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游戏之王的遗迹》 第一章 逃命 我一直以为我在做梦,直到我被那两条狼追得呼吸困难,肺部像是充满了气,涨的厉害的时候,我才发现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因为疼痛是验证梦与现实的最好办法。 对于现在这种处境的我,唯一的活命办法就是跑。而且此时内心也陷入了一种悔恨,因为读大学的时候,基本没有怎么锻炼身体,身体素质跟不上,现在要猛起来有点不合实际,其实我说的这种猛并不是指那个,在那方面我还是挺猛的。 “如果还能活着,我一定会拉着胖子每天跑个几百米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对上帝的祈求吧,说不定真能把他感动了。这让我想起了为什么古人在面对灾难时,只能求神拜佛,那是因为没得选择。 当然啦,我现在还不至于被杀,被吃,然后剩下一堆白骨,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如果不幸的话,我真的会像老子那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所以我现在只希望双腿能争点气,多跑快几步,说不定有活下去的希望。 我是南方人,没有见过狼,以前也是在电视,网上看过,了解过。我还依稀记得狼和狗是亲戚关系,不过狗会摇尾巴,至于摇尾巴的狼嘛,还是会被人打死的。 对于眼前这两只狼,我也说不出它属于哪个品种,其实压根自己根本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一点,那就是狼是群居动物,它们是成群结队活动的,而且由狼王带领着它们。 我这回真的是命悬一线了。 大概跑了五分钟,我们一人两狼追追逐逐跑完了一块草地。现在眼前是一片森林,说不定里面就是它们的巢穴,跑进去简直是羊入虎口,九死一生。 但人在生死关头哪会想这么多,当时脑袋只有一片空白,看到能逃的地方就只能拼命钻。就像是鱼塘捕鱼道理,把鱼吓得只能往前撞。 我一个快步跑进了丛林中,这里的光线很差,只能靠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来获取小量亮光。不过很多灌木长的挺茂盛的,大多数有我胸口这么高,有的长到了两米多。至于是什么品种,我也没有心思去了解。还有那些长茅草,也是长得有点疯狂。幸好我是穿着一件长袖衫和长裤,不然身体都要被划伤很多口子,不过脸上不能幸免,被长茅草刮了几下,伤口虽然细小,但是有血渗出,非常的痛。那种疼痛就像是被针插入肉里的感觉。 我也没有时间顾辖这么多,因为我身后的灌木丛中传来了淅沥淅沥的响声。虽然我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我知道身后的那些狼还是对我穷追不舍。 我现在的目的是逃命,脑袋也一直思考着逃命的办法。不过说实在,丛林的危险性比草地的还要强,因为在空旷的地方,你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你敌人的面貌,但是深林里,有太多东西可以隐藏自己的身影,然后等待着给别人致命一击的机会。明抢易躲,暗箭难防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说不定别人就藏在哪棵树的后面呢! 树!没错,我灵光一闪,想到了出路。 就算那些狼在厉害,也不可能会爬树吧,除非它们是美洲豹的后裔或许是祖先。狮虎杂交见过,但狼豹嘛,还真没听过。 这里的环境给我第一印象像是温带丛林,植物长得茂盛,树叶都以阔叶为主,而且气候有点干爽。所以这里的树攀爬起来简单很多。因为在气候不错的环境下,树木就会长出很多侧枝,而且也不会长的那么挺直。当然啦,除了一些个别的树木,为了争取更多的阳光,就会变得高,大,挺。就像我眼前这棵树,抬起头,都望不到顶的,树干的直径都有两米宽。 我小时候是在农村呆着,和着泥巴长大的,爬树,不至于笨手笨脚。像那些榕树,樟树,爬起来都是得心应手,不过现在爬的这棵感觉就有点吃力,落脚点太少了,而且树干太大,一不小心就有滑下去的可能。 但我知道没有时间换另外一棵,只好硬着头皮往上怼了。刚爬到一米高,那两条狼就出现在我脚下。 出于自然反应,我回头往后望了一眼,发现那两条畜牲正龇牙咧齿地仰头盯着我,口水从黄色的锯齿流出来,嘴里还没忘记发出“呃呃呃”的的警告声。 我下意识地被吓了一跳,心脏也停止了一秒,手掌开始冒汗,慌的我紧紧抱住树干不敢动,生怕一个不留神掉了下去,到时候四脚朝天的丑陋姿势不说,还要被人,不对,被畜牲鱼肉,这简直就是人生的耻辱。到时候做鬼都不成,免得到下面见到阎王爷时,说起原因,也没脸见鬼。 “我去李奶奶的,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我把那些狼的祖宗都问候了个遍,然而这并无补于事,如果这样持续下去,等到体力耗完,也会掉下去,而且我现在真的是累的不行了,唯一出路只能是继续往上爬。我狠狠吸了口气,缓慢地挪动身体往上爬,每一步都是心惊胆战,视线也不敢再次往下瞟,任凭那两只畜牲随便叫。现在回想起来,我爬树时那两个屁股一摇一摆特别有肉感,会不会引起它们更强烈的食欲,想想都觉得有点好笑。 那时候,我以为这事件是我人生的最大的恐惧,然而并非如此,因为没想到以后我的每一段经历都和性命挂上了勾。 在我的右手搭上一根手腕般粗的树干,然后用力往下压,来使自己的身体抬起,最后屁股到着那根树干时,接着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左腿甩到另一个放在,用大腿夹住树干,身体疲软往后依靠,整个人虚脱了。 看到自己终于脱离了险境,我也没有丝毫的兴奋,可能是太过疲惫了,我背靠着那直径两米的大树干,在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脑子也一片空白,此时我才了解到,刚从鬼门关逃出的心情并不是开心,兴奋,而是花时间证实一下自己是否还活着。同样也明白,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了解到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大概缓解了一分多钟,我的呼吸变得顺畅了,但还是处于一种疲软的状态。此时脑子可以正常运转,目光开始情不自禁地往下瞟,如果用一种表情来形容我的神态,那用“死鱼眼”来阐释是最贴切不过了。 刚才一直逃命,没有看清自己敌人的真实模样,现在脱险了,得好好欣赏一番,免得说我不尊重对手。 树下的那两头还在对我虎视眈眈的狼皮毛都是灰色的,身长有一米五左右,略胖,看来它们家族的伙食不错,养的它们挺强壮的。或许是有很多像我这样的遇难者已经成为它们的口中餐,盘中肉了吧,想想都觉得可怕,同样也庆幸自己还能活着。 那狼的嘴比普通家犬显得较长,较尖,再配上那泛着绿光的眼睛,微微翘起的嘴角已至露出坚利的牙齿,掺杂着泡沫唾液,不禁让人看得心寒。最有特色的是它那粗大的长尾巴直直地伸着,没有半点下垂的意思。这让我想起了落荒而逃的丧家犬夹着尾巴的模样,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夹尾巴。 我对狼没有研究过,所以说不出它们是什么种类。不过看到它俩在下面恶狠狠盯着我,中间有尝试想要爬上来,但最后只能用爪在树干刮了几下,然后放弃了,接着只能继续对我“呃呃呃”直叫。那种一脸拿我没办法的表情,看得我内心一阵舒畅。 “来啊,你们两个龟孙子,有种上来咬我啊,你爷爷我在这里等着。” 我用左脚在它们眼前晃来晃去,然后竖起右手中指,挑衅道。或许它们看懂了我嘲讽的意思,动作和表情比之前更加凶狠了,但硬是拿我没办法。 想到以前经常说什么熊出没之类的话题,不是装死就是爬到树上,我想那个爬到树上的人会不会和我一样像现在嘲笑下面那个既愤怒,但又无计可施的失败者。不过熊愤怒起来,有可能把树给撞断了。看来我要比他幸运几倍了。 我像小人得志沉醉了几分钟,然而很快被我的处境打破了。虽然我现在脱离了狼口,但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树上,而且我还要面对食物和饮水短缺的问题,如果它们一直呆在树下和我耗下去,那我最后还是脱离不了成为它们的食物的恶运。 第二章 爬树 我这个人优点不多,除了长得帅以为,唯一让自己敬佩的是我头脑特别冷静,能够很快判断当前的局势,然后做出分析和答案。 这个习惯是我从小养成的,在我小时候,我就特别喜欢看侦探推理小说。我的偶像是福尔摩斯,他那种冷静,清晰的办案能力深深折服了我,同样也促使我往这个方面锻炼。不过偶尔也有失手的时候,在我考车试的科目二上,还是忍不住脚抖,这种事也就不多说了。 目前我的任务是加紧时间休息,尽快补充体力,因为我知道等下还要进行大量的运动。同时也利用休息的时间段整理一下思绪,把记忆理清楚,这样才能做好下一步打算。 现在这种情况,我把问题分开了几个点。第一,我现在在哪里?这个问题虽然是最现实,但也是最让我困惑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现在到底身在何处,记忆深处也无法找到半点痕迹。 回想来这里之前,我当时就在家里玩电脑,然后迷糊中睡着了,接着脸颊感到一阵清凉,湿润,又醒来了,睁开眼就发现头上站着两只狼,龇牙咧齿看着我,口水也流出来。想到那狼口水滴在我脸上的情形,内心一阵恶心与反感,手不禁往那个地方狠狠搓了几下,然后又往那两只狼的方向吐了口口水以示回敬。 对于突如其来的高空砸物,两头畜牲条件性往后退了两步,但很快变回了原本进攻的姿势。 我没有理会它们,继续分析这段跨越时空的前因后果。事实,我说的这个“跨越时空”词语用的没有错误,因为从刚才奔跑受的伤痛和现在身体的劳累感就可以感受到我身处于一个“现实”当中,自己扇自己耳光这种事就不用再做一次了。 那么使我现在的处于这个“真实”世界的原因应该和我最后一次接触那个物体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没错,那就是电脑。 电脑的运行很简单,它只是依靠简单的二进制来编程操作,但电脑的功能确实最复杂的,至今还有很多程序的产生和由来也没有得到答复,例如电脑病毒的产生。 所以我很快接受这个解释,我是被自家的电脑传送过来的。不过这举动是无心还是有意?电脑传送人体这类新闻我没有听闻过,只有在科幻电影上面看过而已,而且我家的电脑只是普通品牌,没有这么强大的功能。难道是有哪个神人研发了这种程序?然后用在我的身上?不可能吧,我可是领了三好市民证的好居民,没人这么恶搞我吧,而且我也认识几个国家科技园的研究生,也没听过他们有这个项目啊! 后面发现越想越乱七八糟,立马打断这种恶行。不过后来证实了我的想法有一半是对的,这也是后话了,在这里就不仔细讲解了,以后会一一解释。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是,胖子有没有知道我被传送到这个世界? 在这里我要说明一下,这个胖子是我的好兄弟,确切来说,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当然啦,女朋友和老婆就不能同享了。 胖子今天来了我家,不对,他一个星期里有哪一天不是在我家的,除非那天是和一个女的去约会。当然啦,你会发现第二天他还是会出现在你的眼前,然后大声说道,再漂亮的女人都比不过兄弟!话说的激昂澎湃,但最后还不忘了地来一句低沉,沮丧还带着丝丝忧伤的哀求,兄弟,给我来几张纸巾。 对于胖子这种蹭吃蹭喝的生活作态,我都怀疑是我把他养的这么胖的,也不知道属不属于一把屎一把尿养大这种意思。不过在我心中,他是最讲义气的。 如果胖子发现我不在家,想到我被拐了,或许被电脑绑架了,那我就有生存的希望了。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只会想到那个地方去,然后在心里调侃道,想不到你也喜欢找乐子……或许会说,如果长时间发现你不在,就可能报警了,但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吗!所以综上所述,我能靠他回去的希望是百分之零点零零一! 古人有句话说的好,求人不如求己!看来今天我要学贝爷那样来次荒野求生了。 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属于个地带,准确来说,是哪个国家哪个范围哪个区域?但现在能逃出这个地方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一个很高的位置,一个能开阔视野的最佳地。这棵树的树顶是最好的选择了! 依稀记得小学的课本上有一篇文章叫《要是你在野外迷了路》上面讲到,大自然有很多天然的指南针。 太阳是最好辨别方向的选择,日出东方,日落西山。所以这棵树的树顶也是最快看到太阳的捷径,而且最重要一点就是能看清地形,规划你逃离的方向。 