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日前跑路的日子》 第1章 误杀 林晚荣也过了没招谁惹谁的一天，在傍晚的胡同口，被一黑哥们堵住。 “钱，自己往外掏，值钱的都拿出来！”巨大一坨的黑哥们表现的十分淡定老辣，一手持着匕首，另一手冲林晚荣招了招。 纽约永远就是这德行，夜晚的街头巷尾是黄色皮肤的禁区，黑暗角落里随时能蹦出来一个擅长夜晚伪装的龇着白牙的黑大汉，他们肆无忌惮的管你要钱。 衡量了一下双方的身高比例，只有一米七八的林晚荣觉得破财免灾是个好结果。 他听话的开始掏钱，连手机都递了过去。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了结了，可一抬头看那黑哥们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手腕。 “过分了啊兄弟，这可是我老妈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根本不值钱。”林晚荣用黑人的语气，试图打消对方的敌意。 这块表不过是天王表罢了，虽然不是地摊货，但新的也就值个千八百块的，即便他注意保养，可戴了好几年了，表链上还是满布划痕。 “闭嘴，赶紧将手表摘下。”黑哥们不听劝。 林晚荣脸上的笑意不见。他母亲已经故去，就剩下这块表留在纪念，他是真的舍不得。 “你现在就走，我保证事后不报警，我发誓！”林晚荣语气凝重的说道。 美利坚因为信仰的缘故，还是比较看重誓言的。 哪知黑哥们嘴一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被上帝抛弃的亚洲人，根本不注重誓言，别打马虎眼，赶紧摘表。” 林晚荣不动，他在思考怎么脱身。 黑哥们见他不识时务，顿时怒了，外翻的鼻孔扩张到极限，厚大的嘴唇翻了起来：“看来得我自己动手了，该死的亚洲人！” 他朝前迈了一步，手向林晚荣的胳膊抓去。 林晚荣更怒，别看他的身高在街头和那些白人黑人一比，不显山不露水的，但面对体格比他高大的，他从来没打怵过，不服就干，谁怕谁？要不是这老黑拿着匕首，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此时见他要来抢自己的手表，林晚荣将中指凸起，猛然抬手朝老黑肋骨打去。 老黑以为眼前的人和他遇见的其他亚洲人一样，遇上这事老老实实认栽，何况两人块头差距在那摆着，没料到林晚荣会突起发难。 老黑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人会不会疼痛与他块头大不大没关系。老黑动作一顿，林晚荣顺势整个人弓起来撞了过去。 轻量级和重量级打架不能摔跤，也不能正常对打拳击，只能另辟蹊径，他学会了野蛮冲撞。 这是经验之招！ 老黑很高很壮，但小腿很细，立足不稳向后退去，双手为了保持平衡左右伸展开摇摇晃晃的。 林晚荣爆发出吃奶的劲儿，也顾不上老黑的匕首了，低着头双腿用力往前拱。 纽约很繁华，但不是所有地方都繁华，这处的巷口就对方不少废弃杂物，一根带着钢卯的木方就在墙角处堆放着。 老黑被一块木方绊倒，脑袋无可避免的撞上了钢卯。肾上腺激增的林晚荣并没察觉到异样，只是后退一步准备逃跑。 黑哥们擅长跑步，他必须得到一个正大光明处，让对方能感到忌惮的地方去。 可是刚刚爆发了一波，此时手足具软，跑两步竟然有些踉跄。他心中大惊，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老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在墙角处一动不动。 “咦？”林晚荣站住。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的往回走了几步，终于，在街头路灯的余光下，看到地上有一滩黏糊糊的血，来源是那老黑的头部。 再看那老黑，胸口只是微弱的起伏着。林晚荣的脸刹那就白了！ 他和人吵过架，和人打过架，但没杀过人啊！别说杀人，这辈子他动手杀过的动物，只限于老鼠大小之下！ “怎么办？”林晚荣额头的冷汗，被风一吹分外发寒。可是人不但没清醒，反而愈发的凌乱。 远处走过一个戴着耳机的女孩，林晚荣的身体立即绷紧，双拳紧紧地握住。发现女孩自顾自摇头晃脑的离开，他才放松。 他回到老黑身边，蹲下身去查看老黑的伤口。好大一根钢卯，刺入老黑的头部，他试着将老黑的脑袋抬起来，结果带动钢卯相连的木方都跟着一起动。他手一哆嗦，老黑的脑袋重重的砸了下去。原本还有些呼吸的老黑，被这样一折腾，抽搐两下，再无气息！ 林晚荣退了五步，才停了下来：“沃日！” “自首？逃亡？”过失杀人也是杀人，如果他有足够的钱请最好的律师，甚至请个团队来，或许他不用判刑了。 但是他不过一个普通人，请个普通律师怕是就要破产了。 美利坚金钱至上，需要用钱解决的，那都是真正的事儿啊！ 再看一眼死去的老黑，他不敢逗留了，转身就走。他尽量保持自己不像是个干了坏事的人，动作尽量不鬼祟。这样刻意的去做，反而显得异常。 忽然他心里一紧，因为他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纽约到处都是摄像头，他刚刚经过的一家便利店上面就存在一个。 岂不是说，警察如果真想调查，一查一个准！ “草！”林晚荣愤恨的将脚下的一个空易拉罐踢飞。 好巧不巧，易拉罐被踢进了垃圾桶！ 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他顾不得惊讶，四下打量哪里没有摄像头，就沿着这条线路走。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家新开的博物馆，这个时间竟然还没关门。 这家博物馆还没来得及安装摄像头，再看看远处，到处都是摄像头。他的头脑混乱，只是思考了一秒钟，就肢体僵硬的进了博物馆。 博物馆里还弥漫着装修过涂料的味道没有散进，也不见一个人影，只是大厅的灯还亮着。他往里面走，不时地抬头看，发现一个摄像头都没有！ 紧张地精神稍稍放松。他靠着墙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就听远处黑暗的走廊内，有人大喝：“站在那别动，敢动我就开枪了！” 第2章 世界要末日 “站那别动！” 林晚荣身体一僵，转头望去，没发现什么人。 只听脚步声骤然响起，有人朝不知道什么方向跑去。后面又有两人跟着疾跑，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 在美利坚小偷小摸的人不少，林晚荣知道，这或许是有个傻子来博物馆偷窃，被安保人员发现。 他想往外走，刚一抬脚步，却又停了下来。 他脱掉硬底牛皮马丁靴，用手拎着，反身往里走去。相比其它闹市区，这家博物馆算是一个好的安身之所，今夜何不就在这里过夜？他需要一个安静又安全的地方，好好想想该如何抉择。因为家是肯定不能回了！ 这靴子声音太大了，必须脱掉。 他拎着鞋蹑手蹑脚的，朝刚刚保安抓小偷旁边的另一条通道走去。 经过卫生间，他还进去撒了一泼尿。 虽然大厅内的灯是亮着的，卫生间是感应灯，但走廊却只有应急的小夜灯开着，黑黢黢的。远处闪过一道手电筒的光芒，鞋子敲打地面的“塔塔”声传来。林晚荣拎着鞋子就往里跑。 他听到身后有人说：“前面是不是有个人影？” 另一人回答：“不是吧，我怎么没看见。” 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他都没看门牌，推门而入。结果，这间屋子里面的灯是亮着的，一时间有些刺眼，他下意识的捂住眼睛。等适应以后，将手拿开，看见有个巨大的毛玻璃屏风，挡住了视线。 听到屋里有个尖锐的声音，语速极快的说：“这个羊皮卷上面说，世界将在xxx2年6月1日毁灭。” 另一个浑浊而响亮的声音不以为然的哈了一声：“这个世界上不缺少预言，印第安人的语言能准吗，不过大众应该能挺感兴趣。不过那些野人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靴子，几百年了依然保存的这么完好，真是不可思议！” 林晚荣趴在毛玻璃屏风，屏息听他二人对话，大概猜测出来，他们谈论的大概是两件古董。 自己不是来到博物馆的馆长室吧？ 他想要退回去，忽然身后的门当当当的响起，有人敲门！ 这一惊非同小可，绝对紧张地时刻，人不容易控制自己的肢体。林晚荣不小心下推了一下玻璃屏风，这东西原来只是个摆设，还没装修好，一下子被他推倒。 头皮发麻，脸上肌肉抽搐，林晚荣想扶住屏风却无处着手。 屏风让人绝望的倒地，脆生生的碎成一堆。敲门声一下变得急促，林晚荣进退不得，抬头一看，一个老头子坐在转椅上，另一个中年秃顶男人站在办公桌上，二人一个拿着羊皮卷，一个拿着一双造型奇特的鞋，惊奇的望着他。 他的脑袋已经不会思考了，抄起地上的一片长长的玻璃碎片，朝老头子冲了过去。 只穿着袜子的脚不可避免的踩在玻璃上，留下了一趟血迹。 “别动，告诉外面的人让他们先离开！”三步并两步的到了老头子面前，林晚荣拿着玻璃威胁道。 老头子和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的，一看就不是好勇斗狠之人，这时候果然乖乖认怂。 老头子大声对着门外说道：“我和约翰有点重要的事先谈，有事一会儿再说！” 不得不说，老家伙的嗓门很响亮，这房间的隔音很好，声音还是传了出去。 敲门声停顿，林晚荣松了一口气，脚底的疼痛感袭来，他皱起了眉头。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一手拿着玻璃，另一手将破碎的袜子撕开，脚底板血肉模糊。两只脚都被玻璃扎破了。 屋里静悄悄的，三人都没说话。 林晚荣猛地转头，死死盯住那秃顶中年：“你别动，特么的我会扎死你的！” 这一晚上点背到了家，他心气不顺，别说骂人威胁，现在都想打人了！ 屋里全是碎玻璃，光脚肯定不行，他看向桌子上的古董鞋。旧是旧了点，也只能将就了。那两个老男人穿着的都是皮鞋，这种鞋不但声音大，而且不便于跑步，他肯定不会选。 挑去玻璃片，小心的将古董鞋穿上，林晚荣慢慢的后退：“我不是小偷，也不是抢劫的，也无意伤害你们，只要你们乖乖闭嘴。” 突然，脚底猛的一疼，就好像有根钉子刺进肉里。 林晚荣忍不住“啊”了一声！中年男人脸色一变，两股战战，手中的羊皮卷失手落在地上。林晚荣一向对预言之类的事物感兴趣，待疼痛感缓解，就蹲下去拿起羊皮卷。 “先生，我相信你无意伤人，不过你穿着的和手中拿着的是属于博物馆的财产，本来算不上犯罪的，但你拿走这两件东西，就构成了抢劫。”老头子还算镇定，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才好意的给林晚荣分析眼下情势。 “我不过拿着看看，又没说要带走！”林晚荣没好气的说道。 可是，当他看向羊皮卷的时候，脸色突然一变。 不知道因为角度的问题，还是光线，或者这羊皮卷邪门。他看到土黄色的卷面上突兀出现画面，并且画面是动的。无数的人奔走逃命，后面的是另一群面孔狰狞的人类在追赶他们。 “丧尸？” 这羊皮卷若是古物，几百年前的人知道丧尸的存在吗？他们可没看过《生化危机》！ 画面一转，天上的太阳照耀下，许多人开始蜕变，痛苦的变成丧尸。然后出现一行字：xxx2年，6月1日，末日准时到来！ 似乎，人类的异变和天上的太阳有关！ 这怎么可能？ 但是画面太真实了，并且看着这画面，林晚荣心底升起一种这些事必然会发生的信念。 “先生？先生？”老头子提高了嗓门。 林晚荣从那种状态退了出来。他茫然抬头，见两人好像看疯子似的望着他。 他将羊皮卷递给那个中年男人：“你看，这上面有会动的画面！” 中年男人颤抖着接过羊皮卷，看了看疑惑的瞅向林晚荣，然后和老头子面面相觑。 这目光让林晚荣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受到刺激太多出现幻觉，他一把夺过羊皮卷，那些画面再次出现…… “你们不信算了！”林晚荣意识到，可能由于未知原因，羊皮卷上的画面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他将羊皮卷还了回去，往后退了退，用脚扫了扫，将身边玻璃清理开，然后准备脱鞋。他知道那老头子说的是对的，他不能给自己再添加罪名了。 老头子见他的动作，不禁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然而，意外发生了，无论林晚荣怎么用力，他都脱不掉脚上的鞋子…… 第3章 生物鞋 他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依然无法将鞋脱掉。 “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老头子喋喋不休。 “你快闭嘴吧，不是我不脱鞋，是脱不掉！”林晚荣咆哮道！ 他现在真的快疯了，怎么倒霉事都让自己赶上。 “没办法，我是真的脱不掉鞋了！”林晚荣直起腰，无奈的说道。 中年男人开口了：“先生，我觉得您还是等警察来了，然后让他们帮你脱吧！” 林晚荣有些心动，短短的时间内，他心力交瘁，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合跑路，不如就这样自首去吧！ 可马上想起那副羊皮卷上的内容，要是世界末日真的马上要到了，现在进监狱，不但失去最后的自由，在约束极强的监狱内可不好逃命！ 信还是不信？ “对了，羊皮卷上面显示xxx8年，x月x日，洛市西北某处会发生地震。这个时间快到了，何不等等看，如果真的如同羊皮卷所说那样，那么世界末日可能真的会来。如果真的会世界末日，我现在进监狱可不划算！” 末日这个命题，对人类来说太大了，大到什么爱恨情仇都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想通了这些，他混沌的头脑总算理清头绪。 “鞋我想还给你们，但真的脱不掉了。所以，只能抱歉了，两位再见！” 出了门，他脚下用力，人窜了出去。 “沃日，怎么这么快？”林晚荣被自己的速度吓到了。 他感觉鞋底仿佛挂了弹簧，给他带来助力。并且，想象中的疼痛并没出现，似乎脚掌根本没有受伤。 开始还有些不适应，跑了一会儿，他逐渐的习惯这股助力。不但速度快，变向也灵活，双腿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自己什么斤两，他能没有数吗？ 显然，这并非自己的力量！那么，原因只可能有一个，那双古董鞋！ 一个安保人员手电筒照了过来，他只见人影一闪，好像自己眼花了，摇摇头再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见鬼了，两杯咖啡也顶不住睡意！” 这是一片老旧的居民楼，白天这里就是复古集市，热闹的很，晚上也有寥寥的摆摊者，在这里贩卖快餐。 他想避过那片的摄像头，就准备攀爬墙头。脚下一用力，他人轻松的跳到三米高。这种感觉不要太爽，仿佛人能飞起来一般。 在墙头保持平衡成了一件简单事，走了几步，正好绕过摄像头，他轻轻跳下，这点高度他双腿几乎感觉不到震动。 闻着香味，他来到一个摊位前要了一个鸡蛋煎饼。 小摊的老板熟练的将鸡蛋打碎，也不搅拌，直接倒在铁板上用小铲子翻铲。 美利坚人民将煎饼吃出来的花样，别说鸡蛋煎饼，还有草莓煎饼，蓝莓煎饼，各式各样的煎饼是最常见的小吃。 接过煎饼，林晚荣一摸腰包，这才想起来，钱都被死去的那倒霉的老黑抢走，就连手机都没了。 “呃……” 那大肚腩杀猪佬一般的满脸络腮胡白人大汉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林晚荣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钱被人抢了，忘记没有钱了。” “该死的，你这是在自找麻烦！”白人大汉放下小铲，就想绕过来抓住林晚荣。 林晚荣不对在先，也不跟这人计较，拿着煎饼转头就跑。 白人大汉惊愕的看着闪电侠一样，转眼就没影的林晚荣，不由得傻眼：“吗德儿发可儿，抢个煎饼，至于么……” 林晚荣当然至于，他不想招惹麻烦，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洛市西北地震的日子，他想低调的度过这几日，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再做计较。 