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吾为梦魇》 第一章 听师兄的话 黎明。 东方的天色还只是一片鱼肚白，早早起来的男孩们就已经跑到海滩旁嬉水抓鱼，不断发出欢声笑语。 杜恩身子靠在不远处的树下，平静地看着海边的嬉闹。 作为两世为人的穿越者和年长者，他很难参与一帮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间的玩耍。 杜恩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活了十七年了，大概还是一名婴儿的时候，就被师父耕四郎抱到道场，从此，在一心道场生活与修行就成为了他生命的主旋律。 和他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即便是穿越了，资质依旧平平，他也曾经起早贪黑、不分昼夜地苦练，甚至让自己修炼到失去意识、失去知觉，而在苏醒后，因为肌肉组织过度劳损，在床上休养了整整一个月才能下地。 无论是多么努力的修行，他的水平始终不缓不慢地进步，像是在游泳池里倒进了一壶开水，既没有让水面上涨，也没有能水温上升。 甚至，这些年，杜恩的剑术水平被一个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师弟们超过。 所幸的是，实力增长缓慢，但师父耕四郎一直都是这么信任他，因此，他在一直努力地扮演师兄的角色。 既然实力跟不上，那搞搞后勤，搞搞讲座，再灌几口心灵鸡汤总可以吧，别的没有，但好歹还有穿越者的优势，不是吗？ 看着微微泛着波光的大海，不知道为何，杜恩涌出了一些困意。 合上眼睛，脑海中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发出淡淡光芒的主界面。 界面出现了三个选项：【能力与强化】、【抽奖中心】、【图鉴】 嗯？这是……怎么回事？！ 活了整整十七年，杜恩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不过微微慌乱后，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便镇定了下来。 这才应该是一个正常穿越者应有的福利。 他尝试在脑海中使用意念打开【能力与强化】。 【蒙德.杜恩】 综合鉴定：具备作战能力的战士。 备注：长年累月的刻苦修行使你已经拥有击败入侵者的力量，虽然不够强大，但已经超越了大多数普通人。 主修：剑术lv1 恶魔果实能力：无 六式掌握：无 霸气：无 …… 杜恩来来回回看了半天，但没有看到强化的按钮在哪里。 久寻无果，他退出【能力与强化】这一界面，打开了【抽奖中心】。 眼前出现了似乎是因为机器故障而停止工作的轮盘，轮盘旁有一个黯淡无光的按钮。 杜恩尝试用自己的意念去按下按钮，不过毫无反应。 “所以……到底要怎么启动？” 杜恩尝试再按一次，仍然没有反应，他只好退出【抽奖中心】，打开了【图鉴】这一栏。 【图鉴】里面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肯定是缺少什么条件激活这些……” 杜恩决定找个安静的时间点和地方再去研究，至于现在，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站了起来，朝着海滩的方向大喊：“喂，过来集合了！” 在海滩上嬉戏玩耍的男孩们听到了声音，陆陆续续地跑了过来，很快将杜恩围在了中间。 一个满脸雀斑的男孩用着有些哀求的口吻说道：“杜恩师兄，我们才玩了半个小时，再让我们玩一会吧！” “是啊，是啊，我们一个星期也就被老师批准出来玩一个小时，等等再去道场好不好！” 男孩们你一个我一个，又是撒娇又是哀求，在耕四郎面前他们不敢用这种语气，但杜恩平日里一向温柔亲和，他们的顾忌也就少了许多。 一想到道场里枯燥乏味的挥剑练习，这些精力旺盛的顽童们就差把眼睛贴到杜恩身上，迫切希望这位亲切的师兄宽限他们的玩耍时间。 “我知道道场的训练比较无聊，而且也很死板，你们的心情我都能理解……” 听到杜恩的话，男孩们眼中冒出了一丝亮光。 “但是。” 杜恩话锋一转，板起了脸，“规定就是规定，在不具备打破规定的能力下，就必须老老实实地遵守。” 幻想破灭，男孩们顿时低头沉默，周围鸦雀无声。 “来自阿尔马的负面情绪+10……” “来自马西的负面情绪+13……” “来自斯派克的负面情绪+11……” “来自……” 脑海中的主界面边上忽然新增一栏收入记录，一行行小字跳动着。 “这算什么？！” 杜恩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负面情绪？他似乎有些理解了。 “来自狄克的负面情绪+110……” 内心趋于平静的杜恩突然眉头一跳，看向了站在人群中一个叫做狄克的师弟，有些莫名其妙他的负面情绪怎么会比别人高出这么多？ “杜恩师兄！” 狄克突然怒喊了一声，周围围着的小伙伴们顿时被吓得朝外缩了缩，短暂的静寂中，他再次发出了咆哮，“我要挑战你！” 所有人哗然，狄克要挑战杜恩师兄吗？ 狄克因为已经十四岁的关系，骨骼肌肉的发育比别人要快上两年，而且他天生有一股蛮力，在这一群孩子中，可以算是孩子王级别的了。 因为杜恩刚才的训斥，男孩们或多或少有些不满，此刻同仇敌忾地站了同一条战线，心里隐隐盼着杜恩接受狄克的挑战。 如果是狄克说不定能够打败杜恩师兄……这样他就知道我们才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了！ 带着顽劣心态，少年们这般想着。 “嗯……” 杜恩沉吟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作为师兄，有责任定时检测和了解师弟的修行到了什么程度……” 听这话，少年们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狄克画虎类犬般摆出不伦不类的凶恶样子，露出满口牙齿，“杜恩师兄，看来你答应了！” 杜恩果断道：“我拒绝。” “来自狄克的负面情绪值+89……” 这位小胖子满脸黑线。 如果是平日，杜恩肯定愿意通过实战来指导狄克，不过现在他更想试试这些负面情绪值是如何产生的。 感受到脑海里的小字闪过，杜恩不再看向满脸怨念的狄克，轻咳了一声，说道：“好了，今天的户外时间结束了，都回去吧！” 杜恩以年长的师兄身份说出的话，没有人敢再出声反驳，于是，在少年们一片唉声叹气和不甘的心情下，被领回到了一心道场。 耕四郎盘腿坐在外廊上，眯着眼睛，永远都是一副看不出喜怒哀乐的样子。 “耕四郎师父。” 对于将自己抱回道场的耕四郎，杜恩微微低头敬礼，他的称呼和别人不太一样，就如词面上的意思，耕四郎既是他的老师，又像是他的父亲。 “回来了。” 耕四郎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笑容十分亲切，无论何时都是这样。 不过大家都还是很怕他，尽管平日里亲切，但对待剑道的修行，他向来无比严格。 少年们说话声变低，渐渐停止，陆陆续续地走进了道场，开始练习。 第二章 真正的路痴 “挥！” “劈！” “斩！” “刺” “再来一遍！” 道场内传来了安德鲁师兄的训令声与弟子们的“喝喝”声。 大部分弟子都是附近村庄里送过来的，父母们都是抱着望子成龙的心态，总希望儿子能够学点有用的东西回去，长大了有机会参加海军，也能比别人晋升得更快些。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一心道场的学费便宜，一年也就一万贝利，所以大家也都乐意把孩子放在这里。 杜恩坐在外廊上，享受着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感觉。 他和别人不一样，平庸的天赋限制了他的成长，所以花费在剑道修行上的时间越来越少，干脆开始在一心道场充当半个后勤人员。 耕四郎很早以前提过建议，劝杜恩有机会去外面闯荡闯荡，或许能够领悟更加高深的剑意。 不过也被杜恩毅然决然地回拒了，他可不认为这个世界有多么的安全，与其去追求缥缈无踪的剑意，他还是希望待在耕四郎身边，安稳地度过这辈子。 