在树干停留了半个小时,状态也恢复的差不多,现在得抓紧时间向上爬。手上没有钟表,加上丛林的树叶太过茂密,也清楚太阳在哪里方向,所以无法了解具体时间。 但我知道我的脚步必须要快,因为每一秒都是关乎到自己的性命。还有就是,夜晚的深林会伴随着更多危险,更多不可估测的因素,到时候还没等到体力不支,就被内心的恐惧活活吓死。 我花了不少力气使自己站稳在树枝上,双手牢牢地扶住主干,眼睛观察着上方,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大概看了一下,有几个地方可以很好攀爬。在确认了爬行的路线,没有一刻想逗留下去的意思就往上爬了。但最后还是没有忘记给下面那两条畜牲竖起中指回礼,而且看它们的动作,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根本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 我也不再继续跟它们做无谓的纠缠,根据刚才策划好的行径,艰难地攀爬着,每一步都相当谨慎。 开始的时候,由于慌张和疲惫,没有多大留意这棵粗壮的大树,现在和它再次面对面接触了,目光多少也被它吸引到。 单从它粗糙的表面可以看出,这树活了有些年龄。一层一层树皮紧紧包裹着,像是个千层芝士汉堡,却无法勾起人的食欲。仔细观看,可以发现有不少的虫子爬在上面,我也不能说出它们的名称种类,只是有些甲虫像是见过,但记忆中读不出来。 我虽然不讨厌虫子,有时挺可怜它们用着弱小的身躯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是生存,但这一刻我却对它们产生了恐惧感,直觉告诉我要远离它们,而且越远越好。 在丛林法则第n条,越是看起来没有杀伤力的东西,其危险性越高。要么它们身藏毒素,要么是群居动物,蚂蚁啃死象可不是吹的。 树的寿命很长,我国的银杉就被誉为活化石。虽然我不清楚眼前这棵树是属于哪个品种,但我的认知告诉我,它经历的世纪变化不会少,同时拥有一种让世人膜拜神圣感。 汗液经过长时间的运动早已湿透了我的长衫,皮肤粘粘的感觉特别难受,但又不敢脱掉,不然就会少了一层防护膜。再加上四面八方传来了鸣蝉声,心情更是烦躁。幸好越往上,树枝于树枝上下之间的间隔变小了,攀爬起来容易很多。但爬树始终是个体力活,这中间不得不休息了一两次。 我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不过感觉这高度已经很高了,几次回头看看地面,那两条狼的身影也远离我的视线。但当抬头仰视时,却发现这树完全没有边际。 “卧槽,这是什么鬼情况?”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人一旦遇到自己无法了解的事物时,第一反应时觉得自己撞邪。 而我现在这种情况就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正常来讲,一棵树再高也不过像一栋房子,几十米高而已,如果一直往上爬,攀爬到顶,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但现在的情形证明了这树像是没有顶端。 难道这是通往天堂的道路?我不禁苦笑道。这让我想起了国外的童话故事《杰克与豆茎》,主人公杰克爬上到天上看见了巨人,那我爬到天上能看到什么?玉皇大帝?七仙女?还是老子? 虽然眼前出现了不可了解的情况让我瞬间惊慌失措,但此刻却有一件更严重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的肚子开始打鼓了! 第三章 生存 果然,人在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我这辈子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虽然是长的帅了一点,但从没向纯情少女出过手啊。 真是李奶奶的,醒来发现自己不知道身处何方,然后莫名其妙被狼追,其实也不算莫名其妙吧,在它们眼里,我就是食物,这已是理所当然的。本以为逃到树上可以寻找到出路,谁知道是没有尽头的绝望。最后还在最囧困的时候肚子饿。 不过肚子饿是正常的,我的身板又不是铁做的,刚才的大量运动早已把我储备的能量用完了,但问题来了,我去哪里找吃的? 想到以前人民贫穷的时候要啃树皮,吃树叶,但我不会料理啊,没理由直接挖一块树皮往嘴里塞吧,而且我也不会识别它是否有毒,不然死得个不明不白就冤了。 我现在只能坐在树枝上休息,叫我继续往上爬,那种想法早就破灭,虽然内心有点好奇想到顶端看看去什么,是否真的有天堂,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个想法不现实。而且现在最重要是寻找食物,不然到时候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能在树上找到食物的几率很小,唯一能吃的基本上是果实,但带毒的不少,所以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尝试。我有想过拼一下运气,赌那狼看不到我的身影然后跑掉,到最后还是放弃了,如果赌失败,只能白白浪费体力,现在唯一办法的只能是等待。 人在绝望时,往往会想到和自己经历相似的人,然后深情体验到他们的痛苦,感叹生活的心酸,偶尔会在他们身上找到方法。但我此时只想到卖火柴的小女孩,她在火柴的光芒中看到了美食,说不定我同样在绿葱葱的树叶看到了烤肉! 在我感到绝望时,耳际突然想起“啾啾啾”的喧闹声。我认真听了一下,像是鸟叫的声音,心想它们应该是在找食物。然后又蹦出个自己想变成一只小鸟的渴望,这样我就可以自由飞翔,把早起的虫儿当美食,虽然我不知道虫是什么味道,但至少不会挨饿。苦笑时还差点把任贤齐的我是一只小小鸟给唱了出来。 但转逝间,我看到了生存的曙光。 我以前在一本书上读过一篇关于猎户与老虎的故事,讲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猎人有次射伤了只老虎,却不小心让它逃跑了。因为老虎伤的严重,血流了不少,心想它是活不了多久,就没有继续追杀。但没想到过几天,那老虎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这让猎人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天,这老虎的伤竟然好了。为了弄清这其中的悬念,他再次把老虎射伤,但这次却有意把它放走,然后再偷偷地跟在老虎后面,暗中观察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虎拖着伤,拐啊拐,然后躺在一块长满草的地上。而且令人惊讶的是,那老虎竟然吃起草来,难道老虎是草食性动物?这情况完全颠覆了猎人的世界观。 前面也说过,这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猎人,他在丛林和老虎搏斗了几十年,深知它们的习性,就像是吸烟者一两天就能戒掉烟那样戒掉肉,这是不可能的。所以猎人判定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果然,老虎把草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用舌头往伤口上舔,不一会儿,像是平安无事地离去了。猎人看到这种情况,知道了那草有止血止痛的效果,这便是止痛草药的来源。 我不清楚这故事的真假性,但动物有识别自然的能力是不可否认的。回想起小时候村里的冬天,由于食物的短缺,鸟都会去啄食香蕉和番石榴。还有,原始的人类也是依靠其它动物来寻找食物…… 虽然现在不能确定那群鸟叫声的方向是否真的有可以吃的果实,但感觉这个想法比较靠谱,而且从声响的强度和清脆度判断,那个地方离这里不远,大概只有一两棵树的距离,所以可以冒险一下。 由于这里的树长得蛮粗壮的,叉枝伸展狂野,觉得霸占别人领域的情况常见,再加上脚下的树枝有木桶般粗,走起来挺方便的。 走了大概八九步,被一片茂密的枝叶挡住去路,只好盼出半个身体探探情况。同时为了防护自己的眼睛不被树枝弄伤,条件性地把它合上,用头往外顶。脑袋刚探出外面,眼睛就感觉有丝疼痛,像是被强光照射般难受。于是我只好用左手挡着左上方,然后慢慢地睁开双眼。 是太阳!我内心一阵兴奋。 为了更进一步“接近”太阳,我刚想把整个身躯走出了外面,却发现没有了“道路”。右脚基本踏了个空,身体差点往前扑,吓得我赶紧抓住旁边的树枝,以免摔了下去,跌了个粉身碎骨。我迅速躲了回去,冷汗直冒,心脏比平常快两倍的速度狂跳,手上死死抓住树枝不敢放手。 这棵树果然很邪门! 我马上意识到这里有问题,想逃离这里的念头油然而生。我吸了口大气,再次把头伸了出去,一方面是寻找可以跨越的树,远离这地方,因为我不晓得下一秒还会发生什么“惊奇”的事。另一方面是看看此时的时段。 现在的太阳已过头盖,目测应该有两点多。眼光大概扫了半圈,发现右手边刚好有一根树干粗犷地横生出来,有手臂般粗,心想这是个不错的下手点,。 我把头拉回去,往着那树干的方向挪动,每到一个觉得差不多到达的位置就要把头探出去看看情况。刚开始以为这很容易就能准确判断,但最后还是弄了好几次才找到那个位置,其中的心酸与劳累就不一一细说了,就是眼前总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确定好了要找的树的位置,我再次把整个身体走出了枝叶丛中。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就变得醒目很多。我特地把脚往外探探,看看是否存在落脚点(因为脚下是一片枝叶,没办法看清)。开始一两小步是实木,但当尝试下一步时,发现已经是探空,这不是到了树枝末梢才中断,而像是直接凭空消失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内心又开始陷入挣扎。我现在到底是跳还是不跳?因为抓住对面那根树枝需要跳跃一段距离。刚才已遇到太多无法了解的事情,我怕等下跳出去的时候又会出现什么状况。 真正的勇士,敢于挑战惨淡的人生,直面淋漓的鲜血。我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这完全源自于我内心敢于冒险的情感,而不是单单相信命运,被上天主宰。 我深吸一口气,一个纵身一跃,然后感知全无,只感到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最后只凭条件性反应抓住树干,接着在双手的疼痛中清醒过来。刚才还在困扰在树上没有地方做热身运动会不会影响发挥,看来效果不错,能安稳到达。 由于受到重大的冲击力,整棵树“哗啦”一声,左右摇摆,害得我身体也真跟摇晃不定,吓得我双脚在空中乱划,极力试图寻找落脚点,最后脚尖碰到了一块硬物,大概是树干之类,于是便用脚使劲往那蹬,目的是可以让脚夹住树干。但试了好多次都失败了,有次用力过度,脚滑了,扑了个空,导致身体晃动更加剧烈,双手也被扯得巨疼,吓得魂都差点丢了。但现在是命悬一线,只能继续努力蹬着,脖子因用力过度都变得粗红,幸好最后是成功着陆。而且刚才忘了考虑这枝干能否支撑得起我的体重加上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摔下去定变成肉酱,幸好现在能平安无事,心里阿了个弥陀了个佛! 因为我身边这棵树受到剧烈摇晃,把其它树上的鸟类都惊吓住了,呼的一声,一片黑压压的东西腾空而起,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幸亏它们没有在我头上经过,不然中鸟屎的几率大得大!这或许是我今天最幸运的事了吧。 正因为刚才的鸟飞,我清楚了解到了会有食物的方向。也赶不上休息,便往其方向爬去,幸好这些树很正常,长得也比较粗壮,不过要和刚才那棵神秘的树比起,粗壮程度确实是有很大差别,但攀爬起来没有什么困难,树与树之间相互依搭,所以没花多长时间就过了两三棵。 在我离开的时候,我特地回头看一下那树,这让我再一次确认那是一棵诡异的植物——它特性竟然和旁边的普通树木没啥两样,一样高度,一样的粗壮,如果硬要做个比较,可能就是枝叶茂密一点! 但后来才知道,它是架往我的世界与这个世界的重要桥梁。 第四章 食物 人类是由猿类进化而来。刚听到这个理论的时候,我是觉得很荒谬。虽然达尔文的进化论是存在科学性,但这说法确实有点让人不爽,比如说,对医生的称呼是来治猩猩的你,听起来就很别扭。 不过古人有句话说得好,实践出真理。自从我发现自己能在树与树之间串来穿去,这一刻的想法也得到了纠正。虽然我没有能像猿人泰山那样,张开手,随便抓了根树干或者藤蔓就能荡来晃去,但我在树上行动起来还是挺扎稳的。而且我也不会特地呜——的一声大喊,虽然这看起来好像很激昂,但其实这是很捞的,这事我坚决不会做。 过了两棵树,我确实能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树挂了很多圆圆的东西在上面。