吃完煎饼，感觉不是很饱。随意找了个避风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开始研究脚上的鞋子。 “难道以后睡觉都要穿着鞋？” 刚开始，他还有穿鞋的感觉。到了现在，鞋子似乎长在脚上了。他有了这样的想法，惊讶的看到鞋子的颜色和形状开始产生变化。先是变成了肉色，紧接着，鞋的外形变成了脚丫子，完全贴在脚上，这样他的脚就大了一圈。 他用已经劈断的指甲划了化脚底，有痛感！ 他有些明白了，这鞋竟然是活的，这是一双！并且，鞋现在已经长在他的脚上了。这算什么？共生关系吗？ 既然鞋子能变成脚的形状，那能不能变成其它鞋样呢？ 他想象着一双猴子派全球限量版的鞋样式，脚上慢慢开始变形，最终变成了那款鞋子。 普通鞋，穿在脚上，就算再顶级的鞋，多少会对脚造成束缚，穿久了会不舒服。但是他脚上的这双活着的鞋，根本不会对他产生一丝束缚。 第二天，林晚荣脚上的鞋成了nikemag的模样，这款鞋要八十万人民币，还有价无市。 他走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一个没被损坏的电话亭。兜里还有几枚硬币垫底，正好打电话用。 “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林晚荣室友赵庆的声音。 “我是你三哥！”林晚荣不自觉就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甚至没敢报自己的名字。 “你老小子跑哪鬼混去了，是不是上大洋马了？竟然夜不归宿！”赵庆猥琐的问道。 “我去你大爷，我摊上事了，你把阿香照顾好，我可能短时间回不去了！”林晚荣低沉的说道。 任他平日心再大，马上就要成通缉犯了，也不可能再乐观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那边赵庆语气也凝重起来。 “你不用问了，总之照顾好阿香就行了，我先挂了！”林晚荣匆匆的挂断电话。 阿香是他养的一条猫，当初将阿香捡回来的时候，它还是一条身上带着寄生虫的小奶猫呢。 另一边，赵庆一手撸着猫头，一脸疑惑的放下电话。 正沉吟，敲门声响起。他去打开门，发现外面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这种打扮要么是坐办公室的白领，再者就是公务人员了。 “你们是？” “你好，这位是杰森警官，我是卢瑟福，请你协助我们调查一些事……” 赵庆心头一紧，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林晚荣不知道警察已经找到了他家，他还在漫无目的的游荡。他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身上没钱了，找弗朗西斯那孙子看看有没有活可做，先赚点钱再说。” 第4章 送货 弗兰西斯是他来曼哈顿后认识的一个西班牙人。这小子是个捞偏门的，具体是干什么的，林晚荣不知道。 林晚荣还在国内的时候，就学会了用半成品脚本写自动运行的软件的本事。来到美利坚后，不成想派上了大用场。 他和赵庆二人原本在超市收银，后来发现赚的钱实在有限。有一次，他认识了弗朗西斯，这小子得知他有这个本事后，就提议让他捣鼓一些东西，赚点外快。 其实说白了，就是在某些社交软件上自动散播消息的脚本，因为在网上能找到半成品，所以制作成适用某一个特定软件的成品脚本很容易。这就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当时他不过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 当时，他也见过弗朗西斯在那些社交软件上说的话，但都是暗语，似乎在卖些什么东西，他也没有深入的去了解。 后来，他偶尔会做点小玩意卖给弗朗西斯，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只是也仅限于熟悉的关系，因为弗朗西斯这人专挣些偏门的钱，容易犯事，林晚荣可不想被连累。 在一家酒吧的后门旁边的角门，林晚荣敲了敲。过了一会儿门才打开，弗朗西斯苍白的脸和巨大的黑眼圈在阳光下很扎眼。 “林？怎么白天来？我不是说过，白天我要睡觉的！”弗朗西斯用味道古怪的英语不悦的说道。 “哪来的废话。”林晚荣不客气的推开他，猫着腰进屋。 混合了酒、劣质香水、烟以及外卖的刺鼻味道呛的他脑仁疼，忍不住咳嗽两声：“你就不能让空气好好的流通一下吗？” 弗朗西斯翻了个白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道：“哪来的废话！” 林晚荣不经意的说：“最近有没有什么活可干？” 弗朗西斯这人很精明，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急着赚钱，这小子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跟钻钱眼里的人打交道，必须多个心眼，不然就会被卖了。 “缺钱了？”弗朗西斯嘿嘿一笑问道。 “那倒不是，你看我这双鞋，能认出来么？能穿这样鞋的人，会缺钱吗？”林晚荣指了指脚下说道，用惫懒相迷惑他。 “假的吧！”弗朗西斯不屑一顾，mag他认识，他也早想买一双，但舍不得买。 他不相信，在超市干收银的林晚荣能拿出十多万美元买一双鞋穿。 “就算假的也很贵的，高仿懂么？”林晚荣摊摊手。“这不没事干了么，就想挣点外快，谁会嫌钱多？” 弗朗西斯兴致缺缺的说：“最近我不需要揽客了，所以不需要用你的东西，伙计。” “没有其它活吗？” “有个送货的活，你愿意干吗？” “送什么东西？” “这不能告诉你，你想干的话，负责将货送到就行了！” 林晚荣不由得纠结起来，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弗朗西斯让他送的肯定不是合乎法律的物件。转念，他狠下心来：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管那么多干嘛？ 弗朗西斯见他不语，似是卖弄的说：“哥们，不是我吹，我手下的活太多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的。” 干他们这一行的，无非两样最重要，一是货源，二是客源。货源他有，客源林晚荣间接的帮他解决了，只是林晚荣自己不知道罢了。 他继续说道：“就比如这片酒吧夜店的兔女郎，那都是我手底下的人。” “你还是先说说这货要送到哪去吧。” 弗朗西斯报了个地名，然后从屋里拿出一个商务单肩包，口中嘱咐道：“东西送到了，你也不必拿钱，因为钱那边都已经结算完了。他们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不知道。” 林晚荣心说现在这帮人真小心，都不用现金交易了，这样如果被抓了，起码不算是交易。 然后，弗朗西斯又拍了拍林晚荣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人和马和狗一样，都有名种。不一样的是，人通过努力也可以成为名种。金钱开路，有钱你就是名种。” 林晚荣不知道这货今天哪来兴致在这里叨逼叨个没完，他插嘴道：“能不能先给点定金，早上出门没带钱，早饭还没吃上呢。” 弗朗西斯没在意，因为两人不只是一次合作了，他从兜里随手就掏出一卷美刀，虽然都是小额，起码也有二三百块：“喏，这些小钱你先拿着。” 这个比是怎么装出来的，林晚荣不知道。他把钱揣兜里，将单肩包挂上，转头就出门了。 结果一出门，就见两边的道路被人堵上了，四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将车横在路口，他们笑嘻嘻的看着林晚荣和弗朗西斯。 原来，弗朗西斯这地儿早就被警察给盯上了，有线人告诉他们今天在这个小屋里有存货，弗朗西斯自己从来不亲自送货，一定会找送货人。所以只要有人造访，他们肯定能抓个现行。 弗朗西斯其实也早就得到风声，但他一直逍遥法外，警惕心早失，就没当回事。 但是，林晚荣不知道啊。他还以为失手杀了老黑的事犯了，这些警察是来找他的。 弗朗西斯愣了片刻，随即老老实实的举起手来。林晚荣看着手都按在枪套上的警察，心也凉了，好在他还有底气，脚下一戳，人往前窜了几步就跳到了二楼的空调机上，然后再一用力，就窜进了打开的窗子里面。 这边警察未反应过来，林晚荣就消失在视线以内。 “你们两个去追！”一个警察吩咐道，然后他先将弗朗西斯铐上手铐。 林晚荣进屋后，愕然发现屋内有一男一女大早上就在做不可描述的运动。 小姐姐赤着上身，胸前翻滚，正带球准备突破呢！ 看球不语真君子，林晚荣不言不语，一蹬身后的墙壁，窜到了门前，打开门就跑。 他自信，有了生物鞋后，世界田径冠军来了也得喊爸爸。而且，他不但能跑，还能跳，除非大量的人手合围，否则没人能抓住他。 那小姐姐还没等发出那声震破苍穹的尖叫，林晚荣的人影就已经消失。 第5章 恐龙猜想 门道走廊，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戴着耳机经过，金色的中发在脑后随意扎着，太阳穴两边还有几缕散乱的发丝，五官很立体很漂亮。白种人林晚荣见多了，但这姑娘的皮肤白若凝脂，倒是少见。 有些眼熟！ 他猛然想起，这不是昨夜那个当时在案发现场路过，还吓了自己一跳的女孩么？ 不止如此！ 因为昨夜他没看见这女孩的正脸，不过二者都穿着想同衣服，戴着相同耳机，都是金发，但是这张脸他也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想起来了！” 这不是油管小姐姐么？她经常在油管上发布翻唱歌曲的视频，最近很是红火，尤其那首《something just like t》，私下里林晚荣和赵庆俩人叫她m牛牛。 这些念头刹那在脑袋中转过，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已经够对方注意到他了。 林晚荣此时有些狼狈，身上粘了不少灰尘，m牛牛定定的看着他。 他装作很不经意的样子，仿佛和邻居寒暄似的说道：“嘿，今天没去唱歌么？” m牛牛很懵的点头，摘下耳机回答：“是啊，没有啊。” 她心中却想：这人谁啊，不认识啊！ 林晚荣淡定的点点头和她擦肩而过，然后加速疾跑。 m牛牛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就看见两个警察气喘吁吁的上楼，其中一个顾不上礼貌大声问道：“看见一个亚裔男子了么？他和我差不多高，背着一个单肩包。” m牛牛点点头：“刚刚下楼去了。” 另一个警察失声：“不可能，他要是下楼，应该会碰上我们！” m牛牛被人质疑很不开心：“真的下去了，我亲眼所见，很奇怪的一个人。” “你在这守着，我下去看看。” 当那警察下楼，哪里有林晚荣的影子。他们两人不敢大意，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守住必经之路，开始呼叫支援。至于他们如何在这栋楼折腾，林晚荣不知道。他刚刚从楼梯口的通风口爬了出去，直接跳楼走的。 跑了约么有十分钟，他都有微微气喘，然后发现自己还背着那单肩包。 他很好奇，这单肩包里装的是什么，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一把手枪！原本他以为是大m之类的禁品，没想到是手枪。 美利坚枪支泛滥，手枪很常见，但即便有持枪证的人也不敢随意用自己的枪。所以，黑市枪流通的也很严重。 打开弹夹，子弹是满着的！ “丢掉，还是带着？” 选择困难症发作！ 最后，他还是将枪拿出来，先检查保险确定是关着的，才别在后腰。来一趟美利坚，他当然玩过枪，不过是在专门玩枪的场所花钱去玩的。 将单肩包丢掉，拿出那卷钱数了数，三百美元整。 有了三百美元，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吃点东西。也不知道是鞋的缘故，他觉得自己饿的很快，饭量也增加不少。 随意找了一家快餐馆，三明治一口气点了八个，又要了一杯牛奶，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他的胃因为饮食不稳定时常疼痛，所以他吃饭一般都很慢，吃快了就难受。出了国门，一切都要靠自己，在这个国家他甚至都不敢生病，因为生不起。 他以为自己未必能吃的了八个三明治，不料想都吃完了，饱腹感并不是很强。 付完账，出门他先左右打量，一看警察，二看摄像头，都没有才能安心离开。据说很多逃犯都已经跑了很多年路，突然又去自首，就是因为他们心里时刻防范着，时间久了连自己都崩溃了。 但林晚荣因为还不确定末日是否真的要到来，所以他暂时还没那种感觉，反而有点小兴奋，那是生活不得志后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作祟。 他不敢坐地铁，去哪全靠走。本来想去中央公园，但走着走着看见一家门口没有安装摄像头的音乐酒吧，就信步迈了进去。 可能是时间还早，里面一个顾客都没有，只有一个棕发烟熏妆很浓的妹子在吧台后面擦拭杯子。 “还没开张！”妹子头都不抬的说了一句。 “我主要想看会电视，顺便喝一杯啤酒，这总能满足吧？”林晚荣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抬头看了一眼林晚荣，妹子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她给林晚荣倒了一杯啤酒，打开壁挂液晶电视。林晚荣说道：“请帮我调到新闻频道，谢谢。” 什么经济，什么社会，什么什么的，播报了一大通新闻，没一个提到那个死了的黑人。倒是其中一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近期，古生物学家加布里埃尔寻找到一组恐龙化石，声称恐龙灭绝可能另有隐情……” 这个古生物学家另辟蹊径，将恐龙的灭绝归咎于当时发生了一场全球性的病毒灾难，说是当时的生物都被感染了类似电影里丧尸一样的病毒，具有极强的攻击性。 证据当然就是他寻找到的那组化石。画面一转，林晚荣见到了那组化石的真容。电视上，几头食草性恐龙正用嘴撕咬一头霸王龙，然后可能是火山爆发，可能是其它原因，这画面就在低下定格了上亿年。 加布里埃尔说道：“食草性恐龙的防御手段，主要来自于它们的身体特征，比如三角龙御敌会低下头，用尖角攻击。可是你看这组骨骼，所有食草恐龙都在用牙齿咬霸王龙，而不是用它们自身的特长。并且，不同种的食草恐龙之间，它们是不懂得合作的……” 他滔滔不绝，博征旁引，说的头头是道。那棕发妹子不屑的说道：“真能胡扯，还生物学家呢！” 林晚荣紧紧盯着电视，只听加布里埃尔最后说道：“所以，我怀疑，这种病毒的爆发是有周期性的，或许是一亿年，或许是几亿年，有可能下次就轮到地球现在的霸主，我们人类……” 他深吸一口气，本来看了羊皮卷，再加上加布里埃尔的话，对于世界末日的到来他又信了几分。 按照羊皮卷所述，这场灾难是因为太阳的某些变化才发生，那么恐龙的灭绝真的可能像加布里埃尔说的那样！ 第6章 应验 “真是有够扯的，是哈？”棕发妹子起了个话头，可能她是感觉无聊了吧。 “我觉得说的挺精彩的，起码我没看过哪本书上描写丧尸恐龙的！”林晚荣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你说的对，精彩的都是小说，现实都是单调而乏味，并且人人有以为自己是主角，但人人其实都如同狗屎一般。” 林晚荣乐了：“我可不这么觉得，现实也挺扯的，比如人会莫名其妙的摊上事，比如世界快末日了你还不知道。” 棕发妹子握紧拳头砸在吧台上：“一个人如果总有些坏念头，那这个人即便没故意做什么，也早晚会摊上事，你……” 看着那烟熏妆，林晚荣没料到这个老妹竟然开始教育起他。 他无处可去，觉得有人能聊天也挺好，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和她胡扯。 很快，时间就到了中午。