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性反应》 第1章 一 钱臻焦虑地看着手表,指针已经快要指向十点钟,毕业答辩就快开始了。 她的眉头就要快蹙在了一起,包里面鼓鼓地还装着自己的学士服。 都怪今天早上贪睡忘记了时间,现在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骑个扫把就飞去学校。 “啊!”钱臻还在想着怎么用最短的时间赶去学校,第二秒就被迎面而来的车撞倒了,还好开车的人刹车刹的快。 钱臻跌倒在地上的时候还在看着表,心想着已经十点钟了,完了完了。毕业答辩注定要搞砸了。一时半会居然忘记了自己被车撞倒了还继续躺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 “喂,你这是想讹我么,想让我馋你一把就倒在我身上装死是不是?”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一屁股靠在了车上,双手插在胸前,戴着墨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钱臻现在才注意到这个男人,躺在地上看他高高大大的样子,被墨镜遮了一半的脸加上阳光的作用以至于她看不清他。 “喂!”男人又不耐烦了喊了一声。 钱臻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地上,她踉跄地站了起来拍着身上的土拽了拽自己的衣服。 “撞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钱臻检查着自己的身体有没有被撞伤什么的,一边自己小声地嘀咕着。 显然她声音再小男人都听到了,男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学生妹,把墨镜拉倒鼻梁的最下面看着她,从男人十八岁以后还没有听到过别人对自己的埋怨,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这个学生妹。 “我有撞坏你么?”男人的墨镜露出眼睛,刚才那一股不耐烦的劲儿少了点儿。 “没什么,就是腿上擦伤了一点,还好。”钱臻看着包里的学士服沮丧的回答道。 “那你撞坏我的车了。” “什么?!”钱臻听到她撞坏车的时候猛地抬头看向那个男人。 “你没有没有搞错,是你把我撞倒在地上,我没有怪你就算了,你还倒打一耙说我撞坏了你的车,以为我是铁做的么,我哪能撞坏你的车啊。”钱臻很少发脾气,今儿倒霉去不了毕业答辩就算了,还碰到个怪人,实在是忍不了了。 男人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心看着钱臻。 这次换她对他喂。 “喂!!!”钱臻见他不说话走到他面前。 “对不起先生,我要走了。”钱臻拿着包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转身离开。 “痛死了,放开我!”男人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握着。 被迫停在男人后面的车越来越多,车主们都探出头来看发生了什么。 “喂,如果你不想第二天上报纸头版头条说你阻碍交通,就乖乖和我上床。”男人依然用力的捏着她的手腕,周围都红了一圈。 “什么??”钱臻不可思议地看着墨镜男。 “哦,习惯了,是和我上车。” 与其说是征求钱臻的意见,强迫两个字或许更贴切些。 钱臻是被男人捏着手腕塞到车里的。 “请把我送到xx大学,我还要去参加毕业答辩。”钱臻揉着快被他捏断的手腕,还不时地看着表。 男人重新把墨镜推到上面,一路上倒是沉默的很。反而钱臻坐在位置上不自在起来,她故意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 “到了。”男人把车停到了学校的门口。 “嗯,谢谢,再见。”钱臻拿起自己的包就要开门下车。 “慢着。”男人的身子跨过她的上半身把开了一半的车门又重新关上。 “你把我的车弄坏了这事还没有解决呢,我怎么能先放你走。”男人就那样的趴在钱臻的身上,钱臻双手抱着包放在胸前,极其不自然地扭过头去。 男人的抿嘴一笑,坐到了位置上。 “我来说好了,你的答辩结束以后就陪我去修车。”男人通过倒车镜看着钱臻。 她,居、然、脸、红、了、 男人还真的没有见过女人脸红过,从来都是往床上一躺,女人们来服侍他,却从来没有见过那些女人脸红过。 “把你送到学校里好了,你腿不是擦伤了么。”男人忽然怜香惜玉起来。 容不得钱臻反对男人已经转动了钥匙往里面开去。 钱臻只好告诉了他方向。 车停在了会场外面,钱臻正要下车的时候看到了孟浣溪站在那里,同样焦虑地看着周围。 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他,还看到了钱臻看到他时脸上不自觉扬起的微笑。 “喂,不要忘了你答辩完了以后还要陪我起修车,我就在这里等你。”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的笑脸。 “慢着,把你的电话给我。”男人想留下她的号码。 钱臻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手机给他。 男人把自己的号码输到她的电话里打给了自己,看着自己手机屏幕出现了一串陌生号码。 “好了,我会打给你。你叫什么?”在这么一段不短不长的时间里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钱臻。”说完她就推开车门迅速地下了车关上车门朝孟浣溪走去。 “钱臻。”男人一个人在车里念着她的名字。 孟浣溪看到忽然出现的钱臻急步走过去把她搂入怀里。 “怎么现在才来,就快到你了,打电话你又不接,快把我急死啦。”孟浣溪温柔地和钱臻说着,即使她晚了也没有生气,只有关心和着急。 “我睡过头了嘛,我去换衣服,去里面等我。”钱臻晃着手里的包,说完踮起脚尖在孟浣溪脸上吻了一下。 钱臻觉得大学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选择了和孟浣溪在一起,如此温暖阳光的男子陪在自己身边。 男人不耐烦地看着有情人团圆的场面,他真的看不惯开心的钱臻,他还是看着满脸怨气、或是脸红的钱臻顺眼一点。 男人故意把车开到两人旁边绕了一圈才离开,钱臻皱着眉看着扬长而去的车,男人像是提醒着她什么,她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想知道。 两人走进了会场,开始了在学校最后一次的上台。 结果却出乎钱臻的意料,答辩破天荒的顺利,钱臻站在台上面对如雷贯耳的掌声开心的笑了起来。 一系列的事情结束了以后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钱臻和孟浣溪略有疲惫地坐在楼梯上,彼此依偎着。 “真是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完了。”钱臻躺在孟浣溪的怀里抱怨着今天。 “今天你表现的真是太棒了,你都不知道台下的人都快把手拍烂了。”孟浣溪说完的时候钱臻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仰起头看着他,主动向他吻去。 “今天晚上去我家吧,我想让你见我的父母。”孟浣溪依旧温暖地看着她。 “今晚么?会不会太着急了一点?” 钱臻知道孟浣溪家里是一个巨大的商业构造,她从来没有问过他家里的事情,为了不让他感觉到自己是为了钱才和她在一起。钱臻只出生在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爸妈和妹妹,这就是所有的情况了。 “不会的,我觉得——”孟浣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钱臻的电话打断了。 她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盯了三秒钟就从孟浣溪怀里钻了出来,还往前走了几步接起了电话。 “喂。” “我在学校门口,如果你不想让全学校的人都知道我来接你去修车,就十分钟出现在我车前。”男人命令般的口气容不得她来说不字。 事实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得走了,上午的时候不小心把别人的车搞坏了,我现在去看看。”钱臻手里拿着电话。 “怎么回事?我陪你一起去好了。”孟浣溪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够了,今天晚上不能见你父母了。”钱臻撒起娇来就是天大的事孟浣溪也没影儿了。 钱臻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白天的车停在了正中央。 学校来来往往地人都注意到了,靓车加帅男的组合从来都不缺乏仰慕者。 钱臻一个不情愿缓慢的走到车前,男人依然戴着墨镜,用食指对着她示意要她上车。 “你的车根本没有坏,你要我陪你去修哪里?”钱臻坐在车里看着这辆算得上全新的车质问着他。 “你看到这车的logo了么,两个小翅膀中间有个b,你把我的翅膀弄坏了。”男人没等她坐稳就发动的车子。 男人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他居然把自己说的话想歪了,两个小翅膀中间有个b。 “要去哪里?”钱臻却浑然不知男人心里早就有了其他的心思。 “能修好我小翅膀的地方。” 车在晚上奔驰在高速公路上。 再停车的时候已经停在了男人的家门口,门口站着一排人,像是等待着谁。 “下车。” 钱臻第一次看到了男人完整的脸,没有墨镜的遮挡。 她的感觉是:这个男人长的挺好的,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发生她一定会说他是个花美男。 “挽着我的胳膊,抬头挺胸。”钱臻乖乖地照着他说的办,男人瞟了一眼她的胸。 呵,挺起来还真不小。 “少爷,这些人今天等你一天了,你是知道的你今天是和这些人说好的。” 一个年纪和他口中的这位少爷差不多的男人,向前走来提前汇报情况。 “臣汇,我知道的,你先把这位小姐带进去休息一下,这里的事我来解决。”男人像是和白天变了一个人,难得温柔滴看着钱臻的一眼。 可惜不争气的钱臻居然又脸红了,男人放下了自己的胳膊,脸红又看在了眼里。 “小姐请和我来。”陈臣汇很绅士地为钱臻开路。 钱臻被里面奢靡地场景多多少少吓到了一点,进入眼里的都是一片黄金色,她坐在沙发上还在想着这些看久了闪的眼睛都会痛黄灿灿地一片是不是是真的黄金。 “喂。”钱臻朝陈臣汇俏皮地眨了眨眼。 “嗯?小姐有什么事么。” “你的少爷叫什么名字?” “施源。” 钱臻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有着这样的房子也一定是个不小的人物吧,只是不晓得干嘛要为难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妹。 哦,原来你叫施源。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六月六终于来的撒~撒花什么的来庆祝自己终于来开新坑了 施源一开始就走暗黑系路线tvt 重回的沧桑还是需要亲爱的你们的支持的t t 沧桑啊桑的qq:2922637360有事没事都戳戳,欢迎勾搭撒~ 第2章 二 “施源,我们这些元老可是等你一整天了,现在你才出现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一位大施源几十岁的男人严肃地看着他。 一排的人都清一色地穿着黑色西装,施源知道今天举行的是他父亲的葬礼,撞倒钱臻的时候正是他要去参加葬礼的时候。 为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学生妹,没有去父亲的葬礼。 “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父亲的忽然去世相信给大家都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想利益应该是你们最关心的事情,各位不用担心,我将接替我父亲的位子来维护你们的利益,如果有人对我决定有意见,就去召开股东大会好了。”施源就站在门口,没有把那些人迎进去的意思。 “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时间不早了,各位还是回去早点休息,不送了。”施源穿过人群走进家门。 剩下的人都不再说什么都散去了。 钱臻和陈臣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喝着陈臣汇给自己倒着茶,眼睛还是在不停偷瞄着这个遍地黄金色的家。 “喂,你叫什么名字?”钱臻很俏皮地向陈臣汇眨着眼。 “陈臣汇。”自陈臣汇从了施源以来,还没有见过他亲自带女人回来,或者这个在自己眼前的钱臻还算不上是个女人,只能称为女孩儿。 “看来你对别人的名字很感兴趣么。”施源站到钱臻的后面,悄无声息。 钱臻差点把手中的茶撒了出去。 “跟我上楼。”施源把外套递给了陈臣汇,那股命令的语气又来了。 “为什么,你说要我陪你修车,你看这里像修车的地方吗?”钱臻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站起来理直气壮地和他说着。 中间隔着一个沙发的距离。陈臣汇很识趣地拿着施源的外套退下去了。 看来今天晚上这女孩儿要遭殃了,陈臣汇同情了看了一样钱臻。 “哦?看来你很不服气。”施源上下打量着她,手跨过沙发像是白天一样捏住了她的手腕,只是这次用的力道更大。 任凭钱臻怎么吼叫动弹他就是不撒手。 “还想等等再谈修车的问题,你这么心急那就现在解决好了,真是一个没有情趣的人。”施源捏着她的手腕从客厅一直拖到了他楼上的卧室。 施源把她拖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把门锁上了。 “喂!放开我,带我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钱臻看着自己就快要被他二次捏断的手腕。 “你是真傻还是装无辜,我都把你带到有床的地方了,你还不知道干什么么,我记得我白天说过乖乖和我上床这话吧,钱臻。” 施源放开了她的手腕,就站在门口开始脱自己的上衣和下面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啊!我不看!你起开!我要出去!”钱臻想闭上眼睛,因为施源早已经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而钱臻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完整的男人的身体。 至于孟浣溪,两个人从来没有在一起过过夜,钱臻一向是住在自己家里的,而孟浣溪好像也是不住在学校里,现在钱臻能想到她和孟浣溪最亲密的动作就是抱抱亲亲,最多就摸摸了。 而此时,现在,施源正□地站在她面前还挡着她唯一的出口。她不想接触施源,却又不得不把他从自己面前推走自己才有可能出去。 施源把她对自己触摸归类为动手动脚。 “看还满足不了你,要动手是吧。”施源故意挑逗着她。 令他满意的是,她又脸红了。 “我都已经脱光了,你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施源插着腰依然站在门口,挡着钱臻的去处。 “混蛋,滚开,我要出去。”钱臻控制着自己尽量不朝他的下面看去,盯着他的眼睛。 “看来还是得我自己动手了。” 施源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赤-裸着身子却毫不羞涩,他又捏起了钱臻的手腕,向床-边走去。 “施源!你住手!我有男朋友的!”钱臻被他推坐在床上,而他就光着身子站在自己的前面,不,应该说就快要贴在自己的面前。 “男朋友?就白天那个么?关我什么事?哦,对了,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施源故意地把腿放在床-上。 相当于光明正大地让钱臻看着他的身体最保密的部分,当然施源从来不那么想。 钱臻把头扭到另一边还紧闭着眼睛。 施源开始有点厌倦了挑逗她这样的游戏,自己的耐心差不多快用完了。 施源的腿压在了她的大腿上,双手开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从他这个角度看钱臻的胸还真是有高度有厚度。 钱臻一次又一次的想推开他的手,施源烦了就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腕,一只手继续脱着她的衣服。 “你看,你现在跟我一样了,都是□。”施源拉着她的手腕被迫让她站起来,她的两只手都被施源控制着,让她没有手来遮挡自己想遮挡的地方。就这样,第一次赤-裸地对着一个男人, 多少个夜晚里,钱臻想着这样的场景,但对象不是才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而是孟浣溪。 施源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胸,在从胸一直往下看。 钱臻闭着眼睛。 施源搂着她的腰贴了上去,他感受到了她的柔软,她却感受到了他的坚-挺。 无论钱臻怎么反抗都抵不过施源。 施源把她扔到了床-上压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么,我最讨厌你什么?”施源的一只手依然捏着她的手腕不松手,疼的钱臻的眼眶红了起来。 “我最讨厌你笑,所以你现在才是我喜欢的样子。”施源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施源的嘴唇吻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向下面探去。 钱臻的双腿始终都不肯分开,紧紧地合在一起,这让正在兴头上的施源很是不耐烦。 “要让我用性--暴力才能搞定你么。”施源皱着眉停下了动作看着她。 钱臻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眼眶里的泪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流出来。 施源瞥了她一眼,在她下面的手使劲地掐了下大腿,疼痛感瞬间在她的身上蔓延,她终于很不情愿地松了下来。 施源见起了作用,便用自己的腿把她的两条腿分开并牢牢地压住不允许她动弹。 “知道么,是你自己把我的耐心耗完了。”施源一开始就脱了个精光,身体早就向他的大脑发出红色信号。 “对了,还有,爽了就叫出来。” 施源吻着她的胸,一只手却一直在捏着她的手腕,从未放开过。 他的*早就想来到这一步,没了之前的耐心,他想都没想就整-根进去了里面,容不得钱臻来适应。 钱臻被他捅的早已痛到骨子里,她想叫出声却死咬着自己的嘴唇憋着。 施源的腰一下接着一下晃动着,丝毫不顾钱臻的感受。 她的下面如此的-紧,让施源的兴奋度又提高了八点。 只是他从她嘴里听不到任何声响。 “不是让你爽了-就叫出来么,你都把我的床单弄-湿一大片了,还不爽么。” 她依然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施源故意把动作慢了下来,故意地磨着她,深一下子浅一下子。 钱臻只是沉重地呼吸着,嘴唇就快要被自己咬破,施源搞得她想坐起身来,但身子被压着动弹不得。 施源见她还是死活不松口,于是加快了速度,让钱臻承受着这痛苦的快感。 施源的苦干还是有了点成效,钱臻的嘴里开始哼唧起来。 施源听着这节奏,要想听到她大声呻-吟,估计得让他今天晚上精-尽人亡了。 施源从她的里面抽了出来,随即一股白色的液体就流到了她的大腿上,接着顺着大腿流在了床-单上。 他终于松开了一直捏着的手腕,放开的时候已经接近淤青的样子。 施源移动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自己白色液体旁还多出了一抹红。 原来你还是个雏。 施源从她身上下来走进卫生间扯了一条浴巾围在了身上,还顺手替她也带了一条。 钱臻整个人蜷缩在床头边,看着自己的那一抹红。身子都是清一色类似淤青的印子。 都是施源用暴力留下的。 “你可以去洗个澡,或者也可以选择今天晚上留在这里,我不介意多做几次,毕竟这是你的第一次,我可以再帮你熟悉熟悉。”施源把浴巾扔到了她的腿边,正好遮住了那抹红。 施源走到了床前坐了下来,把浴巾披在了她的身上。 钱臻却推开他的手,把浴巾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扔到了地上,她把头埋进膝盖无声地流着眼泪。 “看来你是选择要我多做几次了。” 施源接着又把钱臻推倒在床,看着她脸上的泪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走还是留。” “走。”钱臻相同的遭遇不想一夜之间遭遇两次。 “那就乖乖地把浴巾捡起来去里面洗澡,之后陈臣汇会送你想去的地方。”施源坐了起来重新弄了弄自己身上的浴巾,点了根烟开了门就走出了门。 钱臻颤抖地从床上走下来,弯□子把浴巾捡起来走进了浴室。 “臣汇。”施源坐在沙发上喊着他的名字。 陈臣汇从一楼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依旧是刚才西装革履的样子,而施源已经是激战一番后的样子。他走到施源的面前,双手放在后面等着施源的吩咐。 “等会她从楼下下来了你送她回去,要确保她的安全。” 施源吐了口烟便扭灭在了烟灰缸里。 “知道了。”陈臣汇点着头回答着。 施源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还真没想到她还是个雏。 原来这还是她的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之日,双更一下撒~ 第二章高氵朝来了撒~双更都来了,日更还会远么亲们~ 撒花撒~有兴趣地亲们戳沧桑的qq撒,号码在第一章的下面~ 微博链接在专栏里面,欢迎去专栏转转撒,里面有刚完结的作品撒~ 第3章 三 陈臣汇一路上从倒车镜里看着坐在后面的钱臻,她把衣服搂的死死的,双手抱在胸前好像随时都有人要侵犯她的样子。 陈臣汇虽然没有施源上过的女人多,但也却从不缺乏床伴,从她的样子看来,这一定是她的第一次。 女人只有对自己的第一次才反应得如此激烈。 “钱小姐,家到了。”陈臣汇的车灯在黑暗里亮的刺眼。 “请你把车灯关掉,我就下车了。”钱臻还是很有礼貌地和陈臣汇说着,没有因为施源的原因而对他也反感。 陈臣汇顺手就按了一下按钮,周围除了有点零零星星的灯光,就只剩下了黑暗。 “谢谢。”钱臻说完就打开车门与黑暗融入了一起,陈臣汇还是在黑暗里模糊地找到了她的背影,他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着,直到走进了楼下的门里。 还随着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陈臣汇听到这一声才放心下来。 因为他知道,施源从来没有交代过他送什么女人回家,还要确保安全。他打开了车灯,一脚踩下油门回去了。 钱臻一步一个楼梯上着,明明只有三楼的距离,现在却像千米一般步步艰辛。 家人一定都睡了,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谁都不可以,包括孟浣溪。钱臻想到这里更加伤心起来,她终于走不上去了,索性坐在了楼梯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钱臻在她毕业的这一天却失去了她身上最重要的东西——贞操。 她坐在楼梯上哭着,谁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她用力地吸了鼻子,用衣服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重新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接着上着楼。 三楼到了,钱臻把自己的脚步放轻放慢,轻轻地从包里拿出家里的钥匙,向家门上的钥匙扣捅去。 令钱臻放心的是家人真的都睡了,家里面乌黑的一片,她蹑手蹑脚地摸着黑走向自己的房间,她路过钱诗的房间,也就是比她小两岁的妹妹,她不像钱臻从小学习就不赖,她天生不爱学习,上完高中就没有再继续上学了,她也再也没有上学的心思,目前一直呆在家里,不知道要干什么。 还好没有惊醒她,钱诗是一个睡觉特别轻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会醒。 钱臻走进自己的房间正要关上门的时候,钱诗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后面。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钱臻被她吓得险些虚脱,她放开了抓着门把的手,转过身来满脸微笑地面对着她。 “今天不是辩论么,同学们都很开心所以去吃了饭,又去玩儿了玩儿完就这么晚了,你怎么也这么晚还没睡,我要困死了,明天再和你说好了,你也快去睡吧。” 不知道在黑暗里钱诗是否能看得到钱臻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容,只是钱臻恨不得想把自己这张虚假的笑脸撕下来踩几脚。 钱臻的搭在钱诗的肩膀上把她推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自己心力憔悴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面朝天花板四脚朝天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说不出来现在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被别人掏空了一般,就像一个人无心人。她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下面疼的要死,还有身上的淤青一碰就疼。 就像是被人捆绑住打了一顿,如果可以交换的话,钱臻宁愿被人打一顿也不要施源在床上折磨她还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钱臻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些什么事情,她被施源折腾地遍体鳞伤,她的第一次被如此暴力的夺走。 钱臻做梦了,梦到了孟浣溪知道了施源的事情,他很生气地看着她,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孟浣溪,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眼神,他的眼神就像刀子般的扎在她的心上,生疼生疼。任凭她怎么解释怎么挽留孟浣溪都不听,他甩开了她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过身大步地离去。 “浣溪别走,你别走。”钱臻在梦里说着。 梦做到这里她被惊醒了,一睁眼看到正看着自己的钱诗更是受到了惊吓。 “啊!你看什么,吓死我了。”钱臻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地呼着气。 “我在看你脖子上的淤青还是吻痕的印记,胳膊上还有。姐,你刚才在叫谁的名字?”钱诗坐在床上眼睛还在盯着她脖子上显眼的吻痕。 钱臻急着用衣服遮挡着那些印记,却发现遮了那块露出了那块,急的她索性用被子包住了自己,只露出个头来。 “我刚才有叫谁的名字么?”钱臻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妹妹。 “是啊,好像是什么溪,还别走别走什么的。”钱诗就知道她昨晚一定瞒了她什么事情,不然她现在这么紧张是为了什么。 是梦,钱臻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她叫的是孟浣溪的名字,她现在的男朋友。 “没什么,做的一个梦而已,你一大早就来到我床边干什么,吓死我了。”钱臻拽好被子在自己身上,皱着眉头看着钱诗,恨不得她现在就出去。 “就是过来看看你而已,我又不是什么溪,又不会把你的脖子搞得这么严重,就告诉我吧,你昨天晚上一定*给什么溪了,是吧。”钱诗狡猾地盯着钱臻,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和紧张的呼吸就证明了钱诗一定说对了什么的事情。 起码*是可以肯定的。 “乱讲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昨天只是和同学玩儿的时间晚了。”钱臻越是解释着,钱诗心里的疑问就更加坚决,也对她姐*这事儿更加笃定。 在她的记忆里,在家做出出格的事情永远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自己,钱臻从来和不好的事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现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优等生姐姐的把柄,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 “我乱不乱讲不重要,你可以撒谎,可你身上的痕迹可是撒不了谎。”钱诗还以为当姐姐的昨晚一定是春风一度了,她都开始有点佩服自己的推断力了,寸步不让地逼问着钱臻。 就在钱臻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钱诗的时候,电话恰好在这个时候想了起来救了场。 只是救场的人也不是她现在所盼望的,来电显示的名字是浣溪。 有这个电话总比没有来这个电话好,钱臻牵强地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的响着的手机看着钱诗。 “喂,浣溪。”钱臻心虚地接起来他的电话。 “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昨晚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你都没有接,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怎么昨晚没有接电话?”虽然钱臻没有接孟浣溪电话这事儿让他着急,但电话里钱臻听到的声音还是那个与平常一样的那个温柔无比的嗓音。 钱臻瞬间结巴了。 “我、我、我没什么事啊,只是手机放在包里没有听到罢了,我没事,现在正在家呢。”钱诗听到浣溪这两字的时候就开始奸笑,一直趴在钱臻旁边,想偷听到点什么。 钱臻索性下了床,走到了书桌旁。 “你没事就好,我想重新选个日子让你见我的父母,你想哪天?”孟浣溪在电话一旁笑着说,钱臻可以想象得到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幸福又满足。 “那个,那个,我以后再见你的父母吧,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着凉了,现在感冒了,我不想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去你的父母,浣溪。” “你生病了?我现在去看你。”孟浣溪一听到钱臻生病的消息就开始担心起来,即使是最普通的感冒。 “没事的浣溪,不用你一趟的,我会晚点再去学校看看,我们到时候见就好,只是感冒而已。”钱臻急着想阻止他来看她,倒不是因为爸妈和钱诗,只是自己这一身施源留下来的吻痕绝对不能让孟浣溪看到。 “那好吧,我们晚点在学校见好了,记得吃药啊。” 钱臻恩恩了两声点着头挂断了孟浣溪的电话,她深呼吸。 “所以那个男的叫浣溪是吧,那个昨天睡了你的男人。”钱诗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她。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出去找妈吃饭了。”钱臻把电话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就要出去。 “那我劝你还是换一件高领的衣服再出现找妈,否则你懂得。”钱诗摸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她。 钱臻撇了撇嘴,不过她确实不想再让谁看到这些痕迹,更何况是自己的妈,要是被妈看见了更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慢慢换吧,我先出去找妈吃饭了。”钱诗笑着经过了她的身边,走了出去。 钱臻翻了个白眼打开衣柜,把衣柜翻了个顶朝天才找到一件高领的衣服,随手套在身上就走了出去,她确实是饿了,被施源在自己的初夜把自己折腾了个遍,是饿死了。 “哟,出来了。”钱诗坐在餐桌上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穿着一件高领长袖秋衣的姐姐。 钱臻瞥了她一眼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你怎么还穿上高领的衣服了,你不热么?”姐妹俩的妈妈为钱臻盛来一碗汤,看到了女儿在艳阳天里这么奇怪的打扮。 “哦,我有点感冒所以穿成这样。”钱臻接过妈妈手里的碗。 “哦,原来是感冒了呀。” 钱诗故意地接了话,还故意地把哦转了好几个声调,生怕钱臻听不出来她话里面的意思。 钱臻疲惫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幸亏妈没有发觉什么。 她端起碗来一口气地把满满一碗的汤都喝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女二出场了,虽然是女主的妹妹还小两岁,但千万低估她什么的。 沧桑写着写着好喜欢钱臻,臻臻~ 被施源搞了一晚上果然是精疲力尽什么的哈~ 第4章 四 钱臻洗完澡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终于消散了一点,才呼了一口气穿上了睡衣。 这已经是第五天拒绝孟浣溪来看她的请求了,她为了短时间内不见到他几乎用尽了各种理由,什么感冒又严重了怕传染,现在不在家,被亲戚叫去了之类的。 搞得她现在听到电话的声音就莫名地恐惧起来,实在是不善于说谎的钱臻不知道再次接起孟浣溪的电话来还能编的出什么样的烂理由。 但她现在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她那晚和施源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告诉孟浣溪。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钱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朝着镜子仰着脖子仔细地看着,还好脖子里的痕迹已经下去了,身上也只是有几个黑的比较厉害的地方还没有消去。 这相当于被人□一样的经历钱臻实在是不想再在自己的脑子里存在。 还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钱臻前一秒还想着电话的事情,后一秒手机就响了起来。 “oh,god,不要是浣溪。”钱臻翻着白眼一边走出卫生间一边自言自言着。 巧的很,恰恰就是孟浣溪。 “喂,浣溪。” “这次你又在哪里?”孟浣溪现在正拿着一大束红玫瑰站在钱臻的家门口,满脸笑容手里拿着电话。 “哦,我现在在家呢,不过头还是挺疼的,我想我现在也不能出去和你见面了,等我的病完全好了就马上去见你好不好,我想你了呢。”钱臻单手插着腰站在床前。 “想我了吧,那我现在就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很开心?” “当然会啊,想是想,但还是等我的病好了我们再见面吧,亲爱的,好不好?”钱臻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 从女孩儿变成女人以后,她说谎的功力在短暂的几天之内迅速上涨。 “好,那拜拜,等你病好了再出来吧。”孟浣溪一点都不失望的说着再见。 “拜拜。”钱臻心里的一块石头暂时地安心放了下来,她挂断电话就把手机扔到了床的另一边去,不知道是不是刚洗完澡的原因,还是接了电话的原因,她困了,她乱拽着被子把整个人都盖了起来。 钱臻的母亲听见门铃声,从厨房走出来看了门。 她显然对这个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大束玫瑰的年轻人毫无印象。 “你是?”钱母疑惑地看着他。 “阿姨你好,我找钱臻,事实上我还是她的男朋友,我叫孟浣溪。”孟浣溪很有礼貌地先进行了自我介绍,正好进过客厅的钱诗,忽然从门口听到什么浣溪两个字,立马两眼放光的窜到了门口。 “你是我姐的男朋友?”钱诗站在她妈妈的旁边直接问了起来。 “是的,她说她在家的。”孟浣溪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母女俩就像是在看什么稀有动物一般打量着她。 她妈妈想的是她这几天一定在哪看到过听说过孟浣溪这三个字,她还在努力想着在哪里看到的。 儿钱诗想的是前几天上了她姐,还把她姐身上弄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男人就是他。 各自心怀鬼胎。 “先进来吧,你去叫你姐。”钱母把孟浣溪招呼进来,然后去给他倒水。 钱诗幸灾乐祸地推开钱臻房间的门。 “喂,睡美人,和你共度良宵的男人拿着玫瑰来看你来了,还不出去见情郎去。”钱诗掀开被子,推了几下钱臻。 “嗯?什么?”钱臻眼睛都懒得睁开。 “那晚睡你的男人来家找你了。”钱诗趴在她的耳边故意地这么说道。 钱臻的大脑瞬间接受了钱诗的语言。 “什么?”钱臻猛地坐起身来,忽然坐起来的感觉的第一反应就是眼前发黑,而听到钱臻说睡她的男人的感觉与这感觉差不多,地转天旋。 钱臻来不及再问钱诗什么就穿上拖鞋冲了出去。 结果看到的是孟浣溪。 “浣溪!”钱臻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停住了脚步,他正在有说有笑地和她妈聊着天,还有那放在桌子上的一大束玫瑰。 “我可终于见到你了,你刚才说如果见到我会开心的,现在开心么?”孟浣溪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 钱臻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施源,还好只是孟浣溪,虽然现在还不想见到他,不过见面的感觉真的挺好呢。 钱臻向前走一步抱住了他,头埋进了他的胸膛,还是依然温暖的体温和让人安心的胸膛。 “开心,很开心。”钱臻闻着她好几天都没有闻到的他身上的味道,感觉真的是很好,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几乎让她忘却了还有施源这一档子事儿。 钱诗坐在了妈妈的旁边。 “你看你姐,有福气找了这么好的男人,再看看你,学习不好,将来连个好男人都怕找不到。”钱妈看着钱臻和孟浣溪数落着钱诗。 钱诗见妈妈这么无趣就往旁边挪了挪,留了一距离。 “喂,妈让你们过来坐。”钱诗忽然向还在拥抱着的两人喊了起来,顺便不屑地翻着白眼。 钱臻和孟浣溪尴尬地笑了笑,手拉手地走向沙发坐了下来。 钱诗则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头搭在沙发的一边双手交叉在胸前。 “你和臻臻交往多久了,她可从来没有说过她还有你这么一个男朋友呢。”钱母首先问起话来。 “差不多有一年多了,阿姨。”孟浣溪温暖地笑容让钱臻看着恨不得现在就上去亲他一口,不过也只是想想,她只是把衣服领子往上拉了拉,避免让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本来想过几天就告诉你的,谁知道他提前来到家里了。”钱臻补充着。 “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冒失地就来到家里的,只是她说这几天她感冒了,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她,心里有点担心所以也顾不了这么多就来了,来看看她,顺便也见见阿姨。”孟浣溪大方得体地说着话,没有丝毫初来咋到的感觉和见到长辈的紧张。 “嗯,那你俩先聊着,晚上就留在这里吃饭好了,我先去厨房看看,吃饭的时候我们再聊。”钱母想还是暂时没有想起来在哪看到过这个名字。 “谢谢阿姨。” “感冒?你怎么不说发烧呢?”钱诗站了起来走到钱臻的面前弯下腰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钱臻无奈地看了看她,又笑着看了看孟浣溪。 “你可担心死我了,为了普通的感冒就好几天不让我见你,是不是有了什么艳遇呀。”钱臻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可脸上的表情就是不争气地不自然起来。 “哪有什么艳遇,我的艳遇不就是你么。” “不会吧,我开玩笑的,你怎么是这样的表情,难道让我说中了?莫非是那天给你打电话修车的那个?”孟浣溪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从嘴里蹦出来,身体越来越接近钱臻,面对面地看着她。 “什么什么呀,我只是现在身体还不舒服而已啦,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钱臻故作出底气很足的样子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好像是生气了一般。 “好啦,玩笑嘛,还生气了,话说回来那个修车的事情怎么样?”孟浣溪这么一想倒是想起来自己还从来没有问过她这回事。 “没什么啊,就是之后去了修车厂也没什么大问题,那个人也没让我赔钱什么的,我道了歉就回来了。” 钱臻真想拉着自己的手连说几声佩服佩服,现在连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直接成脱口而出了。 “哦,这样啊,那你见我父母的事情想好什么时候了么,我都见过你妈妈了,按理来说你也该见见我的妈妈哦。”孟浣溪的手悄无声息地搂住了她的腰。 “等我感冒好了就去,大概等到下个礼拜吧,我总不能病怏怏地见你的父母吧。”钱臻倒是很开心这话题是他自己引开的,自然也就心里放松了。 “好,那我就等到下个礼拜带你去我家见我父母。”孟浣溪在她的耳后轻轻啄了一下,却搞得钱臻又立刻紧张起来。 “我妈还在呢。”钱臻拉了拉衣服,小声地和孟浣溪说着。 孟浣溪倒也是十分好说话,立即坐直了身子手也从她的腰间抽回,只是眼睛一直看到钱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孟浣溪只对钱臻才有。 还有一句话我没有说出来,那就是,钱臻,我想娶你。 孟浣溪满脸幸福地看着眼前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他真的很想要她,不只是说说而已。 孟浣溪,孟浣溪? 钱母在厨房里做着菜心里却一直嘀咕着孟浣溪的名字,明明见过这三个字,但就是想不起与他有关的任何记忆。 钱母出去厨房时不经意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报纸。 “生意人市长接位——孟穆霖。” 对了! 钱母忽然想起来了现在正在和自己的女儿钱臻坐在一张沙发上的孟浣溪是谁了,他是才上任不久的市长的儿子! 孟穆霖的儿子!居然在和自己的女儿谈恋爱! 钱母拿起报纸细细地看起来,看完后惊讶的不再是孟穆霖当上市长的新闻,而是孟家还是旗下有着200家分公司的企业。 钱母感觉就像在做梦一般,自己的家本来只是比小康富一点的水平,自己的女儿却给自己找来一个金龟婿,还是家财万贯的金龟婿。 她有点颤抖地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走回了厨房。 女儿,你从小什么事都没让我怎么操心过,就连找男人这事儿都这么让她放心。 女儿,妈想你现在就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第二天! 沧桑还是双更奉上t t 还有值得沧桑开心的是刚才终于收到了一条评论 当时沧桑感动的t t 亲们看完有什么意见就评论啥的,沧桑会虚心接受的 在重复一遍哈,沧桑的q专栏里和第一章的下面都有,欢迎戳哈 微博链接在专栏上,还有沧桑刚完结的一篇文~~ 还有沧桑要谢谢我的闺蜜,是她的推文才让我有了一点点的自信 爱你t t 当面说不出口,所以在这里表达一下我的爱意~ 第5章 五 “臣汇,我要你去查查那晚在我家的那个女孩儿,她叫钱臻,好像是xx大学的学生,还有她的男朋友,好像是叫什么浣溪。” 施源手托着脑袋努力回想着那个叫什么浣溪的男的的长相。 “是孟浣溪么,他是刚上任市长的儿子,少爷还记得么,孟穆霖的儿子。”陈臣汇小心地提醒地施源。 施源转头向陈臣汇看去,皱着眉看着他,眼神不确定地看着他。 “是么,这么巧,孟穆霖的儿子。”施源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是的少爷,这几天因为孟穆霖的上任搞得满城风雨,报纸上登的都是这些。”陈臣汇依旧是双手背在后面,双脚分开一定的距离,就像保镖一样。 “那你现在就去查钱臻好了,记得把她住在哪也告诉我。”施源挥了挥手手就让陈臣汇下去了,自己一个在房间坐在椅上。 孟穆霖,与施源并不陌生,生意上的对手,也是生前施源父亲的天敌。 施源父亲的突然离去也可以说也孟穆霖有点关系,如果不是孟穆霖把自家的公司扩张到200家,也不会股票猛涨而导致施家的股票下跌,利益大损。 或许施源的父亲也不会因突然心脏病而突然离开,把这一堆的事情都落在了父亲唯一的亲人儿子施源身上。 施源的母亲在生下她没多久就去世了,具体去世的原因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问过父亲一次,父亲也只是浅浅地用生病去世了这样的理由敷衍他。 之后施源再也没有问过他第二次。 陈臣汇是当之无愧施源的私家侦探,他没猜错的话,那天晚上他送钱臻回来的地方就是她的家,此时他停车的地方正是在钱臻的楼下。 他摇下车窗玻璃来探出头去,向上望去。却不知钱臻的家住在那一层。他索性下了车,先到处走走。 钱诗正好打开楼门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看见停在对面的车,虽然钱诗是不怎么爱学习,但还是知道两个翅膀中间有个字母b的标志是宾利。 她是先看到了车才看到了陈臣汇就一边站着,一套西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他就像个什么精英似的。 陈臣汇也注意到了她,钱诗没想到他一本正经地就朝自己走来。 “小姐你好,请问你是住在这里么?”陈臣汇双手还是背在后面,活像个黑社会的头头。 “是啊,我住在三楼,我认识你么?”钱诗觉着这个男人长的还不赖,她不像钱臻,钱诗是一个到处喜欢沾花惹草的人。 “我不认识你,我只想问问你知道钱臻住在这里的几层?” 钱诗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剩下陈臣汇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状况站在原地。 “你问钱臻?她是我姐,你找她有什么事么,她现在正在楼上。”钱诗笑着和满脸严肃的陈臣汇说着。 “原来是这样,你是她的妹妹。”陈臣汇心里有了底,起码他完成了施源交给自己的任务,还知道了她还有个妹妹。 说不准回去还可以领赏。 “是啊,你认识我姐?” “谈不上认识,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我还有事先走了,见到你很高兴,钱小姐。”陈臣汇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和她到了再见就回到车上,踩着油门扬长而去了。 这人可真逗,钱诗也没往深处想,只觉得那辆车实在是太帅了,也就转身离去了。 “少爷,钱小姐还有一个妹妹,叫钱诗。”陈臣汇还是他千年不变的造型和表情面对着施源。 “是么,她还有妹妹,知道她住在哪里了么。”施源放下了手中的笔转动了椅子,不知道脑子里又动了什么歪脑筋。 “知道了。” “那就好,等会带我去。”施源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钱臻扑在孟浣溪怀里的笑容,明明很厌恶她的笑容却总是想起。 陈臣汇开车载着施源已经在钱臻的楼下停了三个小时了。他不知道施源为何不上去而坐在车里死等。 “少爷,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了。”陈臣汇向施源汇报着时间。 “我知道,在车上坐着就是了,我说什么时候走会告诉你。”施源坐在车的后座,双手放在胸前闭着眼睛,看他的样子倒是很享受现在等待的时间。 不知道要说巧还是不巧,钱诗正好现在从外面回来了,又看到了在白天停在楼门口的那辆宾利。好奇心驱使她走过去。 她敲了敲了前面的玻璃,陈臣汇认得出她是钱诗。 “少爷,是钱小姐的妹妹,钱诗。”陈臣汇不敢私自拉下玻璃,先向施源汇报着。 施源听到钱诗这个名字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我来开窗,你坐着就好。”说着施源往车门的方向移了移,摇下了车窗玻璃。 “小姐,有什么事么。”施源探出头来看着钱诗,一点都不像钱臻。 钱诗一看不是白天的那个人,还以为认错人了,连忙挥着手,她不停挥手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完全被施源吸引了,尤其是施源的眼神,有种让人看一眼就欲罢不能的感觉。 施源抿起嘴角的时候,钱诗就感觉自己快被攻陷了。 “没有事情,我认错车而已。”钱诗看着施源,一见钟情是不是就是她现在的感觉? “我正好要走了,既然认识了我请小姐喝杯咖啡怎么样?”施源打开了车门站在了钱诗的面前,发出邀请。 “好啊。”钱诗大脑甚至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脱口而出。 施源笑了笑,挪了□子给钱诗让出道,略微弯腰做出请的姿势,在钱诗看来那是特别绅士的感觉,完全没有感觉到晚上上了施源的车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要把施源放在古代,那他一定是男版的小倩,小倩靠歌声,而施源靠自己的这张脸,只要微微一笑就有无数女子心甘情愿涌来。 钱诗就算一个。 在钱诗上车的时候陈臣汇把墨镜戴在了脸上,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钱诗现在认出他来。幸好钱诗现在的心思都在施源身上,还没工夫花心思在前面的司机身上。 陈臣汇不用施源吩咐就开去了一家施源常去的咖啡厅。 钱诗先下了车。 “把钥匙放在前台就好了,你先回去。”施源交代着陈臣汇。 他点了点头,施源就下车了。 陈臣汇把他们带到这里不仅是因为施源说要喝咖啡,是因为他知道施源和女人一说和咖啡另一层意思就是要打炮了。 这个咖啡厅不仅是喝咖啡用的,还是专属施源的打炮圣地。 施源走在前面带着钱诗走向了专属施源的包间。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施源坐在类似床的座位上问着钱诗。 “钱诗,你呢?”钱诗满脸微笑地回答着他。 “施源。”他看着钱诗,身子朝着她前倾起来,看看她的眼睛再看看她的嘴唇。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不打一炮都说下不去了。 钱诗很主动,还没等施源干什么她就主动吻了上去,手环在了他的腰间不安分地移动着。 施源倒是小震惊了一下,他没想到那样的钱臻却有一个这样的妹妹。 不过他向来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不拒绝。 施源也开始回应着她的吻,钱诗的吻技还真的不赖,柔软的舌头在他的嘴里四处游动着,她的手顺便脱着施源的衣服,替他解皮带的时候却碰到了他下面的坚-挺。 这样的触感更是让钱诗欲-火焚-身。 施源还在继续吻着她,任她解着自己的衣服,他的手也不安分的放在了她的胸罩里面。 钱诗被摸的等不及了,索性把施源推到在沙发上,把施源的内裤脱了下来,她摸着即将属于她的坚-挺,跟着她的触摸越加硬和温度上升。 施源躺着很享受她给自己的按摩。 “你不是第一次了吧。”施源摸着她的腰问着她。 钱诗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趴在了他的下面,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嘴里。 施源的快感就在这一刻迸发出来,他清晰地感受着她舌头的柔软。 其实这真的是钱诗的第一次,而这些熟练的手法都是向知名的日本岛国动作片里学来的。 钱诗的嘴里现在完全没有了空隙,满嘴都是施源的*。她的嘴里有点被顶着难受,吐出来了一点,在顶部用舌头打起转来。 “呃。”施源低沉地哼了一声,说不出来的快感。 钱诗的头在他的身体下面一上一下的移动着,她可以听得到施源刚才在低吟。 施源忍着不让体内的液体射在钱诗的嘴里,钱诗的起伏越来越快,施源的快感越来越浓烈,终于忍不住射-在了她的嘴里。 钱诗见有股温热的液体流向了自己的嘴里,终于把嘴巴抽了出来,白色的液体有的还挂在她的嘴边。 她坐起身来从桌子上拿了张纸把嘴里残留的液体吐了出来,施源穿好裤子坐在旁边看着擦着嘴的钱诗。 刚才他还真是有够一爽的。 “怎么停了?”施源挪了挪身上手放在她的腰上在她耳边说着。 “满嘴都是你流出来的东西,我不得清理清理,你都流在我嘴里了我还不停么。”钱诗擦完嘴,把纸扔在了地上。 施源什么都没说朝她亲了过去。 钱诗的嘴被他的舌头堵着,但仍然慢吞吞模糊不清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你-不-嫌-我-的-嘴-里-脏-么-我-还-没-刷-牙”钱诗说完就感觉呼不上气来,施源的吻来的霸道。 等施源吻完她才大口地吸了口气。 “不怕脏,都是我的东西。” 施源站起来坏笑地回答着。 等钱诗穿好衣服去卫生间用清水漱了下口,施源就开着车把钱诗往家送去。 “再见了,钱诗。”施源把车停在了楼门口。 “我们什么时候会再见面?”钱诗把脸凑到他的脸旁问着。 “那就明天晚上九点好了,我还是在这里等你。” “好,说定了。”钱诗开心地又把身体挪回到了车座上。 “再见。”钱诗满脸笑着推开车门走向楼门,现在心里就开始想着明天晚上和施源的见面了。 而施源却想着,钱臻,我把你和你妹妹都睡了的话,你介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钱臻的妹妹再次出场与施源勾搭在一起,虽然与臻臻是亲姐妹,但性格什么的与臻臻完全是冰火两重天哦~哈哈亲们撒花吧。 评论什么的多多益善撒~怎么木有人戳沧桑的q撒,泪目t t 第6章 六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说来听听呀,看你脸上都快把笑容挂满了。”钱臻在家沙发上,看着在一遍自顾自傻笑的妹妹,问了起来。 “管我,就不告诉你,现在几点了。”钱臻看了看墙上的表。 “表就在墙上挂着,快九点了。”钱臻瞅着妹妹这是要晚上出去的架势,连穿衣服都和平常不一样,钱诗居然把压箱底的裙子穿在了身上。 “什么?快九点了?我要走了,妈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去朋友家过夜了。”钱诗自己也看了看时间,着急地走去门口换鞋准备出门。 “喂,大晚上你去谁家啊。”钱臻跟着钱诗走向门口。 “都说是去朋友家了,不说了时间到了。”钱诗不耐烦地回答着。 “我都好几年没有见你穿过裙子了,你的哪个朋友这么有面子能让你穿上裙子。”钱臻看着她换鞋,也看着她的脸,仔细一看妹妹居然还化了淡妆。 “哎呀,你烦不烦,走了。”钱诗穿好鞋子就立马关上门下楼去了。 钱臻撅着嘴走回去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 从那一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施源了,她也很少再去学校,之后她还把手机号码换掉了,以防万一。她想着或许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只不过施源活了二十八年,还没有他想找找不到的人而已。 钱诗欢快地奔下楼,如愿的看到那辆帅气的宾利停在楼门口。 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上了车,一转头就看到了带着墨镜的施源。 “真守时,还有你戴墨镜的样子真好看。”钱诗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侧脸。 施源抿了抿嘴角,没有转头开着车。 “那不戴墨镜的样子呢?”施源追问到。 “更好看,你是我见到过最美的男人,那里也是。” 钱诗连坐在汽车里都不老实,她说话的时候手就开始乱摸施源的身体,说到那里也是的时候,她的手正好滑到了他的下面,隔着有拉链的裤子。 “怎么,你想它了么。”施源笑了起来,她对钱诗的印象又再一次刷新,她和钱臻还真是冰火两重天。 “难道它不想我么,才过了一天就把我忘了么。”钱诗虽然还是个雏,但显然是个*老手。 施源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下面又快被她摸得硬掉了。 钱诗并没有见好就收,她的身子斜靠在座位上,一只手还在他的裆部那里不老实着,她见裤裆那里慢慢地被顶了起来还不见好就收,还把施源的拉链拉开,把手伸了进去,现在看起来施源的下面显得更大。 钱诗伸手进去还不死心,还把施源里面的内裤扯到一边让它完全在她的手里不受内裤的束缚。她就单手握着它,食指却在了头上滑来滑去,接着手反复地摸着整根,现在硬起的长度在裤子外面看的一清二楚,让钱诗都想起这么长-进-去到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感觉。 施源把墨镜摘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面,笑了笑。 “如果你想让我现在停车在马路上就干了你,就乖乖把手从里面拿出来把拉链拉上。”施源转过来和她说着,也算是警告。 钱诗一脸坏笑地和他对视着,点着头,很听话地把手从里面抽了出来,也像他说的把拉链拉上。 只是她没有做一件事,她没有把施源的内裤拉回来,她是故意的。 施源感受着裤子光滑的面料,心里想着钱诗你晚上要死在床上了。 说着他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到了,钱诗没有像钱臻第一次来的惊讶,她早就想到了能开上宾利的男人家里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进门就脱了鞋,也没有穿拖鞋就光着脚踩在了黄金色的地板上。 她转过身反手勾住了施源的脖子。 “现在我可以拉你的拉链了么?”她踮起脚来头在他的脖子那里舔着他。 施源早就习惯了女人来服侍她,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是钱臻的妹妹,他想着那当然要好好伺候伺候了。 施源伸着脖子享受着她舌头带给自己的湿润,他探手进去了她的裙子里面,把她的裙子掀了起来,手直接摸去了她的两腿之间,施源又抿起嘴来,还没碰就已经湿了,可真是够敏感的,不像钱臻,得要他埋头苦干半天才能湿。 施源索性把她的内裤拽了下来,手指在里面肆虐着。 钱诗的嘴里发出了哼哼的声音。 施源被拽在一旁的内裤膈的很不爽,他双手托起钱诗的屁股把她抱在身上走向了楼上的房间,直到听见上面房间的门关上的声音,陈臣汇才从角落里走出来,失落地离开了。 施源把钱诗放在了床上,和钱臻的那次是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 钱诗脱掉了身上的裙子身上就只剩下了胸罩在身上,她正要把手探到后面解开。 “别脱,让我来。”动作敏捷地施源早已脱光扑在她的面前。 钱诗看着他火热的身材双手摸了上去,肚子上的腹肌看得她十分赏心。 施源把钱诗按在了自己的身下,手摸着她的胸,他没有急着褪去胸罩而用手把她的胸妥了出来,又大又滑,就像果冻一般掉在胸罩外面。 施源顺着胸一路吻了下去,钱诗的身体早已躁动不已。 “施源,我受不了了,呃...”钱诗的身体与他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受不了?我还没开始呢。” 施源坐起身来,手摸着她的下面沾了他一手指黏黏的东西,他笑着对准了她的洞口,做好了随时都会冲进去的准备。 “现在我才要开始,你确定你受不了了?要不现在我把它移开?”施源明知道她想要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却依然挑逗着她,他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样子。 “不要不要,施源,进去,我要你现在就进去。”钱诗早已被施源搞得饥渴难耐,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去的情形。 施源得意地跪在她的身上,顶着她的洞口来回摩擦,他的耳边还响着钱诗亲口说的要他进去,听到这里施源向前一倾,不给钱诗任何准备的机会整根埋了进去。 钱诗用叫声回馈着他。 “呃,你真紧。”施源的下面被她紧紧地包围着,那种感觉不言而喻,让施源更加兴奋起来。 钱诗顾不上听他说话,她只感觉到快感和疼痛同在,她用叫声发泄出来。 施源抽出来半截又使劲地捅了进去,反反复复,搞得钱诗欲-仙-欲-死。 “现在还受得了么,嗯?还想要么?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施源忽然停了下来,看着钱诗享受的表情。 “嗯,还想要。”现在就算施源让她说什么她都会说出来,只要他继续做下去。 “你还真是和她不一样。”施源又想起了钱臻,是什么原因让两姐妹差别这么大呢?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完事以后施源照样是身上围了条浴巾,他坐在了床上点了一根烟。 钱诗把浴巾放在了胸前,看着他抽烟的样子,现在不管施源干什么在她眼里都好看。 “喂,告诉你一件事情。”钱诗盘腿坐在了床上,双手拽着浴巾。 “什么事情。”施源朝她吐了一团烟雾,模糊了她的脸。 “这是我的第一次,施源。”钱诗貌似得意地向施源宣布着这件事,还指着床上的血迹给他看。 施源听完就皱起了眉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血迹,猛吸几口烟便掐灭了。 “你是在告诉我,我是你床上的第一个男人?”施源实在是没有想到钱诗和钱臻一样都是雏,重点破雏这事儿还都是他施源一个人的干的。 钱诗点了点头。 “你怎么对这种事怎么了解,这可不像是个雏能做的。”钱诗的床上功夫谈不上有多好,好的施源已经见多不怪了,只是她的嘴上功夫的确很好,而现在她正在说她自己是个雏。 “这就不是你的事了,只想告诉你,你是我第一个男人。”钱诗很认真地对他说。 “可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我都记不清你是在我床上是第几个女人了。”施源显然很不屑她把第一次给了他。 和钱臻不一样,她是他强迫的,而钱诗是自愿的,现在施源还是对那个他强迫的女人更感性趣一些。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钱诗并不后悔就这么仓促地就把第一次给了施源,她也知道施源之前也并没有说过什么,也从来没有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毕竟也才算刚认识,只不过是互相看顺眼了滚次床单而已。 只不过滚的是钱诗的第一次而已。 “你说呢,我们能算什么?”施源眉毛下挑。 “我喜欢你,施源。”钱诗盯着施源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施源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在我这里不谈喜欢,在我的床上也从来没有人和我谈过喜欢这两个字,你懂么?”施源站起来双手插着腰。 钱诗看着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个怎样的男人,在他眼里只有性没有爱。 “那这样怎么样?”钱诗也从床上挪了下来。 施源点着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从此以后不再和你说喜欢,我们之间只有性,只有在床上才存在我们。”钱诗站起来的时候浴巾就从身上落了下来,她又再次勾住了施源的脖子,只是这次是她裸着的。 “嗯?怎么样?”钱诗又埋进了他的怀里。 “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床伴。” “那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这次我在你上面。”钱诗抬起头来看着他。 “听起来不错。”施源再次笑了起来,之后就被钱诗扯去了浴巾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再一次激战,空气中都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钱诗又来了 沧桑说到做到,又来日更了 我觉得钱诗就是一个女版的腹黑男- - 亲们给点评论啥的 么么么~~~ 第7章 七 孟浣溪每天下午都会来到钱臻的家里来看她,钱臻随着身上的印记的消失就当那回事没有发生过,每天看着他拿着一束花站在自家门口的感受自然也是很高兴。 当然最高兴的不是孟浣溪和钱臻这对有情人,最高兴的要数钱母了,每天见到孟浣溪的时候比钱臻还要开心,每天都会亲自下厨留下他吃晚饭。 钱臻还不知道孟浣溪爸爸是市长的事情,她这个人从来都不关系政治也很少看电脑,孟浣溪也没有告诉过她这些,钱母也以为自己的女儿知道,也没有提前过,钱臻只是单纯地以为妈妈很喜欢孟浣溪这个人,她很开心这一点。 “当当,我又来了,还是一束花,不能嫌腻哦。”孟浣溪手里还是拿着一束玫瑰站在了门口,看着为他开门的钱臻。 钱臻噗的笑出声来,接过他手中的玫瑰,搂着他的腰走了进来。 “昨天都和你说过了,不要再带花过来了,你看我家都快成花海了,你看你看哪里都是你给我的玫瑰花。”钱臻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里的那束花到处指着。 孟浣溪则觉得她现在说话的样子是多么惹人爱,他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却没想到钱臻的脸刷的红了起来,这让孟浣溪更觉得她可爱,笑了起来。 “喂,我就只亲了你的脸而已,不要这么羞涩吧,把你脸红的。”他从钱臻手里拿回了玫瑰花,看着周围确实是没什么地方放得下了,所以索性放在了鞋柜上。 钱臻却还在原地脸红着。 “喂喂喂,我就亲你一下生气了还,大不了再让你亲回来好了。”孟浣溪弯着腰把脸放在了钱臻的嘴边。 本来孟浣溪是逗她开心才这样说的,他等着被她一巴掌推回来。没想到钱臻竟然真的朝他的脸亲去,她亲完就坐在了沙发上。 孟浣溪抬手摸着脸上刚被钱臻亲过的地方,傻笑着。 “喂,什么时候你学会这样了?”孟浣溪坐在她的身边,手搂着她的肩膀。 “什么样?你说我可以亲回来的嘛,难道你说话不算数吗?”钱臻撅着小嘴理直气壮地反问。 “当然说话算话了,那要不你在我这半边脸也来一下?”孟浣溪得寸进尺,故意地把另一边脸放在她嘴前。 他还眯着眼等着她的吻,但这次却是活生生地被钱臻的巴掌推了回来。 “喂,我让你亲我。”这次换孟浣溪理直气壮。 钱臻偷笑起来,看见妈妈正从房间走了出来,便小声地和孟浣溪说了声我妈,他一秒钟变正经的本事真是让她佩服不已。 “阿姨好,我又来看钱臻了。我下次来真不能带花儿了,家里的空间都被我的花占了。”孟浣溪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钱臻的肩膀上拿了下来。 “哦,这算什么事,家里就算摆满了你的玫瑰花也行,只要你俩高兴就行。”钱母倒是特别随和,坐在沙发上与他们闲聊起来。 “钱诗呢,今天又不在么?”孟浣溪问着。 “嗯,她又出去了,不知道这几天她又认识了什么疯朋友,这几天经常住在朋友家里,钱诗那孩子从小不服我管教,野惯了,不像钱臻让我省心,连男朋友都不用我操心。”钱母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两条线。 “也是好事,我看钱诗性格挺独特的。”孟浣溪笑着回答道。 “哎,在我们当父母的心里可不是什么好事,钱臻还好歹上了大学,她又是不爱学习的主儿,现在又每天呆在家里什么事情都不干,真不知道她的将来是什么。”钱母刚才还满脸的笑容,现在却是眉头紧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没事的,钱诗不用担心的。”孟浣溪安慰着钱母。 “浣溪啊,有件事阿姨不知道该讲不该讲。”钱母双手紧握,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看的钱臻都紧张起来,她不知道妈妈要讲什么事情,她也从来和自己说过有什么事情要和孟浣溪说的。 “什么事情,阿姨就说好了,我能帮的一定帮阿姨。”孟浣溪和钱臻对视着,钱母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又变得舒展开来,就像变脸似的。 “我前几天看过报纸了,也知道了最近刚上任的市长是你的爸爸,你也知道现在工作是有多么难找,你看能不能让你爸给钱诗在什么单位安排个工作啥的,她这么大个人每天在家杵着也不是个事。”钱母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再次变换到了忧心忡忡。 这次连钱臻也跟着蹙起眉来,她从来不知道孟浣溪的爸爸竟然是市长,她现在知道了也居然是从自己妈妈嘴里知道的,还是请孟浣溪的爸爸帮忙自己的妹妹的事情上。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孟浣溪,孟浣溪知道在这一时半会也向解释不清楚。 “我会回去问问父亲的,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职位可以给钱诗做,阿姨就先放心好了。”孟浣溪拉起钱臻的手依然是微笑着。 “那可真是太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今天晚上还是在家吃饭啊,我现在就去买菜,你们在家等着啊。”说完钱母就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市长的儿子?你怎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我妈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钱臻的眼睛依然还是睁的很大,她不敢相信现在自己正在和市长的儿子坐在一张沙发上,最重要的是她还在和市长的儿子谈恋爱。 “其实他也才当市长几天,我父亲的主要身份还是一位生意人,我以为不是告诉过你我爸爸是开公司的嘛。”孟浣溪努力解释着,其实他是怕吓着钱臻,他怕她知道了以后会受不了周围人对她的评价。 “那我妈今天要是不求你办事,你是要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等着下个星期我坐在你家饭桌上,你才会对我介绍你爸?钱臻,我来给你介绍我爸,他最近刚当上了市长。这样么孟浣溪。”他看的出来钱臻对他的隐瞒多少有点生气的意思。 “臻臻,我原本也打算等会告诉你的,我也没想到阿姨比我早说出来了。”他搂住了钱臻。 “你还怪起我妈来了,这次念你触犯就算了,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事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搞得我好想是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的。”钱臻任她搂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施源,就不再说话了。 “都说算了,怎么又沉默了,难不成打我一顿才解恨么。”孟浣溪撅着嘴,眨巴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往钱臻身上蹭着。 “什么?我没有生气啊,哪有生气。”钱臻从想施源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笑了笑。 谁也不知道陈臣汇每天都会在钱臻楼下注意着孟浣溪。 陈臣汇见孟浣溪从车下捧着一大束玫瑰下来的时候,又无奈地掏出手机,准备向少爷汇报情况,陈臣汇不知道施源是怎么想的,把姐妹俩都睡了,现在还每天晚上和钱诗睡在一起,白天却要他在现在注意着钱臻,但陈臣汇也是想想罢了,他可不敢当面开口问施源。 他见孟浣溪上楼去了,才拨通施源的电话。 “喂,臣汇。” “少爷,孟浣溪又上楼去了。” “是么,他倒是每天都不耽误,那他手里还带着玫瑰么。”施源对孟浣溪每次带玫瑰去看钱臻这种极其不屑。 “是的少爷,还是一大束玫瑰。”陈臣汇如实转告着情况。 施源在电话的另一边眯起了眼睛,想象着钱臻看到花脸上扬起的笑容。 “嗯,我知道了。”施源说完了就挂断了电话,看着钱诗从卫生间里裹着浴巾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钱诗过来一脸□地坐在了施源的腿上,两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样,刚才舒不舒服?”钱诗故意坐在他怀里来回扭动着,压着他的下面还是不老实着。 “你说呢。”施源由着她,手却伸进浴巾直探她的洞口,开始揉搓着。 还真是敏感到不行,没几下子就湿了。 钱诗不再说话,她埋进施源的怀中,听着他不快不慢的心跳,享受着他给自己下面的按摩。 施源想着钱臻和孟浣溪的事儿,心里就莫名的不爽。 他的手不再按摩着,他摸索着洞口准备伸进去。 “呃...”钱诗的两腿一紧,夹着他的手不放开,还在怀里□着。 他的手指就在里面放肆着,看着钱诗的样子很享受,不过施源可是不满足。 “两只手指怎么样?嗯?”施源把手从里面抽了出来,往她身上的浴巾蹭了蹭顺便带出来的水。 又把手指放在钱诗的嘴边,钱诗很识趣地含住了他的两根手指,吮吸着,嘴里还发出哼唧声。 “我就当你同意了。”施源拿出来在她手里的手指,又翻开浴巾,两只手指已经到了洞口。 没有什么准备动作施源就把两只手指插了进去,这次给钱诗带来的是疼痛,她感觉到她的洞口快要裂开的样子,疼的她把背都弓了起来,两条腿也不自觉的夹紧。 “施源,疼...”虽然疼,但还是有说不出来的快感存在。 “疼是么?” 施源故意用力地捅着她,手指的力度越来越大,好像钱诗越疼他就越兴奋。 钱诗的下面使劲夹着他的手指,似乎可以缓解一点疼痛。 施源看着钱诗在自己怀里略微疼痛的表情,心里的不爽有点缓解,好像钱诗是他的发泄工具。 他把自己对钱臻的情绪潜移默化到了钱诗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楠竹一开始是有点渣哈,不过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家小清新的浣溪么! 感谢的话沧桑还是要再说一遍的,这几天的收藏比我放了半年的收还多。 还有沧桑在文案里已经说明过了,本文就是渣男当道,受不了的同志们慎入 看不惯虐女主的亲们请自行绕道- - 谢谢每一个看文的人和写评论的人,最感谢的还是我家真爱啊真爱! 这是沧桑的专栏,求包养啊~ 第8章 八 “什么?!”钱臻被眼前的景象显然是吓到了。 孟浣溪像往常一样,下午来到家里。不过这次他听了钱臻的话,没有再带玫瑰过来,不过这次带来的东西让钱臻更加吃惊。 孟浣溪现在正在单膝下跪对着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着目测为两克拉的钻戒。 “钱臻,嫁给我吧。”孟浣溪两只手捧着小盒子就跪在她面前,看着目瞪口呆地钱臻,等待着她的回应。 钱臻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捂着张大的嘴,看着那个快要闪瞎她眼睛的戒指,再看看满脸都是期待她开口说好点头的孟浣溪。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呆站在原地。 “你不是要我在这里一直跪着你才会答应我吧。”孟浣溪看着钱臻许久都不说话,仰着头看着她。 “这、这太突然了,浣溪。”钱臻努力调整了情绪,半天蹦出这几个字。 “你不是要拒绝我吧,我可是第一次给别人跪下。”孟浣溪没有听到让他满意的答复。 “浣溪,你在家跪着干什么?”钱母此时走出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和钱臻刚才一样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吃惊地走过去问了起来。 但在看到那颗闪闪发亮的戒指时,钱母比谁都反应得快明白了眼前发生的是什么事情。 “阿姨,我在向钱臻求婚。”孟浣溪笑着和钱母解释着。 “哎呀,还跪着干什么,钱臻早就答应了,快起来快起来。”钱母连忙把孟浣溪扶起来,一边把他手里的盒子合上,塞到了钱臻的手里。 钱臻看着手里的盒子,握在手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她是想过嫁给孟浣溪,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也这么突然,让她感到措手不及。 “你对钱臻还真是好的没话说,当妈的把女儿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浣溪,钱臻我可就托付给你了。”钱母拉着孟浣溪的手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的语调让他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微笑回应着母,但他的目光在还在原地站着手里拿着戒指的钱臻,她的表情里让孟浣溪感觉不到和他一样的激动和兴奋。 “钱臻?”孟浣溪透过钱母的身子轻声叫了一句。 钱臻回过神来回头看着孟浣溪,接着笑了笑。 “啊?怎么了?” “你要拿着戒指一直站在那里么?”孟浣溪看着她,手还在被她的母亲握着。 钱母随即站在起来把钱臻拽到了孟浣溪旁边,按着她坐了下来。 “估计是这孩子高兴坏了,你看她连话都不会说了。”钱母满脸谄笑着,钱臻现在觉得她妈现在的这幅嘴脸特别世俗,尤其是刚才看到戒指的那瞬间,恨不得现在就让她嫁给孟浣溪。 “是么。”孟浣溪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钱臻,貌似和钱母描述的不是很一致。 “浣溪,你想好了么?你真的想娶我?”钱臻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紧紧地攥在手里,很认真的地看着他。 “嗯,我想这也是我做的最正确的选择,钱臻,我爱你,我要娶你。”孟浣溪把戒指从她手里拿出来,戴在了她右手的无名指上。 钱臻看着自己的右手,也不过是多出了个戒指,却又是一个誓言圈在在她手上。 她看着看着笑了起来,搂住了孟浣溪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浣溪,谢谢你。” “是我谢谢才对,谢谢你答应我。”孟浣溪摸着她的头发,自己终于如愿以偿。 “你都答应要嫁给我了,什么时候才要去见我的父母?” 钱臻看着手上的戒指忽然之间开心起来:“今晚怎么样?” 孟浣溪开心地笑了起来,今天让他开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你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当然不是玩笑,你要是不同意就算咯。”钱臻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挑着白眼装作无所谓。 “怎么会不同意,说好了就今天晚上,我看8点好了。”孟浣溪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钱臻点着头。 “那我先回家去了,我回去准备准备,等时间到了我来接你。”孟浣溪开心地站了起来,他看了看手表,恨不得现在指针就转到8点钟的方向。 “嗯。我等你。”钱臻现在的脸上才有了幸福的痕迹,她看着眼前这个温暖的男人,想到就要与他共度一生就觉得像做梦一般。 孟浣溪实在是太完美了,当她知道了他爸是市长以后,就觉得这个男人已经让她没有什么课挑剔的了。 孟浣溪开心了蹦到了楼下,开着车高兴了回了家去。 他走后,钱臻看着手上的戒指,一闪一闪地在自己的眼里。 “女儿啊,你可是真是有眼光啊,给妈找了个家财万贯的男人,以后咱家可就不用愁了啊,想想市长的儿子就要成我的女婿了。”钱母坐了过来,捧着女儿的右手在自己的眼前,眼睛笑得又眯成了两条线瞻望着钱臻手上的钻戒。 “妈,我是喜欢孟浣溪这个人而已,他有钱没钱不在乎。就算他今天给我个草戒指我也愿意。”钱臻听着妈妈说这些话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她不想因为自己答应嫁给孟浣溪,就被扣上这样的帽子。 “是是是,你现在这样说,他要是真拿个草戒指过来,看你怎么办,你看这钻戒,得花多少钱。你改天问问他身边还有什么朋友没有,给你妹妹也介绍一个,那我这辈子就安心了,也不愁了。”钱母压根儿就没有把钱臻说的话放在心上,她一心扑在了戒指上面,还不忘给钱诗牵线搭桥。 钱臻不再说话,手还在被妈妈拉着看钻戒,她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想着自己要是真的嫁给了孟浣溪,自己就是现实中麻雀变凤凰的真实写照了。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麻雀,但从来也没想过要当什么凤凰。 她只想做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做钱臻她自己。 她想到这里就抽回了自己的右手,她的左手摸着自己的右手上的戒指。 “我去挑挑衣服,晚上我要去见浣溪的父母了。” “要不要出去买件新的,人家可是市长,你别第一次见面就掉了身份。”钱臻听到这里莫名的生了气。 “不用,我知道自己该穿什么。”钱臻站起身来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打开衣柜挑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裙子穿在了身上,她最不想被人灌上的名声就是势力拜金。 八点如期来临,孟浣溪穿了西装来接她,他看到她身上的裙子的时候呆了一下。 “你好久都没有穿过裙子了,今天你真美。”孟浣溪惊喜地抱住了她,腰真细。 “我们走吧,我可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迟到。”钱臻晃了晃手上的戒指,孟浣溪拉住了她的右手满意地下了楼。 “浣溪,我紧张怎么办,万一你的父母不同意我们怎么办?”坐在车上的钱臻开始瞎担心起来,她想着是不是今天晚上不该戴着戒指过来。 孟浣溪的右手放在了她的腿上。 “别乱想了,我的父母很好相处的,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他们面前提过你几百遍了呢,放心好了,你手上都戴上我的戒指了,我要套住你一辈子。”孟浣溪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让钱臻放心的面容,不急不躁,井井有序。 “希望如此。”钱臻握着了他的右手。 孟浣溪的家到了,车停在了一个别墅小区里。 “走吧,我们该进去了。”孟浣溪扭下了汽车钥匙,看着依旧是很紧张的钱臻。 钱臻笑了笑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孟浣溪,手跨在了他的胳膊上。 孟浣溪带着钱臻走了进去。 孟浣溪的父母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的到来。 “爸妈,我把钱臻带来了。”孟浣溪还站在门口就等不及让父母知道。 孟浣溪的妈妈看着就是一位很有修养的女人,她看到儿子笑着站了起来,同时也向一旁的钱臻笑 着。 “钱臻,你可不知道浣溪每天要在我的耳朵边念你多少遍呢。”钱臻也腼腆地笑了起来,孟浣溪拉着她走到了沙发前。 “伯父伯母好。”钱臻的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孟浣溪的妈妈坐了下来,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还脸红了起来,不经意看到了她右手上的钻戒。 孟浣溪的市长爸爸抬起头来看了钱臻一眼,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向餐厅。 “走吧,先去吃饭。”孟浣溪的妈妈走过去搂着她的腰一起走进了餐厅,孟浣溪看着她们的背影,脱下自己的外套也跟着走了进去。 “爸妈,我已经和钱臻求过婚了,就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她也已经同意了。”孟浣溪坐在钱臻的旁边握着她的右手,钻戒一闪一闪地在手指上,故意让他的父母看到。 只有钱臻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你才刚毕业,谈婚论嫁是不是还早了点。”孟浣溪的父亲提醒着孟浣溪,钱臻抬起头看着他,她就知道他的父母肯定不会认可自己,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沉默地坐在座位上。 “我觉得这和我刚毕业没什么关系,我一样不会耽误其他事情,爸爸。”孟浣溪看得出来钱臻脸上的失落。 孟浣溪的父亲正准备接着说下去,他的母亲拦住了自己的丈夫。 “那不如先订婚好了,钱臻手上都戴着戒指了,结婚的事情先不急,毕竟你们年龄还小,就先订婚好了,结婚的事情等以后时间成熟了也不晚,你说呢,钱臻?”孟浣溪的母亲和蔼地看着她,征求着她的意见。 “嗯,好啊,那就先订婚好了,没关系,不着急。”钱臻结结巴巴地看着她说完了话又低下头去。 孟浣溪没有再说话,他的手在下面拉住了她的手。钱臻抬起头来看向他。 他却出人意料地在父母面前吻了下她的额头。 除了他的父母有点意外,钱臻更是睁大了眼睛脸又再次红了起来。 孟浣溪就是喜欢她脸红的样子。 “那我们就先订婚。” 作者有话要说:hi大家好我是你们的了了 = =沧桑同学的网崩了,给她来发文 不要大意地留言吧!!!哈哈 第9章 九 钱臻那天晚上从孟浣溪家里吃完饭回到家,到现在心情都不是很好。原因是她觉得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烂了,加上她觉得孟浣溪的爸爸有些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一想到这里,钱臻的心里就莫名的惆怅,她想着那些自己看过的豪门电视剧,想着那些女人嫁入豪门就任人摆布,她想着想着就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放进盒子里。 它太刺眼了。 孟浣溪这次是上午来的,还来的很早。 “浣溪,今天怎么来这么早。”钱臻开了门。 “来看我的未婚妻啊。”孟浣溪一看到她就开心的不得了,他抓起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了两下,却发现手上少了戒指。 “臻臻,戒指呢?”孟浣溪抬起头问着。 钱臻扭捏地抽回了双手,独自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孟浣溪不解地跟了上来坐在她旁边,又拉起她的手。 “丢了?” 钱臻摇了摇头。 “没关系,丢了我等会再去买一个。”孟浣溪见她只摇头,还以为是她真的把戒指弄丢了而自责。 “浣溪,戒指没有丢,是我把它摘下来了。它现在在抽屉里。” 孟浣溪瞅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戒指摘下来。 “你反悔了?”他皱着眉看着她的脸。 “我没有反悔,只是我觉得你家里人有点不同意罢了,我觉得——”还没等钱臻把话说完,孟浣溪就搂住她亲了上去,吻得她不知所措。 一吻完毕,孟浣溪依旧是温柔地看着她。 “懂了么?” 孟浣溪两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什么?”钱臻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吻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你要嫁给的是我,只要我爱你就够了,再说我的父母没有不喜欢你,他们只是觉得现在我结婚太早了而已,和你并没有关系,懂了么?”孟浣溪的声音无论讲什么事情都是这么动听。 钱臻呆呆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要你把戒指每天都戴在手上,不能摘下来。” 钱臻马上站起来跑到房间从抽屉里把盒子拿出来,又跑回到他的面前。 “喏,给我戴上。”钱臻说开心就开心起来,她把盒子放到他的手里。 孟浣溪把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握着她的右手戴了上去。 两个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孟浣溪也站起来抱住了她。 “对了,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和你讲的。我不想每天这么跑来跑去来见你了,我想让你住在我家,和我住在一起,好不好?”孟浣溪闻着她头发的气味。 钱臻刚开心起来又被震惊了。 “什么?住在一起?不好吧现在?”钱臻从他的怀里出来,严肃地看着他。 “我们都要订婚了,你都戴上戒指了,我们为什么不能住在一起?除非你不愿意和我住一起。”孟浣溪反问着。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钱臻急忙摆着手解释自己不是这层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住在一起是不是有点着急?你爸妈——”没等钱臻说完,孟浣溪再次打断了她。 “我都说我爸妈对你没有意见了,事实上我已经和他们说过我们要住在一起的事情了,他们也没有反对。” “真的?不反对?”钱臻还是有点不相信地看着孟浣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孟浣溪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要搬去和你住的话,也得征求我妈的同意才可以。”钱臻是典型家里的乖乖女,做什么事情都会问妈妈。 巧了,正好这时候钱母打开门从外面回来了。 “阿姨,我想求您个事情。”孟浣溪走到门口,搂住了她的肩膀。 这让钱母一下子开心起来,这可不是小事儿,这可是市长的儿子啊。 “什么事儿啊,都快成一家人还说什么求字?”钱母脸都笑成了花儿。 “我想让钱臻搬去我和一起住,我们马上也就要订婚了,住在一起应该没问题吧?”孟浣溪依旧搂着她的肩膀,没有放开的意思。 钱母一下子更开心起来,心想着女儿要是和他生米煮成了熟饭,岂不是好事成双? 她又怎么会不答应? “哪有什么问题,尽管让她搬去和你一起住好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钱臻没想到妈妈居然答应地这么痛快,她看着孟浣溪的阴谋得逞还朝着自己抛了媚眼过来,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阿姨今天钱臻就搬去和我住怎么样?可以吗?”孟浣溪得寸进尺。 “可以啊,有什么不行的,钱臻你快去收拾收拾东西,还站那干什么。”钱母指着钱臻吩咐着。 钱臻心里瞬间就有一种被母亲卖出去的感觉。 她走到自己房间,打开了衣柜拿出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塞到了包里。坐在床上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立马跑了出去换鞋下楼。 “我的感冒又犯了,我去下楼买点药。”说完就急匆匆地下楼去药店了。 “谢谢。”钱臻手里拿着药员递出来的红药水,放在怀里窃喜着。 她坐在床上的瞬间想到了住在孟浣溪家里,就可能和他住在一个房间,睡在一个床上,而睡在一个床上,就难免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钱臻就会联想到施源,自从那晚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施源就像一阵风,吹过去就没影了。但唯一不同的是,他让钱臻不再是处女。 钱臻不想让孟浣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事情,所以就找借口出来买了红药水。 “希望可以骗过你吧,对不起。”钱臻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攥着那一瓶小小的红药水。 她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一小瓶红药水上,这么蹩脚的把戏。 “我回来了。”钱臻把药瓶揣在了裤兜里。 钱母却直接把箱子放在了她的脚边。 “东西我都帮你收拾好了,常用的东西都在箱子里了,去了浣溪家里只要从里面拿出来就好了。”钱母嘱咐着钱臻,一边把孟浣溪也叫来。 “好了,现在钱臻就可以跟你走了,记得没什么事回来看看我就行。” 钱臻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孟浣溪搂着腰,拉着行李箱下了楼,她才刚上来。 现在钱臻的感觉就是被亲生母亲卖了,还卖的斩钉截铁。 钱臻看着孟浣溪把行李箱放在了车的后备箱里,朝她挥着手让她做进车里。 “我们现在就要去你家吗?”钱臻不知道怎么了,忽然紧张起来,也许是想到了孟浣溪爸爸的那张脸。 “是啊,走吧,未婚妻。”孟浣溪坐进车里系好了安全带。 钱臻只好也坐了进来,一路上看着孟浣溪高兴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的紧张才缓解了点。 孟浣溪拉着她和行李走进家门的时候,只有孟浣溪的妈妈在,他爸爸市长刚上任所以近期经常不在家,后来钱臻才从孟浣溪嘴里知道,那天的晚饭时间是他爸爸硬节省出来的时间。 “以后我们就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面了,臻臻,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孟浣溪的妈妈倒是看不出来有丝毫不喜欢她的迹象,反而对她很好。 “当然可以了,伯母。”钱臻笑着回答道。 之后孟浣溪拉着去了楼上把行李放在了他的房间。 钱臻被他拉进了他的房间,是一张双人床,深蓝色的主色调让人一看就是个男人的卧室。 “我们两个就暂时住在这里,等订婚以后再搬。”孟浣溪找了个地方把行李箱放下,转身回去向钱臻看到。 钱臻点了点头,坐在了床上。 “你的床真软。”说完就躺在了上面。 一向很正经的孟浣溪把门关上向床的方向走去。 “我的床软,可是我不软哦。”孟浣溪扑在了她的上面,双眼看着她。 “什么不软啊?”钱臻一时间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倒是在很正经地问着她。 “你觉得我哪里不软?想试试么,嗯?”孟浣溪故意往她身上蹭着。 钱臻马上想到的是施源,她想起那晚施源光着身上不让她出去的情形。 脸又红的起来。 “讨厌,快起来,伯母还在下面呢。”钱臻的手推着他的肩膀,孟浣溪却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 “你还不知道我哪里不软呢。”孟浣溪的一条腿嵌在了她两腿之间,他的下面正正当当地顶着她。 确实不软,还硬的可以。 钱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就看着他,只是看着他。 孟浣溪朝她的嘴唇吻去,撬开她的嘴把舌头伸了进去,孟浣溪连接吻的动作都很轻柔,吻得钱臻很舒服。 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嘴里吮吸着他的唾液,两只舌头在嘴里交叠在一起。 孟浣溪的下面就这样一直顶着她,两个人也只是接吻,孟浣溪的手也只是不老实地在她的上半身游移。 孟浣溪坐起身来,一脸坏笑地看着钱臻。 “感觉到我哪里不软了么?” 钱臻忍不住笑了起来,拉着他的胳膊也坐起了身来。 “嗯,一点都不软。”说完她就哈哈大笑起来,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和孟浣溪说过这么情-色的话题。 孟浣溪听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面也笑了起来。 然后他在厕所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它下去。 钱臻看着从厕所走出来的孟浣溪。 “怎么这么久在里面?” “我得想办法让硬-起来的地方下去啊。”孟浣溪还故意地用手指了指裤裆。 钱臻害羞的转过头去,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知道我用什么方法让它下去的么?”孟浣溪走到她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说的。 钱臻转过头来好奇地问着他:“什么方法?” “用我的右手。”孟浣溪说着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钱臻的眼前。 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你-刚-才-在-里-面-呆-那-么-久-是-在-打-灰-机-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咱的施渣男潜了个小水~不要心急哈 后面渣男施就会出现的 感谢昨儿了了同学代我发文,今儿沧桑的人品回来了自己来发了,哈哈哈哈哈~~ 真爱,亲一个!! 广大的读者们,留个言呗t t 第10章 十 钱诗从外面回到家里,发现姐姐的房间干净的很,进去一看连她平时睡觉都要抱着的小熊都消失了,不禁奇怪了起来。 “妈,我姐呢?”她走到妈妈面前,问了起来。 “你姐搬去和浣溪一起住了,对了,他和你姐求婚了,你是没有见到他给你姐的那个钻戒,看得连我都心动了呢,人家你姐就要成阔太太了,再看看你,每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一天不知道都些什么,就不能和你姐一样让我省心点儿。”钱母说着说着就埋怨起来钱诗,从小到大钱诗最烦的就是她这一套,什么都拿来和钱臻比来比去。 钱诗翻着白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理都没理自己的妈,她现在和钱臻的感觉一样,觉得自己的妈的怎么活的那么世俗,眼里只有钱和地位。 她疲惫地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习惯性的就想起了施源,这几天每晚被他搞得浑身酸疼,身上的痕迹颜色深的可怕,不知道还以为被什么人虐待了。 不过就算施源是在虐待她,钱诗也愿意。 一见钟情就是这么可怕。 钱臻来了孟浣溪家里有三四天了,真像孟浣溪所说的,他的市长爸爸是有多么忙碌,这几天一共只见了他一次面,而他的母亲倒是很清闲,与电视上的贵妇人一般,每天在家里泡泡茶,不然去后花园里修修花顺便晒个太阳什么的。 钱臻觉得孟浣溪母亲的日子才叫过的悠然自得。 “在想什么呢?该去吃饭了。”孟浣溪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 “没什么,你爸爸今天晚上还是不会来吃饭吗?”钱臻摸着在自己胸前的两只手。 “嗯,最近他都很忙,大概今天晚上很晚才能回来吧。” “走吧,伯母在等着我们呢。”钱臻站了起来拉着他走出了卧室。 孟浣溪的母亲坐在平时他丈夫的位置,女主人的信息让人一看就知道。 孟浣溪很悉心地为钱臻拉开椅子,自己才坐下。 “臻臻,这几天在这儿还住的习惯吗?”她为钱臻亲自倒上了红酒,让钱臻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挺习惯的,都挺好的,麻烦伯母了。”钱臻一边说着,放在大腿上的两只手早已经掐在了一起。 她不得不承认,无论是面对看着凶巴巴的孟浣溪的爸爸,还是和孟浣溪一样温柔可亲的妈妈,她心里的压力都会扑面而来。 “马上就要改口了,我的儿子不知不觉都要订婚了,真是时间快的啊,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和他爸可是谈了五年才结婚的。”孟浣溪的母亲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那是你和爸爸。”孟浣溪倒是很轻松地和母亲交流着,而钱臻就像个局外人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这样,一顿对于钱臻来说漫长的晚饭终于在她长时间的沉默和寥寥的几句话结束了。 离开的饭桌的时候,钱臻心里竟感到无比的轻松。 她和孟浣溪肩并肩地上了楼。 “我先去洗澡了。”钱臻扭了扭脖子,把衣服脱在了床上,上身就剩下个小背心。 “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我也要洗澡。”孟浣溪看着露着胸-沟的钱臻,又不怀好意起来。 “才不要和你一起洗,老实呆着,我洗完你再洗。”钱臻得意地说着,说完就进了卧室里面的卫生间,为了避免他进去,钱臻还反手把门锁上了。 “哼,看你怎么进来。”钱臻笑着看着被自己锁上的门。 孟浣溪听着门被锁上的声音自己坐在床上笑出了声来,她还真是天真的要命,随便的一句玩笑都会放在心上,不过他就是喜欢她这样。 在他心里,钱臻是一个很纯粹的存在。 “我洗完啦,你可以进去洗了。”钱臻洗完穿着睡衣站到了孟浣溪眼前,头发上还往下滴着水珠,把衣服的后面印湿了一片。 孟浣溪从床上坐了起来,单手把钱臻搂到了自己身边,完全没有防备的钱臻衣服扣子还没系好就被他拽到了床-上,由于惯性,钱臻睡衣的扣子瞬间被她胸-前的两团东西撑了起来。 孟浣溪什么也不说就把头埋了进去,搞得钱臻面红耳赤。 “气味还不错,还有还很软。”孟浣溪抬起头来,看着她忽然之间变红的脸蛋,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气息。 “等我洗澡出来。”孟浣溪单手摸了摸她的胸-口就站起身来进去洗澡了。 剩下钱臻一人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等我洗澡出来。”钱臻坐了起来想着刚才孟浣溪说的话。 是不是潜台词是今晚要和她滚-床单了?钱臻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她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那天从药店买的红药水,她握在了手上,趁孟浣溪还没有洗完澡出来,她先塞到了自己的枕头下面。 以防万一。 钱臻紧张地坐在穿上,由着头发上的水滴着,她时不时地转过去看看枕头。 “我洗完了。”孟浣溪的声音忽然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吓了她一小下,她的心里暂时还都是那一小瓶红药水。 “嗯,我去吹吹头发,还没有干呢。”钱臻站了起来,指了指了散着的头发,说着就往卫生间里走去。 走到孟浣溪身边的时候忽然被他拉住了胳膊。 “让我来帮你吹好了。”孟浣溪此时的声线在她听来就如此的迷人,他牵着她的胳膊又走回到床-边。 “你又不是吹风机。”钱臻看着他的侧脸。 “不是么。”孟浣溪把她按在了床上,自己弯□子来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 钱臻睁着眼睛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两个人彼此交换着唾液。但很显然,现在接吻已经远远不够了。 孟浣溪吻着吻着就让钱臻躺在了床上,腾出一只手来解着刚刚钱臻才系好的胸前的扣子。 他的舌头在她的嘴里,他的手又在她的胸前,她胸前的柔软让他欲罢不能。 “准备好了么。”孟浣溪用胳膊支撑着身子在她的上面,下面是完全赤-裸着上身的钱臻。 “嗯,把灯关掉可不可以。”钱臻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提出了关灯的请求。 施源在夺走到她初夜的时候,灯就是开着的,她当时虽然是闭着眼,但是灯光打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她觉得那全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 孟浣溪起身走到门口把灯关掉了,顺便把自己穿在身上的睡袍的带子解开脱在了地上。 在黑夜里赤-裸着身上走到了床前。 钱臻躺在床-上,双手紧握在自己的胸前看着眼前黑漆漆地一片。 她想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一起准备好的还有那瓶在枕头下面的红药水。 孟浣溪的手摸着她的小腿,慢慢地向上延伸,酥-痒的感觉迅速占领了钱臻。 他摸到了胸前,发现了她的双手在上面放着,他轻轻地解开她紧握着的双手放在了两边,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 孟浣溪很享受这种感觉,她的柔软让他无比舒心。 他慢慢地揉着她胸上的小点,慢慢地让小点立了起来。他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的里面,他趴在了钱臻的胸前把小-点含在了嘴里,用牙齿慢慢轻轻地磨着,舌头在周围。 他所有的动作都是温柔而又缓慢,让刚开始无比紧张的钱臻也放松起来。 他的手探到了她的下面,或许是没有经验的原因,她的下面一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一点-湿的感觉。 孟浣溪的手探了进去,开始揉捏着她,等待着她的反应。 钱臻的嘴里终于发出了一点声音,她轻轻地喘息着,她贴身感受着孟浣溪的体温,还感受着他的手指在下-面动着。 孟浣溪听着声响头抬了起来,自己的手上也沾上了从里面流出来的液-体。 他两条腿分开跨-在了她的身上,自己硬-起来的地方在黑暗里光明正大的对着她的两腿之间。 “我会很轻的,不让你疼。”孟浣溪俯□子在她耳边说着,说完头就埋进了她的脖子。 钱臻娇-喘着,在黑暗里点着头。 孟浣溪对准了她的洞口,一点一点地往里面送着,生怕节奏快一点她就受不了。 慢慢地他终于完整地进去了,虽然施源夺走了她的初夜,但仅此一次的初夜,她的下面还是依然很紧。 “疼么?”孟浣溪温柔地问着她。 “呃...”钱臻用低吟的声音回应着他。 孟浣溪随后抽-出了一半,又慢慢地送了回去,如此反复着,他感觉到自己的下面已经被沾-上了一圈黏黏的东西。 他加快了速度,一下比一下快,一次比一次用力,进入的越来越深。 钱臻还是能感觉得到疼痛,但也远没有第一次让她疼的撕心裂肺了,她开始变得享受这种感觉,她的嘴里也传出来更多的响声。 但就算孟浣溪让她感觉到了极致,她的声音也没有变得很大。 这才是钱臻,连呻-吟都比常人小几个分贝,孟浣溪倒是不在乎声音的大小。 她把一条腿缠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他身体的起伏也上下动着。 终于在孟浣溪自己也到了极致的时候抽了出来,接着床-单上一阵温热。 “我有把你弄疼么?”孟浣溪的声音因为那阵温热也变得*起来,两个人的身子还是紧紧贴在一起。 “一点点。”钱臻黑暗里看不到他的眼睛。 两个人就赤-裸着身子,紧紧依偎在一起睡了一晚上。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完全地用身子坦诚相对,虽然周围黑暗,但交加在一起的体温足以说明一切。 第二天早上钱臻趁孟浣溪起身去厕所的时候,迅速地掏出枕头下面的小瓶子,倒在了床-上。 床单迅速地吸干,一团显眼的红色出现在钱臻眼里。 也出现在从里面刚走出来的孟浣溪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臻臻终于和小清新浣溪欢乐迪滚床单鸟~~~ 施渣男此时正在遥远的对岸遥望这他们心中瞬间对钱臻感慨万分,这往往预示着臻臻同学苦日子的来临不远了t t 作为亲妈的我要割痛了! 施渣男在下下一章就会出现了- -虽然只是小抛头露面了一下 但还是让臻臻的小心脏受不了。。。 亲妈要忍痛割爱了t t 终于上编推鸟,好久不上榜 今天是沧桑2013年的第一次上榜吧。。 看到评论的数量好伤心呐 求评论- - 沧桑会加油不断更日更神马的小意思的啦~ ╭(╯3╰)╮ 第11章 十一 孟浣溪看着映在自己眼里的一抹红,笑了起来。他看着坐在床上的钱臻,一种怜惜的眼神让钱臻的心里莫名的鬼祟起来。 她在骗他。 “臻臻,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们就快要订婚了,你离嫁给我的日子不远了,我会对你负责的,相信我。”孟浣溪坐在了她的旁边,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细腻的体贴让钱臻的心里更加不安起来,她尽力控制着表情,还好在他的怀里孟浣溪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一直都在相信你,浣溪,我爱你。”钱臻感受着她有力的心跳声,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感受着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声。 “我也爱你。”孟浣溪摸着她的头,他觉得眼前怀里的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一切都发生的完美无缺。 但似乎也太顺利了一点。 时间在不停地走,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过。 钱臻在孟浣溪的家里都没什么事情干,于是乎每天跟在了他妈妈的屁股后面,和她学了起来泡茶插花的手艺,而孟浣溪每天却和他的爸爸一样忙了起来,早出晚归的样子。 孟浣溪的母亲觉得儿子挑中的这个女孩儿似乎还不错,做什么都会把她放在第一位,长辈的概念在钱臻的脑子很清楚。 “这几天浣溪挺忙的,他也毕业了,他爸爸又去当了什么市长,公司里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自然在家陪你的时间久少了,你可别怪浣溪啊。”浣溪的母亲一边手把手地教着钱臻泡茶,一边在她的耳边说起话来。 “伯母,我怎么会那么想呢,我才不会怪他呢,事业也很重要的。”钱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孟浣溪的母亲看着这个说几句话就很容易脸红的女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钱臻疑惑地看着她,难道是自己说错了话,面对着她的笑声实在是不知道原因。 孟浣溪的母亲看到了她不解的眼神,慢慢地停止了声音,但笑容还是依旧挂在脸上,但钱臻发现即使她的皱纹被笑容挤了出来,但那种美却因为皱纹的存在而更加光彩。 这就叫风韵犹存。 “你知道我笑什么吗?” 钱臻摇了摇头,也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 “你很容易脸红啊,这一点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我和浣溪的爸爸是媒妁之约,那时候嫁给他的时候我还没见过他几次面,自然到了结婚那天晚上就紧张起来,那时候我记得我就和你现在一样,脸时常红着。后来时间久了,相处的也惯了,自然也就不这样了,感情这事情,不就是处出来的么。”孟浣溪的母亲说完就把茶杯又放在了钱臻的手里。 “我现在很容易脸红么?”钱臻的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是啊,我只是说了说浣溪,你的脸就红了起来,这年头找你这样的女孩儿还真是不容易呢。”孟浣溪的母亲又笑了起来。 现在她觉得,钱臻不是为了钱而喜欢的自己的儿子,阅历告诉着她。 钱臻跟着浣溪的母亲一步一步泡着茶,专心致志的样子还真的很迷人。 起码在孟浣溪眼里是这样的。 “你们干什么呢,这么专心,连我进门了都没人理。”孟浣溪走在了她们的面前,一身黑的西装穿在身上差点让钱臻没有认出他来。 “啊。”因为他的一句话让钱臻没有端好茶杯,洒在了手上。 孟浣溪看着钱臻被烫着了,心疼地跪在了她的面前,夺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吹起了气。 “怎么啦,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看手都烫红了。”孟浣溪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他的母亲看着儿子笑了起来,她看着钱臻的脸又红了起来,转身站起来去厨房拿冰去了。 “没事啦,不疼的,就是不小心把杯子里的茶洒出来了,我这半天的劳动成果又没有了。”钱臻不担心自己的手,只是心疼地看着翻到的茶杯,看着撒的到处都是的茶。 “你的手才是重点。”孟浣溪小心地揉着她的手。 他的母亲把冰放在了桌子上。 “不严重的,刚学的时候难免都会发生这种事情,用冰敷一会就好了。”她看着脸红起来的钱臻,看着她指了指脸的方向。 钱臻另一只手又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尽量让自己的脸红消散下去。 孟浣溪悉心地把冰放在了她的手上,自己也终于起身坐在了沙发上。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公司的事情都忙完了么?”他的母亲倒是不紧不慢地拿起自己刚泡好的茶喝了起来。 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嗯,重要的事情我都亲自处理了,剩下的些事情就交给手下的人去做了,明天我再去看看就好了。我今天这么早回来是想带钱臻去挑挑衣服,毕竟要订婚了。”孟浣溪还是手里握着钱臻的手。 “这么着急干什么,订婚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呢。”母亲把茶杯放回了原位。 “那请妈妈找个人给我们看看,看哪天日子合适,我想把钱臻快点娶进门。”孟浣溪看着钱臻,却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嗯,改天我去帮你们看看好了。” “那我和钱臻出去了,好不容易抽出一下午的时间来,可不能浪费。”孟浣溪听到母亲这么说,开心了起来。 他的妈妈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孟浣溪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钱臻的手被他拉着走了出来。 “我们现在去哪里?”钱臻坐在车上系好安全带问着他。 “去挑礼服啊,我要我的女人在订婚那天美美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孟浣溪转过头来看着她。 钱臻也笑了笑,她看着孟浣溪满脸幸福的样子就想起了那天早上自己做的事情,那一抹红就像是一把刀子在她的心上划了一下,伤痕永远都在让她无法忘记。 孟浣溪对这一切却浑然不知,他从看到床单上的一抹红后对她更好了,把钱臻当成了自己一辈子的责任。 车停在了一家高级成品定制店前。 里面的店员还没等他们下车就已经打开门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地迎接。 孟浣溪牵着钱臻的手走进了店里,店员随手关上了门把营业中的牌子翻了过来。 “一定是这位小姐要挑礼服吧,我已经把店里最好看的衣服都拿出来了,小姐看看哪件合您的口味。”钱臻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全方位的服务让她有点招架不来。 她看着店员给自己拿出来的礼服,一件一件的确实很漂亮,但就是说不出来自己最喜欢哪一件。 “不然小姐您进去试一试,有时候穿在身上的效果很看到的很不一样呢,穿在身上更显漂亮呢。”店员把笑容都堆在了脸上。 钱臻在店员的促使在走进了试衣间,换上了一件齐膝的裙子,上面的钻看的钱臻眼花缭乱。 她走了出来,孟浣溪摇了摇头。 她又走了进去,换一款长裙,单肩的设计倒是让钱臻瞬间看起来高贵了不少,但孟浣溪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钱臻又走进了试衣间。 孟浣溪在外面看了看店里所有的礼服,看上了一个抹胸白色长裙,他想着钱臻穿上的样子一定很美。 他拿着那条裙子,拉开帘子走进了钱臻的试衣间。 “啊,你吓着我了。”钱臻刚把裙子脱下来,就感觉到后面有人。 “试试这一件,你一定很合适。”孟浣溪看着身上就只有一条内裤的钱臻,把裙子放在了椅子上,把她逼近了墙角。 “你真美。”孟浣溪的手撑在了墙下,低头看着钱臻。 “你还让不让我换裙子了。”钱臻的脸不自觉地又红了起来。 “我给你穿。”孟浣溪移开了身子拿起了裙子。 裙子套在了她的身上,只剩后面的拉链没有拉,上面就那样松着。 孟浣溪却迟迟不把拉链拉上来,他站在了钱臻的后面,双手放在了她的后背上环了上去,钱臻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他摸到了她的胸前,一碰触到她的柔软就让孟浣溪不自觉的兴奋起来。 他不停地揉着她,他的嘴在后面吻着她的背,细滑的皮肤让他现在很难停下来。 “浣溪。”钱臻侧着脸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恩?” “这里是试衣间,我们”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孟浣溪的一只手就移动到了她的下面,隔着她的内裤按了起来。 让钱臻深吸一口气,说不出话来。 “臻臻,我想要你,就在这里。”孟浣溪的手在下面不停地按着,让钱臻慢慢地失去了理智。 钱臻受不了他的手在下面,频频地点着头。 孟浣溪把刚穿在她身上的裙子又扒了下来,把她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孟浣溪坐在了椅子上,让钱臻两腿分开坐在了他的怀里。 “这次你在上面,好不好?”孟浣溪把自己裤子上的拉链解开,把*释放了出来顶着她。 “可是,我不会,浣溪。”钱臻感受得到下面的动静,可是她从来没有在上面过,更何况这是在试衣间。 “没关系,我教你,搂住我的脖子。”孟浣溪把她的内裤脱了下来,对准她已经微微湿润地洞口插了进去。 “呃...”钱臻的里面瞬间被充满,快感不言而喻。 “你只要在上面动就好了,你想要它进去多深就动多少,还有速度都由你决定。”孟浣溪在钱臻的耳边说着。 钱臻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但此时她的身体,快感在告诉着她:“动。” 钱臻慢慢地往上动着,她感觉到它正在一点一点地离开着自己的身体,接着她又慢慢地坐了下来,如此反复着,从钱臻嘴里传出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孟浣溪握住了她的屁股,用他的力量让她的速度变得快起来。 钱臻的水顺着下面流了出来,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抽动着,她-高-潮-了。 钱臻坐在他的怀里,心跳的很快,她红着脸看着在自己下面的孟浣溪。 这次红脸不是害羞,而是体力的运动。 “你做的很好。”孟浣溪摸着她的背,这算是钱臻对自己的第一次的主动。 孟浣溪站起来拉好拉链,替钱臻穿上了那件抹胸。 他牵着她的手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 她果然穿着抹胸的款式美极了,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就连店员都睁大地眼睛看着她。 “小姐,这完全就像是为你定做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合适这裙子的人。”店员站在一边真心的说着。 “那就这件好了,你穿上真美。”孟浣溪托着下巴看着她。 钱臻在镜子里看着他幸福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看为数不多留言的亲们都想看施渣男出场 其实施渣男在下一章就会出来了╭(╯3╰)╮ 文开始会有点慢热 接下来就好啦亲们不要着急哦 还有求评论啊t t 看着小清新的浣溪和臻臻在一起是不是有种幸福的赶脚冷不丁地让施渣男插一脚亲妈好不忍心的赶脚 介是沧桑的专栏求包养啊! 第12章 十二 “等一下,我看到了我姐,我下车打个招呼。”钱诗解开了安全带就没多说一句就下车去了,剩施源一个人在车上。 他摇下了玻璃窗,看到了满脸都写着幸福两个字的钱臻。 “姐,可终于见到你了,从你搬走以后就没回过家,倒也是不想我们是吧。”面对忽然冒出来的钱诗,钱臻高兴地抱住了她。 “谁说的,我这几天就要回去看你们的,我走的那天你也不在,想死我了呢。”钱臻抱着她开心地笑着。 “钱诗,怎么样,给你找的那个工作还适应么。”孟浣溪看着钱臻开心地样子,不自觉地也抿起嘴角来。 “别说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每天就坐在办公室敲敲电脑,喝喝咖啡一天还有钱拿,姐夫当的真称职。” 孟浣溪和钱臻刚走出定制店,就遇见了钱诗。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想给我个惊喜么?”钱臻的手还和钱诗互相握着。 “路过而已。”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声传入到钱臻的耳朵里,却让她神经紧张起来。 钱臻放开了钱诗的手,自觉地搂住了孟浣溪的胳膊,她没有抬头去看那个男人。 “嗯,他要送我回家,在车里看见你们从店里走了出来,我就下车来看看你们。”钱诗没有发现姐姐的变化,倒是很自然地看了看施源。 “这位是?”孟浣溪看着眼前这个戴墨镜的男人,怎么都有点眼熟的感觉,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朋友而已,顺路送我回家的。”钱诗比谁都明白她和施源的关系,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不会把施源轻而易举地暴露给别人。 “这是你的姐姐吗?”施源的眼睛在墨镜下面却一直看着钱臻,他把钱臻从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缩在孟浣溪旁边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嗯,是啊,她叫钱臻。”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钱臻。”施源故意地把手伸出来,悬在空中的手等待着她。 钱臻抬起来看着他,戴墨镜的样子和第一天把她撞倒的样子完全一样,她看不到墨镜下面的眼睛,她看到了他经常抿起的嘴角,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你好。”钱臻依旧是搂着孟浣溪的胳膊,伸出右手来回应他。 右手上的戒指,虽然带着墨镜施源还是看在了眼里,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而她却不敢再看他一眼。 施源还是用力地捏着她的手,随即就放开了。钱臻虽然疼但不能出声,现在的她害怕的感觉笼罩在她的周围。 “那我们走吧。”施源转过了身子走到了车里旁边。 “那我们先走了,有空回家看看妈。”钱诗说完也就跟着施源上了车。 钱臻看到了那辆车,就是撞倒她的车,也是送她到学校的车,也是施源带她回他家的车。 她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怎么和施源认识的,她现在希望的只是钱诗没有和施源在一起,她一天的好心情从听到他的声音开始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臻臻?”孟浣溪看着发呆地她。 “嗯?”回过神来的钱臻看着孟浣溪。 “我们也该走了,回家。”孟浣溪指着车子。 “哦。”钱臻笑了笑坐上了车去。 在回家的路上,钱臻一反常态地坐在车里一句话都不说,孟浣溪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能感觉到从那个男人出现以后她就变得紧张起来。 “臻臻,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孟浣溪看着她。 “没有啊,有什么事情啊。”钱臻回答地异常快,让孟浣溪更加不相信没有事情。 “嗯?自从你见了和钱诗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以后,就不是很正常了,有什么是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么?” “哪有,只是他和我握手的时候把我握疼了,正好握在了我今天泡茶烫着的地方。你看现在还是红的呢。”钱臻的手在说话的时候悄悄地掐了一下右手。 她把手放在了孟浣溪的旁边让他看着,眼里还有委屈的神情。 “是么,我回家再给你用冰敷一敷就好了,以后就别学泡什么茶了,好好在家呆着就行了,你要是再把自己哪里伤着了,我不得担心死。”孟浣溪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右手。 孟浣溪就是这么被钱臻骗。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你看伯母什么都会,我也得学着点儿才是嘛。”钱臻试着把话题从施源身上移开。 事实证明,钱臻的转移话题的策略很有效果。 回家的路上,孟浣溪和钱臻一直在说着他母亲的事情,两个人有说有笑,孟浣溪完全忘记了有关于施源的事情,而钱臻的心里却都是关于施源的事情。 “好了,我家到了,我们明天见。”钱诗探着身子搂住了施源的脖子。 “你的姐姐是要结婚了么?”钱诗准备下车的时候,听到了施源的这一句话。 “听说是先要订婚,之后才会结婚。” “订婚的时候我可以去么?当你的男伴。”施源转过头来看着钱诗。 钱诗笑了起来,她亲了亲他的唇。 “怎么,床伴还不够么,现在又想当我的男伴?” “不可以么。” “可以,等我知道了哪天订婚了告诉你,我的男伴。”钱诗说完就下车了。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施源摘下了墨镜在车里一个人说着话。 施源想起来钱臻看到自己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他看到了钱臻故意让他看到的那枚钻戒。 “你以为你结婚就可以摆脱我么,以为找个男人就可以了么,钱臻,游戏才刚开始。”施源一脚踩着油门开了出去。 这一晚钱臻失眠了,孟浣溪在黑夜里搂着她的腰。 她睁着眼睛在黑暗里看着上面。 她原以为施源从此以后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她以为以后再也不会碰到他,她以为自己的生活可以重新开始。 只是,这一切都是她以为。 更让她感到害怕的是,钱诗与施源的关系。 她害怕施源和钱诗已经上过了床,更害怕的是害怕施源会告诉钱诗她和施源的事情。 钱臻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害怕过,甚至是惊恐。 她握着孟浣溪的手,这双任何时候都会给自己带来温暖的手,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不会原谅她? 因为她还做了更过分的事情,她在那晚骗了他,让孟浣溪以为她是雏,以为是自己要了她的初夜。 钱臻想到这里,就莫名地恐慌。她害怕这个男人会忽然离自己而去。 知道天空慢慢地开始泛白,钱臻才因为极度疲惫而入睡。 “浣溪,浣溪,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孟浣溪在一旁用手撑着头看着钱臻说着梦话,看起来就做噩梦的样子,钱臻的额头还出了汗。 钱臻被噩梦惊醒,睁眼看到了孟浣溪,抱住了他。 孟浣溪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搞得不知所云。 “怎么了,做噩梦了?”孟浣溪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 钱臻不说话,只是很用力的抱着孟浣溪。 “噩梦而已,没事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孟浣溪摸着她的背,胸膛还能感觉得到她跳的很快的心跳。 钱臻抱了好久才放开了他。 “这是你说的,你说不会离开我的。”钱臻整个人瘫在了床上,略有伤感地看着孟浣溪。 孟浣溪拉起了她的右手放在她的眼前。 “你看,这是什么?这是你的右手上面戴着我给你戒指,但不仅仅是戒指而已,还是我对你的承诺,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除非” “除非什么?”钱臻心急地等不完他说完除非以后的话,她害怕有除非。 “除非你不爱我了,我就离开你。”孟浣溪认真地说着。 “没有这个除非,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钱臻说着又抱住了孟浣溪,她生怕眼里的这个男人成为泡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我也爱你,所以我不会离开你。”孟浣溪也抱着她,他不知道钱臻到底做了什么噩梦让她如此害怕失去他。 钱臻抬起头来亲吻着他的嘴,又一次的主动。 “还想再来一次我在你上面么,这次在床上。”钱臻的手摸着他胸前的小点,略带调戏地说着。 孟浣溪开心地看着她,这次是钱臻主动提出来要在他的上面。 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钱臻把他身上的衣服褪去,把他推到在了床上。 她撑着孟浣溪的胸膛坐在了他的上面,脱掉了自己的内裤,手探到他的两腿之间。 她握住了他的下面,对准了自己的洞口坐了下去。 一下子突然被充满的感觉让钱臻变得充实。 她就坐在孟浣溪的身上,一上一下着。孟浣溪在她的下面也被弄得舒服不已。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钱臻,如此主动的钱臻。 孟浣溪坐了起来,把钱臻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舌头伸了进去,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现在换我来在你的上面。” 孟浣溪的力量显然要比钱臻多的多,他的一下子就让钱臻不受控制地叫了起来,他的舌头又伸进了她的嘴里,把她的叫声淹没变成了呜呜的声音。 他就这样紧紧地压着她的身子,下面用力地一下一下顶着她。 钱臻在这个时候已经暂时把施源忘记了。 她只想现在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了孟浣溪,除了无能为力的初夜。 第13章 十三 钱诗又在施源的身上喘息着,施源不留余地地顶着她,每一次都很用力。 完事以后施源坐在床上点着了烟,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烟圈。 钱诗躺在床上斜着身子看着他。 “这几天你怎么了?”钱诗充满地戏谑又皱着眉头。 “怎么了。”施源吹散了自己眼前的烟圈,侧脸看着钱诗。 “你这几天好像对我都太用力了,不觉得么。”钱诗扯了被子在自己的身上坐起身来。 “吃不消么。”施源的招牌式地抿嘴笑又挂在了脸上。 他几乎很少和钱诗说话,大多数是她问一句说一句,而回答的内容也是简略到不行。 “没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劲而已,没关系。”钱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走进卫生间的浴室去洗澡了。 她始终认为陪伴一个人就久了就会对对方有感情,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 施源听着里面洗澡的声音,又抽起烟来。他反复地想起了那天他在远处看到钱臻看孟浣溪的眼神。 和看到自己的眼神,还有那枚钻戒,让施源心里的愤怒无从说起。 钱诗裹着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施源看着她笑了笑。 钱臻,到时候你会不会伤心到有种想死的感觉? 日子一天一天的在过,眼看着订婚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接近。 全世界的是人好像只有钱臻看起来不是那样想象的开心,幸福。 “你怎么了,这几天看起来都心不在焉的样子,难不成是我晚上太用力了?”孟浣溪搂住了钱臻,他觉得这几天钱臻的脸上都很少出现她以前的笑容,脸红的次数也少了起来。 “没什么啊,就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快到了,我还是很紧张呢。”钱臻也搂住了他的腰,这个男人是她希望的归宿,她不想发生什么意外。 “有什么好紧张的,只是个仪式罢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不是吗?” 钱臻抬起头来看着孟浣溪的眼睛,她不忍心再看下去,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灼伤着她。 那东西好像叫信任。 “对了,我们订婚的事情还没有通知我们的大学同学呢。”钱臻放开了他,忽然想到了这个事情。 “我想等到结婚的时候再通知他们,这次我们的订婚会有很多我父亲身边的人,我想简单一点就好,你觉得呢?”孟浣溪像平常一样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应。 “那好吧,那就让我叫一个人好不好?”钱臻举起手把食指伸了出来,比划了一个一的样子。 孟浣溪笑着点了点头,他是不会轻易拒绝钱臻的要求的。 “我想叫李冰过来,你知道在大学里我关系最好的朋友就是她了。” “好啊,我们都认识的。”孟浣溪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只要你开心就好,我得走了去公司,晚上回来。”孟浣溪穿上了西装外套,给了钱臻一个拥抱就走了。 钱臻住在孟浣溪家里的这段时间她总是见他穿着西装,虽然很帅,但总是觉得穿上西装的孟浣溪多了点她不知道不了解的什么东西。 钱臻刚刚说起了李冰,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见过面了,她拿起手机翻到李冰的名字,拨通了她的电话码号。 “喂,李冰,我是钱臻,我们好久都没有见面了呢,想我没有呀。”钱臻在电话的一旁放松地说着话。 “还说我呢,消失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死哪儿了这几天?”李冰还正在抱着简历在人才招聘市场,看着哪家的公司和自己的专业,一个电话让她有了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的机会。 “我们见面说好了,你现在有时间吗?” 李冰坐在椅子上呼了口气,看了看自己手里还有十几份简历没有投出去,她把它们揣进了包里。 “好啊,正好我现在也没有事情干,我们在学校见面怎么样,我们最常常去的那家奶茶店,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喝了,我们以前经常一起泡在那里的。” “好啊好啊,我现在每天都没什么事情干呢,那我们等会见咯。” “嗯,好啊,拜拜。” “拜拜。”钱臻愉快地挂掉了电话。 