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它来了》 番外篇 唐朝年间,历史一代女帝登基长安,建立司法明堂,专行厉政,以‘违令者,必杀之’为中心,搞的朝堂之上妖魔混杂,拉帮结派,私下勾心斗角,百姓苦不堪言。反声大起,誓要推翻武则天重立唐皇。 整个天下在那一时之间被划分成为了两权独立的政策。其中一个是反抗武则天登基大宝的前朝权臣,尚书府大臣,“司马玉清”他是前朝皇帝李世民麾下继尉迟恭程咬金之后最大的护国良臣,曾还被李世民封为护国大公,并且亲自悬赏“打神鞭”可具有先斩后奏之特权,后李世民故去李治执掌大唐,司马玉清便退下官爵,在后堂建立‘大理寺’专门监督朝堂上贪赃枉法之人,并且手握南方护国兵符,是一呼百应之人,如今妖后害死先皇李治然后挟天子李旦来平乱天下人心,自己掌管天下。搞的百姓哀声载道,天地混乱,妖魔层出。司马玉清作为先皇钦点的护国公虽说已到晚年,力不从心,但国之将亡,就算是无法阻止妖后登基大宝,也要以性命作为反抗,这样也能对得起天皇太宗的信任。 而另一政权当然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太皇太后‘武则天’她曾本是一位普通人家选出来进宫的秀女,如今可是一位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太皇太后,手握着太子李旦,执掌北方千万军马,此乃奇人也。 今夜,阴云密布,天空当中雷声阵阵,长安街上到处都躺满尸体,鲜血流进护城河内,把整个护城河的河水都染成了红色。 杀妖后,重复我大唐繁荣。杀妖后,重复我大唐繁荣...... 一声声反言,掷地有声的呐喊着,一个个身穿胄甲的士兵踏进了明堂上,石型巨石车攻开了城门,本应该一致对外的唐军则把刀子插进了同胞的胸膛之上。 明堂大和神殿之上,本应该是朝堂上所有官员议事讨论国家大事的地方,此刻却被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个带有滔天杀气的军人冲杀进来,将此处层层包围。 但唯独没有人敢靠近那王座半分,他们怕的不是那镶满金银宝石的王座,而怕的是王座上面躺着的人儿。 只见那王座上面的人儿,轻轻的仰躺在王座之上,两条腿儿如同白玉一般的光滑、白脂、最主要的则是那人儿的面容,普通人但凡看了一眼,都会马上颤抖的下跪,不敢再看。 她是谁?如果这句话放在当时,你必定会被其他人嬉笑成傻子。 她就是‘武曌则天,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女子’她长相很美,五官很标致是一代绝世美人,但除了皇帝没有人敢多看一眼,因为大家都怕她,就连当朝丞相狄公在她面前都不敢胆敢造次,不仅仅是怕她那至高无上的权利,而是藏在她背后那股若影若现的恐怖势力。 她的怀里还趴着一只黑色的老猫儿,身上的毛很长,一双森幽幽的眼睛格外的瘆人,平常人看一眼恐怕都要迷失了心智。 王座旁边还站着一名十多岁的孩子,两眼无神,紧紧的站在王座的旁边,一动不动,就如同木偶傀儡一般,他就是当朝太子,李旦。 “悠!平时我这大和神殿之上总是空落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下就来了这么多人,着实可以热闹一番了。”她似乎很不关心,继续用他那玉葱般的手指抚摸着怀中那黑色的老猫。 “哼!妖后,死到临头,还那么嘴硬,老夫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皇位让回太子殿下,否则就别怪老臣不顾及先皇之情面了。”说话这人便是前朝老将‘司马玉清’了,只瞧他虽一脸褶皱,满头白丝,但是腰杆挺的笔直手拿打神鞭,面对女帝丝毫不惧,而且声音恢宏,在这大和神殿之上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完全不像一位古稀老人所能拥有的力气,也许在当时的‘唐朝’也只有他敢对着武则天如此说话了。 “原来是司马国公来朝啊,真是贵客啊,刚才还枉国公看在小女子是李唐氏的妻亲的面子上,饶过小女子的怠慢之罪。”她放下手中的黑色老猫,装作一副心中很怕的样子,祈求着说,一副小女人的模样,但谁又能知道她内心的狠毒呢。 “哼!妖后,休要胡言,你也配的上李唐皇室,今日老夫便用先皇赐予的打神鞭,将你打落这九五之殿,我倒要看看,你武曌媚娘到底是何方妖孽,竟敢蛊惑我大唐皇室宗亲。”说着,司马玉清便甩开长袍,双手紧持那打神鞭,朝着她挥打而去。 两者的距离并没有多远,也就平常人的五六个大步的距离,但司马玉清紧紧才踏出两步,便再也走不动了。 只见到那一霎那间,一团黑红色的血雾从司马玉清的胸口当中穿出,将司马玉清的胸口处穿出一个如烟灰缸一般的大洞,简洁的说,在那一瞬间司马玉清的心被人用外力掏了出去。 这一瞬间过的实在太快,快到大殿之上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它们心中的前朝大将司马玉清缓缓的倒在了血泊当中,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殿之上从何处走出来一团黑雾,那黑雾内朦朦胧胧当中可以看到一个红点点在闪烁,那黑雾轻轻飘到她的身旁,从里面伸出一只干枯的手臂,把一颗还在跳动着的心交给了她。 她接过了那颗心,妩媚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声让周围的气氛让人感到很妖异,冥冥之中似有一种强力的压迫感在震撼着大殿上的所有人,以至于他们跟不敢妄动。 但随之她的脸色却变得异常的冰冷,让人看后都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暴起,‘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说着把那颗心直接扔给了后面那只黑色大猫。 那黑色大猫好似看到了罕物,一下扑了上去,将那颗人心吞入腹中。 自那日起,凡有反朝之心的权臣以及平民,一夜之间就会被挖掉心脏抛尸荒野。 武曌登基,妖魔层出,天地动荡,万民所倾。 第一章:换眼 轰隆隆! 黑夜当中,一道蓝色的闪电划破寂静的长空,在天际留下一道骇人的的裂缝,随之消失不见。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今夜的杭州注定无法安宁,尤其是在杭州市第二人民医院的一条走廊长椅之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嘴里含着用纸卷起的香烟,身上披着刚刚解放领取的绿大衣坐在那里。 “你在我眼前晃啥子晃,头都让你给晃晕了,耐心给我坐在这等着。”那老头,敲了敲木长椅对着旁边一直转来转去的年轻人说。 那年轻人看摸样有二十七八,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着一件墨黑色的小棉袄,里面套了一件洗的有点发黄的旧毛衣。 “爹,你说,瑞霞进去三五个小时了,也不见娃儿出来该不是难产吧。”那年轻人一脸着急的问道,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额头上竟然在这腊月的天气里流出一滴滴汗水,显然是真的着急了。 那老头抽完最后一口纸卷的香烟,用手抿了抿嘴说。“不该难产啊,霞妮子的体质一向很好,你别着急,在等等,说不定霞妮子给我们老张家生的是个大胖小子,难生。”老头子安慰着他儿子说道,其实他自己心中也没底,按理说生个娃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啊。 也就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期间,产房的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一名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女医生,她一边摘下口上的口罩,一边问道:“谁是张乾丰,那年轻人急忙走过去道说,医生我是,我媳妇咋样子了。” 跟我进来吧。 这时那老头也走了跟了过来。 那女医生,把二人唤到产房内。只见正中央放着一张手术床,一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满脸虚汗的躺在床榻之上,睡了过去,而旁边则有一张婴儿床,里面传出,啊呜,啊呜,的哭泣声。 张乾丰轻轻的走过,在床榻边上轻轻的抚摸着幼儿的小脸,脸上露出了笑容。 “爹,是儿子,瑞霞给我们老张家添了香火了。 因为那个时代还属于老封建思想,大多都重男轻女,觉得男子才是一个家的顶梁柱,一个家的传承人,甚至在那个时代有人连生五六个孩子只为要一个男丁。 “那老爷子也喜的脸上笑出了花,我就说嘛!霞妮子屁股大肯定生的是儿子。”哈哈。 就在这时,旁边那位接生的医生打断了两人说:“还有这一个要家属签一下字。”说着把一张单子交到了张乾丰的手中。 这是啥,张乾丰,看着上面的所写的是,幼子出生天生残缺确认书。当张乾丰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脸色突然一变,我娃咋的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到底咋会事,此刻的张乾丰也有些开始着急了,抓住那名女医生的手急忙询问道。 那老爷子也看出了蹊跷围了上来,问:“我孙子到底咋的了。” 那名医生咽了咽口水,说:“在出生之前你媳妇羊水就已经破裂。导致胎儿的眼睛部位没有发育成型就。那名女医生欲言又止。” “怎么可能,我媳妇进去的时候好好的,还给我开玩笑来着那。咋就羊水破裂了那。” “当时我们也没注意,直到后来才发现内壁上有一小块已经破损,虽然只不过是一小块破损,但还是影响到了胎儿,随后出生的时候更是遇见了难产大出血,我们是废了好大力气来把二人的生命挽救了下来。但是最后还是没能保住胎儿的眼睛,导致眼睛神经坏死,无感光反应。” “无感光啥意思。”老爷子急忙问。 “意思就是瞎子。” 老爷子心中猛地一震,一屁股蹲在了地上,目光呆滞,嘴里还吞吞吐吐的说着:“报应啊,报应。” 什么,你说我娃子出生就是瞎子。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治啊。张乾丰也急着大叫起来。 照我们现在的医疗条件是无法为你孩子治疗的,除非...... 除非啥子,你倒是说啊! 除非能够找寻一对和你儿子同血型的眼睛捐赠者,将眼睛换上去,而且一定不要拖到六岁以后,因为六岁到十八岁这段时间是孩童眼部神经完成期,一旦拖后将永远成为瞎子。 “换眼。”张乾丰也同他老爹一样,倒退了几步,看着襁褓里稚嫩的我,点了点头,说“换,一定要换。” 当时的1984年社会还处于待发展阶段,消息自然没有现在的发达,更没有所谓的手机电脑,所以老爹只能拼起以前文革时期认识的一些好友同学,走访各家大型医院。 而老爷子更加找了之前的老关系,在帮我打探眼源。 这里值得一说的是老爷子很是神秘,人脉很广泛,在那个封建落后的时代,眼睛是人身体的一部分,俗话说死也要死个完整,所以根本没有人捐献器官,但就是这样老爷子在六年的走访中竟然找到了属于我血型的眼源。 这让我老爹老妈又重新看到了希望,卖了房砸了锅也要把我的眼睛换掉。 那是一个1990年的冬天,我换上了眼睛,在揭开纱布的那一霎那,我的人生终于能够看出一丝色彩了。 但是让我疑惑的是,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家老爷子,也就是我爷爷。之前没换眼的时候还能听到老爷子在我耳边唱曲,现在却听不到了。但是可以在之前的老黑白照片中看到爷爷的模样,一个脸庞被无情岁月风霜的样子。 曾经我也问过老爹,而老爹回答说是,你爷爷去另一个世界了,当时小不明白,现在回想起来,或许爷爷早就已经过世了吧。 回首过隙,二十年匆匆滑过,这双曾经陌生而又寒冷的双眼已经彻底融入了我的血肉之中,即便如此,但是每到夜晚睡觉的时候眼睛当中就会回播一些让我奇怪的画面,每次被这些画面惊醒之后,却又无法想起之前睡觉的时候看到过什么。这不是做梦,而是在看电影一般,我的眼睛就犹如录像带,而我的大脑就像是观众,一遍一遍的看着我从见过的场景,关键是醒来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 我也曾看过一些眼科界泰斗,据他们所说,眼睛是人体沟通外物的唯一工具,说我在播放之前捐赠者的一些生前经历,还说这是我的眼部中枢神经还未达到一个完全掌控这双眼球的地步。 我虽然听的糊里糊涂,但也明白个大概,意思就是说我还没能掌控我自己的眼睛呗。 毕竟现在的医学技术不像是二十年前一样落后,现在别说眼睛,就说肝,脏,心,身体那个零件少了都能换上。 2004这一年是我考入北京第一考古研究所的一年。 小时候,老爹砸锅卖铁为我换眼,被迫北漂,一路艰辛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家业实属不易,如果自己在不努力一点怎能对得起老爹老妈和去另一个世界的爷爷哪。 首先讲述一个小事件。 20005年秋,西安境内,一座青山当中一个直径为五米的傍山洞穴在经过一场狂风暴雨的侵蚀之下展露一角,当地居民在洞口旁纷纷发现五具裸棺,此事一经传出北京第一考古研究院陈自明教授就亲自带领自己的学生走入调研,当然我正是其中一个。作为新人的我这可是一个非常宝贵的机会。 我们一行人当中除了我和陈教授之外还有我的一个死党杨海原,他体型一米七,体重已经超过二百斤,是个不折不扣的死胖子,我们从小就是发小一直到现在。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名小师妹王佳欣,长相甜美又有气质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女神级别,其余的还有几个大多都是上面派下来搬仪器的。 从北京到西安倒也没有多远,我们火车转客车一路走来也要十三四个小时,但是杨胖子一直在我身边叨叨说:“义瞳啊,你看咱这小师妹长得要脸蛋又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为什么放着这么多职业不干非要考古哪,真是可惜了。” 我转过脸去,一副鄙视他的模样说道:“我的胖哥哥唉!你都给我唠叨一路了,我指了指王佳欣的位置说,他就在那,你自己去问不就行了,去吧胖哥,哥们精神上支持你。” “呦呵,你敢激你胖哥不成,我这不是看在咱这小师妹刚到不好下手吗。时间久了,等咱这小师妹看到他胖哥哥的厉害的时候自然就会投怀送抱,那还用的着我追啊。” 我给了胖子一个白眼,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即便他依旧像只蚊子一样在我耳边唠叨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是陈教师在叫大家,我眯了眯眼,看到火车已经快要到站,叫醒了旁边的睡的跟猪一样的胖子之后,洗了把脸。 随后,陈教授把大家叫在了一起,嘱咐了一下到达目的地所注意的细节,以及自身的安全措施。 下了火车已经快要天亮,幸好上面早就安排西安内的警员配合工作,所以一下车便有一辆警方的面包车停在火车站口等待迎接。 警车上面下来一名和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身上穿着制服,看到我们走来向前和陈教授握了握手,北京来的同志辛苦了,咱们是先到宾馆了休息一下那,还是直接去现场。 直接去现场就行,陈教授招呼大家坐进车内,开始安排细节。 第二章:檀香棺,雷云墓 从火车站到发现直洞的地方大约有三个小时的路程,尤其还有山路,一高一低的颠的我是头昏脑胀,终于熬过这苦命的三小时到达目的地,吃了两口油果子喝了两口豆浆才缓过神。 瞳子,你身子板行不行啊,看看你胖哥一路上风雨无阻,再看看你跟只弱鸡一样,你这样怎么在小师妹心目中留下一个伟岸的形象啊,说着昂首挺胸的从我旁边走了过去呼喊道:“小师妹等等我。” “靠,我要是有你那体格子,一巴掌把你拍回老家去,我暗暗说道。随后吃完手中的油果子跟了过去。” 因为那洞穴在半山顶上,车子开不进去,所以我们只能徒步上去,正好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崎岖的山路上布满了泥泞,看样子前两天这里刚被大雨洗礼过。 