棕发妹子说：“你瞧，我该去做饭了，这就是为什么不开张的原因。” 林晚荣站了起来，对她点点头表示理解，正要走，他听到棕发妹子嘀嘀咕咕：“我做的饭连狗都不愿意吃……” 林晚荣将迈出去的脚收回：“我刚来美利坚的时候做过几天厨师，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为你做一顿好吃的饭菜，报酬就是你免费请我吃一顿，再请我喝几杯，让我在这里待到晚上打烊我就离开。” 棕发妹子犹豫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因为亚裔人是最不会让人在安全方面有顾虑的族裔了。 进入后厨，总算没如同他想的那样乱七八糟，收拾的很干净。可是一看调味品，他有些傻眼了。 虽然老美的饮食一点都不丰富，做菜做饭真的单调的很，但许多老美却吃不了中餐，受不了太多佐料的味道，棕发妹家里的调味品少的可怜。 既如此，那就入乡随俗吧。 但是即便是他们常见的三明治，林晚荣也不愿意将就。拿出面包片盖上芝士片和q弹火腿，放烤箱里烤一下，会变得脆生。拿出黄瓜切片，在撒一点点盐稍微腌制一下。西红柿切片，放一丁点白糖。最后热锅，炒一锅不打散的鸡蛋。 将所有东西合体，再加上番茄沙司，这顿饭就成了！ “呜呜，啊啊，恩恩……” 棕发妹子咬了一口三明治，嘴里塞满满的猛点头。好容易咽了下去，她说道：“三明治也能做出来花样，真厉害。” 棕发妹惊讶于林晚荣的饭量，见棕发妹似乎有话要说，林晚荣提前开口：“你千万不要问我是不是在自己的国家吃不饱饭才跑到美利坚的，事实上在老家，我比现在胖二十斤。” “……” 吃完饭，待到晚上，逐渐有老客上门，和棕发妹子不时地打着招呼。这时候林晚荣就不说话了，他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想事情。 没有手机真的不习惯，可是囊中羞涩，他买不起新手机了。 晚上，他跟棕发妹打声招呼就离开了。先去吃了点饭，然后跑到偏僻的广场长椅上准备睡觉。 晚风徐徐，曼哈顿的气候不错，冬天不那么冷，夏天不那么热。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夜晚微微的凉意，尚且在林晚荣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第二天上午，古风酒吧。 棕发妹擦拭酒杯，不时地抬头望向酒吧门口。她的生活模式已经固定，作为小酒吧的老板兼员工，她每天就是这么多的活，磨磨蹭蹭的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她也想过将酒吧卖了，然后出去旅行，拍各种精彩漂亮的滤镜照片挂在网上炫耀。成为一个网红似乎也不错，这都快成了她的理想了。 然而，现实是，她根本没有勇气去做这些，而是耽于现状难以脱身。因而，她时常感到无聊。来酒吧买醉的男人们，见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了，碰上可心的，交往一阵子一般会因为生活模式的缘故分手。距离上次谈恋爱已经有差不多十个月了！ 所以，内心竟然隐隐期待昨天那个亚裔男人跑来，能在没开张的时候聊聊天就好。 沉重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阳光偷偷的钻了进来，随即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来了，今天我还能给你做饭，顺便蹭一顿饭么？”林晚荣腆着脸问。 “如果还像昨天那么好吃，那就可以。”棕发妹自无不可。 二人昨天聊了一天，竟然没有互通姓名，都是奇葩。 林晚荣继续厚着脸皮得寸进尺：“我还想请你帮个忙，我想要洗个澡可以吗……” 一连几天都在古风酒吧度过，晚上就去广场长椅睡觉，林晚荣还是第一次过这样的日子，竟然觉得没什么不适。本来还想感叹一下自己有多可怜，但想到吃喝拉撒都能得到解决，除了偶尔不方便外，再没别的毛病了，原来人类的基本需求真的很轻易就能解决。 偶尔，他还帮棕发妹搬搬东西什么的。在老美眼中，这也算生意，他的报酬就是每天去洗漱加洗衣服，还能混两瓶啤酒。 他发现了一件事，他的力气变的大了近乎一倍，不光是在双腿，全身都有长进！ 终于等到了洛市要发生地震的这天，决定他命运的一天到了，由不得林晚荣不紧张。 棕发妹疑惑的问道：“林，你今天为何紧张？我还以为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林晚荣紧紧地盯着电视，闻言勉强一笑：“我觉得今天有大事要发生，作为一个心系全球人类命运的新时代青年，自然要关注时事。” 等到下午一点左右的时候，新闻上终于报道了洛市发生六级地震。 棕发妹见原本只是紧张的林晚荣，此时额头冒汗，脸色发青，紧咬牙关，似乎在和自己较劲。 “你怎么了？生病了么？”棕发妹关心的问道。“还好只是六级地震，伤亡较小，那里有你的朋友还是亲人？” 她以为林晚荣是因为担心别人，才会如此表现。 而林晚荣呢？原来的他即便得知世界要末日，也有些漠不关心。现在那羊皮卷上的预言真的应验，才发现此前自己不过是潜意识依然不相信人类真的要完蛋罢了。 他也恐惧末日，死亡是人类永恒的话题。 “梅尔维尔，我要走了，多谢你这几天的关照！”林晚荣沉默片刻，突然开口说道。 “难道真的让我说准了，洛市有你的亲人朋友？” 第7章 打劫羊皮卷 再次回到博物馆，这里依然没有开业，但是安保人员密集起来，在门口内大厅里就有来回巡视的大汉。 林晚荣抬头望着三层高的博物馆，它被设计的很奇特，外面是规则的四方形，然后里面还套着小的四方形，好像老式电视的内壳。第二层是另外一个方形壳子，四角压在下面的方形壳子上。 设计者压根没想过，如果有人利用这样的外形跳进博物馆怎么办。 林晚荣嘿然一笑，一小段助跑后，轻松跳到二楼。这里可站立的面积很大，压根不必冒险。 博物馆内部设计，无论展厅多么大方空旷，但走廊必定是崎岖的，为的就是让人觉得：我们这里很大，你小心别迷路！ 从一扇没关的窗子进入内部，林晚荣随手将一块写着紧急疏散地图的泡沫牌子摘下，握在手里边走边看。 现在这家博物馆的安保措施确实比之前强了不少，但他们有个缺点：每个保安都穿着硬底的大头鞋！ 这种鞋在地砖上行走会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动，在没有人的走廊里来回回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巡逻。 一连躲过两拨保安，林晚荣接近了馆长室。 他的心在一天天的变大，换做以前的他，就算紧张也紧张死了。 到了馆长室门口，林晚荣促狭一笑，轻轻的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熟悉的老头子声音：“请进。” 林晚荣信步推门而入，满地的玻璃碴子已经收拾干净，馆长老头子戴着老花镜正翻阅手中的资料，上面记录即将进入馆藏的古董。他已经忙活好多天了，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别的。 “你好，馆长，请问羊皮卷放在哪里？” 老头子年纪大了，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片刻后，他愕然抬头，看到似笑非笑的林晚荣，手下意识的就要伸进桌子底下。 上次的事后，他叫人在桌子下面安装了一个紧急警报器。但是现在的林晚荣已经谨慎多了，见他的小动作，立刻掏出手枪：“馆长，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老头子身子后仰了一些，大肚子往前挺着，双手高高的举了起来。他记得，上次林晚荣来的时候，还拿着一块玻璃威胁他，短短时间内就鸟枪换炮了。他很纳闷，现在博物馆的临时保安增加了两倍，这货从哪进来的？感情博物馆成了他家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问你那，羊皮卷你放在哪里？” 老头子还想用上回的伎俩：“孩子，你现在还没做错事，所以依然构不成犯罪。事实上，上次你离开了我都没报警。我看你还是放下枪，咱们好好谈谈。” 林晚荣哪有心情跟他扯皮，将保险打开，手指头轻轻的动了一下，扳机挪动了丝毫。 馆长骇然变色：“你别开枪，羊皮卷就在保险柜了，别开枪！” “去拿，立刻，马上！” 馆长吃力的起身，摇摇晃晃的，满肚肥肠加上一头白发看着有些滑稽。 他走到保险柜，先转了几圈密码锁，然后又从腰间拿下钥匙，将保险柜打开。保险柜里存在几件古董，赫然就有羊皮卷在内。除了古董，里面还有两摞钱，都是美元的百元大票。 抢一张羊皮卷是抢，顺手带点钱也无所谓了。 馆长见他拿了两捆钞票，又带走羊皮卷，其它东西看都不看一眼，心里是真的开始疑惑了。 “行了，其它的钱给你留作棺材本，不过你要活过了xxx2年，到时候有没有机会打造棺材都是两说，所以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劝你提前做好棺材。”林晚荣对老头子点点头说道，随意的仿佛和邻居谈话一般。 馆长琢磨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咣！”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持枪的保安率先闯入。 林晚荣立马将馆长拽到自己身前挡住对方枪口，然后大声说道：“你们后退，我手里有枪。” 然后又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馆长的办公桌，赫然发现在桌子的下面，就是脚的旁边还有一个警报器。刚刚老头子举起手来的时候，脚下已经触动。 “厉害，姜还是老的辣！”林晚荣不得不佩服他。 “误会，呵呵误会啊。”馆长以为林晚荣要杀他泄愤呢！“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 林晚荣走到窗子旁边，一手用枪指着老头子的后心，另一条胳膊反手将窗子打开，他猛地一推馆长，借力就跳了下去。 手忙脚乱的将馆长接住，好歹没让一把年纪的他摔个狗啃屎。然后其他人再到窗口，向下望去，哪里还有林晚荣的身影。 “馆长，我们有人已经报警了，按照时间，警察应该已经控制了博物馆周围，那人跑不了。” 馆长整理了一下衬衫，拢了拢散乱开的头发，矜持的点点头，心中却在思考林晚荣刚刚说的那些话…… 林晚荣跳下楼去，发现博物馆的前后都有警车，红色警报灯闪烁不停，两辆车的探照灯打开将这一带照亮。他立即弯腰，双腿与地面呈三十度角，朝旁边横着移动了三米左右距离，身体蜷曲在地上滚了两滚，脱离探照灯的范围。 “别动，举起手来！” 警察的呵斥声传来，林晚荣却根本不听，只管往前跑去。 “砰！”居然开枪了！ 不是说警察不得随意开枪么？ 尽管有心里准备，林晚荣还是不免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好像他缩脖子的动作能快过子弹一样。 干脆，他好像一只大蛤蟆，四肢着地，鞋子的弹跳毋庸置疑，双腿一用力，鞋底助力，他以趴着的姿势飞了出去。他觉得这样可以减少被子弹击中的面积！ 后面的警察开始叫骂：“这是什么怪物，他怎么做到的？” 这些警察太震惊了，人类能做到如同蛤蟆一样的跳跃吗？他们目测，林晚荣跳的高度足有两米半，一下子就跳出去五六米。三两下，人就跑远了。 前后都有警察，只有旁边是商业区，那间大型商场警察是没办法兼顾的。不用想，只有警力足，路口必然设置关卡。林晚荣想了下，如果顺着路跑，还不如进入商场内暂避锋芒。 第8章 惊魂时刻 然而，商场都是全玻璃窗户，都没有能落脚的地方。好在，一楼有一片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硕大的kamko，有着小黄人戴着黑帽子的人物形象。 这次是林晚荣跳的极限的一次，他以十米助跑，纵身一跃，跳到了六米多高。武侠电影中的轻功，也不外如是！ 攀住礼帽的顶端，腰腹弓起弹开，翻身而落。他躲在牌子后面，侧耳倾听下面的动静。 警车呼啸而来，将这附近团团围住。 “警长，那狗娘养的亚洲佬能跑哪去？” “日，这小子比兔子跑的还快，听老皮特说，他还杀人了，被通缉着呢！” “对了，这附近到处都是摄像头，或许查一查就知道他躲哪去了。” “不行，咱们人手不够，分开万一那狗娘养的钻空子跑了呢？” 听说有摄像头，林晚荣抬头一眼，卧槽！ 他脑袋上面就是一个摄像头，红点不时的闪烁一下，显然是在开启状态！ 正恼火自己做事太不小心，毕竟他不是专业的罪犯，他不过一个被逼急眼的普通人而已。 这时，一个警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警长说道：“警长，这栋大厦的监控室报警说，在那上面有人。” 林晚荣一听，顿时慌了。怕什么来什么，他极力保持镇定，抬头看了看，再上面是一个灯箱广告牌，牌子后面用钢管固定，最顶端是三个高耸的展示灯。 他二话不说，立刻就跳到钢管上，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下面的警察用喇叭喊道：“我们已经看到你了，我劝你束手就擒，不要反抗，否则我们有权开枪，沃日，你在干嘛？” 不管是警车的探照灯，抑或是警察手中的强光手电筒，纷纷照在广告牌上，林晚荣无所遁形。只是那拿着喇叭劝降的年轻警察定力不行，见林晚荣飞快的爬到最顶端，惊讶的爆粗口。 警长狠狠地瞪了年轻警察一眼，一把夺过扩音器，粗犷的喊道：“狗娘养的，你跑不掉的，大厦已经被我们包围，你再蹦跶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动静闹的很大，许多无关人员远远的看着这边，还有用手机拍摄的。 林晚荣立地跳高，站在展示灯的顶端，然后将外套脱掉，包住拳头，一拳砸碎旁边的玻璃。既然被发现了，他做事也就无所顾忌了。 从碎裂的窗口跳了进去，这里是男装区域，那些牌子大的吓人，平时他连逛都不会来逛，反正从来都买不起。 他找到了一个双肩商务包，随意挑了一套正装，以及羊皮卷和两万块美刀，一股脑的塞进背包。 还是老规矩，立刻去紧急通道，找紧急疏散地图。这时候警察已经进入到大厦内，电动扶梯处手电筒的光束交叉闪耀。 林晚荣比他们快多了，他找到了通往天台的门，却发现门是锁着的。天台通道的门，一般都不是自带锁，锁头也不算大，防止闲杂人上来的。 他往后退了退，一个垫步上前，右腿侧踢出去。 生物鞋的助力原理，其实就是鞋底瞬间鼓起。用在侧踢上也是一样，门比挨了一记大锤更惨烈，合页都差点脱落，门锁倒是没开，锁扣却没那么结实，直接断裂。 他跑到天台，目测了一下，这栋楼比另外一栋高出七八米左右，双方距离大概有十几米的样子。依然助跑，纵身而跃。 生物鞋强劲的弹起，林晚荣人在空中，用强了一倍的腰腹力量极力伸展，让自己保持双腿在前，而不是翻滚。 翻滚他没把握，但他信任自己的生物鞋。 果然，双腿落地，膝盖略微弯曲一下，生物鞋由鼓起的状态慢慢放平，二者缓冲了大部分冲力，剩下的不比他跳远严重多少。虽然成功飞跃，还是不免惊出一身冷汗，他从来没做过这么疯狂的事。 警察也到了天台，他们看到被暴力破开的门，相信林晚荣一定就在天台。没人会相信，一个人不要命的从这个楼跳到另外一栋上。 只有此前拿扩音器喊话的那个年轻警察，看着十多米外的楼房，呐呐的说：“那人会不会跳过去了？” 警察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怎么不说他飞过去了……” 林晚荣刚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头顶嗡嗡嗡的来了一架直升机，底部探照灯在每个楼顶扫过。 现在他所处之地，是一栋写字楼楼顶。这楼想下去就难了，他站在边上随意往下望了望，脑袋一阵眩晕。从上往下看，大多玻璃是漆黑的，少数窗口还亮着灯。 还是得从天台下去，本以为门也是锁着的，结果用力推了一下，门轻易就被打开。 这时候直升机探照灯刚刚扫了过来，刚好林晚荣也闪身进入楼内。他的背后冷汗已经将衣服打湿，好险！他从顶楼开始，试图打开每一个房门，结果都被锁的严严实实。 顺着楼梯道下一层，他在楼梯口看到头顶有摄像头存在。想了想，他又退了回去。 