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的中古店》 1.另类约会1 已经是深秋,早晨的太阳显得并不明媚,阳光窸窣的倾泻而下,有点像一轮毛月亮似的,朦朦胧胧。 金融街,向来都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方。 瑟瑟的秋风吹着,偶尔有几片叶子从斑驳的树枝上落下来,黄的、绿的、红的,被急匆匆上班的白领踩的簌簌作响。 对面有一条小/胡同,与金融街的繁华不同,似乎就算是比邻,也让两者有些格格不入。那是一条看起来有些古香古色的小/胡同,路人很少,更别说通车了,三轮车都是过不去的。 就在胡同口的位置,和金融街遥遥相对的位置,有一家中古店。 其实中古店差不多就是二/手店的意思,不过这里不卖什么老旧家电,卖的都是年轻白领喜欢的东西。例如二/手的路易威登包包,二/手的古驰鞋子,二/手的香奈儿耳环等等。价/格可是比崭新的宝贝要便宜的多。 门面并不大,落地玻璃擦得锃亮。虽然现在天气还并不是很冷,但是门把手上已经贴心的套/上了毛/茸/茸的扶手套。门把上还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营业中,欢迎光临。 应该是个女孩子的字,写的规规矩矩,非常好看。如果真的字如其人,那绝对是个又漂亮又乖/巧的女孩写的。 其实这家中古店的老板的确是个女孩。 夏叶坐在中古店的柜台后面,现在时间还早,似乎不可能有什么客人光顾。要知道,她这里一天也就有两个客人,人少的可怜,生意不怎么好,不过偶尔有人来买东西,还是可以赚/钱的。 店面是夏叶家里的,她现在大四,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同学们都忙着奔波实习,不过夏叶并不打算去什么大外企,就准备老老实实的经营自己的中古店。 听远房的叔叔说,这家中古店是夏叶母亲开的,也是母亲留给夏叶唯一的纪/念。夏叶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她甚至已经想不起来父母的样子,家里也没有任何一张相片留下来,只剩下这个中古店。 夏叶坐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不过她是趴在桌上的,根本瞧不见脸,只能瞧见一个脑后勺。黑色的长发看起来很浓/密柔/软,随便的用一根发绳束了起来,这个马尾辫瞧起来毫无亮点。 “夏叶是不是睡着了?” “不能够呀?夏叶才起床了半个小时。” “所以说是回笼觉啊。” 中古店里就夏叶一个人,二十来平米的店面一眼就能瞧个遍,有点拥挤,却又有点温馨。然而现在竟然有嘀嘀咕咕的说话声音,声音不大,压的很低,好像怕打搅了夏叶睡觉。 趴在桌上的夏叶动了一下,柔/软的头发从她略显瘦弱的背上滑/到了肩膀上。 “嘘——” “小声点,别把夏叶弄醒了,小心她把你这块破表卖掉。” “你说谁是破表?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商标,这么大的logo,chanel!香奈儿懂不懂!” “什么香,我怎么闻不到,一点也不实用。我可是夏叶的杯子,夏叶每天都要吻我好几下,你有被夏叶亲过吗?” 那两个争吵不休的,竟然并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只杯子和一块chanel手表,就放在中古店进门的一个小茶几上。 杯子和腕表会说人话,这简直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 而现在,茶几旁边的一只花瓶也开始说话了。 花瓶说:“你们不要吵,我告诉你们,夏叶肯定不是睡着了,她是失恋了,所以你们不要吵,小心夏叶心情不好把你们都卖了。” “什么?失恋了?”香奈儿手表震/惊的说:“夏叶什么时候谈恋爱了?是大二的那个学弟?还是外语系的校草?还是隔壁学校的……” “停,那些人都是什么鬼?” 香奈儿手表无奈的说:“咱们家叶子是个颜控呀,你不知道吗?她夸过大二的学弟长得帅,夸过外语系校草衣着品味好,难道不是和他们谈恋爱了吗?” 花瓶神神秘秘的说:“都不是,前几天夏叶提早关店了两个小时,你们记得吗?其实就是去相亲了。她远房大姨给安排的。” 说起这个,中古店里更多的物件都开始兴/奋的讨论了起来,整个中古店好像开了锅的粥,咕咚咕咚的,比隔壁的宠物店还要热闹。 “你们……” 趴在桌上的夏叶突然动了,一下子抬起头来,说:“你们再吵吵,我一会儿午饭就叫螺蛳粉了。” 香奈儿手表:“不要呀,螺蛳粉太臭了,我闻着就头晕。” 夏叶的威胁似乎很有效,一下子整个中古店都安静了下来。 不过安静了也就五秒钟,杯子就小心翼翼的说:“夏叶,你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你长得这么好看,会有男朋友的,失恋也……” 夏叶伸手按着额头,头发都被她弄得有点乱七八糟。不过说实在的,夏叶的颜值没得挑,真的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很精致,眼睛大鼻梁挺,脸颊上有点婴儿肥,传说中满满的胶原蛋白。就是看起来年龄显得有点小,已经马上要大学毕业了,不过瞧上去顶多是中学/生。 夏叶压了压太阳穴,说:“我没有失恋,我只是来大姨/妈了,有点肚子疼……” 香奈儿手表:“……” 杯子:“……” 花瓶:“……” 夏叶从小没有父母,她被几位亲戚轮流带着长大,不过亲戚们都有自己的小孩,所以对她也不怎么上心,多半是敷衍了事。 夏叶为了不让大人担心,所以从小乖/巧懂事儿,学习成绩好,又是乖宝宝,老/师和大人的确喜欢她,不过同龄的孩子就不那么喜欢夏叶了。 亲戚的小孩都不喜欢和夏叶玩,毕竟夏叶就是大人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夏叶有点孤单,晚上打雷了下雨了,只能害怕的躲在被子里。 她还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孤单,然而就在夏叶还很小的时候…… 那是一个多雨的夏季,连着好几天晚上都有雷阵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敲击着窗户,闪电和雷声交错着不愿意停歇。 夏叶吓得要哭,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正在对自己说话。 是床头柜上的一只玩具兔子,亲戚小孩丢掉的脏兔子,不过夏叶觉得,毛/茸/茸的还挺可爱,就是脏了点,洗完之后那可是又白又萌,就留了起来,放在床头。 白兔子问夏叶是不是害怕,其实不用害怕,打雷打闪只是自然现象而已,很科学的。 于是白兔子玩偶给夏叶/科普了一下为什么会下雨打雷,夏叶那时候那么小,听得云里雾里,一脸崇拜的看着白兔子玩偶,还问它,你是不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那只兔子先生。 后来兔子先生为了安慰害怕的夏叶,决定给夏叶讲睡前故事哄她睡觉。这一讲就讲了八个小时,夏叶一晚上都没睡。 不是因为兔子先生讲的故事太有趣了,而是太恐怖了,吓得夏叶睡不着。兔子先生给她讲了一晚上的恐怖故事,害的夏叶都忘掉了可怕的雷阵雨,反而担心会不会有一个鬼突然从窗户飘进来。 从那之后,夏叶不孤独了,她发现自己有一种奇怪的本事,她可以和任何东西说话。 夏叶无奈的说:“真的只是大姨/妈。” “要不要去医院?”杯子贴心的说。 夏叶摇了摇头,说:“过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叮咚——” 门口的风铃突然响了起来,有人拉开了中古店的大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撑死了一米七的身高,竟然还穿着一件长风衣,风衣把他的身高压的更显矮了。不过别看身高是硬伤,但是穿的很花哨很时尚,长得也算是过硬,最主要是非常有自信的样子。 男人微笑着走了进来,不过夏叶抬头看到那个人,脸上的表情就不那么高兴了。 “是那个人……” “谁?我怎么不认识?” “夏叶大姨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呀!” 夏叶站了起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笑的很标准,说:“先生,想看些什么?” 花哨先生走过来,站到了柜台前面,凝视着夏叶的眼睛,一时间没说话,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隔了好几秒,花哨先生才用特别深沉又多/情的声音,说:“你。” 夏叶差点没控/制住就翻了个白眼,说:“对不起,我这里要做生意的,如果没事儿的话就请你出去吧。” 花哨先生说:“夏叶,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觉得我们很般配的!我和那个女孩没有什么关系,那天只是她脚扭了,所以我才……总之我和她清清/白白的。” 夏叶这回真的翻了白眼,很没形象的抬手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说:“这位李先生,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喜欢比较专情的男人,不喜欢你这种同时脚踏三/条船的。再说了,我们只是相亲见过一次而已,也没必要继续见面了。” “什么?”花哨先生愣了一下,看起来有点发懵,说:“夏叶,我对你就很专情,你不要误会,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决定了我要爱你一辈子的。” 夏叶笑了一声,绝对是嘲笑,说:“李先生,你今天穿的是新大衣吧,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不过衣服质量似乎不太好。新的,异味很重。其实长风衣对你的身高不太友好,我觉得李先生肯定也是这么觉得,不过前几天那位张小/姐好像就喜欢男人穿长风衣,是不是?” “这……”花哨先生继续发懵中。 夏叶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说:“实在是巧了,那位张小/姐就在对面的大厦里上班,之前来过我的中古店买东西,我听她和同伴说起过,她说很喜欢男人穿长风衣,以后一定要让男朋友天天穿。” “你听我解释……”花哨先生急忙说。 夏叶打断他的话:“李先生买了一件新风衣,想必是要投其所好的吧?或许是要中午和张小/姐约会?今天歌剧院的门票的确很难搞到,是个高雅的约会地点。” 夏叶说着指了指花哨先生的口袋。 长风衣的口袋里装着东西,露了一个小边角,看起来是门票一类的,长条状,印的花花绿绿。 夏叶继续说:“另外,我劝你约会的时候,一定要把衬衫口袋里那张名片扔掉,不然张小/姐很可能也会发现你脚踏三/条船。” 花哨先生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衬衫口袋,笑的很僵硬,说:“夏叶……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啊,我衬衫口袋里什么也没有。” “你没闻到吗?”夏叶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说:“你的衬衫口袋那么小,也没有鼓/起来,里面如果放了东西,肯定是很薄的东西,衬衫布料有点透,看形状应该是一张名片。那张名片上喷了香水的,应该是普拉达的卡迪小/姐,有一股焦糖的味道,很香。不过很可惜,不是张小/姐喜欢的款式,不知道是哪位小/姐的心头好。” 花哨先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原来是个大渣男!”香奈儿手表说:“而且长得也不怎么好看。” “颜控现在就不要说话了。”杯子说。 “何止是渣男,他还是个小偷!” 花哨先生的大衣竟然说话了:“他买我的时候,还在柜台顺走了一块手表。” 花哨先生的衬衫也开口了,说:“他向来是个惯偷,上次他和一个白领约会,偷走了人家的钱包。” 夏叶听到这些皱了皱眉,她只知道男人是个大渣男,没想到还是个惯偷,这可就严重了。她拿起桌上的手/机,说:“我这里还有张小/姐的联/系电/话,我想我应该告诉她一些事情,免得张小/姐浪费青春。” “不!你要干什么吗?!” 花哨先生大惊失色,立刻冲上去,想要抓/住夏叶的手。 夏叶往后一躲,花哨先生大喊起来,恐/吓着说:“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我告诉你!把手/机给我!你敢打电/话试试看!你信不信我……” “叮——” 这个时候中古店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银灰色长风衣,手里拎着精致礼品袋的男人快速走了进来。 男人皱着眉,脸色很凶,看起来有些严肃,大步跨过去,说:“这位小/姐,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花哨先生吓了一跳,哪里想到突然有人进来,回头一看,还是个高大的男人。 同样是穿着长风衣,那刚进来的男人估摸/着有一米八五的身高,脸部轮廓非常深刻,似乎有点混血,鼻梁很高,嘴唇薄薄的。身上的长风衣将他衬托的宽肩窄臀,那双大长/腿尤其抢镜,好像真的有九头身那么标准。这么一对比,花哨先生就更显得矮了,气势也差了好多。 “夏叶夏叶!快看啊,是这个小哥/哥!”香奈儿手表说。 “哎呀!”放在中古店门边上的望远镜突然说:“这不是对街的小哥/哥吗?昨天洗澡忘记带内/裤的那个?” 夏叶:“……” 虽然现在很不合时宜,但是夏叶听了望远镜的话,忍不住都想瞄一眼对方的下面了…… 花哨先生见到有人来了,立刻就怂了,不敢再找夏叶麻烦,竟然什么话也不说,夹/着尾巴就跑出了中古店去。 夏叶稍微松了口气,赶紧说:“真是谢谢你,先生是来买东西的吗?” 长风衣男人看了看窄小的中古店,说:“我的车刚才停在外面,看到这里有麻烦,所以就进来了。” “真是谢谢你。”夏叶再次道谢。 长风衣男人又说:“这里是一家中古店?” 夏叶点了点头。 长风衣男人说:“那正好,这里收东西吗?” 夏叶打量了一眼男人,瞄到了他手里提的礼物袋,说:“收的,不知道先生想要卖什么?” 长风衣男人将礼物袋放在桌上,然后两三下就拆开了。 夏叶一看眼睛都直了,一只限/量版爱马仕包包,这玩意作为礼物,估计没有女孩不喜欢,当然了价/格也…… 礼物袋里还有没来得及扔掉的账单,那一串的零零零,看的人心惊胆颤的。 夏叶有点局促的笑了笑,以她一周没有开张的状况看来,这只崭新的爱马仕限/量版,她是收不起的,手头没有那么多钱。 长风衣男人说:“本来是要送人的,不过我想她应该不需要了。” 夏叶措了措辞,说:“先生,我恐怕没那么多钱收……” 长风衣男人说:“一千块钱,收吗?” “什么?”夏叶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长风衣男人说:“这东西我又用不了,放在我这里没用。” 夏叶说:“您可以送给女朋友……” 长风衣男人笑了笑,说:“暂时没有。” 夏叶差点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晕了,爱马仕限/量只卖一千元,四舍五入就等于不要钱呢! 夏叶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这下一个月不开张都不是问题了。她不确定的将一千元交给那个男人,似乎觉得男人下一刻就会后悔。 不过男人没有后悔,拿走了钱之后,还将一张名片放在了桌上,绅士的说:“这是我的名片,我就住在对街,如果那个男人再来找麻烦,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长风衣男人也没有多说,说完这句就离开了,推开门走出了中古店。 夏叶瞧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中古店里安静了有三秒钟,随即就炸开了锅。 香奈儿手表说:“天呢,这个小哥/哥长得真好看。” 望远镜说:“就是不爱穿内/裤。” 杯子无奈的说:“或许只是那一次忘记拿了。” 花瓶突然说:“这些都不是重点!” 香奈儿手表说:“那什么是重点。” 花瓶说:“我怎么觉得,这位小哥/哥想要泡我们夏叶?” 夏叶回头看了一眼花瓶。 香奈儿手表惊呼说:“真的吗?夏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夏叶摸/着桌上爱马仕限/量版,沉思了一会儿,说:“嗯……腿,我给满分。” 2.另类约会2 “所以不爱穿内/裤的小哥/哥到底叫什么?”花瓶问。 夏叶将桌上的名片拿起来,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罗启。 这是一个非常耳熟的名字,恐怕在这座城市里,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罗启这个名字。名门望族罗家的三少,年轻有为,有钱长得又好,报亭里的各种杂/志上,或者电视里面总是出现他的面孔。 夏叶之前在学校里上课,总是能听到几个富二代女孩,每天都在谈论罗家的事情,罗启长罗启短的,不夸张的说,都想要和罗启来一个浪漫的偶遇,然后一见钟情嫁进罗家做阔太太。 以夏叶颜控晚期的眼光来看,罗启还真是个极品了,脸长得像明星,身材堪比模特,还那么会投胎,简直毫无缺陷。 不过据说罗启这个人不怎么好相处,稍微有些冷淡不近人情。但是这小小不言的缺点,也可以忽略不计了,毕竟现在的小姑娘就喜欢这种又冷酷又闷骚的类型。 上午突然来了个小插曲,下午就安静的多了,进来了两位客人,不过什么也没买,只是看一看而已。 夏叶新收的爱马仕限/量版已经摆起来了,放进了橱窗里,那是中古店最显眼的位置,有人进来绝对能一眼看到。 今天进店来的两位客人就都一眼瞧见了那只宝宝,都是满眼惊艳,小跑着过去瞧了半天。 夏叶忽然觉得,这只爱马仕限/量版已经成自己的镇店之宝了。 无聊的时候,夏叶还上网去搜了搜,据说这只爱马仕限/量版一共就只有十只,全亚洲也就三个而已,可以说非常罕见的。 因为今天夏叶来了大姨/妈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晚上的时候早早就关了店面。她住的地方其实就在店面后面,面积要比中古店稍大一些,毕竟还有厨房浴/室等等。这一前一后的倒是非常方便,不需要上下班长途跋涉。 夏叶休息的很早,第二天起的也早,开店的时间也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 今天一大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夏叶就把店面给打开了。 一股凉风刮进店里,门口的望远镜立刻说道:“今天好冷,叶子,你要是出门,一定要戴围巾,我最喜欢围巾了,戴了围巾显得特别高雅。” 夏叶说:“现在戴围巾出去,恐怕别人都会瞧我。” 花瓶说:“就是的,我们夏叶的回头率已经够高了。” 桌上的杯子说:“夏叶,今天早上吃什么?” 夏叶说:“我还没吃早饭,冰箱里还有点速冻饺子,煮一煮吧。” 杯子说:“我喜欢饺子的味道,闻起来就很香。对了,夏叶,不来个早安吻吗?早上要喝一杯水,这才健康嘛。” 夏叶挑了挑眉,笑着端起杯子,打了一杯水,然后喝了一口。 旁边的花瓶说:“可恶的杯子。” “就是的,又骗我们夏叶的么么哒了!”香奈儿手表说。 “有客人来了。”门口的望远镜忽然说。 果然就听到“叮当”一声,门铃被敲响了,这么一大早竟然有客人进来了。夏叶抬头一瞧,人还不少,进来了五个女人,一下子就将不大的中古店给挤满了,恨不得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那五个女人应该是结伴一起来的,看穿着打扮,都应该是附近上班的白领。夏叶一瞧,其中一个是昨天下午来过店里的女孩。 那个女孩指着橱窗里的爱马仕,说:“就是这个,好漂亮!好喜欢啊。可惜啊,我一年的工/资也买不起。” 原来是爱马仕包包引来的客人,夏叶笑了笑,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的镇店之宝,果然是宝贝。 另外几个女人也羡慕极了,脸上的表情真是又爱又恨的,有人说真的好漂亮,不过也有人虽然喜欢却要强作镇定。 一个姑娘说:“也没有多好看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谁会买了这么一个限/量版还卖到这种二/手店来啊。” “说的也是,说不定是假的。”又有人附和着。 夏叶经营这家中古店,其实平日最常听说的话,就是假货假货,这都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所以夏叶听她们这么说也不会生气,反而只是微微一笑,看起来态度特别温和。 那几个白领一边说是假货,却一边在橱窗前流连了有二十多分钟。 最后一个姑娘说:“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今天上班之前还有个会/议呢。” 另一个人小声说:“再多看两眼嘛,万一被人买走了呢。” “谁买得起这个包呀!” 最后几个人还是留恋不舍的往外走,就在她们要离开的时候,门口的望眼镜忽然又说话了,非常惊悚的大喊了一声:“哇!内/裤来了!” 夏叶被望远镜的大喊吓了一跳,好在其他人都听不到望远镜的声音,不然肯定也会被他的大嗓门吓着。 “哇,真的是内/裤小哥/哥!”花瓶惊呼说。 香奈儿手表说:“今天内/裤小哥/哥好帅哦,西服是经典黑色,我喜欢这个颜色。” “对哦。”杯子说:“哇,他手上的那块手表,比你好看多了。” 香奈儿手表不服气的说:“才没有呢,哼,我可已经是绝/版货了,独一无二的,跟那个爱马仕包包一样。” 夏叶回头去瞧,就看到昨天才来过店里的罗家三少罗启走了进来。 罗启穿着一身经典黑色的手工西服,从上到下,就没有一点不合/体的地方,衬托着他的宽肩窄臀,那一双大长/腿更显得逆天。 就是罗启表情比较严肃,嘴角似乎总是下意识的板着,的确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不过夏叶觉得,罗启说起话来的时候,其实挺温柔的。 “罗启……是罗家三少吗?” 几个白领小声嘀咕了两声,可比看到了什么限/量版爱马仕要兴/奋多了,毕竟罗家三少是不会有假货的。 不过几个白领并不敢上前搭讪,似乎是罗启的气场太足了,都不敢抬头直视他,只能羞答答的瞥两眼。 其实夏叶也有这种感觉,作为一个颜控来说,罗启也太帅了,鸡蛋里挑骨头都挑不出来什么问题,夏叶也有点不敢直视他,怕盯着他看足两秒,就会流鼻血流口水,或者脸红花痴的笑个不停之类的。 不过夏叶强作镇定,还是职业性的微笑着走过去,说:“罗先生,早上好。” 罗启肯定不爱笑,他应该是有些混血,眼睛不是黑色的,有点发蓝,颜色比较浅,这样给人的感觉似乎更加厉害不好相处。 但是夏叶觉得,罗启的眼睛也太好看了,明明看起来特别的温柔。 罗启站在中古店里,左右看了看,说:“我想选一样东西,送给……朋友。” 夏叶有点惊讶,罗启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选礼物送人,像罗家三少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打个电/话,秘/书就帮他把礼物选好了吗? 夏叶忍住了疑问,说:“需要我帮罗先生参考一下吗?” “麻烦你了。嗯……”罗启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发出了一个淡淡的鼻音,说:“是一位男性朋友,三十岁,还是单身。长得不错,身高也不算矮,为人比较正派严谨,有责任心,不知道送些什么样的礼物好。” 其实夏叶这家中古店里,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比较多,男士会喜欢的东西并不怎么多,除了领带腕表之类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夏叶赶紧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展示柜里的几块男士腕表,品相还是不错的。 夏叶一瞧那个展示柜,里面顿时炸窝了,一共五块男士腕表,全都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夏叶夏叶!” “叶子叶子!” “夏叶你快看我呀,我是不是超棒的。” “我才是,叶子你快看,我和那个小哥/哥是不是超配的。” “哎呀,小哥/哥太好看了,我也想让他当我的主人。”旁边柜子上放的一对耳钉羡慕的说。 香奈儿手表不屑的说:“内/裤小哥/哥是买来送人的,又不是他自己佩戴。” 耳钉说:“被他摸/摸也好呀,我是很容易满足的。” 夏叶一阵头疼,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绝对也不是什么花痴颜控,肯定是被这些东西给传染的。 夏叶瞧腕表们那么积极,也不好厚此薄彼,免得被骂偏心,就对罗启说:“罗先生觉得腕表怎么样?这边有一些,罗先生可以看看喜欢不喜欢。” 罗启走过来,站在了展示柜旁边。 这一下罗启和夏叶站的就比较近了,夏叶顿时感觉压/迫感十足。罗启的身高也实在是太高了,绝对有一米八五。 夏叶属于娇/小类型的,从小学开始就坐第一排,后来初中高中也是如此,上了大学终于不用再坐第一排了,然而夏叶的身高早就定格了,不会再长高,一直是令她心痛不已的一米五六。 夏叶怀疑自己还没有罗启的肩膀高…… 罗启走过来,夏叶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古龙水味儿,实在是很好闻,一点也不刺鼻,特别高雅绅士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展示柜里的手表,夏叶也去瞧,忽然发现,展示柜里的那些手表加在一块,可能还没有罗启现在戴的那只手表贵。 不过罗启似乎并不介意,说:“我觉得这只手表看起来还不错。” 夏叶赶紧说:“很简单大方。” 罗启很爽/快的就买下了那只手表,夏叶给他包装好,罗启就离开了,只剩下一屋子的唏嘘,夏叶觉得,自己又好像掉进了哈士奇窝里一样。 “呜呜,好伤心啊,小哥/哥为什么没有瞧上我。” “就是的,我也好伤心,要叶子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行。” 夏叶不太明白为什么罗启会来她这里买礼物,实在是有点想不通。不过两天之后夏叶就把这事情给忘了,罗启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夏叶还是个大四的学/生,虽然平时没有课,不过隔三差五的总会被叫回学校去,什么毕业拍照,毕业论文,毕业晚会之类的,永远有忙不完的事情。 学校实在是太远了,来回要四五个小时,夏叶要回去照个相片,只好把店面关了,然后坐车去学校,决定明天早上再回来。 各种中古物依依不舍的和夏叶再见,说:“路上小心,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晚上不要走夜路哦。” 夏叶说:“知道,我只是回学校,住一晚上明天就回来。” 夏叶跑了一趟学校,其实就是为了照一个相片而已,照相不用一分钟,时间全都浪费在路上。 等夏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了。 夏叶特意早起了一些,想要错过早高峰,但是学校在郊区,公交车特别的难等,她愣是等了快要一个小时的公交,最后还是正好赶上早高峰,地铁差点把她的肋骨都挤断了。 “咔哒”一声,夏叶打开了中古店的大门。 其实她还没打开中古店大门的时候,已经听到了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简直像是在开party一样,热闹极了。 夏叶走进来,说:“你们趁我不在的时候,不会干了什么坏事儿吧?怎么这么热闹?” 望远镜兴/奋的说:“不是不是,叶子我跟你讲,昨天下午,内/裤小哥/哥又来了~” 夏叶把外衣脱掉,说:“哦。” “是啊。”花瓶说:“不过叶子不在,店面关了,他开车到外面,看了一眼就走了。” 夏叶洗了手,说:“哦。” 香奈儿手表说:“昨天内/裤小哥/哥穿了一件米白色长风衣,唉呀妈呀,也好好看哦。” 夏叶端起杯子喝水,说:“哦。” 望远镜说:“黑色内/裤。” 夏叶喝着水下意识的又“哦”了一声,结果下一刻就“噗”的喷了出去,差点把她给呛死。 “什么黑色内/裤,什么鬼?”夏叶赶紧拿纸巾来擦桌子。 望远镜坚定的说:“就是黑色内/裤,我敢肯定,但是没看清楚是什么牌子的。” 夏叶赶紧放下杯子,跑过去抓/住望远镜,将它扭过去冲着旁边的墙,说:“你怎么又乱看了。” 望远镜无辜的说:“是他没有挂窗帘。” 夏叶说:“人家住在二十多层,挂什么窗帘,你不要往那边看就行了,简直像个偷/窥狂一样。” 望远镜说:“我没有偷/窥,是他在我眼前脱衣……” “嘘——”夏叶捂住望远镜,其实她想捂住望远镜的嘴巴,但是又不知道它的嘴巴在哪里,说:“别说了……” 夏叶觉得,如果现在有人路过中古店外面,绝对会误认为自己是个疯/子,在落地窗前抓着一个望远镜手舞足蹈的…… 好在现在是上班时间,应该不会有人来光顾中古……店…… 夏叶正这么想着,就看到玻璃外面有个人影,身材高大,绝对有一米八五,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的表情虽然有点冷漠,但是眼睛看起来真是很温柔。 夏叶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叫了一声糟糕,脑子里蹦出来几个字…… ——黑色内/裤。 是罗启,还真是巧了。 夏叶和罗启就隔着一面擦得锃亮的玻璃,罗启还抬起手来,和夏叶打了个招呼,好像是老朋友一样。 夏叶赶紧僵硬的笑了笑打招呼,希望罗启不会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夏叶心里祈祷着,然而眼睛一瞥,顿时有点发懵。 罗启的手上戴着一块腕表,显然不是那天戴过的,看起来有点眼熟,绝对是前几天才从夏叶中古店里买走的那块腕表。 罗启不是说要送朋友吗? 据说是一个三十岁,单身,长得不错,个子不矮,正派又严谨,有责任心的男人…… 3.另类约会3 罗启似乎没有开车,只是走路路过了中古店门口似的,也没有推门进来,隔着玻璃跟夏叶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继续往前走去,留下一个高大又迷人的背影。 夏叶瞧着他走远,脑子里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罗先生那天形容的男士,不会是他自己吧? 三十岁,年轻符合。长得不错,正派,严肃,有责任心,似乎都挺符合罗家三少的,只是…… 哪有人这么夸奖自己的,还夸得一脸淡定! 夏叶觉得,罗先生少说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形容词,那就是闷骚。如果加上的话,就几近完美了。 “叶子?叶子!” “内/裤小哥/哥已经走远了!” “今天也好帅啊!” 各种中古物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夏叶反应过来,赶紧抱着望远镜,将它搬到了中古店的最里面,还把望远镜冲着墙壁。 望远镜哭唧唧的说:“叶子,你不能这样,我再也不乱看了,你把我放在这里,我就缺失了人生的意义,我的人生就不完整了。” 夏叶说:“你根本没有人生。” 望远镜说:“那我的应该叫做镜生吗?” 桌上的化妆镜说:“镜子长我们这样。” 望远镜一听,立刻期期艾艾的说:“你看吧,叶子,我已经开始迷茫了。” 夏叶伸手捂住脸,说:“你还是好好的面壁思过吧,好好检讨一下,不然明天继续关禁/闭。” 一大早上就这么鸡飞狗跳,夏叶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沏一杯茶,好好的享受一下白桃乌龙的香气,放松一下自己了。 夏叶经营着一家中古店,她为了给自己的中古店宣/传,其实还弄了一个微博账号,名字就叫夏叶的中古店,非常简单明了,每天基本上都有更新微博,不过内容真是没什么意思,而且没什么粉丝,微博主页里一片萧条。 夏叶给自己沏了一杯热腾腾的白桃乌龙,桃子和茶叶的香气让夏叶心情好了不少,她开始拿着手/机刷微博了,今天还没有更新微博。 夏叶说:“今天更新点什么内容呢?” 展示柜里的古驰包包立刻说:“更新一条如何保养包包的微博吧。” 夏叶一听,觉得这个想法还不错。前几天有个白领进了中古店,她一进来,夏叶的耳朵都要聋了。那位白领拎着一个红色迪奥戴妃包,戴妃包一直在嚎啕大哭,可惜她主人是听不到的,只有夏叶能听到。 白领在中古店里转了十五分钟,夏叶听那哭声听得都要精神分/裂了。戴妃包一边哭一边和其他中古物控/诉,她的主人虐/待她,说的那叫一个血/腥暴/力。其实只是那位白领不太会保养包包而已。 反正夏叶现在没什么事儿做,干脆就用手/机发了一条微博,写了几条保养包包的注意事项。 微博放出去,夏叶正要给自己加点茶水,不过她还没站起来,就看到微博竟然已经有了回/复评论,还有几个人点赞。 夏叶差点揉自己的眼睛,她的粉丝寥寥无几,平时发十条微博都不会有什么回/复评论的,今天她才发完了,竟然就已经有评论了,还不是一条。 一条评论,两条评论,三/条评论,四条评论…… 那增加的速度快的不可置信。 夏叶赶紧点开来瞧是怎么回事儿,这一瞧更是傻眼了。 蝴蝶的梦:今天罗启还会去你店里买东西吗? 脸plus:回/复蝴蝶的梦:什么?罗启?是我想的那个罗启吗? 努力工作筱筱:那天我们去这家中古店看到了罗启!罗家三少!如假包换!太帅了! 脸plus:回/复努力工作筱筱:天呢!今天罗启还去吗?我要去蹲/点! 夏叶有点发懵,有几个人在她的微博下面版聊起来了,罗家三少曾经光顾过一家中古店的事情,好像是一条爆/炸新闻,让下面几个姑娘兴/奋的不得了。 夏叶有点想打开大众点评app看看,自己这家小店后面会不会已经有备注,写着“罗启曾经光顾”的字样。 不过很可惜,因为夏叶的中古店实在是太小了,在大众点评上根本搜索不到…… 很快的,夏叶收到了好几条微博私信,问夏叶是不是和罗启认识,罗启什么时候再去中古店,还问夏叶要罗启的私人电/话号码,还说可以给夏叶钱,让夏叶把她介绍给罗启认识等等。 夏叶顿时有点头疼,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复那些人,只好客气又友善的回/复说,自己不认识罗启,没办法帮忙。 不过那些人显然不相信,还放了照片上来,一看就是偷/拍的。照片上罗启在看手表,夏叶站在他旁边,正抬着头跟罗启说话。 夏叶盯着照片瞧了好半天,眉毛忍不住抽/了一下,这明显的身高差真是给夏叶心口重重一击,她觉得如果有幸再遇到罗启,自己应该穿一双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不然也显得太矮了点。 罗启在一家中古店买东西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几天时间,夏叶的微博涨了几百个粉丝,夏叶觉得,这简直像是个天文数字,因为之前她微博的粉丝只有两位数。 而每天来夏叶中古店的客人竟然也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以前每天就一两位客人,而现在一到中午午休时间,或者是下班时间,她的中古店都人满为患,恨不得需要限流才行。 多半来的客人都是白领女孩,绝对是冲着罗启来的,夏叶不用猜都知道,她们肯定是想要偶遇罗启。 作为一个颜控来说,夏叶非常能明白这种心理,其实大家也不是真的要做什么,只是想亲眼瞧瞧帅哥而已,也没什么。 还有一些是结伴来的,有的竟然还是拖着男朋友来的,兴/奋的小声跟男朋友安利着罗家三少有多帅。 夏叶听到了有点想笑,不过只能绷着也不能笑出来。 角落的花瓶叹了口气说:“哎呀,真是不容易啊,我想问问她男朋友的小心灵受到了多少点创伤。” 香奈儿手表说:“你懂什么,这也叫浪漫好不好。” “浪漫?”花瓶说:“你逗我啊。” 虽然大多数人都是来偶遇罗启的,不过好歹也带动了中古店的收益,进来的客人偶尔看到喜欢的东西就顺便买走了。 夏叶点了点账,发现这个月才过了十天,但是竟然比上个月生意好了好几倍。 夏叶哼着奇怪的调子,把中古店的大门锁上,准备回到店面后面去准备休息了,现在时间晚了,小/胡同里黑漆漆的,街上几乎已经没人了。 花瓶说:“今天叶子好高兴呀。” “当然了,赚了好多钱。”夏叶说:“上个月金融街上开了一家新的餐厅,私家菜,网上都是安利的,说超级好吃,但是太贵了,我好几次路过都没舍得进去,今天生意这么好,我决定要犒劳一下自己,过两天就去大吃一顿!” 其实夏叶除了是个颜控之外,还特别喜欢吃,是个名符其实的吃货,对于美食的诱/惑完全抵挡不了。 花瓶说:“肯定比螺蛳粉好吃。” 夏叶说:“螺蛳粉也是美味啊,你不懂。” 香奈儿手表插话说:“我真的不懂,好臭呀!” 夏叶准备关灯了,说:“好了,你们也休息吧,明天见。” “叶子叶子!” 桌上的化妆镜突然神神秘秘的说:“叶子你别走,我有个大新闻!” 夏叶奇怪的看它,说:“又听到什么八卦了?” 夏叶发现,她的这些中古物都特别喜欢八卦,家长里短的就喜欢聊天,而且完全不怕生不见外。 现在每天来的客人也多了,那些客人们会带着一些包包手表遮阳伞之类的,客人们逛店,她们的包包手表遮阳伞就开始和店里面的中古物聊天,聊得简直不亦乐乎。 例如什么秦家大少竟然离/婚了,原因是传说中风/流的秦家大少竟然根本不行!怪不得结婚两年秦家老太太都没抱上孙/子。 例如什么韩氏公/司里出现了大纰漏,韩家出现了内鬼,有人将公/司机/密给卖了,导致公/司内部大亏损,虽然这事情还没捅出去,但是韩氏公/司的股票绝对要大跌。 例如什么姜家的三小/姐其实隐婚多年,儿子都有两个了,丈夫是现在的当红影/帝。 夏叶挑了挑眉,问:“今天又听到谁家的八卦了,你们好像比八卦杂/志的记者还厉害,消息特别灵通。” “是内/裤小哥/哥!”化妆镜神秘的说。 夏叶说:“罗启吗?” 罗启自从上次从中古店外面路过,似乎有两个星期没有出现了。说来也是,罗家三少和这家中古店格格不入,这里并不是他会经常光顾的地方。 花瓶说:“内/裤小哥/哥怎么了?” 化妆镜继续神秘的说:“是我听今天来店里的一块手表说的!罗启好像有危险!” 夏叶眨了眨眼睛,说:“有危险?” “是呀。”化妆镜说:“那块表跟我说的,它说它也是听其他的手表说,其他的手表是听一只杯子说的,那只杯子是听……” 夏叶听得脑袋都大了,说:“停停,说重点,重点是罗启怎么有危险了,听谁说的咱们一会儿再倒腾。” 化妆镜赶紧说:“有人计划了一场阴/谋,要绑/架罗启!” “绑/架?!”才脱离了面壁状态的望远镜说:“真的吗?鹅妹子嘤!绑/架到底什么样子?我只在电视里见过。” 花瓶惊呼说:“绑/架?真的假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夏叶也吓了一跳,说:“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化妆镜说:“叶子你难道不信我吗?上次我跟你说圣罗兰专柜进货了三支限/量唇釉,你不是买到了吗!我的消息可是最可靠最灵通的。” 夏叶有点无奈,说:“绑/架和唇釉可不一样。” 说起来绑/架,和夏叶这样的普通姑娘也很遥远,她也只在电视上和报纸上见过。据说在豪门世家里,绑/架这种事情非常常见,所以才会有成群结队的保/镖什么的。像罗家三少罗启这么有钱有势的存在,有人想要绑/架他从中牟利,似乎也是说得过去的。 化妆镜说:“是真的,听说就是这周四!对对!” 夏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日历,说:“周四?那不是明天吗?” “对啊!”化妆镜说:“那只表说,周四晚上罗启要去参加一个什么晚宴,有人策划在晚宴上绑/架他!” 夏叶不知道这条消息是真是假,对于她这个普通姑娘来说,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开玩笑。但是如果是真的,那么罗启很可能就有危险了。 夏叶虽然和罗启不算太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但是第一次见面罗启就帮了她,就算是知恩图报,自己也应该尽一份力。 望远镜立刻说道:“叶子,内/裤小哥/哥现在就在家!我看到了,快啊!叶子你快去告诉他,他有危险了!哦,他刚洗完澡,怎么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杯子突然说:“叶子不能去。” “可是内/裤小哥/哥有危险了。”香奈儿手表说。 杯子严肃的说:“可是只有叶子能听到我们说话,如果叶子莽莽撞撞的告诉别人,别人会当她是疯/子的,说不定会再送她去看心理医生什么的。” 香奈儿手表说:“什么叫再?” 中古物们吵吵闹闹的,夏叶望了一眼对面金融街的大厦,她可没有望远镜那么好的视力,绝对是瞧不见罗启的。 香奈儿手表说:“要不打个匿名电话,或者在内裤小哥哥门缝里塞个小纸条?” 杯子说:“不行!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你随便接个匿名电话有人说要绑架你,别人相不相信先不说,万一再把叶子当成同伙怎么办?这种事情可不是没发生过的,到时候好心被当驴肝肺,还会惹一身麻烦,有理说不清!” 夏叶说:“杯子说的对,我不能跟别人说,谁也不会相信我,他们只会当我是怪物,神/经病。” 她这么说着,却回身跑到柜台后面,翻了两下,就在账本下面找到了一张名片。 是罗启上次留下来的名片。 夏叶又说:“我虽然不能告诉他,但还是可以想办法帮他的。” “什么办法?”香奈儿手表说。 夏叶没有说话,拿起手/机拨通了罗启的电/话。 望远镜这个时候说:“小哥/哥要接电/话了,额……不过……”小哥/哥从浴/室出来,浴袍还没穿上…… 夏叶听到望远镜的话,下一刻电/话就接通了。 电/话里传出一个很有磁性,绅士又有些淡淡沙哑的声音,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你好”。 夏叶觉得,自己可能又有点声控了。 夏叶赶紧说:“您好,请问是罗先生吗?哦哦,对了,我是金融街对面胡同口,开中古店的……” 夏叶打个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语无伦次的,可能是被绑/架的事情吓着了,所以说话有点磕巴。 她还没说完,电/话里的罗启已经接口说:“我记得,我给夏小/姐留过名片,是那个男人又来找麻烦了吗?我现在过去。” “不不不……”夏叶赶紧使劲儿摇头,摇的脑袋都晕了,才想起来电/话里的罗启肯定看不到。 夏叶说:“不是不是的,那个人没来。我……咳咳,我就是一直没来得及感谢罗先生上次帮忙。” “夏小/姐不需要客气,只是举手之劳。”罗启说。 夏叶说:“不不,一定要感谢罗先生的,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所以……我想请罗先生吃饭!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餐厅,很好吃的样子!” 夏叶说完了,电/话里有两秒的悄无声息,好像罗启被她给吓着了。 而中古店里可没有悄无声息,一下子炸了锅了。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好机智哦。” “机智?”杯子说:“听起来好尴尬。” 花瓶说:“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像搭讪哦。” 夏叶:“……” 夏叶也觉得好尴尬,不过好在罗启已经说话了。 罗启说:“还是我请夏小/姐吃饭吧,那么夏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 夏叶一听,一个磕巴都不带打的,说:“明天!对对,周四晚上,好吗?” “明天晚上?”罗启显然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好,那明天晚上我开车去接夏小/姐。” “太好了!”夏叶差点高兴的蹦起来,似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声音太兴/奋了,说不定会吓到罗启,赶紧把声音放低了八度,说:“我是说……能和罗先生吃饭,很荣幸……” 夏叶浑浑噩噩的挂了电/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怎么一回想,忽然觉得很像是约会,而且还是自己约了罗家三少罗启? 花瓶这时候说:“叶子明天要约会去啦,应该穿什么好呢?” 4.另类约会4 到底是不是约会,这个没时间纠结了,穿什么的确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夏叶决定明天请罗启到金融街新开的那家餐厅去吃饭,正好也能满足自己想要去尝尝的想法,毕竟她都想了一个月,可是日思夜想,度日如年。 据说那家餐厅特别高大上,外观看起来就很小资,穿着带帽衫牛仔裤进去绝对不合适。 夏叶赶紧跑回了后面的卧室去,跑去找自己的衣服了。 各种中古物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都在出谋划策夏叶明天穿什么好看。 花瓶说:“我觉得夏叶穿那件粉色的裙子特别好看!” “是啊是啊,我也喜欢那件。”望远镜说。 桌上的化妆镜说:“这么冷的天,那件小裙子的质地不合适的。” “说的也是。”花瓶说。 杯子插话说:“要我说啊,夏叶那件红色的裙子特别好看,还适合现在的天气穿。” “红色的裙子?”香奈儿手表说:“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真笨啊,”杯子说:“就是那件红色的,上面还有小白花的,像栀子花一样的小白花,特别清新,绝对是直男斩。” “小白花?”香奈儿手表还是很懵。 花瓶也奇怪的说:“我怎么也不记得小白花了?” “就是的。”望远镜说:“叶子最近有穿过吗?” 杯子可惜的说:“叶子最近都没有穿过,我好怀念她穿那件小红裙子的样子呀。” “那真是可惜。” 杯子才说完,夏叶已经抱着衣服/从后面走回来了,说:“你以后可能也看不到我穿那件红裙子了。” 杯子惋惜的说:“为什么?你不喜欢那件裙子吗?” 夏叶说:“那是我六岁的时候穿的小裙子,我早就穿不下了!” 杯子恍然大悟,说:“哦,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像的确是有点小,怪不得你最近都不/穿了。” 花瓶说:“杯子你怎么这么不靠谱!” 夏叶说:“你们帮我看看,这件怎么样?应该够正式的了吧?” “这……”香奈儿手表说:“的确很正式……” 花瓶说:“叶子,你明天不是去约会吗?这件衣服像是去面试的……” 夏叶拿着一件纯黑色的套裙,真的是职业套裙,花瓶没有感觉错,夏叶曾经穿着这一套衣服去面试过,不过后来,夏叶发现自己还是不适合那份工作。这套裙子她就穿过几次,一直在衣柜里落土,夏叶觉得,现在终于有用到它的时候了。 花瓶说:“我觉得,还是换一件其他的吧?” 夏叶说:“可是我没有其他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了,都很随便……” 桌上的化妆镜说:“以我的品位来看,那件纯白色的裙子怎么样?有点正式又有点小俏皮。” 夏叶:“哦,那件衣服……太旧了,我刚才拿出来瞧了瞧,发现胳膊上起球了,怎么揪都揪不完……” 化妆镜:“……” 花瓶说:“那……蓝色的那件怎么样,你一周前穿过的。” 夏叶思考了一下,说:“那件我觉得挺合适,但是之前我穿着那件衣服搬箱子来着,把袖子的线给撕/开了,一直还没有缝上呢,家里没有蓝色的线了……” 花瓶:“……” 香奈儿手表说:“要不然,叶子你还是去买衣服吧?” 夏叶说:“过了明天我一定去,现在来不及了呀。” 最后说来说去,大家没有办法了,只能全票通/过了那件非常正式的职业套装裙。夏叶试了试裙子,还算是合适,加上一件白衬衫,绝对不像是去约会的,说不定和罗启坐在一起,更像是罗启的秘/书。 夏叶还挑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踩上之后高了十二厘米,下面的防水台就那么厚。 花瓶说:“叶子,小心啊,别摔着,我怎么觉得你那么危险。” 夏叶说:“不危险,你看,稳稳当当的。” “你的脚不会痛吗?”香奈儿手表说。 夏叶说:“不痛,特别轻/松。我不/穿身高才会痛。” 夏叶想到了罗启超过一米八五的大高个,自己就算像秘/书,也不能像他女儿!不然太丢人了。夏叶为自己的身高默哀了一秒钟,不/穿高跟鞋真的都到不了罗启的肩膀,也太没存在感了。 望远镜安慰她说:“叶子你不懂,现在的人都喜欢大叔和小萝莉,这样才般配嘛!” 夏叶穿着那双恨天高在屋里走了两圈,觉得还是挺稳当的,就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屋去睡觉了。 她把中古店的灯关上,打开手/机的照明,摸/着黑就往后走,一边走还一边摆了摆手,说:“大家晚安啦。” 花瓶说:“叶子晚安,好梦呦。” 香奈儿手表说:“晚安,我都困了。” “嘭——” “什么声音?”杯子吓了一跳。 “不知道。”花瓶说:“看不到啊,是从后面传来的声音吧?叶子你还好吗?” “没事儿!”夏叶的声音立刻传来了。 “不会是摔着了吧?”香奈儿手表小声说。 夏叶:“……” 夏叶一边摸黑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嘴硬说:“才没有摔着,只是踢到了椅子而已。” 夏叶回房间去休息了,中古店里还叽叽喳喳了一会儿,有的中古物要睡觉了,有的中古物还很兴/奋,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刚被解禁的望远镜立在窗边,说:“哎?内/裤小哥/哥要出门吗?这么晚了,有钱人就是累啊。” “这么晚了要出门啊?”花瓶说。 望远镜说:“对啊,内/裤小哥/哥换了一身蓝黑色的西装,领带是藕荷色的。说实在的,我不喜欢那条藕荷色的领带,而且蓝黑色的西装没有经典黑的好看呢。” 香奈儿手表说:“对,我也喜欢经典黑。” “咦?”望远镜又说:“内/裤小哥/哥好像又不打算出去了。” 花瓶说:“什么鬼,你有准儿没准儿?” 望远镜说:“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啊。他又把那件蓝黑色的西装脱掉了,嗯……现在换了一件白衬衫银灰色西装,配的是……橘色领带……” “等等……”香奈儿手表说:“我第一次听说橘色领带,脑补不出来。” “说的也是。”望远镜说:“这个颜色真是一言难尽,要不是内/裤小哥/哥的颜值过硬,那还真是……牙碜呢。幸好他又脱/光了……” “又?脱/光了?”杯子都加入了讨论,说:“他到底要做什么?” “谁知道?”望远镜说。 望远镜只是尽职尽责的偷/窥,一边偷看一边报告给大家。 经典黑配翠绿领带…… 黑衬衫配纯白西服…… 灰蓝色休闲西服配黑蓝色长风衣…… 白衬衫配驼色长风衣…… 白衬衫配军绿色长风衣…… 望远镜说:“哦,他又把衣服脱/下来了,然后关灯了,看不清楚了,是不是要睡觉了?” “到底什么鬼?”杯子说:“这到底是什么癖好?喜欢自己换衣服吗?” 香奈儿手表说:“其实换衣服很有/意思啊,之前叶子玩了一个手游,叫什么暖暖的,就是换装游戏。” 被偷/窥的对象睡觉了,中古物们没得玩了,这才慢慢安静下来也都睡觉了。 夏叶睡得不算是踏实,在梦里面穿着高跟鞋摔了十七八下,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睡得也太累了,根本爬不起来。 而店面里的各种中古物已经精神头极佳的全都醒了,一大早上又开始说个不停,全都是话痨级别。 夏叶明明记得,香奈儿手表刚来的时候,可是个高冷女神,特别不爱说话,但是现在…… 夏叶都怀疑那是自己臆想的。 “早上好,叶子!” “叶子,你没睡好吗?黑眼圈很重啊。” 夏叶有点坐立不安,心里头有点紧张,毕竟要和罗启一起吃饭了,听起来好有面子,而且还要去那家新开的餐厅,夏叶早就想去了,恨不得把那家餐厅的招牌菜色都研究好了,点什么菜都想好了,就是她想点的菜似乎有点多,可能两个人的桌台根本摆不下,罗启瞧了估计会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女生吃的比男生还多。 所以……夏叶决定要克制一下自己。 早上没有什么客人,中古物们又开始八卦各种传闻,叽叽喳喳个不停,还有花瓶和香奈儿手表非要看电视剧,夏叶只好把电视给她们打开,然后自己带了个耳/机,用手/机听音乐。 就算耳朵里堵着耳/机,但是夏叶仍然能听到电视机里狗血电视剧的台词。 “我不能爱你!” “可你现在已经爱上我了!你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 “我不配爱你,真的……放手吧!” “我不放!你是我这辈子认准的女人。” “但是我……我……我已经怀/孕了!” “什么!是谁的孩子?” 夏叶无奈的捂住脸,这么狗血的桥段,一屋子的中古物竟然看得津津有味儿。 夏叶无奈的调大了一点耳/机里的音量,然后打开手/机,开始看新餐厅的攻略。不知道罗启喜欢不喜欢吃甜食,据说这家餐厅的超大巴菲特别好吃,夏叶一个人肯定吃不完。 罗启如果不喜欢吃甜的,他们是不是可以点些辣的,其实夏叶也喜欢吃辣的。顺便说,酸的也可以,海鲜也爱吃,作为一个吃货绝对不挑食。 “叮咚——” 夏叶好像听到中古店的风铃响了,应该是有客人走进来了。不过夏叶这个时候正对着别人晒单的水晶糖醋排骨流口水,眼睛根本拔不出来,还有拔丝红薯!不愧是私家菜,拔丝红薯做的跟艺术品一样,真是看着就有食欲。于是没来得及抬头,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欢迎光临,请随意瞧瞧”。 进来的客人没说话,但是夏叶隐约听到,自己的中古店瞬间炸窝了,各种中古物都又叫又喊的,不知道在兴/奋什么。说不定是狗血电视剧演到了什么高/潮? 夏叶好奇的抬起头来,没看到电视里演的什么情节,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柜台前面。 夏叶吓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说:“罗罗罗……罗先生……?” 真的是罗启,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纯白色的长风衣,简直帅出了新高度。 夏叶觉得,自己刚被美食刺/激完的脆弱小心灵,现在又被美色给刺/激了。 夏叶赶紧站起来,下意识的低头一瞧,很好,自己现在穿着一件褪了色的长袖t恤,下面同样是褪了色的牛仔裤,头发也乱七八糟的用绳子绑着……一点形象也没有。 夏叶尴尬的把耳/机拽掉,强自镇定的说:“罗先生?您怎么来的这么早?”现在还是早上,不到九点钟! 罗启说:“我正巧路过。” 原来是路过,只是又路过而已…… 罗启又说:“所以就进来跟夏小/姐说一声,我下午六点钟过来接夏小/姐,时间可以吗?” 夏叶说:“六点钟啊……那家新餐厅据说很火爆的,白领们下了班就没座了,据说五点半之后就要等位。要不这样吧,我五点就过去占座,罗先生六点再过去就好啦。” 夏叶刚看完了攻略,大家都说一定要早去,不然就是等座到天荒地老的节奏。 罗启低头瞧着她,让人瞧起来有些严肃不太好相处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些笑容。夏叶觉得,这种笑容配上罗启有点发蓝的眼睛,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的形容不出来。 罗启说:“我已经打电/话预约过了,今天晚上我们过去,随便什么时候都会有座位的。” 夏叶:“……”说好了这家餐厅不给预订座位呢? 夏叶差点忘了,罗启是什么人,什么事情估计都能一个电/话解决。简直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 夏叶觉得自己刚才的侃侃而谈真是尴尬,想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就在她绞尽脑汁的时候,罗启已经转头去瞧旁边的电视了,似乎被电视里的节目吸引了注意力。 罗启挑了挑眉说:“夏小/姐……喜欢看这个?” 夏叶赶紧说:“打发时间而已……也不是经常看……”这么狗血的电视剧,也只有花瓶她们喜欢看。但是夏叶总不好说是放电视给屋里的手表花瓶杯子看的吧,只好背了这个锅。 她正说着,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电视,然后就懵了…… “丁丁,迪西,拉拉,小波,天线宝宝,天线宝宝,说你好!” “宝宝烤面包,宝宝烤面包~” 说好的狗血电视剧呢,怎么突然变成天线宝宝了! 花瓶在旁边说:“叶子,电视机又突然跳台了,我们应该换一台新的。” 这下更尴尬了,罗先生会不会觉得自己幼稚过头了?夏叶尴尬的瞬间脸色通红。 罗启又笑了笑,今天绝对是微笑大放送,很善解人意的说:“我小侄/子也喜欢看这个。” 5.另类约会5 罗先生似乎是非常忙的,说着话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绅士的笑了笑,说:“抱歉有点忙,我先走了,下午再来接夏小/姐。” 夏叶赶紧点头,将罗启送出了中古店,这才松了口气。 夏叶从中午吃晚饭之后,就开始准备换衣服了,怎么也要稍微化个妆才行,不然显得不够正式,对于夏叶这种宅习惯了的姑娘来说,化妆可是很费时间的技术活。 幸好下午没什么客人,毕竟下午的时候大家都还在上班,中古店里冷冷清清的。 夏叶穿着一身职业装,坐在中古店实在是格格不入,她正拿着工具夹睫毛,已经夹好了一只眼睛,还剩下另外一只。 化妆镜说:“我不敢看了不敢看了,好可怕啊。” “叶子……”杯子说:“小心!小心要夹到眼皮了!” 花瓶说:“为什么夹个睫毛,搞得像血/腥暴/力剧场?” 夏叶也觉得,只是夹个睫毛而已,自己这里手笨就算了,旁边还有一堆中古物做背景音效,简直不能再好了,弄得她很紧张好不好,好几次都差点夹到眼皮。 “叶子~”杯子又说:“你的手/机亮了。” 夏叶瞥了一眼,说:“哦,可能是q/q群吧,我没设置提示音。” 花瓶说:“难道叶子又要去学校了吗?” 因为要毕业的缘故,这个学期琐碎的事情很多,班级都有自己的q/q群,每天都响个不停,很多事情都在里面通知,隔三差五q/q群一亮,夏叶就要跑去学校一趟。 夏叶好不容易夹完了另外一只眼睛的睫毛,松了口气,将手/机拿起来。并不是又要返校的通知,只是班里几个同学在聊天而已。 马上就快要毕业了,有的同学为了毕业论文忙碌,有的同学为了毕业后的工作着急,不过也总有几个幸/运儿什么都不用着急,就好像群里的那几个富二代,毕业论文都不上心,工作也不需要担心,每天就在群里聊天就好了。 看起来今天那几位同学也很无聊,天南地北的胡扯一通之后,忽然就提出要毕业聚会,说是临毕业之前,大家聚一聚,也能留个回忆。 群里有人提议,说是反正大家都没事儿,不如就一会儿晚上出去聚会。 夏叶也只是瞧了一眼群而已,后来就没有关注了。这种时候也只有那几位富二代可以说没什么事儿了,其他都忙着写论文和实习,根本没人响应他们晚上出去吃饭的事情。 夏叶又手忙脚乱的把睫毛给涂上了,幸好没有涂出苍蝇腿/儿来,夏叶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 花瓶说:“叶子,你确定涂了吗?怎么看起来比没涂还短了呢?” 夏叶:“……这是不可能的!” “叶子啊,”杯子又说:“你群里的那几位同学,好像提到了你呢。” “提到我?”夏叶有点奇怪。虽然是一个班的,不过他们是大班,人很多,选的课不一样所以也不熟悉,人家怎么会突然提到自己? 夏叶有点奇怪,拿起手/机来看了一眼,群里还真是热闹,真的有人提到了自己。而且夏叶的好友也在疯狂的私戳着夏叶,手/机里不断的发出提示音,感觉都要爆/炸了。 棉花糖:叶子!叶子!你去哪里了? 夏叶:在看店啊。 棉花糖:你看到群里了吗? 夏叶: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情况。 夏叶瞧了一眼群里,那几个富二代说今天去聚餐,响应的也很少。她们竟然提出要到金融街新开的参加去聚餐,真是巧了,今天晚上夏叶和罗启也要去那里。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有一个富二代提到了夏叶,站出来问夏叶要不要去。 夏叶刚才还在涂睫毛膏,根本没看到,所以是不可能回答她的。没想到那几个人就开始阴阳怪气了,说话还酸不溜丢的。 有人说夏叶本来就不合群儿,什么活动都不参加,特别高冷,是不会去的。有人说消费那么贵的餐厅不适合夏叶去什么的。看的夏叶直傻眼,那几个人敌意那么重,好像吃了火/药一样,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夏叶:到底什么情况啊,我偷吃了她们的午饭吗? 棉花糖:(坏笑表情)你不是偷吃了她们的午饭,你是偷吃了她们的男人! 夏叶一瞧手/机,差点把手里的一大盘定妆粉给扔在地上,赶紧给好友回/复消息。 夏叶:什么鬼? 棉花糖:你记得外语系有个大校草吗? 夏叶:哦记得,你不是暗恋人家四年了吗? 夏叶:不对,我记错了,暗恋四年的是机械系的,外语系的只暗恋了一年半。 棉花糖:呸呸呸,跟你说正经事呢! 棉花糖:咱们不是要毕业了吗,现在都流行毕业表白,你懂吗?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外语系的校草好像暗恋你,想要跟你毕业表白呢! 夏叶:(惊吓表情) 棉花糖:看到群里吗?酸你的那个暗恋外语系的校草,前几天表白失败了。 夏叶:这么复杂。 棉花糖:叶子,怎么样,感觉提气吗?走,咱们晚上跟她们吃饭去,别叫她们看瘪了! 棉花糖:跟你实话说了吧,那家餐厅我老想吃了,想吃死了,咱们趁机会也去吃一次吧,馋死我了。 夏叶:原来你是馋了…… 夏叶:但是不行啊,我晚上有事情,要不然周末我们出来吃? 棉花糖:什么事情?不会是相亲吧? 夏叶:……不是。 棉花糖:你除了看店和相亲之外,还能有什么事情啊?我想不出来。你那个大姨也真的,又没吃她家的喝她家的,管的那么宽,你才多大啊,大四还没毕业呢,着什么急嫁人,你看看她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都是什么鬼?从二十八岁到四十八岁不等,二婚的就不说了,还有三婚呢!好气人啊。 夏叶:…… 夏叶:今天我真的有事儿。 棉花糖: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夏叶:嗯……秘密…… 棉花糖:哎呦喂,你还有小秘密了! 夏叶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说出去,毕竟她的这位好友可是个一激动就什么都说出去的个性,说不定才告诉她,下一秒全世界的人就都知道了。 两个人乱七八糟的聊了一会儿,群里竟然还在酸夏叶,夏叶看的都无奈了。 夏叶和她的朋友说了拜拜,然后随手在群里回/复了一条,说自己晚上有事情,不能去参加。 群里怎么回/复的,夏叶就不知道了,毕竟夏叶可是很忙的,把手/机放在一边,又去熨衣服。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夏叶已经穿戴整齐了,自己在镜子面前走了两圈,似乎还挺满意的,头发一丝不苟,妆容看起来也还算过关,就是脚底下的鞋,穿了一会儿就已经开始打晃了。 五点钟白领们就要下班了,夏叶提前把店门给关上,挂上了休息中的牌子,然后百无聊赖的坐在店里等着罗启。 罗启似乎是一个非常守时的人,差五分钟六点的时候,就到了夏叶的中古店,穿的还是上午那身衣服,黑色的衬衫佩着白色的风衣,帅的程度夏叶都没有办法形容,总之能让她流一整天口水了。 罗启绅士的敲了敲门,才走进来。他进来看到夏叶的时候,似乎有一点点略微的吃惊。 夏叶赶紧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整齐,脸上没有脏东西,衣服没有褶子,鞋上也没有灰土,简直完美。 罗启只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就说:“车停在外面了,我们可以走了。” “好的好的,那就走吧。”夏叶连忙说走着就往外走,估计是她太紧张了,刚走两步就差点摔着。 中古店里一阵的喧哗,鸡飞狗跳的,杯子手表花瓶等等都大叫了起来。 “叶子小心!” 好在夏叶反应快,动作灵敏的扶住了旁边的桌子,腰上好像扭了十八道弯,这才站稳当。 罗启说:“夏小/姐当心,我扶着你吧。” “不用不用!”夏叶尴尬的脸都红了,说:“刚才是意外。” 夏叶坚持要自己走,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走出了中古店去。 罗启的车子就停在外面,是一辆黑色的车,看起来很大气,夏叶不太懂车牌子,不过一看就是好车。 黑色的车子旁边站着一个女人,个子很高,非常高挑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的本子和一只手/机,看起来有点忙。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夏叶一走出来就傻眼了,尴尬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她似乎有点明白,罗启刚才为什么惊讶了…… 站在车子旁边的女人应该是罗启的秘/书,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裙。夏叶发现,自己和秘/书小/姐撞衫了,简直一模一样,就是衣服料子恐怕没有人家的好,还有身高比人家矮的多。 秘/书小/姐见到罗启走出来,赶紧迎上去,说了几句什么,夏叶没有听清楚。 罗启点了点头,秘/书小/姐就微笑着说:“先生,那我先走了。” 秘/书小/姐很快离开了,旁边还有一辆车,车里有司机,秘/书小/姐坐上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路口。 夏叶瞧着那辆离开的车子,表情有点僵硬,尴尬的气氛还没缓解过来。看来过了今天,一定要去买些衣服才行,以备不时之需。 罗启绅士的给夏叶打开车门,请她坐进车里。看来罗启是要自己开车,并没有司机。 其实餐厅离这里并不远,走路过去只需要十五分钟,开车的话五分钟就好了。 不过罗启刚上了车,他的手/机就响了,他说了一句“抱歉”,先将电/话接了起来。 夏叶一点也没有要偷听的意思,不过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大,而且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所以显得更清晰。 “罗启!你竟然放我鸽子!不是说今天要来参加晚宴的吗?” 晚宴…… 夏叶心里咯噔了一声,她紧张的差点忘了晚宴的事情。化妆镜说,有人要在晚宴上绑/架罗启,所以夏叶才顶着压力把罗启约出来的。 本来夏叶也不能肯定绑/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不过现在看来,真的可能性比较大,罗启今天晚上原计划真的要参加一个晚宴。 夏叶松了一口气,但是仍然很紧张。虽然今天罗启没有去参加晚宴,躲过了一劫,但是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罢手,如果还要继续绑/架,那么罗启仍然很危险。 夏叶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找到要绑/架罗启的那伙人,但是怎么找是个问题。 罗启说:“抱歉大姐,我今天有点事情,去不了了。” 电/话里的女人笑了一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听说你今天要去约会?” 约会! 夏叶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罗启。她哪想到,自己转头瞧着罗启的时候,罗启很巧的也正瞧着自己,两个人的目光就撞在了一块。 夏叶顿时尴尬的要死,罗启倒是很淡定,还对她笑了笑。 夏叶真是尴尬的不得了,“偷听”就算了,还被抓了个显形,简直出师不利。 罗启说:“大姐,不要道听途说。” “什么道听途说?”电/话里的女人说:“是谁家的姑娘?我认不认识?长得好不好看?眼睛大不大?” “眼睛是很大,就是个子太矮了!” 夏叶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是旁边的罗启吐槽了自己的身高,吓得她差点张大嘴巴,震/惊的侧头一瞧,原来并不是。 说话的是罗启的那件白色长风衣,一看就价值不菲,说话声音都那么好听,和罗启的声音有点像,现在一件风衣都有男神音了,简直了不得! 6.另类约会6 夏叶的确可以和一些东西交流,不过她必须张嘴说话才能交流,现在这种情况,罗先生还坐在旁边,夏叶根本不方便张嘴说话,不然罗先生会以为她是神/经病的。 夏叶瞧了一眼罗启的长风衣,只好当做没有听到,保持微笑的坐在副驾驶。 而罗启的白色长风衣,虽然声音和罗启有点像,但是性格似乎一点也不像。罗启明明是很绅士,虽然看起来不太好相处,其实很温柔的一个人。而罗先生的长风衣……简直就是个话唠。 罗启还在打电/话,长风衣就说:“她真的是个矮个子,看起来还没有我长。” 夏叶:“……” 夏叶瞥了一眼罗先生的长风衣,罗启太高了,风衣自然也是那种很长的,说不定自己真的没有一件风衣长。 白色长风衣又说:“你怎么不说话?你有一米五吗?” 夏叶:“……” 夏叶是不能说话,要是罗先生不在旁边,估摸/着夏叶早就跳起来去和长风衣拼命了,自己真的有一米五,真的有,一米五六!一厘米都不少。 长风衣说:“一米四?一米四五?唔,一米四八,不能再多了。” 夏叶:“……” 夏叶保持的微笑都要扭曲了,然而这个时候,罗启打完了电/话,将手/机放回风衣口袋里,抱歉的说:“我们可以走了。” 夏叶赶紧调整自己僵硬的微笑,说:“好的好的。” 长风衣点评完了夏叶的身高问题,又说:“你笑起来真难看,这么僵硬,是不是去整容过?” 夏叶:“……” 长风衣继续喋喋不休的说:“你是不是削了下巴?推了颧骨?嗯,我看眼睛也做了,开了外眼角吧?” 夏叶:“……” 削下巴?推颧骨?夏叶眉毛都抽/搐了好几下,自己难道张了一张蛇精脸?她都想要抬手摸/摸了,明明肉很多的,明明有点婴儿肥的! 长风衣又说:“你这样的整容脸会影响后代的颜值,我主人颜值这么高,他的宝宝肯定很好看,你这样的人会拉低宝宝的平均颜值。” 夏叶:“等等,什么宝宝?” 耳边叽叽呱呱,长风衣一直说个不停,夏叶终于被它给搞疯了,一个没注意就说了出来。 她说出来之后就懵了,因为正在开车的罗先生正侧头瞧她。 罗启说:“夏小/姐,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不,夏叶觉得,罗先生应该是听清楚了,只是没听明白自己发什么神/经而已。 夏叶机智的赶紧说:“我……我是说包,我的包包……我出门的时候好像拿错包了……” 罗启绅士的说:“我掉个头,可以开回去。” “不不不。”夏叶连忙摇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拿这个也行。” “不只颜值不够,还是个马大哈,以后生出来的宝宝也稀里糊涂的可怎么办?” 长风衣完全没有罪魁祸首的觉/悟,还在不停的吐槽着夏叶。 夏叶不敢说话了,但是在罗启看不见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罗启的长风衣。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只是吐槽身高,还说到了宝宝,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夏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长风衣,长风衣就又说了:“你不要对我主人抛媚眼,这是没用的。” 夏叶:“……”好想建议罗先生换一件衣服。 叽叽喳喳,叽叽呱呱,这一路上夏叶都要疯了,好在路途根本不远,就不到十分钟的样子,不过这十分钟足以折磨死夏叶了。 他们把车子停在餐厅门口,餐厅外面果然有很多人在等位了,看样子有点壮观。 罗启将车交给餐厅的服/务员代泊,然后就和夏叶一起往餐厅里走去。 夏叶赶紧拽了拽自己的裙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确保一丝不苟,然后跟在罗启身边进了餐厅。 餐厅里果然金碧辉煌的,这里没有包间,不过私/密性很好,每一张桌子都配有三面环绕的屏风,其实就等于小包间的样子,就是没有门而已。 一走进来,夏叶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点心蛋糕,香的夏叶眼睛都睁大了,心想着,今天一定要解解馋才行。 罗启订了位置,而且还订了一个景观位,就在二楼的玻璃窗旁边,很大的落地玻璃窗,外面已经天黑,金融街上五光十色,这么瞧下去真是漂亮极了。 夏叶有点小兴/奋,忍不住伸着脖子往下看了一眼。 “夏小/姐。”罗启绅士的帮她拉开了椅子,夏叶赶紧坐下来,说了一句谢谢。 罗启坐在他对面,然后把菜单交给夏叶,说:“夏小/姐喜欢吃什么?今天我请夏小/姐。” “不不不,我请你。”夏叶说:“谢谢你上次帮我解围。” 罗启说:“让女士请我,那还真是头一回。” 夏叶笑着说:“还有上次你卖给我那么好的一个包,都成了我的镇店之宝了,我是要感谢你的。对了对了,还有你来过我那个中古店之后,好多人慕名过去,店里的生意好了不止一倍,我肯定是要感谢你的,这顿饭我请吧。” 罗启也没有再推辞,说:“那好,改天我再请夏小/姐吃饭。” “好的好的。”夏叶争取到了买单的权/利,简直特别开心,赶忙答应。 她刚答应完了,罗先生的长风衣就又开始吐槽了,说:“没想到你这个矮子还蛮懂的。” 夏叶很想奇怪的看一眼长风衣,不过怕罗启误会自己的眼神。 不过……到底蛮懂什么的? 长风衣继续说:“还懂得欲擒故纵呢,让我主人主动提出下次见面的事情。哼哼,看来是个情场老手,我主人怕是要吃亏!” 夏叶:“……” 什么鬼?情场老手?真是见鬼了,自己虽然相亲过几次,但是一次男朋友也没交过啊! 说起来夏叶的感情生活真是贫瘠,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里面有不少的无奈。 自从母亲父亲去世之后,她的法定监护人就是她的大姨了,不过大姨一看就嫌弃她拖油瓶,所以经常把她往外推,隔三差五就说太忙了,把她送到其他亲戚家里去住。 夏叶有点像是吃大锅饭长大的,虽然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小孩,长得可爱学习也好,但是总归不是亲生的,所以也没人对她太上心。 大姨骂她麻烦,从小就天天跟她说,她必须要乖,不然就送她到孤儿院去。