那位开车的警员在前面带路,我们则跟随着一起进入半山顶,本应该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因为这里树林浓密,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滑坡,很是难走,所以我们整整走了三十多分钟,才看到前方的警戒线。 我拿起手中在那个时代及其珍贵的单反相机首先为发现场的第一视角留下一张照片。 随后我们跨入警戒线,陈教授带着一副眼镜观望着四周,可以从脸上看出他脸上的兴奋,陈自明教授算的上是考古学界的骨灰前辈了,从进入考古研究院开始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和我一样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学生一直到达震慑一方的教授,需要的不止是时间和心血,而是丰富的知识和实际的勘验。 我也不知道陈教授为什么会选我为他的学生,说实话我的成绩不算是研究院最好的,最多也就中等偏上而已,为此我感到非常的荣幸,可要知道排队想要当陈教授学生的人可不下一个加强连,我被陈教授选中可谓是幸运至极。 至于为什么那杨胖子也是陈教授的学生,这个就要好好说说了。 胖子家里人有点实权,它属于官富二代,老爹是商界鼎鼎有名的大亨据说在首富榜排下了前十名,而他老娘更是厉害,现在可是邻市的一把手,你说像胖子这家世背景的人别说想做个陈教授的学生,就是想当研究院的院长也只不过他老爹播一播钞票的事吗。 而那个刚刚拜入陈教授门下的第三位学生王佳欣我也曾有耳闻,清华大学毕业,毕业之后以几乎满分的情况下进入研究院正式成为陈教授的第三位女学生。因为刚刚调过来彼此之间也不算太过熟悉只是随便聊过,家境就不知道了,但应该不太平凡,看她手腕上的宽腕手表就知道了,至少三万起价。 不多时,从人群当中走出一名身材微胖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你好,你们是中央派下来的考古同志吧,说着与陈教授握了握手。 互相做了介绍才知道,此人是周围一个市区的区长叫做刘启龙,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因为群众发现裸棺时就是向他报的警,所以他一直担任现场的保护工作。 “陈教授,可算把你们盼来了。来来来,跟我来看。” 陈教授招呼我们把东西那好,跟随着刘启龙向着前面的那个山坡爬去,周围没有明显的道路,可见这里是案发之前很少有人经过,但是却有很多的泥泞都是新填上去的,看似这几步路却格外的难走,要不是有几名辅警帮忙不知道我们几个已经摔几个大跟头了。 跨过丛林树木,来到了一片凹坑当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地面之上出现一个直径大概五六米的深坑,坑深一眼望不到底就犹如一个巨大的深渊一般。 这肯定是前几日下大暴雨把地表面的的土给冲垮了,所以这里才地陷了进去,没想到竟然能够挖出这么一个大坑。我说着我自己推断,陈教授听了也点了点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闻了闻,又看了看那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洞,沉默了少许。 “刘区长,说一说这里的情况吧。”陈教授边说边对我们示意把刘区长的话给记录下来。 “哦!刘区长吞了吞口水,润了一下嗓子,是这个样子的,五天前的一个傍晚,那时候天好像是刚黑吧,我们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说这里莽山山顶发现五具尸体,那人说话很平淡,说完立马就挂了电话,我们以为是一场凶杀案件,所以连夜就奔赴赶来了,来到之后确实发现五具棺材,但是棺材里只有一些已经发臭的衣袍而已,并没有任何死人,当时的法医看后就推断这可能是古代人穿的衣服,所以我们就上报了市里,把这里警戒起来等你们而来。” “那你们找到那名报案人了吗?”我问了一句。 “没有,我们查过对方使用的电话,却是山下一个村里的公用电话,这么偏的地方也没有摄像头,更没有目击证人,所以我们根本找不到报案人,这年头谁也不想摊事,匿名报案属于很正常。随后刘区长又说了一句。” 我没有多想,毕竟我们不是刑警,办理的也不是刑侦案件,就没有多说话。 “那你们发现的棺材现在再什么地方?陈教授问了一句。” “哦!当时天上下着大雨,我们害怕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地方,就把那几具棺材搬到了前面山坡下用雨披盖了起来。走,我带你们去。” 山坡距离这里不远,我们一路走来看到地上有些拖行的痕迹,可能是当时移动棺材时留下来的吧。 确实,山坡下的五具棺材全部都是用黑色的防雨布遮了起来,陈教授带上白色的手套掀开防雨布,一股冲天的腐朽味道从棺材里面传来,这是一具没有棺材盖的棺材,可以看到这是一具用特殊木料做成的,可能是在地下呆的时间太长的原因,整个棺内都腐朽透了,我用手拧了拧鼻子,想要少闻些这种味道,而胖子更是直接,拿两团卫生纸直接把鼻子塞住一副很厌恶的样子。 反而,王佳欣却正常多了,走了过去还专门吸了一下,让我们两个有些无地自容,怎么着我们也是他师哥啊,如果这就被打趴下了,那个太小瞧小爷了。心里想着放下手中的手也走了过去,装作一副很从容的样子。 但那死胖子就不够义气了,说是观察观察周围的情况,让我稳住。 突然,王佳欣说了一句,好像当中有一股淡香味。 香味,你鼻子傻掉了,这分明是充斥着腐朽的腐烂味,还说是香味,我心说道。 “像茉莉花香。” “陈教授看了看王佳欣,随后说,不对,是檀香。” 我愣了一下,如果说王佳欣说有香味我就会以为他鼻子坏了,但现在陈教授也这样说我就不得不相信他了,我也仔细的闻了闻空气当中的气味,慢慢的进入我的感触机关,浓烈的腐朽味里面确实有一丝淡淡的香味。我不的不佩服我这小师妹的实力,更加佩服陈教授的眼光。 “这木棺虽然已经腐朽看不出一丝的檀香木的迹象,但是可以用气味断定,这木棺确实是用檀香木所制作的。” “我不由的暗叹一声,檀香木啊,可是寸土寸金,古代人都那么有钱吗。”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檀香木最早出现在唐周时期,是南诏国史臣陆坡进贡给当时古代第一位女皇帝武则天的贡品。 因这种木料能够散发出阵阵的檀香所以让武则天甚是喜爱,为此大赏了陆坡。 因为檀香木的生长极为缓慢,通常要数十年才能生长成材,是当时生长最为缓慢的树木之一,这也就意味着檀香木的娇贵。从古至今除了清朝时期慈禧太后用它建造出一尊白檀巨佛之外,根本没有别的文物出现。 “那这么说这檀香木棺材里埋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隶史将军了。” 不,看棺材内这些腐烂的衣物,这应该是一座衣冠冢,并没有正主,陈教授将手伸进棺内,将里面的一件已经快要化做飞灰的衣物展开,上头公袍有鹖冠革带一应俱全。应该属于唐周的时期的衣物,在看公袍上的花纹图案绣有麒麟兽,这就说明了这里应该躺的是武则天的心腹大臣。 心腹大臣莫非我们找到了狄仁杰的墓。我说道。 “陈教授看了我一眼,没有言语,紧接着把其他周围四具棺材也同样扒开,但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这什么年代的墓已经清楚了,但就是不知道这棺材是怎么被冲刷到这个地方来的,按理说棺材应该埋在地下怎么会那么轻易来到地面上呢?。 “陈教授一思索了一下,这座古墓估计已经被人光顾过了。” “光顾过了,陈教授你是说,这里遭过盗墓贼。” “陈教授点了点头,墓穴开在山中,山里石多土少,那个直径五六米的凹坑只不过是他们往下打的盗洞而已,所以表面上才会有那么多的土,至于他们为什么打那么深的盗洞估计是因为他们想把这棺材运出去而已,但是过程当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让他们不得不紧急放弃这些价值连城的棺材逃走,之后的一场大雨把这里的痕迹冲刷的很干净,没有留下那些盗墓贼的任何线索,但也就是这场大雨把他们想要用泥土代替石块掩盖的盗洞冲塌下来。” 第三章:深山诡墓 我听完陈教授的推测,心中波涛汹涌,对陈教授的敬仰又多了几分,现在的陈教授在我心中就像是一个让我尊敬的偶像,不但考古知识丰富而且判案能力也是一流,看样子我继承他的衣钵又多要苦学数十年了。 “什么,教授你是说,有盗墓贼,刘区长脸色一变说。” “陈教授便走便脱下手上的白色手套说:哦!刘区长不要紧张,我也是推测而已。” 盗墓贼在这个打击制度并非完全的时代还是非常猖獗的,我之前就听说过许多古墓在发掘之前就被光顾过的现象,对此对盗墓者也有一定的了解,必经我们算是对头吧。大多盗墓者都是从老一辈延续下来的,他们有自己一整套的盗墓体系,分为南北两派比如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的称号,他们行事严谨低调切及其守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比如摸金校尉就有入墓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上一根蜡烛,然后在开始摸金,这摸金也有讲究。 第一不能损坏死者的骸骨,轻手轻脚的从头摸到脚底,表示对墓主人的尊敬。 第二不可贪,只能在冥器里面选上一两件。 第三在此之间,如果东南角的人蜡烛熄灭,就必须把拿到手的东西重新放回原来的地方,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头,按原路返回,行话说,人点烛,鬼吹灯,蜡烛就像是人鬼两界的传媒一样,蜡烛灭了就说明墓主人还尚有一口阴气很容易就可以诈尸。 我从小生活在无神论的年代,虽然也会受到一些迷信的说法但都能用科学解释的,比如说老人常见的鬼压床,相信很多人在睡觉的时候都遇到过,人在睡觉的情况下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和意识,比如刮风下雨的声音,但是你的身体却不能动,眼睁不开,想看不能看,嘴也动不了,想说不能说,就像临死前的挣扎一样。 其实,这种情况根本与鬼神无关,在医学上有一个学名:“睡眠瘫痪症。”因为现在的老人对科学的不理解所以他们一旦睡眠瘫痪之后都会极度恐惧,而是认为是什么东西压制所造成的,所以才会有了“鬼压床”的说法。 我觉得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罢了,如那金校尉为什么非要在摸金的时候点上一根蜡烛一样,在科学的理论上讲可能是测试空气,也可能是在心灵上找寻一些安慰,必经盗墓是晦气的事,就算胆子再大的人在那幽暗的古墓当中也会有一丝胆怯,而正因为这样所以他们要找寻心灵的安慰,而恰巧就是老祖宗传下来过这一套,所以他们也就按部就班了。 “”现在上面的情况已经这样了,想要知道更多的只能亲自下墓去看一看了。小瞳你去和小原把装备整理一下,佳欣把这五具棺材处理一下通知相关部门前来。”陈教授点燃一根香烟抽着说。 “好的,教授。” 还有刘区长,这次还要麻烦你在那凹形洞口处做一个吊缆让我们方便下去。 “好嘞,陈教授,我马上去安排。” 这一切的安排如同行云流水分配的格外安档。 大约过了数十分钟,我和胖子就打包背小包提的走了过来,这些都是下地可以用的到的东西。 我们的行话说下墓穴叫做下地,黑话叫做下斗,一般干过这行当的都清楚。 此刻,只见陈教授蹲在那凹洞面前,眼神不停的打量着盗洞切下去的位置,要说这盗墓贼也算是半个考古教授了,怎么挖,怎么判断位置,如何断定文物丝毫不弱于我们。 瞳子,这次下地一定要跟在我屁股后面,什么粽子女鬼来了胖爷保着你,胖子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着。 我对他白了白眼,说:“你丫的,盗墓笔记看多了吧你,还什么粽子女鬼到时候真碰上,不知道咱俩谁跑的快呐。”说着顺便把他的猪蹄从我肩膀上甩了下去。 可以说刘区长的办事能力还是非常快的,不出半个小时一个人工型的吊缆就已经安装完毕。 本来确定下去的只有陈教授,胖子,佳欣和我,但是刘区长生怕陈教授在下面出个什么意外非要让自己的两个手下一起下去帮忙。 也是,必经陈教授的来历太高了是代表整个中央,如果一个万一不小心,降职是小,恐怕自己滚蛋都有可能。 陈教授拗不过他,只能说最多两人,因为人越多破坏现场的痕迹越大,所以说下地靠的不是人多而是技术。 刘区长专门挑了两个好手,长大又高又壮,看身子骨一看就是练过的,而且两人都配有两把54手枪,若是公安配长枪的话,我可以断定刘区长肯定给这二人配上两把ak-47。 我们粗略的把行动物资分配了一下,每人一把军工铲,一壶水,一个头灯,一个狼眼手电筒,数十块巧克力,还有胖子多背一个医疗包。因为陈教授说过在下面呆不长所以我们就没有带非常多的食物,十几块巧克力足够维持身体的能量了。 本来胖子要自告奋勇的要第一个下去的,但是被那两个警员的其中一个抢了先只能第二下去,陈教授第三个,我随后也坐进吊缆上随之就是佳欣和另外一个警员。 当滑轮向下滑动的时候,黑暗悄然蔓延到了我的全身,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头上的矿灯,照亮周围,我的心脏随着吊缆一点点的向下移动开始激动起来,研究院里有多少学生都没有机会能够下地,他们甚至来到挖掘现场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处理一些善后工作,我这就直接下到墓里去了,回去也算是有吹牛皮的资本了。 因为是人工型的吊缆,下的很慢,但是按照之前的计算怎么着也得有十几米了。 大概又下降个五六米,我看到下面的灯光汇成了一片就知道陈教授他们已经到底了。 当最后那名警员到底的同时,陈教授已经勘查出了路线。 我们落下来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墓葬的耳室,可见之前盗墓的那帮盗墓贼并没有算准这个主墓室。 周围一片漆黑,幸好我们灯光带的足够多,足够亮,我们跟着陈教授沿着墙壁一直往南边走,因为我带了指北针,所以也不怕迷路,胖子在我前面,可以透过灯光看出他一脸的激动之色,其实我有时候真的怀疑胖子是不是他爸妈亲生的,一般的富二代不都是灯红酒绿,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而胖子不同,这家伙就喜欢冒险,越冒险的地方这家伙反而更加激动,,就像看到一个正在跳脱衣舞的妹子一样,越脱越激动,反正我自己认为胖子的胆子还是蛮大的,这里有必要说一下我们十五六岁发生的一些探险故事。 大概那个时候是2000年吧,因为我老爹生意低谷的时期胖子他爹没少照顾我们,所以我们从小就认识,当时我才十五岁,而胖子比我大一岁,其实当时的胖子也没现在那么胖。当时我们刚刚考入高中,暑假的时候相约去爬泰山,说是要过一过野人的生活。 泰山不愧为天下第一峰,因为站在山顶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泰安市,巍峨壮观,五岳独尊的称号当之无愧,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按照我们的计划是随便在泰山一角住个一天半夜就完了,谁知道泰山如此硕大,大到一眼根本看不过来,我们在此找了一个山头历经千辛万苦才爬上去,在山头上建了帐篷,做了架子,随后出门去抓吃的,做野人吗,就要用做野人的生活吗。 本以为会很顺利毕竟哥们在学校里可是扛把子的级别。 但是我却小瞧了野人的生活方式,因为整个荒山里,除了石头就是树,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这就他娘的尴尬了。 我记得当时已经快要天黑了,我们也一无所获,我就跟胖子说那小山头上我们带着吃的那,最后没办法只能吃带回来的压缩食品。 本来我就以为这样就完了,好好的在帐篷里睡上一觉,明天一大早打道回府。 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半夜的时候突然一道轰隆隆的雷声从天际响起,一下就把我们两个惊醒,随之一场磅礴大雨倾盆而来,那一场暴雨是我出生以来见过最大的一场没有之一。 