媳妇,并且还有一个一直对你至死不渝的爱人星辰主。” 星辰主一字不漏的听着瑶池讲述着之前发生的事,随后一脸羡慕的说道,顺带还夸赞了他自己一番。 “是啊,是啊,你怎么一说,还真是啊,我这是福气满满啊。” 见星辰主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起来,瑶池忍不住奚落起来。 随后嬉闹了一会儿的二人安静了下来,继续欣赏着远处的夜景。 虽然时值深夜,但是万仙镇上逛街的人依旧不少,周围的店铺也依旧照常营业着,为的就是多赚取一些钱财。 此时风扬明目张胆的拉着风乐的手心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这家店看起来不错,风乐我们进去吃点东西吧。” “嗯~” 在风扬的提议下,风乐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店内。 随后二人点了几盘精致的下酒菜,还要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就这样二人开始了夜宵来。 此时折腾了大半夜的花想流这样梳洗完毕了,整个人也干净爽朗了起来,只见他简单的吃了一碗面之后,便安顿好了竹鼠,随后熄灭了琴室之中的烛火,紧接着琴室的大门忽然大开了,随后一摸黑影闪了出去后,大门又重新合上了。 这时,只见一身红衣的花想流披散着头发朝着尹皓的住处飞了过去,为了怕被其他人发现花想流索性将自己隐匿了起来,随后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尹皓的房间。 看着早已熟睡的尹皓,花想流来到了他的床头,随后张牙舞爪的叫唤了起来。 “尹皓~还我命来~” “谁~” 此时睡梦之中被惊醒的尹皓立马抽出了枕头下的宝剑,随后抬眼一眼,就发现他的床头正笔直的站在一个歪着脑袋的红衣男子。 当看到男子的样貌,尹皓顿时吓的睡意全无,只见他立马朝着床里挪动过去,面前的剑却一直横在他是身前,此时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尹皓立马对着面前的花想流喊道: “花想流,若是不想再死一次,我劝你赶快离开我的房间。” 此时被吓得汗如雨下的尹皓咽了咽干涸的喉头,随后壮着胆子说道。 “我死的好惨啊,尹皓,还我命来。” 见尹皓被自己吓惨了,花想流依旧不打算轻易的饶过他,继续扮鬼吓唬他。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时尹皓开始疯狂的咆哮起来,只见他紧紧的抓住手中唯一能够给他带来安全感的剑。 “你叫啊,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 面对惊恐的尹皓,花想流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呃?对白怎么有点像强迫良家妇女一样。”这时花想流忽然被自己方才的话给逗笑了,好在有头发遮住面孔,否则就要被尹皓给识破了,于是花想流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朝着尹皓逼近。 “走开~” 此时被吓得神经质的尹皓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剑,并且一剑剑朝着花想流疯狂砍杀而去。 尽管尹皓不断的拿剑刺着花想流,但是花想流仿佛没事人一样依旧朝着他逼近着。 “啊~” 随着花想流的身体越来越近,尹皓彻底的疯了,只见他丢下了手中的剑,闭着眼睛双手不停的挥舞着,随后直接穿过了花想流的身体朝着房门走了过去。 “啊~” 看着尹皓大呼小叫的逃走了,花想流也没再继续跟着他了。 “经过这一次教训,看来尹皓下一次不会再作弄我了吧。” 鬼叫惊人起 随着花想流的离开,整个山头都喧闹了起来,睡梦之中的师兄弟们一个个被尹皓的鬼哭狼嚎之声给惊醒了,随后一个个寻着声音赶了过来。 此时等到众人一个个都慌慌张张的赶来一探究竟时,就看见尹皓独自一人惊恐的抱着他的剑坐在地上发抖。 “尹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尹皓,走来的倪朗蹲下来询问着他。 “二师兄,有鬼,有鬼。” 看到熟悉的倪朗,尹皓这才回过神来,随后战战兢兢的说道。 “鬼?哪里有鬼。” “我的房间有鬼。” 在倪朗进一步询问下得知尹皓所说的鬼就在他的房间,于是倪朗带着一众师弟壮着胆子朝着尹皓的房间走了过去。 尹皓见此连忙也跟了上去,随后躲在了大师兄李澄的背后,跟着众人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很快众人来到了尹皓的房间,只见此时的房间大门敞开,里面漆黑一片,看起来着实让人有些惊惧,看到众人都没有打算在上前一步时,只见作为大师兄的李澄率先提剑走了进去。 “大师兄小心啊。” 见大师兄李澄已经踏入了房门口,身后的倪朗犹豫了片刻随后也跟着进去了。 “尹师弟,哪里有什么鬼啊,房间里别说是鬼了,就连一丝鬼气都没有,尹师弟你是不是半夜做噩梦了啊。” 这时进去的李澄和倪朗二人没多久就出来了,只见他们来到了众人的面前,随后倪朗无奈的看着躲在众多弟子身后的尹皓。 “二师兄,我绝对没有做梦,是真的,他就站在我床头,一直对着我张牙舞爪的。” 见众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尹皓连忙解释道。 “那你说说看,这鬼到底长什么样?” “就是,尹师弟,你说说看。” “这……当时那鬼披头散发的,我也没有看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况且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看他的脸。” 在众人的质问下,尹皓吞吞吐吐来,随后并没有将鬼就是花想流的事说了出来,毕竟花想流可是被他给打死,并且丢入断崖之下的,若是被人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他别说被逐出苍梧山,恐怕连命都没有了。 “咳~尹说道,我看你确实是太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时倪朗已经将房间里的烛火给点亮了,随后安慰了尹皓几句话后,便将尹皓强行拽进了他的房间。 “我不~” “别闹了,你看没鬼,要是你实在害怕的话,今晚我守着你行了吧。” 看着不断挣扎着尹皓,倪朗无奈的说道,随后才将尹皓给带进了房间。 “大家伙都回去休息吧,没事了。” 这时李澄见尹皓也没有什么大碍,随后招呼着众人离开。 “走吧,回去睡觉。” 随后众人一个个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师兄你不回去休息吗。” 这时安顿好了尹皓之后,见门外的大师兄李澄也走了进来,于是二人便来到了桌子旁坐下。 “无妨,要是尹师弟真的见到鬼了,你你们两个人恐怕也不是对手,我还是留下来跟你一起守着吧。” “嗯~” 随后李澄和倪朗二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了一旁守着,此时的尹皓虽然人躺在床上,但是怎么也睡不着。 “该死的花想流,死了还这么多事,早知道你这家伙还魂回来找我报仇,我就应该将你挫骨扬灰了。”此时辗转反侧的尹皓心中越发的厌恶起花想流来,一个歹毒的念头在他心头燃了起来。 眼看着黎明即将到来,昏暗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要滴出墨来,此时风乐和风扬二人才从万仙镇赶了回来,玩了一夜的二人都显得有些疲乏。 “我回去了,明天见。” 只见风扬贴心的将风乐给送回了琴室,随后便与风乐告别着。 “天快亮了,还是在我这里休息吧,省得来回折腾了。” “那好吧,打扰了。” “嘿~” 见风扬没由来的客套了起来,风乐暗自笑了起来,毕竟这么多年和风扬的相处,风乐可从来没见过风扬如此客气的,尽管如此,风乐没有揭穿他,依旧领着他进了房间。 一走进房间,就听到了木榻之上花想流熟睡的鼾声,于是风乐轻轻的关上了房门,这时风扬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整个房间也跟着亮堂了起来。 “走,跟我来。” 为了不打扰花想流休息,只见风乐端着蜡烛小声的对着身旁的风扬说道。 随后只见风乐领着风扬轻车熟路的朝着厨房走去。 “嗯?锅里还冒着热气。” 一走进厨房,风乐就闻到了饭菜的味道,随后便发现灶台上的锅还冒着热气,于是风乐打开了锅盖一看,就发现了锅中还热着几盘似乎没有动过的菜。 “这些菜是你徒弟留给你吃的。” 这时风扬也走到了风乐的身旁,看着锅里的菜说道。 “你怎么知道?” “你看,这是给你的字条。” 见风乐好奇,风扬便将方才从桌子上的茶杯底下找到了的这个字条递给了风乐。 “我这徒弟确实有心,既然如此我们就吃吧,也不枉他一番心意。” 看到字条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是花想流写的,看到这样的字,风乐有些想笑。 “你这徒弟什么都好,可唯独这字体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啊。” “确实如此,不过没事,多练习练习就好。” 对于风扬的看法,风乐也不得不赞同,毕竟花想流的字体连小孩子都不如,好在还算能将字的笔画一笔不落到写完整。 随后二人将花想流准备的饭菜全都一扫而光,紧接着二人梳洗了一番之后便返回了房间休息。 “啾啾~” 二人路过木榻时,趴在花想流臂弯之处的竹鼠忽然对着二人叫唤了起来。 “嘘~” 听到竹鼠的叫唤,风乐立马让竹鼠不要出声,看到竹鼠安静不再叫唤时,风乐又蹑手蹑脚的朝着里屋走了进去。 来到风乐的房间,风扬便迫不及待的解了身上的外衣,随后朝着温暖的床铺跑了过去。 店名的寓意 “咳~” 看到风扬先行钻进了被窝,风乐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走到柜子旁,将里面备用的棉被给抱了出来,紧接着便在地上铺好了。 “风乐,你干嘛呢,不和我一起睡吗。” 见风乐独自打地铺,风扬有些不好意思的爬了起来。 “床太小了,你自己睡吧。” 风乐边说边解开外衣,随后躺在了他的铺位上。 “那怎么好意思呢,要睡地上也是我这个客人睡啊,我怎么能鸠占鹊巢呢。” 风扬一边说着一边挪下了床位,随后朝着地上的风乐爬去,紧接着便挤进了风乐的被窝。 “本来我也是客气一番,但是你执意要睡地上,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这时风乐转过身来看着躺在一侧的风扬,随后面带笑容的说道。 “啊?风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见风乐笑的有些让人不安,风扬莫名的有些慌乱。 然而还没等风扬反应过来,只见风乐伸出他细嫩的手来到了风扬的面前,随后一只点到了风扬的肩膀上,下一秒,风扬整个人都僵住了。 “风乐,你为什么要定住我。” 本以为风乐是要伸手去抚摸他,没想到却被风乐出其不意的摆了一道,这让风扬有些尴尬了,于是瞪着大眼睛失望的看着风乐。 “我整个人睡觉怕吵,你就这么睡着吧。” 风乐说完便从风扬的身旁离开了,随后直接跨过了风扬的身体回到了床上睡觉了。 “风乐,好师弟你快解开我,我保证安静,不吵不闹,绝对不会打扰你睡觉的,快给我解开好不好啊……” 此时倒头就睡的风乐见地上的风扬一直喋喋不休,于是风乐转身看着地上的风扬一眼,随后一指劲气从他的指尖窜了出来,直接朝着风扬而去。 “呃?” 这时被点住哑穴的风扬只能张着嘴巴,无声的抗议着。 “辰哥,天快亮了,我该回去了。” “不,瑶池别离开我。” 眼看着天空翻起了鱼肚白,瑶池便从星辰主的怀里爬了起来,却被星辰主重新揽入了怀里。 “要是我不回去的话,会有些不便,毕竟苍梧山的门规不是摆设,虽然门规无法约束我,但是还得稍微遵守一下,毕竟我隐藏在苍梧山多亏了清风道长帮忙。” “好,你先回去吧,我有空就会去找你。” “嗯~辰哥,我走了,你要去哪里。” “我就住在前面的城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只见星辰主的指了指远处的万仙镇,随后转身吻别了他心爱的女人瑶池。 看到瑶池飞远了,一直到瑶池完全离开了他的视线,星辰主这才恋恋不舍的朝着万仙镇飞了过去。 “客官你快请坐,你要来点什么,这些都是本店的特色菜,你看一看。” 这时星辰主走进了一家酒楼,随后在热情的小二的招呼下坐了下来,接下来只见小二一边指着墙上挂着的菜名,一边殷切的给星辰主倒茶水。 “小二,你家这店名为什么如此怪异,叫温室花朵,这有什么含义吗。” “咳~客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家酒楼的老板是两位,一位姓温,另外一位姓花,这个店名就是我们的花老板给取得,寓意幸福安逸的意思。” 见客人询问,小二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好名字,好寓意,小二将你们店的招牌菜给我上几道。” 得知店名的深意,星辰主大为叫好,随后高兴的点了几道招牌菜。 “好嘞,客官你稍等片刻。” 就在小二热情的下去准备菜肴时,另外一个小二满脸笑意的端着果盘和爆米花走了过来。 “客官,这是本店的特色小吃爆米花,还有一些水果,我们店有个规矩,凡是进店消费的客人无论消费多少钱,都免费赠送这些。” “看起来挺精致的。” 看着桌子上摆放好的水果和爆米花,星辰主忍不住拿起了一颗爆米花吃了起来。 “嗯~不错。” 吃着美味的爆米花,星辰主的心情格外的好了起来。 “老板~” 这时真在柜台边忙活的陆殇见星辰主朝他招手,于是陆殇连忙放下手中的账簿,随后连忙走了过去。 “客官你有什么吩咐吗?” “敢问这位老板贵姓?” 见老板走来,星辰主很是客气的对他抱拳行礼。 “在下姓陆,只是代为打理这家酒楼的,我们的两位老板都不在,客官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鄙人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陆先生客气,方才在下在想,能够将店名起的如此别具一格之人一定是一位才华横溢之辈,所以我很想认识一下贵店的花老板,不过既然花老板不在,也罢。” “承蒙阁下欣赏,实在是贵店的荣幸,不满阁下,其实本店所有特色菜都是花老板本人亲自定的,所用的食材也全都是新鲜的,保证绝对让每一位顾客吃的放心,吃的安心,这是本店的宗旨。” “好,果然会做生意,不介意的话,陆先生可否陪在下小酌几杯。” “承蒙赏识,鄙人却之不恭了。” 陆殇也是个爽快人,见星辰主热情相邀,也不推辞,随后便坐了下来。 说话间,几道精美的菜肴已经陆续端了上来,看到这些菜肴,星辰主也忍不住食指大动。 “不知公子贵姓?” “在下姓敖,单名一个玉字。” “在下姓陆,单名一个殇字。” “陆哥,你怎么又喝上了,注意身体啊。” 这边陆殇和星辰主二人觥筹交错,这时从后厨走来的温紫鸢端着一盘菜走了过来,一看到他的夫君陆殇又在陪客人喝酒,温紫鸢就有些不高兴的扯着大嗓门说道。 “哦,敖兄,这位是我的内人温紫鸢。” “在下敖玉见过陆大嫂。” 在陆殇的介绍下,敖玉连忙起身恭敬的对着温紫鸢行礼。 “敖兄弟有礼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忙了。” 只见温紫鸢有些尴尬的离开了这里。 “让敖兄见笑了。” “哪里,大嫂是个真性情的爽快人。” 挑选宠物 随后星辰主便和陆殇吃喝了起来,之后星辰主便也住进了酒楼之中。 北海之巅银雪峰 “温尘兰,想流真的要你带头调动混元大陆人马攻打魔族。” 此时坐在大殿之上的龙翼得知温尘兰的来意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想流是这么说的,不过他说要先对付清风,将清风的真面目大白与天下。” “难不成想流掌握了那清风不为人知的秘密。” 见温尘兰如此说,追魂追问道。 “至于想流有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我还不知道,不过照我看来,想要查出清风的罪证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要找到确实的人证。” “这清风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又心狠手辣,想要证据恐怕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找到。” “温尘兰你有什么打算,难不成真的要率领那些修士攻打魔族?” “以我的身份在混元大陆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届时昭告天下,一定会得到众人的响应的,我此次前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先按兵不动,等待想流的消息,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若是不回去的话,也不知道想流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来。” 温尘兰与众人商议了片刻之后便打算离开银雪峰。 这时白龙将乌金给找了回来,恰好碰到了要离开的温尘兰。 “温大哥,你要走吗。” 见温尘兰行色匆匆,乌金连忙问道。 “嗯,乌金照顾好自己,记住你的任务就是看好那条双头蛟,还有要说服他指认清风的恶行,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只见乌金点了点头,随后目送着温尘兰离开。 “看这样子,混元大陆恐怕即将有一场恶战了。” “腥风血雨是避免不了的,所以我们得加紧练兵,做好准备啊。” 温尘兰一离开,龙翼和追魂二人便开始商议着。 就在众人议论着该如何练兵之时,温尘兰却又返回来了。 “温尘兰,你又有什么事吗。” “追魂,我想跟你讨要一件东西。” 只见温尘兰直接来到了追魂的身旁,随后将花想流交代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 得知花想流要一条鱼,追魂满脸黑线。 “想要鱼,随便在大街上就能卖到,为什么要我万丈深渊的子民啊。” “没办法,想流说他不小心炖了他师伯风扬的鱼,临走之前叮嘱我向你讨要一条金色的大鱼作为赔偿风扬的宠物。” “早说啊,还以为要鱼吃呢,好说,我这就带你回去随便挑一条大鱼。” 了解到花想流要鱼不是为了一饱口福,追魂这才放下心来。 “我也去。” “我也想去。” 得知要去挑选大鱼,乌金和白龙二人立马嚷着也要跟过去看热闹。 于是一行人都去了,中途乌金顺道将双头蛟也给带了过去,毕竟是在北海之巅,所以一些百姓看到了双头蛟乌月也就见怪不怪了,最多也只是好奇的驻足观望,并没有表现的异常的恐慌,再加上身旁还有他们的龙皇大人龙翼和龙影,百姓们就更加觉得无所谓了。 不多时众人来到了海岸,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金灿灿的海水波光粼粼,众人的心也跟着宽阔了起来,所有人之中要数双头蛟乌月异常的兴奋,只见他不停的伸出大脚丫触碰着滚到岸边的海水,随后快了的像个孩子一样在海水之中嬉闹着。 “所有金色的鱼都过来集合。” 此时在追魂的一声令下,原本风浪滚滚的海面突然变得异常的躁动,翻滚的海水之中不断的窜出来一条条金色的鱼儿来。 “呀~” 看着脚边冒出来的金色的鱼群,乌月立马抬起了他的大脚丫,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踩死了他们。 “都在这里了,你看那个好,随便挑一个吧。” 这时追魂走到了温尘兰身旁,随后对着惊讶的看着海面的温尘兰说道。 “呃?嗯~” 在追魂的授意下,温尘兰开始在鱼群之中挑选着。 “游魅~我好想你啊。” “乌金,我也好想你啊。” 此时不光是温尘兰在鱼群之中挑选着,乌金也跳入了海水之中,找寻着他的好朋友游魅,就在这时一鱼一猫找到了彼此,随后都化为了人形来到了岸上。 就在温尘兰不知该如何选择时,目光却看到了乌金身旁幻化成人的鱼儿游魅,于是温尘兰指着游魅对追魂说道: “就是他了。” “选好了?” “选好了。” “那好,就是游魅了。” 再三确认之后,追魂来到了游魅的身旁,随后对着游魅说道: “游魅,你可否愿意去苍梧山做仙士的宠物。” “大人,小的愿意。” “好,那你就随这位温前辈去吧。” “追魂,你要游魅去给别人当宠物吗。” 得知追魂的决定,乌金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游魅。 “乌金,我将游魅送入苍梧山实则是给人当宠物,暗地里需要游魅时时刻刻将那边的情况给我汇报,这也省得温尘兰来回两边跑了。” “追魂我之前还纳闷你为什么如此爽快的就答应这件事呢,原来你别有目的啊。” 得知追魂的目的就是暗自将自己人隐藏在苍梧山,温尘兰着实佩服追魂的计谋。 “做事情要谋定而后动,不是光出力就能办好事的。” “那你是靠什么来获悉苍梧山那边的动向的。” “这是我们万丈深渊的秘密,你就不要过问了。” 见温尘兰好奇,追魂卖着关子说道。 “那好吧,那我这就带着游魅离开了。”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温尘兰也不在强求,于是领着游魅与众人分别了。 “游魅,你要多保重啊。” “乌金,你也要保重啊。” 只见乌金和游魅二人相互挥手告别着,身旁的双头蛟也学着乌金挥舞着手臂与游魅告别着。 “追魂,能不能也给我一条鱼养一养。” 看着海面上浮浮沉沉的金色鱼儿在阳光的照耀下很是耀眼,龙翼一时看的入迷了,随后笑嘻嘻的问追魂讨要。 “想要啊,没门。” 只见追魂大手一挥,所有的鱼儿顷刻间都消失不见了。 多吃饭少说话 看到原本金灿灿的海面,鱼儿一瞬间沉入了海底,龙翼撇了撇嘴,白了追魂一眼。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龙影我们回去。” 龙翼说完便带着龙影离开了,身后的乌金也与追魂告别之后,领着乌月跟着龙翼而去。 看着众人一个个离开了,追魂转身就朝着深海飞了过去,随后寻了个海底黑漩涡跳了下去。 一觉醒来的花想流打着哈欠来到了大门口,随后打开了面前沉重的大门,顿时一股专属冬日的寒气扑面而来,瞬间让花想流彻底清醒了过来。 只见花想流伸了个懒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乌云阵阵。 “今天天气不大好,看起来不久就要下雨了,竹鼠你今天就乖乖待在屋子里玩,免得冻感冒了啊。” “啾啾~”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此刻趴在花想流肩膀上的竹鼠用他那毛茸茸肥嘟嘟的脸蹭了蹭花想流的脸颊。 这时揽月殿那边传来了清脆的钟声,唤醒了苍梧山各个山头的弟子起来晨练,也唤醒了沉睡了一夜的漫山的花草树木。 只见花想流轻轻的将大门虚掩着,一方面是透透气,另一方面又不至于太过于寒冷。 “不知道师傅昨天晚上有没有回来。” 带着疑惑,花想流直接朝着里屋走去,随后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里屋的房门。 “呃?” 就在花想流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就看见躺在床上休息的师傅风乐,还有在地上打地铺的师伯风扬,为了不打扰二人休息,花想流悄悄的退了下去,随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此时风扬从睡梦之中苏醒了过来,只见他转动着眼珠子往一旁的床上瞅了瞅,就看见风乐依旧安静的熟睡着,被点住身体穴道的风扬怎么也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神焦急的看着风乐,等待着风乐醒来。 不多时风乐顶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坐了起来,只见他捏了捏眼窝,随后打起了精神来。 “呜~呜~” 见风乐醒来,底下的风扬立马呜呜叫唤了起来。 听到风扬的声音,风乐这才想起风扬还被点着穴道,于是风乐劲气凝聚与指,随后一指朝着风扬的身体就是一击。 “啊~我的腰啊。” 得到解脱的风扬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下来,随后一股酸楚从他的四肢百骸传来,僵硬了几个时辰的身体早就腰酸背痛,此时风扬慢慢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好缓解酸胀的身体。 “快起来吧,你的徒儿们还在等你带着他们晨练呢。” 见风扬不停的扭动着身体,风乐没有理睬他,而是来到一旁的铜镜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和发髻,随后绕过风扬朝着外面走去。 “你好毒啊。” 望着风乐离开的背影,风扬撑着自己的腰站了起来,随后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间。 “师傅,师伯早安,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回来也不叫我一声。” 这边花想流正在将碗筷在桌子上摆好,就听到里屋的房门被打开了,听到动静的花想流就知道是风乐他们起来了,于是向着二人打招呼。 “我和你师伯差不多快天亮了才回来的,见你已经熟睡就没有打扰你休息。” “师傅,师伯,你们快去洗把脸后就吃早饭了。” “好~” 见花想流一直忙进忙出,风乐从花想流的身旁飘进了厨房。 “师伯,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花想流才抬头看向了走来的风扬,见风扬一手撑着腰,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难受,花想流惊讶之余,立马笑了起来。 “难不成师伯昨晚上开荤了,而且还是……嘿嘿嘿。”花想流这样想着,看向风扬的表情变得忍俊不禁起来。 “小孩子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见花想流看向自己的表情一言难尽,领会到其中意思的风扬立马走了过来,随后伸出手,一巴掌就朝着花想流的后脑勺拍了下去。 “哎呦~好痛。” 花想流摸着被风扬打疼了的脑袋,随后乖乖的做在了桌子旁不再言语。 “风乐,我走了啊。” 这时风扬来到了厨房,看到了正在梳洗的风乐,随后便跟风乐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琴室。 “师伯,你不留下吃早饭吗。” “你呀自己吃吧,记得啊多吃饭少说话,免得祸从口出。” 见风扬要走,花想流好心的挽留他,却被风扬教训了一顿。 “我这……好人难当啊,爱吃不吃,饿死了活该。” 被教训了一顿的花想流独自生着闷气,随后将盛给风扬的那一碗粥重新倒回了大碗中。 “想流,你这是怎么了?” 见花想流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风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便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师傅吃饭。” “是不是你师伯说你什么了?” “师傅,你说师伯这人也真是,他……算了吃饭。” “你师伯他人不坏,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的话你听一听就算了,别当真啊。” 见花想流被自己的话一激,便什么都说了出来,风乐暗自笑了笑,随后开解着他这个可爱单纯的好徒弟。 “想流师兄~” 就在这时魁拔如洪钟般的嗓音传了进来,正在喝粥的花想流差点喷了出来,一听到魁拔的声音,花想流浑身就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 这时只见魁拔扛着两个大铁锤进入了琴室,随后毫不客气的来到了桌子旁,就着空碗,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的粥。 “想流师兄,吃早饭也不叫我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只见魁拔猛地吸了一口粥,这一口愣是喝了大半碗,随后心满意足的看着身旁的花想流道。 “魁拔师弟啊,你为什么不去跟大家伙一起吃饭呢。” 看到魁拔的饭量,花想流顿时觉得自己的钱包憋了许多。 “跟他们吃饭没意思,况且这些天我吃惯了师兄你做的饭菜,就更加觉得那几个厨子做的饭实在难以下咽。” 魁拔没有理解花想流的意思,依旧自顾自地吸着粥,还将桌子上的小菜和馒头一个劲的往自己的嘴里塞。 师徒见面礼 要不是风乐也在一边,魁拔恨不得敞开肚皮吃起来,为了给花想流和风乐留下一个好印象,魁拔尽量克制自己的举动。 “谢谢你夸奖啊,可是师弟啊,师兄我的银子快花完了,就快没钱给你买菜做饭了,你是不是应该贡献一点银子出来啊。” 见魁拔还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花想流索性将话给挑明了。 “师兄,你没钱了吗,早说啊,我有的是钱。” 知道了花想流的难处,魁拔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只干瘪瘪的袋子丢到了花想流的面前。 “这……看起来也没有多少钱的样子。”看着轻飘飘的钱袋子,花想流暗自猜测着,手却不闲着,随后将干瘪瘪的钱袋子给打开了。 “哇~金叶子啊。” 得到花想流打开了钱袋,从里面倒出来许许多多拳头大小的薄薄的金叶子,看到这些金光闪闪且雕刻的精美绝伦的金叶子,就连什么专属叶子的脉络也细致的雕刻了出来,看到花想流满眼欢喜。 “魁拔,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金叶子啊。” 看着手中这些金灿灿的叶子,花想流实在挪不开眼睛,随后询问着身旁的魁拔为何会有这么多金叶子。 “这些金叶子都是我来苍梧山参加比武大会时,我爹给我准备的,本来是要给我准备一个随身伺候的下人,还有大把的黄金,我嫌太麻烦,所以就带着这些轻薄的金叶子,没想到来到了苍梧山之后就没有用过,现在就全部师兄你了。” “魁拔,你家是做什么的啊,这么有钱,要是换作我再多也不会嫌弃。” 得知魁拔殷实的家境,花想流羡慕的不得了。 一旁的风乐看到了自家的徒弟花想流如此市侩的样子,有些无奈,随后起身朝着里屋走去。 “我爹年轻的时候便跟着我爷爷走南闯北,结识了不少的人脉,后来赚了一些钱之后,便直接独自闯荡,这才有了不菲的家业,我爹就我这么个唯一的儿子,所以自小我爹就希望我长大了能继承他的家业,奈何我自小便渴望修仙,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一个行走江湖的修士,后来在修士的指点下开始了修炼,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魁拔将自己的家事一一说了出来,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感情是个富二代啊,看来以后就不愁没钱花了。”得知魁拔的情况,花想流暗自窃喜,随后望着手里的金叶子暗自乐呵了起来。 “魁拔,我还真是羡慕你有如此的家境,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想流师兄见笑了,不敢,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一点钱不算什么,改日必须重金答谢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早就无缘与世间了。” “好说,客气了,救你是出于道义,也算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吧。” 得知魁拔要重金答谢自己,花想流更是乐的忘乎所以,随后努力镇定了自己。 “我们这叫不打不相识,想当初我们一同参加山门的比武大会时,我一直很不服气,如今我算是彻底的服了师兄你了,师兄你的修为高深莫测啊。” “哎~别再夸我了,否则我会骄傲的。” 这边魁拔不停的夸赞着花想流,另一边风乐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走了过来。 看着这充满古朴气息的紫檀木箱子,花想流的目光彻底的被吸引了过去。 “师傅,这是什么啊。” 花想流和魁拔好奇的看着风乐正将木箱子打开。 随着木箱在二人的面前打开了,顿时柔和的金光一闪而逝。 “啊~” 等到里面的东西暴露了出来,花想流和魁拔二人眼都直了。 只见摆放在风乐面前的木箱子里装满了纯金打造的饰品,上面雕龙刻凤,血色的宝石镶嵌其中,华丽之中尽显尊贵。 这时花想流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把玉质扇子给吸引了,只见花想流擦了擦自己的手心,随后将玉扇给轻轻拿了出来。 “师傅,我可以打开她吗。” “嗯~” 得到师傅风乐的允许,花想流深吸一口气,随后慢慢的打开了手中的玉扇。 随着玉扇缓缓的被打开,只见这把玉扇白如凝脂,绿如青荷,扇面上雕刻的桃花洁白温润,配上独有的绿叶,实在是美不胜收,让人爱不释手。 “师傅,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宝贝啊。” 花想流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扇,目光却看向了木箱子里的其他饰品。 “其实这些都是为师年轻时的嗜好,如今这些对为师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就当做为师给你的见面礼,徒儿你就手下吧。” “不行,师傅这么贵重的东西徒儿不能收。” 既然是师傅喜欢的东西,花想流是绝不会夺人所爱的,于是连忙拒绝道。 “想流,你就手下吧,为师留着也没什么用,你可以自行处理。” 毕竟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修仙之人早已不在乎这些,风乐见花想流如此喜欢金子,索性全都转赠给花想流,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师兄,你就手下吧,这也是师伯的一番好意,你就别推辞了。” 另一边魁拔也跟着劝说着花想流手下风乐给他的礼物。 “手下吧。” 在风乐的再三劝说下,花想流这才答应了下来。 “师傅,既然如此,那徒儿就手下了,谢谢师傅,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请师傅暂时先替徒儿保管着。” “好,为师一定给你好好保管。” “师傅,徒儿也要送师傅一件宝物,还望师傅不要嫌弃,就算是徒儿送给师傅的见面礼了。” 这时只见花想流从自己的钱袋子里找出来一个吊坠,只见这个吊坠只是市面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坠了。 只见这个玉坠通体洁白透亮,形状就是一个小玉瓶,有所不同的是玉瓶之中装满了血色的液体,瓶颈处凹陷的地方帮了一根纤细的绳子,瓶口被金子所打造的盖子封的死死地。 花想流将他身上唯一珍贵的血液也礼物的方式送给了师傅风乐。 心可真大 看着花想流手中的玉瓶,风乐立马接了过来,随后看了看瓶子里满满当当的血液,风乐郑重的将玉瓶揣进了自己的胸前贴身藏好。 “这个礼物比为师赠予你的要贵重千倍万倍,谢谢想流。” “想流师兄,这是什么啊,我也想要。” 看着花想流拿出了的玉瓶完全就是市面上普普通通的东西,但是风乐却视之如珍宝,这让魁拔发觉到其中的不一般,随即立马向花想流讨要着。 “魁拔,你呀快吃你的饭吧,赶明儿等你差不多挂了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算了,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听到花想流的话,魁拔立马安静了下来,随后自顾自地埋头吃饭着。 这边花想流将一片片金叶子重新装进了钱袋里,随后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一大早就阴沉沉的天空临近徬晚飘起了大雨来,雨水很快打湿了山林之中的一切,嘀嗒的雨水从房檐上如链珠般滴落了下来,滴在了花想流的手心之中。 看着落在手心之中的雨滴迅速的沿着掌纹散开了,冰冷的触觉立马占据了花想流的脑海,望着烟雨蒙蒙的桃林,花想流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金光。 因为下雨,所有的课程也全都在房间里安排,众人册,糟糕的天气严重影响着众人的积极性。 讲台上的风扬却丝毫没有被恶劣的气候所干扰,只见他眼含笑意的翻看着面前的书册,只是纸业上面全都是风乐的音容笑貌,回想起昨晚和风乐一起畅游万仙镇,风扬就忍不住乐呵了起来。 “你们看,师傅他这是怎么了,一直乐呵呵的笑着。” “我昨天晚上遇到师傅时就看见师傅嘴角含春的笑着,你们说师傅是不是喜欢上哪家女子了。” “我看差不多,好了别说了,师傅这样挺好,我们也不用整天看着师傅阴沉沉的脸色。” 风扬在上面傻笑,下面的弟子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议论着,随后整个课堂都躁动了起来,也不见风扬有任何动静。 欢腾的氛围之中,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谈笑着,这时只见白御景走到了顾倾城的身旁,随后丢给了顾倾城一个字条,继而转身就离开了。 只见顾倾城打开了字条,看到的却是“今晚我去找你”六个小字,随后顾倾城将手中的字条紧紧的攥着,稍微一用力,字条便化为了糜粉,继而烟消云散了。 自打这白御景入了山门,与顾倾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时间一长,顾倾城就疑惑起来,她一直很纳闷,这个白御景她之前一直不认识,为什么要如此一步步靠近她,纠缠她,这让顾倾城着实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为了搞清楚白御景的事,顾倾城冲着远处座位上的白御景点了点头。 得到顾倾城的允许,白御景立马笑了起来,笑的那么的阳光灿烂,活脱脱一个天真的大男孩模样。 这时一直注意顾倾城的浴池,从顾倾城和白御景的眼神之中觉察到一丝异常,于是瑶池便暗自叹了口气。 “唉~难不成我的儿媳妇要泡汤了,不行,我儿子喜欢的姑娘决不能便宜了白御景那臭小子。”瑶池这样想着,随后看了看身后独自乐呵的白御景。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要耍什么花招,我的儿子啊,你还在那里傻乐呵,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媳妇快没了吗。”瑶池一边恶狠狠的注视着白御景,随后看向了自己的儿子金诺寒,只见金诺寒正与潇邪谈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倾城和白御景之间的事,这把作为母亲的瑶池可仇坏了。 夜晚,大雨依旧不减的下着,此时风乐撑着油纸伞独自外出了,一直被邪术的后遗症困扰的风乐第一次能够如此坦然的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只见他踏着轻快的步伐,漫步在庭院之中,随后直接出去了。 见风乐离开,花想流关上了大门,随后冒着大雨消失在了琴室之中,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北弦骨所住的房门口。 “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敲门声惊扰了房间里的北弦骨,只见北弦骨裸露着上半身前来开门。 “花想流,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身红衣的花想流惬意的靠在墙角,北弦骨立马将他让进了房间。 “不用了,衣服穿好跟我来。” 花想流看了看光膀子的北弦骨,随后挠着头皮说道。 “要去哪里。” 只见北弦骨直接走了出来,随后反手就熄灭了房间里的烛火,就连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瞬间显现了出来。 看到北弦骨如此一气呵成的做完了熄灯关门穿衣服的动作,花想流感叹道: “效率还挺高,走吧。” 听到花想流的夸赞,北弦骨暗自窃喜,毕竟这是花想流第一次当面夸赞他,随后北弦骨便乐呵呵的跟着花想流离开了,他也不知道花想流要带他去哪里,但是北弦骨就是愿意跟着花想流,无论花想流要去哪里,他都愿意跟随。 只见花想流带着北弦骨很快来到了清风的住所凌霄阁,看着凌霄阁里黑漆漆一片,为了确认清风是否在里面,花想流索性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随后朝着一旁的窗户丢了进去。 石子砸在了房间的地面上,产生了不小的声音,花想流拉着北弦骨猫在窗户底下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确认清风不在,花想流这才壮着胆子从窗户跳了进去。 这时只见花想流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房间里的一个书架边,随后用力将书架移到了一边,顿时现出了里面波光粼粼的前面。 “这是?” 看到如此诡异的墙面,一旁的北弦骨也着实吃惊不已。 “跟我进去再说。” 此时的状况根本容不得花想流多做解释,只见花想流直接拖着北弦骨就陷入了墙体之中,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一个漆黑的密道之中。 让你记得我 “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响起,与顾倾城同住的季婉儿前来开门,一打开门就发现门外站着的人是白御景,于是季婉儿一脸傲娇的抬着下巴说道: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婉儿师姐,我来找倾城师姐有事要说。” “等着吧。” 得知白御景的来意,季婉儿立马关上了房门,随后朝着里屋走了进去。 “倾城,白御景找你。” “知道了。” 得知白御景如约而来,顾倾城拿起自己的佩剑就走了出去。 看到起初一直对白御景爱搭不理的顾倾城居然要去见他,季婉儿有些搞不懂顾倾城在想什么,但是也没有多想,随后便独自睡下了。 这把顾倾城跟着白御景辗转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凉亭之中。 夜晚的大雨异常的寒冷,嘀嗒的雨声掩盖了周围的一切声响,只见白御景小心翼翼的与顾倾城保持距离,随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倾城,你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应该要记得你吗,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今天来见你,就是告诉你,你不要在继续纠缠我了。” “倾城,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为了能够在一起还一同私奔了,难道这些你都当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听到顾倾城如此决绝的话,白御景心通不已。 “私奔?我和你?” 对于白御景口中的事,顾倾城怎么也想不起来。 “倾城,你到底怎么了,自从你跟你师傅返回山门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我也找过你好多次,可是每一次都被赶了出来,倾城,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过你今生只爱我一人,我们相约要一起到天荒地老的,为何你现在又爱上了他人。” 自打白御景在河边碰到了顾倾城,就一直被顾倾城给拒绝着,面对顾倾城一次又一次的冷漠,爱的深沉的白御景一直没有放弃,始终跟谁着顾倾城,一直默默的守在顾倾城的身边。 “白御景,你怕是误会了,我自小到大就一直待在慕容派,从来没有出过山门,爱的人也只有金诺寒一人。” 对于白御景所说的话,顾倾城一直无法相信。 “你是自小就在慕容派,你可知道我曾经也是慕容派的弟子,后来因为与你相爱,被师傅给逐出山门,硬生生的将我们给拆开,倾城,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的记忆告诉我,我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你,若在继续纠缠与我,就别怪我手中的剑无情了。” “倾城……” 白御景还想要说什么,只见顾倾城立马拔出来手中的剑,随后对准了面前的白御景。 “我警告你,若是再有下一次,休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顾倾城说完便还剑入鞘,随后扬长而去。 “倾……” 见顾倾城转身离开,身后的白御景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又无奈的咽了下去。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这时痛心疾首的白御景一拳砸向了凉亭的柱子,眼泪不自觉的溢出了眼眶,他始终不明白曾经与他相爱的顾倾城为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无论是性情还是说话的语气都与之前判若两人。 “难不成?难不成倾城在那次天劫之中遭受了重伤,伤及了脑袋,才会失去记忆,从而将我给忘记的。” 忽然这个想法在白御景的脑海之中闪过,这时只见白御景的心中又多了一丝希望。 “倾城,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记得我的,一定会。” 下定决心的白御景开始更加注意顾倾城的一言一行,好确认他的猜测。 凌霄阁密室 “花想流,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啊。” 看着周围一片黑漆漆的,且伸手不见五指,北弦骨有些担心的问着在前面带路的花想流,随后紧走了几步,挨着花想流并肩而行。 “跟我走就行了。” 见北弦骨有些疑惑,花想流没有多说,而是继续带着北弦骨行走在阴暗潮湿又充满腥臭的密道里。 很快二人下了一个几步台阶的阶梯,随后转角来到了一个密室之中。 只见密室之中依旧阴暗无比,一丝光线也没有,腥臭的味道比在外面更加的刺鼻难忍,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这声音不仅沉闷还夹杂着一丝沙哑。 这时只见花想流打开了火折子,随后将事先准备的蜡烛给点燃了。 随着蜡烛的亮光照亮了这间密室,昏暗之中,只见角落里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男子浑身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款式,只见男子匍匐在地上,正拱着背,痛苦的呻吟着。 一见到蜡烛燃烧散发出来的光芒,男子立马痛苦的低下了头,随后越发痛苦的哀嚎起来。 “想流,他是?” 一旁的北弦骨注视着不远处的男子,随后询问着身旁的花想流。 “我也不认识,不过要想扳倒清风,他可是最直接的受害者,若我们将他救下,一定可以讲清风的假面具给摘下。” 相较于清风的阴险毒辣,背地里暗算他人的恶劣行径,花想流对于北弦骨这个真刀真枪魔族之人还是比较欣赏的,虽说北弦骨是魔族,但是做起事来,还算光明正大,于是花想流便打算借助北弦骨的力量来打压清风。 “哎~别过去。” 看到花想流就这么直接朝着地上的男子走去,身后的北弦骨立马拉住了花想流的胳膊,防止花想流被男子所伤。 “没事,你给我打掩护,要是外面有什么动静,你要及时告诉我。” 花想流交代了一句北弦骨之后,便朝着男子走去。 此时趴在地上的男子听到了花想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在花想流靠近男子时,男子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用他那漆黑空洞洞的眼眶直视着面前的花想流。 “啊~” 看到一张失去了大部分皮肉的脸庞,以及没了眼珠的男子花想流被吓得立马大叫了起来。 趴地上装死 “快退后。” 听到花想流的惊叫声,北弦骨立马快速上前,随后一把将受惊吓的花想流给提了回来。 这时北弦骨也注意到男子的样貌,只见男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大部分地方都腐烂溃败,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再加上他没了眼睛,整个人简直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这人都变成这副模样了,为什么还能活着啊。” 看到男子的模样,北弦骨也表示很费解。 “只要不死,我就有办法救活他。” 花想流虽然心中很是畏惧男子的模样,但是为了早日揭发清风的真面目,花想流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时只见花想流憋了一口气,随后直接化为魂体的模样,朝着不远处的男子迅速的走了过去,紧接着便进入了男子的身体之中。 见花想流如此贸然的进入了他人的身体,一旁的北弦骨感到有一丝的不安,但是为了保护好花想流,北弦骨只能安静的待在一旁守着,随后为了避免男子的声音传出去,只见北弦骨立马在周围设下了一个结界,并且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这时只见被花想流进入了身体的男子越发的躁动不安起来,只见被铁链锁住的男子不停的嘶吼着,表情说不出的痛苦。 “啊~” 随着男子的大声喊叫,顿时男子的周身开始散发出黑气来,这些黑气若隐若现,却一直纠缠在男子的身体上。 此时一直注意男子的北弦骨一眼就看出来这些黑气不简单,隐约之中还能从黑气之中看到人影。 “好强大的怨灵啊,这清风贵为苍梧山门主,也是世家门派的楷模,如今为了修炼尽然不惜修炼如此邪术,看来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光明磊落。”看到如此多的怨灵纠缠在男子的身上,北弦骨暗自嘲讽着清风。 这时怨灵在男子身上越发的躁动起来,并且开始一个个鬼哭狼嚎起来,只见花想流的身影也在男子身上显现了出来,只见花想流不停的抓着想要逃跑的怨灵,随后就一口将这些怨灵给吞了,如此丧心病狂又干净利落的除恶手段,看的一旁的北弦骨瞠目结舌。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花想流,我是小瞧你了,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好在没有与你交恶,否则我的下场可就比这些怨灵凄惨多了。”见识到了花想流的好手段,北弦骨心惊不已,随后又暗自窃喜着。 只见花想流不断的吞噬着男子身上的怨灵,不一会儿,怨灵就被花想流吞噬的一丝魂儿都不剩,这时只见花想流精神饱满的从男子身上走了出来。 随着花想流的离开,身后的男子就怎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见男子倒下,花想流立马上前将他扶好,随后顺势坐到了地上,这时只见花想流掐破了自己的手指,随后将鲜血滴入了男子的口中。 原本气若游丝的男子胸口忽然有了大幅度的起伏,见到男子正在逐步的好转,花想流安心了笑了。 “喂,兄弟,你醒一醒。” 这时只见花想流小心翼翼的拍了拍男子摇摇欲坠的脸皮,试图唤醒男子。 “呃~” 不多时只见男子微微张开了嘴巴,随后发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花想流见此连忙将腰间的热水袋送到了他的嘴边。 只见男子立马抱着花想流的热水袋就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壶温热的水就这么被男子一口气给喝完了。 看到男子似乎很久都没有喝水了,一见到水就恨不得一口气喝完,花想流不禁有些痛心。 得到了水的滋润,此时男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警觉的后退着。 “你不是清风。” 只见男子凭借着直觉断定面前给他水喝的人不是他的师兄清风。 “在下花想流,敢问前辈是何人?又为何被困于此?” 为了消除男子的戒心,花想流立马自报家门,随后询问男子姓名。 “花想流,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我说苍梧山清风的二徒弟风乐的弟子,不过前辈你放心,我绝对是个好人,不然也不会救你了。” 没有得到男子的回应,却被男子反问到,花想流立马解释道。 “快,快,快,带我出去,带我离开这里。” 听到花想流的话,男子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溃了,随后带着哭腔苦苦的哀求着花想流。 “别怕,前辈,我会救你的,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出去。” 为了安抚男子,花想流只能先将人带出去再说。 就在花想流将男子扶起来时,一旁的北弦骨忽然小声的提醒道: “外面有人进来了。” “前辈,别担心,你先爬地上装死,千万不要动啊。” 听着外面细微的脚步声,花想流立马捂住了男子的嘴巴,随后小声的提醒男子,紧接着北弦骨就将蜡烛给熄灭了,还撤下了周围的结界,随后带着花想流隐匿在了漆黑的角落里。 为了让清风不怀疑,只见花想流又将方才的那些怨灵给吐了出来,随后一指点向了一旁瑟瑟发抖的男子身上,当下男子就昏迷了过去,做完了这一切,花想流安静的隐藏了起来。 这时只见清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随后燃起了烛火,随着烛火照亮了整间密室,清风忽然抬头看向了湿漉漉的石壁,只见一个个怨灵正趴在石壁上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 对于这些贸然离开清玄体内的怨灵,清风有些吃惊,随后他也顾不得这些怨灵,而是直接朝着昏迷在地上的师弟清玄走了过去。 只见清风一脚将地上的清玄给踢了过来,随后清风就注意到地上的清玄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哼,只要你不死,就得为我炼魂,我的好师弟啊,这就是你的命。” 这时只见清风重新将那些怨灵给聚集了起来,随后顺着清玄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引入了他的体内。 “啊~” 被怨灵重新灌入的清玄又陷入了痛苦哀嚎之中,随后整个人又开始疯狂了起来。 转魂术 看着自己的师弟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清风完全没有一丝怜悯,此时的他目光却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无人的角落里,一向谨小慎微的他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对着虚空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这一掌直接朝着花想流的胸膛击了过去,随后直接穿透了花想流的身体,紧接着便朝着身后的石壁轰炸了过去,炸裂的碎石又直接在花想流的身体之中砸开来。 只见花想流死死地抓住一旁北弦骨的胳膊,硬生生的拖着了激动的北弦骨,随后大气不敢出的忍了下去。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这时清风才放下了戒备,随后越来越被清玄吵得有点发昏的脑袋,只见他回头看了一眼清玄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污秽之地。 等到清风的脚步声不再响起,这时只见隐匿的花想流显现了出来,随后立马走到了清玄的身旁,紧接着便出现进入了清玄的身体之中。 不多时重新恢复神志的清玄无力的依偎在花想流的怀里。 “北弦骨,这人是清风的师弟,能够对自己的师弟下如此毒手,看来这清风确实是个狠人。” 得知怀里奄奄一息之人居然是清风的师弟,这让花想流更加鄙视清风来。 “别说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此地不宜久留。” 如此恶劣的环境,饶是身经百战的北弦骨也着实有些忍受不了,随后催促着花想流离开。 “恐怕我们现在还出不去,时间这么晚了,看来这清风是不会离开凌霄阁的,我们只能待在这里等待清风离开后再出去了。” 其实花想流也很想离开,但是一想到清风就在密室外面,花想流就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也罢,晚一点出去也好。” 只见北弦骨看了看地上的花想流,随后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紧接着北弦骨出现设下了结界。 昏暗的烛火安静在角落里燃烧着,时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时守在清玄身旁的花想流一直注意着他身上的伤势,一旁的北弦骨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看向了花想流消瘦的背影。 就在这时,原本静若处子的烛火忽然被风吹动了起来,这引起了北弦骨的注意。 只见北弦骨闭上了双眼,并且散发出身上的魔气,随后感应着风的来向。 这时北弦骨顺着风向一路寻找,却在方才清风袭击花想流的地方感受到了石壁背后的风,这一发现立马让北弦骨惊喜不已,随后只见北弦骨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继而贴着花想流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花想流,那个石壁的背后应该是通往外面的出口。” “什么,有这事。” 得知密室又另外出口,花想流立马振奋了起来,随后跟着北弦骨来到了哪一出凹陷的石壁旁。 这时只见花想流伸出一只手来抚摸着凹陷的石壁,却从石壁的裂缝之中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风。 “那还等什么,先出去再说。” 只见花想流说完便一掌击向了面前的石壁,随后原本凹陷的石壁立马被震碎了一个缺口。 “想流,清风来了,让我来。” 随着密室之中传出去的响动立马引来了外面的清风,这时一旁的北弦骨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立马将花想流给拉到了一旁,自己则奋力的朝着面前的石壁击打而去。 另一边花想流也不闲着,连忙将时候的清玄给背了起来,随后等到眼前的石壁被北弦骨凿开之后,三人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里。 只见花想流三人前脚刚走,清风后脚就追了出来,随后直接朝着花想流三人追赶而去。 “花想流,你先走,我引开清风。” 这时北弦骨立马一掌送走了身旁的花想流,随后换上了他的铠甲,紧接着便转身直接迎着身后的清风而去。 看着浑身散发着魔气的铠甲人正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迎面飞了过来,看到如此气势恢宏之人赫然出现在苍梧山,看清楚了眼前之人的着装,清风连忙想起来风痴之前遇到的铠甲人,于是清风连忙警觉了起来,随后在自己的周身设下了结界,紧接着便迎击了上去。 面对清风,北弦骨人还没到,腰间的弯刀却已经朝着清风攻击而去,只见弯刀直接撞击在了清风周身的结界之上,随后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紧接着就看见清风被弯刀的气势弹开了百步远。 没等清风缓过劲来,随后而来的北弦骨立马举着他的弯刀再一次朝着清风砍了过去。 此刻被破了结界的清风看到北弦骨凌厉的弯刀,随后继续后退着,一面避开北弦骨弯刀的锋芒,一面蓄势待发。 就在这时,只见清风整个人忽然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随后只见清风全身上下的皮肤上开始泛起了黑色的经络,这些黑色的经络顺着他的脖子一直延伸到他的脸上,随后汇聚到他的双眼,原本黑白分明的双眼此刻变得漆黑一片。 “啊~” 这时清风徒手抵住了北弦骨的弯刀,随后一声怒吼,紧接着便腾出一只手来,直接朝着面前的北弦骨打了过去。 被击中的北弦骨立马后退了几步,随后也不在恋战,直接隐匿了起来,追谁着花想流而去。 “师傅~” 这时闻声赶来的风痴立马来到了清风的身旁。 看着已经彻底炼成转魂术的师傅清风正欣赏着手心之中窜出来的怨灵,众所周知,这种转魂术就是将怨灵养在他人的体内炼化,随后被自己所控制的一门损人利己的邪术,不仅能够在修为上大大提升,还能随心所欲的控制其他生魂。 “恭喜师傅大功告成。” 一旁的风痴连忙对着他的师傅清风道喜。 “这只不过是第一步,风痴,清玄已经被人劫走,看来你得重新给为师找一个装魂的容器。” “是,师傅。” 虽然风痴答应了下来,但是想要找到合适的人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首先一点就是被选中的人一定要会懂得邪术。 清玄的遭遇 等到风痴离开,此刻依旧飘在天空之中的清风如同夜雨之中的煞神一般,藐视着脚下的万物,随后只见清风抬起一只手,不一会儿就从他的手中释放出了一只恶灵,这只恶灵直接感应着清玄的气息而去,随后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此时花想流背着一个大活人没有继续逗留在苍梧山,而是直接跳入了断崖之下,随后没有等待北弦骨,径直朝着面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飞了过去。 不多时花想流就冲出了结界来到了四季如春的引灵谷之中,看着熟悉的山谷,花想流没有多想,直接背着身上的人朝着桃林那边飞了过去,完全没有理会那些妖娆妩媚的女子。 一来到桃林,花想流也没有多逗留,直接窜出了天际,随后抵达了北海之巅的地域。 “这想流到底去了哪里啊。” 此时北弦骨不停的找寻着花想流的踪迹,这时的他依旧隐匿在了大雨之中,四处找寻着花想流,却没有花想流的消息。 “这崖底也找过了,琴室也去了,难不成想流出了苍梧山了。” 看着偌大的苍梧山,北弦骨愣在了原地,随后无奈只能暂且返回自己的住所去了。 “没想到这清风如此的厉害,掌力尽然能够穿透我的铠甲。” 此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北弦骨独自坐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只见他掀开了胸前的衣襟,就看见自己的胸膛上出现了一只黑手印,心下对于清风所修炼的邪术甚是忌惮。 “前辈,你感觉怎么样了。” 就在花想流不停的朝着银雪峰的方向飞了过去时,感受到背上的人动弹了几下,于是花想流立马朝着地上飞了过去,随后落入了一个还算青葱的树林之中。 这时只见花想流小心翼翼的将背上的男子给放在了地上,随后就跑到一边的河边取水,不多时,花想流就将水壶递到了男子的嘴边,看着男子喝了几口之后,花想流也跟着松了口气。 “多谢这位小兄弟救命之恩。” 此刻全身上下已经恢复了差不多的清玄依旧用他那空洞洞的黑眼眶注视着花想流。 “别客气,前辈你能看见我吗。” 见男子一直注视着自己,花想流伸出手在男子面前晃了晃,随后一脸认真的问道。 “看不见。” 只见清玄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底下了头不再面向花想流。 “没关系,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前辈你很快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的。” “小兄弟,你就别那我开玩笑了,我这模样,就算是神医在世,恐怕也束手无策了吧。” 听到花想流温和的笑声,清玄苦笑不已。 “前辈,你要相信我,不信你摸摸看。” 为了让清玄相信自己的话,花想流直接拿起了他的手,随后用他的手去抚摸他自己的脸。 “呃?我的脸怎么会?” 感受着自己的脸没有一丝的腐烂,甚至于变得光滑细腻了不少,这让清玄很是诧异。 “前辈,你别小看我,这世上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绝症,不过你这眼睛恐怕还得多些时日才能再生,所以前辈你就耐心的等待着吧。” “多谢救命之恩,你不仅将我救出了魔窟,还治愈了我的伤痛,如此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请受在下一拜。” 得知自己有被治愈的希望,清玄立马高兴的对着花想流千恩万谢,随后直接朝着花想流跪拜了起来。 “前辈快起来,我受不起。” 花想流连忙将男子给扶了起来,随后重新让男子坐好。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为何落入清风的手中。” “唉~在下清玄,是清风的师弟,就因为我修炼为世人所不容的邪术,才找到清风的追杀,后来被抓回山门之后,清风便当着各大世家门主的面直接废了我的灵珠,还将我关进了密室之中,后来清风也开始觊觎我修炼的邪术,于是便四处杀人取魂,还将所有人的魂魄都灌入了我的体内,让我来替他炼魂,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的血肉才被那些恶灵给吞噬殆尽。” “不知清风修炼的是何邪术?” 得知清玄的悲惨经历,花想流甚是同情。 “转魂术,这种邪术甚是恐怕,修炼之后,不仅能够轻易的吞噬他人的灵魂,还能随心所欲的控制万众神魂为己所用。” 一想到转魂术,清玄脑海之中就突兀的响起那些在他身体之中嘶吼的怨灵,那些被强行灌入的怨灵一个个挣扎着嘶喊着,冲撞着他的身体,仿佛要将他的魂魄给撕碎了一般,让他痛不欲生,直至丧失了理智。 看到清玄抱着脑袋痛苦的模样,花想流连忙安慰着他。 好在此刻的北海之巅没有下雨,夜晚虽然清冷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那么难挨。 这时只见花想流点起来篝火,随后将清玄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给拖了下来,换上了自己的外衣,紧接着为了避免清玄的眼睛感染,花想流直接将自己束头发的丝带给扯了下来,继而系在了清玄的眼睛之上,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花想流安静的坐在了一旁守着。 “想流啊,谢谢你。” 此时被擦洗的干干净净的清玄摸索着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清玄前辈,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不管这么说我们也是同门,救你是应该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救我呢,难道就不怕你师尊清风会要你的命。” “我要是怕,就不会救你了,其实我无意中发现了清风的秘密,为了不让跟多的人死在他的手中,我才会将你就出来,为的就是公开揭开清风的真面目,好换死者一个公道。” “想流啊,你斗不过他的,如今他修炼了转魂术,修为可谓是一步登天,你还是赶快逃命去吧。” 就在清玄话音刚落,漆黑的树林深处传来一阵阵鬼畜般的嘶吼声,听到这些声音,清玄是再熟悉不过了,只见他立马抓起身旁的花想流,随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硬生生的将花想流丢出了老远。 尬聊的温屠虎 就在这时,一幕黑影直接朝着清玄袭击而来,并且毫不费力的钻进了清玄的身体之中,霎那间,清玄整个人便疯狂了起来,随后不停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紧接着还抓挠着自己刚刚恢复的脸。 看到这一幕,花想流立马冲了过来,随后直接拉住了清玄的胳膊,紧接着,只见花想流立马调动着体内的灵力,直接将清玄身体之中乱窜的恶灵给擒住,之后便死死地拖着恶灵往自己的体内引去。 此刻感应到强大的吸引力,附着在清玄身上的恶灵忽然无力的顺着花想流的胳膊游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便被花想流直接将恶灵从清玄的身体之中给撕拉了出来,并且被花想流毫不留情的给吞噬了。 “呃~” 没有了恶灵附体,此刻清玄整个人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前辈,你还好吧。” 花想流一边扶着清玄坐好,一边安慰道。 “想流啊,那恶灵没有伤到你吧,看来我师兄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我没事,放心吧,前辈,只要有我在,没有任何人敢伤你,下一回啊,就别推开我了。” 见清玄此刻还不忘关心自己的安危,花想流甚是感动。 为了怕夜长梦多,花想流索性直接带着清玄继续赶路。 苍梧山依旧笼罩在大雨之中,昏暗的雨幕之中,风乐正与风扬二人坐在凉亭之中赏雨。 只见风乐靠在了凉亭的立柱之上,摊开手去接住从屋檐上滴落下来的雨滴,感受着掌心之中传来的冰冷,风乐心头一喜。 一想到这么多年来被御冰术留下的后遗症折磨的不轻,风乐就不禁感叹了起来。 “风乐,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觉察到风乐的心思,风扬连忙走过来安慰道。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要不是我的好徒弟想流,恐怕我也不敢如此近距离的感受雨水美丽。” “确实如此,我们是要好好感谢你那好徒弟花想流,他让我们能够在今后一同欣赏每一个季节的雨天。” 望着夜幕之下的大雨,风扬也跟着感叹了起来,随后拿起了一旁的酒喝了起来。 见风扬酒意兴起,风乐一个转身便拿出了他的狡兔琴,随后弹起了柔和温暖的曲调来。 此时风扬喝的微醉,随后借着酒意开始舞起了剑来。 就这样二人惬意的享受着属于彼此的时间。 次日清晨,雨势开始转小,被大雨洗礼了一夜的苍梧山变得绿油油亮堂堂的,完全洗净了一身尘世的庸俗,变得清新脱俗,秀丽不可方物。 此时温尘兰抱着个装满水的大鱼缸策马来到了苍梧山脚下,随后一跃落下马来,紧接着便抱着鱼缸来到了山门口。 见守护山门的陆辰和左明松不在,温尘兰腾出一只手来碰触着隐藏在山门口的结界。 随着结界被触碰,原本隐匿的结界忽然起了一圈圈涟漪,就在这时,陆辰撑着油纸伞匆匆忙忙的从阶梯上走了下来。 “温前辈,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想流的吧。” 见到来人是温尘兰,也就是温氏老祖,陆辰立马恭敬的上前迎接,随后打开了山门的结界。 “嗯~” 只见温尘兰冲着陆辰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盯着怀里的鱼缸。 “那好,前辈你稍等一会儿,我去找想流过来,呃~前辈,这把伞给你吧。” 见温尘兰一直盯着怀里的鱼缸,里面一条金灿灿的鱼儿肆意的游动着,陆辰没有多问,但凭感觉也知道这条鱼是温尘兰送给花想流的,于是陆辰转身就朝着山门走去,就在他转身要走时,却将自己的油纸伞递给了面前的温尘兰。 面对陆辰的好意,温尘兰微微笑了笑,随后还是接了过来。 这时陆辰立马冒着大雨往山门里跑去,随后便消失在了阶梯面前。 不多时,温屠虎领着几个师弟从山门走了出来,恰巧看到了抱着鱼缸的温尘兰,于是温屠虎立马眉飞色舞的走了过来寒暄道: “原来是想流的大哥啊,你来找想流啊,要不我给你去叫他来。” “不用了,陆辰已经帮我去叫想流了。” 面对这个曾经欺负过花想流的晚辈,温尘兰本不打算理他,不过见他满脸堆笑,温尘兰干巴巴的回应了他一句。 “是吗,那就好。” “温师兄,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就在温屠虎与温尘兰说话之际,身后的几名师弟催促着温屠虎离开。 “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追上去。” “那我们先走了。” 见温屠虎遇到了朋友,几名师弟也没有多说什么,于是便先行离开了。 众人一走,此刻的山门口就只剩下温尘兰和温屠虎二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温屠虎首先开口说道: “在下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温屠虎,温氏之人,拜入苍梧山修炼已久,不知哥哥高姓大名。” “我不是你哥哥,别乱攀亲戚。” 见温屠虎不要脸的学着花想流叫自己哥哥,温尘兰立马阴沉着脸说道。 “是是是,瞧我这嘴,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温屠虎立马改正道,随后暗自腹诽道“想流的哥哥还真是跟想流一个脾气,看来不好相处啊。” “与你无关。” “呃~确实与我无关,我也是替想流师弟问候一声,若有冒犯,还请兄台莫怪啊。” 见温尘兰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温屠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尴尬的打哈哈,好缓解自己的尴尬。 这时陆辰撑着油纸伞走了过来,随后直接来到了温尘兰的身旁。 “前辈,想流不在琴室,就连风乐师傅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将这条金鱼带给风扬,告诉他,这鱼是我们想流赔给他的,还有我明天还会再来的,若是你见到想流就告诉他一声。” 没有见到花想流,温尘兰交代了陆辰几句,随后将怀里的鱼缸交给了陆辰。 熟人邹将军 “嗯,前辈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 只见陆辰接过了鱼缸,随后对着温尘兰保证着。 “谢谢你的扇。” 这时温尘兰将手中的油纸伞收了起来,随后递给了陆辰,紧接着便一个翻越,随后麻溜儿的坐在了马上,之后便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陆辰,想流的这个哥哥叫什么名字啊。” 看着温尘兰如此敏捷的身手,温屠虎越发的好奇温尘兰的身份,随后向着一旁的陆辰讨教着。 “他没有告诉你吗。” 见温屠虎对温尘兰很是好奇,陆辰便反问道。 “他不肯说,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这么神秘。” “既然他不告诉你,想必有他的用意,我看你还是别知道为好,都在对你没好处,还有,以后记得离想流远一点,想流这个哥哥可是十分护着想流的,你之前欺负想流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我劝你还是小心一点,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陆辰说完便抱着鱼缸返回了山门。 “难怪想流的这个哥哥一直对我爱搭不理,原来是因为我之前欺负想流的事耿耿于怀啊,看来我以后还得亲自登门道歉,免得被想流的哥哥讨厌。” 温屠虎嘀咕了几句之后,随后便朝着远走的师弟们追了上去。 此时花想流背着清玄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了银雪峰脚下,看着直达云霄的银雪峰,花想流堵在了城门之外。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叫花想流,他叫清玄,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站住,谁准你们进去的,要是没有通关令牌,任何人不得接近银雪峰。” “啥?还要通关令牌,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给我尽快离开,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刀无情。” 守卫说完便联合其他人将花想流和清玄轰走了。 “想流啊,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走吧。” 见无法进城,清玄摸索着花想流的手,就要拉着花想流离开。 “不行,我们那里也去不了,如今清风正派恶灵四处找你,我们只有进了这银雪峰才能安全。” 花想流没有放弃,随后带着清玄继续朝着城门口走去。 “哎哎哎,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啊,听不见我说的话吗,没有通关令牌,不得进入,看这就是令牌,没有就赶快走,要不是见你们小的年幼,老的眼瞎,我早就对你们不客气了,快滚。” 见又被守卫给轰了出来,无奈花想流只能退到一旁的角落里,面的妨碍其他人进城。 “前辈,你先堵住耳朵,我要把我朋友给喊出来。” “哦~” 得知花想流的意图,清玄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时只见花想流寻了个空地,随后清了清嗓子,紧接着便对准了银雪峰的方向大喊了起来,声音之大,足以响彻天际,震的一旁的行人一个个捂住了耳朵,表情异常的痛苦。 “龙翼,快下来~” “死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看样子我今天不教训你一番,你不知道咱们银雪峰的规矩。” 这时守卫捂着耳朵走了过来,随后一刀架在了花想流的脖子上,随后纠结着其余守卫对花想流拳打脚踢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 听到花想流被打的声音,一旁靠在墙角的清玄寻着声音走了过来,随后挤入了围殴花想流的人群之中,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花想流。 这时被打的花想流见自己被清玄护在了身下,于是花想流一个反转直接将清玄护在了自己的身下,任由这些守卫对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到了他的身上。 “何人大呼小叫?” 紧接着从城门里走出来一队人马,只见带头的人立马恶狠狠的询问道。 “回禀大人,方才是这小子大呼小叫的,我们正在教训他呢,” 见到自己的上头,其中一个守卫立马转身来到了那人身旁,随后恭敬的回应道。 “让我看看是那个不怕死的敢在咱们银雪峰大呼小叫的。” 为首之人立马扒开了面前还在围殴花想流的守卫,随后走到了花想流的面前斥责道。 “嘿嘿,邹将军,不好意思啊,是我。” “花大人,怎么是你啊,快快起来,你们都是眼瞎吗,不知道花大人是龙皇大人的好兄弟吗,竟敢对花大人如此无礼,你们该当何罪。” 一见到花想流,这位守卫银雪峰的邹将军便立马紧张了起来,随后小心翼翼的将花想流给搀扶了起来,紧接着便呵斥着这些看守城门的下属。 “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花大人开恩。” 得知花想流的身份,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守卫一个个噤若寒蝉,随后立马对着花想流跪了下来求饶。 “好了,邹将军,无碍,不知者无罪。” 只见花想流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随后将地上的清玄给服了起来。 “你们还不快谢谢花大人,要不是花大人宽宏大量不跟你们计较,就凭你们这几个人还不够花大人塞牙缝的呢。” 为了博得花想流的欢心,邹将军立马对着下面跪地的侍卫严肃的说道。 “多谢花大人开恩,多谢花大人开恩。” “好了,邹将军,我先去找龙翼了,你也别为难他们了,都起来吧。” 花想流说完便背着一旁的清玄直接越过了城墙,随后朝着银雪峰的方向飞了过去。 “都愣在干什么,还不快起来继续自己的岗位。” “是,将军。” 训完这些守卫之中,邹将军也带着一队人马返回了银雪峰去了。 “想流啊,没想到你还真的神通广大啊,没想到连龙族之人也认识。” 此时在花想流背上的清玄很是羡慕的说道。 “哪有,都是他们看得起我才愿意跟我做好兄弟的,前辈,你暂且就留在银雪峰,我还要返回苍梧山,不然清风就还怀疑我了。” “嗯,此去你要千万小心啊,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与清风正面对抗。” “知道了,前辈你就放心吧,等你的伤好了,还要劳烦你出面指证清风的恶行,将他所做的坏事公之于众。” 特殊的传讯方法 “此时不用你说,我就算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亲手将清风给杀了。” 一想到清风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折磨,清玄就愤恨不已。 “前辈,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你可不要为了杀清风不顾自己的性命啊,打不过我们可以智取。” “你这小子有意思。” 听到花想流的话,清玄冰冷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这时只见花想流直接背着清玄就往银雪峰大殿飞了过去,此时龙翼等人早就出来相迎,随后嘱咐下人将受伤的清玄给带回房间休息。 “想流,他是何人啊,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看着花想流很是紧张的目送着那位眼前被丝带遮住双眼的中年男子,龙翼好奇的走上前问道。 “指认清风罪行的证人,这位前辈叫清玄,是清风的师弟,一直被清风关在密室之中折磨,人我就交给你了龙翼,我现在得赶快赶回去,尽快想办法绊倒清风,对了温尘兰人呢?” “他昨天就离开了。” “哦,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 得知温尘兰已经离开,花想流便与龙翼和龙影兄弟二人告辞着,随后便打算离开银雪峰。 “想流,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嗯,龙翼,龙影,我走了。” 虽然龙翼好心的想要相助,但是清风之事毕竟是混元大陆的事,作为妖族本不好插手,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花想流是不会让龙翼出面的,随后花想流便独自离开了这里。 苍梧山聚灵园 “没想到你这徒弟为人确实可靠,那日吃了我养的宠物鱼,如今托人给我专门买了这么一条金色的大鱼,实在是有心了。” 此刻聚灵园的前院里,流动的池水之中正欢腾的游着一只金色的大鱼,此鱼就是温尘兰不远万里从万丈深渊给带回来的金鱼游魅。 “此鱼果然世间难得一见啊,也不知道想流是怎么找到的,看来费了不少心思啊。” 一旁的风乐也对池水之中的金鱼感叹不已。 “风乐,要是你喜欢的话就带回去养吧。” 见风乐眼里流露出对鱼儿的欢喜,风扬连忙说道。 “不行,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还是自己养着吧。” “没事,这么好的鱼在我这可惜了,还是放你那里养吧,你也知道我三天两头不在家,要是这鱼饿死了可不就糟蹋了想流的一番心意了吗,况且放在你那里,我可以时常去看看,就这么说定了。” 容不得风乐多说,只见风扬立马抄起一旁的鱼缸,随后装满了水,紧接着便将水底的金鱼给打捞了上来。 “既然如此,那好吧。” 拗不过风扬,风乐只能依着他,随后便与风扬一同前往琴室。 走在去琴室的路上,风扬忍不住问道: “风乐,你这徒弟你要好好管一管,你看看他比我还要忙,三天两头不再苍梧山,这完全似门规如无物吗,也难怪其他师兄弟不服。” “不好意思啊,第一次收徒弟没什么经验,不过在外人看来我和想流是师徒,其实我们之间是好朋友的关系,自然我也不想让门规约束他,只要他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一切就随他去吧。” “风乐,你也太放纵他了吧,要是被师傅知道了,就他这么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守门规之徒,早就被逐出山门了。” “好了,师兄,关于想流的事你就不要在管了,我自有分寸,不过要是师傅问起,还请师兄多多关照我这个好徒弟啊。” “唉~真拿你没办法,算了,我也不说了,反正也不是我的徒弟,我瞎操什么心啊,不过你放心,要是师傅问起,我一定多说好话的。” 随后二人直接朝着琴室走了过去,此时潜在鱼缸里的金鱼游魅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风乐和风扬二人的一举一动,只见他的双眼了映出了二人的画像。 另一边身在万丈深渊之中的追魂正坐在大殿之上,只见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只偌大的水晶球,此刻水晶球上面映出了风乐和风扬二人的影子,只见二人的谈话声清晰可见。 看到游魅传来的消息,追魂不由得裂开嘴笑了笑,随后只见水晶球上面的画面一暗,紧接着上面的人影也消失不见了。 这时追魂站起身来,看着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平日里表妹星海的欢声笑语历历在目,一转眼便烟消云散了。 “星海,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只见追魂一拳砸向了一旁的立柱,整个人青筋暴起,随后黯然神伤的离开了大殿。 紧接着追魂独自来到了一个门口站了几个侍卫把守的房间。 “拜见龙皇大人。” 见追魂走来,几个侍卫立马单膝跪地,随后对着追魂参拜起来。 “都起来吧。” “是~” 这时几个侍卫都起身来,随即一个侍卫立马将上锁的房门给打开了,等待追魂进去之后,又重新给关了起来。 房间里空无一物,正中间是一个通往底下的暗道,顺着暗道之中的阶梯,追魂一步步向着底下走了进去。 不多时,追魂便来到了地下约百米的一个阴冷的密室,只见追魂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密室之中,随后走到了一个棺椁面前,看着躺在棺椁之中的星海,追魂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苍梧山瑶池所在的房间 此时夜深人静的时候,瑶池正独自坐在房间里打坐,忽然一阵轻柔的暖风吹拂了过来,惊醒了正在闭目养神的瑶池。 “清风道长此来何事?” 寒冬腊月竟然出现温暖的风,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不用多想这一定是人为的,于是瑶池散发出自身的灵力,随后就觉察到外面的来人正是清风。 “无事,就是有一宝物想要献给仙子观赏,还请仙子不要拒绝。” 此刻站在门外的清风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瑶池的声音,显得有些拘谨,随后提起勇气,直接将手中的金宝扇寄了出去,只见宝扇一飞出去,便顺着微微打开的窗户飘了进去。 雷越的打击 看着一把金灿灿的扇子就这么直接的落到了桌子上,瑶池起身走了过去,随后将宝扇拿起来打开了。 此刻身在外面的清风一听到房间里金宝扇被打开的声音,立马离开了房门口,随后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随着手中的金宝扇被缓缓的打开,上面精美的图案显现了出来,下一刻瑶池整个人都怔住了。 看着扇面上栩栩如生的真龙与自己的真身一般无二,在看看扇面底下的那两行小字,“天上人间,此情唯一”八个字,瑶池顿时明白了清风的心意。 随后只见瑶池又缓缓的合上了扇子,这时瑶池来到门边打开了房门,见清风早已不在这里,瑶池转身就关上了房门,随后朝着揽月殿那边的凌霄阁飞了过去。 此时正在凌霄阁之中坐立不安的清风一直在房间里转悠着。 “瑶池仙子会不会拒绝我的心意啊,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于冲动了,要是她拒绝我该怎么办呢?” 就在清风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难不成是瑶池仙子来了。” 听到敲门声,清风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刻的他既想见瑶池,又害怕见瑶池,生怕瑶池直接拒绝他的心意。 敲门声还在继续,清风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迈着有些慌乱的步伐前去打开了房门。 “师傅~” “怎么是你啊。” 当看到门外之人居然是他的三弟子风痴时,清风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失落。 “师傅,怎么了?难道师傅在等什么人来吗。” 见自己的师傅一副失落的表情,风痴猜测道。 “找我有什么事。” 清风背负着双手,没有回答风痴的话,紧接着便询问着风痴来此为了何事。 “哦,师傅,上次我去了一趟弯刀门,看到了那个能够轻易的将怨灵给吞噬的人,已经被属下的人给抓回来了,此刻人就被我藏在断崖下面的山洞之中,弟子想着昨日师傅要弟子寻找一个会邪术的修士,此人不正是最佳人选吗。” “好,此人一定要看好了,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是,师傅。” 风痴交代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凌霄阁,随后几个起落便来到了断崖边上,感受着崖底窜上来的寒风刺骨的寒冷,只见风痴一个健步,随后直接落入了漆黑的崖底之中。 随着风痴的离开,此刻躲在凌霄阁屋顶的瑶池听到了师徒二人的谈话,随后瑶池便没有继续逗留,而是直接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一回到自己的住处,瑶池便将腰间别着的金宝扇给丢在了桌子上,随后坐在了一旁思量。 “原来这清风不像世人所说的那般仙风道骨,暗地里却做着伤天害理之事,不过自古以来凡是能够在修为上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无一不是踏着无数人的鲜血跻身上位的,此事与我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清风不伤害我的儿子诺寒就好,其他的我也管不着。” 瑶池这样想着,随后看了看桌子上的金宝扇,一想到清风具居然对自己有思慕之意,瑶池很是无奈。 弯刀门 此刻身在弯刀门的雷越急得团团转,一觉醒来的他就没有发现他的哥哥雷宁的身影,四处找寻无果之后,雷越整个人陷入了疯狂之中。 “雷越,别担心,兴许你大哥雷宁只是出去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的。” 看着满头白发的雷越一直心神不宁,一旁的潇枫雪立马上前安慰道。 “不行,我得出去找一找。” 雷越还是无法安心等待他哥雷宁回来,于是立马离开弯刀门寻找了起来。 “大家都别站着了,都出去找一找。” 在潇枫雪的吩咐下,一众弟子连忙四散开来,随后奔走各个方向寻找雷宁的下落。 “哥~” 此时来到荒野的雷越对着荒芜的大地呼喊了起来,声音无比的凄凉。 此生此世,雷越的心中只有雷宁一人,如今失去雷宁的他简直如果一个被世间抛弃的无家可归之人,没有了雷宁,雷越就如同一个孤魂一般,没有了雷宁,雷越活像一个行尸走肉。 “哥~” 荒野时不时的传来雷越如泣如诉的呼喊声,此时的雷越双目滴血,两眼无神的望着空荡荡的世间,随后轰然倒了下来。 此时昏迷的雷越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感觉像是飘在云端一般,苦苦的追寻这可望而不可即的太阳。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耳边传来潇枫雪的声音,随后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之后雷越便不省人事了。 “先生,雷越怎么样了?” 此时司徒霸正在给床上的雷越探查身体状况,随后便从床边离开了,这时一旁的潇枫雪连忙询问道。 “无碍,雷越只是忧思过度,休养几日便可自行恢复。” “那就好,也不知道他哥雷宁去了哪里,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得知雷越无恙,潇枫雪这才安心了不少,可是一想到失踪的雷宁,潇枫雪又开始担心起来。 “雷宁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的,可是就怎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也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对于雷宁的失踪,司徒霸也表示很诧异,询问了整个弯刀门的弟子却没有一个人看到雷宁是否离开弯刀门,这就让人纳闷了。 “不行,此事我得去告诉想流去,先生,雷越就交给你照顾了,他若是醒了千万不要让他到处走动,我去一趟苍梧山。” “门主一路小心啊。” “嗯~” 这时潇枫雪立马骑上了高头大马,随后直奔苍梧山而去。 “驾~” 此时潇枫雪策马狂奔在前往苍梧山的大道之上。 就在这时从后方御剑而来的花想流却注意到了下方的潇枫雪,于是花想流立马御剑落到了潇枫雪的身旁。 “想流,我正要去苍梧山找你呢。” 看到花想流,潇枫雪立马勒住了身下的马匹,随后翻身下马走到了花想流的面前说道。 “枫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左明松的天劫 此时的花想流为了避免被怀疑,所以并没有直接走引灵谷这个进入苍梧山的捷径之路,而是直接从边境一路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恰巧遇到了潇枫雪。 “雷宁昨夜消失不见了,雷越整个人都疯了。” 很快潇枫雪将雷宁失踪的事告诉了花想流。 “此事很是蹊跷,枫雪你先去万仙镇找温尘兰,我得先回一趟苍梧山,到时候让温尘兰来苍梧山找我,雷宁的事就交给我,你回去后安抚好雷越,让他千万不要冲动。” “嗯,我这就去万仙镇。” 虽然不知道花想流会用办法找到雷宁,但是潇枫雪就是莫名的相信花想流,随后策马沿路返回,并且直接奔着万仙镇跑去。 这边花想流加快了前往苍梧山的速度,不多时便赶到了苍梧山。 一来到山门,花想流就看到了此刻守在山门边的人不是陆辰也不是左明松,而是温屠虎。 “想流,你回来了,快快过来我这边。” 一见到花想流,温屠虎便满脸笑意,随后撑着油纸伞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好心好意的给花想流挡雨。 “多谢温师兄,不知为何今日是温师兄守山门,陆辰师兄和左师兄去哪里了。” “今日是左师兄的渡劫之日,陆辰告假去为左师兄护法去了,所以便由我亲自守山门。” “渡劫,我这么把这事给忘记了。”一听到左明松要渡劫,花想流便想起之前陆辰说的话,随后花想流继续问道: “温师兄,可知左师兄他在哪里渡劫。” “你看,就在那边,这渡劫完全靠个人的修为和机缘,他人是无法代替的,此次左师兄第一次渡劫,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顺着温屠虎手指的方向,花想流看到了远处的山头那边的天空之中乌云密布,其中时不时的还出现骇人的闪电,于是花想流二话没说,直接御剑朝着左明松那边飞了过去。 “想流师弟,别去啊,那边危险,况且你去了也没什么用啊,赶快回来啊。” 看着花想流义无反顾的去找左明松,温屠虎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此时电闪雷鸣大雨漂泊之下,左明松正安静的坐在大雨之中静静的打坐,感应着属于他的天劫。 一旁的陆辰也无心继续撑着油纸伞,直接将手中的油纸伞给丢在一旁,整个人紧张的无以复加,心中更是替左明松担心着。 就在这时,只见漆黑如墨的云层之中一道雷电直接朝着下面的左明松劈头盖脸的击了下来。 只见左明松立马站起身来,随后用劲全身的灵力去抵挡这第一道天劫,顿时被左明松的灵力阻挡的雷电朝着四面八方击射而去。 “啊?” 在天劫落下之际,陆辰便不停的向后退去,好远离声势浩大的天劫,以免被误伤,但是此刻被分散的天劫如同游蛇一般朝着四面八方袭击而来,其中一道闪电直接朝着陆辰这边迅猛的袭击而来,吓的陆辰连连后退,却也躲不过闪电袭击而来的速度。 而此刻一心抵御天劫的左明松一时间也顾不上陆辰的安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辰即将被闪电击中。 “阿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穿血色衣裳的花想流突兀的出现在了陆辰的身前,随后一把将面前的陆辰朝着随后赶来的温屠虎推了过去。 “啊~” 花想流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提陆辰挡下了这一击,随后花想流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想流~” 这时抱着陆辰的温屠虎见花想流被雷电击中,立马穿梭在四散的雷电之中,随后直接将地上的花想流给抓了起来,紧接着温屠虎便带着陆辰和花想流逃离了天劫中心。 “想流,想流。” 见冒死就自己的花想流此刻浑身散发着黑烟,后背部直接被天雷击的血肉模糊,人也昏迷不醒来,陆辰连忙抱着花想流呼喊道。 “别叫了。” 温屠虎一把推开了抱住花想流的陆辰,随后怒气冲冲的说道: “要不是为了救你,想流你伤成这样吗,你还是去关心你的左师兄吧。” 温屠虎说完便将地上的花想流给背了起来。 “我没事,陆辰别担心。” 这时花想流睁开了眼睛,只见他皱着眉头看着身旁的陆辰,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暴露出来,花想流在扑向陆辰的那一刻没用动用一丝灵力,就这么直接被雷电击中,疼的花想流当场就昏死了过去,不过好在这雷电的威力不是很大,花想流很快就苏醒了过来。 “想流,你看起来伤的很严重。” “别哭了,本来没怎么样,你这一哭,我感觉更疼了,哎呦~” 见陆辰带着哭丧的嗓音说道,花想流立马感觉自己的后背越发的疼痛了起来。 “想流,你就别说话了,省点力气,我带你回去治伤。” 这时背着花想流的温屠虎有些不乐意的说道,他不想花想流与陆辰多说话,于是便打算带着花想流返回苍梧山。 “温师兄,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吧,我要等左师兄安全渡劫。” 花想流在温屠虎的后背上扭动着,随后呲溜一下滑落了下来。 拗不过花想流,温屠虎只好也跟着待在这里。 很快第一道天劫完毕,此刻耗损灵力的左明松无力的单膝跪地,只见他抬头看了看陆辰所在的方向,当他发现陆辰安然无恙事,他的心中也安慰了不少。 就在第二道天劫即将来临之际,只见远处的花想流突然飞身前来,随后落到了左明松的身旁。 “想流,你快走,这里危险。” 见到花想流,左明松立马撑着剑站了起来,随后推搡着花想流离开。 “左师兄,别多说了,接住。” 此时花想流没有多说废话,直接一掌打在了左明松的胸膛,随后将自己体内的灵力全都渡给了左明松。 “想流,你~” 感受到来自花想流身上源源不断的灵力,左明松惊讶不已。 就在这时远处的忽然传来陆辰的声音: “师兄,想流,天劫来了。” 大哥好可怕啊 “想流,来不及了,你快走。” 感应到了头顶上空即将落下的第二道天劫,左明松立马提醒着面前的花想流。 “呃~” 只见花想流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中,闪电在云层之中窜来窜去,随时随地都将要劈下来,于是花想流立马将自己的手上从左明松胸膛上拿开,随后在追命剑的牵引下,迅速的朝着陆辰和温屠虎二人飞去。 “轰~” 随着雷声大起,云层中忽然落下来碗口大小的闪电,直接朝着下方的左明松袭击而去。 “啊~” 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雷电,左明松沉声一喝,随后卯足了气势,直接一剑朝着头顶的雷电刺了过去,顿时剑上的灵力与雷电碰撞的一瞬间产生巨大的火花。 看着左明松整个人都淹没在雷电的光亮之中,远处的陆辰更是提心吊胆,心中很是担心左明松的安危。 “别站着了,快走。” 见势头不妙,花想流立马拉着身旁的陆辰和温屠虎离开了这片山头,随后直接朝着远处飞了过去。 “想流,师兄他不会有事吧。” “肯定没事,我已经将我全部的灵力给了你师兄,他一定能够安全的渡劫的。” “想流,谢谢你。” 此时花想流三人已经彻底远离了天劫的范围,望着远处依旧电闪雷鸣的山头,也不知道左明松怎么样了,于是陆辰紧张的望着一旁的花想流,得知花想流为了左明松能够安然渡过天劫而耗损了全部的灵力,陆辰很是感激。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啥。” 由于灵力耗尽,此时花想流一边拄着追命剑,一边安慰着身旁的陆辰。 “呃?” 这时站在花想流身后侧的陆辰无意间撇到了花想流受伤的后背,随后只见陆辰睁大了眼睛,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惊恐。 “原来大哥说的都是真的,想流真的能够不药而愈,看来想流真的是拥有不死之身的人啊。”看着花想流背后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陆辰心下骇然,随后想起了他大哥陆殇曾经告诉过他关于花想流的事。 只见陆辰立马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随后小心翼翼的披到了花想流的背上,随后给了花想流一个温柔的笑。 “谢了。” 看到身上的衣服,花想流转过头来对着陆辰道了声谢。 “切~陆辰你小子手脚也太快了吧。”看到陆辰居然抢先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了花想流,这让温屠虎内心有些抓狂。 “看来我师兄这次一定能够安全的渡过天劫,有了想流的灵力,一定没问题的。”原本还担心左明松的陆辰,此刻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对于花想流的实力他今天算是眼见为实了。 随着第三道天劫完毕,天空中昏暗的云层也渐渐舒展开来,不多时便被大风给吹散了。 此时拖着疲惫身躯的左明松正低空御剑朝着花想流这边飞了过来。 “师兄~” 看到左明松安全渡劫回来,陆辰立马御剑上前迎接,随后搀扶着左明松一同返回到了花想流这边。 “恭喜左师兄渡劫成功。” 看到左明松历劫归来,花想流立马道喜。 “恭喜左师兄渡劫成功。” 一旁的温屠虎见此也跟着道贺,虽然他一直不大喜欢左明松,尤其是左明松身旁的陆辰,但是念在同门师兄弟,还是道了声喜。 “谢谢,谢谢你想流。” “啥也别说了,赶快回去吧。” 见左明松走过来道谢,花想流抵在头顶上,试图将冰冷的雨水给挡住。 “好。” 看着众人为了自己担惊受怕不说,还在雨水之中湿了身体,左明松觉得过意不去,于是立马带着大家返回了苍梧山。 “想流,我来扶你。” 此时陆辰扶着左明松先行离开了一步,温屠虎见机会来了,随后殷切的上前搀扶花想流。 见花想流没有拒绝,温屠虎脸上的笑容渐渐的舒展开来,随后搀扶着受伤的花想流直接追着前面的陆辰和左明松二人飞去。 就在四人先后抵达苍梧山口的大门时,此时温尘兰正撑着油纸伞站在了山门口独自等待着。 “前辈,你来了,想流在后面。” 看到温尘兰在眼前,陆辰立马向着他打了声招呼,随后示意温尘兰他的身后看去。 只见温尘兰抬起面前的油纸伞顺着陆辰和左明松的身后看去,就看见花想流整个人湿漉漉的被温屠虎驾着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目测花想流似乎受伤了,温尘兰见此二话没说,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将花想流直接出温屠虎的手中给夺了回来,随后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咦,想流大哥的眼神好可怕啊。” 一旁的温屠虎见花想流被人夺走,心里很是不服气,可当他抬头看到夺走花想流的人居然是花想流的大哥时,温屠虎立马服气了,再看看温尘兰那要吃人的眼神,温屠虎直接被吓得唯唯诺诺的逃开了。 “想流受伤又不是我造成的,这么感觉他大哥的眼神要杀了我一般。”温屠虎一边悻悻然的进入了山门,一边回头看着身后的温尘兰。 “想流,你怎么伤成这样,还好吗。” 这时只见温尘兰掀开花想流身上的衣服,当他看到了花想流背后的伤时,温尘兰立马震惊了。 “别说了,快扶我回去吧。” 由于身上的灵力全部给了左明松,此刻花想流背上的伤口恢复的速度着实缓慢了许多,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温尘兰的怀里。 “我带你走。” 看到花想流这样的伤口,温尘兰一眼就看出来他的伤口是被天雷所伤,于是温尘兰立马带着花想流直接朝着弯刀门飞了过去。 “原来想流的大哥如此的厉害啊,看来以后我可要注意了,别一不小心就死在他的手里就不好了。” 此时躲在大树背后一直偷偷观望的温屠虎见识到了温尘兰的实力,当下立马被吓到了,看着温尘兰就这么直接在自己的周身设下了结界,随后带着花想流离开,这实力绝对超凡脱俗。 被困崖底的雷宁 “师兄,你感觉如何?” 此时陆辰带着左明松回到了他的房间,随后陆辰连忙将左明松带到了床上休息。 “阿辰,我没事,我很好,这次多亏了想流,要不是给我灵力,我也不会如此轻松的就渡劫成功。” 对于自己能够轻松的渡劫,左明松很是感激花想流,随后只见他盘膝坐好,便继续打坐起来。 一旁的陆辰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悄悄的离开了房间,随后撑着油纸伞去琴室找花想流。 “别去了,想流被他大哥给带回去了。” 就在陆辰但是去琴室看望受伤的花想流时,正好遇见返回山门的温屠虎,只见温屠虎耷拉着脑袋,随后冷冰冰的说道。 还没等陆辰回应,温屠虎便御剑飞走了,只留给陆辰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看着昔日的死对头温屠虎,如今却也变得有一点人情味了,这让陆辰有些诧异,随后陆辰也没有多想,直接返回了房间,之后见左明松一直在潜心打坐,陆辰也没有打扰他,而是继续去守山门去了。 此刻潮湿阴暗的苍梧山崖底,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的雷宁惊恐的看着黑漆漆的山洞,在如此漆黑的山洞之中,一束光源直接出头顶照射了下来,随着雷宁目光看去,只见头顶的那片光源之中有一颗闪闪发亮的灵珠正漂浮在空中。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雷宁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来到了光源的正下方,将自己整个人置身在光亮之中。 随后雷宁便开始找寻着出口,就在雷宁发现一侧的石壁上有一个漆黑的通道时,雷宁连忙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就在雷宁进入通道里没多久,雷宁便有退回了山洞。 此时雷宁惊恐的倒退着,只见他盯着面前不断朝他移动过来的怨灵绿色眼睛发直。 “嘎嘎嘎~” 随着雷宁被逼如山洞,那些怨灵才现出了真身,借助山洞之中的光源,此刻雷宁发现这些发出沙哑叫声的怨灵是一个个被黑气包裹着的骷髅骨,随着这些骷髅骨一个个走动着,他们身上的黑气也如影随形。 “啊~” 看到如此恐怖的怨灵,雷宁被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且不停的向后移动着。 就在这时,面前的通道之中忽然传来了一个男子浑厚的声音。 “退下~” 随着男子的声音响起,那些欺身而来的怨灵一个个退到了一旁,随后恭敬的底下了头,等待着通道之中的男子现身。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这时雷宁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通道,随后质问道。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穿白衣华府的男子走了出来,男子面带金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了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此人正是清风的三弟子风痴。 只见风痴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朝着雷宁靠近着。 见风痴阴郁的眼神充满了杀气,雷宁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不断的后退着。 “让我看看你的实力,这些怨灵随你怎么处置都行。” 风痴直接将雷宁逼得无路可退,随后眼神毒辣的看着雷宁说道,并且还示意雷宁展现他的实力。 “你们站着别动啊。” “嘎嘎嘎噶~” 见自己的老大如此吩咐,这些怨灵一个个没有一丝胆怯,反倒一个个裂开着笑了起来,随后一个个朝着雷宁走了过去。 面对着这些怨灵,雷宁也是见怪不怪,随后直接一掌打了过去。 “轰~” 随着雷宁的掌力袭击而去,最前面的怨灵直接被打飞了,随后砸在了身后的石壁上,顿时烟消云散了。 “嘎嘎嘎噶~” 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打的魂飞魄散,这些怨灵一个个居然还笑了起来,笑声诡异令人发指。 下一刻,让雷宁大失所望的是,方才被他打的魂飞魄散的怨灵此刻又原地重新聚集了起来,随后只见这只怨灵扭动着骨节发出噼啪的声响,紧接着又板正了自己的头骨,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一起上。” 见这些怨灵一个个捧腹大笑了起来,一旁的风痴立马呵斥道,随后这些怨灵一个个紧张了起来,并且直接朝着雷宁扑了过去。 “嘎嘎~” 看到这些不死的怨灵,雷宁心里那个苦闷啊,于是雷宁便一次次的朝着这些怨灵攻击而去,不多时整个山洞都在雷宁的击打下变得轰动了起来。 “啊~” 没多久,雷宁整个人便淹没在这些怨灵的包围之中。 看到这一幕,一旁观望的风痴立马大手一挥,随后赶走了这些碍事的怨灵。 “那日我可是亲眼看到这雷宁轻易的就将一众怨灵给吞噬殆尽的,如今怎么如此不堪一击,到底为什么呢。”看着眼前昏迷的雷宁,风痴很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你们给我看好他,别让他给跑了,否则我就将你们挫骨扬灰。” “嘎嘎嘎~” 随后风痴交代了几句之后,便独自离开了山洞,只留下看守雷宁的几个怨灵。 只见这些怨灵一个个兴奋的围绕在雷宁周围,随后还手舞足蹈起来。 弯刀门 此刻花想流正安静的趴在房间里休息,突然就听到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随后就看见雷越着急忙慌的走了过来,紧接着花想流便感到自己的后背刺痛不已,花想流立马转过头来,就看见雷越正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后背。 “啊~雷越,你干什么啊。” 吃痛的花想流立马爬了起来,随后怒视着身旁的雷越。 “花想流,我哥体内的灵珠不是你炼化的吗,你还不快感应一下,我哥现在身在何处?” 得知雷越的暴躁源于他哥雷宁失踪,花想流立马缓和了下来,随后说道: “别急,你哥会没事的,我现在的灵力还没有恢复,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给我一点恢复的时间,我一定帮你找到你哥。” 花想流说完,便扶着身旁的床架,随后从床上站了起来,并且直接朝着一旁的桌子旁走去。 扩散神识 “不就是灵力吗,我给你,别说要我全部的灵力,哪怕是要我的性命我都给你,只要你将我哥给找出来。” 为了自己的大哥雷宁,雷越算是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找到雷宁。 这时只见雷越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直接将花想流给反转了过来,紧接着雷越便一掌对准了花想流的胸膛,一个精纯的灵力自雷越的掌心直接渡到了花想流的体内。 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灵力挤入了体内,花想流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为之一振,当他看到面前的雷越越来越虚弱时,花想流则一把推开了面前的雷越。 随后花想流二话没说,直接盘膝坐在地上,感应着雷宁的下落。 “呃~” 此时灵力耗损严重的雷越也跟着无力的倒在了座位上,随后看着地上的花想流正在感应着他大哥雷宁的下落,雷越顾不得身体虚弱,直接为花想流护法起来,面得花想流被人打扰。 渐渐的,花想流的神识开始扩散开来,在浩大的混元大陆上感应着与他血脉相连的灵珠的下落。 起先进入花想流脑海的灵珠就在弯刀门之中,花想流意识到这一定就是潇枫雪,于是花想流继续寻找着,后来花想流的神识直接飘到了苍梧山内,感应到了潇邪和金诺寒二人的灵珠相距不远,就在花想流的神识扫过整个苍梧山时,花想流的神识突然又重新扫视了一遍。 此时花想流皱着眉头,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苍梧山断崖底下居然也有自己的灵珠,就在花想流打算将神识潜入崖底一探究竟时,这时一道灵光突然攻击着花想流的神识。 随着灵光的攻击,花想流的神识立马消失在了苍梧山上,随后辗转回到了弯刀门之中。 “想流,怎么样了,有我大哥的消息了吗。” 这时一直守在一旁的雷越见花想流忽然睁开了眼睛,于是连忙上前询问道。 “噗~” 只见花想流终究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随后整个人就朝后面倒去。 “花想流~” “你把想流怎么了?” 就在雷越上前扶起花想流时,温尘兰和潇枫雪已经司徒霸三人走了进来,只见温尘兰立马来到了花想流身旁,随后推开了雷越。 “雷越,想流他怎么了?” 这时潇枫雪将雷越扶了起来,随后询问着花想流的伤势。 “想流方才在运功找我大哥的下落,之后他一醒来便吐血昏迷了。” 雷越将方才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随后在潇枫雪的搀扶下重新坐在了桌子旁。 “你明知道他有伤在身,你还让他这么做,你不是要害死他吗。” 看着怀里怎么也叫不醒的花想流,温尘兰怒了,随后直接将花想流给抱到了床上,紧接着便将他的灵力给花想流渡了过去。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只是想找我大哥,难道我这么做错了吗。” 面对温尘兰的指责,雷越立马站了起来,随后丢下一句便离开了。 “雷越~” 担心雷越会出事,一旁的潇枫雪立马追了出去。 “唉~” 看到这样的场面,一旁的司徒霸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看了一眼正在为花想流疗伤的温尘兰,于是司徒霸也悄然的离开了。 “雷越,你去哪里。” 这时潇枫雪追上了雷越,随后一把抓住了雷越的胳膊。 “我要去找我大哥。” 只见雷越甩开了潇枫雪的手,随后冲进了大雨之中。 “唉~” 看着如此不理智的雷越,潇枫雪着实没办法只能一掌将雷越给打晕,随后带着湿漉漉的雷越返回了房间休息。 “舅舅,想流叔叔没事吧。” 此时陆灵儿端着饭菜来到了房间,就看见温尘兰独自坐在桌子旁发呆,随后陆灵儿瞥了一眼远处趴在床上休息的花想流,便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花想流的情况。 “他没事。” “我给想流叔叔做了一些饭菜,这是我亲自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想流叔叔的胃口。” 陆灵儿将饭菜一一从食盒之中拿了出来,随后在桌子上摆好了。 “合,当然合我胃口,只要是灵儿做的,一定好吃。” 一听到有吃的,花想流立马醒了过来,随后便打算爬起来。 听到花想流的声音,温尘兰立马走了过去,随后将花想流给扶了起来。 “想流叔叔,你还好吧。” 看到花想流病恹恹的模样,陆灵儿很是心疼的问道。 “我没事,你想流叔叔我是什么人啊,没事,你放心,让我看看灵儿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 在温尘兰的搀扶下,花想流扭着疼痛的腰背走了过来,随后轻轻的坐在了座位上。 “哇~看起来就好有食欲啊。” 看到摆放在面前的几盘精致的菜肴,花想流立马食指大动,随后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怎么样,好吃吗?” “嗯~好吃,好吃。” “好吃就好,那不打扰你吃饭了,我先走了。” 得到花想流的认可,陆灵儿立马乐了起来,可当他看到了一旁温尘兰的眼神时,陆灵儿立马心领神会,随后乖巧的离开了房间,并且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啊~” 陆灵儿一走远,花想流便立马将口中的菜全都吐了出来,随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灌水。 “怎么了?菜不合口味吗。” 看着花想流狼狈的模样,温尘兰弯了弯嘴角笑道。 “岂止是不合口味,差点没把我咸死,这丫头是打死卖盐的了,看来以后邱赫得自己做饭吃了。” 此时花想流突然有些心疼一直爱慕陆灵儿的邱赫,很是替以后与陆灵儿结婚的邱赫担心起来。 “别吃了,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重新那些吃的来。” “嗯~” 花想流一边点头答应,一边继续给自己灌水。 “唉~” 独自在房间里的花想流哀怨的叹了口气,随后回想起了之前他的神识进入苍梧山的发现。 “难不成这雷宁是被清风给抓走的,方才那个攻击我神识的力量看来是清风无疑了。” 诱人的条件 一想到雷宁很可能就在苍梧山的断崖之下,花想流就有些担忧起来。 “为什么清风要抓雷宁呢,难不成是要拿雷宁代替清玄,不好。” 花想流转念一想,随后觉察出不妙,于是立马离开了房间,直奔厨房而去。 “哥,我得回去了,麻烦你保护好弯刀门的人,拜托了。” “怎么了,要回去也得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说啊,况且都这么晚了,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此时温尘兰端着饭菜,迎面就看见风风火火走来的花想流,随后得知花想流要返回苍梧山,温尘兰有些不舍的挽留道。 “不了,哥,我走了,告诉雷越,就说他哥我一定帮他找回来,让他放心好了。” 花想流说完便转身就要离开,临走之时还不忘拿起温尘兰手中盘子里的一只鸡腿,随后踏上了回苍梧山的路。 “难不成想流是知道雷宁的下落了,这么着急的回苍梧山,难不成雷宁在苍梧山?” 温尘兰这样想着,随后有些担心花想流来,但是却没有随花想流而去。 苍梧山断崖边 “好强大的神识啊,究竟是何等高人,居然明目张胆的挑衅我苍梧山。” “师傅,此人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将神识潜入我苍梧山,看来着实来头不小。” 此时撑着油纸伞的清风与风痴站在了断崖边上,对于之前那股强大的神识,二人很是忌惮。 “此人不知意欲何为,风痴,以后做事要谨慎小心一些,切莫被外人察觉。” “是,师傅,弟子知道了。” 望着漆黑的崖底,清风二话没说,直接撑着油纸伞,飘然的落了下去,身后的风痴也随之一同落入崖底,随后师徒二人就这么消失在了崖底之中。 “想流,听说你为了帮助左明松渡劫,耗损了自己的灵力,还为了救陆辰被天雷所伤,也不知道你现在的伤势如何。” 此时独自坐在琴室之中的风乐也无心弹奏狡兔琴,随后只见他站了起来,直接来到门口,看着漆黑的夜色之中洋洋洒洒的下着雨,风乐心中很是沉闷。 “啾啾~” 一旁的竹鼠似乎也感受到了风乐低沉的情绪,于是摆动着圆滚滚的身体连滚带爬的来到了风乐的脚边,随后用他那圆溜溜的脑袋不停的在风乐的脚边蹭着,试图引起风乐的注意。 “小老鼠啊,你可知道你的主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啾啾~” 面对风乐俊朗的脸庞,已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的桃花香,竹鼠不由得兴奋的裂开了嘴,随后对着将他举在面前的风乐叫唤着。 “师傅,你想我了啊。” 就在风乐一脸惆怅时,黑夜里传来花想流的声音。 “想流,是你回来了吗。” 听到花想流熟悉的声音,风乐立马精神了起来,随后抱着竹鼠不停的寻找着花想流的身影。 “师傅,别找了,我就在你身旁。” 此时花想流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风乐的面前,随后一把接过了风乐怀里圆溜溜的竹鼠。 “想流,你又逗师傅玩是吧,你的伤怎么样了。” 见花想流又调皮,风乐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当他看到花想流平安归来,心中也算安慰了不少。 “我的伤没事,有劳师傅挂心了。” 花想流一边转过身来让风乐细细打量,一边逗弄着怀里的竹鼠。 “师傅,我得出去一趟,你能不能帮我做点吃的啊,我一天都没吃饭了,快饿死了。” “好好好,为师给你做饭,你说你想吃什么。” “只要是师傅做的,徒儿我都爱吃。” 花想流说完便将竹鼠丢在了地上,随后转身就要离开琴室。 “想流,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啊。” 见花想流直奔门口而去,风乐立马追问道。 “哦,师傅我找一下诺寒有事,一会儿就回来。” “好,你去吧。” 风乐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一声,随后便目送花想流离开了。 只见花想流一出了琴室,便立马隐匿了自己的身形,随后悄悄的朝着北弦骨所在的房间飞了过去。 不多时,花想流辗转来到了北弦骨的房门口,见房间里面的灯火都熄灭了,想着北弦骨此时已经睡下了,但是花想流没有多想,直接一脚踹开了北弦骨的房门,随后直奔床边而去。 “花想流,你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啊。” 打从花想流前脚刚到,躺在房间里的北弦骨就惊醒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花想流会如此暴力的打开他的房门。 “找你自然有事,陪我去一趟断崖底下。” “干什么啊,这会儿你不说,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北弦骨此时才不想搭理花想流,前几天为了掩护花想流逃跑,北弦骨可是吃了不小的亏,如今他才不愿在插手花想流的任何事。 “救人。” “又是救人,花想流我可不是你的跟班,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得知花想流的来意,北弦骨立马重新倒头就睡,随后不高兴的说道。 “只要你跟着我一起去救人,你欠我的那五十万两银子就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见北弦骨不答应,花想流直接抛出了诱人的条件。 “这次说什么也不行,我不想去,上次差点被清风……算了,要去你自己去吧。” “怎么?你之前被清风打伤了吗,我看看。” 虽然北弦骨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花想流却敏锐的嗅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随后便意识到北弦骨可能是因为受伤了才不愿陪他去救人的,于是花想流立马将背过身去的北弦骨给反转了过来。 “让我看看,你伤在哪里。” 花想流说完便开始扒拉北弦骨的衣服来。 “哎?花想流,你够了啊,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在这样我可要翻脸了啊。” 见花想流明着是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实则是不停的挠痒痒,这让北弦骨有些招架不住,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 “好好好,我去,还不成吗。” 无奈北弦骨只能被逼着下了床,随后在花想流的催促下离开了房间。 狡猾的狐狸 “花想流,咱们可是说好了啊,我答应与你一起去救人,但是至于人是否能够救出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我欠你的五十万两就此一笔勾销,你可别事后赖账啊。” “不赖不赖,这样总行了吧。” 见北弦骨生怕自己吃亏,花想流无奈只能当场拿出之前写下的欠条,随后当着北弦骨的面给销毁了。 “这还差不多,我堂堂魔族之主,又岂能白白的被你指挥的团团转,现在我帮了你,这份人情你可要记好,别到时候忘了。” “哪里那么多废话啊,别说了,我知道了,快走吧。” 一路上被北弦骨念叨的烦了的花想流立马堵上了北弦骨的嘴,随后拉着北弦骨直接跳入了漆黑的崖底。 “啊~” 此时的崖底山洞之中,雷宁正痛苦的嘶喊着,不一会儿,就见雷宁的双眼漆黑一片,整个人都被一股黑气给包围了起来。 一旁看着的清风见到如此场面却岿然不动,嘴角还留有一丝的邪笑,这时只见他轻启薄唇,随后对着身旁的风痴吩咐道: “再释放一个灵珠。” 在清风的授意下,只见风痴直接出怀里掏出了一枚灵珠,只见这枚灵珠漆黑的发亮,里面关注许许多多的怨灵,随着怨灵从灵珠之中释放了出来,没一会儿,适才漆黑的灵珠变得洁白光亮了起来。 只见这些被释放出来的怨灵在山洞之中转了几圈之后,随后在风痴的牵引下,直接朝着雷宁扑了过去。 “师傅,不对啊,上次我明明亲眼目睹这雷宁能够将怨灵吞噬,怎么如今却变得如此狂暴,一点不像会吞噬怨灵之人啊。” 看到雷宁的表现与当日所见实在是天差地别,这让风痴有些犯嘀咕了。 “不急,在等一等看看。” 其实清风还是很想看到雷宁是否真的能够轻易的吞噬怨灵,毕竟能够轻易吞噬怨灵之人是万中无一的,就连他自己修炼转魂术也是先将怨灵注入他人的身体,等待怨灵适应人体之后,便占为己有的。 就在最后一丝怨灵挤入雷宁的身体之中时,此时一抹隐藏在黑雾之中的血色残影也悄悄的进入了雷宁的身体之中,一旁的清风和风痴二人却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常。 “啊~” 就在清风和风痴师徒二人一直盯着痛苦哀嚎着的雷宁时,雷宁忽然大叫了起来,随后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看到这样的结果,清风有些失落的闭上了眼睛,随后转身便离开了山洞。 “师傅,弟子之前确实见到这雷宁能够吞噬怨灵,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弟子绝对没有欺骗师傅的意思。” 见清风离开,身后的风痴立马跟了上去,随后解释道。 就在师徒二人先后离开山洞时,原本隐藏在洞口的北弦骨此时现出了真身,随后直接朝着山洞之中倒在地上的雷宁跑去。 “哼~,又是你。” 此刻去而复返的清风和风痴二人直接带着一众怨灵占据了出口的位置,随后朝着北弦骨包围而去。 “老狐狸,果然狡猾的很。” 看到清风一众人给自己下了一个套,北弦骨很是无奈,而他现在也不知道花想流究竟是跑了还是隐藏在某个角落里看戏。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几次三番的与我苍梧山作对。” 看着面前的身穿铠甲之人,腰间挎着的一把弯刀,清风很容易的认出了此人就是之前与他交手,并且逼他用了转魂术之人。 “你说错了,我不是要跟你们苍梧山作对,而是要取代你成为苍梧山的主人,我还要拿下混元大陆。” “难不成你是魔族之人。” “你总算知道了啊,不过可惜太晚了,你要死在我的手中了。” 这时只见北弦骨拿起腰间的弯刀,随后直接朝着清风的面门寄了出去。 “师傅,小心。” 看到锋利的弯刀不停的朝着师傅清风旋转而来,一旁的风痴立马举剑朝着弯刀格挡而去。 这时一旁张牙舞爪的怨灵在清风的调动下,随后一个个朝着北弦骨杀了过去。 看着这些丑陋的怨灵,北弦骨没有正眼看他们,只见他直接驱动着与风痴纠缠的弯刀朝着一众怨灵袭击了过去。 快速旋转的弯刀所到之处,一个个怨灵直接化为了糜粉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这些被自己轻而易举就解决的怨灵,北弦骨很是傲娇的咧嘴笑了笑,但是接下来的一幕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见那些被弯刀击的溃散的怨灵一个个又重新聚集了起来,随后继续朝着自己袭击过来。 见此,北弦骨没有理会,而是直接接住弯刀,随后朝着清风攻击了过去。 “师傅~” 为了保护好自己的师傅,风痴立马迎着北弦骨的弯刀而去,却被北弦骨一掌给打到了一旁的石壁之上,随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哼~” 此刻面对北弦骨的弯刀,清风没有丝毫的惧怕,也没有在自己的周身设下结界,而是直接爆出他魔性的一面。 顷刻间,只见原本还仙风道骨的清风,立马变成了世人畏惧和唾弃的邪术之人。 看着清风浑身上下散发出骇人的黑气,攻击的北弦骨也被他的气势给震住了,不过也只是片刻的犹豫,北弦骨依旧举着弯刀朝着清风砍了过去。 为了避免重复上一次的挫败,此刻北弦骨多留了个心眼,在弯刀砍向清风的时候,北弦骨立马朝着后面退去。 望着被自己砍伤胳膊的清风居然完全像没事人一样,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不一会儿,只见他胳膊上的伤口处迸发出一丝丝的黑烟,这些黑烟不停的缠绕着伤口,顷刻间,只见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就这么恢复如初了,看的面前的北弦骨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清风的恢复能力似乎比花想流还要强大可怕。”北弦骨这样想着,握着弯刀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魔族之人,竟敢闯我苍梧山,那就受死吧。” 我要吃,吃不够 清风说完便隔空一掌对着面前的北弦骨袭击了过去。 看到这夹杂着黑气的劲气,北弦骨一个翻转,随后轻易的躲了开来,顺带一刀砍向了想要突袭他的怨灵。 “呃~我要吃,不够吃。” 就在这时,原本昏死在地上的雷宁忽然咆哮了起来,随后只见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并且直接朝着一旁的怨灵走了过去,随即一把抓住了怨灵就往自己的嘴里吞。 看着原本被怨灵占据身体的雷宁此刻双眼清澈,不像是失去神志的样子,这让北弦骨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后北弦骨忽然笑了起来。 “花想流啊,花想流,原来你附着在雷宁的身上啊,不早说,害的我白担心了一场。”北弦骨这样想着,眼神却一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清风,身旁清风有什么举动。 “师傅,你看,雷宁开始自主吞噬怨灵了。” 此时趴在地上的风痴见到雷宁露出了本性,于是立马撑着墙壁站了起来,随后一脸兴奋的对不远处的清风说道。 看到雷宁居然不被怨灵所伤,还能够轻易吞噬怨灵,清风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内心狂喜不已。 这时只见清风二话没说,当场对着雷宁的方向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嗯?” 看着清风快速的朝着花想流打了一掌,速度之快,就连一旁的北弦骨也没能及时出手阻止,眼看着清风的掌力即将朝着花想流攻击而去,北弦骨立马甩出了自己的弯刀,试图去阻击清风的掌力。 面对清风的掌力,花想流直接张开了嘴巴,随后将这夹杂着怨灵的劲气直接给吞进了肚子里。 “好吃,好吃,我还要吃,给我吃。” 只见花想流咂摸着嘴巴,意犹未尽的说道,随后直接朝着山洞之中的其他怨灵扑了过去。 “嘎嘎嘎噶~”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就这么被花想流一口一个的给吞了,吓的其他怨灵都一个个鬼哭狼嚎起来,一时间整个山洞之中充满了哀嚎的惊叫声。 就在最后一个怨灵试图逃出出口时,却被清风一把给抓了回来,随后直接朝着花想流丢了过去。 面对清风丢过来的怨灵,花想流没有拒接,直接张开大嘴巴就咬了过去,随后继续装疯卖傻起来。 “好吃,我还要吃,吃不够。” 只见花想流一边舔着手指,就像是吃了美味佳肴一般,一边满脸堆笑的朝着面前的清风走了过去。 就在花想流背对着北弦骨时,只见花想流背在身后的手冲着北弦骨做了个让北弦骨放心的手势。 “咳,花想流啊花想流,你可真会扮猪吃老虎啊,以后跟你相处我还得多留一个心眼,免得被你暗算了还不知道。”看着花想流鬼机灵的模样,北弦骨暗自笑了笑。 “师傅,小心,不要让他靠近你。” 就在花想流即将靠近清风时,一旁走来的风痴立马举剑横挡在花想流面前,阻拦花想流靠近清风。 “我要吃,给我吃。” “风痴,无碍,你将收集的怨灵拿出来给他。” 见花想流依旧一副呆萌痴傻的模样,清风没有在意,此刻的清风越发的想要收服花想流,自然没有阻拦花想流,随后还让风痴将收集的怨灵给全都释放了出来。 “好多好吃的啊。” 看着飘在半空中的怨灵,花想流看到眼花缭乱,眼里充满了对这些怨灵的渴望,于是花想流立马不停的扑捉着这些怨灵来。 “风痴,这雷宁交给你了。” 清风交代了一句,随后直接绕过面前的风痴,并且重新一掌朝着北弦骨袭击了过去。 “哼~清风,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吧,我就陪你玩一玩。” 看到清风被花想流给迷惑了,北弦骨心下窃喜,随后祭出弯刀直接对上了清风袭击而来的掌力,顷刻间二人的掌力交汇处炸裂了开来,随后迸发出耀眼的火光。 一时间黑雾和亮光迷住了众人的眼睛,就在这时,花想流一个转身,随后借着黑雾的掩护,直接朝着清风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嗯?” 只见花想流将一只手搭在了清风的肩膀上,随后裂开着笑了起来,诡异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山洞。 就在清风感到纳闷时,忽然感受到身体之中无论是灵力还是怨灵,全都一个劲的被身后的雷宁所吞噬着。 “啊~” 此刻被强大的吸引力,吸的无法动弹的清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力量在快速的流失着。 就在这时,远处的北弦骨见清风被花想流所控制,于是北弦骨也没有放掉如此好机会,只见他直接将弯刀朝着清风祭了出去。 “师傅~” 这是反应过来的风痴,见自己的师傅清风一边被雷宁所挟持,另一边又即将面临北弦骨的弯刀,于是风痴立马用自己的身体护在了清风的背后,随后一剑格挡了飞来的弯刀。 “风痴,别靠近我,快杀了我身后的雷宁。” 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清风连忙交代了面前的风痴。 随后只见风痴立马转身一剑朝着身后的花想流刺了过去。 “噗呲~” 随着风痴的见插入花想流的腹中,花想流依旧跟没事人一样,手却死死地吸住面前的清风不放。 “我要吃。” 只见花想流瞪大了眼睛看着被刺中的腹部正不停的留着鲜血,花想流忽然想到自己当下正依附在雷宁的身上,雷宁的身体决不能有事,于是花想流一边继续装疯卖傻,一边更加卖力的吞噬着清风的力量。 “师傅,杀不死。” 听到身后雷宁的笑声,以及身旁风痴惊恐的表情,清风意识到了形势不妙,于是努力的抬起自己的手,随后一掌朝着自己的肩膀劈了过去,硬生生将身后的花想流给打飞了出去。 “师傅~” 看到自己的师傅清风为了摆脱雷宁的束缚,不惜毁掉了自己的胳膊,风痴立马上前扶起来倒地的清风,随后带着清风逃离了山洞。 “我要吃~” 看着清风被风痴带走,此刻从地上爬起来的花想流立马追了上去。 断臂重生 等到花想流追出去的时候,就已经不见清风师徒二人的身影,看着漆黑的崖底,花想流便打算先行离开这里再说,随后转身看向了从山洞出来随后北弦骨。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会是要吃了我吧。” 见花想流看向自己的眼神一副凶残的模样,北弦骨心里有些发怵,毕竟方才花想流吞噬清风的威力可是异常的骇人,于是北弦骨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随后向后退了一步。 “我对你没兴趣。” 花想流冲着北弦骨翻了个白眼,随后便从雷宁的身上现出真身来,紧接着便一把将欲要倒下的雷宁给扶了起来。 “雷大哥。” 只见花想流看着身旁依偎在他怀里的雷宁腹部伤的确实厉害,人也昏迷不醒,于是花想流赶忙弹了几滴血进入了他的嘴里,随后抬头看向了一旁的北弦骨。 “北弦骨,谢了,我要带我兄弟回家去了。” 花想流说完便将雷宁背在了身后,随后直接朝着崖顶飞了过去。 身后的北弦骨也连忙跟了上去,随后追上了花想流。 “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 “谢了,我要回弯刀门,你还是别跟着过去了,我怕弯刀门的人不喜欢你。” 见北弦骨好心相送,花想流借口拒接道。 “别人喜不喜欢我,我不在乎,我只问你要不要我送。” “不要,我可不想欠你人情。” “你欠我的还少啊,我也不在乎多一次。” “别说了,走吧。” 说话间花想流三人已经出了断崖,随后为了能够将雷宁给安全带出去,花想流又重新附着在雷宁身上,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此刻花想流直接将雷宁藏在自己的身体之中,随后与身旁卸了铠甲的北弦骨一同往山门的方向走去。 “想流,这么晚了你又要出去啊。” “嗯,我们就是去一趟集市,一会儿就回来。” “可是这么晚了,附近的集市应该早就歇业了吧,难不成你们要去万仙镇?” “嘿~” 见陆辰追问,花想流只能悄悄的对着陆辰的耳边说道: “我要回一趟弯刀门,千万要替我保密啊。” “嗯,去吧。” 随后花想流与北弦骨二人离开了苍梧山。 为了能够施展自己的灵力,花想流将雷宁从身体之中拉了出来,随后背在了背上,紧接着便极速的朝着弯刀门的方向飞了过去。 “师傅,你快走下。” 此刻风痴带着清风逃回了凌霄阁,随后风痴立马将受伤的清风带到木榻之上坐好。 “呃~” 只见失去了一条胳膊的清风此刻疼的满头大汗,脸色难看的他,一直强忍着。 一旁的风痴立马给清风止血,随后便打算将他的灵力渡给清风。 “不用。” 只见清风拒绝了风痴的帮助,随后艰难的盘膝坐在了木榻之上,紧接着便闭上了眼睛。 “啊~” 就在风痴还焦急的不知所措时,只见此刻的清风浑身散发出骇人的黑气,随着清风有意的驱动,这些黑气全都朝着他断了的胳膊处聚集了过去,随后将伤口包裹的密不透风,紧接着就看见被黑气缠绕的伤口开始慢慢长出新的胳膊,一寸两寸,随着时间的推移,清风原本断裂的伤口重新长出来完整的胳膊。 “啊?师傅的转魂术果然厉害。”一旁的风痴看到清风的胳膊能够复原,着实令他吃惊不已。 这时只见清风将身上的黑气全都隐匿了起来,随后他站起身来,欣喜若狂的看着自己复原的胳膊。 “恭喜师傅神功大成。” 见清风不停的驱动着手指骨节,新生的胳膊能够很快的适应下来,风痴立马恭贺道。 “这只是第一步,风痴,我需要那个雷宁,此人我一定要驯服他。” “可是师傅,这雷宁甚是厉害,恐怕不好降伏,再加上那个魔族之人也参与了进来,实在是不好对付啊。” “无碍,你只要找到这雷宁,之后你将收集的怨灵全都让他吞噬。” “师傅的意思是……” “为师就是要让他尽情的吞噬怨灵,这样一来,为师只要暗中将他身上的怨灵给吸食过来,待到为师的转魂术大成,为师定便可一举拿下人妖魔三界。” “是,师傅,弟子这就去办。” 为了达成清风的夙愿,风痴甘愿肝脑涂地,随后重新派遣怨灵先行去到断崖底下一探究竟。 “旭日,等我拿下人妖魔三界,就轮到你了。” 此时独自站在窗户边的清风看着屋外的夜雨,随即一拳砸在了窗框之上。 “主人,断崖下面没人。” 此时从断崖之下返回来的怨灵直接来到了风痴面前,随后对着风痴恭敬的回复道。 “看来这雷宁是回了弯刀门去了,你带几个鬼去弯刀门给我盯着,记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一有情况离开来报。” “是,主人。” 在风痴的命令下,这些怨灵一个个贴着苍梧山的地面,随后冒着大雨,直接朝着弯刀门的发现游荡了过去。 相交于那些不会说话的怨灵,这些怨灵其实都是一些被风痴控制的魂魄,本身就是一些修为不俗的修士,碍于风痴的挟持,才一个个被迫替风痴卖命的,眼下在风痴的交代下,一个个只能俯首称臣,唯命是从。 另一边,花想流背着依旧昏迷的雷宁回到了弯刀门。 随着花想流的出现,一直在房间里打坐的温尘兰立马出来迎接,当他看到花想流身后的北弦骨时,温尘兰立马举剑就刺了过去。 “哥,别打。” 看到怒气冲冲的温尘兰飙起了速度攻击了过来,花想流立马拦在了温尘兰的面前,随后劝说道。 “想流,我要杀了他。” “就凭你,你杀的了我吗。” 面对温尘兰的挑衅,北弦骨不屑的笑了笑。 “你……想流,我们走。” 北弦骨此话一出,温尘兰尽然无言以对,随后拉着花想流就往地面上落去。 身后的北弦骨则远远的跟在花想流身后。 随着花想流将雷宁给带了回来,整个弯刀门都亮堂了起来,随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大堂上。 我没有哥 “宁~” 此时雷越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后便来到了雷宁身旁,看着自己的哥哥靠在椅子上昏迷不醒,雷越立马揪住花想流的衣领质问道: “花想流,我哥怎么了。” “你哥他没事,你放心好了。” 对于雷越的态度,花想流早就习惯了,毕竟雷越一直对自己心怀不满,如今为了他哥也在情理之中,所以花想流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怒怼着雷越,反倒悉心的安慰道。 就在众人一个个为雷宁的回来开心时,这时角落里传来了一声惊呼,随后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过去。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原本在外面的北弦骨居然幻化出身上的铠甲,随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吓的所有的弟子都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 “外面雨很大,我进来避一避。” 面对他人异样的目光,北弦骨完全没有在意,而是直接朝着花想流走了过来,随后隐去了身上的铠甲。 “想流,这魔头怎么会在这?” 一见到北弦骨,一旁的潇枫雪立马站了出来,随即拔剑对准了北弦骨。 一旁的弟子们见自家的门主拔出了剑,随后也一个个拔出剑来,准备随时应战。 “花想流,我哥是不是就是被这魔头给抓去的。” 这时原本一心只在雷宁身上的雷越也暴动起来,只见他也举剑对着北弦骨,随后质问着身旁的花想流。 “误会,都是误会啊,雷越,你大哥不是他抓走的,快放下剑,大家都把剑放下吧。” 为了怕众人惹恼了北弦骨,花想流连忙解释着。 “大家都把剑放下。” 这时见众人还是不肯放剑,一旁的司徒霸站了出来劝说道,随后众人才一个个将剑收了回去。 “花想流,你告诉我,我哥到底被谁给抓走的,还让他伤成这样,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得知北弦骨不是抓走他哥的人,雷越立马追问花想流。 “此事说来话长,你还是先照顾好你哥吧,我得回去了。” 见雷越如此冲动,花想流不打算将雷宁被清风抓去的事告诉他,面对雷越去送死。 “想流,这回无论如何我都要送你回苍梧山。” 见花想流要走,温尘兰立马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好,有劳你了。” 随后温尘兰便送花想流离开了弯刀门,直接甩开了身后的北弦骨。 看着温尘兰揽着花想流的肩膀就这么在经过了自己的身旁,随后消失在了雨夜之中,北弦骨立马消失在了原地,随后紧追着花想流而去。 “想流,你应该还没有吃饭吧。” 此时温尘兰很好的将花想流护在自己设下的结界之中,将外面的风雨全都阻隔在外,这时温尘兰却听到了花想流肚子传来饥饿的声音,于是关心的问道。 “是啊,我这都一天没有吃饭了,早就饿了。” 花想流尴尬的捂着自己的肚皮道。 “给~先将就吃一点,免得饿坏了身体。” 这时只见温尘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递给了花想流。 “这是什么啊,闻起来好香啊。” 花想流一边闻着油纸包散发出来的香味,一边迫不及待的打开来。 “豆沙饼,好吃。” 一打开油纸包,花想流便迅速的拿起一个豆沙饼就咬了起来,顿时满嘴都洋溢了豆沙的香甜气息,以及面皮的焦香酥脆,真是满满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看到花想流有滋有味的吃着豆沙饼,身旁的温尘兰也跟着露出幸福的笑。 不多时,温尘兰便带着花想流回到了苍梧山,随后温尘兰看着花想流进入了山门后,这才独自一人离开了。 “花想流,我也饿了,给我一个豆沙饼呗。” 这时北弦骨紧走几步,追上了花想流,随后看着花想流手中的豆沙饼,不由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紧接着便向花想流讨要着。 “想吃啊,找你哥要去。” 见北弦骨垂涎他的豆沙饼,花想流立马紧张的将豆沙饼给揣进了怀里。 “我没有哥,你让我找谁要去啊,我倒是不介意你当我的哥哥,你就给我一块呗。” “我可不想当你哥哥,喏,给你。” 只见花想流拿出一个豆沙饼就塞到了北弦骨的手中,随后快速的朝着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咳~” 看着手中的豆沙饼,北弦骨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奔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师傅,我回来了。” 此时花想流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琴室的大门,随后将脑袋伸了进去,却没有看到师傅的身影,只有烛光还在温暖着偌大的房间。 “啾啾~” 这时听到动静的竹鼠立马从木榻之上跳了下来,随后直奔花想流而来。 “嘘~竹鼠别叫,不要吵醒师傅。” 看到可爱的竹鼠,花想流一把将他抱了起来,随后蹑手蹑脚的进入了琴室,再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饥肠辘辘的花想流实在扛不住了,于是便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就在花想流来到后院时,却看到了厨房的灯火亮着,于是花想流轻轻的推开了厨房的门。 “师傅~” 随着厨房的门被打开一条口子,花想流就这么挤了进去,当他转身时,就看见他的师傅风乐正拖着下巴在一旁的桌子旁打盹儿。 “师傅,对不起,徒儿回来晚了,让你受累了。”看着灶台上依旧冒着谈谈的热气,花想流很是愧疚的看着他的师傅风乐。 随后花想流将身上的竹鼠丢在了地上,紧接着便轻轻的将熟睡的风乐给扶了起来。 “师傅,来,我带你回房间休息。” 看着桌子上的一壶桃花酒瓶已经歪倒在桌子上,里面的救早就被风乐给喝完了,再看看桌子上摆放着的两个酒杯,花想流就知道一定是他的师傅风乐想要等自己回来一同喝酒,奈何等不到他回来,便独自喝光了所有的酒。 “呃~徒儿,你回来了,饿了吗,师傅给你拿吃的。” 被惊醒的风乐依旧处于迷醉的状态,当他看到身旁的花想流时,便醉醺醺的指着灶台道。 遭人戏弄 “师傅,我会自己吃的,师傅你喝醉了,徒儿带你回房休息。” 随后花想流便扛着风乐离开了厨房,一步步朝着房间走了过去。 “没想到师傅你看起来很瘦,这么的沉。” 就在花想流扛着风乐走进房间时,突然面前的大门被人暴力的给踹开了,吓的花想流一哆嗦。 这时只见风扬阴着脸走了进来,眼神透着阴寒,看向花想流的目光充满了杀机。 “师伯,师傅喝醉了,我只是想带师傅去休息,我……” 还没等花想流解释完,风扬便如同鬼魅一般漂移了过来,吓的花想流立马松开了身上的风乐。 随着风乐从花想流身上落下,风扬连忙接住了风乐的身体,随后斜视了花想流一眼,紧接着便抱着风乐回到了里屋,留给花想流一个重重的摔门声。 “看来我是不是该离师傅远一点啊,不然师伯总有一天会杀了我的。 此刻独自站在原地的花想流看了看地上的竹鼠,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多久,填饱肚子的花想流便抱着竹鼠来到了房间里,当他看到里屋风扬的身影一直在晃动着,花想流看了看怀里的竹鼠,随后便撑着油纸伞朝着揽月殿那边的藏书阁飞了过去。 一来到藏书阁花想流就闻到一股陈旧的霉味,随后花想流点燃了藏书阁里的蜡烛,紧接着打开了一旁的柜门,露出里面漆黑的通道。 随后花想流便走了进去,想要在藏书阁里打发一些时间。 “想流,我们又要住回这藏书阁啊,这里好闷啊。” 此刻无人之下,追命剑便一个个从花想流的身上下来了,随后无聊的在书架之中转悠着。 “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师傅那边还是少去为好,免得惹怒了风扬师伯不高兴,况且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啊,习惯就好了。” 见追命剑似乎不大喜欢这藏书阁,花想流连忙说道,随后将怀里的竹鼠丢在了地上。 有了闹腾的竹鼠,追命剑也玩开了。 “嗯,谁这么早就来藏书阁学习了,我倒要看看是谁。” 此时早起的温屠虎因为无聊,便在苍梧山上溜达着,当他经过藏书阁的上空时,就发现了藏书阁里亮着烛火,于是好奇的下去一探究竟。 “该不会是想流师弟吧。” 温屠虎猜测着,随后兴致勃勃的向着藏书阁内部走了过去。 “还真是你啊,想流师弟,你可真勤奋啊。” 一进入藏书阁内部,温屠虎就看到了远处的花想流正坐在书桌上托着下巴正在低头认真的看书,于是温屠虎立马高兴的走了过去打招呼。 “想流师弟~” 温屠虎来到了花想流的面前,随后轻声的喊道。 “呼~” 就在温屠虎纳闷花想流为什么不答应他时,他就听到了花想流传来的一阵阵细微的鼾声。 “咳~原来是睡着了啊。” 听到花想流的鼾声,温屠虎立马低头看去,确认了花想流是睡着了,于是温屠虎便无聊坐在了花想流的身旁。 看着一旁的竹鼠也呼呼大睡着,百无聊赖的温屠虎看到了桌子上的笔墨,于是他狡黠的笑了笑,随后看向了依旧熟睡的花想流。 等到花想流醒过来时,便打着哈欠,随后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便朝着外面走去。 只见花想流一打开房门,顿时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经过了连日来的大雨,此刻整个苍梧山都显得萧条了许多,阴郁的山林之中依旧静谧,只有早早起床修炼的弟子们盯依旧日复一日的打磨着自己的毅力。 望着渐渐亮堂的天空,乌云也悄悄的散了开来,露出了里面湛蓝的天空,虽然看不见骄阳,但是却能看到丝丝阳光,这多少给人带来些许安慰。 “啾啾~” 一觉醒来的竹鼠不见花想流在身旁,于是便从里面跑了出来,随后来到了花想流的脚边叫唤了起来。 “啾啾~” 一见到花想流,竹鼠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了看花想流,伸出自己的爪子在自己的脸上比划着。 “怎么了?” 不知道竹鼠再比划些什么,花想流也就没有理会。 “他是再说你脸上有东西。” 这时追命剑帮着竹鼠向花想流解释道。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啊。” 花想流边说边伸手往自己的脸上摸去,却也没有摸到什么东西,于是花想流在此跟追命剑确认道: “追命剑,我脸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啊。”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一些墨水而已。” “难不成我昨晚睡得太死,沾上了墨水。” 花想流这样说着,人却已经来到了藏书阁外面,随后走向了一旁的溪流旁,只见花想流将溪流表面的一层薄薄的冰层给掀开了,随后对着里面的流水看去。 “啊?怎么会这样。” 花想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睡了一会儿,怎么脸上就出现了一只大乌龟呢,这绝对是人为的,于是花想流有些生气的看着手腕上的追命剑。 “你别看着我,不是我干的,是温屠虎,他趁你睡着了便在你脸上画了起来。” 见花想流目光不善,追命剑连忙告诉花想流真相。 “只怪你睡得太死了,才给了温屠虎戏弄你的机会。” 就在追命剑依旧自顾自地说话时,却不想花想流直接将他给取了下来,随后拿着话多的追命剑直接浸入了冰冷的溪流之中,紧接着花想流便拿起湿答答的追命剑在自己的脸上擦拭墨迹来。 “啊~” 尽管追命剑被花想流揉搓的死去活来,但是花想流决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之人,只见他越发用力的擦拭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将难洗的墨迹给洗完了。 此刻被丢在一旁的追命剑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旁的其他两个追命剑伤心的待在他们老大的身旁,看着浑身脏兮兮的老大,二剑小声的抽泣着。 “我脏了,我不干净了。” 脏兮兮的追命剑一边哀嚎着一边扭动着身躯朝着一旁的溪流之中爬去。 不能惯着他 另一边,花想流还在自顾自地对着溪流查看着自己脸上是否还有墨迹。 “唉,追命剑,我来给你洗干净。” 收拾完自己后,花想流看到了一旁要死要活的追命剑在水里趴着一动不动,还在那里哀怨的呻吟,花想流见此也只能拿起追命剑就在水里揉搓了起来。 “啊~好痛。” “老大。” 看到自己的老大被花想流又揉搓的死去活来,岸上的追命剑老二老三心疼的喊道。 “别吵了,你只不过是一条布而已,你有痛觉吗。” “我……” 被花想流说的无言以对的追命剑无奈的不吭声了,随后直接化作了短剑,任由花想流肆意的擦洗着。 洗完了追命剑后,花想流便重新将他缠绕在手腕上,随后花想流抱着竹鼠离开了藏书阁。 “温屠虎,别让我遇见你,否则我非饶不了你。” 此刻在吃早饭的温屠虎忽然打了个喷嚏,随后揉了揉有些难受的鼻子。 “温师兄,你是不是受了风寒了,你看样子不大好啊。” 同桌的师弟看了看温屠虎的脸上,随后关心道。 “没事,不打紧。” 温屠虎也没有在意,而是继续低头吃饭。 “温师兄,今天我们没有任务,你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回趟家,看看我父亲。” “也对,回去看看也好,免得家人担心。” “温师兄你的家离山门比较近,可以随时随地的回去,我们可就不行了,这一来一回就得十多天,只能等学成之后才能回乡探亲了。” “学成之后?你是不是想多了,这修仙一道,又岂是三年五载可以学成的,一旦踏上这条路就是一辈子啊。” “是是是,你说的对,可是不管要不要修炼一辈子,我们迟早会离开苍梧山自力更生的。” “我说你们就别争了,吃完了早饭各自回去好好修炼。” 见两个师弟越说越激动,温屠虎立马打断二人的谈话。 这边花想流抱着竹鼠来到了琴室,遥远的望着琴室紧闭着的大门,花想流站在原地等待着。 “看来师傅昨晚喝多了还没有起床,也不知道风扬师伯离开没有,要是被贸然进去打扰风扬师伯,可能又得挨一顿教训。”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转身便打算先去填饱肚子,紧接着便朝着远处山头的厨房走了过去。 不多时,只见花想流来到了厨房门口,就在他即将踏入厨房时,却被眼尖的尹皓给发现了。 “花想流你果真没有死,看来风乐师叔是真的见你就活了。”尹皓一脸惊恐的看着走进来的花想流,眼神里充满了杀机。 同样注意到花想流没死的尹皓的两个跟班在看到花想流没死时的反应比尹皓还要来的强烈,只见二人差点打翻了自己的碗筷。 “快吃你们的饭,瞎看什么。” 还算镇定的尹皓立马拍着桌子提醒着二人。 “好你个花想流,竟然敢装鬼吓唬我,等着瞧。”只见尹皓瞪了一眼花想流,随后便离开了饭桌。 “尹师兄等等我们。” 见尹皓离开,两个跟班立马也跟着逃也似的离开了。 “想流,这么多天不见,你去哪里了。” 见花想流扛着竹鼠走了过来,金诺寒立马跟着打了声招呼,随后招呼着花想流过去坐下。 “没什么,回去了一趟,你们这些天怎么样了。” 花想流说完便直接挨着金诺寒做了下来,身上的竹鼠也溜到了季婉儿的腿上,随后趴在桌子边向季婉儿讨要着食物。 本来可以容纳四人的桌子如今却坐了七个人,除了白御景其余人都是两人坐一方,相比之下,白御景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来。 就在花想流不停的扒拉饭菜时,一抬头就看见众人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只见对面的白御景一直悄悄的看着一旁的顾倾城,身旁的金诺寒却一直盯着白御景,至于瑶池目光则一直在三人的身上来回看着,看到四人的关系如此的复杂,花想流无奈的摇了摇头,当他看到潇邪时,有些忍不住想笑,只见潇邪一个劲的将好吃的都往瑶池的碗里夹,而瑶池却浑然不知。 “想流师弟,什么事怎么高兴啊。” “啊?没有。” 就下花想流暗自乐呵时,他的举动却被一旁的季婉儿给发现了,随后花想流尴尬的否认道。 “你们怎么都不吃饭啊。”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花想流提醒着众人。 “啾啾~” “竹鼠,快过来,别打扰师姐吃饭。” “没事,他没有打扰到我,他很乖的。” 见竹鼠一直在季婉儿的怀里扒拉着食物,花想流立马呼唤着竹鼠回来,却被季婉儿给阻拦了下来。 “师姐,你可不要惯着他,这家伙决不能惯着,否则就会像我之前养的猫一样,惯坏了便蹬鼻子上脸,完全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竹鼠快给我下来。” 一想到乌金就是前车之鉴,花想流决不能重蹈覆辙,于是呵斥着竹鼠。 “啾啾~” 面对花想流的无情,竹鼠不停的叫唤着。 “好了,师弟,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 “看在师姐的面子上,今天就由着你,下次再这么没规矩,我可就把你送给师伯炖了吃了。” “啾啾~” 在花想流的威胁下,竹鼠立马放下了嘴里的食物,随后委屈巴巴的望着花想流。 “想流,你做什么呢,他一只竹鼠你犯得着如此对他吗,瞧把他吓的,竹鼠乖啊,别怕,吃你的,别管他。” 一旁的金诺寒实在看不下去了,随后当着竹鼠看教训了一顿花想流,紧接着便抚摸着竹鼠的脑袋,安慰了他几句。 “想流,吃个饭还闹出这么个事,你脾气咋这么冲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啊。” 这时潇邪察觉到花想流脸色不大对劲,于是好心的问道。 “别说了,吃饭吧。” 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自己,花想流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继续吃饭。 “好了,都赶快吃饭吧,吃完了要继续修炼。” 代替受伤 随后众人快速的吃玩了饭,结束了这尴尬的氛围。 “想流师弟~” 就在花想流踏出厨房时,温屠虎从一旁的厨房里走了出来,随后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温师兄真巧啊。” 看到戏弄自己的温屠虎,花想流本打算给他一击,但是看到四周都是进进出出的师兄弟,为了不给师傅风乐惹麻烦,花想流强装笑容的问候了一声,随后便独自离开了。 “别走啊,想流师弟,我有话要跟你说。” 见花想流要走,温屠虎立马上前拉着他的胳膊,随后一脸笑意的说道。 “温师兄有什么事吗。” “今天我回家一趟,你有没有空,要不跟我一起回去,我带你看看我们温氏的山川美景如何?” 温屠虎这还是第一次邀请他人回自己家做客,只见他忸怩了一阵,随后还是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 “温师兄好意心领了,我还有事,改日吧。” “别啊,想流,我好不容易有两天休息的时间,你别拒绝我啊,要是怕你师傅不同意,我去跟你师傅说一声,反正你也经常独自溜出什么玩,不在乎这一次。” 温屠虎说完便拉着花想流朝琴室那边飞了过去。 “这温屠虎对我的行为是了如指掌啊,看来以后我得要提防着他。”花想流这样想着,人却已经被温屠虎带着飞跃在山林上空。 “啾啾~” 此刻还在季婉儿怀里的竹鼠眼看着自己被花想流丢下,随后不停的冲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叫唤着。 “诺寒,想流什么时候跟这个温屠虎走在一起了,他不是一向不喜欢温屠虎吗。” 看着花想流离开,潇邪凑到了金诺寒的身旁小心嘀咕道。 “谁知道呢,这些天想流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发生一样。” “我也有这种感觉,走吧,别看了,晚了师傅可要发脾气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师傅的脾气是反复无常,我们得小心为妙。” 潇邪说完便追上了远去的瑶池。 “走吧,诺寒。” 见金诺寒一直站在原地,顾倾城立马拉着他离开了,随行的还有抱着竹鼠的季婉儿,以及老远跟着的白御景。 众人一离开,身后的北弦骨背负着双手看了一眼琴室所在的山头,随后也跟随着众人回去修炼了。 “师叔,师叔~” 这边温屠虎拉着花想流来到了琴室,随后丢下了花想流独自朝着琴室跑了过去,紧接着便大力的推开了琴室的大门。 身后的花想流漫不经心的走在小桥上,当花想流经过池塘时,却赫然发现水中居然出现了一条漂亮的金色鲤鱼,于是花想流立马好奇的蹲了下来。 “鱼儿,你就是我哥从万丈深渊带回来的鱼儿吗,我听说万丈深渊的鱼儿都是有灵性的,你会不会说话啊,我叫花想流,你叫什么名字啊。” “花想流,是乌金的主人。”一听到花想流的名字,游魅立马想了起来,随后欢快的在水中游了起来,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游魅没有回应花想流的话,只是不停的摇摆着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时,原本兴冲冲进入琴室的温屠虎,此刻却被人从里面丢了出来,随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呦~师傅,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温屠虎确实没有想到他的师傅风扬也在琴室之中,这一顿摔,差点让温屠虎背过气去。 看到温屠虎的下场,花想流莫名的感到庆幸,这温屠虎是提他挡了这一顿打,于是花想流立马跑到了温屠虎的身旁,随后将地上哀嚎的温屠虎给扶了起来。 “这么早来这里干什么?” 这时只见风扬冷着脸走了出来,随后对着面前的温屠虎呵斥道。 “师傅,我就是来找风乐师叔有事的,说完我就走。” “什么事,跟我说。” “我这两天休假,所以想让想流师弟陪我回家玩两天,所以特意来请师叔准许想流师弟离开两天。” “师伯,我……” 就在花想流打算反对时,风扬却立马打断了花想流的话,随后对着温屠虎说道: “你们快点离开,爱玩多久就玩多久,别让我看到你们。” 风扬说完便转过身去,随后大步流星的跨入了房间,紧接着大手一挥,便将碍眼的两小子关在了门外。 “我……” “我什么我啊,走吧,时间不早了。” 见花想流依旧不大愿意的样子,此时温屠虎立马拉着花想流就往山门外走,不给花想流任何反对的机会。 就在花想流被温屠虎拉着来到了山门口时,花想流看到了独自守在山门处的陆辰,于是花想流立马紧走几步来到了陆辰的身旁。 “陆辰,左师兄怎么样了,还好吗。” “托想流的福,师兄他好的很,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要休养几天,想流,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陆辰很是不解的看着花想流被一旁的温屠虎死死地抓在手中。 “我呀,要带着想流师弟回家去玩两天。” 温屠虎说完便搭着花想流的肩膀就离开了山门,随后御剑朝着温氏那边飞了过去。 “温屠虎啊温屠虎,这会你可有麻烦了。” 看着远去的温屠虎,陆辰暗自笑了笑。 “温师兄,我们还是先去一趟万仙镇吧。” 飞在天空之中的花想流见温屠虎带着他直接朝着温氏山门飞去,于是花想流提议道。 “嗯?去万仙镇干什么啊。” “我这不是第一次登门拜访吗,总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去吧,这样不大礼貌啊。” “咳,没事,我家什么都有,你别麻烦了。” “那怎么一样呢,你家是你家的,我只是表达着我的心意而已。” “好好好,先去万仙镇,我也好久没有去万仙镇逛一逛了。” 拗不过花想流,温屠虎只能答应先陪花想流去万仙镇。 不多时花想流便买了许多东西,随后只能雇了一辆马车,于是二人便开始了一路颠簸朝着温氏山门而去。 “想流啊,你也太客气了,买这么多东西,太破费了。” 你们认识啊 望着一马车的礼物,温屠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第一次登门拜访,这些东西还是很有必要的。” 虽然第一次去温氏的时候与温氏老祖温尘兰打了一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啊,这一次怎么的也得慎重一些,毕竟温尘兰已经与自己结为兄弟,花想流决不能给自己的兄弟丢脸。 不多时温屠虎便领着花想流来到了温氏山门。 看着豪华的山门矗立在山下,两边各自站着两个守卫,四人雄赳赳气昂昂的站直了身体,一动不动的目视前方。 “好气派啊,温师兄,你们温氏排面可真大。” 看到如此庄严的山门,花想流很是赞许的说道。 “那是,我们温氏好歹也有数万年的基业,祖祖辈辈都是做生意的好手,自然是家大业大。” 许久不曾回来的温屠虎也同花想流一眼欣赏着面前庄严的山门。 “快去通知家主,说大公子回来了。” 此刻守在山门处的四人一见到温屠虎,便立马丢掉了方才威严的气势,随后一个个高兴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赶忙返回山门去通知他们的家主温江川。 “大公子,你回来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家主了。” 只见三人立马围着温屠虎转了起来,随后一个个恭敬的帮着打点行礼,将马夫引入了山门。 “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带着我师弟逛一逛。” “是,大公子。” 在温屠虎的吩咐下,三人先行进入了山门。 “好大啊。” 只见温屠虎带着花想流穿梭在温氏山门之中,看着脚下偌大的湖面,以及周围的山川美景,花想流着实被震惊了。 “要是你喜欢的话可以随时随地来玩。” 一旁的温屠虎见花想很是高兴,自己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哥,听下人说你带了朋友回来,让我也认识认识啊。” 就在花想流站在湖边凉亭之中欣赏着平静的湖面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弟花想流,想流这是我弟弟温柏。” 听到温屠虎的介绍,温柏惊讶的看着转过身来的花想流,花想流也同样尴尬的看着面前的温柏。 “哥,他居然是你的师弟。” 看到花想流的那一刹那,温柏立马指着花想流说道。 “是啊,怎么了,你们认识啊。” 温屠虎不明白他的弟弟温柏为什么见到花想流的反应如此之大。 “岂止是认识啊,我们之间还有仇呢。” 温柏怒视着花想流,随后便拔出腰间的佩剑。 “要打便打,难不成怕你啊。” 虽然是身在温氏,但是花想流依旧不带怕的,毕竟这个温柏可是他的手下败将,于是花想流挺着胸膛气势绝对碾压面前的温柏。 “你……” “到底怎么了嘛。” 见温柏和花想流剑拔弩张,温屠虎立马拦在了二人的中间。 “哼~哥,这种人卑鄙无耻,我劝你还是少跟他来往。” 深知自己不是花想流的对手,再加上这花想流有自家老祖护着,温柏只能收起手中的剑,随后愤然的离开了。 “哼~手下败将,算你识相走的快,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一想到当初被温柏折磨的潇枫雪,花想流就恨得牙痒痒,随后对着温柏的背影叫嚣着。 “想流,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常年身在苍梧山的温屠虎怎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和花想流之间还有恩怨纠葛,难怪之前花想流很是抵触跟自己来温氏。 “没什么,温师兄,我看我还是回去好了。” 花想流也没有料到,这温柏居然是温屠虎的亲弟弟,如此尴尬的局面由不得花想流待在温氏了。 “别急着离开吗,他小孩子家家的你别跟他计较啊,要是你觉得不高兴你可以打我骂我都行,别走好不好,就当我这个做大哥的管教无方,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之前有什么恩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为了讨好花想流,温屠虎可谓是绞尽脑汁,这才将花想流给留下来,随后带着花想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想流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见见我大伯还有父亲,一会儿就回来陪你吃午饭。” “好,你去吧,我也正好累了。” 花想流说完便倒在床上就睡了起来。 就在温屠虎离开不久,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花公子,这是大少爷特意吩咐厨房为你准备的糕点。” 只见花想流一打开房门,便看见一个长相端庄的丫鬟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随后放下糕点便离开了。 看着桌子上的糕点,花想流终究还是拿着一块吃了起来。 “嗯,味道不错。” 很快花想流便将几盘糕点全都吃完了,随后花想流端着一杯菊花茶喝了起来,闲来无事的他便打开了房门欣赏着面前的景色。 “温氏果然气派繁华。” 只见花想流直接跳出了面前的护栏,随后流连在花丛之中,欣赏着芬芳的花朵,看着池水之中的鱼儿欢快的游荡着,方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看着水中的鱼儿,花想流渐渐的感觉困意来袭,随后就这么倒了下去。 “哼~进了我们家,就别想出去,给我把他带走。” 此刻躲在暗处的温柏见花想流被自己下在糕点里的迷药给迷倒了,于是温柏便招呼几个下人将花想流给扛回了他的房间。 “虎儿啊,几年不见你强壮了不少啊,过来,让大伯看看。” 此刻温氏大堂之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这里,一听到在苍梧山修仙的大少爷温屠虎回山门了,便一个个着急忙慌的赶过来看,最为高兴的要属温氏家主温江川了,只见他一脸笑意的招呼着温屠虎上前。 “快快过来,让你大伯看看。” 看到自己的儿子为家门争光,作为父亲的温如澜也是脸上有光,随后也招呼着自己的儿子过来。 紧接着温屠虎便围绕在家人的热切问候之中,只见他也很是高兴的与家人们攀谈着,一时间尽然忘了还在房间里等着他的花想流。 骨头倒是挺硬 此时一间昏暗的房间里,花想流被人五花大绑的捆在十字架上,不远处的一盆炭火正燃烧的通红通红的,模模糊糊中,花想流就看见了几个人在自己的身旁走动着,花想流定睛一看,就看见温柏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身旁两个下人正在忙活着什么。 “给我将他泼醒。” 在温柏的指示下,下人们提着一桶水就朝着花想流走了过来。 “嗯?哎哎哎,别……” 看着走来的两人就要拿着冷水泼自己,花想流立马阻拦道,可是水却已经泼满了自己全身。 “我都醒了,你们还泼什么劲啊。” 只见花想流打了个寒颤,随后愤怒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兄弟,不好意思啊,怎么的也得走一个过场啊。” “别跟他废话,听二公子吩咐。” 随后两人便退到了温柏的身旁,等候温柏指示。 “花想流,你今天落到我手里,就别指望着我你饶过你。” 只见温柏从椅子上爬了起来,随后扯出别在腰间的皮鞭朝着地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原本平坦的地面硬生生的被他抽出一条裂痕来。 “温柏,我可是你大哥请来的贵宾,你可不能对我动手啊,否则你大哥不会饶了你的。” 见识到温柏皮鞭的威力,花想流吓的脸色铁青,随后连忙搬出了温柏的大哥温屠虎来。 “臭不要脸的,别以为你是我大哥的师弟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咱们今天好好算一算以前的帐。” “哼~温柏,你还好意思说以前,要不是你欺负我弟弟,我能当众削你吗,那是你自找的,我劝你还是赶紧放了我,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当初要不是我家老祖在场,我非就地正法了你,竟敢抢了我温氏的根基磁石树,还在我们温氏胡搅蛮缠,我们老祖念你是晚辈不与你计较,可你正当我温氏是你想来就来现在就走的地方吗,如今你不知悔改,还大言不惭,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花想流依旧嚣张跋扈,温柏气急,随后翻起旧账来。 “呵呵!” “你笑什么。” 看着花想流莫名其妙的笑了,温柏越发愤怒的揪住了花想流的衣领。 “我笑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自然是笑你可笑,你也说了,你们老祖都不与我这个晚辈计较,你还揪着不放,这只能说你太小气了,还在气我当初当众打败了你,让你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所以你才恼羞成怒,对我喊打喊杀的,不是吗。” “你……就是是又怎么样,今天你还不是落到我手里,不管这么说,你就别想着全身而退。” 被花想流戳穿了心思,温柏反倒没有生气,随后对着花想流挑了挑眉,眼神中尽是戏谑。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别急,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你们要做什么。” 这时两个下人在温柏的示意下,直接将烧红的烙铁举到了花想流的脸庞边,作势就要往花想流的脸上烙去。 “追命剑,别动。” 就在这时缠绕在花想流手腕上的追命剑开始躁动起来,却被花想流给制止住了。 “还等什么,给我毁了他这张脸。” 在温柏的一声令下,通红的烙铁直接烙在了花想流的脸颊上,顿时一股黑烟从花想流的脸上冒了出来。 “啊~呃~” 只见花想流先是疼的大喊了起来,随后咬紧牙关,愣是憋回去了。 “呦~没想到你骨头到是挺硬,这么能忍啊,你们两个给我拔了他身上的衣服继续。” 看到花想流疼的满头大汗却依然一声不吭,一旁观望的温柏也很是佩服花想流的忍耐力,随后便指使下人继续对花想流用刑。 “花想流,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我,我这人一向是有仇必报,凡是与我作对的人,我都会在他们身上留下永生难忘的烙印,哈哈哈。” 温柏一边看着花想流的胸膛被烙铁烫着,一边独自乐呵起来。 “二公子,行了吧,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要出人命的,况且他是大公子的师弟,我们意思意思就行了。” “你懂什么,滚开。” 其中一个下人担心花想流死了会给温柏带来麻烦,于是好心的提醒着,却被温柏一脚给踹到了一旁。 “花想流,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只见温柏说完便举起手中的皮鞭直接往花想流身上的伤口打了过去。 “呃~” 每一次抽打,花想流吩咐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飞散了,但是他依旧咬牙忍耐着,终究还是扛不住疼痛而昏死了过去。 “二公子,他昏死了。” “哼,你们两个给我把他扔出温氏,记住别人任何人看到,尤其是我大哥。” “是~” 随后两个下人将浑身被打的血淋淋的花想流直接用麻袋装起来,随后跟着厨房垃圾一同运出了山门。 辗转两个下人驾着马车来到了山下的荒野之外,随后将花想流连同麻袋一同丢入了山脚下。 “任务完成,我们回去吧。” 看着滚下山坡的花想流,二人这才驾着马车重新赶回温氏。 此时的温屠虎返回了房间,本打算与花想流一同吃午饭的,却不见花想流的踪迹,于是四处寻找着,辗转来到山门口的温屠虎立马询问着一旁守山门的弟子。 “你们有没有看到之前和我一同来的小兄弟。” “没有,我们没有看到,大公子,是不是咱们温氏太大了,你的那位兄弟迷路了,要不要我们也帮忙一起找一找。” “不用了,我自己找。” 得知花想流没有出去,温屠虎便重新返回山门之中继续寻找花想流。 “想流会不会被二弟给带走了。” 温屠虎这样想着,随后立马直奔温柏的住处而去。 恰在此时,温尘兰回来了,随后直接朝着温氏大殿飞了过去。 所有温氏弟子一见到他们的老祖温尘兰的身影,便纷纷驻足观望,一个个很是恭敬的对着高高在上的温尘兰行跪拜之礼。 藏不住的伤 不一会儿只见温屠虎急匆匆的来到了温柏的房间,随后质问道: “阿柏,你知道想流在哪里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兴许是我们温氏太大了,他那个乡巴佬走丢了也不足为奇。” 此刻正独自饮茶的温柏见他哥温屠虎走来,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回应道。 “我知道你和想流之间有误会,但是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呢,快告诉哥,他在哪里。” 见温柏否认,温屠虎依旧相信自己的判断,随后好言相劝道。 “哥,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况且我又不是他的跟班,他爱去哪里我管不着。” “既然如此,那我再去找一找。” “哥,你就别找了,他也许是不好意思留在咱们温氏,不辞而别了呢,你就别白费心机的找他了,这么多年没见,我们兄弟二人也好久没有畅饮一番了,我已经命下人准备酒菜了,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见温屠虎要走,温柏立马上前拉住了温屠虎,随后拉着温屠虎坐下。 “二弟,等我找到想流之后再来陪你喝酒吧。” 此刻心思全在花想流身上的温屠虎有种不祥的预感,随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想流到底去了哪里呢。” 就在温屠虎不知该如何找到花想流时,迎面走来了两个温柏的下人,只见二人一见到温屠虎便吓的连忙躲了开来。 “站住~” 见二人苗头不对,温屠虎立马拦住了二人的去路,随后质问道: “你二人如此慌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背着温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是如此,我非打断你们的腿。” “大公子,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都没做,那你们二人心虚什么,要是再不如实招来,就别怪我立刻执行家法了。” “大公子,我们知错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啊,都是二公子让我们做的。” 二人吓的连忙跪地求饶,毕竟以温屠虎现在在温氏的地位,那是很有话语权的,整个温氏都忌惮温屠虎的地位。 “说,二公子到底让你们做什么事了。” “其实二公子之前与那个花想流有过节,因此对命我们二人绑了花想流,稍稍的惩戒了一番。” “那花想流现在人去哪里了。” 得知花想流果真被温柏所抓,温屠虎心中气急。 “大公子别急,二公子已经命我们二人将花想流给丢出了山门外。” “你们最好祈求花想流没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得到花想流的消息,温屠虎立马放下狠话,随后独自去找花想流去了。 “完了,这回我们算是彻底完了,不仅揭发了二公子,还得罪了大公子的朋友,我们的小命恐怕就要没了。” “但愿那个花想流福大命大死不了,不然咱们哥儿俩可就遭殃了。” 被吓得不轻的二人靠在一起一想到自己的性命不保,随后便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快起来吧,老祖回来了,我们得去通知二公子去大殿啊。” “对对对,被大公子这么一吓,差点忘了正事,走走走。” “可是一会儿我们该怎么跟二公子交代啊,毕竟二公子的脾气……” “我们谁也别将这事说出来,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关咱们的事,就算到时候事情败露,相信大公子不会为了一个外人为难自家兄弟的,走吧。” 随后二人合计了一番后,便装着胆子去找温柏去了。 “想流,方才为什么不然我出手救你,看看你伤成这样,为什么。” 此时早就从麻袋里苏醒过来的花想流就近寻了一条溪流清洗着脸上的血渍,一旁的追命剑很是不解的问道。 “追命啊,别担心,我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 “还逞强,疼不死你。”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我与温尘兰交好,就决不能动温氏之人,要是贸然动手岂不是伤了温尘兰的心,况且之前我也有不对,不该图一时痛快,让温柏当众丢了面子。” “我算是服了你了,算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很快就会好的,你别担心了。” “想流~想流师弟,你在哪里啊。” 此时寻来的温屠虎在下人的指示下来到了花想流被丢弃的地方,只见温屠虎一赶到这里就发现一条麻袋,花想流却不再这里了,于是温屠虎立马对着空旷的荒野呼喊了起来,随后继续朝前找去。 “是温屠虎的声音。” 这时正在处理伤口的花想流听到了温屠虎的喊声,于是立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随后还将胸前的衣服裹严实。 “就算你身上的伤藏的住,脸上的伤呢。” 看着花想流着急忙慌的掩藏自己的伤口,却忘了脸上暴露的伤痕。 “嘶~这一时间也好不了,追命剑只好麻烦你帮忙裹着了。” 只见花想流轻轻碰触了一下脸上的伤口,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追命剑。 “好好好,我就陪你做一回好人。” 拗不过花想流,追命剑只能缠绕住了花想流的下半张脸。 就在这时温屠虎看到了花想流,随后立马兴冲冲的朝着花想流走来。 “想流,你……你的脸怎么了,为什么要裹着。” 一来到花想流身旁,温屠虎很是疑惑的看着花想流的半张脸都被白布包裹着,于是担心的问道。 “没事,你怎么来了。”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走吧,跟我回去吃饭吧。” 见花想流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温屠虎这才放下心来,随后拉着花想流就往温氏走去。 “想流,对不起,我知道我二弟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请你原谅他。” “没事,小孩子家家的就是调皮了一些,没什么,不过温师兄,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我怕再遇到你二弟让他不高兴,也免得给你带来麻烦。” “说好了带你来我家玩的,不能就这么走了,回去我一定让那小子给你道歉,这小子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这个做大哥的也没时间管教他,这会我一定让他知道错了。” 当众宣布 温屠虎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花想流,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花想流身上的伤。 “温师兄,别怪他了,我又没什么事。” 见温屠虎似乎真的被他的弟弟气坏了,花想流就更不想去温氏了,奈何温屠虎一直拉着他不放,花想流也只能稍微劝说着。 “想流,你什么都别说了,这小子就是被宠坏了,才会变得目中无人,我今天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温屠虎越说越气愤,随后拉着花想流直接御剑朝着温氏大殿飞了过去。 “晚辈温柏拜见老祖。” 此刻所有人都安静的站在大殿之上,就连温氏的家主温江川也只能静候在一旁,这时走来的温柏立马对着高高在上的老祖温尘兰跪拜道。 “起来吧,人都到齐了吧。” “老祖,今日恰逢我弟弟如澜的大儿子从苍梧山回来,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还请老祖稍微等一会儿,见一见我温氏难得的人才。” 见老祖温尘兰询问,一旁矗立的温江川立马站了出来说道。 “江川啊,看样子未来的家主你是有意要传给如澜的大儿子了。” 见温江川如此在意温如澜的大儿子,温尘兰猜测道。 “老祖说的没错,屠虎确实是我们温氏百年难得的人才,这家主之位,晚辈早就有意要交与他。” “果然是苍梧山的温屠虎,看来我今天要好好会一会这个晚辈了。”温尘兰这样想着,随后暗自笑了笑。 “那就再等一会吧。” “老祖见谅,如澜,屠虎去哪里了,这么还没有来啊。” 温江川一边恭敬的回应着温尘兰,随后小声的对着一旁的弟弟温如澜说道。 “哥,我也不知道这小子去哪里了,一回来就不见人影,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就在这时,温屠虎直接领着花想流来到了温氏大殿,随后温屠虎将花想流放下后,便直接来到了温柏的面前。 “温柏~” 只见温屠虎一见到站在一旁的温柏,随后大喊了一声,紧接着便举剑朝着温柏刺去。 “放肆,不知道老祖在此吗。” 见自己的大儿子温屠虎一来到大殿便举剑朝着自己的二儿子刺去,此时的温如澜立马欺身来到二人中间,随后一剑挑开了二人的剑。 “爹,你不知道二弟做了什么坏事,就如此护着他,今天我一定要教训这个臭小子。” 看着自己的父亲温如澜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大家阻挠,温屠虎越发的生气了。 “不管你二弟做了什么,今天老祖在场,你不得放肆。” “老祖?” 其实温屠虎之前一直在苍梧山,虽然知道他们温氏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祖,但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不知何时坐在上方的温尘兰悄然的来到了花想流的身后,随后一脸笑意的盯着花想流的背影。 此时的花想流注意力完全被温屠虎所吸引,当他听到温如澜口中所说的老祖时,花想流立马紧张了起来,整个人也变得僵硬了起来,这时花想流的耳边传来追命剑的声音。 “想流,温尘兰在你背后。” “呃~” 得知温尘兰就在自己的身后,花想流慢悠悠的转过身去,随后就看到了伟岸的温尘兰正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看。 “嘘~” 为了避免尴尬,花想流立马对着温尘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刻意与温尘兰保持一段距离。 “想流怎么也来了,这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见到花想流的温尘兰心里美滋滋的。 “啊,你不是想流的哥哥吗,你怎么会在我温氏啊,难不成你是来找想流的。” 就在这时面前的温屠虎在长辈的指引下看到了温尘兰,于是立马好奇的走到了温尘兰身旁,紧接着又慎重的后退了几步。 “屠虎,快跪下,他就是我们温氏德高望重的老祖,快跪下。” “啊,他是我们温氏的老祖,爹,你别开玩笑了,他是想流的亲哥哥,不信你问想流。” 温屠虎不大相信自己老爹温如澜的话,随后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直接搂住了花想流的肩膀说道。 “屠虎,在老祖面前不得放肆,快跪下。” “大伯,你怎么也跟着我爹犯糊涂啊,他分明就是想流的哥哥,哪里是我们温氏的老祖啊。” 毕竟在温屠虎的印象中,他们温氏的老祖就该是那种仙风道骨的长者,可是面前的温尘兰看起来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哪里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样子,这让温屠虎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唉,温屠虎啊,你干嘛把我扯出来啊。”花想流无奈的看了眼身旁的温屠虎,随后心中替温屠虎感到捉急。 “温师兄,他不是我的亲哥哥,你搞错了。” “什么?不是你的亲哥哥,那他为什么一直说是你的哥哥。” 这会儿听到花想流的解释,温屠虎立马愣住了。 “温屠虎~” 一直注意着温屠虎对花想流动手动脚,此刻的温尘兰不淡定了,直接隔空将温屠虎给抓在了手中。 “想流哥哥,你……” 猝不及防被温尘兰拿下的温屠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是你们温氏的老祖,那你大可以试一试。” 温尘兰阴冷着脸看着手中的温屠虎,随后威胁道。 “老祖饶了小儿吧,小儿无意冒犯,还请老祖谅解。” 见自己的儿子惹怒了老祖,温如澜立马上前求情。 “罢了,不知者无罪。” 温尘兰也懒得与温屠虎计较,随后便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今天正好你们都在,我宣布一件事,此人叫花想流,也是我温尘兰的洁白兄弟,以后你们要对他恭敬一点。” “啊?” 温尘兰此话一出,顿时整个大殿里的人都嘀咕了起来,尤其是之前得罪过花想流的温柏,此刻跟随如坐针毡。 “哥,我们私下结交就好了,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人所有人都知道,这不好吧。” 此刻花想流有些尴尬的在温尘兰的耳边说道。 顶撞长辈 “想流,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 见花想流有些尴尬,温尘兰立马安慰道。 “完了,这下完了,要是这花想流在老祖面前告我一状,我恐怕就活不成了。”此刻温柏得知花想流与他家老祖的关系,立马紧张了起来,随后悄悄的朝着人群之中挤去,好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于温氏老祖温尘兰的决定,所有人都没有反对,作为温氏现任家主温江川也没有说什么,只见他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有些尴尬的说道: “温氏家主温江川见过前辈。” 看着这个比比自己的孙子还要年幼的少年居然能够与自家老祖结为金兰,这让温江川对花想流有些刮目相看。 在温氏家主温江川的带头下,只见满大殿温氏晚辈一个个对着花想流恭敬的拜了拜。 “晚辈见过前辈~” “啊~你们好。” 面对众人的拜会,花想流感觉受宠若惊,随后郑重的给众人鞠了个躬,以示回礼。 “想流,起来,这是他们应该的。” 一旁的温尘兰见花想流如此卑躬屈膝的弯着腰,温尘兰立马将花想流给拉了起来。 “哥,你别玩我了,好歹他们都是长辈,我一个晚辈实在受不起如此大礼啊。” 被拉起来的花想流无奈的对着身旁的温尘兰嘀咕道,随后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一众人一个个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于是花想流用眼神求助着身旁的温尘兰。 “都起来吧。” 随后在温尘兰吩咐下,一众温氏之人这才敢抬起头来。 在场的所有人之中只有温屠虎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只见他悄咪咪的来到花想流的身后,随后拉着花想流的衣角小声的说道。 “想流啊,既然你早就知道他是我温氏的老祖,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啊。”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他不让我说,这不能怪我。” 见温屠虎带着责备的语气,花想流无奈的一摊手,随后表示此事与他无关。 “真不够朋友。” 知道原因的温屠虎,无奈的放下花想流的衣角,随后温顺的待在他的父亲温如澜的身旁。 “想流,你不嫌闷吗,别蒙着脸了,快扯下白布。” 这时温尘兰将花想流的身体搬了过去,随后就要将蒙在花想流脸上的追命剑给扯下来。 “不,别碰。” 见温尘兰要扯下自脸上的白绫,花想流立马退到一旁。 “想流,你现在可是我们温氏的重要之人,好歹也让所有人看看你的脸,好让他们记住你的样子。” 花想流踉踉跄跄的退到了温屠虎的身旁,却被温屠虎拉扯下了脸上的白绫。 “呃~追命剑,护住我的脸。” 就在白绫即将掉落的那一刻,花想流急忙扯住了白绫捂住自己的脸,随后示意追命剑不要将他受伤的脸暴露出来。 虽然花想流的动作很快,及时的遮住了伤痕累累的脸,但是还是逃不过温尘兰的眼睛,只见温尘兰立马来到花想流的身旁,随后用力将花想流的手从脸上挪开。 “让我看看你的脸。” 就在白绫掉落的一瞬间,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众人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花想流两边的脸上大片的皮肤粘连在一起,血肉翻飞,还能看到焦黑的地方。 “想流,你的脸……” 这时一旁的温屠虎也心疼的看着花想流原本俊俏的脸,如今却变得如此惨不忍睹,于是温屠虎立马看向了躲在人群之中的二弟温柏。 “想流,很疼吧。” 此时温尘兰心里在滴血,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碰花想流受伤的脸颊,但是终究还是没忍心抚摸上去。 “哥,我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你看都已经结痂了。” 不忍看到温尘兰如此的难过,花想流艰难的扯着嘴角安慰道。 “别说了,我带你下去治伤。” 看着花想流就连张口说话都牵动着脸上的血肉,短短的一句话,就让他的脸上的伤痕又重新裂开了,见此温尘兰立马捂住了花想流的嘴巴,随后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温屠虎。 “温屠虎,你跟我下去。” “是,想流哥哥,不,老祖。” 随后温尘兰当众众人的面将花想流给带了下去,身后的温屠虎也跟着一同下去了。 就在温屠虎经过温柏身旁时,还恶狠狠的瞪了温柏一眼。 “完了,哥,你可千万不要说啊,要不然我可就惨了。”面对大哥温屠虎的眼神,温柏知道自己做的事败露了,只能祈求着温屠虎能够替他说说好话。 “大家都回去吧。” 这时见温尘兰已经离开了大殿,作为家主的温江川便招呼一众温氏子弟离开。 就在温柏也将随着众人一同离开大殿时,却被身后的父亲温如澜给叫住了。 “阿柏~” “父亲,你叫我啊。” 温柏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听到父亲身旁,随后战战兢兢的回应道。 “给我跪下。” 只见温如澜一脚踹到了温柏的腿弯处,随后怒吼道。 “父亲~” 此时重重跪在地上的温柏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他的父亲温柏。 “你说你为什么要伤花前辈,你好大的胆子啊。” “父亲,我没有伤他。” “还想骗我,你我还不了解吗,凡是你看不顺眼的人都会在他们的脸上留下烙印,我一再的交代你,不要给我惹是生非,你到好,尽给我惹麻烦,如今惹了老祖的朋友,我看你如何交代。” “父亲,要怪只能怪那个花想流,要不是他之前让我难堪,我也不会这么对他,花想流不是跟老祖是兄弟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能如此轻易的就被我拿下,这只能怪他学艺不精,老祖识人不清。”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老祖的朋友,还辱没老祖。” 见自己的儿子大言不惭,一旁的温如澜实在看不下去了,随后一巴掌打在了温柏的脸上。 “阿柏啊,你也是,承认错误就行了,非要顶撞你父亲,快认错。” 我的兄弟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大伯,我没有错,我就是不服,那个花想流是个无赖,我们温氏决不能与这样一个无赖牵扯不清,要是被世人知道,我温氏老祖居然与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交好,你叫世人如此耻笑我们温氏。” 气不过的温柏依旧出言不逊,将自己的看法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你个逆子。” 见温柏依旧不知悔改,温如澜气的拔出手中的长剑,随后就要对着温柏的身上刺去。 “如澜,慢着。” 看着温柏不卑不亢的笔直的跪在地上,任由自己的父亲刺来,一旁的温江川立马举剑挑开了温如澜的剑。 “如澜,此事今天就到这里吧,就让阿柏跪着吧,我们去看看花前辈的伤势如何?” 温江川立马将暴怒的温如澜给拉了下去,随后朝着温尘兰的房间走了过去。 “哼~花想流,你死了最好,若是侥幸不死,算你命大,居然能够活着回来,还找上我哥告状,看来我还真小瞧你了,真的很会演戏,看我不揭穿你虚伪的面目。”温柏一拳砸在地上,随后愤然的离开了大殿。 “想流,你坐好,我给你渡灵力,这样你会好的快一点。” 此时温尘兰带着花想流来到了房间,至于温屠虎则被留在了门外守着。 “哥,我没事,只是小伤而已,一会儿就好了,别浪费你的灵力了。” 面对温尘兰的好意,花想流直接给拒绝了,随后重新用白绫将自己的脸给包扎好,以免快速恢复的面貌惹人怀疑。 “想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你告诉我,我一定灭了他。” “老祖,千万别啊。” 此时在门外的温屠虎听到屋子里温尘兰的话,吓的温屠虎立马跑了进来阻拦道。 “你知道是谁,快说,不说的话,我连你一块灭了。” 见温屠虎有意包庇伤花想流的人,温尘兰立马隔空抓住了温屠虎的脖子,硬生生的将温屠虎给拖拉了过来。 “老祖饶命啊,伤想流的人是我弟弟温柏,他不是有意的,他知道错了。” 被扼住咽喉的温屠虎扯着沙哑的嗓子替温柏求情着。 “哼~” 得知伤害花想流的人居然是温氏之人,温尘兰立马将温屠虎甩到了一边,随后将身旁的桌子给拍的粉碎,紧接着便直接飞出了房间。 “温屠虎啊,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啊,你不知道你家老祖的脾气吗,还不快起来去劝架,瞧他这架势,你弟恐怕没命了。” 这时花想流立马提醒着摔在地上的温屠虎。 “想流啊,我哪里劝得了啊,你赶快跟我一起去吧。” 只见温屠虎一溜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拉着花想流就追了出去。 这边温柏一出了大殿,随后便带着两个下人走在温氏山野之中。 “二公子,我们要去哪里啊。” 见温柏气冲冲的走在前面,身后的下人立马询问道。 “还能去哪里。” 本就在气头上的温柏立马暴怒了起来,随后冲着身后的两个下人怒吼了起来。 “二公子,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 “要我说啊,都是那个花想流惹得祸,之前我们就应该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副局面。” “你就是个马后炮,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啊,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让花想流不记恨我们,不然的话,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见两个下人一直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没了,温柏立马让二人闭上了嘴巴。 另一边匆匆忙忙赶到温尘兰住处的温江川和温如澜二人却是扑了个空,看着房间里粉碎的桌子,二人才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别站在这里了,我们赶快去找阿柏,看样子老祖已经知道了花前辈是被阿柏所伤,再不走,阿柏恐怕就要死在老祖手里了。” 温江川说完连忙拉着身旁的温如澜朝着大殿走去。 “死了也是她自找的,谁让他不知好歹。” 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有危险,温如澜虽然嘴上不在乎,可是步伐却是飞快的朝着大殿那边跑去。 就在二人辗转来到大殿时,却不见温柏的踪迹,于是温江川和温如澜分头去找温柏的下落。 “温柏~” 就在温柏三人不知所措的在原地纠结时,温尘兰如邪神一般从天而降,随后拦住了想要逃跑的温柏。 “看来真的是你伤了花想流。” 见温柏眼神闪躲,温尘兰立马断定了他就是伤害想流的人。 “老祖饶命啊,我们知错了,还请老祖开恩啊。” 这时温柏身后的两个下人一见到温尘兰就吓的腿软,随后对着温尘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求饶。 “你们也有份啊。” 听到二人求饶,温尘兰眼神越发的凌厉,随后一剑挥向了二人,二人应声倒地,随后躺在地上哀嚎着。 只见二人的双手都被温尘兰一剑挑断了手筋,鲜血不停的从伤口处留了出来,二人疼的满头大汗,但是碍于温尘兰在场,随即一个个强忍着疼痛跪在了温尘兰的面前说道: “多谢老祖不杀之恩。” 二人恭敬的跪在温尘兰的面前,还是被温尘兰嫌弃的一脚给踢翻了。 面对步步紧逼的老祖温尘兰,温柏不停的后退着,手却紧紧的捂着剑柄,紧张的无以复加。 “还不认错。” 见温柏依旧不知悔改,温尘兰怒吼道。 “我……我没错,是我伤的花想流那又怎么样,老祖这花想流之前可是想要偷走我们温氏的磁石树,如此贼人不配与我们温氏交好,我没有要他的命也算是网开一面了。” “我温尘兰认谁做兄弟还用得着你来教我,别说是他偷了温氏的磁石树了,就算是毁了整个温氏我都不在乎,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温尘兰说完便一剑朝着温柏刺去。 “既然老祖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不在乎温氏,那我们温氏也用不着对花想流手下留情了。” 面对温尘兰的攻击过来的剑,温柏立马把剑相对。 惹怒温柏遭报复 “哼,花拳绣腿,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只见温尘兰很是轻松的就挑飞了温柏的剑,随后将锋利的宝剑架在了温柏的脖子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废话。” 心知不是温尘兰的对手,温柏依旧是不服气。 “哥,手下留情。” 这时花想流和温屠虎及时赶了过来,眼看着温尘兰的剑抵在了温柏的脖子上,花想流连忙飞身而来,随后拉着温尘兰的胳膊。 “哼,花想流,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我用不着你求情,收起你的好心,我不稀罕。” 一看到花想流,温柏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听到花想流为了他求情,温柏就越发的厌恶花想流来。 “嘿~你小子,还真是不知好歹啊,想流你也别拦着了,就让老祖杀了他算了。” 见温柏嘴硬,温屠虎一巴掌就打在了温柏的后脑勺上,随后拉着花想流躲到一边。 “温屠虎,你怎么也跟着瞎胡闹啊,哥,你就放了他吧,他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况且我也没什么事,你就放了他吧。” 花想流甩开温屠虎的胳膊,随后抓住温尘兰抵在温柏脖子上的剑。 “左一句哥,右一句哥,花想流你还真不要脸。”此刻的温柏见花想流充装好人,心里就十分的不爽,看着花想流夹在自己和温尘兰中间,温柏就越发的气愤难平。 就在花想流与温尘兰僵持不下时,身后的温柏一掌打在了花想流的后背,随后便朝着身后退去。 “噗~” 只见花想流握着锋利的宝剑,直接朝着温尘兰扑了过去,随后一口鲜血直接喷到了温尘兰的胸口之上。 “想流~” “想流~” 看到被温柏打伤的花想流,温尘兰和温屠虎异口同声的喊道,随后只见温屠虎冲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此时看到被自己打伤的花想流,温柏弯了弯嘴角,一脸得意的笑着,随后便想趁着温尘兰不注意就逃走。 “呃~” 没想到温柏就在温柏转身的那一刻,就看见温尘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看着温尘兰阴冷的眼眸,温柏忍不住咽了咽干涸的嗓子,下一刻,只见温柏被温尘兰一拳砸在了脑袋上,当场昏死了过去。 “老祖手下留情啊。” 这时赶来的温江川和温如澜见温柏倒在了温尘兰的面前,于是二人连忙跪在地上替温柏求情道。 “不要让我再看到他。” “是是是,晚辈一定不让他在出现在老祖面前。” 得到宽恕之后,温江川和温如澜立马架着昏死的温柏离开了此地。 “要不是想流执意要替你求情,我是不会留下你的命的。”看着被人架着离开的温柏,温尘兰眼神里闪现出一丝寒意,随后便朝着花想流走了过去。 “老祖,想流昏迷了。” 见温尘兰走来,温屠虎立马将昏迷的花想流扶了起来。 “屠虎,我带想流回万仙镇。” 温尘兰交代了一句之后,便带着花想流离开了温氏。 “想流,对不起,我不该执意要带你回温氏的,要不是我这么做,你也不会因此受伤,都怨我。”看着花想流离开,温屠虎很是自责,随后便追随着离开不久的父亲温如澜而去。 为了方便照顾花想流,温尘兰直接将花想流带回了他们共同经营的酒楼。 只见温尘兰直接从窗户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随后将昏迷的花想流安放在了床上休息。 安置好花想流后,温尘兰便急匆匆的下楼。 “温前辈你回来啦。” 见到温尘兰,此刻在忙着招呼客人的陆殇立马朝他打了声招呼,毕竟温尘兰踪迹可谓是神出鬼没,时不时的回来,又时不时的离开,在陆殇看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嗯~陆殇,想流也回来了。” 只见温尘兰来到陆殇的身旁小声的说道。 “是吗,想流难得回来一趟,我这就吩咐下去,让厨房准备一些吃的。” 得知花想流回来了,陆殇很是高兴,随后便兴冲冲的要去准备饭菜。 “陆殇,先别忙活,想流受伤了。” “什么,想流受伤了,伤的严重吗。”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厨房,随后陆殇听到花想流受伤的事后,便很是担忧起来。 “怎么想流受伤了,我得去看看。” 一旁听到花想流受伤的温紫鸢立马放下手中的活,随后便急匆匆的朝着二楼跑去。 “看来这酒楼的两位老板都会来了,那个花老板似乎还受伤了。” 此时正在大堂内独自饮酒的星辰主听到了几人的谈话,随后目光随着温紫鸢朝着二楼看了过去。 这时随后走来的温尘兰端着热气腾腾的水盆也走到了二楼,随后关上了房门。 “大哥,想流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只见温紫鸢接过温尘兰手中的水盆,随后拧干了毛巾就替花想流处理擦拭身上的血渍。 “别说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才让他伤成这样。” 看着满身是血的花想流,温尘兰内心很是自责。 就在这时,只见温紫鸢掀开了花想流胸前的衣裳,当看见花想流胸膛上布满了一块块血肉模糊的伤口时,温紫鸢被惊住了。 “大哥,想流到底是怎么伤的啊。” 听到温紫鸢惊讶的声音,坐在一旁的温尘兰走到了床边。 “温柏,我就不该饶了你。” 当看到花想流的身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伤口时,此刻的温尘兰彻底的爆发了,随后直接飞出了窗户,紧接着便直奔温氏而去。 从温尘兰的口中得知伤害花想流之人居然是温柏,这让温紫鸢有些吃惊。 “阿鸢,想流怎么样了?” 这时陆殇走了进来,随后直奔床边而来。 “想流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别说了,快去重新换一盆水吧。” 见陆殇惊讶与花想流的伤势,温紫鸢没有多说什么。 “好。” 只见陆殇立马下楼重新端了一盆热水上去。 此刻昏迷的花想流突然醒了过来,随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由于受了严重的内伤,花想流愣是将胸膛之中的瘀血给咳了出来。 满心担忧 咳出了瘀血之后,花想流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身体也轻盈了不少。 “想流~” 看到花想流满嘴的血,身旁的温紫鸢立马拿手绢替花想流细心的擦拭了起来。 “嫂子,我怎么回来了?” “是你温大哥带你回来的。” “那他人呢?” “他见你浑身是伤,便回去温氏去了,想流,你的伤是温柏弄得吗。” 见花想流询问,温紫鸢就将温尘兰去了温氏告诉了他。 这时花想流低头看了看自己敞开的胸膛,上面的伤痕依旧触目惊心,只见花想流立马将衣服整理好,随后便作势要离开房间。 “想流,你伤的这么严重,你要去哪里啊。” 见花想流带着伤就要离开,身后的温紫鸢立马拉住了他的胳膊,阻拦他离开。 “想流,你要去哪里啊。” 此时重新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的陆殇也连忙阻拦着花想流。 “我要去温氏,如果我再不去温氏的话,温尘兰恐怕要杀了温柏的。” 花想流可不想因为这一点小事而让温尘兰为难,于是花想流直接飞出了窗户,随后朝着温氏飞了过去。 “想流~陆哥,我去看看,你等我回来。” “阿鸢你要小心啊。” 随后温紫鸢也跟着飞出了窗户,直接奔着花想流而去。 此时陆殇将满是血水的水盆端了下来,随后去了厨房。 “有股血腥味,难不成是有人受伤了,会不会是那个花老板啊。”只见陆殇端着水盆走过,一个浓郁的血腥味传到了星辰主的鼻子里,只见他皱了皱眉头,随后猜测道。 “想流,快回来。” 由于花想流伤势严重,所以很快就被身后的温紫鸢给追了上来,就在温紫鸢呼喊着前方的花想流时,只见花想流整个人直接从追命剑上掉落了下去。 看着花想流坠落,追命剑立马跟着飞了下去,随后卷起了花想流的胳膊,紧接着缓慢的将花想流放在地上。 此刻身后赶来的温紫鸢急忙走了过来,当她看到花想流陷入昏迷时,温紫鸢只能暂且先将花想流带回酒楼去。 弯刀门 打从雷宁被花想流救回来之后,整个人便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偶尔清醒过来,人也是模模糊糊的,就连雷越也无计可施。 这日正当雷越走进房间看雷宁时,突然发现一抹黑影站在雷宁的身旁,于是雷越立马祭出铜炉,直接朝着意欲加害雷宁的黑影攻击而去。 在雷越的操控下,只见铜炉立马来到了黑影的头顶,随后强势的吸纳着黑影。 “嗯?好强大的引力啊。”感受到来自头顶铜炉的威力,黑影立马消失在了原地,随后潜入了底下,并且直奔苍梧山而去。 “看来宁是被怨灵占据着身体。” 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雷宁这几天一直浑浑噩噩,原来罪魁祸首就是那些怨灵,于是雷越小心翼翼的驱动着铜炉,随后将铜炉放在了雷宁的胸口处,紧接着雷越便启动着铜炉。 只见小小的铜炉在雷宁的胸膛上空不停的旋转着,不一会儿,高速运转的铜炉产生强大的引力,直接朝着身下的雷宁吸引了过去。 “呃~” 就在雷越以为可以将吸附在雷宁身上的怨灵给引出来时,没想到此刻雷宁突然哀嚎了起来,雷越见此连忙停止了铜炉的运转,随后收回了铜炉。 “不行,宁也是魂体的状态,若是贸然这么做的话,非但不能将怨灵从宁的身上给抽出来,反而连同宁也会被吸进铜炉之中,怎么办呢。” 面对被怨灵纠缠的雷宁,无计可施的雷越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花想流。 “花想流,你救人不能只救一半吧,这叫什么事啊。” 看到雷宁如此的痛苦,雷越将花想流给怨怼上了,随后雷越将雷宁连同身下的床一同收入了铜炉之中,紧接着雷越便独自前去苍梧山找花想流去了。 “雷越,你怎么着急要去哪里啊。” 雷越的离开正好被司徒霸给看到了,意思司徒霸连忙走了过来。 “先生,我哥中了怨灵,我现在要去找苍梧山找花想流,很快就回来。” 对于司徒霸这样在弯刀门属于德高望重的人,雷越自然礼遇有加,随即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中了怨灵,看来这是还真的只能找想流了。” 看着雷越急匆匆的离开,司徒霸也没有阻拦,但是为了雷越的安危,还是跟了上去。 万仙镇酒楼 “阿鸢你回来了,想流人呢。” 见温紫鸢已经回来了,陆殇立马迎了上去,随后询问花想流在何处。 “想流在房间里,伤势过重,才被我给带回来了。” 温紫鸢说完便开始在一旁清洗自己身上被花想流蹭到的血渍。 “阿鸢,我很担心你。” “怎么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担心你跟着想流回温氏就不回来了。” “陆哥,你多心了,如今的温氏恐怕就是我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那你想回去吗。” 见温紫鸢对温氏还是很在意,陆殇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 “不想,我已经有你和灵儿了,再也不回去了,你们才是我的一切,陆哥那你呢,你想回陆氏吗。” “这世间我也只有你和灵儿,其他就算再好我也不在乎。” 陆殇说完便将温紫鸢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彼此带给对方的温暖。 “掌柜的……” 就在陆殇和温紫鸢二人在角落里你侬我侬时,店里的伙计找了过来,当伙计看到自家掌柜的和他夫人正含情脉脉的相拥在一起时,伙计很是尴尬的离开了这里。 “什么事啊。” 这时陆殇松开了温紫鸢的怀抱,随后走到了背对着他们的伙计身旁。 “哦,花老板急匆匆的下楼离开了。” “怎么不早说?” 得知花想流又要去找温尘兰,陆殇急忙的追了出去。 “怪我喽。” 身后的伙计无奈的一摊手,随后做自己的事去了。 此时的花想流直接策马奔出了万仙镇,直奔温氏山门而去。 酷刑 “想流你这又是何苦呢,就算温柏被温尘兰所杀,那又怎么样,谁让温柏伤你呢,这是他活该。” 看着策马狂奔的花想流,追命剑好心的劝慰道。 “追命剑,我不能让大哥为难。” “有什么好为难的,他不是当众宣布你是他兄弟了吗,既然如此他的兄弟被人所伤,那他这个做大哥的就应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想流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你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伤口还没有愈合你就又倒下去了。” “没事,追命剑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我的道理。” “就你仁爱好了吧,想流身后有人跟过来了。” 就在这时追命剑突然小声的提醒着花想流。 “谁啊?” 就在花想流回头看时,就看见一个身穿洁白长衫的男子也策马奔跑了过来。 “你……” 就在花想流仔细看去时,花想流立马愣住了。 只见尾随他的不是别人,而是在青龙大陆忽然失踪的星辰主。 “花想流,好久不见啊。” 星辰主满含笑意的望着一脸吃惊的花想流。 就在花想流急匆匆的下楼时,当时正在大堂喝茶的星辰主立马认出了花想流来,就在他想上前打招呼时,花想流却迅速的策马离开了,于是星辰主连忙也策马追了上去。 “星辰主,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见到故人,花想流立马勒住了身下的马匹,随后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的星辰主。 “此事说来话长,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对于自己的到来,星辰主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当下便询问着花想流的去处。 “我要去温氏找我大哥去,情况紧急,我回头再跟你说,对了你住哪里啊,回头我找你去。” “我就住在你开的酒楼里,方才我就认出了你,所以才追了过来。” “哦,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酒楼等我回去,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花想流说完便一夹马腹,随后继续策马狂奔而去。 “哎~” 身后的星辰主本打算也要跟着花想流一同前往温氏的,但是看花想流的样子似乎不大愿意让他一起去,于是星辰主独自返回了万仙镇去了。 这时身后御剑飞来的陆殇看到了下方的星辰主,于是立马朝着星辰主落了下去。 “敖兄,你怎么在这里,对了敖兄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策马过去。” “那边。” “多谢敖兄,在下先行告辞了。” 得知花想流的去处,陆殇立马沿路追了上去。 “这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一个两个都火急火燎的。” 星辰主这样想着,随后便调转马头,直接追了上去。 “想流~” 眼看着温氏就要到了,只见下方的花想流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随后便进入了温氏山门。 “花公子你好。” “好好好,你们老祖是不是在里面啊。” 只见花想流一来到山门,守在山门的几个守卫立马对着花想流恭敬的抱拳行礼,花想流着实有些受宠若惊,随后便询问着温尘兰。 “老祖在里面。” “谢了啊,我去找他。” 花想流说完便打算进入温氏山门,就在这时随后赶来的陆殇却一把拉住了花想流的胳膊。 “陆哥,你怎么来了。” “想流,我担心你的伤,所以跟过来看看。” “陆哥,我没事,不说了,我要去找温尘兰,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 “还是不要了吧,我在这里等你出来。” “那好,我去去就来。” 花想流说完便转身进入了温氏山门。 来回折腾了大半天,此刻的天空也暗了下来,只见花想流轻车熟路的朝着温氏的大殿飞了过去。 此刻的温氏大殿里一片肃穆,站在下面的家主温江川和其弟温如澜二人噤若寒蝉,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一旁矗立的温屠虎也紧咬着嘴唇不敢再说一句话。 只见站在大殿中间的温尘兰阴沉着脸,像看一只死狗一般盯着匍匐在脚下的温柏。 此刻的温柏整个人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眼神无助的望着前方,气若游丝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尘兰一剑剑的刺向自己的身体,每刺一下剑尖都入肉一寸,而且每次都避开了要害部位,出剑极快,伤口流血也少。 温柏就这样被受着一剑剑的酷刑,终究还是如同一滩死水一般任由温尘兰摆布。 看到遭受如此酷刑的温柏,无论是作为温氏家主温江川,还是温柏的父亲温如澜,亦或是温柏的大哥温屠虎,三人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 “住手~” 就在这时,花想流跌跌撞撞的御剑而来,随后直接从追命剑上掉落了下来,并且趴在了温柏的身旁,手却死死地抓住温尘兰即将落在温柏背后的剑。 就在花想流的手即将触碰到他手中锋利的剑时,温尘兰当即运用内力粉碎了手中的剑,随后急忙扶起了地上的花想流。 “哥,够了。” 在温尘兰的搀扶下,花想流虚弱的抓住了温尘兰的胳膊,随后劝说道。 “好,我带你回去。” 终究温尘兰还是败给了花想流的善心,于是温尘兰便打算带着花想流离开大殿。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温柏,花想流实在过意不去,于是花想流背过身去,随后将自己的手伸入了怀里,紧接着便大力的抓挠着胸膛上的伤痕,随后将沾满血水的手大力的拍打在地上的温柏的背后。 “想流,你……” 见到花想流不惜伤害自己也要为温柏治伤,温尘兰突然很后悔刺伤温柏了,于是温尘兰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后带着花想流直接离开了温氏。 “想流~” 看着原本被自己带回温氏的花想流就这么被自家老祖温尘兰给带走了,这让温屠虎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方面除了有些极度温尘兰外,更多的是对花想流的愧疚。 “来人啊。” 此时温江川立马招来了几个下人,随后将受伤昏迷的温柏给带了下去。 作为父亲的温如澜更是紧张的无以复加,随后也跟着一同下去了。 温氏重担 “屠虎啊,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看着身旁一直盯着黑夜看到温屠虎,温江川直接走了过去说道。 “嗯,大伯,这温尘兰真的是我们温氏的老祖吗。” 温屠虎虽然不敢相信温尘兰的身份,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又由不得他不信,只是他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而已。 “是啊,他可是我们温氏的开山老祖,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如今不知从哪里回来,我们温氏也算是有了靠山了。” 一想到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其他世家暗地里瞧不起,温江川就有些头疼,如今温尘兰的出现,让温江川在各大门派之间一下子硬气了不少。 “既然是我们温氏的开山老祖,那么大伯你又是如何就断定他就是我们的老祖的。” “你跟我来。” 见温屠虎一直纠结此事,温江川也没在打算慢着温屠虎了,于是带着温屠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进入房间,只见温江川来到了一个书架的旁边,随后挪开了书架上的书籍,紧接着伸手从里面脱出来一个狭长的木箱子。 “大伯这是什么。” 看着温江川手里拿着的一只木箱子看起来跟随精致,于是温屠虎好奇的询问道。 见温屠虎询问,温江川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打开了木箱子,随后将躺在木箱子里面的一卷画轴拿了出来,随后画卷被缓缓的打开,画上面的男子清晰的呈现在了温屠虎的面前,只见画卷上面所画的男子就是温尘兰无疑。 “大伯,这?” 看到画有温尘兰的画像,温屠虎惊住了,此刻他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大伯能够知道温氏的老祖就是温尘兰。 “屠虎啊,你是我们温氏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尤其是在修仙之上更是出类拔萃,所以下一任家主非你莫属,我今日就将此画交于你保管,你要好好的将这画卷一代代的传承下去,如今我作为温氏家主,能够有幸见到老祖的真面目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大伯,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保管此画。” 只见温屠虎郑重的接过了温江川递过来的画卷,这画卷不仅承载了温氏开山之人,也是温氏能够长存与混元大陆的有力后盾。 温屠虎忽然觉得手中的画卷很是沉重,他接过了此画像,也就意味着以后温氏的重担要落到他的身上。 “陆大哥,你怎么在此地啊。” 这时赶来的星辰主见到陆殇独自一人站在温氏山门外徘徊,于是星辰主立马牵着马儿走了过来。 “敖兄,你怎么也来了。” 见到星辰主的那一刻,陆殇连忙走了过来。 “我见陆大哥你一副急匆匆的模样,担心你会出事,所以就跟了过来。” “我没事,有劳敖兄担心了。” 得知星辰主的来意,陆殇有一丝感动,就在这时温尘兰带着花想流御剑飞来出来,随后在陆殇的面前停了下来。 “想流,你怎么样了。” 一见到花想流,陆殇便急忙迎了上去,当他看到花想流面无血色的依偎在温尘兰的怀里时,陆殇急了。 “陆殇,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温尘兰说完便抱着花想流先行离开了,就在温尘兰离开之际,眼神却无意间看到了星辰主,也只是一瞥,温尘兰也没有再逗留,紧接着便带着花想流先行飞走了。 “敖兄,我们回去吧。” 见温尘兰带着花想流离开了,陆殇立马跨上了花想流骑来的马,随后与星辰主一同策马离开了温氏,朝着万仙镇奔跑而去。 折腾了大半天,此时的花想流终于能够安心的躺在柔软的床上休息了,只是他的手却一直抓住温尘兰的衣袖不放,生怕温尘兰再一次离开自己的身旁。 “大哥,你饿了吧,我给你准备点吃的,你将就着吃几口吧。” 这时温紫鸢端着一些简单的饭菜走了进来,随后恭敬的对着温尘兰招呼了一声。 “嗯,先放着吧。” 看着温紫鸢放下饭菜离开后,温尘兰直接依偎在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细心的替花想流掖了掖被角,看着花想流疲惫的睡颜,温尘兰叹了口气。 为了不打搅温尘兰和花想流,追命剑悄悄的从花想流的手腕上溜走了,随后在房间里转悠着,看着桌子上的美味菜肴,追命剑也只是好奇的看了看。 看着花想流脸上的伤口正一点点的恢复着,温尘兰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中途出现什么意外。 期间花想流还被身上的伤口给疼醒了,紧张的温尘兰立马安慰着,随后还给花想流喂了一些水,终于临近天亮时,花想流身上的伤彻底的好转了,原先的伤痕累累此刻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恢复的皮肤比之前还要细嫩光滑,温尘兰忍不住上手触摸起来,那柔嫩的感觉,简直吹弹可破。 “哥,别闹了,还有点疼。” 见花想流喊疼,温尘兰立马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手。 “想流,想吃什么跟哥说。” “什么都想吃。” 一说到吃,花想流立马来了精神,随后只见他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差点吐了出来。 “好臭啊,全是血腥味。” “别急,吃完饭之后,洗个澡,换件衣服就好了。” 见花想流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温尘兰宠溺的抚摸着他的脑袋随后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一出了房间,温尘兰转身就看到楼下的陆殇和那个陌生的男子正坐在大堂里闲谈着。 “大哥,想流怎么样了。” 见温尘兰下楼来,陆殇立马上前询问花想流的伤势。 “无妨,想流他好多了,我现在去给想流那些吃的,顺便烧点热水让他洗个澡。” “这事就交给我来,大哥你坐下休息。” “不了,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 温尘兰说完便直接朝着厨房走了过去,随后开始做起了饭菜来,不一会儿温尘兰就简单的做了几个菜,随后便给楼上的花想流送了过去,紧接着便又下楼回到了厨房继续烧水。 掀开了盖头就是你的人 “没想到这花想流居然来了混元大陆,还开了这家酒楼,尽然还结交了如此高手。”看着温尘兰忙前忙后,坐在桌子上喝茶的星辰主不由得惊叹道。 “敖兄弟,方才那二位就是本店的两位老板。” 此时陆殇才向身旁的星辰主介绍着这家名为温室花朵的酒楼的两位老板。 “两位老板果然是年少有为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真让人大开眼界。” 在陆殇的介绍下,星辰主充满敬意的赞赏着,随后便好奇的询问陆殇。 “陆兄,不知二位老板尊姓大名。” “方才走来的老板叫温尘兰,房间里的老板叫花想流。” “看来花想流伤势不轻啊,不知在下可否进去看一看。” “敖兄弟有心了,不过我们这位温老板恐怕不大乐意我们进去,还是等明天我们在一同进去看看吧。” 见星辰主好意要去看望房间里的花想流,陆殇抬头瞅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于是打消了去看望花想流的念头,毕竟要是惹得温尘兰不高兴,那可是随时随地都可能要毁了酒楼的,为了酒楼的生意,陆殇只能尴尬的回应着面前的星辰主。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行回房休息了,陆兄也早些休息吧。” “敖兄,请~” 随后星辰主和陆殇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追命剑,追命剑~” 此时躺在浴桶之中的花想流不停的呼唤着追命剑。 “找追命剑干什么啊,有什么事。” 听到屏风后正在洗澡的花想流呼喊着他的追命剑,这时温尘兰立马走了过来。 “呃,我就是想要追命剑帮我拿衣服过来。” 见温尘兰走来,花想流有些尴尬的缩进了水中。 “追命剑出去玩去了,等着,我给你拿衣服。” 温尘兰说完便走开了,没一会儿就听见房门被打开了,之后便听到温尘兰下楼的声音。 不多时温尘兰便将烘烤的暖烘烘的衣服拿了过来,并且细心的摆放在花想流身旁的椅子上。 看着浴桶之中的花想流有些别扭,温尘兰直接离开了,随后回到一旁的桌子旁坐好。 这时就看见屏风后花想流的影子从浴桶之中爬了出来,随后将伸手将衣服给穿戴好了。 穿着暖洋洋的衣服,花想流心里也跟着暖洋洋了起来,随后只见他将有些湿答答的头发甩在了背后,紧接着慢悠悠的走出了屏风。 看着花想流身穿洁白的衣裳走了出来,就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楚楚动人,让人挪不开眼睛,看到一旁的温尘兰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流氓,看够了没。” 察觉到温尘兰眼神的异样,花想流将手中的毛巾立马朝着温尘兰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面对花想流丢过来的毛巾,温尘兰没有闪躲,任由毛巾盖在自己的头上,只见温尘兰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嗅着毛巾上专属花想流的气息,一脸的迷恋和享受。 “不会砸傻了吧。” 见温尘兰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也没见他将头上的毛巾取下来,于是花想流担心的走了过去,随后悄悄的掀开了毛巾的一角,就在花想流将脑袋伸进毛巾里时,就看见温尘兰正温柔的看着他,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对方,花想流立马退了出来,随后将盖在温尘兰头上的毛巾给取了下来。 “掀开了我的盖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这时只见温尘兰一脸娇羞的看着身旁的花想流,接下来的话,立马让花想流浑身起鸡皮疙瘩。 “咦~哥,你够了啊,再胡言乱语,你就给我出去。” 花想流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便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都天亮了,还睡觉啊。” 见花想流又要躺下来休息,温尘兰笑嘻嘻的看着花想流,人也朝着花想流走了过去。 “别吵吵,我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今天我要睡一天,谁也别想打扰我。” “好好好,你睡吧。” 见花想流脸色依旧惨白温尘兰没有再闹腾了,随后便出了花想流的房间。 另一边策马连夜赶路的雷越此时已经来到了苍梧山的脚下,为了不引人注意,此时的雷越穿着一件偌大的斗篷,将一头长长的白发掩藏在帽子下面,只见他一来到苍梧山山门便立马跳下了马,随后直接奔着山门走去。 “苍梧山重地,不得外人进入。” 只见守门的陆辰立马拦着了雷越的脚步。 “我来找花想流,劳烦你通知一下。” “不巧,想流师弟昨天去了温氏,此刻不在山门。” 见花想流不在苍梧山,焦急的雷越立马转身就离开了,随后又直奔温氏而去。 “这雷越怎么回事,为什么来了又离开,难不成想流不在苍梧山。” 此时暗中前来的司徒霸见雷越去而复返,于是便猜测道花想流可能不在苍梧山,看着雷越已经策马走远,司徒霸只能继续跟着他。 温氏山门 此刻的温柏依旧一动不动的趴在自己的床上,背上的剑伤触目惊心,看的人头皮发麻。 一旁守候的温如澜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温柏后背上的伤,看着伤口上已经被包扎的严严实实,温如澜忍不住上前解开了温柏身上的绷带。 “果然如此。” 随着温柏身上的绷带被除去,原本的伤口已经渐渐的愈合了,只留下一些细小的伤疤。 其实早在郎中给温柏包扎伤口时,温如澜就注意到了温柏背上伤口的异常,为了确定不是早就眼花,温如澜只能将包裹在温柏身上的绷带给取了下来,此刻他才彻底明白了自己看到的是多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 这时只见温如澜眼神里闪出一丝光芒,随后重新将温柏身上的绷带缠好,之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眼看着雷越直奔温氏所在的方向而去,身后紧随的司徒霸不能坐视不管了,只见他加快了速度,随后追上了面前的雷越。 “吁~” 只见司徒霸在雷越的面前勒停了马,愣是将雷越给逼停了下来。 你可算注意到我了 “先生不要拦着我。” 被逼停的雷越立马就要绕着司徒霸离开。 “雷越,听我说。” 见雷越要走,司徒霸连忙拉着了他的胳膊。 “说什么,我要去温氏找花想流,我哥不能等了。” “雷越,你这样贸然的闯温氏恐怕是进不去的,到时候恐怕非但见不到想流,还有可能被温氏之人给抓住。”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是要去,先生你不要拦着我。” “跟我走。” 见雷越一直不停劝解,司徒霸只能直接拉着雷越身下马匹的缰绳,随后带着雷越朝不远处的万仙镇走了过去。 “你快松开。” 雷越不停的抢着司徒霸手中的缰绳,奋力的驱使着身下的马儿。 “雷越,听话,到了万仙镇找温尘兰帮忙,他一定会将想流给带回来的,也好过你如此鲁莽闯入温氏。” 对于温氏的行事作风,司徒霸甚是了解,为了不让雷越遭难,司徒霸只能强行封住了雷越的穴道,随后带着雷越直奔万仙镇酒楼而去。 “司徒霸你给我解开。” 原本还对司徒霸礼遇有加的雷越,此刻直接称呼司徒霸全名。 于是在去万仙镇的一路上,就听到雷越一直在马上念念叨叨的,司徒霸也懒得再搭理他,依旧自顾自地赶路。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万仙镇的酒楼温室花朵,这时雷越也不再叫唤了,任由司徒霸将他从马上拉下来,随后带入了酒楼。 一进入酒楼,司徒霸便直接将雷越给丢在一旁的桌子旁,随后独自走去厨房找陆殇去了。 此时热闹的酒楼里坐满了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的商人,只见所有人都有说有笑的吃喝着,几个伙计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其中一个伙计见雷越独自坐在一旁,于是便上前问道: “客官,你好,你要来点什么吗,我看客官面生的很,看样子是第一次来我们酒楼吧。” 伙计热情的说着场面话,手里也不闲着,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给雷越倒了杯茶水,随后滔滔不绝的说道: “客官,不管你想吃什么,本店会尽可能的满足客官,但是本店的特色菜可是闻名遐迩,客官你请看那边。” 只见伙计滔滔不绝的说着,随后指着不远处的一面墙上的菜名示意雷越看去。 “别说了,我没心情吃饭,你不用招呼我。” “既然客官没心情吃饭,不然尝一尝本店的特色小吃如何,还有鲜榨的果汁,味道绝对清甜可口,保证客官一定会爱上的。” “好好好,那就来一点小吃和果汁吧。” 不胜其烦的雷越只能屈服在伙计推销下,随后要了一些小吃。 “好嘞,客官你稍等。” 伙计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厨房去拿吃的东西去了。 此时司徒霸在人来人往的厨房里找到了忙活的陆殇,随后拉着陆殇来到了角落里。 “先生,你怎么来了。” 看清来人是司徒霸,陆殇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并且随着司徒霸来到了一旁。 “温尘兰在这里吗。” 一见到陆殇,司徒霸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在啊,在房间里休息。” “我去找他。” “哎~先生,你找他干什么啊。” 见司徒霸要去找温尘兰,陆殇立马拉住了他的胳膊问道。 “让他去温氏将想流给找回来,雷宁出事了。” 司徒霸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陆殇,随后便着急忙慌的朝着二楼专属温尘兰的房间跑了过去。 “哎~我想说想流就在这里。” 看着司徒霸火急火燎的离开了,陆殇到嘴的话却没有来得及说出了,随后便被身旁伙计叫去了。 “哎……” “客官,你的小吃来了,你慢用啊。” 大堂外正干坐在一旁的雷越见司徒霸才厨房走了出来,本想叫住他,却被走来的伙计给打断了。 雷越只能无奈的看着司徒霸奔着二楼走了过去,随后直接推开了一间房门。 “温前辈~” “何人?” 刚睡下的温尘兰就听到房门被人推开,随后见有人走了进来,温尘兰皱着眉头问道。 “司徒霸,我想拜托前辈去温氏叫想流回来,雷宁被怨灵缠身,希望想流你有办法救他,不然雷越可就要大闹温氏了。” 对于温尘兰的脾气司徒霸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的,但是为了雷越和雷宁,司徒霸只能硬着头皮冒犯温尘兰了。 一听到雷宁被怨灵缠身的事,躺在床上的温尘兰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后从床上挪了下来。 “走~” 只见温尘兰直接穿着里衣走出了房间。 看着温尘兰就怎么出了房间,身后的司徒霸连忙跟了出来。 只见温尘兰哪里也没有去,直接推开了他隔壁房间门,看到这里,司徒霸忽然在心里有了猜测。 “温前辈来到想流的房间,难不成想流就在里面。”司徒霸这样想着,人也跟着温尘兰走了进去。 “想流,起来了,别睡了。” 只见温尘兰一来到床边,随后俯下身来温柔的呼喊着睡梦之中的花想流。 身后的司徒霸一见到花想流就躺在自己的面前,随后兴冲冲的跑下楼去,直奔雷越那里。 “你可算注意到我了,还不快接开我身上的穴道。” 见司徒霸走来,雷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只见司徒霸直接解开了雷越,随后二话没说,直接拉着雷越就朝二楼走去。 “司徒霸,你要干什么啊。” 看着司徒霸一个劲的拉扯着自己,雷越很是反感,奈何又摆脱不了他的束缚,只能无奈的跟着他上楼去。 “呃~别吵,我要睡觉。” 被吵醒的花想流模模糊糊的撬开了眼睛,看到叫他的人是温尘兰后,又翻身睡了过去。 “花想流?” 此刻见到花想流的雷越很是兴奋不已,见花想流如死猪一般昏睡着,雷越就有些不耐烦了,再看看身旁的温尘兰温声细语的叫着花想流起床,雷越就越发的恼火了。 “走开,让我来。” 这时只见雷越推开了温尘兰,随后一脚朝着花想流踹了过去。 暴击灵魂的醉意 “啊~” 只见雷越一脚踹在了花想流的脸上,愣是将哼哼唧唧的花想流给踹的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干什么?” 看着雷越那只臭脚踩在花想流的脸上,一旁的温尘兰顿时怒了,心想“我都舍不得用手捏,你居然上脚踹,活腻歪了是吧。”温尘兰这样想着,随后一掌将面前的雷越给打翻在地,紧接着便去查看花想流的脸。 “哥,我没事。” 看着温尘兰一脸心疼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花想流慢悠悠的坐起身来。 “还说没事,都出血了。” 见花想流刚刚愈合不久的脸被雷越一脚给踹的裂开了一丝小口,鲜血也顺着小口子流了出来,温尘兰很是心疼不已。 “雷越,你也太着急了。” 此刻司徒霸将倒地的雷越给扶了起来,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在温尘兰出手不是很重,要不然以温尘兰的掌力,雷越恐怕就没命了。 “花想流,你快救救我哥。” 见花想流起身,雷越没有理会自己身上的伤,而是直接将藏在铜炉之中的雷宁给释放了出来。 随着铜炉在雷越的驱动下,只见一张大床就这么直接落到了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雷宁,花想流捂着脸走了过去。 “雷越,你哥这又是怎么了?” 看着昏迷的雷宁身上隐隐透着一股黑气,花想流立马询问着一旁的雷越。 “还能怎么的,打从你将我哥带回来之后,我哥就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昨天我偶然发现我哥的身上被怨灵缠着,一时间我也没办法祛除这些怨灵,所以只能来找你了。” “怎么会这样,我带他回来时还好好的。” 得知雷宁被怨灵缠身,花想流很是不解。 “为什么会这样,那还得问你了,人是你就回来的,可你也不能救人只救一半啊。” 见到花想流一副推卸责任的模样,雷越立马责备道。 看着雷越如此的得理不饶人,花想流也不想多解释,只能先救人要紧。 只见花想流直接抓住了雷宁的手,随后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只见缠在雷宁身上的怨灵一个个鬼哭狼嚎般脱离了雷宁的身体,并且顺着雷宁的手臂直接转移到了花想流的身体之中,随后就这么被花想流给吞噬了,做完了这一切,只见花想流深深的叹了口气,就连他脸上细小的伤口也在瞬间被修复了。 “好了,没事了。” 这些被花想流吞噬的怨灵直接被花想流消磨殆尽,随后化为了可以运用的灵力。 “哥,哥~” 雷越一把抱住了床上的雷宁,随后不停的呼喊了起来。 至于一旁的司徒霸在看到花想流如此惊人的手段时,心中不由得甚是惊讶不已,此刻的他越发的为自己当初能够挑选到花想流而感到庆幸。 “越,你怎么了。” 此刻醒过来的雷宁见自己被雷越抱着,于是也抱住了雷越。 “哥,你终于醒过来了。” 看到心爱的大哥醒了过来,雷越立马抹干了眼角的泪,随后笑着将雷宁深拥在自己的怀里。 “好了,我没事了。” “哥,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时雷越高兴之余,便拉着雷宁朝着留下走去,随后来到了自己先前的座位上,只见雷越立马将伙计叫了过来,随后直接点了许多的菜。 “小老头,哥,我们也去吃的东西吧。” 此刻已没了睡意的花想流便拉着司徒霸和温尘兰下楼去吃东西去了。 正当众人一起吃饭时,星辰主从楼上下来了,随后直接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两位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吧,在下敖玉,不介意在下坐下吧。” “敖玉,原来你叫敖玉啊,快走下吧。” 得知星辰主的真实姓名,花想流立马客气的招呼他坐下。 “想流,你认识这位敖公子啊。” 见花想流似乎跟这个敖玉很熟,一旁的温尘兰皱着眉头问道。 “嗯,很熟,我们是老相识了,之前在青龙大陆有幸得敖玉公子相助才能幸免于难,来,敖公子我敬你一杯。” 对于星辰主的来历花想流没有隐瞒温尘兰,随后便客气的举杯敬着对面的星辰主。 “花公子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 面对着花想流的敬酒,星辰主也客气的举起面前的酒杯回敬道。 “那日敖公子不辞而别,我一直没机会当面道谢,如今能够在混元大陆遇见敖公子也算是缘分,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在下的,请尽管开口。” “花公子严重了。” 花想流说完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对面的星辰主也跟着将手中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一杯酒下肚,花想流立马感到酒劲上来了,整个人也变得昏昏沉沉了起来。 “看来我的酒量是一点也没有变啊,这感觉直接暴击我的灵魂啊。”抚摸着晕乎乎脑袋,花想流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一头栽倒了下去。 “花公子他?” 看到花想流一杯酒下肚就醉了,星辰主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我们花老板一向不胜酒力,让敖公子见笑了啊。” 这时一旁的司徒霸急忙打趣道,随后缓解了尴尬。 “你们慢慢吃吧,我带他回去休息。” 温尘兰说完便直接将醉酒的花想流给驾着回到了二楼房间里去了。 “敖公子,我带我家老板敬你一杯。” 见星辰主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想流离开,一旁的司徒霸连忙转移着星辰主的注意力,随后举杯敬酒。 “哥,我们离开弯刀门好不好。” 一旁的雷越一直温柔的注视着面前吃饭的雷宁,随后提议道。 “离开弯刀门,那我们要去哪里啊。” “我们回青龙大陆,我们回去找月儿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一起生活。” 回想起在青龙大陆的那段美好的日子,雷越露出了灿烂的笑。 “越,我也想回去,可是哥这副身体恐怕一辈子离不开花想流了。” 虽然雷宁也很想与雷越一同过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奈何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远离花想流。 花想流的秘密被泄露 “哥,别担心,只要好好修炼,等到渡了一次天劫之后,你就能彻底的掌控自己的身体了,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回到青龙大陆,过着普通人的日子。” “嗯,哥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听到雷越的话,雷宁心里美滋滋的,毕竟那种美好的日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能够过上那种生活,实在是所有人都向往的。 “不会喝酒还逞强,酒胆还挺大。” 看着躺在床上烂醉如泥的花想流,温尘兰只得在一旁照顾他,以免花想流出什么状况。 废水河 夜幕降临,寒冷的风吹打着早已萧条的树林,此刻的废水河越发的阴森恐怖,漆黑的树林之中时不时的传来厉鬼的嘶喊声,只见这些隐藏在黑气之中的怨灵一个个疯狂的在树林之中乱窜着,他们的身后一颗明亮的灵珠正快速的追赶着他们,不一会儿这些怨灵全都被灵珠给吞噬了进去,不多时整个树林之中便如死一般的沉寂。 这时身在废水河外面的风痴立马抓住了从一旁树林之中飞来的灵珠,看着手中原本明亮的灵珠此刻变得昏沉黑暗了,看到灵珠,风痴藏在面具之下的嘴角扯了个邪魅的弧度,随后将装满怨灵的灵珠收入了怀里。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落到了风痴的面前,随后直接走到了风痴的身旁。 “温如澜,有什么消息吗。” 看着一身黑衣的温如澜按照约定来此,风痴立马询问道。 “风痴,我就是来告诉你关于那个花想流的事。” 面对风痴,温如澜没有必要再掩藏自己,于是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 “花想流什么事。” 一听到有关花想流的事,风痴立马来了精神,随后追问道。 要知道这花想流虽然是风乐的唯一弟子,但是却一直无视苍梧山门规,一直进进出出,丝毫不把山门的规矩放在眼里,这就引起了清风的注意,之后便一直暗中让风痴盯着花想流,可花想流的行迹也十分的怪异,风痴多次想要跟踪花想流,却被花想流给甩开了,如今得到花想流的消息,风痴自然很是紧张。 “你放心好了,好处少不了你。” 见温如澜始终没有开口,风痴立马许诺他好处,随后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丹药递给了面前的温如澜。 看着闪着柔和金光的丹药,温如澜立马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随后毫不客气的将丹药收入了自己的怀里,紧接着温如澜便将花想流的事说了出来。 “果真如此。” 从温如澜的口中得知花想流的血液居然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风痴很是震惊。 “如今这花想流和我们温氏老祖成了拜把子的兄弟,想要对付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花想流也很是厉害,不仅和我们老祖温尘兰合伙在万仙镇开了一家酒楼,他居然还是弯刀门隐藏在背后的门主。” 温如澜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打探的消息告诉了风痴。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追查不到他的踪迹,原来这花想流居然有这么多藏身的地方。” “消息我都告诉你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温如澜说完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见温如澜离开,风痴思量了片刻,随后也直奔苍梧山而去。 就下风痴前脚刚离开,一身铠甲的北弦骨出现在了方才风痴所在的位置,随后尾随着风痴而去。 就在北弦骨打算跟着风痴回苍梧山时,忽然出现的蛇妖截住了他的去路。 “小骨。” “小妖,你那边安排的如何。” 看着突然出现的蛇妖,北弦骨立马将他拉到了身旁,随后在自己的周身设下结界,并且完美的将自己和蛇妖隐匿了起来。 见北弦骨带着自己追着前方的风痴而去,不多时便进入了苍梧山,随后在北弦骨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苍梧山的断崖下面。 “小骨,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如今我们的人已经全都渗透进了各大世家门派的地下,只等你一声令下,我们就立马动手,只是这苍梧山还是难以攻克,不知如何下手。” 此时来到崖底的蛇妖立马将自己的部署告诉了北弦骨,在说到苍梧山时,不由得面露难色。 “这就是我带你来苍梧山的目的,跟我来。” 北弦骨说完就带着蛇妖直奔着前方的黑暗而去。 没多久,北弦骨便带着蛇妖跨出了面前的结界,当蛇妖看到隐藏在结界背后的山谷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没想到这苍梧山断崖下面还别有洞天啊。” 望着眼前的山川美景,蛇妖忍不住惊叹道。 就在这时,蛇妖轻轻踏上了脚下的草地,感受着柔软的草地带来的舒适,蛇妖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不好,走。” 眼看着蛇妖踏上了草地,北弦骨就听到了不远处的山坡上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随后拉着地上的蛇妖就朝来时的结界飞去。 “怎么了?” 看着北弦骨紧张的拉着自己的胳膊就往回飞,蛇妖很是不解。 然而此刻的北弦骨忽然停了下来,随后带着蛇妖一同朝着地面踏去。 见北弦骨突然停下来脚步,蛇妖很是纳闷,但随后就被远处跑来的女子们所吸引。 “好美啊,这些女子简直是人间尤物啊。” “喜欢就多看几眼吧。” 定力还算好的北弦骨无奈的看了一眼身旁被迷惑的蛇妖。 “你什么意思啊。” 回过神来的蛇妖一脸茫然的看着身旁的北弦骨。 “嗯?” 就在这时二人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起来,吓的蛇妖立马要拉着北弦骨离开。 “别慌,等着瞧好了。” 只见不喜欢死死地拉着想要逃跑的蛇妖,随后静静的等待着地面彻底的塌陷。 “啊~” 一瞬间,坍塌的四周露出了一片黑暗,随后二人就这么直接导入了脚下的深渊之中。 “小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吓的面色铁青的蛇妖死死地抓住身旁的北弦骨,差点现出了他的真身。 区别对待好吗 “别担心,放轻松。” “放轻松,这能放轻松吗,这不是开玩笑吗。”看着身旁的北弦骨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旁的蛇妖越发的紧张起来。 随后北弦骨将这条能够进入苍梧山的通道告诉了身旁的蛇妖。 “你是说这下面通往极北苦寒之地,极北苦寒之地能够通往上面的引灵谷,那我们的大军就可以借助此通道攻入苍梧山了。” 得知这是条通往苍梧山的密道,蛇妖立马来了兴致,方才的害怕紧张,此刻全都一扫而空,随后跟着北弦骨一同朝着无尽的深渊落了下去。 酒楼二楼房间 此时正在酣睡的花想流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模模糊糊中,花想流爬了起来,随后歪着脑袋朝着房门口走去。 “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敲什么门啊。” 带着起床气的花想流皱着眉头打开了房门,低垂的眼眸始终没有看来人的面孔。 “想流,你的脸好了。” 此时的温屠虎本来还担心花想流的伤势,但是当他看到花想流的脸依旧洁白平滑没有一丝伤口时,温屠虎很是惊讶的抓住花想流的下巴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想流,你的伤怎么回复的如此神速。” “啊咦~够了啊。” 被捏的生疼的花想流立马打掉了温屠虎的手,随后转身就往自己的床铺走去。 “想流,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想流我听我爹说,这家酒楼是你和我们老祖一同开的,原来是还是个大老板啊,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没钱的乡巴佬呢。” “我没钱,我是个穷光蛋。” 宿醉的花想流此刻脑袋依旧晕乎乎的,听到一旁的温屠虎一直喋喋不休,花想流实在是不堪其扰,但是一听到有关钱方面的事,花想流立马反驳道。 “穷光蛋,想流,你就别骗我了,你会没钱,早知道你这么有钱,我就跟你混了。” 温屠虎好笑的拍着花想流的身体,随即靠在了床边。 “我就是没钱,没房,没车的三没产品,老婆也死了,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你快走开,让我再多睡一会儿,梦里什么都有。” “想流,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都开始说胡话了。” 听着花想流口中的话,温屠虎感觉很是别扭,当他闻到花想流身上的酒气时,温屠虎立马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哎~想流,明天你要和我一起回苍梧山吗。” “嗯~” “想流对不起啊,要不是我执意带你回温氏,你也不会受伤,对不起,我带我二弟温柏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他,但是他也受到了老祖的惩罚,你就看在我们面子上原谅他好不好。” “好~” “那我们还是好兄弟是不是。” “是~” “那我们以后一起吃饭一起捉怨灵一起修炼好不好。” “好~” 听到花想流的回应,温屠虎很是开心的独自乐呵着。 “那……” 就在温屠虎还想说些什么时,就听到花想流传来一阵阵轻微的鼾声,得知花想流睡着了,温屠虎也没在说话,随后下了床铺后,安静坐在了一旁等待着天明。 次日一大早,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便离开了酒楼,随后雇了一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温紫鸢带给灵儿的东西,兄弟二人就这样一路悠哉悠哉的赶往弯刀门。 本来二人还想跟花想流告别的,奈何花想流睡得跟死猪一样,所以兄弟二人也就放弃了。 “陆殇,想流还没有醒吗。” “没呢。” 此时从外面赶回来的温尘兰询问着酒楼里忙活的陆殇,得知花想流没有醒,温尘兰便走进了厨房,随后打了一盆热水来到了二楼专属花想流的房间。 就在温尘兰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温屠虎。 “这家伙怎么在这里。”见到温屠虎出现在花想流的房间里,温尘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后很是不悦的将水盆放在了一边。 “想流天亮了,醒一醒。” 只见温尘兰直接来到了床边,随后温柔的呼喊着花想流。 然而没等花想流回应,一旁趴在桌子上的温屠虎却突然惊醒了过来,随后目光便寻着花想流看去,当他看到了床边的温尘兰时,原本模模糊糊的温屠虎抖了个激灵,整个人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老祖,你来了。” 见到温尘兰,温屠虎立马紧张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随后颤颤巍巍的问候着温尘兰。 “嗯~” 听到温屠虎的问候,温尘兰没感情的回应了一句,随后将温柔的目光献给了身下的花想流。 “想流,起床了,饿不饿,想吃什么跟哥说。” 看着花想流柔美的睡颜,温尘兰低头在花想流的耳边轻声细语道。 “为什么老祖在外面面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在想流面前却是如此的柔情似水,到底谁才是你最亲近的人啊,老祖你是不是搞错了啊。”看着自家的老祖对待花想流的态度与对待自己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让温屠虎很是心疼自己。 “啥也不想吃,我胃难受。” “怎么会不难受呢,你昨天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又喝了酒,我一会给你那些清粥来,再配上你爱吃的酱菜,好不好。” 只见温尘兰一边说着,一边将拧干的热毛巾拿了过来,随后递给了花想流。 花想流直接拿着热气缭绕的毛巾就这么敷满了自己的脸。 “好舒服啊。” 感受着温暖的毛巾,花想流忍不住舒爽了说了一句。 这样温馨的画面,看的一旁的温屠虎都羡慕不已,但也只是羡慕的份,此刻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二人,于是温屠虎很是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就在温屠虎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时,恰好与迎面走来的温紫鸢撞上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见差点打翻别人的饭菜,温屠虎立马道歉着,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时,温屠虎立马认出了面前的女子就是他的小姑温紫鸢。 久别重逢泪两行 看着早已死去的小姑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温屠虎一时间百感交集,往日的种种如白驹过隙一般迅速的占据着他的脑海。 “屠虎,小心啊,别摔下来了啊。” “我没事,我会御剑了,小姑。” 这时温屠虎记忆中一个稚嫩的少年正在一个庭院之中御剑,一旁守护着的女子正是年轻时候的温紫鸢。 “屠虎正厉害,都快赶上姑姑了。” 见温屠虎成功的驾驭着脚下的剑,温紫鸢在一旁为他鼓掌。 “哎呦~” “屠虎你没事吧。” 看着温屠虎从剑上掉了下来温紫鸢立马紧张的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我没事。” 只见年少的温屠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随后一脸笑意的看着温紫鸢。 打从温屠虎的母亲在生下他的第二年,便由于生下他的弟弟温柏而永远的离开了人世间,自此温屠虎便一直交由温紫鸢带着,二人的感情也如同母子一般。 “屠虎~” 望着自己亲手带大的侄儿温屠虎,温紫鸢立马热泪盈眶,随后紧紧的将温屠虎抱在了怀里。 “姑姑~我好想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找找你,父亲说你死了,我不相信。” 感受着温紫鸢久违的怀抱,温屠虎也跟着哭了起来,随后紧紧的将温紫鸢搂在自己的怀里。 “屠虎,姑姑能够再次见到你真的很高兴,还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你了呢。” “我也是,姑姑,我好想你,我做梦都想见到你,这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温屠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呜咽道。 “这么多年不见,我们的小屠虎也长大了,身体也强壮了,你这是姑姑的骄傲啊。” 看着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温紫鸢说不出来的喜悦。 “人多眼杂,进来再说。” 此刻听到外面温屠虎和温紫鸢二人相认而相互倾述的声音,温尘兰立马让二人进屋来说,以免被他人知道了温紫鸢的行踪。 随后温紫鸢拉着温屠虎的胳膊走到了房间里。 这时温尘兰接过了温紫鸢手中的饭菜,随后走到了床边,拉着懒洋洋的花想流起身。 “姑姑,这么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坐下来之后,温屠虎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随后看向了身旁的温紫鸢。 “这么些年啊……” 随后温紫鸢将自己与陆殇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之后将自己身死魂魄困在废水河的事也告诉了温屠虎。 “姑姑,没想到你这么些年都在废水河,都怪我没用,都怪我。” 得知温紫鸢这么多年来都在废水河苦熬着,温屠虎立马泪流满面,随后深深的自责。 “别说了,都过去了,屠虎啊没想到你如此出色,还进入了苍梧山修炼,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 其实自打温紫鸢被花想流救活之后,温紫鸢便一直暗中打探着温屠虎的事,在她得知温屠虎居然拜入苍梧山门下,她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了。 “姑姑,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啊。” “姑姑能够活着见到你,这一切多亏了想流,要不是想流他……” 就在温紫鸢差点说漏嘴时,一旁的温尘兰立马咳嗽了一声,随后提醒着温紫鸢。 “想流?姑姑,你说是想流救了你吗。” “是啊,是我发现你姑姑的,后来我找你家老祖,也就是我哥帮忙,才救下了你姑姑的。” 见花想流这么说,温紫鸢和温尘兰二人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默认了下来,免得花想流的秘密被传扬了出去。 “是吗,想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辈子恐怕也见不到我姑姑了,谢谢你。” 得知自己的姑姑被花想流所救,温屠虎立马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直接抱住了真在喝粥的花想流。 “嗯~好烫,好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就别客气了。” 被温屠虎一把抱住,花想流的嘴立马被滚烫的粥给烫了一下,于是花想流立马推开了手中的碗,随后将挂在背上的温屠虎给撕拉了下来。 “屠虎啊,我能够活着回来,全靠想流了,所以这次我就没打算再回温氏了,我的事你也别告诉任何人好吗。” “姑姑,大伯和我父亲都很想姑姑回去,阿柏也想姑姑。” “姑姑知道,但是我有自己的苦衷。” “难不成当年的事是真的,父亲说姑姑为了陆氏之人背叛山门是真的吗。” “咳~你这小孩子怎么说话的啊,什么叫背叛山门啊,你姑姑他和陆殇是真爱,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吗。” 见温紫鸢被温屠虎误解,一旁的花想流实在看不下去了,随即摆起了长辈的架子训斥着温屠虎这个愣头青。 “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姑你别生我的气啊。” “能不生气吗,你姑姑他为了爱容易吗,她付出了多少才换来如今的幸福生活,你知道什么啊,还有记住回去别将你姑姑的事传出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知道了,我保证不说。” 听到花想流的教训,温屠虎默默的底下了头,随后保证着。 “这就对了,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见温屠虎很是听话,花想流得意的看向了一旁的温尘兰。 “对对对,你说的对。” 温尘兰宠溺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随后附和道。 “姑姑,只要你过的幸福就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不希望你过的不好。” “嗯,我现在很幸福。” “姑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有关你的事的,那我能经常来看看你吗。” “好,姑姑求之不得。” 看着昔日的少年如今已经长大,温紫鸢很是欣慰的抚摸着温屠虎的脸庞。 凌霄阁 “风痴啊,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吧。” 此刻站在凌霄阁之中的风痴架,就在这时移动的书架露出了背后的墙体,只见清风从墙体之中走了出来。 “没有多久,师傅方才得到消息,关于花想流的,师傅听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哦?你说说看,那花想流怎么了。” 我不是你的敌人 其实对于花想流的来历对清风来说一直是个迷,如今听到有关花想流的消息,清风自然很是感兴趣。 “据说这花想流随温屠虎一同回了温氏之后,闹出了不少事,居然和温氏老祖温尘兰结拜为兄弟,后来由于被温氏之人打伤,我们的眼线发现这花想流的血居然能够起死回生,而且这花想流就是弯刀门隐藏在背后的门主,还与温尘兰一同在万仙镇开了一家酒楼,难怪我们很难发现他的踪迹。” “哦?看来这花想流确实不简单啊。” 得知花想流的真实身份,清风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师傅,按理说能够与温氏老祖结为兄弟的人修为应该了得,但是他为什么甘愿来我苍梧山修行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不管这花想流有何阴谋,你去试他一试,看看他的实力究竟如何?” “师傅既然这花想流是弯刀门背后的门主,那个能够吞噬怨灵的雷宁也是弯刀门的人,徒儿觉得很奇怪,据我的属下来报,他们将怨灵注入雷宁的身体时,发现雷宁并没有能力驾驭怨灵,反而被怨灵掌控,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 “不知道就去查一查,看来这弯刀门确实不一般啊,若是那花想流的血真的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话,务必将他捉回来。” “是,弟子这就去。” “不急。” 见风痴要走,清风连忙叫住了他。 “师傅,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去将通往引灵谷的结界给封住,上次那个魔族之人居然能够潜入我苍梧山,想必是在找机会攻破我苍梧山的结界。” “师傅,那魔族之人居然能够潜入我苍梧山,并且三番四次的阻挠我们,徒儿猜测这魔族之人恐怕已经混入了我苍梧山之中,要不要徒儿将他揪出来。” “此人修为高深,就算是混了进来,我们一时半会也很难发现他的踪迹,虽然他三番四次的阻挠我们,也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但是他毕竟是魔族之人,就算他将我们的秘密公之于众,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魔族之人说的话,此人暂且不要招惹,你去吧。” “嗯~” 送走了风痴,清风来到了书架旁,只见他冷漠的盯着书架背后的墙面,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此刻如同两颗黑色的球体嵌入在眼眶之中,看起来十分的骇人,一转身,清风便飞入了面前的墙面之中,随之而来的就是在墙面上溅起一圈圈的涟漪。 万仙镇酒楼 此刻的酒楼依旧人头攒动,从一大早便开始迎接着五湖四海的客人,这些客人有的是来旅游的,有的是来做生意的,总之将店里的作为给占满了。 “想流,我们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在不会苍梧山,恐怕要被师傅责罚了。” 只见温屠虎背着一大包东西正站在酒楼外的大街上催促着里面的花想流。 “来了,别叫了。” 这时花想流从酒楼里出来,只见他的背上背着一大麻袋的东西,而且看起来沉甸甸的。 “想流,你这是要搬家啊。” 看着花想流背上的行囊,温屠虎直接愣住了。 “你管我呢,我愿意。” 见温屠虎大惊小怪的,花想流白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对着前来欢送的温尘兰等人挥手告别。 “花想流,别忘了我的事啊。” 这时星辰主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对着花想流小声的提醒道。 “知道了,你放心吧。” 花想流对着星辰主比了个手势,随后看向了不远处的温尘兰,见温尘兰脸上不大好看,花想流连忙走了过来,一脸疑惑的问道: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是啊,舍不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 “那倒不用,我走了啊。” 见温尘兰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花想流也没有太在意,随后耸了耸肩膀上的大麻袋,之后便丢下温屠虎先行离开了。 “姑姑,我走了啊,想流等等我。” 看着花想流转身离开了,温屠虎立马告别了温紫鸢,随后朝着花想流追了过去。 “大哥,我们回去吧。” 见花想流和温屠虎二人走远了,温紫鸢来到了温尘兰的身旁,见他还在注视着花想流离开的方向,温紫鸢便提醒道。 “嗯~” 听到温紫鸢的话,温尘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一旁正在往酒楼里走的星辰主敖玉,于是温尘兰便跟了上去。 “敖兄,可否陪在下坐一坐。” “却之不恭。” 见温尘兰相邀,星辰主也是个爽快人,随后便跟着温尘兰一同坐了下来。 “看来敖兄和想流的关系不错啊。” 温尘兰喝了一口茶水,随后漫不经心的问道。 “算是吧,当初在青龙大陆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想流的,我们虽然没怎么说过话,但是我知道想流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今日能够在此地见到他,也是我们的缘分。” “是吗,想流确实是个很不错孩子,当初我也是被他的义气所折服,如今我们成了好兄弟,他离不开我。” 见星辰主一个劲的夸赞花想流,温尘兰很是吃味,随后也说起了花想流的好来。 “是吗,温老板难道不是因为花想流的特别才靠近他的吗。” “敖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什么意思,温老板心里清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我看温老板的修为也算是到了大成,为什么一直卡在最后一关呢,这不用我多说,温老板自然心里明白,敖某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关心温老板而已,其实就算是温老板想要利用想流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是人之常情,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我看温老板还是抓紧时机吧,毕竟时日无多了。” “你到底是何人?” 见面前的敖玉说穿了自己的心事,温尘兰很是震惊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随后质问着敖玉。 “我是何人不重要,温老板,你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 师傅亲自迎接 见温尘兰很是紧张,星辰主温和的笑了笑,好让温尘兰放松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时日无多。” “自然是看出来的,虽然你身上散发着的灵力很是精纯强大,但是也只是强弩之末,看来你还没有将此事告诉想流吧,不然以想流的个性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你的。” 星辰主很是淡然的说道,随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不伤害想流就行,还有我的事也不用你插手,我不想让想流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多嘴多舌的,我连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别人的事,我也懒得管。” “那就好。” 温尘兰说完便起身离开了,随后朝着大街上走去。 “果然是个好哥哥啊,想流啊,你这哥哥丢了一缕魂魄,就算再怎么修炼也很难达到巅峰,自然无法得到永生了,看来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 看着温尘兰离去的背影,星辰主看到了一丝落寞,随后替温尘兰感到惋惜,也替还被蒙在鼓里的花想流感到悲哀。 回想起昨天夜里,花想流被星辰主拉到了他的房间里,随后星辰主将瑶池的事告诉了花想流,之后还让花想流帮他带一封信给瑶池。 “我的潇邪啊,瑶池居然是星辰主的爱人,这下你该彻底死心了吧。” 此刻御剑飞在天空之中的花想流摸了摸怀里的那封厚厚的书信,上面写满了星辰主对瑶池的爱意,这让花想流很是担心潇邪知道此事之后会不会痛不欲生。 “想流,你等一等我,飞那么快干什么啊。” 被落在身后的温屠虎这才追上了花想流,随后一脸无奈的说道。 “想流,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都怪我不好,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见花想流对自己依旧不理不睬,温屠虎挠了挠头,随后委屈巴巴的道歉着。 “又不是你的错,你道歉有什么用啊,别说了,一想起这事来,我就头疼。” “好好好,不说了,我不说了。” “快点吧,没看到那边的乌云飞过来了吗,再不快点,我们就要淋雨了。” 花想流说完又看了眼远处的乌云,随后扛着大麻袋迅速的朝着苍梧山飞了过去。 就在二人刚刚抵达山门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来。 看着无人守着的山门上设下了结界,花想流和温屠虎二人只能等着陆辰来打开结界。 “想流,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恐怕我们还得等一等。” 温屠虎说完便拉着花想流躲到一颗大树底下。 要是换作往常被阻在山门外,温屠虎一定大发雷霆,但是今天能够和花想流一同在山门外躲雨,温屠虎居然有一丝庆幸,时不时的将目光投到身旁的花想流的脸上。 望着雨水从花想流的脸颊上滑落而下,一直滑倒让人遐想的衣襟之中,看的一旁的温屠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整个人也越发的燥热了起来。 “想流,我给你擦擦脸,这大雨下的实在是太猛了,看把你淋的都湿透了,来,到我这里来。” 只见温屠虎一边帮花想流擦拭脸上的雨水,一边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随后挡在了自己和花想流的头顶上。 “你还是穿着吧,不然一会儿冻感冒了就不好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不被雨淋着就好。” “我不用,你自己穿着吧。” 就在二人拉拉扯扯之际,风乐从山门之中走来,只见他撑着油纸伞一步步的从阶梯上走了下来,随后打开了设在山门口的结界。 “师傅你来了。” 此时听到了雨水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花想流立马转头看去,就看到了前来的师傅风乐。 “师叔~” 见风乐走来,温屠虎立马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随后恭敬的对着风乐一拜。 “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怕你们淋雨,所以特意来接你们回去。” 风乐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面前的花想流和温屠虎,自己则站在雨中。 “师叔,我们不要紧,伞,你还是自己打着吧。” 一见到风乐将自己置身在雨中,温屠虎直接冲了出去,随后朝着山门跑了过去,对于风乐的身体状况,温屠虎还是知道一些的,为了不让风乐淋雨伤了身体,温屠虎选择独自跑回自己的住处。 “师傅,看来温屠虎也很在意师傅的身体,不过他不知道师傅的身体已经好了。” “是啊,难为他还惦记着为师的身体状况。” “师傅,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回去我就给你做。” 花想流耸了耸肩膀上沉甸甸的大麻袋,随后一脸兴奋的看着身旁的风乐。 “想流此去温氏玩的怎么样啊。” “别提了,差点死了。” 一提到温氏,花想流就头大。 “发生什么事了吗。” 见花想流一脸的不高兴,风乐询问道。 “师傅,我一去到温氏,温师兄的弟弟就把我一顿毒打,害的我躺了一天一夜才将身上的伤给养好。” “你温师兄的弟弟为什么要打你啊。” “其实他弟弟就是小气,之前我们打过一架,他被我打败了不服气,一直记挂着此事,那天我刚去温氏他就跟我来阴的,哼,别提了,要不是看在温师兄的面子上,我非削死那小子。” 一说起温柏,花想流人就愤愤不平,随后气鼓鼓的跑进了雨中。 “想流,你要去哪里啊。” “师傅,我先去一趟陆辰的住处,一会儿就回来,师傅你先回去吧,别淋着雨了。” 花想流说完便扛着大麻袋朝着一旁的山路走了过去。 “唉~” 见花想流风风火火的去找陆辰,风乐只能先回琴室了。 不一会儿,花想流冒雨来到了陆辰的住处,喊了几句却不见陆辰答应,于是花想流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 “瞧我这记性,此刻是吃饭的时间,看来阿辰应该去了厨房吃饭去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取下大麻袋,将立马准备给陆辰的小包裹拿了出来随后放在了门口。 演戏就要演全套 “嗯?不对啊,按理说只要有人回来,陆辰和左明松一定会去打开山门的结界的啊,为什么几天都不见他们任何一个人呢。” 花想流很是纳闷,在他看来左明松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守着山门,花想流越是这么想,越感觉有些不安,于是花想流将身上的大麻袋直接堆在了房门口,随后转身朝着左明松的住处跑了过去。 “师兄,你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找风扬师傅来。” “不了,阿辰,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睡一会儿就好了。” “师兄,你看起来很严重,我还是去找风扬师傅来看看你吧。” 看着躺在床上的左明松自打渡劫以来身体便一直无法复原,看着虚弱的左明松全身软绵绵的躺着,一旁守着的陆辰很是担心。 此刻花想流辗转来到左明松的住处,随后看着屋子们是敞开的,里面还传来轻微的抽泣声,花想流立马跑了进去。 当他看着陆辰守着虚弱的左明松时,花想流立马走了过来。 “左师兄你怎么了。” “想流,你终于回来了,师兄他渡劫之后便一直这样不见好转,想流,你帮我看看,师兄到底怎么了。” 一见到花想流,陆辰仿佛看到了曙光,随后拉着湿答答的花想流走到了床边。 “阿辰,别急,我看看。” 感受着胳膊上陆辰的手都在颤抖,花想流知道他是有多么担心和在意左明松,于是花想流安慰了他一句之后,便来到了左明松的身旁。 “想流,师兄他到底怎么了。” 见花想流直接抓住了左明松的手腕,陆辰立马追问道。 就在花想流抓住左明松的手腕时,隐藏在左明松身体之中的怨灵突然缩了回去。 “原来是你在捣鬼。”得知让左明松变得如此虚弱的东西居然是怨灵,花想流冷冽的眼神直逼着左明松身上的怨灵看去。 “想流,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师兄。” 觉察到花想流的眼神不对劲,一旁的陆辰紧张的问道。 “哦没什么,阿辰你别担心,你的左师兄他只是太累了。” 花想流一直温柔的看着身旁的陆辰,抓住左明松的手却释放出了强大的灵力,随后将左明松身上的怨灵给拉扯了出来,并且转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啊~” 随着怨灵的离开,左明松痛苦的哀嚎着。 “师兄,你怎么了。” “你走开,别碰他,他没事。” 见陆辰要触碰左明松,花想流立马阻拦住了他,以免他被怨灵侵犯。 这时随着左明松身上的怨灵被清除干净,人也跟着安静了下来,花想流这才松开了左明松的手腕,随后站起身来对着陆辰交代道: “阿辰,没事了,你放心吧,对了我给你带了许多东西放在你门口,别忘了拿回去啊,我走了。” “想流,我师兄真的没事了吗。” 见花想流要走,陆辰立马拉着花想流再次确认道。 “好了,我保证,你师兄没事,我走了,记住,要是你师兄再有什么状况,一定要来找我,知道吗。” “知道了。” 听到花想流的话,陆辰这才安心了下来,随后回到了床边紧紧的握着左明松的手。 “这清风也够黑的,连自己的弟子都不放过,还真是丧心病狂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简直丧心病狂啊。”花想流一边往陆辰的住处赶去,一边暗自嘀咕着。 就在花想流扛着大麻袋走在去往琴室的山路上时,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阴森森的气息笼罩而来,于是花想流猛地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怨灵直接扑面而来,随后转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呃~” 被怨灵附体的花想流立马感觉自己头疼欲裂,随后不停的在满是淤泥的山路上翻滚着。 “啊,我的头,好痛。” 只见花想流一边嘶喊着一边翻滚着,并且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师傅,救我……” 此刻花想流疼的青劲爆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师傅……” 模模糊糊中,花想流看到了风乐的身影,随后便昏迷了过去。 耳边却传来风乐焦急的呼喊声,随后花想流便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抱了起来,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出来~” 此刻躲在暗处的风痴见花想流被风乐带走,为了不让风乐觉察出什么异常,风痴立马将进入花想流身体之中的怨灵给召唤了出来。 只见被召唤的怨灵悄无声息的从花想流的腿上溜到了地面,随后沉入了地底之下,下一刻却重新进入了风痴手中的灵珠之中。 看着花想流被风乐带走,风痴怨毒的看了一眼,随后消失在了原地。 “哼~想要试探我,没那么容易。” 感受到身体之中的怨灵溜走了,花想流暗自高兴着。 “想流,我现在真的很佩服你的演技,果然让我大开眼界啊。” “那是当然,我是谁,想要打我注意,没那么容易。” 此时花想流暗中与追命剑交流着,随后得意的笑了起来。 “想流,你虽然躲过了风痴的试探,但是你没看到你师傅此刻很担心你吗,你还是别让他为你着急了。” “演戏就要演全套,这么突然醒过来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啊。” “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追命剑也没再说什么,随后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此时花想流悄悄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风乐正抱着他朝着琴室飞奔而去,任由大雨淋湿他的身体,看到如此焦急的风乐,花想流又于心不忍。 “师傅~” “想流,你醒了,没事了吗。” 看到花想流醒来,风乐松了口气,眼神里尽是对花想流的担忧。 “师傅,我没事了,你别担心了,师傅我把你弄脏了,你快放下我吧。” 见自己满身的淤泥沾到了风乐白色的衣服上,花想流觉得很过意不去,于是便要离开风乐的怀抱。 “无妨,不碍事。” 看着受伤的花想流却在意自己的衣服,风乐越发的心疼花想流了。 争执到妥协 很快风乐就带着花想流冒着大雨回到了琴室,身后的两个追命剑分别拿着花想流的大麻袋,以及风乐的雨伞。 “想流,到底出什么事了。” 此时风乐一边递给花想流毛巾,一边询问着花想流出了什么事。 “师傅,方才我被怨灵攻击。” “什么,被怨灵攻击。” 得知花想流遭遇怨灵袭击,风乐很是担心,毕竟苍梧山乃圣地,一般不会有怨灵出没的,如今却接二连三的出现怨灵,而且这些怨灵都是围绕花想流身边的人进行攻击,这让风乐心中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师傅清风。 “师傅,我已经没事了,好在那怨灵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 见风乐一直沉默不语,花想流连忙安慰道。 “自打想流他们一行人来苍梧山,苍梧山就一直不太平,时不时的就出现怨灵攻击的事,难不成想流的身份被人识破了,按理说不会啊。”风乐这样想着,随即看向了面前的花想流。 “师傅,你怎么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看着风乐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量着,花想流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师傅有没有怀疑这一切都是清风搞的鬼,但愿师傅能够相信自己的话,继而早日将清风的真面目给揭穿。”花想流暗自想着,眉头却越发的紧锁了起来。 “想流,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只见风乐思量了片刻,随后转身就走进了大雨之中。 “师傅,你要去哪里啊。” 见风乐离开,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随后追了出去,却阻拦不住冒着大雨离开的风乐。 “也不知道师傅在想些什么,想必师傅也拿不定主意吧,应该去找师伯去了吧。” 花想流猜测着风乐的去处,随后领着竹鼠去到了厨房。 “追命,你说师傅他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啊。” 此刻正在灶台下烧火的花想流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燃烧的大伙,继而询问着手腕上的追命剑。 “这不好说,毕竟风乐他们师兄弟三人都是清风一手栽培且拉扯大的,他们的关系情同父子,想必就算他们三人知道了真相,也断然不会公然与清风反目成仇的,尤其是那个风痴,此人看起来阴冷,又很少露面,整日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坏事,我看他就不像是个好人。” “追命啊,没想到你分析的该停合情合理。” 听到追命剑的一番分析,花想流也表示赞同。 “那是,别看我是一把剑,也算见识过不少世面,这些人情世故我还是知道的。” “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要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揭穿清风的阴谋呢。” “这问题难到我了,我又不是什么事都知道,你倒不如去问问那个北弦骨有什么想法,或许他能够给你一些建议。” “是啊,等天黑了我就去找他。” 很快花想流洗了个热水澡,随后将身上的脏衣服也洗干净了,忙活完之后便趁着雨夜去找北弦骨去了。 聚灵园 “师兄,你说这些事是不是真的是师傅做的。” 此时风乐站在窗户边看着黑夜之下的大雨,整个人显得很是惆怅。 “风乐,不管此事是不是师傅所为,我们都不能插手。” 看着风乐略显萧条的身影,风扬叹了口气,随后来到了他的身旁。 “为什么,要是真的是师傅做的,我们难不成不管吗。” 得知风扬的态度,风乐立马回头质问道。 “不是不管,是我们根本管不了,其实我们跟了师傅这么多年了,对于师傅的所作所为我们心知肚明,我们都知道师傅的修为一直无法再进一步,这些年来师傅暗地里修习转魂术之事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风乐他是我们的师傅,就如同我们的父亲一样,所以我们不能插手此事。” “我知道,就是师傅修炼转魂术这种邪术又能怎么样,重要的是,师傅为了修炼转魂术罔顾他人性命,实在是有违修仙之人该有的道义,我们修仙不就是为了除暴安良,解民与水火吗,如今师傅背道而驰,实乃有违天意,到头来必定会遭到反噬的,若是现在我们能劝师傅停手的话,就不会再有无辜的人丧命了。” “风乐,此事我们管不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师傅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我们真的去阻挠师傅,我们一定会惹怒师傅的,到时候恐怕连性命都不保。” “若是真的能够阻挠师傅的话,就算丢掉性命又如何,我知道师傅也有他的难处,可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祸患无辜的人啊。” 风乐说完便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身后的风扬见风乐一意孤行,便立马追了出去。 “风扬,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去阻拦师傅。” “风乐,你疯了吗,师傅此刻正在闭关,若是你此刻前去,要是惹得师傅大怒的话,性命堪忧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看着我的徒弟被师傅杀害。” “说到底,你不是为了全天下的人,你只是为了你的徒弟花想流。” 听到风乐此刻最在意的人却是他的徒弟花想流,这让风扬很是失落,但是却依旧没有松开风乐的胳膊。 “是,我是为了想流,只因为想流不仅是我的徒弟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师傅抓去炼魂。”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被师傅责罚。” “风扬,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知道吗,师傅他是最疼我的,不然以前也不会放任我修炼御冰术啊。” “知道师傅最疼你,但是我还是担心你,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们就一起面对吧。” 看着风乐坚定的眼神,风扬终究还是妥协了,随后拿起一旁的油纸伞,二人一同朝着山巅那边飞了过去。 另一边打着油纸伞的花想流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山头,随后来到了仅有的一座小院,看着小院里灯火通明,花想流直接走了进去。 这一点我很认同 “咚咚咚~” 一来到门前,花想流便轻轻的拍打着房门。 “谁啊~” 这是从房间里传来瑶池的声音,随后便听到一阵阵脚步声走了过来。 等待瑶池打开房门时,却看到花想流站在了她的门前,于是瑶池很是意外的看了看花想流,随后将花想流让进了房间。 “想流,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看着花想流直接来到了桌子旁坐好,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期间一句后也没有说,这让瑶池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瑶池师姐,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时只见花想流放下手中的茶杯,随后冷不丁的说道。 “想流,你今天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见花想流话里有话,瑶池也不好接下,只能佯装不知道。 见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瑶池依旧在装糊涂,花想流直接将怀里的书信拿出出来,随后递给了一旁的瑶池。 看着书信上面的署名居然是敖玉,这让瑶池有些惶恐起来,面对花想流手中的信不知道是接下好,还是不接好。 正当瑶池犹豫不决时,身旁的花想流笑着说道: “师姐你就接下吧,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瞒着我了。” “你怎么知道他的。” 见自己的身份暴露,瑶池也不在隐瞒,随后接过了花想流手中的信件。 “他,你是说星辰主吗,我们之前在青龙大陆认识的,几天前我在万仙镇的一家酒楼遇到他,我们这么说也算得上是好朋友吧,你放心,你们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为了取得瑶池的信任,花想流将他与星辰主之间的关系说给了瑶池听。 “不过师姐啊,我很好奇,以你的修为又为什么拜入苍梧山门下呢,别告诉我你只是纯粹好奇苍梧山的山川美景。” 这时花想流盯着瑶池看了看,希望瑶池能满足他的好奇心。 “此事你以后就知道了。” 瑶池没打算告诉花想流,但是也没有想着要欺骗花想流。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对了我再问一句,最后一句,师姐你不是有星辰主了吗,为什么还要觊觎我们家诺寒啊,他可是名花有主了的。” 听到花想流的话,瑶池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笑道: “放心我对诺寒没有那个意思,你都说了我已经有星辰主了,我的星辰主可比你们家诺寒帅气多了。” “嗯,这一点我很认同。” 得到瑶池的答案,花想流也半开玩笑的说道,毕竟星辰主无论是修为还是长相都胜过金诺寒好多。 “师姐,你知道潇邪喜欢你吗。” “嗯,知道。” “那你能不能狠心一次,断了他的念想,我不想他受伤害。” “我会的,你放心好了。” “那,师姐,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交代了该交代的事,花想流便告别了瑶池,随后直接朝着北弦骨的住处飞了过去。 此时瑶池关上了房门,随后一脸幸福的打开了星辰主给她写的书信。 看着书信上面全都是星辰主对她的思念之情,瑶池整个人都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就在瑶池回忆这她和星辰主之前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时,一旁的柜子上那把清风给的金宝扇孤独的躺在那里。 “看来我应该也要断了清风对我的念想。” 瑶池这么想着,随后将星辰主给她的信件揣进了怀里,随后拿着金宝扇出了房间,直接朝着清风的凌霄阁飞了过去。 凌霄阁门外 此刻风乐直接推开了面前的房门,身后的风扬一时间没有拦住随后便一同走了进去。 “师傅~” 虽然此刻的凌霄阁灯火通明,但是却不见清风的人影,于是风乐便四处找了起来。 “风乐,师傅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先等一等吧。” 见风乐不停的在房间里喊着他们的师傅,风扬连忙拉住了风乐。 “风扬,你说师傅会不会在密室里面。” 这时风乐看向了一旁的书架,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虽然风乐很少进凌霄阁,但是有一次他来找清风是无意间发现了书架背后的密室,当时为了怕清风知道,便迅速的离开了。 “风乐,你说什么密室啊。” 风扬很是不解的来到了风乐的身旁,随后疑惑的问道。 这时只见风乐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走到了书架旁,随后将面前的书架移到了一旁露出了里面的墙壁。 “你看~” “看什么。” 见风乐指着面前略微比其他地方要白许多的墙壁示意风扬看去,可风扬依旧没有觉察出异常之处。 这时风乐直接伸出自己的手掌落到了面前的石壁之上,顿时以风乐的手掌为中心,墙壁的表面上泛起了细微的涟漪。 “这……就是你说的密室。” 正当风扬诧异不已时,原本平静的墙壁再一次出现了波纹来。 “师傅出来了,我们快走。” 见墙壁突兀的出现波纹,风乐立马拉着风扬离开了房间,临走之时还将书架移到了原来的位置,随后二人继续佯装在房门外等候。 就在二人因为知晓了他们师傅的秘密而惴惴不安时,就听到身后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于是二人转过身来却看到来人居然是他们的三师弟风痴。 “三师弟,师傅在里面吗,我们有事找师傅。” “大师兄,二师兄,师傅正在里面闭关,你们找师傅有什么事吗。” “哦,我们得到消息,魔族大军已经渗入到了混元大陆,所以来找师傅商议的。” 这时风扬连忙找了个借口搪塞道,以免身旁的风乐说漏嘴。 “魔族入侵这事大事,不过现在师傅正在紧急关头,不能受到任何干扰,所以还是等师傅出关再说吧。” “那师傅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啊,事态紧急,还望师傅能拿个主意。” 风扬一脸焦急的攥着拳头,还时不时的看着面前紧闭着的房门。 “我们就算再急也没用啊,师傅这一闭关起码得要半个月,若魔族真的入侵混元大陆,我们只能先抵挡着了。” 你个没心没肺的 “看来我们只能先做好准备了,以免到时候魔族来犯措手不及。” 对于风痴的提议风扬表示赞同,随后拉着身旁的风乐离开了这里。 就在风扬和风乐离开后,房间里的清风打开了房门。 “师傅,大师兄他……” “我都听到了,这些天不用你替我护法了,你去忙其他的吧。” “可是师傅,没有我在一旁,师傅若是被人打扰了该怎么办。” “无事,这些天我会在断崖下面的山洞之中修炼,其他人不会发现我的。” “可是断崖下面也不安全啊,那个魔族之人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要是趁师傅不备偷袭怎么办,师傅我还是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风痴,我说过我不需要你守着,你去做你的事。” “是,师傅,弟子知道了。” 见师傅生气了,风痴立马乖乖的离开了凌霄阁。 随着风痴的离开,清风也没有继续待在房间里,转身便隐匿在了黑夜之中,随后朝着不远处的断崖飞了过去。 而此时的瑶池正来到了凌霄阁,看着凌霄阁的大门敞开着,于是瑶池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于是瑶池便走了进去。 看着房间里空无一人,于是瑶池走到了桌子旁,随后将别在腰间的金宝扇放在了桌子上。 “也罢,什么都不说也免得彼此尴尬。” 瑶池这样想着,随后便离开了房间,临走之时还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另一边正在房间里独自喝茶的北弦骨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过来,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听这声音,北弦骨就知道来人是花想流,于是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喝茶。 就在这时,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随后大门便被花想流一脚给踹开了。 “我说想流师弟啊,你能不能温柔一点,我这房门可经不起你如此折腾。” 听到花想流走了进来,此刻背对着花想流的北弦骨无奈的摇了摇头。 “知道我来了还不开门,这能怪我吗。” “好,怪我行了吧,找我有什么事啊。” 见花想流做错事了振振有词,北弦骨也很是头疼。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花想流直接坐到了北弦骨的对面,随后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灌起水来。 “你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别卖关子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来跟你抱怨一下。” 花想流瞅了一眼北弦骨,随后黯然神伤的说道。 “抱怨?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今天回来被怨灵袭击了。” “那你没什么事吧。” 得知花想流遭受怨灵袭击,北弦骨立马紧张的来到了花想流身旁,随后仔细打量着花想流。 “哎哎哎,看就看,摸什么摸啊,我没事。” 见北弦骨对自己上下其手,花想流立马推开了他。 “也对,你花想流是何人啊,小小的怨灵你岂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虽然话这么说没错,但是总是被怨灵这么纠缠着也是很烦人不是,要是自己一个人还好说,要是当着许多人的面,我就得卖力的演戏了。” “咳~演戏不是你最拿手的吗,对你来说不难吧。” 北弦骨笑了笑,随后嘲讽着一旁的花想流来。 “对了,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 见北弦骨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花想流立马正经的坐好了。 “这些天我一直盯着风痴,你去温氏的事被风痴知道了。” “那又怎么样,这风痴一直暗中盯着我,不过此去温氏我是跟着温屠虎一同前去的,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 “听说那个温尘兰当着温氏之人的面宣布你们结为兄弟是吗。” “对啊,怎么了,我和温尘兰一直都是好兄弟啊,这你是知道的,只是这一次没想到他会公然宣布这件事,我也是很震惊的。” “其实我要说的是,温氏之中有个叫温如澜的很风痴是一伙的,是他暗中通报风痴的。” 见花想流不以为意的说着他和温尘兰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北弦骨的脸色,北弦骨只能继续说道。 “什么,你说我去温氏的事是温如澜告知风痴的。” 对于温氏的温如澜与风痴勾搭在一起的事情花想流表示惊讶不已。 “别忙着惊讶,还有更惊讶的事我还没说呢。” “北弦骨,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别卖关子好不好。” 听着北弦骨的话,花想流很是焦急,随后催促道。 “都是跟你学的,别急,接下来我要说的还是你的事。” 只见北弦骨依旧慢条斯理的说道,看着一旁焦急却拿他没办法的花想流正皱着眉头的样子,北弦骨莫名的想笑。 “哼,让你在我面前得瑟,看你以后还对我爱搭不理的。”戏弄花想流得逞的北弦骨,暗自得意着,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温如澜不知怎么的就发现了你的血能够起死回生,他将此事告诉了风痴,风痴也一定已经转告给了清风,所以啊你要小心啊。” “难怪我一回到山门就遭遇怨灵袭击,感情是被人试探啊,还好我演技不错,不然就穿帮了。” 得知自己无意中泄露了自己的秘密,花想流这才意识到白天袭击他的怨灵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妙,换作任何人知道你的秘密都会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你,你可得防着点啊。” “那你也想得到我对不对。” “是啊,我也想得到你,但是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等你甘愿被我得到,我会等的,不过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花想流,我要提醒你,你现在交的所有朋友很可能都是觊觎你的本身,而非真的真心与你交朋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慢慢想吧,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啊,没心没肺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交朋友是相互的,要付出真心,你懂吗。” 