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仙国》 第一章运气?云棋! 山下的人很多,无论是好玩的事情,还是好吃的食物都是山上所不能想象的。 但同时山下也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危险。 自从被山贼绑在快马上的那一刻,云棋才明白自己山下的江湖或者说世界是那样的危险和奇妙。 说实话虽然云棋已经十六岁的,但因为一直跟师傅待着山上的缘故,对于人世间的人文交流或者说一些看起来异常简单的事情,云棋并不是非常的了解。 正如同云棋不知道一枚金币的价值一样,不知道在自己掏出金币的那一刻,一个弱小而又显得有些愚笨的肥羊,就这样显现在了山贼狼六的眼前。 “救命呀,救命呀……” 躺在颠簸的马匹后背之上,看着从自己眼前飞快划过的,仿佛不知尽头与开始的林间小路,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喊叫之声,此刻看起来是那样的愚蠢或者说危险。 但对于云棋而言,这些就是其能够做的,或者说从书中得到并可以利用的。 “闭嘴。” 回头看了看一眼拼命喊叫的云棋,狼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笑且带着一丝怒意,或者说是烦躁的神情,大喝了一声。 “喊什么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要怪就怪自己倒霉,遇到了。” 说道这里,狼六的那张横肉飞溅的脸上,竟然显示出了一丝自嘲的神情,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右手轻轻一挥,伴随着一声嘶鸣传来,二人身下的马匹如同利刃一样,奔驰而过,轻而易举的越过了倒在路中央的滚木。 …… “小子,叫什么名字。”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也不言一语的云棋,狼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淡淡的说道。 “云棋。” 寂静的森林之中,伴着篝火那还算清晰的光亮,云棋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存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回应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狼六没有像书中的所描述的那样,劫财害命,将自己谋害与森林之中,但在身体上的疼痛以及腹部传来的饥饿感以及倦意的影响之下,云棋很快就将眼前的一切忘记,仿佛白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静静的躺在了身后的石头之上,一会儿的功夫就进入了梦想之中。 “唉,这小子。” 看着仿佛没事人一样静静躺着的云棋,狼六自嘲的笑道,其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被劫持,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情况之下,云棋竟然会表现的这么自然。 “我是说你胆大呢,还是说你愚蠢呢,或者是说你运气好呢。” 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嘲的笑道,看着云棋身上的包袱,狼六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脸上再次流露出了贪婪而又让人恐怖的神情。 昏暗的篝火之下,狼六的身影仿佛是一只吞人的猛兽一般,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猎物,时刻准备着对眼前弱小的存在,发动足以让其在瞬间死亡的攻击。 …… 苍茫的山顶之上,抬头看着那仿佛触手可及的星辰,随着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传出,两道身影,一高一矮,一老一小,慢慢出现在了星辰之下,出现在了皎洁的月光之下。 “师傅,师傅,星星为什么只在夜晚出现,月亮为什么总是在变化,云棋为什么会叫云棋……” “乖徒儿,慢慢说,慢慢说……” 看着云棋那仿佛喘不过来气一样的神情,老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祥神情,轻轻的说道。 “如果星星不在夜晚出来,不就太黑了吗。 至于月亮为什么会变化,那是因为他在保护星星不受伤害呀。 至于我的乖徒儿为什么叫云棋,不叫云宇,云山等等,那是因为徒儿你运气好呀。” 苍茫的星空之下,一老一幼就这样你一问我一答的慢慢回应道,而时间也仿佛加快的速度一样,飞快的流逝。 随着一声仿佛天地初开的声音传出,一道细细的紫光,赫然的出现在了山顶的二人面前,抬头看了看一眼远处慢慢升起的骄阳,以及躺在自己怀中的孩童,老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轻轻的述说道。 “运气,是呀,运气呀,都是运气呀。” 不知为何老者的语气之中,仿佛在嘲笑,又如同在自责,与懊悔一般,是那样的古怪而又带着一丝的无奈。 但对于躺在师傅怀中熟睡的云棋而言,师傅语气之中所表达的情感,或者说着一句话,哪怕是一丝一毫都没有进入到其的耳中。 睡梦之中的云棋,唯一能够记得的就是,自己的运气很好,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 一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当熟睡之中的云棋从睡梦之中醒来的那一刻,看着眼前着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 稚嫩而又带着一丝成熟的脸上,此刻是那样的精彩,茫然,未知,疑惑,不解,同时还有着一丝的惊喜,以及骄傲。 狼六的突然离开,虽然是那样的神秘,或者说充满着这样那样的谜团。但对于现在的云棋而言,在也没有比眼前更好的情形了。 快速的将散落在火堆边的书籍,以及衣物捡拾起来,扭头看了看一眼周围的情形,以及脑海之中残存的记忆,在选择了一个相反的方向之后,就这样背着包袱,云棋牵着那匹让自己受苦连连的马匹,慢慢的消失在了茂密而充满着各种未知的森林之中。 微风轻轻的吹动,吹散了那早已经烧尽的灰尘,同样也吹散了那散落在石块之上的点点印记。 …… 第二章 初夏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寂静的林间小路之上,传来了一声声清脆而又带着一丝稚嫩的声音,随着声音的慢慢传去,一位束发的幼童,一手牵着身后的高大骏马,一手拿着一本发黄的书籍,摇头晃头,好一番别样的风采。 “还是读书好呀。” 抬头看了看一眼头顶的骄阳,虽然有着树影的遮拦,但在正午时前行明显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想着书中所讲述的劝告或者说生活技巧。 云棋那张稚嫩的脸上,虽然早已经被汗水和疲惫所折磨的犹如熟透的番茄一般,又红又有些别样的感觉,让人看上去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捏。 但云棋好似没有注意一般,就这样收起了手中的书籍,栓好了骏马,就这样直挺挺的躺在了古树的树根处,借着繁茂的树荫一会儿的功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之中去了。 …… 虽然狼六的事情仅仅才过去了半天的时光,但云棋仿佛早已经忘记了危险,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就这样安然的入睡,将书中所描述的江湖险恶所忘记了一样,是那样的闲适或者说是愚蠢。 有人的地方才有江湖,虽然云棋早已经迷失了方向,迷失在了郁郁苍苍的森林深处,但这并不代表着孤独。 毕竟有路的地方,即使只是一条林间的小路,但路的存在或者说其的意义,以及所描述所能带来的将是生机,准确的来说将是一次偶遇。 