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脸》 第一章 无风吹池波乍起,少年失手闯祸头 望着眼前倒在血泊中的对手,李澈脑袋一片空白,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被鲜红血焰包裹的三尺青锋。 “啪!” 血焰燃烧的剑从李澈颤抖的手中落在地上,深红的血色焰火落到地面,竟开出一朵朵绽妖异的血色莲花。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李澈的理智被心底泛起的那种杀戮欲望彻底控制了,在那一瞬间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自己的剑刺入对手的胸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便看到对手身上胸口喷出一团血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道白影闪过,如蜻蜓点水。 一名面白无须的白衣中年人已经站到了台上血泊中那人身旁,他伸出双指,口中默念了什么,由指尖泛起一团青色柔光,快速地朝那倒在血焰中的少年身上涌去,如同开水入油锅般的声音呲呲作响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道白烟升腾而起,片刻后,血泊中少年身上的血焰熄灭了。 白衣中年人又伏在那血泊中的少年身边仔细的检查一遍,转头疑惑地看着神情恍惚的李澈,喉结鼓动似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转身朝着比试场正面的几位宗门领袖走去。 看台下的人群一片寂静,人们脸上有惊异,有恐惧,有愤恨…… 片刻寂静之后,叨叨絮絮响起一阵阵包含着各种情绪的探讨声。 “怎么可能?是我眼花了吗?刚刚他使的是魔门的功法吧?” “怎么不是呀?为了赢果然不择手段啊!” “哼,看看这家伙身上的魔焰,灵台宗的不愧是大宗派,什么人都敢收留,就这还邀我们前来商讨剿魔大事!” “说不定是魔门的卧底呢?难不成,魔门的那些魔头门都来了?” “天宗最出色的弟子,竟然挡不住魔头一回合?这……” “呵,近百年来,灵台宗越来越强,隐隐都有号令五宗的趋势了,树大招风,被魔门盯上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比试场的正面,摆着一张长约两丈的雕花紫檀木桌,桌后正襟危坐着四男一女。 坐在最中间的那中年男子,紫金道冠束着一个道髻,面容俊雅,三缕长髯,身着一件素色道袍,便是为灵台宗的宗主道宏真人。原本风轻云淡、仙风道骨的气度此刻已经没了小半,眉头微皱,脸色也逐渐变得有些难看。 白衣中年男子走近雕花紫檀木桌,神色肃穆,恭恭敬敬抱拳道:“晚辈元和见过各位前辈!晚辈虽以木之真源暂时护住他的身躯,不过……恐怕还是性命难保!” 坐在道宏真人身旁的中年人满面怒色,转头对道宏真人道:“道宏宗主,若是贫道没有看错,贵宗这位弟子刚才是天魔体的天魔血焰吧!我天宗弟子若真败在天魔体的手中,也不冤枉!” “啪!” 道宏真人面色铁青,拍桌而起,长身而立,目光如电,望了一眼场中那已经跪伏在地上的李澈,对那白衣中年男子道:“元和,将天宗受伤的弟子送往清和殿!” “是!宗主,各位前辈,在下告退。”那被称作元和的白衣中年男子转身脚尖点地,倏地掠入场中,扶起少年,一跃几丈之高,对着旁边一古树跃去,快要撞上的时候,只见他身上青光大放,往树干上一扑,就没了人影,使得是上等的木遁之法。 元和背着那受伤的少年走后,道宏真人才缓缓对自己旁边那位中年道长说道:“道丰真人,此事本宗自会给你天宗一个交代!我清和殿大长老擅长药道,他出手说不定还有的救。” “这……是为什么?”望着元和遁走的身影,李澈喃喃自语道。熟读门内典籍的他已然想到了答案,可他不愿意相信,也不能相信。 从小就在灵台宗长大,一生立志除魔卫道的李澈,身上竟然有了天魔体的血脉,一时之间犹如被一个惊天雷劈中,呆若木鸡,神情恍惚! “比试继续,将他带下去,先关在刑魔殿。”道宏真人宣布了这一插曲的处理方案,比试照旧进行。 邢魔殿三个字如一个炸雷,讲李澈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彻底惊醒了,历来只有魔门的大魔头才有资格被关进去,如今居然要把自己关进邢魔殿,当下便想向道宏求情,但看着道宏铁青的脸色和他身旁几位宗门领袖一副厌恶的表情,终究还是没敢开口。 “我真是魔头??”李澈不由地苦笑道。 “师哥!”人群中挤出来四个年轻人,当先一个粉衣女子,双拳紧握,一脸关切。 李澈冲她点点头,笑道:“灵儿放心,师哥不会有事的!”又另外那三个年轻男子道:“三位师兄,请转告师父他老人家,叫他不必挂心!” 任由护山道兵给自己带上锁魔链,李澈并没有反抗,他知道场上的这些真人,修为有多恐怖,他们一伸手,自己轻易就会化为灰飞。 戴上锁魔链后,李澈便觉得自己身上燥热难耐,血液仿佛滚油一般沸腾着,从内而外灼烧着全身的筋脉肌骨,剧烈的痛苦让他咬紧了牙关,额头豆大的汗珠滚如雨下,一步一晃地被护山道兵带往邢魔殿。 那四位年轻人望着李澈被护山道兵带走,都施展身形飞也似地回去禀告师父去了。 比试场继续着精彩的比试,之前的一幕插曲并没有影响人们观看比试的热情,却更像是一把好柴,将人们的热情彻底点燃了。 刑魔殿内布有一个灭魔大阵,只要阵法启动了,普通的魔头根本无法出去,只能被困死自其中,所以邢魔殿一般都用来关押魔门的魔头们! 身处其中的李澈早已经顾不上在意自己会被关在什么地方了,体内正在肆意灼烧起来的一阵阵剧痛,让他不得不全力运转功法来抵挡那撕心裂肺地痛楚。 几位宗门领袖都站在阵外望着阵中的李澈。 “道宏宗主,屈阳是我天宗宗主舞阳真人的关门弟子,可现在却被这魔头伤了,还不知能不能保住性命,可否将这小魔头交予我天宗发落?也好给舞阳宗主一个交代!”说话的是代表天宗来参加这次五宗集会的天宗长老丰都真人,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语气却十分漠然。 “看着小魔头之前身上的魔焰,应该是个天魔体!现在就是放眼整个魔门,真正的天魔体也没有几个,而且各个都是绝世大魔头!”云门宗的星云真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道宏真人。 梵音寺的智达禅师和星花谷的花如姬都没说话,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皱着眉头在思量着什么。 “丰都道友,李澈毕竟是我灵台宗的内门弟子,自然该由有我宗门惩处,孩子犯错了当然是当父母的打,哪有叫个别人来打的说法!”道宏真人看了一眼丰都真人淡淡地道。顿了顿转头对几位宗门领袖道:“诸位放心!本宗必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道宏真人说罢,身上一股凌厉地气息在殿里散开,在场的几人都感觉好似有无数锋锐冰冷的剑气在切割着皮肤,道宏真人可是一名至灵剑修,论手段,在场的人哪个单独拎出来都不是对手,一时间场面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片刻后,道宏真人袖袍一翻,手里出现了一个寸许高的翠绿小瓶,开口道:“这孽障的来历,想必诸位都清楚,本宗我愿用此九转金丹,换得诸位一个保守秘密的承诺。” 在场几人面色平静,暗地里却在权衡着得失,这九转金丹,可谓真正夺天地之造化的宝丹,有脱胎换骨之奇功,生死人肉白骨之玄妙,更甚可延寿一二百载,修行者服一颗可抵数十年的修炼之功。炼制所需材料都是天珍异宝,丹成之时还伴有雷劫降临,成丹极其不易,这可是真正的仙家丹药了,也就道宏真人做为灵台宗宗主才有这么大的手笔。 几人心思都七七八八,都明白为了这小魔头,道宏真人不惜将此神丹拿了出来。看来他身上的秘密绝对远超过自己的猜测。 星云真人明白此事说白了只是天宗与灵台宗的事,能拿到九转金丹已是意外之喜了,哪里还有半分犹豫,率先一个道:“道宏宗主放心,贫道愿意神魂立誓!” 智达禅师也想法与星云真人几乎一致,念了个佛号笑呵呵地道:“贫僧也是此意。” 那风姿卓绝的花如姬嫣然一笑:“妾身自然也与两位道友一致。” 丰都真人心中大为不悦,却又无可奈克,见他们几外局外人都答应了,自己若是不答应,必然惹得大家都拿不到那就转金丹,到时候都要在心里记恨自己一笔。也明白若是道宏真人既不给人也不给丹也拿他没办法,便想着慢图后事,先把眼前的便宜占了。颇为无奈的道:“也罢,既然几位都答应了,贫道也答应。” “既如此,这瓶九转金丹几位道友拿去分了吧。”道宏真人话里有了送客的意思。 几人接过丹药,立下誓约后,都告辞离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章 身世孽缘天魔体,灵台宗主道孤遗 几人走后,道宏真人才转过身来,看着李澈,那修道多年,逐渐冷漠的心开始灼热了起来。 李澈忍着剧烈地痛苦,脸上苍白,刚才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宗门祖师居然一次性拿了四颗九转金丹换他们保守秘密,知道自己身上绝对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于是便忍着体内的灼烫剧痛跪倒在地,试探性的道:“弟子谢过宗主,弟子贱命一条怎配得上宗主如此破费,一命偿一命,把弟子交给天宗便好了。” 道宏走向邢魔殿角的一个圆形石盘上,念动法决将灭魔大阵关停,沉声道:“刚才我们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吧!” 李澈见道宏将灭魔大阵关停,不知他是何意,听到问话,连忙答道:“弟子都听到了!” 道宏走进李澈身旁,袖袍一挥解除了李澈身上绑的锁魔链禁制,锁魔链禁制解掉便掉在地上,李澈体内火一样的灼烫感顿时消除,慌忙谢道:“弟子谢过宗主!” 道宏点头道:“今日之事,你也要保密!你随我来吧!”说罢便朝着殿外走去! 李澈愣神一下,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便问道:“宗主,您不惩罚弟子了?” 道宏回首笑道:“罚!当然要罚你!今日的事,其他四宗的人都看见了,我若不罚你,难以服众!” 李澈疑惑道:“既然宗主要罚弟子,为何要从这邢魔殿中放弟子出去?” 道宏望着李澈,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双眸冷光爆射,道:“你是天魔体魔体,我灵台宗是为道统正宗,若天下人都知我灵台宗将一个真魔体的魔头养了这么多年,我灵台宗脸面何在?所以不能让世人知道你是天魔体魔体!你可明白?” 见道宏面色阴郁,李澈心中一阵慌乱,又不知道宏准备如何惩罚自己,便道:“宗主!弟子从小便在灵台宗长大,自然愿意为灵台宗肝脑涂地!不管宗主准备如何责罚弟子,弟子都愿意接受!” 道宏也不回头,只留下一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自从听了道宏与四宗的几位长老谈话后,李澈心中便感到深深的不安,自从在比试场上突然入魔之后,便断断续续能隐隐听到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起初是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就算是自己屏气凝神静心进入修炼状态也依然能听到,便知道那声音绝不是幻觉,极有可能是某个高人千里传音的神通! 但那声音模模糊糊,又听不清楚,但正是这模模糊糊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加重了李澈心中的不安,见道宏当先出了邢魔殿,虽然心中想逃离此处,但却没有这个胆子。 李澈清楚地知道宏是至灵极境的剑道宗师,若是想取自己的性命,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做到,面对这种天差地别的修炼境界,想逃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跟着道宏出了邢魔殿,便觉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 顿神反应过来时,便见自己来到了一处书房样子的地方!道宏正站在自己身边,便知道道宏施展了神通遁法,将自己带到了这里! “坐吧!”道宏袖袍一甩,坐到旁边一张太师椅上! “弟子不敢!”李澈打量一下周遭,见那书房不甚大,除了窗边一面空着,四周都立着高高的书架,各种书籍玲琅满目,正面的书架前有一张一丈许的雕花木桌,木桌上书堆如山,有合着磊起来的,有打开叠落着的,一张大桌上尽没有可以容手之处。 “此处是我书房,你无须多礼,坐吧!”道宏抬手指着对面的一张太师椅道。 “谢过宗主!”见道宏坚持,李澈便也不推辞。 “你不奇怪自己为什么是天魔体吗?”道宏眯着眼,淡淡地道。 熟读门内典籍的李澈当然知道,天魔体是血脉传承的特殊魔体,而且并不是一定能传承下来,这也导致了魔门的实力一代代的被削弱,因为整个魔门中天魔魔头越来越稀有!既然自己是天魔体,那自己的父母中必定有一人就是天魔体,甚至于两个都可能是天魔体,换句话说自己的父母极有可能是魔门中的两个大魔头。 从小便无数次的问过自己的师父元庆关于自己的身世,但元庆只是说李澈是捡回来的孩子,此时第一次有了关于父母的一丝线索,却是直指魔门,心中苦涩又无法理解。 见道宏问道,李澈装作毫不知情,急切地问道:“是弟子修炼方法出问题了吗?” “若是修理能炼出来天魔体,那你就是一个绝世天才了!”道宏冷哼一声,接着道:“你是天魔体是因为你父亲将天魔体的血脉传承给你了!” 虽与自己猜测一样,但听到道宏嘴里讲出来,却好像是盖棺定论了,将原本还抱有的一丝希望全部封死了。 道宏继续道:“你的父亲便是已经死了的魔门万寿山魔主遮天,你的母亲便是灵台仙子叶雪!” 听了道宏的话,李澈失声道:“怎么可能?” 道宏冷哼一声,站起身来道:“孽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本宗当年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你这条性命!” “宗主!灵台仙子怎么会和遮天公子……,仙子不是我们灵台宗剿灭魔门的大功臣吗?”若说父亲是遮天公子,李澈是相信的,但要说母亲是灵台仙子却是无法相信。因为因为这两个人都太有名了,而且绝难将他们二人联系在一起。 遮天公子是传说中的一个人物,据传他年纪不到三十就达到了魔门太幽境界,是魔门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人物,而且他还是天魔体,修为深不可测。更难得的是遮天公子不仅是修炼方面的天才,带领着万寿山不过三年时间便将万寿山的两大宿敌鬼门和巫谷都一统麾下,震惊世人。 五宗深感威胁,趁着遮天公子一统魔门根基未稳,联合众多高手突袭万寿山,结果却走漏了风声,遭到魔门的伏击,非但没占到便宜还折了不少人手,这里面就包括叶雪。叶雪作为灵台宗新生代的领军人物,当时虽然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修为却已经到了玄灵极境,更难得的是叶雪在伏击战中虽受了重伤,但却成功地混入了魔门内部,用了一年的时间将魔门的行踪布置、人员安排等情况一一都打探清楚,将消息秘密的传回了灵台宗,灵台宗根据叶雪传回的消息再次联合五宗高手剿魔,叶雪与五宗高手里应外合重创魔门,几乎将魔门一网打尽,遮天公子也深受重伤,逃至万寿山的密境长生谷生死未卜,遮天公子费尽心血一统的魔门也再次四分五裂成了一盘散沙。 这段往事,每一个灵台宗的弟子,甚至是五宗的每个人都听过,尤其是像李澈这样血气方刚的少年,叶雪这样的人物自然是心中的偶像,甚至都向往着再来一次五宗剿魔大战,也有机会想叶雪那样除魔卫道。 “好!本宗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道宏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双目如电盯着李澈,道:“我若告诉你事情真相,你也没脸活着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章 身世往来身世谜,后世后生不甘死 道宏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悲痛激烈,“世人都知叶雪孤身深入魔门为我们五宗扫平魔门立下不世之功,但世人又何曾知道叶雪是在魔门中如挨过那一年?她本是我灵台宗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俊秀,不论是修为品性还是姿色样貌都是万里挑一。当时五宗第一次剿魔不慎误入遮天布下的大阵,死伤惨重,她那时深受重伤昏迷不醒,那魔门中人见她姿色出众,并不曾杀她,却将她带回魔门献给遮天公子做礼!” “你那禽兽父亲见了叶雪,认出她是灵台宗赫赫出门的年轻才俊灵台仙子,为了修炼魔功,便起了强占之欲!用尽了无数的灵丹妙药将叶雪救醒,本想凭着这救命之恩,逼她就范。但叶雪乃是我灵台宗的灵台仙子,岂能遂了他意,宁死不从!” 道宏的声音愈发悲痛,愈发深沉,继续道:“世人都知魔门中人卑鄙下作,我真恨不得生啖其肉。你那畜生父亲居然偷偷给叶雪服下了巫蛊的情虫。”说到此处,道宏忽然打手一挥将旁边一排桌椅拍个粉碎,木屑如雨纷纷洒落。 接着继续道:“叶雪中了你那禽兽父亲的毒计失了身子,本想一死了之,但她非寻常女子,若一死了之,岂不身如草芥?便暗下决心,假意屈从,一面暗中打探魔门的各宗情况,牢牢记下!这才有了我五宗第二次剿魔的大获全胜!” “我五宗重创魔门救出叶雪,那时她已有身孕,但并未告知任何人!回到灵台宗便去闭关,之后便抱着你来找我,才将她在魔门的这一切遭遇讲与我听!荡平魔门后,她已然有了死志,但因腹中已经有了你,不忍去死,生下你之后便以死明志!” 道宏猛地回过身来,双目如火,“你母亲将你托付于我,跟我说若着你继承了天魔体便让我亲自手结果你的性命,若不然就好生养大为她报仇!如今既然你的天魔体血脉已经开始觉醒,我问你,你说你该不该死?” 完道宏的讲述,字字如雷,都砸到了李澈的心上,尤其是最后一句你该不该死。 李澈像是一个失心疯的人一般,嘴里喃喃自言自语道:“我该不该死,我该不该死,我该不该死……”忽地抬起头,两只眼睛像是生了火焰一般通红,沙哑着声音道:“我有什么错?是她们犯了错才生下我的,我为什么该死?” 道宏袖袍一甩,大喝道:“孽畜!真如你那禽兽父亲一般不要脸,你真该学学你母亲的!我灵台宗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是她要生下我的,是她没有勇气活下去,丢下我一走了之!”李澈愤怒地嘶喊道,浑身血液沸腾,一如今天在比试场上那样,杀戮的欲望如潮水一般瞬间侵占了他所有的意识。 道宏察觉到了李澈的变化,冷哼一声,冷冷地盯着李澈道:“米粒之光!我倒要看看你觉醒后是个什么兽型!” 此时的李澈双眼通红仿佛火焰一样,脸颊手臂都变成了暗红色,像是体内的血液要蒸腾出来一样,全身骨骼咯咯作响,死死地盯着道宏,杀戮的欲望全完压制住了对道宏的惧怕,朝着道宏的面门一拳轰了过去,出拳的一瞬间拳上砰然爆出一团血焰,在空中燃烧着呲呲作响。 威猛无比的拳风将道宏的发须都吹动了起来,但道宏却没有动,就在李澈的拳头即将要打中道宏的面门时,道宏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李澈直接撞飞了出去。道宏至灵极境的修为体内凝结的灵气是初灵极境的李澈的几十倍甚至百倍之多,这种天地鸿沟一般的差距足以让道宏如看一只蚂蚁一般看待李澈。 在李澈被撞飞出去的瞬间,道宏欺身而上,一把抓住李澈的手,捏一个诀便消失在书房之中。 李澈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灵台宗后山的断魂崖上,这里人迹罕至,极少有人来,心中不由地慌乱,更糟糕的是,刚才一拳轰向道宏非但没有打到,反被灵气击飞,觉得手臂处剧烈的疼痛,低头看时已然是骨折了。 “你还没有彻底的觉醒,这里既没有人又地方宽敞,本宗给你时间,你要是觉醒了说不定还能有一线机会逃掉。”道宏站在不远处背着手,漠然地道,“在我眼中,你与蝼蚁臭虫一样,本宗给你时间是看在你母亲的面上,若是今晚不能觉醒,那本宗也没时间陪你耗着。” 忍着手臂处传来的剧痛,李澈大叫一声,身上散发出一股野兽的气息,衣带飘然,束发的发冠被崩裂披头散发狠狠地盯着道宏,喉咙里发出怪异地声音,咕噜咕噜犹如兽叫。 拼尽全力运转体内灵气,但体内的灵气运转起来仿佛被体内无形的血焰燃烧,灵气伴随着血焰在体内奔腾运转,冲刷着每一条经络、每一处穴位。 撕心裂肺的灼痛并没有让李澈停下来,因为那灼痛让李澈感受到了力量与杀戮的感觉,那灼痛过后带来的是一种彻底的爽快。 望着对面犹如一头洪荒野兽一般的李澈,道宏嘴角都出一丝诡异的笑,“快点觉醒吧!十七年已经够长了!本宗可没有时间陪你耗下去了!” 灵气伴随血焰在体内运转一圈后,第二次运转便没有第一次运转时候的灼痛了,而且灵气伴随着血焰在体内运转的速度要比光有灵气时快了许多,外界源源不断的灵气被吸入体内。 道宏眯着眼,自言自语道:“要突破道玄灵境界了吗?不愧是天魔体。” 片刻后,“腾!”的一声,李澈的周身暴涨出一团血焰,整个人犹如从火堆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觉醒了?还是突破了?”李澈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变化,但又无法确认,喃喃自语道。 李澈低头望着之前被折断的右手,早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反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来一片片鳞甲,先是从小臂处开始,向着手部蔓延。 望着手臂的变化,李澈自言自语道:“这就是兽型吗?” 道宏也紧紧地盯着李澈的手臂,看到那鳞甲时眼前一亮,二人的心境都像是在等待妻子生产的丈夫,迫切想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炷香后,李澈的手臂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只臂爪,四个爪尖各个锋利尖锐,却看不出是什么兽型。 道宏看后大失所望,冷冷地道:“看样子是天部飞禽!也不过如此而已,还不如你那个禽兽爹的地部凶兽呢,飞禽型对于我们修道中人简直就是鸡肋!” 读过典籍的李澈也知道,天魔体觉醒后可以幻化出兽型,一共有三类,天部飞禽、地部凶兽和洪荒异兽。洪荒异兽型的天魔体都是传闻中存在过,常见的便是地部凶兽和天部飞禽,但对于修道之人来说飞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到了玄灵境界便可以使用法宝飞行,或者使用神通缩地、遁地进行远距离移动,所以天部飞禽的天魔体几乎就成了鸡肋。 听了道宏的话,望着自己右手幻化出的爪,心中一阵失落。 “虽然是兽型是鸡肋,不过天魔体的血脉,本宗是要定了,要怪就怪你那个禽兽爹去吧!”道宏说罢便五指成爪,一把向李澈抓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章 神秘人暗中出手,狠心人暗下杀手 道宏看似漫不经心的抓来,但李澈却避无可避,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躲都躲不过,便催动内体血焰灵气,举起右爪全力朝着道宏身来的手抓去。 燃烧着血焰的巨爪犹如从地狱烈火中伸出来一般。砰!一爪一手在空中碰在了一起,在李澈血焰巨爪面前道宏的手仿佛随时会被轻易捏碎。 道宏冷笑一声,喝道:“幼稚!”,手指一弹,李澈便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已然溢出了鲜血! “快走!”一个声音从李澈的脑海里奔了出来!还未来得及作反应,道宏便又一次抓了过来,这一次是避无可避了,眼看着道宏的手就抓到自己了,忽然一只手挡在了李澈身前。 一声闷响过后,“蹬!蹬!蹬!”道宏倒退了三步。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李澈抬头望去见来人是一个黑衣人,脸上带着一个恶鬼青铜面具,心中惊骇不已,一掌将道宏震退,这人得是什么境界才能做到。 那黑衣人站定后,冷冷地道:“你堂堂一宗之主,竟然如此下作!” 道宏被眼前突然杀出的这个人一掌震退,心中大怒,但又见对手纹丝未动,知道对面这个黑衣人境界绝不在自己之下,强压心中怒火,道:“阁下是什么人?我灵台宗的私事你也要插手?” 那黑衣人哈哈笑,道:“灵台宗的私事?我看是你的私事吧?没想到唐唐灵台宗一宗之主,也学邪魔外道妄想吞噬天魔体血脉!” 道宏见那黑衣人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心中杀意渐浓,正要动手,那黑衣人抢先道:“道宏!先别动手!听我一言!” “你有什么可说的?敢到我灵台宗撒野,本宗让你有来无回!”道宏的手中已经凭空多出来一把剑,剑身古朴,泛着淡淡蓝光,轻鸣不止,仿佛随时就要飞出道宏的手中,正是道宏的本命飞剑蓝鹊。 那黑衣人指着躺在地上的李澈道:“我要带他走,你肯定不乐意!若是我们在此动手,必然会引来其他高手,到时候你想吞噬他的天魔血脉就没有丝毫机会了!” 道宏略微顿一下,知道那黑衣人所说不错,眯着眼道:“你想怎么样?” 那黑衣人沉声道:“简单!你我拼三掌,你要是赢了,我走!我要是赢了,我带他走!如何?” 道宏之前拼一掌便吃了点小亏,虽然对方占了偷袭的便宜,但也明白对手绝不再自己之下,便想问请那黑衣人来历再做判断,“阁下既然提了,那我也有个要求!请告知尊姓大名!” 那黑衣人哈哈大笑:“你放心,先拼掌,拼完之后我只会告诉你!你是怕拼不过我吗?所以才想先打探我的来历。” 道宏大喝一声,“接招!”话到时,掌也已经到了! “砰!”一声,二人各退一步! 身形刚稳住,道宏第二章便拍来。 “砰!”二人再次各退一步! 拼了两掌,都没分出胜负! “你出了两掌,该我了!接招吧!”那黑衣人大喝一声,一掌拍去! 道宏也不敢马华,一掌迎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蹬!蹬!蹬!”道宏连退十余步,那黑衣人连退了五六步止住了身形! 道宏面色有些难看,怒道:“李御坤?大胆魔头,居然敢上我灵台宗来!” 那黑衣人抱拳笑道:“道宏真人,承让了!”,此时李澈才看清那被道宏称做李御坤的人,两只手臂都已经幻化成了两只虎爪,李澈心中惊讶,这黑衣人居然也是天魔体,很明显道宏便是根据这一点判断出了黑衣人的身份。 见那黑衣人比试赢了,虽然不知他救自己有何目的,但总比落在道宏手中要强,爬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正待要对那黑衣人道一句谢谢,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烫,低头一看见胸口明晃晃插着一柄剑,正是道宏的本命飞剑。 “既然你们都是魔头,那本宗就不能放你们走!都留下命吧!”道宏话音刚落,插着李澈胸口的那柄剑便嗖的声音飞回道道宏的手中。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那黑衣人见李澈被道宏一剑刺中,怒喝道:“卑鄙小人!”,一把扶住李澈,嗖的一声便从断魂崖上跳了下去。 道宏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黑衣人与李澈消失的地方,足足一炷香之后,见毫无动静,便捏了一个口诀施展土遁神通,也消失在原地,转眼便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刚刚站定身形,便噗的声吐了一口鲜血,慌忙就原地盘膝坐下运功疗伤。 李澈被道宏一剑刺中胸口,鲜血如涌,本就受了内伤的他,被那黑衣人带着掉下断魂崖时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了。 李澈醒来时,见自己躺在一块青石板上,四面黑漆漆一片,定了定神才望见远处有光亮照进来,心道:“我这是死了吗?这阴曹地府就是这个模样?怎么不见牛头马面,大鬼小鬼?” 仔细打量一番身处的周遭,发现是在一个石洞之中,洞中虽然光线暗淡,但那四面洞壁却光滑如玉,虽然只一线的光照进来,却也不甚黑,一面打量那石洞,一面朝着光亮处走去,正走着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你醒了?” 李澈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大跳,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之间洞脚出的黑暗中有一个人影。他本以为自己是已死之人了,心想这人必定是牛头马面之类的怪鬼,便恭恭敬敬的道:“在下李澈,因尘世不容,还望您高抬贵手,让我投个好胎,来世做个有福之人!” 那黑影中的人听了李澈的话,哈哈大笑,道:“谁说你不容于尘世了?你还没死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章 天魔体大难不死,黑衣人重述往事 李澈吓一大跳,慌忙跑到那光亮处,朝着外面望去,才发觉自己所处的洞穴竟然在一出深渊壁上,上不见天,下不见地,云雾层峦,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鹤鸣声,风景极佳,彷如仙境一般!那光照射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心道:“都说死人是没影子的,难道我真没死吗?” 低头望着自己被道宏刺了一剑的胸口,见只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心中疑惑,“怎么回事?明明被一剑穿胸!怎么连伤口都没有!” “是我救了你!”李澈见身旁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回头一看,正是之前的那个黑衣恶鬼青铜面具的人,站在自己身旁。 “只是,为何却连伤口都没有?”李澈有点不解的问道。 “你已经觉醒了天魔体,岂是一般的肉体凡胎,不过你这伤好的确实超过我的预期,可能与你的本体兽型有关。”那黑衣人缓缓地道。 李澈知道眼前这个黑衣人与自己一样是天魔体,根据之前这黑衣人与道宏的谈话,知道普通修炼者也是可以通过吞噬天魔体的血脉来获得天魔体的,心下便有了提防戒备之心,拱手道:“谢过前辈救命之恩,只是晚辈与前辈并不认识,前辈为何敢冒风险救我性命?” 那黑衣人也不理会李澈的问话,仍旧望着洞外,道:“你可知道我的来历?” “前辈是魔门中人吧?”李澈说出了心中所想。 “不错!我便是万寿山首座李御坤!”那黑衣人摘下了那个青铜恶鬼面具,淡淡地说道。 李澈看着那面具下的脸,一眼望去,首先注意道德便是左颊处一道长长的疤痕,看样子是被刀剑所伤,那看面容应该是三四十岁的样子,那眉目之中和自己到有几分相似之处,虽然脸上有那道疤痕,却没有丝毫恶相,仍旧不失为一个美男子。 李澈心道,遮天公子之前的身份也是万寿山的首座,那这人必定与他有密切的关系。便问道:“万寿山首座?那遮天公子与前辈是?” 那黑衣人也不答李澈的问话,仍旧自顾自地道:“昨天我突然感应到你有觉醒的迹象,便一路赶来,要是在晚一步,你已经死在了道宏的手下!” “昨日晚辈一直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难道就是前辈传音给我?”李澈想起昨天在邢魔殿中断断续续的模糊声音。 “不错!你觉醒后,我便知道你有危险,便动用千里传音的神通给你传音,只可惜我身在千里之外,你又只是觉醒初现,未能成功传音给你!”李御坤望着李澈,继续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何你感应到你又觉醒的迹象,也怀疑我救你的目的,对吧?” 被李御坤说中了心思,李澈选择了沉默。 “道宏或许已经将你的身世告诉了你,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但此人阴险狡诈,所说之话向来不可信!” “我今天就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你的父亲便是万寿山前任首座遮天,因他施展全力时魔气涌动遮天蔽日,所以才有了遮天这个雅称!你的母亲我自不必说,你从小在灵台宗长大,知道的比我更多。你的父亲与你母亲年少在外历练时,便已相识,他们一个是年轻才俊,一个是仙骨红妆,相处时间长了便互生情愫,起初你的母亲叶雪并不知道你父亲是魔门中人,后来两人挑明了关系,你父亲便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你母亲知道后,便要与你父亲断绝往来。你父亲苦劝一番,跟她说魔门并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居所,那里有安居乐业的百姓,有安详和静的村落,你母亲经不住劝,便答应你父亲,随他去魔门地界探视一番!魔门万寿山、鬼门和巫谷三大派系迫于五宗的围杀,都藏匿于南部荒原的大山之中,上千年来那里早已不再是荒原了,你的母亲见了之后,深受震撼,便修书给道宏,将自己的见闻一一讲个明白,希望五宗能与魔门并存,再不争斗!” “没想到你母亲的一封信,引起了轩然大波,道宏怎么能容忍灵台宗年青一代旗帜性人物灵台仙子私通魔门?盛怒之下便联合五宗围剿魔门,不过这个消息早由暗线传回了万寿山,你父亲便说服鬼门和巫谷,魔门三大宗派一起联手,在鹰嘴角布了一个杀阵,伏击了五宗前来围剿的人马,道宏带着少部分人拼死逃脱。” “你母亲也自知是她五宗理亏,于是便想斩断尘缘,不问世事,从此相夫教子。你父亲也是个情种,居然为了你母亲放弃了我整个万寿山,决议与她厮守终身。他二人既有了此心,便悄悄找一处仙居洞府隐世起来,分别修书告知自己宗门族类。” “这一下,不仅仅是灵台宗道宏震怒不止,连万寿山都陷入一片震惊之中,你父亲从小便显露出异于常人的修炼天赋,不到三十便踏入太幽境界,又是先天魔体,不仅仅是万寿山甚至整个魔门全指望你父亲能够重振辉煌,你父亲却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整个宗族。” “你父母自以为找个避世之处藏起来便可一世无忧,却不想过不了多久道宏便找上门去,你母亲苦苦哀求,只希望与你父亲厮守一生,就连你父亲也放下身段苦苦哀求,发誓永不为魔门出一分力气,只希望与你母亲厮守。” “道宏经不住他们哭求,便也答应了。