李冰也挂掉了电话,不过她喜悦的成分却比钱臻少,她现在想的是,自己应该先回家把身上的这工作服换下来。 李冰一直是钱臻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直到有了孟浣溪,李冰和钱臻的关系还是一直没有变过。只是谁都不知道是,李冰在一开始就爱上了孟浣溪,她怀揣着对他的爱和对钱臻的友情。她还是选择了后者,因为她看的出来,孟浣溪喜欢的是钱臻,也只是钱臻。 自己只要在角落里观望着他就好,虽然他一直牵着的是钱臻的手。 钱臻进来奶茶店的时候李冰已经回家换好衣服坐在了最里面的桌子上了,桌子上还放着两杯奶茶。 一杯是香草味,钱臻的最爱,一杯是原味,李冰的最爱。 “还不赖嘛,还知道我最爱喝的是香草。”钱臻一进门就看到了李冰,那张熟悉的脸。 和她一样年轻,也一样美貌。在大学里李冰从来都没有缺乏过追求者,她却从不看谁一眼,一直单身到现在,以前钱臻还开玩笑地说她是不是喜欢女生。 “我怎么可能忘记呢,我们以前可是有时间了就在这里,就在这张桌子上,我们消耗了太多了美好时光。”李冰换好了衣服,却忘记了自己还盘着职业女性的发型。 “是啊,我们的青春就这里消磨了,但还好,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这样真好,觉得一切都变了,其实看看也什么都没变。”钱臻用右手拿起了奶茶,那枚钻戒闪进了李冰的眼里。 “咳咳...”李冰喝着奶茶呛着了,她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膛,还被呛出了眼泪。 “怎么了?喝奶茶也能呛着,是不是好久不见我太激动了。”钱臻以前没有察觉到李冰的异样,现在也是,她总觉得李冰很完美,在她的世界里她几乎都不近男色,钱臻把这归结为李冰的眼光太高。 李冰还是咳嗽着,她开始笑了起来,把眼里的泪水挤了出来,似笑似哭的表情像是她投简历时候的模样。 两个人像是回到了以前上学的时候,点一杯奶茶可以坐在这里一下午,无话不谈,无话不说。 两个人喝着各自最爱的口味,说笑着,回想着以前上学的时候发生的各种搞笑的事情,各种美好的回忆,那段没有烦恼地日子,也是彼此最怀念的日子。 李冰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孟浣溪了。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以前为什么不谈恋爱么,追你的那么多,难道就一个都没感觉?难不成你真的喜欢女生?”钱臻咬着吸管,八卦两个字大大地写在了她的脸上。 李冰一脸无辜地表情看着钱臻,摊了摊手。 “不会吧,真的真的?难道你真的喜欢女生?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钱臻一如往常地和她开着玩笑,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会轻易离去。 李冰和孟浣溪是对钱臻一样的存在。 “好了,你就别再担心我是个拉拉的问题了,你都担心了我大学好几年了。”李冰喝了一口最熟悉的味道,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别的口味,钱臻也一样,两个人也从来没有交换过彼此的口味。 “哦,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钱臻忽然双手握在了自己的胸前,像祈祷的姿势一样。 只是李冰的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她有意无意地扫着那枚闪闪的钻戒,她有预感钱臻现在嘴里那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和这个有关系。 “浣溪和我求婚了,我答应了他,我们下个礼拜就要订婚了。”钱臻一脸的喜悦,根本没来得及发现李冰的眼底有一丝失落划过。 “是吗,真是太好了。”李冰的眼睛转到了别处,她不想看到钱臻如此幸福的原因是因为孟浣溪,是她也一直喜欢着的孟浣溪。 李冰的嘴里在钱臻说完订婚的消息以后一直咬着吸管。 “他当时和我求婚的时候也特别惊讶,我没想到一切发生的这么快,李冰你能相信么,我就要订婚了,再过不久我就要结婚了。”钱臻伸出了右手握住了李冰的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李冰不想看到那钻戒它就是越出现在她的眼里。 像是□裸地讽刺,讽刺着她的懦弱,从来不敢把对孟浣溪的爱说出口。 “是啊,我得恭喜你们了,你就要订婚了呢,我却还在发愁工作的事情。”李冰慢慢地抽出了被钱臻压在下面的手,好像那枚钻戒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求求你呢。”钱臻一点点都没有发现李冰的变化,或与是李冰掩藏的太深了。 李冰挑起了眉毛,吃惊地看向她去。 “是么,什么事情?” “到时候结婚的时候做我的伴娘吧,你知道我活了这么大好像也就只交了你这一个朋友,你要是不答应那可就没天理了哦。”钱臻说着还挥了挥右手。 又是右手。 “当然了,我不当伴娘谁当。” 两个人相视一笑。 李冰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床上,她的脑海里都是下午钱臻无比开心地坐在自己的对面,更忘不了的是手上那颗闪闪发亮的钻戒。 眼泪无声无息地顺着脸庞流着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施渣男在上一章就出现了,由于昨天不在没来得及在这里通知大家今天再说一下下╭(╯3╰)╮ -0-今日又出场一枚新人物 那就是女配一枚李冰同学,和臻臻是好朋友神马的~ 还有下面的几章沧桑已经写完了,虐女主的情节在下面就会有了 留言什么还是多多益善的好哇tvt~` 第14章 十四 “今天你穿的倒是很正式啊。”钱诗看着眼前的施源,一身白色西装穿在身上,显得他在阳光下无比神秘与帅气。 “我还没有参加过别人的订婚呢,你姐姐的订婚那更是要隆重一点了。”施源双手插在裤兜里,完美的身形在西装下衬了出来。 他和白色简直是绝配。 “那你觉得我今天这一身配你么?”钱诗靠在了车门上,风情万种的样子真的很勾人。 只是施源今天对她却完全没有半点兴趣,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即将再次见面的钱臻身上。 “上车吧,不然要迟到了。”施源笑了笑走到了车的另一边,戴上了白色边框的墨镜。 让钱诗看的入了迷,她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男人能把白色驾驭能如此完美。 还是原来的宾利,停在了酒店门口。 施源走的车的一瞬间引来周围眼光无数,钱诗以为别人是因为他的帅气和英俊。只有施源自己知道,来和他一样参加孟浣溪订婚的人,一定有人认得出他。 没有想得到孟穆霖的死对头的儿子会来参加自己儿子的订婚。 更不会有人想到,施源和钱臻之前发生了些什么,施源索性把墨镜摘了下来挂在了胸前,钱诗挎着他的胳膊走进了会场。 整个会场布置得温馨而华丽。 “看来今天人很多啊。”施源走进会场,扫了一眼人群。 “是啊,姐姐男人的爸爸刚当上了市长,应该会有很多人过来拍他的马屁吧,听说他家里也有不少的产业,姐姐摊上这样的男人也挺好的。”钱诗拿起一杯红酒递给了施源。 “是么,挺好的。”施源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臻臻,我们要出场了哦。”孟浣溪推开化妆室的门看着坐在里面的钱臻。 她今天美得简直是不可方物。 “浣溪,我还是很紧张,怎么办?”精致的妆容在她的脸上,她却皱起了眉头看着孟浣溪,像是无助的小孩。 “有我你怕什么,我们只是上台讲几句话而已,你要是不想讲,就让我来说好了,你就站在我旁边就好了,嗯?我美丽的女人。”孟浣溪坐在了她的旁边,双手握着她的胳膊,他从来没有见过钱臻这么美。 钱臻还是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你看见钱诗没有?”钱臻其实不是紧张,而是害怕。 她怕谎言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但谎言总要揭穿,不管是好的坏的。 “没有呢,我刚才没有注意到她来,怎么了?” 钱臻微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 “你准备好了么,我们要出去了哦。”孟浣溪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 钱臻看着他,她可以看得出来孟浣溪今天有多开心,两个人都站在镜子面前站着镜子里面的对方。 多般配的一对。 孟浣溪推开门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钱臻的另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裙子,裙子有点长,她还有点不适应。 两个人一出来就被许多了人围了上去,一时半会他们被困在了那里。 “你看,我姐出来了。”钱诗依旧挎着施源的胳膊,她用手里的酒杯指了指那边的方向。 施源往那个方向看去,人群却遮掩了他的继续向前的视线。 “我去上个厕所。”施源的胳膊离开了钱诗的肩膀。 钱诗点了点头,看着施源的背影笑了起来,这个男人身上就是有让她倾倒的气质。 施源绕路走到了钱臻的旁边,他摸了摸钱臻的肩膀。钱臻本能地颤抖了一下,她回头看去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脸。 钱臻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瞬间她尽量地压了下来,她同样害怕孟浣溪发现。 施源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跟着他过来。 钱臻没有选择,他一开始出现在自己的世界就是如此强权,从来没有给她说不的机会和权利。 “浣溪,我去一下洗手间很快回来。” 孟浣溪忙着应付眼前的这些人,钱臻内心无比惶恐脸上还是挤出了微笑看着孟浣溪。 “嗯,去吧,快点回来哦。”他松开了她的手。 钱臻小心翼翼地顺着刚才施源离开的方向跟去,两只手提着裙摆,她小心地看着周围的人,她害怕有人看到她,更害怕有人看到她和施源在一起的情景。 她四处望着,却望不到施源的身影,她站在原地张望着。 “看来你最近过的很好啊。”施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双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因为裙子的缘故把钱臻的曲线诠释地刚刚好,比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实在是好太多了。 钱臻全身的神经绷紧,她想转身,身体却被他的两只手牢牢地控制着。 “你到底想怎么样,施源。”钱臻抑制住自己害怕的嗓音。 “你说呢,钱臻。”施源的一只手绕到了她的肚子上,一直往上移。快到胸上的时候钱臻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我们能找个地方谈么,我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的场景。”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施源的手,似乎还握着他有点疼,好像是在还他以前掐她手腕的事情。 “好啊,我也觉得在这里是有点不方便。”施源随手推开了一间房间的门,钱臻先走了进去。 李冰在钱臻和施源走进房间以后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用手捂着嘴,实在是不敢相信刚才自己亲眼看到的场景。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刚才的那个男人,她也从来不知道钱臻除了孟浣溪之外还有别的男人,她惊讶地慢慢走进了会场。 “李冰?”孟浣溪眼快地看到了她。 “浣溪,你好,好久不见了呢。”李冰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伸出了手。 能感受到自己爱的人的温度真是一件好事,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那也是值得幸福的事情。 “钱臻很挂念你呢,听说你要当我们的伴娘,可真好。”孟浣溪笑着看着她,李冰觉得他肯定不知道那个陌生男人和钱臻的事情。 “是啊,闺蜜的伴娘必须当啊,钱臻呢?”李冰缩回了手放在了后背。 “她说她去洗手间了,估计又紧张了吧,一会儿就出来了,她最近老是紧张兮兮的样子。”李冰还是看得到他一说钱臻脸上就幸福的样子,大学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从来只有说起钱臻的时候才会有。 “是啊,马上当新娘的人了,不紧张才怪。”李冰还是笑着,她在孟浣溪的眼里永远只是钱臻的好朋友的位置。 “把你的手拿开。”钱臻不看施源一眼,看着施源的手又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施源笑了笑,什么时候她也学会用这种语气了。 “是么,那你是希望我把手放在这里么?”施源的手就光明正大地放在了她的胸上。 “如果你想,我还可以再往里面放一点。”说着施源的手又进去了一点,因为是抹胸的款式,反而让施源的动作更加顺利起来。 钱臻气愤地把他的手从里面拿了出来,她不想花着妆从这里走出去,她努力不哭出来,倔强的表情反而在施源眼里更加讨喜。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你想睡我你也睡了,我妹妹你也睡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让你脱下这套裙子出去和你的小情郎说你反悔了,不能和他订婚了,我想要的就这么多。”施源双手插在了自己的胸前,尤物就在眼前他还真的有心思在这里把她扑到,但现在还是理智多一点。 钱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施源,这个像恶魔一样的男人,现在像噩梦一样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就这么多?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全部?你有什么权利剥夺我的一切,你凭什么几次三番地出现来毁灭我的生活?为什么?”钱臻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 “是么,你不说也可以,我大不了等会去告诉你的如意郎君你和我是怎么认识的,你在我的床上是怎么表现的,还有” “够了!”还没等施源说完,钱臻就打断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毁灭我的生活,夺走我的一切,为什么。”钱臻低下了头,没有了刚才的怒气,现在变得有气无力。 施源走到了她的身后,看着她美丽的背影,现在却有点落魄的样子。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施源自问自答着。 “你记住,你要是不开口那我就要开口了,想想今天来的人物,你也知道你情郎的爸爸是市长,万一我要是不小心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去,后果你自己想想好了,至于我,我倒是不怕在镜头面前抛头露面。” “我想说的就这些了,我先出去了,你最好也补个妆就出去,你的小情郎会想你的。”施源摸了摸她的肩膀就开门出去了,剩钱臻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所措。 “早晚都会有这一天,不是吗?我活该不是吗?”钱臻一个人蹲了下来自言自言着。 过了五分钟,钱臻收拾好心情,脸上挂着最平常的笑容回到了孟浣溪的旁边。 “怎么去了这么久?”孟浣溪摸着她的胳膊。 “衣服出了点问题,费了好大的劲才穿上。”钱臻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不管什么时候都这样温暖。 怎么忍心开口? “你是去回家上的厕所么,怎么这么久?”钱诗看着终于出现了的施源。 “顺便随处看了看。”施源看着不远处的钱臻,脸上不知所味的笑容看着她。 李冰看着回来的钱臻,又在人群里看见了刚才的那个男人,还看到了站在那男人旁边的钱诗。 只有一个字可以用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估计就是进展了吧╭(╯3╰)╮ 施渣男终于有行动了,下一章也是施渣男的戏份呐~ 估计喜欢女主的这几章要桑心什么的了,身心都会受伤害的臻臻t t 还有亲们不要霸王啊 求留言求包养-0- 第15章 十五 钱臻握着孟浣溪的手站在他的旁边,脸上挂着笑容面对着大家,面对着今天来到他们订婚现场的所有人,也包括孟浣溪的父母。 “妈妈,你今天也看起来好美呢。”孟浣溪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好像年轻了十几岁的感觉。 “油嘴滑舌,我这把老骨头哪能漂亮过你旁边站着的这位。另外,今天你可真是很美哦,衣服选的很好。”孟浣溪的妈妈看着钱臻身上的白裙,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谢谢伯母,这是浣溪帮我选的。”钱臻握着他的手直出汗。 “我的儿子有眼光哦。”她拍着儿子的胳膊。 “对不起打扰了,我可以和钱臻说几句话么?”李冰也走了过来,客气地说道。 “当然可以,顺便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妈妈,这位是李冰,我和钱臻的大学同学,也是钱臻的闺蜜。”孟浣溪帮母亲和李冰互相介绍着。 “伯母好,一会儿见。”李冰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还没有等孟浣溪的妈妈说什么,就拉着钱臻走开了。 “什么事情?”钱臻离开了孟浣溪就开始变得心不在焉起来,她强装微笑地看着李冰。 “钱臻,我要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李冰把她拽到了卫生间里把门锁了起来,一脸严肃的表情。 “什么事情?我很好啊,你说什么事情?”钱臻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她的手在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空中挥个不停。 事实证明,她在李冰面前是一个很不会说谎的人。 “钱臻,说实话和我,我刚才亲眼看见你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亲热,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么?你现在在你自己的订婚现场,是你和孟浣溪的订婚。”李冰双手插在胸前看着她。 “哪有,哪有,一定是你看错了,李冰,我刚才只是去了洗手间而已。”钱臻的目光开始飘忽不定,她想急着离开,她讨厌被人发现的感觉,还是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发现。 她随即想转手打开洗手间的门要离开,李冰跑到了她面前挡住了门。 “钱臻!我是你的朋友,你有什么困难我难道不该帮助你么,你确定你一个人能承受么?”李冰双手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摇晃着她的身子。 钱臻的眼神忽然变得脆弱起来,她搂住了李冰,紧紧地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现在害怕失去任何一个人。 “李冰,我好害怕,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终于没有办法再装下去,她在李冰的肩膀上抽泣了起来。 李冰轻拍着她的后背。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男人是谁?” 钱臻听到男人的字眼她的抽泣停顿了一下。 “施源。”钱臻说出了他的名字。 “施源?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他,他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因为我刚才看到的” “他强-奸了我,强-奸了我的第一次。”钱臻没等李冰说完,就把嘴难以启齿的事情说了出来,她之前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李冰呆住了。 “什么!?你说什么?”李冰推开她诧异地看着她,往后推了几步,用手捂住了自己因为惊讶儿张大的嘴。 “施源刚才是在要挟我,他不想让我和浣溪订婚,他要我当场拒绝他,不然她就会告诉大家我被她强-奸的事情。” 相反钱臻比起之前倒是平静了很多,她像是讲故事一样说给李冰听。 “这是真的么?钱臻,你没有在开玩笑逗我?你说的都是真的么?”李冰又走到她面前,不可思议地看着钱臻,更加无法相信她现在所说的话,这显然比刚才她看到的更加难以接受。 钱臻看着她点了点头。 “真的,他是个魔鬼,他想的就是要夺走我的一切,眼看着我一无所有。”钱臻靠在了洗手台上。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李冰跟着她站在她的面前,双手比划的比钱臻刚才都厉害。 “没有为什么,他说的,没有为什么。”钱臻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裙子,现在又是多么大的讽刺。 “那你要怎么办,你真的要等会去和孟浣溪开口说你忽然不想和他订婚了么?” “不然呢?等着施源开口说我是被他强-奸过的女人么,然后让大家嘲笑浣溪和他订婚的是一个被强-奸过的一个不值钱的女人么?我还能怎么做?啊?李冰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做,死在这里么?”钱臻听到她提起孟浣溪情绪就开始失控了,她的泪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她抓着李冰的手臂,甚至抓疼了她。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想我们该出去了,时间应该快到了。”钱臻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看都没有看镜子,她看起来好憔悴。 “至少你要补个妆再出去吧,你这样子出去会让大家怀疑的。”李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挥了挥自己的手袋。 “我的包里有化妆品,我帮你补妆。”钱臻回过头来看着她,笑了笑走了回来让李冰给她补起了妆。 “李冰,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么?”钱臻闭上了眼睛站在她的前面。 李冰的手抖了一下。 “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我办的到。”李冰尽力压制住自己的嗓子的哭腔。 “我离开之后请帮我照顾好浣溪,我不想等会他会追着我跑出去,我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的忙了。” 李冰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不知道她到底还经历了些什么,只是不管她再怎么替她补妆,都始终遮不住她脸上的脆弱。 “嗯,好。我答应你。” “谢谢,还有不要把我和施源的事情告诉他。” “嗯,妆补好了。”李冰把东西放回了自己的手袋里。 钱臻睁开了眼睛,她转过身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出去接着就该下地狱了。 李冰跟在了钱臻的后面走了出去,人越来越多,好像都是在看等会钱臻的洋相。 “你又去了这么久。”孟浣溪看到钱臻,淘气地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李冰看我的妆有点花了,顺便给我补了补妆。”钱臻笑了笑。 “我们上台吧,我爸爸要讲话了,接下来就是我们了。”孟浣溪拉起了她的手走向台去。 下面都是人群,钱臻站在上面一眼就看见了穿着白色西装的施源,还有一旁的钱诗,钱诗冲着她笑了笑,钱臻在台上点了点头,她知道施源一直在看着自己。 他让她办的事情她到现在还没有做。 “各位中午好,首先我要谢谢大家能来,谢谢大家来参加浣溪的订婚,下面让他们来讲好了。”孟穆霖看起来还是很严肃的样子,他和孟浣溪的母亲站在了一边,看着自己的儿子和钱臻。 孟浣溪正要拉着她的手走向前,钱臻却拉住了他。 “浣溪,不管等会发生什么,不要追着我出去。”钱臻双手拉着她的手,脸上的表情让孟浣溪忽然看不懂,他完全不懂钱臻在说些什么,他皱着眉头看着她。 他现在顾不上等钱臻解释什么,因为全场的人都在等着她开口讲话。他拉着她的手走向了前。 “大家好,我很高兴今天有这么多人来参加我的订婚,有这么多人来见证我的幸福,在我旁边站着的是我的未婚妻,钱臻,我很开心和她相识相爱...”孟浣溪拉着她的手在台上讲着话。 李冰在下面没有听不进去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把目光一直定在施源身上。 钱臻紧紧地握着孟浣溪的手,听着他在自己的旁边讲着话,自己几次张开了口就发不出声音来。 她恨现在的自己,但过一会儿就变成了不止她自己恨自己了。 “今天,我们的爱情终于可以进一步了,我们”孟浣溪转头看向钱臻,却发现的钱臻的脸色惨白,订婚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站在人群里的施源就替他说完了。 “结束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施源,旁边的人把他和钱诗围在了一个圈子里,钱诗难以理解地在他旁边说着你在干什么。 钱臻惊恐地抬起了头,手从孟浣溪的手里抽离出来,她一直看着施源从他开口以后。 孟穆霖严肃地看着施源,他认得他,施源的父亲刚去世不久,说起来他和施源还见过几次面。 孟穆霖忽然觉得这是一场阴谋,让他在所有人面前颜面尽失。 “你说什么?”孟浣溪在台上看着施源,看着旁边的钱臻无比惊恐地看着施源,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地凝固在了脸上。 “我说你们现在结束了,这是一场分手仪式,不是么,钱臻。”他对钱臻挥了挥手了示意她走到自己的身边,而现在在她旁边的钱诗却完全不知道现在在发生着些什么。 “你疯了么?你在干什么?”钱诗拽着他的胳膊。 “不关你的事,最好不要再说话。”施源连看都没有看她一脸,语气冰冷地要死。 孟浣溪转过身看向了钱臻,他拉住了她的胳膊。 “臻臻?这是在干什么?分手?”钱臻不敢看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施源,施源用眼神向她传达着:给老子快下来。 “浣溪,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订婚了。”说着钱臻从自己的手上脱下了戒指,她终于看向了孟浣溪,把戒指塞到了手上。 孟穆霖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台上。 台下的人们唏嘘不已,似乎都在等待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戏剧化的事情。 孟浣溪听到钱臻开口以后手就从她的胳膊上滑落下来,换他呆呆地站在台上一时间语塞起来。 突然的让他说不出话来。 钱臻忍着眼泪,受着台下人们异样的目光走到了施源旁边。 “你满意了么。”钱臻双手提着裙子,站在施源面前。 “告诉他你不爱他,这样我才满意。”施源不肯放过一点让她受伤的机会。 钱臻的手死死地握着裙子,快要把它撕烂了一样。 “你能告诉这是怎么一回事么?”钱诗站在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脸上的愤怒显而易见。 “难道这还不明显么,你的姐姐是我的人。”施源连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都看着钱臻,她受伤的表情在他眼里是那么迷人。 “你的人?钱臻,是这样么,你早就认识他。”钱诗的脸快要贴在了钱臻的脸上,眼睛里的愤怒让钱臻无法直视。 “妹妹,对不起”钱臻死死地抓着裙子,她低着头不想看到任何人脸上的表情。 “我没有你这样的肮脏的姐姐。”说着钱诗扬起手来,就要落在了钱臻的脸上,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施源捏住了她的手腕。 “你还没有资格可以在我的面前动手打她。”施源用力的把她的手甩了下来,钱臻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倒是希望那一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钱臻,知道么,我现在只想和你说一个字那就是滚。”钱诗握着自己的手腕一个字一个字说了出来,接着离开了会场。 钱臻闭上了眼睛,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掉眼泪,噩梦还没有结束。 李冰使劲拉着孟浣溪不走过去,可却终究没有拦住。 “你还有次机会说那句话,不然你永远不知道我还会做些什么。”施源毫不在乎地看着朝自己这边走来的孟浣溪。 钱臻不敢回头,她知道孟浣溪在自己的后面,只是孟浣溪自己走到了她的前面。 “钱臻,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孟浣溪的手放在了她的面前,手里还紧紧地攥着她刚脱下来给了他的戒指,他的脸上和手上一样,青筋突起。 这是钱臻从来没有见过孟浣溪的样子。 “浣溪,对不起,我爱的不是你,所以不能和你订婚,对不起。”等到钱臻说完了话李冰才挤到了她们旁边。 钱臻再也没有办法在这个地方待下去,她再也受不了孟浣溪现在的样子。 她拉起了施源的胳膊,一只手拽起了裙摆跑出了会场。 孟浣溪看着她泡了出去,随即也跟了出去,李冰也跟在他的后面追了出去。 只剩下其他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站住!”孟浣溪追了出来对着前面的钱臻喊着,钱臻不想停下来却被施源拉住不再跑下去。 “有的事情一下子解决了更好。” 他从来都不给她选择的权利,他捏着她的手腕站在原地等着跑上来的孟浣溪,还有后面的李冰。 “你不爱我?钱臻,那你告诉我你爱谁?”孟浣溪顾不上调整呼吸。 施源没有说话,只是手又用力地捏着她。 “我爱他,我爱的不是你。”钱臻现在的心比她的手腕更加疼,她看了看施源。 孟浣溪看着施源,手在下面早已经握紧成了拳头,他一时间被憋的说不上话来。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孟浣溪的眼眶红了起来,钱臻永远都不想看到孟浣溪这个样子,他的手里还是紧紧地攥着戒指。 钱臻忽然踮起脚向施源吻去,她主动地把舌头伸进了施源的嘴里,施源睁着眼睛看着她,另一手环上了她的腰。 孟浣溪看着她,心瞬间碎成了一片。 “够了!”孟浣溪忽然吼道。 钱臻因他的声音而停了下来,她甚至在脸上挤出了微笑看着孟浣溪。 “好聚好散不行么?” “好,我说过你不爱我了我会离开你。”钱臻以为孟浣溪永远都不会用他现在的眼神看着自己。 孟浣溪随手把手里的戒指扔了出去,头也不回了走了。 “钱臻。”李冰难为情地看了看她也转身朝孟浣溪追了过去。 “做的很好。”施源仍然捏着她的手腕。 “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钱臻现在想哭都哭不出来了,她不忍心再看孟浣溪离去的身影,她知道他是不是原谅自己了,她也从没奢求过谁的原谅。 “跟我走。” “我算是你的人么。”钱诗看着施源,这个她一点都不了解的男人,却逼着自己亲手毁了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想当的话,你就是。”施源捏着她的手腕,看着陈臣汇把车开到自己的身边,把她塞到了后面。 “回家。”施源对着陈臣汇说着,他点了点头,从倒车镜里扫了钱臻一眼,那种表情和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家的表情如出一辙。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是不是很够!清新的浣浣受伤鸟 作为亲妈忍痛割爱是必须的-0- 由于文开始确实慢热了,所以后面的情节的速度会快一点 ╭(╯3╰)╮ 这几天不论是留言还是收,都好爆冷啊t t 求包养- - 第16章 十六 用曲终人散来形容现在最好不过。 孟浣溪回到了会场,人们还是一样聚集在这里,看着孟浣溪,如看着怪物一般。 “今天劳累大家了,订婚取消了,大家请回吧。”孟浣溪一路低着头往前走着,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着,陆续离开了会场。 李冰终于追上他也回到了会场,人们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她看到孟浣溪坐在了台上,一个人在那里显得格外孤独,还有让她格外心疼。 李冰走到了他的身后,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暗恋他的这几年来,她从来没有机会和他独处过,她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独处确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浣溪。”她在孟浣溪的身旁蹲了下来,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侧脸现在看来是如此悲伤,眉宇之间都写着伤心两个字。 “你不必留下来安慰我,你走吧。”孟浣溪坐在地上不知道看着哪里,看都没有看李冰一眼。 李冰看着他这样心里和他却一样伤心,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孟浣溪这个样子过。 他最幸福的样子是因为钱臻,最悲伤的样子也是因为钱臻。 她站起身来,看着他的后背。 “在这里等着我。”李冰说完这一句话就跑出了会场。 孟浣溪无力地抬了抬头看着她跑出去,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现在他也不想知道。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钱臻亲吻那个男人的画面,这比说不爱他打击来的更严重。 而这一切发生的毫无预兆,在他以为是最幸福的时刻钱臻在他的心里狠狠地插了一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偌大的会场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坐在台上喃喃自语着,他的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泪水滴在了自己的手上。 孟浣溪始终想不明白钱臻怎么会这样对自己,他无法相信她不爱自己这件事。 他跳下抬去,喝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灌进自己的嘴里。 “钱臻,你怎么可能不爱我,怎么可能。”孟浣溪握着酒杯瘫坐在了地上,他的泪还是不停的流着。 什么事情都比不上钱臻带给孟浣溪的崩溃。 李冰跑到了刚才孟浣溪扔戒指的地上,她低着头四处张望着。 她想找到那枚钻戒,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孟浣溪的样子,忽然想找到他亲手扔掉的戒指捡回来在给他。 孟浣溪在会场一直喝着酒,他成功地将整个会场的酒都喝光了,整个人躺在了地上,嘴里还念念不忘地是钱臻的名字。 而李冰一直在外面找着戒指的下落,草丛马路边,甚至垃圾桶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她坐在了马路边失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看到孟浣溪难过的样子也不好受,她想不到自己又什么理由哭,但心里就是很难受。 她低下头却忽然发现了一闪一闪的戒指在自己的脚下,她兴奋地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来,把戒指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 还是一闪一闪的,让人的眼睛看花。 她手里拿着钻戒跑回了会场,推开门却发现躺在地上的孟浣溪,她看着地上和桌子上的空酒杯。 “浣溪,你喝了多少?”她急忙跑了过去,摸着他的额头。 这是她第一次碰他,真正意义上的。 孟浣溪被李冰推醒,他睁开眼恍惚地看着她,还以为是钱臻回来了。 “钱臻,你回来了,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你只是和我开了个玩笑是不是。”孟浣溪忽然紧紧地拉住了李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李冰焦虑地看着他,她知道他已经喝多了,把自己当成了钱臻。 “我是爱你,可我不是她。”李冰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那只手里还有自己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戒指。 孟浣溪坐了起来,他摸着李冰的脸,眼神里有数不尽的情愫在里面。 “我爱你。”孟浣溪的脸渐渐地靠近着她的脸,慢慢地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 孟浣溪和自己接吻,这是李冰梦寐以求的画面,现在终于成真了。 他闭上了眼睛,而李冰却像个木偶一样呆呆地让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搅动着。 “我找到了戒指,给你。”李冰终于回过神来,他推开了孟浣溪把戒指放在他的眼前。 酒喝多了就真的不是好东西。 孟浣溪眨了几下眼睛手抓住了戒指。 “你还把她找了回来,你爱我对不对,钱臻,我爱你。”孟浣溪握起她的手,准备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中。 李冰迅速地把手抽了回来。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我是李冰,不是钱臻。”李冰说着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他的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她可以清楚地听着他的呼吸。 孟浣溪早已被酒控制了,他模糊到听不清她在讲着什么,只是任由她动着。 李冰把他扶到外面,才想起自己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只好把他带到自己家里。 李冰好不容易把他扶到了自己的家里,毕业了以后她就在外面自己租了一间房一个人住,好像还没有人来过。 她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她只想去洗一把脸。 钱臻被施源又带回了这个富丽堂皇的家,也只不过是第二次来到自己,她却打心眼里讨厌这里,只是因为这里的主人是施源。 毁了她一切的施源。 “和我上楼。”施源脱下了外套命令着她。 “你还想要怎么样,我不想再受你的摆布了,施源,你和我有仇么。”钱臻站在原地,看着正往前的走的施源。 施源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他正在接着衬衫的扣子。 “这么说你是不想和我上楼去了,也可以,只要你愿意就在这里,就在沙发上,让我-上-你。”施源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倒是显得无所谓。 他再一次看着钱臻的脸被他气得发青。 “我不会让你再碰我,施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钱臻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她现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施源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没有为什么。”他用一只手勾起了她的下巴,泪水顺着脸掉在了他的手上。 施源撬开了她的嘴开始吻着她,钱臻抵抗着,施源用一只手把她的双手控制在她的后面,钱臻始终的不配合终于惹恼了他。 她甚至还咬了他。 “和我上楼。”施源舔着自己被咬了的嘴唇,皱着眉看着她。 “不。”钱臻回答的速度比任何一次都快。 施源不管她说了什么,拽着她的手腕把她硬生生地拖到了楼上。 “只有我说不的权利,你还没有反对的权利。”施源用力地把她甩到了床上,钱臻觉得自己的手腕已经骨折了,自己微微一碰都很疼,她看着施源正在脱衬衫,她又站了起来。 同样的事情她不想再遭遇一次,可是她却不懂,在施源这里,她真的是没有机会来说不。 施源只是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腕,钱臻就疼地坐在了床上。 “想走是么,想想好了。”施源用力地把她推到在床上,看着她的眼里不停地流着眼泪。 心疼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滚。”钱臻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她不愿意再多看施源一眼。 施源看着她,至今为止他只碰过她仅有的一次。 “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好呢,我们只做过一次而已,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紧。”施源死死地压着她的身子在她的耳边说道。 钱臻沉默,只有眼泪不停地流到了床单上。 “算了,试试不就知道了么。”施源的一只腿跪在了她的□上,让她动弹不得。 他把脱下来的裤子扔到了地上,第二次赤-裸着在她的面前。 钱臻身上的裙子却太紧,施源脱了半天也丝毫没有进展,被惹恼了的他更没有耐心来慢慢地解开她的裙子,施源坐在了她的身上。 嘶的一声,裙子被他撕成了两半,瞬间钱臻最大限度地让施源看了个够。 随着裙子的声响,跟着碎的还有钱臻的心。 她胸前的柔软让施源一碰他的下面就跟着硬了起来,只要一碰她施源也跟着敏感起来。 “我好想有点等不及了,你应该不介意我现在就上你吧。”施源的舌头在她的胸前打转,还把她身下面被撕毁的裙子扔到了一旁。 就像他说的,他真的等不及了。 还没有怎么抚摸她,他就急着进入她把她占为己有。 他用手把他的下面放到了她的洞口前,顶进去了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你想让我都进去么,嗯?”他握着钱臻的脸对着他。 钱臻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倔强的眼神就已经让施源知道了答案。 “不想是么?”施源说完就使劲地顶了进去,还是一样的紧,钱臻死咬着嘴唇憋着不发出声来,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施源粗暴了动作还是弄疼了她。 “现在呢,钱臻,你还不想让我进去么,可惜晚了。”施源故意俯□子对她说这话,下面还完全放在她的里面。 他按着她的胸,慢慢地从里面抽了出来,还没让钱臻缓过来他又重重地顶了进去。 一次接着一次,施源都是如此用力粗暴地顶着她。 钱臻快要把嘴唇咬出了血,她紧皱着眉头呼吸急促了起来。 这更像是在性虐她,他伤了她的心,现在又来伤她的身。 终于施源停了下来,他趴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我还没有让你爽到么,嗯?”钱臻还是不说话,只是嘴唇上终于有了点血色暖和了一点。 “那不如用我的手怎么样,嗯?或许能你更爽一点。”施源的问句对于她来说永远都只是摆设。 施源的手一路向下,终于探到了她的中间,只要他再用力一点手指就会顺着滑进去。 施源笑着看着她痛苦地样子,猛地一下子插了进去,他只用了一根手指,他看着钱臻表情的变化,他知道自己带给她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手指在里面搅动着,还可以清晰地感受得到她的收缩,夹着他的手指。 钱臻的腿不由自主地动着,她现在觉得自己的下面被他的手指弄的感觉很特别。 “爽了是么,看来你更喜欢我的手。”施源的唇在她的脸上移动着,他还没有好好的亲吻她。 他并没有停住手的动作,也没有一点要拿出来的意思。 钱臻被他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施源的手忽然忽然顶进去了最深处,让钱臻张开嘴叫出了声来。 这还是施源上了她这么久听见的第一声呻-吟。 施源满意地笑了笑,嘴里含住了她胸前的小点,用舌头吮吸起来。 钱臻,我说了在我这里你没有反对的机会。 第17章 十七 不平静的一天终于过去了,太阳还是照常升起,时间还是照样的向前走着。 施源好像是兽性大发,对着钱臻干了一夜,整夜都不让她好过,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去,知道早上外面的天都亮了,施源才停了下来给了她休息的机会。 而施源就像打了兴奋剂一般,亢奋了一夜还外加不睡觉。 他穿上裤子拉上了拉链,他站在地上看着睡的很沉的钱臻,她真的是被折腾累了,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上,都已经到了她承受的极限。 他坐在了床上用手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脸颊她的嘴唇。 “钱臻,你逃不了的。”施源的动作很轻,好像很怕会吵醒她,他站了起来却发现脚底踩着她昨天穿的裙子,早已经被他亲手撕毁。 他轻轻地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钱臻真的睡的很沉,她真的累了,需要休息。 施源走下楼拿起了电话。 “少爷。”陈臣汇接起了电话。 “你去帮钱臻买几件合适的衣服过来,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还有我现在要出门了,她正在睡觉,门我会锁着,钥匙你知道在哪里,你要给我看好她。”施源站在沙发上交代着他。 “是,少爷,我会照办的。”虽然是在电话里,陈臣汇现在的姿势也是站着。 他从心里绝对服从施源吩咐给他的事情。 施源扣下了电话,换上了一件黑色外套,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 陈臣汇放下电话也立马出门了,吩咐他这个大老爷们儿给女人买衣服还真是件难事,他开车到了商场,走进了一家定制店,他甚至都不知道钱臻的尺码。 “我要你们这里最好的衣服,都给我打包好,尺码就像她那样的。” 他看了看店里的店员,用手指了指和钱臻身材差不多的一个女的。 接着,就看到了陈臣汇手里拿着七八个袋子从里面走出来的场景,陈臣汇看着自己手里的袋子,他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给女人买过衣服。 他把袋子都放进了车里,踩着油门就往施源家里开去了。 陈臣汇打开门提着袋子走了进去,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他抬起头看了看楼上,估计她还没有醒。 他打开了电视把声音调小,坐在了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孟浣溪喝了太多了酒,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地在李冰的床上醒来。他坐在床上的时候李冰已经坐在沙发了。 他揉着自己的头,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是哪里?”他掀开了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自己身上的那套衣服哪去了? 李冰听到了后面的响声回头看去他终于醒了。 “你终于醒了,你昨天喝多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所以就先把你带到我家了。”李冰走到床前和他解释着。 他看着李冰,又看着自己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我们有发生些什么么?我的意思是,我的衣服为什么会在地上。”孟浣溪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李冰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你别误会,我只是看你喝多了只是帮你脱了衣服而已,就是这样,其他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晚上一直睡在沙发上,你知道你是钱臻的”李冰挥着手一直不停地解释着,知道说出了钱臻的名字才意识到自己说错的话,接着就停了下来,看着孟浣溪的反应。 孟浣溪听到钱臻两个字忽然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在属于他们订婚的日子她撇下他和施源走了。 他脸上的表情就这样的凝固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提的。”李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表情心疼起来。 孟浣溪忽然看向了她,笑了笑。 “没关系,你不说并不表示没发生,谢谢你,我想我该走了。”孟浣溪坐了起来,弯下腰拿着自己的衣服。 李冰站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让他留下来,却想不出任何理由能让他留下来。 “对了,钱臻有给你打过电话,只是接起来的时候没有声音。”李冰忽然想起来了刚才的那一通电话,她接起来喂了一声但电话里却没有任何动静,接着就挂断了。 她看到了来电显示:臻臻。 孟浣溪听到钱臻打电话过来就像疯了一样。 “真的么!电话呢,我的电话呢,她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为什么?”他穿上裤子跑到李冰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她。 “电话在桌子上,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你可以打回去问问她。”李冰看着他一听到钱臻的样子,心里好像是被人踩了一脚一样。 孟浣溪疾步走到了桌子旁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在已接来电里面回拨了过去。 他多希望下一秒出现的就是钱臻的声音。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刚有了希望的孟浣溪又马上绝望了下来。 孟浣溪的头垂了下来,他失去了唯一与她联系的机会。 他从沙发上拿起了外套穿在了身上。 “我要走了,谢谢你李冰。”孟浣溪头都没有回的打开门就走了。 李冰还没来得及说再见,也还没来得及张嘴孟浣溪就已经走了。李冰失落地坐在了沙发上,抬头一看他的戒指还在桌子上。 她忘记了给孟浣溪的戒指。 陈臣汇看着电视,却老是听见了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刚开始还以为是电视里的声音,但他看着电视里面却没有任何女人哭泣的场景,他索性关掉了电视站了起来。 他细细地听着,才发现原来是楼上传来的,他瞬间知道了那是钱臻的哭声,他顺着哭声了走了上去。 他没有敲门就走了进去,他看见了钱臻坐在床上身上遮着被子,一只手拿着手机哭泣着。 陈臣汇走进了房间,钱臻没有抬头只是一直哭着。 “钱小姐,你还好么?”他站在了床前,客套的问了起来。 钱臻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用哭声回答着他。 她并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昨天晚上和她在一起,是她接的电话。”钱臻哭的很厉害,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可惜陈臣汇却没有不知道她在说着什么,只是看着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很可怜,让人有种抱一下她的冲动。 陈臣汇不知道她在上面哭了多久,她的眼睛里布满了红丝,她的肩膀上还有深深浅浅的印子,他可以看得出来,那是施源昨天晚上留给钱臻的。 陈臣汇坐在了她的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把她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那就哭好了,说不定哭完就好了。”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只是她还没有穿衣服。 “她和他在一起,是她接了我的电话。”钱臻还是一直哭着,她哭得是那么的用力,她嘴里一直说着的就只有这一句话:她接了我的电话。 她手里紧紧攥着电话。 她的眼泪打湿了陈臣汇的肩膀。 “我下楼去给你拿衣服。”陈臣汇的手拍了几下她就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他只觉得现在的气氛对他而言有点奇怪。 他转身下楼把那些袋子都拿上了楼来,放在了床上。 钱臻没有什么感觉,在她听到李冰声音的时候她的心就彻底死了。 她还觉得自己可以解释些什么,但现在解释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这是少爷让我给你买的衣服,家里没有合适你的衣服,所以吩咐我给你买了些,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穿什么,所以先随便拿了几件,你试试好了。”陈臣汇站在地上看着她的眼泪还是像泉水一样流着。 钱臻听着他一口一口少爷的叫着施源,心里对施源的火气又升了上来。 “少爷?施源是你的少爷?他配么,你不觉得他是一个人面兽心的魔鬼么!他就是一个魔鬼,毁坏着我的一切。”钱臻的眼泪停不下来,一直流着。 陈臣汇双手背在了后面,表情凝重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施源做的确实是很过分,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施源对任何一个女人有着对钱臻的这种耐心。 他从来没有过为了一个女人而给陈臣汇打过电话。 他想这就是不同吧。 “或许他喜欢你才会这样对你。”陈臣汇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了这样的话。 钱臻的表情变的似笑非哭起来,她不敢相信陈臣汇刚才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 “喜欢?这就是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么?”钱臻嘲讽着他。 “也许每个人喜欢人的方式不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少爷对谁有着对你一样的耐心,如果不是喜欢,你也是对他很特别的存在。” 钱臻对他说的话嗤之以鼻。 “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钱臻面目表情地说着,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陈臣汇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出来。 “也许他是真的喜欢你呢?”陈臣汇一个人在外面自言自言着。 他走下楼来又打开了电视看了起来。 钱臻把袋子里的衣服倒了出来,挑了一件看起来最普通不过的裤子和上衣,但标牌上的价钱让钱臻吃了一惊。 钱臻不知道为什么施源不在这里,但她想着不在这里也好,她可以更好地离开。 她穿好了衣服脸都没有洗就走下了楼,她好像忽略了陈臣汇的存在,直直地往门的方向走去。 陈臣汇看着她要离开,站了起来跑到了她的前面。 “钱小姐,少爷吩咐过我的,让我看着你不能让你离开。”陈臣汇挡着她的路。 “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对你的少爷,这算什么,我是他的犯人么?”钱臻想推开他,却怎么都推不掉。 “钱小姐,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不可能让你走的。”陈臣汇的高个子挡在了她的面前还真是让她没有一点办法。 “那你是要我死给你看么,你信不信你不让我走我现在就死给你看。”钱臻说的毅然决然,她走到桌子前拿起了水果刀。 这是陈臣汇最不想看到的样子,也是他最没有想到的情况。 钱臻把到比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眼看着刀刃就要陷了进去。 她没有再看玩笑,她不是没有想过用死来了结这段混乱。 “住手!好,我放你走,把刀放下。”陈臣汇无比紧张起来,她不能让她有任何的风险,宁愿放她走。 “好,把门打开。”刀仍然没有从她的腕上离开,甚至有一丝血迹渗了出来。 陈臣汇只好把门打开,看着她比着刀子离开了自己。 她出了门吩咐不让他跟出来,他只好在里面看着她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 钱臻把刀子扔在了地上,跑着离开了这个魔鬼住的地方。 “钱臻,这样做是没有用的。”陈臣汇站在原地说着,他早已想到了施源的反应。 这样做,只会让施源更加不肯放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沧桑写这几章的时候天气还不是很热t t 现在沧桑已经是分分钟要热死的节奏了这几天热的暴躁一直都在靠存稿活着,眼睁睁看着没有存稿了。 沧桑是在用绳命日更啊,最可恶的是没有空调啊!! 亲们你们就用留言来治愈我吧t t求留言-0- 第18章 十八 施源正走在办公室的路上,走到一半就看见了已经坐在他办公室的孟穆霖。 如今的市长先生。 施源两手插-进口袋,走进了办公室。 “什么风把市长大人吹来了。”施源直直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他看着脸色不好的孟穆霖,猜也猜得出他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 “施源,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伤及我的家人。”孟穆霖看着施源一幅无所谓的表情,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 孟穆霖手上的青筋很明显地在手上跳动着。 施源从来都是做事情很有分寸的人,从来都是把自己的曝光度降到最低。 “我有做什么事情惹到您了么?”施源转动着椅子。 或许这就是缘分,老天总会把人的爱恨情仇筹集在一起,聚集在那么几个人身上。 “你我心里都清楚,如果你觉得用钱臻来抹黑我的名声的话,你还是有点幼稚,我只要掐断媒体,别人在报纸上就看不到这件事,我有能力消除这件事的影响。”孟穆霖一字一句地说给施源听,可施源却毫不在意。 “那你有能力让人复活么?”施源站了起来和他面对面着,深黑的眼眸一直盯着孟穆霖。 孟穆霖低下了头,呼了一口气又抬起头来。 “施源,我对你父亲的去世也很惋惜,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竞争对手,但你要明白,你爸的去世和我没有关系,如果你是因为这个而涉及我的家人就错了。” 施源朝他走了过去,歪着头看着他讲话。 “您想错了,我可完全没有这么认为,您想多了。” 孟穆霖还想继续解释着什么,施源的电话响了。 施源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接起了电话。 孟穆霖看着施源的脸色因为这通电话而不好起来,他发现了施源的手不知不觉地已经握成了拳头。 “知道了,现在给我去找她。”施源的声音听起来既愤怒又冰冷。 孟穆霖不知道他嘴里的这个她是谁,也不知道是男他女她。 “我有事要走了,你自便。”施源的态度让孟穆霖感到极其不舒服,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施源就已经离开了。 孟穆霖也跟着离开了,如果不是为了他的父亲,又是为了什么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钱臻终于走到了自己家的楼下,只有三层楼的距离,却也是千里的遥望。 她穿着一身高级定制,衬得她也有了几分干练的气息。 她步履维艰地走着楼梯,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回来的地方,却也是最难面对的地方,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钱诗,一个都和她们上过床的男人,成了两姐妹之间最深的屏障。 她举起手敲了几下门,过了很久才开了门。 她的妈妈看着让自己昨天颜面尽失的女儿。 “你还回来干什么,还嫌给我丢的脸不够么啊,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怎么市长的儿子还满足不了你了么?还勾搭了妹妹的男人,你还有廉耻么?”钱臻的妈妈插着腰,还没有让她进门,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羞辱。 得不到理解就算了,还得到了自己妈妈的羞辱。 “难道你的眼里就只有钱么?难道你就不想听一下我到底遭遇了什么么?”钱臻又哭了起来,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正好钱诗也走了出来,她看到钱臻在门口就快步地朝她走来。 充满了敌意。 “你回来干什么?”钱诗推开了自己的母亲,看着流着泪的姐姐。 “你以为你假惺惺地哭几下子就好了么,钱臻,这里不欢迎你。”钱诗的气又升了起来,她无法忘记施源为了钱臻是怎样对自己的。 “这是我的家啊。”钱臻弓着腰,双手捂住了嘴。 伤的最严重的人是她,到头来被误解的最严重的也是她。 “家?当你勾搭施源背叛孟浣溪的时候你就没有这个家了!”钱诗指着她的鼻子吼道。 钱臻哽咽道说不出什么来,她看着钱诗和母亲的眼神,此时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在她已经碎了的心上又狠狠地踩了一脚。 “我没有,我没有…”钱臻努力地摇着头,在这一刻她有种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的冲动。 只是钱诗打断了她。 “呵,我还一直把你当我的好姐姐,勾搭我的男人这就是作为一个姐姐该做的吗!”钱诗发泄着她的情感。 钱臻慢慢地停止了哭泣的声音,她抬起慢含泪水的眼睛看着钱诗。 “他爱你么,施源爱你么?”钱臻慢慢地一字一字地把这句话从嘴里说了出来。 钱诗一时被她问的说不上话来,施源爱不爱她这事儿钱诗心里比谁都清楚。 爱这个字眼就像一个火热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爱?你现在在和我说爱?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爱,你给我滚,就现在。”钱诗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门外的方向让她离开,让她滚。 钱臻觉得现在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说什么在她们看来都只不过是骗子嘴里说出来的谎话。 “好,我滚。”钱臻再也没有说什么就转身离去了,也没有再看钱诗和母亲一眼,一步一步地走下楼下。 走到半路她听到砰的一声。 好像连关门的声音,都在说着一个字:滚。 钱臻无助地走在街上,形形□的人们与自己擦肩而过。 为什么大千世界,数不尽的人,偏偏只挑中的是她? 施源的脸上写满地愤怒在上面,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陈臣汇的消息。 他双手抱在胸前,陈臣汇着急地连电视都没来得及关就听施源的吩咐找钱臻去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脑子里却满是钱臻的样子。 钱臻没走多久,门又响了起来,钱诗还以为又是钱臻,打开门看都没有就骂了起来。 “你还有脸没脸?滚。”钱诗说完抬起头来才发现是个男人,还是个看起来很眼熟的男人。 但她还是依然没好气的语气。 “你来干什么?”钱诗想起来她在楼下见过这个男人。 “我来找钱臻,看样子她有来过了。”陈臣汇看着钱诗脸上还没有消下去的怨气。 “你找她干什么,你认识她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该不会你和她也有一腿吧,呵,她撒的网还真广啊。”钱诗双手插着腰,像极了一个泼妇。 陈臣汇双手背在后面,他还不了解原来钱诗是这样的性子。 是如此的恨钱臻,这样看来陈臣汇还算是知道整个事情真相的人了。 “我没钱小姐没有你想的那样的关系,我是替施源办事的。”陈臣汇心中明白钱臻所受的委屈,一语道中的钱诗的软肋。 “施源?他在找她?呵呵。”钱诗用手扶住了手边的鞋架。 “她对他这么重要么,还用的着找她?”钱诗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陈臣汇,问着他。 “是的,他喜欢钱小姐。” 陈臣汇的话像一盆冰水劈头盖脸地浇在了她的头上,冷的不是身,而是心。 钱诗沉默地看着他,喜欢这两个字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自己真的只是一个他的床伴而已,没有任何感情。 “钱小姐,能告诉我她去了哪里么。”陈臣汇见她不再说话,又问了起来。 “不知道,我让她滚了。”钱诗说完就关上了门,自己靠在了门上。 终于流下了眼泪,原来他真的喜欢钱臻,原来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陈臣汇无奈地走下楼,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到底该去哪里找钱臻才好。 他回到车里拨通了施源的电话。 “少爷,她回过家里,但在我来之前又走了,我”陈臣汇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还好与施源的默契还在,施源不必听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够了,我自己去找。”施源说完就扔下了电话摔门而出。 陈臣汇手里握着手机坐在车里,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办好施源交代好的事情,也是第一次看到施源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紧张过。 陈臣汇心里相信,钱臻对施源一定是非比寻常的存在。 