耕四郎之后就没有再劝过了，他开始理解杜恩的想法，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就算全都是……也还有人无法跨过性别这道阻碍，达到顶峰。 对于杜恩这样努力但在剑道上没有天赋的人来说，趁早放弃，其实是一件好事。 …… “呼……” 院落外传出了轻微的喘息声，罗罗诺亚.索隆用手拖着比他个头大上一倍的黑皮野山猪走了进来。 “是索隆师兄！” “索隆师兄回来了！” 得到安德鲁允许后稍稍休憩的弟子们或是趴在地上，或是伏着，目光中带有羡慕地看着门口的索隆。 索隆比他们要大上几岁，已经不再停留在基础的挥剑阶段，而是进入实战阶段——与森林中的野兽搏斗。 这些弟子们羡艳无比，他们也幻想过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能力森林打猎，将猎物卖到镇子里的话，不仅能赚不少零花钱，还能给家里减少经济负担。 不过……这么大一头野山猪，随便一撞就能把全身的骨头撞断吧，羡慕归羡慕，他们现在还没这个胆量。 “唉？索隆师兄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突然有个弟子喊了一声。 听到这话，所有人也顿时反应了过来，窃窃私语起来，索隆师兄平日里早出打猎，不都是傍晚或者快要接近深夜才会回来吗？今天还没到中午……他怎么就回来了？ 拖着野山猪尸体的索隆缓步走进来，并没有回答，连眼睛都没有抬，似乎想刻意避开这个话题。杜恩却开口道，“他是昨天早上出去的。” “少啰嗦，杜恩！” 见事情被戳破，索隆一脸黑线地大吼了起来。 “来自罗罗诺亚.索隆的负面情绪值+388……” 杜恩眼眸微微一亮，他不太懂388点情绪值是多少，但如果以狄克的负面情绪值作为参考，索隆的生气程度应该不至于达到狄克的三倍吧？ 这边杜恩不提，其余的师弟们都捂着嘴偷笑，什么啊，还以为索隆师兄这么早回来……原来是迷路了一天一夜。 “回来了。” 耕四郎坐在外廊上，望着索隆和身后带回来的猎物，他能够感受到索隆实力明显地在进步，比之前那段时间还要快一些，少年的潜力终于要爆发出来了吗？ “恩。” 索隆对着耕四郎点了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 “都回来继续训练！” 安德鲁师兄的声音从道场里传了出来，所有弟子们不再看向索隆，窸窸窣窣，连忙地跑进了道场。 索隆拖着山猪，放进了后院的冷藏室，随后走回到了前院，准备继续修行。 “索隆。”杜恩开口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游戏？”索隆放下了手中的剑，目光中的不解一闪而过，随即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说来听听。” 他不知道杜恩会玩什么游戏，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以及对对方的了解，他觉得应该挺有意思的吧，而且，拒绝的话，是会被看扁的…… 杜恩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树枝，在泥土地上画了一个直径大概三米的圆圈，又不断勾勒出复杂的线条。 “这是什么？”索隆忍不住凑过来。 “迷宫。”杜恩扔下了树枝，将索隆推进了圆圈中心，“试试看，能不能走出来。” “你这是在戏耍我吗！”索隆嘴角微微抽搐。 “试试看。”杜恩的笑容十分亲切。 “哼。” 索隆还是观察起了地上的简易路线，冷笑道，“就算是白痴，也能走出这种无聊的迷宫。” 半个小时后…… 看着站在圆圈中凌乱的索隆，杜恩欢快不失礼貌地笑着。 “来自罗罗诺亚.索隆的负面情绪值+23，+24，+34，+21……” 这简直就是人形提款机！杜恩快要收不住笑容了。 “切！” 索隆发出不屑的声音，大步一迈，终于跨过了地上勾勒出的线条，走出了圆圈，用着极其不屑的口吻冷笑道，“这简直在浪费我的时间，我居然会陪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哈哈哈哈！” 