我虽然不知道果实怎么个称呼法,印象中也没见过,但内心还是激动得不行,这大部分是因为我的理论得到证实,没有比这个更兴奋了,那种心情只有当时麦哲伦发现新大陆的瞬间能体会到。 近距离查看,那东西的外貌完全暴露在我视野。我没有见过这样果实,它给人整体印象是像个石榴,圆圆的,有拳头那么大,表面比较粗糙,我大概浏览了一下,那果实有红,有绿,有黄,半红半黄……如果需要分辨出哪种算是熟了,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你仔细发现,有的果实被东西啃过,表皮出现凹坑,露出红色的果肉,这说明了它是可以吃了。至于是谁出的手,不用说,当然是那鸟类的杰作了。 我把特地摘下了一颗红彤彤的果实,因为它看起来很干净,而且没有半点被啃过的痕迹,或许是不想吃别人吃过的东西的心理在作诵,然后又把他在衣服上搓了搓,要把它擦的光亮。虽然我把所有进食的准备做好,又挑了一个“完好无损”的食物,但只是把它窝在手上,却迟迟不敢啃一口。 这不是我怂,因为没有人敢吃不清不楚的食物。虽然我的理论正确的,但还是逃不过内心的挣扎,哪怕出现一点点失误就会一命呜呼。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气可嘉,但后面是躺了多少先驱。 正当我迟疑不断的时候,有几只鸟落在离我不远处的树干上,这应该是刚才被我吓怕的那类,它们相互呱呱两声,接着又来一大批,这林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我认真地观察眼前这些居民,由于长时间的紧张,恐惧活动,使我的精神紧绷,现在突然来个一种活跃的活物,好奇心自然油然而生。它们长得有点像鹦鹉,体型差不多大,身体的羽毛色彩斑斓,煞是好看,唯一不同是嘴型。在我印象中,鹦鹉的嘴是有点宽大的,这应该是食物问题,因为鹦鹉吃的果子算是细小的那种,无需啄食,嘴巴自然长得宽大。但如果眼前这些鸟要吃到这种果实里面的肉,就要把它啄烂,那么嘴型就要细长,就像啄木鸟那种,但没有达到那种尖长的程度。 这让我想起了长颈鹿,研究表明,长颈鹿原本脖子并没有这么长,只是因为受到食物的限制,自然环境的选择长期进化而来。那么,这片深林的鸟类应该生活了很长时间了。 我不是一位学者,所以没有兴趣继续探讨这种事情,我现在唯一想做的是填饱肚子,然后逃出这个鬼地方。 有几只鸟开始在进食了,这就让我感到有点郁闷,本来就饿了,现在变得更是饿,肚子咕咕咕直响。看他们自在逍遥晃着大脑袋,像是在勾引我,又像是在嘲讽我。这就让我有种杀人的冲动,噢,不是,是杀鸟的冲动。 我盯着手上的果实,感到有种难以抗拒的诱惑,这就是人类离不开食物的原因。本来很想把它扔了,最后熬不过饥饿欲望,只能狠下心来,说服自己道,反正横竖都是死,做个饱死鬼不如饿死鬼。 出于小心能使万年船的心理,我首先用指甲把果子的表皮抠个口,露出红色的果肉,汁液挺多的,看上去挺诱人。然后嗅了嗅,有点清香的味道,像是苹果的香气。接着小心翼翼地用舌尖碰了一下,回想起来现在这个举止都忍不住想笑,但却找不到笑点,可能是被自己的胆小吓住了吧。 对于为什么人类总喜欢尝试美食的时候先会用舌尖触碰一下食物,是后来我在一本介绍味蕾的书籍上了解到的,于是自己总结出了两个结论。第一,舌尖是主要感觉甜味的。第二,甜味是最让人容易接受和亲近的味觉。这就可以解释到为什么舌尖在舌头的在最外边,同样,人类首先会用舌尖触碰食物的原因了。 当我的舌尖触碰到果实的时候,有一种清甜的味道,汁水浸满了我的舌尖,让人第一感觉是,这东西很好吃。但出于心理的防范,我还是不敢整口咬下去,只能用门牙磕一点肉,嚼嚼感觉,尝尝味道。完了一口以后,便有一种不能摆脱的感觉,第二口,第三口……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咬。一方面是这水果确实好吃,另一方面是自己实在饿得慌。 大概啃了好几个果子,肚子也填饱了,瞬间一阵满足感,再加上这果实水分多,口渴也得到了救急。 我坐在树上,开始计划接下来的行动。现在的时间大概是下午三点多,如果要继续前进出发走出深林是不切实际。首先是时间上的不够,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黑了,夜里行动风险更大。再来还有很多东西要计划,例如接下来的去向,这片深林的面积,需要多少天的行程,储备多少食物等等。而且接下来遇到的事情还不能预测。 野外生存求的不是幸运,而是智慧! 我打算今晚在这里休息整顿一下,然后把路线规划好,还要找一下工具和武器。丛林里布满了危险,没有合适的武器防身是没有安全感。 现在时间不多了,我得抓紧做准备。因为有太阳出现,方向就很容易辨别,我只要在在树上刻个记号,跟着记号走就可以了。武器方面,我想做一根长枪,其实这个也不困难。树下有很多高长挺直的灌木,只要折一根合手的当武器就行了,再来用石头把它一头磨尖,这足以杀人。 现在最困难的是取火问题。在晚上,天气可能会变冷,唯一解决办法只有生火取暖,而且还得靠他鼓舞士气,我现在这种处境最希望就是能见到一个人,有个依托,有个关照。当然,火焰也是驱赶野兽的重要手段。 以前我看过挺多的生火方法,最简单的是用放大镜聚光燃烧。其实这种办法也不一定要用光学放大镜,我们只要用透明的塑料袋和瓶子也可以做到,然后加些水,做成一个凸镜放在太阳光下同样能聚光起火,很多森林失火就是这个原因了。但现在身边根本没有材料,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钻木取火。 钻木取火这种活我没试过,但原理还是懂得,就是缺乏经验,等下做起来可能会有点麻烦。但无所谓,反正还有很多时间,这伎俩不需要靠太阳,灵活性很强,等下找些干燥的树枝和枝叶就行了,最好是能找到毛絮这种东西,体积小而密集,容易摩擦生热。 其实现在还有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追我的那两条狼是否还在下面呆着。虽然我已经逃离出了那棵神秘大树,但逃脱的范围不远,不知道它们会不会靠气味追过来,这点是有必要确认一下的,因为如果等下情况不对,还要重新安排落脚的地方。 刚才已经确认过了,这是一片大森林,看不到它的尽头,所以无法确定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而且只能是靠双脚在地上步行,因为我可不想成为猩猩,就这样呆在树上爬开爬去,再加上还有很多活动必须在陆地才能做到。 由于刚才的一些攀爬锻炼,我渐渐习惯这种运动,现在在树上的动作灵敏很多,只要短短几分钟就快到达树底了。 我停留在最下面的一根树干上,目光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大概注视了几分钟,除了听到一些奇怪的鸟虫声,没发现什么异常状况。尤其是开始攀爬那棵树,我特地看了一下,那里的树低也是空空如也,这时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但此时我也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在我刚才爬树的地方光线好像比我现在这里的地方暗了好几倍,至于什么原因开始我也想不明白,直到后来才知道它的秘密。 第五章 窟窿 我没看到那两匹狼的身影,心想它们有可能已离去,就撞着胆子跳下了树,但心里还有忌惮,又认真地观察一遍四周,直到再次确实没有可疑状况,才稍微安了心。 刚才太急忙逃命,没有留意到地面的情况。现在再一次站在地上,发现这到处都有石头瓦砾。 这里以前有村落?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确实着眼看的话,会发现那石头都有人为加工过的痕迹,而瓦砾就不需要多加解释了。 或许还有村民在这里居住!我的想法再一次蹦了出来。 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以前在电视上也看过,不同的部落习俗不一样,有的就很反对外界人的进去,然后会把你杀掉以安息神明。而有的可能会把你抓起来,做成红烧烤肉…… 不过我很快就否认了这里还有部落的存在。虽然能看到有加工过的石头的痕迹,但却没发现有一些房子之类的居住场所,而且地上的藤蔓植物还把那些石头瓦砾给网住,占领,这是有多久没人居住了。 可能是以前存在过文明吧,后来经过战争或者疾病等原因导致他们的失落或迁移,我安慰自己道。其实这是一个很实在,很有效的心理催眠,不然你会跟着环境走,越想越恐怖,到时候走不出这心理牢笼,活活被吓死。 我小心地踏在地上走动,生怕打扰到这里的居民,同时心里一直祈祷着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的保佑。这个不是迷信,只是以前看老妈拜神烧香多了,现在就顺口溜用上。 不过这里能找到生火的木材基本不多,我在附近几十米范围内都逛了一圈,只凑齐到零零散散几根,最后只好把它们放在一根倒了的大树旁堆起来,然后尝试一下走远点看看能不能有意外收获。刚走到不远处就发现了一根挺直的长树枝,把它的那些枝丫弄掉,可以当武器,还很趁手。 我本来还以为能顺利度过一些欢乐时光的,但没走两步路,就听到身边的灌木丛中传出沙沙声。我开始迟疑了一下,没有觉得有东西在里面,但一刹那又觉得情况不对。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是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试,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姿势。 “我的姑奶奶,你哪里招惹你们了?”我向它们唾骂了一声,回头就跑,手上的武器也随便一扔,希望能减轻点重量,逃的快些。 或许有人会觉得搞笑,你明明手上有武器,干嘛还要怂?那么我问你,一把刀能胜过一杆枪? 我现在的目标是前方五十多米的那棵树,只要我爬了上去,就不会再想着下来了,至少是离开这片鬼森林之前。 然而现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完全,上天总喜欢拿你的誓言当乐趣。 我还没跑上几步路,脚尖就踢到了一根硬东西,好像是我刚才放木柴的那棵树。然后一个饿狗抢屎往前扑,膝盖,身躯和手心直接在地上摩擦,向前划了几个厘米,溅起了一阵腐烂的树叶和尘土,呛得我满脸都是,嘴里吃进去不少。 我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急忙爬起来,一边吐出嘴里垃圾,一边拼命奔跑。那狼狈的样子,简直是此生的耻辱。 然而,倒霉的事情还没结束。在我还没跑上两步,突然感觉双脚踏着的东西好像是被扯裂了,接着有点凹塌。卧槽,我马上意识到脚下有个大窟窿!这心一下子凉了,现在即使我能反应过来,也无力回天。 “你这两只畜牲阴我。”这是我掉下去的第一回应。 在下落过程中我双手条件性拼命地在空中抓拿,试图能够握住救命的稻草。最后幸好抓到了一把藤蔓,缓解了极速下滑的趋势。但由于刚才摔了一跤,双手擦出了血肉,现在抓着藤蔓被扯得生疼,最后只能支撑几秒后,啊的一声,掉到了地面,再加翻滚了两圈才停住。 掉下去只是一瞬间的事,在这过程我连丝毫恐惧感受不到,是因为恐惧的产生需要时间的酝酿?或许是今天遇到太多事情,麻木了吧。 我艰辛地坐了起来,把疼痛的地方摸了一下,看看有没有骨折之类的。幸好身体除了膝盖和手掌,其它地方没有大碍,不然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虽然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但膝盖上的伤还是够呛了,一时半会想要继续行动是不太现实。而且那伤口还要处理一下,我穿着长裤看不到具体情况,但根据疼痛感可以感觉那里应该被擦伤了很多口子,如果不做些简单的治疗,以后会有后遗症。 我抬头望了一眼这窟窿,洞口直径有两米宽,深度也有五米多。它的一侧长满了藤蔓,我刚才也是靠这东西没有活活被摔死。至于我逃跑的时候没有看到这窟窿,大概是因为这藤蔓长得太疯狂了,把洞口遮住了。也就是说,我会掉下来也是它的杰作了。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如果你能对着植物这种没有情感的东西唾骂一遍,我只能说你牛逼,反正我是做不到了。 这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藤蔓只有一侧有,而另一侧却看不到。 这完全并不是光线的问题!在这里,虽然光线很弱,但以现在的太阳光投射的角度,正好是照射着没有藤蔓这一侧。既然没有光线直射的这边都可以看到藤蔓,那么黑暗那面只能有一种解释,那个方向还有很大的一片空间。 这片空间会是什么?通路?还是只是往里凹的一片区域? 如果叫我选择是否会去里面探寻一番,答案是否定的。不说什么时间不够啦,不能在这里耗下去。我身体受伤了,需要找个地方休息。单单看到那里的黑暗我就没有兴趣。