只提出,希望你父亲明媒正娶,也好见证一段奇缘,流传千古佳话。见道宏同意,你父亲岂有不答应之理。” “你父亲立刻回了万寿山筹备,你母亲则由道宏带走。道宏亲自择了吉日,就定在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以喻团员美满。” “你父亲回到万寿山,只假言你爷爷说自己回心转意,你爷爷自然是高兴万分,又听你父亲说道宏已答应了将灵台仙子许给自己的儿子,真是喜上加喜,魔门何时有这等荣耀,灵台宗亲自送亲来万寿山。” “你爷爷自然欣喜,发帖遍邀魔门各路豪杰来吃喜酒。八月十五,道宏孤身一人亲自将你娘送来万寿山。张灯结彩,喜气连连,好不热闹。” “道宏也没有端着架子,与魔门众多死对头执手对酌,那个场面真是难得。” “一切都照常进行着,到了晚间送你父母进了洞房之后,一切都风云突变。从四面八方杀来无数人马,道宏也瞬间发难。” “之前的喜庆刹那间变成了地狱,我们被杀了个错手不及,死伤无数,等你父亲反应过来,早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才醒悟过来是中了道宏的奸计。” “眼见手足同门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你父亲便不顾你母亲的阻拦杀了回去,你母亲也醒悟过来自己被利用,一边是夫家一边是娘家,真是两下难为,道宏见你母亲出来,便偷袭将她打晕。你父亲一人纵使有再大的本事,也难敌五宗众多高手围攻,只好逃往长生谷,生死未知。” “五宗经过那一次大战几乎将万寿山给灭门了,就连鬼门和巫谷都元气大伤。灵台宗也趁那一战的势头,隐隐坐稳了五宗之首的位置。” “你母亲被带回灵台宗时,已经有了身孕,后来便生下了你,至于你母亲是否还活着,光凭道宏一面之词也未可信,或许她还活着。” 那黑衣人讲完,转身对着李澈,将两手抓住李澈的双肩,语气有些激动地道:“现在你知我为何要救你了吧?你不仅不能死,反而要好好活着,替你父母报此血海深仇!”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章 苦少年认祖归宗,李御坤应首许诺 李澈听完那李御坤讲述,心中早已波涛涌动,想之前道宏所讲,自己的父亲遮天是一个无耻**,自己的母亲叶雪有愧于心以死明志,明明是至亲至爱的两个人,一个变成了千夫所指的恶贼**,一个变成了被玷污而以死明志的不称职母亲。 虽然道宏和这个黑衣人将同一件事说出来两个版本,但作为人子的他心里却更愿意相信这个李御坤所讲,便想急于让这黑衣人证明他所说的确实可信。 李澈努力抑制住内心激动的情绪,道:“前辈所讲与道宏所讲完全是两个版本,敢问前辈如何证明所说是真的?” 李御坤哈哈大笑,“因为我是你父亲的胞弟,你的父亲本名叫做李御乾,你应该叫我二叔。你我都是同源血脉,所以你觉醒之时我才能在千里之外感应得到。我这个证明,你可相信?” 李澈心想既然此人是父亲的胞弟,现在又是万寿山的首座,救自己也就合情合理了,他是经历了那场大战的人,又不远千里感冒风险来就自己,更没必要扯谎骗自己。想想这近二十年来蒙受不白之冤的父母,甚至自己也都认为他们是恶魔淫贼和无情母亲,不禁想象若是当初没有发生那场大战,自己现在肯定与父母隐居在一处世外桃源之中,他们夫妻恩爱,自己快乐无忧。而现在自己差点死在灵台宗,父母一辈子都背负骂名,而这一切都是道宏亲手炮制出来的。 “噗通!”一声李澈跪倒在地。 朝着洞口外面的悠悠白云,磕了三个响头,眼含热泪,声音哽咽,“你们二位放心,孩儿拼死也要替你们报仇雪恨,给你们洗脱冤名!” 李御坤扶起李澈,沉声道:“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报仇还差的远,与道宏为敌就是与灵台宗为敌,就是与道门五宗为敌。我此番冒险来到灵台宗救你,便是要带你回万寿山,以你的天赋资质,再加上天魔体的血脉,十年之内便有可能突破到至灵境界,完全觉醒天魔兽型,到时候便有能力与道宏一战了。道宏已经在至灵极境十多年了,随时都有可能踏入传说中的太灵境界,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如果他先一步到了太灵境界,那你我想要报仇就几乎不可能了。要是你父亲在就好了!” 李澈哽咽道:“二叔,我父亲他还活着吗?” 李御坤叹口气,道:“十几年前他逃至长生谷中,便再无下落,长生谷是我万寿山圣地,设有禁障,里面又危险重重,没有太灵的实力休想进去,我也曾几番进去探查过,却始终毫无所获,你父亲怕已是……”李御坤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杀父弑兄之仇不共戴天,不报此仇我愧为人子弟兄。” 李澈哽咽道:“二叔,侄儿自知与道宏实力相差太远!二叔若是能报此大仇,侄儿愿意终身侍奉!” 李御坤将李澈扶起,双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有此志向,也不枉我救你一命,你从小在灵台宗长大,自然心心念念想着除魔卫道的事。我还怕你被那群伪君子迷了眼,不肯认祖归宗,你既然有此宏愿,又是先天魔体,我自然倾尽所能让你尽快提升实力,为我万寿山冤死的英魂报仇。” “侄儿谢过二叔,侄儿一定潜心用功,不辜负二叔厚望!”李澈有些感动,自己拜了近二十年的师祖要自己的命,而从未见过面的这位二叔劝敢冒风险不远千里来搭救。 李御坤一把将李澈扶起,道:“天魔体在我万寿山几乎已经断绝,我生三子只有老大传承了天魔体的血脉,整个万寿山觉醒了的天魔体也不出十人,每一个天魔体都可以说是老天赐给我魔门的礼物,光凭这一点也必须要救你,且不说你是我的亲侄子。等回了万寿山,我再将我派密门功法传你,十年之内必然能踏入太灵境界!” “秘门功法?”李澈疑惑的问道。 “不错!我万寿山秘传功法——九幽魔灵功法。老祖宗创出这套功法便是专门为充分发挥我魔门先天魔体体质的优势,只可惜先天魔体凭借血脉传承,又不是一定能传承下来,这千年下来,我魔门中先天魔体已经凤毛菱角了!你是先天魔体可以将这功法充分发挥出来,而你又天资聪慧,我万寿山有你这样的年轻人,这血海深仇便有望得报了!”李御坤说罢,哈哈大笑,声音回荡在这本不大的石洞之中显得越发的响亮。 “多谢二叔!侄儿定然勤加修炼,不负二叔厚望!”李澈觉得原来遮荡在眼前的雨雾都渐渐散开了,原来那颗不知所措的心也安稳了下来,眼前的路或许很难走,但有了必须走下的理由。 “好!我这就带你回万寿山!”李御坤拍了拍李澈肩膀,虽然隔着面具,但李澈仍能感受到李御坤此时脸上一定挂满了欣慰的笑容。 一听说要走,李澈心中还是有些不舍,不舍离开那些朝夕相处的师兄弟以及待自己如亲儿子一般的元庆,还有总是喜欢黏着自己的林灵儿,便道:“二叔,侄儿还想回去看看,侄儿的师父元庆待侄儿如亲生一般,他……” 李御坤见李澈仍旧不能斩断过往,有些失望,又怕他回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打断李澈的话,道:“以后自有再会的时候,你已经失踪两天了,若此时回去,他们众人必定会寻根问底,虽说你们师徒情深,但万一让道宏知道,不仅我们大仇难报,怕你也会丢了小命!” 李澈情知李御坤说的有理,但一时仍旧难以抛下,两难为情,思躇一会儿,便道:“侄儿明白二叔所说的厉害,侄儿不去见他们,只写一封信做个交代,可以吗?” 李御坤虽然有些不悦,但为了让李澈放心跟着自己回万寿山,便勉强点头同意了! 他二人所在洞中,别说笔墨纸砚,便是连根毛也没有,李御坤对李澈道:“我去给你取笔纸,你昏迷两天想必也已经饿了,顺便给你取些酒食,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一并取来?” 李澈见李御坤的话里意思,不愿意带自己离开,心中明白眼前的这个二叔,对自己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恭恭敬敬的行个礼,道:“劳烦二叔了,侄儿别无他求!” 李御坤点了点头道:“好,你就再次稍待片刻,我去去就回!”说罢便纵身一跃,如一只青鸟一般扎破云雾俯冲下行,转眼便消失不见。 李澈望着李御坤消失的身影,怔怔有些出神,自言自语道:“我若是有如此修为该多好啊!” 李澈知道,李御坤虽没有说自己的修为境界,但之前讲万寿山圣地长生谷没有太灵境界的人进不去,而又说他曾几次进去寻找自己的父亲,说明他的修为起码是太灵以上了,只是不知他是哪个境界几品,也难怪他一个人敢上灵台宗。 李澈趴在地上,仔细看了看那洞外面,真是一处绝境,也不只是何人所建,若是没有玄灵境界能够御剑的能力,或者飞天遁地的神通,被困在这洞中只能等死或者摔死。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章 痴情人痴修书信,黑衣人夜送灵门 趴在洞口开始想心里要写些什么。 心道:“要写也只能写一封,那就写给师妹灵儿吧!我这几日不见踪迹,想必她肯定急的要死,我这次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应该先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好,让她不必记挂。” “还应该好好叮嘱她跟着师父好好修炼,以前总是偷懒不愿意好好修炼,以后我又不在身边万一有人欺负你怎么办。再告诉她等着我,三年之后我回来找她,不行不行,这也太没羞没臊了,但也得说呀,万一她被别人带跑了怎么办?” “这样吧,就说师兄会一直记挂你,三年后师兄来找你。嗯!这样应该能行,她应该能懂。还应该叮嘱她以后不要再调皮捣蛋了,好好听师父的话。” 李澈躺在洞口,夕阳的红光透过洞外飘荡的云雾照在他脸上,只见他一会笑,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叹气,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喜笑无常的孩子一般。 李澈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完全不曾注意李御坤已经回来了。 李御坤讲手里提的一个大包袱放在那案桌上,转头看着躺在洞口的李澈,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不忍打断李澈的自娱自乐,只是坐在石凳旁,眼望着外面的已经被染成淡红色的云雾发呆。 李澈躺了许久,脖子有点酸,便坐了起来,一眼望见李御坤已经在洞内坐着了,想到自己刚刚自言自语的话都被他听取,不由得脸红到耳根,慌忙上前对李御坤道:“侄儿失态了!还望二叔莫要笑话侄儿!” 李御坤也不答他,将案桌上那包袱解开,从里面取出笔墨纸砚和酒食,道:“你先吃点东西!今晚送了信,明早我带带你回万寿山!” 李澈只好点头道:“侄儿明白,二叔一起吃些酒食吧!” 李御坤道:“我已经辟谷,久不食烟火了!你自行吃吧!”说罢便向洞口走去,继续望着洞外出神。 李澈见李御坤不吃,而自己也着实饿得很,便也不再推让,一顿狼吞虎咽将李御坤带回来的酒食都吃了个精光。 又将那笔纸平铺到石案上开写信,虽然之前一个人想了很多要说的话,但正拿起笔来,却只写了“灵儿师妹”四字便不知从何写起了,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扣扣耳朵,一会站起来走转,一会坐下写几行,直写了满满两页纸,正待要再写,却发现只有两页纸。 “这可好了,两页纸都是和灵儿说的话,问候师父和师兄们的话都没有地方写了!”李澈有些懊恼的自言自语。 最后,只在那纸的最下面写了一行小字:代请师妹向师父和师兄们转告为兄一切俱安,不必记挂! 仔细地反复读了好几遍,总觉得不好,想要重写,但又没有多余的纸张,无奈只好将那两页纸仔细叠好,小心翼翼的塞入信封中,吐了唾沫粘住封口,又提起笔来在那信封上写了一个林字,又想到这样写难免会遭二叔笑话,还是不署她名字吧,有将那个林字涂成一个黑墨点。 将那信封拿在手中,心道:“灵儿若是看了定然欢喜。”忽然又一拍脑门,“若是师父和师兄知道我给灵儿写信,必然要亲阅,那可咋办,且不说他们看了取笑我和灵儿,就是只有最后一句才想起他们这一点也必然会骂我!” 李御坤见李澈将那信捧在手中唉声叹气的,便问道:“如何?写完了?” 李澈慌忙站起身来,将那信交给李御坤道:“写完了!还得劳烦二叔亲跑一趟!”顿了顿又道:“老请二叔将这信放入我师妹林灵儿房里就好,我师兄妹几人当中,数她修为最差,也不易被发现了!”李澈说完只觉得脸颊发烫,不敢抬头看李御坤,生怕被他发现端倪。 李御坤接过那信,道:“好!你将她的房间位置与我细说一下!” 李澈便将林灵儿所在的房间位置,细细地给李御坤说了一遍,末了还叮嘱一句:“二叔千万别送岔了!”说完便知道失言,不由得有些局促。 李御坤也没说什么,只道一声:“你放心吧!出不了差错!”便身子一闪除了洞外,虽然天已经暗了下来,但仍看得到李御坤身上涌出一股魔气,如腾云一般往山崖上面去了。 李御坤走后,李澈拍了拍自己的嘴道:“这张破嘴,少说一句你会死呀!” 有趴在洞口向上望去,早已看不见李御坤的身影了! 虽然在断魂崖崖壁的石洞中看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在断魂崖崖巅上看,那轮红日才不过落下去一般而已,仍有一般露在远处的山头外,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姑娘正偷偷的趴在山石间偷看着人世间。 在夕阳的照射下,李御坤的影子拉的极长,晚风吹拂,摆动着他那黑色的衣襟,他站在崖边,一手拿着一个撕破了的信封,正仔细地读李澈所写的那封信。 读罢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跟你父亲一样,也是一个情种!你父亲因为一个女人差点毁了整个万寿山,我可不能看你步他的后尘。”说罢将那信团成一个纸球,在手中一搓,如灰面一样的信随着晚风飘飘而去,散落在断魂崖,洒落在灵台宗的很多角落,但没有人能再读到那信中的内容了。 李御坤继续在断魂崖上看落日,待那日头完全落下去,便回到洞中。 刚一进洞,李澈便上前道:“二叔,怎么样?送到了吗?” 李御坤点头道:“送到了!” 李澈又问道:“二叔送信时我师妹在家吗?” 李御坤见他问个没完没了,便道:“不在,我将信从门缝中塞进去便回来了。不早了,赶紧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 李澈见李御坤不耐烦,也不好再多问,便悻悻的走回那石床旁躺下,心想此刻灵儿应该已经读到那信了,又想象她读信时的表情和反应,翻来复去哪里能睡的着。 李御坤在洞口盘腿坐定,李澈情知他是以修炼代休息,也不敢打扰,自顾自地睡去,在睡梦中依然是林灵儿看信后开心的样子。 第二日天还未亮,李御坤便起身了,李澈虽然睡着,但睡的并不踏实,听见李御坤有动静便也跟着起来。 此时洞外刚刚见着一丝亮光,正是将明未明的时辰,李御坤转身道:“走吧!此时赶路,天黑前便能回到万寿山!” 第八章 万丈深渊身坠地,走投无路闯毒林 “你现在已经玄灵境界,不过我看你突破不久,你可会御剑或者遁地神通?”李御坤望着李澈,询问道。 “不瞒二叔,侄儿那晚觉醒时才突破,现在还没适应过来,神通也还没有觉醒,当日比试闯祸后侄儿的剑也被灵台宗的人收走了。”李澈有些失落的答道。 “也难怪,你觉醒突破后并没有时间用来体悟神通,到了玄灵境界,修炼者便能体悟或者修炼神通,以你的资质,应该会有天赋神通,只需要收心静观自在心,便能慢慢体验感悟到,天赋神通日后修成本命神通的机会也要比修炼出来的神通修成本命神通的机会大的多。况且你还是天魔体,虽然没有完全觉醒,但通过异化时的手臂能看出你的兽型应该是天部飞禽,虽说天部飞禽对于实力的提升不如地部凶兽,但对于远行跋涉确实一个强大的助力。”李御坤见李澈有些情绪低落,便开解他。 “侄儿明白,谢二叔指点。”李澈知道李御坤是怕自己情绪失落。 “你虽不能远行,不过也无妨。”说罢,将李澈拦腰抱起夹在肋下,脚尖点地便从洞口跃了出去。 听着耳畔呼呼的风声,望着地面越来越近的巨石,虽然知道李御坤能御剑甚至是催动魔气来飞行,但仍觉得心惊肉跳,不由地紧紧抱住了李御坤的臂膀。 李御坤大喝一声,从周身涌出墨一般的一团魔气,那魔气涌动裹挟这他们二人。忽地李御坤突然一松手,李澈来不及反应,虽然紧抓着李御坤的胳膊但仍旧没能阻止自己往下坠。 “噗!”的一声,一屁股落在那团魔气中,惊出一身冷汗,心儿也快从嘴里跳出来。 虽然那魔气犹如实质一般,但仍旧觉得会随时掉下去,一时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保持原样趴在那魔气之中。 李御坤也落在那魔气中,见李澈的样子好笑,道:“你以前也不过是初灵境界,没有飞过,也难免害怕!” 李澈见李御坤如此说,便定了定神缓缓站起身来,笑道:“以前一直都羡慕玄灵境界便能御剑飞行,今日才知道这飞也不是闹着玩,不知道有没有御剑飞行摔死的倒霉鬼!” 本是一句玩笑的话,但李御坤却道:“十个里面总有一个会摔死!” 虽望不见面具地下李御坤的表情,但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感觉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李澈吃惊道:“那我宁可走路多费点脚力也不愿意摔死!” 二人正说笑间,忽地听到一个尖锐的破空声,李澈还为来得及反应,便被李御坤控制着的一团魔气卷起,眼前全是黑乎乎一团魔气完全看不清楚周身的状况,只觉的呼呼的往下坠去。 “二叔!”李澈大喊一声,但喊出去的话仿佛牛入稀泥,完全听不到回应,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 “这断魂崖深不见底,这下要交代了!”眼前的魔气挡着让李澈完全不清楚周遭的情况,双手乱挥试图将挡在眼前的魔气拨开,但无济于事,那魔气好似有无数层无论如何都不能挥散掉。 情急之下,李澈运转功法激活兽型形态,但任然只有右手变化成兽爪。 “这有什么用?你们我不是天部飞禽兽形态嘛?若是摔死了,那还不得冤死?” “既然是天部飞禽,那就快异化出翅膀来啊!” 也不知是情急之下激活了天魔体的潜能,还是濒死的瞬间出现了奇迹,李澈只觉得背部一整剧烈的撕扯,仿佛如身体被撕扯成两半,背后竟然真的生出一对翅膀。 不过那翅膀长不过一尺左右,犹如鸡翅一般。 “我去!这是什么天魔体嘛?难道兽形态是一只鸡?”李澈后头望一眼自己背后的双翅,差点没气晕过去。 “总比没有强!”李澈催动体内灵气使劲挥动背后两只短小的双翅,直扇的自己心跳加速,神乏体倦。 “果然是鸡肋呀!要交代了!”李澈暗骂一声。 “噗通!”一声!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感觉全身骨头都被击碎了,接着便是口鼻之中灌入水。 忍着浑身的剧痛,双手双脚双翅一阵乱刨,浮到水面一看才知身处一个深潭之中,划水到潭边,爬上潭边的巨石,抬头向上望去,只见悠悠的云雾遮天,哪里能看到刚才到底遭遇了什么。 “难道是道宏吗?不知道二叔现在什么情况?”李澈有些担忧,“道宏的境界与李御坤是差不多的,但李御坤由于天魔体优势,道宏若是单打独头是绝对占不到任何的便宜,现在灵台宗正值五宗聚会,指不定五宗的几位长老全被喊来帮忙,那二叔可就危险了!” “既然二叔将我从万丈高空抛下来,说明他自己完全顾不得我了,此处是非之地!还是赶紧走吧!”稍犹豫片刻便忍着剧痛爬起身来。 断魂崖下是一处深潭,深潭周围全是几十丈高的巨树,密密麻麻不见首尾,李澈一步一瘸地朝着巨树林中走去。 一直到太阳落山,始终不敢停下脚步,心里明白若是道宏或者几位宗派长老追上自己,那自己只有交代了。 西下的落日拉长了林中斑驳陆离的树影,林中时不时会传来一阵阵的兽吼声和鸟啼声,又饥又渴又乏又累的李澈见并没有人追来,边寻了颗巨树靠着休息。 “真是走投无路啊!难道我真要命丧于此吗?”李澈叹口气自言自语道。 “这林间野兽必定不少,又天黑将近,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歇息一晚!等明天在做打算!也不知着林子有多大,又便不清方向,若是迷了路,还不知道得转悠多久才有可能出去!” 抬头望着将下的夕阳,想到几日前还在和众师兄弟把酒言欢,今日却沦落为丧家之犬,无论如何自己魔头的身份是落实了,必然会引来五宗众多人的追杀围剿。 想着想着却不自觉的睡了过去,这一天的逃亡是在太累了。 睡梦中猛然觉得眼前一亮,忽地睁开眼睛,见眼前明晃晃的一个火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章 迷仙林遇张猎户,灯火前戏众强贼 被眼前明晃晃的火把吓一跳,李澈靠紧身后大树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眼前的火把也是突然一晃,一个声音传来,“小兄弟莫慌,我是人。” 李澈定睛观望才看清对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披散着,虬髯的胡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在暗夜中似乎闪闪发光,身穿着一声兽皮缝补的袄子和皮裤,背后背着一个箭壶,斜挎着一张巨弓。 “你是何人?”李澈感应到眼前的这个奇装异服的人身上并没有灵气的波动,知道他并非修炼中人,下意识的左右看看并不见其他人影,便放下绷紧的心弦问到。 “我是这山中猎户,出来猎夜狐,正好碰见小兄弟你在这睡着,由于这林中向来人迹罕至,除我一家外,再没见过别人,便有些好奇,不想惊扰了小兄弟,还望恕罪。”那自称猎户的中年人晃一晃火把解释道。 李澈心道,“这林中居然有猎户,那他必定知道出去的路,这是是非之地,应该早早离开才好。” 便对那中年猎户抱拳道:“这位大哥,在下在这林中迷了路,又饥又乏便在这树下小憩一会儿,不想睡着了,大哥既然是山中猎户必然知道路途,还望大哥指点一二。” “原来如此,实不相瞒在下刚刚以为小兄弟你死了呢!正要上前探查一下没想到你醒了,着实吓我一跳!”那中年猎户爽朗地笑道,“这林中野兽林立,到了后半夜更是瘴气密布,蛇形虫出,亏得是你遇到了我,要不然可真是危险的很。只是我还得去检查一下陷阱看有没有捕到野兽,小兄弟要是不嫌弃的话,与我同行一遭,再去寒舍喝一杯浊酒,明天一早我带兄弟出山如何?” 见那猎户淳朴憨厚,李澈也十分欢喜,便道:“既如此那在下谢过猎户大哥,就去大哥家里讨杯酒吃。” 那猎户笑着道:“我出来也未曾带些干粮,你先忍耐一会儿,随我去查看下补下的陷阱中有没有捕到猎物,家中贱内已经被下酒食,都是现成的回去就能吃。” 李澈随着那猎户在林中巡查陷阱,在地刺坑中捕到了一头鹿,套索上套到了一只鹿。 那猎户很开心,“小兄弟,今天我收获颇丰,这两只鹿够家里一月吃了。你也别急着走,就在寒舍多住几日,这山林中有些景致别样的美丽有趣,你不是来游玩的么,明日我带你去转一转,也不枉你此行。” 李澈本也在愁该往何处去,身上又无钱帛,见那猎户热心挽留便有心留下住几日,道:“不知这山林中有何别致景观?” 那猎户道:“小兄弟,你算是问对人了。这林子东边是一个深潭,名叫千穴潭,传说里面有神龙居住,那潭顶涯上就是大名鼎鼎的灵台宗神仙们的住所,我的祖上还曾在那里学过道法呢。”中年猎户排着胸脯自豪地笑道,“这林名叫迷仙林,一般人进来休想出去,林北面有座山,那里有一处洞府,里面水月洞天,是神仙一般的住所,是这里最秒的景致了,明天我便带你去见识见识。” 李澈听那猎户讲完也起了兴致,以前便听师父元庆讲过,这世间有不少的名山大川之中有高人隐居,若是有好机缘说不定能得到那些前贤高人们留下的法宝功法之类。 那猎户有些腼腆的道:“小兄弟,两只鹿我扛一只,剩下一只可否劳烦你帮忙搭把手,我同你抬回去。” 李澈心笑道,末说是两只,就是十只我也不在话下,有乾坤袋在身上,装个百十只都不是问题,况且自己比较是修炼之人,光是身体素质就是普通人的几十倍强,便笑道:“猎户大哥,你抗一只,小弟扛一只就行,小弟可不是文弱书生,自幼便好刀枪棍棒,身体还是很好的。”说罢便将那死鹿一手提起,轻松扛在肩上。 那猎户见李澈单手提起百余斤重的鹿面不改色,而且似乎毫不费力,心中不由对他更加敬重几分,笑道:“小兄弟果非常人,今晚一定要好好与小兄弟多喝几杯。” 二人扛着鹿,一路穿林打叶,火把也早灭了,就借着月色缓缓前行。约摸走了半个时辰,便远远看到山坡出有昏黄的灯亮。 那猎户指着灯亮处,叠了叠扛在肩头的死鹿,道:“我们到了,那灯亮处就是了!” 话音未落,便听到从那灯亮处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吠声,那猎户听到后,身子一怔,将扛在肩头的鹿扔在地上,骂一声,“这群畜生,又来生事!”说罢便将跨在身上的铁弓取下,从箭壶里拔出一支箭,猫着腰向前走去。 李澈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那猎户颇紧张和愤怒的神情,便猜测是有敌来犯,当下也将肩头的鹿扔在地上,猫着腰跟了上去。 那猎户见李澈跟来,回首道:“小兄弟,你回去就在原地等着,等我收拾了这帮杂碎再来找你!简直欺人太甚,忍无可忍!” 李澈有心帮忙便问道:“大哥,小弟也颇通武艺,能帮得上忙。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大哥如此愤怒?” 那猎户沉声道:“实不相瞒,这山里去年有一群流寇落草,到处打家劫舍,我自然也不能幸免,他们怕我弓箭厉害也不敢伤我害我,只是每每天前来要我的猎物,我一月所猎的动物,有一大半都给了他们,起先是一月来一两次,现在几乎是天天都来,你说是不是欺人太甚,我非要射死他几个,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才行。” 李澈听了心中气愤,一拍大腿怒道:“大哥,这件事交给小弟来处理,你若是伤了他们,日后必定会遭至报复,让我出面来处理吧。” 说罢,也不管那猎户的意见,便朝着灯亮处狂奔过去,快到那灯亮处时,果然远远便望见十几个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挥刀舞剑正与一条体型硕大的猎狗对峙着,嘴里大喊大叫骂骂咧咧。 李澈从那几人身后悄悄靠近,那十几个壮汉根本没有发现李澈已经悄悄的与他们站在了一起。 “骂什么呢?”李澈道。 “骂这条恶狗,老爷们都来多少回了,还敢咬,若不是看在张铁弓的面上,今天老爷们就拖它回去吃狗肉!”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听到有人问,便答道。 说罢一回头看见李澈,吓一大跳,见一个陌生人悄无声息的来到身边,怒道:“你他娘的是什么鬼玩意儿!吓老爷我一跳!” “我可不是是什么鬼玩意儿,我是人!我是你爷爷,你这个当孙子的,怎么连你的亲爷爷都不认识了?”李澈笑道。 那壮汉脸憋得通红,勃然大怒,骂道:“你他娘的活腻了!想当爷爷,那就送你去见阎王爷吧!”说罢举起手中的钢刀便朝着李澈面门劈来。 “砰”的一声! 那壮汉一个屁墩摔在一旁,那手中的钢刀已然已经在李澈手中。 “你们他妈还愣什么?把这个王八羔子剁了!”那摔在地上的壮汉对着一众还在愣神的同伙道。 那一伙人经那壮汉一喊,才反应过来,纷纷举起手中的刀剑朝着李澈劈砍过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章 粉雕玉琢小宝儿,银甲银枪山大王 看着劈头盖脸而来的明晃晃的刀剑,李澈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身子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草寇们哪里见过这么快的身法,只看到眼前的少年忽然便原地消失不见,呼呼而去的刀剑都劈了个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相互瞅着。 忽听得背后一声怪叫,原来李澈早已闪身到了跌坐在地的那个大汉身后,使劲朝着那大汉屁股上踢了一脚,那大汉吃痛大喊。众人回头看见,又挥舞着刀剑上前劈砍,李澈如法炮制,几次都是在快被劈中的时候运转身法闪到一旁。 那一伙儿凶神恶煞的壮汉们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一个个疑神疑鬼,终于其中一个壮汉不敢再动手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嘴里喃喃念道:“神仙!遇上神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神仙老爷饶了小的吧!” 那一伙人见了,一个个都跪倒在地,“咚!咚!咚!”地磕头,嘴里念叨着神仙饶命,唯有那个之前被李澈打翻在地的虬髯大汉嘴里一直骂骂咧咧不服气。 李澈心里好笑,心道:“这个汉子倒是一个硬骨头!”便来到那虬髯大汉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大汉怒目圆睁,道:“你别装神弄鬼吓唬人,老爷我不吃你这一套,老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大锤便是!要杀要剐随便你!” 李澈上前一把将那大汉提起,如拎小鸡一般,单手举过头顶,道:“我可不是装神弄鬼,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人家一家老少,真是不要脸!” 那大汉被举到空中,吓得脸色刷白,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不是普通人,但又生平好面子,拉不下脸来求饶,便硬撑着道:“老爷今天遇到高人,认栽了!吃了寨主的肉,喝了寨主的酒,就得替寨主办事!你动手吧!” 李澈听那虬髯大汉提到寨主,又见他宁死不屈也颇有些敬佩,便将那虬髯大汉噗通一声仍在地上,道:“好!我敬重你是条好汉,既然如此,那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你去找你们寨主去,让他来见我!我就在这里等着,若是天明时还不到,我就取了你这些兄弟们的命!” 那王大锤爬起身来也不搭理李澈,转身走向那一群跪倒在地的同伙跟前,道:“兄弟们!你们再此等着,我去请寨主来给你们做主!”说罢便转身大踏步朝着山林中去了! 那一伙跪倒在地的同伙,一个个面如死灰,仰着脖子望着王大锤的背影,呼喊道:“王大哥您可走快点啊!来的迟了,兄弟们可就交代了!” 见李澈轻松制服了一群强盗,张猎户便也上前来,冲着李澈弯腰施礼道:“谢过兄弟仗义出手!” 李澈慌忙将他扶起,笑道:“小弟出手可是为了要到你家讨杯酒喝!你先去找根绳子,将他们都绑了!等他们寨主来了,再做理会!” 张猎户将李澈拉到一旁,悄声道:“小兄弟,你所有不知,他们那寨主,我曾经会过一次,功夫十分了得,一杆银枪使得出神入化,我自视箭法神准了得,他曾让我连射三箭,都一一被他银枪打掉。他若是来了,怕你也是要吃亏的!趁现在他们还没来,我们杀了这一伙恶贼,收拾东西先藏到北山的洞府中去吧!” 李澈笑道:“张大哥不用怕他,我自由手段对付他!你只管去取绳子先绑了这伙人,我们安心喝酒吃肉等着!” 张猎户见李澈说的风轻云淡,毫不在意,虽然心中仍旧有些不安,但也不好再多说,只好点头去取了绳子,将一群人挨个都绑了,留下那条猎狗看着,便领着李澈进了屋里。 那屋子很简陋,推门进去便是一张方桌,三个圆木小凳,墙壁四周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兽皮兽首,那最中间挂着一个雄鹿兽首,鹿角威武硕大,张猎户的铁弓便挂在那两个鹿角上! 桌上早已经备好了酒菜,张猎户便邀李澈入座,李澈本也饿的慌,也不客气,两个人边吃便聊,吃了一会儿,李澈才想起张猎户说过自己有妻子,便问道:“小弟饿得慌,一时间忘了,还未拜见嫂子!” 张猎户笑道:“兄弟哪里的话,贱内粗鄙乡人,兄弟只管吃,不用多礼!” 李澈放下碗筷,道:“张大哥,这样是否太唐突了些!” 二人正说着,见里屋跑出来一个小孩童,七八岁的样子,粉雕玉琢煞是可爱,巴眨着眼睛好奇地望着李澈,又转头对张猎户道:“爹爹!宝儿饿!” 张猎户有些窘迫,沉脸道:“回屋里找你娘去!” 从里屋出来一个妇女,一把将宝儿拉住,朝李澈行个礼道:“孩子不懂事,先生莫见怪!”便要拉着宝儿进里屋。 陈子君站起身来,道:“张大哥!嫂子!宝儿既然饿,就过来一起吃!” 不待张猎户和妻子发话,那孩子便挣脱他母亲的手,跑到桌前来,李澈见他过来,便见宝儿抱起来,问道:“你是叫宝儿吧!几岁了?” 宝儿嘟着嘴,细声细语地道:“宝儿七岁了!”又歪着头奶声奶气地道:“哥哥,你能教我武功吗?刚才我都在门缝里看到你打那群坏人了,宝儿也想像你一样,让他们以后都不敢来欺负爹爹和娘!” 李澈哈哈大笑,见宝儿聪明伶俐十分喜欢,正要答话。 却见张猎户站起身来,脸颊通红,道:“小兄弟,山野人家没有教养,犬子的话不用当真!”又嗔怒对他妻子道:“还愣着干什么?” 李澈知道张猎户是个性情中人,便笑道:“张大哥!请容小弟说几句!虽然小弟与张大哥相识也不过一个多时辰,但小弟知道大哥是性情中人,小弟也是江湖中人,说话也不稀罕拐弯抹角。宝儿聪明伶俐根骨极佳,我非常喜欢,虽不能日久教他,但是这段时间暂住大哥家中,教习他些入门的功夫小弟是十分愿意的!” 张猎户也只李澈不是普通人,见他说话恳切坦然,知道不是迎合的恭维,便端起酒杯道:“既然如此,那某就谢过小兄弟了!”说罢仰头干了,又转头对宝儿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师父磕头?” 李澈慌忙阻止道:“张大哥!使不得!小弟还未到出师的时候!就哥哥就行,虽没有师徒之名,不过小弟一定尽心教授!” 几人正说着,忽听得门外猎狗一阵狂吠,接着便传来一阵阵马鸣声。 “他们来了!”张猎户有些紧张,扔下手中的酒杯,跑到门缝处观望! “糟糕!糟糕!整个山寨的人都来了!黑压压一片的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张猎户焦急的道! 李澈端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对张猎户道:“张大哥不要惊慌,有我在!”说罢便推门出去! 院子周围已经被为了个水泄不通,对面一匹高头大马上一个人年纪也就三十岁左右,穿一身银甲,手握一条丈二银枪,月下望去寒气逼人,威风凌凌。 