杜恩憋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欢快的声音在空气中格外刺耳。 “来自罗罗诺亚.索隆的负面情绪+623……” 索隆满脸黑线，额头陷入一片深深的阴霾。 今日今时被几条线条困住的屈辱，他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了，尤其是杜恩的笑声，他应该能记挂一辈子。 …… 虽然在修炼剑术上并无天赋，但是杜恩依旧习惯性地在院子里重复最基础的挥剑动作。 到了傍晚，除了几个寄宿的弟子，其余人也全都陆陆续续地回家了。 杜恩吃完饭，又稍微刺激了下索隆，接着开始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静静琢磨。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索隆和其他普通人间的情绪负面值相差很大，索隆的负面情绪值随随便便都能上百，但是像狄克小胖子，负面情绪值也就提供一百多点。 杜恩初步下了结论：海贼王世界的主要人物能够提供的负面情绪值应该会远超出普通人。 换个说法，相同的情绪下，对世界意志产生影响越大的人，负面情绪值也就贡献越多。 然后，他进入主界面，点进【抽奖中心】，轮盘旁的按钮变成了红色，并且还写着几行清晰有力的小字。 抽奖：200负面情绪值抽取一次。 备注：按下这个全新的开关，你就会和我一样，爱上这个轮盘。 在最下方还记录着余额：1605 能8次奖吗？ 杜恩思考了，接着按下了红色按钮，余额瞬间从1605变成了1405，而轮盘开始转动起来。 在飞快旋转十数圈后，轮盘上的指针停了下来。停在了一双白色手套的图标上。 是什么？ 杜恩有些期待。 第三章 谢谢参与 杜恩的脑海中出现了几行字。 【恭喜获得：巴基的白色手套】 备注：所有人都认为这只白色手套下封印着恶魔果实的觉醒能力，但是很抱歉，即便脱下手套，内里也不会是一双分裂外物的纤纤玉手。 【请问是否需要取出来】 “取出来。” 杜恩在心里刚说完，白色手套就兀自出现在了手掌心，微微有些惊讶后，他开始仔细揉捏白色手套，又把里层翻了出来，上上下下全部摸索了过去。 啪！ 杜恩将手套重重扔在地上，在地上微微弹了弹，像是咸鱼一样不动了。 谁要这种没用的东西啊！花了200点情绪值，怎么就抽出这么个败家玩意！ 杜恩算是彻底不淡定了。 就在这时，脑海中【图鉴】一栏开始发光，杜恩愣了愣，打开了图鉴，发现其中一个圆框中出现白色手套图标。 “这个东西原来还有用的吗……” 杜恩赶忙将白色手套捡起，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他顿时觉得事情也许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等了一会后，也没有出现什么情况，他只好回到抽奖中心，看了看1405点余额，再次按下了红色按钮。 轮盘飞速转圈，最后停了下来。 是什么？ 【恭喜获得：谢谢参与一次】 备注：你没有看错。 【请问是否需要取出来】 “？？？” 杜恩沉默了一会，说道，“取出来……” 手中兀自出现了一个瓶盖，还是瓶装雪碧的那种。 杜恩面无表情地拿到眼前，瓶盖内写着四个字：谢谢参与。 摔！ 谢谢参与就谢谢参与，为什么会是用瓶盖的方式出现！还有恭喜获得是什么意思，谁要你来恭喜我获得这种东西啊喂！ “冷静，冷静。” 杜恩心中默默对自己说道，按下了红色按钮，余额从1205变成了1005。 没关系，我还能够抽六次，总不至于全都是谢谢参与吧？ 这般想着，杜恩的心情果然舒畅了很多。 【恭喜获得：谢谢参与一次】 备注：又是我。 【请问是否需要取出来】 “不需要。”杜恩保持微笑。 还剩下最后五次机会，一定能抽中好东西的。 【恭喜获得：谢谢参与一次】 备注：还是我。 【请问是否需要取出来】 杜恩没有说话，嘴角微微抽搐，再次按下开关。 【恭喜获得：谢谢参与一次】 备注：气不气。 