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腿地反击》 第一章 回到从前 在最好的时候，遇到最好的你。 总是想，最好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没有忧虑的时候，一天都没有。 但是，还是庆幸，遇见你。 2011年，夏，九月初开学，第一次怀着现在不知道什么的感觉来到蓝鲸林业大学。 太阳不知疲倦的散发着光和热。 有用力过猛的感觉。 头发上，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这一次，因为有了经验教训，已经将学费打进学校发下来的银行卡内。走进搭好的棚子里，里面有负责迎新的学长学姐们。 因为已经过了六年多，当初把我送进十栋的学姐脸庞已经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性别。 这一次，依然是一个扎着马尾的高年级学姐把我送到了十栋，大一男生寝室。 扛着行李箱来到六楼，因为我的坚持，爸妈和奶奶这次没有跟着来，一个人走到610宿舍，爬到二层床铺，将床铺好。宿舍里有人放好了行李，只是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一次，并没有失望于蓝鲸林业大学提供的十人间宿舍。 虽然，一个人待的时间久了，对集体生活已经不太习惯，但是，却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 不过，即使回到从前，也不一定会过得更好。 对生活，有一种独特的懒散。 毕业两年之后，这种懒散并没有消失，甚至有些变本加厉。 打开随身带着的手机，里面之前下载好的几部小说都已经看过，甚至之后的情节也可以回忆一二。 毕业之后，想过成为全职的网络写手，但是，尝试过一段时间，觉得成为网络写手似乎就是将心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倒出来，整个人变得空空荡荡，又有奇特的满足感。 那时候，写字赚的钱完全不能养活自己，但是，精神上开始变得如同一张白纸。 除了吃饭，写字，看电视，什么都不去想。 老是觉得，回到过去，把这些浪费的时间用来写写东西，最好能够签约，赚钱养活自己就好了。 现在，回到大一，却没有立刻动手的想法。 静静地坐在床上，等待着室友到来，等待着军训，等待着遇见她。 重回过去，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只知道等待，日子就从漫长的等待里一天天过去。 “喂？我是顾中及，今晚出去赏月啊？” 睡在我床下的及哥军训第一天，就开始撩妹。 记得，他第一天约出去的是同班的女同学。 赏月这个词，在610也变成了一个梗。 不过，由于性格的原因，完全没有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只有大概的印象。 后来，及哥被他们班另外一位女同学拿下，变得服帖，再也没有赏月一说。 我坐在床上，拿起手机，可是她的号码已经全然忘记，只记得她的秋秋，打开添加好友，输入记忆深刻的数字，望着添加好友那一栏，迟迟按不下去。 2011年，是搞笑一家人，highkick3短腿的反击播放的那一年。 时隔六年之后，观看这部韩剧，看到一半，没想到回到放映之初。 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打扰她。 毕竟，我一点都没改变。 就算是手机屏幕上的脸，也一样。 瘫倒在床上。 “好想去赏月啊！” 第二章 第一次见你，天上下着小雨 军训第一天晚上，班主任召开班会。 我们学的专业是如何将两个不光滑平面衔接在一起，大概两三届之后就会被废弃。 但是，毕业之后想一想，如果不是因为这存活期如此短暂的专业，也不会遇见你。 所以说，人与人的相遇真的是一个巨大的巧合。 缘分作祟。 夜，不知几许。 想到明天还要开始的军训，心里就极其烦躁。贯穿前二十年生命线的本我，始终讨厌着运动。除了足球之外。 相信生命是静止的。 初见的同学们褪去肥大不合体的军装，一个个变得青春靓丽、帅气阳光起来。 