顶层楼道尽头有间公共卫生间，他走了进去，将洗手池的下水道口堵住，洗手池灌满水以后将衣服脱掉，忍者凉意将身上的汗迹擦拭干净，然后换上不告而取的那套正装。 短短几天的时间内，他身体比之前强壮了不少。也许是运动量大，也许是吃的多，看着壮了一圈。 将衣服穿好，恰好能撑得起来，倒真像是一个普通白领。 用水将头发沾湿往后拢了拢，把鬓角都修饰好，最后拿出一个黑框无镜眼镜戴上。照照镜子，他感觉自己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样的他，走在大街上或许和赵庆擦肩而过他都认不出来。 没事人一样走过，到下一层就在摄像头下堂而皇之的走动。他走的时候靠着墙，走到一个门口就不着痕迹的开一下。 “啪嗒” 一个房间的门旋钮门把手打开了，他闪身而入。 “小哈，我刚刚关灯，都收拾好了，这就要走呢！” 有个女声说话，脚步声也随之而来。 黑暗中门把手扭开的声音放大数倍，这女人才能察觉，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同伴。 “唔，这就走，你先出去。”林晚荣含含糊糊的说道，好在他语言天赋好，现在的英语说得很溜，曼哈顿腔调说得有模有样。 纽约是个国际大都会，语言达到上千种，有时候在街上与人对骂，可能互相都听不懂对方的语言，叽里呱啦一通，然后莫名其妙各自散去。 “好，我先出去，下次我一定记得先关里面的灯，再关门口的。” 林晚荣紧挨着墙角，和那女人错过。 等锁门声响起来，外面有个不算阳刚的男人说道：“咦，玛迪琳，你锁好门了么？” 女人诧异：“你怎么这么快又出来了？” 在里面的林晚荣一拍大腿，坏事，露馅了！ 第9章 M牛牛 外面，直升机上巡视的警察用对讲机说道：“警长，写字楼天台的门是打开着的，要不要进入这栋楼搜查一下？” 警长骂了一句，他说道：“商场是开放的，查起来还容易一些，那栋写字楼那么大，我们想搜查就不容易了。” 直升机上的警察思考一下，分析道：“不见得，如果那人真的在这里，他刚下去，我们只搜查写字楼最顶层的五楼就行。” 这时候警长旁边的年轻警察开口：“警长，我觉得那人跑的太快了，只搜查最顶端的五层未必能找到他。” 警长唬道：“我们现在只是防备他在那里，他又不见得真在那里，难道他还真的是飞过去的？” 到现在，警长依然不愿意相信林晚荣真的能飞跃两栋楼之间。那十米距离横跨生死，只有疯子才敢跳过去。 “当我没说！”年轻警察也有点火气。 警长最后还是妥协道：“我派两个人过去看看，不过可能性不大。” 他瞪了一眼年轻警察：“你不是相信他能跳的过去么？那就你和查理去好了……” 另一边，玛迪琳和同伴已经返回房间，灯光雪亮，六目相对，面面相觑。 “你是谁？”m牛牛见林晚荣穿的很正式，不像是小偷小摸之辈。 玛迪琳就是m牛牛，她租了一间写字楼办公室作为排练室，里面摆满了各种乐器、音响，以及拍摄工具。 林晚荣的这身打扮，在这栋楼里太正常了。哪个白领不这么穿？ “哦，我走错房间了。”林晚荣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工作一天，脑袋都迷糊了，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没想到就走错房间了。” m牛牛摇摇头：“你不光是走错房间了，你还走错楼层了！” 原来这一层，除了他们音乐工作室，旁边的是舞蹈工作室，再旁边是美容室…… 林晚荣挠挠头，水迹未干的黑发还往下滴水。 m牛牛突然开口：“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因为纽约的种族复杂性，在这里白种人对亚裔人脸孔识别度还是较高的，换成是亚裔人种少的地区，可能就算相同的装扮，第二次都认不出来。而且，林晚荣的鼻梁很高，双眼皮，五官很立体。 这些日子来回奔波，虽然壮了，但双颊却瘦削下去。 “你认错人了吧，我对你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林晚荣急忙否认。 m牛牛的同伴看着有点娘炮，同样带着黑框眼镜，不过他那是真的近视镜。这人有点含肩，瘦弱，偏偏带点络腮胡。他软绵绵的开口：“那么，既然走错房间了，你……” 林晚荣急忙点头：“哦，对，我这就走，其实我也要回家了。” 在两人狐疑的目光中，林晚荣走了出去。 “电梯在这边，你去哪？”看林晚荣走错方向，m牛牛看似好意的提醒。 实际上，她心中已然起疑。 “看我晕头转向的，走，咱们一起走！”林晚荣咬牙说道。 三人无话，走到电梯，直接按到一层。 林晚荣心想：原来这妞平时就在这工作啊，如果自己没这么多事，一定找她合影。 电梯一层层的下落，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外面站着两个警察。警察看到里面站着的三个人愣了一下，但也没在意。 林晚荣胆战心惊的出了电梯，正要和m牛牛他们一起离开，就听后面那个年轻警察叫道：“你们三个等下。” 林晚荣心下一咯噔，难道被发现了？不可能啊！ 一楼大厅有立柱，立柱涂着金色的反光漆，从反光他看到年轻警察朝这边走来，手扶在腰间的枪套上。这其实是年轻警察的一个习惯。年轻人么，认为这个动作很帅。 但林晚荣不知道啊，他以为年轻警察想要缉拿他。 心中有鬼，加上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m牛牛和她的同伴都已经转身，只有林晚荣紧绷身体，立在原地。这样，他就显得很突兀。 年轻警察眯起了眼睛，枪套扣子都打开了。 借着反光看准年轻警察的手腕，林晚荣拧身，后踢，年轻警察的手被踢掉，林晚荣回身再一个正蹬，年轻警察倒飞回电梯，将另外一个警察撞到。 林晚荣有生物鞋，这一脚的力道十足。 电梯合上，开始向上升。 m牛牛和她的同伴傻眼，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远离这个危险人物。这到底什么人，连警察都敢打！ 林晚荣有劫持m牛牛和她同伴当人质的心，但转念一想，带着两个累赘，还不如自己跑路来的容易，遂罢了念头。 放松下来，他对m牛牛笑了笑：“我们之前确实见过，而且我告诉你，我还是你的粉丝来着。有事先走，再见。” 看到林晚荣身影出了玻璃大门，m牛牛的同伴小心翼翼的说：“我刚才看到，他的腰上别着手枪！” “……” 出了门，林晚荣朝南跑去。面对国家机器，他有种插翅难逃的紧迫感，有些刺激过头了。 红蓝警报灯到处闪烁，仿佛他走到哪里都有警察堵着。 转了几次向，他看到一家还没关闭的服装店，径直走了进去。现在他甚至都顾不上摄像头了，摄像头不是万能的，只是会留下痕迹，不可能因为摄像头就马上找到他。 进去后，店员殷勤的上前询问：“先生，需要什么请对我说。” 他挑了一件飞行服，挑了一件夹克，挑了一件休闲装。下面牛仔裤，休闲裤，小脚裤，净版和带花样的t恤也买了三件。 这些一共花费六百多美刀，然而出了门后，他先将一件带花色的t恤丢到垃圾桶，又路过两个垃圾桶，将一件外套也丢掉。 毫无规律的把刚买的衣服丢了六件，只留下一套，换在身上。 他又找了没打烊的理发沙龙，让理发师给他将头发染成棕色，并烫出一次性的纹理，这才离开。 街头的流浪汉穿着连帽衫，蜷曲在长椅上打盹儿。林晚荣也找了一个地儿，和衣躺下，背包做枕头。这一晚上可把他累坏，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他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那些警察可有的忙了，一个通宵都没睡觉，忙活了一夜一肚子火气的警长申请了通缉令，将林晚荣的头像传到公路酒店和各大小超市。 第10章 办证 早上林晚荣去超市买牙刷的时候，见到收银台上自己的照片，那是一张通缉布告。 照片上的他呆板痴肥，正是从护照上印下来的。他当日没有和棕发妹说大话，原来的他确实很胖！ 除了照片，上面还有描述，姓名性别年龄族裔，以及身高特征，什么什么穿着等等，什么杀人抢劫毁坏公共财物系同一案犯…… 他林晚荣如今成了极度危险的人物，似乎沾着即死，碰着即伤。 但是上面描述的那个外貌，根本和现在的他不搭边。现在的他穿着宽肩飞行服，印着一把斧子的t恤，下面是宽松小脚牛仔裤，脚下是潮牌运动鞋。头发也很时髦，不但染成了浅棕色，两边和脖子根部剔的露出青头皮，其它部位发丝略长。 两天内，他变了三次形，连他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的创意了！ 超市门口有一个可以量身高的体重秤，林晚荣上去量了一下，惊奇的发现，原本一米七八的身高竟然神奇的长了五厘米，这五厘米全都长得腿上，尤其小腿变长了。 生物鞋究竟是什么？它能够改变人的生理特征？亦或是因为生物鞋使得脚掌变厚？ 那张通缉布告上，分明写着他身高一米七八，现在他一米八三，就连身高都是错误的信息！ 林晚荣走出超市，旁边是一家眼镜店，他挑了一个墨镜戴上。 昨天晚上的事让他明白一个道理，遇上警察绝对不能惊慌，越惊慌就越是露出马脚。此前他碰上警察就绕着走，这样做太做贼心虚了。 他乘坐公交，公交没有站检，他的手枪还不舍得扔掉。公交车穿梭过传说中的华尔街，路过两旁的干洗店，办公用品商店，烟酒店，天主教堂……以往林晚荣觉得这些纸醉金迷的建筑物和牌匾能晃花他的狗眼，现在却觉得，再过一些时间，这些也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想想那时候，富兰克林成了废纸，人们疲于逃命，什么精英，什么要员，统统一场空。 末日到来的时候，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首先是人最基础的生理需求物品，其次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最后是武器。有了这些就能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做其它事。 他要是亿万富翁，或许此时还能筹备一二。但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只是跑的快点，跳的高些，除此外他真的没有快速敛财的手段。 待到了犹太区，他下车，在他和赵庆合租的地儿附近徘徊。 明面上没发现有蹲点的警察，但他不敢大意。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身体僵了一下，回头见是一个熟人。这人以前跟弗朗西斯厮混，名叫费尔南多。他的脸孔略微有些黑，似乎是个南美裔，个子不算高，但身体强壮，肌肉鼓鼓囊囊的。他身边站了个镶着钢牙的傻大个。 “中国佬，我终于找到你了。”费尔南多下巴翘起来，下巴上那撇小胡子甚为可笑。 “有事？”林晚荣被人吓唬非常不悦。 上下打量林晚荣，费尔南多嗤笑道：“几天不见，居然成了时尚达人了？” 他旁边的傻大个目光不怀好意的来回逡巡，他们望着林晚荣就好像一个待宰的羔羊。 “我问你，有事没事？”林晚荣声音依然低沉。 “草，这小子还牛必上了。”费尔南多转头对傻大个嬉笑道，旋即怒色满面：“我听人说，你做了条子的线人，弗朗西斯就是被你告发的！” 可惜，林晚荣已经不是以前的林晚荣了。他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摇头道：“不是。” “你用什么证明？”费尔南多歪着脑袋挑衅的看着他。 “我证明你麻辣个比，给你五个数的时间，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林晚荣终于不耐烦。他知道，这小混子就是蹬鼻子上脸。 费尔南多瞪大眼睛，他实在没料到林晚荣竟然敢在他面前出口成脏。 身后傻大个按耐不住，上前推搡。林晚荣左腿撑地，右腿抬起想都不想就是一个侧踢。他不懂格斗，只知道利用自己的长处，生物鞋就是他的必杀技！ 再者，他本身力量就比原来涨了近乎一倍，而且力量随着时间还在缓慢增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力量就是最直接的自信依仗！ 傻大个本能的想要躲避，但是林晚荣的腿太快了，他避之不及。这一脚印在傻大个的胸口，傻大个如遭雷击，身体陡然朝后面飞去，六米半外撞翻了垃圾桶，又滚了几圈，差点被飞驰的汽车轧到。 费尔南多朝后望去，傻愣愣的呆住，半天没回过神来。 “现在再问你一遍，有没有事？”林晚荣冷冷的对费尔南多说。 “没，没事……”费尔南多小跑过去将傻大个扶起来。 傻大个比费尔南多还要壮上一圈，此时却捂着胸口，连站都站不起来。费尔南多吃力的扛着傻大个的胳膊，就要离开。 一个念头闪过，林晚荣叫道：“你们等下！” 费尔南多不但没停，反而半拖着傻大个走的更快。林晚荣被气笑了，欺软怕硬到这个份上，还能有什么出息？ 他快跑两步，就将费尔南多拦住。 费尔南多脸色变了：“你别逼人太甚！” “这点小钱你拿去给他看病。另外，我好像记得，你们有办证的业务？”林晚荣学着当日弗朗西斯的语气装必道。 “你要办什么证？”费尔南多问。 “一张社保卡，一张大学的毕业证，一张律师证，一张记者证，一张fbi的证件，一张大学的学生证，驾照，护照……”林晚荣一口气报了八个证件。 费尔南多脸都绿了，他以为林晚荣是在消遣他：“你究竟想怎么样，大不了我跟你拼了。” “什么怎么样，我就是要办证，这些证件需要多少钱，你报个数。”林晚荣没好气的说道。 费尔南多一脸的不相信，他还是说：“这些要很多钱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报数！” 费尔南多思考片刻，说道：“这里面社保卡最贵，其次是记者证和驾照以及护照，其它都好说……总共加起来差不多要三万多美刀！”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你简直是吸血鬼，我非杀了你不可！”林晚荣将腿略微抬起。 费尔南多用胳膊护在胸前，急忙辩解道：“有话好说，熟人是可以打折扣的……” 第11章 偷梁换柱 最终，费尔南多给出一个八千的价格。他哭丧着脸说：“这活不是我一个人的，做假证没那么简单！所以这算是成本价了。” 林晚荣又问：“多久能完事？” “一个星期！” “错了，一天之内你就要给我做完！” “什么？那不可能！”费尔南多尖声叫到。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咱们特殊情况特殊办事，你加班加点做完，我今天就跟着你走了！你今天给我做完，我给你一万！做不完，我送你进医院”说着，林晚荣就从兜里掏出一卷钱来。 费尔南多双眼放光。他其实还是说谎了，社保卡，在美利坚称为社会安全号码卡，是最普通最大众的基础身份识别物品，只有它才是最统一的，而不是身份证。因为社保卡没有照片，只有一组数字，所以想要出去旅行，或者做其它事，就需要用驾照代替，比如坐飞机。 社保卡其实可以伪造的半真半假，甚至可以拿去使用，这个代价确实贵了点。其它东西，通常费尔南多就卖二百一张。若论成本，这些东西也就是三千块撑死！ 说起来，林晚荣的这单还算是大买卖了。 林晚荣等了一会儿，不见赵庆来，悄悄的去超市门口望了望，发现赵庆根本没上班。 没办法，他就跟着费尔南多来到港口附近一个废弃集装箱所在地。 费尔南多走到一个挂着锁的集装箱，打开箱门，三人走了进去。傻大个已经缓了过来，他脑袋有些问题，被林晚荣一次性打怕了，再也不敢呲毛。 这里办理假证的工具一应俱全，带林晚荣来这里，费尔南多是万般的不情愿。捞偏门的都有这个缺点，被威胁了也不敢报警。他生怕林晚荣知道这个地方后，下次悄悄的摸来把他东西一锅端了，这可都是吃饭的家伙事！ “不错，能想到利用上这么个好地方，真不错！”林晚荣竖起大拇指。对于寻找藏身之所，他有了新的想法。 傻大个坐在集装箱的角落沙发里一脸满足的喝着一罐可乐，吃着汉堡，似乎林晚荣之前的那一脚根本没伤着他。那一脚很重，所以林晚荣很佩服他的抗击打能力。 费尔南多开始忙活起来，林晚荣掏出手机摆弄。 他在手机店买了两部新的安卓机，只是都没插卡。许多人认为美利坚的电话卡不需要实名，其实那是扯淡。美利坚办理电话卡，不但要实名，用到驾照信息，社会安全号码，住宅信息，还有一系列的征信证明。 所以当日林晚荣忘记拿走手机，马上就被警察锁定。 他问傻大个：“嘿，你有没有手机？” 傻大个老老实实的点头，林晚荣一伸手：“借给我使用一下！” 傻大个不敢违背，将手机递了过去。