夏叶除了好好学习之外,还要去打工赚学费,但是因为没有成年,所以也只能给楼下小卖铺帮帮忙,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 后来上了中学,大姨就告诉她不能早恋,早恋会妨碍学习,而且一早恋就会买这个买那个,大姨说她没闲钱给夏叶买衣服和护肤品化妆品,也没钱给她出去玩约会,所以禁止早恋。 至于到什么时候算早恋,大姨跟她说,大学毕业之前都不许恋爱。 夏叶记得,初三的时候,有个男孩在自己书包里塞了一封情书,夏叶到了家才发现,结果就被她大姨的孩子看到了,她大姨当然也知道了,狠狠的把她骂了一顿,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然而可笑的是,夏叶还没大学毕业,她大姨就改变了注意,想要让夏叶一毕业就嫁人,最好还是嫁那种有车有房没爹没妈/的。说是夏叶的中古店挣不了多少钱,嫁了人才有保/障,以后夫/妻两个才能一起给大姨养老送终。 不过好在,夏叶上大学之后就不住在大姨家里了,平时都住在学校,周六日也不怎么回去。空闲的时候打打工,倒是挣了一些钱,省吃俭用也够学费和生活费了,还把父母留给她的中古店运转了起来。现在就是被大姨逼的没办法了,才会去应付的相亲一个,多半也是敷衍了事。 听到长风衣说自己是个情场老手,夏叶下巴差点惊掉了。 夏叶赶紧忽略了长风衣的声音,说:“罗先生,你喜欢吃甜的吗?这里的冰淇淋很好吃的。” “冰淇淋?”罗启挑了挑眉。 夏叶赶紧说:“哦哦对了,还没吃正餐,那我们先点正餐吧,餐后再吃冰淇淋。其实这里的辣菜也很不错的,罗先生可以吃辣菜吗?” 罗启似乎并没有什么忌口,夏叶说要点什么菜他都同意。 夏叶看着菜单两眼放光,想点的菜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两个人肯定吃不完,所以克制了半天,只好下次再尝。 夏叶点完了菜,很快饮料就先端上来了。 罗启站起来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的好的,罗先生去吧。”夏叶点头,其实如果罗先生能穿着他的长风衣一起去就好了。 不过餐厅里温度适合,所以长风衣已经被脱/下来了,就随便的放在旁边的椅背上,还在喋喋不休的点评着夏叶点菜的水平。 “那道带香菜的菜品怎么吃啊,臭死了,会把我熏臭的。”长风衣说。 夏叶回头看了一眼,罗启已经走远了,绝对听不到她说话。 夏叶终于爆发了,瞪着那件白色的长风衣说:“很好,一会儿那盘菜端上,我就放在你面前,熏你一整个晚上!” 长风衣立刻说:“没想到你是这么坏的人!我要告诉我的主人!” “你有本事就告/状去吧。”夏叶这下子得瑟了,罗启怎么可能听得懂长风衣说话。 夏叶又说:“还有我告诉你,我身高一米五六!小学的时候就超过了一米五,没有一米四那么矮!” “什么?小学时候就超过了一米五?”长风衣夸张的说:“那岂不是后来就没怎么长?还真是个矮子呢。” 夏叶:“……” 夏叶又说:“还有,我没整容过,这是纯天然的,百分百纯天然。” 长风衣说:“这是我的错,我后来想了想,你绝对没整容过。” 夏叶狐疑的看着它,似乎不明白长风衣怎么忽然道歉了。 长风衣笑着说:“因为我看到了你的鞋啊,好像穿了十年那么久,你出来约会都穿一双这么旧的鞋,肯定非常不富裕,怎么有那么多钱去整容呢,整容可是很费钱的,我猜你没有整容的钱。” 夏叶:“……”说的好正确,自己真的没钱整容。 虽然无法反驳,但是突然很想揍那件长风衣,就算是罗先生的长风衣,也挡不住夏叶的拳头。 夏叶欠起身来,想着罗先生反正刚去洗手间了,根本不会发现自己干了什么。 夏叶欠着身,举着拳头,威胁的说:“你主人现在不在,我可以好好修理你。” 长风衣惊恐的说:“你这个矮子要做什么?天呢,打人了打人了!我会向主人告/状的!” 夏叶才不怕他,伸手拍了长风衣两下,嘴里还说着:“哼哼,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救命,打人了!”长风大喊说:“这个女人打我屁/股!” 夏叶眉毛一抽,说:“我哪里打你屁/股了,我打的明明是衣领子。” 长风衣说:“那就是我屁/股……” 夏叶:“……”脑补了一下罗先生把长风衣的屁/股穿在肩膀上…… “叶子!” 夏叶正脑补,结果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瞧,更是吓了一跳。 “唐棉!”夏叶惊讶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唐棉就是夏叶的同学兼好朋友,q/q昵称叫做棉花糖的人。 唐棉其实个子也不高,不过好歹比夏叶高一点。她穿着一件小白裙子,飞快的就跑过来了。 夏叶看到唐棉,差点以为自己做梦或者眼花了。 唐棉说:“你原来在这里!我说你今天有什么事情,竟然是来约会的!” “不不不,”夏叶赶紧说:“你误会了。” “什么误会了。”唐棉说:“我亲眼看到的,和你坐在一桌的是个大帅哥!天呢,太帅了,好绅士。你们进来我就看到了,观察你们好半天了。” 唐棉抬手一指,原来唐棉今天也来吃饭,和她哥/哥一起来的,就在不远处的一桌。 唐棉说:“我看你们半天了,刚开始还以为你找到了新工作,来这里见客户的呢。” 见客户…… 夏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果然又被误会了,先被当成秘/书,现在又是见客户。 唐棉说:“不过我敏锐的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那个帅哥肯定不是你客户吧,肯定是你的男朋友!你们太般配了!我本来想打招呼的,但是怕打搅你们约会,所以忍了半天,瞧见你男朋友去洗手间才跑过来的,我够意思吧。” 夏叶头疼,说:“不……你误会了。” “别害羞。”唐棉显然还在误会,还用肩膀撞了一下夏叶的肩膀,说:“而且没想到你比我还痴/汉呢。” “痴/汉?”夏叶迷糊的说:“痴/汉什么?” 唐棉笑嘻嘻的说:“我都不好意思说!” 夏叶:“……”更是一脸迷茫。 唐棉指着罗先生的长风衣,说:“叶子你也太痴/汉了!我看到你男朋友去洗手间,然后你就偷偷摸/他的衣服了!你不会还要抱起来闻一闻吧?简直跟韩剧日剧里演的一模一样呢,上面是不是有你男朋友的味道?” 什么鬼?! 夏叶一脸惊恐的说:“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摸那件风衣!更没有闻那件风衣!”我只是打了那件风衣! 7.另类约会7 “误会!唐棉你听我说。”夏叶无奈的想要捂脸。 唐棉却比了一个小声点的动作,压低了声音说:“嘘——你还是听我说吧。” 夏叶奇怪的看着她。 唐棉神秘的说:“我跟你讲,咱们班的那些富二代真的来这里吃饭了。你往那边瞧,就在那边呢。” 夏叶顺着唐棉手指的方向一瞧,果不其然,之前酸夏叶的那几个富二代,也坐在靠窗的位置,就是和他们这边隔得有点远,正有说有笑的,看起来特别的嗨。 夏叶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我来这里吃饭,就不让她们来了吧。” 唐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关系很大啊,那几个人一直都眼高于顶,特别看不起别人的样子,我看着她们就来气。现在好了,叶子你的男朋友一看就超有钱的样子啊,一会儿你就挽着你男朋友的胳膊走过去,一准儿气死她们。” 夏叶:“……” 夏叶头疼,说:“你看你哥/哥还在那里一个人坐着呢,你快回去吧。” 唐棉说:“让他一个人待会儿,没事儿。” “不不,”夏叶说:“你快看,你哥/哥要把糖醋排骨都吃完了。” “什么?”唐棉登时就转头了,二话不说就跑了回去。 夏叶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办法还是挺管用的。虽然有的时候夏叶也很不喜欢班上那些个富二代,不过她可不想把今天的“约会”给搞砸了,更不想给罗先生找麻烦。 唐棉跑回去了,夏叶松了口气,但是这口气松/下来,才发现自己松的有点早,因为她对面还有个喋喋不休的长风衣。 长风衣大叫起来:“太可怕了,这个女孩太花痴了,我都受/不/了/了,还打我非礼我!” 夏叶:“……” 夏叶揉了揉太阳穴,回头看了一眼,罗启还没有回来,赶紧做贼一样的探着脖子对对面的长风衣说:“别叫了!我们说个正事儿好吗?” 长风衣傲娇的哼了一声,说:“我是不会告诉你,我主人的爱好的。” 明明是一件男神音的长风衣,为什么要做一个死傲娇呢? 夏叶赶紧说:“不不不,不是这事情,有人要绑/架罗启先生!” “绑/架?”长风衣声音提高了八度,然后又降低了八度,说:“哦,就是这事儿啊。” 夏叶:“……”什么鬼,难道这事情不大吗? 长风衣又傲娇起来了,说:“你真是太没见识了,这有什么紧张的。我主人的保/镖多的是,数也数不清楚,谁能绑/架他?哼哼,大惊小怪,真没见识!” 夏叶说:“……我怎么没看到罗先生的保/镖?” 长风衣说:“对哦,今天/主人和你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吃饭,怎么没带保/镖,太危险了!” 夏叶头疼,伸手按着太阳穴,说:“我不跟你开玩笑,我听说有人要绑/架罗启,计划是在今天罗启要参加的晚宴上动手。我就是听说了这事儿,所以才打电/话约罗先生出来吃饭的。” 长风衣恍然大悟,说:“我就说,今天/主人晚上有活动的,为什么要推掉了,主人今天的确是要去一个晚宴的。” 夏叶赶紧点头,说:“对对,我没说/谎吧?所以……” 长风衣不等她说完,就说:“晚宴耶!你知道是什么晚宴吗?主办方就是我主人的大姐!大姐知道吗?就是罗家主办的晚宴,在罗家的酒店开,全都是罗家的保/镖,你觉得有绑匪智商和你一样低,竟然打算在晚宴上下手的吗?” 夏叶听得有点懵,原来晚宴的主办方是罗家的人,那想要在晚宴上绑/架罗启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内鬼。 夏叶这么一想,就觉得这绑/架的事情如果只是个误会,那就再好不过。如果是真的话,那岂不是太危险了?有人要在晚宴绑/架罗启,绝对是买通了罗家内部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那种地方下手了。 夏叶有点紧张,说:“如果是罗家里有内鬼呢?罗启先生和罗家里什么人不和吗?” 她这么一说,长风衣没声音了,夏叶都怀疑自己突然就没有和东西交流的能力了。 夏叶很想去拽一把长风衣,但是又怕别人说自己痴/汉,急得不行,就怕罗启从洗手间回来。 隔了好半天,长风衣突然又说话了,语气特别浮夸,说:“唉……一入侯门深似海,别看我主人身份风光,其实有太多身不由己呀~” 夏叶:“……说人话!” 长风衣说:“你傻啊,像我主人这样豪门世家出身的人,家族里有几个不和的人,那不是很正常吗?你就没在家里有几个不喜欢的亲戚吗?” 夏叶想了想,说:“虽然我现在没什么‘家’可言,但是不喜欢的亲戚太多了。” 长风衣说:“那就对了啊。你不知道,我主人的家里关系是很复杂的,他爸就是个人/渣,你知道吗?” “这个……”夏叶迷糊的摇头,说:“我怎么能知道。” 长风衣说:“你都不看些八卦新闻的吗?” 夏叶说:“没时间啊。” 夏叶看店的时候,其实有大把的时间,不过很可惜,她不只是要看店,还要照顾无数的小宝贝儿。中古店里的各种中古物都像是没断奶的小北鼻一样,每天叽叽喳喳的,隔三差五这个和那个吵架了,那个和那个吵架了,夏叶是很忙的,天天忙着兼/职劝架什么的,根本没时间上网搜索八卦新闻。 长风衣说:“我主人的母亲和父亲没什么感情,就是豪门世家的联婚,结婚之后就是自己玩自己的,都有很多的情人,只是不带回家而已。我主人是罗家三少,他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关系还不错,二姐就关系不好了,不过二姐才是我主人的同/胞姐姐。罗家大小/姐是和情/妇生的。” 夏叶有点头晕了,这怎么回事儿?完全听不懂啊。 夏叶说:“这个……为什么和同/胞姐姐关系不好?” 长风衣说:“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罗家大小/姐虽然和主人不是一个妈,不过当时生罗大小/姐的情/妇已经难产死了,罗家老先生想要抱孙/子孙女儿,罗家大小/姐就被接进来了,因为没有什么靠/山,从小也没少受欺负,为人还是比较和蔼的。” 罗家二小/姐就复杂了,明明是罗启母亲生的孩子,但是和罗启关系一点也不好。这里面当然有原因,其实罗家二小/姐并不是罗启母亲和罗启父亲的女儿,而是罗启母亲和她一个情人的女儿,做了一个假的亲子鉴定,然后就带回了家里来。 这事情瞒了很久,后来有了罗启,罗启的母亲就经常带着罗启和罗启二姐出去玩。当时罗启很高兴,毕竟是个小孩子,只是他们每次出去玩都会有个男人陪着,母亲和那个男人对二姐好的不得了,对他就很冷淡。后来罗启才知道,原来那个男的是他二姐的父亲。 母亲显然偏爱二姐,觉得罗启有罗家的血脉,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所以只是带着他当掩护而已。罗启的二姐从小嚣张跋扈,总是欺负罗启,罗启自然和她关系不好。 后来罗启二姐的身份曝光了,罗家的人都知道她没有罗家血脉,罗启的二姐和罗启的母亲觉得这事情是罗启说出去的,误会不是一般的大,全都针对罗启,罗启自然和他们的关系就更加恶化了。 夏叶听得晕头转向的,忽然发现自己的那些奇葩亲戚都不只一提,简直小巫见大巫。 罗启在家里和父亲母亲的关系都不亲近,上学的时候开始投资一些小钱,成年开始就独/立了,而且发展的风生水起,绝对是白手起家的典范,又有个罗家这么响当当的身份,提起他来,绝对没人不知道,比明星的知名度还要高。 长风衣说:“我主人可是很厉害的,现在在罗家里,我主人咳嗽一声,其他人都害怕的厉害,连主人的父亲母亲都会害怕,哼哼。” 罗启不只是有自己的公/司,在罗家公/司里也有一席之地,手中有百分之十七的股份,对于他的对手来说,这个威胁值是非常大的。 罗启的经营理念和他父亲母亲都不一样,所以不想让罗启在公/司呆下去的人太多了,不想让罗启在罗家住下去的人也太多了。 长风衣说:“普通人家,为了一套房子还能大打出手告上法庭呢。罗家可是有很大一部分地产生意的,那可不是一套房子的事儿了,你说能干出什么来都不稀奇吧。” “所以啊!”夏叶更是着急了,说:“你快告诉我,最近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要对你主人不利的。” 长风衣:“我哪知道啊,我没发现。” 夏叶说:“你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吗?” 夏叶说完了,长风衣突然重重的一哼,夏叶都懵了,怎么突然又傲娇上了? 结果下一秒,长风衣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真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毫无征兆。 夏叶傻眼了,说:“怎……怎么了?” 长风衣用男神音大哭着,说:“呜呜呜,你不会懂的,它们都不喜欢我,平时都不和我聊天,有什么事情也都背着我说。” 它们? 夏叶听长风衣哭了一阵子,才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长风衣人缘不太好,平时小伙伴儿们聊天,总是被孤立。 长风衣开始诉苦了,说上次主人的lv手表和卡地亚手表聊天,自己也想参加,它们却不搭理自己。还有上上次,领带和袖口聊天,自己只说了一句,他们就不说话了。 长风衣说:“还有上上上次……呜呜,他们孤立我,肯定是自惭形秽,觉得我比它们长得帅,哼哼,我才不稀罕呢,那块卡地亚的破手表,有钻石怎么了?还没我一只袖子值钱。” 夏叶:“……” 夏叶觉得,肯定是长风衣嘴巴太坏了,不然怎么会被孤立的。 夏叶苦恼的想要抓头发,她还以为长风衣能知道些什么呢,结果什么忙也帮不上。她又不能直接和罗启说,有人要绑/架你。罗启要是问她怎么知道的,夏叶就哑口无言了,绝对不能说是听一个化妆镜说的! 夏叶记得,自己从小就有这种能力,当时她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对外说,曾经和大姨说过,玩具兔子会说话,杯子也会说话。 大姨不相信她,小朋友们都嘲笑她,老/师也一本正经的告诉她不能说/谎…… 夏叶觉得自己没有说/谎,抱着玩具兔子给大姨瞧,让大姨听玩具兔子说话。那天夏叶被大姨给狠狠的揍了,说她是谎/话精,把/玩具兔子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夏叶记得,那天外面下着好大的雨,夏叶被打的不能坐下来,哭得嗓子都哑了。等别人都睡了,才敢跑出去找那只玩具兔子。 玩具兔子可怜兮兮的躺在雨地里,浑身都脏兮兮的,而且脖子处的线断了,里面的棉花都蹦出来了。 夏叶不敢哭,悄悄的抱着玩具兔子回了自己的房间。后来她被大姨送到了其他亲戚家,亲戚说是大姨失业了,没钱给她吃饭,让她过来住几天。 大姨还和那个亲戚说,夏叶有爱说/谎的毛病,还有妄想症。那个亲戚还把夏叶送到了心理医生那里,甚至想要把夏叶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夏叶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事情,就觉得糟糕透了,心情也变得特别不好。她觉得自己应该庆幸,只是被送去看心理医生,送去精神病医院,还没把自己送到研究所去切片放显微镜下面瞧,可真是该开香槟庆祝。 “你……没事儿吧?” 长风衣发现夏叶情绪有些低迷,停止了大哭,似乎有点担心的问。 夏叶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儿,就是……” “不好意思,让夏小/姐久等了。” 夏叶正说着,一抬头就看到了罗启,罗启已经走回来了,坐在夏叶的对面。 夏叶吓了一跳,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难看透了。 “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接了个电/话,是公/司里的事情,所以时间有点长。”罗启绅士的说。 夏叶赶紧说:“没事儿没事儿。” 罗启说:“夏小/姐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夏叶说:“可能是有点……冷。” 罗启一听,立刻招手将服/务员叫了过来,让他们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然后又给夏叶点了一杯热饮。 夏叶尴尬的厉害,感觉罗启也太绅士了,自己都要应付不过来了。 热饮很快就端上来了,罗启亲自给夏叶倒了一杯。点的是果茶,颜色非常好看,粉红色的特别少/女,估计每个小姑娘看到都会喜欢,夏叶也觉得很好看,尤其并不只是好看,闻起来很香甜,喝起来的味道也非常惊艳。 罗启瞧她的杯子空了,赶紧给她又倒了一杯。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让罗启给自己倒茶,想要自己去倒。 罗启说:“没关系,我倒就好了,有点烫,小心。” 夏叶赶紧点了点头,罗启伸出手拿着茶壶,夏叶就看到他的手腕向上有一道非常狰狞的伤疤,之前并没有注意,毕竟罗启穿着得体的衬衫,一般手腕再往上都是看不到的。 夏叶瞧得一愣,这么严重的伤疤,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罗启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微笑着说:“是小时候留的伤疤。” 夏叶觉得自己刚才的目光可能不太礼貌,赶紧笑了笑。 罗启并不介意,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小时候我被母亲带去游乐园,坐摩天轮的时候,和姐姐发生了点小矛盾。” 夏叶一听就想到了长风衣刚才的科普,估摸/着这个姐姐就是罗启的二姐了。 罗启语气轻描淡写的,好像没有多大的事儿。但是夏叶竟然听得心惊动魄。 他们坐的是那种很大的摩天轮,里面没有坐的地方,全都是站着,一个摩天轮的箱子可以乘坐不少乘客。 当时他和二姐发生了点小矛盾,至于是什么小矛盾,实在是鸡毛蒜皮了,罗启根本不记得了。 然而就是这样,当摩天轮爬到很高很高的地方的时候,罗启的二姐竟然悄悄打开了车厢的门,要把罗启从上面推下去。 夏叶听得一身冷汗,一脸的不可置信。 罗启仍然轻描淡写的,说:“这个伤疤就是当时留下来的。不过幸好,那时候有个小姑娘就站在我身边,一把拉住了我。” 8.另类约会8 夏叶觉得,罗启的这个二姐也太可怕了,再一看罗启现在手上的伤疤,感觉毛/骨/悚/然的。 罗启还在继续说:“那个小姑娘当时比我小了很多,才那么矮,但是竟然出手去拽我,差点就被我也拽下去。” 夏夜说:“幸亏是有人拽住了罗先生,听起来有点吓人。” 罗启笑着说:“是啊,当时我觉得那个小姑娘好像天使一样。后来我一直很想再见一见那个小姑娘,可以好好感谢她。” 夏叶问:“那罗先生见到了吗?” 罗启点了点头,说:“见到了。” 罗启只是说了三个字,夏叶虽然很好奇,但是不好仔细问,毕竟这也算是私事了。主要的是,夏叶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她还在想怎么帮罗启。 夏叶有点抓耳挠腮的,完全想不到什么办法。只是忐忑的夹/着新端上来的菜。 罗启瞧了她一眼,说:“夏小/姐不喜欢这里的菜色?” “不不,”夏叶说:“特别好吃。” 罗启说:“那夏小/姐有什么烦心事,或许我能帮忙。” 夏叶的确有,还和罗启有关,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怕罗启把自己当成神/经病。 夏叶赶紧笑着摇了摇头,说:“只是……只是有点紧张……” “紧张?”罗启说。 夏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简直不能再好。和罗启一块吃晚饭,当然紧张了,对于夏叶来说,这可是新鲜的体验。 夏叶尴尬的笑了笑,目光漫无目的的四处转了转,就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唐棉和她哥/哥。 唐棉正对着夏叶挤眉弄眼的,夏叶瞧得眼皮直跳,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唐棉抬手一直指着夏叶后面,夏叶看不清楚,还以为唐棉在比划什么,后来终于明白了,赶紧转头一瞧。 原来是她们班的那几个富二代,似乎是吃完了饭,准备离开去k歌了,拉帮结伙吵吵闹闹,正要从夏叶这边路过。 夏叶回头看了一眼,并不想打招呼,毕竟之前没什么焦急,关系也不怎么好,打招呼反而尴尬,所以夏叶干脆当做没瞧见。 唐棉在那边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筷子说:“叶子好笨呢。” 唐家哥/哥说:“吃你的饭吧。” 唐棉说:“哼,你不懂。那几个人老是看不起我和叶子,今天叶子难得带了这么一个看起来超有钱的男朋友,怎么也要炫耀一下啊,削一削那些人的锐气。” 唐家哥/哥说:“那个男的真是夏叶的男朋友?” “不然呢?”唐棉说:“总不能是相亲对象吧,夏叶她大姨才不会给她找这么优质的相亲对象。” “呦,这不是夏叶吗?” 唐棉正说着,就听到那边有人/大声的叫着夏叶的名字。 夏叶不想打招呼,但是那群人却偏偏看到了她。 那些人看起来是喝多了,拉帮结伙的差不多有七八个,人数还不少,有男有女的,多半夏叶都不认识,看起来多数都不是学校的人,应该是那两个富二代的朋友。 “夏叶?你不是说你今天有事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女孩就是夏叶的同学,喝的有点多了,脸颊都是通红的,说话的时候语气阴阳怪调。 夏叶说:“不好意思,我在和朋友吃饭。” 女孩看了一眼坐在夏叶对面的罗启,并没有认出来罗启是什么人,喝多了说话直大舌/头,说:“朋友?什么朋友?哦哦,我听说了,不会是你的相亲对象吧?我听说你家人要让你毕业就结婚,最好嫁个有钱的,是不是?哎呦,还想/做阔太太呢。” 旁边有人跟着笑了起来,他们笑的声音太大,虽然是私/密性比较好的餐厅,但是也打搅到了别人,有人伸着脖子往这边瞧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叶脸色不好看了,说:“我的私事不需要别人过问。” 那个女孩很不屑的说:“呦,现在才觉得丢人呢。唉,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有钱的男人怎么样?” 她说着,拍了拍身边的一个朋友,说:“你看我们韩少怎么样?可有钱了。” 那个韩少看起来也就十八/九的样子,不过这会儿正左手搂一个右手搂一个,也喝的醉醺醺的。 韩少笑着说:“诶诶,我可喜欢大胸大屁/股大长/腿的,你看看她个子这么矮,是不是还没上完小学啊?完全不是我的菜。” 他说完了,旁边的人又开始哄笑起来。 韩少又说:“不过不过!我爸就喜欢看起来长得嫩的,越嫩越好,她这样的我爸肯定喜欢。过两天我爸就要过生日了,你看我这生日礼物还没选好,你们说我/干脆把她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我爸,怎么样?” 女孩起哄说:“韩叔叔跟定喜欢这份礼物。” “哈哈说的对。”那韩少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把身边的两个大胸长/腿女人一推,就走过来伸手去抓夏叶的手腕。 夏叶脸都气得涨红了,她一向比较好脾气,在学校里也是个老好人,不愿意得罪别人,别人请她帮忙也会尽力帮,所以人缘不算太差,别人都知道夏叶脾气好,只是脾气好不代/表没有脾气。 韩少一把抓/住夏叶的手腕,把夏叶往他怀里拽,对面的罗启立刻露/出了不悦的表情,站了起来。 只是罗启才站起来,夏叶的反应也挺快的。 就听到“咚”的一声,韩少大喊了一声:“我的鼻子!” 然后有人也大喊起来:“韩,韩哥,你的鼻子流/血了!” 那韩少拽着夏叶的手,夏叶顺着他的力气就给了他鼻子一拳,没想到夏叶个子不高,力气还不小,一下子把他打的鼻血都流/出来了。 “妈/的!你敢打我?”韩少立刻就火了。 女孩也叫起来,说:“夏叶!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真是能个了!谁都敢打是不是?” 夏叶冷着脸,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一只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夏叶回头一瞧,是罗启。 罗启已经开口了,语气还是淡淡的,但是他长得本来就很让人有压/迫感,越是平淡的语气,反而越让人觉得可怕。 罗启说:“我倒是想知道他是谁。” 女孩瞪着罗启,说:“我劝你别趟这趟浑水!” “罗……罗启?!” 韩少捂着鼻子,定眼一瞧就傻眼了,刚才根本没看清楚,这会儿仔细一瞧,酒气顿时就醒了八/九分,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天塌了地陷了。 韩少懵了,说:“罗……罗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韩少越说越没有底气,因为罗启看起来正在和夏叶吃饭,两个人坐在一个桌,那关系绝对不一般。 罗启不答反问,说:“韩少,韩先生什么时候喜欢越嫩越好的了?这事我还真不知道,看来我得抽个时间去问问韩先生。” “不不不不,”韩少吓得一个哆嗦,说:“罗先生,误会误会!我刚才胡说的,我满嘴喷粪,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千万别跟我爸说。” 韩少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现在突然变得低声下气,他的朋友们都吓了一跳。和夏叶同班的女孩也不敢说话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启又说:“哦对了,忘了给韩少介绍。这位夏小/姐是我的朋友,韩少可能以前不知道,但是我希望韩少从现在开始,能了解一下,免得以后又发生什么不愉快的情况。” 韩少赶紧赔笑,说:“对不起对不起,夏小/姐,我刚才犯浑,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下次遇到夏小/姐,我绕道走,请夏小/姐别介意。” 夏叶刚才还气得头顶冒烟,现在被一连串的道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 韩少被人打得鼻血长流,还在不停的道歉,这下子全都蔫了,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罗启则是笑着说:“韩少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韩少听到罗启这句话,如蒙大/赦,赶紧/夹/着尾巴就跑了,其他人瞧见也赶紧跟着就跑了。 刚才还吵吵嚷嚷的,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夏叶瞧着他们找急忙慌离开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感慨,罗先生就是厉害,不愧是超级有钱的人。 罗启抬手叫来了服/务员,似乎是要了什么东西。 夏叶正羡慕,都没有听清楚,坐下来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罗先生,刚才……” 罗启打断她的话,说:“夏小/姐,你的手好像肿了,我要了一些冰块,一会儿冷敷一下比较好。” 夏叶听他一说,顿时脸都红了。低头一瞧,自己的手的确肿了,刚才狠狠的揍了一拳那韩少的鼻子,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的手打肿了,也够丢人的。 夏叶赶紧说:“不用不用,就是红了,没有肿的。” 服/务员已经端了冰块上来,还贴心的拿来了小毛巾,可以包住冰块用的。 罗启给她用小毛巾包了一些冰块,递过去,说:“还是敷一下吧。” 夏叶连忙接过来,觉得真是没脸见人了,说:“其实真没事儿的,你别看我个子矮,其实我很厉害的,很能打的,小时候有男同学看我好欺负,结果被我揍得坐在地上哭,还跑到老/师那里去告/状呢……” 夏叶一嘴快,把自己的黑历/史给说出来了,她说完了才后知后觉,就看到对面的罗启微笑着瞧着自己。 夏叶顿时脸更红了,尴尬的不得了。 夏叶从小没爹没妈/的,亲戚又不怎么管她,她自然要保护自己。夏叶是从上学开始就乖乖的,尽量不给别人找麻烦,但是学校里从来不缺熊孩子,总喜欢欺负人,而且嘴巴也欠。 夏叶虽然个子小小的,但是被人欺负了也不想忍气吞声,竟然和男孩子打架就没有输过,也是很厉害的。 罗启瞧她尴尬的坐立不安,就说:“先冷敷一下,明天再热敷,能好的快一些。” 夏叶赶紧点头,说:“好的,好的,谢谢罗先生刚才帮忙。” 罗启说:“没什么。” 夏叶觉得,罗先生真的是个好人,为人特别的温柔。她可没注意,刚才韩少认出罗启的时候,吓得都快尿裤子。 如果夏叶对别人说,罗启真是温柔极了,估计别人都不会相信的。罗启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手腕狠,雷厉风行,而且有点不近人情不好接/触,别人都很犯难怎么和罗启打交道。 夏叶觉得罗启是个大好人,特别完美。然而罗先生这么好的人,有人要害他,夏叶觉得自己不能不管,一定要再想想办法。 接下来的晚餐就没有什么不愉快的小插曲了,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夏叶总是旁敲侧击的问一问罗启家里的情况,想要分析一下到底是谁要害罗启,她总觉得应该是罗家自己人。 夏叶喝了一口汤,说:“我听说罗先生家里有两个姐姐?” 夏叶扒拉了一下米饭,说:“罗先生应该有很多亲戚吧?” 夏叶戳了一下甜品,说:“罗先生和家里人关系亲近吗?” 反正夏叶就是在绞尽脑汁的寻找线索,然而似乎线索都不太多,没什么用处。 夏叶刚要再问,长风衣忽然说话了。 长风衣说:“你不觉得自己像是查户口的吗?” 夏叶一愣,反思了一下,顿时脸又红了,长风衣不说,自己都没发觉,这样问了半天,真的很奇怪啊!真的像查户口的,更像是在相亲啊! 她赶紧观察了一下罗启的表情,好在没什么不愉快或者不耐烦的表现。 夏叶顿时不敢问了,觉得自己蠢透了。 长风衣又说:“我有一个办法,应该可以打听到一点消息。” 因为罗启在场,所以夏叶不好开口和长风衣对话,只好端起杯子挡住脸,然后对着长风衣挑了挑眉,那意思是在问长风衣什么办法。 长风衣不紧不慢的说:“你知道的,其实我们这样的东西知道的秘密可不少。” 的确如此,夏叶以前也没想过,身边的杯子镜子什么的会说话,除了夏叶之外,恐怕其他人还是不会相信。 这么一来,其实它们知道的秘密就不计其数了,因为大家只是防范着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却没有防范着那些东西,它们听到了太多的秘密,只是没办法说出去。 长风衣说:“我跟你说,主人现在穿着的那件黑色衬衫,它的朋友很多很广,你如果拜托它,应该可以打听到什么的。” 长风衣人缘不好,所以知道的非常少,不过黑色衬衫的人缘特别好,别人都喜欢和它聊天,黑色衬衫简直就是个大百科全书,无所不知。 黑色衬衫? 夏叶目光立刻盯住了罗启的黑色衬衫。 今天罗启穿了黑色衬衫配白色长风衣,显得特别绅士特别帅气,还特别有风度。 夏叶眼睛都亮了,但是现在有个问题,那件黑色衬衫穿在罗启身上,自己要怎么在罗启不注意的情况下和黑色衬衫交流? 听起来就有难度。 就在夏叶苦恼的时候,长风衣又说话了:“但是有个困难的地方。黑衬衫它特别怕生,你要跟它先套套近乎,不然它不会跟你说话的。” 夏叶也发现了,黑衬衫一路上根本没有说过话。其实很多东西都很怕生,毕竟它们也不相信一个人类可以和它们交流,也怕被送到实验室去切片,所以很多怕生的东西是不会和夏叶交流的。 夏叶那一屋子中古物,其实多半来的时候都不说话,不过后来也变得叽叽喳喳都成了话唠。 夏叶又对着长风衣挑了挑眉,示意他有没有什么套近乎的好办法。 长风衣说:“你可以摸/摸它,它好像比较喜欢别人摸它,说不定你摸/摸它,它就和你说话了。” 摸/摸? 夏叶差点一口水呛死,摸/摸?你逗我吗?摸那件黑色的衬衫?那可是罗启现在穿着的,你直接说让我摸罗启好不好? 想一想就觉得跟变/态一样啊! 9.另类约会9 长风衣说:“真的,我没有骗你,看在你要帮我主人的份儿上才告诉你的。” 夏叶没办法说话,只能不停的在心里吐槽。摸/摸?这可真是高难度,到底要怎么摸/摸?难道直接伸手摸一下罗先生的胳膊,然后说,罗先生您的胳膊上沾到了脏东西,我给您掸一掸…… 或者假装没拿稳杯子,泼到了罗先生的衬衫上,然后假装给罗先生擦衣服,赶紧偷偷摸两下黑色衬衫? 夏叶脑补了一下,顿时尴尬的要死,觉得越想越可疑,越想越离谱了,这绝对不行。 “夏小/姐?” “怎么了?!” 夏叶听到罗启叫她,赶紧反应,睁大眼睛瞧着罗启。 罗启微笑了一下,说:“没什么,看到夏小/姐在发呆。” “额……”夏叶赶紧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有点困……” 罗启倒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和夏叶一边吃饭一边聊了聊天,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罗启的见闻很广泛,听得夏叶一愣一愣的。 作为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其实夏叶的见闻真的少得可怜,她没出过国,因为没有富裕的闲钱,所以也没怎么到处旅游过,甚至连/坐飞机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多数也就是做长途大巴或者挤火车了。 罗启说:“过几天我要去法国谈个生意,如果夏小/姐不忙的话,我可以邀请夏小/姐同行吗?我倒是可以给夏小/姐当一回导游。” 夏叶眼睛都亮了,不过抱歉的说:“我倒是很想去,不过还没有护照……” “罗启哥/哥!” 夏叶还没说完,忽然就看到一位女士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站在了他们桌子旁边,显然是认识罗启的人。 夏叶侧头一瞧,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女孩,很年轻的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下面是过膝的长靴,肩膀上还有一条薄围巾,打扮的非常有品位,时尚又甜美。 夏叶只是出于好奇看了一眼那女孩,女孩也同样在打量夏叶,不过眼神可不是那么友好了。 女孩说:“罗启哥/哥,她是谁?我听说罗启哥/哥今天要去参加晚宴,特意过去了一趟,但是大姐姐说罗启哥/哥今天有约会没有出席,我才又特地跑到这里来了。这是罗启哥/哥新的秘/书吗?” 夏叶:“……” 夏叶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这身衣服真的那么像秘/书吗? 罗启刚才和夏叶说话的时候,明明神态很温柔,不过看到女人的时候,表情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果然浑身都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觉,尤其是浅色的眼睛,显得特别冷漠。 罗启说:“钟小/姐,现在是私人时间,如果有工作上的事情,你可以先联/系我的助理。” 钟嫚萍娇嗔了一声,说:“罗启哥/哥,我找了你半天,谁要跟你说工作上的事情。” 罗启说:“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我想不到和钟小/姐还有什么交集了。” 夏叶看了看钟小/姐,又看了看罗启,总觉得气氛很奇怪。 这位钟小/姐瞧着自己咬牙切齿的,好像在看狐狸精小三儿一样,看着罗启那小眼神儿委屈极了,罗启好像是负心汉一样。 钟嫚萍委屈的说:“罗启哥/哥,我可是你的女朋友,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是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夏叶一听,好家伙,女朋友!怪不得气氛这么奇怪。 罗启笑了一声,不过笑的可不友善,完全是冷笑。夏叶感觉周围的温度又降低好几度,完全不敢插嘴。 钟嫚萍似乎也觉得气氛不太好,赶紧微笑着说:“罗启哥/哥,我听二姐姐说,你那天托人买到一个限/量版的爱马仕包,说是要送给我的,我等了好几天了,你怎么还没送给我,是故意让我着急的吗?” 限/量版…… 爱马仕…… 包…… 夏叶好像又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那个限/量版的爱马仕包包,不会是罗启一千块钱卖给自己的那个吧?已经在中古店的橱窗里放了好些天了。 夏叶更不敢出声了,赶紧盯着自己手边的热饮使劲儿瞧。 罗启的脸色更不好看,说:“钟小/姐,我以为之前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我们的确交往过一个星期,因为和钟家关系一项不错的缘故,我觉得和钟小/姐试试看交往也没有什么不可。但是我这个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况且大家都是在一个圈子里混口饭吃,这个脸是丢不起的,也不想被人在后背嘲笑戴了绿帽子,不是吗?” 钟嫚萍赶紧说:“罗启哥/哥,你听我说,我没有……” 罗启笑了一声,说:“钟小/姐,我是为了钟老先生面子上好看,所以才没有捅破这件事情,毕竟闹的沸沸扬扬,最不好过的肯定是钟家。” 钟嫚萍被抢白了,顿时脸色难看,嘴唇张了半天,说不出来话了。 夏叶听得云里雾里的,怎么好像罗启的前女友给他戴了绿帽子?听起来和自己有点同病相怜?这年头渣男和渣女就是多,没事非要脚踏好几条船,根本不把感情当回事儿,怪不得结婚了又离/婚的也那么多。 罗家和钟家向来关系还不错,因为有很多合作,所以走的也很亲近。钟嫚萍是钟家的二小/姐,娇生惯养的。之前罗启的大姐找到罗启,说钟嫚萍喜欢他,问问罗启要不要考虑和钟嫚萍交往一下。 罗启一直忙工作,还没交过女朋友,本来也没打算交女朋友,不过因为和钟家的关系很近,钟嫚萍又把话说得这么明白,罗启也不好拒绝。 罗启想着,其实能和钟家联婚也不错,所以就答应了和钟嫚萍试着交往一下。 虽然是试着交往,但是罗启对于没有感情就结婚的作法非常反感,他并不喜欢真正的商业联婚,最后结果就像他的父母一样,让他厌恶。 所以罗启在和钟嫚萍交往的时候就提出来了,他不能接受什么出轨之类的事情。 没成想刚交往了一个星期,两个人也才见面吃了两次饭,罗启的朋友就给他送来了劲爆的消息。 罗启的朋友有一天正好在酒吧,看到钟嫚萍和一个男人一起进了酒吧,大半夜之后又一起离开,到旁边的酒店去开房。当然为了钟嫚萍不能抵赖,所以当时罗启的朋友跟拍了不少照片。那两个人在酒店的楼道里就亲上嘴儿了,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简直不愁拍不到证据。 不只如此,看起来钟嫚萍虽然年纪不大,却是那种玩的特别开的性格,竟然还是酒吧的常客,罗启的朋友去打听了一下,竟然酒吧里不少男的都和她有暧昧关系,约出去睡过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罗启看到照片,自然立刻打电/话给钟嫚萍,甚至没见面,只是说了分手的事情。 钟嫚萍见不着罗启,还托了罗启的二姐来解释,说那是误会,她和那个男的没有什么,那个男的只是她的好朋友,照片是p的之类的。 本来罗启在和钟嫚萍交往,所以托人买了一个限/量版爱马仕包,准备钟嫚萍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不过包买来了,但是礼物送不出去了。那天正好罗启拿着礼物,在夏叶的中古店外面,帮了夏叶一把,然后顺便就把爱马仕包一千块钱卖了出去。 夏叶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像明白了一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好运了,怪不得罗启一千块钱就把一个爱马仕给卖了!果然是天上掉馅饼! 钟嫚萍本来想等着罗启不生气了,再来和罗启和好,装傻装可怜一番,撒个娇也就没事儿了,没想到罗启不吃这一套。 钟嫚萍急得不行,瞪着罗启对面的夏叶,说:“你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罗启是我的男朋友,别谁的男人你都敢抢!” 夏叶:“……” 刚说天上掉馅饼,她就被馅饼给砸了一下。感觉钟嫚萍火气很大,但是不敢冲着罗启发脾气,所以自己就成了撒气桶。 夏叶眼睛都瞪大了,自己虽然脸上肉肉的,有点包子脸,但是也没有长了一个包子样儿吧?再说了,明明是这女人先出轨的,这会儿竟然来无/理/取/闹,还殃及到无辜群众。 夏叶夸张的笑了笑,不过当然是皮笑肉不笑,说:“这位小/姐,你男人那么多,我抢的过来吗?” “你……”钟嫚萍顿时被她一句话气得跳脚,瞪着眼睛指着夏叶,说:“你敢奚落我?” 钟嫚萍果然把夏叶当做出气筒了,看了一眼桌上的杯子,那是夏叶的热饮,劈手就要去抢了端起来泼在夏叶脸上。 夏叶瞧她垂眼看杯子,瞬间就明白她要干什么了,毕竟女孩打架根本没什么新鲜的,也就是抽嘴巴、拽头发,或者泼咖啡之类的。 夏叶赶紧抬手去按住那只杯子,没想到罗启反应也挺快的,比夏叶还快了一步,伸手已经按住了那只杯子。 钟嫚萍没有抢到杯子,反而是夏叶摸/到了罗启的手。 罗启的手可真是够大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真别说不只是腿满分,这手也绝对是手控的真爱,必须给他一百零一分,不怕他骄傲。 夏叶摸/到罗启的手一愣,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立刻反应过来了,这简直是大好的机会,赶紧悄悄的往上挪了挪,趁机就摸了两下罗启的黑色衬衫袖子。 罗启见钟嫚萍要拿热饮泼夏叶,哪里能不生气,根本没注意到夏叶的小动作。 “嘻嘻——好/痒哦……” 小正太的声音,软萌软萌的,原来罗启的黑色衬衫竟然是个小正太? 夏叶有点发懵。 黑色衬衫果然一被摸就说话了,声音糯糯的说:“小/姐姐你的手好滑呀,还暖暖的,我最喜欢人类的体温了,特别舒服呢。” 他们这边动静太大了,餐厅的人都被招了过来,餐厅的经理显然是认识罗先生的,赶紧让人把钟嫚萍请出去。 钟嫚萍虽然不乐意,但是一堆人瞧着他们,面子上也挂不住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夏叶,转身气愤愤的离开了。 夏叶根本没注意钟嫚萍瞪了自己,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罗先生的黑色衬衫上。 说好的黑色衬衫还叫内向,不爱说话呢?都是骗人的。 黑色衬衫说了一句话之后,话匣子就打开了,不停的说着:“嘻嘻,小/姐姐你穿的好奇怪啊,黑色的不吉利呢,好像丧服。” 夏叶:“……” 说的好像你不是黑色一样,明明是一件黑色衬衫好不好,怎么连自己也给骂了! 黑色衬衫小正太又说:“嘻嘻,小/姐姐你的脸蛋好圆哦,像个小苹果。” 夏叶:“……” 好在没说像包子,已经很给面子了。 黑色衬衫又说:“嘻嘻,小/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比我还内向吗?别怕,我是好衬衫。” 夏叶:“……” 自己现在是不能说话,怕被罗启当做神/经病。 餐厅经理很不好意思的跟罗启道歉,罗启和餐厅经理客套了两句。 夏叶一瞧,赶紧猫在罗启背后,背对着他小声的跟黑色衬衫说话。 夏叶做贼一样的说:“我没时间和你解释了,让长风衣给你科普一下,你的主人可能有危险。” 长风衣一听夏叶提到了自己,赶紧和黑色衬衫交流了一下,告诉他主人可能有危险,有人要绑/架主人的事情,问黑色衬衫是不是听说过这件事情。 餐厅经理很快就离开了,罗启和夏叶的晚餐继续进行,这简直是多磨多难的一顿饭。 罗启说:“真是不好意思,让夏小/姐看笑话了,打搅到夏小/姐的晚餐。” “没有没有。”夏叶说:“怎么会,这家餐厅的菜特别好吃。” “哎呀,竟然有人要绑/架主人?”黑色衬衫小正太说:“我最近几天在冬眠,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啊。” 夏叶一边听着罗启说话,一边还要听着长风衣和黑色衬衫说话,简直一心二用炉火纯青。 夏叶有点懵,衬衫冬眠是什么鬼? 黑色衬衫说:“但是别担心,我可以回去打听一下,我的人脉是最旷的,一定能打听到一些蛛丝马迹的,打听好了我就告诉你!” 夏叶一听,顿时眼皮狂跳,回去打听?打听好了怎么告诉自己啊。它可是罗启的衬衫,自己还能不能见到罗启都是未知数,下次见面罗启会不会再穿这件衬衫,就更是未知数了。像罗启这样的有钱人,估计衬衫有上百件,这概率可真渺茫。 长风衣也想到了,说:“可是,你们要怎么再见面啊?” 黑色风衣说:“哎呀,我没有想得这么全面,怎么办?” 夏叶脑袋都大了,干脆一咬牙,当机立断说:“这家餐厅的菜真的是太好吃,罗先生喜欢吗?” 罗启点了点头,说:“还不错。” 夏叶赶紧说:“那太好了,不如我们周六再来这里吃饭吧!” “周六?”罗启显然没跟上夏叶的节奏。 今天都周四晚上了,周六再来,岂不是中间就隔了一天时间? 夏叶说完了,顿时满脸通红,觉得自己说的话太生硬了,尴尬的不行。 罗启笑了笑,说:“好,到时候我请夏小/姐。” “好啊好啊好啊。”夏叶说。 长风衣在后面当背景音,吐槽说:“太尴尬了,我要捂住耳朵,不忍心听下去了。” 夏叶觉得,这不是最尴尬的,因为尴尬的还在后面呢。 夏叶硬着头皮说:“额……还有,罗先生今天的这件黑色衬衫特别配罗先生的气质……” 10.另类约会10 罗启这种商圈里摸爬滚打,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老/江湖,听到夏叶的话都一愣。 夏叶瞧见罗启的反应,已经无/地/自/容了,心想着自己也想要按照常理出牌啊,但是……逼不得已,这也是逼不得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夏叶一边给自己催眠,一边笑的很僵硬,继续结结巴巴的说:“罗先生要是……下次……还能……穿……这件黑色的……衬衫……就好了……” 她说完了,感觉自己都要冒烟了,不只是脸红,耳朵和脖子也都红了,从没这么羞耻过。 罗启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愣了一下,很快表情就很自然很友善,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如果夏小/姐喜欢的话,我很乐意。” 夏叶:“……” 脸更红了…… 现在应该说“我喜欢”? 还是应该说“谢谢”…… 而长风衣和黑色衬衫已经在旁边热络的聊了起来。 长风衣说:“鹅妹子嘤,我从没见过这么奔放的女孩……” 黑色衬衫说:“天呢,小/姐姐你好有勇气,果然清纯不做作!真是一股清流!” 夏叶:“……” 中途服/务员过来端上甜品,结果看到夏叶脸色通红的模样,还特别贴心的询问是不是餐厅的暖风太足了,用不用将暖风调低一点。 夏叶更是尴尬的要死,赶紧摇头,别看她脸色通红,其实手脚冰凉,简直冰/火两重天,不能再好了。 说实在的,除了这些尴尬的对话,和之前两个小插曲之外,其实今天的晚餐堪称完美,这家餐厅真的非常好吃,特别合夏叶的胃口。 夏叶本来还想要矜持一下,不过罗启真的太体贴了,用公筷一直给她夹菜,夏叶喜欢吃什么,罗启好像都能猜到,而且准确率百分之百。 而且吃到一半的时候,罗启还说自己饭量大,所以要加菜,多添几个菜,加了几个夏叶之前忍痛割爱的菜品。 所以最后夏叶真的吃撑了,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把想要尝的菜全都尝了个遍。 他们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夏叶觉得有点不敢置信,原来自己一顿饭也能吃这么长时间,以前她吃饭最多也只有半个小时的,如果是自己吃饭,那就是十五分钟解决的事儿。今天和罗启一边聊天一边吃饭,感觉时间过得超级快。 罗启没有喝酒,所以还是开着车回去,离开餐厅的时候,特别体贴的将自己的长风衣披在夏叶肩膀上。 这简直就是偶像剧里的经典桥段,萌煞了多少小姑娘的少/女心,夏叶以前还真没体会过,感觉自己又要脸红了。 不过…… 长风衣大叫起来:“我拖地了我拖地了!这样我会脏的,我可是白色的!很容易脏的。” 胡说八道! 夏叶差点喊起来,怎么可能拖地!自己虽然只有一米五六,但是踩着这么高的高跟鞋,有特效加持的好不好,怎么可能还不够高? 夏叶低头一瞧,果然没有,还露着那么一点的小鞋跟呢! 夏叶一面庆幸一面默默的吐槽,这么长的风衣,很压身高的啊,会显得个子矮的。不过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罗启,脱了长风衣,就只剩下黑色衬衫和西服裤子了,那大长/腿太逆天了,感觉都到自己胸口了,看来长风衣是压不了罗启的身高的,只能让他显得更帅气。 虽然真的没拖地,但是夏叶从餐厅的台阶上往下一走…… 尴尬的事情发生,这回就真的拖地了。夏叶赶紧眼疾手快的把衣摆往上一揪,好在没有真的拖地,不然绝对会变的脏兮兮。 “怎么了?”罗启发现夏叶不走了,回头瞧她。 夏叶尴尬的笑了笑,把长风衣赶紧脱/下来,说:“罗先生,还是你穿吧,天气这么冷,你穿一件衬衫会生病的。” 罗启看了看穿着裙子的夏叶,说:“还是夏小/姐披着吧。” 的确,夏叶穿的可不见得比罗启多,毕竟是个职业套裙,好歹罗启还穿着裤子,夏叶就一套裙子,而且没有外套。 夏叶:“……” 夏叶抱着罗启的长风衣,简直欲哭无泪,干脆一咬牙说:“还是罗先生穿吧!你的风衣太长了,我穿不了,穿着就拖地了!” 非要逼人把大实话说出来! 罗启似乎真的没想到这件事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夏叶。这会儿夏叶站在台阶上面,罗启站在台阶下面,夏叶还有个加成呢,但是仍然没有罗启高,还要仰着头瞧他。 罗启笑了笑,说:“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 夏叶心想,对于自己的身高问题,她绝对不会接受别人的道歉的。 罗启赶紧说:“那我们赶紧上车,车里面暖和。” 夏叶点了点头,拿着长风衣走下/台阶,想要顺手把长风衣披在罗启的肩膀上,就像刚才罗启顺手搭在她肩膀上一样。 不过,夏叶一抬手就后悔了,帮大高个披衣服,简直就是对自己的羞辱。 罗启赶紧把衣服穿上,说:“我们上车。” 他说着顺手就抓/住了夏叶的手,然后拉着她往前走,还绅士的帮夏叶打开了车门。 罗启的手温度似乎比夏叶体温高一些,手掌非常的大,被握住了根本抽不出来。夏叶浑浑噩噩的,又有点心花怒放的就被送上了车,感觉自己的颜控毛病已经没得/救了。 罗启赶紧也坐进驾驶位,然后打开了车子的暖风,关上车门,车里本来就比外面暖和一些,一下子慢慢的更加温暖起来。 罗启说:“我送夏小/姐回家。” 夏叶连忙摇手说:“不用不用,我就住在中古店里。罗先生直接开回家,把我放在路口就好了,我过个马路就到了。” 罗启说:“现在已经天黑了,晚上怎么好让夏小/姐走夜路,既然这么近,更应该把夏小/姐送回去,免得遇到什么危险。” 夏叶心想着,自己更想把罗启送回家去,因为要有危险的明明是罗启,而不是自己。 罗启坚持把夏叶送回中古店,其实也没有多远的路程,很快就到了门口。 中古店里黑漆漆的,看起来好像静悄悄的,不过只有夏叶才知道,这会儿中古店里可是热闹非凡,隔着玻璃和紧闭的大门都能听到,就跟开了锅的粥一样,咕嘟咕嘟的。 望远镜:“你们看!小叶子回来了!” “约会回来啦?让我看看!”香奈儿手表还在桌子上,怎么可能看得到。 花瓶说:“哎呀,是内/裤小哥/哥送叶子回来的,他们在门口呢,在说话。”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第一次约会感觉怎么样?” 夏叶自动过滤了叽叽喳喳的各种中古物,对罗启说:“时间晚了,罗先生快回家吧。” 花瓶说:“哎呀叶子,不要赶内/裤小哥/哥走啊,应该邀请人家进来喝一杯茶。” 杯子立刻说:“对对,用我沏杯茶,我很乐意效劳!” 香奈儿手表说:“你这个色/情狂杯子!每天被叶子亲来亲去还不够,竟然见异思迁!” 花瓶说:“别理那个该死的颜控。” 夏叶很头疼,总觉得自己才是该死的颜控。刚才的话还真有点像是在赶人走,会不会不礼貌?但是夏叶真的是担心罗启的人身安全啊,这大黑天的,万一有绑匪在旁边伺机行动呢? 罗启说:“夏小/姐进去吧,外面有点凉,我这就走了。” 夏叶点了点头,抬手和罗启招了招手。 长风衣和黑色衬衫也在和夏叶拜拜,黑色衬衫说:“我打听好了会告诉你的,再见清流小/姐姐。” 夏叶:“……” 清流小/姐姐是个鬼啊…… 罗启坐进了车里,降下车窗跟她说了一句再见,然后就把车开走了。 夏叶瞧着罗启的车开远,因为天色黑,所以很快就看不到了,她这才转身用钥匙开门,进了中古店又锁好门。 花瓶说:“什么叫清流小/姐姐?” 香奈儿手表也说:“是啊,这是什么新外号?” 夏叶可不想分享今天吃饭的“趣闻”,因为实在是太没脸了,一说出来绝对天下皆知,就她家中古店里的这些个活宝,恨不得都长了八张嘴。 夏叶说:“啊,今天好累啊,我要去早点休息了。对了望远镜!” 望远镜立刻说:“yes,my lord!” 夏叶:“……” 她不在的时候,这些家伙绝对又看电视了,说不定电脑也给打开了。万一有路过的人看到店铺里黑漆漆的却闪着鬼火,会不会以为闹鬼了? 夏叶说:“咳……是这样的。你帮我看着点,一会儿罗先生到家了,你就告诉我一声。” “啊?”望远镜有点发懵,说:“这样不好的,我不做偷/窥狂的。” 夏叶嘴角抽/动了一下,说:“我先去洗个澡,你们继续聊天吧。” 夏叶去后面洗澡了,终于可以脱/下她穿了半天的大高跟鞋,累的她要死,赶紧踢下来放在一边,换上拖鞋,这才进了后面去。 夏叶洗了个澡,感觉浑身都舒服多了,从浴/室里走出来,就听到…… “哈哈哈哈!” “笑尿了!” “哈哈哈哈哈!好搞笑啊!” 整个中古店好像都要被/拆了,那分贝那声音,绝对足够掀房顶的。 夏叶头发还湿/漉/漉的没擦干就走出来了,一脸狐疑的看着那些笑的不得自已的中古物们。 杯子一边笑一边说了一句:“你们看叶子来了!” 花瓶立刻说:“哈哈哈,叶子,你也太搞笑了,你都没有夸我好看,竟然夸内/裤小哥/哥的黑衬衫好看,好羞涩啊。” 夏叶:“……” “对对对。”香奈儿手表说:“叶子你今天好精彩啊,据说还遇到了那帮势利眼的同学,想想就酸爽呢。” 夏叶:“……” 桌上的化妆镜说:“还有内/裤小哥/哥的前女友!哼,还没我们叶子十分之一好看呢。” 夏叶:“……” 夏叶瞪着眼睛,为什么自己好像毫无秘密可言。她看了花瓶看杯子,看了杯子看手表,看了手表又去看化妆镜。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双高跟鞋。 高跟鞋:“……” 高跟鞋在装死。 夏叶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它,只有这种时候,夏叶才能发挥自己的身高优势,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 高跟鞋好像顶不住压力了,说:“呜呜,是它们逼我说的,其实我也不想都告诉他们,这明明是你和我之间的小秘密呀~” 夏叶:“……” 夏叶拎起那双高跟鞋,说:“秘密你个大头鬼啊,给我进屋去面壁思过。” 花瓶立刻喊道:“叶子,不要呀~别把高跟鞋带走,我们还要听细节呢!” 就在夏叶想把罪魁祸首拎走的时候,站在中古店门口的望远镜突然大叫一声,说:“叶子!忘了跟你说!” “什么?”夏叶回头瞧它。 望远镜说:“刚刚在你洗澡的时候,内/裤小哥/哥他到家啦!” 夏叶说:“罗先生到家就好了。” 罗先生在家里,今天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吧? 夏叶觉得自己可以松口气,结果就听望远镜还没说完,喋喋不休的继续说:“他回了家,然后也去洗澡了。把那件黑色衬衫脱/下来就扔在床/上了!喔噻,你猜内/裤小哥/哥有多少块腹肌?” 香奈儿手表立刻说:“八块八块!一定是八块。” 望远镜说:“好像是八块呢!” “什么叫好像是?”杯子问。 望远镜说:“因为我没看清楚啊,或者有十块?也说不定,没数清楚啊。” 夏叶:“……”我还十八块腹肌呢! 望远镜说:“没关系没关系,我看清楚了别的。内/裤小哥/哥今天穿的还是黑色内/裤,不过我敢肯定,绝对不是之前那条啦,款式好像有点不同。” 花瓶说:“这还能有不同吗?” “当然啦!以我多年的观察经验来说……”望远镜简直滔滔不绝。 夏叶默默的将高跟鞋放下,然后走过去,将望远镜扛起来,说:“你又该去面壁了!” 望远镜大喊:“叶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夏叶说:“你还知道错了?你知道错在哪里了?” 望远镜说:“下次我再偷看只悄悄跟你说,只跟你一个人分享,不跟他们分享了!你饶了我这次吧!” 夏叶:“……” 夏叶觉得,还是不要面壁了,干脆把望远镜肢解了吧,但是据说这还是个名牌望远镜,挺值钱的,舍不得钱怎么办? 望远镜用委屈又弱气的声音说:“叶子……你的手/机响了……” 夏叶赶紧走过去拿起手/机,原来是有短信进来了,是罗启发来的短信。 ——夏小/姐晚安,周六我去接夏小/姐。 11.另类约会11 周六!周六! 夏叶瞧着短信,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明天一大早就去买衣服!买一件像样又“适合”约会的衣服才行,不然恐怕还会尴尬。 还有就是希望周六没有什么突发/情况了,今天的晚饭虽然好吃,但是也真是够闹腾的。 “叶子在做什么?”花瓶说:“看着短信入定了?” 香奈儿手表说:“是谁发来的短信?” “当然是内/裤小哥/哥。”杯子说:“我刚才偷看到了手/机。” 望远镜:“哎呀呀,怪不得内/裤小哥/哥也在拿着手/机呢。” 夏叶礼貌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回去,内容当然没有什么新鲜的,不过罗启还是很快就又回/复了短信。 “哎呀,叶子太高了,看不到短信内容。”花瓶说。 夏叶捂住自己的手/机,当然不能给它们瞧,看起来心情很好的就回了后面的房间去睡觉。 夏叶本来说要早起的,但是晚上有点睡不着,失眠,可能是今天吃的太好了,总是在床/上翻饼烙饼,一直折腾到很晚才睡着,所以第二天就起不来了。 中古店一大早就叽叽喳喳的,从第一缕阳光照进来,就开始充满活力。 夏叶从梦中醒来,揉/着眼睛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时钟,竟然都已经快十点了! 她赶紧爬起来洗漱,早点也来不及吃了,想要赶紧去商场买衣服,她本来计划着中午回来继续开店的,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有点来不及了。 夏叶穿好衣服,洗漱好了就急匆匆跑出来。 中古物们跟夏叶打着招呼,杯子说:“叶子~我准备好接受你的早安吻啦。” 夏叶抓了一件外套,套在身上,说:“来不及了,回来再吻吧!” 她说着急匆匆就要出门,不过出门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身又把桌上的化妆镜给带上了。 花瓶说:“哈哈,早安吻没了吧?让你嘚瑟?” 杯子有点失/魂落魄的说:“叶子竟然拒绝了我的吻,呜呜呜好伤心。” 它们说着话,夏叶已经准备锁中古店的大门了。不过很不巧,这个时候有一辆火红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中古店的门口。 车速很快,“吱”的一声就停了下来,声音特别刺耳。 夏叶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经典黑西服的男人从驾驶位下来了,然后恭敬的到后座去开门,扶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走了下来。 原谅夏叶不太会形容,反正她觉得“雍容华贵”这个词非常贴切。 现在早上的确有点凉,那个女人穿着一件纯白色的毛皮大衣,手上拎着一个小包包,脚上踩得鞋子有十二厘米那么高。大/波浪的卷发,染成了酒红色,布灵布灵的,看起来特别柔/软。 女人下了车,打量了一眼正在锁门的夏叶,踩着她的高跟鞋就走过来了,站在了中古店的门口。 夏叶一瞧,总觉得这位女士不太像是要光顾中古店的样子,毕竟她浑身到下的行头,可不像是买二/手货的人。不过女人都站在门口了,所以夏叶还是客气的说:“抱歉,现在不营业。” 夏叶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女人已经冷笑了一声,然后伸手一推,用/力的推开夏叶,踩着高跟鞋就走进了中古店里。 夏叶都懵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赶紧追进去,说:“这位女士……” 中古店里的各种中古物还在聊天,结果发现进来个奇怪的女人,长得的确好看,但是一看就非常的不友善。 女人进了中古店,嫌弃的抬起手来在口鼻前扇了扇,说:“又小又破,到处都是灰土,味儿死了,一股发霉的味道。” 夏叶有点发懵,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自说自话什么。虽然中古店的确小,但是绝对干净的不能再干净,毕竟夏叶的这些中古物们可是有洁癖的,恨不得有一颗灰尘,它们都受不了,所以夏叶打扫的非常勤快,就更别说发霉的味道了。 杯子说:“这位阿姨是谁?怎么像是来找茬的?” “我看也像。”花瓶说:“你看她后面还有人跟着呢。” 女人进来之后,刚才给她开车的那个西装男人也进来了,看起来像是保/镖,五大三粗,特别高壮的样子。 女人点评完了店面,就转过头来,垂着眼睛打量夏叶,说:“长得真丑,穿的也这么土,这穿的叫衣服吗?” 夏叶脸色一下就难看了,她又不是没脾气,说:“这位女士,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女人笑了,说:“怎么?你开店还赶客人?自己长得丑,不许别人说吗?” “就是的。”忽然间有人应和她,店里又走进一个女人来,说:“就长得这样,一点也没有自知之明,还想要勾引别人的男人,还想当小三儿呢!” 夏叶听声音觉得耳熟,回头一瞧,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些人就是来找茬的! 新进来的女人,夏叶昨天就见过,竟然是罗启那个“前女友”钟嫚萍。 钟嫚萍一脸高傲的就走进来了,然后笑的又一脸讨好,走到之前那女人面前,说:“二姐姐,劳烦你今天走一趟了,你可要给我主持公/道呢!” 夏叶终于是搞明白了,那大/波浪酒红头发的女人,估计是罗启的二姐,钟嫚萍特意带了罗启的二姐来找自己麻烦的。 罗家二姐说:“你放心,我不给你撑腰给谁撑腰?难道会向着这个乡下人吗?” 夏叶都被她们给气笑了,说:“请问这位罗小/姐,您是不是搞错了,先不说我和罗先生根本没有交往的事情。给罗先生戴绿帽子的也不是我啊,是这位钟小/姐吧?” 钟嫚萍听她提起这事情,顿时脸色就黑了,恶狠狠的说:“你是什么人?你管得着吗?这是我的私人事情,就算我出轨了,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开二/手店的,有人会相信你的话吗?我告诉你,我就是出轨了!我就是和别的男人睡了?怎么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玩有什么的?罗启这样的男人,只会和我这样门当户对的人结婚,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钟嫚萍的气焰实在嚣张,夏叶却一点也瞧不出生气的样子,只是说:“钟小/姐你说的对,你喜欢和几个男人睡都随你开心,罗先生和不和你分手,那是随罗先生开心的。我一个路人甲,跑去和别人八卦也没人会信,说不定你雇一些公/关团队来,我还要做过街老鼠。” 钟嫚萍抬了抬下巴,傲慢的说:“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 “不过……”夏叶抬手指了指钟嫚萍身后,说:“钟小/姐,你进门的时候没看到吗?店里面有监控的,而且我这里的监控带录/音呢。我的话别人不信,钟小/姐自己承认的话,那可就有分量了。” “什么?”钟嫚萍吓了一跳,回头去看,还以为夏叶只是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店门口真的有个监控,不只如此,店铺里面的角落也还有一个。 夏叶一个女孩子自己开中古店,遇到的奇葩客人可是少不了的,所以店铺里安装两个监控太正常了,夏叶当初还特意安装了那种可以录/音的监控,免得有嘴说不清,这会儿还是头一次派上用处,真是买的值了。 钟嫚萍一下子脸色青了红红了紫的,表情扭曲着变化多端,还有点发懵,似乎特别后悔她刚才说的话。 钟嫚萍瞪着眼睛,说:“你敢把视/频放出去试试看!” “嫚萍,”这时候罗家二姐就开口了,一点也不像刚才的高傲样子,反而亲和了几分,说:“夏小/姐,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又不是来无/理/取/闹的。” 夏叶没忍住,很没形象的“呵呵”了一声。 罗家二姐和蔼的说:“你还年轻,才二十出头,还不知道这个社/会什么样子。就算罗启现在喜欢你,那也只是一时新鲜的事儿,结婚之后肯定不高兴,你也不快乐,这是何必呢。这样吧……” 罗家二姐话锋一转,笑着说:“我就替罗启给你一笔分手费,你们好聚好散,怎么说罗启也是我弟/弟,我也不希望他把自己的私生活搞的那么乱七八糟,不是吗?” 罗家二姐说的特别大度,而且好像特别善解人意,夏叶听得嘴角直抽/搐。 屋里的中古物也都吵开锅了,花瓶说:“太可怕了,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两个人!” 杯子说:“她们竟然敢欺负我们叶子!” 望远镜说:“那个女人给内/裤小哥/哥戴绿帽子,内/裤小哥/哥的二姐一点也不在意吗?我怎么不能理解?” 钟嫚萍说:“对,你就说吧,你要多少钱?五十万,和罗启分手,够不够?” “是啊,”罗家二姐说:“五十万怎么样?你这样的小店,恐怕一年都赚不了这么多钱吧?小姑娘要知道知足。” “什么?!五十万!”香奈儿手表第一个大喊起来,说:“她们是来搞笑的吗?” 花瓶说:“是啊,她们是来打发要饭的吗?” 杯子说:“简直欺人太甚,咱们要想个办法,好好修理她们才行!” 夏叶一听就笑了,说:“对不起,我不要钱。” 钟嫚萍有点急,说:“怎么?五十万你还嫌少?真是贪心!罗启怎么会喜欢你这样见钱眼开的人。” 罗家二姐赶紧说:“算了算了,一百万,怎么样?这可不算是少了吧?你晚上做梦都要偷着笑了。” 望远镜也听不下去了,说:“要不然,我假装摔倒吧,砸她们一个满脸花!” “等等!” 夏叶听到望远镜的话,差点吓了一跳,这要是真的把那两个人给砸了,一准闹的更凶! 夏叶一着急,就说了出来,罗家二姐和钟嫚萍还以为夏叶再跟她们说话,还以为夏叶心动一百万了。 钟嫚萍冷笑了一声,说:“哼哼,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 罗家二姐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是空白支票,又拿出一根笔来,似乎准备签一百万的支票了。 “看来还是我假装摔倒吧……” 突然中古店里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有点陌生,声音特别嫩,听起来像个小萝莉,最多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还奶声奶气的。 这声音一出,好多中古物都傻眼了,杯子说:“咦?新人吗?在哪里?谁在说话?” 花瓶说:“不知道啊,新人在哪里?” 望远镜突然大喊一声:“哇!它在那里!” 夏叶顺着声音回头一瞧,就看到有个东西从展柜上掉下来了,吓得夏叶赶紧跑过去接。竟然是那支限/量版的爱马仕包包! 大家都没想到,限/量版的爱马仕包包竟然是个萝莉音,软萌软萌的,和它的模样一点也不般配。 爱马仕包包是罗启一千元送到中古店来的,来了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特别内向怕生,一直被摆在展柜里,每天都被好多人围观。 谁也没想到,爱马仕包包它突然说话了,然后真的一个假摔就从展柜上掉了下来。 夏叶真是百米冲刺,一把就把包包抱在了怀里,辛亏没有真的掉在地上,不然夏叶非要心疼死不可。 据说世界上最贵的爱马仕包包是一千多万元,上面缀满了不少的钻石,不过肯定不是夏叶怀里这只。这只爱马仕包包是红色的,上面也缀了不少钻石,虽然没有一千万那么贵,但是夏叶可是看过结账单的!这真的是传家之宝镇店之宝,至少对于自己这个普通女孩来说,的确是了。 爱马仕包包一个假摔,成功的吸引了罗家二姐和钟嫚萍的注意力。那两个人看到这个包,脸色顿时就像吃了死苍蝇一样。罗家二姐本来撕支票的动作都顿住了。 刚才她们还觉得,夏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百万一准儿就打发了,但是看到这只爱马仕包包,罗家二姐脸都青了,感觉刚才说的一百万,简直就像是抽自己嘴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下乡人是自己才对,这只包没有六七百万恐怕是拿不下来的。 钟嫚萍低声说:“二姐姐,怎么办呀?” 罗家二姐脸色铁青,虽然罗家有钱有势,但是她在罗家又不得势,罗家整个都攥在罗启手里,她哪里能从罗启手里捞到一分钱?罗家二姐执意要撮合钟嫚萍和罗启,也是因为和钟嫚萍关系还不错,想他们以后结婚了,好能稍微牵制一下罗启。 一百万心疼一点也就拿出来了,但是让罗家二姐给夏叶六七百万,她还真是一口气拿不出来,而且咬牙切齿也不忍心给。 罗家二姐没好气的说:“我能怎么办?你自己搞砸的事情自己解决吧!我管不了。” “二姐!”钟嫚萍还打算叫住罗家二姐,但是罗家二姐已经气愤的带着保/镖离开了,真是风驰电掣,似乎再多停留一分钟,她的脸皮都要烧焦了。 钟嫚萍又急又恼的,狠狠瞪了一眼夏叶,追着罗家二姐也跑了。 “叮——”的一声,中古店的大门关上了,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躺在夏叶怀里的爱马仕包包才嘻嘻笑了一声,用软/软的萝莉音说:“好软哦~” “什么好软?”杯子奇怪的说。 爱马仕包包说:“夏叶的胸呀~掉下来一点也不疼,软/软的~” 夏叶:“……”什么鬼? 花瓶附和说:“是啊是啊,d杯呢,能不软吗?” 香奈儿手表说:“等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夏叶:“……”我也想问…… 花瓶说:“当初叶子把我搬进中古店的时候,我悄悄的摸了两下!” 杯子:“哎呀好羡慕啊。” 夏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无力吐槽。 12.另类约会12 “你们别吵吵了啦,这都不是重点啊。”突然一个声音说。 夏叶这才想起来,化妆镜还在自己口袋里呢,赶紧拿了出来,刚才说话的就是化妆镜。 望远镜附和说:“我也觉得是,重点是叶子个子这么矮,真的有d吗?不科学呀?” 夏叶:“……” 化妆镜无奈的说:“我们说正经事呀!刚才来捣乱的那两个人,就是内/裤小哥/哥的二姐和前女友吧?” “什么?内/裤小哥/哥还有前女友?”杯子说:“可不能叫我们叶子吃亏。” 夏叶感觉自己完全插不上话,各种中古物都已经叽叽喳喳的说起来了,她一开口声音就被淹没在各种叽叽喳喳之中,谁都听不到自己说话。 化妆镜不愧是消息最灵通的,简直就是个江湖百晓生,罗启的身份家世都已经摸得门清了。夏叶真是震/惊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原来昨天化妆镜就在夏叶的包包里放着,夏叶和罗启吃饭的时候,化妆镜也在了解情况,八卦罗启的家庭身世。 化妆镜说:“我觉得叶子想的很对啊,说不定要绑/架罗启的就是罗家的内鬼,那罗启的二姐就非常可疑了!” 花瓶说:“内/裤小哥/哥的二姐,怎么差别这么大,一看就不是好人呢,嚣张跋扈的。” 香奈儿手表说:“我也觉得她不是好人,说不定就是她!” “要让内/裤小哥/哥提防着她点!”杯子说。 罗家二姐和罗启不和,这个夏叶也打听到了,所以如果说要绑/架罗启的是罗家二姐,其实也是有可能性的。 夏叶说:“周六我还要和罗先生见面呢,到时候想办法旁敲侧击的提醒他一下好了。” 