陆续地自我介绍并没有让大家变得熟悉，甚至自我介绍的初衷都并没有贯彻，把名字与连对应起来，就像玩最强大脑的挑战游戏。 虽然只有二十六张脸，也有些困难。 彼此熟悉的只有经过几天磨合的舍友。 我坐在人群最后，等待着她的到来。 我是那种长期呆在电脑前，或者做一件事情脸上就会烧火的人。 医生说，这是内里有热。 所以第一眼看见她虽然是一见钟情泰半，但是感觉是模糊的，不真切的。 她就像从霓虹灯中走出来，周身都带着光晕渲染的仙女。只知道美，却说不出哪一处。 非要形容，只能形容自己。似乎，血液离开了心脏，开始百川东到海，不知何时复西归。 等到自我介绍终于结束，班主任开始上台讲话。大学四年见班主任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从并不高大的班主任口中都有高大的言语。 她就要来了。 在我这么想不到三分钟后，两个探头探脑的女孩子从后门偷偷地溜了进来。 因为位子的缘故，她们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座位上。不知道在悄悄说些什么。 大概的言谈在后来的认知中慢慢清晰。 同班在隔壁的河源康说，他加了沉琳的秋秋，在来学校之前就已经聊了不少。东雯之所以回来到我们班，也是因为沉琳拉着她来。 刚开始的几天，女孩子好像很快就打成一片。 我托着腮帮子看着她，第一次见的神秘感终究没有再次出现，她变得普通了些许，普通于没有光晕渲染，没有仙女的羽衣。 她的脸精巧细腻，鹅蛋似的脸上还是那一双我固执认为像熊猫一样的眼睛。她的眼睛不大，但是下方有晕染开来的淡黄色。并非什么化妆品修饰，这淡黄色只让她看起来好像永远没有睡醒一般。 但是，在她的身上，显得很美。 恰好美到爱的红线处。 杯子装满了水，不晃荡就刚刚好，稍微晃动，就要溢出来。 班主任老寒仍在喋喋不休。 三维的空间好像被一只手折叠起来，变成二维的画面。时间、空间都被挤压在那一个瞬间。 我是一个情感泛滥至见一个喜欢一个的人。 忠于颜值。 这一刻，泛滥情感的布袋子，被绳子扎紧，在上面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 没有搭讪，没有异常的行为。 一个人走出教室，蓝鲸的天上飘下星星点点的雨滴。天空彻底变成了黑色的幕布。 走进夜色中，想起一首歌，是和王宝强演的哪吒一道播放的电视剧主题曲。 “元始天尊察觉到了邪恶的重生，派太乙真人下界寻找救世主......” 不对，唱错了。 是。 “第一次见你，天上下着小雨，你站在雨里，眼神有多迷离。” “第二次见你，是否上天注定，寂寞的眼里就有了一个你......” 第三章 有一个美丽的女孩 军训很快结束。 很多人，应该说绝大多数人，零点九九，在军训最后，跟教官依依惜别，留下不舍的眼泪。 我始终觉得奇怪，明明军训的时候互相嫌弃得要死，但是到了分别的时刻，总要表现的好像感情有多深厚。 我每天起床，都希望和军训说再见，和教官说再见。 此刻的欣喜之情，却不能溢于言表。 十五天，我只能和狗相处熟络，连猫都不能。 “晚上去我们班吃饭喂，我们班级聚餐。” 同个宿舍的鹿剑薰来自gx，家在边境周围，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在最后加个喂。 我所在的班级是41班，他是我们隔壁班42班。专业相同，算是兄弟班级。所以分宿舍的时候，我们分在同一个宿舍。 我不是一个吃货，虽然喜欢吃美食。 六年前去42班班级聚餐，抱着积极的态度。 因为在十五天的军训里，一直有人在说42班有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是他们班的班花。 班花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在都市校园小说里一直有着这样的称呼。校花、系花、班花。 从小到大，从小学到高中，漂亮的女孩儿见过不少，但是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评定方法。 趁着到大学，刚好开开眼界。 抱着这样的想法，兴冲冲地去了。 班花果然很漂亮。 还发现，那天晚上的她竟然也是42班的同学。 这一次，没有惊喜，没有好奇。和同班的周瑜、拙为一起缀在42班二十多名同学身后。像跟着航母飞行的小飞机。 