三分天下 “当我没说,别激动吗。” 望着花想流有些不大高兴,北弦骨立马打住了,紧接着便给花想流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见花想流没有接下茶杯,北弦骨也没有在意,直接将茶杯推到了花想流的面前。 “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怎么还急眼了,说生气就生气啊,不过我提醒你啊,你现在待在苍梧山很不安全,你还是离开算了。” “你觉得我怕过谁吗,别说一个清风,就算是十个我也不放在眼里,杀他容易,但是也得名正言顺的杀,好让天下之人知道他的罪行。” “其实这天下之人的生死又与你何干,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无一不是踏着众人的尸体一步步爬上去的,修行也是一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又如何,你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见花想流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北弦骨挠了挠额头,抬眼看着花想流。 “北弦骨,你还真让我说对了,看样子你不但没有朋友,就连重视的人也没有吧,不然也不会如此冷漠的说出这样的话,我承认这世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弱肉强食之事每一天都在发生,但是作为人最基本的人性不能丢失吧,否则跟畜牲又有什么区别呢。” 花想流惆怅的看着门外淅沥沥的大雨,见夜色已深,于是花想流便撑着油纸伞离开了北弦骨的住处。 此刻北弦骨独自坐在房间里,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这么多年来在魔界一直征战不休,好不容易一统魔界之后,又想着要征服三界,虽然一路走来很是不容易,也算是轰轰烈烈的活了一场,可是围绕在身旁的人却没有一个是他能够说真心话的,全都是一些阿谀奉承之辈,就连唯一的妻子也只不过是他爬上高位的垫脚石而已,此刻在花想流的提醒下,北弦骨才算真的领略到什么高处不胜寒的境地,孤独感油然而生。 “花想流,我现在倒是很羡慕你身旁有那么多的朋友,不知道你的朋友有没有我的位置。” 北弦骨低垂着眼眸,抿了一口茶水,苦涩的感觉立马占据着他的内心。 青龙大陆 此刻的青龙大陆打从平静下来之后,经济快速的发展开来,道路也是一条借着一条的铺满了所有的重要之地,各国之间友好相处,且互通有无,繁华的城镇也如雨后春笋一般争先恐后的出现在大陆之上。 自打战役结束之后,各国人民死里逃生之下都格外珍惜平静又安详的日子,各国之间虽然依旧加大军队的训练,但是目的却不是为了征战,更多的是相互切磋,彼此监督,共同繁荣。 经过了上一次的大洗牌,如今的青龙大陆局势由原来的五国变成了三国鼎立的状态,原先位于中央的玄龙国由于是战败一方,被玄灵国和玄武国联手瓜分了,就连玄龙国的大军也都被收编了,至于势力较弱的玄风国和玄幻国由于都痛失了一国之主,所以两国也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合并为一国,并且改名为玄和国。 虽然玄和国的出现是战争的必然,虽说此时的青龙大陆三足鼎立之势,但是玄和国的势力却远远低于玄武国和玄灵国。 玄武国皇宫大殿 此刻正在处理文案的玄武国国主潇遥正忙的焦头烂额,原本指望两个儿子能够帮着处理政务,没想到到头来这个国主之位却又落到了他的头上。 “这两个臭小子,放着玄武国不管非要跑去修什么仙,要是回来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只见潇遥合上了手中的奏折,一想起他的两个儿子潇邪和潇枫雪,潇遥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后只见他皱着眉头继续手中的事。 “国主,你就别怪两位皇子了,两位皇子若真的求得仙道,修得长生不老之术,对我们玄武国也是大有裨益的。” 一旁伺候的太监总管见潇遥有些乏了,于是立马招呼着远处的丫鬟奉茶,随后替潇邪和潇枫雪说起了好话来。 “就怕我活不到这两个臭小子回来,两个东西就知道自己在外逍遥快活,完全忘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需要放松一下自己,若是他们再不回来,我可就将这玄武国国主之位随便传给其他人了。” 百爪挠心的潇遥越想越烦闷,随后丢下了手中的奏折,接过了太监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国主,试问普天之下能够比得上国主有威望的人又有何人,比国主武功高强的又有何人,比国主有治国之道的又有何人,所以国主又岂能贸然的将一国交给一个无德无能之辈呢,就算国主答应,试问整个玄武国的人答不答应呢。” “好了,总管,我只不过发发牢骚而已,你也用不着把天下的百姓搬出来压我。” “老奴多嘴了,国主勿怪啊。” 得知潇遥的态度,总管暗自掩嘴偷笑。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我要去修行了,免得等不到两个臭小子回来。” 潇遥叹了口气,随后从座位上爬了起来,一甩衣袖直接从高台之上落了下去。 “国主,等一等老奴。” 见潇遥离开,身后的总管立马从高台的阶梯上迈着小碎步追了上去。 自打潇遥体内有了花想流给的灵珠,他便很是勤劳的修炼着,虽然只是做一些简单的呼吸吐纳,但是功力却与日俱增,整个人也越发的轻盈了不少,有时候他还拉着妻子一同修炼,日子也在一天天的忙碌之中渡过了。 玄武国驸马府 虽然身为驸马的花想流不再府中,但是驸马府却比之前更加的庄严肃穆,单单是门外的四个守卫都不简单,只见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且人高马大,标配的铠甲和大刀气势鄙人。 看到如此恢宏又肃穆的驸马府,来往的过街行人一个个都不敢大声身后,每每路过都很庄重的看一眼驸马府,只因为当初解救天下之人就是这驸马府的主人。 意气风发三兄弟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距离花想流离开已经有一年了。 此时坐在庭院之中赏腊梅花的聂母看起来比以往要精神的多,无论是神态上还是气色上都不输年轻人。 “老夫人,天气凉了,要不要会屋去。”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过来,随后将手中的披肩打在了聂母的身上,紧接着便提醒着聂母注意保暖。 “谢谢啊,我不冷,我要等孩子们回来。” “老夫人,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伺候你是我们做下人的应该做的,不用说谢谢的。” 听到聂母的感谢,吓的身旁伺候的丫鬟立马跪了下来,随后紧张的说道。 “起来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不得你下跪,我年纪大了,你还是自己起来吧。” 看着丫鬟低着头跪在身旁,一向慈爱的聂母怎么也不忍心伺候她的丫鬟就这么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多谢老夫人。” 为了不劳烦聂母,跪地的丫鬟立马爬了起来。 “我们老夫人啊就是心肠好,最见不得下人们受苦,你新来的习惯就好。” 这时另外一个丫鬟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过来,恰巧听到了二人的谈话,于是立马走了过来,随后好意的提醒着身旁一脸忧愁的丫鬟,顺带讨好着聂母。 “你个鬼机灵,公子们回来了没有。” “回禀老夫人,三位公子没有回来,他们说会晚一点回来,叫老夫人不要等他们吃饭。” “现在又没有仗要打,不过是按例巡视军营而已,怎么就不回来吃饭呢。” “老夫人,三位公子可是身居要职,免不了和其他大臣们应酬一番。” “应酬,那岂不是要喝酒,不行小公子还在长身体,可不能喝酒啊。” “放心吧老夫人,有大公子和二公子照应,他们一定不会让小公子喝酒的,老夫人,你就别担心了。” “唉~也罢,他们都长大了,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我这个孤独的老太婆,他们是不会记得的。” 只见聂母叹了口气,随后转身就朝着身后的屋子走去。 丫鬟们连忙在一旁伺候,生怕照顾不周。 临近徬晚时,只见三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策马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见他们三人缓慢的行走在大街上,目光却注视着两边的店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柱子,我想好了,要送给娘亲一只发簪。” 这时一旁的栓子立马从马上跳了下来,随后便朝着一旁的金铺走了过去。 “栓子,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柱子,我现在叫聂鸣华。” 见栓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叫着自己的小名,柱子立马不乐意了,随后也跟着跳下了马儿,跟着栓子走进了金铺。 “你不也叫我栓子吗,咱们扯平了好不好。” 被聂鸣华勒住脖子的栓子立马示弱道。 “好,聂天翔。” 见聂天翔求饶,聂鸣华立马松开了他的脖子,随后聂鸣华转身看向了店外从马匹上跳下来的小树聂水琉。 “水琉快进来看看,看看我们要送娘亲什么收拾比较好。” “好~” 听到大哥聂鸣华的呼喊,小树聂水琉将马匹系在一旁的木桩上,随后走了进来。 “我说送给娘亲首饰的主意是我想的,你们两个另外准备礼物吧。” 见大哥小弟都在各自挑选着收拾,聂天翔不答应了,随后阻拦着二人挑选。 “哎,天翔,虽然这主意是你想的,但是我们也要送娘亲首饰,你管不着,对吧水琉。” “就是,二哥,其实我跟大哥也没有想好要送娘亲什么,既然来了,大家就都选一件金饰也无妨,大不了款式挑不一样的就行了吗。” 看着二哥聂天翔耷拉着脸,聂水琉立马缓和道。 “就是,别那么小气吗,快点挑选吧,天都快黑了,我们不要让娘亲等太久了。” 随后三人各自挑选了一件礼物之后便离开了金铺。 短短一年之内,昔日的三个瘦弱的少年如今却一个个变得高大威猛了起来,尤其是作为大哥的柱子,个头更是冲到了成年人的高度,最小的小树也丝毫不训色,虽然比栓子矮了一小截,但是气场也不是一般的强大,三人这般模样,完全是倚靠着体内的灵珠在起作用,每一天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呼吸吐纳的他们,无论是在武功上,还是在外貌上都有很大的变化,这让三人一度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什么状况了,最后在太医的检查下,三人才彻底安心了。 “老夫人,三位公子回来了。” 此刻正独自在房间里用餐的聂母在丫鬟的告知下,得知他的三个孩子回来了,聂母这才松了口气。 “娘,我们回来了。” 就在这时,三人还没有卸下身上的铠甲就走了进来,随后对着聂母跪了下来。 “恭祝娘亲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好好好,都起来吧。” 看到自己的三个孩子还没有忘了自己的生日,聂母很是欣慰,随后立马招呼三人起来。 “娘,要不是你不想铺张浪费,我们一定为你的大寿好好操办一番。” “娘一生节俭惯了,不喜欢铺张浪费。” “娘,我们给你买了礼物。” 聂水琉说完,直接将怀里的礼物拿了出来,随后递到了聂母的手中。 “哦,我看看。” “娘,我们也给你买了礼物。” 就在聂母好奇的想要打开聂水琉送的礼物时,一旁的聂鸣华和聂天翔也连忙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好好好,只要是你们送的,娘亲都喜欢。” 只见聂母将三人的礼物一一打开,看着面前的礼物,聂母会心一笑,随后说道: “都别站着了,下去换件衣服过来吃饭。” “是~” 见聂母喜欢他们送的礼物,三人高兴的下去换衣服去了。 “你们通知厨房多做两个菜。” “哎,老夫人我们这就去。” 在聂母的吩咐下,一旁伺候的两个丫鬟立马领命下去忙活去了。 “哎,没想到三孩子没有忘记今天是我的生辰,没有白疼他们一场啊。” 拉出去砍了 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三件礼物,聂母露出慈祥的笑容。 玄灵国皇宫 此时身为玄灵国国主的默语正坐在饭桌上等候着,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见他们的国主一脸笑意,于是也忍不住跟着乐呵了起来。 自打默语担任玄灵国国主以来,全国上下都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再加上默语长相英俊潇洒,是所有男男女女心目中的偶像,迷倒了不知多少女子的芳心,就连他国的女子在得知默语至今还没有妻妾,全都慕名而来,想要一睹风采。 每每有大臣建议默语选妃立后,却都被默语以国事为重给推脱了,因此所有人都在猜测默语一定还在等那位挚友,也就是玄灵国先前的太子殿下金诺寒,毕竟二人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人能够代替金诺寒在默语心里的地位。 等了一会儿,只见玄灵国的镇国大将军秦仁正搀扶着他的妻子走了过来,如今身为玄灵国驸马的秦仁自打取了公主金玉屏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整日除了公务,便一直围绕在金玉屏的身旁。 “玉屏,慢一点。” 看着已经身怀六甲的妹妹金玉屏走了过来,身为大哥的默语立马走了过去,随后与秦仁一同搀扶着她。 “哥,我没事。” 随后在默语和秦仁的搀扶下,金玉屏这才安稳的坐到了桌子旁。 “都已经是做娘亲的人了,还这么像小孩子一样,秦仁啊,看来我妹妹是给你给宠坏了啊。” 见金玉屏一坐到桌子上边开始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完全失了庄重,默语有些看不下去了。 “大哥,我的娘子我爱怎么宠着就怎么宠着,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回来宠着啊。” “就是,哥,作为妹妹我不得不说你,你看我都有孩子了,你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这速度是不是该加快一点啊。” “吃饭,别说话。” 见面前的夫妻二人一同挤兑着自己,默语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低头吃饭。 看着自家的国主居然也有尴尬的一面,身旁的小太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安子啊,你是不是手又痒了,要不要去抄写经书啊。” 听到了背后的小太监小安子的嘲笑声,默语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随后冷着脸威胁道。 “不不不,国主,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去抄写经书啊,小安子要留在国主身旁伺候,不想离开国主半步。” 一想到上一次被惩罚抄经书,那滋味比坐牢还要难受,小安子立马求饶道。 “那还笑不。” “不笑了,小安子知道错了。” 只见小安嘴上说着不小,但是不断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终究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国主,小安子知错了,求国主饶了我吧。” 此刻已经笑翻在地的小安子一直捂着肚子笑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被默语点了笑穴的他只有求饶的份。 “好了,哥,你就绕了小安子吧,况且他也没错啊。” 见小安子很是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金玉屏连忙替他求情着,说着说着也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公主,你这是求情还是落井下石啊。”此刻的小安子心里那个苦啊,只能一边笑着,一边可怜巴巴的望着默语,期待着默语能够饶了他。 “好了,别闹了,吃饭吧。” 就在这时,实在看不下去的秦仁沾起了一滴酒来,随后将这滴酒打在了地上的小安子身上,解除了小安子的穴道。 “哈哈哈哈~呃~哎呦,笑死我了。” 得到解脱的小安子再也笑不出来了,随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面前的三人说道: “多谢国主开恩,多谢驸马爷救命,多谢公主殿下求情。” “小安子你倒是很会感谢人啊,分的这么清楚。” 听到小安子如此说话,一旁的默语不大高兴了。 “国主,我去御膳房看看,他们的手脚也太慢了,我去催一催啊。” 见自家国主默语又要发难,小安子立马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 “哥,你以后对小安子好一点,这么多太监之中也只有小安子敢跟你说话,你可别把他吓跑了啊。” 看着匆忙逃走的小太监小安子,金玉屏立马劝说着默语。 “玉屏啊,这小安子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啊,胆子很大啊,总是喜欢与我抬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早就被我砍了十次八次脑袋了。” “哥,你可千万要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砍了小安子,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再给你找一个像小安子一样有趣的人了。” “好好好,大不了罚他抄经书,留着他脑袋就是。” 默语很是无奈,随即答应了金玉屏。 饭桌上,三人吃着吃着,忽然默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随后看向了外面漆黑的天空。 “大哥,别担心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心知默语所担忧之人就是金诺寒,于是秦仁立马安慰道。 “传说那混元大陆上高手如云,我真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事呢。” “哥,别担心了,诺寒哥哥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况且不是有想流在吗。” 金玉屏给默语夹了点菜,也跟着劝说道。 “但愿吧。” “国主菜来了。” 就在默语陷入沉思之际,小安子端着一盘菜走了过来,当他看到默语冷冽的眼神时,吓得腿脚都不利落了,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见一盘子菜直接从他的手中滑落,随后朝着默语砸了过去。 “啊~” 一盘子菜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默语的身上,就连小安子也毫无形象的趴在了默语的怀里,吓的小安子立马朝一边倒了过去。 “来人啊,给我拉出去砍了。” 被惹怒的默语立马招来了守在门外的侍卫,随后指着地上的小安子示意侍卫将他拉走。 “国主,饶命啊,小的不是故意的啊。” 被两个侍卫拿住的小安子立马对着默语求饶道。 “哥哥哥,这只是意外,你们都下去吧。” 吃东西要专心 见自己的哥哥满眼怒火,誓要杀了小安子,金玉屏立马站了起来阻挠道,随后挥走了两个侍卫。 “哼~” 看着身上被泼洒的到处都是菜汁,默语一甩衣袖,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妹妹上前阻挠,默语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生闷气的离开了。 “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眼看着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小安子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对着金玉屏跪地感谢着。 “好了,起来吧,你也下去处理一下。” “是,奴才这就下去。” 在金玉屏的允许下,小安子立马离开了。 “玉屏,你快坐下,别动气,小心我们的孩子。” 这时一旁始终搀扶着金玉屏的秦仁立马带着金玉屏小心翼翼的坐下,随后二人享用着这美味的佳肴,虽然期间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但是并没有影响金玉屏的好胃口。 看着自家的媳妇不停的扒拉着饭菜,秦仁看在眼里,欢喜在心里。 此刻收拾干净的默语独自坐在御书房处理公文,碍于晚饭没吃,此刻的他感觉到一点饥饿,于是便叫人传膳。 “小安子,我饿了。” “奴才这就下去给国主准备吃的。” “你人呢,出来。” 默语环顾四周却不见小安子的身影,但却能听到小安子说话,于是默语有些不悦的将手中的奏折丢到了一旁。 此刻在门外候着的小安子听到里面默语摔奏折的动静,便立马推开了大门走了进来,随后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也不敢抬头看上面的默语。 “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安子,默语越发的生气,随后走到小安子的面前质问道。 “国主,小安子能说实话吗。” “说吧,我恕你无罪。” “国主确实让人害怕,动不动就要砍要杀的,小安子每一天都惴惴不安,伺候你就得随时随地准备掉脑袋,这种整天将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而且……” “而且什么。” 见小安子支支吾吾的,默语冷着脸追问道。 “而且小安子知道,在我之前,国主已经换了十几个伺候你的太监了,所以奴才就跟随害怕有一天会轮到自己被替换掉,至于这么被替换掉,奴才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是吧,我看你倒是挺会说的吗,起来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奴才不敢。” “不敢?是不是还要我亲自扶你起来啊。”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是说不敢妄言,怎敢劳烦尊贵的国主呢。” 小安子立马站了起来,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默语。 “真不明白,玉屏为什么要把你派到我身边。” 看着小安子畏畏缩缩且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默语终究还是不忍心在责难他,于是转身便回到了座位上继续批阅奏折。 见默语回到了座位上,小安子立马跟了过去,随后伺候在一旁。 “虽然传言国主是个冷酷无情的美男子,是多少男男女女心目中的神,见到本人却比传言中更加的俊美,至于外边看起来是冷酷了一点,不过和国主相处的这些时日来看,国主也并非冷酷之人,嘴上说着要砍要杀,实际上还是怀揣着一颗仁慈的心,只是不大愿意表露出来罢了。”看着在烛光下看奏折的国主,小安子一时间被默语的容貌给迷住了,就在小安子痴痴的看着默语时,却没有察觉到此刻默语正注视着他。 “唉~” 见小安子望着自己一脸的痴相,默语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就由着他去了。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了,随后从门外进来两个侍女,并且将准备好的糕点端了上来。 “哎,你饿了没,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多谢国主。” 在默语的提醒下,小安子这才回过神来,随后双手恭敬的接过了默语手中的糕点。 只见小安子一边细细的啃着手中的糕点,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了身旁的默语,就在默语的目光也扫了过来时,小安子立马吓的转移了目光,但是却不小心被糕点噎住了。 “喏,喝点水。” 见小安子快被噎死,默语将自己的茶水递给了他,随后还轻轻的在他的后背拍打着。 “呼~多谢国主。” 喝了一口水便将堵在咽喉的糕点给咽了下去,此刻缓和过来的小安子才意识到默语正近距离的站在他身旁,并且还不停的捋顺气息,这让小安子顿时觉得自己受宠若惊,脸上的笑容也绽放了开来。 “吃东西要专心。” 觉察出小安子的笑意,默语立马板着脸,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感受到身旁之人炙热的眼神,默语也有些尴尬,塞到嘴里的糕点却让他咳嗽了起来。 “国主~” 见默语咳嗽,小安子立马慌了,随后立马来到默语身旁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就在默语打算拿起面前的茶杯河水时,却被身旁的小安子给阻挠了。 “国主,这茶水方才奴才喝过,奴才这就让人给你重新拿一个茶杯来。” “不……用。” 只见默语一边摇着头,一边将面前的茶杯拿了起来,随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缓过劲来的默语长长的舒了口气,继而转身看着身旁的小安子。 “等你重新拿水来,我岂不是要咳死。” “都怨奴才,奴才不该让国主分心的。” “算了。” “国主,奴才冒昧问一句,传言国主一直在等候一位故人,也就是之前的太子殿下金诺寒,据说国主与那位太子殿下是至交好友,国主一直不纳妾也是为了等那位太子回来……”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小安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依旧不知死活的挑战默语的底线,只见他说着说着便注意到默语的眼神逐渐的阴冷了起来,满心的好奇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奴才该死,不该妄议国主,还请国主责罚。” 见默语眼神不对,小安子立马朝着地上跪了下去,可他却一时大意,脑门却磕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试毒药 被激怒的默语本来想要砍了这个多嘴多舌的小安子,但是回头一看,却发现身旁的小安子倒在了地上,额头上还有丝丝血迹,顿时满腔怒火的他也只能压住心中的火,无奈的将地上昏死过去的小安子给提了起来,随后将他直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完了,小安子是不是被国主给杀了啊。” “你傻啊,没看到国主将他带回了房间吗,要是杀了,肯定丢给我们埋了。” “可是国主为什么要将小安子带回房间,难不成是要鞭尸之后,才交给我们埋了。”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就算要鞭尸,国主怎么可能会选择在自己的房间里呢,再怎么说也会将小安子丢入牢房吧。” 看着国主亲自将小安子公公提到了房间,守候着的侍卫小声的议论着。 此时被带入房间里的小安子被丢在了一旁的软榻之上,只见默语直接在柜子里找出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要来,随后亲自为小安子包扎伤口。 “胆子这么小,话还这么多。” 处理完小安子后,默语便独自在一旁的床上睡下了。 次日一大早,外面就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大雪悠扬的洒落在繁华的都城,不多时就为森严庄重的都城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白沙。 看着洋洋洒洒的白雪,洒落人间,不仅是人间得到了净化,就连人的内心也变得纯净了不少。 “啊,好痛~” 此刻醒过来的小安子抚摸着自己仍旧疼痛的额头,耳边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寻声望去,就看见不远处摆放着一盘炭火,火烧的很旺盛,看着温暖的火焰,小安子整个心都暖和了不少。 可就在小安子环顾四周时,却发现他此刻正身在国主的寝宫之中,顿时吓的他从软榻之上滚了下来。 “难不成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国主的房间里休息。” 一想到这里,小安子不由得惶恐了起来,但是内心深处还带着些许欣喜。 就在小安子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时,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为了避免尴尬,小安子立马爬上了软榻,随后闭上了眼睛假寐。 这时一只冰冷的手抚摸在了他的额头上,惊的小安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来人啊,备膳。” 只见默语吩咐下去之后,便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注视着软榻之上的小安子。 等到御膳房上来早膳时,默语对着小安子说道: “醒了就起来吃早饭。” “哦~” 听到默语的话,小安子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后低眉顺眼的来到了桌子旁。 “坐下吧。” “小的不敢。” “反正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别浪费了。” “哦。” 早就饥肠辘辘的小安子立马拿起面前的碗就吃了起来。 “其实我是让你试试这菜里面有没有毒,毕竟身为一国之主还是要提防那些想要暗害我的人,你说呢。” “呃~小安子愿意为了国主试毒。” 得知国主请吃饭的用意,小安子愣了一会儿,随后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便将所有的菜都试吃了一遍。 “瞧把你吓得,放心好了,我都已经尝过一遍了,就算有毒也是我先中毒。” “奴才实在是受宠若惊,奴才誓死效忠国主,决不敢有负国主的厚爱。” 听到默语的话小安子感激涕零,随后又恭敬的对着默语跪了下来。 “快起来吧,不然菜凉了不好吃。” 见小安子动不动就跪,默语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就是礼数尊卑,虽然默语在现代生活了三百来年,对于这些迂腐的礼数很是诟病,但是这里毕竟不是现代,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 “国主,这个好吃,你吃吃看。” “嗯~” 看着小安子吃的满嘴流油,默语也跟着吃了起来。 这时,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傲然的御剑飞翔在万里高空之上,此人正是风痴。 风痴直接朝着青龙大陆这边飞了过来,随后矗立在高空之中,只见他望着下方繁华的城镇,以及来往的人群,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一顾,只见他翻手就拿出了三颗黑色的灵珠,这些灵珠之上萦绕着黑气,隐约间还能听到里面传来怨灵的尖叫声。 “去吧~” 随着风痴一声令下,这些怨灵从灵珠之中钻了出来,随后朝着下方落了下去,并且直接隐匿到了地底之下,紧接着便朝着人口众多的城镇快速的游荡了过去。 这才怨灵所到之处无一不是闹得鸡飞狗跳,随后占据着百姓的身体,开始在夜间肆无忌惮的杀人,杀人之后又取下人的魂魄。 当这些无辜的人被杀死夺走了魂魄之后,便被风痴重新收入了灵珠之中。 就这样在大雪来临之际,各地都出现了丧尸杀人之事,忍得百姓们一个个惶恐不安,各地的官府对此也无能为力,只能上报给朝廷。 很快丧尸杀人的事便在整个青龙大陆闹得纷纷扬扬,原本安静了一年的青龙大陆又重新陷入了恐慌之中。 对于此事,各国的国主很快聚集到了一起商议了起来,随后派遣武功厉害的高手前去查探,这些高手之中就有自告奋勇的聂家三兄弟,领头的自然是身为镇国大将军的秦仁。 “仁哥,此去小心,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放心,玉屏,我一定会回来看你和孩子的。” 临走之前,秦仁与金玉屏相互拥抱在了一起,只见身穿铠甲的秦仁温柔的抚摸着金玉屏的肚皮,感受着他的孩子在娘亲肚子里的动静,秦仁幸福的笑了笑。 看着策马远离都城的秦仁,金玉屏难过的站在高楼之上望着。 “公主,我们回去吧,外面冷。” 这时小安子走了过来,上前搀扶着大腹便便的金玉屏。 “小安子,你怎么在这里。” 见伺候他哥的小安子居然在此,金玉屏有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在这如此紧急关头。 “国主让我来伺候公主你,怕公主一个人孤单。” 分头行动 “国主人呢?” “国主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公主,你要去哪里啊,你注意脚下啊。” 小安子刚说完,就见公主金玉屏甩开他向城楼下走去,身后的小安子立马追了上去,随即伺候在一旁。 很快金玉屏来到了御书房,却没有看见他哥默语,于是金玉屏又出了御书房,随后询问着守门的侍卫。 “国主去哪里了。” “回禀公主,国主出去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默语的下落,但是金玉屏已经隐约猜到了默语的去处。 “公主,你还好吧。” 见金玉屏一脸的怅然若失,身旁的小安子立马上前安慰道。 “回宫。” 金玉屏看了一眼外面依旧纷纷扬扬的大雪,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之中。 此时秦仁策马狂奔,没几天便来到了玄灵国的边境,随后与赶来的聂家三兄弟聚集在一起。 连日的赶路,四人便寻了一个客栈休息了。 “仁哥,现在到处都出现了丧尸,这些丧尸一个个白天藏了起来,夜晚就出来伤人性命,行踪更是捉摸不透。” 此刻聚集在的四人将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 “这些丧尸来的蹊跷,速度之快,我们无从下手,每当我们听到丧尸伤人,我们就快速的赶了过去,可无论我们的速度有多快,这些丧尸还是先一步离开了。” “那些被丧尸咬死的百姓,一个个死的及其恐怖,全身布满了黑气,仿佛魂魄被抽干了一般。” “既然这些丧尸都是夜晚出来活动,那我们今晚就守着,看看这些丧尸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四人商议了片刻之后,统一了意见,随后安静的在客栈里等待着天黑的到来。 另一边,早就觉察到这些丧尸来的蹊跷的默语,在经过了昼夜不分的赶路后,来到了汪洋的大海边。 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卷起了千层浪,默语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已经过去五天了,也不知道青龙大陆现在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尽快通知追魂来帮忙呢。” 心系青龙大陆百姓的默语独自站在汪洋的海边发愁。 这时只见默语直接跳入了水中,等待他上岸后,手中就多了一条大鱼。 “鱼儿,你认识龙皇追魂吗,能不能让他来青龙大陆一趟啊,一年前的丧尸又出现了,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能不能去给追魂报一个信啊,就说默语找他。” 焦急的默语一股脑儿将自己想要对追魂说的话告诉了手中的鱼儿。 “我怕不是急疯了,尽然指望一条鱼能开口说话。” 看着手中只会张嘴的鱼儿,默语无奈的跌坐在岸边发愁。 就在默语一筹莫展之时,手中的鱼儿忽然挣扎了起来,随后跳入了水中。 “默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此时落入水中的鱼儿并没有离开,而是抬头看着身旁的默语,只见鱼儿明亮的眼珠之中现出了追魂的影子,随后就听到追魂的声音传了出来。 “追魂,我没有看错吧,真的是你。” 发现了鱼儿眼珠之中的追魂,默语立马振奋了起来。 “没看错,说完,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追魂,青龙大陆又遭遇丧尸攻击,已经死了不少人了,我们也无计可施,这些丧尸比之前的还要难以对付,杀了人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有没有办法消灭这些丧尸啊。” 看到追魂默语立马向他求助着。 “丧尸?按照你描述的状况,这些恐怕不是单纯的丧尸那么简单,你别着急,我去找人帮忙,你别担心啊。” 追魂说完便消失在了鱼儿的眼神之中。 “不行,我得赶快回去。” 此刻默语立马从沙滩上爬了起来,随后策马朝着青龙大陆赶了回去。 “游魅,你在吗。” 这时坐在桌子旁的追魂再一次催动这面前的水晶球,试图召唤藏在苍梧山的暗桩游魅。 “龙皇大人,有何吩咐。” “帮我通知花想流,就说青龙大陆遭遇丧尸攻击,让他速速回去。” “是,龙皇大人。” 此时身在琴室外面的池水之中的游魅,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便小声的叫唤着围绕在花想流身旁的竹鼠。 “啾啾~” 很快在房间里休息的竹鼠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于是立马跑了出去。 “啾啾~” 一来到小桥之上,竹鼠便趴在桥面是看着水中的鱼儿,并且对准鱼儿叫唤道。 “啾啾~” 只见游魅与竹鼠交流了片刻之后,竹鼠便立马返回琴室去找花想流去了。 不一会儿就见竹鼠咬着花想流的衣角走了过来。 “竹鼠,你怎么了,是不是鱼儿欺负你了。” 正当花想流来到池水边朝着水中看去时,水中的游魅忽然伸出了脑袋来,随后用他那大大的黑眼睛注视着花想流。 “咦~” 见鱼儿冷不丁的看了过来,花想流一时间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却注意到了鱼儿的眼睛里似乎有人影,就在花想流仔细去看时,追魂的大脸盘子占据了鱼儿的整个眼睛。 “追魂,你你你,你怎么会在鱼儿的眼睛里。” 看到追魂的脸上花想流一时间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别惊讶,小声点,别被旁人看见,我就是告诉你,青龙大陆出事了,丧尸再一次袭击了青龙大陆,你看要不要回去解决一下。” “什么,你说丧尸攻击青龙大陆,我没听错吧。” 得知青龙大陆遭遇丧尸攻击,花想流很是惊讶。 “默语说的,你最好回去一趟,这事我看不简单。” “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出发,对了追魂,麻烦你去叫一下乌金,让他跟我一同回青龙大陆。” “知道了,我这就去给你叫乌金。” “谢了。” 看着追魂消失在了鱼儿的眼睛里,花想流立马回到了琴室,随后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苍梧山。 “这小子,怎么三天两头的就出去,也罢,苍梧山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离开也好。” 禁地之战 看着桌子上花想流匆匆忙忙写下的字条,风乐拿在了手中,但是却不认识花想流所写的究竟是什么。 见天色还不是太晚,风乐拿着花想流的字条就朝着琴室外走去,随后前往金诺寒所在的山头,好将花想流写给金诺寒的字条交于他。 此时一心想着快一点回青龙大陆的花想流快速的来到了断崖这边,随后从容不迫的跳了下去。 很快来到漆黑崖底的花想流便轻车熟路的朝着引灵谷那边走了过去。 身在漆黑的崖底,看着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听不到任何声音,一切都太静了,静的让人害怕,要不是花想流心系青龙大陆,他是不会独自走这条捷径的。 就在花想流摸索着朝着前方缓慢的飞行而去时,忽然花想流停了下来,此时的他感受到了一股阴森森的目光在直视着他,不由得让他浑身毛骨悚然。 随着一股阴寒之气侵袭而来,花想流陡然转过身去,却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那股强大的寒气却离他越来越近,这不得不引起花想流的高度重视。 只见花想流绷紧了神经,也将身上的灵气散了出去,试图警告靠近的东西,可无奈花想流如何示威,那东西却丝毫不畏惧,依旧步步紧逼而来。 被逼急了的花想流直接朝着面前的寒气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随着花想流的掌力出击而去,这时一个声音却从花想流的背后传来。 “御冰术?风乐,没想到你真的炼成了御冰术。” 听到来人的声音居然是清风,花想流还被误认为是风乐,于是花想流也没有吱声,借着黑暗的掩护又对着身后的清风就算一击。 “连为师你都想打,看来为师不给你一点颜色你是不知道为师的厉害了。” 见自己的徒弟这么晚了居然来到断崖之下,还在明知道是自己的情况下对自己大打出手,这让清风很是恼火,随后就是一记反击。 而此时面对清风攻击过来的掌力,花想流立马顺势闪躲了开来,随后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气息,紧接着便将自己隐匿了起来。 见一击为中,也失去了风乐的踪迹,清风连忙在崖底四处搜罗着,随后也朝着引灵谷那边飞了过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这么多大石头。”急匆匆的甩开清风的花想流却猝不及防的被阻拦在面前的大石头给挡住了去路,为了尽快赶路,花想流也顾不得身后的清风,只见他一掌劈开了面前的大石头,硬生生的打开了一条通往引灵谷的路。 “哼,看你往哪里走。” 听到声音的清风连忙寻声追了过去,此时的清风对于方才与他交手之人有了大致的了解,但是肯定的是那人绝不是他的徒弟风乐,毕竟以风乐的实力,还逃不过他的追踪。 这时花想流冲破了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结界,随后来到了鸟语花香的引灵谷。 就在花想流着急飞往桃林那边时,身后的清风也现出了真身。 “小子,你是何人,胆敢来我苍梧山禁地放肆。” 面对身后清风的质问,花想流为了避免自己给识破,随行直接将血色冰花显现在了脸上,并且直接化为了能够遮住全脸的面具。 “清风,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 花想流转过身来面对着盛气凌人的清风,随后故意压低了嗓音掩盖这自己本身的声音。 “闯我苍梧山禁地,还如此目中无人,拿命来。” 只见清风只见变成了狂暴状态,看着看眼漆黑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扑了过来,花想流不淡定了。 “我去,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副鬼样。”花想流暗自嘀咕着,随后立马躲过了清风手中的剑。 看着清风手中的长剑之上隐隐约约笼罩着一层黑气,花想流心下骇然。 “这清风到底是修炼了什么邪术,怎么如此邪门。”花想流堪堪避过了来自清风的剑芒,看着落空的剑气直接朝着下方的山体劈了过去,直接将偌大的山体砍成了两半,花想流见此心下骇然。 “不行,得速战速决,不能与清风纠缠太久。”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直接拿出了镇魂剑来。 “镇魂剑,原来镇魂剑被你拿走了。” 看着原本属于苍梧山的镇魂剑出现在了花想流的手中,清风大惊失色,随后越发的狂暴了。 “此剑留在你们苍梧山也是个摆设,能够被我驾驭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花想流不断的挑衅着清风,随后举起镇魂剑就朝着清风看了过去。 “啊~” 随着两剑相碰,顿时产生巨大的力量波动,二人一碰触对方的剑便迅速被彼此的攻击给弹开了,随后各自倒退而去。 “呃~好强大的内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此刻被撞击的气血翻腾的花想流脸色也跟着煞白了许多,但是目光却一直注视着面前的清风。 此刻的清风比之花想流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原本漆黑的瞳孔,一瞬间恢复了自然,随后他又再一次凝聚内力,使得黑白分明的瞳孔再一次变成了漆黑一片。 “想流,我们还是快走吧,这清风还在厉害,镇魂剑说你方才与清风那一击,消耗了太多的灵力,要是你再不走,恐怕就要丧命了。” 就在花想流打算蓄势再一次出击时,耳畔却传来了追命剑的话语,只见追命剑将镇魂剑的话转达给了花想流。 “无事。” 对于自己的灵力状况,花想流很是了解,只见花想流依旧勇往直前,朝着清风扑了过去。 而此刻的清风也毫不示弱,也举剑直接朝着花想流攻击而来。 就在二人距离不到十米时,只见花想流直接收回了镇魂剑,随后单手入白刃,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接将清风手中的剑给抓在了手中。 “呃?” 看着花想流直接将自己的剑束缚在手中,清风很是诧异,但是接下来花想流的举动却也逃不过清风的目光。 见好就收不恋战 看着花想流的另一只手直接朝着自己的肩膀抓了过来,清风也连忙伸手去抓花想流的胳膊。 “居然知道我的用意。”见自己的目的被清风识破,花想流也不惊慌,而是直接反手就抓住了清风的胳膊,随后开始疯狂的吸纳清风身上的邪气。 见自己身上的灵力正被花想流吞噬而去,此刻清风连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 “原来你是雷宁。” 清风恶狠狠的看着面前吞噬他灵力的人,这种熟悉又可怕的感觉,顿时让清风警觉了起来,随后猜测着来人的身份。 “清风,受死吧。” 看着清风一脸惊讶的模样,花想流没有反驳,随后加紧了手中的力道,任由清风如何挣扎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哼~” “嗯?” 见原本惊恐的清风却突然冲着自己邪魅的笑了起来,花想流心中一惊,随后就感受到被自己吞噬过来的邪气正快速的沿着胳膊返回到了清风的身上。 “上次是我大意了起来,这一次换你了。” 清风阴冷的盯着面前的花想流,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此刻轮到花想流不停的挣扎了,但是却也甩不掉清风的束缚。 眼看着身上的邪气尽数被清风重新夺了回去,就连原本属于自己的灵力也正在被一点点吞噬,花想流心下骇然。 “不行,再这么下去我恐怕连渣都不剩了,可是自己的实力又比不上这清风,该怎么办呢。”花想流焦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花想流万般无奈之际,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花想流的脑海之中。 “清风,我就让你一次吸个够。” 这时只见花想流闭上了眼睛,随后思绪沉浸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中,感受着引灵谷之中充沛的灵力,花想流开始疯狂的吸纳着来自周身浓郁的灵力。 原本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清风忽然被周围快速飞来的金色的光芒给吸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 看着周围的灵气被面前之人给吸引了过来,清风着实被眼前壮观的场面给惊到了。 只见这些精纯的灵气直接落到了花想流的头顶之上,随后进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随着打量灵气的补给,花想流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通透了起来,灵气一进入体内便迅速的转化成了灵力,直接朝着花想流的四肢百骸冲了过去。 “不好。” 看着面前的花想流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中,清风立马加快了吞噬花想流灵力的力度,好将越发强势的花想流给扼杀在摇篮之中。 “你还真不要脸,有本事自己吸纳灵气。” 见清风不断的从自己身上汲取纯净的灵力,花想流果断的讽刺着他。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此好事,是个人都不会拒绝的。” “老家伙,脸皮还真够厚的。” 见清风将此事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花想流更是不愿便宜了他。 此时花想流有了强大灵气的补充,也有了对抗清风的底气。 只见花想流开始收敛着自己外泄的灵力,随后开始吸纳着清风的灵力。 见自己的灵力不如花想流雄厚,清风也没有再过于纠缠花想流,而是选择见好就收,随后扯开了花想流的胳膊,还将自己的剑抽回去了,紧接着清风便快速的冲破了身后的结界,继而消失在了引灵谷之中。 看着清风离开,花想流也没有再纠缠下去的必要,随后花想流直接朝着远处的桃林飞了过去。 “想流,你还好吧。” 看着花想流的脸色依旧的惨白,追命剑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 花想流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嘴角溢出的血却出卖了他的身体状况。 见花想流一心想要回青龙大陆,追命剑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花想流一来到桃林,随后直接朝着上方湛蓝的天空飞了过去,很快便化为一道亮光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等到花想流出来时,却早已身在属于北海之巅的茂密的丛林之中。 “呃~” 花想流直接跌落到了地上,不停的咳嗽了起来,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停的滴落下来。 “想流,你伤的很重。” 看到匍匐在地上不断咳血的花想流,追命剑直接飘了起来,随后将花想流给搀扶了起来。 “我没事,赶快赶路吧。” 此刻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花想流带着追命剑继续赶路,朝着远处的大海飞了过去。 这时已经等候在海岸边的乌金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后方,等待着花想流的到来。 “乌金,你真的要带着这双头蛟一起去青龙大陆吗。” 看着身旁高大的双头蛟乌月,龙影有些担心的问着身旁的乌金。 “没事,你别看他个头大,他很温顺的,况且乌月现在离不开我,我不想他一个人待在山洞之中。” 乌金一边赏识的看着乌月,一边抚摸着乌月巨大的龙爪。 “也不知道想流到底到哪里了。” “别急,等一会吧,北海之巅这么大,就算是直接走苍梧山的崖底的捷径,怎么的也得需要一些时间吧。” 见龙翼担心花想流,追魂云淡风轻的说道。 “追魂,龙翼,为什么我们不先回青龙大陆解救百姓。” “乌金啊,毕竟我们是妖族一类,人类的事,还是不要干预为好,否则破坏了规则,我们所有人都要担负责任的。” 龙翼无奈的解释道。 “担负什么责任啊。” “如果我们贸然的出手相助,这不仅会给人类带来大的灾难,就连我们在渡劫之时,天劫也会格外的关照我们的,这是规则不能破,就算是天帝也不行,人类生死存亡有他的命数,我们不能破坏天命。” “这算什么吗。” 听到追魂的解释,乌金对此嗤之以鼻,随后也不再继续纠结于此,只见他转身就跳到了双头蛟乌月的脑袋上,随后变成了一只黑猫,安静的趴在双头蛟的脑袋上休息着。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为了引起花想流的注意,众人在岸边燃起了篝火来。 砍的稀碎 临近深夜,花想流驾驭着追命剑来到了海边,随后朝着底下的篝火落了下去。 “想流,你终于来了。” 看到花想流的身影,乌金率先迎了过去,随后直接扑倒了花想流的怀着。 “你们都来了啊,这是要陪我一起回去的意思吗。” 见众人一个个走了过来,花想流很是欣慰自己能够有这么多的好朋友,能够在危难直接伸手帮自己的好朋友。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在龙翼的提议下,众人开始朝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深处飞了过去。 “乌月,你看到没,他就是我的主人。” 这时坐在双头蛟头上的乌金指着前方御剑飞行的花想流示意身下的双头蛟乌月看去。 “他就是你的主人啊,看起来年纪不大啊,修为也一般般。” 看着面前的花想流,乌月撇了撇嘴,随后说了自己对花想流的看法。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修为确实厉害,而且还烧的一手的好菜,赶明儿个让他露一手,好让你尝尝他的手艺。” 见乌金很是自豪的炫耀着花想流,乌月也不好说什么。 众人一路上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奔着青龙大陆而去。 青龙大陆玄灵国和玄武国的边境 此时躲在暗处的秦仁和聂家三兄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面前的村庄。 看着笼罩在夜色下的村庄里所有人都已经入睡了。 就在这时,随着丛林之中一声沙哑的鸟叫,随后丛林之中便涌出了大量的百姓,这些百姓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着村庄走了过去。 “仁哥,这些人看起来都已经死了。” “别说了,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些丧尸,快点动手。” 眼看着这些丧尸一个个朝着村庄走去,秦仁立马带着三兄弟拦阻了丧尸大军的路,随后便疯狂的砍杀了起来。 一瞬间丧尸的尖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吓的躲在家中的百姓一个个蒙着被子,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更不敢听外面的声音。 “仁哥,这些丧尸好邪门啊,杀不死啊。” “是啊,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们恐怕要死在这些丧尸的手里啊。” “天翔,水琉,你们两个快去疏散百姓,这边我跟鸣华先盯着。” “好~” 为了身后的百姓安全着想,秦仁立马让聂水琉和聂天翔兄弟二人前去撤离百姓,他自己则与聂鸣华一同阻拦着丧尸前进的步伐。 “大家快出来逃命。” 迅速来到村子里的聂水琉和聂天翔不停的拍打着农户的院门,却得不到任何动静,于是着急的聂天翔直接一脚踹开了面前的院门,紧接着便冲进了农户家中,将瑟瑟发抖的农户一家给抓了出来。 “饶命啊。” 以为抓他的人是丧尸,农户一家不停的叩头求饶着。 “再不走,你们就要被丧尸吃了,快起来通知其他人去。” 见农户一家叩头如捣蒜,聂天翔直接将农户给提了起来,随后郑重的警告到。 “是是是,我这就去。” 看清来人后,农户立马拉着家人就跑出了院子,随后挨家挨户的敲门。 没过多久,所有人都被集合到了村头,看着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村民,聂天翔立马对着身旁的弟弟聂水琉吩咐道: “水琉,你带着村民先走,我接应大哥他们。” “嗯,二哥,你们要小心。” 如此危机时刻,聂水琉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一众村民往前走去。 看着一大队村民离开,聂天翔紧了紧手中的剑,随后前去援助聂鸣华和秦仁去了。 “仁哥,小心。” 此时被丧尸包围的聂鸣华,忽然瞥见秦仁身旁的丧尸正在背后偷袭,于是聂鸣华直接就是一剑朝着偷袭秦仁的丧尸的头部砍了过去。 “啊~” 只见被砍中头部的丧尸,半个脑袋直接被锋利的宝剑给削了下来,里面的脑浆也顺着钻出了脑子,但是却依旧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 见惯了沙场血腥的场面,聂鸣华还是被眼前血腥的画面给震撼住了,差点没吐出来。 “呕~” 这时转过身来的秦仁一脚将没了半个脑袋的丧尸给踹开了,随后拉着身旁的聂鸣华就冲出了丧尸群。 此时赶来的聂天翔看着满地的残肢,当下也忍不住干呕了起来,随后直接跃了过去,朝着远处打斗的声音寻了过去。 就在秦仁和聂鸣华二人再一次陷入丧尸的包围之中时,这时潇遥及时赶来过来,随后也加入了砍杀丧尸的队伍之中,之后随着聂天翔的加入,四人开始疯狂的砍杀着丧尸大队,直至将这些丧尸一个个砍得细碎,不能动弹为止。 看着满地的碎尸,四人这才松了口气,可令众人没料到的是,躺在地上的碎尸突然集体嘶吼了起来,随后大量的怨灵直接从丧尸身上窜了出来,紧接着便开始慢慢聚集在一起。 “大家快都开。” 见这些黑气即将聚集在一起,意识到事情不妙的潇遥立马带着三人朝着不远处的大石头后面藏去。 只见这些黑气带着鬼哭狼嚎般的尖锐的声音慢慢的聚集在了一起,随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雾团,紧接着便朝着漆黑的夜空飞走了。 “看来这些人不是什么丧尸,而是被这些黑气给控制了身体,才变成了杀人的武器。” 看着离开的黑气,潇遥站了起来,随后心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碎尸。 “伯父,看来这些黑气还要伤人,我们该怎么办呢。” 面对这些行踪不定的黑气,秦仁也很是无奈。 “没办法,这些不是我们凡人能够消灭的,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减少伤亡。” “那我们接下来要这么做?” “只能继续跟着这些黑气了,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掌控这些黑气。” 潇遥说完便直接跃上了自己的马,随后带着三人追踪黑气而去。 “你们先走,我去找水琉。” 这时,只见聂天翔策马去追带着村民离开的聂水琉。 而潇遥三人则直接策马追随着远去的黑气而去。 全城戒备中 悠扬的大雪下了整整几天,这日清晨的天色显得格外的阴郁,整个青龙大陆笼罩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下,经过了几日的担惊受怕,此刻玄灵国都城的大街上不见任何百姓的身影,因为连日来的丧尸突袭,已经让这些人疲惫不堪,精神也变得萎靡了不少,再丧尸危机还没有解除之前,怕是不敢在外出了,尤其是等到了晚上,就更加不见人影。 此时已经回来的默语正站在高大的城墙之上注视着下方的都城,看着满大街的商铺都处于半关闭状态,身为玄灵国国主的默语很是担忧。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来到了城墙之上,随后对着默语恭敬的抱拳行礼。 “大将军那边有什么消息。” “回禀国主,大将军多日来一直在追踪那些袭击百姓的黑气,虽然在大将军和逍遥王的联合阻击下,那些黑气伤人的情况也变少了,但是由于那些黑气来去自如,且都无法被消灭,大将军等人也是无可奈何,对付黑气也很是被动。” “唉~知道了。” 得知无法消灭那些黑气,默语叹了口气。 紧接着便有另外一名侍卫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随后将镇国大将军秦仁的书信交给了默语。 只见默语打开了书信看了一会儿,眉头便紧锁了起来随后默语立马对着身旁的守卫吩咐道: “传我命令,紧急鸣鼓。” “是~” 在默语的吩咐下,一名侍卫立马来到不远处的鼓架旁,随后开始奋力的敲打起来。 顿时沉闷的鼓声立马四散了开来,提醒着都城下方的百姓。 “国主,发生什么事了。” 见默语脸色很是难看的注视着下方,一旁的小安子紧张的询问道。 “丧尸已经攻到皇城外了,并且直接朝着都城袭击而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得知丧尸来袭,小安子立马吓的脸色都白了。 “小安子你去把公主带过来,快去。” “是,奴才这就去。” 于是慌慌张张的小安子立马跑下来城楼,随后直接策马朝着后方的皇宫跑了过去。 随着鼓声传遍了整个都城,下方的百姓一个个朝着都城这边聚集了过来。 看着下方的百姓,只见默语直接命令打开皇宫的大门,随后让这些百姓全都进来避难。 “丧尸来了,大家全都进来,快点。” 随着皇宫厚重的城门被打开了,只见一名侍卫直接对着面前的百姓高喊了一句,随后这些百姓一个个快速的跑进了皇宫。 “大家快进皇宫,丧尸来了,国主会保护大家的。” 就这样全城的百姓纷至沓来,没一会儿便全都进入了皇宫避难。 这时身为玄灵国国主的默语带着一大队人马将皇宫给护在了身后,随着身后的大门缓缓的关了起来,默语对着身后出生入死的战士们说道: “将士们,此次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人,乃是一群丧尸,你们怕不怕。” “不怕。” 只见将士们一个个高昂的喊道,并且还举起了手中的刀剑壮胆。 “好,跟我走。” 随着默语一声令下,休整了一年的将士们一个个士气高昂,正所谓养兵一日用在一时,此刻正是他们报效朝廷的时刻,这些热血青年无一不是怀揣着上阵杀敌的建功立业的梦想。 很快在默语的带领下,一大队人马出了都城的城门,看着前方空旷的荒野,也不知道那些丧尸会从什么地方过来。 这时默语招呼了身后的三人,分别朝着三个方向打探而去。 没多久,只见从侧面策马的探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来到默语身旁便迅速的下了马匹,随后对着默语回禀道: “国主,众多的丧尸从侧面攻击而来,属下看到大将军几人正奋力的阻拦着那些丧尸。” “驾~” 得到消息,默语立马一夹马腹,随后策马去接应秦仁去了,身后的大部队也紧随着默语而去。 “仁哥,我们就算杀死了这些丧尸也无济于事啊,那些黑气还是会找其他百姓下手的,如此来看,到头来我们岂不是成了杀害百姓的帮凶。” 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丧尸一个个攻击而来,聂鸣华很是头疼不已。 “我知道,这些丧尸好像被什么人暗中操控,不然也不会如此有组织的分别袭击三国的都城。” 秦仁一边应付着面前的丧尸,一边分析道。 “逍遥王已经回去玄武国了,天翔和水琉也去支援玄和国了,这些丧尸如若真的被人暗中控制,看来那隐藏在幕后的黑手一定是想一举侵略整个青龙大陆。”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是想要独吞青龙大陆好了,也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的杀害无辜的百姓啊。” 二人猜测了一番,就听到背后传来了浩浩荡荡的马蹄声。 “国主来支援我们了。” 看到默语带着大军赶来支援,秦仁越发的担忧起来,随后秦仁对着身旁的聂鸣华道: “鸣华,你先拦着,我去让默语不要动手杀这些丧尸。” “好。” 随着秦仁的离开,聂鸣华一人独挡一面,只见他不停的将面前的丧尸一个个踢翻在地。 “国主,停下。” 这时秦仁急忙来到了默语的面前,随后拦住了默语。 “怎么了。” 看到多日不见的秦仁显得很是狼狈,默语立马跳下了马。 这时只见秦仁没有多做解释,直接命令大队人马将身后的丧尸给包围住。 在大将军秦仁的吩咐下所有人立马有条不紊的将一大群丧尸给包围了起来,并且拿着刀剑阻拦着丧尸突破重围。 此刻脱身的聂鸣华立马挤出了人群,随后朝着秦仁和默语走了过去。 “秦仁,为什么不杀了这些丧尸。” “国主,这一路走来,我们跟着那些黑气杀了不少无辜的百姓,若我们真的杀了这些丧尸,那些附着在百姓身上的黑气便会重新找其他的宿主,如此反反复复,不利于我们控制。” “确实如此,国主,这一路走来,我们都被这些黑气耍的团团转。” 暂且控制住了局势 这时走来的聂鸣华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随后对秦仁的话表示赞同。 “看来我们只能等想流回来了。” 看着被围困在军队之中的丧尸,默语长舒了一口气。 “国主通知到了想流了吗。” 见默语提到花想流,秦仁连忙追问道。 “嗯,几日前我一得到丧尸的消息便立马策马去了一趟海边,原以为会费一番功夫去通知追魂,没想到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条鱼,随后我便从鱼眼之中看到了追魂,追魂已经帮我去通知花想流了,相信他们就会回来了。” 默语将自己去找追魂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只要想流回来了,这些丧尸一定会被消灭的,也不知道玄武国和玄和国那边怎么样了。” 得知花想流很快就会回来,秦仁也有了信心,但是随后却担心起玄武国和玄和国来,毕竟若这两国杀了那些丧尸的话,后果将难以掌控。 “国主,仁哥,我这就回玄武国去,好通知逍遥王不要杀了那些丧尸。” 听到秦仁的顾虑,聂鸣华很是担忧起玄武国的百姓来,随后打算回去玄武国。 “恐怕你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见聂鸣华要走,秦仁推算了一下时间,随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早一些通知逍遥王,就少一些百姓受害。” 聂鸣华说完便直接跨上了一旁的马儿,随后便与秦仁和默语告别着。 “鸣华,一路小心,放心玄和国那边交给我。” 秦仁叮嘱了聂鸣华一句后,便也跨上了马儿,随后在默语的注视下,秦仁和聂鸣华分别朝着玄和国和玄武国的方向奔跑了过去。 看着这些被困住的丧尸,默语吩咐大军就地扎营,一边守着这些丧尸,一边等待着花想流来救。 反观玄和国,此刻玄和国国主正派大军与那些丧尸缠斗在一起,大批的丧尸一个个朝着大军扑咬过去,任由刀剑在身上招呼,也没有退却一步。 “二哥,你看,那些被砍死的丧尸身上的黑气全都附着在军队之中,照这么下去,大军迟早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看着玄和国大军疯狂的砍杀着那些丧尸后,隐藏在丧尸体内的黑气一个个附着在了军队之中,很快整个军队混乱了起来,看到这一幕,聂水琉立马提醒着身旁还在奋力砍杀丧尸的二哥聂天翔。 “你疯了,砍我干什么啊。” 此刻正在与丧尸搏斗的一个士兵,冷不丁的被身旁的同伴拿刀砍伤了胳膊,于是这个士兵很是气愤的对着身旁拿刀指着他的同伴怒吼道。 “啊~” 看着同伴两眼漆黑,不像是正常人,反倒与面前的丧尸一样,这个士兵立马傻眼了,随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他实在不忍心拿刀看自己的同伴,于是便在同伴的追逐下,不停的奔跑着,一时间场面有些无法控制。 “将军,我们不能再这样杀下去了,再这么下去恐怕我们的大军就要全部死在自己人手中。” 这时意识到事情不妙的聂天翔立马来到了领兵的将军面前,随后提醒道。 “开什么玩笑,要是再不杀死这些丧尸,我们的百姓才要玩完了呢,你走开。” 看着面前的玄和国将军杀红了眼,任凭聂天翔如何劝阻都无济于事,于是聂天翔只能拉着聂水琉离开了混战的大军。 “二哥,我们不阻止他们吗。” “那个将军不听劝,执意要杀了这些丧尸,我也没办法阻拦他。” “再这么下去,别说是这些军队了,恐怕整个玄和国就要遭难了。” 聂水琉实在看不下去了,随后直接冲进了人群之中,找到了那个正在奋力砍杀丧尸的玄和国将军。 “将军,再不住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只见聂水琉直接拿剑架在了将军的脖子上,逼着他停手。 “小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大敌当前,你不帮着抵御丧尸,居然敢挟持我。” 感受着脖子传来的一阵阵刺痛,玄和国将军愣住了,随后质问身旁的聂水琉。 “快让你的军队退下,快。” “好好好,有话好好说。” 在聂水琉的威逼下,玄和国将军只能罢手,随后吩咐着后方的士兵鸣金收兵。 听到撤退的声音,所有的将士们立马边打边朝着都城那边退了过去。 随着大军的后退,这时玄和国将军才发现有一小半的士兵居然混在了丧尸群中,于是这位将军很是气愤的怒吼道: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还不快给老子滚过来。” “将军,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些混在丧尸群里的将士们都已经不是人了。” 聂天翔委实被这个玄和国将军的智商给折服了,随后善意的提醒道。 “什么,你是说他们都变成丧尸了。” “不然我为什么要阻止你杀这些丧尸。” 见这位将军一脸懵的看着远处的士兵,聂水琉无奈的回了一句,随后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剑收了起来。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只能先派人将这些丧尸给包围起来,至于该这么做,我们再商议。” “好,那就按照小将军的意思做,来人啊,将这些丧尸通通包围起来,稍后处置。” 在这位将军的吩咐下,大军开始着手围堵这些丧尸。 天寒地冻的野外,将士们一刻不敢懈怠,全都紧张的守着那些丧尸,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丧尸突破了包围。 此刻身为玄灵国国主的默语自然是身先士卒,也跟着这些将士们看守着这些丧尸。 “国主,这边有我们,你回去休息吧。” 不忍看到自家国主如此受罪,一个将军立马来到默语的身旁提议道。 “无妨,这些丧尸不一般,我得亲自盯着。” 听到默语如此说,将军也没再说什么,随后默默的退了下去。 “小安子,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此刻身在皇宫城墙之上的金玉屏担心的看着被白雪覆盖的远方,随后询问着身旁伺候的小安子。 “公主,国主现在正在守着那些丧尸,驸马爷去了玄武国,一切都控制住了。” 最后一个将军 见身旁的公主很是担心国主和驸马爷,一旁的小安子连忙安慰道。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一有消息奴才会即可通知公主的,你要保重身体要紧啊。” “回去吧。” 金玉屏抚摸着自己的肚皮,感受着里面的小生命,于是金玉屏便在小安子的搀扶下下了城楼。 只见金玉屏下去城楼之后并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住进了临时搭建的帐篷之中,跟着所有的百姓一同待在这里。 此刻正在视察丧尸的默语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寒冷的风吹了过来,这要是再平时,他也不会在意,可是眼下正是危机关头,默语不得不提高警惕。 就在众人紧张的环顾着四周时,忽然被头顶出现的闪亮的灵珠吸引了目光。 看着闪亮的灵珠不停的在丧尸头顶旋转着,原本张牙舞爪的丧尸一个个忽然倒了下去,随后只见隐藏在丧尸身上的黑气全都朝着天空之中的灵珠飞了过去,紧接着便在众人的注视下进入了灵珠之中。 “大家小心,快散开。” 见到如此情况,只见默语立马挤入了军队之中,随后提醒着所有人撤离。 就在默语话音刚落,那些黑气重新钻出了灵珠,随后化作一个个黑色人影朝着军队攻击而去。 “啊~” 看着飞来的黑影,所有人都惊呆了,全都拿起手中的兵器开始了防御,但是这些杀不死的黑影却丝毫不畏惧将士们手中的兵器,一个个攻击着将士们。 “国主,快走。” 见情况不妙,几个将军立马护着默语朝着都城的方向跑去。 “我不走。” 眼看着将士们一个个被黑影所伤,默语实在不忍心丢下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啊~”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被黑影一脚踹到了默语的身旁,只见他口吐鲜血的对着身旁的默语说道: “国主,快走。” 只见这个士兵说完便爬了起来,随后迎上了想要袭击默语的黑影。 “国主,我们快走,只要你离开,将士们就不会白白牺牲的。” 随后在几个将军的护卫下,默语无奈的离开了这里。 就在默语等人离开不久,身后的黑影见状立马直奔默语飞了过来。 “你们护着国主先走,我垫后。” 眼看着两个黑影追杀了过来,其中护着默语的一个将军连忙举起手中的大刀就对上了迎面飞来的两个黑影。 就在默语等人离开不足百米,就听到身后那个将军被黑影杀死而发出的惨叫声。 注意到身后追来的黑影,众人借着夜色的掩护下躲进了一条沟壑之中,随后几人将他们的国主默语很好的掩盖在了大雪之下,紧接着几人便引着那些黑影跑开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默语和另外一名将军吓的不敢出声,直至听到黑影被人引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国主,你待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等待了很长时间,外面也没了任何动静,此刻与默语一同被掩盖在大雪之下的一名将军小心翼翼的扒开了头顶上的雪,随后探出脑袋来。 “外面什么情况。” “国主,外面一个人也没有,看来那些黑影是离开了。” “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若是那些黑影袭击皇宫该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百姓都死绝了吧。” 一想到还在皇宫之中等待他回去的妹妹金玉屏,以及众多的百姓,默语便再也不愿躲起来了。 “国主,你先待着别动,我去牵马过来。” 见自家国主执意要回去,将军只能顺着他,随后这位将军就注意到了远处在雪地里刨食的几匹马儿,于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就在将军将两匹马牵了过来的路上时,冷不丁的看到了不远处洁白的雪地上一抹黑影正趴在地上蠕动着,黑影的身下是一名可怜的士兵,这个士兵正被黑影啃噬着身上的血肉。 看到如此场面,吓的这位将军立马不敢动弹,随后他慢慢的蹲在了雪地上,并且身上拍打着身旁的马儿。 这边默语也注意到了那边正在食人的黑影,随后也跟着小心翼翼的趴在了雪地之上,等待着马儿朝着这边靠近而来。 就在马儿走来时,默语轻轻的站了起来,且不小心引起了那个黑影的注意,这时那位将军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一个翻身就趴在了身旁的马儿背上,随后吸引着那个黑影的注意。 “丑八怪,你过来啊。” 将军不停的冲着黑影叫嚣着,随后见黑影飞奔了过来,将军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国主默语,随后义无反顾的带着黑影离开了。 看着最后一位将军为了保护自己即将葬身在黑影的手中,默语愤恨的跨上了马儿,随后趁着黑夜朝着都城那边飞了过去。 除了玄灵国这边,玄武国和玄和国都好不到哪里去,那些包围丧尸的军队一个个死在了黑影的手中,鲜血布满了皑皑白雪之上,显得格外的刺目。 这时好不容易赶回都城的默语轻轻推开了都城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恶臭的血腥味,一股不详的预感充斥了默语的脑海。 “哥~” 就在默语策马赶往皇宫那边时,突然听到了金玉屏的嘶喊声,于是默语立马撞开了皇宫的大门。 就在大门被撞开时,乌金忽然扑倒了默语的身上,随后就亮出了锋利的爪子来。 “默语,原来是你啊,差点误伤了你。” 见来人是默语,乌金立马收起了锋利的爪子,随后从默语的身上跳了下来。 “哥,你终于回来了。” 看到默语回来,金玉屏立马扑了过去,随后在默语的怀里小声的哭泣了起来。 “玉屏你没事吧。” 此刻看到自己的妹妹安然无恙,默语松了口气,再看到全城的百姓一个个住所着中央的黑色巨龙,默语也好奇的走了过去。 “乌金,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他们呢。” 默语抱着金玉屏来到了乌金的身旁,随后询问着其他人的去处。 话唠的弟弟 “他们那都去了其他地方了。” 在百姓的注目下,乌金得意的拍打着身旁的双头蛟乌月,一边回应着身旁的默语。 “那诺寒回来了没。” 其实默语最在意的人还是与他自小一起长大的金诺寒。 “诺寒没有回来,这次我们走的急,他还在混元大陆呢。” 本来还满心期待的默语,得知金诺寒没有回来,立马很是落寞的走开了。 “哥,仁哥不会有事吧。” 此刻被默语护在怀里的金玉屏一脸担忧的问道。 “玉屏,秦仁会没事的,你别担心啊。” “公主,你还是快点坐下休息一下吧,方才受到了惊吓,小心身子啊。” 这时一旁伺候的小安子注意到了默语的异样,随后立马将金玉屏带到了一旁休息。 此刻众人都不再惧怕面前的双头蛟,只见所有的百姓都好奇的触碰着双头蛟巨大的身体。 “别碰我,我可是会咬人的。” 感受到来自百姓的触碰,乌月立马底下了两只巨大的龙头,随后睁着大眼睛看着下方的百姓。 “咦~嘻嘻,我不怕。” 其中一个好奇的小孩居然没有被双头蛟吓到,反倒壮着胆子挺起了胸脯继续抚摸双头蛟粗糙的皮肤。 随着乌金和双头蛟的及时出现,玄灵国都城的百姓才得以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 这时只见乌金摇摆着肥嘟嘟的身体,几个跳跃便来到了双头蛟乌月的脑袋上,随后四仰八叉的躺了下来。 “呃~” 只见乌金打着饱嗝,一边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 “乌金,没想到你也能吞噬那些怨灵啊。” 回想起方才乌金一落到皇城之中便开始袭击那些围攻百姓的怨灵,不消片刻,只见乌金将大部分的怨灵都给生吞了,看到如此生猛的乌金,乌月也忍不住咋舌,要不是他趁机抢了几个怨灵,恐怕那些怨灵都落入了乌金的腹中。 “小意思。” 听到乌月话语中尽是对自己的称赞,乌金得意的亮出了锋利的爪子,随后佯装剔牙来。 而此刻龙翼和龙影兄弟二人则去了玄武国,见整个玄武国都城混乱不堪,百姓们一个个被怨灵追赶的四处逃窜,只见龙翼对着下方仓皇逃窜的百姓大声喊道: “所有人都进城去。” 听到如此震天动地的声音,百姓们一个个吓的定在了原地,就连那些怨灵也被龙翼那雄浑的声音给震住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抑。 “快进城。” 就在这时,混在人群之中的逍遥王立马来到了高台之上,随后对着下方的百姓再一次呼喊道。 随着逍遥王潇遥的声音传来,整个都城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朝着都城跑了进去。 “龙影,下去帮忙。” 这时龙翼招呼了身旁的龙影,随后兄弟二人朝着下方的百姓飞了过去,紧接着便替那些百姓阻拦着追杀的怨灵。 “龙影,这边有我断后,你去城中设下结界,将百姓护好。” “嗯。” 只见龙影连忙跟着带着百姓退到了都城之中,随后将整个都城都布下了结界。 不少混入在人群之中的怨灵,愣是被龙影一掌给打飞出了结界。 “国主你没事吧。” 此刻从人群之中挤出来的聂鸣华立马来到了潇遥身旁。 “我没事。” 潇遥说完便走到了正在不断往结界是传输灵力的龙影身旁。 虽然结界是设下了,但是外面打不死的怨灵还在不停的攻击着结界。 就在这时,龙翼飞了过来,只见他手中提了几个落单的百姓。 见龙翼飞来,龙影连忙将结界之上打开了一个缺口,等到龙翼进来后,便重新合上了。 “逍遥王,好久不见啊。” 只见龙翼将几个吓的半死的百姓交给了其他人,随后便来到了逍遥王的身旁。 “龙翼兄,这自从上次一别也有一年不见了啊,别来无恙啊。” “时间过得真快啊,没想到转眼间就一年过去了,逍遥王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的精神啊。” “这多亏了想流给的灵珠,不然我这个糟老头子早就多了几条皱纹了。” “哥,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能不能有一点危机感啊。” 见龙翼和逍遥王潇遥居然在如此危机关头还能谈笑风生,龙影也是无语。 “放轻松,没事的。” 被自己的弟弟念叨,龙翼依旧笑着说道,随后来到了龙影的身旁,并且拍了拍他的肩膀。 “龙翼啊,你来了啊。” 这时聂母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俊俏的丫鬟,只见聂母一见到龙翼便立马走了上去。 “大娘,一年不见,可还好。” 见自己的大哥龙翼又去拉家常了,龙影苦着脸回头看了他哥一眼,随后支撑着巨大的结界。 任凭外面的怨灵如何的攻击,都无法撼动龙影的结界。 “你说龙翼的弟弟啊,那你应该也认识花想流了,你好,我说花想流的弟弟,聂鸣华。” 看着面前的龙影,聂鸣华很想要认识他,于是便很是真诚的对着龙影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龙影,那个话唠的弟弟。” 只见龙影瞥了一眼身旁的聂鸣华,随后又瞅了一眼不远处的龙翼。 听到龙影如此的介绍自己,聂鸣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是花想流的弟弟,那你为什么不姓花,反而姓聂呢。” 见聂鸣华暗自笑着,龙影好奇的问道。 “哦,此时说来话长,我和我哥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感情绝对不比亲兄弟差。” “是吗。” 就在龙影一边不停的坚持着自己的结界,一边与身旁的聂鸣华说话时,这时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片耀眼的亮光。 顺着亮光看去,只见遥远的天际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亮团,众人的目光也一个个被吸引了过去。 另一边的追魂也将玄和国的百姓都护在了自己的结界之中,此时身在结界之中的秦仁和聂天翔聂水琉同样被天上的亮光所吸引。 看着黑夜上空突然出现的亮光,所有人的心都跟着轻松了下来。 身份曝光险遭难 那团亮光吩咐有魔力一般,驱散着人们心中的恐惧,带给了人们安慰。 而此刻身在上空的风痴也被那团亮光吸引了过去。 “龙族居然敢插手我的事,看来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看着下方的怨灵都被排斥在了结界之外,风痴很是恼火,随后便朝着那团亮光飞了过去。 此时高举着镇魂剑的花想流整个人都笼罩在了耀眼的亮光之中,只见他浑身是衣服无风自动,肆意的飘荡在空中,此时的花想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灵力能否将整个青龙大陆上的怨灵给封印在镇魂剑之中。 只见花想流卯足了劲,散发出浑身是灵力来启动手中的镇魂剑。 “镇魂一出,万物归宁。” 随着花想流放声大喝,手中的镇魂剑越发的亮堂了起来,犹如一个巨大的太阳一般照亮了整个青龙大陆。 只见镇魂剑散发出来的光芒照在了那些疯狂的怨灵身上,怨灵立马被吸引的朝着镇魂剑飞了过去。 看着漫天的怨灵一个个不由自主的飞离了地面,百姓们心中也松了口气。 而此时的风痴本打算想要飞到亮光那边一探究竟,切注意到了身后的怨灵一个个也冲着亮光飞了过去,意识到不对劲的风痴立马拿出了灵珠,随后将那些怨灵一个个的收入了灵珠之中。 “不好,龙影快打开结界让我出去。” 这时一直注视着天空之中的龙翼忽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于是立马飞出了结界,直接飞向了怨灵突然消失的地方。 看着那些即将被花想流的镇魂剑所封印的怨灵却在半路上消失了,龙翼立马对着怨灵消失的地方就是一记重击。 面对龙翼的掌力,隐藏起来的风痴立马收起了手中的灵珠,随后快速的躲闪了开来。 “想跑,没那么容易。” 感受着虚空之中异常的灵力波动,龙翼立马追着灵力而去。 就在龙翼打算再一次袭击隐藏在虚空之中的风痴时,没想到自己的后背却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掌。 “居然是两个人,大意了。” 被打的吐血的龙翼立马在周身设下了结界,随后紧张的注视着四周。 就在龙翼全神贯注的感受着来自四周的灵力波动时,周身的结界却突然遭遇强大的攻击。 在这一击之下,龙翼的结界犹如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间被击打的粉碎,而龙翼也因为结界的破损而重伤昏死,随后直接朝着地面落了下去。 “哥~” 见自己的大哥龙翼朝着地面落去,身在结界之中的龙影连忙飞了出来,随后奋力的朝着龙翼飞了过去,紧接着便将龙翼带回了结界之中。 “师傅,幸好你来了,否则我就被这龙翼给杀了。” 此刻风痴现出了身形,看着一旁的师傅清风,风痴很是庆幸的飞了过去。 “风痴,别管这些怨灵了,那个人才是我想要的。” 见风痴正在手忙脚乱的抢夺着那些怨灵,清风连忙阻拦了他,随后指着远处的光团说道。 随后清风带着风痴继续隐匿了自己的身形,随后跟随着怨灵一同朝着花想流飞了过去。 “哥,你醒一醒。” 看着昏死过去的龙翼,龙影连忙拿出了身上备用的血液来,随后拼命的往龙翼的嘴里灌着。 “咳咳咳~” “哥,你怎么样了。” 看着自己的哥哥不停的咳嗽了起来,龙影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将龙翼扶了起来。 “我没事,想流有危险,我得出去。” “哥,我去吧,你伤还没好,不宜乱动。” 龙影说完便将龙翼退到了潇遥的面前,随后冲出了结界,继而化作了一条金色飞龙,直接朝着花想流飞了过去。 “真龙啊。” 看着化作金色飞龙的龙影飞在了天空之中,所有的百姓都惊呆了,尤其是聂鸣华,虽然他早就知道龙影的真身,但是亲眼看到,还是猝不及防的让他震撼了一把。 此时花想流正用劲全部的灵力启动着镇魂剑,那些怨灵也一个个被镇魂剑所吞噬,眼看着所有的怨灵全都被封印在了镇魂剑之中,就在花想流打算收起镇魂剑时,他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呃~” 没想到这只惨白的手忽然奋力的抓着他,这让花想流有些始料不及。 只见花想流当即直接抡起了镇魂剑朝着身后刺去,却没想到自己的胳膊却突然间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以至于让他不能动弹。 “既然自己送上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本就耗损了全部灵力的花想流,正好借机吞噬抓住他的人。 随着花想流发力,隐藏在虚空之中的清风和风痴二人立马现出了身形。 “是你们。” “原来是你。” 三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比花想流更为惊讶的是清风和风痴师徒二人。 “原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你清风。” 见自己的样子被识破,花想流索性坦然面对,随后立马质问着身旁的清风。 “花想流,原来我这些时日所找之人居然是你,果真深藏不露啊。” 清风一脸笑意的看着被抓在自己手中的花想流,随后冲着面前的风痴使了个眼色。 “是我又怎么样,清风你的所作所为定会找到天谴的,你这一身修为来之不易,我奉劝你及时停手。” 深知自己当下不是清风的对手,花想流只能打口水战。 就在这时,抓住花想流胳膊的风痴立马拿出了灵珠,随着灵珠漂浮在花想流的周围,花想流很是痛苦不已,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吞噬了一般。 “师傅,这家伙果然是魂体状态。” 看着花想流的痛苦的模样,风痴掩藏在面具背后的嘴角肆意的笑了起来。 “还等什么,抓回去。” “是~” 在清风的提醒下,风痴立马施加灵力在面前的灵珠之上,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被收入灵珠之中。 “啊~” 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拉扯,花想流用劲了最后一丝灵力来与之对抗。 就在这时,花想流手腕上的追命剑突然窜了出来,随后紧紧的缠绕在灵珠之上。 今天就不陪你们玩了 随着灵珠被追命剑包裹住了光芒,花想流立马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就在这时远处飞来的龙影一记炙热的龙息就朝着三人喷了过来。 刚缓过劲来的花想流就看到了一团炙热的火焰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吓的花想流立马朝着下方坠去。 “风痴,抓住花想流。” 此时面对强大的龙息,清风一把将身旁的风痴朝着下方推了下去,随后独自迎战金龙龙影。 只见风痴顺势朝着花想流飞了过去,随后掏出了其他两个灵珠围堵花想流而去。 “呜~” 此时被龙影的龙息烧的漆黑的追命剑三兄弟不停的抖动着身上的灰尘。 “老二,老三去保护想流。” “是,老大。” 身为追命剑的老大一边给两个兄弟下达着命令,一边死死地将灵珠给包裹住了。 为了防止花想流被风痴的灵珠吞噬,追命剑老二老三立马追了过去,随后分别缠住了两个灵珠。 看着自己的灵珠全都被追命剑包裹住了,风痴很是愤怒,随后拿出腰间的剑直接朝着花想流刺了过去。 此刻已经无力打斗花想流只能靠在最后一丝灵力苦苦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面对风痴的剑,也只能无奈的逃跑着。 “想流~”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的追魂立马将花想流护在了他的臂弯之下,随后一剑朝着对面的风痴刺了过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剑气,风痴立马收回了攻击花想流的剑,随后奋力的抵挡着来自追魂的剑气。 就在风痴破了追魂的剑气后,自己的胸膛却突然出现了三把尖锐的剑,鲜血不停的从剑上滴落下来。 “让你伤害我的主人,找死。” 得手的追命剑立马抽离了风痴的身体,随后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并且将三个灵珠交给了一旁的追魂。 只见追魂当着风痴的面亲手将灵珠给粉碎了。 “呃~” 此刻身受重伤的风痴立马对着还在与金龙对战的师傅清风喊去。 “师傅,救我。” 只见风痴说完,便无力的朝着下方坠了下去。 “追命剑,保护好想流。” 看着风痴被杀,追魂立马看向了还在与龙影交战的清风,眼看着龙影即将落入下风,追魂立马将身旁的花想流交给了追命剑,随后化作黑龙直接朝着清风扑了过去。 “吼~” 随着一声龙吟响彻天际,追魂疯狂的攻击着清风,一边死死地将清风缠绕在自己的身体之中,一边朝着清风猛烈的吐着龙息。 自打星海死了之后,追魂便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内心,如今面对着清风,追魂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了出来,只见他不停的对着清风吐着炙热的龙息。 面对如此生猛的攻击,清风却只是单纯的在自己的周身设下了结界,完全没有在意追魂的龙息。 一旁观战的龙影见困在结界之中的清风依旧云淡风轻,龙影立马加入了战斗,随后跟着追魂一同朝着清风吐着炙热的龙息。 “哼~” 这时只见结界之中的清风阴冷着脸看着身旁巨大的两条龙,随后双拳出击,迅猛的拳风直接逼退了追魂和龙影。 “今天就不陪你们玩了。” 看着被打飞的两条龙,清风傲然的看了二人一眼,随后便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下一刻地上的风痴也消失在了原地,整个青龙大陆再一次陷入了寂静的黑暗之中。 此刻花想流在追命剑的帮助下安然的落到了地面之上。 “想流,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让父王看看。” 见花想流落地,龙翼便解除了结界,逍遥王潇遥立马冲了出去,随后抱着花想流上下打量着。 “父王,我没事。”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潇遥,一边接过了聂母和聂鸣华伸过来的手。 “娘亲,柱子,我好想你们啊。” 看着一年不见的亲人,花想流立马将聂母和聂鸣华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想流,娘每一天都盼着你回来。” 看到花想流,聂母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哭了起来。 “大哥,我也好想你,见到你太好了。” 聂鸣华也很是激动的抱住了花想流。 这时花想流见潇遥的手臂尴尬的张开着,于是花想流伸手一把将他也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一家人在众人的注视下拥抱在了一起。 “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此刻从天空之中落下的龙影连忙来到了龙翼的身旁,随后关心的询问着龙翼的伤势。 “我还好,你别担心。” 只见龙翼拍了拍龙影的手安慰道。 不多久,追魂带着身在玄和国的秦仁和聂天翔以及聂水琉飞了过来。 “想流~” “大哥。” 一见到花想流,秦仁和聂天翔以及聂水琉三人便高兴的跑了过来,随后狠狠地将花想流揉进了他们的怀里。 “大家都没事吧。” 看到自己重视的兄弟们都安全的站在自己面前,花想流很是高兴。 “没事,都没事。” 随后众人寒暄了一阵之后,便都朝着玄武国的皇宫飞了过去。 此刻众人围坐在皇宫的那处专属花想流的竹林小屋,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许多人,众人的脸上全都洋溢着久别重逢的笑容,温暖的小屋里充满了众人的欢声笑语。 随后众人一边说着怨灵攻击青龙大陆的事,一边将花想流在混元大陆的事讲给了潇遥等人听。 这时泡完温泉的花想流拖着湿答答的头发走了进来,随后直接来到了炭火旁烤火。 “想流,你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 见花想流打从来到了小屋便一直闷不吭声,龙影便关心的问道,却被身旁的大哥龙翼给阻拦了。 被提醒的龙影连忙不再说话,随后安静的待在一旁。 “想流,你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 这时一旁的聂母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只见她一脸慈祥的看着花想流。 “嗯,娘,我想吃你做的饭。” 看着聂母的脸,花想流也跟着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 “好,娘这就给你去做。” 聂母很是高兴的在丫鬟和聂水琉的陪同下来到了小屋旁边的厨房忙活了起来。 报信人是路痴 “龙翼,方才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潇遥对于之前与花想流等人交手的两人很是好奇,随后询问着一旁的龙翼。 “那两个人就是混元大陆苍梧山的清风和风痴师徒二人,此次这些怨灵攻击青龙大陆的百姓就是这二人所为。” 一提到清风,龙翼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后奋力的一拳打击在了身旁的墙壁上,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不成要毁灭我们人界。” “父王,你有所不知,这清风在修炼一门邪术,用的就是来自人的魂魄。” 见潇遥疑惑,花想流从火盆边站了起来,随后解释道。 “照这么看来,这次这个清风离开,势必会再一次卷土重来,看来人界在劫难逃啊。” 听到花想流的解释,一旁的秦仁很是沉重的叹了口气。 “难道就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清风的恶行吗。” “这清风在混元大陆可是混的风生水起,表面上装作一副嫉恶如仇悲天悯人的大圣人,各大世家门派全都被他蒙在鼓里,要想扳倒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见聂天翔不满,龙翼也跟着说起了清风的为人。 “想流,如今你的身份已经被清风知道了,那你还要待在苍梧山吗。” “我看那,想流还是别在苍梧山了,反正那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现在清风知道了想流的身份,肯定容不下想流了。” “不过诺寒和潇邪二人还在苍梧山,就怕他们二人也遭到清风的迫害,想流,趁清风现在还没有回苍梧山,我要不要去通知诺寒他们坐好准备。” 追魂和龙翼说了片刻,随后便对着花想流说道。 “嗯,那就麻烦你了。” “都是兄弟,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随后追魂当众拿出了水晶球,随后在水晶球上面施展灵力,不一会儿只见原本透明的水晶球忽然亮了起来,等到亮光消失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就是漆黑一片,隐约间还能听到一丝丝水流的声音。 “游魅,听到我说话吗。” 只见追魂对着漆黑的水晶球喊了起来,不一会儿水晶球里就传出来一个声音。 “龙皇大人,有何吩咐。” “游魅,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苍梧山琴室的水池里。” “你去找金诺寒和潇邪,通知他们二人要小心地方清风,最好是尽快离开苍梧山,想流的身份曝光了。” “是,龙皇大人,我这就去。” 这时水晶球那边出现了比之前更大的水花声,随后琴室的大门印在了水晶球上面,只见紧闭的琴室之中灯火通明,悠扬的琴音传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苍梧山啊。” 看着苍梧山的琴室,一旁的众人很是惊讶的说道。 随着化作人形的游魅离开了琴室之后,便朝茂密的丛林之中跑了过去,随后将自己很好的藏在了黑暗的角落里,就在这时游魅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龙皇大人,金诺寒和潇邪在哪里啊,还有我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要这么通知他们啊。” 只见游魅此话一出,追魂顿时满脸黑线,毕竟追魂也没有细细的研究过苍梧山的地形,于是只能看向一旁的花想流。 “游魅,我是花想流,你现出来,让我看看你在什么位置,我告诉你怎么走。” 在花想流的示意下,游魅小心翼翼的钻出了丛林,随后暴露在月光底下。 随着游魅的目光不停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花想流随后便提示这游魅该往那个方向走,就这样在花想流的指点下,游魅躲开了所有人的注意,随后来到了金诺寒和潇邪所在的房间。 只见游魅一来到指定的房门口,随后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房门,紧接着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你是何人。” 看着素不相识的人居然闯进了自己的房间,潇邪立马拔出了桌子上的佩剑,随后直指着面前的游魅。 “潇邪,是我想流。” 眼看着潇邪拔出了剑,花想流立马呼喊道。 “想流,你在哪里。” 此时听到花想流的声音,潇邪表现的很是疑惑,因为他只听到花想流的声音,却看不到花想流的人,于是潇邪便四处张望着。 “潇邪,别找了,我在你面前人的眼睛里,潇邪你别忙着惊讶,现在你听我说,我现在人在青龙大陆,而且身份也被清风知道了,你和诺寒赶快离开苍梧山,趁着清风还没有回来,先去找温尘兰,温尘兰会保护你们的。” “想流,到底出什么事了,几天前你留下字条就不见了,原来回了青龙大陆啊,诺寒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他还以为你去弯刀门了呢,他一看到你留下的字条就立马去弯刀门找你去了。” “潇邪,别说那么多了,你赶快离开,找到诺寒之后,千万不要回苍梧山,等我回去再说,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我这就走。” 听到花想流的嘱咐,潇邪二话没说,拿起剑就离开了房间。 “你是谁。” 此刻潇邪慌慌张张的朝外面走着,却身后的男子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于是潇邪连忙询问男子的身份。 “我叫游魅,追魂大人的属下。”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一起离开吧。” 得知游魅是自己人,潇邪立马拉着他就走。 “我不走,我还要留在这里替龙皇大人打探消息。” “你会有危险的,还是跟我走吧。” “潇邪公子,我不会有事的,我只不过是一条鱼,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那好吧,我先走了,要是你出什么事,记得一定要跑知道吗。” “知道了,你快走吧。” “好,你多保重。” 目送着潇邪离开,游魅看了看笼罩在月色之下的苍梧山,此时的他忽然发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望着面前的丛林,周围的景色都差不多,于是游魅只能再一次传话给追魂。 “游魅,怎么了。” 听到追魂的声音,游魅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几声,随后说道。 久违的团聚 “龙皇大人,花公子在吗,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得知游魅在苍梧山迷路了,追魂无奈的将手中的水晶球直接丢给了一旁的花想流,随后在花想流的提点下,游魅重新回到了琴室的水池之中。 这时只见花想流将水晶球交还给了追魂,随后只见他困的实在受不了了,随后不停的打着哈欠。 “想流,困了就睡一会吧。” 见花想流困意来袭,潇遥上前附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就在潇遥一碰触花想流的胳膊时,花想流整个人就这样直接倒在了潇遥的怀里。 随后在聂鸣华的帮助下,二人将花想流扶到了一旁的床上休息。 “想流怎么累成这样。” 看着睡过去的花想流,秦仁心疼的站在一旁看着他。 “想流不是累的,是受伤了。” 只见花想流一趟下,他手腕上的追命剑便松了下来,随后磨磨蹭蹭的跳下了床,紧接着便告诉着众人有关花想流受伤的事。 “是不久前与清风交手时受的伤吗。” 得知花想流是因为受伤才变得如此虚弱,众人很是担心。 “不是,想流之前得到丧尸攻击青龙大陆的事之后,便着急忙慌的选择苍梧山断崖下面的出口,没想到却遇到了清风,想流身上的灵力当时全都被清风给吞噬了,好在想流随后吸引了引灵谷的灵气之后,才得以拜托清风的纠缠的,那时就受了不小的伤。” “你怎么不早说,难怪想流与我们在北海之巅汇合之后,便一直沉默不语,我还以为他单纯的只是记挂着青龙大陆的安危。” 得知花想流早在苍梧山时就遭遇了清风的袭击,追魂很是心疼花想流来。 “别说了,让他好好的休息吧,想流也是不想让我们为他担心,他就是这样的人,宁愿自己忍受痛苦也不想麻烦别人。” 对于花想流故意隐瞒自己的伤,龙翼也很无奈,随后带着众人离开了小屋,来到了屋外。 “都饿了吧,一会儿饭就好了。” 这时正在一旁的厨房忙活的聂母看着众人才小屋里出来,于是告诉着众人准备吃饭。 “有劳大娘了。” 面对慈祥的聂母,众人一个个表示出了自己的感感激之情。 为了不打扰花想流休息,众人索性将桌子和凳子搬出了屋外,随后在屋外忙活了起来。 就在酒菜都摆上了桌面时,众人突然感觉到来自头顶上的巨大压力,就在众人抬头看时,就发现一只巨大的双头蛟正缓缓的朝着众人落去。 眼看着双头蛟就要朝着下方的小屋压来,追魂立马化生一条黑龙,随后直接飞到了天空之中,紧接着便卷着双头蛟的尾巴直接朝着远处空旷的地方飞去。 “啊~” 被追魂这突然的一拉扯,原本坐在双头蛟头上的默语和金玉屏以及乌金三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朝着下方坠去。 “唉~” 听到三人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坐在下方的龙翼表示无奈,默语和金玉屏二人不会飞也就算了,但是乌金这样鬼吼鬼叫的到底要闹那般,于是龙翼立马飞身去接住默语和金玉屏二人。 随着默语和金玉屏被龙翼安稳的接住了,随后缓缓的朝着下方落去,至于乌金,龙翼直接选择无视他。 “啊~” 这时只见远处不断下落的乌金直接化作了肥猫,随后重重的砸在了小屋的屋檐之上,紧接着便顺着屋檐滚了下来随后并且顺势落到了凳子上。 “哎咦!你们怎么如此忍心看着我掉下来也不接着我。” 一落地的乌金便埋怨着面前的众人。 “乌金你不是会飞吗,为什么不飞,况且就算你掉下来,你不也没事吗。” 看着不停埋怨的乌金,龙影有些不大理解乌金的做法。 “好吧,我只是想体验一把高空落地的感觉。” 见龙影戳穿了自己的把戏,乌金无奈的说道,当他抬头看着面前的桌子上,就被上面的菜给吸引了目光,下一秒只见他重新变成了人形,紧接着便毫不客气的抓起了桌上的筷子独自吃了起来。 “玉屏,你怎么来了,方才太危险了,你没事吧。” 看着被龙翼安全带下来的金玉屏,秦仁立马跑了过去,随后扶着即将临盆的妻子金玉屏。 “仁哥,我没事。” 只见金玉屏抚摸着自己的肚皮,随后跟着秦仁来到了桌子旁坐好。 这时安顿好了双头蛟的追魂飞了过来,就在他一落地就遭到了众人的数落。 “追魂,你知不知道方才你差点伤了人。” “我知道,但是我若不这么做,恐怕你们都得被那双头蛟给压死,所以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而不是质疑我的决断,而且我也知道有你们在,默语他们不会有事的。” “好吧,你赢了。” 见追魂如此说来,龙翼也觉得没理由再反驳他,于是便不再计较。 “大家都别站着了,都坐下吃饭吧。” 这时聂母带着两个丫鬟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随后招呼着众人吃饭。 “乌金,你也回来了啊。” 就在这时聂母忽然看见了独自扒拉饭菜的乌金,于是便走上前抚摸着乌金的脑袋。 “大娘,我好想你啊,你做的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只见乌金一边咀嚼着满嘴的菜,一边亲昵的靠在了聂母的身上。 “好好好,多吃点,既然回家了,大娘就天天给你做饭吃。” “谢谢大娘。” “乖孩子。” “玉屏啊,你怎么也来了啊,你这都快要生了吧,大老远的过来,受了不少罪吧。” 这时聂母看向了对面的金玉屏,随后很是心疼的说道。 “大娘,没事,没遭什么罪,我就是不放心仁哥才赶来的。” “默语啊,你也是,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妹妹由着她如此任性,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该抱憾终身了。” “大娘,都怪我,是我让玉屏为我担心了,都是我的错。” 这时秦仁立马将过错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并且很是自责的看着金玉屏。 我错过了什么吗 “大娘说得对,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尽到该有的责任,是我不好,都怪我太宠着玉屏了,才会由着她胡来。” 默语虽然嘴上如此说着,但是看向金玉屏的眼神依旧充满了宠溺。 “玉屏啊,想吃什么跟大娘说,大娘给你做。” “大娘,我想吃甜汤。” “好,你等着啊,大娘这就给你做。” 见聂母也如此的宠爱自己妹妹金玉屏,默语连忙笑道: “大娘,你可别太宠着她了,在家就被我惯坏了,你可别依着她了。” “哥,你说什么呢,大娘最好了。” 听着默语的话,金玉屏立马不乐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对着聂母撒娇道。 “默语啊,玉屏如今是双身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就别管那么多了,玉屏你等着啊,大娘这就给你做甜汤。” “嗯~” 看着金玉屏一脸的得逞的笑模样,默语无情的揪着她的小鼻子说道: “瞧把你给美的。” “哎哎哎,哥哥哥,你快住手啊,别欺负我媳妇,我媳妇我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你可别给捏坏了。” “仁哥,我哥他欺负啊。” 见有了秦仁这个靠山,金玉屏立马打掉了默语的手,随后朝着自己的夫君靠了过去。 看着闹腾的三人,众人只有在一旁干看着,一个个在心里很是羡慕不已。 昏暗的烛光下,此时花想流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身旁守护的追命剑也安静的匍匐在花想流的臂弯里,时不时的看着花想流有什么异常。 就在这时,追命剑忽然大声的喊了起来,随后屋外的人听到声音之后,便一个个跑了进来,当所有人来到房间时,眼前的一幕着实吓坏了所有人。 “想流,这是怎么了。” 看着花想流渐渐透明的身体,众人开始慌乱了起来。 而此刻将甜汤端出厨房的聂母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于是她寻着声音来到了房间,却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花想流变成了几乎透明的模样,这时聂母立马挤了进来,随后想要抓住花想流的手,奈何却始终抓不住,急得她大喊了起来。 “想流,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水琉,先将大娘给扶起来。” 这时龙翼和追魂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招呼一旁的聂水琉将聂母扶起来,这时只见二人直接来到了床边,随后对着花想流渐渐虚无的身体输送着灵力。 随着二人的灵力直接落到了花想流的身体之中,花想流原本接近虚幻的身体渐渐变得真实了起来。 “水琉,你大哥不会有事吧。” 看着花想流渐渐恢复的身体,聂母还是很担心的询问着身旁的小儿子聂水琉。 “娘,大哥不会有事的,你看大哥不是渐渐好起来了吗。” 在聂水琉的宽慰下,聂母安心了不少,可是依旧紧张的抓着聂水琉的手,心中不断的祈求着菩萨保佑。 随着龙翼和追魂二人施加灵力在花想流的身体上,没多久众人就看到花想流深深的吐息着。 “想流,你快起来啊,再不起来就没有好吃的了。” 这时乌金拿着手中还没有啃完的鸡腿走了过来,随后趴在了花想流的身旁说道。 “乌金啊,你好吵啊。” 听到乌金的声音,花想流没有立即睁开眼睛,只是微微张开了嘴巴,随后发出微弱的声音。 “嘿,想流没事了,大家不用担心了。” 听到花想流回应自己,乌金立马兴奋了起来随后随即高兴的对着身旁的众人说道。 “呃~” 在乌金无休止的吵闹之中,花想流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花想流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身旁的龙翼和追魂二人正在将自己的灵力输送到了自己的体内,于是花想流立马做了起来,随后轻轻的将二人推开了,以免二人的灵力被自己吸食殆尽。 “呃~” 被推开的龙翼和追魂二人不由自主的朝着后方跌去,此刻二人身上的灵力耗损大半,人也跟着萎靡了不少,随后在龙翼和潇遥的搀扶下,二人来到身后的躺椅上休息。 “想流啊,你没事了吧吓死娘了。” 看到已经没事的花想流,聂母忍不住上前抓住花想流的手。 “娘,我没事,你别担心。” “没事就好。” “想流,你方才差点变没了,到底怎么了嘛。” 此时潇遥走了过来,见到花想流恢复过来,心里也很是高兴,但是他就是不明白花想流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父王,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别担心了,想流这种况且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不会有事的,大不了灰飞烟灭之后再重新活过来就好了。” 乌金的话提醒了潇遥,虽然明白花想流是不死之身,但是每一次看到花想流变成这样,潇遥还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嗨,你们好。” 就在众人一个个杵在小屋里时,化生为人的乌月闯了进来,随后对着众人打招呼。 “你……” 看着来人的装扮与乌金一模一样,众人尽皆看了过去。 “我这是错过了什么吗。” 看着众人的表情,乌月觉察到众人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于是好奇的问道。 “我给大家重新介绍一下啊,他叫乌月,就是方才你们看到的双头蛟。” 看着乌月尴尬的站在门口,乌金立马上前拉着他走了进来,随后当着众人的面介绍着乌月来。 “乌月,你为什么能够变成人。” 看到乌月的能够幻化成人形,追魂很是不解的问道。 “这多亏了乌金给我的灵珠,我才能变成人形。” “那你方才怎么不说,还让我废了老大的劲把你带到了他处。” “我一直想跟你说,我能够变成人形,可是你一直不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为了找到你们,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呢。” “怪我了。” 见乌月说起了自己的不是,追魂无奈的看向了一旁的乌金。 “笑,我让你笑,你怎么不早说呢。” 望着一旁得逞的乌金正暗自笑了起来,追魂立马扑了上去,随后就揪住了乌金的衣领,直接提着乌金出了小屋。 奉为神明 不一会儿,屋外就传来了乌金被追魂虐待的惨叫声。 “乌金,我来救你。” 这时见乌金被欺负,乌月立马跑了过去,随后对着追魂的胳膊就啃了起来。 但是无论乌金和乌月如何的挣扎,最终还是被追魂修理的服服贴贴。 “哥,你饿了吗,娘做了好多吃的,你要不要吃。” 这时一旁的聂水琉见大哥花想流起色看起来好多了,于是便提议道。 “嗯~” 只见好吃了对着聂水琉点了点头,随后便在聂母的搀扶下下了床。 很快众人又重新坐在了屋外吃起来晚饭来,就这么一直吃到了天明。 看着东方的朝阳渐渐的露了出来,朝霞一片片的洒满了大地,周围的景致开始慢慢呈现出被白雪的模样,此时坐在屋外的一众人一个个慵懒的欣赏着青龙大陆的雪景。 无论是眼前的竹林,还是小屋,亦或是一直延伸到竹林深处的小路都洒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如梦如幻,让人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此刻眼看着天色明朗了起来,龙影这才收起了保护众人不被严寒所冻的结界。 随着结界被撤离,寒冷的风立马让众人清醒了不少。 只见众人伸着懒腰,一个个依旧很是兴奋的看着周围的景色,尤其是金玉屏,挺着大肚子便走进了布满白雪的竹林小路,身旁的秦仁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以免她被脚下的雪滑倒。 “娘,父王我要走了。” 这时花想流站了起来,目光看向了身旁的聂母和潇遥,虽然只是相聚了一晚,但是花想流不得不离开青龙大陆,随后还是将离别说了出来。 “想流啊,不能多陪陪娘几天吗,这么快就要走啊。” 听到花想流要走,聂母立马抓住了花想流,眼神里尽是不舍。 “是啊,想流啊,才回来一个晚上就要走,多留几天啊。” 这时潇遥以及其他人也恋恋不舍的看着花想流。 “父王,娘,现在混元大陆危在旦夕,我不能不回去,哪里还有我许多的好兄弟呢,等那边一结束,我就回来陪你们好不好。” 这边花想流正在跟众人告别,另一边追魂来到了还在一直狂吃的乌金和乌月身旁,只见追魂直接绕道了二人的背后,随后抓起二人的衣领,顺势将二人给提拉了起来,好让两个吃货远离饭桌。 “别吃了,我们要回去了。” 见乌金和乌月二人依旧抓着鸡腿啃了起来,追魂不由得皱着眉头。 “小树,栓子柱子,你们好好照顾好娘,也照顾好自己。” “嗯,大哥,你放心吧,不过大哥我们现在都有自己的大名了,以后就别叫我们的小名了。” 见花想流当众叫起了三兄弟的小名,聂水琉有些尴尬的说道。 “哦,那你们现在的大名叫什么啊。” “哥,我叫聂鸣华。” “哥,我叫聂天翔。” “哥,我叫聂水琉。” “鸣华,天翔,水琉,嗯,不错。” 听到三兄弟的大名,花想流若有所思的念叨了一遍。 “大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名字吗。” “呃?为什么啊。” 见聂水琉煞有介事的看着自己,花想流就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寓意,随后疑惑的看着聂水琉。 “想流,走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已经耽误一天时间了。” 就在花想流好奇的等待着三兄弟的回答时,身后的龙翼开始催促道。 “到底为什么啊,你们快说快说。” 见龙翼催促,花想流也立马焦急的催促着面前的三兄弟。 “哥,你仔细想一想就知道了。” 只见聂鸣华对着花想流笑了笑,随后便目送着花想流被龙翼带走了。 “到底有什么寓意吗。” 此刻被龙翼抓在手中的花想流还是想不明白三兄弟的话,于是花想流便转身朝着一旁的秦仁看去。 “仁哥,你说小树他们到底为什么取那样的名字啊。” “想流,你仔细想一想,他们三人的名字中间包含着你的名字。” “鸣华,天翔,水琉,华,翔,琉不就是我的名字花想流,咳~这三孩子还真是……” 在秦仁的提醒下,花想流这才明白了三兄弟名字的意义,只见他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三兄弟一直以你为榜样,他们很是尊敬和爱戴你这个大哥,不光是他们三人,就连三国的百姓也全都很是仰慕你,你看。” 只见秦仁一边与花想流说着,一边转身指着下方的一个人形建筑示意花想流看去。 “那个雕像不是我吗,还有雕像身旁缠绕着的两条龙好像是龙翼和追魂啊。” 虽然此刻距离地面有千米之远,但是花想流还是能够依稀看清楚下面一身红衣的雕像就是他本人没错,虽然雕像的脸被刻意的遮挡住了,但是丝毫不影响花想流的样貌。 “自打你和龙影还有追魂解了青龙大陆的为难,如今整个青龙大陆的百姓都侍奉你为神明。” “这怎么好意思呢,神明,太过于夸大了吧。” 从秦仁的口中得知青龙大陆所有百姓对自己敬若神明,花想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顿觉自己受宠若惊。 “你当之无愧。” “好一个当之无愧,可是为什么我和追魂二人的雕像却是匍匐在想流的身下呢,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我们了。” 看着自己和追魂二人尽皆以龙身的造型围绕在花想流身旁,越发的衬托出花想流的高贵与不凡,这让身为龙族的龙翼有些不满。 “哎呦,龙翼,你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嘛,我们三人能够同时被百姓们奉为神明也算是很不错了,你就不要在细枝末节上计较了。” 见龙翼不满与自己的雕像,花想流立马劝说道。 “哼~” 看着花想流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模样,龙翼无情的冲着他翻了个白眼,随后闷不吭声了。 “嗯,呵呵,啊~仁哥,玄灵国到了。” 见龙翼摆着一张臭脸,花想流尴尬的笑了起来,不过见气愤还是很尴尬,花想流立马指着不远处的玄灵国,好转移这尴尬的话题。 探望故人 为了尽快返回混元大陆,花想流与默语秦仁等人匆匆告别之后,便快速的向着大海的方向飞去。 “乌金,这大海好大啊,你看,水里还有好多的鱼啊,都是我没见过的。” 看着洒满阳光的金灿灿的海面,乌月很是兴奋。 “这些鱼有大又肥,味道也不错,等到了对岸,我捉来给你尝一尝。” “别等到对岸吧,就现在。” 在乌金的推荐下,乌月越发的忍不住要吃海里的鱼儿了。 “乌月生吃可不好吃,还是烤熟了味道才好。” 见乌月忍不住冲动要下海捉鱼,乌金立马将他拉了上来。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出现在乌金身后的追魂冷着脸阴森森的注视着两个正在讨论如何吃鱼的家伙。 “嘿嘿,追魂,别那么小气吗,这海里的鱼多的数不清,少几条又有什么关系呢。” 感觉到背后突然而来的阴寒,乌金悄咪咪的转过身来,就看见追魂眼神里充满了怒火,知道追魂不好惹,乌金只好插科打诨,好缓解追魂的怒气。 “这是几条的问题吗,你们两个是吃不饱的那种,若是放任你们吃,我这万丈深渊的鱼儿岂不是要全部灭绝了。” 对于乌金和乌月二人的食量,那是相当的惊人,追魂说什么也不能松口。 “有吗,你也太夸大其词了。” 见追魂戳穿了自己的食量,乌金尴尬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乌月。 “别跟我扯没用的,要是我发现你们敢吃一条鱼,我就把你们两个烤来吃,这世间什么肉我都吃过,猫肉还是第一次。” “咦,不吃了,乌月咱们走。” 看着追魂半开玩笑半威胁的看着自己,喉头间还忍不住耸动了起来,乌金立马吓的拉着一旁的乌月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不远处看到追魂与乌金以及乌月三人的交谈,花想流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众人不停的飞翔在海面之上时,迎面飞来了两个人,等到二人靠近之时,众人才发现是温尘兰和金诺寒二人,于是众人连忙迎了上去。 “哥,诺寒,你们怎么也来了。” 见金诺寒在温尘兰的带领下极速的飞来,花想流很是高兴的上前说道。 “想流,你给我留了一张字条,就说句家里有事回去一趟,也没有说清楚,害的我跑到了弯刀门又去了酒楼,可就是找不到你,于是我转念一想,便猜测你可能回了青龙大陆,于是我便让温尘兰带我回来了。” 见到花想流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金诺寒这些天悬着的心也算着落了。 “你们这么都在这里,是青龙大陆出什么事了吗。” 温尘兰扫了一眼面前的人,发现龙翼追魂等人都在,于是便打探着众人回青龙大陆所谓何事。 “清风在青龙大陆释放了怨灵,造成了大量的百姓死亡,我们此去青龙大陆就是为了解除青龙大陆百姓的劫难。” “清风为什么要这么做。” 得知众人去青龙大陆的目的,温尘兰很是诧异。 “这就要问清风了。” 一旁的追魂抱着胳膊一脸不屑的说道。 “在经过了一番交战之后,这清风和他的徒弟风痴二人才返回了混元大陆,而且想流的身份也已经曝光了,想流怕连累你们便急匆匆的往混元大陆赶去。” 龙翼将简单的将之前的事说给了温尘兰听。 “诺寒,既然你人回来了,那不如先回玄灵国看看吧,默语还有玉屏他们都好想你。” “好,那我就先回去看看。” 在花想流的提议下,金诺寒也打算回去看看默语他们。 “哥,麻烦你先回混元大陆,帮我保护好我的家人,我先带诺寒回去一趟。” “好,我会在弯刀门等你的。” 只见温尘兰看了一眼花想流,其实内心是想和花想流一起去听到故乡青龙大陆去看看的,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想流,我们在对岸等你。” 这时龙翼冲着花想流招了招手,随后与追魂等人一同继续赶路了。 看着花想流带着金诺寒重新返回了青龙大陆,温尘兰只能跟着龙翼他们先行离开了。 这一来一回,已经折腾到了夜晚,此时玄灵国皇宫之中一片肃穆,来往的宫女太监有条不紊的忙活着自己的事,由于各个国家都被怨灵袭击过,如今各地都在上报着此次百姓死亡的人数,在经历了上一次的劫难,如今时隔一年,又再一次遭遇劫难,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作为一国之主的默语也没有闲着,一直匍匐在文案上忙于政务。 “国主,也深了,你要保重身体啊,还是快休息吧。” 看着一回来便忙到现在的国主默语,一旁伺候的小安子很是心疼的劝说道,随后奉上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来。 “无妨,这次各国都遭难,百姓们都不好过,我这个国主只能尽可能的满足百姓们的需求,不能让活下来的人一边要遭受亲人的离逝,一边还要担心自己的生活问题。” 只见默语嘴上说着,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手中的奏折,就连小安子递过来的茶水也没有看一眼。 “知道国主你勤政爱民,但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要不小安子给你准备一些吃的去,你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一天都没有吃喝了。” “知道了。” 见小安子在一旁唠唠叨叨的,默语也只能由着他了,随后打发他离开了。 “奴才这就下去给国主准备膳食。” 征的默语的同意,小安子立马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御书房,随后便直接朝着御膳房跑了过去。 一阵强风吹来,御书房的大门被吹开了一边,感受到寒冷的风袭来,默语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随后皱着眉头抬起头来看了看门外的夜色,见无人在门外守着,默语便亲自前去将房门给关上。 就在默语转身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就看到了金诺寒正站在他的面前满脸笑意的看着他。 呆萌的小太监 看到一年不见的金诺寒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往事如白驹过隙一般浮现在了默语的脑海之中,此刻的默语面对着金诺寒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千言万语抵不过一个拥抱。 只见默语眼里擎着喜悦的泪直接奔向了金诺寒,随后紧紧的将金诺寒抱在了他自己的怀里。 “小寒,我好想你。” “小语,我也好想你。” 二人相拥在一起,述说着彼此之间的思念之情。 一旁抱着胳膊观望的花想流心中也很是替二人高兴,毕竟金诺寒和默语二人经历了许多事,之间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羡慕。 “国主,我给你拿了些点心,你先垫一垫肚子,以免饿坏了肠胃,这御膳房的厨子做事实在太慢了,尤其是掌厨的老陈,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就算了,话还那么多,可把我气坏了,国主你……” 正当金诺寒和默语二人沉浸在见面的喜悦之中时,御书房一天大门被小安子打开了,随后只见小安子一边磨磨蹭蹭的将房门给重新关好,一边还自言自语的唠叨个没完,随后直接朝着里面走了过去,却恰好碰到了花想流。 “我看那个话多的人是你吧。” 只见花想流直接堵住了小安子的去路,随后一把夺过了小安子手中的盘子,并且拿着盘子里精致的糕点就一口一个的吃了起来。 “你还给我,这是我给我们国主准备的,你还给我。” 见自己精心准备的糕点被一个无赖给抢走了,气的小安子立马上前与花想流抢夺了起来,奈何身高比花想流挨了一大截,愣是急得团团转来。 “你是何人,竟敢擅自潜入御书房,看我不叫侍卫把你抓起来丢进大牢里。” “是吗,那得看你能不能出了这御书房了。” 看着面前这个呆萌呆萌的小太监,花想流直接将他扛在了肩膀上,随后带着他与糕点直接走进了房中。 “你个无赖,快放下我,国主救我。” 被钳制住的小安子一边用他的小拳拳捶打着花想流的后背,一边向着默语求救。 “谢啦,你就饶了他吧,他的小身板可经不起你如此折腾。” 此时与金诺寒坐在一起的默语,见花想流把小安子扛了过来,默语无奈的笑道。 “我说默语,这家伙你在哪里找的啊,太有意思了,简直是个活宝。” 花想流一边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了金诺寒,一边将肩膀上不停挣扎着小安子给放了下来。 只见小安子一落地,便转身恶狠狠的看着花想流,随后一拳砸在了花想流的胸膛之上。 “呃~啊~” 感受到自己的拳头犹如打在了一铁板之上,小安子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随后蜷缩在地上哀嚎着。 “我的手好痛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胸肌那么硬。” 随着疼痛稍微缓和下来,小安子看向花想流的眼神多了一丝畏惧。 “哥我不止是胸膛硬,哥哪里都硬,你要不要再试一次啊。” 只见花想流来到了小安子的身旁蹲了下来,随后脸庞不断的朝着小安子靠近而去,吓的小安子连连后退。 “想流,别闹了。” 看着花想流一直在逗你着小安子,金诺寒无奈的将他拉了起来。 “小安子,你不要怕,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下去通知御膳房多准备一些吃的,我要好好招待他们。” “哦。” 得知与默语交谈的二位都是他的好朋友,看着默语脸上久违的笑容,小安子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在花想流戏谑的注视下直接夺门而去。 “小安子,你顺便去通知公主和驸马爷来,就算诺寒回来了。” “奴才知道了。” 见小安子要离开房门,默语连忙吩咐到,随后只听到小安子应了一声之后,便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看着小安子临走之时还不小心撞在了房门之上,花想流愣是被他呆萌的模样给再一次逗乐了。 “国主,不好了,公主要生了。”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随后神色慌张的跪在了默语的面前说道。 “可请太医了,现在公主怎么样了。” 得知金玉屏要生了,默语立马紧张的站了起来。 “回禀国主,太医已经来了,可是……” “可是什么,快说。” 见宫女吞吞吐吐的,默语立马催促道。 “可是太医说,公主由于之前受到了惊吓,怕是要难产。” 得知金玉屏的状况,默语立马夺门而出,随后直奔公主的寑殿而去。 “走,去看看。” 身后的金诺寒和花想流也很是担心金玉屏的状况,于是二人立马跟着默语去了。 “驸马人呢。” 只见默语一边快速的赶路,一边向着一旁的宫女询问秦仁的去处。 “回禀国主,驸马爷去了军营,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很快默语便来到了金玉屏的寑殿,还没进门,就听到金玉屏痛苦的喊叫声,十几个宫女正忙进忙出,这时一位年老的太医走了出来,只见他额头上汗不停的流着。 “太医,公主现在怎么样。” 一见到太医,默语便立马上前问道,耳边依旧是金玉屏痛苦的嘶喊声,默语越发的担心起来。 “回禀国主,臣无能,公主和腹中的胎儿只能保一个了。” 面对默语的质问,太医紧张的不停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但是也不敢隐瞒实情。 “不好了,公主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寑殿之中的一个宫女跑了出来随后立马将金玉屏昏死过去的事说了出来。 “玉屏~” 方才因为金玉屏的喊叫声而担忧不已如今听不到她的声音,默语越发的担心了,于是立马跑了进去。 “诺寒,我们也进去看看,没准能帮上什么忙。” “嗯。” 人命关天,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金诺寒与花想流也连忙走了进去。 看着众人都进去了,身后的太医也连忙跟了进去,以备随时待命。 “太医,你过来,公主到底什么情况。” 新生命降临 只见默语一来到寑殿便急忙走到了金玉屏的床前,随后便立马抓住了已经昏迷了的金玉屏的手,紧接着便招呼身后的太医。 “公主难产,腹中的胎儿脐带绕颈,微臣该死。” 太医慌忙跪在地上请罪,一把年纪的他额头上的汗水如豆大般滑落了下来。 “哥,你来了,仁哥呢,我想见他。”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金玉屏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眼神无助的看着身旁的默语,随后询问着她的夫君秦仁在何处。 “玉屏,别担心,有哥在,你不会有事的,秦仁正在赶来的路上。” 看着虚弱的妹妹微微张着嘴巴,默语心疼的无以复加,轻轻的抚摸着金玉屏冰冷的脸颊。 “哥,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 只见金玉屏抬起沉重的手抓着一旁默语的衣袖,随后哀怨的请求着。 “玉屏,别怕,哥不会让你跟孩子有事的。” “哥,我撑不住了,孩子就交给你们了。” 就在金玉屏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此时被窝里大片的血顺着床垫留了出来,看到这一幕,默语整个人都疯狂了,随后立马抓住身后的太医。 “太医,你若是就不活公主和孩子,我就让你偿命。” “国主,微臣该死啊。” 见老御医也是无计可施,花想流立马走了上去,随后挤到了床前。 “默语,叫他们全都离开。” “都下去。” 听到花想流的声音,默语仿佛看到了希望,于是立马松开了御医的衣领,随后喝退了所有人。 随着众多宫女全都离开了寑殿,如今的寑殿之中只剩下花想流默语已经金诺寒三人。 “玉屏,你要撑住啊。” 看着花想流直接拿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随后将手腕递到了金玉屏的口边,默语在一旁紧紧的抓着金玉屏的手,一边鼓励着昏迷的金玉屏。 “想流,怎么样。” 看着花想流正在极力的将自己身上的血引进金玉屏的口中,一旁的金诺寒也跟着担忧的询问道。 “放心,不会有事的。” 随着大量的血从自己的身体之中留出,花想流脸色瞬间惨白了,原本红润的嘴唇也仿佛布满了一层白霜,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虚弱,尽管如此,花想流还是宽慰着金诺寒和默语二人。 虽然花想流不断的给金玉屏输血,但是金玉屏的下体依旧不断的朝外面流出血来,见此状况,花想流立马推开了身旁的默语,随后伸出另一只手来轻轻抚摸在金玉屏隆起的肚皮之上。 随着花想流的手掌被他注入一丝灵力,花想流慢慢的感受到金玉屏腹中的胎儿的状况。 “胎儿头部朝上,且脐带绕颈严重。” “那怎么办,在这么下去不仅玉屏有危险,你快去也会失血过多的。” 得知金玉屏腹中胎儿的状况,金诺寒很是担心。 “想流,你一定要救救玉屏还有孩子。” “默语,别担心,我有办法。” 花想流说完便单手操控灵力,随后在金玉屏的肚皮上不断的抚摸着,只见他的手在肚皮上时而推搡,时而反转,不多时便让腹中的胎儿回归了正常的胎位,也解除了脐带绕颈的状况。 “玉屏,快醒一醒。” 做完了这一切,花想流立马拍打着金玉屏的脸,试图唤醒昏迷的金玉屏。 “玉屏,快醒一醒。” 一旁的默语也跟着紧张的呼喊了起来。 只见昏迷之中的金玉屏眼角流出了泪水,随后坚强的睁开了眼睛。 “玉屏,快,快把孩子生下来。” 看到苏醒过来的金玉屏,默语立马抓紧了她的手,并且示意她将孩子生下来。 “呃~我生不动了,没力气了。” 只见金玉屏尝试了几下,仍旧没有将孩子生下来,身上的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衫,湿透了的头发也一束束贴在她的脸颊上。 “羊水已经流干了,在不把孩子生出来,恐怕孩子要窒息了,诺寒,你快来帮忙。” “哦,我该这么做。” 见花想流叫自己,金诺寒立马走了过来。 “你帮着运功将孩子慢慢推出来。” 于是金诺寒照着花想流的指示,双手贴在金玉屏的肚皮之上,随后与金玉屏一同用力将腹中的胎儿给生了下来。 “呀~”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孩子终于平安的生了下来,众人也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身穿铠甲的秦仁推开了寑殿的大门,当他听到孩子的哭声时,初为人父的他也忍不住泪流满面,随后便跑到了床边。 “玉屏,你辛苦了。” 看着满头大汗的妻子金玉屏虚弱的样子,秦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随后心疼的看着她。 “快让我看看孩子。” “是个俊俏的男孩。” 这时默语将孩子抱了过来,随后递到了金玉屏的身旁。 看着细皮嫩肉的小生命,金玉屏眼角噙着泪笑了。 就在众人沉浸在新生命降临的喜悦之中时,一旁的花想流却轰然倒在了地上。 “想流~” 看到因为救金玉屏而失血过多的花想流倒在了地上,金诺寒立马上前将他抱了起来,随后将花想流带到了一旁的软榻之上躺好。 “我没事。” 虚弱的花想流轻声的回应了身旁的金诺寒一句,随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想流,要我给你输送灵力吗。” “不用,给我灵力也没有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听到金诺寒在耳边说话,花想流只是摇了摇头,并且阻止金诺寒这么做。 “诺寒,想流怎么样了,要不要请御医来看看,算了,那些都是庸医。” 本打算给花想流请御医来看看,可是转念一想,默语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流会没事的,放心好了。” 看着金诺寒紧紧的握着花想流的手,默语的心里刺痛了一下,随后便转身朝着床边走去。 很快在宫女的收拾下,遍布血迹的床立马被撤换了下来,金玉屏也在宫女的擦拭下,变得干净了起来。 这时只见秦仁一边抱着孩子,一边亲吻着金玉屏的额头。 小太子殿下 次日一早,整个玄灵国依旧笼罩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下,整个皇宫中的宫女和太监一个个开始忙活了起来。 这时一处别苑之中忽然传来了花想流的惨叫声,只见金诺寒站在外面赏雪的金诺寒一听到花想流的声音便立马返回了房间。 只见原本躺在床上的花想流此刻已经倒在了地上,且见他双手抱头,表情说不出的痛苦,金诺寒见此连忙走了上去,随后抓住花想流的胳膊,直接将花想流给拉了起来。 “想流~想流~” 看着花想流依旧不停的哀嚎,吓的金诺寒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不停的呼喊着花想流,并且紧紧的将花想流搂在怀里安慰。 过了没多久,花想流的头疼突然消失了,虽然疼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此刻满脸的汗水足以证明是多么的疼。 见怀里的花想流安静了下来,金诺寒立马捧着他湿答答的脸颊问道: “想流,你怎么了。” “我没事,雷越的灵珠爆了,我们得赶快会混元大陆去,哪里一定出什么状况了。” 只见花想流顾不得自己虚弱的身体,随后便抓住金诺寒的胳膊夺门而出。 “想流,要不要和默语他们告别。” 看着着急忙慌的花想流直接亮出了镇魂剑,随后拉着自己落在了镇魂剑之上,看着脚下的玄灵国皇宫越来越远,金诺寒有些不舍的说道。 “我已经让追命剑去通知了,他们会知道我们已经离开了。” 花想流刚一说完,三把追命剑便极速的冲刺而来,随后落到了宽大的镇魂剑之上。 此时身在皇宫的默语和秦仁连忙走了出来,随后注视着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飞走了。 “难不成混元大陆已经出事了。” 看着花想流二人离去的背影,秦仁感叹道。 “应该是吧,不然他们也不会不说一声就走了。” 见金诺寒就这么离开了自己,默语尽管万般不舍,但是也不能阻拦。 “国主,驸马爷,那位就是花神啊,小安子今生有幸能够遇到花神,就算立马死也无憾了。” 看着身旁的花想流的迷弟小安子正在自言自语,一旁的默语和秦仁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还被花神扛过,花神还吃过我给他准备的糕点,我真的太幸运了。” “那些糕点不是为我准备的吗。” “啊?” 正在念叨花想流的小安子冷不丁听到了一旁默语的声音,于是立马尴尬的抽打着自己的脸颊。 “小安子说错话了,还请国主原谅。” “唉~秦仁,我们回去吧。” 面对小安子不停的打脸,默语领着秦仁回去了。 “哎,国主,等一等我。” 见国主和驸马爷都走了,小安子立马追了上去。 随着金玉屏的孩子平安降生,默语直接在朝堂之上宣布受金玉屏的孩子为义子,将来直接继承玄灵国的国主之位,虽然这一宣布让不少大臣不满,但是默语的一番话立马打消了所有人的顾虑。 很快公主金玉屏的孩子被立为太子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玄灵国。 “听说公主在生小太子的时候难产,幸好咱们的花神及时出手救了她,这小太子虽然不是国主的亲生孩子,但是却是无比的尊贵,为了庆祝太子殿下的诞生,国主下令举国同庆。” “是啊,这一次的丧尸传说也是花神带领着黑金二龙摆平的。” “你们的消息不灵通啊,据说玄武国那边传来消息,是两条金龙呢。” “是吗,咱们的花神就是厉害啊,随随便便的就让三条龙听命与他,果然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就在玄灵国的百姓一个个议论着国事时,都城那边的天空之中一声巨响传遍了整个玄灵国。 看着都城上空出现的耀眼的烟花,百姓们一个个欢呼雀跃起来,往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随着玄灵国立太子之事传遍了整个青龙大陆,三国的国主也纷纷备下厚礼前往玄灵国。 “想流,你身体还很虚弱,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赶路。” 此时迎着劲风飞翔在高空之中的金诺寒很是担心身旁的花想流,看着花想流一直紧咬着嘴唇不停的赶路,金诺寒立马拉着他的衣袖说道。 “诺寒,你抓稳了,我们要快一点赶回混元大陆,那边一定出大事了,不然雷越的灵珠也不会爆了。” 花想流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并且加快了速度。 “看来弯刀门真的出事了,想流,要是那个清风真的灭绝人性杀害弯刀门的人,我们是不是直接与苍梧山反目。” “要真的是清风所谓,我就让清风和他的弟子风痴死无葬身之地,至于苍梧山算了,苍梧山弟子也是受清风的牵连,冤有头债有主,直接灭了清风就行。”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事的,相信星辰主不会坐视不管的,况且还有瑶池呢。” 见金诺寒有些担心众人的安慰,花想流立马安慰道。 “星辰主?星辰主不是在青龙大陆消失了吗,你的意思是说他也在混元大陆。” 得知消失很久的星辰主居然也在混元大陆,金诺寒很是讶异。 “嗯,没错,星辰主就在混元大陆,而且就住在咱们的酒楼里,他应该不会不管的。” “想流,你怎么敢肯定那个星辰主就一定会帮我们呢。” 其实对于星辰主,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孤傲高冷的,想要他帮忙确实有些难度。 “放心,我帮过他忙,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对了,想流,我不懂,你方才说到瑶池师妹,以她的修为恐怕帮不上我们什么忙吧。” “等着看吧。” 见自己说漏嘴了,花想流立马不再吭声了,以免道破了他与瑶池的约定。 就这样花想流带着金诺寒驾驭着镇魂剑飞到了汪洋的大海之上,朝着北海之巅那边飞了过去。 冬日的阳光落下去的速度很快,没有一丝温度,很快黑夜便占领了整个天空,还很吝啬的赐予天空几颗星星。 受困苍梧山山巅 临近深夜,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终于赶到了海岸边,望着海岸边的篝火,花想流立马俯身而下,随后直接落到了篝火边。 “想流,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此时乌金见花想流和金诺寒回来了,于是立马站了起来,紧接着便朝着花想流跑了过来。 “怎么了?他们人呢。” 看到岸边只有乌金和乌月二人,花想流有些不安的询问着其他人的下落。 “他们都去混元大陆了,听说魔族之人已经攻打着混元大陆各个世家门派,如今的混元大陆已经乱作一团。” “什么,咳咳。” 得知北弦骨带兵攻打混元大陆,花想流呛了一口气,随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快走,干快去混元大陆。” 花想流立马拉着金诺寒,乌金和乌月落到了镇魂剑之上,随后直接朝着远处飞去。 为了尽快赶回混元大陆,花想流直接带着众人一头砸进了一处茂密的丛林之中,随后众人便直接穿过了隐藏在丛林地面之上的结界,紧接着便朝着引灵谷的桃林落了下去。 此时的混元大陆遍地都是面目狰狞的魔军,这些魔族大军一个个举着板斧与各世家弟子交战着。 无论是慕容派温氏陆氏云山派还是苍梧山这些大门派,还是一众小门派,全都逃不过魔军的魔爪。 只见魔族的蛇妖直接带兵攻破了慕容派,随后在慕容派大开杀戒着。 此时为了保护慕容派的镇派之宝渡魂鼎不被魔族之人抢走,身为慕容派的大师兄牧人背着渡魂鼎就逃向了深山之中,而身为慕容派的门主木华却已经不知所踪,剩下的一众弟子也全都在交战中被魔军俘虏了。 至于温氏等其他门派的所有弟子也全都被俘虏了,然而令所有百姓都不解的事,魔军此次攻打混元大陆却对手无寸铁的百姓手下留情,没有杀害任何一名百姓。 随着魔军以迅雷之势席卷了整个混元大陆,各大世家门派的弟子一夕之间全都落入了魔军之手。 此时牧人依旧在山林之中逃窜着,只见他一直小心谨慎的注视着周围是否有危险。 就在牧人停下来河水时,只见他抬眼就看见站在河水之中的几个魔军,深知这些魔军的手段,牧人立马转身就跑着。 还没等牧人跑远,只见蛇妖飘到了他的面前,并且阻拦了他的去路。 “我不想浪费时间,那渡魂鼎给我。” 只见蛇妖一边抚摸着垂在胸前的长发,一边冲着面前紧张的牧人笑了笑。 一看前无去路后面又有敌军,牧人索性紧了紧背上的包裹,随后举剑就朝着面前的蛇妖砍了过去。 “哼~” 面对着牧人手中锋利的剑,蛇妖冷冷的笑了起来,随后一个翻身便来到了牧人的背后,紧接着便一掌打晕了牧人。 此刻将渡魂鼎拿在手中的蛇妖立马招呼着几个魔军离开了。 此时的苍梧山各个山头站满了手持板斧的魔军,苍梧山的所有弟子也一个个的被赶往苍梧山山巅那边的校场上。 如今的苍梧山校场可谓是人满为患,只见那些被俘虏的各大世家弟子全都站在了校场里,周围围满了看守他们的魔军。 “爹,娘。” 这时季婉儿被魔军带到了校场之上,随后季婉儿就发现了身穿云山派校服的弟子,于是立马跑了上去,不久就发现了人群之中的父亲季重山和母亲。 “婉儿。” 看到自己的女儿,季重山连忙将他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搂在怀里。 “师妹~” 同门师兄弟在见到季婉儿也很是高兴,随后一个个上前打招呼。 “这是要闹哪样啊。” 此刻身在人群之中的瑶池见魔军将所有人都围困在苍梧山,表示很不解。 “瑶池~” 就在这时,瑶池突然被人拉了一下胳膊,于是她立马转身看去,就发现来人是星辰主。 “辰哥,你怎么来了。” 一看到星辰主,瑶池便笑了起来,随后跟着星辰主来到了角落里。 “瑶池,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所以就混在人群之中进来看看,见到你没事,我也就安心了。” “我没事,不过这些魔军大举进攻混元大陆,还俘虏了这么多世家门派弟子究竟要做什么啊。” “不清楚,不过此事说来也怪,这些魔军只是单纯的攻击世家门派弟子,对于城中的百姓却是没有伤害一人。” “是吗,我们等着看好了,看看这些魔头究竟要做什么。” 随后瑶池和星辰主二人便混在人群之中小声的谈论着。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围困在这里。” “少啰嗦,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再吵,小心我手中的板斧。” 见人群之中有人吵闹,一个魔军立马举着手中的板斧威胁道,顿时底下的弟子们一个个安静了下来。 “枫雪,那魔头北弦骨抓我们来此究竟意欲何为啊。” 这时坐在地上的司徒霸小声的问着身旁的潇枫雪,生怕被远处的魔军听到。 “不知道这北弦骨要对我们这些人做什么,不过也怪,话说魔军占领了苍梧山,那苍梧山的道长清风又去了哪里了,难不成仓皇逃走了。” 只见潇枫雪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有发现苍梧山的主人清风的下落。 “有可能,北弦骨将地点选在了苍梧山,看来就是要给清风一个下马威,我们只管静观其变好了,应该不会有事的,毕竟那些魔军也只是将我们弯刀门的人都请上了苍梧山,并没有动用武力。” “也是,看看再说吧,先生你看到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了吗,他们怎么不在啊。” 此刻潇枫雪才发现人群之中少了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于是立马询问着身旁的司徒霸。 “别担心,兴许他们兄弟二人早在魔军进入弯刀门之前就离开了也不一定。” “但愿如此吧。” 如今的整个苍梧山校场之上站满了各大世家的人,这些人全都是门派中的佼佼者,但是却都沦为了魔军的阶下囚。 避开耳目 这边众人正被大量的魔军围困在苍梧山山巅的校场之上,另一边,花想流带着金诺寒和乌金以及乌月四人人穿过了前往断崖的结界。 只见四人一踏出结界便被眼前的亮光晃了眼,等到三人定睛一看时,却发现此时的断崖不再是漆黑一片,原本笼罩在断崖中的白雾也消失殆尽了,如今崖底的一切因为没有了白雾遮挡阳光,变得明亮了起来。 脚下依旧是泥泞的黑泥浆,并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整个崖底没有一个活物,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就连侥幸生存在崖壁上的杂草树木通体也是黝黑的。 “诺寒,小心啊,最好不要碰触任何东西,尤其是脚下的泥浆,腐蚀性极强。” 顺着前路飞去,花想流一边提醒着身旁的金诺寒,一边回头看向了身后的乌金和乌月二人。 “想流,你看上面好像是魔军。” 就在四人继续朝前飞去时,乌金突然注意到崖底上空时不时越过的黑影,于是示意花想流等人看去。 在乌金的提醒下,众人抬头看向了明朗的断崖上空,果然看到了几个魔军正越过了断崖朝着山头那边飞去。 “看来我们来晚一步了,这些魔军已经占领了苍梧山,照这么看来,其他门派想必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流,那我们还上去吗。” 看着上空的魔军,金诺寒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身旁的花想流。 “上去,我们总得知道上面是什么状况啊。” “嗯~” 只见金诺寒看了一眼花想流,随后便打算御剑先行朝着上空飞去。 “诺寒,你别上去,我一个人先上去看看,你们在崖底等我回来。” 见金诺寒欲要离开,花想流心中明白,金诺寒是担心顾倾城的安危,但是考虑到如今的局势,花想流只能将金诺寒给拉回来。 “可是……” “放心吧,有我在,你不要担心,乌金你照顾好诺寒。” 花想流说完便交代了乌金一句,随后立马朝着断崖上面飞去,为了避免被魔军发现,花想流直接将自己隐匿了起来,随后便朝着苍梧山山巅校场摸索了过去。 就在花想流一来到崖边时,便被眼前的阵势给惊呆了。 看着偌大的校场挤满了各大世家门派的弟子,花想流立马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以免被人发现。 “这北弦骨把这些人带到这里要做什么啊,难不成要集体杀头不成。” 花想流如此猜测着,随后便悄没声的避开了走来的魔军,紧接着便朝着人群之中的走了过去。 只见花想流直接朝着弯刀门弟子聚集的地方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人群之中的潇枫雪,于是花想流立马飘了过去,并且轻轻趴在了潇枫雪的肩膀上小声的说道: “枫雪,别怕,是我,想流。” 花想流一触碰潇枫雪的身体,潇枫雪立马紧张了起来,于是花想流立马安慰道。 “想流,是你。” 听到花想流的声音,潇枫雪很是高兴。 “枫雪,到底怎么回事啊。” “想流,我们也不知道这些魔军为什么要将我们带到苍梧山这边。” “枫雪,你知道雷越去哪里了吗,我找了半天没有发现他们兄弟二人。” “我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在魔界攻入弯刀门之前就不见了,怎么了?” 见花想流也在找雷越,潇枫雪表示不知道。 “雷越的灵珠爆了,想必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什么,雷越的灵珠爆了。” 从花想流口中得知雷越的状况,潇枫雪很是诧异不已。 “是啊,我得尽快找到他们为止,对了枫雪,你们来此之前见到龙翼他们了吗。” “没有,我们是直接被魔军带回了苍梧山,对了,此次那个魔头针对的是我们这些门派,对于那些百姓却是未动分毫,你说那魔头究竟要做什么啊。” “是吗,且不管他要做什么,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找到雷越兄弟二人,我担心他们遭遇不测。” “那你有什么眉目吗。” “没有,他们兄弟二人形影不离,虽然雷越的灵珠爆了,但是雷宁的还在,我只能全城搜索了。” “我想也只能如此了。” “枫雪你们照顾好自己,我去那边看看。” “嗯~” 离开了潇枫雪,花想流直接朝着苍梧山弟子那边走了过去,并且在人群之中找寻着顾倾城的下落。 