夏叶又说:“不过现在,我要赶去商场了,不能再耽误时间,不然下午都回不来看店!” 夏叶赶时间,想要赶紧把爱马仕包包放回展示柜里,然后就出门。 不过她刚一动,爱马仕包包就用委屈的声音,奶声奶气的说:“小/姐姐,可以带我出门吗?我想出门去看看呢,呜呜我好可怜,出生以来就没有出过门,总是被装在袋子里,什么也没见过。” “哎呀……”望远镜说:“那你还真是可怜,我跟你说,外面的世界五光十色,我每天都能看到,尤其到了晚上简直漂亮的不行呢。” 花瓶说:“外面的确很不错,就是坏人多了点。” 爱马仕包包可是限/量款,几百万的奢侈品,估摸/着谁都要捧着它供着它,放在袋子里盒子里好好的保存,不会舍得拎出去逛街用,而且还是全新的,自然没见过什么世面。 夏叶听爱马仕包包用萝莉音可怜巴巴的说着,心里罪恶感飙升,但是…… 难道真的要拎着一只好几百万的包出去逛街?夏叶想想有点腿肚子转筋,万一坏了怎么办?万一被抢了怎么办?万一…… 夏叶还没开口拒绝,爱马仕包包已经哼哼唧唧的快哭成泪人了,虽然只能听到哭声,完全看不到什么眼泪。 杯子说:“唉,它真可怜,叶子你就带它出去转转吧,反正也没人要买它。” 说的好像真的很可怜一样! 夏叶无奈了,干脆回了房间,选了一条特别大特别长的围巾,当做披肩披在了肩膀上,再拎起爱马仕的包包,这样围巾特别的大,还能把包包遮挡一下。 爱马仕一瞧要出门了,高兴的直欢呼,奶声奶气的说:“叶子你真好。” 夏叶无奈的说:“好人卡就不用了,出门帮我挑件衣服吧,你的品位应该很好的吧?” 毕竟可是几百万的包呢,品位应该很不错吧? 夏叶终于出门了,锁好了中古店,往商场赶去。这时候被遗留在桌上的化妆镜就说话了。 化妆镜说:“等等,刚才叶子不是要带我出门的吗?” “哎呀,你被遗忘了吧?”杯子说。 花瓶说:“哈哈,老实的和我们一块待着吧!” 夏叶要去商场,不过金融街的商场有点不适合她。那里一般一件衣服便宜的也要一两万元,尤其是冬天的衣服就更贵了,几十万的比比皆是,还算是便宜的。 虽然夏叶拎着一个几百万的包,但是她真的有点舍不得去买那么贵的衣服,所以还是打算坐两站车,去其他平价的商场买衣服。 爱马仕包包一出来,就也变成小话痨了,一路上都“哇”、“哇”、“哇”的说着,的确是什么也没见过,看什么都新鲜。 其实夏叶这一趟去商场还挺顺利的,买了两套衣服,重要的场合也可以换着穿,正好也有合适的衣码。 就是她结账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两个女孩议论自己的爱马仕包包。 一个女孩说:“你看她手里拎的,好漂亮啊,爱马仕吧?” “假的吧?”另外一个女孩说:“一看就是假的,做工那么差,上面还有线头呢。” 夏叶听了有点想笑,结完账就离开了。 她找急忙慌的赶回中古店,不过回来的时候也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肚子都有点饿了,还没来得及吃饭,准备回去凑合吃一口就算了。 夏叶下了车,拎着爱马仕包包往胡同走,感觉这包还挺沉的,拎得她手都要抽筋儿了。 她一路走回来,就看到中古店的门口停着一辆车,这一看吓了一跳,因为这车似乎和罗家二姐早上开来的一模一样。 不会又是罗家二姐来闹场的吧? 夏叶有点头疼,不过车子就停在中古店门口,夏叶要进门,也只能走过去。 车子里有司机,不过后座玻璃颜色深,就看不到里面了。 夏叶刚走过去,车后座的门就打开了,司机还没来得及下车,车门自己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来。 夏叶瞄了一眼,瞬间松了口气,并不是罗家二姐,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不过保养的真的太好了,一看就细皮嫩/肉的,最主要的是个子太高了! 夏叶估测了一下,那女人踩着高跟鞋,估计有一米八!就算没有一米八,但是至少有一米七八!真是让人羡慕的身高,让女人显得又优雅又女王,气场全开。 女人戴着墨镜,下车来就摘了下来,迎着夏叶走了过来,夏叶顿时觉得压/迫感十足,自己估摸/着到不了她的下巴…… “请问……你就是夏叶吗?” 女人嗓音温柔极了,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儿,是夏叶喜欢的类型,闻起来又温柔又典雅,味道很悠远宁静。 夏叶回头去看她,说:“我是。” 女人微笑着自我介绍,说:“我叫罗妙琴。” 夏叶一听,眼睛差点瞪大了不少,姓罗,那肯定和罗启又有点什么关系了? 果不其然,罗妙琴又说:“不知道罗启有没有跟你提过我,我是罗启的大姐。” 夏叶赶紧说:“您好您好。” 罗妙琴说:“别紧张别紧张,我是来道歉的和道谢的。” “什么?”夏叶有点听不懂。 罗妙琴说:“我听说了,今天早上有两个人到你这里来闹/事儿……” 罗妙琴说的肯定是罗家二姐和钟嫚萍了。 罗妙琴抱歉的笑了笑,说:“希望你别介意。老/二一直和三弟关系不好,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事情生罗启的气。我看的出来,罗启特别喜欢你。罗启难得有喜欢的姑娘呢。” 等等…… 夏叶觉得,罗家大姐似乎误会了什么。 夏叶说:“我……” 罗妙琴又说:“你放心,一会儿我就打电/话把这事情告诉罗启,等罗启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就让他过来给你当面赔礼道歉,好不好?” “不不,”夏叶赶紧摇手,说:“您误会了,不用让罗先生来道歉了,这没什么的。罗先生比较忙,不用告诉罗先生了。” 罗启和罗家二姐关系本来就不好,也根本不亲近,让罗启为一个他讨厌的人道歉,夏叶觉得没这个道理。况且自己也没吃亏,反而羞辱了一把那两个女人,还把人给气跑了,想想还是赚了的。 罗妙琴笑着说:“老三还真是好眼光呢,果然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姑娘,长得也可爱,最主要是眼睛真大,好看。” 突然被夸,夏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罗妙琴说着又把手腕上的一块表摘了下来,说:“你看我着急忙慌的就来了,竟然忘了带见面礼。这块表是我新买的,第一次戴,你要是不嫌弃,送给你当见面礼吧,也不值什么钱,下次见面啊,我再送你一份正式的礼物。” 夏叶想要拒绝,不过罗家大姐已经把那块表塞/进了夏叶的手里。 夏叶低头一瞧,好家伙!不值什么钱?这可是梵克雅宝的钻石腕表……之前夏叶看过宣/传画,这款表设计的很小清新,表带上镶满钻,表盘深蓝色,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小人站在一座桥上,看起来很浪漫的样子。这么一块表就一百多万,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值钱! 夏叶捧了一块烫手的芋头,说:“抱歉抱歉,这个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要,还给您吧。” 罗妙琴不拿回去,说:“这是见面礼,哪有还给我的道理。况且,你以前救过我家老三。你不懂,我虽然和老三/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一直关系最亲近,这么多年不是他照顾我,我恐怕都要被赶出罗家了。你救过他,就是救了我,我怎么感谢你都不为过的。” 夏叶听得一愣一愣的,说:“我……救过罗先生?”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听着这么玄乎? 13.另类约会13 罗妙琴说:“怎么?罗启还没告诉你吗?” 在餐厅的时候,罗启提过他小时候的事情,说是有个小姑娘救了他一命,当时夏叶听得惊心动魄。 罗妙琴说:“前些天,老三跟我说,他找到那个小姑娘了。” 她说着就微笑的瞧着夏叶,把夏叶都看毛了。 随后罗妙琴才说:“就是你啊,要是没有你,恐怕早就没有我们老三了,所以我才要感谢你。” 夏叶完全听懵了,她之前只是当个故事听的,哪知道故事的主角之一竟然就是自己。可是夏叶完全想不起来那时候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当时真的太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罗妙琴继续说:“罗启他这个人性格沉闷了一些,平时又一直忙工作,特别没有情/趣,不过老三他可是个好男人,很专情的那种,我瞧着他从小到大的,还没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呢。如果他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只管来找我,我会帮你骂他的。他要是犯了点什么错,你也别记在心里,他这个人就是不懂怎么哄女孩开心,不过比外面那些花花肠子多的男人可要好多了。” 夏叶还在回忆小时候的事情,不过对方可没给她发呆的时候,已经热络的说了起来。夏叶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呆若木鸡了,罗家大姐这是在做什么? 等等,误会越来越大了…… 夏叶赶紧说:“不好意思,其实……我和罗先生没什么的,您可能误会了……” 罗妙琴一时没说话,瞧了她好几秒,说:“就说了,老三这个人性格真是够沉闷的,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他喜欢怎么不知道好好的把握呢,他是不是憋着没对你表白呢?别着急,我这就去找他,真是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家伙。” 等等,真的一点也不着急…… 夏叶又赶紧说:“我……”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我接个电/话。”罗妙琴的手/机突然响了,夏叶根本没来得及说话,已经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去接电/话了。 很快的,开车的司机走过来,对夏叶客气的说:“对不起夏小/姐,大小/姐临时有点急事,说下次再请夏小/姐吃饭聊天,今天要先走了。” 夏叶说:“那您帮我把这块腕表还给……” 司机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说:“对不起夏小/姐,这是大小/姐的一片心意,恐怕我……请您不要为难我。” 夏叶:“……”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叶完全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罗妙琴接了一个电/话,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儿,急急忙忙的就上了车,司机开着车就走了。 夏叶顿时头疼的要死,手里捏着一块小二百万的手表,真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夏叶瞧着车子走远,推门走进了中古店里。 各种中古物叽叽喳喳的,杯子说:“叶子,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是啊是啊,你们在说什么?”花瓶说。 香奈儿手表说:“你们说话声音太小了,今天风太大了,我们听不清楚呀。” 夏叶叹了口气,说:“是个大/麻烦。” 这会儿被提在夏叶手里的爱马仕包包就说话了,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刚才都听到了!” 爱马仕包包今天特别的高兴,毕竟出去走了一圈,开始喋喋不休的和其他中古物分享今天的见闻,还给大家说了一下罗家大姐罗妙琴的事情。 杯子说:“哇,那个就是内/裤小哥/哥的大姐啊?和二姐就是不一样。” 花瓶说:“大姐姐长得好高哦,感觉快有两个叶子那么高了!” 夏叶:“绝对没有!” 望远镜说:“对哦,又高又瘦,但是还有胸有屁/股的,前/凸/后/翘呢!” 香奈儿手表说:“胸好像也比叶子大,有没有f?” 夏叶:“……”什么鬼。 夏叶觉得,她家这些中古物不止是八卦,而且还都是色中恶/鬼! 夏叶说:“你们八卦去吧,我要先去做饭了。” 中古物们八卦的太兴/奋了,夏叶跟它们说话都没人理夏叶,夏叶只好翻了个白眼就去店面的后面,自己做午饭去了。 杯子还在说:“今天来了不少新的小伙伴,你们看,那边有两套新衣服。” “哎呀,新人不用害怕,我们都很善良友好的。”花瓶说。 香奈儿手表说:“嗨,要给它们适应的时间,你新来的时候也不敢说话啊。” “你们看,那块新表。”望远镜说:“喔噻!也太漂亮了吧?是我喜欢的范儿?小香香,它看起来比你好看呢!” 香奈儿手表立刻抗/议说:“怎么比我好看了?全身倒下都是钻石,俗艳!” 杯子说:“喂喂,说好了我们超级友善的呢?不要和新人这么说话,会吓坏它的。” 花瓶说:“对啊,哪里俗了,钻石好闪呢,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喔噻,钻石数都数不过来。而且你看那蓝色,明明有种诗情画意,特别浪漫小清新的。” 香奈儿手表不屑的说:“我才不喜欢浪漫小清新款的,我喜欢甜美风的。” 杯子说:“新人肯定被你吓到了,怎么不说话呢?” 花瓶说:“新人别怕,小香香只是嫉妒你了,我们都是大好人呢。” 夏叶简单做了个面条,端着出来就听到它们在忽悠人,说:“你们可别吓坏了新来的。” 杯子说:“我们很友善的。” 夏叶说:“我一会儿还要把新人送走呢。” “咦?”香奈儿手表第一个说:“送走?什么意思?” 夏叶说:“这个是罗家大姐送的,太贵重了,我得还回去,不然误会就大了,我可不想找这个麻烦。等我吃完了饭,我给罗先生打个电/话,把这块手表拿给罗先生,再让罗先生转交给罗家大姐,完美。” 花瓶说:“听起来好复杂。” 望远镜说:“重点是夏叶又找到机会勾搭内/裤小哥/哥啦,哈哈。” “咳咳咳——” 夏叶正在吃面条,听到望远镜的话差点噎死,呛得咳嗽了好几声,说:“什么鬼?什么叫‘勾搭’?还‘又’。” “勾搭就是引/诱或互相串通做不正当的事!” 夏叶:“……” 突然有个声音插/进来,夏叶眯着眼睛回头去瞧,竟然是躺在柜台后面的大词典! “对对,科普的好。”望远镜说:“就是这个意思。” 大词典的声音浑厚有力,而且听起来特别老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夏叶眼皮直跳,说:“等等……你不是法语大词典吗?!” 法语大词典不好意思的说:“我最近交了个女朋友。” 夏叶:“……”差点又呛了面条。 法语大词典说:“就是隔壁宠物店的汉语词典妹妹。” 夏叶:“……”还是异地恋爱呢! “喔噻!好浪漫!”香奈儿手表说。 花瓶也震/惊了,说:“就是它呀!” 夏叶扶额,说:“等等,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你怎么认识隔壁的汉语词典妹妹?你又没有去过隔壁的宠物店。” 法语大词典惊讶的说:“叶子你竟然不知道吗?隔壁宠物店的小哥/哥暗恋你呀!” “什么鬼?”夏叶心说,今天这碗面能不能好好吃了!又被吓着了,说:“这和你的汉语词典妹妹有什么关系?” 法语大词典说:“隔壁小哥/哥隔三差五不是会帮你顺便买午饭吗?他每次都背着一个包,包里就有一本汉语词典啊。” 夏叶头疼,好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花瓶说:“哎呀哎呀,隔壁的小哥/哥其实也挺帅的,不过我还是站内/裤小哥/哥一票。” 杯子说:“毕竟内/裤小哥/哥的腿比隔壁小哥/哥的腿长呢。” 望远镜说:“是啊,我喜欢内/裤小哥/哥昨天穿的内/裤牌子。” 夏叶:“……” 夏叶默默的站起来,端着面碗准备回房间去吃,不然这顿饭吃完了绝对胃疼。 中古物们叽叽喳喳的,结果过了半天,香奈儿手表才说:“叶子怎么回房间了?” 夏叶吃了午饭,然后去洗碗,洗完了之后看了一眼时间,不知道这个时候罗先生忙不忙,自己打电/话给他会不会打搅罗先生的工作? 要不然发个短信吧? 夏叶最后决定发个短信,编辑了十分钟才写好,就跟写论文似的一板一眼的,告诉罗启自己这有个罗家大姐送的手表,太贵重了不能收,希望罗启能帮忙还给罗家大姐。 夏叶编辑好了,就把短信发了出去。她还打算去做一杯温水,结果手/机还没放下,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是罗启打来的电/话。 夏叶吓了一跳,没想到罗启这么快就回电/话了,简直是秒回。 夏叶赶紧接起来,说:“罗先生,您好。” 罗启的声音在电/话里有点失真,不过也真是好听的不得了,说:“抱歉夏小/姐,给你添麻烦了。” “不不,没有。”夏叶说:“是给罗先生添麻烦了。” 罗启笑了,说:“夏小/姐其实不必这么客气,总觉得夏小/姐好像很怕我。” 夏叶说:“没有没有,错觉……” 夏叶当然不怕他,她反而觉得罗启是个超温柔的人,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夏叶觉得,自己这应该是紧张,太紧张了,谁叫罗启太帅了,而且自己还是个该死的颜控,女孩看见特别帅的人,估摸/着都会是这种反应的。 罗启说:“我现在有点忙,晚上到夏小/姐的中古店去取那块手表,可以吗?” 夏叶一听,赶紧说:“要不然我送去给罗先生吧,不好意思让罗先生跑过来一趟了,我的时间很充裕的。” 罗启似乎想了想,说:“那就麻烦夏小/姐了,我发个地址给你。” 夏叶听了立刻迈着雀跃的步伐,随便抓了一件外套,单手穿上,然后就跑出了房间。 夏叶说:“那我现在就给罗先生送过去。” 罗启说:“好,麻烦你了,我在这里等你。” 中古物们瞧夏叶从屋里出来了,都开始叫她,杯子说:“叶子,叶子,快过来,我们有事儿跟你说!” 花瓶也说:“对对,有事儿!” 夏叶还在跟罗启通电/话,给中古物们打了个一个眼神,她现在可没办法和它们说话,不然罗启就要听到了。 夏叶一边打电/话,一边就抓起了桌上的那块梵克雅宝手表,然后欢快的就要出门。 杯子说:“叶子!你去哪里啊?我们还没说完/事儿呢!” 夏叶对它比了个口型,回来再说,然后就出门去了,锁上中古店的大门,挂了电/话就收到罗启发来的地址,其实并不远,就在对面的金融街。 夏叶小跑着过去了,地址是一座非常富丽堂皇的大厦,不过罗启并没有写具体的楼层,只是给了一个大厦的地址。 夏叶走到大厦门口,有点不确定,进去的人都有工牌,似乎门口保安管的很严格,自己什么也没有,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她走到门口,有穿着西服的高大小哥/哥给拉门,那西服那白手套一丝不苟的。 夏叶说:“您好,我是来……” “请问是夏小/姐吗?” 夏叶还没说完话,已经有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士快步跑了过来。 夏叶认识这个人,应该是罗启的助理或者秘/书,反正昨天她还和这位小/姐姐撞衫来着! 夏叶赶紧点头,说:“是我是我,我来还东西的。” 秘/书说:“夏小/姐稍等,罗先生马上就下来了,罗先生刚才有个会/议,刚刚结束。” 秘/书小/姐正说着,夏叶就看到大厅的尽里头,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过来了,一瞧那大长/腿就能看出来,绝对是罗启。 今天罗启穿的是西装,白色的衬衫,迈着大长/腿快步走过来。身边跟着两个助理,似乎是非常的忙,走路的时候还顺手签了两份文件。 除了助理之外,罗启旁边还跟着四个保/镖,跟的不远不近,一个个都特别高壮的样子,看起来架势十足,前呼后拥的。 罗启说:“让你久等了。” 夏叶赶紧把手表递给罗启,说:“我也是刚到,打扰罗先生了。” 罗启看了一眼手表,放进了西服的口袋里,说:“今天是有点忙。” “先生,车来了。”又有一个黑色西服的保/镖从大厦外面走进来,与罗启低声说道。 看来罗启是要出去,车子就停在大厦门口。 夏叶一瞧,说:“罗先生要出去吗?那不打搅罗先生了,我这就回去了。” “叫你跑了一趟,我的确是要出去,顺路送夏小/姐吧。”罗启说。 夏叶说:“不用,很近的,不耽误罗先生的时间了,我五分钟就能回去。” 罗启看起来的确赶时间,也没有强求,只是说:“那明天见。” 夏叶笑着跟罗启挥了挥手,浑浑噩噩的就离开了大厦,过了马路之后还回头瞧了一眼,罗启的车已经开走了。 夏叶心情很好,把烫手的芋头处理掉了,而且还饱了眼福,罗先生真是穿什么都好看,西服超有品位的。 夏叶回到中古店,打开门走进去,嘴里还哼着小调,虽然有点走调。 “叶子!你终于回来了!”香奈儿手表大喊:“那块梵克雅宝的表呢?” “给罗先生。”夏叶说:“已经还回去了。” “糟糕了!”杯子说。 夏叶听得直发蒙,说:“怎么了?” 望远镜说:“那块表有问题啊!” 花瓶说:“对!罗家大姐肯定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桌上的法语大词典也说:“太险恶了。” 夏叶云里雾里的说:“到底怎么了?” 杯子说:“刚才我们就想跟你说了,那块表里装了东西的,一个gps跟/踪器。” “什么?”夏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花瓶说:“千真万确!那块表自己说的!” 14.另类约会14 “手表里有跟/踪器?”夏叶有点发懵,一时间搞不懂是什么情况。一块手表,好好的里面为什么会有跟/踪器?突然就变成了谍战大片的节奏? 香奈儿手表说:“刚才我们在和新人交流,它一开始不肯说话,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之前夏叶在房间里给罗启打电/话,这些中古物们就在店面里调/戏新人,全都在调/戏新来的梵克雅宝手表。 不过新人似乎非常怕生害怕,不肯说话。众多中古物喋喋不休的,完全不会因为新手表不理它们而尴尬,还自说自话的非常嗨,特别热情的样子。 虽然香奈儿手表有点嫉妒新手表的美貌,不过也还是很热情的。大家嘻嘻哈哈的聊天,这个时候,那块梵克雅宝的手表突然就开口了。 它一开口,整个中古店就安静了,谁也没想到它一开口说的是这么爆/炸性的事情。 杯子说:“那个梵克雅宝手表说它不舒服,很疼,我们就问它怎么了,它说它以前的主人在它里面装了东西。” 中古物们还以为梵克雅宝手表出了什么故障,没想到是有人在它里面装了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梵克雅宝手表说不清楚,叙述了老半天才讲明白。 大家可都是喜欢看各种狗血泡沫剧的中古物了,知识层面可是非常宽广的,花瓶当时就喊了一句:“我的天呢,里面是传说中的gps跟/踪器吗?” 梵克雅宝手表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不过给他们还原了一下当时的过程。 它说它被人买回来,然后就被人带走改装去了,把它拆开,放进去了东西,又组装回去,搞得它现在哪里都不舒服。 后来它还听到了自己主人和另外一个人说话。它的主人是一位女士,很有钱,生活很有格调的样子。 望远镜说:“就是内/裤哥/哥的大姐!原来她才不是好人!” 夏叶不敢相信,不是说罗启和她二姐的关系很差,和她大姐的关系才不错吗?罗家大姐看起来温婉端庄,并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但是中古物们非常肯定! 杯子说:“这是个圈套!梵克雅宝手表都听到了!” 有人策划了一场绑/架,想要绑/架罗家三少罗启。罗启不仅仅是罗家的三少,现在几乎已经掌控了整个罗家,不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位置都是举足轻重的。 说实在的,有不少人盼着罗启出事儿,那么他们就能分一杯羹,就算是小小的一杯羹,那都是一般人不可想象的数目,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几百万几千万,也不是几个亿而已。 只是罗启每天都很安全,他明白有太多人不想让他好过,所以身边的安保系数很高,平时也有保/镖跟着,行程都是保密的,所有收到的礼物物件都有安全检/查,确保不会出事儿,动歪脑筋的人根本无从下手。 梵克雅宝手表跟中古物们说,它听到主人和另外几个人说话。那些人说计划失败了,罗启放鸽子,根本没有出席罗家的宴会,所以本来计划好的事情落空了。 罗妙琴竟然是策划绑/架罗启的那个主/谋,她策划了不少日子,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就是在罗家宴会上绑/架罗启。因为罗妙琴得到了一部分罗启的信任,所以罗妙琴有负责宴会安保措施的权/利,可以调动一些保/镖。 虽然罗家宴会上的安保系数也很高,但是罗妙琴可以一手计划出漏洞,作为一个内鬼,里应外合的让人绑走罗启,这也是唯一一个可行的办法。 但是谁知道,罗启竟然放了鸽子,根本没有参加宴会,那些人的白日梦一下子土/崩/瓦/解。 罗妙琴自然不甘心,罗启因为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姑娘,没有去宴会,罗妙琴生气的同时,却又想到了一个计划。 她想用夏叶当做跳板,把夏叶作为一颗棋子。 罗妙琴假意来找夏叶道歉,然后送了夏叶一块手表。她之前已经打听好了,夏叶并不是那种很贪婪的人,突然送她这么一块手表,她肯定是不会收的,一定会还给罗妙琴。 而罗妙琴呢,装作很忙就走了,急匆匆的不给夏叶一点机会。 夏叶拿着烫手的芋头,自然会想到罗启,想要通/过罗启将礼物还给她。这么一来,那块带着gps跟/踪装置的手表就会被送到罗启手中。 罗启的行程是保密的,可是如此一来,罗妙琴就可以摸清楚罗启的行程,再找/人悄悄动手,绝对不愁不成事儿。 夏叶听得脑袋里发懵,感觉整个人都傻了,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以前哪里遇到过这样子处心积虑的事情,没想到自己竟然掉进了陷阱里,还亲手把一个定时炸/弹送到了罗启手中。 夏叶都慌了,顿时手脚冰凉的,说:“不行,我得赶紧联/系罗先生,不然……” 罗启可能随时都有危险。 杯子说:“叶子,别着急,别慌,冷静点,可千万别说漏了嘴,如果别人知道你能和我们说话,绝对会把你再当成疯/子的。” 夏叶已经掏出了手/机,赶紧给罗启拨了一个电/话。之前罗先生从大厦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说不定是有什么合作要谈,万一太忙了,不接电/话怎么办? 夏叶急的团团转,不过她想的太多了,电/话铃/声只响了两声,罗启就将电/话接起来了,速度还是很快的。 罗启的声音传过来,说:“夏小/姐?” 听起来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和平常一样。 夏叶却不能平静,赶紧说:“罗……罗先生……” “怎么了?”罗启似乎很敏锐的听出夏叶的声音不太好,说:“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夏叶脑子一团浆糊,她想说那块手表有问题,想把那块手表要回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她开口了,那么罗启要是追问起来,她要怎么回答?她真的怕别人把她当疯/子,也很害怕医院那个地方。 夏叶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说:“对不起……打搅你了罗先生……我……” 罗启说:“夏小/姐?到底怎么了?你在哪里?是之前那个男人又来找麻烦了吗?” 夏叶一听,顿时脑子里灵光一闪,说:“我在中古店里……你能来一下吗……?” 夏叶说的含糊不清,罗启还以为真的是之前的那个男人又来找麻烦了,听她声音里很害怕的样子,立刻答应了,说:“别怕夏小/姐,我离得不远,马上就过去。” “好的,那我等着你……”夏叶说。 夏叶有点惴惴不安,毕竟罗启误会了,还以为自己被人找了麻烦,其实之前那个男人哪里敢跑过来再找茬,毕竟夏叶也不是好惹的。 夏叶心里头慌慌的,七上八下,本来还想先挂断电/话的,不过罗启说马上就过来,怕她害怕,所以并没有让挂断电/话。 夏叶听罗启如此体贴,顿时又七上八下起来,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儿。 店面里的中古物则是叽叽喳喳的说起来了,说:“喔噻,叶子好聪明呀~” 花瓶说:“就说了,内/裤小哥/哥肯定想泡我们叶子,叶子一句话他就回来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杯子说:“那是当然,也不看我们叶子有多漂亮。” 夏叶一边紧张一边惴惴不安,一边听了它们的话还翻了个白眼。 大家还在说个不停,结果就听到外面一声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中古店的大门就被推开了,罗启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的西服,大步就走了进来。 他还举着手/机,脸上表情非常的严肃,嘴角压着,瞧起来真是压/迫感十足。 夏叶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快,这才不到十分钟的事情。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罗启的西服口袋,之前罗启就是把那块梵克雅宝手表揣在兜里的。 而旁边香奈儿手表已经叫起来,说:“在他口袋里口袋里,我都感觉到了。” “对对对。”杯子也说:“叶子叶子,手表就在他口袋里,快想办法拿回来。” 夏叶也想赶紧拿回来,但是总不能现在一个猛虎扑食扑过去抢吧? 罗启走进来,看到只有夏叶一个人,似乎松了口气,把电/话这才挂断了,说:“夏小/姐,你没事儿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夏叶脸色的确不太好,刚才可是吓得脸色惨白。 夏叶赶紧站起来走过去,说:“我没事儿了……对不起,让罗先生跑过来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罗启微笑了一下,说:“别紧张,没事儿,我离的不远,司机直接开车就回来了。” “耽误罗先生的正事了。”夏叶说。 罗启说:“没什么,不用放在心上,夏小/姐坐吧,有热水吗?” 夏叶赶紧说:“有的有的,就在这里,我来倒。” “我来吧,夏小/姐脸色不太好,喝一杯热水,放松一下精神。”罗启说。 原来罗启是要给夏叶倒水,走到饮水机旁边,拿了边上的纸杯打了一杯热水,放到夏叶手边。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自己把罗启骗过来,罗启绝对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事儿,着急忙慌的赶回来,还真是细心,让夏叶心里罪恶感爆棚。 这时候中古店的大门又被推开了,是罗启的秘/书走进来了,对夏叶抱歉的笑了笑,赶紧走到罗启身边,低声和罗启说了几句话,还看了好几眼腕表。 夏叶虽然没听到秘/书说什么,不过显然是时间来不及的意思,在催促罗启。 夏叶有点紧张的偷瞄了几眼罗启,要是罗启现在就要走了,自己要怎么把那块表给留下来?不留下来就前功尽弃了。 谁想到夏叶偷瞄罗启的时候,被罗启抓了个正着,夏叶都傻眼了,赶紧垂下眼睛,尴尬的不得了。 罗启也看了一眼腕表,说:“先取消吧。” 秘/书点了点头,说:“好的先生。” 秘/书答应了就转身又出了中古店,夏叶这才看到,中古店的玻璃大门外面,停着好几辆黑色的高档车,应该都是罗启的,罗启之前带了不少保/镖,这会儿车子一排的停在外面,那气场…… 怎么觉得有点像是来砸店的? 罗启似乎又误会了夏叶,以为夏叶特别害怕,不敢一个人呆着,把之后的行程给推了,说:“夏小/姐不必担心,反正我一会儿没什么事情,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陪你坐一会儿。” 夏叶差点欣喜的瞪大眼睛笑出来,赶紧说:“麻烦你了……太感谢了。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吃晚饭,好吗?” 罗启笑了,说:“夏小/姐不是明天请我吃饭?” 夏叶说:“这不一样,我今天请你在这里吃,我做饭给你吃吧,我做饭手艺很好的,什么都会做,你可以点菜,想吃什么都行。” “喔噻~”花瓶说:“叶子好主动呦~” 香奈儿手表说:“这样我会误会是叶子在泡内/裤小哥/哥的!” 夏叶听中古物们叽叽喳喳说起来,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殷勤过头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因为夏叶突然有个拿回梵克雅宝手表的好办法! 杯子说:“谁泡谁都一样。重点是!我才是夏叶的御用杯子好不好!为什么内/裤小哥/哥拿了一个纸杯给叶子!我不服啊,叶子的吻不能给别人。” 罗启没想到夏叶是请他留下来吃饭,夏叶要亲自做饭。罗启似乎有些惊讶,说:“好啊,还是头一次有人要亲手给我做饭。” 夏叶高兴的站起来,说:“太好了,那我去准备!” 罗启赶紧叫住她,说:“别着急,现在时间还早,夏小/姐可以一会儿再准备。” 夏叶这才想起来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才下午两点钟!激动过头了…… 15.另类约会15 夏叶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去给罗先生倒杯水吧,对了有咖啡,罗先生喝咖啡吗?或者茶呢?” 罗启说:“还是茶吧。” 夏叶赶紧点头,跑去拿杯子和茶叶。 桌上的杯子立刻说:“还是我来为叶子效劳吧,用我沏茶就好了!” “你想得美!”香奈儿手表说。 还是花瓶知道什么叫正经事,说:“叶子,你想到办法怎么把那块梵克雅宝手表从内/裤小哥/哥的口袋里拿出来了吗?” 夏叶不能说话,不过她这会儿背对着罗启沏茶,所以还是可以点头的,暗搓搓的给中古物们打了个眼色,似乎成竹在胸。 夏叶放好了茶叶,就顺手把柜台后面的遥控器拿出来了,按了好几下,然后挑了挑眉,这才去打热水。 杯子一瞧,说:“咦?空调遥控器?” 因为天气有点凉了,这时候还没有供暖,所以中古店里其实有点冷,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夏叶把空调打开了,而且调到了最高温度,三十度! 杯子正对着空调的出风口,说:“唉呀妈呀,好热,吹死我了。” 望远镜奇怪的说:“为什么要开空调?” 香奈儿手表说:“你好笨哦!要是有叶子一半聪明就好了!” 望远镜委屈的说:“我要是有叶子一半聪明,或许就可以不只是偷/窥了!” 花瓶笑了一声,说:“那你还是保持原状吧。” 香奈儿手表解释说:“你想啊,叶子把空调打开了,还是三十度!三十度啊,屋里这么小,很快就能热出一身白毛汗来了,内/裤小哥/哥穿的那么多,又是西服又是衬衫,还有马甲和外套,肯定一会儿就热了。梵克雅宝手表就在内/裤小哥/哥的外套口袋里,他一脱/下来,说不定叶子就有机会偷偷把那块手表摸出来了!” “可是……”望远镜为难的说:“万一被内/裤小哥/哥发现了,还以为叶子偷东西怎么办?” 夏叶都想好了,把空调温度开高,偷偷的拿走那块手表,然后就用做饭为借口,然后去后面把那块手表拆开,把里面的gps跟/踪器取出来,再把手表放回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没了gps跟/踪器罗启也就安全了,梵克雅宝手表也就不是个定时炸/弹了。 望远镜又说:“可是……叶子把梵克雅宝手表拆开了……她还能组装上吗?” 香奈儿手表信心满满的说:“放心吧,叶子可是心灵手巧,上次我坏了,还是叶子把我拆开了修好的呢。” 杯子说:“就是的,叶子修个电视机电脑电路灯泡什么的都没问题,上次还把自己的手/机也修好了。” 望远镜恍然大悟,说:“喔噻~原来叶子还会修东西呢。” 毕竟夏叶从小就一个人过,总不能指望着别人搭把手,所以慢慢的,不只是做饭,其他技能也就都会一些,尤其夏叶也不是文科生,动手能力是一流。 不过说真的,夏叶有点紧张,她可不能保证拆了梵克雅宝手表还能复原好,毕竟以前真没拆过梵克雅宝。 中古店就这么大一点地方,还堆得满满当当的,空调一开,很快就热了起来。 夏叶端着茶送到罗启手边,说:“罗先生给您。” 罗启道了谢,喝了一口,夏叶这里只有白桃乌龙,味道很清淡,一股水蜜/桃的香气,闻起来就清新怡人,不过和罗启好像不太搭调。 就一会儿时间,夏叶热的都要不行了,感觉自己脸肯定红了,还有点冒虚汗,估摸/着也是做贼心虚,紧张又很热,全都都要冒火了。 倒是罗启,似乎脸都没红,还穿着他的外套,看起来特别优雅从容。 罗启忽然说:“夏小/姐,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你的脸挺红的。” 夏叶刚才还一脸惨白,现在就一脸潮/红了,的确看起来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夏叶赶紧摇头,说:“没有没有。”就是太热了! 夏叶都觉得太热了,罗启还没什么感觉,真是不科学。 “叮咚——” 大门的风铃响了,夏叶赶紧站起来,说:“有客人来了,我去招呼一下。” 其实夏叶是想要到大门口去吹吹凉风,缓解一下,感觉再这样下去要中暑了。 夏叶跑到门口,大门推开了,不过最先走进来不是什么人,而是两只哈士奇,“汪汪汪”的就扑进来了。 两只哈士奇后面才跟着一个男人,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还是个少年的模样,穿着一身运/动休闲服,拽着两只哈奇士走进来。 夏叶以为是有客人来了,原来并不是,少年就是中古物们口/中隔壁宠物店的小哥/哥。其实是宠物店老板的儿子,今天才大一,似乎很喜欢动物,所以有事儿没事就帮着照看宠物店。 上次中古物说隔壁宠物店小哥/哥暗恋夏叶,差点把夏叶吓着,也是因为宠物店的小哥/哥才十八岁啊!如此鲜/嫩,夏叶可比他大了四岁呢。 “哎呀,两只蠢狗又来了!”望远镜大叫。 花瓶惊恐的说:“走开走开,蠢狗,你踢到我了,小心把我踢碎,我可是易碎品!” 香奈儿打了个喷嚏,说:“我对狗毛过敏。” 这两只蠢哈可是有名的捣蛋鬼,每次一来中古物们都要遭殃,特别的能折腾,上次跑到夏叶面前来卖萌,差点就一腿子把杯子从桌上踹下去。 夏叶惊讶的说:“咦,你怎么来了?今天没有课吗?” 宠物店小哥/哥拽着哈士奇,指了指外面,说:“我刚回来,看到你门口停了好多车,所以过来看看。” 他说着,戒备的看了一眼店里的“陌生人”罗启。 中古店门面就那么小,外面停了一堆的黑色豪车,宠物店小哥/哥还以为夏叶遇到了什么麻烦,有人来找茬什么的。 进来一瞧,店里还有个人,穿着一身黑,坐着都显得那么高,穿的好戴的好,长得有点凶,不像什么好人,像电视里的黑社/会一样。 宠物店小哥/哥说:“夏叶,你遇到麻烦了要找我。” 夏叶赶紧说:“你误会了,没有麻烦,这位是我的朋友。” 罗启礼貌的站起来,他一站起来,宠物店的小哥/哥都要仰视他了,毕竟罗启这样的身高是有足够优势的。 罗启说:“是我没想到,我去让外面的那些人离开。” “不不,不碍事。”夏叶赶紧阻止,外面那些可都是罗启的保/镖,离开了太不安全,还是在这儿比较好。 宠物店小哥/哥的口气有点酸溜溜的,说:“以前没见过你这位朋友。” 他显然对罗启有点敌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下意识的感觉。不过他手里拽着的两个二哈就不同了,都是一脸傻呵呵的样子,对着罗启叫了两声,然后竟然在地上打滚翻肚皮,一点威严也没有。 罗启看起来还挺喜欢狗的,伸手摸了摸一只二哈的脑袋,说:“这两只哈士奇看起来养的不错。” 宠物店的小哥/哥说:“那是当然,而且很聪明,让它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吹牛吹牛~”花瓶在旁边吐槽。 宠物店小哥/哥对着哈士奇说:“来,坐下。” 只不过二哈正被罗启摸得舒服,仍然满地打滚,根本不理它的主人,尾巴摇来摇去的,都快成拨楞鼓了。 罗启在跟哈士奇玩,需要蹲下来才行,不过他一蹲下来,外套就拖地了,所以很自然的把外套脱/下来,就放在了椅背上。 夏叶顿时一瞧,眼睛都亮了起来,机会来了。 宠物店小哥/哥气得要死,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肠,给小叛/徒蠢狗吃了,蠢哈才乖乖的坐下来。 夏叶看到罗启和两只哈士奇玩的特别好,赶紧往后挪了挪,挪到了椅背旁边,趁着别人不注意,伸手摸进罗启的口袋里,一下子就摸/到了梵克雅宝手表,赶紧拿出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罗启是背对着夏叶的,根本看不到夏叶在做什么。宠物店小哥/哥是面对着夏叶的,只是罗启身材高大,蹲下也能挡住一部分视线,椅背也不高,宠物店小哥/哥也没看到夏叶干什么。 不过夏叶拿到了手表,一抬头就发现宠物店小哥/哥在瞧自己,赶紧一副没事人似的,对他笑了笑,眨了眨眼睛。 宠物店小哥/哥瞬间就晕头转向了。 夏叶成功拿到了手表,简直要高兴死了,旁边中古物们也在欢呼,说:“好样的叶子,到手了。” 不过正高兴着,那边花瓶惨叫一声,夏叶吓了一跳。 果然又是蠢哈搞得,后腿一踢,花瓶大叫一声,晃晃悠悠的就要倒。 夏叶赶紧要跑过去扶,不过罗启就蹲在那边,动作比较快,一把扶住了花瓶,没让花瓶摔着,这要是摔着,估计就要碎了。 哈士奇完全不知道自己捣乱/了,还在欢快的叫着,宠物店小哥/哥赶紧喝止哈士奇,说:“当心,别乱踢。” 哈士奇差点闯祸,宠物店小哥/哥尴尬的脸都红了,赶紧拉着哈士奇往外走,说:“夏叶,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 夏叶赶紧把他送走,然后把店门关上。 花瓶有惊无险,哭唧唧的受了惊吓,说:“呜呜呜,我差点就要殒身不恤了,天呢,我讨厌死蠢狗了,呜呜,好在内/裤小哥/哥救了我一命,我要对他以身相许了。” 杯子说:“别做梦了,你们物种都不同,知道生/殖隔离吗?” 香奈儿手表说:“什么鬼,别说隔离了,花瓶连生/殖都没有。” 花瓶:“……” 望远镜说:“这好办啊,只能让叶子代替花瓶以身相许了,他们肯定没有生/殖隔离。” 夏叶:“……” 夏叶赶紧过滤掉那些叽叽喳喳奇怪的言/论,说:“刚才吓我一跳,谢谢罗先生。” “没事儿,”罗启说:“没碎就好,这个花瓶还挺漂亮的。” “听到没有!”花瓶立刻说:“内/裤小哥/哥说我漂亮!” 杯子说:“嗨,别在意,他说的肯定是客套话。” 16.另类约会16 夏叶这会儿简直是眉飞色舞的,梵克雅宝的手表在她口袋里,顿时觉得安心多了。 她赶紧找了个借口,说:“对了,罗先生坐。罗先生是不是有点喝不惯这个茶,我还是给罗先生沏一杯咖啡去吧,罗先生等一下,马上就好!” 夏叶说着赶紧就跑掉了,罗启不疑有他的样子,瞧夏叶脸色好多了似乎还放心了一些。 夏叶跑到了屋里去,赶紧关上/门,从口袋里把那块梵克雅宝的手表拿了出来。屋里的光线并不亮,不过那块梵克雅宝的手表真是熠熠生辉,谁会想到这么一块奢华的钻石表里面,竟然有跟/踪器。 夏叶拿着手表摆/弄了一下,就听到“呜呜”的哭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声音,抽抽噎噎的说:“呜呜,我脑袋疼,呜呜不对,我肚子疼,胃也疼,腿也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夏叶一听,原来是梵克雅宝手表在哭,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的。 夏叶说:“你是不是被安装了gps跟/踪器?别担心,我会帮你拿出来的,拿出来就不疼了。” “真的吗?”梵克雅宝手表说:“你能拿的出来吗?不会把我弄散架了吧?” “放心吧。”夏叶说:“虽然我不是工科生,不过这种事情以前做过,绝对没问题。” 夏叶赶紧去把工具箱拿过来,虽然她的确不是工科生,不过工具还真是全乎,拿出来之后又觉得不妥,还是先给罗先生端一杯咖啡才好,不然罗先生该起疑心了。 夏叶又忙忙叨叨的把咖啡端了出去,因为做贼心虚,中途差点把咖啡给弄撒了。 罗启赶紧站起来,迎上从后面走出来的夏叶,说:“还是我来端吧。” 杯子提醒说:“叶子,小心脚下呀。” 花瓶说:“烫着可不得了的。” 望远镜则是嘿嘿一笑,说:“没关系,总裁都喜欢笨笨的女孩子!” 香奈儿手表说:“什么鬼?” 夏叶也很想问什么鬼,为什么望远镜的画风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躺在展柜里的爱马仕包包打了个哈欠,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为什么总裁都喜欢笨笨的女孩子呢?” 望远镜说:“因为电视里和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呀!” 爱马仕包包好奇的问:“是什么电视和书?” 望远镜说:“好多!下次我们看电视的时候叫上你。” “好呀好呀。”爱马仕包包说。 夏叶很想说,爱马仕包包还是个孩子,你们不能把它也给带坏了,放过这个孩子吧!不过她现在不好说话。 夏叶不好意思的说:“罗先生喝咖啡,我先去厨房看看食材够不够,如果不够多的话,一会儿我出去买,罗先生想吃什么菜?” 罗启说:“随便什么都行,我不太挑食,什么都吃。” 夏叶说:“那好,我就做一些最拿手的给罗先生好了。” 夏叶想要赶紧用做饭借口去拆了那块梵克雅宝手表,然后放回罗启的口袋里,时间还真是紧迫的不行。 她请罗启在外面坐一会儿,把店铺的牌子挂上了休息中的字样,今天就不营业了。 让罗启一个人坐着,听起来有点尴尬,不过罗启似乎非常善解人意,他坐在椅子上,然后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看起来是要工作了。 夏叶跑回后面去,还趴在门缝那里瞧瞧的瞄了好几眼罗启,这才关好门。 梵克雅宝手表瞧她回来了,又哼哼唧唧的说:“呜呜,你终于回来了,我都要疼死了。” 夏叶安慰她说:“别担心别担心,马上就治好你。” 梵克雅宝手表说:“我很怕疼的,你千万别弄疼我。” 夏叶可不是第一次拆表了,觉得这并不是个什么难事儿,难就难在梵克雅宝手表也是个小话痨,她每动一下,梵克雅宝手表都要说几句话。 例如…… “哎呀,你把人家的脑壳掀开啦……” “咦,你戳到人家的眼珠了……” “嘻嘻,好/痒呀,你摸/我脚心……” 夏叶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戴上耳/机,不然都专心不了了。 手表内在很复杂,夏叶费了半天力气才把手表打开的,打开一瞧里面果然多了一样东西,就黏在表盖上,非常非常小的一个装置,有点像是纽扣电池,不过可比纽扣电池小多了薄多了,更像是一个小纸片,特别不起眼儿。 夏叶赶紧把跟/踪装置取出来放在一边,然后把梵克雅宝手表快速组装在一起,恢复原样。 梵克雅宝手表还在喋喋不休,说:“呀!真的不疼了!开心,你好/棒/棒呀!” 夏叶松了口气,把跟/踪器拿起来瞧了一眼,不知道泡进水里能不能弄坏,或者折两下能不能弄坏? 她在屋里找了一圈,找到一个放vc的小药瓶,已经空掉了,干脆就倒了一点水进去,将那个跟/踪器掰了一下,扔进了放水的小药瓶里。 夏叶还拧上了瓶盖,使劲儿摇了摇,让那个跟/踪器充分的泡水。只是这样了,夏叶还有点不放心,万一太逆天了,是防水的怎么办? 还是把跟/踪器扔出去比较安全,夏叶赶紧将小药瓶放进口袋里,准备找个借口,把这东西扔得远远的。 罗启在外面办公,虽然他推掉了下午的会/议,不过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正在用平板电脑回/复邮件,就看到夏叶从后面走出来了。 夏叶穿着一件大衣走出来,看起来好出门的样子。 夏叶说:“冰箱里的食材不够,我出去买点东西,旁边就有个超市,很近的,罗先生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罗启站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 夏叶赶紧摇手,说:“不用不用,我请你吃饭,怎么好意思让你跟我去买东西,反正就两步路,我快去快回就好了。” 夏叶的确要去买食材,当然还要把口袋里的跟/踪器扔掉,所以不方便让罗启跟着她。 罗启看她坚持,就说:“那夏小/姐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夏叶点了点头,又帮罗启续了一杯咖啡,然后趁机将梵克雅宝手表塞回了罗启的外套口袋里。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夏叶就欢快的跑出中古店去了,被外面的凉风一吹,冻得打了一个哆嗦,但是又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能把跟/踪器给解决了。 夏叶双手插兜,摸/到了口袋里的小药瓶,赶紧往前走,想要走的远一点再把跟/踪器扔掉,前面正好有个垃/圾站,扔过去的话,一会儿就会有垃/圾车把垃/圾清理走。 正好超市也在前面,所以也算是顺路。 夏叶握着那个跟/踪器,虽然松了口气,但是还是担心,到底要怎么提醒一下罗启,他的大姐罗妙琴有问题呢? 如果直接跟罗启说小心罗妙琴,想想都觉得诡异,罗先生怎么会去相信一个刚认识的人,而不去相信自己的亲人呢? 或者在罗启兜里赛张小纸条?打个匿名电/话?被当做恶作剧了怎么办? 罗启的大姐看起来又高贵又和蔼,长相也很漂亮,据说和罗启关系也很好,夏叶觉得真是很奇怪,最终要害罗启的却是他那个大姐。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不好理解。 夏叶埋头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她要去的超市,就在马路对面。 马路对面是金融街,非常繁华,而马路这边是小/胡同,建筑都是复古的,简直形成鲜明对比。对面的人很多,不少白领疾步匆匆而过,但是这边却冷清极了,根本碰不到一个人。宽大的马路将繁华和萧条隔绝开来,根本无法融合。 夏叶握着那个小药瓶,快走了两步,准备扔了东西就过马路,正好能赶上绿灯。 只是她往前快走的时候,突然就看到前面胡同里走出来几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夹克,人高马大的样子,已经是秋天,而且今天还没有什么太阳,但是他们还戴着黑色的墨镜,看起来有点诡异。 夏叶心里头“咯噔”了一下子,有种不好的预感,干脆不往前走,想要过了马路,把跟/踪器扔在马路对面的垃/圾桶里也行。 谁知道她一拐弯,前面那几个黑色夹克的男人突然就跑了起来,快速的冲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肩膀。 夏叶吓了一跳,挣扎了一下,说:“你们是什么人?” 抓/住她的黑色夹克男人不理她,却说:“大哥,你看,不是她,这是个小姑娘啊?” 另外一个更高壮的黑色夹克男人走了过来,说:“不可能,显示的就是这里,不可能跟错了目标。” 夏叶脑子里顿时千回百转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些人估计是罗妙琴弄来绑/架罗启的人,他们绝对是跟着gps跟/踪器来的,没想到那小玩意被掰断了,还泡水了都没坏,竟然还能用。 这些人绝对是把夏叶当成了罗启,发现“罗启”落单了,所以立刻行动起来,跑过来抓人的。但是抓到人一瞧就懵了,罗家三少他们还是认识的,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姑娘。 高壮的黑夹克大哥咒骂了一声,说:“啐,他/妈/的,怎么回事儿!” 夏叶被拧的肩膀都要碎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趁着他们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忽然大喊起救命来。 小/胡同这边是没有人的,不过马路对面就是金融街,来去匆匆的人很多,夏叶虽然个子小,但是总归是女孩,声音能拔的很高,很有穿透性,她一喊救命,马路对面的人一下子就听到了。 “妈/的,别叫她喊,堵住她的嘴!”黑夹克大哥说。 夏叶喊了两声,对面明明有人听到了,往这边瞧过来,一个女孩拉着她的男朋友,说:“那边有人喊救命!” 男朋友却反手拉住女孩,说:“别过去,你没看那么多人吗?” 夏叶被一个黑夹克男人捂住了嘴巴,要往胡同里拖,眼瞧着那一男一女两个小情/侣快步走了,头也没回。 夏叶顿时有点绝望,害怕的手脚有点冰凉。 高壮的黑夹克老大一边拖着夏叶往胡同里走,一边说:“这他/妈/的晦气,还抓错人了,捂紧了她的嘴巴,别让她再叫了,叫来了人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大……大哥!有人来了!” 那大哥还在说,一个绑匪忽然低声喊了一句。 其他人赶紧回头去瞧,他们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非常的快,听起来像是跑着来的,很快,有个黑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胡同口。 夏叶被捂着口鼻,几乎不能呼吸,脸涨得通红手脚还冰凉,她下意识的向胡同口看去,希望这个路过的人能救她。 然而来的人并非路过,他穿着一身一丝不苟的西装,外面还套了一件黑色的长外套,竟然是罗启。 “老大!罗启!” 夏叶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她想赶紧叫罗启跑,不过说不出话来。 那些黑色夹克的男人立刻兴/奋起来,说:“老大,雇主要的是这个人!” 另外一个也说道:“老大,太幸/运了,就他一个。” 罗启一个人跑过来的,就他一个人,身边没有保/镖,连个什么司机秘/书也没有。 他走到胡同口,看到里面那些黑夹克的绑匪,还有被拽住的夏叶,脸色瞬间就黑了。 他放慢脚步,从胡同口慢慢走了进来,脚步非常沉稳,脸色阴霾的说:“放开她。” 黑夹克大哥冷笑说:“小子,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英雄救美不成?你也太搞笑了吧?” 罗启不理他们的嘲笑,还是慢慢的往前走,说:“抓错人,你们的雇主可不会给你们佣金。” 黑夹克老大说:“这倒是,你倒是挺懂的。” 那些男人对视了一眼,突然把夏叶往前一推,就将夏叶给放开了。 夏叶被推得差点摔在地上,罗启连忙快步往前,伸手接住要跌倒的夏叶。 那些男人趁着机会就将罗启和夏叶两个人围在了中间。 夏叶这会儿已经惊慌的有点语无伦次了,抓/住罗启的袖子就说:“罗先生,罗先生!他们是要绑/架你,他们……” 罗启拍了拍夏叶的肩膀,说:“嘘,没事儿,别害怕,别担心,让你受惊了,真是对不住。” 对比起来,罗启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异常的平静镇定,还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夏叶的肩膀上。 围着他们的男人哄笑起来,说:“哈哈哈,对对,别害怕!” 罗启从西服口袋里将手/机拿了出来,黑色夹克的老大更是笑了起来,说:“怎么?还想报警?你也太搞笑了吧?” 罗启说:“报警就不必了,毕竟是家丑,只是要给你们雇主打个电/话。” 黑夹克绑匪们听得都懵了,你看我我看你,夏叶也听得有些懵了,什么叫“家丑”?难道说罗启知道有人要绑/架他,也知道要绑/架他的人是谁? 夏叶一脸怔愣的抬头瞧着罗启,罗启一只手搂着她,另外一只手已经拨通了电/话,然后口气很平淡的说:“喂,大姐。” 夏叶离得罗启很近,她能清晰的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真的是罗妙琴的声音。 罗妙琴的声音依然很温柔和蔼,说:“老三呀,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在忙什么呢?” 罗启口气还是淡淡的,说:“大姐,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藏着掖着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不是吗?你找来的那些人,刚才吓坏了夏小/姐,现在还像拦路狗一样不肯让我们离开。” “罗启……” 电/话里的罗妙琴声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笑了,说:“罗启,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肯定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别怪大姐,你也知道的,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会为别人着想的,我以前是想要拉拢你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你太碍事了,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 “我能理解。”罗启面无表情的说:“所以大姐你也要体谅我的不得已……” “你什么意思?”罗妙琴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 罗启说:“大姐,今天小侄/子说不想去上学,应该是去了游乐园,你可以打电/话给佣人问问。” “你什么意思?”罗妙琴的声音又高了一个八度,充满了不可置信。 罗启说:“半年之前,你开始在我身边做手脚,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正巧了,我发现的时候,小侄/子身边正好有个佣人辞职,所以我就安排了一个人过去照看。” “罗启!!”罗妙琴尖声喊了起来,说:“罗启,你还是人吗!你敢动他!他才四岁!你还是个人吗?!他是你侄/子!” 罗启冷淡的说:“是啊,你也是我大姐,不是吗?” 17.另类约会17 罗先生的侄/子?夏叶听了首先想到的是……天线宝宝。好像之前罗启还提起过他侄/子,说是喜欢看天线宝宝。 夏叶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好使了,脑子里一团浆糊,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罗启的电/话似乎断了,已经通话结束,罗妙琴那边先挂了电/话,已经没声儿了。 那些绑匪好像也懵了,穿着黑夹克的大哥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然后剩下几个人就骂骂咧咧的喊了起来。 有人说:“大哥,怎么回事儿?什么叫不干了?” 大哥说:“雇主让咱们罢手。” “这怎么回事儿?那钱还给不给了?” “就是的,说不干就不干,我们准备了那么长时间!” 大哥说:“算了算了,雇主说佣金照付,咱们走吧。” 其他人一听佣金还给都是松了口气,说:“早说啊,平时这时候老/子还在睡觉呢,真他/妈/的晦气,什么事儿。” 夏叶虽然有点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儿,但是听那些绑匪说要走了,忍不住松了口气,戒备的瞧着他们。 罗启忽然拍了拍夏叶的肩膀,弯着腰低声对她说:“夏小/姐,先回中古店,我的保/镖还在那边。” 夏叶奇怪的抬头看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罗启的意思是让自己先回中古店?那罗启去做什么? 那些绑匪还没走,哄笑着说:“哈哈,回家哭鼻子去吧,没怕的尿裤子吧?” 罗启拍了拍夏叶的肩膀,就推了她一下,把她推出了小/胡同。 夏叶睁大眼睛看他,说:“罗先生?” 罗启没有走出来,反而把袖口的扣子给解/开了,还把衬衫袖子往胳膊肘上随意卷了两下,这架势好像是要打架一样,吓得夏叶赶紧又叫了他一声。 罗启只是说:“夏小/姐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去。” 罗启说着,竟然还堵住了那几个绑匪,把他们去路堵得死死的。 “呦呵?!”黑夹克大哥笑了起来,说:“怎么着?你还要跟我们犟?哈哈,想要逞能是不是?就你一个人?打肿脸充胖子啊?” 其他绑匪也大笑了起来,虽然罗启的确算是身材高大,但是架不住绑匪人多。而且罗启一向是很绅士的模样,穿着一身西服衬衫,哪里像是会打架的,看起来并没什么胜算。 夏叶担心的要死,她也搞不明白罗启要做什么,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哪里有自投罗网的作法? 然而她来不及说什么,就看到罗启忽然往后稍微退了两步,然后大长/腿一踢,“哐当”一声,有东西从旁边砸下来,堵住了半个胡同。 小/胡同很窄小,这边可能已经没有人居住了,毕竟这种年久失修的小/胡同也没有暖气,用的还是公共厕所,条件比较差。胡同里没什么人烟,本来就很窄小,根本通不了车,路边上还堆着一些废旧的家具,应该是不要的,落得特别高,比一个成年人还高出一半来,看起来就危险。 罗启忽然抬腿一踢,那堆费家具晃了一下,就翻了下来,更是挡住了半个胡同的路,让胡同更狭窄了,还差点砸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绑匪。 绑匪哇哇大叫起来,说:“妈/的,给脸不/要/脸!” 黑夹克大哥也怒了,啐了一口说:“他/妈/的找死,今天我们不收钱也要揍你!兄弟们,给我打!一起上,揍他!留一口气儿就行。” 只是一刹那,那些绑匪就全都冲了过来,罗启不慌不忙,看起来还有点慢条斯理的,那些绑匪抢过来,他并不后退,也不往前,就堵在最窄小的地方。 绑匪人/多/势/众,但是冲过来才察觉到,家具挡住了半个胡同,他们人多却似乎没什么用,根本没办法一起挤过去,罗启站的地方只能容身一人。 第一个绑匪冲过来,“嘭”的一声就被罗启一拳砸的仰在了地上,鼻血瞬间就喷/出来了。 那绑匪往后一仰,后脑勺磕在了后面绑匪的鼻子上,后面的人/大喊一声,咒骂了又一声,推开前面的绑匪要揍罗启,不过动作慢了不止一拍,罗启抬腿一踹,简直像是多米诺骨牌似的,后面又倒了两个。 夏叶本来害怕的想报警的,但是因为紧张,两只手哆嗦的厉害,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就耽误了这片刻,夏叶再一抬头就懵了,虽然罗启就一个人,对方人/多/势/众,但是竟然完全没有占到便宜,被罗启揍得就差抱头鼠窜了。 罗启制/造了一个优势地形,绑匪想要一起上根本没办法,只能被罗启一个一个的解决掉,最后被揍得爬都爬不起来。 罗启抓/住一个绑匪,将他捏着胳膊压在地上,说:“刚才是谁拖拽夏小/姐来着?” 绑匪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哎呀呀的叫。 罗启说:“好像是你。” 夏叶没听到罗启说话,就听到“咯吱——”一声,感觉从头皮麻到了脚底下,肯定是谁的胳膊被折断了,骨头和骨头摩擦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的。 一个绑匪大喊起来,声音特别的凄厉。 夏叶吓的一个激灵,而这会儿所有绑匪都趴下了,罗启则是将袖子施施然放下,还扣好了,这才转身走出了胡同口。 夏叶一脸呆的看着他,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力,比第一次听到兔子玩具说话还震/惊。 罗启走过来,拍了一下她的头,说:“夏小/姐,没事了我们走。” “哦哦好……”夏叶有点木呆呆的。 罗启说:“报警了吗?” 夏叶这才“哎呀”一声,说:“我我……我忘了……” 她还攥着手/机,刚才看的都傻眼了,哪里想到报警。 罗启说:“没关系,我来打电/话就好。” 夏叶点了点头,罗启的手轻轻的虚搭在她的肩膀上,带着她就回了中古店去。 罗启的保/镖们就站在外面,看到两个人回来,“呼啦”一片就冲了过来。 夏叶这才发现,罗启的白衬衫上有血,还不少。不过不是罗启的,是那些绑匪溅到罗启身上的。 保/镖有点紧张,说:“先生,您没事吧?” 罗启说:“没事儿,前面胡同里有几个人,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过去等一会儿协助警/察。” “好的,知道了先生。”保/镖立刻说。 罗启没再多说,将夏叶推进了中古店里,然后关上/门。 中古店里暖和多了,温暖的感觉让夏叶放松了一些,只是她脑子里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店面里的中古物看到夏叶回来了,都大喊了起来,特别的激动兴/奋。 花瓶说:“天呢!叶子你回来了?你没事儿吧?” 杯子也担心的说:“受伤了吗?头发好像有点乱,其他没事吧?” 香奈儿手表说:“真是让人担心死了!” 望远镜说:“嗨,跟你们说没事啦,你们还不信。” 夏叶出去之后一直往前走,没有多一会儿,罗启忽然就站了起来,莫名其妙的跑出了中古店,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瞧上去很着急。 中古物们不知道罗先生去哪里了,不过罗先生的保/镖司机还在,不像是离开了,中古物们还在打趣,是不是内/裤小哥/哥尿急,跑出去上厕所了。 中古店笑嘻嘻的插科打诨,门口的望远镜视突然大喊了一声。 中古物们都被望远镜吓了一跳,问它干什么一惊一乍,望远镜焦急的跟它们说,夏叶突然遇到好几个男人,被那些人拖进小/胡同里去了。 望远镜这么一说,可把大家伙都吓坏了,夏叶遇到了坏人?这可不得了。然而它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能求助也不能跑出去帮忙,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好在望远镜很快看到罗启跑了过去,然后夏叶好像没事儿了,就站在胡同口,也不知道在瞧什么。 反正夏叶终于安全回来了,中古物们又担心又庆幸,夏叶一进门就好像掉进了蛤/蟆坑里,每个中古物都问她没受伤吧,倒是让夏叶有点感动。 罗启扶着夏叶坐下来,转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就坐在了夏叶的身边,说:“抱歉,今天让夏小/姐受惊了。” 夏叶勉强笑了笑,喝了一口热水压压惊。她现在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罗启好像知道有人要绑/架他。 夏叶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罗启说:“让夏小/姐看笑话了,是家丑,反而连累了夏小/姐,是我不好。” 夏叶听化妆镜说,有人在计划绑/架罗启,那个人就是罗妙琴,罗启一项关系很好的大姐。 罗妙琴是私生女,虽然是老大,但是在罗家过的并不好。罗启的父亲只顾着养小情人,根本顾不上养/女儿,对罗妙琴和罗启都不上心。 罗妙琴很早熟,知道罗家内部的阵营很多,而罗家二姐的性格根本不足以成大事,太过于嚣张跋扈,一点心机也不懂。所以罗妙琴干脆从小就亲近罗启,正好罗启的母亲根本不管他,罗妙琴简直成了罗家对罗启最好的人。 然而很可惜,这种亲情是带有目的的,虚伪不真/实。 罗妙琴因为和罗启关系好,罗启并不是薄情的人,所以罗妙琴在罗家混的可比罗家二姐好的多。 可罗妙琴并不知足,觉得罗启手上的东西比她多太多了。虽然罗妙琴是私生女,又是个女孩,但是她的确也有继承权,也可以继承罗家当家人,掌门人的位置。 罗妙琴左思右想,决定悄无声息的除掉罗启。毕竟用其他办法,以罗启的势力,她根本无法撼动罗启的位置。 罗启的声音很温柔,声音不大,给夏叶讲述着罗家的故事,似乎是怕声音大了会吓着夏叶。 罗启说:“夏小/姐可能不相信,听着就觉得荒唐,我刚差觉到的时候,也觉得很荒唐。” 罗启以为他和罗妙琴的血缘虽然不纯,但是已经足够亲厚了,哪知道罗妙琴在算计他。大约半年之前,罗启发现罗妙琴在搞小动作。 说实在的,罗启还是很宝贵这最后一点亲情的,所以没有点破,想让罗妙琴自己罢手。不过罗启自然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所以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罗妙琴计划了几次都没成功,本来打算在宴会上动手,但是也被夏叶的突然出现给搅合了,当时罗启没去宴会,放了鸽子,罗妙琴第一时间就给罗启打了一个电话,想要谈谈罗启的口风。后来罗妙琴才想到用夏叶当突破口。 罗启并不知道那块梵克雅宝手表上有跟/踪器,不过他知道罗妙琴雇/佣了几批绑匪。罗妙琴想监/视罗启,可不知道罗启把她监/视的更死。 刚才夏叶出门去,罗启突然收到消息,说有一批绑匪在中古店旁边出现,而且好像要动手。 那些绑匪跟着跟/踪器找错了人,罗启并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罗妙琴想要改变策略,抓/住夏叶要挟自己。 好在罗启赶到的及时,而且准备也充分,所以两个人都没事儿。 罗启说:“夏小/姐,真的很抱歉……” “不不,没事,我没事……”夏叶说:“这事情不能怪你。罗先生也别太难过了……” 夏叶没有什么很亲近的亲人,想想罗启被最亲近的人算计,似乎是件很难过的事情。 “呜呜……” 两个人说着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夏叶这才听到屋里隐约有哭声,还以为是耳鸣。 夏叶赶紧转头去找谁在哭,结果一看竟然是爱马仕包包。 花瓶“哎呀”了一声,说:“对了!爱马仕包包,夏叶你快帮帮她。” 夏叶一瞧,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也“哎呀”的叫了一声。 罗启问:“怎么了?” 夏叶说:“没事没事,就是包从展柜上掉下来了。” 夏叶赶紧跑过去,爱马仕包包竟然从展柜上掉下来了,摔在了地上,瞧得夏叶心惊胆颤的,怪不得要哭呢,也不知道摔坏了没有。 杯子说:“爱马仕包包刚才太紧张了,一不小心就从展柜上掉下来了……” 看来这次假摔变真摔了…… 夏叶跑过去把爱马仕抱起来,结果发现,爱马仕下面还有个包,是个长钱包,似乎是也掉下来了,垫在爱马仕的下面,好像垫背一样。 夏叶把长钱包也捡起来,说:“这个也不小心掉下来了。” 花瓶立刻吐槽,说:“只有爱马仕是不小心,长钱包它是故意跳的,叶子你不知道,长钱包是个闷骚啊,从爱马仕第一天来,它就对爱马仕一见钟情了!” 什么鬼…… 长钱包被捡起来,小声的说:“爱马仕你没摔坏吧?” 爱马仕哭唧唧的说:“呜呜,就是摔得胳膊有点疼,好在有你,你真好。” 长钱包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一声,说:“没什么的,你没事就好了!” 杯子说:“长钱包你要把持住啊,不能对爱马仕出手,它还未成年呢!还是个孩子。” 夏叶:“……” 罗启瞧夏叶抱着那个爱马仕包,还以为她在检/查是不是摔坏了,就走过去,说:“坏了吗?” 夏叶赶紧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不过好像蹭到了一点,看来要拿去店里修一下了。” 罗启说:“改天我陪夏小/姐去店里吧,可以再送给夏小/姐一个新的包,到时候请夏小/姐自己挑选喜欢的样式。” “啊?”夏叶惊讶的说:“送我?不要不要,为什么送我啊,这个就够贵了。” 罗启笑着说:“当是赔礼道歉,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我,不做点什么补偿,我也心里不安。” 夏叶可不敢要,想要再次拒绝,不过她话没来得及说,怀里的爱马仕包包又哭了,奶声奶气的说:“呜呜,你要有二胎了,你不要我了吗?” 夏叶:“……” 夏叶都懵了,二胎什么鬼? 杯子吐槽说:“爱马仕还是个孩子,你们不要随便带它看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18.星光1 惊心动魄的一天,好不容易回归了平静,夏叶心里头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下了,原来罗启早就知道罗妙琴意图不轨,而且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对策,夏叶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多管闲事儿,不过不管怎么说,结果都是圆/满的,那也就好了。 夏叶把爱马仕包包换了个地方放好,确保它不小心也晃不下来,不会再摔着,这才拍了拍手。 “哎呀!”夏叶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糟糕了,我本来要去超市的。还没买食材呢,没办法做晚饭。” 罗启说:“没关系,反正时间还早,我还是陪着夏小/姐一起去吧。” 夏叶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就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和别人一起逛超市这种事情,她真的还没和别人做过呢。 香奈儿手表已经说道:“喔噻~一起逛超市买东西,听起来好像新/婚燕尔呢!” 花瓶也说:“好浪漫呀~” 不过罗启的衣服脏了,衬衫上都是血迹,看起来有点吓人,需要先换一件衣服再去商场,不然可能回头率会百分之二百。 罗启说:“我家就在对面那栋楼,夏小/姐可以等我一下吗?我得换一件衣服。” 夏叶说:“没问题,要是麻烦的话,罗先生去换衣服,我去买东西就行了。” 罗启说:“还是一起吧,我不太放心。” 因为刚才的事情,罗启还不太放心,所以坚持要一起。最后的决定就是,夏叶陪罗启回去换个衣服,然后罗启再陪夏叶去超市买食材。 望远镜说:“天呢,叶子这是要去内/裤小哥/哥家里了吗?好/棒啊,登堂入室呢!” 杯子说:“我怎么觉得是羊入虎口?” 花瓶说:“不不,叶子属兔子的。” 杯子说:“比羊还小!” 其实夏叶根本没多想,想着罗启家就在对面,反正超市也在对面,也要过马路的,很近,顺路就过去了,也没什么不方便。结果听到中古物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这才觉得有点尴尬,好像不太对劲儿! 罗启已经套/上了他的西服外套,说:“可以走了,夏小/姐。” “哦哦哦好的。”夏叶赶紧答应了一声,然后跟着罗启就出门去了。 夏叶锁门,屋里的中古物都在跟她拜拜,花瓶说:“叶子,别紧张~” 香奈儿说:“好好玩呀~” 杯子则是说:“叶子,千万别吃亏!” 望远镜说:“放心吧,我觉得内/裤小哥/哥是很正人君子的,非常绅士啊。” 杯子说:“绅士无非就是耐心的狼啊!” 花瓶说:“别听杯子乱说,内/裤小哥/哥明明辣么好。” 杯子说:“他都不爱穿内/裤!” 夏叶:“……” 夏叶赶紧锁完了门,然后跟着罗启坐上了车子。 