谁知道等下又遇到什么风险,就怕搭上了小命。 这里可以明确一下,我是害怕黑暗,其实很多人跟我一样。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火。为什么古人也要在夜里点火造光,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们内心对黑暗产生恐惧,在无法看清事物的世界中,谁能清晰地做到自我呢。 因为这里的光线不充足,我没法看清伤势,只能爬上洞口再处理它。目测了一下,感觉可以利用这些藤蔓爬上去,但需要的时间可能有点长,而且不知道那两头畜牲是否在洞口守着。 但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磕到了脑袋,我竟然想抬头向上喊“有人吗”。 但还没叫出个“有”字,我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推倒在墙边,嘴巴被东西死死地捂住了。 这次又是什么鬼东西! 我的脑袋瞬间炸了。因为眼前太黑暗,我根本看不清制止住我的东西是什么,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飘过。 是人吗?感觉捂住我嘴巴的物体有点像肉肉的感觉,而且还有温度。但这种地方怎么会突然窜出个人来? 难道是野兽?有可能,从他推动我的力道,确实是强有力。试问,我一个七十公斤重的人怎么就这样轻易被推倒? 或许是其它怪物?这个世界神奇的事很多,谁能确定没有吸血鬼,狼人这种东西呢? 难道我拼命了一整天,还是逃不过被吃的命运? 出于逃生的意志,我身体开始反抗。经过刚才几口喘息,我的力气也恢复了不少,相信应该可以挣脱他的束缚。 那东西可能好像感受到我要反抗的意思,于是在再加大了把力气,直接把我压在墙上。 “别出声,小心把它们引来了。” 一声细小简短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 是人,而且是个男的!我马上认清了自己面前的家伙是同类,那心情顿时舒畅起来。这是我今天第一次听到的人类的声音,同时也认知到了声音这东西是多么美妙,以前也不怎么觉得。 但愉悦的心情只是昙花一现,因为我听到了他嘴上说的它们。难道这家伙和我一样遇到了困难,在逃命? 第六章 它们 当我听到眼前这个人,姑且可以相信是个人吧,说到“它们”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这个洞里也有狼!但是有一个疑问。这不是地下窟窿吗,怎么会有狼进来?难道是这里还有另外入口? 而且还有另一个问题,自从那个人说了一句话以后,就没有了下文。但捂住我嘴巴的手没有打算放下的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 由于长时间在黑暗中,我的眼睛也开始慢慢适应了这种环境,然后在空洞里看到了两只的发光的东西,那大概是那人的眼睛吧。 我本以为他的目光是注视着我,然而并没有。他一直看着暗无边际的前方,好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既然是在逃命,那就应该快点走啊,这里是死胡同,呆在这儿只能是等死的份了。我本来想提醒他一下我们的处境,但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像是在警告,这说明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也只好安静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着无尽的黑暗。 四周突然死静下来,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小心。我虽然眼睛看不到前面的路,但忽然间黑暗深处想起了唰唰唰的走路声。我一点没有怀疑自己的耳朵,那确实是脚步声,其中夹着铁器的摩擦声,像是穿着铠甲的军队! 为什么我会想到那是穿着铠甲的士兵,在前些天我才看过一部古代战争电视,这种脚步声和电视里头那种前锋战士走动发出来的是一个样。 难道他说的它们就是指他们。那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他?那么那里面是什么? 会不会是这里的防卫士兵?不过我觉得这个可能不大,但却又说不出原因,总感觉那里存在着不好的东西。 这里是地下,那么最大几率的,那些应该是鬼!这也是在许多古墓小说电影出现的东西,这种怪物力大无穷,见人就咬,而且长相恐怖,着实是让人心寒。 想到这里,我马上屏住呼吸,身体变得老实多了。生怕不小心被它们发现,到时候还没被咬死早已被吓死。 等待的过程是最难熬的,尤其是最恐惧的事情发生在你身边的时候,那种无助,绝望的情感足以杀了你千万遍。 我现在也只能配合着那人纹丝不动地蹲着,膝盖上的伤口开始疼痛发痒,这应该是伤口愈合的前兆,但对于这种情况的我来说并不是真正的好事。我根本不敢去挠它,碰它,即使是被蚂蚁叮咬般难受,我也只能忍受。 幸好这种等待没有持续很久,过了一会儿,声音逐渐消失在耳边,我悬挂的心也放了下来。 “嗯嗯嗯”,我一边呼叫着,一边用眼神看着他并摇头晃脑,意思是现在安全了,可以放开我了,不然等下要活活被你闷死。 那人看懂我的意思,把压在我身上的两只手松开。虽然我现在很想说出几声感谢的话语,但想到它们可能还没走远,又住口了。反正以后感谢的机会还有很多,也急在一时,搞不好又把它们引过来,那我就成了罪人了。 我睁大眼睛盯他,然后用双手在他面前画了好几个手势,意思是问他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从这个洞口出去吗? 也不知道是这里的环境太黑了,还是我的手语表达有点差,他完全没有想要答复的意思,扭头就走到藤蔓那里,然后右手用力抓住一根,扯了一下,感觉应该可以用。 我虽然被他这样忽视了,心情有点不爽,但看到他的想法和我一致,也想利用这些藤蔓上去,内心就暗暗地原谅他了。 这大概算是识英雄重英雄吧。 “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那人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话,然后自顾地抓住一根藤蔓爬了上去。 我很同意他这话,虽然我们现在是安全,但只是暂时,谁也无法预测它们是否还会回来。于是忍着手脚的疼痛,也抓起一根藤蔓开始攀爬。 令我深感惊讶的是,那人的手脚极其灵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这样抓着藤条,蹬了两下墙边就上去了。哪像我,花了吃奶的力气才爬了一半,最后还是靠他拉了我一把上去。最后,他又救了我一命。 不过想到刚才还想靠自己的力量爬上来,这就尴尬得脖子都红肿了。 “非常感谢你救了我。”我脱离洞口,第一句话就是向他表达我的谢意。 由于脱离了黑暗,我也看清了眼前这位恩人的样貌。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衣服,像是披风之类,背上还背着一样用黑布包裹着的长条,至于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恩人的年龄不大,和我差不多大,大概二十三四岁出头。身高有一米八左右,体型属于那种精炼型。虽然他的脸上布满了尘土,但却不能掩盖他的帅气,浓眉剑目,一看就是属于那种让女孩子见到了高潮连连标准长腿“欧巴”。 对于我的感谢,恩人好像不怎么感冒,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我不会处理这样的处境,唯一能想到的是,眼前这位恩人想要提示我点什么?难道他要的不是口头上的感谢,而是要点实际的? 不可能吧,看他的样子,一副老实真诚,怎么可能是那种帮助他人而只要报酬的。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能把恩人伟大的形象给抹黑了。 “不知道恩人怎么称呼?”我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但突然想到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应该是要自我介绍,不然有时礼貌,尤其是对自己有恩的人,不能有半点不尊重,急忙补充道。“我叫杰里明,你叫我小明就可以了。” 然后伸出右手,试图和他握手友好。 但他却没有半点动作,搞得我像个傻子那样难堪,最后只能赔着笑,用手在大腿上抹了抹。 他是一个怪人,我开始重新定义眼前这位恩人。 而且我很好奇他为什么独自一人背着个包还有一条长长的东西在地下走动,然后又被不知道什么鬼东西追命。 难道地下有什么好东西!答案是肯定的,不要说什么电影小说之类了,我们大中国传承五千年的文化珍宝大多都是埋在地下,如果你能挖出一个来,随便一样都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难道他是个盗墓贼?我马上意识到恩人的来历,但突然又觉得不像?虽然我没有见过盗墓贼,也不知道他们的生活作风,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他们是三五成群一起的吧。 难道他们一个师都被它们团灭了?思考间特地再次瞄了一眼他,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激烈打斗过的痕迹,最多就是那衣服布满了很多尘土。 最后发现越想越不合自己的逻辑,就把它抛开了,心想世上的怪事年年有,只是今天特别多而已。 而且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解决,那就是我膝盖上的伤。刚才在下面耽搁了一个多小时了,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以后老了来个风湿病啊,关节炎啊,那就麻烦了,一到下雨天,身体就会疼痛得不行,吃药也没多大见效。所以说,年轻的时候还是要好好关爱自己的身体。 我蹲下身子,双手小心翼翼地揽起裤脚,每上一寸,伤口都被扯得生疼。幸好我穿的是休闲裤而不是牛仔裤那种紧身裤,不然这种难度就更大了。 大概用了几分钟,我两个膝盖上的伤口已经暴露在视野中,脸上也布满了豆粒大的汗珠。 我咦--地长吁一声,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膝盖,一阵心疼。接着用嘴轻轻地在伤口上吹气,试图缓解一下疼痛感,这个方法确实挺有效,阵阵清凉的微风吹过,伤口有点瘙痒的感觉,但却很舒服。 我大概查看了一下这伤口,上面只是刮伤了皮,流出了血,那血迹已经干了,幸亏没有夹着尘土,不然处理起来很麻烦。而现在只要把裤脚拉好,等下找着草药敷一下就可以了。 我就认识一种很有效的野生草药,别名叫“臭臭花”,其实就是蒲公英。把它的叶子捏烂,你会闻到一股强烈刺激的气味,有点臭,这就是她名字的由来了。把捏烂的叶子涂在伤口上面有消毒止血的功能,但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 正当我想要找草药的时候,恩人突然来了一句。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声音出奇的平淡。 第七章 过夜 本来我就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问他的,但刚才试过几次搭讪都被浇了冷水,还以为他不会再继续说话了,想要问的问题就等着石沉海底。想不到这下他又突然开口了,而且一来就是告诉我,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额……”我站在原地一阵尴尬,想了想他的话,觉得有点奇妙,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仔细想一下,又觉得他的话好像是对的,因为我就是被电脑传送到这个鬼地方的。 我疑惑地指了指膝盖上的伤。意思是问他,是不是我的血液有问题。 为什么我会选择这个方面问他?第一,我和他的样貌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人样。第二,我的衣着打扮很普通,都是一些家庭装。那么剩下的只有我伤口的血流出来的和他不同的吧。 难道他们流出来的血是蓝色的,我闪电般想到了卫斯理系列的蓝血人。 恩人好像看懂我的意思,他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平淡地说道。“是你身上的气味。” 我身上的气味?这下我真的懵逼了。我身上有什么气味?我用力往身上嗅了嗅,除了一身汗臭味,还真闻不出什么来。 但他好像并不打算解释给我听的意思,转身扭头就走了。 “你要去哪里?”