当看到顾倾城安静的与瑶池待在一起时花想流安心了不少,本打算离开这里去找雷越兄弟的花想流,冷不丁的看到了瑶池身旁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花想流转身仔细看去。 “我去,原来是星辰主,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看清楚瑶池身旁的男子就是星辰主,花想流便更加放心了,于是花想流便轻车熟路的返回了崖底。 “想流,上面什么情况。” 见花想流回来,金诺寒三人立迎了上去。 “此刻校场之上,都是一些世家门派的子弟,全都被魔军围困住了,不过你放心,你的倾城没事,这些魔军暂时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诺寒你们继续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先去找雷越。” “好。” 为了不给花想流添麻烦,金诺寒只能与乌金继续待在崖底,等待消息。 只见花想流再一次飞到了断崖之上,随后便朝着山门口飞了过去。 如今的苍梧山虽然被魔军掌控着,但是围绕着整个苍梧山的结界依旧没有被破除,只留下了唯一一个出口,供魔军进出。 看着山门口两旁站满了人高马大的魔军,且一个个手持板斧,这阵仗足以吓退任何人。 只见花想流直接跟在一个魔军的背后,随后除了山门,紧接着便寻了一个安静的山头,钻进了一个低矮的山洞之中。 这时准备就绪的花想流直接盘起双腿坐了下来,接下来便开始散发身上的灵力,随着灵力从花想流的身上散发出来,就如同一波强大的气流一般,直接在大地上一圆形的趋势散了开来。 以一命换一命 很快花想流身上的灵力朝着四处散了开来,感受着那些自己炼化的灵珠所在的位置。 “好强大的灵气啊。” 此刻被困在苍梧山山巅的众人被一股强大的风给惊到了,风中充满了浓郁的灵气,这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随着花想流的灵力不断的渗透到混元大陆的各个角落,花想流除了感应到苍梧山山巅上有自己的几颗灵珠外,还在距离弯刀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颗灵珠,只是这颗灵珠一直在不停的移动着,而且灵珠上面的灵力也在大幅度的波动着,对于这些被发现的灵珠,花想流果断的排除了是雷宁的可能性。 “呃~” 很快花想流将整个混元大陆的各个角落都搜索了一遍,但是仍旧找不到雷宁和雷越的下落。 “到底再什么地方啊。” 灵力耗损严重的花想流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上的汗也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此时的花想流感觉到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想要再一次发动灵力去找雷宁有些不大现实,于是花想流便只身前往那颗灵力波动比较大的灵珠的主人飞了过去。 此时距离弯刀门不远的荒野之上,一身黑色铠甲的北弦骨正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温尘兰追魂以及龙翼等人。 虽然龙翼等人面对着是北弦骨一人,但是却丝毫不占上风。 “这魔头的功力实在是深厚,凭我们几个人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见龙影擦拭着嘴角的血渍,随后小声的对着身旁的其他人说道。 “龙影,你没事吧。” “我没事哥。” 看着龙影嘴上的血渍,一旁的龙翼很是心疼。 “大家小心啊,这魔头手中的弯刀甚是诡异,一定不要被那弯刀伤了,一旦被弯刀所伤,上面的魔气便会很快的进入我们的身体之中,便会控制我们的行为。” 在温尘兰的提醒下,众人都留了一个心眼,随后在追魂的带领下,众人再一次朝着北弦骨攻击而去。 “哼,就凭你们几个人。” 面对龙翼等人的攻击,北弦骨掩藏在面具背后的嘴角轻蔑地上扬着。 看着众人齐刷刷的将自己包围了起来,北弦骨立马祭出了手中的弯刀,直接朝着面前的龙翼攻击而去。 “哥小心。” 望着隐藏在魔气之中的弯刀正极速的朝着龙翼而去,一旁的龙影连忙欺身而上,随后一剑抵挡了弯刀的进攻。 随着弯刀触碰到了龙影的剑身上,顿时一声强烈的嗡鸣声传了出来,弯刀的力道直接将龙影给震飞了老远。 “龙影。” 看着为了救自己的弟弟龙影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飞离,龙翼立马飞了过去,随后接住了龙影的身形。 另一边,温尘兰和追魂二人趁机朝着北弦骨攻击而去,只见二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的缠住了北弦骨。 “哥,不用管我,我没事。” 此时被震的血脉喷张的龙影在龙翼的搀扶下梳理着自己的内息。 见龙影能够自行站稳,龙翼便丢下他直接朝着北弦骨攻击而去。 随后三人便与北弦骨纠缠了起来,四人交手间灵力魔气纠缠不清,四散的灵力和魔气直接朝着地面攻击而去,所到之处一阵阵炸响遍布大地,使得整个地面变得满目疮痍,让人心生畏惧。 “魔主~” 就在这时蛇妖带着一大批魔军赶了过来,随后直接飞到了高空之中,去援助北弦骨。 随着大批魔军的加入,双方人马瞬间拉开了距离,随即各占一方,观察彼此之间的动静。 “魔主,你要的东西我拿到了。” 这件蛇妖来到了北弦骨的背后,紧接着便将肩上的行囊拿了下来,并且从行囊之中取出了渡魂鼎。 “好,有了它,所有人都得臣服与我们。” 看到渡魂鼎的那一刻,北弦骨眼神里闪现出一丝精光,随后将渡魂鼎拿在手中仔细的观摩着。 “原来这就是渡魂鼎,传说慕容派的渡魂鼎能够引渡魂灵,起死回生,小妖收起来。” “那是渡魂鼎……” 望着北弦骨手中的渡魂鼎,温尘兰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向渡魂鼎的眼神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温尘兰,这渡魂鼎真的就像那魔头所说的一般厉害吗。” 见温尘兰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龙翼连忙询问道。 “没错,这渡魂鼎确实有引渡魂灵,起死回生的功能,虽然听起来很是不错,但是背后却是令人发指。” “怎么说。” 一听到渡魂鼎的用处,一旁的追魂来了兴致,随后向温尘兰讨教着。 “渡魂鼎所谓的引渡魂灵就是将活人的魂魄直接引进渡魂鼎之中加以分离,将人的魂魄与魂识分离开来,以便将没有魂识的魂魄重新灌输进其他人的体内,来达到起死回生的目的,然而被复活的人不再是之前的模样,完全是变了一个人。” “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偷天换日的东西,果真神奇。” 得知渡魂鼎的具体操作,龙翼也大为感叹。 “温尘兰,你怎么了。” 这是一旁的龙影却注意到了温尘兰的变化,看着温尘兰表情很是痛苦,龙影连忙上前搀扶着他的胳膊。 “温尘兰,你看起来好像很怕那个渡魂鼎,到底怎么回事?” 见温尘兰自打看到渡魂鼎之后,整个人便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龙翼很是担心他的状况。 “没什么。” 温尘兰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将自己的事说出了。 “小妖,清风找到了没有。” “还没有,我已经仿佛下去了,可是都一天了,我们的人还是没能找到清风的下落。” 见北弦骨询问清风的下落,蛇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继续派人去找清风,务必想办法让清风来苍梧山。” “嗯,我这就去。” 在北弦骨的吩咐下,蛇妖立马转身就要离开,可是没走几步的他又折返了回来。 “小骨,这些人要不要我帮你解决。” “不用,我一个人能行。” “好,那你小心。” 黑红双色 见北弦骨不需要帮忙,蛇妖便领着魔军继续搜寻清风的下落。 “哎,我说,你们几个还要打吗,不打我就走了。” 此时只见北弦骨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几人,手中控制的弯刀也在高速的旋转着。 “要打便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见被北弦骨挑衅,追魂第一个冲了上去,身后的龙翼三人也跟着飞了过去。 望着四人攻击而来,北弦骨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了原地,手中的弯刀依旧不停的旋转着,直至四人距离他不到十米的距离,北弦骨立马释放出手中的弯刀。 只见蓄势已久的弯刀一脱离了北弦骨的手掌,便极速的朝着四人攻击而去。 “住手。” 就在双方即将再一次展开火热的攻击时,花想流出现了,随后一把截住了飞来的弯刀。 见花想流赤手空拳的抓住了自己的弯刀,顷刻间花想流被割破的手掌鲜血顺着我的滴落了下来,而弯刀上的魔气也趁势进入了花想流的体内。 看到突然出现的花想流,北弦骨立马停止了驱动弯刀,随后来到了花想流的面前轻轻的将花想流手中的弯刀拿了回去。 “想流,你这么这么傻。” 看到花想流的手臂因为魔气的腐蚀而变得漆黑一片,温尘兰立马上前抓住了花想流还在不断变黑的胳膊。 “哥,我没事。” 见众人投来关切的目光,花想流对着他们摇了摇头。 “花想流,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花想流胳膊上的魔气正一点点的蔓延到他的身上,北弦骨很是过意不去。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可以帮你把体内的魔气引出来。” “不用你好心。” 见北弦骨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温尘兰给阻拦了。 这时只见温尘兰直接将魔珠拿了出来,随后递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想流给你。” 看着萦绕在魔珠之上的黑魔气和红色的怨气,花想流直接抓了起来,随后毫不犹豫的就吞了下去。 紧接着花想流便直接在地上开始打坐起来,没多久,只见他胳膊上的魔气便全都渗入到了体内,就在这一瞬间,花想流突然睁开了眼睛,只见他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变得一黑一红了起来。 “想流。” “别靠近他。” 看到坐在地上的花想流十分的痛苦,一旁的龙翼好心的上前安慰,却被温尘兰给拦住了。 “怎么了,温尘兰。” 被喝住的龙翼呆呆的站在了原地,随后依然紧张的望着痛苦的花想流。 “龙翼,不要靠近想流,他身上的魔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出来,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不要靠近他为好。” “这阴尸冥王的魔珠为什么变成了一半是黑的一半是红的啊。” 看着花想流的双色瞳孔,追魂很是奇怪的盯着。 “想流说,这魔珠里除了魔气还有一半是怨气,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 一说到魔气,温尘兰便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的北弦骨。 看到温尘兰不善的眼神,北弦骨有些尴尬的转移了目光。 “啊~” 就在这时,坐在地上的花想流忽然大喊了一声,随后只见他的瞳孔慢慢的褪去了颜色,变得正常了起来。 “想流。” 看着好转的花想流直接倒了下来,众人连忙扶住了他的身形。 “呼~好疼。” 此刻花想流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脸上的汗水不断的向下滑落,额头的青筋直接暴起,只见他颤抖着的双唇微微张开着。 “没事了。” 见花想流极力隐忍着疼痛,温尘兰很是心疼的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时依偎在温尘兰怀里的花想流张开了嘴巴,体内的魔珠飘了出来,随后落到了温尘兰的手中。 耗损了大量灵力的花想流,此刻极度的虚弱,渐渐的陷入了昏迷。 “我们先带花想流会弯刀门休息。” 看着昏迷的花想流,温尘兰立马将他抱了起来,随后便朝着弯刀门飞了过去。 “北弦骨,还要打吗。” 眼看着温尘兰带着花想流回了弯刀门,留下的追魂立马转身对着面前的北弦骨说道。 “不打了,我要去看花想流。” 只见北弦骨看了追魂三人一眼,随后便打算追着花想流而去。 “北弦骨,你给我站住。” 得知北弦骨要去弯刀门,追魂三人立马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以为你们能拦得住我吗,还是别自讨苦吃为好,我不想伤害你们。” 北弦骨说完便直接飞走了,留下追魂三人在空中凌乱。 “唉,走吧。” 这时龙翼叹了口气,对于他们与北弦骨相差悬殊的实力,龙翼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于是拉着追魂和龙影也朝着弯刀门飞了过去。 “风乐,你要撑住。” 此刻风扬带着受伤的风乐走在荒芜的山野之中,看着身旁的风乐一直强撑着自己的身体,风扬很是不忍心,于是便找了个隐蔽的山洞走了进去。 夜晚的荒野显得格外的阴冷,再加上连日的大雪,山路都被封死了。 只见风扬所在的山洞之中燃起了温暖的火堆,火架上正烤着一只野兔,一旁的风乐正安静的躺在干草上休息。 “师兄,师兄~” “我在呢,风乐不怕。” 听到昏迷之中的风乐一直呼喊着自己,风扬立马挪了过去,随后将风乐抱了起来,并且轻轻的拍打着风乐的后背,安慰着受伤的风乐。 “师兄,快走,快走。” “师兄哪里也不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风乐,别怕。” 回忆起之前魔军打击进攻苍梧山的场面,为了抵挡魔军,风乐和风扬二人奋力搏斗,奈何不敌蛇妖所化生的巨蟒,风乐为了救风扬被蛇妖重伤,为了逃离魔军的包围,风扬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带着风乐逃离了苍梧山,并且一路沿着人迹罕至的荒野走了过去。 “师兄~” 此刻惊醒过来的风乐满头大汗的看着抱着他的师兄风扬。 “风乐,没事了,有师兄在,没事了。” 看着醒来的风乐,风扬依旧不停的安慰着他。 落难废水河 夜幕之下的废水河显得异常的静谧,整个丛林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黑色雾气之中,就连落入其中的白雪也显得黯然失色,此时的丛林之中地面渐渐溢出了黑色的水来,异常的恶臭充斥其中,随着黑水慢慢渗出地面,直至半人多高的深度在停了下来,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活物,就连生长在其中的树木也因为常年遭受黑水与黑雾的浸染,而变得漆黑一片,能够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游荡的也只有那些无处栖身的怨灵。 “噶~” 静悄悄的废水河丛林之中一阵乌鸦悲蹄,随后那只误入废水河的乌鸦就这么爆体而亡。 “越,你怎么这么傻。” 此时躺在黑水之中的雷宁兄弟二人正无助的在水里挣扎,一旁的雷宁紧紧的抱着身受重伤的雷越。 “哥,我没事,只不过爆了一个灵珠而已,况且灵珠本来就不属于我,没了也就没了吧。” 只见雷越抬着头对着身旁的雷宁安慰道。 “我不要你这么做。” 看着雷越痛苦的模样,雷宁很是心疼,要知道灵珠一旦进入人的体内,便会在宿主的丹田之处落地生根,很快便与血肉相连,如今雷越自爆了灵珠,如同在自己的丹田之处刺入一把利刃一般,疼痛自然不必说。 “哥,我不要你有事,放心,花想流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别说话了,我给你渡灵力,先把伤养好再说。” “不,哥,我不要,你还是魂体状态,我不想你这么做。” 不忍心见雷越痛苦,雷宁便打算将自己的灵力渡给雷越,却被雷越给阻止了。 “可是这都几天了,花想流还没有来救我们,越,就让我给你灵力吧。” “不,哥,我没事,只是没了灵珠而已,死不了。” 这时只见雷越倔强的从黑水之中爬了起来,随后在雷宁的帮助下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越,别担心,我带你出去。” 只见雷宁看了看四周黑雾,却找不到任何出路,于是雷宁抬头看了看上空,依然是漆黑一片。 “咳咳咳。” 由于从黑水之中站了起来,兄弟二人吸入了大量的黑雾,此刻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于是雷宁又将雷越拉入了水中坐好,好减少黑雾的吸入。 “这些黑雾一直弥漫在黑水之上,想要出去,只能慢慢游出去了。” 这时雷宁观察了一下四周,却找不到任何的出路,只能带着雷越朝着一个方向游走了。 “哥,你不要管我,你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看着身旁不停划水的雷宁,雷越艰难的吸了一口黑雾,随后推开了身旁的雷宁。 “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见雷越在一边挣扎,雷宁立马将他重新揽入自己的怀中,随后继续赶路。 随着兄弟二人慢慢朝前游走,水中的动静吸引了四周的怨灵。 不一会儿这些怨灵便全都围了过来,并且阻拦了兄弟二人的去路。 “别走啊,留下来陪我们。” “我们好寂寞啊,呵呵,还是两个帅哥。” 见几个女鬼一直跟着自己,雷宁立马朝她们一掌打了过去。 那些怨灵似乎不怕雷宁的掌力,移动着鬼魅的身段突兀的出现在二人的背后。 “哥哥好狠的心啊,为什么要打我们。” “我们又没有做什么。” 面对女鬼的痴缠,雷宁索性不再理会,直接带着雷越继续走。 “原来哥哥也是魂体,难怪不怕这废水河的雾气和黑水,你身旁的白发小哥哥可就不行了。” 在女鬼的提醒下,雷宁连忙停了下来,随后抓住身旁的雷越抚摸而去。 “越,你的身体。” “哥,我没事,继续走。” 此刻的雷越耷拉着脑袋,凭着最后一丝意念回应着雷宁。 抚摸着雷越的身体,雷宁顿时发觉他的身体正在慢慢被黑水腐蚀,于是雷宁直接战起身来,随后将雷越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为了雷越不至于吸入更多的黑雾,雷宁将雷越的脑袋紧贴他的胸膛。 “多谢几位姑娘相告。” 看着围绕在周围的女鬼也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于是雷宁也不再对她们动手,而且还很郑重的感谢她们的提醒。 “不客气,我们姐妹几人在这废水河不知度过了多少岁月,难得看到你们二人,不过你们这么会落到这里,难道不知道废水河是不能随便进入的吗。” 这些女鬼收起了阴森森的笑,随后其中一人便跟着雷宁交谈着。 “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二人是被人丢入这废水河的,姑娘看来对这废水河很是熟悉,可否为在下兄弟二人引路,只要我二人能够出去,定当感谢姑娘的大恩大德。” “感谢什么的,就不要说了,这么些年我们也为不少误入废水河的人指路,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在出去之后还记得我们,算了,都是些忘恩负义之人。” “姑娘,只要你能够为我们指路,我定当感谢,只要姑娘想要的,在下也能给的起的,我一定给。” “是吗,那我要你的灵珠。” “好,只要出去,我就将灵珠给姑娘。” “可是你没了灵珠就会跟我们一样,你不后悔吗。” 见雷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女鬼有些诧异。 “不后悔,只要越能够出去,就算我变成怨灵又能怎么样。” “看来你们兄弟二人的感情不一般啊,好,我们姐妹这就给你们带路,跟我们来。” 看着雷宁望向雷越的眼神充满了情意,女鬼也不再说什么,随后带着兄弟二人继续朝前走去。 “姐姐,不好了,快走。” 这时一个女鬼着急忙慌的飘了过来,随后对着为雷宁指路的女鬼说道。 “你们快沉入水底。” 见女鬼如此慌张,雷宁没有迟疑,立马按照女鬼的意思,直接抱着雷越沉入了身下的黑水之中。 就在三人沉入水底后,水面上就漂过来一颗散发亮光的灵珠,只见这个灵珠不断的在废水河游荡着,寻找着潜在暗处的怨灵。 善良的阿秀 “啊……” 随着废水河暗处传来一阵阵沙哑的叫声,那些无辜的怨灵一个个被收入了灵珠之中,等到废水河安静下来后,雷宁才抱着雷越重新从水底站了起来。 “三妹,小妹。” 这时一旁的女鬼不停的对着空荡荡的废水河呼喊起她的姐妹来,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回应。 “姑娘,是我们连累你们了。” 看着一旁的女鬼很是悲伤的抽泣着,雷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不管你们的事,我们自此来到这废水河就已经做好了被吞噬的准备。” 只见女鬼叹了口气,随后继续带着雷宁兄弟二人赶路。 “敢问姑娘,到底是什么人要收了你们。” “还能是什么人,苍梧山的臭道士,这些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释放灵珠收取我们的魂魄,说什么要替天行道,容不下我们这些孤魂野鬼,我们并没有伤害任何人,为什么要收我们,我们的兄弟姐妹本来在各地相安无事,但是近些年来一直被苍梧山和各大世家门派的弟子追赶猎杀,我们被逼着只能来到这废水河栖身,奈何还是逃不了苍梧山的魔掌,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恕我冒昧,传言怨灵一般都会在夜晚袭击人,还吃人血食人魂魄。” 听到女鬼的一番话,雷宁有些质疑。 “人分好坏善恶,其实怨灵也一样,但是我们姐妹可是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有时候人比怨灵更加的可怕,因为人想要得到的更多,什么都想要抓住,我们怨灵就不一样了,能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也就没什么执念了。” “敢问姑娘为何沦为怨灵。” “我们姐妹四人原本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后来在一场交战之中丢了性命,自那以后,我们四姐妹便化作了怨灵,一路相互扶持走到了现在,多年前我们的大姐被其他家族猎杀,我带着两个妹妹逃了出来后来相继夺遍了各个角落,奈何一直被追杀,无奈之下只能来到这神人不敢进入了废水河之中,虽然这废水河看起来恐怖,但是也算相对安全,怎奈苍梧山的弟子却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姑娘别担心,等我们出去之后,我带姑娘离开这里。” 得知女鬼的悲惨身世,雷宁很是同情,便许诺带她离开。 “知道吗,你没有骗我?” 听到雷宁的话,女鬼很是高兴。 “真的。” 没多久女鬼便带着雷宁兄弟二人离开了废水河,就在三人看到了外面的亮光时,突然身旁的女鬼一把将雷宁扑倒在地,紧接着三人的身后变响起了一声巨大的轰炸声。 “想要离开废水河,没那么容易。” 这时只见黑暗之中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雷宁三人面前。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 看着面前的面具男,雷宁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质问着面前的男子。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只见风痴藏在面具底下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肆意的笑了起来。 “你是风痴,清风的弟子。” 看清面前男子的样貌,雷宁立马认出了来人就是风痴。 “哟,还不笨,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上次我抓错了人,还以为你能够吞噬怨灵,没想到是那个花想流在捣鬼,害的我师傅断了一条手臂,不过事情也过去了,我抓你们来自然是要引清玄出来,谁让你弟弟龙翼有铜炉呢,怪不得清玄一直不肯将铜炉交出来,原来清玄将铜炉交给了你们啊。” “现在铜炉你已经拿到了,至于你所说的清玄我们不认识。” 得知风痴抓自己兄弟二人的用意,雷宁也很是无奈。 “你不认识没关系,只要他认识就行。” 只见风痴指了指雷宁怀里的雷越,随后迅速的将昏迷的雷越抢了过去。 “风痴,你放开我弟弟。” “雷宁,给你一天时间,让那个花想流来废水河,否则你弟弟的命我可不敢保证。” 这时风痴一把扼住了雷越的咽喉,威胁着面前的雷宁。 “一天时间,我办不到。” 面对风痴的要挟,雷宁咬着牙极力的隐忍着。 “你办的到,花想流现在人就在弯刀门,给你一天时间,就一天,明天晚上之前,我一定要见到花想流,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只要花想流一个人来,若是让我见到其他人,哼,后果你是知道的。” “你记住你自己的话,最好信守承诺。” 碍于风痴拿雷越做把柄,雷宁只能无奈的屈服。 眼睁睁的看着雷越就这么被风痴带走了,雷宁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树干之上。 “公子,别担心,这风痴应该不会伤害你弟弟的。” 见风痴离开,女鬼这才从黑暗之中飘了出来随后随后安慰着面前的雷宁。 “走~” “走哪里。” “跟我回弯刀门。” 随后雷宁便带着女鬼御剑朝着弯刀门飞了过去。 此刻飞行在高空之中的雷宁一脸严肃的看着下方,心里很是担心雷越的安危。 看着面前的雷宁,身后的女鬼忍不住紧紧的抓住雷宁的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这雷宁公子还真是个好人,居然真的带我离开废水河,也不知道弯刀门的人会不会接受我这个怨灵。” 女鬼一想到自己可能不被接纳,整个人陷入了困惑之中。 “姑娘,你别担心,弯刀门不是一般的门派,里面的人身份也是五花八门,你别担心,就拿我来说好了,我之前也是怨灵,后来得到了灵珠才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感觉自己的腰被身后的女鬼抓得生疼,雷宁意识到了女鬼的顾虑,随后出言安慰着她。 “嗯~” 得到宽慰的女鬼这才放松了下来,随后抓住雷宁的手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在下雷宁,我弟弟叫雷越,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阿秀。” “阿秀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等我将弟弟救出来之后,我便将我的灵珠给你。” “不了,你还不容易才有的灵珠,我不能要你的。” 独自回来的雷宁 “阿秀姑娘不必推辞,我说到做到。” 雷宁说完便直接朝着下方灯火通明的弯刀门飞了下去。 就在雷宁和阿秀二人朝着弯刀门大门走去时,就看到两个手持板斧的魔军正守在门口。 只见这两个魔军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着,恰好看到了走来的雷宁和阿秀,于是双方立马紧张的举起手中的兵器对峙着。 “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其中一个醉醺醺的魔军指着面前的雷宁叫嚣着。 “公子,我们还是走吧,这两个魔军看起来不好对付。” 面对魔军,一旁的阿秀吓的立马躲到了雷宁的身后,随后在雷宁的背后小声的提醒着。 “不行,那风痴说想流就在弯刀门,想必应该不会骗我。” 就在雷宁与阿秀暗自嘀咕时,面前的两个魔军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公子,你看,他们消失了。” “走,我们进去。” 见魔军突然不见了,雷宁连忙带着阿秀走了进去。 雷宁一边行走在弯刀门的走廊之中,一边注意着周围的环境,随后直接朝着有灯火的大堂走了过去。 就在雷宁和阿秀进入弯刀门时,两个魔军又突然出现了,只见二人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面前站着的北弦骨阴冷的注视着脚下的两个魔军。 “魔主饶命啊,我们再也不喝酒了。” “下不为例,还有任何人来弯刀门,你们都不能阻拦。” “是是是,属下知道了。” 见自家的魔主一反常态,居然破天荒的饶了他们,二人先是一阵错愕,随后连忙叩头感谢不杀之恩。 在北弦骨离开之后,两个魔军这才松了口气,随后相互搀扶着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想流,快救救我弟弟。” 只见雷宁一来到大堂,就看见一众人正围着花想流,于是立马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雷大哥,你们去哪里了,出什么事了吗,我也在到处找你们呢。” 看到一直寻找的雷宁自己回来了,花想流立马从软榻之上爬了起来,随后来到了雷宁的身旁。 “我和越被风痴抓住了,一直被困在废水河,不久前风痴抓住了越,还要挟我,让我来找你,还让你一个人单独前去废水河,只有这样他才会放了我弟弟。” 雷宁简单的将他们兄弟二人的遭遇说了出来,随后一脸期盼的看着花想流。 “雷大哥,雷越的灵珠是不是没了。” “嗯,我们一直困在废水河,他为了能让你找到我们,就爆了灵珠。”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忽略了废水河。” 对于雷越自爆灵珠之事,花想流表示很自责。 “想流这也不能怪你,要知道那废水河怨气很重,你感应不到灵珠也是在情理之中,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出雷越。” 见花想流很是自责,一旁的温尘兰立马安慰着他。 “想流,你真的打算独自去废水河吗,风痴已经现身,看来那个清风也一定在废水河等着你自投罗网,要不我们都陪你一块去,好歹有个照应。” “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人多了反而不好。” 见众人好心要陪着一起去,却被花想流给拒绝了。 “想流,其实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他们不只是要引你过去,还要引越的师傅清玄出来,他们认出了越手中的铜炉。” 雷宁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雷大哥,我一直好奇雷越的师傅,原来他的师傅鬼道人就是清玄啊。” 得知雷越师傅的身份,花想流也很是惊讶。 “越从来没有把他师傅的事告诉我,我也是不久前才从风痴的口中得知的,怎么?难不成你认识越的师傅清玄。” 听花想流的口气似乎认识鬼道人,于是雷宁连忙追问道。 “想流,这事交给我了,我去把清玄带过来,毕竟这清玄和清风之间可是有着很大的仇恨,是时候让他出面揭开清风的真面目了。” 这时一旁的龙翼立马站了出来,随后便打算回北海之巅找清玄过来。 “好,到时候带着清玄直接出苍梧山断崖下面出来,我会引清风回苍梧山的到时候当着天下之人的面,撕下清风的假面具。” “嗯。” 随后龙翼便带着龙影先行会北海之巅去了。 就在龙翼兄弟二人刚要离开大堂时,北弦骨才外面走了进来。 只见龙翼看了一眼北弦骨,没有说什么,便直接离开了。 “慢着。” 看着兄弟二人要离开,北弦骨立马伸出胳膊拦在了龙翼面前。 “北弦骨,你要做什么。” “我刚刚听到了你们的计划,你们是打算绕远道回北海之巅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有近路不走,你们偏偏要绕远路,我已经知道了苍梧山断崖之下的引灵谷上空就是通往北海之巅的出口。” “你怎么知道。” 得知北弦骨也知道了隐藏在苍梧山断崖之下通往北海之巅的出口,龙翼立马紧张了起来。 “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世间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我让我的属下带你们前去断崖,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们跟我们魔族勾结的。” “你~” “龙翼,你们就从苍梧山下面走吧,对了,诺寒和乌金他们还在崖底,你一会去的时候,给他们带一些吃的,让他们暂且不要离开断崖。” “知道了。” 见花想流出面,龙翼也没有再说什么,随后与龙影一同跟着一个吊儿郎当的魔军悄悄的潜入了苍梧山。 “北弦骨,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这是追魂走了过来,质问北弦骨如此做目的。 “我不是帮你们,我是在帮我自己,想要一统混元大陆靠的不是杀戮,我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心甘情愿的臣服在我的掌控之下。” “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见北弦骨痴人说梦话,追魂立马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这边追魂与北弦骨二人针尖对麦芒的吵了起来,另一边花想流突然身形不稳跌坐在一旁的软榻之上。 聊着聊着就急眼 “想流你这是怎么了?” 见花想流脸色突然不大好,雷宁紧张的走了过去。 一旁的温尘兰连忙扶稳了花想流,随后将花想流安置在软榻之上坐好,见雷宁询问,温尘兰皱着眉头回应道: “想流之前为了找你们兄弟二人耗损了大量的灵力,方才又被北弦骨所伤,如今是灵力不支。” “哥,我还好,没事,雷大哥,你容我休息一会,随后我便去废水河。”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温尘兰,一边宽慰着雷宁。 “想流,你也别逞强了,不如让我和温尘兰替你去废水河,我倒要看看,那个风痴究竟耍什么把戏。” 这边追魂气愤难平的说道,随后便举起手中的剑来。 “追魂,别忘了雷越还在风痴手中,我们不能贸然行动,我们得有计划。” 见追魂欲要前去会一会风痴,温尘兰怕他莽撞,于是连忙安抚着他。 “温尘兰说得对,如今我们还不知道这清风的藏身之所,不能贸然行动,之前我与清风交手过,他的邪术很是厉害,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北弦骨走了过来,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北弦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别忘了咱们是死对头,你如今带着魔军控制住所有门派弟子,究竟要做什么。” “我不想跟你说话。” 见追魂不待见自己,北弦骨立马绕着他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你站住。” 看着无视他的北弦骨从身旁走过,追魂立马转身一剑朝着北弦骨刺去。 “哼~就凭你。” 面对追魂刺来的剑,北弦骨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只见他一个瞬间移动,下一刻就出现在花想流的身旁。 “拿命来。” 见一击未中,追魂立马再次朝着北弦骨刺去。 “阿秀姑娘小心。” 看着追魂迅猛的剑气,雷宁连忙将还是魂体的阿秀带到了一旁,免得被误伤。 “追魂,别打了。” 看着暴躁的追魂,温尘兰立马上前阻拦。 于是整个大堂到处都是三人飘渺的身影。 看着三人追逐打闹不止,坐在软榻之上的花想流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便起身离开了大堂。 身后的雷宁也带着阿秀姑娘跟着花想流来到了外面。 “雷大哥,这位姑娘是……” 这时花想流才注意到雷宁身旁很是清秀的女子,于是便好奇的询问道。 “她叫阿秀,我和越被困在废水河,是阿秀姑娘带我们出来的。” 雷宁一边向花想流介绍着身旁的阿秀,一边很是感激的对着阿秀点了点头。 “阿秀姑娘,这位是弯刀门门主花想流。” “阿秀见过花门主。” 在雷宁的引荐下,阿秀很是恭敬的对着面前的花想流服了服身。 “阿秀姑娘有礼了,多谢姑娘救了我的好兄弟。” 一看到阿秀,花想流就想起来之前他也被困废水河时,是温紫鸢为他引路,他才得以走出废水河。 “雷大哥,你别担心,那清风要的是我,放心,他不会对雷越怎么样的。” 这边花想流对着阿秀点了点头表示感谢,随后注意到雷宁神情有些失落,于是花想流立马安慰着他。 “嗯,可是想流,那清风到底为什么要你去。”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不过是看中了我的力量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想流你还是不要去,我担心清风回对你不利。” “没事,我也不是吃素的,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先废水河了。” 看了看微微亮堂的天空,花想流便打算先行去废水河。 “想流,我还是陪你一同去吧。” 见花想流要独自赴约,雷宁想要一起去。 “不了,你跟着他们一起去苍梧山,我会把清风引到苍梧山的。” 花想流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疯狂追逐的三人,只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便交代了雷宁几句之后,便急匆匆的朝着废水河飞去。 “雷公子,这位花门主有把握将你弟弟给救回来吗。” 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阿秀在一旁有些担心的看向了雷宁。 “会的,想流一定会将越给救出来的。” 雷宁感叹了一句,随后便朝着大堂走了过去。 “你们别打了,想流已经走了。” “什么?” 听到花想流离开的事,三人立马停止了打斗,随后各自收起了手中的兵器。 “想流让我们先去苍梧山等,等他将清风引到苍梧山去。” 雷宁将花想流交代的事告诉了三人。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去苍梧山吧,北弦骨你说呢。” 这时温尘兰看向了一旁的北弦骨,并且征求这北弦骨的意见。 “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去苍梧山,不过现在苍梧山名义上是被我的人给控制住了,你们想要进去就得假装被我俘虏,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的进去。” “你想的到美,被你俘虏,想都别想。” 听到北弦骨的话,追魂立马不乐意了,随后便又抽出手中的剑。 “好了,就按照北弦骨的意思做吧,时辰不早了,我们得尽快走。” 见追魂又要炸毛,温尘兰立马制止住了他,随后同意了北弦骨的意见。 于是北弦骨当即变幻出一身铠甲,随后带着众人朝着苍梧山飞了过去。 “师傅,这铜炉果然神奇,居然能够将怨灵直接净化,如此才能被收入灵珠之内加以炼化。” 此时隐藏在废水河底下的一处密室之中,此刻清风正在将从雷越手中夺来的铜炉炼化怨灵,只见那些怨灵一个个鬼哭狼嚎般被丢入了铜炉之中,随着铜炉之中的烈火不停的燃烧之下,众多怨灵被淬炼,看到这一幕,风痴着实被惊住了。 “要不是我师弟清玄将这铜炉交给了他的徒弟,我的转魂术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能彻底练成。” 只见站在铜炉面前的清风早已褪去了一身老态,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一张邪魅的脸朝气蓬勃,在烈火的映衬下,透着诡异的黑气。 “师傅,一会儿花想流来废水河赴约,到时候我们该这么做?” 相互吞噬 “自然是将他活捉丢进铜炉之中炼化,这一个花想流抵得上百万个怨灵,只要能够炼化了他,我的转魂术就能彻底的达到巅峰。” “嗯,师傅,我一定将花想流给捉回来。” 风痴说完便离开了密室,随后直接漂出了废水河。 “清玄,我知道你没死,不过你的徒弟可就要死了。” 此时清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雷越,只见雷越依旧处于昏迷状态,身体因为浸泡在黑水之中而变得有些血肉模糊,看到雷越,清风就想起来清玄来,随后暗自笑了起来。 这时天空大亮了起来,遍地的白雪依旧覆盖着阴霾的大地,虽然掩盖住了大地的萧条,但是却掩盖不了人心的邪恶。 此时风痴独自站在废水河边上,注视着四周的天空,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飞了过来,随着男子落下,风痴才注意到此刻的红衣男子居然也带着一副面具,只是他的面具居然是血色的,看到如此怪异的面具,风痴立马想到了什么。 “花想流,你居然修炼了御冰术。” 看着红衣男子的身姿,风痴立马猜测来人就是花想流,随后对于花想流何时学会御冰术表示疑惑。 “少废话,我人来了,快将雷越交出来,如若不然,我可以让你见识一番御冰术的厉害。” 自打额头的血色冰花印记被蛇妖打散之后,便彻底的融入了花想流的体内,如今花想流对于御冰术的驾驭可谓是更加的熟练。 “哼,好你个花想流,居然敢如此嚣张,别忘了雷越还在我手中,想要雷越活命,你最好安分一点。” 只见风痴直接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一剑朝着花想流的心口刺了过去。 “呃?怎么会这样。” 见自己一剑朝着花想流刺去,却感觉如同刺入了一个幻影之中,对于这一幕,风痴着实惊讶不已。 “别费劲了,你是伤不了我的。” 面对风痴的剑,花想流没有阻拦了而是任由他刺来。 “好,跟我来。” 见伤不了花想流,风痴索性不再纠缠,随后带着花想流直接朝着废水河走了过去。 在风痴的带领下,二人很快走到了废水河深处,这时只见风痴停下来脚步。 “雷越人呢?” “别急,一会儿你就会见到他了。” 见花想流催促,风痴转过身来,随后一把抓住了花想流的胳膊,紧接着紧接着便带着花想流潜入了废水河底下的密室之中。 这时的密室之中,清风正在吸纳着来自铜炉之中被炼化的怨灵。 随着大量的怨灵被清风吞噬,清风整个人都为之一振,整个眼珠也变成了骇人的黑色。 就在这时清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于是立马收敛了气息,黑色的眼珠也变得正常了起来,紧接着只见他直接出手将不远处的雷宁抓在了手中,好接雷越防止花想流有异动。 “师傅,花想流带来了。” 只见风痴直接将花想流带了进来,随后对着清风恭敬的抱歉复命。 “清风,我人来了,快放了雷越。” 看着雷越被清风抓在手中,花想流立马说道。 面对花想流的叫嚣,清风这才转过身来,随后注视着面前急躁的花想流。 “你的样子……也对,像你们这些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难免在意自己的容貌被人发现。” 此刻花想流注意到清风的样貌居然是一个年轻人,但是花想流转念一想又释然了。 “哼~” 面对花想流的言语攻击,清风并没有在意,而是直接将手中的雷越丢进了炙热的铜炉之中。 “雷越~” 看到雷越就要被清风丢入铜炉之中,花想流立马朝着滚烫的铜炉飞了过去,就在一瞬间接住了雷越下落的身体,本以为能够安全的将雷越带出铜炉上空,却遭遇了清风的一击,随后花想流带着雷越一同被打入了铜炉之中。 “啊~” 感受到炙热的火焰,昏迷的雷越疼醒了过来,随后不停的嘶喊着。 “雷越~” 此时同样面对炙热的火焰,花想流倒是没有感觉有多难受,但是为了雷越,花想流只能将自己变成魂体,随后附着在雷越的体内,以防止雷越被烧死。 “师傅,这得要炼多久才能将花想流给炼化啊。” 看着铜炉之中的熊熊大火,一旁的风痴却始终也见不到花想流和雷越被炼化的魂魄,于是有些着急的询问一旁的师傅清风。 “清风,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想要炼化我,你还没那个本事。” 这时花想流的所以才铜炉之中传了出来,随后讽刺着外面的清风。 “师傅这……” 听到花想流的声音,风痴有些慌乱。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得知花想流不惧怕铜炉之中的烈火,于是清风连忙对着铜炉就是一掌,随后疯狂的吞噬着铜炉之中花想流的灵力。 此刻身在铜炉之中的花想流感应到了清风的力量,于是花想流立马调动着浑身的灵力,随后借助清风的力量,直接反吞噬着清风的灵力。 “哼,想要吞噬我的灵力,你还嫩这点。” 感应到自己的灵力同样被花想流给吞噬着,清风很是不屑的笑了笑,随后使出了浑身是灵力,开始疯狂的吞噬花想流的灵力。 “风痴,现在苍梧山什么情况。” “师傅,我方才去看了一眼,温氏老祖和万丈深渊的追魂以及雷宁都被北弦骨抓去了苍梧山,现在整个混元大陆上的门派弟子全都被困在苍梧山山巅校场之上。”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不堪一击。” 得知所有门派弟子全都沦为魔军的俘虏,清风有些无奈的讽刺道。 “师傅,这魔头北弦骨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此次他带领魔军攻打混元大陆居然没有伤害任何百姓,反而针对各大世家,但是也只是将他们给俘虏了,究竟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北弦骨的做法着实令人费解,风痴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风痴,慕容派门主木华人呢。” 没什么人味 “师傅慕容派门主木华还是下落不明,各大世家的门主都已经被困苍梧山了,唯独慕容派门主木华却是不知所踪。” “算了,你的两位师兄逃到哪里了。” “自打两位师兄被魔族的巨蟒所伤之后,便逃入了深山之中,二师兄受了很严重的伤,面前他们在一处山洞之中疗伤。” “你去找他们过来。” “是,师傅。” 见自己的师傅要找风扬和风乐,风痴犹豫了片刻,还是离开了密室。 “追魂,温尘兰,雷宁,你们这么也都被抓进来了啊。” 这时潇枫雪见三人被北弦骨丢入了人群之中,随后便急急忙忙的寻了过去。 “打不过,自然就被抓住了。” 温尘兰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上空的北弦骨,随后回应着前来的潇枫雪。 “老祖,你没事吧。” 见到自家老祖,温氏弟子连忙走了过来。 “你们都没事吧。” 看着自家的晚辈一个个安然无恙,温尘兰立马朝着他们打了声招呼。 此时花想流依旧在与清风拉扯着彼此身上的灵力。 随着自己的灵力散发开来,花想流很明显能够感觉到雷越的身体受不住如此巨大的灵力,于是花想流立马撤离了散发的力量,随后对着外面的清风说道: “清风,我知道你要的是我,但是你能不能放了雷越,只要你放了雷越,我就心甘情愿的让你吞噬如何。” 听到花想流的话,清风这才收回了手掌,随后对着铜炉之中的花想流说道: “你连铜炉的烈火都焚不灭,如何能够被我驾驭。” “想要驾驭我很简单,只要我愿意就行。” “好,我劝你别想逃跑,否则你师傅的性命可就不保,你自己看着办。” “师傅,风乐,清风,你还真歹毒啊,风乐不是你的徒弟吗,你居然拿他来威胁我。” 见清风居然那风乐威胁自己,花想流着实觉得好笑。 “是又如何,你们师徒二人的关系应该不错吧,你可算风乐唯一的弟子啊,我想你不会忍心看着他死在你面前吧。” “算你狠。” “不是我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要独占鳌头,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好师傅受伤了,不过不是我打伤的,是魔族的蛇妖,伤的可严重了,我可是亲眼目睹的。” “亲眼目睹,哼,看到自己的徒弟被打伤,感觉怎么啊,是不是觉得不好受啊,不过像你这种无情无义又没心没肺之人,怎么会懂得人与人之间的情意呢。” “闭嘴~你懂什么。” “哼,我是不懂,你又懂什么,除了杀人,你还会什么。” “花想流,说话小心点,别忘了你现在也是身不由己,还是先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吧。” 这时清风直接一掌掀开了铜炉之上的顶盖,随后将花想流释放了出来。 随着铜炉的盖子被打开,一个被烤焦的人飞了出来。 “清风,借我一身衣服,我总不能这样就出去吧。” 此时身在雷越体内的花想流想着面前的清风讨要干净的衣裳,毕竟雷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烧的破破烂烂了。 得知花想流的要求,只见清风打手一挥,随后一件干净的衣服落到了花想流的手中。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将雷越身上破烂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紧接着换上了清风给的干净的衣服,随后花想流拿着破烂的衣服擦拭着雷越满是黑灰的脸。 “雷越,你醒一醒。” 这时花想流将雷越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便离开了雷越的身体,随后便抱着昏迷的雷越呼喊了起来。 “呃~花想流,是你。” “是我,没事了,别担心。” 见自己一醒来就依偎在花想流的怀里,雷越着实有些尴尬,但是此刻清风就在面前,不是他该矫情的时候,随后在花想流的搀扶下,雷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清风,我能带雷越先去苍梧山吗。” “不行,我答应你放了他,可是我没有答应让你离开。” 见花想流得寸进尺,清风连忙不答应。 “我没有说要离开,你要是担心我会逃跑,你大可以跟着我们,只要我看着雷越进入苍梧山就行。” “花想流,我告诉你,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你们都得死。” 此刻有些暴躁的清风连忙上前揪住了花想流的衣领,随后威胁着花想流。 “你在怕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是想让魔头对付我是不是。” “你还不笨,那魔头可是厉害的很,看样子你也打不过他,放心,我不会暴露你的行踪的。” “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走。” 在花想流的激将法下,清风直接拎着花想流和雷越飞出了废水河,随后朝着苍梧山那边潜入了过去。 “你走。” 等到清风带着花想流和雷越来到了苍梧山山门口时,就发现了守在山门口的大量魔军,于是清风二话没说,直接将雷越丢入了魔军堆里。 “啊~” “哪里来的小子,自投罗网,抓紧去。” 看到突然从天而降的雷越,几个魔军立马带着他进入了山门。 “看到了吧,我已经将他丢入了苍梧山,花想流,我实在不明白,把雷越交给魔军也是死路一条,这横竖都是死,何不让我给他一个痛快呢。” “你,你这个没人情味的人,就算让你杀了,也是死不瞑目。” “哼,走吧。” 清风没有跟花想流多废话,随后直接带着花想流朝着废水河飞了过去。 “那不是雷越吗,既然雷越被想流救出来了,那么想流怎么还没有来啊。” 这时身在苍梧山山巅的温尘兰忽然看到了几个魔军正押着一个人飞了过来,定睛一看,温尘兰就注意到来人是雷越,于是立马招呼着身旁的雷宁看去。 “越~” 看到自己的弟弟雷越安全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边,雷宁很是高兴,随后连忙朝着雷越跑了过去。 “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兄弟二人一见面,便相互拥抱在了一起。 消失的潇邪 看到雷越安全的回到了他哥身旁,众人连忙围了过来。 “雷越,想流人呢。” 见雷越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且散发着恶臭,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温尘兰立马上前询问花想流的踪迹。 “花想流还在清风的手中。” 雷越叹了口气好舒缓内心的不适,随后据实以告。 “想流不会出什么事吧,以清风的手段,是绝不会放过想流的,况且他已经知道了想流的秘密,怕是更加的觊觎想流的一切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得知花想流还在清风手中,追魂很是着急的看着身旁的温尘兰。 “不会有事的,我们应该相信想流,他从来没有让我们失望过,我们还是在这边等消息吧。” “想流是从来没有让我们失望过,但是他所受的苦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不行,我不能看着想流就这么落入清风的手中不管。” 追魂思量片刻,随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追魂,我也去。” 见追魂离开去找花想流,温尘兰立马也跟着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随后追着追魂而去。 就在众人以为二人已经离开时,温尘兰和追魂又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之间。 “怎么了吗。” 见二人又折返了回来,潇枫雪疑惑的问道。 “我们还不知道想流在什么地方,雷越,想流现在在哪里。” “想流在废水河底下的一处密室之中,想要进入还得穿过一层结界。” 见温尘兰的目光看了过来,雷越将花想流所在之处告诉了二人。 “走~” 得知花想流的踪迹,温尘兰拉着追魂又消失在了众人之中。 “哥~” 这时雷越又一把将他哥雷宁抱在了怀里求安慰。 “好了,回来就好了,没事了。” 雷宁小心翼翼的拍打着雷越的后背,一边安慰着受伤的他。 “倾城,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另一边的人群之中,白御景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身旁的顾倾城,见顾倾城一直心神不宁,白御景好心安慰着她。 “也不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了,各大世家门派的门主全都被抓了过来,师傅却也不知去处,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啊。” 此时顾倾城心心念念的全是慕容派的门主木华的安危。 “别担心,以你师傅的本领这些魔军还奈何不了她,你就放宽心吧,也许你师傅早就离开了慕容派了呢。” “希望如此。” 听到白御景的话,顾倾城内心好受了一点,只见她稍稍叹了口气,望着白御景的眼里出现了点点泪痕。 “倾城,别怕,有我在呢。” 看着顾倾城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里。 就在白御景即将要伸出胳膊去拥抱身旁的顾倾城时,一边早就注意他和顾倾城的瑶池立马走了过来,随后横插在二人之间,紧接着便霸气的搂着顾倾城的腰朝着后面走去。 “哎~” 见顾倾城被瑶池带走,白御景心中有些不甘,但是也无可奈何。 “倾城,你担心你的师傅啊,别担心,慕容派的弟子不是说过了吗,他们也没有见到你们的师傅,所以啊你就别担心了啊,再说这些魔军抓住了这些门主也没有将他们怎么样啊,所以啊你师傅现在一定是安全的,除了你师傅,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要担心一下你的夫君金诺寒啊,他可是失踪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瑶池说着说着便提起了她的儿子金诺寒。 “诺寒不会有事的,潇邪之前告诉我说他去找想流去了,有想流在我不担心,倒是师妹你。” “我怎么了?” 见顾倾城话锋一转,居然说到自己身上,瑶池立马好奇的问道。 “你没有注意到潇邪也不见了踪迹了吗,难道你不担心他吗,他可是一直在追求你啊。” “你不说,我倒是没注意啊,这小子居然也不见了,不过倾城,我可一直没有答应潇邪的追求啊,你别乱说啊。” “我知道,潇邪一直追求你,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可是现在他失踪了,难道你不担心吗。” “说不担心是假的,如今我们自身难保,也只能祈求他能够活着吧。” 就在二人谈话之际,远处的潇枫雪走了过来,只见潇枫雪在人群之中寻找了一会儿,便注意到了顾倾城的身影,于是便从人群之中挤了过来。 “倾城,你有见到我哥吗。” “你说潇枫雪,潇邪的弟弟?” 见潇枫雪前来询问潇邪的下落,顾倾城认出了面前这个长的与潇邪有几分相似的人就是潇邪的弟弟潇枫雪,于是便与他交谈了起来。 “你哥哥不在苍梧山,之前诺寒去找花想流了,后来潇邪也不见了,想必也是出去找花想流去了。” “唉~我哥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谢谢你。” 得知潇邪既没有与花想流在一起,也没有回弯刀门,更加没有回酒楼,这让潇枫雪很是担心了起来,随后便离开了顾倾城,朝着弯刀门弟子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枫雪,怎么样,可有打探到你哥的下落。” 见潇枫雪神情有些落寞,司徒霸连忙问道。 “没有,现在外面,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魔军,也不知道我哥去哪里了。” “只要你个没有落入清风的手中,他就是安全的,虽然我们现在被魔头围困在这里,但是这些魔军并没有要把我们怎么样,所以就算你哥遇到了魔军,也不会有事的。” “嗯,但愿我哥没事吧。” 听到司徒霸的话,潇枫雪心下宽慰了不少。 连着几天的围困,众人一边忍受着寒冷的天气,一边忍受着饥饿,修为稍微差一点的弟子一个个坐在了地上。 “哎,我说你们到底要把我们囚禁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终于有一个人出来说话了,只见他对着周围的魔军怒吼道。 “原来是温氏的公子温柏,果然有胆量。”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说话的人,不少人认出了说话的人就是温柏,于是都用佩服的目光看了过去。 难以摧毁的结界 “闭上你的嘴,再说话小心我第一个杀了你。” 听到有人大声喧哗,一个魔军迅速的找到了说话的温柏,随后对着温柏亮出了手中的板斧威胁道。 “你……” “阿柏,现在不是出头的时候,你别说话。” 见温柏欲要与魔军抗争,身为家主的温江川立马拦住了他,随后带着他退后了几步。 “我告诉你们,谁再敢大声叫嚣,我就杀了他。” 看着叫嚣的温柏被人拉了下去,魔军也没再与他计较,随后对着所有人威胁道,紧接着便重新返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包围着这些世家门派的人。 “前辈,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此时跟着慕容派门主木华走在深山老林之中的潇邪,见木华一直不停的走着,潇邪忍不住问道。 听到身后潇邪的问话。走在前面的木华没有说什么,依旧不停的朝前走去。 见木华不理睬自己,潇邪只能继续跟在她的身后。 “这慕容派的门主到底要去什么东西啊,这都走了一天了,又累有饿,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啊。”看着木华的背影,潇邪暗自腹诽着。 忽然一阵阵水流声,打破了彼此之间的尴尬,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条山泉从远处倾斜而下,一直延伸到山脚下面。 看着涓涓的流水,拍打着两岸的礁石,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听到如此美妙的大自然的旋律,人也跟着清爽了许多。 这时,只见木华直接走到了岸边,随后取出随身携带的手绢,只见她拿着雪白的丝绢朝着冰冷清冽的水中浸泡而去,随后将打湿的丝绢递到了唇边擦拭着。 一旁的潇邪此刻也正蹲在岸边,手捧着冰冷的泉水就喝了起来。 一口冰冷的水下肚,潇邪被冻的直哆嗦,脸也跟着不自觉的抽搐着,就在他起身时,却注意到了上游的木华,看着木华手拿丝绢沾取泉水喝的模样,潇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股莫名的感觉席卷着他的大脑,顿时整个人都跟着热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潇邪立马手捧冰冷的泉水就往自己的脸上泼去,好浇灭心中的火。 “走吧。” 这时木华站起身来,随后朝着不远处一直抽打着自己脸颊的潇邪说了句之后,便先行离开了。 “前辈,你等一等我。” 见木华走远了,潇邪立马那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水渍,随后跌跌撞撞的走在鹅卵石之上,朝着木华追了过去。 话说那日潇邪本打算连夜赶路去弯刀门,没想到半路上却遇到了大量的魔军,为了避免与众多的魔军正面交锋,潇邪愣是御剑朝着慕容派飞了过去,之后便遇到了骑着玄鹤的慕容派门主木华,好在有木华相救,潇邪才得以从魔军的手中逃脱,之后便一直跟着这木华走在深山老林之中。 废水河外 “追魂,这废水河之中迷雾重重,我们进去一定要格外小心,遇到黑雾之后,一定要闭气,否则一旦吸入人就会爆体而亡的,还有若是天黑我们还没有找到想流,我们就先出来,不然废水河之中便会渗出半人多高的黑水,这黑水的腐蚀性极强,肉身很可能被腐烂。” 一来到废水河的丛林外,看着里面漆黑的树木,温尘兰连忙提醒着身旁的追魂。 “知道了,趁着天还亮着,我们赶快进去吧。” “嗯。” 随后二人便小心翼翼的踏入了昏暗的丛林之中。 “温尘兰,雷越说想流被关在废水河底下,我们要这么做呢,要知道就连北弦骨也忌惮清风的实力,凭我们二人恐怕不是清风的对手。” 此时走在阴郁的丛林之中,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追魂下意识的看着身旁的温尘兰,好在是白天,要是换作晚上,就算温尘兰站在身旁,恐怕追魂也发觉不到。 “就算我们不是清风的对手,我们也要试一试,想流还等着我们救他呢,既然密室在我们的脚下,那我们也没什么顾虑了,直接破开清风设下的这一层结界就好。” “好。” 在温尘兰的示意下,他与追魂一同出手,随后只见二人朝着上空飞了过去,紧接着便一起出掌朝着脚下漆黑的土地疯狂的击打了过去。 随着二人的灵力在地面疯狂的轰炸,此刻身处密室之中的清风感应到了整个密室都处于不断的晃动之中,就连支撑密室的支柱也在不停的抖动着,为了避免密室坍塌,清风直接又在密室之中加设了一层结界。 看着瞬间稳定下来的密室,清风继续看着面前的铜炉,里面的烈火依旧不停的燃烧着,而此刻被清风放在铜炉之中的花想流也全身笼罩在一片大火之中,虽然这些火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守在外面的清风却一直不罢休,无奈花想流只能将魔珠拿了出来。 随着魔珠出现的那一刻,黑色红色两种光芒迅速的挤出了铜炉的空隙。 “成了。” 终于看到花想流被炼化了,清风欣喜若狂,随后打开了铜炉,就看到了一颗魔珠飞了出来。 看到双色魔珠,清风眼里的欲望一览无遗,随后只见他直接将魔珠拿在了手中细细观摩。 “好强大的魔气和怨气啊,这正是我所需要的,这花想流果然非同一般啊,不往我费尽心机抓他回来。” 感应着手中魔珠散发出来的气息,清风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随后直接将魔珠吞进了自己的体内。 “哈哈哈哈~” 只见魔珠一进入清风的丹田,清风整个人变得异常的兴奋,紧接着双眼之中的瞳孔也变成了一黑一红,整个人如同邪神一般横空出世。 “温尘兰,这结界好难破啊。” 此时的温尘兰和追魂还在拼命的摧毁清风设下的结界,奈何结界很是强大,无论这样,二人都无法撼动。 “再试一试。” 温尘兰始终没有放弃,依旧不停的对着下方使出浑身的力量攻击而去。 神功大成 “你们来找想流也不叫上我。” 就在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奋力的摧毁下方的结界时,北弦骨突然出现在了二人的身后。 “不用,我们能行。” 一看到北弦骨,追魂就莫名的觉得不耐烦。 “是吗,不过我看你们进来这么久了,却丝毫没有什么进展,我也看不下去了。” “你……” 见北弦骨语带讽刺,追魂立马不乐意了。 “别误会啊,我只不过就事论事,恐怕花想流也是我的朋友,我也不在坐视不管吧。” 北弦骨说完便立马朝着下方攻击而去。 “还等什么,帮忙啊。” 只见北弦骨一击之下,脚下的大地便开始颤抖了起来,看着身旁的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愣在原地,北弦骨立马催促二人帮忙。 在北弦骨的催促下,温尘兰和追魂这才再一次奋力攻击脚下的地面。 在三人的合力之下,地面立马被打穿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随后只见从深坑之中露出了微弱的亮光。 “走~” 就在三人打算直接朝着地面深坑之中落去时,深坑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抹黑影,随后黑影慢慢的扩大,紧接着清风便站在了三人的面前。 “清风,花想流人呢。” 看着面前笼罩在黑气之中的清风,瞳孔却是一黑一红,追魂立马看出了花想流的魔珠此刻就落在清风的身体之中,于是立马朝着清风追问着花想流的下落。 “这还用问吗,显而易见他被我炼化了。” 面对追魂的质问,清风得意的挑了挑眉,随后抬起双手,顿时一黑一红两股缠绕在一起的火光不停的在清风的手掌心盘绕着,下一刻这两团火光便朝着温尘兰三人迅猛的飞了过来。 “小心~” 见清风攻击而来,北弦骨立马将温尘兰和追魂护在了身后,随后直接将祭出了弯刀。 只见笼罩在魔气之中的弯刀迅速的朝着对面的两团火光扑了过去,然而就在弯刀触碰火光的一瞬间,弯刀便被迅速的弹飞了回来。 “快走。” 见自己的弯刀都破不了清风的火团,北弦骨连忙带着温尘兰和追魂二人离开了废水河。 “哼~” 此时清风得意的看着返回来的火团,随后看了一眼三人离去的方向,紧接着便又跳入了深坑之中。 随着清风落入密室之中,原本被破坏的地面迅速的合了起来,看不出一丝一毫被毁坏的迹象。 眼看着天空慢慢黑了下来,废水河的丛林之中,地面上开始慢慢朝着外面渗出黑水来,很快这些黑水便覆盖了整个废水河,腥臭腐败的味道越发的浓郁起来,就连天空之中的月光也无法渗透这废水河之中,漆黑一片的废水河里时不时的传出黑水发出的咕嘟声,这里吩咐是人间地狱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嘿,终于逃出来了。” 此刻逃出废水河的追魂三人这才在距离废水河不远的一处山林之中停了下来,回想起方才遭遇的攻击,追魂此刻还心有余悸。 “这清风吞噬了想流的魔珠没想到变得如此的厉害。” 一旁的温尘兰也跟着站在地上喘息着。 然而此刻的北弦骨却直接将身上的铠甲隐匿了起来,整个人有些沉闷的站在原地,看到北弦骨有些不大对劲,温尘兰立马走了过来。 “北弦骨,你怎么了。” 只见温尘兰话音刚落,北弦骨就这么笔直的倒了下去。 “哎~” 看到北弦骨突然倒了下来,温尘兰立马接住了他,随后小心翼翼的将北弦骨安放在地上。 “温尘兰,他这是怎么了。” 见一向孤傲不可一世的北弦骨突然倒了下来,追魂也是万万没想到,于是连忙走了过去,随后蹲在了北弦骨的身旁。 “受伤了,追魂,你将他扶好,我帮他疗伤。” 得知北弦骨被清风打伤,温尘兰立马示意追魂扶起北弦骨坐好,随后便替北弦骨疗伤。 “温尘兰,他身上的是魔气,与我们修炼的灵气不一样,你这么做会不会没什么用啊。” 见温尘兰要替北弦骨疗伤,追魂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是啊,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赶快带他去找那个蛇妖去,不然这家伙恐怕就要死了。” “如今也只能怎么办了。” 二人商议片刻之后,便驾着沉重的北弦骨朝着苍梧山飞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的?” 此时苍梧山山门外,温尘兰和追魂将北弦骨放了下来。 见三人走来,守在山门口的魔军立马跑了过来,随后直接拿着板斧对准了温尘兰三人。 “你们家魔主难道不认识吗。” 看着魔军手中锋利的板斧,追魂指着地上的北弦骨说道。 “魔主,你们把我们魔主怎么了,快去通知军师。” 一见到自家的魔主,魔军立马不淡定了,随后立马吩咐着其他人去找蛇妖来。 “我们没有把你们家魔主怎么样,他是被清风打伤的,我们将他给带了回来。” 看着几个魔军很是紧张的扶起北弦骨,随后带着北弦骨就朝山门走了过去,身后的追魂连忙说道,随后与温尘兰也跟着走了进去。 “老大,忘了告诉你,军师不在山中。” 这时原先去找蛇妖的魔军匆忙的走了过来,随后对着正搀扶着北弦骨的魔军说道。 “军师去哪里了。” “军师去找苍梧山的门主清风去了,还没有回来。” “快去通知军师,就说魔主受伤了,让他赶快回来。” “是~” 随后几个魔军分道而行,紧接着便潜入了底下,并且朝着四面八方找寻着蛇妖的下落。 山洞之中 漆黑的山洞之中,一团温暖的篝火点在其中,照亮了潮湿的山洞,也温暖了两颗孤独的心,此时守在一旁的风扬一直注视着躺在干草之上的风乐。 “风乐,你现在感觉如何。” 见风乐睁开了眼睛,风扬立马抓住了他的手,随后温柔的问候道。 “呃~师兄,我还好,你别担心我了,你为了照顾我都几天没有休息了,快躺下休息吧。” 落难的师兄弟 此时躺在干草之上的风乐依然无比的虚弱,只见他眼神迷离的看着坐在身旁的风扬,借着一旁的篝火,风乐能够清晰的看见风扬的眼里布满了血丝,想必是为了照顾受伤的他而不眠不休,看到这样的风扬,风乐心中很是心疼,随后只见他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风乐,你的伤还没有好,还是好好躺着吧,你不用担心我。” 见风乐执意要起身,风扬立马帮着搀扶他坐好。 “师兄,我没事,我都躺了这么久了,身体都躺软了。” “来,喝点水。” 这时风扬立马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水来,随后递给了面前的风乐。 “师兄,现在苍梧山怎么样了?” 只见风乐接过碗来,随后轻轻的抿了一口。 “现在整个苍梧山都被魔军占领了,各大世家门派的人也全都被围困在了苍梧山山巅校场之上。” 见风乐询问,风扬将自己打探过的消息说了起来。 “那么师傅呢。” 得知苍梧山被魔军占领,风乐也没有太过于惊讶,毕竟他们师兄弟二人在离开苍梧山的时候,魔军就已经攻入了苍梧山,如今苍梧山陷入魔军之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师傅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也找过,但是找不到。” “那我徒弟想流呢。” “他没有被抓,你别担心了。” “唉,为什么魔族会如此迅速的席卷混元大陆,要知道之前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听到花想流没有被魔军抓走,风乐松了口气,随后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风扬。 “可不是嘛,这魔军仿佛早就摸清了我们苍梧山的底细,居然直接出崖底攻入上来,真是让人始料不及啊。” “要知道这断崖底下的引灵谷可是除了我们苍梧山的弟子就没有人知道的啊,为什么魔军会如此轻易的就知晓了。” “也许我们苍梧山早就混入了魔军也不一定,不然此次魔军大举进攻,怎么就跟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也许吧,不过现在就算知道是谁将引灵谷的事给说出去也无济于事了,现在唯一就是想办法找到师傅,只有师傅出面,才能与那魔头对抗。” 对于是何人领魔军进攻苍梧山已经不重要了,风乐如今只盼着他的师傅清风能够出面与魔头对抗。 “想要对付魔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就连温氏老祖温尘兰以及龙族的追魂都不是那魔头的对手,前几日我还发现他二人很是狼狈的被魔头带入了苍梧山,所以就算师傅出面,恐怕也不一定是那魔头的对手。” 说到这里,风扬伸手抚摸着自己的眼睛,好缓解眼睛的疲劳。 “师兄,还是快休息吧,别撑着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还是躺下吧。” 见风扬不停的摇晃着脑袋,一脸疲惫的惹人心疼,风乐连忙将他拉到了干草之上,随后让他躺在身旁。 “那好,我睡一会儿,有事一定叫我。” 实在扛不住的风扬也就没有再挣扎了,随后安静的躺了下来。 看着很快就陷入睡梦之中的风扬,风乐不忍心打扰他,于是便悄悄的爬了起来,随后守着旁边的篝火取暖。 “没想到师兄还准备了吃的。” 这时风乐忽然瞥见一旁的地上摆放着一个盘子,只见他将盘子上倒扣的碗拿了下来,就发现盘子里有一片片切好的肉,于是风乐便抱着盘子吃了起来。 “味道还不错,师兄的厨艺有进步哦。” 这边风乐有滋有味的咀嚼着盘子里的肉,另一边躺在干草之上的风扬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着,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随后只见他背过身去,继续睡觉。 山洞外的大雪依旧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很快掩埋了一排排通往山洞的脚印,寒风之中,除了大树被吹得发出呼啸的声音外,没有丝毫的异动,一切都沉寂在大雪之中。 经过了一夜的鹅毛般的大雪之后,清晨天气意外的晴朗了起来,温暖的阳光洒在了冰雪世界之中,带来了无比神奇的一幕,最先迎接朝阳的就是那些欢腾的麻雀,只见这些鸟儿们一个个穿梭在大树之间,彼此闹腾着,喧嚣着,充满了生趣。 此时一身白衣的风痴走在了厚厚的白雪之上,只见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的踏着脚下的白雪,随后朝着风乐和风扬所在的山洞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师傅让我来找两位师兄做什么。” 只见风痴一边走着,一边皱着眉头猜测着他的师傅清风的用意。 “照理说现在师傅神功大成,应该不会对两位师兄怎么样吧,但是现在整个苍梧山甚至整个混元大陆都掌控在魔族之人手中,师傅难不成是让两位师兄帮忙夺回苍梧山,可是两位师兄此刻也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事师傅是知道的,就算两位师兄回去,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唉~” 风痴这样想着,脚步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随后继续朝着山洞走去。 “呃?天亮了。” 此时山洞之中,风乐依偎在风扬的怀里,身上却不知何时盖着风扬的衣服,只见风乐突然被一只误入山洞之中的麻雀给吵醒了,于是风乐立马坐了起来,随后将盖在身上的衣服拿了下来,紧接着又给一旁的风扬盖上了。 “师兄,你怎么样了。” 看着风扬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了自己,此刻风乐却注意到风扬的身体冷的异常,于是连忙伸手去抚摸风扬的额头。 “好烫啊,师兄,你发烧了。” 感觉到风乐烫人的额头,风乐立马将身旁熄灭的火堆给重新点燃了,随后就着一旁的锅碗瓢盆烧起热水来。 很快风乐就将一盆热气腾腾的水端到了风扬的身旁,随后只见风乐解下了帮着头发的发带,沾取热水给风扬擦拭身体。 为了能够让风扬的体温降下来,风乐只能取来一些雪,随后将雪团成团之后,又用布包裹住了,用来覆盖在风扬的额头上。 萧条的慕容派 “冷~” 就在风乐忙活着给风扬降温时,却听到风扬说冷,于是风乐立马将风扬的衣服脱了下来,随后又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随后将浑身冰冷的风扬搂进了怀里取暖。 “嘶~” 抱着风扬冰冷的身体,风乐被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仍然不愿意推开风扬。 于是风乐就这样一直抱着风扬,感受着风扬忽冷忽热的身体,风乐也适时的运用内力将自己身体的温度调节到适合风扬的身体需要。 “师兄,来,喝点热水。” 见风扬嘴唇都起皮了,风乐立马拿起一旁的碗,随后将碗递到了怀里风扬的嘴边。 “师兄,张嘴。” 看着碗里的水始终进不去,风乐只能自己含了一口水,随后用嘴撬开了风扬的嘴唇,这才将水为了进去。 “大师兄,二师兄,我……” 就在这时风痴突然走了进来,随后就看到风乐抱着风扬正做着不可描述的事,于是风痴立马尴尬的退了出去。 “师弟,你来了。” 见风痴闯了进来后,风乐也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便将风扬重新安置在了干草之上,随后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走了出去。 “二师兄,师傅让我来找你和大师兄回去。” 风痴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风乐。 “师傅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师傅在废水河,二师兄,大师兄怎么了?” “大师兄受了风寒,恐怕我们还得多等一天才能回去。” “哦。” 得知大师兄是因为收了风寒,风痴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身旁的风乐。 “师弟,此次魔军大举进攻混元大陆,听说各派之人全都未能幸免,都被围困在苍梧山是吗。” “嗯,二师兄,师傅让我来找你们,也是为了商议如何夺回苍梧山之事,不过竟然大师兄病了,那就多等一日吧,那我先回去通知师傅,免得师傅担心。” “好,风痴。” “嗯?” “路上注意安全。” “嗯,二师兄,大师兄就交给你照顾了。” 风痴说完便御剑离开了这里,随后迅速的朝着废水河赶去。 “风乐,你去哪里了。” 注视着风痴离开,风扬的声音却成身后的山洞之中传了出来,于是风乐连忙返了回去。 “师兄,我在这里。” 风乐一回到洞里,就发现风扬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嘴里不停的呼喊着他的名字,于是风乐立马重新将风扬搂在了怀里。 “臭小子,快起来。” 这时荒芜的丛林之中,一处山洞里,潇邪正环抱着胳膊靠在墙边睡着,一旁站着的慕容派门主木华不停的拿脚踢着潇邪的腿脚。 “嗯?前辈早啊。” 被唤醒的潇邪一边对着木华问候,一边慵懒的打着哈欠。 “都日上三竿了,还睡。” 木华说完便没有再理会地上的潇邪,随后直接出了山洞,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哎,前辈,你等一等我。” 见木华走远,潇邪立马爬了起来,随后踉踉跄跄的跟了上去。 “前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回慕容派。” “那我们为何不御剑飞行,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听到木华终于理睬自己,潇邪很是高兴,随后继续问道。 “我的玄鹤受伤了不能飞行。” “早说嘛,我可以御剑带着前辈一同前去慕容派。” 得知木华是因为没有坐骑才会选着步行,潇邪着实无语,随后提议自己御剑带着木华前去慕容派。 “现在到处都是魔族之人,如果不想被杀就别废话,继续赶路。” “前辈,那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慕容派啊。” “还有一天的路程。” “哦~” 在木华的教训下,潇邪只能安静的跟着她继续徒步在大雪之中。 “前辈,你的弓箭看起来很重,要不要我替前辈背着。” 看着木华背上的那把精致的弓箭,看起来十分的沉重,潇邪便主动要求替木华背着。 听到潇邪的话,木华连忙停在了原地,随后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潇邪。 “呃?前辈,怎么了,要是前辈不愿意晚辈帮忙,就当晚辈没有说过此话。” 望着木华冰冷的眼睛,潇邪感觉到自己浑身都不自在,于是便避开了木华的眼神,低着头说道。 “既然你那么想帮忙,那就麻烦你了。” 只见木华将背上的弓箭取了下来,随后拿到了潇邪的面前。 看到如此精致又奢华的弓箭,潇邪连忙在自己的身上擦拭了一下手,随后郑重的伸出手来。 “嗯?怎么这么……” “很重吗,要不还是我自己背着吧。” “啊,不重,一点都不重。” 听到木华的话,潇邪立马卯足了劲,随后将沉重的弓箭背在了身后,紧接着便一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木华。 “那就有劳你了。” 只见木华转过身来继续在前面带路,此时的她听到背后潇邪惊讶的声音,便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 “快跟上。” “来了。” 二人走着走着,木华却发现身后的潇邪落到了身后,于是便催促着潇邪快走,而潇邪此刻满头大汗,碍于面子依旧强装镇定,随后背着沉重的弓箭朝着前面的木华赶了上去。 临近徬晚,二人才赶回了慕容派。 “哎呀妈呀,终于到了。” 看着慕容派庄严肃穆的大门就在眼前,潇邪立马松了口气,随后将背上的弓箭取了下来,整个人也顺势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望着几日前还是人来人往的慕容派,如今却是门可罗雀,木华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只见她出掌对着潇邪身旁的弓箭,下一刻,原本沉重的弓箭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落到了木华的手中。 “前辈还真是厉害啊。” 看着弓箭被木华轻松拿下,潇邪着实被木华的修为所折服,眼看着木华又将独自进入慕容派,潇邪忙不迭的爬了起来,随后追了上去。 就在木华朝着通往慕容派的阶梯往上走时,一个人影忽然落到了木华的面前,看清楚来人后,木华当即停了下来。 被激怒的蛇妖 “啊咦~” 随后走来的潇邪一直闷头赶路,却没有注意到面前停下来的木华,于是便冷不丁的朝着木华的后背撞了过去,原本就疲惫不堪的潇邪,身形一个不稳,随后便朝着脚下的阶梯滑落而去。 “小心~” 见潇邪就要滚落山下,木华连忙伸手将他拉住了,随后便带着潇邪转身飞到了一旁平坦的草地之上。 “前辈,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啊,也不事先说一声,害我差点滚下去。” 落地的潇邪索性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随后有些不满的看着面前的木华。 只见潇邪话音刚落,一把锋利的宝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好汉饶命啊。” 看着扼住自己咽喉的宝剑,潇邪的第一反应就是求饶。 “好大的胆子,胆敢如此跟我师傅说话。” “我也没说什么啊,前辈,你能不能让你徒弟把剑收起了,可别误伤了我啊。” 这时潇邪才注意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的主人居然是木华的徒弟,于是潇邪立马恳求着木华。 “牧人,算了,他也是无心的。” 在木华的解释下,潇邪才得以从牧人的手中活下来。 “牧人,其他人呢。” 看着自己的徒弟牧人还在慕容派,木华有些欣慰,随后便打探着其他弟子的踪迹。 “师傅,所有人都被魔军带到了苍梧山去了,师傅,弟子该死,没有护住渡魂鼎,还请师傅责罚。” 只见牧人交代出其他人的下落之后,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并且低着头向面前的木华请罪。 “起来吧,渡魂鼎落入魔族手中也是在我意料之中,你不必自责,起来吧。” 得知慕容派的渡魂鼎落入魔族手中,木华也没有过于追究牧人的不是,毕竟魔族不是牧人一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前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潇邪才地上爬了起来,随后询问着目光接下来的打算。 “现在整个混元大陆都在魔族的掌控之下,要想击退魔族,就得联合各大世家全力对抗魔族,所以我打算先去找苍梧山掌门清风道长,之后再做打算。” 得知木华接下来的打算居然是去找清风,潇邪虽然心中有所顾虑,但是也没有说些什么,毕竟要是将清风的真面目告诉木华,无凭无据之下,这木华也未必会相信他,于是潇邪便打算继续跟着木华。 “牧人,可有清风道长的消息。” “听说清风道长现在人在废水河那边,不知师傅是不是现在就要去找清风道长。” “我的玄鹤受伤了,需要休养几天,这些时日你去废水河打探一下清风道长可有对付魔族的计划。” “是,师傅,我这就去。” “记住,到了那边之后,顺便打探一下倾城的消息。” “知道了师傅。” 在木华的吩咐下,牧人连忙御剑朝着废水河那边飞了过去。 看着木华踏着阶梯继续朝前走去,身后的潇邪立马跟了上去。 “前辈,我们这一次真的有把握对付魔族之人吗,那魔头的厉害我可是见识过的,一把弯刀纵横天下,令江湖人士闻风丧胆,……” “你到底要说什么。” 见一旁的潇邪一直喋喋不休,木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就是想说,以前辈和我师傅清风道长二人真的能够一举击退魔军吗。” 面对潇邪的质疑,木华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看到木华冷冽的眼神,潇邪立马闭上了嘴巴,随后乖乖的跟在木华的身后。 苍梧山的一个房间里,此时北弦骨正躺在床上休息,一旁的蛇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眼神里的担忧一览无遗。 “小骨,都怪我没能在你身旁。” 看着面前身受重伤的北弦骨,蛇妖很是自责,只见他伸手抚摸着北弦骨冰冷的脸庞,感受着属于北弦骨独有的气息。 一旁的凳子上还摆放着一瓣血色花瓣,原本三片花瓣如今也只剩下一瓣了,这些花瓣都是浸染了花想流的血,才有了起死回生的功效的。 “回禀军师,苍梧山的清风据说在离这里不远的废水河,要不要我们带兵去将他捉拿回来。” 这时北弦骨座下的四大护法走了过来,只见他们对着蛇妖很是恭敬的抱拳行礼,随后将苍梧山清风的藏身之所告诉了蛇妖。 “这个清风暂且不管他,现在最要紧的是魔主的安危。” 得知清风的下落,蛇妖没有理会,只见他的手依旧舍不得从北弦骨的脸上拿下来。 “可是,听说魔主就是被清风打伤的,所以我们四人才想着要将清风捉拿回来处置。” “什么,你们说魔主是被清风所伤。” “是的。” 得知北弦骨身上的伤居然是被清风打的,这让蛇妖立马抓狂了起来,随后便冲出了房间,直接离开了山门,随后朝着废水河那边飞了过去。 “我们走。” 见蛇妖先行离开,四大护法也急忙跟着过去了,随后集结了大量的魔军,随后朝着废水河攻击而去。 “追魂,你看,那个蛇妖真的发狂了。” “就让这条巨蟒去对付清风,最好是两败俱伤。” 看着蛇妖直接化作一条巨蟒飞出了苍梧山,并且离开的方向就是废水河那边,此时身在山巅之上的温尘兰立马示意身旁的追魂看去。 “只怕这巨蟒也不是清风的对手,但是若能将清风引出来,也未必不是间好事。” “就怕清风死守在地下不出来,那就有点麻烦了。” “也不知道龙翼他们现在是否回到了断崖底下,追魂你掩护我,我先下去看看。” “好。” 随后在追魂的遮揽下,温尘兰躲到了追魂的身后,随后混入了拥挤的人群之中,不一会儿温尘兰便躲开了魔军的注意力,随后将自己隐匿了起来,紧接着便悄悄的朝着断崖飞了过去。 “追魂,温尘兰这是要去哪里啊。” 见温尘兰又在自己面前消失了,潇枫雪立马追问着面前的追魂。 你溅一个给我看看 “这里人多嘴杂,我们一边说。” 见潇枫雪走来询问,追魂环顾四周,看着吵杂的人群,随后将潇枫雪带到了一旁。 “温尘兰去断崖下面了,看看龙翼有没有回来。” “难不成你们要突袭苍梧山。” 得知龙翼居然要从苍梧山崖底进入,潇枫雪立马猜测道。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们要对付不仅仅是这些魔军,还有苍梧山的清风,所以一定要见机行事。” “追魂,那你们到底要这么做啊。” 对于苍梧山清风的为人潇枫雪还是知道一些的,随后询问着有关对付清风和魔军的计划。 “现在那魔头将各大世家门派的人全都抓了过来,目的就是在众人面前揭穿清风的真面目。” “怎么?这魔头为什么要帮我们揭穿清风。” 得知魔头北弦骨将所有人囚禁在这苍梧山为的就是当众揭穿清风,这让潇枫雪有些怀疑北弦骨的做派,毕竟他们可是和魔头势不两立的。 “至于这魔头为什么要帮我们,想必你也猜到了。” “难道北弦骨是为了想流才这么做的,难道魔头也觊觎想流吗。” 这时潇枫雪将内心的猜测说了出来,随后便一脸紧张的担心起花想流的安危来。 “也难怪,想流简直就是所有人觊觎的香饽饽,难怪这么多人都要打他的主意,追魂,难不成你接近想流也是因为想流的特殊体质。” 只见潇枫雪说着说着便看向了面前的追魂,望着追魂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之色。 “对,你说的没错,我们所有人接近想流就是想要将想流扒皮吃肉。” 见潇枫雪投来怪异的眼神,追魂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便不再理会一旁的潇枫雪。 “真的吗,你们要真的想要对我姐夫怎么样,我潇枫雪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我也要……” “也要什么,你认为你能打的过我吗。” “就算打不过,也要溅你们一身血。” 见追魂突然勾搭着自己的肩膀,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深知不是追魂对手的潇枫雪只能无奈的说狠话。 “是吗,那你溅一个给我看看。” 看着潇枫雪躲闪的眼神,追魂突然好想戏弄他一番,于是便拿出自己的剑架在了潇枫雪的脖子上。 “追魂,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不想跟你开玩笑,滚开啦。” 见追魂真的要看自己出血,潇枫雪立马推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剑,随后推开了身旁的追魂。 “潇枫雪,你不怕我吗,好歹我也是一海之主,你对我说话能不能客气一点。” 被潇枫雪推了个踉跄的追魂立马欺身来到潇枫雪的身旁,随后直视着矮他一截的潇枫雪。 “我为什么要怕你,一海之主怎么了,好歹我也是青龙大陆玄武国的二皇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潇枫雪说完便不由自主的朝着身后退了一步。 “是吗。” “对。” 这时只见潇枫雪退一步,追魂就进一步,直逼的潇枫雪朝身后的人群之中退去。 “我说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撞我啊,还嫌我不够烦吗,死远一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只见潇枫雪不停的后退着,却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一个脾气暴躁的温氏弟子,尽管潇枫雪连连道歉,但是还是被这个暴躁的温氏弟子朝着一旁推了过去。 看着潇枫雪被人退到一边,追魂立马上前接住了他下落的身体,随后带着潇枫雪一个华丽的转身,安稳的落在地上。 “他都跟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推他。” 这时追魂松开了潇枫雪,随后走到那个暴躁的温氏弟子面前替潇枫雪抱打不平。 “你是谁啊,要你管啊,滚开。” 本就被魔军囚禁在此地的,所有人都很是急躁,如今见又有人上前挑事,这名温氏弟子连忙回怼了过去。 “你要干嘛。” 只见这名温氏弟子话音刚落,面前的追魂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随后便当众众人的面,将他抓到了断崖边缘。 “家主,不好了,咱们的人出事了。” “带我去。” 这时人群之中开始骚动起来,面对追魂的强势,所有人都不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名倒霉的温氏弟子即将被丢入断崖之下,另一边,温氏家主温江川也在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断崖边。 “臭小子,你放开我,在不放开我,别怪我不客气,敢惹温氏之人,我们温氏老祖可不是好惹的。” 看着下方的深渊,这名温氏弟子双手死死地抓住追魂的胳膊,生怕被丢入断崖。 “追魂,算了吧,他也不是故意推我的,你就放了他吧,好歹他也是温尘兰的人。” 见追魂一直提着这名温氏弟子不撒手,一旁的潇枫雪前来劝阻。 “呸,我们温氏老祖的名讳也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可以直呼的。” 听到潇枫雪竟然对自家老祖不敬,这名温氏弟子立马对着好意的潇枫雪叫嚣着。 “看吧,你替他求情,他还不领情,这样不识好歹的东西死了也就死了吧。” 看着手中依旧大言不惭的温氏弟子,追魂只能给他一点教训,还让他学会如何做人。 “龙皇大人,且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温氏家主温江川带着一众弟子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随后急忙阻拦了追魂。 “温江川,你来的正好,你们温氏弟子还真是目中无人啊,看来我今天得好好教训他一番。” “都是在下管教无方,冲撞了龙皇大人,还请龙皇大人手下留情,我带这名弟子向龙皇大人陪不是。” “家主,我们不必怕他。” 见挟持自己的人居然直呼家主的名讳,这么弟子依旧天不怕地不怕的怒视着面前的追魂。 “你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看着自己的弟子对着面前的追魂口出狂言,温江川当即一掌对着这名弟子打了过去,当下这名弟子立马口吐鲜血。 “还请龙皇大人多担待,都是在下的过失。”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既然温家主都这么做了,我也没必要在为难一个晚辈了。” 这时追魂直接将手中的温氏弟子丢给了温江川,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潇枫雪回到了人群之中。 “带他下去疗伤。” 看着被自己打伤的弟子,温江川有些恨铁不成钢,随后吩咐一旁的温柏将这名弟子带了下去。 “原来此人是龙皇大人,面子还真大啊,竟然连温氏家主都惧怕他三分,看来我们以后可千万不要惹这位龙皇大人啊。” “就是,谁让这温氏弟子不开眼,居然冲撞了这位龙皇大人,这位龙皇大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看来以后温氏恐怕要提防这龙皇大人报复了。” “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这温氏和龙皇大人咱们都惹不起,最好还是不要多嘴。” “今天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还怕我们说啊,毕竟温氏的作风在江湖上可是人人皆知啊。” 只见这名修士不停的说着,随后有意看向了人群之中温氏弟子所在的位置。 “好了,不要找死好不好,要知道得罪温氏之人,下场也很惨,走了。” 这位想要挑衅温氏弟子的修士随后在同伴的拉扯下,混入了人群之中。 “追魂,你不要给我惹麻烦好不好,他不就是推我一下吗,你至于将事情闹这么大吗。” 这时潇枫雪拉着追魂直接来到了角落里,随后潇枫雪便开始数落起追魂来。 “大吗,不会啊,我又没有把他怎么样,况且我是为你出头,你反倒来怪我,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你是为我出头没错,但是……算了,你们这些人为了一点小事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简直没一点人性。” 看着追魂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潇枫雪也懒得再与他说话,随后独自待在一旁郁闷去了。 “对,像我们这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人确实没什么人性,但是若是换作别人我绝不会多管闲事,可是被人欺负的人是你,我就绝不会袖手旁观,就算是芝麻大点的小事,我也会让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见潇枫雪对自己恶意评价,追魂很是生气,随后朝着潇枫雪大喊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 听到追魂的一番肺腑之言,潇枫雪着实被他感动了,见追魂独自在一旁生闷气,潇枫雪主动来到他身旁道歉。 “不接受。” 看着潇枫雪的脸,追魂立马别过头去。 “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见追魂依旧不接受自己的道歉,潇枫雪取出了怀里的一个油纸包,随后将包在里面的爆米花拿了一颗塞进了追魂的嘴里。 “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追魂没有拒绝爆米花的诱惑,潇枫雪立马趁热打铁,并且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祈求着追魂原谅。 “看在爆米花的份上,就原谅你这一次。” “谢谢,喏,全都给你。” 得到追魂的原谅,潇枫雪立马乐开了花,随后将手中的油纸包递给了追魂。 “你身上怎么还带着爆米花啊。” 只见追魂直接将油纸包抱在了怀里,一边吃着,一边好奇的问道。 “哦,这爆米花啊是我门下的一位女弟子给我买的,我之前说过我很喜欢吃,她就给我买了。” “你自己吃吧。” 得知潇枫雪的爆米花是他门下的女弟子买的,追魂立马耷拉着脸,随后将油纸包丢给了潇枫雪。 “追魂,怎么说着说着就急眼了,哎,你要去哪里啊。” 看着追魂又不知为何生气,潇枫雪无奈的抱着油纸包挠着脑袋。 “潇门主有喜欢的人吗。” 就在潇枫雪苦恼之际,一旁的阿秀走了过来。 “原来是阿秀姑娘啊,不知阿秀姑娘为何如此问。” 听闻背后传来的女子的声音,潇枫雪立马转过身来,就发现来人是被雷宁从苍梧山带回来的阿秀姑娘。 “看来潇门主是没有喜欢的人,若阿秀猜的不错的话,那位追魂公子看来是吃醋了。” “吃醋,他吃什么醋啊。” “因为追魂公子是因为潇门主的爆米花是女弟子买的,所以追魂公子才吃醋啊。” “为什么,就算我喜欢门下女弟子也是我的事啊,他吃什么醋。” “潇门主难道没有发觉追魂公子喜欢你吗。” “他喜欢我,别开玩笑了,他怎么可能……你是说他喜欢我。” 听到阿秀姑娘的话,潇枫雪差点笑背过气去,等他冷静下来之后,神情又变得严肃了起来。 “是啊,这种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相信我,我不会看错的,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你在意他。” “胡说,我怎么可能在意他。” “若是不在意,就不会担心他生不生气,若是不在意,他又怎么会吃醋。” 阿秀说完便趁潇枫雪还在苦恼之际,顺走了潇枫雪手中的爆米花。 “这玩意儿我还是头一次见,看起来很不错,嗯~吃起来又香又甜又脆,看来我死的太久了,这世间的美味我还没有尝遍,可惜了。” 只见阿秀抱着爆米花一边吃着,一边可怜着自己如此年纪轻轻就丧命,世间美好的食物还没能尝遍,确实是人生一大遗憾啊。 “阿秀姑娘,你别到处跑,虽然现在我们被困苍梧山,但是你终究是魂体,还是不要肆意走动为好,以免被人伤了。” 这时雷宁见阿秀脱离了自己的视线,于是雷宁便在人群之中四处找寻了起来,当他找到阿秀时,便松了口气。 “有劳公子挂心了。” “现在我弟弟也回到我身边了,我答应你的承诺现在就兑现。” 只见雷宁说完便拉着阿秀来到了角落里,随后将自己丹田之处的灵珠取了出来。 “哥,你要做什么。” 这时帮着寻找阿秀的雷越走了过来,见自己的大哥取出了他的灵珠交于面前的阿秀姑娘,雷越雷宁上前阻拦。 “越,我只不过兑现自己的承诺罢了,当初是阿秀姑娘带我们离开废水河的,为了报答她,我将自己的灵珠许诺给了她。” 被夷为平地的废水河 “哥,这么做你会魂飞魄散的。” 得知真相之后,雷越也知道雷宁的本性,虽然不好阻拦,但是雷越很是担心雷宁没有灵珠之后会消失。 “如今你也没了灵珠,我们兄弟二人共同进退,有没有灵珠我不在乎。” “嗯~只要能够在哥身边,我也什么都不在乎。” “好了,这灵珠我不要,我能够回到人间看一眼就知足了。” 看着面前的兄弟二人如此情深义重,阿秀着实羡慕不已,随后拒绝了雷宁的灵珠。 “阿秀姑娘,你就接受吧,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不后悔。” 见阿秀拒接接受自己的灵珠,雷宁很是郑重的将灵珠递了过去。 “我的姐妹们都已经魂飞魄散了,我独自活在这个世间又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去陪我的姐妹们去,临走之前能够看一眼这人间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只见阿秀一脸坦然的看着蔚蓝的天空,品尝着手中的美味爆米花。 “阿秀姑娘你这是。” 此时雷宁注意到阿秀的身体正渐渐虚幻了起来,于是雷宁立马紧张的拉着阿秀的胳膊。 “我们怨灵能够存活与这世间凭借的是心中的怨气,如今我怨气已消失了,魂魄自然也随之消失。” 阿秀微笑的看着身旁的雷宁,手中的爆米花也一颗颗散落在了地上。 就在阿秀姑娘即将消散之际,只见一点血直接落到了她的眉心之处,随后融入了她的身体之中,下一刻阿秀整个人又重新变得充实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看着自己原本即将消散的身体居然又重新充实了起来,阿秀很是吃惊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既然你是我们兄弟二人的救命恩人,那我是不会让你魂飞魄散的。” 这时一旁的雷越环抱着胳膊笑看着一脸疑惑的阿秀。 “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 “没有做什么,只是暂时让你不至于消失而已。” “谢谢你。”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渐渐有了充实的感觉,阿秀还是很高兴的。 废水河 “给我包围起来。” 此时的废水河聚集了大量的魔军,在蛇妖的指挥下,偌大的废水河很快便被包围了起来。 “四大护法,给我将这废水河夷为平地。” “是,军师。” 在蛇妖的命令下,四大护法立马带领着魔军摧毁着废水河。 随着废水河有外朝内不断的被魔军摧毁,整个废水河都动荡了起来。 此时身在废水河地下密室的花想流也感受到了来自地面之上的振动,于是花想流趴在铜炉的空隙处偷看着外面的清风。 只见清风正坐在外面一动不动的打坐着,此时的他也感受到了外面的动静,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原本的双色瞳孔此时也消失不见了,此刻的清风变得正常了起来。 躲在铜炉之中的花想流看着清风一个转身便将俊美的容颜掩盖在了苍老的皮肤之下,重新变成了那个世人瞩目万人敬仰的苍梧山道长,随后便直接朝着头顶上空飞了出去。 “还真是会装,不嫌累吗。” 见清风冲破了结界,离开了密室,花想流立马现出真身,巨大的铜炉也在他的意念之下变成了巴掌大小。 看着头顶上清风设下了结界结界,花想流也没有办法直接破开,于是花想流抱着铜炉潜入了更生的地底之下。 这边清风一离开了密室,便看到了大量的魔军挥舞着板斧摧毁着上面的废水河,为了保存实力,清风直接隐匿了起来,随后朝着慕容派飞了过去。 “军师,整个废水河都被我们摧毁了,可就是不见那个清风,看来那个清风是逃走了。” 偌大的废水河在魔界的摧枯拉朽之下,很快便被夷为平地,但是却依旧没有找到清风的下落。 “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清风给我抓过来。” 见搜寻不到清风,蛇妖立马大怒起来,随后指挥下属将废水河翻了个底朝天。 “我去,怎么会出现魔军。” 此时正在竭力冲出地下的花想流却被面前出现异动的土壤给吓住了,为了搞清楚来的是什么东西,花想流立马隐匿了起来,等到土层之中破开之后,却发现是一个魔军,于是花想流便偷偷跟着这个魔军回到了地面之上。 “回禀军师,我们的人已经将整个废水河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清风的下落,兴许他走就跑了。” “回去。” 如此兴师动众却无功而返,这让蛇妖有些气急败坏,随后带着一众魔军返回了苍梧山。 此时也别无去处的花想流只能先跟着魔军一同潜入苍梧山。 一路上这些魔军都在议论着他们的魔主北弦骨的事,花想流这才知道北弦骨受伤了,于是花想流跟着蛇妖找到了北弦骨所在的房间。 看着躺在床上的北弦骨,花想流有些不忍,等到蛇妖离开后,花想流便悄悄的来到了北弦骨的身旁。 “喂~北弦骨,你没事吧。” 只见花想流来到北弦骨的身旁,随后悄悄推搡着床上的北弦骨。 “他们把你救回来了啊。” 听到花想流的声音,北弦骨微微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花想流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北弦骨以为是温尘兰他们将花想流给救了出来。 “呃,谢了,多亏了你的属下,将清风给引走了,我这才有机会逃出来。” “什么,是我的人救你的。” 得知花想流是被自己的人所救,北弦骨有些吃惊。 “这次多亏了你的人,算我欠你的,对了你怎么受伤了啊。” 花想流注意到北弦骨似乎伤的很重,于是便询问着他的伤势。 “还不是为了救你受伤的,你将魔珠给了清风是吗,他有了你的魔珠,功力比之前还要厉害。” “不好意思啊,我这么做也是没办法,不过害你被打伤,实在对不起啊。” 得知因为自己让北弦骨受伤,花想流很是尴尬的道歉着。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啊,别担心,我的血能救你。”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花想流立马献出了自己的血来。 你敢再碰他一下试一试 “不用了,我已经吃了那个了。” 见花想流执意要给自己喂血,北弦骨连忙阻止了他,随后指着不远处的桌子上的血色花瓣示意身旁的花想流看去。 “那不是……” 顺着北弦骨手指的方向看去,花想流赫然发现桌子上摆放着的一片花瓣正是他留在魔天宫低下的阴阳潭中的那颗植株。 “虽然那片花瓣因为沾染了我的血而由原来的蓝色变成了红色,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顶级的药材,可是对于修仙之人来说确实有点不济,况且你还不是修仙之人,而是魔族的老大,我不想欠你太多。” 得知北弦骨服用了那片浸染了自己血液的花瓣,不过看北弦骨的模样,那花瓣似乎没什么大用,于是花想流便再一次将带血的手指递到了北弦骨的嘴边。 “你干嘛~” 就在这时蛇妖端着一盘热水走了进来,当他看到趴在北弦骨身上的花想流时,便当即一掌朝着花想流打了过去。 “我……” 还没等花想流解释,蛇妖的掌力已经劈头盖脸的扫了过来,花想流当即被扫到了一边的墙面上,随后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花想流~” 见蛇妖打伤了花想流,北弦骨立马坐起身来,随后看着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花想流。 “你大爷的,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想打架是吧,今天看我不收拾你。” 只见花想流站稳了身形,随后擦拭着嘴角的血渍,目光凶狠的看向了走来的蛇妖。 “滚开,再敢碰他一下试一试。” 看着气势汹汹的花想流提着追命剑走了过来,此刻来到床边的蛇妖也怒视着前来的花想流,随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背后的北弦骨。 “妈的,我就碰他,你能把我怎么样。” 见不惯蛇妖一副盛气凌人气焰嚣张的模样,花想流当即一剑朝着蛇妖当头劈了下去。 面对花想流劈来的剑,蛇妖也不示弱,随后直接徒手抓住了花想流的剑,这时只见蛇妖抓住剑的手上突然浮现出了大量的鳞甲,坚硬的鳞甲可谓是无坚不摧。 只见蛇妖一制住花想流的剑,随后抬起脚来,一脚就朝着面前的花想流胸口踹了过去。 看到蛇妖的腿踢了过来,花想流立马松开了手中的追命剑,随后整个人朝后移动而去,紧接着只见花想流一个脚点地,整个人直接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直接越过了蛇妖的头顶,随后落到了蛇妖的背后,瞅准时机,一掌朝着蛇妖的背后打了过去。 “哼~” 看穿了花想流的计两,蛇妖冷笑一声,一个健步,直接绕道了一侧,紧接着一掌对上了花想流的手掌。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动荡了起来,花想流和蛇妖二人相互拼着内力,谁也不让谁。 看到自己的好友蛇妖与花想流打的天翻地覆,此刻躺在床上的北弦骨顿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这时只见北弦骨不慌不忙的从床上下来,随后来到了一旁打斗的二人身边,看着扭打在一起的蛇妖和花想流此时直接肉搏了起来,北弦骨立马将二人给拉了开来。 “够了,别打了。” “妈的,蛇精,我看你不爽很久了,要不是看在北弦骨的面子上,你早就死在我手里百八十回了。” “哼,花想流,别大言不惭,今天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来啊,谁怕你啊。” “有种出去再打过。” “出去就出去,谁不出去,谁是孙子。” 看着花想流和蛇妖依旧看彼此不顺眼,气焰再一次爆发了出来,北弦骨立马推开了面前的二人。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这么想大架啊,跟我打。” “北弦骨,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走了。” 看在北弦骨的面子上,花想流没有再纠缠蛇妖,随后便打算离开这里。 “花想流,你要去哪里。” 见花想流要走,北弦骨立马叫住了他。 “还能去哪里,我要去找清风回来对峙。” “你不是清风的对手,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小骨,你伤还没有好,不要乱动。” 见北弦骨要随花想流而去,身旁的蛇妖立马拉住了北弦骨的胳膊。 “算了,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只见花想流看了一眼起色不佳的北弦骨,随后目光又扫到了一旁的蛇妖脸上,花想流直接拒绝了北弦骨的提议,随后扭头就朝着外面走去。 “花想流……” “小骨,你放心好了,我会让四大护法跟着他的。” 看着北弦骨依然不放心花想流一个人去找清风,蛇妖无奈只能派遣四大护法跟着花想流一同去找清风。 苍梧山断崖之下 “这龙翼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此时身在断崖之下的温尘兰有些焦急的看着头顶上空的崖顶。 “龙翼和龙影这才去了一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你。” 见温尘兰有些着急,一旁的金诺寒叹了口气说道。 “对了,乌金和那个双头蛟呢。” 这时温尘兰才发现乌金和双头蛟不再面前,于是便询问着身旁的金诺寒。 “他们啊,闲不住,这会儿一定在某个角落里玩耍吧。” 金诺寒说完便转身看着身后的山洞。 “由他们去吧,只要到时候鬼道人清玄一来,在加上这双头蛟作证,相信清风的罪行一定会被公之于众。” “只是这清风毕竟是混元大陆最厉害的角色,想要扳倒他可不是件容易的师,况且到现在清风也没能被抓来苍梧山,看来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好了,诺寒,你继续在这边接应龙翼他们,我上去看看,那些世家门派之人被围困了这么多天了,一个个都几乎要疯了。” “好,你去吧,对了,温尘兰,能不能帮我带一句话给倾城,就说我很好,让她放心。” “知道了。” 这时温尘兰便直接朝着断崖之上飞了过去,紧接着便将自己隐匿了起来,随后落到断崖上面后,又静悄悄的在人群之中搜寻着追魂的身影。 “追魂~” 被无情疏远 “嗯~温尘兰你回来了,断崖下面什么情况,龙翼他们回来了没。” 听到温尘兰的声音,追魂立马转过身来,随后询问着断崖下面的情况。 “龙翼他们还没有回来,我让诺寒他们继续等着,一有消息便会来通知我们的。” “嗯。” “对了,这边又什么新情况吗。” 这时温尘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所有人都蔫了一般,全都跌坐在地上无精打采的托着下巴,于是便心生好奇。 “如你所见,这些被扣押的门派之人都开憋疯了。” “他们疯没疯,我不知道,但是你似乎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还能是谁。” 见自己的不高涨的情绪被温尘兰看穿了,追魂瞥了一眼不远处正与司徒霸交谈的潇枫雪。 “怎么,潇枫雪又惹你生气了啊。” “你怎么知道是潇枫雪惹我生气。” 对于温尘兰精准的猜测,追魂表示很惊讶。 “你堂堂一海之主,还跟一个凡人计较,未免太小气了一点吧,不过最近我看你一直和潇枫雪处的不错,怎么了,一转眼就谁也不搭理谁了,究竟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他……算了。” 本打算告诉温尘兰,但是转念一想追魂又觉得没必要。 “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到,枫雪这个人呢和想流一样,性格呢比较活泼耿直,想要跟他相处好,就得先去了解他,才能一击命中。” “一击命中?温尘兰,你在说什么呢。” “既然你不知道我说什么,那就当我没说吧,你要加油哦,我要去找我的想流去了。” 温尘兰说完便拍了拍追魂的肩膀,望着追魂的眼神充满了担心。 “哎,温尘兰你别去找想流了,方才我听到那些从废水河回来的魔军说,废水河已经被他们夷为平地了,清风和想流都不见了,你要去哪里找啊。” 见温尘兰要去找花想流,追魂立马拉回了他,随后将废水河被毁,花想流和清风失踪的事告诉了他。 “失踪?想流不是被清风囚禁在废水河底下的密室之中吗。” “是,你说的没错,但是那些魔军已经将整个废水河翻了个底朝天,就是不见清风和想流,想必想流被清风给带走了。” “这清风究竟想要做什么啊,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门下的弟子也被魔军挟持了吗。” 只见温尘兰双手叉腰,有些担心花想流的安危。 “温尘兰,你认为清风还会在乎他的这些门下弟子吗,得了吧。” “不行,我得去找一趟北弦骨。” 这时温尘兰思量片刻,随后便打算去找魔头北弦骨。 “你找北弦骨做什么。” 见温尘兰要去找北弦骨,追魂拦在了他的面前。 “追魂,你想一想,那个清风既然是苍梧山的门主,而且他又是个沽名钓誉之人,想必不会放着这些世家门派弟子不管的,所以我打算让北弦骨给清风施加一点压力,好让清风快速现身。” “那你打算怎么做。” 得知温尘兰的计划,追魂来了兴致。 “我打算找北弦骨商议,让他假装屠杀这些门派弟子,并且放出风去,引清风出面。” “可是这么做行吗。” “不管行不行总得试一试吧,不然这么干等着清风自投罗网吗。” “也罢,那我陪你一同去吧。” “好,走,对了,你等我一会儿。” 就在温尘兰但是去找北弦骨时,却突然折返了回来,随后丢下了追魂就朝着远处的顾倾城走了过去。 “倾城姑娘,我想跟你说句话。” 只见温尘兰在人群之中找到了正在与他人说话的顾倾城,于是温尘兰便快速的走了过去。 “你是想流的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面前的温尘兰找自己,顾倾城独自走了上前。 “嗯,金诺寒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你有诺寒的消息啊。” 得知温尘兰有金诺寒的消息,顾倾城立马激动的追问道。 “嗯,诺寒让我跟你说,他很好,他很想你。” 温尘兰对着顾倾城点了点头,随后将金诺寒要说的话添油加醋的转达给了面前的顾倾城。 “那诺寒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得知金诺寒对自己的思念,顾倾城有些娇羞的红了脸。 “这个你现在不用知道,不过你放心,他没事,话已经带到了,那我这就走了。” “谢谢你。” “不客气。” 告别了顾倾城,温尘兰拉着追魂朝着人群之中挤了过去,随后躲开了魔军的目光,紧接着便隐匿了身形,直接朝着北弦骨所在的山头飞了过去。 “倾城,你怎么笑的这么开心,怎么了,那人跟你说什么了。” 这时季婉儿见顾倾城一脸笑意的走了回来,于是好奇的上前询问道。 “想流的哥哥告诉我,诺寒很安全,而且还说很想我。” 说道此处,顾倾城抚摸着依旧绯红的脸颊。 “这很好啊,知道诺寒师兄的消息,你就放心了,这么多天来,你一直愁眉不展,今天难得见你笑的如此开心,我也替你感到高兴啊。” “婉儿,你就别取笑我了。” 见季婉儿取笑她,顾倾城立马推了推季婉儿的肩膀。 “倾城,你是说诺寒他很安全吗,那他现在在哪里啊。” 一旁的瑶池也好奇的凑了过来,随后也打探着金诺寒的事。 “嗯,他没事。” 见瑶池居然如此亲昵的叫着金诺寒的名字,顾倾城虽然有些醋意,但是也没有过于表现出来。 “瑶池师妹,你难道不应该担心担心潇邪师兄吗,毕竟他可是一直对你不错的,如今也失踪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他吗。” 此时挽着顾倾城胳膊的季婉儿阴阳怪气的挤兑着面前的瑶池。 “看来是自己说错话了,儿媳妇似乎不大高兴了,瞧我这张嘴,唉~”此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瑶池立马笑着说道: “诺寒师兄能够安然无恙,我们都很高兴,至于潇邪师兄,我当然也希望他没事了。” 骗人的老狐狸 “倾城,我们走。” 这时季婉儿直接拉着顾倾城远离了瑶池。 “咳~看来以后说话得小心翼翼啊,要不然就会让人误会了。” 看着季婉儿和顾倾城有意的疏远自己,瑶池也表示无奈。 “误会?误会什么啊。” 这时星辰主走了过来,随后靠在瑶池的肩膀上口吐芬芳。 “没有啊,你听错了。” “你的潇邪师兄是怎么回事,你说他是不是在追求你啊。” “你偷听我们说话。” “不小心听到的,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这个潇邪是怎么回事啊。” 醋坛子打翻的星辰主傲娇的看着身旁的瑶池。 “你说潇邪师兄啊,他可是我的仰慕者,唉,你也不能怪他会仰慕我,要怪只能怪你的瑶池魅力实在太大了,桃花运挡都挡不住。” 瑶池摸了摸星辰主的脸颊,随后很是自豪的正了正身体,紧接着便推开了星辰主打在肩膀上的脑袋,一脸傲娇的离开了。 “哎,瑶池,你等一等我。” 看着瑶池头也不回的走远了,星辰主立马怂了,随后追着瑶池而去。 然而星辰主和瑶池二人嬉闹的这一幕被潜在人群之中的天帝旭日看在了眼里。 看着自己的媳妇与他人追逐打闹,旭日紧咬着后槽牙,随后闭上了眼睛。 慕容派 “前辈,你不吃饭吗,这都几天了,你不饿吗,我给你做了几个简单的菜肴,你要不要吃吃看。” 此时潇邪端着饭菜叩开了木华的房门,看着房间里木华正坐在木榻之上打坐,于是潇邪便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之上。 见木华一动不动的坐在木榻之上,潇邪有些担心,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朝着她靠近着。 “我不吃。” 就在潇邪走近时,木华突然开口说话了,吓的潇邪立马后退了几步。 “可是前辈,你这都几天没吃饭了,不吃饭怎么行呢,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还是吃两口吧,要不喝点汤也行。” 见木华愿意搭理他,潇邪立马趁热打铁,随后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闭嘴~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呜~” 听到木华的威胁,潇邪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木华割了他的舌头。 “嘎~嘎~” 就在这时木华的头顶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虚幻的玄鹤,只见这只玄鹤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随后直接落到了地面上,且不停的叫唤着。 “哇啊,这就是前辈的坐骑啊。” 看着渐渐变大的玄鹤,也慢慢变得真实了起来,看着如此可爱的玄鹤,潇邪忍不住走了过去,紧接着便伸手触摸着玄鹤的脑袋。 “嘎嘎~” “你饿了是不是,要不要吃饭,来来来,我带你过去吃饭。” 只见被抚摸着的玄鹤很是享受,随后用他的脑袋不停的蹭着潇邪的手臂,潇邪见此连忙带着这个比他还要高大的玄鹤朝着桌子边走了过去。 “来来来,别客气啊。” 一来到饭桌上,潇邪便立马给玄鹤夹菜,完全把玄鹤当做人来看待。 看着玄鹤吃的津津有味,潇邪很是开心的为他夹菜。 “前辈,你也要吃吗。” 这时木华走了过来,随后安静的坐在了桌子旁,潇邪见此,连忙忙活了起来,只见潇邪立马给木华拿了副碗筷,并且还为木华倒了一杯茶水。 只见木华接过潇邪递过来的茶杯,随后轻轻的抿了一口,紧接着便拿起筷子夹起一棵菜叶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嗯,还不错。” 看着潇邪一脸期待的眼神,为了不扫兴,木华随口夸了他一句。 “好吃前辈就多吃一点。” 得到木华的夸奖,潇邪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随后继续为木华添菜。 “木华师妹~” 就在潇邪和木华以及玄鹤正在吃饭时,门口传来了清风的声音。 “清风师兄。” 听到清风的声音,木华连忙站了起来,随后朝着门外走去。 “完了,这清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慕容派。” 得知清风来了慕容派,正在吃饭的潇邪立马紧张的放下了碗筷,随后悄悄的走到了门口,并且隐藏在门后偷听着清风和木华的谈话。 “清风师兄,我正要去找你呢,如今整个混元大陆都被魔军攻占,不知师兄有何办法对付这些魔军。” 此时木华引着清风来到了一旁的石桌旁坐下,随后商议着如何对付魔军之事。 “我来此就是想要找师妹帮忙的,不知慕容派的渡魂鼎可在。” “不满师兄,我们慕容派的渡魂鼎也被魔军给夺走了,不过没关系,这渡魂鼎虽然被魔军夺去了,但是开启渡魂鼎的方法也只有我们二人知道,只要到时候渡魂鼎一开,那些魔军就会直接被渡魂鼎吞噬的,不知各大世家门派之人此刻怎么样了。” 见清风直接道明来意,木华也没有隐瞒渡魂鼎被劫之事。 “那些门派之人如今全都被魔头羁押在我苍梧山山巅校场之上,也不知道这魔头究竟要做什么。” “魔族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封印在底下,如今卷土重来,想必就是为了能够控制整个混元大陆,想要独霸混元大陆的地界。” “想来也是,当初得知魔族出口大开,却没有加强防范,如今才被魔军大举入侵,我这个苍梧山门主有愧与各大世家啊,要不是我疏忽大意,也不至于让所有人都陷入魔军的掌控之中。” “师兄切莫自责,这魔军此举必然是蓄谋已久,我们是防不胜防,不过既然魔军此刻都聚集在苍梧山,我们只要开启渡魂鼎,就能一举拿下那些魔军,到时候就能还混元大陆一个永久的安宁。” 见清风对于此次魔军大举进攻混元大陆表示深深的自责,木华连忙安慰着他,随后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哼,还真会装,我看你是巴不得所有人都死吧,木华前辈,你可不要被清风这个老狐狸给骗了啊。” 此时躲在门后偷听的潇邪忍不住吐槽清风为人虚伪,随后又替被蒙在鼓里的木华担心了起来。 装傻卖乖求安慰 就在潇邪聚精会神的躲在门后偷听清风和木华二人的谈话时,一旁正在吃饭的玄鹤忽然叫唤了起来,随后还朝着潇邪扑棱着翅膀走了过来。 “嘎嘎~” “嘘~” 见玄鹤走了过来,潇邪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巴,随后将玄鹤的脑袋架在了腰间。 “师妹,听这声音,你的玄鹤似乎受伤了。” 此时清风也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玄鹤的叫声,只见他单是从声音来看就得知玄鹤受伤了的事。 “师兄猜的没错,前几日,那魔头的下属巨蟒攻击我,我的玄鹤为了护我而受了伤。” 见清风一语道破,木华也没有再隐瞒,随后将她前些时日遭遇魔军攻击的事说了出来。 “不知师妹可有受伤。” 得知木华也遭遇魔军突袭,清风很是担心她的安危。 “无事,倒是玄鹤受了不小的伤,一边的翅膀折了,不过需要休养几日就好,师兄不必担心。” “现在所有人都被魔头围困在苍梧山,凭我一人之力恐怕不是那魔头的对手。” “师兄,此次魔军来势汹汹,让众门派是措手不及,如今各大世家也只有你我二人没有被抓住,这魔头与我虽然没有交手,但是他手下的那只巨蟒的实力足以看出魔头的修为非同一般,不知师兄可有通知天帝帮忙,如今整个混元大陆都被魔族掌控,我想天帝不会坐视不管的。” 木华此时也很担心她的一众弟子,随后便只能看向了面前的清风。 “此事我早就通知天帝了,天帝也已经暗中派扶苏上仙前来相助,此次我前来就是想要借助慕容派的渡魂鼎来对付魔头,只等师妹与我一同前去救人。” “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走。” 此时在清风的请求下,木华立马站了起来,便打算与清风一同前去苍梧山救人。 “师傅~不好了,我刚得到消息,废水河被魔军夷为平地了,清风道长他……” 恰在这时,前去打探消息的牧人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随后将废水河那边的情况告诉了他的师傅木华,就在他抬眼看向木华时,却注意到木华身旁站着的人正是苍梧山的清风道人,于是牧人有些惊讶的说道: “原来道长已经来了我慕容派啊。” “牧人,你回来的正好,与我们一同去苍梧山救人。” 见牧人回来,木华也没有耽误时间,随后打算带着牧人一同前去苍梧山。 “哦,对了,师兄,你门派的一名弟子正在舍下做客,如今你这个师傅来了,我也就将他交给你了,潇邪你出来,你师傅来了。” 只见木华停了下来,随后想起潇邪还在房间里,于是便呼喊着房间里的潇邪。 “啊咦~木华前辈怎么能将我暴露出来呢。” 本就在门后偷听的潇邪此刻听到外面的木华叫他,只见潇邪一脸紧张的咬着手指,随后强装镇定,犹豫片刻便走出了房门。 “师尊,我终于见到你老人家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只见潇邪一看到清风,便立马苦着脸,随后直接抱住了清风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着。 “有木华前辈在,相信这清风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潇邪一边抱着清风的大腿,一边暗自揣测着。 “那日我为了躲避魔军的追踪,恰好遇到了被魔军追杀的潇邪,所以才出手救了他。” 看着泣不成声的潇邪,木华连忙将之前发生的事告诉了清风。 “有劳师妹出手救了我这个弟子了,好了,你快起来吧,这样抱着成何体统。” 只见清风一边感谢着木华救下了潇邪,一边抚摸着潇邪的脑袋,随后将潇邪给扶了起来。 “师尊,你不知道,那些魔军有多可怕,要不是我中途遇到慕容派的门主,我恐怕就见不到师尊最后一面了啊~” 在清风的搀扶下,潇邪才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欲要再一次抱住清风,却被清风给阻拦了。 “好了,别哭哭啼啼的了,既然没事,就与我一同前去苍梧山就你的师兄弟。” “嗯~” 随后三人在清风的带领下御剑朝着苍梧山飞了过去。 北弦骨住所 此刻的北弦骨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旁伺候的蛇妖寸步不离他左右。 “小妖,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那些世家门派弟子一个个鬼哭狼嚎般,才被困了几天就按耐不住了,这一个个娇生惯养的,受不得一点苦,要我看,干脆通通杀了就好,我实在不明白我们攻打混元大陆难不成就是将这些人给困在苍梧山,小骨,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啊,我们不远万里迢迢的而来,不就是要夺下混元大陆吗。” 这几天蛇妖一直注意着那些被抓的修仙之人,这些人一个个不停的叫嚣着,要不是北弦骨之前有交代不得动这些人,蛇妖恐怕早就杀了这些人了。 “好了,我自有打算,就差清风来了。” 看着不停发牢骚的蛇妖,北弦骨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只见他背负着双手,站在了门前远眺着苍梧山的风光。 见北弦骨一直不肯说,蛇妖挠了挠头,也没再询问,只见他看向北弦骨的眼神依旧一如既往的温柔。 “北弦骨~” 就在这时,温尘兰的声音传了过来,下一刻只见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出现在了北弦骨的面前。 看到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前来,蛇妖立马上前一步,随后将北弦骨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们来做什么?” 看到二人不请自来,蛇妖立马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随后阻拦着温尘兰和追魂二人靠近北弦骨。 “我们是来找北弦骨商议事情的。” 面对蛇妖锋利的剑,温尘兰没有一丝慌乱,只见他注视着面前的北弦骨,随后道明了来意。 “你要和我商议什么。” 看着温尘兰和追魂,北弦骨没有阻拦蛇妖继续拿剑对着二人。 “我们是来与你商议如何引清风出现,若清风再不出现,恐怕那些被你围困的修士就要不耐烦了。” 计策差点用在自己身上 “如今清风下落不明,不知温兄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将清风给引出来。” 得知温尘兰此番前来找自己的目的,北弦骨没有表态,反倒是反问温尘兰。 “办法是有一个,不过就是有点损。” 见北弦骨询问,温尘兰摸了摸鼻梁回应道。 “哦,说来听听。” 看温尘兰一脸阴损的模样,北弦骨对于他的办法很是好奇。 “话说这清风不是喜欢沽名钓誉吗,如今你们魔军抓住了所有人,我想清风是不会放着这次表现的机会,一定会来解救各大世家的人的,所以啊,为了逼清风快点现身,我们不妨放出话去,就说清风一日不来苍梧山,就杀一百人如何?” “呵呵呵,温尘兰,你这招确实够损。” 得知温尘兰用来引清风出来的办法居然如此的阴损,北弦骨确实没想到啊。 “损吗,比起清风点所作所为,我们这么做也是不清风的万分之一啊。” 见北弦骨肆意的嘲笑着温尘兰,一旁的追魂立马维护了起来。 “温尘兰你这办法正合我意,要不要我亲自动手杀人啊。” 这时蛇妖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不自觉的抚摸着手中的剑。 “你别误会啊,我不是叫你们真的杀人,只是一个幌子而已,目的就是为了引清风出来,你要是敢动他们,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见蛇妖跃跃欲试,一副激动的想要立马杀人的表情,温尘兰立马拦住了他。 “就算我杀了这些人又能怎么样,如今这些人可都在我们魔族的掌控之中,要杀要剐也是我们的事,温尘兰我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要不要我告诉那些人,就说是你温氏老祖温尘兰让我每日杀一百人的,到时候你恐怕就要沦为各大世家的仇敌,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至于那个清风,我迟早会抓住他,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乖乖的和他们一样,给我安静的待在校场之上,等候我们魔主的处置。” “你……” 温尘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献的计谋居然被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这让温尘兰顿觉大意。 “看来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你的,本来还觉得想流交了个朋友虽然是魔头,但是人还不错,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北弦骨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方才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 只见温尘兰看着一旁无动于衷的北弦骨,随后撂下一句后便拉着追魂欲要离开。 “慢着~” 见温尘兰和追魂要走,一直没有说话的北弦骨立马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怎么?难不成你这个魔族之主要在这里亲自动手杀了我们不成。” 看着拦在面前的北弦骨,追魂不屑的笑了笑。 “不是,我不想杀你们,要是我想杀你们,早就动手了。” “那你拦着我们要做什么,难不成同意我们的办法。” “嗯,你们的办法虽然是蠢了一点,不过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做了。” “小骨,不要相信他们,找清风的事就交给我了,用不着他们的办法。” 见北弦骨具有破天荒的答应了别人的办法,蛇妖立马拉回了北弦骨,随后推开了面前的温尘兰和追魂。 “蛇妖,你也别太自信,那日我们于北弦骨一同前去废水河救花想流,你猜怎么着,那清风的实力远远比我们三人都要高强,所以就凭你恐怕还不是清风的对手。” 追魂就是看不惯蛇妖一副挑拨离间的模样,随后怒怼了回去。 “你……” “你什么你,你那天不是看到了吗,你们家魔主身上的伤就是清风打的,这就是铁证,由不得你不信。” 追魂的话直逼得蛇妖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 “好了,小妖,此事就按照他们的办法做吧。” 北弦骨安抚着即将暴怒的蛇妖,随后便将此事给定了下来。 “哼~” “哼~” 只见蛇妖一甩衣袖,随后对着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摆起了臭脸来,紧接着便独自下去了,见蛇妖离开,追魂也对着蛇妖的背影闷哼了一声。 “够朋友啊,昨日你舍身救我们,我们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呢,谢了啊。” “用不着谢我,我不是帮你们,我只不过是为了救花想流。” “好好好,不是帮我们,对了你身上的伤势如何。” 见北弦骨依旧嘴硬,温尘兰也不再拆穿他,随后便好心的询问着他的伤。 “我没事了,想流之前来看过我,对了你们还不知道想流已经逃出来了吧。” “想流逃出来了,那他人呢。” 得知花想流逃出了清风的魔爪,追魂立马询问着花想流的踪迹。 “他啊,自己去找清风去了,说什么也要把清风带到苍梧山来兴师问罪,不过你们别担心,我已经排了我的属下跟着想流去了,一有清风的消息,我的人就会回来禀报我的。” “不知龙翼他们人到哪里了,只要清风的师弟清玄一来,清风的罪行便会昭告天下,到时候联合各大世家一同对付清风,相信一定可以将清风拿下的。” “追魂,这清风不知修的什么邪术,功力很是邪门,凭我们三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想整个混元大陆也没有人是清风的对手吧,要想拿下清风实在有些困难。” “温尘兰,你忘了吗,我们还有想流啊,他可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啊,别忘了,清风的功力能够大增,完全是因为有了想流的魔珠,一旦魔珠被毁,清风岂不就没戏唱了。” “这清风好歹修炼了这么多年,修为应该不差,如今居然放弃正道改修邪术,实在让人觉得惋惜啊。” “哎,我说温尘兰你现在站在那一边啊,你怎么替清风说起话来,他惋惜,那死在他手里的千千万万的修士就不惋惜了啊。” 见温尘兰突然对大家的死对头清风起了怜悯之心,追魂立马反驳道。 “好了,你们也别吵了,有时间在这里斗嘴,倒不如去看看龙翼将清玄带回来了没有。” 看着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又要吵起来,北弦骨顿觉很是头疼。 追寻魔珠的下落 “那北弦骨我们这就去崖底看看,你先好好养伤吧,我们就不打搅了。” 见北弦骨不停的揉着眉心,温尘兰这才拉着追魂离开了这里。 苍梧山山巅校场 “这魔头到底要做什么啊,都把我们围困在这苍梧山好多天了,究竟为什么,要打要杀好歹给一个痛快话啊。” “你快闭嘴吧,这些话要是被魔军听到了,我们可有的受了。” “你就是个胆小鬼,所有人都听好了,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不怕这些魔军,大家跟我一起杀出重围。” 一众被围困多日的仙门弟子开始叫嚣起来,顿时整个校场都变得喧哗了起来,只见众人一个个开始拔出手中的剑,做好了与魔军一战的准备。 “魔主,校场那边出事了。” 这时一个魔军来到了北弦骨的住所,随后将校场那边的状况告诉了北弦骨。 听到校场那边的动静,北弦骨没有说什么,只见他直接将隐藏在体内的铠甲显现了出来,随后别着弯刀朝着校场那边飞了过去。 “你们快看,魔头现身了。” 这时校场之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一身铠甲的北弦骨给吸引了过去,只见北弦骨一来到校场这边,其中一个不怕死的修士便直接来到了北弦骨的面前叫嚣道: “魔头,你抓我们究竟是为什么。” 看着面前的这个毛头小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与自己叫嚣,北弦骨掩藏在面具背后的眼神寒光乍起,随后一掌朝着面前的毛头小子打了过去。 “呃~” 随着北弦骨的掌力落下,这个毛头小子愣是被打飞去了老远,随后落到了人群之中不知死活。 “啊?” 看到北弦骨如此架势,所有人都退了回去,整个校场之上立马安静了下来。 “哼~” 在北弦骨的教训下,这些修士立马不再反抗了看到如此效果,北弦骨直接飞回去了。 见魔头北弦骨离开,众人才敢去找方才那个与北弦骨当面叫嚣的修士。 “哎,小伙子你没事吧。” 此时一位年纪稍长的修士扶起了地上被北弦骨打到的小修士。 “我没事。” 只见小修士站稳了身形,随后抚摸着胸口处,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没受什么伤,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再一次抚摸着自己的胸膛确认起来。 “魔头没有打伤我。” 再三确认之后,小修士肯定自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随后一脸疑惑的看着北弦骨离开的方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魔头到底要做什么啊,除了把我们羁押在这里,也没有真的对我们怎么样,这真是奇了怪了。” “别管那么多了,不管这魔头要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倒不如安静下来打坐修炼,也好过在这里庸人自扰。” 随后一众修士各自散开了,紧接着便开始各自打坐修炼了起来。 “花公子,你要去哪里啊。” “你们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不行,我们魔主交代,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安全。” “好了,我很安全,用不着你们保护,你们回去吧啊。” 此时走在山林之中的花想流立马停了下来,随后无奈的看着身后两个人高马大的魔军。 “不行,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你,不管你要不要,我们都会跟着你的。” “唉,那你们就跟着好了,但是不要妨碍我。” 见两个魔军依旧不依不挠,花想流也那他们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们去了,随后便继续朝着前方飞去。 “照这么看来,这清风十有八九是在慕容派。” 此时花想流早就感应到清风体内魔珠的方位,花想流一路寻来,却发现魔珠所在的方向居然是在慕容派的地界,感应着魔珠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且速度似乎很快,为了不被清风发现,花想流立马拉着身后的两个魔军躲了起来。 “我说你们快随我躲起来。” “哦~” 在花想流的要求下,两个魔军愣了一会儿,随后见花想流直接隐匿在了面前,两个魔军这才钻入了地面。 就在花想流和两个魔军藏好之际,清风带着木华以及潇邪还有牧人从上空飞跃了过去。 等到四人离开之际,花想流这才现出真身来,随后只见花想流插着腰看着清风离开的方向。 “我去,潇邪什么时候跟清风在一起了,难不成是被清风抓住了,不行,我得赶快去苍梧山。” 花想流说完便立马驾驭着追命剑追赶着清风而去。 “花公子,你等一等我们。” 见花想流丢下他们二人先行离开了,两个魔军立马朝着花想流挥舞着手中的板斧。 “你们别跟着我了,快去苍梧山通知北弦骨,就说我找到清风了。” 花想流交代了两个魔军一句之后,便迅速的朝着清风追了上去。 苍梧山校场 “瑶池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 此时坐在一起的瑶池和星辰主二人享受着二人世界,虽然被魔军围困在苍梧山,但是依旧不影响二人的好心情,相交于其他人的惴惴不安,二人完全就是一副游山玩水的架势。 “瑶池,自打你嫁给我之后,我就没有见你笑过,这几日看你和敖玉在一起有说有笑,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当初你是被迫嫁给了我,最后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好歹我们也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你却始终都忘不了敖玉,你究竟喜欢这敖玉哪一点。” 看着不远处的爱人瑶池居然跟她的青梅竹马星辰主敖玉依偎在一起,这让天帝旭日很是记恨。 “嗯,这个糕点不错,辰哥,你这些都是在哪里买的啊。” 只见瑶池吃了一口星辰主递过来的糕点,对于糕点的味道是赞不绝口。 “这些都是我在万仙镇买的,这万仙镇可是商贾云集之地,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赶明我们一起去逛一逛。” “嗯,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对于星辰主口中的万仙镇,瑶池很是向往,随后便拉着星辰主想要去万仙镇看一看。 暗中会面 “好,那我们这就去吧。” “嗯~” 星辰主拉着瑶池就这么朝着人群之中走了过去,只见二人走着走着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这边天帝旭日见瑶池跟着星辰主离开,便打算跟着他们一同前往万仙镇。 就在天帝旭日要离开时,这时隐藏人群之中的扶苏上仙走了过来。 “天帝,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现在就等着清风道长一过来,我们就一举拿下这些魔军。” “嗯,扶苏,这边就交给你看着了,我去去就来。” 为了不被落下,天帝旭日立马交代了扶苏上仙一句,随后便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呼~飞这么快。” 此时正在追赶清风的花想流显得有些体力不支,看着前方的清风一行人极速的飞行着,花想流有些无奈。 “想流,再不快点就追不上他们了,现在潇邪还在清风的手中,万一这清风发起疯来要了潇邪的命,可就完了。” “我知道,追命,可是我的灵力耗损太多了,只能勉强飞行。” “灵力欠缺,那你就吸取天地之间的灵气不就好了,就像上一次对战清风一样,你不也是一边与清风交手,一边吞噬天地之间的灵气化为己用吗。” “话是没错,若我如此大张旗鼓的吞噬灵气,势必会引得清风的注意,我可打不过他,别说了,还是快点跟上去吧。” 对于追命剑的提议,花想流当即否决了,随后奋力的朝着清风追去。 就在花想流尾随着清风时,却发现清风几人所去的方向并不是苍梧山,而是朝着万仙镇的方向飞了过去,为了搞清楚清风究竟又要耍什么阴谋,花想流依旧亦步亦趋的跟在清风的身后。 “追命剑,现在清风没有直接去苍梧山,而是赶往万仙镇去了,你们快去通知北弦骨,让他坐好准备。” “想流,那你呢。” “我继续跟着清风,之后我们在万仙镇汇合。” “嗯~” 在花想流的安排下,追命剑三兄弟立马转身朝着苍梧山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 随着追命剑的离开,此时花想流一翻手掌,顿时镇魂剑便出现在了花想流的掌心,随后渐渐变大了起来,紧接着花想流便驾驭着镇魂剑继续追了过去。 夜晚的万仙镇显得有些萧条,经历了魔军的席卷之后,所有的百姓连着数日都不敢外出,直至魔军张贴了一份告示,只见告示上写着,魔族来此不杀百姓等字样,如此百姓才敢以继续营生,但是来往的客商却少了起来,没有了往日的那般热闹,大街上虽然也有人,但是却只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百姓,偌大的万仙镇显得很是空旷。 此时瑶池与星辰主走在大街上,来往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妨碍二人逛街。 “老板,进来坐坐,本店新推出的特色菜肴,保证让你吃了回味无穷。” 就在瑶池和星辰主二人手拉着手走在大街上时,周围的店铺对着二人吆喝了起来,为了生存,这些商家也只能冒险继续营业了。 “这家店看起来不错啊,辰哥,要不我们进去吃吃看。” “好~” 经不住美食的诱惑,瑶池拉着星辰主走进了这家店铺,随后点了一桌子的菜肴。 看着满桌子的菜,瑶池立马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嗯~不错,辰哥,你吃吃看,这些菜真的不错啊。” 瑶池一边吃着,还不忘了面前的星辰主,随后帮助星辰主夹菜。 另一边,一直在店外的天帝旭日躲在了暗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店内吃饭的瑶池。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了过来,这阵风来的蹊跷,感受着风中的灵力,天帝旭日立马消失在了原地,随后跟随着这阵风而去。 此时只见天帝旭日潇洒的飞在了万仙镇上空,随后便发现了前方的清风,于是旭日便悄悄的飞了过去,直至见到清风几人进了一家酒楼,旭日这才随后跟了进去。 “我去,这人到底是谁啊。” 花想流本来一直跟着清风等人,但是却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神秘男子给惊住了,感受着男子强大的气息,花想流立马隐匿了起来,随后收起了镇魂剑,以免暴露他的行踪。 “看来这人跟清风是一伙的,不行,我得去看看。” 见神秘男子如此大张旗鼓的进了清风所在的酒楼,花想流便猜测清风此次来苍梧山就是为了来找着神秘的男子的,于是花想流便也悄没声的走进了酒楼之中。 为了避免与清风正面交手,花想流依旧隐匿了自己的身形,随后在酒楼的房间里寻找着潇邪的下落。 “慕容派门主木华拜见天帝。” 此时一间客房内,木华正对着面前的旭日抱拳行礼。 “起来吧,不必多礼。” “天帝,你怎么突然回来苍梧山,而且知道我们在这里。” 对于旭日的出现,清风感到有些意外。 “我来此有事,只不过恰巧看到了你们进了这家酒楼,所以我就跟着来了。” 面对清风的疑惑,旭日连忙解释道。 “既然天帝在此,我也就不用再去找扶苏上仙来了,天帝,此次你能够亲自下凡来解救众生,清风在此先行代表混元大陆所有的修士感谢你。”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此次我来此不便露面,其他的事我会交代扶苏的,清风,此次魔军大举进攻混元大陆,首当其冲的就是抓住所有修士,目的就是攻克混元大陆的核心力量,从而达到控制百姓的目的,他这么做意在夺取混元大陆的领地。” “天帝,依我看,这魔头不仅仅要控制整个混元大陆,这么多年来,魔族一直潜在地下,如今大举进攻而来,想必不只是为了混元大陆而来,恐怕人界仙界都难逃他的魔爪。” 清风将魔头北弦骨的意图告诉了面前的天帝旭日,随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身旁的潇邪。 “师尊,那魔头很难对付,尤其是他身旁的巨蟒,好生厉害,要不是徒儿跑的快,恐怕就死在那巨蟒的手中了。” 不便出面 “住口~你这是仗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今天帝在此,不会让魔头得逞的。” 见门下的弟子潇邪居然在天帝旭日面前给自己丢人,清风连忙呵斥道。 “好了,清风,你就别责怪他了,你是……” 见清风要出手教训面前的少年,旭日立马劝解着,随后看向了抱着脑袋的潇邪。 “你是在问我吗,我叫潇邪,是这位德高望重的清风道长的门下大弟子风扬的徒弟。” 见天帝看向自己,潇邪也跟着指了指自己,在确认眼前的天帝旭日真的是在问自己后,这些连忙正了正身形,随后做了自我介绍来。 “清风,你这徒孙说话很是风趣啊。” 看着面前的潇邪,说话间透露着诙谐,天帝立马对潇邪来了兴致,随后多看了潇邪几眼。 “让天帝见笑了,我这弟子修为不行就是会耍嘴皮子。” “师尊,我哪有耍嘴皮子啊,我说的没错啊,师尊你就是德高望重受世人敬仰万人尊崇的苍梧山仙人啊。” “对对对,小伙子说得对,你师傅品行高节,担得起这德高望重一词。” 看着潇邪一直撅着嘴与他师尊清风理论着,旭日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站出来打圆场。 “天帝严重了,清风担不起这德高望重一词,如今所有人都被魔头围困在苍梧山,我这个苍梧山门主却无力解救他们,实在愧对他们的信任啊。” “好了,师兄你就别在自责了,只要有我慕容派的渡魂鼎,就不怕那魔头不投降。” 见清风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一旁的木华连忙宽慰道。 “木华门主,这渡魂鼎威力不同凡响,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打开,这渡魂鼎一旦打开便会生灵涂炭,到时候恐怕不好控制。” 一听到渡魂鼎,旭日就想起来万年前苍梧山的大战,那惨烈的一幕至今让他不敢忘却,旭日也正是在那一战之中才夺得头筹,成了混元大陆的第一高手,之后修为更是突飞猛进,才有了后来的天帝之位。 “天帝,这渡魂鼎我已经研究多年,对于如何使用渡魂鼎,我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我,只等明天进入苍梧山与魔头对峙,若那魔头愿意投降也罢,若是不投降,我便启动渡魂鼎。”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木华门主的意思做吧,明日我自会在暗中相助,希望你们坐好完全的准备。” “是~” 这时天帝旭日告别了清风和木华等人,随后直接飞出了酒楼,紧接着便朝着之前的店铺飞了过去。 之间天帝旭日一走,牧人便走了进来,随后对着清风和木华说道: “清风道长,你的三弟子风痴正在楼下等你过去一趟。” “好,我这就去。” 得知风痴来了,清风连忙走了出去。 “潇邪你不跟着你师尊一同下去看看吗。” 见清风离开,木华随即看向了一旁的潇邪,只见潇邪一见清风离开,便松了口气,随后坐在了凳子上,连忙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紧接着便一饮而尽。 “木华前辈,你是不知道我师尊对待我们这些弟子有多严苛,你就让我缓一缓吧。” “那好吧,这间房就给你吧。” 看着天色已晚,潇邪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木华便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潇邪,随后朝着潇邪的房间走去。 “哎~我说牧人,你师傅都走了,现在这个房间是我的,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累了几天了,我要睡觉了。” 见牧人依旧待在房间里,潇邪立马下着逐客令。 “我能去哪里,我们本来就住一间房的,要不你给我钱,我再去单独开一间房。” 牧人说完便抢先朝着床边走去,随后躺倒在床上,占据着这个床位。 “我可没钱,往里边去一点,我可不介意和你睡一张床,我就怕牧人师兄你睡不惯。” 只见潇邪直接抓住了牧人的一只脚,随后将牧人扔到了床的里边去。 “潇邪,你别太过分啊。” 被砸到床里的牧人立马爬了起来,随后就揪着潇邪的衣领说道。 “我过分,是你小人在先,就别怪我不客气。” “潇邪,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是不是想打架啊,别以为你师尊是清风我就怕你不成。” “要打便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被激怒的潇邪立马反手就抓住了牧人的衣领,随后与牧人扭打在床上。 