李澈出来,见之前放回去通风报信的那个虬髯大汉与那银甲银枪装扮的中年人耳语几句,接着便见那银甲银枪的中年人下马,将手中的银枪交到那虬髯大汉手中,独自一人向李澈走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章 灵台剑法舞蝴蝶,清风寨里出鹿蜀 随着那人走近,李澈见那人生的白净儒雅,若不是那一身寒光银甲,定然会被认作一个白面书生,又见他独自一人大步流星前来,心中疑惑,暗想难道此人也是一个修行中人?之前听张猎户将说他枪法了得,看他这样气定神闲莫非是有真本事的? 那人走到李澈身前,微微一笑道:“阁下,我寨中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阁下!我身为一寨之主给你陪个不是,还请放了我的兄弟们吧!如何?” 李澈没想到那人是来讲和的,又见他们人马众多,怕自己走后他们对张猎户痛下杀手,便道:“你既然是寨主,那这笔账应该算在你头上,我问你,你为何纵容手下几次三番欺负张猎户?” 那人见李澈并不买账,也不答话,回头朝着身后的众人招了招手,那虬髯大汉便提着银枪上前来,将那银枪交到那人手中。 那人结果银枪,手腕一抖,道:“既然阁下不愿意讲和,那就亮兵器吧!” 李澈微微一笑,道:“你尽管来吧,我没有兵器!” 那人微微皱眉,又道:“你善使什么兵器?我让人给你拿来,我不要占你便宜,免得你输了还不服气!” 李澈心中暗笑,心道此人虽占山为王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但还算光明磊落,便道:“既然寨主如此说了,那就拿一把剑给我吧!” 那人又招手让人送来一把铁剑给李澈。 李澈也不运转功法,将灵台宗的入门剑法——灵台剑法使了出来。 两人噼里啪啦交手了几个回个,李澈见那人将自己的前几招都挡了下来,心中暗赞一声,一个凡人能有这样的水平确实不容易了。便将灵台剑法的一招一式都使了出来,剑剑都直指那人的要害,但每次却在将要刺中的时候收手,九九八十一招全部过完,也只在片刻便完了。 众人只看到李澈的身影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围着那人转来转去。 李澈收手跳出圈子,那人身上银甲噼里啪啦脱落,掉在地上。那人只是呆愣在原地,看看李澈,又看看掉落在地上的银甲! 李澈抱拳笑道:“承让了!” 那人忽地将手中银枪扔在地上,上前弓腰道:“在下张牧,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木水。”李澈道,并没有将真名说出来,现在灵台宗很有可能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了,自己天魔体再加上遮天儿子的身份被五宗的遇到难免会纠缠一番。 “木少侠剑法出神入化,张牧甘拜下风,在下斗胆请公子加入我寨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迷仙林方圆百里都是我清风寨的地盘。”张牧抱拳恭敬道。 李澈心道:“这人倒是心大,这就要邀我入伙!现在正愁没地方落脚,暂且先做个山大王也是个不错的注意!”便道:“你邀我入伙,我去了你如何自居?” 张牧道:“你做大当家的,我听你使唤!” 李澈笑道:“我平生最看不惯人欺凌弱小,你们打家劫舍的买卖,与我生平志向不同,恐难一起谋事!” 张牧正色道:“可否进一步讲话?” 李澈笑道:“屋里请吧!有酒有肉,慢慢说!” 二人便结伴进了屋内,张猎户在门缝里看的听得清楚,又添了碗筷备好,陪他们二人吃喝。 三人围坐在桌边,张牧道:“实不相瞒,我在此处落草为寇实是被逼无奈,我在江湖中也颇有些名气,少年时自视甚高,到处约人比试,得罪了不少仇家,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才再此处立个山头。打家劫舍的勾当我亦不耻,只是兄弟们又无别的本事,但总得吃饭,都是没办法的办法。” 张猎户道:“贵寨中好汉都是有些武艺在身的,这迷仙林中有的是野兽,何不同我一样猎些野兽,拿到集市买了,酒肉自是不用发愁的!” 张牧叹口气道:“张大哥,你所说的我也想过,只是我寨中有些异常。我那后山之中有个成了精的怪物,吃了好几个兄弟,皮糙肉厚刀枪不入,又能夺人心魄,几次三番来张猎户家取猎物,也都是为了喂那个怪物,只要它饿了便一阵阵怪叫夺人心魄,定力不强的人便如行尸走肉一般送上门去被他吃掉。” 张猎户惊呼道:“还有这种怪物?寨主可见过那怪物的模样?” 张牧点头道:“自然是见过,每次去投食喂它,都是我亲自去的。哪怪物长得着实漂亮,样子与马一样,只是高大许多,头是白色的,身子却是虎斑皮毛,尾巴更是漂亮,红艳如火!每逢月圆时必然高鸣,声音宛转悠扬,如泣如诉,要比那城里的庸脂俗粉唱的好听得多!只可惜那声音有多人心魄的能力,定力不强的便被那怪兽声音引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澈听完张牧讲完,心中已经有过大概,在灵台宗的典籍中看过有类似的记载,便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怪物应该是一只鹿蜀,这是事件难见的珍兽,我以前在书中看过,说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只是也没亲眼见过!” 张牧听罢,起身道:“木少侠,我知道你本事大,还请你出手救一救我寨中诸多兄弟的性命!”顿一顿又道:“若是少侠能降服那怪物,我便尊少侠为大当家的,以后清风寨全听少侠吩咐!” 李澈听了张牧的描述本就对鹿蜀这个珍兽起了兴趣,又苦于没有个落脚的地方,便也有心答应,便道:“这怪物既然如此为祸,那我明日便去试一试,至于能不能成功,我是没有把握的!” 张牧见李澈答应,又抱拳鞠躬道:“以少侠的能耐,应该没有问题!若是能不伤害而降服它那是最好的,骑着它那才叫一个威风凌凌!” 李澈笑道:“不被他伤了就求神拜佛吧!今天晚了,不便行动!待明日你带我去看看!” 张牧见李澈有送客的意思,便道:“明日一早我便亲自来请!”便告辞两人,领着山寨众多人马回了寨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章 惊鸿气势降骏马,芳草萋萋待鹿蜀 第二天一早张牧便同几个壮汉骑马前来,还带着两匹空马给李澈和张猎户。 李澈从来没有骑过马,在灵台宗有专门豢养代步兽,一般无法运用神通或者法术远行的弟子出门都骑行代步兽。骑马是第一次,李澈也破觉得好奇,便以自己在灵台宗骑行代步兽的经验,运转功法散发出强大的气势,迫使代步兽臣服,哪知道那匹马被李澈气势一惊,前蹄高扬,嘶鸣一声,随即便瑟瑟发抖跪伏在地。 众人见了都目瞪口呆,李澈却不知原委,对于那匹马的臣服心满意足了,伸手拍了拍那匹马,道:“起来,我们走!” 那匹马扑腾了几下,始终腿软力乏站不起来,之前还高大雄壮的一匹健马,此时犹如一个待宰小羔羊。 “怎么回事?虽然用气势压迫,但也不至于如此吧?”李澈看着那匹受惊的马自言自语道。 张牧与张猎户两人不知缘由,见李澈走到那匹马旁,那马便惊了一下,然后便卧在地上瑟瑟发抖。都满脸疑惑的看着李澈,张牧上前道:“木公子,这马或许是发了病!换一匹吧!”说罢便转身让跟来的几个大汉让出一匹马。 李澈也不敢再动用气势了,虽然心中嘀咕,但还是骑了马跟着张牧赶回清风寨。 到了寨前一看,那寨子依山傍水,选了一处好风景,山脚处修葺了几排草丕房子,说是山寨,样子倒是十足的村舍样子。 张牧邀李澈进寨中歇息,李澈拒绝,想直接去看那鹿蜀,张牧见李澈坚持,便要带着一行人前后后山处。 “张寨主,只我们三人同去便好,那鹿蜀不是寻常的野兽,惊吓到了怕伤着兄弟们。”李澈勒住马对张牧道。 张牧也觉有理,便将几位同行的大汉遣回山寨,只领着李澈与张猎户二人前去。 到了后山沟处,路窄坡高,三人都绑了马徒步前行。 “翻过这座山坡,前面便是那鹿蜀常出没的地方。”张牧走前前面,指着小山坡道,“那妖兽不简单,若是不行的话,木少侠也不必勉强,我和张大哥掩护你撤出来,咱们再从长计议。总有办法对付它。” 张猎户也附和道:“没错,小兄弟,你虽然本领高强,见多识广!但你也说过这鹿蜀是异常珍奇的野兽,这世间天地珍奇灵物都有些特殊的本事,你可千万不可大意啊!” 书上看到的东西总是想着在现实中证实一下,李澈也不例外,对那鹿蜀抱有极大的兴趣,张牧和张猎户的叮嘱也压根没放在心上,一来是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都应付不来,那他们两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二来是对自己有着充分的信心,虽然不知信心从何而来。 翻过山坡,三人都蹲伏在山坡上向下望去,搜寻那鹿蜀的踪迹,那山坡上山花烂漫,各式各样的小花朵争相竟艳,悠悠的一股清香味道让人迷醉。山坡下横着一条小溪流,哗啦啦的流淌着,溪水撞击在石头上溅起的水花仿佛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暖玉。溪流的另一边是一片草地,草长的很高,风一吹都哗啦啦的挥舞着碧绿的身体,像是一群活泼无限的小姑娘。 “平时鹿蜀就在这片草地中出没吗?”李澈极目远眺仔细搜寻一遍,并没有看到鹿蜀的身影,便问张牧。 “没错!平日里就是在这片草地中奔驰玩耍,或许它的窝巢也就在这附件,现在还早,或许它还未出没,我们等等看!”张牧解释道。 “我看不如到下面草地中匿藏起来等它出没,我们在这离得又远,万一被它发现,一下两下又赶不过去,让它跑了,岂不是白来一趟?”张猎户指着下面的草地道。 “张大哥说的不错,不过,你们二位再此观察它的动静,我独自下去藏起来,等它出现时,你们一定先看到,到时候给我手势,我再出手!”李澈道。 张猎户与张牧都点头同意,三人商议了手势指示,李澈便翻身下了山坡,穿过花香、越过溪流、拂过草地,找了一处草茂密处伏身藏在地上。 天上偶一朵的白洁云彩悠闲自在地随意飘摆,清爽利落的朝阳将金光撒向大地,将草叶上的露珠映照成一颗颗金灿灿的样子。 峡谷中的优美景色让让无聊的等待都变的不那么无聊,约莫一个时辰后,李澈忽地听到一个怪声,冷不防地那声音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直直钻入脑海中悠荡环旋。 “鹿蜀的声音?”李澈立刻秉心凝神将那声音驱逐出脑海之中,回头望向山坡出张牧和张猎户所在的地方,见他们都伸了手势,意思是鹿蜀出现了! “来得好!刚出来便给我一个下马威,着实不简单!”李澈慢慢拨开眼前的草丛,挺起身子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就在李澈藏匿的草丛旁十几丈开外,那鹿蜀正悠闲地散着步,强壮而又健美的身躯布满了虎纹,一举一动都似乎充满了力量;一束红艳的马尾直垂到地上,甩一下便生一团烈火;四蹄强壮健美,肌肉线条分明可见;头部是雪一般的白色,高贵的挺着。 “比想象中要大啊!这鹿蜀真是雄壮俊美,任谁也舍不得要你的命啊!也难怪张牧打家劫舍也要喂你!”李澈望着那鹿蜀,不由地感叹,心中也十分喜爱这头珍兽。 “如此珍兽,相比腾云驾雾或者日行千里是没有问题的,正好想现在需要代步兽,不然遇到人追杀那真是的无路可逃!”李澈轻伏在草丛见,静静地等待着那鹿蜀慢慢靠近! 鹿蜀在那草地上转来转去,似乎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摇晃着头,甩摆着尾巴,李澈越看越喜欢,几次都按捺不出想出手,但又担心一击不中让它跑了。 终于,那鹿蜀晃悠了几圈后朝着李澈的方向,一步一步走来!越来越近,李澈几乎都可以听到那鹿蜀喘气的声音! “就是现在!”脚下蹬地,犹如一只离弦之箭,眨眼便来到那鹿蜀身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章 天魔巨爪战鹿蜀,通灵珍兽初显威 那鹿蜀被突然从草丛中扑出来的李澈吓一跳,四蹄一蹬向一旁跳开,鲜艳的红色巨尾随即带着一团火焰甩向李澈。 炽热的火焰灼烫的空气,李澈也不敢大意,感受到那挥舞过来的火焰绝不是普通的火,而是鹿蜀体内精火所化,就算是铁剑钢刀碰到都能被融成铁浆。 李澈迅速横着闪过去,避开那鹿蜀的一击,刚站定身子,那鹿蜀便调转身子,一对后蹄踢了过来。 “终究还是更马一样的攻击手段!”李澈闪身绕到鹿蜀的侧面,伸手一把揪住那鹿蜀脖后的鬃毛,纵身一跃便骑在鹿蜀身上。 鹿蜀见李澈翻身骑到自己身上,仿佛受到了侮辱,四蹄蹬地一跃四五尺高,试图将背上的李澈颠下来,李澈双手紧紧抓住鬃毛,被鹿蜀一颠,薅下一大把。那鹿蜀吃痛,疯了似得前颠后奔。 李澈被那鹿蜀颠来颠去,几次都几乎被颠下去,情急之下一双手又一次兽化成了巨爪,尖锐的巨爪死死的扣住哪鹿蜀脖颈,但那鹿蜀却如张牧所说刀枪不入,兽化后的巨爪也只是稍稍刺入了一点点。 李澈见兽化后的巨爪也不能伤到那鹿蜀,便运转功法激活天魔体,两只巨爪瞬间升腾处一团血焰,噗的一声,双爪尖锐的爪尖都深深刺入了鹿蜀身体。本以为那鹿蜀吃痛会有更剧烈的反应,哪知那鹿蜀却突然间匍匐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不至于吧!也没抓到要害呀!这就要死了?”李澈皱眉道,但又怕会是那鹿蜀的什么阴招,仍旧死死抓着不撒手! 僵持一会儿后发现那鹿蜀似乎没有什么反抗,便保持着警惕性慢慢松开了手。 “你要是敢有什么阴招,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啊!”李澈边松手边道。 那鹿蜀似乎听得懂一般,一动不动,待李澈完全松手后,才呜咽一声。 李澈见那鹿蜀突然有了动作,身子一紧,警惕地看着它站了起来,火红色的巨尾甩一甩,又晃了晃脑袋,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然后便静静地站在对面。 “看它的眼神动作不像是有攻击性啊!这是想干什么?”李澈心道,“难道是怕了我了?” 想到这,李澈便举起自己的兽爪比划一下,道:“你服不服?不服再来!” 那鹿蜀前蹄抛了抛地,将头低了下去。 “你这是服了吗?”李澈道,“你要是服了,就让我骑。” 那鹿蜀似能听懂人言一般,将身子侧向李澈。 李澈见状,将手一伸抓住鬃毛一把跃了上去,稳稳地骑在那鹿蜀身上。见那鹿蜀并没有反抗,心中欣喜不止,挥手朝着山坡上张牧和张猎户的方向挥手。 见山坡上站起来两个人,也朝着自己挥挥手,李澈便拍了拍那鹿蜀,指着山坡的方向,道:“走!那边去!” 那鹿蜀却不肯动,李澈心疑那鹿蜀不明白,便又说一遍,但那鹿蜀仍旧不肯动。 李澈怒道:“我才叫张牧和张猎户来看你,你这就给我难堪?你若是不听,我把你脖子爪断!” 话音刚落,那鹿蜀喉咙中咕噜噜蹦出两个僵硬的字:“回家!”。 那鹿蜀本就声音婉转好听,但突然蹦出的一句人话确实犹如婴儿声一般稚嫩。李澈听到后愣一下,猛地翻身下去,转身来到那鹿蜀面前,欣喜道:“你会说话?” “一点点!”那鹿蜀晃悠着脑袋,似乎有些害羞。 李澈哈哈大笑,赞叹道:“不愧是世界罕见的珍兽,若是修炼个几百年还不成精了?” “回家!”那鹿蜀又一次道。 “回家?回你家?你家有什么?”李澈疑惑道。 那鹿蜀喉咙里叽里咕噜一会,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李澈确实听的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所云。 “你还真不谦虚呀,明明就会说几个字的人话,还好意思说一点点!”李澈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几说要回,那便同你走一趟,不过我警告你,若是想害我们,那第一个死的肯定是你!我们现在此处等一等我的两个同伴,等他们来了,我们一同去,到时候你可要给我面子,别给我装糊涂哦!” 那鹿蜀再次道一个字,“好!”。 远远望见张牧和张猎户已经相携而来,李澈便翻身再次骑在了那鹿蜀身上,道:“走!咱们先过去!” 那鹿蜀也着实听话,四踢一抛地,如飞驰电掣一般,嗖的一声窜了出去,同时伴着李澈一句怒骂:“你他妈慢点,一惊一乍的,差点闪了老子的腰!”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鹿蜀已经奔腾到了张牧和张猎户身前。 二人见那鹿蜀飞也似的重来都吓一大跳,分别都身子一侧,扑向一旁的草从躲避。 伴随着那鹿蜀的一声高鸣,伴随着李澈的一声声咒骂,伴随着一片片飞起的泥尘。鹿蜀终于刹住了脚步,已经距离张牧和猎户几十丈开外了。 李澈满脸土灰,气的暴跳如雷,正待要再骂。那鹿蜀却似很委屈地憋出三个字,道:“不……太……快!” “这他娘都不太快?几里地的距离你眨眼间就从过来,得亏老子是修炼之人,要是普通人早让你这一下给弄死了!下次让你走,你就走,不要跑!让你跑你再跑!”李澈抹了抹一脸的土灰,边拍打身上的土边道。 “好!”那鹿蜀依旧是一个字。 张牧与张猎户从草丛中爬起来见李澈正与那鹿蜀说话,并不见什么危险,便壮着胆子走了过来。 李澈见他二人头上身上都是草叶,哑然失笑道:“二位大哥,这鹿蜀刚刚驯服,还有点不习惯,没伤着吧!” 张猎户也笑道:“小兄弟,我二人到没啥事,看你也是灰头土脸的,你没伤着吧!” 三人互相瞅着,都哈哈大笑。 “这鹿蜀虽然已经驯服,但我们还得去它窝巢一趟!这鹿蜀能说几句人家,极力想要回去!我也准备去看看,不知二位大哥意下如何?”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章 绝境深处现岩山,洞前惊魂慌逃命 张牧二人见李澈已然决定要去,又佩服李澈降服鹿蜀的本事,也未提异议,只问前后的缘故,李澈大概讲了一遍鹿蜀说的事情,二人都惊叹那鹿蜀珍奇聪俐,都同意走一趟。 李澈对那鹿蜀仍旧不放心,又知道那鹿蜀跑起来风驰电掣根本无法追上,便仍旧骑在那鹿蜀身上,张牧和张猎户两人跟在一旁,由那鹿蜀领着,三人边走边聊。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路越来越偏僻,几人心里正嘀咕着,前面却没路了,横在眼前的是一条宽约有十几丈的深不见底的深涧,对面望去是一片空阔的草地。 “对面!”那鹿蜀嘀咕了一句。 “对面?这让人怎么过去?”张猎户望着面前的深沟觉得腿肚子发软。 张猎户话音未落,那鹿蜀已经后蹄蹬地,一跃而起,伴随着李澈惊呼和一声骂娘声,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那鹿蜀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草地上。 “跟你他妈说了几遍了?不要乱来,你他妈要吓死老子吗?”李澈紧紧地揪住那鹿蜀的鬃毛,吓得脸色苍白。 “忘了!”鹿蜀晃了晃脑袋,抖了抖身子! “我……”李澈翻身下到地面,来到那鹿蜀面前气愤地道:“老子完全信不过你了!别怪我了!要是不给你点厉害尝尝,我迟早要被你气死!” 李澈说罢,从怀里掏出乾坤袋,从里面取出一把绳子,将那绳子解开套在鹿蜀脖子上,随机念了一个口诀,那绳子犹如活了一般发出一阵阵金色的光,紧紧地勒住了鹿蜀的脖颈,那鹿蜀被那绳子套住,很不满意,嘶鸣一声,使劲摆动着头部想要挣脱出来。 “被我的缚魔绳绑了还想挣脱开?哼!别白费力气了,这绳子可是师傅他老人家偷偷赐给我的法宝!别说是你,就是我被捆了也挣脱不开,想挣脱出来除非你有太灵的境界!”李澈一手扯着绳子,笑嘻嘻地道。 那鹿蜀根本不理会李澈所说,仍旧试图挣脱开缚魔绳的束缚。李澈冷眼看着,叉着胳膊在一旁看戏道:“你别晃了,忘了告诉你,你越是挣扎,这缚魔绳就会捆的越紧,你再晃下去就算没被勒死,也要把自己晃死了!这是你几次三番不听我话的后果!你要是表现好,我会给你解开的!” 那鹿蜀听了李澈的这一翻话才停下了挣扎,喘着粗气道:“好!” “你倒是挺识时务!”李澈扯了扯手中的身子道:“你也别想着跑了,只要这绳子套在你脖子上,我念动法诀便能将你的脖子勒断!” 转头望向对面的张牧和张猎户,喊道:“两位大哥,你们让开个位置,让鹿蜀载你们过来!” 又转头拍了拍那鹿蜀,道:“辛苦你再跑两趟了!去吧,把他们都驼过来!记住你脖子可是套着我的缚魔绳的,别有什么鬼点子!” 那鹿蜀哼哧哼哧了几声,仿佛对李澈的威胁很不满意,但还是一跃而起跳到了对面,分别驼了张牧和张猎户二人过来! 张牧见那绳子,便问李澈缘故,李澈只推脱说是普通绳子,张牧虽然心中有疑,但见李澈并不愿多说,也不好多问。 依旧是那鹿蜀走在前面,李澈手里扯着缚魔绳,与张牧和张猎户跟在后面。 朝着那片草地一只往前约莫几里地的远近有一座岩山,并不甚高,但乱石凌厉显得异常突兀,与周围青山绿草极不和谐,仿佛眼前的这座山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一样。 望着眼前的景色,李澈皱眉道:“这地方怕不是个简单之处,二人大哥千万小心!”,一把扯住手中的缚魔绳,对那鹿蜀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家?” 那鹿蜀扬了扬头,扯着脖颈上的缚魔绳仍要继续向前走,开口道:“家!” 三人互视一眼,都点点头便仍旧由那鹿蜀领着继续向前,到了那岩山脚下,远远便望见一个洞口,黑黝黝深不见底,待走到那洞口处,李澈再次拉住了鹿蜀。 “你他娘的是要进去吗?这里面黒漆麻乌的,是什么地方?”李澈皱眉道。 话音刚落,便从洞口传来一个声音,“何人来扰?” 那声音犹如一个炸雷,几人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震的耳膜嗡嗡直响。 李澈听那声音,便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绝不是个普通人,而是一个修炼高手,心中一震,知道上了那鹿蜀的当,当下便将手中的缚魔绳一扯,怒道:“畜生,竟敢使诈骗老子!” 手中捏个口诀,那缚魔绳金光大作,迅速地收紧,那鹿蜀吃痛猛烈地撕吼一声,李澈猛地一扯绳子,生生将那鹿蜀拉的转了个头,迅速翻身上去,又将手中的缚魔绳另一端抛向张牧和张猎户,将他们二人也一齐捆了手中一拉一提都扯到了那鹿蜀身上。 身上赤色魔炎腾地一下散出,两只手迅速兽化为利爪,一把抓住那鹿蜀的鬃毛,道:“不想死就快走!” 那鹿蜀吃痛,前蹄一扬,后蹄刨地,如一道闪电一般嗖地一声窜了出去,一口气便跑到了之前那深涧断崖旁。李澈回头却并不见有人追来,便勒住那鹿蜀,皱眉道:“畜生!那洞中是何人?” 那鹿蜀被缚魔绳勒的直翻白眼,又一口气冲刺了一大段距离,喉咙咕咕叫却发不出声来,李澈慌忙捏个口诀将缚魔绳松了松,那缚魔绳一松,那鹿蜀便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让你陷害老子,没勒死你算你命大!”李澈骂一句,回头望向身后的张牧和张猎户,两人都眼睛瞪的如铜铃,嘴巴张的如大碗,怔怔地看着李澈。 “该死!刚刚一时慌乱激活了天魔体,手便巨爪,背生双翅!”见张牧二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李澈心中默默地道。见他们二人仍旧被缚魔绳绑着,便捏个口诀将绳子松开。 李澈抱拳道:“二位大哥!小弟并无恶意,只是刚刚情况紧急!” 李澈话还未说完,张牧便翻身下地,跪倒一旁,道:“张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仙人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张猎户也翻身下地,喃喃道:“小兄弟,你真是修仙的仙人吗?” 李澈心下叹口气,知道已经无法瞒过去了,心道:“此处紧紧挨着灵台宗,若是灵台宗派人来搜寻必然能找到他们,到时候便由不得他们说不说了!”心中一瞬间甚至起了杀欲,但很快便将那种念头摁了下去。 “既然你们都知道我的底细,我也不瞒你们,我确实是修仙之人,不过还请二位大哥替小弟保密此事!”李澈也翻身下地,将张牧扶起,恳切地道。 “那……那是……自然!”张牧咽了口唾沫,因为激动有些结巴。 李澈笑着拍了拍张牧和张猎户的肩膀,道:“小弟,谢过二位大哥!”转头又拉住那缚魔绳将那鹿蜀扯过来,道:“你说,怎么回事?” “不怕……他……吓人!”鹿蜀仍旧穿着粗气,发着稚嫩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章 再探岩山寻音处,遇得苦主讲缘由 “你的意思是他故弄玄虚?吓唬我们?”李澈皱眉道。 那鹿蜀晃了晃脑袋点头。 李澈心道:“之前听那雄厚的声音传来,境界绝对比我高!他要是想追来,这么长时间早就追上来了,难道他是被困在那洞中无法出来?”当下便决定再回去看看。 转头对张牧和张猎户道:“二位大哥!我决定再回去看一下,你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若是有危险也可暂避一下!” 说罢,便翻身骑在那鹿蜀身上,将手中缚魔绳一扯,道:“走!再回去看看!” 那鹿蜀得令便又飞也似的朝着那岩山洞口去奔驰过去,到了那洞口,李澈勒住鹿蜀,朝着那洞口喊道:“你面什么人?别鬼鬼祟祟,出来说话!” 喊了几声都没人答应,心中起疑道:“刚才那么嚣张,怎么这下却全然没了声音?难道是专门想骗我进去?” 想到此处便提高了嗓音道:“宁可躲在洞中做个缩头乌龟,也不敢出来真面目示人,阁下可真行!我要是你的话,之前就不装神弄鬼吓唬人了,安安心心做你的缩头乌龟就好了!” 正说着,那洞中咆哮一声,“小鬼!嘴巴放干净一点!” 李澈听到那声音,身子一怔,紧张兮兮地盯着那洞口,随时准备逃走,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丝毫动静,心中已经确定那声音的主人确实是被困在洞中无法出来。 “你被困在此处,定然是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儿,按理应该好好反思反思,下辈子投个好胎!你倒好!活该你被困一辈子!”李澈提高了嗓门,朝着那洞口喊道。 扯了扯手中的缚魔绳对那鹿蜀道:“敢进去吗?没有危险?” 那鹿蜀点了点头。 李澈道:“要是有危险的话,你可就别怪我心狠了!”顿了顿又道,“走吧!别忘了你脖子上的缚魔绳!” 那鹿蜀似乎毫不畏惧,不待李澈话说完便抬脚迈入那洞中。 外面看黑乎乎一片看不清的洞进入后却犹如白昼一般,四周洞壁光洁如玉,莹莹发亮,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建。 “原来这洞口布了一道禁制,怪不得里外差距这么大!看来这座岩山绝不简单啊!”李澈感慨道。 进入洞口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一眼望不到尽头,甬道浑然一体,仿佛是用什么东西一次性打通的,浑然没有任何开凿的痕迹。洞中安静异常,只回荡着鹿蜀哒哒的脚步声音,和李澈砰砰的心跳声。 仿佛没有尽头的甬道让李澈的神经异常紧张,毕竟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怪人被困在这洞中,而这洞又是如此地不同寻常。 也不知走了多久,再转了一个弯以后,眼前豁然开朗,那洞好似走到了尽头,来到一处空地,空阔的地上只有一个石桌和四个石凳。 向四面望去,发现那空地处竟然像是将山体掏空了一般的形状,成一个锥形的空间,那沿路走来的甬道呈螺旋状沿着四周的石壁盘旋而上,沿着甬道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扇铁门。 望着眼前的场景,李澈不由得感叹一句,“也不只是何人所建,这地方真是鬼斧神工!” 话尤未了,一个声音咆哮入耳,“小娃娃!刚才就是你在外面叫嚣吗?” 李澈身子一震,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缚魔绳一扯,鹿蜀吃痛,低吼了一声。 又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那声音笑完接着道:“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原来是个装腔作势的小娃娃!一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哈哈哈!” 李澈听罢,脸颊一阵发烫,怒道:“是什么人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说话!” “哼!我要是出的去,你早死了几百回了,这鹿蜀真是畜生,亏我教你人言。” 那鹿蜀似乎也听懂了那个声音在骂他,低吼一声。 李澈心道:“看来鹿蜀所说不错,这人确实是被困在此处。”于是便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因何会被人困在此处?” “小娃娃,你过来,我在三层。” 李澈有些犹豫,怕那人有什么奸计,正迟疑间,那声音又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多心思?我要是能出去早宰了你了。不!已经几百年没见过人了,先得好好的和你聊聊,再宰了你!剥皮,抽筋,油炸,然后吃掉。几百年没吃过人肉,想想真是流口水呀!” 那人说的李澈毛骨悚然,扯了扯缚魔绳,示意鹿蜀去找那人,沿着盘旋的甬道向上走去。 “哈哈哈!快来快来,几百年没见过人了,快来和我聊个痛快,我虽然教这畜生能说几句话,但聊天人就是驴唇不对马嘴。” 李澈笑道:“你这话是说对了,它确实是马,你难道是驴?” “哈哈哈!你这小娃娃倒是嘴贫,有意思有意思。” 到了三层,寻着那声音的方向来到一处铁门外。李澈敲了敲那铁门,咚咚地响,才知看着像是铁,实则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建。 那铁门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完全看不到里面。李澈便问道:“我来了,你是在里面吗?” “在!在!在!我问你,你是哪个宗派的?” “你先别问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你不告诉我你是哪个宗派的,我凭什么告诉你我是谁?” “你不说我走了啊!我可不稀罕和你在这闲扯!”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的名字你或许没听过,毕竟已经几百年了,我叫田伯通。” “田伯通?确实没听过,那你为何被关在这里?” “这个嘛!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是自己进来的,不是被人关起来的。” “你少唬我?你自己进去的?你脑子进水了吧!” “小娃娃,说话别这么冲,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就少废话,简洁明了说完。” “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出去,我慢慢给你讲!” “你不说我走了啊,咋这么多废话!婆婆妈妈的,怪不得被关在这儿。” “好!好!好!我说!这座山其实不是山,准确点说应该是一件上古神器。”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章 门内外斗智斗勇,星花谷神奇异果 “神器?你是被关几百年,脑子坏了吧!” “你小孩子见识浅薄,你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你把我放出去,我就把炼化这神器的方法告诉你!” “你脑子坏了,不代表我脑子也坏了,就算这岩山是神器,你要是知道方法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我都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把自己困住了!” “不小心?哈哈哈!我走了,你这个人脑子真的不正常!” “小娃娃!别走!我告诉你方法,你可以试一试,要是没用,你再走不迟!” “我才不会上你得当,万一我一不小心把你放出来!你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再把我油炸了吃,那我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要我怎么你才相信我?”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相信你的!” “你听我说,沿着甬道下去中间有一个石桌,那石桌就是这神器内阵的阵眼,你只需要滴上精血,催动功法便能控制这件神器!” 李澈听罢,也不理会田伯通大呼小叫,扯动缚魔绳沿着甬道继续向上走去,内塔一共有六层,李澈转了一圈发现每道门都一某一样,也不知道门内是什么样子,觉得无趣,又折身往下走,路过田伯通所在的那道铁门旁再次停了下来,喊道:“想让我放你出来是不可能的,我哪知道你是不是什么绝世魔头,告辞了!”说罢便扯动缚魔绳向下走去。 铁门内的田伯通哇哇大叫,李澈也不理会他,来到那底部的殿厅,远远望着那个石桌,犹豫一下,对鹿蜀道:“走,过去看看!” 那石桌与普通庭院中常见的石桌别无二致,初灰的的岩石,上面还有凿刻的痕迹。 “这得是脑子有病,就这破桌子还阵眼?这洞内四壁的石头材质都比这破桌子强!”李澈自言自语道,翻身下地,走到那石桌旁,用手抹了抹,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袭入体内,让李澈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咦!难道真有什么玄机?一般石头怎么会有如此寒凉的气息。”上下左右仔细观瞧一遍,发现那石桌与地上的石壁浑然一体,完全不是摆放在此处,倒像是从地上长出来的一般。 “地面、四壁都光洁如玉,唯独这桌子凿的这般粗陋,倒像是刻意为之!莫非他说的是真的?”李澈皱着眉头围着那桌子转来转去,心里犹豫不决。 “不行!这家伙听说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绝对是唬人的!得想个办法咋他一下!”李澈皱眉沉思一会儿,便又骑着鹿蜀来到那三层田伯通所在的铁门外。 “田伯通!你可真是该死呀!你他娘的骗我!我滴了血,屁反应都没有!”李澈在门外破口大骂道。 “小娃娃!你甭诈我,我虽然出不去,可是这里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不过是围着石桌看了看而已!这本是你莫大的机缘,要是错过了,你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我确实对你所说有几分相信,不过我最担心的是把你放出来,你会第一时间把我杀了!” “你放心,我之前是吓唬你的,谁让你嘴里不干净骂人来着?