因为帐篷我们扎的并不是非常牢靠,所以很快帐篷就承受不住雨点的冲击,最后竟然直接冲垮,我和胖子没有办法只能穿上雨衣轻装返回玉皇顶,但是大雨阻挡了我们视线,加上山坡很滑,在一个下坡的地方胖子突然滑倒从一个山缝里掉了下去,当时我在前边着急赶路,并没有太大的察觉,最后我发现胖子失踪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了,胖子是我的主心骨,没了他我才知道我自己是有多无能。 很快恐惧占据我的全身,一边大哭,一边大声呼喊着胖子的名字,也不知是怎么的,找着找着就昏倒了主山脉的一条山路旁边,幸好被巡山的老大爷碰见,把我带到了玉皇顶我才相安无事。 第四章:圆形耳室墓葬群 第二天因为恐惧主导我身体的原因,很快我就醒来,我几乎哭着跟那里的警察叔叔说出昨天的事情,因为事关牵扯到旅客的性命,当地的警员几乎派出三分之一的人开始搜山。 当时我心中极为后悔这一次的泰山之游,一边跟随警察叔叔搜山,一边尽全身最大的努力呼喊着胖子的名字。 因为昨天夜里刚刚下过大雨所以整个山里一场湿滑,在很大难度上很难开展工作,就这样一天两天,两天的时间,我几乎绝望了,我不敢对家里说因为胖子他老爹有心脏病,我害怕杨叔叔一旦知道胖子失踪会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 第三天的时候,所有的警员都已经神经疲惫了,甚至还有一部分人找各种理由退了出去,当时我并没有放弃,因为我不相信胖子会失踪。 第三天,我们走的更远,越过了三四个小山头,而其中有一个山头下面有着一个坟场,坟场权前边有一间小庙,其实后来才知道那不是庙,只不过是有钱人家为新坟建的一间遮风挡雨的阴房而已。 本以为要绝望的时候,其实奇迹就在眼前,当其中的一个警察说是在坟前发现了一个胖乎乎的人,让我过去确认。 当时我也不记得我是什么样的表情了,只是当我走到那间阴房的时候,我哭了的同时嘴角漏出了笑容,那人可不就是胖子。 只见这家伙竟然抱着人家的坟头睡的正香呐,那呼噜声打的是震天响不时嘴里还说这意淫的梦话,周围还有一股很浓的酒味,旁边还有一只不知道什么野味的骨头。 他娘的后来才知道那是一只大鹅的骨头,原来那里的阴房是刚盖的,里面少不了家里人给逝主的贡品,那家伙胖子把一整坛泸州老窖全部灌了进去,还吃了人家一只大鹅,就不怕那死去的逝主从下面爬出来把你带下去,死人的东西也敢抢着吃,自从那以后我就佩服胖子的胆量。每当说到这个话题胖子就给我显摆说那一觉是他睡得最舒服的一次,梦里边啊,还有个妹子给我捶背捏腿可得劲了,还说那里埋的肯定是漂亮的姑娘...... 一路走来可以清楚的用头上的矿灯看到地面新鲜留下的摩擦痕迹那是盗墓贼在拖行棺材留下的印子,显然我们行走的方向是对的。 大约又往前走了五六十米的样子,一道石门堵住了去路,只不过这道石门中间早已破开一个大口子,看这模样肯定是之前那帮盗墓贼强行把门炸开的。 “是t400炸药包的味道”跟着下来的那两名警员的其中一名说。 原来那警员名叫王景是本地人,以前当过兵据说还打过仗,对这炸药用鼻子一闻就能说出他的来历。 应该是散盗,如果是真正的摸金校尉或者发丘天官根本无需这么做,而且他们的经验不足导致周围的石壁都被严重破坏。 石门前面还有两尊铜兽,原本是站立的不知道怎么的现在也倒在地上似乎有人拖动过的痕迹,或许之前那名盗墓贼觉得这铜兽也算有些价值,但总归太重所以放弃了,佳欣伏下身子拿出一个小刷子刷过之后说:“这是两尊守墓兽,看它们身上被渲染的色彩很具有古唐时期的味道,神情,模样也被雕刻的属于极品。只不过他们被破坏的太严重了。即便用现在的技术完成拼装,也不如之前的十分之一。” “哇!小师妹好厉害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了,但我怎么看都跟我们家门口那两尊狮子长得差不多啊,莫非他俩是双胞胎。胖子生硬的说了一句。” 王佳欣白了胖子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研究起来。 我在后面勉强憋住笑,附耳说:“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吧。” 你懂什么,那是你胖哥哥的魅力还没展现出来,说这在手心上吐了一把口水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厚颜无耻的说:“小师妹我来帮你呦。” 这下让我一顿恶心的,只能摇了摇头跨过被炸碎的石门跟随陈教授向墓室走去。 这间墓室呈为圆型墓葬群,在我踏进墓室的那一刻起就能看到数十具棺材很不规则的摆放在墓室的角落,棺材是普通的棺材但是棺材盖子全部都被打开了,甚至里面的尸骨都裸露在外面散发着一股股腐烂的尸臭,显然这都是之前那些盗墓贼所做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恶心的场面,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的尸臭,让我胃中一阵翻腾,暗骂一声:“他娘的,那些盗墓贼都是畜生吗?” 这时,胖子和王佳欣也走了进来。 “我擦,群体大杂烩啊。”胖子说道。王佳欣似乎也第一次看到如此恶心的一幕,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似乎唯独胖子对这些有着特殊的免疫效果,翻着尸体左敲敲右看看的不时嘴里还大骂着:“他娘的,那群盗墓贼真不是人,把人家身上的金银珠宝撸的干干净净,我们怎么着我们也算半个同行啊,不知道为后面来的人留一点吗,真是畜生的行为。” 靠,本以为胖子看了这些可怜的古尸被破坏成这样会心生怜悯,没想到他第一个想的就是冥器。 这里显然不是正主的主墓室,看周围棺材的方位应该不止现在几具,可能之前被那群盗墓贼拉上去的五具棺材也是其中的。 “这是一个圆形耳室墓葬群,从棺材的用料上可以看出等级制度,除了这十几具棺材之外这墓室中还有五个放置棺材的祭台,这丢失的五具棺材应该就是我们从上面发现的,可以见得那群盗墓贼并非我们之前想的无知,最起码他们能够分出值钱的东西,之前那五具棺它们的用料全部都是檀香木所造,价格昂贵,而这楠木就比较多见了即使抬出去也值不了几个钱。” 你们再看看周围墙壁上的壁画,唐朝的彩印技术已经相当了得,能彩绘把周围这些人的生平事迹叙述下来非常有研究价值,幸好这些没有被严重破坏到,快把这些全部记录下来。 对,这些壁画确实是都被描述的栩栩如生,尤其是墙壁上的古人每一个神态,动作,都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 我被王佳欣唤了过去,只听她指着其中一块壁画说:“你来看,这应该就是这些逝者的生平吧?” 这幅壁画被描述的很宏伟,里面被叙述的壁画里有一巨型的祭坛,祭坛上方拱祭着一名身材矮小带着一副红色龟壳面具的人,那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祭坛的正上方,而下面则是数百名身穿藏家道袍的方士,那些方士表情被刻画的很模糊,他们全部在做在一个动作,那就是把自己的左手举在半空当中,好似在宣誓的样子。 顺着墙壁看第二幅,那些方士跪拜在地左手高举,一脸虔诚的望着祭坛上那个身材矮小,脸上带着一副红色龟壳的人,它就像是电影当中的霍比特人,显得格外的滑稽,看壁画当时的比例可以推断他的身高应该一米五左右,再往下看那些个方士纷纷取出匕首在自己的左手腕处划下一道口子,依次排队把自己手腕上的鲜血滴在那座祭坛上。 看到这里佳欣同学难免多说了一句,难道这是唐朝的祭祀方法吗?我怎么不记得当时的唐朝有如此邪恶的血祭。 我也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平生所学,唐史我了解过很多,当时应该再也没有如此残酷的祭祀了吧?毕竟当时可是大唐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应该没有会相信这种祭祀了。 血祭是古代中一种非常残酷的祭祀方法,传言某个大人物死去之后他的魂魄就会飞回天阙,所以当时迷信的人都会以为血是上天最好的礼物,而那死去的大人物就是这场血祭当中唯一能够沟通的天地的介质,认为天神会收到自己的祀品,从而保佑着他们,但这这种血祭早在秦皇扫六合的时候就被取消了,没想到今日在一座唐周时期的一座耳墓中还能发现如此场景,真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有什么好匪夷所思的,不就是个祭祀吗,说不定还真的有用呐。”这时胖子嘴里嚼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口香糖边嚼边说道。 “有用,如果真的有用的话那唐朝就不会被宋朝覆灭了。那我们就没有现在的新中国了。我鄙夷了胖子一番。“ 佳欣没有理会胖子的捣乱接着我的第二幅壁画的内容开始解读第三幅壁画。 第三幅壁画当中刻着另一幅场景,这副场景虽然没有前两幅那样的残忍,但当推断出场景的内容之后,让我们三人心中极为震撼,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甚至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第三幅壁画还是那个祭坛,祭坛上还是那个身材矮小,脸上带着一副红色龟壳面具的小霍比特人,从外面看分不清他是男是女,但是知觉告诉我它一定是一个被历史没有记载过却有极高权利的统治者。 第五章:壁画中的背影 因为壁画上面所刻画的背影身上穿的是唐朝皇帝才能穿的,百龙戏凤袍,袍后秀有各式各样的龙形图案,密密麻麻足有上百条之多,但唯独只有一只凤凰涅磐在袍子的中央。 所以无论从壁画的那个方面看,这壁画中女子身上穿的就是当时天子才敢穿的衣服,无论是壁画上为她精心雕刻的面容以及头上的金玉发簪都充分表明了此女子的身份。 看到这里我们不由得心中大惊,因为这壁画中人的身份太过特殊。 据我对武则天的了解,她是一个拥有大智慧大心胸的女性,生平事迹也是让人震惊,“武则天又名武曌”是从古至今的第一位女皇帝67岁即位,在位之时虽然兴起“酷吏政治”但她“明察善断”,多权略,能用人,所以使得贤才辈出。又奖励农桑,改革吏治,重视选拔人材。更是发展了丝绸之路,在历史的长河里起到了一个极大的作用。这个世界上如果能让这么一个人主动下跪的我们真的猜不出他是谁。 毕竟这些全部都是推断,壁画中的那个女人我们先假设她就是唐周皇帝武则天,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一个区区耳墓内就会出现五具价值连城的檀香木棺材。但也说明了问题那祭坛上身材矮小的霍比特人是谁?,为什么像武则天这种天子人物都要对它恭恭敬敬的下跪,这一切似乎早已淹没在历史的洪流当中,似乎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也许上面那个是他老子呐!闺女跪老子这个说法合理吧。”胖子总是能够找到各种理由。 我叹了口气,说:“我的胖哥哥啊,麻烦你回去好好温读一下唐周的历史,武则天67岁才坐上龙位那时候估计它老子早在西天和如来观音三个斗地主了。” “即便不是他老子,那还有可能是他七大姑八大姨呐,感情深不行啊。胖子也呛了我一句。” 我们这么一斗嘴,佳欣也莞尔一笑拉开我们二人说:“你们两个不要贫了。快把这些记录下里,这一定是一个伟大的发现。” 正经过来,我们三个总结了一下唐周时期所有的历史名流以及军工大臣,发现能够受下女帝这一拜的几乎没有。就算是唐周时期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狄仁杰病逝时女帝也只不过废朝三日以默哀悼罢了。 第三幅彩绘已经让我们心中隐隐有些震惊了,感觉历史中有太多的东西没有被记录下来,收拾好震惊而又疑惑的心情我们看向了第四幅唐周的彩绘图,这幅图有些地方被损坏的看的不是太清楚了,第四幅彩绘似乎像是一颗圆球,可能是太阳。 这一幅图依旧是佳欣来解刨的,结合了前面几幅图祭祀的场景,第四幅图应该是从上天那里得到什么东西,又或者是一种什么警示或者预言之类的。但是周围被破坏的很严重似乎只能看到那颗相似圆球的东西,后面也没有了彩绘相当于线索从这里开始断开了。 我把墙上的壁画全部拍了下来,一一排好顺序,正想把我们的推论以及疑惑告诉陈教授,但是胖子突然跑过来跟我佳欣说:“陈教授,不见了。” 我愣了一下环顾周围偌大个耳室,只见周围空荡荡的除了那些棺材就剩下我们三人。 我以为陈教授是被那些棺材挡住了视线,就喊了两声。陈教授没喊出来在外面守着墓道的一名警员却听到我的叫声走了进来。 “这位同志,你有没有看到陈教授。“ “哦,是这样的,刚才陈教授好像在旁边的棺材上发现了什么信息,好像说什么发现主墓的位置,他看你们三人考察的如此仔细就没有打断,叫上我的那一个兄弟从另一侧进入更深的地宫去了。” “嘿!这陈教授,怎么不说一声就跑了呐,刚才胖爷还以为陈教授莫名的消失了呐,原来早就撇下咱们去找墓主聊天去了。” “你别瞎说,陈教授可能有了新的发现,刚才那位警察同志不是说了吗,看我们研究的认真,没去打扰。” 听到王佳欣如此一说,胖子连忙装作用手抽自己的嘴巴,说:“对对对,小师妹说的对,刚才我真是说话不经大脑,陈教授可是咱们中华考古文化的象征,多少冥器在他的手中都成为了宣扬我中华民族古代伟大复兴的繁华景象,你知道杨教授这叫什么精神嘛?“ “什么精神?”我和佳欣丈二和尚一时之间摸不到胖子想说些什么? “这个是中华民族共产阶级的最伟大的献身家,为考古献身,为中华民族的历史献身,为求证历史的长河献身,这样的人心中踹着的那是能够让世人敬仰的大无畏精神。”胖子说的很是认真,不仅话说的出来,动作也做的极为逼真两手岔开前臂弯曲紧握拳头,后壁抻的很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际。如果在戴上一个红领巾妥妥的一颗祖国的花骨朵,中华民族的接班人。 我一边被胖子这滑稽的动作逗的大笑还一边戏谑着说:“我说我的胖哥啊,你要说你是胖子委员会的会长我绝对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你有见过这么彪悍的花骨朵吗?说着比划了一下他的大肚子。 这时佳欣也半开玩笑的说,海原师兄,您老真不适合做花骨朵。 “是吗!没想到,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看我的,张义瞳枉我跟你十几年的交情,连你也不放过调侃哥们的机会,说着一副被强暴了数十次的怨妇表情。” 这一下不仅把我和佳欣逗得笑了起来,旁边那位警察同志也偷偷笑出了声,说道:“这位胖子同志。但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胖子抢了下来,谁,谁,谁,谁胖子我说大个子我这叫虚胖知道吧。” “没大没小的。连你一个外协人员都敢调戏你胖爷。” 那名警察同志最终也没把话说出口,谁让胖子来历有点大,是中央派来的考古小队成员呐,刘区长三令五申的小心伺候着。 玩笑开也开了,该回到正题了,如此伟大的发现应该第一时间报告给陈教授,本来我们想跟在陈教授行走的方向跟随过去,但是被那名警察同志拦住了。 只听他说:“陈教授,临走的时候说了,地宫下面错综复杂不让你们前去找他,让你们在这记录之后等着他。” 我点了点头,说:“这倒是符合陈教授的办事风格,在我跟他一年的时光里,陈教授的脾气我也摸得是透透的了,这陈教授有些古板,较真经常一个人办事而且非要把一件事办的滴水不漏,并且很不喜欢旁边有多余的人员妨碍。习惯了独立独行,这也就是因为他在研究院里面有不少的死对头。要不是咱陈教授神通广大考古学术在研究院内数一数二,就算是院长恐怕也保不下他了。” “怎么,咱老师还有前科不成。”胖子也是刚入门不久,不知道之前陈教授发生的事情也是属于正常。 我点了点头,咱老师的前科加起来估计比你每天喊着减肥的次数都多。 “哟!是吗,没想到陈教授还是个性情中人,反正这周围也研究的差不多了,快点讲讲咱老师之前的事。反正他娘的在这闲着也是闲着。” “你们真想听。”我刻意卖了个关子。 这时佳欣也对我点了点头。 胖子更是心中急得跟多了团火一样,说:“你他丫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再不说胖爷可就发飙了。” “好好好,事情发生在大约八九个月以前吧,那个时候我也刚被陈教授选中作为的学生,我一直在他她身边做一些助手的事,比如整理整理档案,把出土的冥器区分一下类型什么的。” 