罗启家就在对面,他并不跟其他人住在一块,就他一个人住,家里除了佣人没有别人,非常的安静。 夏叶坐上车有点紧张,不过没等她紧张完就到地方了。 夏叶瞧见车子开到了电梯门口,还以为要下车,没想到电梯竟然是可以载车的那种,车子直接开进了电梯里,然后就往楼上去了。 夏叶还是头一次坐这样的电梯,顿时觉得自己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罗启那么有钱,家里应该很大很大的吧? 夏叶瞧着超大的电梯,想着,不过这里是市区中心,也没有别墅,所以恐怕房子也大不到哪里去。 “到了,夏小/姐。”罗启说。 罗启亲自给她拉开车门,请她从电梯里走出来。 电梯门一打开,夏叶就瞠目结舌了,外面好像是五星级酒店一样,放眼望去有点空旷,里面并没有人,蓝色大理石的地面,虽然设计的非常简洁,但是有一种置身于童话故事的感觉,有点梦幻。 “夏小/姐请进。”罗启说:“这会儿佣人都不在,夏小/姐要喝什么饮料?我去给夏小/姐倒一杯。” “不用了不用了,”夏叶说:“我不喝水,你去换衣服吧,我等一会儿就好了。” 罗启说:“好,那你等一下。” 夏叶点了点头,想要坐在沙发上等他,不过忽然跳起来说:“等一下等一下,我能去一趟……洗手间吗?” 罗启带着夏叶从楼梯上了二楼,说:“洗手间就在这里,这边还有化妆间,夏小/姐请便。” “谢谢。”夏叶说:“你去吧,我一会儿就在楼下等你。” “好。”罗启说。 夏叶有点浑浑噩噩的去了洗手间,她以为市中心没有多大的房子,也就二三百平方米的样子,但是一进了罗启的房门,就觉得自己真是没见识。 这绝对是自己见过最大的洗手间了! 楼下那个会客室也绝对是她见过最大的会客室了,一个会客室差不多就有二三百平方米,一点也不夸张!蓝色的大理石地面,配着落地窗,如果是晚上的话,绝对非常漂亮,尤其金融街的晚上总是五光十色的。 夏叶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洗了洗手,就从里面出来了,顺着洗手间门口的楼梯下了楼,然后…… 傻眼了…… 夏叶脑子里都懵了,刚才罗启明明就是这么领着自己上的楼啊,可是怎么上个洗手间出来就不对头了,竟然迷路了! 夏叶赶紧顺着楼梯上去,然后又找到了洗手间,再重新出来一遍,还是不对头!就是走不到会客室去。顺着楼梯下来就看到好多好多的房间,好像有点像是客房,又有点不像,反正一个人也没有。 她突然觉得,房子太大了也不好,一个人住特别吓人,感觉随时都要闹鬼。 夏叶正准备再走回洗手间去,不过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罗启打来的…… 夏叶有点尴尬,罗启绝对是换好了衣服,发现自己不见了,的确是这样,因为自己在罗启家里迷路了。 夏叶赶紧接起来,说:“罗先生……我好像迷路了……” 罗启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找你。” 夏叶描述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还没挂电/话,就听到了脚步声,罗启从楼梯走了下来。 罗启挂了电/话,走过来说:“夏小/姐,这边走。这一层是储物室,这边没有通往一楼的楼梯,下不去了。” 夏叶听得迷迷糊糊,反正跟着罗启走就对了。 她哪里想到,一个洗手间还有两个门!夏叶从前面进去,出来的时候有点转向,看到有个门就出去了,其实那个是洗手间的后门…… 洗手间前门对着的楼梯是通往一楼会客厅的,但是后面对着的楼梯就不是了,虽然都是往下的楼梯,不过这个楼梯是通往半楼的,那一层比较低矮,都是储藏东西用的地方。 夏叶听着罗启给她讲解,听得脑袋都大了,洗手间两个门就算了,原来还有半层的! 何止如此,夏叶出了罗启的房间,跟着一起坐电梯下楼才知道,罗启家不是二百平米也不是三百平米,而是一千五百平米…… 听说这栋楼里一共就十位住户,每户都有自己的载车电梯,而且不只一部。 夏叶站在电梯里做着深呼吸,忽然想到一句话,叫什么来着?贫穷限/制了想象力……一点也没错。 夏叶很想知道,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好几层,都是做什么用的,总觉得会空一大半儿的样子。 “小/姐姐?” “小/姐姐?” “清流小/姐姐?” “小/姐姐为什么不理我?她在发呆吗?” “她就是这么奇怪。” 夏叶正在扩充自己的想象力,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还以为是罗启,下意识的想要答应,但是转念一想,声音不对,罗启的声音可不是奶声奶气的正太音。 夏叶侧头一瞧,顿时恍然大悟,这才发现罗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黑衬衫,外加白色长风衣…… 没想到罗启去换衣服,竟然换了这一身。 怪不得有奶声奶气的正太音,是黑衬衫的声音。 黑衬衫说:“哎呀小/姐姐,你终于听到我说话了,我跟你说吧,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打听好了,你放心好了,我主人早就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已经做好应对策略了,完全不用担心的。” 夏叶:“……” 现在夏叶也知道了。 白色长风衣说:“就说了,主人那么厉害,这点小事儿怎么能摆不平,哼哼,你实在是太喜欢乱操心了。” 长风衣又说:“咦?等等,你怎么在这里出现?主人竟然带你进家门了!天呢!发展会不会太快了!引狼入室啊!” 引狼入室……什么鬼…… 夏叶暗搓搓的瞪了一眼白色长风衣,差点被罗启给抓包了,罗启正好侧头瞧她,说:“我们走路过去吧,五分钟就到了。” 夏叶赶紧换上一副笑容,说:“好啊好啊,走过去就行。” “咦?小/姐姐和主人要去哪里?”黑衬衫问。 长风衣说:“谁知道,不会要把主人给拐卖了吧?” 夏叶无视长风衣喋喋不休的话,和罗启一起往超市走。 罗启说:“夏小/姐要买什么?” 夏叶说:“我有点没想好呢,罗先生有什么喜欢吃的吗?本来想要炒几个菜的,不过今天好像特别冷,罗先生想吃涮火锅吗?我们买一些食材,回去洗一洗整理一下就可以吃了,保证暖暖呼呼的!” 夏叶说起吃的,瞬间就一脸神采飞扬的样子。 罗启瞧她高兴,就说:“好啊,好久没吃过火锅了。” “那太好了,我们就买点涮火锅的食材吧。”夏叶立刻掰着手指头说:“要买羊肉,牛肉,猪肉,鱼肉,午餐肉,鸭血,鸭肠,鸭心,毛肚,黄喉,各种丸子,豆皮,豆腐,花菜,土豆,生菜,豆芽,油麦菜,菜心儿……最好超级辣,罗先生能吃辣的吗?不过没关系,我家里有鸳鸯锅的,一半辣的一半不辣的就好了。” 黑衬衫听得都要流口水了,说:“哇~小/姐姐好厉害,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呢。” 白色长风衣说:“一听就知道是吃货。” 夏叶还在说:“啊对了,罗先生吃猪腰子吗?好像很多人不喜欢吃内脏呢。嗯……冬天吃一点也最好了,可香了。” 罗启还没说话,长风衣已经说了:“猪腰子?壮/阳的那个吗?你要对我主人做什么?” 夏叶:“……” 罗启则是很绅士的说:“我没有忌口,就是有的没有涮着吃过。” 夏叶说:“太好了太好了,那我们就都买一些,品种多吃的才过瘾!” “好。”罗启说。 两个人走路五分钟左右就能到超市,非常的近,夏叶一路上都在说要涮什么,还拿出手/机来,打开记事本记录了一下,免得一会儿丢三落四,特别认真的样子。 他们正要进超市的大门,就听到“嘀嘀”一声,是车子的鸣笛声,还有人喊了一句“嗨,罗启!” 夏叶回头瞧了一眼,有一辆特别骚包的银色跑车停在路边上,就在他们旁边,刚才路过,不过夏叶还在用心计划涮火锅吃什么,所以没注意。 车窗已经降下来,驾驶位坐着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男人,二十三四的样子,戴着一个很夸张大墨镜,挡住了半张脸。 男人对罗启摇了摇手打招呼,说:“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你这是要进超市吗?” 罗启和男人看起来认识,说:“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说:“我等我女朋友啊,哦对了,前天新交的,上星期那个也分手了。” 夏叶:“……”怎么听起来是个渣男?第一印象好感度不足75%。 男人说着打量了一眼夏叶,说:“这是你侄/女吗?长得还挺可爱,个子小小的,上高中了吗?” 夏叶:“……”错了,第一印象好感度不足5%! “别乱说,这位是夏叶夏小/姐。”罗启还对夏夜说:“这是我朋友,冯典州。” 出于礼貌,夏叶还是说了一句:“你好。” 而冯典州一脸惊讶,把脸上的墨镜都摘下来了,说:“这么隆重的介绍,真的假的?她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夏叶刚要开口解释,但是没来得及,身边的罗启比较快。 罗启用很平常的口气说:“现在还不是。” 19.星光2 现在……还不是…… 这句话听起来着实很微妙。 罗启一开口, 夏叶就懵了,目瞪口呆的瞧着旁边的罗启,明明罗先生说的那些个字都很普通,但是连在一起就真的不普通了!夏叶觉得自己完全听不懂啊, 发展走势是不是有点跑偏? 男人也先是一愣, 随即“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老/罗啊老/罗,你想要笑死我吗?你的小女朋友被你吓着了, 你看到没有?” 夏叶后知后觉,自己真的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的确是被吓着了,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点手足无措。 罗启倒是很平静, 说:“我们赶时间,你慢慢等人吧。” 他说着, 又对夏叶说:“夏小/姐,我们走。” 夏叶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跟着罗启亦步亦趋的走进了超市的大门,然后坐着手扶电梯到了地/下卖食品的地方。 一路上脑子里都跟浆糊一样,差点撞到了旁边的人,赶紧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才算是清/醒了一点, 难道罗先生刚才是在开玩笑的?夏叶一抬头, 就发现罗先生已经不在她前面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 虽然是工作日,不过超市人还是很多的,大多数是老人带着小孩,当然还有一些年轻人,小情/侣什么的。 超市入口附近有搭台子搞促销的,是酸奶促销,可以免/费品尝,好多小孩子围在那边,看起来特别热闹。 罗启就在那边,不过当然了,罗先生不是去品尝酸奶的,他是在很认真的看着旁边成堆的购物推车。 超市入口有很多购物篮和购物车,方便逛超市的人,购物篮是提起来就能走的,购物推车需要投币才能推走,要投入一个一元硬币,车子解锁推走可以用,到了收银台出去之后,再把车子放到回收的地方锁好,一元硬币就会自动吐出来了。 罗启显然从来没有用过这种东西,所以有点陌生。 他进了超市大门,就看到有人去顺手推了购物车。罗启想着,夏叶在路上数了那么多食材,推个购物车会比较方便,所以就绅士的过去取购物车。 然而遇到了麻烦…… 夏叶找到罗启,赶紧跑过去,就看到罗先生一脸严肃的低着头瞧着购物车,也不知道在瞧什么。 夏叶还以为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左瞧右瞧也没看出来。 罗启干脆将双手插/进了白色长风衣的口袋里,淡淡的说:“这……要怎么推出来?” 夏叶恍然大悟,罗启竟然不会用这种购物车! 罗启现在的感觉,恐怕有点像夏叶参观他家里的感觉。 夏叶被逗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一枚一元硬币,拿到罗启面前,说:“把硬币塞/进这个孔里,车上的锁就开了。” 罗启接了那枚硬币,然后很顺利的把购物车推了出来,他身材非常高大,推着购物车看起来有点不协调,不过却意外的帅气。 夏叶忽然觉得有点优越感,觉得带着罗先生来超市绝对是来对了,说不定罗先生有很多东西没有见过。 罗启的确很少来超市,应该说是根本没时间去超市,缺了什么东西只要打个电/话,助理和秘/书就会立刻备齐,所以罗启也从没想过要逛超市什么的,今天也算是增加阅历了。 被这么一打岔,夏叶都忘了自己刚才罗启“开玩笑”的问题,拿着手/机说:“前面是海产品区,我们去看看吧,罗先生吃海鲜吗?虾啊扇贝之类的,也可以涮着吃。” “我都可以。”罗启说。 “那先这边走。”夏叶给罗启指路,罗启推着购物车跟在她身边。 海鲜区还没到,就能闻到一股腥气味儿,其实这也是在所难免。不过罗先生穿的这么好,万一过去蹭了一身,岂不是就糟糕了。 夏叶后知后觉的说:“前面都是水,要不然我一个人去买吧,就买一些虾、鱼,扇贝,特别快。罗先生在这边等着,两分钟就好。” “没关系,我和夏小/姐一起吧。”罗启说。 罗启坚持和她一块,两个人最后还是一起去买海产品。夏叶尽快挑好了东西,然后就拎着去称重。不过很不巧,今天因为周五,所以有东西特/价,来买海产品的人不少,称重台那边排了长队。 夏叶抻着脖子看了看,估计要排至少五分钟。 罗启简直鹤立鸡群,跟着夏叶一起排队,站在一堆老年人和中年妇女之中,高出来一大块,前面后面排队的人都会多瞧他两眼,似乎很新鲜。 夏叶低着头在看自己的手/机,计划着买了海鲜去买什么。 “夏小/姐。”罗启忽然叫她。 夏叶赶紧说:“怎么了?” 夏叶抬头,就看到罗启正低着头瞧自己,两个人目光撞上,忽然让夏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罗启的目光很专注。 罗启忽然说:“关于刚才的事情,我并不是开玩笑,希望夏小/姐可以考虑。” “刚,刚才……?”夏叶听他一说,虽然罗启指的不清楚,不过她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在超市门口,罗启说“现在还不是”的事情! 夏叶目光闪动了几下,已经不敢和罗启对视了。 罗启则是淡定,说:“希望夏小/姐可以考虑和我交往的事情。” 这下好了,夏叶连装傻都不能够了!最主要的是,他们在排队啊,前后都是人,而且排的很密集,夏叶觉得,旁边那些大/爷大妈叔叔阿姨或者小朋友肯定都听到了…… 在超市里,一股股的鱼腥味儿源源不断的飘来,还有一群大/爷大妈围着,突然就被求交往了。 夏叶脑子里都空了,感觉罗先生就是不一般,求交往的气氛都这么诡异…… 要说罗启,那真是有钱有貌的代/表,身材堪比模特,脸长得也好,钱就更不用说了,而且为人也很温柔,这样的好男人恐怕打着灯笼找不到。但是……会不会太快了…… 夏叶觉得自己的确是个颜控,可是认识罗先生才多长时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差的也很多,这要是谈起恋爱了,其实没什么保/障。 夏叶并不想今天谈恋爱明天就分手,尤其这还是她的初恋! 夏叶一时没回答,完全扎在了自己的纠结之中。 小恶/魔说,你看看罗先生的脸,你再看看罗先生的大长/腿,对对对望远镜说还有十八块的腹肌呢! 小天使则说,罗先生太有钱了,跟你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说不定一交往就尴尬了,根本没有共同语言,维持不了多久。 “夏小/姐。” 夏叶正在纠结,被罗启的声音吓了一跳。 罗启说:“已经称好重量了,我们接下来去买什么?” 夏叶回过神来一瞧,他们都已经排到了,自己没反应过来,罗启把那些东西都拿给售货员称了重,一包一包的,已经整齐的码放在购物车里。 夏叶赶紧说:“去去去……去买些羊肉什么的吧。”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 罗启点了点头,推着车说:“我刚才看到标牌了,是不是在那边?” 夏叶又赶紧说:“是啊是啊,我们过去。” “好。”罗启跟了上去,忽然话锋一转,说:“夏小/姐,我不想吓到你。” 夏叶努力露/出一个微笑,不过看起来有点尴尬,说:“不好意思,我……其实就是觉得,太快了点……” 夏叶在反省,肯定是自己之前那些奇怪的举动,让罗先生误会了! 罗启说:“说的也是,但是我希望夏小/姐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罗启说话的时候,一直低头瞧着夏叶,眼神很温柔专注,夏叶感觉压力很大,都要看的被烧着了。 夏叶觉得实在很奇怪,罗启为什么会喜欢自己,总觉得又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一点也不现实。 夏叶心里纠结着,忍不住就问了出来,说:“罗先生喜欢我什么啊?” 她问完了,忽然脸一红,觉得自己这话有点矫情,还有点撒娇的感觉。 罗启倒是没觉得如何,轻笑了一声,说:“夏小/姐还记得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小时候有个小姑娘救/了/我/一/命。” 夏叶当然记得,之前罗妙琴也提过,说自己就是那个小姑娘。夏叶开始不受控/制的脑补了,难道说罗先生因为那事情所以要以身相许了?不会吧,那么久以前的事情,自己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夏叶点了点头。 罗启说:“那个小姑娘就是夏小/姐,夏小/姐已经不记得了吧。” 夏叶尴尬的说:“是……不记得了……” 某个人因为自己不记得的事情忽然就喜欢上了自己,夏叶觉得更不真/实了…… 罗启说:“我一直很想再见一面当年那个小姑娘,不过不知道她的名字,根本无从找起。后来有一天,我开车路过一个很小的店面,看到从里面走出一个女孩来。” 不久之前,罗启开车路过夏叶的中古店,正巧瞧见夏叶从里面走出来,满脸笑容的样子,回身关门的时候还在和人说话,就是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了,整个人很有活力,非常阳光。 罗启说:“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天夏小/姐也穿着一件红色的裙子,和当年几乎没什么改变。” 夏叶听罗启说到这里,忍不住说:“什么没什么改变,你说的不会是我身高吧?” 罗启被她逗笑了,夏叶倒是又脸红了,这才发现自己吐槽了自己的身高问题…… 夏叶的确小学毕业之后就不长个子了,但是根据罗启说的,他们两个遇到的时候,夏叶明明应该是才上小学的样子,比现在矮多了! 夏叶一脸懊恼,面红耳赤。罗启抬手在她头上拍了一下,说:“后来我就忍不住经常路过那家中古店,总是能看到夏小/姐忙忙碌碌的。” 小时候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契机,罗启开始注意起夏叶来。夏叶和他平常接/触的那些人都不同,热心肠又很开朗,独自一个人生活,独自看店却一点也不孤单寂寞的样子。 夏叶又想吐槽了,中古店里那么多活宝,自己怎么可能寂寞呢?每天吵的房顶都要掉了,只是别人听不到而已。 这么一对比,夏叶忽然有点同情罗启,自己好歹有一堆的中古物陪着,中古物们虽然各有各的小脾气,但是都真心为夏叶好。不像罗启的家人,明明表面上那么和蔼可亲,背地里却想要罗启的命。 夏叶只是总听中古物们说对楼的小哥/哥如何如何,不过并不知道,那个对楼的小哥/哥其实也在关注着她。 罗启也并没有着急让夏叶给他一个答/案,一边说着故事,一边跟着夏叶去买东西。 夏叶忙忙碌碌的,两个人逛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东西都买全了,已经满满一个购物车。 之后两个人本来要去结账了,不过路过了食品区的时候,夏叶想要去拿些饮料,免得火锅太辣了。结果拿完饮料,一回头罗启就不见了。 夏叶抱着一大瓶可乐左看右看,找了半天,发现罗启站在一排货架后面,货架太高了,挡住了罗启,差点没瞧见,其实离得并不远。 夏叶赶紧跑过去,说:“罗先生……”在看薯片? 罗启面前都是薯片,大中小包的,什么口味都有。而罗启的长风衣和黑衬衫正在争论着。 长风衣说:“黄瓜味的好吃。” 黑衬衫说:“番茄味儿的好吃。” 长风衣说:“酸不溜丢的哪里好吃?” 黑衬衫说:“一股子青味儿难闻死了。” 黑衬衫又说:“清流小/姐姐,你说什么味儿的好吃?” 夏叶很想吐槽它们,说的好像你们可以吃薯片一样!根本都没吃过,还在侃侃而谈呢! 罗启站在一堆薯片面前,随便拿了一袋子,放到夏叶面前,说:“听说小姑娘都喜欢吃这个,这个味道你喜欢吗?” 夏叶一瞧,红烩味的,也算是中规中矩了,不过其实夏叶最喜欢吃酸奶味儿的和原味儿的。 罗启拿给夏叶一袋薯片,然后又拿了一袋子,又拿了一袋子,又拿了一袋子,又…… 夏叶看的瞠目结舌,说:“等等,罗先生,这也太多了,太多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罗启沉吟了一下,说:“我也想尝尝。” 夏叶:“……” 罗启没有吃过薯片,或许他小时候吃过,不过早就忘了什么味道。今天突然在超市里看到一堆的薯片,忽然突发奇想,就想要尝一尝。 夏叶一听,原来是罗启想要尝一尝,于是很热情的给他介绍,说:“罗先生,我跟你说,酸奶味儿的薯片最好吃了。” “酸奶味儿?”罗启皱了皱眉,似乎不能想象酸奶味儿的薯片是什么口感。 夏叶努力的安利他,说:“真的很好吃,其实尝着完全没有酸奶味儿,有点像是芝士味儿的薯片,很好吃的!我跟别人说他们都不信,不过罗先生你信我,没骗你。” 夏叶说着,就看到了酸奶味儿的薯片,放在了货架的最上面,她伸手想去拿,然后…… 垫着脚都够不着! 差了一只手的高度,尴尬。 罗启一瞧,赶紧抬手就将酸奶味儿的薯片拿下来了,放进夏叶怀里。 夏叶瞄了一眼,罗启胳膊都没伸直就拿下来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罗启说:“那好,我也尝尝酸奶味儿的薯片。” 夏叶还是头一次安利成功,简直高兴死了,她店里的那些中古物们,总说酸奶的味儿的薯片有股臭臭的味道,闻着就很难吃,谁也不能理解她的喜好。 罗启干脆从最上面的货架拿了好几袋酸奶味儿的薯片下来。 夏叶左手抱一袋,右手抱一袋,中间还夹/着一袋,说:“够了罗先生,太多了,都拿不了了。购物车都放不下了,看来要再推一个才行。” “啪……” 罗启瞧夏叶抱着一堆酸奶薯片,几乎要抱不住了,那模样实在是有点可爱。于是罗启又拿下来一袋,默默的放在了夏叶的头上,这样夏叶就真的被一堆酸奶薯片包围住了。 夏叶:“……” 罗先生其实是个闷骚,这个夏叶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今天只是加强了感触而已,而且还童心未泯。 他们买完了薯片,又去买了一些水果糖,很便宜的那种,花花绿绿的。买完了水果糖,又买了一些巧克力,其实夏叶不喜欢吃巧克力,太甜了,罗启也不喜欢,不过罗启还是买了一盒,放在夏叶怀里。 因为那个巧克力盒子是个海绵宝宝模样的,罗启瞧着觉得有/意思,就拿给了夏叶。 夏叶很无奈的说:“太幼稚了,我不要。” 罗启说:“可是这里没有天线宝宝的巧克力。” “天线宝宝?”夏叶听的有点发懵,天线宝宝和海绵宝宝她都不喜欢!看来罗先生还在延续上次的误会,夏叶发誓自己不爱看天线宝宝的。 夏叶拗不过罗启,她本来不想要海绵宝宝的巧克力,当然最后还是拿着了。因为罗启不只是想买海绵宝宝的巧克力,还想一口气买三盒,据说是口味不同,牛奶巧克力,黑巧克力,还有榛子巧克力……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夏叶退让了,让他买一盒。 结账的时候花了很长时间,毕竟他们买的东西太多了。罗启本来说他付/款的,不过夏叶都说好了要请罗启吃晚饭,总不能食言,结果荷包大出/血。 他们把东西装进袋子里,罗启全都拎着,两只手拎了四个大袋子,看起来非常沉重。 夏叶赶紧说:“我帮你拿一半。” 罗启说:“不用,我拎着就好了。夏小/姐可以帮我拿着这个。” 夏叶伸手一接,很好……海绵宝宝的巧克力。 罗启把拿个巧克力给她塞在怀里,说:“好了,我们走吧。” 夏叶:“……” 夏叶抱着那个“海绵宝宝”,简直欲哭无泪。还没跟上前面的罗启,就听到有个小朋友,奶声奶气的说:“妈妈,我也要那个海绵宝宝!要嘛要嘛!” 夏叶回头一瞧,是个四岁的萌包子,脸颊肉肉的,正咬着手指,可怜巴巴一脸羡慕的看着夏叶。 夏叶顿时觉得羞耻感爆棚!自己本来个子就矮,现在还抱着个海绵宝宝,这也太减龄了,会不会被误认为小学/生? 夏叶羞耻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笑,竟然是罗先生在笑。 罗先生也听到了那个小孩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夏叶,说:“你看,夏小/姐,那个小朋友羡慕你。” 夏叶:“……” 夏叶赶紧跟着罗启走了,他们要走回中古店,好在不远,不然拎着这么多东西也是够累的。 出了超市之后,正好碰到好多下学的小学/生,都戴着小黄帽,一个个看到夏叶怀里的海绵宝宝都羡慕的不得了。 夏叶一路催眠着自己就回了中古店,赶紧拿钥匙打开门,请罗启进去。 夏叶正要开门,忽然就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那个人手里拿着大相机,刚才就在旁边,对着这边的胡同来回拍照。夏叶还以为是游客,好多游客就喜欢这样的老建筑,也经常有人到这边来拍照。 不过那个人显然并不是游客,他脖子上挂着相机,还挂着一个工作牌,具体上面写着什么没看清楚。急匆匆的迎上来说:“请问,你是这家店铺的老板吗?” 夏叶刚要回答“是”,结果一转头,就发现那个人根本不是和自己说话,而是跟罗启在说话。 罗启回头瞧了那个人一眼,那个人突然“哎呀”了一声,一脸震/惊到石化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他遇到了鬼。 那个人愣了半天,急急巴巴的说:“罗……罗罗启?您是罗启罗先生吗?” 那人说着,举起相机就想给罗启拍照。 夏叶有点傻眼,难道这个人是记者?或者狗仔?罗启虽然不是明星,但的确算是公/众人物了,经常上报纸杂/志和访谈什么的,很多八卦杂/志社都想要他的新闻。 夏叶是没体会过明星被媒体围追堵截毫无隐私可言的感觉,不过想想就觉得很讨厌了。 罗启双手都拿着东西,看到那个人举相机,似乎非常不悦的皱了皱眉。 夏叶立刻一个跨步,就从后面跑出来,挡在了罗启的面前,说:“不许拍不许拍。” 那个人瞧夏叶突然挡过来,还笑了一声。 夏叶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和罗启的身高差的太多,才到罗启的胸口,根本挡不住罗启,这会儿的情况就显得有些滑稽了。 罗启似乎也被夏叶的举动逗笑了,不过还算是很绅士的,并没有笑出声来,只是无声的挑了挑嘴角而已。 罗启看了一眼那个举着相机的人,说:“你是哪里的人?” 那个举着相机的人没拍成,赶紧把相机放下,说:“对不起对不起,罗先生别误会,我不是记者,只是刚才看到罗先生太激动了,想要罗先生的签/名照而已。” 那个人说他不是记者,夏叶有点不相信,狐疑的看了他几眼。 男人赶紧把脖子上的工作牌摘下来,递给夏叶看,说:“我是来帮剧组选外景地的,看到这家中古店,觉得非常合适,不过刚才一直都没人,还挂了休息中的牌子,所以我就想着在这里等一会儿,说不定今天还能瞧见老板。” 男人显然是误会了,还以为罗启是这家中古店的老板。罗启只是说:“这位是老板。” 老板当然是夏叶了!虽然看起来不太像。 男人有点发愣,估摸/着是不相信,一个看起来最多高中生的女孩竟然是老板?不过罗先生说的话谁敢质疑。 男人愣了几秒,赶紧客客气气的说了来意。他们剧组正在拍摄一部电影,可是现在非常火/热的大ip,当红巨星出演。拍摄正在进行中,现在就需要临时加一个外景地,古香古色的小房子,按照剧本,应该是个当铺。 男人走了好几天来找外景地,今天黄昏的时候正好走到中古店外面,觉得实在是太符合要求了,拿着相机不停的拍照,但是很可惜,当时夏叶和罗启去逛超市了,中古店没人。 男人不死心,所以就在这里徘徊了一会儿,没想到老板就真的回来了。 男人赶紧说:“这是我的名片,请您务必答应,这实在是太符合我们的需要了。我们只会耽误您一天的时间,只要一天就好!男主和女主会在这里有个对手戏,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到时候我们也会给你报酬,再帮你把这家店宣/传一下,您看这样行吗?” 夏叶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有点不知道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听起来是个麻烦的事情,剧组来这里取景拍摄,肯定是需要停业的。不过停业一天的话,应该也损失不了什么,毕竟中古店的客人本来就很少。 这么算下来,答应下来的话,还能帮忙宣/传中古店,说不定就能变成网红店了,还能促进一下收益?应该是个不错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作为拍摄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拍电影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复杂。 男人瞧夏叶犹豫,赶紧又说:“不知道您是不是舒米瑜的粉丝,她就是我们这部戏的女主,如果您同意了,到时候舒老/师也会到这里来拍摄的。” 舒米瑜? 夏叶并不追星,不过倒是知道这个名字,而且是如雷贯耳,这可是花瓶的偶像,花瓶特别喜欢她。 据说舒米瑜是童星出道的,小时候长得超级可爱,而且小小年纪演技超群。后来长大了也没有长残,反而越长越漂亮,特别有仙气,演技也还在线,好几次影后提名,就是时运不济,所以错过了好几次。 这么多年过去了,舒米瑜的人气非常火爆。不过岁月不饶人,如今舒米瑜可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已经马上就要三十二岁。 娱乐圈这个地方就是很不公平,男星过了三十岁,那是魅力大增人气大涨,更有男人味更成熟稳重。女星过了三十岁,那就是要走下坡路,而且还要面/临转型的困难期。 毕竟三十岁以后,还要继续接一些小姑娘戏,或者是偶像戏什么的,很多黑粉就该骂人了,说你老黄瓜刷绿漆什么的,反正没有最难听,总有更难听的话等着你。毕竟匿名的网络世界,骂人污/蔑什么的,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骂一句也不用收税,别人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毫无负担可言。 舒米瑜在三十岁之前就准备转型了,不过团队策划了几部剧都不成功,舒米瑜似乎还在过渡期,没能顺利转型。好多人说她只会卖萌演傻白甜,其实没有真演技。年纪大了反而不如以前小时候演戏有灵性什么的。其实舒米瑜长得也不显年纪,再演五年偶像剧也并没什么负担。 夏叶对于舒米瑜的了解还是挺多的,毕竟花瓶特别喜欢她,觉得她长得可好看了,但凡有她的剧,花瓶都会拉着一堆的中古物从头追到尾。 夏叶也跟着看过几个,不过她这个人真的不怎么喜欢偶像剧,一般都是一边吐槽一边瞧的。 不过夏叶听到舒米瑜这个名字,还真是挺动心的,如果舒米瑜能来这边拍摄,花瓶不就能近距离的瞧见它的偶像了吗? 平日里中古物都对夏叶那么好,夏叶也希望它们能开心。 夏叶说:“我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我考虑一下好吗?” “好的好的!”男人立刻答应,说:“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我明天或者后天再联/系您。” 男人还以为夏叶是舒米瑜的粉丝,高兴的说:“舒老/师为人很和蔼的,到时候您还可以和舒老/师合影签/名什么的。如果想要出个镜,我也可以和导演商量一下,群众演员应该没问题。” 夏叶赶紧给男人留了个电/话,说:“不用不用,我不会拍戏。” 男人拿到夏叶的电/话特别的高兴,说:“那真是打搅您了,真是不好意思。” 男人也没有多做纠缠,千恩万谢的,然后开着车就离开了中古店。 夏叶拿着男人的名片,觉得最近发生的稀奇事情还真是多。她的中古店一直开在这里,也从没有剧组来取景过。 罗启还拎着四个大口袋站在她旁边,说:“你是那个舒米瑜的粉?” 夏叶这才想起来,罗先生手里还有好多东西呢,怪沉的!她赶紧用钥匙开门,说:“不是啊,不过……我的朋友是,它可喜欢了。” 罗启说:“原来如此。” “哎呀!叶子回来了!”花瓶说。 香奈儿手表说:“好多的东西呀!” 杯子说:“要吃火锅吗?我看到了羊肉片呢。” 望远镜说:“要和内/裤小哥/哥吃火锅吗?” 夏叶可来不及回答他们,赶紧让罗启进来,说:“我去整理食材了,很快就能吃晚饭。” “我帮你吧。”罗启说。 夏叶看着地上四大包食材,就点了点头,说:“好吧,厨房在里面,我们先把东西拎进去。冰箱里可放不下这么多,今天晚上要消灭一堆才行。” 罗启说:“我拿这些就行。” 罗启一手拎了四个袋子,胳膊上的肌肉都隆/起来了。 夏叶一瞧,就想起来罗启一个人打好几个黑夹克绑匪的场景。罗启不只是能打,而且还是有战略的,懂得制/造有利地形,也不是有勇无谋的人。见过罗启打架的模样,夏叶差点就信了罗启有十八块腹肌的笑话。 罗启一手拎着那些口袋,腾出一只手来,还把那个海绵宝宝巧克力摆在了夏叶的桌上,正好就摆在了杯子旁边。 夏叶招呼着罗启进了后面的厨房,杯子瞧了一眼那两个人的背影,又瞧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海绵宝宝,说:“这是什么?好丑。” 花瓶说:“这叫海绵宝宝,好像和天线宝宝差不多。” “夏叶竟然喜欢这种东西?”杯子说。 香奈儿手表说:“不是啊,我就是想说,你们有没有察觉到,叶子和内/裤小哥/哥之间,怎么有点微妙?” 望远镜问:“微妙?” 花瓶也说:“微妙?” 化妆镜忽然开口了,说:“以我多年八卦的精神来瞧,真的很微妙。” 香奈儿手表说:“是啊,以我的第六感来说,也很微妙了。” 杯子无奈的说:“所以到底怎么微妙?我都要和这个海绵宝宝看对眼儿了,它离我也太近了!” 的确很微妙。 至于怎么个微妙,夏叶都还没想好呢,不知道怎么回/复罗启。 两个人进了厨房,夏叶就忙叨了起来,虽然吃火锅说起来容易,不过食材一样一样的洗了切了,还是很费时间的,忙的夏叶都开始冒汗了。 罗启不会做饭,毕竟是罗家三少,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做饭对于罗启来说是新鲜事情,恐怕比谈生意尔/虞/我/诈还要难一点。 不过罗启不想让夏叶一个人忙活,所以就打打下手,现学现卖的能力还是有的,动手能力也不错。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准备食材,不知不觉太阳都要落山了,对面的金融街亮起了五光十色的彩灯,街这边就稍微显得冷清了一些。 罗启说:“其实如果你朋友追星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忙。” 夏叶惊讶的瞧他。 罗家的公/司旗下并没有影视公/司,不过影视范围内的还是有的,所以平时也要投资一些影视类的东西,作为投资商和剧组打交道。 夏叶说:“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况且追星的可是花瓶,花瓶要怎么跑去跟它的偶像见面聊天啊!也太奇怪了。 各种中古物们一直在外面讨论微妙这个词,后来大门就被敲响了。夏叶已经挂了休息中的牌子,门也锁了,不过这会儿有人来敲门。 夏叶穿着一个小围裙从后面跑出来开门,原来是隔壁宠物店的小哥/哥。 隔壁宠物店的小哥/哥说:“夏叶,你吃晚饭了吗?我正要出去买,要带点什么吗?” 夏叶赶紧说:“不用不用,我已经在准备晚饭了,你不用给我带了。” 宠物店小哥/哥一听,说:“啊?你晚上吃什么?我妈爸今天不在家吃晚饭,我一个人吃。” 香奈儿手表“啧啧”了两声,又说:“嗯,微妙。” 这个时候罗启也从后面走出来了,正在擦手,说:“我把东西都切好了,还要做什么?” 夏叶说:“没事了没事了,等着开饭就好了。” 宠物店小哥/哥一眼就看到了罗启,没想到夏叶这位朋友还在,而且看起来要和夏叶一起吃晚饭了! 罗启也看到了门口的人,不过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说:“那我帮你倒杯水吧,你刚才不是说渴了吗?” “嗯……”望远镜在门口,突然说:“果然很微妙,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火/药味儿?” 宠物店小哥/哥就像一只失落的哈士奇一样,如果他有大耳朵,肯定是耷/拉着的,说:“你的朋友今天留下来吃饭吗?” 夏叶说:“是啊。” 宠物店小哥/哥说:“……今天就我一个人在家,我可以到你这里来蹭个饭吗?” 夏叶:“……”这个…… “喝水。”罗启已经端着水杯走过来了。 夏叶忽然能感觉到,望远镜说的一股无形的火/药味…… 花瓶说:“额……现在是什么情况?” 杯子说:“能是什么情况?二女挣夫,血溅华堂!” 香奈儿手表说:“你昨天看倚天屠龙电视剧了吗?” 花瓶说:“哦对,我记得昨天正好演到那一段。” 杯子说:“那谁是赵敏,谁是周芷若呢?” 夏叶:“……”这都是什么鬼!最主要的问题是,自己可不是花/心大萝卜的张无忌啊! 夏叶头疼,明明自己之前还去相亲,结果今天好像突然变成香饽饽了,感觉真微妙,难道是时来运转,而且走的还是桃花运?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要不然,我改天请你吃饭吧?今天好像有点……不方便……” 宠物店小哥/哥一听,这会儿恐怕连“尾巴”都要耷/拉下来了。 毕竟夏叶都已经答应了请罗启吃饭,结果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人,怎么想都不太礼貌,所以也只能婉拒宠物店小哥/哥了。 “哦……”宠物店小哥/哥说:“那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真是个小可怜儿……”望远镜说。 花瓶说:“是呀是呀,他不会跑出去哭鼻子吧?” 杯子说:“不至于吧?都上大学了。” 香奈儿手表说:“你不知道现在男孩子有多爱哭,哭起来稀里哗啦的。” 花瓶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香奈儿手表无奈的说:“我当然知道,我以前的主人就这样。” 这可是一家中古店,其实就是二/手店,这里的东西基本上以前都有主人的,后来才辗转到了夏叶这里。其实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段往事,开心的不开心的,时间长了也就慢慢的忘掉了,但是只要有人提起,似乎又能莫名其妙的想起来。 香奈儿以前被它的主人从店里买回去,说是要送给女朋友的。不过很可惜,后来那个女人没有和它主人在一起,还把香奈儿手表还给了它的主人。 香奈儿手表的主人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哭得要死要活的,后来把香奈儿卖到了这里,不想再看到和他女朋友有关系的东西。 香奈儿手表也算是这里的元老了,陪了夏叶不少年。 夏叶瞧着宠物店小哥/哥蔫头耷/拉脑的离开,说:“天黑了,路上小心点。” 宠物店小哥/哥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已经走远了。 中古物们还在叽叽喳喳的说:“唉,哈士奇小哥/哥他不会有恋/母情结吧?” “是哦,叶子比他大了好多呢。”花瓶说。 香奈儿说:“你们不懂,现在就流行姐弟恋。” 杯子说:“才不适合我们叶子。” “为什么不适合?”香奈儿手表说:“现在的女生就喜欢鲜/嫩的小弟/弟呢。” 杯子说:“你看啊,我们叶子平时稀里糊涂的,总是丢三落四,肯定要找一个性格稳重的,能照顾她的呀,总不能找一个也稀里糊涂,每天一起丢东西的吧?” 夏叶:“……” 夏叶气得直翻白眼,心说我还在这里呢!你们吐槽/我也不回避一下悄悄吐槽的吗? 当然了,中古物们知道内/裤小哥/哥在场,夏叶不可能跟它们说话,所以有恃无恐的就开始吐槽了。 香奈儿手表一听,说:“还真是呢,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有道理。” 夏叶:“……” 宠物店小哥/哥悻悻然的离开了,罗启周边的气压似乎恢复了正常,说:“基本上都准备好了,我去把东西端出来。” “好的。”夏叶说。 罗启一回身进了厨房,夏叶就一个猛虎扑食冲过去,举起桌上的杯子说:“你刚才说谁丢三落四稀里糊涂来着!” 杯子大叫一声,说:“饶命啊大王饶命啊!我说错了,我有恐高症的,太高了太高了!” 夏叶说:“要叫女王大人。” 望远镜在旁边吐槽说:“你要讨好叶子也讨好的太浮夸了,叶子把你举过头顶都还没有一米八高呢,你的恐高症不会发作的。” 夏叶:“……” 罗启端着盘子出来,夏叶就赶紧把杯子放回去了,跑过去帮忙,把食材全都摆在桌上,又抱出火锅来,插上电源,就可以开始吃晚饭了。 晚饭还是很热闹的,虽然只有罗启和夏叶两个人,不过旁边一堆的中古物,叽叽喳喳的,食材也丰富,夏叶好久没有吃火锅了,一个人吃火锅太没意思,今天难得有人陪她吃。 夏叶吃的脸都红了,嘴唇都要被辣肿了,但是觉得超级过瘾。吃饭的过程中,夏叶都在给罗启安利,跟他说这个猪肝好吃,那个鸭肠也好吃,花菜煮软/了口感好,土豆她喜欢吃硬的之类的。 似乎比第一次两个人吃饭要放开了很多,不是那么拘谨了。 夏叶发现,罗启虽然有钱,好像每天过的生活特别高品质,吃的东西也都贵到要死,不过罗启似乎并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不像是夏叶,掰着手指头一数,能数出无数自己喜欢的食物来,每一样都难以割舍。 夏叶一边吃着涮火锅,一边给罗启安利着其他美食,说:“下次请罗先生吃卤煮火烧!罗先生肯定没吃过。” 罗启说:“的确没吃过。” 夏叶说:“超好吃的,我能吃超级一大碗!放一大勺酱豆腐提味儿,还要放好多好多的蒜汁,再来一点点的辣椒油,简直完美。好多人不喜欢里面的肺头,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的。就是吃完了嘴里有点味大,需要嚼两块口香糖。下次我们一起去吃,我知道一个老店,口味正宗,就是地方小了点。” 罗启微笑着听她说,然后点点头,说:“下次一起去。” 旁边花瓶忍不住又开始和其他中古物吐槽,说:“叶子是不是没发现,她都邀请内/裤小哥/哥去好几个地方了,他们这是要变向约会了吗?” “说的是啊。”香奈儿手表说:“内/裤小哥/哥就没有不同意的,全都点头啊。我就说微妙吧!那个卤煮火烧味大死了,我可不喜欢。” 望远镜说:“嗯……微妙……” 夏叶谈完了吃的,他们不知道又怎么谈到了其他的,开始说起郊区新开的游乐园,据说堪比上/海迪士尼,特别的梦幻,好多/情/侣都去了,不过夏叶还没去过,不是没时间去,而是没人一起去。逛这种地方,当然不能一个人,想一想一个人做翻滚过山车,感觉比一个人独自吃火锅还要寂寞。 夏叶说:“本来说好了,有朋友跟我一起去的。但是才过了半天,就说不能一起去了,说是隔壁班的一个男同学约了她一起去,机会千载难逢,就放了我的鸽子!” 夏叶说的当然是唐棉了,唐棉说好不容易有男生约她,所以就抛弃了夏叶,结果还回来跟夏夜说游乐园这么好玩那么好玩,夜景美得不得了什么的,气得夏叶咬牙切齿的。 罗启说:“如果你有空的话,过两天我们一起去。” “啊?”夏叶说:“真的吗?可是……罗先生好像特别忙。” 罗启说:“我以前也很少去那样的地方,所以也挺想去的。” 罗启还是小时候去过游乐园,就是那次和小小的夏叶第一次遇到。不过那一次可没什么愉快的事情,罗启还差点丧命,对游乐园根本没什么好感。但是今天听夏叶一说,忽然觉得,去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夏叶很惊喜,说:“我以为像罗先生这么事业有成的人,不会对游乐园有兴趣。” 在夏叶的脑海里,罗启应该喜欢一些比较高雅的活动。 其实也是,毕竟罗启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影响了他。罗启又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其他富二代喜欢开派对,罗启并不是很喜欢。 夏叶有点好奇罗启喜欢什么娱乐项目,罗启想了想,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偏好,说:“也就是……高尔夫,马术或者击剑什么的吧……没什么特别的。” 夏叶:“……”一样都没试过。 保龄球夏叶倒是玩过,就是一个都没打中而已,高尔夫马术击剑什么的,只有在电视里见过了。 罗家有自己的马场,罗启还有几匹爱马,夏叶听得简直瞠目结舌的。夏叶没骑过马,不过的确见过真马,在大街上见的,还是小时候,看到大马拉着装满枣子的车子路过。 不过那时候夏叶太小了,觉得那么大的马很吓人,一尥蹶子更可怕了,害怕它会咬人。 罗启给她讲了讲马术,又听的夏叶瞠目结舌的。当然了,罗启还趁机邀请夏叶去罗家的马场玩一玩,可以教她马术。 这时候旁边的中古物们就又开始吐槽了。 花瓶说:“据不完全统计,今天他们已经把半年之内的约会都打算好了!” “我觉得也是啊。”香奈儿手表说:“之前约了餐厅吃饭,然后约了看新上映的电影,又说去吃卤煮火烧,还说去游乐园,这会儿又要去骑马了!” 望远镜说:“微妙微妙……” 杯子若有所思,说:“他们只是一起去了趟超市,也没多长时间啊,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太诡异了!” 这一顿饭吃了好长时间,夏叶一抬头,发现竟然九点钟了。 罗启帮她把东西全都收拾到了厨房,本来要帮她洗碗的,不过罗启以前没洗过碗,夏叶怕他把自己的碗都砸了,所以就婉拒了。 罗启看了看时间,说:“时间晚了,我再留下来不太好,就先回去了。” 虽然九点多钟,其实夜生活还没开始,不过对于夏叶一个单身姑娘来说,罗启的确不方便再留下来,尤其夏叶还没回/复他。 罗启在某些方面的确是很绅士很体贴的。 夏叶说:“我送你。” “不用,外面都天黑了,你出去不安全。”罗启说。 罗启不让她出门,自己穿上了长风衣。夏叶就送他到门口,帮他把门打开。 外面果然黑漆漆的,胡同这边连路灯都很少,更别说路过的人了。 罗启走出中古店来,朦胧的灯光给罗先生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辉,看起来特别柔和,好像自带背景特效似的。 罗启回头看了一眼夏叶,没有立刻就走,稍微低下一点头,说:“临走之前,可以要个晚安吻吗?” 夏叶本来想说路上小心的,结果话没说出来,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罗启。 罗启的声音很有磁性,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他这话可不只是把夏叶搞懵了,中古店里所有的中古物可都听到了。 一瞬间,中古店里好像爆/炸了一样,大家全都叽叽喳喳的喊起来了。 “什么?我听错了吗?” “天呢,内/裤小哥/哥说了什么?” “晚安吻?晚安吻!” “我的妈!我就说了微妙吧,你们看看,都已经微妙成什么样子了!” “这已经不是微妙了好吗!早就超出微妙的尺度了!” “叶子!你什么时候和内/裤小哥/哥进展的这么快?” 罗启可不知道屋里都炸了,瞧夏叶一脸没反应过劲儿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抬手拍了拍她的头,说:“跟你开玩笑的,我先走了,希望你能早日考虑好。” 罗启很潇洒的就走了,留下一屋子炸锅的中古物。 夏叶无奈的关上了门,想要无视各种中古物,不过大家不让她走。 杯子说:“天呢,叶子,你不讲清楚不能走!你们背着我们都干了什么!”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你是怎么拿下内/裤小哥/哥的?快说呀快说呀!内/裤小哥/哥到底有多少块腹肌?腿长不长?” 花瓶说:“腿当然长啦,叶子给一百分的!你又不是没瞧见过。” 香奈儿手表说:“我当然没瞧见过了,我是说脱了裤子长不长!” 花瓶说:“你也太色/情狂了!” 望远镜搭话说:“脱了裤子也很长的!” 夏叶:“……” 夏叶想要装聋作哑,不过没有成功,中古物们一哭二闹三上吊,夏叶实在是没办法,这样回了房间都没办法睡觉,吵得根本睡不着,只好把罗启突然求交往的事情说了一下。 望远镜说:“喔噻,内/裤小哥/哥不愧是内/裤小哥/哥,表白的地方都这么与众不同。” 一群中古物脑补了一下,超市,海鲜,大/爷大妈围观,忍不住都笑疯了。 夏叶就知道会这样,睁大眼睛瞪着它们,不过东西太多,根本瞪不过来。 花瓶说:“那,叶子,你答应了吗?” 夏叶说:“没有啊,我还没考虑好。” 香奈儿手表说:“竟然还要考虑,你刚才和内/裤小哥/哥一起吃饭,不是很开心吗?” 花瓶说:“对呀!考虑什么呀!这么帅的小哥/哥,我觉得没有比内/裤小哥/哥再帅的了!” 夏叶也觉得是,作为一个颜控,罗启的确是她见过最帅的。 夏叶说:“可是……我认识罗启的时间太短了,除了他帅之外,几乎什么都不了解他啊。”夏叶也是刚知道,罗启喜欢骑马什么的。 香奈儿手表说:“不是啊,内/裤小哥/哥除了帅还有钱。” 杯子说:“对啊,叶子你忘了你连内/裤小哥/哥的大姐二姐和前女友都见过了。” 夏叶:“……” 望远镜说:“杯子吐槽好犀利。” 夏叶说:“是啊,我还见了不少罗先生的亲人,感觉和罗先生不在一个次元,好像我这种智商,在罗先生家里根本活不下去……” 香奈儿手表说:“这有什么的,内/裤小哥/哥会保护你的呀!总要给人家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是不是?” 花瓶说:“嗯嗯!” 夏叶说:“我怎么觉得,你们都那么喜欢罗先生?” “毕竟太优质了!”望远镜说:“叶子你别担心,你想了解内/裤小哥/哥什么,只管问我就好了。” “问你?”夏叶奇怪的瞧它。 望远镜说:“当然啦,内/裤小哥/哥从头到尾我都看过好多次啦,你想知道什么细节都没问题!” 20.星光3 “哇!细节!”花瓶夸张的说:“能有多细?” 望远镜自豪的说:“当然是非常细啦, 我的眼神,那可是超级棒的!” 香奈儿手表说:“你惨了!” 夏叶听得直捂脸,都要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脑补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赶紧摇了摇头, 然后站起来二话不说,就扛着望远镜往后面走。 望远镜被扛着赶紧求饶大叫,说:“叶子!我错了!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中古店里充斥着杀猪一般的声音, 望远镜就这么被夏叶扛走了,扛进里面去面壁思过。 夏叶真的感觉这一天累的要死了, 发生了非常多非常多的事情, 一个转折外加一个转折。本来遇到了一伙绑匪,还以为死定了, 谁知道罗先生早有准备,这一个急转弯就让夏叶吃不消了, 没想到罗先生忽然又对她表白…… 夏叶洗了个澡,准备早点睡觉,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手/机在响,她赶紧跑过去拿起来一瞧,是罗启发来的短信。 不过短信很简单, 并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只写着——晚安, 好梦。 夏叶拿着手/机, 看了这短短四个字好几分钟,突然想起来自己也应该回/复一个才对,赶紧也给罗启回/复了一个晚安。 夏叶还以为罗启不会回/复了,没想到罗启还是回了一条短信,这回连一个字也没有了,是个手/机自带表亲,亲/亲。 夏叶有点不敢置信的瞧着手/机,罗先生竟然还会卖萌,发短信竟然也用表情? 脑补了一下罗先生的脸,再瞧了几眼亲/亲的表情,夏叶忍不住又脑补了一下罗先生噘/着嘴亲/亲的模样,差点把自己给吓死。 这一天总算是过去了,夏叶迷迷糊糊的睡着,不过后半夜就开始做梦,梦到自己带着罗先生去吃各种好吃的,什么火锅烤肉海鲜甜点的,竟然把罗先生的十八块腹肌都吃平了,在梦里头都笑出声来了。 做了一晚上吃吃吃的梦,第二天夏叶起床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不太好了,特别的困,几乎不想从床/上爬起来。 夏叶正坐在床/上挣扎,要不然再睡一个小时?反正起这么早中古店也没有客人。 她正要重新躺下,手/机就响了,夏叶赶紧/抓起来,还以为有事罗先生的短信,不过并不是短信,而是q/q信息。 棉花糖:叶子叶子!你起了吗?我在门外呢! “啊?”夏叶有点发懵,感觉困意一下子就没了,赶紧回/复了一条。 夏叶:你在哪个门外呢? 棉花糖:你的中古店啊! 夏叶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披上衣服就跑出去了。果然看到中古店门外有人,就站在落地窗旁边,隔着窗户对她在招手。 夏叶连忙打开门,让唐棉进来。 唐棉说:“呀,你还没洗漱吗?刚起床?” 夏叶说:“你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才醒。” 唐棉说:“那真是打搅你了,我今天上午有面试,就在对面金融街,所以先过来看看你。” 夏叶说:“我回去洗漱,你先坐吧。” 夏叶跑回去洗漱,很快换了衣服就出来。她一出来,这才发现唐棉怀里还抱着东西,竟然是会动的! 夏叶惊讶的说:“这是什么?” 唐棉双手托着给她看,说:“小哈士奇啊!萌不萌,可爱不可爱!小天使一样,萌化了呀!” “长大就残了!” 有吐槽的声音,当然不是夏叶在说话,而是花瓶在说话。 夏叶刚才都没注意,唐棉竟然怀里抱着一只小哈士奇,那么一点点,的确是超级萌,和长大之后傻里傻气完全不同,现在的确像是小天使。 夏叶有点懵,说:“你要带着它去面试?面试官难道喜欢宠物?” “当然不是啦。”唐棉说:“我一直都想要一只小狗啊,你看它可爱不可爱,我跟你讲,是你隔壁那个宠物店的小弟/弟送给我的呦。一会儿我面试,就把小二寄存在他那里照顾,面试完了再带走。” 夏叶说:“哦,原来是这样。它叫小二吗?” 唐棉说:“对啊。” 唐棉说完了还对夏叶眨了好几下眼睛,不过夏叶似乎不能理解她是什么意思,奇怪的看着她。 唐棉有点恨铁不成钢,说:“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认识隔壁宠物店小弟/弟的呢!” “额……这个也要问吗?”夏叶瞧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说:“你不会想要啃嫩草吧?人家才十八!” 唐棉气得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啃嫩草,我告诉你,是人家小弟/弟喜欢你,所以请我来做外援的。” “什么鬼?”夏叶有点摸不着头脑。 唐棉说:“你不会一直都不知道吧。隔壁小弟/弟喜欢你呀!我之前来那么两次就看出来了!哈哈我问他是不是喜欢你,他整张脸都红了!超有/意思的。” 夏叶:“……” 夏叶说:“你不要欺负小孩子,人家才十八,刚上大学。” 唐棉说:“我才没有,我还鼓励了他一下。” 夏叶:“……你都说了什么!” 唐棉赶紧说:“没说什么啊,就是看他那么不好意思,就随便鼓励了他两句。没想到小男孩这么专一,还喜欢你呢!” 唐棉以前也经常来找夏叶,是中古店的常客,所以和隔壁宠物店的小哥/哥并不陌生,宠物店的小哥/哥也认识唐棉,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因为唐棉是夏叶的好朋友,所以宠物店小哥/哥对唐棉有点爱屋及乌,态度很友善。 之前唐棉和宠物店小哥/哥互相加了q/q,主要是唐棉想要买一只小狗,不过一直都没选好,选择恐惧症,看到哪只小狗都喜欢。 谁知道昨天晚上,宠物店小哥/哥就发了消息给唐棉,说想要请唐棉做外援,然后送给唐棉一只超可爱的小哈士奇。 唐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和宠物店小哥/哥在q/q上聊了一下,结果发现是大八卦! 唐棉神神秘秘的说:“据说昨天有个男的留在你这里到很晚才走的!” 夏叶:“……” 唐棉说:“叶子,你要注意安全呀!你一个女孩,可不能吃亏。隔壁小弟/弟说,是个凶神恶煞,贼眉鼠眼,衣冠禽/兽,一看就花花肠子特别多的男人。” “凶神恶煞?”花瓶说。 “贼眉鼠眼?”香奈儿手表说。 “还花花肠子特别多?”花瓶说:“她说的不会是内/裤小哥/哥吧?” “衣冠禽/兽?”杯子说:“这一条我觉得有道理。” 夏叶:“……”什么鬼。 唐棉说:“不会是你的新相亲对象吧?我跟你讲,你大姨给你介绍的那些相亲对象,你还是能推就推掉吧!真是不靠谱。那些人还真没隔壁的小弟/弟好呢。” 夏叶:“……” 唐棉又说:“你不知道昨天小弟/弟有多担心你,一定要我今天过来看一下你。” “叮咚——” 在唐棉喋喋不休的声音中,中古店的大门又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中古店里立刻叽叽喳喳起来,花瓶说:“呀!凶神恶煞!” “嘻嘻!”香奈儿手表说:“哈哈,叶子,贼眉鼠眼来了,哈哈哈!” 杯子说:“你看,他今天打扮的也很衣冠禽/兽。” 中古店的大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竟然是罗启。 罗启今天可能是要去谈生意,穿着一套西装,白衬衫蓝色的领带,西服马甲,还有一件西服外套,整个人显得特别有气场。 夏叶有点惊讶,毕竟罗先生昨天晚上才离开的,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又来了。 夏叶赶紧站起来,说:“咦?罗先生你怎么来了?” 罗启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走过来交给夏叶,说:“正准备去工作,顺便给你带了些早餐。” 夏叶抱着袋子,就闻到里面飘出来一股股的香气,这一大早的肚子瞬间就饿的不行了,就差叽里咕噜的叫起来了。 唐棉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那个和夏叶在餐厅约会的男人吗? 夏叶说:“麻烦罗先生了。” “没关系。”罗启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似乎有点赶时间。 他一抬手,夏叶就发现了,罗启戴的是那块从中古店买走的腕表。腕表瞧见夏叶,立刻兴/奋的打招呼,说:“叶子!叶子!” 罗启说:“我一会儿有个会/议,中午再过来。” “中午?”夏叶有点发懵。 罗启说:“中午过来给你送午餐。” “不用不用。”夏叶说:“罗先生那么忙,还要跑过来给我送午餐,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午餐我自己随便解决一下就好了。” 罗启说:“反正离得不远,就是过个马路的事情而已。你想吃什么午餐,我帮你带过来,这样也不用麻烦别人帮你带了。” “咦?”花瓶说:“内/裤小哥/哥的话好微妙哦~” “微妙的!”香奈儿手表说。 夏叶听到“微妙”这两个字就头疼。 爱马仕包包打了个哈欠,像是刚睡醒,奶声奶气的说:“怎么微妙呀,我为什么听不出来?” “那是你修/炼不到家啊!”花瓶说。 香奈儿手表说:“平时都是隔壁宠物店小哥/哥给夏叶随便带点午饭什么的,现在叶子的午饭要被内/裤小哥/哥承包了吗?” 罗启的确赶时间,进了中古店没有两分钟就离开了,急匆匆的开车离开。 罗启一走,唐棉立刻跑过去,说:“天呢天呢,叶子,这人是不是那天和你约会的?” “不是。”夏叶立刻说。 唐棉说:“你别骗我,我没有脸盲症的。” 夏叶说:“我是说我们那天不是约会。” “那是什么?”唐棉说:“商/务洽谈?” 夏叶:“……” 唐棉突然拍了一下额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等等,隔壁小弟/弟说的那个衣冠禽/兽贼眉鼠眼凶神恶煞,不会是他吧?” 的确就是罗启…… 唐棉后知后觉,瞬间抱着小哈士奇差点笑背过气儿去,说:“果然是情敌啊,这能笑死我!还以为夏叶你又相亲了呢,原来是个误会。” 夏叶无奈的说:“你几点面试?不会迟到吧?” 唐棉说:“不会,还有好长时间呢,不过我觉得我应该去开导一下隔壁的小弟/弟,可能要浪费不少时间。” 夏叶说:“那真是麻烦你了,好好开导他。” 虽然夏叶真的不确定自己和罗启能发展到什么关系,但是感觉自己和隔壁的宠物店小哥/哥的确不合适。 唐棉说:“你放心,我会努力帮你的。” “别帮倒忙就行。”夏叶说。 唐棉抱着小哈士奇站起来,然后就出门去隔壁的宠物店了,走的时候还给夏叶抛了个媚眼,说:“好好享受爱心早餐呀,闻着好香啊,不会是你男朋友亲手做的吧?” 夏叶想了想昨天罗先生切土豆的样子…… 绝对不是亲手做的。 早餐的确不是罗启亲手做的,毕竟罗启做饭惨不忍睹,是家里的佣人做的,闻起来实在是香,比外面五星级酒店的厨子做的还要香。 夏叶把还是热/乎/乎的早餐拿出来,旁边的中古物们就感叹起来了。 花瓶说:“好香啊!” 香奈儿手表说:“你看那个豆包,好可爱呀!” 早餐很丰盛,是中式的早餐,里面有一盒小包子,还有一盒各种小菜,当然还有一份粥和一杯豆浆。 小包子在盒子里摆的非常整齐,有咸口的肉包子,也有甜口的豆包或者奶黄包,每一个都放在独/立的小格子,确保不会穿味儿。 甜口的小包子捏成了动物的样子,全都是小白兔的模样,一打开盒子夏叶都给萌到了,实在是很可爱。 夏叶对美食向来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这种又萌又可爱,闻起来还超香的。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先给可爱的小包子们拍了个照片,然后瞧了半天,这才舍得吃一个。 花瓶在旁边说:“我都要流口水了。” 香奈儿手表说:“看来内/裤小哥/哥很快就能攻陷我们叶子了!” 夏叶已经屏/蔽了中古物们的叽叽喳喳,因为包子实在是太好吃了,不论是甜的还是咸的,感觉一大早上就精力充沛。 夏叶一口气把所有的早点都吃完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发了个短信给罗启,感谢他早上带来的早点。 罗启这会儿在开/会,手/机无声的震动了一下,看到是夏叶发来的短信,就拿起来瞧了一眼。众人破天荒的看到一项很严肃的罗先生笑了,还笑的特别温柔。 夏叶吃了早饭,然后就开始打扫中古店,又扫地又擦地,把各种中古物搬来搬去的,终于又把望远镜给搬了回来,放在了中古店的门口。 望远镜简直喜极而泣,说:“呜呜呜,我终于回来了。” 香奈儿手表说:“你要懂得吸取教训,以后不要乱说话呀。” 花瓶说:“就是的,你把内/裤小哥/哥都看光了,叶子会吃醋的。” “啪嗒……” 花瓶才说完,一块抹布就盖在了它的头上。 花瓶大叫一声,夏叶说:“下次有哈士奇踹你,我就当做没看到。” 花瓶说:“不要呀叶子,我错了。” 夏叶一边收拾中古店一边跟大家聊天,忽然想起来有剧组要到这边来拍电影的事情,就随口和大家说了说。 花瓶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说:“真的吗?!叶子你没有骗我吧!舒米瑜!天呢,她是我的偶像,她超漂亮的!我好喜欢她,我最喜欢她啦!” 花瓶就像是个追星的小姑娘一样,兴/奋的叫来叫去。 杯子说:“哦,就是她呀。” 花瓶说:“叶子你答应他们了吗?我要见到偶像了!” 夏叶还没有答应,只是说考虑,不过看到花瓶这么高兴,心想着那答应也没什么。 花瓶说:“叶子叶子,我到时候能不能和偶像合影?可以让偶像在我胸口签/名吗?就签在这里!我可以保留她的签/名一辈子啦!” 望远镜说:“哎呀,万一人家找到了更好的取景地,不来这边拍摄了,你就见不到偶像了呀!” 花瓶:“……” 花瓶立刻气愤的说:“叶子!你还是关望远镜禁/闭吧!它实在是太讨厌了。” 望远镜:“……” 大家吵吵闹闹的,夏叶的耳朵都要被吵聋了,不过望远镜说的那种事情并没有发生,还不到中午的时候,就有人给夏叶打电/话,询问她可不可以到中古店取景拍摄。 不过昨天说好是拍摄一天,今天打电/话来的人说有点变动,他们可能要取景三天,时间会变长一些,当然是会付给夏叶一些费用的,还会帮她宣/传。 夏叶觉得,三天时间有点长,不过花瓶特别期待特别激动,夏叶还是答应了。 剧组来取景拍摄的三天,夏叶的中古店是不能营业的,店面就交给剧组的人来管理。 不过还有一点不方便的是,夏叶就住在中古店里,店面和后面的卧室其实是联通的,只有一扇门隔着。 而剧组来拍摄的人还不少,需要给演员弄个化妆镜和换衣服的地方,所以也需要借用一下中古店后面的房间。 夏叶没想到这么麻烦,但是答应都答应了,现在再反悔有点不/厚道,尤其花瓶那么高兴,夏叶也不想让它失望。 罗先生中午果然过来了,带来了午餐,虽然看起来像是盒饭,不过罗先生的盒饭那也是别人不能比的,里面不只是有大虾牛肉什么的,还有大龙虾。 是那种剥好了壳的大龙虾,并不是什么整只清蒸或者做成沙拉的样子,口感很新鲜,夏叶吃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是龙虾,只是觉得很好吃,都吃完了,顺口问了一句,才知道是大龙虾!顿时感觉吃的太狼吞虎咽,有点后悔没有仔细的品尝味道。 本来罗启和夏叶约了今天再去餐厅吃饭的,不过罗启今天实在是很忙,晚上有个必须出席的晚宴,是怎么推也推不掉的。 中午的时候,罗启就提起这个事情。 夏叶赶紧善解人意的说:“罗先生那么忙,没关系的,反正之前那个餐厅咱们也吃过了。等罗先生有时间的时候,咱们可以去吃其他的。” 罗启说:“不如这样,如果你有时间,晚上可以一起去参加宴会,那里好吃的东西也不少。” “啊?”夏叶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罗启竟然邀请她一起参加宴会? 夏叶顿时回想了一下罗启那一千五百平方米的家,一个人住的地方都那么大,上流社/会的晚宴会是什么样子? 夏叶觉得自己去了可能会受刺/激,也没什么太正规的衣服出席,到时候万一给罗先生丢人了怎么办? 夏叶赶紧说:“不了不了,我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罗启也没有强求,听夏叶拒绝就没有再提这个事情了。 罗启最近几天都很忙,据说是有大合作要谈,夏叶平时都很悠闲,除了偶尔要去学校之外,平日里看看店就好了。 剧组的人很快就又和夏叶联/系了,确定他们拍摄的时间。一共三天时间,说是时间时间比较紧迫,所以想越快越好。 夏叶和他们预定好了,就从明天开始。因为夏叶的房间也要被征用,她干脆想要回学校去住,反正宿舍空着,大四还没结束,宿舍也还没退掉。 中古物们听说夏叶要去宿舍住,当然都非常舍不得。 花瓶说:“叶子,你一个人住宿舍,我们不放心你呀!” 夏叶奇怪的说:“我大学四年都是住宿舍的啊,只是最近才回来住。” 杯子说:“那怎么能一样呢。以前你的同学也都住宿舍啊,宿舍里又不是你一个人,现在大四的宿舍都空了,你回去住可就你一个人了,万一晚上发生点什么,我们很担心的。” 夏叶说:“别担心,你们就好好看偶像拍戏就好了,就三天而已,我很快就回来了。” 虽然只是住三天,不过夏叶还是要带一些东西过去的,例如什么漱口杯睡衣之类的必需品。 下午的时候有剧组的人来找夏叶,虽然只是三天,不过还要签个合同。 夏叶把中古店的钥匙交给剧组的人,这样明天一大早他们就能过来布置道具。本来夏叶还打算着明天一大早再去学校,但是剧组的人说,他们可能四五点钟就回来布置道具了,那时候天肯定还没亮。 夏叶想了想,四五点钟,起那么早她可受不了,所以收拾了东西,准备今天晚上就去学校住。 中古物们实在是舍不得夏叶,夏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又不是消失三天,白天还是会过来的。” 花瓶十分的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见个偶像,居然要这么麻烦夏叶。 门口的望远镜忽然说:“叶子叶子,内/裤小哥/哥又来啦!” 夏叶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就看到一辆车停在了中古店门口,很快的罗启从车上走下来,推门进了中古店。 罗启这些天都忙的不得了,夏叶有几天没见着他了,不过每天罗启都会发短信给夏叶,每天的晚安短信是必不可少的。 夏叶突然见到罗启,还是有点惊喜的,说:“罗先生怎来了?今天不忙了吗?” 罗启说:“来看看你,忙了好几天,终于稍微可以休息一下了。” 夏叶觉得,有钱人也是挺累的,忙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要搁置。 罗启看到夏叶的包,说:“这么晚了,你要出门?” 夏叶已经把东西都塞/进一个双肩包里了,塞得鼓鼓囊囊的,说:“明天剧组就来这里拍戏了,所以我打算回学校去住,不然也不方便。” 罗启皱了皱眉,说:“回学校去住?不是很远吗?” 罗启多少知道一些夏叶的事情,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聊天说过的。夏叶的学校离得的确挺远,虽然是本地,不过在郊区,交通也不是很方便。 夏叶说:“不算太远,现在晚上,路上车都少了,也不堵车,很快就能到了。” 罗启说:“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住在我家里,我家里客房还挺多的,全都是空着的。” 夏叶正拎着双肩包,准备赶紧出门上路的,虽然不堵车,但是再晚点恐怕没有末班车了。 她听到罗启的话有点惊讶,罗启这是邀请自己去……他家里住? 花瓶立刻说:“咦!这个主意好!” 香奈儿手表说:“内/裤小哥/哥的家不就在对面吗?” 望远镜说:“是啊,叶子去内/裤小哥/哥家里,我还能时刻观察到呢!” 杯子说:“等等!怎么又羊入虎口了?” 住进罗先生的家里?听着好像……有点怪怪的…… 不过罗先生家就在对面,倒是又近又方便。而且白天的时候,夏叶还打算回来,不然没人帮花瓶要签/名照了,总不能指望花瓶自己去搞偶像的签/名照。 夏叶有点犹豫,说:“这个……” 罗启笑着说:“夏小/姐放心,我还是一个比较有耐心的人,不会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的。” 罗启很坦然的样子,倒是搞得夏叶很不好意思,连忙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罗启说:“我帮你拿包吧,我家里的房间比较多,你可以随便挑一间,都是干净的。” 杯子说:“等等!真的要羊入虎口吗?叶子你再考虑一下。” 望远镜说:“嗨,你担心什么呀。我能时刻监/视内/裤小哥/哥的,不怕他有非分之想。” 杯子说:“你除了会看,什么也不会,万一我们叶子被生吞活剥了,你也不能长/腿跑过去。” 花瓶说:“可是内/裤小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呀!” 大家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杯子非常不放心的说:“万一真是衣冠禽/兽怎么办?都跟你们说了,绅士就是耐心的狼!狼啊!狼!狼你们见过没有,会吃/人的。咦?叶子,等等,你锁门干什么,不会真的要等着去吧?等等,别锁门啊,你听我说……” 望远镜说:“别叫了,都已经走远了。” 罗启帮夏叶拿着包,然后开车带着她就回了家。 夏叶可不是第一次去罗启家了,虽然不算是熟门熟路,不过也不至于瞠目结舌。 罗启家里这会儿也没有佣人在,罗启不喜欢别人在自己家里,佣人都是打扫完了就离开,准备餐点的佣人也不是全天都在。 罗启把车子停好,请夏叶下了电梯,说:“我带你去看看房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的。” “风格?”夏叶有点发懵。 事实证明,不是来过一次罗启家,就不会发懵的。罗启家里一千五百平米,大的出奇,这还不算顶层的露台。顶层也是罗启的,弄成了一个玻璃房子的模样,有个游泳池,可以看夜景。 除此之外,罗启家里的客房也很多,虽然他不太喜欢热闹,也不怎么喜欢开派对,但是不喜欢也是有这个必要的。偶尔开了派对时间太晚,客人会住在这里,客房自然少不了。 他们从电梯出来就是大客厅,罗启随手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衣架上还有另外一件外套,竟然是白色长风衣。 白色长风衣迷迷糊糊的,好像在睡觉,哼哼了一声,然后紧跟着大叫了一声,说:“你你你,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又来了?” 夏叶本来没注意到白色长风衣,听到他大喊的声音,侧头一看,没想到白色长风衣被挂在这里了。 白色长风衣说:“主人怎么又引狼入室了,这么晚了,你不会包藏祸心,准备把我主人怎么样吧?” 夏叶站在罗启后面,偷偷翻了个白眼给白色长风衣。 “呀,好可爱的小/姐姐呀!” 有声音突然说,是个萝莉音。 夏叶回头一看,是摆在客厅里的一个熏香蜡烛。 又一个声音说:“又是这个小/姐姐呀,上次她在主人家里迷路了呢!嘻嘻……” 之前夏叶来过罗启家里,的确是很丢人的迷路了,不过那时候她可没听到物件说话,屋里静悄悄的。 关于物件说话的事情,夏叶是很有经验的,但是也有很多问题没能摸索出来。到底什么物件会说话,什么物件不会说话,这就好像撞大运,有的东西真的不会说话,但是有的东西其实是会说话的,但是性格孤僻,并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但是保不齐哪一天就开口了。 那天夏叶头一次来罗启家里,并没有一样东西和夏叶说话,毕竟大家也不知道夏叶能听懂它们说话,所以都安安静静的。 可是这次不同了,长风衣竟然和这位小/姐姐主动说话了,其他性格活泼的物件耐不住寂寞,也就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一个物件说话了,两个物件说话了,三个四个…… 客厅里的所有东西,几乎都说起话来了,叽叽喳喳的和夏叶问好。 桌上的一个摆件说:“主人带了一个可爱的小/姐姐回家,哇,真是史无前例呢。” 钟表说:“我听黑衬衫说,主人在谈恋爱!” “谈恋爱?!”摆件说。 钟表说:“原来就是这位可爱的小/姐姐吗?” 罗启家的各种物件真是和罗启的性格一点也不一样。罗启很绅士,话不多,不过其实有点闷骚。而罗启家的东西每一样话都很多,表扬人一点都不吝惜的! “小/姐姐好可爱呀!” “你看小/姐姐的眼睛好大!” “嘻嘻,我喜欢小/姐姐的嘴唇啦。” “哎呀,小/姐姐的胸也很大呢!好羞涩!” 罗启可不知道他家里有这么热闹,带着夏叶去楼上看客房。 楼上有一整层都是客房,就好像酒店一样,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这一层有不少房间,全都是空着的。 楼上的物件门早就听到楼下的声音了,已经一传十十传百,都听说主人带回来一个小/姐姐,眼睛大大的,长得也可爱,最主要是主人的恋人!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事情。 