钱臻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走过一条又一条喧闹繁华的街区,偌大的城市里却找不到了自己的容声之处。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白天变黑夜,喧嚣变安静,温暖变寒冷。 钱臻无助地坐在了广场的一个角落,眼看着人们从多变少。 还真是光怪陆离的世界。 施源从自己家里出来慢慢地开着车,拉下来车窗仔细地看着外面的人群有没有他熟悉的影子。 他从来没有过像现在的耐心,他皱眉的样子真的是别有一番韵味。 这样的一个男人却偏偏贪恋上了钱臻,他还没来得及承认事实就证明了。 一条又一条的街,他在无数人群背影中寻找着她,却迟迟没有结果。 施源终于停下了车来,他忽然很想下车亲身体验这份专属于黑夜的寂静。 他一个人走在街上,想到了白天接到电话说钱臻逃走了的消息,那时候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颤了一下,那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他忽然感到了害怕的感觉,他害怕这种钱臻给自己带来的感觉。 他怕自己爱上她。 施源看着漆黑的夜,如果钱臻就此消失了,他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又会是一种怎样的风景,他现在不愿去想象。 只是事情总是往往在人的意料之外发生着。 例如现在,施源扫了一眼周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低着头坐在角落。 施源快速几乎小跑了过去,他看着她无助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钱臻低着头双手抱着胳膊,夜晚的风真的很冷,施源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钱臻抬起头来看到的他,她的眼睛现在变得复杂起来,看着她的眼睛施源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和我回家,这里冷。”施源淡淡的说着,钱臻却头也不抬一下。 钱臻的泪水在看到施源的一瞬间又涌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他会哭,但就是控制不住。 她缓慢地抬起了头,脸上还挂着泪水,让任何人看到都会心软的脸,施源也不例外。 “我已经没有家了,没有了。”钱臻摇着头,看着表情凝重的施源,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责备谁,没有力气来责骂施源把自己毁成了这样。 “你还有,你白天逃出来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和我回家。”施源向她伸出了手。 钱臻看着施源,和平常的他不一样,多了一份不易的柔情,还说话的语气都多了一份柔情在里面。 钱臻沉默了,她又低下了头。 施源的耐心在这个时候又快消磨完了,他一只手拉起了钱臻把她搂入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快要捏碎了她。 钱臻在他的怀里还是流着泪,只是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作者有话要说:施源是不是坠入情网的样子╭(╯3╰)╮作为渣男也是有感情的,作为亲妈也是要有爱的。 六月六的新坑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几天了,日更什么的真的做到了,泪目t t 眼看着存稿木有了,沧桑还是滚去码存稿了,, 愿诸君看文愉快,不要霸王,不要脸的求留言-0- 第19章 十九 钱臻还是被施源带回了家。 施源一反常态地没有在床上折腾她,而是让她去洗了澡,在床上把她搂在怀里,一言不发。 钱臻累了,她现在没有力气来反抗谁了,她听着施源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却总是少了孟浣溪带给自己的温柔。 “施源。”钱臻听着他的心跳声,忍不住叫起了他的名字。 “嗯。” “你喜欢钱诗么,我的妹妹。”钱臻不知道他是怎么和自己的妹妹认识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旁边的这个男人到底在干些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而做的这一切。 “不喜欢。”施源回答地简洁明了,也没有解释什么的意思。 “那你喜欢我么。”钱臻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完了以后才察觉到自己说出的话的愚蠢。 “如果你继续问东问西,你今天晚上就要在我身下徘徊了,自己选,要么闭嘴要么继续。”施源的手上缠着她的头发,早指头上转着。 钱臻老实地闭嘴了,她闭上眼睛脑子里面浮现的都是钱诗对自己的仇恨嘴脸和自己母亲的一脸嫌弃。 “不行!”钱臻腾地一身从施源怀里挣脱出来坐在了床上,盯着他。 “看来你是要选择后者了。”施源收回自己的胳膊也坐了起来。 “我一定要问清楚,我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不在乎还会变更烂一点,所以我一定要明白。”钱臻握紧了拳头义正言辞地说着话,好像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 抛头颅洒热血的感觉。 “你要明白什么?”施源看着她,好像这是第一次他们两个人彼此都静下心来,还是在床上说着话。 看样子施源很享受现在这样的场景。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妹妹也牵扯进来,为什么你要毁掉我的订婚,还要继续来毁灭我的生活?”钱臻没了眼泪,很认真地看着他,不逃避他的眼睛。 施源抿起嘴角的时候,总会让钱臻感到一阵后怕。 例如现在。 “问了这么多为什么,我该先说哪个?要不要过了今晚再说?”施源朝她挪了挪了身子,脸几乎看要贴在她的脸上,手摸着她的脸。 钱臻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量,用力地把施源从自己身边推开。 “那就一个一个说,就算死我也要死的明白。”钱臻如此坚定的样子施源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钱臻,忽然想到好久没有看过她脸红的样子。 那是他最爱她的样子。 “我们认识是偶然,和你妹妹的认识也是一次偶然,说我毁了你的订婚大概不是很准确,难道不是你自己亲口和孟浣溪说的你和他订婚了么?” “是你逼我的!”钱臻听到孟浣溪的名字就失控起来,施源仿佛知道了她大概是真的很爱那个叫孟浣溪的人。 “可能吧。”施源没什么大不了的耸了耸肩。 “然后呢,你用偶然两个字来解释这一切?”在施源眼里,钱臻皱着眉头样子也是他自己喜欢的。 施源点了点头。 钱臻无奈地瘫在了床上,自己遭遇的一切对施源来说,就只是偶然? “那现在是不是该你为自己的提问提出代价了?”施源脱了自己的上身的睡衣,手在钱臻的腰上移动着。 “施源,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钱臻没有反抗,她看着施源的眼睛,她真的看不出什么东西,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因为你是你。”说完施源就咬住了她的唇,舌头乘虚而入,接着把她按到在了床上。 他从来都不允许钱臻反抗她,她的手腕永远都在他自己的手上。 这次施源吻她的时间出奇的长,他没有理会她还算丰满的胸还是其他的地方。 他就一直睁着眼睛吻着她,还是压着她的身子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一只手把她的睡裙撩了上来,脱掉了自己的裤子,直截了当地插了进去,他还是吻着她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瞳孔从小变大。 施源把速度控制的不紧不慢,一下接着一下,没有区别,每一次进入她的时候都非常有力,也很有深度。 钱臻每次被逼和他上床自己都控制着不发出什么声音,显然这次施源连让她叫的机会都没有,他的舌头一直在自己的嘴里,咬着她的舌头不放。 钱臻只有呜咽的权利,她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施源,却只是幻想。 她讨厌现在施源给她带来*上的快感却还有痛苦的心伤。 她恨极了这一切。 孟穆霖利用市长的权利把钱臻和施源逃离了自己儿子的订婚现场的消息压了下来,没有让这件事上重要报刊的机会,但他依然是权利有限,还是有娱乐小报上登了出来,语言充满了对孟家的嘲笑和讽刺,这在别人眼里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这种事情总是传的比风还快。 孟穆霖把桌子上的报纸摔在了孟浣溪的脸上。 “看看!你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孟穆霖怒吼了起来,他瞪着自己的儿子,可看起来自己的儿子还是那么禁受不住钱臻的离开,他还沉浸在情伤之中。 孟浣溪像是灵魂出窍一般,对父亲说的话一句都没有听下去,他双眼无光地看着自己脚边的报纸,上面是他追出去以后钱臻吻着施源的照片,三个人的照片,他的身子被框了起来,用特殊的字体写着最惨新郎。 他弯□把报纸捡了起来,新娘吻得却不是新郎。 “就说你现在不适合结婚!结什么婚!你知道那个男的是谁么,那是我死对头的儿子,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么,施源这是针对我!这场订婚就是一场陷阱,是骗局,你把我害惨了!”孟穆霖站在儿子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扯着嗓门喊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不知道钱臻认识他。”孟浣溪不可思议地听着父亲讲的事情,他不相信自己和钱臻的订婚是有别的目的,还是她和别的男人联手起来的骗局。 而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抹黑自己的父亲,现在的市长,这一切听起来都似乎顺理成章。 孟浣溪看着报纸上写的施源的背景,生意上真的和父亲有数不清扯不断的关系,报纸上还八卦地说施源的父亲是被自己的父亲气死的,他夺走自己的新娘是为了复仇。 “你醒醒吧,还嫌给我丢脸丢的不够么,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三年内不要再和我提什么结婚的事情,谁都不行。”孟穆霖坐在了椅子上,凝重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儿子。 初出茅庐的人还是单纯了一点,自己的儿子也是这样,还正是红颜祸水的年龄。 孟浣溪呆在了原地沉默着,他的手上紧捏着那份报纸。 “好了,我也不再怪你什么了,毕竟你也刚适应社会,希望你以后把精力都放在公司上面,你也知道我当了市长时间少了很多,公司还是要靠你的,浣溪,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孟穆霖又站了起来,走到儿子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眉宇之间似乎舒展了一点。 “还有你不用再挂念钱臻了,她只是利用你而已。”孟穆霖说完看看了他就走了,离开了房间。 剩孟浣溪一个人,他还是站在原地,面目上渐渐没有了留恋伤心,更多的是愤怒。 嘶地一声,他把手里的报纸撕成了碎片扔在了地上。 “只是利用我而已?不爱我。”孟浣溪的泪静静地从眼角落下来划过脸庞,脸上的泪痕又迅速被自己抹掉。 他踩住了报纸,在脚下的那部分正好是施源和钱臻接吻的那张照片。 孟浣溪穿好外套就出门开车去公司了。 他开的很快,车窗是开着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看着路。 路上的风吹干了他泪,他一直踩着油门按着喇叭,险些撞倒了人。 忽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公司门口。 孟浣溪一反常态平易近人的样子,双手系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黑着脸走进了办公楼。 看到他的人们都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不对劲,路过他身边的人都低着头。 偏偏一个不长眼的撞在了孟浣溪身上,撞他的那个女职员急忙说着对不起,蹲下来捡着被撞飞的资料。 孟浣溪沉默着,女职员挡在他的脚下他也无法继续走,无意间低头,他看到了地上是投来的简历,而在自己脚下的这一份简历上面他认识这个人。 是李冰,照片上的李冰梳着头,沉着自信的微笑。 “把你刚捡起来的这份简历给我。”孟浣溪的声音简直快要把这个小职员吓坏了,她急忙把刚捡起来的那份简历递给了他,站在一旁不再挡着去路。 孟浣溪看着李冰的自我介绍,不浮夸不谦虚,确实很有实力。 “这份简历我要了,你去吧。”孟浣溪的眼睛还在简历上面,就向还在旁边站着的小职员挥了挥手,小职员红着脸快速离开了。 孟浣溪走到hr的办公室,也没有敲门就直接走了进去,把李冰的简历放在了hr的眼前,挡住了hr正在看的东西。 hr被这一份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简历似乎不太高兴,而且还没有敲门,hr抬起头看是孟浣溪也就没有说什么。 “我要录用她,你尽快和她联系,我要明天上班的时候就到她在公司里面,还有我要她当我助理,正式的。”孟浣溪指着那份放在hr眼前的简历,很认真的说道。 “记住我明天就要看到她在公司上班,效率。”孟浣溪的手指敲着桌子,类似于警告着hr。 “好,我会通知她明天来上班当你的助理的。”hr点着头答应了他。 孟浣溪不再说废话,看hr回应了以后就接着转身离开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来了公司他就只和那个撞过他的小职员和hr说过话,再也没有和第三个人说过话。 李冰在家手里一直握着那枚戒指,她在想到底要不要还给孟浣溪,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去见他是不是不太好,她靠在沙发上想破了脑子,大概为了自己爱的人,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吧。 她拿起电话来拨通了钱臻的电话,她真的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和钱臻比起来,自己这点儿对孟浣溪的爱真的微不足道了。 “您拨打了电话已关机….” 这几天李冰打给钱臻的电话里只有这一句话回应着她,她焦虑地关掉了电话。 “钱臻,为什么会这样?”李冰对着那枚戒指说着。 第20章 二十(二更) 李冰还在看着戒指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约孟浣溪出来,把戒指还给他。 刚给钱臻打完电话的手机还在手里,响了起来,李冰还以为是钱臻高兴地看着屏幕确是一个陌生号码,一阵欢喜的劲儿又没有了。 “喂。”李冰略有沮丧的接起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mg公司,恭喜你被我们公司录用了,请明天九点准时来公司上班。”电话另一边是客气官方的声音,像极了是机器在说话。 “什么?”李冰的思绪还神游在戒指上面,忽然接到了被录取的电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被我们公司录用了,职位是助理一职,具体的工作地点和要求,稍后我会给你发一封邮件,里面有详细的介绍。” “谢谢,我知道了。” “不客气,欢迎加入mg。” 李冰挂掉了电话,半天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似乎还没有从这个从天而降的喜讯中出来。 “我被录用了,我终于找到工作了!”李冰忽然站在了沙发上,高兴地跳了起来,手里紧握着手机,让她暂时把戒指和钱臻抛在脑后。 如果她继续没有工作,下个月连房租都交不起了,这个电话就像个救星,把她从水深火热的生存困境中拽了出来。 这个消息让李冰在沙发上足足兴奋了一个小时,她还在高兴的时候却想起了明天就要上班,急着把邮箱打开看mg给她发的邮件。 “月-薪-一-万”李冰读到这里放慢了速度,睁大的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数字,她甚至还用手数了数后面的零,检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只是助理就月薪一万,李冰不知道这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当初投简历的时候,为了多一个机会她见着公司就投,现在压根想不起来这个公司,更没有什么印象。 月薪的事情为她的心情有多了一道彩虹,她跑到柜子面前找起了明天要穿的衣服。 “孟总,录用李冰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请问她的办公室要在哪里。” “离我近一点就好了。” 孟浣溪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桌子上的咖啡一杯接着一杯,他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工作高度集中密集的环境,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钱臻,去想她利用自己的事情。 人始终无法相信自己最爱的人会做出伤害的事情。 李冰第二天醒来的特别早,也可以说成她这一晚上压根没怎么睡,想到自己马上就成了月薪一万的小白领,就有点开心的不得了。 精心打扮之后李冰蹬着高跟鞋,提前半个小时就出门了,公司的地点离她的家不远不近,刚刚好的距离也让她很满意,走路过去二十分钟就到了。 这样的工作,李冰还没有干就对公司充满了好感,一切对于她来说都这么合适。 “你好,我是李冰,昨天接到通知今天来上班。”李冰面带微笑地和前台小姐说着。 “稍等一下。”前台小姐长的挺好看,连声音都很甜。 前台小姐放下了电话,对李冰说:“李小姐请稍等,hr一会儿就出来见您。” “谢谢。”前台小姐的语气让李冰觉得自己像是个客人一样,不愧是大公司,连接待职员都这么周到。 李冰看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略有小肚子的男人,正朝自己走来。 “你好,你是应该就是李冰了,我是mg的hr,很高兴录用你,待遇条件我想邮件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hr伸出手来友好的和她握手。 “没有,我很满意公司给我的待遇,我应该谢谢公司才对。”李冰带着微笑冷静地和他握着手,hr却不知道李冰为这份工作兴奋了一晚上。 “那就好,跟我来,我带你去你工作的地方,之后带你去见你的上司,你是给他当助理的。”hr放开了手,带着李冰走了进去。 里面的样子比李冰想象的要大很多,也精致很多。 hr把她带到了最边上的隔间,座位旁边就是独立办公室,里面的窗帘是拉着的。 “这就是你以后工作的地方了,旁边就是你上司的办公室,这样方便你以后工作。我带你去看看公司的休息区,公司是免费提供午餐的,你中午可以在那里休息。”hr一边走着一边向她介绍着。 上了班的职员们都看着这个刚来的女职员,第一天就让hr亲自带着她介绍公司,他们刚来的时候可都没有这待遇。 李冰一边点着头一边跟着他的脚步,高跟鞋在地上发出声响,很好听的感觉。 “这里就是休息区了,平时的水咖啡什么的这里都有,旁边拐角处就是厕所。”hr说着一边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李冰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接过水杯:“谢谢。差不多我清楚了。” “那就好,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过来问我,我的办公室在左数第三间。” “好,我知道了。” “欢迎加入mg。”hr又伸出了手来,李冰一只手拿着杯子也伸出手来。 公司给她的印象很好。 hr又把她带回到她的位置上,李冰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她的桌子上很干净也没有什么文件,水杯放在上面还显得孤零零的。 “你的上司来了,我带你去见他吧。” 李冰点了点头,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上司是男是女,她跟着hr走进在自己的办公室,一抬头却看见了孟浣溪正坐在椅子上。 她脸上的微笑一瞬间僵在了脸上,转而消失。 “这就是你以后的上司,你就是他的助理。”hr完全没有发现李冰的异常。 “让我们俩个聊聊好了。”孟浣溪看见了李冰的表情,站了起来对hr说。 hr走出了办公室,剩下了李冰和孟浣溪两个人。 孟浣溪走到李冰面前,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欢迎来上班。” 李冰却没有任何回应,她忽然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录用,还享受了这么好的待遇。 她闻到了施舍的气味。 “这都是你安排的吧,我能被录用也是你安排的吧。”李冰看着他的脸,没有那份在学校的稚气,大概是为了钱臻,眉宇之间还有一种伤感在上面。 “你能被录用是因为你很优秀,职场上向来是优秀的人胜利,怎么样,有什么不满意的么?”孟浣溪表现的就像个没事人儿一样,拉着李冰的胳膊让她坐在了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我很满意,只不过我总感觉你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才录用的我,并不是因为我优秀。”李冰总是这样,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除了她喜欢孟浣溪这事儿,雷打不动地死守着她的秘密。 孟浣溪笑了起来。 “那就向mg证明你的实力,说明你很优秀,也不枉我靠关系拉你进来啊。”孟浣溪又拿起来刚泡好的咖啡。 李冰也笑了起来,和自己暗恋的人在一起工作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还可以每天和他说话见面。 “一大早就喝咖啡,伤胃哦。”李冰看着他,悉心地提醒着。 孟浣溪笑着把放到嘴边的咖啡又放在了桌上。 “也对。” “那我是你的助理,我现在有什么活儿干么,我这个助理能力可是不小哟。”李冰说笑着。 “暂时还没有什么事情,我有事情需要帮忙叫你好了,反正你就在我的门外。” “嗯,那我就先出去了。”李冰说完就站了起来。 “对了李冰,我想问问你有没有钱臻的消息。”孟浣溪坐在椅子上,说起话来却忽然结巴了。 李冰愣了一下,“我也没有,我每天几乎给她打电话但总是关机。” 李冰两只手在胸前握着,他看到了孟浣溪听完自己说话后的失落。 “谢谢你,没事了。”孟浣溪的手托着下巴。 李冰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出去,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脑子里都是刚才孟浣溪的表情,那种眼神就像是自己以前默默看着他和钱臻在一起的时候,爱意止不住却又得不到。 李冰可以感同身受他现在的感觉。 “不行,你哪都不能去。”施源坐在沙发上对站在自己面前的钱臻说着。 钱臻气急败坏的样子让施源心里升起了就在沙发上把她吃抹干净的冲动。 “为什么,你凭什么囚禁我?我又不是你的奴隶。”钱臻在他面前据理力争着,却还不懂在他面前只有服从。 “就凭你无家可归,只能呆在这里。”施源站了起来,无关紧要地站在她面前搂住了她的腰。 施源寥寥几个字,让钱臻变得无话可说。 她推开施源,“只是暂时而已,家人会理解我。” “钱诗会原谅你么,她比你有脾气多了呢。”施源把手踹回到自己口袋里。 钱臻又被他中伤。 “我要睡另一间房。”钱臻转过身来看着施源,施源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 “我不会和你睡在一起,分房睡。” “你是在开玩笑吧,白吃白住总得付出点代价。”施源看着钱臻,她的样子看起来跟认真。 钱臻就有预感知道他是不会答应的。 “我要走了,你就乖乖的给我呆在这里,不要再给我搞离家出走这出戏了,我想你也知道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不要逼我。”施源穿好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搂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臣汇,好好和钱臻作伴。”施源打开门对站在门外的陈臣汇吩咐道。 “记住不要再发生什么意外。”施源压低了声音又说了一句,说完就走了。 陈臣汇走了进来,看着站在沙发旁边的钱臻。 现在的她像极了被人包养的小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11点半的一更没来得及和大家说,今天沧桑入v啦~ 入v当天三更这次是二更三更应该在下午了 还是不要霸王哦,不要脸的求留言-0- 第21章 二十一(三更) 每天施源都会早早的出去,晚晚地才回来。父亲的去世,公司的一切事物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他知道有些人对他父亲的这份产业虎视眈眈,虽然和父亲感情不深,但这确实父亲去世时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他会无条件的捍卫属于他的东西。 陈臣汇像个全职保姆时刻陪在钱臻的身边,他有了上次的教训把桌子上的一切金属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钱臻心如死灰地呆在沙发上,两个人几乎没有语言上的交流,陈臣汇甚至在她上厕所的时候都要跟着她守在门外。 一丝的风险他也承担不起。 “喂,你有必要连我上厕所都要跟着我吗?你难道害怕厕所里的水把我冲走么。”钱臻打开门看到了就站在门外的陈臣汇,一脸埋怨的看着他,说完就下楼了。 陈臣汇倒是不说什么,也跟着她下了楼。 钱臻坐在了沙发上,不停地按着遥控器,陈臣汇在一旁安静地坐着,似乎他一点都不感到无聊。 “喂,我要去倒水,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免得我钻进水杯里不见消失了。”钱臻把遥控器摔倒沙发的角落里,站了起来没好气的对着陈臣汇。 “既然你好心提醒,也ok。”陈臣汇也站了起来,双手握在一起放在了前面,衣服特工的样子,钱臻就只见过陈臣汇穿西装的样子,目前为止还没有见他笑过,还永远对施源吩咐他的事情永远服从。 钱臻耸了耸肩转身走到了厨房,陈臣汇也跟在了后面。 钱臻把倒的第一杯谁递给了陈臣汇,又拿起了水壶,动作做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端着水杯的陈臣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钱臻把水壶放在了桌子上,歪着头看着他。 陈臣汇点了点头。 “你和施源是什么关系,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对他死心塌地?”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这么简单。”陈臣汇把水杯放在胸前摇晃着。 “你可不像是这个样子,我看得出来你对施源有一种敬畏在里面,并不是钱的作用而已。”钱臻看了他一眼走向沙发去,她又从角落里掏出了遥控器按了起来。 陈臣汇看着她的身影笑了笑,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光把杯子留在了厨房。 “或许等你完全了解了他你就会明白。”陈臣汇坐了下来,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 “那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你不会以为我会一直呆在这里吧,等我找到了工作就会离开这里,别忘了施源永远是毁了我一切的人。”钱臻认真的看着陈臣汇,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诉陈臣汇她没有在说谎。 “他以前或许是毁了你的一切,可现在不是他又给了你全新的一切么。” “全新的一切?你说的是和我反目的家人?失败的订婚?还是说我毫无尊严的呆在这里?”钱臻没想到连在这件事上陈臣汇都是向着施源。 “又或许是他帮你离开了不合适的人,找到了新的合适你的地方。”陈臣汇看的出来她激动了,自己的话对施源偏袒实在是太明显了。 钱臻正要再开口说话,陈臣汇就坐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我有个提议,你知道是什么么,就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谈论这个了,你还是看电视好了。”陈臣汇不知道再说下去钱臻会不会情绪失控,他可不像钱臻再出什么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钱臻靠在沙发上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呆到了施源回来。 陈臣汇看到施源刚进门就走了过去,帮施源把拖鞋拿了出来。 “今天过得怎么样?”施源问着他。 “还好,她没有闹着要离开。”陈臣汇帮施源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很好,你今天任务完成的不错,可以回去了,剩下的时间我来就好了。”施源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臣汇点了头就离开了。 钱臻看到施源就像看到鬼一样,不得已才和他共处一室,因为他说的很对她真的是无家可归。 “我回来了,今天过的怎么样?”施源走到她的身边坐在了她的旁边,也看到了她躲闪自己的眼神和不自然的举动。 “还好。”钱臻偏着身子双手抱着胳膊放在胸前,好像下一秒施源就要碰自己的样子。 可她真的没有想错,施源果然在下一秒就扑在了她身上。 “知道我现在想要干什么?”施源撩动着她的头发,顺便解着她上衣的扣子。 她摇了摇了头,她讨厌施源这个样子。 “是吗,那这样呢?” 施源一只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手指直截了当的戳了进去。 钱臻的眉头随着他的手指皱了起来。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知道了吧,嗯?”施源的手指往最深处捅去,在里面搅动着。 “你可还真敏感,才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等会儿你还怎么受呢。”施源感受到了里面的温度和潮湿,还真的敏感的不得了。 钱臻的身体忽然被施源搞得火热,她从来不在她和施源做的时候和他说话。 施源把手指从里面抽了出来,在她的上衣上面蹭了蹭。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施源把她里面的胸罩解开,裙子也被他扯了下去,一时间钱臻被他脱了个精光在沙发上,而施源却衣衫整齐地压在她的身上,只是裤子的拉链开了而已。 施源家里的沙发倒是很宽敞,在这上面做一点都不显得拥挤。 “是不是很沙发一样舒服?” 施源压在她身上,坚-挺有力的腰部一直一下一下地在她身上动着,把沙发也弄出了声响,幸好沙发的稳固性还不错。 钱臻紧咬着牙齿,她从来都忍着施源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从来都不会从嘴里表达出来,除非她真的是忍不住了。 施源魅惑地看着她,客厅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身上和脸上,让她也呈现出了金黄色的气息,虫充满了诱惑。 “知道我现在干什么?”施源一下子顶在了最深处不动了,趴在她的耳边说着。 钱臻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我想就现在这个样子把你抱上楼再接着做。”施源舔着她的耳朵,坚实的腹肌隔着他的衣服压着她的胸。 施源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抱着她的腰先坐了起来。 “呃….”施源的下面还插在她的里面,因为坐了起来的缘故反正在里面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 “把你的腿盘在我的腰上。”施源吻着她的肩膀抱着她的肩膀站了起来。 钱臻的腿不听自己的使唤把腿盘在了他的腰上。 施源每走一步,插在她下面的东西就会跟着在里面蠕动,钱臻从来没有像现在憋得难受。 施源每上一个楼梯,她的表情就更扭曲一次。 施源笑着搂着她的腰,故意的用力把她的身子贴近自己。 “你是不是快忍不住了?嗯?”施源故意把上楼梯的脚步放慢,让她享受着充满快感的煎熬。 钱臻的头顶在了他的肩膀上。 终于走进了房间。 “你不是说你不要和我睡在一起么,那我就让你没有力气能下了这张床。” 施源和她一起躺在了床上,钱臻的腿还盘在他的腰上。 “很好,就这样你的双腿敞开我才能进的更深。”施源也扯掉了自己的上衣。 终于抽出了一点点,没有余地地顶在她的最深处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 施源好像很了解她的g点在哪里,很有规律的抽-插着。 他看着钱臻的表情,笑了笑更加用力了起来。 钱臻的一直压着他很紧,也让施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在她身上。 她的脑力里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思想,只是被动地享受着施源带给她*上的感觉。 钱臻忽然感觉到了自己体内流入了一阵温热的暖流,随后施源就急着抽了出来,很显然施源不知道他的反应这么快,让自己体-液留在了她的身体里面。 虽然说施源的体力不错,但这次他却十分用心和卖力,他也需要时间来恢复体力。 施源的上身靠着床头躺了下来,他把钱臻弄到了自己的上面,显然钱臻还没有恢复过来,眼神依然迷离着。 “钱臻,我要你坐上去。” 施源一只手撑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握住了他的下面,钱臻的手瞬间感觉到了温度和力量。 “我要你自己把它坐进去,快。” 钱臻从来碰过自己的那里,她这么一握让施源一下子又兴奋起来。 钱臻坐在他的身上不动弹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 “你最好听我的话马上坐上去,不然对你的家人我可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施源忽然闹怒了起来,钱臻从来不肯在床上配合她,连她主动都要施源来威胁她。 钱臻看到了施源的眼神,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半蹲在了他的身上,手握着他的根部,对准之后坐了下来。 上一次她这么做的额时候在她身下的对象还是孟浣溪。 物是人非。 孟浣溪独自一个人在床上躺着,他在订婚之后几乎每晚都失眠,他总是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钱臻亲吻施源的画面。 他紧缩着身子,就像是一场噩梦一般。 只是今晚失眠的人还真的不少,李冰也躺在床上半天都睡不着,一想到那份完美的工作是孟浣溪安排的,她就心神不安。 她一边很想每一天都见到孟浣溪,又怕每多见他一面,沉溺在对他的爱就越深。 她明明知道这一切,却没有告诉孟浣溪钱臻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为了自己,而向孟浣溪隐瞒了真相,李冰不想再想下去,那枚戒指放在了她的床头上,在黑夜里还是在暗自发亮。 像极了李冰对他的爱,没人知道却依然爱的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三更来啦,我们又见面啦 一天三更的日子还真是有点吃不消- - 几天辛辛苦苦码的字在一天就发出去了t t我又成了无存稿一族了╭(╯3╰)╮ 好了,沧桑不多说了,愿大家三章连起来看看的过瘾,沧桑也就满足了 该滚去码字了,各位挥瓜-0- 第22章 二十二 再次上班的时候,李冰把戒指都带在了包里,她总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给孟浣溪,却总是没有机会或是自己怎么都开不了口,。 她一歪头就可以看到孟浣溪在桌子上认真的工作,无限度的工作量已经把他弄的没有时间来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李冰从包里拿出了戒指握在手里,站起来敲了敲了孟浣溪的门。 “请进。”孟浣溪头都不抬一下手里依然在写着什么。 “看样子你什么时候都很忙啊。”李冰在他前面坐了下来。 孟浣溪听到是李冰的声音才停下笔来,靠在了椅子上笑了起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请你当助理的原因了。” “看来我的工作做得并不好,你还是这么忙。”李冰手里握着戒指,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权利保留这枚戒指。 “可别这么说,你可帮了我不少忙,有什么事情么?”孟浣溪看着李冰脸上好像有什么事。 “哦,我是来还给你东西的。”李冰挪了挪身子,看着孟浣溪。 “是么,你有借我什么东西吗,难道是上学时候的笔记还是现在的文件夹?”孟浣溪摊手,他记忆力李冰从来没有借过自己什么东西。 “是这个。”李冰拿着戒指伸直了胳膊。 孟浣溪前一秒还笑着的脸上,看到闪闪发亮的戒指忽然消失了。 他一直盯着戒指,订婚的那天他挡着钱臻的面把戒指扔了出去。 “你那天把这个扔掉就走了,作为钱臻和你的朋友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挽救你们,我觉得这枚戒指对你对她来说都挺重要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们在一起爱过,让戒指留点念想吧。”李冰把戒指放在了孟浣溪的手边。 “我相信钱臻一定还是爱你的,她一定有她的苦衷,你应该和我一样了解她。” 孟浣溪拿起戒指来,仔细端详着。 即使父亲和自己说钱臻是为了施源利用自己才搞的订婚,他相信了可心里还是照样放不下她。 实在是有太多她带给自己的温暖和感情,让他觉得即使被她利用有愿意。 “那我先出去了。”李冰看着孟浣溪沉默了起来,准备站起来就走。 “李冰,谢谢你,找这个一定花了你不少时间,谢谢。”孟浣溪把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和李冰说着。 李冰转过头来:“不用谢,我只是做我帮得上的事情,这不算什么。” 孟浣溪也站了起来,摸着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 “李冰,你可以再帮我一件事吗?”他的语气诚恳而真诚,他不知道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李冰办得到就一定会点头。 李冰点了点头。 “那个,如果你有了钱臻的消息或者是知道了她在哪里,告诉我好吗?如果她有什么苦衷,我愿意听她的解释。” “嗯,那是当然了,我一定会的。” “谢谢你了。” “不客气,那我出去了。”孟浣溪点了点头,看着李冰消失的身影。 李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她知道孟浣溪还是放不下钱臻。自己始终充当的是朋友的角色,永远不可能也住进他心里。 孟浣溪拿着戒指看了好久,李冰说钱臻是有苦衷,她从来都不会对自己隐瞒什么。 如果钱臻不爱他,又为何把初夜给了自己? 孟浣溪呆了半天把戒指放在了抽屉里面,看向了窗外,李冰正在认真地工作着。 “陈臣汇。”钱臻坐在沙发上望着他。 “难道你会每天都呆在这里看着我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的钱小姐,我会每天都来。”陈臣汇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不要再叫我钱小姐了,钱臻就好了。”钱臻一听到从陈臣汇的嘴里冒出钱小姐这三个字,身上就浑身不舒服。 陈臣汇点了点头。 “陈臣汇。” 陈臣汇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你知道施源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么。” “因为你无家可归,少爷这么做是收留你,让你有住的地方。”陈臣汇看着她,看到了她听完以后的表情。 “算了,你的心都在你的少爷那边。”钱臻挥了挥手不打算再说下去,她似乎不太可能从陈臣汇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陈臣汇就像个木偶一样杵在钱臻眼前。 钱臻捏着自己的腿,这几天她的腿都很酸痛,大概是因为施源这几天每天晚上都折腾着她,她又没有说不的权利。 自己就像是施源的木偶娃娃,扯着线的永远是施源,她只有跟着动的自由。 “陈臣汇。” “嗯。” “你能坐在我这边么,我这么看着你说话好累。”钱臻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招呼陈臣汇过来坐。 “不用了,我觉得这是我们的最佳距离。”陈臣汇很果断的拒绝了。 “你要是不过来等施源回来我就和他说你的坏话让你走人。” 她还威胁了自己起来,陈臣汇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个女人对施源的重要性,他知道施源倒不是让自己走人,但生气总是难免的。 自从遇到钱臻,施源的脾气就开始反复无常了起来。 陈臣汇坐在了她指定的位置,他还是第一次和钱臻坐的这么近。 “要和我说什么,钱臻。”陈臣汇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一定要诚实回答我,不能撒谎。”钱臻用手指着他。 “那要看是什么问题了。” 钱臻抱着试一试的问题问了他,因为她实在是没有人在她身边了。 “你能告诉我施源是怎么认识钱诗的吗?我的妹妹。” 陈臣汇转头看着她,钱臻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是个人心里都会对她产生怜悯。 陈臣汇心软了。 “有一次少爷让我查你住在哪里,我在楼下无意间遇到了你的妹妹,后来少爷与我一起去的时候钱臻正好路过,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可以想得到。” 钱臻的头仰在了沙发的后面。 “你说我是不是个罪人,连累了我的妹妹我的家人还有他。” 陈臣汇破天荒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错不在你,只是事情发生了谁都无法控制。” 钱臻坐起来看着陈臣汇抱住了他,这个突然的举动着实让他受到了惊吓,钱臻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陈臣汇的身子僵硬了起来,不自然地拍着她的背。 “都会过去的,其实少爷对你也很好,记得他第一次带你回来的那次,那天是少爷父亲的葬礼,他为了你没有去现场,所以那天晚上才有那么多人在家。” 钱臻放开了他,她还不知道施源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钱臻的脸上写满了歉意。 “我,我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这个消息有点炸对她来说。 “你用不着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也是孟穆霖。”陈臣汇无意间说出了孟浣溪父亲的名字,之后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他开始后悔和钱臻坐这么近,他狠狠地锤向自己的腿。 钱臻的脸因为听到孟穆霖这三个字凝固住了,这是孟浣溪父亲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陈臣汇的嘴里,还和施源父亲的去世有关系。 “你说的是孟穆霖,市长,孟浣溪的爸爸。”钱臻一字一字地从嘴里吐了出来。 “没有,是你听错了。” 钱臻握住了他的肩膀,她的力道还让陈臣汇感觉有点疼。 “你最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否则我要离开这里也不是没有办法。”钱臻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好像还有了点施源的味道在里面。 陈臣汇没有办法告诉了钱臻。 “施源的父亲和孟穆霖是生意上的死对头,施源的爸爸身子本来就不太好,后来因为和孟穆霖在生意上的事情争的失败了病发去世了,也可以说是孟穆霖间接害死了施源的父亲。” 钱臻忽然明白了这一切,明白了为什么施源会对自己这个样子。 原来自己是他的工具,只是用来复仇。 “所以他要孟穆霖在儿子的订婚上出丑,利用我,为的只是报复他。”钱臻盯着陈臣汇。 “少爷对你是不一样的。”他还想替施源辩解着什么。 “当然不一样了,他是在利用我。” 陈臣汇不再说话,也没什么可以说了。 钱臻忽然把手旁边的遥控器摔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呆在沙发上,哪都没有去过。 陈臣汇看着地上被摔碎地遥控器,可以看得出来钱臻的火气有多大。 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值得高兴的是钱臻没有做什么让他处理不了的事情,难办的是等施源回来了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施源坐在办公室里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停下手中的事情站到了窗边。 他看着窗子外面的风景,还是和从前的一样。 施源在窗子那边呆了好久。 他自己比谁都清楚钱臻是最恨自己的一个人,或许他没有办法再挽回自己在她心目的样子了。 让施源没有想到的是,等他回到家的时候会有怎么的事情发生。 他回到了座位上,看着桌子上的文件。 其实他是有那么一刻想让钱臻和自己永远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入v第二天,三更什么的就算了吧,还是恢复一更好了,以后会不定时双更滴~ 日更什么的还是有保障的,沧桑会努力把这篇文写好,逻辑什么的是不能改的了, 不管最后是悲是喜作为亲妈还是会努力的。 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第23章 二十三 施源回到家,陈臣汇就站了起来,只是他没有到门口去迎接施源。 施源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钱臻的背影,和陈臣汇脸上的表情,似乎知道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走到旁边,看到了地上被摔碎了遥控器和脸色惨白一言不发的钱臻。 “少爷。” 陈臣汇看着施源正要解释什么,钱臻忽然站了起来,看着比自己高差不多两个个头的施源,眼睛里充满了敌意。 施源也看着她,对陈臣汇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他只好站在他们两个人的旁边看着他们僵持着。 “你坏透了,施源。” 钱臻握紧了拳头,集聚了一下午的愤恨终于在这一刻可以发泄。 “我从来不是个好人。”施源不知道钱臻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说他坏,他确实不好。 “你毁了我的一切只是为了你的私心,为了你自己的报复毁了我,你太可怕了。” “我有报复谁么?” “孟穆霖,孟浣溪的爸爸。” 施源忽然心震了一下,他看了看陈臣汇,他愧疚地低下了头。 在他动了情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 “怎么,说中你了么,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啊。”钱臻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对着施源大吼大叫。 施源忽然拽住了她的胳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施源盯着他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都是恨。 “是么?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样啊,接下来你又会为了什么去毁别人?”钱臻变得无比强硬起来,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钱臻。 “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和孟浣溪的关系,我对你完全不是为了什么复仇,我也知道我父亲的去世和孟穆霖没什么关系,钱臻,相信我。” “呵,相信你?你让我相信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强-奸了我的人么?啊?”钱臻一直挣扎着,她要挣脱施源对她的控制。 生活在这个男人身边是在是太可怕了。 “钱臻。”施源放开了她,这样的钱臻终于刺痛了他。 “你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无法再住在了这里了,即使我现在无家可归,即使我出去露宿街头,我也不要和你这样的人共处一室。”钱臻转身就朝门的方向走去,连外套都没有穿。 陈臣汇快速地跑到了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滚开。”钱臻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 陈臣汇不说话,就是挡在门口不动弹。 施源缓缓地转过身来,“你以为你想走就走得了么?” 钱臻站在原地,低下了头。 她没有理会施源,而是转身跑到了厨房抽出了一把刀,陈臣汇看到摇了摇头,她又要故伎重演了。 可她不知道施源从来是软硬不吃。 “是么,你不让我走我就死在这里。”钱臻把刀放在了脖子上面,向施源走去。 施源也向她走了过去。 “你以为拿死来要挟我,我就会让你走么?” 施源继续向她走去。 “不要再走过来!你再走一步我就死给你看!”钱臻现在变得如此歇斯底里,她另一只手指着施源。 施源向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停下脚步。 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还没有对自己下手。 是的,她始终是下不了手,即使施源像个恶魔走了过来,她还是舍不得放弃自己的生命。 施源抓住了她拿着刀的手放了下来。 “你永远不可能选择自杀这条路,因为你太懦弱。”施源倾着身子在她耳边说。 “你不是恨我么,现在你就可以用手里的这把刀捅进我的身子里面来了结我,解你的心头之恨。”施源继续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握着她的那只手不知不觉地对准了他的肚子。 “你敢么?”施源抬起头来看着她,她现在看起来好像很绝望的样子,看着手中的那把刀。 施源的脸上露出了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表情,接着下一秒她的脸上就惊恐了起来。 吓得她连惊叫的机会都忘记了。 施源握着她的手身子主动地往前走了一步,那把握在她手里的那把刀子就直直地进入了施源的身子。 施源身子里的血顺着刀子流在了地上。 “钱臻,你不敢我敢。”施源说完就垂直地倒在了地上。 站在门口的陈臣汇和钱臻一样惊恐,但他还有理智把施源要赶紧送去医院。 “少爷!”陈臣汇跑过去把施源的头抬了起来,血不停地从伤口中流出来,血泊了一地,染红了他的衣服。 钱臻站在原地呆了起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她看着插在施源身体上的那把刀。 陈臣汇在下一秒把那把刀子拔了出来扔在了地上,正好扔在了她的脚边,血甚至减到了她的裤子上面。 陈臣汇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按住了施源的伤口,抱起了他送往医院。 顾不上再理会钱臻。 一时间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下了钱臻一个人,还有那把沾着施源的血的刀子。 她呆呆地蹲在了地上,小心地捡起了那把刚才还在施源身子里的刀子。 刀神上面充满了鲜红色的血迹,还一滴接着一滴滴在了地上。 “我不敢...”她的眼泪滴在了刀身上瞬间和血揉在了一起。 “医生呢!快救他!”陈臣汇把施源背到了急诊室,大声地吼叫着。 医生和护士看到,急忙把施源放在了移动床上推了进去,拉上了帘子。 陈臣汇的后背上沾满了施源的血,他坐在了椅子上喘着气。他一直盯着那扇帘子不放,他不能让施源有一点事情。 对于陈臣汇来说,施源就像是自己的信仰。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终于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陈臣汇立即上去抓住了医生。 “怎么样,他没有危险是不是,他不会死对不对?” “不要紧张,他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会昏迷几天,不幸中的万幸,还好没有捅到重要的部位,但伤口很深捅的很深,恢复的时间会很长。”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么?” 医生点了点头。 陈臣汇走进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施源,他现在样子看起来是那么虚弱,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他就像个木偶一样一定不动,肚子上的伤口被纱布缠了起来,但血依然渗了出来。 陈臣汇走出来和护士说:“我要你们这里最好的病房,马上让他住进去。” 一个小时后施源就住进了单人病房。 陈臣汇坐在椅子上看着昏迷的施源,他就这样一宿都没合眼看了施源一夜。 第二天护士来给施源换纱布。 “先生,你晚上都没睡吧,快回去休息一下吧,他有我们照顾的。”护士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陈臣汇眼睛布满了血丝。 “谢谢。”陈臣汇站起来看着护士给施源重新包扎好伤口就离开了。 他走进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钱臻坐在地上,还是昨天的那个位置一动没动。 钱臻和他一样也一宿没睡。 “你怎么还没走,你不是要走么。”陈臣汇走到她的面前,冰冷地说道。 钱臻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他的脸,她的眼睛也一样是红红的。 钱臻站了起来。 “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正在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你?!”陈臣汇第一次对钱臻这样子说话。 钱臻嘴里一直嘟囔着对不起。 “我可以去看他么?”钱臻祈求着他。 “现在你想见他了么?你不是之前还很恨他么?” “求求你,让我去见他,我真的很对不起。”钱臻抱住了他的胳膊。 陈臣汇上楼收拾了几件施源的几件日用品就带着钱臻一起去了医院。 坐在车上的钱臻和陈臣汇一言不发。 到了医院,钱臻跟在他的后面走进了病房。 陈臣汇把东西放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我去买早点,你在这里陪着他好了。” 钱臻看着闭着眼睛的施源点了点头,陈臣汇走出了病房。 钱臻走近了施源,看着那张对人发号施令的脸现在正在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她多希望下一秒他就睁开眼睛来看着自己。 “施源,你醒醒啊。”钱臻伸手摸着他的脸,不知道是自己的体温冰冷还是施源。 冰冷的触感就像是现在钱臻的心一般。 她打了一盆温水放在椅子上,把毛巾弄湿帮施源擦着脸。 陈臣汇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也不再说什么。 “你应该还没吃饭,先吃一点好了。”陈臣汇把手中另一杯牛奶递给她。 钱臻接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你。” “不客气,你谢的应该是他。”陈臣汇走到了病床的另一边,看着施源。 “我可以呆在这里照顾他吗?他一好了我就离开,可以吗?”钱臻握着那条毛巾,看着站在对面的陈臣汇。 现在的情况好像都是他说了算。 “可以,我想他也希望照顾他的是你。” “谢谢。” “我要去公司一趟了,别人还不知道他住院这件事,这里就交给你了。”陈臣汇把自己手中的那杯牛奶也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钱臻就走了。 他知道即使自己不说她也会把施源照顾得很好。 钱臻继续帮施源擦着脸,他的手上插着各种针头,往他的身子输着各种她不知道的液体。 她把毛巾放在了盆里,掀开了他的被子看到了纱布抱在他的肚子上。 纱布上还是映出红红的一片,让她心颤。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亲妈这一章让是施源受伤了有木有,亲妈也是心疼的有木有t t 忽然有一种最后让施渣男和臻臻在一起的结局,至于是不是真的还是等着好了。 怎么觉着入v以后这人气就不行了呢- -,留言也少了。。。。 泪目,求留言不要霸王! 第24章 二十四 钱臻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旁边的施源还是在昏迷着,连护士进来替施源换药她都没有发觉。 护士笑着看着钱臻,觉得眼前的一男一女以前一定很幸福,女的就这样守在男的的身边,寸步不离。 陈臣汇走了进来,看到了睡着的钱臻,没有叫醒她。 “他可真是幸福呢,有女朋友在这守着,又有好朋友每天都来看望。”护士扔掉了刚给施源换下来的纱布。 陈臣汇笑了笑,对着护士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还不想把钱臻吵醒。 护士懂了笑了笑拿着东西就出去了。 他走到了床边,看着还没有睁开眼的施源。 钱臻醒了。 “你来了。”钱臻揉了揉眼睛。 “嗯,一会儿就走。” 陈臣汇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递给了钱臻。 “你的电话很久都没有充电了,我帮你充好了,以后随身带着好让我了解他的情况。” 钱臻接过了电话,屏幕还是她和孟浣溪的照片,她迅速按灭了屏幕。 “谢谢你臣汇。”钱臻把手机握在手里站起来对他说。 “不用谢我,我只希望让少爷感觉好起来。我得走了,记得他受伤的事情不能让外面知道,否则公司里会乱成一团的。”陈臣汇看着钱臻,认真地嘱咐道。 钱臻点了点头,她的命运从来没有改变过,以前是听施源的话,现在是听陈臣汇的话。 她从来只是服从的命。 陈臣汇走了,钱臻向往常一样看着施源,替他擦脸擦身子,悉心地照顾着他。 她之前的每分每秒都在想着怎么逃离他,现在她变得自由了,却自愿地留在了他身边。 她还能说些什么。 李冰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路边的风景,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看着电话上的名字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 “喂!钱臻,你在哪里?!”李冰在下一秒就接起了电话,在路上的她变得激动起来,行人们都怪异地看着她。 “我在医院,没事的,就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你,我们好久没有联系了。”钱臻平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施源。 “医院?你怎么在医院?出什么事了么?我现在去看你。”李冰说话像机关枪一样快。 “不是我,是施源。”钱臻说完以后才发觉自己刚刚答应陈臣汇不说出来,不过转念一想李冰对他们来说是没有什么威胁而言的。 “什么?他在医院?”李冰站在路边听着钱臻的话糊涂了起来。 “你还是过来吧,当面说比较好。” “嗯,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去。”李冰扣完电话急忙打的往医院走去。 钱臻在门外等着李冰,李冰走路高根鞋发出了声音很刺耳,她现在还很心急,走路的脚步越加快了起来,噔噔噔的节奏越来越快。 钱臻听着声响抬起头来看向李冰。 李冰看到她,就向她跑来。 什么都还没有说就一把搂住了钱臻。 “你知道我这些天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李冰紧紧地抱住了她,钱臻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笑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瞎担心什么。” 李冰终于放开了她,心疼地看着她。 “你瘦了。” 李冰摸着她的脸,她可以从她的眼里看得到沧桑。 “是么,那说明我终于减肥成功了。”钱臻握着她的手,看得到李冰泛起的泪光。 “傻瓜。”李冰留下了眼泪看着她脸上的笑容。 “我们进去吧,对了,走路小点声,会打扰到他的。”钱臻拉着她的手嘱咐着。 李冰不知道什么时候钱臻为了这样伤害自己的男人这般悉心。 两个人走到了床前,施源还是老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俊美的脸庞却一点没有被影响到。 “这是怎么回事?”李冰悄悄地问着她。 “我刺伤了他,伤口很深,医生说要很久才能恢复,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钱臻很平静地看着李冰,讲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可以现在离开了啊,他成了这个样子再也控制不了你了,钱臻,去和浣溪说明这一切我敢肯定他一定会原谅你的。”李冰拽住了钱臻的胳膊,又激动了起来。 钱臻沉默了。 “这样你可以过回以前正常的生活了,你和浣溪还可以照样在一起,不好吗?” 钱臻拉着李冰坐在了墙角的沙发上。 “没这么简单的,我就算跟浣溪坦白了一切,即使他原谅了我,他的家庭也不会再接受我,这样的结合最终还会失败的,爱情这东西抵不过现实的。再说,我现在是不会离开施源的,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我要看着他醒过来。”钱臻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你疯了么,你忘记这个男人是怎么对你的么?你难道不想和浣溪在一起了么?”李冰指着施源的病床,他依旧躺在那里。 钱臻把她的手握了回来。 “李冰,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又是一回事。” 李冰笔直地身子忽然弯了下来,她忽然觉得钱臻变了,开始变得让自己不了解她。 “钱臻,你变了。” “人都在变,不是么。” 钱臻扭过头来看了看施源,却忽然看见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她急忙跑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施源,施源,你是不是要醒了,能听能到我说话么,你怎么还不睁眼,我看见你动了!”钱臻紧握着他的手,但他的眼睛却迟迟没有睁开。 她好像忘记了李冰的存在,急忙冲了出去把医生找了进来。 “医生!我看见他的手指在动,他是不是要醒了?”她又抓起施源的手,急切地和医生说着。 “你别着急,这只属于正常的生理反应,等他醒来还需要等待。”医生看着钱臻充满希望的脸不忍心地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出去了。 钱臻还握着他的手不肯放。 “你怎么还不醒?你睁眼的时候折磨我就够了,现在躺在床上还要继续折磨着我,你这样算什么?就是为了向我证明你比我敢么?”钱臻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眼泪滴在他的手模糊了她的眼睛。 李冰看着钱臻的反应,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她走过去握住了钱臻的肩膀。 “他会醒过来的。”看着她哭的样子李冰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她不知道这些日子钱臻又经历了些什么,只不过是个男人,把她和她世界冰火两重天的分开来。 钱臻无力地放开了他的手,在李冰怀里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放过我,连昏迷了都要折磨我。” 钱臻哭得伤心极了,浸湿了李冰的衣服。 “会好起来的。”李冰轻拍着她的背,她忽然明白了这个女人的心思。 她一直陪钱臻到晚上,钱臻送她到了医院门口。她坐在车里看着站着的钱臻,越来越小的身影却承载着不一般的痛苦。 钱臻一直挥着手,直到看不见了车才把手放了下来。 她回到病房看着施源,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好几个夜晚让钱臻都会想起他握着自己的手把刀子捅进他身子时候的场景,最后一句你不敢我敢,让钱臻在睡梦中吓得睁开了双眼。 她想不通施源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证明她懦弱? 李冰疲惫地回到了家里,她懒得拖鞋就躺在了床上,想想今天还真是不容易的一天。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钱臻在她怀里哭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钱臻哭成那样子。 她看见施源手指动的时候的激动,她不是没有看到她眼里的希望,和之后破灭的样子。 她坐了起来掏出了电话,翻出了孟浣溪的号码,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今天见到钱臻的事情,她想看到他们复合的样子,却又不想看到那样。 她心里就像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为了自己,一个为了钱臻,不分胜负。 李冰最后还是把电话扔在了床上,站起身来脱了衣服去洗澡。 钱臻看到陈臣汇来了,激动地走过去拉起他的手。 “臣汇,今天施源的手指动了,真的我看见他的手指动了。”陈臣汇看着钱臻满脸兴奋的样子笑了笑。 “那他醒来了么?” 钱臻失落地放开了他的手,低下了头。 “还没有,不过这也算是好现象对不对?”钱臻走到施源的身边。 “嗯。”陈臣汇也走到了施源的身边,看着这张一成不变的脸。 “钱臻,谢谢你愿意留下来照顾他,我没有权利让你留下来的。” 钱臻把视线从施源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我自愿的,他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我要看着他醒过来。” 陈臣汇笑了起来,他相信施源从来不会看错人,即使他对钱臻的方法让人难以接受,不过陈臣汇知道施源一定爱上了她。 只有这个原因才可以解释施源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类似疯狂的事情,才可以让整个事情说的下去。 “虽然少爷是为了你才躺在这里,但还是要谢谢你。” 钱臻抿了抿嘴,又看向了施源,这是她自己最厌恶的一张脸恨不得他去死,但现在他真的躺在医院了,却比谁都希望他醒过来。 所以才会把自己的生命交给钱臻去冒险。 为了爱。 作者有话要说:几个月没来大姨妈昨天忽然来临今天就痛的死去活来,忍痛码完一章就瘫痪了 - -真的是疼的没话说不多说了就滚去抱床单了 第25章 二十五 孟浣溪走出办公室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李冰的桌子的桌子上。 “这是”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孟浣溪还没有说完,李冰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让孟浣溪觉得很自然都觉得奇怪起来。 “什么?你知道什么?”孟浣溪看着面目慌张的李冰,和不敢看他的眼神就觉得她一定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李冰看着他,摇起了头。手在桌子下面掐成了一片,对自己心爱的人撒谎是最难的事情。 “到我办公室来。”孟浣溪命令着她,然后自己先走进了办公室,门没有关等着李冰跟进来。 李冰迟疑了十几秒走了进去,她能感觉得到周围同事好奇的眼神在她的身上。 “李冰告诉我实话,你知道什么?”孟浣溪站在地上靠着桌子,胳膊抱在胸前看着她。 以前的温柔的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我不知道。”李冰把门关上就站在门口,她不敢看他也同样不敢走近他。 “是有关钱臻的么?”孟浣溪走到了她的面前,眼睛里燃起的是许久未见的火热。 李冰忽然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咄咄逼人,让她下意识的后退身子靠在了门上。 “浣溪。” “告诉我!是不是?” 李冰看着他的脸,这张脸上的眼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李冰用沉默代替了回答,用默许替代了言语。 “告诉我她在哪里。” 他的语气让李冰不寒而栗,她从来没有见过孟浣溪这样子,如此强硬。 “我昨天在医院看见了她,她让我答应她不告诉你。”李冰靠在门上,孟浣溪离她的距离甚至可以听得到他的呼吸。 “她在医院干什么?你是怎么找到她的?她受伤了么?” 李冰的一句话戳中了他的软肋,医院这两个字更是让孟浣溪的脑子爆炸起来,脑子里浮现出了钱臻躺在医院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他抓疼了李冰的胳膊,说问她还不如说逼问用的更恰当一点。 “她没有受伤,她是在医院照顾其他人。”李冰说的唯唯诺诺,她知道如果说出了钱臻在医院照顾的人是施源,孟浣溪的反应是什么。 “谁?她在照顾谁?”孟浣溪看着李冰的脸,她却低下了头不再看他。 李冰再次沉默了。 “是他?施源?”孟浣溪在说施源这两字的时候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气,让李冰感觉到自己的胳膊看要被他捏断了一样。 李冰点了点头。 孟浣溪忽然放开了她,走回到了桌子旁边。 李冰揉着自己的胳膊看着他的背影,还是和以前一样却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该瞒你的,但钱臻也要求我不告诉你,我”李冰还没有说完,他就转回身来做了个停的手势看着她。 “我知道,你很为难,毕竟她是你最好的朋友。” “那你会去看她吗?”李冰看着他,没有了刚才了寒气令人害怕,施源的名字一出现他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好像还没有交战就败了下来。 孟浣溪说不出话来,他本来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去见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她的身边,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或许是因为施源,他受不了钱臻在别的男人身边,照顾什么的。 “我该去见她么?”果然心里想说的话一说出来就变了它原有的味道。 李冰朝着他走了几步。 “当然啊,你应该去见她啊,难道你不爱她了么?” 爱,孟浣溪的心早就做出了答案。 “谢谢你,李冰。”孟浣溪忽然站直了身子,接着他拍了一下李冰的肩膀就跑出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瞬间就剩下了李冰一个人,她笑着看着他离去,在她的眼里连孟浣溪跑着的样子都是美的,外面的人们透过打开了门看着里面站着的李冰,谁都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在大眼瞪着小眼。 知道李冰从里面走了出来,人们都把视线移开了。 李冰把门关上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孟浣溪你知道么,你能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孟浣溪焦虑地站着电梯里,看着电梯楼层一层一层地下降。 自己的心却一格一格的往上升,电梯终于到了一层他着急地走出了大门。 他几乎是跳进车里去的,一路都在踩着油门。 钱臻几乎每天都在自己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护士,请问施源在哪个病房?”孟浣溪跑到柜台上问着值班的护士。 “请稍等,我帮你查一下。”护士很有礼貌地翻开了手中的本子。 “施源在302病房。” “谢谢。”孟浣溪听到302就转身离去了。 他左顾右盼终于看到了302病房,门是关着的。 他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与钱臻只有这一门之隔。 只要他推开门就可以见得到她,钱臻,自己还在心甘情愿地想着的女人。 他站在门的外面握住了把手,打开了门。 他走了几步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 没有钱臻,只有躺在病床上的施源,他看着施源苍白的脸色。 他慢慢走近了床,仔细看着他的那张脸,貌似孟浣溪还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施源的这张脸。 “你也有今天么施源?”在他的订婚上猖獗地施源现在却昏迷在了医院。 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钱臻从外面回来,她看到了门开着,她还以为是陈臣汇来了。 “今天你怎么来这么早,臣汇。”钱臻走进去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就说着。 孟浣溪猛地转过身看着钱臻。 钱臻看着忽然出现的孟浣溪呆了起来,手中装满水果的袋子从手中脱落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谁都不先急着开口。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孟浣溪先开了口。 钱臻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孟浣溪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钱臻结巴的说了出口。 “看你的样子好像看到我并不高兴,是么钱臻,难道你希望再见到我么?”孟浣溪可以从她的表情中看的出来,她的脸上只有惊恐而没有他预料的喜悦。 那种久未见面的喜悦。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会来这里。”钱臻弯□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水果。 孟浣溪看着她的身影,走了过去一把从后面搂住了她,钱臻的一时间被他抱的很紧,挣脱不了。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钱臻,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难受么?”孟浣溪闭上了眼睛闻着以前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对她说着。 钱臻由着他抱着自己,这是以前最熟悉的拥抱和声音,现在在她心里却显得很刺耳。 “对不起,对不起。”钱臻手中紧握着袋子,她词穷到只剩对不起三个字。 “我爱你。”孟浣溪在她的耳边说着。 放在以前这一定又是一个温馨而有爱的场面,钱臻的心里也一定会充满满满的爱。 只是时间不一样,钱臻听到这三个却没有什么了反应。 孟浣溪慢慢地放开了她,握着她的肩膀让她转了过来。 她早已泪流满面。 孟浣溪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眼泪。 “对不起。”钱臻的嘴里还是念叨着这三个字。 “钱臻,你愿意我和解释这一切么?”孟浣溪看着她,他的温柔回来了,只对钱臻才有的温柔。 钱臻抬起头看着他,那张她最爱的脸,她抬起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脸上,现在她还觉得这一切是如此梦幻。 她转而看向了施源,躺在床上的施源。 他昏迷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钱臻却感觉得到施源心里好像在和她说钱臻让他走。 “你走吧,我没什么好说的。”钱臻放下了自己的手,也挣开了他的手。 她再次亲手打破了孟浣溪的希望,孟浣溪好不容易再次简历起来的勇气被她的一句话弄的灰飞烟灭。 “为什么?你不是有苦衷的么?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真的爱这个躺在床上的这个活死人么?”孟浣溪的火气再次升起,他指着施源大声地和钱臻说着。 钱臻站在地上看着施源,这张脸还在继续害着她,她不再说话。 “你说啊!说话啊!还是因为施源的父亲你和他联合起来利用我报复我的爸爸?”孟浣溪的温柔忽然不再,瞪大了眼睛看着钱臻。 钱臻拧着眉看着孟浣溪,原来这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是谁告诉你的?” “呵,这是真的么,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在利用我而已么。”孟浣溪看着钱臻脸上惊讶的表情,好像自己刚刚说出了一个秘密一样。 钱臻摇着头,她咬着嘴唇看着孟浣溪,她不是没有想过和他重逢,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和他像现在这样和他站在这里。 “钱臻,我来这里的路上都在想着你会不会见到我而高兴,现在我知道了,你完全不会,因为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我真是个傻瓜,还妄想着。”面对着她的沉默让他感觉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 “看来我该走了,我真的不该打扰你们两位。” 孟浣溪说完向门外走去,走到钱臻的面前被她拉住了胳膊。 钱臻憋着眼泪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对不起,浣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钱臻哽咽地说着。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我们回去慢慢听你解释,让一切都回归原位好不好?” 孟浣溪转过身来和钱臻说着,他的心里什么时候都爱着她。 钱臻摇了摇头。 “我不能和你走,我要看着他醒过来。”钱臻放开了他的胳膊,低着头她不想看到现在孟浣溪的表情,那是对她最残忍的直接伤害。 孟浣溪不再说话,大步地离开了病房,留下了钱臻一个人站在那里。 钱臻蹲在了地上,就像那晚施源被自己刺伤一样蹲在地上。 只是这一次她哭着很大 作者有话要说:钱臻和小浣再次见面,小浣依旧对臻臻不死心,可臻臻失手捅伤了施源却不能现在其他而去。 只好再次伤了小浣浣的心- -你们要相信我还是一位好亲妈妈的> 在下一章臻臻的妹妹钱诗会再次出场的- -至于发生了什么就不再剧透了 (ps:昨天沧桑的电脑忽然抽风坏掉了,搞得我现在只好跑到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来更文t t 空调开我的冷死了,沧桑要回去了,明天再来tat) 第26章 二十六 李冰那天没有见到孟浣溪再回来过,她张望了无数次他办公室的窗户,里面始终没有人。他的不回来让她的心始终紧紧地被抓着放不下来。 下班的时候李冰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来来回回的人在她的眼前,她忽然转身朝着和医院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她害怕看到钱臻和孟浣溪在一起的场面,她害怕孟浣溪依然在里面,她还害怕自己站在病房里看着他们两个人已经和好的样子。 李冰的脑子不由得蹦出了好多的画面。 她越走越快,恨不得马上消失在医院,明明是自己鼓励孟浣溪来医院见她,到了这地步却又是这样,李冰开始很自己,她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口是心非。 越是慌张越是出情况。 “李冰?”走在路上的钱诗一抬头就看见了慌慌张张的李冰。 作为钱臻大学里最好的朋友,把她带回家当然也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李冰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世界末日,她知道钱诗和钱臻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性格,钱臻温顺,钱诗却显得霸道而嚣张。 “真巧啊钱诗,在这里也能碰到你。”李冰抿着嘴唇看着钱诗,她的气色好像很好的样子,看起来根本没有为了这件事消耗什么精力。 “是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去医院了么?”钱诗指了指在她们两个人身后的医院大楼。 “没有没有,我又没病我去医院干什么。”李冰条件反射一般急忙挥着手解释着。 本来钱诗只是随口一问,却看见李冰是这样的反应,让她疑惑起来。 “李冰,你怎么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钱诗傲娇的姿势让李冰更加的不自然起来。 “没有啊,我哪有紧张,你要去哪里啊,不会是医院吧?” “我只是下班路过这里而已,我去医院干什么。”钱诗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冰现在如此紧张。 李冰心里松了一口气,钱诗还好不知道钱臻和施源在医院里,而施源还昏迷在床上。 “那我们一起走吧,看样子我们还可以一起走一段路呢。”李冰上前走一步搂住了钱诗的胳膊。 钱诗好奇地看着李冰,她和她显然还没有熟悉到这个程度。 “好吧。”钱诗被她搂着一起走了起来。 但事情总是没有那么好过去,刚走没几步,钱诗就看到了陈臣汇。 李冰搂着她的胳膊还往前继续走着,钱诗却忽然停住了。 李冰回头看着她,正准备开口问怎么不继续走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却忽然想起。 “好久不见,钱诗。”李冰又把头转了回来看到了陈臣汇,准确地说她并不认识陈臣汇,更不知道他是施源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旁边的钱诗认识他。 “好久不见,很巧在这里遇见你。”钱诗垂下了自己的胳膊,李冰也很自觉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李冰看着陈臣汇,总觉得是很眼熟的样子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是啊,我下来给钱臻买饭而已就碰到你。”陈臣汇顺便提起手中装好饭的袋子在钱诗眼前晃了晃。 李冰听完以后就睁大的眼睛,自己好不容易瞒过了钱诗,现在却被陈臣汇刚见面的一句话就说穿了。 李冰终于想起来这个男人是施源身边的人,在订婚上带着施源和钱臻离开的就是他。 李冰转眼看着钱诗,她盯着陈臣汇,看似正常的脸上有那么一丝的不正常,钱诗在极力控制着自己。 “是么,这么说钱臻也在这里。” “是啊,准确的说她就在楼上。”陈臣汇指了指医院的大楼,让李冰彻底粉碎了瞒住钱诗的想法。 “她在医院干什么?做了缺德的事情得什么病了么?”钱诗不在意地笑了笑嘲讽着。 “不如你和我一起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愿意么?”陈臣汇云淡风轻地说了出来。 “我们还是回家吧,钱诗去我家坐坐好了,你还从来没有去过呢。”比起之前她害怕孟浣溪在上面,她现在更怕钱诗去上面见她。 钱诗才是真正的炸弹,压根儿用不着定时,她自个儿什么时候想炸就炸了,没有规律可言。 李冰拉着钱诗的胳膊,她却不看她一眼。 “好啊,我倒是很乐意看她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样子。” 陈臣汇笑了笑看着她,果然很久不见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毒辣的嘴其实和心一样。 “李冰一起去好了,顺便有机会探望探望你的好朋友。”钱诗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李冰。 李冰不想再说什么了,点了点头跟在了这两个人的后面。 陈臣汇很绅士地为她们按开了电梯,等着她们都进去了自己才站了进去。 李冰觉得现在的气氛实在是诡异的很,她想不出来等一下钱臻见到钱臻的样子,又是一次对她的摧残。 她早就开始担心起来钱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电梯门开了,陈臣汇走在了最前面作为领路人,李冰和钱诗并排着跟在他的后面。 下了电梯没几步就走到了302的门口,陈臣汇没有一点迟疑地推开门就进去了,后面的李冰犹豫地一秒钟也跟了进去。 钱诗忽然呆在了门口,自从那次把钱臻赶走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也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与她会在医院见面,她更想不到她得了什么病要住院。 以前和她住的二十几年里钱臻从来没有住过院,连生场大病的机会都很少。 “你回来啦,你也来啦。”坐在椅子上的钱臻看到走进来的陈臣汇和李冰,站了起来搂住了李冰的肩膀。 钱臻却见到李冰的表情奇怪的很。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钱臻皱着眉看着她,李冰见身后还没有人,和钱臻使着眼色示意她往门外看去。 钱臻疑惑地正要朝着她看去的方向看去,钱诗正好走了进来,让她瞬间凝固了表情,看着从天而降自己的妹妹。 亲自把自己赶出来的妹妹。 “看来你好的很嘛,还可以站起来,怎么在医院都不用穿病服的么?”钱诗倒没有钱臻那么惊讶。 钱臻只是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干张的嘴却发不出声音来,这次换李冰搀住她。 之前李冰和钱臻挡在钱诗的眼前还没有让钱诗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施源,李冰的一个侧身却让钱诗看到了病床上的人。 钱诗整个人忽然变了,她推开钱臻走到了床前,看着那张熟悉却很久没有见到的脸。 现在正在没有血色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看着他的脸、身子。看着他手背上插着的针头。 “他怎么了?施源怎么会躺在这里?!”钱诗忽然转过身拽住了钱臻,大声地呵斥着她。 钱臻看着她眼睛里的愤怒,好像要把她生吞下去一般。 “你他妈的倒是说话啊,我问你话呢,施源怎么了?”钱诗此刻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比钱臻小两岁的人,她比较早熟的厉害。 钱臻看着她的样子还是说不出话来,她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你他妈的说话啊,你给我说话啊。”钱诗现在受不了任何的沉默,她拽着钱臻使劲摇晃着,钱臻的身子随着她的节奏摆动。 “钱诗你够了!”一旁地李冰看着钱臻的样子,把钱诗推在了一旁,钱臻靠在李冰的怀里。 钱臻在这一刻真的希望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她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自己没有把那把刀子捅进自己的身上。 陈臣汇看着钱诗的变化,心里的失落又散落了一地,他没有想到钱诗还是如此在意着施源,看到施源躺在这里还是会怒吼中烧地骂钱臻。 “她不小心刺伤了他,医生说会昏迷几天。”陈臣汇站在自己眼前三个女人的对面,像个局外人一般开了口。 钱诗不可思议地看着陈臣汇,又低下头看着施源,依旧闭着眼睛,不知道在他周围已经弥漫了紧张的氛围。 “钱臻,这是真的么,你捅伤了施源?他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你?” 钱臻现在其实很想流眼泪,干瞪着眼睛看着钱诗。 点了点头。 下一秒钱臻就感觉到自己脸上的一阵火热,李冰不敢相信地看着钱诗,她挥起手给了钱臻一个响亮的耳光。 李冰再看她的脸的时候发现了她的那半边脸已经红了起来,上面五个指印还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钱诗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眼泪和耳光还真是绝配。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姐姐?你知不知道她遭遇的永远比的想的要多!”李冰看着钱臻即使是挨了打还是什么话都不说,替她抱不平。 “那你让她说啊,她还做了什么缺德的事么?说来听听啊。”钱诗看着钱臻流着眼泪,却一点都没人心疼的感觉,在她的心里钱臻在夺走施源的那一刻她就不再当她是自己的姐姐了。 “李冰。”钱臻叫着李冰的名字,摇着头看着她示意她不要再接着说什么了。 “你让她说下去啊,怎么你也觉得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出来丢脸是不是?钱臻,你怎么没有捅自己呢?” “你够了!”钱臻再也听不下去从钱诗嘴里说出的任何一个字,从她妹妹嘴里发出来的每一个字对钱臻来说都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不仅疼在脸上也痛在心里。 钱诗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连李冰也没有想到,房间里的气氛忽然冰冷到了极点。 钱臻忽然挣开了李冰的双手,走到了钱诗的面前。 “我从来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我现在只想说你给我滚,马上滚出这个房间,这家医院。” 钱臻脸上的印子还没有消下去,眼神却变得坚硬起来,不再惧怕钱诗。 钱诗意外地看着钱臻,一点都不躲闪的目光让她对持不下去了。 “我让你滚才对。” “施源不爱你,滚。” 钱诗心里的疤痕被钱臻忽然挑破了,她知道自己的软肋是什么,她却不知道钱臻的软肋究竟是哪里。 钱臻看着她用手指着门的方向,她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态度对钱诗。 “我还会回来的,你等着。” 钱诗重重地撞着她的肩膀愤怒地走了出去。 剩下他们三个人,李冰和陈臣汇都没有开口说话。 钱臻忽然坐在了床边,她看着施源。 “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还要再把她拖下水,还是我的妹妹,恩?”施源躺在床上还是依旧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坏掉彻底- - 只好又来到图书馆来更文。。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26章节了,新坑也不知不觉变旧了- - 大概再有一个月这个文就完结了- -,脑子里的大纲早就改了又改 混乱成一片待沧桑整理清楚。。。 第27章 二十七 那天以后,在一天之内见到了孟浣溪和钱诗,钱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她变得不再说话,除了必要的交谈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施源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连陈臣汇来看施源的时候都没有原来的话语,偶尔陈臣汇主动和她说话钱臻也只是点点头或者摇摇头。 没有人知道钱臻在想着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她。 钱诗那天都她还会回来的却从那天后再也没有见她再来过医院,每天来的倒是李冰,每天下班以后都会第一时间来到医院。 比陈臣汇还来的勤快。 只是她一直没有和钱臻说她在孟浣溪的公司上班,本来早就该说的话却总是被她和钱臻的突发情况让她忘记了这件事。 “我又来啦,我今天下了班特意跑去学校买了你最爱喝的奶茶,当然还有我的。”李冰把手里还算温热的奶茶放在了钱臻的手里,她就像这杯奶茶一样,温暖着冰冷的钱臻。 钱臻握着手里的奶茶,感受着奶茶的温度,看着李冰的满脸笑容。 她比谁都知道李冰在想尽办法让她感受到一丝的开心和温暖,无疑李冰做到了,她让钱臻感到对自己的爱,那份谁都不能代替的爱。 “今天外面真是好冷呢,我下了班在去学校的路上,看到我们的学弟学妹们就好怀念我们当初上大学的样子。” “人总是一直在怀念过去不是吗?”钱臻看得出来李冰脸上显出的眷恋是发自内心的,她的大学时光都是和自己交织在一起的,只是后来多了一个孟浣溪。 “大概是因为相对于现在,过去总是美好的原因吧。”李冰依旧改不了她咬吸管的坏习惯。 “对了,这段时间都是你在关心我,我还不知道你找到了什么工作呢?喜欢么?”钱臻喝着自己最爱的奶茶,还试一样的味道,好像时间一直都没有在走。 李冰放开了已经被自己咬的差不多坏掉的吸管,看着钱臻。 “钱臻,以前我一直都没有机会来和你说这件事情,我现在其实在孟浣溪的公司上班,我是他的助理,事实上是他看见我的简历才让人录用我的。” 李冰看着钱臻,孟浣溪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她的脸上也只是稍微的惊讶了一下,她没有想到钱臻的反应会如此平淡。 “是么,那你的待遇应该不赖吧。”钱臻把才喝了一口的奶茶放在了桌子上,站起来走到了施源的身边看着他已经沉睡了好久的眼睛。 “钱臻,我很抱歉现在才让你知道这件事,我知道他来找过你,都怪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才让他知道了你在医院,对不起。”李冰看着钱臻的背影,忽然觉得钱臻快变得让自己不认识了。 “没关系的,我想我们之间也已经没有什么了。”钱臻忽然抬手去触碰施源的脸颊,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个男人长着这么精致的五官,他的眼睛鼻子,棱角分明。 “可我觉得浣溪他还是爱你的,你也还爱着他不是吗?你只要等着他醒过来你就可以去和他解释这一切,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李冰站起来跑到她的身边,略有点激动着说着。 “嘘。”钱臻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地看看她,从嗓子里轻轻地发出一个嘘字。 “施源可以听见我们说话的,小声一点。”钱臻的嗓音也跟着低了起来,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去和谁讨论以后的事情了。 她的心里也已经没有以后了,没有了将来,她只是盼着施源早日醒过来。 其实事实是等着施源醒过来,还用不着她自己规划未来,施源就已经早就安排好了。 “我确实可以听到一点。”钱臻的身子背对着病床看着李冰,自己的手却忽然被抓住,接着是彻骨的冰冷传到钱臻的整个身子里。 李冰不可思议地看着在床上前一秒还闭着眼睛的施源,现在睁开了眼睛。 钱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包着,她缓慢地把身子转了过去看着他。 醒来的施源现在还是很虚弱的样子,他的脸上没了往日里的孤傲,现在他,看着是如此的,如此的平易近人。 “我去叫医生!”李冰说完就跑了出去。 施源没有血色的唇往上翘了翘,那是钱臻第一次见到施源如此纯粹的笑在他的脸上,她在那一瞬间感到了温暖在她的心上。 她被这忽如起来的惊喜搞得不知所措,在这他昏迷的十几天里她的心里就只剩下了一件事,那就是每天一睁眼就在盼着施源也像自己睁开眼。 如今他正握着自己的手对着自己笑着,她却说不出任何话来,眼泪却比她的声音还来的快,流经她的脸掉在了自己的手上也掉在了施源的手上。 施源放开了她的手,试着坐起来帮她擦掉眼泪,肚子上的伤口却疼的他皱起了眉头。 “快,医生,他醒了!快进去!”钱臻正要开口说话李冰就拽着医生跑了进来,钱臻给医生和护士腾出了位置。 李冰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握的很紧。但钱臻的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施源。 她知道刚才他是想帮自己擦掉眼泪,只是现在她的眼泪还一直在流着,控制不住。 “你哭什么?应该高兴啊,你终于盼到这一天了,施源醒了。”李冰在她的耳边说着,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他终于醒了。 李冰拉着钱臻在一边看着医生和护士给施源做着各种检查,钱臻看到了医生检查他身上的伤口时,脸上痛苦的表情。 那感觉就像她自己也受了伤一般。 “好现象是你终于醒过来了,但伤口的深度还是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愈合,慢慢在这里养伤好了。”医生又把被子盖住了他的身体。 “也不愧你的女朋友没日没夜地每天守在你身边,有这么一个女朋友真是幸福的没话说呢,要是我我就立马娶了她。”一边的护士看着施源多嘴地说着话。 医生笑着点了点头转过来和钱臻说着:“他可终于醒来了,这下你不用每天都往我办公室跑来问我他什么时候醒了,当医生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担心病人的。” 说完医生就和护士走出了病房,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施源睁着眼睛看着眼泪流不停的钱臻。 作为局外人的李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觉得还是比较离开比较好。 “我先走了,钱臻,明天再来看你。”李冰走到沙发旁拿起了自己的包,拍了拍她的肩膀也走了,她走之前看着钱臻的脸,不知所味。 现在就只剩下了她和醒来的施源。 “你过来。”施源虽然虚弱,但说话的声音还是一样硬朗,像是命令。 现在回想起来钱臻好像从来没有抗拒过施源,应该是说她的抗拒最后都是失败的,最后一次抗拒还把刀子捅进了他的身子里。 钱臻走了过去。 “坐在椅子上。”她就像个扯线木偶,施源说一句她跟着做一件事。 施源抬起手来看到自己手上被插满了各种的针头,他拽掉了所有的针头血顺着针眼流了出来,他的眉头紧皱。 “你不能”钱臻看着他手上的血流个不停,急忙拿被子按住了他的手。 话还没有说完,施源的另一只手就放在了她的嘴上。 “还没有人和我说我不能干什么事情,你是第一个。”他顺便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珠。 “还有不要哭了,把眼泪留在我真正死的那一天好了,不对,我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施源放下了手,他的动作幅度扯到了伤口。 钱臻的眼泪还是停不下来,她看着施源摇着头。躺在床上的施源醒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连看钱臻的眼神都温柔了好多。 “不,不,你死了我一点也不会开心。”钱臻在他刚醒来就哭成了一片,眼珠一滴接着一滴滴在床单上。 “怎么,难道你在我昏迷的日子爱上我了吗?”施源还是第一次看到钱臻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地掉着眼泪,他知道自己在她的生命里扮演着是怎么的角色。 没有一件事对得起她。 钱臻看着他,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继续摇着头。 施源看见了她的表情和沉默。 “玩笑而已,别当真。”没人看见他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闪过的失落。 “对不起,施源,对不起。”钱臻看着他,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是么。” “是我害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我把刀子捅进了你的身子里面。”钱臻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她哭的更厉害了。 “是我自己弄的,我现在不是醒了么。”施源的心被她的眼泪彻底搞的软了。 他试图坐起来,他很讨厌现在躺着看钱臻的这个角度。 疼痛却和他较着劲。 “你先别哭了,把我扶起来好么,我想坐起来。”施源抽出了被她按着的手,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钱臻连忙站起来把他扶了起来,他沉重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 钱臻扶着他坐好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我睡了多久。” “十几天了。” “你每天在我这里守着我等我醒过来么。” “恩。” 钱臻又像是回到了以前和施源的样子,永远都是他问什么她回答什么。 能简则简。 施源不再说话,也不再问她什么事情,只是看着低着头的钱臻。 他知道自己已经对这个女人做了太多残忍的事情,也不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能挽回什么。 “谢谢你,钱臻。”施源把到了嘴边的对不起换成了谢谢。 钱臻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字眼,她看着施源,施源也看着她,他变得再普通不过靠在床上看着她。 谢谢这两个字让钱臻的心里受到了惊吓。 作者有话要说:施源终于醒来了- -,作为亲妈却不想让他继续当渣男了。。 下面几章施源走的一直视温情路线了,至于会不会一直温情下去还要考虑,我仿佛听到了小浣溪心里对我的怨恨-0- 不要怪我,小清新的名号一直属于浣溪-0- 第28章 二十八 “喂,你在哪里?”施源拿起自己好久都没有用过的手机,拨通了陈臣汇的电话号码。 陈臣汇在接起电话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起,瞬间睁大的眼睛,握紧了手中的电话号码。 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又出现在他的耳朵中。 “少爷!”陈臣汇急忙走出坐满了人的会议室,走到走廊的另一边和施源说话。 “你醒了。” “恩,刚醒几个小时而已,我想你也不希望我一直睡下去吧,这几天公司的人没有见到我肯定躁动了,一定为难了你不少。” 钱臻在一边专心地削着手里的苹果,现在施源的声音都不再觉得那么刺耳,或许就是因为那句简单的谢谢。 陈臣汇露出了一丝微笑的嘴角。 “我马上去医院。” “恩。”陈臣汇挂掉了电话拽了拽自己的西装,刚才会议前一副焦虑的样子早就不在了,平时他最常用的嘴脸挂在了脸上。 “各位,今天的会议临时取消,我会再安排时间补上的。”陈臣汇站在中间,冷冰冰地说道。 眼前这一幅幅唯利是图的嘴脸忽然有种自己想呕吐的感觉。 “你以为我们很容易打发么,施源已经无缘无故消失了半个月了,他要是再不出现我们这些股东就要考虑些事情了。”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站起来,义正言辞地样子。 “我再说一遍,今天的会议取消,为大家造成不便还请谅解。还有你刚才话在我面前说一下就好了,明天施源来了就不要再说了,我就当没听见,散会。”陈臣汇走到长长的会议桌的尽头,用手撑着桌子。 说完他再也没有看那些人一眼,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在不大不小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仿佛像是看到了另一个施源。 容不得让人说半个不字。 陈臣汇进来病房的时候,施源正在吃着钱臻刚给自己削好的苹果。 “还是这么有效率。”施源咬着苹果微笑着,如果不是这病房的场景,他差点以为时间倒回去了,他好久没有见过笑的这么纯粹的施源了。 “你醒了就好。”陈臣汇走到他的床边,施源的脸色还不是很好,钱臻把手里又削好的苹果递给他。 “吃不吃苹果?”他接过她手里的苹果,施源的笑依然挂在脸上。 “我真遗憾错过了你醒来的时刻。”陈臣汇咬了一大口。 “我又不是昏迷了几十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钱臻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他嘴里的几十年正是她这几十天的感受。 每一秒钟都是对她的惩罚。 “钱臻,我有些事情要和他说。”陈臣汇放下了手中的苹果,看着她。 “哦。”钱臻把削水果的刀子放下就很识相的走了出去。 她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在施源醒来的这几个小时里,就像个梦境一般。 她不知道醒来以后的他还要做什么事情,或者是比伤害他自己还要疯狂的事情。 “你明天要去一趟公司了,你也知道自从你父亲去世以后股东们就一直都不安分,你这十几天的消失正好让他们有了理由,如果你再不出现他们就会考虑开股东大会剔除你的职位。” 施源的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没有了,他看着陈臣汇一脸正经的样子。 “你觉得我和她有未来么,臣汇。”施源伸手让他坐在自己的床边。 陈臣汇看着现在一点都不像施源的施源,在问着自己未来的问题。 “你的她指的是钱臻么?” 施源点了点头,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陈臣汇一个人一直在他的身边,帮他做着事,照料着他的生活。 这种自己都觉得愚蠢的问题他也只能问问陈臣汇了。 “你对她总是很不一样,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 “那这句话的意思是有未来么?”施源皱了眉急切地想知道他话的意思。 陈臣汇接着摇了摇头毁灭了他心中的刚刚才燃起来的一点希望。 “如果你开始就想和她有未来有些事情就不该发生,或许是你的感情来的太晚而事情却发生的太快,阴差阳错的时间里未来这个事情总是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陈臣汇看着施源满脸都写满了绝望和后悔。 施源不再说话,陈臣汇也沉默着。他想自己懂得施源现在的心情。 就像自己对钱诗一样,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后来却阴差阳错地让她喜欢上了施源,而自己与施源的关系容不得他放纵自己的情感。 “明天我会去公司的,帮我准备好衣服和车子。” “好。” “你怎么在这里?”李冰远远地就看到钱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钱臻抬起头就看到了满脸笑容的李冰。 “陈臣汇在里面和施源讲着事情,我就出来了。” “钱臻。”李冰和她肩并肩地坐在了一起。 钱臻看着李冰,等待着她的下一句。 “我这几天看到孟浣溪上班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告诉他施源醒来的事情他也是不冷不热的样子,那天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未来了。”钱臻笑了笑,,看着李冰的脸。 “我知道你对他的感觉,他是个很好的人,而我现在太脏了配不上他,你和我不一样,去追他吧,你们如果真的能在一起我会很开心的。”钱臻拉起了李冰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她不是瞎子,她也有感觉和情感。 同样都是女人,她知道以前每次自己和孟浣溪出现在李冰面前的时候她看孟浣溪的眼神,她也知道当自己找她来说自己要和孟浣溪订婚的时候,李冰说奥当自己的伴娘的时候她心里的苦涩,她也知道自己逃离订婚那天晚上李冰不会只是因为孟浣溪是自己好朋友的男友而陪了他一晚上。 钱臻不是傻子。 李冰忽然变得不自然起来,钱臻倒是像说一件平常的事情一般。 “我…”钱臻看着她,她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钱臻看着她摇了摇头。 “别说了,我早就知道了,你一直是我最亲的人,以后也是,你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不要因为我而放弃什么。”钱臻说完以后忽然觉得舒服多了,在施源昏迷的这十几天她想通了很多事情。 她意识到孟浣溪已经成了自己的过去式,钱诗也不会原谅自己,她还是孤身一人没有得到什么,但她也没有权利去阻止别人的幸福。 李冰看着她,却读不懂她脸上的表情,冬天医院走廊里冰冷的空气。 两个人从嘴里吐出来的气体在周围变成了一堆白雾,模糊了对方眼中的自己。 陈臣汇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走到钱臻面前。 “好好照顾他,明天他要去医院开会,衣服和鞋子我等会会派人送过来,明天帮他穿戴好我会来接他的。” 陈臣汇看着此刻的钱臻,与她的第一次见面,她脸上的天真笑容,俏皮地问着施源的名字,那个钱臻已经随风飘去了。 “好,只是他才刚醒来,伤口还没有好就让他下床会很吃力的。”钱臻放开了李冰的手,站了起来。 “没办法,他明天必须去一趟,你现在进去看看他好了,我要走了。” 钱臻点了点看着陈臣汇离开的背影,在钱臻和他一起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总是比谁都替施源着想,远超出了一个只是领着工资的下属该做的事情。 李冰跟着钱臻走进了病房。 “她是我的好朋友,你昏迷的这几天她每天都来陪着我。”钱臻指着李冰给施源介绍着。 “你好,我是李冰。”李冰走到施源的面前伸出了手。 “你好,我想你早就知道我叫什么了吧。”施源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 “施源,久仰大名。” 施源放开了她的手笑了起来,他终于知道了陈臣汇说的话的意思。 自己周围和钱臻周围的人都知道了自己对她做了些什么事情,确实是太晚了。 “我想下去走走,钱臻你陪我下去。”施源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勉强用手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上,脸上的冷汗却出卖了他的实力。 “还是不要下去了,你的伤口小心会裂开的。”钱臻急忙跑过去扶住了他的身子,亲密地接触让施源的眼睛留在了她的身上。 “我死都不怕,裂开算什么扶我下去。” 施源的双脚已经放在了地上,他闻着钱臻身上的味道。 “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们。”李冰看着这两个人觉得自己多余起来。 “恩,再见。”钱臻抬起头和李冰道别。 钱臻慢慢地扶着施源走在医院的楼下。 钱臻缠着他的胳膊,站在他的旁边自己就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你是不是恨我忽然醒过来了。”施源转过头看着钱臻,她抬起头来看着穿着病服的施源,他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恍惚起来,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也像现在这样,阳光和他的脸交叠在一起让她看不清。 她摇了摇头。 “不,其实我每一分每一秒都盼着你能醒过来,我还是一样恨你,但我恨的是醒着的你。” 施源停下了脚步,他忽然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叫钱臻的女人。 他只是熟悉在床上一点都不配合不说话的钱臻。 作者有话要说:-0-情节在下一章又会有突破了 不要脸的求留言啊不要霸王我!! 第29章 二十九 陈臣汇按时派人把施源要穿的衣服送了过来,她打开盒子拿出了衣服放在床边。 “该穿衣服了,等会儿陈臣汇就要来接你了。”钱臻细心地把衬衫外套一件一件有规律的放在旁边。 “扶我起来。” 钱臻搂住他的胳膊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持久的沉默,钱臻一件又一件的给他穿好衣服,裤子。 最后蹲下来给他穿好了鞋子,给他系好鞋带。 施源低下头来看着钱臻,现在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脸,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庞。 这个一句话都不说就给自己穿好衣服还给自己穿好鞋子的女人,到底来还是恨自己的。 “好了,可以下地了。”钱臻站起身来,看着穿好正装的施源,像极了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西装衬在他的身上是那么的完美。 施源的手托在床上把自己支撑起来,他站起来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好像自从自己长大以后就一直过的是西装革履的日子。 钱臻站在了一旁,给他让出了道路。 只是施源还没走了两步,就停住了,伤口的疼痛迅速占据了他的全身。 钱臻看着他弓下了身子急忙跑过去掺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我就说这才没几天怎么能出去呢,这下好了吧裂开了。”钱臻焦急地把他扶到了床边让他坐下,急忙掀开他的衣服看伤口的血有没有渗出来。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为他着急。 “没事的,只是有点疼而已,我今天必须去公司。”施源拉住了她的正在解衬衫的手。 钱臻焦虑的眼睛看着他,被他占有的这么久也渐渐地知道了他的脾气。 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钱臻不再说话,她馋了他又站了起来。 “车已经在下面了,我们可以走了。”陈臣汇也正好走了进来,他看着施源的样子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施源和钱臻走到他的面前。 “没什么,只是好久都没有看到你穿西装了。”陈臣汇耸了耸肩膀。 “钱臻会和我们一起去公司,你打电话在我的位置旁边多加一把椅子。”施源笑了笑,恢复了以前的语气交代着陈臣汇。 “是。”陈臣汇点了点头,他从来都没有向施源交代自己的事情问过为什么。 钱臻抬起头来看着施源,不知道他又搞什么。 还没等钱臻开口说话,施源就开口了。 “就这样和我去公司,你说的对伤口还没有好,我需要人馋着我。” 钱臻来不及反对,施源就往前走了,其实是反对了也无济于事。 这是命令。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施源走着每一步。 陈臣汇走在前面为他们两个打开了后面的车门,自己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 施源坐在车上的时候身子的幅度弄疼了伤口,钱臻可以从他的表情当中看的出来。 她把施源扶到车上的时候关好车门,从另一边上了车。 两个人之间空了好大一块空白。 三个人一路上的都没有说话,陈臣汇通过前面的透视镜看着后面的两个人。 施源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钱臻则把头转向了另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陈臣汇踩下了刹车,车子缓慢地停在了公司大楼下面。 “少爷,可以下车了。”陈臣汇解开了安全带下车给他开了门。 钱臻也第一时间地下了车,走到了施源这边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下车。 “我去停车,你带着他先上去。”陈臣汇和钱臻说完,看了一眼施源就又坐上车把车开走了。 钱臻点了点头。 当她搀着施源的胳膊走进大堂的时候,人们就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她和施源的身上,准确地说大部分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好久没有出现的施源,身边竟然带了女人来公司。 她看着别人从头到脚打量自己的眼神,觉得很不舒服,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施源,他却无比的自然,除了伤口的疼痛让他的面色显得苍白以外。 两个人走到电梯里面,钱臻不知道要去几楼。 “第几层?”钱臻松开了他的胳膊,看着眼前的一串串数字。 “顶层。”施源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按了下去。 钱臻的手收了回来。 电梯门开了,钱臻的手又放在了施源的胳膊上馋着他。 只是走出去的一瞬间给人的感觉确不是钱臻馋着肚子上有伤口的施源,而她更像是依偎在他身边的小女人。 顶层是股东们的专属领地,除了股东一般人是不能上这里来的。 施源领着她走进了会议室。 “好久不见,各位。”施源拉开了自己位置旁多出来的椅子把钱臻按在了上面。 股东们不知道施源这又是在唱着什么戏码。 “我知道大家一定对我消失的这半个月充满了疑问,我也知道当中坐在我们这里的人早就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施源游走在会议室里,他每走一步伤口就疼的更厉害。 “大家也一定想知道我这半个月都去干什么了。” 施源说道这里的时候,特地转过身子来看着钱臻,钱臻不知道他还会说什么,但潜意识里觉得下一句话一定和自己有关系。 这时候陈臣汇也走了进来,看到施源在讲话,自觉地站到了钱臻的身后。 椅子上的人都看着施源,等着他的下文。 “我想大家也一定看到了和我一起走进来的女士,我之所以这半个多月没有出现在公司,就是因为我要和你们眼前的这位女士结婚了。” 施源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钱臻,说完的时候正好站在了她的眼前。 他看到了钱臻抬起头慢慢张大的瞳孔,也注意到了身后陈臣汇的惊讶。 钱臻忽然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他。 施源趁她站起来拉起了她的手。 “原谅我现在才告诉大家。” 股东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他和钱臻,不知道是谁先拍了拍手,接着会议室里就充满了掌声。 之后施源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拉着钱臻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施源后来说了些什么钱臻完全没有印象,她的记忆一直停在了施源看着自己说要和自己结婚的那个时候。 她不知道施源说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会议室坐了多久。 她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一下子空白掉了。 就连什么时候会议室里的人都走光了都不知道。 施源看着钱臻,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已经散会了。” 钱臻缓过神来看着施源的脸。 “你刚才说的话,不是真的对不对?” “我刚才说了好多话,你指哪一句?” “结婚的那一句。”钱臻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施源,只是却没有注意到他伤口的血已经渗了出来。 “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包括这一句。”施源撑着桌子艰难地站了起来。 钱臻的泪悄无声息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没有权利这样做,我不是个球被你在手心玩来玩去,抢来抢去,我不是瓷娃娃。” “扶我下楼,回医院。”施源捂着伤口,和钱臻说着。 “我凭什么什么都要听你的?”钱臻站了起来。 让她嫁给施源这件事情还不如让那把刀子插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伤口出血了,如果你想让我死在这里你就不用嫁给我了。”施源面色忽然变得更加苍白,伤口的血已经渗出来沾到了自己的手上。 钱臻惊讶地看着他手上的血,急忙搀着他往外面走去。 施源用衣服极力遮住伤口不让别人看到。 钱臻搀着他到了楼下,急忙打到一辆车。 她把施源放在了车上,自己在她的旁边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施源的手按着自己的伤口。 “不要流了,不要再流了。”钱臻看着他伤口一直往出淌着的血。 施源靠在车窗上看着钱臻。 真的是一步错就步步错了。 “钱臻。”施源叫着她的名字。 “如果我真的要死了,你会不会答应嫁给我。” 钱臻满眼泪水地看着施源,他的样子让她不忍心拒绝,但却不能答应。 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嘴里说着嫁。 “嫁,我嫁给你。”钱臻的手也放在了他的伤口上。 “司机,麻烦你开快点。”钱臻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催促着司机。 钱臻坐在医院外面的走廊里,手中的血迹已经干了。她看着施源在里面的房间。 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坐在椅子上。 李冰在接到钱臻的电话就急忙地往医院里赶来,她在接到钱臻的电话的时候就感到不对劲了,电话里的钱臻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不停地哽咽着。 接着她挂掉电话就从公司冲了出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李冰看到钱臻跑到她的面前问着她。 钱臻抬起头看着李冰。 “施源的伤口裂开了,流了好多血。”她伸出自己的手来。 李冰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会裂开呢?怎么了?” “他今天去公司了,是在公司裂开的。” “没事的,没事的,他一定会好的。” 李冰坐了下来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安慰着的她。 “他还要我嫁给他。”钱臻靠在李冰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着。 李冰轻拍着她的背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 “什么!” 第30章 三十 施源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陈臣汇在一边担心的问着医生。 “怎么样,很严重么?” “伤口本来就很深,你们又私自把他带出去,还好回来的时间及时,以后不要再出去了,好好在这里养伤,等伤口好些了在让他活动。”医生略显责怪的语气看着陈臣汇和钱臻。 “知道了,医生。”陈臣汇点着头看着施源的样子。 医生说完就走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钱臻站在施源的旁边,像是和施源说着也像是和陈臣汇说着。 “你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每次他受伤都是因为你,就因为他毁了你的订婚你就想让他死么!”陈臣汇忽然情绪失控了起来,他看着钱臻的样子没有一点同情在里面了,仿佛她现在流出来的眼泪都是那么的虚伪。 钱臻抹掉自己脸上的眼泪,看着施源说不出话来。 “臣汇,你够了。”施源勉强地睁开眼睛瞥了一眼他。 即使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偏袒的还是钱臻。 施源伸出手来握住了钱臻的手,她的温度低的吓人,施源的温度还要比她的高。 “钱臻,你在车上说的话当真么?”施源的声音不大不小,他看着钱臻的眼睛,比谁都无助和脆弱。 就算他们之间真的没有未来,他也要试一试才甘心。 钱臻看着他,脸色比昏迷的时候还要惨白,她想起了李冰知道了施源要自己嫁给他的时候的反应,她清晰地记得李冰那一句高嗓门的你疯了吗。 大概自从她遇见施源就没有正常过吧。 她点了点头,她可以感觉到施源握着自己的手的力度。 没有了原来的霸道,多的是一份温柔。 站在一旁的陈臣汇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着些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钱臻在车上到底答应了施源什么。 他自己却觉得现在开口问是在是太没有眼力劲儿了。 钱臻出来去给施源买饭,陈臣汇趁机跟在后面叫住了她。 “钱臻。”陈臣汇拍了拍她的肩膀。 “之前对不起,我不该用那样的口气和你说话,我向你道歉。”陈臣汇双手还是一贯的放在了前面。 “没事的,你说的没错,都是我害他成了这个样子。” “对了,我还想问你件事情。” “什么事情?” “刚才施源和你说的事情是什么?你答应了他什么事情?” 钱臻看着陈臣汇,平静地说出了下一句话。 “嫁给他。” 现在的情景好像对调了一般,钱臻是平常陈臣汇千年不变的脸,而陈臣汇听到的这三个字以后却无比震惊。 他原以为施源和自己谈了以后,不会再对钱臻有什么想法了,不料却超乎自己的想象。 居然要和钱臻结婚。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难道你忘了他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事情么?”陈臣汇抓住了她的肩膀,摇晃了她起来。 “你不是他的人么,怎么是这种反应?”钱臻对于自己的命运早就已经认命,该发生的怎么着都会发生的。 陈臣汇看着钱臻的脸,说起嫁给施源的事情脸上甚至没有一丝错愕的感觉,像是平时说道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他不再说话,把自己的手放了下来。自己转身走回去了病房。 钱臻看着他的背影,这个从一开始就彻头彻尾知道整个事情的男人,她从来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会对施源如此死心塌地。 陈臣汇走进来看着施源。 “你真的想好了么。” 施源勉强靠自己坐了起来,看着陈臣汇,还不知道他在说着些什么。 “什么想好了?” “你真的要娶她么。” 施源听完以后看了一眼他就转过头去,他顿了顿。 “没有我没想好就去做的事情。” 陈臣汇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出去,现在的他不是失望,他从来没有对施源失望过,只是,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生疼生疼。 钱臻在外面看到陈臣汇出来了才走进去。 “你告诉他了?”施源看着钱臻。 她只是点了点头。 “过来。”施源朝着她招了招手,她慢慢地走了过去。 钱臻才刚走到床边,施源就勾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勾到了自己的脸前。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施源就已经撬开她的嘴把舌头伸了进去。 将近半个多月都呆在了医院,施源从来不是什么禁欲的人。 施源看着她略显惊慌的眼神,钱臻的手撑在床边,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头上不让离去。 她还是如此的柔软,让施源欲罢不能。 好像自从把她栓在自己身边以后,他也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施源忽然放开了她,钱臻迅速地站好,抿着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施源高兴地发现到她脸红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她脸红的样子了。 他在她还不知所措的时候笑了起来,钱臻听着笑声才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已经好久没有脸红过了。” 钱臻对施源忽然冒出的这一句话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她现在看着施源的笑容,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一样温暖,像是自己从来不认识的施源。 “是么。”钱臻随手把自己身后的凳子拉了过来坐下。 她始终觉得面对与自己有如此过去的男人,没有什么太多的话可以去说。 施源笑了笑,虽然他的*已经被刚才的那一吻勾起了不少,但还是理智占去了一大半。 施源的病房,从来不缺的就是人了。 陈臣汇前脚刚走,下一位就接踵而来。 施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另一个女人,刚才类似愉悦的心情都没有了。 “你醒了。”钱诗当然也看到旁边的钱臻,但还试掩饰不住自己心里对于施源醒来的激动。 “你来干什么。”施源无所谓的回答道,对于她的到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 钱臻听着声音就知道是谁,如果说现在她最害怕的是谁,那一定是钱诗。 没有什么事情比姐妹两个人和同一个男人睡过更让钱臻难堪的事情。 钱臻没有抬起头来看她,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坐在那里。 钱诗盛气凌人的样子没有人能比得了。 “看看你而已,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我们不是夫妻,但好歹我也陪过你不是么。”钱诗站在床尾没好气地说道。 施源看了看钱臻,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对了,既然你提起了夫妻两个字,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情。”施源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钱臻猛的抬起头来看着施源,她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对着他摇着头。 施源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这一切都让钱诗看在了眼里。 “我们要结婚了,大概夫妻这两个字就是在我们两个人吧,欢迎你到时候来喝喜酒了,喜帖什么的我会派人送上门的。”施源反握住了钱臻的手,紧紧地不松开。 钱诗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她一言不发的看着钱臻。 钱臻看着钱诗的表情,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又加了一堵墙。 钱诗没有再说话,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钱臻的面前,钱臻抬起头来看着她。 钱诗停顿了十几秒就挥起手来落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钱诗早就想对她做的事情, 钱臻依然看着钱诗,她连打人的动作都如此干脆利落。 这一次钱臻没有掉眼泪下来,她自己知道眼泪现在早已经变得毫无用处,除了让自己显得更加贱以外。 钱诗看了施源一眼就转身走出了病房,钱臻呆呆地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 “疼么。”施源还没有松开她的手。 钱臻还看着门的方向,摇了摇头,钱诗的那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却痛在她的心里。 施源松开了自己的手,钱臻也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 施源的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钱臻都一一的体验到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混蛋,在他觉得都不是什么事情的事情上让钱臻受了多少苦头。 如果不是钱诗的忽然出现,自己就快忘了这个因为自己头脑一时发热而结识的女人。 “对不起,钱臻。”钱臻的头还没有转回来,就接着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无关痛痒的三个字。 钱臻缓缓地转了过来,半边脸还是红红的看了看施源。 施源伸出手来想摸摸她的脸,钱臻却躲开了,施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忽然明白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再也弥补不会来的道理。 