我是个好人!” “好人?你怎么证明你是个好人?坏人都说自己是好人!” “你又怎么证明我是坏人?我看你也像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怎么见死不救呢?” “你别激将我,我可没说我是名门正派,就算我是名门正派,那我更不能放虎归山了,你这么厉害一个人物,万一是个魔头,还不知道有多少生灵毁在你手中呢!” “魔头也分好坏呀,不是所有的魔头都炼魂屠城的!真正的魔头是天魔体的先天!” “那你是哪种魔头?” “我是……,哎!我说你这小娃娃怎么还学会套人话了?我可不是魔头!” “那我更不能放你出来了,因为我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先天!把你放出来,你还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什么?你是先天体?快兽化一个让我看看你是什么兽型。” “你他娘当我是猴呀?你让我变我就变?” “小兄弟,别误会!其实我也是先天体!” “我呸!你他娘的一会好人,一会魔头的,小爷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你要真是先天体,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 “你……” “你都关了几百年了,你就算有啥秘密也早就过时了,谁稀罕!况且你这个满嘴大话,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小娃娃!你要真是先天魔体,我就送你一套专门为先天魔体而创的功法如何?” “你他娘又开始忽悠了吧!” “你就信我一次,功法就在下面厅殿中,你要真是先天魔体我就告诉你拿到功法的方法!对你来说没什么坏处吧!你要真是先天魔体,这功法可以让你快速觉醒你的兽型!到时候天高地大,还不是任你逍遥?” 李澈心中有些犹豫,现在是急需要提升实力的时候,李御坤不知情形如何,灵台宗随时都有可能派人来追查自己的下落,被抓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思量一番便道:“好!就让你开开眼,不过你要是敢骗我的话,你这辈子都甭想出来了!” “放心,我田伯通向来说话算数!” 李澈催动功法,周身升腾出血焰,两只手臂幻化为一双利爪,背上也幻化出一对一尺来长的黑色双翼。 “看到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还真是先天体,是天部飞禽系的,只是还看不出是什么具体的兽型。”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赶紧就告诉我功法藏在什么地方了?” “看来你很着急嘛,不过我骗你的,根本没什么功法。” “你他娘的,你就该一辈子被关在这里面。”李澈气的头发都立起来了,不自觉扯紧了手中的缚魔绳,那鹿蜀吃痛低吼一声。 “小娃娃,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虽然没这种功法,不过这世间却有一样东西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咱们都是天魔体,我骗你干什么,星花谷的秘境万寿林中有一种果子,叫做赤朱果,普通人吃了重则丧命,轻则修为大减。但天魔体就不一样了,吃了那赤朱果非但不会有事,而且可以加快兽型的幻化。否则像你想要彻底达到兽型幻化,至少要到太灵的境界,那可就是多少年的事儿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鹿万寿林是星花谷的秘境,我又怎么能进的去?” “你放了我,我带你去呀!万寿林对我来说,跟我家的后花园一把,随便逛。” “你他娘说来说去就是想骗我把你放出去是吧!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骗我这么多次了,我会信你吗?” “这里可是五宗的地界,又离灵台宗咫尺之遥,你可是天魔,体境界又这么差,没人发现只有死路一条。你把我放了,有我在人他是谁都休想能伤到你。” “要我放你也简单,你也给我证明下你是先天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章 铁门内鬼哭狼嚎,清风寨欢声笑语 李澈说完,铁门内却陷入了一片沉静中,久久没有回应! “田伯通,别装死啊!不是就是不是,再怎么装也是没用的!”李澈冷笑道。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仿佛之前哪个有些话唠的田伯通突然消失了。 “我去!这是什么道理?”李澈走到那铁门旁边,将耳朵贴在贴门上,准备听一听里面的动静。 耳朵刚贴到门上,铁门上便传来一个剧烈的撞击声! “砰~”李澈被那声音震的眼前发黑,耳膜嗡嗡直响,那鹿蜀也被那巨大的撞击声给吓一跳,下意识的往后一蹦,将手中握着缚魔绳的李澈也一并向后扯起,冷不丁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 “你他娘的有病是吧!真该你被关一辈子!”李澈爬起身来,冲着铁门内破口大骂,又转头将鹿蜀也一顿臭骂。 正骂的起劲,那门内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犹如恶鬼地狱一样的尖啸声。 “田伯通,你他娘少装神弄鬼呀!鬼哭鬼叫的害我一身鸡皮疙瘩!”李澈皱眉大喊道。 但那铁门内的田伯通对李澈的话似乎充耳不闻,铁门内接二连三地传来撞击声、尖啸声。 “怎么回事?走火入魔了?”李澈皱眉道,又转头对旁边的鹿蜀道:“以前也这样吗?” 鹿蜀点头。 “经常这样?” 鹿蜀点头。 “每天?” 鹿蜀点头。 “我明白了,看来这石室之内必然布下了什么杀阵或者禁制,我就说么这田伯通的境界应该是太灵级别了,这种高手怎么会被一道石门给困住!” “还他娘说自己进去的,自己对自己下这种狠手,那还是人吗?说来说去就是想骗我放你出来,你脑子不好使,不代表别人的脑子也不好使!” “这里这么多石室,照这样的话每个石室里应该都布有强大的禁制或者阵法,难道这岩山真的是什么特殊的法宝吗?如果是真的,那这宝贝可真算的上是绝世的法宝了,只要将敌人引到石室中,任他有多大能耐也出不来!简直就是逃命利器!” “还是去别处在转转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收获!” 翻身骑上鹿蜀又回到下面的厅殿,沿着厅殿四周的墙壁,边走边仔细观察,那四周的石壁本就光洁,有隐隐发出柔光,看着有些费眼,转了一圈后没有丝毫收获,只觉得眼干眼涩。 “眼都看花了,如果真如田伯通所说这是一件神器,那一定会有些什么特殊之处,不能就这么放弃,再找找吧!” 揉着眼睛沿着那墙壁再次仔细搜寻。 功夫不负有心人,李澈发现墙壁上有一行极细小的文字,若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趴在墙边仔细看去,却发现那一行字完全不认识,扭扭曲曲拐来拐去,只是看上去一行字。 “这是什么东西了?看着不像字呀?但也不像是什么符篆。难道是什么古体字?” “不管是什么东西,先拓下来再说!以后请教别人!” 李澈从乾坤袋里面取出笔纸,将毛笔蘸了墨汁,将墙上那一行字涂了一遍,将纸拓在上面将那一行字印了下来! 见那拓完的纸拿过来,看了看,很清晰的将那墙上的纤细文字托了下来。 “嗯!以后要是遇到哪些老家伙们可以问问他们看这是什么意思!”李澈满意地点点头,将那纸上的墨汁吹干,准备叠起来收到! “咦!” “我去!”李澈惊奇地发现,随着墨迹的变干,那拓在纸上的字竟然逐渐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澈又托了几次,发现每次随着墨迹的逐渐晾干的过程,那拓在纸上的字都会消失不见。 “看来这行字绝不是简单的一行字!”李澈将纸墨收起来,仔细地观瞧那一行小字。 “既然拓不下来,那就记下来!”像是跟哪行小字较真一样,试图将那歪歪扭扭毫无规律的笔画一一记在心里。 “该死!怎么还记不住呢?”李澈惊奇地发现那行小字看过一圈后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像是从来都没见过一般。 一连试了很多次,都是徒劳,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感叹道:“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留在这壁上的,既不让人抄下来,也不让人记下来,是想咋地?” 突然! 李澈翻身奔来起来,冲到那行小字旁边,“或许这根本就不是字!” “是什么人留下的精神烙印也说不定呢!”李澈来到那行小字旁,将神识触向那行小字! 神识接触到那行小字的时候,一股洪流般的信息顺着李澈的神识涌入,庞大的信息量犹如成千上万只五颜六色的蝴蝶在眼前飞舞,随之而来的是脑袋炸裂般的疼痛。 “啊!”李澈痛苦的叫喊一声,感觉脑袋几乎要爆炸,眼前逐渐模糊,竟然一头扎到地上,昏死过去了。 …… 李澈悠悠转醒时,见自己正躺在一张简易木床上,挣扎着试图翻个身,刚一有动作便听到旁边有人大喊一声:“快去告诉寨主,木少侠醒了!” 李澈转头望去,见正是之前在张猎户家遇到的那个宁死不屈的虬髯大汉在说话,便皱眉问道:“我这是在你们寨中?” 那虬髯大汉,嘿嘿一笑,道:“可不是嘛!少侠你这一趟足足半个月了,可把我们寨主急坏了!” 二人正说间,便听到门外声音传来,“木少侠,你可算是醒了!”话到人也到了,来人正是清风寨寨主张牧。 进门便直奔李澈的床榻,一把抓住李澈的手,道:“木少侠,你可算是醒了,可急死我了!” 李澈回忆一番,只记得自己晕倒,之后的事情完全不知,便问道:“张大哥,怎么回事?是你救我回来的?” 张牧回首对那虬髯大汉道:“你先出去吧,把周围的人都带走,我要和木少侠说点私事!” 带那虬髯大汉走后,张牧道:“木少侠,在那洞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日我与张猎户听你的嘱咐,挑了一处安全所在藏匿起来一直不敢有动静,直到下午都不见你出来,也不见任何动静!我二人怕你出事,便一起前往那洞口附近探寻。不过我二人都不敢进去!便在洞口处苦等!” “直至太阳下山都不见你出来,我二人商议便在洞口喊你名字,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你回应!我二人便知你出事了!” “我二人进洞后便见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可把我二人吓坏了,还得亏你虽然晕倒,那套在鹿蜀身上的绳子依然紧紧握在手中,那鹿蜀也不曾跑了!” “我二人知道那地方凶险,也不敢就留,就将你抬出洞外!由那鹿蜀把我们三人驼了回来!” “张猎户在这住了几日,见不始终不醒,又惦念家中妻儿,便回去了!适才我已经派人骑快马通知他了,想他一会儿就能到!” 李澈听完张牧讲述,才稍稍放下心来,之前一直担心他们二人会中了那田伯通的计,将他给放出来。 “鹿蜀这畜生还算有点人性!它要是跑了,我醒了非得去宰了他!”李澈笑道。 “这家话可真是通人性!寨里的兄弟们都很喜欢它,它也每天更寨中的兄弟们一起学说人话!跟个人似的,真乃是奇兽!”张牧笑道。 “你之前不是说这鹿蜀吃了你寨中不少兄弟么?怎么寨中的兄弟还能与他和睦相处?”李澈皱眉道。 张牧挠了挠头,尴尬一笑道:“实不相瞒,木少侠,我那样说是骗你的!我都是为了你加入本寨才出此下策的!” 李澈摇了摇头,眯着眼道:“这倒不打紧,你还有别的事可曾骗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章 清风寨宴中让位,月夜里再遇故人 张牧连忙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木少侠,张某对天发誓,再不曾有无半句虚言!” 李澈哈哈笑道:“张大哥!与你讲玩笑话罢了,不必当真!” 张牧又道:“木少侠,那洞中是否还有一人?我二人前去时,听得有人叫唤,那声音与那日我三人在洞外听得的一模一样,着实把我二人吓坏了!” 李澈惊道:“你二人可有理会他?” 张牧道:“木少侠你这等身手都吃了亏,我二人哪里敢理会,得亏他没看到我二人,要不然我们三人都得交代在那里!” 李澈长吁一口气道:“得亏你们二人谨慎,不然真要闯出大祸端!” 张牧听了李澈的话,正想要继续抛问,被李澈挥手制止,“张大哥!多知对你不一定是好事!这件事以后就压在心底,绝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张牧见李澈正襟危坐,面色严肃,也不敢再问,只好点头道:“木少侠尽管放心便是!” 二人闲谈了一会儿。 张猎户也来了,还带了宝儿,刚进门便给李澈和张牧问好,那宝儿进门见了李澈便跪下磕头,李澈心知是张猎户教他这么做,心下好笑,心中感慨道:“这世人都把修仙的人当成了真神仙,做个凡人多好啊!一生无忧无虑!” 李澈虽然昏迷了十几天,但并未受伤,醒了时便生龙活虎一般,张牧和张猎户不知详细都赞叹李澈虎躯豹骨。 中午时分,张牧在寨中大摆筵席,请李澈和张猎户饮酒吃饭,寨中五六十人也都同在。 席间,张牧拉着李澈的手,端着酒对众人道:“诸位兄弟,承蒙不弃,张某在这寨中交椅坐了这么久,惭愧的是,并没有带领兄弟们有什么成就,颇觉惭愧!”说罢将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那虬髯大汉,站起身来道:“寨主,怎么说这番话,跟着寨主,兄弟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快活的不得了!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嘛!兄弟们说是不是?” 席间五六十人都端起酒杯应和那虬髯大汉的话。 张牧摆了摆手,继续道:“我等虽然是劫富济贫,但仍旧干的是打家劫舍的买卖,不合天地道义!这也是无奈之举!”转头对李澈道:“木少侠,你少年英慧,有武艺高强,张某佩服之至,张某今日便想请你做这清风寨主,带着兄弟们干一番大事业!”张牧说罢将手中的酒盏递到李澈面前。 张牧说完,席间一片静寂,包括李澈在内,所有人都没想到张牧会有如此举动。 李澈望着张牧递来的酒杯,又望了望席间那五六十位一副惊讶的面孔,微微皱眉,站起身来,将那酒盏推回,道:“张大哥!诸位兄弟!我初来乍到,不论本领还是才干,都无法担此重任!”将自己的酒杯端起,对张牧道:“张大哥,你若不弃,我就在清风寨中住些日子,寨中有事需要兄弟帮忙,尽管开口!但寨主的位子我是万万不能坐的!还请张大哥不要为难小弟!” 张牧一手拉住李澈道:“兄弟,你别以为是大哥有什么小心思,我想来做事光明磊落,这次是真心实意想让位给你,我两虽然接触不多,但我知道你有能力带着众兄弟奔个光明前程!” 张牧话罢,张猎户也搭话道:“兄弟,你就答应了吧!张牧兄弟几番都与我说过想请你坐着寨主之位,现在寨中兄弟们都靠打家劫舍过日子,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见世面广,这么多兄弟的前程还仰仗你呢!” 李澈本想当寨主也是图个安身之处,享清闲的同时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哪里想过要为寨中这么多人谋生计的事儿,听他们二人一言一语的搭腔,好似早就商量好了,心中虽有些不快,但也知道他们是真心想让位子,并不是做样子给自己看。 “做了这个位子就是背上了这么大一个包袱,你们两个倒是想的好!”李澈心道。 张牧和张猎户见李澈有些犹豫,便继续劝解,你一言我一语。 李澈将酒杯放下,郑重其事地道。“二位大哥,不如这样吧!这个寨主的位子仍旧由张牧大哥您来做,只给我个二当家的位子就好,寨中有事小弟自然也都会尽心尽力,只是这寨主之位万万不可!” 张牧见李澈思躇了良久仍旧不肯答应,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只好点头应允,道:“好!既然兄弟你如此推让,大哥也不为难你!就照你说的罢!” 觥筹交错,酒令沸啸,清风寨中到处都是一片欢乐。 酒席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众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李澈虽然可以用灵气护体,喝酒可以当喝水,但许久未曾开心痛饮,也没有靠灵气解救,喝到最后也已经晕晕乎乎了。 不少人喝醉就在席间一躺,呼噜声此起彼伏,张牧和张猎户也早已被李澈灌了个烂醉如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宝儿坐在张猎户的身旁,怯生生的偷瞄着李澈。 “走!宝儿!哥哥带你去骑马!”李澈笑着道。 宝儿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张猎户,“爹爹醉了,我要照顾爹爹!” 李澈笑道:“你爹爹只是醉了,睡一觉就好了!哥哥前些天抓了一个特别漂亮的马儿,你想去看看吗?” 宝儿嘟着嘴,看一看张猎户又瞧一瞧李澈,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抵抗不住跟着李澈走了。 夜空一片透亮,点点星光围撒在一轮皎月周围,月光如水一般撒向大地,映照着清风寨里别样的安静祥和! 李澈带着宝儿来到一处简易搭建的房子旁,道:“鹿蜀,出来!” 话落那房子的门被撞开,鹿蜀探出个脑袋来,稚嫩的声音道:“大晚上的,干啥?” 李澈见它说话虽然还是有些奶声奶气,但已经不是一字一句了,笑道:“你这进步不小呀,这才多久,话都说的这么利索了!” 宝儿兴奋地拍手,欢呼道:“马儿会说话!奇了!” 鹿蜀扬了扬头,骄傲地道:“会说话有什么好奇怪的,况且我可不是马儿,本老爷可是鹿蜀!” 李澈叹口气道:“真是跟什么学什么话啊!都本老爷了!你他娘的算什么老爷!” 李澈抱着宝儿,骑在鹿蜀身上,在清风寨中闲逛,一般讲笑个逗宝儿,一遍赏月观景! “师弟!你可好啊!宗主让我来接你!” 一个声音传到李澈耳中,李澈身子一愣,额头渗出一圈冷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章 多忍让谦谦君子,暗偷袭亦非小人 月色下一位白衣中年翩然而立,正笑嘻嘻地望着李澈。 “元和师兄,你怎么来了?”李澈警惕地望向四周。 “澈师弟,我早来了,只不过之前见你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昏迷不醒!不愿意趁你不备带走你罢了!现在你酒也喝了,人也没事儿了,是时候跟我回去了吧!” “师兄,李澈佩服你的君子之行,不过,我不能跟你走,你知道我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李澈拱手向元和施一个同门礼。 “我知道,不过师命在身,我必须带你回去!”元和背缚着双手淡淡地笑道,“不过,你要是打赢了我,那就是我没有能力带你回去,不管是对我本身还是对宗门我都能问心无愧!” “元和师兄说笑了,你是玄灵中境的境界,我就毫无胜算!” 刚刚踏入玄灵境界的李澈,甚至都没有时间好好的体悟一番玄灵境界的实力,到了玄灵境界时,极少数修炼者就会演化出神通了,这种自身拥有的神通叫做天赋神通,但天赋神通只有极少数上天眷顾的幸运儿才会有,大部分的修行者都只能通过后天的修炼而获得神通,天赋神通和普通神通都可以修成本命神通,不过天赋神通修成本命神通的几率要比普通神通大得多。所以基本上拥有天赋神通的修行者都是各大宗派重点培养的人物。 相比于一般修行者使用的法术,神通发动速度更快,而且消耗更少,而且基本不会被反噬。 “师弟!你太谦虚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先天魔体,天魔体的实力我也很想见识一番!”元和仍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既然师兄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就陪师兄练练手,不过此处不便出手,我知道一处僻静所在,不知道师兄可否同往?” 元和伸出一只手,稍弯下腰,道:“请带路吧!” 李澈道一声:“后山!” 鹿蜀得了令,后蹄一蹬,如风雷一般蹿了出去。 “用你最快的速度!把他甩掉!”李澈一手抓着鹿蜀的鬃毛,一手抱着宝儿,急切地道。 李澈心里非常清楚,就算自己是先天魔体,也根本不是元和的对手,元和是灵台宗宗主道宏的关门弟子,在整个灵台宗年青一代中没认识元和的对手,就算是放眼整个五宗年青一代中元和也足以排进前三,能逃得掉是最好的,与他交手是下下策。现在只寄希望于鹿蜀的速度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鹿蜀便飞奔到了之前被李澈擒服的那片草地处,但脚下不停继续往前奔去。 “师弟!我看此处就很好!还要去哪里?” 李澈抬头一看,元和已经站在前面,挡住了去路,心中一惊,知道难逃,急忙叫停鹿蜀。 “师兄的木遁果然厉害!既然师兄看中此处,那就在此地吧!”李澈心中叹口气,暗道:“恐怕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请吧!”元和伸手做个请的样子,笑道。 李澈翻身下地,对那鹿蜀道:“照顾好宝儿,一旁待着去!”对元和还了一个同门礼,全力运转功法,血焰升腾而出,手臂幻化出巨爪,背部也幻化出一对小翅。 “很好!”元和点头赞叹道。 李澈很清楚元和的实力,所以一出手便是自己最强的状态。 双翅一振,李澈迅速向元和冲了过去,天魔体的强项是身体,如果有一丝赢得几率,那就是和元和近身搏斗。 元和见李澈冲过来,只是淡淡一笑,并不闪躲。 “师兄!接招!”夹杂着一股劲风,呼啸着血焰的巨爪朝着元和的面门抓去。 “砰!”元和对着李澈的巨爪一拳轰了过去。 一声闷哼,李澈蹬蹬蹬倒退了十多步,元和也被震退了四五步。 “天魔体果然厉害!”元和笑着甩了甩手,话音未落便身形一闪冲了上去,大喝一声,“再来一拳!” 李澈见元和来势凶猛,之前全力一击都没能占到便宜,首先心里便虚了一截,但已经来不及躲,只好握爪成拳,全力对轰过去! “砰!”李澈被元和全力一击直接击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眼前一片发黑,耳中鸣声四起! “怎样?你还好吧?”元和闪身来到李澈身旁。 李澈抹了抹口角溢出的血迹爬起身来,“无妨!再来!” “你打不过我的!我劝你还是跟我回去吧!有元庆师叔替你求情,我相信宗主也不会把你怎么地的!你是天魔体这件事,已经传开了,你要是遇上别的高手定然难逃一死!跟我回灵台宗对你而言恰恰是更安全的一条路!”元和认真地道。 “李御坤被抓住了吗?”李澈并没有回答元和的话,摔下断魂崖那天,虽然被魔气裹挟,什么也没看到,那道凌厉的剑气很明显是道宏的飞剑,但不知道李御坤的安危如何。 “没有!不过他虽然跑了,也受了重伤,宗主刺中了他一剑,要不是其他四宗的人畏手畏脚,他根本跑不掉。”元和有些惋惜地道。 “那就好!”李澈松了口气道。 “你说什么?”元和皱眉道。 “没,我说宗主没有大碍就好,那李御坤实力强劲,想留下他必定会付出点代价。”李澈意识到说错话,赶紧解释。 “遮天公子的血脉这件事必须得保密,在五宗的地界,这个身份绝对会惹来杀身之祸。毕竟死在遮天公子手中的五宗修行者绝不再少数。李御坤既然已经逃出去了,那就没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除非道宏将这件事说出去,但这件事说出去不但不会给灵台宗贴金,反而会给灵台宗抹黑,道宏也是不会说的!” 李澈心中迅速对目前的状况做了一个判断,五宗的其他人虽然遇到自己绝不会坐视不理,但自己毕竟是灵台宗的人量他们也不会下杀手,但要是回了灵台宗,道宏一定会要了自己的命,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去。 “师兄!对不住了!”李澈忽地轰然一拳砸向元和,二人本就近在咫尺,元和有没有防备,一时间来不及躲闪,只来得及侧一下身子,被李澈一拳正砸在右肩上,猛烈的劲道,将元和震退了十多步远。 元和止住身形,皱着眉头望着李澈,一声不吭! “师兄,我回去才是死路一条,对不住了!”李澈说罢,喊一声,“鹿蜀,快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章 李澈再闯岩山洞,辨真伪归一剑技 鹿蜀如风一般袭来,李澈早做好了准备,一把搂住鹿蜀脖颈,翻身上去,抱着宝儿,道一声:“去洞里!” 元和微微皱眉,似有所思,不过只犹豫片刻便双脚一点朝着旁边一颗大树冲去,快撞上时候,忽地绿光一闪,没入那树中,元和的天赋神通“木遁”,只要是有树木的地方,便没有他追不上的东西。 鹿蜀拼尽全力一路狂奔,越过那条深涧,眼看着岩山洞口就在眼前,眼前忽然一道白影闪过,元和飘然而立。 “你走不了!”元和皱眉道,脸上已没有之前笑嘻嘻的神情。 “冲过去!”李澈也不理会元和的话,抓着鹿蜀鬃毛,大喝一声! 那鹿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闷头便朝着元和冲了过去! 只眨眼的功夫便冲到元和身旁,李澈大喊一声:“闪开!” 元和的身子化成一道白影,闪到了一旁,势如闪电的速度再加上李澈天魔体的威力,元和也不敢硬抗,毕竟不是逞能的时候。 望着鹿蜀的身影一闪没入了那岩山的洞中,犹豫片刻后,元和祭出了自己的飞剑,翻身一跃,踩在飞剑上,嗖的一道白影掠过,也跟入洞中! 逃入洞中的李澈听的脑后呼呼的风声,知道元和追了上来,一遍催促鹿蜀,一边思考对策,急的满头大汗! “活命要紧!实在不行就拼一把!” 李澈与元和一前一后,风雷一般闯进洞中。突然一声大喝传来,“小鬼!你还敢回来!” 李澈知道是田伯通的声音,也不理会,继续往前冲。 元和却吓一大跳,控制飞剑止住身形,皱眉往里观瞧。 眼看着鹿蜀一溜烟跑了,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进去,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在,心中时刻提防着。 李澈来到那石桌旁停下,见元和飞身赶来,翻身下地,将宝儿抱下来,伸手道:“师兄,且慢。” 元和止住身形,将飞剑紧握手中,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我的本事,师兄你最清楚不过!我来此处,是想劝你回去。”李澈道。 “劝我回去?你那什么劝我?我说过,除非你打赢我,否则我一定会将你带回去的。” “若是有比带我回去更要紧的事呢?” “什么意思?” “刚才那一声吼叫,师兄你也应该听见了吧!实不相瞒,这地方囚着一个大魔头,现在封印快松了,这个大魔头即将出世!” “你说什么?” “师兄若是不信,我这就带你去看。” “澈师弟,你是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品性我最清楚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焉有不信之理。”元和微微皱眉继续道:“不过,你若是骗我,就别怪师兄会出手伤你!” “师兄,尽管放心!如果我说的是真的,还请师兄放我一马,全当我将功赎罪。能擒得这个大魔头,我相信宗主绝不会计较我这个……这个小……魔头。” “那是自然,若是真的。我可以放你一马,不过仅此一次,下次再让我遇到,我还是要带你回去的。” “好!有师兄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得了元和的应承,李澈便将宝儿交与鹿蜀照看,独自带着元和从螺旋甬道来到田伯通所在的那铁门旁。 “就在这里面!”李澈指着那铁门对元和道。 “田伯通!你可还好吗?”李澈敲了敲那铁门,笑道。 “小娃娃,怎么还搬来救兵了?”铁门内传来了田伯通的声音。 “哈哈哈!我可不是搬救兵了,我是来给你找救星了!你不是想出来来了吗?有人会收拾你的!”李澈笑着对元和道:“师兄!此人叫田伯通,也不知道是被何人封在此处。” 元和点点头,朝那铁门内喊道:“田伯通,我乃是灵台宗弟子,你是何人,又是为何被困在此处?” 李澈接话道:“师兄,你问也问不出啥来,这人满嘴胡话,所说没一句是真的!” “小娃娃!你这人真是胡说八道,我田伯通若不是被奸人所害,怎么沦落如此?这位灵台宗弟子,你且听我说,田伯通这名字是我编的,我的真名是神达真人,你作为灵台宗弟子,自然知道我的名字吧!” “神达真人?我灵台宗却有先辈叫这个名字,只是失踪已经近百年了,你说你是神达真人,你如何证明?”元和听到神达真人四字,神情有些激动,趴在门上急问道。 “师兄!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上次他还跟我说他是魔教的先天!”李澈见元和神情有些激动,在一旁急道。 “小娃娃!我早知你是个体,自然要编话骗你,今日遇到本门后辈,自然没有理由胡说!”顿了顿又:“我自然能证明我是神达真人,只是就算我能证明,也怕你不知道!” “你且说来听听!”元和疑惑地望着李澈,对神达真人道。 “灵台宗的震宗秘技——归一剑法,你可知道?”铁门内的一句话,让李澈和元和都惊讶到合不拢嘴。 归一剑法是灵台宗的震宗秘技,这一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但归一剑技只有达到太灵境界的灵台宗弟子才有资格修行,但每一代弟子中能达到太灵境界的只有寥寥数人,所以掌握归一剑法的人不仅仅是灵台宗的人,而且是灵台宗少数的绝世强者。 “什么?难道你会归一剑法?”元和脸憋得有些红,喘着粗气。 “那是自然,哈哈哈!没想到我苦等百年,终于盼来了自己人!” “你说你会,你就会吗?你如何证明?”李澈喊道。 “哼!我自然有办法证明!” “你如何证明?”元和急道。 “归一剑法的剑谱心法就被我藏在这洞中,你虽然未看过剑谱,不过既然是灵台宗弟子,总归是见识过归一剑法的,一看便知真伪!” “就在这洞中?前辈!如若剑谱心法是真的,晚辈自然会救前辈出来!”元和道。 “这么珍贵的东西,自然不可能随便放置,一层的大殿中,有一张石桌,你应该见过吧!你可在那石桌上滴以精血,用灵气催动,自然见分晓!” 李澈听罢,急忙道:“田伯通,你少扯!先前还和我说那石桌是着岩山的阵眼,你不过是想骗师兄放你出来,你做梦吧!”李澈指着那铁门怒道。 “你休要听这小魔头胡说,你可去一试,那归一剑谱和心法被我封在那石桌中,你若是救得我出来,我收你为徒,将毕生所学都教与你!” 元和望了望李澈,沉声道:“澈师弟,劳烦你带路,我且去看一看那石桌有何不同之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章 元和自道难为事,石桌运化血灵气 “师兄!难不成你信了他的鬼话?”事情的发展,让李澈有些始料未及。 “信不信,我自由定夺!先去看看再说!”元和伸手示意李澈带路。 李澈暗自叹口气,道:“师兄,若是被他骗了,将他放出来,那你我二人可是无言面对灵台宗的先烈呀!且不说他会不会对我二人痛下杀手,他若真是个魔头,真不知又要涂害多少生灵。” “澈师弟,你不必多言!我自然不会莽撞行事的!”元和微微一笑。 李澈领着元和来到底层的大殿的石桌旁,“他所指的就是这个石桌!” 元和围着那石桌上下打量,喃喃道:“也并不见什么特殊所在啊!” “这石桌与这地面浑然一体,极有可能是困住他的阵枢所在之处!”李澈解释道。 “这么说,那人所说有可能是真的!”元和沉思道。 “师兄!这石桌极有可能是真的,但他所说的什么归一剑技,绝对是假的!”李澈在一旁急道。 “澈师弟!我现在玄灵中境上品的境界,你知道吗?五年前我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元和自嘲地笑了笑,“五年了,我突破不了中境,就连宗主都说我可能一辈子无法达到太灵境界了!” “怎么可能?师兄你可是我们灵台宗年青一代的旗帜啊!论天赋修为,年青一代中谁人能比你更强?”李澈疑惑道。 “世事弄人,我也不信这个邪,不过这五年里不论我如何努力,始终望不到那道门,说实话,我已经信了宗主的话!”元和顿了顿,眼睛有点发红,紧紧攥着双拳,“你知道宗主日理万机,根本没时间教我修行,或者……也没兴趣教我修行。”元和猛地抬起头,咬着牙关道:“所以,只要有机会能让我的修行往前迈一步,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只是渺茫的机会,哪怕是搭上我的性命,我都在所不惜!澈师弟,你能理解我吗?” 元和上前,双手箍住李澈的肩膀,一边说一边使劲的摇晃着李澈。 “师兄,你……” “你能理解的,对吗?我可是宗主的关门弟子,已经五年没有丝毫进步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你们超越,那时候我还有什么颜面活着?宗主、灵台宗的所有人会怎样看我?那比死都难受,你知道吗?” “可是……” “无论如何,今日我也要试一试,这人绝不是一般人物,就算他不是我道门中人,你我救他出来,他也不能恩将仇报吧!可万一他是我灵台宗的前辈,那便是你我莫大的机缘了!” “师兄!可万一他是个绝世的大魔头呢?将他放出来,就算他念着你我救他出来的恩情不把你我怎样,可他要是屠城毁国,残害生灵,那如何是好?” “澈师弟,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以为现在的魔头少吗?多他一个又如何?况且你我救了他,就算他是个魔头,想必也该报答一下吧!以他这种境界,起码在太灵以上,随便送你我一件法宝,一套功法,那都是值得的!” “师兄!你中了他的魔!我劝你还是要从长计议!” “你别说了!说白了你也是一个魔头,你有想过屠城毁国吗?就算他是魔头,那你们应该是一路的,倒霉的也是我,你担心什么?” 元和一把将李澈推开,双眼圆睁,道:“你若是怕,就先走吧!我自己来!” “师兄!我不是怕,你若是坚持,我便与你一同看看他是什么怪物,就算他恩将仇报,你我二人联手也多点把握!”知道元和已经是铁了心要试一试,李澈权衡再三,仍旧不忍心留他一个人再此,便答应元和一起。 元和微微一笑,冲着李澈点点头。 元和大步走到那石桌旁,李澈站在鹿蜀与宝儿身旁,紧张兮兮地看着。 元和将精血滴在那石桌上时,那石桌的桌面突然发出一阵绿幽幽的光,隐隐还能看到纵横交错的纹路,那精血沿着那细微地纹路流淌着,从桌面一直延伸到地面。 