只见二人死死地抓住对方的衣领,不停的在床上翻滚着,随后又打到了地上,并且撞翻了房间里的桌凳。 “呃~” 就在潇邪与牧人打的不亦乐乎时,牧人忽然感觉肩头吃痛,随后人就不省人事了,继而倒在了潇邪的面前。 “起来,给我装死是吧。” 见牧人突然倒了下来,潇邪依旧不依不挠,随后揪着牧人的衣领继续朝着他的脸上揍去。 “别打了,人都昏死了,你还打个什么劲啊。” 这时花想流突然现身在潇邪的背后,见潇邪依旧捶打着地上昏迷的牧人,花想流立马将潇邪拉了起来。 “想流,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潇邪一转身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花想流,原本的怒气立马消散了。 “我是来找你的,你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你吗,你怎么些天究竟去哪里了。” “我……” 还没等潇邪开口回应花想流,房门便被人敲响了,于是潇邪便先应付房外之人。 “你们俩在做什么呢,我在隔壁都听到你们这边的动静。” “哦,木华前辈,我们没事,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和牧人师兄也要休息了。” 听到木华的声音,潇邪立马紧张了起来,随后只见他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牧人鼻青脸肿的,于是立马回应着外面的木华。 “唉,大敌当前,你们别打架啊。” “知道了,前辈。” 见木华回到她自己房间后,潇邪这才让躲在一旁的花想流出来。 “想流,自打你叫我离开苍梧山后,我便打算去弯刀门找金诺寒,但是在半路上却遇到了魔军,为了躲避魔军的追杀,我只能漫无目的的逃跑着。” 就算是扯平了吧 此时潇邪一边说着他离开苍梧山之后发生的事,一边有些埋怨的看着面前的花想流。 “好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离开苍梧山,害的你吃了这么多苦,不过到头来你怎么还是跟清风走在一起啊。” “别提了,之前遇到魔军后,好在慕容派的门主木华及时出手救了我一命,后来辗转我便跟着木华去到了慕容派,之后清风便找了过来,我便与他们一同来了这万仙镇,商议如何解救围困在苍梧山的一众修士。” “方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此次魔军大举进攻混元大陆,居然惊动了仙界的人,那个天帝旭日想必就是掌管天界的神吧。” “应该是吧,这旭日看起来人还不错,不过人不可只看外表,就像清风一样,人不可貌相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那天帝旭日真的不知道清风在人间的所作所为,也被清风蒙在鼓里,那该怎么办呢。” “潇邪,你所说的也是我正担心的,若是仙界也帮着清风的话,恐怕北弦骨不是他们的对手。” “想流,你这么在意那个魔头北弦骨,你是不是把他当朋友啊,想流你别忘了,我们与魔界势不两立,你要是站在魔头那一边,恐怕要受到天下之人的排挤。” 见花想流似乎很在意那个魔头北弦骨,潇邪好心的劝告着。 “我知道,不过此次北弦骨虽然带领着魔军攻打混元大陆,但是他没有伤害任何百姓,他把所有修仙之人全都聚集在苍梧山,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帮我们除掉清风,所以不管明天发生什么事,我会站在北弦骨那边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潇邪一脸笑意的看着花想流,随后给了花想流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兄弟。” 只见花想流拍了拍潇邪的后背,随后也将潇邪深深的拦在他的怀里。 “潇邪,时间不早了,我得回苍梧山一趟,你一定要注意清风,千万不要与清风对抗,我在苍梧山等你。” “好,你去吧,路上小心。” “嗯~” 送走了花想流,此刻潇邪回到了床边,随后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牧人,出于好心,潇邪将牧人给搀扶了起来,随后丢在了床上,而他自己则只能打地铺了。 此时天帝旭日一来到那家饭店,瑶池却早已不见了身影,于是旭日便满大街的找了起来,终于在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旭日看到了瑶池正依偎在星辰主的怀里,二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看到瑶池和星辰主二人如此亲昵,旭日无奈的转身离开了。 此时花想流驾驭着镇魂剑朝着苍梧山飞去,半路上却突然感受到背后一股强大的气势正朝着他这边袭来,于是花想流赶忙收起来镇魂剑,随后朝着下方飞去。 就在花想流向着地面飞去时,那股强大的气势擦着花想流的肩膀而过,愣是将花想流给撞翻了,随后身形不稳的花想流直接朝着地面砸去。 “啊~” 就在花想流以为自己要与地面来一个接吻时,却突然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打手将他拦腰给抱了起来,随后带着他安然的落到了地面之上。 “呼,好险,差点破相了。” 感受到了踏实的地面,花想流立马稳住了身形,随后抚摸着自己依旧芳华绝代的脸。 “咳~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臭美。” “啊,多谢兄弟啊,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要遭殃了。” 见救自己的人正戏谑着自己,花想流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连忙抬头看着他,并且表示着自己的感谢。 “不谢,小伙子,我见你也是个修仙之人,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现在魔军横行,你就不怕被魔族抓住吗。” “原来是你。”只见花想流定睛一看,却发现身旁之人就是方才在酒楼见到的天帝旭日,于是花想流立马推开了他,随后花想流顺势说道: “我才不怕魔族呢,魔族把我抓去才好呢。” “哦,你为何如此想不开啊,要是被魔族抓去,可就是死路一条啊。” “死又怎么样,我不怕,我大哥他们都被魔族抓去了,现在生死未卜,我一定要去苍梧山救他们。” 为了能够博取天帝旭日的信任,花想流立马编了一个理由,其实按理说花想流此话也并非假话,毕竟温尘兰他们确实在苍梧山,也确实被魔族所围困。 “既然如此,那就随我一起去苍梧山吧。” “你也去苍梧山,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见自己的计谋得逞,花想流立马佯装关心起面前的旭日来。 “我跟你一样,不怕死,走吧。” 随后只见旭日直接拉着花想流朝着苍梧山那边飞了过去。 “这位兄弟,我看你修为不错,不知师承何处啊。” “哦,师承苍梧山,对了我叫旭日,不知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我叫潇花。” 见旭日自报家门,花想流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姓名,匆忙间只能将之前的假名字说了出来。 “笑话?” 听到花想流居然叫如此名字,一旁的旭日有些微愣。 “想笑你就笑吧,别憋着,名字是爹娘取得,我也没办法。” “挺有意思的。” “对了,旭日大哥,你既然师承苍梧山,那么苍梧山失踪的清风道人你可知道在哪里,我本来还打算去找清风道长呢,但是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你知道清风道长去哪里了吗。” “花兄弟,现在有我在,我一定会帮你救回你的大哥的。” “你的修为比清风道长还要厉害吗。” 见身旁的旭日居然拍着胸脯对自己保证着,花想流着实觉得好笑,但是却依旧不动声色的问道。 “相信我,我一定将你大哥救出来。”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毕竟只是萍水相逢。” “就算是我向你赔礼道歉吧,毕竟方才是我差点害你跌落地面的,我若帮你救了你大哥,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吧。” 哎呦我去 “方才你也不是故意的,要怪只能怪我学艺不精,好在你不也是救了我吗,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旭日大哥能帮我救回我的兄长,在下感激不尽。” 见旭日执意要帮自己救人,花想流也没有推辞,于是便接受了旭日的好意。 “感激就不用了,今日也算你我有缘,倒不如交个朋友如何。” “好,以后小弟就承蒙大哥关照了。” 花想流也是个爽快人,立马答应了旭日的请求,毕竟能够与这天帝旭日结交成为朋友,以后做起事来还是很方便的,花想流没有傻到放着这么块大鱼不要。 “好兄弟,那你抓稳了,我要加速了。” “嗯~” 随后在旭日的提醒下,花想流死死地抱着旭日的一只胳膊,在旭日的带领下,朝着苍梧山快速的飞了过去。 夜色之下的苍梧山依旧很是喧哗,众人在校场上七嘴八舌的谈论着,这时追命剑三兄弟借着黑夜的掩护,悄没声的朝着校场那边飞了过去,随后落到了人群之中。 “枫雪~” 就在这时追命剑找到了人群之中正在打坐的潇枫雪,随后缠绕到了潇枫雪的手腕之上。 “追命,你们这么回来了,想流人呢?” 看着手腕上的追命剑,潇枫雪立马打起了精神,随后低着头小声的询问着追命剑。 “我是来告诉你们,清风此刻正在万仙镇那边,想流也已经跟过去了,他让我来通知你们,让你们坐好准备。” “知道了,那想流可说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就会回来,枫雪,你大哥潇邪此刻正与清风在一起。” “什么,我大哥怎么会跟清风在一起,那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得知自己的大哥潇邪此刻正在死对头手中,潇枫雪立马紧张起来。 “别担心,有想流在,你大哥不会有事的。” 见潇枫雪很是慌乱,潇邪连忙安慰着他。 “对了,枫雪,温尘兰和追魂他们呢,我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他们人,他们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兴许是在断崖底下吧。” “好,我知道了,若是他们上来了,你就告诉他们清风即将来苍梧山的事,我这就去找北弦骨去。” “哎,追命,你找魔头干什么。” 见追命剑居然要去找魔头北弦骨,潇枫雪立马拉住了他。 “想流说了,让我将清风的下落告诉北弦骨,这事你就别管了,注意安全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你去吧。” 对于追命剑要去找北弦骨之事,潇枫雪也没有继续阻拦,如今他最担心的还是他哥潇邪。 “大哥,但愿你不要出什么事啊,否则我该怎么跟父王母后交代啊。” 此刻温氏家主温江川,陆氏门主以及云山派门主季重山都聚集在了一起,三人开始商议着该如何突破重围。 “温家主,我之前好像见到你们温氏老祖温尘兰也被魔军抓来了这里,还有那万丈深渊的龙族大人追魂,此二人修为非凡,怎么也会被魔军抓住呢。” “这魔头功力实在非同凡响,我们老祖也不是怕他,只是我们这么多人都被围困在此,若是老祖强行与魔头交手,恐怕我们这些人就会遭殃的。” 见云山派门主有意羞辱自己老祖温尘兰,温家主作为温氏的现任家主又岂会让人如此羞辱。 “温家主说的没错,好歹温氏老祖也是第一代修仙之人,修为又岂是旁人随意意会的呢,季门主你没有看到温氏老祖和追魂大人不在这里吗,想必他二人是在想办法就我们这些人出去吧。” 这时陆氏门主帮着温氏家主说话,随后示意面前的云山派门主看向偌大的校场。 “还真是,看来是我误会温氏老祖了。” 只见云山派门主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没有看到温尘兰和追魂二人,只有一些晚辈弟子们正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坐在地上发牢骚,于是季重山对着身旁的温氏家主温江川表示自己的歉意。 “好了,现在大家伙都被围困在此,其他的话我就不说了,这苍梧山乃清风道长之地,周围的结界也是清风道长设下的,想要突破这些结界确实很难,唯一的出口,也就是苍梧山的山门此刻也被魔军派人重兵把守,所以想要杀出重围可谓是难上加难啊。” “也不在清风道长现在人在何处,若是他能够回来撤下这结界,我们逃出去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就算我们几个能够逃脱,可是门派的弟子我们可不能不管,所以我们只能共同进退,不能丢下任何一个人。” “说这么多也没有用啊,要是清风道长一日不回来,我们就得要困在这里一日,要是那魔头发疯起来,我们这些人恐怕都不够他杀的。” “我看着魔头也并非要杀我们,至于为什么要困住我们,想必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还是先耐着性子等一等吧。” “只能如此了,我们不是魔头的对手,为今之计也只能等了。” 见温江川和陆氏门主二人谈论着,一旁的云山派门主季重山顿时也跟着泄了气。 三派门主商议无果之后,只能继续返回自家门派弟子之中,随后都安抚着自家弟子。 此时苍梧山的一处房间里,灯火通明,北弦骨正躺在床上养伤。 这时追命剑三兄弟蹑手蹑脚的趴在了门框边,随后探出头去朝着房间里看了看。 “老大,房间里除了北弦骨还有那个巨蟒。” “这北弦骨还好说话,那条巨蟒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要是见我们就打,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魔族不是北弦骨最大吗,相信北弦骨不会放任那巨蟒攻击我们的。” 于是在追命剑老大的带头下,师兄弟直接朝着房间里飘荡了过去。 “哎呦我去,我就说嘛,这条蟒蛇不安好心。” 就下追命剑三兄弟朝着房间里游荡而去时,老二却被蛇妖一把给抓到了手中,于是老二开始冲着老大抱怨起来。 漫长的等待 “呀,北弦骨你快叫你的手下放了我兄弟,我不是来跟你们打架的。” 见自己的二弟被蛇妖抓住,追命剑老大立马缠绕着北弦骨而去,随后扯着北弦骨的衣领威胁道。 “小妖,你放了他。” “为什么要放,这不是花想流随身携带的宝剑吗,居然还能如此好玩,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我就玩一会儿。” 蛇妖饶有兴致的看着手中挣扎着追命剑老二,看着手中的追命剑一会儿变成白绫,一会儿又变成锋利的宝剑,蛇妖越发的觉得有趣。 “老大,你快一点说,说完咱们就离开,要不然我可就要被这巨蟒给玩死了。” “老二你要撑住啊,巨蟒,你要玩就玩玩吧,快放了我家老二。” 见老二被蛇妖玩的晕头转向,一旁的老三实在看不过去了,但是又深知不是蛇妖的对手,于是老三为了救下老二,主动将自己递到了蛇妖的面前。 “呵呵,没想到你们还挺仗义的啊,既然如此,我倒是不介意与你们兄弟二人一同交流一下玩法。” 蛇妖本着来者不拒的姿态,直接将前来的老三也抓在了手中,随后与一旁的老二一起旋转了起来。 “老三,好兄弟,为难你了。” “二哥,别说了,咱们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啊……” 说完,兄弟二人便在蛇妖疯狂的蹂躏下苟延残喘。 “追命剑,你放心,小妖不会对你那两位兄弟怎么样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想流让你来找我的。” 这时一旁的北弦骨见追命剑愁眉不展的看着被人玩弄的自家兄弟,北弦骨无奈的笑了笑,随后问道。 “是啊,要不是想流让我来找你,我才不来呢,对了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清风的下落了吧。” “知道了,我的两个下属回来告诉我了,怎么,难不成你此次来找我是要跟我说,笑了已经抓住了那个清风了吗。” “没有,想流为了找寻那个清风耗损了不少灵力,此刻他身上的灵力也只能够他御剑飞行,现在的清风应该在万仙镇那边,想流正暗中跟着他,话说完了,我这就走了。” 只见追命剑快速的交代了花想流告诫的事,随后紧张的来到了蛇妖的面前,看着自家两个兄弟还在蛇妖的手中哀嚎着,追命剑一把将两兄弟给抢了过来,随后带着晕晕乎乎的两兄弟快速的离开了北弦骨的房间。 “小骨,你知道要帮助花想流一行人揭开清风的真面目吗,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要知道我们魔族此次攻打混元大陆,不就是为了一统这人界吗,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们没必要插手,只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就好。” 此时已经得知北弦骨围困那些世家门派弟子的原因就是为了揭穿清风的为人,这让蛇妖很是郁闷。 “小妖,我这么做除了报答花想流的救命之恩外,还有一点就是给这些世家门派之人树立一个好形象,毕竟想要一统这人界不是单单靠打打杀杀的,还要深的人心,才能长久的控制着人界。” “话是没错,可是我们魔族一向在人界的名声就不好,想要反转他们的观念恐怕没那么简单,况且这人类一向诡计多端,就怕到时候我们出力不讨好,反倒被人类摆一道,那就得不偿失了。” “若到时候人类不领情,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既然你执意要这么做,那我就先下去安排一下,免得那清风突然攻击而来。” “嗯~” 对于北弦骨的决定,蛇妖也没有再反对,随后便下去准备去了,临走之时还不忘替北弦骨关上房门。 “花想流啊花想流,这本来就是这些世家门派之间的事,你说你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呢,河何必将自己卷入这场纷争之中呢。” 独自靠在床边的北弦骨深深的叹了口气,为了帮助花想流除掉清风,北弦骨可谓是不遗余力,但是他始终还是担心花想流的安危,毕竟花想流的异能若是被众人知道,恐怕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嘿~兄弟们,你们在哪里啊。” 此时追命剑一逃出北弦骨的房间,便马不停蹄的朝着断崖底下落了下去,昏暗的崖底依旧伸手不见五指,追命剑只能暗中呼唤着金诺寒等人。 只见追命剑呼唤了片刻之后,见没有人答应,于是追命剑也没有多逗留,只见追命剑立马又朝着断崖之上飞了过去,紧接着便朝着苍梧山山门那边飞了过去,好去接应还在万仙镇的花想流。 引灵谷 此时身在温尘兰追魂以及金诺寒等人身在亮堂堂的引灵谷这边,只见他们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边等候着龙翼将清玄给带回来。 “我们还是不要在这山坡上了,去桃林那边吧,那边可以落脚。” 就在众人观赏着眼前的美景时,远处山坡上传来了女子银铃般动人的笑声,一听到这声音,温尘兰就觉得头大,随后带着一众人朝着桃林那边飞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龙翼和龙影兄弟二人在磨蹭什么,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要不我去看看。” 看着桃林上空里隐藏着通往北海之巅的通道,追魂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好,追魂你去接应龙翼他们,都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你去看看也好。” “嗯,我这就去。” 追魂说完便在众人的注视下飞到了桃林上空,随后消失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 “诺寒,你们还是在这里等吧,断崖下面也不安全,我得回去苍梧山山巅看看情况。” “好。” 见追魂离开,温尘兰也闲不住,随后便嘱咐了金诺寒几句话,紧接着便离开了桃林,朝着苍梧山那边飞去。 “乌金,乌月你们两个别闹了,快回来。” 温尘兰一走,闲来无事的金诺寒便招呼着在远处打闹的乌金和乌月。 “哦,我来了。” 听到金诺寒的招呼声,乌金立马丢下疯闹的乌月跑了过来。 你是如何做到的啊 “乌金,你别走,我饿了。” 见乌金丢下自己离开了,乌月腹中传来咕咕的叫声,随后朝着乌金飞了过去。 “你饿了啊,那怎么办,这里也没有吃的啊。” 得知乌月饿了,乌金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可以吃的东西,于是一脸无奈的看着可怜兮兮的乌月。 “有吃的。” “有吃的,在哪里。” 看着乌月突然注视着一个方向,眼神里充满了贪婪之色,乌金好奇的寻着乌月的目光看去。 “我……乌月,你是真的吗。” 只见乌金定睛看去,却发现此刻乌月正看向远处打闹的那些女子,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哈喇子,看样子是要将那些女子当做晚餐了。 “乌月,不可以啊,饿了咱们出去吃饭,那些女子我们可千万不要吃啊,也不要靠近他们,还有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在吃人了吗,就要说到做到,否则我……” 这边乌金一个劲的独自在一旁念叨,乌月却早已朝着那些女子飞了过去。 “乌月,你快回来。” 见乌月不听劝告,依然朝着那些女子飞去,乌金只能也跟着飞去了。 “乌金,你们快回来。” 冷不丁的见乌金和乌月二人都朝着远处的女子飞去,身后的金诺寒立马抓住了乌金的胳膊,阻拦了乌金的去路。 “诺寒,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把乌月带回来。” 乌金推开了金诺寒的胳膊,随后朝着乌月飞奔了过去。 “啊~” “不好~” 此时乌金见到乌月已经落到了女子那边,随后就听到女子的传来一阵惊呼,见此,乌金立马加快了速度,随后飞到了乌月的头顶,紧接着便一把抓住了乌月的肩膀,之后便带着乌月朝着金诺寒所在的桃林飞了过来。 “乌月,快住口,放下她。” 乌金抓住了乌月的肩膀,却发现乌月此刻正将一妙龄少女抱在怀里啃了起来,那少女被啃的哇哇大哭了起来,乌金立马腾出一只手开试图撬开乌月的嘴角。 “呜~” “快放开。” 就在乌金和乌月争持不下时,四周的景色都开始坍塌了起来,不一会儿脚下的山坡,草地,树林,花朵,亦或是流淌着的河流都在顷刻间化为了乌有,变成了空洞洞的一片漆黑的深渊。 此时被乌月抱在怀里啃的少女也化为了糜粉,消失在这片深渊之中。 “乌月,抓紧。” 感受着身体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入脚下的深渊之中,乌金死死地将乌月抓在了手中。 “乌金,对不起,这下我们要死翘翘了。” 见自己闯祸了,还连累了乌金,乌月很是自责。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乌金~” 看到乌金和乌月正挣扎着朝着深渊缓缓的落去,此刻身在桃林之中的金诺寒奋然御剑朝着二人飞了过来。 “诺寒,你别过来,这地方很是邪门。” 见金诺寒飞来,乌金立马阻拦着他,却也已经迟了。 “乌金,乌月,别怕啊,只要你们不要施展灵力,我们下落的速度就不会很快。” 金诺寒一来到乌金和乌月身旁,便提醒着紧张的二人。 “诺寒,我们现在怎么办,不会就这么一直下沉吧。” 看着无尽的深渊,乌金有些害怕,连带着身旁的乌月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没事的,你们是不是想快一点离开这里。” “当然想啊。” “那就跟我一起释放体内的灵力吧。”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只要不施展灵力我们就不会很快落下去吗,如今又要我们释放灵力,那我们岂不是加快了下沉的速度吗。” 对于金诺寒的提议,乌金有些不理解。 没等到金诺寒的答复,只见金诺寒直接拉着乌金和乌月快速的朝下面坠去。 “啊……” “让我们来感受一下速度吧,快释放你们的力量吧。” “死就死吧,乌月,嗯~” “嗯~” 看到金诺寒一脸欢畅的模样,乌金也豁出去了,随后看了看身旁的乌月,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便同时释放出来自身的力量,紧接着三人以比之前还要迅猛的速度朝着下方落去,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三人悠长的吼叫声。 “到了,旭日大哥,那边都是魔军把守着苍梧山山门,我们要这么进去呢。” 这时旭日带着花想流来到了距离苍梧山山门不远的丛林之中,看着彻夜守着山门的魔军,花想流有些苦恼的看着身旁的旭日。 “没事,跟我来,我带你进去。” 旭日直接拉着花想流的胳膊朝着那些魔军走了过去。 “旭日大哥,我们就这么直接走过去,魔军一定会将我们大卸八块的,我们还是先躲起来再说吧。” 见旭日直接拉着自己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朝着山门走了过去,花想流害怕极了。 “睁开眼睛,不要怕,他们看不见我们。” 感受着身旁的人抓住自己的胳膊力道十分的大,旭日低头看了过去,却发现他的这个新交的小兄弟居然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于是旭日连忙安慰着他,随后示意他睁开眼睛。 “呃?真的耶,旭日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此时花想流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他正被旭日带着穿过了一众凶神恶煞的魔军之中,于是花想流越发的佩服起身旁的旭日来。 “好好修炼,终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能够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唉,人生在世,就算是再怎么努力,想要真正的随心所欲恐怕也难啊。” “哦,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事不能随心所欲的。” 见花想流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的多愁善感,这引起了旭日的好奇心,于是旭日带着花想流来到了一处无人把守的山林之中。 “感情之事呗,这种事是最难随心所欲,也无法控制的,唉,只能且行且珍惜了。” 一说到感情的事,花想流就想到了他来混元大陆的初衷就是为了求得若雨的复活方法,可如今一年都过去了,他也始终无法找到秘法找回若雨的魂魄。 我大哥不打小孩 “也对,这世间一切都可以掌控,唯独感情之事却是无法控制。” 听到花想流的一番话,旭日也感同身受,此时他也想到了他心爱的瑶池正在和别的男人你侬我侬,一想到这里,旭日心就一揪。 就在旭日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之中无法自拔时,花想流却突然一把将他拽到了一旁的丛林之中,随后隐藏在大树的背后。 这时只见花想流悄咪咪的从大树背后探出脑袋来,随后就看见了那个蛇妖正带领着一批魔军朝这边飞了过来,为了避免与蛇妖再一次碰到,花想流只好躲了起来。 “花兄弟,没事,他们看不到我们的。” 见花想流煞有介事的抱着自己躲在大树背后,旭日连忙说道。 “旭日大哥,你为何总是叫我花兄弟啊,我姓潇。” 花想流实在纳闷这旭日为何一直唤自己为花兄弟,于是花想流有些无奈的纠正了一下。 “我觉得花比较适合你。” “随你喜欢吧,我现在要去找我哥。” 花想流说完便离开了旭日的结界,随后猫着身体,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朝着苍梧山山巅那边走了过去。 “花兄弟,还是我带你过去吧。” 见花想流一直躲躲藏藏的朝着前方走去,身后的旭日走了过去,随后将花想流重新包围在他的结界之中。 “嘘~你小声一点,不要让魔军知道我们来了。” “没事,在我的结界之中,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话,我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够听见,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看见你,对了不知你大哥叫什么名字,又是何门何派之人,兴许我能帮你找到他。” “我……算了,说了你也不认识,我还是自己去找吧。” 见旭日询问,花想流并没有打算告诉他,随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他。 “你不要小瞧我啊,我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啊,呃,当然除了你说的感情之事,其他的事,我可是了如指掌的。” “我大哥叫温尘兰,弟弟叫潇枫雪。” 拗不过旭日的纠缠,花想流只能将温尘兰搬了出来。 “温尘兰?你大哥是温尘兰。” 得知花想流的大哥居然是温尘兰,这让旭日着实有些吃惊。 “是啊,温尘兰是我的结义大哥,怎么你认识我大哥吗。” “认识,你大哥可是鼎鼎大名的温氏老祖,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会结识温尘兰这样的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呢。” “哦,我和我大哥是不打不相识。” “哦?不打不相识,看来你的修为也不错嘛,居然能够敢和温尘兰动手,想来你也是深藏不露啊。” “什么深藏不露啊,要不是我大哥不打小孩,就我这样的还不够我大哥塞牙缝的呢。” 花想流见自己差点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于是立马打哈哈到,好躲开旭日的怀疑。 “也是,换作任何人恐怕都舍不得和你这样可爱的小孩子动手吧,要是不小心打疼了你,就你这样的恐怕要哭好久吧,而且还是哄不好的那一种。” “旭日大哥,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吗,我可是从来都不哭的。” 说话间,旭日带着花想流来到了人头攒动的苍梧山山巅校场之上,随后混入了人群之中。 “你看看吧,你大哥和弟弟在哪里。” 面对着众多的人,旭日带着花想流在其中搜寻着。 “啊,找到了,枫雪。” 一见到潇枫雪,花想流便立马冲出了旭日的结界,随后穿梭在人群之中朝着潇枫雪那边跑去。 就在花想流不停的呼喊着潇枫雪时,却被居高临下的魔军注意到了,于是只见一个魔军手舞着板斧朝着花想流飞了过来。 “想流,你终于回来了。” 此时潇枫雪听到了花想流熟悉的声音,于是便在人群之中张望着,不一会儿就发现朝着这边跑来的花想流,一见到花想流,潇枫雪也跟着跑了过去。 “小心~” 就在这时魔军的板斧直接落到了花想流的头顶上空,一旁的旭日立马抬手对着魔军的板斧就是一击,从而救下了浑然不知的花想流。 随着旭日的一击,方才那个袭击花想流的魔军立马倒飞了出去,这一举动立马引来了十多个魔军来此。 “想流,快藏起来。” 这时见魔军飞来,潇枫雪立马将花想流藏在了背后,花想流也顺势将自己隐匿了起来。 “何人敢私闯苍梧山,快给我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大开杀戒了。” 只见几个魔军纷纷手持板斧对准了潇枫雪,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威胁道。 而这时同样藏在自己结界之中的旭日也没有现出真身来。 “别,我出来就是。” 听到魔军的威胁,花想流立马从潇枫雪的背后走了出来。 “想流,别出来。” 见花想流走了出来,潇枫雪立马将他护在了身后。 “好小子,竟敢瞒天过海,当我们魔族是吃素的吗,给我滚出来。” 随着魔军对着花想流叫嚣着,这时所有跟花想流有关系的人都走了过来,随后都拦在了花想流的面前。 “怎么,你们想要造反啊,一个个不怕死是吧,好,那我就成全你们。” “够了吧,他是我弟弟,你们想怎么样。” 就在这时,温尘兰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随后怒视着面前的魔军。 “是温尘兰,魔主说不能动他,算了吧,我们不要闹事了,否则被魔主知道了,我们就惨了。” 看着温尘兰,其中一个魔军立马对着面前的同伴小声的提醒道。 “我们走。” 得知温尘兰的重要性,这些魔军立马收起了手中的兵器,随后返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守着。 “大哥,幸好有你,否则我可能就要被大卸八块了。” 见魔军退去,花想流这才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随后对着面前的温尘兰嬉皮笑脸道。 “好了,你没事就好,要是出什么事,我可就难辞其咎了。” 看着花想流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温尘兰冲着他温柔的笑了笑。 只能让温尘兰背锅了 “没想到一向面无表情的温氏老祖居然也有如此温暖的一面,这么多年不见,却是变了许多。”此时已经躲在自己的结界之中的旭日,看着面前的老熟人温尘兰居然一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花兄弟,旭日着实觉得温尘兰变了。 “想流,你回来了。” 这时司徒霸走了过来,当他看到花想流平安归来,内心也是很激动的。 “想流~” 与此同时,顾倾城和季婉儿以及雷宁兄弟二人,还有那个刚认识的阿秀姑娘也都聚集到花想流的身旁。 “谢谢大家关心,我没事了,谢谢。” 面对众人热切的目光,花想流连忙感谢着众人的关心。 “原来你叫想流啊。” “呃?” 就在花想流朝着众人道谢时,耳边却传来旭日的声音,花想流立马愣住了,他忘了旭日一直就在他的身旁,于是花想流显得尴尬不已。 “想流,你怎么了?” 一旁的温尘兰见花想流愣在原地,于是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 “呵呵呵呵,我没事。” 花想流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在温尘兰的带领下来到了弯刀门弟子所在的位置。 “大伯,你看我们的老祖居然公然说出花想流就是他的弟弟,还直接去了弯刀门那边,看来老祖心里只有那花想流啊。” 另一边一直注意着温尘兰的温柏有些不悦的对着身旁的温氏家主温江川抱怨道。 “阿柏,老祖想做什么事是他的事,我们不能干涉,只要老祖还能够惦记我们温氏,我们就感恩戴德了,你可千万不要再去招惹老祖,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大伯,我们知道了,我会看住阿柏的。” 见家主温江川教训一旁的弟弟温柏,温屠虎立马说道,随后也看向了弯刀门那边。 “老大,我怎么感觉想流不再万仙镇啊,看着发现好像是在苍梧山那边啊。” 此刻飞在高空之中的追命剑三兄弟一边朝着万仙镇飞去,一边感应着花想流的位置,在老二的感应下,花想流似乎回了苍梧山。 “我试一试。” 得知花想流的位置,老大立马静下心来,随后再一次确认着花想流的位置。 “想流果然回了苍梧山,我们是错过了吗。” “妈的,白跑了这么远。” 就在老大确认了花想流的位置时,老三骂骂咧咧的说道。 “老三,你怎么说话的呢,想流就算再怎么不是,你也不能骂啊。” 见老三出口成脏,老大立马教育道。 “老大,你方才的话似乎也在骂想流啊,我看你们是半斤八两,谁也看不惯想流吧。” “老二~” “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先回苍梧山了啊。” 见老大和老三齐刷刷的望着自己,老二立马灰溜溜的先行离开了,随后老大和老三彼此看了一眼之后,便也跟了上去。 “旭日大哥,你要不要出来啊,我介绍我大哥给你认识认识。” 这时花想流躲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随后绕道了一个角落里小声的对着面前的虚空说道。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呃,我……我叫花想流。” “之前为什么骗我。” “我大哥说江湖险恶,叫我不要相信任何人,我大哥说像我这样的小孩就要保护好自己,还有,我大哥说了……” “算了,原来你是这么听话的孩子啊,不过现在你该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也没必要在隐瞒我了。” “嗯,方才你救了我一命,我相信你。” 花想流无奈只能让温尘兰背锅。 “那你快现身吧,我带你去见我大哥温尘兰,还有我的弟弟。” 此时花想流见旭日依旧将自己隐匿了起来,花想流可不想自己与温尘兰他们说话被人偷听,于是便找借口要求旭日现身。 “不了,我方才在一旁都认识了,我来这边也是为了救人,好了,你现在这里,我要去会一会那个魔头去。” “嗯,那你小心啊,旭日大哥~” 得知旭日来苍梧山就是要去找北弦骨的,花想流也没有说什么,就在花想流转身要走时,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立马呼喊着离开的旭日,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北弦骨现在身上还有伤,这旭日乃是天帝,实力应该不俗,二人若是对战,北弦骨肯定要落下风,毕竟人家可是天帝,天帝可不是白叫的,我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去救北弦骨啊。” 花想流很是着急的在原地转悠着,手也不停的搓着,心里很是担心北弦骨的安危。 “想流,你怎么在这里啊,你脸色不大好,究竟怎么了,方才也是魂不守舍的,难不成是受伤了吗。” 这时花想流寻了过来,见花想流一个人独自站在角落里,神情很是慌张,温尘兰立马上前握住了花想流的手。 “哥,我告诉你啊,我在来苍梧山的路上结实了一个朋友,方才也是他带我来苍梧山的,他现在要去对付北弦骨,你说他会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啊。” “朋友?谁啊。” 对于花想流口中的朋友,温尘兰表示好奇。 “他叫旭日,是天帝。” 说起旭日的名字,花想流立马贴着温尘兰的耳边悄悄的说道,随后还将旭日的身份说了出来。 “旭日,他怎么会来,走,想流,我们去找北弦骨。” 得知花想流居然与天帝旭日在半路上结识,温尘兰顿觉始料不及,此刻的他也来不及多想,随后带着花想流隐匿了起来,并且直接朝着北弦骨所在的山头飞了过去。 “哥,你说这天帝会不会直接杀了北弦骨啊。” “不知道,我们得去了才知道,这旭日突然来此,恐怕也是清风通知的,只怕我们在苍梧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旭日的掌控之中,想流一会儿你千万不要现身,一切有我在。” “嗯,哥,你放心,虽然这旭日是天帝,但是我不怕,我会在你身后保护好你的,要是这旭日敢破坏我们的计划,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的,我会直接结束了他。” 高手过招 “想流万万不可与这旭日对抗,他可是天帝,别说我们不是他对手,就算你打的过他,我们也很难全身而退,毕竟他的手下可不是吃素的。” 见花想流欲要对天帝旭日下手,温尘兰立马打断了他的想法。 “哥,若是那个旭日与清风二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我就不能坐视不管,就算豁出去我这条命不要,我也要与他对抗到底,到时候,若我与旭日真的打在一起,哥,你千万不要插手,我不想连累你。”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可算我的弟弟,我们兄弟二人就该共同进退,谁也不能抛弃谁,就算是死,我也不要丢下你不管。” “好了,哥,别说死不死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那个旭日还是我朋友呢,我看他为人还算不错,想必不应该是个是非不分之人,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就好。” “嗯~” 温尘兰和花想流做着最坏的打算,随后朝着北弦骨的房间飞了过去。 此时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的北弦骨安静的把玩着手中的弯刀,恰在这时一个诡异的风熄灭了他房间里的烛火,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一阵大风吹开了,北弦骨立马警觉了起来,随后直接将隐藏在体内的铠甲显现了出来,紧接着,只见北弦骨对着熄灭的蜡烛大手一挥,所有的蜡烛在一瞬间又被点亮了起来。 随着房间再一次亮堂了起来,此时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感受着身后的灵力波动,北弦骨立马转了过去,随后就看见天帝旭日正直视着他。 “呦,这不是天帝旭日吗,怎么突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失敬失敬。” 见来人就是天帝旭日,北弦骨倒是不慌不忙的迎接着。 “没想到你这魔头居然认识我。” “大名鼎鼎的天帝旭日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况且想要一统三界,就该做好充足的准备不是吗。” “北弦骨,既然知道我是天帝,还如此口出狂言,想必是不知道我的实力吧,要不要试一试。” 见北弦骨依旧大言不惭,旭日便不动声色的朝着北弦骨攻击而来。 “哼~” 面对天帝旭日的攻击,北弦骨冷哼一声,随后挤出了手中的弯刀。 只见弯刀高速旋转着,随后直接朝着旭日的掌力回击而去。 二人的功力相碰的一瞬间,整个房间都被砸的四分五裂来。 “不好,他们动手了,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前来的温尘兰和花想流也被二人的功力给殃及了,随后温尘兰立马带着花想流远离了这危险的地带。 “不急,我们先看看,再做打算。” 只见温尘兰直接带着花想流隐藏在一旁的丛林之中,暗自观察着不远处旭日和北弦骨。 而此时正在巡逻苍梧山的蛇妖在看到北弦骨所在的山头出现异常后,便立马带着一众魔军飞了过去。 由于旭日和北弦骨二人的打斗实在是震撼,以至于让苍梧山山巅校场这边的一众门派之人都紧张的看了过去。 “那边到底怎么了?” “难不成是那位高手在于魔头交手。” “看来我们是有救了。” 这时潇枫雪也紧张的看了过去,只见山头那边燃起了大伙,火势蔓延着半个山头,形势看起来很是不妙。 “不会是温尘兰和想流正在与魔头对抗吧。” 只见潇枫雪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温尘兰和花想流的身影,于是更加担心起二人来。 “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这魔头不是想流的对手,你放心好了。” 见潇枫雪愁眉不展,一旁的司徒霸安慰道。 “但愿吧。” 尽管有了司徒霸的安慰,但是潇枫雪还是方放心不下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 “你的修为不错,居然能接的住我十招。” 此时旭日已经与北弦骨过了十招,随后便与北弦骨相对而立。 “十招算什么,我还没有出全力呢。” 面对旭日的挑衅,北弦骨依旧回怼道,只是隐藏在面具之后的惨白的脸色却已经出卖了他的状况,此时的北弦骨嘴角正不断的向外流血,血液很快就顺着脖子滑落到他的身体之上,可是他却依然强撑着。 “啊~” 这时对面的旭日再一次朝着北弦骨攻击而来。 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北弦骨依旧奋不顾身的迎战,只见他熟练的控制着弯刀绕道了旭日的背后,随后伸出手掌直接与旭日的手掌碰撞了起来,一瞬间周围掀起了无数的炸裂声,就连花想流和温尘兰所在的树林也没能躲过轰炸。 只见温尘兰眼疾手快,在二人的掌力向外扩散时,及时的远离了身旁的树林这才躲过了一劫。 就在这时蛇妖飞了过来,随后化身巨蟒,并且直接朝着旭日扑了过来,随后打断了旭日和北弦骨的交战,紧接着便将北弦骨护在了他的身后。 “小骨,你没事吧。” 此时被蛇妖护在身后的北弦骨终于忍不住口吐鲜血来,随后扶着蛇妖的身体,借此稳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小妖,我没事,你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 蛇妖灵敏的嗅觉立马闻到了从北弦骨身上传来的血腥味,此时得知北弦骨受伤的蛇妖立马疯狂了起来,随后摆动着巨大的身形朝着面前的旭日攻击而去。 “北弦骨,你跟我来。” 就在这时,花想流直接带着北弦骨离开了这里。 “花想流,你放开我,我不能看着小妖有危险。” 此时被花想流揪着带到了远处的北弦骨立马挣扎了起来。 “你都这样了还逞强,你不是那旭日的对手。” 见受伤的北弦骨一直推搡着面前的花想流,一旁的温尘兰实在看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哥,就让我去会一会那个旭日,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的厉害。” “想流,别冲动。” 见花想流要去迎战天帝旭日,温尘兰立马拉住了他。 “花想流,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 北弦骨为了不让花想流冒险,也将花想流推了开来。 大不了我跪下来求他 “北弦骨,我不想欠你的,况且此次你将各大世家门派之人都围困在苍梧山就是为了帮我除掉清风,此刻你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管。” “可是……” “没有可是,你放轻松,否则我无法驾驭你的身体。” 容不得北弦骨反对,花想流立马走到了北弦骨的面前,随后只见他整个身体都变得虚幻了起来,紧接着便朝着北弦骨的身体融了进去。 “想流~” 看见花想流入了北弦骨的身体,一旁的温尘兰也拦不住他。 “啊~” “北弦骨,你我修炼的功法不一样,虽然有些排斥,但是你不要抗拒,试着接受我的魂魄。” 此时身在北弦骨体内的花想流突然也感觉到一股魔气正攻击着他的身体,于是花想流立马安慰着北弦骨。 “呃~花想流,你这么做不会有事吧,毕竟我的魔气不是一般人能够抵御的。” 这时北弦骨渐渐平复自己的内心,随后整个人慢慢舒缓了起来。 “我没事,走吧。” 此刻花想流为了能够适应北弦骨的身体,便强迫自己的魂魄接纳北弦骨体内流转的魔气。 “嗯~” 随后北弦骨便直接朝着远处热火朝天的丛林飞了过去。 “想流~” 眼看着花想流走向了战场,温尘兰立马跟了过去。 “哼,小小蛇妖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 此刻旭日正面对着骇人的巨蟒,但是对于修为强大的旭日来说,这巨蟒在他面前不过是小儿科。 “啊~” 而被旭日打的伤痕累累的蛇妖正猛烈的朝着背后的大树砸去,旭日强大的掌力愣是将蛇妖打飞出去老远,随后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上,此时受伤的蛇妖趴在地上,只见他慢慢褪去了蛇身,随后化作了人形,嘴角的血不停的滴落在炙热的大地上。 周围的树林也在大伙之中映衬的很是诡异,树木被骚的噼里啪啦作响,只见对面的旭日正一步步朝着蛇妖这边走来,虽然脚步声轻的鹅毛落地般微不可查,但是在蛇妖的眼里却是异常的震撼,以至于面对旭日,蛇妖不停的向后挪动着身体。 随着蛇妖一步步朝后诺去,身上的伤口在地面上留下一滩滩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哼~” 就在这时,旭日停了下来,随后一掌朝着不远处的蛇妖劈了过去,顿时一股强劲的灵力直接朝着蛇妖扑面而来,这一击震撼非常,非取蛇妖性命不可。 此刻无力还击的蛇妖只能本能的伸手去遮挡自己的面门,一脸痛苦的迎接着旭日强劲的掌力。 然而一阵风吹来,下一刻蛇妖便消失在了原地,而旭日的掌力也落空了,并且直接朝着蛇妖背后的树林打了过去,一时间这片树林愣是被旭日的掌力炸飞了数十米高。 “小妖,你还撑得住吗。” 在轰炸之中,北弦骨抱着浑身是血的蛇妖走到了安全的地方。 “小骨,我打不过他,你别管我,快走。” 只见蛇妖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抱着他的北弦骨,蛇妖心里多了一丝感动,随后便催促着北弦骨离开。 “既然知道打不过,就别硬撑着,接下来就交给哥了。” “你,花想流?” 此时蛇妖陡然听到从北弦骨的身上传来花想流的声音,于是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身旁的北弦骨。 “小妖,花想流在我体内,你别担心我。” 北弦骨稍作解释后,便将受伤的蛇妖交给了前来的温尘兰。 “温尘兰,有劳你帮我照顾好他。” 北弦骨说完便转身就朝着对面的大火之中飞了过去,任凭身后的蛇妖如何呼喊,北弦骨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小骨~” “你别叫了,有想流在,你们家魔主不会有事的。” 见身旁的蛇妖声嘶力竭的呼喊着离去的北弦骨,温尘兰不忍心他如此伤神,于是便出言宽慰了他一句。 “小骨~” 望着融入火海之中的北弦骨,蛇妖由于失血过多伤势过重昏迷了过去。 看着蛇妖倒在了自己的身上,温尘兰也将目光受了回来,随后带着蛇妖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好你个旭日,竟敢伤了我这么多手下。” 此时直面旭日的北弦骨看着周围一众下属尽皆死在了地上,于是北弦骨立马对着面前的旭日怒吼道。 “哼,北弦骨,我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比较好,你不是我的对手,就不要做无畏的反抗了,要不然,我一人就要灭了你魔族。” 面对魔头北弦骨的叫嚣,旭日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随后还出言威胁道。 “北弦骨,还跟他费这么多话干什么,打就是了。” 见北弦骨似乎被对面的旭日给威胁到了,花想流立马催促道。 “花想流,要是到时候这旭日真的要灭了我魔族,我可就要为你是问啊。” “放心,没事,我就是想搞清楚这天帝旭日究竟几斤几两,要是我们联手都打不过的话,到时候再求饶就好了。” “我堂堂魔族之主,岂能对他人卑躬屈膝,这让我如何在我的下属面前立足啊。” “好好好,大不了我跪下来求他就好了。” “你说的啊。” “我说的。” “那还等什么。” 只见北弦骨与花想流商议了片刻之后,便拿出自己的弯刀,对着对面的旭日摆开了阵势。 “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见北弦骨依旧不怕死的前来送命,天帝旭日也没有再与北弦骨继续废话,只见他直接将体内的剑释放了出来,并且直接拿剑朝着对面的北弦骨刺了过去。 “啊~” 面对强敌天帝旭日,北弦骨有花想流助阵也不甘示弱,直接手握弯刀对上了旭日的剑锋。 随着一刀一剑碰撞在一起,暗藏在刀剑之上的魔气和灵气顿时纠葛在一起,随后朝着四周散了开来,周围的树林也在这强悍的对撞之中全都化为了糜粉,就连远在苍梧山山巅校场的一众人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 “大家小心,快设下结界。” 扣住手腕 此时一众被围困在苍梧山山巅校场之上的人,也早就在观望着前方交战的动静,此刻面对扩散而来的灵力和魔气,众人连忙摆开了阵势,随后共同抵御着波及而来的灵力和魔气。 而那些魔军也在见到如此强大的力量波及而来时,便一个个藏入了地底之下,也顺利的逃过了一劫。 在众人的合力之下,才勉强将如此强大的力量给化解了开来,随后一众人也都精疲力尽的坐在了地上调息。 “倾城你没事吧。” 只见白御景在为难来临之前便将顾倾城护在了身后,如今为难解除,白御景顾不得身上灵力耗损,还不忘关心身后的顾倾城。 “我没事,谢谢你。” “谢他干什么,这么多人呢,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见顾倾城对着面前的白御景道谢着,身旁的季婉儿连忙讽刺道。 “好了,婉儿,毕竟是他救了我们。”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走吧,倾城我们去那边,哎,白御景你可不要跟过来啊。” 拗不过顾倾城,季婉儿不再与白御景多说了,随后便拉着顾倾城朝着一旁走去,临走之时还不忘警告白御景。 “大家都没事吧。” 这时身为温氏家主温江川站了起来,随后问候着所有人。 “没事,大家伙只是灵力耗损严重而已,需要多加修炼,温家主,我们现在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你们老祖能不能打的过那个魔头。” 此刻云山派门主季重山也朝着温江川走了过来,随后很是担心的问道。 “就方才所出现的力量来看,我们老祖和那魔头打的不分上下,一时间我也很难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但愿你们老祖能够力挽狂澜,制住那个魔头吧。” 见温江川如此说来,陆氏门主此刻也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也一同朝着远处依旧燃烧的树林看了过去。 “再怎么烧下去,我看我们苍梧山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此时一名苍梧山的弟子愁眉苦脸的说道,看着漫山遍野都是大伙,这名苍梧山弟子心中很是着急。 “师弟,只要我们还活着,苍梧山就会重新建造的,你别担心了。” “师兄,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建造苍梧山吗。” “一定会的,师尊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嗯~” 只见两个在角落里的苍梧山弟子正无奈的看着远处山头的大火。 然而此时的北弦骨与旭日正相对立站着,二人在方才的一交手之下便迅速的各自退了开来。 “没想到这魔头的修为如此强悍,我倒是低估他了。” 此时天帝旭日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对面的北弦骨,对于北弦骨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魔头方才出手攻击我时,我怎么感觉到从他的体内传来一股精纯的灵力,这灵力是如此的一尘不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对于北弦骨突然现出的灵力,天帝旭日一时间也不敢再贸然出手。 “想流,你怎么样了。” 此刻北弦骨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隐藏在他体内的花想流正不断的喘息着,意识到花想流可能是受伤了,北弦骨立马问道。 “呃~北弦骨,我忘了跟你说了,我之前灵力就不支,方才与这旭日一击,耗尽了我所有的灵力,恐怕我要支撑不住了。” “花想流,你怎么不早说啊,要是这旭日再次攻击而来,我们恐怕谁也逃不掉了。” 得知花想流没有及时的补充灵力,北弦骨顿觉没了生机,于是有些埋怨的说道。 “别担心,想要灵力还不简单啊这旭日可是天帝,他身上的灵力可是充沛的很啊。” “花想流,难不成你要吞噬旭日的灵力?” 见花想流将注意打到了对面的天帝旭日头上,北弦骨着实有些为难,毕竟正真与旭日交手的海还是他北弦骨。 “都已经出手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要不然你现在认输好了。” “呸~要认输你认输,我才不认,大不了豁出去。” “只能如此了。” 见北弦骨落入自己的套,花想流表面上依了北弦骨,实则内心高兴至极。 “北弦骨,拿起你的弯刀,我们冲过去。” “啊~” 在花想流的怂恿下,北弦骨毅然决然的拿起弯刀,随后朝着对面的旭日冲了过去。 此时面对北弦骨的攻击,旭日谨慎了起来,只见他一个躲闪,随后消失在了北弦骨的面前,下一刻又出现在了北弦骨的身后。 “北弦骨小心背后。” 在花想流的提醒下,北弦骨拿起弯刀朝着背后挥了过去。 “好快的速度啊。” 见北弦骨能够在自己下手之前便做出了反应,旭日立马倒飞了出去,随后一个脚点地,再一次朝着面前的北弦骨飞了过来。 面对旭日的剑锋,北弦骨依旧不紧不慢的一个转身,堪堪避过了旭日的剑,紧接着便与旭日擦身而过。 就在旭日与北弦骨身体交错之际,隐藏在北弦骨体内的花想流突然伸手抓住了旭日的手腕,随后便开始疯狂的吞噬着旭日体内的灵力。 “怎么可能?” 旭日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人强行拉住,并且身上的灵力还开始疯狂的朝外输出,这让旭日怎么也料不到面前的北弦骨居然如此的神速。 此时旭日看着北弦骨眼神充满了惊慌失措,随着体内的灵力不断的被北弦骨吞噬,旭日立马用另一只手凝聚力量,随后蓄势待发,紧接着便一掌朝着面前的北弦骨打了过去。 “呃~” 面对旭日如此近距离的一击,北弦骨神情一滞,抓住旭日的手也开始有些松动了。 “北弦骨,别怕,有我在,直接扛下这一击。” 见北弦骨欲要退却,花想流立马说道,随后依旧死死地扣住了旭日的手腕,直接接下了旭日这强势的一击。 随着旭日的掌力落到了北弦骨的胸膛之上,花想流立马就将旭日的掌力给吞噬到了体内,丝毫没有给旭日逃脱的机会。 一天期限 “啊~” 见自己如此强势一击却没能要了北弦骨的命,自己的手腕却依旧被死死地扣住,此刻旭日感受着身上的灵力在快速的流逝,于是立马疯狂的朝着面前的北弦骨轰击而去。 “花想流,这旭日怕不是疯了吧,我好怕啊。” 虽然在旭日的强势攻击之下,北弦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北弦骨还是有些心慌。 “你怕个球啊,痛吗。” “不痛。” “既然不痛,就别大呼小叫的了。” 见北弦骨被旭日的气势吓唬住了,花想流着实觉得很无奈。 “花想流,原来是你。” “呃?” 就在这时,面前的旭日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北弦骨,脱口而出的话,愣是将花想流给吓着了,就连他一直扼住旭日的手腕也有了一丝松动。 感受着手腕上的力量不再像之前那般强大,旭日立马挣脱了开来,随后只见他抱着麻痹的手腕朝着一边退去。 “完了,露馅了。” 看着逃脱的旭日居然认出了自己,花想流有些为难的说道。 “花想流,他怎么认得你。” 见旭日居然认识花想流,北弦骨有些好奇。 “方才来苍梧山的时候,我与这旭日是结伴而来的,我们还结交成为了朋友,我也是大意了,方才要是不说话就好了,没想到这旭日如此强悍,居然能够听到我说的话。” 此刻花想流对于自己的大意也很是懊恼,然而比这还有让他为难的是,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与这旭日解释。 “都怪我让你分神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得知花想流居然与这旭日还有一小段交情,北弦骨也很是自责不已。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花想流索性豁出去了,给他来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花老弟,你怎么如此对我,好歹我之前也救了你一命啊,如今你却帮着这魔头对付我,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啊。” 此时的旭日内心很不是滋味,毕竟他与花想流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却也是有过过命的交情,面对花想流的背叛,旭日很是痛心。 见旭日点名要自己给他一个说法,花想流只能从北弦骨的体内现出真身来。 “旭日大哥,你原来是天帝啊,我倒是眼拙了。” “你也不差,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异于常人的修为,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不敢当不敢当。” 此时花想流与旭日二人虽然表面上相互恭维着,暗地里却相互较劲。 “不知花老弟为何要助纣为虐,帮着这魔头残害他人。” “旭日你说话小心点,我可没有杀害任何一个人,你别在这里信口开河。” 面对旭日的恶意指责,北弦骨立马反唇相讥。 “若是你没有伤害任何人,那你又为何攻占混元大陆,难道你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杀欲吗。” “杀欲,哼,旭日你纵容手底下人残害无辜百姓,杀人无数,你还好意思说我杀人,我魔族来到这混元大陆可是没有杀害一人。” “北弦骨你不要再狡辩,今日我非除去你不可。” “旭日大哥,你先别激动,北弦骨说的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这苍梧山的清风道人可是杀人无数恶贯满盈之人,你要是真的要为民除害,倒不如去杀了清风。” 见旭日欲要杀害北弦骨,一旁的花想流立马拦在了北弦骨的面前,随后将清风的恶行说了出来。 “花想流,你不要再袒护这个魔头,我念你是修仙之人,我不与你计较,你快给我闪开。” “旭日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就信你,北弦骨是为了帮我除掉清风才将所有人都围困在苍梧山的,只要清风一来,我们就会当众揭发清风的恶行,还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 “花想流,没想到你居然与魔头勾结,残害无辜之人,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 见花想流始终执迷不悟,一直袒护身旁的魔头北弦骨,旭日实在气不过,随后便朝着一旁的北弦骨打了一掌。 “呃~” 面对旭日的掌力,花想流立马拦在了北弦骨的面前,随后硬生生扛下了这一掌,花想流顿时感觉胸口气血翻腾不止,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 看着花想流替北弦骨挡下了自己的这一掌,旭日内疚的同时也很是气愤。 “旭日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只要明日清风一来,我们自会有办法证明清风的罪行。” 此刻花想流受伤的花想流在北弦骨的搀扶下依旧请求着对面的旭日。 “好,明天一过,若你还是没能找到清风的罪行,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哼~” 旭日终究还是没能对花想流动手,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多谢旭日大哥。” 见旭日同意了自己的要求,花想流这才松了口气,随后连忙对着旭日的背影感谢着。 “想流,你还好吧。” 这时北弦骨立马抱起身旁摇摇欲坠的花想流。 “我能没事吗,这可是天帝的一掌啊,差点没把我打散。” 花想流说完便无力的靠在了北弦骨的怀里。 “想流~” 这时赶来的温尘兰急忙走了过来,当他看到倒在北弦骨怀里的花想流时,温尘兰立马上前抚摸着花想流的脸颊。 “想流需要休息。” “走吧,跟我来。” 随后在温尘兰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琴室。 就在三人经过了琴室的小桥时,桥下的鱼儿游魅看在了眼里,随后便将这边的事报告给了追魂。 此时追魂已经身在北海之巅,并且正飞快的朝着银雪峰的方向飞了过去,就在追魂焦急赶路时,怀里的水晶球忽然亮了起来。 “游魅什么事。” 只见追魂一拿出水晶球,游魅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水晶球上面。 “龙皇大人,想流受伤了。” 这时游魅说完这一句之后,画面一转便来到了灯火通明的琴室之中。 此时在游魅的指引下,追魂看到了躺在木榻之上的花想流,身旁守着的人是北弦骨还有温尘兰。 鼠指挥鱼 “谁~” 就在游魅化身为人形前去琴室替追魂看望花想流时,北弦骨突然转过身来,犀利的眼神直直的看着躲在琴室门外的游魅。 “啊~” 北弦骨的这一眼直接吓的游魅打回了原先,化作一条金色的鱼儿在地面上扑棱着。 “游魅,你来了。” 看着在地上不停翻滚的游魅,温尘兰立马上前将游魅抱了起来。 “温尘兰是我,想流怎么样了?” 此时游魅的眼睛里出现了追魂的身影,见追魂询问花想流的情况,温尘兰也没有瞒着他。 只见温尘兰直接将化身成人的游魅带到了房间里,随后指着床上的花想流说道: “追魂,想流被天帝旭日打伤了,不过你别担心,想流没什么大碍。” “温尘兰,我现在在赶往银雪峰,我这一路飞来感觉很是奇怪。” “怎么了追魂,北海之巅是出什么状况了吗。”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马上要到银雪峰了,就先不和你说了。” “好,那你注意安全啊。” 与追魂说了一会儿话后,温尘兰看了一眼木榻之上的花想流。 “北弦骨,你还在这干什么呢,你难道不应该去房间里看看你的属下吗,想流这边有我就够了。” 温尘兰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想流,却发现身旁的北弦骨也依旧站在原地,于是温尘兰立马指着身旁的房间说道。 在温尘兰的提醒下,北弦骨看了一眼花想流后,随后又瞅了一眼身旁的鱼精游魅,之后便转身回到蛇妖身旁。 “温前辈,想流不会有什么事吧。” 看着紧闭着双眼,且眉头紧锁的花想流躺在了木榻之上,游魅很是担心。 “别担心,想流不会有事的。” “啾啾~” 就在这时竹鼠从厨房跑了过来,一来到这边,便立马攀上了游魅的身上,随后安静的被游魅抱在怀里。 自打苍梧山被魔军占领之后,竹鼠便躲进了厨房的灶台之下,一直不敢出来,至于游魅,因为他是一条鱼,所以也躲过了魔军的爪牙。 为了避免打搅温尘兰,游魅抱着竹鼠回到了厨房之中,随后游魅便独自鼓捣起厨房里的东西来。 “想流,没事了,别担心。” 此时温尘兰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花想流的床头,只见他俯下身来用眼神细细的雕琢着花想流的脸庞,见花想流一直眉头紧锁,温尘兰伸出手来轻轻抚平花想流紧皱的眉心。 在温尘兰的安抚下,花想流渐渐安静了下来,神色也缓和了不少。 “啾啾~” 此刻厨房之中,竹鼠正指挥着游魅烧水,只见竹鼠一边指了指一旁的水缸,一边指了指锅,随后看了看游魅。 “哦~” 在竹鼠的示意下,游魅给大锅装满了水之后,便将锅给盖了起来。 随后在竹鼠的拉扯下,游魅来到了灶台之下,并且在竹鼠的一系列动作之下,完成了生火的步骤。 “啾啾~” 看着灶台之下燃烧着的火焰,竹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随后安静的趴在游魅的怀里享受着火光带来的温暖。 不一会儿灶台里的柴火即将熄灭了,竹鼠立马指挥着游魅继续加柴,直到灶台上冒起了滚滚水雾,竹鼠才让游魅停了下来。 这时游魅打开了锅盖,看着热气腾腾的烟雾之中,翻滚着水泡,游魅忍不住伸手进去。 “啾啾~” 见游魅要拿自己的手开玩笑,身旁的游魅立马拉回了他的手,随后冲着游魅尖叫着。 从厨房里跑出来的烟尘引来了房间里的温尘兰。 “不错嘛,会烧水,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看着翻腾的热水,温尘兰对着身旁的游魅赞许道,毕竟要一个鱼儿烧水也是难为他了。 只见温尘兰将茶壶装满水,随后看了一眼身旁的游魅和竹鼠,见两个家伙灰头土脸的,温尘兰便将锅中剩下的热水装在盆里,随后将盆里在加了一些冷水,端到了游魅面前的桌子上。 “喏,你们洗一洗脸,都脏死了。” “呃~” 看着温尘兰递过来的毛巾,游魅有些不知所措的拿在手中。 “啾啾~” 见游魅什么都不会,此刻站在桌子上的竹鼠可谓是操碎了心。 终于在竹鼠的一番悉心教导之下,游魅才学会了洗脸。 随后游魅抱着竹鼠看着温尘兰在灶台上忙活。 “啾啾~” 只见竹鼠一边看着温尘兰的举动,一边给身旁的游魅解释着。 过了没多久,温尘兰便将早饭给做好了,此刻天色也已经微微亮堂了起来。 “嗯,看起来好好吃啊。” 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游魅趴在桌角一脸羡慕的看着,还忍不住伸手去碰盘子里的菜。 “啾啾~” 见游魅的手不老实,竹鼠立马一巴掌打了过去,被打的游魅立马缩回了他的手。 “你们要是饿了就先吃吧。” “啾啾~” 在温尘兰的允许下,竹鼠立马乐了,只见他有模有样的学着人类拿起了筷子。 一旁的游魅见此也拿起了筷子来,随后在竹鼠的师范下,才好不容易尝到了美味的菜肴。 此刻温尘兰走出厨房,看着不远处的山林发呆,顿时一股寒风吹了过来,温尘兰连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看来我大限将至,只愿想流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感受到自己时日无多,温尘兰倚靠在门框上叹息着。 “从前到不觉得时光荏苒,想着这么多年如一日一般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可是自打遇到想流之后,我便很是珍惜每一天,生怕错过了和想流在一起的时光,不过此生若是就这么结束了,想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面对着即将逝去的生命,温尘兰也是无可奈何,随后便回到了房间里,安静的坐在了花想流的身旁。 这时里屋里的北弦骨走了过来,见温尘兰一脸的怅然若失,北弦骨好意的问道: “温尘兰,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很担心今天到底能不能除去清风。” “别担心,你们不是已经有人证了吗,只要清风一回苍梧山,我们不就能够一举拿下他吗。” 溃烂的清玄 就在北弦骨宽慰温尘兰时,厨房里传来一阵碗盘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便传出游魅一阵惋惜声。 “竹鼠,你看吧,现在都没了,咱们谁也没得吃了。” “啾啾~” 看着一地的菜,游魅苦着脸看着满嘴都是油的竹鼠,竹鼠也表示无奈。 “呃~吵死了。” 此刻被吵醒的花想流翻转着身体,随后背对着温尘兰和北弦骨继续睡。 “想流,既然醒了就起来吧,你不是答应旭日在今天之内一定揭发清风吗,我想时间应该不多了吧。” 见花想流依旧酣睡,北弦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细语的说道。 “嗯~啊~” 迷糊中,花想流应付着身旁的北弦骨,紧接着便仿佛打了鸡血一般,迅速的坐了起来。 “对哦,我不能再睡了,对了哥,龙翼他们将清玄带回来了没。” 一想到自己与旭日的约定花想流就紧张了起来,随后询问着一旁的温尘兰。 “还没呢,如今追魂已经去了北海之巅,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吧。” “那清风呢,他来苍梧山了吗。” “清风还没有来,要是他来的话,我的人会通知我的。” 见花想流询问清风,一边的北弦骨回应道。 “我想看看追魂那边怎么样了。” 花想流说完便麻溜儿的从木榻之上爬了下来。 “游魅,你出来一下。” 见花想流想要打探追魂那边的情况,温尘兰立马转身去厨房找游魅来。 “温前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们……” 温尘兰一来到厨房,就看见游魅与竹鼠两个正坐在地上捡拾着面前的菜,看到游魅和竹鼠两个如此的吃相,温尘兰无奈的扶了扶额,随后上前拉起地上的游魅就离开了厨房。 “啾啾~” 见游魅被温尘兰带走,被遗忘的竹鼠朝着游魅的背影挥了挥手,随后一脸笑意的独自享受着地上的美食。 “游魅让我看看追魂。” 见游魅被温尘兰带来,花想流立马走了过去,也顾不得游魅身上的菜汁,立马抱着游魅的肩膀说道。 “哦~” 游魅吮吸着手指,随后眼神突然亮了起来,一阵阵光芒不停的在他的眼神里闪烁。 “怎么还看不见追魂啊。” 过了片刻,游魅一直没能联系到追魂,花想流有些着急了。 “想流,别急,兴许追魂没注意到呢,我们再等一等吧。” 见花想流很是着急,一旁的温尘兰立马安慰着他。 另一边,追魂正站在银雪峰的大殿之上,看着整个银雪峰没有一个人,追魂便四处寻找着龙翼和龙影的下落,就在这时追魂怀里的水晶球不停的闪烁着光芒,于是追魂便拿出来水晶球,只见他向着水晶球发出一丝灵力,随后水晶球上面便出现了花想流温尘兰以及北弦骨三人的身影。 “想流,什么事。” 看到花想流的身影之后,追魂回应道,但是追魂此刻独自身在这空无一人的银雪峰,不免有些紧张,只见他不停的向着四周张望着。 “追魂,龙翼他们人呢。” “我也不知道,我来银雪峰好一阵了,就是找不到龙翼他们兄弟二人,整个银雪峰空无一人,就连围绕银雪峰周围的百姓也一个个失去了踪迹。” 追魂将他在银雪峰这边的情况告诉了花想流。 “啊~” 就在追魂与花想流交谈时,大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追魂立马悄悄的走出了大殿,随后躲在一个粗壮的立柱背后,注意着不远处正在叫的撕心裂肺之人。 “是清玄,追魂,清玄这是怎么了。” 此刻花想流也注意到了面前痛苦哀嚎之人的背影正是清玄,于是花想流立马担心的说道。 “想流,你别急,我去看看。” 这时追魂从立柱背后走了出来,随后一步步朝着清玄走去。 “清玄,你怎么了。” 随着追魂慢慢的来到了清玄的背后,随后伸出手轻轻搭在清玄的肩膀上。 “啊~我好痛苦啊,快救救我。” 只见清玄忽然转过身来,他的模样吓的追魂立马倒退了开来。 此时的清玄正不停的抓挠着他的脸庞,原本完整的脸盘此刻也已经被他抓挠的血肉模糊,就连脸上面的皮肉也正一块块掉落着,整个人如同一个血人一般,赤红的双眼睁的很大,眼周的皮肤也呈现出骇人的外翻模样,血液顺着脸颊一直滑落到身上,浸染了大片的衣裳。 “清玄,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清玄变成如此模样,追魂定了定神,随后朝着他走了过去。 “追魂,不要靠近他。” 就在追魂朝着清玄走过去时,龙翼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随后立马朝着追魂打出了一掌,在龙翼的掌力之下,追魂顺势朝着一旁滚了过去。 “龙翼,到底什么情况。” 此时并没有受伤的追魂立马爬了起来,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的清玄,随后朝着龙翼走了过来。 “我和龙影回来时他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而且他还四处的杀人,为了保护我的子民,龙影已经将围绕银雪峰的百姓一个个疏散了,我也一直追着清玄,没想到他居然来到了银雪峰。” “那这清玄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变成如此模样。” 得知银雪峰这边空无一人完全是因为发狂的清玄,追魂这才释然,随后又看向了还在疯狂尖叫的清玄。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他周身的黑气,好像是被怨灵缠身一般,我们还是不要靠近为好。” “追魂,龙翼你们先不要让这清玄四处乱跑,我这就去。” 得知清玄的状况,花想流立马离开了琴室,随后便朝着断崖那边飞了过去。 “想流,你看清风来了。” 就在花想流打算抄近路去北海之巅时,身旁的北弦骨却看到清风等人已经破开了山门的守卫飞了进来,于是北弦骨立马提醒着花想流。 “知道了,北弦骨你先帮我挡一阵,我去去就来。” 看着清风等人直接朝着山巅那边的校场飞了过去,花想流立马交代了北弦骨一句,随后便朝着崖底落了下去。 激烈的场面 “嗯~快去快回。” 北弦骨朝着花想流点了点头,随后便与温尘兰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清风带着三弟子,风扬风乐以及风痴三人悠然的落到了揽月殿上,随后注视着下方被围困多日的世家门派之人。 “师尊~” “师傅~” 见到自家的师尊和师傅,一众苍梧山弟子连忙迎了上去,随后站到了清风的背后。 “清风道长,我们可等你好久了。” 这时陆氏家主走了过来,随后对着高台之上的清风抱拳行礼。 “诸位,我来迟了,今日有清风在,不会让诸位受到魔头的迫害。” “这下我们有救了。” 见到苍梧山的清风回来了,一众人开始激动了起来,连日来的不安此刻全都化为了乌有。 “好大的口气,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这时身穿铠甲的北弦骨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头顶之上,只见他凌空稳稳的站立着,对着脚下的清风不屑道。 “是魔头,我们快躲开。” 看到魔头北弦骨赫然出现在上空,地上的一众修士全都吓的连连后退,一个个避之唯恐不急。 “大家不要慌,有清风道长在,量这魔头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这时云山派门主季重山立马对着退缩的修士说道,只见他双臂张开,很是坦然的面对着上空的北弦骨。 “哼~宵小之辈,还轮不到你在这跟我说话。” 面对季重山的出言不逊,北弦骨立马朝着他祭出了弯刀,只见高速旋转着的弯刀直奔季重山的面门而去。 “啊~” 看着迅速攻击而来的弯刀,季重山慌了,于是连忙后退着。 就在这时,身在高台之上的清风一掌朝着北弦骨的弯刀打了过去,迅猛的掌力愣是将北弦骨的弯刀给逼退了。 “清风,我等的就是你出手,我倒要看看你不用邪术能不能打的过我,要是你真的动用邪术,让这天下之人看见了,他们一定会改变心中对你一贯的看法。”北弦骨这样想着,随后直接朝着清风飞了过去。 “你们都退后。” 这时温尘兰来到了潇枫雪身旁,随后带着潇枫雪一干人等朝着后方撤退着。 “徒儿们,那些魔军就交给你们了。” “是,师傅。” 面对北弦骨的攻击,清风不慌不忙的吩咐着身后的三个徒弟,随后只身迎战北弦骨而去。 随着北弦骨和清风动起手来,所有人都开始奋力反抗魔军,一时间整个苍梧山山巅校场陷入了混战之中。 “敢伤我的人,找死。” 这时蛇妖在几个魔军的簇拥下也来到了校场这边,随后只见他直接化为了巨蟒,紧接着便在人群之中一阵摆动,那些来不及躲开的修士立马被打飞了老远。 看着混乱的场面,温尘兰一直小心翼翼的将潇枫雪等人护在了一旁的角落里。 “大伯,我们还是到老祖那边去吧,他会保护我们的。” 此时陷入混战之中的温屠虎立马揪着温氏家主温江川的肩膀,随后御剑朝着温尘兰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 “大家快跟我来。” 随着温屠虎一声呼喊,所有温氏之人立马跟着温屠虎跑了过去。 那些无门无派的散修也趁机跟着温氏弟子跑了起来,随后一个个躲到了温尘兰的背后。 “爹~” 此时季婉儿看到他的父亲季重山被巨蟒一尾扫到了地上,还在与魔军纠缠的季婉儿立马呼喊了起来。 “婉儿,小心。” 看着季婉儿停在了原地,面前的魔军却趁机拿着办板斧砍向了她,一旁的顾倾城立马替季婉儿挡下了这一办法。 “倾城,我来帮你。” 见顾倾城一人单挑两个魔军,白御景立马冲了过来,随后一剑朝着围绕在顾倾城身旁的一个魔军砍了过去,紧接着便将顾倾城带出了人群之中。 “爹~” “婉儿,快走。” 季婉儿一来到她爹季重山面前,便丢下了手中的剑,随后将昏迷的季重山抱了起来,这时赶来的云山派几个弟子连忙护着他们的门主季重山逃离了战场这边。 “怎么打成这样。” 此时才返回苍梧山的瑶池和星辰主在看到混乱的战场时,二人都惊呆了。 “瑶池你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自然是救人要紧啊。” “瑶池这毕竟是他们凡人的事,我们妄加干预恐怕不好吧。” “别说了,要是这魔头打到了天界可就完了。” 瑶池说完便率先落到了苍梧山校场之上,随后便与蛇妖缠斗了起来。 “哼~清风,你怎么不使出全力啊,否则就别怪我手中的弯刀无情了。” 此时北弦骨直接逼着清风不停的倒飞着,面前的弯刀依旧快速的旋转着,面对北弦骨如此强悍的对手,清风在没有使用转魂术的情况下是很难有胜算的,因此只能不断的后退着。 见北弦骨执意要逼自己动手,清风无奈只能先朝着揽月殿高台那边撤去。 “扶苏上仙怎么还不出手啊,不是说会帮我对付魔头吗。”清风一落到高台之上便四处张望着扶苏上仙有可能隐藏的地方。 就在这时北弦骨的弯刀毫不留情的朝着清风攻击而来,清风也快速的躲开了北弦骨的弯刀,随后朝着揽月殿的屋顶飞了过去。 “瑶池,我们为什么不动真格的,这样打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此时星辰主一直帮着瑶池对付巨蟒,但是却被瑶池吩咐不准拿出真实修为,只能按照苍梧山弟子的水平对付巨蟒,这让星辰主着实有些憋屈。 “照我说的做就对了,啊~我先假装死一边去,看你的了。” 就在瑶池与星辰主交谈之际,瑶池冷不丁的被巨蟒的尾巴扫中,随后直接朝着远处砸了过去。 “瑶池~” 见瑶池落下阵来,星辰主也无心恋战,随后也直接奔着瑶池而去。 “温前辈,我们不去帮忙吗。” 此刻被温尘兰的结界护在其中的潇枫雪看着战场上激烈的打斗场面,于是立马想要冲出去帮忙。 “你要帮那边啊。” 开启渡魂鼎 温尘兰一句话立马打消了潇枫雪的念头。 这边双方人马在苍梧山校场打的热火朝天,另一边,花想流借助从天帝旭日身上吞噬的力量驾驭着镇魂剑极速的朝着银雪峰那边飞了过去。 “啊~” “你俩个玩够了吧,要玩麻烦不要带上我。” 此时引灵谷之中,金诺寒和乌金乌月三人直接出地底之下窜了出来,紧接着便跌落到柔软的草地之上,望着身旁还意犹未尽的乌金和乌月,金诺寒有些晕眩,这已经是他们三人第三次从极北苦寒之地穿梭回来了。 “诺寒,走吧,我们再玩一次,就最后一次,好不好。” “不行了你们自己玩吧。” “乌金,他不玩算了,我们玩。” 乌月说完立马拉着乌金朝着远处的山坡飞了过去,二人一来到山坡之上便落了下来,并且直接奔着那些女子跑了过去。 “又是这两货,你们不嫌累,我们还嫌累呢。” 这时其中一名妙龄少女很是厌烦的看着兴冲冲跑来的乌金和乌月。 还没等乌金和乌月靠近,这些女子便消失在了原地,接下来四周便开始坍塌了。 “乌月准备好了吗?” “好了。” “那就起飞吧,不,那就降落吧。” 眼看着四周的空间即将完全塌陷,乌金一把拉住乌月的手,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后便使出了浑身的力量,快速下坠的身体带给了二人难以想象的激情和快感。 “啊~哈哈哈,又来了。” “这两个疯子。” 此时无力的坐在草地之上的金诺寒听到了乌金的声音,无奈的摇了摇头。 苍梧山山巅校场 “师傅,这魔军杀不完也杀不尽,再这么下去我们的灵力就要耗损殆尽了。” 此刻激烈的战场之上,清风巧妙的避开了北弦骨的击杀,并且顺利的退到了高台之上,就在这时风痴连忙跑了过来说道。 “清风师兄,看来只能动用渡魂鼎了。” 见清风也不是北弦骨的对手,远处飞来的木华连忙建议道。 此刻也无计可施的清风看了看不远处虎视眈眈的魔头北弦骨,目光退回来之后便看向了一旁眉头紧锁的木华,随后对着木华点了点头。 “嗯,事到如今,只能动用渡魂鼎了,师妹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嗯,师兄你们退开。” 木华与清风交换了一个眼神,紧接着便让清风等人离开她的身旁,以免打扰她施法。 随着木华双手打开,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整个苍梧山便开始在大风之中摇摇欲坠。 “不好,这木华要使用渡魂鼎了。” 此刻北弦骨怀里的渡魂鼎在木华的召唤下变得躁动不安了,并且很快就脱离了北弦骨的束缚。 只见这渡魂鼎一离开北弦骨,便不断的变大着,直至变得比桌子还要大之后,便开始快速的旋转起来。 “所有人都快撤离。” 眼看着面前的渡魂鼎正蓄势待发,北弦骨为了保全下属,立马勒令所有人都撤离。 在北弦骨的命令下,所有正在与修士打斗的魔军立马停止了动作,随后一个个隐藏进了地底之下,不一会儿便一个个翻滚着逃出来苍梧山。 “小骨,渡魂鼎一开,威震八方,我们还是离开吧。” 这时重新化作人形的巨蟒来到了北弦骨的身旁,想要催促北弦骨离开。 “不行,我不能走,小妖,你快离开。” “你不走,我也不走。” 见北弦骨执意要留下,蛇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渡魂鼎~” 渡魂鼎一出,下方的温尘兰眼眸寒光乍现。 “温前辈这渡魂鼎什么来头,为什么那些魔军一见到就全都跑了。” 同样注视着高速旋转的渡魂鼎,潇枫雪不仅觉得有些眼花,只见他摇晃了一下晕眩的脑袋,询问着身旁的温尘兰。 “这渡魂鼎能够直接抽取活人的魂魄,大家小心啊,念力弱的千万不要去看那渡魂鼎,否则一旦陷入晕眩,很可能就会被吞噬魂魄。” “大家注意啊。” 得知渡魂鼎的厉害之处,潇枫雪立马冲着身后的众人提醒道,手却紧紧的握着他哥潇邪。 “枫雪~” 感受着潇枫雪手心因为过度紧张而渗出的汗水来,潇邪也跟着握紧了潇枫雪的手,兄弟二人相视一笑,生死相依。 面对着强悍的渡魂鼎,所有人都不敢大意,在清风的结界下,一众苍梧山弟子还有那些世家门派之人被护在了其中,至于北弦骨也在周身设下了结界,将身旁的蛇妖护在了其中。 “啊~” 虽然有结界的加持,但是渡魂鼎的散发出来的力量依旧震慑人心,直击所有人的心防,让人不寒而栗,那些定力差的只能抱头痛苦哀嚎着。 “凝神~” 看着身旁的修士即将被渡魂鼎抽取魂魄,那些修为还算可以的立马帮着念力弱的人定神。 “啊~” 此刻温尘兰所设的结界之中,大部分人都痛苦的抱头在地上翻滚。 “哥~” 看着自己的大哥雷宁也痛苦不已,雷越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直接将雷宁抱在了怀里。 “哥~” 随着雷越一声凄惨的喊叫,雷宁就这么朝着结界外飞去。 “温前辈,快救救雷宁。” 看着雷宁就这么冲出了结界,朝着渡魂鼎飞了过去,潇枫雪连忙求救温尘兰。 “我也没办法。” 此刻为了护住所有人,温尘兰一直紧张的加持着被渡魂鼎光波攻击的结界,眼看着雷宁飞了出去也是分身乏术。 “啊~” 就在这时阿秀也飞了出去,身为魂体的她也难逃渡魂鼎的吞噬。 “温尘兰放我出去。” 眼看着自己的大哥雷宁和阿秀姑娘即将被渡魂鼎吞噬,雷越立马朝着面前的结界冲了过去。 “雷越,你疯了,你这样会害死所有人的,你别担心只要渡魂鼎没开,他们暂且不会被吞进渡魂鼎的。” 温尘兰一说完,清风那边的魁拔带着他的两大铁锤也朝着渡魂鼎飞了过去,随后整个人粘在了渡魂鼎之上。 “花想流你在哪里,快救我。” 抢人大战 尽管魁拔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花想流,但是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粘在渡魂鼎上而无法逃脱。 “不行,要是这渡魂鼎被打开了,我哥他们岂不是完了。” 心急如焚的雷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随后便央求着温尘兰打开结界。 “温尘兰,快打开结界,要是我哥没了,我也不会独活。” “雷越你冷静一点。” 见雷越疯狂的捶打着面前的结界,众人连忙上前安慰道。 “滚开,快放我出去。” 看着为了自己的大哥而不要命的雷越,温尘兰内心很是触动,甚至有些羡慕雷越和雷宁之间的感情,于是温尘兰便在结界之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并且将雷越给放了出去。 “啊~” 一脱离了结界的保护,强大的气流直逼雷越而来,雷越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了一般,疼痛感一瞬间席卷了全身。 “哥~” 雷越强忍着疼痛,朝着雷越走了过去,每走一步,疼痛感便加重一分,此刻才走几步的雷越也早已汗流浃背,脸上的汗水也被扑面而来的强风给吹干了。 “越,快回去。” 此刻被粘附在渡魂鼎之上的雷宁实在开不了口说话,只能对着走来的雷越艰难的张了张嘴。 “哥,你等我。” 雷越没有退缩,依旧艰难的心走在强大的气流之中。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雷越所吸引,众人很是诧异的看着一头白发的雷越正朝着渡魂鼎走去。 “这家伙是不要命了吗。” “他要命,只不过他若是失去了最爱的人,性命也就无关紧要了。” 面对身旁之人对雷越的调侃,顾倾城有感而发。 感受着自己的魂魄即将被剥离,雷越停了下来,只见他双手紧握,随后祭出了铜炉,这铜炉还是花想流交给温尘兰带给他的,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到了如此紧要关头,雷越也不在乎当众释放铜炉了,毕竟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哥就这么没了。 随着雷越将铜炉给释放了出来,偌大的铜炉很快占据了大半个校场,众人在见到如此大的铜炉也是震惊不已,尤其是清风。 “没想到这铜炉还是落到了你的手中。” 清风这样想着,看向雷越的眼神也变得阴寒了起来。 相交于渡魂鼎的霸气侧漏,铜炉虽然不敌,但是也能吞噬魂魄。 “哥~” 雷越使劲浑身灵力将铜炉运转了起来,直接将铜炉的口对准了前方的渡魂鼎,想要与渡魂鼎抢人。 “我来助你。” 实在不忍雷越单独迎战,温尘兰立马带着众人飞了跑了过去,随后将雷越护在了结界之中,只是雷越的双手依旧紧贴铜炉。 “大家一起帮忙。” 在温尘兰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将身上的灵力全都灌输到了雷越的身上。 “木华前辈,你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这是身在结界之中的潇邪立马对着正在施法的木华说道。 “渡魂鼎一开绝无回头之路。” 木华也很是无奈,毕竟渡魂鼎可不是一般的神器,一旦开启就一发不可收拾,只能等到渡魂鼎里面的力量释放完了之后,才能停歇下来。 随着渡魂鼎越来越快,并且与周围的空气产生强大的摩擦,顿时尖锐刺耳的声音充刺着众人的耳膜,直击众人的脑海,所有人都痛苦的翻滚了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的北弦骨立马只身冲到了渡魂鼎面前,随后一掌对着渡魂鼎打了过去。 随着北弦骨的掌力击打在高速旋转的渡魂鼎之上,没想到渡魂鼎直接将他的掌力给弹到了一旁的揽月殿的墙面上,随后在墙面上炸裂了开来。 见自己的掌力无法撼动这渡魂鼎,北弦骨只能运功将粘在渡魂鼎之上的无辜魂魄给强行拉扯下来。 “啊~” 在北弦骨的魔气缠绕下,雷宁阿秀以及魁拔三人越发的痛苦不堪,由于他的本身不适应魔气,在魔气的缠绕下,三人的身体开始被魔气侵蚀。 北弦骨见此连忙收回了魔气,随后只能无奈的看着众人合力与渡魂鼎抢夺魂魄。 由于渡魂鼎外泄的力量不断的在变强,木华也很难控制,只能躲到一旁,将自己护在结界之中。 “师傅,你快让渡魂鼎停下来,不然他们会死的。” 这时身在清风结界之中的顾倾城连忙冲着不远处的师傅木华喊道。 面对顾倾城的呐喊,木华无奈的摇了摇头。 “清风师兄还是快带着众人离开,否则这渡魂鼎一旦彻底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木华说完便直接带着一众慕容派弟子朝着远处飞了过去,好远离渡魂鼎的伤害。 “师傅,我不走。” 顾倾城没有跟随木华而去,而是转身朝着温尘兰那边飞了过去,随后也加入了救人的队伍之中。 随着顾倾城带头,大部分人都跟着飞了过去,一时间所有人都选着留了下来与渡魂鼎对抗。 “唉~” 看着众人如此齐心协力,木华无奈的看了清风一眼,便也跟着留了下来。 “木华师妹你也去救人吧,至于这魔头就交给我了。” “好,那师兄你要小心。” 木华说完便直接飞奔到了下方,加入了救人的队伍之中。 随着木华的离开,此刻独自面对北弦骨的清风连忙露出了本性,只见他双目异色,呈现出一红一黑双色,周身也隐隐散发着黑气,整个人如同地狱来的邪神一般直接朝着北弦骨飞了过去。 “小妖小心。” 看着爆狂之下的清风,北弦骨立马提醒着身旁的蛇妖,目光却紧紧的盯着飞奔而来的清风。 只见迅速飞来的清风一掌就朝着北弦骨攻击而来,为了避免与清风正面交锋,北弦骨立马带着一旁的蛇妖躲了开来。 “小骨,我们分头攻击。” 看着身后追来的清风,蛇妖立马消失在了原地,随后直接绕道了清风的背后去了。 “哼,想要偷袭,没那么容易。” 感受着蛇妖身上散发出来的魔气正聚集在了自己的背后,清风冷笑一声,直接一掌朝着背后隐藏在虚空之中的蛇妖打了一掌。 谁该为死去的人负责 就在蛇妖吸引了清风的注意力时,北弦骨趁机直接扑向了清风,随后与清风扭打在了一起,二人直接朝着断崖下面落了下去。 一时间断崖下面声音震天,清风和北弦骨不停的在底下交手着,以至于整个苍梧山都在颤抖着。 “轰~” 随着清风和北弦骨二人强大掌力的对撞,直接震破了通往引灵谷的结界。 “怎么回事,外面打起来了吗。” 看着远处山坡上突然现出的出口,此刻身在桃林的金诺寒立马紧张的望了过去。 “好像是打起来了,要不我们去看看。” 同样被出口传来的震天巨响吸引的乌金提议道。 “嗯,我们走。” 金诺寒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率先朝着出口那边飞了过去。 “乌月起来啦,我们走吧。” 看着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乌月,乌金立马将他提了起来,朝着金诺寒追了过去。 此刻身在琴室之中的游魅战战兢兢的抱着同样浑身发抖的竹鼠躲在了大树背后望着远处校场那边的情况。 “竹鼠,别怕啊,我们不会有事的。” 就在游魅安抚完怀里的竹鼠后,一波强大的气流直接将游魅掀翻在地,连带着竹鼠也朝着一边滚落而去。 “啾啾~” “抓紧啊。” 在这股强大的气流之中,游魅只能死死地抓着身旁的树干,防止自己的身体被带走,为了照顾好竹鼠,游魅在慌乱之中,直接抓住了竹鼠的一条后腿,随后便在强风之中不停的飘荡着。 “啊~” 功力不够的游魅终究还是没能抓住树干,整个人直接朝着后方飞了过去,随后带着竹鼠掉进了琴室的池水中,这才保住了性命。 另一边身在校场的众人直接被渡魂鼎的威力给打飞了出去,就连温尘兰的结界也在这个时候破碎了开来。 “温前辈。” 看着温尘兰伤势过重的倒在了地上,潇枫雪立马上前抱住了他,并且在潇邪的帮助下,三人快速的朝着远方的山林逃了过去。 “哥~” 见自己的大哥依旧无法被救出来,而且也即将被渡魂鼎给吞噬,雷越直接疯了,只见他收起了手中的铜炉,奋不顾身的朝着雷宁跑了过去。 “雷越,快回来。” 看着雷越直接朝着渡魂鼎跑去,众人都唏嘘不已。 一瞬间雷越直接抱住了雷宁的身体,仿佛在这一刻他又拥有了整个世界一般,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越~” “宁~这一次我不会丢下你一人独活。” 雷越奋力的将他此生最在乎的雷宁揉进了怀里,随后二人再一阵亮光之中消失不见了,就连一旁的阿秀和魁拔也消失在了刺目的亮光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这一对兄弟感到惋惜之时,渡魂鼎散发出来的刺眼的光芒忽然消失了,等到众人在睁开眼睛时,却发现立在校场之上的巨大铜炉正不断的摇摆着,被铜炉包裹在其中的渡魂鼎也在里面疯狂的挣扎着。 “他们人呢?” 见渡魂鼎被铜炉困在了其中,所有人都悻悻然的飞了过来一探究竟,却再也找不到雷越他们四人。 “他们这是牺牲了自己保全了大家啊。” 对于四人的牺牲,所有人都倍感伤感。 “呃~” 此时被清风掌力波及的蛇妖才崖底爬了上来,看着被铜炉困住的渡魂鼎依旧在躁动着,蛇妖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立马化作了巨蟒直接一尾打翻了铜炉。 随着铜炉被蛇妖打翻,里面的渡魂鼎立马飘了出来,随后直接朝着众人的头顶飞了过去。 “啊~,快跑。” 猝不及防的众人一个个被渡魂鼎吞噬了魂魄,继而待在地上死去了。 “哼~” 看着慌乱逃窜的众人的蛇妖撇了撇嘴,随后朝着断崖下面落了下去。 “倾城,快走。” 此刻慌乱之中,顾倾城被人撞翻在地,好在白御景急忙推了她一把,才保住了她的魂魄不被渡魂鼎吞噬,然而白御景的魂魄却被渡魂鼎无情的给吞噬了。 “倾城,你要好好活着,啊~” 白御景最后看了顾倾城一眼,便被渡魂鼎收取了魂魄。 随着那些死里逃生的人远离了校场,众人开始指责起慕容派门主木华来。 “要不是慕容派门主擅自开启渡魂鼎,我们也不至于死伤殆尽。” “对,慕容派门主应该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见众人开始言语攻击自家门主,慕容派的一众弟子立马站了出来说道: “我们门主也是为了救大家逃出魔军魔爪,你们不能如此妄加议论我们门主。” 一个慕容派弟子稍显底气不足的与众人理论着。 “救我们,笑话,要不是你们门主,我们至于死这么多人吗,那些魔军虽然是围困我们,但是却也是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要取我们性命的意思,反倒是你们门主害的我们不浅啊。” “你……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们门主也是一番好意,要不然你们这些人早就死在魔头的手中了。” “照你这么说,我们还得要感谢你们慕容派是吧。” “别吵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那个渡魂鼎还在爆发威力,我们还是尽快撤离再说。” 见两帮人不断的争吵着,身为苍梧山的大弟子风扬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边出面制止众人的吵闹,一边带着苍梧山弟子率先朝着山门走了过去。 “师伯,不好了,山门外大量魔军守着,我们出不去。” 就在这时,一名前去探路的苍梧山弟子前来汇报。 “看来这魔头是要将我们困死在苍梧山啊。” 风扬说完看了看身旁的风乐,见风乐眉头紧锁的看了过来,风扬紧紧的握着了他的手。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不知该何去何从时,北弦骨与清风二人从崖底打了上来,并且直接朝着渡魂鼎所在的位置飞了过去。 紧随而来的巨蟒直接朝着二人飞了过去,并且朝着清风缠绕而去。 此刻只见北弦骨与蛇妖一左一右的攻击着清风,面对狂暴的清风二人只能远距离的采取躲避的姿态,并且趁机攻击清风。 被渡魂鼎吞噬的金诺寒 “温前辈你怎么样了,还能站起来吗?” 远离揽月殿校场的山林之中,温尘兰正无力的坐在了一颗大树旁,嘴角丝丝的血迹显示他此刻的身体受了严重的伤害。这时潇枫雪立马蹲在了他的身旁,随后一脸担忧的看着身旁的温尘兰。 “呃~” 温尘兰咬了咬嘴唇,在潇枫雪和潇邪兄弟二人的搀扶下艰难的站了起来。 随后与众人一同看向了山巅那边与清风交手的北弦骨和蛇妖,只见此刻激战中的三人笼罩在一片魔气之中,三人身上散发的黑魔气交织不清,分不清到底是从何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也不知道那个藏在暗处的天帝旭日有没有发现清风的异常。” 此刻看着远处的清风,温尘兰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有发现天帝旭日的踪迹,心下也很是着急。 “破~” 恰在这时,清风直接逼着北弦骨来到了校场那边,看着依旧向外迸发灵力的渡魂鼎,清风连忙对着渡魂鼎的方向一指灵力打了过去。 在清风咒语的加持下,渡魂鼎爆发出比之前还要迅猛的吸引力,随后只见渡魂鼎顶端的盖子破了开来,强大的吸引力瞬间爆发了出来,直接吸引着上方的北弦骨。 “呃~” 面对渡魂鼎强大的噬魂力量,此刻北弦骨也无心与面前的清风交手,只能将全部功力用来守住自己的魂魄不被吞噬。 “小骨~” 眼看着北弦骨整个人被渡魂鼎强行固定在上空,蛇妖立马化作巨蟒,紧接着便朝着下方的渡魂鼎扫了过去。 “哼,向救他,没那么容易。” 见蛇妖欲要打翻渡魂鼎,清风立马追了上去,一掌就朝着巨蟒的身躯劈了过去。 感受到清风从背后而来的强大的攻击力,蛇妖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奋力的朝着面前的渡魂鼎扫了过去。 “咚~” 随着蛇妖的奋力一击渡魂鼎直接被打落到了一旁的断崖中,随后便朝着断崖之下落了下去。 而此刻身中清风掌力的蛇妖也如落叶一般朝着地面落了下去。 “小妖~” 见化作人形的蛇妖从天落下,此刻逃出渡魂鼎掌控的北弦骨连忙飞了过去,将蛇妖稳稳的给接住了。 “好强大的力量啊。” 此时的金诺寒正与乌金还有乌月三人攀着崖壁朝着断崖之上爬了上去。 就在三人一边顶着巨大的压力,一边朝着上面爬去时,却顿感压力剧增,三人一抬头就发现上空突然掉落了一个偌大的鼎。 看着这发光的渡魂鼎正散发出强大的吸引力,金诺寒三人双手死死地扣住身下的石壁,以免被这股力量给打落崖底。 然而随着渡魂鼎的慢慢靠近,高速旋转的渡魂鼎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却直击三人的脑海。 “啊,好痛,我的头好痛。” 感受到渡魂鼎强大的吸引力,金诺寒三人直接出崖壁之上落了下去。 三人就这么直接掉入了下方的渡魂鼎之中,消失在了一片光芒之中。 “啊~”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金诺寒乌金以及乌月三人就这么坠落到一个无人的荒野之中,随后昏死了过去。 随着金诺寒三人被困入了渡魂鼎,渡魂鼎也在这时候停止了旋转,就连上面的光芒也在顷刻间隐匿在了其中,并且变成了原先的大小。 “诺寒~” 眼看着渡魂鼎掉入了崖底,此刻身在崖边的瑶池对着断崖之下呼喊着金诺寒的名字,随后便奋不顾身的朝着崖底飞了下去。 “瑶池~” 见瑶池正朝着崖底落了下去,一旁的星辰主也紧随其后,一同落入了崖底。 “瑶池~” 此刻身在上空的清风正要对北弦骨下手时,却听到他心爱的女子正朝着崖底落了下去。心知渡魂鼎的厉害之处,清风立马也随谁瑶池而去,朝着崖底落了下去。 “什么,诺寒在崖底吗。” “倾城,别去,下面有渡魂鼎。” 这时身在断崖之上的顾倾城在得知金诺寒就在崖底时,她整个人都蒙了,慌乱的她就要飞身朝崖底而去,却被身旁的季婉儿给拉了回来。 “不,我要去找诺寒。” 面对身旁季婉儿的劝说,顾倾城摇了摇头,并且推开了季婉儿。 “呃~” 就在顾倾城神情恍惚之际,慕容派门主木华直接走了过来,随后一掌劈在了顾倾城的肩膀上,直接将顾倾城给打晕了。 “牧人,带倾城下去休息。” “是~” 在木华的吩咐下,牧人将昏迷的顾倾城给带回来远处的房间休息。 “木华门主,我们死去的弟子还能不能还魂啊。” 看着木华对待自己的弟子下手时干净利落,一旁的人也有些忌惮的多了开来。就在这时温氏家主温江川走了过来,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放心,你们的弟子不会有事的,只要找到镇魂剑,就能释放渡魂鼎之中的魂魄。” 听到木华的话,众人也就安心了许多。 “可是这镇魂剑在什么地方啊。” 得知死去的人还能复活,温江川很是欣慰,随后小心翼翼的向着木华打探着镇魂剑的下落。 “别担心,镇魂剑很快就会自动送上门来,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齐心协力对付那魔头,要不然我们谁也出不去。” 木华说完便看向了此刻身在揽月殿校场那边的北弦骨。 “木华门主说得对,现在要做的就是杀了那魔头。” 木华此话一出便得到了众人的响应,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断崖另一边的魔头北弦骨。 “还等什么,快杀了那魔头。” 这时身为云山派门主季重山爬了起来,只见他定了定神,随后示意门下弟子一同攻击远处的北弦骨。 被激怒的众人一个个摩拳擦掌,随后御剑朝着断崖那头的校场飞了过去。 “魔头,拿命来。” 听到来自众人的讨伐声,北弦骨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他的怀里的蛇妖,看着气若游丝的蛇妖为了救自己而身受重伤,北弦骨很是心疼。 星辰主遭遇暗算 “啊~” 随着一众人赶来校场,直接举剑朝着北弦骨砍了过去。 就在这时,北弦骨抬起头来,布满血丝的双眼赤红一片,面对着无数把砍来的剑,北弦骨眼眸寒光乍现,强大的结界迅速的从他的身体迸发而出,直接将一众人给弹了开来。 “木华门主,这魔头很是强大,看来我们就算是所有人一起上都敌不过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此时被北弦骨周身的结界给震飞的陆氏门主忙不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来到了木华的身旁。 “无妨,我们先围住着魔头,等清风道长来去渡魂鼎来。” 在木华的安排下,所有人也不再攻击北弦骨,而是围绕着北弦骨的结界将他包围了起来。 “诺寒~” “诺寒,你在哪里。” 此刻落入崖底的瑶池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金诺寒的名字。 “瑶池,你看。” 就在这时,同样帮着瑶池寻找金诺寒的星辰主意外发现了掩藏在角落里的巴掌大的渡魂鼎,随即将渡魂鼎捡了起来,并且拿到了瑶池的面前。 “辰哥,你说诺寒会不会已经被渡魂鼎给吞噬了魂魄。” 看着小小的渡魂鼎已经不在爆发灵力,瑶池颤颤巍巍的伸手去触摸。 “瑶池,先别担心,这渡魂鼎一般只是吞噬人的魂魄,现在我们没有找到诺寒,想必诺寒没有怎么样。” “是吗,那诺寒去哪里了。” 在星辰主的宽慰下,瑶池定了定神,随后一脸期待的看着面前的星辰主。 就在二人继续在崖底找寻金诺寒时,清风落了下来。 “瑶池仙子。” “清风道长,可知诺寒去哪里了。” 见清风落了下来,瑶池连忙向他打探着金诺寒的下落。 “诺寒,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过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能把渡魂鼎给我吗。” 清风简单的安慰了瑶池几句,随后伸手讨要着瑶池手中的渡魂鼎。 就在瑶池欲将渡魂鼎交给清风时,一旁走来的星辰主立马夺去了渡魂鼎。 “清风,这渡魂鼎害人不浅,还是先交由我保管吧。” 星辰主将抢来的渡魂鼎在手中掂量着几下,随后直接给藏了起来。 “不知阁下是~” 见渡魂鼎被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给抢夺了过去,清风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瑶池,既然诺寒不再这边,那我们上去吧。” 星辰主一边无视着清风,一边带着瑶池朝着断崖之上飞了过去。 “瑶池,原来你当初拒绝我的金宝扇是因为这个男人,看来是我看走眼了,我原以为你是个难得的奇女子,对你心生爱慕,如今看来却是我自作多情了。” 望着一直爱慕的女子正被他人拦在怀里,清风反手就将曾经送给瑶池却又被瑶池拒收的金宝扇。 随着金宝扇一显现了出来,珠光宝气溢于指尖,看着这把自己精心打造的扇子,清风眼神一滞,随后拿着扇子的手一紧,一瞬间如此珍贵的扇子就这么消失在了清风的掌力之下,随风而去,不复存在。 “什么天上人间此情唯一。” 清风嘴里念叨着这句话后,紧接着便朝着断崖之上飞了过去。 “清风师兄你回来了,渡魂鼎呢。” 此刻见清风从崖底飞了上来,木华连忙迎了上去。 “被那男子抢去了。” 在木华的追问下,清风环顾了一下四周,就发现方才带走瑶池的男子正朝着山门那边飞了过去。 “想强我门派之物,看我不收拾你。” 得知自家门派的渡魂鼎落入他人手中,木华立马朝着星辰主和瑶池飞了过去。 “木华师妹,你……” 眼看着木华朝着远处那边飞了过去,清风拦也拦不住,只能跟了过去。 要知道瑶池的修为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木华能够比得过的,再加上瑶池身旁的星辰主,木华断然是讨不到任何便宜。 “站住,快将本门派的渡魂鼎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只见木华快速的飞到了瑶池和星辰主的面前,随后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并且勒令星辰主将渡魂鼎给拿出来。 “这渡魂鼎是个阴损的东西,我是不会交还给你的。” 面对气势汹汹的木华,星辰主完全没有在意她。 “是吗,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这时木华直接将一把威力十足的翎羽弓箭拿了出来,随后将弓箭拉满,直接对准了面前的星辰主。 “快交出渡魂鼎~” 看着面前的星辰主直面着自己的弓箭依旧不为所动,木华再一次警告道。 得不到星辰主的任何回应之后,木华直接一箭朝着星辰主的胸膛射了过去。 面对木华射过来的攻击,星辰主依旧坦然面对,就在箭距离他的胸膛只有一寸的距离时,星辰主忽然伸出一只手,随后朝着射来的箭抓了过去。 “呃~” 本以为会十拿九稳,但是让星辰主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自己手在距离箭只有一丝距离时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控制住了,木华的弓箭也准确无误的射中了星辰主的胸膛。 “辰哥~” 看着星辰主胸膛上的箭,一旁的瑶池愣住了。 相交于星辰主胸膛的箭,此刻的瑶池更加担心的是星辰主的手,望着星辰主被伤的血肉模糊的手,瑶池立马环顾四周,随后对着虚空怒吼道: “旭日,你给我出来,我知道是你伤了他,别躲躲藏藏的了。” “瑶池,我没事。” 此时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被,从伤口上散发的丝丝灵力来看,星辰主也猜测到伤他的人就是天帝旭日。 “哼,我打不过你,自然有人能够收拾你,竟敢抢我的女人。” 身在不远处的清风将前方发生的事一一看在了眼里,当他看到受伤时,清风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木华师妹,我来助你。” 趁着星辰主受伤,清风立马扑了过去,随后对着星辰主的背后就是猛烈的一掌打了过去。 “噗~” 随着清风爆发出来的邪术的星辰主被直接打出了山门外。 再遇若雨 “辰哥~” 见星辰主被打的飞出了老远,瑶池连忙飞了过去,随后将下落的星辰主给接住了,紧接着二人便缓缓的落了下来。 “清风师兄,你的眼睛?” 这时木华才看清楚清风的双眼居然是异色,于是很是吃惊的看了过去。 “不满木华师妹,我修习了转魂术,为的就是在今日与魔头对抗。” 见自己修炼邪术的事看不下去了,清风连忙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应付面前的木华,也应付躲在暗中的天帝旭日。 “师兄辛苦了,为了对付魔头居然修炼如此耗损心性的邪术,实在是难为你了。” 得知清风修炼转魂术为的就是除掉魔头北弦骨,这让木华很是替他感到惋惜。 “别说了,我们去拿回渡魂鼎再说。” “嗯~” 随后清风便与木华一同朝着远处的瑶池和星辰主二人追了过去。 “辰哥,我们走。” 看着寻来的清风和木华,瑶池带着受伤的星辰主远离了苍梧山,随后朝着远处逃了。 随着瑶池的离开,天帝旭日从丛林之中闪现了出来,望着远去的瑶池,旭日深深的叹了口气。 北海之巅银雪峰 “想流你终于来了,再不来这清玄恐怕要被怨灵吞噬完了。” 此时感到银雪峰的花想流急忙来到了大殿面前,见花想流赶来,龙翼和追魂立马走了过来。 “快将结界打开。” 看着被困在结界之中的清玄依旧声嘶力竭的哀嚎着,他身上的皮肉也早就在怨灵的啃噬下露出了阴森森的白骨,见事态严重,花想流立马催促着一旁的龙翼和追魂放人。 随着龙翼将结界打开,顿时一股腥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三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此时花想流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朝着还在疯狂抓挠着自己的清玄走了过去。 “清玄~” 在花想流的一声摄人心魄的呼喊下,原本狂躁的清玄忽然安静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比之前还要猛烈的叫喊声。 “啊~” 只见花想流直接占据了清玄的身体,随后将那些啃噬清玄肉身的怨灵给一一吞噬了。 感受当花想流强大的吞噬力量,那些怨灵一个个想要逃出清玄的身体,却都被花想流给捉了回来。 直到清玄身上的怨灵全都被花想流吞噬干净之后,花想流这才从清玄的身体之中走了出来。 “呃~” 随着怨灵的消失,清玄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随后无力的倒在了花想流的面前。 这时花想流毫不犹豫的就将自己的手腕割破,随后将流血的手腕递到了清玄的嘴边。 “清玄,我们时间不多了,你快好起来啊。” 为了敢时间,花想流一边给清玄喂血,一边将自己体内的灵力灌输进清玄的体内。 在花想流强有力的输出下,清玄的皮肤开始慢慢的愈合了起来。 “龙翼,追魂,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启程去苍梧山。” 见清玄还需要恢复一断时间才能完全好转,花想流直接背着清玄驾驭着镇魂剑带着龙翼和追魂朝着苍梧山飞了过去。 渡魂鼎之中 “诺寒,你醒一醒啊,诺寒~” “呃~我的头好痛啊。” 此刻躺在地上的金诺寒忽然听到了一个娇弱的女子正呼喊着他,于是昏迷之中的金诺寒苏醒了过来后,便抱着任然疼痛的脑袋慢慢睁开了眼睛。 “诺寒,你这样醒了,怎么样了,没事了吗。” 模模糊糊之中,金诺寒慢慢看清楚了身旁的女子。 “若雨,你怎么在这里。” 当金诺寒看到面前的女子正是若雨时,整个人立马彻底清醒了。 “若雨,能够看到你真的太好了。” “诺寒,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这里是渡魂鼎中的空间,你怎么来了。” “渡魂鼎?渡魂鼎,我想起来了,方才我是被渡魂鼎给吞噬进来的,我难道是死了吗。” 在若雨的提醒下,金诺寒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如何进来的。 “别担心,你没有死,一定会出去的。” 只见若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站起身来,随后朝着远处走了过去。 “若雨你要去哪里。” 看着渐渐远去的若雨,金诺寒立马追了上去。就在金诺寒想要伸手去触碰若雨时,却发现他的手直接穿过了若雨的身体。 “若雨,你别走。” 见抓不住若雨,金诺寒立马冲着她喊道。 “若雨,想流一直很想你,我们大家也都很想你。” 在金诺寒提到花想流时,远去的若雨忽然停住了脚步。 “想流,你让他忘了我吧。” 若雨没有回头看金诺寒,而是丢下一句后,便继续朝着前方走去,随后消失在茫茫的白光之中。 “若雨,若雨,你别走。” 随着白光的消失,若雨也跟着不见了踪迹。 “啊~我的头好像没了。” 这时昏迷的乌金也苏醒了,随后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哎,诺寒,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啊。” 看着面前金诺寒的背影显得很是落寞,乌金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 就在乌金走到一半时,忽然想起身后的乌月还躺在地上,于是乌金看了一眼金诺寒后,犹豫了片刻之后又返回到了乌月的身旁。 “乌月,快起来,别睡了。” “啊,别吵我。” 被打扰到的乌月翻了个身继续他的美梦。 “乌月,你再不起来,我可就把鸡腿全吃了,一个不留。” “鸡腿,我的鸡腿。” 在乌金的诱惑下,乌月立马爬了起来,随后四处寻找着他的鸡腿。 “乌金,鸡腿在哪里啊,是不是被你给吃完了啊。” “没有鸡腿,我们回去吧。” “我们回不去了。” 就在乌金拉着乌月起身时,不远处的金诺寒有些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回不去,对了,诺寒我们现在在哪里啊,苍梧山在什么方位啊。” 金诺寒的话让乌金很是疑惑,随后四处找寻着苍梧山的位置。 “别看了,我们现在在渡魂鼎之中,一时间是出不去的。” 结界之中设结界 望着渺无人烟的荒野,一眼望不到头的空旷,乌金有些沮丧的垂下了眼眸。 “诺寒,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啊。” 这时乌金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同样无助的金诺寒。 “不知道,这渡魂鼎将我们三人吞噬了进来,想必也只能等操控渡魂鼎之人将我们放出来了。” 金诺寒目光直直的看着远方,忽然对着身后的乌金说道: “乌金~” “嗯?” “我方才见到若雨了。” “若雨?诺寒你是不是在做梦呢,若雨早就死了,你又怎么会见到她呢。” 金诺寒的话让乌金不免怀疑。 “若雨就在这渡魂鼎之中,方才还是她将我唤醒的呢。” “为什么若雨会在这渡魂鼎之中呢,她之前不是死在青龙大陆吗?” 见金诺寒严肃且一本正经的表情,乌金选择相信了他的话,紧接着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也想知道若雨的魂魄为什么会在这渡魂鼎之中。” 只见金诺寒看了看若雨消失的方向,随后对着身后的乌金和乌月招呼道: “我们走吧。” “走哪儿啊。” 见金诺寒寻了一个方向就走,乌金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拉着乌月跟了上去。 “反正我们现在也出不去,倒不如在这渡魂鼎之中逛一逛,说不定还能遇到若雨呢。” 金诺寒这样说着,随后朝着前方大步流星的走了起来。 此刻的混元大陆依旧出于一片混乱之中,只见清风与木华一直追着瑶池和星辰主来到了一处丛林之中。 这时瑶池抱着受伤的星辰主停在了一片偌大的丛林面前,瑶池看了看身后紧追而来的清风和木华,随后带着星辰主直接窜进了面前的丛林后,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清风师兄,他们不见了。” 此时追来的木华看了看不远处深远又晦暗的丛林,却再也寻不到瑶池和星辰主二人的踪迹,于是看向了身旁的清风。 “算了,我们还是先不要追缴渡魂鼎了,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对付魔头北弦骨,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一众世家子弟现在怎么样了。” “也罢,这渡魂鼎虽然落入了此二人的手中,但是他们没有开启渡魂鼎的法门,就算拿着渡魂鼎也没什么用。” 在清风的提醒下,木华也表示不再追赶瑶池和星辰主二人,随后跟着清风一同返回苍梧山去解救那些被魔头围困的弟子们。 眼看着清风和木华二人不再对自己二人穷追猛打,瑶池立马带着星辰主从大树背后闪现了出来,随后绕道朝着万仙镇那边飞了过去。 苍梧山山巅校场之上 “小妖,你醒了就好了。” “小骨,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此时依偎在北弦骨怀中的蛇妖苏醒了过来,只见他伸出纤细的手抚摸着北弦骨脸上的面具。 随着蛇妖的手抚摸过来,北弦骨卸去了受伤的铠甲,露出温润的手掌,温柔的抓住了蛇妖冰冷的手。 “我没事。” 在北弦骨的搀扶下,蛇妖艰难的爬了起来。 “小骨,最后一片花瓣被我糟蹋了。” 就在蛇妖站稳身形后,却感受到自己的脚下踩着什么东西,于是他好奇的低下头去看,却发现脚下踩着的正是用来救命的最后一片血色花瓣的花托,得知自己的命正是这片花瓣换回来的,蛇妖不免觉得有些惋惜。 “你傻啊,怎么算是糟蹋了呢,它本来就是拿来救命的,别担心,以后我会找花想流要的。” 看着蛇妖一脸惋惜的看着脚下的花瓣残余,北弦骨无奈的笑了笑。 “小骨,你能不要跟那个花想流走得太近吗,毕竟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也没必要求他。” 听到北弦骨又提到了花想流,这让本就对花想流心生敌意的蛇妖很是反感。 “放心,我不会求他的,我会直接抓他来放血。” 北弦骨说完这句话,却把自己给逗笑了。 北弦骨的笑声虽然难得一见,但是却不是为了自己笑,一旁的蛇妖无奈的将目光看向了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 “小骨,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对着这些人大开杀戒呢,还是要这么做?” “先等一等吧。” 望着即将傍晚的天空,晚霞依依不舍的朝着西头的山下落了下去,却依旧不见花想流回来,于是北弦骨只能选着按兵不动。 就在这时,北弦骨直接将一掌朝着上空的结界打了过去,偌大的结界随后便朝着苍梧山的上空笼罩而去,直至将整个苍梧山都包围了起来。 随着北弦骨的结界困住了苍梧山中的所有人,这时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大批魔军重新围了过来,随后反客为主,重新将一众修士给包围了起来。 “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们又被包围了。”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魔军把控着局面,此时众人都懵了。 “哎,风扬道长,你的师傅清风道长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难不成他放着我们这些人就不管了。” “季门主稍安勿躁,师傅和慕容派门主不会丢下我们的,我们在等一等。” 见自己的大师兄被云山派门主季重山质问,一旁的风乐立马上前维护道: “大家都不要慌,我们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们不挑事,这魔头是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风乐道长,你说的未免也太轻松了吧,这些魔头弑杀成性,你居然还如此坦然。” “别说了,你们快看,清风道长和木华门主来了。” 就在众人争论之际,陆氏家主指着远处飞来的清风和木华二人,示意众人看去。 “这下有救了。” 见清风和木华二人前来,季重山仿佛有了靠山一般,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清风一来到苍梧山上空,就发现原本自己设在苍梧山的结界之下又多了魔头北弦骨设下的结界,于是清风毫不犹豫的当场收回了自己的结界,紧接着便与身旁的木华二人直接朝着北弦骨设下的结界轰炸而去。 弯刀门弟子誓死追随 深知清风转魂术的厉害,此刻面对清风二人强行破开自己的结界,北弦骨和蛇妖二人只能苦苦支撑着。 “北弦骨我来助你。” 就在这时,远处静坐养伤的温尘兰飞了过来,随即与北弦骨蛇妖二人共同抵御清风和木华的攻击。 只见温尘兰使出浑身解数,将身上刚刚复原一点的灵力尽数用在了加持北弦骨的结界之上。 “温江川,你家老祖怎么还帮着魔头对付自己人啊。” 看着身为温氏老祖的温尘兰居然联合魔头对抗清风,这让下方的一众修士倍感费解。 就在众人都不结的看着温尘兰时,潇枫雪对着自家的弟子大喊了一句。 “所有弯刀门的弟子全都过来助阵。” 潇枫雪说完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哥潇邪,兄弟二人相视一笑,随后来到了温尘兰的身旁,并且开始对着上空的结界发功。 “大家还等什么,我们誓死追随门主。” 见众人无动于衷,司徒霸立马举手宣誓道,紧接着便带头冲到了潇枫雪的身旁。 “嗯~誓死追随门主。” 此刻所有弯刀门的弟子一个个义愤填膺,随后排成了方正,顿时几十把剑对准了上空的结界,一束束灵光从剑尖上喷发而出,融入了北弦骨的结界之中。 “这弯刀门怕不是疯了吧。” 温尘兰的倒戈相向给了众人一击还没完,弯刀门的一众人也跟着反水,这让一众世家门派之人越发的震惊不已。 “我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杀了这些与魔头勾结之人。”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有人忽然放声大喊了起来,紧接着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全都拿起了手中的剑朝着弯刀门的一众弟子杀了过去。 眼看着帮助自己的一众弯刀门弟子即将遭遇众人的屠杀,只见北弦骨腾出一只手来,直接将身旁的弯刀门之人全都围在了自己的小结界之中。 面对突如其来的结界,一众攻击而来的修士再一次被北弦骨的结界给震飞了出去。 “全都是没用的东西。” 此时隐藏在人群背后的温如澜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人,随后便朝着一旁的风痴走去。 混乱中,风扬和风乐二人连忙去救人,而风痴趁乱也向着温如澜这边走了过来。 “风痴,我们现在怎么办,这魔头很难对付,看来你清风一时间是无法破开魔头的结界了。” “放心,只要我师傅使用转魂术,还担心这魔头不投降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提防花想流。” “你不说我还忘了,这花想流究竟去哪里了,这么一直都看不见他。” “别说了,我们先到崖底之下去。” 见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风痴立马带着温如澜绕道了一块大石头背后,随后朝着崖底落了下去。 “风痴,难不成你师傅也害怕那个花想流不成。” 此时落入崖底的温如澜在风痴的带领下,朝着远处飞去。 “你说什么呢,我师傅怎么会怕花想流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见温如澜出言不逊,风痴立马揪住了他的衣领。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温如澜为了保护自己的小命,只能委曲求全。 “这花想流乃是不死之身,想必你也知道,之前我师傅抓住过他,却被他设计逃走了,如今这花想流想要设计陷害我师傅,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花想流为什么要设计陷害你师傅,难不成你师傅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中吗。” “我师傅最近修炼了转魂术,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魔头北弦骨,如今花想流为了大肆宣扬我师傅修炼邪术,将我师傅的师弟清玄给捉了过去,还要挟清玄当着众人的面指认我师傅暗自修炼邪术之事。” “既然你师傅是为了对付魔头才修炼的邪术,只要把事情说清楚,想必各大世家之人会理解的。” “不行,为了以防万一,我不能放任花想流胡来,为了师傅的名誉,我不能冒任何风险。” 风痴说完便抓住身旁温如澜的肩膀朝着远处的引灵谷飞了过去。 自打风痴发现清玄的踪迹后,便一直暗中派怨灵跟随着清玄,如今早在花想流前往北海之巅前,风痴便早就命怨灵动手攻击清玄,为了以防万一,风痴不得不先行做好应战花想流的准备,随后便带着温如澜事先埋伏在桃林之中,等待这花想流前来。 “快到了,大家准备下去。” 此刻飞到了北海之巅的一处丛林之上,看着隐藏在下方丛林之中通往引灵谷桃林的结界,花想流立马提醒着身旁的龙翼和追魂二人。 就在这时,花想流收起了脚下的镇魂剑的随后带着背上的清玄直接落了下去,随后众人没入了厚重的土层之中。 随着众人的下落,很快脚下便出现了亮光,直到亮光彻底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时,众人已经来到了桃林的上空。 “风痴,你看花想流他们回来了。” “嗯,花想流果然将清玄给救回来了,我们做好准备。” 在温如澜的提醒下,此刻隐藏在桃林大石头后面的风痴怨毒的望着正在落下的花想流等人,随后目光看向了花想流背上的清玄。 “他们人多,我们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听到风痴手握剑柄的声音,一旁的温如澜有些力不从心。 “我知道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你拖延一刻是一刻,走。” 这时风痴带着温如澜来快速的隐匿了起来,随后朝着身后的山坡飞了过去。 “风痴,你不会是想……” 眼看着花想流等人朝这边飞了过来,温如澜有些紧张的看了看身旁依旧云淡风轻的风痴。 “对,我就是想让这些人先回到极北苦寒之地。” 风痴说完便立马朝着不远处依旧在追逐打闹的女子们飞了过去,随后一掌朝着地下的女子拍了过去。 只见风痴这一掌,直接将面前的所有女子都打散了,一个个化作了烟尘消失在了草地之上,紧接着脚下的大地便开始坍塌起来。 我来晚了对不起 “还等什么,快走。” 看着脚下的大地即将毁灭,清风连忙拉着温如澜朝着通往断崖的出口飞了过去。 由于出口的结界早就被破坏,此刻清风很是容易的就逃了出去,随后一个转身就带着温如澜躲在了出口处。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坍塌了。” 看着脚下渐渐退去的景致,花想流疑惑的看了看身旁的龙翼和追魂二人。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出去。” 感受着下方无尽深渊中传来的强大的吸引力,龙翼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出口。 “没事,看我的。” 就在众人即将落入无尽深渊时,花想流立马释放出了镇魂剑,随后将众人安全的带到了出口那边。 “温如澜来了,动手。” 见花想流御剑而来,此刻一直在暗处窥探的风痴立马朝着对面的温如澜使了个眼色,随后二人奋力的朝着出来的花想流猛烈的攻击而去。 随着一阵攻势而去,面前的出口也在风痴和温如澜二人的掌力下变得比之前还要空洞。 “嗯?人呢。” 就在二人停手之际,二人却没有看到花想流等人的踪迹,于是风痴走到了洞口旁边,并且朝着洞口下的深渊看了一眼。 “风痴,便看了,想必他们都掉下去了吧,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望着脚下无尽的深渊,温如澜立马收回了目光,随后便要拉着风痴离开这个让人不敢凝视的深渊。 就在二人转身打算要离开崖底时,却看到追魂正一脸邪笑的看着他们。 “啊~” 没等二人做出任何抵抗,追魂一掌就将风痴和温如澜二人打入了背后的深渊,随后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今天没空搭理你,算你走运。” 追魂说完便立马转身追着花想流和龙翼等人而去。 “我去,什么情况。” 就在花想流背着清玄从崖底飞上来时,一股强大的风直接将他吹得朝着身后踉跄而去。 “想流,小心。” 好在随后而来的龙翼扶稳了花想流的身形,才让花想流不至于跌入崖底。 此时整个苍梧山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校场之上弯刀门的所有人正在奋力的助阵北弦骨。周围肆意的狂风在耳畔呼啸而过,那些世家门派的修士们却一个个躲进了揽月殿观望。 而北弦骨带着弯刀门一众人对抗的正是身在外围的清风,双方一个不断的冲破结界,一个努力的加固结界,就这样谁也不让谁,一直耗损着双方的力量,直到一方败下阵来。 “龙翼,追魂,清玄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应该知道这么做了吧。” 花想流直接将背上的清玄交给了身后的龙翼和追魂,随后冲着揽月殿的方向看了过去。 “我们知道该这么做,你去吧。” 花想流的一个眼神,龙翼和追魂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后二人带着还没有复原的清玄迎着劲风朝着不远处的揽月殿走了过去。 “呃~” 就在这时,率先撑不住的温尘兰面露难色。 “温尘兰,你先离开。” 见一旁的温尘兰灵力不支,北弦骨立马抓住了他的衣带,随后将温尘兰朝着远处的揽月殿丢了过去。 “老祖~” 看到自家的老祖飞了过来,温江川立马带着弟子们前去接应外面的温尘兰。 “潇枫雪,你带着一众弯刀门弟子离开,若你们有什么闪失,我不好跟花想流交代。” 送走了温尘兰,北弦骨又将目光看向了依旧在奋力抵抗清风的一众弯刀门弟子,随后对着弯刀门的门主潇枫雪说道。 “先生,带着弟子们先走。” 看着身旁一个个浑身颤抖还依旧举着剑的弟子们,潇枫雪立马招呼身旁的司徒霸带着众人离开。 “门主不走,我们也不走。” 没得司徒霸回应,一众弯刀门弟子全都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真是一个个不怕死啊。” 听到弯刀门众人的答案,北弦骨笑了笑,随后直接将众人重新包裹在自己的结界之中,连同身旁的潇枫雪在内,一干弯刀门之人全都被丢入了远处的揽月殿。 随着众人的力量全部撤离开来,此刻的北弦骨和蛇妖二人顿时感觉压力巨大。 “清风师兄,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此时身在外围的木华,看着一旁的清风双目异色,此刻正独自奋力的对抗结界之中的北弦骨,木华欲要上前帮忙。 “不用,木华你走开,我的转魂术不是一般的邪术,别伤了你。” 面对木华的好意,清风婉言的回绝了。 “啊~” “呃~小骨,我快撑不住了。” 随着清风冲着结界奋力一击,此刻的藏在面具之下的北弦骨嘴角血流不止,一旁的蛇妖也被压弯了腰。 “退下~” “小骨……” “我让你退下~” 在北弦骨的厉声呵斥下,蛇妖这才慢慢的将力量从结界之上撤离了下来。 “啊~” “铛~” 就在清风破了北弦骨的结界时,巨大的镇魂剑忽然挡在了北弦骨和蛇妖的头顶,将二人很好的护在了剑盾之下。 “北弦骨,我来晚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只见花想流背着镇魂剑稳稳的落在了北弦骨和蛇妖二人的头顶之上,一边迎接着来自清风的掌力,一边嬉笑的看着下方的北弦骨。 “哎~” 看到花想流的那一刻,北弦骨这么久的努力也算是没有白费,随后直接带着蛇妖朝着不远处的揽月殿飞了过去。 “臭道士,拿命来。” 此刻在桃林蓄满灵力的花想流拿着镇魂剑直接朝着上空的清风飞了过去。 随着花想流的呐喊,镇魂剑似乎也在响应着花想流的力量,随后整个剑身都变得金光闪闪,剑上外泄的灵力如同一个闪耀的瀑布一般直接朝着清风逼去。 “呃。” 看到如此气势恢宏的花想流攻击而来,清风眼神一滞,随后俯冲而下,直接迎着花想流而去。 一旁的木华见花想流和清风二人即将强势一击,为了避免被殃及,木华连忙朝着远处飞了过去。 揽月殿前算旧账 “啊~” “轰~” 花想流和清风二人手中的剑一碰到一起,顿时从碰撞的剑尖出爆发出强有力的力量,两股力量如同涟漪一般迅速的朝着四周散了开来,一时间整个苍梧山都颤抖了起来。 强大的劲风直接将花想流的长发给吹散了,此时一身红衣的花想流笼罩在一片金色光晕之中,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色繁花,耀眼夺目。 “呃?” 此刻俯冲而下的清风散发强大的气势,朝着身下的花想流压迫而去,就在这时,清风忽然感觉自己的丹田之处那颗魔珠不停的运转着,紧接着直接破开了清风的腹部,落入了身下花想流的手中。 “怎么会这样?” 看到自己破开的腹部正血流不止,清风大惊失色,于是连忙收回了攻击花想流的剑,随后独自落到了下方的校场之上。 此时清风脸色苍白,嘴角不停的抽搐着,难以置信的看着飘然落在揽月殿高台之上的花想流。 随着清风与花想流二人不再交手,此刻身在揽月殿里的一众人都走了出来,看着下方浑身浴血的清风,一众苍梧山弟子连忙绕着花想流走了下去。 “师傅~” “师尊~” 一来到台下,风扬连忙上前去搀扶清风,随后而来的风乐以及苍梧山弟子们也一个个走了过来。 “花想流,你为何要伤师尊。” 此刻一直与花想流交恶的尹皓借机发难,当着众人的面职责花想流的不是。 在尹皓的质问下,所有苍梧山弟子此刻才注意到身在高台之上的红衣男子尽然是他们的师弟花想流。 “想流,你快下来,小心魔头。” 此刻所有人都从揽月殿走了出来,尽皆来到了清风的身后,只有北弦骨和弯刀门众人依然待在花想流的身旁,风乐立马招呼花想流下来,以免花想流陷入魔军的手中。 “师傅~” 见一直关心自己的师傅风乐正招呼自己下去,花想流冲着他摇了摇头。 “师傅,这花想流居然勾结魔头对付师尊,我今天就要替苍梧山清理门户,灭了这吃里扒外不忠不义背叛师门的东西。” 尹皓说完便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随后直奔高台之上的花想流而去。 “尹师弟,回来。” 见尹皓单独迎战花想流,身为大师兄的李澄见阻拦不急,于是也跟着飞了过去。 随着尹皓飞跃而来,花想流一指夹住了尹皓刺来的剑锋,随后直接粉碎了手中的剑。 “啊?” 看着自己的剑就这么消失了,尹皓顿时惊愕的张大了嘴巴,随后惊恐的看着面前欺身而来的花想流。 “尹皓,你不是我对手。” “呃~” 望着花想流邪魅狂狷的脸庞,尹皓吓的说不出话来,此刻的他浑身僵硬的站在花想流的面前,咽喉出硬生生的被花想流抓在了手中,手上的力道也在逐渐的增加着。 “想流,不要伤他。” 就在尹皓危在旦夕之际,大师兄李澄走了过来,随后一把抓住了花想流扼住尹皓的手,请求着花想流放了尹皓。 “呃~” 花想流没有理会李澄的求情,看向尹皓的眼神也越发的阴寒了起来。 “大……师兄,救……我。” 出于求生的本能,此刻尹皓抬起手来抓挠着一旁的李澄,眼神无助的瞥向了李澄的方向,嘴巴微微张着,向一旁的李澄求救。 “想流,以前都是误会,你就放了尹皓吧,他也不是故意的,看在同门师兄弟的情意上,你就放了他吧。” 对于花想流和尹皓之间的恩恩怨怨,李澄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如今为了从花想流手中救下尹皓,李澄也只能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征求花想流的宽恕。 “同门情意,大师兄,你说的也太轻松了,当场他杀了魁拔嫁祸于我,整个苍梧山的人没有一个站出来替我说话,唯一帮我的师傅也被清风打的遍体鳞伤,伏剑洞中还要被穿刺身体,那种疼痛,你能够感受得到吗,而尹皓呢,依旧逍遥法外,就连身为受害者的魁拔都出面作证了,却依然没有给我一个说法,大师兄,你让我如何念在同门情意放了这尹皓,他当场可是要置我与死地。” 一想到当场被尹皓陷害受的苦,花想流受伤的力道在此加重了起来。 “呃~” 被扼住咽喉无法动弹的尹皓,眼里充满了血丝,眼神无力的望着头顶的天空。 “花想流,快放了尹皓。” 就在这时,风扬立马潇洒的飞到了高台之上,直接冲着花想流的胳膊打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攻击,迫使花想流不得不松开手中的尹皓,随后与风扬打了起来。 “呃~呼~” 得到自由的尹皓在李澄的搀扶下,躲到了一边,随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花想流,你疯了是不是,我是你师伯。” “风扬,住手。” 就在花想流不断的与风扬纠缠时,风乐立马护在了花想流的面前,阻拦着二人交手。 “想流,别打了。” 只见风乐转身就将暴怒的花想流禁锢在了一旁的墙角。 “师傅,你让开,今天我一定要杀了那尹皓,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魁拔,亦或是为了师傅,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望着不远处的花想流依旧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尹皓立马吓的逃下了高台,随后混入了清风背后的人群之中。 “想流,都过去了,不要在执着了,放过自己吧。” 抱着激动不已的花想流,风乐无力的安慰道。 “算什么算,我弯刀门门主要杀的人就绝不会放过。” 得知花想流之前被尹皓所害,此时身为弯刀门的代理门主潇枫雪是无论如何也要替花想流讨回公道,随后带领一众弯刀门弟子直接奔着下方的尹皓而去。 “枫雪~” 见自己的弟弟潇枫雪就这么带领弯刀门一众人朝着尹皓而去,身后的潇邪立马追了上去。 “师尊,救我。” 眼看着一众弯刀门之人要杀自己,尹皓立马朝着清风呼救。 单挑众人 只见清风一挥手,所有苍梧山弟子全都紧急戒备,将尹皓护在了背后。 “交出尹皓,不然别怪我弯刀门动手了。” 面对苍梧山弟子组成的人墙,潇枫雪依旧毫不客气的喊道。 “潇门主,就算尹皓师弟与花师弟之间有什么恩怨,那也是我们苍梧山内部的事,我们自会给花师弟一个说法,还请潇门主切莫动怒。” 见弯刀门门主潇枫雪要替花想流出头,早就与潇枫雪熟悉的李澄连忙劝说道。 “哼,今天要是不交出尹皓,就别怪我不客气。” 潇枫雪难得与李澄多说,立马与面前挡道的李澄打了起来,随着二人一交锋,双方人马立马陷入了混战之中。而那些世家门派之人在经历了先前的打斗耗损了不少元气,此刻也无心在插手苍梧山和弯刀门之间的事所有人都退到了一旁看起了热闹来。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下方动手的两方人马时,身在高台之上的北弦骨立马来到了风乐背后,随后直接一掌将风乐打到了一边。 “呃~” “风乐,你没事吧。” 见风乐被北弦骨一掌送了过来,风扬连忙接住了风乐,随后皱着眉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魔头北弦骨。 “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伤到他,要不是他是想流的师傅,我这一掌直接会要了他的性命。” 望着风扬不善的眼神,北弦骨立马回瞪了过去。 “花想流,你还等什么,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对付清风,别忘了那个旭日还在暗处观望呢,一天的时间快到了。” “嗯,我知道了。” 在北弦骨的小声提醒下,花想流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随后直接朝着下方的清风飞了过去。 “师傅,小心。” 眼看着花想流直奔清风而去,此刻风扬立马提醒着下方的清风。 面对花想流的强势攻击,此刻身受重伤的清风连连后退。 “咻~” 就在花想流即将一掌朝着清风打去时,侧面忽然飞来一支箭,眨眼之间就来到了花想流的面前,直接朝着花想流的胸膛射了过来。 看着突如其来的箭羽,花想流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此刻他的目标就是抓住清风。 “呲~” 随着三支箭羽先后射到了花想流的身上,花想流依旧没有放弃面前还在躲避退缩的清风。 就在花想流即将伸手去抓清风的肩膀时,一股强大的劲气从暗处飞了过来,随后直接打在了花想流的胳膊上,硬生生的将花想流的胳膊给打穿了一个血洞。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由不得众人反应过来,此刻花想流正浑身浴血的站在了清风的面前,只见花想流眼神犀利的看着被打穿的胳膊,感受着胳膊还残留的灵力,花想流眼神一滞。 “旭日,看来你是不想让我揭发清风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费尽心机的揭发清风了。” 花想流抬头看了一眼旭日所隐藏的方向,随后只见他紧握受伤的手,硬生生的将身上的箭羽拔了下来。 “想流~” 这时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受伤的花想流,就连北弦骨也很是担心花想流的安慰而出高台之上跑了过来。 “啊~” 看着远处的清风仗着背后有天帝旭日撑腰而肆无忌惮,花想流立马将魔珠吞了下去,随后仰天长啸,双眼异色,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长发也在肆意的摆动着,一瞬间,花想流身上的伤口全都愈合了起来。 “呃~花想流着魔了,大家快走。” 花想流突然异常,让所有人都为之惊愕,反应过来的众人连忙跑开了。 “想流~” “枫雪,别过去,我们拦不住想流的,快跟我走。” 潇邪深知花想流一旦发狂,便谁也拦不住,只能带着潇枫雪先退到了揽月殿那边。 “北弦骨,别过去,想流现在谁也不认识,你若是贸然过去,恐怕会被想流攻击。” 潇邪在返回揽月殿时,一把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北弦骨,随后好心提醒道。 望着浑身散发着浑厚力量的花想流,一步步朝着面前的清风走去,北弦骨也没有纠结,随后跟着潇邪一众人重新回到了高台之上。 “你们快给我拿下花想流。” 见花想流步步紧逼而来,这时清风立马招呼着身旁的一众苍梧山弟子上前对付花想流。 在清风的吩咐下,一直退缩的弟子们一个个奋不顾身的朝着花想流攻击而去。 “啊~” 紧接着一众苍梧山弟子直接将花想流给包围了起来,而身后的清风见此立马朝着后方撤退而去。 此刻眼里只有清风一人的花想流,完全无视身旁的一众苍梧山弟子,如同鬼魅一般,直接穿过了几名弟子的身体,随后朝着远去的清风追了过去。 就在清风以为弟子们能够拦住花想流,好给他争取逃跑的时间,却没成想一回头就发现花想流立马出现在了自己的头顶之上。 “啊~” 此时花想流毫不犹豫的就朝着下方的清风连击数十掌,强大的掌力直接阻拦了清风所有的退路,一时间清风所在的位置爆发出震撼的炸裂声,耀眼的火光在夜幕下显得很是璀璨夺目。 “天帝救我。” 随着花想流的连翻轰炸,此刻身处爆炸中心的清风终究还是抵不住了,便朝着暗处的天帝旭日求救。 就在这时,天帝旭日的下属扶苏上仙带领着一众天将直接朝着花想流攻击而去。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一众白衣飘飘的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言喻的气势,并且朝着自己攻击而来,面对众人的强势攻击,花想流直接在自己的周身设下了强有力的结界,愣是将这些上仙的攻击隔绝在了外面。 在扶苏上仙的帮助下,清风这才逃出来花想流的掌心,随后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太欺负人了。” 眼看着花想流独自遭遇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此刻北弦骨实在看不下去了,当即率领一众魔军前去援助花想流。 动荡不安的一夜 “大家小心。” 此刻正在指挥下属攻击花想流的扶苏上仙,忽然发现不远处飞来的黑压压一片魔军,于是提醒着众人提防起来。 在扶苏上仙的提醒下,围攻花想流的一众上仙一个个在周身设下了坚硬的结界作为护盾。 “师傅,你怎么样了。” 这时返回苍梧山山巅校场的清风刚一落脚,风痴便急忙走了过来。 “风痴,你去哪里了。” 看到自己的弟子风痴此刻才出现,清风投去了责备的眼神。 “师傅,弟子无能,本来打算阻击花想流的,却不曾想被丢进了深渊之中,去了一趟极北苦寒之地,这才赶了回来,还请师傅恕罪。” “罢了,好在有天帝和扶苏上仙,否则为师恐怕就要死在那花想流的手中了。” 得知风痴无法赶来的原因后,清风也没有再说什么。 “师傅,你伤的这么严重,弟子先带你回去休息。” “不了,这花想流一日不除,我一日不安。” 感受着腹部的疼痛,清风眼神阴毒的看了看被上仙们围困的花想流。 “温尘兰,你感觉怎么样了。” 此刻揽月殿之中,龙翼正在为昏迷的温尘兰输送灵力,对于外面的情况一直惦念不已,要不是有潇邪安抚,龙翼早就冲出去帮助花想流去了。此刻见温尘兰醒来,龙翼也安心了不少。 至于追魂此刻也正替依旧没有苏醒的清玄渡送灵力,好让清玄早些醒来揭穿清风的所作所为。 “龙翼,我没事了,你不用再浪费灵力了。” 此时苏醒过来的温尘兰依旧显得虚弱无比,只见他由于之前过度到耗损了灵力,此刻他两鬓斑白,形容枯槁,整个人憔悴了好多。 “温尘兰,我看你的模样像是……” 看着温尘兰如此模样,龙翼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像是大仙将至是不是啊。” 温尘兰的话肯定了龙翼的猜测,只见他笑着看了看有些诧异的龙翼。 “温尘兰,你这样想流知道吗。” 同样觉察到温尘兰异常的追魂一边继续为清玄渡灵力,一边询问着温尘兰。 “想流还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他。” “想流又不傻,你现在的样子很难瞒得了想流,还是告诉想流吧,别让想流担心。” 得知温尘兰打算瞒着花想流,身旁的龙翼连忙打消了温尘兰的想法。 “龙翼不好了,想流被人围攻了,而且那些人一个个看起来十分的强大,现在北弦骨已经带人去助阵了,不过看样子也无济于事。” 此时在外观战的潇枫雪立马跑了进来随后将外面的情况告诉的龙翼等人。 “什么~枫雪,你帮我照顾好温尘兰和清玄,我和追魂出去看看。” 得知花想流被人围攻,龙翼追魂二人立马起身,随后直接化作一黑一金两条巨龙,直奔花想流而去。 “嗯?哼,就凭你们两条小龙,也配是我的对手。” 此刻身在风口浪尖的扶苏冷笑了起来,随后直奔前来的追魂和龙翼二龙而去。 至于北弦骨与蛇妖早就与暗处的天帝旭日纠缠打斗了起来,三人远离了苍梧山,飞在了万里高空之上,只能看到一束束亮光在天空之中亮起又消失。 “啊~” 此刻被困在自己结界之中的花想流怒吼一声,随后直接破开了自己的结界,并且启动了镇魂剑。 手持镇魂剑的花想流,一剑朝着四周横扫了过去,将身旁攻击的上仙全都击退而去。 “清风,拿命来。” 此刻将魔珠灵力耗尽的花想流,恢复了先前的神志,只见他直接朝着远在苍梧山校场的清风飞了过去。 “师傅,小心。” 看着花想流如同一颗猩红的火球一般极速的朝着这边飞了过来,首当其冲的清风在风痴的拉扯下退到了一旁,随后遭遇花想流震撼一击。 容不得风痴有任何反抗,便消失在了花想流强大的攻击之下。 “师傅~” 消失之前风痴脸上的面具直接被震的裂了开来,露出了里面一张满是疤痕的脸,顿时往日的记忆纷至沓来。 还记得当初风痴也只是一名初出茅庐的散修,以他的修为,在整个混元大陆来看也只是属于最低的修为,为了能够变得更强,风痴毅然决然的选择独自去猎杀那些阴毒的怨灵,后来在一次猎杀之中被一只怨气很重的怨灵打伤了,好在清风及时路过,才将伤痕累累的风痴从怨灵的手中给救了下来,便也就随着清风来到了苍梧山潜心修炼。 这么多年来,风痴一直帮着他的救命恩人清风做尽了杀人越货之事,帮着清风修炼转魂之术,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炼化怨灵,才导致风痴的身体伤痕累累,可尽管如此,风痴还是无怨无悔,依旧待在清风的身旁,只为报答清风的救命之恩。 如今为了护住清风,风痴甘愿舍弃自己的生命,临死之前看了一眼不远处真在快速飞来的清风。 “风痴~” 眼看着风痴被花想流打的魂飞魄散,此刻清风暴怒了,只见他浑身散发着黑气,瞳孔也变得漆黑一片,目光凶狠的看向了杀害他最爱弟子风痴的花想流。 随着清风再一次与花想流打在了一起去,一时间整个苍梧山风起云涌,四处都是灵力碰撞发出的巨响,以及火光四射的灵力。 此时身在万仙镇的所有百姓全都躲进了家门之中,谁也不敢贸然走出去观望。 “旭日,我要杀了你。” 此刻身在万仙镇的瑶池将星辰主安置在了花想流所开的酒楼之中后,随后便直接化身飞龙,朝着动荡的苍梧山飞了过去。 “哥,外面什么情况。” “想流把风痴杀了,现在与清风交手呢。” “杀的好,这风痴帮助清风做尽了坏事,死有余辜。” “龙翼和追魂二人正在与那些突然冒出来的高手决斗着,北弦骨和他的巨蟒在不知道和谁打呢。” 此刻潇邪将外面的情况一一告诉了揽月殿内照顾温尘兰和清玄的潇枫雪。 揭发清风的罪行 “你们还愣住干什么呢,这花想流尽然杀了风痴师叔,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此刻同样身在揽月殿避难的尹皓见花想流在殿外杀了风痴,于是立马吆喝身后的一众苍梧山弟子讨伐花想流。 “尹皓师兄,要是你有本事杀了花想流,你就去吧,我们不拦着你,连师尊都与花想流棋逢对手,我们这些修为还不够花想流一掌就灭了呢。” “我说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就眼睁睁的看着风痴师叔被花想流杀了不管。” “我们大家都想管,可是你叫我们如何管,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给师尊添乱,否则一旦出了什么岔子,我们难辞其咎。” “尹皓,既然你怎么想帮风痴师叔报仇,那你何必身先士卒,先去会一会花想流呢。” “你们……” 尹皓没想到自己的话遭来了众人的攻击,于是没再继续说话,而是躲到一旁郁闷去了。 “没想到这想流师弟是人不可貌相啊,修为如此了得,但是为何还要加入苍梧山呢,以他的修为足可以自成一派。” “你没听说吗,想流师弟可是混元大陆上新晋的弯刀门背后的门主,如此强大的修为难怪可以让曾经覆灭的弯刀门在一夜之间崛起,成为了混元大陆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 “可是想流为什么要与师尊作对呢,如今还联合魔头对付我们苍梧山,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他与我们师尊之前有个人恩怨不成。” “你们说什么呢,我们门主决不是要跟你们苍梧山为敌,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一向奉为神明的师尊清风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就在一众苍梧山弟子一边观望着外面的战况,一边谈论着花想流时,不远处的潇枫雪立马走了过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潇门主,你此话何意。” 见潇枫雪出言侮辱自家师尊,身为大师兄的李澄立马走了过来据理力争。 “你们一直以为魔族围困苍梧山就是要把你们这些人一网打尽,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在此之前,魔族何曾杀过一人。” 潇枫雪说完便将目光扫向了身在揽月殿的一众世家门派之人。 “潇门主,你究竟想要说什么,难不成你是想要借机替魔族开罪不成。” 得知潇枫雪有意袒护魔族,云山派门主季重山立马出面指责。 “季门主,你稍安勿躁,听在下把话说完。其实在坐的各位心里都清楚,魔族将我们围困在苍梧山这么久,难道你们心中就没有怀疑魔族为何要这么做吗。” 潇枫雪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暗自嘀咕了起来。 “潇门主,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见潇枫雪拐弯抹角,温氏家主温江川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苍梧山的清风道长修炼转魂术。” “什么,转魂术?” 