林晚荣登录自己的国内通讯软件备用号，然后给赵庆发了个信息：你在哪？ 这个号平时不在他丢失的那部手机上登录，所以他不怕被警察发现。而且，国内通讯软件也值得信赖，比美利坚本土的保密性强。 赵庆没多久就回信息了：你小子跑哪去了？前些天警察都来找我了，你干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可别做傻事啊。 林晚荣：这些事以后再说，你现在在哪？ 赵庆：我在m牛牛唱歌录制现场。 赵庆也是鸡贼，尽管相信软件的保密性能，他还是说了只有两人才懂的暗语。m牛牛，这么一说没人知道是谁，但是林晚荣懂。他只需要查一查，就知道m牛牛今天的行程。 果然，网上说m牛牛今天下午四点，在哈迪广场献唱，并录制视频，粉丝可以参与进来。 将刚下载的软件卸载，林晚荣百无聊赖，就眯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制作证件是个精细活，费尔南多的手艺可以，做出来的绝对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货色。加上林晚荣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他尤其小心。 下午将近三点，费尔南多伸了一个懒腰。为了赶工，他连中午饭都没有吃。 “喏，社会安全号码卡其实是真的，只不过给你改了下。其它网上都是没有记录的，只拿出来给别人看，是不会露出破绽的。”说完，费尔南多就期待的望着林晚荣。 林晚荣接过证件看了看，确实如同费尔南多所说，如果只是拿出来看看是看不出问题的。 他点点头，却没急着掏钱，而是问道：“你知道什么挣快钱的门路，危险不要紧，主要挣钱快！” “弗朗西斯的活就很赚钱。”费尔南多口中泛酸的说道。 虽然是狐朋狗友，但内心里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没有弗朗西斯的头脑，也没有弗朗西斯钻研的劲头。 “除了他那些活，挣钱简单但危险的，有么？”林晚荣问道。 他已经成了通缉犯，再加上其它罪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送货！” 送货，又是送货！林晚荣盯着费尔南多的眼睛，问道：“你有门路吗？” 费尔南多习惯性的想要吹嘘两句，但是看到林晚荣的眼神，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斟酌道：“认识几个朋友，不算熟悉。” 林晚荣掏出钱，将那一万拿出一半交给费尔南多：“这一半先给你，我明天上午十点会来这里找你，如果你带我去找到活，我会付给你另一半。” 费尔南多气急败坏：“咱们可是说好了的……” 林晚荣不答话，转身离开，时间很赶！ 哈迪广场，不能说人山人海，但人绝对不少。m牛牛的粉丝众多，油管上每发布一个视频的点击就轻松过千万。 林晚荣在人群找搜寻赵庆的身影，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往人群外看了一眼，发现这货在一个饮料摊位前买水喝呢。 他故作行人，在经过赵庆的时候，悄悄的往他的兜里放入一部手机。 没多久，赵庆听到身上传来手机的铃声。奇怪的是，这铃声并不是他手机带的。 与此同时，在集装箱看着费尔南多大发脾气的傻大个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了。他很纳闷，为什么就没有信号了呢…… 赵庆接起手机：“喂，你好，你的手机可能掉了，不知道怎么跑我身上了。” 林晚荣哈哈一笑：“大庆，我是你三哥！” 第12章 当变态遇上杀手 ?? 第13章 声名大噪 m牛牛有辆车，但是她却不经常开，反而喜欢每天从工作室步行回家。这样可以锻炼身体，也可以放松心情。这段路她走了一年了，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可能是经常唱歌跳舞，每天还要步行一段路，她的身体很健康。当然，也可能是那变态的手上挥发性药剂药效散发了一些，总之她的手脚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到兜里的手机，想要按电话报警。但是毕竟手指头有些不灵敏，她手按在了拨打图标旁边摄像头快捷键。 她心中暗恼自己手指不管用，想要退出摄像头，没想到手指头又滑了一下，将摄像切换成摄影…… 变态兜帽男猛然转头，死死地盯着林晚荣看。 “有意见你可以提，好不好使不一定。”林晚荣有恃无恐，笑嘻嘻的说道。 兜帽男的脸只露出一半，眼睛以上都藏在帽子下的暗影中，露出的那半张脸实在有些丑陋。 “别多管闲事！”他的声音就好像嗓子里有异物般，听着让人恶心。 林晚荣一步步的朝他走来，兜帽男“喝”的一声，弓起腰也冲了过来。林晚荣蹦起来双腿踢在墙上，借着反弹的力气，双膝顶在兜帽男的胸口，顺势将他压倒。手肘弯曲，一肘子砸在兜帽男的脸上。 兜帽男的脸上立即血花四溅，这一下太狠了，林晚荣完全照残打的。 兜帽男发出一声下水道滚动般的惨呼，呼噜呼噜的让林晚荣怀疑他是不是要喷出来什么东西。 他恶心的站起身来，一脚踢在兜帽男的肚子上，兜帽男横着打转儿飞了出去，在墙上反弹一下，又重重的落在地上。这次可没有带着钢卯的木方，所以兜帽男虽然受了重伤却没有死。 这时候一道黑影朝兜帽男扑了过去。 “zrrrr……” 原来是林晚荣刚刚喂过汉堡的那条狗，它一直跟在后面，此时扑了上来。 “行了哥们，走了，他都快死了，你还在这逞能！”林晚荣哭笑不得，上前将流浪狗拖走。 看那人不像是还能站起来的样子，林晚荣带着狗转身就走。 m牛牛恢复一些力气，开口喊道：“喂！” 林晚荣理都不理，直接离开。不是做好人不留名，实在是不方便留名，他心里默默念了一句：请叫我雷锋！ m牛牛有了一场噩梦般的经历，虽然最终化险为夷，还是不免心神震动，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先打电话报警，然后又顺手给乐器师打电话，可惜乐器师没接。想了想，她给闺蜜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来陪自己。 那个变态兜帽男倒在地上生死未卜，动也不动，别是真的死了吧？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刚刚录制的视频：“咦？怎么是他？” 她真的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又不甘心，怕兜帽男起来跑了，就只能远远的吊着，等待警察的到来。 警察和闺蜜姗姗来迟，取证，路笔录，这些暂且不谈。等回到家里，她拿出视频给闺蜜看。 闺蜜问：“刚刚你怎么不拿出来给警察看？” m牛牛支支吾吾的说：“这人似乎被警察通缉呢，他救我一命，所以一冲动就没拿出来。” 闺蜜说：“我自己看，你先睡，别吓出毛病来，乖啊！” m牛牛听话的躺着，但没想着睡觉。只是确实被吓个够呛，精神十分疲乏，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去。 闺蜜看了一会儿视频，脸上表情不停的变幻。她其实是很嫉妒m牛牛的，当初她们是一个组合，翻唱不少歌曲，但一直不温不火。她自诩颜值和才华不下于m牛牛，但m牛牛的运气好。那次翻唱《something just like t》，她姨妈来了，肚子痛就没去现场，结果m牛牛自己唱完整支曲子，结果一炮而红！ “要是真的被害，我……”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她可以给m牛牛找些麻烦，知情不报也是罪过！ 第二天，新闻播放一条消息：“多次x侵并加以杀害女性的凶手落网，歌手玛德琳昨夜……然而事情一波三折，知情人透露，玛德琳竟然隐瞒证据，没有将这段视频交给警方。” 新闻上出现一段画面，正是林晚荣那凌厉的双膝撞胸，然后致命一肘，又是霸气一脚，顾盼间惩凶除恶！最后不顾视频中女主，也就是m牛牛的叫喊，带着狗狗潇洒而去。 “嫌疑人道尔图森肠子断裂，肋骨骨折三根，内脏有一定程度受损，鼻梁骨断折，一只眼睛差点爆开，但目前已经抢救过来。让人震惊的是，画面中另外一名华裔男子，名叫晚荣·林，目前也是在逃犯，此前因为被抢劫而误杀一名黑人男子，后又抢劫曙光博物馆的馆藏以及两万美刀现金，在警方的包围下逃脱，具有很强的反追踪意识！经历昨夜之事，警方推翻之前的结论，认为此人极有可能仇恨犯罪分子，所以故意伪装成受害者，然后对犯罪分子加以惩罚，只是手段太过酷烈。因为他还抢劫了博物馆，所以有群众认为，曙光博物馆馆长也有可能是一名深藏不露的犯罪分子……” 许多正看新闻的观众都被这条新闻所吸引，这特么是活生生的惩罚者啊！ 美利坚十分崇尚这样的暗黑风英雄人物，这人设很美利坚！ 一个上初中的瘦弱男孩：“太帅了，蝙蝠侠，钢铁侠，绿灯侠，闪电侠，统统靠边站，这才是英雄好吗？” 贴面膜的花样年华少女：“哇，这句‘有意见可以提，好不好使不一定’简直男人味十足，我被他粉了！” 好莱坞著名导演诺兰：“我觉得可以将他的事迹搬上银幕，他的风格太对我胃口了。” 被某人硬带出每天定时看新闻节奏的棕发妹：“这不是林么？” 喷了一手机牛奶的赵庆：“这犊子战斗值竟然恐怖如斯！” m牛牛：“怎么会这样，我对她那么好，她竟然出卖我？” 馆长老头子：“放屁！谁特么是罪犯，老子是无辜的……” 第14章 潜伏发财 莫名的，林晚荣就火了。他并没有看新闻。他知道自己火了，还是因为带着流浪狗在餐馆吃饭的时候，有人认出他来，竟然找他和狗狗合影。 当时林晚荣看着这个弱智：“我又不是明星，你找我合个毛影啊？” “你还不知道？你打击罪犯的视频都被发布到网上了，连新闻都播放了！”弱智男一脸兴奋的说道，趁着林晚荣不注意，咔嚓一声，拍了一张林晚荣只来得及挡住半边脸的照片。 林晚荣当即吓得逃离餐厅：沃日尼玛，你可真是弱智，老子可是在逃犯啊！ 这张照片就在网上传播的速度超乎所有人想象，毕竟之前的视频是夜晚拍摄的，多有模糊不清之处，这张林晚荣的照片却清清楚楚。 虽然林晚荣很上镜，但他还是悲剧了。这身行头，这个发型，这张脸，现在很多人都认识了。走在大街上，他都要低着脑袋，生怕被别人突然的吼一嗓子：我认得你！ 我认尼玛币，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跑路好么？ 他准时来到集装箱，进门后，费尔南多一脸抱歉的说：“林，我看你还是把另外五千给我结清吧。” 林晚荣精神一振：“你给我找到活了？” 费尔南多：“抱歉，伙计，现在没人敢用你了，因为你出名了！” “……” 费尔南多继续羡慕的说道：“不光是你，就连你的狗都出名了，网上有人喊价，十万块买你的狗！” 流浪狗蹲在地上，抬头期待的望着费尔南多，希望这个好心人能给点吃的！ “狗ri的，你告诉我这些，还期望我能给你余款吗？”林晚荣气急败坏。 “我是无辜的啊……” 林晚荣最后和费尔南多打了一个商量，他接下来的日子将待在这里。他有了后续计划，他需要阳光，需要沙滩，需要一把剃须刀。 在这片沙滩上，废弃的集装箱有很多，随便找了一个收拾一下，再买一张旧床和日用品，就成了一个不错的居住地。虽然没有空调，好在海边的夜晚比较凉爽，不虞热得受不了。 费尔南多则过得心惊胆战，他生怕被林晚荣连累了。 “我不会白白在这里呆着的，虽然那五千暂时不能给你，但我会补偿的，比如帮你干活。”林晚荣笑着说道。 费尔南多却觉得，林晚荣的笑容看上去很不怀好意。只是，他简单的头脑还没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比起费尔南多，林晚荣就聪明多了。制作证件无非是个精细活，懂得原理后，他心灵手巧，的确帮了费尔南多许多忙。只是，费尔南度并没那么多客户，所以，傻大个，林晚荣和费尔南多，经常都是闲着的状态。 这时候，林晚荣就用剃须刀将自己的半边脸读刮一遍，然后每日勤奋锻炼，脱得光溜溜的在海滩上跑步。没事的时候，也会在海边晒晒太阳，除了三角区，他的其它部位皮肤很快就黑了下来。 费尔南多觉得自己成了林晚荣跑腿的伙计，他心有不忿：“嘿，伙计，我觉得你太悠闲了。” 看着皮肤晒的黝黑，脸庞愈发的消瘦，蓄起了络腮胡的林晚荣，费尔南多觉得很是不公平。他每天要去买饭，买日用品，还得干活，这家伙却无所事事。 “别着急，你的客户少对吧？”林晚荣循循善诱。 费尔南多懵懂点头，林晚荣继续说道：“其实，此前我和弗朗西斯合作，他用我写的脚本，运行一些社交软件，他是在那上面找客户的，所以他才能混的风生水起。” 锻炼和晒太阳之余，林晚荣也没闲着。他仔细的研究了弗朗西斯的那些暗语，终于找到其中的端倪。无非在社交软件上，将他要卖的货物说明，能看懂的自然会找他，无聊人士自动被排除，他再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客户就自动上门。所以，他只需要一台电脑，需要一个安装在电脑上的模拟器，将林晚荣的脚本安装到模拟器上，自动运行软件发消息就可以了。 这些林晚荣都懂，费尔南多这个拥有资源的合伙人就派上了用场。 他拍拍费尔南多的肩膀：“伙计，现在做什么生意都是需要头脑的，你还差得远。我问你，你想挣大钱么？” 费尔南多的回答是肯定的，他忙不迭的点头。 傻大个在旁边嘿嘿的笑出声来，嗡里嗡气的开口说道：“林，挣钱可以买汉堡，可以买游戏机。” 费尔南多平时没少坑傻大个，他自己虽然也满身肌肉，却是个胆小鬼，平时混迹街头全靠傻大个冲锋陷阱。傻大个的牙齿都被人围殴打掉，后来不得已镶了钢牙。 林晚荣知道傻大个看着凶恶，其实性格像个小孩，谁对他好一点，他就死心塌地的为别人着想。这段时间，林晚荣和他相处的不错。 “傻大个说的没错，挣钱就有汉堡，还有牛奶，还有游戏机。现在咱们合作，我保证让你每天都闲不下来，每天都有单子可做。”林晚荣拍拍傻大个的肩膀说道。 费尔南多双眼放光，他早就羡慕嫉妒弗朗西斯挣钱的速度了，不眼红那是假的。他知道林晚荣的脑袋瓜比他好使。 接下来，费尔南多从旧货市场淘弄来一台旧电脑，林晚荣将一切做好，从费尔南多口中要来他们的暗语，开始发消息。 很快，费尔南多发现在社交软件上，联系的他的人多了起来。这种偏门也属于销售，销售做的好坏，也不光是咨询的顾客多寡，还要看话术。林晚荣看了几次费尔南多的聊天记录，他说话太生硬了，经常一言不合就骂人，于是就给他分析该如何说才能取得上门求“证”的人信任。 林晚荣自己也诧异，原来自己的头脑这么灵活，为何此前一直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每天为了赚点小钱苦恼？ 说起来，就好像他偶尔翻看的那本《乌合之众》里面描述的，群体对单体的限制太多了，多数时候人们不是因为不够聪明而贫困，而是因为不敢聪明而贫困。道理大家都懂，做起来就难了，除非像他这样知道世界末日马上到来，什么都不在乎了的人才行！ 他躲在这里安逸度日，外界对他的讨论也越来越少。这是国人和开放国家的区别，要是美利坚人干了这些事儿，说不得要继续出来嘚瑟一下。他林晚荣却懂得要如何韬光养晦！ 第15章 CIA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放下一切的林晚荣，不但没有感觉到东躲西藏的疲惫，反而轻松不少。地球上生物大势所趋的生灭过程，他一个单体人类是没法解决的，既然明知无力解决，也就看的开了。他能看到人类今后的厄运，于是再看新闻上那些种种都成了叽叽歪歪的无病呻吟；看华尔街那些大鳄废寝忘食，生死以之的拼命工作，不得不说，纵使拥有的再多，大家依然只能算衣食无忧的穷人。 朝看东流水，暮看日西坠，时间过得很快，络腮胡将林晚荣的面庞覆盖，就像春天大地上野蛮生长的草木。 “林，我们发财了，还要多谢你了，这是你这星期的分成！”瘦了一圈的费尔南多，将几卷钱递了过来。 林晚荣漫不经心的将钱随手放进背包里，背包里还有不少呢！ 费尔南多见他没有说话的欲望，就没话找话说：“林，你的狗至今连个名字都没有呢！” 流浪狗趴在地上伸着舌头。所有人都瘦了，包括傻大个，就只有流浪狗胖了。这家伙现在跟着林晚荣过上了好日子，每天吃香喝辣！ “谁说没有的？它的名字就叫流浪狗。”林晚荣乐了。 傻大个也傻笑着点头：“对，它就是流浪狗。” 原来傻大个是他费尔南多的跟班，现在都快成林晚荣的跟班了，小心眼的费尔南多又有些不平衡。 