精血流过处那绿光逐渐收敛,与那精血融为一体,暗红色的精血中隐隐露着绿幽幽的光,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地有规律地流动着。 李澈见元和已经开始调整气息,准备用灵气催动,心头惴惴不安,不由地喊了声:“师兄!” 元和回头微微一笑,道:“无妨!”,指尖迸发出一团耀眼的绿光,朝着那石桌一点,指尖所触,绿光一闪,灵气被那石桌吸了进去,石桌上细微纹路上流淌的精血的了灵气,更加绿光闪动,流淌的速度也越发的快。 几人都死死地盯着那石桌,静静地等待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轰隆隆!轰隆隆!”那脚下的地面忽然开始了晃动。 李澈抱起宝儿,贴在墙壁处站定,喊道:“师兄?千万要小心!” 晃动停止后,那石桌上的精血竟也只剩下淡淡一层痕迹,仿佛渗入了那石桌之中。 二人紧张地注视着周遭地一切,但那周围仿佛静止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变化。 一炷香过后,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师兄!我看你我都被那老贼耍了!”李澈怒道。 “你随我去问个明白!”元和说罢,便朝着那螺旋甬道走去。 李澈安顿好宝儿和鹿蜀,便也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那铁门旁,李澈正待要开口咒骂,被元和拦住,“师弟,你先别说话,待我来问他!” “前辈,我照你所说,滴以精血,又以灵气催动。可并未见到什么和归一剑技有关的线索,这是为何?”元和抱拳施礼道。 李澈见元和隔着铁门给门里那人施礼,心中不悦,暗道:“师兄你真是为了修炼不择手段,被人耍了还这么克制。” “为何?因为老夫骗你们两个小娃娃的!”话音刚落,二人面前那道铁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门内涌来,二人全无防备,被那道气息直直冲撞了个正着,犹如两只小鸟儿一般,被撞飞了出去,晃晃悠悠直落到底层大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章 出鬼王鬼话连篇,认祖宗祖传霉运 李澈元和二人坠地,勉强稳住身形,抬头望去,见一团黑气裹挟着一道黑影从那铁门内冲了出来。 不待二人做出反应,那到黑影已然立在二人对面。 黑气散去李澈才看清那人的模样,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留着一撇山羊胡,眼睛溜溜地直打量这李澈二人。 “哈哈哈!终于出来了,一百多年了!”那人嘿嘿一笑,举起两只枯干的双手相互摩擦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咽口唾沫道:“好久没开荤了,你两说吧,谁先给让我尝尝!” 李澈惊出一声冷汗,眼前这个人实力深不可测,一初来就要吃人,不由地往后退一步。 元和抱拳道:“前辈莫要开玩笑,前辈既然可以百年不进水米,怎会有如此嗜好?” 那人哈哈大笑,道:“还是你小子有种。”一手指着李澈道:“你个小杂碎,是不是要吓到尿裤子了?” 李澈怕他发难,任由他说也不敢还嘴。 那人转头望见墙边的鹿蜀和宝儿,皱眉道:“你个畜生也来了呀!怎么还有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鹿蜀吓得一缩脖子,贴在墙边不敢动作,宝儿则瞪着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元和上前道:“前辈,晚辈既然已经放您出来,还请您遵照守诺!” 那人哈哈大笑,“什么诺?我有答应过你吗?” 元和脸憋得通红,急道:“在那铁门内,前辈曾说过回收我为徒,教我毕生所学!” 那人伸着脖子,好像在努力回想着,忽地身形一闪,贴着脸站到元和身前,低声道:“说这话的是神达,对吗?” 元和后退一步,点头道:“不错!” 那人背着手,得意地笑道:“那就行了,神达答应的事儿,关我屁事!” “难道前辈不是神达真人?”元和已知被耍,语气有些僵硬。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是神达那个窝囊废呢?”那人踱步走向李澈,继续道:“神达那个窝囊废,已经让我亲手送上西天享福去了!” “什么?”李澈与元和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有什么好惊讶的!死在我鬼王手中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神达他算什么玩意儿!”那人走到李澈面前,笑嘻嘻地道。 “鬼王?” “不错!之前都是编瞎话骗你们两个,本尊就是虞啸天!怎么样?意外吗?”说罢,鬼王虞啸天伸出一个手指,照着李澈肩头轻轻一点。 看似轻轻一点,不知有多大的力道,李澈却不由地身子一个趔趄,左肩甲一阵酸麻,钻心地痛浸出了满额头的汗珠。 鬼王虞啸天,捏着胡子道,“疼吗?你可是天魔体呀!这么点疼痛不碍事儿吧!” 李澈咬着牙关,忍着疼痛道:“不碍事!” 元和上前道:“前辈!我这师弟若有得罪前辈的地方,我代他给您配个不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他一般见识!” “哈哈哈!你是什么东西?你代他陪不是?你们既然都是灵台宗弟子,那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了!”鬼王虞啸天说罢一掌拍向元和,元和见他对李澈出手,早有了防备,但鬼王动作太快,来势又凶,虽然元和以及极力躲避,过不仍旧未能躲得开,被鬼王一掌拍到肩头,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 “师兄!”李澈见状大喊一声,绕过鬼王,扑向元和身旁,还未到元和身边,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便看到一只干枯的手掌呼啸而来,避无可避,被鬼王一个大耳光子打在脸上,伴随着一声脆响,李澈整个人都翻飞出去,嘴角鲜血不止。 仅仅一瞬间,鬼王便将李澈二人制服,实力的差距让李澈二人毫无还手之力。 “前辈,不管怎样,总归是我二人放你出来,我二人不求你报答,你何故要不顾道义,对我二人痛下杀手?”元和挣扎着站起身来,怒目圆睁。 “道义?你们也配?你们道宗的人何事对我魔门中人讲过道义?还不是见一个杀一个?你还有脸讲道义?”鬼王虞啸天大声呵斥道:“你们杀我族人,屠我同胞,轮到自己的时候便要开始讲道义,你配吗?” 元和让鬼王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一句“除魔卫道,我辈之责!”就在嘴边,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脸憋得通红。 鬼王转头来到李澈身旁,道:“你既是灵台宗的人,怎么会是先天魔体?” 李澈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心道:“鬼王既然是魔门中人,那我的万寿山的身份或许能救命也说不定!” 于是便道:“我是在灵台宗长大,不过我是万寿山的先天!” “你是万寿山的?”鬼王皱眉道。 “不错,晚辈便是万寿山李家后代!”李澈边说边注意着鬼王的神情变化。 “李一凡是你什么人?”鬼王继续问道。 李澈被鬼王这一问,正问到了难处,对于万寿山自己的家族,只知道李御坤和自己的父亲遮天公子李御乾两个人,鬼王突然问道的李一凡,李澈更是听都没听过。 心中暗道:“这鬼王说被关在此处一百多年,他既然认识李一凡,那这李一凡起码也一百多岁了,算起来应该是自己的曾祖级的人。” 想至此处,便应声道:“前辈,李一凡正是晚辈的曾祖父。” “他可还活着吗?”鬼王继续追问。 李澈心中暗道:“你怎么还问个没完没了了?这李一凡听都没听过,相比早就死了!”于是便道:“曾祖父他老人家已经殡西了!” “死了?”鬼王似乎有些不信,一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眉头紧皱,来回踱步,似在思量着什么事。 李澈紧张的望着踱来踱去的鬼王,心中惴惴不安。 李澈回头望见一旁的元正皱着眉头望着自己,知他对自己所说不解,也不便解释,只好微笑点头示意。 鬼王虞啸天又踱回到李澈身边,突然眉头一展,笑嘻嘻地道:“你说我的演技怎么样?” “什么?演技?”李澈不解道! “对呀!你是不是以为我相信了你所说的话?”鬼王得意地笑道,“什么李一凡,李二凡的,都是我瞎编的,你倒好,倒处乱认祖宗!” 李澈这才知道又上了当,气的口鼻生烟。 “我活了几百岁,能让你们两个小娃娃给骗了?”鬼王哈哈大笑,忽地脸色一沉,道:“玩也玩够了,都拿命来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章 三招两式突发难,李澈元和俱肝裂 鬼王话音未落把伸手成爪,朝着李澈面门抓来。 鬼王出手如电,又突然发难,李澈眼看着那只干枯的手直奔自己面门而来,却是避无可避,吓得肝胆俱裂,脑中一片空白。 眼看着鬼王那只干枯的手就要抓到李澈面门时,忽地寒光一闪,一柄飞剑只朝着鬼王脑门刺来。 纵使鬼王本领再大,也不敢用脑袋去硬接玄灵境界全力一击的飞剑,只好身子一散向后纵去。 关键时候,元和围魏救赵的一招,将李澈从鬼门关拉了出来。 李澈长吁一口气,平复下起伏不定的胸膛热血,冲着元和点头致谢。 那鬼王闪过元和一击,皱眉对元和道:“怎么?你想先上西天?那我就先送你一程!” 话到人也到,鬼王身子一闪欺身上前,伸手朝元和面门抓去,元和也早有了防备,脚下蹬地,急速后退去,同时控制飞剑朝着鬼王掌心刺去! “来得好!”鬼王大喝一声,也不躲元和刺来的飞剑,反而却迎了上去! 元和见状微微皱眉,催动全身灵气注入那飞剑中,那飞剑青光闪耀,直奔鬼王而去! “叮!”的一声脆响,彷如那飞剑刺中了一块铁石。 元和的飞剑硬生生让鬼王一掌抵住了,李澈心中惊骇不已,那可是飞剑啊,居然用手应接住了。 元和见飞剑被挡,心中一惊,便要控制飞剑飞回。 那飞剑刚转个头要飞回元和身旁,鬼王便一把握住了那飞剑剑柄,手腕一抖在空中挽出一个剑花,哈哈笑道:“废铜烂铁也敢拿来伤我!” 元和极力控制那飞剑想要挣脱鬼王的手,要知道飞剑可是与主人本命相连,若是飞剑受损,那剑主人也要受到反噬之伤。 那飞剑在鬼王手中嗡嗡作响,却就是挣脱不了,仿佛鬼王的手有千万斤的力量。 “别挣扎了!”鬼王嘿嘿一笑,身上魔气滚滚涌出,将那飞剑裹挟住,只听得魔气中滋滋的声音作响。 元和见状脸色大变,忽地一口鲜血喷出,一头栽倒在地。 “师兄!”李澈大喊一声,冲到元和身边,将他扶起。 抬眼望去那鬼王手中握着的元和的飞剑已经只剩一个剑柄,那剑身已全然不见踪迹。 “本命飞剑被彻底毁了!”李澈望着元和有些呆滞的眼神,知道他已然受了重伤。 “师弟,我……我……对不住……你,害你落入……如此……险境!快跑……,快……,别管我……”元和嘴角不停地淌着鲜血,眼中噙着热泪,言罢头一歪,便昏死过去了。 李澈将元和放倒,怒目圆睁道:“鬼王!我不管你和灵台宗有什么仇怨,我二人救你出来,你不报答也就罢了,反而恩将仇报!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好呀!那我就满足你做鬼的愿望!”鬼王身在一闪,忽地出现在李澈面前,举起手一个大耳光子扇来,有了之前被扇的经验,李澈迅速伸手去挡。 “想挡?没门儿!”鬼王嘎嘎地笑着,忽地抬起另一只手从反方向扇了过来。 “啪!”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李澈再次被鬼王一个耳光扇飞了出去。 李澈虽然再次被扇,但那鬼王似乎成心戏耍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两颊肿的的像馒头一样,口角不停地淌血! “以你的实力,想要我的命,易如反掌!不过还请你不要伤害这个孩子!”李澈啐口血,抹了抹嘴角,指着宝儿道。 “你放心吧!这个孩子又跟我没什么仇怨,而且看他根骨奇佳,正好带回去!你安心上路吧!”鬼王言罢,再次欺身而上,一掌拍来。 李澈在同鬼王讲话时便暗中运转功法,激活天魔体,血焰暴涨,兽爪双翅已生,虽知即便如此也无济于事,仍旧举起巨爪全力迎了过去。 李澈的兽爪与鬼王的枯手在空中碰撞道一起,一股强大的劲力顺着手臂传了过来,五脏六腑都震翻了个个。 鬼王顺手变掌为爪,一把抓住李澈的兽爪,嘿嘿怪叫一声:“天魔体是吧!我捏碎这畜生爪子!” 李澈觉得手爪处传来一股钻心的痛,“咔擦~咔嚓~”鬼王的手如铁箍一般将李澈的兽爪生生捏碎了。 “啊~啊~”剧烈的痛楚让李澈不禁失声大叫。 “你可知道,在那铁门内我每日都要受着样的痛苦,一百年我都过来了,你这就受不了了?”鬼王仍旧不撒手,似要将李澈的兽爪捏成粉末。 李澈举起另一只兽爪,朝着鬼王面门抓去,试图迫使鬼王放开自己。 但兽爪刚升出去,便被鬼王另一只手抓住,如蛇一把手腕一抖,将李澈另一只手也抓在手中,又是用力一捏。 “我把你这小畜生两只手都捏碎了!”鬼王兴奋地嘎嘎乱叫。 随着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在那剧烈的痛楚下,李澈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再地,尽是昏死过去了。 “喂!喂!醒醒!”鬼王见李澈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松开李澈的两只兽爪,上前揪住李澈头发,使劲地晃动。 眼见李澈叫不醒,鬼王拍了拍手叹口气道:“就这么就死过去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弱吗?” 转头望着在一旁吓得木如呆鸡的鹿蜀和宝儿,怪笑着走上前去,那鹿蜀早就吓得瘫了身子,宝儿则紧贴着墙壁,躲在鹿蜀身后。 鬼王来到墙边,伸手一把将宝儿从鹿蜀身后提了出来,蹲下身子笑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 宝儿眼见他打倒了李澈和元和,又被他一把提出来,眼眶里泪汪汪,哪里说得出来话,使劲憋着不哭出来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 “我看你资质颇佳,你叫一声师父,我教你本事好不好?”鬼王伸出自己干枯的手抹了抹宝儿的脸蛋,笑眯眯地道。 “虞啸天!放开他!” 鬼王皱眉回头,见李澈正站在一旁。 “你小子命还挺硬呀!”鬼王站起身来,笑道。 “虞啸天!我要是你,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感觉跑,而不是在这里欺负几个小辈!”李澈淡淡地道。 “咦?”鬼王皱眉,“你小子少装神弄鬼!论演戏你小子还差得远呢!” “哈哈哈!既然你没走,那就别怪我再把你关起来了!”李澈微微一笑,举起手臂一挥,青光一闪,那洞内轰隆隆地发出一阵巨响!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章 乌夜收起藏天塔,宝儿要求铸金身 “你是什么人?”鬼王望着李澈,满脸惊骇道。 “你这忘性挺大呀!这么快就忘把了我?”李澈望着自己瘫软的兽爪,叹口气继续道:“关了你一百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呀,还是这么残忍!” “你是乌夜?”鬼王惊呼道。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没想到你还急着呢?”李澈微微一笑。 “怎么可能?他都死了百十年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能在死后把你关到这里,当然也能死而复生了!” “哼!你少唬人!死而复生,你当我三岁小孩吗?我看你最多不过是一缕神魂而已!附在这小娃娃身上装神弄鬼,别人怕你我虞啸天可不怕你!” “来啊!你可以试试!” “哼!就算你当年也不见得能赢我,如今附身在这个残废身上,能有几两本事?” “别忘了,这里是藏天塔!我说了算!”那洞内摇晃的更加剧烈,李澈继续道:“一百年不够,你再回去住上一百年吧!” 话音刚落那大殿顶部忽地出现一个金光闪闪的铜镜,不停地旋转着,越转越大。鬼王抬头一看,怪叫一声,朝着李澈冲了过来,身上魔气滚滚,犹如一黑龙一般。 “来得好!”李澈大喝一声,大手一挥,那出现在大殿顶部的铜镜嗖地飞旋到李澈身前。 鬼王身子一转,忽地绕过李澈朝着洞口处掠去。 “哪里走!”李澈口中叽里咕噜默念几句,那铜镜地剧烈旋转,金光大作,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吸纳前面的一切,对着飞掠而走的鬼王,鬼王身上滚滚魔气被纷纷吸入那铜镜中,鬼王身子也被吸力扯的身子一顿。 “乌夜,你我的帐,我迟早要和你算清楚!”伴随着一声怪叫,鬼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甬道中。 虽然鬼王已经逃走,但李澈仍旧运转着那铜镜对着前方的甬道,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一挥手,那铜镜化作一道金光朝着那大殿上方飞去,嗖地一声没入了虚空之中,不见了踪迹。 李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元和,转身走到宝儿身旁,蹲下身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宝儿道:“哥哥你好厉害,打跑了那个坏蛋,不过你记性可不好,都忘了我的名字!再说一遍,你可不要忘了,我叫宝儿!” “哈哈哈!好!宝儿,我记住了!也算你我有缘,就选你吧!”李澈说罢,眉心闪出一道金光嗖地没入了宝儿眉心之中。 那金光闪出后,李澈便如一滩烂泥一般摔倒在地! 宝儿望着躺在地上的李澈和元和,喃喃道:“一百多年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世道了!你们两个真是不知轻重,虞啸天出去必然又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哎!” 接着便走向那石桌旁,将手掌放在哪石桌上,胖乎乎的小手发出一阵青光,嘴里念动法决,轰隆隆一阵巨响,猛地那石桌光芒大作嗖地一声金光一闪,宝儿手中已然多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玲珑剔透的宝塔,而李澈元和以及宝儿鹿蜀已然都在草地上了,而原来那岩山也消失不见了。 不久后李澈悠然转醒,猛地翻身警惕地望向周围,见自己几人身处一片空地,一把拉过宝儿道:“宝儿!怎么样,你没事吧?鬼王呢?” 宝儿笑了笑道:“没事儿了,他已经走了!” “走了?”李澈迟疑一下,迅速来到元和身旁,摇晃喊叫几声,见他仍旧昏迷不醒,转头对鹿蜀喊道:“快过来!” 宝儿见李澈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明显是想赶紧逃离此地,便上前道:“我说了虞啸天已经走了,你不用紧张,你这师兄受了严重的反噬,但也不至于致命!你们既然都是灵台宗弟子,回去求一颗九转金丹,也无妨。” 李澈惊讶地望着宝儿,半晌才回过神来,皱眉道:“你不是宝儿,你是什么人?” “我叫乌夜,虞啸天就是被我轰走的,所以你就放心吧!”宝儿背着双手,淡淡地道。 “乌夜?”李澈怒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把宝儿怎么了?” 宝儿叹了口气,道:“说你们这年轻人没见识吧,你肯定不服气,我只是神魂暂寄在他身上!” “什么?神魂?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先坐下,我慢慢给你说!你这个人,到底还是太年轻,一定都不稳重!” “我……,你……”被宝儿稚嫩的声音说不稳重太年轻,李澈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吧,我听着!” “你可还记得你在洞中石壁上找到的那一行字?”宝儿望着天上淡淡星辰,缓缓道。 “当然记得!那字似有什么魔力一般,把我震晕了都,辛亏两位张大哥把我救回清风寨中!可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李澈疑惑道。 “那根本不是什么字,我这藏天塔太灵境界的高手都能困得住,想在上面划一道痕迹都难,别说刻字了!那行字根本就不是什么字,而是我生前封印的一道神魂。” “神魂?这么说我晕过去是你搞的鬼?” “我等了一百多年,也算咱爷俩有缘,多亏了你我才破掉封印,暂寄在你身上。” “等等!你是说,你自己封印了自己的神魂,然后被我解掉封印,然后你就暂寄在我身上,今日又遇到虞啸天被放出来,所以你出手赶走了他,然后你又暂寄在了宝儿身上?” “你小子倒算聪明,就是这么回事!”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宝儿还是一个孩子,你将神魂寄在他身上,他会怎样?” “你放心,宝儿不会有事的,我与宝儿共用一个身体,不仅不会对他有害,反而是他天大的福分!这孩子根骨奇佳,将来必定能有所成就!” “虽是如此,可宝儿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你这样子哪里有孩子的样子?你该不会只是暂寄神魂而已吧!” “我说过,我与宝儿共用一个身体,我现在仅存一道神魂,不到关键时候我是不会出来的,你得帮我重铸金身,那样我就能离开宝儿的身体了。” “重铸金身?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要帮你?” “哈哈哈!我救了你得命,你难道不该报答吗?况且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是天魔体质,这天下有你的容身之处?有我在就能保你安全!岂不是两全其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章 炼丹道追忆往事,藏天塔奇珍异宝 李澈沉思片刻,目前的状况确实不容乐观,灵台宗拍元和来,自己已经无力抵挡,也得亏元和为人正派而又与自己私教甚好,若是别人哪里有半点机会逃脱,此刻恐怕依旧被关在了邢魔殿中,父母生死未卜,又孤立无援,能有这样一个高手作伴确实是求之不得。 现在最迫切的事情便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靠别人总不能靠一辈子。 打定主意后,李澈便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既然如此神通广大,连那鬼王也怕你,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只剩下神魂。” 宝儿微微一笑,仰头望着满天星辰,意味深长地道:“说了你也不懂,你也不必多问了,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一场浩劫谁也躲不过,但愿这次会有个好结果!” “浩劫?你在说什么?”李澈一脸不解。 “没什么?你既然是灵台宗长大的,那你应该学过丹道吧?”宝儿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丹道?宗内是有专门修炼丹道的人,不过我只学了几个月就没再学了。”李澈道。 “为什么不学了?你不会丹道如何帮我炼制金身?”宝儿嘟着小嘴,对李澈不会丹道很是不满意。 “你怎么说也是老前辈了,丹道那就是烧钱的,我学了几个月把我师父辛苦积攒几十年的天地珍宝几乎全给糟蹋了,屁都没炼出来,后来我师父把他的那些宝贝们全都藏起来了,我又没有材料,哪里还有性质学什么丹道?” 李澈回想起当年学丹道的时候,三更半夜带着林灵儿去师父元庆的书房里偷灵草珍宝,虽然事后都被元庆发现,被罚站,不过罚完以后还是要去偷,祸害了不少天地珍宝。 每次炼出丸药来,师兄弟几个人都抢着吃,但每次吃完都笑话李澈火候掌握不行。折腾了几个月后元庆忽然一声不响地将那些灵草珍宝全都收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他藏到了什么地方。 再往后就只能每月固定的在灵台宗的丹房里领一些下等的材料,便也没心思炼丹了,后来炼丹的事便不了了之了。 “那时候的日子,真是无忧无虑啊!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李澈叹口气,呆呆地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月自言自语道。 “年纪不大,倒是学会了唉声叹气地感慨,我这个活了几百岁的人要是想你这个样子,早就抑郁而终了!”宝儿撇了个白眼,满脸鄙视地道,“既然你多少懂一些,那就好办了!我这有丹炉,有丹经,全是好东西,你拿去好好学!至于材料嘛,我这也有点儿存货,大不了咱们去抢呀,我知道好几个人手里面好东西多的是!!” “什么?你怎么不自己去学呢?我可没时间,我现在首要任务是尽快提升实力!”李澈翻了个白眼,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丹道本就是修行者的一项辅助手段,年轻的修行者几乎没有人去专研,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家伙们才去研究。 “我去学?我已经几百岁了,你让我去学这个?你懂不懂尊老爱幼呀?”宝儿气呼呼地道。 “噗~哈哈哈哈”从宝儿嘴里说出这句话,李澈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也不那个镜子照照,你现在像几百岁的人吗?尊老爱幼也该是你尊我,我爱你呀!” “哼!”宝儿被李澈一句话顶的脸蛋憋得红扑扑,手一挥那藏天塔便出现在身前,伸手进去一阵翻腾。 “这是丹经——《太乙真金》,好东西!” “这是丹鼎——焚天鼎,好东西!” “这是一截子龙骨,好东西!” “这是一包秘银,一般般吧!” “这是一捆焚仙草,好东西!” …… “这是一根,咦,拿错了!这是柄飞剑,还不错!” 像一个买菜的菜农,从自己的菜筐里一个个的取出来要卖的蔬菜。宝儿一口气从藏天塔里翻出来几十样东西,一一摆放在地上。 李澈瞪着大眼睛,望着宝儿,半晌才反应过来,“够了够了!别拿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了?哪来的这么多奇珍异宝?” “哼!你以为我白活了几百岁?”宝儿一仰头,傲娇地说道。 一地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品,任谁也无法不心动,李澈吞了吞口水,道:“我服了!这丹道我学!这些东西是不是全归我了?” 宝儿点点头道:“拿走吧!都给你了!好好练哦!要是敢偷懒,我就把你关进这藏天塔里,让你也尝尝虞啸天百年来所受的苦楚!” 李澈也不管宝儿说了什么,一股脑儿将地上的东西全部装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天魔体就是强横啊!被虞啸天捏碎的手真么快就好了?”宝儿见李澈如抢劫一般,一把一把地将地上的东西塞入自己的乾坤丹中,笑嘻嘻地道。 经宝儿一说,李澈才觉得手掌处疼的厉害,不由地手慢了下来。 “好什么呀?现在都疼得厉害!不过再疼也得都收起来,不然我心疼!”李澈头也不抬继续拾掇。 “真是太年轻,没见识!”宝儿叹口气摇摇头道。 “不是我没见识,是您老人家穿金戴玉暴殄天物!”李澈道。 东西都收入乾坤袋中,只剩下一柄飞剑,李澈握在手中道:“这飞剑我就凑合着用吧,之前的飞剑都让灵台宗没收了!” “用吧用吧!这飞剑好像是之前凌云子用过的!还凑合!”宝儿回忆道。 “凌云子?你是说天宗的那位老前辈?”李澈惊呼道。 “不错就是他,他和我比试,他输了,我就把他的飞剑留下当战利品喽!”宝儿笑嘻嘻地道。 李澈不由地道一声:“卧槽!” 拿起那飞剑仔细观瞧,果然在那剑身处篆着一行小字,“凌云真人,凌云剑”。 “这剑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极品的飞剑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到你这居然成了一般般,真不知道你的眼光有多高!”李澈叹口气道。 “见多自然识广,有的是时间带你见世面!”宝儿稚嫩的声音,老气横秋地道,“带上你这个倒霉师兄,赶紧回寨子里吧!你我尽快启程,时间紧得很,三年内你必须的帮我重塑金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章 病榻前修行论道,月夜里暗思娇羞 几人回到寨中,清风寨和之前一样,依旧是一片祥和,醉酒的众人还在蒙头大睡。 李澈将元和安置在自己之前昏迷时所在的房间内,见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身体也有些冰凉,只有短促的呼吸和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不由地感叹道:“师兄啊,希望这次的遭遇能给你足够的教训,修炼可是个苦差事,没什么捷径可走!” 宝儿在一旁见李澈感慨便说道:“你这师兄心地倒是不错,只是太急功近利了,我看也不会有什么进步了,一辈子就这样了。” “怎么会?我师兄他天资过人,在我们整个灵台宗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你要说他不行,打死我也不信。”李澈反击道。在李澈的心中,元和就是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人,若说元和不行,那就更没有人能行了。 “天赋只是一个方面,悟性,天性,机缘哪一个都缺不了,你这师兄笨的要死,换成头猪都知道虞啸天是骗人的,就他还傻乎乎相信。这种呆瓜能有什么前途,这次是你们命好遇到了我,在遇上一次,那就该上西天了,还谈什么进步?”宝儿撇撇嘴道。 “我说不过你,反正我认为元和师兄将来一定会有大成就的!”李澈摆摆手道。 “以前的话说不准,但现在他本命飞剑让虞啸天毁了,受了严重反噬,修为受损,能不能恢复成之前的境界都难说,想再进一步可就难上加难了!”宝儿依旧不依不饶地分析,“你看你要是会丹道的话,炼个什么灵丹,就想你们灵台宗的九转金丹之类,给他服了,那他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呢!” 李澈叹口气,道:“你怎么说也是个修炼了几百年的老前辈了,那九转金丹是说炼就能炼出来的吗?就算是灵台宗这么大的宗派,每年也就能炼出来五七颗而已!就我这水平这辈子都不一定能炼出来!” “哎!你可别涨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炼制金身这么重要的事我都托付给你了,你可不能阴奉阳违,否则我就把你关进藏天塔!”宝儿挥了挥拳头,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李澈见宝儿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尽全力的!” “这还差不多!”得了李澈的首肯,宝儿才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李澈问道。 “先在这清风寨住些日子,你把那本《太乙真金》和那个焚天鼎好好琢磨琢磨。”宝儿道,顿了顿又道:“顺便再指导指导你的修为,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弱了!你好歹也是个玄灵境界的人了,怎么动起手来跟凡夫俗子一样不是抓就是捶的!” 李澈被宝儿说的满额头冷汉,心道:“想我从小都是被人夸赞长大,到今日被人说的如此不济,真是不知如何自处!” “我突破到玄灵境界也才半个月,这其中还昏迷了十多天,醒着的时候要么是被人打,要么是忙逃命,哪里有空琢磨玄灵境界的奥妙,况且我下山时飞剑什么的都被拿走了,我可不就只能动手了?”李澈很不满意宝儿对自己看法,努力为自己辩解。 “行了行了!不听你牢骚了!我困了!要睡觉了!”宝儿不耐烦地摆摆手,转身便出了门。 “谁牢骚了?我说的事实好吗?”李澈翻了个白眼,嘀咕道。 刚走没一会儿的宝儿,又回到屋内,叹口气道:“我都不知道去哪里睡觉,还是就在你这里凑合一晚上吧!”说罢,便爬上床去,将枕头从元和的头下扯了出去,拍了拍便枕到自己头下。 刚躺下没一会儿,便又蹭地一下坐起来,拍了拍脑门道:“我睡什么觉啊?我又不是宝儿!” 想了下,又道:“还是睡吧!毕竟这身体是宝儿的!” 躺下一会儿又转过头来对李澈道:“我觉浅,你别出声,不要把我吵醒了!” 李澈望着宝儿进门后的一系列言语举动,心道:“宝儿你可真命苦,这人八成是脑子有问题?” 见他二人都没啥动静,李澈便独自踱到屋外散步。 此刻依然是后半夜了,天空愈发地黑暗,那轮皎月却显得更加明亮皎洁,依稀闪烁的群星静静地围在它身旁,显得愈发地清净! 李澈来到一处草坡上躺下,望着夜空,回想起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仍是心有余悸,自言自语道:“以前听师父说这世上能人异士多的是,行走江湖千万小心谨慎,当时还不以为然,这才出来几天,接二连三的都遇到这么多怪人!” “以前在灵台宗,经常和灵儿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也不知道你现在还有去看过吗?” “我这一走了之真是不像话,灵儿你可别怪师哥,师哥也是迫不得已!让二叔给你送去的信你应该早看了吧,你可一定要等我!” “你看,这几颗星星忽闪忽闪的多像你的眼睛!嗯!真好看!” “等一有了机会,我就回去看你!现在不是时候呢,你知道吗?师兄今天遇见一个怪人,他给了师兄好多奇珍异宝,还有天宗那位老前辈凌云子用过的飞剑凌云剑,可他居然说那凌云剑只是一般般,你说好笑不好笑,有机会一定要到你见见他,他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而且他还说要指点师兄的修为呢,师兄现在已经是玄灵境界了,虽然只是刚刚突破而已。你可也要好好努力,不要成天贪玩了,更着师父和几位师兄,好好用功。” 