看着躺在树下的小男孩,初夏那张同样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别样的神情,扭头仔细的看了看一眼周围的环境,在确定了没有危险之后,初下就如同一只顽皮或者说淘气的小猫一样,蹑手蹑脚的慢慢的靠近了云棋。 纤细的玉手慢慢的伸出,宛如葱白一样的手指,此刻好似一条条舞动的雪白灵蛇一样,死死的捏住了云棋的那个红彤彤的鼻子。 “哈气……” 随着一声怒气或者说无奈的哈欠声音的传去,迷茫中的云棋揉了揉自己的那双迷离的眼镜,看着眼前的存在,不知为何原本还有些怒意的脸上,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顺着云棋的目光望去,是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初夏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娇靥上,再加上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色美人。” 如果不是那一头束起的秀发,眼前的存在真的可为是一个绝色天香的美人。 “看什么看。” 看着云棋仿佛失了魂一般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初夏的心中不明的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出来,大声的吼了一声,一个翻身就跃上了身后慢慢走来的青玉骏马之上。 对于云棋为何失了魂,或者愣住一事,初夏虽然有了一些眉目,但在仔细了看了看一眼自己的情况以及衣着之后,初夏并不认为事情是出在了自己的身上。 事实并就是如此,虽然云棋已经十六岁了,且走下了青山来到了人间,前十六年的生活,除了让云棋快乐长大成人以外,并没有告诉其如何在人间行走,如何适应或者说融入这个美丽且充满着诱惑的七彩世界。 书中的知识和文字,虽然看起来是那样的充满着正确性和哲理性,但对于云棋而言,那些存在只不过是那厚厚书海中的文字吧了。 摇了摇头,看着眼前青于马的少年,云棋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整了整衣袖,谦和而自然或者说是有礼貌的说道。 “云棋。” 看着眼前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存在,初夏赶忙从青玉马上走了下来,同样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袖,在确定了没有污渍,灰尘和褶皱之后。 拱手而起,认真而礼貌的回应道。 “……,初夏,初夏……” …… 江湖很危险,但江湖同样很精彩,对于年龄相仿且同样入世不深的二人而言,一会儿的功夫就混熟了起来,通过简单的交谈,刚刚走下山的云棋和初夏之中就形成了一道简单,朴实而充满着真诚的友谊。 二人对于对方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当然这是云棋心中自认为的。 看着大黑马上的俊美少年,初夏的那粉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且带着一丝别样神情的笑容。 初夏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单纯的存在,竞技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就掌握了云棋的一些隐秘的事情,比如其真实的年龄,生活习惯,喜欢什么,为什么下山,想要去什么地方。 扭头看了看一眼云棋那真诚且让人舒适的脸颊,脑海中回想起自己的形容和刚才所说的话语,初夏的脸上是那样的羞愧且带着一丝的嘲笑。 无那的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并没有隐藏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在面对如此真诚对待自己的云棋之时,对于自己的隐藏,此刻看起来是那样的可笑且带着一丝自责。 “云棋!” “嗯?” 疑惑看着初夏那张粉嫩且带着一丝自责和懊悔的神情,云棋疑惑的问道。 “累了?那休息一下吧。” 随着右手的慢慢升起,在缰绳的牵引之下,大黑马也慢慢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看一眼周围的环境,和远处的平原,云棋仿佛没有注意到初夏那张古怪的脸颊一样,就这样平地而做一会儿的功夫就融入其中。 看着单纯且随性洒脱的云棋,初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接着其仿佛想通了什么一样,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且带着一丝甜美的笑容,微风轻起,洁白的长袍随着春日的微风慢慢的抖动和飞舞。 而初夏就如同是一只美丽的蝴蝶一般,漫步的走向了远处的少年,好似一副美丽的夕阳西下图一般,是那样的自然且充满着一股诗一样的仙气。 第三章 紫气东来兮 “唉……” “怎么了。” 扭头望去,看着似乎要说些什么的初夏,云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小声的回应道。 “额,没什么吗,没什么吗?” 闻言初夏的脸上那被篝火染红的粉嫩脸颊露出了一丝淡淡而甜美的笑容,轻轻的回应道。 接着好似要证明什么一样,转身就坐在了云棋的包袱之上,看着眼前燃烧的篝火,慢慢陷入了沉思之中。 “……” 疑惑的摇了摇头,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想了想自己那愚笨的小脑袋,云棋还是放弃了寻找事情的真相,抬头看了看一妍天上的明月,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忧伤或者说是怀念的神情。 “山下真的很大很大,初夏也很‘有趣’……” 温暖的篝火下,云棋一手拿着书籍,一手拖着自己的下吧,在心底默默的说道。 …… “笨蛋。” 清风,月光,篝火,野外。虽然初夏并不想云棋一样和师傅二人生活在青山之上,但对于初夏来说,这样的场景或者说生活确实第一次,即充满了惊喜也充满着一股叛逆或者说别样的感觉。 “其实这样也不错。” 虽然二人露宿与野外,但因为篝火的存在,在加上天宫的做美,二人并没有感到什么捕食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无聊的预案,也许是想到了什么。 看着静静读书的云棋,初夏小声而又温柔的询问道。 “云棋,书中讲的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额,好的,当然。” 沉思之中的云棋赶忙的回应道,并起身走到了初夏的身边,将手中的书籍递给了盘坐在篝火前的初夏,并开始解释了起来。 ……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门。” “道经?” 看着眼前的书籍,初夏的眼中是那样的疑惑且带着一丝的震惊,虽然大周的印刷能力很强,印刷的东西也很多。 但对于道家的典籍,尤其是上古圣贤老子的作品,因为道家等一些因素的影响,印刷的并不是太多。 因此在看到云棋竟然有一本印刷本之时,眼中才会流露出震惊的神情。 “额,道经,怎么了。” 闻言,云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小声的问道。 “没什么吗,没什么吗。继续看书,看书。” 虽然道经尤其是纸质的文本书籍很珍贵和稀有,但这并不代表着就他人就不能拥有,因此虽然有些疑惑,初夏并没有过多去探究,而是和云棋一起,在篝火前,一边品读道经,一边欣赏着美丽的月色。 …… “起来了,起来了。” 看着天边那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暗,初夏的眼中和脸上此刻却是那样的激动,虽然自己以已经十六岁了,但向如此,躺在被衣物铺盖出了的舒适草地之上,感受着慢慢吹来的春风,迎接黎明的到来,却是第一次,即充满着激动,同样也带着一丝的未知。 “额,知道了。” 揉了揉自己那双迷离是双眼,虽然对于初夏打扰自己睡眠一事,有些苦恼,但对于云棋而言,这些并不能令其感到不适,或者说刚刚从山上走下来的云棋还不知道什么是愤怒,不满和不快又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混沌初开,挥斧兮,日月星辰,山河兮。 紫气东来,洗精兮,旭日东升,伐髓兮。” 看着天边的旭日与随之而来的紫光,云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仿佛不属于其的神情,平静而带着一丝古意盎然的说道。 “呼吸法?修士?嗯?怎么可能!” 听着云棋那平静而带着古意盎然的话语,扭头仔细的望去,心中是那样的疑惑和不解,虽然不知道云棋所念述的是何种呼吸法,但那丝古意和那超然且充满着大道一样的话语,无不在展示出其所念的非凡。 如果只是这样,初夏只会感到一丝意外并不会感到震惊,毕竟天下那么大,呼吸法何其多,即使云棋能够拿出道经,那么一本自己不知道的呼吸法道法,并不会让初夏感到震惊。 其震惊的是,自己竟然无法从云棋的身上感受道哪怕一丝一毫的灵气存在。 呼吸法,顾名思义是一种呼吸的法门,通过呼吸引动天地间的灵气进入己身,以此来达到增强自身体质和修行的存在。 因此能够念出并运转呼吸法的存在,即使天赋再差,引来的灵气再少,或多或少都会在体内遗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灵气存在。 但云棋的存在却仿佛打破了这一万古不变的定律一样,无论初夏如何观察,都无法从云棋的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灵气存在印记。 “呼吸法?修士?那是什么。” 看着初夏那震惊而又疑惑的神情,云棋无奈的挠了挠头,疑惑的看着一脸震惊和不敢相信的初夏。 其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将自己从书籍中看到的一句诗词,应景脱口而出,竟然会让初夏如此震惊和疑惑。 “你不知道。” 听着云棋那疑惑的回答,初夏那颗慢慢平静下来心情,再次悸动了起来,其怎么都没有或者说从未想过,一个能够念出古意盎然呼吸法的存在,竟然不知道何为呼吸法,何为修士。 “额。” 虽然从初夏那满是疑惑的脸颊和那颤抖的手指之中,清晰的感受出初夏的震惊,疑惑和不可思议的感觉存在。 但对于云棋而言,其真的只是随口念了几句书中记录的诗词罢了,对于诗词的意思,虽然自己曾经问过师傅,得到的除了微微一笑以外,并无其他了。 第四章 懵懂 “不!不干!” 一脸震惊而又疑惑的看着云棋,初夏的现在是那样疑惑和迷茫,其怎么都没有想到云棋竟然会给出这样的一个答案。 “为什么。” “额,为什么要修行,修行有是什么?有什么好处?” 看着一脸疑惑和震惊的初夏,云棋无奈而害羞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小声的回应道。 虽然不知道自己随口念得两句话,怎么成了修行路上的呼吸法决。 为什么初夏要教授自己所谓的修行,但对于云棋而言,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其并不想在去考虑其他的一些,自己不知道和不熟悉的存在。 “哈!” 看着云棋那平静而又带着一丝疑惑的神情,初夏的心中此刻是那样的无奈和可笑,其怎么都没有想到,云棋竟然会无知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 不知道道经的珍贵,不知道何为呼吸法,更不知道何为修行,以及修行能够带来的好处。 “唉。” 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一眼那升起的旭日,初夏无奈的摇了摇头,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自己这十六年的过往。 一脸认真而又带着一丝严肃,或者说强加严肃的看着云棋,长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 “想知道什么是修行吗。” 也不管云棋是否愿意去听,就将自己所了解或者说所认知的修行告诉了云棋。 …… “世界万物皆有灵,万物皆有神,修行者,纳天地之精华,增强己身,与天同寿,故为修行……” “哦。” “什么叫哦,修行很重要,好处很多你知不知道。” 对于云棋平淡的回答,初夏的脸上是那样无奈且带着一丝的愤怒,其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将修行的好处告诉了云棋,最终得到的却是这样的一个回复。 仿佛自己刚才说的那么一大堆,就如同云棋手中珍贵的道经一样,即使多么的充满诱惑,对于云棋而言,竟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书籍,一本能够让其消磨时间的书籍一样。 “额,不知道。” 对于初夏的愤怒,云棋虽然有些明了或者说知道原因,但因为十六年的山中生活,云棋并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人,如何去处理眼前的景象。 生气,愤怒,震惊,道经,呼吸法,修行,这些种种,对于云棋而言都是新的,都是自己从未接触或者说从未去了解的存在。 因此在面对愤怒,无奈,而又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初夏之时,即使心中困惑和难受,但对于云棋而言,对于云棋这个什么都不懂,连生气都不知道的存在而言,其能够做的,就是无言,就是静静的看着初夏,祈求时间去消逝一切。 “唉,算了。” 看着云棋那张天真而又无邪的脸颊,初夏无奈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不修行就不修行了。” 说着就转身一跃而上,骑在了身后的青玉骏马之上,迎接初生的太阳,看着眼前收拾衣物的云棋,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而带着一丝甜美的笑容,笑着说道。 “小笨蛋,走不走呀。” “走……走……” 温暖的阳光,轻轻在初夏的脸颊之上留下了一丝美丽而又充满着一丝神秘的色彩,春风轻轻的飘动,将那雪白的衣袍慢慢吹起,看着阳光下,骏马之上的初夏,不知为何云棋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悸动了一下一样,是那样的奇怪而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气息。 连愤怒和生气都不知道为何物的云棋哪里明白,那来自心底的悸动,正是那名为爱或者说是喜欢的神秘存在。 …… “初夏……” “怎么了……” “初夏……” “嗯……有事……” “初夏……” “……” 初升的太阳下,两匹高大的俊美,驼着其的小主人,漫步在田野间的小路之上,饿了就低下头来,舔食一下路边鲜美而多汁的嫩草,接着在漫步前行。 而马背之上的小主人,就如同是两个不知道何为烦恼的存在一般,或者更准确的说不知道该干什么而闲的无聊,有一句没一句的询问着对方,虽然大多数情况之下,都是云棋这个看起来那么呆滞或者说愚笨的存在在询问。 询问那不知该如何询问,不知和为答案的存在。 扭头看了看一眼云棋那张迷茫而带着好似疑惑或者说那就是疑惑的脸庞,初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淡淡的回应道。 “到底要问什么?” 接着右手轻轻的一拉纤绳,青玉马就这样停了下来,拦住了云棋前行的方向,也将云棋从沉思之中唤醒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不知为何,心中仿佛有个小人在喊叫在跳舞,在躁动一般。 总是忍不住去喊你,去看你,去想你……” 云棋害羞而又大声的回应道,接着就如同一只害羞的小狗一般,蜷着身子,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衣物与马匹之间。 “谁让你想我,谁让你喊我,看我的……哼……” 闻言初夏那粉嫩脸颊瞬间红润了起来,撅着小嘴,害羞而生气的说道,接着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赶忙将头扭了过去,驾驶着青玉骏马,快步向着远方驶去。 “等等我,初夏,等等我……” 看着驾马快步离去的初夏,云棋大声而温柔的喊道,接着也驾驶着大黑马,奔跑与美丽而充满着生命与活力田野间。 …… 生命是美好的,生活是多彩的,而人生则是充满着各种各样未知旅程的,人们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迎接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正如他温柔的阳光下,一位纯真而带着天真的少年,一位偷偷离家,易钗而弁豆蔻少女不曾想过,一切的美好,就在那一刻迎来了终结。 看着眼前那凶狠而充满着贪婪的眼神,初夏眼中是那样的害怕和惶恐,扭头看了看一眼身后那仿佛不知危险为何物的云棋,那害怕和惶恐的眼中不知为何,竟然流露出了一丝与害怕和惶恐,完全不同的存在。 那是一种坚定,是一种即使自己在弱小也不会改变的坚定意志。 第五章 愤怒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而这些争斗从不会因为一些其他的因素而消失,即使那潜心修行之人,只要生活在这片天地,走入人间,走入凡尘,争斗就不会停止。 大周皇朝疆土虽然宽广,各种制度虽然合理或者说体贴人心,但人的欲望或者说需求并不会因为环境的改善而消逝。 无论多么宽松和体贴的制度,其本质上终究还是在人们的头上,戴上了一个禁锢,对于那些崇尚自由,利益,立即被某些无法满足的需求所折磨之时,遁入荒山,森林,草原,成为自由自在只为自己而活的盗匪,就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对于这样行走在死亡与生存边缘的存在而言,所谓的制度所谓的法则早已经成为了一张废纸,随着脚下铁骑的奔驰,消散与泥土与天地之间。 …… “可恶,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吗。” 看着手中的案件报告,仇建元那和善的脸上此刻仿佛被熔岩侵蚀了一般,是那样的恐怖而骇人。 短短一周的时间,光在案记录就整整一百二十六位被劫匪掠走,遁入岐陕山脉之中,就这样,看着眼前的案件文件,仇建院的脸上是那样风愤怒,闭上双眼,仿佛就能看到那些束发少年,豆蔻少女的凄惨景象一般。 作为大周皇朝文昌郡郡守,自己所在治理领地,竟然发生如此恶劣而严重的事故,作为一郡之主,仇建元不敢想象或者说不愿意去想象,如果这件事情传到朝廷,自己以及家人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 “大人,找回孩童要紧呀” 看着愤怒的郡守大人,守候在一旁的邢遵小声的问道,作为仇建元的幕僚,其明白此刻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吗。 “唉,可恶,查到是谁干的没有。” 无奈而又愤恨的摇了摇头,看着身后的刑遵,仇建元的脸上是那样的无奈,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 “岐山十八盗。” 闻言,静候在仇建元身后的刑遵仿佛有些惶恐而又带着一丝无奈的说道。 “可恶,怎么会是他们。” 听着刑遵那严肃而又惶恐的回答,仇建元的心中是那样的愤怒,右手用力了一拍,脚下的青缸石转石就这样应声而碎,化为了一地的废墟残渣。 “来人呀,给我把李大人请过来。” …… “初夏,你没事吧,不要动,不动就不会疼了。” 狭窄的囚笼之中,看着躺在自己怀中,虚弱的犹如一只小猫一样的初夏,不知为何云棋的心中是那样的烦躁且充满着一股五名而又充满着毁灭与疯狂的气息。 因为无知因为不了解凡尘,虽然有过一次被狼六劫走的经历,但在面的岐山的盗匪之时,云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惶恐的神情,也不知道为了保护自己,或者说为了给自己制造一个逃跑的机会,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弱小的初夏,才会驾驶着青玉马冲向那不可战胜的岐山劫匪。 可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想不愿就不会发生的,正如同初夏不会想到。 凭借自己玉髓境的修为,竟然会沦落到这样的一个下场。 “傻瓜,怎么不跑。” 抬头看了看一眼,一脸泪水和迷茫的云棋,初夏那因为虚弱而变得惨白的脸颊之上,露出了一丝淡淡而又无奈的神情,苦笑着说道。 右手轻轻的抬起,慢慢擦拭掉那悲伤和无助的泪水,初夏心中是那样的悲伤且带着一丝难过。 “唉,也不知道你是真的无知,还是真的傻呀。” 扭头看了看一眼牢笼外的岐山劫匪,又看了看一眼紧紧抱住自己,就如同自己儿时保护自己心爱猫咪的云棋,初夏的心中是那样的奇怪,仿佛是颠倒的五味杂陈一般,有悲伤,有难过,也有着一丝淡淡的喜悦之情。 “我想陪着你。” 虽然不知道,自己心底为什么悲伤和痛苦,为什么会初夏的身影会出现在自己的心底,但当初夏犹如不惧死亡的流星一般,冲向岐山劫匪,为自己争取到一丝逃跑的机会之时,云棋并没有逃跑,相反而是跟随着初夏的脚步一起,冲了过去,一起被击落与马下,关押与身后的囚笼之中。 “笨蛋。” 抬头看了看一眼紧紧抱住自己云棋,初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的生气,一丝的责骂,一丝的幸福,小声的回应道。 “抱紧我,不要……放手……” “嗯,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中,慢慢失去意识初夏,云棋的心中是那样的悲伤,坚定而痛苦的默默回应道,一遍又一遍坚定而痛苦的回应着。 …… “你不知道道经吗?” “你真的不知道呼吸法吗?” “你不想修行吗?我教你呀。” “……” “光看书,不无聊吗?” “不会枯燥吗?不会生气吗?” “不会愤怒吗?……” 生活总是残酷的,虽然有些时候生活会很美好,但大多数情况之下,生活是残酷的。 人总是要成长的,只要其走下青山,走到人间,即使其不愿意,即使其不想或者说未曾考虑,成长依旧会降临。 看着躺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的初夏,云棋的心中是那样的痛苦,是那样的悲伤和难过,那股压抑在心中的愤怒,此刻就如同是一座爆发的火山一般,彻底的爆发了开来。 “愤怒。” 抬头看了看一眼那晴朗的天空,云棋那稚嫩而天真的脸颊之上,此刻是那样的恐怖而又骇人,紧紧的抱着初夏,云棋就如同是一只发狂发疯的幼兽一般,痛苦,愤怒,而又带着一丝绝望的吼叫着。 十六年来,云棋第一次知道了愤怒,第一次明白了现实的残酷,但其是那样的弱小,弱小到,只能痛苦而又绝望的哀嚎。 弱小到,即使用尽全力的吼叫对于守卫在囚笼周围的岐山匪盗而言,就如同是一只弱小的蝼蚁一般,轻轻一捏,就会消散与天地之间。 第六章 岐山老祖 “何必呢?” 空寂的星空之下,传来了一声无奈而又带着一丝惋惜的声音。 人的一生总是要有着一些目标,虽然这些目标有时候看起来是那样的可笑而又充满危险,但目标却不会因为而改变,因为那样他们心中的希望,更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看着慢慢消失在夜空之中的老者,星空下的山顶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 作为盗匪,岐山十八盗深知要想活到“轻松”。则必须要遵守一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规则。 官府,军队,朝廷的力量,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岐山十八盗,可以应对的。 但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不能就不会去做,安静而广阔的聚义厅之中,那些能够让哭泣的孩童停止哀嚎的岐山十八倒的当家,此刻就如同了一只只温顺而听话的小奶狗一般,安静且带着一丝惶恐与害怕的神情。 低下头颅,静静的等候,主位之上那位老者的号令。 “咳。” 伴随着一阵虚弱的咳喘声音的传出,那位静静的坐在主位之上的腐朽老者,慢慢的睁开了那双闭合的双眼,而老者的面容也显现在了众人面前。 只见主位之上的老者,头发虚白,面容枯瘦,瘦弱的身躯在时光的侵蚀之上,也慢慢的屈伏了下去,空荡荡的右手和左腿,此刻竟显得并不是那样的哀凉,仿佛只有这样悲惨的情形,才能适应上主位之上老者的身份一样。 “拜见老祖。” 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那些原本叱咤一方的大盗,此刻那恭敬而惶恐的神情,脑海中回忆过往那些经历,以及一周前星空下的那场谈话。 岐山老祖那虚弱而无神的眼中,此刻仿佛被某种力量所侵蚀了一样,竟然爆发了出了一种恐怖而充满着力量,毁灭性的目光出来。 凶恨而坚定的目光,慢慢的从众人身上扫过,凶狠而令人恐怖的岐山十八盗等人的脸上是那样的恐怖,恐惧汗水的落下,落在了坚硬,冰冷的石块之上,发出了一声声,滴答滴答的声响,是那样的空寂,仿佛是午夜中索命的声音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人的一生之中,总是会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以往或者过去常理的事情,这样事情可小可大,小的可以无视,大到改变一个人,一个集团,甚至一个国家。 聚义厅厅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当事的二十人以外,谁也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虚弱的岐山老祖会下达出什么样子的命令。 但时间会证明一切,一周之后,看着手中的文件,李云虎心中的疑惑,有了一些的解答。 抬头看了看一眼眼前,愤怒而暴躁的仇建元,身披银甲的李云虎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问道。 “不知郡守大人,叫本将军前来有何要事。” 抬头看了看一眼,静静品茶的李云虎,仇建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自己贵为一郡太守,但在面对比自己官级还要低的李云虎之时,却无法摆出或者说根本就不能也不敢摆出,居高临行的神情。 “剿匪,拯救被掠孩童。” “时间,地点,人员,号令。” “明日,岐山,黑虎卫,昌武营,飞龙将,自由决断。” 面对李云虎的询问,仇建元大声且带着愤怒的回答道,看了看一眼因为自己的回答而面露喜色的李云虎,仇建元的脸上露出了一凶狠的神情,淡淡的说道。 “如果……” “提头来见……” 抬头看着一脸凶狠的仇建元,李云虎坚定而充满信心的回答道,接着就如同一只出山的恶虎一般,迎着刺眼的阳光,快马消失在了繁华的大街之上。 …… “唉。” 看着被囚禁在庭院之中虚弱而无助的孩童,岐山十三的脸上那张凶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 作为岐山十八盗吗,十三盗的当家,岐山十三和其他十七道不同,虽然其面色凶狠且令人恐惧,但其内心深处,并不是一个弑杀的存在,尤其是面对这些弱小而又充满着无限未来和可能的存在。 生活是现实,而先生则是残酷的,为了生存下去,为了自己骑下的兄弟,即使是违背自己心底的准则,岐山十三也不得不违背自己心底的准则向那些可怜而又无助的孩童孩子下手。 岐山老祖虽然已经腐朽,但其作为岐山十八盗真正的主人,只要其还在一天,其就是老祖,而其的命令,即使是多么的残酷,无理。残忍而凶残的岐山十八盗,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执行,认真的去执行。 因此即使心底是多么的想放过那对令人可怜的“苦命鸳鸯”,岐山十三能够做的或者说可以做的就只能是一声叹息。 “唉。” 喧闹的庭院深处,抬头看了看一眼远处哭闹的孩童,云棋的那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情,低头看了看一眼,静静的在自己怀中入睡的初夏,嘴角轻轻的低语了一声,接着就如同是一只小奶狗一般,静静守卫自己自己心爱的奶酪。 “绝对不会……” …… 事情的发生,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缘由,虽然有时候这样缘由看起来是那样难以置信,或者说是那样的没有条理,但一件事情的发生,其背后一定会有着属于其的道理所在。 抬头看了看一眼慢慢落下的夕阳,沉思之中的岐山老祖慢慢的从身后的聚义厅之上走了下来,看着那抹慢慢消失与大地之上的火海,那双干枯而腐朽的眼中,此刻充满了无限的生机和力量。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遁一现。” “遁一吗?” 抬头看了看一眼远处的星空,岐山老祖那张干枯的脸上此刻竟然露出了一下喜悦,或者说是解脱的神情。 回忆起三天前的那场战斗,目光注视着岐山周围那与三天前战斗相同的气息,以及那从遥远的夜空赶来的几道恐怖气息,那干枯和腐朽的身躯,仿佛在一瞬间发生了改变一下,强大道连星辰都回避的气息,冲天而起,如同黑夜中的灯塔一般,照亮了漆黑的岐山大地。 第七章 唐 对于世间的万物而言,生命是宝贵的,但宝贵的东西,往往是脆弱的,脆弱到即使心中是那样的不甘,是那样的恐惧与害怕,其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那早已被注定的结局。 “唐!” 抬头看了看一眼那因为自己而变得寂静的星空,岐山老祖那张腐朽而干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而充满着一丝解脱的神情。 扭头看了看一眼跪伏在自己身边的,岐山十八盗,淡淡的说道。 “出发吧。” 说完就拖着那干枯的身躯,乘着星光犹如一只不惧火焰的飞蛾一般,冲天而起,只为完成自己那心中不朽的愿景。 岐山老祖很强大,强大的即使其就这样死在那恐怖的气息,也可以压得岐山十八盗的众人,即使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不甘,也不得不按照其的意愿,去安排,去处理那些被囚禁的孩童。 …… “在哪里,你会知道的。” 扭头看了看一眼,那夜空下恐怖而又令人不由的感到一丝敬畏的血色身影,岐山老祖的脸上那张干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笑,一丝古怪,淡淡的的笑道。 “你会知道,会知道。” 说完那道残破而且虚幻的身躯,就这样慢慢的消散,化作点点的星光,消散在广阔的岐山大地之上。 “唉。” 看着在自己面前慢慢消散的岐山老祖,夜空下那道血色身影之中传出了一声淡淡的叹气之声,扭头看了看一眼隐藏在夜空下的身影,淡淡的说道。 “看够了没有,还不快滚。” 随着血色身影的话语传出,寂静的夜空下,传来了几道空气因为快速移动而产生出来的爆鸣之声。 …… 弱小是一种原罪,抬头看着那因为战斗激励而变得明亮异常的夜空,抱着怀中静静沉睡的初夏,云棋那张因为害怕,惶恐而变得惨白的脸上,此刻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扭头看了看一眼身后慌忙而有序赶路的岐山匪盗。 轻轻的低音了一声。 “杀。” …… 为了完成岐山老祖的命令,为了逃离官府的追捕,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岐山十八盗的众人,快速而安静的奔跑在寂静的山林之间。 扭头看了看一眼身后那爆裂的星空,以及静静的跟随自己前行的黑衣存在,脸上是那样的无奈,其怎么都没有想到,老祖竟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安排与自己。 “唉。” 看着自己身旁静默不语的少年,岐山十三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老祖为什么要让自己带着少主去那样一个危险的地方,但此刻的自己除了安心的接受这一反常或者说是自找死路命令,还有什么是自己能够做的呢。 想到这里,原本苦恼的岐山十三好似想开了一样,扭头看了看一眼身后那慢慢消失的星光,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而带着自信的笑容。 …… 事情的发展总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的,看着身前那道因为愤怒而散发出毁灭气息与死亡气息的身影,扭头看了看一眼静静的躺在自己怀中的初夏,转身看了看一眼静静的守候在自己身后的黑影。 云棋平静而带着一丝危险的说道。 “你是谁,干什么。” “她的父亲,带她走。” “对不起。” “不用。” 低头看着自己那白皙而瘦弱的身躯,云棋的眼中是那样的落寞和无奈,虽然自己身边有着影子的守卫,虽然师傅是那样的强大,虽然自己拥有珍贵的呼吸法,道经。 可在初夏昏迷的那一刻,面对初夏父亲那愤怒的目光之时,自己是那样的可笑和可怜,明明说好了不会放手,明明说好了要抱紧对方,可是,可是,残酷的事实,一次又一次的向自己袭来。 “对不起,下次一定抱紧你。” 看着慢慢消失在天边的初夏,云棋静静的握着自己的拳头,低声而坚定的说道。 抬头看了看一眼暗伫立在夜空下的血色身影,右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感受着那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其他而快速跳动的心脏。 云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轻轻的低语道。 “走。” ……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安静的夜空下,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叹息之声,抬头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血色身影,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 拍了拍散落在自己身上的灰尘与落叶,双手和十,恭敬的行礼道 “说吧,到底是为什么。” 打断了想到行礼的老者,血色身影之中传出了一声平静的声音,静静的问道。 “唐。” “原来如此。” 也许得到的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也许是早已经知道了,血色身影无奈而又带着一丝自嘲,苦笑着说道。 “万国来朝,天府仙国,他们还有什么不甘心。” “唐。” 对于血色身影的愤怒和疑问,回答其的只有一声平淡的声响。 “唐,唉,罢了,罢了。” 长叹了一口气,也许是想开了,也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抬头看了看一眼慢慢升起的骄阳,转身看了看一眼静静盘坐在蒲团之上的老道,血色身影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别样的神情,也不知是惋惜还是感慨,亦或者是其他别的存在。 …… “怎么了。” 看着消失在天边的血色身影,老道那张和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笑着说道。 “为什么阻止我。” “救你。” “我会输。” “嗯。” “为什么。” “你说呢。” 扭头看了看一眼身后那因为自己的话语而疑惑的存在,老道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笑着说道。 “我们从未看透过。” “好,我在信你一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些小小的安排罢了。” “小小的安排。” 伴随着一声石头炸裂而产生的巨大声响,原本安静的山顶,传出了一声愤怒的吼叫。 “小小的安排,你竟然告诉我这是小小的安排。” 第八章 大道遁一 第八章大道遁一 “大人。” 低头看着脚下的云雾,鲜于商的眼中是那样的平静而淡然,轻轻的摆了摆手,阻止了身后之人的询问,淡淡的说道。 “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是,大人。” 看着慢慢消失的云雾之中的鲜于商,山顶黑影之人眼中是那样的恭敬,但在恭敬之中又带着一丝的无奈。 其怎么都没有想到,在云棋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作为师傅的鲜于商表现的竟然会是如此的平静,或者说是冷漠。 …… “唉,大道遁一,大道遁一……” 宁静且带着一丝温馨的书房之中,看着眼前那堆积成山的书籍,鲜于商的眼中仿佛出现了云棋那可爱,可怜,的身影。 年幼的孩童,古色古香的书籍,垂发的老者,多么安宁的景象呀,如果可以,自己又怎么会舍得让那么天真而又无暇的云棋,去见识那世间的邪恶呢。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能够去做决定的,更何况云棋的身上所背负的命运,是那样的沉重且无法避免。 “坚强的活下去,咬着牙,咽着血,就这样学会成长下去吧。” …… “黑影叔叔,我们要去哪里?” 昏暗的灯光下,一脸迷茫的云棋静静的看着隐藏是灯光下的黑影,眼中是那样的疑惑和迷茫。 其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能干什么。 初夏的离去,岐山的遭遇,这些让其那本就迷茫和疑惑的心灵,更加的疑惑,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些,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些什么,或者说去哪里。 “九州疆土,千山万水,域外风光,北国疆土,漠北寒风,中土盛世哪里不得去,哪里不能去。” “中土?” 看着隐藏在灯光下的黑影,云棋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生机,脑海中回忆起跟初夏在一起的时光,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激动的说道。 “中土,神都!我们去神都。” 说完好似找到了重生的动力一般,整个人都焕发了生机一样。 “是,遵命。” 昏暗的灯光下,传来了一声坚定且带着一丝欣慰的回答。 …… “岁月悠悠千古流,求仙问道争长生。” 宽敞而舒适的管道之上,一位白衣书生,手拿古朴书卷,轻声低语,静坐与白马之上, 春风带春雨,落梅随风起,马蹄轻踏,好一副春雨春风书生进京图。 在这样的一个季节,九州大地的书生,如同一只只过降鲤鱼一般。带着书籍,骑着骏马,向着心中的圣地,缓步进发。 “老祖。” “父亲。” “……” 对于进京的众人而言,每一个人都有着各种相同或者不同的理由,驱使着他们离开自己那熟悉的家乡,为了心中那也许永远都无法实现的追求,勇敢或者说是坚强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走进大周的疆土,迈入江湖,最终到达心中的神都洛阳。 …… “云棋小笨蛋,你打算去什么地方呀。” “不知道。” “哈哈,不愧是笨蛋,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去哪里。” “初夏呢?” “我要去神都,进书院,修行,我要……” 脑海中回忆起说这些话时,初夏那可爱而又迷人的神情,云棋的眼中和脸上,此刻是那样的温柔而又祥和。 “谁呀,走路不长眼镜吗。” 伴随着一声愤怒的吼叫声音的传来,云棋从沉思之中苏醒了过来,低头看了看一眼眼前的存在,只见其身着一袭黑衣,麦黄的肌肤,坚毅的面容,一头黑色的短发,怀中一把黑色的三尺三长剑,活脱脱的一个“黑炭头”。 见此景象,不知为何,云棋竟然脱口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黑炭头。” “你才是黑炭头呢,你全家都是黑炭头。” 听到云棋那带着一丝玩笑的话语,本就有些郁闷的“黑炭头”顿时火冒三丈,愤怒的吼道。 抄起了悬挂在腰间的宝剑,就要想云棋刺去。 但不知为何,那只抄剑的右手竟然直接停在了半空之上,抬头看了看一眼眼前书生样貌的云棋,看着云棋那朴素的衣着。 