等等等等,这时胖子打断说道:“这个张义瞳同志,我们听的是陈教授骑马挥刀怒斩死对头的人生经历,而不是在听你再这说你的工作阅历,我们这里不招助手闲人,还有少往自己头上戴主角光环。” 我吧唧吧唧嘴,说:“好吧,那我这段跳过,本想给自己加点戏都不行,当时好像河南那边挖出一座明朝大将军的墓,当时这个案子一直是由副院长李元达教授负责的,但是那次出土的物件确实有点多,当时我听到过传闻说,还曾挖出过一尊身披铠甲,脚踏赤金马的古人尸骸,那尸骸骑在由纯赤金打造的战马之上,即便人已经死去不知多久了,但他那身姿以及宽阔的胸膛依旧昂首的马背之上,让所有人都震惊万分,明眼的人一眼就瞧出那坐在赤金战马上的人必定是当时英勇无比的抗倭大将,因为除此之外还在那赤金马蹄之下渡上一个人型石雕像,那人显然是当时的扶桑浪人,他被踩在赤金马蹄之下,神情刻画的非常逼真,那是惊恐的模样,所以当时李元达教授才认定此人就是明朝时期的抗倭大将军,戚继光。 当时因为墓陵太过巨大,还有很大一部分未出土完成,李元达教授就断定这一定是当时的戚继光的坟墓。因为人手不足的原因,中央特批咱们老师陈自明和另一名身份稍低一点的教授,一同前去,来个三师会议。 第六章:枪声 据说,陈教授看过墓葬之后,推翻了李教授的所有理论,说是一派胡言,出土尚未完成就敢断定是大明朝将军戚继光的墓,简直就是儿戏。 虽然当时我不在现场,但是小道消息传的非常快,不出几天院里就传出了话说:“陈教授推翻了李教授的所以理论,还说李教授办事儿戏。 怎么着,李教授也是教授级别更是比陈教授早参加考古工作五六年,这么被一个晚辈说笑岂能不怒,当时二人就当场翻脸。 因为当时出土的文物以及文献等等都与戚继光对的上号,唯一的一点就是地方问题,可能是李教授忽略了这一点又或者是正在气头上没有注意。而陈教授却已详查了历史,戚继光生于山东济宁,抗倭十几年间全部都在福建台州境内,一生估计从未踏入过平原地区,怎么会死后葬身异国他乡。 除此之外陈教授还发现了其他一名明朝时期抗倭寇的大将这个人就是胡宗宪,锦衣卫世家出身,嘉靖十七年进士,被授官为山东青州府益都县县令,后来升任浙江巡按监察御史,对抗倭贡献很大,官至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胡宗宪一生也对抗倭立下汗马功劳,只不过名气不像戚继光响彻而已,晚年还被奸臣陷害谋反含冤而死。死后葬身无名沟。而又过十几年间,奸臣马脚败露,胡宗宪沉冤得雪,当时明太祖悔恨万分在河南为他重塑灵柩。 所以陈教授的推测也证实了之后出土文物的发展。 据说到后来在一间匣子墓中发现了那墓主人的历史文献以及当时的明朝皇帝颁布的诏书也证实了这一点,这位墓主人就是当年被奸臣陷害而死的胡宗宪。 事实胜于雄辩,一个教授级别的人物对于名声的重要性甚至高过自己的性命,而此举李元达教授就像是被人当众打了巴掌一样,心里有怒却输给了自己大意。 对此一直对陈教授耿耿于怀。 “哦!怪不得我看李元达那老小子一直看咱们不顺眼,原来跟咱老师就有仇啊,但是这还可以吧,只不过一个副院长而已。” 如果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也太小看咱们老师了,我接着说道,要知道陈教授是近两年才进咱学院里做教授的,这才短短两年的时间研究院内二十三名教授有二十名都与他因为学术问题交流而大吵翻脸。 甚至有一次一连有十几名教授联合向中共考古专家组递交了罢免陈教授职位的申请书,当时闹的沸沸扬扬的,最后都轰动了高层人员来调节此事。 我记得当时咱院长有句话说的特别好,说是有大能耐之人必有孤傲之处,也许这就是陈教授孤傲的人一面吧,他不善交际,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好听点是嫉恶如仇,说的难听点用老家话就是“没有一点眼力界。不懂得委曲求全。”这要是放在古时候那可是连媳妇都混不上的,说不定那天得罪了权贵是要被砍头的后果。 “看这话让你说的,搞得咱老师跟现在有媳妇一样。”胖子反驳着说。 佳欣听后也一脸的可怜之色用双手捧着下巴说:“怪不得陈教授没日没夜都在不停的工作,或许他除了工作之外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的,从他外表看来他是考古系的教授每日风风光光,别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但是却很少有人能够看到他内心深处的孤凉,与其说他每日都在不停的工作不如说他在打发自己的时间。” .................. “嘭”就在我们还在交谈陈教授的时候,突然之间一道巨响从另一侧的甬道中传来,准确来说是枪声,54式手枪的声音。 我们三人第一时间都望向这名警察同志。 这名警察同志同时跟我摆了摆手示意不是他开的枪。还说枪声应该距离我们不是很远。 “是不是陈教授出什么事情了。” “放心,我之前那兄弟以前在部队里是一把好手,再加上他们有武器,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名警察同志看似很相信那名叫做王景的同志。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一下。” “我左思右想,心里还是不对劲,说:不行,我们还是一起去相互也好有个照应,但是佳欣同志党有更重要的使命交付与你。” “什么?”王佳欣同志一脸狐疑的看着我问道。 “去请救兵,我们一旦不幸深处龙潭虎穴,还要有你的帮助呐。这时胖子也在一边附和道:对对对,张司令说的我同意。哥们可是把生死攸关的大事交到小师妹你手里了。” “怎么,看不起女孩子,觉得我是拖油瓶了。” 当然不是啦!! “好吧。这次就算了,但是你们一定要保证陈教授安全归来。” “yes,警官,保证完成任务,胖子向着佳欣敬了个礼说。” 待佳欣走后,我和胖子一人举起一把铁锨,其实我对陈教授并没有太大的担心,毕竟陈教授在这一行也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我问了这名叫做王超的警察同志,他跟我说陈教授是从耳室的另一端的一条很小的甬道过去的,我跟了过去确实找到了那个甬道,与其说是一个甬道,不如说是一个类似狗洞形式的盗洞。 “他娘的,陈教授和那位王景同志该不会从这爬进去的吧,这破盗洞的直径还不如胖爷的腰粗那。”胖子比划了一下。 “陈教授说了,这里是耳室通往主墓室的通道确实有,但是少不了机关陷阱,所以他才找到了这条像狗洞一样的盗洞爬过去的。” 我点了点头说:“这确实是一个最安全的通道,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盗洞通向哪里,能不能找到陈教授。” “闲话少说,爬进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胖子是个急性子。上次下地是你打的头阵这次让你胖爷来。说着胖子就爬进这盗洞里去,别看胖子一身的肥膘,但是机动性还是杠杠的,双手一伸架着自己的身子就滑了进去。 我说让他小心点,举起手里的狼眼手电筒跟随在胖子的身后,也像毛毛虫一样的向前一点点的咕涌,最后是王超同志垫底,他是部队出身身手敏捷,殿后这种事对于他来说算是小菜一碟。 这盗洞打的很不规范,有的地方甚至还有硬石子没有排干净,咯的我手臂生疼。别看胖子体格子大,但是行动速度却很快屁股扭动的旋律就像是在跳老年迪斯科,显得格外的滑稽,从入口进来这盗洞内的空间越来越大,就如同是一个八字形,走到最里面的时候我们甚至可以站起身子来猫着腰往前走了,但是宽度却依旧没有改变,胖子在我前面挡着,我几乎看不任何视线。 突然,胖子停止了脚步。 “胖子,怎么不往前走了。”我问道。 “胖子废了好大的劲才转过来身子,说:他娘的,这道走着走着怎么还出现岔路口那。我咋知道走那道。” 我透过胖子肚皮下面的缝隙那着狼眼手电筒往里面照去,确实看到两条分叉的盗洞一个往左边斜一个往右边斜。 “他娘的,这可咋选那?” 这时,王超同志也灰头土脸的从后面爬了过来,说:“两位小专家,怎么不走了?” “我没有急着回答他,拿手电仔细的照了照周边盗洞的墙壁,说:“靠右边走。” “为什么,胖子问我,我大骂胖子是猪,说:没看到这盗洞周围有新鲜的擦痕吗,肯定是陈教授他们留下来的。” “胖子听我这么一说,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说:关键时刻还是张司令头脑机智啊,杨某人佩服佩服。当即转到右斜边靠着墙边钻了进去。” “那是,也不看你家张司令是谁的学生,说着提示了一下后面的王超同志,让他跟近一点别掉了队,省得到时候钻错了道。” 和之前一样,这右边斜着的盗洞最后也似八字口一样,到了最后已经不能算做盗洞了,而是一条甬道了,很显然打这条盗洞的盗墓贼是位老手,可以把甬道链接起来一直到这里。 我打了打身上在盗洞粘上的土,打开头上的矿灯,说:“这里应该就是建造陵墓中留下的许多甬道之一吧,那位盗墓老手能把盗洞衔接在甬道之上,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那两位小专家,咱们现在往哪里走?”王超同志第一次下到这种地方,心中有些唏嘘问道。 “还能往那走,一条大道通北京,陈教授肯定在前面,说不定咱们马上就能找到他了。我是这样推断的。” 我们顺着这条甬道一直往下走去,胖子一直走在前面,大约是走了五六分钟左右,因为我看了手表。 突然,一个黑影从前面的石壁旁冲过来,扑哧一声,直接将胖子推到,疯了一般的超我扑了过来。事出紧急,当时我心中一乱,还好我后面的那位王超同志反应极快,推了我一把,随后直接抱住那黑影的腰部扑去。两人摔倒在地上缠斗了起来。 第七章:人送外号朱漆脸 “他娘的,敢推你家胖爷。”胖子被那黑影子推到墙壁上撞了一下,这可把他气炸了,拿起手中的铲子就朝着那黑影子一铲子从后背拍了下去。 因那黑影子在与王超搏斗,没有及时躲过,这一铲子不偏不倚的拍在那黑影子的后脑勺子上,当场就昏了过去。 “你大爷的,敢推你胖爷我。”胖子收起手中的军工铲暗暗的骂了一句,把王超同志拉了起来,你没事吧。 “王超同志站了起来舌头在嘴巴里摇了摇吐出一个血唾沫星子,很显然脸上挂了点彩,骂骂咧咧的说:这家伙力气还真他娘的大。” 没想到这墓中还有活物。 因为刚才被那黑影子撞了一下,我手里的狼眼手电筒都飞了出去,此刻捡了起来握到手里,照了过去。 “他娘的,怎么看着这衣服有点眼熟啊,胖子道说。” “这是景子的衣服,王超一眼就认出了,连忙跑过去把他身子翻过来一看,可不就是陪同我们一起下来的警员同志王景吗。” 幸好胖子那一铲子往下颈椎偏了一点,后脑勺子没被拍碎,只不过看这王景同志的后脑勺子没有个七八月是好不了啦。 王超曾经在部队学过野外生存,知道现在怎么做,将王景同志后脑勺的血窟窿处理完毕之后说:“问题不大,这小子以前练过铁头功,要是普通人脑袋瓜子早碎八半了。” 我点了点头,胖子更是长喘了一口气,有些唏嘘的说道:“呼!王景同志啊,多亏你练过铁头功,要是你真被我一铲子拍死了,那我这辈子心里都会过意不去的,等咱出去,北京小院找我,按摩洗脚一条龙服务,完事再去北京最好的饭店全聚德喝上一口,就当给你赔罪了。” 王景同志突然出现这里让我有些郁闷,怎么没见到陈教授的身影,难道他们两个没有在一块,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有些开始着急担心陈教授的安全了,虽然我现在很急,但也要等王景同志醒来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周围地下我们抽的烟屁股已经堆积一小盒了。 王景同志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很可能后脑勺的伤势是在太重,一时间眼睛迷迷糊糊的,似乎没有完全的清醒,直到王超同志在他脸上泼了点水,他才定眼看了看我们,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我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进来了。” 我有些迫不及待,走上前去给他解释道:“刚才是你偷袭我们,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你打伤了。” 王景同志想了想,说:“我以为你们是打昏我的人,所以我才扑过来的。” “打昏你的人?我们只打昏过你一次,难道之前也有人打昏过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教授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吗,为什么他不见了?我把水壶递给了他,让他润了润嗓子。” 他接过水壶大口喝了一口,咕嘟一声咽下之后开始回忆,说:“我们两个一直顺着那细窄的甬道(刚才的盗洞)进来的,我们曾发现了分岔,按照陈教授的推论主墓室应该在靠右侧窄道,所以我们从那里一直走到这,陈教授一直走在前面,也没有发生特殊的事情,之后陈教授说眼睛看灯光看的有些花,所以我们暂时休息了一会,随后我脖颈一痛,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就昏倒了,醒来时就看到你们的到来,当时我还以为我是被你们所偷袭的那,所以我也隐藏在暗中想要偷袭一下你们,然后就这样了。” “就这些,难道没有别的了。”我很不解的问道。 “没别的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王景扶着头上的绷带说。” “难道你没听到特殊的声音,比如你那把54式手枪的声音。” “没有,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全身上下都被别人搜过,手电筒之类的东西全部被人拿走,不然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那就邪了门啦,你莫名其妙的昏倒,陈教授莫名其妙的失踪,他娘的该不会这墓里还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吧。”胖子说。 “你见过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会偷拿手电筒和手枪吗?” “你是说有人。这座古墓中还有别人进来了,他们打昏了王景同志然后绑架了陈教授。” “或许只有这一种可能了。”我心中暗想难不成这王景有问题,是他在说谎,没道理啊他跟陈教授没仇没怨的。此刻我大脑一片混乱,还是真如胖子所推测陈教授是因为被仇家绑架。在墓中被绑架倒也稀奇,总之还是先找到陈教授再说吧。如果陈教授莫名的失踪了,那就事情大条了,毕竟陈教授可是中央指派而来的。 现在的我们头上似乎蕴含着一片乌云,那乌云有毒能让人窒息,而我们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一股脖子被别人勒着的感觉。 我们各自沉默了一会,我讯问王景同志头上的伤是否可以赶路。 “王景同志说:小专家,这点伤不碍事,俺小时候可是练过头上的功夫的,后脑勺裂开的口子顶多我们出去之后缝上两针就可以了。” “王景同志果然不愧是真豪杰,大英雄,杨某佩服,要是放在以前俺早就跟你结下八拜之交了,但是现在寻找陈教授的事情为重,等咱们出去一定要一醉方休,胖子学着古代人的话语说着,显得很是仗义。” “王景同志也嘿嘿一笑,说:好,找到陈教授咱就一醉方休。”在加上俺,也让北京来的朋友尝一尝我们家乡的绍酒。 被胖子这么一激大家也都有了干劲,也许这是胖子鼓舞士气的一种吧,毕竟陈教授的失踪谁的心中都有些阴霾,而胖子的刚才那句话直接撕破了他们心中的阴霾,也唤起了这两位曾经是军人骨子里的那种血性,这样才更有利接下来寻找陈教授的脚步。 临走的时候胖子给我眨巴了下眼睛,我就知道,我的推测完全正确。 这次依旧由王超同志担任前方探路的工作,我和王景同志在中间,而胖子则选择了断后。 甬道在走了八九分钟的时候,路面开始有下坡的迹象,我们顺着甬道的最右边的墙面往前走着,我们不敢走大路中间,这也是我提议出来的,曾经听陈教授讲过一般的大型陵墓当中都有弓弩流沙等机关陷阱,大道甬道应该在边缘行走,即使触碰到机关陷阱也有那一瞬间反应的能力,也不至于死于陵墓之中。 我曾经就听陈教授讲过一名金朝末年间摸金校尉的故事,他对与墓道中的机关陷阱,虫毒流沙根本就不在乎,没有为什么,只因为身手太好,反应力极强,能在墓道当中飞檐走壁轻如鸟雀,如此描述可能过于夸张,大家还以为是武林高手,轻功水上漂等等。 