证件这玩意，根本没有固定的定价，遇上凯子难免宰他一笔，遇上难缠的就便宜一些，费尔南多难免偶尔私吞一些，林晚荣却从来都不计较。 看在金钱的份上，费尔南多觉得林晚荣虽然大爷了一些，也都一一忍耐。 “以后这生意就全都交给你了，我一会儿将软件的使用方法交给你，你自己操作就可以了。”林晚荣突然说道。 费尔南多一时间有些慌，这段时间林晚荣经常给他出主意，时间一久都快成他主心骨了。听说林晚荣要撤离，他立即手无足措的说：“为什么林？咱们合作的不错呀？” 费尔南多这人没太多坏心眼，要说有什么不足之处，也是为生活所迫。于是，林晚荣语重心长的说：“这一行终究是被打击的，你再赚点钱，也不要继续下去了。拿着钱回老家去过些好日子。记得，走之前分给傻大个一些，我知道他的钱都在你那里存着呢，别贪墨这孩子的钱，不然我会回来让你好看的！” 费尔南多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乔布斯大道86号，中情局曼哈顿分部。 “斯通，别说我没照顾你，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头发斑白的戴维斯压低脑袋，让眼睛脱离眼镜的范围对斯通说道。 斯通已经很久没有接到任务了，中情局是个工作效率极高的地方，容不下任何刺头，上级下达命令需要无条件遵守。他是中情局的老人，身上明显具备老派的作风，因为几次看不惯现在年轻上级的做法出言顶撞，于是被闲置。 戴维斯和他是老交情，所以这次的任务才能轮到他头上。 “难度系数？”斯通精神一振。 “菜鸟级！”戴维斯揶揄道。 接过文件，斯通开始翻阅。快速阅读是cia特工的基础技能，斯通翻页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他就放下文件，不满的问道：“戴维斯，这应该是fbi的工作吧，杀人犯兼抢劫犯？开玩笑么？” 戴维斯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上级下达的命令，我觉得哈里森汉妮那表子不会重视这个小任务，才敢偷偷的塞给你。” 戴维斯和斯通同样不喜欢新上司，但是戴维斯表面会做人，背后和老伙计同气连枝是没问题的，当面又是一套，所以才能屹立不倒。 “我知道了，不管如何，谢谢你了老朋友。”斯通表达了谢意。 等斯通离开以后，哈里森汉妮出办公室对戴维斯一扬下巴：“戴维斯，你过来一下。” 戴维斯笑呵呵的跟着进了办公室，哈里森汉妮对他说道：“那个叫晚荣·林的华裔，你派个高级特工将他带回来。如果人带不回来，东西也要带回来。” 戴维斯只觉得菊花一紧，简直日了狗了！特么前后还不到一分钟，事情就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呢？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个，汉妮我……” 哈里森汉妮脸色一整：“有话直说。” 戴维斯只好老实交代：“我已经将任务交给斯通了？” “他不够资格完成这个任务，赶紧将他叫回来！”哈里森汉妮脸一直是绷着的，但戴维斯知道她肯定十分恼火。 他赶紧出门给斯通打电话：“哈里森汉妮那表子知道这事了，你赶紧回来，她要换人。” 斯通心中憋屈，他把牙一咬：“哈里森汉妮没说终止任务是吧？” “没有！”听了斯通的话，戴维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斯通咆哮道：“去特么的汉妮，既然没有终止任务，我有权继续完成，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中情局的确有这样的规矩，因为特工在外做任务，可能出现各种状况，只要不是下达终止任务的命令，他们有权力自主根据当下情况决定行动。 可是，戴维斯心中大骂：你特么才刚出门啊，能不能不坑队友？ 斯通已经将电话挂断，戴维斯再打，斯通索性将电话调成静音，根本不接。就这样的性格，怪不得一辈子也是个中级特工！ 戴维斯无奈，回去对哈里森汉妮说道：“汉妮，斯通他不听调令，说是没终止任务，他要继续完成。” 哈里森汉妮脸色一变，旋即恢复。她刚上任不久，这个部门即将进行一个大计划，她还需要这些老人执行，所以不能将人全都得罪光了。反正那个晚荣·林似乎也不算一个棘手的任务。 她深吸一口气：“那你告诉他，让他必须完美完成任务，不然我让他好看。” 戴维斯一副感激的样子，连连称是。 回到办公厅，他立刻那手机给斯通发短信，将哈里森汉妮的话转达给他。 斯通看到信息，得意的笑了…… 第16章 经济学教授 离开海岸线集装箱，林晚荣跑到曼哈顿大学。 他有这里的学生证，根本不怕露馅。门卫看到他一脸的大胡子，就一直盯着他看，林晚荣没好气的喝道：“没看过留胡子的学生吗，看什么看，再看我信不信我扁你？” 一脸胡子就很吓人了，还这么嚣张，门卫不禁缩了缩脖子。 走进校园，他跑到一楼去看执教表。迪克·葛吉尔教授办公室在四楼402室。 迪克·葛吉尔头发朝后一丝不苟的梳着，戴着金丝眼镜的面孔看上去很严肃，他紧抿着嘴唇似乎正在计算着什么。敲门声响了四五声，他才从这种状态里反应过来，说了声“请进”。 “迪克·葛吉尔教授？”林晚荣说着就伸出右手。 迪克·葛吉尔不由得多看了眼前这人几眼。单从外表，他根本看不出来这个人的族裔和年龄，只见这男人穿着齐膝的短裤，上身是印着格瓦拉头像的t恤，脖子上还围着一个红格子三角巾。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凹陷的脸颊和那密集的胡须。 “你是？”迪克·葛吉尔被这人的卖相骇住，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握了握手，迪克·葛吉尔根拿出洗手啫喱，就当着林晚荣的面开始搓手，好像有多脏似的。 林晚荣立即判断，眼前这个教授是个洁癖，并且有强迫症。 “我有点事要咨询你。”林晚荣表现的很友好，一点不在意对方的失礼。 “恐怕我没什么时间。”迪克·葛吉尔板着脸说道。 “恐怕你真的要有时间才行！”林晚荣依然在笑，黢黑的脸，配上一口洁白的牙齿，反差的恰到好处。 教授很愤怒，作为一名有身价的学者，面对如此无礼的人，当然要摆出气势：“请你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 “教授请你不要吓唬我，因为我的精神有问题，如果在你报警的时候我受到刺激，做出过分的事，也请你不要介意，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林晚荣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地图，铺在办公桌上，将教授的本子盖住。 他凑过身去，指着地图的一处说：“教授，请看这里，如果这里出现地震，几级我不懂，总之会引起遥海啸，海啸波到北和南会因为群岛的阻挡减弱，可是到枫叶国这里，海啸规模还是很可观，首当其冲的是莫岛……” 教授已经到了怒火爆发的边缘：“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是经济学教学，不是地质学教授，也不是物理学家！” 林晚荣拍拍他的肩膀，被教授厌恶的拍开。林晚荣不以为意的说：“你看，我之前听说，如果哪个地区发生非常急促而迅速的自然灾害，当地的经济在自然灾害爆发前后会产生一些变动，这种变动很神奇，尤其在日本最为明显。我想问的是，如果枫叶国这里发生海啸，那么我如果恰好有一笔钱，我该怎么利用这笔钱来生更多的钱呢？” 教授哪里听得进去，他嘴唇哆嗦着：“疯子，不可理喻……” 说着，他就要站起来，林晚荣将手放在教授的肩膀上，任凭教授再使劲也无法起身。他愤怒的吼道：“你想干嘛？” “别给脸不要脸啊，我就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告诉我我自然会离开。”林晚荣不耐烦的打断他。 “我如果不说呢？”教授表现的很倔强。 “看见这块三明治了么？这家餐厅做的三明治一点不好吃，芝士都没烤透，如果你不说，我会将这上面的沙司和芝士，将你的办公桌涂抹的到处都是，我还会将剩下的东西往你衣服上涂，我想你肯定会介意我这么做。”林晚荣絮絮叨叨的说，教授的脸都白了。 他一个洁癖重度患者，光是听听就觉得恶心。 “好，算你狠！”教授认输。 林晚荣笑的很开心：“很好，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只是问几个问题而已的，耽误不了你多久。” “你问吧……” 斯通在远远的盯着赵庆，观察他一举一动。终于，在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赵庆忍不住将林晚荣给他的那部手机拿了出来，看了看依然没有消息，有些失望的将手机重新揣进兜里。 斯通见此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在服务员给赵庆送饮料的时候，碰了服务员一下，饮料洒在赵庆身上。 赵庆登时恼火道：“你搞什么？” 斯通口中连连道歉，拿起餐布给他擦拭。赵庆一把推开他：“用不着你，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踏马最膈应男人了！” 斯通走出餐厅，将手机拿了出来，看到上面的只有一个通话记录，他直接拨打过去，电话很快接通：“喂，你好，我是杰克，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捡到一部手机，以为你是手机失主的朋友，请问……” “狗娘养的，我那天去听玛迪琳演唱会的时候手机丢了，这卡是补办的，我……” 不等那边说完，斯通挂断电话，他又用手机拨打自己的号，待显示出号码后，将号码发给戴维斯，然后告诉戴维斯：帮我查一下这号码属于谁。 不久，戴维斯将电话号主人的信息，以及这人的新办电话卡的定位一同发送给他。 斯通随手将手机丢进垃圾桶，然后驱车驶往海边废弃集装箱…… 刚刚林晚荣说用不了多长时间，实际上，想要确切的知道该如何赚这笔灾难钱，还是不那么容易的。 关于这方面经济的研究，教授是有做过，但具体操作就要具体查询当地的企业和股票的波动系数。 等全都搞明白，午饭点都过了。 将打好的资料交到林晚荣的手中，教授嗤笑道：“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准确的预知地震和海啸，更别说是你，我看你就是个疯子！而且，就算你知道了，你那点钱能翻起多大浪花？” 林晚荣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能扬起多大浪花不知道，但肯定能捞一笔，这不都记在这上面了吗？” 教授只是洗洗手，摇摇头不再理会他。 而林晚荣也不解释，扭头就走。 第17章 准备 林晚荣不止要找迪克·葛吉尔一个人，他还要去华尔街找另外一个经济领域的实战家。 出了曼哈顿大学门口，流浪狗老老实实的蹲守着。原本它还在阴凉处，太阳慢慢升高，它却不知道移动。 林晚荣拍拍它的狗头：“伙计，你真听话，叫你不动，你就真的一动不动！” 为了奖励流浪狗，林晚荣请它吃了一顿饭。现在的狗都吃狗粮，像林晚荣这样带着狗来餐馆吃东西太罕见了，不禁让人侧目。 其实流浪狗也算是一个网红了，但它的辨识度没有林晚荣高，所以一时间也没人能认出它来。而林晚荣，他此时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人想要改变自己的相貌其实也没那么难，女人可以通过遮瑕霜bb霜，可以烟熏妆，总之变得不像自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男人也很简单，胡子留起来，头发或者剪掉，或者留长，皮肤晒的黑点，眉毛或者画浓或者修细…… 不但是脸孔，就算换套不常穿的风格的衣服，有可能都让人认不出来。 吃完饭走出餐馆，林晚荣正想去华尔街，忽然注意到不远处有个亚洲脸孔的年轻人，正对他指指点点。那年轻人的旁边站着两个白人，也是络腮胡，个子不算高，但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 白人和白人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林晚荣觉得这俩人有可能是斯拉夫人种，看他们肤色有点深，所以猜测他们可能是中东地区过来的。 那两个白人推着年轻人的肩膀，不友好的促使年轻人往这边走来。 林晚荣一开始还以为被认出来了，马上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等三人走近，就听其中一个脸很圆的白人吐字不清的用英语说：“你是他的哥哥？” 其实林晚荣很有语言天赋，他在课本上学习英语很吃力，但一来到这个国家，很快就能和人打成一片。并且，他还能大致从口音，分辨出说英语的人来自哪个国家。最明显的是印度、罗刹国、岛国、棒子国等等。 眼前这人的音调，有些类似法语，但音更重些，林晚荣猜测他有可能来自阿尔巴尼亚。 “问你话呢，你是他哥哥么？”另一个白人问道。 林晚荣看向年轻人，发现年轻人脸上带着乞求。他用中文问道：“你是华国人？” 年轻人显然没听懂他的话，这样林晚荣就懒得管了。看他单眼皮，大饼子脸，不是棒子还能是什么人？ 年轻人见他要走，突然激动的说：“你好，抱歉，我吃饭了，明天见！” 结结巴巴说的全是中文！ 林晚荣被逗乐了，真是个机灵鬼！ 他回身对那两个白人说道：“你们抓他是为了什么？” 圆脸汉子歪着脑袋眼神凶恶：“他欠我们钱！” 林晚荣对棒子年轻人问：“是这样吗？” 年轻人语塞，马上就反应过来，大声说：“不是这样的，我在学校里摆摊，他们收费，我昨天没交费，今天他们就要翻三倍收。” 圆脸汉子一巴掌拍在年轻人的后脑，恶狠狠地说：“欠钱就要还，谁让你不交费的，如果都像你这样，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这也能叫生意？林晚荣嗤笑一声，他对那年轻人说：“交多少钱？你拿不出来么？” 年轻人微微垂首：“我都花了！” 圆脸汉子替他答道：“三百块！” 年轻人叫道：“你们这是在敲诈，我明明只欠你们二十块，翻三倍就是六十块！” 林晚荣疑惑的问：“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脸色变了，他们开始不怀好意的打量林晚荣。林晚荣一龇牙：“要动武吗？” 他松开流浪狗的链子，流浪狗很配合的龇牙咧嘴。 之前林晚荣上网查过，流浪狗的血统似乎是中亚牧羊犬，长得很是高大威猛，同时吃的也多，住所小一点，养它还真不方便。 现在这条大狗一龇牙，那俩汉子不由得骇然后退。 林晚荣掏出一张百元美刀，轻飘飘的丢在地上：“这点小钱给你们了，不必找零。” 圆脸汉子看着地上的钱，最终还是选择捡了起来。 “真是太感谢你了。”待打发了两个阿尔巴尼亚人，年轻人如释重负的说道。“我根本不敢报警，这些阿尔巴尼亚人太狠了，连罗刹佬都不敢招惹他们。我如果报警，以后就不用在学校混了。对了，我叫金时宇，棒子人。” 林晚荣根本没搭理他伸过来的手，他说道：“你缺钱是吗？” 金时宇闻言顿时兴奋地脸色通红：“我新泡了一金发妞家里巨有钱。我前期需要投资，等我把她彻底搞定以后，那时候钱……” “你缺钱我有办法替你解决，我需要你做几件事。”林晚荣不愿意听他废话，就打断他说道：“你去证券交易所开一个户头，等十天以后我带你去加拿大，到时候给你五千美刀作为劳务费，足够你挥霍了。你愿不愿意？” 这事儿换成费尔南多那猪脑子都会考虑一下，天上哪能无故掉馅饼？可是偏偏这个金时宇双手一合：“愿意，当然愿意，现在付出都不算什么，只要我到时候把她搞定，就不会再缺钱了！” 都说棒子男人做作虚伪而又好高骛远，此言不虚！ 林晚荣刚想说什么，他手机的提示音响起。他面色一动，拿出来看了看，发现是傻大个发来的消息：有条子去抓你了，快跑。 信息后面还带着一张笑脸！ …… 十分钟前，斯通来到海滩边的集装箱。 “喂，老头子，这里禁止参观，赶紧滚蛋，不然我就要动手了！”费尔南多发现一个在他集装箱基地闲逛的男人，不由得呵斥一句。 人有少、青、中、老四个阶段。斯通如今已经处于中年的尾巴上，因为终年劳心劳力，他的鬓角业已有了银丝。 “你叫费尔南多，是吗？”斯通摘下墨镜，看上去人畜无害。 费尔南多迟疑起来：“你是什么人？购买本子的么？