黑炭头的眼中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双手慢慢的放下,看着云棋眼中露出了一丝歉意。 …… “云…云棋。” “寂……寂…苏寂,我叫苏寂。” 有些时候,相识就是那样的简单且充满着意外性,看着眼前那一脸真诚的苏寂,云棋怎么都无法将眼前这个一脸纯真的存在和刚才街上的那个,因为一句笑谈就要动怒的存在所联系在一起。 但当事实摆在面前之时,云棋才明白,原来行走在江湖,行走在山下,观察一个人竟然会是那样的复杂,或者说是有意思。 “吃些什么吗?我请客。” 抬头看着眼前即使处在喧闹的酒楼之上,依旧在认真读书的云棋,苏寂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敬佩的神情,豪气的问道。 “嗯。” “小二。” 看了看一眼云棋的样貌,又看了看一眼手中的菜单,苏寂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一会儿的功夫,几道精美且华贵的食物,就这样呈现在了二人面前。 “请。” …… “醉风居。好名字。” 抬头看着眼前这栋静静伫立在繁华街道之上的高大酒楼,白衣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转身看了看一眼身后的马车,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身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 “停。” 第九章 天地不仁 “云棋?” “怎么了。” 一脸茫然的看着苏寂欲言又止的神情,云棋平静的说道。 “额,没什么吗。” 扭头看了看一眼从楼梯口进来的众人,又看了看一眼一脸平静与淡然的云棋,苏寂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苏大少爷呀,怎么就一个人呀。” “滚。” 抬头看了看一眼迎面走来的白衣男子,苏寂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笑着说道。 “这是我的事情,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看了看一眼白衣男子身后的楼梯,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今天算你好运,我们走。” 见此情形,白衣男子无奈的喝到,转身带领着众人离开了坠风居,一刻都没有犹豫。 “白山君,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遇到了老熟人罢了,不知武小姐,是否还能走动。” “起驾吧。” “是。” …… “你认识。” “嗯。” “仇人?” “不,朋友?” 辛辣的美酒随着喉咙,进入心田,感受着那令人沉迷的感觉,苏寂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朋友,以前是,现在,呵呵……” “抱歉。” 看着一脸苦笑的苏寂,除了轻声的安慰一句,云棋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苦闷的苏寂。 但人总是不同的,对于苏寂而言心中的苦闷好似过眼的云烟一般,很快就消散的无影无踪,抬头看了看一眼一脸欣喜的云棋,在结合了一下刚才云棋的表现。 眼中露出了一丝淡淡且带着一丝疑问的神情,小声的问道。 “不会跟人打交道吗?” “嗯。” 面对云棋那毫不掩饰的真诚回答,苏寂无奈的摇了摇头,其怎么都没有想到云棋竟然真的如同其的外貌一般,恍如白纸一样的单纯,不懂人情的弱小书生。 “我教你?” 也许是云棋的性格与表现出来的超然影响了自己,也许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玩,看着一脸淡然的云棋,苏寂笑着说道。 “…嗯……好……” 看着眼前一脸笑意,但眼神之中却是那样的认真的苏寂,云棋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茫然一丝的痛苦,一丝的甜美。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口气,同样的眼神,但人却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了。 …… 事情依然发生,即使心中是那样的痛苦与无奈,也改变不了那早已经发生的结局,但未来是不确定性,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可能的。 为了下一次的重逢,为了悲剧不在发生,云棋明白自己必须学会长大,去适应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山下世界。 ……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有自己的本心,即明白自己想要干什么,做什么,又该如何去做。 因此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追求,必须掌握力量,去战胜人生上的艰难险阻……” 虽然自己的年龄跟云棋比起来并没有大上多少,但母亲的教导还是在苏寂的心中起了一些作用,故在面对云棋这样的一个单纯的如同白纸一样的存在之时,苏寂才有胆量,化做大人模样,故作深沉的将自己所听到的一些人生道理告诉云棋。 “有人阻拦怎么办。” 随着一声疑惑且带着一丝愤怒的声音传出。 抬头看了看一眼一脸茫然与愤怒的云棋,苏寂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淡淡的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但我的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当有人阻碍了你的前行,杀戮将是最有效的办法。 天地之不仁,万物为刍狗。” “天地之不仁,万物为刍狗。” 随着语调的慢慢提升,抬头看了看一眼眼前一脸坚毅与狰狞的苏寂,云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既然做错了事情,那么就要付出代价,虽然岐山老祖早已经消散与岐山大地,但其手下的众人却还好好的活着。 脑海中回忆起,初夏为救自己受伤的画面,云棋的面容是那样的愤怒且带着一丝的狰狞。 “杀。” 扭头看了看一眼身后,云棋轻声的说道,仿佛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那样的平常与普通一般。 “遵命。” 伴随着一声坚定的回答传出,一道身影乘着微风瞬间就消失在了热闹的醉风居之中,遁入了繁华的人间,将那位少年的愤怒火焰燃烧在岐山大地。 “他?” “师傅派来的。” “额。” 简短的谈话过后,看着一脸淡然而又宁静的云棋,虽然不知道云棋到底下达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命令,竟然会让一位如此强大的影子出动。 但对于苏寂而言,这些并不重要,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其唯一感到迷茫的就是,自己今天所说的这些,对于云棋这样一个单纯的存在而言,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毕竟命令的产生,其根本性的诱发点在自己的身上。 “唉” 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对于云棋派出影子的行为感到一丝的无奈,但也只是有些无奈罢了,毕竟在大周的疆土下,在这样的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且被允许的。 …… “能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虽然心里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能够随便去问的,但有些时候,那颗八卦的心对于好奇的人类而言,是根本无法去掌握的。 “你想听吗?” 抬头看了看一眼,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变得宁静与安宁的醉风居,抬头看着眼前一脸好奇的苏寂。 云棋的眼中充满了回忆,慢慢的回忆着这些天,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本来云棋以为,除了师傅所嘱托的个别事情以外,并没有什么是不能和他人去分享的,但当云棋,真正的去述说之时,其才明白,有些事情,话语是无法去述说,有些事情有些情感,是语言所不能去表达,或者说是不能。 “初夏?岐山十八盗?昏迷?父亲?” 抬头看着一脸悲伤的云棋,苏寂的眼中是那样的震惊与惊讶,其怎么都没有想到,云棋竟然会和岐山的事情所牵扯在一起。 第十章 屠杀 少年人的烦恼和忧愁,总是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眼前骏马上的白衣书生,苏寂的心里默默的说道。 但其哪里明白,其眼前的存在并不是可以用常理去对待的。 “还有多久能到神都。” 一个人的旅程总是孤独且寂寞的,虽然有着影子的陪伴,但影子之所以被称之为影子,就是因为其的特殊,其的隐蔽性,当其显现在人前的那一刻,其就不能被称之为影子。 影子的存在,就是为了主人解决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同时解决那些令主人痛苦和伤心的存在。 空荡且带着一丝荒凉的草地之上,十几头骏马低头默默的吃着脚下新鲜的嫩草。 十几具魁梧的身躯,此刻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就这样如同垃圾一般,被人散落在马群周围。 也许是过往的经历影响,也许是被甘甜嫩草的诱惑,对于这些前一刻还是自己主人的尸体,马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就这样静静的吃着嫩草,看着那道黑色的身影,快步的消失在草原深处。 …… 对于未来,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规划或者说是目标与追求,对于岐山十八盗的众人而言,完成老祖的交待,活着就是幸福。 因此即使明知道自己等人的身后,有着大股的军队和恐怖的飞龙将,依旧无法泯灭众人心中的疯狂。 对于生活在大周疆土是普通人而言,盗匪的存在就意味着杀戮和死亡,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走在染血的道路之上,看着那消散在大火之中的血色杀戮,李云虎的眼中是那样的愤怒和狰狞。 其怎么都没有想到,岐山十八盗的众人,竟然会如此的疯狂和残忍,一个又一个的村落被屠戮的消息传到李云虎的耳中,同时也传到了文昌郡郡守仇建元的面前。 “该死,都该死。” 仇建元大声的吼道,其怎么都没有想到,在五千铁骑,三百虎卫,十位飞龙将,一位将军的带领之下,四散而逃的岐山匪盗,竟然会有胆量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传我命令,告诉李将军,如果在发生一次屠村事件,他这个将军就不要在当了。” 看着台下跪倒在地的传令官,仇建元愤怒的吼道。 “仇大人,李将军的安排恐怕你无法做主吧。” 抬头看着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仇建元,传令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笑的神情,冷笑的说道。 “将军只是让我将情况告诉大人,至于其他的……呵呵。” 说完也不管仇建元是如何愤怒,就这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漫步走了下去。 “可恶,可恶。” 虽然知道李云虎的手下脾气异常且不服从管教,但仇建元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令官,竟然敢如此的对待自己。 “大人息怒。” 捏了捏自己的下吧,看着愤怒的仇建元,以及消失在府衙之中的传令官,刑遵平静的说道。 “大人,屠村或许并不是坏事,相反对于大人而言,还有可能是一件好事。” “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对于刑遵的回答,仇建元的心中是那样的疑惑且带着一丝的愤怒,其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件残忍且令人愤怒的事情,到了其的口中竟然成为了一件对自己而言的好事。 “大人,首先我们要明白一件事情,事先我们并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严重的事情。 其次李大人已经下了军令,那么在追捕过程之中发生的事情,其主要责任就是李将军的,即使上方要追究,大人充其量也只是犯了一个用人不实的罪过罢了。” “不管如何狡辩,屠村的事件就摆在哪里,你让我如何去狡辩。” 看着一脸淡然的刑遵,仇建元愤怒且无奈的吼道,虽然对于岐山的事情,上方并没有派出什么人来,但仇建元明白在自己的管辖之地,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对于自己的追究很快就会下来的。 因此在面对刑遵那淡然的回答之时,即使明白其所说的有些道理,依旧是那样的愤怒和珍妮。 “大人。岐山到底有多大你知道吗。” 看着一脸愤怒和无奈的仇建元,刑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随手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掏出了一张一尺见方的地图,指了指地图上的岐山,笑着说道。 “岐山连绵数百里,其内有大小山峰一百一十六座,西入邙山山脉,北临荒原,地靠文昌郡。 ” “这些我都知道,然后呢。” 仇建元疑惑的问道,作为一郡之主,这些其还是知晓的,其想不明白这些和能够让屠村变成好事。 “大人莫急,听我慢慢道来。” 深呼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一脸期待的等待自己回答的仇建元,刑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笑着说道。 “大人,刚才我查了一下,那些被屠杀的村落,除了个别位于文昌郡内,其他的基本上不是地处岐山山脉深处,就是位于邙山脚下。” “你是说,被屠杀的村落不是文昌郡的?” 看着一脸平静的刑遵,又仔细的看了看一眼被标记在地图之上的记号,仇建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大难不死的欣喜笑容。 “对,人我们派了,军令李将军下了,地方不在我们的管辖之内,所有的一切跟我们都没有关系。 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即使李将军的背景多么的庞大,军令之下其必受惩罚,而这对大人而言将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机缘。” “原来如此,哈哈哈。” 听完了刑遵的解释,仇建元大声的笑道,往日间的阴霾,一瞬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 “云兄,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从岐山之中逃出去的的吗?” “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吗。” 抬头看着眼前白衣飘飘的书生,苏寂的那张麦慌且健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的神情,无奈的说道。 “云兄,苏某只能送你到这了,接下来的路程只能独自前行了。 多多保重,我们有缘再见。” “嗯,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