我本来想叫住他,让他一一给我讲清楚我到底存在什么气味,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什么都不会说。然后只能随便问一句挽回点面子。 “找木柴,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又是一句简短的答复,然后离开了。 …… 我百般无聊地盯着前面那堆篝火,想东想西,却想不出任何头绪。 我现在算是被就获了,但面对今天的种种疑惑也没有真正的答案。而且面前这位神秘年轻人也不肯透露一下,最重点的是,他还要给你制造悬念,这个才是最气的。 趁着明亮的火光,我偷偷地瞄了一眼那人,看看他有没有在做什么,谁知道他和我一样,只是盯着眼前的篝火,像是在发呆。 “唉……”我长叹一口气,试图能引起他的注意,然而发现并没有效果,他还是静静地坐在木头上不动,眼光也没有向我这里转移的意思。 “你还要我怎样,能怎样……”我最后只能边用木棒玩着火,边唱歌给自己解闷。 突然,他做了向我一个别说话的手势,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死死地盯着黑暗深处。 我被他严肃的神态吓住了,马上住嘴,做了个防范的姿势观察四周,除了听到一些虫鸣声,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难道地下的那些东西也爬上来了?我马上意识情况不对,虽然我没有真正看见过它们,但从那位年轻人的表现可以看出,他对它们还是产生几分畏惧。 这下要怎么办?我看了看恩人,发现他的也只是注视着前方,没有任何行动。 宁静的气息沉寂了几十秒,突然黑暗中露出许多斑斑点点的绿光,两点,四点,六点……最后多得不能估量。 “是狼!”我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看来那两头狼还把他的家族都拉过来了。 “李奶奶的,这该死的畜牲怎么阴魂不散啊”我内心向它们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万遍。 “怎么办?是逃还是和它们拼命?”我目光死死盯着那群狼群,嘴上也不闲着征求他的意见。 其实我更热衷于第二个方案。试问一群狼,怎么可能靠两个人就能拼得过,这是傻子的行为吧。我说拼命,这只不过是为了展现男人的气概罢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身后不远处有一棵树,等下狼群扑上来的时候,我可以拉着他爬树。 但恩人好像没有听懂我的话语的意思,直接站起来,开始向前跨进。 卧槽,不会吧,他真的想找他们拼命啊,那只是我嘴上说说而已啊,这人不会脑袋有问题吧。 “恩人,别乱来。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战略性撤退,等准备充分以后再找这些小王八蛋算帐。”我急忙制止他的冲动,要知道,如果他阵亡,我可要背全锅的。 看来他是不肯听劝告,那我也只能强行拖他逃跑了。 我刚想起来把他强行拖走,却发现他走了两步就挺住了,而且下一刻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用目光扫了一遍四周,然后睁大眼睛盯着前方,忽然四面传来一阵“呜~”的长嚎。最后只听到沙沙沙的草木被擦过的声响,黑暗中的绿光也消失了。 那群狼走了?我下意识地自问道。直到几分钟后我才认清了这个事实。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狼群怎么就这种离去了?它们不是来捕杀我们的吗? 还有,这位兄弟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是怎样做到只用眼神就能击退那些狼群的。 我用不敢想象的眼光看着他,现在他在我的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这是草狼。原本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那群狼,然后继续坐下来看着篝火发呆。 “……”这算是解答吗?还有什么叫做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到底生存的是鬼什么东西?怎样的东西才能属于这个世界? 不过听到那些狼的名叫是草狼,第一感觉是它们应该以吃草为主,但今天怎么会主动攻击我们了呢?难道是我不小心进去它们的领地,它们只是做防卫? 他好像看到了我烦躁,因为我在用汹利的眼神一直盯着他。 “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要赶路。”他把一根木柴扔进火里,接着说道,“我明天把你带出这个地方,不要再回来了,因为这个些秘密不是你能插手的。”说完就闭着眼睛,靠着背包入睡了 “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但话还没说出口,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虽然很想愤怒,但发现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只能憋下一口气,自己找个地方躺着休息。对于他种人,我是了解的,如果他想告诉你结果,就会明白地告诉你,不想告诉你,就算是拿把枪对着他也不能问出个所以。 今天的过度运动使我身体特别劳累,再加上精神上的折磨,我整个人已经无法招架下去了,一合上眼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身体突然疼痛难忍。大概是身体的乳酸分泌过多,导致了肌肉酸痛。但没办法,整个人实在是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忍着疼痛,将就着睡,再加上又做了噩梦,一会儿被狼追,一会儿被穿着盔甲,脸上只剩下骨头的死尸追,一跑就是一天。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了,身边放着一些压缩饼干,水袋和果子,是我昨天在树上吃的那种,饼干和水袋是那人给的。 看到这果子,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原因嘛,就不多解释了。 那人一直坐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像是思考着什么,我醒来了他也浑然不知。 我也不想打扰到他,只说了一声谢谢,开始吃饭了。本来我还想把谢谢这两个字省略掉的,反正他也听不到。但后面觉得毕竟别人有恩于我,形式上多少还是要感谢一下他的。 啃了几口果子,发现忘了刷牙,怪不得觉得口感怪怪的,但又想到我根本没有牙刷这玩意,内心苦闷了几秒,接着继续进食。 吃饱喝足,我这下又有精神活力了。再加上昨天身体的调息,虽然达不到完美的境界,某些地方还有些发痛,但继续前进是没问题的。 那人看到我吃完了,就站了起来,把背包和长条背在背上,意思是我们要出发了。 我向他点了下头,表示我做好准备了。但临走之前还是要把昨晚的篝火用泥土浇上一层,然后用脚踩了踩,确实火苗完全熄灭才动身。 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真的在等我出发,而且还耐心地等我吃饱睡足才动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时让我想起他昨晚的话。 难道他认识我?还有那些秘密是什么?和我有关吗? 那么和我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看来,这个问题以后还要好好问问他,即使用些什么手段。 第八章 路程 我和恩人在森林里大概走了三天时间才走了出来。 自从他那天晚上和我说过那些话以后,再也没有发过话。期间我也主动找他聊天,想拉进一下我们之间的友谊,顺便必要的时候可以套出一些关于他身上的秘密,但都失败了。 他好像知道我的意图一样,可能是我想的太多,或许他的性格就是属于沉闷类型,不咋喜欢说话。在我找他说话的时候,要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要么啥事都不做,一直走。到了休息的时候,就把压缩饼干和水递给我,偶尔还会找些果子或许兔肉回来。 说起兔肉,烧烤起来确实很好吃,只要火候控制好,时间把握准,那表皮就烤得香脆,筋肉鲜嫩,用力咬上一口,满嘴都是汁水,而且肉丝有弹性,有嚼劲,这美味吃多少豆不会腻。唯一不足的是,少了点调味料。 本应这鲜美的肉味会吸引很多猛兽前来窥探的。但事实却出乎意料,就连那些狼也没出现。说到那些狼,从那天晚上出现过后,还真再也没看到过它们的身影。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值得提起,像现在这种夏秋夏秋之季,理应有很多蚊虫的,尤其在晚上,那更是空中的战斗力,一直在你身边嗡嗡嗡,听得头皮发麻。但很神奇的是,只要在这年轻人身边一定范围内,竟然感受不到那种轰炸声,这可以堪称是一朵人肉蚊香,睡眠必备。 所以,我把他定义成神了。何为神,就是人做不到的,但他却能做到的,这就是神! 有个“神”在身边,所有事都不用你自己操心,这种感觉很美滋滋。 想起前些天自己想办法逃离这里的规划,那简直就是场噩梦,考虑种种因素,会发现这个决策完全是死胡同。例如路线选择,我就只能东南西北随便选一方,然后沿着直线往一个方向走。关于食物问题,就只能吃果子(因为我不会捕猎),这样很快营养不良导致身体各种问题。最麻烦的是水源,这个就确实很难办……。 第三天的下午,我们走的路上开始覆盖一些沙子,导致地表的植被减少了很多,从从前的绿毯逐渐变成黄毯,这种变化可以说是让人认不清的真实。就像是你看着一个小孩变成一个成人,这过程你根本察觉不到他每天有生长的趋势,只是某一天看着他比自己高了,然后感慨到,咋就这样高了?绿地成沙漠也是这种演变。 果然如我所料,继续走了小半天,我眼前出现了一片金黄色的大地。 这就是传说中的沙漠。 当然啦,沙漠这个地方并不属于传说,那是只我给自己下的定义。因为那地方对我来说根本是遥不可及的。或许你会说,你可以自己搭车去观光下啊,我国西北地区的就有很多这种旅游景点。呵呵,对于这类人,我只能送你两个字,傻缺。 一个人撑饱没事干跑去那种地方吃西北风?那你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被驴蹄了。 我印象中的沙漠是大地除了一片细黄的沙子之外,啥都没有。而且只要你在沙漠中迷了路,要逃出去的机会很渺茫。没有参照物,没有路标,环境变化莫测,带来的只有精神上的绝望。加上天气变化快,中午的温度让人难以煎熬,汗水还没成滴已被蒸发,晚上的气温极速下降,使人难以入睡。而且还要提防沙漠的居民偷袭,蝎子,毒蛇是最常见的,这种带毒的生物能让你一命呜呼。还有要面临食物和水源的问题,身体上可要承受沉重的体力考验。 不过,沙漠的黄沙中也是埋藏着许多数不尽的珍宝,让很多人眼红,前往探险,但能成功的人寥寥无几,因为他们根本不清楚自然的可怕,只是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和少之又少的知识想征服它,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看着无边无际的黄沙,我想到了一个曾经盛世的王国衰落的故事。后来众多学者去考察,探究这其中没落的原因,都各抒己见。有的认为是战乱,有的认为是环境,有的认为是疾病……但真正的原因是出自神的力量。 当然啦,这是出自一位不怎么出名的作家月辰希写的科幻小说《神秘国度》里面介绍的故事情节,大家可以当做是娱乐。但如果仔细想一下,你会觉得有神的存在是合理的。 举个例子,地上的蚂蚁窝大家应该清楚吧。在红色的一片泥土上(因为小时候看到这种蚁窝基本都是在红泥上搭建的),肉眼认真观看,会发现有一个隆起的空洞小峰,然后有一群一家伙在从里面走出来,或是在外面往返回去。 其实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地低下存在着庞大一个的王国。当然啦,我现在不是来探险这王国的内部构建和里面成员的信息。我只是想讲述一下这个王国是怎么被人为毁坏的。这也是小时候经常做的恶作剧了。 当我们往小峰里面灌水时,只要注水足够,你会看到大量的蚂蚁往外逃,然后会认为它们的窝巢被毁了,大家都搬迁了。然而事实出乎你的意料,第二天,你会在同一位置建立起新的小峰。这时候,当你再往里面灌水……这样的手法做上几次,你就能成功把它们赶走了。 那么从蚂蚁的角度来看,我们就成是神,是我们用力量把它们的王国摧毁的。 说不定,我眼前这片沙子就埋藏着盛世王国呢。 “今晚我们在这里休息。”恩人突然开口说话了。我本以为他不会和我再多说一句话,但下一秒马上意识到有严重的事情要发生。 “明天我们要开始横渡那个地方。”他指了指无尽的黄沙,淡淡地说道。 