夏叶简直是一路听着惊呼声就走了上来,好像被夹道欢迎一样。 罗启随手推开一间房,把屋里的灯打开,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的房间?” 这间客房是简约风格的,黑白蓝的设计,看起来特别大气,有一股商/务风,正对门的超大落地窗特别的壮观。 房间一打开,屋里的各种物品就叽叽喳喳的也说了起来。 桌子说:“哇,就是这个小/姐姐,我看到她了!” 椅子说:“嘻嘻,她好小呀。” 衣柜说:“我喜欢她的衣服,看起来很有品位。” 钟表说:“小/姐姐笑起来有梨涡呢,好可爱。” 这边是商/务风的客房,而对门的房间就完全不一样了,竟然是公主风的,看的夏叶瞠目结舌,里面粉红粉红的,布置的极其少/女,好像进了童话故事。 不不,夏叶觉得形容不准确,因为隔壁才是童话故事风格,复古的宫廷风格,尤其那张超大的公主床,漂亮的让人瞠目结舌。 夏叶有点发懵,没想到罗启家里竟然还有这样子的房间,看的她少/女心都泛滥了。 罗启说:“朋友来做客,偶尔也会带着孩子,这些客房是给小孩子准备的。” 夏叶:“……” 夏叶刚少/女心泛滥,没想到就膝盖中了一箭,竟然是给小孩子准备的! 罗启笑了笑,说:“不过我觉得这间公主房很适合夏小/姐。” “不过如果你不喜欢的,可以往前看看。”罗启又说。 “不不,就这里吧。”夏叶哪里不喜欢,简直喜欢死了,这么好看的房间哪个小姑娘见了也没抵/抗力,夏叶不想太麻烦罗启。最主要的是,这间房间超级安静的,推开门之后没说话的声音。 夏叶中古店里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说话,比如她卧室的床啊柜子啊的,就都不会说话。毕竟晚上夏叶也是要脱衣服换衣服睡觉的,被一堆会说话的物件瞧着实在是太别扭了。 罗启说:“里面有浴/室厨房,不过厨房里可能只有一些饮料,夏小/姐如果饿了,要下楼到大厨房那边找吃的。” 夏叶说:“我不饿,晚饭都吃饱了。” “不需要来点夜宵吗?”罗启说。 “不用,不麻烦罗先生了。”夏叶说。 罗启说:“那夏小/姐好好休息,明天我休息,有什么需要找我就好了,我的房间在楼上。” “好的,谢谢罗先生。”夏叶说。 时间虽然不算晚,但是罗启足够绅士,给夏叶领到了房间,然后就自己走开了。 夏叶轻轻的关上/门,把自己的双肩包放在了沙发上。屋里安静的很,透过玻璃能看到外面五光十色的灯光,实在是非常美丽,显得宁静悠远。 夏叶放下了背包,就走到了阳台去瞧瞧,果然十分的漂亮。她好奇的在屋里四处参观,卧室里带着化妆镜、浴/室、厨房和一个小客厅,落地窗旁边还有一个小吧台,简直是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 夏叶从没住过这么好的地方,尤其是这么浪漫的地方,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公主一样,充满了梦幻的感觉。 夏叶走到浴/室去瞧了瞧,有个超大的浴缸,白色的镶嵌了金边,浴缸注水的喷头竟然是一只天鹅的模样,也是满满的童话风。 夏叶看到这么漂亮的浴缸,很想要坐进去泡泡澡,旁边还准备了熏香蜡烛,可以泡澡的时候点上,一定非常的享受。 夏叶有点蠢/蠢/欲/动,赶紧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了睡衣,然后抱着就浴/室走。 “呀,小/姐姐要洗澡了!” “嘘——小声点。” “她要脱衣服了吗?好羞涩呢。” “别说话,小心她发现我们。” “是啊,她还没脱呢,万一发现我们不脱衣服了怎么办?” 夏叶拿着衣服,还没走进浴/室,忽然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她立刻回头,那些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夏叶挑了挑眉,抱着衣服又走了回来,伸手戳了一下桌上的咖啡壶。 咖啡壶被戳了一下,完全没动静。夏叶又伸手出了一下旁边的杯子,杯子也没动静,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它们。 不过夏叶没有离开,把那只杯子拿了起来,用头发去痒痒它。 “啊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痒/死我了!哈欠!”杯子一个没憋住,哈哈的笑了起来,好像特别怕痒,要笑断气儿了一样。 咖啡壶恨铁不成钢的说:“让你不要出声的,你看,都是你的错!” 杯子委屈的说:“可是……我怕痒的呀!” 夏叶说:“原来你们都会说话。” 杯子说:“不止不止,我还会唱歌!我最喜欢唱歌,小/姐姐你要听我唱歌吗?” “这个……”夏叶说。 杯子已经欢快的唱了起来,先是一首小苹果,又是一首小白兔白又白,夏叶听得直发懵。 夏叶赶紧把杯子放下,说:“我先去洗澡了。” 咖啡壶立刻说:“好呀好呀!” 杯子也说:“小/姐姐你快去吧!” 夏叶狐疑的看它们,咖啡壶和杯子特别殷勤。夏叶说:“我会记得把浴/室门关好的。” “呀!不要呀!”杯子立刻说:“这样我们就看不到了!” 夏叶:“……” 杯子说:“小/姐姐你不要误会,我们没有恶意的!” 咖啡壶说:“对,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打了个赌而已。” 夏叶挑了挑眉。 杯子说:“咖啡壶说小/姐姐你有d胸呢!我觉得应该是c!” 咖啡壶说:“我听黑衬衫说的,它的情报向来准确!” 夏叶:“……” 杯子和咖啡壶还争辩了起来,夏叶默默的转身就走了,进了浴/室把门关死,可不能叫它们偷/窥了。 不过……夏叶没想到,浴/室里的浴缸它也会说话,而且超级热情超级健谈的。 天鹅浴缸说:“小/姐姐别害羞,你就当我是木头,人类都是对着我脱衣服的,这没什么~” “你不是木头,是陶瓷的。”旁边的熏香蜡烛说。 天鹅浴缸说:“虽然我不是木头,可据我所知,我也不是陶瓷的。” “那你是什么的?”熏香蜡烛说。 天鹅浴缸说:“我是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用我洗澡很舒服!小/姐姐你一定要试一试呦~” 夏叶:“……”忽然压力很大,看来没办法好好洗澡了。 天鹅浴缸还在热情的科普:“往左是热水,往右是凉水,中间的按钮是自动水温,一般选择自动就很合适啦。” “旁边第一个是浴液,第二个是洗发液,然后是护发素,还有按/摩油,还有……” “呀!小/姐姐你的皮肤好白呢!” “小/姐姐虽然个子小小的,但是腿是好腿呀!” “呀!小/姐姐你这么快就洗完啦?你没有使我的按/摩功能吗?超舒服呦!” 夏叶顶着巨大的压力,赶紧洗了个澡,根本没办法泡澡,只是冲了个淋浴而已,然后急匆匆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夏叶从浴/室走出来,就听到咖啡壶和杯子在说话。 咖啡壶说:“你看,你输了。” 夏叶:“……” 夏叶洗了澡就想上/床睡觉了,不过屋里的各个物件都非常热情,非要拉着夏叶聊天,毕竟它们从没遇到过能和它们说话的人,而且这个人还疑似是主人的恋人。 夏叶很苦恼的说:“其实你们误会了,我和罗先生还没到那种关系。” “什么!”杯子说:“小/姐姐,你这么可爱,难道还没追到我们主人?” 咖啡壶说:“小/姐姐别灰心,你这么善良,我们主人很快就能被你攻陷的!” 夏叶:“……”自己刚才说的话这么容易被误会吗? 夏叶赶紧说:“不……不是这样的。” 旁边钟表也加入了讨论,说:“小/姐姐加油!虽然我们主人看起来不好接/触,其实是个大好人呢!” “是呀,主人很温柔的。” “对呀对呀,主人是应该找一个人陪着他了,总是一个人好孤独啊,我们又不能和他说话。” “小/姐姐你放心,我们帮你追主人。” “对,我们告诉你主人的喜好!” “主要好像不喜欢吃辣的。” “对,主人喜欢吃清淡的。” “好像也不喜欢吃海鲜。” “对啊,我也不喜欢腥气的东西。” 夏叶刚想解释它们误会了,结果听到它们说罗启的喜好,有点吃惊,说:“罗先生不喜欢吃辣的吗?” 前几天他们才一起吃了超辣的火锅啊! 杯子说:“是啊,主人不怎么能吃辣的,因为胃不好,一吃辣的就会胃疼的。” 夏叶有点惊讶,自己完全不知道罗先生不能吃辣的事情,也不知道罗先生那天吃了那么多辣的东西,胃里难不难受。而且他们之前还约了要一起去吃超级辣的串串香的。 夏叶有点坐不住了,干脆站起来要出门,想去找罗启。 杯子他们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结果咖啡壶发现夏叶都走出去了,赶紧大叫道:“咦?小/姐姐你去哪里?” 杯子说:“或许是突然来了灵感,去攻略主人了吧!” “听起来很有可能。”钟表说。 夏叶从房间走出来,然后上楼梯,准备去找罗启。不过很不幸…… 夏叶发现自己又迷路了!和上次一样,简直坑爹的不得了。 罗启的家简直就像是商场一样,一层里好几个楼梯,而且还有好几部电梯,每一个楼梯都那么像,夏叶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这回好了,夏叶还没拿手/机就从房间出来了,现在迷路回不去,都不能给罗启打电/话了。 夏叶看了看左右,看到走廊里有一个挂钟,赶紧就跑过去,仰着头瞧着那个挂钟,神神秘秘的低声说:“不好意思,打搅一下……我能问你一下罗先生的房间怎么走吗?” “哒、哒、哒、哒……” 挂钟的秒针一下一下的走着,不过没人回答她的话。 夏叶等了一会儿,又冲着挂钟招了招手,说:“嗨?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嘻嘻……”旁边忽然有笑声,吓了夏叶一跳,回头一看是挂在墙上的一个装饰画在笑。 装饰画说:“这位漂亮的女士,你需要帮忙吗?挂钟它就是这样的,平时根本不理人,性格古板的厉害。” 夏叶赶忙说:“我想请问一下,罗先生的房间是哪一个?” 装饰画说:“在楼上呦,从这边的楼梯上去,上一层,然后右边数第五个房间。” 夏叶赶紧记住,说:“好的好的,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乐意为漂亮女士效劳。”装饰画说。 夏叶赶紧按照装饰画说的,从楼梯上楼,然后数了五个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没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隔音太好了,或者她又找错了房间。夏叶在外面犹豫了半天,转磨一样,敲了三次门,本来都要放弃了,哪知道她一转身房门就“卡啦”一声打开了。 罗启从里面走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虽然和西装比起来非常随便,不过那双大长/腿还是逆天的不行。 门一打开,夏叶就闻到了一股水汽,还有一股沐浴液的清香。看来刚才罗启是在洗澡,他头发还湿/漉/漉的,全都向后背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更显得他五官深邃,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严肃的感觉。 罗启似乎有点惊讶,说:“原来真是夏小/姐,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好意思,刚才在洗澡,没来得及立刻开门。” 夏叶赶紧摇手,说:“打搅你了。” 罗启让开门口的地方,说:“夏小/姐有什么事情?先进来吧。” 夏叶有点好奇罗启的房间,稍微往里看了一眼。比起楼下的客房来说,罗启的房间设计其实很普通,并不梦幻,中规中矩的,不过品位很好,竟然稍微有些艺术感。 夏叶说:“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就是想跟罗先生说,不如咱们下次去喝粥吧,我认识一个非常好的粥店,味道特别好,而且养胃。” “喝粥?”罗启有些奇怪夏叶突然跑来说这个事情。 夏叶说:“对啊,就不要去吃辣的串串了。罗先生都没跟我说过你不能吃辣的。” 罗启似乎更惊讶了,笑着说:“夏小/姐不是喜欢吃辣的吗?我无所谓的,不是不能吃辣的,只是平常不吃,所以偶尔不太适应。” 夏叶说:“你不用太迁就我的,胃不好可不能不当回事儿,辣的还是少吃吧。” 夏叶这么说,显然是关心罗启的,罗启笑了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夏叶说:“你晚饭吃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做个夜宵,喝一碗粥什么的?” 罗启的确吃了晚饭,随便吃了一口,后来就去中古店找夏叶了。夏叶提出来要给罗启做夜宵,罗启自然愿意,说:“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夏叶说。 夏叶跟着罗启进了房间,罗启的屋里也是带着小厨房的,是半开放形式的,里面比客房的东西要全的多,冰箱里也有不少东西。 夏叶洗了洗手,然后就走进了厨房,拉开冰箱瞧瞧里面的东西。夜宵自然要弄一些好消化的,做粥是最好不过的,只是一般的粥味道比较寡淡,不过据说罗先生就喜欢吃清淡的东西。 夏叶从冰箱里拿了食材出来,准备洗一洗切一切就开始熬粥了。 罗启站在旁边,说:“麻烦你了。” 夏叶说:“不麻烦,我还要谢谢你让我住在这里呢。” 罗启说:“如果你想一直如下去也没问题。” 夏叶听得有点发愣,罗启的话简直像是同/居邀请一样,不过他们两个连关系还没确定。 罗启只是开了句玩笑,然后说:“需要围裙吗?不要把睡衣弄脏了。” 夏叶刚才都洗过澡了,换了干净的睡衣,现在要做夜宵,不过也不想跑回去再换衣服了,就让罗启把围裙找出来。 其实夏叶也挺好奇的,罗启屋里还有围裙呢! 是新的围裙,崭新崭新的,还没拆开包装,是佣人准备的,虽然一般用不到,不过家里一应俱全。 罗启给她找出来围裙,还帮夏叶围上了。 夏叶手脚麻利,毕竟在家里也经常做饭,很快就把夜宵做好,除了粥之外,还有几个小菜。 因为做的夜宵很简单,所以罗启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并没有走开,站在夏叶身边跟她说话聊天。 这两个人可不知道,隔着一条街的中古店里,现在可算是爆/炸了,都快要炸锅了。 望远镜就站在中古店的门口,以前就总是窥伺对面的楼。恰好罗启的房间就对着中古店,总是被望远镜给看的很彻底。 罗启的卧室在二十层,可是非常高的,对面也没有高度相当的建筑,所以他平时换衣服不会想着挂窗帘,哪里知道对面中古店里的望远镜竟然是个偷/窥狂。 这会儿卧室的窗帘也没挂上,望远镜勤勤恳恳的在四处张望,忽然大叫一声:“唉呀妈呀!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中古店里的物件们都准备睡觉了,已经都安静下来,被它一吼,全都给惊醒了。 花瓶说:“你太吵了,扰民的!” 望远镜说:“别睡了别睡了!超级劲爆的。” 杯子说:“到底怎么了?” 望远镜说:“我看到叶子了!” 杯子说:“哦,叶子不是住在内/裤小哥/哥家吗?她睡觉了吗?” 望远镜说:“叶子不只是在内/裤小哥/哥的家里,还在内/裤小哥/哥的卧室里!” “卧室里?”香奈儿手表瞬间就清/醒了,说:“卧室里?!真的假的?” 望远镜说:“千真万确!我看的真真的!叶子还穿着她平时穿的那件粉色睡衣!” “什么?!还穿着睡衣!”杯子说:“完了完了,我就说是羊入虎口吧,你们还不信。果然是衣冠禽/兽!” “冷静。”花瓶说:“我觉得是个误会,望远镜你别瞎说。” “我没有!”望远镜说:“叶子和内/裤小哥/哥就在一间卧室里。咦?内/裤小哥/哥拿的那是什么?唉呀妈呀,好羞耻啊,我不好意思说了!” “怎么了怎么了?”杯子大喊,说:“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望远镜说:“不行不行,太害羞了,我不好意思说。” 花瓶也着急了,说:“到底怎么了?难道是接/吻了!” “什么!”杯子说:“叶子的吻不是只给我的吗?” “不是接/吻!”望远镜说:“比那个羞耻多了!我看到内/裤小哥/哥拿了一条小围裙!纯白色还带蕾丝边的那种!” “围裙?”爱马仕包包也被它们吵醒了,说:“围裙怎么啦?我怎么不太明白。” “你还太小了!”望远镜说:“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再说。” 爱马仕包包被说得更是稀里糊涂,围裙不就是做饭时候用的吗?难道还有其他用途? 除了爱马仕包包之外,其他各种中古物都已经脑补了围裙的其他用途,脑内自行补充了几万字那么长的内容。 杯子说:“隔壁宠物店小哥/哥果然火眼金睛,内/裤小哥/哥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21.星光4 夏叶可不知道中古店里那群善于脑补的中古物们这会儿都在想些什么, 因为时间不早了,罗启喝了粥之后,就送夏叶回房间休息了。 房门推开,里面的咖啡壶就大叫一声, 说:“哇~你们看, 小/姐姐回来了,是主人送她回来的。” 杯子说:“呀呀呀,你们看, 主人的目光是多么的温柔~” 钟表说:“是不是成事儿了?小/姐姐已经追到主人了?” 罗启将人送到房间,然后就离开了, 夏叶关上/门, 屋里吵得不得了,大家都一口一个小/姐姐, 想要问问进展如何。只不过根本没有什么它们脑补的进展。 夏叶准备睡觉了,躺在床/上, 用被子蒙住脑袋,免得旁边叽叽喳喳的打搅了她睡觉。其实夏叶早就修/炼出来了,稍微吵一点也是能睡着的,毕竟家里可是有一堆话唠中古物的。 咖啡壶瞧她睡着了,嘘了一声,说:“我们还是不要打搅她休息了, 我们要给她留个好印象, 不然以后小/姐姐不来主人家了怎么办?” 杯子说:“对, 你说的好有道理。” 夏叶迷迷糊糊的, 就快要睡着了,听到咖啡壶的话,在梦里都忍不住想笑,现在才想着好印象,会不会有点太迟了?不过罗启家的各种物品其实也都很可爱,非常友善。 夏叶在超大的公主床/上睡了一个好觉,大床柔/软,被子香香的,旁边还有少/女心泛滥的抱枕,果然好像身在童话故事一样,这可比学校的硬板床要舒服的太多了。 夏叶第二天醒的很早,她没什么懒床的习惯,一大早上就醒过来了,跑下床去洗漱换衣服。 因为昨天咖啡壶杯子它们聊得很晚,这会儿还没起床,屋里还安安静静的。 夏叶动作很轻,步子灵动的就进了浴/室去洗漱,不过浴/室里的天鹅浴缸可早就醒了,见到夏叶进来就热情的打招呼。 天鹅浴缸说:“嗨~皮肤白/皙的小/姐姐,早呀~” 夏叶差点被它吓了一跳,天鹅浴缸又说:“早上要不要来个花瓣浴呀~昨天你都没有使用我,我好伤心呀,虽然我没有心那种东西,但是我有眼睛呀,你看,就在这里,天鹅出/水口上面那个。我昨天还没有看太清楚呢,小/姐姐你就洗完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天鹅浴缸也是个话唠,一口气说啊说的,不过夏叶听它这么一说,顿时眼睛都亮了。她昨天的确没有太认真的洗澡,因为光溜溜的被人看着实在是太奇怪了! 夏叶走到了天鹅浴缸面前,伸手在天鹅出/水口那块晃了晃,天鹅浴缸就说:“太近了太近了,我会对眼儿的。” 夏叶挑了挑眉,干脆抽下一块擦手毛巾,然后把天鹅出/水口那块的装饰给里三圈外三圈的捆住了。 天鹅浴缸立刻说:“哎呀,小/姐姐你要做什么?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捆绑系?好重口呀!” 夏叶眼皮直跳,说:“不是捆绑系,只是单纯的挡住你的眼睛,别想太多。” “挡住我的眼睛?”天鹅浴缸说:“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呀!” 夏叶说:“就是要你看不到,因为我要好好洗个澡。” “不要呀~”天鹅浴缸说。 夏叶挡住了天鹅浴缸的眼睛,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就找到了昨天也会说话的熏香蜡烛,又抽/了一块毛巾,施施然的走过去。 熏香蜡烛不知道是还在睡觉,还是在装死,夏叶走过去它都没出声。 夏叶抖了抖毛巾,准备把熏香蜡烛包起来,熏香蜡烛终于忍不住了,小声说:“小/姐姐,我不会说话,你相信我……” 夏叶友好的笑了笑,不过还是把熏香蜡烛包的严严实实的。 这下好了,浴/室里都是哀嚎的声音,不过夏叶放心了,把门关严实了,在天鹅浴缸里储满了水,好好的泡了个澡。 天鹅浴缸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嘴巴还是喋喋不休的说着:“哎呀,小/姐姐你弄得我好/痒呀,那是你的手吗?还是腿?不会是胸吧?圆圆的,好像是胸呢。” 夏叶差点笑出来,说:“只是一个浴球而已。” 天鹅浴缸:“……” 夏叶早上起来洗了个澡,简直神清气爽,然后刷了牙就从浴/室出来了。 咖啡壶它们早就醒了,热情的说:“小/姐姐,早上来杯咖啡吗?” 夏叶说:“不用,我不是很习惯喝咖啡。”比起咖啡来,夏叶更喜欢一些茶,她可能和咖啡比较犯冲,有的时候喝完了胃里不舒服。 咖啡壶孜孜不倦的安利说:“我这里有低因咖啡呦,还有低苦味儿的咖啡,还有牛奶咖啡,巧克力咖啡,鸳鸯奶茶咖啡,还有……” 杯子立刻插话说:“早上还是喝白水最健康了。” 夏叶的确渴了,就拿起杯子来打了一杯水矿泉水喝。 杯子兴/奋的说:“么么么~小/姐姐我准备好了,吻我吧!” “该死你这个臭杯子!”咖啡壶在旁边嫉妒的要死。 杯子又兴/奋的说:“呀~小/姐姐的嘴唇太软/了,像果冻一样呢!” 夏叶挑了挑眉,喝了口水,把被子放下,说:“果冻?你也见过果冻的吗?” 杯子:“……”还真是没见过。 夏叶这么早起来,其实是准备做早饭的。不过夏叶怕从屋里出去又迷路,所以她就去卧室连带的厨房看了看,里面有一些饮料,冰镇的矿泉水,不过食材真是少的可怜,都是一些不容易坏掉的东西,例如真空包装或者罐头,冷冻室有一些冻虾海鲜,还有一些米和面粉。 其他没有一片青菜叶子,倒是有一点脱水蔬菜干。 没有肉没有菜,看来早餐也做不了什么东西吃,夏叶只好把食材收拾了一下,做个扬州炒饭,好在还有一些冻虾什么的,味道也不算是太单调了。 夏叶忙忙碌碌的,正在做扬州炒饭,屋里弥漫着一股香味儿,香的各种物件都开始叫唤了,说:“好香呀!好想尝一尝啊!” 虽然炒饭听起来挺容易的,不过里面要放的食材丰富,炒饭才会好吃,味道才会浓厚,所以准备起来也就不怎么容易了。 夏叶忙乎了半天,总算是要做好了,这时候夏叶的手/机就响了,是罗启发来的短信。 罗启问她起床了没有,怕打搅她休息,所以只是发了个短信,没有打电/话。 夏叶赶紧给他回/复了一条短信,告诉罗启自己把早饭都准备好了,让罗启快来吃早饭。 咖啡壶说:“哎呀,小/姐姐真是贤惠,主人绝对要被美味俘虏啦!” 杯子说:“是啊,快要香死我了。” 罗启很快就下来了,敲了敲门,夏叶跑去给他开门。 虽然是在家里,不过罗启一大早穿的还是很严肃正经的,黑色衬衫和黑色西服裤子,特别精英范儿。 夏叶一瞧,竟然又遇到了老熟人,是那件正太音的黑色衬衫。 黑衬衫热络的打招呼说:“小/姐姐早呀,我们又见面了。” 罗启则是很绅士的打招呼,说:“夏小/姐早。” 夏叶赶紧把他迎进来,早饭都已经盛好了,放在盘子里,简直色香味儿俱全。 罗启说:“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一大早上做饭。” “没什么,很快就做好了。”夏叶说:“罗先生,你尝尝,虽然里面有一点海鲜,不过我保证,绝对不腥气,我都已经处理过了,一点奇怪的味儿都没有。” 夏叶这边努力安利着自己的炒饭,那边黑衬衫已经和咖啡壶杯子什么的打成了一片。 咖啡壶奇怪的说:“小/姐姐呀,你怎么还叫我主人罗先生,这样太生分了!你要追求我主人,不能这么生分呦!” “什么?”黑衬衫正太音说:“清流小/姐姐原来是要追求主人呀!我就说嘛!” “咦?”杯子说:“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呢。” 黑衬衫说:“当然啦,清流小/姐姐主动约主人出门,当时我就在场呦。” “哇!”咖啡壶说:“快给我们讲讲!” 黑衬衫就很自豪的噼啦噼啦胡乱讲了一通,正在吃早饭的夏叶都给呛着了,“咳咳咳”的,差点把炒饭给喷/出来。那讲的都是什么鬼,夏叶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钟表说:“哇~原来小/姐姐这么主动,这么奔放,这么不做作!” 夏叶:“……”你们误会了。 因为有罗启在场,夏叶又不能和它们说话,这种有了误会完全不能解释的感觉,真是坑爹。 “呛着了吗?喝口水吧。”罗启赶紧倒了一杯水给夏叶。 夏叶拿起来喝了一口,说:“谢谢罗先生,没事儿,就是一不小心……”听到了很劲爆的话,吓着了。 咖啡壶说:“小/姐姐,再接再厉,我觉得主人对你很有好感!” 杯子在夏叶手里说:“对啊,小/姐姐,你应该改口叫我主人罗哥/哥!这样才亲近,罗先生太见外!” 罗哥/哥……? 夏叶可叫不出口,这也太肉麻了。她从小到大都没叫过谁哥/哥呢,毕竟以前也没什么玩伴。 钟表这时候就开口了,说:“哎呀,你们懂得还是太少了,我觉得叫罗先生就很好呀!” “怎么好了,那么见外。”咖啡壶说。 杯子说:“是呀,不够亲近。” 钟表说:“就说了你们不懂,叫罗先生多有情/趣呀!” “情/趣?”咖啡壶奇怪的说。 杯子也说:“什么情/趣?” 夏叶也很想问,为什么叫罗先生会很有情/趣!这个称呼不是很正经吗?! 钟表说:“叫哥/哥太肉麻了,叫罗先生比叫哥/哥好,小/姐姐声音软/软的,一说罗先生这三个字,我半边身/体都酥掉啦!” 夏叶:“……” 钟表继续说:“而且我觉得以主人又闷骚,又假正经的性格,绝对特别喜欢小/姐姐叫他罗先生,哇哇~情/趣感爆棚呢!嘻嘻,你们懂的,情/趣呀~” 夏叶:“……” 闷骚?假正经?钟表真的不是在黑它主人吗? 杯子说:“虽然还是不太懂你说的,但是我忽然觉得好像很有道理。” 咖啡壶说:“嗯嗯,听着就很有道理呢。” 现在夏叶满脑子都是“情/趣”“情/趣”“情/趣”,已经不能再直视“罗先生”这三个字了…… 夏叶一顿早饭都没吃好,听着各种物件奇怪的话,感觉吃的直胃疼。 罗启吃饭很优雅的样子,很快就吃好了,说:“夏小/姐要不要一会儿去中古店看看?” 夏叶赶紧点头,说:“要的要的,当然要,其实我有点不放心。” 中古店的钥匙给了剧组,他们签了合同,当然除了借地方给钱这样的条款之外,还有什么保密条款,和赔偿条款。 剧组的人答应不破/坏中古店的奢饰和物品,如果不小心弄坏了是会赔钱给夏叶的。不过那些中古物可都是夏叶的心头宝,活生生的,弄坏了哪一个夏叶都会心疼的要死,所以还是很不放心,想要过去瞧瞧。 罗启说:“今天我没什么事情,那一会儿我陪夏小/姐一起去看看。” 两个人吃了饭,然后就在一片物品的欢送声下,离开了房间。 咖啡壶说:“再见小/姐姐,今天晚上一定还要睡我们呦~” 夏叶:“……”这话太奇怪了! 杯子说:“小/姐姐再见!要和主人好好约会呦~” 夏叶:“……”我们不是去约会的! 钟表说:“小/姐姐再见!小黑回来要跟我们讲主人和小/姐姐的约会趣事儿呦~” 夏叶:“……”差点忘了黑衬衫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因为中古店就在对面,所以罗启也没有开车,早上空气非常好,是个大晴天,两个人就直接坐电梯下了楼,然后过马路走到中古店去。 今天罗启又穿了黑色衬衫白色长风衣,白色长风衣见到夏叶也在喋喋不休的说话。 夏叶都快数不过来罗启第几次穿这身衣服了,不会真的是因为在餐厅里自己说了那些“奇怪”的话,所以罗先生决定以后每次都穿黑色衬衫和白色长风衣吧? 夏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和罗先生说说,下次就不要穿白色长风衣了,因为白色长风衣真的超话唠。或许自己应该建议,罗启把白色长风衣丢进滚筒洗衣机里滚一滚? 不过罗先生的白色长风衣据说很贵,估计是不能水洗的,一洗就报废了。 白色长风衣说:“你笑的一脸奸诈!你是不是在想坏主意?” 夏叶挑了挑眉,其实白色长风衣的观察力是很好的,一看就知道自己在想坏主意。 两个人还没过马路,就远远的看到之前冷静的中古店外面里三圈外三圈的,有不少的人,还有举着横/幅的,男女都有。 夏叶有点傻眼,那些人并不是剧组的,当然是来探班的粉丝。 虽然夏叶签合同的时候有保密条款,不能随便泄/露剧组要在这里拍戏,不过看来消息还是走的很快,今天来探班支持的粉丝真是不少,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有点像……旅游团? 中古店外面还停了不少车,那些应该是剧组的人。粉丝都被拦在外面,中古店的门是关着的,估计里面正在进行拍摄。 夏叶瞧见这情况,有点傻眼,说:“看来我们都过不去了。” 两个人过了马路,那边粉丝多的都快要挤到大马路上了,也就是现在时间早,马路上人还不是很多。 好多粉丝激动的叫着,晃着手里的牌子,特别热情的样子。 夏叶不追星,所以体会不到他们的感觉,不过花瓶好像就这么激动,不知道花瓶这会儿近距离观看偶像拍戏是什么感觉。 罗启就站在夏叶旁边,他们只能走到外圈,里面根本挤不过去,夏叶也看不到中古店里的样子。 人实在是太多了,尤其夏叶个子不高,所以垫着脚也看不到,她还试着跳了跳,也没看到。 就在夏叶跳的时候,旁边的罗启忽然侧头瞧了他一眼,说:“要不要抱抱?” “啊?”夏叶怀疑自己没听清楚,抬头去看罗启,罗启正低头看她,嘴角带着笑意,非常迷人的笑容,足以秒杀不少小姑娘。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夏叶脑子里立刻冒出了几个字“假正经”! 罗启说:“我把你抱起来,就可以看到前面了。” 夏叶:“……” 因为人多,旁边几个小姑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似乎是出于好奇,就偷偷的回头打量,然后开始笑着窃窃私/语起来。 夏叶有点头疼,有点无奈,还有点羞耻。不过罗启是很自然的,好像什么时候都我行我素,别人并不能影响到罗启的心情和行动。 罗启的样貌可是没的说的,个子又非常高,身材堪比超模,夏叶之前估摸过,标准的九头身应该是有的。尤其穿的也不差,品位又好,这会儿突然站在这里,好多粉丝还以为他是什么明星,不少人注意到都开始窃窃私/语。 剧组有特意在外面维持秩序的人,发现这边的骚/动就走过来瞧瞧,也看到了罗启,相比之下,夏叶觉得自己简直不起眼。 那个剧组的工作人员看到了罗启,赶紧跑回去了,进了中古店,不过很快就有跑出来了,绕了个大圈跑到粉丝外面,小跑着冲着罗启就过来了,然后低声说:“罗先生,请到里面坐吧,外面有点冷。” 罗启本来就是陪着夏叶过来看看中古店的,剧组的人请他们进屋,罗启就点了点头。 夏叶跟着罗启,两个人被工作人员引着就进屋去了。 中古店里面很暖和,毕竟是要拍戏,演员穿的是短袖裙子,所以空调开了,穿着大衣进去稍显燥热。 他们推门进去,门口的花瓶立刻大叫起来:“叶子!叶子你回来啦!昨天晚上怎么样?” 夏叶没办法和它说话,只好把手放在背后,对着花瓶招了招手。 夏叶和罗启走进来的时候,中古店里面在摆道具,并没有在拍戏,窄小的房子里一堆人在忙碌,几乎转不过身来。 罗启一进来就是焦点,有几个工作人员迎了上来,看来都认识罗启,而且对罗启的名字如雷贯耳,态度非常亲和,夏叶一瞧就知道,剧组的人肯定是想要罗启赞助他们。 现在很多剧组拍戏,演员的片酬可是占大头的,虽然投资很多,不过几乎拍完了没钱做后期,几毛钱特效比比皆是,再好的演员再好的剧本也是无济于事,所以说,资金赞助其实并不嫌多,谁会嫌弃钱多,那自然是越多越好。 夏叶觉得,那些人瞧罗启的眼神有点像是自动提款机。 不不,自动提款机太小儿科了,罗启可能像恶龙的宝库,里面全都是钱,要多少有多少。 那些人围着罗启,夏叶就被挤开了,她正好跑过去和花瓶悄悄说话。 因为剧组在中古店里布置道具和场景,所以搬动了不少东西,沙发椅子和桌子都搬开了,放在门口的望远镜也搬走了,桌上的杯子、香奈儿手表、化妆镜什么的也都不在这里,夏叶大体一瞧,就只剩下花瓶了。 夏叶趁人不注意,嘴唇几乎不动的说:“开心吗?看到你的偶像了吗?” 花瓶有点激动说:“开心!舒米瑜超美的!真人比电视上好看多了!她刚才进后面去化妆了,我看她和男一拍了一场对手戏,相比之下男一简直弱爆了,舒米瑜的演技超级棒呢!好喜欢她呀!” 夏叶瞧它这么开心,觉得这么麻烦也算是值得了,说:“杯子它们呢?” 花瓶说:“别担心,都在后面呢,剧组的人把它们搬进去了。” 夏叶说:“你还挺幸/运,没有被搬进去。” 花瓶说:“剧组的人说我漂亮,所以把我留下来了呀!不过……” 花瓶说着又很失落:“不过我没有在后面,就看不到舒米瑜换衣服了!哎呀,好失望呢!” 夏叶:“……” 什么鬼,还想偷看人家换衣服! 花瓶说:“哼,杯子望远镜他们绝对已经看过了!” 夏叶:“……” 不知道说什么好。 花瓶忽然激动的说:“叶子你看,舒米瑜出来了,就是那个!超美有没有?” 夏叶回头去看,果然看到一个很匀称的美/女从后面走出来了。她穿着一件旗袍,颜色鲜亮却又不高调,看起来很有品位,旁边高开叉,走路的时候简直春光乍现,一双美/腿非常吸晴,脚上还踩着很高的高跟鞋,果然比在电视上漂亮很多。 舒米瑜已经三十二岁,但是真的不显年纪,尤其化妆了之后,说她只有二十二岁夏叶都是信的。不过今天这场戏,舒米瑜打扮的是个成熟/女性模样,头发盘起来了,还穿着撩人的高开叉旗袍,看起来又是一部想要转型的片子。 舒米瑜身边跟着一个成熟/女性,不像是助理,更像是经纪人。经纪人带着她走出来,急急忙忙的,看起来是赶着和罗启打招呼来的。 罗启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不过罗启应对自如,这会儿舒米瑜也走了出来,热情的和罗启打招呼。 花瓶花痴的说:“叶子你看到了没有,我偶像是不是超美?” 夏叶说:“是是是,真的很好看,很有气质呢!” 花瓶又说:“演技也很好,一会儿还要拍戏呢,叶子你一定要看好了!” 夏叶还没来得及回答花瓶,被围着的罗启忽然转过了身来,叫了一声夏叶。 夏叶赶紧抬起头来,生怕有人发现自己在和一个花瓶说话。 罗启说:“夏小/姐,可以过来一下吗?” 夏叶赶紧跑过去,说:“怎么了?” 罗启说:“之前听你说,你的朋友是舒小/姐的粉丝,要不要请舒小/姐给你签个名,或者合影?” 罗启是个细心的人,夏叶之前的确说过,没想到罗启竟然记得。 其实在拍摄现场是不能随便合照的,尤其是和粉丝,剧组怕泄/露了什么需要保密的内容。不过是罗先生开口提出的,剧组和舒米瑜都没有反/对,反而很热情。 舒米瑜说:“是我的粉丝吗?真是好荣幸,要合影吗?我正好刚化完妆呢。” 夏叶其实有点犹豫,剧组的人这么热情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她怕自己合一张影,罗启就欠人家一个人情,有钱人的人情那可是值钱了。 罗启瞧她犹豫,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怎么了?不想给你朋友一个惊喜吗?” 花瓶没有想太多,在旁边已经高兴的腰昏倒了,说:“嗷嗷嗷!合影!叶子要和我的偶像合影了!天呢!我也想和偶像合影!呜呜,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大美梦呢!” 罗启还拿出手/机来,说:“我来帮夏小/姐拍照好了。” 夏叶觉得,罗启这个人实在是太温柔,温柔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恐怕是她见过最好的人。 罗先生要是知道,夏叶在心里给他发了个好人卡,估计会哭笑不得。 舒米瑜主动走过来和夏叶合影,夏叶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花瓶,说:“可以站这边吗?光线好一点。” “好啊,我也觉得是。”舒米瑜就拉着夏叶走过去,正好站在了花瓶旁边,很亲切的伸手搭在夏叶肩膀上。 花瓶这回真的要高兴晕过去了,差点就倒了,它竟然真的和偶像合影了! 罗启用手/机照的相片,照好了拿给夏叶瞧,说:“我发到夏小/姐手/机上。” “谢谢你。”夏叶赶紧说。 “没什么。”罗启说。 舒米瑜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发现罗启对夏叶非常好,虽然她不认识夏叶,不过觉得夏叶也不是普通人,说:“我给你签个名吧?签在哪里好呢?” “我我我,我身上!”花瓶兴/奋的说。 夏叶实在是头疼,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可以……可以签在这个花瓶上吗?”好像神/经病一样的要求。 不过看起来舒米瑜早就见惯了非同一般的要求,一点也不觉得惊讶,拿了一根记号笔就在花瓶上签了名字。 花瓶高兴的又差点晕倒,说:“天呢,我感觉自己一辈子都值了!” 舒米瑜可是女一,拍戏时间也紧张,旁边道具摆好了她就要回去拍戏。夏叶站在角落,看了一会儿剧组拍戏,感觉演戏也不容易。 之后剧组的人还过来问夏叶要不要客串一段,夏叶赶紧婉拒了,她觉得自己要是对着镜头,恐怕会同手同脚。 他们只是看了一会儿拍戏,罗启就带着夏叶离开了,毕竟中古店太小了,总是站在那里也不方便。而且夏叶都把花瓶毕生的愿望完成了,感觉也没什么可帮忙的了,就让花瓶好好玩,自己和罗启先走了。 罗启今天没有去工作,邀请夏叶去看电影,之前两个人提过一个新上映的电影,夏叶说想去看的,这都好多天过去了,再不去看恐怕又要下映了。 反正没什么事情做,夏叶就同意了,正好金融街这边什么都有,电影院是不缺的,他们步行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 工作日还是上午,电影院的人不多,几乎是包场,尤其又不是很新的电影了,更是没人看。 罗启本来要去买票的,不过夏叶赶紧叫住他,说:“不不不,我买吧。刚才罗先生帮了我那么大的忙,又是签/名又是合影的,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请罗先生看电影。” 罗启笑了笑,说:“别放在心上,又不是什么大忙,夏小/姐喜欢就好。” 夏叶坚持邀请罗启看电影,罗启也没拒绝,让夏叶买票。 夏叶看了看场次,干脆就在网上直接买了,不用去电影院的售票处,自助的比较方便。 夏叶买票的时候,罗启还去旁边买了爆米花和饮料。 夏叶一瞧,正好有一场次vip厅,马上就要开演了,票价比普通影厅贵不少,不过应该会比普通影厅效果好一些,而且座椅也会舒服点。 夏叶就买了两张vip厅的电影票。这个厅座位并不多,而且除了最后角落有两个位置被卖出去了,其他都是空的。夏叶干脆选了正中间的两个位置。 买好了票,罗启也买了爆米花和饮料回来,离开场也就没有多长时间了,两个人拿着票就准备进场。 夏叶好久没有吃爆米花看电影了,毕竟一个人看电影也是够寂寞的。 两个人进了影厅,大屏幕上已经开始播放广告了,里面有点黑灯瞎火,不过周围还有几盏小灯亮着,夏叶一进去就懵了!完全傻眼了。 罗启跟在她后面,其实进去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原因无他,当然是因为,这个vip影厅,其实是情/侣厅…… 夏叶以前也没买过vip厅的票,完全不知道这就是情/侣厅,感觉误会大了。 夏叶尴尬的笑了笑,罗启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已经找打了位置,然后体贴的说:“在这里,夏小/姐。” 座位都是粉红色的,情/侣位,两个坐位一组,粉色的大沙发,靠背上还放着桃心状的小抱枕,反正到处都透露着粉红色的气息。 影厅里的座位不多,私/密性是非常好的。他们刚坐下来,就又有人走进了影厅,果然是一对小情/侣,女孩挽着男孩的手臂就进来,一路有说有笑,坐在角落的情/侣沙发位置。 情/侣位置就是个大沙发,虽然很舒服,不过就少了放爆米花的桌子,饮料和爆米花没有地方放,需要自己抱着。 罗启给夏叶买了一杯橙汁和一大桶爆米花,不过罗启不喜欢太甜的饮料,所以没有给自己买东西。 现在坐下来了,夏叶一只手拿着饮料杯,一手抱着超大的爆米花桶,完全没办法吃爆米花了。 罗启将爆米花接过来,说:“我拿着吧,这样比较方便。” 罗启拿着爆米花桶,夏叶就能腾出一只手来吃爆米花了,不过因为距离的问题,所以两个人挨得比较近,让夏叶有点不好意思,更不好意思的是,电影开场之后,灯就关了,影厅里很黑,再加上夏叶看电影看的专注,随手抓爆米花就很容易抓到罗启的手。 夏叶简直要脸红的原地爆/炸了,她都已经连续摸了四五下罗启的手了,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能这么百发百中!现在都已经不敢吃爆米花了。 长风衣还吐槽,说:“我主人的豆腐都被你吃光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总是摸/我主人的手。” 夏叶:“……”真的不是故意的! 黑衬衫这个时候就说话了,说:“我怎么觉得主人才是故意的?” 夏叶听了忍不住侧头去看罗启,不过罗启正在看电影,看的很专注。 一场电影时间不短,等结束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夏叶这回可算是知道了,罗启不能吃太辣的,因为胃不舒服,所以就打算请罗启去吃淮扬菜,清淡又好吃。 两个人吃了午饭,下午一起回家去了,因为夏叶总是在罗启家里迷路,所以罗启打算带着夏叶在家里转一转,这样也能熟悉一下。 两个人进了家门,黑衬衫和长风衣就开始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开始给大家伙讲述夏叶和罗启约会的细节,各种添油加醋。 夏叶发现,所有物品其实都很八卦的,可能是因为它们太无聊了,所以稍微有点新鲜的事情,大家就都能聊得热火朝天。 夏叶屏/蔽了它们喋喋不休的话,跟着罗启在一千五百平米的屋里绕圈子。 之前夏叶见识过了罗启的房间,还有一堆的客房,这会儿罗启带她去看了看大厨房,还有书房和图书馆什么的。 真的是图书馆! 图书馆的大门非常大,是那中厚重的双开门,推开的那一刹那,夏叶感觉自己可能穿进了美/女与野兽的童话故事里。 里面金碧辉煌,全都是巨大的书柜,从上到下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简直壮观极了,和童话故事里一模一样。 而且图书馆里还有个小吧台,上面放着复古的茶杯茶壶,还有红酒香槟什么的。 小茶壶小茶杯都是会说话的,看到主人进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都是小正太音,萌的不要不要的。 夏叶觉得,这可能是真正的美/女与野兽童话故事,罗启的确跟王子没什么区别了,不过这位王子肯定不知道他家里的茶壶和茶杯会说话。 当然了,罗启家里还有健身房游泳池什么的,还有专门ktv用的房间。顶楼的玻璃房子是夏叶最喜欢的,特别的梦幻。 夏叶就在这里住三天,第一天罗启没有工作可以陪她,第二天和第三天就不同了,罗启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不见人了。 夏叶起床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是罗启发给她的,时间竟然是凌晨四点。 罗启是个大忙人,向夏叶道歉说有工作推不掉。凌晨四点的时候,罗启就拉着行李箱,有秘/书助理来接他,往机场去了。 夏叶没想到今天罗启还要出差,这么早就出门了。 罗启的短信里还说给夏叶留了家门的钥匙,就放在了大客厅的桌上,让夏叶随便使用他家里的东西,不必拘谨。 夏叶从屋里出去,下了楼果然看到了桌上的钥匙。钥匙上还挂着一个小巧的钥匙链,一只白色的小比熊犬,真是萌的不行,而且手/感也超级好。 夏叶还以为罗启出差,明天就回来了,不过谁想到,罗启出差竟然要五六天,最近都是回不来的。 剧组就在中古店拍摄三天,到了第三天晚上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拍摄就告一段落。夏叶也准备回中古店去,不过问题就来了,她手里还拿着罗启家门的钥匙。 夏叶觉得自己给罗启发消息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发了消息问钥匙怎么办。 罗启很快就回/复了,和夏叶说他回去之后回去中古店取钥匙,暂时放在她那里。 剧组终于离开了中古店,夏叶背着她的双肩包就回来了,推开中古店的大门,发现剧组离开的时候还帮她复原了一下,不过一些东西摆放的和原来不一样了。 她一进门就被热烈的欢迎了,杯子大叫说:“叶子!你还好吗?!你没有被那个衣冠禽/兽怎么样吧?” “衣冠禽/兽?”夏叶惊讶的说:“你不会说的是罗先生吧?罗先生人很好的。” 杯子说:“完了完了!叶子被那个衣冠禽/兽给洗/脑了。” 夏叶无奈的把杯子摆回了桌上,说:“你们都还好吧?” 香奈儿手表说:“还好,就是被/关了几天禁/闭。只有花瓶最开心了!” 花瓶的确很开心,说:“叶子叶子,快把我和偶像的合影给我看看。” 夏叶说:“这里呢。” 夏叶把手/机上的相片拿给花瓶看,花瓶瞧得美滋滋,说:“把相片打印下来吧!就挂在那面墙上!” 其他中古物极力反/对,说和它们的风格完全不搭调。 大家嘻嘻哈哈的聊天,全都在八卦夏叶住在罗启家的三天怎么样。 望远镜说:“后来怎么样了?剧组的人把我也搬到后面去了,我后来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叶子叶子,你们除了围裙y之外,还干了什么?” “围裙y?”夏叶奇怪的瞧它,围裙y是什么鬼? 望远镜后知后觉的说:“哎呀说漏嘴了,我什么也没看到,叶子你不要关我禁/闭!” 夏叶真是一头雾水,最后严/刑拷/打才逼/迫望远镜说了是怎么回事儿,搞得夏叶差点疯了,她家里的这些中古物为什么都这么黄爆?这到底是跟谁学的? 夏叶说:“不行,我还是把你卖掉算了。” 望远镜立刻哀嚎起来,说:“不要呀不要呀!不要卖我!我不想离开你们……” 杯子则是吁了口气,说:“误会就好!我还以为我们叶子真的被拱了呢。” 拱了…… 夏叶:“……” 夏叶说:“我要收拾东西了,你们慢慢聊。” 有不少东西摆的不对,夏叶想把东西都整理一遍,放回原来的位置。 中古物们看到夏叶回来都很高兴,叽叽喳喳的聊起了天,给夏叶/科普剧组的人是怎么拍戏的。 望远镜说:“叶子你不知道,那个舒米瑜真的很瘦呢!屁/股上腿上都没什么肉,一定是为了拍戏不好好吃饭,瘦的排骨都出来了。” 香奈儿手表说:“是呀是呀,瘦的都没有胸了,不像我们叶子,哈哈屁/股上肉肉的!” 夏叶:“……” 夏叶手上拿了一块抹布,“呼”的一下就扔过去了。 花瓶奇怪的说:“你们怎么看到我偶像身上没肉的!” 望远镜说:“那还用说吗?我们都在里屋啊,她们都在那里换衣服,脱衣服的时候就看到啦!” 夏叶:“……” 花瓶可惜的说:“啊,天呢,我就说吧,你们真的看到了,我也想看!” 夏叶头疼不已,完全不想加入它们的话题里。 夏叶收拾好了中古店,明天就能开始开门营业了,特意发了个微博,通知客人们明天正式营业。 夏叶把微博打开,没想到几天涨粉无数,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古店作为拍摄点的缘故,反正粉丝多了好几个零。 她一发微博,下面就呼啦一片的回/复,都是问她舒米瑜会不会再次到中古店拍摄的,看来都是舒米瑜的粉丝。 九点钟几乎是准时,罗启的短信就进来了,跟她道晚安的。 花瓶说:“哇,一定是内/裤小哥/哥的短信。” 夏叶瞧了它一眼,说:“你怎么知道的?” 香奈儿手表说:“那还用说吗?” 爱马仕包包突然插嘴,奶声奶气的说:“我知道我知道!因为叶子你看到短信的时候笑啦,笑的一脸幸呼呢~” 夏叶:“……” 夏叶立刻抬手摸自己的脸,绝对没笑,真的没笑。 杯子纠正说:“是幸福,福。不是幸呼。” 爱马仕包包说话还漏风,跟着杯子说了两次幸福。 夏叶干脆不理他们了,给罗启回了短信。 罗启每天都会给她发晚安的短信,每天都是九点钟,不早也不晚,就算夏叶住在罗启家的时候也是,特别的准时,毕竟罗先生就是个非常守时的人。 罗启似乎是怕再晚了会打搅夏叶休息,所以算着了九点钟,这个时间的确很合适,是夏叶基本没什么事做的时候,所以每次罗启来了短信,夏叶都会给他回/复几条。 罗启给她发了照片,是个城堡,实在是漂亮的不行。夏叶还没见过真正的城堡,看到照片也觉得很新鲜。 罗启这会人在德国,发了一张天鹅堡的照片给夏叶,邀请她下一次一起去看看。 两个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就聊了一个多小时。 杯子很无奈的说:“我觉得我们叶子完了!” 花瓶说:“可是内/裤小哥/哥很好呀。” 香奈儿手表说:“对啊,体贴又帅,没什么不好的。比夏叶大姨给她找的那些相亲对象好多了!” 望远镜也表示同意。 杯子说:“也不是说内/裤小哥/哥不好,但是我们叶子才二十二岁!这么年轻!好舍不得叶子谈恋爱,这样我就会被冷落了。” 香奈儿手表说:“嗨,你们别理杯子,让它一个人纠结去吧。” 夏叶和罗启聊了半天,后来才知道,罗启竟然是在宴会上,是一边和别人谈生意一边跟自己聊天的,搞得夏叶有点不好意思,感觉打搅了罗启的正事儿。 不过罗启说不要紧,说能和夏叶聊天,不论什么时候都很高兴,就是好几天没见到夏叶,有点想念她。 杯子偷/窥者手/机屏幕,顿时又是一阵哀嚎,说:“完了完了!就说是衣冠禽/兽!简直超级会说甜言蜜语!绝对哄过不少小女孩!” 夏叶脑补了一下罗先生说这些话的样子,顿时觉得脸又红了! 花瓶说:“咦?叶子在做什么?” “抽筋儿了吗?”杯子说。 香奈儿手表说:“你们也太没见识了吧!这叫自/拍!” 花瓶说:“原来在拿着手/机自/拍啊?” 夏叶的确在自/拍,准备发个照片给罗启。不过说实在的,夏叶真的是头一次自/拍,她并没有用自己照片做头像或者桌面的习惯,因为平时不怎么化妆不怎么打扮,所以也不玩自/拍,没想到自/拍还是一门学问,还挺难的! 夏叶拍了好半天,终于选了一张自己觉得还满意的发给了罗启。 杯子则在旁边无情的吐槽,说:“叶子,你不觉得这张相片……虚了吗?看的我头昏眼花的?怎么这么花啊。” “没有对焦吧?”花瓶说。 香奈儿手表说:“手抖了吧?” 夏叶:“……” 夏叶把相片发给了罗启,罗启很快就回/复了一个。 夏叶看了短信,顿时觉得这家的中古物和罗先生差远了!罗先生完全没有嫌弃她的拍照技术,反而夸她好看可爱!夸得夏叶都不好意思了。 夏叶美滋滋的本来就准备去睡觉了,不过刚站起来,就听到了哭声,隐隐绰绰的,回头看了一眼,说:“谁在哭?” “我没有哭呀,我好久都不哭了。”爱马仕包包说。 哭得的确不是爱马仕,不过和爱马仕的声音有点像,也是个奶音小萝莉。 花瓶说:“我也听到了,不过我还以为是大门漏风呢。” 望远镜说:“好像在那里,那里,柜子后面。” 夏叶赶紧走过去瞧,还真是从柜子后面发出来的。之前剧组把柜子搬开了,不过这会儿已经复原了,又搬了回去,但是柜子后面隐隐绰绰有哭声,绝对不是错觉。 夏叶走过去,拿手/机照了半天,就听到柜子后面一个小小的奶音说:“呜呜,晃眼……” 夏叶伸手一勾,将那说话的东西捡了起来,竟然是一个小钥匙链。 花瓶说:“咦?是什么东西?新来的伙伴吗?” 并不是什么新来的伙伴,夏叶以前没见过,不是她收来的中古物,也不是她买来的。 那个小钥匙链很小巧,上面没有挂钥匙,是一个奖杯的造型,做工非常精细,奖杯上还有熠熠生辉的宝石。 香奈儿手表立刻说:“喔噻!这上面的宝石,好像是真的!好厉害。” 奖杯钥匙链说:“我当然是真的。” 夏叶说:“你怎么掉在这里了?” 奖杯钥匙链委屈的说:“呜呜,我一直在主人身上的,但是主人把我掉了,没有发现,呜呜,我想主人了,呜呜我要见主人,主人是不是不要我了!可是主人一直最喜欢我了!” 夏叶赶紧问:“你主人是谁?没准我能帮你,把你送回去。” “真的吗?”钥匙链说:“我主人可有名了,有好多好多的粉丝!她叫舒米瑜!” “舒米瑜!”花瓶第一个叫出来,说:“原来舒米瑜是你的主人!” 奖杯钥匙链说:“当然啦!你也是我主人的小迷妹吗?” 夏叶有点吃惊,原来是舒米瑜的钥匙链,那肯定是拍戏的时候掉了,没有发现,现在剧组都离开了,夏叶可不知道舒米瑜住在什么地方,肯定不能立刻把钥匙链送回去。 夏叶说:“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这里有个剧组工作人员的电/话号码,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能不能帮忙把你送回去。” 奖杯钥匙链说:“你真的要帮我?你真是好人。” 夏叶翻了一下口袋,里面果然有一张名片,她按照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就是上次带着相机在中古店外面拍照的小哥/哥。 他听说是舒米瑜掉了个钥匙链,就说:“好的,要不然我过两天去取好了,真是麻烦夏小/姐了。” “没关系,那您有空来一趟吧,我先把它收好。”夏叶说。 奖杯钥匙链听说很快就能回到主人身边,实在是高兴的不得了。 夏叶把它放在桌上,说:“好了,你也别担心,这里有不少小伙伴可以陪着你,它们都很热情的,你也不会孤单。” 钥匙链这才不哭了,很新鲜的和旁边的小伙伴们聊天。 花瓶实在是很热情,向钥匙链问着它偶像的各种问题。 花瓶说:“偶像喜欢什么颜色?” “偶像喜欢吃什么?” “偶像谈恋爱了吗?” “什么!偶像有个恋爱七年的对象了!” 花瓶哀嚎一声,说:“我不信,天呢,我从来都不知道。” 钥匙链说:“因为主人没有公布过呀,不过他们的感情很好呢。” 花瓶哭唧唧的说:“那我岂不是没戏了?” 夏叶真不是想打击它,说:“你本来就没戏……” 杯子说:“好了,叶子不要理它,你的手/机响了。” 香奈儿手表说:“是不是内/裤小哥/哥?” 夏叶赶紧把手/机拿起来,不过并不是罗启,夏叶看到来电显示有点不想接电/话。 花瓶说:“怎么了?叶子,是谁的电/话?” 杯子一瞧,说:“我可能猜到了,是不是叶子的大姨?” 夏叶磨蹭了一会儿,还是把电/话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就传出一个音量很大的女人声音。 “夏叶,忙什么呢!半天不接电/话,你那个二/手店半年也开不了张啊!也不知道成天忙什么。” 花瓶不悦的说:“果然是那个讨厌的大姨。” 夏叶的大姨突然打电/话来,其实夏叶都不用问,就知道是什么事情。 大姨在电/话里说:“夏叶,明天有时间的吧,我给你找了个新的对象,你去相亲看看,这次好呢,在本市有三套房,虽然都是郊区,但是有房就好啊,还有一辆二/手车,有房有车,爹妈还都去世了,就是带着一个小女孩,不过没关系,那个小女孩一般都跟着她妈,很少找她爸爸的!” “什么鬼?!还带着个孩子!”杯子不满的说。 夏叶打断了她大姨的话,说:“我明天有事情,可能没时间去相亲。” 大姨说:“你能有什么事情,也没正经工作,就靠你那个二/手店,也卖不出去东西,你能吃一辈子吗?大姨也是为你好,嫁个有房有车的好男人,比什么不强?那你就可以好好的在家里做家庭主妇了,风不吹日不晒的,可比在二/手店里看店好多了!” 夏叶说:“大姨,我经营的中古店就是正经工作,我能养活我自己,不需要担心。” “呵呵?”大姨冷笑了两声,说:“我可是过来人了,你现在这么说,万一哪天活不下去了,伸手管我要钱,我怎么办啊?还是现在给你找个靠谱的男人最靠谱了!你可别忘了,以前你没爹没妈/的,都是谁给你吃给你喝,刚长大一点就忘本了?嫌我们烦了是不是?以后你可不只是要养活你自己,还要给我们养老送终!不然你就是白眼狼知道吗?就凭你的那个二/手店,能给我养老送终吗?” 夏叶听这些话都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她大姨逢人就装可怜,搞得邻居都觉得夏叶不是什么好姑娘,觉得她大姨看她可怜没爹没妈供她读书,反而长大了翻/脸不认人,夏叶是完全有口说不清,明明夏叶从大学开始,就会每个月给她大姨不少钱,但是别人却觉得,夏叶一直白吃白喝还不务正业。 之前夏叶还迁就着她大姨一些,毕竟是长辈,但是每次都这样,夏叶也会觉得非常烦人,她完全不想没感情凑合就嫁人,然后糊弄过去一辈子。 夏叶语气强/硬的说:“我真的没时间,大姨以后不用给我安排相亲的事情了。” 她说完了就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关上。 屋里的各种中古物都在为夏叶愤愤不平,觉得夏叶的大姨实在是太讨厌太烦人了。 第二天中古店正式营业,来了不少的人,好多都是舒米瑜的粉丝,是来这里蹲/点的,想要看看偶像还会不会再出现。不过倒是也带动了中古店的收益,并没什么不好的。 下班的时候,是中古店的高峰期,好多白领会顺便逛一逛店铺,然后再回家去。 到了八点多钟的时候,店铺就没什么人了,夏叶也准备去抽空做饭吃晚饭。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叮咚”一声,中古店的大门被推开了。 夏叶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欢迎光临”,不过回头一看,并不是客人,而是她大姨来了。 夏叶的大姨年纪大了,能看的出来保养了,但是保养的不怎么好,穿着一件毛很长的皮衣,正招呼这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人,一起走进店里。 夏叶瞧见来人就皱了皱眉,大姨一边走一边说:“夏叶!愣着干什么!快过来,这位是钱先生。你说没时间要看店,钱先生还挺体贴的,说到你店里来看看也没什么。” 跟在后面的男人竟然是大姨要给夏叶新介绍的相亲对象。 屋里的中古物瞬间炸窝了,说:“怎么这样!” “竟然把人带到这里来了!” “讨厌死了!” 夏叶也有些不悦,说:“大姨,我这里还要营业的。” “营业什么,你看看根本没人。”大姨说着,招呼男人坐下,说:“钱先生,你看这就是我侄/女儿,你之前看过照片的,是不是比照片上还好看!” 钱先生一进来就盯着夏叶看了好几眼,眼神有点猥琐,嘿嘿笑了一声,说:“好看好看,比照片上好看。这里也归置的很整齐,一看就是会持家会照顾人的。” “那可不是,我们夏叶啊,还是挺乖/巧的。”大姨说:“夏叶!愣着什么,给钱先生倒一杯水啊,真没规矩。” 夏叶不动,反而说:“钱先生,不好意思浪费你时间了,我现在并不需要相亲,也觉得我们不太合适,所以……” “夏叶你说什么呢!”大姨顿时就火了,脸上跟变色龙似的。 钱先生完全听不懂夏叶的话似的,说:“嗨,觉得不合适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处一段时间。” 大姨说:“就是的,钱先生有好几套房呢,你们先处处看啊,哪有看一眼就觉得不合适的。” 夏叶真是气得要死了,感觉有两块狗皮膏药突然就黏在了自己身上,还甩不掉了。 夏叶说:“我刚才说了,我不需要相亲,也不需要处一个试试看。不好意思,要有客人来了,如果没事的话请别打搅我做生意。” 一辆车子停在了中古店的门口,看起来的确像是有客人来了。不过大姨不死心,说:“你这个孩子,怎么不听劝呢?” “叮咚——” 中古店的大门打开了,夏叶抬头一瞧吃了一惊,的确是有客人进来了,不过竟然是熟人。 罗启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拉着一个超大的行礼箱走进了中古店,看起来风尘仆仆,好像是刚下飞机的样子。 22.星光5 夏叶每天都有和罗启联/系, 两个人经常一发短信就能聊一两个小时,本来以为罗启还要过个几天才能回来,谁知道突然就看到罗启拖着一个行礼箱进了门,夏叶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罗启风尘仆仆,以前头发都是一丝不苟的,跟他的性格非常般配,不过这会儿或许是因为赶路, 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却丝毫不会给罗启的外形减分, 反而有一种略显慵懒的气场。 罗启走进来, 也看到了中古店里的两个人。显然他还没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 而且夏叶的大姨嗓门子很大, 嚷嚷的声音恐怕对街都能听到。 极品亲戚, 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恐怕十户人家就有九户人家不缺极品亲戚。你说要是遇到个极品路人,撕/破了脸破罐子破摔也就算了, 但是这种抬头不见低头的亲戚,惹不起躲都躲不起, 总能在你身边制/造一些熬心的事情, 实在是非常难缠。 罗启皱了皱眉,不过走进中古店的时候, 已经恢复了他的招牌表情, 似乎一起都在掌握之中, 什么都游刃有余。 夏叶的大姨突然看到有人走进来, 也回头看了一眼。 她是个标准的势利眼,平时瞧人第一眼不瞧脸,当然是先瞧对方的打扮,看看穿的好不好,穿的值不值钱。 罗启身材高大,气场出众,尤其是那一身衣服,虽然大姨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完全没见过,但是做工就是一流的,一眼就能瞧出来,绝对是个有钱的人。 突然有个有钱人进来了,夏叶的大姨就不说话了,她是个典型的耗子扛枪窝里横,在家里大嗓门嚷嚷来嚷嚷去,但是到了外面就怂了,不敢大声说话。 大姨捅/了夏叶一下,小声说:“你快去把店门关上,我的话还没说完……” “夏小/姐。”罗启打断了大姨的话,走了过来,说:“不好意思,这么晚过来。我刚下飞机,带了一些礼物给夏小/姐,看到你这里店门还没关,就进来了。” 罗启拖着一个超级大的行礼箱,夏叶觉得都快比自己大了,里面竟然装的都是给她的礼物。 夏叶赶紧说:“我还以为罗先生要过几天才回来,没想到这么快。怎么好意思要罗先生的礼物,哦对了,罗先生的钥匙,我这就去拿。” 罗启家里的钥匙还在夏叶这里,她赶紧跑到桌子那边,打开抽屉将里面带着小比熊钥匙链的钥匙拿给罗启。 罗启伸手接过,说:“工作忙完了,就尽快回来了,有点想要见夏小/姐。” 罗启一本正经的说着话,突然就切换到了温柔情话的模式,让夏叶都有点呆了。 当然吃了一惊的还有夏叶的大姨和她带来的相亲男。 虽然罗启只说了几句话,也没有介绍自己是谁,也没有问他们是谁,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但是就是这样几句话,相亲男敏锐的感觉到,这个高大男人肯定和夏叶有点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相亲男看了看罗启的行头打扮,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愣是没敢出声,而且脸颊有点发红发紫。 大姨也看了看罗启的那身衣服,又看了看相亲男的一身衣服,刚才还给相亲男各种说好话,这会儿却看着罗启两眼发光了。 大姨赶紧/小声说:“夏叶啊,这位先生是谁啊,怎么不给大姨介绍一下。” 罗启说:“我是夏小/姐的朋友。” “夏叶怎么认识你这么正派的朋友,”大姨配笑着说:“她以前特别孤僻,小时候可不叫人省心了,整天幻想着这个东西会说话那个东西会说话,朋友也没有几个,没想到会真是您这么有品位的朋友。” 夏叶听到她大姨的话,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下来。 夏叶小的时候什么也不懂,的确和她大姨说过,玩具兔子会说话,杯子也会说话,不过大姨不信,觉得她有自闭症妄想症,还爱说/谎,觉得她是神/经病。如今提起这个事情,夏叶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罗启则是笑着说:“我倒是觉得,夏小/姐是个很开朗又善良的女孩。或许是您对她的了解不太够吧。” 大姨一听,脸色也变了。虽然大姨以前是夏叶的监护人,不过什么也不管她,还把她经常往外推,的确对夏叶什么也不了解。不过被罗启突然这么一说,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说:“你不知道,我是她大姨。” 罗启笑了笑,说:“原来是夏小/姐的长辈。” “是啊是啊。”大姨说:“她小时候没爹没妈/的就住在我家里,都靠我照顾她。” 罗启说:“我听说过,夏小/姐父母去世的比较早,上小学开始就在杂货店里帮忙打工赚/钱,过的不太容易。不过看来您的教育方式也是有些道理的,把夏小/姐教育的非常出众,从小就很要强也很善良。” 罗启简直骂人不带脏字,夏叶大姨说一句,就被罗启顶回去一句,搞得夏叶的大姨脸都发青了。 夏叶的确从小过的就苦,说是住在她大姨家,听起来是吃她大姨的喝她大姨的,但是她大姨经常打骂她,让她自己去赚/钱。小学开始,夏叶就在楼下的小卖铺帮忙,一天能赚几块钱是几块钱。 大姨显然没想到罗启竟然还知道这些事情,觉得很没脸面。 大姨眼珠子转了几下,说:“嗨,夏叶这个小孩就是爱说瞎话,我哪有让她小学就去打工,肯定又是她的妄想症了,她总是这样。” “您误会了。”罗启说:“并不是夏小/姐说的,只是我想要多了解一些夏小/姐,所以自己去打听了打听。” 罗启进门还没几分钟,大姨感觉这左脸右脸生疼生疼的,好像被人扇了好几个嘴巴似的,从来还没这么丢人过。 夏叶的大姨在家里可是特别泼辣的,夏叶从小就被她骂的狗血喷头,还没见过她被人堵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的时候,顿时觉得有点酸爽。 相亲男这时候就说话了,说:“我可不管你们什么小时候,你大姨可答应了,说你肯定会和我处对象,我可是给了她五百块钱的!” 夏叶都懵了,不可思议的去看她大姨。原来她大姨这么着急忙慌的带人来她店里让她相亲,竟然还是收了人家钱的? 之前相亲男看到了夏叶的照片,觉得特别好看,不过可惜夏叶不想要相亲,那相亲男觉得很可惜,干脆说给她大姨点钱,让她大姨说服夏叶。大姨收了相亲男五百元,就开开心心的把相亲男拉到夏叶的中古店来了。 这会儿相亲男把事情说出来,夏叶的大姨更觉得没脸了,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谁答应你这种事情了,我只是答应让你来见见我们家夏叶。” 想亲男一听就火了,说:“你钱都收了,怎么还不认账?” 大姨说:“是你听不懂人话,现在反过来怪我?” 这两个人一来一去,竟然就吵了起来,就差动手打架了。 夏叶被他们吵得脑袋直疼,说道:“请你们出去吵好吗?” 大姨怒火中烧,说:“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呢?越大越没规矩了!” 夏叶忍不住冷笑一声,说:“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大姨,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了。” “你听听!你听听!太没规矩了!果然是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没教养!”大姨口沫横飞的骂道。 夏叶气得脸都红了,说:“我的确没有教养,毕竟从小没人教我。今天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咱们不妨就多说说。您可没有忘了吧,上大学之前,我们是协商过的,你怕我上大学学费太贵了找你伸手要钱,所以把我叫过去当面谈过,说是我满十八岁就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就当做陌生人,见面都不用打招呼。” 大姨梗着脖子说:“好啊,原来你是翅膀硬了,所以要翻/脸不认人,现在要跟我撇清关系了。” 夏叶说:“先撇清关系的不是我,先说这样话的人也不是我。既然您都把这样的话说出来了,我希望您别忘了,以后也不要管我找不找/男朋友,结不结婚的事情。” 大姨不听夏叶的话,一副要坐地撒泼死不认账的样子,说:“你让别人瞧瞧!瞧瞧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搬个小板凳,坐在你这二/手店门口,见人就嚷嚷,让大家都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小白眼狼!我看你丢不丢人!” 夏叶说:“你以前说的还不够多吗?反正我在街坊邻里眼里早就是白眼狼了吧?我也不在乎陌生人怎么看我了。” “夏小/姐别这么说。”罗启忽然开口了,不过语气还是很平静的,并不像是大姨那么脸红脖子粗,说:“夏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个数,也不是别人一张嘴就能污/蔑的。当然了,我也不会答应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是吗?” 罗启说着,抬手看了一下腕表,说:“现在时间晚了,夏小/姐还要休息,就请你们离开吧。” 罗启说着,走过去把中古店的大门推开,外面车上还有保/镖,立刻就走下来了,站到罗启身后。 大姨没想到竟然还有其他人,看起来特别高壮特别厉害,顿时就有点怂了。 那相亲男更怂,一句话没说,直接窜出大门就跑了,头也不回一下。 大姨气得脸红脖子粗,说:“你以为你能干什么?不就是有点钱吗?你以为就了不起了吗?” 罗启微笑着说:“有点小钱自然没什么了不起,还要看到底是有多少钱了。” 大姨听着他平淡的语气,忽然特别来气,似乎越是平淡的语气,越是让人火气往上冒,说:“你别得意,我……” 她话没说完,罗启从外套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用笔在上面潇洒的写了几个字,然后撕下来递到大姨面前。 夏叶就在旁边,看的很清楚,竟然是支票。 夏叶立刻说:“罗先生……” 罗启伸手拦住夏叶,然后对大姨说:“这是一张支票。” 大姨狐疑的去看那张支票,没有立刻伸手去拿。天色都黑了,外面又没路灯,看不太清楚上面写的什么。 罗启说:“这张支票可以支取两千万。” “什么?!”大姨顿时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眼睛也瞪大了。刚才还脸红脖子粗的要骂人,现在却一脸谄媚,脸皮控/制不住的笑飞了起来。 大姨说:“两?两千万?你开玩笑的吧?” 大姨一辈子也没见过两千万,做梦都只是想中彩/票中个五百万,有五百万就不愁吃不愁喝,想买什么买什么了。 大姨眼睛里放着精光,伸手要去抓那张支票。 不过罗启动作更快,“嘶”的一声,就将那张支票给撕成了两半,动作非常优雅从容的又撕了两下。 大姨脸上的笑容还在,然而瞬间就凝固了,那表情比刚才更扭曲,毕竟两千万啊,就在她面前被撕碎了。 大姨疯了一样,跳着脚的叫起来,说:“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耍我吗!?” 罗启平淡的说:“你误会了。” 他说着,又撕了一张支票下来,重新用笔写了额度,举着给夏叶的大姨看。 夏叶的大姨嘴巴都长大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说:“两两两……” 两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看起来都要突发心脏/病厥过去了。 两个亿,大姨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支票上真的写着两个亿。 夏叶吓了一跳,两个亿什么概念?说真的夏叶脑子里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太多了,天文数字,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恐怕下辈子也见识不到。 夏叶真是吓得腿肚子都转筋,生怕大姨一把就将支票抢过去了,说:“罗先生!你……” 就在大姨欣喜若狂的时候,“嘶”的一声,罗启就把两个亿的支票给撕了,优雅的撕碎然后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回大姨脸上的笑容还在,眼睛里贪婪的光芒更足了,似乎觉得两个亿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下一张支票恐怕就是五个亿了!不不,或许是更多! 不过罗启并没有继续写支票,反而把本子放回了口袋里,然后毫无表情的说:“现在才是了。” “是……是什么?”大姨一脸懵的看着罗启,好像完全跟不上他的进度了。 罗启说:“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在耍你吗?刚才不是,现在才是。” 夏叶:“……” 虽然的确很不合时宜,但是夏叶忽然很想笑。她知道罗启有钱,长得帅,很优雅,很绅士,有的时候非常闷骚,不过从不知道,罗启竟然这么会整人,性格也是恶劣的不一般。 夏叶的大姨怔愣着,脸上还保持着狂喜的笑容,瞪大眼睛瞧着罗启,好像一时没听懂他说的话,愣是足足呆了有半分钟,然后才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说什么……” 罗启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的说:“虽然只是一点小钱,并不能拿来为/所/欲/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你这样的人,我一分钱都不想施舍。” 大姨又愣了好几秒,终于确定罗启实在耍她了。她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狰狞扭曲来形容,奇怪的不得了,毕竟刚才两个亿就在她的面前化作了泡影,什么叫从天堂跌到了地狱,恐怕真没几个人/体会的这么深刻过。 大姨疯了一样“啊啊啊啊”的大叫了一声,就要冲上去和罗启拼命。 夏叶吓得想要去拽罗启,不过罗启的保/镖动作可是很快的,又不是吃闲饭的,立刻拦住了疯疯癫癫的大姨。 “你!我要杀了你!”大姨咬牙切齿的,说:“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罗启的双手还插在外套口袋里,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说:“左边医院,右边警/察局,你们随便把人送一个地方。” 保/镖赶紧答应,两个人架着一个疯了一样的女人,好在现在天黑了,这边又没什么人路过,不然还真是要被一堆人围观。 夏叶瞠目结舌的,眼瞧着大姨被拽走了,连声音也听不到了。 罗启这才把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说:“夏小/姐,外面太冷了,你没穿外套,先进去吧。” 夏叶这才觉得的确很冷,打了个哆嗦,赶紧请罗启进屋去。 夏叶不好意思的关上/门,说:“对不起,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 “不会。”罗启说:“我很庆幸可以帮忙,我希望夏小/姐遇到所有问题的时候,我都能在场。” 罗启又在一本正经的讲情话了,说的夏叶脸颊直红。 这会儿中古店里就夏叶和罗启两个人了,而且罗启说完了话,他们就沉默了,屋里好像很宁静。 不过其实不然,中古店里都炸窝了,好像是在爆爆米花一样,噼里啪啦的。 杯子说:“哦天呢,头一次觉得内/裤小哥/哥还挺帅的。”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花瓶大笑着说:“你们肯定没有看清楚大姨的表情,我的天呢!太生动了!” 望远镜说:“我就没见过像内/裤小哥/哥这么会气人的。” 香奈儿手表说:“说真的,我也是头一次见,还有这种操作。” 花瓶说:“大姨肯定气疯了!” 杯子说:“哼哼,平时只有她撒泼欺负别人的份儿,现在好了,报应来了!我感觉她的肺都要气炸了!” 