钱诗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抬头看着施源所在了那层楼。 她始终都是孤独的一个人,在家人眼里永远都是不思进取的那一个,永远都比不上自己的姐姐。 从小都拿来和钱臻比。 每次都是自己输,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连在爱的这条路上,自己都是败得一塌糊涂。 她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眼泪掉在了地上。 在爱的这场战役里,从来就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也没有人可以满心欢喜的拿到战利品,所有参加战役的人都是或多或少的受伤。 只有一种人从来不会受伤,那就是无爱之人。 只是掠夺,从来都不付出感情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才是真的手残啊,这是昨天还没有写完的那一章,结果今天上来看花了眼,还以为是昨天的没有发出去- - 对不住大家了 第31章 三十一 施源的伤口一天天的在好转,钱臻还是每天都呆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 陈臣汇也照常是每天都来,每天来的时候都会让钱臻出去一会儿,不知道在和施源说着什么事情,不过钱臻的好奇心也没有那么重,从来没有问过施源什么。 一个月以后。 施源一身休闲风格站在了病房里,伤口慢慢地愈合好了,已经到了回家养伤的程度了。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施源走在了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自己近两个月的时间都耗在了这里。 钱臻在他的后面收拾着在医院里的东西,这几个月来她都把心思放在了照顾施源的身上,她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照过镜子了。 “还没收拾好么。”施源转了过来,看着还在收拾的钱臻。 “快了。”钱臻边叠着衣服边回答道。 陈臣汇走了进来。 “手续什么的我已经办好了,以后还要每个礼拜来这里检查一次就可以了,药我也已经取好了。”陈臣汇走到施源的旁边汇报着。 “那拿好东西回家。”施源指着钱臻正在收拾的包。 陈臣汇点了点头就走了过去。 “剩下的我来收拾,你和少爷先下去好了。”陈臣汇帮她收拾着,拉上了包的拉链。 钱臻什么都没有说就松开了手,在施源身边呆了这么久,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反抗不了的事情就服从命令好了。 她跟在施源的后面下了楼,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了一句话。 钱臻早已习惯了她和施源之间的这种沉默,她反而觉得沉默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交流。 施源和钱臻在下面等着陈臣汇,陈臣汇的速度倒是很快,他们两个人还没站了一会,他就提出包出现了。 施源和钱臻还是坐在车的后面,陈臣汇戴着墨镜一言不发的开着车。 到家了,车停在了家门口。 钱臻透过车窗看着眼前的这栋房子,又见面了。 三个人下车走进了家里,还是没变的家具,摆设和装饰。 只是钱臻再也不觉得这些东西扎眼了,觉得这好像是再平常不过的房子。 陈臣汇一个人走上楼,把东西放在了施源的房间。 他总是第一时间就明白施源的需要,施源看了看他就明白了意思。 “那我先走了。”陈臣汇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去了。 钱臻站在地上面对着施源不知道该干什么,本来想着施源好了自己就该离开了,只不过没想到施源还是不放过自己。 “施源,我有话要对你说。”钱臻鼓起勇气来,朝着施源走去。 施源脱掉自己的外套,他的脸色已经好很多了,他想应该是钱臻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吧。 “什么话?” “你不应该娶我的,我想我们是不是该了结一下了,我不能永远都呆在这里。” 钱臻还是紧张了起来,从他受伤以后自己从来没有提过要离开的事情,她知道施源之所以受伤也是因为自己要离开。 施源的表情从晴转阴,钱臻刚刚说的话弄掉了他出院的好心情。 又或是钱臻亲自捅破了他心里的幻想。 “了结?你想要什么了结?”施源插着腰看着她。 “对不起,是我让你受了伤,在刀子捅进你身子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愧疚,是我害你住的院。以前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现在的我也没有任何力气去怪罪谁,大概这就是命吧,我认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勇气一直和你生活在一起,每当我看见你,我就想起了以前,还有我的妹妹,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施源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无处诉说的无奈在她的眼睛里。 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吻起了她,听她还想要离开自己的时候还是有生气的。 只是一看到她的眼神,他就心软了。 施源一改以前霸道的方式占有她,这一次他吻的钱臻格外温柔,温柔到钱臻都忘记了去拒绝他。 钱臻好不容易的一次配合,让施源的荷尔蒙呈直线上升。 他开始把手探到她的衣服里,感受着她的温度,还像以前那样细滑,让他舍不得放开。 施源已经不满足亲吻这个状态了,他把钱臻横抱在怀里往楼上走去。 钱臻明白如果施源想要自己,自己没有逃避的余地。 施源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床上,开始脱着自己的衣服。 赤-裸的上身,纱布显眼地在肚子上缠着。 施源摸了摸了纱布,感觉已经好多了,起码走路的时候已经不会感觉太疼了。 他俯□去看着钱臻。 “了结也在这之后再说吧。”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钱臻的耳朵被他弄的很痒。 施源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的身子了,她的一切现在对于他来说都变得新鲜起来。 他变得没有耐心起来,他不想耗费太多时间在抚摸上。 一路向下。 他的手早就摸索到了钱臻的敏感地带,其实钱臻和他一样,在他受伤以后她也没有碰过任何男人。 还是一样的敏感,施源才揉搓了几下,钱臻就失去了防守。 施源笑了笑,拉开了裤子的拉链,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她。 他顶到了她的洞口,在下一秒就顶了进去。 施源被这忽如其来的快感征服了,钱臻紧紧地夹着他,让他更加享受。 施源的身子抽动的时候,难免动了他肚子上的伤口。 但快感总是大于伤痛。 而钱臻总是后知后觉的,连在床上也是。 从来都不发泄自己的感觉,只是咬着嘴唇默默地惹着。 随着施源一声低吟宣告结束,钱臻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多了一股温热的东西。 施源拉好拉链站在了地上,摸了摸纱布穿好了衬衫。 “休息一下吧顺便,你这几个月照顾我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施源坐在了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 钱臻把被子扯在了自己的身上,点了点头。 接着施源就走了出去,还把门关上了。 钱臻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她真的是太累了,她怕施源半夜醒来有什么事情,晚上都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施源。 施源也好多次晚上醒来看见钱臻就那样的趴在床边上睡着。 他不是没有感动过,她也不是没有尽力过。 只是方向如果从一开始就错了的话,就很难改回来。 施源自己倒了杯清水坐在了沙发上。 他从来没有想过让钱臻离开过他,不然自己何必受皮肉之苦呢? 李冰坐在孟浣溪的旁边在会议室里开着会。 她知道今天是施源出院的日子,但在她心里更加困扰的是钱臻要嫁给施源的事情。 “李冰?”孟浣溪讲完话看着她发着呆。 “我要的资料呢?”他拍了拍李冰。 “哦,在这里。”李冰回过神来,从自己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资料递给他。 孟浣溪看了看她就继续讲着话。 会议结束了,李冰正在站起身来准备出去被孟浣溪叫住了。 “李冰,你怎么了,这几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孟浣溪放在了手中的资料,和她说着话。 李冰又转了过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 这几天她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孟浣溪所有发生的事情,自从钱臻和自己说了那一番话以后,她就一直觉得其实孟浣溪有权利去知道一些事情。 “那个,其实我是有一些事情想告诉你,是关于钱臻的。”李冰又走了过来。 孟浣溪点了点头。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其实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觉得对钱臻也是另一种的不公平。” “什么事情?”孟浣溪看着李冰的表情,她脸上还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 “其实钱臻才是受伤最深的那一个,她之所以会在订婚的时候和施源一起走,是因为之前施源强行夺走了她的第一次,施源威胁她如果不和她走就要在现场说出去,她害怕把这件事说出去,更害怕给你丢人,害怕让你的市长父亲难堪。”李冰一口气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没有给孟浣溪反应的机会,他不可思议地摇着头。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的第一次明明是”孟浣溪说到这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想起来那天自己无意中在枕头下面发现的小玻璃瓶,里面还剩一点红色的液体。 当时他也没有多想,随手就扔掉了。 现在想起来,把瓶东西就是钱臻用来骗自己让他以为是自己占有了她的第一次。 孟浣溪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这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太突然的事情。 “不管你现在有多惊讶,我都想让你知道钱臻做的这一切不是仅仅为了自己而已,施源会受伤是因为钱臻不小心捅伤了他,她觉得自己有义务等着他醒来。如果你还爱她的话,就应该好好地和她谈一谈,因为她就要嫁给施源了。”李冰略有迟钝的说出了后半句话来。 孟浣溪听到钱臻要嫁给施源这句话的时候一下子站了起来。 “什么?!” 李冰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钱臻是什么时候答应她的,如果你即使找到她的话或许可以挽回些什么。”李冰看着他的反应就知道他还试爱着钱臻的。 她把自己爱他的这句话咽了回去,她觉得自己的这句话永远都不应该说出来让他知道。 第32章 三十二 钱臻一觉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稀奇的是施源在这期间都没有再叫醒她。 她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没有施源的影子,她低头看着在她的床头边上放着崭新的衣服,上面还附了一张纸条。 “穿好衣服,下午三点我回来接你。”钱臻放下了纸条,也没有多想,洗完脸就穿戴好了施源给自己准备好的衣服。 与施源呆了不算短的日子,他还记住了她的衣服尺码,她走到楼下照着镜子。 一切刚刚的好。 “你醒了。”陈臣汇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看到钱臻站在了客厅里。 “恩,刚醒,施源呢?”钱臻看到他在没有惊讶的样子,她早就习惯了有陈臣汇监视的日子。 “他去办公事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等会他回来要带你去做结婚登记。” 虽然钱臻知道这回事,但显然陈臣汇告诉她的时候还是觉得发生的太快了。 “什么?”钱臻转过身看着他。 “不要问我,是你自己答应他的,你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钱臻坐在了沙发上,她抬头看了看表,已经两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施源就要回来带着她去登记了。 陈臣汇耸了耸肩也坐了下来,他看着钱臻放空的样子,一路以来她都被施源操控着。 而他也从来没有见过施源对哪个女人有过如此强的控制欲。 “我在我们登记不了。”钱臻沉默了半天抬起头来和陈臣汇说着。 陈臣汇看着她,等待着她登记不了的解释。 “我是被他从订婚现场带走的,我什么都没有,户口本也没有,怎么能和他登记得了呢?” 陈臣汇皱起了眉头,他还没有想到这一点,施源也漏掉了这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施源想做到的事情,他总要做到的,他会想到方法的。” 钱臻也不是不相信施源的能力,大不了他会去自己的家里把户口本里拿出来。 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三点刚到,施源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看样子他的恢复能力很强,身上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他现在肚子上缠着纱布,而且才出院两天。 “回来了,三点刚刚好。”陈臣汇站了起来,对施源说着。 施源笑着点了点头,自从他受伤醒来以后,好像变得很喜欢笑的样子。 陈臣汇目睹着他的变化。 钱臻也站了起来看着他,施源看到钱臻听话的穿好了自己为她准备好的样子,似乎很满意。 “衣服看来很适合你。”施源走到他们两个人的中间,看着钱臻的全身。 她就是一个完美的衣服架子。 “既然你都好了,我们就走吧。”施源刚回来,站在沙发旁边也没有坐下来的意思。 “施源,有件事我想和你说。”钱臻双手握着,看着施源。 “什么事情。” “我想你现在是要带我去登记对不对。” 钱臻一觉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稀奇的是施源在这期间都没有再叫醒她。 她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没有施源的影子,她低头看着在她的床头边上放着崭新的衣服,上面还附了一张纸条。 “穿好衣服,下午三点我回来接你。”钱臻放下了纸条,也没有多想,洗完脸就穿戴好了施源给自己准备好的衣服。 与施源呆了不算短的日子,他还记住了她的衣服尺码,她走到楼下照着镜子。 一切刚刚的好。 “你醒了。”陈臣汇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看到钱臻站在了客厅里。 “恩,刚醒,施源呢?”钱臻看到他在没有惊讶的样子,她早就习惯了有陈臣汇监视的日子。 “他去办公事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等会他回来要带你去做结婚登记。” 虽然钱臻知道这回事,但显然陈臣汇告诉她的时候还是觉得发生的太快了。 “什么?”钱臻转过身看着他。 “不要问我,是你自己答应他的,你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钱臻坐在了沙发上,她抬头看了看表,已经两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施源就要回来带着她去登记了。 陈臣汇耸了耸肩也坐了下来,他看着钱臻放空的样子,一路以来她都被施源操控着。 而他也从来没有见过施源对哪个女人有过如此强的控制欲。 “我在我们登记不了。”钱臻沉默了半天抬起头来和陈臣汇说着。 陈臣汇看着她,等待着她登记不了的解释。 “我是被他从订婚现场带走的,我什么都没有,户口本也没有,怎么能和他登记得了呢?” 陈臣汇皱起了眉头,他还没有想到这一点,施源也漏掉了这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施源想做到的事情,他总要做到的,他会想到方法的。” 钱臻也不是不相信施源的能力,大不了他会去自己的家里把户口本里拿出来。 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三点刚到,施源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看样子他的恢复能力很强,身上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他现在肚子上缠着纱布,而且才出院两天。 “回来了,三点刚刚好。”陈臣汇站了起来,对施源说着。 施源笑着点了点头,自从他受伤醒来以后,好像变得很喜欢笑的样子。 陈臣汇目睹着他的变化。 钱臻也站了起来看着他,施源看到钱臻听话的穿好了自己为她准备好的样子,似乎很满意。 “衣服看来很适合你。”施源走到他们两个人的中间,看着钱臻的全身。 她就是一个完美的衣服架子。 “既然你都好了,我们就走吧。”施源刚回来,站在沙发旁边也没有坐下来的意思。 “施源,有件事我想和你说。”钱臻双手握着,看着施源。 “什么事情。” “我想你现在是要带我去登记对不对。” 施源的表情忽然变了个样。 “是么,臣汇和你说的么。”施源顺便看了一眼陈臣汇,陈臣汇识趣地出去呆在了车上。 “我知道我答应了你,但是我想我们还是登记不了。”钱臻小心翼翼地拿捏着自己说话的语气。 “是么,为什么。”施源坐了下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钱臻。 钱臻看着他的脸就已经知道了,她刚才说的话多多少少已经惹到了施源。 “我的户口本在家里,现在的关系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 钱臻的话还没说完,施源就站了起来。 “我和你回家去拿,我说你能回去就能回去。”施源拉起她的手就往出走。 钱臻的手被他捏的生疼。 “你能不能别这样。”钱臻甩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抓住沙发努力停下来。 施源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钱臻痛苦的表情。 “哪样?”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你说了算?为什么我什么事情都要听你的摆布?为什么你什么事情都要控制我?我受够了,你的伤已经好了,我也把你照顾到醒过来了,如果你觉得还不解恨的话,你同样可以把刀子捅在我的身体里面,我不要你的照顾,我只求你放过我。”钱臻的情感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施源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手,他静静地看着她把所有的话都说完。 “说完了么。”施源淡淡地说了一句。 钱臻没有回答。 “说完了就走。”施源不管她怎么反抗都拉着她往门外走去。 钱臻感觉自己这辈子就毁在了施源手上了,任自己怎么样他都没有想过放过自己。 钱臻被施源硬生生地塞到了后座上,他一反常态没有和她一起坐在后面,而是给她关上了车门自己坐到了前面。 “开车,去钱臻的家。”施源关上自己的车盟吩咐着陈臣汇。 叉陈臣汇点了点头,车开了出去。 这么久没有去过钱臻的家,但路还是认识的。 陈臣汇通过透视镜看到后面的钱臻,看样子刚才和施源也是以不悦结束对话的。 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从来没有愉快过。 “到了,三楼就是钱小姐的家了。”陈臣汇停下了车子,钱臻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样子。 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再回来过这里了。 不是有家不想回,而是回不去。 施源先下车,摘下了墨镜,替钱臻打开了车门。 钱臻主动地走了出来,眼前的一切显得陌生又熟悉。 “和我上去。”施源拉起她的手,不等她回应就走了上去。 钱臻害怕起来,自己的母亲肯定在里面,她现在脑子里还清晰的记得那天自己回到家里,自己妈妈对她的嘴脸,嫌弃到不能再嫌弃。 好像自己丢尽了她所有的脸面,否定了自己之前所取得的一切成绩。 钱臻的腿现在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施源拽着她上了三楼。 他敲着门,钱臻听着敲门声是如此的刺耳。 她躲在施源的后面,她惧怕门开了的那一瞬间。 “你是?” 钱臻的母亲开了门,显然她看着门口的施源想不起来是哪一位。 “我是施源,我来这里是拿你女儿的户口本的,我和她要结婚了。”施源说着硬把钱臻拖到自己旁边,她始终不敢抬头。 但她的妈妈已经盯着她看了半天,反应过来了她是钱臻。 “你还有脸回来?”她妈妈瞬间变得没好气起来。 钱臻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她。 “妈。” “你别叫我,我可担待不起。”钱臻妈妈双手插着腰,看着自己的女儿好像是敌人一般。 “我只是来拿她的户口本,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训斥她。”施源打断了她妈妈的话,一如平常的冷淡,没有拿她当长辈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和我这样说话,没大没小,我训我女儿怎么了?关你什么事情?”钱臻的妈妈用手指点着施源。 敢指着骂他的人并不是很多。 施源另一只手抓住了她妈妈的胳膊。 “我叫施源,再说一遍我是来拿钱臻的户口本的,我没有什么耐心等下去,最好现在拿给我。” 钱臻的妈妈觉得施源这两个字怎么听都非常耳熟。 “原来你当时就是和这个男人跑的,怪不得,你倒是长了不少本事啊,勾搭了你妹妹的男人还有脸回来拿户口本?”她还是不改泼妇的样子。 施源听够了她的牢骚。 “我再说一次,去拿户口本。” “你有什么资格吩咐我?我还没教训你呢” “妈!”钱臻在一边受够了,忽然叫了起来。 显然她妈被这样的钱臻吓住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吼过她的妈妈。 “去拿我的户口本出来,我想我大概已经丢够你的脸了,我想你也不介意让我拿走我的东西,免得我以后再回来打扰到你,惹你不开心。”钱臻看着她妈妈的样子,镇定的说完了话。 她妈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很安静的转过身回去拿户口本。 钱臻的母亲不再说话,把户口本拿到了钱臻的面前。 “谢谢。”钱臻脱口而出。 施源看到户口本已经拿到了手,转身就要拉着钱臻下楼去。 “等一下。”钱臻的母亲忽然叫住了他们。 钱臻转过身来。 “或许你以后还可以回来。”钱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走吧。”钱臻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钱臻还没有转过去,她的母亲就已经关上了门。 施源从她的手里把户口本拿了过来。 两个人又都坐回了车上,只是这一次施源和钱臻一起坐在了车的后面。 “去民政局,还有四十分钟下班。”施源伸出手来看着表。 陈臣汇听到以后就踩下油门,往民政局开去。 钱臻低着头一言不发。 来到民政局的时候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下班了。 施源拉着她走了进去,把两个人的户口本都放在了面前这个略显肥胖的中年妇女。 到了照相的时候。 “我要你笑出来,否则我会让人拍到你笑为止。”施源和她坐在一起,捏着她的手。 她看了一眼施源看向镜头,勉强地笑了笑。 闪光灯一闪照片照完了。 他们也结婚了。 第33章 三十三 钱臻看着结婚证,没有想象中的反应大,貌似还有点镇静的感觉。 施源在一边看着钱臻的样子,看不出来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起码施源的手刚接到结婚证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是幸福的,他无法要求钱臻和他有一样的感觉。 “我们现在就是夫妻了。”钱臻跟在施源的后面走出了民政局,走到的车的旁边的时候,施源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钱臻,挥着手里的结婚证。 像是在炫耀着什么,就像战利品一样。 钱臻看了一眼结婚证,什么都没说就自己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这个举动让施源觉着很不舒服,施源放下了手中的结婚证,打开了前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去哪里?”陈臣汇问着施源。 坐在后面的钱臻忽然先回答起来:“回家。” 陈臣汇意外地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又转回来看着施源,没有施源的命令他是不敢也不会去听别的人的指挥的,包括钱臻。 施源顿了顿,点了点头。 陈臣汇才踩下了油门,往家的方向驶去。 如果时间可以提前十几分钟,钱臻一定不会去回答陈臣汇的问题,或者会很希望施源否定她的回答,带着她去另一个地方。 家门近在眼前,却多出了一辆车和两个人。 施源眯着眼在车里看着他们,一男一女。 钱臻现在压根没有心情欣赏外面的风景,她没等施源下车自己就先下车了。 她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就开始后悔选择回家的这一条路。 “钱臻,你终于回来了,我和他等你好久了。”李冰看着下车的是钱臻,连忙跑了过去,拉住了她的胳膊。、 钱臻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孟浣溪,专属于他的温柔早已不再熟悉,只是他的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还有看她的眼神。 “你来这里看什么。”显然钱臻并没有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出现有任何高兴的表情。 “我对孟浣溪把一切我知道的都说了,他现在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我希望你重新考虑一下,或许你可以开始你的新生活。”李冰看着钱臻,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施源还没有下车,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如果下车,结局会是钱臻把结婚证抢过来甩到他的脸上。 孟浣溪也走了过来,他想拉住钱臻的手,她却迅速地躲开了。甚至向后退了几步。 她抬起头来看着李冰和孟浣溪,她心里是知道的,李冰是为了自己好。 如果现在的这种情况发生在施源没受伤之前,钱臻心里一定会很感激很感动。 但无论是什么事情,发生在钱臻身上的时机都不对。 “新生活?我想我已经有了我的新生活了,想知道么,我已经和施源结婚了,还有,孟浣溪你之前说的没错,我就是和施源联合一起一起报复你的爸爸的,我不知道李冰说了什么,但希望你还是相信我说的比较好。” 钱臻说完就敲着施源的车门玻璃,施源摇下玻璃来看着她。 “结婚证给我。”钱臻把手伸到他的面前。 施源什么都没有说把结婚证掏给了她。 “看见了么,这就是我的新生活,我早就不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至于你,从头到尾只是利用你而已罢了,不要再自作多情下去了。”钱臻挥着手里的结婚证,红色的颜色显得特别刺眼。 “钱臻!你在胡说些什么!”李冰拽住了她的手,实在是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还有她实在是不知道前几天才告诉她的结婚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真的把证领到手了。 孟浣溪的心又被结婚证刺痛了,他一步向前搂住了钱臻,李冰随即放开了她的手。 “钱臻,我什么都知道了,包括我终于知道了那天晚上你的枕头下面那个小瓶子的用处。”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还有他身上一直没有变的味道。 钱臻听完以后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 施源看见这个场景,不禁皱起了眉,陈臣汇看着施源脸上的变化。 陈臣汇觉得施源最近为钱臻做出的改变实在是有点多了。 “我想拥抱刚结了婚的女人不太好吧。”施源推开车门站在了地上。 施源的手插在了裤子口袋里,歪着头看着孟浣溪的后背,钱臻的眼睛正好和他的眼睛对着。 钱臻忽然推开了孟浣溪,她知道施源是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孟浣溪也转了过来看着施源。 “那你抢了我的未婚妻你觉得很合适么,你已经对她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现在你还逼着她和你去登记。” 孟浣溪走到了施源的跟前。 “好意思么你。”他在施源耳边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钱臻手里紧紧地捏着结婚证,而施源从来都很讨厌别人这样子和自己说话。 施源躲开了他。走到了钱臻的旁边,还拉住了她的手放在胸前。 “我想你有任何疑问可以问我的未婚妻,哦,不对,她已经是我的老婆了,你看我老婆手里还拿着我们的结婚证呢。” “是不是呢,老婆?”施源捏着她的手,微笑地转过头来问着她。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现在已经开始了我的新生活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如果你祝福我,我会很感谢你的。” 孟浣溪忽然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的心里根本就不应该再想着能和钱臻和好的一点点的可能性。 “那我祝你幸福,钱臻。”孟浣溪说完就往车的方向走去。 走到钱臻的旁边时又停了下来。 “还有,请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新生活,你好好过。” 说完孟浣溪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李冰看着快走远了的孟浣溪不得不追上去。 “钱臻,你会后悔的。”李冰着急地和钱臻说了句话就赶上孟浣溪的脚步。 随后两个人一起上了车,离开了。 陈臣汇在他们开车走了以后才从车里出来。 钱臻把手从施源的手里抽了出来,走回了家。 施源看着她的背影,看不出来任何悲伤的东西,她仍然是抬头挺胸地走着。 施源跟在了后面也走了进去。 钱臻坐在沙发上,随手把结婚证扔在了桌子上。 施源也坐了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钱臻不知道看着哪里,想着些什么事情。 陈臣汇手里端着两杯水放在了钱臻的施源的面前。 施源拿起水杯喝了起来。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实在是太久了,站在一边的陈臣汇首先受不了了。 “还有什么吩咐么,没有的话,我想我该走了。” “对了,帮我订两张后天去伦敦的机票,我要和我的新婚妻子出去玩玩。”施源笑了笑,那表情好像他真的很享受那张结婚证带给自己的情绪。 也像是故意说给钱臻听的。 “什么?”钱臻果然真是抬起头来看着施源。 “我们刚登记,做丈夫的总要带老婆出去走走吧,你说不是么。”施源把身子也转了过来,用手勾着钱臻的下巴。 只是钱臻在下一秒就把下巴从他手上移开了。 “你这么想还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你真的想庆祝我们的结婚,那就让我一直呆在这里,我感激不尽。”钱臻站起身来往楼上走去。 施源听着她的脚步声。 “记得是后天的,两张挨着的位子。对了,还有酒店什么的都给我安排好,我可不想我老婆不开心。”施源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钱臻的耳朵里面。 钱臻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就又向楼上走去了。 好像施源从来没有把自己说过的任何一句话放在心上过。 让钱臻觉得好像施源的唯一乐趣就是不断地做出让自己感觉到痛苦的事情。 譬如现在,譬如刚才。 “是的,我马上去办,我先走了。” 施源点了点头,剩下他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 李冰坐在孟浣溪的旁边,自开车以来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也不想看见这样的结果,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和孟浣溪坦白一切就可以挽回些什么。 没想到确是越描越黑。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李冰掐着手和孟浣溪道着歉。 李冰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莫名地让他上火。 孟浣溪忽然把车停到了路边。 他解开了安全带,转过身子来看着李冰。 忽然向她扑去吻起了她,李冰被他的突然举动吓到了。 他一改平时温柔的样子,粗暴地撬开李冰的嘴,吻着她,让她没有反应的机会。 李冰睁大了眼睛看着孟浣溪,他的手早就摸上了她的腰和胸。 她幻想过无数次亲吻自己的对象是孟浣溪,她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也把手盘在了他的腰上,抚摸着她。 她的唇也开始回应着孟浣溪。 孟浣溪正要脱掉她的裤子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看了一眼李冰,和已经被自己解开的上衣。 “对不起,对不起李冰,我不是故意地,我只是”梦华西急忙解释着,刚才自己做的这一切都太疯狂了。 “没关系,我也没有阻止你,你情我愿的事情。”李冰重新系好了衣服上的扣子。 孟浣溪没有再说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重新上路了。 第34章 三十四 李冰一直对那天下午孟浣溪对自己的突然一吻,虽然自己也觉得那只是他的一时冲动 “但钱臻已经结婚了,这一切就不再会变什么了,对不对?” 她想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他,李冰觉得孟浣溪应该知道自己的情感,而自己不再应该隐藏自己的感情了。 她站在电梯里,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浅黄色的套装。在初春里显得格外亮眼,看了也让人心情很好的样子。 她来的时候。孟浣溪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了。 他低着头认真的样子真的很迷人,李冰忽然感叹起来,也只不过是半年多的时间,身边的人都从上学的青涩岁月中转型到了社会。 人格迥异,只是孟浣溪还是给人一样的感觉,还是经常会笑,还是很平易近人,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那么的完美。 李冰从包里把戒指拿了出来握在手里,走向他的门,抬起手来敲起了门。 “请进。” 李冰推开了门,另一只手藏在了自己身子后面,里面握着戒指。 “我有事情和你说,你现在方便么?”李冰走了过来,看着孟浣溪依然忙着手里的事情,和他说着。 |“方便的,有什么事情说好了。”孟浣溪抬起头来,看着李冰身上的颜色,心情也跟着不再那么抑郁。 他从来没有想到钱臻会让自己如此乐观的人变得现在一样抑郁,他还以为只要自己的一颗真心,就可以换来爱人的整个宇宙。 李冰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让孟浣溪忽然觉得很正式的感觉,而李冰现在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我们两个也认识好几年了,从大学到现在,我是钱臻最好的朋友,而你是钱臻的模范男友,我一直都很开心你们两个在大学可以在一起,因为你们两个人看起来是那么地般配。” 孟浣溪看着李冰,她说话的时候没有在看着自己,他也不知道李冰为什么会忽然说这些给自己听。 李冰继续说着。 “我有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这件事放在以前我觉得根本没有必要说出来让谁知道,只是现在什么都变了,我想我不应该再像以前一样再压抑着自己。”李冰说完这两句话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了看孟浣溪。 他还是很认真的听着。 “什么事情?”孟浣溪单手撑着下巴,等待着李冰说出口。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从原来到现在,当你第一次和牵着钱臻的手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想我就已经开始喜欢你了,我现在不想再憋着自己了。”李冰说完以后就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 原来当面告诉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喜欢他是这样的一种的感觉,没有期待,反而觉得自己心里没有了什么秘密。 活的更加坦荡。 孟浣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自己对面的李冰是在和自己告白。 而她是钱臻的好朋友,在之前自己与钱臻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从来没有发现过李冰对自己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而现在她却忽然跑来告诉自己她一直都在喜欢着自己。 他的手垂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冰。 李冰等待着回应,而他却完全没有说话的样子。 “你不要误会什么,我说出来的意思不是要怎样,只是我不想再隐瞒下去了,你没有必要做什么决定,我知道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我知道的。” 李冰说完他们是朋友的这句话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失落的。 朋友这两个字意味着她和孟浣溪之间没有可能成为恋人。 “李冰,我真的不知道你对我还有这样的一层情感在我们的关系里面,我很惊讶,而我现在除了惊讶能表述我的心情,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词语,对不起李冰。”孟浣溪双手放在了桌子上,真诚地看着她。 李冰早就在心里模拟好了成千上万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想好了无数句孟浣溪可能对自己说的话。 这种不算拒绝也不知道算什么的回应让她觉得失落。 “没事的,现在说我把它说出来就已经感觉很好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李冰的脸上划过一丝丝的失望,转而微笑着。 自己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狼狈过。 李冰觉得自己再在他的办公室待下去会窒息,她站了起来,准备要走。 孟浣溪也跟着站了起来。 “好了,我想说的都说了,我想我该出去工作了,我想就是这些了。” 李冰说完就转过身去朝着门走去了。 “等一下李冰。”孟浣溪从桌子里面也走了出来,他叫住了她,忽然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李冰站在原地转了过来。 “还有什么事么?” “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吃顿饭。”孟浣溪没有走近李冰,与她还有几步的距离。 李冰向来没有拒绝过他的什么要求。 “好啊,什么时候?”她答应的很爽快,点了点头。 “那就今天晚上好了,下班以后一起去吃好了。” “好。” “嗯。” 孟浣溪看着李冰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走到了窗前看着下面的风光。 万千世界,能影响自己的和改变自己的,也无非就是身边的这几个人了。 他其实早就应该明白钱臻早就成了自己的过去式,是不是自己该放下过去往前走了? 他摇了摇头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不管怎么样他都深知一点,回不去了。 李冰这一天都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面,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孟浣溪要叫自己和他去吃饭,难道要说些什么?正式地去拒绝她让她死心?还是要给自己一点希望? 她不知道孟浣溪要做什么,只是如坐针毡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 其实连孟浣溪都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他看着李冰走出去的背影的时候,总有一点点的不忍心在里面。 或许自己可以在他们吃饭的时候说出一点让她觉得好受一点的话来。 李冰这一天都很少离开的自己的位子,连午饭都只吃了一点点就回来了,从她上午说了以后虽然自己的感觉有种解脱,但自己让孟浣溪和自己之间忽然变得怪怪的。 每次当她抬起头来朝孟浣溪的窗户看去,他总是能察觉点到什么也抬起头来。 一个人的偷望瞬间成了四目相对。 而孟浣溪总是对她笑笑,就又低下头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剩李冰一个人尴尬到底。 现在时间对于李冰来说就像是蜗牛一样慢。 终于熬到了下班的时间。 孟浣溪一向都是很准时,时间刚到,他就走了出来。 “下班了,我们走吧。”孟浣溪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很正常地和李冰说着话,没有一点紧张或者不对劲。 反而李冰变得扭捏起来,不自然起来。 “好,我们走吧。”李冰拿着包跟在了他的后面。 他很绅士地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李冰坐上了车,就不自觉地想了起来那一天孟浣溪在这个位置,这辆车上亲吻了自己。 那个吻让她始终无法忘怀。 “餐厅我已经订好了,离这里不是很远,我们应该很快就到了。”孟浣溪记好安全带,和李冰说着。 “孟浣溪。”李冰忽然叫起了他的名字。 “嗯?”孟浣溪本能地转过头来,迎来的却是李冰的嘴唇。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主动。 李冰睁着眼睛看着她,努力让他的嘴巴张开,把自己的舌头放进去。 她的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在努力地取悦着他。 孟浣溪松开了自己的唇,让李冰顺利地把舌头滑了进去,她的动作很慢,舌头在他的嘴里慢慢地吮吸着他的舌。 放慢的动作反而让孟浣溪的荷尔蒙迅速上升,自从钱臻离开她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和别的女人上过床。 孟浣溪的双手放在了她的腰上,不安分地移动着,他也开始回应着她,李冰的手放了下来,搂住了他的腰。 他不像李冰那样慢,还比李冰多了一份激情。 李冰的身子很滑,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顺便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手越来越往上移,也让李冰感受着他的手给自己带来的感觉。 她的舌依然在他的嘴里,只不过是换成了孟浣溪操控着局面。 孟浣溪的性趣上来了,他解开了她的胸带,她胸前的两团瞬间垂了下来,露在了他的眼前。 他的手揉着她,是那么的柔软。 孟浣溪把舌头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移到了她的胸前。 他吮吸着周围,把她的胸上的小点吸了起来放在了嘴里。 而李冰的快感不言而喻,她搂着他,孟浣溪依然贪婪着自己胸,不断地吸着。 快感从李冰的嘴里传出来,让孟浣溪的□更加不受控制,狠不得马上进入她的身体。 孟浣溪忽然停住了动作,他抬起头来看着李冰。 “你愿意么?” 李冰连忙点着头:“我愿意,愿意。” 看着李冰点头答应,好像他也没有了什么顾虑,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他埋头继续起了动作,双手也不安分地伸到了她的裙子下面,着急的心情让孟浣溪来不及有什么前戏,直接挑开了内裤向里面探去,一阵温热。 孟浣溪爬到了李冰的身上,着急地把自己的裤子拉开,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进入了她。 停在角落里的车随着他的节奏一晃一晃的。 没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第35章 三十五 钱臻坐在飞机上,坐着靠窗的位置看着飞机外的天空白云,旁边坐着的是施源。 她还是没有办法来抗拒施源的命令,她不知道如何摆脱掉这个男人。 如果有谁现在来问她爱着谁的话,她的回答一定是没有人,或者是爱自己。 时间和经历已经把她磨得没有了棱角,没有了脾气,没有了爱的能力。 施源在一旁双手插在胸前,看着前方。 陈臣汇办事什么的果然是很有效率,选的航班,位置都很让施源满意,如果说有什么让施源不满意的地方的话,那就是钱臻的情绪,和写在脸上的表情了。 从上了飞机一开始,钱臻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施源不是什么主动去讨好谁的人,只是他看着钱臻在自己一旁是这个样子心里多少有点不高兴。 在他心里,她是他的新婚妻子,虽然没有举办婚礼,但是有一张结婚证就足够了。 对于施源来说,那张纸比任何人的祝福都来的管用。 钱臻看了半天天上的白云,再好看也看得腻了。索性戴上眼罩睡起觉来。 施源看着她,抿了抿嘴角,什么都没有开始看起手中的报纸来。 施源把手里的报纸一字不漏地每个版面都看完了,他把报纸放在了隔板上面,转头一看钱臻,她还在睡着,虽然遮住了眼睛,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她睡得好像很香的样子,让施源舍不得叫醒她。 施源站起身来去了厕所,在这个空档,钱臻醒了。 她摘下眼罩,揉了揉眼睛,窗户外面的云朵还是一样的好看,她往这边一转,却发现自己旁边的施源不见了。 还没来得及让她思考,施源就及时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面。 “你醒了。”施源走过来和她说了一句就坐了下来。 钱臻把目光移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你还可以继续睡,时间还多的很。”施源转过头来看着她,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点新婚夫妻度蜜月的感觉。 “我们在那里呆多久,什么时候可以再回来。”等了这么久,钱臻终于说了几句还算有建设性的话语。 “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们就会回来,不长不断。” 钱臻看着施源的侧脸,她得承认,施源长的确实很好看,他和孟浣溪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孟浣溪属于阳光型的男孩子,他的笑容就可以给人带来温暖的感觉,而施源就像是一座冰山,钱臻在他的身边呆了还算长的一段时间,却还是无法彻底了解了他,只是断断续续地知道了施源的脾气。 “你真的打算要我一直当你老婆么,你就愿意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呆在你的身边么?”钱臻的手里捏着眼罩,拿捏好语气和施源说着。 “没有什么喜不喜欢,只有需不需要而已,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所以我要你呆在我的身边,或许等着哪一天我烦了腻了,你就可以解脱了。”施源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钱臻,让钱臻的心里直发毛。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你需要的?” “你现在就想知道么,我可以示范给你看,只是现在在飞机上面,但只要你不介意,我到是没什么顾虑。” 钱臻从他说话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说着些什么,也知道他没有说着实话。 只是她自己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以迷住施源,她也相信,他只是贪图自己的*罢了。 他们之间纯属就是身体关系,施源把她当作泄欲工具。 钱臻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她知道在说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施源永远会绕着圈圈绕着她。 她歪着头又睡着了,慢慢地她的头靠在了施源的肩膀上。 施源小心地低下头看着钱臻,她闭上的眼睛还是依然漂亮,长长的睫毛弯的特别好看。施源看着看着笑了起来,他动作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的头也向着他的头歪着。 他在自己笑的那一瞬间按下了手机的拍照键,钱臻还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看着手机里自己和她的合影。 这是自己和钱臻的第二张合影,第一张是结婚证上的照片。 漫长的时间终于在钱臻的睡梦中的度过了。 她还是被施源叫醒的,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他的肩膀上,差点从座位上跳下来。 “该准备下机了,收拾好自己的随身带的东西。”施源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也顺便帮钱臻也解开了。 她跟在施源的后面走下了飞机,好像她和施源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永远都是跟在他的后面走,占主导位置的永远是施源。 到了伦敦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两个人来到了陈臣汇给他们两个定好的酒店。 服务员拎着两个人的行李放在房间就走了。 钱臻因为在飞机上一直在睡觉,导致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施源还比较累,在飞机上没有睡了一会儿,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进去浴室去洗澡了。 钱臻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她看得很明白,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意思就是施源要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之前也不是没有和施源睡过,反而现在他们之间还有了结婚证,睡在一张床上的事情似乎是更加天经地义的了。 只是这个样子,钱臻的感觉反而越奇怪。 她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施源洗澡出来。 不一会施源就出来了,上身什么都没有,下面只是用一条毛巾遮住。钱臻抬起头来看着他这样的装扮。 不是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只是在这个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地方让钱臻感到一点点的不自然。 “你不去洗澡么?”施源坐在了床上,看着钱臻,他的头发还没有干,还往下滴着水。 如果这个场景换到以前,钱臻还不认识施源的时候,她一定会他现在的样子流满了口水。 “不想了,我困了想睡觉了。” “那就睡吧,我也要睡了。”施源说完就躺在了床上,而钱臻不知道该睡在哪里。 “怎么不过来,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么。”施源撑着胳膊躺在床上看着钱臻。 “你不会是要我请你过来吧,不过那也可以。” 钱臻知道施源要是请自己过去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所以还不如自己走过去。 她脱掉了外套走到了床边,施源用收拍着自己身旁的空白。 钱臻坐了下来,扯开了被子就钻了进去,施源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还帮她扯了扯被子,这个举动让钱臻还以为他又要在床上折磨自己。 事实只是他单纯的扯扯被子而已,甚至都没有碰到过她的身体。 施源下床又去关了灯。 钱臻拉着自己的被子,她感觉到施源从她的旁边上了床,她还以为还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只是她在黑暗中睁了半天的眼睛都没有等来什么事情发生,她还听到了施源沉重有力的呼吸声,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 他真的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做就睡着了。钱臻心里暗暗地放松了一点,这好像是施源第一次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而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 也是两个人第一次都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 她也很快就在安静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施源先醒的,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钱臻正在自己的怀里睡着,她的手还搭在了自己的腰上,他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他想这应该很难得,自己会看到她这个样子睡在自己的怀里。 他很小心地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了下来,自己下了床。 钱臻醒来的时候,施源已经穿戴好坐在椅子上等着她了。 “醒了。” “嗯。”钱臻在床上坐了起来,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什么这么能睡,好像有多少时间都会拿去睡觉。 “下床吧,要出门了。” 钱臻又点了点头,就去刷牙洗脸了。 伦敦还是白天的时候,这边已经变成了黑夜。 平常都是一个人在家的李冰,今天忽然多出了一个,还是个男人,还是孟浣溪。 无庸置疑,在那一晚的车震以后,李冰和孟浣溪的关系开始突飞猛进。 两个人之间忽然变得亲密起来。 孟浣溪站在地上搂着李冰,李冰上身的衣服早就被他脱光了,他的两只手就光明正大的在她的上身移动着,舌头还在她的嘴里。 李冰搂着他的脖子,她早就不去想他们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只是她之前太想得到这个人了,所以现在变得什么都开始不在乎了。 孟浣溪把她压在了床上,开始脱着她的裤子,李冰也脱着他的裤子。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他们之间的第几次了,自从那一次咋车上以后,两个人在床上的活动就越来越频繁。 每一次李冰都很配合,她怕好日子来的块去的也快,她怕孟浣溪只是一时对自己的新鲜感,她怕新鲜感过后,孟浣溪会用一句对不起来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管怎样,李冰现在是拥有孟浣溪的。 第36章 三十六 只有两个人的旅行,大概是相爱的两个人最喜欢的事情吧。 施源每天都带着钱臻出来玩儿,没有架子,没有脾气,也不是体贴,只是让钱臻感到他的不一样,或者是说他的另一面。 十几天的时间里,施源没有叫过她一声老婆,她也从来没有叫过他什么。 两个人对彼此都没有什么具体的称呼, 施源从来没有和她解释过什么,钱臻不是没有问过,只是施源从来没有回答过她。 两个人漫步在街头上,即使没有去什么风景名胜,街头上的风光也是迷人的,钱臻看着周围路过的行人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在走着自己的路。 施源看着前面,身边的钱臻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子后面,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走在自己的旁边,他还是很高兴的,如果她站在自己的旁边。 两个人悠悠晃晃地回到了酒店,钱臻走的有一点累了,她直接走到了床上就坐了下来,施源还在脱外套,就看到了她已经坐在了床上。 “困了么?”施源走了过来,问着钱臻。 “没有,只是走的有点累了而已。”钱臻靠在床头上,回答着他。 施源看着她躺在床上的样子,她的身材虽然算不上完美,但也可圈可点,看的让施源瞬间有了一种欲-望。 “是么,那我帮你解乏好了。” 钱臻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状况,施源就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手开始不安分的放在了她的腰上。 “施源,不要。”钱臻握住了他的手,和他说着自己现在不想和他上床。 “不要什么?”施源的手一路向下,穿过她的衣服裤子探到了她的下面。 钱臻被他的手指搞得说不出话来,施源一反平常,没有什么过多的动作,手插-进去,一下比一下捅得深,钱臻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上身还靠在床头上,下面已经被施源控制了。 施源看着她的表情,另一只手把她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一时间钱臻全身只剩一条内裤在身上,里面还是鼓鼓的,施源的手在里面,一前一后,钱臻的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的手。 施源脱掉了他的鞋子,用手掰开了她的双腿,还拿自己的一条腿压在了上面。 钱臻变得两腿张开的对着施源,他让钱臻无法再让双腿合拢。 外面还是白天的样子,屋子里也亮的很,钱臻觉得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有点放荡,她看了一眼施源,他也正看着自己,仿佛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她越想合上双腿,施源就压的她越紧。 施源看着她的样子,又低着头看了看被她自己弄湿的内裤,先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他把手放在了她的胸前,揉着她的胸,手指上的湿润都擦在了她的皮肤上。 “我们试试两只好不好?”他说完就把手移动到了她的下面,这次还把她的内裤扒了下来。 钱臻摇着头,表示着拒绝。施源现在还哪管她愿意不愿意,他的中指和食指并在了一起,由于她的双腿被施源强行分开,现在她的下面正大光明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相信我,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 施源的手指刚刚插-进去一个关节,他就感觉很紧,他怕弄疼了钱臻,就慢慢的往里面送。 “怎么样?”施源的动作很小心,终于把整个手指都送了进去。 钱臻咬着自己的嘴唇,施源把手指插了进去,就那样一样呆在里面看着她的反应。 她感觉自己的下面已经涨满了,施源的两只手指呆在里面还乱动着,这比什么动作的快感都来的快。 施源感觉她的里面已经开始出水了,他开始慢慢的抽-插起来,她的下面把他的两只手指包的很紧,还好湿润的感觉起到了点润滑的作用。 施源开始加快了点速度,手指抽出来一半的时候都已经湿润了,一下接着一下,捅的钱臻有说不出来的快感还疼痛。 施源趴在了她的身上,感受着她身子的起伏,他的手指还在里面,他的下面就已经在内裤里涨开了。 终于施源把手从她的下面抽了出来,钱臻瞬间感到好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抽出来,下面忽然感觉空了起来。 施源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嘴里吸着她的胸前的小点,含在了嘴里用舌头舔着。 他把自己的下面放在她的洞口的时候,她的那里已经湿润了。 施源没有多做停留,就直接进去了。 钱臻没有刚才的反应强烈,之前的感觉显然比这个来的刺激。 施源压在她的身上,两只胳膊撑在床上,他的腰一上一下的动着,钱臻在她的身子下面只有喘息的份儿了。 阳光照在两个人的皮肤上,施源的脸上开始有了汗水,不知道是阳光照出来的还是累出来的。 随着温热的液体从施源的体内流了出来,他也直起了身子坐在了床上。 钱臻还躺在床上,总觉得今天这次哪里有什么不一样,她仔细想了想才知道了,原来今天施源没有戴着安全套,所以今天的感觉才会那么的不一样。 施源做完什么话都没有说,站在地上走进了浴室洗起澡。 钱臻知道,他一直有这个习惯,床上的事情办完以后一定会洗个澡。 钱臻听着里面流水的声音,其实她现在也想洗个澡什么。 撑着施源洗澡的空闲,她坐起身子来穿好了衣服,她照了照镜子看了看自己脖子里的吻痕,又到行李箱里找了一间高领的衣服换上。 钱臻刚什么都穿好,施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她身上都穿好了衣服站在了地上。 “要出去么。”施源拿着毛巾擦着头发,问着钱臻。 “没有,只是穿上衣服而已。”钱臻走到了沙发旁边坐了下来。 施源没有再说什么也坐在了沙发上继续擦着头发上的水。 旁边的钱臻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李冰还是照样像平常一样坐在位置上工作着,还是一抬头就可以看得见孟浣溪。 孟浣溪一抬头也可以看得到李冰。 “李冰,你进来一下。”孟浣溪推开门叫着她。 从两个人发生了关系以后,李冰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每次和他说话的时候就变得不自然起来。 “嗯。”李冰看着他点了点头,随后就站了起来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什么事情?”李冰笑着看着孟浣溪,他看起来的样子却是很正常,没有一点不自然。 “晚上和我一起去吃饭吧,下班以后你回去换一身衣服,我给你已经挑好了,在椅子上,下班以后带回去换上就好,我在你楼下等着你。”孟浣溪坐在椅子上,就像是吩咐她工作上的事情一样吩咐着她的生活。 “嗯,知道了,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么?”李冰转了下头看了看椅子上的盒子,大概这就是他所说的衣服。 “没有了,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孟浣溪朝着她笑了笑。 以前他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李冰,这些日子细细看来,其实她还挺美的。 “哦,那我就先出去了。”李冰也笑了笑,转身就要往出走。 “等一下。”孟浣溪叫住了她。 李冰回过头看着他,等待着他还有什么事情叫住自己。 “你的衣服,忘记拿了。”孟浣溪指着椅子上的盒子,提醒着李冰。 李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了起来。她走回去把那个盒子抱在了怀里。 “那我出去了。”李冰又说了一遍,孟浣溪点了点头看着她走了出去。 他已经感觉到累了,李冰的出现,让他想到找个人安定下来,而他觉得其实李冰就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 他现在已经不想和谁去谈爱了。 李冰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面,显眼的包装也惹来了周围同事的目光。 中间李冰有无数次想把盒子打开来看看,但她怕周围的同事们看到更加越描越黑,她就一直忍着,她一直不停地看着表走着。 终于等到了下班的时间,她等着所有的同事都走光了才打算走。 孟浣溪正好走了出来。 “走吧。”孟浣溪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拿着盒子和孟浣溪一起离开了。 “你上去换,我在下面等你。”孟浣溪把车停到了她的楼下。 “今晚有什么事情么?怎么还得换衣服?”李冰手里拿着盒子,好奇地问着他。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让你今天晚上看着比平常更漂亮一点。”孟浣溪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点了点头就下车上楼了。 她进门把盒子打开,是一件大红色的裙子。她把裙子提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着镜子。 裙子真的好美,衬得人也跟着美了起来。 李冰换上裙子看着裙子里的自己,红色把她衬得好像新娘一样。 她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想起来这还是孟浣溪第一次送自己的东西。 