其实历史却有此人。这人名姓朱,真实名字不详,人送外号朱漆脸,洛阳人,未入行干的是杀人越货的买卖,也曾学习过盗墓之术,但是此人精通的不仅仅盗墓之术而是轻功,当时就有人送轻功水上漂的绰号。 据历史文献记载,朱漆脸曾盗下的墓穴大大小小足有数百个,宋末元初时期,宋朝朝廷岌岌可危,金朝的势力已经被元朝覆盖,而当时最为强大的元朝正在到处征战,以取得全国的统治权。这时的皇陵可以说是姑姑不疼、姥姥不爱,谁也不管。这时候可谓是盗墓者的天赐良缘。 朱漆脸在盗墓者中也是辈分超然,手下有数十个小弟跟着自己混饭吃,索性当时计划就盗了这当年“宋太祖赵匡胤的永昌陵。”当时可谓是胆大妄为。 他们入永昌陵并不顺利,刚进墓道就中了墓道里的机关,手底下的小弟大多说都死在墓道当中了,反而朱漆脸却毫发无损,这就是因为他会轻功,每当被机关暗算到,他总有飞檐走壁,身轻如燕的功夫,一一躲过这些机关的暗算,当然现在如果你在电视上看到某某某会轻功,能上城墙,能在水中浮力,那肯定都是为了节目效果来哄骗大众的,而历史记载的我们却无从考证了,可能是那朱漆脸真有本事,也可能朱漆脸发现了超越现在科技的杠杆力量,所以当时的古人才以为此人有轻功的本事。 “说到这里那就顺便把朱漆脸的外号跟大家讲一下吧”。 这朱漆脸的外号源自他脸上的一大块的黑漆斑,本来他与正常人一样。但也就是那次永昌陵的行动才让他有了这个绰号。 话说,朱漆脸利用轻功躲过了宋太祖在墓中留下的机关陷阱,一路摸到放置宋太祖赵匡胤棺材的主墓室,那是一口用金丝缠绕的楠木棺。 朱漆脸命令两名手下打开棺材盖,无数价值不菲的随葬品映入盗墓者的眼帘。当盗墓者们眼光尽覆盖在赵匡胤身上的随葬品后,这位戎马一生的开国皇帝的尸体暴露在人们面前。虽然经过几百年,但由于防腐措施得当,赵匡胤的尸体并未腐烂,宛若未死一样,他腰间系着一条晶莹剔透的玉带,头上戴着鎏銮皇冠,经验丰富的朱漆脸一看便知道这是两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头冠好拿,但是这条玉带,却没有那么的容易。由于尸体僵硬,宋太祖的身量比较大,很胖,棺内空间又比较狭小,朱漆脸和手下用尽各种方法也没能挪动赵匡胤的身体取走玉带。 最后还是朱漆脸想到一个办法,他用一个带子套上太祖的脖子,另一端系在自己腰间,他跨骑在尸体上,试图用腰部的力量将尸体拉起来。这个办法果然奏效,朱漆脸一发力,赵匡胤的尸体便被拉了起来。就在赵匡胤“坐”起来的一瞬间,尸体的嘴巴突然张开,一股黑色液体喷射出来,不偏不倚正喷在朱漆脸的脸上。朱漆脸惊得失魂落魄,以为是防盗的毒液,可是过了很久,他也没有中毒症状,便渐渐放下心来。但是这黑色的黏液粘在脸上后却无论如何也清洗不掉,于是“朱漆脸”的名字便流传开来,久而久之,人们也就渐渐忘了他原来的名字。 第八章:绿眼睛 我们顺着甬道一直往下坡的方向走,中途没有言语,除了胖子之外每个人心中都绷紧了一根弦。 突然,一直走在前面的王超同志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停下,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问:“怎么了?” 王超同志眨巴眨巴了眼睛,说:“我刚才在前面看到两颗绿色的光点,刚想用手电筒照,但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小专家你说该不会这墓里真有脏东西的存在吧。”王超同志口里喘着粗气,显然被让才那一幕吓了一跳。 “诶!我说王超同志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怎么还这么封建迷信那,你不知道新中国之后就没有什么牛鬼蛇神了吗。”我装作教训的口吻说道。 这时王景同志以及胖子也走了过来:“怎么了,还走不走了。” 我回头跟胖子二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两人听懂之后,胖子说话就小了很多,靠在我的耳朵上说:“咋的了,为什么不往前走了。” 我把刚才王超同志所看到的事情给胖子说了一遍。 胖子回说:“该不是鬼火吧。” “有可能,过去瞧瞧。当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说出的这句话。” 这次王超王景两位同志手中的54式手枪都已经上好了膛,胖子的铁锨也亮了出来。 胖子首当其冲走到了深处,发现那里是甬道的一个拐角,转头一看,胖子的身体猛然往后一抖,身上的肥肉都开始打颤起来,眼睛都直了,随后大喝一声“卧槽。”显然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待我跑过去看了一眼之后,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双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发光品,他相似眼睛一样,在黑暗的甬道当中紧紧的盯着我们,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害怕,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不一会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他娘的,瞳子,你见过绿色的鬼火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难道我们真的遇见脏东西了不成。 胖子拿着手电筒往那发出绿光的地方照射,反而遭到那绿光眼睛的吸收反射,使得手电筒根本照不清那藏在黑暗当中的东西。 胖子嘴里暗暗嘀咕道:“他娘的,该不会是个成精的大粽子吧,眼睛比我的手电筒都亮。” 我用手压低胖子手中的手电筒,大声的说:“是不是陈教授在那里。” 那绿眼睛的东西显然是个活物,眨巴着眼睛,还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就像是骨头酥咧的那样,“咯吱咯吱。”它没有言语。只是那双发着绿光的眼睛在一直盯着我们。 我心里被它盯得发毛,虽然新中国成立以来除四旧破五害,但是依旧还有一些事情用科学道理讲不通的,难道鬼神之说真的存在,我心里对无神论开始有些动摇了,但幸好他还没让我怕到身体不能自理。 但回头一想我可是北京考古研究学院的学生,陈教授的弟子怎么能让一双发绿光的眼睛吓成这样那,真是没出息,我不由的自嘲了一番。 王景两兄弟也是第一次发现这眼睛发绿光的东西,虽然和我一样心中发毛,但身体上也没表现出太大的波动,举着两把54式手枪瞄准了前方的黑暗。 胖子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拿起铲子对王超王景两兄弟交互了眼神,我也把手中的军工铲举了起来,好歹咱高中时期在学校里也是扛把子打架绝对不输常人。胖子更凶,之前上学的时候就是因为大群架把别人班级的老大打成了重伤才转学我们学校的,当时我还以为他在别的地方混不下去了,要来投靠我那。 我们四个,几乎是并排前进的,因为现在的甬道宽度很大足有六七米,我们是个相互交互了如何攻击的手势,王景王超同志也点了点头,我们手势的大意就是,我们慢慢靠过去,那东西敢动就用枪干它,如果不动我和胖子就拿铲子去论他娘的。 商量好计策,我们脚步蹒跚的向着那绿色眼睛移动,虽然手电筒的光芒全部被那绿眼睛吸收看不清那东西的本体,但是前面的道路还是可以照亮的。 我轻步往前走,嘴里还在对那绿眼睛说:“陈教授,是不是你抓走的。你到底是谁。”其实我并非想真正的问这绿眼睛问题,而是想要卸掉他的防备之心。既然下手要抓他那必须全面考虑不是。 但换来的还是那绿眼睛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声音就像骨头被碾碎时发出来的,让人在这黑暗的墓道中听到颇为诡异。 可能是我们在靠近的原因,那“咯吱声”没响多久便停了下来,那绿眼睛也开始转移视线了。 胖子一看,大喝:“他娘的,绿眼睛要跑,开枪。”胖子这么一吼,不仅惊了绿眼睛,也他娘的把我吓了一跳手里的铲子差点脱手。 胖子的声音太大,彻底惊动那绿眼睛,“嗖”的一声那东西就往墓道后面窜去,王景同志和王超同志也没有遗迟第一时间“砰砰砰!”三枪打出之后,胖子见状立马拿着铲子追了上去,别看胖子有200多斤的体重,但他跑的可快,就像兔子一样,身体灵活的很,恐怕连我都比不了。 那两位警员同志到底是军人出身,行动起来比胖子行动更快,握着54手枪也追了上去,这下可就苦了我了,跑步不是我强项啊,记得当时在学校马拉松长跑时小爷可是第一名到达的,只可惜是倒数第一。 他们跑的太快,我只能跟着他们头上的灯光跑,我不知道追了多久,反正七绕八绕的把我的头都给搞大了。 我看到他们的灯光停下了,这就说明他们不在追了,我喘着粗气,一副要累死累活的模样走了过去,问:“怎么样,追上没有。” 胖子也气喘嘘嘘的,坐在地上从包里拿出四块巧克力分给我们,说:“他娘的,那东西跑的太快了,毛都没抓住,胖子气呼呼的把巧克力塞进嘴里。” “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东西绝对不是人。”王超同志也累的够呛,靠着墓道的墙壁上说。 “不是人,那就是某种生物了,但是什么生物他娘的长了一双绿色的眼睛啊。”我有些激动,似忍受不住身体里的洪荒之力,要开始骂娘了。 “陈教授该不会被这绿眼睛的怪物给叼走了吧,你们看没看过美国大片,常常有一些不明的怪物喜欢吃人。”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但心陈教授的安全问题了,说:“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陈教授,早一分找到陈教授早一分安全。” 第九章:石塔 我们又休息了三五分钟,每人又吃了两块巧克力补充能量。 刚才那么一追,也没记住原来的路线,索性爱咋地咋地,一路往前走总有出头的一日,这是胖子说的。 当时乍一听也有一些道理,前方依旧是一条笔直的甬道,看墙壁的建筑以及施工范围我推测这里可能就是主墓道,唐朝之人的墓葬手法比较特殊,朝廷名臣,皇亲国戚的墓穴一般以主墓室,左耳室与右耳室三座墓穴组成的才算做唐陵,耳室其实就是用来保护主墓室的障眼法,很多盗墓贼不懂历史挖下一座坟墓发现墓穴之后,摸走了金银,但他却不知自己摸走的只不过是一座耳室而已,这样就能全力守住主墓室不让别人盗进。 而有的行家那则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的蹊跷,但是他还是无法进入主墓室这是为什么那,耳室一般建造在主墓室的两边,很可能就是一墙之隔,也有可能相差数十里,这其中被无数条甬道相连,甬道内到处都是机关陷阱,很多人都找不到主墓室的位置,这也就极大的保护了墓主人。 比如说那武则天与他丈夫李治的乾陵,为何一千年来无人能够沾染一分那,因为太难了,国家考古研究所在周围光发现的耳室就足有数十个,耳室之间相互串联,形如地下的一个迷宫,根本没有人能准确的找到主墓室的位置。也就是说这座乾陵屹立在梁山一千多年依旧无人染指,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办法。除非把整座梁山挖空,扯出地下的山脉走势,否则想要找出真的的武则天葬身之所,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 跟着甬道的走向,走了约数十分钟,看到一面绣着一龙一凤的石门,左边那一扇是一只从天而降的五爪金龙,每一丝表情都刻画的极为认真,那金龙脚踩七彩白云腾空而立,一双龙珠似乎能够看透一切。 右边那一扇则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那凤凰似乎踩在世界的最高山峰上,金钩一般的爪子刺透了一座山岳,金灿灿的巨翅展开,遮云蔽日,似乎在对着天际高昂的咆哮着什么。 虽然可能我描述的有些假,但是这一幕确实震惊了我,龙凤守门,这意味着这是一座皇陵,这是皇陵的标配,其他人就算穿着绣有龙形图案的都会被抓去砍头,但这一龙一凤又代表着什么,难道这是一座皇陵。 但回头转念一想,在外面的耳室里都能看到武则天下跪场景的壁画,这一龙一凤又算的了什么那。 那墓主人的身份仿佛成为了这座古墓的最大谜团,他是谁无人知道,只知道古往今来的女皇帝武则天都曾给他下跪。这让我的脑子成为了浆糊,一时之间无法转动。 石门是开着的,显然这座墓陵早有的人进去过。当然我并不认为是陈教授打开的,因为这石门少说也有上万斤没有足够的人力是绝对打不开的。 看周围石板上的摩擦痕迹这里应该有人来过,但是他把自己遗留下来的脚步处理的非常干净,丝毫找不出破绽。 石门前有一个非常高的门槛,足足到我膝盖旁,这应该是古代人的规矩,一般建造府宅的时候才会用到,门槛越高,就越表示这家人的尊贵地位。 这时胖子就腻歪的说道:“怪不得老爷子住的四合院门前都有一个这么高的门槛,每次去看他都要被绊上一脚,合着是在炫耀自己的尊贵地位啊。” 这间墓室比之前发现的耳室大了许多,周围的修建也非常完整,跨过那没过膝盖的高门槛,后面是一层石梯遥遥望去足足有数百个台阶。周围被建造的庄重而又豪华,石壁之上全部都刻画着龙行图案,还有麒麟,凤凰,赑屃等神物的身影,那壁画栩栩如生,让人望而生畏。 这一刻我几乎震惊的说不出话了,因为这种规模的陵墓即便不是天子也相差不了多少。 这一刻不止是我一个人心中震撼,胖子以及王景王超两位警察同志也被眼前的场景惊鸿了眼睛。 尤其是胖子一副两眼无光的模样,傻傻的张着嘴,望着墓室顶上的壁画:“我的个乖乖,真他娘的好看,如果我死的时候有这么大的住所就完美了。” 我给了胖子一个白眼暗骂他一副没有出息的样子。 “这石头台阶很平很光,至于是什么石料建造的我看不出来,但一定价格不菲。” 与其说这里是个墓室不如说这里是一个用石头建起的石塔,因为我们的正前方是一层石梯,足有数十米,整个石塔就像埃及的金字塔一般,下面宽上面尖呈一个三角形状态。 只不过这墓中的石塔几乎没有破损,这一发现,远比埃及金字塔重要的多,恐怕又是人类历史文明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胖子突然身子一顿,貌似想到了些什么?跟我说:瞳子,我怎么感觉这地方我见过似的。” “你见过,难不成这里的墓主人是你胖爷的前世,我不由的打趣道。” “你娘的,你小子穿越剧看多了吧,不过真的,我真的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么相似的建筑。” “我看胖子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我往后退了几步,因为此石塔太大,我无法全面看到,只能退远一点用手电筒的光去看,手电筒的光芒有限我只能看一部分记一部分,然后再将整个石塔的记忆碎片重新融合在一起,然后脑海中浮现出我构思的概念来。” “胖子说,似乎看到过此景象,之前我还认为可能是墓室里太黑,胖子只看到这墓室中的某一点相似之处而已,但现在我把整个石塔全部照过一遍之后,才发现胖子说的很有道理,我貌似也曾看到过这一样的场景,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被自己的大脑强奸了一样。” “胖子走过来,说:咋样,你胖爷是不是说的没错,是不是跟我们之前见到过一样。” “我点了点头。” “唉!瞳妹妹,没想到咱俩前世还是夫妻啊,死了都葬在一块了。” “我白了胖子一眼,说:能不能有个正经。” “胖子摆了摆手,是你先没正经呐!怎么样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没有。” “我摇了摇头,让胖子给我拿手电筒照着,我拿出了笔和纸在上面开始临摹记忆中的碎片,看一看能不能想起来。” 王景和王超同志似乎知道我发现了什么,没有过来打扰,站在石门旁警戒着。 当我最后一笔落成的时候,我和胖子看后突然脑子一亮,胖子一拍手,我们几乎同时说出口:“陈教授的笔记本。” 对的,没错就是陈教授的笔记,我曾经帮陈教授处理档案的时候见到过此石塔的原型,当时胖子也在,当时我还以为那是陈教授随手画出来的塔型概念图,就没有太过注意。 那就没错了,我现在可以肯定我们眼前看到的石塔就是陈教授之前在办公室所画的原图。 我记得当时陈教授为了临摹出这石塔的相貌,几天几夜都没有休息,一直在办公室里查阅文献古籍。