寂静的夜月下,李澈的喃喃自语随着一阵阵轻浮的夜风飘去,转过山头,越过山涧,跨过溪流,直至遥远到不见尽头的地方。 伴着一阵阵虫鸣,一阵阵风摇,李澈渐渐地陷入了梦乡之中,在梦中又飞回了灵台宗,飞到了灵台宗那个身穿粉衣的小师妹身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章 张猎户脚踹宝儿,清风寨研习丹经 骄阳初生,红艳似火,暖人心身。 远处传来的嬉闹声将睡梦中的李澈吵醒,悠悠转醒后爬起身来,远远便望见昨夜醉酒的清风寨众好汉已经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嬉闹,互相取笑彼此的酒量。 李澈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起身赶往元和所在的方向。 还未进门,远远地便听到张猎户的呵斥声,李澈一听到便觉得头皮发麻。 李澈心道:“张大哥啊!现在的宝儿可不是你原来的宝儿了,可别出什么岔子了!”,快步进到屋内。 见宝儿正站在墙根,满脸的委屈,一旁的张猎户正吹胡子瞪眼地呵斥着什么,张牧则在一旁劝解张猎户。 见宝儿一副老实的样子,心道:“难道是老家伙把身体让给了宝儿?” 正疑惑间,见宝儿瞅着自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心下便明了了,顿时觉得好笑,心道:“果然一物降一物,饶你再厉害也不能把宝儿爹怎么样吧!”便打定主意在一旁看热闹。 张猎户见李澈进来,张猎户与张牧都停下来与李澈相互施礼。 三人施礼完后,张猎户便对宝儿道:“你愣什么?还不过来给你木哥哥磕头?” 李澈听了张猎户的话,心中早乐开了花,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道:“你又闯什么祸了,惹你爹爹责罚你?” 宝儿抬头瞪了李澈一眼,磨磨蹭蹭不愿意给李澈磕头,那张猎户看了宝儿的样子更加来气,朝着宝儿屁股上就是一脚。 宝儿而不躲闪,顺势直窜进李澈怀中,小手掐住李澈大腿上的肉,使劲一拧,疼的李澈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叫出身来,慌忙一把将宝儿推开。 “磕头就不用了,他既然叫我哥哥,我们该行平辈之礼!”推开宝儿后,李澈慌忙道。 张猎户忽地又朝着宝儿屁股上来了一脚,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行礼呀?” 李澈憋着笑,与宝儿互行了一个平辈礼。 礼罢,张牧指着床上躺着的元和道:“兄弟,这人是谁了?怎么会在此处?” 李澈道:“此人是我一位旧识,昨日我闲逛到山下赏景无意间遇到,也不知道他是中了林中的瘴气还是如何,我便将他带回此处!未经张大哥同意,还望张大哥不要见怪,我看过他的状况,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便好!” 张牧慌忙摆手道:“兄弟,你这么说可是小看哥哥我的气度了,你的朋友,就是咱们清风寨的朋友,莫说只是静养些日子,就是在这里住一辈子都不是问题。” 张牧还刚说完,张猎户便再次抬脚朝着宝儿屁股上一踹,“你个小混蛋,这是你木哥哥的朋友,你倒好,自己枕着枕头,盖着被子,把人家晾在一遍,再要是像这般不懂礼节,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李澈见宝儿又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憋不住笑,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见张猎户和张牧都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宝儿则满脸恼怒,赶紧解释道:“张大哥,你们错怪宝儿了,这晚间露重天寒,是我将被子枕头给宝儿的,你们错怪宝儿了!” 三人你一言我语的闲聊着,宝儿也不说一句话,闷闷地站在一旁看着。直到张牧和张猎户二人起身告辞,宝儿才道:“我要留下来玩儿!” 张猎户本也愿意让宝儿多跟着李澈,便对李澈道:“不知道宝儿再次会不会妨碍到你?” 李澈笑道:“不妨碍,我很喜欢宝儿这孩子,若是张大哥舍得的话,以后就让他跟着我吧!” 张猎户听了李澈的话,喜笑颜开,一把扯过宝儿推到李澈跟前,道:“舍得,舍得,舍得!能跟着你是他的福气,你别客气,他要是淘气不听话,你就使劲揍他!” 李澈笑道:“张大哥舍得,嫂子不一定舍得,宝儿可是嫂子的心头肉呢!” 张猎户嘿嘿一笑道:“小兄弟说笑了,婆娘们都心软,她要是想宝儿就让她到寨中来看嘛,也不是很远。” 张牧在一旁插话道:“张大哥!干脆你和嫂子搬到我寨中住得了,一来方便咱们兄弟喝酒吃肉地快活,二来嫂子也能时刻探望宝儿!” 自从李澈答应入伙后,张猎户便也有心入伙,只是大家都为邀请,又不好意思开口,此刻张牧提出,张猎户更是喜上加喜,不带丝毫犹豫便点头应下了。 二人商议着张猎户回家收拾妥当,明日带着寨中兄弟们去搬,商议妥当便告辞离去了。 张猎户与张牧走后,宝儿便如一头饿狼一般讲李澈扑倒在床上一顿捶! “你在打我,我可要叫你张大哥来收拾你啦!他可还没走远呢!”李澈急道。 宝儿这才放开李澈,气呼呼地道:“明日见了他们夫妻二人,你要是敢戏耍我,我定然把你关到藏天塔中才解气。” “你娘,啊,不对!应该是宝儿他娘,非常疼他,定然少不了亲亲抱抱的,那我可管不了啊!你自己想办法吧!”李澈不怀好意地笑道。 “女人嘛!无所谓啦,不是男人就好!”宝儿也笑道。 “原来你是个色狼呀!”李澈惊呼道:“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食色性也!你个小孩子家的,懂什么?”宝儿翻个白眼道,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把扯住李澈道:“快快看丹经去,给我好好学习,研究透了,我还指望你呢!” “看是肯定要看的,但你得陪着我呀,你想我这水平要靠自学那得多难呀,您老人家见多识广,我要有什么不懂得地方也可以问您,您说对吗?”李澈一把拉住想要溜走的宝儿继续道:“况且你不在跟前我都没法保证自己会不会撂下书跑去干别的。” “好好好!我陪你!这么大人了,咋个跟孩子似得!”宝儿摆摆手叹口气道。 李澈苦笑着摇头道:“天天被一个小孩子说我像个孩子,我迟早要疯掉的!” 李澈从乾坤袋中将那本《太乙真金》掏出来开始翻阅,宝儿也坐在一旁一起阅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章 阅奇书太乙真金,救元和宝儿出手 李澈本以为宝儿会与自己一起研究,刚开始时候宝儿看的还挺认真,可没过多久便靠着李澈肩头睡着了。 “凡事都得靠自己啊!”李澈叹口气,撇下宝儿出门去散步,找一个清净所在慢慢研究。 虽然只看了几十页,但李澈已然知道这《太乙真金》绝不是一般的丹经道术。因为这丹经一共分上中下三部,上部讲丹道,中部讲丹鼎和材料,下部讲功用炼法。 李澈首先便翻到下部的炼法,居然发现书中有灵台宗一直奉若至宝的九转金丹的炼制方法,要知道在灵台宗九转金丹只有丹房的大长老一人知道九转金丹的炼制方法,就算是宗主道宏也不知道。 九转金丹的炼制方法一直都是由炼丹房一脉相传,每年都会有无数人挤破头去学丹道,目的都是希望能被丹房大长老挑中做关门弟子,要是有幸传承了九转金丹的炼制方法那在整个灵台宗都是被供着的。 虽然丹房的大长老职位并不高,但在整个灵台宗除了宗主以外,最有权势的便是这个职位了,因为没人惹得起。 而这《太乙真金》中居然有记载,除了九转金丹外,还有很多仙丹妙药。分了三中下三品,九转金丹只是中品,而上品只记了一种,叫养灵丹的丹药,李澈重来没听过这丹药的名字,往后只记着一行小字:“逆天之物,实非常有,有缘者自见。” “我去,怎么还有缘者自见?这意思是剩下的让什么人给藏起来了?”李澈有些懊恼惋惜。 再看那杨灵丹的组方和炼制方法,李澈便彻底死心了,组方之中有多达二十多种天地精华之物,而且非常繁琐,每一样材料都要经过特殊的炼制,最后才能放在一起总炼。而且还要求炼制者实力起码要达到太灵境界,而且要有起码三名太灵境界高手保驾,因为成丹之时会引来天地之怒,一个不慎人丹具毁。 “炼个丹而已,搞这么大阵势,一个不小心还人丹具毁。谁爱炼谁炼去,这么危险的事儿,我可不干!怪不得没听人说过这个丹,这么大阵势炼个丹,都不知道会引来多少人抢,就算侥幸没被天雷劈死,迟早也被别个给打死!这真是个危险的活儿,怪不得老家伙自己不炼,让我来学!” “不过要是练好了这个本事,那以后都是别人求我,就算是老家伙也得多给我面子!” 一连几日李澈都潜心研究《太乙真金》,结合以前的那一点点经验,越看越是手痒的很,恨不得立刻开鼎炼一炉,只苦于炼一炉少也要几天的时间,担心元和醒了自己不在身边,便强压着心中的要炼丹的愿望,每日只是研习丹经。 张猎户也把家搬到了清风寨中,宝儿见张猎户夫妻都来了,每日更是不敢回家,天天跟着李澈,只是苦了宝儿娘,自从到了清风寨就只见过宝儿一次。 一连过了十多日后,这一日早上元和突然醒了,李澈与宝儿正在拌嘴,听见元和有动静,都慌忙跑来身边观看。 “这是在哪儿?我死了吗?”元和微眯着眼睛,哼哼道。 “师兄,我是李澈,你没死,只是受了点儿伤!这里是清风寨,你安心养着!”见元和悠悠转醒,李澈开心道。 “不行,我还得回宗复命,不然要被宗主责骂的!”元和挣扎着就要起来。 李澈将元和按住,道:“师兄,你现在身子还弱,也不急在这一两日上,你且好好休养两天再走不迟!” 元和本就虚弱,有强行挣扎着要起,几次后便觉得昏昏沉沉,不觉又睡了过去。 见元和已无大碍,李澈心底一颗石头落地,道:“师兄,你好好休息,身体要紧,宗主顶多也是责罚你一两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宝儿见元和又睡了过去,便拉着李澈一路来到屋外僻静处,道:“我的事儿,你可不能告诉你这师兄!他要是问起你们如何得救,自己编故事吧!” “我怎么编故事呀?你当我是虞啸天呀?”李澈不满地摊手道。 “你要是告诉了你这师兄,他回去必定会告诉灵台宗主,下次要是想抓你回去就不会派他来了,可能会让一个太灵境界的高手来,你如何抵挡?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都想不明白?”宝儿指着李澈一顿说教。 李澈被宝儿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叹口气道:“你说的有理,我想想看如何骗他!况且我俩遇到虞啸天这事,以他的秉性定然会告诉宗主,要是让宗主知道是他放出来虞啸天,定然少不了一顿责罚,他本就因此受了这么重的伤,修为都毁了。哎!真是替他发愁!” “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们把虞啸天放出来的,他现在指不定已经杀了多少人了!”宝儿道。 “这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他带到那里的,本来想的是把虞啸天交给灵台宗,好让他把我放了!哪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师兄!”李澈揉了揉鬓角,叹气道。 “祸是你们两个闯出来的,不过最后倒霉的确实是你这师兄!也不知道你是走运还是他倒霉!”宝儿也学着李澈的样子叹气道。 李澈不满地道:“你这人,不安慰也就罢了,怎么还落井下石?看别人倒霉你就这么开心?我看你比那虞啸天也差不了多少?” “我说?你什么态度啊?可是我救了你们两个的小命啊,要不是我,你们两个现在都成了孤魂野鬼了!”宝儿反击道。 “不跟你斗嘴,你自己玩去吧!我自己想办法!”李澈不耐烦地要轰宝儿走。 “我这儿有个好东西,能就让你这个倒霉师兄恢复如初,你不想要吗?”宝儿道,又叹了口气道:“既然让我走,那我还是不自作多情的好!” 李澈一听,眼前一亮,赶紧一把将宝儿拉住,道:“好宝儿,老前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我最近天天用功专研《太乙真金》,以后路还长着呢,你可得帮我这一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章 宝儿解囊万花丹,李澈祭鼎筑基丹 宝儿从藏天塔中取出一个木盒子,道:“先跟你说清楚,这可是我当年打赌赢回来的万花丹,只有这么一颗,我反正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是给你这师兄吃了,那以后你要是遇上危险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万花丹?星花谷的万花丹?”李澈接过那盒子道:“不是说星花谷的万花丹已经失传了吗?这可是绝世的好东西呀!怎么又是打赌赢得?” “等等!”李澈忽道,从乾坤袋拿出那本《太乙真金》一阵翻腾,“这本书里好像有这个万花丹。” 果然在那书中找到了万花丹,同九转金丹一样,记在了中品里,李澈指给宝儿看,感叹道:“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了这本书,这书要是让别人知道,非要挤破头来抢不可!” “还真有呀!看来这书确实不错!我当年在天葬山找到的,那地方好东西可真不少!”宝儿道。 “天葬山?你去过天葬山?那不是有五宗高手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去吗?”李澈惊呼道。 “拦别人能行,想拦我?他们还差得远,你要是帮我炼制好金身,我答应带你去里面逛逛!”宝儿笑眯眯地道。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说的金身该怎么炼,你也不说。”李澈道:“我最近看了这《太乙真金》手痒得很,一直想开炉炼丹,只是担心师兄醒了没人照料,有了你这颗丹药,师兄便能早日恢复了。我也能过过手瘾炼一炉丹了。” “你可是想好了?这丹给你给他吃了,你自己可就没有了,他服了说不定还会有突破,下次再遇到你更是没地方躲了。”宝儿正色道。 “想好了,我有这太乙真金,咱们可以自己炼嘛,虽然能炼成的可能性极小。师兄受伤也是为了救我,我若拿着这万花丹却不肯救他,那我还是人吗?没什么好犹豫的。” “你倒是热心肠,不过你愿意就给他服了吧!只是他若是问起你这丹药的来历,你又如何解释?” “这丹药如此珍惜,他服了自然会知道这丹不是凡物,问是自然的。想要不暴露你的存在,又将他瞒过去确实不是易事。” “要不趁他未醒之时,我们就离开此处如何?等他醒了,我俩早已不知去向,他自然也无从追问了。” “这倒不失为个好主意,我可给他留封书信,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与他知道。只是这清风寨还指望我带他们出人头地,我这一走岂不辜负了他们一片厚望?难免落个不仁不义的骂名。” “你说你本事不咋地吧,走到哪里都要欠一屁股人情,这什么时候才能还完?你自己想办法吧!总得得罪一边。” “这万花丹服了需要多久才能让我师兄恢复过来?” “想要完全恢复如初,起码要半年时间,这种灵丹妙药吃一颗可是一辈子受益的。” “你看这样行不行,给我师兄服了这万花丹,相信以他的修为,不出三天必定已经是生龙活虎了。我们给他服了这丹药便留下书信假意离开,等我师兄走后,咱们再回来。我想炼一炉丹给山寨中的兄弟们,也算报答他们一片赤诚之心,你觉得如何?” “也行,这样勉强算是个比较两全的决定。” 二人商议妥当,当晚便将那万花丹给元和服了,李澈又留了书信,找张牧帮忙,等元和醒后就说自己有急事先走一步。 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骑着鹿蜀带着宝儿悄悄离开了清风寨,往后山处去了。 到了后山中寻了一处僻静处,宝儿祭出藏天塔,依旧化作一座岩山,二人带着鹿蜀进入那洞中。 经过十多日的研究,李澈已经对那太乙真金中所在的丹方有了一个大概掌握,挑了其中一种下品丹药——筑基丹,准备炼一炉给山寨的兄弟们。 那筑基丹所需材料都比较常见,除了龙骨之外,远远算不上珍奇,而且炼制也比较简单。但筑基丹的功效对普通人来说却犹如仙丹妙药了,除了可以强筋健骨外,还有可能重筑根基,延年益寿。不过是否能重筑根基与自身的天赋根基有关。 所需材料在宝儿的藏天塔里便已经集齐了,足够炼制几百颗。 材料准备妥当,便取出焚天鼎准备开炼。 折腾了半天那焚天鼎却始终依旧如碗一般大小。 “宝儿,你快来帮我,这鼎怎么开?”李澈大喊道。 宝儿自从进了洞中便在那铁门内挨个翻腾,不时找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听到李澈叫喊,极不情愿地道:“真是笨的要死,那鼎怎么也是一件上品的法宝,用之前当然需要你精血祭鼎,认了主才由你折腾呀!真是猪脑袋,真不知道你们灵台宗是咋教弟子的。” “我才修炼几年而已,能和你这个老不死的一样吗?”李澈小声嘀咕道。 依照宝儿的指示,将精血滴入那鼎内,通过神识与那鼎建立契约,便顺利地开了那鼎,足足有小半丈大小,几乎与李澈肩膀一般高低。 “好家伙,这一炉炼他一千颗都不是问题,相比而已,我以前的炉鼎简直就是个摆设。” 焚天鼎有三天支撑腿,每条腿都铸成神兽的样子,分别是龙、凤和麒麟,栩栩如生的样子称之为一件接触的艺术品都不为过。 鼎腹部呈一个拱圆状,上面刻着三个篆文大字“焚天鼎”,在那鼎下腹部前后各铸有一个龙头,龙口与那鼎内相通,《太乙真金》中有专门介绍丹鼎的一篇,两个龙头分别是出丹,和炼丹失败出渣的口都通过一根细管与鼎内的丹台相连。 在那鼎腹上半部有三个圆形开口,左右两个开口通过一根内铸管道与鼎内的丹台相连,只要从这两个口上注入灵气,便可以通过鼎内的阵法将灵气转化成火焰。中间的开口是投放材料的。 鼎顶上是一块透明的玄晶,可以清楚地看到鼎内的一切,玄晶上开有九个极细小的气孔,是防止鼎内温度过高而爆炉的排气孔。 透过那玄晶可以清楚地观察到那鼎内的一切,内壁刻着密密麻麻的符阵,可以将灵气转化成火焰。 鼎内的丹台呈一个盘状,底部分别连接着出丹口和出渣口,顶部连着两个灵气进口。 整个焚天鼎浑然一体,仿佛应天地而生,丝毫看不出接口裂缝。 “第一次开炉,焚天兄,你可千万留点面子给我啊,别让我下不来台,又让宝儿笑话。”李澈悄声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章 一草一木皆有性,真火凡火各殊途 “青木花,极阳草,灵芝,龙骨,……”李澈将所需材料一一清点一遍,确认无误后便将一株青木花投入鼎中。 长吁一口气,将双手放置在那灵气注口处,调动体内灵气缓缓注入鼎中,那灵气刚进那注口便好似有无尽的吸力一般将李澈的灵气吸入鼎中。 “砰!”的一声! 灵气进入鼎内,经过鼎内符阵的转化,变成一团烈火,那株青木花冒气一股黑烟,已然被烧成团黑灰,顺着出渣口排了出去。 “我去!这么不给面子?” 李澈回头望了望上面的甬道,并没有看到宝儿,悄声道:“还好没被他看到,否者又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继续拿起一株青木华投入鼎中,有了之前的经验,极力控制注入的灵气量,不过只坚持了不到半分钟,那株可怜的青木花依旧被烧成了一团黑灰。 一连试了多次,终于在第八次逐渐掌握了火候力度,那青木花在火焰的灼烧下,逐渐褪去青色变成焦黄色,花中的精华在火焰的灼烧下逐渐凝练成黄色粉末。 “成了!”李澈从出丹口将那青木花凝炼出的精华取出,“还是有些不太纯,不过已经不错了!再来!” 有了之前成功的经验,接下来的几次便越来越熟能生巧,炼制出来的青木花精华粉末越来越纯,色泽纯正,没有一丝杂质。 “这焚天炉真不愧是好宝贝,虽说我火候力道的掌握愈发应心得手,不过若是换做别的鼎想炼出这么纯净的青木花精华粉是绝不可能的。” 一连将地上放置的一堆青木花全部炼制成精华粉后,李澈一屁股瘫坐到地上。 “太他娘的熬人了,整个人都虚脱了。”喘着粗气的李澈叫苦道。 炼制过程不但要不停地往炉鼎中注入灵气,还要极其小心地控制灵气的注入量,稍有不慎那些灵草便会被烧成灰烬。耗费的不仅仅是巨大的灵气,还有心力。 “怪不得只有老家伙们才研究这丹道,年轻人谁能顶得住这样消耗灵气,我已经是玄灵境界了,这才不到两个时辰,体内灵气几乎已经用光了。” 望着地上摆着的一大堆其他材料,李澈忽然觉得整个人生都是灰暗的,“这就是个圈套,把这一堆炼完得猴年马月呀!” “灵气用完了?傻坐着干什么呀?现在正是修炼的好时机!”宝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李澈身旁。 知道宝儿虽然有些不正经,但修炼方面的见识那绝对是自己乘风都追不上的,李澈立刻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屏气凝神开始运转功法吸纳天地灵气。 当李澈运转功法时,身上再次腾出火红色的血焰,宝儿在一旁啧啧称奇,自言自语道:“有点儿意思!” 宝儿又检查了一番李澈炼制的青木花,点头道:“你小子还真挺有天赋,这青木花精华粉成色还真不错。”见李澈专心修炼,便有跑到螺旋甬道那些铁门内捣鼓自己的收藏品去了。 半个时辰后,李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精光奕奕,显然是体内灵气已经恢复。 站起身来继续走向那焚天鼎旁,数了数地上的药材,“一共二十八种,还剩二十七种,娘的,要不是为了报答两位张大哥,这罪我才不要受呢!” “接下来是极阳草。” 极阳草投入炉鼎内腾的一下瞬间变烧成了灰烬。 “每种材料都有自己不一样的火候力道,看来这极阳草要比那青木花更娇脆。书中所载这极阳草属火性,果然没错。” 几次后便掌握了正确的火候力道,那极阳草在炉火的灼烧下浓缩成一滴黏稠状的膏体,顺着出丹口流出。 炼制一类材料便要休息一次,到了后来炼制的时间越来越长,恢复灵气的时间也有缩减。手法也愈加纯熟,新材料投入炉中只需要三两次便能迅速掌握准确的火候。 直到第五天,大殿里已经摆了二十七种药材精华,有粉末状的,有膏状的,有液体,还有颗粒状的。 “只剩下这龙骨了,这龙骨可是这筑基丹的君药,千万不能失败!” 李澈将那节龙骨取来,用飞剑砍下一小块,“先试试火候。” 将那一小块龙骨投入炉鼎中便开始催动灵气开始炼化。 “看来这龙骨得大火烧。” “还得再大点。” “咦,这么耐烧?” “这是龙骨还是石头呀?怎么毫无反应?” 李澈将全身的灵气调动起来疯狂注入那鼎中,鼎内火焰冲天,从顶部的金晶石出映照到整个大殿墙壁都是腾腾的火焰,但那龙骨依旧和投入鼎中之前一般无二。 “怪了,这不是要功亏一篑吧,辛苦了这么多天可不能白费力气啊!” 继续往焚天鼎内注入灵气,直累的馒头大汉,灵气消耗太快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但那龙骨依旧没有变化。 瘫坐在地上的李澈望着眼前的焚天鼎发呆,“是我灵气注入跟不上还是方法有问题呢?” 想了半天依旧毫无头绪,正要开口问宝儿,突然一拍脑门,“我真是笨啊,有的《太乙真金》不看,非要问他自找苦吃,这些天真是炼丹炼傻了。” 找到中部材料介绍篇中介绍龙骨的部分,那书中写到:“龙骨,龙之骨也,以椎骨为最佳,颅骨次之,臂爪又次之。龙乃稀世珍兽,能呼风唤雨,虽无翅,却能腾云驾雾,其一身精华尽在麟甲与骨之中,麟甲为最上之圣药,骨次之。有重筑根骨,轻身健体之功。龙骨质轻而坚韧,凡火难煅,需用真火煅之三日夜,再凡火煅三日夜,可得龙精粉,才可入丹。” 李澈看完,将那书扔到一旁,往地上一趟,“真火?这哪里有真火?还三日夜,不是要累死我吗?我不就是炼个下品的丹药么,咋这么费劲?真是要我的老命了。” 宝儿听到李澈抱怨的话,从那螺旋甬道直接跃了下来,笑嘻嘻地道:“怎么啦这是?你这个丹仙是要撂挑子不干了吗?” “你也别笑我,你自己看吧!这龙骨要什么真火煅烧三日夜,我是没招了。”李澈将那《太乙真金》递给宝儿。 “猪脑子就是猪脑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呢?真火就是天火,你这天魔体不是自带着血焰吗?这就是真火呀。哎,猪脑子就是猪脑子!”宝儿用手指戳着李澈的脑门嘲弄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章 花草精华合龙骨,自来真火炼金丹 听完宝儿的话,李澈连忙爬起身来,嘿嘿一笑,道:“我把这个给忘了!我试试!” 站到焚天鼎旁,将双手放在灵气注入口,运转功法激活天魔体,周身血焰升腾而出。 “试着将你身上的血焰集中到手上,再注入鼎中!”宝儿在一旁指点。 李澈闭着眼,用心感受那周身遍布的血焰,以前从来没有试图控制过那血焰,一直以为那血焰是天魔体衍生出的,此刻沉心去感受那腾腾而起的血焰,发现那血焰真的可以受自己控制。 折腾了半个时辰,勉强调动那血焰在手掌出喷出一尺长短的血焰,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双手都微微颤抖。 “歇一歇再来!别累死在这里!我还指望你给我炼制金身呢!”宝儿在一旁笑道。 李澈翻了个白眼,停下来盘膝而坐用功恢复体内已经几乎枯竭的灵气。 半个时辰后,又起身站在那焚天鼎旁开始控制血焰。 宝儿站在三层螺旋甬道旁自言自语道:“还挺用功,这进展速度比我预想的还要快。希望能和我预想中一样!” 李澈反复尝试那血焰,知道第三天才算是收放自如,那血焰进入焚天鼎中映照整个鼎中一片红火,那龙骨被血焰灼烧,滋滋作响,颜色也由之前的骨白色逐渐转深。 “三日夜!真是要熬死人啊!这炼丹可真是件苦差事!” 之前只要运转功法,身上便升腾出血焰来,完全不觉得那血焰的燃烧会消耗灵气,李澈试图控制那血焰是才发现那血焰也是消耗灵气的,虽然只消耗极少。 控制那血焰主要是消耗的是神识,这一点让李澈相当兴奋,因为只要能随意控制血焰,那运转功法就不会被直接认出自己是天魔体,而且隐隐觉得那血焰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天赋神通,并不是什么天魔体的附加产物,因为神通的特点便是灵气消耗极小,发动速度又极其迅速,而这两天都符合血焰都符合了。 当李澈有了这个想法后,炼制龙骨的时候便不再满足手心处喷出的那柱血焰,尝试着调动功法让那血焰升腾的更猛烈一下,几番努力之后,那血焰依旧是丝毫没有反应,一如之前只是将周身的血焰转移到了手部而已。 “难道是我多想了?如果真是我的天赋神通的话那我如此卖力地催动功法为何却丝毫不见这血焰涨大?”李澈有些失落。 掌握了龙骨所需的火候力道,便将那段龙骨依照《太乙真金》中所需的分量一次性投入鼎中用血焰煅练,毕竟炼化龙骨就是不停不歇前后也得六天的时间,若是一点点的炼,太耗费时间。 将那龙骨尽数放入鼎中之后,李澈便不敢再尝试血焰是否是神通了,毕竟若是掌握不好将那龙骨全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断断续续的炼一会儿,休息恢复一会儿,到了第十天那龙骨终于炼化成功,由原来的骨白色变成了粉红色的粉状。 看着地上五颜六色的材料精华,感慨道:“前前后后半个月了,终于要迎来这最关键的一步了!” 宝儿也来到鼎旁观看,笑道:“可算是到了这最关键的时候,这要一步要是砸了,那可就真是前功尽弃了,祝你好运!要是炼出来成丹,我一定得尝尝你的手艺。” “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难听呢?我要是炼失败了才要给你尝呢!你赶紧去你的小黑屋里倒腾你那些破烂货去吧,别在这里扰我分心!”李澈摆摆手,连拖带拽将宝儿推到那螺旋甬道口。 拿出《太乙真金》仔细看那后面的步骤,“青木花、凤翼花、蓝百合……,依次入鼎炼制,至诸花之精华合而唯一后取出;再极阳草、灵芝、……,依次入鼎,至诸草之精华合而为一后取出;再入鼎中等量诸花之精华与诸草之精华,以真火炼之,待诸花之精华与诸草之精华合而唯一时,再入龙骨;筑基丹可成。” 心中默默回忆一遍药材入鼎的顺序,便开始一样一样地炼制。 “先是青木花!” “然后是凤翼花!” 每一种药材所需的火候都是不一样的,混在一起以后又变成另一种火候,一边放药进鼎,一边要时刻感知鼎中药材的状况,随时调整火候,直忙得馒头大汉,手忙脚乱,好几次都差点功亏一篑。 十六种花之精华炼制成一,足足用了近三个时辰,炼制完后李澈几乎站不稳身子,一屁股坐倒在地,“再要是多几种的话,真的要功亏一篑了,现在已经灵气枯竭了!” 望着十六种花之精华合而唯一的那大盘淡黄色粉末,感叹道:“这是苦力活,要是没有足够的灵气支撑,哪里能炼出来!也怪不得九转金丹、万花丹如此被人视若珍宝,炼一个那样的丹且不说材料有多珍贵,就是光消耗进去的灵气都不是一般修行者能撑得住的!” 待灵气恢复后,便又开始炼制草之精华,草之精华一共十二种,但有液体的,有膏状的,有固体的。 虽然数量不如花之精华多,但更加耗费精力,直至最后所有草之精华都融为一体,变成一团暗紫色的膏状。 “这两大步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剩下便是这临门一脚了!”李澈抹了抹额头的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试炼一丸吧!” 分别取了一小撮花之精华和一滴草之精华投入鼎中,催动血焰炼制,那草之精华本是膏状,与那花之精华的粉状混在一起后,花之精华的粉状都粘在那草之精华的膏状表面,血焰一炼将那草之精华都烧成了黑焦状。 “果然不简单!还好没有都放进去!”头一次炼制失败,李澈心有余悸,“看来得先炼草之精华,然后再慢慢加入花之精华。” 再次尝试,先用血焰炼制草之精华,待那草之精华逐渐沸腾时,缓缓加入花之精华,终于翻腾的膏状完全与粉状的草之精华混为一体,变成一团暗金色的粘稠物。 “哈哈哈!成功了!就剩下龙骨了!”李澈兴奋地道。 取一点龙骨粉投入鼎中,龙骨粉与那团暗金色粘稠物混在一起后,迅速浓缩为一个紫金色的丸状! “成了!成了!成了!”望着鼎中那颗紫金色的丸药,李澈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兴奋地叫喊出声。 听到李澈的叫喊声,宝儿风一样冲到了鼎旁,“成了?快拿来尝尝!” “你急什么?还没出炉呢!”李澈收回血焰,那个紫金色的筑基丹落在丹台上,顺着出丹口的管道滚下。 二人急忙都蹲在出丹口等着。 “铛!铛!铛!铛!”一共四颗浑圆的紫金色筑基丹滚落到盘中! “变成了四个!看来这出丹管道中有布有一个小阵法,将原来那颗大丹分割成四颗,这倒是省事多了!”李澈感慨焚天鼎的确了不起。 “好吃!”宝儿道! 李澈低头一看,那盘中只剩一颗了,宝儿正伸手要拿! “别动!放下!”李澈急道,“我辛苦近一个月,总得让我尝一尝吧!你知不知道爱幼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章 得丹成商议未途,回寨中两阵厮杀 “给,我就是要给你拿的!”宝儿一边嚼着嘴里的筑基丹,一边含糊不清的道。 李澈一把夺过那颗筑基丹拿在手中仔细观看,刚出炉还有些烫手,表面均匀的紫金色泽,一股药香味扑鼻而来,“虽然不是很懂,但头一次炼成这样,我还是很满意的。” “我也满意!你小子未来可期!”宝儿笑道,指着地上还没有炼制的草之精华和花之精华,“吃完赶紧把这都炼了,咱们出来快一个月了,你是没事儿,我回去又免不了被张猎户揍一顿!都怨你太谨慎,咱们这次走都没和他们夫妻打招呼!” “你放心吧!张猎户巴不得你跟我走呢!”李澈道,将那筑基丹塞入口中,含在舌根之下,一股暖流顺着咽喉寻入五脏六腑之间,霎时间觉得百窍通达,舒畅无比。 “果然不负我这般辛苦,这筑基丹虽谈不上什么极品的丹药,但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李澈兴奋地道,“有了这东西,给清风寨留一部分,咱们自己留一部分,行走江湖救济苍生去!” “苍生用你去救济?你们这些大宗派出来的人就是满嘴大话,正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都是软脚虾!”宝儿一脸不屑,甩甩手走开了。 “切!五十步莫笑百步,我到看你多有出息!”李澈嘟囔一句道。 休息一会,养足了精神便再次来到焚天鼎旁,将那剩余材料依照之前的经验一次性全都炼了,一共炼出了二百多颗筑基丹。 宝儿找了几个玉葫芦,二人边装边吃,一共装了满满五葫芦。 “既然都炼好了!那咱们赶紧回去吧!”宝儿道,“回去住一半日,咱们就出发!” “你想好没?先去哪里?”李澈问道。 “先去星花谷!”宝儿不假思索地道。 “星花谷?你在星花谷有熟人?还是有相好?”李澈笑嘻嘻地道。 “你想什么呢?去星花谷是因为百花有我需要的东西,要给我炼制金身那总得把材料先搞到手吧!”宝儿白了李澈一眼。 “对了,星花谷是不是有一种果子叫奇异果?之前虞啸天说星花谷有一种奇异果,吃了便能加快天魔体的兽型的演化!”李澈满脸期待地问道。 “不错!是有这么种果子,不过那奇异果长在星花谷的圣地万兽林中,寻常人根本无法进去那里!”宝儿摇头道。 “寻常人不行,你可不是寻常人呀!我给你炼制金身,你可得帮我把这个奇异果搞到手!”李澈一脸恳求。 “你们灵台宗的圣地斜月洞一般人能进得去吗?星花谷虽然全是女流,不过高手可是不少,更有几个几百岁的老家伙坐镇,若是我全胜时期她们自然拿我没办法,可我现在只剩一道神魂,有寄魂与宝儿这么个孩子身上,本事能发挥一半就不错了,上次要不是连唬带骗把虞啸天吓走,咱们三个都要上西天。”宝儿叹口气继续道:“所以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帮我把金身炼制出来,那样我就能恢复到我的巅峰,别说星花谷的万兽林,就是你们灵台宗的斜月洞只要你想去我就带你去!天下没人能奈何得了咱们爷俩!” “就怕没等帮你炼好金身,咱爷俩就共赴黄泉了!”李澈有些失落地道,“我现在可是满世界的敌人,整个五宗上下都知道我是天魔体,只要遇上了必定要出手的。” “只要不是遇上太灵级别的高手,包在我身上,况且打不过咱们可以跑嘛!”宝儿摊摊手道。 “但愿别遇上!”李澈叹口气,“走吧!回吧!” 二人各自收拾东西,骑着鹿蜀赶回清风寨。 还未到寨中便远远听到嘶喊声与兵器相接的碰撞声,李澈心下一惊,连忙催促鹿蜀快走! 鹿蜀奔走不过片刻,便来到寨前,李澈抬眼望去,见寨中两拨人正在拼命厮杀,已有不少人倒在地上,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李澈纳闷道,也顾不得多想,眼见着张牧被四五个大汉围攻,虽不落下风,却也是手忙脚乱。 “你先别过去了,再这等等!我去解围!”李澈让宝儿在山坡处等候,取出凌云剑,道一声:“快走!”,胯下鹿蜀嘶鸣一声朝着寨中便冲了过去。 早有寨中的人望见李澈赶来,高呼一声:“二当家的回来了!” 清风寨的人望见李澈骑着鹿蜀冲杀过来,士气大振,一个个不要命的将手中兵器往对手身上招呼。 