从潇枫雪的口中得知名门正派的清风道人居然修炼如此邪恶的转魂术,一时间整个揽月殿内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众人开始议论起清风来。 就连苍梧山的一众弟子在得知他们的师尊居然修炼转魂术时,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我没有听错吧,传说修炼转魂术极为耗损心性,而且想要修炼转魂术,就得要炼化怨灵,从而将怨灵的怨气转化为自身的力量。” “难怪这么些年来苍梧山的弟子一个个都喜欢外出猎杀怨灵,原来是替他们的师尊准备修炼转魂术的引子啊。” “你说什么呢你,我们外出猎杀怨灵纯粹是怨灵霍乱百姓,我们才替天行道,收了那些怨灵。” 见一众世家门派之人开始羞辱自家的师尊,苍梧山的弟子决不能任由他人辱骂,于是便出言辩解。 “是吗,那你们将那些收来的怨灵如何处置了啊。” “这……” 对于众人再一次提出的疑惑,苍梧山的弟子顿时哑口无言,毕竟他们没错猎杀怨灵回来,都是将怨灵直接交给师尊处置的,至于师尊如何处置,那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说不出来了吧,我看那些怨灵就被你们师尊拿去炼化了。” “无凭无据,就凭潇门主一番话,我们是不会相信师尊他老人家会修炼转魂术的。” 见众人开始恶意的对苍梧山评头论足,李澄立马站出来索要证据。 “你要证据是吧,他就是证据。” 潇枫雪说完便指着身旁还在闭目休养的清玄,随后示意众人看去。 “敢问潇门主,此人是何人。” 看着地上打坐的男子,陆氏家主好奇的问道。 “他就是清风的师弟清玄。” “清玄?传言清玄不是被他的师兄杀了吗,为何现在还安然无恙的在这里,潇门主你没有骗我们吧。” “现在我说的再多恐怕有些人还是不相信,我们只能等到清玄他醒来,就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潇门主,你不要随便找一个人来冒充清玄来糊弄我们所有人,倘若如此,我们苍梧山也无话可说。” “你先别激动,只要我们花想流门主抓到清风,到时候会让清风亲口承认他所做的一切恶行。” 见李澄一众苍梧山弟子依旧不肯承认,潇枫雪索性不再多说,随后便回到了温尘兰的身旁坐好。 “既然潇门主都这么说了,我们只能等待结果了,孰是孰非,到时候自有论断。” 随后众人又重新站在殿门口观望外面的战况。 “原来我们弯刀门的花门主居然这么厉害,还好我当初没有选择苍梧山。” “那是,也不看看花门主是谁选的,要不是我当初慧眼识英雄,你们可就失去了成为如此强悍之人弟子的机会了。” 见一旁的弟子眼神放光的看着花想流正与清风和他门下的两位弟子打的热火朝天,对于花想流的实力是赞不绝口,这时身为第一个挖掘到花想流的司徒霸,自然是当众好一番炫耀自己的眼力。 “先生果然有眼光。” 得知花想流居然是司徒霸挑选的,这让一众弯刀门弟子很是敬佩的对着司徒霸抱拳行礼。 摊上个无情的师傅 “想流,快停下。” 此时与清风还有风扬一同对战花想流的风乐一边阻挡这双方的攻击,一边劝说着花想流。 “师傅,你让开。” 见风乐一直拦在中间,花想流立马将他拉到了一旁。 “噗~” 就在拉扯之际,清风突然对着花想流的胸膛就是一个暴击,花想流顿时朝着身后的高台撞击而去,翻腾的气血喷涌而出。 “太欺负人了。” 此刻观战的司徒霸直接飞下了高台,随后来到了花想流身旁,并且一把将碍事的风乐给拖到了一边。 “你给老子滚过来。” 深知不是清风的对手,司徒霸也只能将风乐拉走了。 此刻花想流没有了风乐的阻拦,还击的力度越发的强大。 “清风,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再不束手就擒,就别怪我杀了你的好徒弟风乐。” 这时司徒霸直接将风乐给拉到了高台之上,随后拿刀架在了风乐的脖子上,并且出言威胁下下方与花想流交手的清风。 “住手~” 见风乐落入弯刀门手中,风扬立马停止攻击花想流,转而飞到了高台之上与司徒霸对峙。 “快放了风乐。” 随着风乐被司徒霸等人挟持,一众苍梧山弟子连忙摆开了阵势,与弯刀门众人对峙着,这时风扬落入了之间,随即拿剑指着面前的司徒霸。 “风扬,你凑什么热闹啊,我要让清风停手,不管你的事,你给我走开。” 见清风没有来,反而引来了风扬,司徒霸有些无奈的朝着风扬摆了摆手。 “我师傅是不会停手的,也不会受到任何威胁,我劝你快放了风乐,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剑无情。” “你倒是有情有义啊,只可惜摊上了一个冷酷无情的师傅,我真是替你们师兄弟三人感到惋惜啊。” 得知清风不会为了风乐罢手,司徒霸越发的同情起跟着清风的三徒弟风扬风乐以及死去的风痴了。 “不关你的事,别挑战我的耐心,快放了风乐。” 见司徒霸依旧不放人,此刻风扬也很担心外面的师傅清风,于是怒视着面前的司徒霸。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目不转睛盯着风乐的风扬却突然感到自己的脖子一紧,随后整个人便倒了下来,昏迷在了众人的面前。 此刻身在风扬背后的温尘兰突然现身,一众苍梧山弟子更是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师傅,还等什么,快将师傅扶起来。” 这时首先反应过来的李澄立马带着一众师兄弟将昏迷的风扬给扶到了一边。 “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眼看着风扬被温尘兰打晕了,风乐立马对着身旁挟持他的司徒霸说道。 “放了你可以,不过你不要想着去干扰花想流。” 在司徒霸的提醒下,风乐没有再出去,而是直接来到了远处风扬的身旁。 “温前辈,你还好吧。” 看着如今的温尘兰两鬓斑白,整个人看起来极度的虚弱,潇枫雪连忙走了过去,随后将温尘兰带到了一旁休息。 “老祖,你这是怎么了?” 见自家老祖突显老态,斑白的两鬓给人的感觉一下子萎靡了许多,此刻温氏家主温江川带着温屠虎走了过来问候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温尘兰说完便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理会身旁的温江川一众人。 见自家老祖温尘兰似乎真的累了,温江川也没有继续烦扰他,随后带着温屠虎等人回到了温氏弟子所在的位置,从而继续观看外面的状况。 没有了风扬和风乐的阻挠,此刻花想流对战清风可谓是很快占了上风,直逼得清风连连后退。 此刻万里高空之上,北弦骨和蛇妖依旧与天帝旭日周旋着,就在二人即将败下阵来时,一条金色的飞龙直接朝着北弦骨三人这边飞了过来。 “小妖,小心。” 见飞龙摆动着巨大的身躯飞来,北弦骨立马拉着蛇妖退到了一旁。 这时只见金龙直接攻击着面前的旭日,北弦骨见此,连忙带着蛇妖先行躲开了金龙与旭日交战的攻击范围。 “小骨,怎么回事,这条金龙哪里来的。” 看着眼前的这条金龙比远处与扶苏交手的金龙龙翼足足大了一圈,这让蛇妖很是好奇。 “先别管那么多了,只要这金龙不是来对付我们的就行。”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望着面前的巨大金龙直接逼得旭日节节败退,蛇妖也就放心了。 “走,我们去助阵龙翼他们。” “嗯~” 在北弦骨的示意下,蛇妖再一次跟着北弦骨前往龙翼和追魂那边一同对付那些仙人。 “啊~” 此刻依旧于那些仙人交手的魔军一个个败下阵来,随后朝着地面跌落而去。 反观追魂和龙翼二人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二人联手都不是这扶苏上仙的对手,交战百个来回,龙翼和追魂二人也受了不小的伤。 就在这时,北弦骨直接带着巨蟒飞了过来,随后直奔扶苏而来。 “魔主来了。” 看着自家魔主回来了,一众魔军欢呼了起来,一扫之前的颓废,一个个重新打起了精神,直面这些天兵天将。 “魔头回来了,难不成天帝他。” 此刻扶苏也注意到了返回来的北弦骨和巨蟒,心下便担心起天帝旭日来,就在扶苏朝着远处的天空搜寻旭日的踪迹时,却被巨蟒一尾扫飞了出去。 顾不得许多的扶苏再一次集合那些天兵,随后与北弦骨所带领的魔军对阵而立。 “瑶池你快住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此刻旭日一边回避着瑶池的攻击,一边请求着瑶池停手。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今天要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见旭日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这让瑶池越发的愤怒,随后攻击旭日的威力越发的强大了。 “瑶池,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一场,难不成你就这么绝情吗,就是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你应该要为我们的孩子考虑考虑啊。” “孩子?难不成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清风逃离 “清风已经告诉我们,我们的孩子叫金诺寒,他长得很像你,也很出色。” “难不成诺寒被你给抓起来了。” 从旭日口中得知金诺寒的事,瑶池立马怀疑金诺寒的始终就是旭日所为,于是质问道。 “怎么诺寒始终了吗。” 见瑶池如此质问自己,旭日也很是担心金诺寒的安危。 “别假惺惺的了,要是诺寒没有被你抓走,他会去哪里。” “瑶池,我发誓,我没有抓诺寒,况且诺寒是我们的孩子,我是不会抓他的。” “呸~你不配做他的父亲。” 瑶池说完又奋力的朝着旭日攻击而来。 “瑶池,不管你怎么否认,诺寒终究还是我的孩子,我没理由要伤害他。” 面对瑶池的奋力攻击,旭日只能无奈的躲闪着,对于自己心爱的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痛下杀手的。 “当年我跳下诛仙台的那一刻,就已经与你两不相欠,如今你为何要暗中伤害星辰主,你明知道他是我此生最爱的人,你为何要伤他。” “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呵呵,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爱我,背地里却对我龙族施加压力,威胁我父王,让我嫁给你,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你处心积虑的得到我,只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如今我们早就恩断义绝,你又暗中伤我最爱的人,我今日是绝不会再容你再伤害他一次。” 瑶池说完便朝着面前的旭日口喷烈焰,炙热的火焰直接将旭日包裹在了其中。 瑶池如此决绝的拒绝了自己,这让旭日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心都冷到了极点,面对瑶池的攻击,旭日没有再躲避,而是由着烈火焚烧着自己的身躯。 “瑶池,我是爱你的。” 此刻身在烈焰之中的旭日无力的底下了头,随后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就在旭日消失的一瞬间,整个天空都亮堂了起来。 “所有人都撤离。” 正当扶苏上仙带领的一众人难敌北弦骨等人时,扶苏看到了天帝旭日传来的信号,随后带领着一众下属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苍梧山上空一片光亮,随着亮光的消失,扶苏一行人也跟着不见了。 “瑶池~” 就在这时,远在万仙镇的星辰主看着苍梧山那边的亮光,于是直接朝着苍梧山飞了过来。 “想流,旭日一行人已经离开了。” 此时所有人都返回了苍梧山这边,看着花想流依旧于清风纠缠着,北弦骨环抱着双臂待在一旁看好戏。 “想流,要不要我们帮忙啊。” “你说呢。” 花想流刚一说完,清风便一掌朝着他打了过来,直接将花想流打到了龙翼的怀抱中。 “好了,清风就交给我们吧。” 看着灵力即将耗尽的花想流,龙翼立马将花想流退到了一旁,随后与追魂二人联手攻击面前的清风。 此刻年对着龙翼和追魂二人的强势攻击,早已精疲力尽的清风只能边战边退。 “所有人听好了,给我将清风包围起来,别让他跑了。” 眼看着清风有逃跑的打算,北弦骨立马招呼魔军将整个校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花想流,有什么事难道不可以当面说吗,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的呢。” 见苍梧山的清风道人孤军奋战,一众世家弟子连忙来到花想流身旁劝说道。 “没办法,要怪只能怪这清风实在难以对付,而且还不给我说话的机会,那么我只能先将他给制住了,随后再给你们一个交代。” 花想流看了一眼身旁的潇枫雪,只见潇枫雪冲着他点了点头后,花想流便将自己的无奈说了出来。 “清风道长,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不要再打了,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见劝花想流无果,众人只能朝着战场上的清风劝说而去。 “如果清风道长再不停下来的话,我们只能得罪了。” 这时见清风依旧奋力还击龙翼和追魂,季重山只能带领着各大世家的人走上前去阻挠清风。 “清风师兄,我来助你。” 就在众人打算要制住清风时,驾着玄鹤的木华飞了过来,随后直接朝着下方的众人射箭而去。 “大家快躲开。” 一看到木华的箭射下来,所有人都紧张的后退着。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被木华吸引而去时,清风借机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面出现在了木华的玄鹤之上。 “我们走。” 见清风过来了,木华连忙驾驭着玄鹤朝着远处飞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眼看着清风被木华救走,计划了这么久的花想流是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清风的,于是花想流立马朝着清风追了过去。 “想流,别去。” 此刻就在花想流朝着清风追去时,身后的北弦骨立马注意到木华手中正拿着渡魂鼎,于是北弦骨急忙朝着花想流追了过去。 “小骨,危险。” 就在渡魂鼎的光芒出现的一瞬间,蛇妖立马将北弦骨给拉了回来,随后与花想流一同被木华的渡魂鼎吞噬了进去,紧接着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想流~” “小妖~” 眼看着花想流和蛇妖尽皆被木华的渡魂鼎给吞噬了,下方的一众人也是无可奈何。 “北弦骨,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见花想流和蛇妖被带走了,龙翼立马看向了一旁的北弦骨。 “还能怎么办,现在他们手中有渡魂鼎,我们也不是对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北弦骨说完便命令手下之人将慕容派和苍梧山的一众弟子给包围起来,至于其他人,北弦骨也懒得再管他们。 “想流去哪里了。” 这时身在揽月殿的温尘兰走了出来,只见他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花想流,于是便询问着众人。 “温前辈,想流被木华的渡魂鼎给吞噬了。” “什么~” 从潇邪的口中得知花想流被渡魂鼎吞噬了,本就极度虚弱的温尘兰立马昏倒在了潇邪的怀里。 “别说了,先带他回去休息吧。” 难吃的酸粥 北弦骨示意潇邪等人将温尘兰先带回去休息,随后对着一众世家门派之人说道: “你们要待在这里还是回去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北弦骨也没再多留,便跟着潇邪等人一同回了苍梧山周边山头的住所。 “你们看到了吧,慕容派门主并非不会控制渡魂鼎,而是有意要置我们于死地,你们若还是执迷不悟的话,就等着清风将你们一干人等全部杀了。” 临走之时,潇枫雪对着众人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之后,便也离开了。 “温家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此刻所有人都看向了温氏家主温江川,毕竟现在除了苍梧山和慕容派也只有温氏为大,所以一众人都在等着温氏家主温江川做决定。 “大伯,我们还是待在苍梧山吧,若是我们贸然会山门,倘若我师尊清风上门攻击,我们也可能会孤立无援,现在只能所有人抱在一起,才能保证安全。” “大哥说得对,大伯我们还是留下来吧,毕竟清风的实力在加上慕容派门主的渡魂鼎,我们还在难以对付,倒不如留下来,这里虽然有魔军把守,但是魔军也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到时候就算清风返回苍梧山,我们也好有魔头这个靠山啊。” 见温江川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回应众人,这时一旁的温屠虎连忙说道,紧接着其弟温柏也跟着附和道。 “话虽如此,可是那魔头终究是魔头,我看他是不会管我们的死活的。” 这时有人对于留在苍梧山提出了异议。 “我看那魔头与花想流关心似乎很好,也与弯刀门的人处的不错,好歹花想流也算是我们苍梧山的弟子,我想北弦骨想必会看在花想流的面子上帮我们的,所以大家还是安心留下来吧。否则一旦散开,后果不堪设想。” 温屠虎说完便看向了大殿之中那些被吞噬了魂魄的世家门派弟子,此刻正横七竖八的躺在角落里。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最后众人商议片刻之后,便打算留在苍梧山,以免遭遇清风的毒手。 由于温屠虎和温尘兰的关系,虽然身为苍梧山的弟子,但是北弦骨却并没有为难他,而是让他自有活动。 清晨,寒冷的天气依旧笼罩着整个苍梧山,经过了一夜的大战,此刻原本堆满积雪的苍梧山没有一丝雪痕,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深坑。 此刻温屠虎端着一大锅熬好的粥来到了揽月殿,随后招呼着饿了许多天的弟子的吃饭。 “来来来,我给你们熬了一大锅粥,你们快来吃。” 得到了魔军的允许,温屠虎直接端着大锅走进了苍梧山和慕容派弟子之中。 “噗~” 饿了几天的弟子们一个个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端起装满粥的碗就猛灌了起来。随着粥在嘴里化开,一股酸味立马占据了味蕾,众人立马将嘴里的粥给吐了出来,一时间所有人都嫌弃的丢下了手中的碗。 “怎么了,不好喝吗。” “温师兄,你这是打翻醋坛子了吧,好酸啊。” 望着手中白白净净的粥,李澄无奈的看向了还在替众人打粥的师兄温屠虎。 “酸吗?我记得没有放醋啊。” 温屠虎很是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碗,只见他端起碗就喝了起来。 “呜~啊~呸呸呸~好酸啊。” 只见温屠虎喝了一口粥,下一秒便全部吐了出来,一脸嫌弃的丢下了手中的碗。 此刻一旁的一个魔军也正要将粥递到嘴边,当他看到众人全都一副嫌弃的模样,这个贪吃的魔军便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碗。 “不好意思啊,我重新给你们做。” 温屠虎很是尴尬的看着众人,随后连忙收拾了一番,便将满满一锅的酸粥给带走了。 “温师兄,要是你是在不会做,也别太勉强。” 看着温屠虎悻悻然而去,身后的李澄苦着的说道。 “你们等着啊,今天我一定让你们吃到饭。” 温屠虎说完便立马灰溜溜的离开了揽月殿,直奔着远处山头的厨房而去。 “爹娘,我去看看倾城。” 这时季婉儿与他的爹娘说了一声,随后便奔着琴室而去,想要去看看昏迷的顾倾城。 “啾啾~” 看到季婉儿来了,竹鼠立马跑了过去,并且顺着季婉儿的衣角爬到了她的怀里。 “竹鼠啊,你知道吗,你的主人想流被渡魂鼎给吞噬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渡魂鼎之中怎么样了。” 季婉儿抱着竹鼠走到了桥上,随后看着桥下水中的鱼儿正潜在了水底。 “啾啾~” 得知花想流被渡魂鼎吞噬,竹鼠一脸哀怨的看着下方的鱼儿游魅。 这时季婉儿将怀里的竹鼠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直奔琴室而去。 一来到琴室,季婉儿就发现已经躺在木榻之上的顾倾城正一动不动的昏睡着。 “倾城,你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啊。” “别担心,她会醒过来的。” 就在季婉儿对着顾倾城叹息时,龙翼和追魂二人走了过来。 “见过两位龙皇大人。” 此刻早已得知龙翼和追魂的身份,季婉儿立马对着二人行礼。 “无需多礼。” “不知两位龙皇大人可有什么办法就出花想流。” “我们也没有办法,这渡魂鼎不是一般的神器,想流想要出来还得靠他自己。” “难道我们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季婉儿不相信花想流就这么永远的被困在渡魂鼎之中。 “启动渡魂鼎的秘法也只有那木华一人知道,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了。” “等,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别急,等不了多久的,你好好照顾倾城,我们只是来借用一下厨房。” “二位请便。” 看着龙翼和追魂也没有办法解救花想流,季婉儿跌坐在顾倾城的身旁,又接着唉声叹气。 此刻苍梧山的厨房一声巨响传来,随后就看见温屠虎灰头土脸的从烟雾缭绕的厨房走了出来。 “咳咳咳~看来得请一个大厨来掌勺了。” 终究温屠虎还是放弃了为众人做饭的念头。 蛊惑人心的圣坛 “嗯~嘶~好痛。” 此时落入渡魂鼎的花想流苏醒了过来,只见他抚摸着自己疼痛的脑袋无力的环顾着周围。 “滚开~” 就在这时同样清醒过来的蛇妖发现自己的身上趴着的居然是花想流,这让蛇妖很是惶恐,当即一掌将花想流从身上给推了开来。 “呃~” 被推开的花想流四仰八叉的躺在一旁无力的呻吟着。 “蛇精,我们现在这是在哪里啊。” 看着头顶上空湛蓝的天色,花想流歪着脑袋瞥向了一旁同样躺在地上的蛇妖。 “还用问吗自然是在渡魂鼎之中,你怕不是傻了吧。” 蛇妖说完便爬了起来,目光一直在这渺无人烟的荒野搜寻着出口。 “别看了,要是有出口的话,出口也只能在我们头顶之上。” 见蛇妖一直傻不愣登的注视着周围,花想流立马鄙视道。 在花想流的提醒下,蛇妖抬头看着上空,随后直接化为了巨蟒朝着天空飞了过去。 看着蛇妖直奔上空而去,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随后默默的注视着远去的蛇妖腾上了高空,紧接着便直接撞到了一个无形的结界之上,随后以比去时更快的速度朝着下方砸了过来。 “我去~蛇精,不是我不想接住你啊,是你的块头太大了。” 眼看着蛇妖直接朝着自己这边跌落下来花想流连忙跑开了,以免被巨蟒砸死。 “轰~” 随着一声巨响,蛇妖巨大的身躯砸在了花想流方才站立的地面,愣是将坚实的地面砸出了个大坑。 等到烟尘消散之际,化为人形的蛇妖躺在了自己的坑里昏死了过去。 “这蛇精怕不是脑袋有病吧,哎~蛇精你还活着吗,要是死了我就直接就着你挖的坑将你埋了啊。” 只见花想流跳入了坑中,来到了蛇妖的身旁,并且伸手掀开了蛇妖的眼皮。 “滚开~” 被花想流闹醒的蛇妖一把打开了花想流的手,随后直接飞出了深坑。 “没死啊,还真是扛摔,这么高都摔不死。” 花想流无情的嘲讽着一根筋的蛇妖。 “要你管。” 蛇妖白了一眼花想流,随后便寻着一个方向走了。 “哎哎哎,蛇精你等一等我,好歹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大家一个相互帮衬着共度难关不是。” 见蛇妖独自离开,花想流连忙跟了上去。 “谁跟你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你不是,咱们是两根绳子上的行吧,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你爱去哪里去哪里,离我远一点。” 看着身旁一直聒噪的花想流,本就心烦意乱的蛇妖立马揪着花想流的衣领,随后恶狠狠的警告道。 “好好好,我走远一点还不行吗。” 见蛇妖似乎真的生气了,花想流立马躲到了他的背后。 “果然是蛇精,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也不知道北弦骨怎么能够受得了他。”看着蛇妖的背影,花想流暗自嘀咕着,并且亦步亦趋的跟在蛇妖的背后,朝着远处走去。 此刻先前一众被渡魂鼎吞噬魂魄的一众世家门派弟子正迎着亮光来到了一个圣坛处。 看着高高在上的神坛散发着金属般耀眼的光芒,这些世家门派之人一个个眼神里充满了欲望,只见他们一个个朝着圣坛那边奔跑了过去,像是着魔一般,被神坛发出的亮光吸引而去。 就在众人即将抵达神坛时,温尘兰带着顾倾城和若雨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随后将众人给拦了下来。 随着三人的突然出现,顿时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紧接着全都回过神来,继而看向了面前的温尘兰三人。 “倾城~” 就在这时,随着人群而来的白御景突然发现了阻拦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顾倾城,于是白御景立马挤出了人群,随后直奔顾倾城而去。 “御景~” 看清楚来人的样貌,顾倾城也愣住了,下意识的呼喊着白御景的名字。 “倾城,你为什么也在这里,我记得当时我是将你推开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被渡魂鼎给吞噬进来了。” “御景,我好想你啊。” 看到心爱的男人白御景,顾倾城直接将他抱在了怀里,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这不是温氏老祖吗。” 此刻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并且发现他们面前站着的正是温氏老祖温尘兰,于是众人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直接朝着温尘兰拥了过来。 “老祖,你是来救我们的吗,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渡魂鼎啊。” “对啊,也不知道我们的魂魄离开身体之后,肉体还能支撑多久。”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如何离开渡魂鼎时,一旁的温尘兰眼神中寒光乍现,随后对着一众人说道: “我没办法救你们出去,我被困在这渡魂鼎中也不知道多久了,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忘了告诉你们,千万不要靠近着神坛,否则魂飞魄散,我也救不了你们,除了这个神坛,你们爱去哪里去哪里。” 温尘兰说完便离开了神坛,随后朝着不远处的一间茅草屋而去。 “我们该怎么办呢。” 眼看着就连温尘兰也没办法,众人开始有些不安了,随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起来所有人都显得垂头丧气。 “还能怎么办,走吧。”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看了看依旧散发着蛊惑人心亮光的神坛,随后摇了摇头,紧接着便率先追随着温尘兰而去。 此刻若雨见顾倾城遇到了自己的爱人,于是对着顾倾城点了点头之后,便也追随着温尘兰而去。 “倾城,你终于记得我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记得我了。” “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倾城~” 等待了这么多年,白御景终于能够将顾倾城抱在怀里,虽然有些怀疑,但是白御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贪婪的享受着顾倾城的怀抱。 二人温存了片刻之后,在顾倾城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顾倾城所在的茅草屋之中。 现在式与过去式的区别 “诺寒,我实在走不动了,要不你抱抱我。” 此刻金诺寒三人迎着远处的亮光而去,一旁早已变成肥猫的乌金吐着舌头,无力的倒在了金诺寒的脚边。 “呼~” 走了不知道多久的路,此时的金诺寒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满头大汗看着脚边的乌金,随后将乌金给扛在了肩膀之上。 “呜~” 眼看着乌金被金诺寒扛在身上,一旁化作双头蛟的乌云也冲着金诺寒呜呜叫唤着。 “乌月,你在逗我吗,我可扛不动你。” 见乌月将巨大的脑袋伸了过来,金诺寒直接选择无视。 “呜~” 得不到乌金的待遇,乌月扁嘴呜咽着。 到不是金诺寒傻到不会御剑飞行,而是这渡魂鼎似乎有一个神秘的力量在干扰着他的剑,于是金诺寒不得不带着乌金和乌月徒步朝着远处的亮光而去。 “哎,蛇精,我实在走不动了,要不你化作本体稍我一段路如何。” 走了大半天还在无法继续赶路的花想流,上气不接下气的招呼着前面的蛇妖。 “哎,你听到了没。” 见面前的蛇妖依旧自顾自地低头赶路,花想流有些纳闷的走了过去。 “你?你什么时候受伤了啊。” 一来到蛇妖的面前,花想流立马发现蛇妖嘴角的血迹。 “难不成是之前从上面跌落下来摔伤的,来,我给你看看。” “不用,管好你自己就行。” 面对花想流的关心,蛇妖没有理会。 “哎,看你伤的很严重的样子,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吗。” 蛇妖很是执拗的脾气让花想流有些反感,但是为了蛇妖的身体,花想流再一次硬着头皮跑了过去。 只见花想流直接咬破了手指,立马将一滴血甩进了蛇妖的嘴里。 “别怎么看我,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要是你受伤倒下了,我还要费力的背着你。” 看着蛇妖投来愤怒的眼神,花想流直接选着无视,随后继续往前走着。 “你大可以丢下我不管。” “那怎么行你,要是你死了,北弦骨可是会很伤心的,不过你死了也就死了,到时候北弦骨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花想流你说什么呢,小骨是我的。” “是吗,不过我看不一定,北弦骨似乎更加在乎我一点,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你想的到美,小骨是不会在乎你的,我跟他出生入死一起在魔界生活了几十万年,我们的感情又岂能是你能够破坏的。” “就是因为你们相处了这么久,感情自然也会腻了,要是北弦骨真的在意你的话,他又为什么三番两次的维护我呢,你啊只是他的过去式,而我将会是他的现在式。” 花想流说完撇了撇嘴,随后扬长而去。 “花想流你给我等着,我今天就要在这渡魂鼎之中杀了你,免得你出了渡魂鼎强我的小骨。” 蛇妖说完便直接追着花想流而去,随后二人便一路你追我赶的在苍茫的大地上撒野着。 “清风师兄,你感觉如何。” 此时身在慕容派的木华紧张的看着一旁正在打坐的清风,见清风睁开了眼睛,木华连忙上前询问。 “我好多了,多谢木华师妹救我。” 恢复气力的清风感谢着面前救他的木华。 “无事就好,清风师兄为什么天帝的人会突然离开呢,难道天帝就不管我们了吗,就这么放任魔头占领着苍梧山吗。” “我也不知道,等我伤好之后,我要亲自去天宫看看。” 对于天帝旭日为何会中途停手,清风也是在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难不成天帝看出了什么端倪,知道我修炼转魂术之事。”清风这样想着,随后又闭上了眼睛,暗自谋划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辰哥,你就不该乱动,伤口又裂开了。” 这时瑶池将星辰主重新带到了万仙镇酒楼的房间里,见星辰主胸膛的伤口又血流不止,瑶池皱着眉头替他重新包扎起来。 “瑶池,渡魂鼎被抢走了,那个慕容派门主趁我休息之际暗自夺了回去。” 一想到之前在休息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渡魂鼎就这么被木华强走了,这让星辰主有些恼火。 “算了,抢走就抢走吧。” 见星辰主一直挂念渡魂鼎,瑶池也没有说什么,依旧小心翼翼的替他清理着伤口处的血迹。 苍梧山山头一处房间内,北弦骨正与温尘兰交谈着。 “温尘兰要是镇魂剑真的能够克制渡魂鼎,那么想流他们就不会有事,对吧。” 从温尘兰的口中得知镇魂剑上渡魂鼎的克星,北弦骨眼里闪着一丝亮光。 “虽然镇魂剑能够克制渡魂鼎,但是至于能不能让渡魂鼎之中的魂魄回归就很难说了。” 一想到万年前的那场大战,温尘兰被渡魂鼎吞噬的一缕魂魄至今还在渡魂鼎之中,也因为少了一缕魂魄,温尘兰才会一直弥留在人间不得飞升,如今时日无多,温尘兰也很是无奈。 “温尘兰你也别担心了,以前是以前,现在可是有想流在,况且想流也已经身在渡魂鼎之中,只要他能够找到你的魂魄,我相信他一定会将你的魂魄带出来的,你就安心的养伤吧,这里一切有我。” “嗯~” 在北弦骨的宽慰下,温尘兰尽然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温尘兰,我给你们做了一些吃的,你身体虚弱,需要多吃一点。” 这时龙翼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追魂的追魂抱着竹鼠也跟着进了房间。 “龙翼追魂谢谢你们。” 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温尘兰很是欣慰的感谢着龙翼和追魂。 “客气啥,快吃吧。” 龙翼说完便亲自将碗筷递到了温尘兰的身旁,随后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北弦骨。 “喂,北弦骨你要不要吃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着还算过得去的饭菜,北弦骨没有拒接,直接拿起了碗筷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头再一次传来一阵轰鸣声。 “外面出什么事了,这么一直都有爆炸声啊。” 找寻事情的真相 听到来自不远处的轰炸声,温尘兰询问着一旁的龙翼。 “没什么,就是温屠虎那家伙又炸了一个厨房,听说是找不到厨子,所以他只能自己做饭,结果把苍梧山的两个厨房都炸毁了。” 龙翼说完便走出了房间,只见他踮起脚尖看着不远处的山头燃起了滚滚浓烟。 “诺寒~” 此刻身在琴室的顾倾城忽然大喊起了金诺寒的名字来,随后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 “倾城你醒了。” 闻声赶来的季婉儿连忙将手中的茶壶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婉儿,诺寒回来了没。” “没有,整个苍梧山都找遍了,都不见诺寒师兄人,不过你放心,龙皇大人说了,诺寒师兄不会有事的,就算是被渡魂鼎吞噬,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你放心好了。” 季婉儿一边劝说着顾倾城,心里却想起了同样被渡魂鼎吞噬的花想流,于是落寞的回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婉儿,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 只见顾倾城平息了自己的心情,随后走到了季婉儿的身旁坐下。 “现在魔军围困着苍梧山和你们慕容派的弟子,其他世家门派之人也留在了苍梧山的揽月殿那边,师尊被你师傅救走了。” “婉儿,我师傅救走师尊不是应该的吗,难道要让魔头伤害师尊不成。” 见季婉儿愁眉苦脸,顾倾城有些不理解。 “倾城,你还不知道吧,师尊他修炼邪术伤了无数修仙之人的性命,而你师傅也操控渡魂鼎取了不少人的魂魄,就连想流也被你师傅的渡魂鼎给带走了,为了防止师尊和你师傅迫害,现在所有人都不敢回各自的门派,生怕师尊和你师傅的渡魂鼎。” “为什么会这样,我师傅是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 得知自己师傅操控渡魂鼎伤人之事,顾倾城怎么也无法相信。 “倾城,现在为了救被困渡魂鼎之中的人,魔头北弦骨只能将苍梧山和慕容派的弟子暂时围困起来,目的就是逼你师傅放人。” “不会的,我师傅不会这么做的,你们一定是弄错了,魔头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要杀的是魔头不是吗。” “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去问一问现在在揽月殿那边的任何人。” 见顾倾城依旧袒护她的师傅木华,季婉儿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不会的,我不相信。” 激动的顾倾城说完便直接奔出了琴室,随后朝着揽月殿那边飞了过去。 “倾城,你等一等我。” 见顾倾城独自跑开,身后的季婉儿担心她的伤,于是便也追了跑了出去。 “牧人师弟,师傅人呢。” 此刻顾倾城一赶到揽月殿,随后便朝着被魔军围困在一旁的慕容派弟子,紧接着便直奔她的师弟牧人而去。 “师姐,师傅想必应该是会慕容派了吧。” “你师傅伤了我们这么多人,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啊,要是你师傅再不将这么多人的魂魄从渡魂鼎之中放出来,就别怪我们杀了你们慕容派的人。” 就在顾倾城紧张的询问着牧人时,不远处角落里的一个人站了出来,随后开始威胁慕容派的顾倾城。 “牧人,师傅她真的……” 被逼问的顾倾城再一次看向了面前的牧人,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师傅会这么做。 在顾倾城的逼问下,牧人只是默默的底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我这就去慕容派找师傅去。” 没有得到牧人的答复,顾倾城心中却已经知道了答案,于是顾倾城立马转身就离开了揽月殿,随后直接离开了苍梧山。 此时的苍梧山因为没有了结界的隔离,所以顾倾城很容易就离开了这里,并且直奔慕容派的方向而去。 “倾城~” 随后赶来的季婉儿眼看着顾倾城就这么离开了,季婉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便转身去找龙翼他们去了。 “婉儿,你怎么了,这么着急,是发生什么事吗。” 一众人正在吃饭,却看见季婉儿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于是追魂立马问道。 “不好了,倾城她会慕容派找她师傅去了。” “我去看看吧。” 得知顾倾城离开了苍梧山去了慕容派,龙翼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便站了起来。 “龙翼你还是别去了,木华的渡魂鼎可不是开玩笑的。” 见龙翼起身要离开,追魂立马拦住了他。 “追魂说的对,况且顾倾城乃是木华座下最得意的弟子,相信木华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就让她去吧,也许她去了,指不定会让木华将想流一干人等给放出来呢。” “龙翼,温尘兰和追魂说得对,你还是别去了,要是你也被渡魂鼎给吞噬了,到时候我们就少了一个战斗力了。” 北弦骨也跟着劝说着龙翼,并且直言这边不能少了他。 在众人的劝说下,龙翼也就作罢,不再打算去追顾倾城了。 “婉儿你放心好了,别担心,顾倾城不会有事的。” “嗯,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吃饭吧,我去看看温师兄那边需不需要帮忙。” 在追魂的安慰下,季婉儿便离开了,随后朝着远处冒烟的山头飞了过去。 “一个个贪生怕死的东西,看我以后会不会用你们。” 温屠虎一边在灶台下添加柴火,一边骂骂咧咧的。 为了能够给师弟们做一顿饭,温屠虎可是亲自去找了之前的厨子,可是都被拒绝了,这让温屠虎很是气愤,但是没办法,人各有志,温屠虎也不能强求别人。于是温屠虎只能试着再一次开始烧火做饭。 “温师兄,你这里需要我帮忙吗。” “婉儿师妹,你来的太好了,我正需要帮手呢。” 见季婉儿赶来帮忙,温屠虎立马从灶台下走了出来,随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握季婉儿的双手。 “嘿~师兄你的脸。” 一看到温屠虎的脸,季婉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哦,我没有做过饭,所以才这么狼狈,让师妹笑话了。” 偶遇到了一起 见季婉儿看着自己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温屠虎尴尬的抹着自己的脸。 “好了,温师兄,你先去洗把脸,一会儿给我打个下手就行。” “好嘞。” 随后二人便开始在厨房忙活起来。 很快二人便将做好的饭菜带到了揽月殿那边。 “看起来不错啊。” 这时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一众人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饭菜。 “大家排队来拿饭。” 在季婉儿的一声呼喊下,揽月殿里的所有人都很有秩序的排起了队伍来。 “好香啊。” “你那好了啊。” 这边季婉儿正帮着众人大菜,就在这时一个黑乎乎的抓住端着一个碗来到了季婉儿的身旁。 “呃?” 被吓到的季婉儿怔住了,只见她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一个人高马大的魔军正裂开嘴冲着季婉儿讨好的笑着。 “嗯~” 季婉儿没有犹豫,直接给面前的魔军盛了一大碗菜,随后对着魔军说道: “饭在那边拿。” “谢谢~” 望着一大碗的菜,魔军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随后麻溜儿的来到了温屠虎的面前打饭。 看到自己的同伴居然打来了饭菜吃,一旁的其他魔军很是羡慕不已,随后各自拿着碗筷跟着排起了队伍来。 “不好意思,没有了。” 看着慢慢一大桶的烩菜就这么发完了,轮到一众魔军时,季婉儿有些尴尬的说道。 “不过没关系,你们稍微等一会儿,我这就给你们重新做去。” 见这些没有打到饭菜的魔军一个个很是失落的盯着面前的空桶,季婉儿立马拿着桶飞快的离开了。 “没想到你这大块头力气还真大,都走了这么远的路了,还这么有精神啊。” 此刻身在渡魂鼎之中的阿秀被身材魁梧的魁拔扛在了肩膀上。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有的是力气,阿秀姑娘你坐稳了啊。” 得到阿秀的夸赞,魁拔越发的卖力的向前走着。 “哎~雷宁大哥,你兄弟雷越怎么样了。” 就在阿秀被魁拔带着朝前走时,阿秀转过身来朝着身后的雷宁喊去。 “伤的太重,一直昏迷不醒。” 雷宁心疼的背着这个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的弟弟雷越,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都是一如既往的好,谁也不肯丢下谁不管。 “雷宁,你也别太担心,你弟弟不会有事的,俗话说得好好人有好报,你弟弟可真是个好弟弟啊,为了你能够不惜一切,真是羡煞旁人啊。” 见雷宁一直心情低落,这时魁拔咧开嘴笑着说道。 “嗯,越确实是个好弟弟,为了我他付出了一切,我们兄弟二人能够走到现在实在有太多的不容易了。”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雷宁越发的感到自己亏欠雷越太多太多了。 “你们看,我们到了。” 就在这时,阿秀指着前方闪着耀眼光芒的神坛示意众人看去。 “那是什么啊。” 这时雷宁与魁拔二人也抬头看了过去,却发现前面不远处立着一个巨大的神坛,于是众人开始朝着神坛那边走去。 “我说蛇精,你别打我了好不好,我快跑断气了。” 此刻被蛇妖追赶着的花想流上气不接下气的蹲在地上。 “那不是想流师兄吗,哎~想流师兄。” 正当魁拔朝着神坛那边走时却看到了不远处跑来的花想流,于是魁拔立马对着花想流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嗨,魁拔,见到你们实在是太好了。” 同样看到魁拔的花想流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紧接着便朝着魁拔他们走了过去。 “花想流你给我站住。” 身后的蛇妖也追着花想流而去,虽然也累的不轻,但是始终没有放弃追打花想流的念头。 “魁拔你们这么也被困在渡魂鼎之中啊。” 看着魁拔等人居然也在渡魂鼎之中,这让花想流有些感到意外。 “想流,你是来救我们的吗,看到你太好了。” 此时魁拔直接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立马抱着花想流的胳膊求安慰。 “咳~” 看到身形魁梧的魁拔此刻就如同一个小女人一般对着花想流撒娇着,这让一旁的阿秀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魁拔,你快松开我。” 被魁拔勒住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花想流立马推着他的脑袋,将他从身上拉了下去。 “阿秀姑娘,雷宁大哥,你们都还好吧。” “我们都没事,只是越他……” 雷宁很是心疼的转身看着背上的雷越。 “没事的,有我在。” 花想流说完便来到了雷宁的身旁,随后一指扫向了雷越的嘴唇。 “放心吧,雷越不会有问题的,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谢谢你想流。” 得到花想流的啃着,雷宁也就放心了,随后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道谢着。 “咳,自家兄弟客气啥,我们走吧。” 花想流拍了拍雷宁的肩膀,随后直接朝着不远处的神坛那边走了过去。 “花想流你给我站住。” 此刻追着花想流来到了神坛这边的蛇妖立马就伸手朝着花想流抓了过去。 “蛇精别闹,你看这是什么啊。” “这……这看起来像一个神坛,又像一个祭坛。” 在花想流的叫停下,本就精疲力尽的蛇妖也懒得再与花想流纠缠,随后顺着花想流的目光看去。 二人一边研究着神坛,一边朝着神坛靠近着。 “站住~” 就在花想流等人朝着神坛靠近时,一个声音从众人的背后传了出来,下一刻声音的主人便突兀的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哥?你怎么也被渡魂鼎给吞噬进来了啊。” 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居然是他的结义大哥温尘兰,这让花想流顿觉喜出望外,直奔温尘兰而去,并且直接抱住了面前一脸严肃的温尘兰。 “你是谁啊,走开。” 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少年居然唤自己为哥哥,温尘兰一脸冷漠的推开了他。 “哥,我是想流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见自己被温尘兰无情的推开,花想流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终于见到挚爱 “哥,你是不是脑袋受伤了,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结拜兄弟花想流啊。” 见温尘兰依旧冷眼相待,花想流再一次提示道。 “我看是你脑子有病吧,他根本不是温尘兰。” 这时一旁的蛇妖一巴掌大在了花想流的后脑勺上,正好借机报复一下花想流。 “啊咦~他明明就是我哥,难不成我还能认错了吗。” 无端被蛇妖打了一巴掌,这让花想流很是郁闷。 “你仔细看清楚,他只是一缕魂魄,并非真正的温尘兰本人。” “啊~是吗,我看看。” 在蛇妖的提醒下,花想流绕着面前的温尘兰上下打量了起来。 “对了,我哥之前说他的一缕魂魄被渡魂鼎给吞噬了,难怪长的跟我哥一模一样,原来是我哥一缕魂魄啊。”花想流一边回想着温尘兰的话,一边拍了拍身旁冷冰冰的温尘兰的肩膀说道: “哥们放心,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将你完好无缺的送给我哥。” “滚开,别碰我,我来就是要提醒你们别靠近这个神坛,否则一旦被落入神坛之中,魂魄将永远消失。” 温尘兰说完扫了一眼一旁的花想流,随后直接朝着不远处的茅草屋走了过去。 “哎,哥,你等一等我。” 看着温尘兰离开,花想流立马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身后的一众人见花想流走了,于是也跟着走了。 “这神坛真的如此厉害吗。” 还在研究神坛的蛇妖拖着下巴沉思了一会,随后觉得无趣,便转身离开了。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悬浮在神坛顶端的那个灵珠立马隐去了光芒。 “你们快看啊,又有人被渡魂鼎给吞进来了。” 随着花想流等人朝着茅草屋那边走去,这时一直坐在茅草屋这边的人立马为了上来。 “嘿,欢迎你们加入我们啊。” 看到先前就被吞噬的雷宁等人,一众人立马笑着迎接道。 “你们还真是心大,都被困这里了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你们难道就不担心出去之后,你们的肉身早就腐烂了吗。” 见众人没安好心的笑着,魁拔立马讽刺道。 “咳,我说你会不会说话啊,我们的肉身不劳你费心。” “哼~” 魁拔冲着这些人白了一眼,随后跟着花想流继续朝着温尘兰的茅草屋走了过去。 “温大哥,又有人进来了吗。” 就在花想流没皮没脸的坐在了温尘兰的房间里时,一个柔美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随后就看见一抹倩影走了进来。 “嗯~就是他们。” 只见温尘兰对着来人点了点头,随后指着花想流等人说道。 当花想流抬起头来的那一刻,与面前的女子四目相对,花想流整个人都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想流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看到花想流浑身颤抖不止,一旁的魁拔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于是便对着花想流上下其手,好查看花想流的身体状况。 “若雨,我不是在做梦吧。” 只见花想流抬起沉重的脚步,随后朝着面前心爱的若雨走了过去。 “想流你……” 看到花想流的那一刻,若雨有些吃惊,甚至于脚步都不自觉的后退着。 这时却被走来的花想流一把搂在怀里,终究若雨还是没能拒接花想流的拥抱,随后反手也将花想流抱在了怀里。 “想流师兄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漂亮的女人啊。” “走吧,我们先出去再说,不要打扰他们了。” 很是善解人意的阿秀立马拉着魁拔离开了房间。 “哼~” 路过花想流身旁的蛇妖对着花想流一脸笑意,“原来这小子居然有女人,看来是不会再跟我抢小骨了。”蛇妖这样想着,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至于雷宁则将依旧没有苏醒的雷越安置在了温尘兰的床位上,随后跟着温尘兰也离开了房间。 “若雨,我好想你,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此刻花想流一边抱着若雨,一边痛哭起来。 “想流,对不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知道,我不在乎,我只要你,若雨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放你离开我,不会,永远也不会。” 花想流说完又紧紧的抱了抱怀里的若雨。 一年的等待,一年的寻找,花想流像疯了一样不停的研习招魂术,可就是无法招回若雨的魂魄,如今看到若雨就在自己的面前,花想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的了。 “想流,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会一直守着你。” 若雨终究还是深爱着花想流的,尽管生前遭遇的一切让她痛恨不已,然而现在身为魂魄的她原以为一辈子与花想流不得见面,没想到二人终究还是辗转相遇了,也给了若雨重新活下来的勇气。 “若雨,你怎么会被困在渡魂鼎之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此刻平稳了情绪下来的花想流抓住若雨的手来到了一旁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唉~当日我被卓月刺伤之后,又被打下的断崖,就在我跌入断崖后,我就听到了一声音清脆的鸟叫,后来我便彻底的失去意识了,等到我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就在这渡魂鼎之中了,后来还遇到了温大哥,还有倾城姐姐。” “难不成当时就是慕容派门主木华将你的魂魄给吞进了渡魂鼎吗。” “是的,要不她将我的魂魄收进来,恐怕我早就魂飞魄散了。” “要不是她强行带走你的魂魄,我也不至于苦苦找了你一年。” 得知若雨的魂魄居然在当时就被木华带走了,这让花想流很是气愤难平,当即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想流,别这样,我虽然在没日没夜的渡魂鼎之中,但是也算是好好的活了下来。” 见花想流如此的生气,若雨拉着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怀抱。 “若雨,我会带你出去的,你放心好了。” 花想流松开了若雨的怀抱,随后对着若雨承诺着。 “想流,我们真的能够出去吗,温大哥说了,我们这些魂魄一旦出去就必然会魂飞魄散。” 原本就相爱 “若雨,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再带着着渡魂鼎之中。对了若雨方才你说的倾城,可是顾倾城?” “嗯,怎么了,你认识倾城吗。” 见花想流忽然提到顾倾城,若雨有些疑惑。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我一进入渡魂鼎,倾城就已经在这里了,还有温大哥。” “这么说来,这个顾倾城也像大哥一样,一缕魂魄被困渡魂鼎,可是倾城不是木华的弟子吗,为什么她的魂魄也在这里,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花想流暗自想着,眉头不自觉的紧锁了起来。 “想流,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花想流一直低头沉思,一旁的若雨有些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若雨,那倾城现在人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啊,那走吧。” 见花想流想有些迫切的想要见顾倾城,若雨只好拉着他走出了茅草屋,随后当着一众人的面,带着花想流朝着远处走去。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看着花想流被若雨拉着离开,魁拔有些羡慕的看了过去。 “别看了,我们进去吧。” 这时一旁的阿秀实在有些尴尬的拉走了魁拔这个不解风情的大块头,随后朝着身后的茅草屋走了过去。 此刻若雨拉着花想流走到了一个山坡之上,只见她指着山坡下方的湖泊示意花想流看去。 此时的顾倾城正与白御景依偎在一起,二人看着面前平静的湖面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彼此的时间。 “没想到这渡魂鼎之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望着远处坐在湖边的顾倾城和白御景,花想流没有打算要破坏二人的意思。而是直接坐在了山坡上,欣赏着远处的湖泊。 “嗯,整个渡魂鼎之中只有这一片湖泊,在你们没来之前,我和倾城还有温大哥三人全靠这湖水活下来的。” 若雨说完也跟着坐在了花想流的身旁,目光看向了前方的湖面。 “你看,那边是我们自己培育的菜苗,长的还不错,口感也很好。” 这时若雨指着距离湖边不远的一块菜园子示意花想流看去。 “嗯,看起来翠绿翠绿的,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顺着若雨的目光看去,一片绿油油的菜地映入了眼帘,看着那些说不上来的菜,花想流心里一阵发酸,一把将身旁的若雨搂在了怀里。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此刻若雨站了起来随后随后对着下方的顾倾城喊去。 “倾城~过来~” “御景,若雨叫我呢,我们回去吧。” 听到若雨的呼喊声,顾倾城转过身来,就看见远在山坡上的若雨正极力的朝着她招手,于是顾倾城便拉着身旁的白御景起身朝着若雨走去。 “御景兄,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等到顾倾城和白御景走过来时,花想流愣住了,随后询问着面前的老熟人白御景。 “想流,我也是跟着大家伙一同被吞噬进来的。” “哦,我还以为你也是之前就被吞噬进来的呢。” 得到白御景的答复,花想流确认了他不是像温尘兰和顾倾城一样只是单纯的一缕魂魄。 “御景这位是谁啊。” 见花想流与白御景很是熟络,一旁的顾倾城看向了白御景。 “这位是花想流。” “你好,倾城。” 在白御景的介绍下,花想流却直呼顾倾城的名字,这让顾倾城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得知花想流居然知道她的名字,顾倾城看向了一旁的好姐妹若雨,随后便了然。 “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是慕容派木华的弟子,现在拜入苍梧山门下,并且是风扬的弟子,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也被你师傅关进了这渡魂鼎之中呢。” 花想流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 听到花想流的话,顾倾城有些无奈和纠结。 “想流,你不要再问了,不要再为难倾城了。” 见顾倾城面色有些难看,一旁的白御景立马护了起来。 “你们一直都是相互喜欢的吗。” 花想流见白御景一直与顾倾城很是亲密,花想流便好奇的问道。 “不瞒你说,我和倾城至始至终都是相爱的,只是我一直不明白外面的顾倾城为什么就一直对我不理不睬,还说不认识我。” 白御景说完不由得皱着眉头看向了一旁的顾倾城。 “想要搞清楚为什么,我们就得出去问木华,想必这其中的原因只有她知道。” 花想流说完目光便被远处飞在天空之中的一抹黑影给吸引了。 “那是什么东西。” 这时众人也跟着花想流看来过去,只看到一团黑影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呃?那不是……” 只见花想流定睛一看,却发现远处飞在天空之中的东西不正是双头蛟吗,于是花想流立马丢下三人朝着那边飞了过去。 “御景,没想到你这兄弟修为如此了得,若雨他该不会就是你经常提到的人吧。” 看着花想流神乎其技的速度,顾倾城很是佩服,随后看向了一旁的若雨。 “嗯~” 在顾倾城的询问下,若雨也没有隐瞒。 之后三人看了一会儿之后,便先返回茅草屋去了。 “嗨~乌月,乌金,诺寒你们仨怎么也进来了。” 此时花想流的从天而降,让金诺寒喜出望外,只见他直接丢下了肥硕的乌金,整个人无力的躺倒在地上。 “说起了我们也很郁闷,本来我们三打算爬到断崖之上看个究竟,奈何被落下来的一只大鼎给吞了进来,后来诺寒说他看到若雨了,我们三便跟着若雨消失的方向一路寻了过来,想流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乌金很是气愤的将他们三进入渡魂鼎的过程描述了一遍,随后目光疑惑的看向了花想流。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们走。” 花想流说完便走到了金诺寒的身旁,伸手将精疲力尽的金诺寒给拉了起来。 “诺寒,怎么样,还能走吗。” “别让我走了,我实在走不动了。” 乌金的介绍 “那我背你走。” 见金诺寒很是无力的摇了摇头,干裂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花想流立马将他背在了身后。 “乌月,乌金,我们走吧。” 在花想流的带领下,几人朝着远处的茅草屋飞了过去。 “乌月,乌金,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湖泊,你们去吧。” 看着身旁的乌月无精打采的驮着同样萎靡不振的乌金,花想流立马指着远处说道。 “有水,乌月,我们快去找水。” 得知前方有水,乌金立马振奋了起来,只见他敲了敲身下乌月的大脑袋,示意乌月飞去。 “诺寒~” “嗯?” 此刻金诺寒趴在花想流的肩膀上,见花想流呼唤他,闭着眼睛的他轻咛一声,算是对花想流的回应吧。 “刚才我见到倾城了。” “什么倾城也被困进来了。” 一听到顾倾城的名字,金诺寒便立马醒了过来。 “诺寒,你听我说,她不是你的顾倾城,他是白御景的顾倾城,这里的顾倾城不是外面的顾倾城,这里的喜欢白御景,喜欢你的在外面。” “想流,你说什么呢,怎么还说起了绕口令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被花想流绕晕了的金诺寒,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是说,被困在渡魂鼎之中的顾倾城她只是你的顾倾城的一缕魂魄,所以她肯定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 “对,这里的顾倾城早在很久以前就被困在这渡魂鼎之中了,所以跟你不认识。” 花想流一边解释着,一边带着金诺寒来到了茅草屋的上空,随后缓缓的落了下去。 “想流,诺寒他怎么了。” 一见到花想流背上的金诺寒,若雨立马走了过来。 “若雨,快那水过来。” “哦~” 随着花想流将金诺寒带了过来,所有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想流,水来了。” “诺寒,来,先喝口水。” 花想流直接拿过了若雨手中的碗,随后将装满水的碗递到了金诺寒脱皮的嘴边。 “他怎么会这样,看起来很是虚弱,看来是娇生惯养的,我们这么多人也没有人向他一样。” “就是,弱不禁风的。” “是啊,他是与你们不一样,你们只不过是魂魄而已,而他却是活生生的人。” 见围在周围的人对金诺寒指指点点,花想流立马回怼道,愣是将这些看热闹的人给气走了。 “先带回房间再说吧。” 这是温尘兰走了过来,只见他直接将躺在地上的金诺寒给拉了起来,随后带进了他的房间里去了。 就在金诺寒无力的抬起头来时,却看到不远处站在白御景身旁的顾倾城。 “倾城~” 金诺寒迷离的双眼无助的看了一眼顾倾城,随后耷拉着脑袋被温尘兰带进了房间。 “御景,此人为何也认识我。” “他叫金诺寒,是……是深爱你的男人。” 在顾倾城追问下,白御景将在外面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顾倾城,就连金诺寒也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御景,要是我们能够出去,那我的魂魄必然会出现回到我的肉体上,倒时候,你说我还会不会记得那个金诺寒啊,要是不记得了,想必他一个会很伤心吧。” 此刻得知金诺寒就是自己在外面的爱人,这让顾倾城一时间有些替金诺寒感到担忧,也替自己感到担忧。 “倾城,我是爱你的,就算到时候你回归到了自己的肉身之上,不管你是否选着我,我都会一直守在你的身旁的。” 见顾倾城在他和金诺寒只见犹豫不决,一旁的白御景直接表示自己对她的态度。 “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我们错过了太多的时间了。” 顾倾城说完便依偎在了白御景的怀里。 “他们是谁啊。” 这时化作少年的乌金和乌月二人就这么直接落到了众人的面前,随后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来。 “想流,你在哪里啊,我们来了。” 乌金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随着周围声嘶力竭的呼喊了起来。 “我在这里,你们快过来吧。” 听到乌金杀猪般的喊叫声,花想流顿觉脸上无光,随后无奈的走了出去,并且将两个家伙给招呼了进来。 “若雨,我好想你啊。” 此时一走进房间,乌金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若雨,于是立马冲着若雨跑了过去,紧接着便将若雨一把抱在了怀里。 “若雨,之前诺寒还跟我说他看到你了,我还不相信呢,如今真的见到你,我实在太高兴了。” “乌金,你冷静一点。” 一旁的花想流见乌金一个劲的抱着自己的媳妇不撒手,花想流立马走了上前,直接将乌金给拉了回来。 “乌金,我也好想你们,快变成小猫咪,让我抱抱。” “嗯~” 乌金很是听话的变成了一只猫咪,随后被若雨抱在了怀里。 “哈哈哈哈~” 看到若雨和乌金闹腾了起来,看的一旁的花想流心里很吃味。 “我也要抱抱。” 见乌金很是享受若雨的怀抱,一旁的乌月一脸可怜兮兮的走了过去。 “乌月,你太大了,若雨抱不动。” 乌金此话一出,身旁的乌月立马变成了比乌金还要小一点双头蛟。 “啊,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乌月的真身,若雨直接吓的倒退了几步远,就连手中的乌金也给吓掉了。 “若雨,别怕,乌月很可爱的,只不过相貌丑了一点,但这并不影响他内心的可爱。” “乌金,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见乌金居然在美女面前如此的介绍自己,这让乌月有些生气。 “我这当然是夸你了,你听不出来吗。” 乌金说完便大摇大摆的朝着若雨走去,留下双头蛟独自底下了脑袋,爪子怯生生的划拉着地面。 “乌月,是吧,要是你不介意的话,也过来吧。” “嗯~” 此刻失落的乌月在听到若雨的话后,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随后直接朝着若雨的怀里飞了过去,而乌金则被若雨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哈哈哈哈~” 一点教训 下一刻角落里便上演着美女逗弄两只野兽的故事。 “师傅,你在哪里~” 此时顾倾城回到了慕容派,随后便四处寻找着他的师傅木华。 “嘎嘎嘎~” 就在顾倾城四处找寻她的师傅木华时,木华的玄鹤飞了过来,停在了顾倾城的身旁。 “玄鹤,师傅人呢,带我去找师傅。” 随后顾倾城直接落到了玄鹤的背上,在玄鹤的带领下,穿越了属于慕容派的高山树木,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屋面前。 “师傅,你在哪里。” 一落到地面,顾倾城便开始呼喊着她的师傅来。 “倾城,你怎么回来了。” 见自己的坐骑将顾倾城给带了回来,木华惊讶之余,又有些抗拒。 “师傅,他们说你故意用渡魂鼎取了很多人的魂魄,还将花想流和巨蟒也困在渡魂鼎之中是吗,那么诺寒呢,诺寒是不是也被你困在渡魂鼎之中。” 一见到自己的师傅木华,顾倾城直接一连窜的问了起来。 “师傅,你不是一向对控制渡魂鼎很是得心应手吗,为什么在苍梧山却当着众人的面说无法控制,为什么,难不成你真的如他们说是,帮着清风到处害人性命吗。” “啪~” 顾倾城见她师傅木华没有解释,便质问了起来,没想到却挨了木华一巴掌。 “没大没小,师傅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 “师傅,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快停手吧,放了那些人的魂魄吧,我求求你了。” 虽然不知道木华想要做什么,顾倾城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道。 “木华,怎么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清风走了出来,却看到木华的面前跪着顾倾城。 “师尊,你快劝劝师傅放了那些人吧。” 看到清风走来,顾倾城便让清风跟着一起劝木华。 “好了,木华,我当是什么事呢,你留着那些魂魄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就放了吧,倾城,你也快起来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这时清风上前将顾倾城给搀扶了起来,随后看向了面前的木华。 “清风师兄,这……” 木华一时间还没能明白清风的意思,于是看向了清风确认道, “拿出渡魂鼎。” 在清风的要求下,木华这才将渡魂鼎给拿了出来。 只见木华伸出手来一个反转之后,拳头大小的渡魂鼎便漂浮在了她的掌心之上。 就在这时,身旁的清风嘴里喃喃自语,一阵口诀输出,下一秒,渡魂鼎开始大放光彩。 看着渡魂鼎即将被打开,顾倾城很是期待着金诺寒能够回来,然而还没等顾倾城高兴多久,她便被清风操控的渡魂鼎给吞噬了进去。 “清风师兄,你为什么要将倾城也关进去。” 见自己的爱徒也被锁进了渡魂鼎,木华很是不解的看着清风。 “若不把她暂时困在渡魂鼎之中,这孩子很可能会误了我的事。” “也罢,就让她在里面反省反省吧。” 得知清风这么做的意图之后,木华也没有多想,就当是给顾倾城一个教训。 “嘎嘎~” 亲眼看着顾倾城被吞噬,不远处的玄鹤叫唤了几声,随后便打算飞离这边。 “回来~” 见自己的坐骑不安分,木华立马将他化作一团光芒收入了体内。 “清风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 此刻带着清风返回房间里的木华关心的询问着他的伤势。 “有劳你关心了,我这伤恐怕还需要多休养几天,这些天就麻烦你了。” 清风说完便再一次回到了木榻之上,随后安静的打坐起来。 看着清风瞬间褪去了苍老的容颜,变得俊朗不凡,木华眼神里充满了爱慕,随后依依不舍的退出了房间,不再打扰清风休养。 苍梧山 “哥,你看雷越的肉身一直在这铜炉之中,不会有什么事吧。” 此刻潇枫雪将以及化为巴掌大小的铜炉拿在了手中,眼睛一直对着铜炉之中的雷越观察着。 “你要是不使劲晃动,他就没事。” 看着潇枫雪一直不停的摇晃着铜炉,潇邪一把夺了过来,随后将铜炉摆放在桌子上,并且制止着潇枫雪。 “要是你再这么玩下去,还没等雷越还魂,恐怕肉身就被你玩坏了,温前辈说了,只要定时给雷越的肉身注入灵力,就可保肉身完好。” “好好好,我不动还不行吗。哥,你说想流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逃出渡魂鼎啊。” 在潇邪的阻挠下,潇枫雪收回了手,随后说起了花想流来。 “我也不知道,温前辈说镇魂剑能够克制渡魂鼎,想流有渡魂鼎在手,一定会带着大家逃离渡魂鼎呢。” “想流一定会的,我相信他。” 潇邪说完,手腕上的追命剑便附和道。 “追命啊,你这些天都去哪了了,这么今天才回来啊。” 看着缠绕早潇邪手腕上的追命剑,潇枫雪忍不住想要逗弄他来。 “还说呢,整个苍梧山被魔军围困,我哪有办法进来啊,这不知道苍梧山的结界破了,我才能进来,我也是没办法啊,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 追命剑也很是无奈,那日他返回苍梧山时,就被魔军阻挠在外,一直无法进入苍梧山。 “难怪,委屈你了。” 得知追命剑这些时日一直盘旋在苍梧山外,潇枫雪替他感到憋屈。 “不说了,我去看看温前辈,你们要不要去。” “去去去,当然要去。” 此刻潇邪站了起来,打算去看望温尘兰,并且询问着一旁的潇枫雪和追命剑,二人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 “追魂,温尘兰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能给他渡灵力了,其他的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现在只能期盼想流能够将温尘兰困在渡魂鼎之中的魂魄带回来就好了,只有这样,温尘兰才能重新活下来。” “但愿吧。” 此刻龙翼与追魂二人为了给温尘兰续命,只能每天轮番给温尘兰渡入灵力,好延续他即将枯竭的生命。 公告天下的罪行 “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风痴被想流杀了,师傅也不见了,难不成我们要一直被困在伏剑洞吗。” 自打苍梧山对战魔族大败之后,风扬和风乐师兄弟二人便被北弦骨困在了苍梧山的伏剑洞,并且有专门的人看守着。此刻看着出口被一层结界封死了,风乐有些担忧的看着一旁的师兄风扬。 “如今我们苍梧山成了各大世家一同攻讦的目标,师傅更是被指认为杀害无辜修士的罪魁祸首。现在我们被困伏剑洞恐怕一时间是出不去的了,风乐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风扬叹息着一声,目光温和的看向了一旁有些焦虑的风乐。 苍梧山如今再也不是那个人人仰望的名门正派了,名声也在一夜之间一落千丈,随着北弦骨的公告,整个混元大陆的百姓全都知道了苍梧山的情况,对于一向尊崇的清风道长居然是个道貌岸然的杀人凶手,这让无数人为之愤怒。 再加上公告之上有各大世家门主的印章,这就更让人确信无疑了。一时间这一消息迅速席卷了整个混元大陆,众人开始纷纷议论着清风和苍梧山来。 “这不会是假的吧,现在各大世家之人全都被魔族围困在苍梧山,指不定是魔族威胁他们污蔑清风道长的。” “也许正如这位兄弟所说的一样,各大世家门主受到了魔族的威胁,才会这么做的。” 这时围在公告栏周围的人群之中,一个百姓挤到了面前,随后对着公告栏指指点点,发表这自己的见解,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附和。 “哎,你们小声一点,小心被魔军看到。” 就在二人侃侃而谈时,一对魔军巡视而来,其中一人立马提醒道,顿时围观的人群立马不再说话,全都畏畏缩缩的看着从面前走过的魔军。 “哎,你们快看啊,各大世家之人都从苍梧山回来了。” 这时街头走来各大世家之人,一时间所有的百姓都走了上前。 只见各大世家之人各自组成队伍,并且抬着被渡魂鼎吞噬魂魄的弟子走在了大街上,众人一个个低垂的眼眸,无精打采的朝着百姓走来。 看着各大世家之人从苍梧山回来的消息顿时惊动了整个万仙镇,几乎所有的百姓全都跑出来观望,一时间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人群,并且对着世家之人议论纷纷。 这些门派之人因为等不到清风出现,所以无奈之下,只能带着门下弟子一个个返回了各自的山门。 “现在这些门派之人全都从苍梧山回来了,是不是就是说苍梧山清风道长杀人取魂之事是真的啊。”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真的了,要不是真的,魔头怎么可能轻易放了这些人,还有,魔头一占领混元大陆之后,也没有伤我们任何人,这还不足以说明孰是孰非吗。” “这我就不懂了,魔头为什么要揭穿清风的为人,我们混元大陆的事按理说与魔头没有丝毫关系,那么魔头为什么要帮我们除恶呢。” “你们呐,这就不懂了吧,因为魔头想要统治我们混元大陆,而我们混元大陆又以苍梧山为首,各大世家全都依附与苍梧山,只要灭了苍梧山一派,就能轻而易举的统领混元大陆。” 这时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走了过来,见一旁的两个百姓争论着,于是便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这位小哥说的在理。” 说完三人又将目光看向了街道中心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 渡魂鼎之中 “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自己的师傅木华困入渡魂鼎的顾倾城苏醒了过来,只见她失望的看着头顶的湛蓝色的天空。 “进来也好,我就可以与诺寒在一起了。” 顾倾城仰天长叹,随后寻了个方向,漫无目的的走在荒野之中。 “哥,我还以为失去你了呢。” 这时醒过来的雷越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易的床上,耳畔传来吵杂的声音,于是雷越艰难的支撑着双臂朝着人群看去,却看到了走过来的哥哥雷宁。 “越,没事了。” 看到雷越醒来,雷宁很是高兴的一把将他揽在了怀里。 就在这时一旁的金诺寒也跟着醒了过来,随即不断的咳嗽了起来,一旁的雷宁见状,松开了抱住雷越的手,紧接着便急忙倒了一杯水走了过去。 “想流,诺寒醒了。” 雷宁一边给金诺寒拿来茶水,一边呼喊着外面的花想流。 “诺寒,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得知金诺寒醒了,花想流立马跑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魁拔一众人,顿时狭小的房间里就被众人给挤满了。 乌金立马化作小猫跑到了金诺寒的身旁,用他那柔软的毛发蹭着金诺寒的手臂。 “我没事了,有劳大家关心了。” 见众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金诺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就在众人全都围着金诺寒时,雷宁则来到了雷越的身旁,并且给雷越也端了一碗水。 “哥,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接过雷宁手中的碗,雷越轻轻的小嘬了一口,目光却在房间里四处张望着。 “你忘了吗,我们在渡魂鼎之中。” “渡魂鼎,那我们是死了吗。” 得知自己在渡魂鼎之中,雷越忽然想起来之前的事,随后有些落寞的看着身旁的雷宁。 “傻瓜,我们没有死,我们的魂魄在渡魂鼎之中获得好好的。” 看着雷越一脸悲伤的样子,雷宁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道。 “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只要能跟哥在一起就行。” 雷越说完又钻进了雷宁温暖的怀抱里。 一旁的之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相拥在一起,众人除了羡慕之外,还莫名的多了一股酸味。 花想流的眼神也不自觉的看向了身旁的若雨。 此刻的若雨也看向了身旁的花想流,二人眼神交汇之际,若雨害羞的底下了眼眸。 “我也好想抱抱。” 顾倾城的真身与魂魄 看到众人都是一对一对的,这让魁拔很是羡慕不已,暗搓搓的也像拥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旁的阿秀瞥了一眼身旁的魁拔,并且从魁拔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心思,阿秀很是嫌弃的摇了摇头。 随后一众人便出了茅草屋,看着一望无际的空阔的荒野,众人也不知道该如何逃出着渡魂鼎之中。 “倾城~” 就在顾倾城和白御景二人也从茅草屋出来时,金诺寒立马走了过去,当着白御景的面就要拉顾倾城的手。 “你走开。” 见金诺寒双手伸过来,白御景立马推开了想要进身的金诺寒,而此刻面前的顾倾城也有些避讳的退了一步,侧身来到了白御景的身后。 “倾城,你怎么了?” 望着顾倾城冷漠的眼神,金诺寒很是受伤的缩回了手。 “哎咦~诺寒,你……我之前告诉过你,她不是你认识的顾倾城,你的老婆在外面,而她只是顾倾城的一缕魂魄而已。” 见身旁的金诺寒不知何时不见了,花想流便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金诺寒此刻正在顾倾城那边,于是花想流立马走了过去,将金诺寒给拉到了一边。 “想流,他明明就是倾城,你不要骗我。” 金诺寒怎么也无法相信花想流的话,眼神一直朝着顾倾城看。 “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见金诺寒依旧不相信自己的话,花想流也没辙了。 “花想流说的是真的,站在你面前的顾倾城不是你认识的顾倾城,她是我爱的人。” 这时白御景走了过来,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我不信,倾城,我是诺寒。” 对于花想流和白御景的劝说,金诺寒至始至终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被困渡魂鼎很久了,我并不认识你。” 此刻顾倾城走了过来,双手挽着白御景的胳膊,目光看向了很是激动的金诺寒。 “不可能,我不相信。” “有什么不可能。” 就在金诺寒依然无法相信时,温尘兰走了过来冷冷的说道,只见他说完便看向了花想流,随后朝着远处走去。 “诺寒,走吧。” 被温尘兰的眼神给镇住的金诺寒安静了下来,整个人也变得萎靡了起来,一旁的花想流立马走了上去,将浑浑噩噩的金诺寒给带回了茅草屋。 “嗨~温前辈,我们难不成就这么一直被困在渡魂鼎之中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我不知道。” 见不远处一个身穿陆氏校服的弟子走了过来,温尘兰依旧冷着脸回应道,随后便独自观望着不远处的神坛。 看着神坛之上依旧散发着刺目光芒的灵珠,温尘兰陷入了沉思之中。 “花想流,你出来。” 就在所有人靠在角落里昏昏欲睡时,化作巨蟒的蛇妖直接从天而降,落地之后化作了翩翩公子的模样,怀里还抱着昏迷了的顾倾城。 “倾城,蛇精,你把她怎么了。” 被蛇妖唤出来的花想流立马注意到了顾倾城的存在,于是立马走了过来,当即将顾倾城从蛇妖的怀里抱了下来。 “倾城,你快去看看,你这真身也来了。” 此刻正在屋子里的顾倾城看着着急忙慌的若雨走了过来,随后一把拉着她就往外走。 “倾城的真身也来了,要是倾城就这么回到了她的肉身上,我该怎么办呢。” 得知顾倾城的真身也来了渡魂鼎,这让白御景很是慌乱的追了出去。 “想流,倾城她这是怎么了。” 见到顾倾城的那一刻,金诺寒很是高兴,见顾倾城依旧昏迷不醒,金诺寒担忧的看向了花想流。 “你放心,倾城她不会有事的,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对了,蛇精你怎么找到倾城的啊。”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金诺寒,一边询问着一旁环抱着双臂目光看向了外边呢蛇妖。 “我闲的没事发现她昏倒在远处,所以就将她给带回来了。” 面对花想流的询问,蛇妖冷冰冰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将倾城带回来。” 听到花想流的感谢,蛇妖抬起眼眸瞅了一眼花想流,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倾城,你看。” 这是若雨连拉带拽的将顾倾城给带进了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顾倾城的真身示意身旁的顾倾城看去。 当顾倾城看到自己的真身的那一刻,眼泪顺着脸颊不自觉的滑落了下来。 “诺寒,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看着两个顾倾城在面前,花想流小声的对着身旁的金诺寒说道。 “啊~” 下一刻顾倾城立马尖叫着跑开了,随后撞到了前来的白御景的怀里。 “倾城,没事了,有我在呢,没事了。” 被顾倾城撞的满怀的白御景立马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感受着怀里的顾倾城整个人都在颤抖着,白御景温柔的安慰道。 “倾城是怎么了。” 追出来的若雨看到了崩溃的顾倾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管他们了,若雨,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见自家的媳妇一直看着别人,花想流立马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下,随后带着她朝着外面走去。 不知不觉花想流便带着若雨来到了神坛那边,看着面前一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神坛的温尘兰,花想流立马走了过去。 “哥,你在看什么呢。” 随着花想流慢慢的靠近神坛,悬浮在神坛之上的灵珠忽然暗了下来。 看到神坛顶端的灵珠居然暗了,这让一直注视着神塔的温尘兰为之一振。 “这神坛真的能够毁灭魂魄吗。” 花想流插着腰来到了温尘兰的身旁,目光不断的打量着不远处的神坛。 “啊~哥,你要干什么啊。” 就在这时,身旁的温尘兰忽然抓住花想流的衣领,带着花想流就远离神坛这边,这一举动着实让花想流手足无措,只能任由温尘兰拉扯往后退去。 温尘兰一边带着花想流远离神坛,一边直视着神坛顶端的灵珠,就在温尘兰带着花想流退后不远时,神坛的灵珠又亮了起来。 失败的一击 “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看着神坛之上的灵珠因为花想流而忽明忽暗,这让温尘兰很是诧异的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为了确定答案,温尘兰又带着花想流朝着神坛那边靠近,如此往复几次,温尘兰终于确信这一结果是花想流造成的,这才松开了花想流。 “哥,你到底怎么了。” 见温尘兰突然发神经,花想流很是无奈的皱着眉头质问着他。 “你看,那神坛之上的灵珠因为你而变暗了。” 顺着温尘兰手指的方向花想流果真看到了那个熠熠生辉的灵珠此刻变得昏暗无比。 “哥,这神坛的灵珠变暗了会怎么样,是不是就说明我们可以逃出这渡魂鼎了。” 望着昏暗的灵珠,花想流猜测道。 “想流,镇魂剑是不是在你身上。” “嗯~” 没有得到温尘兰的回答,却被温尘兰反问道,花想流也没有打算瞒着温尘兰的意思,随后将镇魂剑拿了出来。 “你有镇魂剑为什么不早说。” 望着从花想流掌心出来的镇魂剑,温尘兰高兴之余又有些埋怨花想流。 “我……” “别说了,快打开神坛,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见花想流吞吞吐吐的,温尘兰没等他解释,便急忙催促道。 “我要这么做才能带大家出去呢。” “你只要用镇魂剑毁了神坛之上的灵珠,我们就可以飞出神坛。” “就这么简单吗。” “就这么简单,你还愣着干什么。” 见花想流一直无动于衷,温尘兰上前就要去抢夺花想流手中的镇魂剑。 “啊~” 随着温尘兰的手触碰到镇魂剑的之上,镇魂剑立马将他给弹了开来。 “哥,镇魂剑不是谁都能触碰的,你没事吧。” 看到温尘兰被自己的镇魂剑弹开,花想流立马丢下了手中的镇魂剑,随后来到了温尘兰的身旁。 “呃~” “哥,对不起。” 看着温尘兰的手被镇魂剑灼伤,伤口正不断的流血,花想流很是自责不已。 “不关你的事,都怪我自己大意了,我明知道镇魂剑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还碰它,这不是找死吗。” 温尘兰无奈的看了看掌心的伤口。 “哥,别担心,交给我。” 只见花想流直接抓住了温尘兰受伤的手掌,将自己划破的手指按了上去。 “想流你……” 看着自己的手就这么快速的复原了,温尘兰很是吃惊看着为他治伤的花想流,随后一把抓住了花想流的胳膊。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的结拜兄弟花想流啊,哥,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和你的真身感情好的很。” 见温尘兰的目光直视而来,花想流没有退却。 “我的真身,要是我再不出去的话,我的真身就要死了,若我的真身死了,我也会消失不见的。” 一想到自己的真身此刻的状况,温尘兰又越发的焦急了起来。 “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得知温尘兰在外面的真身要死了,这让花想流很是担心。 “我还能骗你吗,我的肉身因为少了我这一缕魂魄,一直无法飞身,弥留在世间的时日也不多了,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恐怕魂魄也要随之消散了。” “哥,我这就带你出去。” 得知温尘兰即将陨灭,花想流立马提起镇魂剑朝着面前的神坛走了过去。 “想流~” “怎么了?” “你要小心。” “嗯~” 没等花想流靠近神坛,温尘兰立马叫住了他,并且提醒下花想流要小心,随后花想流冲着温尘兰点了点头之后,便拖着长剑走了过去。 “哥,你退后。” 此刻花想流一来到神坛底下,便转身提醒着身后的温尘兰推开,紧接着花想流直接举起手中的镇魂剑蓄势待发。 “啊~” 只见花想流一个健步踏上了神坛之上,随后猛地挥舞着手中的镇魂剑朝着面前的灵珠砍了过去。 就在花想流手持镇魂剑触碰到灵珠上面时,原本昏暗的灵珠忽然光芒四射,随后将面前的花想流连同镇魂剑直接给打飞了老远。 “想流~” 见花想流朝着这边倒飞而来,温尘兰立马冲了上去,稳稳的将花想流给接住了。 “噗~” 倒在温尘兰怀里的花想流顿时口吐鲜血,手持着镇魂剑单膝跪在了地上。 看到花想流被神坛伤了,温尘兰直接坐在了花想流的时候,紧接着便打算替花想流运功疗伤。 “哥,不用,别靠近我。” 花想流立马阻拦了温尘兰递过来的手掌,阻拦着温尘兰向他输入灵力。 “想流,你伤的很重,别逞强了,好好坐下,让我体内疗伤。” “不用,哥,我没事,千万不要给我疗伤,否则会伤到你的。” 花想流说完便撑着手中的镇魂剑从地上爬了起来。 胸口翻腾的气血憋得花想流脸都红了,尤其是他丹田之处的魔珠,正在疯狂的旋转着。 “哥,我们先回去吧。” 花想流擦了擦嘴角的血,随后直接朝着远处的茅草屋走了过去。 看着花想流摇摇欲坠的身躯,温尘兰立马走了上前,随后将花想流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拒绝我为你疗伤,但是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不能不管。” 温尘兰说完便很是霸道的抱着花想流朝着茅草屋走了过去,随后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花想流带进了房间。 “他这是怎么了,这么出去一会儿就伤成这样。” 此刻坐在围墙边上的一众人看到花想流被温尘兰抱了进来,众人都好奇的围了上去。 “温大哥,想流他这是怎么了。” 看到花想流方才还好好的,现在却满身是血的被抱着回来,若雨很是担心了询问着温尘兰。 “想流~” 此刻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尤其是乌金,一见到花想流伤的不轻,便立马扑了过来。 “想流他方才是给神坛发出的光芒所伤。” 面对众人的目光,温尘兰将方才花想流想要打开渡魂鼎的事说了出来。 无知之辈不识货 得知花想流为了救大家伙出去贸然靠近神坛受伤,所有人都为了过来,一时间屋子里挤满了人。 “我们还能不能出去啊,这里没日没夜的,也不知道我们被困了几天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们恐怕就要疯了。” 听到众人的谈话,花想流深吸一口气。 “你们别担心,我会带你们出去的。” “花想流,你真的能够带我们出去吗,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吧,要知道这渡魂鼎可是神鼎,若不是懂得操控渡魂鼎的人,是无法打开的。” 听花想流信誓旦旦的要带大家伙出去,一众人有些不大相信。 “对了,那个顾倾城不是慕容派木华的关门弟子吗,她会不会知道开启渡魂鼎的方法。” 说话间,众人将目光看向了一旁还在守着顾倾城的金诺寒那边。 “别说了,要是顾倾城有办法救我们出去,她也不会身陷渡魂鼎,看来是没希望了。” “我说过要带你们出去,你们这么就不信呢。” 这时花想流见众人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花想流再一次说道。 “不是不信,只是你现在受伤了,还怎么带我们出去啊,难不成你懂的开启渡魂鼎的方法。” “不懂,不过我有这个。” 为了让众人信服,花想流直接拿出了腰间的镇魂剑。 “紧凭一把剑就能够带我们出去,你这不是在玩我们吗。” 一看到花想流手中普普通通的黑剑,众人就感觉自己被耍了。 “你们还真是无知啊,这可是镇魂剑,是渡魂鼎的克星,只要有了这把剑,我们就一定能够出去。” 见花想流一再的被人误解,一旁的温尘兰立马帮着解释道。 “温前辈,你说这把黑不溜秋的剑是镇魂剑,别逗了,传言镇魂剑通体金光闪闪,犹如烈日般神圣,这把破剑,唉~” 见众人依旧不相信,花想流直接朝着手中的镇魂剑注入了一丝灵力,下一刻,原本漆黑的镇魂剑忽然金光大闪,众人尽皆掩面避光。 “好厉害啊,原来这真的是镇魂剑,可是传说镇魂剑是天外来的,不受任何人的掌控,并且自动封印在苍梧山,为何你能够驾驭它。” 被镇魂剑给震撼的众人开始好奇的打探着镇魂剑的秘密。 “没办法,天生的。” 望着众人眼神里充满了贪婪之色,花想流直接将镇魂剑收入了体内,没打算跟他们说太多。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想流要休息了,只有休息好了,才能带着你们离开。” “那好,我们出去,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在乌金的催促下,一众人这才离开了茅草屋,随后坐在院子里窃窃私语。 “想流你怎么样了,还好吧。” 见花想流脸色惨白,若雨很是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 “若雨,我没事,你别担心。” 感受着若雨冰冰凉凉的手,花想流轻柔的将它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想流,方才你攻击神坛,感觉如何。” 这时温尘兰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很是严肃的问道。 “感觉吗,就是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顺着镇魂剑朝着我攻击而来,而且这股力量很是不寻常,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差点被这股力量给震碎了一般。” “是这样啊。” “哥,你有什么发现吗。” 听完花想流的话,温尘兰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花想流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感觉神坛爆发出来的力量有些熟悉,可是一时间我还想不起来。”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也许你不刻意的去想,没准还能够记起来。” 说完花想流便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盘膝而坐。 随着花想流静下心来,全神贯注的探视着自己的体内状况,不消片刻,一颗黑红双色的灵珠从花想流的嘴里吐了出来。 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双色灵珠,就连见多识广的温尘兰也觉得不可思议。 “想流,你的灵珠为什么会是双色的,而且从这颗灵珠来看,你修炼的似乎不是正道。” “正道也好,邪门歪道也罢,只要不挨着别人就好。” 见温尘兰似乎很是排斥邪门歪道,花想流有些不悦的站了起来,当即将面前漂浮的灵珠给托在了掌心。 “其实我就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没什么,哥,其实这不是我的灵珠,这是我之前杀了一个巨大的阴尸冥王,获得的魔珠,本来这魔珠是红色的,但是后来吸收了魔气和怨气,从而变成了一黑一红双色魔珠。” “原来是这样啊。” 得知魔珠的来头,温尘兰很是佩服的看着花想流,他还在没想到花想流小小年纪居然能够猎杀阴尸冥王这种凶残的东西。 “想必之前就是因为这颗魔珠,我才会被神坛攻击的。” 看着手中的魔珠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灵气,花想流直接将魔珠给劈成了两半,随后再一次吞进了体内。 “想流,你这是为何。” 看着被花想流分散的灵珠,温尘兰很是诧异不已。 “哥,若雨,让我安静的待一会儿。” 花想流说完便推开了房门,随后朝着远处无人的地方走去。 “他这是要去做什么啊。” 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温尘兰本打算跟上去一问究竟,犹豫了片刻之后,索性坐下来休息。 “诺寒~” 一旁无事的若雨走进了房间去看望依旧还没有苏醒的顾倾城。 “若雨,倾城她没事,你别担心。” “那就好。” “若雨,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吧。” 在金诺寒的请求下,若雨转身来到了顾倾城所在的小院子里。 “倾城~你还好吧。” 此时若雨一来到顾倾城的房间,就发现顾倾城整个人都不大好,一旁守着的白御景一直安抚着顾倾城。 “倾城,你看着我,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一见到自己的肉身便如此惶恐不安,难不成这跟你被困渡魂鼎有关。” 若雨来到顾倾城的身旁,将顾倾城的手紧紧的握在了她的手中,眼神坚定的看向了顾倾城问道。 顾倾城的回忆 “若雨,我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看到身旁的若雨,顾倾城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就好了,告诉我。” 若雨一边为顾倾城擦拭着眼里,一边引导着顾倾城。 “我记得那时在慕容派,我和御景本是同门,后来互生爱意,我就去求师傅答应我们在一起,可是师傅不肯,还说要把御景逐出山门,之后我为了要与御景共度一生,我们二人便逃出了慕容派,本打算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天大地大,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不被师傅发现就好。” “后来呢。” 顾倾城说着说着就叹息了起来,若雨抚摸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后来啊,后来在半路上我感应到了自己的天劫,当时身在天雷之中,眼看着御景被一股突然出现的黑气给卷走了,我却无能为力,直到那股黑气返回来攻击我时,我因为要对抗天雷,最后却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就在我的魂识即将也跟着涣散时,师傅将我仅有的这一点魂识锁进了渡魂鼎,师傅说等到她找到了可以用的魂魄之后,便将我们魂识重新召回去,没想到,没想到师傅居然没有这么做,当我看到活生生的顾倾城时,我就彻底死心了。” 顾倾城说着说着眼泪又滑落了下来,对于师傅的欺骗,顾倾城很是伤心不已。 听到顾倾城的话,若雨立马愣住了。 “倾城,你被困渡魂鼎只不过比我早几天,为什么你师傅要将远在青龙大陆的我的魂魄也给收进了渡魂鼎,为什么。” “难不成那个活生生的顾倾城身上有你的魂魄,而你的魂识却被师傅困在了渡魂鼎之中。” 这时一旁的白御景忽然想到一个极大的可能性。 “照你这么说,你们师傅为了不让你们在一起,故意夺了我的魂魄又祛除我的魂识来复活倾城的肉身,目的就是消除倾城的记忆。” 在白御景的提醒下,若雨若有所思的猜测道。 “我看若雨说的肯定没错,师傅她一直极力反对我跟倾城在一起,我想她肯定会这么做的。” 对于若雨的猜测,白御景很是赞同。 “若真的是这样,那我和倾城该怎么办呢,我们已经没有了肉身,单单只靠魂识还能不能活着出去啊。倾城那你还愿意回到自己的肉身上吗。” 若雨很是担心自己和顾倾城二人能否活下来。 “我……” 顾倾城有些为难的看向了一旁的白御景,随后说道: “如今的顾倾城依旧是个全新的人了,她不再是我,而且她也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不想打扰到她,也不想让爱她的人为难伤心,同样,我也不想御景伤心难过,就算是死,我也不在乎,只要能跟御景在一起,那怕就一天时间,我也心满意足了。” 顾倾城说完与一旁的白御景相视一笑。 “我真羡慕你们能够为了彼此不顾一切,我就没那么好运了,如今没了魂魄,就剩下这么一点魂识,我该怎么办呢。” 看着一旁你侬我侬的顾倾城和白御景,若雨忧伤的底下了眼眸。 “亲爱的,你是不是把我给忘记了,我就算你只剩一缕魂识,我也会想方设法让你活下来的,不仅要活下来,而且要和我天长地久。” 就在这时,花想流不知从哪里走来,而且还听到了三人的谈话。 “想流啊,你回来了。” 一看到花想流,若雨的眼神里就闪烁着小星星,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活力。 “倾城,你真的不愿在回到自己的肉身上吗。” 只见花想流一把将可爱的若雨搂在了怀里,并且当着顾倾城和白御景的面亲了一下若雨额头落下的一缕发丝,随后对顾倾城说道。 “嗯,我想好了,我不会回去的。” 顾倾城说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白御景。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强了,喏,这是我刚才炼化的灵珠,两颗,你与若雨一人一颗,一旦我们出去之后,你们要专心修炼,切莫动用灵力,否则可能散了魂识。” 花想流说完将怀里的两颗闪闪发亮的灵珠拿了出来。 “想流,这灵珠是不是你刚才用阴尸冥王的魔珠炼化的。” 若雨好奇的从花想流的掌心拿起了一颗小小的灵珠。 “嗯,就是那颗魔珠,上面的力量已经用完了,我想着反正用完了就不要浪费,所以就炼化了两颗。” “才这么一会功夫你就炼化了两颗,想流你真是太让我感到意外了。倾城这颗是你的。” 若雨一边佩服着花想流,一边将另外一颗灵珠递给了顾倾城。 “多谢想流。” 接过若雨手中的灵珠,顾倾城很是感激的对着花想流服了服身。 “不用谢,都别看着了,快将灵珠吞下去。” “嗯~” 在花想流的示意下,若雨和顾倾城当即将灵珠给吞了。 就在这时,花想流忽然拉着二人就地坐下,随后便将体内的灵力朝着二人的体内灌输而去。 很快顾倾城和若雨二人丹田之处的灵珠在花想流的加持下迅速的与二人的血脉融合到了一起,因为二人现在毕竟是连魂魄都算不上的魂识状态,花想流毫不吝啬的将自身的灵力大半给了二人,做完这一切之后,花想流在若雨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 “倾城,感觉如何。” “感觉整个人都充实了不少,身体的控制也比之前好很多。” 顾倾城一边奋力的踩着地面,一边紧握着双拳,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发自内心的欢喜。 “那就好,我实在没想到想流的修为居然如此的深不可测,连不敢相信的灵珠都能炼化出来,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看着面前越发真实的顾倾城,白御景心中很是佩服花想流的实力。 “咳咳咳~” “倾城~” 此时躺在床上的顾倾城忽然不停的咳嗽了起来,一直守着的金诺寒立马将顾倾城给扶了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 “诺寒,我终于见到你了。” 一醒来就看到心爱的人就在身旁,顾倾城立马就将金诺寒抱在了怀里。 “没事了,都过去了。” 金诺寒说完抬起顾倾城梨花带雨的脸说道。 “倾城,你怎么也被你师傅困入渡魂鼎了,发生什么事了。” 金诺寒眼神温柔的看着顾倾城,拿出手绢细细的擦拭着顾倾城的脸颊。 “我一直不相信师傅和师尊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所以我回了慕容派找师傅,却被师傅给锁进来了,不过还好,我能够看到你,我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顾倾城说完再一次钻进了金诺寒的怀抱中,贪婪的享受着爱人的气息。 “花想流我看你也没事了,就快使出镇魂剑带我们出去。” 就在花想流朝着温尘兰的小院走去时,蛇妖忽然从背后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吓的花想流原地一哆嗦。 “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转身看到蛇妖的花想流,奋力的将蛇妖的手从肩膀上给打下去了。 “好好好,若雨,你去叫倾城和御景他们过来。” “好~” 在花想流的交代下,若雨转身返回了顾倾城的茅草屋去了。 “蛇精,你看到雷越和雷宁他们兄弟两了吗。” 花想流在院子里扫了一遍,却没有看到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于是没好气询问着身旁的蛇妖。 “喏,他们这不是回来了吗。” 就在花想流话音刚落,雷宁和雷越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蛇妖冲着兄弟二人的方向点了点头,示意花想流看去。 “所有人都到齐了是吧。” 这时花想流站在人群中间,看着围绕一圈的人,花想流扫了一眼之后便说道: “现在我们被困渡魂鼎之中,等一会儿我会启动镇魂剑打开这渡魂鼎,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这些魂魄还得暂时委屈一下,要不然等我们一处渡魂鼎,那个清风和木华必然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肯定会死的很难看,至于多难看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们也能猜到。” “花想流,你要我们这么做。” “很简单,一会儿我启动镇魂剑将你们这些魂魄全都收进去,不过你们别担心,我的镇魂剑不会伤害你们一丝一毫的。” “你人我们这么相信你说的话,要是万一我们出了渡魂鼎又被困在你的镇魂剑之中,那我们岂不是太冤了。” “啧~” 见这些人是前怕狼后怕虎,花想流很是无奈的挠着头皮。 “我来给你们示范一次。” 这时若雨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为了解除众人的担心,若雨当即要求花想流将她收入镇魂剑之中。 只见花想流二话没说,直接举起手中的镇魂剑,随着镇魂剑亮光乍现,所有围观之人全都害怕的朝着身后退去,下一刻,众人就发现若雨消失在一片亮光之中,紧接着又出现了。 “这回你们大家该相信想流了吧。” 从镇魂剑之中出来的若雨当着众人的面旋转了起来,表示自己无事。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说的坐吧。” “好,那你们稍作休息,一会儿我便出现启动镇魂剑。” 花想流说完便转身回到了房间之中,开始专心的养精蓄锐,坐好启动镇魂剑的准备。 此刻两位顾倾城分别在白御景和金诺寒的陪同下坐在了一起。 看着面前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顾倾城都愣住了。 “你真的是我的魂识。” 顾倾城实在难以置信的盯着面前的女子仔细的打量着。 “我是你的魂识没错,不过我没有打算要回我的身体,所以你不用担心。” 身为魂识的顾倾城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是……” “你就别可是了,虽然你的肉身是顾倾城,但是你的魂魄却是我的,我也没打算要回我的魂魄,所以你就放心好了,你现在可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也不远用想太多,按照自己的心意做就好。” “我真的可以吗。” 在自己的魂识和若雨的劝说下顾倾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二人。 “可以,这样对我们三人都好,你有了诺寒,这位倾城有了御景,而我有了想流,我们三对从此开开心心的不是很好吗。” 若雨说完便拉着两位顾倾城离开了房间,朝着广袤无垠的荒野走去。 “你们别走太远啊。” 见三个女子就这么走了,金诺寒很是担心的呼喊道。 “担心吧,我们不会走远。” 留下来的金诺寒有些尴尬的看向了一旁同样尴尬的白御景。 “那我去看看想流,你要不要一起。” “好~” 终究还是金诺寒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随后二人便离开了房间。 “想流,你真的有把握带我们离开这渡魂鼎吗。” 此刻金诺寒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并且在花想流的旁边坐了下来。 “诺寒~” “嗯?” 花想流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身旁的金诺寒,欲言又止的他眼神里多了一丝无助。 “想流,怎么了。” 金诺寒从来没有见过花想流这样的眼神,当下不安的感觉立马萦绕在他的心头。 “诺寒,一会儿我带着你们出去之后,你就带着镇魂剑和他们离开。” “为什么要让我带着镇魂剑离开,那你呢。” “我自然是留下来拖住清风和木华,不然我们谁也逃不掉。” “可是清风的转魂术很是厉害,你……” 虽然金诺寒很想花想流一起走,但是现实却不允许。 “你就别担心我了,只要你带着他们离开就好,我嘛,大不了你再去桃林找我就好。” 花想流说完拍了拍金诺寒的肩膀,随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感受着花想流拍在肩膀之上的力道虽然很轻,但是金诺寒却觉得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沉重,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来气,为了顾全大局,为了保护所有人的性命,金诺寒只能答应了花想流。 门外早就准备妥当的一众人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走来的花想流。 “哥,你准备好了吗。”此刻花想流走到了温尘兰的身旁说道。 逃出渡魂鼎之中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但是我相信你。” 被困渡魂鼎多年的温尘兰此刻有些感慨,看向花想流的眼神更多的是信任。 “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花想流说完就走到了人群之中,当即举起手中的镇魂剑,将一丝灵力注入到了镇魂剑之中,一时间镇魂剑光华大盛,所有人都笼罩在镇魂剑散发的光芒之中,下一刻这些人便随着光芒进入了镇魂剑之中。 “你们准备好了吗。” 看着在场的没有被收入镇魂剑之中的金诺寒和顾倾城等人,花想流随后询问道。 “嗯,好了。” “那我们走吧。” 花想流特意看了一眼金诺寒,随后便带着众人朝着神坛那边走去。 “呼~” 一来到神坛这边,花想流深吸一口气,朝着众人看了一眼后,直接举起镇魂剑就朝着神坛之上的灵珠砍去。 “啊~” 只见花想流手持镇魂剑一碰触到神坛之上的灵珠,顿时原本暗淡的灵珠忽然迸发出无限的光芒,强大的力量从灵珠之中散发出来,直接沿着镇魂剑的剑身朝着花想流袭击而去。 感受到来自神坛之上的力量,花想流直接来者不拒,将这力量吸纳进了体内,继而转化为更强大的力量来维持镇魂剑的威力。 看着花想流一直与神坛之上的力量相互较劲,下方的金诺寒很是担心不不已,一旁的顾倾城也紧张的死死地抓住金诺寒的手。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整个渡魂鼎开始颤抖起来,众人脚下的大地也跟着摇晃了起来。 “大家小心,抓紧。” 感受着地面颤抖的越发的厉害,蛇妖立马带着众人飞到了高空之中,就在众人离开地面的一瞬间,脚下的大地以神坛为中心,想着远处不断的裂开了。 “我去,什么情况。” 望着脚下顿时变成千沟万壑的大地,乌金吓的摸了摸脑门上的汗。 大地还在不断的颤抖,裂开,塌陷,到处都是坍塌发生的巨大的声音。就在这时从神坛之上的灵珠散发出来一道直冲天际的光柱,这时花想流急忙朝着远处的金诺寒等人呼喊道: “快过来,出口打开了。” 在花想流的呼喊下,蛇妖立马拉着众人朝着花想流而去。 “诺寒,镇魂剑你拿着。” 见众人飞来,花想流立马将手中的镇魂剑交给了飞来的金诺寒。 看着花想流手中的镇魂剑,金诺寒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拿在了手中。 “跟我来。” 花想流说完便率先朝着面前的光柱飞了进去,随后直接沿着光柱变成的通道朝着天空而去。 “师兄你看,渡魂鼎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此刻身在慕容派的木华见一旁的渡魂鼎不断的振动着,便找来了清风。 “我倒是忘记了,那个花想流手中有镇魂剑。” 见渡魂鼎忽然如此躁动不安,清风这才想起镇魂剑之事。 “那现在该怎么办。” “镇魂剑天生就是渡魂鼎的克星,就算我们不断的使用咒语控制渡魂鼎也没有用,只能等着瞧了。” 只见清风说完,面前的渡魂鼎便朝着外面飞了出去。 下一刻不断旋转的渡魂鼎忽然迸发出一道光芒来,等到光芒消失之后,花想流等人便出现在了清风和木华的面前。 一看到清风的面庞,花想流直接朝着清风一掌打了过去。 就在花想流与清风对峙之际,身后的金诺寒立马启动镇魂剑,随后头也不回的带着众人朝着苍梧山飞去。 眼看着金诺寒等人逃脱,清风就越发不能放过花想流了,当即使用了转魂术,直接朝着花想流铺天盖地的打了过去。 看到眼前的战况,身后的木华连忙将渡魂鼎给收了起来,看了一眼顾倾城消失的方向,木华无奈的叹息着。 “木华,快使用渡魂鼎对付这小子。” 片刻只见已经与花想流交手不下百次的清风有些力不从心,当即对一旁观战的木华说道。 “哼,那就一起进去吧。” 看着木华正在启动渡魂鼎,花想流立马拉着清风的胳膊,随后二人消失在了渡魂鼎散发的光芒之中。 “师兄~” 见花想流带着清风进入了渡魂鼎,木华连忙重新启动渡魂鼎,将二人给释放了出来。 随着花想流和清风从渡魂鼎之中走了一遭,出来后,二人依旧不依不挠的朝着对方轰击而去。 “破鼎。” 就在花想流与清风交手之际,花想流直接一掌朝着不远处的渡魂鼎打了过去,当即将渡魂鼎打飞了老远。 “木华前辈,好歹你也是慕容派的门主,为何帮着清风,难道你不知道清风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吗,你如今帮着清风就等同于与天下之人为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刻花想流一边与清风交手,一边对着下方的木华喊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我就不客气了。” 见木华不听劝告,却反倒帮着清风对付自己,花想流也没有再劝说的必要,于是便以一己之力对抗清风和木华二人的攻势。 “师兄这小子好生厉害啊,都打了这么久了,还是无法伤他分毫。” 此刻稍作停战的三人双方隔开了几十米,对立观望着。 “这小子只是个魂体,没有灵珠,我们只要消耗他的灵力,等到他的灵力被我们耗尽之后,便可将他一举拿下。” “那好,师兄你伤势还未愈,你先休息一会,我去会会他。” 木华说完便拿出弓箭来,当即将弓拉满,直接朝着对面的花想流射击了过去。 面对木华的箭,花想流没有闪躲,而是直接用他的身体迎接着快速飞来的箭羽。 直到箭羽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他的人已经来到了木华的面前,看着毫发无损的花想流,木华冷了片刻,不死心的她再一次朝着花想流近距离的放了一箭,可结果还是一样未伤花想流分毫。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木华很是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花想流,眼神里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惊恐。 天后琼舞的嫉恨 “我念你是倾城的师傅,我不与你计较,你散一边去。” 看着面前有些惊慌失措的木华,花想流直接将她的脑袋拨到了一边,随后很是霸气的朝着面前的清风走去。 “师尊,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早就知道你的真面目了,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你老人家不累吗。” 望着一脸苍老的清风其实是可以使用了易容术,花想流借机嘲讽道。 “好小子,之前借着魔珠骗过了我,今天我可不会再放过你。” 清风说完便褪去了脸上的老态,露出了妖孽一般的绝世容颜,就连他的声音也变得比之前尖细了不少。 “嗯,不错,就你这容貌在我们那里可是很受欢迎的,肯定会被无数是男是女当做偶像的,不过可惜了,就是狠毒了一点,不招人待见。” “少说废话。” 见花想流不断的嘲讽自己,清风杏眼迸发出的寒光直逼面前的花想流。 “呦呵,人长这么帅还不让人说啊,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去向天下人解释吧。” 花想流一边还击着冲上来的清风,一边游刃有余的继续说道。 “呃~” 这时只见花想流一掌就朝着清风的胸膛打了过去,清风当场被打落到了地面之上,一旁的木华见此立马一跃而起,朝着清风飞来。 “师兄~” 木华一把将清风抱了起来,随后朝着身后的山林飞了过去。 “原来你是喜欢他啊,这就难怪你会如此帮着他了。” 看木华带着清风逃离时的狼狈模样,花想流若有所思,没有打算在上去追赶二人,随后花想流朝着苍梧山飞了过去。 天宫锦绣殿 “天后,天帝已经从凡间回来了。” 此时身为天后最得宠的婢女阿珠将天帝旭日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天后琼舞。 “那个女人是否跟着天帝回来了。” 得知天帝回来,琼舞眼神里充满了嫉恨,当即将面前桌子上的茶杯给打翻在地。 “回禀天后,天帝并没有将瑶池给带回来,只是天帝一回来便独自一人去了上竹居,还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他。” “看来是不招那个女人的待见。”琼舞这样想着,手却紧紧的攥着,心中越发的嫉恨瑶池来。 “阿珠,你去药王的佰草居给我那些药来,记住还是原来的药,不过这一次一定要加量。”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在琼舞的吩咐下阿珠立马离开了锦绣殿,匆匆忙忙的朝着佰草居那边走去。 “哼,贱人,就会古惑天帝的心,看来你要是一日不死,天帝就一日对你念念不忘。”一想到天帝被瑶池迷惑,琼舞就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决定要出去瑶池这根心头刺。 不一会儿阿珠便返回来了,随后将藏在袖中的一包药交给了面前的天后琼舞。 “哼~” 看着手中的药包,琼舞眼神里露出一丝狡黠之色。 “阿珠,我之前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天后吩咐我查瑶池的事,奴婢已经有了眉目了。” “说~” “那个瑶池此刻正与星辰主私会,二人现在在凡间混元大陆的一个小镇上,而且星辰主还被天帝给打伤了,那个瑶池是心疼的不得了,为此还与天帝交手了呢,之后天帝便气愤难平,直接带着一众仙家返回了天宫。” 为了帮天后琼舞打探瑶池的事,阿珠可是一直逗留在混元大陆,暗中观察着瑶池的一举一动。 “而且奴婢还得知……” “得知什么,快说。” 见阿珠说着说着就吞吞吐吐来,琼舞立马催促道。 “奴婢得知瑶池的孩子还没有死,而且就在混元大陆,叫……叫金诺寒。” 阿珠说完便立马底下了头,毕竟孩子在天后面前是不可随便说的,就如同一个禁忌一般,谁提谁倒霉。要知道天后琼舞与天帝旭日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这让身为天后的琼舞感到了压力,如今提到孩子,阿珠很是担心天后会因此而降罪与她。 “那孩子居然也没死,这对母子还真是命大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那孩子也长大了,要是让他回天宫,我岂不是就跟没地位,不行,阿珠你该知道这么做了吧。” 得知瑶池母子没死,琼舞越发的感到不安,当即将手中的药包直接丢给了面前的阿珠。 “天后你放心,阿珠一定为天后扫清障碍。” 阿珠拿着手中的药包对着面前的天后琼舞保证着,眼神中也充满了狠毒。 “来人啊。” “天后你有什么吩咐。” 这时天后琼舞招来了一众在殿外伺候的婢女。 “沐浴更衣。” 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琼舞在一众婢女阿珠簇拥下朝着上竹居走去。 “微臣拜见天后。” 见天后走来,此刻在上竹居外守候着的扶苏上仙立马对着琼舞行跪拜之礼。 “扶苏上仙,我要去找天帝,你让开。” “天后请留步,天帝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去。” “我可是天后,难不成天帝口中的任何人也包括我在内吗。” 见扶苏拦住去路,早就想好说辞的琼舞立马愤怒的说道。 “天后息怒,虽然天帝没有指名天后不得入内,但是天后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天帝了,我看天帝一回来脸色就不大好,天后还是改日再来比较妥当。” 看着愤怒的天后琼舞,扶苏上仙只好迂回婉转的劝退她。 “这你不用管了,到时候天帝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天后琼舞说完便直接推开了阻拦在面前的扶苏上仙,朝着上竹居走了过去。 “天后……” “扶苏上仙,你还是别拦着了。” 见天后琼舞闯了进去,扶苏上仙也没能再阻拦,只是无奈的看了看上竹居的方向,紧接着便被天后的一众婢女给拦了下来。 “咚咚咚~” 琼舞一来到上竹居面前,就小心翼翼的朝着面前的房门敲了敲。 “我不是告诉任何人不要打扰我吗,滚出去。” “是我天帝,我说琼舞,我听说你身体不大好,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老婆快救我 听到房间里传来天帝旭日的怒吼声,门外的琼舞虽然很是生气,但是却依旧心平气和的关心道。 “我没事,你走吧。” “天帝,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吧,我很担心你,就让我看一眼,一眼就好,我保证不打扰你。” 在门外等候了许久还是不见旭日打开房门,这让一向孤傲的琼舞顿觉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于是愤怒的朝着地面剁了一脚,紧接着便离开了上竹居。 听着琼舞离开的脚步声,房间里的旭日依旧躺在木榻之上眼神呆滞的望着房顶。 “瑶池,我该拿你怎么办是好,我太爱你了。”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直对自己很是绝情,一滴泪水不争气的从旭日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他们回来了。” 此时正在苍梧山的潇枫雪站在一处屋顶上看到了驾驭着镇魂剑回来的金诺寒等人,激动的潇枫雪立马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直接朝着身后的房间跑了过去。 “龙翼,追魂你们快出来,诺寒他们从渡魂鼎之中出来了。” “是吗,快出去看看。” 得知花想流回来的消息,众人为之一振,随后全都跑出去迎接花想流他们。 “诺寒,你们回来了,想流人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看着从镇魂剑之上落下的一众人却没有花想流的身影,这让众人不免有些失落,尤其是温尘兰。 “我们一逃出渡魂鼎,清风便守在渡魂鼎外,想流为了保护我们,便独自留下来对战清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金诺寒说完眼神看向了慕容派的方向。 “想流说了,要是他没有回来,就让我们去桃林找他。” 金诺寒将花想流的交代的话告诉了所有人。 “不会的,想流不会死的。” 得知花想流做好了直面死亡的准备,温尘兰这么也不肯相信。 “温尘兰,别担心,想流不会有事的,你别着急,我们再等一等,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见温尘兰情绪有些不稳,龙翼立马安慰道。 “对,龙翼说的对,温尘兰,你就别担心想流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追魂也跟着劝说着温尘兰。 “所有被困渡魂鼎的魂魄我都带回来了,龙翼,那些被夺去魂魄的人是不是还在揽月殿那边啊。” 这时金诺寒将手中的镇魂剑拿到了众人的面前。 “没有,他们的肉身都各自被带回各自的山门去了。”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千里迢迢的一个个将他们的魂魄送回去吧。” 得知众人的肉身已经被带回去了,金诺寒有些为难的看着手中的镇魂剑。 “无妨,把他们的魂魄交给我就行了,我让我的人带他们回去就行。” 见金诺寒有些为难,一旁的北弦骨立马走了过来说道。 “那就有劳你了。” 金诺寒说完直接注入了一丝灵力到镇魂剑之中,随着镇魂剑剑身光芒四射后,隐藏在剑身之中的魂魄全都飞了出来。 随后各个魂魄在一众魔军的护送下朝着各自的山门飞去。 “怎么有两个倾城啊。” 当顾倾城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姐,哥,你快看,是姐,我不是在做梦吧。” “枫雪,阿邪,你们快过来让我看看。” 见到若雨的那一刻,潇枫雪愣了一下,看向若雨的眼神激动之中还充满了疑惑,当听到若雨的召唤时,潇枫雪立马朝着若雨跑了过去,随后姐弟三人便相拥在一起。 “姐,我们好想你啊。” 拥抱着姐姐若雨真实的身体,潇枫雪和潇邪兄弟二人泣不成声。 “我也好想你们。” “呀~你们两个臭小子别把我的老婆抱散架了啊,快放手,要不然我可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此刻从慕容派赶来的花想流就看到了自己的爱人若雨正被她的两个弟弟死死地搂在怀里,这让花想流很是吃味,当即落到了兄弟二人面前,一把将二人从若雨身上给撕拉了下来。 “想流,我也好想你,你回来就好了。” 被花想流用力扯到一边的潇枫雪直接攀上了花想流的肩膀,愣是将花想流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想流,你回来了,我们也好想你。” 一见到花想流,所有人都高兴不已,都学着潇枫雪朝着花想流拥抱而去。 “呃~这都是怎么了,快放开我。” 此刻被热情的兄弟们围堵在其中的花想流不断的哀求着。 “老婆,快救我。” 此刻淹没在人群之中的花想流只能伸出一只手朝着若雨的方向呼救。 “我们想流还是一如既往地受欢迎啊,想流你要撑住啊,加油啊。” 面对花想流的呼救,若雨环抱着双手在一旁为他加油打气。 闹腾完了之后,花想流无力的从地上趴在地上,紧接着便朝着若雨爬了过去。 “好了,你快起来吧。” 见花想流毫无形象的爬了过来,若雨感觉很是难为情,直接拉起了地上的花想流,引来了围观之人的一片笑声。 “回来就好。” 此刻站在一旁的温尘兰看了花想流一眼后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想流,你快来看看你哥。” 见温尘兰倒地不起,一旁的龙翼立马招呼着还在闹腾的花想流。 “哥,诺寒我哥的魂魄呢。” 此刻花想流才想起来被藏在镇魂剑之中的魂魄,当即询问着身后的金诺寒。 “所有人的魂魄都已经出来了,只是温前辈的魂魄却没有跟着一起出来。” “哥,你撑住啊。” 看了一眼虚弱的温尘兰,花想流立马隐身进了镇魂剑之中。 “哥,你在哪里,快出来。” 昏暗的镇魂剑之中,花想流四处寻找着温尘兰的魂魄。 “哥,你再不出来你的肉身恐怕就撑不住了。” 花想流再一次呼喊道。 “想流,我在这里。” “哥~” 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寻声找去,花想流就发现一缕飘渺的魂魄正盘旋在远处,于是花想流立马冲了上去,将那缕不成人形的魂魄直接吞进了他的体内。 魂魄归来遇天劫 一出了镇魂剑,花想流直接来到了昏迷的温尘兰身旁,只见他一手抓起温尘兰的身体靠近自己,紧接着便轻轻的掰开了温尘兰的嘴角,下一刻只见花想流张开嘴巴,将吞进去了一缕魂魄直接灌入了温尘兰的嘴中。 为了稳固温尘兰重新回归的魂魄,花想流立马往他的体内灌输灵力。 看到花想流如此紧张的为了温尘兰,众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等到花想流将体内从渡魂鼎吸收的灵力全都给了温尘兰后,温尘兰原本惨白枯槁的脸色也跟着缓和了不少。 “哥,你感觉如何。” 见怀里的温尘兰眼皮轻轻的动了一下,似是要醒过来,花想流立马俯身轻轻呼唤着他。 “呃~” 眼前刺目的亮光让温尘兰睁不开眼睛。身旁的花想流见此,立马伸手遮挡着温尘兰脸上的光芒。 “想流……你……” 温尘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的花想流,往日的记忆一下子重新占据了温尘兰的脑海,就连在渡魂鼎之中与花想流相识的记忆也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哥,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温尘兰一脸诧异的看着花想流,这让花想流觉得温尘兰似乎丢失了以前的记忆。 “怎么会不记得你呢,我就算是忘了自己,也不会忘记你这个好兄弟的。” “那就好。” 得知温尘兰并没有因为回归了魂魄而忘记了自己,花想流这才松了口气。 “轰~”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万里晴空中忽然响起了一阵惊雷。 寻着雷声望去,只见远在苍梧山之外的天空中正有一片乌云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想流~” “啊?” 就在花想流与众人一同观看远处飞来的乌云时,身旁的温尘兰忽然一脸凝重的看着花想流。 “那是我的天劫。” “啊?哥,你说那是你的天劫。” 听到温尘兰的话,花想流惊呆了,就连一旁的众人也跟着吃惊不已。 “嗯~” “大家快点散开,别打扰我哥渡劫。” 确认是温尘兰的天劫后,花想流立马驱散着周围的人。 “妈呀,天劫,我最怕了,乌月我们赶快躲好。” 一看到远处快速飞来的乌云之中闪耀着惊人的雷电,乌金立马拉着乌月率先离开了这里。 等到所有人都远离了温尘兰时,此刻花想流郑重的对温尘兰说道: “哥,加油,我看好你。” 花想流微笑着给了温尘兰一个鼓励之后,也随着众人躲到了远处,以免误入天劫之中。 “轰隆隆~” 乌云从远处快速的爬了过来,并且覆盖的范围也越来越大,不一会儿整个苍梧山都笼罩在乌云之下,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一片阴暗,再加上乌云之中的雷电,让所有人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抬头看着来自头顶之上的压力,温尘兰很久之前就期待着这一刻的来临,却苦于丢失了一缕魂魄,才一直逗留在人间,要不是花想流及时找回他的缺失的魂魄,想必他可能会因为大限将至而死于今日。 如今他即将渡劫褪去凡胎肉体,继而直达天界,想来这一切也都是因为有了花想流的帮助,因此温尘兰很是庆幸能够认识花想流,对于他来说,花想流不仅给他带来了希望,还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别样的体验,回想起过去的一切,温尘兰很是感慨万分。 望着随时随地就要劈下来的天劫,温尘兰直接在自己的周身设下了一道结界。 “小骨,若让这温尘兰成功渡劫,我们想要对付他可就又多了点麻烦。” 此刻远离天劫的蛇妖目不转睛的看着正在准备渡劫的温尘兰,只见他眼神寒光一闪,继而对着身旁的北弦骨说道。 “无妨,就算他渡劫成功也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也对,渡劫之后元气大伤,杀伤力也减弱了不少,不过小骨,我们来混元大陆的目的除了要占领这里,还有就是要替青鸾报仇。” “我没有忘记。” 一想到青鸾,北弦骨的目光就不自觉的看向了远处身在花想流旁边的追魂。 当初追魂带领着一众手下攻打魔族,直接端了魔天宫,还杀害了北弦骨的妻子青鸾,这事虽然追魂一直不承认,但是北弦骨却始终无法不追究,要不是花想流多次阻拦,北弦骨早就杀了追魂为青鸾报仇。 就在北弦骨阴冷的目光看向了追魂时,追魂也感觉到了北弦骨恶意的目光,随后也恶狠狠的看向了远处的北弦骨。 随着第一道天雷直接轰击到了温尘兰的结界上,早就准备妥当的温尘兰很是坦然的面对着这声势浩大的一击天雷。 约莫过了一刻钟,萦绕在结界之上的雷电才慢慢的退了下去,紧接着第二道天雷也跟着落了下来,如同碗口一般粗壮的天雷笔直的朝着温尘兰的结界之上劈了过去。 看着如此强悍的天雷,温尘兰紧张的站了起来,随后双掌直接朝着下落的天雷迎击了过去。 随着天雷与温尘兰的掌力对抗的那一刻,顿时天雷被温尘兰的灵力震的朝着周围散落而去。 “不好。” 眼看着四散开来的天雷直接朝着这边落下,花想流立马在众人的面前设下了一道结界,好防止落下的雷电伤到众人。 察觉到花想流的灵力不支,北弦骨立马释放出了自己的力量,强大的结界瞬间将所有人都包围了起来,连同花想流的结界也被包围在了其中。 “谢了。” 看到北弦骨拿刀强大的结界墙,花想流立马撤回了自己的结界,并且对着北弦骨道了声谢。 “嗯~” 北弦骨冲着花想流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道谢。 终于温尘兰的第二道天劫成功的度过了,最紧张的第三道天雷也在云层之中运量着,乌黑的云层仿佛要滴出墨水来,压抑沉闷的感觉顿时席卷着众人的心头。 “北弦骨,以你看,我哥能不能成功渡过天劫。” 见最后一道天劫迟迟不来,花想流显得很是焦虑,并且询问着经验丰富的北弦骨。 震碎的镇魂剑 “呃~这种事你还是不要问我了。” “北弦骨难道你们魔族不用渡劫吗。” “渡劫?哼,笑话,我们与你们修习的功法不一样,自然没有你们这么繁琐。” 没等北弦骨解释,一旁的蛇妖环抱着双臂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嘲讽道。 “呃,那当我没问。追魂你知道吗。” 花想流尴尬的挠了挠头,看向了一旁有经验的追魂。 “我也不知道。” 追魂也没打算理会花想流,毕竟他和花想流才是一路的,而花想流却直接去问北弦骨,这让追魂感觉很是不爽。 “想流,每个人的天劫都不一样,这取决于个人的修炼程度,就拿温尘兰来说吧,按理说他一应该早就到了渡劫的时候,只是因为他的魂魄不完整,所以才一直感应不到天劫,如今经过了漫长时间的修炼,温尘兰的修为也比一般人要强大的多,属于他的天劫自然也不容小觑。” 见花想流尴尬的站在人群之中,龙翼立马走了上来解释道。 “但愿他能够安然无恙的渡劫。” 得到答案后,花想流转身看向了还在等待着天劫的温尘兰。 “想流,别担心了,温大哥不会有事的,他一定能够成功渡劫的。” 这时若雨走了过来安慰着紧张的花想流。 “嗯~” 看着身旁的若雨,花想流直接将他拦在了怀里,也不避讳旁人的目光。 就在众人紧张的注视着温尘兰时,巨大的渡魂鼎忽然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并且直接朝着温尘兰而去。 “哥~” 看到金光闪闪的渡魂鼎朝着温尘兰而去,花想流本就悬着的心越发的不安了,只见他直接冲出了北弦骨设下的结界,奋不顾身的朝着温尘兰飞去。 “想流,快回来。” 见花想流就怎么直接的冲了出去,众人紧张的喊道。 “想流,快走。” 看到花想流不顾危险的飞了过来,身在结界之中的温尘兰立马冲着花想流喊道。 此时花想流直接朝着飞来的渡魂鼎飞去,紧接着便一掌打在了渡魂鼎之上。 “咚~” 随着花想流的掌力击打在渡魂鼎上,继而发出一阵绵长的金属般的轰鸣声,渡魂鼎直接被花想流打到了远处,但是却依旧没有退去的意思。 看着去而复返的渡魂鼎,花想流不知道操控渡魂鼎的究竟是清风还是木华,为了让温尘兰能够安心渡劫,花想流只能将飞来的渡魂鼎一次次打退。 “想流快走,天劫来了。” 这时身后的温尘兰立马呼喊道,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天雷形成了一道强悍的光柱直接朝着下方的温尘兰劈了过去。 看到如此巨大的光柱之中,电闪雷鸣,花想流直接被散落的天雷给打趴在了地上。 “呃~该死的。” 被击中的花想流后背完全被天雷烧焦了,继而冒出一丝丝黑烟,尽管花想流有很强的修复能力,但是背后的疼痛感依然让花想流感到窒息。 “镇魂剑~” 眼看着渡魂鼎再一次朝着温尘兰而去,花想流立马召唤出镇魂剑来。 随着花想流的意念控制,远在金诺寒腰间的镇魂剑立马得到感应,直接朝着花想流飞了过去。 手持镇魂剑的花想流直接朝着渡魂鼎飞了过去,此时的他也顾不得温尘兰的天劫,直接朝着渡魂鼎就是一剑砍了过去,渡魂鼎当场就被花想流的镇魂剑劈到了地面之上,也失去了它原本的光芒。 为了防止渡魂鼎再一次被清风他们控制,花想流直接将渡魂鼎给举了起来,并且朝着众人飞去。 “嗯?” 就在花想流打算远离天劫时,天劫仿佛感应到了花想流的存在一样,直接将花想流连同渡魂鼎吸入了天劫之中。 “完了。” 一进入天劫的光芒之中,花想流顿时被无数道天劫击中了身体,浑身刺痛灼烧的感觉直击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啊~” 随着花想流的误入,让原本属于温尘兰的天劫又加重了十分。 此刻为了护住下方的温尘兰,花想流直接将变大的镇魂剑抵在了头顶上空,至于手中的渡魂鼎,花想流早就丢掉了。 “哥~” 花想流一边拿着镇魂剑当着抵御天劫的盾牌,一边伸手去拉身处天劫之中的温尘兰。 “啊~” “想流,快出去。” 一来到花想流的身旁,温尘兰就要推着花想流离开他的天劫。 “我也想啊,可是出不去啊。” 苦苦支撑着镇魂剑的花想流无奈的回应着身旁的温尘兰。 随着天劫的不断攻击,头顶的镇魂剑也出现了一丝丝裂痕,直到镇魂剑完全溃散后,天雷直接穿过了碎裂的镇魂剑落到了花想流和温尘兰的身上。 “啊~” 一片亮光之后,天雷消失了,天空之中的乌云也随之消散了。 此刻独自漂浮在半空中的温尘兰无力的朝着脚下的深坑落去。 看到天雷消失,温尘兰也安全的度过了天劫,众人却没有见到花想流的踪迹,所有人都跟着紧张的飞了过来。 “温尘兰~” 为了防止温尘兰跌入脚下因为天雷形成的深坑,龙翼立马将温尘兰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其余人则不断的寻找着花想流。 “镇魂剑,你怎么碎成这样了。” 此刻追命剑在深坑之中找到了碎成无数碎片的镇魂剑,很是伤心的将镇魂剑给捡了起来。 “想流,你在哪里。”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依旧找不到花想流的踪迹,众人越发的感到不安了。 “我们去桃林看看。” 这时金诺寒忽然想到花想流也许是死在了天雷之下,所以金诺寒立马带着所有人前去引灵谷的桃林之中,去找寻重生的花想流。 “温尘兰,你快醒一醒。” 见众人着急忙慌的要赶往桃林,龙翼立马呼喊着怀里昏迷的温尘兰。 遭遇天雷的温尘兰由于耗损了大量的灵力,此刻褪去凡胎肉身的他处于魂体状态,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元神涣散。 “龙翼,你别叫了,我们需要休息。” 龙翼一边摇晃着温尘兰,想要叫醒温尘兰,却突然从温尘兰的身上听到了花想流的声音。 一波未平再度混乱 “想流,你们没事吧。” 听到来自花想流的声音,龙翼很是激动的问道。 “我们没事,只是需要休养。” “没事就好。” 得知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都相安无事,龙翼这才安心了下来。 “龙翼,渡魂鼎呢。” “渡魂鼎飞走了。” “那我的镇魂剑呢。” “镇魂剑在这里呢,想流你看他是不是死了啊。” 见花想流询问镇魂剑,一旁悲泣的追命剑直接抱着镇魂剑碎片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没事,碎了不要紧,等我出来后,直接带着镇魂剑去铜炉之中炼化一下就好。” 花想流说完便不再说话了。 “你们好好休息吧,追命剑,你去桃林让他们回来。” 龙翼抱起了地上的温尘兰,就要朝着远处的琴室走去,临走之前还让追命剑去桃林叫众人回来。 “师傅~” 苍梧山的一处房间里,清玄正一个人安静的在里面打坐,这时雷越带着他哥雷宁走了过来,并且立马跪在了清玄的面前。 “好徒弟,快起来。” 一见到雷越,清玄很是激动,立马将跪在面前的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搀扶了起来。 “师傅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唉,都是师傅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别人。” 回想起被自己的师兄清风囚禁了这么多年,清玄无奈的叹息着。 “师傅,一切都过去了,以前的事就别在提了。” “嗯,都过去了。” 清玄虽然嘴上如此说,但是心中却一直嫉恨着他的师兄清风,要不是清风,他也不至于被折磨了这么多年,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苦苦挣扎。 “师傅,这是我大哥雷宁。” 见自己的师傅清风依旧愁云满面,雷越立马向他介绍着自己的哥哥雷宁。 “雷宁拜见师傅。” 在雷越的介绍下,雷宁再一次对着清玄跪了下来。 “好好好,快起来,徒弟啊,他就是你一直找寻之人。” 清玄一边将雷宁给扶了起来,一边笑看着一旁的雷越。 “嗯,师傅,要不是有师傅的指点,恐怕我也不会再见到宁。” 雷越冲着清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雷宁的目光充满了无限的温柔。 “多谢师傅,要不是师傅我也不可能和越重新相聚。” 雷宁说完便拉着身旁的雷越一同给面前的清玄拜了拜。 “好好好,能够看到你们重新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小宁啊,你是不知道小越为了你吃了多少的苦,当初为了跟我修炼如何控制铜炉,可谓是废寝忘食啊,还有啊,有一次……” 师徒二人的再一次重逢,有太多的话要说了,听着清玄讲述雷越修炼之事,雷宁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刻,三人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光。 “北弦骨要打便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此刻远离苍梧山的一处荒野之上,北弦骨与追魂对立站着,二人都冷着脸看着对方。 “追魂,我今日就要替青鸾报仇。” “想打架就直说,我追魂杀人一向敢作敢当,她的死与我无关。” 面对北弦骨的指责,追魂奋力的一剑砍向了北弦骨手中的弯刀。 “要不是你杀的,也是你的属下杀的,我今日就要杀你报仇。” “哼,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追魂没打算再多做解释,直接与面前的北弦骨打了起来。 “不好了,龙翼,追魂与北弦骨打起来了。” 此刻乌金匆匆忙忙的前来找龙翼去劝架。 “唉,这两个人还真是嫌事不够多,若雨你好好照顾想流和温尘兰,我去看看。” 得知北弦骨与追魂打架,龙翼烦闷的皱着眉头,随后在乌金的带领下前去找追魂和北弦骨去了。 就在龙翼踏出琴室的那一刻,身在屋顶上的蛇妖立马跳了下来,紧接着便拦住了龙翼的去路。 “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龙翼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 “你走开。” 龙翼没有打算与蛇妖纠缠,而是直接避开了蛇妖,跟着乌金继续走。 “你站住,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要是再敢上前一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蛇妖很是霸道的抓着了龙翼的肩膀,并且威胁道。 “哼~走开。” 只见龙翼一把打开了蛇妖的手,紧接着便朝着身后的蛇妖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就算我让你去了又如何,你和追魂加起来都不是我们魔主的对手。” 被击退到远处的蛇妖傲娇的抬起下巴看着龙翼。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担心,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就好。” “是吗,那就别怪我了。” 见龙翼不听劝告,蛇妖直接化作巨蟒,继而朝着龙翼缠了过去。 “这下好了,又打起来一对。” 本打算让龙翼去劝架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蛇妖,看着龙翼与蛇妖打了起来乌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随后乌金直接绕着打斗的二人返回了琴室之中。 “想流啊,你听到我说话吗,现在也只有你能够劝住他们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恐怕他们要打的天翻地覆了。” 乌金趴在温尘兰的身旁呼喊着花想流。 “就让他们打吧,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没事。” 身在温尘兰体内的花想流气若游丝的回应着面前的乌金。 “那好吧,我得去看看追魂他们,别让北弦骨吧把追魂打断气了。” 离开了琴室乌金直接拉着无所事事在一旁观战的乌月就朝着北弦骨和追魂二人飞去。 “诺寒你让他们不要打了,太吵了。” “好。” 在花想流的要求下,金诺寒走出了琴室,就看到龙翼和蛇妖正在院子里的桃林之中打的天翻地覆,好好的桃林被二人霍乱的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龙翼,不要打了,你们再这么打下去影响到想流休息了。” 金诺寒话一说完,化作金龙的龙翼直接缠住巨蟒的身体远离了苍梧山。 “唉~” 见二人离开了苍梧山去到别处打去了,金诺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诺寒,别管了,我们也管不了,回去吧。” 晚归之人 看着与蛇妖纠缠在一起的龙翼,顾倾城挽着金诺寒的臂弯就回了琴室之中。 “乌金,北弦骨和追魂他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晚霞已经落下来山头,此时乌月抚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爆米花,转而看着身旁还意犹未尽的吃着爆米花的乌金。 “我也不知道,就让他们打吧,我们看戏就好。” 乌金一边说着一边咂摸着嘴里的爆米花。 按说以北弦骨的实力完全碾压追魂,但是二人都打了这么久了,依旧没有分出胜负,显然是北弦骨不想伤害追魂,才找追魂练手的吧。 至于坐在底下的乌金和乌月而全当是看戏,没有上前阻拦任由北弦骨和追魂二人扭打在一起。 “乌金,要不我们回去吧,我有点困了。” 坐了大半天的乌月也吃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天色将晚,困意也袭上来了,打着哈欠拉着身旁的乌金起身。 “好,我们回去吧,不管他们了,就让他们打个够吧。” 乌金说完瞅了一眼北弦骨和追魂,无奈的摇了摇头,搭着乌月的肩膀就往苍梧山的方向走去。 二人没走多远,就看见前来的游魅。 “游魅,别看了,我们回去吧。” “可是龙皇大人他……” 游魅刚来到乌金的面前就被乌金架着脖子转身离开了。 “放心好了,你的龙皇大人不会有事的。” 见臂弯下的游魅依旧担心追魂,乌金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要是你的龙皇大人出事,恐怕早就出事了,我们也不至于等了大半天,他们两个就是有劲没处使,闹着玩呢。” 另一边同样被乌金禁锢在臂弯下的乌月也跟着劝说着游魅。 “我说,乌金你能不能松开我啊,我好憋闷啊。” 因为吃的太多,在加上乌金的有意禁锢,乌月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哦~” 得知乌月感到不适,乌金立马松开了他的脖子,一脸关心的看着乌月撑得老大的肚子。 “乌金,乌月你们这是吃了多少东西啊,不会有问题吗。” 看着乌金和乌月二人高高隆起的肚皮,游魅很是替二人感到担心。 “没事,我还能吃。” 乌金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打着幸福的饱嗝说道。 “我也还能吃。” 本就很担心的游魅,听到乌金的话表示无语,再听到一旁乌月的附和,游魅愈发的表示无奈,心中暗自嘀咕着“你们两个就是个变态。” 随后乌金拉着乌月和游魅走在回苍梧山的大道上,一路上留下了一连窜的欢声笑语,三人打打闹闹一路走回了苍梧山。 “师傅,师伯你们还好吧。” 此刻才温尘兰身上出来的花想流得知他的师傅风乐被北弦骨囚禁在了苍梧山的伏剑洞,当即寻了过来。 看着多日不见的师傅风乐和师伯风扬二人被困伏剑洞之中,显得很是憔悴,花想流立马破开了北弦骨设在洞口的结界,走进了昏暗的伏剑洞之中。 “托你的福,我们还死不了。” 一看到走进来随后花想流,风扬就没有好脸色。 “想流,你从渡魂鼎之中出来了啊,没事吧。” 相交于风扬的刻薄,身为花想流的师傅风乐确实很担心花想流的安危,如今看到花想流从渡魂鼎之中出来,并且安然无恙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风乐欣慰的弯了弯嘴角。 “师傅,师伯你们受苦了,我带你们出去。” “用不着你假惺惺的。” 花想流说完就要上前来搀扶风乐,却被一旁的风扬给推开了。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此刻花想流才注意到风乐的腿上有血迹,当即俯身查看风乐的腿伤。 “别碰他。” 见花想流作势要触碰风乐,风扬立马将地上的风乐给抱了起来,直接带着风乐离开了阴暗的伏剑洞。 身后的花想流也跟着二人离开了伏剑洞,一出了伏剑洞,花想流才发现风乐伤的不只是腿,滑落的衣领下露出了雪白的胸膛,眼神犀利的花想流发现了风乐胸膛上若隐若现的掌印,于是花想流立马追上了风乐,直接从风扬的手中将风乐给夺了过来,紧接着带着风乐就朝着琴室飞了过去。 “花想流,你要做什么,把风乐还给我。” 花想流强行带走了风乐,这让风扬很是抓狂,迅速的朝着花想流追了上去。 “他是我师傅,我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救他。” 花想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飞走了,身后的风扬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师傅,徒儿来迟了,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师傅风乐,花想流很是内疚。 “呃~” 伤势过重的风乐终究是扛不住了,他痛苦的皱了皱眉头之后,就昏迷了过去。 “师傅~” 看着风乐昏迷了过去,花想流越发的紧张了,继而加快了速度。 花想流抱着风乐一来到琴室就立马将躺在木榻之上翻白肚的乌金和乌月拉了起来,好给他的师傅风乐腾地儿。 “啊?想流,风乐师傅他看起来伤的很重啊。” 一见到风乐面如死灰般沉寂,乌金大惊失色的说道。 “呃~” 此刻从门外进来的风扬无力的趴在门框上,看起来也受了不少的伤。 “风扬师伯。” 乌金立马上前去搀扶摇摇欲坠的风扬,带着风扬走来进来。 “呃?” 就在乌金带着风扬来到木榻旁时,花想流立马将他拉到了木榻之上与风乐一同坐好,随后便为二人输送灵力治疗伤势。 夜幕很快落了下来,整个苍梧山都沉浸在一片安宁之中。琴室的厨房燃起了袅袅炊烟,一阵阵饭香味四溢开来,勾引着离家的人。 “好香啊,我都饿了。” 这时龙翼和蛇妖推推搡搡的走了进来,二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伤痕,索性都没什么大碍。 “你们还舍得回来啊。” 花想流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晚归的龙翼和蛇妖,显然不愿意给这两人好脸色的花想流翻了个白眼。 终于全都回来了 花想流一边拍打着围裙,一边对着面前两个蓬头垢面的人教训道: “打够了没有。” “打够了。” 看着花想流凛冽的眼神,疲惫的龙翼和蛇妖二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打够了就去洗洗吃饭。” “嗯~” 龙翼和蛇妖慌慌张张的绕着花想流去到了厨房。 “我倒要看看北弦骨和追魂这两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回来我就好好收拾收拾这两个家伙。” 