当时胖子还一度认为陈教授是疯了那。 那张图纸是后来我和胖子帮陈教授收拾办公室发现的,当时也没太注意,没想到今天会见到那图画中石塔的本体。 “我的个乖乖,原来陈教授早就开始研究这石塔了。胖子说。看样子咱们找到陈教授这些问题就会不攻自破了。” 第十章:祭坛 我点了点头,但还是感觉到一丝的诡异,先别说这石塔的秘密,一想起陈教授的失踪我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感,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那,难道真的这地下还有第二波人,是他们挟持了陈教授,那这帮人是谁,摸金贼?还是陈教授私下的死对头?这让我有些疑惑。 “这时,胖子已经开始大手大脚的准备往石塔上爬了,照他的意思是说:上面肯定有东西,说不定之前在外面耳室壁画里看到的小霍比特人就在上面葬着哪?” 那个武则天都要给他下跪的人,脸戴红色龟壳面具的小人,突然我心中也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希望这石塔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走在这石塔的台阶之上就仿佛走在当时明堂的大殿之上,每走一步都充满着神秘,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也许是天性使然,使得我对陌生而有神秘的东西显得格外的谨慎,也许是环境的因素,实在是这里被建造的太过庄严,使得我不得不提起心中那个不大的胆量来预防未知的事情发生。 其实越是往上走,就越能发现,说这是一座墓室还不如说这是一座天生的石窟,石窟呈半圆型盖在了这座金字石塔的上面,形成了此时的局面,这石窟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屏障,在保护着金字石塔。 那么问题来了,这金字石塔粗略估算就占这石窟三分之二的面积,那这座金字石塔是在这石窟内建造的还是建造完工之后被外力强行拉进来的那? “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就比如埃及的金字塔是如何建造的,那一块巨石就重达数万斤古人是怎么一步一步的盖起来的?这一切就是谜,至今为止科学无法解释的。” 越往上走台阶越来越陡,越来越密,越往上爬越累,还好我们四个都是年轻小伙子,这点力气还是有的,但是爬到顶峰也累的满头大汗了。 金字石塔的顶峰并非一座石尖,而是一座由石柱搭钩而成的祭坛。 “他娘的,我咋看着这祭坛也这么眼熟呐?”胖子暗骂了一句。难道胖爷的前世真的是这里的墓主人不成。 “小胖专家,这我看着也眼熟,王超同志说。” “难不成你前世死的时候也住在这里,胖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王超同志摆着手说道:俺哪有那福分累,这祭坛不就是咱们在之前的那个墓室壁画上看见的吗。” “是吗?唉!他娘的被你这么一说还真像啊。”胖子不由的往上面祭坛望去。 “其实我早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现在正拿着我那唯一值钱的单反摄像机找着之前拍摄的那张照片。” “确实之前在耳墓室发现的祭坛壁画和我们现在看到的祭坛几乎除了有些东西已经破旧之外其余的简直一摸一样,不,应该说耳墓室外的壁画就是按照这祭坛所临摹下来的。” 仔细观察之后,我不由的吸了一大口凉气,按照祭坛建筑性的象征比对壁画当中的记事图,我惊讶的发现我们现在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一千多年以前武则天跪拜那小霍比特人的地方。我看着脚下的台阶以及下面如龙鳞般的石阶,一层盖着一层的,就像是大海的波浪一般。 “胖子说有些不信,非要抢过来自己看看,但是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毛来。”就问我瞳子你是咋看出来的? 我一边暗骂胖子脑子的不灵光,一边用手指着单反照相机里的壁画图的某一个脚上的神兽图形做参考,然后对照现实这不就能找出当时临摹这壁画的主视图了。 胖子听后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噗通一声的跪下,砰砰砰!向着前面祭坛叩了两个头。 “卧槽,杨海原你他娘的脑子生锈了。”我大声骂道。 王超和王景两位同志也被吓了一跳,以为胖子中什么邪了那?连忙过去扶。 谁知胖子一摆手,说:“等一会,让我在磕一个,要不然这不尊敬墓主人。”说着又叩了一个。 “胖哥,你这是咋的了,该不会真中邪了吧,待胖子站起来,我拍着他的脸一往情深的看着他说道。” “去,去,去,你小子才中邪了,就不盼你胖爷点好啊。” “那你刚才又跪又拜的,还真把祭坛上面那小霍比特人当亲爹了。” “亲你妹啊,没看过鬼吹灯吗?这他娘的是开棺摸金的规矩,要是有蜡烛我早在东南角点上了,这不是没蜡烛嘛,只能用下跪最高的礼仪了,你不想咱都给老祖宗下跪了,别说摸两件冥器,把他挖出来自己住进去都行。胖子一向胆子大,但是我没想到大到如此地步,这是在别人的老巢,还说把别人挖出去。” “这他娘的你也信。” “信则有,不信则无吗,走上祭坛看看,胖爷带你去见识见识世面。” 其实不用胖子说我也想要去祭坛上面,因为好奇心,我这个人天生好奇心很强且有一丝的强迫症,或许是被陈教授的生活方式所传染,唯一的就是胆子还需要历练,可能这和我从小被老爸老妈护的太紧的缘故有关系,我和胖子一起长大,胖子属于被放养,我属于被爱养,这就导致了从小没有过早的自主导致现在胆子小了许多,我在接触新鲜事物的时候还爱瞎想,或许小时候真的看林正英的电影看多了,吓破了胆。 祭坛是圆形的,它的构造颇为简单,下面是数十根石柱支撑在金字石塔的十几个点上,上面则是一个天平一样的圆盘,从下面看就像是一张铺天而来的油纸伞。看不清伞面上放着什么东西。 我怀着疑惑的心情一步一步的走向这天平上,希望能够证实墓主人的身份,起码这样再见到陈教授的时候,也能和他说:“你的学生,还是有用的。” 能让武则天下跪的人物,此生绝不简单,但他却没有出现的历史的文献当中,那这个就太神秘了,或许今日的发现可能是唐周时期又或者是整个历史长河上的一次宏伟发现,因为论神秘这墓主人的地位不低于秦始皇的陵墓。 我们现在推论,之前在耳墓室壁画上发现的带红色龟壳面具的小霍比特人,应该就是这座陵墓的墓主人,他可能是武则天登上皇位的助力人,也可能是一个武则天极为尊重的大法师,古代人向来迷信,信奉天神,可能武则天误以为此人就是上天送来协助他等上皇位的人。也可能是一位善通兵法谋略的权臣,但只不过历史上没有他的记载,或者说我们遗漏了历史的某一个大人物。当然这一切都是推测,推测着我心中的一个概论。 希望再这祭坛上面我能够找到这位墓主人生前的故事。 祭坛并不难爬,周围都建立着石台阶,望着眼前的台阶越来越少,距离天平越来越近,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我几乎屏住了呼吸,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有激动,有紧张,那种感觉就像是别人给你的惊喜,但是你却不知道那个惊喜是什么,只能猜测,让人心中难受。 胖子是第一个上去的,看他表情似乎对面前的景象没有很大的吃惊,我随后也爬了上去,看了看四周光秃秃的一片,正前方只有一只石雕的赑屃背着一个偌大的石碑,赑屃前方貌似有一座石棺,石棺静静的桓古在哪里,似已经很长的时间,古老而又神秘。 第十一章:赑屃驮御碑 “他娘的,白高兴一场,胖爷还以为这上面堆满了黄金白银,珠宝首饰呢,这空荡荡的,真让人寒心,早知道他娘的就不给这孙子磕三个头了。” “我怪骂了一句:“合着我们伟大的考古学员杨海原同志,心中的思想觉悟还不如之前来的那些摸金盗墓贼。心中只知道金银,不知历史。” “你小子别瞎说,我那是为了新中国的发展前途着想,你想啊,万一我们挖出成吨的金银,直接上缴国家,国家有了钱会咋样,他看我没有回应拍了拍大腿继续道:国家有了钱就有了发展的动力啊,到时候飞机大炮,航空母舰,全国各地一摆,那些龟孙养的日本人看他们还敢欺负我们大中华。你说到时候国家能忘了哥们嘛?不能啊,起码最后能评个像鲁迅先生一样的伟人呐!” 我急忙打断胖子的话,他娘的任他这么扯下去,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统领全宇宙了。 说话的功夫,王超和王景同志也爬了上来,只不过王景同志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后脑勺的血窟窿又留了不少血吧。 胖子协助王超同志又帮王景同志的伤口消了毒,用白色的绷带再一次包扎起来,这期间我看那王景同志后脑勺上的血窟窿都有点胆颤,反而王景同志却硬生生的忍住了疼痛,期间一句话没说,就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忍耐力着实让人敬畏。 这让胖子更加不好意思了,几次想要提出先把王景同志送出去先治疗,但是都被王景同志打断了说:“陈教授的失踪和我有直接的责任,是我没有保护好陈教授,还是等到找到陈教授再说吧,我头上的伤不碍事。同时还让我们不用为他担心。” “怎么说那,反正听了王景同志的这番话,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润的了,如果非要描述王景同志的为人,我只能用三个字‘真汉子‘无畏者才能居用天下,他就是这样的人。” 收起自己的感情包袱,我们把头上以及手上的手电筒打到最亮,照着四周看一看是否能发现其他的踪迹。 这个祭坛的顶部应该是由一块巨大的石板所磨练的天平,他就像现在的玻璃栈桥,是个圆形的圈子,粗略估算他的直径约十米是个10x10的石型圆盘所磨练出的祭坛天平。 天平上面很多灰,看周围的迹象并没有人的脚印,可以判断这里应该很久没人来了。一番探查发现除了正前方的一尊巨石棺和他身后的一只石雕赑屃之外还有几盏石像做的石柱灯,除此之外这天平之上再无其他的东西了。 首先看眼前这只石赑屃背上驮着一巨大型石碑,赑屃驮御碑,这是在名胜古迹中很常见的圣物,是很久以前皇族封赏有功之臣的碑文,到后来但凡家中有些钱的老人死后都会叫石匠专门做出一只来,石碑上面再刻上逝者的生平往事,从风水学上讲赑屃有好运之兆,伴随赑屃下葬可以把霉运冲散,造福后世子孙。至于是真是假无人得知,可能这就是古代的封建思想,像现在一样冬至那天必须吃饺子,不然冬天的时候要把耳朵给冻掉了呐。 可能是个传说,因为古人都云,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而赑屃就是其中一个,还有传言说真的见过赑屃,力大能负重,能够驮动三山五岳,至于真的假的,我想是古代的好事者随口酒后胡言的吧。 赑屃和龟十分相似,但细看却有差异,赑屃有一排牙齿,而龟类却没有,赑屃和龟类在背甲上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差异。赑屃又称石龟,是长寿和吉祥的象征。它总是吃力地向前昂着头,四只脚拼命地撑着,挣扎着向前走,但总是移不开步。这一般是很大众的说法,也是我从百度等等浏览器搜索而来的解释,但是眼前的这只却看着不怎么面善。 眼前这只赑屃被刻画的非常精致,无论是神情还是那高傲头颅都能看出和之前在耳室门口发现的镇墓兽应该出自同一批。 这只赑屃并非形似石龟,怎么看都像是一直盘在龟壳里的龙,这只赑屃可能完全继承他爹的传承,头生双角,两条龙须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似乎真的在随着微风飘动。他的嘴是张着的,上下四颗獠牙很尖很锐,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睛45度角遥望着天际,身上披着战甲一般的鳞片,全身浑然天成似乎不是人类所为。 描述完之后,我总感觉他似有一种要脱壳成龙的感觉。 “他娘的,一只老王八还想脱壳成龙,是不是想太多了。”胖子不屑的大骂。 我没有言语,让王超同志拿着手电筒,我拍了照,但是那巨碑上的碑文却不是很清楚。 我想要走进些看清楚那些碑文,或许这里有墓主人生前的信息。 但是我刚刚靠近面前的石棺,一道清脆的“咯吱声”瞬间将我大脑的一切化作空白,那声音我太熟悉了,是之前那只绿眼睛怪物发出的声音,似骨头碎裂,这声音让我心中一凉,如果有一面镜子或许我能看到我自己一副骇然的表情,但现在没有,我几乎是退着跑的退了出去。这下还不小心碰到一直研究旁边石灯的胖子。 可能我被那声音吓破了胆,倒退着竟然自己的左脚拌倒了自己的右脚一屁蹲了下来,差点把屁股摔成八瓣。 “噗嗤”,胖子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模样,暗地里笑了一声,打趣道:“呦!这不是张司令员嘛,什么事如此惊慌。” “我一巴掌拍在胖子的大腿上,很正经的说:嘘!别说话,仔细听。” 胖子听后可不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毕竟我们十几年来的默契一向很好,他知道我这个时候不可能大大咧咧的找他开玩笑。所以没敢回声,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 王超同志本来是想来扶我的,但是我给了他一个手势,他也停下了身体的动作。 这时那绿眼睛怪物所发出的声音再次传出,“咯吱,咯吱,”就像是一只巨型的食肉动物在咬碎猎物的骨骼。 “我肯定我面色很难看,而且胖子和王超王景同志的面色也不会很好。” “胖子看着我,用手指了指前面的石棺,我点了点头。” 我和胖子交汇了一个眼神,对着口型说:抓他娘的。 王超王景两位同志也从后腰把54手枪拿了出来,上了膛,扔了一把过来,对着我和胖子点了点头,对着口型说:“我们在左,他们在右,情况不对,立马开枪。” 我从地上把54手枪握在手里,瞬间内心增加了一丝的安全感。以前在学校的射击队也玩过,也算是个二流枪手。 这诡异的叫声,叫的我心里直发毛,胖子依旧手上拿着军工铲,朝着两位姓王的同志挥了挥手,示意咱们一起过去。 我紧握着手中的54手枪,因为紧张的原因,手汗不停的流着,不停的吞着口水,仿佛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越靠近石棺,那瘆人的声音越来越大,眼前的石棺似乎是一个无间地狱,里面充斥着恶鬼食吃人骨的声音,那声音“咯吱,咯吱。”就像有人在啃食你的胳膊硬硬的把你的骨头拆碎,一口,一口,直到把你的胳膊全部吃进肚子里,紧接着咬下你的脖子喝光你血,吃光你的肉,最后是你的头,用他那锐利的指甲穿破你的头颅让你那白花花的脑浆四溢出来,一口一口的吸食,嘴里还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而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无法反抗,只能任它宰割,让恐惧悄悄的蔓延到你身边,一点点击垮你的意志。 第十一章:灰大仙 那石棺并非是完全封闭的,上面的石棺盖子有一道缝隙,可能是之前的摸金贼摸金之后没有闭合棺盖,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胖子胆子大,戴了一双尼龙手套,用铲子插进那缝隙里面,给我一个眼神示意:“等一下,无论什么东西跑出来,拿枪直接打死。” 我点了点头,王超和王景同志也一人拿着一把军工铲围了过来,点了点头让胖子放心。 胖子一用力发现上面的石棺盖很重,根本不是他能用一把铲子所能撬的开的,王超同志见状,绕到了石棺的背后,帮着胖子望外面推,格拉,格拉,那是石棺盖摩擦石棺所发出的声音,那口子越开越大,里面那“咯吱咯吱”的叫声越来越响,此刻我不知道其他人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是能通过微弱的灯光看的出每个人脸色都有些泛白,那是紧张的表现,那一刻我的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上的汗不停的往下流,脑海里一片混沌不知怎么得就想起小时候看林正英捉僵尸的电影画面,心里暗暗地骂道:“他娘的,该不会里面真是个成精的大粽子吧。呸呸呸!什么大粽子啊,现在可是21世纪,哪来的大粽子,我心中暗暗地调节着自己。” 