谁叫你来这里的？” 他嗓门很大，肢体动作丰富，手指头快戳在斯通的鼻头了。斯通脸色不变，手却快速的一伸，将费尔南多的手指头钳住，向下一压。 费尔南多惨叫一声，傻大个听到声音从远处沙滩跑了过来。 他此前每天跟着林晚荣健身锻炼，已经养成了习惯，一天不练就难受。 “放开他，我要杀了你！”傻大个凶恶的脸上每一条横肉都在颤抖。 斯通不屑一笑，脚尖朝傻大个的膝弯处狠点，傻大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斯通好像踢毽子一样，腿朝后弹起，一脚踹在傻大个的裤裆。 傻大个身体弓成了虾米，本就黑红的脸色，都快充血成紫色了。 “我问你一句，你说一句，听懂了吗？”斯通声音很平和的对费尔南多说道。 “懂了，懂了，你问吧！” 第18章 流浪狗的归宿 费尔南多这两年一直养活着傻大个，所以见他被制住，知恩图报的傻大个只要缓过来劲就往前冲。但是斯通的阴狠手段层出不穷，傻大个被打惨了！ 最后，费尔南多将林晚荣的一切都告诉斯通，包括林晚荣现在的电话。 斯通深谙社会各个层面人类的心理，见费尔南多那软骨头样子，就说道：“你们做这个，知道被抓的后果吧？你老家还有个妹妹，还有个老母，而且你要是出事了，这孩子怕是又要沦落街头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通风报信。毕竟，你已经赚了不少钱了，我也不打算计较。” 费尔南多猛点头，全都答应。 他的确有些怕了。然后斯通当着他的面，就给戴维斯打电话，让戴维斯给林晚荣现在的手机号定位。 对于普通条子的手段，费尔南多也是门清。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普通条子！ 当日那么多警察围追堵截，还是叫林晚荣给跑了。那么多人都没有线索，这人自己就能追踪到这一步，显然他比条子厉害多了。费尔南多很难理解，林晚荣是造了多大的虐，才能惹上这样的人。 然后斯通看了费尔南多一眼就离开了。 他根本不管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灭口当然更加不可能。 费尔南多大松一口气，转头看向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的傻大个，正在悄悄的拿着手机摆弄着。费尔南多大吃一惊，要知道那人还没走远呢！ 他上前一把将傻大个的手机夺下，看见上面俨然就是傻大个给林晚荣发的信息，脸色变得惨白。再看傻大个，还趴在地上得意洋洋的偷笑呢，凄惨的模样加上傻笑，费尔南多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了！ …… 林晚荣匆匆管金时宇要来联系方式就立即离开。他先将手机的卡拿下来，然后软件全部卸载，恢复出厂设置。重新下载软件，安装，卸载，恢复出厂设置…… 反复了五次，他才将卡重新装进手机里，将手机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手机的资料是可以恢复的，但这些手段不可能恢复手机上所有的资料，最多能恢复三次出厂设置前。 后面斯通没走多远，戴维斯就发来消息，通知他有人给林晚荣发了信息。 “该死！”斯通没有再回去寻找费尔南多，对他们特工来说效率放在第一位，恐吓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见费尔南多他们不听话通风报信后，也只能不了了之。报复泄愤，并不能帮他完成任务！ 他还是来到曼哈顿大学附近，期间林晚荣信号断断续续，最后信号停留在这里。 他打开垃圾桶，将里面的手机拿了出来，装进一个封口塑料袋内揣进兜里。 他在附近打听了一番，一描述林晚荣的长相，曼哈顿的门卫就全都说了。进入曼哈顿大学内，来到监控室，拿出证件后他开始查看监控。 二十分钟后，斯通从曼哈顿大学走了出来，脸上没有出现气馁，他反而来了些兴趣：“有意思！” 一个特工执行命令，他不必知道这个命令背后的意义，完成就好了。但林晚荣向迪克·葛迪尔咨询的事，还是引起他的兴趣。 …… 林晚荣没有走远，而是悄悄的躲在附近，观察那个垃圾桶。他看到斯通，看到了他的一举一动。 “这家伙很难搞啊！”林晚荣挠了挠头发无奈的自言自语。 美利坚的执法部门众多，其中警察的效率是最为低下的。效率高的部门分两个，一个是fbi，他们负责美利坚内部事务；一个是cia，他们负责涉外事务，也就是通常意义的特工。 眼前这人不是fbi，就必定是cia的人。 眼见斯通离开，林晚荣也悄悄的离开。他没敢在大张旗鼓的撤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正牵着流浪狗的林晚荣突然听到有人喊：“前面的先生请你等等。” 这个女的说完话后，流浪狗罕见的猛然挣扎。 他回头，看见一身职业装的黑发美女小跑而来，因为穿着高跟鞋，让她跑动不便，步子幅度很小，很是婀娜。 “咦？是个混血！” 混血白领美女气喘吁吁：“先生，我想这条狗它属于我。” 流浪狗上前围着美女打转，美女蹲下去，它亲热的去舔美女的手。 已然信了大半的林晚荣，还是问道：“它叫什么？” 美女嫣然一笑百媚生，她低头对流浪狗说：“斯旺，坐下。” 流浪狗听话的蹲坐在地上。 “斯旺，趴下！” 流浪狗乖乖趴下。 “斯旺咱们走。” 流浪狗站起来，下意识的走两步，然后停下，回头望着林晚荣。 林晚荣无语，片刻才有些不舍的说：“伙计，看来你不叫流浪狗，以后也不用跟我混吃混喝了。” 流浪狗也低下脑袋，似乎听懂一样。林晚荣掏出一张美刀，并附上纸条。流浪狗习惯的上前叼住，林晚荣强笑着转身就走。 流浪狗将美刀和纸条吐掉，冲林晚荣的身影大声的叫唤着，一直到林晚荣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当中。 等林晚荣走远，混血美女捡起地上的纸条，看到上面写着：“侍应生，请给它拿足够的汉堡，剩下的钱当小费！敢偷工减料，我会来找你麻烦的！” 混血美女紧咬嘴唇，搂住了流浪狗的脖子，突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林晚荣心里先是沉重，然后就轻松下来。其实他这样的情况根本不适合养条狗，当初没将流浪狗留在集装箱那里，是因为费尔南多太不靠谱了，万一这货要是寻找买家把流浪狗给卖了呢？ 现在流浪狗回到它的原主人那里，未必不是一个好的收场。 他走进一家门牌漆都脱落了的理发店，里面只有十平米不到，空间十分有限。沙发的外皮皲裂，木质椅子背蹭的闪闪发亮，看起来有年头了。 里面给顾客理发的不是发型时髦还画着纹身的年轻男子，也不是发色古怪的戴着鼻环的辣妹，而是一个穿着汗衫的糟老头子。 “先生，我要理个发，顺便刮刮胡子。”林晚荣没有丝毫轻视。 沉重的岁月压弯了老头子的背，他示意林晚荣躺下，态度认真的摊开牛皮套，上面是一排排闪着金属光泽的各式老式工具！ 第19章 金融大拿 因为斯通的出现，林晚荣心里有了些压力。 但是世界末日即将到来，这给了他信念。信念，毅力，技巧，他时刻准备着。别看现在他林某人似乎在破坏秩序，实际上，现在的破坏，是为以后的救赎做准备。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还能成为活人无数的万家生佛。 从服装店里走出来，一身笔挺西服的林晚荣神清气爽。 他的胡子并没有全部剃光，而是留下了薄薄的一层。他还用眉笔将眉毛画的更加贴近上眼皮，而上眼皮部位用较暗的b霜涂抹，让眼窝显得更深。左侧鼻梁、右脸贴近耳朵附近，这两处有痕迹不太明显的雀斑也让他用遮瑕霜盖住。 这些都是从网上学来的，一搜一大堆。 发型这次改变的很彻底，只有紧贴着头皮的青茬。 摇身一变，他成了华尔街最常见的白领。拿着公文包的他走在街上，不过是这熙熙攘攘的制造财富者中的一员。 但是林晚荣并没有放松，他总觉得那人还在跟着他，如同跗骨之蛆。 华尔街代表世界金融创新的最高水平，银行家，分析师，交易员，以及众多的基金经理，他们每天长达十四小时的工作，其实并不是公司强迫，也未必是生活压力所迫。这里有一股热情，有一股冲劲儿，不躁动起来的话，对人说自己在华尔街上班那都是件跌份儿的事儿。 一边拿着汉堡一边走路还要兼看着报表的人比比皆是，苍白的脸，秃秃的脑门，这都不是事儿，没人在乎这个，财富才是诠释人生真正意义的唯一手段，否则任凭再漂亮的脸蛋也不会得到青睐。 林晚荣进入到这座陈旧的摩天楼，二十五层，他走出电梯。 前台的秘书下意识的招呼：“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有预约吗？” 林晚荣怔了怔，这不是那个混血漂亮妞吗？ 这次他很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混血妞，见她双眸粲粲如星，红唇如春露洗，黑丝璎珞齐颈秀发在白瓷般透明的巧耳后别着，端的是美人如玉！ 混血妞也愣了愣，秀眉轻蹙：“恕我冒昧，先生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刚想要否认，但机智的林晚荣马上就接上话茬：“斯旺，跟我过了好久，记得了吗？” 混血妞“啊”了一声：“是你！你的变化太大了！” 旋即觉得自己失礼吗，伸出手道：“我是李热溪，你是华国人吗？” 林晚荣伸手握了握，大多数的女孩的手握着都很舒服，李热溪的也是。他回答：“我叫林跑跑。是的，我是华国人，你也是？” 李热溪巧笑嫣然，用普通话说：“你真会开玩笑，这是你真名吗？我认为是的，因为我父亲是华国人。多谢你帮我照顾斯旺那么久。对了，你来这里有事吗？我或许能帮上点小忙。” 她这阵子寻找斯旺都快找疯了，甚至有些影响工作了，说起来还要谢谢林晚荣的帮忙。换一个难缠的人抵死不承认，她就只好用点别的手段了，说不得浪费无谓的精力。 “我真的叫林跑跑，你看，这是我的证件。而且我有点小忙需要你帮，我找奥尼尔·林有些事。”林晚荣将自己的驾照递了过去，上面赫然写着跑跑·林。 李热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这个名字太特么逗了！ 旋即，她有些为难，问道：“能说说是什么事吗？” “这个，涉及到很大数额的金钱，我真的不好直说。而且随便说了，弄不好会构成犯罪。”林晚荣也表现的很为难。 李热溪一咬牙：“那我去帮你说一声。” 林晚荣这次是真的感谢，他上前一把抓住李热溪的手：“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件事太重要了。” 李热溪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回来，点点头往办公室走去。 这倒是省去他很多麻烦，不然想要见这个奥尼尔·林，还要颇费一番周折呢。 奥尼尔·林，华国名叫林青峰。这个人在金融界也是一个硬手，因为他算是查理芒格的亲传弟子。查理芒格可能有许多人不知道，但股神巴菲特大多数人都熟悉。 可以说，查理芒格就是巴菲特背后的那个男人！ 有一次重要会议，查理芒格缺席，巴菲特就让人做了一个立体肖像放在本来属于查理芒格的位置上。可见，查理芒格对巴菲特有多重要。 之所以林晚荣要选择这个人，一是因为他有真才实学，二是因为他同是华人，希望能好说话一点，第三点是因为，有便宜先紧着自己人的心理。 然而，实际上林晚荣并不抱多大希望林青峰能够相信他。 李热溪出来了，她笑的很开心：“林先生答应见你了。” “太感谢了，真的太感谢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听了他的话，李热溪首先将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林晚荣无语，他真的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感谢而已！ 敲敲门，林晚荣走了进去。林青峰的长相很普通，和网络上的照片并无二致，带着黑框眼镜，显得斯斯文文。 “每天都有很多华国人，抱着大家都是同胞理应照顾一下的心理来找我。”没等林晚荣开口，林青峰就推推眼镜，给林晚荣打了一个预防针。“知道你为什么例外么？第一我给热溪一个面子，第二你的名字和我喜欢看的一本小说中主角同名同姓。” “我知道那本小说，我同样也喜欢看，并且我觉得我和那里面的主角一样，都很有本事。”既然这么直接，林晚荣也懒得客气，直接将一份资料从公文包拿出来推到林青峰面前：“这是曼哈顿大学的葛迪尔教授今天刚给我做出来的，你先看看这东西。” 林青峰皱了皱眉，没想到林晚荣的架子这么大。 他看的很仔细，片刻后，他抬起头：“这份报表有个规律，都是建立在有一场极严重的外界因素干扰下发生的金融波动。不过，都是纸上谈兵的东西。” 林晚荣愕然，教授不是都很厉害么？不是说国外的教授都有真才实学么？怎么会纸上谈兵呢？ 见他的表情，林青峰有些自负的笑了一声：“你还觉得这是真知灼见是吗？他们虽然理论知识很丰富，但却也因此限制了他们的进步。经济领域，不与时俱进就是退步！” 林晚荣摇摇头：“首先有一点你需要理解，这份资料是我让他做的，并不是他主动给我的。你刚刚说极其严重的外界因素，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 比起葛迪尔那有洁癖的老家伙，林晚荣还是相信林青峰的话多一些。 第20章 华尔街之狼 将之前告诉葛迪尔的那一套，林晚荣再次跟林青峰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你能预测这场灾难具体的时间，并且想要和我合作是吗？”林青峰脸色颇为玩味。 见林晚荣点头，他摇了摇头：“无稽之谈。看在同为‘林’姓的份上，我劝你，年轻人还是务实一点好，不要总想着一步登天。” 当然，林晚荣早就做好对方不信的打算。 他在沉吟是否要来点硬手段让对方屈服，但马上又有一个念头出现。他说道：“你看这样，我有十二分的把握此事可行，但你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只是，倘若这件事是真的，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承认这点吧？” 看林青峰依然不置可否，林晚荣继续道：“我本人是不懂金融的，我觉得你可以在这其中挑选一部分风险最低的股票来操作，若是真的发生了海啸，你会大赚特赚。若没发生，你也不会损失太多，这样行吗？” 林青峰突然笑了起来：“你真的是一点金融的常识都不通，我但凡操作起来，不是赢就是输，没有第三种结果。而且有可能会得罪许多人，你说换成是你，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几句莫名的话冒这样的风险吗？” 旋即，他不愿意废话，按了快捷拨号键将电话通到前台：“热溪，帮我送客。” 话当然是对林晚荣说的。 林晚荣握紧了拳头，这个结果他当然不甘心。事实证明，羊皮卷的上一段预言已经发生，时不我待，如果能赚到这笔钱，足够让他做好多事了。 正思考着，李热溪已经推门而入。 “请！”李热溪只能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来赶人了。 林晚荣站起身来，脸上的嬉笑不见，他盯着林青峰的眼睛认真的问：“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并和我合伙干这一笔？” 他意识到，或许直接来硬的，未必能达到目的。 林青峰本来都闭上了眼睛，闻言复又睁开道：“这里是华尔街，价值至上，价值即是信用，首先你证明你自己的价值。” 林晚荣转头对李热溪道：“你先出去。” 李热溪为难的看着林青峰，林青峰想了一下，对她点点头。 等李热溪出去以后，林晚荣双手按着办公桌对林青峰道：“我可以给你证明我的价值。我现在告诉你我的身份，我是一个特工，站在哪一方的你先不用管。我首先给你证明我的身份，你看如何？” 林青峰自然不相信，他认为眼前这人一定是个疯子，谍战电影看多了的疯子。 “我现在就问你，如果我证明了，你会不会和我合作？” “如果是那样，我会考虑的。”林青峰只想先将这人打发了再说。 “呵呵，你记得你刚刚说的话，因为我很危险，如果你食言，我肯定会教你做人。”