到了郭家大院。 以前听名字一直以为是国家大院。想想就觉得蓝鲸真是个了不起的地方，吃饭都吃到国家大院里了。 没想到是郭家。连郭嘉都不是。 一张桌子已经坐满。她坐在那张桌子上，岁月静好。 我坐在另一张还有大半空位的桌上，看着眼前的杯碟。 然后班花无意间坐到了我身边。 她的名字叫叙文隽，瘦且高，肤色雪白，脸上戴着大大的黑框眼睛。第一印象除了美之外，更多的就像在看某些空间里的照片。 不是那些张扬肆意的，而是有些含蓄的，非主流。 如果当初第一眼见到的是她的话，就好了。 像我这样，忠于颜值的人，必定也会喜欢上她。 从小到大，喜欢过许多女孩子，单纯喜欢的话，就像粉笔在黑板上图画，留下痕迹，一擦而过。留下满手的白色粉笔灰。 如果喜欢的是叙文隽的话，就会慢慢再喜欢其他人。 喜欢......忘却......喜欢...... 但使龙城飞将在，青春作伴好还乡。 饭还没开始吃，刚进大学的同学们就开始喝起啤酒来。我曾未沾滴酒，喝了一杯后，开始怀疑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酒徒。我宁愿当雪碧徒，可乐徒，甚至是旺仔牛奶徒更多一点。 虽然给我初次印象是非主流，但是叙文隽的家教很好，待人接物也彬彬有礼。 我喝光了杯中的马尿后，她给坐在旁边的我又倒了一杯...... 第四章 DUST 回到宿舍，醉意醺然。 不管喝多少酒，都是这种头晕目眩的状态。 打开手机，不再考虑那么多，在秋秋上输入她的秋秋号，蹦出来一个萌萌的卡通头像。粉红色少女系。 dust。 按下添加好友，就这么盯着洁白的天花板。直到它慢慢变黑...... 任何时候，上课对于我来说就像是神游。 尤其二十五岁的我回到现在的课堂，更是丧失了课本学习和听讲能力。 打开手机，有意思的尽是些看过的书。 继续托腮看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时候始终是意犹未尽，兴致盎然。什么其他事情都不想做。比如说，给我打一瓶葡萄糖维持生命机能，出了上厕所和睡觉之外，我不用做其余事情。 dust是什么意思呢？ 我从没搞清楚过。 在一小段维系的较好的关系里，我曾和她聊过这个词，百度里说是尘埃，沙子。 她发了个不露牙齿的笑脸。 我掏出手机，添加好友还没显示成功。 其实，加她的好友倒是不难，就算她设置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回答一二。 只是，容易被她删除好友。 记得，四年里，被她删除过三次好友。 庆幸的是对我造成的打击越来越小。 头歪着有些吃力，我拿出一支笔在小册子上写写画画。 我的兴趣爱好很多，可是做成的没有一个，以前的日子也都是靠着在教学楼十楼的机房里，看金田一还有名侦探柯南度过。要不然，就是去蓝鲸林业大学的老图书馆，借几本有关于推理的书来看。 《x的悲剧》、《y的悲剧》、《z的悲剧》这几本书都是在老图书馆里借出来看完的。 结果把自己看成了一个悲剧。 我的借书卡可能是班里用的最勤的几个人了。 只不过，也没用在所谓的正途上。 花了一会儿，发下来的小册子上多了几个葫芦娃，还有一个哆啦a梦。 等到第七个葫芦娃画完，课终于结束了。 吃完饭，在宿舍的阳台上看着她抱着书本和几个要好的同学说说笑笑，直到进入另外一边看不见的树影中。 叹了口气，为什么时间是笔直前行的呢？要是能够绕个弯，或者干脆打个死结多好。 宁愿沉浸在一无所有的现在，不愿意去到毫无所得的未来。 因为那个未来里，你只出现在梦里。 打开手机，开始看短腿的反击。 安内相因为被信任的下属兼朋友背叛，一家人由富裕变得一无所有，为了躲避追债的人，来到小舅子家中。 安秀晶回来，虽然遭受这样的打击，依然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没心没肺真好啊。” 更新还没到我最喜欢的那几集，关掉视频，几经搜索，终于搜到了，孤独的太阳。 这首歌的调子，在我跟舍友彻底熟悉之后，在他们醒着的时候放过几次，接受不能。 但是，我很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dust，但是在我看来，更像sun，温暖的s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