还好刘区长派了两个胆子够大,且不相信鬼神传说的退伍军人,要不然他娘的早就被这里的情况吓回去了。 石棺大概露出了大概有一尺长的缝隙,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丝绿色的光,我轻声说:“我看到了,是那绿眼睛怪物。” 胖子一听,猛地一用力,将石棺盖子又往后推动了几分,那躲在石棺内的绿眼睛怪物发出一串很长的尖叫声,猛地向着胖子袭来,那一霎依照绿眼睛怪物的速度胖子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幸好王景同志手疾眼快,推了胖子一把,手里的军工铲一转当作网球拍一样,直接将那绿眼睛怪物拍飞出去,紧接着我顺着那绿眼睛倒地的地方,“砰!砰!砰!”就是三枪,看这绿眼睛不动了,我才作罢。 这一切讲起来很长,但是这仅仅是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 胖子和那绿眼睛怪物打了对眼,吓了一跳,但随后就反应过来了。连忙抄着军工铲子往那绿眼睛跑了过来。 “老子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 这东西虽死,但这绿眼睛却并没有熄灭,我们的光全部被他吸收掉了,胖子之后找了块破布,把那两颗绿眼睛遮了起来。 这下一看,他娘的这不是一只大老鼠吗? “这只老鼠绝对有视觉冲击,谁见过将近半米长的大老鼠,胖子说:“他娘的,原来是这畜生,长这么大该不会成精了吧。” 我把54手枪还给王超同志,嘴里大口呼了一口气,说:“我也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老鼠。” 这时王超同志说:“这可能是老人家常说的灰大仙。” “什么灰大仙,胖子问。” “小专家是大城市来的,当然不知道乡下的风俗了。”我记得也就是新中国刚刚成立的初期吧,那时候家里穷只能在地里面种粮食为生,那时候的农民害怕自己的粮食被糟蹋就开始抵制五害,这五害分别都是糟蹋粮食的能手,分别是:“胡黄白柳灰”胡的译名就是狐,也就是狐狸东北那地方叫做狐大仙,这黄就是黄鼠狼子,白就是刺猬,而这柳和灰分别就是蛇与老鼠。 当时全国都在抵制五害的时候,东北那地方却为五害建庙供奉,因为俺爷爷就是从东北那旮瘩迁过来的,所以我小时候也听爷爷经常讲过这五大仙的事。” 在东北仙堂信仰中,它们被认为是最容易修炼成精也最常与人打交道的生物,并将这些精灵尊之为“仙家”所以叫做五大仙,而老鼠也是其中的大仙之一,有的地区还为这种大老鼠分辈份,比如,灰奶奶,灰娘娘,灰太奶奶,灰仙姑,等等,像咱眼前这么大的老鼠至少也得是个灰太祖奶奶的身份了。王超同志指着面前的大老鼠说。其实到了现在才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封建迷信罢了。 还记得之前听过爷爷说过他们以前东北关于这灰大仙的事。 “胖子爱听邪乎的事,连忙催促道:快说说。” 那时候新中国刚刚解放,东北作为北方战事的根据地,人民改革斗争的重要枢纽,很多在学校刚刚毕业的知青大多数都涌入东北这个神秘的地方下乡,因为这里的机会多,说不定表现好的,直接能混到军队里吃皇家饭了。 当时俺爷爷就是东北一个屯子里土生土长的小伙子,俺爷爷叫王建军,因为俺爷爷还有个哥从小出去当兵了也没回来过可能早已经死在外面了,所以村里的熟人都叫他王二娃子。那时候俺爷还小最多十八岁,当时村里大搞建设来了不少的文化知青。俺们村长还是十里八村的代表书记,听说他接到上头指示,说要把咱们屯子重现建设。政府播了不少钱。 村长叫刘书占,以前是屯子里的大户后来当上了村长,又和县里面领导走的近所以才有了这项目,屯子当时是三脉人家,王,刘,李,三家共存,为了争屯子里的土地闹得不可开交。当时的粮库还是共同使用的,这下刘占书害怕屯子里的人说他不公平,就让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知青当了这粮库的镇粮官,这下才能堵住三脉人的嘴。 俺爷说过这俩知青当初就下乡在屯子里,一个叫赵庆,一个叫吴山,都是城里来的知识份子,俺爷会写自己的名都是他俩教会的。 不得不说,赵庆,吴山两个文化青年还真可以,把粮库的每一批账目都算的一清二楚,那个村几旦粮都在本本上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开屯子大会的时候村长还着重表扬了两位呐。 后来这粮囤里闹鼠灾,那些大老鼠敢当着人面来偷吃粮食,而且这一来就是成群结队,这下两个知青慌了神,这农民好不容易种出的粮食,如果被这群畜生糟蹋了岂不可惜。 后来这俩知青不知道从那里找来的老鼠药,放在了粮食里面,这一日那老鼠还是有恃无恐地前来偷粮食,而赵庆吴山就守在那老鼠洞门口,如果有没上钩的他们直接拿榔头锤死,最后两人一数,光用老鼠药毒死的就有一百多只,这还不算死在他们榔头下面的。仔细一算足有一百五六十只。而俩知青则把这老鼠尸体全部交给了县里面的供销社换了两斤牛皮糖,当时新中国打击封建旧思想,成立之后,不许再提妖魔鬼怪。所以政府大力支持除五害就可换糖吃。 后来这事传到老一辈的耳朵里,纷纷面色惊恐,口里嘟囔着,灰大仙莫怪罪,他们只是两个新芽子,哪里得罪过您老您多有得罪。 当时这俩知青哪里知道老人口中的灰大仙就是这大老鼠,因为这俩知青在屯子里没少帮助人,所以有好心的老人家对他们说赶紧去村头的五仙庙里给灰大仙上柱香下跪赔个不是,要不然会有灾祸降临的。 但他们都接受过党的教育跟本不听屯子里老人的话,还说这老鼠是五害之首,必须斩草除根,弘扬党的政策。 那些老人家看这两名小伙子不听言,就没在多劝。 事不过三日,和往常一样,赵庆和吴山在粮囤里清点粮食的时候,突然两人口吐白沫,两眼漂白,浑身抽搐的倒在地上,正巧那日被村子里傻二蛋子发现了汇报给了村长。 傻二蛋子名叫刘东生,小的时候撞坏了脑袋,家里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能活下来全靠屯子里的人救济,他虽然傻但是很勤快每天都来协助知青下地干活挣工分换糖吃,这不正好被傻二蛋子遇到了吗。 村长一听傻二蛋子的话,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连忙叫上屯子的人把这俩知青送到了当地的县里医院。 因为当时的医疗条件太差,县里的医生也对他们的抽搐症状没有任何办法,不一会这俩知青的其中一个吴山就在抽搐中停止了呼吸,身体没了动静,僵死过去。 刘书占当场都吓傻了,怎么说人家可是城里来的知识份子,这惨死在自己的屯子里让自己咋办啊。 其中有一个村民马上说道:“他们两个之前惹到过灰大仙了,这下灰大仙来报复了。村长照俺看还是把这个活着的送到村头的老神婆哪里去吧,反正放在这里也得死。” 刘书占听到他的话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暂且先不管死的那个,联合几名村民把这赵庆又连夜送到了村头的老神婆哪里。 当时就是我爷夜里起炕去敲的老神婆的家的门。 老神婆不是本地人,但很早之前就居住在这里了,眼睛没瞎的时候给人看病算是个赤脚医生,救了不少人,屯子里的老老少少都去她那里看过病,老了之后眼睛盲了,就给人摸手相续姻缘,看宅子,最信奉五大仙。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叫她“老神婆”至于她的真名子早就没人记得了。后来中国解放之后,禁止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在这种潜移默化之后,就很少有人去找她了。他住在屯子里最北边的林场旁边,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家,但唯独两三间茅草屋建立在那。 当时村长还没把那名知青送到老神婆家里就开始口吐异物,神志不清了,村长害怕再走下去会出事,只能先把赵庆放到了屯子里的刘三家,用好几个人压着赵庆掰着他的嘴,生怕他自己咬了自己的舌头。然后立马让俺爷去请老神婆。 第十三章:灰大仙2 俺爷那时候在村子里跑的快,刘三家离老神婆家距离不远,就飞奔了过去。 俺爷刚要从路口转弯的时候就碰见了老神婆以及她的孙女小翠,因为那时候俺爷跑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刹车又害怕撞到两人,身体一滑,怦!的一下摔了一个狗吃屎。 小翠用手遮住嘴偷笑了一声,老神婆似乎能够看到说:“你这毛娃子,不能慢点啊。” 俺爷从地上爬起来,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老神婆,头发花白,拄着拐棍弯着腰,脸上的皱纹似一道道沟壑一般明显,而最吓人的则是她的眼睛,通体发白没有瞳孔,夜里看起来确实有些瘆人。 而老神婆她孙女却长的如出水芙蓉一样很好看,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白嫩嫩的,头上扎着一根草绳编了一个马尾,甩在背后,青春唯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当时俺爷他们屯子里的村花。 胖子皱了皱眉头说:“那该不会现在是你的奶奶吧?” 被胖子这么一说,王超同志才知道跑题了,呵呵一笑说:“当时俺爷也十八九老大不小了,见了大姑娘难免多看几眼。” “那接着说啊,我们听的正有劲那。” 王超同志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当时俺爷还没说明自己的来历,那老神婆就说赶快带路吧,不然就晚了。” “俺爷一时之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转念一想老神婆精通给人看相一定是察觉出来了,就没多想,在前面带着路子把他们领到了刘三家。” 当时老神婆来的时候,那赵庆差不多快要断气了,浑身冰凉,手脚发紫,眼睛瞳孔开始慢慢放大,唯一能够证明他活着的只是他还有一丝鼻息罢了。 老神婆来到后,伸手摸了摸赵庆的喉咙,从身上拿出一枚黑褐色的药丸直接给塞进赵庆嘴里,当时俺爷说:那药丸很臭,老神婆刚一拿出来就有人受不了这臭味,直到那枚褐色的药丸全部被赵庆吞入腹中那臭味才算慢慢消失。 过了少许时间,那赵庆浑身发红,皮肤滚烫,这下可把刘书占吓坏了赶紧询问老神婆,神婆大娘,这孩子怎么了,还有没得治。 老神婆摆了摆手让它们安静点,然后走过去掰开赵庆的嘴,不一会赵庆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地叫着,肚皮一高一低的,像似什么东西在钻出来,从小腹开始一直往上拱,然后进入赵庆的腔子,从嘴巴里竟然爬出来三只体型很小的白毛老鼠,那老鼠的毛很细很少就像是刚出生一样。 大家伙被这一幕吓呆了,纷纷都下跪,嘴里开始嘀咕着,灰大仙饶命之类的话。 老神婆叫她孙女用网子把那三只白毛老鼠捉了之后,对着村长刘书占说杀只猪杀只羊准备好大米白饭和半桶香油,送到村头老槐树下的五仙庙。 这刘书占听了虽然心痛,但是事关人命,还是肉痛的对着点了点头,连夜杀了只猪宰了只羊,备好一筐大米白饭,从屯子里凑了半桶香油。 村头的五仙庙是很早以前建造的,虽说是五仙,但是以前因为小日本发动东北战役的时候损坏了其他的四仙雕像,所以这里只有一尊大仙,那就是灰大仙,那庙里面供奉的就是灰大仙,它人身鼠头,手持一亚匾上面刻着“圣鼠真君”四个大字。 老神婆吩咐把香油浇在猪肉和羊肉上,大米白饭里嚯上白糖,把这些都挂在上头的老槐树上,然后又让俺爷把那三只白毛老鼠恭送到装有大米白饭的框子里一起挂在树上,而且命令一到晚上八点无论听到啥子声音都不准出门。 照俺爷所讲,那一夜极其不平静,屯子里的人都不敢出门,透过纸窗户可以看到外面都是老鼠大的足有半人高着实吓人,他们大多聚集在那颗老槐树下,叽叽喳喳了一整夜,然而第二天一亮,那些老鼠就凭空消失了,而那赵庆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命算是保住了,可惜了吴山没有挺过来。 这件事对充满知识分子的赵庆打击很大,从那以后一见到老鼠就会害怕,尤其是对老鼠多了一份极大的恐惧危机感。 俺爷还说不久之后老神婆就死了,据说死的前一天夜里不论是白毛老鼠还是灰毛老鼠都蜂拥在村头的大槐树下,密密麻麻的一片,一动不动,似乎在为老神婆默哀。 从那以后,屯子里有人说那老神婆就是灰奶奶,是灰大仙。所以他死了这些老鼠才来参拜的。 王超同志的故事讲得告一段落,我分不清灰大仙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我知道大自然的一个奇特规律,那就是当一个物种受到极为恐怖的灭绝时,他的同类会因愤怒转而报复,如小日本侵入东北三省一样,曾经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但为什么中华人民要求独立要求成立新中国,因为我们看到了其余国家对我们中华民族的侮辱,杀害我们的同胞,侵占我们的土地,剥夺我们向往自由的权利,放在我们眼中的唯一一条路就是反抗,即使付出灭族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也许其他动物也是一样,偷吃粮食赶走就好,干嘛非要杀害,即使对方再弱小但惹怒了对方依旧会换来不可挽回的代价,这是我个人的见解。 听完之后胖子也吧唧吧唧嘴说:“没想到这小老鼠的来历这么大,都成仙了,那咱们把它仙奶奶都打死了,他不会向报复赵庆吴山一样报复我们吧?” “唉!我说胖哥,你平时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现在怕了。”我带着戏谑的语气说。 “怕!你胖爷我上过刀山,下过油锅,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自残都不怕我怕谁。这不是王超同志把这故事说的太逼真了吗,情不自禁的问一下。” “小专家不用怕,这都21世纪了,一切都有科学依据,至于俺爷给我讲的故事我估摸这三分真七分假,就是用来小时候吓唬我的。但是这灰大仙的庙确实是存在的。” 我点了点头,改革开放初期百姓没粮吃,只能拜当地的仙家保佑来年能够多建囤粮,寻求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这老鼠个头有半米,我也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老鼠。胖子掀开盖在老鼠眼睛上的破布,那绿光眼又出来了,直接将我们手电筒的光全部吸收掉。 “他娘的,这老鼠难不成真的成精了,死那么长时间了,还不闭眼。原来这就是死不瞑目啊。放在古时候那可是冤案。瞳子你误杀好人了,不,是误杀好鼠了。” 我白了胖子一眼,人家都说贼眉鼠眼,老鼠的眼睛顶多绿豆那么大,你看这发光的绿眼睛足有一颗鹌鹑蛋这么大,怎么可能是老鼠眼。把灯关了,我倒要仔细研究研究这是什么东西。 手电筒全部一灭,整个地宫当中漆黑一片唯独面前这只死老鼠的眼睛部位闪着两颗如鹌鹑般大小的绿色发光物体,幽森幽森的很有诡异的感觉,仿佛这里是无间地狱,感觉让人头皮发麻。 我随身带着一根木芯火折子,是烧燃油的,那打火机点上,瞬间周围出现了一丝火光,虽然照射的地方不大,但却有一丝安全感。 透过火光可以看到那只大老鼠的眼睛部位相似镶着一颗鹌鹑蛋一般大小的玛瑙绿宝石,用火光一照晶莹透彻,闪着一丝丝绿光,当即就肯定此物绝非凡品。 “哎呀!我就说胖爷那三个头不是白磕的吧,你看这里的老鼠都这么值钱,那石棺材里面随便摸出来一个不就能逍遥一辈子的了吗。胖子一副财迷的样子说。” “我没有理会胖子,带上一副白手套,去研究那绿色的玛瑙宝石,之前在研究所里跟着陈教授学过一点皮毛,此刻也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去分析。 这大老鼠眼眶中镶嵌的是一种能够吸收灯光的宝石,相对而说就好分析了,照现在的发现来说能吸收灯光的宝石只有一种那就是“萤石”通俗一点就是夜明珠,是极为珍贵的宝石,但是一般为白玉色以及红玛瑙色,但这绿色的却极为少见。 为什么能够发光,用物理学的学术来说,是具有磷光物质的石头在受日照之后,吸收外来能量,然后又在黑暗中将这些能量释放出来,形成银白的光华;这与矿物晶体中微量杂质有密切关系。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用手电筒照射,就会把灯光吸收的原因。