快到人群中是李澈飞身下了鹿蜀,脚尖点地飞掠进入战场,脚下莲花生步,飘忽不定,手中点点寒光,招招中敌,只刹那的功夫,便用剑尖点住四五个人。 催动灵气通过剑尖将灵气打到对手经络之中,经络受阻,气血不畅,点一个倒一个,普通的凡人在李澈面前犹如蝼蚁一般。 不过几眨眼的功夫,地上已经被李澈点倒了一大片,站着的都是清风寨中的人马。 这次确实事态紧急,出手慢了,清风寨中就有可能会死人。 寨中的人只觉得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身影,接着面前的对手就倒地不起,愣神的功夫便发现场中所有敌人都已经倒地不起了。 场中一片沉寂。 李澈将那些来人都放倒后,也发清风寨中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不禁有些窘迫,暗道:“别看我啊,我脸上有没写字!就算写字了,你们又有几个人识字?” 张牧与张猎户与李澈擒捉鹿蜀,是知道李澈的本领的,见李澈出手后寨中人马都惊呆了,便喝道:“都他娘愣着干什么?还不看看这帮狗日的死了没?没死的给我补上两刀!” 张牧一嗓子,那寨中的人才回过神来,一个个都复杂而崇拜的眼神望着李澈。 “且慢!”李澈急道:“张大哥,这些人都没死,我只是用劲气封住了他们的穴道,不要杀他们,把他们都绑了再说!” “好!听你的!”张牧点头道,又对那寨中的人大声道:“别动家伙,先都给我绑了!” “张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李澈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章 张牧详述事缘由,宝儿惧躲张猎户 “里面说吧!”张牧指着不远处的房子道。 “小兄弟!”二人正要走,互听到有人喊话。 李澈回头见正是张猎。 张猎户气喘吁吁的跑来,道:“多亏你出手相救,不然今天还不知道生死呢!”说罢迟疑一下,似乎有话要说,又有些犹豫。 李澈知道他是没见到宝儿,想问宝儿情况,便道:“张大哥你放心,宝儿很好,我回来时见寨中大乱,便将他放在山坡处,独自赶回来!”转头对张牧道:“你们二位先去,我把宝儿接来便去找你!” 张猎户连忙摆手道:“不必劳烦小兄弟,我去找他,你们有事你们先聊去!” 李澈心中暗笑,“宝儿,张猎户找你去,少不了要揍你!你也嚣张了一个月了,该有人收拾你了!”便对张猎户道:“那好,你们父子也有日子不见了,你去找他吧!”便指了地方给张猎户。 张猎户走后,李澈跟着张牧进到屋内。 二人进屋,张牧端起茶壶便尽自往嘴里道,喝得身上脸上头发上全是茶水。 “兄弟别笑话,与那些狗日的动手累得慌。”张牧打个嗝,将茶壶放到桌上,才道:“快坐!”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李澈再次问到缘由。 张牧猛地一锤桌子,怒道:“说起来就憋气,这迷仙林方圆百里本是咱们清风寨的地盘。前些日子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伙人就在前面的山头落了草。” “我因不想多事,便也不去管他们,大家各凭本事谁劫了财物算谁的。昨日我带兄弟们埋伏劫了一趟镖车,哪知道那一伙人从半道里杀了出来,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在我看形势不对,便带着兄弟们撤了回来!本想着要带人去找他们算账去!” “哪他妈的想到,我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倒先打上门来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张牧忽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李澈的胳膊道:“兄弟,你说说,这帮狗日的是不是该死?明日咱们便带上兄弟们去抄了他的老窝!他妈的!” 看着张牧气愤的样子,李澈拍拍他肩头道,“怪不得的大哥如此生气,确实是欺人太甚。” “你说!这帮狗日的是不是全该杀了了事?”由于激动,张牧眼中红丝遍布,额头青筋暴起,指着屋外正在被绑的那一众人道。 李澈见张牧情绪激动,听了他的讲述也觉得来人确实欺人太甚,便道:“大哥!先不着急,问个清楚再做定夺如何?就算明日去剿他老巢,也得先知道敌情不是?” “也是!那我们便去问他个究竟!”张牧气呼呼地道,走到门口对着外面正在绑人的一众人道:“把这群狗日都给个我抬过来,我有话要问!” 张牧说罢又转头对李澈道:“兄弟,这些人都让你点晕了,你可有法子让他们醒过来?” “当然,只管让他们抬来便是!”李澈道。 二人正说间,见宝儿一溜烟儿地跑了进来躲在了李澈身后头,张猎户正气喘吁吁的追来,刚进门口便瘫坐在桌前的凳子上,喘着粗气道:“好你个小王八蛋,几日不见这么能跑,累死我了!” 李澈回头见宝儿正一脸的无可奈何,伸出一只手已经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慌忙道:“张大哥,你们父子才刚相见,怎么弄成这样子?” “别提了,几日不见,礼法都忘光了,见了我既不拜礼也不问候,我这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要揍他,他就一溜烟跑了,我这一顿追啊!累死我了!”张猎户喘着粗气,苟着腰道。 李澈心中暗笑,“你想让他给你施礼,他都不知道几百岁了,哪能拉的下这个脸来!也只能怪宝儿命苦!” 李澈一把将宝儿从自己身后拉出来,道:“宝儿,你怎么能这么无礼呢,还不给你父亲施礼?” 宝儿回头狠狠地瞪了李澈一眼,只要上前弯腰抱拳对张猎户道:“孩儿见过爹爹!” 张猎户苦笑着摆摆手道:“小兄弟,我这儿子现在可是都不听我话了,对你的话倒是言听计从!你既不肯收他做徒弟,干脆让他认你当干爹吧!” 李澈听了张猎户的话,差点没笑喷了出来,心道:“要是任他当干儿子,我怕他会把我生吞活剥了!”,表面上却假装犹豫间,一脸的为难。转眼看向宝儿,见他一脸怒容,心中暗笑,“生气?生气也要先捉弄你一番!” “小弟也确实喜欢宝儿!”李澈笑道。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张猎户一愣神,没想到李澈竟然没有反对,一把扯过宝儿,道:“赶紧给你干爹磕头!” 李澈忍着笑,看着宝儿一脸怒容似乎马上就要爆发了,赶紧道:“张大哥,你别急!小弟话还没说完呢!我很喜欢宝儿,不收他为徒是因为宝儿天资甚好,将来必然会有更出色的高人看中他,我收他为徒,实为误人子弟。不过张大哥你放心,以后我走南闯北,只要你和嫂子愿意,我就带着宝儿一起去。” 张猎户本以为李澈要拒绝,听到后来说要带着宝儿闯荡,心中欢喜不已,“愿意,哪里又不愿意只说!” “我要跟着大哥哥一起去闯荡!”宝儿道,说罢挣脱开张猎户的手,跑到李澈身边,悄悄伸手掐住李澈的大腿,使劲一拧! 李澈吃疼,咬着牙关摸摸宝儿的头,道:“只要你乖!大哥哥就带你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去!” 几人正说间,有汉子在门口道:“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人都抬过来了!” 张牧点头,转身对李澈道:“兄弟,劳烦你解开一个!我要好好盘问盘问他们的底细来历!” 几人来到门外,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三十来个大汉,一个个都如睡着了一般,都被五花大绑,动也不动! 李澈走到就近身边的那个汉子身旁,催动灵气于指尖,朝着那人胸口一点,那人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大哥!好了!你问吧!”李澈起身拍拍手道。 “把着他给我抬屋里来!”张牧道,转身道:“兄弟,张大哥,咱们屋里审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章 审俘虏宁死不屈,剿敌营泰然自若 两个寨中的大汉将那人抬进屋中,“啪!”的一声仍在地上。 “哎吆!”那大汉吃痛,惨叫一声破口大骂,“你们快把俺们放了,不然俺家老大知道了,杀上山来你们都得死!” “啪!”寨中那大汉见他嘴里不干净,一个大耳光子扇了过去,“你他娘的嘴放干净点,否则把你舌头割了!” 那大汉被一个耳光扇的头晕眼花,嘴角溢出鲜血,怒目圆睁瞪着打人的那个清风寨大汉。 寨中那个大汉见那人瞪自己,又要伸手打他,被李澈喊住。 “想活命就老实点,我问你,你们老大是什么人?”张牧道。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想动手就麻利点,婆婆妈妈跟个娘们儿似得!”那大汉啐了口血,“你们这帮子奸人强盗也配知道俺家老大的名字?” 张牧被那人一句话顶的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脸色铁青,就要发作了。 李澈见张牧样子便悄悄拍了拍他的后背,对那人道:“听你口气,你们并非是再此处落草。” “哈哈哈!”那人大笑道:“俺们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帮子打家劫舍的混蛋,反正等俺家老大寻来你们都得死,俺实话告诉你们,俺们来此处就是专门来剿你们这帮子混蛋的!” “你们是官府的人?”张猎户惊道。 “呸!俺家大哥要想做官,早就飞黄腾达了!”那大汉满脸的不屑。 听那人说完,李澈心道:“看来这一伙人不简单啊,既不是官府的人,来此处又专门是来剿清风寨的,看来应该是属于江湖豪侠的做派了!看这汉子这样临死不惧的神色,这帮人的领袖也绝不是个普通人物,既然清风寨也想改变,不干打家劫舍的事情,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应该去会一会这位大哥!” “大哥,你可知道他们的老巢在何处吗?”李澈对张牧道。 “知道!兄弟,咱们这就宰了这群狗日的,带上兄弟们杀他个片甲不留!让这群狗日的也知道欺负咱们清风寨是他们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张牧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慷慨激昂道。 “走!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门外的清风寨众好汉被张牧话语鼓舞,群情激奋,纷纷回应。 李澈心道,“怪不得这么多兄弟以死相护,张大哥确实是有两下子!”,知道张牧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便道:“大哥!这账肯定是要算的,我们兄弟就去走一遭,也好过被人家找上门来。” “好!好兄弟!”张牧见李澈答应走一遭,更是吃下了定心丸,对那外面的寨中兄弟喊道:“兄弟们,挂了彩的就在寨中给我守着,没伤的随我和二当家一起去杀个痛快!” “大哥,兄弟有一事相求!”李澈道。 “你说,没什么事不能答应的!”张牧哈哈一笑,拍了拍李澈的肩膀道。 “此去走一遭,能不能凡事都听我的,包括大哥你也一样。”李澈露出诚恳的笑容,生怕张牧会误会。 “行呀!都听你的!”张牧没有丝毫犹豫便应了下来,又转身对寨中众好汉道:“这次去大家都听二当家的,包括我一样!听到没?” 众人早就被李澈之前的神迹一般的表演折服,都纷纷喊道:“听二当家的!” “我也要去!”宝儿的稚嫩声音夹杂在寨中众人的声音中。 李澈抬头看了一眼张猎户,正要问张猎户的意思,感觉宝儿的手又一次掐住了自己的肉,连忙改口道:“张大哥!宝儿想去我就带他一起去吧,也好让他见见世面!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张猎户犹豫一下,瞪了宝儿一眼,道:“既然二当家答应要带你去,你去了凡事听他的,若是惹麻烦了,等你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宝儿迅速地躲到了李澈的身后,避开了张猎户。 留下张猎户和一部分人看着被李澈点晕的人,守着寨子。 李澈和张牧带着二十来个大汉,纷纷骑马执鞭,配弓带剑,杀气腾腾下了山去。 虽然鹿蜀脚程快,但为了和众人一起,也只好放慢脚步,约莫半个时辰便来到一处山脚下。 一个汉子指着山上一面飘动的旗子道:“就是这!那旗子所在处就是他们的老巢!” “兄弟,你吩咐吧!我们都听你的!”张牧对李澈道。 “多谢大哥!”李澈笑道,“大家都放慢脚程,咱们溜着马去他寨中!” 张牧疑惑一下,不解李澈是何意思,要来剿人家老巢,还慢慢悠悠地去,岂不是让人家早做准备。但心中的疑问并没有问,只是回首对众好汉道:“就像在咱们寨中遛马一般,咱们边走边聊,去他寨中逛逛!” 一众人听了吩咐,任由坐下马儿缓缓前行,并不催促,只是偶尔闲聊两句,一个个都紧张兮兮左顾右盼,生怕从旁边飞来一支不长眼的箭,将自己射下马去。 李澈见状便叫停鹿蜀转身对众人道:“兄弟们!大家不需要紧张,有我在就算有只蚊子飞来我也知道,绝不会有危险,大家这般紧张兮兮的样子,让他们看见岂不笑话我们?我让大家遛马上去,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咱们清风寨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地方本就是咱们清风寨的地盘,在咱们自己的地盘子上逛,有什么可怕的?大家切莫给咱们清风寨失了面子!” 张牧听了李澈的话,暗暗点头道:“兄弟!这一招高!” 李澈脸上微微一下,心中暗道:“若是这一众人轰轰烈烈的冲上去,只怕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得打起来了,要是跟人家杀个你死我活还怎么谈?” 众人得了李澈的话,也都纷纷放下了提着的心,一路说说笑笑。 一行马队晃晃悠悠朝着山坡上前行。 一路上都异常的安全,并没见山上的人有任何举动,甚至李澈都心中疑惑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直到上到那山顶处,来到那旗子旁,抬头看身边那面招展的旗子,见那旗子上写着,“除暴安良”四个大字。 山洼处扎营成寨,寨中人马早已纷纷列队,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是部成了一个冲锋阵,阵眼处一人骑着一匹火红色的烈马,却不穿甲胄,只是普通布衣,正微微含笑,望着山坡上的李澈等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章 独闯阵鹿蜀显威,会敌将平川落泪 “要冲下去吗?”张牧指着敌营道。 “不必,大哥你和众兄弟再此等候片刻,让我先去会会他。”李澈道。 “如此也好,兄弟你千万小心,若是情形不对你就喊话,我带着众兄弟就杀下去。”张牧叮嘱道。 “多谢大哥,小弟自然小心谨慎。”李澈低头对宝儿道:“你准备怎么办?跟我一起去还是再此等候?” “我跟你去!”宝儿道,说罢便拍一下鹿蜀道:“走!” 二人骑着鹿蜀,从山坡上漫步而下,走到半途宝儿道:“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先探探他们底细,若是一心除暴安良的游侠好汉,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和清风寨合二为一。若是专门干打家劫舍的奸人就给他们点苦头吃。” 李澈拍了拍鹿蜀道:“去了那边你可长点脸,别丢了气势。” “放心,包在我身上。”鹿蜀得意地道。 二人来到敌营阵前,虽然那阵中人都纪律严明,丝毫不乱,但望着鹿蜀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奇兽,一个个仍旧是不免惊异。 鹿蜀对着敌阵仰头长鸣一声,对面阵中马匹受惊,一个个不安地躁动起来,就连那睁眼处的那匹火红色的烈马也扬起前蹄嘶吼一声,不过很快便被那马主人控制住了。 “干得漂亮!回去赏你一颗筑基丹!”宝儿拍了拍鹿蜀,笑道。 “要不要再来一次?”鹿蜀得意地道。 “别了!”李澈道,“再吼就是欺负人了,给个下马威就行了。” 敌阵中那骑着红色烈马的人策马来到阵前,沉声道:“来者何人?” 那人走上前来,李澈见他一副书生样子,看上去有些羸弱,白净的面庞,甚至带一丝病容,但说话的声音却响亮而清脆。 “这人怕是命不久矣了!”宝儿撇撇嘴道。 “看他面容憔悴,身形消瘦,虽然中气十足,显然也是硬撑着的,怕是脏腑间有内伤。”李澈点头道。 “不错,应该是这样的!”宝儿道。 见那人问话,李澈便道:“在下清风寨之人,特来拜会。” “我那些兄弟们现在如何了?”那人听到清风寨脸色瞬间一变,冷冷地道。 “你放心,他们都活着,不曾少了一根毫毛。”李澈笑道,“不知道阁下方便不方便,我想与你谈一谈。” 那人虽眯着眼,却射出两道寒光,也不回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李澈。 李澈只是面带笑容,静静地与那人对视着。 “请!”片刻后那人忽道。 李澈翻身下地,悄声对鹿蜀道:“你在此处看着,有什么动静就通知我!自己小心点!”,带着宝儿朝着那人走去。 见李澈下马前来,那人也下马相候,以示诚意。 “请!”那人伸手指向旁边的大帐。 “请!”李澈还施一礼,便领着宝儿随那人进入帐中。 自始至终其他人都为发一言,都保持着原来的阵型,严阵以待,李澈不由感叹此人的威望和手段要比张牧强出了不少。 进入帐中,见那账内简谱至极,只有一张床榻,地上一块方形地毯铺设,除此别无他物。 那人伸手指着地上的那块方毯道:“希望二位莫嫌我这简陋,请坐吧!” 李澈笑称不敢,三人均席地而坐。 “请恕无酒水款待!”那人道,“阁下有话就请说吧!” “在下清风寨二当家,木水。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李澈笑道。 “区区贱名不足挂齿,李平川便是!”李平川依旧是一脸冷霜,不苟言笑。 “李兄,我此来绝非是要寻仇厮杀的,恰恰相反,我此前来是与你讲和的!”李澈见李平川惜字如金,又不苟言笑,便开门见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的条件就是我那些被你扣押的下的兄弟吗?”李平川直起腰板,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内心波澜,仿佛那些人的生死与他毫无关系。 “难道他们的命不值得?”李澈道。 “不值得!”李平川起身,道:“二位请回吧!请回秉贵寨主,放马来吧!李某再此恭候!” 完全没想到李平川如此决绝,李澈一时间愣神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命不久矣,还不让兄弟们多活几年了?见过自私自利之人,没见过你这样的。”宝儿开口嘲讽道。 “你说什么?”李平川停住了脚步,转头冷冷地道。 “你可以不珍惜自己的命,你的兄弟们却都誓死维护着你,真是不值当啊!你既然是如此不仁不义之人,与你亦无多言了。”李澈起身冷冷地道,拉着宝儿就要走。 “你是如何知我命不久矣?”李平川拉住了二人的去路。 “我不但知你命不久矣,我还能救你命,只可惜你不配。”李澈冷哼一声,拉着宝儿就走。 “等一下!”李平川的声音有些异样。 “你还有何话说?”李澈头也不回,心道:“饶你再怎么样,对生死也是不能置之度外的吧。” “还请救我一命!”李平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创地。 “快起来!”李澈见他突然下跪吓一大跳,慌忙将他扶起,“李兄,快快请起!” “我还有大志向,我不能死,我死了这帮兄弟怎么办?请救我一救!”李平川眼眶中泪水打转,要不是强忍着早哭了出来。 “起来说话!”李澈本来是想激将李平川,没想到他如此激动,反应如此剧烈。 三人再此分别落座在那块方毯上,“我知道你绝不是普通人,从你那匹马就能看出端倪!” “那你之前为何拒绝我的提议?”李澈不禁问道。 “就算你是修道中人,只要你干的是打家劫舍、丧尽天良之事,我李平川绝不会退缩半步。”李平川再此恢复了之前的冷峻,“但从你之前所说之话,我判定你绝非歹人!” 李澈不禁心中感叹,“世上还真有如此嫉恶如仇的人。” “我清风寨虽是落草,但实属无奈之举,做些劫财之事,也从不伤人性命,且每每都只取部分,并不全劫他财物!”李澈道,“且我寨中上下一直都想弃暗投明,只是没有好去处罢了!不瞒你说,我此次前来,不仅仅是要与你讲和,而是想请你上山,共商对策,干些好男儿该干的大事,像你立的那面旗上说的除暴安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章 江湖英雄多豪情,行侠仗义世闻名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张牧的意见?”李平川顿了顿问道,“请阁下不要误会,来之前我便对清风寨做过一番打探,我得到的情报里并没有你这么一个二当家。”。 “果然不简单!围剿清风寨都是事先计划好的事情,若是没有我这个变数,清风寨必然会被他剿个干净!”李澈心中暗暗赞叹。 “我是新入寨中!李兄得到的情报没有关于我的情况也正常!”李澈笑道。 “看你虽然少年,但气质言谈绝不是落草为寇的人,为何会进这寨中?” “实不相瞒,我与他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清风寨中人虽干的的事不太光彩,但寨中各个都是好汉,而且我入伙完全是因为寨中大当家盛邀,他想带着寨中兄弟换个活法,这一点难道不正与李兄一般吗?今日相逢或许是上苍之中冥冥注定的!”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若清风寨真是十恶不赦之徒,我便亲自去了,想必我那些兄弟也都是被你制服的吧?” “还请李兄赎罪,我虽制服了他们,但并未伤着他们!” “你是我没料到的变数,若是没有你的出现,张牧现在已经在我账前了!” “这一点,我是相信的!我的出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错!或许我等的一生,由此而变也不一定!” 李澈背身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颗筑基丹,递到李平川面前,道:“李兄,这丹可救你性命!你若信得过……” 李澈话未讲完,李平川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那个筑基丹,扔到嘴中,嚼几下吞掉,“我信得过!你若想杀我,我并无力抵抗!” “李兄真英雄也!”李澈抱拳道,心中对这个凡人汉子更多了一份敬重。 李平川站起身,有恭敬地跪拜在地上,道:“李某谢过阁下救命之恩!” 李澈这次并没有拦他,只道:“这药虽服了,但仍需你每日运功调息以化药力,不仅治你病症,而且还会有其他益处,你自行体会吧。” “阁下救命之恩,自然难以为报!此次前来,劝和怕也不是阁下之目的,想我与张牧合成一部才是真正目的吧!况且以阁下的胸怀境界应该不会在清风寨久留,也算是为他们谋个后事,不知我所说可对?”李平川一字一句地道. 李澈见他脸色有些潮红,知道那是筑基丹开始起作用了,心中不禁感叹李平川心思缜密,一下子便猜到了自己的想法,更觉得此人将来定能有所成就。 “李兄说言正是在下所想!”李澈知道和这种聪明人打交道用不着拐弯抹角。 “要是张牧却有胸怀,也未尝不可,若他实非君子,还请赎我无能为力!”李平川点头道。 “那是自然!自然不会强人所难!”李澈起身道,“请李兄再此稍待片刻,我去请他来一叙如何?” “不!我与你同去请他,也显我诚意!”李平川也起身。 “李兄不必,你刚刚服了我的丹药,宜静不宜动。”李澈伸手阻止道,“况且,你也说要看他胸怀,这正是一个机会!”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此等候!我送你!”李平川送李澈来到账外,一直望着李澈带着宝儿骑着鹿蜀远走。 离开李平川的营地,宝儿道:“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简单啊!只可惜他并无什么根骨,不然以他的资质定然是个好苗子!” 李澈也感慨道:“确实是个英雄人物,人生在世各有归宿,修行练道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感慨?”宝儿撇撇嘴道:“人家张牧可是抱着一腔怒火来寻仇的,你这一出戏怎么唱下去?” “你没听李平川说吗?若张牧真是个有胸怀的人,自然能容得下这件事,若是容不下,那我也帮不了了!”李澈道,“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有这个胸怀!他也是个坦荡的人!” 张牧一行在山坡处眼见着李澈随那阵中之人进入账内,良久才出来,纷纷都松了口气,带李澈回到马队前,张牧便迫不及待地道:“兄弟,如何?那狗日的怎么说?” 李澈笑道:“大哥!兄弟有一言要讲,希望大哥听完之后,莫要生气!” 张牧眉头一皱,疑惑道:“兄弟,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大哥!你之前曾说过想带兄弟们脱离开这种打家劫舍的日子,小弟一直记在心中!不瞒大哥,小弟刚刚与敌营中的首领会面谈了一番,那人名叫李平川,是个有大志向的人,所以兄弟想……” 李澈话未说完,张牧便打断道:“兄弟,你说那人叫李平川?” “不错,正是李平川,你们认识?”李澈有些惊讶道。 “认识!”张牧有些激动,道:“准确点说是我认识他,他不一定认识我!” 李澈还想问个究竟,但见张牧已经翻身下马,招呼身边的人,帮他解卸盔甲,显然是要去拜见张牧,心中更加疑惑,却只能憋在肚子里。 张牧脱下盔甲,有翻身上马,对李澈道:“兄弟,你再陪我走一遭如何?我要去拜见他!” 路上李澈才有机会问话,“大哥!你如此兴奋,却又说他并不认识你,这是为何?” “李平川是我张牧心中的大英雄,兄弟你是不知道,这李平川原本与我一样也是出身于江湖,年纪不大却是是鼎鼎有名的剑豪,侠肝义胆仗义疏财,只是近些年不听他的名字了,江湖传闻他已死了,今日得见,怎能不去拜见?”张牧爽朗地笑道。 “原来如此!兄弟方才与他相见是便知此人绝非寻常人物!”李澈也笑道。 二人快马策鞭,片刻便到了阵前,李平川依旧在原地候着,见李澈二人前来,便上前迎接! 三人进入帐中,李澈道:“这位便是鄙寨寨主,张牧!” 张牧拜了一拜道:“在下张牧,久闻平川兄大名,今日一见,实乃幸事!” 李平川还礼,三人分别落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章 张牧平川定来计,李澈宝儿辞众人 四人坐定,李平川对张牧道:“张寨主,你认识我?” 张牧哈哈笑道:“不瞒平川兄,你可是我张牧的偶像!江湖谁人不知平川兄大名?” “虚名而已,何足挂齿!”李平川淡淡一笑,“我也是听过你银枪小霸王的名头,你即是江湖中好汉,如何落到此处做起了强盗?” 张牧脸颊一红,叹口气道:“我少年时爱闯风头,在江湖中结仇不少,实属无奈之举!”顿了顿又道:“今日得见平川兄,还请平川兄指条明路!” 李澈在一旁看他二人谈话,心中暗道:“虽然是凡人,但这心胸境界不知道要比部分修行中人高出不少!”,以前总觉得修行者是高高在上,下了山接触了不少凡尘中人,才知道修行者并不比凡人更高,反而有些地方要比凡人都要差许多。 走神的功夫,张牧与李平川已经兄弟互称,看样子相谈甚欢,李澈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也不关心他们再谈什么,与宝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张牧与李平川两人相谈甚欢,甚至把李澈也晾到一边不理不会,知道将近傍晚二人才谈完。 两人相约,李平川第二日带领众人入住清风寨,操练人马、整顿军务,以图后进。 四人在李平川帐前拜别,各归营寨。 回去的路上张牧异常兴奋,与山寨中同来的寨众讲述着李平川过往的英雄事迹,展望着众人未来的光明前程。 李澈与宝儿乘着鹿蜀远远地跟在后面。 “既然寨中的事情有了着落,那我们也尽快启程吧!”宝儿道。 “嗯!我也是这样打算的!今日回到寨中便遇上了这事儿,到现在还没时间问一下我师兄的事情!晚上张大哥必定又要宴请,喝了这顿酒,我看我们明日就能启程了!”李澈望着将落的夕阳,想到即将离开,不免有些落寞。 “咱们注定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分别是迟早的事情!”宝儿看出了李澈申请中的落寞。 “我懂,只是相处这段日子,难免会生出些情愫。”李澈微微一笑。 “你还是太年轻,像我这样见多了生离死别就不会在意这些了!”宝儿白了一眼道。 “又在倚老卖老!”李澈无奈地叹口气。 刚到山脚处,便见张猎户迎了出来,一众人这一走将近一天的时间,把个张猎户等的心急如焚,到了傍晚便带着山寨中剩余兄弟埋伏在两侧山林中,想着若是寨中兄弟有个闪失,敌人前来便来个瓮中捉鳖。 见众人都安然无恙地回来,张牧又将李平川的事情与他讲了一遍,众人一个个都高兴,张牧大摆筵席,要与众兄弟痛饮。 趁着寨中准备酒席的空档,李澈便问起张牧元和的事情。 张牧一拍脑袋,一脸歉意道:“大哥真是混账,光顾着自己的事情,竟忘了和你说你那朋友的事情了!” “说来也奇了,你们走那日我看他还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到了第二日一大早我去看他,见他竟然已经安然无恙,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他看了你留下的信,又问我是否知道你的去向,我按照你的嘱托说你又急事先走一步,他又问我你是否会回来,我说不知道,他便说要是你回来,让我给你转一句话,他说:天下虽大,绝不相忘!”张牧将李澈走后元和的事情讲了一遍。 “天下虽大,绝不相忘!”李澈重复着元和留下的话,心头一暖,鼻头酸楚。 “兄弟!人生总是离别多,天下虽大,总有再会时!”张牧拍拍李澈肩头道。 “大哥!我有话要与你和张猎户讲!”李澈抹了抹眼角即将落出的泪水。 张牧也不多问,招呼一个寨众去寻了张猎户,宝儿因惧怕张猎户,便自己跑去玩了。 三人进了屋内,李澈关上门,给张牧和张猎户二人深鞠一躬,道:“小弟承蒙二位兄长多日照顾,今天特向二位兄长请辞,小弟打算明日启程。” “兄弟!”二张同时上前扶起李澈。 “寨中正有起色,兄弟何故……”张猎户不解道。 “张大哥!”张牧打断了张猎户的话,“咱们这位兄弟并非常人,这点你我都清楚,这朗朗乾坤之下才是咱们这位兄弟的舞台!” “大哥!……”李澈的话再次被张牧打断。 “兄弟,你不必多说,就算你要久留,做哥哥的实在不敢久留你,好男儿志在四方,只希望你将来有朝一日能回来看看兄弟们!”张牧的大手筐着李澈的肩头,红着眼睛道。 “大哥!……”李澈的话又一次被打断,张牧拉着李澈的手,道:“不多说,走!喝酒去!” “好男儿话在酒中言!你想说的,做哥哥的心里都明白!”张猎户伸手去拉李澈要走。 “兄弟有东西要交给二位哥哥!”李澈急道,也不避讳他们二人,从怀中逃出乾坤袋,取出两葫芦筑基丹,递给他们二人,“二位哥哥!这两个葫芦里装的是灵丹妙药,是我亲自炼的,有起死回生、脱胎换骨之功,现在送给二位哥哥!” 张牧与张猎户接过葫芦,都呆愣一下。 忽地两人竟同时将那葫芦塞到李澈怀里。 “兄弟!我是个粗人,皮糙肉厚,要这东西没用,你用得着,你留着自己吃,给我就是浪费了!”张猎户咧着嘴笑道。 “不错!我二人拿这灵丹妙药就好比千年人参喂了猪!你自己留着!”张牧接着张猎户的话道。 李澈心中一暖将那两个葫芦又塞到他二人手中,“二位各个,这丹是我自己炼的,我还有很多,这是专门为你们二人准备的!兄弟的一点点心意,千万有收下!” 李澈一番好言相劝,两人才收下,李澈又叮嘱了他们筑基丹的服用注意事项。 三人相携走出,晚宴中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泪水伴着酒水,都喝得酩酊大醉。 席间张猎户拉着宝儿一把泪一把泪地叮嘱,饶宝儿并不是真正的宝儿,也泪眼婆娑。 众人都醉倒在席间,李澈与宝儿乘着鹿蜀,在月色下飞驰下山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章 月夜远眺万宝城,初朝偶逢儿女情 虽说迷仙林中夜间有瘴气,不过二人都不是普通凡人,加之鹿蜀奔驰如电,只闭气几分钟便穿出了山林之外。 回首望向山林,葱郁的林间弥漫着烟尘,仿佛月光洒落一般,景色虽美,不过二人却没有什么赏景的心情,分别的时候总是悲伤的情绪,看在眼里的景色也带有一丝的凄凉。 李澈从小在灵台宗长大,鲜有下山的机会,但一直听人讲灵台宗脚下便是北方第一大城——万宝城,虽然宝儿想直接赶往星花谷,但李澈执意要去万宝城去看一看,最终还是拗不过李澈,下山后的二人便乘着鹿蜀慢慢悠悠的往万宝城的方向赶去。 据万宝城几十里地的山坡上,便远远地看到万宝城中光彩四射,是一座彻夜狂欢的巨城。 万宝城起初名叫万通城,由于地处北方要塞,四通八达,起初民间商人在这里买卖交易、铸台砌桥,逐渐让这座城成为了北方最繁华的一座城池。后来往来的修行者也在城中秘密设立据点,来往的修行者越来越多,许多修行者便在万宝城交换法宝、阵图等一些修炼道具或材料,到后来规模越来越大,每年都举办两场交易大会,不仅仅是修行者甚至是宗派也都会参加交易,再后来便干脆改名为万宝城了。 经过上百年的发展已经不仅仅是一座普通的繁华城市,更成为了各大宗派实力的展示窗口,五宗虽然表面和气,但毕竟是相互竞争的对手,彼此之间又几乎不可能发生大规模的战斗,所以在万宝城中五宗都设有自己的据点,用来招揽人才,挑选最有天资的年轻人,明争不多,但暗斗却不少。 “你就这样进城,会被人认出来吧”,宝儿皱着眉头道:“这万宝城中高手众多,别自投罗网了!” “没关系的,进了城我们买个斗篷穿上就好了!况且我只是个小人物,哪有人会记得我!”知道宝儿不想去,李澈却执了性子偏要去。 “现在大半夜的,进城容易被盘问,我们就在这里呆一晚,等明天早上再进城吧!”宝儿道。 “行!只要你陪我去,我什么都听你的!”李澈道。 虽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但宝儿所说在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人便在山坡上一躺,静待天明。 凉风习习、斗转星移,二人各怀心事,静静地躺了一夜,天刚刚微量时候,李澈便迫不及待地爬起身来,见宝儿仍旧没动静,知道他在假寐,便想捉弄他,猛地一摇宝儿身子,道一声:“快看,那边有人在打斗!” 宝儿却依旧不为所动,反倒是打了呼噜声,李澈有些丧气,抱怨道:“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真是无趣,无趣至极!” 