林晚荣转身就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停下，头也不回的说道：“既然你想看看，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给你表演一次！” 最后一句话他是用普通话说的。 林青峰愕然…… 之前，林晚荣都是谋而后动，先给自己留后路再行动。这次，他却是在主动招惹麻烦，他要搏命！ 拿出顺来了一部手机，林晚荣拨打傻大个的电话号。 “喂？”不是傻大个的声音，是费尔南多。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忐忑。 “我是林晚荣！” “啊，我不是故意泄露你信息的，实在是那人太厉害，我……” “行了，你有那个人的电话么？” “没有。” 想了想，林晚荣说道：“你现在给我发一条信息，就问你在哪。” 费尔南多疑惑的问：“你想要干什么？” “别废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挂断电话，手机很快收到一条信息问他在哪。他回道：在华尔街xx号，一楼大厅。 与此同时，斯通的手机上，也收到了林晚荣和费尔南多的信息。 “小子，你这是在玩火。”太明显了，太做作了，斯通哪里看不出来。 不过既然对方出招，他就接着。他突然觉得，林晚荣此人也不算完全是个菜鸟！ 华尔街xx号一楼大厅，斯通四下打量。透过往来穿梭的人群，林晚荣与斯通隔空相视。 斯通将手枪掏了出来，因为中间隔着人，他不能肆意开枪，就朝林晚荣持枪走去。 林晚荣朝他竖起中指，转身就去了楼梯。 斯通戴上耳机，对戴维斯说道：“将这里监控调出来，林晚荣在这里。” “他在爬楼梯，去了三楼，在走廊等你呢。”戴维斯的声音充满惊讶。 林晚荣为何选择三楼？因为三楼人少，他想要诱引对方开枪！ 大厅里，终于有人发现了持枪的斯通，人群发出惊叫，四散奔逃。斯通也不搭理他们，看了看电梯在一楼还没升上去，于是就进了电梯。 三楼，林晚荣掏出枪来，在走廊尽头的另一边楼梯口警戒，他也怕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如果走这边楼梯他还没看见，那就悲剧了。 结果，电梯在三楼打开，斯通的身影出现。 “竟然坐电梯？”林晚荣暗骂对方偷懒。 眼前除了斯通没人，林晚荣立即开枪。他故意将枪口朝上一些开的，这一枪注定要打空。 双方距离很远，斯通只是往回缩了一下，旋即还击。 “砰砰砰砰……”双方一连朝对方开了数枪，谁也没打中谁。 这时候，整栋大楼都响起刺耳的警报，开始有人从办公间走出，双方不约而同的停止射击。林晚荣转身上楼，在第五层停了下来，还抬头对着摄像头笑了一下。 他这是在测试，看对方是否能通过摄像头随时监视他的所在。 “狗娘养的，这家伙很嚣张，对着摄像头笑呢。”戴维斯对斯通说道。 斯通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他来到五楼，紧贴着拐角墙壁，先试探性将手枪伸出去。 “走廊里有很多人，不要开枪。”戴维斯说道。“警察已经赶到了，他们正在大厅，往五楼赶呢！” 林晚荣见斯旺又跟到五楼，就知道他们肯定掌控了监控系统。 他在这里没有开枪，而是转身再次上楼。到了第六层，通道成了环形，这边的尽头是通往副建筑的门。打开后林晚荣走了过去，原本横线形状走廊，变成了竖着的一条条通道。 他选择第三排冲了过去，到尽头走进了卫生间。 在他来摩天大厦之前，他已经查找过这座大厦的结构图。毕竟这座摩天大厦已经很老了，它的信息还是有很多的。因为之前他曾想过威胁林青峰，必然要事先计划逃跑路线。没想到，逃跑的过程竟然会是这样的。 第21章 神意计划 在这座大厦的公共卫生间，每六层有一个大通风口，这样可以保证通风管道的流畅，这是老式建筑的通病。他之前就进来看过了，所以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将通风口暴力打开，双手一撑就爬了上去。这个方形的通风管道大的出奇，他在里面只要弓着腰就能行走。 通风管道到了交叉口，竖直向上的方向就开始变小，但平行面却是一致的。这样，林晚荣就一直来到电风扇口之前停下。 他朝下望去，发现是一间办公室的卫生间。 二话不说，直接打开盖子跳了下去。 办公室没人，但电脑是开着的，办公桌上的水笔笔帽都没来得及合上。林晚荣猜测这有可能是办公室的主人得知发生枪战之后，仓皇逃窜，都来不及关电脑和盖笔帽。 他看了看，办公室内没有监控，这才松一口气。将卫生间的盖子合上，他打开窗户向外望了望，发现有很多着力点。这样他放下心来，还是这些老楼好，否则换成那种大片大片反光的光滑玻璃墙，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大量得到消息的人开始争抢着下楼，电梯已经被挤占，所以来的防爆警察只能从楼梯盘旋而上。这些警察的装备分量可不轻，光是那个防爆盾就已经很重了。单兵装备如此沉重，却还要一层层的爬楼梯，当真苦不堪言。 很快，防爆警察就将各个走廊的尽头封死。 戴维斯对斯通说：“他刚刚进卫生间了，然后就没出来。” 斯通就跑到卫生间，这里当然没人。他仔细观察，四周都没有出口，地上有点灰尘。他抬头一看，发现头顶有个通风口。 “很狡猾，他应该是从通风口跑的。”斯通说道。 戴维斯那边噼里啪啦的敲打一通：“我找到这栋大厦的图纸了，他没有走远，还在这层楼上。你们把搜索范围放在卫生间周围的十个房间半径内，因为通风口有电风扇，他只能在这范围内挑选房间。如果房间没有，就是还在通风口，但也在这范围内。” 而林晚荣此时已经不在那个房间了！ 这些私人办公室里面都是配有休息间、卫生间的。休息间里面不但有简床，还配有衣柜。林晚荣在衣柜里找到了几件衬衫，他将这些衬衫绑起来，做成一根绳子。 他将衬衫连接在一起做成的绳子，一头系在办公桌的中间，然后将办公桌一半卡在墙上，一半卡在落地窗的下沿。因为办工桌的下沿有突出的支撑脚，能让人的腿部挪动范围更大。 这样，绳子拉扯办公桌的受力点放在中间，办公桌就不会移动。 他要这绳子只是作为安全辅助，因为只要是人多少都会有点恐高。如果没有，那就是还不够高！ 他在跳到第五层的时候，脚掌踩着窗沿的一半，脚后一空，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仰去。 “我曹！”林晚荣都快吓尿了！ 因为生物鞋的缘故，这个高度他摔下去可能不会死，但受伤却不能保证。而且若是背部着地，是死是活真不一定！紧急之下，他头脑一片空明，竟是前所未有的冷静。索性，他将脚掌全部放开，人一下子脱落。衬衫太薄不够结实，承受不住九十多公斤的林晚荣的下坠之力。 “撕拉！” 千钧一发之际，林晚荣双手扣住窗沿，总算止住了下坠的势头。三楼对他不过是毛毛雨，将手一松，人飘飘然落地，膝盖一弯，毛事没一点！ 因为这里是大厦的北面，下面没有直通的大门，所以这里竟然没设防警察看守。当然，除了他以外，也没人能玩的了这样的操作。 他不顾行人诧异的目光，施施然离开。 转了一圈，他换上一身运动服又回来了。这边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吃着美利坚式炸肉段，远远的看着那边警察瞎忙活。 很快，那间林晚荣待过的办公室就被暴力撞开，然后他们发现了挪动的办公桌和衬衫连接的绳子，朝下望了望六楼的高度，一个个不禁面面相觑。 一个警察笃定的说道：“你看那衬衫已经断了，这么高的高度，他掉下去一定受伤了，我堵他不会走多远，说不定还浑身是血，一打听就知道了。” 斯通板着脸一言不发。他丢人丢大发了，叫一个原本以为是菜鸟的家伙给耍了一通！ 而另一边的中情局分部，戴维斯不敢隐瞒，立刻将这边情况上报。 哈里森汉妮在办公室大发雷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果然没看错他，就是一个废物！” 戴维斯是全程参与的，他不得不为老朋友解释一句：“头儿，那个叫晚荣林的华裔，人十分狡猾，而且体能相当好，甚至比我们特工还好。他的反侦察能力确实很强，这事儿也不全怪斯通……” 哈里森汉妮摆摆手：“我只看结果，你去将监控视频发来，我要亲自看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 看完视频后，又听完戴维斯将整个抓捕过程讲解一遍，汉妮不禁眉头紧皱。 要说自从那次大厦被撞的事件发生后，美利坚城市防卫的力度进一步加强。比如费城、波士顿、明尼波利斯等地区，如果发生紧急抓捕事件，警察十五分钟内就能封锁整个市中心，而三十五分钟内，每个洲际收费站都能保证有警察站岗。二级以上的公路上将实行交通管制，全城警戒！ 这些地区，当然也包括作为世界经济中心的纽约！ 但是，不是每个犯人都能有这样的待遇。起码，哈里森汉妮认为，林晚荣是远远没有资格的，他没重要到这个地步。刚想下达命令，她的手机响起。 看了一眼号码，哈里森汉妮的脸色变得凝重。戴维斯在她眼神示意下，知趣的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晚荣林手里的东西，正是‘神意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不惜一切代价，听好，是不惜一切代价，一定将此人以及他手中的东西弄到手，这是死命令，我现在就给你通过六级权限！”这人的声音古怪，似乎没有牙齿。 哈里森汉妮神色一肃：“我知道了，我现在就通知所有部门开始行动！” 第22章 全城戒严 “肉段炸的不怎么样！”林晚荣将最后的渣都倒入口中，砸吧砸吧嘴嘟囔道。 忽然大厦内的警察都撤离，一辆辆警车鸣笛在街道呼啸而过，这在华尔街可是不多见的大场面。 不但如此，林晚荣还听到头顶有直升机的嗡嗡声。 本来还很淡定的他，突然觉得事情发展有些出乎预料。任凭林晚荣如何猜测，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他直觉有大事即将发生，这里暂时不能呆了，只能稍后在联系林青峰。 此时大厦内部，林青峰的对面坐着斯通。斯通抬高嗓门，语速极快而咬字清晰的说道：“林先生，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你不配合就是有碍司法执行，后果很严重，并且会影响你的名声。” 林青峰往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手里捏着笔在桌面上点了点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来找我想要我提携一把的华国人很多，林晚荣就是其中的一个。只不过，被我直言拒绝了。” 斯通根本不信：“林晚荣可不是普通人。” 林青峰眼神闪烁一下：“哦？他是什么人？” 斯通早有腹稿：“他是杀人犯，还是抢劫犯，如果全部罪名加起来，恶意伤人，杀人，抢劫，毁坏公物，袭击警务人员，恶行累累，罄竹难书！” “那么他的身份呢？”林青峰又问。 “之前是个超市的收银员。”斯通说道。 “哦，仅仅是这样么？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你们这么多人多次围捕，竟然还会让他跑掉么？”林青峰心里不太平静，隐隐有些信了林晚荣说他是个特工的那番话。在他想来，只有间谍才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吧？ 而且，之前林晚荣说要在他眼皮子下给他表演一次，没想到面对重重包围，真的被他给跑了。 “呵呵，之前他跑了，这次就不会了！”斯通很有把握的说道。 戴维斯已经告诉他，哈里森汉妮已经下令全城警戒。这可是大动作，一般的罪犯都享受不到这待遇。就算林晚荣插上翅膀，也难逃他们手掌心！ “虽然同为华国人，但我一向厌恶犯罪，支持正义守法，先祝你们马到成功，其它我真的无可奉告，因为真相就是这样……” 见没热闹可看，人群逐渐散去。林晚荣跟着人群一起移动，路过公交站点他都看到了巡逻的警察，似乎一下子全曼哈顿的警察都出动了。这让他心惊胆战，剧情不该这样发展的啊？ 看到一家叫“星期五”的饼店，林晚荣走了进去，点了十块馅饼和一杯咖啡，然后在侍应生恶意目光中跑进了卫生间。其实卫生间只是幌子，卫生间旁边是有后门的。 许久之前，他曾来过这家饼店吃过东西。 从后门出去，旁边是一家便利店，再旁边是银行。左侧是工会和机关办事处，中间夹着了一个录音棚。 确实，这地方规划的很有特色！ 他跑到录音棚，进去的时候还看到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钱赚的可能还没m牛牛多，但名气比m牛牛大一点。 那歌手根本没注意他，他也没打招呼，低着头急冲冲的就走了进去。 录音棚内光线很暗，这里除了指定区域特别要求灯光尤其要亮外，其它地儿都挺暗的。看一个助力似的人物在前台和吧员说些什么，林晚荣脚下加速，一闪而入。 这里没有摄像头，也不允许私人带着摄像设备进入。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台爱派，连接蜂窝数据，开始上网。他先是看了看新闻，愕然发现，刚刚在大厦内的事，已经被记者捅了出去！并且，网上到处是他的通缉照片。 比如g新闻网站上说：杀人嫌疑犯晚荣林，不但抢劫曙光博物馆，今日还在x大厦和警察进行枪战，虽然此次事件无人受伤，但其行为恶劣，已经严重影响公众安全。希望广大群众警惕，一旦发现立即报警，将凶徒绳之于法…… 可惜的是，照片虽然更新了，但依然不是他现在的样子，而是在超市工作时候的照片。超市里有个胖子，这张照片就是林晚荣和他站在一起照的。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是胖子见钱眼开，被记者收买，把照片卖了出去。 “沃日你祖宗！”林晚荣暗骂。 正鬼祟的查找信息，忽然灯光大作，有人拍拍手说道：“好了无关人员请出去，要拍摄了。” 现在的网红唱个歌都不再随便录制一个街头mv。一个没有录音棚mv的网红，不是一个专业的网红。所以，很多名气小，规模小的录影棚就专为网红准备。这样往油管上一发倍儿有面！ “你是干什么的？”喊话那人开口喝道。 “你说我是干嘛的，磨磨蹭蹭到现在才开始，还不赶快的，我都等半个小时了。”林晚荣比他声音还大，一脸怒色。 一身正装，身材挺直，块头很大，头皮发青，脸色严峻，气势逼人！ “呃，这不是吃了点饭么，麦克也要喝点东西开开嗓。”那人声音小了许多，开始解释起来。 “行了，赶快的吧，我去门口看看。”说罢，林晚荣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便快速溜到下一个没人的录音室。 天黑，有人一个个的检查录音室是否关灯，林晚荣提前将所有电子设备都关闭，没有声音没有灯光，这样等锁门的声音响起，他才长呼一口气。 第二天，警察搜索的力度依然没有减小。林晚荣去买点吃的都要小心翼翼…… 斯通认为林青峰一定有事瞒着他，于是就在大厦附近监视着。他听戴维斯说，哈里森汉妮成立了一个临时小组，随时监控，随时召唤人手进行抓捕。 在他这个年龄很尴尬，一般他这个年龄基本都调任文职，他还在东跑西颠的出任务。宝刀未老这是好说的，嘲笑他的肯定也少不了。 好在，因为是情报部门，一手消息多少会有，灰色收入没少赚。斯通心想：大不了老子不干了，攒些钱找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养老去。 正想着，他听戴维斯说：“林青峰去地下停车室开车了。” 斯通精神一振：“或许是去见林晚荣的！” 他开车远远的跟在后面，就在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一身清洁工人套装的林晚荣出现在大厦门口。 他的帽子两边是散乱的鬓角，其实里面是假发。嘴唇上面粘着白色的假胡子，连眉毛都有一半是白的。 他弓着背，慢悠悠的推着清洁车走进电梯。 昨天的枪战，将这栋大厦的人都惊动了。在走廊里走着，林晚荣还听到不时地有人讨论此事。 到了卫生间，将清洁车停住，从里面拿出装衣服的密封袋子，换上一身老人才会穿的老土夹克和西裤。 再出来的时候，已然是个戴着花镜的糟老头子。 走到秘书台，林晚荣垂着头对李热溪说道：“你好，麻烦将这个交到林青峰先生的手里，就说昨天那个人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