本来屋里应该是很旖旎的气氛,但是愣是让这些中古物弄的……很沸腾很欢快。 说实在的,夏叶也觉得很解气,她刚开始还以为罗启要把支票给她大姨,吓得夏叶都傻了。别说两个亿或者两千万了,像夏叶这样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平时两万元的现金手里都是没有的。如果罗启真的把钱给了大姨,夏叶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不过罗启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钱的,钱的确能很快的把夏叶的大姨打发走,但是罗启也明白,人都很贪婪,得到了一次好处就像是野兽尝到了血/腥味儿,从此就不会善罢甘休。这么一来,麻烦只会成串的接踵而来。 罗启走到夏叶身边,把他的大行李箱也拉过来了,说:“差点忘了,给夏小/姐带了一些礼物,快过来看看。”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罗启还帮她把大姨给气走了,帮她出了一口二十多年的恶气,哪有再收人家礼物的说法。 夏叶赶忙说:“不不,罗先生,我不能收的。” 罗启单膝蹲在地上,那大长/腿蹲下来更显得逆天了,陪着西服裤子实在是特别养眼。 旁边一堆中古物都开始嗷嗷的叫起来,说:“喔喔喔!好腿啊好腿!好想摸/摸呀!” 罗启倒是很自信,将行礼箱拉开,说:“夏小/姐先过来看看,你肯定会喜欢的。” 夏叶走过去,就看到一行李箱的……零食! 罗启拉了一个超大的行礼箱,里面不是什么精贵的包啊表啊首饰啊,而是一行李箱的零食! 夏叶一愣,忽然觉得,罗启不愧是成功人/士,真是观察力超级细微。夏叶可以拒绝一切名贵的东西,但是对好吃的真的没什么抵/抗力。 罗启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在德国抽空去买了一些特产和小零食,觉得夏小/姐一定会喜欢,就是这些东西太占地方了,所以带的也不是很多。” “我的天呢!”花瓶说:“我觉得内/裤小哥/哥要无敌了!” 香奈儿手表说:“天呢天呢!内/裤小哥/哥真是从里到外的彻底征服了叶子!我觉得叶子要沦陷了!” 杯子很无奈的说:“我的叶子不会就要这么背忽悠走了吧?” 爱马仕包包奇怪的说:“什么叫从里到外的征服?” 望远镜给它科普说:“你不知道吗?叶子首先是个颜控啊,然后还是个吃货!内/裤小哥/哥的颜值就不用说了,现在还抓/住了叶子的胃啊,的确是从里到外呢。” 爱马仕包包恍然大悟,说:“哇,小哥/哥好聪明啊。” 夏叶觉得,的确是正中靶心,眼前成堆的零食超有诱/惑力的,都是她没吃过没见过的,毕竟夏叶没出过国,德国也是没去过的,根本没瞧见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零食。 罗启拿起一包薯片,晃了晃,说:“要尝尝吗?这个口味这里买不到的。” 夏叶说:“真的很谢谢你。” 罗启站起来,帮夏叶把薯片打开,然后递过去。 望远镜在旁边起哄,说:“哇!气氛好好哦!” 杯子立刻说:“清/醒点清/醒点,禁止接/吻!” 夏叶:“……” 不过罗先生显然没有那么性急,虽然需要趁热打铁,但是感情还是要一步一步来的比较扎实。 夏叶尝了一片新鲜口味的薯片,她看不懂上面的字,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口味的,吃起来实在是很奇怪。 罗启瞧她表情奇怪,忍不住笑了,说:“很难吃吗?” “不是,就是有点……奇怪,叙述不出来的口味。”夏叶说。 罗启说:“我也能尝一个吗?” 夏叶说:“当然可以。” 她说着,动作有点快,正好拿着一片个头超大的薯片,然后顺势就举了起来,送到了罗启的面前。 等夏叶把手举起来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要喂罗启吃薯片吗?!突然好尴尬。 就在夏叶思考,要不要把伸到一半的手收回来的时候,罗启已经弯下腰,就着夏叶的手,把那片薯片吃了。 罗启动作很自然,一点磕巴也没打,就是吃了以后忍不住皱了皱眉,说:“果然……很奇怪的味道。” 夏叶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说:“里面好像有芥末的感觉?又有点不像。” 两个人蹲在地上,一起把那箱子零食扒拉了一个遍,好多稀奇古怪的。德国的香肠据说很有名气,所以罗启也买了一堆抽真空的带回来,大大小小什么样子的都有。 夏叶手里拿着一个超级大的香肠,,说:“这个好大啊!” 杯子立刻,说:“内/裤小哥/哥太黄暴了!简直没眼看!” 花瓶说:“的确……很大……” 香奈儿手表说:“你们要纯洁啊!” 爱马仕包包说:“大香肠怎么了吗?” 望远镜说:“要保持一颗纯洁的心啊,你们看看爱马仕!你们都不需要反省一下的吗!” 夏叶听到中古物的话,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了奇怪的话,脸都通红了! 罗启带来的零食太多,实在是没地方放了,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 最后罗启帮夏叶把零食塞回了超大行礼箱里,说:“箱子先放在这里吧,改天我再来拿,免得把夏小/姐这里弄乱/了。” “心机男!”杯子吐槽说。 花瓶说:“那么内/裤小哥/哥又有理由过来串门了!” 望远镜说:“毕竟人家在谈恋爱嘛!不找点正当理由过来,叶子脸皮那么薄,会害羞的。” 夏叶:“……” 夏叶很想吐槽它,只要它不说话,自己就不会害羞了。 罗启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打搅你休息。” 夏叶赶紧站起来,说:“我送你。” 罗启说:“外面太冷,别出去了,我的车还停在外面。” 罗启并没有留多久,还是一如既往的绅士,和夏叶道别,然后就出门坐上车走了。 罗启不让她送到门外,夏叶就趴在望远镜旁边的落地窗那里,给罗启挥手再见,两个人隔着一层玻璃,听不到声音,不过罗启做了一个口型,然后坐进了车子里。 “哎呀,好帅啊~~”花瓶说:“真是帅的没边了。” 望远镜说:“是啊是啊,叶子你觉得呢。” “叶子别看了!”杯子说:“已经看不到了!” 夏叶说:“嗯……一直都很帅啊。” 杯子说:“我真希望自己能翻白眼!”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你是不是已经沦陷了?” 夏叶没回答,只是说:“我要去睡觉了!” 夏叶欢快的转身,然后顺手从桌上把手/机拿走了,开开心心的就进了店铺的后面去。 她这会儿真的完全忘了之前大姨还来找茬的事情,感觉今天异常的美好。 杯子忍不住说:“完了完了完了,内/裤小哥/哥太有心机。” 花瓶说:“我觉得你已经保留不住叶子的独家么么哒了!” 杯子顿时懊恼的厉害。 望远镜没有加入它们的聊天,因为它一直在往对面的楼上瞧,很快就说:“内/裤小哥/哥进屋了!” 花瓶说:“好快啊,这么快就到家了。” 望远镜说:“我敢肯定,这会儿叶子一定在玩手/机!” 香奈儿手表说:“你怎么知道的?” 望远镜说:“因为内/裤小哥/哥也在看手/机啊,而且笑的一脸宠溺呢!” 杯子:“……” 的确如此,夏叶虽然说是去睡觉了,其实躺在床/上还在给罗启发信息。 望远镜虽然看不到夏叶,不过能观察到罗启,两个人一直发了半个多小时,时间实在是晚了,罗启这才也关灯睡觉了。 夏叶做了个好梦,梦到自己被零食淹没了,被成千上万的零食包围着,幸福的不得了。 第二天早上,夏叶就神清气爽的起来了,洗脸漱口刷牙,然后给自己做了一份精致的早餐,心情愉悦的哼着小调就从后面走了出来,准备开始开门营业。 “叶子!!你起床了!” 杯子见到她立刻大喊起来。 夏叶给它吓了一跳,说:“怎么了?一大早这么有精神?” 杯子说:“不是有精神啊,我都要神/经衰弱了。” 花瓶也说:“我也是啊,快受/不/了/了。” 夏叶狐疑的看它们,说:“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杯子立刻说:“你难道没听到哭声吗?” 这么一说,夏叶才发现,真的又有哭声了,一大早上的,幸好阳光充足,不然真的当成闹鬼。 夏叶说:“谁在哭?” 香奈儿手表无奈的说:“还是那个钥匙链啦!就在那边!” 夏叶赶紧走过去,是舒米瑜的那个奖杯钥匙链,就放在桌子上,本来等着剧组的人过来拿的,不过一直好几天了,都没有人过来取。 钥匙链哭哭啼啼的说:“呜呜呜,主人怎么还没来,我想主人了,你是不是骗我的,主人根本没来,为什么不来接我?” 这么一算,的确过了好几天,答应来取钥匙链的人却没有来,夏叶差点把这事情给忘了。 夏叶赶紧说:“要不这样吧,我一会儿再打个电/话问问?你先别哭。” 钥匙链还是哭哭啼啼,一口一个要主人。 现在时间还太早了,夏叶看了一眼,不知道现在打电/话会不会打搅人家睡觉,不过钥匙链哭得太凶了,所以夏叶只好打了个电/话过去。 之前那个小哥很快就接了电/话,夏叶委婉的问他是不是忘了来取舒小/姐的钥匙链。 电/话里剧组的小哥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可能还不知道……舒老/师遇到了一些事情……最近我们不好去打搅她,所以钥匙链可能不需要取回来了。” 夏叶有点发懵,她不是很关注娱乐新闻,剧组小哥说的实在是太委婉了,夏叶根本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剧组小哥也没有多说,就挂了电/话。 钥匙链说:“主人什么时候来接我?” 夏叶也不知道舒米瑜什么时候来把钥匙链拿走,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瓶说:“咦?叶子,怎么了吗?” 夏叶说:“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啊。” 夏叶干脆拿手/机在网上搜了搜,只要输入“舒米瑜”三个字,立刻就出现了铺天盖地的新闻。 夏叶随手点开第一条新闻,一瞧就傻眼了,终于明白剧组小哥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舒米瑜跟着剧组在拍戏,之前到了中古店取景三天,拍戏很顺利,夏叶还跟舒米瑜合影签/名。不过谁想到,后来舒米瑜跟着剧组去其他影视基/地拍摄的时候,竟然这么巧,就出了拍摄事/故。 当时剧组要演一场车祸戏,是男二开车带着女主,然后两个人因为男一的关系,大吵了起来,男二一个不甚将车子撞在了路障上,导致了车祸。 剧本上的内容是,女主因此毁容了,不过男一并没有因为这个事情离开女主,反而不离不弃更加深情,最后两个人才走到了一起。 其实这场戏并没有什么危险,虽然是车祸戏,不过并不需要真的去撞路障,只是要拍摄一段开车的过程,最后的撞路障的戏码会用特效补充。 其实本来这一段戏有远景,都不需要舒米瑜亲自上场,不过舒米瑜觉得这部戏是她转型的关键,如果接连转型不成功,可能人气就要大跌了,所以远景也想要自己上,不想要用替身。 只是谁知道,就是这样一场戏,就真的出现了事/故。 当时开始拍摄远景,男二带着舒米瑜开车在盘山公路上,摄像机跟在后面远远的拍摄,结果忽然男二和舒米瑜就真的吵了起来。 大家还以为他们是临时有了什么想法要改戏,不过并不是这样。很快就发现车子失控了,这里可是盘山公路,车子一下子高速撞上了路障,不只如此,直接撞开了护栏,从盘山公路就冲了出去。 大家当时都惊呆了,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然后纷纷冲过去大喊着救人。 事/故发生的太突然,前一刻明明还好好的,下一刻就让人惊心动魄。 舒米瑜和男二被从车子里救出来,赶紧就送往了最近的医院治疗,不过情况并不乐观,据说这么多天,舒米瑜的公/司都拒绝公开她的情况。 而男二似乎手上并没有那么严重,断了一条腿,也算是命大,其他地方都没受伤,不过也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夏叶并不怎么关注娱乐新闻,平时也很少看电视,电视都是中古物们在看,所以大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 中古物们问夏叶到底怎么了,夏叶只好把新闻上说的给大家念了一遍。 花瓶说:“天呢!这是假的吧?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舒米瑜生死未卜,恐怕现在谁也没时间关注她的一个小钥匙链了,怪不得这么多天都没有人来找夏叶取回钥匙链。 奖杯钥匙链有点发懵,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然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得嘶声裂肺的。 花瓶也跟着哭了起来,一堆中古物忙着劝慰它们,夏叶也赶紧忙着安慰它们。 夏叶说:“别哭别哭,说不定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这些八卦新闻喜欢把事情写大而已。” 钥匙链哭得很凄惨,一直从早上哭到晚上,夏叶一边看店一边搜了不少新闻,因为这事情实在是非常大,网上都是在关注这件事情的人,传闻也多得数不胜数。 有匿名的知情人/士说,舒米瑜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受伤非常严重,最严重的是舒米瑜的脸,不只是车祸的时候被磕到了,而且被烧伤了,是严重毁容,恐怕就算不死也不能再演戏了。 有的人干脆说,舒米瑜根本没救活,送进医院之前就死了。 还有视/频,看起来像是偷/拍的,说是有人在医院里遇到了急救的舒米瑜,偷/拍了一段视/频。视/频实在是太模糊了,有个女人被救护车推进医院里,浑身都是血,完全看不出来她的五官,已经面目全非。 夏叶看完了这些新闻之后,心情也不是很好了,虽然她和舒米瑜不熟悉,但是明明前几天才见过的一个大活人,如今却突然出了事/故,而且那么漂亮的一张脸,竟然变得乱七八糟的。 网上除了扒舒米瑜情况的,还有扒事/件原因的。 有人说是舒米瑜太倒霉了,当时剧组的道具车突然失灵,所以导致车辆不受控/制。开车的男二本来想要用车去撞盘山内层的山石让车子被/迫停止,但是没想到车子失控严重,根本已经不灵,竟然直接就冲着另外一边的悬崖开出去了。 大部分的新闻都说是车子失控导致的这一场事/故,男二演员的公/司也发了声明,解释当时发生事/故的过程。 不过还有一部分舒米瑜的粉丝和路人,说这根本不是什么意外事/故,而是男二蓄意报复舒米瑜,精心安排的事/故。 夏叶并不知道这位男二和舒米瑜之前还有一段非常复杂的爱恨情仇,那两个人之前竟然是情/侣,不过已经分手七年了。 夏叶瞧着报导才想起来,奖杯钥匙链说过,舒米瑜有个男朋友,交往已经七年了,当时还让花瓶十分的心碎,其实舒米瑜在交往这个男朋友之前,还有个前男友,是从大学开始交往的,不过大学还没毕业就分手了。 舒米瑜一共就两人男友,男二是她的初恋情人。 剧组男二叫吴绪,和舒米瑜一样是影视专/业毕业生,从学校出来就一直在演戏,不过并不是太红。 舒米瑜和吴绪交往过的事情一直没有被扒出来,之前都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认识的。不过后来有一次杀青宴,吴绪好像喝多了,结果酒后吐真言,说了一些话,被当时有心人放在网上爆料了。 那时候大家才知道,舒米瑜竟然和一个n线小演员吴绪交往过,交往的时间还挺长。据说舒米瑜和吴绪分手的原因还是因为吴绪出轨劈腿,跟一个学/妹上/床被舒米瑜当场捉奸,导致了两个人分手。 舒米瑜的粉丝不淡定了,觉得吴绪渣男不/要/脸,出轨不说还要抱大/腿炒作,炮轰了很久吴绪,不过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吴绪的确比之前火了好多,以前他不过是个n线的小演员,这事情过去之后,竟然也可以接一些小制/作的主角或者男二了。 不过吴绪长得真的有点普通,不符合现在小姑娘的喜好,不算是奶油小生,火不起来也是有理由的,能挤进二线已经不容易。 这事情的热度还没过去,就有人又爆料出来,吴绪竟然还有和舒米瑜复合的念头,舒米瑜的朋友说好几次吴绪都纠缠着舒米瑜,想要请舒米瑜吃饭什么的。 舒米瑜的粉丝就又不淡定了,毕竟吴绪因为之前的事情都已经涨了不少人气,恐怕是从里面尝到了甜头,还扒着舒米瑜不放手,仍然要接着炒作。 因为吴绪的纠缠,舒米瑜的粉丝还跑到吴绪的剧组,趁着吴绪落单的时候,往他头上泼了一桶油漆。 反正这两个人的关系闹的沸沸扬扬的,看报道就看的夏叶头大了,然而这样子并不算完了。 据说后来舒米瑜的死对头,一个和她挣了不少角色的女演员,竟然主动追求吴绪。 最后吴绪有没有和女演员在一块,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后来不了了之。毕竟娱乐圈里总是不缺新料,很快其他事情的热度就把这事情改过去了,也就没人提起了。 没想到这次剧组吴绪竟然演了男二,好多人说他带资进剧组,被某某富/婆给包/养了,花了大价钱买来了男二的资格,其实就是来恶心报复舒米瑜的,但是没想到竟然搞出车祸这么恶/毒的方式。 夏叶也不知道这些爆料是真是假,反正乱七八糟的,最主要的是,都哭了一整天了,钥匙链和花瓶还在哭。 钥匙链哭哭啼啼的,说:“呜呜呜,我主人怎么这么可怜,呜呜呜我要去陪主人!” 舒米瑜是童星出道,从小人气就很旺/盛,不过很可惜,她并没有得到影后,每次都失之交臂,总有黑马杀出来抢走舒米瑜的影后奖杯。 后来舒米瑜的好朋友为了安慰她,特意订做了一个奖杯的钥匙链,送给舒米瑜,想要鼓励她。 舒米瑜很喜欢奖杯钥匙链,一直带在身上,奖杯钥匙链一边哭一边讲着它陪了舒米瑜多长时间,是最了解舒米瑜的人。 钥匙链说:“我主人那么好,工作起来没日没夜,做什么事情都那么认真,她那么喜欢演戏,但是现在呢……呜呜,怎么办……她以后都演不了戏了怎么办?” 夏叶也是没有办法,舒米瑜的钥匙链想要回去陪着舒米瑜,但是夏叶根本不知道舒米瑜在什么医院,也没办法接近。 夏叶实在是没办法,最后硬着头皮给罗启发了个短信,毕竟罗启人脉比较多,所以想问问罗启知道不知道舒米瑜的情况。 罗启立刻给夏叶回了个短信,不过罗启在开/会,说稍等一会儿给她回电/话。 夏叶一瞧,实在是不好意思,又打搅了罗先生的工作。 罗启的确有人脉,而且人脉到处都是,想要打听点事情是轻而易举的,很快就给了夏叶消息。 舒米瑜在一家私人医院里接受治疗,据说受伤很重,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传闻是真的,舒米瑜彻底毁容了,虽然身/体可以复原,但是容貌是不可能复原了。就算现在科技很发达,可以做整容,但是整容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不能一步到位,而且也不能把舒米瑜的脸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而且舒米瑜已经做出了一个选择,她已经和自己的团队谈过了,过几天事情稍微平静之后,就会发公告,决定息影退出娱乐圈,以后不会再拍戏了。 舒米瑜的公/司觉得舒米瑜很可惜,虽然她已经过了三十岁,人气不如以前年轻的时候,但是好歹也算是一线影星。然而出现在了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公/司只能尊重舒米瑜的选择。 舒米瑜要息影,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出来了,网上顿时一片唏嘘,不少人为她流眼泪,为她不值得,觉得她正是发展的时候,明明是一颗耀眼的星星,却忽然陨落。 夏叶听了也是唏嘘不已,一个人多年来的努力和全部的愿望,然而就在弹指一挥间全部土/崩/瓦/解。 夏叶觉得自己可能并不能体会那种绝望,但是光是听着这个故事,就觉得很伤心。 下午两点多钟,正是中古店比较萧条的时候,白领们都去上班了,没有人光顾中古店。 不过大门“叮当”的响了一声,罗启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走了进来,还围着一条浅灰色的围巾,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温柔。 夏叶突然瞧见罗启过来,有点吃惊,说:“罗先生?怎么现在来了?” “刚工作完。”罗启说。 杯子在旁边吐槽,说:“我猜内/裤小哥/哥会说,正巧路过。” 杯子刚说完了,果然罗启就说:“正巧路过,所以进来看看。” 夏叶忍不住笑了一声,说:“那我给罗先生倒杯水。” “不用了。”罗启说:“我下午正好没事,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我在医院有个朋友,说舒小/姐最近情绪比较稳定,如果你想去探望的话,今天下午可以。” 夏叶一愣,没想到罗启是因为这件事情过来的。 因为奖杯钥匙链想要回到舒米瑜的身边,所以夏叶有问过罗启,能不能帮忙让她见一见舒米瑜。 罗启当时说舒米瑜的情绪不太稳定,医生不建议她见外人。不过才过了两天,罗启就过来了,看来又托人帮了大忙。 夏叶说:“我都已经不知道怎么感谢罗先生好了。” 罗启说:“不用说感谢,如果有一天夏小/姐能坦然接受,我会更高兴,这些事情都是我想/做的。” 罗启招了招手,说:“车子在外面,我们走吧。” 夏叶赶紧点头,将奖杯钥匙链揣进口袋里,说:“好。” 夏叶十分忐忑,虽然她和舒米瑜不熟悉,不过舒米瑜的遭遇太过不幸,她并不知道怎么样面对一个如此不幸的人,她不是太懂怎么安慰别人,怕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夏叶觉得,或许舒米瑜很需要她的奖杯钥匙链,不管如何,还是把奖杯钥匙链送回去的好。 私人医院在郊区,非常远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很偏僻,不会被狗仔发现,所以舒米瑜是辗转几次才被送到这里的。 罗启亲自开车,带着夏夜往私人医院去,整整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这才到了地方。 夏叶一路都很忐忑,到了地方之后,夏叶才看到,原来罗启的助理早就在这里等了,捧着一大束鲜花,小跑着过来递给夏叶。 助理小/姐说:“这是舒小/姐最喜欢的花。” 夏叶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只带了奖杯钥匙链,探望病人没有带鲜花和水果什么的,好在罗启早就准备了。 罗启带着她进了医院,舒米瑜的助理在医院的大厅里等着他们,见到他们来了,赶紧就迎上来,说要带他们上楼。 罗启很礼貌的说:“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了。” “不不,”小助理说:“舒姐很高兴能有人真诚探望,舒姐最近的情绪好多了,她……她也想开了。她很惊讶罗先生能亲自过来探望。” 夏叶不知道说什么好,跟着他们一路上了电梯。 小助理还说:“舒姐还记得你呢,你就是中古店的老板吧?当时和舒姐合影过的。” 夏叶赶紧点头,说:“上次舒小/姐在我那里拍戏,把这个掉了,我今天过来想把这个还给舒小/姐的。” 夏叶把奖杯钥匙链拿出来,托在手心里。 小助理一看到那个钥匙链,突然就不说话了,然后眼圈顿时就红了,说:“是……是舒姐的宝贝。这东西可是舒姐的宝贝呢!是舒姐最好的朋友送的,舒姐一直很喜欢,后来突然丢/了,还让我去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没想到在你这里,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想舒姐看到这个钥匙链,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小助理赶紧领着他们往病房走,病房外面有不少的保/镖,见到小助理带着他们就没有阻拦,让两个人进去了。 小助理推开门,说:“舒姐你快看,罗先生和夏小/姐来看你,还给你带来了惊喜呢。” 夏叶走进来,就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她穿着病号服,脸上包裹的很严实,只露/出眼睛来,根本看不到任何的面容,如果不说,绝对忍不出就是舒米瑜。 舒米瑜的手露在被子外面,本来平/滑纤细的手背上这会儿斑斑驳驳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夏叶一瞧,顿时眼睛有点发酸,赶紧走过去,将奖杯钥匙链拿出来,说:“舒小/姐,这是您之前掉在我那里的,现在物归原主。” 舒米瑜一愣,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能看得见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复杂,随即眼睛也有点发红。 小助理赶忙说:“舒姐别哭,别哭。” 罗启说:“舒小/姐现在安心养病,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尽管说出来。” 舒米瑜说:“谢谢……谢谢……谢谢你们把这个钥匙链送过来,它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夏叶把钥匙链放在舒米瑜的手心里。 奖杯钥匙链再一次重新见到主人,哇的放声哭出来,只是舒米瑜根本听不到,她不知道对奖杯钥匙链来说,她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 奖杯钥匙链痛/哭/流/涕,说:“谢谢你……夏叶……还能回到主人身边,我觉得实在是太幸/运了,不论如何,不论她失去了什么,我都会陪着她的,永远永远!” 夏叶不能说话,只能对它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舒米瑜说:“唉……你们可能不能理解,这个钥匙链对我有多重要。我从小演戏,其实小时候我不喜欢演戏的,也不懂,但是我爸爸妈妈希望我能成为明星,我觉得演戏好累好苦,哭闹着不演。但是当我第一次成功,被妈妈牵着手走出家门,被一堆粉丝和记者围着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可能喜欢演戏了,因为突然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崇拜我,我觉得这种感觉很棒……” 舒米瑜握着手里的奖杯钥匙链,一边回忆一边说:“后来不需要爸爸妈妈督促,我都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学习去演戏,甚至连做梦都想着怎么才能演好戏……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把好运在小时候都用光了,我一直无缘得到这个奖杯。” 舒米瑜和影后的奖杯失之交臂,都已经数不清楚多少次了。舒米瑜说:“我曾经想要放弃了,我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做的再好了,反而越来越差,我的粉丝说我的演技在走下坡路,甚至一落千丈,我和奖杯背道而驰,越来越远……我很难过……压力也很大,好几次想要自/杀过……” 不过后来,舒米瑜说:“我的朋友安慰我,她送了一个奖杯钥匙链给我,说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会完成心愿的,这个钥匙链陪了我好久好久了,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 夏叶听着舒米瑜的话,里面充满了希冀和憧憬,却又无情阴霾,那种不断怀着希望却又失望的感觉,让夏叶心里不是很舒服。 “不好意思……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不过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舒米瑜说。 “咔哒——”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了进来,说:“不要太长时间打搅病人。” 舒米瑜说:“谢谢你们来看我。” 医生在轰人了,夏叶他们也不好呆太长时间,将钥匙链交给了舒米瑜,然后就退出了病房去。 舒米瑜让小助理去送他们,白大褂女医生把病房门关好,回身看了她一眼。 舒米瑜正拿着那枚奖杯钥匙链在看,反复的用手指轻轻摸/着,眼神非常复杂。 女医生看到他手中的钥匙链,迟疑了一下,说:“原来你还留着……我以为你早就丢/了。” 舒米瑜说:“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 女医生说:“是吗?精神支柱?” “是啊,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舒米瑜举起那个钥匙链,忽然说:“虽然我仍然没有得到这个奖杯,但是无所谓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不是吗?你看到了吗?我的粉丝有多爱我?就连以前在黑我的那些人,他们都在鼓励我为我说话!她们会记住我最辉煌的一刻!我才是永远不会陨落的星星!一切都值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啪嗒——”一声,舒米瑜突然松手,将奖杯钥匙链从开着的窗户扔了出去…… 23.星光6 女医生看着她, 说:“你疯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你了!” 舒米瑜说:“我没有疯, 我成功了!我反而成功了, 难道你不应该为我高兴吗?我真的成功了。” 女医生说:“我看不出哪里成功,你知道吗?你差点死在那场车祸里, 断了腿肋骨也断了,肋骨差点扎进内脏里就救不活了……还有你……你毁容了,你的脸……” 女医生似乎是说不下去了, 但是舒米瑜并不失落, 那一双眼睛反而熠熠生辉。 舒米瑜说:“不,这都不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上帝果然眷顾那些敢于尝试的人!我已经三十多岁了, 早就过了颜值的巅峰期, 总有一天会老的,再怎么保养都无济于事。你看看圈子里多少被称作不老女神的,最后被骂的体/无/完/肤,说她们老黄瓜刷绿漆装嫩恶心。而我呢,虽然我毁容了,但是所有的人,我的粉丝,路人,甚至是黑我的人, 都只会记得我的不幸和我最后的容貌, 在他们心里, 我就是那个样子, 永远年轻美貌,永远不会变老!” 女医生看着她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脸,喃喃的说道:“疯了疯了!真的疯了……” 舒米瑜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之中,又说:“我是幸/运的!虽然我毁容了,但是我可以看到别人对我的赞美和尊敬,不像那些人,他们顶不住压力自/杀了,虽然得到了生前没有的尊敬和赞美,也得到了永恒的形象,可是他们听不到看不到,也享受不到了,不是吗?比起他们来,我真是太幸/运了,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 女医生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只是双手捂着脸,隔了好几分钟,才说:“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可别人怎么办?你知道现在网上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纸里是包不住火的!” 舒米瑜立刻说:“不!你不会说出去的是不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女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说:“就算我什么也不说,但是吴绪呢?他顶不住压力,或许……” 舒米瑜笑了,说:“别担心,他也不会说的,相信我。” 夏叶跟着罗启从病房走出来,然后坐着电梯下了楼,她感觉自己的情绪还有点不好。夏叶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似乎这种人很容易被别人的情绪影响到。 罗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回去还要好几个小时,要不要在路上选一家餐厅吃饭?” 其实夏叶这会儿还不饿,不过回了中古店之后肯定就天黑了,到时候还是要吃晚饭的。 夏叶赶紧说:“我请罗先生吧,我之前说请罗先生喝粥的,味道超级好,正好回去的时候顺路。” 罗启没有拒绝,说:“好啊,夏小/姐说味道好的,肯定都不会错。” 两个人离开医院,还是罗启开车,夏叶坐在副驾驶,就从郊区往城区开了。 开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下班时间,虽然是从郊区往城区的方向,不过还是有些堵车,到地方的时候天都黑下来了,马路上五光十色。 他们开到那家粥店的时候已经快要七点钟了,门口并没有停车位,毕竟粥铺所在的街区并不是很繁华,路边也很窄,车子是不能停在这里的。 罗启说:“我刚才看到那边有个停车场,夏小/姐在这里稍等,我把车开过去。” 夏叶本来想要一起去的,她刚才也看到了,那个停车场还挺远的。不过罗启坚持让她在这里下车,说外面风太大了,从停车场走回来,担心夏叶会着凉。 罗启似乎什么时候都这么体贴,每件事情的每个方面都想的很周到。 夏叶在餐厅门口下了车,就看着罗启的车子掉了个头,往停车场开过去了。 外面的确很冷,今天风很大,刮得脸颊生疼。夏叶赶紧跑着进了餐厅,想要坐下来等着罗启。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餐厅真的很火爆,竟然已经开始等位了。夏叶也是好久不来这边吃饭,上次还是工作日的中午和唐棉一起来的,所以根本没有等位,进来就有位置。这会儿夏叶才后知后觉,今天可是周五的晚上啊,怪不得人多,全都是来趁着下班开始约会的小情/侣。 餐厅的服/务员给了夏叶一个排号,夏叶一瞧,顿时有点头疼,前面竟然还有二十多个号! 罗启很快停车就回来了,夏叶那边才过了一个号,前面仍然还有二十多桌需要等。 罗启还想要打电/话问问夏叶坐在餐厅的什么位置,不过一进门就看到夏叶了,就站在门口那块,跟好多人一起等位。 说实在的,罗启还是头一次体验等位这种事情,毕竟以前全都有助理帮他提前约时间,不管到哪里,罗启都没有怎么等候过,估计等候最长时间就是飞机了,有的时候临时交通管/制或者天气恶劣,那也是没办法避免的。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说:“我忘了今天周五……没想到这边多人。” 罗启说:“看来这里的粥肯定很美味了,这么多人在等座。” 夏叶说:“看来还要等半个多小时,要不然我们换一家?” 罗启说:“没关系,稍微等一会儿吧,之前就听你说味道很好,还真是挺想要尝一尝的。” 餐厅有点小,等位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椅子,两个人全程都是站的,夏叶说要等半个多小时,结果二十几个号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腿都要站木了,这才排到了他们。 海鲜粥,味道是非常好的,里面可以随便增加材料,什么龙虾、螃蟹、鲍鱼、扇贝、海虾之类的,还有鸡肉粥牛肉粥可以选择。餐厅的主打就是各种各样的粥,其他就是一些小菜了,甜的辣的咸的,种类非常的丰富。 夏叶让罗启看菜单,说:“上次我和朋友来尝过招牌螃蟹粥,口感特别好,粥熬得时间绝对够,非常的软烂,里面的海鲜食材也很新鲜的,端上来就特别香。哦对了,这里的小菜也不错,这个野菜饼很香的,一个非常小,还没有手心的一半大,但是味道特别好,别的地方没有。” 说起吃的来,夏叶简直就是专/家,又给罗启介绍了好多其他小菜,什么夫/妻肺片,酒淹蟹钳,凉拌蕨根粉,就连这里的老醋花生都很好吃。 夏叶说:“这里的醋很好吃呢,不是特别酸,还有一点点的甜味儿,不知道罗先生喜欢不喜欢稍微甜一点的。对啦,还有梅子酒,这里自己酿的,口感特别的好,甜甜的,每次我和朋友来都喝一点的,不过罗先生开车来了。” 罗启说:“没关系,一会儿可以打电/话给司机,让人来接我们就好。” 夏叶说着梅子酒,其实也觉得很馋了,最后他们点了螃蟹粥,里面本来就配有鲍鱼扇贝和大虾,夏叶又加了一倍的扇贝,还点了一堆的小凉菜,当然还有梅子酒。 粥稍微有点慢,其他的凉菜很快就上了,夏叶给他倒了一杯梅子酒,说:“你尝尝。” 梅子酒的味道很小清新,其实是女孩喜欢的口感,酒味儿只是淡淡的并不浓重,倒是甜味儿很浓郁,喝起来的时候很香。 夏叶平时不怎么能喝酒,不太喜欢酒的味道,不过这种酒就非常喜欢。 罗启尝了一点,说:“味道不错,不过其实度数还挺高的。” 虽然梅子酒喝起来没什么酒味儿,不过/度数还真是挺高,比普通的啤酒要高很多,和白酒差不多,不到四十度,也是非常容易醉人的。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基本上都是罗启去德国的一些有趣事情,夏叶本来之前心情不好的,结果没想到转眼就给忘了。 夏叶忽然觉得,罗先生的治愈能力超级好,和罗启在一块,似乎不论什么时候都还挺开心的。 他们聊着天,海鲜粥也端上来了,很大很大的一个大砂锅,非常正宗的样子。因为里面放了螃蟹,粥的颜色已经不是米白色的了,变成了稍有浑浊的样子。 螃蟹被剁碎了,里面的蟹黄都融入了粥里,闻着就非常醇香浓郁。夏叶赶紧给罗启盛了一大碗,又给他加了不少的扇贝和鲍鱼。 其实海鲜粥里的螃蟹只是入味儿用的,吃的时候螃蟹都被煮烂了,也不好啃,反而是那些扇贝肉和鲍鱼大虾吃的比较尽兴。 夏叶是有经验的,给罗启盛了满满一大碗的料。 他们从八点多钟一直吃到快十点,那么一大锅粥全都给喝掉了,夏叶吃的是超级满足,脸颊都红扑扑的。 当然,夏叶脸颊红扑扑的,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喝酒喝的。 夏叶并不经常喝酒,所以喝一点的反应还是挺大的,不会说是醉了,但是感觉脑袋有点木,思维会稍微慢一点,但是话反而会多一些。 罗启倒是面不改色,喝的比夏叶多不少,不过罗启以前经常应酬,胃病也是这么来的,酒量在就锻炼出来了,并不觉得怎么样。 夏叶没什么有趣的见闻,也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旅游过,出国是真的没出过,上大学的时候,还和唐棉去其他地方玩过,不过因为旅游要花钱,所以夏叶也不舍得总是去,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 夏叶只能和罗启吐槽以前遇到的奇怪客人,毕竟夏叶可是个开店铺的,或多或少总会遇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客人。当然了,奇怪的客人还是不多的,夏叶遇到的奇怪相亲男反而多的扳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夏叶夹/着一个大螃蟹腿,就说:“罗先生,上次真的太谢谢你了,我大姨这些天都没来找我的麻烦。” 罗启说:“下次如果还有麻烦,夏小/姐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刻赶过去的。” “嗯嗯!”夏叶用/力的点了两下头,说:“总是麻烦你,真是超级不好意思,不过……罗先生一出马什么都能摆平了。” 夏叶说着就笑了,还是那种偷笑,样子有点可爱。不过罗启觉得,夏叶可能是真的稍微有点醉了。 夏叶说:“你不知道,当时你拿出支票的时候,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真的要给钱呢。不过!后来你撕支票的时候,可把我给笑死了,感觉罗先生当时超帅的!” 夏叶脑子里有点发木,心里想的什么就说了,说完了眨了眨眼睛,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好意思的话,不过塞了一个大虾在自己嘴里就给忘了什么事情不好意思了。 罗启忍不住笑了,这还是夏叶头一次当面夸他帅。罗启这个颜值,如果他愿意,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排队夸他帅,不过罗启显然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自己,当然除了夏叶之外。 罗启笑了,语气倒是平淡,说:“只有那个时候帅吗?” 罗先生这个表情这个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什么正经事。 “不不不,”夏叶诚实的赶紧说:“罗先生本来就很帅的,第一次见就……就……就惊为天人!从没见过这么帅的,腿……腿超长呢……” 罗启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淡定,不过嘴角有点上扬。 夏叶又说:“它们都夸你帅,每天都花痴你……” “他们?”罗启问。 罗启当然不知道夏叶说的它们是中古店里的那些中古物,夏叶反应了一下,说:“嗯……是啊,我的朋友们……整天夸你帅……说你的内……不不不,没什么……” 夏叶差点说漏了嘴,把什么内/裤都给说出来,那就尴尬了。她赶紧端起凉茶喝了一大口,想要清/醒一下。结果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夏叶拿错了杯子,咕咚一口下去,把一杯满满的梅子酒给灌了下去。 “夏小/姐?你没事吧?”罗启有点担心的瞧她,夏叶是典型不太能喝酒的类型,突然喝这么快,罗启怕她会不舒服。 夏叶把酒杯放下,忍不住捂住额头,说:“天呢,我感觉自己不太好……” 因为餐厅是小餐厅,所以也没有像样的酒杯,就是用普通的茶杯倒酒,茶杯的容量倒酒,那容量可是不小的。 夏叶喝下去之后,就感觉肚子里烧起来了,恐怕要直接烧到头顶上。 罗启说:“夏小/姐要是不舒服,我们赶紧去看一下医生……” “不不不,”夏叶说:“就是喝多了一点……不用看医生,睡一觉就好了……” 夏叶这下喝的更多了,脑子里木的都快成实心木头了,说话的时候跟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全凭下意识。 对于夏叶来说,美食不可辜负,她是个吃货,特别不能拒绝美食。当然夏叶还是个颜控,对于养眼的人和东西完全没抵/抗力。不过夏叶也不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所以平时只是偷偷的做一个颜控,和她的中古物们花痴一下某个路人小哥/哥超级帅之类的,是不会对别人讲出来的。 只是现在夏叶一喝醉了,脑子里就分不清楚什么该讲什么不好意思讲,于是拉着罗启就开始说一些羞耻的话。 夏叶一本正经的说:“你不知道……嗯……罗先生的大长/腿超逆天呢!那么长,感觉都到我的胸口了!” 罗启笑了笑,有点想要低头瞧瞧自己的腿。 夏叶又说:“还有跟你讲……罗先生超厉害的,特别能打,好像拍电影一样,一个打好几个,他肯定有好多腹肌,哈哈,不知道有没有十八块那么多!” 罗启:“……” 虽然夏叶夸他,他很高兴,不过后半句画风不太对。 罗启说:“只有八块。” “啊?”夏叶呆呆的说:“只有八块?这么少?我以为罗先生这么特别的人,腹肌也会比较特别!” 罗启:“……” 夏叶赞美了罗启的腿,点评完了罗启的腹肌,又开始说:“还有,罗先生的手也超级好看的!” “嗯?”罗启发出一个鼻音,他正端着茶杯,顺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夏叶说:“你……你别不信,超级好看的。又大又长呢!还特别有型,看起来应该很硬,不像我的。” 夏叶说着,有点嫌弃的举起自己的手来,然后还用左手捏了捏右手,说:“我的手指怎么那么短。” 其实夏叶的手也长得很标准了,手很白,手指也纤细,指甲修建的整齐,像小贝壳一样非常可爱。不过因为夏叶个子不高,所以手当然也相对比较小,当然不能和罗启那个大高个比。 罗启还是头一次被人夸奖手好看,这倒是挺新鲜的,罗先生可不知道,现在的手控是非常多的。 罗启把茶杯放下,将手伸过去,说:“这么好?要摸/摸看吗?” 夏叶盯着罗启伸过来的手眨了眨眼睛,然后用/力点了点头,就把双手都伸过去,握住罗启的右手。 罗启的手果然很大,骨节分明,掌心很宽,手指也长,手心里的温度比夏叶稍微低一点,不过给人的感觉非常有安全感。 夏叶说:“啊,好大的手呀,也好好看啊,我可以玩一年。” 夏叶的两只小手握住罗启的手,然后就反复的在上面搓来搓去揉来揉去的,很仔细的研究着,还翻过来翻过去的认真瞧。 罗启本来只是想要逗一逗夏叶的,不过现在就后悔了。感觉夏叶温暖又柔/软的手在自己手心里乱/摸,就好像捧着一只可爱的小白兔,痒的他不行。 罗启想要把手抽回来,不过没成功,夏叶伸手一抓,还跟他十指相扣了,拉着不放手,说:“我可以玩一年的,还没玩够……” 罗启有点哭笑不得,实在是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毕竟罗先生还准备做个正人君子。 夏叶两只小手搓/着他的手,说:“好凉啊,肯定是天气太冷了,我给你捂一捂。” 她说着,还低头往罗启的手心里吹了一口气。 这回罗启觉得,已经不是手心里捧着毛兔子了,那只调皮的毛兔子已经要钻进罗启的心里头去了。 夏叶一直拉着罗启的手,搞得旁边一桌客人直看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罗启忽然觉得压力挺大的。 夏叶玩了半天,恨不得吧罗启每根手指都研究过了,忽然说:“嗯……虽然你的手指也好看……不过我还是觉得,罗先生的最好看,你没有他的好看啦……” 罗启:“……” 罗启更是哭笑不得,说:“我没有罗先生的好看?那我是谁?” 夏叶听他说话,就抬头去看他,认真的看了好几秒钟,然后诚实的摇头,说:“不知道……罗先生去哪里了?去洗手间了吗?” 看来夏叶醉的挺厉害,罗启说:“看来我们该回家去了,夏小/姐需要休息了。” 夏叶摇头,说:“不行,罗先生去洗手间了,我得等他回来。” 夏叶说着,还四处转头去找,好像还真是在罗启去哪里了。 罗启忍不住抬手压了压额角,结果就看夏叶站起来了,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罗启可不敢让她一个人跑掉,赶紧伸手拉住她。 罗启说:“夏小/姐?要去哪里?” 夏叶说:“洗手间……” 夏叶要去洗手间,这可不好办了。罗启又不能陪她去女洗手间,但是夏叶这样站起来都摇摇晃晃的,罗启真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去。 夏叶大喘气儿,补充说:“洗手间……去找罗先生……他还没回来呀……” 罗启:“……” 原来并不是要去上厕所,只是想去找罗启而已…… 罗启赶紧叫人来买单,然后准备带夏叶回家去,现在时间也晚了,的确是该回去休息了。 罗启想要扶着夏叶,不过夏叶不让他扶着,说自己可以走。但是夏叶走路真的打晃,东倒西歪的模样,最后罗启只好拉着她的手。 夏叶特别乖,伸手抓着罗启的手,然后乖乖/巧巧的跟在他后面就出了餐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叔叔拉着侄/女。 本来罗启想要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过来接的,毕竟罗启也喝了酒,所以不能开车。不过夏叶醉的有点严重,罗启就决定,干脆打个车,不想再等司机了。 只不过这家餐厅地段比较偏僻,出了餐厅外面的路灯都很少,也没有出租车路过,小路口外面倒是有不少车的影子,就不知道有没有空的出租车了。 罗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夏叶披上,说:“夏小/姐别着凉了,我们走到路口去打辆车回家。” 夏叶披着罗启的外套,低头看着下面,很认真的说:“不/穿不/穿,拖地了……” 罗启低头一瞧,说:“没拖地,别脱/下来,会着凉的。” 夏叶喝了酒出了汗,这会儿再吹风,恐怕真是会着凉。 罗启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把衣服脱/下来,夏叶没他力气大,拧不过罗启只好作罢,不过下一刻忽然抓着罗启的外套,把脸买进去深深的吸了口气。 罗启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就听夏叶说:“好香啊……” 罗启的身上的确有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并不浓烈,味道非常清淡,属于非常亲/密的人才能闻到,必须要凑的很近,当然夏叶抱着罗启的衣服使劲儿闻,肯定是能闻到的。 夏叶又深深的闻了一下,说:“我知道我知道……是miumiu的香水,嗯~有蓝铃花和玫瑰茉/莉的香气,好少/女呀~我喜欢……” 罗启:“……” 罗启又有些哭笑不得了,他的确喷了一点古龙水,但是里面真的没有蓝铃,也没有玫瑰茉/莉,而且miumiu只有女香并没有男士香水。 罗启低头闻了闻,说:“是夏小/姐身上的香水味。” “哦对哦。”夏叶真诚的说:“我今天也喷了miumiu,我喜欢这个味道呢,没想到你也喜欢啊……” 罗启觉得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于是干脆不理夏叶了,拉着她赶紧往路口走,准备去打车。 夏叶则是拉着罗启的手,乖乖的跟着,而且还一直在闻罗启的大衣。 两个人还没走到路口,就听到“嘀嘀”一声。 罗启回头一瞧,有一辆很骚包的豪车停在了他们旁边,车窗降下来,车里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朝他们招手。 是夏叶之前见过的人,罗启的朋友,叫冯典州,不过夏叶觉得,这个人有点像渣男。 冯典州说:“嘿,老/罗你怎么在这里啊?咦,这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吗?” 夏叶披着罗启的大衣,歪头看了一眼车里的冯典州,不过这会儿正醉着,所以想不起来是谁了。 冯典州也看到了夏叶,夏叶脸颊红扑扑的,一看就是喝多了。 冯典州笑起来,说:“老/罗你行啊,没想到进展这么快。要不要我帮你开个房?马路对面就有一家不错的酒店,我是那里的会员,可以随时开超大size的水床房。” 罗启一脸面瘫的看着他,说:“谢家的千金追到了吗?” 冯典州一听这话,顿时有点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说:“别提了,她都不睬我,说最讨厌我这种只是玩玩的人……” 罗启笑了,说:“一猜就是。” 冯典州说:“我就差掏心挖肺给她看了,我这么真心,我这次可不是玩玩!” 罗启说:“上个星期你还和其他女孩说过这种话,我觉得谢家千金可不是好骗的。” “不一样!”冯典州说:“我是真的要改/过/自/新了!是真的!我们朋友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也不信我啊?” “还真不信。”罗启说着,将冯典州豪车的后门给拽开了。 冯典州回头去瞧,说:“喂喂,你干什么啊?” 罗启说:“夏小/姐喝醉了,送我们回家。” 冯典州:“……” 冯典州说:“你还真是不见外。” 罗启扶着夏叶坐进车里,说:“改天我见到谢家千金,会帮你说几句好话的。” “嘿!我真是谢谢您了!您还是别见她了。”冯典州翻了个大白眼,说:“她开口闭口都是罗先生,你可是我头号大情敌,你不知道她对你有好感吗?你不出现最好了。” 罗启皱了皱眉,说:“不知道,没注意。” 冯典州又翻了个大白眼,说:“把车门关好,要开车了,我可是头一次做车夫。” 夏叶坐进车里,似乎觉得有点热了,不过还是紧紧抱着罗启的大衣,低着头使劲儿的闻着。 而且她又醉又困,实在是坐不住了,干脆头一歪,就靠近了罗启的怀里,那模样实在是乖的跟个小兔子似的,特别小鸟依人。 冯典州一边开车,一边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进展挺顺利的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夏叶一副很亲/密的靠着罗启,冯典州瞧着,一想到自己,自己可是游走花丛的老手了,经验丰富,比罗启那个感情上的毛头小子要强的多,结果反而是罗启的进展这么顺利,简直要嫉妒的死了。 他可不知道,罗启这边进展也不顺利,夏叶那是喝醉了,其实还没松口要和罗启交往呢。 其实罗启也明白,夏叶虽然性格软/软的,不过心里头是很明朗的,什么都算的很清楚。 夏叶的家世和罗启的家世相差很多,就算他们互相喜欢,不过背景和阅历都不同,难保在一起之后不会有分歧。热恋期总是很短暂的,他们又不是打算玩一玩就分手,所以都很谨慎。 说来说去,其实夏叶是没什么安全感,她没家人,从小就不能依靠别人,突然罗启要把她带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夏叶是有些抵触的。夏叶觉得,自己在一个普通家庭里都不能好好的应付,她的大姨和那些街坊邻里已经够让人心烦的了,换了到上流富人圈子里,恐怕更是没办法好好生活。 夏叶平时想的很多,但是现在喝多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非常想要睡觉,也不管靠着睡,干脆就要睡了。 因为大晚上路上没什么车,冯典州开车开得很快,拐弯也比较急,夏叶被颠簸的有点不舒服,皱了皱眉,使劲儿靠着罗启,还伸手抱住了罗启的腰,好像抱着一个大抱枕似的。 冯典州酸了罗启一路,说:“嘿嘿嘿,注意点影响,抱那么紧做什么。” 罗启说:“开你的车。” 冯典州说:“等红灯呢!” 夏叶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吵……” 罗启就说:“小声点,别打搅夏小/姐休息。” 冯典州气得不行,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后座抱着罗启腰的夏叶忽然又嘟囔了一句什么。 冯典州没听清楚,说:“她说什么呢?” 夏叶是在说梦话,声音软/软的,含糊不清,罗启也没听清楚。 不过夏叶很快又嘟囔了一句,这会儿因为车里安静,没人说话,所以罗启和冯典州就都听清楚了。 罗启一愣,脸色有点奇怪。 冯典州则是哈哈的大笑起来,说:“卧/槽,她是不是在叫你爸啊!” 夏叶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反正抱着罗启的腰叫了一声“爸爸”,那软/软/绵绵的声音的确是很好听,不过叫的罗启脸都变色了。 冯典州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逗得他前仰后合,前面绿灯了都没注意。 罗启木着脸说:“开车。” 接下来车子又开了有十分钟就到了,这十分钟冯典州都在笑,一会儿大笑一会儿憋着偷笑,笑的罗启脸都黑了。 夏叶则是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典州把车子开到了罗启的楼下,他可不知道夏叶住在对街。不过罗启也的确不想把夏叶送回去了,毕竟夏叶醉的这么厉害,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还是先带回自己家里比较好。 冯典州一脸笑眯眯的,说:“行了,这位爸爸,快带着你闺女回家吧。” 罗启没有叫醒夏叶,直接把她公主抱了起来,走下车去。 冯典州一脸很欠揍的样子跟他们挥手拜拜,说:“再见了您内!” 罗启抱着夏叶,一脸面无表情的瞧着他,忽然开口说:“原来你一点情/趣也不懂。” 说完转身就走了。 冯典州一愣,说:“什么鬼情/趣!老/罗你怎么比我还污啊!我真想让别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罗启才不管他喊什么,带着夏叶就上了电梯。 夏叶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梦到自己和罗启吃晚饭,一起聊天,还说了好多羞耻的话。 幸好只是做梦…… 夏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揉/着眼睛坐起了身,顿时就傻眼了,感觉是自己起床的方式不太对。 超大的公主床,落地玻璃,蕾丝窗帘,还有咖啡台和小酒吧,复古的精致大衣柜…… 夏叶脑子里有点转不动了,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卧室,怎么有点像…… “小/姐姐!早呀~你醒啦~” 咖啡壶亲切的和她打招呼,然后杯子钟表什么的也开始和夏叶打招呼。 钟表说:“没想到小/姐姐你又来了!” 杯子说:“小/姐姐你宿醉头疼吗?这里有主人准备好的药呦,如果头疼吃了就会好的。” “宿醉……”夏叶眨了眨眼睛,脑子里好像有一些记忆碎片涌了进来…… 说好只是做梦的! 夏叶顿时双手捂住脸,忍不住哀嚎了一声,说:“太……丢人了……” “怎么了?小/姐姐?”咖啡壶说。 “没什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夏叶说,她完全不想再把昨天丢人的事情想起来。 夏叶虽然撒酒疯,但是并没有断片,昨天自己干了什么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竟然当着罗先生的面夸得天花乱坠,说罗先生超级帅什么的,还玩了半天罗先生的手…… 天呢,对了,还说罗先生身上的miumiu香水很好闻…… 不过后来她睡着了就不记得了,可不知道还有更羞耻的,她抱着罗启的腰一直管人家叫爸爸,还有其他人在场,可把冯典州给笑坏了。 罗启把夏叶抱回来之后,就把她放在之前夏叶住过的房间了。 夏叶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毕竟罗启不好给她换衣服,所以就让她凑合睡。 夏叶觉得,自己从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情,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罗先生好了。 她在屋里磨蹭了好久,洗漱干净,这才从房间走出去,准备面对死神去了…… 不过夏叶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上有短信息,是罗启发的。 罗启说他今天有会/议,地方比较远,所以已经先出门了,钥匙还是放在一楼的客厅,让夏叶离开的时候帮他锁门,之后他会去中古店把钥匙拿走的。 罗启还贴心的给夏叶准备一些宿醉的药,不过夏叶其实并没有头疼,只是觉得有点煎熬,特别的丢人。 夏叶赶紧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真诚的向罗先生道歉,昨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罗启很快就把电/话打过来了,其实说真的,夏叶有点不想接!不好意思跟罗启说话。 夏叶磨磨蹭蹭的还是接了起来,说:“罗先生……早……” 罗启说:“夏小/姐早,今天天气还是比较凉,夏小/姐记得多穿一件衣服。” “嗯……”夏叶说。 罗启又说:“对了,差点忘了,谢谢你昨天的赞美。” 夏叶:“……” 罗启说:“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能得到夏小/姐的赞美,我很高兴。” 夏叶:“……” 夏叶脸都通红了!她怎么没听出来罗启不好意思啊!罗启明明说话的时候满满都是笑意啊! 罗启说:“马上要工作了,我得先挂了,晚上再见。” 能听得出来,罗启今天高兴的不得了,夏叶默默的挂了电/话,希望今天能长一点,时间过得慢一点,她真不知道怎么淡定的面对罗启了。 夏叶帮罗启锁好门,然后就回了对面的中古店去。 望远镜第一个看到她,夏叶推门进来,所有的中古物就像是连珠炮一样,开始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杯子说:“叶子你昨天去哪里了?” 花瓶说:“是啊是啊,夜不归宿很危险的!” 香奈儿手表说:“我们担心了你整整一个晚上。” 爱马仕包包说:“对呀,我们都没睡觉呢。” 夏叶一听,罪恶感爆棚,不过迟疑了一下,说:“额……我去学校了呀?忘记和你们说了……” 杯子立刻说:“叶子你居然骗我们!” 花瓶说:“呜呜好桑心,你跟内/裤小哥/哥回家都不告诉我们!” 香奈儿手表说:“对啊,你们晚上都干了什么!” 爱马仕包包说:“望远镜哥/哥都看到了。” 夏叶:“……” 夏叶回头瞪了一眼望远镜,望远镜自豪的说:“我的火眼金睛是很厉害的,昨天晚上罗启抱着我们叶子进的家门,我的天呢!公主抱呀!我的天呢,超浪漫的!我还看到叶子搂着内/裤小哥/哥脖子,我的天呢!超级小鸟依人的!” 夏叶立刻说:“呸!不可能,我都睡着了,怎么可能搂着罗先生的脖子!” 望远镜说:“哦,那好吧,没搂就没搂,不过你们两个肯定是在一块过夜了!” 夏叶说:“呸!什么一块过夜,他睡楼上我睡楼下,他一大早就去工作了,我都没瞧见他。” 夏叶发现,自己可能说的有点多,反正刚才什么去了学校的说辞不公而破。 中古物们非要逼着她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夏叶是打死也不想说的,太羞耻了。 杯子哀嚎说:“天呢!叶子你的初吻还在吗?叶子你不会已经对那个衣冠禽/兽献身了吧!” 夏叶无奈的说:“你脑补的太多了,只是吃了饭,然后我不小心喝多了。” 中古物们严/刑拷/打了夏叶一整天,夏叶还以为罗启会忙完了工作来拿房门钥匙,不过罗启晚上也没来,给夏叶发了信息,说是临时有事情,不能过去了。 夏叶没想到罗启又去国外了,真是说走就走,连飞机也不用等。毕竟罗启这样的有钱人,私人飞机也是有的,的确是说走就走。 罗启要临时出去一周的时间,夏叶有点庆幸,这样就不用尴尬的面对罗先生了,不过忽然又觉得有点失落,感觉自己真是矫情死了!以前都没有这么矫情的。 夏叶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一下,然后咕咚咚的喝了一大瓶冰水。杯子在旁边吐槽说:“叶子你又喝这么凉的,小心大姨/妈来了肚子疼。” 结果没几天,夏叶来大姨/妈/的时候真的肚子疼了!被杯子这个乌鸦嘴给说中了。 夏叶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今天外面还下雨,小雨连绵,本来说是下雪的,但是到了下面就变成了雨夹雪,外面路上还洒了盐和融雪剂,一下子变得有些泥泞。 罗启还没有回来,时常发消息给夏叶,有的时候还会发图片。 夏叶肚子疼的时候,就发现罗启发了个照片过来,还以为又是国外某处的景点,不过点开一看并不是。 照片上只有罗启的又大又好看,骨节分明的手,是个特写,特别的清晰。罗启应该是正在吃饭,手上拿着叉子,银色的普通叉子,被罗启的大手一握,顿时感觉就高大上起来了。 夏叶瞧着照片,差点流口水。 杯子又在旁边吐槽,说:“怎么是手的特写。喂喂,叶子你流什么口水啊,又不是烤猪蹄!又不能吃。” 花瓶说:“你真笨啊,这不是吃的,这是用来舔的!” 爱马仕包包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我知道我知道,叶子说屏幕脏了,她想/舔舔。” 夏叶:“……” 她才没说过这样的话!爱马仕已经被带坏了!再也不是那个纯洁的包包了! 刚中午而已,但是外面的天阴沉的像是大晚上。 夏叶百无聊赖,这种天气很少有人会来中古店,一上午都没有一个客人。 她正无聊,忽然手/机响了,还以为是罗先生打来的电/话,不过一看并不是,是个陌生电/话。 夏叶赶紧接起电/话,说:“您好。” 电/话里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说:“你好,请问是夏叶小/姐吗?” 夏叶一时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感觉不太认识,说:“我是,请问您是……” 温柔的女人说:“我是舒米瑜,夏小/姐不记得我了吗?” 夏叶吓了一跳,竟然是舒米瑜给自己打了电/话,她当然记得,只不过电/话里的声音似乎有点失真,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舒米瑜说:“是这样的,我准备出院回家去国外了。之前夏小/姐特意来看我,所以临出院之前,特意打电/话感谢夏小/姐。” 夏叶有点受宠若惊,说:“没什么的。” 舒米瑜说:“夏小/姐还把我重要的钥匙链送了回来,我真的很感谢你呢,我想当面感谢夏小/姐呢,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哦对了,我也给罗先生打过电/话,不过罗先生太忙了,是他的助理接电/话的,我也想要当面感谢罗先生的,不过罗先生还没有回/复。” 罗启最近的确很忙,而且还在国外,恐怕是不能去见舒米瑜的。 舒米瑜说她明天就要出国去了,助理会把她直接从医院接走,去国外治疗修养。 罗启当然是不能再去看舒米瑜了,不过夏叶去了,多穿了一件衣服,打了一辆车就去了郊区的那家私人医院。 夏叶到的时候,雨夹雪已经变成了小雪,不过地上仍然很泥泞。雪天车子不好开,出租车开了很久很久才到地方。 夏叶下了车赶紧往医院里跑,还是舒米瑜的小助理带着她上的楼。 舒米瑜还在那间病房,看到夏叶能来非常开心,不过今天罗启没有来,舒米瑜又很惋惜的样子。 其实夏叶和舒米瑜还是不怎么熟悉的,也不是她的粉丝,所以谈起来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不太会说安慰的话。 舒米瑜倒是很热情,而且看起来恢复的很好,虽然还裹/着纱布,但是精神状态不错。 舒米瑜正和夏叶聊着天,小助理忽然走进来,低声与舒米瑜说了几句话。 她们声音太小了,夏叶听不清楚,不过有几个字露了出来,隐约听到“吴绪”两个字。 吴绪是谁,夏叶是知道的,毕竟现在会上网的估计都知道了。 吴绪靠着炒作舒米瑜上/位,本来已经混的不错,但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故,吴绪瞬间变成了过街老鼠。 吴绪的团队和公/司发了声明,说车祸是车子突然发生了故障,并不是吴绪恶意报复,不过没人会相信,全都站出来声讨吴绪。 后来有人传说,吴绪的公/司顶不住压力,想要和吴绪提前解约了。毕竟吴绪的公/司也只是个小公/司而已,公/关团队根本不怎么厉害。 之后又有人说,吴绪的经纪人也不干了,说是被舒米瑜的粉丝威胁,几次收到恐/吓信和可怕的包裹,有人在她家门口扔了死猫死狗,还寄了血粼粼的猪心什么的给她。 吴绪最近销声匿迹,可能是躲起来不敢见人,如果他敢在大街上出现,恐怕会被一群人一人一口吐沫给淹死。 夏叶隐约听到小助理说吴绪来了,在外面,什么不肯走,想要见舒米瑜之类的。 舒米瑜没什么太多的表情,打发小助理将人赶走,然后又继续和夏叶聊天。 夏叶在医院呆了一会儿,后来舒米瑜的助理来帮她收拾东西,准备明天离开医院,夏叶觉得自己有点碍事,所以就和舒米瑜道别,准备离开。 舒米瑜说:“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就是不能亲自感谢罗先生,有点小失落呢。” 夏叶说:“罗先生最近有点忙。” 舒米瑜说:“是呢,罗先生是个大忙人。” 夏叶和舒米瑜道别,小助理把她送出了病房,夏叶就说不用她送了,毕竟小助理还很忙。 夏叶一个人去坐电梯准备下楼,不过很不幸/运,电梯竟然停运检修了。夏叶只能询问了护/士,走到楼道的另外一边,去坐另外一部电梯。 夏叶从医院住院部下来的时候,外面还在下着雪,她觉得有点冷,把自己裹紧了,然后快步往前走。 这边电梯下来就绕到了住院部的后面,需要穿过医院的花园才能走出大门,路稍微有点远。 夏叶快步往前走,突然就听到脚下“咔哒”一声,好像踩中了什么,赶紧低头一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跳,夏叶以为自己瞧错了,赶紧蹲下来,地上掉着一样东西,非常的眼熟,竟然是舒米瑜的那个奖杯钥匙链! 奖杯钥匙扣被雪花掩埋了一半,静静的躺在地上,夏叶伸手去捡,捡起来才发现,钥匙扣被摔断了,根本不是被雪给埋了一部分,而是断了一块。 夏叶赶紧在附近寻找,找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在旁边的花坛里找到另外一半钥匙扣。 小奖杯从细细的地方断裂开来,想要重新拼在一起肯定需要一些工具才行。 夏叶托着两节的钥匙扣,说:“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回到你主人身边了吗?怎么掉在这里了?” 奖杯钥匙扣安安静静的,并没有回答夏叶,好像从来不会说话一样,就躺在夏叶的手心里。 夏叶抬头看了一眼住院部的楼上,心里头都是疑问,不过说:“别担心,我把你再送回去。你主人会把你粘好的。” 夏叶说着就要往回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奖杯钥匙扣忽然说话了,说:“不要,我不想回去了……” 它的声音很小很平静,和以前哭哭啼啼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夏叶忍不住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奖杯钥匙扣没有再说话,又变得死气沉沉。 夏叶被冻的直打哆嗦,说:“算了,你先跟我回去吧,回去我把你修好。” 奖杯钥匙扣还是没说话,就被夏叶放进了口袋里,然后跟着夏叶回家去了。 夏叶到家的时候都已经过了晚饭点,回来的时候更堵车了,打车费花了好几百,简直心疼死她了。 夏叶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走进来赶紧关上/门。 杯子说:“外面好冷了,叶子你终于回来了。” 花瓶说:“我偶像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舒米瑜的状态是很好,不过小奖杯的状态就不好了,夏叶把小奖杯钥匙扣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桌上,然后赶紧去找万能胶什么的,准备把它先粘起来。 香奈儿手表吓了一跳,说:“怎么回事儿?这不是小奖杯吗?怎么身首异处了?” “天呢?摔断了?”花瓶说。 杯子说:“好可怕呀,叶子它还能好吗?” 望远镜说:“它不是回它主人哪里了吗?” 夏叶说:“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在医院的花园里捡到它的,它一路都不说话。” 中古物们叽叽喳喳的,但是小奖杯钥匙扣就是不说话,死气沉沉的躺在桌上。夏叶帮它重新粘起来,它也一个字不说。 杯子奇怪的说:“它怎么了?” 夏叶让中古物们陪着小奖杯钥匙扣,然后自己先去后面做晚饭吃了,跑了一下午,她是又冷又饿。 夏叶一边做饭一边拿着手/机,罗启今天实在是太忙了,还没来得及给夏叶发什么信息,不过夏叶都已经习惯了,时不时的就瞧两眼,免得错过了消息。 手/机上并没有罗启的消息,夏叶无聊的把微博打开了,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有趣的事情可以解闷。 网上铺天盖地的,还全都是舒米瑜的新闻,本来这几天消停一点了,但是突然间又都是关于舒米瑜的事情。 不只如此,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成了热点,就是吴绪。 或许是有人又扒到了什么关于吴绪的黑历/史,说是黑历/史,其实也有很多是杜/撰的,毕竟吴绪已经变成了过街老鼠,不少营销微博为了博眼球,都会参与热门话题的讨论,骂一骂吴绪就有不少人来关注微博,还能涨粉。 夏叶只是无意间扫了一眼,然而今天爆出来的事情并不是吴绪的黑历/史,而是更让人震/惊的事情。 吴绪自/杀了。 就在今天傍晚左右。 夏叶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自/杀了?她今天下午在医院,还听小助理说吴绪来了要见舒米瑜,这一天还没过去,却有人传吴绪自/杀了消息。 夏叶根本不相信,但是竟然还有配图,照的就是那家郊区的私人医院。但是照片很花,离的也远,所以夏叶其实看不清楚什么。 消息爆料,说是吴绪去找舒米瑜忏悔,就在今天傍晚时分五点半左右,在舒米瑜疗养的医院顶层跳楼自/杀了。 夏叶顿时一阵遍体生寒,那个时候她才离开医院不久,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情。 夏叶震/惊的忘了自己正在煮完饭,结果把一包方便面都煮糊了,愣是从厨房飘出一股浓重的糊味儿。 杯子它们在外面,说:“天呢?着火了吗?怎么有烟!” “叶子!叶子!你还好吗?”花瓶大叫。 夏叶这才反应过来,把火关上,然后刷了糊掉的锅子,这才从后面走出来。 香奈儿手表说:“你要吓死我们啊。” 夏叶说:“没事,就是方便面煮糊了。” 杯子说:“方便面糊了?这都能糊?” 夏叶坐下来,也懒得再去煮饭了,说:“煮面的时候看到一个很让人震/惊的新闻,所以一个没注意……” “发生什么事情了?”花瓶时候:“不会是和内/裤小哥/哥聊天聊得太开心了,在找小借口吧?” 夏叶真不是找借口,把自己刚看到的新闻给大家讲了一下。 花瓶说:“吴绪?就是那个渣男,自/杀了?” “天呢……”香奈儿手表说:“真的假的?” 杯子说:“叶子你不是刚从医院回来吗?” 桌上刚被粘好的小奖杯钥匙扣终于有了反应,说:“自/杀了?真的吗?” 望远镜说:“咦?它说话了。” 夏叶说:“应该是真的,有照片,吴绪身上还带着遗书。” “遗书?”小奖杯钥匙扣迷茫的说。 吴绪跳楼的时候带着一封遗书,其实就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既然如此,我愿意成全她。 24.星光7 吴绪跳楼简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谁也没想都吴绪销声匿迹几天之后,竟然就这么死了。 医院里有目击证人, 说是看到一个包的很严实的男人上楼, 都没有坐电梯, 直接是从楼梯走上去的。 虽然包的很严实,又是长风衣又是口罩又是围巾的,不过今天的确很冷,所以穿的多一点也没什么,那个人就没有注意。 后来那位医院的工作人员就在花园里,突然就看到有东西从楼上掉下来了, 他离的有点远, 还以为是有人从窗户扔了什么东西出来, 就走过去瞧瞧,谁知道走近了一看, 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竟然是一个人。 一个人从顶楼跳下来了,病房楼可是不矮的, 跳下来砸的已经是烂七八糟的, 脑浆迸溅了一地,那场面实在是太恐怖了, 目击证人吓得差点吐了, 根本瞧不出来死者是什么人。 