她简单地补了一下妆就下楼去了,孟浣溪在车上看着从楼门那里看着走出来的李冰。 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钱臻。 这个念头随着李冰上车就打消了。 “这条裙子很适合你,你穿着很漂亮。”孟浣溪看着眼前的大红色穿在她的身上。 “是你选的好才对。”李冰笑着,她真的很开心,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能和孟浣溪像现在这样。 笑容都挂在两个人的脸上。 随着孟浣溪踩下油门,车就开远了。 第37章 三十七 孟浣溪在一家西餐厅门口停下了车,他下来的时候看着餐厅的门,又想起了以前最经常来这里,只不过身边的人都是钱臻。 他还记得钱臻说过很喜欢这里,他还开玩笑地答应钱臻以后求婚的时候说不准就在这里了。 李冰看着他发了起呆,便拽了拽他的衣角。 “怎么了?” 孟浣溪在她的声音之下从回忆里回到了现实。 “没什么,忽然想起来我好久没有来过这家餐厅了。”孟浣溪说着拉起了李冰的手,领着她走了进来。 里面的人好像知道他们要进来一样,早早地站在位置上迎接着他们。 孟浣溪很绅士地为李冰拉出了椅子来。 李冰坐了下来,看着周围的桌子,都是空的,也没有人。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她和孟浣溪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剩下的就是服务员了。 孟浣溪看着菜单。 “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李冰把自己手中的菜单合上,问着他。 “大概是生意不好吧。”孟浣溪耸了耸肩,笑了笑。 李冰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说法。 “我包场了,觉得这样清净一点。有问题么?”孟浣溪看着李冰的表情,又解释了起来。 “没有,点菜吧。”李冰看着他笑了笑,她不是不高兴,也不是觉得有问题,只是这是她生命中第一次有人为她包下整个餐厅,只为了和她吃一顿饭。 而正好这个人是她爱的人。 她又重新打开菜单,看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两个人的菜都上齐了。孟浣溪拿起红酒瓶给李冰倒上酒,现在想来,自从和钱臻分开以后,李冰是第一个和自己出来吃饭的女人。 两个人吃着喝着,有说有笑。 孟浣溪放下了手中的刀子,喝了一口红酒。 “李冰,你现在还喜欢我对不对?”孟浣溪看着李冰。 李冰听完他说完话以后,嘴里的食物差点把自己呛着了,她看着孟浣溪,他还是很正经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说笑的样子。 李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看着他点了点头。 孟浣溪看着她点头,脸上出现了笑容。 李冰里放下了手里的刀具,她不知道孟浣溪为什么忽然会问到自己这个问题,她忽然变得紧张了起来,难不成他是要给自己一个答复才约自己出来吃饭?还特意包下了整个餐厅。 李冰拿起了酒杯,等待着孟浣溪继续说下去。 “谢谢你喜欢好,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对我还有这样的一种情感在里面,当时你告诉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吃惊了,我想告诉你,我很喜欢我们两个人现在这种关系。” 孟浣溪顿了顿。 “我还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孟浣溪看着她。 李冰看着他也点了点头。 “你爱我么?”孟浣溪双手放在了膝盖上,很认真地问着她。 喜欢和爱简直是差太多了。 李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样问自己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她也知道这种问题也不能用简单的点头和摇头来回答了。 李冰的双手握在胸前,两个人对视着。 “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对你的喜欢转化成了爱,但答案是肯定的。我喜欢你,以前喜欢你,现在也喜欢你,我爱你,以前爱你,现在也爱你。”李冰看着他说完,说完的时候她的手心都是汗。 孟浣溪不管现在喜不喜欢她,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比起两情相悦,一厢情愿显然更加需要勇气。 孟浣溪的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 什么话都没有说,手里拿着盒子放在了她的面前,丝绒面料红色的圆形盒子。 李冰看着他手里的盒子,再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笑着。 “我想既然你爱我,那就应该嫁给我吧。”孟浣溪依然微笑着,他站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忽然单膝下跪。 “李冰,你愿意嫁给我孟浣溪么?”他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是她以前替他找回来的那枚戒指,也就是钱臻和他订婚时候的戒指,是同一枚。 李冰不可思议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孟浣溪,她万万没有想到孟浣溪会跪在自己面前要自己嫁给他。 孟浣溪双手捧着戒指看着满脸惊讶的样子,继续跪在地上看着她, 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还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沉默是代表默认还是拒绝?”孟浣溪看着她又问了一句。 李冰有点被吓坏了,她把手放了下来,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孟浣溪直点着头。 “点头就是答应我了对不对?”孟浣溪问着她。 “嗯。”李冰的眼泪流了出来一直看着他点着头。 孟浣溪把戒指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戴在了她的手上,之后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李冰现在还记得钱臻当初戴着这枚戒指在学校的奶茶店告诉着她和孟浣溪订婚了的消息。 现在依然是这枚戒指,换了戴着的人,嫁的人却一样。 李冰也跟着他站了起来,现在这几分钟内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像做梦一样,而现在发生的事情是她连想都没有想过的。 “谢谢你答应我,真的谢谢你。”孟浣溪拉着她的手。 李冰还掉着眼泪,看着他摇着头,笑着的脸上还留着眼泪,喜极而泣吧。 幸福对于她来说来的太突然了,猝不及防。 “这枚戒指是我扔掉你又给我找回来的,我有去过珠宝店再重新挑选一个,但选来选去我都觉得这个最好看,希望你不会介意这个戒指。”孟浣溪用手替她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不会,我很喜欢,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向我求婚,太突然了,让我觉得这就是我的一场梦一样。” 孟浣溪笑了笑,接着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她和钱臻的头发一样柔软,甚至还是一样的长度。 孟浣溪忽然发现李冰身上和钱臻有着相似点。 李冰在他的怀里闻着他的味道,双手环着他的腰。 这个她曾是她梦寐以求的男人,终于是属于自己的了。 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成真的一刻又觉得是那样的虚幻。 两个人在只有他们的餐厅里相拥着,餐厅的灯光也比较昏暗,孟浣溪抱着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一件算是正确的事情吧。 不管自己爱不爱,起码他给了爱自己的人可以继续爱下去的条件。 躺在床上的钱臻一直都没有睡着,她的右眼皮一直在不停的跳着。 身边的施源已经睡着了,他把手搭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听着他的呼吸声,轻轻地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 她摸着黑拿了一件大衣穿在身上,摸着口袋里有房卡,穿好鞋就出房间了。 她出来了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大衣是施源的,回去换就可能吵醒施源,索性她就穿上他的衣服走进了电梯。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晚上她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她把施源的大衣裹在了自己的身上,伦敦的夜晚还是冷的,风把她的头发都吹乱了,她也被这风吹的越来越清醒。 她走在路上,右眼皮还在一直跳着,她知道右眼跳是预示着不好的事情,但她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她的生活还能继续坏成什么样子呢? 她看着夜晚的风景,街上的人不算多,好久她都没有一个人晚上出来看过风景了,此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还不错。 施源从床上起来,站在窗户面前看着钱臻渐渐走远的背影,他打开了屋子里面的灯,想下面找她,却发现自己的外套不见了,才想起来刚才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自己的外套。 一个人在国外,她是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选择从他的身边逃走的。 在施源眼里,钱臻一直是个聪明人。 施源又回到了床上,他没有关灯,后背靠在床头上等着钱臻回来。 钱臻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直到她已经有点记不得路了才意识到不能再走远了。她转身往酒店的方向走去,晚上的风把她吹的更加清醒。 她现在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结婚了,十几天在外面的时间被美名其曰为蜜月。 她可以闻得到施源衣服上的味道,他的味道很独特,却又很好闻,让人闻了很舒服的感觉。 她现在都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施源,她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要做些什么,她也永远不知道他的脑子在想着些什么。 钱臻坐着电梯上来走到了门口,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房卡打开门却发现里面亮了起来。 她知道施源肯定起来了,她手里握着房卡看向床的方向,施源正在床上看着自己。 钱臻还没等施源说话就先开了口。 “我睡不着,所以起来去下面走了走。”钱臻在门口脱下了他的外套,把房卡放在了他的口袋里。 “那现在你有睡意了么?”施源双手插在胸前看着她。 “嗯,有了,我要睡了。”钱臻随手关上房间里的灯,走到床前上了床。 她扯好自己身上的被子躺在了床上。 施源也没有再说什么,也躺在了床上。 钱臻躺在他的旁边,可以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和他衣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很快她闻着施源的味道就睡着了。 第二天施源醒来的时候发现钱臻在自己的怀里睡着,她连睡着的样子都很好看。 他没有忍心叫醒她,继续躺在了床上睡了起来,等待着她醒来。 等待着自己爱的人在自己怀里醒来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对于施源来说就够了。 第38章 三十八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施源和钱臻两个人在伦敦的假期在不知不觉就过完了。 钱臻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施源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忙活着。 他忽然觉得在这里的十几天是他和钱臻相处最和平的日子,没有一句的争吵,也没有不和,其实施源很享受与她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自己一开始就用错的方式,再也改不回来了。 “走吧,东西我都收拾好了。”钱臻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行李箱里,拉上拉链。 施源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跟前拉着箱子。 “嗯,走吧。”他还顺便把钱臻的外套带了过来,钱臻接了过来穿上就跟在他的后面走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钱臻一直看着窗外,旅途的风景在她眼里一向是美的,在这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城市里,她可以到处游走,没有人知道她的故事。 好像在这里,她的心最自由,除了施源不管在哪里都会跟着她。 他对现在的她来说,一半是恶魔一半是凡人,在他身上,没有天使的存在。 到了机场,施源和钱臻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时间还有一点早。 “你饿不饿?”施源转头看着她,钱臻看着她,她的眼神好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他不想让钱臻这样的怕自己,和自己永远有着距离感。 他已经在很努力地改变自己,试图弥补他以前对她的伤害。 钱臻却对他的用心浑然不知,施源看着她忽然有一种想亲她的冲动。 钱臻摇了摇头,就看着施源低下头朝她这边过来,他的唇不算冷,贴在她的嘴上停留了几秒钟,他就抬起了头。 “你真的不饿么?我去买点吃的。”施源看着她。 钱臻刚才有那一么一瞬间的感觉以为施源是孟浣溪,他刚才太温柔,以至于让她出现了幻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站起身去买东西了,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没走多远,就停下来买了咖啡。 施源转过来的时候,她还在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你在看什么?”施源走了回来,把刚买上的咖啡递给她。 “没什么,只是要离开了多看几眼而已。”钱臻把咖啡接过来,温度很高。 施源又坐在她身旁,“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常来就是了。”施源看着她,手里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钱臻抬起头来看着他,出来的这十几天的时间里,施源对待她是反常的温柔,除了床上对她粗暴一点,平时对她的态度就像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有时候就会让她自己产生错觉。 这个男人让自己一夜之间丢了亲情,爱情。人生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都让施源剥夺掉了。 施源能给她的,就只有陪伴。 两个人坐在飞机上,施源偶尔和钱臻说说话,他为她选的还是靠窗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心情就会变好。 陈臣汇早早地来到机场,等待着施源和钱臻的到来。 陈臣汇在接机口站着,看见施源拉着钱臻的手走了出来。 “回来了。”陈臣汇看见就走上前去,结果施源手中的行李,也顺便看了看钱臻。 “嗯,我走的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吧。”施源问着。 “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一张请柬给你送到了家里。” “谁的。”施源看着陈臣汇,还没什么人会把请柬送到家里,因为施源从来不参加什么婚礼,平时他低调的很。 “回去看好了,我也不清楚。”施源看到了陈臣汇脸上的表情。 他上前一步,头探到陈臣汇的耳边。 “谁的。”施源说的很小心。 “孟浣溪。”陈臣汇趴到他的耳边,很小声的说着。 他知道新娘是李冰,也知道李冰和钱臻的关系。 施源看着陈臣汇。 “新娘是谁。”施源皱着眉头看着他。 “李冰,她的朋友。” 钱臻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在窃窃私语着,不知道讲着些什么。 “是么,先回家再说。”施源想了想,想起了李冰的样子,他住院的时候,记得李冰常来。 “走吧,先回家。”施源退了一步回到钱臻身边,手搂着她的腰一起走了出去,陈臣汇看着两个人的后面,钱臻看起来很听话的样子。 钱臻点了点头,施源给她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施源坐在车上一言不发,表情也变得不再合善,好像一下飞机施源就换了一个人一样。 冷面的那一个施源又坐在了自己身边,钱臻不了解陈臣汇在他的耳边又说了什么,虽然施源看起来变得不高兴的样子,她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些时候,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施源一路上都在沉思,陈臣汇透过后视镜看着他和钱臻。 陈臣汇一直都很擅长察言观色,施源不晓得孟浣溪为何还要给自己发请柬,明明知道他的新娘是钱臻的好朋友,而自己又在他的订婚现场把钱臻带走。 难不成是挑衅。 施源转过头来看向了钱臻,她的头靠在窗户上看着外面,他忽然把她的手拉了起来。 “臣汇,先去珠宝店一趟。” 施源看着她的手,细长又白皙,手上却什么都没有,她什么首饰都没有带着。 施源带着她只是匆匆忙忙地领了结婚证,除了结婚证剩下的一点作为结婚的证明都没有。 陈臣汇不知道施源又要干什么,只好姥姥老老实实地改变方向往珠宝店开去。 钱臻看着施源,自己的手还被他握在手里,他的一句珠宝店,让她的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该不会是他要带着自己去买戒指吧。 在这之前,钱臻把戒指的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车还在继续开着,施源没有放开她的手的意思。 钱臻也没说什么,坐在车上静静地被他握着手,施源的手的温度不冷不热,也没有出汗。甚至还很光滑,让钱臻觉得很舒适。 陈臣汇停下车来。 “到了,可以下车了。” 施源拉着钱臻的手一起下了车,陈臣汇把车停了以后跟着进去了。 施源一直没有放开钱臻的手,钱臻一直被他拉着走,施源看着柜台里大大小小的钻戒。 “想要大的还是小的?”施源敲了敲放着一盘钻戒上方的玻璃,询问着钱臻。 钱臻被这些钻戒闪花了眼睛,以至于没有听见施源在说些什么。 服务员把盘子从里面端了出来,施源在十几个钻戒里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心形的钻戒。 施源拿了起来,拉着钱臻的手放了上来,把自己看上的戒指戴到了她的手上。 钱臻细长的手指,心形的钻戒戴在她的手上显得格外漂亮。 “小姐戴着真是好看的很呢,这款戒指设计的很特别,我们家店里只有这一只了。”服务员在旁边看着钱臻的手。 施源也看着,她戴着确实是很漂亮。他的记性很好,他还记得她现在手上戴的戒指绝对比孟浣溪给她的克数大。 施源向来不喜欢输,就连戒指这种事情都不要比别人差。 钱臻也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是店里灯光的作用还是好久都没有戴戒指的原因,钻戒戴在她手上发着光,甚至整个手都变得亮了起来。 施源见钱臻不说话,就问了起来:“你喜欢么,不喜欢就换别的。”施源又看着盘子里其他的戒指样式,但总觉得都没有现在钱臻手上的那一枚好看。 “嗯。”钱臻答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施源见她也喜欢,就吩咐服务员把其他的放了回去。 “那就这枚了,刷卡。”施源对服务员说着。 “你就不用摘下来了,一直戴着就好了,算我送你的礼物。”施源转过头来看着她,显然她还在看着手上的钻戒,实在是太大太耀眼,让人无法转移目光。 知道施源说出礼物两个字,钱臻才反应过来。 “结婚礼物么?” “你想它是,它就是。”施源看着她,回答着。 钱臻用手抚摸着戴了不到一分钟就已经属于自己的戒指,所有的一切都来的好突然。 “走吧。”施源拉着她的手又走了出来。 前后一共不到十分钟,施源向来都喜欢速战速决,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拖拉。 结婚也是,买戒指也是。 陈臣汇跟在后面也走了出来,在他的印象里,施源这还是第一次花这么多的钱为女人买东西。 不过现在钱臻已经变成了他的老婆,花多少钱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在回家的路上,钱臻一路上都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忽然多出来的钻戒,施源不时地看看她笑一笑。 就好像四五岁的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喜爱已久的玩具一样。 到家了,陈臣汇把车停在门口,施源和钱臻走了下来。他走到后面去拿行李。 “到家了,以后如果你还想出去我就带你出去。”施源拉起她的手,还能感觉得到她的钻戒。 钱臻什么都没有说,挣开他的手坐在了沙发上。 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真的以为这里是她的家。 原来日久生情这四个字,对房子也同样适用。 陈臣汇把行李拿了进来,趁钱臻没注意,把刚进门口的桌子上面的请柬放到了抽屉的角落里。 第39章 三十九 李冰被孟浣溪向她求婚的事情高兴的早就冲昏了头脑,孟浣溪带她回去见家长的时候,他的父亲一开始就没什么好脸色,知道了她是钱臻的朋友之后,脸色更是难看,还好他的母亲还算和善。 李冰知道孟浣溪现在不是喜欢自己,更不是爱自己,她也不知道孟浣溪为什么好好地和她求婚。 但有一点李冰清楚的很,当时孟浣溪是很认真的,她看的出来。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钱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之后她联系钱臻也联系不上,也不知道她跟着施源出国的事情。 眼看着婚期就要来了,她还在想着钱臻会不会出现,她连伴娘都没有。 “想什么呢?”施源走了过来,搂着她的肩膀问着。 “没什么,眼看着过两天就要办婚礼了,我连伴娘都没有。”李冰握住他的手说着。 孟浣溪沉默了,他很清楚李冰的人际关系,算得上能当伴娘的人选只有钱臻一个人。 但是这太讽刺了,以前新娘的伴娘现在成了新娘,原来的新娘却要当现在新娘的伴娘?而且新郎是同一个人,这是最讽刺的事情。 孟浣溪摸着她的背,“没关系,我给你找个我身边的朋友就好了,放心吧。”孟浣溪坐在了她的旁边,看着她笑着。 即使他不爱眼前的这个人,依然会很温柔的对她,她爱他。 李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依偎在她的怀里。 她并不知道孟浣溪还给施源发了请柬,孟浣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给他,或许是想让施源带着钱臻来参加,或许也想让钱臻常常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人结婚的滋味。 是报复还是其他,孟浣溪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什么成分都有一点。 人总不会是完美的,都是自私的。 钱臻回来的这几天,日子过的还算舒心。 施源也不像从前向看犯人一样看着她了,当然陈臣汇在施源不在的时候会陪着她。 每天她呆在家里都没什么事情干,手上的戒指还依旧闪耀着。 施源白天的时间大部分都会呆在公司里,下午才会回来。她看着表盘上的针慢慢地走着,她心血来潮想要收拾收拾家。 正好陈臣汇也不在家,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无聊也属于正常现象。 钱臻也好久都没有做过家务了,从施源出院以后,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干过,吃饭几乎都是施源带着她在外面吃,衣服也从来不用她自己洗。 从某种程度上看,钱臻在施源的家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她扫完了地,又找到了拖把把大的要命的客厅拖了一遍,拖完以后她的腰还有的酸痛的感觉,真的是太久没有运动过了。 除了床上的运动以外。 地上干净以后,她又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其实桌子上的东西很少,施源不喜欢家里的桌子上有太多的东西,所以家里看起来冷清的很,除了金黄色的色调给人一种奢华的感觉以外。 她打开桌子的抽屉,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却无意间看到了在抽屉的里面有一张十分显眼的红色的纸张。 她放下手中的布子,伸手把那张纸拿了出来。 上面印着大大的烫金的两个字:请柬。 她还没有打开,她忽然想起来陈臣汇那天接他们回家的时候,一见面就和施源说了有谁要结婚的消息,好像施源就是从那时候心情变得不好了起来。 她现在手里拿着请柬,也很好奇到底是谁结婚。她打开了请柬,细细地看了几行,之后的反应却是整个人坐在了地上,眼睛一直盯着上面两个人结婚的名字。 “孟浣溪和李冰。”钱臻坐在地上轻轻地说着请柬上的名字,她看了看日期,就在两天之后。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却没有感觉,只是少了一块。 请柬掉在了地上,她还继续在地上坐着。 不知道她坐了多久,家里没有人回来,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慢慢地钱臻缓了回来,她捡起那张请柬坐在了沙发上,又把请柬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像她没有发现了那张请柬一般,她重新拿起布子擦着桌子,椅子,电视,凡是家里一切能擦的东西她都擦了一遍。 她还记得她在医院的时候劝李冰主动追求孟浣溪的时候,只是她没有意料到,这么快这么短的时间内两个人就已经走到了结婚的这一步。 她花了几年的时间才和孟浣溪走到了那一步。 “钱臻,不哭。”她蹲在地上擦着地板,眼泪掉在了地板上,她对自己说着话。 施源回来的时候,她正在蹲在地上拼命的擦着地。施源看着钱臻,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像现在这个样子。 “你在干什么?”施源换了鞋,走到了她的前面,挡住了她擦地的地方。 钱臻没有说话,只是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擦着地,胳膊一上一下的移动着。 对于她无视自己的存在,就好比施源的热脸贴上了钱臻的冷屁股。 他多少还是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起来。”施源又走到她的跟前,语气听起来显然没有刚才的和气。 只是钱臻的脾气也硬朗的很,刚受了刺激也是个皮硬的主儿。她还是没有说话,索性转了过去,背对着施源继续擦着地,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好像要把地板擦起来一样。 施源没有了继续下去的耐心。 他弯下腰去从后面把钱臻扶了起来,他驾着她的胳膊,钱臻的手里还拿着布子。 钱臻的眼睛看着刚被自己擦过的地方,就由着施源这样驾着她,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施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何她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还以为她从国外回来的以后心情一直都很不错的样子。 其实钱臻的心情真的一直还好,直到看到孟浣溪和李冰的请柬的时候,瞬间把她这十几天的好心情都抹灭掉了,一点不剩。 施源把她弄起来之后就放开了手,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到了沙发上,自己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怎么忽然擦起地来,这些事情不用你做的。”施源靠在了沙发上,看着她的脸,只是钱臻一直都不看他,只是低着头也不知道看着哪里。 钱臻还是继续沉默着,就算是傻子也看的出来她心里一定有事情。平时就算是她再怎么样,对于施源的提问都起码有几个字的回应。 施源皱起了眉头,他可不喜欢钱臻对自己的沉默。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施源见她还是没反应,就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过来对着自己。 钱臻被迫地看向了他,她的脸上又从眼角里流出了一滴眼泪。施源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留下了眼泪,自己就会变得心软起来。 他放开了钱臻的下巴,替她抹掉了脸上的眼泪。 “怎么了。”施源替她擦干了眼泪,又问了一遍。 “你,你知道么,陈臣汇说的那一场婚礼是谁的?”钱臻看着他,没有再沉默下去。 施源一时间被她问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悲伤,不是因为孟浣溪又要结婚了,而是觉得这就像是一场背叛。 钱臻见施源不回答,心里也有了答案。原来只是她一个被蒙在了鼓里。 什么事情轮到她这里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她的眼神越加暗淡下来,她低下了头不再看施源。她前倾着身子把抽屉抽了出来,从最里面把请柬拿了出来,还是显眼地大红色,她慢慢地打开,又看了一遍孟浣溪和李冰的名字。 施源看着她一时之间语塞起来,他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如果可以,他会瞒着她一辈子,如果她可以在自己身边呆一辈子的话。 她把请柬递给了施源,他把请柬接了过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请柬的样子,他知道也是陈臣汇口头上告诉自己的,这还是他看到请柬的第一眼。 “是不是很讽刺?和我订婚了的人却和我的好朋友结了婚。”钱臻看着前面,说着话。 施源看了一眼就把请柬扔在了桌子上。 钱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施源转过身来看着她。 “不想去我不会带你去的。”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话语可以安慰她,自己也从来没有安慰过什么人,他也知道如今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自己。 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施源把钱臻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她的头靠在施源的肩膀上。 现在他身上的味道渐渐地成为了她熟悉的味道了,她都快忘记了孟浣溪身上是什么味道。 过长时间的分离,不论什么都会变淡的。 这些日子所有的不开心,陪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是施源,尽管不开心的源头也差不多也都是因为他,但两个人的场景始终比一个人的风景的感觉好一点。 施源搂着她腰,钱臻就任由她抱着。 “施源。”钱臻叫着他的名字。 “嗯。” “带我去参加婚礼。” 施源听完顿了顿,“好,只要你愿意。” “不管我愿不愿意,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难不成我要像你一样过去把新郎抢回来么。” “这种事情想想就够了,你现在是我的人。”施源把她搂的更紧起来,她的肚子和胸都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前,可以依稀感觉得到他的心跳声和温度。 第40章 四十 施源早就穿好了西装在客厅等待着钱臻,他看了看腕表,还来得及孟浣溪的婚礼。 “你先去车上好了,我在这等着。”施源转过来吩咐着陈臣汇。 他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施源坐在沙发上,继续等着钱臻。他还没坐了三分钟,就听见了高跟鞋下楼的声音。这应该是钱臻在他面前第一次穿正装和高跟鞋,除了她订婚的那一天。 施源站起来转过来,钱臻穿了一条黑色紧身长裙,头发在肩上随意的披着,身材被裙子裹的有楞有角。 钱臻还在脸上画了妆,嘴唇上吐了大红色的口红,在黑色的裙子里格外的显眼。 让施源有种天使魔鬼混合的感觉,惊艳了他。 “我好了,可以走了。”钱臻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便主动说了起来。 施源朝着她走了过来,搂住了她的腰,看着她的红唇。 如果现在不是要出门,施源现在就想把她身上的裙子扒掉,抱她上床。 实在太迷人。 “你好美。”施源把她的头发拨到一边,在她的耳边说着。 钱臻为这忽然的举动和赞美又红了脸,施源很满意的笑了笑。 施源的手从她的腰上放了下来,拉着她的手走了出来。 陈臣汇从车上走了下来,为两个人开了车门,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钱臻,以前是钱小姐,后来是钱臻,那现在呢?和施源都已经领了证,却始终叫不出口。 他一直以为施源对她是玩玩儿罢了,新鲜感过了以后就厌倦了,可这都将近把钱臻留在自己的身边快一年了。 钱臻在楼上换衣服的时候,打开施源为自己准备的衣服,她不知道钱臻是怎么想的,明明是参加婚礼却挑选了黑色的裙子,她下了楼才看到施源穿着的也是黑色。 两个人在车里大老远的就看到酒店外的人群与车辆,显然排场一点都不次于他和钱臻的那场订婚。 孟浣溪在门口迎接着客人,一身白色西装穿在身上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变过。 钱臻透过车窗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旁边摆着的是他和李冰的结婚照。 李冰在照片里就像公主一样,她看孟浣溪的眼神不再遮遮掩掩,原来的隐瞒现在都成了爱。 “下车吧。”施源说完就自己推开门下了车,走到她这边来为她拉开车门。 钱臻却忽然犹豫了,她忽然意识到也许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应该明白自己的出现或许会毁了这场看起来很美好的婚礼的。 施源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他俯□手探进车里去,拉住了她的手。 钱臻被施源拉了出来,等她站到地上的时候她变得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看周围的人。 施源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她挎着他朝门口走去。 男人们的黑西装到是很常见,但是周围的女宾客们穿黑色的衣服倒是很少见。 钱臻挎着施源,离孟浣溪越来越近,她终于平视起来,却没有发现李冰的身影。 孟浣溪早早地就看见了穿两个黑衣服的人,他认出了施源,他身边的女人他看了半天才看了出来那是钱臻,他们出现的时候,他的心还是震了一下。 他还是爱钱臻的,他还是有点无法相信钱臻嫁给了钱臻,现在他也不明白,如果李冰告诉自己的都是真的,她又为何真的当了施源的老婆。 施源一向都淡定的很,连钱臻的刀子□自己身子里面都面不改色,又何况是孟浣溪的婚礼?在施源心里,压根儿就没把孟浣溪当成过对手。 钱臻还挎着施源的胳膊,跟着施源走到了门口,有那么一瞬间孟浣溪脸上的笑容是僵住的。 他没有预料到钱臻真的会来。 “欢迎光临,施先生施太太。” 为了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难堪,孟浣溪主动说起了话来,他先和施源握了手,又把手放在了钱臻面前,钱臻的脸上似乎有点不情愿在里面,她看着孟浣溪,他还在笑着,就像是迎接一般客人一样的面容。 钱臻还是伸出了手,她已经好久没有和他有过身体接触了。 就算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她和他之间床上的事情做的也是屈指可数。 “哪里,应该谢谢你邀请我们才对,我们两个刚从国外回来就收到了你的请柬,可真算个不小的惊喜了。”施源放下了胳膊,拉住了钱臻的手和孟浣溪说着。 孟浣溪看了看钱臻的打扮,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的风格完全不同,甚至他现在都看不到了那个和他在大学校园里同喝一瓶水同吃一碗饭的钱臻了。 她成长了,可让她成长的人不是自己,自己只是陪着她长大了。 钱臻的眼睛时不时地瞟一眼孟浣溪,施源倒是很平常的和他说着话。她的手紧紧地捏着施源的手,还出了汗。施源感觉得到她的感觉,她很紧张。 “那就先不多说了,我们先进去了。”施源礼貌地和孟浣溪告了别,牵着钱臻走了进去。 孟浣溪看着钱臻和施源的背影,开始觉得自己送请柬给他们就是在自取其辱。 他看了好久,钱臻的侧脸一直若隐若现,在他的潜意识里,钱臻才是他心里的新娘。 施源和钱臻出现了以后,他再也没有心思站在门口来迎客,索性也走了进去。 貌似施源认识的人也不少,孟浣溪爸爸在商场认识的人,施源也几乎认识,他比孟浣溪接触商场的早,人脉自然也不少,人们见了施源都会怕三分。 在商场施源是出了名的刽子手,但凡惹着他,他会变着办法的整你,直到他满意了为止。 当场子里有的认出施源的时候,就急着向前去打招呼,他们比谁都明白,施源这种人惹不得。 “施先生,好久不见了,听说你结婚了,那想必身边的这位小姐就是太太了。” 施源见不得人们这种谄媚的嘴脸,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消息还真灵通,我们刚从国外回来,还没来得及举办婚礼就先来这里参加婚礼了。”施源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两杯香槟,递给了钱臻一杯。 钱臻向来喝不惯酒这种东西,放在她手里也只是摆设而已,等施源与他认识的人说完话离去的时候顺手把杯子又放在了桌子上。 人们越来越多,该来的人也差不多都到了,时间也差不多该开始了。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大家今天来参加孟浣溪先生和李冰小姐的婚礼,请大家就坐,结婚仪式马上开始。”主持人站在台子上笑着,眼角的皱纹都显了出来。 施源拉着钱臻在前面找了一个位置,她是不想坐在前面的。 孟浣溪就站在台上,等待着新娘的出现,本该是一直看着对面等着李冰出现,但他不自觉地就往钱臻身上看。 李冰出现了,她的头上盖着长长的头纱,白色拖地的婚纱显得她格外的美丽。她一进来就看向了孟浣溪,嘴角上扬,恰如其分的笑着,她还没有看到钱臻。 她慢慢地往前走着,走到了中间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的眼睛不敢相信,在前面坐着的是钱臻,她仔细地又看了一遍,真的是她,旁边还坐着施源,施源正在看着她,仿佛还在对着她笑着。 李冰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整个人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全场的人都在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了。 孟浣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是钱臻的位置。 李冰脸上惊恐的表情即使她脸上盖着层沙也看的一清二楚。 孟浣溪看着李冰,对着招着手示意她继续走过来,可李冰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就站在了原地。 “你去把她搀过来。”施源的身子往钱臻身边一倾,在她耳边说着。 钱臻不知道施源在想着什么,自己也不想走过去夺得别人的眼球。 “你想让你的朋友出丑么,这也算孟浣溪的第二场婚礼了,有一场是失败的就够了。”施源继续在她耳边说着,他握着她的胳膊把她弄的站了起来。 果然全场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这位穿黑色裙子的女人身上。 李冰完全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心虚地站在那里看着钱臻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 “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我带你走上去,就当我是你的伴娘了,大家都等着你呢。”钱臻的脸上是李冰最熟悉的笑容。 “我联系不到你,你怎么忽然出现了。”现在李冰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一个新娘该有的喜悦,被钱臻的出现搞得不知所措。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两个人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冰好像变成了犯了错的小孩子,在祈求钱臻的原谅。 钱臻得体的笑着,搂着李冰的胳膊一步一步地走上台去。孟浣溪看着她们两个人一步一步地走上来。 他怕到时候牵错手。 钱臻搀着李冰走上台,把手交给了孟浣溪。孟浣溪眼里有说不出的情感对钱臻,李冰看的出来,她一开始就知道,他和自己结婚不是因为他爱自己,而是自己爱他。 “祝你们幸福,真的。”她把李冰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说完这一句就下台了。 台下的施源看的到孟浣溪对钱臻的眼神,他看着钱臻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留恋和爱意了。 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孟浣溪拉着李冰的手,两个人一起看着钱臻走下台去。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对钱臻所遭受的一切感同身受。 或许这就是成长。 钱臻坐在了施源的身旁,安静地看着两个人交换着戒指。 她笑了笑,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这两个人对她来说都很重要,能幸福她就为他们感到高兴。 第41章 四十一 婚礼在之后都进行的很顺利,只是钱臻不想再呆下去了。 她和施源早早地就离开了,走的时候都没有和李冰孟浣溪说就走了。钱臻觉得现在自己就是一个障碍了。 她希望孟浣溪幸福,也希望李冰快乐,她相信李冰是真心爱他的。 可以比自己给予他更多的爱,让他幸福。 孟浣溪不知道钱臻是什么时候走的,仪式完成以后他再看台下已经没有钱臻和施源的身影了。 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连人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李冰看得出来孟浣溪的心思,他心不在焉的表情不是她第一次见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孟浣溪已经结婚的原因,钱臻从那天以后就变得胃口不好,吃什么都没有滋味。 餐厅里的饭也吃不下去,施源没办法只好请来保姆为她做饭。 施源坐在钱臻的对面,他请来的保姆确实很会做饭,不管是样子还是味道都很好吃。 钱臻看着菜还是没什么胃口。 “吃吧,挺好吃的。”施源夹起一块肉来放到她的碗里。 他没有说假话,他真的觉得挺好吃的。从小到家几乎没有吃过家常菜,在平常人眼里最平常不过的菜现在在他眼里也成了美味。 钱臻拿起了筷子,夹起了施源给自己的肉,放进了嘴里。 她勉强的咀嚼了几下,就感觉自己的肚子里不舒服,有一种想吐了感觉。 施源还在吃着饭菜,就听见筷子落地的声音,接着抬头就看见了钱臻推开椅子跑去了卫生间,他放下碗筷,跟了进去。她趴在马桶上了干呕着。 “怎么了,菜有问题还是什么?”施源走进她,蹲□来拍着她的背。 钱臻只是干呕,想往出吐点什么,但就是吐不出来。 “不是,这几天就是这个样子,老是不舒服,过几天就好了。”钱臻看着没吐出来什么东西,就扶着马桶站了起来。 施源的脑筋转的很快,他听钱臻说了几句,就开始有了疑心。 “你该不会是”施源的手从她的背上拿了下来,故意没有把话说完,让钱臻也有所反应。 “什么?”只可惜钱臻的头脑在这方面单纯地很,她看着施源,等待着他把话说完。 施源挑了挑眉毛,想着钱臻还真是笨的可以,不知道是在装,还是真的没有听懂他说的话。 “我想该不是你怀孕了吧。” 钱臻的瞳孔瞬间放大。 这显然是比孟浣溪结婚更劲爆的消息。 她说不上来从施源嘴里听大怀孕两个字是什么的感觉,只是脑袋一下子空了起来。 怀孕这两个字对她来说还是遥远不可及,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怀孕,更别说是施源的孩子。 施源知道她在想着些什么,从她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你先别紧张,我现在出去买验孕棒给你,我只是猜猜而已。”施源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就出去了。 桌子上的饭菜几乎没动,施源路过的时候也没有了吃的胃口,大概是看见了钱臻听到自己说她怀孕了的表情。 钱臻把马桶盖盖了下来坐在了上面,被怀孕这两个字吓着了。 她呆呆地坐在卫生间里,都没有走出来,就等待着施源带着验孕棒回来,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关于怀孕的任何事情。 几乎快忘记了自己还有怀孕的功能。 她掐着自己的手,脸上是焦虑的表情。显然她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更没有准备好施源是孩子爸爸的现实。 “给你,上面有使用说明,你先试,我等会再进来。”施源十几分钟后回来了,他把盒子打开,把验孕棒拿了出来递给了钱臻。 钱臻全身都在颤抖,她颤抖着手接过了施源手里的验孕棒,点了点头。 施源转身就走了出去,其实他也没想到她会有怀孕的这一天,他还没想这么远。 也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也许只是钱臻身子不舒服而已,是自己的多虑。 钱臻站了起来,看着手里的验孕棒,等待着它的反应。 她咬着手指头,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焦虑。 在门外的施源的感受一点都不压于她。 时间明明像平常一样走着,钱臻却感觉这几分钟过的比几天都慢。 验孕棒开始有了反应,她慢慢地把它拿起来,眼泪在看到结果的一瞬间掉了下来。 是阳性反应。 也就是说她真的怀孕了,现在她的肚子里面正在孕育着一个生命。 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卫生间,她的第一反应是不能留住这个孩子,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钱臻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听见了施源的脚步声。 她急忙抹掉了自己的眼泪,把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施源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 “怎么样,出来了没有?” 钱臻摇了摇了头,“出来了,没有怀孕,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她看着施源,很镇静的样子。 施源翻了翻了眼,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的失落。 “那就好,好好休息几天就是了,出来吃饭好了。”施源说完就出来了,他早就没有了胃口,现在更差了起来,他坐回到餐桌上等着钱臻出来。 钱臻在他走出去的时候长呼了一口气,还好施源没有发现自己在说谎。 这是她说的最好的一次谎,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镜子里衣服下面的肚子,这里面已经不知不觉地在孕育着一个属于她的生命。 这比任何事情都要来的突然,让她猝不及防。 “我不想吃了,我上去睡一会。”钱臻走了出来,朝施源说了几句就上楼去了。 施源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知道自己没有怀孕时什么心情,反正他倒是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 施源放下了刚拿起的筷子,靠在了椅子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这下是彻底没有胃口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次验孕的事情,他真的想让钱臻怀孕,让她为自己生一个孩子。 属于他和钱臻的孩子,是他们在一起最好的见证。 钱臻平躺在了床上,她的两只手放在肚子上,虽然还感觉不到什么,但验孕棒上的阳性反应让她感到害怕。 她不知道如果真的生下这个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她现在真的不想生一个施源的孩子。 她翻了个身侧躺在了床上,或许是想累了,她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你后悔吗?”李冰从后面抱住了孟浣溪。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笑了笑。 “傻瓜,我和你求的婚,哪来的后悔?我问你才对。” “我不后悔,哪怕只是能和你在一天我都不后悔。”李冰的头在他的背上蹭着。 “我也不后悔,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怎么都拿不来。”孟浣溪拉开了她的手,转过来身来温柔地看着李冰。 “我不希望你有什么负担,我和钱臻就算有什么也是过去了,她能来我们的婚礼我也很高兴,我相信她的祝福是真心的,我也相信我们会幸福的。”孟浣溪拉起她的双手放在胸前,深情地说着,让李冰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嗯。”李冰点着头。 她做梦都想不到的情节就这样实实在在的发生在她的身上了,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灰姑娘的角色,但在这一刻,起码是当了灰姑娘变身公主的角色。 一步登天大概也就是她这种感觉吧。 孟浣溪把她搂进了怀里,李冰身上的味道是和钱臻不一样的,即使他已经很久都没有闻过钱臻身上的味道了,但始终不会忘记。 选择和李冰在一起,总是忍不住拿来和钱臻做比较。 李冰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从朋友到夫妻也就是这短短几十天的时间。 其实最大的魔法就是时间,它让每件事情都不一样,每个人也不一样。 钱臻在知道自己怀孕以后,每天的心情似乎都不是很好,只要一看到施源她就会找各种理由上楼。 晚上也用身子不舒服的理由拒绝着施源的*,施源也挺依着钱臻,她说不舒服就不再碰她了。 最折磨人的就是在最想做的时候不给机会做。 钱臻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无奈身边只有自己。家人对自己早已列入了黑名单,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钱诗。 她打开通讯录,翻来覆去可以找的,能告诉的,就只有李冰一个人。 只好拨通了李冰的电话。 “喂。” “钱臻。” “我怀孕了,李冰。” 电话一旁的李冰刚接起钱臻忽如其来的电话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说不震惊是假的。 还是那时候孟浣溪不在自己身边,她缓了缓。 “怎么办,李冰,我该怎么办?”钱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 李冰一时间大脑也空白了起来,她对这空降的怀孕二字完全没有一点准备。 “我们见面谈好不好?”李冰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了解钱臻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 “好。”钱臻挂掉了电话坐在了床边。 她看着地板,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要赐给她一个生命。 时间不快不慢地过着,钱臻几乎一天都没有出过卧室的门,饭也没有吃。 施源进来问她也是用身体不舒服的理由搪塞他。 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瞒施源多久,可终究是纸包不知火,所以她趁施源出去的时候,又拨通了李冰的电话。 “陪我去做人流。”钱臻一开口就是这一句话。 李冰去洗澡了,孟浣溪听到她的电话在响就接了起来,还没等他先开口钱臻就说了起来。 “什么?钱臻你说什么?”孟浣溪听到以后是比李冰还要严重的震惊。 “浣溪?!”钱臻没有想到接起电话的竟然是孟浣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第42章 四十二 钱臻本来是想让李冰陪着自己来做人流的,怎么都没有想到是孟浣溪接的电话。 而自己一通电话就来了一句陪我做人流让孟浣溪知道了她怀孕了的消息。 现在她来到了医院,坐在自己旁边的人是孟浣溪。 “你准备好了么?”孟浣溪的双手握住了她的手,眼里尽是温柔。是他自己要求他来陪钱臻来医院的,他还是为她做点什么。 钱臻的手冰凉,她看着孟浣溪,点了点头。 “来都来了,躺在床上一会儿不就没事了。”她的脸上还笑了笑。 孟浣溪陪着她,握住她的手缓解着她的冰凉。 “钱臻,要不你考虑一下留下这个孩子?”孟浣溪不知道她做了人流之后有什么后果,但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怀孕,第一次有了当妈妈的资格。 本来因为是激动幸福的事情,却让钱臻更加痛苦了几番。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留下来? “浣溪,我不能想象我要生下施源的孩子,他像是我的噩梦,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叫他爸爸。”钱臻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孟浣溪最受不了的就是钱臻的眼泪。 “那我们、我们两个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么?”他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一些,看着她。 钱臻的手忽然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浣溪,你手上戴着的是结婚戒指,你才和李冰结婚。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我们之间的可能性早就不存在了。”钱臻自己抹掉了脸上的眼泪。 “对不起,我又冲动了。”孟浣溪不自然地笑了笑,他刚才忘记了李冰的存在,李冰原来都是两个人的朋友,现在却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屏障。 其实有个屏障对他们来说也是好的事情,李冰还是个不错的人选。 “还是要谢谢你陪我来这里。” 孟浣溪看着她,她的眼睛还是很漂亮,脸庞还是一样的精致,仿佛什么都没变,却什么都变了。 他笑了笑不再说话,两人之间不再说话。钱臻看向了手术室的门那里。 下几个就是她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 大概是自己还不够格做妈妈吧。 两个人都静静地等待着。 施源向平常一样,上午早早地就出门了。 平时中午很少回来,今天却很例外。因为这几天钱臻都说她的身体不舒服,他就想中午回来看看她。 他站在门口,发现她的鞋子不在了,只剩她的拖鞋摆在地上。他走进客厅,厨房都没有人, 他又上了楼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平时钱臻是不出去的,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身体不舒服还要出去么。 施源就觉得这几天钱臻的反应很反常,经常坐在一个地方发呆,他一问怎么了,钱臻的回答总是身体不舒服。 他上完厕所起身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口袋里的钥匙滑了出来掉进了垃圾桶里,他转过身来看着垃圾桶,眉毛皱着了一团。 似乎没有别的选择,好在垃圾桶的东西还不是很多,他把垃圾桶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自己清脆的掉在了地上,他拾起来准备用手冲一冲,却看到了在钥匙一旁的验孕棒,他的眉头似乎更加不高兴起来。 他捡起来验孕棒放到眼跟前,上面显示的是阳性反应,意味着钱臻确实是怀孕了。 他忽然站了起来,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他把验孕棒放在了口袋,拿起了钥匙就跑了出去。 钱臻是想打掉自己的孩子,她骗他自己没有怀孕。 施源踩着油门,如果猜的没错,她现在就应该在医院,准备手术了,也有可能已经打掉他的孩子,不管已经进行到了什么地步,他都要去看看。 他讨厌别人骗自己,更讨厌骗自己的人是钱臻。 “钱臻。”护士从房间里走出来叫着她的名字。 她抬起了头看着护士。 “到你了,进来吧。”护士对做人流的女人总是没什么好的态度,她点了点头。 孟浣溪又拉起了的手,“没事,有我在。” 钱臻又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知道了,我没事的,进去了。”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淡然,让孟浣溪觉得她对这个孩子真的是没有一点留恋的感觉。 他放开了她的手,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了房间,身影消失在自己眼里。 他站了一会儿又坐了下来,双手握在自己撑在下巴下面。 虽然做人流没什么风险,但他还是很担心钱臻。 钱臻躺在了手术床上,医生说是几分钟就完事儿了,叫她不要担心,虽说是无痛人流,但这世上哪有什么不痛的事情。 她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见医生拿着冰冷的医具碰自己的身体。 医生正在戴着手套。 施源把车停在了医院门口的正中央就下车了,他走的很快,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一点都不小于女人高跟鞋的声音。 按了电梯却怎么都下不来,施源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转身跑去了楼梯,他以最快的速度上去,还没来得及喘气,就看到走廊里孟浣溪坐在那里。 他忽然明白了他一定是陪钱臻来做人流的,他走路走的很快,孟浣溪听见响声回过头来看到了施源,也站了起来。 “她在哪里。”施源走到他的面前,脸上没有表情出来着急,只是冷酷的样子。 “你来干什么?”孟浣溪并不想承认自己的气场早就败给了他。 “我问你她在哪里。”施源早就没了耐心,手拽住了他的领口,又说了一遍。 两个人对视着,孟浣溪把他的手从自己的领口拿下来。 “现在正在手术室。”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施源没有再多说一句,转过身就朝手术室走去。 他直接推开了手术室的门,医生手里正拿着医具准备进入她的身体。 “都给我滚出去。”施源站在地上冷冰冰地说着,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钱臻,从口袋里掏出了验孕棒。 钱臻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了施源面无表情地正站在自己的对面,还看到了他手里紧握着的验孕棒。 “我再说一句,都给我出去。”医生和护士们都看着这位忽然闯进来的男人。 “对不起医生,你们先出去一下。”钱臻好声好气地和医生护士们说着。 一会儿手术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孟浣溪看到了医生走了出来就走上前去。 “医生,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抓住了医生的胳膊问着。 “有个男人忽然闯了进来,手术刚要开始。”医生摇了摇了头就走了。 钱臻看到孟浣溪也走了进来。 “你想干什么?”孟浣溪站在施源的后面,很显然他是在和施源说话。 “不关你的事,你最好现在也给我出去。”施源连身子都没有往后转,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钱臻。 钱臻知道现在施源已经生气了,谁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浣溪,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钱臻从床上走了下来,到了孟浣溪的跟前,拉着他的胳膊说着。 孟浣溪看着她,知道自己呆在这里也是没什么用处。 “你确定?”他皱着眉头看着她。 “嗯。”她点了点头,孟浣溪看了看她就转身走了出去,钱臻把门关上站在了门口。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已经把施源惹毛了。 施源转了过来,把手里的验孕棒放在她的眼前。 “你骗我。”施源随手把验孕棒扔在了她的脸上,钱臻什么都没有说,低下了头。 “你来打掉孩子是吧,看来你就这么不情愿给我生孩子。”施源走到了她的跟前,紧贴着她的身体。 钱臻往后退着,低着头不看施源。 “你说话啊。”施源用手插住了她的脖子,逼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想把孩子打掉是么,嗯?”施源把钱臻逼到了墙角。 施源的另一只手把自己的拉链拉开,钱臻因为正在做手术自己身子只穿着长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我的种就让你这么厌恶是么?”施源把她按在了墙上,把她的袍子撩了起来。 直截了当地插了进去,没有给钱臻反应的机会。 “那现在呢,你已经有了我的种,也不在乎多几个吧,啊?”施源故事在她的耳边说着。 身子下面一下接着一下动着,每次都插的很深。 两个人就站在墙角,做着。 施源用的力道很大,几下就让钱臻站不住了,她咬着嘴唇强撑着。 施源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他更加用力起来,速度也越来越快,他的腰一前一后的动着。 钱臻的水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 施源的种就像他说的又留在了她的身体里面,他终于从里面抽了出来。 把钱臻拽到了床上。 “怎么样,爽么,还想打掉我的孩子么。”施源拉住了自己的拉链,对着钱臻说道。 钱臻继续沉默着。 “穿上衣服,跟我走。”施源把她的衣服扔到床上,冷冰冰地说道。 他也不想这个样子对钱臻,只是一想到她腰打掉他的孩子心里的气愤就上来了。 这段日子他一直都很努力地对钱臻好,只是钱臻一个举动就把他刚火热起来的心又掉到了冰窟。 大概他只适合当坏人吧。 钱臻穿好了衣服被施源拉倒了车上,施源刚才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只能让她更加确定一件事情。 这个孩子她一定不能留。 第43章 四十三 钱臻自从被施源从医院带回家以后,比以前更加没有了自由。 施源对她几乎禁了足,不让她出家门,哪里都不许去,他出门的时候就派陈臣汇来看着她。 总之是让她没有机会再去做人流,让她没有去医院的机会,即使她有这个心思也没有实现的机会。 她就像生活在监视器下面,干什么都有人看着,甚至比以前更加严重,施源的这种反应让她觉得害怕,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把一切她可能让孩子没有的可能性都给排除掉。 施源比任何人都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臣汇,我走了,看着她。”施源拿起了外套嘱咐着陈臣汇,顺便看了一眼钱臻,他知道她的心思,她始终都在想着怎么打掉孩子的事情。 他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陈臣汇点了点头,看着施源走了出去。他关上了门准过身来看着钱臻。 “老老实实呆着好了,我是不会让你出去的。”陈臣汇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沙发。 钱臻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可能出去,她知道陈臣汇是施源身边最忠诚的人,忠诚到钱臻都不太相信在现在世界上怎么会有陈臣汇这样的人。 完全不求回报地为了一个人做任何事情。 钱臻也坐在了沙发上,两个人没有语言交流地坐在沙发上。 陈臣汇的任务就是看着她除了这里哪里不许去,他从施源嘴里知道了她怀孕的消息,其实听到钱臻怀孕的时候他也挺震惊的,他也理解钱臻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坐着坐着钱臻就感觉到身子又开始不舒服起来,她用手按着胸口有种想吐的感觉。又过了一会儿,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终于忍不住她站起来跑向了卫生间,陈臣汇也跟了进去,这次不是监视,而是纯粹的关心。 “怎么,连我吐都要看着我么?”钱臻趴在水池上面,恶心着。她按着胸口抬头看着镜子里面的陈臣汇,她讨厌做什么都被人看着的感觉。 “不是,只是关心你而已,没什么事情吧。”陈臣汇靠在门上,皱着眉头看着她,其实他真的很想过去给她拍拍肩膀什么的,看起来她的样子真的很难受,脸色也很难看。 钱臻听完以后没有说什么,她用水冲了冲自己的嘴就走了出来,陈臣汇也跟在她的后面。 “怀孕以后我的反应很大,我很不好过。”钱臻一边往沙发走去一边说着。 “你如果是真的关心我,就替我去买点酸的东西好了,这几天我吃什么都没什么胃口。”钱臻走着走着忽然转过身来,看着陈臣汇。 陈臣汇也停下了脚步,他看着钱臻的眼睛,充满了祈求。 在这一刻,他真的是希望她好过一点。 钱臻也看得出来他的顾虑,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没有达到互相信任的程度。 “你放心,我都成这样了也出不去的,你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也走不远。” 陈臣汇看着她,似乎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迟疑了一会儿就点了点头。 “好吧,我出去帮你买,你就在沙发上躺会儿好了,要不要我帮你倒杯水?” 钱臻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快去快回就好了。”钱臻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快点给她买东西,让陈臣汇觉得她真的很想吃酸的东西。 陈臣汇也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多想,转身就出去帮钱臻去买了。 钱臻看着他离开以后,拿出手机来打通了李冰的电话。 “喂,李冰么。”这一次钱臻变得很小心,她以免又是孟浣溪接起了电话。 “钱臻,怎么了?”李冰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钱臻的心瞬间安心起来。 “你快来接我,我在路上看着你,接我去医院。”钱臻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快速地和李冰说着,她知道陈臣汇的办事效率都很高,她一定要赶在他回来的时候出了门。 “你想好了么?真的不打算把孩子生下来?”李冰显然没有从钱臻的语气里体会到事情和时间的紧迫性。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说这些,我们见了面说好么,我现在时间不多了,你先出来接我。” “嗯。”李冰嗯了一声,就听到钱臻已经挂掉了电话,她站了起来拿上车钥匙准备走。 “去哪里?”孟浣溪看到李冰穿好衣服一副到走的样子,问了起来。 “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了。”李冰也跟着钱臻紧张了起来,她说完就离开了,剩孟浣溪一个人。 李冰一路上都看的很快,车窗玻璃开着吹着她的头发很乱,一路上她还看着路上的人们,怕错过了钱臻。 钱臻出来以后一直走的很小心,她怕碰到陈臣汇,如果碰到他就惨了。 李冰终于在路上看到了钱臻,她开到了钱臻的旁边向她打着喇叭。 钱臻抬起头就看到了李冰,她向她的车上跑去。 “走吧,快点去医院,我的时间不多了。”钱臻一上车就对李冰说着。 “你是跑出来的?”李冰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看着钱臻问着她。 “嗯。快开车。”钱臻点了点头,还时不时地看着外面。 李冰没多问什么就往医院开着,看样子钱臻早就打定了主意不要这个孩子了,不然也不会冒着风险跑出来去医院做人流。 陈臣汇在超市还在挑选着酸的吃的,他还细心地为钱臻挑了很多适合孕妇吃的东西。只是没有想到,钱臻利用了自己对她的信任。 他买了一大包的东西离开了超市,他提着一大袋子的东西放在了车上,还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在里面。 李冰跟在钱臻的后面走进了医院,钱臻的脚步走的很快,李冰还有点跟不上她。 “护士,我现在要做人流,就现在我赶时间,马上就给我做。”钱臻拽住了护士的胳膊,护士用奇怪地眼神看着她。 “那你先去办手续吧,办了就可以做了。”护士往里挪了挪自己的胳膊,把钱臻的手弄了下来。 “李冰,你去帮我办手续好不好?”钱臻转过身来又抓住了她的胳膊,她现在真的很着急。 她怕下一秒陈臣汇或者是施源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把自己好不容易弄到了机会又丢失掉。 “嗯,你别着急,你在这等着我,我很快上来。”李冰握了握她的手就下去办手续去了。 钱臻坐在走廊里等着她,心在快速地跳着,她的双手握在一起不停地掐着。 陈臣汇提着袋子从车里面走了出来,脸上似乎还带着笑容开了门走了进去。 “我给你买回来了,还又多买了一点适合孕妇吃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陈臣汇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抬头看钱臻,就先把东西放在了地上说了起来。 几秒钟后他就感到了不对劲,他说完以后没有人来回应他,也没有听到钱臻的脚步声。 他本能地抬起头来看着客厅,他走遍了整个客厅都不见她的身影,他又跑到楼上去也是空无一人,陈臣汇瞬间明白了,钱臻只是在利用自己而已。 她一定是去医院了。 他气愤地用手锤向墙,接着他打通了施源的电话。 “喂。” “钱臻不见了,我估计她是去医院了。”陈臣汇一边说着一边跑下楼出门。 “什么?我不是让你给我看好她么,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消失么?”施源腾地站了起来,也朝着门外走去,他就知道钱臻是不会轻易死心的。 “具体的以后我再和你解释,我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陈臣汇已经发动了车子朝医院开去,他皱着眉头听着施源讲话。 “嗯,我也去,给我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她。”施源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钱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钱臻终于等来了李冰,“去吧,该办的我都帮你办好了。”李冰拉住了她的手。 “钱臻,到你了,进来吧。”护士叫着她的名字,她对李冰点了点头。 “谢谢你。”钱臻看着她。 “说什么谢谢,快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 钱臻点了点头就转身走进去了,李冰开始坐在外面等着她。 如果不能对一个人产生理解,支持大概就是最大的理解了吧。 陈臣汇两步并一步地走进医院,他坐着电梯上来。 说起来李冰也见过他,自然也有点印象。 “钱臻在哪。”他倒是记得李冰,他走到李冰前面直截了当地问着。 李冰抬起头来看着他,忽然想起来他是施源的人。 “她现在正在里面做手术。”她站了起来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陈臣汇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过身走到手术室跟前推开了门。 其实那和时候钱臻才刚走进去,陈臣汇在外面问李冰的时候她才刚躺在了床上。 “住手。”钱臻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等待手术的开始,担心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她坐了起来看到了陈臣汇,他走到了自己的旁边。 “她不做了,你们先出去吧。”他看着她,钱臻的心瞬间又枯萎了,她利用了他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 值得庆幸的是,来阻止自己的是陈臣汇,而不是施源。 她不知道如果施源知道了自己来做二次人流会是什么反应,但还是一样是生气。 但下一秒发生的事情显然让钱臻把事情想的太单纯了。 施源就像魔法一般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后面李冰也跟了进来,没有一会儿的时间手术室变得热闹起来。 钱臻从床上下来站在了地上。 “你好像很喜欢这里是不是?”施源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屏住了呼吸,现在的施源更让她感到害怕,他的脸上任何危险的预兆都没有,光是说话的语气就让她颤栗。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陈臣汇识趣地走到了后面给他腾出了位置。 钱臻的手放在床上支撑着自己。 施源扬起手来一个耳光打在了钱臻的脸上。除了施源,谁都没有想到施源会出手打人。 也没有人敢说。 大概是施源用的力气太大了,钱臻一个耳光都没受住顺势倒在了地上。不巧的是,她在跌倒的时候,还撞在了旁边的架子上,架子的棱角正好撞在了她的肚子上。 钱臻就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这是连施源都没有想到的后果。 这几十秒的事情就像是戏剧一样发生在这三个人面前。 李冰先反应了过来,她跑了过去扶起了她的头。 “钱臻!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啊?” 钱臻闭着眼睛,脸上扭曲在了一块,她的手使劲捂着肚子。 “疼。”她咬着牙说出了一个字。 “还不快去叫医生!”施源对陈臣汇吼着,他看着钱臻痛苦的表情瞬间后悔了起来。 陈臣汇立马跑了出去叫来了医生。 施源,李冰和陈臣汇三个人在走廊上等待着。 钱臻意识模糊地躺在床上,她看着医生就在自己的身旁。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应该是没有了。 其实她本来也没打算要这个孩子,这也是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是通过这种方式没有了自己的孩子。 第44章 四十四 钱臻被从手术室里退出来的时候意识还不是太清醒。 医生告诉施源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要好好休养照顾才可以。施源看着她虚弱的脸庞,脸是没有血色的苍白。 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都要受一次伤才行,总要轮流照顾各自一次。 这次换施源。 不知道是不是施源住过医院,还是因为钱臻在这里出了事情。他对医院一点好感的都没有,所以他把钱臻接回了家,请了私人医生来定时给钱臻检查。 最后的结果还是如了钱臻的愿,孩子没了。可钱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每天都躺在床上,这次就算谁都不在她也不想走了,累了。 施源也为了让她休息的更好,晚上睡在了别的房间,每天睡觉的时候他都会来她的房间来看看她,谁都不会明白他有多想留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就是这么讽刺,往往自己最渴望得到的东西就越是自己亲手毁坏。 他想对钱臻说一声对不起,但每次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像封住了嘴说不出来。 高傲惯了的人低头需要时间。 医生照常过来给钱臻检查身体,施源和陈臣汇都在一旁站着。 “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最好喝点补品补一□子。”医生检查完以后和施源交代着。 施源点了点头,医生就走了。 “臣汇,你出去买最好的补品给我回来。”施源对医生所说的话一点都不含糊。 “知道了。”陈臣汇听着施源的话也出去了。 钱臻躺在床上没什么反应,她没有什么感动,只是冷冰冰地看着别处。 施源也理解她的心情,但他总是很讨厌别人对自己冷漠。 “这下你应该很满意了吧,虽然没有做人流孩子还是没了,你应该称心如意才对吧。”施源总是口是心非,明明想说点好听的话安慰一下钱臻,话说出了口就变了味道。 钱臻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他,她心里的累积的恨因为他的这几句话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她忍不住地气愤,忽然她把自己旁边的枕头拿起来向施源砸去。 枕头在半空就停了下来,施源的反应很快,一只手就接住了枕头。 钱臻忍住眼泪不流出来,她看着施源,他真是就是魔鬼,偶尔表现出来天使的一面也只是装出来的假象。 “怎么?想谋杀亲夫么?你才间接地害死了你自己的孩子,现在又想来害我?”施源在钱臻的旁边坐了下来,把手里的枕头放在了床上。 他的手摸着她的脸,钱臻把头扭到了一旁,明明是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但话从施源嘴里说出来心里还是很难受。 “我本来就不想要你的孩子。” 施源的手从她的脸上拿了下来,看着她转过去的侧脸。 “你别忘了,也是你的孩子。”施源说着就站了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了回来,“你最好给我好好养身子,不要出什么差错。” 钱臻的头依然朝那边转着,之后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她听到施源离开以后坐了起来,把枕头垫在了身子后面。 她的孩子?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平平的。孩子早就没有了,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明明是不想要的东西,但真的失去的时候也会很难过。 施源下了楼坐在了沙发上,从抽屉里拿了一盒烟出来。他是很少抽烟的,这段时间里他碰都没有碰过香烟,距离上次抽烟的时候还是他的父亲忽然去世的时候。 他对着空气里吐着烟雾,他其实很讨厌烟的味道,抽上一支味道就跟上了自己,怎么散也散不去,就像爱人一样,爱上了很难戒掉。就算戒掉了,味道还是继续跟在自己的身上。 陈臣汇去了药店大包小包的补品都买了回来,他把东西放在了厨房,走到了施源的身边。 当钱臻倒下去的那一瞬间他也吓坏了,他看到施源的表情没有自己那么震惊,却也是没有想到她会倒下。 “东西都买好了。” 施源听到声音嘴里还吐着烟雾,看到陈臣汇就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嗯,晚上找个保姆把东西做好送给钱臻去吃。”他站了起来对陈臣汇说着。 “你等会儿在上去看看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去把医生叫过来给她看看。” 说完施源就拿起了自己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你去哪里?”陈臣汇看到他要走的样子,问着。 “出去走走。”施源连车钥匙都没有拿,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他真的只是出去散散步而已。 陈臣汇上了楼推开门走了进去,钱臻还以为是施源,看都没看就又把枕头扔了过去。 他没有施源那么灵敏,也没有想到钱臻会有这样的举动,就这样被枕头砸了个正着。 枕头落在了地上,钱臻才看见站在地上的人是陈臣汇。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要扔你的,我还以为你是”陈臣汇伸出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他弯下腰把枕头捡了起来递给了钱臻。 “你真的那么讨厌施源么?”陈臣汇站在床边看着她。 钱臻不知道他忽然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一时半会儿说不上话来,她看着他的表情,很失落的样子。 “我和施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的父亲就是他父亲的属下,所以很自然的我长大了也是施源的下属,但他却从不把我当下属看,更像是兄弟。” 钱臻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些,她继续听着。 “记得小时候我有一次在他家玩儿,我的玩具掉进了他家的游泳池里,我就站在旁边哭着,施源看见了什么都没有说就跳了进去帮我拿玩具,那时候我们谁都不会游泳,最后是我父亲把他弄上来的。”陈臣汇说着说着就走到了窗户跟前。 他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钱臻又说着。 “他被捞上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里的玩具给了我,那时候我还小,被当时的情景吓坏了。后来我把那个玩具送给了施源,现在他还摆在他的书房。” “我从来没有和人说过这些,现在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要你怎样,只是想让你明白,施源就算在你心里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但也有发光的一面,在你出现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为哪个女人像现在这样过。或许他得到你的方式是错的,我不觉得你会原谅他,但起码理解他一点,你的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恨。” 陈臣汇从来没有对钱臻说过这么多的话,他又站在了床边看着她。 钱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从来不知道陈臣汇和施源是一起长大的,也从来不知道他的书房里那辆玩具车摆在显眼的位置对施源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她看着陈臣汇,两个人沉默着。 “你休息吧,晚上我找人给你把补品做好送上来。”陈臣汇看了看她就走了出去。 钱臻忽然意识到施源在陈臣汇心里的地位,一个男人为了施源过来和自己说和别人从来没有说过的事情。 施源一个人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附近的公园。 他找了一个石椅子就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花草树木,还有老老少少在公园里玩耍着。 在自己的印象里,已经好久都没有有过眼前这样的画面了,想起来父亲从来没有带自己来过公园里玩,他小时候最常去的地上就是爸爸偌大的办公室。 施源的童年没有什么好的记忆,没有小伙伴,只有陈臣汇一个人愿意陪着他玩。 他还在回忆着童年,忽然被脚下了一个球打断了思绪。 看起来才三岁样子的小男孩儿走到了他的腿旁边,施源捡起了球放在手上,看着这个小男孩儿。 “叔叔,可不可以把球还给我,我妈妈在那边等着我回家。”小男孩儿的声音很好听,他站在施源面前拽着他的衣角,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还看着他手里的那颗球。 施源笑了起来,他很喜欢这个孩子。 还没等他说话,小男孩儿的妈妈就找了过来。 “都告诉你不要随处乱跑了,把你弄丢了怎么办?” 那个女人看起来也不是很老,是个少妇吧。施源可以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对孩子的宠爱和责备。 那女人说完就拉着孩子要走,小男孩儿还歪着身子一直看着施源,他的球还是施源手里。 “喂。”施源站了起来叫住了那女人。 “你小孩的球还没有拿走。”施源把拿着球的手伸了出来。 小男孩儿挣开了他妈妈的手,跑到了施源面前,施源那球给了他。 “谢谢叔叔。”小男孩儿稚嫩的脸上对着他笑了起来,施源摸了摸他的头。 “不用谢我,跟你妈妈走吧。” 小男孩儿又回到了他妈妈的身边,高兴地离开了。 施源的心情却因为这个小男孩儿的出现变的好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在孩子面前就没有了一切架子,也变成了一个喜欢小孩的平凡人。 他没有再坐下来,沿着公园走了起来。他走在公园,发现有好多父母带着自己的小孩子玩耍着。 在这样的场景中,施源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和钱臻共同拥有一个孩子。 他的一个耳光,让自己的孩子没有了。 或许上天注定他不能拥有这个孩子吧,当钱臻从她嘴里说出她从来都不想要他的孩子的时候,施源的心是痛的。 第45章 四十五 没有了钱臻的家日子还是照样过着,钱诗失去了施源,其实也没有实际拥有过,身边还是照样很许多男人围着,过着类似放荡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失去施源而收敛一点,实际上是更加夸张起来。 几乎很少回家睡,看起来她的样子也不是满不在乎,年纪不大却像是看透了很多事情。 “妈,我晚上不回来了,饭你自己吃吧。”钱诗下班回来换了身衣服,就又要出门。 “每天我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回来不到十分钟就又要走,呆在家就会死是不是?”她妈还好气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对钱诗说着。 钱诗没什么反应,像是习惯了她的嘀咕。从小到大她的嘴里几乎很少夸钱诗,有关于赞美表扬的话最后属于的名字一定是钱臻。 她妈妈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接着说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的人的勾当,每天在外面和男人们鬼混,你以为我呆在家里就不知道么,你都不知道你给我这张脸上抹了多少黑!”钱诗的妈妈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走到钱诗的面前手插着腰指着钱诗的鼻子骂了起来。 钱诗穿好了鞋子站直了身子,看着她。 “你嫌我给你脸上抹黑,找你的大女儿去啊,从小到大不是她最会给你脸上添光么,我就是样子,看不惯就别看,妈。”钱诗的脸上写满了无所谓三个字。 就是钱诗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局外人一样听着她说话,反而让她变得语塞起来,气的脸通红却半天说不上话来。 “滚,不成器的东西,你给我滚。”钱诗的妈妈努力平复着心情,最后用手指着钱诗的头,让她滚。 “不用你说,我马上就滚。”钱诗完全没有因为自己惹母亲生气而内疚自责,这对于她来说像家常便饭一样平常。 钱诗说完以后就打开门出去,剩母亲一个人站在地上。 “哟,怎么今天来的晚了呀?”钱诗在酒吧的吧台上喝着酒,一个半男不女的人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妖里妖气地和她说起话来。 钱诗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斜眼看了他一眼,那人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有点儿事耽误了,也没晚来多久。”钱诗把杯子递给了吧台里面的服务员,让把杯子满上。 “哎呦这样啊,刚才有个人还在这儿找你呢,我那会儿看了你半天都没见着你,那男人长得还挺标志呢,说吧,又从哪儿勾搭上的?” 钱诗终于正眼看了看他,“谁找我?告诉你名字了么?”她倒是很好奇,在夜店这个地方,一夜情什么的从来不稀奇,通常晚上完事之后就穿衣服走人了,以后谁都不认识谁。 钱诗就是属于这类人,很少有人过了之后还会来找她。 “这我就不知道了呢,我给你再去那边儿看看,说不准人家还在呢。”那人轻轻地拍了拍钱诗的肩膀就走了。 酒接着一杯又一杯,估计也就是哪个和她一夜情的男人想念她的床上功夫又回来找她了? 不知道是她拿起第几杯酒要喝下去的时候,手里的酒杯忽然被夺去了。 “别喝了。”这声音传到她的耳朵不是很熟悉却一点都不陌生的感觉。 “妹妹呀,这就是我刚才说找你的那个人,怎么样,我说不赖吧。”那人就跟在后面站在了钱诗的一旁,和她勾肩搭背。 钱诗倒是有一点意外,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怎么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难不成是我那姐姐又勾搭上哪个男人了么?钱诗侧过身子来把酒杯从陈臣汇手里夺回来,一口下了肚。 陈臣汇还是那样一成不变的表情,他看着那半男不女的人,那人看到了他的眼神。 “妹妹呀,那我就先玩儿去,不妨碍你俩了。”说着那人又摸了摸钱诗的胳膊,顺便看了一眼陈臣汇就消失在灯光里面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和钱臻没什么关系,你要是想知道她最近过的怎么样我也可以告诉你。”陈臣汇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夜店的灯光让他看不清她的脸。 “她死了都和我没关系,你要是找我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祝你在这儿玩的愉快,你要想找女人就去和刚才那男人要,他手里有。” 钱诗和母亲吵了一架,心情并不好。看到陈臣汇也没有礼貌,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趴在陈臣汇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说着。 说完就要走,陈臣汇拉住了她的胳膊。 钱诗回过头来看着他,陈臣汇没有放开她的胳膊转到她的这边。 “那女人里包不包括你呢?”陈臣汇故意俯□来贴近她的脸,还可以闻得到她嘴里的酒气。 钱诗看着陈臣汇,也当然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反正钱诗的枕头旁边从来都不缺少男人,也当然不在乎是谁。 “那就看你想不想了。”钱诗的另一只手勾住了陈臣汇的脖子,身子贴在了他的身上,本来就离的很近,钱诗这么一楼,两个人嘴唇的距离就差那么几毫米了。 这么明显的诱惑,陈臣汇当然也不会错过。 他放开了钱诗的胳膊,两只手楼住了她的背,这下贴在他身上的钱诗更加和他紧密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的嘴唇叠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谁的舌头先进入了谁的嘴里,夜店里昏暗的灯光都看不清对方的脸,钱诗嘴里面的酒气传到了陈臣汇的嘴里。 “还不赖,我们到有床的地方去。”大概是钱诗喝下去的酒精现在起了作用,在这种气氛下她的性致也跟着上来了。 她拉着陈臣汇的衣角走出了夜店。 “我去开车。”陈臣汇说了一句就去开车了,钱诗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真的是喝多了,她居然把陈臣汇当成了施源。 他的车停在了自己眼前,陈臣汇探着身子给她打开了车门,钱诗坐了上来。 “我们去哪里?”钱诗不老实地坐在车上,手却在陈臣汇身上乱动着。 “我家。”他开的车很快。 “你家?你家在哪里?我去过么?”钱诗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她真的是喝多了。陈臣汇的侧脸在自己的眼里成了两个影子。 陈臣汇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自己家门口,钱诗一直在车上嚷嚷着。索性他先下车把钱诗抱了起来走上了楼。 钱诗躺在他的怀里,从下面的角度俯视着陈臣汇,她的手摸着他的下巴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还是不重的。 陈臣汇把她放在了沙发上,她却怎么都不撒手,手就勾住陈臣汇的脖子不放开。 是她先亲起了陈臣汇,主动把舌头放进了他的嘴里搅动着。 不可否认的是,钱诗真的是一个good kisser. 陈臣汇就势把钱诗按倒在沙发上,趴在了她的身上,接吻的同时手也没闲着解开了她的衣服。没一会儿钱诗的上身就剩下了胸罩在身上。 似乎这两个人都很清楚该怎么用身体来取悦对方,陈臣汇的方面就隔着层裤子顶着她,她的手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把手伸了进去,她最爱干这个。 陈臣汇的舌头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看样子钱诗还没有吻够,跟着他坐了起来。 她楼住了他的脖子嘴又贴了上去,却被他躲开了。 “我们去床上再继续。”陈臣汇把她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把她放在了床上。 还没等他动手,钱诗就自己把胸罩脱了下来,她正要脱自己的裤子的时候,陈臣汇就扑了上来打断了她的动作。 她胸前的两团就像是装了水的气球一样从胸罩里跳了出来,让陈臣汇欲罢不能。 他用手揉搓着她的胸,嘴在她的脖子,锁骨,胸前不停地亲着。 钱诗一点都不隐瞒自己对这一切的享受,她的感觉都从嘴里冒了出来。 他的下面早就已经坚硬如铁,面对钱诗这样如此诱惑的女人,他早就想冲进去了。 以最快的速度脱掉了自己的裤子,把钱诗的腿掰成了九十度的样子,直截了当的就撞了进去,钱诗的叫声在这一瞬间到达了最顶点。 她叫的越高陈臣汇就插的越深,他每一下都是那么的用力,每一次就是那么深,让钱诗的叫声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这是陈臣汇和钱诗的第一个晚上,钱诗的身子很满足,而陈臣汇也并不失望。 当钱诗睡着的时候,陈臣汇还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她睡着的样子还挺好看的,长长的睫毛很显眼,她的身上到处是陈臣汇在刚才和她缠绵时留下了印记。 陈臣汇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也睡着了,这一觉,他睡的很香。 第二天是钱诗先醒的,她醒来的是时候头还很疼,她揉着太阳穴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是陈臣汇,自己现在也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和陈臣汇滚床单了。 她小心地穿好衣服不想吵醒陈臣汇,留了一张字条就离开了。 “谢谢床上款待,再见。” 陈臣汇醒来看着字条上的字笑了,钱诗就是这么一个人,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起码在他的印象里,钱诗唯一在乎过的,就是施源。 他把字条放在了抽屉里,转身去了洗手间。 第46章 四十六 “看样子你过的不错嘛。”施源看着刚来到他办公室的陈臣汇,脖子里的吻痕是铁定的证据,她、陈臣汇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地衣服领子。 “又和哪个女人风流快活去了,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关心你,来和我聊聊。”施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陈臣汇坐了下来。 “哪里谈得上风流快活,算得上是解决身体需要罢了。”陈臣汇看着施源,如果他没有猜错,施源已经和钱臻分开睡挺久的了,也就是意味着施源已经挺久没有过性生活了。 “你这日子比我过的多滋润,我这几天晚上都只有我的右手和我作伴。”施源说着就举起自己的右手看了起来,陈臣汇的眼睛也放在了他的手上,脑子里瞬间出现了施源一个人躺在床上用自己的右手来满足自己的场景。 噗嗤的一声陈臣汇就笑出了声来,他觉得自己刚才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实在是太搞笑了。 施源被他的笑声吸引过来,看着陈臣汇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把自己的右手放了下来。 “我们两个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笑过了。”施源站了起来走到陈臣汇的身边,把右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陈臣汇刚开始多少也有被施源的这几句话感动到,但没几秒钟陈臣汇就反应过来,他快速地站了起来,把施源的右手甩了下来。 施源笑了起来,看着他的反应。 “该不是你刚才去厕所的时候刚用过你的右手吧。”陈臣汇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手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还没那么饥渴。”施源笑了笑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对了,钱臻的补品吃完了没有,没了就再去给买一点。”施源坐在了椅子上就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好像只要提起钱臻,施源的脸就会严肃起来不管说什么。 “买了,我早就都给买好了,吃不吃得完我就不清楚了,家里现在谁在陪着她?” 陈臣汇清楚现在施源是最放心不下的她的,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实在是不像他的作风。 “李冰过来陪她了,让她们两个人多待会儿也好,再说一会我也要回家了。”施源说话的样子像极了结了婚的男人,事实上他也是结了婚的人,陈臣汇如果注意细节的话,就会发现施源左手上的戒指一直都在戴着。 这种不需要用语言来说明的行为,足以证明了施源很重视他的这一段婚姻,不管是失败与否。 “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晚上别玩儿的太过火了。”施源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对着陈臣汇,两个人相视一笑陈臣汇就走了出去。 他关上门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施源知道了晚上和他滚床单的女人是钱诗的话会怎么样? 愤怒?不至于。大概也只是有惊讶吧。 施源从来都不干涉自己的感情生活,更何况现在他自己的感情生活还是一片混乱,一个钱臻就把他搞成了这个样子了。 施源看着陈臣汇的身影,这是他从小最熟悉的身影,甚至比和自己父亲在一起的时间都长,陈臣汇这么多年来就像是自己的影子,他在成长他也在成长,他在成熟他也在成熟。 谁都不知道,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哪个时间段,两个人的生活轨迹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驶去。 “喝一点吧,你看你都虚成什么样子了。”李冰拿着勺子盛着她在下面刚熬好的汤,放在了钱臻的嘴边,她就是不张嘴。 她把勺子放在了碗里,接过了李冰手里的碗放在了床头柜上。 “一会儿吧,我现在没什么胃口。”她握了握李冰的手,感觉到了她手上的戒指,忽然想了起来施源给自己买的戒指早就脱了下来放在了抽屉里,施源手上的戒指倒是一直都没有脱掉。 “我连着来看你好几天了都,你每次都这么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有了胃口,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色都难看成什么样子了,都这么大的人了也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了难道还没有学会照顾自己么。” 钱臻听着李冰训斥着自己,看着她的脸,现在大概也只有她是这样真心实意地对自己,为自己好了吧。 “好好好,我喝就是了,你看你还发起脾气来了。”钱臻自己主动的拿起了碗来一口一口地喝着。 李冰皱着眉头看着她喝,一句话都不说,钱臻只好捏着鼻子把汤都喝掉了。 “好了吧,我都喝光了。”钱臻故意把碗放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让她检查着。 “下面厨房里还有一锅,我告诉你钱臻,今天你都得把汤喝光。” “喂,不是吧,你就这样对我啊,不行你自己尝尝,很苦的。”钱臻的脸瞬间愁成了一朵乌云,李冰当然不吃她这一套了,理都没有理就拿着碗下楼去了。 她到了厨房的时候,施源正好回来了。 “你回来了。”李冰手里拿着盛好的汤客气地和他说着,其实也不是和他很熟,仔细回忆的话,她和施源说过的话简直是少之又少。 “嗯,她要喝东西么?”施源换好鞋走到了李冰的面前。 说实话,李冰还是有些惧怕他的,一直觉得施源这个人都特别阴暗,不然也不会一直缠着钱臻不放还逼着她和他领了证,还有自己把刀子捅上自己的这件事情,让李冰的心里更是对施源敬畏三分。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正站在自己的对面和自己说着话。 “正好我要上去看她,我拿着好了。”还没等李冰同意不同意,施源就从她的手里把碗接到自己手里来。 李冰还想说点什么,施源已经拿着碗走在楼梯上了。 她摇了摇头,也跟着他走上楼去。 钱臻听到了脚步声,没有回头就说了起来。 “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施源的脚步停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钱臻用现在的口气和自己说话,虽然他也知道钱臻是把自己当成了李冰。 钱臻说完以后就转过头来,结果看到的是施源。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马上就换成了平时和施源说话的样子,随即看到了李冰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 “喝汤吧。”施源拿着碗坐到了床边。 “我不想喝了,你拿走吧。”钱臻不看他,把头转到了另一边。 “由不了你,在我这里你没有拒绝的机会,何况是喝汤这种小事。”施源把勺子放在了她的嘴边。 李冰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人僵在那里。 “那个,钱臻,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李冰笑着说着,想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她实在是很难和施源在一个房间里呆着超过十分钟。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霸气了,如果换做是她,甚至都不晓得该怎么开口拒绝。 钱臻转头过来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李冰就转身离开了。 下楼梯的时候李冰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那样的男人她实在是不懂得该怎么相处。 她突然很同情钱臻的遭遇,世上的男人有很多种,可就偏偏让她遇上了施源。 “张嘴。”施源举着勺子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眼里的倔强都被对方看在了眼里。 钱臻的眼睛看着勺子张开了嘴,施源喂了下去,接着她一勺一勺地喝了下去,很快一碗就没有了,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有沉默。 钱臻默默地喝下他勺子里的汤,施源静静地看着她喝下去。 他看着她的脸,比前几天的脸色好多了。 “休息吧。”施源拿着空碗站了起来,对着钱臻说了一句就出去了。 钱臻抽了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的嘴,听着施源下楼的声音躺在了床上。 她这几天倒是活的很平静,施源也只是每天进来看看她,这几天他都没有碰过自己。 施源把碗放到了厨房,坐在了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了照片看着。 照片上的内容是孟浣溪和李冰,看起来两个人过的很好,也很和睦。 他派人拍这些照片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孟浣溪的忽然结婚让自己多少有点惊讶,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孟浣溪结婚会有什么别的计谋。 毕竟那么爱一个人,说放手其实是很难的。施源现在对这句话的感触很深,自己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爱了,但在别人眼里总不被当做是爱。 陈臣汇晚上又来了这家夜店,他看着周围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钱诗,他坐在了吧台上一个人喝起了酒。 “哎呦,帅哥又来啦,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呢。”陈臣汇扭头一看发现是那天和钱诗说话的那人,还把自己引到了钱诗身边。 “你知道钱诗在哪里么。”陈臣汇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很正经地看着那人。 “那丫头说不定现在又在家和她妈干架呢,常有的事儿,我那边可有好多漂亮的,可不比钱诗差呢。”那人说话时候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他听了就不舒服。 “不用了,走了。”陈臣汇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就站起身来离开了夜店。 “真是的。”那人瞟了他一眼坐在了吧台上。 “他走了吧。”钱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拍打着那人的肩膀。 “早走了,我可还没有见过你躲过人呢,来和我说说那人是谁啊,还能把你钱诗紧张成这个样子。”那人挤眉弄眼地看着钱诗。 “也没什么,和你也说不清,谢了啊,我也要走了。”钱诗把一杯酒放在了那人手边也就离开了。 “哎,这是什么世道呢。”那人感叹了一个就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 第47章 四十七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恨不得再把你压在我的身下再折腾会儿。”陈臣汇的腰上披着一条薄薄的被子映出了他身上的曲线,而躺在一边的钱诗笑了笑,把他身上的被子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坐了起来,也正好躲开了陈臣汇要准备放在自己胸前的手。 陈臣汇向来是一个识趣的人,他收回自己的手侧撑住了自己的头,看着钱诗,现在在他的眼里,钱诗身上散发的都是致命的雌性激素,他从来都是有分寸的人,即使在床上也晓得谁该上,谁不该上。 而钱诗,就是那个该不该上,能不能上,他都要上的女人。 “你还要?我怕你再来就该没命了。”她散乱的头发映衬在她得脸上真的再恰当不过,乱糟糟的刘海快要挡住了她得半个脸,两只眼睛在头发下面若隐若现。陈臣汇就是爱死了她身上的这种调调。 她把被子裹扎在自己的身上就走下了床,拿起自己的衣服就走进了卫生间。 “怎么,都这么晚了还要走?”陈臣汇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了内裤穿在了身上。 钱诗随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拨了拨头发,她利索又速度地穿着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天生更适合短发,剪了短头发以后觉得自己的生活都轻松了不少。 “不然呢,你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的,怎么,你现在想破坏我们现在的关系了?”钱诗穿好衣服出来才回答了他。 陈臣汇站在地上看着现在衣冠整洁的钱诗,她就是那种爽完就走的人,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不过约定就是约定,定下了答应了就得遵守,起码现在看来钱诗遵守得特别好,陈臣汇无奈地摊着手。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做了这么多次,你会偶尔有一次留下来和我过夜。” 钱诗笑着走到了他的身边,手放在了他的脸上。 “我们当初说好了,你可不能对我动真感情,这样你就破坏约定,也就意味着我们”钱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臣汇挡住了嘴。 “我懂,也就意味着要终止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走吧,我只是说说而已罢了。”陈臣汇放下了自己的手,就侧着身上走进了卫生间,留钱诗一人看着他走进了卫生间。 “那我走了。”钱诗一个人走下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半夜的天气还真有点冷,她抬起胳膊看了看表,凌晨一点。 “今天还不算太晚。”她随手拦下出租车,快速地坐了上去。 陈臣汇在窗户上看着载着她的出租车离去,“如果要说约定,我一开始在和你约定的时候就已经破坏了。”他笑了笑就拉住了窗帘躺在了床上。 每次钱诗来之后的第二天,陈臣汇总会睡过头,这好像就是个魔咒,不管手机怎么响传到他的耳朵里就自动转化成了静音。 在电话响了n次之后他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拿起了手机,施源两个字在屏幕上闪烁着。 “喂。” “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半个小时之内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说完施源就把电话挂断了,他靠在椅子上,看着门的方向。 手机在他的手里不停地玩弄着,想到了李冰那天打通了自己的电话,告诉了他她怀孕的消息。 施源现在还记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钱臻,你也知道她前段时间孩子没有了,更何况这个孩子是我和…” “不用说了,懂了。难道你觉得这个消息要我告诉她伤害会减少么?李冰,你的城府可比我想象中的要深很多啊。” “你,你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让她受到更多的打击,你要是说伤害,我想我远没有你做的厉害。”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吧,我把钱臻娶进门那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评论什么,但作为她的好朋友,你趁这个机会就嫁给了孟浣溪,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断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我还可以和她离婚,那么我请问你,你会在我和钱臻离婚之后,也和孟浣溪离婚自己带着你和他得孩子离开他吗?你会这样成全他们吗?” 李冰被这个男人瞬间问的哑口无言,她一直以来都骗着自己,她为了自己的感情嫁给了孟浣溪,也明知道这样做会伤害到钱臻,但人都是自私的。 她也不例外,她也没有伟大到什么程度。但事实被施源在电话里讲的一点余地都没有,这来得太意外。 施源面对着电话里的沉默,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 “你不必给我答案,每个人都是自己感情的奴隶,我会告诉钱臻你怀孕的事情。再见。” 李冰还想着要说些什么,电话里却早已是嘟嘟嘟的声音。 从回忆里跳到现在。 施源还在办公室里等着陈臣汇过来,他抬起手来看了看时间,离他打电话已经过了十五分钟。陈臣汇还从来没有让施源等过他。 施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袋子,掏出了袋子里的东西,是一堆照片,他一张一张地翻着。 照片上面的陈臣汇和钱诗,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如果不是认识钱诗,她短头发的样子还真是比较难认。当然还有更亲密的动作,施源不想再看下去,丢在了桌子上。 自己派人监视着钱诗,只不过是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涉及到钱臻,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陈臣汇敲了敲门就走了进来,施源坐在椅子上。 “二十八分钟。”施源站了起来顺便敲了敲桌子,示意陈臣汇看桌子上的照片。 陈臣汇走到桌子面前,脸色瞬间就凝固了起来,他一眼就可以辨识出钱诗的样子,何况还有他也再上面,不知道他看到第几张,动作就停了下来。 施源在地上随意地四处走着,他走到陈臣汇的后面看着他。 “为什么要监视我?”陈臣汇原以为把钱诗和自己的事情藏得密不透风,更不明白施源为什么要监视自己。 “我没有监视你,我监视的是钱诗,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你却和她走在了一起,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是理由。”施源绕到他的身旁,随手挑了一张照片,放在了他的眼前。 “你为什么要监视钱诗?你都已经有了钱臻,为什么还要纠缠钱诗?难道你害一个还不够?还要拖另一个下水?”陈臣汇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他攥紧了拳头。 他现在和施源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自己。 空气在此刻都变得僵化,两个人对视着,施源猛地发现陈臣汇也有自己不知的一面,陈臣汇在自己身边的这几年,对自己算得上是言听计从,对这忽如其来的‘反抗’,不知如何是好。 施源拿着照片的手放了下来。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没什么好反对的,就像你说的,我已经有了钱臻,我也对钱诗没有兴趣,我监视她只是想确保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危及到钱臻。臣汇,我知道我已经害了一个女人,我想给你一个忠告,你还不了解钱诗,想爱一个人就要先了解对方。” 施源坐回了椅子上,把照片整理好装在袋子里,放到陈臣汇的手边。 “我让你看这些照片只是想提醒你,她比钱臻要聪明得多,她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臣汇,我不想看到你受伤,还是因为…” 还不等施源把话说完,陈臣汇就打断了他。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反对我很感谢,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 说完他拿着装着照片的袋子就离开了,剩施源一个人。 最坏的打算是,到头来只剩他一个人。 自从钱臻肚子里的孩子不小心被施源打掉之后,她就几乎很少出门。每天呆在家里,躲在书房里,除了施源回来,没有人来看她。 她孤独,落寞,施源没有禁足她,给她让她出去的自由。 她却没有地方可去,她走出这个门,照样没有走处,父母的不谅解,妹妹的决裂,好朋友也嫁给了自己曾经的爱人。 施源一步步地把她逼到了绝路,好让自己只属于他一个人,只被他一个人占有。 钱臻还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施源回来了。 听着熟悉的开门的声音,她连头都懒得抬,还是坐在沙发上没有一点反应。 施源早就习惯了和她的沉默以对,脱下外套就坐在了她的旁边,比起刚开始对他的抵触,现在钱臻变得温顺多了,施源对她的身体接触也不再反抗。 他把头埋在钱臻的脖子里,闻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 “告诉两件事情,一件好事情,一件坏事情,你要先听哪个?”施源翻了个身子把钱臻压在了下面,手已经不老实地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先听坏的。”钱臻在他的耳边说道。 施源停下了动作,“真的?”钱臻点了点头。 “钱诗,现在和陈臣汇在一起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施源看着钱臻的脸,奇怪的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哦,那好消息是什么。”她看着施源问着。 “另一件事是你的朋友,李冰怀孕了。”钱臻不再说话。 她对这两件事情都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在施源眼里看来是最不正常的反应。 在施源还在思考的时候,钱臻一个吻就过来了,她单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地吻起了施源。 施源也回应着她,看着她的脸,她闭着眼睛,却掩盖不住从眼角流下的眼泪。 “你爱我吗?”钱臻的吻来的快,去的也快,脸上的泪痕还没有下去,她盯着施源忽然问到。 “我爱你。”他都没有考虑,快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不爱你,怎么会为你做这么多疯狂的事情,我不爱你,怎么会对你如此迁就退让,我不爱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感性。 “施源,如果我能放下过去,忘记你我互相伤害的事情,我们之间,还能重新开始吗?”钱臻认真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施源不知道要钱臻说出这些话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只是钱臻累了,倦了,她也知道自己真的是没有办法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这次轮到施源发呆了,在他的预想里,从来没有想到钱臻会对自己说这些话,也从来没有想到她想要和自己重新开始。 这对于他来说,是巨大的惊喜。 “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吗?”施源此刻激动得就差掉眼泪下来了。 “我愿意。”钱臻一边点着头一边说着。 “我也愿意。”施源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钱臻感受着他的体温。两只手也放在了他的腰上,这个男人大概是真的爱自己吧,为了自己,他算得上是不择手段了,甚至还伤害了自己的性命。 既然每个人都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钱臻想,自己也不能再在原地踏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罪人终于回来更文了,好吧,我不是亲妈- -,为了惩罚自己这么久都不更文的罪行,决定用日更来补偿大家t t 从今天起沧桑就要开启日更模式了,希望大家不计前嫌支持沧桑t t 还有新文预计会在十二月中旬开,日更一定会有保证!沧桑在这里鞠躬感谢了!!! 谢谢大家!!! 第48章 四十八 “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有人和你睡还不够吗!你还要照下来做个相册?你还不如直接在这个安个摄像头把你上我的过程都录下来!”钱诗愤怒的把照片都摔在了陈臣汇的身上,陈臣汇看着散落一地的照片,钱诗就在自己的眼前,她咄咄逼人的语气和愤恨的眼神让他不想抬起头面对她。 对自己爱的人隐藏自己的感情是一个很难的事情。 “你他妈说话啊!你偷拍这么照片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接近我和你发生这种关系本来就是有目的的?你他妈给我说话啊!”钱诗的暴脾气遇上陈臣汇的沉默,让夜晚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陈臣汇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够了!你说够了没有!”他抓住了钱诗的肩膀,终于看向了她的眼睛,两个人对视着,陈臣汇的刚烈碰上钱诗的不示弱。 “那你说啊!”钱诗挣脱掉了他的手,指着地上的照片。 时间退到半个小时之前,向平常一样,钱诗来到了陈臣汇的家里,陈臣汇先去浴室洗澡去了,钱诗就坐在床上等着他。她本来是要把枕头拿起来靠一下,却无意之间发现有个袋子,她好奇地想看看袋子里有什么,却发现袋子里的照片都是自己和陈臣汇,甚至有些是在床上拍的。 她一张一张的看着,愤怒地情绪慢慢地蔓延起来。 等陈臣汇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看完了,他擦头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该死,他居然忘记了把那些照片藏起来。 “我没有拍这种照片的习惯,不管你信不信,这都不是我干的,你先冷静一下,这些照片一张都没有流出去,这个你可以放心。”陈臣汇坐在床上,弯下腰捡着被钱诗扔在地上的照片。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监视我们?这些照片你从哪得到的,你一定知道是谁在监视我们对不对?” 钱诗见陈臣汇不说话,一脚踩住了地上的照片不让他捡。陈臣汇坐了起来看着她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还从来没有在钱诗面前提过施源这两个字,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太脆弱,脆弱到他害怕施源两个字就足以毁灭他和钱诗之间的关系。 施源说的没错,钱诗真的很聪明,不管在哪方面。 “是施源对不对,唯一能把你和我联系起来的人就只有他了对不对?” 陈臣汇的沉默给了她默认。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钱诗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她坐在了陈臣汇的旁边的看着他等着他开口说话。 “你猜对了一半,他在监视你,没有监视我,只不过在监视你的时候发现了你和我在一起,是他把这些照片交给我的。” “为什么?” “他怕你做出伤害钱臻的事情,监视你只不过是想确保你不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钱诗没有再说话,她一声不吭地坐在床上,陈臣汇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里的落寞让他心疼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他想给她一个拥抱,却怎么都伸不出胳膊来。 “你没事吧?”陈臣汇问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钱诗一个人喃喃自语着。 “什么为什么?”陈臣汇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凭什么觉得坏事都是我来做?凭什么认为受伤害的只有钱臻一个人?凭什么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她都要和我抢?姐姐不都应该让着妹妹么。”钱诗看着陈臣汇,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但陈臣汇觉得现在她的正常才是不正常。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钱臻他也接触过,她的性格和钱诗完全是两个极端,隐忍的程度超出了常人。陈臣汇不能评价什么,他只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换位思考这四个字真的是太难做到了。 钱诗抽回了自己的手站了起来,“我想我们之间差不多该结束了,毕竟你是施源身边的人,说不准过几天他又要刷什么手段,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不是吗?再见了。”她说完穿上外套就准备开门。 “等一下。”陈臣汇也站了起来。 “你说的对,一个人的力量对抗施源实在是太单薄了,或许两个人加起来会强一点。”他走到了钱诗的身边,手撑起来她的下巴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她停下了动作,听出了点他说的话的意思。 “我想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可能是个坏消息,钱臻决定接受施源了,两个人想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生活。如果你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我来告诉你,一旦他们玩儿真的,就没什么能分开他们了。我想你很清楚你永远不可能和施源再一起,他对你做的事情,你恨他么?”陈臣汇看着她,出于自私,迫切地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居然想到了背叛施源。 果然每个人都是自己感情的奴隶,为了讨好心爱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太可怕。 “恨,当然恨,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喂狗。” “这我可做不到,不够只要我们联手,让他受伤很容易,施源的软肋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姐姐钱臻。” 陈臣汇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过我帮你报复施源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钱诗不知道陈臣汇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他和施源之间也有什么纠葛。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只要你呆在我的身边和我在一起,只要你满足我,我就帮助你。怎么样,接受么?” 钱诗看着他不说话。 “我就当你默认了。”陈臣汇笑了笑。 他是在冒险。 钱诗显然是答应了陈臣汇的条件,如果一个人心里只充满了恨还是很可怕的,钱诗一心只想报复施源,顺便也报复钱臻。钱臻的存在,就像是一颗闪耀的星星一直在她的头顶环绕。她就那么暗淡着,没有人意识到她的存在。 “你这几天要多留心一下公司的事情,我有事要出去外面几天。”施源站起来把桌子上的几个文件交到了陈臣汇的手里。 “这是我这个天正在谈的合同,你在审查审查就代我签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急事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施源把一切都交代给了陈臣汇,就往门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少爷,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才回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施源的行踪变得很神秘,他去哪里也不用他来安排。 “我和钱臻有点问题要解决,估计半个月也就回来了吧。”施源转过身,一身黑色西装把他衬得笔直精干,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他。 “你们不是都和好了吗?还有什么问题?” “和好不是说句和好就好了的,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不说了,先走了,这几天这里就交给你了。”施源朝着他笑了笑就离开了。 剩陈臣汇一个站在办公室。 “对不起,并不是你一个有爱的人。” 施源回到家,钱臻正在收拾着东西。 “其实不用带什么,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什么都有,只要人过去就好了。”施源站在地上,看着她,他现在居然有一点紧张,好像是刚认识了钱臻,去和她的第一次约会一样。 “哦,知道了。”钱臻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又把行李箱一半的东西放了回去,只带了些自己常穿的几件衣服。 施源为了她的一句重新开始,想出了一个和她重新开始的办法。他提出他们两个换一个城市生活一段时间,来互相了解,重新认识。 没有原来城市认识的人,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工作,每天只是呆在房子里聊聊天,做做饭,或许平淡如水的生活一段时间才能彼此认识最真的自己。 钱臻比施源想象中答应的爽快多了,毕竟她好久都没有出过家门了,或许真的换一个城市就会好起来,就会慢慢忘记之前的一切,或许真的可以开始在某种意义上生活。 大概是施源这段时间把她身上的锐气磨得没有了,她几乎不再和施源吵架,也不再冷战,每天都把笑容挂在脸上,对施源的态度也好了起来。施源看着钱臻的变化,开心又不敢表现出来。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维护着两人之间的关系,施源收起了脾气,有了耐心。钱臻收起了冷漠,有了微笑。 谁都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他们都愿意试着忘记过去,一起重新开始。 初衷不坏,希望结局也不要太差。 一个人一辈子坏运气总不会一直跟着自己,总有阳光照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总会有开心的时候。 “准备好走了吗?”施源问着钱臻。 “恩,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施源替钱臻拿着行李,两个人并肩的走在一起。钱臻忽然搂住了他的胳膊。 施源低下头看着钱臻,她也低下了头,几乎都可以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他笑着,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真的,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