看着月落星沉,还不见北弦骨和追魂二人归来,花想流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门框上,吓的身后吃饭的游魅差点噎到。 “呃~咳咳咳。” “游魅别怕啊,想流不是故意的。” 游魅被花想流的举动吓的呛到了,继而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身旁的乌金立马给他端了一碗水,好让游魅顺气。 “想流,你不是说真的吧,龙皇大人可经不起你的打啊。” 顺完气的游魅,一脸认真的看向了花想流。 “游魅,想流只是说着玩的,纯粹是出出气,你别当真啊。” 看着游魅一副较真的样子,乌金开导着他。 “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吃饭啊,来来来,今天这鱼汤不错,我给你盛一碗啊。” 游魅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实在让人顿生怜惜,花想流立马败下阵来,讨好似的给游魅装了一大碗鱼汤。 “怎么了吗?是鱼汤不合你胃口吗。” 见游魅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碗里的鱼汤,花想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想流,你怎么能让游魅喝鱼汤呢。” 随着乌金的提醒,围在桌子上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花想流。 “啊~瞧我这记性,游魅啊这鱼汤你还是别喝了啊,吃别的。” 花想流这才想起游魅本身就是一条鱼,要让一条鱼吃自己的同类实在有些太过于残忍,花想流立马伸手去拿走面前的鱼汤。 “别……” 游魅立马阻拦了花想流的手,只见他很是慎重的拿起一旁的勺子就舀了一勺子鱼汤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呃~” “不好喝就吐了吧。” 看着游魅抿着嘴,表情说不出来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花想流连忙劝说道。 “太好喝了,好美味的鱼汤啊,没想到同类的肉居然能够如此美味。” 游魅依依不舍的咽下了嘴里鲜美的鱼汤,紧接着便捧着碗大口灌了起来。 “来来来,喜欢就多喝一点。” “嗯~” 一口气喝完的游魅将空碗递给了花想流。 众人看着游魅一人将一盆鱼汤喝了个底朝天后,游魅的目光又盯上了盆里剩下的鱼肉。 “今天这鱼啊就全给你吃了。” 望着游魅欲求不满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盆里的鱼肉,花想流索性直接将装满鱼肉的盆端到了游魅的面前。 “我真的可以一个人吃完这些鱼肉吗。” “当然可以。” “以前我都是生吃的,没想到鱼肉煮熟了居然这么好吃。” 得到花想流的允许之后,游魅幸福的拿起了筷子抱着盆子就开始享用鱼肉来。 “想流,要不你再给我们做一盘鱼吧。” 眼看着鱼被游魅一人独享,乌金撇了撇嘴又不好意思与游魅争抢,于是央求着花想流重新做一份。 “这么多菜还不够你吃吗。” 听到乌金无理的要求,花想流立马否决了他的提议。 “啊~想流你好偏心哦。” 就在乌金嘟囔着愤愤不满时,花想流的一个眼神让他立马闭上了嘴巴,随后安静低头扒饭。 “轰~” 这时一声炸响从远处的山头传来过来,吓的游魅筷子上的鱼肉都掉落了下来,刚好被眼疾手快的乌金给顺走了。 “怎么回事?” 目测远处的山头似乎是苍梧山厨房的方向,花想流好奇的踮着脚尖望去。 “别看了,指不定又是温屠虎为了帮揽月殿那边的人烧饭炸了厨房吧。” 见怪不怪的温尘兰很是淡定的继续吃着他的饭。 “我去看看,兴许你帮上什么忙。” “我也跟你一起去。” 这时若雨和顾倾城二人站了起来,并打算去给温屠虎帮忙。 “你们要小心啊。” 对于两位女眷的离开,众人并没有阻拦。 “想流,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火气这么大。” 此刻见花想流皱着眉头坐在了桌子旁,脸色的怒气就快溢出来了,众人也不敢多问,生怕越说越没劲。就在这时,一旁吃饱了的温尘兰开口问道。 “闭嘴,吃你的饭。” “哦~” 低垂着眼眸的花想流直接怒怼了过去,吓的放下碗筷的温尘兰重新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随行温尘兰败下阵来,一桌子人全都不敢抬头看花想流,一个个安静的咀嚼着饭菜。 此刻从厨房出来的龙翼和蛇妖二人推推搡搡的来到了房间,发觉气愤不对,二人立马老实了下来,随后悄无声息的加入了吃饭的队伍中。 就在气氛越发的沉闷时,门外传来的一阵阵脚步声打破了沉寂,众人齐刷刷的抬头看向了漆黑的门外。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时只见北弦骨与追魂浑身湿答答的走了进来,二人各自寻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完全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 此刻一直低着头的花想流忽然抬起头来,眼神无神的注视着前方,喃喃自语道: “回来就吃饭吧。” 花想流说完转头看向了不远处倚靠在墙角的追魂和北弦骨。 此刻北弦骨和追魂才觉察出气氛不对劲,当即转身看向了花想流这边。 “还杵着干什么啊,吃饭啊。” 花想流站起身来就要朝着追魂走去,脸上挂着的笑显得惨白无力。 花想流微笑着朝着追魂走去,就在这时,众人发现花想流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虚幻起来,看到这一幕,吓的所有人都紧张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 “想流~” 追魂立马朝着花想流伸出手去,却直接穿过了花想流的身体。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花想流依旧笑着看着屋子里的所有人,最后目光却停在了金诺寒的面庞上,直至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期盼成真 “想流~” 眼看着花想流就这么消失在面前,众人连忙冲上去试图抱住他,却无法再触碰花想流的身体。 “你们看……” 就在众人停留在痛失花想流的悲哀中时,角落里一直守护碎裂的镇魂剑的追命剑忽然大喊起来。 众人闻声看去,就看见被追命剑抱在怀里的镇魂剑也跟着消失了。 “不会的,想流不会有事的。” 看到镇魂剑消失的那一刻,众人的神经终于崩塌了,当即一个个冲出了琴室,朝着苍梧山的断崖那边飞去。 直到所有人都来到了引灵谷的桃林之中,却依旧没有看到重生的花想流。 “想流,你快出来。” 一直以为花想流会一次次的死而复生的金诺寒此刻跪倒在草地上,眼神无助的望着周围的桃林,寻找着花想流的身影。 此刻众人才意识到花想流为什么今晚回异常的暴躁,原来的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会如此迫切的想要看到所有人都平安的归来。 “想流~” 这时听到消息赶来的若雨在顾倾城的陪同下也来到了桃林。一来到桃林的她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想流,你快回来~” 短暂的相聚就遭遇了生死离别,若雨实在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打击,她宁愿一辈子都待在渡魂鼎之中,也不愿意再一次遭受离别之苦。 “若雨~” 看到若雨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顾倾城上前就将失去了整个世界的若雨抱在了怀里。 “若雨,我们再等一等,别急,想流不会有事的。” 不忍心看到若雨失魂落魄的模样,金诺寒虽然嘴上劝说着若雨,但是他的心里也没底。 “嗯,想流一定会回来的,诺寒,是不是啊,他一定会回来的,是我们太着急了,我们在等一等,在等一等。” 若雨一边自我安慰着,可是众人陈默的样子将她再一次拉入了现实之中,泪如雨下的若雨直接倒在了地上。 “姐,你别这样。” 看到自己的姐姐因为失去了挚爱而变得恍恍惚惚,潇枫雪和潇邪兄弟二人立马上前将姐姐若雨给扶了起来。 不久,哭累了的若雨无力的挨着潇枫雪坐在了草地上,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桃林何时能够出现花想流的身影。 “小骨,我们先回去吧,外面需要人盯着。” 为了防止清风突袭,蛇妖小声的对着身旁的北弦骨说道。 “嗯~” 北弦骨深深的叹了口气,跟着蛇妖离开了桃林这个充满着伤心又让人恋恋不舍的地方。 “大家都会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花想流终究还是没有现身,潇邪转身对着身后众人说道,却没有见任何人离开。 大家对于失去花想流这样的兄弟而感到无比的伤怀,全都不愿离开这里,只为了等待最后那一丝丝的可能能够成为现实。 桃林的风温暖而热烈,桃花也肆意的挥霍着它的芬芳,潺潺的流水带着落下的桃花般朝着远方飘扬而去,充满了无声无息的悲伤,仿佛是在祭奠死去的亡魂。 就在众人一个个失落的跌坐在草地上低头哀伤时,一直注视着桃林的若雨忽然站了起来,随后直接朝着桃林深处跑去。 “姐,你怎么了。” 看到自己的姐姐若雨忽然跑开来,身后的潇邪和潇枫雪身旁她会出什么事,急忙追了上去。 “你们看,是想流回来了。” 身在桃林之中的若雨追随着被风吹起的花瓣,不断的朝着飘扬的花瓣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姐~” 看到自己的姐姐因为忧思过度,将那些花瓣当做是花想流,这让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越发的悲恸不已。 “嗨,你们快来啊,想流回来了。” 被风吹起的花瓣越来越多,若雨高兴的在花瓣之中翩翩起舞,还不忘朝着远处的金诺寒等人呼喊着。 “姐,你别跳了,他不是想流。” 看到自己的姐姐越发的沉迷,潇枫雪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她这样,立马将她从飘舞的花瓣之中拉了出来。 “枫雪,他是想流,你快跟我过来。” 无奈,潇枫雪只能由着若雨将他带到花瓣之中。 “枫雪你摸摸看。” 只见若雨直接拿起潇枫雪的手朝着花瓣抚摸过去。 “呃?” 原本只是为了让姐姐开心,没想到潇枫雪一碰触到面前的花瓣,就感觉自己的手正被一只隐形在花瓣之中的冰冷的手触摸了一下。下一秒,潇枫雪如同神经质一般对着众人喊道: “是想流,你们快过来,是想流回来了。” 见潇枫雪也跟着疯闹,众人这才意识到若雨的话可能是真的,花想流真的回来了。 “想流,真的是你吗。” 一来到花瓣丛中,所有人都跟着伸手去触碰面前飞舞的花瓣,都能感觉到一只手触摸着他们。 相似为了回应众人,此刻飞舞的花瓣直接化成了花瓣堆砌的人形面前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紧接着又被一阵风吹来,整个人形花瓣涣散了开来,跟随着悠扬的风荡漾在桃林之中。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飞扬了起来。 “想流终究还是那个打不死的小强。” 看着肆意玩弄着众人头发的花瓣,金诺寒摇了摇头说道。 然而就在众人欢呼雀跃的围着飘扬的花瓣追逐时,头顶的上空忽然落下来渡魂鼎来,并且直接朝着众人袭击了过来。 “快走~” 看着闪耀着光芒的渡魂鼎直接从天而降,温尘兰立马提醒着众人,紧接着带着众人离开了桃林,朝着远处的山坡飞去。 “想流,我不要离开想流。” “姐,快走,想流不会有事的。” 紧急情况之下,潇枫雪只能拉着若雨跟着众人离开桃林,以免落入了渡魂鼎之中。 随着渡魂鼎缓缓落下,只见清风傲然的随着渡魂鼎落了下来。 “果然不可思议啊,原来你就是这么一次次活下来的。” 看着盘旋在桃林之中的花瓣犹如活物一般,清风一眼就觉察到了属于花想流的气息。 清风的反击 “想流~” 此时被潇邪带着远离了桃林的若雨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被清风盯上的花想流。 听到来自心爱的人的呼唤,还不能说话的花想流只能朝着若雨挥了挥手。 就在这时,花想流化作人形的花瓣忽然在清风的面前爆散了开来,紧接着便朝着清风席卷而去。 “没成型速度居然这么快。” 环顾着周身缠绕而来的片片花瓣,清风吃惊不已。 然而这些看似轻柔的花瓣下一刻却贴着清风的身体消失不见了。 “啊~” 看到消失的花瓣,还来不及思量的清风忽然感到他的身体里充满了异样的感觉,仿佛自己的魂魄遭遇到了无数虫蚁的啃噬,痛痒难耐。 “花想流,这可是你自己送山门的。” 意识到自己身体的疼痛来自花想流魂魄强行进入,清风立马闭目收敛心神。只见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眸变成了漆黑一片,周身笼罩在蒙蒙的黑气之中,就连殷红的嘴唇也变得黑如墨染。 清风的转魂术一出,顿时整个桃林都跟着波动了起来,大片无辜的花瓣提早离开了大树的怀抱,跟着肆虐的黑风摇曳着。 看着桃林那边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身在远处山坡上空的温尘兰立马就要朝着桃林飞去。 “温尘兰,别去,这清风的转魂术实在厉害,就连北弦骨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而且你刚刚渡劫不久,身上的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要靠近。” 龙翼立马拦住了想要去解救花想流的温尘兰。 “不行,就算死,我也不能让想流被清风炼化。” 不听劝说的温尘兰立马推开了身旁的龙翼,直接没入了桃林的黑暗之中。 “乌金,快去找北弦骨来。” 笼罩在桃林那边的黑雾即将朝着这边弥漫过来,金诺寒立马让乌金去找北弦骨来。 “哦~我这就去。” 乌金说完直接朝着身后的出口飞了出去,紧接着直接飞出了断崖。 “北弦骨在哪里。” 一出了断崖,乌金就抓住飘过来的一个魔军,询问着北弦骨的去处。 “那边。” 被气势汹汹的乌金揪住衣领的魔军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远处山头说道。 顺着魔军手指的方向,乌金立马丢下了手中的美景,直接朝着坐落在苍梧山深山之中的房子。 “北弦骨~” 一来到房屋的上空,还没有落地的乌金立马对着下方呼喊着北弦骨的名字。 “叫我们魔主做什么。” “做什么,清风在桃林大开杀戒,我来找北弦骨帮忙。” 没看到北弦骨,却看到冷着脸走出来的蛇妖,乌金没好气的说道。 乌金此话一出,身在屋子里的北弦骨立马冲破了房顶,直接朝着断崖那边飞了过去。 “啧~这速度,这办事效率就是强啊,不像某人磨磨唧唧,小肚鸡肠。” 注视着离去的北弦骨,乌金环抱着双臂感叹道,说着说着,目光有意瞥向了面前的蛇妖。 “你说谁磨磨唧唧,小肚鸡肠啊~” 看着乌金的眼神扫了过来,带着刻意的嘲讽,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蛇妖就是认为他在阴阳怪气的说自己,这让本就冷着脸的蛇妖,脸色越发的阴沉下来。 “我又没有说你,你激动个什么劲。” 乌金说完头一扭,直接飞走了。 “哼~” 无端被乌金嘲讽,还没办法反驳,这让蛇妖很是气愤。随后因为担心北弦骨,蛇妖也跟着朝着断崖那边飞了过去。 此时北弦骨一来到断崖下,立马朝着通往引灵谷的入口飞了过去。还没等北弦骨靠近出口,从出口里蔓延出来的黑雾已经朝着断崖发现弥漫过来。北弦骨当即直接冲了进去。 一进入引灵谷,里面早已昏暗一片,北弦骨立马朝着不远处停留在山坡上空的金诺寒等人飞去。 “什么情况。” 北弦骨一来到众人的身旁,就已经注意到了桃林那边越发浓郁的黑雾之中闪烁着渡魂鼎的光芒,于是立马询问道。 “温尘兰和龙影以及追魂三人正桃林于清风交战,而且想流似乎进入了清风的体内。” 金诺寒只能将事情的大概讲述了一下,毕竟他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也不敢贸然的靠近。 “诺寒,这里很危险,我看你还是带着他们出去吧。” 北弦骨交代了一声金诺寒后,直接朝着隐入了漆黑的桃林之中。 “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一看到北弦骨进入黑雾之后,便传来一阵爆裂的轰击声,强大的力量顿朝着众人这边散落开来,金诺寒立马拉着众人朝着身后的出口飞去。 “诺寒,你们出来了,里面现在什么情况。” 乌金一来到崖底,就看见金诺寒等人从黑雾之中跑了出来,于是连忙迎了上去。 “具体什么情况,还是先上去再说吧。” 金诺寒说完,身后的出口又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整个洞口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为了避免被殃及,金诺寒拉着众人快速的朝着崖顶飞去,中途却看到了落下来的蛇妖。 “你别下去,下面危险。” “那是对你们而言。” 面对众人的好心相劝,蛇妖冷着脸不为所动,依旧朝着漆黑的崖底落去。 “整天摆着一副死人脸,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们别管他,他爱去哪里去哪里,爱怎么死怎么死。” 对于蛇妖,乌金就是见不惯他这种孤傲的模样,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钱一样。 “别冷着了,还是快点上去再说。” 在潇邪的催促下,众人继续朝着崖顶飞去,很快来到了琴室。 “你们去哪里了。” 一落到琴室,众人一个个显得很是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这时雷越从琴室之中走了出来,一看到众人仿佛死里逃生的模样,雷越猜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轰~” 没等众人开口回应雷越,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从脚下传来,紧接着整个苍梧山的大地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清风,我跟你拼了。” 揽月殿欢乐多 随着余震还没有消退,只见清玄直接从琴室走了出来,紧接着便释放出铜炉,驾着铜炉朝着崖底那边飞了过去。 “师傅~” “哎,别追。” 看着自己的师傅离开了琴室,雷越想要追上去,却被金诺寒等人给阻拦了下来。 “诺寒,难不成方才的动静是清风造成的吗?” 被拦下的雷越不明白他的师傅为何提了一句清风之后,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啊,这老家伙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一提到清风,潇枫雪也忍不住暴起了粗口。 “不行,我不能由着我师傅独自前去。” 确认了是清风在捣鬼之后,雷越更是坐不住了,他不能再一次看到自己的师傅落入清风的手中。 “哎哎哎,雷越,你别着急,现在温尘兰龙翼他们都已经在桃林对付清风了,这么多人对付清风没有问题的,你就不要担心你师傅了,况且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贸然去了,指不定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呢。” 潇邪也跟着劝说道。 “好了,越,他们说的对,我们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在这里等他们的消息。” 这时雷宁走了过来安抚着躁动不安的雷越。 “哎~那边有没有人啊,你们不知道现在有危险吗,你们要把我们困到什么时候啊,哎~” 此刻身在揽月殿那边的人依旧被魔军里里外外的围困着,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于是其中一人趁着魔军不注意,立马跑出了揽月殿,随后对着断崖那边呼喊了起来,声音之大,回荡着整个苍梧山。 “给我滚进去。” 随后这个冒死冲出来的苍梧山弟子又被魔军给抓了回去。 “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整天把我们困在这里算什么啊。” “闭嘴。” 这名弟子被魔军拖着走进了揽月殿,只见他一边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一边对着身后的魔军喊道,却被魔军一掌给打晕丢进了人堆里。 “哎,这位魔军大哥,咱们好歹也是一个锅里搅过勺把子,你能不能问问你们老大,他究竟要把我们这些人关到什么时候。” 此刻坐在人群之中的慕容派弟子阿零站了出来,面对魔军笑着说道。 “叫你闭嘴,你他妈还敢给我多嘴……你坐下,我去问问看。” 一听到又有人不怕死的想要反抗,魔军立马转过头来怒气冲冲的说道,可当他看到了说话的人是阿零时,这个领头的魔军语气忽然缓和了下来。 “阿零,你可以啊。” 见领头的魔军居然听阿零的话,直接转身离开了揽月殿,这让一旁与阿零交好的书远当即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我这些天可是没少巴结这头领,有什么好吃的,全都拿去孝敬他,自然关系就好了。” 看着书远一脸羡慕佩服的目光,阿零昂起头来,乐呵呵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就连他自己也佩服自己。 “阿零,你没看到那魔军看你的眼神吗。” 这时身后的一个同门提醒还在乐呵呵的阿零。 “眼神?什么眼神。” 听到同门师兄的话,阿零疑惑的问道。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猎物一般,仿佛要把你一口给吞下去。” “师兄,你这么说我也注意到了,阿零你可要与那魔军保持一点距离,没准人家是看上你的人了。” 这时身旁的书远恍然大悟,随后也跟着劝说着阿零。 “你们说什么话呢,别瞎说啊。” 听到二人的话,阿零有些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不是我们瞎说,而是你长的实在是太让人可爱了,你说哪个男人像你一样长的白白净净,就你这皮肤吹弹可破,比起女人的不遑多让啊。” 身后的师兄说着说着还掀起了阿零的领角,目光贼嗖嗖的朝着里面瞟着。 “师兄,你们够了啊。” 被惹恼的阿零立马推开了身后的师兄,随后爬了起来随后朝着角落里走去。 “你看还生气了,不过就连生气的模样也是那么的可爱。” 看着阿零气鼓鼓的模样也偷着孩童般稚气,让这位师兄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好了,师兄,我们就别再作弄他了,免得一会儿遭到报应啊。” 此刻书远拉了拉还在调笑阿零的师兄,眼神不自觉的看着不远处离去的一个魔军。 “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魔军肯定是去通知他的头领了,看来我们调侃阿零的事很快就会传到那位首领的耳中,哎~只能自求多福了。”书远这样想着,回头看向了还在一直注视着阿零那边的师兄。 “师兄,我看你是没救了。” “啊?什么没救了。” “没什么。” “没什么就不要打扰我调戏阿零师弟。” “你继续。” 书远看了一眼大难临头的师兄,还不知死活,书远无奈的摇了摇头。 面对师兄眼神传递过来的秋波,阿零无奈的转过身去,直接将脑袋抵在了墙角里。 就在这时,原本好窃窃私语的一众人忽然安静了下来,随后就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过来,直接来到了阿零的身后。 “师兄,你好烦啊,不要在戏弄我了。” 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压上了一只手,阿零很是反感的打落了他的手。 “嗯?” 看着自家首领如此温柔的对待一个人类,居然还被无情的推开,一众围观的魔军顿时唏嘘不已。 “阿零,你在坐什么呢,快转过身来。” 这位首领见自己被阿零误认为他的师兄,他也不恼怒,依旧温柔的看着蜷缩在墙角里的阿零。 “嗯?是你。” 听到背后之人的声音不是自己的师兄,阿零立马转过身来,却发现身后之人居然是魔军首领,阿零立马低下了头。 “嗯~” 看着阿零委屈巴巴的模样,这位首领立马对着远处的手下瞄了一眼。 意会到首领的意思,一个魔军立马将那为调戏阿零的师兄给提了起来。 颜控是种病 “阿零,快救我。” “你……你要把我的师兄怎么样。” 见自己的师兄被魔军抓在了手中,阿零立马抓住了蹲在面前的首领的手。 “放了他。” 被阿零抓住手的首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手上那双白静细腻的手,当下命人放了那个师兄。 “谢谢你啊。” 看到自己的师兄没事了,阿零也松了口气。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抓住面前之人,阿零立马尴尬的缩了回去,看向首领的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起来。 “呃~呃……你家魔主有说什么时候放了我们吗。” “没有。” “没有要说放了我们,是不是要杀了我们啊。” 一想到北弦骨可能会杀了自己这些天,阿零有些紧张的搓着自己的手。 “我没有见到我家魔主,现在苍梧山不安全,我会带你们先离开这里。” “拜托你下次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听到这样的答案,阿零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有些埋怨的看着面前的首领。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魔军都涌入了揽月殿来,将地上的慕容派和苍梧山弟子全都拉着走了,不一会儿,偌大的揽月殿就剩下这位首领和阿零两人了。 由于受到了强大力量的波及,此刻就连悬浮在空中的苍梧山山巅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我们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了。” 感受着地面的晃动,阿零很是担心的看着面前高大的魔军首领。 “要是我们再不离开的话,可能就要被活埋了。” 阿零不敢再直视面前的首领,低着头再一次说道。 “好,我带你走。” 看着阿零衣领下红通通的脖子,这位首领也不再继续作弄他了。 “嗯~嗯?……你怎么突然变样了。” 就在阿零抬起头来的那一刻,面前原本从头到脚一身铠甲的魔军忽然卸下了铠甲,露出了里面伟岸的身姿,俊朗的容颜正俯视着面前的阿零,似笑非笑的嘴角薄如蝉翼,又不失风情。 “怎么不喜欢吗,要不我还是穿上铠甲好了,不过,我怕铠甲会弄伤你。” “不不不,你这样挺好。” 一直以为魔军都是长的歪瓜裂枣的,没成想铁皮之下居然是如此的盛世美颜,阿零一时看呆了。 “那我们就走吧。” 得到阿零的赞许,这位首领立马将阿零揽在了怀里,随后离开了这个处在动荡之中的揽月殿。 “想流,你听到我们说话吗,要是你听到的话,就赶快离开清风的身体。” 此时与清风对抗的温尘兰立马对着隐藏在清风体内的花想流喊道。 毕竟花想流在清风的体内,众人无法真正施展灵力,为了花想流的安危着想,只能先让花想流出来再说。 “啊~哈哈哈,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面对众人的围攻,清风忽然狂笑起来。 “清风,别得意啊,一会儿就让你笑不出来。” 要不是花想流还在清风的体内,使得众人放不开手脚攻击清风,追魂早就化身攻击而去,哪里还轮得到清风大言不惭。 就在这时清风忽然发狂起来,直接朝着追魂袭击而来。 “追魂小心。” 看到袭击而来,众人连忙上前迎战。 “清风,我的好师兄,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人不像人鬼不像。” 这时一直用铜炉控制渡魂鼎的清玄在一旁奚落着清风。 听到来自清玄的嘲讽,本在混战之中的清风忽然停了下来,直接朝着清玄飞了过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自打修炼转魂术之后,你的心早就被腐蚀了,看看你,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在清玄的指指点点下,清风当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这家伙怎么回事,是不是见不得别人说他的样貌啊,难不成他是个颜控。” “颜控?什么东西啊。” 听到追魂口中的话,一旁的温尘兰等人很是不解。 “颜控就是特别在意自己的容貌之人,这是想流说的。” 追魂将从花想流哪里学到的话活学活用的拿了出来。 “原来如此啊,确实啊,这清风长的是挺不错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扮成一个老人,难不成是嫌弃自己的容貌不如别人。” “龙翼,我看不见得,我看他八成是不喜欢顶着一张俊脸干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扑捉到清风的软肋,众人开始无情的调侃着清风。 “果然还是清玄比较了解清风啊,一语道破,一针见血啊。” “你们说够了没有。” 被众人无端的奚落,清风眼里的杀气越发的狂暴,当即对着面前的清玄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哼,我的好师兄,原来你还是没变啊,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 面对清风的掌击,清玄快速的朝着一旁避了开来,嘴上还在不断的用话语拿捏着清风。 “你就是一个可怜虫,一生都得不到自己的所爱,爱你的人也跟着痛不欲生,师兄,你这辈子注定就是个失败者。” “闭嘴。” 被不断奚落着的清风眼神也跟着清澈了起来,原本丧失的心智也慢慢的回来了。 “还别说,清玄的这招比任何一招都要狠,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看着被清玄刺激的渐渐恢复神志的清风,众人也跟着叹为观止。 “别说了,上去帮忙啊。” 眼看着清玄被清风打的节节败退,温尘兰提醒着身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当即率先攻击而去。 还没等温尘兰靠近,一直按兵不动的蛇妖忽然化身巨蟒,紧接着一尾朝着清风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 “我去~” 注意到来自头顶上方的黑影,温尘兰立马推了开来,险些被蛇妖误伤。 “啊~” 面对着来自头顶上空的巨大压力,清风忽然大喝一声,清明的眼眸陡然变成了漆黑一片,并且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小妖,快回来。” 看到蛇妖激怒了清风北弦骨立马飞了过去。 随着蛇妖一尾落空,清风诡异的身形赫然出现在了蛇妖巨大的脑袋上。 温尘兰的痛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没等北弦骨赶到,蛇妖巨大的身躯上就多了一把血淋淋的剑。 “呃~” 中剑的蛇妖当场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化作了人形。 看着胸口之处冰冷的剑身上滑落着从体内流出的血,蛇妖瞪大了眼睛,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还没等蛇妖反应明白,清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接俯冲而下,只见他手掌散发出丝丝黑气,强大的力量正朝着下方的蛇妖落去。 “小妖~” 好在这一次北弦骨及时赶到,才将身受重伤的蛇妖给带走了。 “这家伙是不是存心要找死啊。” 远处前来的温尘兰无奈的对着一旁的龙翼和追魂说道,毕竟蛇妖如此莽撞的行为,打乱了众人击杀清风的计划,不免让人头疼。 “上~” 放下蛇妖之后,北弦骨与温尘兰三人再一次朝着失控的清风围攻而去,至于清玄则一直努力的控制着渡魂鼎,防止渡魂鼎从铜炉之中出来。 “啊~” 此刻被四人围起来的清风疯狂的对着转动的四人嘶吼着,丧尸神志的他扫视着周围,目光瞥见远处的清玄,于是当众众人的面消失不见了。 “清玄,小心。” 注意到清风消失之前的目光对准了清玄,温尘兰立马提醒道。 早有防备的清玄在清风消失的那一刻已经在自己的周身设下了结界。虽然如此,但是清玄还是不敢大意,毕竟清风所修炼的转魂术实在是厉害非常,稍有不慎,便会直接命丧他的掌下。 这时所有人都来到了清玄的身旁,五人背靠背紧张的注视着四方,就连周身的结界也是设下了足足五层。 “啊~” 然而让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时,此刻受伤在一旁的蛇妖忽然扯着自己胸膛的衣襟躁动的喊叫了起来。 “小妖~” 见蛇妖突发异常状况,北弦骨立马从结界之中出来,紧接着就朝着蛇妖飞了过去。 “呃~” 就在北弦骨蹲在地上拉扯着面前的蛇妖时,一只箭突兀的出现在了北弦骨的身后,一心扑在蛇妖身上的北弦骨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这只箭给穿透了胸膛。 随着北弦骨中箭趴在地上,身后虚空之中,木华正手持着翎羽箭站在背后。 “你这女人疯了是吧,清风丧失心智也就算了,你脑袋没坏,还帮助清风杀人,你有病吧。” 见北弦骨被木华一箭射伤,温尘兰立马冲了过来,对着木华斥责道。 “你懂什么。” 木华转过身来注视着面前的温尘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懂不该滥杀无辜,那你又懂什么。” 木华的话让温尘兰很是反感,于是温尘兰立马反问道。 “说不出来了吧,我替你说,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清风,可以为了清风做任何事,但是你知道吗,他心里没有你。” “你胡说,清风是在乎我的,他是爱我的。” 被温尘兰戳穿心思的木华失控的怒吼道。 “我为什么要胡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飞升,还不是因为你将我的魂魄困在了渡魂鼎之中,知道我为什么不去找你索要那一丝魂魄吗,因为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你心里只有他清风一人,木华,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直都明白,可是你根本不愿意看我一眼,我对你的爱,就像你对清风一样,爱而不得的滋味我比你更加清楚。” 面对木华,温尘兰终究将埋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原来温尘兰喜欢木华,这实在太突然了。” 得知温尘兰和木华还有一段如此的过往,龙翼等人着实被震撼到了。 “我不要。” 面对温尘兰悲情的爱意,木华很是抗拒的推开了他。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接受我,木华,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我只希望你过的开心,清风他不适合你,他不爱你,他爱的只是那条龙。木华,别在执迷不悟了,放过自己吧。” 被木华推倒一旁的温尘兰依然走了过来劝说道。 “不……我不相信,他是爱我的。” 木华嘴上说着不相信温尘兰的话,但是温尘兰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心里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木华放手吧,这么多年来,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木华,温尘兰走了过去,慢慢的将她拉入了怀里。 “你走开。” 还没等温尘兰进一步靠近木华,却被木华大力的给推开了。 “清风~清风你在哪里,我来救你了。” 一把推开了温尘兰后,木华近乎疯狂的对着桃林那边呼喊着清风的名字。 “温尘兰,你说,你们是不是杀了清风。” 遍寻无果之下,木华将矛头指向了身后的温尘兰,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手中的弓箭也有拉满的趋势。 “唉~” 看着木华眼底翻起的泪花,仿佛因为清风的消失,她的世界也崩塌了一般,温尘兰既无奈又心疼的叹息着摇了摇头。 “快说,清风去哪里了。” 近乎哭腔的木华放下了手中的箭恳求着面前的温尘兰。 “木华,你冷静一点,我也不知道清风去哪里了。” 温尘兰心疼的扶着摇摇欲坠的木华说道。 “我不信,一定是你们联手杀了他。” 得不到答案的木华再一次拉满了手中的弓箭,直接对准了面前不到两米的温尘兰。 “温尘兰快走开,这女人疯了。” 此刻身在结界之中的追魂走了过来,就要上前拉扯站在利剑之前的温尘兰。 只见温尘兰没有理会身旁追魂的拉扯,眼神里只有面前受惊的木华。 “追魂,别说了,快将北弦骨和蛇妖带过来。” 一直提防着暗中的清风搞突袭的龙翼立马对着远处的追魂说道。 “嗨~痴男怨女,我不管你们了。” 看着面前这一对男女,追魂无奈的朝着不远处的北弦骨走去,随后将受伤的北弦骨和蛇妖一同带到了龙翼那边。 “告诉我,清风到底在哪里~” 木华依旧死命的拉着手中的弓箭,威胁着面前的温尘兰。 好厉害的眼神 “咻~” 就在温尘兰一直注视着面前的木华时,木华手中的弓箭突然朝着他射了过来,直接命中了温尘兰的心口。 “木华~” 温尘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深爱,女人居然真的为了别的男人对自己放箭,一时间无法接受的温尘兰跪倒在了木华的面前,心口的血不断的滴落在地面的青草之上,显得那么的醒目。 “温尘兰,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温尘兰伤在了自己的箭下,木华整个人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立马丢下了手中的弓箭俯身来到温尘兰的面前。 “别哭,我没事。” 听到面前木华因为伤了自己而内疚的哭泣着,温尘兰抬起头来眼神迷离的看着她,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是对木华最好的回应。 “温尘兰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死啊。” 看着跪在面前的温尘兰面如死灰,木华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 “木华,别这样,我没事。” 温尘兰说完一把将面前为他而失控的木华抱在了怀里。 感受着温尘兰稍显冰冷的怀抱,木华这一处没有拒绝,而是安心的趴在温尘兰的怀里伤感着。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咱们的温尘兰也不过如此啊。” 看着终于报的美人归的温尘兰,身在结界之中的众人免不了一阵唏嘘不已。 “北弦骨,你家蛇精怎么样了。” 此刻龙翼转过身来看着一旁正在为蛇妖治疗伤口的北弦骨。 “好在没有伤到心脏,不用担心。” 看着面前已经安静下来的蛇妖,北弦骨对着身旁的龙翼说道。 “不好,控制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清玄忽然紧张的喊道,目光锁定在不远处不断震荡的铜炉之上。 “清玄,什么情况。” 见铜炉似乎压制不了渡魂鼎,众人连忙紧张的询问道。 “清风真在暗处操控渡魂鼎,恐怕……” 没等清玄说完,只见罩住渡魂鼎的铜炉忽然炸裂了开来,碎片直接朝着众人的结界之上砸了过来。 眼看着铜炉就这么没了,清玄有些失神的看着闪着寒光的渡魂鼎。 “完了,这会我们都逃不了了。” 追魂抓挠着额头上的发丝,有些认命的看着面前的渡魂鼎。 “快走~” 随着渡魂鼎上的光芒越来越强,吸引力也在逐渐的加强,众人连忙朝着远处联通断崖的出口飞去。 “温尘兰,跟我走。” 只见追魂来到温尘兰身旁一把就抓住了地上的温尘兰,随后看了一眼木华道: “你走不走。” “木华~” 此时在追魂怀里温尘兰虚弱无比,但是却一直惦念着木华。见木华一直没有表态,追魂只能强行将她也带着离开了桃林。 就在众人全都朝着远处的山坡飞去时,清风突然出现在渡魂鼎的光芒之中。只见他镇定自若的悬浮在不断旋转的渡魂鼎之上,来自渡魂鼎上强大的吸引力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然而就在清风欲操控渡魂鼎追杀温尘兰一众人时,清风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着,下一刻直接没入了身下的渡魂鼎之中。 “你们快看,清风不见了。” 远在山坡上的龙翼忽然指着桃林那边说道。 “是啊,渡魂鼎也不在暴动了,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隐藏在清风体内的想流做的。” 众人开始猜测着,最终一致认为清风被渡魂鼎吞噬是因为花想流的缘故。 “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着桃林那边没了动静,众人面面相觑。 “只能先将渡魂鼎给困住,防止渡魂鼎再一次被启动。” 北弦骨说完眼神无意的朝着一旁失魂落魄的木华看去。 随后北弦骨直接朝着桃林飞了过去,当他将落在草地之上的渡魂鼎困在自己的结界之中后,便跟着众人返回到了苍梧山上。 “看,他们都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安全了。” 此刻身在苍梧山外紧急待命的一众魔军,一边注视着断崖那边的状况,一边守着苍梧山和慕容派的弟子。 “都没事了吗。” 身在魔军首领怀里的阿零从宽厚结实的臂弯了冒出了脑袋来。 “没事了,别紧张。” 看着怀里的阿零,这位首领微微上扬的嘴角欲说还休。 “全都返回揽月殿。” 这位首领说完便直接将隐藏在体内的铠甲释放了出来,并且松开了怀里的阿零,直接迎接着他的魔主北弦骨而去。 “阿零,还在看什么啊,走吧。” 此刻从身后走来的书远无奈的催促着仿佛望夫石的阿零。 阿零看了一眼远去的魔军首领后,跟着书远一众人去到了揽月殿继续他的囚禁生涯。 “阿辰,苍梧山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一直不断的传来振动声,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此时躺在苍梧山酒楼房间里的左明松一直很担心苍梧山的状况。 自打魔军攻占苍梧山后,左明松就与陆辰二人被几个魔军强行带走了,让二人没想到的是,魔军居然带着他们来到了酒楼,还叮嘱二人不要随便去苍梧山。 “我也不知道,这些天我们一直被困在这里,只要我踏出酒楼一步,就会有两个魔军从地底下钻出来把我拖回来。” 陆辰很是无奈的说道,这些天他尝试了许多方法可就是逃不出魔军的掌控。 “好了,出不去就不出去吧,你也别转悠了。” 看着陆辰一直在面前转悠,左明松明显有些晕眩。 “师兄,你先在房间休息,我去看看瑶池他们。” “嗯~” 陆辰离开了房间之后,直接朝着三楼走了过去,就在他即将踏上三楼的台阶时,从楼上走下来一个妙龄少女。 只见这少女生得很是俊俏,一双凤眼眉目传情,眉宇间自有一股不俗的雅致。 陆辰礼貌性的站在了原地等待着此女子从楼上下来。 女子抬眼看着面前的陆辰,眼神里忽然寒光一闪,随后绕着陆辰朝着楼下走去。 “好厉害的眼神啊。” 被女子的眼神威慑到的陆辰紧张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直接朝着楼上走去。 星辰主敖玉中毒 “瑶池~你在吗。” 此时一来到三楼的房间,陆辰便敲打着面前的房门,见房间里无人回应,陆辰再一次确认道。 “人呢?不再吗。” 确定房间里没人后,陆辰转身就要离开,就在他即将朝着楼下走去时,陆辰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立马返回去了。 “敖玉~” 只见陆辰奋力的推开了面前的房门,就发现倒在地上的敖玉,于是陆辰立马上前将他拉了起来。 看着床上脸上惨白的敖玉,陆辰很是担心,当即下楼去找瑶池。 “你要去哪里。” 转变了整个酒楼任然不见瑶池的陆辰,急得就要朝着酒楼外跑去,却被忽然现身的魔军拦住了去路。 “别拦着我,人命关天,我要去找瑶池。” 陆辰一把推开了面前的魔军,就要朝大街上寻去。 “魔主有令,你们只能待在这家酒楼。” 依旧不死心的面具立即来到了陆辰的面前,再一次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你告诉我瑶池在哪里。” 见魔军不然自己出去,陆辰插着腰向魔军打探瑶池的下落。 “呃~嗯~喏,那个不是吗。” 魔军挠了挠头,眼神躲闪着四处张望着,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对面走来的女子正是陆辰要找的瑶池,当下示意陆辰看去。 “瑶池,敖玉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此刻正挎着篮子的瑶池脸上挂着笑容朝着酒楼走了过来,恰好看到了火急火燎的陆辰。 “什么,你帮我拿着。” 得知星辰主敖玉的情况,瑶池立马将一篮子的水果丢给了面前的陆辰,即刻朝着酒楼跑去。 “小玉~” 一回到房间,瑶池就嗅到一股异样的味道,这股味道一般人是闻不到的,瑶池却嗅出了端倪来。 “小玉。” 看着床上脸上惨白的星辰主之前还好好的,一转眼就变成这样,瑶池立马将他扶起坐好,随后朝着他的背后灌输灵力而去。 “琼舞,我跟你没完。” 感受着星辰主体内的异常,瑶池立马一掌对着他的背后打了过去,面前的星辰主立马吐出一股黑血来,从星辰主吐出来的黑血之中,瑶池立马知道星辰主是被人下毒了,而且下毒之人正是天后琼舞,这一发现着实让瑶池很是气愤不已。 想当初瑶池在天宫之中,也是受过此毒的毒害,那时候的她正怀着孩子,没想到狠心的琼舞居然要让她一尸两命,新仇旧恨之下,瑶池彻底的暴怒了。 “瑶池,敖玉他怎么样了。” 此刻赶回来的陆辰将手中的篮子放在了桌子上,随后来到了床边,看着满地的黑血散发着浓浓的刺鼻味道,陆辰立马捂着自己的口鼻问道。 “陆辰,你先出去端盆热水来。” “哦~” 在瑶池的要求下,陆辰立马急匆匆的朝着楼下跑去。 “瑶池,你回来了。” 此刻靠在瑶池怀里的星辰主无力的抬起眼眸,歪着脑袋看着身后的瑶池。 “嗯,我回来了,小玉,你感觉怎么样了。” “心里很难受,如同有一股烈火在燃烧,瑶池,我好渴,给我那些水吧。” 星辰主说完了自己的感受后,眼巴巴的看着不远处桌子上的茶杯。 “小玉,你中的毒不能喝水,忍着点,我想办法救你。” 看着星辰主干裂的嘴唇,瑶池很是心疼说道。 “嗯~” 星辰主应了一声,随后昏迷了过去。 “瑶池,水来了。” 此刻陆辰端着热水走来。 “放下吧,陆辰你先出去。” “哦~不过瑶池,敖玉他到底怎么了。” “中毒了。” “中毒?中毒,难不成是方才那个女人。” 陆辰一边朝着房们外走去,一边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这时他忽然灵光一闪,随后再一次走进了房间说道: “瑶池,我想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毒了。” “什么人?你知道什么快说。” “方才我来找你的时候,在楼梯口碰到一个很神秘的女子,此女眼神很是不同寻常,阴冷凌厉不说,还透着一股杀气,我想敖玉中毒之事可能与她有关。” 在瑶池的催促下,陆辰将之前遇到的那个女子说了出来。 “那你可知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不过你别着急,我让人帮忙找去。” 陆辰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随后直接朝着酒楼外走去。 “要是能够找打下毒之人,想必能够拿到解药。” 瑶池这样想着,转身朝着身后躺在床上的敖玉走了过去,随后细心的给敖玉擦拭身体。 “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想要挑战我们的耐心啊。” 见陆辰再一次离开酒楼,暗处的魔军立马扛着板斧上前拦住了他。 “我哪里也不去,我就是来找你们的。” 陆辰舒缓着不断起伏的心口,随后对着面前的两个魔军说道。 “找我们?找我们干什么,难不成要请我们进去吃饭。” “吃饭这事好说,我就是想要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子从酒楼出来。” “陆辰,你耍我们呐,这里进进出出那么多女子,我们怎么知道你要找哪一个。” 见陆辰有意刁难二人,两个魔军立马不乐意的耷拉着脸。 “不是,你们仔细想一想,就在我出来找瑶池之前,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出来。” “嗯……嗯,好像有一个,对对对,是有那么一个,那女的还真别说,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无可挑剔。” 回想起那个女子,两个魔军就不自觉的沉浸在自己编制的美梦之中。 “哎~” 见两个魔军居然失神,陆辰立马对着二人打了个响指。 “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就是问问那个女的到底去哪里了。” “我们怎么知道她去哪里了,她只是往那边走了,具体去哪里我们又如何知道。” 一个魔军指着街头方向说道。 得知女子离开的方向,陆辰立马甩开了面前还在幻想的魔军,直接追了上去。 “哎?你回来,再不回来,别怪我们对你动粗啊。” 眼看着陆辰朝着远处走去,身后的两个魔军直接追了上去。 命定之爱 要不是自家魔主早就交代不得对陆辰和左明松二人动手,这两魔军早就将陆辰给五花大绑了,哪里还轮得到陆辰在他们面前放肆。 看着一转眼就消失在街头的陆辰,两个魔军立马追了上去。 波光粼粼的湖边草地上,被夕阳迷住了双眼的白御景低下了头,满脸笑意的看着此刻枕在他腿上的顾倾城。 “倾城,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美。” 白御景忍不住伸手触碰顾倾城的发丝,望着顾倾城的容颜赞美道。 听到白御景甜美的话语,顾倾城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白御景笑了笑道: “你也是一如既往地帅气。” 顾倾城说完温柔的捏了捏白御景的脸颊。 “倾城,你……你还会离开我吗。” 白御景直接抓住了顾倾城贴在他脸上的手,一脸不舍的问道。 “御景,我不会再离开你。” 望着白御景期盼的眼神中透着些许悲凉,顾倾城立马爬起来挨着他坐好。 “那你还回不回慕容派,要是师傅她还是不允许我们在一起呢,要是……” 虽然顾倾城肯定的答复白御景,但是白御景依旧满心顾虑的问道。 “嘘~我不会再放开你,之前我们分开是意外,如今能够重新在一起,这是命中注定,连老天也让我们在一起,没有人能够再让我们分开了。” 见白御景喋喋不休,顾倾城立马堵住了他的嘴巴,直视着白御景的眼眸笃定的说道。 “倾城~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陪在你身边,就算是渡劫,我也要死守在你身旁。” 白御景一想到之前在顾倾城渡劫之时遭受外力而离开了她,才使得自己最爱的人魂飞魄散,如今能够再一次重逢,白御景倍加珍惜,直接将顾倾城搂在了怀里。 看着眼前的夕阳,布满霞光的湖泊,以及身旁的挚爱,这样的场景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如今这一切却不是梦,真实的感觉让白御景整个人里里外外都洋溢着甜蜜的幸福。 “唉~这女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此时追出万仙镇的陆辰站在了城镇大门口,看着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人群,却始终找不到那个下毒女子的身影,这让陆辰有些焦虑。 “整个万仙镇的大街小巷差不多都找遍了,难不成这女人已经离开了?” 正在陆辰挠着头皮焦躁时,一只大手直接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哎咦~你干什么啊。” 被大手拿住的陆辰转身就看见身后站在的两个魔军。 “跑啊,叫你跑。” 追着陆辰满大街的跑,此刻两个魔军显得很是疲惫,喘息不止。 “你松开~我没有要跑,我不是告诉你们,我在找人吗。” 当着满大街的人的面被魔军死死地拿着,这让陆辰很是不爽,直接推开了魔军的禁锢。 “你是不是傻,你这样满大街的找就能找到吗,那女人还会等着让你找到吗。” 另外一个魔军无情的嘲讽着陆辰的智商。 “你聪明,那你说我该怎么才能找到那个女人。” “那女人与我又没瓜没葛的,我为什么要费劲找他。” “那你管我如何找呢。” 陆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那女人与我没关系,但是你却跟我有关系,要是你跑了,我就无法与我家魔主交代,所以啊,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 见陆辰又要离开,魔军立马冲了过去,直接抓着陆辰的腰带,紧接着将陆辰扛在了肩膀上。 “你放开我。” 陡然落到了魔军的肩膀上,陆辰立马愤怒的挣扎着。 “再吵小心我杀了你。” 魔军一掌拍打在陆辰结实腿上,随后带着死命挣扎着陆辰朝着酒楼那边走去。 一路走来,满大街的路人在看到两个魔军抓人时,立马朝着街道两旁退避而去,生怕被魔军逮到。 “唉,好好的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招惹到魔军,这下不死也得残。” 随着魔军带着陆辰招摇过市,身后的北弦骨很是替陆辰担忧起来。 没多久,大街上恢复了原先的秩序,茶寮里也多了一些关于陆辰的故事,大多数人的态度都是在可怜陆辰。 回到酒楼后以示夜晚,魔军直接将陆辰丢进了酒楼后,就原地消失了。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此刻被丢进酒楼的陆辰跌跌撞撞的朝着身后的桌角撞去。 “阿辰,怎么了?” 看到自己的弟弟被魔军丢进来,陆殇立马上前将他从地面上拉起来。 “哥,没事,我就是出去一下,这两个喽啰愣是不准。” 陆辰气愤的坐在了桌边,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阿辰,这么多天我也看到了,这两个魔军虽然一直将你和明松关在我这里,但是我知道,他们是为了你们好,如今苍梧山那边时局还没有定下,你们若是贸然回去肯定会被连累。” “哥,我知道,我也对苍梧山没什么留念,但是我就是不习惯被人限制自由。” 在陆殇的劝说下,陆辰也心知肚明,但是他就是不喜欢被约束。 “好了,等这一切都过去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嗯~” “哥,给我做点吃的吧,我饿了。” “好,你等着啊,我这就让厨房给你做去。” “对了哥,灵儿和邱赫他们人呢。” 陆辰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等着吃饭。忽然想到了他的侄女陆灵儿和邱赫。 “你知道吗,灵儿啊就喜欢到处跑,我可管不住,不过好在现在有邱赫管着,我也就放心多了。” 一提到自己的女儿,陆殇便皱起了眉头。 “是吗,那哥你的意思是同意灵儿与邱赫在一起咯。” “不同意能怎么办呢,谁让灵儿她自己愿意呢,再加上你嫂子在中间撮合,我这个老父亲就成了局外人,算了,女儿大了,由她去吧。” 陆殇语重心长的说道,眼神里却充满了对女儿的爱意。 “哥,你啊就放宽心好了,我看那邱赫错不了,他是真心对灵儿的。” 听到大哥的话,陆辰也跟着劝说道。 过来人的想法 “若雨,来吃的东西,你都一天没有吃饭了。” “倾城,你说想流他会不会有事啊。” “好了,你就别担心了,想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管他发生什么事都会安然渡过的,你就把心放宽,快来吃饭吧。” 苍梧山的一个房间里,顾倾城一边劝说着若雨,一边将她拉到了饭桌旁。 “要是想流知道你不吃饭,不好好照顾自己,他会不高兴的。” 见若雨依旧愁眉苦脸,顾倾城直接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倾城,我没什么胃口。” 看着面前碗里的汤泛着淡淡的油光,香气扑鼻,若雨依旧没什么食欲。 “若雨,你看着我。” “嗯?” “从现在开始,你就把我当着想流,来,我来喂你。” 说完顾倾城直接端起来汤碗,将汤勺递到了若雨的嘴边。 “嘿~好了,我自己喝。” 被一本正经的顾倾城逗笑的若雨,直接将顾倾城手中的碗拿了过来。 “这就对了嘛,快吃。” 看到若雨破涕为笑,顾倾城也就放心了。 “尘兰,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此时木华端着饭菜来到了温尘兰所在的房间里,看着胸膛缠绕着布条的温尘兰,木华很是心疼。 “不疼了。” 看着走来的木华少了往日的孤傲,也很关心自己,这让温尘兰是既高兴也有些伤感。 “这是我给你做的饭菜,你要不要吃。”面对温尘兰,木华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要是换作以往,木华是绝不会与温尘兰共处一室,更何况是亲自为温尘兰做饭。 “嗯,有劳你了。” 看着桌子上精致的菜肴,温尘兰缓缓的起身走了过去。 “我来扶你。” “谢谢~” 见木华走来,温尘兰目光不自觉的对上了她的双眸,随后又快速的转移了视线。 “木华,你别担心,清风他不会有事的。” “可……” 见温尘兰提到清风,木华眼神流转,欲说还休。 “想必清风应该与你说过花想流的事吧,如今清风被想流带进渡魂鼎,你别担心他的安危,因为想流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 “嗯~”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见木华依旧惦记着清风,温尘兰想死的心都有,不过他当着木华的面没有表露出来。 “那~那你也早点休息。” 木华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着木华毫不犹豫的离开,温尘兰叹了口气,随后将手里的碗筷也放了下来,注视着窗外的夜色,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终究你还是爱他爱的一如既往地深沉。” 有些烦躁的温尘兰简单的披了件外衣,随后离开了房间。 “温尘兰,你怎么起来了。” 此刻正赶来看温尘兰的追魂见他独自一人在门前转悠,追魂立马上前关心道。 “屋子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温尘兰说完直接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并没有将自己的心思告诉追魂。 “你不说我也知道。” 追魂扫了一眼温尘兰,发现他的脸上透着说不出的悲情,追魂立马说道。 “既然她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在痴缠着她了,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无论她如何选择,你都只是个局外人,何必呢。”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放不下。” “如果你是在放不下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放下,毕竟那也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偶尔想一想也是觉得满满的幸福。” “追魂,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没想到你还有如此一面啊。” 看着追魂以一副过来人的身份劝说着自己,而且说的话还挺有深意,这让温尘兰对他刮目相看。 “哎,拿开你的胳膊,我好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感情的事别以为就你有,别人就没有。” 看着温尘兰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追魂立马推开了他。 “嘶~” 被追魂推搡了一下,温尘兰身上的伤口立马被牵动了,疼的他面部都扭曲了。 “温尘兰,你怎么样了,我不是故意的啊,没事吧。” 见温尘兰被自己弄伤,追魂立马紧张的上前直接扒开了他的衣服,就看见被包扎的伤口处渗出了一丝丝猩红的血迹。 “走,我带你回去。” “你别怎么紧张,只不过是出了一点血而已。” “走吧,别矫情了。” 说完追魂直接带着衣衫单薄的温尘兰朝着面前的房间走去。 “病人救应该好好的躺着休息,别在乱动了啊,你这伤啊起码要养一个月才能有所好转。” 替温尘兰重新包扎好之后,追魂一边收拾着,一边叮嘱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还真是啰嗦。” 见追魂独自在一起喋喋不休的念叨,温尘兰好笑的说道。 “你还嫌我啰嗦啊,要是再出血,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别啊,别不管我啊,我保证不再乱动还不行吗。” “哼,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看着温尘兰睡着后,追魂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瑶池,敖玉他还好吧。” 此时陆辰来到了三楼敖玉的房间,看着一旁伺候的瑶池独自坐在一旁发呆,陆辰敲了敲身旁的门。 “陆辰你来了。” 被敲门声打扰到的瑶池就看到了打开的门边站在陆辰。 “瑶池,那个女人我没有追到。” 陆辰有些自责的说道。 “没事,就算追到了,她也不会交出解药的。” 瑶池说完转身走到了躺在床上的敖玉身旁。 看着依旧面如死灰的敖玉,瑶池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陆辰,这些天麻烦你照顾一下敖玉,我要离开几日。” 这时远瑶池眼里忽然闪现出一抹寒光,相似下定某种决心一样,继而转身对着面前的拉扯交代到。 “瑶池,你要去哪里啊。” 得知瑶池要离开,陆辰连忙询问她要去何处。 “这你就别问了,对了,我不在的这些天,千万不要让敖玉喝水,一旦喝水就会加重毒性。” “哦,我知道了,你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拜托了。” 瑶池说完最后看了一眼敖玉,随后就直接离开了。 首领你的魅力实在太大了 “都注意了啊,凡是慕容派的弟子全都给我下山去。” 一大早魔军首领就对着坐在揽月殿之中的慕容派弟子说道。 在首领的吩咐下,一众魔军开始将苍梧山与慕容派混在一起的弟子分开来,随后带着慕容派弟子离开了揽月殿,来到外面的校场集合。 “你留下~” 随着慕容派弟子被魔军陆续带出揽月殿,魔军首领忽然伸手将随着人群离开的阿零给拉到了身边。 “我也是慕容派弟子,你为什么不让我跟大家一起回去。” 眼看着所有人都能够返回慕容派,阿零很是激动不已,却不想被这首领给拽了回去。 “快出去,快点,别磨蹭。” 首领没有回应身旁的阿零,依旧对着魔军指挥道。 “我说能不能放开我。” 得不到回应阿零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别乱动,不然会弄伤你。” “你还真是霸道啊。” 无法挣脱的阿零只能任由这位首领拉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随着慕容派的弟子全都被带到校场集合,这时慕容派的门主木华驾着玄鹤飞了过来。 “师傅~” 看到自己的师傅,牧人立马示意众人看去。 “师傅~” 看到自己的师傅从玄鹤上下来,一众弟子立马迎了上去。 “都跟我回去吧。” 木华说完便直接驾着玄鹤带着一众门下弟子朝着慕容派的方向飞了过去。 “师傅,师兄,你们等一等我。” 眼看着自己的师傅和师兄全都御剑离开了,被强行留下来的阿零立马喊叫道。 “别叫了,留在我身边不好吗,要是你哪天想回去,我可以送你回去。” 首领依旧拉着阿零的胳膊,没有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 “阿零,你怎么还没有回去啊。” 就在这时,原本打算来送自己的师兄们离开的金诺寒却来晚了一步,没能送师兄们离开,却看到了不断在魔军手中挣扎着的阿零。 “你不要靠近我。” 见金诺寒走来,阿零很是抗拒的朝着金诺寒摆手。 在阿零的印象中,金诺寒就是一个很无赖的断袖。 “嗯~” 见身旁的阿零很是抗拒金诺寒的靠近,首领立马拦在了二人的中间。 “好好好,我不靠近你还不行吗,这位首领,你为何要拉着阿零不放啊。” “我喜欢。” “呃~喜欢?喜欢就好,只要不杀他就行,那阿零就交给你了啊。” 得知这位首领不放阿零的原因是因为喜欢,金诺寒当场震惊了,于是深谙其意的金诺寒立马远离了这边。 “你方才说……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此时同样被这位首领的话震惊到的阿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确认道。 “嗯~” 看着阿零一脸认真的表情,首领也跟着严肃的回应道。 “诺寒,你快回来,带我离开。” 得知首领的真在意图后,阿零立马朝着没有走远的金诺寒求救道。 “嘿~” 听到来自身后阿零的喊叫声,金诺寒弯了弯嘴角,假装没听见,继续朝前飞去。 “咦~” 眼看着金诺寒走远了,面前的首领又眼神直勾勾的看了过来,这让阿零很是慌乱。 “我看你就从了我们首领吧,我们首领这么多年来可是头一次对一个人如此的好,你该感到荣幸才对啊。” 就在这时,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一个魔军劝说着扭扭捏捏的阿零。 “这种荣幸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才不要呢。” “真的不要~” 阿零的拒绝让这位首领有些失落,只见他直接褪去了身上厚重的铠甲,露出了俊美且无懈可击的容颜,狭长的凤目肆意的挑衅着面前的阿零。 “你……你离我远一点。” 面对欺身而来的首领,阿零很是抗拒的用拳头抵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但是奈何力量不敌这位首领,苦苦支撑的他面部表情都显得狰狞了不少。 “你不要这么绝情吗,是你先主动靠近我的,扰乱了我的心,却又要对我置之不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首领直接拿住了阿零的双手,再一次压了过去。 “呃~谁来救救我,不要啊。”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阿零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翻江倒海的。 “呃?” 看着身下的阿零整个人无力的朝着一边倒去,这位首领着实没有想到阿零居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喂~我开玩笑的,你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首领一边摇晃着晕厥的阿零,一边无奈的说道。 “首领,你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这家伙实在招架不住啊,下次收敛一点,免得吓坏他。” 这时先前那个助阵的魔军再一次提醒道,就在他滔滔不绝的给他的首领提意见时,却没有注意到他的首领脸色越来越阴沉。 “呜~当我没说。” 注意到首领的眼神后,魔军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头不语。 “唉,真是让人担心啊。” 望着倒在怀里的阿零,首领无奈的叹了口气,紧接着带着阿零朝着周边山头的房屋飞去。 “你看看你,叫你平时少说话就算不听,要不是阿零在场,就凭你这张碎嘴,早就被首领咔擦几百次了。” 随着首领离开,那个多嘴的魔军被他的同伴数落道。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倾城,师傅他们已经走了。” 此刻金诺寒来到了顾倾城身旁,望着顾倾城的背影,金诺寒温柔的从背后环抱着她。 “嗯~” 自打顾倾城得知她的来历之后,顾倾城就无法面对她的师傅木华。 此时的她拥有着顾倾城的身体,若雨的魂魄,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到底是顾倾城还是若雨,如今又以什么身份活着,这些问题一直苦苦的纠缠着她,让她很是苦恼。 “倾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想那么多了,不管你是谁,你只要知道你是我金诺寒的爱人就足够了,嗯~” 见顾倾城暗自叹息,金诺寒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眼神坚定的说道。 “嗯~” 看着面前的金诺寒,顾倾城松了口气,直接扑倒了他的怀里。 大闹锦绣殿讨解药 浩瀚无垠的天空中一声龙吟响彻八方。 通往天宫的大门处,一道金光陡然落地,伴随着金光消失,瑶池赫然出现在几个看守天宫大门的天将面前。 “属下参见娘娘~” 面对众人的朝拜,瑶池没有理会,直接飞身进了天宫之中。 一进入天宫,脚下金碧辉煌的建筑错落有致,山林草木穿插其中,小桥流水别具一格。 “天后,不好了,瑶池娘娘朝这边飞来了。” 得知瑶池前来,阿珠匆匆忙忙的跑到锦绣殿通知天后琼舞。还没等琼舞做出反应,殿外一声龙吟再一次传来,紧接着就听到瑶池愤怒的喊道: “琼舞,你给我出来。” “没想到来的还挺快。” 听到来自瑶池的声音,琼舞凤目一转,直接走出了锦绣殿。 “瑶池,多年不见,你还是没怎么变啊。” “琼舞,少说废话,交出解药。” 一看到琼舞,瑶池立马说道。 “好大的胆子,天后的名字岂是你一个贱婢可以直呼的。” 见瑶池对天后无理,身旁的阿珠立马指着瑶池骂道。 “哼~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我与你家主子说话,你这个狗奴才只有听的份,还敢给我顶嘴。” 瑶池说完隔空一掌朝着阿珠打了过去。 “啪~” 来不及躲闪的阿珠脸庞立马挨了瑶池一巴掌,瞬间就肿了起来。 “天后,你要替我做主啊。” 抚摸着红肿的脸颊,阿珠双目赤红的等着面前的瑶池,并向着一旁的天后讨说法。 “瑶池,当着我的面,居然敢动我的人。” 琼舞怎么也没想到,之前那个软弱的瑶池居然如此的张狂。 “今天你要不交出解药,别说我打死你一个奴才,就连你,我也不会放过的。” “好啊,瑶池,这可是你自己亲自送上门的,待一会要是被我打死了,你可别后悔啊。” 琼舞说完直接化作金凤凰朝着面前的瑶池攻击而去。 “不行,我得通知天帝去。” 看着自家天后与瑶池打在了一起,阿珠托着脸颊连忙去找天帝旭日。 “娘娘,天后,别打了。” 此刻听到动静的扶苏上仙立马前来相劝,可碍于瑶池和琼舞的身份,扶苏上仙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贱人,你就该跟你那孩子一样死掉。” “最毒妇人心,难怪你一直怀不上孩子,看来是坏事做多了,报应啊。” 面对琼舞的辱骂,瑶池也不遑多让。 “你……” 被瑶池直击痛处的琼舞愣是无言反驳,直接狂暴了起来。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着两位德高望重的女子颤抖在一起在天宫的上方打的不可开交,扶苏上仙很是头疼不已。 “天帝来了,这下好了。” 就在扶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突然看到了天帝旭日朝着这边飞了过来,扶苏心中叫好。 “住手~” 只见天帝直接化作一道金光笼罩在一龙一凤身上,等到金光消失后,旭日直接将瑶池和琼舞二人抓在了手中,这场打斗才停止了下来。 “放开我。” 被旭日带到地面的瑶池立马推开了他的束缚,继而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瑶池,你怎么来了。” 这些时日一直在上竹居消沉的旭日,得知瑶池大闹锦绣殿后,立马兴致勃勃的跑了过来。 “天帝,这女人疯了,她要杀我。” 眼看着天帝眼里只有面前的瑶池,一旁的琼舞立马先发制人,指着瑶池说道。 “哼,我就是要杀你,你能怎样?” 瑶池最是见不得琼舞那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嘴脸,当下眼神寒光一闪,直言不讳道。 “瑶池,你来有什么事吗。” 只要能够见到瑶池,不管瑶池如何闹腾,旭日依旧很是温和的说道。 “你的女人下毒谋害星辰主,我来此就是要像她拿解药。” 一听到瑶池提到星辰主,旭日脸色有些苍白,低垂下去的眼眸里充满了了无奈和心酸。 “琼舞,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星辰主。” 当旭日抬起头来时,转身就质问着身后的琼舞。 “天帝,我没有,是这女人污蔑我。” 面对旭日的质问,琼舞立马反驳道。 “瑶池,无凭无据你休得在天帝面前诋毁我。” “我污蔑你,哼~焚灵散这种毒想必只有天宫有,而天宫与我有仇的只有你琼舞一人,这种毒我可是亲自体验过,你还想抵赖不成。” 一想到多年前自己身怀六甲时,却中了焚灵散的毒,差点身死魂散,瑶池怎么也无法忘记。 “焚灵散?琼舞,你为何要这么做。” 得知星辰主中的是最阴毒的焚灵散,就连天帝旭日也很是震惊当下怒斥着一旁的琼舞。 “天帝,我没有,我与那星辰主无仇无怨,我为什么要害他啊,是瑶池冤枉我,天帝,你要替我做主啊。” 琼舞一边委屈的哭着,一边拉扯着旭日的衣袖,眼神里充满了被冤枉的惊恐之色。 “瑶池,我看这事不一定是琼舞做的,现在星辰主身中剧毒,眼下还是先去找药王拿解药。” “琼舞,你给我等着,要是被我知道是你下的毒,我非端了你的锦绣殿。” 瑶池撂下一句狠话之后,就朝着药王的佰草居飞了过去。 “瑶池,我陪你去。” 望着瑶池离去的背影,身后的旭日立马将挨着他的琼舞推开,随后追着瑶池而去。 “天帝,你回来。” 被推到一边的琼舞气的捶胸顿足,站在原地大喊大叫起来。 “天后~” 此刻走来的阿珠连忙安慰着暴跳如雷的琼舞。 “贱人,你给我等着。” 琼舞眼神怨毒的看了一眼瑶池离去的方向。 “阿珠,我不是让你给瑶池那贱人下焚灵散吗,你是怎么做事的。” 此刻回到锦绣殿的琼舞立马对着一旁的阿珠兴师问罪道。 “天后饶命~” 眼看着天后琼舞要责罚自己,阿珠立马跪在地上求饶着。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就别怪我无情。” 琼舞说完便来到了阿珠的面前停了下来。 天下是天下之人的天下 “回禀天后,奴婢办事不力,还请天后开恩。那日奴婢去下毒,却没有遇见瑶池,只看见了星辰主躺在房间里,所以奴婢就化作瑶池的模样,给……给星辰主喂了带有焚灵散的茶水,奴婢想着要想杀了瑶池,就得先从她最爱的人下手。” 看着面前琼舞的脚,阿珠害怕急了,当即将那日在酒楼毒害星辰主的过程说了出来。 “哈哈哈~阿珠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做的还狠,不错,起来吧。” 得知阿珠下毒的方法,琼舞立马乐了起来,直接将地上匍匐跪着的阿珠给扶了起来。 “好,瑶池,既然我得不到天帝的爱,你也别想得到星辰主的爱,阿珠~” 一想到瑶池将旭日给迷的神魂颠倒,琼舞瞳孔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散过,嘴角现出一抹狡黠的笑。 琼舞的阴冷的脸色让人不寒而栗,一旁的阿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琼舞处死。 “阿珠~” “奴婢在。” 听到琼舞的呼喊,阿珠连忙回应道。 “你继续假扮瑶池,至于如何破坏星辰主和瑶池之间的感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奴婢知道了。” 阿珠领命之后,便直接离开了锦绣殿,离开了天宫。 “老臣拜见娘娘~” 此时正在药王谷翻阅药典的药王见瑶池前来,立马上前拜见。 “多年不见,药王可还好。” 药王是天宫之中唯一一个对瑶池还算不错的人。 “老臣在这药王谷每天就是研究研究草药,日子过得还算清闲。” 药王直接将瑶池领进了佰草居。 就在这时随后而来的旭日也踏进了佰草居。 “老臣拜见天帝。” 见天帝旭日走来,药王立马俯身拜会。 “药王无需多礼,快把焚灵散的解药交给瑶池。” “焚灵散?娘娘要这焚灵散的解药莫不是有人中了焚灵散的毒。” 得知瑶池来此的目的在于焚灵散的解药,药王很是吃惊的问道。 “药王,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将解药交与我。” “好,娘娘你稍等,我这就给你取来。” 在瑶池的催促下,因为立马朝着一旁的药柜走去。 一拿到焚灵散的解药,瑶池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药王谷。 “瑶池,你等一等。” 追着瑶池来到天宫大门的旭日立马拦下了她。 “不知天帝还有什么要说的,要是没什么要说的,我还要下去救人呢。” 瑶池说完欲转身离开。 “瑶池,难道你我之间就真的不能挽回了吗。” “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什么,谈何挽回不挽回。” “瑶池,好歹我们夫妻一场,就算你不想与我在一起,那你也要念在我们的孩子份上,诺寒他……” 见瑶池一句后就抹杀了对自己的感情,旭日心里一沉,但是他仍然不想放弃瑶池。 “诺寒他不需要你这样的父亲,他是我的孩子,用不着你操心,你该管的是你家那位天后,她很爱你,虽然爱的有些不择手段,但是不可否认,她对你的爱毋庸置疑。” 瑶池说完直接扭头就朝着下方落去。 “瑶池~” 终究旭日还是没能抓住瑶池的手,失落的站在原地。 “温大哥,这都好几天了,想流怎么还是没有从渡魂鼎之中出来啊。” 苍梧山的一处房间里,若雨正坐在桌子旁,看着桌子上毫无动静的渡魂鼎询问着一旁的温尘兰。 “若雨,别急,想流一定会出来的,我们等着就好,给他一点时间。” 面对若雨期盼的眼神,温尘兰安慰道。 自打北弦骨将这渡魂鼎从桃林带回来后,渡魂鼎就陷入了一片沉寂,众人也不知道身在渡魂鼎之中的花想流眼下如何了。 “师傅,这铜炉碎了还能复原吗。” 另一边,雷越拿着手中破碎的铜炉询问着他的师傅清玄。 “这铜炉飞一般的神器,想要修复它谈何容易啊。” 望着雷越手中的铜炉碎片,清玄无奈的叹了口气。 “难不成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雷越哀怨着看着手中的铜炉,随后不死心的拼凑了起来。 “姐,我们出去走一走吧,你一直这么盯着渡魂鼎看,都看了好几天了,走吧,我带你逛一逛这苍梧山。” 潇枫雪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姐姐若雨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立马提出要带她出去看看。 “我不想出去。” “走吧,姐,这里有温大哥在,要是想流出来了,温大哥会通知我们的。” 见姐姐若雨拒接了潇枫雪的提议,潇邪立马也跟着劝说道。 “是啊,若雨,你就跟着他们出去走一走吧,这里有我呢。” 没等若雨再一次拒绝,温尘兰立马也跟着劝说道。 “走吧,姐~” 在众人的劝说下,潇枫雪立马拉着犹豫不决的若雨就离开了。 “北弦骨,事到如今,你有何打算。” 这时温尘兰见北弦骨走了进来,连忙询问着他接下来的打算。 “还能有何打算,继续守着苍梧山,别忘了,我还要争霸天下呢。” 北弦骨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笑了起来。 自从北弦骨带着一众魔军讨伐混元大陆以来,就在短时间控制了各大世家之人,并且迅速的站领了混元大陆的核心之地苍梧山,却没想到如今虽然整个混元大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北弦骨却有种想要放弃的念头。 “争霸天下,要这天下又有何用,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岂是一个人能够说了算的。” 温尘兰也有感而发的笑了起来。 “不错,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就算得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徒增烦恼罢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北弦骨也算是看透了。 “现在只希望想流能够平安从渡魂鼎之中出来。” 北弦骨说完直接将桌子上的渡魂鼎拿在了手中仔细的研究着。 “哎~清玄,你好歹也是清风的师弟,你应该知道如何开启这渡魂鼎吧。” 一边把玩着渡魂鼎的北弦骨,忽然转身看着一旁真在打坐休养的清玄。 不一样的花想流 面对北弦骨的询问,清玄直接摇了摇头。 “虽说我是清风的师弟,但是清风处处防着我,如何打开渡魂鼎我也不知道。” “北弦骨,你要打开渡魂鼎做什么。” 温尘兰很是不解的看向了北弦骨,他不明白北弦骨为什么突然要询问打开渡魂鼎的方法。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一问,好奇而已。” 见北弦骨搪塞过去,温尘兰也没打算再一次追问。 “想流,快出来。” 为了能够尽快的见到花想流,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北弦骨立马晃动着手中的渡魂鼎,并且对着渡魂鼎大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北弦骨你快放下渡魂鼎,你这样摇晃,就不怕伤了想流吗。” 北弦骨粗鲁的举动引得一旁的温尘兰很是担心身在渡魂鼎之中的花想流。 “温尘兰,你也太过于紧张了吧,想流是谁,他可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看着手中的渡魂鼎直接被温尘兰夺了过去,北弦骨直言温尘兰太过于夸张。 “就算你说的没错,那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温尘兰说完,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渡魂鼎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北弦骨你快看。” 就在这时,一直注视着渡魂鼎的温尘兰忽然对着身旁的北弦骨喊道。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被温尘兰的喊叫声吓的一哆嗦的北弦骨白了一眼温尘兰。 当北弦骨顺着温尘兰的目光看向渡魂鼎时,也立马跟着温尘兰一样激动不已。 “温尘兰,渡魂鼎动了,想流是不是要从里面出来了啊。” 北弦骨此话一出雷越雷宁以及清玄三人立马走了过来。 “什么,想流要出来了吗。” 此刻在外面玩耍的乌金立马跑了进来。 “好像是要出来了。”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桌子上正在缓慢旋转着的渡魂鼎。 “是吗,太好了,我去通知若雨他们。” 得知花想流要出来了,乌金立马拉着一旁的小双头蛟朝着外面飞奔而去。 很快花想流要从渡魂鼎之中出来的消息立马传遍了整个苍梧山,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这边来。 此刻桌子旁围满了人,都是关心花想流的好兄弟。 “这还要转到什么时候啊,我看的眼晕。” 一直盯着旋转在半空中的渡魂鼎,乌金摇晃着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大家快躲开。” 就在这时高速旋转的渡魂鼎忽然迸发出无限的光芒,众人连忙朝着周围散开了。 刺目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所有人紧张的注视着渡魂鼎。 随着渡魂鼎的光芒渐渐消散,一身白衣飘飘的清风随着亮光出现在了地面上。 “清风~” 看着地面上不知是死是活的清风安静的躺着,清玄很是激动的就要上前刺杀清玄。 “清玄,慢着。” 没等清玄靠近清风,北弦骨立马将他拉了回来。 考虑到花想流可能还在清风的身上,众人不敢让清玄刺杀清风,以免伤了花想流。 “师傅,我们再等一等,想流还没有出来呢。” 眼看着自己的师傅很是激动,一旁的雷越立马拉着他的胳膊说道。 “温大哥,想流为什么还没有出来。” 随着渡魂鼎的光芒消失后,渡魂鼎直接落到了桌子上,却没有见到花想流出来,若雨很是紧张的拉着一旁温尘兰问道。 “想流,你在哪里。” 意识到进入渡魂鼎之前花想流还是魂体状态,眼下温尘兰只能隔空呼喊花想流的名字。 “想流~” 明白了温尘兰的意图后,众人开始跟着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来。 “喊我做什么~” “想流~你听到我们在喊你了,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啊。” 终于得到花想流回应的若雨立马兴奋的在房间里找寻着。 “我出来了,你们需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原本空荡荡的桌子上,花想流凭空出现了,只见他一身黑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 “想流~” “若雨,别过去。” 一看到花想流出现,若雨立马就要冲上去,却被一旁的温尘兰给拉回来了。 “温大哥你为什么要拉着我啊,快松开我。” 被温尘兰拉回的若雨很是不解的望着一脸严肃的温尘兰。 “姐,你看想流。” 此刻所有人在见到花想流的那一刻逗留愣在了原地不敢上前,只有若雨还不自知,随后在潇枫雪的提醒下,若雨这才朝着桌子上的花想流仔细看去。 此时的花想流眉心之处一朵血色冰花很是耀眼夺目,双眸更是呈现出一黑一红两色,就连嘴唇也变得漆黑一片,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看起来与之前的花想流简直判若两人。 “你们是在叫我吗。” 花想流眼神迷离的看着周围的人群,肆意的把玩着鬓角落下的发丝,此刻在他眼里,面前的这些人很是陌生。 “想流,你怎么了?” 看到如此充满邪气的花想流,若雨推开了身旁的潇枫雪直接走了过去。 “姐,你回来,他不是想流。” “枫雪,让你姐试一试。” 见潇枫雪要追着若雨而去,龙翼立马拦下了他。 “女人,别靠近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眼看着若雨靠近自己,花想流很是抗拒的往后挪了挪。 “想流,我是若雨啊,是你最爱的妻子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若雨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朝着花想流走了过来。 “滚开~” 随着若雨靠了过来,花想流立马朝着她打了一掌,紧接着花想流直接带着身后的渡魂鼎跳着窗户离开了。 “姐~” 潇邪和潇枫雪二人连忙将被花想流打伤的若雨扶到了一旁。 “想流~” “我们追~” 随着花想流跳窗离开,北弦骨等人立马追了上去。 “那我现在可以杀清风了吧。” 眼看着众人追花想流而去,清玄看向清风的目光立马阴冷了下来,随后举着手中的剑就要朝着清风刺去。 “师傅……” “雷越,你别管……” 清玄直接推开了想要阻拦的雷越,直接朝着清风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原本昏死的清风忽然动了一下。 装疯卖傻的清风? 眼看着地上的清风似乎要醒过来,清玄脸色一沉,当场拿着手中的剑就朝着清玄刺了过去。 “住手~” 就在清玄的剑朝着清玄的眉心之处刺去时,紧紧差一寸的距离,却被从侧面出现的剑给挑开了。 阻拦清玄刺杀清风的正是风扬和风乐二人。 “师叔,你不要伤害我师傅。” 风扬和风乐立马将地上的师傅清风拉了过去。 “你们两个走开。” 眼看着清风被他的两个徒弟救下,清玄越发的愤怒了,当即直接朝着清玄刺杀而去。 “呃~” 自打得知师叔清玄被自己的师傅所迫害后,风乐和风扬二人也很是悲恸,但是尽管如此,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叔杀了师傅。就在这时随着清玄的剑再一次刺来,风扬立马挡在了清风的面前的生生受下了师叔清玄这一剑。 胸膛中剑的风扬死死地握着穿刺身体的剑,无奈的看着面前依旧愤愤不平的清玄。 “师叔,快停手啊。” 这时一旁的风乐一边护着自己的师傅,一边徒手去抓插在风扬身上的剑。 “没有被你们师傅害死,反倒被你们两个家伙气死,唉~” 清玄终究还是不忍伤害这两个跟着清风的徒弟,于是被逼无奈松开了手中的剑。 “多谢师叔。” 随着清玄气的背对着二人,风乐立马道谢着,并且将风扬身上的剑给小心翼翼的拔了出来。 “风扬,风乐,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是靠在风乐怀里的清风忽然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两个徒弟浑身是血,于是清玄立马紧张了起来。 只见清风直接拉着风扬坐下,随后将自己的灵力朝着风扬灌输而去。 “师傅,我没事,这只不过是小伤而已。” 面对师傅清风猝不及防的关心,风扬愣住了,因为这还是他师傅自修炼转魂术之后,第一次如此关心自己,这让风扬有些受宠若惊。 不只是风扬,就连一旁的风乐也跟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师傅清风。 看着惺惺作态的清风,一旁的气息又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说道: “清风,既然你醒了,那咱们就好好算一算我们之间的恩怨。” 此时清风才发现面前的清玄,于是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朝着清玄走了过来。 “看什么看,要打便打。” 随着清风一步步朝着清玄靠近,清玄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为了谨防清风使诈,清玄可以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师弟,你还是那么喜欢打架,唉,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要不是师傅飞升之前交代过我要好好照看你,我才懒得搭理你。” “你……发什么疯啊。” 清风的话让清玄有些摸不着头脑,若不是清风真真实实的就在眼前,清玄还以为自己回到以前了呢。 “我没发疯,师弟,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要不师兄我给你看看。” “你走开。” 见清风说完就对自己拉拉扯扯,清玄很是不习惯的推开了他。 “看起来你也没事,那我继续为我徒儿治伤了。” 被拒绝的清风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朝着身后的风扬走去。 “师傅,清风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脑子坏了。” 看到清风如此怪异的举止,雷越轻轻扯了扯他师傅清玄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知道,若脑子没坏,就很可能是装疯卖傻。” “师弟,我听到了,我好歹是你师兄,你至于与旁人这样说我吗,我会不高兴的。” 虽然清玄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清风听在耳里,脸色立马就变了。 “清风,你的转魂术修炼的怎么样了?” 为了试探清风,清玄眼神一转问道。 “唉~师弟啊,以后不准提转魂术,师傅再三交代,转魂术乃邪术,修炼很伤元气,以后不要提了,你也不要背着我偷偷修炼,否则被我发现了的话,我会把你关起来的。” 正在给风扬灌输灵力的清风却听到清玄这样的话,清风有些无奈的搬出他的师傅警告面前的师弟清玄。 “好,不提就不提。” 清玄说完直接走出了房间,身后的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也连忙跟了过去。 “师傅,到底怎么回事,这清风是不是真的在装疯卖傻啊。” “我看不像,我方才故意试探了他一下,我看他说话时眼神清澈,不像是在说假话。至于清风为什么会这样,如今只能去问花想流了。” 清玄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该拿现在的清风怎么办。 “师傅,花想流好像也变了,我们确定能够从花想流哪里得到清风变成这样的原因吗。”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找到花想流再说吧,走吧。” 说完,清玄转身看了一眼房间里坐在地上正认真替风扬疗伤的清风。 仿佛感应到了清玄的目光,此刻的清风忽然转过头来,直视着外面的清玄,眼里充满了笑意。 “笑你大爷。” 面对清风那一张一笑就有两个梨窝的脸,清玄暗自骂了一声,随后离开了。 “想流,你要去哪里啊。” 此刻远离苍梧山的一处荒野之中,花想流正被追来的温尘兰等人围在了中间。看着花想流眼神中充满了阴寒之气,温尘兰很是担心的问道。 “你们还真有毅力啊,都追了我这么长时间,要是你们今天不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就别怪我无情了。” 花想流说完原地转了一圈,眼神在众人的脸上划过。 “想流,我们是你的朋友,难道你不认识我们了吗,就算不认识我们,那你总该认识你的妻子若雨吧。” 这时追魂直接指着一旁的若雨对着花想流说道。 “想流,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若雨很是悲恸的朝着花想流一步步靠近着,眼神里充满了对花想流的依恋。 “哼~方才我一掌没把你打死,现在还想过来送死是吧,好,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别怪我了。” 花想流说完直接朝着走来的若雨打了一掌。 乌金的土办法 “姐,小心。” 眼看着花想流雷霆一击朝着姐姐若雨打了过来,潇邪直接扑了过去挡下了这一掌。 “哥,姐。” 下一刻,潇枫雪就看到自己的哥哥潇邪抱着姐姐一同被花想流的掌力给打飞了出去。潇枫雪连忙跑了过去。 “想流,你疯了是不是,他可是你妻子,你也能下得了手。” 实在看不下去的温尘兰立马上前抓住花想流的衣领质问道。 “我警告过你们不要靠近我,没听到吗。” 看着自己被温尘兰抓住,花想流立马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看向温尘兰的眼神全是杀气。 “想流,你快醒一醒,我们不是敌人。” 注意到花想流的眼神不善,金诺寒立马也朝着花想流抓了过去。 就在这时,花想流忽然仰天大喊一声,浑身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黑色劲气,直至朝着四周扩散而去,围在周围的人全都被这强大的气势给震到了一边。 眼看着花想流爆发出强大的劲气,北弦骨立马朝着花想流释放了一个结界直接将花想流困在了其中,并且源源不断的朝着自己设下的结界输送魔气。 “姐,哥~” 看着自己的哥哥姐姐被花想流一掌打的昏死了过去,潇枫雪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枫雪,别担心他们只是昏迷了,没有什么大碍。” 见潇枫雪一脸慌乱,一旁的顾倾城连忙安慰道。 此时被困在北弦骨结界之中的花想流疯狂的攻击着围困他的结界,浑身散发的黑气也越来越多,没一会儿整个结界之中就充满了黑气,只能看到花想流攻击在结界之上的力道,却看不到花想流的身影。 “这也太强大了吧。” 看着面前充满黑气的结界,着实让乌金叹为观止。 “看来想流是吞噬了清风体内大量的怨气,看来只要释放出来就没事了。” 这时一旁的温尘兰解释道。 就在众人紧张的看着面前被黑气撑得越来越大的结界时,整个结界忽然快速的回缩了起来。 “北弦骨,怎么回事。” 看到如此场面,龙翼很是紧张的问道。 “不好,想流在吞噬我的结界,就连我的魔气也在慢慢的被想流消耗,再这么下去,我可能就会魔气枯竭。” “北弦骨,快撒手。” 得知北弦骨的状况,龙翼连忙一掌朝着北弦骨打去,这才将北弦骨从花想流的手中救了下来。 “哈哈哈,想要困住我,你们还不够资格。” 此时,花想流已经将原先释放出来的黑气给全部吸纳了回去,就连北弦骨身上的魔气也在一定程度上被他给吞噬了一些。 “龙翼,追魂,温尘兰,你们快将我和想流困在一起。” “啊?” “啊什么啊呀,快点。” 就在这时,一旁的乌金忽然直接跳到了花想流的身上,并且死死的保住了花想流的脑袋,继而对着三人说道。 虽然不知道乌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温尘兰三人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将他与花想流困在了结界之中。 “该死的猫。” 花想流直接将毛茸茸的乌金给抓在了手中,随后朝着身旁的结界砸了过去。 “你们这群白痴,还想故技重演,看我不将你们吸的干干净净。” 看着周围设下的结界,花想流撇了撇嘴说道。 “那你也得过了你爷爷我这一关。” 落地的乌金直接朝着花想流再一次扑了过来。 “死猫,还没死,那我就先解决了你,再去收拾这帮无知的家伙。” 花想流说完面对乌金挑了挑眉,一脸阴险的朝着乌金打了一掌。 面对花想流的攻击,乌金立马在窜到了一旁,很快整个结界之中又再一次被花想流攻击乌金的黑气给填满了。 此时的乌金一边躲避着花想流无休止的攻击,一边吞噬的花想流散发出来的黑气。 “喵的,你还真下死手啊,等你恢复神志后,看我不打回来。” 被花想流一掌击中尾巴的乌金,疼的张牙舞爪的叫了起来。 为了吸引花想流的注意,引诱花想流释放更多的黑气,乌金也是拼了,直接朝着花想流快速的扑了过去,紧接着又快速的隐藏在黑气之中。 “死猫,我看你往哪里逃。” 看着肩膀上乌金留下的抓痕,花想流气的眼睛都红了,直接朝着乌金落下的方向打了一掌。 “乌金不会有事吧。” 听到结界之中乌金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外面的人很是替他担心。 “别担心,乌金能够吞噬怨气,这些黑气也是怨灵所化,乌金这么做就是想要将想流体内的黑气全部吞噬掉,想要借此让想流清醒过来。” 金诺寒的话,让众人悬着的心稍稍得到了些许安慰。 “快打开结界,我也能吞噬黑气。” 得知乌金这么做的目的后,一旁观望的双头蛟乌月立马央求着也要进去结界之中。 “那你小心啊。”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温尘兰直接将乌月给放了进去。 “喵呜~” “嗷呜~乌金是我。” 化作小小一只的双头蛟一进入充满黑气的结界之中就遭遇了乌金的一计猫爪,疼的乌月捂着胳膊哀嚎道。 “乌月,你怎么也进来了,快出去,危险。” 看清楚了身旁的乌月,乌金立马推搡着他离开。 “不,我要帮你。” 乌月说完直接对着面前的黑气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吸食了起来。 “好兄弟,那你注意安全,我去吸引想流。” 眼看着乌月卖力的帮忙吞噬黑气,乌金索性由他去了,转身就朝着花想流飞扑了过去。 “哇~这乌金和乌月还真是变态啊。” 望着结界的角落里,乌月正坐在地上疯狂的吞噬的周身的黑气,引得结界之外的追魂咋舌不已。 “没想到啊,这乌月居然和乌金一个德性,不,一个属性,厉害。” 当潇枫雪也对着结界之中的乌月大加赞许时,因为不小心用错了词,继而遭来乌月的怒瞪,潇枫雪立马悻悻然改口道。 “照这么下去,相信想流体内的黑气很快就会被他们给吞噬干净。” 镇魂剑上现龙头 众人还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里面的乌金和乌月也在努力的吞噬着黑气。 “呀~” 就在众人以为乌金和乌月能够顺利的进化这些黑气时,花想流的声音忽然传来出来。 下一刻众人合力设下的结界直接爆裂了开来,随着结界的破坏,大量的黑气直接从里面释放了出来,朝着周围扩散了出去。 “啊呜~” 而此刻被震飞了的乌月和乌金直接跟着那些飘散的黑气朝着远处砸了过去。 当面前的黑气散尽,一把通体发光的镇魂剑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花想流却不知所踪。 “哐当~” 伴随着镇魂剑剑身的光芒消失,通体漆黑的镇魂剑直接落到了地上。 此刻被震的七零八落的一众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他们环顾着四周,却找不到花想流的身影。 这时金诺寒朝着镇魂剑走了过去看着躺在地上的镇魂剑,金诺寒刚想弯腰捡去,镇魂剑却忽然颤动了起来,仿佛是感应到了金诺寒的意念,镇魂剑直接飞到了金诺寒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镇魂剑,金诺寒腾出一只手来抚摸着剑身。 “嘶~” 一个不留神,金诺寒的手就被镇魂剑给划破了一道细小的口子,一滴血顺着镇魂剑的剑尖直接朝着剑柄滑落而去。 直到这一滴血划过了整个镇魂剑,镇魂剑忽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怎么回事?” 看到金诺寒手中的镇魂剑忽然光芒乍现,所有人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随着镇魂剑的光芒消退,露出了立马金光闪闪的宝剑。 “什么情况。” 此刻金诺寒放下了挡在眼前的衣袖,却发现手中原本漆黑的镇魂剑变得银光闪闪,金诺寒下意识的朝着光亮如镜镇魂剑剑身看了过去。 “啊?” 当金诺寒的目光触及剑身时,一直龙头出现在了上面,吓的金诺寒当场丢掉了手中的镇魂剑。 “诺寒,怎么了。” 看着金诺寒将手中的镇魂剑弃之如草芥,顾倾城立马走了过来。 “没什么兴许是我看错了。” 当金诺寒小心翼翼的再一次捡起镇魂剑时,上面依旧光亮找人,方才的龙头也不见了。 “诺寒,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你和想流一样能够驾驭镇魂剑。” 打从温尘兰得知金诺寒也能够使用镇魂剑后,温尘兰就一直好奇不已,当下直接询问道。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金诺寒说完再一次看向了手中的镇魂剑。 “那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想流人呢,难不成在这镇魂剑之中?” 这时北弦骨走了过来不明所以的问道。 “走吧,都会去吧。” 眼看着天色将晚,追魂催促着众人回去。 “乌金,你还好吧,他们都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眼看着众人似乎忘了自己和乌金的存在,此刻挂在树杈上的乌月对着一旁同样挂在树杈上的乌金说道。 “这些个没良心的家伙,等我回去,我非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乌金说完奋力的将自己卡在树杈之中的下半身用力的拉扯上来。 “呜~唉~拔不出来了,看来是吃的太多了,乌月快过来搭把手。” 尝试几次都无法将自己拔出来的乌金只能找一旁的乌月帮忙。 “乌金,我拉着你,你用点力啊。” “嗯~” “啊~” 在乌月的帮助下,乌金这才从树杈之中拔了出来,紧接着二人直接朝着地面砸了下去。 “给我水~” 此时昏迷之中的星辰主敖玉忽然嚷着要喝水,惊醒了一旁打盹儿的陆辰。 “敖玉,你在忍一忍,瑶池很快就会回来了。” 陆辰立马走到了床边安抚着躁动不安的星辰主敖玉。 “给我水~” “我也像给你水,可是瑶池再三交代不能给你水喝。怎么办呢?这都快三天了,瑶池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陆辰焦急的在房间里踱步,一边担心星辰主,一边期盼着远处能够找到解药回来。 “啊~瑶池,你终于回来了啊。” 就在陆辰等的焦头烂额时,瑶池推门而入,陆辰立马走了过去。 “呃~” 还没等陆辰近身,瑶池一掌就将他打晕在地。 看着地上的陆辰,瑶池露出一抹邪魅阴寒的笑,随后直接朝着星辰主走了过去。 “给我水~” “好,我这就给你拿水来。” 瑶池直接端来一杯水,随后将床上的星辰主扶了起来,就要给他灌水。 “呃~” 感受着旁人的触碰,此刻晕晕乎乎的星辰主忽然睁开了迷蒙的双眼,透过房间里的烛光,星辰主发现身旁之人是瑶池后,便露出了温暖的笑。 “瑶池,你回来啦。” “嗯,别说话了,喝点水。” 看着面前的茶杯,星辰主立马凑了过去大口喝了起来。 “呃~” 一杯水下肚,星辰主本就灼热的身体越发的滚烫了起来,直接打翻了瑶池手中的茶杯。 “啊~” 焚灵散的毒在水的作用下毒性越发的强大,那感觉就如同烧红的铁锅遇到了冷水一般,热的炽烈。 看着身中焚灵散的星辰主从床上滚落了下来,继而满地打滚,此刻化作瑶池的阿珠直接变成了真身,随后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阿珠直接出了走出酒楼时却被隐藏在暗处嗑瓜子的魔军盯上了。 “这不是陆辰嚷着要找的女人吗,走,我们跟上去。” 说完,两个魔军流着哈喇子朝着身材曼妙的阿珠追了过去。 “出来~” “呦呵,被发现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出去再说。” 两个魔军追着阿珠来到了一个街角的胡同,却被面前的阿珠发现了,于是二人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小姑娘,我们也不废话了,我们看上你了,今天你不管怎么挣扎最后还是要从了我们兄弟二人,所以你还是别白费力气比较好。” 两个魔军说完露出了一脸奸滑之相,最后朝着阿珠走了过去。 “哼,就凭你们两个废物。” 面对走来的两个猥琐的魔军,阿珠脸色一沉,当场消失在了两个魔军的面前,下一刻陡然出现在二人的背后。 焚灵散发作 “哎?人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面前少女的消失,让两个魔军很是惊愕。随后在这不大的胡同里张望着。 “哎呀~” 就在这时两个魔军的背后一道强劲的劲气打了过来,没来的急躲闪的二人立马被打的烟消云散。 “哼~” 阿珠冷哼一声,随后腾空而起,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啊~” 此时身在酒楼房间里的星辰主敖玉痛苦的在地上翻滚,来自身体内部强烈的灼伤感让他痛不欲生。 撕裂的皮肤下隐隐有烈火即将窜出,只见敖玉大喊一声,眼神里也在焚烧着火焰,当即疼痛难忍的他立马寻着一旁的窗户而去,直接化作巨龙朝着万里高空而去。 “阿辰,你快醒一醒,出什么事了。” 此刻闻声赶来的陆殇和温紫鸢一走进房间就看见倒在地上的陆辰,陆殇立马呼喊着昏迷的陆辰。 随着一声声龙吟响彻天际,温紫鸢立马来到了窗前朝外观望。 “陆哥,你快看,那条龙着火了。” 顺着温紫鸢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条金色飞龙正在天空之中不断的蜷缩着身体,浑身散发着浓浓的烈火,一声声凄惨的呼喊让人心生寒意。 “那不是龙翼吗,阿鸢,你照顾阿辰,我去看看。” 陆殇说完直接驾驭着飞剑朝着金龙飞了过去。 就在陆殇朝着远处的金龙飞去时,只见金龙直接朝着地面坠了下去,不多时,只见金龙所掉落的地方燃起了熊熊大火。 “龙翼~” 眼看着金龙就陷入了大火之中,陆殇立马卯足了劲,直接冲了过去。 大火直接朝着整个山头蔓延而去,直接威胁到了附近的村庄,眼下所有的百姓全都敲锣打鼓的出来救火。 男人的呼喊声,女人的尖叫声,孩童的哭泣声,一声声接踵而至,让人紧张惶恐。 “龙翼~” 这时陆殇直接在自己的周身布下了结界,面对熊熊大火,陆殇直接钻了进去,四处寻找着落下的金龙。 大火依旧势如破竹般朝着山下席卷而去,热浪一波接着一波,让人窒息。 “龙翼~龙……” 就在陆殇焦急的寻找着龙翼时,一个转身就发现了一个人躺在离他不远处的灌木丛中。 于是陆殇立马奔跑了过去,当他扶起地上之人时,却发现这人不是龙翼,而是敖玉。看到敖玉的那一刻陆殇很是惊讶,但是由不得他多想,直接带着敖玉离开了火海。 “敖玉,你醒一醒。” 此刻被陆殇带到安全地带的敖玉整个人依旧出于昏迷状态,一旁的陆殇不停的呼喊着他。 “难不成方才我看到的金龙不是龙翼而是敖玉?” 陆殇有些疑惑的大量着面前的敖玉,他怎么也想不到敖玉居然是一条金龙。 “还有气息,先回去再说吧。” 试探了一下敖玉的颈动脉,发现他还活着,陆殇立马将他背在了身后,随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燃烧的大山,陆殇直接带着敖玉朝着万仙镇飞了过去。 “呃~” “阿辰你醒了啊。” 听到陆辰醒来的动静,温紫鸢立马走了过去。 “哎咦~我的脖子好痛啊。” “阿辰,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倒在敖玉的房间里呢。” “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我是被师妹瑶池给打晕的。”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陆辰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瑶池,她为什么要打你啊。” “我哪里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呢。” “阿鸢开门。”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打断了温紫鸢和陆辰的谈话。 “是你大哥回来了。” 听到陆殇的声音,温紫鸢立马跑去开门。 “陆哥,你怎么把敖玉给背来了啊。” 一打开门,就看到陆殇背着浑身乱糟糟的敖玉走了进来。 “先进去再说。” 陆殇直接带着敖玉走进了房间,继而对着坐在床上的陆辰说道: “阿辰快起来,给我腾个地儿。” “哦~” 正在抚摸着自己疼痛的脖子的陆辰立马从床上挪了下来,帮着自己的大哥将敖玉放到了床上。 “大哥,敖玉他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敖玉,陆辰很是担心。 “我也不知道,我追他出去的时候,就见他全身燃烧着大火。” “陆哥,你是说方才我看到的那条金龙就是敖玉?” 得知金龙不是龙翼而是敖玉时,一旁的温紫鸢很是惊讶。 “嗯,我在大火之中只找到了敖玉,那条金龙是他无疑了。” 陆殇说完再一次看向了敖玉。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敖玉知道是龙吗?” 陆辰张大了嘴巴再一次向他大哥确认道。 “应该吧。” 被陆辰这么一问,陆殇也有些没底的说道。 “来,阿辰,你给敖玉喝点水,我看他嘴唇都干裂了。” 这时温紫鸢连忙端来一杯水递给了陆辰,示意陆辰给敖玉喂水。 “不不不,千万不能给他喝水,瑶池临走之时交代过,他不能喝水。” “为什么?” “瑶池说敖玉他中毒了,特意交代不让我给他水喝。” “那瑶池人呢?她又为什么打晕你呢。” “瑶池她说要去给敖玉找解药,叫我照顾好敖玉,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回来就把我打晕,现在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陆辰一脸疑惑的说道,随后坐在了桌子旁陷入了沉思。 “陆辰~” 这时两个魔军直接从外面闯了进来,二人坐在了陆辰的面前很是气愤的说道: “陆辰,你前几天不是让我们留意那个女子吗。” “怎么了,你们有她消息了。” 一听到有关那个陌生女子的消息,陆辰立马振奋了起来。 “岂止是有她消息啊,不久前我们兄弟二人见她从酒楼出去,便一直跟着她,却没想到遭到了那女人的暗算,好在我们兄弟二人能够遁地,否则可就回不来了。” 其中一个魔军悻悻然的说道,一想起那女子的掌力,心下骇然不已。 “这女人该不会真的就是下毒毒害敖玉的人吧,她到底是谁呢。” 被忽略的渡魂鼎 “不管这个下毒的女人是谁,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敖玉,等瑶池回来。” 见陆辰愁眉不展,陆殇镇定的说道。 “若你们说的没错的话,那个下毒之人修为肯定了得,照这么说的话,方才那个打伤我的瑶池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下毒之人所变化的。若这么解释的话,敖玉毒性发作也就顺理成章了。” 陆辰看着面前的魔军,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那娘们修为确实了得,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们兄弟二人差点就吃亏了。” 一提到下毒之人,魔军兄弟二人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慌乱。 此时一出渺无人烟的荒野之上,木华正驾着她的玄鹤游荡在上空,等她从玄鹤之上落下来之后,徒步走了几步后,只见她弯腰将地面上的渡魂鼎给捡了起来。 “清风师兄,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看着手中的渡魂鼎,木华很是庆幸的笑了笑,随之带着渡魂鼎朝着慕容派飞了过去。 一回到慕容派,木华就将自己关在了密室之中。 “师兄快出来吧。” 此刻木华迫不及待的将渡魂鼎放在了地上,只见她嘴唇轻启,一连窜的咒语吐露了出来。 下一刻地上的渡魂鼎直接迸发出耀眼刺目的光芒,等到光芒消退后,一身邪气的清风赫然出现在了木华的面前。 “花想流,我与你势不两立。” “诺寒,你一直盯着这镇魂剑干什么啊,快过来吃饭吧。” 顾倾城见金诺寒一整天都在注视着手中的镇魂剑,连饭都不吃,于是顾倾城连忙端着晚饭走了过来催促道。 自打金诺寒从镇魂剑剑身之上看到了那个龙头后,金诺寒整个人仿佛着魔了一般,心里想着都是那个龙头之事,就连顾倾城叫他吃饭,他都忘了回应。 “诺寒,你怎么了?” 顾倾城见金诺寒眼里只有镇魂剑,于是有些不高兴的走了过来,推了他一把。 “嗯?倾城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金诺寒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微怒的顾倾城。 “叫你吃饭了。” 看着金诺寒呆呆的样子,顾倾城也不忍心对他发脾气。 “哦~” 金诺寒这才放下了手中的镇魂剑,跟着顾倾城来到了饭桌上。 “诺寒,想流呢,他去哪里了,是不是被困在镇魂剑之中了,还是在桃林那边啊,你快告诉我啊。” 正当金诺寒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时,若雨横冲直撞的跑了过来问道。 “若雨,你先坐下来冷静点。” 看着若雨满眼期盼的神色,顾倾城连忙将她拉倒一旁坐下。 “姐,你别乱跑啊。” 追着若雨而来的潇枫雪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见到他姐后才安心了下来。 “若雨,别碰镇魂剑。” 还没等金诺寒回应,若雨直接奔向了不远处靠在床边的镇魂剑,身后的金诺寒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 只见若雨刚一碰触到镇魂剑,就被镇魂剑上迸发出的一道光芒给弹开了。 “若雨~” 看着被镇魂剑震飞而来的若雨,金诺寒立马接住了他,并且将她交给了一旁的潇枫雪。 “姐~” 抱着怀里晕厥的姐姐若雨,潇枫雪很是心疼她为了花想流如此痴狂。 “诺寒~若雨这是怎么了。” 这时温尘兰与北弦骨已经龙翼还有追魂四人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若雨昏倒在潇枫雪的怀里,于是温尘兰关心的问道。 “我姐为了能够见到想流触碰了镇魂剑,被镇魂剑所伤。” “我看看。” 从潇枫雪的口中得知若雨被镇魂剑所伤,温尘兰立马将她带到一边查看伤情。 “这么晚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看着龙翼等人,金诺寒招呼众人坐下后问道。 “自从我们将想流给带回来后,我们一直忽略了渡魂鼎的下落,也不知道渡魂鼎是否还在之前的那处荒野,还是被想流一同带进了镇魂剑之中。” 龙翼皱着眉头说完后,追魂紧接着说道: “现在乌金和乌月还有游魅三人去了之前的那处荒野,就看他们是否能够找到渡魂鼎。诺寒,既然你能够驾驭镇魂剑,我们来找你就是想要看看你能不能感应到隐藏在镇魂剑之中的渡魂鼎,当然还有消失的想流。” 得知众人的来意,金诺寒转身就把镇魂剑拿了过来。 看着手中银光闪闪的镇魂剑,金诺寒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启动镇魂剑。 “诺寒,别犹豫了,试试看。” “嗯~” 在北弦骨的催促下,金诺寒站了起来,带着镇魂剑出了房间。 “诺寒,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行的。” 就在金诺寒酝酿情绪时,追命剑缠绕了过来。 “追命剑,你能够感应到想流是否在镇魂剑之中吗。” “我感应不到,现在本来我还可以与镇魂剑说话,不过如今的镇魂剑仿佛沉寂了一般,任凭我如何呼喊都没有反应,所以只能靠你试一试了。” “呼~” 事到如今,金诺寒只能放手一搏,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提着手中的镇魂剑举到了头顶。 “呃~” 随着金诺寒不断的朝着镇魂剑剑身注入灵力,镇魂剑立马闪出光芒来。 沐浴在金色光芒之中的金诺寒很快闭上了眼睛。 “果然是把神剑啊。” 看着镇魂剑忽然黑夜之中的明星,追魂感叹不已。 “啊~” 就在众人在一旁紧张的注视着金诺寒时,原本安静的金诺寒忽然大喊了一声。 笼罩在金光之中的金诺寒忽然浑身也跟着光芒四射,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条金龙隐隐约约的缠绕在金诺寒的身上,绕着金诺寒转悠着。 “哇~” 看到如此震撼的场面,围观的众人着实咋舌不已。 “咦~” 随着金龙不断的缠绕在金诺寒周身,引起了追命剑的好奇心,看着游走在身旁的金龙,追命剑忍不住上去触碰,却发现这条金龙是虚幻的。 “诺寒~” 看着金诺寒一脸痛苦的模样,顾倾城立马朝着他呼喊道。 “倾城,别去,我们再看看。” 儿大不中留 “呵,不管谁拿,只要你别赖账就行。” 陆辰环抱着双臂转身就朝着他哥陆殇走去。 端着为左明松准备的饭菜后,经过饭桌旁,陆辰白了一眼两个魔军,蹬着楼梯上了二楼。 “小玉,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一大早守在一旁的瑶池就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于是立马走了过去呼喊着睡梦之中的敖玉。 耳畔传来女子轻柔的呼唤,敖玉慢慢睁开了星辰般的眼眸,随着眼前的瑶池渐渐的真实了起来,敖玉立马紧张的坐了起来,紧接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小玉,你怎么了?” 瑶池不明白敖玉看见她为什么如此紧张不安。 “你别过来。” 敖玉推开了面前的瑶池,直接跳下了床,紧接着夺门而出。 “小玉~你回来。” 眼看着敖玉慌慌张张的离开,瑶池无奈的追了上去。 “敖玉,你醒了,你这是怎么了啊。” 敖玉刚一跑出房间,就撞上了走来的陆辰,二人撞了个满怀。 “陆辰,给我拦下他。” 身后的瑶池跟了出来立马让陆辰拦住敖玉。 “陆辰,你放开我。” “敖玉,你都这样了,还要往哪里走啊,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你放开我。” “小玉,你伤还没好,跟我回去。” 挣扎之中,瑶池走了过来,直接拉着敖玉返回了房间。 “你松手~” 被瑶池抓住手腕的敖玉死命的挣扎着。 见敖玉死活不愿跟自己回去,瑶池一掌就将他打晕了,随后直接扛着进了房间。 “嘶~” 看着瑶池手起刀落般干净利落的直接将敖玉给放倒了,吓的陆辰赶忙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酸痛的脖颈。 “这瑶池该不会是那个下毒之人变幻的吧。” 陆辰这样想着,便悄没声的走了过去,趴在门缝里朝房间里面看去。 顺着狭窄的门缝,陆辰看到了房间里瑶池正将敖玉带到了床上安置好,随后便在一旁照顾着。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不过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咦~” 陆辰说完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将面前的房门小心翼翼的合上之后,便打算叫他师兄左明松下楼吃饭。 “呃~” “哎?” 就在陆辰刚直起腰抬头时,一个伟岸的身姿正笔直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吓的陆辰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后面跌去。却被面前的左明松快速的抱了起来。 “师兄是你啊。” 看清楚来人是左明松后,陆辰卸下来防备,任由左明松就这么抱着。 “不是我还能是谁。” 看着怀里宠了这么多年的陆辰,左明松不由得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颊。 “师兄你……” 左明松突如其来的举动,羞得陆辰抿着薄唇眼神左右躲闪着。 “咳~” 就在左明松与陆辰二人沉浸在妙不可言的感触之中时,看到这一幕的陆殇尴尬的站在楼梯口那边咳嗽了一声。 听到动静的二人立马慌乱的分开了,二人都有些羞涩的不敢看彼此的眼睛。 “师兄,我……我们下去吃饭吧。” 还是陆辰最先打破尴尬的气氛,随后直接朝着楼梯那边走去。 “哥,你怎么在这里~” 转角来到楼梯口的陆辰就看见他哥陆殇脸色不大好的靠在一边的墙上。 “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看着自家的弟弟陆辰,陆殇顿时泄了气般说完就下楼去了。 “哥,你怎么了?” 见自己的大哥阴阳怪气的,陆辰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于是也跟着下楼去了。 “唉~傻孩子,看来我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啊。” 陆辰刚一离开,身后的左明松这才走了过来,对于兄弟二人的谈话,左明松一方面很是尴尬,另外一方面又很是着急。 “木华,我这副魂灵要是再没有怨灵吞噬,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在这世上,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寻回自己的肉身,只有这样才能更快的恢复我的发力。” 此刻慕容派的一处深山之中隐藏着一个密室,盘膝坐在密室之中的清风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黑气,看着自己隐藏在黑气之中若隐若现的魂体,清风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师兄,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来办,你就等我消息吧。” 木华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清风,随后驾着玄鹤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去。 “师傅,我们到底要被囚禁道什么时候啊。” 温屠虎从地上爬了起来,穿过人群来到了他的师傅风扬身旁小声的问道。 此刻依旧被困在揽月殿的一众苍梧山弟子很是烦躁的看着周围面无表情的魔军。 “师傅,师尊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我们还要被困在这里啊。” 见师傅风扬没有回应自己,温屠虎继续问道。 “好好修炼,其他的事别管。” 正闭目养神的的风扬轻启薄唇打发着身旁喋喋不休的徒弟温屠虎。 自打他们的师傅清风从渡魂鼎之中出来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温和谦逊有博爱,风扬可是切身体会了一把他师傅的爱,可是他师傅却被师叔强行给带走了,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眼看着偌大的苍梧山就这么被魔军占据着,风扬也很是无奈。 “师兄,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感受到了一旁的师兄风扬身上有些凌乱的气息,风乐立马宽慰道。 “嗯~好在还有你陪在我身边。” 风扬抓着一旁风乐的手,脸上也暂放出温暖的笑容。 一觉醒来的阿零呆呆的望着头顶的房梁,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依旧难以置信。 “我一定是在做梦,对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大白天的还做梦啊,该起来了,你还真能睡啊,这一睡就睡了两天,我还以为你起不来了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身旁传来一个男子浑厚的声音,阿零吓的立马爬了起来,当他看清楚走过来的人就是魔军首领时,阿零算是彻底的死心了。 “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啊,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才在这里照顾你啊。” 探秘身世之谜 这位首领说完直接端着一杯水就朝着阿零的嘴边喂去。 “呃~我自己来吧,谢谢啊。” 阿零尴尬的结果他手中的茶杯,心不在焉的喝了起来。 “呦,还害羞啊,这两天我就是这么照顾你的,不用不好意思,毕竟我们也很熟悉了,该了解到地方都了解了。” 首领眼神在阿零的身上肆意的流转着,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占有欲。 “你……” 被刺激的恼羞成怒的阿零当场一巴掌对着首领的脸上打去。 “啪~” 这一巴掌响亮而透彻,直接将这位首领给打懵了。 抚摸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首领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阿零,随后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眼看着这位首领被自己打跑了,阿零却没有那种报复的痛快感,反倒有些心疼,犹豫片刻后,阿零还是追了上去。 “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呢,人去哪里了啊。” 望着空荡荡的苍梧山,那位首领却不知在何处,阿零有些焦急的站在山头上四处张望着。 “是在找我吗。” 就在这时阿零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拍,阿零立马回过头来,就看见那位首领正蹲着一盘五颜六色的水果站在了他的身后。 看着一脸笑意的首领,阿零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直接端起水果就往回走去。 “哎,等一等我。” 见阿零有些不好意思的离开了,首领立马追了上去。 此时琴室之中,早已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的金诺寒正对着面前的铜镜打量着自己眉心之处突然多出来的一颗血痣。 “诺寒,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啊,为什么昨天你在启动镇魂剑的时候身体冒出来一条金龙呢。” 坐在一旁的温尘兰好奇的问道,这也是众人一直疑惑不解的地方,如今在温尘兰的询问下,众人都一个个期待的等着金诺寒的答案。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 看着眉心之处的血痣怎么也弄不掉,金诺寒索性放弃了,随后来到众人身旁坐下。 “还记得那天我捡起地上的镇魂剑后被吓了一跳吗,其实我是在镇魂剑的剑身之上看到了一只大龙头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金诺寒依旧心有余悸。 “是吗,原来早有迹象啊,诺寒,看来你的身份不简单啊。” 听到金诺寒的话,一旁的追魂眼神熠熠生辉的看着金诺寒。 “要说起我的身世那就得问雷越了。” 追本溯源,金诺寒直接指向了一旁的雷越。 “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雷越有些尴尬的目光躲闪了起来。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让你提醒你一下吧,当初不是你从大街上把年幼的我带回来的吗,而且还是你让我穿过时空找回你哥的魂魄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我将寄宿你哥魂魄的想流给带了回来。” “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一段故事啊,快说来听听。” 得知金诺寒和雷越之间发生的事,温尘兰很是好奇的追问道。就连一旁的北弦骨也听到津津有味,继而不自觉的拿起桌子上的瓜果吃了起来。 “当初是我把你从大街上带回去啊没错,也是我将你与默语交换的,我这么做确实有我的私心。但是我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当时我见你一个人在大街上乞讨,我就替你算了一卦,根据卦象得知你有真龙之身,将来必定隆登大宝成为一代帝王,所以才把你带回去的。” 面对金诺寒冷冷的表情,雷越悻悻然解释道。 “呵,没想到你还会算卦,不过你这卦象还别说确实挺准的,不过诺寒不是人间帝王,却是真龙之身,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得知雷越只是通过卦象就算准了金诺寒的面相,这让追魂有些好笑之余又不得不佩服雷越的本事。 “别取笑我了,我也只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反正现在我也如愿以偿了,其他的我也不奢望了。” 面对追魂的调侃,雷越尴尬的笑了笑,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的大哥雷宁。 “那诺寒,你从镇魂剑上感应到想流的存在了吗。” 这时龙翼的话让众人再一次将目光转移到了金诺寒的身上。 “我只感应到镇魂剑上强大而充沛的灵力,至于想流究竟在不在镇魂剑之中还很难说。” 金诺寒的话让众人顿时泄了气一般,尤其是一直特别在意花想流的若雨,更是表现出无法言说的落寞,要不是有顾倾城安抚,恐怕早就泪如泉涌。 “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啊。” 见金诺寒欲言又止,众人立马催促道。 “不过想流之前也说过,他是镇魂剑的剑灵,而我也难怪操控镇魂剑,所以这镇魂剑真正的主人会不会就是我,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只要我还活着,那么镇魂剑上的剑灵就不会死,换句话说,也就是想流一定还活着。” 金诺寒说完眼神朝着温尘兰看去,像是在等温尘兰确认他的话一般。 “诺寒说的没错,要是真的这样的话,想流身为剑灵,就不会有事的。” 温尘兰的话如同一枚定心丸,让众人都安心了不少。 “姐,你听到了吧,想流不会有事的,所有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想流一定会出现的,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只要安心的等待就好。” 潇枫雪立马跟着劝说他的姐姐若雨,因为若雨这些时日为了花想流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愁云惨淡,让作为弟弟的潇枫雪和潇邪二人很是担心。 就在众人一同研究着金诺寒手中的镇魂剑时,北弦骨直接将腰间的弯刀朝着不远处的窗户祭了出去。 “嘭~” 随着弯刀破开了窗户,北弦骨也随后跳了出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见北弦骨就这么突然破窗而去,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 “肯定是北弦骨发现了什么,我们出去看看。” 在温尘兰的建议下,众人一个个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天道好轮回 “北弦骨,人追到了吗。” 随后赶来的温尘兰等人见北弦骨独自站在山头四处探查着,温尘兰立马上前问道。 “跑了,来人应该是天宫之中人,虽然他逃走时尽可能的隐藏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但是我还是能够感应到一丝丝。” 追寻无果之下,北弦骨直接收起了手中的弯刀。 “若真是天宫之人,那我们方才的谈话岂不是要被那旭日给知道了。” 得知来人是天宫之人,温尘兰有些担心的说道。 “看来诺寒昨晚启动镇魂剑的光柱被天宫之人给发觉到了,看来我们要小心谨慎一些,免得被那个旭日再一次围攻而来。” 回想起旭日那强大到变态的修为,北弦骨有些头疼的抚摸着额头。 “好了,我会加强苍梧山的防护,你们不要担心。” 见温尘兰一直低头沉思,北弦骨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温尘兰,你在想什么呢。” 就在众人即将返回去时,却发现一旁的温尘兰一直默默的站在原地,龙翼立马上前推了推他的胳膊说道。 “哦~没什么,只是方才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算了,不想了我们走吧。” “师弟你要做什么啊,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啊。” 此刻昏暗的密室之中,清风正被一只粗壮的铁链拴在了一旁的石壁之上,因为自身的灵力被清玄所封印,无法使出来,只能任由面前的清玄摆布。 “把你绑起来算是对你客气了,要是换作之前,我铁定要杀了你泄愤。” 看着不断挣扎着清风,清玄冷着脸说道。 “师弟,究竟怎么了,你要绑了我,要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说就是何必要这么对我呢。” “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无意与清风多费口舌的清玄直接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临走之时还将密室之中仅有的一个用于照明的蜡烛给熄灭了。 “师弟~清玄,你也太过分了吧,快放我出去。” 一阵阴冷的风吹来,带来了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清风忍不住掩鼻干呕了起来。 任凭清风如何在黑暗的密室之中声嘶力竭,坐在外面凌霄阁之中的清玄依旧气定神闲的自顾自地饮茶赏花。 “魔主有令,加强戒备。” 此刻在北弦骨的吩咐下魔军首领对着站在苍梧山各个角落的魔军振臂一呼,当场所有魔军都聚集到了揽月殿校场之上。 “是,首领。” 领命之后,这些魔军又重新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就在这时,木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凌霄阁。 暗自清风魂魄的交代,此刻清风的肉身正在凌霄阁之中,于是木华便冒险前来凌霄阁找人。 看着面前大门紧闭着凌霄阁,木华本打算悄悄进去,就在她伸手触碰房门时,就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木华立马隐匿了起来。 就在这时随着木华的消失,房门被清玄从里面打了开来。 “吵死了,一百层结界也拦不住高亢的嗓音。” 被清风闹得有些头疼的清玄打算出来透透气,只见他随手关上房门之后,便朝着前面的揽月殿走了过去。 清玄前脚刚离开不久,木华再一次现身在房门前,于是她悄悄的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听到清风的喊叫声。 “师弟,快放我出去。” 寻着声音探去,木华在一处书架面前停下了。 当木华推开了面前暗藏玄机的书架时,就发现书架后面透着波光的墙壁。清风的声音越发清晰的从墙里传了出来,于是木华当即穿过了波光粼粼的墙壁,直接走进了里面黑暗的密室之中。 “清风师兄~” 脚踩着湿答答的地面,周围一片漆黑,清风的声音依旧在远处回荡,耳畔是石壁上嘀嗒的流水声,一阵阵腥臭味扑面而来,木华忍不住干呕了起来,随后立马在自己的周身设下了一层结界,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了起来。 寻着清风的声音,木华缓缓的朝着里面走去。 就在抵达密室的尽头时,木华手拿着火折子来到了一处漆黑的石门前,此刻清风的呼喊声近在咫尺,木华连忙走了进去。 “师弟,你终于来了,快放开我。” 看到了外面照射进来的火光,清风连忙喊道。 等到来人进来时,清风不可思议的望着来人说道: “木华师妹,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救你的,清风师兄,快跟我走吧。” “我师弟清玄呢。” “他离开了,我带你出去。” 来不及多做解释,木华直接将绑在清风身上的粗铁链直接给扯断了。 “走吧。” 拉着清风的胳膊,木华心中有一丝激动。 “木华师妹,我的灵力被师弟封印了,快帮我解除封印。” 被木华拉着直接朝着密室外走的清风有些尴尬的看着木华的手说道。 “先出去再说。” 木华说完,直接带着清风跳出了面前的墙壁,随后夺门而出。 就在清风被木华带着坐上了玄鹤离开这里时,清风注意到这才注意到他的苍梧山正被一众魔军攻占着,于是不解的问着面前的木华。 “木华师妹,我苍梧山何时沦为魔军的掌中物了,还要我的弟子们都去哪里了,清玄师弟也是,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啊。” 清风有太多的疑问要问木华。 “清风师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我的慕容派再说。” 木华说完直接拉着背后清风的手,直接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站住~” 此刻刚才揽月殿出来的清玄就发现了逃走了的清风,于是立马御剑追了上去。 而魔军首领在看到清玄追着清风而去的那一刻,也立马追了上去。 “不好,被发现了。” 见清玄气势汹汹的追了上来,木华连忙加快了速度。 “木华师妹,再快一点,不然我就又要被师弟给关起来了。” 眼看着师弟清玄即将追了过来,清风连忙搂紧了木华的腰,很是紧张不已的催促着。 老大我来救你 “魔主,不好了,清风被木华给带走了,现在清玄和首领已经追上去了。” 一个魔军慌慌张张的感到了琴室这边,将清风逃走之事告诉了魔主北弦骨。 得知清风被劫走,身在琴室之中的所有人立马紧张了起来,紧接着全都跟着北弦骨追了上去。 “清风,哪里逃~” 这时追上清风的清玄和魔军首领二人拦在了清风的面前。 “师弟,我哪里也不逃,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关起来啊。” 面对清玄,清风有些无奈从木华的背后飞了出来。 “好,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保证不关你。” 为了防止清风再一次作恶,清玄无奈答应了他的条件。 “清风师兄,你还不知道吗,你的好师弟已经联合了魔头攻占了苍梧山,现在你苍梧山的所有弟子都被囚禁在揽月殿。” 见清风被清玄说动,木华立马指着清玄身旁的魔军首领提醒着清风。 “师弟,木华师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引魔军攻占我苍梧山是吗。” 清风也一直很纳闷,他们苍梧山何时变成了魔军的天下,如今在木华的提醒下,清风再一次向清玄确认着。 “师兄,你知道你之前做了什么事吗,你修炼了转魂术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如今你体内的邪术尽数消失,也算的上是重活一次,难不成你还要走再犯一次错误吗,我之所以把你关起来,我不是要伤害你,我是怕你再一次误入歧途。” 面对清风的疑惑,清玄没有隐瞒,直接将清风修炼转魂术之事告诉了他。 “什么?师弟,你说我修炼了转魂术害死了很多人?” 得知其中的真相,清风有些微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修炼如此邪恶的功法。 “清风师兄,你别听清玄胡说,你什么都没有做,一切都是清玄在捣鬼,你现在要是跟着清玄回去,指不定要被那魔头害死,那魔头可是狼子野心,一心想要夺取混元大陆,残害无辜百姓。” 见清风有些踟蹰,木华连忙变本加厉的指责魔军的不是,想以此来夺得清风的信任。 “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带回去。” 看着三人争论不休,一旁的魔军首领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拿起手中的长鞭就朝着木华身旁的清风缠绕而去。 “清风师兄小心。” 眼看着黑色长鞭席卷而来,木华连忙拉走了身旁的清风,紧接着驾着玄鹤继续朝着慕容派飞去。 身后的清玄和魔军首领依旧奋力的追赶着二人。 “木华师妹,清玄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杀了很多人吗。” 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的清风转而问着面前的木华。 “你什么人也没杀,不要听清玄胡说。” 转身看着身后的清风正一脸愁眉不展,看到这样的清风,木华心思百转千回,恨不得就此带着如今的清风归隐山林,从此二人双宿双飞,不再理会凡尘俗世。 就在木华出神的看着清风那一张不染尘埃的脸时,身后的清玄再一次追了过来。 “哼~” 木华直接将身后的清风拉到了前方,随后拿出弓箭对准了清玄就射了过去。 “清玄,小心~” 面对木华射过来的箭羽,魔军首领立马一鞭扫了过去,直接将锋利的箭羽扫落而下。 随着第一箭被清玄躲开,木华有连续放了三次箭羽,却全都被身后的二人躲过。 眼看着即将再一次遭遇清风二人的围追堵截,木华迫不得已拿出了渡魂鼎来。 看着手中的渡魂鼎,只见木华轻启薄唇,随后一连窜的咒语化作一连窜金色的字符朝着渡魂鼎之上覆盖而去,没多久,原本暗淡无光的渡魂鼎糊涂光华照人,刺目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 一见到渡魂鼎,清玄立马拉着身旁的魔军首领就朝着一旁退去,以免被渡魂鼎给吞噬进去。 这时只见木华直接将手中的渡魂鼎释放了出去,漂浮在空中的渡魂鼎快速的变大着,也在加快速度旋转着。 “好强大的引力啊。” 尽管清玄和魔军首领二人逃到了远处,但还是被渡魂鼎散发出来的强大吞噬力量给无情的拉扯着,二人身不由己的朝着渡魂鼎那边飞了过去。 “老大~” 就在危机关头,阿零从身后御剑给了过来,并且直接朝着被渡魂鼎强力拉扯着的魔军首领这边飞来。 “阿零,快走开。” 眼看着阿零奋不顾身的飞了过来,虽然知道他这一来是有来无回,但是首领内心还是很感动。 “师傅,快让渡魂鼎停下。” 阿零一边朝着渡魂鼎飞去,一边对着不远处的师傅木华喊道。 “你个叛徒,居然帮着魔军,那就别怪为师清理门户了。” 木华说完脸上越发的阴沉了下来,随后再一次将渡魂鼎加速。 此刻身如柳絮的阿零就这么贴着魔军首领的身体朝着渡魂鼎那边飞了过去。 “阿零~” 依旧苦苦支撑着自己不被渡魂鼎吞噬的魔军首领眼看着阿零就这么擦身而过,于是立马伸手拉住了阿零的手。 “抓紧我。” 另一边的清玄见此,立马伸手拉住了即将被阿零拖走的魔军首领。 面对强势的渡魂鼎,三人无力的在空中挣扎着,就在三人即将支撑不住时,一道耀眼的剑芒直接阻拦在三人和渡魂鼎之间,硬生生的将渡魂鼎给震飞了出去。 “呃~” 此刻正在操控渡魂鼎的木华也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强大剑气给伤到了元气,于是立马召回了远处摇摇欲坠的渡魂鼎。 “啊~” 没有了渡魂鼎的牵引,清玄三人直接朝着下方无尽的深渊跌落而去。 “咻~” 就在三人依旧无法在空中站稳脚步时,宽大的镇魂剑直接将三人给稳稳当当的接住了,紧接着带着三人直接朝着不远处前来的北弦骨等人飞了过去。 眼看着对方来势汹汹,木华连忙驾着玄鹤带着清风就朝着慕容派继续飞去。 “木华,清风你不能带走,把他交给我。” 突然被扭转的局面 还没等木华走远,身下的玄鹤忽然停了下来,扑棱着翅膀不再继续前进,正当木华纳闷时,温尘兰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并且要她交出背后的清风。 “温尘兰,你走开,我不想伤你。” 面对温尘兰,木华始终很是愧疚。 “木华,你要带清风去哪里。” “不用你管,这是我自己的事。” “恐怕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事吧,还是快将清风留下来,否则我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就在木华与温尘兰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时,追魂立马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低头不语的清风。 “上次我们看在温尘兰的面子上好心将你给放回去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们了。” 这时赶来的北弦骨冷冰冰的看着木华说道。 被逼的无路可走的木华再一次拿出了渡魂鼎,威胁着面前阻拦他的一众人说道: “识相的就放我们离开,否则我手中的渡魂鼎可不是吃素的。” “你可以走,清风必须留下来。” 就在众人再一次遭遇渡魂鼎的威胁时,金诺寒从头顶飘然落下,只见他手持银光闪闪的镇魂剑潇洒的落到了众人的面前与木华对峙着。 “诺寒,连你也要跟我作对吗,我可是你师傅。” 看着自己门下的弟子接二连三的与自己过不去,木华气的脸色大变。 “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师傅。” 木华刚一数落完面前的金诺寒,白御景与顾倾城二人赶来过来,只见顾倾城当众众人的面毫不客气的否认木华是她的师傅。 “倾城你~” 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顾倾城居然又和白御景搅和在一起,木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师傅,你当年为了拆散我和御景,将我的魂识锁进了渡魂鼎之中,你还真是我的好师傅啊。” 一想到自己的师傅居然强行将自己和心爱的人分开,顾倾城很是生气。 “倾城,你居然敢跟师傅这么说话,当初你和这臭小子擅自离开山门,后来遭遇渡劫失败,要不是我赶着去救你,别说你的肉身难保,就连你的这一缕魂识恐怕也会被天雷夺走,现在你到好,数落起为师来了啊。” “我宁愿当初被天雷夺去一切,也好过被你囚禁在渡魂鼎这么多年。” 顾倾城越说越激动,眼泪很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倾城,别说了。” 一旁的白御景连忙拉着顾倾城,将她揽入了怀里安慰着。 “别碰他,你这臭小子,你有什么资格碰他。” 见白御景当面抱着顾倾城,木华直接一箭飞刺了过去。 “木华,够了。” 眼看着快速射向白御景的箭羽,温尘兰一掌将木华射去的箭羽给打偏了。 “我管教自己的徒弟与你何干?” 见自己的箭羽被温尘兰打落,木华冷眼看向了温尘兰,随后欲将再一次提起手中的弓箭,将锋利的箭羽对准了不远处的白御景。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啊,自己得不到幸福也见不到别人幸福,看来是注定得不到真爱的啊。” 面对如此紧张的氛围,人群之中的乌金暗自嘀咕了起来。 “你……” “呃~” 乌金没想到自己无意间说的话却被面前的木华给听到了,下一刻木华手中的箭羽就直接朝着乌金射了过来,面对猝不及防而来的箭羽,乌金立马愣住了。 “再敢伤他,就算你是女人我也照样让你好看。” 眼看着箭羽朝着乌金射了过来,一旁的乌月立马伸手将箭羽给抓住了,就在乌月徒手去抓箭羽时,原他原本属于人类的细长的手在接触到箭羽时,陡然变成了一直漆黑的龙爪。看着被抓在手里的箭羽,乌月眼神怨毒的盯着放箭的木华,继而威胁道。 就在这时,木华手中的渡魂鼎忽然亮了起来,随后朝着众人的头顶飘了过去,紧接着又散发出强大的吸引力来,直接将下方的众人围困在其中。 “大家小心,抓紧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众人连忙相互牵引着,以免被吞噬进去。 见渡魂鼎再一次被操控,金诺寒立马启动着手中的镇魂剑,下一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镇魂剑散发出来的光芒不亚于此刻的渡魂鼎。只见金诺寒直接举起镇魂剑就朝着高速旋转的渡魂鼎砍了过去。 而此时的木华,一见渡魂鼎被启动,便立马朝着远处退了过去,目光却看向了一旁始终低头不语的清风。 然而当清风抬起头来的那一刻,木华这才确定渡魂鼎是被清风所启动的。 看着浑身散发着无尽黑气的清风如同来自地狱的邪神一般傲然于世,此刻的清风正睁着他那漆黑一片的瞳孔冰冷的注视着远处被渡魂鼎禁锢的人群。 只见清风眼神流转,随后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清风再一次现身时,众人一个个惊愕的冲着上方正在朝渡魂鼎砍去的金诺寒。 “诺寒,小心背后。” 听到众人的提醒,金诺寒连忙撤回了攻击渡魂鼎的力道,手中的镇魂剑直接一个反转,宽大的剑身直接被金诺寒拿来挡在了背后。 “铛~” 随着镇魂剑发出一声沉闷的金属声来自清风强大的力道直接将金诺寒连人带剑震飞了出去。 “噗~” 被打的差点灵魂出窍的金诺寒口吐鲜血,直接朝着下方的地面落了下去。 “诺寒~” 眼看着金诺寒即将跌落地面,缠绕在他手腕上的追命剑立马拉着金诺寒缓缓的朝着地面落去。 就下金诺寒即将落地时,上空的清风依旧不打算放过金诺寒,直接俯冲而下,对准了下方的金诺寒就是雷霆一击。 “妈呀~这清风真是疯了。” 面对清风势如破竹划破长空的攻势,追命剑吓的拉着昏迷的金诺寒直接朝着远处逃窜着,刚一离开,原先的地面就被清风的掌力轰击的变成了一个偌大的深坑。 “镇魂剑啊,你到底给不给力啊,都这样了你还死气沉沉的,快醒来啊。” 被戏耍的乌金 面对身后清风的穷追猛打,追命剑一边拉着金诺寒在丛林之中逃窜,一边朝着镇魂剑喊去。 “老大,别喊镇魂剑了,咱们还是快点逃命要紧。” 眼看着自己的老大正无济于事的摇晃着镇魂剑,一旁拖着金诺寒的追命剑老二不耐烦的说道。 “都别说了,清风追来了。” 这时断尾的追命剑老三突然炸毛了起来,随后紧张的窜了上来,直接帮着老二驮着金诺寒疯狂的逃窜着。 “啊~” 随着清风一掌劈了过来,追命剑老大手中的镇魂剑掉落了下去。 “别管镇魂剑了,那家伙就是一块废铁,死不了。” 眼看着自己的老大想要去找回遗落在脚下丛林之中的镇魂剑,老二立马卷着他离开了。 于是追命剑三兄弟奋力的带着金诺寒在丛林之中东躲西藏着,身后的清风如同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般,一直粘在了身后,想甩都甩不掉。 “再这么下去,诺寒迟早要死在清风的手中。” 此刻被困在渡魂鼎之下的温尘兰等人很是着急的看着脚下的那一片丛林之中时不时的爆发出猛烈的爆裂声,一时间整个丛林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火焰迅速的弥漫着整个丛林。 “要是我的铜炉还在,就不会让这渡魂鼎继续围困我们了。” 看着头顶上空强大的渡魂鼎,清玄很是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清玄,是不是只要包裹住渡魂鼎就行了。” 这时一旁的乌金忽然说道。 “不行,只要这渡魂鼎还被木华操控,就没办法控制他。” “不行也得行。” 虽然清玄直接否定了,但是乌金依旧没打算放弃,于是对着身旁的众人说道: “一会儿我将这渡魂鼎给包围起来,一旦你们不再受到渡魂鼎的控制,你们就去抓住木华。” “乌金,你要做什么。” 见乌金不知道又有什么主意,龙翼连忙问道。 “啊呜~” 没等龙翼问明白,只见面前的乌金忽然变成了肥猫,紧接着他的身体快速的膨胀着,随后只见乌金一口就将头顶的渡魂鼎给吞进了肚子里。 “啊?” 眼看着渡魂鼎被乌金吞了进去,木华立马操控着渡魂鼎,想要将渡魂鼎从乌金的肚子里给释放出来。 “还等什么,你们抓住木华。” “我们去救诺寒。” 从渡魂鼎的光芒之中被解救出来的一众人立马分为两拨,一拨朝着一直操控渡魂鼎的木华飞去,另外一拨直接朝着下方的清风而去。 “呜~” 此刻因为体内的渡魂鼎被木华操控着,乌金不得不跟着渡魂鼎不断的在空中乱飞,为了防止渡魂鼎从肚子里跑出来,乌金死死地捏住了自己的嘴巴。 “乌金,我来帮你。” 眼看着乌金的嘴巴即将被里面的渡魂鼎给挤开,乌月立马飞了过来,随后大力的将乌金的两片嘴唇直接给缠绕了起来,并且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呼~这下就出不来了。” 看着自己成功的帮乌金堵住了嘴巴,乌月一脸轻松的扫去了额头的汗水。 “你……大……爷的。” 