那目击证人一喊, 就招来了不少人, 医院的病人工作人员还有保安什么的都跑过来了, 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很凑巧,舒米瑜的小助理就在外面,是在等着舒米瑜的经纪人过来,听到高喊的声音,她就走过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群人围在那里,有的打电/话报警有的还要打电/话叫救护车,不过脑袋都稀巴烂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小助理走过去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以前可真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吓得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 别人不知道死者是谁,但是小助理知道,因为她才刚刚见过这个人,就是吴绪! 吴绪穿的很严实,就是一个人,没有助理跟着,一个人跑来说想要见舒米瑜,不过被外面的保/镖给拦住了,没能进来。 小助理还去进了一趟病房,和舒米瑜说吴绪来了想见她,不过最后舒米瑜也没有要见他。 小助理只好把吴绪打发走,吴绪也没有闹,只是说他知道了,然后默默的就走了。 小助理当时看着他的背影,记得很清楚,吴绪穿着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大衣,围着一条驼色的围巾,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 然而过了没多久,那个活生生的人就死了,还差点变成了一滩肉泥。 小助理太害怕太震/惊,不经意的就说出了这个死者的身份,就是这些天被骂的很惨的吴绪! 不只是警/察来了,一堆八卦杂/志的记者也来了,把医院围的水泄不通,网上一时间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有人说吴绪终于良心发现,受不住谴责自/杀了,这还算是他有点自知之明。 有人也说,吴绪不值得同情,毕竟害的舒米瑜毁容,后半辈子都毁了,再也不能演戏。 但是也有人说,死者为大,人都死了总是要尊重一些的。 曾经和吴绪传出绯闻的女演员站出来发了一条悼/念吴绪的微博,然后也宣布退出娱乐圈,不会再演戏了。 不过她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演员,没什么人气,别人觉得她只是想靠着和舒米瑜做情敌炒出点名气,时间久了也没人关注他。 吴绪突然死了,小奖杯钥匙扣愣住了,夏叶叫它它都没有搭理,就好像变成一个死物一样,一晚上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夏叶就已经累得躺在床/上了,感觉今天实在是太心塞,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罗启给她发短信的时候,夏叶差点睡着了,感觉到手/机震动睁开眼睛一瞧,是罗先生的信息来了,时间刚刚好是晚上九点钟。 夏叶点开短信息,罗启给她发了一张照片,特别漂亮的一个小花园,春花烂漫涨势都非常好,单单瞧着照片,似乎都能闻到那些花朵的香味儿,一定非常清新。 罗启和夏叶聊了一会儿天,不过夏叶还是很困很累,所以两个人也没说什么,罗启让她早点休息,听说这边下雪了,让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盖好被子,不要着凉。 夏叶给罗先生回/复完了短信,就将手/机放在一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夏叶虽然很困,但是睡得并不踏实,她总是做梦,梦到奇怪的事情,梦里并没有什么逻辑,只是觉得反而更累了。 睡着睡着,夏叶听到了哭声,她差点怀疑自己做梦梦到了鬼故事,一个激灵就醒了。 屋里黑漆漆的,的确有哭声,还有说话的声音,不过是从外面传来的,应该是店面里,看来这么晚了,中古物们还没休息呢。 夏叶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是半夜两点多钟,外面的天色还黑/洞/洞的,什么也瞧不清楚。 不过夏叶把手/机抓起来看时间的时候,就发现手/机上有罗启发来的短信,是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罗启竟然说他要上飞机了,很快就能回来。 夏叶有点惊讶,罗先生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罗启晚上才说还没忙完,明天还有个合同要签,没想到突然改了计划,大半夜的坐飞机就要回来了。 不过罗先生离得太远了,就算大半夜坐飞机,天亮的时候也是到不了的。 虽然很困,不过夏叶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高兴。 她将手/机拿着,就从床/上下来了,想要到店面那边去打杯水喝,顺便瞧瞧又是谁在哭了。 夏叶走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中古店里所有的物件都没睡觉,竟然全都醒着呢,就连爱马仕包包也没有睡,真不知道它们怎么那么大精神头。 夏叶说:“都两点了,你们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哭得果然又是小奖杯钥匙扣,它已经超过了爱马仕的爱哭程度,成为了中古店里第一小哭包。 小奖杯钥匙扣哭得特别伤心,呜呜呜的,大半夜实在是像鬼夜哭,幸好邻居是听不到的。 杯子说:“唉,我们哄它大半夜了,但是它还是一直哭,怎么说都没用。” 香奈儿手表说:“这也不能怪它啊,它也没有挑选主人的权/利,谁想到它的主人竟然……” 夏叶有点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那边花瓶也非常的失落,一个字不说,虽然没有哇哇的哭,不过好像在抽噎。 夏叶都惊着了,花瓶居然也在哭,她赶忙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爱马仕包包说:“小奖杯好可怜……” 爱马仕包包本来要给夏叶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说着说着也哭了,根本就没讲明白! 夏叶前后左右都在哭,哭得她完全没有睡意了,说:“你们倒是说清楚啊……” 望远镜说:“唉,还是我来说吧,这个时候,还是我最靠谱了……” 夏叶去睡觉之后,小奖杯钥匙扣忽然就半夜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哭得似乎非常崩溃。 杯子它们就问小奖杯怎么了,是不是断裂的地方又坏了。 不过小奖杯已经被粘好了,并不是又断开了,它也不说话,只顾着哭,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大家轮番的安慰它,轮番的问它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奖杯才把事情的始末跟它们说了。 小奖杯被夏叶送回去之后,竟然被它的主人亲手从窗户扔了出去,这才摔得断裂开来。 大家听到小奖杯的话完全不相信,舒米瑜为什么要把小奖杯从窗户扔出去? 花瓶是第一个不相信的。 其实小奖杯也不相信,它从窗户被扔出去,掉在花园里断成了两节。它觉得身/体很疼,但是疼的麻木,它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是静静的躺着,没有流泪也没有说话。 那时候,其实小奖杯看到夏叶和罗启离开了医院,远远的,它看到夏叶的背影,但是小奖杯没有力气说话,它完全不想开口,只是静静的躺在地上。 后来一直也没有人注意到断裂的小奖杯,它在哪里躺了一天一天又一天,风吹日晒,然后又下雨了…… 小奖杯不是感觉不到痛,它被摔成了两节,说实在的真的很痛苦,然而震/惊让它麻木,麻木到什么也体会不到了。 小奖杯一直跟着舒米瑜,陪伴着舒米瑜,多少次看着舒米瑜错过了影后的奖项,然后喝醉了酒,痛/哭/流/涕的与朋友诉说。 小奖杯觉得这个世界真的不公平,为什么主人那么刻苦那么漂亮,但是却总是差一点点,没人能体会她心里的痛苦。 小奖杯觉得自己是最了解主人的,比主人任何的朋友都了解她,它曾经想永远陪着主人,不管她能不能再演戏。 然而…… 一切好像一个笑话。 不论是永远的陪伴,还是那一场车祸,简直都是一场笑话。 小奖杯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它的主人,那一刻主人真是太陌生了,让它害怕,让它不寒而栗,让它觉得迷茫。 它就这么躺在地上,以为剩下的一辈子都要在痛苦里消磨,哪知道夏叶又把它捡了回来。 不只如此,小奖杯还听到了一个更让它震/惊和痛苦的消息,吴绪自/杀了…… 望远镜说:“我真的没想到,舒米瑜竟然是那样的一个人,太可怕了,她简直就是疯/子,实在是太有心机了,她这是为了什么?不只是把自己弄成那个鬼样子,还把那么喜欢她的人给逼死了!” 夏叶听得迷迷糊糊的,毕竟舒米瑜给她的印象其实不错,漂亮优雅,谈吐温柔,而且很坚强,她哪里能想到,这么快一切都颠/覆了。 小奖杯说自己是个糊涂蛋,它早就该发现了,主人根本不是它想的那个样子,那一场车祸是舒米瑜精心策划的。 夏叶一脸不可置信,说:“等等?舒米瑜自己策划的?不可能啊,她因为那场车祸毁容了,她差点死了,还……还不得不息影了……” 中古物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不愿意相信。小奖杯也是这样,在它被扔出窗户的时候,它仍然不愿意相信,它躺在地上,只是越来越迷茫,只是在听到吴绪死讯的时候,小奖杯觉得,已经不只是迷茫了,一切变得疯狂,让它有些崩溃。 小奖杯说:“我本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车祸是一场意外,是吴绪要报复我主人的。我主人和吴绪以前交过朋友,但是是在大学的时候,我那时候还没有开始陪伴主人……” 小奖杯开始陪伴主人的时候,舒米瑜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小奖杯说过舒米瑜和她男友的关系很好,交往七年了,她的男友是一个制片人,据说很有钱有势。 小奖杯一直对吴绪的印象非常差,虽然它甚至没有正经见过吴绪。 网上的人都知道,吴绪是个渣男,花/心劈腿,长得也没有多帅气,演技也一般般,有了舒米瑜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花/心。 小奖杯也这么觉得,它的主人百般好千般好,吴绪还出轨花/心,实在是不能原谅。 而且这个吴绪,跟一块狗皮膏药似的,每年舒米瑜过生日,他总要送些东西过来,虽然不会露面,但是会快递一些东西给舒米瑜。 多半舒米瑜没有打开就扔了,可能是怕她男朋友不高兴,所以看都不看。 吴绪总是这样,一直坚持了七年的时间。 小奖杯说:“后来有一天,主人通/过朋友,说想要约吴绪见一面。” 小奖杯当时有点奇怪,主人为什么要见吴绪?主人讨厌吴绪还来不及。 不过当时舒米瑜接了一部戏,吴绪是里面的男二号,两个人在剧组是要有对手戏的。 舒米瑜的朋友就是那位女医生,女医生也很奇怪舒米瑜为什么要见吴绪,舒米瑜当时说,因为他们马上有对手戏了,她想要凭借这部戏转型,所以不希望吴绪拖后腿,想要在拍戏之前好好和他谈谈,希望还能做朋友之类的。 小奖杯觉得主人说的有道理,完全不质疑主人的话。 女医生也同意了,就帮忙打电/话给吴绪,帮他们约了一个地方,让他们见一面。 本来说是约在餐厅的,毕竟饭桌上好说话,不过舒米瑜说不太好,希望能约在女医生的家里见面。 舒米瑜当时说,因为餐厅人多口杂,万一被狗仔看到了就麻烦了,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她想要约在一个私/密的地方见面,这样就算情绪激动,吵起来也不会被人听到。 女医生觉得有道理,但是舒米瑜不想让吴绪进自己家,说是男朋友会吃醋,也不想去吴绪家里,说是不太安全,所以想来想去,想要借用女医生的家。 女医生觉得没什么问题,正好她要出差几天,去外地参加研/讨/会,可以把家借给舒米瑜,反正她们是最要好的朋友,以前舒米瑜也把别墅借给女医生度假过。 女医生帮舒米瑜约了吴绪,然后就去外地参加研/讨/会了。 小奖杯当时有点担心,因为吴绪是个大坏蛋,主人单独见他,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主人还不想让男朋友知道,怕男朋友误会,所以借口说自己去外地拍戏。 那天小奖杯很忐忑,跟着舒米瑜就去了女医生的家里,后来吴绪如约而来。 小奖杯还是没真正见到吴绪,因为它在舒米瑜的外衣口袋里,它看不到吴绪,只能听到吴绪的声音。 吴绪紧张的说,他好久没见到舒米瑜了,其实一直很喜欢舒米瑜,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希望能和她符合。 吴绪说,当初的事情都是误会,那些照片是p图的,他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根本就没见过。说是他得罪了一部戏的副导演,结果就被人给整了。 小奖杯听了很气愤,觉得吴绪还在骗人,不只是出轨花/心,还是个大骗子,满嘴都是谎/言。 舒米瑜并没有说原谅他,只是说不想谈那些事情,有点别的事情和他谈。 后来谈什么事情,小奖杯就不知道了。舒米瑜把外套脱在了客厅,然后那两个人就上楼去谈事情了。 小奖杯觉得,肯定是新戏的事情,主人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 小奖杯一直在口袋里等着舒米瑜,它怕舒米瑜吃亏,很担心很担心,怎么也瞧不见舒米瑜回来,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 后来小奖杯都要睡着了,忽然听到争吵声。 吴绪的声音很大很暴躁,他大喊:“你是不是疯了!你疯了!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吴绪喊着就从楼上跑下来了,小奖杯一下子就醒了,但是它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在口袋里干着急。 舒米瑜从楼上跑下来拦住他,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太知道了!我只是想拍好戏,完成我的梦想。” 对,小奖杯一直知道主人的梦想。 吴绪和舒米瑜在客厅吵了一会儿,吴绪情绪很激动,反复说舒米瑜疯了,然后说自己不能帮她,说自己要走了。 小奖杯还听到主人的痛呼声,吴绪情绪太激动,一把将舒米瑜撞在了桌角上。 小奖杯当时气愤极了,但是它什么都不能做。 吴绪也发现自己太激动了,伤到了舒米瑜,赶紧跑回去将她扶起来,紧张的问她哪里有医药箱,要给她包扎一下伤口。 后来舒米瑜和吴绪就上了楼去,小奖杯担心的团团转,没人能听到它说话,它也不能跑出去找/人帮助主人。 小奖杯就一直躺在舒米瑜的外套口袋里,默默的躺着,担心了不知道多久。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简直度日如年,终于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主人终于回来了。 主人心情很好的和吴绪道别,然后两个人都离开了女医生的家里。 舒米瑜当时离开了女医生家里,把口袋里的小奖杯拿了出来,放在唇上亲了一下,满脸都是喜悦。 小奖杯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这么高兴,可能是说服了吴绪好好拍戏吧。 小奖杯看到外面的太阳,昏昏暗暗的,主人进女医生家的时候是傍晚,这会儿竟然就快天亮了,原来他们呆了那么长时间。 小奖杯太天真了,完全不知道舒米瑜和吴绪呆在一起一整个晚上都做了什么,还以为主人一直在劝说吴绪。 后来事情似乎很平静,又回到了正轨。 然后主人的朋友女医生从外地回来了,突然跑到主人住的地方,气势汹汹的,好像要打架一样。 那天舒米瑜休息,在家里呆着,约了男朋友下午到家里见面,中午正要吃饭,结果女医生就来了。 舒米瑜打开门,看到她的朋友脸色非常不好,还笑着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在医院里受了病人的气。 女医生当时只是说,她知道是怎么了。 小奖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主人似乎也不明白,一脸糊涂的样子。 女医生说主人在装傻,问她那天和吴绪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米瑜本来还要装傻的,但是女医生不听,还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 小奖杯瞧见了手/机里的东西,是一段视/频,没什么新鲜的。 女医生家门口装了监控,其实是为了照门口车位的,避免车子停在那里被剐蹭了,探头正好可以录到大门口,照的还挺清晰。 视/频是两段,刚开始舒米瑜进了女医生家里,然后吴绪进了女医生家。后一段就是舒米瑜和吴绪两个人离开了女医生家里。 女医生只是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都和吴绪做了什么?你看到视/频上的时间了吗?你们两个凌晨五点多才离开的别墅,舒米瑜,你到底要做什么?想要毁了自己吗?” 舒米瑜和吴绪在女医生家里呆了一整个晚上,凌晨才离开的,女医生回家后发现自己的车子被剐蹭了,所以想要查一查门口的视/频,谁知道却看到了这样惊人的消息。 舒米瑜当时立刻恳求女医生,说不要和她男朋友说这个事情,不然男朋友会和她分手,说不定狗仔也会知道。 舒米瑜说她是被/逼无奈的,她也不想这样。 小奖杯起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女医生这么一说,再加上舒米瑜的话,小奖杯似乎明白,小奖杯气愤难当,那天/主人果然吃亏了,吴绪那个混/蛋绝对是趁着主人一个人,占了主人的便宜,怪不得那天他们在一块呆了那么长时间。 舒米瑜一直说自己是被/迫的,让女医生不要说出去,她告诉女医生,这部戏结束之后,她就能成功了,所以不能输在这一哆嗦上。 主人神神秘秘的拉着女医生跟她解释,请她保密,女医生很生气,也说舒米瑜疯了,说吴绪不会帮她的,吴绪不可能答应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舒米瑜当时非常肯定,她说吴绪会答应的,他不得不答应。然后舒米瑜很高兴的给女医生看了一样东西,竟然也是一份视/频。 女医生当时惊呼了一声,小奖杯没有看到视/频内容,视/频也没有声音,不知道在播放什么。 女医生异常崩溃,只是一直在说舒米瑜疯了,说自己已经不认识她了。 女医生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竟然在房间里按了监控!你知道这样的视/频流/出去,你就毁了吗!” 舒米瑜说:“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吴绪他不肯答应我,我能怎么办?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放心吧,你家里新安装的监控,我用完就拆掉了。我手里有这份视/频,吴绪不可能不答应我,他一定会答应的。” 小奖杯很迷茫,不知道主人手里有什么视/频,不过肯定是吴绪的把柄了。 夏叶听着它们的叙述,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些都太不可思议了。虽然夏叶以前也没正经交过男朋友,但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所以怎么可能那么单纯。 舒米瑜说是借用女医生的房子,结果在房子里装了监控,然后把吴绪约了过去,他们还在那间房子里整整过了一晚上,天亮才离开。 不只如此,舒米瑜手中有一份房间里的录像,说有了这份录像就可以威胁吴绪,让吴绪帮她做一件事情。 夏叶简直不敢想,她也觉得舒米瑜疯了,不只是疯狂,而且太有心机了。 舒米瑜手里的录像是什么,夏叶恐怕是猜到了。也只有当时单纯的小奖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杯子说:“太可怕了,那个女人是录了她和吴绪的床照,然后用来威胁吴绪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吴绪本来不肯帮舒米瑜做事的,但是可想而知,舒米瑜手里捏着一份不雅视/频,这份视/频只要流传出去,不只是吴绪毁了,舒米瑜也要毁了。 夏叶忽然想起吴绪的那份遗书,他说自己只爱过一个人…… 那个人恐怕真的就是舒米瑜,夏叶不能想象,吴绪到底爱她爱的有多深。 车祸是一个圈套,舒米瑜请吴绪办的事情,就是让吴绪制/造一场车祸,这样舒米瑜受伤毁容,只能迫不得已退隐离开娱乐圈,但是所有的人都会同情她怜悯她,甚至把她变成神话传说。 一个人的价值,总是在活着的时候体现不出来。然而但凡他死了,就会有不少人突然记起他,怀念他,甚至把他变成神话,就算别人再优秀,也永远不能超越他。 这好像就是死亡的力量,听起来那么可笑。 舒米瑜觉得自己看的很透彻,她利/用了这种死亡的力量,让她更为优秀,因为她不需要真的死亡,她还可以看着自己被赞美歌颂,甚至变成神话。只是用一张慢慢变老的脸而已…… 一切都值得…… 小奖杯回忆起舒米瑜的话,顿时又痛/哭/流/涕起来。 在小奖杯被丢出窗户,听到舒米瑜和女医生那段对话的时候,它似乎才明白了什么。 一切就是个骗/局。 但在舒米瑜眼里,其实就是个赌局,最后的结果是她赢了。 小奖杯躺在地上的时候,一直在想,或许自己应该祝福主人,毕竟她是主人啊,她用自己的青春自己的脸,换来了她想要的一切,她毕竟也付出了那么多…… 只要她觉得值得,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儿。 小奖杯那时候静静的躺着,默默的催眠着自己。 直到…… 直到夏叶把小奖杯捡回来,直到小奖杯听说吴绪自/杀的消息。 它忽然发现,自己已经骗不了自己了,什么叫值得?舒米瑜骗了所有人,甚至逼死了吴绪,就为了她的名声,那虚无缥缈的东西,搭上了吴绪的一条命,吴绪明明是无辜的,而且那么爱她。 吴绪迫不得已帮她制/造了车祸事/故,舒米瑜的愿望达成了,吴绪则是被所有人谩骂,过街老鼠一样活着,甚至接受着内心的煎熬,舒米瑜的脸都是拜他所赐。 不过吴绪还有一份希望,不管舒米瑜变成什么样子,就算她现在的男友不要她了,吴绪还是喜欢她,他为了舒米瑜做了那么多,或许还在幻想着,舒米瑜可以和他在一起。 吴绪偷偷的去找舒米瑜,但是舒米瑜不想见他。 舒米瑜当然不想见他,她的梦想完成了,为什么要再见吴绪呢,如果让别人看到,没准会扒出什么新闻来也说不定,太危险了。 舒米瑜得到了她的梦寐以求,然而吴绪的一辈子却毁了。 他那么喜欢舒米瑜,那么爱她,但是现在…… 吴绪还爱她,但是他又迷茫不甘。终于受不住压力,跳楼自/杀了,就在舒米瑜病房的楼顶上。 这恐怕也算是一份报复。 夏叶脑子里一团糟,她从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一个发展方向,压抑的她说不出话来。 夏叶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奖杯了,最后只是说:“别想太多了,你可以在这里住下去,你看这里有好多小伙伴陪着你,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陪着你啊,我还算是个合格的主人呢。” 小奖杯听了夏叶的话,忍不住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杯子说:“这个舒米瑜实在是太可恶了,别人还以为她是受/害/者,还可怜她同情她,反而是那个吴绪,被骂的那么惨,就算是死了还有人在骂他!这是什么世道。” “唉……”香奈儿手表说:“那能怎么办呢?我们只是听小奖杯说,但是我们没办法拿出证据来,吴绪也都死了,简直死无对证。他活着的时候都被诬陷,死了更是没嘴反驳了。” 望远镜说:“还有那个女医生呢!女医生看过视/频啊,说不定她能公布事情的始末。” 杯子说:“她可是舒米瑜的朋友啊,说不定会包庇她的。” 夏叶觉得,这事情完全说不清,她们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却无法把事情告诉其他人,实在是令人伤感。 就算夏叶在网上匿名发表一篇文章爆料,恐怕也是没人会信的,想想看吴绪,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要公/关团队给力,黑的都能说着白的,而夏叶这边并没有公/关团队,说不定还会被扣上诋/毁他人名义的帽子,反而要吃官司。 望远镜说:“那……内/裤小哥/哥呢?内/裤小哥/哥那么有本事,请他帮忙怎么样?” “罗先生……”夏叶有点犹豫。 罗启这会儿还没回来,应该还在飞机上。 花瓶终于开口了,说:“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想要见舒米瑜,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情来。我从没想过她是这样的人……” 夏叶说:“不关你的事情,别想那么多。这些事情都是舒米瑜搞出来,她的确应该负责。” 外面漆黑一片,还是后半夜的时候,夏叶坐在中古店里和大家说话,中古店的大门已经锁了,而且挂上了帘子。 夏叶正说着话,望远镜突然说:“咦?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杯子问。 望远镜说:“有声音,外面。” 花瓶说:“大半夜的,你别吓唬我好不好?” 香奈儿手表说:“我怕鬼的!” 望远镜说:“真的有声音!好像有人在外面敲玻璃呢。” 夏叶被它说的毛/骨/悚/然,不过竖/起耳朵一听,竟然真的有声音,不过并不是“叩叩叩”的敲玻璃声音,有点像是撬门的声音。 夏叶更是一个机灵了,难道遇到了小偷? 夏叶赶紧从把自己准备的强光手电给找出来了,并不是那种小手电,而是像个棒球棍样子的。毕竟一个女孩子独自开店,防身的东西还是要有的。 望远镜说:“天呢,外面真的有人啊。” 中古店挂着帘子,不过从缝隙里,望远镜还是能看到一些的。 夏叶拿了防身的东西,赶紧走到门口,不过她可不敢打开门,直接猛的把帘子掀开,然后拿强光手电往外照。 这种强光手电还是非常管用的,在晚上突然打开照人眼睛,绝对是要暴盲的,一下子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外面还真是有人,看起来像是在撬门锁的样子,不过并不像是小偷。 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有点秃顶,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相机,穿的也并不像是小偷,反而看起来像是记者似的。 那个人被夏叶的强光手电照的眼睛都要瞎了,大叫了一声,后退了好几步,赶紧挡住眼睛。 夏叶奇怪的看着他,这三更半夜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趴在她的中古店门口。 那个男人挡着眼睛,在外面大喊:“别照了别照了!我不是贼,我是记者!” 他说着把脖子上的工作牌举起来给夏叶看,夏叶看不太清楚,男人说他是某某杂/志的记者,夏叶也没听说过。 倒是屋里的花瓶说:“什么?那个八卦杂/志也叫记者?连狗仔都不配好吗?” 望远镜也说起来,说:“哦哦,就是他们,我记起来了!” 并不是每个记者都配叫记者,好多非常烦人的狗仔,完全不顾别人的隐私,不只是跟/踪骚扰,而且行为非常无/耻。夏叶并不了解那个八卦杂/志,不过花瓶它们都很了解。 花瓶说:“就是他们杂/志,偷偷在剧组更/衣室里装了监控,偷/拍了好多人换衣服!简直恶心死了!” 夏叶一听,顿时更是对外面的那个人毫无好感,毕竟三更半夜的在外面撬门,想想也觉得不是好人。 那个男人在外面说:“我是来采访你的,你把门打开。” 夏叶怎么可能把门打开,说:“我不接受采访,你赶紧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男人说:“我又没怎么着你,你报警警/察也不管呀!” 他说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竟然拿起脖子上的相机,就要对着夏叶拍照。 夏叶气得要死,立刻有把手电对准了他,又开了最强光档。 男人/大叫一声,说:“妈/的!我的眼睛!” 那么强的光,虽然男人按了快门,不过照片也没拍出来。 夏叶赶紧把帘子放下,免得他再乱拍。那个男人瞧她回去了,立刻用脚踢门,说:“开门开门!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开门,我就不走了!” 杯子说:“天呢,怎么来了个神/经病!” 花瓶说:“为什么会有狗仔到这里来?” 望远镜说:“难道是因为内/裤小哥/哥?” 夏叶也想不通,难道真的是因为罗启? 不过并不是这样,外面那个男人一脚一脚的踢门,还喊着:“我就是要采访你,你躲什么?快出来,我就采访你几句,你说完了我就走。有人拍到你昨天下午在郊区医院,好像去见舒米瑜的,还有人瞧见你和吴绪交谈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料,快告诉我!” 夏叶一听都懵了,原来这个狗仔是为了舒米瑜和吴绪的料来的,而且知道自己昨天下午去见了舒米瑜,但是她并没有和吴绪接/触过。 夏叶觉得奇怪,赶紧拿着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没想到自己都上微博热搜了!而且中古店的微博都多了数不清的粉丝,好多人在她微博下面吵吵闹闹的。 网上有两张相片,其中一张是夏叶进了医院,和舒米瑜助理交谈的照片。那个时候夏叶正跟着小助理要上电梯去看望舒米瑜。 还有另外一张照片,是夏叶和一个男人擦肩而过的照片,同样也是在医院里,夏叶根本没有注意那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竟然上就是吴绪。 照片应该是夏叶跟罗启一起去看望舒米瑜的时候,当时他们应该是要离开了,罗启就走在夏叶的身边,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照进去,反而是擦肩而过的吴绪被照进去了。 夏叶当时都不知道吴绪长什么样子,还在笑着和罗启说话,结果照片被发出来,配字就变成了,夏叶笑着和吴绪说话。 夏叶震/惊的看着新闻,自己一下子就变成了认识舒米瑜又认识吴绪的人。好多人都跑到她中古店的微博下面来问舒米瑜和吴绪的事情。 怪不得外面会突然来了狗仔,男人就是看到了照片,所以大半夜跑过来到夏叶这里,想要搞到一手新闻。 “梆梆绑!” 男人在外面砸着玻璃,说:“妈/的,你开不开门,让你说点事儿怎么这么困难!” 夏叶觉得外面的男人绝对不是记者,像地/痞流氓一样,要不是他没带什么东西,恐怕都要把玻璃给砸碎了。 夏叶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赶紧走开,不然我真的报警!” 男人冷笑,说:“老/子大半夜开车跑过来,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不知道也得给我说!” 夏叶怎么可能会把事情告诉这个男人,别说夏叶没证据了,有证据也不会告诉外面这个像流氓一样的记者。 这些记者实在是一点职业素质也没有,张口闭口就骂人,而且完全不会帮别人保护隐私,万一夏叶说了,他就开始借题发挥随便乱写,最后再写上是夏叶说的,有人证,到时候肯定一堆人跑来找夏叶的麻烦。 杯子说:“叶子,你可不能告诉他,万一他胡说八道,别人以为是你胡说八道,跑来一批报复你/的/人怎么办?” 香奈儿手表说:“是啊,现在不理智的粉丝太多了,你可不能说。” 夏叶当然知道,她也不是那种一冲动就傻了的人。 夏叶干脆就拿起手/机来去报警,准备让警/察过来帮忙。 不过夏叶还没拨出电/话,就听到外面“哎呦!”一声,然后那个男人就开始大喊起来。 男人喊道:“我的相机!” “哎呦!别打!” “你是什么人!你敢打我!” “我要曝光你!” “我是记者,我要曝光你!” “别打了,别打了,我的牙要掉了!” 夏叶有点发懵,赶紧撩/开帘子,就看到外面竟然有人,一个身材很高大的男人,揪住那个刚才一脸嚣张要一直在踹门的男人,狠狠的就轮了两拳。 夏叶一愣,还以为是罗先生突然回来了,但是一想肯定不是,罗先生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 有个男人突然出现,将那个记者揍了,然后还把他的相机扔在地上,踹了两脚,说:“妈/的,老/子半夜从床/上爬起来,真他/妈窝火。你踹啊,怎么不踹门了,我看你再踹啊。” 夏叶都看傻眼了,才发现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好像是罗启的朋友来着,那天他们去超市路上看到的……大渣男,似乎叫冯典州来着。 夏叶可不记得喝醉了之后见过冯典州,对于冯典州的记忆还挺遥远的,没想到突然就看到了这个人。 记者被打的怕了,攒起来躲得老远,说:“你敢打人!” 冯典州说:“打的就是你,妈/的,真他/妈是冤家路窄,呦呦不记得我了?上个星期你他/妈跟/踪谢小/姐,还把谢小/姐车子堵在胡同里了,是不是?好嚣张啊,现在怎么不嚣张了?” “你……你是什么人?”记者抹着流/出来的鼻血说。 冯典州说:“我是什么人?老/子就告诉你,冯典州,听清楚了吗?回家好好写报导去。” 记者似乎收到了惊吓,“冯冯冯”了半天,没说出来话,砸坏的相机也不要了,叽里咕噜的就跑了。 冯典州的名字似乎还挺可怕的,把那个记者给吓跑了。 夏叶看的瞠目结舌,都忘了要报警了。 冯典州揍完了人,走到中古店落地玻璃前面,对着夏叶招了招手,说:“嗨~小侄/女,是我啊,你还记得叔叔吗?” 夏叶:“……”什么鬼…… 夏叶当然记得冯典州,但是不记得这个人是叔叔辈儿的啊! 冯典州赶紧拿出手/机,贴着玻璃给她看,说:“别怕别怕,把门打开,我不是坏蛋。” 杯子说:“怎么又来了个神/经病?这个是谁?” 望远镜说:“好像是内/裤小哥/哥的朋友来着,我瞧见内/裤小哥/哥和他说话。” 花瓶嫌弃的说:“内/裤小哥/哥的朋友?不会吧,内/裤小哥/哥有这么不搭调的朋友?” 冯典州可不知道自己被一堆中古物给嫌弃了,他举着手/机给夏叶看。 罗启突然要坐飞机回来,就是看到了网上的新闻,夏叶突然被卷进了麻烦里,罗启有点不放心,所以想要赶回来看看。 不过罗启又不是去了隔壁市,并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回来的,怕晚上有什么事儿,所以干脆大半夜给好友冯典州打了个电/话,让他去看看。 冯典州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做美梦,哈欠连天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开车往夏叶的中古店去。 冯典州觉得罗启是瞎担心,这大半夜的能出什么事儿,而且让保/镖去就好了,干什么把自己叫过去。 不过没成想,冯典州一来就看到了狗仔,还挺嚣张的,在踹中古店的门,嘴里还骂骂咧咧。 最主要的是,这个狗仔太眼熟了,冯典州认识他,围堵过他的女神谢家千金。当时冯典州不在场,没能英雄救美,真是又气又后悔。 不过这会儿看到了他,立刻火气就上来了,过去就是一顿打,还把人家相机砸了。 冯典州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还是个纨绔子弟,在记者那里可是挂名的,完全混不吝。所以刚才那个记者听说是冯典州,就给吓怕了,赶紧先跑了。 冯典州给夏叶看罗启发的短信,夏叶才知道,是罗先生把冯典州叫过来的,这大半夜的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夏叶把门打开,让冯典州进来了。 冯典州搓/着手,说:“嗬,出来的太着急,没穿外套,可是冻死我了,好在刚才活动一下筋骨。” 夏叶有点尴尬,毕竟和冯典州不熟悉,说:“我给你倒杯水吧。” 冯典州摇手说:“不喝不喝,你去睡觉,我在这里守着,等白天老/罗就回来了,你也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来找事儿。” 夏叶这么一听,更不好意思了。 冯典州说:“别跟我客气,你去睡吧,大半夜的。我得给罗启报告一下英雄救美的过程。” 冯典州拿着手/机打电/话,夏叶忍不住说:“罗先生已经回来了吗?不是在飞机上?” 冯典州说:“在飞机上,要跟他说话吗?网络电/话可以通。” 原来是网络电/话,罗启虽然担心夏叶,不过时间太晚了,不太方便打搅夏叶休息,就给冯典州打电/话发短信的。 冯典州拨通了电/话,就说:“老/罗,我到了。你可真是料事如神,我一来就英雄救美了,把一个狗屁记者给揍跑了,你闺女这会儿好着呢,不过她好像想和你通电/话,肯定是想你了。” 夏叶只是问问而已,她保证冯典州说的那些话她都没说话。而且…… 闺女是怎么回事儿? 夏叶一脸懵,完全不记得她管罗启喊爸爸的事情了。就算记得,也要打死不承认。 冯典州把手/机塞给夏叶,不只是有声音,还有罗先生的影响,果然是在飞机上,还是私人飞机,看起来特别豪华的样子。 罗启看起来有点累了,穿着一件休闲装,头发有点凌/乱,下巴上还稍微有些胡子茬,整个人充斥着一股颓废美,大半夜的让夏叶心跳飙升。 罗启说:“你没事吧?” 夏叶还说开口,旁边冯典州挤过来,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及时的英雄救美,你看你闺女好好的,一根头发也没少。” 他说着还拍了一下夏叶的肩膀,看起来是个很自来熟又随和的人。 罗启顿时面色不好看,凉飕飕的说:“把你的手拿开。” 冯典州赶紧把手从夏叶肩膀上拿走,说:“碰一下都不行,我大半夜被你叫起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夏叶赶紧说:“多亏了冯先生。”她还没来得及跟冯典州道谢,今天真是多亏冯典州赶过来,不然那个记者还在外面闹腾呢。 冯典州说:“不用谢不用谢,一有漂亮的小/姐谢我,我就飘飘然了。” 夏叶:“……” 总觉得冯典州和罗先生的风格一点也不一样,完全不知道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冯典州嬉皮笑脸的,罗启的脸色又不好看了,一本正经的说:“我忽然有点吃醋,应该昨天就回去。” 罗先生突然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夏叶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说:“我也……很谢谢罗先生的,是罗先生把冯先生叫来的……” 罗启听她这么说,嘴角忍不住往上抬,说:“我很快就回去了。” “嗯……”夏叶说:“好久不见罗先生了。” 罗启说:“是啊,很想你。” 夏叶脸更红了。 冯典州在旁边搓了搓胳膊,说:“太肉麻,我得录个音,下次招标会上放出来,哈哈,吓死一帮人。” 夏叶和罗启都过滤掉了冯典州的后背音,两个人聊了两句。罗启又给她带回来了一大箱子的零食,都是夏叶没见过的。 冯典州在背后点评,说:“心机男啊,这样都行,我以为追女孩只能送超大鸽子蛋呢。” 罗启让夏叶先去睡觉,毕竟是大半夜,一直不睡身/体肯定受不了,说冯典州会留在这里守着,白天他下飞机就会直接过去。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让罗启这么跑来跑去的,但是又觉得很开心。 冯典州又在背后说了:“跑来跑去算什么,你可不知道啊,今天白天老/罗要签一个合同的,你猜猜价值多少的合作?” 夏叶当然不知道,她脑子里都没什么概念。 冯典州说:“你肯定猜不到,200多亿投入的大生意,要建新的游乐园。结果老/罗要放人家鸽子了!” 夏叶差点一个不稳,把冯典州的手/机给扔了。她是不是听错了,200多什么?单位难道真的是亿? 所以200多亿是多少钱?夏叶更是毫无概念了。 罗启无奈的说:“别听他瞎说八道。没有放鸽子,只是改了洽谈时间和地点而已,正好我也需要再考虑考虑,大生意可不能鲁莽。” 夏叶忍不住拍了拍胸口,说:“还好还好,差点被吓出心脏/病。” 罗启明天的确要谈生意签合同,不过因为临时有事儿,所以让助理去和对方交涉,推迟几天再继续谈,当然地点也改了,邀请对方到这边来继续谈。 罗启催促夏叶去睡觉,夏叶其实这会儿都不怎么困了,而且有点睡不着,因为舒米瑜和吴绪的事情压在她心里,让他非常不舒服。 罗启瞧她不困,干脆就一直和夏叶聊天。 冯典州无奈的说:“那是我的手/机,一会儿没电了怎么办?” 罗启抽空吐槽他,说:“反正谢小/姐又不会联/系你,没电了就没电了。” 冯典州:“……” 夏叶有点好奇谢小/姐是谁,不过还是忍住了没有问出来。 夏叶犹豫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罗先生,我听说了点事情,但是……只是道听途说,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讲。” 罗启说:“是什么事情?其实不管是从哪里听来的,只要夏小/姐愿意和我分享,我都乐意听。” 夏叶想把舒米瑜的事情告诉罗启,请罗启帮忙,不然吴绪也太可怜了,死了还要背着骂名。但是夏叶怕罗启问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那样夏叶就说不出来了,她不可能告诉罗启是一个钥匙链告诉自己的。 罗启并没有问夏叶从哪里听到的,只是安静的听夏叶把事情讲完了。 舒米瑜的事情也不算和罗启没有关系,因为夏叶的原因,罗启和舒米瑜也接/触上了。舒米瑜后来还问夏叶关于罗启的行程问题。 罗启的助理的确和罗启说过,舒米瑜打电/话来,想要感谢罗启,不过罗启没时间。 其实感谢是一个说辞而已,舒米瑜其实是想要借用罗启的势力。舒米瑜决定退出娱乐圈,她的脸没办法再演戏了,但是舒米瑜可不打算真的销声匿迹,她是要挣钱的。 所以舒米瑜打算出国疗养之后再回来,当然不是重新复出演戏,而是自己开个娱乐公/司。 开娱乐公/司,当然需要资金,她希望罗启能帮她一把,入股她的公/司。罗家的公/司涉猎很广泛,但是至今还没有娱乐公/司,舒米瑜觉得这是个机会。 助理和罗启说过这事情,罗启还没抽/出时间处理。不过之前罗启的确觉得还不错,他的确想要涉及更多娱乐圈的项目,而且夏叶的朋友喜欢舒米瑜,罗启也算是爱屋及乌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 罗启说:“这件事情我会去找/人查一查的,夏小/姐别担心,纸里包不住火,真像是什么样子,总会被公布出来。” 夏叶点了点头,当她知道这个事情,却又无/能为力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不好。现在说给罗启听了,夏叶忽然觉得好受不少。 夏叶说:“就是……又要麻烦罗先生了。” 罗启笑了,说:“不会,这事情多少和我有关系,还要感谢你提醒我。” 如果舒米瑜的事情是真的,那么罗启和她合作,岂不是跟一个定时炸/弹合作?所以说这事情也不算是闲事儿,和罗启是有密切关系的。 “天呢,天都要亮了,你们到底要聊到什么时候去。” 冯典州坐在旁边都睡着了,醒过来发现夏叶和罗启还在聊天,据说这还没开始谈恋爱呢,还没开始正式交往呢,这要是真的交往上了,还不黏糊上天! 冯典州说:“感觉自己好像一条/狗,现在需要一些狗粮充饥。” 夏叶发现真的天都要亮了,赶紧说:“罗先生你也休息吧,我先去给冯先生做点早饭。” 罗启一听,虽然脸上的表情不变,看起来还是很温柔,不过其实是吃味儿了。 罗启说:“不用管他。”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罗先生中午能到吗?要不要我也给罗先生做饭?” 冯典州还等着投喂早饭,结果罗启和夏叶说起来中午要吃什么,愣是把他的早饭给忘了。 红烧肉、清蒸鲈鱼、糖醋里脊、蛋黄鸡翅、干煸四季豆、清炒菜心、酸辣土豆丝、蚝油杏鲍菇、皮蛋豆腐、凉拌茄子、麻酱白菜、老醋花生、莲藕排骨汤…… 四荤四素,还有四个凉菜一个汤,据说餐后甜点还没确定! 罗启听夏叶说的起劲儿,忍不住笑了,说:“好,等我回来。” 25.追求是门技术活1 “四荤四素还四个凉菜!”冯典州忍不住插话, 说:“你们肯定吃不完了, 不过别担心,我跟你们一起吃,保证全都光/盘。” 气氛本来是超好的, 结果冯典州一开口, 瞬间就变味儿了。 冯典州一直在中古店呆着, 夏叶早上起来就要开门营业了,冯典州觉得特别新鲜, 就在柜台后面充当店员, 但凡进来人就特别热情的打招呼,看的夏叶有点尴尬。 冯典州是那种长了一张超级会玩脸的人,一看就是花花大少的样子,但是真别说,那张脸长得好看极了,身材也掩饰不住的好, 所以不少进来的女孩都多看他一眼。 尤其冯典州懂的特别多, 似乎很会讨女孩子的欢喜,对什么包包手表香水之类的懂的很多,什么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也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颜色, 几句话就能把新进来的客人给逗笑了。 夏叶这个老板都不插不上话, 但是一上午的收益竟然非常好。 冯典州得意洋洋的, 让夏叶去准备午饭, 然后他就趴在柜台那里看店, 觉得体验新鲜极了。 后来冯典州不只是趴在柜台上看店了,直接跑到门外面去,就好像酒店的门童一样,有人走进来帮拉门,还全程一条龙陪着。 门口站着一个这么有型的大帅哥,不少路过的白领都要多看几眼,然后有的就会进店来多看几眼。 夏叶看冯典州其实还挺靠谱的,所以就去忙着准备午饭了,把店面真的交给了冯典州,感觉时间都要来不及了,得赶在罗先生回来之前把午饭做好。 想到罗先生要回来了,夏叶真的有点高兴,甚至把之前的不愉快都忘光了,心情愉悦的开始准备各种材料。 冯典州在中古店呆了一上午,那客人真是络绎不绝的。 到中午的时候,夏叶基本上要忙好了,就出来转一圈,冯典州刚送走了一批客人,正在柜台那边看着什么东西。 夏叶走过去,冯典州就举起手/机,很自豪的跟她说:“你看,你店里的这些客人还真是很热情,有这么多人管我要联/系方式。” 夏叶:“……” 冯典州看店半天,结果来了一堆小姑娘管他要联/系方式的,那不就是想要求交往的节奏? 冯典州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还想给夏叶数数他的战利品,结果夏叶忽然就跑掉了,他还以为遇到了什么事情。 冯典州抬头一看,原来是有人来了,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中古店门外,有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从车里走下来,还没拉开中古店的大门,夏叶已经看到了,飞快的跑过去迎接。 “呦,老/罗回来了。”冯典州也赶紧跑过去。 竟然是罗启回来了,似乎时间还提前了一点点。 罗启又是风尘仆仆的样子,绝对是刚下飞机就过来了,夏叶赶忙跑出去,拉开大门就看到罗启从车里走下来了,司机帮忙把行礼箱拉出来,这次竟然有三个大行李箱了,而且全部都是给夏叶的礼物。 夏叶都没注意行李箱,赶紧说:“罗先生你回来了,坐飞机肯定很累,快进屋去,午饭差不多都要好了,你先进去休息一下。” “没关系,不累。”罗启说:“你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冯典州在旁边插嘴,说:“当然没有,我都来了还能有什么麻烦,我都打电/话了,那些记者和狗仔不敢过来。” 昨天晚上只出现了一个记者,后来就安安静静的,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其实并不是就没有人来了,只不过是冯典州按照罗启说的,提前打点了一下,让秘/书去处理,给各个报社网站打电/话,让他们不要来骚扰,来了后果自负。 单单一个冯家的二世祖那些记者们就惹不起了,还有罗家三少做靠/山,谁还敢跑过来,岂不是等着吃不了兜着走。虽然舒米瑜的新闻很值钱,但是也不能拣了芝麻丢/了西瓜,权衡利弊之后,夏叶就安安静静的过了一个上午。 罗启对冯典州说:“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你可以先走了。” “什么?卸磨杀驴啊你。”冯典州说:“为什么要改天请我吃饭,上次你说请我吃饭都一年多了也没请。” 罗启很淡定的说:“上次是客气话,原来你没听出来。” 冯典州:“……” 夏叶没想到罗先生竟然毒舌上了,忍不住在旁边笑了。 冯典州差点翻白眼,说:“你让你闺女听听,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简直人/面/兽/心,不得不防!” 说真的,夏叶到现在还没搞明白,为什么自己就变成罗先生的闺女了,难道是自己真的太矮了吗! 罗启要赶冯典州走,毕竟好好的二人世界,他好不容易忙完了回来,好久没见夏叶了,自然想要体验一下二人世界。但是冯典州撒泼耍赖不走,他并不是想当电灯泡,只是闻了一上午饭香了,肚子里饿的要死,馋的也要死,怎么都不肯走,想要吃夏叶做的饭。 夏叶说:“要不然让冯先生留下来吃饭吧,反正我做的很多的,肯定够大家吃的。” 冯典州得意洋洋的,罗启脸都黑了。 夏叶赶紧又说:“改天我再给罗先生单独做饭吃好了,吃什么罗先生点。” 她这么一说,罗启的脸色才缓和一点,想了想说:“那就吃火锅,怎么样?” “好啊。”夏叶说:“天冷了吃火锅最好了,我也最喜欢吃火锅了。” 其实罗启对吃的并没有什么偏爱,不过火锅的确不错,因为可以和夏叶一起去买食材,上次逛超市的感觉,罗启觉得值得怀念,所以就说要吃火锅。 冯典州才不管他们下次吃什么,这次能留下来吃饭高兴坏了,说:“我去帮忙端碗筷吧!” 其实午饭还没做好,还差一点最后的工序。夏叶跑回去做饭,还把店门提前给关上了,这样三个人可以好好的吃饭。 夏叶一进了后面的厨房,罗启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转头瞧着正在收拾桌子的冯典州。 冯典州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特别得瑟的说:“别这么看我,我是不会走的,你不知道我闻了一上午香味了,馋死我了,我一定要尝尝你闺女的手艺!” 罗启都没跟他说话,只是走过去把行礼箱放好,然后打开整理一下,把要给夏叶的礼物都拿出来。 果然又是很多很多的零食,各种各样的,什么都有。 冯典州蹲在旁边点评,说:“怎么都是零食,你不会一点别的都没买啊。这些又不值钱,你怎么不带个包回来,小姑娘都喜欢包的,对,还有鸽子蛋,彩宝什么的,克拉越大越好的那种。” 罗启淡淡的说:“追到谢家千金再来指点我。” 冯典州:“……” 冯典州顿时就蔫了,蔫头耷/拉脑,说:“是不是朋友,怎么总是打击我。” 罗启又给夏叶带来了好多零食,这次还有马卡龙,一看就少/女心爆棚的那种,尤其夏叶还喜欢吃甜食,自然肯定会喜欢马卡龙了。 夏叶做好了午饭,端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成堆的礼物,比上次多了太多,吓了她一跳。 冯典州很鄙视罗启这些廉价的东西,堆成山都不值什么钱,不过夏叶看到之后却高兴的不得了。 冯典州在旁边反思,说:“不科学,难道我应该送谢小/姐一个小零食公/司吗?她会高兴吗?” 夏叶怀疑自己耳朵出错了,完全不明白冯典州的逻辑在哪里。 午饭非常的丰盛,而且非常美味,罗启吃的很斯文绅士,冯典州就不是了,他对美食是很有研究的,吃起饭来狼吞虎咽的样子,特别有感染力。 冯典州是一边吃一边喊“好吃”,一顿饭说了不下百次,听得夏叶直乐,毕竟有人夸奖自己厨艺好,夏叶也是很高兴的。 罗先生发现,自己真不应该心慈手软把冯典州留下来吃饭,祸/害的他一顿饭都没吃好,几乎是噎的胃疼。 冯典州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各地美食都吃过,而且也能说道出一二来。所以冯典州一边吃还一边变着花样的夸赞夏叶的厨艺。 说夏叶这道菜做的特别别致,里面肯定加了什么什么调料。这道菜的刀工特别棒,简直赶上某某地方的首席大厨。 罗启对吃的根本没什么研究,就发现自己插不上话了,完全尝不出来里面有什么特殊的调料,只是知道夏叶的手艺不错。 冯典州又说:“我觉得你肯定喜欢一家餐厅的菜,特别好吃,不过那是私家菜,必须有会员才能吃得到,只有晚上开门,每天就做三桌菜,不太好预订。” 夏叶当然没吃过那么高档的私家菜,说:“这么厉害?” 冯典州说:“厉害厉害,我去吃过一次,味道棒极了,你肯定喜欢,不如……” 他话说一半,旁边罗启已经接口说:“那改天我带你去尝尝。” “真的吗?”夏叶高兴的说:“有点想去见识一下。” 冯典州:“……” 冯典州的话被罗启给抢了,忍不住侧头瞪了他一眼。 夏叶帮忙去添饭的时候,冯典州就说:“你有那家餐厅的会员卡吗?你知道我们说的是哪家店吗?你怎么接话这么及时。” 罗启一脸面瘫的说:“把地址发我,会员卡给我助理就行了。” 冯典州:“……你还真不客气。” 罗启说:“刚才没把你轰出去已经很客气了。” “行!”冯典州说:“我记住你了!” 冯典州嘴巴就没停住,又说:“我说你呀,你看你闺女这么单纯的一个小姑娘,喜好那么明显,你要懂的投其所好啊,她喜欢好吃的,你就要多做做研究啊,好吃的餐馆那么多,你瞧瞧,有多少约会的地点,你可不要浪费机会。” 他们说着,夏叶就回来了。 三个人继续吃饭,吃完了饭之后,罗启又要轰冯典州走了,不过冯典州还赖着不走,因为夏叶做了蛋糕小点心,他还想再尝尝小点心。 不过小点心还不能吃,需要放在冰箱里冷冻几个小时,现在时间还没到,需要等待一会儿。 夏叶倒是不介意,冯典州可是罗先生的好朋友,而且之前帮过忙,虽然第一印象不太好,不过现在夏叶对冯典州还是很友好的。 其实罗启这次不只是带了零食回来,毕竟总要有所进展的,这次罗启还带了一个水晶球和一套衣服回来。 水晶球非常的梦幻,里面有个旋转木马,还是个八音盒,轻轻一摇动不只是有声音,水晶球里面还会飘雪花,漂亮的不得了。 这种水晶球只是摆件而已,并不怎么实用,可是别说,小姑娘恐怕都喜欢,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夏叶瞧见忍不住赞叹了一声,真是漂亮的不得了,少/女心爆棚。 冯典州在旁边小声点评,说:“你还懂浪漫了,真是不容易。” 罗启何止懂的浪漫,还懂的循序渐进,第一次只是送零食,夏叶比较好接受,现在相处时间长了,再送点其他小玩意,这样也容易接受。 不过这次罗启不只是带了水晶球,还带了一套衣服送给夏叶,一套白色的裙子,有点晚礼裙的样子。 白色的裙子看起来就漂亮的不得了,上面点缀着红色的花纹,看起来又高贵又典雅,而且不失小活泼。衣服上还有不少水晶,在灯光下那叫一个闪烁。 夏叶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而且华丽丽的,比婚纱店的婚纱还好看,一看就是老贵了的那种类型。 罗启说:“偶然看到的,感觉应该很适合夏小/姐。” 的确是漂亮,但是夏叶有点不敢收,这种高定衣服实在是太贵了,总是能突破夏叶的世界观。 罗启说:“过几天我要过生日,可能会有一个晚宴,到时候希望夏小/姐能参加。” “啊?”夏叶低呼了一声,她都不知道罗先生要过生日了,根本不知道罗先生的生日是什么时候,突然听说有点惊讶,而且有点懊恼。 罗启说:“夏小/姐到时候有时间吗?希望你能参加。” 罗启给夏叶买了一身衣服,其实是希望她穿着这身衣服参加生日晚宴的。 夏叶说:“当然去,一定要去,罗先生过生日啊,当然要去了。罗先生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给罗先生准备。” 罗启听她答应,笑着说:“不用麻烦,夏小/姐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气氛这么好,冯典州拿着一个橘子,在旁边一边剥一边说:“嗨,罗启这个闷骚你问他他不会告诉你,我告诉你把小侄/女儿,他最想要你买一条蝴蝶结然后带过去。” 夏叶有点懵,说:“什么蝴蝶结?” 冯典州说:“你买一条蝴蝶结,然后系在自己身上,到时候把自己送给罗启,哈哈简直完美,罗启绝对心里笑开花啊~” 夏叶:“……” 罗启:“……” 夏叶被他说的脸都红了,不过别说,夏叶如果真这么干,罗启估计会真的非常乐意收这份礼物。 不过夏叶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实在是太羞耻了。 罗启还一本正经的说:“不要欺负夏小/姐。” 冯典州说:“嘿,好人都让你做了,你看我帮你还里外不是人。” 夏叶答应罗启会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其实就是下周的事情,已经非常非常的近了。 生日宴会就在罗家举行,虽然罗启不喜欢太热闹嘈杂,但是这次晚宴是必须的,罗启总要做生日,所以这次宴会可不是真的过生日,而是要交际用的。 不过罗启很希望夏叶能出席,想要让夏叶更了解一些自己的生活。 夏叶没什么正经的衣服可以出席这么隆重的晚宴,再去买衣服的话,或许买到的也不合适,所以罗启送的衣服只好收下了。 夏叶忍不住说:“我还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呢。” 冯典州起哄说:“去换上看看吧,要是不合适还要拿去改一改。” 罗启则是一脸面瘫的说:“不着急,改天再试也可以,反正还有时间。” 其实罗启是不想让冯典州瞧,觉得自己送的第一件衣服,夏叶换上当然只能让自己第一个瞧。 冯典州在旁边撇嘴,说:“这衣服也没多好看,老/罗你的眼光太老土了,改天我送小侄/女儿一件更好的。” 夏叶赶紧说:“不用,这件真的很好看了。” 冯典州说:“只有老/罗这种老古董才会选这样的款式,你瞧,也不露胸也不露背的,连露肩都没有。现在不是流行一字肩吗?晚礼服哪里有裹得这么严实的,这种款式还真不好找。” 冯典州说的没错,晚礼服其实绝大多数都露的很多,不是深v就是露后背,甚至露到臀/部都很正常。晚宴那种地方,可是富家女和富太太们争奇斗艳的地方,绝对不能被别人看瘪了。 罗启找这身衣服可不是偶然看到,找了好久,选了不少款式才选定的。这件衣服最大的好处就是又保守又好看,哪里都不露,包得的确很严实,却又不会难看,反而看起来很清纯。 夏叶给冯典州说的又不好意思了,还露胸露背?太羞耻了,她可不会像明星一样走红毯,露那么多太丢人了,尤其现在可是冬天了,绝对很冷的。 夏叶赶紧说:“我觉得这件衣服已经很好看,我很喜欢。” 罗启说:“你喜欢就好。” 冯典州几次不讨好,终于要被罗启给轰走了。 临走的时候,冯典州趴在中古店的大门上,说:“小侄/女儿你要小心啊,姓罗的送你衣服不安好心,你不知道送衣服什么意思啊,送衣服就是要亲手脱/下的意思!” 冯典州说完了就跑,开着他的骚包车就没影了。 罗启的拳头都要嘎巴响了,不过冯典州跑的太快,根本追不上他。 夏叶闹了个大红脸,罗启说:“别理他,他这个人就是,什么时候都没个正形。” 夏叶尴尬的笑笑说:“还好吧,其实冯先生还是挺好一个人……” 冯典州终于走了,罗启好不容易盼来了和夏叶的二人世界。 冯典州一走,罗启就说了:“夏小/姐如果衣服不合适,就给我打电/话,衣服需要送到国外的总/部去修改,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下周就晚宴了,衣服要修改还要送到国外,然后再送回来,听起来可有点来不及。 刚才罗启还让夏叶不忙着试衣服,其实是不想让冯典州瞧了去,现在冯典州走了,罗启就有点想要瞧瞧夏叶穿上自己送的衣服什么样子了。 夏叶一听,这么麻烦,居然还要送到国外去修改,说:“那我去试一下,免得时间来不及。” 罗启微笑着说:“好,我等着你。” 夏叶赶紧抱着衣服就跑到卧室去了,留下罗启一个人在外面。 罗启坐在外面喝/茶,中古物们就开始说话了。 望远镜说:“叶子要被内/裤小哥/哥拐回家了!” 杯子说:“早就回家好几次了。” 花瓶说:“这不一样。” “对,”香奈儿手表说:“对啊,这不一样,这次是回家见家长!” 杯子说:“有什么好见家长的,内/裤小哥/哥和他父母的关系都不好。” 花瓶说:“那也要见啊,你不懂什么叫宣布主/权。” 杯子说:“我是不懂啊,我只想知道,叶子的么么哒我还能保留多久。” 香奈儿手表说:“我看保留不了多久了,内/裤小哥/哥的段位太高,我们叶子太单纯,毕竟没谈过恋爱嘛!” 爱马仕包包说:“你们看我和那条裙子配不配,好想和叶子一起去晚宴玩玩呢!” 说实在的,大家都很想去晚宴玩玩,听起来就很有/意思,而且它们怕夏叶吃亏,所以都想跟着夏叶跑到晚宴上去,见识一下还是其次,最主要是保护夏叶。 夏叶进卧室很久,十五分钟都没有出来,罗启又不能帮忙,所以只好在外面等着。 等了一会儿,罗启都忍不住给夏叶发短信了,发短信问问她怎么样了。 不过是看起来一套漂亮的裙子而已,不过真的很难穿,特别的复杂,冬天穿绝对不会冷,里面有好多层,穿上之后很有型儿,衣服不会轻易变形。 尤其……特别能衬托身材! 是一条长裙,不过完全不会压住夏叶的身高,反而会让夏叶显得比平时高了不少,是那种又匀称又苗条的感觉。 夏叶觉得挺好看,但是往镜子前一照,就觉得特别羞耻了,胸也显得太大了…… 裙子一点也不露,不过非常的收腰显瘦,所以就会显得胸很挺拔,异常的突出。 夏叶平时并不觉得自己胸大,因为她总是穿一些宽松的款式,休闲装或者t恤衫什么的,穿起来也没觉得如何,现在换了一身衣服,顿时觉得有点羞耻。 她磨蹭了半天,终于整理好了从里面走出来,罗启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大步迎过来。 店铺里的中古物顿时都嗷嗷的狼嚎起来。 花瓶说:“天呢天呢!太好看了!我们叶子就是漂亮~” 香奈儿手表说:“哇,好美呀,白色的衣服就是漂亮,真的好像婚纱呢。” 杯子说:“内/裤小哥/哥这个心机男!”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衣服还是挺合身的,并不需要拿去修改了。 罗启走过来,笑着说:“看来我没有挑错衣服,很配夏小/姐。” 夏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突然被罗启夸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罗启伸手轻轻的拉起她的手,很绅士的说:“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夏叶被他一说,顿时就想起来,说:“哎呀,我不会跳舞的,晚宴上要跳舞的吗?” 夏叶真的完全不会跳舞,她连学校的圣诞晚会都没怎么参加过,压根不会跳舞。 罗启说:“我教你?” 冯典州是下午就走了,结果罗启留下来一直到晚上吃了晚饭才离开。 夏叶跟他学了一下午的跳舞,都忘记了做晚饭,时间实在是太晚了,两个人一起吃了中午的剩饭,罗启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反而非常温柔。 夏叶感觉整个人都飘飘然了,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罗启还是照例要离开了,和夏叶告别,准备回家去。 送走了罗启,夏叶回去把店面收拾了一下,一边收拾一边哼着歌儿,一瞧就心情超级好的样子。 杯子忍不住说:“叶子,你不会已经沦陷了吧!” 花瓶说:“叶子叶子,我们都好想去宴会,带我们去吧!” 夏叶笑了,说:“你那么大,我怎么抱个花瓶去啊。” 香奈儿手表时候:“带我带我,我不占地方的。” 夏叶说:“你可以带,直接戴在我的手上就好了。” 杯子说:“我也要去,我怕你吃亏。” 夏叶说:“你就不行了,个头也太大了,而且我的裙子没有口袋呀。” 杯子不甘心的说:“那把我放在包包里!” 夏叶一听差点笑死了,晚宴上的确应该提一个小包,不能太大了,但是哪有从包里掏出一个杯子来的,包里都是放一些补妆用的口红或者香水。 爱马仕包包说:“带我好不好,叶子你看我行吗?” 夏叶拎着爱马仕包包看了一下,其实还挺合适的,尤其很配自己的新裙子,裙子虽然主体是白色,但是上面有红色的花纹,和红色的爱马仕很般配。尤其爱马仕并不是很大,是晚宴包的大小,完全可以拿着去。 夏叶说:“嗯,带着你也不错。第一次去参加这样的宴会,总要拿点东西撑撑场面,可不能给罗先生丢人。” 罗启邀请她去晚宴,夏叶觉得自己也不能太寒酸就去了,毕竟出席什么场合就要有什么也的装扮,那也算是一种尊重,太过格格不入也让罗先生面子上不好过。 夏叶盘点了一圈,穿着罗启送的白色裙子,然后提着爱马仕包包,戴着香奈儿手表,再把化妆镜放进包包里。 而剩下的…… 花瓶、望远镜和杯子就要抱头痛哭了,他们都因为个头太大所以不能带上。而罗家老宅在郊区,不在市中心,望远镜眼神儿再好也是看不到那么远的,根本无法监/视宴会的样子。 望远镜哀怨的说:“我们是被抛弃了吗?呜呜,我不要……” 花瓶说:“你们回来一定要给我们们讲讲宴会上发生了什么。” 香奈儿手表说:“放心吧!” 夏叶把所有要带的东西清点好了,然后才发现,自己也太积极了!离去宴会还有一个星期呢!怎么好像自己明天就要去宴会了一样。 夏叶赶紧把东西都放回去,然后拿着手/机开始上网,想要在网上逛一逛,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给罗先生好呢? 夏叶纠结了很久,还是头一次送男性礼物,不知道送什么好,最后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只好回房间去睡觉了。 夏叶睡得很踏实,半夜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打搅,一下子就睡到了大天亮。 冬天难得有这么好日光,一大早上就阳光/明媚的,夏叶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店面里吵吵闹闹的,叽叽喳喳,也不知道中古物们又再谈论些什么。 夏叶换了衣服洗漱之后走出去,一手拿着个面包片正在吃早饭,说:“你们起的好早。”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你快来看呢!” “看什么?”夏叶问。 望远镜说:“恶/人有恶报!” 杯子说:“舒米瑜被曝光了。” 夏叶愣了一下,说:“曝光了?” 夏叶震/惊不已,感觉事情反转的实在是太快了,她之前还担心舒米瑜的事情会被掩埋,没想到突然就曝光了。 夏叶走过去才发现,原来是中古物们又打开了她的电脑!怪不得知道的这么清楚。 花瓶说:“我们只是想要看电视剧而已……” 花瓶它们起的太早,实在是没事做,于是传统了电脑,中古店里一个人没有,电脑就自己开了,幸好中古店挂着帘子,不然有人路过一定吓死。 花瓶他们本来要看电视剧解闷的,不过打开网页就看到了跳出来的大新闻,是舒米瑜的事情,结果电视剧也不看了,大家就开始看大反转。 前一天,舒米瑜还是个可怜的受/害/者。不论是路人还是粉丝,都对舒米瑜充满了怜悯,觉得舒米瑜实在是不容易,觉得她坚强又善良。好多人对舒米瑜车祸毁容的事情,对舒米瑜路人转粉,甚至是黑转粉的。 人就是这样,总是被主观感觉控/制了思维。他们不喜欢一个演员的时候,就会觉得他长得难看,演技又烂,人品有问题,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然而当他们同情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觉得他突然长得好看起来了,演技也突然好起来了,人品也高尚而善良,整个人就好像天使,竟然没有一点点的缺点可言。 舒米瑜就是这样的一个天使,她以前几次错过影后,有人说她演技僵硬。然而当她出了事/故,就有不少以前骂她的人反而给她说好话,说她只是时运不济,明明演技那么棒,却屡屡错失影后的位置。说是她的竞争对手暗箱操作,说是她有骨气有底线,从来不屑于潜规则上/位,所以才会错失那些她应得的奖杯。 就在大家不停歌颂舒米瑜的时候,反转出现了,几乎是所有的人,瞬间被狠狠的抽/了一个嘴巴。 谁能想得到,车祸是个圈套,舒米瑜居然用自己的床照威胁了吴绪,让吴绪制/造一个车祸,不惜用毁容甚至生命,来制/造一个虚假的光辉。 夏叶并没有舒米瑜的证据,她只是听小奖杯钥匙扣说了整件事情。然而做过的事情,总是会有漏洞,纸里是包不住火的。 罗启让人去查一查这件事情,当然找到了舒米瑜的朋友,就是那位女医生。 女医生已经辞职了,准备离开本市。当她知道吴绪跳楼自/杀的事情,她不知道舒米瑜怎么想,但是女医生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 吴绪对舒米瑜如何,女医生都看在眼里,他们以前都是朋友。女医生知道,吴绪喜欢舒米瑜,还是那种认死理的人,七年过去了还是喜欢,而且吴绪当年真的没有出轨,不过是被诬陷了而已。 不过吴绪和舒米瑜的分手,女医生也没有阻拦,因为她知道,舒米瑜已经不喜欢吴绪了,“出轨”是真是假都并不重要了,没有感情还让他们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过吴绪天真的以为,舒米瑜是因为伤心自己出轨才分手的,七年了还喜欢着她,舒米瑜交了新的男朋友,他也没走出这段感情。 然而最后,舒米瑜利/用了这段感情。 女医生不知道舒米瑜怎么想的,但是她自己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她当时也看到了吴绪的尸体,血肉横飞脑浆迸流,可怕的让她整夜失眠,她一夜好像老了十岁二十岁,半夜听到风的声音,就以为吴绪来找她了。 罗启的人很快找到了女医生,希望她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大家。 舒米瑜的事情曝光出来,还有一些粉丝打死也不相信舒米瑜是这样的人。甚至有一些粉丝觉得,吴绪是活该,舒米瑜才是可怜的人,吴绪不过是自/杀,舒米瑜根本不需要负责,和舒米瑜没有关系。 的确如此,吴绪最后自/杀了,又不是舒米瑜推他下楼的,舒米瑜并不用负法/律责任,但是在舆/论上,如何堵住悠悠众口,恐怕就只有掩耳盗铃了。 女医生终于还是把事情公布了出去,也算是还吴绪一个清/白,不能让他死了之后还被人唾骂不齿。 只是女医生也没有太多的证据,只有舒米瑜和吴绪进房间和出房间的监控录像,其余都是舒米瑜对她说的,也没有录/音,不能算是实锤。 不过舒米瑜做了那么多,她精心策划,总是要留下一些痕迹的。 其实吴绪并不是舒米瑜找到的第一个人。在吴绪之前,还有另外一个人,是一个刚出道的新人,算是舒米瑜的师/妹。 舒米瑜想要制/造一个事/故,但是这个事/故不能是她自己制/造的,自己出了车祸那怎么能博取别人的同情心?她必须要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这样才能达到效果。 舒米瑜本来第一个找到的人是一个刚出道不久的女艺人,才大学毕业,是舒米瑜的小迷妹,也是舒米瑜的师/妹。她非常崇拜舒米瑜,曾经在舒米瑜主演的电视剧里扮过女n号,和舒米瑜还有对手戏。 虽然是舒米瑜的小迷妹,不过舒米瑜的粉丝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女艺人,觉得女艺人是绿茶婊,在剧里面和舒米瑜是情敌,对手戏不少,有人就说这个女n号都比舒米瑜的演技好,舒米瑜的粉丝当然不乐意,说女艺人是白莲花演技,只会演绿茶婊。 不过这些流言蜚语并不能影响女艺人,她还是很喜欢舒米瑜的,毕竟从小就是看着舒米瑜的电视剧长大的。 正巧了,女艺人也在新的剧组里,舒米瑜当时找到她,也是因为她和自己有一些新闻关联,这样炒作起来也是比较好炒出势头的。 舒米瑜承诺,如果女艺人能帮她,一旦成功了,舒米瑜会给她好处,等舒米瑜筹资办好了娱乐公/司,就让她做一姐,说是可以不遗余力的捧红她。 女艺人被舒米瑜给吓到了,恐怕是从来没想到舒米瑜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然后果断的拒绝了舒米瑜。 舒米瑜还以为女艺人是自己的脑残粉,哪知道女艺人居然拒绝了。但是计划都和女艺人说了,舒米瑜怕她到处乱说去。 所以很快的,女艺人的公/司就和她解约了,解约理由是女艺人私生活太乱,影响公/司形象。 网上有不少重伤女艺人的帖子,说她演戏耍大牌,在学校的时候欺负同学,搞校园暴/力,而且还逼/迫同学吸毒,从小就谎/话连篇。 女艺人知道自己可能被报复了,但是她不过刚走出大学,没钱没势力,也没有靠/山,当时事情突然出现的时候,她还不知所以在路上打车,结果被突然冲出来的一伙人,差点打断了鼻子。 后来甚至有她以前的同学站出来,说女艺人真的吸毒,还说她从高中就开始吸毒等等。 女艺人很绝望,她去找了舒米瑜,问为什么要这样。 那个时候女艺人带着一个录/音笔去找的舒米瑜,舒米瑜和她以前印象中一点也不一样,说话尖酸刻薄,跟她说,她不听自己的话,那就要身败名裂。 舒米瑜说虽然自己还不是什么影后,但是后/台够硬,想要碾死一只蚂蚁还是没问题的。而且还说,女艺人现在想要听话也晚了,她不需要女艺人的帮忙了。 女艺人把录/音放到了网上,她想要让所有人看清楚舒米瑜的嘴/脸,但是根本没有用。她的帖子刚发出去就被/封杀了,发一条删一条,根本没有人能看。 而且女艺人收到了威胁电/话,还有很多地/痞流氓在她家门口乱转,她根本不敢出门。 这事情没过多久,吴绪的事情就发生了,后来吴绪跳楼自/杀。 女艺人觉得,自己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也被舒米瑜逼死了。不过还好,她有机会把这一切的事情都说出来。 罗启让人去查舒米瑜的事情,把舒米瑜最近接/触过的人全都查了一个遍,就找到了那个女艺人。 女艺人早就忍够了,她早就想说出来,但是没人听得见,现在有了罗启的帮助,没有人敢删她的帖子,舒米瑜想要弄公/关团队来泼脏水也没用,罗先生虽然不混娱乐圈,但是圈子里可不缺朋友。 一个晚上而已,世界好像变了,这个反转来的太可怕,震/惊了不少人,可以说是年度大戏。 娱乐圈什么事情没发生过,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足以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夏叶浏览着网上的帖子,有的人震/惊,有的人不相信,有的人觉得不可思议,有的人觉得吴绪死的不值得,有的人反而觉得舒米瑜可怜。然而不管如何,真/相已经大白。 舒米瑜精心策划的一个骗/局,马上就要全身而退,甚至联/系了不少投资商入股新的娱乐公/司,但是就在这一夕之间崩塌瓦解。 舒米瑜本来今天都要去国外养伤了,可是现在好了,只能变成抱头鼠窜的去国外避难。 她的梦想一度实现了,然而又毁于一旦。又是这种上了天堂又下了地狱的感觉,没有上过天堂的人不知道天堂的美好,也不知道天堂到地狱到底有多大的落差。 