这里值得注意,他说的沙漠竟然是用“那个地方”代替,而不是用“沙漠”这专有名词,后面的话里也没有出现过这个字眼。开始的时候时候我没有觉得什么奇怪,但之后我才发现他说的这个名词才是符合逻辑的。 “哦。”我点了点头,意思他继续说下去。 他还是用那个面无表情的表情,其实我觉得那是面瘫。他用面瘫的表情看着我,继续说道,“我们横渡那片沙地,需要四天时间。但我们的食物不是很充裕了,所以以后的日子会比较难熬。” 听到这话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失落,而是感动。对于我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他竟然把赖以生存的食物分给我,其实他包里食物的分量只能够他勉强生存回去。我还能奢侈什么呢。 “没问题,我能坚持下去。”我拍了拍胸口,坚定地说道。 本以为他会继续说点什么的,好歹也可以增加一下活跃的氛围,鼓舞一下士气。要知道明天开始渡劫了,如果能安全地活着回去,这真是种幸运。 但他没有继续发话,直接拎起水袋走了。我也知道会是这种情况,没觉得多惋惜,也默默地去摄柴草准备生火。 今晚的菜食挺丰盛的,有肉有果。为了明天能有更多体力和不用这么快饿肚子,我尽量把胃袋塞满,胀得有种想吐感觉才住嘴。 吃饱了就开始休息,前些天我一躺下就能入睡,但今晚却完全没有睡意,脑袋在思考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我看着满天闪亮的星星,不禁想起了我的父母,还有胖子,他们是我最想念的人了,也不知道他们发现我失踪了,会不会担心害怕。 在想到穿越沙漠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思维太幼稚,那种天真的想法让自己都忍不住发笑。 以前我以为只要走出这丛林就会看到村子,看到希望,但没有到最后还有个更难的路程要走。如果叫我一人穿过黄黄的沙土,这好比是登天,最后逃不过在绝望中丧命。不过以我的性格,应该不会做这种冒险,没有把握的事情,最多我会成为这里的居民,以后说不定会像鲁滨逊那样写本自传,叫《荒野求生记》。 我突然看了看不远处正闭目养神的年轻人,经过这几天和他相处,感觉他的意志比我强大多了。虽然他性格是有点奇怪,老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做一些令人无法想象的事,而且还对人爱理不理。但我还真的是非常感谢他,算起来,我一共救了我有两次命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报答他的话,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在所不辞。 想着想着,我在半夜中入睡了。 第九章 沙漠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恩人看到我醒来,也跟着把眼睛睁开了。其实我很好奇,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睡着的?怎么每次在我醒来的时候他都能察觉。 还是和日常一样,我和他打个招呼,然后他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直接把食物和水分给我,自己也跟着吃些。等我吃完了,就一言不发地开始上路,我也只好匆匆地跟上他的脚步。 这感觉,有点像是被他圈养的宠物。 …… 这是我第一次走在这完全没有安全感的地上。第一脚踏上去,鞋子已陷入一大半,然后提起来,跟着扣起大量细沙,然后哗啦啦地掉回地面,还有大部分沾留在鞋子上。第二步,第三步……渐渐地,鞋子里面已经进了很多沙子,顶着脚板,出奇的难受。 这些沙子和我之前看到的盖房子用的那种有很大区别。工地用的沙子普遍比较大颗点,颜色没有这么白,很黄静。而眼前这种属于很细小,有点灰白,而且光滑,抓一把在手上,几下子就流光了。 走了几百米,右脚突然踩到比较松动的地方,整只脚陷入至裤脚处,吓得我急忙把它拔出来,鞋子里头都塞满了沙子,然后不得不把鞋子脱下来,拼命倒掉里面的沙子。 此时眼前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烦心归烦心,路还是要走的。 看到恩人已经离我很远了,也顾不了仔细处理,赶紧穿上鞋子,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看着我满裤脚的黄沙,我突然想到了流沙。在电影里经常看到只要站在流沙边缘,都能把人卷进去然后吞没。其实研究表明,真实的流沙在沙漠很少见到,而且威力也没有这么大,一般只能陷入到半身,前提是你掉进去时不要拼命挣扎,否则会越陷越深。 虽然这些场景有点夸大其谈,但如果真的陷进去了,处理起来也是相当麻烦。 说到流沙,大家会想到沙漠的另外一种自然灾难,沙暴。当沙暴来时,浩浩荡荡的黄沙席地而起,眼前半米以外的事物几乎看不清。而且如果风力再大一些,可能会把人和畜都卷起来,接着不知道在高空中旋转,移动几里,但最终的结果肯定是摔下来变肉饼。 今天走了一天,幸亏没有遇到任何的意外,最多就是脚陷入多次泥沙中,搞得自己有些无心烦躁。而且这天气也特别热,炙热的太阳把人都晒得喘不过气来。幸好自己的衣服自带顶帽子,勉强能遮挡一些热气。 我也不知道今天走了多少路程,只是有气无力地跟在恩人的后面,偶尔抬头看看天空,最后还是被刺眼的阳光打的只能低头。当感觉天气有点清凉的时候,我知道快要接近傍晚了。 我本以为恩人会寻找个落脚点过夜,因为在沙漠中,晚上行路是很危险的。环境太黑,看不清周围的事物,而且白天埋伏的沙漠居民也开始出来觅食了,一个不小心很容易中招。再来,寻找落脚的地方的也是有讲究的,最好是选择地势凹下的沟壑。这样一来可以抵挡一些风沙,不至于整个人被沙子掩埋了,而且还有抵御寒冷的作用。 我以前听人说,在沙漠看日落,会发现夕阳特别的大,特别的红,至于原因,是自己眼前没有障碍物,视线会看到特别宽特别远。但此时此刻的我并没有任何感叹的地方,所以我觉得还要附加一个条件,需要有欣赏的心情。 红日越落越低,等到还剩半个的时候,恩人突然停下来,说,“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 我没有听错他的话,我们在这里落脚,他不会连在沙漠里面生存的常识都没有吧。这里就是一块平坦的沙地,没有任何可以抵御风寒的堡垒,我才穿了两件衣服,估计到了半夜人都凉了。 我睁大眼睛,用质疑的眼神询问道,“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 他应该是知道我想表达什么,但并没有说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我这时内心拨凉拨凉的,但想到他能够安全地带我走出那片森林,他的强大的本领毋容置疑。最终还是说服自己说,“他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不一会儿,恩人拿着一堆枯枝回来。在沙漠戈壁,一般能见到的树木是胡杨,但眼前这些枝丫看起来不像是是胡杨,而且我们走了一天,除了茫茫的一片干沙,也没见过一棵树,一棵草,都不知道他是从那里找来的木材。 我本来见识不广,再加上这几天看到的很多事物刷新了我的认知,所以我也见怪勿怪了,还是跟着恩人老老实实走出这片荒无人烟之地。 我们两人坐在火堆旁,把食物拿出来吃,因为食物短缺,今晚的量比平时少很多,尤其是水资源,这个更是珍贵,但也得咬咬牙关撑下去。 吃完饭,肚子还是有点饿,但确实没办法,只好拿根枝条在沙地上写写画画,试图转移注意力。我不敢画食物之类的东西,那个画饼充饥的典故是扯蛋的,这样做只会增加食欲。 看着太阳落下也是很久了,我本以为天气很快就会转冷,那时候都不知道怎么熬到天亮,但现在身子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寒冷,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博有些凉快的意思。 “这个地方有问题。”我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恩人有没有注意到?我特地往他身边靠近了一些,用疑惑的语气问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敢肯定,他是知道这种情况有点不对。在沙漠地带,昼夜温差是很大的,是因为沙漠的主要组成成分为沙石,日照下沙石吸收热量的速度比富含水的区域要快得多,相对而言,夜晚热量迅速释放,温度就会迅速下降……但主要原因还是处于的地带。 恩人看了我一眼,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他眼神中透露的是什么感情。 “这里是古国米兰的遗迹。”他沉默了一下才回答。 米兰古国?没听过啊。不过我现在不是来探究历史的,看来恩人是误解我意思了。 “我是意思是气温。你没有觉得这里的昼夜温差别不大吗?这不符合沙漠的环境。”我提醒他。 “这个原因我也不知道。”最后他还是憋出一句,“这是一片被诅咒了的土地。” “什么意思?”我本来还要继续追问,但看到他开始闭着眼睛在休息,我知道不可能再问出个原因来,于是只能自己无奈地坐着发呆。 这是一片被诅咒的土地?难道说,以前的古国米兰国是因为被诅咒而灭亡的?那所谓的诅咒是什么? 因为以前的人类知识面少,对于自然灾难和疾病都以为是上天给予他们的惩罚。 所以那些所谓的诅咒是指自然灾难或者疾病咯。 不过刚才从恩人的话语听出,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 于是我继续把思维推到前几天的那片森林。 说到那片森林,确实是存在很多谜团,我见过的就有两个,一是那棵没有尽头的神秘大树,一是地下的通道。那棵大树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到地下通道刚才被恩人一提,我觉得那里应该是米兰国的遗迹,而且有可能是个古墓,那么恩人所说的它们应该是里面的亡魂了。 我猜想那片森林像是一座孤立的岛,这沙漠就像是环绕在它四周的海洋。有人会问,为什么不用沙漠中的绿洲来形容?其实这个问题问得好,这个可以提供了我对这片地方的大胆猜测。现在我可以从几个方面回答。第一,是范围。第二,树木,植被的种类和茂密程度。 其实我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这里本来是存在着一片肥沃的土地,这个可以从那片森林推测出来。然后在这里建立了一个文明王国。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觉得应该用一股“力量”来形容比较贴切。这股“力量”把这片土地捻成了沙地,只留下了这块孤独的森林…… 正当我对我的见解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时候,恩人突然把眼睛睁开,神情严肃地紧盯着四周。 “不好,有东西往这边来了。” 第十章 沙虫 我听到恩人说的话,吓得我跳了起来,目光认真地巡视四处。从前些天狼群那件事可以看出,他的感知能力很强,相对于常人来说,(我就是常人一个),能事先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危险征兆。但想到他能用眼神震慑野兽,这心也稍微平静一下。 “快跑,它们要来了。”恩人凝重地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我还没有意识过来,便碰碰跌跌地跟着恩人跑了起来。因为我潜意识对他的判断是百分百的相信。 刚跑了几步,我特地回头看一下,因为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我身边这位“神”失败而逃,不过想起来,确实也见过一次。 借着火光,我看到地面的黄沙像是在上下起伏,然后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这沙地里有东西!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数量应该很多。 我马上扭头就跑,心里大喊一句,“w-t-f!”。 今晚的月光很圆,很大。如果是平常的乡间小路上,可以很容易辨别出路况,这白色的是水坑,黑色的是石块……但这里是沙漠,看到一片颜色的自然是沙地了,所以就很容易中了陷阱。 我刚跑了没几米,右脚立马陷入了迷沙里。还没等我把腿拔出来,突然脚踝一阵钻心的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我被吓得内心一凉,加大了力度把腿抽出来,也顾不得那疼痛,没命地跑起来。 这里咋就这么多坑呢?我内心对我的霉气喊着爹娘。这个坑多的原因确实让人难以理解,一般沙地的沙土是是具有流动性的,很容易把那些坑洼填满,除非下面存在的空洞被某些实物把沙子格挡住了,导致流沙不能继续下滑,然后受到外力使它塌陷,例如下面存在遗迹等。