【请问是否需要取出来】 杜恩捏紧了拳头，按下开关。 【恭喜获得：谢谢参与一次】 备注：哈喽。 【请问是否需要取出来】 谢谢参与……谢谢参与……谢谢参与…… 杜恩满脸黑线，感觉自己像是染上了一种诅咒，看着只剩下了205的余额…… 终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 “我一定抽不中，我一定抽不中。” 在他的默念中，轮盘再次高速转动，终于缓缓停在了某个似乎十分稀有的图标上。 【恭喜获得：残缺的恶魔果实】 备注：这是一颗不惧怕大海能量的恶魔果实，但只有残缺的力量，努力去补齐吧，届时你会重新定义“强大”这两个字。 【请问是否需要取出】 杜恩兴奋地猛然跺脚，果然幸运女神还是眷顾自己的，反向立弗拉格才是正统王道啊！ 而且这个恶魔果实似乎不会受到海水影响，怎么看都不会是弱品！ “取出来。” 杜恩的这句话说完，轮盘上的图标一瞬间彻底消失不见，而他的手上出现了如同切片状的水果。 “残缺的恶魔果实……” 虽然察觉到了轮盘发生变化，不过杜恩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上的水果，犹豫了下，塞在了嘴里。 “咳咳！” 水果入口即化，但随之漫出的是一股恶臭，就像是鲱鱼罐头和滚烫的臭豆腐搅拌在了一起。 而主界面处的【能力与强化】发出一丝微亮光芒，似乎在提醒什么。 杜恩打开一看，果然发生了变化。 【蒙德.杜恩】 综合鉴定：具备作战能力的战士。 备注：长年累月的刻苦修行使你已经拥有击败入侵者的力量，虽然不够强大，但已经超越了大多数普通人。 主修：剑术lv1 恶魔果实能力：梦魇（碎片）【衍生技】：梦魇lv1、幻镜lv1 六式：无 霸气：无 …… 恶魔果实能力这一栏后出现的【衍生技】，杜恩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恶魔果实带来的能力，不过光光从几个字上，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 而后，在系统中鼓捣了好久，杜恩终于退出了主界面。 虽然很想尝试一下恶魔果实能力，但大概因为在系统中待的时间太长，他感觉到一股空前的疲惫席卷整个身体。 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实在犯困，躺进被子里便沉睡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大概六点半左右。 杜恩醒来，他的睡眠时间在多年的习惯养成中，一向十分规律。 早起后，先是漱口，然后慢跑一圈。 回来的时候，道场的弟子们也都到齐了，在安德鲁师兄的指挥下，开始新一天的挥剑训练。 耕四郎会在一旁指导，微微调整、指导有些弟子的不规范动作。 “索隆！” 杜恩站院子旁，朝里屋喊了一声。 微微打了个哈欠，似乎刚睡醒的索隆走出了房间。 杜恩背上背篓道：“和我去镇子买些食物。” 虽然索隆会时不时在森林里带点猎物回来，例如昨天的黑皮山猪，但日常的蔬菜瓜果还是要到镇子上采购，而且需求量都不少。 “这点小事，你自己去做就不可以了。”索隆一脸的懈怠。 他虽然比杜恩小两岁，不过说话的语气从来没有尊敬之意，除了老师耕四郎，他对谁都是爱理不理，一副有些欠扁的态度。 杜恩言辞振振道：“与各种各样的人接触，学习各种各样的事情处理方式，这也是一种修行，对你日后出海旅行是有好处的。” 索隆对杜恩的话并不是很认同，但对于出海的执着，让他觉得似乎还是有这么些道理。 摸了摸腰间的三把刀，说道：“那就走吧。” “还有一件事情。”杜恩露出亲切的笑容，伸出了一只手。 “什么？” “把和道一文字先给我，我需要对你进行修行。” “修行？” 索隆不太理解，但是如果对象如果是杜恩，他可以暂时交出爱刀【和道一文字】，于是，有些困惑地递了过去，问道：“你想怎么做？” 杜恩从背篓里拿出了一个木制的小鱼竿，接着将钓鱼线绑在和道一文字的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