此刻双眼聚焦到一起的乌金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嘴巴变成了蝴蝶结,嘴里含糊不清的骂着面前的乌月,随后再一次被体内的渡魂鼎给带着在天空之中肆意的飞翔着。 “啊~乌金,你等一等我。” 一转眼乌月就发现身旁的乌金就飞远了,于是乌月立马寻了过去。 面对众人的围追堵截,木华驾轻就熟的乘着玄鹤肆意的飞翔在天空之中,还时不时的躲闪着来自背后之人的攻击。 至于此刻的丛林中,北弦骨和温尘兰已经龙翼追魂四人正将清风给包围了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好险啊,这清风终于停下了。” 眼看着身后的清风不再追来,追命剑三兄弟这才将拖了一路的金诺寒放在了地面上。 看着依旧处在昏迷之中的金诺寒,追命剑三兄弟打算先带着金诺寒回去,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了老二的身上。 “老二,你把诺寒先带回去照顾好,我去找镇魂剑,老三,你去看看乌金要不要帮忙。” 在追命剑老大的吩咐下,三兄弟各自行动了起来。 “乌月,乌金这是怎么了。” 前去支援乌金的追命剑老三很是不解的看着乌金,随后询问着一旁的乌月。 “老三,你来的正好。” “哈?” 还没等追命剑老三反应过来,他就被乌月抓在了手中。 “哈~这样乌金就飞不走了。” 不一会儿,只见乌月轻轻松松的牵着手中的追命剑老三,追命剑的另外一端则是系着乌金的一条爪子,就这样,乌月如同牵着一只气球一般,将乌金拽在了手中,随后朝着地面落了下去。 “乌月,没想到你这办法还真是丧心病狂的好使啊。” 被乌月牵在手中的追命剑老三大加赞许道,随后看向了委屈巴巴的乌金。 “唉~到底在哪里啊。” 此刻不断在丛林之中搜寻着镇魂剑的追命剑老大很是泄气的缠绕在一旁的树干上,面对找不到的镇魂剑,显得很是沮丧和无奈。 “追命~你找我啊。” “啊?想流~” 就在这时,一片给掩埋的土壤下,镇魂剑忽然窜了出来,直接漂浮在半空中,下一刻,随着镇魂剑剑身忽然寒光一闪而逝,花想流直接从镇魂剑上飘了出来,一看到多日不见的花想流,追命剑老大立马迎了上去,随后亲昵的缠绕着花想流的身体。 此时依旧一身黑衣的花想流少了之前的戾气,整个人变得温婉随和了不少,只是眉宇间却多了一份沧桑感,整个人看起来也成熟了不少。流转的目光也少了一份稚气,多了一份稳重。 “想流,你终于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可就要全都死翘翘了。” 闹腾了一会儿的追命剑老大直接攀上了花想流的脑袋,随后霸气的缠绕在了花想流的额头上,把玩着隐藏在其中的血色冰花印记。 “你说的也太过于严重了吧。” 天将干预 花想流拍了拍额头上缠绕的追命剑,随后一跃而起,直接飞到了丛林上空。 “还真是热闹啊。” 此时无论是天空之中的打斗,还是地面的战场都十分的震撼人心。 只见花想流抬眼看了看天空中正在被众人追赶的木华,眼里寒光一闪,整个人就如同箭一般冲着木华而去。 正在追赶木华的一众人正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朝着木华攻击而去,却被突然出现的花想流挡在了攻势。 “啊~” “想流~” 那些强大的攻击力度直接落到了花想流的身上,无法及时收手的清玄一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遭受他们的攻击。 然而那些落到花想流身上的力量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掀不起丝毫的浪花,对花想流没有一点影响。看到这一幕,众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呃~” 此时还在不断躲避攻击的木华依旧自顾自的朝着远处飞去,只见她忽然回头一看,却看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花想流正如影随形,见到花想流的那一刻,木华眼神一滞,随后下意识的就朝着一旁躲闪,却被比她更快一步的花想流绕到了身后,紧接着木华就感觉自己的肩头一痛,随之而来的就是浑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慑,人也随之陷入了昏迷之中。 “清玄,接住~” 收拾完木华之后,花想流直接将昏迷的木华朝着前来的清玄丢了过去,随后花想流直接朝着下方火热的战场而去。 “想流真是好霸气啊。” 看着浑身散发着强大气息的花想流背负着双手,如同降世神人一般闲庭信步的朝着下方落去,众人一个个惊叹不已。 “轰~” 这时北弦骨四人大战清风,双方正全力输出时,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陡然落到了双方之间,强大的气势震的地面都颤抖了起来。 “这是谁啊?” 眼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被对着众人站在面前,北弦骨等人有些疑惑的看着男子的身影。 “花想流,你居然还没死。” “是想流?” 从清风口中得知面前的黑衣人是花想流,众人内心很是高兴。 “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 花想流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着魔的清风,眼神里流露出的冷漠和不屑一览无遗。 “啊~” 看着花想流眼神中的那种孤傲,清风一声怒吼,紧接着一掌朝着面前的花想流打了过去。 “哼~” 望着清风攻击而来的手掌,虽然速度极快,但是在花想流的眼里却是缓慢至极。 随着清风的手掌靠近花想流身体的那一刻,花想流看似缓慢的出手,实则快如闪电般扣住了清风的脉搏,并且迅速的在清风的脉搏上划出一条细长的口子。 一切都在转瞬间发生,此时清风连忙后退着,手腕出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好快的速度。”捂着正在往外飙血的手腕,清风看向花想流的眼神多了一丝畏惧。好在清风修炼的转魂术能够很快的愈合伤口,但是愈合伤口的速度远远不如花想流,眼下清风只能先行离开。 “想走,你认为你能走得了吗。” 见清风抱着自己的手臂想要离开,花想流再一次欺身而上,直接朝着清风逼迫而来。 “拦住他。” 身后的众人未免清风再一次逃走,直接上前包围着了他。 就在清风退无可退之时,五个天将直接落到了北弦骨等人的背后,随后拿起手中的剑就朝着北弦骨刺了过去。 花想流见此,连忙朝着北弦骨扑了过去,随后推开了还浑然不知的北弦骨等人,继而直接举起镇魂剑扫推了面前的五个天将。 就在花想流一转身时,却发现清风不见了踪迹。 “中计了。” 此刻才地上爬起来的温尘兰双拳相碰,很是气愤的说道。 随着清风的离开,渡魂鼎也失去了它的动力,继而变回了原先的大小。 “呜~” 一直被渡魂鼎撑着肚皮的乌金终于解脱了,随后只见他委屈巴巴的解开了变成蝴蝶结的嘴巴,将渡魂鼎给吐了出来。 “乌金,你还好吧。” 看着趴在地上的乌金不停的咳嗽着,乌月连忙上前安抚到。 “好个屁啊,你试一试。” 乌金一把推开了身旁的乌月,随后将沾着口水的渡魂鼎拿了起来。 “想流,如今清风被旭日的人带走,你怎么看。” 北弦骨皱着眉头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说道。 “还能怎么看,这旭日在没有飞身之前就是苍梧山的弟子,如今帮着清风逃走,态度已经很明显。” 一旁的温尘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没好气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想要对付清风岂不是难上加难。” 龙翼显得很是为难的说道。 “想流,你怎么看。” 看着花想流一直默不作声,追魂上前推了推他的胳膊说道。 “我哪里知道。” 只见花想流一摊手无奈的说道。 “呃~” 花想流的回答让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时乌金一行人赶来过来,与众人汇合。 “不好,诺寒有危险。” 就在花想流也跟着愁眉不展时,却突然感应到了金诺寒陷入了危机之中,于是花想流立马隐入镇魂剑之中,随着他与镇魂剑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顿时镇魂剑寒光一闪,随即如同一颗彗星一般拖着长长的闪光直接朝着苍梧山那边飞了过去。 “也不知道诺寒遇到什么危险了,我们快跟上去看看。” 看着花想流先行离开,随后众人也一个个紧张的朝着苍梧山那边飞了过去。 “我说,你别过来啊,不然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啊。” 此时追命剑老二正驮着昏迷的金诺寒飘荡在去苍梧山的路上,却被面前的旭日拦住了去路,于是追命剑老二战战兢兢的威胁道。 “走开~” 只见旭日直接将金诺寒给抓了起来,随后一掌朝着拉扯金诺寒的追命剑老二打了过去。 “啊~” 被旭日的掌力给震飞了的追命剑老二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远处快速的飞了过去。 剑灵化身 看着怀里的金诺寒,旭日露出老父亲般的慈爱笑容,随后带着昏迷的金诺寒直飞十重天的天宫之中。 等到花想流赶来时,就听见远处的草丛里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 “老二,你咋了。” 寻声找去,就看见追命剑老二哭哭啼啼的躺在草丛里哀怨着,一见到老二如此模样,老大立马从花想流的额头上飘落了下来,直接拉起了地上的老二问道。 “老大,我被人欺负,诺寒他被人带走了。” “带去哪里了。” 得知金诺寒被人带走,花想流立马问道。 “天上~” 老二指了指头顶的天空说道。 抬头看了看浩瀚无垠的天空一丝杂质也没有,蓝的出奇的透彻,花想流再一次化作一道闪耀的光芒直奔天空而去。 “瑶池,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嘛。” 酒楼房间里,从陆辰的口中得知之前的想要加害自己的人是她人变化的,为此敖玉连忙跟独自在一旁生气的瑶池道歉着。 “好了,我没有生气。” 看着星辰主敖玉故作呆萌的模样,念在他大病初愈,瑶池也懒得与他计较。 “真的,你不生我气了。” “真的,赶快坐下来吃饭,吃完了我们一起去苍梧山找我的儿子诺寒。” 瑶池说完拉着敖玉就来到了饭桌旁坐下。 “瑶池,什么时候我们能够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啊。” 一提到孩子,敖玉连忙腻歪了过来,脑袋直接搭上了瑶池的肩膀,眼神期待的望着正在给他夹菜的瑶池。 “我有诺寒就够了,不想再生了,难道你不喜欢诺寒吗。” “诺寒是你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关键是我怕他不喜欢我。” “这你放心,他会喜欢你的,因为我们母子心意相通,我这么爱你,诺寒相信一定也会跟我一样爱你的。” 见敖玉很是委屈的低垂着眼眸,瑶池立马给了他足够的自信。 “是吗?现在诺寒还不知道你是他母亲,喜不喜欢你还很难说,更何况是我这个外人了。” “小玉啊,我往好的劝你,你非要给我找不痛快是吧,别吃了。” 听到敖玉的话,瑶池立马拿走了他面前的碗筷。 “别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开玩笑的,诺寒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美若天仙的母亲,而且母亲的身份还是一条金龙,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见瑶池又拉下脸,并且惩罚不准自己吃饭,敖玉立马求饶道。 “哼,那是自然。” 懒得与敖玉再斗嘴的瑶池立马顺着台阶下。 “根据追命剑的描述,带走诺寒的人肯定就是旭日没错了。” 夜晚琴室之中,温尘兰在追命剑的描述下,得知带走金诺寒的人就是天帝旭日。 “为什么啊,诺寒与那家伙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带走诺寒啊。” 对于旭日无端带走金诺寒,潇邪很是不解。 “这旭日一边派人劫走了清风,一边又亲自带走了诺寒,他到底要做什么啊。” 一旁的潇枫雪也急得抓耳挠腮。 “也不知道想流究竟有没有追上旭日,都这么久了,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我倒是不担心想流会出什么问题,我现在担心的是清风会不会卷土重来,毕竟现在木华在我们都手中,他会不会来劫人。” “你们别担心了,想流不会有事的,至于那个清风,被想流伤的不轻,想必一时间是不会在出现的。” 见龙翼和追魂各自担心着,温尘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没想到想流还真是镇魂剑的剑灵,实在是让人震撼啊,没想到剑灵还能够化作人形,也不知道诺寒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剑灵守护,还在羡煞旁人啊。” 这时一旁的北弦骨忽然说起剑灵一事,随后拿起腰间的弯刀皱着眉头说道: “我这把弯刀也跟了我上万年了,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化成人形的迹象。” “别说了你的弯刀了,我们的佩剑不也是一样吗,死气沉沉的,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蜕变成人。” 追魂说完也拿出了自己的宝剑,随后房间里的一众人都开始打量着手中的兵器。 就在众人陷入沉寂之时,一旁玩闹的乌金和乌月以及追命剑三兄弟立马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追魂,你的这把追命剑到底为什么能够开口说话啊,而且说话的声音也比之前进步很多,虽然比正常人少了一丝感情,但是也很不错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龙翼好奇的看着蹦蹦跳跳的追命剑三兄弟询问着一旁的追魂。 “龙翼,你是不是傻了,追命剑我早就给想流了,自打给了想流之后,他就变得人模狗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学会了说话。” 面对龙翼的询问,追魂立马敲了敲他的额头提醒道。 “是啊,追命剑与想流滴血认主了,难怪也变成这样,对了,要不我也把我的剑让想流滴血认主,等到剑灵化身成人之后,再与想流解除关系,岂不是妙哉。” “妙你个头啊,亏你想的出来,若真是这样,你以为你的剑还会属于你吗,一单认定了,就很难再回到原来的主人身边,你说是不是啊追命剑。” 追魂一边损着龙翼,一边朝着地面的追命剑挑了挑眉。 “对,追魂说得对,我是不会再回到追魂你的身边了,我现在只认想流为主。” 看到前任主人那殷切的眼神,追命剑毫不留情的说道。 “还真是没良心啊,信不信我把你打回原形。” 被追命剑拒绝的追魂瞪着眼睛威胁道。 “呃~不要。” 面对追魂的威胁,追命剑立马绕道了乌金的背后。 “原形?追命剑,你的原形到底是什么啊。” 见追命剑如此的害怕被打回原形,乌金立马好奇的问道。 “我不想说。” 未免被乌金纠缠,追命剑三兄弟立马逃出了琴室,随后绕着盛开的桃林飘了过去。 “追魂,追命剑原形到底是什么啊。” 见追命剑离开,乌金立马看向了一旁的追魂。 揭秘金诺寒身世 “小猫,想知道啊。” “嗯~” “好奇吗?” “嗯~快告诉我。” 见追魂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乌金也将自己的耳朵贴了过去。 “自己去问啊。” “要是追命剑肯告诉我,我还用得着问你吗。” 被泼了一盆冷水的乌金,没好气的推开了身旁的追魂。 “倾城,你还在想你师傅说的话啊。” 一处凉亭之中,顾倾城正独自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一脸忧愁的望着头顶的天空。看着她落寞的身影,白御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 “嗯,这么多年来终于知道师傅为什么要将我困在渡魂鼎之中。” 白日里木华亲口说出口的话,让顾倾城很是悲伤。 “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我们不还是在一起了吗,虽然这中间彼此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但是如今我们能够再一次在一起,不枉我们坚持到最后,倾城,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我们重新开始就好。” 白御景说完直接从背后环抱住顾倾城纤细的腰肢。 “御景,我想去看看我师傅,就算是做最后一次告别吧。” 感受着白御景宽大的胸膛,顾倾城倍感温馨,随后抓住白御景的手说道。 “好,我陪你一起去。” 面对如今的顾倾城,白御景是把他宠到了骨子里,无论顾倾城要做什么,白御景都义无反顾的跟随着她。 “嗯~” 二人相拥了片刻之后,便朝着关押木华伏剑洞飞了过去。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此时守在天宫大门的几个天将忽然看到了一道光芒正朝着这边飞了过来,于是一众人举起了手中的兵器严阵以待。 “这到底是什么啊,看起来速度很快,怎么会忽然闯到十重天之上。” 说话间,早有人返回天宫之中通报去了。 “不好,这道光飞进去了,我们快上前阻拦。” “这么快,我们能阻拦的住吗。” “拦不住也要拦啊,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眼看着那道光芒直接朝着天宫那边绝尘而去,一众守将立马追了上去。 这边旭日刚将金诺寒藏在上竹居,另一边扶苏的声音就在外面传了出来。 “什么事。” 旭日一打开房门,就看见扶苏上仙正一脸焦急的在原地转悠。 “天帝,一道剑芒正朝着这边飞……来。” 只见扶苏上仙话音刚落,那道剑芒直接落到了二人的面前。 随着剑芒落下,整个上竹居都跟着颤抖了起来,狂风四起,在大风下凌乱的竹林肆意的张狂着,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等到光芒消失后,旭日才看清楚来人居然是花想流。 “好小子,居然敢追到天宫来。” 看清来人后,扶苏上仙立马拿剑指着花想流说道。 “诺寒还我。” 面对扶苏锋利的宝剑,花想流丝毫不在乎,直接伸手朝着一旁的旭日递过去说道,那模样仿佛就是来讨要一件东西一般,那么的淡定娴熟。 “为什么要给你。” 看着花想流递过来的手掌,旭日轻佻的挑了挑眉说道。 “他是我的。” “你凭什么说他是你的。” “就凭这个。” 花想流说完直接亮出了镇魂剑,并且将镇魂剑直接抛向了天空之中。 “一把破剑而已,算不得什么凭证。” 看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镇魂剑,旭日皱了皱眉头说道。 “是吗~” 见旭日不屑一顾,花想流一个意念之下,整个上竹居都颠倒了起来。 “呃~” 看着整个上竹居都被镇魂剑的剑气所笼罩,直接颠倒了过来,一旁的扶苏立马驾驭着自己的剑,防止自己落下去。 “我再说一遍,诺寒还我。” 面对依旧镇定自若的旭日,花想流发出最后一次警告。 这时,只见旭日直接将一旁的扶苏上仙给打出来镇魂剑的控制范围外,随后抬眼看着花想流说道: “诺寒是我和瑶池的孩子,我为什么要给你。” “哈?” 旭日的话让花想流很是震惊。 “你用不着吃惊,诺寒确实是我和瑶池的孩子。” “瑶池?哪个瑶池啊。” 得知瑶池是金诺寒的母亲,花想流想要再一次确认道。 “就是你认识的瑶池。” “原来瑶池当场进入苍梧山为的就是与诺寒相认啊,难怪她一直想方设法的靠近诺寒,原来她们是母子啊,可是这瑶池未免也太年轻了一点吧,怎么看都不像是诺寒的母亲。”花想流皱着眉头暗自回忆着瑶池来苍梧山的点点滴滴,所有的一切都解开了。 “那诺寒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我打算等他醒过来就告诉他。” “我不管你是不是诺寒的父亲,现在快把诺寒还给我。” 得知金诺寒还不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花想流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冷着说道。 “我也再说一遍,他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 “你的儿子,你有养过他吗?你有教过他吗?你以为生了他就了不起啊,你什么都不是,就想白捡一个儿子吗,你这如意算盘打的还真是好啊。” 花想流气愤难平,直接上前揪住了旭日的衣领问道。 “那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旭日一把打掉了花想流抓住他衣领的手。 面对花想流当日的决绝,旭日很是愤怒。 “今天我无论如何都会带着诺寒离开。” 花想流说完直接收起了镇魂剑,随着镇魂剑的消失,颠倒的上竹居也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来人啊,给我围起来。” 这时身在上竹居外面的天后琼舞得知有人擅自闯入,便立马带着一众天将将上竹居围了个水泄不通。 “哼,就凭你们也像拦住我。” 面对无数包围上来的天将,花想流依旧丝毫不在意,随后直接朝着一旁的房间走了过去。 “你站住。” 见花想流即将推门进去,旭日一把从背后将他拉了出来。 “怎么,还想动手,就算你是天帝又怎么样,我不怕你。” 花想流大力的推开了拉扯他的旭日,随后继续朝着房间里走去。 躲避天将追踪 为了阻拦花想流进入房间,旭日一掌朝着花想流的背后打了过去。 觉察到来自旭日的掌风,花想流立马朝着一边闪躲而去,失去攻击目标的掌力直接朝着面前的大门轰击而去,大门瞬间被打成碎片。 眼看着大门大开,花想流直接窜了进去,随后将躺在床上的金诺寒给带了出来。 “给我拿下~” 见天帝旭日已经动手,一旁的天后琼舞立马指挥着身后的天将直接将花想流给包围了起来,紧接着就在四周设下重重结界。 一看到花想流从旭日的房间里带出了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琼舞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天帝的房间里居然藏着其他男人。”琼舞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是为了为何旭日,只能将心底的不满压制了下来。 “想要拦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面对众多天将的围堵,花想流直接亮出了镇魂剑。 “呃~”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金诺寒忽然在花想流的怀里呢喃了一声,看样子似乎就要醒过来。 “诺寒~” 注意到怀里金诺寒的动静,花想流轻柔的捧着他的脸呼唤道。 “呃~想流,你回来啦。” 金诺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身旁的花想流,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嗯~我回来了。” “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环顾四周,入眼的全都是一个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天将,面对自己的处境,金诺寒一时间有些懵。 “天宫。” “我们怎么会在天宫呢?他们都是谁啊?” 得知自己身在天宫,金诺寒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正气凛然的天帝旭日。 “别管他们是谁,我们这就回去,倾城和若雨都在等我们回去呢。” 花想流扫了一眼旭日,随后便打算带着金诺寒离开这里。 “站住,天宫岂是你等想来就来现在就走的地方,来人啊,给我把这两人拿下。” 见花想流丝毫不把天宫之人放在眼里,琼舞立马指挥着天将上前抓捕花想流二人。 “诺寒,抓紧我。” 眼看着这些天将一个个手持锋利的剑刺了过来,花想流一把将身旁的金诺寒揽在了怀里,随后带着金诺寒直接驾驭着镇魂剑越过了一众天将的围堵。 “给我追~” 在扶苏上仙一声令下,众人全都朝着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追了过去。 “天帝,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们,这两个人藐视我们天宫,一定要将他们给处死。” 此刻上竹居就剩下天帝旭日和琼舞二人,见旭日一直站在原地注视着远去的花想流二人,对于二人的离开无动于衷,这让琼舞很是气愤的说道。 “天帝,这两个小子是谁啊,竟敢如此的胆大妄为,擅自闯入天宫来。” 看着天帝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琼舞不死心的再一次询问道。 “回去吧,此事你就别管了。” 旭日说完直接朝着花想流追了过去,独留琼舞一人在原地生闷气。 “难不成天帝喜欢那个臭小子,两个男人争抢一个男人,还真是让人恶心。” 琼舞这样想着,随后越想越气,直接离开了上竹居。 “想流,我们为什么会突然来到天宫啊。” 此刻站在镇魂剑上环抱着花想流腰肢的金诺寒疑惑的问道。 “回去再说吧,抓紧了。” 眼看着身后的一众天将即将追了上来,花想流没时间解释,直接化作一道金色光芒,并且将金诺寒笼罩在其中,带着金诺寒直接朝着远处的乌云之中飞了过去。 一进入乌云之中,花想流立马隐退了身上的光芒,直接带着金诺寒隐匿了起来。 注意着来来往往的天将,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悄无声息的避开着。 等到一众天将远离了这里后,花想流带着金诺寒暗自退出了乌云之中,随后朝着下方快速的落了下去。 “哼~” 二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不远处的旭日的眼中,只见旭日直接隐匿了起来,随后跟着花想流和金诺寒朝着人间飞去。 此时瑶池与敖玉二人来到了苍梧山山门,看着庄严的山门依旧把守着众多魔军,瑶池懒得废话,直接闯了进去。 “这女的好像不能得罪,我们还是别管了,由她去吧。” “可是魔主要我们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们怎么可以随便让这两个人进来呢。” “你是不是傻啊,这两个一看就不是人,我们就当看不见好了。” “可……” “别在可是可是了,这两人大有来头,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起的,魔主对这二人也是很重视的,我们就不要瞎掺和了。” 几个守门的魔军对于瑶池和敖玉二人的身份大加猜测着。 “瑶池,这些时日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啊。” 此刻身在琴室之中的顾倾城一见到瑶池便立马迎了上去。 “我很好,你别担心了。” 见自己的儿媳妇如此的关心自己,瑶池倍感欣慰。 “倾城,诺寒人呢?” “诺寒他……” 顾倾城见瑶池一来就问金诺寒在何处,顾倾城不免有些担心瑶池的用意。 “倾城,快说啊,诺寒去哪里了。” “诺寒他被人抓走了。” 在瑶池的催促下,顾倾城终究还是告诉了她。 “什么?诺寒被人抓走了,谁抓走他的。” 得知金诺寒被人劫走,瑶池内心很是不安。 “据说好像是什么天帝旭日抓去的。” “旭日……” 一听到旭日这个名字,瑶池难掩心中的怒火,随后直接跑出了琴室。 “瑶池,你要去哪里啊。” 跟随着瑶池跑出来的顾倾城立马追问道。 “我要去救诺寒回来。” 瑶池说完,直接拉着一旁的敖玉都是离开这里。 “瑶池,别去了,你不是那旭日的对手,况且想流早就去救诺寒去了,我们要不再等一等。” 为了不让瑶池去冒险,顾倾城连忙将花想流去救金诺寒的事告诉了她。 “瑶池,我们就再等一等吧,兴许诺寒很快就会被人救回来呢。” 敖玉也同意顾倾城的意见,直接将暴怒的瑶池拉了回来。 跟我来就对了 “瑶池,听话,别去冒险,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 敖玉眼神恳切的看着瑶池,生怕瑶池一回到天宫之中,就被天帝旭日给带走了。 “瑶池,如果诺寒真的被旭日带走,我想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的,你就放心好了,况且还有那个花想流去救他,我相信花想流一定能够将诺寒给带回来的。” 一提到金诺寒的身份,敖玉立马小声的对着瑶池说道。 面对顾倾城和敖玉二人的劝说,瑶池这才重新返回了琴室之中等待消息。 “姐,自打你知道花想流回来了后就一直坐在屋顶上攀着他能够从天宫回来,这都三天了,姐咱们回去休息休息好不好啊。” 此时身在揽月殿屋顶上的若雨一直抬头看着头顶上空湛蓝的天空,期盼着花想流能够出现。一旁的潇枫雪和潇邪兄弟二人很是无奈的劝说着他们的姐姐若雨。 面对两个弟弟苦口婆心的劝说,若雨没有理会,此刻的她眼神里只有头顶的天空。 “姐,你饿了吧,我给你去准备一点吃的。哥,你在这里守着姐,我去去就来。” “嗯~” 离开之时,潇枫雪再一次看了一眼若雨,随后直奔远处山头琴室所在的位置而去。 “阿珠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锦绣殿之中,天后琼舞见前来复命的婢女阿珠走了过来,便立马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禀天后,我此次下凡化作瑶池的模样,给身中焚灵散剧毒的星辰主敖玉喂了一些水,当时敖玉看到我的模样别提有多抗拒了,想必此刻他和瑶池二人正在为这事闹得不可开交吧。” “是吗,那就好,只怪焚灵散的毒没能毒死瑶池那个贱人。” 得知瑶池和星辰主敖玉二人闹得不愉快,琼舞嘴角上扬,眼神里露出一丝狡黠。 “阿珠~” “奴婢在~” 见天后琼舞突然呼喊自己,阿珠连忙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再去一趟凡间,查一查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天帝会将此人放在身边。” 琼舞说完当即一掌朝着远处挂在墙壁上的画轴打了过去,金诺寒的模样立马印在了画像之上。 “是,奴婢这就去。” 阿珠直接取走了印着金诺寒肖像的画像,随后再一次离开了锦绣殿。 “姐,你就吃一口吧,这可是你最爱的弟弟亲自给你做的。” 揽月殿屋顶之上,潇枫雪端着饭菜来到了若雨的面前哄着。 “想流~” 就在这时,身旁的若雨忽然站了起来,随后对着遥远的天空挥舞着手帕。 “哥,那是想流吗。” 要看着从远处飞来的一道金光,潇枫雪不确定的闻着身旁的大哥潇邪。 “看样子是想流应该没错了。” 见到花想流回来,潇邪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想流~” “若雨~” 一看到若雨,花想流立马驾驭着镇魂剑飞了过去,直接将身在揽月殿屋顶的姐弟三人给带走了,紧接着朝着琴室那边飞了过去。 “诺寒,你没事吧。” 花想流带着众人一回到琴室,瑶池与顾倾城立马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见瑶池抢先一步来到了金诺寒的身旁关心道。 被落在身后的顾倾城有些迟疑的走了上去。 “我没事,瑶池师妹。” 这边金诺寒与热心的异瑶池正说着,另一边,花想流直接将顾倾城带到了一边。 “想流,你拉我做什么。” 被花想流带到角落里的顾倾城有些疑惑的问道。 “想流~” 这时身后的若雨见自己的花想流居然拉着顾倾城的手,心中不免有些醋意,于是也跟着走了过来。 “若雨,你也过来。” 没等到花想流解释,却被花想流也拉过去了,若雨满脸疑问的看着花想流。 “倾城,你知道瑶池为什么对诺寒那么关心吗?” “知道,瑶池她也喜欢诺寒。” 顾倾城明白花想流的意思,毕竟瑶池打从来到苍梧山后就一直对金诺寒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这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但如今要让自己亲口承认瑶池对金诺寒的爱意,这让顾倾城很不自在。 “瑶池岂止是对诺寒好啊,她……” “想流,你说什么呢,你明知道倾城喜欢诺寒,你为什么要帮着瑶池说话啊。” 见花想流居然毫不避讳的夸耀着瑶池对金诺寒的爱意,若雨立马堵住了他的嘴巴,以免他接下来的话更加伤害到面前的顾倾城。 “哎咦~若雨我还没说完呢,你让我说完再阻拦我也不迟啊。” 花想流直接拉开了若雨堵住他嘴巴的手,随后继续对着面前的顾倾城说道。 “想流,你不用说了,如果诺寒真的喜欢瑶池,我会祝福他们的,你别说了。” 顾倾城实在不想再听到花想流说下去,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倾城,你听我把话说完啊,哎~倾城。” 眼看着顾倾城很是感伤的离开了,这让花想流有些苦闷不已。 “想流,你看吧,倾城都被你说的无地自容了。” “若雨,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见自己的女人也这样不听自己说话,花想流索性直接爬到她的耳畔小声的说道。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得知金诺寒居然是瑶池和天帝旭日的孩子,若雨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向花想流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嗯,这可是天帝旭日亲口对我说道,我想他不会平白无故的骗我吧。不过这事只有你我知道,还是不要宣扬出去,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 “嗯,我知道了,我只会把这事悄悄告诉倾城的,免得她胡思乱想。” 若雨说完直接丢下花想流朝着顾倾城走了过去。 “倾城,你跟我来。” 此刻正在看着不远处的瑶池与金诺寒二人寒暄的顾倾城,却被前来的若雨拉走了。 “若雨,你怎么也跟想流一样啊,拉我做什么啊。” 被再一次拉着离开的顾倾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无奈的看着身旁的若雨。 “好事,跟我来就对了。” 无心话反成真 “什么?若雨你没有骗我,瑶池真的是诺寒的母亲?” “这是想流说的,想流本来也想跟你说这件事的,可是却被我们俩给搅和了。” 若雨尴尬的对着面前一脸吃惊的顾倾城摊手说道。 “可是瑶池怎么看也不像诺寒的母亲啊。” 顾倾城重新打量着不远处的瑶池,发现瑶池再怎么看也不像与金诺寒有血缘关系。 “哎~听想流说这是天帝旭日亲口说的,说诺寒就是旭日和瑶池的孩子,我想不会有错的,所有啊,你现在放心了吧,瑶池对诺寒只有母子之情,不是什么儿女之情。” “若雨,你就别取笑我了,换作是你,想必你也会很吃醋的吧。” “是啊,有这么貌美如花的婆婆,不吃醋才怪呢。” “若雨……你……” 被若雨调笑的顾倾城立马追着她打闹了起来。 夜晚,温尘兰等人赶回了琴室之中,见到了从天宫回来的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 “想流,此去天宫,你是不是与那旭日交手了。” 一见到花想流,北弦骨就好奇的问道。 “没有正真的交手,他也没有正真的阻拦我带诺寒离开。” “怎么会这样呢,那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将诺寒给带回天宫之中。” 听到花想流的话,众人陷入了疑惑之中,在场的除了瑶池和星辰主敖玉,以及少数知道金诺寒身世的人不为所动外,其余人尽皆将目光转移到了金诺寒的身上。 “别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看到了想流,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 看着众人一个个期待的眼神,金诺寒着实也想不明白。 “别说了,人回来不就好了吗,对了,这大半天你们都不在苍梧山到底去哪里了啊?” 为了避免金诺寒尴尬,花想流立马扯开了话题。 “哦,我们都去了断崖下面的引灵谷,那里的灵力充沛,我们都去补充灵力去了,为的就是做好清风再一次来袭的准备。” 温尘兰的话解开了花想流的疑惑。 “对了想流,那个清风不是也给天宫的人给抓去了吗,你有没有在天宫之中找到清风啊。” 一提到清风,龙翼一脸严肃的询问着面前的花想流道。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个天宫里的天将可是不计其数,我差点带着诺寒回不来了,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理会那个清风。” 花想流无奈的撇了撇嘴。 “不管他了,现在你回来了,就是清风再一次来袭,我们也多了你这个好帮手。” “魔主,军师大人他留下这个就离开了。” 这时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魔军,只见他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了面前的魔主北弦骨之后,就退了下去。 “怎么了?那蛇精去哪里了。” 得知蛇妖离开,花想流不咸不淡的问道。 “他带着四大护法回魔界去了。” 北弦骨手拿着书信叹了口气说道。 “他为什么要回去啊?不会是想带着大军攻打混元大陆吧。” “你怎么知道!” “啥?蛇精真的要这么做啊。” 花想流无意间的猜测却得到了北弦骨的证实,这让花想流有些头疼起来。 “那还等什么啊,趁他还没有走远,追啊。” “哦~” 被花想流大声呵斥的北弦骨立马丢下书信直接朝着黑夜飞了出去。 “哥,你看看这书信上面真的写着蛇妖要带兵攻打混元大陆吗?” 随着北弦骨的离开,花想流拿起了被留下来的书信,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不知道写着什么,花想流索性将书信递给了面前的温尘兰。 “嗯~确实如此,也不知道这蛇妖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和他的魔主对着干,这不是明摆着拆台吗。” 细细阅读了一下书信,温尘兰也着实不解。 “拆不拆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蛇精一直看我不爽,可是又打不过我,想必是想找机会泄愤吧。” “自打我们与北弦骨交好后,那个蛇妖就一直看你不顺眼,你们之间还真是有太多的恩怨纠葛啊。” 对于花想流与蛇妖之间的恩恩怨怨,温尘兰也很是无奈。 “唉~一说起这事就烦,当初也是那蛇妖先招惹我的,我好几次差点死在他手中呢,到头来吃亏最多的那个人是我,如今到好,他反倒矫情起来,这叫什么事吗。” 回想起与蛇妖之间的事,花想流很是气恼的直接塞了一大块水果进了嘴里,随后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想流,你要去哪里啊。” 见花想流要离开,身后的一众人立马问道。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找那个蛇精了,毕竟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是该有一个了解了。” 花想流说完直接飞进了漆黑的夜空之中,朝着魔界那边飞了过去。 就在花想流刚离开不久,坐在一旁的瑶池忽然一拍桌子,随后快速的朝着门外飞了出去。 “瑶池~” 见瑶池离开,星辰主敖玉连忙跟了出去,随后二人相继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他们这是怎么了?” 看着瑶池和星辰主敖玉二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众人一脸的懵。 “我们出去看看。” 再温尘兰的带领下,一众人跑出了琴室,寻着瑶池和敖玉的身影来到了苍梧山的一处山头之上观望。 “星辰主,好久不见啊。” 此时傲然立于天地之间的旭日看着面前的星辰主敖玉与瑶池站在一起,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但是表面却依旧云淡风轻。 面对旭日的问候,星辰主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你来做什么。” “我来当然是见我和瑶池的孩子,难道有错吗?” 旭日对着面前的敖玉挑了挑眉,目光却朝着一旁的瑶池看了过去。 “诺寒是我的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准你来看他,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私自带着诺寒回天宫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旭日很是不要脸的那自己是金诺寒的父亲说事,这让瑶池一阵鄙夷。 “瑶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爱我,难道也要让我的孩子也远离我吗。” 一个模子刻的 见瑶池当着星辰主敖玉的面如此的对自己绝情,旭日心里一阵失落。 “哼~诺寒根本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骗不了我,诺寒就是我的孩子,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他带回天宫的。” “是吗,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见骗不了旭日,瑶池眼神里寒光一闪,说完就朝着旭日攻击而去。 “你真的好绝情啊,一句话就想抹杀我们之间的一切,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面对瑶池强势攻击,旭日直接朝着后方退去,并没有打算对她爱的女人动手。 “当初要不是你逼迫我的父王让我嫁给你,我就不会这么痛苦,我遭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对我就公平吗。” 一想起过去,瑶池眼神中越发的充满了杀气。 “我爱你~” “我不要~你的爱太自私了。” 说话间,瑶池不断的朝着旭日掌力攻击而去,而旭日一直都是后退躲避着。 “瑶池~” 见瑶池一直对旭日追逐着,敖玉连忙飞了过去,随后拦下了气急的瑶池。 “小玉,别拦着我。” “瑶池,过去的怎么也改变不了了,就让他过去吧,现在你有我,我们重新开始,不会再受到任何人的干扰的,停下吧,别在拿过去的事来伤害自己了。” 敖玉说完一把将身旁的瑶池揽在了怀里,看向旭日的眼神多了一丝鄙夷。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落入了他人的怀抱,旭日眼神里的寒意越来越盛。 “敖玉,拿开你的脏手。” 实在忍不住的旭日直接朝着敖玉攻击而去。 “走开~” 眼看着旭日攻击而来,此刻瑶池直接一掌朝着飞来的旭日打了过去。 “呃~” 看着稍显凹陷的胸膛,旭日眼含泪花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瑶池,别难过了,我们回去吧。” 见旭日转眼消失不见了,敖玉带着情绪低落的瑶池返回了琴室。 “他们回去了,我们也会去吧。” 此刻站在苍梧山最高山头上观望的温尘兰一众人见瑶池和星辰主二人回去了,在温尘兰的提议下,众人也跟着返回了琴室之中。 “瑶池,敖玉,你们怎么会去天帝旭日认识?” 一回到琴室,众人便一个个有些拘谨的坐在了瑶池和敖玉的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对二人身份的好奇。 “我……” 望着众人一个个好奇的目光,瑶池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 “还是我来说吧。” 见瑶池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旁的敖玉便打算替瑶池开口说道。 “其实我和瑶池乃是金龙之身……” “什么?金龙?瑶池,你真的是金龙吗。” 得知瑶池的身份居然是金龙,这让一直追求瑶池的潇邪很是惊愕不已。 “我……” 面对一直对自己呵护备注的潇邪的瑶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你不用说了,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你和敖玉公子很相配,我退出,像敖玉公子这么优秀的男人,才是你的良配。” 潇邪很是识趣的退到了一边,虽然不舍,但是潇邪对得起自己曾经付出的这份爱,也算是无悔了。 瑶池很是感谢的对着潇邪点了点头,随后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金诺寒。 “诺寒~” “嗯?” 见瑶池忽然一脸严肃的看向了自己,金诺寒顿觉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能够与瑶池如此尊贵的人做朋友,实在让他倍感荣幸。 “诺寒,你听我说。” 瑶池直接抓住了金诺寒的手说道。 一旁早已得知瑶池和金诺寒二人关系的顾倾城和若雨二人很是激动的抓着彼此的手,期待着瑶池和金诺寒能够母子相认。 若雨和顾倾城二人激动的模样,让一旁的潇枫雪很是不解。 “这两人到底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如此的激动啊,到底怎么了啊。” 潇枫雪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将目光朝着金诺寒和瑶池二人看去。 “瑶池师妹,怎么了,又什么就说吧。” 见瑶池一直抓住自己的手,金诺寒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目光却朝着一旁的顾倾城看去。 “诺寒,其实你和瑶池是母子。” “啥?” 这时敖玉的话,直接让金诺寒错愕不已,立马站起身来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瑶池。 “诺寒,我是你的母亲。” 终于能够与自己的儿子相认,瑶池莫名的感到一阵酸楚。 “我是人,你是龙,我们怎么会是母子呢,瑶池你不要开玩笑了好吧。” 看着面前的瑶池长相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居然却是自己的母亲,金诺寒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诺寒,瑶池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好婆婆。” 见金诺寒很是抗拒瑶池,一旁的顾倾城立马站起起来劝说道。 “是啊,诺寒,瑶池确实是你的母亲,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不懂,为什么你们怎么会如此确信瑶池就是我的母亲。” 见顾倾城和若雨二人相继跟着劝说自己,这让金诺寒越发的疑惑起来。 “这是想流告诉我们的,想流说,你是瑶池和天帝旭日的孩子……” “若雨,别说……” 一听到旭日这个名字,瑶池潇遥阻拦若雨,却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这么说我是瑶池和旭日的孩子。” 得知自己的父亲居然是天帝旭日,金诺寒情绪越发的激动起来。 “诺寒,虽然你是我和旭日的孩子,但是我是不会让你们父子二人相认的,绝不会。” “瑶池,你先别激动,听诺寒怎么说?” 见瑶池也跟着情绪失控,敖玉连忙上前安抚着她。 “诺寒,如果你真的是瑶池和……的孩子,那么你身上环绕的金龙就是你的真身,这一点就好解释了。” “无凭无据,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话的。” 面对一旁温尘兰的提醒,金诺寒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就是瑶池的孩子。 “不信吗,你跟我来。” 见自己的儿子不相信自己的话,瑶池直接拉着愣在原地的金诺寒就朝着琴室外走去。 自己得不到的不让别人得到 一来到琴室外,瑶池松开了金诺寒的手,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化作一条金色巨龙。 “这是……” 相交于金诺寒的冷静,此刻的龙翼很是吃惊的看着面前这条金色巨龙,尤其是金龙的眉心之处那颗醒目的血色痣,顿时让龙翼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不是当场缠着想流的那个石头怪吗,后来被想流救了之后,才化身为金色飞龙的。” “对啊,瑶池,我们之前就见过对吧。” 在追魂的提醒下,龙翼立马认出来瑶池来。 “嗯,我就是那个被想流救下的石头怪。” 面对龙翼的询问,瑶池也没有继续隐瞒。 “原来我们早就认识的啊,这世界还真小啊。” 确认瑶池就是当初那个从百里岩浆地域爬出来的石头怪后,龙翼和追魂二人很是激动不已。 “诺寒~” 见金诺寒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瑶池直接朝着金诺寒吐了一口气息。 “呃~” 随着瑶池的气息包裹而来,金诺寒整个人被一团柔和的金光包围在了其中。 随着金光慢慢的融入了金诺寒的体内,只见他整个身体慢慢跟着化为了一道金色光芒,随后直接变成一道金光,等到金光消退之后,只见化作金色巨龙的金诺寒与面前的瑶池一般无二。 最为让人注意的是金诺寒眉心的血痣与瑶池的一模一样。 “果然是母子没错了,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的啊。” 看着面前两条金色巨龙简直如出一辙,这让潇枫雪等人惊讶不已。 “唉,他们还是有区别的好吧,就像我和我弟弟龙影一样,我们化作人形就是不一样,但是在你们凡人眼里,龙形的他们就是一样的,在我们看来,他们有太多的不同了。” “哪里不同啊,我们看不出来,你倒是给我们说说看。” 一直赏心悦目的看着这对化作金龙的母子二人的潇枫雪等人,却被一旁的追魂的话给吸引了,随后一个个好奇的问道。 “呃~就是……嗯?算了。” 见众人很是较真,追魂索性不再理会他们。 “师傅~” “你还来做什么,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走开~” 此时顾倾城在白御景的陪同下再一次来到了关押她师傅木华的伏剑洞。二人一进来就被里面的木华呵斥道。 这时顾倾城支开了一旁的白御景,随后朝着木华走了过去。 昏暗的伏剑洞之中,木华一脸憔悴的坐在了石板上盘膝而坐。对于顾倾城的到来,木华显得很是局促不安,只能闭着眼睛不再看面前的顾倾城。 “师傅,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清风道长,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起清风道长,但是你对清风道长的爱意我还是知道的。” 顾倾城独自在一旁说着,看着面前的师傅依旧无动于衷,顾倾城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但是顾倾城依旧说道: “师傅,既然你和清风相爱,你就更能体会我和御景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师傅,你当初为什么要阻拦我们相爱,还将我们魂魄困在渡魂鼎这么多年,要是一开始我就被天劫夺取生命,我也不会在渡魂鼎之中苦了这么多年。” 顾倾城说着说着有些埋怨的看着面前依旧闭目塞听的师傅木华。 “师傅,我知道你听到我说话,师傅,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自己得不到爱,就阻拦别人相爱……” “住嘴~” 顾倾城还欲说着,脸上顿时挨了木华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感让顾倾城立马闭上了嘴巴。 “倾城,就是因为我和清风师兄相爱而不能在一起,所以我才千方百计的阻拦你与白御景。” “为什么……” “难道因为师傅得不到幸福,就让我也跟着你不幸福吗。” 顾倾城抚摸着滚烫的脸颊,眼神怨怼的看着木华。 “滚开~” 被戳中内心痛处的木华大声的呵斥着面前的顾倾城。 “倾城~” 伏剑洞中激烈的争吵声引来了外面的白御景。 “你们都给我滚~” 一看到白御景,木华越发的愤怒起来,随后驱赶着面前的顾倾城和白御景二人。 “倾城,我们还是走吧。” 见木华不待见自己和顾倾城,白御景立马带着顾倾城离开了伏剑洞。 “小妖,跟我回去~” 浩瀚的星光下,北弦骨将追上了的蛇妖拦截了下来。 “小骨,你要我跟你回哪里去,苍梧山还是魔界。” 面对生死相依相伴的北弦骨,蛇妖很是失望的问道。 “小妖,我知道你一直在埋怨我的做法,但是我有自己的打算,你要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会按照我们当初的约定一样,攻打三界的。” “攻打三界?你的实力我不怀疑,但是我担心你一直被那个花想流左右,你一直在帮花想流,我不知道我们的计划要何时在能够实现,我们子民何时才能来到地面生活,彻底的远离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蛇妖越说越激动,直接扯着北弦骨的衣领质问道。 面对蛇妖的愤怒,北弦骨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回想起来混元大陆这么久,他一直潜伏在苍梧山,除了帮助花想流解决吉首的问题外,对于自己的大计确实有所疏忽。 “你说啊,只要那个花想流一日在你身旁,你就心软,你可算堂堂魔界之主,怎么如今变得这般心慈手软,这一切都是花想流的错,自从你遇见他来,你就变了,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霸主,你叫我还怎么相信你,你让我们的子民又该拿什么相信你。” “还要青鸾的死,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杀了追魂和温尘兰替她报仇。” 见北弦骨一直沉默不语,这让蛇妖越发的感到愤怒。 “我知道,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为了安抚情绪低落的蛇妖,北弦骨沉声说道。 “北弦骨,你们在这里啊。” 这时追上来的花想流对着二人打了声招呼。 两清了 “他来的正好,小骨,如果你想要让我相信你,就证明给我看,杀了他。” 一见到飞来的花想流,蛇妖眼里寒光一闪,随后对着面前的北弦骨说道。 “蛇精,你该不会真的要回去拉人过来攻打混元大陆吧。” 面对飞来的花想流,蛇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北弦骨的身上,看向北弦骨的眼神也越发的透着失望。 “你们怎么了?” 不明所以花想流看着北弦骨和蛇妖二人相互看着彼此,于是疑惑的询问道。 “好,既然你不动手,那我就替你动手。” 说话间,蛇妖直接朝着身旁的花想流一拳打了过去。 面对着蛇妖快速而来的拳劲,花想流也毫不逊色,还没等蛇妖的拳头散发的劲气靠过来,花想流就以闪电般的速度截下了蛇妖的拳头。 “呃~” 看着自己使出浑身解数的一击却被花想流直接拦截了下来,并且直接的拳头此刻正握在花想流的手中,这让一向孤傲的蛇妖信心倍受打击。 “怎么还想打我啊。” 花想流一脸笑意的冲着蛇妖挑了挑眉。 “你……” 见花想流脸露嘲讽之色,蛇妖再一次朝着花想流打出一拳。 “呦~还来。” 此刻花想流直接抓紧了蛇妖的双拳,随后看向了一旁的北弦骨。 “北弦骨,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看到我就跟见了鬼一样,我有那么不招人待见吗。” 花想流说完直接将手中的蛇妖丢到了远方。 “就……” 面对花想流,北弦骨始终无法对他说狠话。 “小骨,动手啊。” 见北弦骨面对花想流一直无动于衷,蛇妖立马大声喊道。 “咋啦,北弦骨,你不会也想对我动手吧。” 瞧这阵仗,似乎不大对劲,花想流连忙退开了几步,防止北弦骨突袭。 “花想流,对不住了。” 一边是兄弟一边是朋友,北弦骨不得不与花想流交手。 “呀~北弦骨连你也疯了吗?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要打要杀的啊。” 花想流一边回避着北弦骨的掌力,一边无奈的说道。 “啊~” 见北弦骨一直佯装与花想流交手,不远处的蛇妖立马加入了其中,上前就朝着花想流的背后头偷袭而去。 “我去,真把我惹急了,我就要大开杀戒了。” 北弦骨和蛇妖二人左右夹击,不知到二人为了什么要杀自己的花想流立马奋起反抗,直接对着身后袭击而来的蛇妖就是一击爆拳。 “小妖~” 看着蛇妖被花想流一掌直接打到了地面,与花想流交手的北弦骨立马朝着下落的蛇妖飞了过去。 “啧~唉~” 眼看着这场无畏的战斗被自己一掌给结束了,花想流越发郁闷的也朝着地面落去。 “北弦骨,你们到底怎么了嘛。” 依旧不死心的花想流再一次问道。 “没什么~” 北弦骨抱着受伤的蛇妖转身对着花想流说道。 “北弦骨,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蛇妖一直对我有意见,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 “花想流,我们之间只是误会吗?” 见花想流将彼此的恩怨说的如此的轻描淡写,这直接惹怒了蛇妖。 “我知道不是误会,我若不这么说,你会开口吗,就算我们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难道就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吗,要论实力,你不是我的对手,这你是知道的,咱们好歹也算间接的朋友,你何必要一直与我纠缠呢。” “是,我是不是你的对手,今天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花想流的话再一次激怒了蛇妖,只见蛇妖立马推开了身旁的北弦骨,一脸怒气冲冲的朝着花想流走了过来。 “你到底想怎么泄愤,随便你,我绝对不会还手。” 看着矮自己半个脑袋的蛇妖仰视着自己,花想流实在下不去手。 “你说的……” 心知不是花想流的对手,见花想流居然不还手,这正中蛇妖下怀。 眼看着蛇妖就要对花想流动手,身后的北弦骨立马走了过来阻拦着。 “北弦骨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别插手。” 见北弦骨上前阻拦,花想流立马叫住了他。 当下花想流直接被蛇妖一拳贯穿了腹部。 顿时鲜血顺着花想流的腹部直接染红了他的衣裳,要不是他身穿黑色衣服,此刻的场面绝对触目惊心。 “想流~” 看着花想流嘴角的血一丝丝滑落而下,北弦骨一阵揪心。 “啊~” 北弦骨关心花想流的举动让蛇妖再一次奋力朝着花想流打了过去,这一拳直接刺穿了花想流的心脏。 “呃~” 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被蛇妖的手穿插了进去,花想流立马瞪大了眼睛。 “哼~这可是你自找的。” 此刻蛇妖寻着花想流的心脏抓挠了过去,直接将花想流的心脏握在了手中。 “小妖,快放手。” 见情况不妙,北弦骨立马上前阻拦着蛇妖伤害花想流。 “当初我取了你的心脏,如今你要取走我的,好,终究一报还一报,咋两算是两清了。” 感受着自己的心脏慢慢的被剥离着,疼痛感已经让花想流陷入了近乎麻痹状态。 “哼~” 在北弦骨的拉扯下,蛇妖愤恨的将手从花想流的胸膛拿了出来。 “想流,你……” 见花想流摇摇欲坠,北弦骨立马上前扶住了他的身体。 “死不了。” 花想流拒接了北弦骨的搀扶,踉踉跄跄的站稳了脚跟。 “蛇妖,现在我不欠你的了。” 看着还无法解气的蛇妖,花想流脸色惨白,说完直接转身就朝着混元大陆走了过去。 “想流~小妖,我们也回混元大陆吧。” 北弦骨很是担心的看了一眼走在沙地之上的花想流,随后拉着还在生闷气的蛇妖追着花想流而去。 “想流,要不要我背着你。” “不用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面对北弦骨的关心,花想流扫了一眼一旁的蛇妖,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 花想流知道,蛇妖对自己的怨恨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北弦骨,所以花想流经量与北弦骨保持一定的距离。 母子坦然相认 “天后,奴婢查到了,你让我查的人其实……其实是……” “是什么……” 阿珠眼神闪躲,说话间吞吞吐吐,这引起了琼舞的警觉。 “你让奴婢查的人叫金诺寒,是……是天帝和瑶池的孩子。” 阿珠心惊胆战的说完之后,直接低下了头,不敢看面前的琼舞。 “那孩子居然还没死。” 得知瑶池的孩子没死,琼舞一掌拍碎了面前的玉石桌子。 “去,给我交扶苏上仙过来。” 琼舞阴冷着脸让面前战战兢兢的阿珠去传唤扶苏上仙来。 “参见天后~” 扶苏上仙一来到锦绣殿就察觉到天后琼舞的脸色不大好,于是小心翼翼的叩拜了下来。 “扶苏上仙,你可知我今日来找你做什么。” 看着面前恭恭敬敬站立的扶苏上仙,琼舞眼眉一挑,眼神里的寒意直逼扶苏而去。 “微臣惶恐,不知天后所指何事?” “扶苏上仙,你能够有今天的地位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大恩人啊。” “当初要不是天后在天帝面前说话,微臣何德何能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天后对微臣的厚爱,微臣没齿难忘。” 扶苏知道天后话语中的意思,今日重提旧事,扶苏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今日我叫你过来,就是想知道当初你是如何处置瑶池的孩子的。” “当场微臣是按照天后的意思将瑶池的孩子丢下诛仙台的。” “是吗?” 得知天后为了当日之事,扶苏低垂着的眼眸不自觉的躲闪着,面对天后的问话,扶苏又不得不回。 “是的,微臣确实将那孩子丢下了诛仙台。” “那你可知那孩子现在依然还活的好好的。” 见扶苏回话明显底气不足,琼舞嗤笑。 “什么?不可能啊,那么小的孩子坠下诛仙台怎么可能活着。” 得知瑶池的孩子没死,扶苏心里很是紧张,当即一脸不可思议的惊讶道。 “既然我交代你的事没有办的圆满,现在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去将那孩子给我杀了,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连瑶池也一起杀了。” 琼舞扫了一眼扶苏,随后交代道。 “天后,不知那孩子现在在哪里。” 扶苏犹豫了片刻问道。 “那孩子就在苍梧山,叫……” “叫金诺寒。” 见天后琼舞不知那孩子的名字,一旁伺候的阿珠连忙回应道。 “对,叫金诺寒,若是还办不好这件事,你知道该这么做,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微臣知道,那微臣告辞了。” 被天后琼舞威胁的扶苏悻悻然的退下去了。 “阿珠,你知道该这么做了吧。” 扶苏一离开,琼舞立马看向了一旁伺候的阿珠。 “奴婢这就暗中跟着扶苏上仙,一有消息,奴婢立马回来禀报天后。” “嗯~” 见阿珠深得自己的意思,琼舞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诺寒,你就别在闹别扭了,你有这样的母亲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么幸运有这样的母亲,你看,你的这位母亲长的也漂亮,人也温柔体贴,对你更是没话说,你还矫情什么啊。” 潇邪眼神在瑶池和金诺寒二人的身上流转着,见金诺寒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潇邪立马劝说道。 “对啊,我弟说得对,诺寒,你就接受瑶池吧,她也有难处,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经量弥补你,我想你能感受到的。” 一旁的若雨也跟着劝说道。 在姐弟二人的好意帮助下,瑶池很是感激的对着二人点了点头。 “就是,就是,诺寒你就接受瑶池吧。” “好了。” 面对众人的唠叨不停,金诺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来到了瑶池的面前,有些尴尬的注视着瑶池满含期待的眼神,犹豫了片刻不好意思的说道: “妈~” 只见金诺寒喊了瑶池一声妈之后,便扭头就离开了琴室。 “妈?” 听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叫自己“妈”,瑶池有些不解的望着金诺寒离去的背影。 “妈就是娘亲的意思,瑶池,诺寒他接受你了。” 见瑶池一脸的疑惑,一旁的若雨满脸笑意的帮着解释道。 “嗯~” 得知金诺寒唤自己为母亲,瑶池内心一阵酸楚,幸福的眼泪瞬间溢出了眼眶。 “哎~诺寒呢,刚才还在外面啊,这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啊。” 此刻出来找寻金诺寒的顾倾城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于是四处寻找着。 “你就是那个天帝吧,你带我来这里要做什么。” 金诺寒一出了琴室就被暗中天帝旭日给带到了断崖之下。早就得知旭日就是自己父亲的金诺寒微微蹙眉的看着他。 “诺寒,想必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儿子,天帝显得有些拘谨,担心她他的儿子金诺寒会不认他。 “不想知道。” 金诺寒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哎,诺寒,别急着走,我可是你的父亲啊。” 见金诺寒要走,旭日立马上前拦住了他。 “父亲,从我记事以来,我还不知道自己有父亲,你现在跟我说你是我父亲,笑话。”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你父亲,这一点毋庸置疑,是,我确实没有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事,但是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弥补你的,只要你跟我回去,将来天帝的位置就是你的。” 见金诺寒语气冰冷,甚至带着些许埋怨,旭日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博取金诺寒的信任,于是便好言相劝道。 “天帝的位置,哼,谁会稀罕,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不是,诺寒,你就不能给为父一个机会吗。” 金诺寒的冷言冷语让一向高高在上的旭日有些拿不住了,于是旭日软言软言道。 “你放开我,想你这种人上人,想要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应该不计其数吧,你的孩子应该也不止我一个吧,你的位置想必会有很多人惦记着吧,既然如此,那少我一个应该没什么差别吧。” 金诺寒说完直接扫开了旭日抓住他的手,随后直接朝着断崖之上飞了过去。 显而易见的选择 “诺寒……” 旭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金诺寒却留给他一个失望的背影。 “想流,你还好吧。” 此刻距离沙地最近的擎苍镇之上,花想流独自坐在客栈的房间里打坐调养,这时只见北弦骨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点小伤,死不了。” 闭目调息的花想流感受到了来人的气息,得知是北弦骨后,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想流,对不起,我带小妖跟你说声抱歉。” 北弦骨说完直接挨着花想流坐了下来。 “你不用跟我说抱歉,我和他之间现在谁也不欠谁的。” 感觉北弦骨靠近,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随后朝着一旁的窗户边走去。 花想流的有意避开,让北弦骨有些失落。 “你要去哪里。” 见花想流转身就要朝着房门那边走去,北弦骨立马追了上去说道。 “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回苍梧山了。” 花想流没有回头,说完直接就离开了房间。 刚一踏出房门,花想流就瞥见一旁靠在门边的蛇妖,看着蛇妖那一脸仇视的模样,花想流没有理睬他,直接离开了。 “想流~” 身后追出来的北弦骨却被蛇妖一把给拉回来了。 之后花想流率先返回了苍梧山,而蛇妖有意拉着北弦骨在路上耽搁了一天才回去了。 “想流,回来了,快来,快来,我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 花想流一回到苍梧山就朝着琴室飞了过来,人还没安稳落地,就被前来相迎的龙影和追魂给拉到了房间里。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走进房间,花想流就被众人那怪异的目光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想流,诺寒跟瑶池母子相认了。” “是吗,这是好事啊。” 得知金诺寒与瑶池二人的关系进展的如此顺利,花想流很是欣慰的看了一眼一旁有些羞涩的金诺寒。 “还有,想流,你知道瑶池是谁吗?” “瑶池?诺寒的母亲,我的师姐,追魂,你是不是傻了啊。” “不是……” “不是,那还是什么。” “想流,你记不记得那个从百里岩浆地域就跟着你的石头怪,后来在你的帮助下石头怪变成了一条金龙。” “你是说,瑶池就是那个石头怪?” 在追魂的提醒下,花想流看向瑶池的眼神变得妙不可言。 “嗯,我就是当初那个石头怪。” “既然我们曾经相识,那你为什么在我被蛇妖打伤后救下我,却不告诉我你和我相识。” 在瑶池的确认下,花想流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 “啊~别说了,我明白。” 见瑶池吞吞吐吐,花想流立马阻拦他说下去。 “谁叫你当初那么弱鸡,瑶池怎么会自降身份,与你这等低下之人交朋友呢。” 潇枫雪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一巴掌拍在了花想流的肩膀上,随后语带嘲讽的说道。 “枫雪,这么说话呢,你知道你这么说一下子得罪了想流和瑶池两人吗?” 见自己的弟弟潇枫雪说话失了分寸,作为大哥的潇邪立马呵斥道。 “潇邪,枫雪这样对我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早就习惯了。” “就是,哥,想流都已经习惯了。” 潇枫雪依旧无所谓的调笑着,却没有看到身旁正一脸笑意的花想流脸色忽然阴沉了下去。只见花想流直接站了起来,当场一招将身旁不知死活的潇枫雪按在了桌子上暴打。 “啊~想流,我就是开个简短的玩笑,你不至于要打我吧。”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潇枫雪立马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说错了话,于是恳求道。 “晚了~” 看着被压在身下一脸惊慌失措的潇枫雪,花想流挑了挑眉说道。 “哥,救我。” 见花想流作势举起手中的拳头,潇枫雪立马向着一旁的哥哥潇枫雪求饶着。 “不好意思,我打不过他,你自求多福吧。” 看了一眼自作自受的潇枫雪,潇邪果断的选择站在一旁看热闹。 “啊,想流,我错了还不行吗。” 眼看着花想流的拳头入雨点一般朝着自己身上落下,疼的潇枫雪不断的哀嚎祈求着。 闹腾了一会儿后,花想流松开了被打的气绝就差身亡的潇枫雪。 “唉,让你长点记性,下次别再这么嘴贱了啊。” 潇邪拉起了躺在桌子上的潇枫雪,无奈的教训道。 “再也不敢了。” 泪流满面的潇枫雪呜咽的靠在了他哥潇邪的肩膀上抽泣。 “好了,都这么多人了,还哭鼻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姐,你还好意思说,你老公打我,你也不拦着点,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潇枫雪抱着他哥潇邪,看了一眼前来劝慰的狠心的姐姐若雨。 “很显然,弟弟和老公,当然是选择老公了。” 没等若雨解释,一旁的龙翼耸了耸肩膀对着潇枫雪露出了一丝你活该的表情。 “你走开。” 听到龙翼的风凉话,潇枫雪直接选着无视。 就在众人齐聚在琴室嬉笑不止时,突然一阵猛烈的爆炸声自脚下传来,震的这个苍梧山都跟着颤抖。 “怎么了?” “啊~”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朝着外面走去时,乌金和乌月二人一脸哭相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想流,桃林炸了。” “什么,桃林怎么会炸了呢。” 得知桃林那边的情况,花想流立马紧张了起来。 “我和乌月在里面修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炸了,要不是我们两个跑的快,恐怕就出不来了。” 乌金话音刚落,地面再一次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响声。 “我去看看。” 意识到事情不妙,花想流立马朝着断崖那边飞了过去。 “想流,我们也去。” 没等花想流回应,众人也跟着飞了过去。 就在众人跟着花想流落入断崖时,揽月殿又传来一阵暴动,无数凭空而来的爆裂声震的一众魔军一个个本能的潜入了地底之下。 “阿零~” 面对危险,魔军首领直接将一旁身形不稳的阿零拉在了怀里,随后带着阿零朝着天空飞了过去。 遭遇轰炸的苍梧山 “怎么回事?” 面对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此刻身在揽月殿之中的苍梧山弟子一个个慌乱的朝着外面的校场走了过去。 此刻花想流一来到桃林,就发现原本一片祥和安宁的桃林此刻已经千疮百孔,爆炸声还在继续。 看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顺着爆炸的地方看去,花想流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哼~” 感受着来自天界之人的灵力在桃林之中波动,花想流立马隐匿了起来,随后朝着桃林飞了过去。 “怎么上面也出现了爆炸声?” 此时追随花想流来到断崖的一众人被来自上方的爆炸声给震的不轻,于是除了龙翼和追魂继续追着花想流而去,其余人全都返回到上面去了。 “哇~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看着坑坑洼洼的揽月殿校场,众人呆立在了原地。 “有人在捣鬼。” 温尘兰说完直接朝着揽月殿校场飞了过去。 爆炸声还在继续,此刻风扬和风乐二人带着一众苍梧山弟子正往外面逃去。 “师傅,我们苍梧山不会就这么毁了吧。” 望着远处还处在爆炸之中的苍梧山,温屠虎一众弟子很是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家园遭遇无妄之灾。 “别担心苍梧山了,只要我们还活着,苍梧山就在。” 风扬心有不甘的安慰着一众弟子。 “师傅~” 这是顾倾城与白御景正朝着揽月殿之后的伏剑洞而去,想要去解救她的师傅木华。 “这结界为什么这么难破解。” 看着设在伏剑洞洞口魔族设下的结界,顾倾城疯了一般,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剑朝着结界上砍去。 一旁的白御景也跟着拿剑劈砍着依旧纹丝不动波澜不惊的结界。 “师傅~” 几次下来,顾倾城显得力不从心,只见她声嘶力竭的冲着伏剑洞呼喊着她的师傅木华。 爆炸声还在继续,整个苍梧山都处在恐慌和不安之中。 “倾城,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这里很快也会爆炸,我们要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眼看着爆炸声距离伏剑洞越来越近,白御景立马拉扯着面前一直担心木华的顾倾城。 “不行,我不能丢下师傅不管。” 顾倾城说完,眼神坚定的扫了一眼洞口的结界,随后转身朝着一旁走去,当即一掌朝着伏剑洞坚实的石壁劈了过去。 在顾倾城的掌力轰击下,面前的石壁出现了小小的坑洞。 为了能够尽快的救出她的师傅,顾倾城使出了浑身解数。 “倾城,我来帮你。” 不忍见自己的爱人如此不顾一切去救她师傅,白御景立马也加入了其中,与顾倾城二人一同轰击着面前的石壁。 “倾城,我们也来帮你。” 就在这时,金诺寒等人也飞了过来,随后在众人的合力之下,才在石壁上破开了个大的缺口。 “师傅~” 洞口一开,顾倾城立马走了进去,随后将早已昏迷的师傅给背了出来。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再说。” 顾倾城背着木华一出来,背上的木华就被一旁的白御景接了过去,随后在金诺寒的提议下,众人急忙离开了这动荡不安的地方。 “快走~” 此刻断后的金诺寒一边呼吁着众人加快离开的速度,一边回头看了看校场之上温尘兰正与那些隐身的人交手。 “呃~” 就在金诺寒打算转身离开时,身体却被一股力量拖着朝着远处飞去。 “诺寒呢?” 一直着急逃命的众人,这时才发现金诺寒不见了,于是四处张望寻找着。 “诺寒~” 不见了金诺寒的踪迹,顾倾城立马转身朝着不断爆炸的校场那边找了过去。 “倾城~” 为了保护顾倾城,潇邪立马追了上去。 “谁?你到底是谁?” 此时被扼住咽喉的金诺寒双手死死地拉着脖子上的胳膊质问道。 “要你命之人。” 只见扼住金诺寒咽喉的扶苏直接将金诺寒隐藏在自己的结界之中,随后带着金诺寒朝着远处飞了过去。 “诺寒~” “倾城,快走……” 跟着顾倾城来到校场的潇邪立马拉着她就要离开。 “潇邪,诺寒去哪里了,你快帮我找一找。” 失去了金诺寒,顾倾城仿佛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看向潇邪的眼神里一片空洞。 “倾城,诺寒不会有事的,他可是金龙之身。” 潇邪一边劝说着顾倾城,一边带着她远离了还在持续爆炸的校场。 “藏头露尾,算什么东西。” 温尘兰与暗中之人交手片刻之后,虽然不落下风,但是面对时不时出其不意的攻击,温尘兰还是显得有些急躁。 而那些隐藏在暗处之人依旧疯狂的攻击着面前的温尘兰,并没有打算现身的意思。 “魔主,军师,苍梧山此刻正遭遇攻击。” 此刻身在距离苍梧山不远的魔军首领见自家的魔主和军师返回来,于是立马上前拦住了二人。 “攻击?可知是何方势力。” 得知苍梧山正在遭受攻击,北弦骨皱了皱眉头询问道。 “到现在还不知道。” 北弦骨看了一眼远处的苍梧山,立马飞了过去。 “小骨~” 见北弦骨离去,蛇妖立马也跟着飞了过去。 “老大,我们会不会死啊。” 看着身旁的首领,阿零一脸茫然的问道。 “傻小子,我们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你死的,你就把心放倒独自里吧。” 首领说完对着身旁较小的阿零露出了宠溺的笑,大手直接覆盖住了阿零的脑袋。 “温尘兰~” 一来到揽月殿校场,北弦骨立马就上前助阵温尘兰。 “你终于来了,这帮家伙实在难缠。” 得到北弦骨的帮助,温尘兰立马气势大涨,直接朝着暗中之人一击暴击,紧接着退到了北弦骨的身旁。 这时只见北弦骨直接在周身设下了结界,将温尘兰和蛇妖一同包围了起来,任凭外面之人如何暴走,都丝毫影响不了里面之人。 “这帮家伙一直暗中偷袭,不过看他们攻击的灵力,就知道这些家伙一定来自天界。” 消失的三人 看着不断朝着结界之上攻击的人,温尘兰笃定的说道。 “看来这个旭日还是下手了。” 北弦骨说完眼神里充满了骇人的杀气,就连腰间的弯刀也感应到了他的杀气,变得蠢蠢欲动。 “咻~” 随着北弦骨意念控制,弯刀直接飞出了结界,随即对着面前空无一物的虚空就是一阵疯狂的舞动。 顿时刀剑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些原本隐藏在暗处的天界之人,全都被迫现出了真身。 “果然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东西。” 看着一个个现出真身的天将,温尘兰很是鄙夷的扫了一眼。 “杀了~” 一见到这些天将现形,北弦骨立马撤离了结界,孤身朝着一众天将攻击而去。 就在我温尘兰也打算冲上去大开杀戒时,却被一旁突然现出真身的蛇妖给吓了一跳。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我最佳的战斗状态。” 化身巨蟒的蛇妖居高临下的看着地面的温尘兰解释道,随后拖着巨大的身躯直接朝着正在与北弦骨交战的天将卷了过去。 见巨蟒一路横冲直撞,温尘兰耸了耸肩,随后也跟着飞入了战场之上。 顿时原本就被炸的满目疮痍的校场,又掀起了一股强大的势力对撞。 “旭日你别想抢回诺寒,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自打苍梧山发生爆炸时,瑶池就发现了暗中的旭日,继而与敖玉一同追了出去。 “瑶池,不管怎么说,诺寒都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带走他。” 面对依旧对自己冷淡的瑶池,眼下的旭日只想抓住金诺寒这个唯一能够让他重新夺回瑶池的筹码。 “啊~” 看着厚颜无耻的旭日,瑶池直接化作巨龙,朝着对面的旭日奋力的攻击而来。 “瑶池~” 见瑶池率先冲了上去,身后的敖玉也立马化身金龙,随着瑶池攻击旭日而去。 “还真是夫唱妇随啊。” 面对瑶池和敖玉化身飞龙而来,旭日心碎一地,愤然攻击而去。 随后三人笼罩在一片金色光芒之中,里面是不是传来的爆裂声足以证明三人的实力骇人的强大。 “天后,扶苏上仙已经将金诺寒从苍梧山带走了,只是以扶苏上仙的修为,恐怕还不是那个金诺寒的对手。” 此时匆匆忙忙回到锦绣殿的阿珠连忙将得到的消息告知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天后琼舞。 “怎么?以扶苏的修为对付那个毛头小子难道不是大材小用吗。” 得知扶苏不是金诺寒的对手,琼舞立马睁开了眼睛,抬手将背后正在给她捶背的婢女给挥走了。 “扶苏上仙确实不是金诺寒的对手,就在扶苏上仙拿住金诺寒后,我便一直暗中跟随,却发现被扶苏上仙带走的金诺寒在挣扎间,他身上隐隐约约有一条金龙现身。” “是吗?成气候了啊,看来要不尽快除掉他,以后指不定会给我带了什么麻烦呢。” 琼舞说完带着阿珠直接离开了锦绣殿,并且在阿珠的带领下,寻着扶苏而去。 “想流,不要放过这些天将。” 此时的引灵谷桃林之中,花想流直接将那些暗中爆破桃林的一众天将给打的七零八落,这时一旁的龙翼连忙让花想流杀了这些天将。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扫了一眼面前哀嚎的天将,花想流转身对着身旁的龙翼挑了挑眉,随后离开了桃林,朝着断崖那边的出口飞了过去。 “哎~想流。” 见花想流独自离开,龙翼也不知道要不要杀了这些天将。 “走吧,这些家伙只不过是些喽啰,杀了也没什么用,他们背后的旭日才是我们要对付的人。” 见龙翼尴尬的待在原地,一旁的追魂立马上前搭着他的肩膀,拉着他离开了这里。 “都搞定了啊。” 一来到揽月殿校场,花想流就看到被北弦骨和温尘兰还有蛇妖三人收拾的妥妥当当的战场,一个个天将横七竖八的躺在坑坑洼洼的沟壑之中。 “嗯,想流,你那边什么情况。” 见花想流走来,温尘兰立马收起兵器迎了上去。 “还能什么情况,都是这些天将在搞鬼,不过都被我收拾干净了。” 花想流说完,一脸轻松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想流,诺寒不见了。” 眼看着原本混乱的战场尘埃落定,顾倾城立马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说道。 “诺寒去哪里了。” 看着顾倾城一脸焦急的模样,眼神里泛起丝丝泪花,花想流不慌不忙的问道。 “就在我们离开这边时,原本断后的诺寒就这么不见了。” 见顾倾城也说不清楚金诺寒具体去哪里了,花想流一眼望去,就发现人群之中少了瑶池和敖玉,于是花想流问道: “瑶池和敖玉他们去哪里了。” “他们……” 花想流这一问,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瑶池和敖玉不知何时也跟着不见了。 见瑶池敖玉以及金诺寒三人莫名失踪,众人开始慌乱起来。 得知三人同时消失不见了,一时没有头绪的花想流冲着面前的温尘兰一阵挤眉弄眼。 “嗯~” 心领神会的温尘兰对着花想流挑了挑眉,随后朝着一旁的天将走了过去,直接将一个要死不活的天将抓了起来,带到了众人的面前。 “说~” 看着被温尘兰抓在手中的天将,花想流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随后捡起地上的一把剑来到了这个天将面前威胁道。 “说……说什么啊。” 看着花想流手中锋利的剑直逼自己的脸而来,这个天将直接被吓成了表情包,就连说话都显得不利索了起来。 “不说是吧。” 花想流瞪了这个天将一眼,手中的剑慢慢的在他脸上划过,鲜血也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了下来,虽然花想流手上的力道不是很大,但是蕴含在剑上的灵力足以让这个天将痛苦不堪。 “说,我说,能不能给点提示啊。” 被折磨的天将心里叫苦不迭,为什么这么多人偏偏要选中他来刁难,于是立马求饶道。 分头找人 “装傻是不是,你们为什么要攻打苍梧山。” 花想流说完拿剑的手作势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别别别,小心你的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们来攻打苍梧山是为了……” 被挟持的天将说着说着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倒在地上的另外一名天将。 “看什么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啊,嗯~” 见眼前的天将对着他的同伴挤眉弄眼,这彻底惹怒了花想流,只见花想流冷着脸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饶命啊,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们这次攻打苍梧山完全是受了上面的命令办事,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也是不知道啊。” “指使你们来到究竟是不是旭日。” 为了进一步搞清楚幕后黑手,温尘兰直接从背后勒住了这个天将的脖子。 “呃~不是,是扶苏上仙……”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这个倒霉的天将只能如实招来。 “那你们扶苏上仙人呢?” “我不知道。” “废物,什么都不知道,扔下去。” 见问不出所有然来,花想流直接让温尘兰将这个天将丢进一旁的断崖之下。 “啊~” 随着一声凄惨的哀嚎声,被封住灵力的天将如同石头般朝着断崖之下滚落了下去。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诺寒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龙翼挠了挠头皮有些担心的问道。 “担心什么啊,就算诺寒被那扶苏带走,也只是将他带给旭日,毕竟他们说父子俩,相信旭日不会杀诺寒的,至于瑶池和敖玉,我们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们可不是一般人。” “话是没错,不过要是诺寒落到了旭日的手中,那他还能回来吗。” 龙翼的话正是顾倾城所担心的问题。 “没关系,大不了我在去一趟天宫,将诺寒给抢回来。” 花想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 “可是想流,你确定打的过能够旭日吗?” “呃?” 这时一旁的追魂来到花想流的身旁弱弱的问了一句,直接将花想流给问愣住了。 “我们还是赶快分头找人吧。” 看着花想流一脸不确定的模样,温尘兰无奈的招呼众人寻人。 “切~” “切什么切~你行你上啊,切……呸~” 随着众人一个个组队找人,路过花想流身旁的蛇妖很是不屑的扫了他一眼,随后扬长而去。而站在原地的花想流对着蛇妖的背影暗自唾弃着。 “想流~” “若雨,你和倾城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可是我不想再离开你。” “乖,等我回来,嗯?” “嗯~” 临走之前,花想流温柔的抚摸着若雨的长发,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看着花想流渐渐的消失在山那边,若雨念念不舍的打着失落的顾倾城返回了琴室。 “哼……” 一回到琴室,就听到乌月哼哼唧唧的坐在外面的石桌旁耷拉着脑袋,正一脸不情愿的人乌金帮他处理伤口。 “啊~别动,我给你上药。” 乌金正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给乌月处理胳膊上的伤口,见乌月不老实的动来动去,乌金立马皱着眉头将乌月的胳膊禁锢在自己的腋下。 “啊~” 乌金大力的拉扯,牵动了乌月的伤口,疼的乌月眼泪都掉下来了。 “乌金,你轻一点,乌月他看起来很疼。” 一旁站在的游魅一脸关切的看着乌月,时不时的拿着手中的爆米花喂给哀嚎的乌月。 “好了,别叫唤了,只要你不动,就不会很疼。” “乌金,我来吧。” 这时走来的若雨不忍看着乌月哀嚎,主动帮着他处理伤口。 “若雨,你来的正好,交给你了。” 若雨一来,乌金立马放下了乌月带血的胳膊,如释重负的站在一旁加入了游魅的吃瓜队伍中。 “乌金,你看若雨给我包扎就一点不疼,你呢,你是故意的吧。” 看着面前的貌美似玉的若雨正低头仔仔细细的替自己处理伤口,乌月的心都快融化了,伤口忽然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就在乌月沉浸在若雨的美貌之中时,却突然感觉到几道目光正看着他,于是乌月稍显尴尬的将目光从若雨的身上离开,继而责难着乌金。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乌金一边咀嚼着爆米花,一边将脑袋靠近了乌月的面庞小声的说道: “你瞅啥呢,要是再对若雨露出这么一副猥琐的表情,我就阉了你。” 乌金说完目光不自觉的移到了乌月的下体。 “你……” 顺着乌金的目光看去,乌月立马吓的抖了抖,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哎~乌月,还没有包扎好呢,你要去哪里啊。” 不知道乌月为何突然离开,若雨有些担心的冲着他喊道。 “若雨,别管他了,这家伙皮糙肉厚的,这么点小伤,死不了。” 乌金说完直接拉着一旁呆萌的游魅朝着乌月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倾城,别担心了,我们进去看看你的师傅吧。” 见乌金三人一溜烟的跑没影了,若雨转身就看到顾倾城独自一人站在小桥上发愁。 “嗯~” 在若雨的劝说下,顾倾城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来,随后跟着若雨一同回到了琴室。 此刻一处荒野的破旧房间里,昏迷的金诺寒正倒在杂乱的地上。 “这小子不亏是瑶池和天帝的孩子,居然还有真龙护体,只怕就是我想伤他都难,怎么办呢。” 看着地上的金诺寒,倚靠在一旁的立柱旁的扶苏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还能怎么办?” 就在扶苏一筹莫展之际,不知何时出现的天后琼舞迈着沉稳的步伐踏了进来,婢女阿珠更是随身伺候。 “微臣拜见天后。” 看到天后居然亲自来了,这让扶苏很是惶恐,当即迎了上来,跪倒在天后面前。 “起来吧。” 琼舞示意地上的扶苏起身,目光却一直锁定在一旁的金诺寒身上。 “这小子,长的还真跟那贱人有几分相似。” 琼舞的困龙鞭 天后琼舞一边朝着金诺寒走去,一边翻手就变幻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一来到金诺寒的身旁,琼舞一脚将蜷缩在地面的金诺寒踹的仰面朝天。 “瑶池,我今天就亲自杀了你的儿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的嚣张。” 琼舞说完直接将手中的匕首朝着金诺寒的胸膛飞刺了过去。 “铛~” 只见闪着寒光的匕首直奔金诺寒的心脏而去,就在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忽然从金诺寒的体内浮现出一抹金色光芒,直接将匕首挡了下来。 看着跌落在地面上的匕首发出清脆的声音,琼舞看向金诺寒的眼神寒光越发的凌厉。 “天后,微臣也尝试过几次,可都被这护体金光给挡下了。” 见天后琼舞失手,一旁的扶苏暗自松了口气,继而上前解释道。 “护体金光是吧,阿珠,拿我的困龙鞭来。” 在琼舞的吩咐下,一旁的阿珠立马将随身携带的困龙鞭交给了面前的琼舞。 看着手中的困龙鞭,琼舞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困龙鞭原本是为了对付瑶池专门准备的,没想到如今却用在了他的儿子身上,哼,不过也好,我就先那你儿子试一试,之后再收拾你。” 琼舞说完再一次来到了金诺寒的面前,对着地面的金诺寒就是隔空一抓,直接将金诺寒丢到了一旁的立柱边,紧接着释放出手中的困龙鞭,直接将金诺寒死死地捆在了立柱之上。 “这困龙鞭不但能够轻易的将龙族之人的魂魄鞭打出体外,还能够锁住龙族的真身,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逃的过我这困龙鞭。” 站在金诺寒面前的琼舞抬起了他的下巴,眼神里充满了杀欲。 “天后,给~” 这时身后的阿珠直接将掉落在地面上的匕首重新交到了琼舞的手中。 眼看着琼舞即将再一次伤害金诺寒,一旁的扶苏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啊~” 这时只见琼舞很是轻易的就将手中的匕首贯穿了金诺寒的心脏,疼的金诺寒立马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 “天后,这困龙鞭果然厉害。” 见天后琼舞得手,一旁的阿珠一脸兴奋的恭维道。 “哼~” 看着面前痛苦不堪的金诺寒,琼舞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眼神有意的瞥向了一旁的扶苏,像是在警告扶苏,与她作对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被琼舞凌厉的眼神一瞪,扶苏立马低下了头。 此刻正在寻找金诺寒的花想流忽然感到自己的心头一阵绞痛,脸色瞬间惨白。 “诺寒~” 感应到金诺寒出事的花想流立马寻了个方向找了过去。 “呃~” 看着插在心口上的匕首,金诺寒疼的咬紧了后槽牙,就连呼吸都伴随着无比的剧痛。 “你为什么……要……杀我。” 疼的无法言语的金诺寒,只能勉强断断续续的挤出几个字来。 “别这么看着我,要怪就怪你那好母亲挡了我的路,我只好委屈你了。” 琼舞说完直接将匕首从金诺寒的身上缓慢的拔了出来。 “呃~” 随着匕首缓慢的离体,金诺寒如同再一次遭遇凌迟一般,那种绵长的疼痛直接暴击他的神经。 “追命剑,去搬救兵。” 这时花想流手捂着疼痛的心口恍恍惚惚的来到了一处破败的房子外,却听到金诺寒传来的一声声惨叫声,于是花想流立马让追命剑回去找人帮忙。 看着追命剑安全的远离了这里,花想流这才朝着面前的房子走了过去。 “住手~” 就在琼舞即将再一次拿着匕首刺向金诺寒时,花想流闯了进来制止道。 “好小子,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被打扰的琼舞一转身就看到来人是当初大闹天宫的花想流,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快放了他。” 花想流说完便快速的来到了琼舞的面前。 “哼~想的美。” 看着花想流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法,琼舞直接朝着欺身而来的花想流一掌打了过去。 面对琼舞的掌劲,花想流一个躲闪,随后转到了金诺寒的身旁。 琼舞落空的掌力直接朝着面前直冲而去,将对面本就摇摇欲坠的墙体打的粉碎。 “诺寒~” 看着金诺寒浑身浴血,花想流心疼不已,连忙将金诺寒身上的困在了鞭解开。 “哼~就凭你也想徒手解开我的困龙鞭。” 见花想流正在帮金诺寒松绑,一旁的琼舞一脸笑意的站在一旁看戏,对于自己的困龙鞭,她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既然徒手不行,那我试一试镇魂剑。”在琼舞的提醒下,花想流反手就将化作匕首大小的镇魂剑拿了出来,紧接着就朝着坚韧的困龙鞭割了上去。 “什么?” 见花想流拿剑在困龙鞭上不停的割着,不一会儿,琼舞似乎听到了困龙鞭丝丝断裂的声音,惊讶之余,琼舞趁花想流还没有解开困龙鞭,朝着一旁的阿珠看了一眼。 “嗯~” 心领神会的阿珠连忙举剑朝着花想流砍了过去。 “想流,小心。” 面对阿珠的攻击,虚弱的金诺寒立马提醒着花想流。 “没关系。” 花想流低着头一直在努力的割着困龙鞭,没有理会来自身后的强势攻击。 随着阿珠的剑刺穿了花想流的身体,花想流依旧没有停下割破困龙鞭的动作,眼神坚定的看着困龙鞭在慢慢的断裂。 “呀~” 得手的阿珠见花想流没有反抗,于是开始疯狂的朝着花想流此去。 不一会儿,阿珠就已经在花想流的身上刺了数十剑。 “扶苏,还愣着干什么。” 眼看着自己的困龙鞭即将断裂,琼舞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扶苏,紧接着将困龙鞭收了回来。 “嗯~” 得到命令的扶苏立马跟着阿珠一同朝着花想流攻击而去。 “诺寒,我带你回家。” 困龙鞭一松,花想流连忙接住了滑落的金诺寒,直接带着金诺寒驾驭着镇魂剑冲破了房顶。 “追~” 见二人想要逃离,琼舞立马跑了出去,看着还没有走远的花想流二人,琼舞再一次释放出困龙鞭。 舍身护你周全 看着如同游蛇一般的困龙鞭朝着身后袭击了过来,花想流看了看怀里虚弱的金诺寒,当即让金诺寒驾驭镇魂剑先行离开,自己则迎上来追来的困龙鞭。 “想流~” 见离自己而去的花想流直接被困龙鞭给捆绑住了,并且朝着地面坠落而去,趴在镇魂剑上的金诺寒忍着心口的疼痛,转身就朝着花想流而去。 “呃~” 掉落地面的花想流直接被琼舞扼住了咽喉,继而动弹不得。 “小子,还挺将义气。” 见金诺寒去而复返,琼舞嘴角上扬,露出轻蔑地笑,随后冲着一旁的阿珠使了个眼色。 阿珠连忙上前将金诺寒给控制住,随后带着金诺寒朝着身后的屋子走了过去。 “进去~” 琼舞一边推搡着花想流,一边呵斥道。 “进去就进去,大姐你用得着这么用力的推我吗。” “啪~” 花想流戏谑的冲着身后的琼舞笑了笑,一旁的阿珠立马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脸上。 “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对天后不敬,信不信我取了你的狗头。” “没想到你人长的这么漂亮,心肠却如此歹毒,下手还真狠,我的脸都被你打坏了。” 面对阿珠的恶语威胁,花想流依旧没轻没重的调笑道。 “你……” 被花想流眼神调戏的阿珠又羞又气,立马举起手中的见就要朝着花想流脖子上抹去。 “好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你们两个女子将我们两个大男人绑来做什么啊,难不成你们是要……” 花想流继续没羞没臊的调侃道,说着说着就朝着身后的金诺寒靠了过去,继而与金诺寒眉来眼去。 “想流~” 见花想流靠了过来,金诺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拉开我的衣领。” 花想流小声的暗示身后的金诺寒,眼神依旧在面前的琼舞和阿珠身上流转。 “臭小子,你以为我会对你感兴趣啊,抓你们过来就是要杀了你们。” 看着花想流一脸想歪了的表情,阿珠连忙恶狠狠的说道。 “你伤的那么严重,还是先来点血吧。” 见自己的衣领被金诺寒拉了下来,花想流一个意念之下,原本雪白的脖子就多了一个伤口,鲜血从伤口处留了出来。 “嗯~” 面对如此境遇,金诺寒也没有再矫情直接抓着花想流的脖子就咬了起来。 被咬住脖子的花想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表情说不出的酸爽。 面对如此冲击的画面,使得对面的琼舞和阿珠两个女子都不淡定了。 “伤风败俗的两个狗男人。” 被刺激的很是羞涩的阿珠立马举起剑就朝着花想流刺了过去。 面对阿珠迅猛的攻击,金诺寒眼神一滞,当场召唤出镇魂剑朝着阿珠迎了过去。 “还真是大口啊,差点把我吸干了。” 离开了金诺寒的吞噬,花想流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金诺寒将阿珠一剑扫退,并且朝着一旁的墙壁砸了过去,琼舞立马召回困在花想流身上的困龙鞭,拿着手中的鞭子就朝着金诺寒抽打了过去。 二人的奋力还击,使得原本就破烂不堪的屋子瞬间毁于一旦。 “轰~” 在二人的劲气的殃及下,房屋轰然倒塌,并且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呃~” 此刻从废墟之中爬出来的花想流抖了抖身上的灰尘,随后就看见琼舞与阿珠和金诺寒三人打到了天上。 “唉,整天打打杀杀,什么时候才有好日子过啊。” 花想流无奈的看着远处的战况。眼里的余光却忽然撇到一旁的扶苏。 “哎?你整个下仙难不成要打架啊。” 看着环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戏的扶苏,花想流立马摆开了阵势。 “哼~跟你打,没兴趣。” “是啊,你不是跟我打没兴趣,而是你根本就打不过我,不是吗?” 面对扶苏的不屑一顾,花想流冲着他挑了挑眉讽刺道。 “我可是上仙,不打你这个无名之辈。” 扶苏说完直接转头就走了。 “哼~” 见扶苏离开,花想流立马奔着金诺寒而去。 “两个打一个,是不是说不过去啊。” 花想流说完直接加入了战斗之中。 “想流,小心,她的困龙鞭。” 要不是有镇魂剑的抵挡,金诺寒是不可能逃的过琼舞的困龙鞭,见花想流加入战斗,金诺寒立马提醒道。 “嗯~” 于是四人就怎么疯狂的在群山之上相互攻击着。 “啊~” 就在这时,阿珠一不小心被金诺寒手中的镇魂剑伤到了,随后朝着地面落了下去。 而花想流却被飞来的困龙鞭给打的倒退了数十米远,随后花想流就看见琼舞的困龙鞭直接朝着身旁的金诺寒抽打了过去。 “诺寒~” 眼看着困龙鞭即将抽中金诺寒的身体,花想流立马飞了过去,直接将惊慌失措的金诺寒给推到了一边。 “啊~” 这一鞭直接抽打到了花想流的身上,疼的花想流感觉整个人都快散了一般。 “想流~” 金诺寒一转身就发现花想流替他挨了这一鞭后,就直接朝着下方跌落而去,于是金诺寒立马追了过去。 “想跑~今天就让你死的痛苦。” 见金诺寒追着花想流而去,身后的琼舞再一次释放出困龙鞭,直接朝着金诺寒席卷而去。 感受到身后的困龙鞭正快速的飞了过来,金诺寒立马将手中的镇魂剑直接朝着困龙鞭祭了出去。 “镇魂剑,看你的了。” 金诺寒说完再一次朝着不断跌落的花想流飞了过去。 “碰~” 随着镇魂剑与困龙鞭纠缠在一起,两件具有灵性的兵器立马缠斗在一起。 “想流~” 稳稳接住花想流的金诺寒立马带着他缓缓的落到了地面上,看着怀里双眼无神的花想流,金诺寒慌了。 “想流,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快告诉我,你不会有事的,就像以前一样,不管你受了多大的伤,你都会笑着跟我说你没事。” 金诺寒看向花想流的眼神充满了疼惜和不舍,他的手一直不停的拍打着花想流的脸颊,试图唤醒失神的花想流。 绝非一般的剑灵 此时雷越正和他哥雷宁二人身在苍梧山揽月殿校场之上,却突然发现头顶的天空一片昏暗,乌云很快布满了整个苍梧山。看着乌黑的云层不断的朝着这边聚集而来,雷越雷宁二人有些慌乱的朝着身后的揽月殿走了过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看着乌云满天的苍梧山,阿零有些紧张的躲在了他的首领老大身后。 “这乌云来的很是蹊跷,我们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首领说完直接带着阿零也躲进了揽月殿之中。 “风乐,看着乌云聚集的趋势,怕不是有人要渡劫了吧。” 站在揽月殿门前的风扬对着身旁的风乐猜测道。 “可是谁渡劫会有这么大的阵仗啊?” 望着头顶的乌云正以苍梧山为中心,向着四周不断的蔓延着,这让风乐有些疑惑不解。 “门主,你快看。” 这时云山派的弟子也发现了席卷而来的乌云,随后示意他的门主季重山看去。 随着乌云的不断扩散,不只是云山派,其他小门小派也相继知道了,继而整个天下之人都纷纷驻足观望天空的变化。 “旭日,要是我的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此刻跟着追命剑一路飞行的瑶池冷着脸对着身旁的旭日说道。 “别说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见一旁的旭日没有说话,敖玉连忙拉着身旁的瑶池加快速度赶路。 “追命剑,想流和诺寒他们到底在哪里啊。” 看着一直领头赶路的追命剑,温尘兰立马询问道。 “温尘兰,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见追命剑没有理会温尘兰,一旁的龙翼立马说道。 就这样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跟在追命剑的身后寻找着花想流和金诺寒二人。 此刻抱着花想流的金诺寒忽然觉察到来自背后的脚步声,就在他转身看去时,就发现琼舞正手拿着匕首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没有了镇魂剑在手,金诺寒只能无助的抱着怀里的花想流。 “金诺寒,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凡是被我的困龙鞭抽中的人必定会魂飞魄散,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至于你怀里的小子他是死定了。” 琼舞好心的提醒着一直抱着个死人的金诺寒,脚步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缓缓的朝着金诺寒走了过来。 “想流,你不会死的,不会的。” 金诺寒说完低下了头,用自己的额头抵在了花想流的额头上,心中默默祈祷着花想流能够活过来。 耳畔传来琼舞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金诺寒却一直注视着花想流无神的眼睛,心中的紧迫感越来越强。 “想流,想流,快活过来。” 此刻陷入深度昏迷的花想流,虽然脑海里传来金诺寒一阵阵的呼喊声,但是花想流却一直无法从昏迷之中解脱出来。 “想流~呃~” 就在金诺寒再一次呼唤着花想流时,背心处却突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鲜血顺着金诺寒的嘴角直接落在了花想流的脸颊上,顺着花想流的脸颊直接滑落到他的嘴里。 感受着嘴里炙热且咸腥的血液,花想流猛然间惊醒了过来。 “诺寒~” 一睁开眼睛,花想流就看到金诺寒正眼神迷离的注视着他,仿佛随时随地都可能混过去一般。 “想流,我这终于等到你醒了。” 金诺寒说完,脑袋便滑落到花想流的肩膀上,昏迷了过去。 “诺寒~” 花想流立马将金诺寒从身上扶了起来。 “臭小子,挨了我的困龙鞭居然没死。” 得知花想流从金诺寒的身下活了过来,这让琼舞很是震惊不已。 “你这个臭婆娘,你神经病吧,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他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啊。” 花想流恶狠狠的咒骂着面前不可一世的天后琼舞,当即招回了正在与困龙鞭纠缠的镇魂剑。 “你为什么没有死。” 面对花想流的咒骂,琼舞没有在意,此刻的她更加在意花想流为什么还活着。 “你没死,老子为什么要死。” 花想流说完直接将镇魂剑朝着面前的琼舞刺了过去。 “困龙鞭~” 面对来势汹汹的镇魂剑,琼舞立马招回困龙鞭,随后手持困龙鞭对阵面前的镇魂剑。 “诺寒,我带你回家。” 花想流斜眼看了一眼琼舞,抱起地上昏迷的金诺寒就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就在花想流带着金诺寒飞往天空时,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从天空之中打了下来。 “啧~” 花想流带着金诺寒跌跌撞撞的落到了地面上,看着来人,花想流想死的心都有。 “花想流,咱们的帐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唉~” 看着面前一脸邪魅狂狷的清风,花想流暗自叹了口气,随后将金诺寒往自己身上靠拢了一些。 “真他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花想流说完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身上的金诺寒,随后直接化作魂体,继而附着在了金诺寒的体内。 花想流一进入金诺寒的体内之后,便立马召回了与琼舞纠缠的镇魂剑。 “清风,你来的正好。” 见清风走来,琼舞立马站到了他的身旁说道。 “清风拜见天后。” “不必多礼,现在要处理这个?” 琼舞很是不解的看着方才还昏迷的金诺寒为何会突然醒过来。 “天后,面前的金诺寒被那个花想流附着在体内,而那个花想流本就是镇魂剑的剑灵。” “原来那臭小子是剑灵,难怪我的困龙鞭打不出他的魂魄来。” 在清风的解释下,天后琼舞这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天后,那个花想流是个不死之身,想要多付他可不容易。” “既然是剑灵,那么主人死了,剑灵没了主人灵气的供养不也就会死了吗?” “天后,没有这么简单,花想流绝非一般的剑灵,他能够独自吞噬天地之间的灵气化为己用,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妙。” 为了让琼舞彻底的明白花想流的实力,清风连忙在一旁解释着。 “是吗,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个剑灵是不是真的如你口中说的那般厉害。” 蓄势待发的天劫 琼舞说完,眼神里充满了戾气,手持困龙鞭再一次朝着金诺寒鞭打了过去。 “天后,我来帮你。” 身后的清风也不甘示弱,随后也朝着金诺寒攻击而去。 面对琼舞和清风二人的左右攻击,势单力薄的花想流为了避免金诺寒受伤,便驾驭着镇魂剑四处逃窜着。 看着身后的二人依旧对自己穷追不舍,只见金诺寒体内的金龙真是直接被唤醒了出来。 “哇~” 见到金诺寒真身的那一刻,花想流着实被他的样子的帅到了。 “诺寒,你没事了?” 此刻被金诺寒挤出体外的花想流驾驭着镇魂剑跟在化作金龙的金诺寒身旁。 “想流,上来。” 只见金诺寒巨大的龙头直接朝着花想流的身下窜出,将花想流顶在了他巨大的脑袋上。 “居然还现出真身了。” 此刻一直追赶着金诺寒和花想流的琼舞也被面前的金龙怔住了。 “清风,事不宜迟,我们速战速决。” 琼舞说完直接化作金凤凰朝着迎面飞来的金龙攻击而去。 就在琼舞即将迎着巨龙攻击而去时,身后的清风眼神忽然一滞,看向琼舞的眼神变得阴冷狠毒。 下一刻,只见清风直接拿着手中的剑一跃而起,飞到了金凤凰的背上,紧接着一剑朝着身下的琼舞刺了过去。 随着金凤凰发出凄厉的叫喊声,紧接着便朝着地面坠落而去。 “嗯?这到底什么情况。” 见清风忽然临阵倒戈,坐在龙头之上的花想流很是不解。 “琼舞~” 这时恰好赶来的天帝旭日就看到受伤的琼舞直接落地而去,于是立马飞了过去。 而此刻的清风在见到天帝旭日的那一刻也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诺寒,你没事吧。” 一见到金诺寒,瑶池便立马迫不及待的迎了过来,随后将金诺寒死死地护在了怀里。 “妈,我没事。” 感受着母亲温暖的怀抱,金诺寒索性将脑袋直接埋了进去。 “没事就好,妈好担心你啊,来让我看看。” 瑶池松开了金诺寒的怀抱,随后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儿子金诺寒。 “想流,你也没事吧。” 这时温尘兰等人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关心道。 “我……” 看着所有关心自己的兄弟都来了,花想流嘴角上扬,下一秒却直接倒了下去。 “想流~” 见花想流再一次昏迷了过去,金诺寒立马走了过来。 “诺寒,想流这是怎么了?” “想流之前替我挨了一鞭困龙鞭,想必是支撑不住了才会再一次昏倒。” 在龙翼的询问下,金诺寒将花想流的遭遇说了出来。 “什么?困龙鞭。” 得知花想流是替自己的儿子受了一击困龙鞭,走来的瑶池立马震惊的说道。 “瑶池,这困龙鞭到底有什么来头啊。” 见瑶池如此紧张,温尘兰立马担心的问道。 “这困龙鞭乃是天后琼舞所有之物,一旦被困龙鞭鞭打,立马魂飞魄散,不得善终。” 瑶池咬牙切齿的对着众人解释道,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不远处抱着昏迷琼舞的天帝旭日。 “瑶池,我不准你伤害琼舞。” 见瑶池气势汹汹的走来,看向琼舞的眼神带着杀气,旭日立马阻拦道。 “若不想我杀了这个女人,此次以后就带着这个女人远离我的世界,不要出现在我和诺寒的生活里。” 瑶池含恨的扫了一眼面前护着琼舞的旭日,随后转身就朝着身后的敖玉走了过去。 “琼舞,我带你回去。” 旭日说完直接将昏迷的琼舞抱在了怀里,临走之时看了一眼面前的异瑶池还有金诺寒,随后消失在了茫茫的天际。 随着天帝旭日的离开,不远处正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的阿珠带着浑身的伤也消失了。 “瑶池,旭日走了。” 看着一直将脑袋埋藏在自己怀里的瑶池,敖玉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说道。 “小玉,你再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瑶池,这么多人看着呢。” 面对众人怪异的目光,敖玉显得有些尴尬。 “轰~”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际一声雷鸣传来,众人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那边到底什么情况,怎么一转眼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啊。” 看着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却乌云密布,这让所有人都好奇的注视了过去。 “都别杵着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在温尘兰的提议下,众人开始陆续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哎,诺寒,别忘了镇魂剑。” “哦~” 在追魂的提醒下,金诺寒将倒在地上的镇魂剑给现在捡了起来。 “都走吧。” 说完,温尘兰背着花想流率先朝着苍梧山飞了过去。 “瑶池,大家都走远了,我们也走吧。” 眼看着众人离开了,敖玉连忙将依然抱着他的瑶池直接带着飞了起来,追随着众人而去。 “师傅,这该不会是你老人家的天劫吧。” 看着头顶阴沉的发黑的乌云,雷宁好奇的猜测道。 “不是为师的天劫。” “那会是谁的天劫。” 被自己的安师傅直接否定的雷宁越发的对天空的乌云感到好奇。 此刻身在揽月殿之中的苍梧山弟子,一个个好奇的走了出来,目光全都被来自头顶的电闪雷鸣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时各大世家门派的门主也全都重新返回了苍梧山,他们也很想知道能够调动如此阵势的天劫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师傅,你醒了啊。” “呃~” “师傅来,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见自己的师傅木华苏醒了过来,顾倾城立马上前照顾她喝水。 望着面前一直照顾自己的顾倾城和白御景,木华脸色依旧很是难看,面对顾倾城好意递过来的茶水,木华也没有要接受的意思。 “轰~” 一声巨响再一次响彻天际,坐在床上的木华连忙跑了出去。 “难不成是清风师兄要渡劫了?” 看着越聚越多的乌云直接在揽月殿那边的上空堆积着,木华如此猜测道,原本阴沉沉的脸色也渐渐有了暖色。 众人讨伐 “木华~” “清风师兄?” 就在木华惊奇的注视着头顶上空越来越多的乌云时,清风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让木华顿觉喜出望外,就连看向清风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娇羞。 “我们走~” “嗯~” “师傅,你要去哪里。” 看着自己的师傅居然跟着清风离开了,顾倾城立马追了上去,却也只能看着师傅离开的背影渐行渐远。 直到清风带着木华飞到了揽月殿那边停了下来,顾倾城立马与白御景一同御剑飞了过去。 就在清风抵达揽月殿面前时,一众苍梧山弟子立马迎了上去,而那些魔军也一个个对着清风剑拔弩张,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大打出手。 “清风,你可算有脸回来,决一死战吧。” 此刻一见到清风的清玄立马火冒三丈,手持锋利的剑直指面前的清风。 “师叔,有话好好说,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风扬啊,亏你还说的出来这句话,要是你师傅把我当自己人,为何要不念同门情意,将我困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修炼什么鬼转魂术,你给我滚开~” 见清风的大徒弟居然还从中劝和,这更激发了清玄对清风的怨恨,于是怒不可遏的清玄直接用剑扫开了挡在中间的风扬,紧接着就朝着清玄攻击而去。 “风扬~” 看着风扬被清玄的剑气所伤,风乐立马跑了过去,将倒地的风扬抱了起来。 “风乐,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内伤出血了。” 风乐一边帮助风扬擦拭着嘴角流出的一丝丝血迹,一边埋怨风扬逞强。 “敢打我师傅,我跟你拼了。” 眼看着自己的师傅被清风和木华二人左右围攻,雷越立马欺身而上,直接挑开了木华攻击他师傅的弓箭。 “越~” 见自己的弟弟如此的莽撞,雷宁无奈只能跟着上去帮忙。 “老大,你看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啊。” 这时一边旁观的阿零看着四人对战的场面,于是询问着身旁的魔军首领。 “那你说要我帮哪边啊。” “啊?这……” 一面是师傅,一面又是正义之师,阿零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帮谁好。 “算了,我们还是在这里看着就好,一切等我们魔主回来再说。” “哦~” 听到首领的话,阿零也没再多想,于是紧张的注视着校场之上的打斗。 天空越来越黑暗,狂风四起,四周的山林被大风肆虐的摇摇欲坠,乌黑的云层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来气,在不足百米的高空之中,时不时出现在乌云之中的闪电也越发的猖狂了起来, “清风师兄,这雷劫是不是你的天劫啊?” 此时木华一边于雷越兄弟二人纠缠,一边注视着天空的异常,随后好奇的询问着一旁的清风。 “嗯~” 清风一边应付着清玄,一边对着木华点头道。 “清风师兄,你的这个天劫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啊,就连当年的天帝旭日渡劫也没有如此浩大的气势。” 木华感叹着绵延数万里的高空尽皆被乌云覆盖着。 就在众人打斗之际,一道闪电忽然劈到了众人的面前,直接将打斗的双方给逼停了下来。 “雷越,雷宁我们快走。” 眼看着天劫即将爆发,清玄立马带着自己的徒弟朝着下方落了下去,随后直接返回到了揽月殿之中。 随着第一道三闪电落下,紧接着无数道细长的闪电接踵而至。 “大家快回揽月殿躲起来。” 这时在风扬的提醒下,一众还愣在原地的弟子全都朝着揽月殿跑了过去。 “木华,你也进去。” 为了不被丝毫外力干扰,清风连忙让身旁的木华离开。 “嗯~” 木华朝着清风点了点头,随后直接落到了揽月殿之中。 随着所有人都进入了揽月殿,这时在众人的合力下,揽月殿被一层厚厚的结界保护在了其中。 “哼~只要渡过这次天劫,我将是天下最厉害的人,什么天帝,什么魔头,我都不会把你们放在眼里,到时候别说整个混元大陆了,就连天界也即将属于我清风一人。” 注视着头顶上空的乌云,看着里面的天雷正蓄势待发,清风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傲世着脚下的万物,整个人不可一世的笑了起来。 “若清风此次渡劫成功,那么天下岂不是要遭难。” 此刻身在揽月殿之中的各大世家门派门主一个个紧张的望着外面漂浮在半空中的清风,对于门派的未来,以及整个混元大陆的命运都担忧不已。 “我说木华门主,就是你喜欢清风好了,你也不至于跟着清风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吧。” 这时温氏家主温江川皱着眉头指责着不远处的慕容派门主木华。 “就是,木华门主,倘若这清风成功渡劫,那我们各门各派岂不是岌岌可危。” 只见温江川一说完,随后就有不少人跟着应声道。 而此时的木华依旧闭目养神,坐在一旁一动不动,任凭周围的人如何的指责和羞辱她,她都无动于衷。 “够了~” 见自己的师傅被众人所责难,顾倾城立马持剑拦在了木华的面前阻拦道。 “顾倾城,你的师傅助纣为虐,你不大义灭亲,反倒护着她,你这是公然与天下之人为敌。” 这时所有人见说不动木华,便将矛头指向了面前的顾倾城。 “都给我滚开。” 见众人义愤填膺,誓要那顾倾城说事,一旁的白御景立马护了上去。 与此同时,苍梧山的一众弟子也跟着拦在了众人和顾倾城的中间,防止双方发生冲突。 “我倒是忘了,这地方是苍梧山的地盘,我们说话还是小心一点,面对遭遇清风的毒手。” “是啊,还是小心一点,免得闪了舌头。” 一见苍梧山的弟子劝架,其中一个门派之人阴阳怪气的说道,继而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你们快看,魔主他们回来了。” 这时一个魔军忽然激动的指着远处的天空说道。 “终于回来了,要是再晚回来,我们可就麻烦了。” 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得知魔主和军师回来,魔军首领暗自松了口气。 “这居然是清风的天劫。” 此刻朝着苍梧山揽月殿飞来的众人老远就看到昏暗的天空下,清风正矗立在电闪雷鸣之下,准备接受天劫的洗礼。 “这天劫未免也太强大了吧,照着趋势来看,恐怕整个混元大陆都在这次天劫的影响范围之内,这清风实在太不是人了。” 面对如此声势浩大的天劫,潇枫雪无情的调侃和咒骂道。 就下潇枫雪话音刚落,趴在温尘兰背上的花想流忽然动了起来。 只见依旧出于昏迷的花想流浑身散发着丝丝金色光芒,朝着远处的清风漂了过去。 “想流~” “别去~” 眼看着花想流就这么飘走了,温尘兰刚想上前去追,却被身后的北弦骨给拉了回来。 “温尘兰,看来这不仅仅是清风的天劫,还是想流的天劫,我们就等着看好了。” 龙翼的话立马激起了潇邪的好奇心。 “难怪这次天劫如此的强大,原来是想流的天劫啊,只是刚好和清风的天劫聚集在一起了,所以才会出现如此阵势。” “对,没错,至于谁的天劫厉害,这显而易见。” 对于潇邪的话,追魂立马表示赞同。 “这还用说吗,自然是想流的天劫更胜一筹了,那个清风,实在是不够看啊。” 这时一旁的乌金也跟着调笑道。 “哼~” 对于众人如此的看好花想流,蛇妖表示不服,阴沉的脸色足以说明他对花想流还一直心存嫉恨。 “阿辰,别过去,危险,我们就在这里看就好。” 此刻左明松带着陆辰已经陆殇等人正站在远离苍梧山的一个山头注视着那边的情况,见陆辰想要靠近苍梧山,却被一旁的左明松立马拉了回来。 “阿辰,听你师兄的,别乱来。” 为了劝住自己的弟弟陆辰,陆殇也跟着附和道。 “此次天劫绝非一般,我们要时刻准备好离开的准备。” “嗯~” 见左明松如此慎重的说道,众人连忙点头应声。 “这小子还真是金刚不坏之身啊,都这样了居然还能够渡劫。” 看着花想流直接漂浮在揽月殿校场上空准备迎接天劫,敖玉打从心里佩服起花想流来。 “我儿子的剑灵可不是一般人,自然厉害非常。” 面对敖玉的夸赞,瑶池忍不住裂开了嘴角笑着说道,眼神却始终落在了金诺寒的身上。 “诺寒,若雨你们别担心,想流不会有事的。” 感手到金诺寒和若雨的惴惴不安,顾倾城一手拉一个安慰道,却发现二人的手心全都是汗水。 “臭小子,敢来我的天劫捣乱,受死吧。” 这时原本正闭目感应天劫的清风忽然瞥见一旁漂浮的花想流,于是清风立马动了杀心。 “不好~” 此刻一直注视着花想流的金诺寒,在见到清风欲要对花想流动手时,立马率先冲了上去。 “诺寒,你回来。” 见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冲了过去,瑶池立马也跟着飞了过去。 随后一众人尽皆朝着花想流而去。 “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清风毫不犹豫的一掌对着身旁的花想流劈了过去,强大的掌力散发出骇人的力量,这股力量誓要将花想流毁灭。 就在清风以为自己得手时,花想流身上忽然现出镇魂剑的影子,紧接着清风的掌力直接被镇魂剑给吞噬了进去。 “什么?” 见自己的掌力对花想流丝毫没有杀伤力,这让清风很是愤怒。 气愤难平的清风见金诺寒飞来,于是再一次抬手就朝着飞来的金诺寒打了过去。 “啊?” 面对清风的掌力,金诺寒浑身一滞,立马化作了一条金色飞龙,硬生生的接下了清风的这一重击。 “轰~” 遭受如此强大的攻击,金诺寒直接朝着下方的揽月殿砸了过去,愣是将包裹着揽月殿的厚厚一层结界给撞的粉碎。 “噗~” 随着结界的破碎,身在揽月殿之中的一众维持结界之人纷纷口吐鲜血,继而跌坐在地上打坐起来。 “诺寒~” 赶来的瑶池立马寻着落在揽月殿门前的金诺寒而去。 “不怕死的就上啊。” 眼看着北弦骨一众人飞来,清风完全没有一丝惧怕的意思,只见他直接释放出结界将花想流包裹了起来,威胁着来人道。 “疯子~” 见清风居然恬不知耻的挟持着花想流,这让投去了鄙夷的目光。随后一个个没打算理睬清风,全都朝着揽月殿飞了过去。 “就凭你还想拿想流威胁我们,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想要要挟想流,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再说。” 潇枫雪一脸不屑的看了一眼清风,随后恶心他道。 “你……” 自知不是花想流对手的清风被众人奚落尽然找不到一丝理由反驳,只能忍气吞声,安心的准备渡劫。 “师兄,那边好像出事了。” 一直注视着苍梧山的陆辰踮起了脚尖紧张的说道。 “不管那边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过去。” 左明松的话让陆辰彻底打消了想要去苍梧山一探究竟的想法。 “清风,不是天帝不管你,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这次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眼看着天劫即将到来,此刻隐匿在山林之中的扶苏说完便直接化作一道光芒,随后朝着万里高空飞了过去。 “轰~” 就在众人紧张的注视着揽月殿外面的清风和花想流二人时,忽然一声巨响从地面传了过来。 正当众人心惊胆战之际,魔军首领前来汇报道: “启禀魔主,桃林那边忽然炸了。” “什么,炸了,可知是什么人做的。” 一天桃林毁了,北弦骨立马质问道。 得知引灵谷的桃林没了,温尘兰等人心中一惊,毕竟那可是花想流不断重生的风水宝地,如今突然炸了,以后该怎么办呢。 “没有发现任何人动手脚,不只是桃林,就连整个引灵谷都变成了一堆废墟。” “知道了。” 得知整个引灵谷都没了,北弦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捉弄清风 “你们快看呐~” 随着乌金的一声呐喊,所有人的注意力再一次朝着外面看了过去。 “呃~” 就在这时,原本被清风打的昏迷了的金诺寒也跟着众人看了过去。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就看见此刻被清风的结界包裹在其中的花想流体内忽然金光一闪而逝,紧接着就看见从断崖那边飞上来的无数到金色灵气,全都朝着花想流的身体涌了进去。 “呃?” 看着来自引灵谷桃林之中的灵气全都朝着花想流聚集而去,这让清风眼底一寒,可是却又拿花想流没办法。 “哇~好浑厚的灵气啊。” 望着盘绕在外面的灵气,众人一个个惊讶的目瞪口呆,全都一脸羡慕的看着花想流。 “果然是神人啊,如此惊世骇俗的场面,我可是头一次见啊。” “这花想流莫非真乃天将奇才,居然能够引的天地之间的灵气直接化为己用,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听到众人全都是对花想流的赞美,木华很是不屑的暗自盘算着。 就在众人全都被花想流所吸引时,木华悄然无息的消失在了揽月殿之内。 “轰~” 这时一道天雷在云层之中响彻天际,清风立马收回目光,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头顶即将落下的天雷,准备好随时应对。 此刻萦绕在花想流周身的灵气也在这一声震天雷电之下,全都进入了花想流的体内。 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气,此刻花想流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里的一抹金色光芒一闪而逝,眉心之处的血色冰花印记也越发的鲜艳,越发衬托出花想流绝世的容貌。 “哼~” 只见花想流看了一眼身旁的清风,嘴角露出一抹不羁的笑。 “笑什么笑。” 注意到花想流的目光,清风立马怼了过去。 “嘴长在我身上,我爱笑就笑,关你什么事。” 花想流说完也抬头看着上面电闪雷鸣的云层,准备接受天劫的洗礼。 “咳~清风,你怕不怕啊,要不要到我身边来啊,哥我罩着你。” 越是紧张的气氛,花想流的嘴也是没个把门的,居然调侃起清风来。 “唉~” 听到花想流的话,身在揽月殿之中的一众人就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哼~管好你自己。” 面对花想流的故意讽刺,清风冷着脸说道。 “清风,咱们两一同渡劫,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啊,你要是渡劫失败了,我会给你找一个风水宝地把你好好的安葬的,你放心好了,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给你上三炷香的,对了你喜欢什么花,到时候我祭拜你的时候一并送给你。” “滚~” 听到一旁的花想流喋喋不休,清风气的脸色都青了,当场一掌朝着聒噪的花想流打了过去。 “谢了啊。” 见清风送了一击带有强大灵力的掌力过来,花想流来者不拒,直接将他的掌力吞噬在了自己的体内。 打又不是花想流的对手,骂又骂不过花想流,清风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期盼着花想流在天劫之中魂飞魄散。 “呀~不好,来了。” 花想流刚说完,在云层之中酝酿许久的天劫忽然爆发了出来,化作一道粗壮的光柱,直接将下方的花想流和清风二人罩在了其中。 “啊~” 见自己的天劫居然和花想流的交织在一起,感受着前所未有的震撼的清风想死的心都有。 而一旁的花想流却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拿出镇魂剑抵挡在自己的头顶之上,看起来异常的轻松。 “为什么会这样?” 望着一旁的花想流面对天劫一脸轻松的模样,清风心里直犯嘀咕。 “渡魂鼎~” 就在清风陷入困境之时,渡魂鼎却突然闯了进来,并且直接落到了清风的头顶之上,替清风挡去了大部分雷劫。 随着渡魂鼎的加入,大量的雷劫直接被渡魂鼎给吞了进去。 看着如同黑洞一般的渡魂鼎无休止的吞噬着落下的天劫,花想流很是好奇的靠近了过去。 “花想流,你给我滚开。” 见花想流居然收起了镇魂剑直面天劫,并且朝着这边飞了过来,一直很是吃力的对抗天劫的清风立马慌乱了起来。 “你别激动,我就是想看看这渡魂鼎。” 花想流说完直接将渡魂鼎从清风的头顶之上拿了下来。 “你大爷的。” 随着渡魂鼎被花想流拿走了,清风顿觉身上的压力大了很多,气的他直接飙起脏话来。 就在花想流将渡魂鼎举在自己的头顶上时,一只尖锐的弓箭突然从渡魂鼎上没由来的射了出来,直击花想流的面门而去。 “我靠~你居然躲在渡魂鼎之中。” 看着熟悉的箭羽,花想流脑袋一歪,直接躲开了这只箭,随后一把将附着在渡魂鼎之上的木华给揪了出来。 “木华~” 得知木华也进来了,清风立马紧张的喊道。 “清风师兄~” 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天劫,木华的脸色瞬间惨白,只见她的头顶直接显现出了一只金色的玄鹤,玄鹤不停的震动着翅膀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用于抵挡天劫的攻击。 “你们在这里玩吧,我就不做这个电灯泡了。” 眼看着清风和木华二人手牵着手共同抵御天劫,花想流直接带着渡魂鼎顺着天劫的光柱飞了上去。 “快出去~” 眼看着天劫因为木华的加入而加强了几分,清风立马拉着木华的胳膊,顺势将木华丢出了天劫之外。 “清风~” 见自己渐渐远离着清风,木华声嘶力竭的呼喊道。 “师傅~” 这时不忍看到自己的师傅遭遇天劫,两位顾倾城立马奋不顾身的飞出了结界,朝着木华迎了上去。 “倾城~” 见自己的女人就这么出现在了天劫的攻击范围内,金诺寒和白御景二人立马也跟着飞了出去。 随着四人一出了结界,顿时引得无数细小的雷电轰击而来。 “啊~” 这时一道雷电落下,四人全都被击中了。 “诺寒~” 随着雷电落下后,就看见金诺寒化作巨龙,用自己的身体守护住了众人的安全。 雨过天晴 这时只见那些四散而落到细小闪电如同找到了发泄的目标一般,全都朝着金诺寒巨大的龙身袭击而来。 “啊~” 被雷电包裹着的金诺寒浑身散发着强大的电流,疼痛感不停的游离在全身。 “快走~” 眼看着金诺寒就快支撑不住了,白御景立马拉着两位顾倾城朝着揽月殿那边飞了过去。 “师傅,快走。” 临走之时,顾倾城还不忘自己的师傅,于是拉着她们的师傅一同返回揽月殿。 随着白御景四人回到了揽月殿,瑶池冒着雷电直接将外面的金诺寒给带了进来。 “你们快看。” 就在众人安全回到揽月殿时,人群之中一声惊呼传来。 “那是?” 此刻身在高空之中的花想流,周身依旧环绕着强大的电流,与下方的清风不同的是,花想流面对这些电流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随着天劫的持续落下,原本一身黑衣的花想流渐渐消失在了耀眼的光芒之中,等到花想流再一次现出真身时,只见他一袭白衣飘然落下,飘逸的长发被一根白色的发带简单的束缚在脑后,鬓角落下的长长的发丝将他的面部轮廓勾勒的无比精致。眉间的那朵血色冰花印记早已与花想流血脉相连,随着他双眼剑渐开,一道如同星辰般耀眼的光芒一闪而逝。 此时的花想流如同降世之神般,潇洒自如的顺着天劫朝着下方落去。 “呃?” 此刻还在下方苦苦支撑的清风在一片光芒之中看到了花想流的身影,当场愣住了。 眼看着花想流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虽然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但在清风的眼里,这笑意藏在杀气,奈何渡劫之中的清风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朝着他靠近。 “住手~” 就在这时,一直注视着清风的木华忽然大喊一声,随后推开了面前的顾倾城,直接朝着清风飞了过去。 “呃~” 木华一边忍受着天劫的攻击,一边奋力的朝着清风飞去,眼看着巨大的天劫光柱就在眼前,木华毫不犹豫的飞身进去。 “木华~” 身在揽月殿之中的温尘兰见木华就算丢掉自己的性命也要护着清风,温尘兰心里一阵酸楚,但也无法阻拦木华的决定。 “啊~” 就在这时,花想流直接在天劫之中,一掌朝着下方的清风和木华二人轰击而去。 随着花想流的掌力落下,蕴含强大雷电之力的掌劲劈头盖脸的朝着下方的二人攻击而去,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之后,清风和木华二人尽皆消失在了天劫之中。 “师傅~” “师尊~” 眼看着自己的师傅和师尊消失不见了,下方的一众弟子全都悲伤不已,哀嚎声瞬间弥漫了开来。 天劫盖还在继续,整个苍梧山在雷电的轰击下变得满目疮痍,出了被结界护住的揽月殿,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 “想流~” 众人的目光这一刻全都看向了还在雷劫之中的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看了一眼身在揽月殿之中的一众兄弟,最后目光落到了若雨的身上,二人四目相对之际,传递着彼此的情意。 面对挚爱的女人,花想流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做出了一个安心的表情,随后冲着众人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花想流张开了双臂,感应着自己的天劫,直至将他自己完全融合了进去。 “轰~” 随着一声巨响再一次传来,乌云之中的雷电瞬间暴涨了数十倍,直接朝着下方的花想流劈了下来。 “想流~” 面对如此巨大的天劫,可谓是史无前例,众人一个个紧张的注视着天劫之中的花想流。 等到天劫消失后,眼前立马变得昏暗了起来,众人这才一个个小心翼翼的从揽月殿探出头来。 看着变成一片废墟的苍梧山,所有人都沉默了。 天空依旧被乌云霸占着,狂风依旧肆虐的张狂着。 这时一道绚丽的彩虹从乌云之中直接落了下来,阳光也冲了下来,给着人间炼狱一般的苍梧山带来了一丝温暖,一丝希望。 随着第一道阳光落下,紧接着无数道阳光冲破了乌云照射了下来。 “好美啊。” 看着如此神奇的自然风景,众人有种福至心灵的愉悦感。 就在众人沉浸在内心的欢愉之中时,花想流踏着镇魂剑突然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天空之中。 “想流~” 一见到花想流,若雨便奋不顾身的朝着花想流飞了过去。 见若雨飞来,花想流加快了速度,直接将若雨抱了个满怀,随后带着若雨朝着众人飞了过去。 看着身旁的花想流,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仪感,举手投足之间彰显王者气息,让一些修为低下的人都不敢贸然靠近。 “想流,我师傅呢?” 这时顾倾城低着头走到了花想流的面前,询问着她师傅木华,虽然她心里早有答案,但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迟迟没有等到花想流答复的顾倾城有些心灰意冷,就在她打算转身离开时,花想流拿着渡魂鼎递到了她的面前。看着眼前的渡魂鼎,顾倾城越发的忧伤了。 “师傅终究还是死了。” 拿起花想流手中的渡魂鼎,顾倾城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倾城~” 不忍自己的女人悲伤难过,一旁的白御景立马上前安慰道。 “你师傅没有死,她在渡魂鼎之中,如果她愿意出来,我想她会自己出来的。” “真的?” “嗯~” “谢谢你,想流。” 得知自己的师傅没有死,顾倾城立马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将渡魂鼎小心翼翼的保护了起来。 “想流,那……” 这时人群之中的风扬和风乐二人走了过来,他们有些为难的看向了花想流。 看到风扬和风乐,花想流就知道他们要询问他们的师傅清风,于是花想流对着他们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花想流的意思在明显不过,风扬和风乐二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得知清风死了,各大世家门派之人一阵唏嘘不已。 大结局(上) “走吧,我们回去吧。” 一切随着清风的死而尘埃落定,花想流整个人无比轻松的看着一帮兄弟说道。 “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家找我妈去。” 见乌金询问,花想流笑着抚摸着他的脑袋道。 “想流,你打算回青龙大陆吗?” 得知花想流要离开,温尘兰有些不舍的问道。 “嗯~我来这混元大陆本来就是为了找到复活若雨的方法,如今若雨回到我身边了,我也该回去了。” 花想流说完深情款款的看向了一旁的若雨。 “哥,你在这边反正也没什么亲人,不如跟我回青龙大陆吧。” 见温尘兰一脸不舍,花想流立马上前勾住他的肩膀说道, “咳咳咳~” 还没等温尘兰回应,一旁的温氏家主温江川有些尴尬的咳嗽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 见自己说错话了,花想流尴尬的对着温江川表示歉意。 “嗯~” “真的要跟我回去吗?” 见温尘兰点头答应,花想流乐不可支。 “真的~” 温尘兰再一次笃定道。 “呃~完了。” 看着自家老祖就这么被花想流拐走了,一旁的温江川心里在滴血,无奈扶额叹息着。 “北弦骨,你怎么样。” “我?” 北弦骨不明白花想流说的意思。 “什么怎么样,小骨才不稀罕去什么青龙大陆。” 明白花想流意图的蛇妖立马将北弦骨拦在了身后,直接将面前的花想流朝着后方推了推。 “蛇精,你未免也太敏感了吧,我只不过想问你家魔主是不是还要留在这里。” 花想流无奈的对着蛇妖说道。 “我不会再留在这里了,我会带着部下返回魔界的。” “小骨,为什么?” 得知北弦骨打算带着所有人回魔军,蛇妖立马质问道。 “我说你这个蛇精啊,果然是冷血动物啊,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打打杀杀的,这有什么意思啊,找一个爱人一起安稳幸福的过一辈子不好吗,不过就凭你长成这模样,恐怕也没有那个姑娘愿意喜欢呢。” 花想流说着说着又对着蛇妖开玩笑道。 “花想流你以为你长的有多好看吗。” “我又没说我长的好看哦,不过呢,就算我长的不好看,可是还是有喜欢我的姑娘,这一点你还是输了。” 花想流说完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一脸娇羞的若雨。 “你~” 气急的蛇妖立马化作巨蟒,直接朝着花想流席卷而去。 “想流~” “姐,由他去吧。” 眼看着花想流被蛇妖卷到了断崖下面,若雨很是担心的就要跟上去,却被一旁的潇邪给拉住了。 “就是,现在想流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击败的,他也只是跟蛇妖闹着玩而已。” 潇枫雪说完暗自抿嘴笑了笑。 很快在狂风的驱赶下,大片的乌云全都离开了这片天空,露出了背后湛蓝的天空。 “想流,你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啊,快点上来吧,我们要回去了。” 见花想流和蛇妖二人在崖底打的不可开交,乌金扯着大嗓门对着崖底喊了起来。 “哇~” 乌金话音刚落,就看见花想流抱着蛇妖的脑袋直接从崖底窜了上来,速度惊人的快。 随着事情的结束,一众魔军很有秩序的退出了苍梧山,在山脚等待着北弦骨的命令。 “老大,你们这是要回去了吗?” 得知魔军首领要走,阿零很是不舍的问道。 “嗯~” “哦~” 回想起这些时日与首领的相处,阿零渐渐对他有了好感,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道扬镳,这让他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舍。 “你愿意等我回来吗。” “嗯~我愿意,不管要我等多长时间,我都愿意。” “咦~” 二人的对话引来身后的魔军一阵羡慕不已。 “嗯,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嗯~” 说话间,一众魔军率先潜入了地底之下,随后消失在了茫茫大地之上。 “北弦骨,要是你愿意来青龙大陆找我,我随时欢迎,那我们这就告辞了啊。” 花想流说完直接将夹在臂弯下的蛇妖朝着北弦骨丢了过去。 “嗯,我会的。” 得到花想流的邀请,北弦骨一脸满足的冲着他点了点头,随后带着蛇妖离去了。 这时各大世家之人也陆续离开了苍梧山,随着众人的撤退,苍梧山也渐渐变得凄凉了下来。 “师傅,师伯,你们多保重。” 离开之际,花想流对着风扬和风乐二人叩了三个响头,做最后的离别。 “想流,快起来,今生能够有你这样的徒弟,我也算不枉此生了。” 看着自己唯一的徒弟花想流,风乐很是自豪。 “师傅,师伯,你多保重,有空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花想流说完便朝着面前的一众苍梧山弟子挥手告别着。 “想流,想流,那我也可以去青龙大陆找你吗。” 这时温屠虎忽然走出了人群来到了花想流的面前说道。 “嗯~” “那我要是去青龙大陆,我要去哪里找到你啊。” “我在青龙大陆可是很有名望的人,随便问一个人就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大部分时间都会住在玄武国,到时候你来了就知道了。” “嗯~” 温屠虎说完余光不自觉的瞥向了一旁的老祖温尘兰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吓的他立马收回了目光,随后退到了人群之中。 “母亲,你要不要跟我回青龙大陆。” 眼看着众人即将离开,金诺寒立马询问着母亲瑶池。 “嗯,天大地大,我正愁没地方去呢,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小玉你觉得呢?” 瑶池说完就看向了一旁的敖玉。 “嗯,瑶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看着自己的母亲和敖玉二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金诺寒莫名吃了一把狗粮。 “大家都坐稳了。” 此刻巨大的镇魂剑上,花想流对着站在上面的一众人说道,随后带着众人朝着万仙镇飞了过去。 “师兄,你看,想流他们飞过来了。” 注意到迎面飞来的花想流,陆辰立马激动的对着一旁的左明松说道。 大结局(下) “爹~我和大哥来看你了。” 此时温氏的牢笼里,温如澜正坐在昏暗的牢房里面壁思过,他的儿子温柏和温屠虎带着一些食物走了过来。 “爹,一切都过去了,你也别再想太多。” 见自己的父亲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了牢房里,兄弟二人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阿柏,我们还是先走吧。” 得不到父亲温如澜的任何回应,温屠虎只好带着弟弟温柏离开。 随着兄弟二人的离开,昏暗的牢房里,温如澜面如死灰般,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看起来死了很长时间了。 随着各大世家门主返回山门,清风的死讯也被昭告了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清风的罪行,都在谴责清风的罪孽,这也算是给那些被清风害死的人一个交代。 此刻渡魂鼎之中,木华正独自坐在了那片波光粼粼的湖边,看着平静的湖面,木华心底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安宁。低头看着躺在腿上的清风,木华会心一笑,虽然现在的清风就算一缕残魂,但是木华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抚摸着清风那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的脸庞,木华多年的心愿在这一刻完美的实现了。 另一边,阿零看着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魔军,有些颓废的朝着慕容派走了过去。 “呃~你怎么回来了。” 就在阿零失落的转身离开时,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阿零惊讶的发现来人居然是首领老大。 “我说过不会让你等太久。” 首领老大说完俯下身来对着瘦弱的阿零挑了挑眉。 看着俯下身来的首领,阿零高兴的直接攀上了他的后背,二人欢快的漫步在苍茫的大地上。 “小骨,你真的打算放弃我们当初的计划吗?” 走在回程的路上,蛇妖再一次向身旁的北弦骨确认道。 “花想流说得对,就算拥有了全天下又能怎么样,倒不如与自己的爱人相守一生。” “小骨,你真的这么想吗。” “嗯~这么多年下来,你我出生入死才夺得了魔军,我实在是太累了。” “可是就算我们回去,可青鸾的仇,我们还没有报呢。” “小妖,我知道青鸾没有死。” “你……” “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目的就是想要让我攻打混元大陆。” “我……不是……其实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走吧,我们回去吧,青鸾还在家等着我们呢,我们还会跟以前一样。” 自打来到了混元大陆,北弦骨就知道了蛇妖对他的心意,此刻见蛇妖欲要表达出来,北弦骨立马抢先说道。 “嗯~” 虽然不情愿,但是蛇妖也只能暗自失望的点了点头。 “来,今天咱们好好聚一聚。” 这时热闹的酒楼之中,一众人围坐在一张很大的原形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花想流立马高兴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众人说道。 “想流~” 眼看着花想流直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众人也来不及阻拦。 “咚~” 一杯酒下肚,酒劲立马就上来了,在酒精的作用下,花想流一头跌倒了面前的桌子上,随之不省人事了。 “唉~酒量还是一如既往地差。” 看着花想流醉倒下去,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次日花想流带着一众人与陆殇夫妻二人告别着。 “花想流,我们暂时不打算会青龙大陆了。” 这时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走了过来说道。 “那好吧,你们随意。” 得知二人不打算回去,花想流也没有强求。 就在花想流转身要离开时,雷越忽然上前拉住了花想流的胳膊说道: “花想流,这个幻灵镜给你,就当谢谢你一次次的救了我们。” “幻灵镜。” 看着手中的幻灵镜,前世之事如过眼云烟一般填满了花想流的脑海。 “想流,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赶路吧。” 在金诺寒的催促下,花想流立马转身跑了过去。 等到众人返回青龙大陆时,早已等候多时的百姓一个个在街道两旁跪拜着,迎接着花想流的回归。 “想流,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啊。” 众人很是激动的看着花想流。 等到花想流返回驸马府后,天色也已经晚了。 “想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你想回去,就回去看看吧。” 此刻花想流的房间里坐满了一众兄弟,见花想流看着手中的幻灵镜发呆,金诺寒关心的说道。 “可是~” “想流,我们都知道,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吧,我们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见花想流面露难色,若雨虽然心中不舍他离开,但是还是不想让花想流为难。 “那我去去就回来。” 得到若雨的允许和兄弟们的支持,花想流有些激动的将手中的幻灵镜举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花想流内心五味杂陈,随后注入了一丝灵力到了镜子上,下一刻,只见原本光滑的镜面忽然迸发出耀眼的强光,直接将面前的花想流给笼罩在了其中。等到光芒消退后,面前的花想流与幻灵镜一同消失不见了。 等到花想流再一次苏醒时,就发现自己依然躺下那片杂草丛生的小路上。 “呃~呸~” 花想流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嘴里啃着身下的杂草和泥土,满嘴的土腥味让他立马爬了起来。 “呃,我的腰啊。” 由于趴在地上太久,以至于花想流腰酸背痛的厉害。 稍稍舒缓了一下后,花想流直接脱掉了身上的血衣,随手塞在了一旁的电动车下,抚摸着后背的伤口,却发现原本的枪伤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看着天色即将落下帷幕,花想流捡起了地上的幻灵镜之后,就骑着他的小毛驴,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朝着家的方向骑了回去。 “想流啊,这大半天你去哪里了啊,我打你电话也不接,你奶奶到处找你呢。” 这时花想流路过那家熟悉的水果店,店里的李哥一见到花想流就立马急切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花想流说完拿着一些水果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