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坑被称为“魔鬼的鼻孔”,至于形成原因,在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 由于几天的休息,我腿上的伤好了,伤疤也拨掉了,只留下了一块粉红色的印痕。虽然身上没有伤口,但由于今天吃得也不怎么饱,再加上在沙漠上奔跑实在是辛苦,跑了一段路程就软了,整个人没气没力。 突然间,我的右脚一阵钻心的痛,整个人扑倒在沙地上,还灌了一口沙子,嘴里又干又燥。但由于疼痛感特别强烈,我顾不上吐出嘴里的沙子,只能捂着脚,表情凝重地忍耐着。 恩人看到我的举动,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马上跑回我身旁,压着我的肩膀,严肃地说道,“别动。” 他的力气很大,压在我肩膀上的沉重使我马上从疼痛中恢复些神志,安静下来。然后看着他蹲下身子,把我右脚的裤脚揽了起来。 “你的脚被沙虫咬到了。”他小心地触碰我的脚踝,接着从包里拿出一瓶液体。突然,他回头用淡定的眼神看着我,说:“忍着点,会有点痛。” “what?”我还反应过来,恩人就把手上瓶子里的水往我腿上倒。水刚碰到脚,先是一阵清凉,接着带来的是钻心肺腑的痛。 “咦-”我龇着牙,强吸口气,身体有沙地上不停地扭动,双手在沙地上乱抓,泪水也挤满了眼眶。 还没等我喘息口气,他紧接着用布在我脚上简单扎好,然后把我的右手搭在他肩上,催促道。 “我们快走,它们很快会赶过来。我的精神领域控制不了这种没有情感的东西。” 我一时还没了解到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个精神领域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要活命必须得听他的话。 我被恩人扶了起来,一拐一拐地踩着沙地开始逃命。由于忙着逃跑,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去思考其它,现在唯一希望能走多远就多远。再加上腿伤的疼痛煎熬,汗液早已流湿了整件衣服。 由于我和恩人靠的比较近,我能清晰地嗅到了他身上发出来的一股奇香,淡淡的,让人感觉神清气爽。再呼吸几口,身上的疼痛感舒缓了很多。 “怎么一个大男人的身上还发出香味?”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再次感受时,觉得那香气有种上瘾的感觉,疗效堪比“风油精”,也不知道有没有驱蚊虫的效果。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恩人突然停下来,把我放在地上,说道,“它们暂时不会追来,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接着把我腿上的布解开,看来是要重新帮我处理伤口了。 因为刚才疼痛占据了整个脑袋,使我无法集中精神去查看伤口,现在的情况好很多,我自然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毒害我的。 我仔细地看了看我的脚踝,并没有发现有划伤的情况,只是有两个小孔,黑乎乎的。 “我现在要把里面的沙虫取出来,忍着点。”恩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去除一把小刀,一个镊子和一根火折子。 “什么?”我被吓了一跳,大喊道。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现在要做手术,而且是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开刀。看来这伤口挺严重的,如果耽误时间久了,可能会把自己的脚弄废了。虽然道理都懂,但我还是怕痛。 恩人可能吓住了,凝视我几秒,然后把手上刚才绑脚的布带递给我,说道,“咬住它。” 我呆呆地看着他手上的布带,愣了几秒,才把它接住,然后很不情愿地把它叼在嘴里。想起我的脚都有好几天没洗过,现在绑过它的布带远远的还能感受到一股恶臭。 在我犹豫不决选择是否要咬布带的时段里,恩人已把工具消毒处理好了。他看见我做好准备,点下头示意他要开始动刀了。 古有关云长下棋忍刮骨,今有我杰里明咬臭布带取沙虫。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真的是若无其事,但此刻的我真的是痛不欲生,刀子刚碰到伤口,疼痛感催使我的眼泪直飙,幸好是咬着布带,不然我怀疑牙齿都要碰碎好几个。 恩人的手速很快,不出几个呼吸就弄好了,这技术都可以跟手术台上的医生比个高低了,也不知道这种事他是不是做多了,轻车熟路。 因为忍住过于的疼痛,我根本没有精力去看他的操作,心中就一直祈祷着快点结束。本以为把东西取出来后,感觉会好受些,谁知道还没做好休息的准备,第二波攻势又来了。 恩人继续从包里拿出一瓶东西,然后在我伤口上方轻轻地触碰瓶口,一些白色粉末洒在伤口处。一刹那我的脚踝又痛又痒,瞳孔极度放大,双手在头上乱挠,持续了一分多钟才有舒缓的迹象。 经过伤口几次处理,我有好几次差点要痛晕,最后还是靠理智支撑了下来。现在已是汗流全身,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趁着还有意识的时候,瞄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那个“毒货”沙虫,好歹也不能让自己痛的不明不白。 从我伤口取出来的沙虫很小,只有铁丝般粗细,可能是开始的时候被恩人折断了,现在只有两三个个厘米长,很难再确认它的长度,不过我觉得它的长度最多也就只有五六个c,它浑身沾满了我的血液,但还是能分辨出那苍黄色的皮肤。 “这种东西是以啃食人的血肉为生。”恩人一边把工具收回包里,一边解释道。“一般情况下,它们是处于长眠状态。” “你的意思是?”我拖着虚弱的口音问道。“现在这片沙漠有人遇难了?” 恩人看着我,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反而说了些我不懂的话。 “这块土地上的很多东西本来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包括你在内,至于是什么原因形成的,我并不知道,或许是神的意旨吧。” 这块土地很多东西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么说,除了我,那狼,还有这虫也是咯,也许还有很多我没有发现的。 我本来还有继续深入,但刚才精神负荷太大,现在根本就集中不到精神。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我最想要问他的问题,同时也希望他能给出个答案,因为我对他本人就有很多疑惑。 “找回我自己。”他突然仰望着天空,淡淡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失忆了?但是失忆不是要看医生吗,怎么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原本还要继续追问下去的,但他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下一秒却变了个话题说道,“这些秘密不是你能触碰到的,搞不好会丢失性命。” 他接着把水壶递给我,说道,“喝完水,早点休息,明天继续赶路。” 我被他这么一说,内心就有点来火,我现在就是被困在了这个时间,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既然这块土地有很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下一秒我意识到,或许他真的知道我身上的一些秘密,但为什么要隐藏。 “你是怎么看我的。”我突然问道。 第十一章 白骨 我这并不是意气用事,只是他从一开始到现在说的话,如果细细地解读一下,会发现很多不合逻辑。第一,如果他真的不想让我去探索他所说的秘密,当初就不应该告知我的身份,而是把我当做普通人看待就可以了。第二,他每次都告诫我不要去插手这件事,但是我连这事是什么我都一头雾水,然后他却有的没的去警告我,这只会更加刺激我对这事的好奇,不是适得其反了吗。 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他可能是和我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他现在在寻找回去的路。但是这里却有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不愿意我帮助他?因为我菜?会拖他后腿?而且他告诉我的那些事情是要向我传达什么吗?但我听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恩人听到我这样问话,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看来他还没明白我表达的意思。 我只好解释给他听。“你不是说我们都是不属于这个世界得吗?那狼,还有那虫。”我比划了一下手势,继续说道,“但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同?” 他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不清楚。” “那……”我刚想搭话。 他抢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地方的很多谜团我也不清楚,所以你很多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如果你再问,我现在就能把你放在这里。” 哼哼,他竟然开始威胁我,他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我会怕吗?当然啦,我肯定会怕的。 我现在就是孤注一掷,把自己性命压在他身上了,没有他,我根本没办法走出这鬼地方,所以我肯定会妥协的。 “好,不过给我问完最后一个问题。” 他听到我这样说,马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没有说话。我也不管他想要干什么,抢先说道,“这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东西?” 我说的这些东西他当然知道是指什么,再来是我觉得这个问题问得特别有水准,当然是在他会回答我的前提下。这样既可以得知我身上是否存在一些秘密,同时也可以问出他说的所谓的秘密。 看着他邹眉深思的样子,我内心更是得意,看来这个问题问得很精辟。 他想了一下,突然说道,“因为你是个话唠。” what?他在耍我吧。这,这算是回答吗?这分明是耍流氓吧。还有,为什么说我话唠,我很话唠吗?我只是好奇心强了点,问题就多了点而已。难道他不知道,好奇心是推动科技发展的源泉吗。 “额……”我刚想开口反驳,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入冥想状态了。这种情况看来,继续追问是没有得不到结果的了。 我嘴唇动了几下,喃喃几句,内心还是不甘,但也没办法,只好躺在沙地上倒头就睡,这躺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眼睛突然受到一股强烈的刺激,我的感知告诉我,天明了。我只好用手肘放在眼皮上挡住阳光,身体转了几下,不情愿地坐了起来。 我屁股转了一圈身,并没有发现恩人的身影,我第一反应是,难道他真的丢下我走啦?然后看到他的包还在地方,才舒缓了口气。 他去哪里呢?我感到很奇怪,平时都是我睁开眼,然后他才睁开眼的啊,今天咋就不见了踪影啦。 对于一个已习惯了的意识突然有了变动,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寻找原因和得出结果。我现在的感受就像是遗失了的宠物那样,慌得我急忙站了起来,四处眺望,内心很是着急。 大概在五十米处的地方看到了他的身影,像是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做什么。我很好奇他在干嘛,就架起了脚步,往的他方向走去。 因为昨晚的休息,我脚上的伤口竟然没有疼痛的感觉了,走起来也能灵活自如,其实这疗效多归功于恩人他那瓶药吧。 不一会儿,我走到了离他不远处,看到他正用双手在刨沙,不知道在挖掘什么,旁边已是堆了个小山丘了,看来弄了有段时间了。 我刚想跨步上前问他这是在干嘛,突然脚尖踢到了一块硬东西。