忽地宝儿翻身起来,一把捂住李澈的嘴,将李澈连拉带拖地拽到山坡后,道:“小心,有人来了!” 宝儿受刚松开,李澈便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以为我会信你?”话音未落便听到破空之声,才知道真有人来,远远望去从万宝城的方向飞来三柄飞剑。 飞剑倏然便到了李澈二人所在的山坡前,缓缓落地,从剑身上各下来一人,将各自的飞剑稳稳地握在手中,远远地望着万年城的方向。 “这是什么人呀?”李澈问道。 “我哪里知道?看他们年级与你相仿,你不认识吗?”宝儿道。 李澈凝眸细看,便觉得几人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是哪里见过,便道:“还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是哪里见过,但肯定不是灵台宗的人,或许是其他宗派的弟子!” “看样子这是跟人约战了,有好戏看了!”宝儿兴奋地道。 鹿蜀也早就趴在地上了,听宝儿说有好戏看,也挪动着身体凑过来,两人一兽趴在坡后静静地观看。 片刻之后,从万年城的方向再次飞来三柄飞剑,已然在山坡前落下,与先前来的那三人面立而站,也不言语,只互相盯着,好似还在继续等着什么。 李澈能感觉到两拨人之间的微妙的气氛,“他们这是干嘛呢?既不说话,也不动手!” “嘿嘿!”宝儿鬼魅的一笑,“依我看这是情仇!估计是再等心上人的出现吧!” “什么?情仇?”李澈一听,更来了精神。 等了一阵,已然不见人来,那先来的三人中,有一个白衣年青人上前道:“我看也不必等了,谁的本事大也不用劳烦火云姑娘见证,自然有人会告诉她!” 那后来的三人中也上前一个黑衣青年道:“火云姑娘只不过是不想见你罢了,你若是识趣,趁早离开这万年城吧!免得丢人丢到火云姑娘耳中!” 那白衣青年道:“不知好歹,上次在灵台宗没机会与你交手,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那黑衣青年哈哈笑道:“来吧!正好要讨教讨教!” 二人正准备要动手,忽听得再次有破空声从万宝城方向飞来,都停下手回首去看。 “火云姑娘来了!”那白衣青年喜道。 “正主来了!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绝世美人,让着帮傻小子在这里拼命!”宝儿眯着眼望向那火云来的方向。 一个身穿粉衣的姑娘,脚踏飞剑临在半空,低头望着地上的六个年轻人。 “虽然也算是个标志的小姑娘,但也不至于让这几个人迷成这样子吧!”李澈看了那粉衣姑娘后道。 那黑衣年轻人见了来人,上前施礼道:“香儿妹妹,怎么就你一人前来,火云姑娘呢?” “对呀!火云姑娘怎么没来?”那白衣年轻人也上前问道。 “我家师姐说了,你们这种没出息的人才为了儿女私情拼命,师姐让我给你们带一句话,若是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钱,那就去南方峡谷去,杀一两个魔头,就算死也值了!”那名被唤作香儿的姑娘说完,便转身御剑而去。 留下山坡下六人面面相觑。 “这个火云不简单呀!”宝儿道:“怪不得让这几个年轻人魂牵梦绕!” “有机会,咱们也去见识见识这个火云姑娘!”李澈眨眨眼对宝儿道:“这几个人我看是打不成了,好戏是没得看了!” “那可未必!”宝儿嘿嘿一笑,手指一曲,朝着坡下几人处一弹。 “哎呦!”那白衣年轻人突然叫了一声,转头怒道:“你居然偷袭!”,说罢便祭出飞剑,朝着那黑衣年轻人斩去。 “你也太损了吧!”李澈摇了摇头,道:“千万别弄出了人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章 茶楼风火听消息,酒楼门前遇怪人 二人趴在山坡后偷看坡前六个人你来我往,咿咿呀呀的打斗。 看了一会儿也不见个胜负,宝儿便有些不耐烦,道:“这打的什么架?这么久都分不出个胜负来。无聊!” 李澈笑道:“这几人应该都是五宗的弟子,就算是打起应该也是点到即止的,确实没什么看头。我看我们还是早早进城吧!” “走走走!真是浪费时间!”宝儿爬起身道。 由于前面的路被几人打架拦住,二人只好绕走侧面。走到僻静处时便祭出藏天塔,将鹿蜀藏了进去,二人步行赶往万宝城。 万宝城是一座四方城,李澈二人从东门处进,走到城墙下不经感叹万宝城不愧是北方第一大城,砖石浇砌的城墙足有十多丈高低,足以让寻常人望而生畏。 清早人已经不少了,大都是贩卖瓜果菜蔬的小商贩,哄哄闹闹挤在一起,都想着早些进去占个好位置。 李澈拉着宝儿挤在人群中,虽然拥挤,但自小都没见过如此热闹的场面,李澈兴奋的像个孩子,反倒是宝儿一脸嫌弃。 进入城内,大多的街铺都没有开张,掩着门板,挂着打烊牌。 见有一家福如茶楼里面人头攒动,颇为热闹,便也进了里面。 刚进门就有眼尖的伙计迎上来招呼,二人随便点了几样菜,选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边吃着一边留心听着店中吃茶人们的聊天。 茶楼、摊点往往是消息往来最频繁的地方。二人只一顿饭的功夫已经知道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大事。 第一件事是关于鬼王虞啸天的,虞啸天从藏天塔中逃出来后,正遇到了参加完五宗大会的天宗道丰真人、云门宗星云真人、梵音寺智达禅师与星花谷花如姬等一行人下山。 也不知双方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鬼王虞啸天与五宗的几位长老分别交手一番,还把道丰真人伤了,天下震动。都传闻说五宗剿魔势在必行,不论是魔门还是道宗都在积极地准备着。 第二件事是万宝城三天后要的万宝交易会,万宝城这几日一下子涌入成百上千的修行者,甚至各大宗派都派人来了。 第三件事是五宗宣布要重启天葬山,并会选派弟子进天葬山历练。 李澈与宝儿听到消息,碍于茶楼里人多眼杂也不敢多说,只是闷头吃饭。 三件事里最让李澈揪心的便是虞啸天的事情,他可是自己和元和放出来的,若是让五宗知道,自己到还好,反正是人见人打的局面,元和可就不同了,以道宏的脾性,元和可算是要倒大霉的。 至于万宝交易会,虽说是一件热闹的大会,但自己一无钱财,二无值钱的宝贝,三来也不不敢抛头露面,也不抱多大兴趣,顶多是凑热闹。 至于第三件事,倒是让李澈有些心动,毕竟做为一名曾经的五宗弟子,能去天葬山就代表着优秀,而且天葬山被视为天下圣地,若是能碰上什么机缘,那是修行者一辈子的福分。只不过以现在的情况,也只有眼馋和羡慕的份了。 二人吃完饭,见时辰差不多了,街边铺面也陆续开张便起身离开了茶楼。 街上已经有不少人,煞是热闹。二人走进一间衣铺李澈置办了一套斗篷,由于万宝城中万宝交易会快要到了,城中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奇装异服的人多得是,李澈穿一身斗篷也并不显眼。 两人商议一番决定先去城中转一转,于是便结伴在城中闲溜达,东瞧瞧西望望,处处都是新鲜感。 时近中午,在一处酒楼前见有一群人围着,二人便也挤进人群中去看热闹。 见酒楼旁几个伙计正扯着一个糟老头道:“大家伙评评理,这家伙吃饱喝足了不给钱,还死不承认!” 人群中人们都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的笑,那糟老头也不害臊,把头歪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谁说我不给钱了,我说了我徒弟会给你来结账的!就这几两银子,差不了你的!” “徒弟?你也不看看你这幅穷酸样子,谁瞎了眼认你当师父?”那伙计依旧扯着那糟老头衣服,“我告诉你,你没钱就老老实实给我去后厨洗碗去,洗一个月这事儿就算免了!否者今天打断你的腿。” 李澈对宝儿道:“我还说这万宝城中都是能人异士,富甲巨商呢,没想到也有赖皮!”说罢便要拉着宝儿走。 正转身,便听见那糟老头道:“我徒弟来了!” 李澈回头望去,见那糟老头正一只手指着自己,其中一个伙计一个箭步上前便抓住李澈胳膊道:“你是他徒弟?” 李澈愣神,左右看看见周围人都散开了,连宝儿都站的远远地看着自己,头摇地跟拨浪鼓似得。 那糟老头忽地一下,身子一闪便来到李澈身旁,道:“好徒儿,你可算来了!他们说为师要吃他们的霸王餐!” 李澈心中一惊,心道:“这老头动作如此敏捷,想来绝不是普通人!看来是遇到了难处,需要我解围!” 心下思量一番,便佯装怒气,对那两个伙计道:“莫要狗眼看人低,他的酒钱我来结!” 那两个伙计都是见风使舵的人,见有人愿意给钱,一个劲儿地赔礼。 李澈将酒钱替那糟老头付了后,人群便都散了。 李澈正想找那糟老头问个究竟,回头群发现早已不见他的踪影,不禁怒骂道:“这个老不死的,果然是个赖皮,还以为是什么落难的高人呢!” 见宝儿在一旁嘿嘿地笑,气不打一处来道:“你也真是够义气,专门看我笑话是不是?炼金身,给你炼个猪身。” 宝儿也言语,只是一个劲儿地笑,笑道眼泪都流出来了。 李澈气不过,干脆撇下宝儿,扭头就走。 宝儿见状,赶紧跟上,软磨硬泡好言好语劝解。 李澈前面走着,宝儿在后面跟着,忽地李澈停住了身子,宝儿笑道:“不生气了?这就对了嘛,这么大人了,咋跟个孩子一样。” 李澈转身一把拉起宝儿的手走向一旁,指着身边走过的一个黑衣青年悄声道:“你看那人,不就是在城外交手的那个黑衣青年吗?” “还真是,看来他们也没怎么动手呀,我就说么,这群小屁孩子哪里能成事,打架都打不死人!”宝儿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你少瞧不起别人!”李澈拉着宝儿跟上那个黑衣青年,“咱们跟着他,说不定能见到那个叫火云的姑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章 大宅前冤家聚头,高墙外宝儿卖萌 二人装作闲逛的样子,一路跟着那个黑衣青年来到一处大宅院外。 见那个黑衣人,整理一下衣冠上前扣门。不一会儿一个家奴打扮的人开门探出头来,两人说几句后,那家奴又关上了门。 似乎是回去通报了,片刻后又出来一人,正是之前在万宝城外那个被称作香儿的姑娘。 “看来这里确实是那个叫做火云的姑娘住的地方!”李澈道。 “怎么样?要不要等半夜的时候我带你进去一窥究竟!”宝儿一脸猥琐地笑道。 “想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对她好奇而已!”李澈翻了个白眼道。 “我也是从年轻人走过来的,能理解,哪个小伙不爱美人?”宝儿仍旧一脸猥琐的笑。 “我又心上人了,我是真的纯粹好奇!难道你不好奇嘛?”李澈解释道。 “有心上人了?谁呀?我都这把年纪了,对小姑娘能有什么兴趣!”宝儿摊摊手道。 “到现在我都适应不了你用宝儿身体说这种话,你对小姑娘没兴趣,难道是对老太太感兴趣?要不要我带你去找老太太去?”李澈嘿嘿笑道。 二人一边在一旁嬉笑,一边偷偷观察那大宅子门口黑衣青年和那叫香儿的姑娘,见香儿与那黑衣青年说了几句便关门回到了宅子内。 那黑衣青年有些丧气,就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澈二人见没什么希望能见到火云,也知道了火云的住处,便准备要走,刚转身迎面看见之前在城外那个白衣青年正朝着宅子方向走来。 “有好戏看了!”宝儿一把扯住李澈。 “我告诉你啊!这次可不许你在作弄他们了,这城里高人多的是,别惹出什么是非来!”李澈知道宝儿喜欢作弄,生怕他再次让二人打起来。 “放心放心!就算我不出手,他们俩个也得打一架!”宝儿笑道。 “人家打是人家的事情,你我看戏就行了,别掺和!”李澈叮嘱道。 那白衣青年远远地望见那黑衣青年在那宅子门口坐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便昂首挺胸的走上前来,道:“好狗不挡道,要饭去别的地方要去,别死皮赖脸的呆这儿!” 那黑衣青年听着声音抬头一看,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道:“哪来的野狗乱叫呢,打扰了我的清修,再乱吠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那白衣青年怒道:“既然火云姑娘不肯见你,你还死皮赖脸在这干什么?我要是你早没脸在这万宝城呆着了!” 那黑衣青年也不让步,道:“我在这就是怕有野狗来打扰火云姑娘,才呆了一会儿功夫,果然有野狗前来扰闹!我劝你到别的地方找食去吧!” 两人谁也不让步,口水都喷了对方一脸,声音也越来越大,惹得周围人群都团团围起来看热闹。 “真是两个废物,打一架不就行了吗?浪费口舌!”宝儿一脸不满地道。 李澈生怕宝儿再次出手,慌忙拉住宝儿手道:“我的老祖宗,咱们就是看热闹的,千万要把心态放端正了!” “没出息!”宝儿嘟囔道。 人群纷纷指点,猜测着两人吵架的始末,宅子的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当中的两个年轻人却毫不侧目,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身上,将一切能骂人又不带脏字的话统统演示了一遍。 围观的人群看的起兴,吵得精彩时,甚至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就差动手时,那宅子大门忽地打开了。 李澈眼睛一亮,道:“正主要现身了。” 却见门内出来的仍旧是香儿,叹口气道:“这叫火云的姑娘咋这么大架子,这么热闹都不来露个脸!” 门一开,两个刚才还吵得不开开交的人像是突然被点了哑穴,都回首望向门口。 香儿踏步出来,脸上尽然是不高兴的神色,道:“两位里面有请!” 那两个年轻人也不多什么,朝着香儿点点头,一前一后进入那宅子中去,香儿最后进去将宅门关上。 一场好戏演到了高潮却戛然而止,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抱怨声。 “就这么就完了?”李澈也很不爽。 宝儿更气愤,道:“这两个怂包,该不会是来这儿演戏的吧!这个火云还真是藏得深,搞得我也想一探究竟了!” “千万别乱来,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高人在!”李澈见宝儿动了心思,便慌忙叮嘱道。 “既然不能偷着进去,那就想个办法进去!”宝儿皱眉道。 “还是算了吧,别惹出了乱子,你活了几百岁,我还没活够呢!”李澈制止道,“我们就在这里候着,迟早她会出门的!” “开什么玩笑!我乌夜啥时候这么没出息过?”宝儿说罢,便甩开了李澈的手,跑到那宅子门前敲门。 李澈来不及阻拦,只好心里默念诸神保佑。 那个叫做香儿的姑娘打开门,见李澈与宝儿并不认识,便道:“二位,有何贵干?” 宝儿伸手拉住香儿的裙摆,道:“姐姐!姐姐!我和哥哥听闻香儿姐姐和火云姐姐都是英武聪慧热情好客的人,所以特来拜访两位姐姐!” 李澈听宝儿说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道:“这老家伙也真不害臊,几百岁的年纪了一口一个姐姐的卖萌!” 那香儿见宝儿口齿伶俐,又粉雕玉琢可爱之至,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的叫,捏了捏宝儿的脸,笑道:“你个小人儿倒是会说话!” 李澈上前道:“在下木水,久闻两位仙子大名,今日特来拜访,不知方便可否!” 香儿皱眉道:“这个嘛!我家师姐正在会客,劳烦两位再此稍待片刻,待我去问一下师姐再来回复!” 李澈笑道:“有劳仙子了!” 香儿将门关上,临走还不忘又一次捏了捏宝儿的脸。 香儿走后李澈悄声道:“你能不能别胡来,这么大把年纪了你还不害臊。” 宝儿撇撇嘴道:“我这叫因势而为,我这做还不是为了让你一饱眼福?好心当做驴肝肺!” 李澈拉住宝儿道:“我不想饱眼福了,趁她还没出来,咱俩赶紧闪人还来得及!” 宝儿挣开李澈的手,一脸鄙视道:“瞧你那怂样,这点胆量都没有,如何能成大事?” “谁说我没有胆量!我只是不想惹事罢了!” …… 两人在门外悄声拌嘴,宅门再次开了,香儿探出头来道:“请两位入内!”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章 宝儿哭闹抱大腿,李澈中计近香泽 香儿很喜欢宝儿,拉着宝儿的手走在前面,李澈跟在后面,见宝儿悄悄回头对自己猥琐地笑,也只能心中暗骂宝儿臭不要脸。 宅子里面也不甚大,穿过一处花园便来到一处亭阁前。 李澈望去,见亭阁内有两男一女,那两男的正是之前在宅门口争执的那两位年轻人,还有一个身着一身红衣的女子,李澈猜测那红衣女子便是火云。 见香儿领着李澈和宝儿前来,亭阁中那红衣女子起身朝着李澈三人点头致意,那两个年轻人却不为所动也并没有什么表示。 待香儿领着李澈来到那亭阁前,才看清那红衣女子的模样,不禁心道:“怪不得这两人这般着了疯魔一样,这火云当真是一个绝世的美女,但凡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对她动心。” “火云见过木公子。”火云微微一笑,仿如一阵花香扑鼻而来,浸人心脾。 “见过火云仙子”李澈也点头回应。 “我给你介绍下”火云指着案桌旁坐着的那个白衣年轻人道:“这位是张巨师兄,是云门宗年青一代的翘楚。” 李澈抱拳道:“见过张巨师兄,早就听闻过师兄的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有幸!” 张巨傲气地点点头道:“过奖了!” 火云见张巨态度有些傲慢,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快,又指着那位黑衣青年人道:“这位是黄锦师兄,是天宗最杰出的青年弟子。” 李澈又与黄锦寒暄,但黄锦态度与张巨一般无二,李澈也颇觉得尴尬,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笑。 场面气氛正尴尬间,宝儿挣脱开香儿的手,上前一把抱住火云的腿,奶声奶气地道:“火云姐姐,你好漂亮,宝儿喜欢你!” 李澈一愣神,心里不禁暗骂道:“真是越老越成精。” 张巨与黄锦却都是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望着宝儿,恨不得把宝儿吃掉。 宝儿见张巨黄锦二人都等着圆鼓鼓的眼睛望着自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道:“火云姐姐,这两个人好吓人!” 火云本就对张巨黄锦二人傲慢对待李澈的态度有些不高兴,转头便对二人道:“你们干什么?把孩子都吓哭了。” 宝儿见火云对张巨黄锦斥责,更哭的凶了。 火云只好蹲下身子安抚他,宝儿却一把抱住火云脖子,哭个不停,火云只好将宝儿抱起来,一边轻轻拍打他的背,一边轻声细语地哄他。 李澈心中一阵好笑,便上前道:“宝儿,别哭了,把你火云姐姐的衣服都弄湿了!” 宝儿边哭边露出一丝猥琐的笑意,也不理会李澈。 火云见宝儿哭个不停,只好求助李澈道:“木公子,实在抱歉我这两位师兄吓哭了你弟弟,你快哄哄他!” 李澈知道宝儿想占便宜,是绝不肯轻易放手的,便想从火云怀中将宝儿抢过来。 伸手去抱宝儿,哪知道宝儿身子一摆,将李澈的手紧紧地压在了火云的胸前。 李澈只觉得手触处柔软又饱满,知道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一下子慌了神,便想抽手出来。 刚要动作,宝儿便伸出一只手,一把将李搂了过来。 三人像是被一根绳子绑在了一起,紧紧贴着。 李澈与火云脸对脸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了,都瞪大着眼睛望着对方。 扑面而来的淡淡清香气息,让李澈心跳加速,正慌了神不知怎么办时候,宝儿用手一搂他们二人,李澈与火云嘴对嘴便亲到了一起。 所有人都呆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呀!好呀!”宝儿破涕为笑,“哥哥和姐姐亲嘴了!” 李澈的手任然还被宝儿压到火云的胸前,被宝儿一叫慌忙便想抽身,用手试图推开火云与宝儿,发力处不由得用手抓了抓。 忽地身子一个踉跄被推了出去,转头望去,见正是张巨冲了上来一把将自己推开。 黄锦紧随其后,举起拳头便要朝着李澈砸过去! “住手!”火云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黄锦止住身形,一脸怒容道:“火云姑娘,这小子他,他,他……” “他怎么了?他是我的客人,不许你们放肆!”火云也是一脸怒容。 李澈一脸尴尬,脸颊早已红透,“都是误会!误会!” 宝儿也叫道:“妈妈说亲了嘴就是夫妻了!嫂子你不能让他们欺负哥哥!” 宝儿一言让李澈和火云脸红到耳根,让张巨和黄锦几乎暴跳如雷。 李澈知道被宝儿耍了,心中气氛,沉着脸呵斥道:“宝儿!休要胡说,还不下来!” 火云将宝儿放在地上,李澈上前一把扯过宝儿的手,对火云道:“火云姑娘,舍弟天生顽劣,在下今日多有冒犯,万死难辞,今日且告辞了,改日自当登门谢罪!” 说罢,便一把抓起宝儿夹在腋下,在宝儿一阵喊叫中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香儿跟了上来送客,走到门口李澈转身道:“香儿仙子,请留步!今日冒犯了你师姐,请你代我向你师姐陪个不是,我改日再亲自前来赔罪!都怪舍弟顽劣,我自当好好教训他。” 香儿指着宝儿道:“你个小顽童,你知不知道闯了祸。”又对李澈道:“张巨和那黄锦两人都是师姐的爱慕者,难免会找你生事端,你多留意!” 辞别了香儿,二人来到街上,李澈将宝儿放下,怒道:“你想干什么?和你说过不要招惹事端,你是嫌我命长还是怕你的金身早一日能炼成呢?” 宝儿摊摊手道:“我以为你会夸我呢,给你一亲芳泽的机会,都不知道感谢我,反倒来骂我!” 李澈几乎被宝儿一番话逗乐,道:“我和你说过我又心上人了,况且你这种卑鄙下作的手段,要是让火云姑娘知道,还不亲手了结了你我?” “她要是敢来动手,我就出手制服她给你做压寨夫人!”宝儿嘿嘿笑道。 “你不过是在清风寨呆了个把月而已,修了几百年的道都让狗吃了?还压寨夫人,你说你好歹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怎么没有一点高人风范,反倒像个地痞流氓一般!” “谁说有名有号的,就得有高人风范了?那些高人风范的,哪个不是道貌岸然?我这才是大道本源,回归本我,你懂什么?” “我……我……,我说不过你!不跟你说了!” 二人正在拌嘴,忽听到身后有一人喊道:“王八犊子,敢占火云的便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章 冤家路窄寻仇来,柳暗花明遇贵人 二人回头一看,见张巨和黄锦正急匆匆走来。 李澈叹口气道:“你惹的祸,你来处理吧!” 宝儿将手一抱,道:“你占得便宜,你自己处理吧!” “我去,迟早你是要害死我!”李澈抓起宝儿的手便要跑路,刚迈开步子,便被一只手扯住了。 “你还想跑?”张巨冷哼道。 “你跑得了吗?”黄锦也上前帮腔。 “吆!吆!吆!”宝儿在一旁嘲讽道:“你们两个没本事一亲芳泽,反倒怨起别人来了,还要不要脸了?我要是你们早一头碰死了,还好意思来找不痛快。”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黄锦上前一把扯住宝儿的衣领。 李澈见宝儿发话,心中暗喜,道:“二位师兄,事情的经过你们也是看到的,实在是我这顽弟,太过份,你们想要出气,尽管教训他便是,我就当没看见。” “哼!”张巨冷哼道:“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懦夫,你当我们二人傻吗?他这么大点人知道什么?还不是你暗中教唆?想把责任都推到小孩子身上,也亏你做的出来!” “就是!要不是你叫我这么做,我怎么知道会惹出这么大乱子!”宝儿附和道。 李澈心中几乎绝望,叹口气道:“二位师兄,你们想怎样?” “怎样?”黄锦撒开宝儿的衣领,上前道:“你这样的**,今天就把你阉了才解恨!” “什么?”李澈下意识的加紧了双腿,“我只是亲了她一下而已,不至于要把我阉了吧!” “你还说!”张巨上前就要动手。 “这地方人多眼杂的,你们也好意思动手?是想让整个万宝城的人都知道火凤仙子被我哥亲了吗?”宝儿笑道。 “好!我们去城外!”黄锦道。 李澈叹口气,心道:“你们两个真是太嫩了,到了城外还不被宝儿给玩死?” 张巨与黄锦让李澈先行,二人紧紧跟在后面往城外走去。 李澈拉着宝儿东瞅瞅西瞧瞧,也不在意张巨与黄锦,全当是闲逛。 街市上人又多,张巨与黄锦也不好与李澈多说,只好耐着性子跟在后面。 李澈本想甩掉他二人,但张巨与黄锦都不是普通人,街面上人又多根本甩不掉,只好往城门方向走。悄声与宝儿道:“待会儿出了城你用藏天塔把这两个傻货装了吧!有他们俩在,迟早要给咱们惹大乱子。”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有点杀鸡用牛刀了!”宝儿笑道。 二人商量已定,便加快步伐往城外走去,出了城门来到一片林中。 “动手吧!”李澈道。 “哼!”张巨冷哼道:“享受一下最为男人的最后一秒钟吧!”说罢便冲了上来,举手成爪朝着李澈面门抓来。 眼看着就要抓到李澈的时候,忽地金光一闪,张巨便凭空消失不见了,李澈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黄锦揉了揉眼,确认自己不是眼花了,心中大惊,倏地一声祭出飞剑就要逃走。 “想跑?没门儿!”宝儿笑道。黄光再次一闪,黄锦连人带剑被宝儿收入藏天塔中。 “干的漂亮!”李澈伸个大拇指道。 宝儿将藏天塔举在手中,笑道:“要怪就怪你们太不识趣了!好好地在里面享享清福吧,外面的时间太复杂,不适合你们俩这种傻货生存。” “他们俩个不会死吧!”李澈问道。 “放心吧,没那么容易死!”宝儿收起藏天塔,拍拍手道:“说真的,你都亲了人家火凤了,一走了之不太好吧,我觉得这丫头还是挺不错的,要不我们去将她也一并撸了,这一路上也有个伴,如何?” “你真的天生就是个强盗,我自然会找个恰当的时机给她赔礼道歉的,你用不着操心了,你要是胆子大的话就去灵台宗帮我把小师妹给就出来!就知道欺负弱小,算什么英雄好汉!”李澈翻了个白眼道。 “哦!你说的心上人就是你的小师妹是吧?你放心,等你帮我炼好了金身,别说是上灵台宗就是你们灵台宗圣地都易如反掌。”宝儿昂首道。 二人一路拌嘴,又回到城中,闲逛了一天便找了一处客栈住下。 一晚上李澈都难以入眠,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浮现出火凤的脸,近在咫尺的贴着自己。干脆起来盘膝打坐炼化天地灵气来消磨功夫。 到了第三日,二人起个大早便兴匆匆地出门了,因为这一天是万宝城万宝交易大会开始的日子。 交易会就在城中主堡里举办,二人来时见城堡外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路两边都被摆摊的人占住,各种功法、阵书、丹药、法宝琳琅满目。 摆摊的也大都是修行者,李澈饶有兴致的边走边看,却始终也没见着什么真正的好东西,来到那古堡门前,心道:“这外面都是散门散派的修行者自己淘来的东西,真正的好东西相比还是在古堡中的会场里才有吧!” 拉着宝儿正要进去,却被两个道童拦住,那道童抱拳道:“贵客,请出示通行证件!” “啊?还要证件?”李澈疑惑道。 那道童听到李澈并没有证件,脸色迅速拉沉,冷冷地道:“无证不得入内,请回吧!” “能不能通融通融?”李澈还是不死心。 “你以为这万宝交易大会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去的?就算让你进去你有是有钱还是有好宝贝?你还是到外面街上溜达去吧!”那道童不耐烦地摆手道。 李澈被那道童一番话顶的哑口无言,拉着宝儿到一旁商量道:“怎么办?进不去呀!” 宝儿道:“说不定藏天塔里的那两个傻货有通行证,只是这里人多眼杂拿出藏天塔怕被人盯上,得先找个没人的地方才行。” 两人正商量着,忽听得背后有人道一声:“木公子,这么巧!” 李澈回头一望,不由得觉得脸颊发烫,来人正是火凤和香儿,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见李澈面红耳赤,火凤也似有些局促,旁边香儿上前道:“木公子,你们怎么不进去,在这里干什么?” 宝儿眼珠一转道:“火凤姐姐,他们不让我和哥哥进去!” 李澈笑道:“实不相瞒,我与舍弟前两天刚进城来,实不知这万宝交易大会还要通行证,被道童挡在了门外。” 火凤点点头道:“如果木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随我一同进去,我预定了包房,多个人也热闹!” 李澈心道:“这火凤随时女子,却是大度坦然,自己要是不去显得自己到小心眼了!”便道:“如此多谢仙子了!” 那道童似乎认得火凤,态度十分恭敬,见李澈与火凤似乎很熟,便一个劲儿地道歉。 进了堡中,李澈跟在火凤身后,瞧声对宝儿道:“你这次千万别乱来,否者你别想我给你炼金身了!” 宝儿只是一个劲儿地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三章 包厢内闲叙过往,高台展飞剑金丹 李澈本以为宝儿会与自己一起研究,刚开始时候宝儿看的还挺认真,可没过多久便靠着李澈肩头睡着了。 “凡事都得靠自己啊!”李澈叹口气,撇下宝儿出门去散步,找一个清净所在慢慢研究。 虽然只看了几十页,但李澈已然知道这《太乙真金》绝不是一般的丹经道术。因为这丹经一共分上中下三部,上部讲丹道,中部讲丹鼎和材料,下部讲功用炼法。 李澈首先便翻到下部的炼法,居然发现书中有灵台宗一直奉若至宝的九转金丹的炼制方法,要知道在灵台宗九转金丹只有丹房的大长老一人知道九转金丹的炼制方法,就算是宗主道宏也不知道。 九转金丹的炼制方法一直都是由炼丹房一脉相传,每年都会有无数人挤破头去学丹道,目的都是希望能被丹房大长老挑中做关门弟子,要是有幸传承了九转金丹的炼制方法那在整个灵台宗都是被供着的。 虽然丹房的大长老职位并不高,但在整个灵台宗除了宗主以外,最有权势的便是这个职位了,因为没人惹得起。 而这《太乙真金》中居然有记载,除了九转金丹外,还有很多仙丹妙药。分了三中下三品,九转金丹只是中品,而上品只记了一种,叫养灵丹的丹药,李澈重来没听过这丹药的名字,往后只记着一行小字:“逆天之物,实非常有,有缘者自见。” “我去,怎么还有缘者自见?这意思是剩下的让什么人给藏起来了?”李澈有些懊恼惋惜。 再看那杨灵丹的组方和炼制方法,李澈便彻底死心了,组方之中有多达二十多种天地精华之物,而且非常繁琐,每一样材料都要经过特殊的炼制,最后才能放在一起总炼。而且还要求炼制者实力起码要达到太灵境界,而且要有起码三名太灵境界高手保驾,因为成丹之时会引来天地之怒,一个不慎人丹具毁。 “炼个丹而已,搞这么大阵势,一个不小心还人丹具毁。谁爱炼谁炼去,这么危险的事儿,我可不干!怪不得没听人说过这个丹,这么大阵势炼个丹,都不知道会引来多少人抢,就算侥幸没被天雷劈死,迟早也被别个给打死!这真是个危险的活儿,怪不得老家伙自己不炼,让我来学!” “不过要是练好了这个本事,那以后都是别人求我,就算是老家伙也得多给我面子!” 一连几日李澈都潜心研究《太乙真金》,结合以前的那一点点经验,越看越是手痒的很,恨不得立刻开鼎炼一炉,只苦于炼一炉少也要几天的时间,担心元和醒了自己不在身边,便强压着心中的要炼丹的愿望,每日只是研习丹经。 张猎户也把家搬到了清风寨中,宝儿见张猎户夫妻都来了,每日更是不敢回家,天天跟着李澈,只是苦了宝儿娘,自从到了清风寨就只见过宝儿一次。 一连过了十多日后,这一日早上元和突然醒了,李澈与宝儿正在拌嘴,听见元和有动静,都慌忙跑来身边观看。 “这是在哪儿?我死了吗?”元和微眯着眼睛,哼哼道。 “师兄,我是李澈,你没死,只是受了点儿伤!这里是清风寨,你安心养着!”见元和悠悠转醒,李澈开心道。 “不行,我还得回宗复命,不然要被宗主责骂的!”元和挣扎着就要起来。 李澈将元和按住,道:“师兄,你现在身子还弱,也不急在这一两日上,你且好好休养两天再走不迟!” 元和本就虚弱,有强行挣扎着要起,几次后便觉得昏昏沉沉,不觉又睡了过去。 见元和已无大碍,李澈心底一颗石头落地,道:“师兄,你好好休息,身体要紧,宗主顶多也是责罚你一两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宝儿见元和又睡了过去,便拉着李澈一路来到屋外僻静处,道:“我的事儿,你可不能告诉你这师兄!他要是问起你们如何得救,自己编故事吧!” “我怎么编故事呀?你当我是虞啸天呀?”李澈不满地摊手道。 “你要是告诉了你这师兄,他回去必定会告诉灵台宗主,下次要是想抓你回去就不会派他来了,可能会让一个太灵境界的高手来,你如何抵挡?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都想不明白?”宝儿指着李澈一顿说教。 李澈被宝儿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叹口气道:“你说的有理,我想想看如何骗他!况且我俩遇到虞啸天这事,以他的秉性定然会告诉宗主,要是让宗主知道是他放出来虞啸天,定然少不了一顿责罚,他本就因此受了这么重的伤,修为都毁了。哎!真是替他发愁!” “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们把虞啸天放出来的,他现在指不定已经杀了多少人了!”宝儿道。 “这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他带到那里的,本来想的是把虞啸天交给灵台宗,好让他把我放了!哪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师兄!”李澈揉了揉鬓角,叹气道。 “祸是你们两个闯出来的,不过最后倒霉的确实是你这师兄!也不知道你是走运还是他倒霉!”宝儿也学着李澈的样子叹气道。 李澈不满地道:“你这人,不安慰也就罢了,怎么还落井下石?看别人倒霉你就这么开心?我看你比那虞啸天也差不了多少?” “我说?你什么态度啊?可是我救了你们两个的小命啊,要不是我,你们两个现在都成了孤魂野鬼了!”宝儿反击道。 “不跟你斗嘴,你自己玩去吧!我自己想办法!”李澈不耐烦地要轰宝儿走。 “我这儿有个好东西,能就让你这个倒霉师兄恢复如初,你不想要吗?”宝儿道,又叹了口气道:“既然让我走,那我还是不自作多情的好!” 李澈一听,眼前一亮,赶紧一把将宝儿拉住,道:“好宝儿,老前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我最近天天用功专研《太乙真金》,以后路还长着呢,你可得帮我这一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