等它吸收到一定的程度,把石头的容量全部吸满自然而然的就不会在吸收阳光了,打了比方一个杯子,当你把整个杯子灌满了水之后,再往里加水只会溢出来,道理一样这萤石也当光充满时它就不会在吸收了。 “但让我有些疑惑的是,谁那么无聊把两颗夜光鹌鹑蛋镶嵌进这只大老鼠的眼睛上那?难道只是单纯的吓唬一下后来的人。” “管他谁那么无聊,瞳子你说这俩夜光的鹌鹑蛋能值多少钱。” “我说,你想干吗?这是国家的,当然要交给研究所去处理,难不成胖爷还缺钱不成。” “你他娘的还不了解我吗,钱这么庸俗的东西胖爷当然不缺了,但咱就是喜欢这稀罕玩意,拿回去也能吹吹牛不是,尤其是在甲班研究所的那群狂妄自大还自称考古界未来顶梁柱的那群小子们面前,也让他们开开眼,让他们知道咱们新生二年级也不是吃干饭的。 说着胖子就拿过王超同志腰间的匕首刀开始准备去撬那夜光鹌鹑蛋。 第十四章:碑文 我叹了口气,拿胖子没办法,只能嘱咐他撬的时候慢点,省得到时候在那夜光鹌鹑蛋上留下划伤。 胖子大大咧咧的说,知道了,你还不知道胖爷的技术吗。 那两颗夜光鹌鹑蛋镶嵌在那大老鼠的眼窝当中,很难剥开,胖子整了好大一会才把这两颗夜光鹌鹑蛋取出来。 我用火折子看了一下这大老鼠的眼窝,只见里面空洞洞的,里面的肉已经长出来,这就说明这两颗夜光鹌鹑蛋是很久之前就放进去的。 我拿过一颗夜光鹌鹑蛋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不是很重跟小时候玩的大玻璃球差不多,我让胖子拿着给这只大老鼠和这两颗夜光鹌鹑蛋拍了照片。 随后胖子小心翼翼的把那两颗夜光鹌鹑蛋装进后背的背包里,一脸的沉痛悲伤,看那模样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我一脑子浆糊,问:“胖哥,你脑子是缺了根筋还是少了根弦啊。” “胖子哼了哼鼻涕,说:你们懂什么,我这叫祭奠伟大的无产阶级奉献家,小灰,不,应该叫做大灰。作为一只鼠你每日只能钻臭水沟,下水道,遭世人唾弃,万人辱骂,但没想到你却有如此阔达的胸怀,感谢你捐助的两颗夜光鹌鹑蛋,我代表组织,代表国家,代表人民向你做出由衷的感谢,一路走好,黄泉路上莫回头,来世祝你投胎当个富二代,阿弥陀佛。哈雷路亚。” 真的是病得不轻啊,我转过头拍了拍头嘀咕一声,打开手电筒朝着石棺材走去。想要看看能不能证实一下墓主人的身份。 因为那石棺只是被开了一个口子,我很难看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让王超和王景两位同志用凿子把石棺盖子一点点的凿开,我的目光则看向了那只赑屃背上的御碑。 那御碑也是石刻造像,就像是墓碑一样,直立立的竖在这只赑屃的龟背之上,御碑正中记录着一些文字看那模样可能是这墓主人的生前事迹,两边则刻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龙型石刻,攀岩在御碑的两端,可以充分的显示出当时这墓主人的至高地位。 这御碑上最重要的莫过于中间那段历史文献,那里可能就是解开那小霍比特人的秘密,他是谁,为什么一代女皇帝都要恭敬的给他下跪,这个谜底,我太想知道了。我太迫切的想要见证这扭转历史的一幕了,以至于我看的非常仔细。那应该是一篇唐代的散文。虽然我没有什么研究,但是在上大学写论文的时候还是被老师强迫读过一点的。 天授元年(690年)九月初九, 子月子日子时,夜,天授元年(690)九月初八。 朕,明日之帝。万物朝奉,众生独奏,天下无一。 前惜,病已故去,缺天师一人,无与共享天下之,朕痛惜。无与留下智慧之,朕可惜,后谢。谢,天师之助,谢天师之言,谢,天师之启蒙。谢,天师之引导。谢,天师之大举。双惜五谢之,足以朕之大礼,建北坛,斩阴体,饮天地至阴之血,祭天师之灵柩。念惜之。 终年记。李唐氏武曌所记。 天师?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武则天时期历史所记载的名流人士以及高官重权之人,都不曾回忆出天师到底是谁。如果不是在这墓中看到的这些,我甚至都不会想象当时有这么一个人。 我生怕遗漏了什么,又多看了两遍对照才确定。 这时,胖子也走了过来,问说:“张大专家,研究出来什么了吗?” 我竖起食指在嘴边比作一个小声的动作,说:“现在还没有,等我注解了这段散文之后才知道。” 胖子也抬头看了看御碑上那让人头痛的散文,摇了摇头,不行了,他娘的,一看到这说句不句,说话不话的文章胖爷就脑瓜子疼。 我不经意的道说:“你可不要小看这散文当中的每一字,因为句子的不同,字面的意思也不同就比如‘(huan)还钱’以及‘(hai)还行’字虽相同但意义相差甚远,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记得曾有一位知名的文学教授说过,一个普通人识字的数量不足所有字的十分之一,这就说明古代人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要博学。说完我没在搭理胖子认真的把上面的散文记录下来,开始注解。” 朕,上面所述应该是武则天,明日之帝结合之前时间是天授元年(690)九月初八推算,这应是武则天登基皇位的前一天夜里,万物朝奉,意思是周边的万国前来进贡,众生独奏,是全大唐人民都在为她高歌赞扬,天下无一,代表了天下的第一个女皇帝,代表了独一无二。确实,在历史上的确只有她一名女皇帝。 至于之后的主文当中这个一直披着面纱的大天师却神秘多了,上面文章可以注解得到,这大天师貌似与武则天有一种非比寻常的关系,在前两段双惜之中可以看出,武则天愿与大天师共享天下,实在是难以想象此人到底是谁,能拥有皇位一般至高无上的尊位。另一惜描述的应该是惜才,上面写道,无与留下智慧之,朕可惜,可见此人是一个非常有头脑和大智慧的人物,这一点让武则天非常欣赏,甚至开始学习,但是还未学到这大天师的智慧就已病逝。只能暗叫可惜,天妒英才。 后面的五谢之恩倒是不难理解,肯定是这神秘的大天师在背后暗中帮助了武则天不少,想象一下,一个弱女子幼年进入后宫,怎么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在后宫泥潭当中安然无恙一步步的登上皇后的宝座呐。除非武则天真有着比常人难以相信的狡诈与隐忍,要不然早就死在后宫的内斗当中了。还有就是有人暗中相助,一步一步的把她送到了皇后之位,最后荣登大宝,这个人就是如今深埋在这里的大天师,他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神秘势力和智慧,他到底是谁我们不得而知,但知道他最后一定成功了。也许事情真如我所说,但没有证据这一切仅仅是我的一个推测罢了。我现在才明白之前陈教授说过的一句话:“发掘文物就像对待一个杀人案件,必须掌握足够的证据,理由,以及动机,时间,地点,才能够清楚的判断墓主人的生前往事。” 胖子看我斟酌了半天再次问说:“分析到什么了?快跟我说说。” 我看胖子那么急迫的样子就跟他把我之前的推测和他讲了一遍。 他听的似知非知,迷迷蒙蒙的,说:“也就是说我们之前在耳室壁画上见到的那个带龟壳面具的小霍比特人就是御碑上所述的大天师。” 我点了点头,说:“不错,既然都对上了,那石棺当中躺着的就是唐周时期一个未载入历史当中的人物,大天师。” “卧槽,胖子猛地一声,把我吓了一跳,回骂:怎么每天都神经兮兮的。” “这大天师的地位在当时仅次于武媚娘,你说那石棺材里面的稀罕玩意得多少啊,说不定还能挖出来翡翠白菜累,哇,哈哈,不敢想,胖子一脸兴奋的模样,眨巴着眼睛就向着棺材瞄去。” “有点出息好吗。” “你懂个锤子,这往后就是你胖爷闯江湖的英雄事迹。” 第十五章:01号物证 胖子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拿着凿子屁颠屁颠的跑到了石棺那里帮忙。 “胖子总是那样的没心没肺,我没有理会。继续往下注解。” 建北坛,应该说的就是我们所在的祭坛,当时的国都建造在长安,而今莽山正对着当时长安的南皇宫“明堂”中间只隔一河,两者遥遥相望,能建造在这个地方武则天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可能是对这大天师的依赖太深。 这里的下一句,斩阴体,饮天地至阴之血,我不太明白,什么是阴体,什么是至阴之血。 难不成真的像鬼电影里面描述的那样,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便是阴体。 小说里面说这种人的血阴气很重是僵尸的最爱,喝了她们的血之后还能进化那,进化之后可以随意在阳光下行走,最后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甚至可以九转轮回重新做人。这不全是瞎扯淡吗。可能小的时候还会信一些,但现在已经新中国新社会新风气了,这些都不过迷信罢了。 但这御碑上的阴体又是什么意思哪?难不成真的向小说中的那样,那我还考什么古啊,一个大粽子跳出来全都死翘翘了。 我想了很多关于阴体二字的解释,难不成这里所说阴体代表的是生殖器官自己的“小弟弟”我不由的脑子一麻往自己的裤裆里看了看。那斩阴体的意思莫非就是要斩掉自己的***,我脑袋瞬间炸裂,我靠,难不成武则天还有收藏***的癖好。我打了打脸暗骂自己龌龊,初次之外还有什么哪?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其他能够解释出阴体二字的意思。 正着急,我眼睛随处一撇,看到了御碑上那独特的花纹风格。 心中想着,难道是阴阳五行乾坤八卦,还是奇门遁甲,我想的脑仁疼,中国文化实在博大精深,这些异类文学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理解的,阴体,我牢牢的记住这两个词,待我见到陈教授一定要向他请教。 “卡拉卡拉。”那是石头与石头所摩擦出来的声音。 此时胖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张大专家别研究了,还不快来帮忙。 我应了一声,收起手上的笔记本以及铅笔,用相机记录下了一切之后放下脑子里的思绪跑了过去。 石棺之前裂开的那道缝隙周围已经被王超王景两位同志用凿子戳开了一节边角,用力一推整个石棺盖有了明显的晃动。 之前那只大老鼠所在的石棺与正主的石棺相连,看似是一个棺其实内部还有一个小型的套棺,这也就是当时墓主人的高明之处,即便你打开了外面一层石棺椁,里面依旧还有一层,甚至里面的里面还有,这就像套娃一样,一层裹着一层。 照胖子的意思,我们四个一起往一处用力把石棺盖给推下去,但做过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行的。 虽然我们已经用凿子戳开了一个边角,但四周的封棺钉并没有彻底被拔出来,所以想要用蛮力将至从外面推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你说怎么办?胖子有些毛急。” “我骂说:你急有个屁用,这种事还是要靠脑子的。” “你来,我倒要看一看咱们的张大专家有何良策。胖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我来就起来,其实说这句话之前,我心中早就已经又了开这石棺的结论,很简单石棺四周钉着四根封棺针控制住了石棺的四个角,想要推开这石棺盖必须摆脱这四根针不然很难将棺材盖推开。” “这还用你说,但这封棺针穿在石头里,怎么把它拔出来。” “我邪魅的笑了笑,从后面背包里拿出一瓶黑色的药液,说:有它不就行了。” “这是啥?胖子问道。” “这不会是腐石液吧?王景同志在一旁看出蹊跷。” “不错,这还是陈教授让我带来的,没想到还真能用的上。”听说这玩意倒在石头上不到一刻钟,那石头就会软的跟棉花一样。 “靠,这就是你动脑子的结果,那怎么不早拿出来,害的胖爷凿了这么大半天。”说着胖子从我手里抢了过去。就往边角上的封棺针上倒。 我让他省着点用,或许等下还有需要的时候。 他应了一声,不在理会我,把腐石液倒进了四角。这种腐石液非常难得,只能用于国家单位机构,这次出行还是陈教授向上面申请带了一小瓶用的。 当腐石液触碰到四周的封棺钉时,发出“嗤嗤”的腐朽声,那是两种相克的元素互相侵蚀的声音。 别说,这东西还真好用,在那侵蚀声慢慢淡去之后,胖子挥舞着铲子,一下子就切下来周边的封棺钉。嘿嘿!他娘的,这玩意还真行,回去之后我一定批发个十几箱子备用。 “我咧嘴说:你算了吧,这东西腐蚀性比硫酸还强,你真要搞到十几箱子估计下半生咱俩只能在局子里见面叙旧了。” 很快,四颗封棺钉全部被拔了下来,现在的石棺盖子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打开,胖子大大咧咧的去推那石棺盖子,能看出他面部期待的激情。 我也有些期待,想要看一看这所谓的大天师到底是何许人也。 “格拉格拉”石棺盖子一步步被推开,我甚至脑中已经有了一个墓主人的轮廓,结合之前在壁画当中所看到的,我猜测这大天师应该是个侏儒,天生的侏儒症,导致他身材矮小,面相丑陋,所以终日带着面具,不敢面对世人,虽有堪比常人的头脑,但只能隐藏在背后控制傀儡,他就像一只肮脏的老鼠,即便在博学多才,即便有真本事,但依旧不敢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因为他的内心被任何人都软弱,自卑让他一辈子只能戴上面具做人。这或许已经脱出了我专业范围,但是我曾看过关于心理学的书籍,对这些有颇多的了解。自卑能够造成人的心里扭曲,从而走上犯罪的道路。这是一名著名的美国犯罪学家说过的话。 我幻想之后打开棺盖子的模样,那应该是一个皮包骨的矮小身材,身上穿的必定豪华,周围很多金银作为陪葬品,或许那面具依旧戴在他的脸上。但是再过去30秒之后,现实彻底的推翻了之前的理论,让我从至高的天堂之上直接跌落到了人间。 “怎么可能。” 石棺内确实躺着一具尸体,但却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是一个身材矮小,皮包骨头。里面的葬着的与其说是一具尸体还不如说是一具骨骸。 那是一具白色的骨骸,身上没有任何的挂饰,更没有任何的陪葬物品,偌大的石棺当中只有一具尸骸以及那具尸骸脸上的红色龟壳面具。 那龟壳面具我很熟悉,那是之前壁画之上大天师下葬之前戴的。难不成这具白骨就是所谓的大天师。 不,不对,推理不通,壁画之上的大天师,身材矮小,如十岁左右的小孩子一般,按照当时的比例应该在140厘米左右,而这具白骨尸体目测至少一米六五以上这还不算生前的肉体,而且看盆骨的宽度,以及锁骨等,这应该是一名女子。这应该不是武则天御碑传里的大天师。 “或许这是他媳妇也说不定啊?”胖子说。 我没有言语,因为我也不知道历史的发展,我也不知道这座坟墓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历史的面前我们永远都是思索者,收集者,探索者,只有足够的证据才能确定肯定与否定。 我大吸了一口气,感觉这太难了,本以为考古就是墓坑里转一转,出土一些文物,判断一下价值多少钱。但现在确实感觉不是这个样子,还是那句话我们就像是刑侦警察一样,他们找证据抓凶手,我们找证据证明古人的身份,相比之下我觉得还是我们更难一些。 我并没有灰心,虽然打开石棺的这一幕让我之前的全部推测都付之一炬。 胖子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一名探险家,越是离奇古怪胖子越是兴奋,就像是得了某种强迫症一样。 “哎呀!探险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当然越离奇越刺激越好玩了。”胖子对我说道。这不咱们也不是什么也没得到,我看它脸上的那副面具就非同小可。 我伏下身子,戴上白手套将那红色的龟壳面具拿了起来,拿手电筒,这是一个龟壳所制作的面具,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后来加工制成的血红色,看着很血腥的模样。 这红色的龟壳面具没有什么特别的离奇之处,只不过他面部的那些纹路很奇怪,那不像是龟背上所应有的纹路,我用照相机拍了下来,拿出记号笔在面具的左上角写下编号,01号。随后让胖子拿出证物袋放了进去。准备带回去好好研究,或许能从里面找寻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