我低头一看,是根雪白的棒子,像是骨头,卧槽,就是骨头,我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 这不止是一根骨头,我发现我脚下堆着一堆白花花的骨头,还有一块头骨在我前方,空洞的眼眶正注视着我,煞是恐怖。为了减缓恐惧,我特地绕过那块头骨,蹑手蹑脚地走到恩人身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地问道。 接着我又把目光扫向那些白骨,我对白骨并不感到害怕,以前在电视上见得多,而且我小时候也亲眼见过自己的长辈开棺,把先辈的骨头取出来放进一个坛子里,安葬在另一块地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人骨,内心也是相当平静,唯一觉得可怕的地方,就是顶着一头毛发的头骨了。 在这堆骨头里,从头骨的数量可以判断,应该是三个人的遗骸,而且他们的支架有些大,大概是几个粗壮的汉子。 几分钟过后,我发现恩人并没有回复我的问题,刚要转身再问一次,突然他从沙里抽出一个背包,递给了我,我急忙把它接住。 这是个用帆布之类做的绿色军用包,韧性绝对是高级的。我把它抖了几下,目的是把包上的沙尘弄干净点,谁知道用力过度,搞得沙子满天飞舞,呛得我只好在往脸上扇风,接着一手把它扔在了地上。 恩人好像把东西都处理好了,动作停止了,没有打算继续刨下去的意思。 “难道他们就是被沙虫袭击的那些人?”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一般情况下,尸体能变成这些白花花的骨头,至少需要很长时间,而且像沙漠这种基本没有细菌和真菌的地方,肌肉和皮肤能腐烂的情况少之又少,所以在沙漠中,一般见到的尸体是木乃伊的形态。这让我想起昨晚恩人跟我说的沙虫,以啃食人类的血肉为生,这就和现在的情况相符合。再来的是,那个军用包很新,这就更加强了我的推断了。 “应该是。”恩人也同意我的见解。 我没想到那东西的食欲这么强,体积这么小的虫子都能把三个粗壮大汉啃成一片白骨,这数量应该很多,试想,一个人全身被一群虫子攀爬,啃食,这是对你一点点的折腾,然后疼痛使你翻滚,咆哮,最后是活活地被折磨至死……想到这里,身体不由地起了鸡皮疙瘩。 恩人把地上的几根枪和另一个背包拎了起来,然后对我催促道,“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我“嗯”地一声点了点头,同意他的看法,刚想拿起我刚才扔在地上的军用包,突然又停下了,用征求的口吻说道。 “俗话说,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我们是不是应该……”然后用手指指了指地上的白骨,意思是把他们埋了,这样也是对他们的尊重。 恩人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只是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然后和我一起把这三具骸骨埋在他刚才刨的沙坑里,最后一切事情做好了,才把地方有用的东西都搬去我们昨晚休息的地方。 现在时间已是中午了,太阳还是像昨天那么的火辣,因为没有遮阴的地方,我们也就选择回到原来的地方坐起来,把刚才拿到物资整理整理。 目前我们得到了两个军用背包和三杆枪。至于这枪只是哪种类型,我也不会分辨,也就没有打算管它了。 我最好奇的是那些人的来历,如果说他们是普通的游客在这里迷路了,这说法肯定是说不过去的,就他们身上这种装备就说明他们是有目的来的。 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是盗墓贼。听恩人说,这里以前是米兰国,那么前来发掘财宝致富的人应该不少,那么这个说法是就合逻辑了。只是这些人欠缺了些运气,被沙虫团灭了。 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我把那个军用背包也打开了,发现这里面放满了各种东西,有几罐铁罐牛肉,有两把小手枪,一个水壶,一个指南针……还有几样东西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我把它们一一放在沙地上,这样好让我查看,最后快要见底的时候,我被一本笔记本吸引住了。 第十二章 日记 我把那本日记本拿起来观摩,这是一本很普通的本子,厚皮黑封面,上面写着简单的一些字样,“笔记本”三个字,然后在后面写着出版社的名称,总得来说,这是一本市场上随便可以买到的笔记本。 虽然这是一本普通的本子,但我还是想看看里面写着哪些内容。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别人的日记本是最有吸引力的,它珍藏着别人的隐私。偷窥别人的秘密人人都很感兴趣的。 我怀着窃喜的心情打开第一页,本以为会是一大篇文章,没想到却只有两个英文字母,“wc”。 wc?上厕所的意思吗?这显然不是吧,应该是某种暗号。 我继续打开第二页查看,这次上面多出了几行字,写道,“我们的计划启动了,目标是找到米兰国遗迹。” 看到这里,我马上招呼恩人过来。“你看,他们的目标也是米兰国。” 恩人听我这样一说,也靠了过来,而且以往那种平静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的不安。 我说这句话时,故意把“也”字加重了语气,目的是希望能套出他口中的秘密,因为很显然,他的目标也是米兰国,不知成功与否。不过听他之前的话语,应该是失败了。 恩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本子上面的字看,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我看到套不出他话来,立马把第一页翻开给他看,指着wc这两个英文对他说道,“这会不会是他们组织的名称。” 为什么我会这样问,只能说是凭感觉,我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看看他知不知道内情。因为笔记本上面写着“我们的计划启动了”,我想他们应该是有一个庞大有纪律的组织,而且这里的“计划”应该是储备已久的计划。 他想了一下,没有表态,直接把我手上的笔记本夺了过去,随便翻了两下就还给了我,然后走到另一个背包继续整理里面的东西。 “这是什么情况?”我被他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他似乎对这件事不怎么感冒,难道他不想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到那个米兰王国吗?或者是他和那些人的目标不是一样的? 因为他的举动让我措不及防,问题也无从下手了,我只好重新审阅这日记本。 虽然他并不对这日记感兴趣,但我就不同了,说不定可以在里面找到一些信息呢。 我继续翻开笔记本看。 在第三页上面写着: “今天是出发的第一天,我和王强五位队友走了大半天,现在是休息时间,所以我有空做一下记录。 首先,我不得不说明一下,我们这次的目标简直是大海捞针。虽然我们带着一张地图,但由于它画的内容太过简单,路线无法确实。 其实我也知道,我们五个人是先锋,目的就是找到它的具体位置,所以我会继续下去的。” 看到这里,我发现有两个问题,第一,他们是五个人一起的,但刚才发现只有三具骸骨,那么其它两具现在在哪里?或者,有两个人还存活着。第二,他们这里提到了地图,但是我没有包里发现,难道是丢失了? 虽然存在疑惑,却找不到一丝,我只好接着往下看。 在第四页上面写着: “我们今天已经走了一天了,还是一无所获,当初找个导游的提议有提出过,这样会比较方便,但是出于机密,上头还是取消了这个决策,现在我们唯一的指向标只有指南针。” 接下来的几页都是一些小事小事,都只是唠叨一下行程的艰难,还有想念自己的妻女。 我一直翻了十几页,看得我有点犯困,不得不吐槽这人怎么就这么婆妈,都不会节省一点笔水,老写一些家庭琐事。 直至翻开了好几页,才发现有新的转机。 “我真的受够,这种折磨使我很难受,很难受,我的四个队友的感受是和我一样。虽然我们是受过军队的磨练,身体素质已经是很高了,但折磨我们的却是精神上的,这样会是我们措手不及。 本来我不相信,精神的消耗永远是比身体上的消耗大好几倍,直至现在,我也正确意识到了。 我们花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了,还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使我一度认为这个米兰国的存在是否真实。但上面交代好的任务,我们就有实现,而且当初我也是满口答应,现在想起那话语只是夸夸其谈。 在我们出发前,我特地找了个队里最聪明的张宇同行,他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军人,身体素质和智力方面很好。但如今他却对这事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对于寻找遗迹的方策,我们几个想到了几个,但都是失败归,我不想被这种挫折感打败了意志,但现在不得不面对现实。 我希望明天能有个好的开始,哪怕是老天爷看看眼,给条明路也好。 今天走了一天太累了,我也该休息了,养好精神。” 我没想到他们这么执着于这次的任务,看来这个遗迹真的存在些秘密,而且对于这个组织来说应该是很有意义。 我继续打开下一页笔记,看看还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今天我们还是熬到了绝望的时候,因为我们的食物和水源都快用干了。 这是在我们意料之外的一件事,在地图上显示,这片土地的面积并不大,我们计划可以在十多天就可以走完了,但没想到我们走了十多天了,却还是只看到茫茫的细沙。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早就应该听从那些居民的劝告,直到现在我才真正认识到,这里被称为魔鬼之域是有它的原因的。 虽然这些天我们没有遇到过沙暴,而且这里的气温还能让人接受,但我想说的是,在这里,指南针根本派不上用处了,可能是这里磁场的原因,所以导致了同步卫星都无法探测到这里的具体位置。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不但缺乏食物和水源,而且我们还迷路了。 写到这里我没时间写下去了,因为我的一个队友精神出现了问题,走在了面临崩溃的边缘,身为队长的我必须要去安抚他们的情绪。 我现在只能祈祷上天开眼了,虽然我以前并不喜欢祈求神灵,但我已经被逼入绝境。” “今天我还是要写点东西,虽然我现在没有空余时间做这些的报告,但我还是希望我能把我的遭遇写下来,给后来人看到。 为什么我今天会这么忙,这个原因说起来就很严重了。我的一个队友精神崩溃了,整个人的情绪很不稳定,而且有发烧的迹象了。因为他现在休息了,我才有时间做写日记这种无聊的事。 我们今天的路程才走了几百米,陈峰就突然狂叫了起来,像是中邪了一样,一直在大喊大叫,我和几个队友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制服。因为陈峰的力气很多,在我们这五个人中是最强壮的,想要制服他确实很困难,李志也被他打伤了胳膊。 后来我们给他打了镇定针,他才安静地睡下,接下来就开始发烧。为了安稳他病情,我们的水也给他喝了很多。 本来我还想多写点东西的,但李志和张宇吵了起来,我的感觉告诉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发生了。” 我看到这里,不禁对他们的遭遇感到同情,没想到几个强壮大汉竟然被这片土地搞得团团转。而且我也能猜到他们吵架的内容,应该是人性选择的问题。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立马翻开下一页,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现在的心情真的不好,我现在只能靠这本日记发泄出来。 我真的想不到张宇是这样的人,我一直认为他是个充满正义感的好人,但今天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决定,这根本不是有人性会做的事情。 张宇竟然提出要把陈峰抛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的决策。他疯了,他真的是疯了,幸好我们三个都极力反对他的想法,这事才能制止了,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这样放弃的,也许他可能要离队,或许会做一些更疯狂的行动。 我现在不敢休息,因为我害怕。这几天我害怕的东西很多,我的精神我都快要面临崩溃了。” 我刚想继续看下去的时候,恩人突然说道,“我们要继续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