舒米瑜是真切的体会到了。 舒米瑜被带到国外去避难,不过很快有路人拍到了舒米瑜的相片,说是在国外的大街上,险些认不出来,舒米瑜疯疯癫癫的,大冬天的几乎是裸奔,在大街上大叫大嚷,还打人咬人,跟疯/子一样,后来被警/察带走了。 夏叶一阵唏嘘,舒米瑜的确可怜,但是完全是她一手造成的,她的可恨之处远远超过她可怜的地方,完全不值得别人同情她,反而让别人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据说舒米瑜疯了,被带到医院去治疗,根本认不出来人。 小奖杯沉默了好几天,似乎不能从悲伤中缓过劲儿来。它以前的主人没有了,就被夏叶留在中古店里,倒是多了不少新朋友。 中古物们瞧小奖杯实在是太可怜,每天都不停的跟它说话,想要逗它开心。 小奖杯也知道大家的用心,消沉了几天之后就努力的缓过来了,幸好有人愿意收留它…… 事情过去,夏叶也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当然是去给罗先生买生日礼物,这可是大事情。 夏叶发现自己不太清楚罗先生喜欢什么,她想要四处打听打听,当然最好是向罗先生家里的物品打听,但是她又不好突然跑到罗先生的家里去。 而自家的中古物都不靠谱,总是说些奇怪的话。 杯子说:“送条领带吧。” “领带?”夏叶说:“不好不好,太普通了,没有诚意。” 花瓶说:“戒指呢?” 夏叶摇头说:“太奇怪了!” 香奈儿手表说:“那能送什么?我脑子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望远镜说:“我知道我知道!送一条黑色的内/裤吧,尺寸我都知道!” 夏叶:“……” 夏叶觉得,望远镜又该关禁/闭了! 夏叶觉得自家的中古物都太不靠谱了,所以找机会就问了问罗先生的衣服,当然是就是黑衬衫和白色长风衣。 罗先生抽空到中古店的时候,又穿了黑衬衫和白色长风衣,所以夏叶就等着罗先生去洗手间的时候,和白色长风衣聊了聊天。 白色长风衣说:“我知道啊!你问我就对了。我主人喜欢车!别看主人很古板正经的样子,其实最喜欢跑车了!对,我主人之前还玩过赛车的,你肯定不知道。兰博基尼,黑色的那款,就是特别像变形金刚的那款,你知道吗?我主人很喜欢的,不过是限/量款,主人没买到,你要是送给主人啊,主人肯定喜欢!” 夏叶:“……别……别说了……” 白色长风衣说:“怎么了?” 夏叶说:“兰博基尼什么的……根本买不起啊!” 夏叶想要捂脸,她根本买不起那么好的车,一个车轮/子都买不起啊,兰博基尼的车标是什么样子的来着?夏叶记得只是在电视剧里见过,也忘了车标的样子…… 所以说白色长风衣也很不靠谱! 夏叶有点绝望,所以到底能送什么礼物好?她问罗先生,罗先生就说夏叶送什么他都喜欢,夏叶总觉得这也太敷衍了。 黑衬衫真诚的说:“主人说的是真话呀,小/姐姐你送什么他都高兴。”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很想送一件非同寻常的礼物,这可是她要送给罗启的第一件礼物。 夏叶每天苦思冥想,眼看着生日就要到了,但是礼物还没买着,着急的她不得了。 “叮咚”一声,中古店的大门被推开了,夏叶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说:“嗨,小侄/女儿,猜猜是谁来了?” 冯典州风风火火的就来了,大冬天穿的可不多,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真是骚气满满,也不怕冻着。 冯典州今天开了一辆特别棒的跑车,夏叶注意看了一眼,兰博基尼,车标她特意查的,果然是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的。 冯典州走进来,使劲儿的搓/着手,说:“冷死我了。” 夏叶说:“冯先生怎么来了?” 冯典州说:“我来买东西啊。” 夏叶怀疑的看着他,说:“买东西?” 冯典州那么有钱,竟然到自己这里来买东西?自己这里可是中古店,都是二/手的东西。 冯典州说:“我真是来买东西的。” 他说着,先到展柜那边去看了看包,说:“你快给我介绍介绍,到底现在女孩都喜欢什么东西啊,我真是纳闷了,难道落伍老土的是我?” 夏叶说:“我觉得冯先生比我懂得多啊。” 之前冯先生帮忙看店,可是说的头头是道,夏叶都自愧不如,结果冯典州今天却跑过来问自己。 冯典州说:“不行不行,我越来越搞不懂。是这样的……” 冯典州可是特意跑来的,开车大老远特意跑来找夏叶,其实是想要请教夏叶。 冯典州在追一个女孩,夏叶都听说了,是一位姓谢的千金小/姐,据说门第很高,家里非常有钱,和冯典州那是门当户对。不过谢小/姐不喜欢冯典州,觉得冯典州轻浮花/心,反而喜欢罗启那样稳重成熟的男士。 冯典州说:“你得帮帮我,不然你爸爸就要被我女神给抢走了!” 夏叶听得直发懵,什么你爸爸我女神的,都是什么称呼。 夏叶说:“罗先生为什么是我爸爸……” 冯典州只顾着笑,说:“你问老/罗去,老/罗说这叫情/趣,这么有情/趣还是叫他给你解释吧。” 情/趣……什么鬼…… 夏叶完全搞不明白,冯典州还卖关子不告诉他。 冯典州说:“我女神今年二十一岁,那叫一个漂亮,身材也很棒的,反正把我迷得晕头转向,你得帮我想想,送她什么好,最好能一举把她拿下,不然你就有情敌了,她每次都跟我说,我不如老/罗这个不如老/罗那个,明明我比老/罗长得帅啊,你说是不是?” 夏叶:“……” 夏叶真诚的说:“我还是觉得罗先生更帅一点。” 冯典州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说:“这话你就悄悄说吧,千万别让老/罗听到,不然他估计好几天晚上高兴的睡不着,你可不知道哦,他这个人闷骚着呢,还傲娇着呢。” 冯典州真诚的来问夏叶现在小姑娘都喜欢什么,夏叶也不太清楚,说:“喜欢包吧?反正来我店里的客人,第一个都会去看包。” “不行不行。”冯典州说:“我女神不喜欢包,上次我一口气给她买了一百个包,什么牌子都有,爱马仕、古驰、迪奥、香奈儿、路易威登、miumiu、普拉达,我能数出来的牌子都买了!我女神一个都不喜欢,全都让人退给我了。” “一百个……”夏叶脑补了一下,这也太夸张了。 夏叶说:“那你女神喜欢吃什么吗?送点吃的呢?我就喜欢好吃的呀。” 冯典州一挠头,说:“不知道……她没跟我说过呀!” 夏叶说:“要不……你问问?” 冯典州说:“不行啊,我女神见到我都不想跟我说话的,问不出来。” 夏叶说:“……你混得会不会太惨了。” 冯典州说:“我也不想啊。” 夏叶说:“要不然,你问问罗先生?” 冯典州说:“哎呦小侄/女儿,哪有把你男人往别的女人那边推的,你不怕老/罗跑了啊。我可不敢叫老/罗去问,万一我女神误会了,我哭都来不及。” 夏叶说:“要不然……买个毛绒玩具什么的吧?女孩子都喜欢毛绒玩具啊,超可爱的那种,没什么抵/抗力的。” “毛绒玩具?”冯典州一脸懵,似乎没什么概念,他又不是毛绒控,小时候也不玩娃娃,所以还真没想到。 夏叶又说:“谢小/姐喜欢不喜欢小猫小狗?还可以给她买个宠物,女孩子也都喜欢宠物的。” 冯典州一拍手,说:“对对,我也喜欢宠物,松狮哈士奇什么的,不知道我女神喜欢不喜欢?” 夏叶说:“……那个……要不搞个小点的?哈士奇破/坏力那么大,要不还是买个萌一点的小猫什么的吧?” “也有道理。”冯典州说:“那毛绒玩具应该买什么样子的?” 冯典州对于毛绒玩具真是一点都不了解,第二天拿来一口袋的毛绒玩具,说他自己去选的,都超级可爱,让夏叶给他看看送哪个好。 结果一拿出来,夏叶吓了一跳,不知道冯典州去哪里买来的,一个个丑都丑哭了,完全不是可爱型的,明明是惊悚型的,或者是抽象派的! 冯典州还举着一只笑着说:“你看你看,它长这个样子,是不是挺可爱的。” 花瓶在旁边吐槽,说:“审美这么奇葩,怪不得追不到女神……” 夏叶有点头疼,在网上搜了相片,说:“冯先生,要买这个样子的,什么泰迪熊啊小猫小狗小兔子,不要买这么奇怪的啊。” 冯典州说:“这些都太普通了,我女神真的会喜欢吗?” “真的!”夏叶说。 夏叶给他科普了半天,然后趁机还问了问冯典州,说:“冯先生知不知道罗先生喜欢什么?” 冯典州这才知道,夏叶还没想好买什么东西给罗启作为礼物。 冯典州说:“嗨,这还不容易吗?你可以给他买个小提琴。” “小提琴?”夏叶有点惊讶,说:“罗先生还会拉小提琴呀?” 冯典州说:“是啊,他小时候喜欢音乐,钢琴小提琴都玩的很好。小时候他经常拉小提琴的,自己攒钱买过一个小提琴,但是后来被他/妈给砸了,就没有再买过了,我觉得你送个小提琴,他肯定喜欢。” 夏叶觉得这个主意是很不错的,小提琴她还是可以买得起的,就是她完全不懂音乐,所以不太会买小提琴。 冯典州说:“这样吧,反正我也没事儿,要不然明天我带你去买小提琴,你带我去买个毛绒玩具,顺便能再买一只宠物就更好了。” 夏叶立刻就答应了,反正买毛绒玩具和宠物又不费劲儿,最主要的是有人帮她挑选小提琴,这样罗先生就可以收到一份特别的礼物了。 想到送罗先生什么礼物,夏叶总算松了口气,心情变得就更好了。 罗启忙完了工作过来的时候,就来了中古店,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放着几个奇形怪状的玩偶,样子都古怪的说不出来。 罗启随手拿起一个,说:“这是什么?” 夏叶说:“是冯先生放在这里的,他买了又说不要,我让他回去退掉,他又嫌麻烦。说要放在我的中古店里做装饰……” 罗启立刻把娃娃全都塞/进了一个口袋里,说:“我拿去给他好了。” 夏叶说:“那就太好了。”夏叶真怕这几个娃娃把她的客人吓坏。 罗启今天难得来的比较早,夏叶做了热/乎/乎的小点心,端出来给罗启尝一尝。 罗启说:“才忙完一个项目,明天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上次冯典州说起的那个餐厅,你想去试一试吗?明天怎么样?” 说起那个餐厅,夏叶真的很感兴趣,真的是超级想去,但是明天…… 夏叶和冯典州约好了,明天要去买小提琴的,那可是给罗先生的生日礼物,绝对不能耽误。 夏叶赶紧压/制了一下自己的馋虫,说:“明天?明天我有点其他的事情,可能时间来不及。” 罗启说:“明天你要去收什么东西吗?” 夏叶除了开店之外,其实偶尔也要往外跑,去收一些中古物,罗启还以为夏叶要出门。 罗启说:“要我开车送你吗?” “不用不用。”夏叶说:“不是要去收东西。” 夏叶还想给罗启一个惊喜,所以不太想说是去买小提琴。 夏叶说:“是要跟冯先生出去买点东西,冯先生想要送他女神一个玩偶,让我帮忙挑一个。” “冯典州?”罗启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他们刚说器冯典州,结果冯典州开车路过中古店门口,还特意下车来打个招呼。 冯典州推开大门,说:“嗨,闺女!我明天上午来开车接你,你可别忘了!中午请你吃大餐,烛/光午餐!” 夏叶:“……”烛/光午餐是什么鬼!很奇怪啊。 冯典州眉飞色舞的说完,这才看到中古店里还有人,当然就是罗启。 罗启正一脸面瘫的瞧着他。 冯典州说:“老/罗,你也在啊,我怎么没看到你的车?” 罗启说:“我从对面走过来的,没开车。” “怪不得怪不得。”冯典州尴尬的笑笑,说:“老/罗,你脸色不好,工作太忙了吧!” 罗启瞧着他没说话。 冯典州赶紧说:“我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生气,她是你闺女,我不抢的,回见了您内!” 26.追求是门技术活2 冯典州速度极快,开着车就又跑了, 剩下一脸黑成锅底的罗启和有点想要扶额的夏叶。 夏叶觉得, 就冯先生这样,没事就喜欢逗贫嘴, 看起来没个正型,审美还很有特点的人, 想要追女神真的很有困难, 就算自己鼎立帮助, 也完全没有多少胜算。 罗启显然很不想让夏叶明天和冯典州出去, 不过又没有拒绝, 免得显得很小肚鸡肠, 毕竟就算是情/侣或者伴侣,也要给对方一定的自/由空间, 免得惹人厌。 罗先生表现的可大度了,不过微笑的背后那醋意滔天的。 望远镜在旁边吐槽说:“咦?感觉今天内/裤小哥/哥笑的好不自然, 嗯……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花瓶说:“是呀。” 香奈儿手表说:“我知道, 笑的特别鬼畜呢!” 夏叶明天要和冯典州出去买东西, 而且还是去给罗启买生日礼物,所以送走罗启之后, 就把自己的家当银/行卡都找出来了,查了一遍看看钱够不够。 虽然小提琴比起什么兰博基尼来,肯定是要便宜不少的, 不过好的小提琴也是动不动就上万的, 有的还几十万上百万, 太贵的夏叶肯定是买不起的,不过咬牙跺脚把心一横,买个上万元的还是不成问题,怎么说也有一点存款。 冯典州和夏叶约好了时间,上午九点半钟开车来接她,他们要去买小提琴和玩偶,玩偶当然是在商场买,或者在小店里买,太早了人家也不开门,最好是到地方十点钟,商场开门了就进去。 不过第二天早上,夏叶还在睡觉,就听到外面“砰砰砰”的敲门声音。她还以为是在梦里的幻听,困得实在是睁不开眼,本来想要继续睡的,哪知道手/机又响了。 夏叶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拿起手/机一看,先看到了时间,凌晨六点……好早…… 然后再一看,并不是罗先生的电/话,时间太早或者太晚,罗先生都不会打电/话来的,怕打搅了夏叶,只是会发信息而已。来电显示是冯先生……冯典州…… “喂……”夏叶有气无力的接起来电/话,声音跟小猫儿似的,特别小声。 “闺女!你还没起床吗?我在你门外呢,冻死我了,快开门啊。”冯典州的声音极为洪亮,特别有底气,简直震耳欲聋。 夏叶被吵醒了,还在努力的想要睡回笼觉,闭着眼睛说:“谁是你闺女!额……等等,你在哪里呢?” “你门口啊,今天的天儿真是冷死我了。”冯典州说。 夏叶给吓醒了,赶紧坐起来再看了一眼时间,真的是早上六点啊,离九点半还有很长时间。 夏叶无奈的穿衣服,说:“等一下,我就去开门。” 夏叶换好衣服,赶紧去给冯典州开门了。 门外果然就是冯典州,穿的仍然很少,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配着一件新皮衣,脚上还踩着一双军靴,带圆钉的那种,看起来虽然显得年轻,但是有点不良少年的样子。 夏叶说:“冯先生,我还没起床呢,你是不是看错时间了,现在才六点。” 冯典州说:“没看错没看错,我特意给自己设了五个闹铃叫醒啊,我也挺困的。不过咱们必须走了!现在就出发!” 夏叶说:“你不会要带我去隔壁市买小提琴吧?” 冯典州说:“不是,我跟你讲,你太不了解老/罗。老/罗那个人啊,小心眼,小肚鸡肠,占有欲十足,简直又变/态又鬼畜,吃/人不吐骨头,闷骚还自恋。你以为他特别好说话特别温柔,其实是笑里藏刀包藏祸心,肚子里全都是坏水!” 夏叶:“……”冯先生知道的形容词还挺多。 不过,罗先生虽然闷骚了一点,但是真的很温柔啊,夏叶是感觉不到什么小心眼儿变/态又鬼畜的。 冯典州说:“他昨天知道了咱们的计划,是不是问了咱们几点出去?” 夏叶点了点头,有点迷茫的说:“好像问了,我说我们九点半出门。” “没错。”冯典州一拍手,说:“就罗启那小心眼儿,嘴上答应的好好儿的,但是今天一准来跟咱们巧遇!你信不信吧,要是真按照原来的时间九点半,你刚一出门,就肯定能看到罗启,罗启还会一脸很平静的跟你说,‘夏小/姐,好巧啊!’。” 冯典州阴阳怪气的学着罗启说话,夏叶差点翻了个白眼,罗先生说话才不是这种语气。 夏叶说:“算了,我去洗漱,很快的,然后我们就出发好了。” “对对,快一点,我怕老/罗那个大变/态会早早来蹲/点,所以我决定比他更早!”冯典州自信满满的说。 夏叶赶紧去洗漱了,然后换了一身衣服。 夏叶今天穿着高领毛衣和牛仔裤,又套了一件圆/滚滚的羽绒服。当然了,她的身高想要买长风衣或者长款羽绒服都比较费劲儿,所以羽绒服是短款的。 这么一对比,冯典州就穿一件皮衣,这差别就大了,两个人完全不搭调的样子。 冯典州说:“闺女,你穿这么多啊,车上不冷的。” 夏叶说:“要买东西啊,总不能一直坐在车上,天气预报说今天下雪呢,我可不想冻病了。” 冯典州说:“那好吧,咱们赶紧走,我请你去吃早点。” 夏叶风风火火的就跟着冯典州走了,他们离开了中古店,锁上店门,因为是冬天,外面还一片漆黑,路上也没什么路人。 这时候中古店的小伙伴儿们才被吵醒了,杯子打着哈欠说:“咦?我好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是叶子出去了吗?” 花瓶说:“不会吧,天还没亮,困死我了。” 其他的中古物也还在打着呼噜,根本都不知道夏叶已经出门了。 外面的确很冷,不过车里就暖和了。 冯典州开了一辆新的车,不是兰博基尼了,是玛莎拉蒂。当然价钱也是夏叶不能接受的贵,不过在冯典州眼里,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车门是冯典州帮夏叶开的,不是冯典州有多绅士,只是夏叶头一次坐这样的车,有点搞不定。并不是普通车子,伸手一拉车门就开了。这辆车子开关车门都是按按钮的,而且车门不是平着推开,而是向斜上打开,有点像是小翅膀一样。 冯典州贴心的给她打开车门,说:“来来闺女,快进来,按那个按钮就自动关门了,别冻着。” 夏叶很无奈,完全搞不懂冯典州为什么叫她闺女,冯典州比罗启要小一点,但是并没有小太多。只是冯典州穿着打扮很花哨,所以看起来特别前卫特别年轻。 夏叶也已经二十二岁了,觉得自己也没和冯典州差多少,但是总被冯典州叫闺女,实在是特别奇怪。 冯典州一边开车一边笑,说:“你没问老/罗吗?不是让他给你讲吗?我可不好意思给你讲。” 夏叶:“……”完全看不出冯先生不好意思呢…… 冯典州说:“要不然这样吧!你真的认我做干爹怎么样!哈哈当我的干闺女!这样我就能瞬间比罗启高一个辈分儿了,哈哈,有找一天老/罗也管我叫爸!哈哈哈哈……” 夏叶:“……”冯先生疯了…… 冯典州只是一脑补,就笑的跟个疯/子一样。夏叶觉得,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笑出了猪叫/声,夏叶忍了半天没有吐槽冯典州,就让他自娱自乐。 冯典州说:“怎么样怎么样!认我这个干爹吧,我给你买漂亮的首饰,对对,还有车,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车?粉色?紫的?橘色的?” 夏叶说:“我不要,我有车。” “啊?”冯典州说:“原来你都有车本了,是什么牌子的车?” 夏叶说了一个牌子,冯典州一头雾水,说:“怎么没听说过,改天我也去买一辆这个牌子的。” 夏叶一听差点笑出来,不过没有跟他说,这是个自行车的牌子呀,不怪冯典州没听说过。夏叶只有一辆自行车,还是好久没骑过了。 冯典州喋喋不休的说着,然后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地方,是一个很繁华的商业区,高楼大厦林立,旁边还有一些小铺子,全都是卖乐器的。 冯典州指着一栋大厦,说:“这里有个乐器行还不错,虽然我不会玩乐器,但是多少懂一点,我以前追过一个女孩,就喜欢拉小提琴的,我之前在这里买过小提琴,据说还不错。” 夏叶探头看了看,说:“可是还没开门,果然来的太早了!” 冯典州说:“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先去吃早点,这边有早茶吃,味道特别棒。” 冯典州说带着夏叶吃早茶,但是他们到的时候,也才六点半多一点点,到了早茶餐厅一瞧,也没开门,人家上面写着营业时间是从七点半开始,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 冯典州哈哈的笑了笑,说:“要不然,咱们在车里一起补个觉吧!” 夏叶:“……” 夏叶觉得真是无语死了,一起在车里睡觉,听起来好奇怪。 不过实在是没办法,冯典州大大咧咧的就睡了,夏叶只好用手/机上网逛一逛,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冯典州睡得真的是大大咧咧,没多久还打起了呼噜来。 夏叶坐了快一个小时,感觉实在是无聊,不过好在终于七点半了,她赶紧把冯典州叫起来。 冯典州说:“太好了,我都饿了,咱们进去。” 餐厅一开门,两个人就进去了,餐厅里的人并不多,毕竟才刚营业。看起来是个很豪华的餐厅,在大厦的一层,里面有点金碧辉煌的。 冯典州应该是熟门熟路来过很多次了,进去的时候领班都认识他,赶紧给他选了一个最好的位置。 夏叶坐下来,冯典州就问:“你有忌口吗?” 夏叶摇了摇头,冯典州说:“那就行了。” 然后冯典州拿起菜单,就开始大手一挥的指起来,说:“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对对还有这个。这些不要,其他的先来一份。” 什么鬼! 夏叶登时瞠目结舌的,吓得嘴巴都要张大了。 冯典州说:“这些不好吃,其他的味道还不错,我们先点一份,你先尝尝,要是好吃的话再点几份。” 领班似乎早就习惯了冯典州的点菜模式,笑着答应就走了。 夏叶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却被领到一个超级大的大圆桌,原来是冯典州点菜的方式非凡。 冯典州说:“放心吧,吃不完可以打包,你可以带回去给你家老/罗吃。” 夏叶:“……”为什么要把剩饭给罗先生。 冯典州正说着,夏叶的手/机突然响了,夏叶低头一瞧,是罗启的来电显示。 这会儿才过了七点半,罗先生突然打了电/话来,夏叶有点惊讶。 冯典州坐在对面瞧见了夏叶的电/话,一屁/股赶紧坐到夏叶旁边去,说:“你看你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不,是大灰狼的尾巴露/出来了。我说什么来着,他肯定提前去你的店铺外面蹲/点巧遇,哈哈,没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早有准备。他肯定是到了店门口发现你不在了,所以给你打电/话呢。” 夏叶将信将疑,准备把电/话接起来。 不过冯典州又说了:“别接别接,你把手/机给我,让我接。他一准儿问你在哪里,要来找你呢,我帮你接,他就找不过来了。” 夏叶想了想,觉得冯先生太不靠谱,但是夏叶也不想提前让罗先生知道自己送他的生日礼物是什么,还想要弄个惊喜,所以就很不确定把手/机递给了冯典州。 冯典州嗖了嗖嗓子接起来,说:“喂,老/罗啊!” 夏叶的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是罗启的声音,说:“怎么是你,夏小/姐呢?” 冯典州说:“你闺女去……嗯……去洗手间了,我正带她吃早茶呢。” 罗启气压极低,好像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说:“你们在什么地方?” 冯典州说:“在早茶店啊,不过不能告诉你。一会儿你闺女要带我去买毛绒玩具!你就别想着跟/踪我们了,我可以有先见之明的,哈哈,把你给甩掉了吧?” 罗启的确一大早就到了中古店外面,准备巧遇一下夏叶和冯典州,然后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不过没想到到了中古店外面,却发现屋里好像没人。 夏叶一般七点半左右也会起床了,天都亮了也没看到里面有动静,罗启不放心,就干脆打个电/话问问夏叶。 冯典州那叫一个得意,眉飞色舞的,说:“老/罗,你别那么小心眼儿啊,我就借用你闺女一天,你这么小心眼儿小心吓坏了你闺女。” 夏叶是听不到罗先生说了什么的,手/机没有开免提,只能听到冯典州喋喋不休的说。 冯典州很快挂了电/话,然后递给夏叶,说:“要不然把手/机/关机吧,免得老/罗死缠烂打的。” 夏叶说:“不好吧……” 夏叶虽然想要给罗启一个惊喜,但是不想给罗启一个惊吓啊,更不想让罗先生误会生气。 所以夏叶还是给罗启发了个短信,编辑了一条发过去,跟他说应该下午左右就会回去,还发了一个萌萌的小表情。 罗启很快就给她回了,说让夏叶注意安全,如果冯典州惹事儿,就丢下冯典州自己走什么的,把夏叶给逗笑了。 早茶都上来了,冯典州一边吃着奶黄包一边说:“唉,早饭都不用吃了,光吃狗粮就可以饱了。” 两个人吃着早茶,摆了满满一桌子,夏叶说:“啊,这个好吃,一会儿可以打包一份给罗先生打回去。” 冯典州说:“打包回去就凉了,微波炉热的不好吃。” 夏叶说:“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出来,那就可以给罗先生吃热/乎/乎的了!” 冯典州:“……”突然又被塞了一嘴狗粮。 冯典州想要吐槽夏叶的,但是到了嗓子眼的话突然就变了,拍着桌子大喊了一声:“卧/槽!” 夏叶给他吓了一跳,差点把大虾饺扔在地上,说:“怎么了冯先生?” 冯典州一把抓/住夏叶的胳膊,给她指着进门的地方,说:“看看看看!快快快看!我女神!谢暖!就是她,她她她漂亮不?美死了吧!我现在心跳飞快呀!” 原来谢小/姐叫谢暖,就是把冯典州迷得晕头转向的女神了,夏叶今天就是要帮冯典州来挑玩具送给女神的。 夏叶觉得,冯典州可能真的挺喜欢谢小/姐的,激动的说话都结巴了。 夏叶早就好奇谢小/姐长什么样子了,赶紧顺着他指的往前看,果然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位女士。 二十出头的样子,很年轻,打扮的却非常有品位,是那种高雅又不失俏皮的样子。谢暖打扮的并不花哨,很干净简洁,不过那一身衣服一看就挺贵的。长相是极为标准的,眼睛是标准的杏眼,鼻梁也很挺/直,脸蛋并不是蛇精脸或者锥子脸,也是标准的瓜子脸,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样子。 夏叶觉得,就这么看上去,谢小/姐应该是一个挺好接/触的人,长得并不尖酸刻薄,反而很招人喜欢,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冯典州说:“漂亮不漂亮,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迷死人了!” 夏叶说:“漂亮是漂亮,不过……冯先生……” 夏叶一头雾水的说:“你女神旁边那个男的是谁啊,你女神好像脸红了呢。” 冯典州:“……” 冯典州上一秒还兴/奋的结结巴巴,下一秒简直风雨欲来! 谢暖并不是一个人来吃早茶的,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个年轻的男士,穿着很绅士,也是不到三十岁,又高又帅,身材也是超模类型的,脸是那种奶油小生模样,应该是现在小姑娘最喜欢的类型。 谢暖在和那位男士说话,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反正谢暖笑了,而且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脸颊有点红。 冯典州拍着桌子就要站起来,说:“他/妈/的,是那个姓姜的!这个卑鄙小人,又来祸/害我女神了!” 冯典州一副撸胳膊要去干架的样子,夏叶赶紧拽住他,说:“冯先生,冷静点啊,你这是要去打架吗?” 冯典州说:“对,当然了,我要打烂姓姜的鼻子。你不知道,我女神被他骗了!这个姓姜的最会演戏了,他怎么不去当演员呢?真是可惜了他的天赋。” 夏叶有点搞不明白什么状况,不过赶紧把冯典州拉下来,突然上去就揍人,谢小/姐肯定更对冯典州没好感了。 冯典州给夏叶/科普了一下,姓姜的也是个富二代,叫姜信垒,是姜家的老/二,口碑特别好的一个人。 不过冯典州说姜信垒就是个特别会装模作样的小人,其实私生活很乱,只是表面功夫做的很好,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骗了大众的眼睛而已。 冯典州说:“姓姜的不是好人,就是个渣男,他肯定就是要骗我女神。” 夏叶说:“额……这位姜先生应该算是渣的很隐晦。我觉得在谢小/姐眼里,你可能渣的很高调,渣的毫不做作呢。” 冯典州:“……” 冯典州突然被夏叶吐槽,愣是说不出话来,说:“我已经洗清革面了,准备重新做人。” 冯典州说姜信垒这个人特别卑鄙,花/心好色就不用说了,还一点担当也没有。之前和姜家公/司的一个小员工好上了,甜言蜜语的说一定会和那个小姑娘结婚,好多人还以为是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 结果那个小姑娘怀/孕了,姜信垒却死不认账,说孩子不是他的,是小姑娘背着他偷男人怀上的,现在还想要嫁入豪门,把绿帽子戴在他头上。 小姑娘没钱没势,百口莫辩,最后怀着孕就去做亲子鉴定了,哪知道姜信垒为了不承认,竟然提前拿钱疏通好了,鉴定是假的,显示女孩肚子里的孩子和姜信垒没关系。 这一下女孩才真是百口莫辩,最后连她的父母都不相信她了,因为心情抑郁,肚子里的孩子也没生下来就没了。后来女孩就消失了,一个人离开了本市。 夏叶皱眉,说:“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冯典州说:“当时姓姜的还想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呢。” 冯典州还是当事人,他也见过那个女孩,和那个女孩接/触过,不过那个女孩一心一意喜欢姜信垒,都不睬冯典州的。后来姜信垒说孩子不是他的,就让人造谣孩子是冯典州的,把冯典州气的要死。 冯典州说:“后来我让人去找那个女孩了,她不想回来,我只能让人给了她点钱。” 冯家和姜家其实是仇敌关系,算是世仇了,非常不对盘,所以冯典州也不算是无缘无故的被牵连。 冯典州咽不下这口气,想让人把女孩找回来,然后给女孩沉冤得雪,但是女孩受打击太大,根本不愿意回来,她已经不想和姜信垒有什么关系了,只想赶紧忘掉这些事情,躲得远远的。 冯典州没办法,也能体谅她的心情,劝说了没有用,就给了她钱让她好好过日子去了。 冯典州说:“妈/的,这个姓姜的肯定是因为谢家的生意,才突然跑来无事献殷勤。我非要打掉他的大门牙不可!再扥掉他的舌/头,看他怎么再无事献殷勤!” 夏叶说:“别冲动啊。我觉得谢小/姐可能更喜欢他多一些呢。” 说的也是…… 冯典州蔫头耷/拉脑的,说:“怎么搞的,为什么谢暖不信我啊,我虽然以前的确玩的凶了点,但是我现在真的励志重新做人了,再说我也没搞出这么多烂七八糟的事情呀。而且之前那些女孩,都是她们先提出分手的。” 夏叶挑了挑眉,惊讶的发现,原来冯典州换女朋友那么快,其实全都是被甩的那一个……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有点同情冯典州了。 其实想想也是,冯典州出手大方,而且情商有点低,动不动就送人家一百个包,还都是那么贵的。有的女孩就是因为爱慕虚荣才和冯典州在一块的,从冯典州身上榨够了钱就跟他拜拜了。有的甚至只是把冯典州当个跳板而已,只是先扒上他,好让他给引荐其他豪门公子,这样就可以挤进圈子里,找到更好的就跟冯典州又拜拜了。 夏叶真是越来越同情冯典州了,说:“但是不论如何都不能冲动啊,你要让谢小/姐看清那个人/渣男的面目,不能让谢小/姐更讨厌你,是不是?” “那怎么办?”冯典州有点像是失落的哈士奇,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夏叶说:“额……”一时没想好。 冯典州说:“你也想不出办法吗?” 夏叶瞧他那被抛弃的样子,忽然罪恶感爆棚,说:“别担心别担心,我一准儿帮你把谢小/姐追到,让那个渣男出局。不过你得保证,以后别也那么渣。” 冯典州说:“我从来都不渣的好嘛!” 夏叶:“……”不相信。 两个人正说着话,结果那边的姜信垒似乎注意到了他们,竟然跟谢暖低声说了两句话,然后带着谢暖就走过来了。 夏叶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过来。 冯典州顿时火了,觉得姜信垒绝对是来耀武扬威的。 姜信垒带着谢暖走过来,就说:“真是好巧,原来冯少也在这里,这是和新的小女朋友约会吗?” 姜信垒绝对是来挑衅的,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友好,把夏叶认成了冯典州的新的女朋友,还上下打量了几眼夏叶,眼神和轻佻的那种。 夏叶听了冯典州之前的话,就对这个姜信垒毫无好感了,这会儿听他说话瞧他的眼神更是没好感。 姜信垒还说:“这位小/姐,冯少可是超会玩的那种,如果想要付出真心的话,那还是要小心……” 他话没说完,夏叶已经不客气的开口了,说:“这位先生,请您说话的时候稍微尊重一些别人。冯先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不知道您是怎么就妄下定论的。” 冯典州忽然觉得夏叶虽然个子小了点,但是突然间气场两米八! 冯典州说:“对啊,夏叶是我朋友,是罗启的女朋友好不好,你怎么张口就来,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老/罗知道了让你好看!” 姜信垒被夏叶开口就给撅了回去,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忽然听冯典州说是罗启的女朋友,脸上露/出了一些惊讶的神色,似乎不相信,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夏叶。 夏叶本来想要否认的,她和罗启还没开始交往呢。但是瞧见姜信垒不信任的眼神,又不好现在给冯典州拆台,只好没说话。 谢暖跟在旁边,似乎也有点对姜信垒带刺的话不太赞同,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听冯典州说夏叶是罗启的女朋友,忍不住就多看了夏叶几眼。 谢暖说:“原来这位就是夏小/姐。” 夏叶赶紧自我介绍,毕竟是冯典州的女神,态度倒是友好了不少,说:“你好,我叫夏叶。” 谢暖说:“我知道,听过好几次你的名字了。” 夏叶一脸迷茫,有种自己突然变成名人的样子。 冯典州笑着说:“你不知道,老/罗这次有多高调,我跟你讲半个圈子都知道你的大名了。” 夏叶有种受了惊吓的感觉,而且还是惊吓过/度。冯典州说的圈子,自然就是富人圈子,所谓的上流社/会。富太太千金小/姐们总是喜欢茶余饭后谈点什么,不是炫富就是八卦,夏叶早就成了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当事人完全不知道而已。 罗家三少一直没有谈过恋爱,却备受富家小/姐们倾慕,现在没嫁人的千金小/姐们,说起罗启那都是好感爆棚。 毕竟有钱人有几个不爱玩的?结了婚都喜欢搞小情人,甚至有人觉得没有几个小情人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没结婚的就更是玩的凶了。大家会说,这也没什么,结婚的时候收收心就行了,谁还没在遇到真爱之前有几段感情? 罗启就是个另外,或许是因为家庭环境的缘故,他从小就看到父亲带着情/妇进进出出,母亲也带着小情人来来去去,根本没有一个正经的家庭,也没有什么父爱母爱可言,所以对这种生活非常厌恶,对感情问题就很严谨,从来不想拿感情的问题开玩笑。 罗启就没谈过恋爱,忽然之间,罗启好像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个灰姑娘,一个在小/胡同里开中古店的女孩。 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总是被人津津乐道。不过爱看童话故事的是小孩子,大人对童话故事总是嗤之以鼻。 夏叶是真正的灰姑娘,而罗启可不只是王子,甚至可以说是国王,罗家可都在他手里,说是国王也不为过。 一个没见识的女孩,和一个国王,能有什么共同语言?喜欢可能只需要一个心跳或者一个感觉,来的特别突然,但是在一起就不是了,没有共同语言是没办法相处的。 大家都觉得,罗启早晚失去新鲜感,就会和他的灰姑娘分手了。 姜信垒赶紧说:“真是不好意思,原来这位就是夏小/姐,头一回见没认出来。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如坐下来一起吃顿饭。” 姜信垒又转头瞧谢暖,说:“你说呢暖暖?” 谢暖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冯典州是很愿意和谢暖一起吃饭的,看着谢暖的眼睛都亮了。不过夏叶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说:“不好意思,我们吃完了,准备要走呢。” 冯典州瞪着眼睛瞧着夏叶,跟见鬼了一样。 夏叶赶紧招手叫来了服/务员,说:“打包结账。” 然后又对谢暖和姜信垒说:“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吧,我们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 服/务员手脚麻利的就打包结账了,冯典州真是恋恋不舍的刷卡,然后拿着一堆的口袋出了餐厅。 他们走出餐厅,冯典州还一步三回头的,夏叶真是恨铁不成钢。 冯典州说:“我说侄/女儿,你怎么拒绝的这么爽/快,我好不容易能和女神吃顿饭。” 夏叶说:“不是我说你啊,你留下来和他们吃饭,是想看他们秀恩爱吗?” “呸呸呸,什么秀恩爱,我跟你讲,我女神还没答应和他交往呢。”冯典州激动的说:“也就是姜家人上赶着,非要拉红线,让我女神和姜信垒相处试试看!只是试试看!八字还没一撇呢。” 夏叶说:“对对对,八字还没一撇呢。但是谢小/姐明显对姜信垒的好感比你多啊,你们坐下来吃饭,绝对讨不到好处啊。” 尤其以冯典州的情商来看,是一定讨不到好处了。 冯典州说:“那能怎么办?” 夏叶说:“走吧,先去买玩具,你要刷一刷谢小/姐的好感度呢。” “好感度,那要怎么刷?”冯典州说。 夏叶和冯典州出了餐厅,因为时间还早,商场还是没有开门的,所以他们就逛了逛街边的小店铺。 有不少小女生喜欢的礼物店,里面都是一些精致的钥匙扣,毛绒玩具,或者八音盒什么的,都不贵,每样东西都不会到一百元,不过样子倒也是精致。 冯典州从没逛过这样的店铺,觉得还挺新鲜的。不过夏叶确定了,冯典州审美有问题,夏叶看上的毛绒玩具冯典州都觉得很一般,不可爱太普通。 夏叶拿着一直玩具熊,说:“就要这样的,你看它多萌!眼睛小小的,又白又可爱!” 冯典州露/出嫌弃的表情,说:“不是应该眼睛大大才好看吗?你看这个,眼睛超大的,哈哈还有一双大长/腿。” 夏叶:“……” 什么鬼……还大长/腿! 冯典州看上了旁边一个恶搞玩具,是个桌上摆件,大脑袋上有一双超大的眼睛,几乎占了脑袋的三分之二,小身/体不说,还真有一双“大长/腿”。这样小娃娃可以坐在桌上,把大长/腿耷/拉下去。其实大长/腿就是毛线的而已,长是长,但是真的很奇怪啊。 尤其这个摆件还是个减压玩具,是可以捏的。冯典州用/力一捏玩具,玩具“吱”的一声,它超大的一双眼睛就吐出来了,能凸的很严重,而且还青筋爆裂全是血光,特别逼真…… 夏叶给他吓了一跳,冯典州还哈哈的笑,说:“这个好这个好,大眼睛大长/腿,而且还能捏着玩。” 夏叶忍不住说:“好你个大头鬼啊……” 夏叶难得忍不住吐槽出来,冯典州却不介意,还玩的不亦乐乎。 夏叶不理他了,去里面继续挑毛绒玩具,最后看上一只兔子和一只毛绒熊,大小合适,毛毛摸起来也舒服,而且价/格也不贵。 夏叶叫了老板,准备买这两只玩具。冯典州拿着他的恶搞玩具也过来了,说:“就要这两个啊,太少了吧?这样吧,老板,这两个样子你有多少只啊,每个样子给我来十个吧。” 夏叶:“……” 夏叶都懵了,赶紧制止冯典州的阔绰行为,说:“买十个干什么?熬着吃吗?” 冯典州真诚的说:“这一个才九十九元啊,十个才九百九十元,这么便宜,要贵的才有诚意!” 诚意…… 完全没看出来! 原来冯典州之前送谢暖一百个包,是觉得很有诚意吗? 夏叶怎么没感觉到,估计谢小/姐也没感觉到,还会觉得毫无诚意,看起来就像是随便搓堆儿买的,一点也不上心。 不过谢暖不知道,冯典州可是跑了一个星期包店,一个一个挑的,都没让助理去买。 夏叶最后只让冯典州买了一样一个,然后就带着他走了,说:“每次送一个礼物就好了,多了就看不出诚意了,也没有惊喜了。” 冯典州不服气的说:“不对啊,老/罗就给你送了好几箱子的零食。” 夏叶:“……” “零食怎么能一样。”夏叶说:“那不一样。” 夏叶脑补了一下,冯典州拿着一包薯片送给谢暖当礼物,估计谢暖又要把他轰走了,这不是挑衅吗? 冯典州更不服气了,说:“不能是因为老/罗就不一样啊。” 夏叶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还真别说,罗先生送什么都不一样,不像你。” 冯典州:“……我怎么觉得你和老/罗一样毒舌?” 冯典州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长得也不赖啊,你看看,是不是比你家老/罗帅多了?你瞧瞧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瞧瞧,是不是都很完美,比明星还帅?怎么老/罗就人见人爱,我就人嫌狗不待见?” 夏叶差点笑出来,冯典州前半句自恋的不行,后半句却忽然很有自知之明。 夏叶说:“嗯……大概女孩都喜欢稳重成熟的吧。你想啊,小女孩都需要哄着的呀,你这样的,她们还要反过来哄你,所以就不高兴了。” 冯典州说:“啊?是这样吗?” 夏叶说:“所以啊,你再见着谢小/姐,要学的成熟一点,别动不动就炸毛了,要有风度,说话的时候绅士一些,别那么轻佻。” 冯典州被夏叶说的一愣一愣的,想了想有风度,绅士又成熟,似乎跟自己真的完全不一样。 不过冯典州说:“行行,我努力一下试试看。” 夏叶瞧他一副上进好学的样子,说:“我看好你!” 他们离开小店又去逛其他的地方了,等着音乐行开门就先去挑选了小提琴。 冯典州带她来的琴行可不一般,夏叶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带上了,但是近来一瞧,顿时有点腿软。网上不是说好一些的小提琴上万元就能搞定了吗?为什么这里的小提琴这么贵。 琴行像是个大展厅一样,特别的空旷,摆着不少小提琴,旁边都没有价/格,要询问才会有人告诉价/格,夏叶乍一听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冯典州说:“这个好这个好,你看,看起来就挺不错的。” 而且据说是某某小提琴大师用过的,盒子上还有签/名,全世界仅此一个。 夏叶也觉得好看,一看就是好东西,价/格当然也吓人,把夏叶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冯典州一瞧,似乎知道夏叶想的什么,小声说:“放心吧,我带钱了,我帮你买,你看喜欢哪个就行了。” 夏叶说:“不要,我想自己给罗先生买。” 送生日礼物,怎么好让别人帮忙买,夏叶想要坚持自己买一个送给罗先生。 最后转来转去,夏叶咬牙买了一个四万块钱的小提琴,感觉已经贵到吐血了。 冯典州在旁边说:“看起来不如旁边那个好看啊。” 夏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说:“如果是罗先生,肯定会说他更喜欢这个的!” 冯典州说:“罗启他骗人!” 夏叶说:“怪不得谢小/姐不喜欢你,你怕不是要终身光棍了吧?” “你可别诅咒我。”冯典州说。 夏叶还是咬牙切齿才买了这么一个小提琴,的确没有天价的好看,不过样子也算是很精致很精致了。 夏叶美滋滋的拎着她新买的小提琴盒子,然后带着冯典州去继续买毛绒玩具了,商场里的玩具更精致,当然也贵,几百元到几千元的都有,还有专门定制毛绒玩具的店铺,可以自己设计娃娃的样子,当场给你用机器做出一个毛绒玩具来。 夏叶以前就想玩这个了,觉得很有/意思,但是只在杂/志上看过,还没见过这样的实体店,没想到这里就有。 夏叶说:“冯先生,不如你设计一个玩具,送给谢小/姐啊。” 其实说是设计,店面里有不少半成品,自己选择拼接一个也是可以的。夏叶瞧着店面里的玩具,每个都那么可爱,就算冯典州品位再差也是翻不出天的。 冯典州跃跃欲试,露胳膊挽袖子就跟着一个店员去做玩具了。 夏叶看了看也想/做一个,然后也让店员带着她去做一个玩具。 做什么样子的是个问题,夏叶想了想,最后设计了一只兔子。 白色的兔子,大大的耳朵超级萌,然后给兔子穿上衬衫和长风衣,当然是黑色的衬衫和白色的长风衣。 兔子很快就做好了,拿出来之后比夏叶想象的更可爱,小兔子萌萌的,但是穿的很正式,又有一股精英范儿,看的夏叶心花怒放,最主要的是,夏叶觉得罗先生和这只兔子特别像。 那边冯典州也差不多好了,正等着他的玩具制/作。 冯典州走过来,就看到夏叶怀里的兔子,说:“你做了只兔子?” 夏叶立刻献宝一样的给冯典州看,说:“你看,可爱吗?像不像罗先生?回去送给罗先生。” 冯典州皱着眉说:“你逗我啊,老/罗是小白兔吗?他明明是大灰狼好不好,你肯定搞错了。而且这只兔子的眼睛圆溜溜的,那么无害。你想想看,老/罗的眼睛是不是长的?尤其算计人的时候,总是半眯着,那模样要多鬼畜有多鬼畜啊,不是这个样子不是这个样子。” 夏叶:“……” 夏叶干脆把兔子抱回来了,抢回来抱在坏里,说:“还真不会聊天,怪不得谢小/姐不喜欢你。” 冯典州:“……” 冯典州还一肚子话呢,结果被夏叶一句话就给憋回去了,忍了半天挤出一句:“超像,真可爱……” 很快的,店员将冯典州设计的玩具拿来了,把夏叶吓了一跳,又刷新了她对冯典州的认识。 谁说有半成品就不能刷新三观了? 冯典州还沾沾自喜的说:“好不好看?你看这个娃娃,长头大胸,而且还是美/人鱼,有人鱼尾巴呢。像不像我家暖暖,哈哈不过谢暖不是美/人鱼。” “像就见鬼了!”夏叶说。 好好一个娃娃,冯典州竟然弄个大胸,看起来实在是特别奇怪,还美/人鱼尾巴,食人鱼还差不多。 夏叶有点绝望,最后又去设计了一个娃娃,萌萌的小泰迪犬,拿着给冯典州,说:“美/人鱼你自留吧,这个送给谢小/姐。” 夏叶都服了冯典州了,觉得罗先生也是不容易,完全不知道罗先生怎么和冯典州成了朋友的,没被气死真是够了。 中午夏叶饿的要死,被冯典州气得直头晕,决定大吃一顿,一定要吃个够本才行。 冯典州要带她去吃了日料,说日料最贵,一片刺身就能几千,听起来就有诚意,要好好犒劳夏叶。 夏叶给他吓着了,一片生鱼片几千元?直接吞金算了。所以直接拒绝了,找了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进去,决定吃个烤肉。 夏叶吃饭的时候问冯典州怎么和罗启成了朋友,冯典州说:“我们是发小啊。” 罗家和冯家关系不错,所以罗启和冯典州是从小认识的发小,冯典州虽然性格和罗启不太一样,不过为人还算不错,够义气而且不会背地里算计人,所以和罗启一直是朋友,而且是关系很铁的那种。 冯典州说:“唉,你不知道,老/罗这个人啊,从小就很无聊,我们小时候玩泥巴,他就不喜欢玩,小大人似的,还很少笑,特别死气沉沉的。” 罗启小时候并不快乐,想想也知道,父母都不在乎他,还要天天看父母的小情人在眼前晃,试想一下就觉得挺熬心的。 所以罗启小时候就是老成的样子,不过冯典州说,罗启小时候长得是超可爱类型,虽然板着脸,但是也是超可爱。 冯典州说:“下次我给你看照片,我记得家里还有小时候的照片呢,罗启脸圆圆的,肉/嘟/嘟的,哈哈,和他现在一点也不一样,他可能是长残了,不像是我越长越帅了。” 夏叶:“……” 夏叶可不敢苟同冯典州的话,不过真的很想看看罗先生小时候的样子,完全脑补不出来肉/嘟/嘟很可爱的感觉,差异这么大? 冯典州答应夏叶,回去找到照片就发给她,也算是今天帮挑玩具的回礼了。 下午吃了饭,夏叶又给冯典州挑了几个小玩意,八音盒什么的,然后就准备回去了,宠物是来不及买了,时间不太够。 冯典州大包小包的拿上车,一脸的心满意足,似乎已经幻想着自己追到了谢暖的样子。 夏叶觉得自己嘴唇都说薄了,说了一路的话,告诉冯典州,见到谢小/姐一定要绅士,别说太多的话,一开口就刹不住车,冯典州绝对是那种多说多错的类型。 送礼物的时候也不能太殷勤了,不然让人感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安好心。 冯典州连连点头,夏叶让他见谢暖的时候,再换一身西服什么的,再配个长风衣,打扮的庄重一点。 他们开到中古店的时候,冯典州忽然说:“咦?是老/罗的车。” 夏叶一看还真是,罗先生比较常开的一辆车,黑色的宾利,看起来比较低调,不像是冯典州的车那么花哨。 夏叶说:“罗先生怎么在这里?” 冯典州说:“一准儿是等着你呢。” 夏叶赶紧想要下车迎过去,不过冯典州把她叫住了,夏叶差点忘了拿她的小提琴和兔子。 夏叶说:“小提琴能先放你那里吗,我怕罗先生看到,到时候就不惊喜了。” 冯典州说:“没问题,改天老/罗不在我给你送过来。” 夏叶说:“那就谢谢你了。” 冯典州要开车走了,夏叶又叫住他,说:“对了对了,你别忘了照片!” 冯典州笑起来,说:“我回去就找。” 罗启早上给夏叶打电/话,是冯典州接的,罗启表面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还是非常吃醋的,醋的简直汪/洋大海,不过罗先生要有风度,也就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电/话。 罗启只好去工作了,虽然说是空闲,但是如果罗启“愿意”工作的话,他总有一堆的事情要做。 吃了午饭,罗启开车去了中古店,夏叶还没回来,罗启干脆就在外面一直等着。 这等啊等,一等太阳都要落山了,这才瞧见冯典州那辆骚包玛莎拉蒂回来。 不过快开到了玛莎拉蒂就停下来了,夏叶跑出来,还和冯典州说了好几句话,这才往中古店这边跑过来。 罗启发酵了一整天的醋意,差点把他都给淹死了,赶紧打开车门走下去。 夏叶高兴的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看起来今天玩得特别愉快,让罗先生的醋意更浓了。 夏叶跑过来,说:“罗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啊。” 罗启说:“刚巧路过,想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罗启说的轻巧,其实他走坐在这里四个小时了,这还真是巧得很。 夏叶听到他的话,忽然想起了冯典州说的,忍不住有点想笑。 夏叶说:“我去开门,外面好冷啊,快进屋去。” 两个人赶紧进了中古店,然后中古店的小伙伴儿就开始打小报告外加吐槽了。 杯子说:“叶子你可回来了!” 花瓶说:“就是啊!你不知道内/裤小哥/哥等了你多久。” 望远镜说:“四个小时啊!四个小时零七分钟了!” 香奈儿手表说:“都快成望夫石了。” 夏叶哪想到罗先生竟然在这里等了四个小时,有点瞠目结舌,顿时就不好意思了,赶紧给罗启倒了一杯水。 罗启当然不会说自己等了多久,闷骚到了一定程度,只是说好巧而已。 夏叶说:“罗先生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夏叶主动邀请,罗启当然同意了,就算夏叶不邀请,其实罗启也要想办法留下来。 夏叶说:“不过今天时间有点晚了,家里没有太多食材,之前都用光了,不能准备的太丰盛。” 罗启说:“你跑了一天也累了,随便吃一点就好。” 夏叶的确是累死了,差点被冯典州给折腾废掉。 夏叶赶紧把大袋子打开,把里面的兔子玩偶拿出来,举到罗启面前,说:“罗先生,你看,可爱吗?” 罗启还以为她的袋子里是衣服之类的,特别鼓囊,没想到竟然是玩具。 罗启说:“很可爱。” 夏叶说:“我设计的,独家玩具。罗先生你看,像不像你?送给你的礼物。” 罗启有点惊呆,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玩具兔子的确很可爱,不过罗启真没想到夏叶会说像他,毕竟谁会把罗启比作兔子呢?恐怕的确是夏叶独一份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罗启是一只老狐狸。 不过再一看,还真是挺像的,因为兔子穿着黑色衬衫和白色的长风衣,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今天罗启倒是没有穿那一套衣服,穿的是灰色的衣服。罗启忽然觉得,他以后可以再常穿那些衣服了。 罗启接过兔子,说:“礼物,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夏叶赶紧说:“当然不是了,我有其他生日礼物送给罗先生的,要给罗先生一个惊喜呢!” 罗启笑着说:“这个玩具已经很惊喜了,我很喜欢,这可是我收到的第一个玩具。” 夏叶听他说喜欢,当然非常高兴,她之前害怕罗先生觉得玩具太幼稚了,如果罗先生觉得太幼稚,那兔子先生就自己留起来,可以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 晚饭很简单,不过一个兔子先生已经成功的缓和了罗启的醋意,让罗启的心情又放晴了,决定不和冯典州这个没眼力见的一般见识。 不过吃饭的时候,夏叶一直在和罗启分享今天买玩具的事情,说他们不小心遇到了谢小/姐,还遇到了姜信垒。 罗启皱了皱眉,说:“姜信垒这个人的确不简单,你如果再遇到他,不要搭理。” 夏叶说:“应该遇不到了吧,今天是个巧合。” 夏叶还跟罗启说,冯典州有多笨,做个娃娃弄出个大胸的食人鱼来,还要送给谢小/姐,她都怕冯典州把谢小/姐给吓哭了。 夏叶忍不住吐槽了冯典州一大堆,饭都吃完了还在吐槽,毕竟冯典州真是刷新了夏叶的三观。 不过罗启听了就又开始醋了,感觉晚饭的醋都放多了,让他直烧心。 九点钟的时候,罗启要走了,夏叶送他到门口,瞧着罗先生单手托着一只兔子玩偶,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不会显得罗先生幼稚,反而显得罗先生特别有魅力,这种感觉夏叶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罗启回头瞧她,说:“不用送了,早点休息。” “嗯,罗先生再见。”夏叶说。 罗先生点了点头,不过没有立刻走,说:“谢谢你的兔子,真的很喜欢。” 他说着,把兔子举过来,举到了夏叶的面前,让兔子在夏叶的额头上贴了一下。 夏叶睁着大眼睛,有点奇怪的看着罗启。 罗启笑着说:“兔子先生的晚安吻,明天见。” 27.追求是门技术活3 夏叶都愣住了, 听着罗启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颊已经通红,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的不好意思。 罗启微笑着转身就走了, 走了的时候, 还和夏叶晃了晃兔子先生。 店铺里的中古物们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吐槽。 杯子说:“太可怕了,内/裤小哥/哥竟然这么能撩,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花瓶说:“内/裤小哥/哥好浪漫啊!” 香奈儿手表说:“真的呢!好温柔呀!” 望远镜说:“叶子?叶子?别看了, 快进屋吧, 外面风好大啊!” 夏叶愣了半天,瞧着罗启的车开走了,都没影了, 这才反应过来, 然后走进屋去。 虽然夏叶刚才很不好意思,不过关上/门之后, 夏叶就变得很高兴似的, 还忍不住笑了笑。 杯子恨铁不成钢的说:“我看罗启才是花/花/公/子,叶子你可不能被蒙蔽了双眼呢!” 夏叶今天跑了一天, 实在是有些累了,准备去洗漱一番, 然后就上/床玩手/机什么的,玩到困倦也就睡了。 她进了卧室去, 外面的中古物还在叽叽喳喳, 谈论着内/裤小哥/哥怎么这么能撩, 手段层出不穷的,明明看着是个正经人,其实闷骚的不得了。 望远镜忽然大喊:“哇内/裤小哥/哥到家了,肯定是在给叶子发信息。” 的确如此,罗启到了家就给夏叶发了个信息,还给兔子先生照了个照片。 兔子先生已经坐在罗启的床/上了,超级大的双人床,兔子先生就躺在右边的大枕头上,还盖好了被子,一瞧就萌萌哒。 兔子先生非常的上镜,相片也是很清晰,夏叶忍不住就把相片存起来了,觉得实在是很有/意思。 外面望远镜又大叫起来,说:“哇哇,内/裤小哥/哥不愧是内/裤小哥/哥呀。” “怎么了?”花瓶问。 望远镜说:“他偷偷亲那只兔子!” 杯子立刻叫起来,说:“我就说吧,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还是个变/态!” 罗启和夏叶说自己要去洗澡了,拿起兔子先生,亲了兔子先生的额头一下,然后还拍了拍兔子先生的头,就转身去了浴/室。 夏叶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一堆的兔子先生,成群结队的,一窝一窝的,看起来特别壮观,全都围着夏叶打转,还卖萌的说要排队给夏叶晚安吻什么的。 第二天早上,夏叶还在被窝里,电/话就来了,当然这么早并不是罗先生,而是冯典州那个不靠谱的。 夏叶闭着眼睛把手/机摸出来,打了好几个哈气,勉强睁开眼睛,今天还晚一点,六点半钟…… 冯典州的声音特别有活力,说:“小侄/女儿,你今天有事情吗?” “又怎么了?”夏叶说。 冯典州说:“请你当我的后援团啊!我想今天把/玩具送给我女神啊,我都打听好了,她今天中午要去一家餐厅吃饭,我觉得是个好时机啊!” 夏叶忍不住说:“吃饭?不会又是和谁约会吧?” 冯典州立刻说:“呸呸呸,不要乌鸦嘴,不是约会,只是单纯的吃个饭而已,工作餐。” 冯典州把谢暖的日常摸得门清,虽然谢暖年纪小,而且是个女孩子家,不过家里对她的期望还是很高的,她的弟/弟才十五岁,还没到进入公/司的年纪,现在谢暖已经进了公/司,每天的工作还是挺忙的,今天谢暖上午有个剪彩,中午会独自吃个工作餐,因为餐厅离得比较近,又符合谢暖的口味,所以谢暖的助理已经给她订好了位置。 冯典州把一切都打听好了,觉得是个好机会,所以就想要抓/住这个机会,赶紧把毛绒玩具送出去。 冯典州说:“这么好的机会,所以你快来给我打气助威啊。” 夏叶说:“不要了吧,你去追女神,还让我跟你一起去,我不想当电灯泡啊,虽然八字还没一撇。” 冯典州说:“可是我怕说错话啊,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夏叶被他弄得没办法,冯典州低声下气的求了她半天,说他不能带着罗启去,带着罗启谢暖都不看他一眼了。 至于冯典州其他的朋友……那群狐朋狗友……带去了恐怕坏事儿。 冯典州其他的朋友差不多都是酒肉朋友了,在酒吧或者娱乐城认识的,平时喝酒还行,这种事情就不行了,只会说给冯典州再介绍几个女朋友。 夏叶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但是现在才六点半,离中午早着呢! 冯典州告诉了她餐厅地址,说是10点半的时候再餐厅见面,就不能来接她了。 餐厅其实里这里并不远,夏叶走着过去都没问题,就在金融街上,是个非常高档的餐厅,为了回报夏叶,今天中午冯典州请夏叶在餐厅吃饭,吃什么都行,随便点。 至于冯典州,他现在都猫在上午要剪裁的大厦门口了,就等着默默的观察谢暖。 这么早…… 夏叶听了直头疼,感觉冯典州好像跟/踪狂一样,希望谢小/姐别发现,不然恐怕对他好感还会暴跌。 夏叶早早就起了,也是没办法,被冯典州把睡意都搅没了。她把手/机挂断,然后就看到了兔子先生的照片,已经被夏叶设成了手/机桌面,兔子脑袋超级大,看起来萌坏了。 瞧见兔子先生,夏叶早上的心情又好了不少,想着冯典州好歹也是罗先生的朋友,帮帮他算了。 上午看店,为了不耽误冯典州的事情,十点钟的时候夏叶就准备出门了,把店门关上。好在今天罗先生中午不会过来,罗启今天有点忙,估摸/着晚上才能过来,早上的时候罗启就发了信息来,提醒夏叶中午好好吃饭什么的。 夏叶出了门,走路就往餐厅去了,她到门口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冯典州,应该是还没到,好像还在做跟/踪狂。 不过好在冯典州提前订了位置,这倒也算是贴心了,不然外面这么冷,夏叶在这里站着恐怕要冻成冰棍。 有侍者领着夏叶进去,给她安排在了预订的位置上。是个景观位,可以看到外面,不过位置又有点占便宜,非常适合……偷/窥。 才十点多,餐厅里人不多,幸亏这里是二十四小时全天营业的,早上有早餐,午餐是从十一点开始,下午还有下午茶。 夏叶坐下来,正想看看菜单,反正还没人。不过侍者已经给她端上来不少早茶,说是冯先生提前点的,说是夏小/姐来了就先端上来。 夏叶觉得,冯典州其实有的时候很正常啊,还挺体贴的,就是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开始犯病了,能把人搞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 夏叶一边喝/茶一边给冯典州发信息,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 冯典州回/复的很快,发了两张照片过来。 夏叶一瞧,第一张是冯典州和毛绒玩具的合影,他今天准备送谢小/姐的是一只泰迪熊,很可爱的那种。夏叶叮嘱过他了,一次就送一只玩具,不要送太多。 相片上,冯典州的脸和泰迪熊贴在一块,挤满了整个镜头,还比了一个剪刀手。但是一看冯典州就不会自/拍,不知道要从上往下的视角也就算了,还用鼻孔对焦,拍出来简直尴尬,好好一个帅哥,愣是排除一个糖三角一样的脸,简直没眼看! 第二张相片则是偷/拍的谢小/姐了,谢暖穿着一件优雅的粉色长风衣,还围着围巾,正要低头坐进车里。 夏叶看着那件长风衣羡慕的不行,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款式啊,但是可惜身高不足根本撑不起来。 冯典州很快又发了一条信息,说谢暖已经准备去餐厅了。 夏叶其实有点不明白,冯典州的后援团要做点什么?难道就是过来吃早茶的吗? 其实冯典州就是有点犯怂了,想要拉个人过来给他打打气什么的,就拽了夏叶过来,夏叶根本没什么要紧事儿做。 冯典州说他们大约十五分钟就过去了,夏叶也没别的事情,就继续等着他们。 很快的,夏叶透过玻璃,看到楼下停了一辆车,肯定是谢小/姐的了,毕竟刚刚看过相片,夏叶还是能认出来的。 然后又有一辆车停在了马路对面,是冯典州的车,今天冯典州特意换了一辆黑色的车,看起来特别正经。 谢暖从车里走下来,然后/进了餐厅,夏叶就看不到了。 下一秒,夏叶接到了冯典州的短信息,上面写着——卧/槽计划有变! 夏叶瞧得不明不白,还往下面瞧了一眼,冯典州从马路对面百米冲刺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计划有变,说的也不清楚。 夏叶探头往楼梯口瞧了瞧,餐厅在二楼,谢小/姐肯定要从楼梯口那边的电梯上来的。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了,侍者领着客人走了上来,不过走出来的并不是穿着粉色风衣的谢暖,而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外套的高大男人。 夏叶正探头瞧,顿时有点傻眼,怎么罗先生也来了? 罗启身边跟着他的助理,助理手里还捧着文件,一边走一边和罗启交代着问题,看起来非常忙的样子。 不会也是来吃个便饭的……吧? 罗启才走出电梯,旁边的电梯也响了一声就打开了,穿着粉色风衣的谢暖是从这部电梯出来的,她一出来就看到了罗启,似乎非常惊讶,赶紧/小跑一步赶上来,说:“罗先生?你也在这里呀?” 谢暖非常精细,罗启本来没注意到身后,听到有人叫他才回头,礼貌的说:“谢小/姐。” 谢暖说:“真是好巧啊。” 夏叶一直觉得,罗先生的气场特别温柔,笑的时候就更是温柔了,给她的感觉像是邻家大哥/哥一样,特别的好接/触。 不过恐怕只有夏叶一个人有这种感觉了,换了旁人可都没有感觉罗先生像邻家大哥/哥。 这会儿的罗启气场也并没有那么温柔,虽然和谢暖说话的时候也很绅士,不过看起来非常疏离。 谢暖似乎想要邀请罗启一起吃午饭,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着急忙慌的从楼梯口跑上来了,把侍者给吓一跳。这里虽然是二楼,但是来的客人都比较有身份,还真没自己从楼梯跑上来的,一般都是坐电梯。 跑上来的人当然就是冯典州了,跑的脸都红了,他可是从马路对面就开始跑了,累的他直捯气儿。 这下好了,冯典州突然出现,不只是谢暖惊讶了,罗启也挑了挑眉。 冯典州使劲儿倒着气儿,说:“哈哈,谢小/姐,好……好巧啊……” 谢暖出于礼貌,说:“冯先生也来这里吃饭?” “是啊是啊,”冯典州说:“真是巧,要不咱们一起吃饭吧?” 冯典州邀请的一点也不含糊,简直盯着谢暖两眼放光,不过想起夏叶的嘱咐,赶紧又“矜持”了一点,说:“如果谢小/姐不嫌弃的话,咱们一起坐下来吃个午饭吧。” 谢暖用异样的眼光瞧着冯典州,好像冯典州突然变成了怪物似的,让她特别不适应。 罗启也多看了冯典州一眼,恐怕冯典州今天不正常的特别明显。 冯典州咳嗽了一声,还拽了拽自己的衣服。 谢暖这才发现,冯典州竟然穿了一身经典黑的西服,配着白色的衬衫,还有深蓝色稳重的领带,和他平时花里胡哨的打扮一点也不一样,怪不得觉得怪怪的,差点让谢暖认不出来了。 罗启哪里能看不出冯典州什么意思,干脆不想当电灯泡,想要默默的自己去吃个便饭,下午还有工作要忙。 罗启转身往里一走,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夏叶,正好和夏叶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夏叶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和罗启挥了挥,算是打招呼了。 罗启看到夏叶虽然吃惊,不过刚才还看到了一身非常正经打扮的冯典州,所以也就不吃惊了,想一想就明白了,绝对是冯典州把夏叶拉过来的。 罗启干脆对身后的助理说了两句,助理立刻拿着东西就离开了,罗启这才朝着夏叶走过去。 谢暖惊讶于冯典州今天的变化,不过显然冯典州的吸引力没有罗启大。罗启转身一走,谢暖就发现了,想要叫住罗启。不过再一看,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孩,正俏皮的和罗启挥着手,罗启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温和了不少。 谢暖见过夏叶,有一面之缘,不过并没有过多交流,只是早就听说,这个灰姑娘是罗启的交往对象。 谢暖瞧着罗启走过去坐在了夏叶的面前,罗启坐下来就说:“是不是冯典州把你叫来的?” 夏叶说:“罗先生料事如神!” 罗启说:“冯典州就是这样,总喜欢瞎闹,你不理他他也就不总来烦你了。” 夏叶摆摆手,说:“你瞧冯先生多用功。况且,冯先生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罗先生了,可以和罗先生一起吃午饭,罗先生下午还忙吗?” 罗启点了点头,也笑了,说:“那他还真是做了件好事儿。” 罗启今天都挺忙的,因为离得这边近,这边又很清净,不会遇到什么记者或者打关系的人,罗启才过来顺便吃个午饭,下午还有个会/议要参加。 罗启看了一眼腕表,说:“助理11点半回来接我,下午1点钟有个会/议,之前还要去见个新客户。” 夏叶也赶紧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快要十一点了,罗启果然是个大忙人,午休的时候只有半个来小时,怪不得今天赶不及到中古店去了。 夏叶说:“那罗先生赶紧点些吃的吧,不然来不及了。” 那边谢暖瞧着罗启走过去和夏叶坐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忽然有点失落,她还没见过这么温柔的罗先生。 谢暖想要过去和罗启搭话,不过又有些犹豫,似乎是因为矜持不好意思,拉不下脸来凑上去。 冯典州一瞧,说:“要不,我们和他们一起吃个午饭吧?” 冯典州如果单独约谢暖,恐怕谢暖不会乐意,干脆一个计策上头,决定拉着谢暖和夏叶罗启一起吃午饭,说不定谢暖就可以了。 显然的,谢暖犹豫了一下,说:“会不会不太合适?太打搅他们了。” “不会不会!”冯典州赶紧就走过去,说:“老/罗,咱们反正都熟,就一块吃午饭吧,人多热闹。” 罗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我不喜欢太热闹。” 冯典州:“……”也就只有夏叶觉得罗启温柔,明明是个非常强/势的人。 夏叶瞧气氛尴尬的要死,好歹她也是吃了一顿冯典州早茶的人,赶紧打圆场,说:“要不……让他们坐吧,反正桌子也够大的。” 夏叶说着,赶紧从罗启对面坐到了罗启身边去。 罗启本来不想答应,不过瞧夏叶坐到了自己身边,忽然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了。 冯典州赶紧给谢暖拉椅子,请谢暖坐下。 说实在的,谢暖想要坐在罗启身边,不过冯典州再傻也知道,绝对不能让谢暖坐在罗启的身边,那自己岂不是瞬间出局?所以把椅子拉开让谢暖挨着夏叶坐,冯典州自己坐在罗启边上,这样就给隔开了。 谢暖坐下来,说:“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 罗启口气很公式化的说:“没关系,只是一顿便饭,谢小/姐请自便。” 罗启说完了就开始看菜单了,对旁边的夏叶说:“这里的草莓蛋糕不错,虽然是冬天,不过草莓还挺新鲜的,我帮你点一份?” 夏叶喜欢吃什么,罗启那是门清,夏叶喜欢草莓,当然草莓蛋糕也喜欢。她刚才已经吃了早茶,说实在的还不饿,所以来一份草莓蛋糕是最合适的。 罗启给夏叶点了草莓蛋糕,然后给自己点了一份午餐。 那边谢暖也在看菜单,不过其实多半是在看罗启,用菜单掩护着,偷偷的去瞧对面的罗启。 冯典州则是一脸哈士奇的表情,说:“谢小/姐,这个牛排好吃。” 谢暖看了一眼,说:“牛排太硬了,我咬不动。” 冯典州说:“五分熟,绝对鲜/嫩的,不会硬。” 谢暖说:“我不喜欢半熟的食物。” 冯典州挠了挠头,赶紧翻了一页,说:“对了,这里的焗蜗牛也好吃,很香的,调料特别棒!” 谢暖也不是很感兴趣,说:“我不喜欢软体动物,吃不下。” “那……”冯典州都要词穷了,说:“要不然烧鸭?” 谢暖犹豫了一下,说:“鸭子有股怪味儿,也不喜欢。” 夏叶在旁边听着,忽然觉得好尴尬啊,怎么感觉冯典州和他女神一点共同语言也没有,冯典州真是说多错多。 谢暖最后看了一遍菜单,然后点了一份海鲜沙拉,然后还有一份……草莓蛋糕。 夏叶是因为早茶吃的太多,所以午饭吃不下了,不过谢暖似乎是因为要保持身材,所以午饭吃的本来就不多,沙拉是最好的减肥食品,全都是菜,还有一点点的海鲜也不会长胖,而且谢暖吩咐了不要沙拉酱,只要放一点柠檬汁和醋就好了。 夏叶听得瞠目结舌,感觉这也太健康了,都快成兔子了。 不过谢暖还点了一份草莓蛋糕,和夏叶要的一模一样。 冯典州忙乎了一上午,实在是饿的不行,但是听谢暖不喜欢这个也不喜欢那个,最后也点了一大份的蔬菜沙拉,要的和谢暖同款。 很快大家的午饭就都端上了,罗启点的是牛排套餐,五分熟的牛排,还有一份汤和意面,端上来就非常香。 然后谢暖和冯典州的沙拉也端上来了,夏叶就看到对面的冯典州脸一下就变成了沙拉色。 那么一大盆的沙拉,跟脸盘子一样大,的确量很足,摆盘也好看,但是果然太素了,里面绿的红的紫的,全都是菜。冯典州喜欢喝酒吃肉,估摸/着一个月也吃不了这么多的菜。 夏叶瞧着就好笑,不过为了给冯典州点尊严,还是忍住了没有笑出声来。 谢暖倒是看起来很喜欢,很优雅的拿着叉子开始吃沙拉了。 冯典州真是有苦说不出,也拿着叉子吃沙拉,不过一脸难以下咽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罗启很自然的和夏叶聊天,还切了牛排,让夏叶也尝一尝味道。 冯典州和谢暖那边就尴尬了,冯典州尽量的很优雅绅士,不过一会儿就憋不住了,他说什么都冷场,谢暖好像不太感兴趣,冯典州都没话说了,结果变成了讲冷笑话。 夏叶直替冯典州抹冷汗,觉得尴尬死了,而且冯典州是不是忘了送礼物了? 夏叶给冯典州使了半天眼色,冯典州完全没注意她,反而是旁边的谢暖看了夏叶好几次。 夏叶又要给自己抹冷汗了,谢小/姐会不会以为自己在给冯典州抛媚眼? 还真别说,谢暖真的有点误会了,而且非常的嫉妒。罗启对夏叶那么温柔,谢暖是求也求不来的,而夏叶竟然还和冯典州挤眉弄眼的。 谢暖嫉妒,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她可是大家闺秀,受过良好教育的,不能便显出小肚鸡肠的模样,那样太丢面子。 冯典州半天都没体会到夏叶的意思,夏叶都急了,干脆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脚冯典州。 冯典州“哎呀”了一声,傻了吧唧的低头一瞧,就说:“小侄/女儿,你踹到我了。” 夏叶:“……” 这下好了,谢小/姐都光/明正大的去看夏叶了。 夏叶尴尬的要死,冯典州还傻乎乎的说:“没想到小侄/儿你个子不高,腿还挺长的!” 夏叶:“……”忽然好像让冯典州自生自灭! 冯典州被踹了一脚都没想起送礼物来,看来是瞧见谢暖太激动了,后来又过了五分钟,忽然大叫一声,说:“对了对了,谢小/姐,我有礼物送给你的,你等一下,我忘在车里了,我这就下去拿!” 原来是忘在车里了…… 冯典州风风火火的站起来,然后等不及电梯来,就从楼梯又跑下去了。 谢暖看来对冯典州的礼物不怎么在意,因为之前冯典州已经送过东西给她了,无非就是首饰或者包,虽然女孩都喜欢那些,但是谢暖是有钱人家的千金,要多少有多少,很少有她买不到的,就觉得没什么新意了。 夏叶松了口气,冯典州终于想起礼物了,真是不容易。 冯典州跑走了,谢暖仿佛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夏叶,又看了一眼罗启,说:“罗先生这个周末有时间吗?我听姜少说,这周末姜家有个派对,本来想要请罗先生去的,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打搅罗先生,不好意思开口呢。” 夏叶一听,姜少?姜家?难道是指姜信垒?看来谢暖和姜信垒的关系还不错啊,真是替冯典州着急。 罗启说:“最近都很忙,恐怕时间挪不开。” 罗启对于姜家没什么兴趣,虽然姜家的生意规模不小,不过对于姜信垒这样两面三刀的人,罗启更喜欢跟冯典州这样不会背地里捅人一刀的人合作。 谢暖有点失望,说:“是这样啊,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谢暖又说了一个什么什么地产生意,问罗启感不感兴趣,似乎是在招标。谢暖说的不少术语,夏叶没谈过生意,完全听不懂。 谢暖一开口就是几十亿几百亿的生意,那些是夏叶想都不敢想的,换了别人恐怕还会没见识的大惊小怪,说几百亿只在小学/生的总裁文里出现,却不知道富人的生活比这个还要奢侈的多。 夏叶插不上话,默默的吃自己的草莓蛋糕,想着冯典州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结果夏叶往楼下一看,顿时傻眼了,马路对面冯典州的车子不见了,难道是冯典州开着车跑了?不能够啊,谢小/姐还在这里呢。 夏叶赶紧往下瞧,很快就看到了冯典州,冯典州就在马路对面,像是转磨一样的转来转去,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 他的确是在找东西,就是找他的车! 冯典州刚才着急慌忙,把车子直接停在了对面,他是懒得调头了,图了个方便,但是这里可是金融街,不能随便停车的,那边也没车位,结果停下不久就被拖车给拖走了…… 冯典州忘了带他的娃娃下车,现在回去找,发现不只是娃娃没了,车也没了! 夏叶大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有一种想要捂脸的冲动。 罗启说:“怎么了?” 夏叶都不好意思说,怕谢暖知道了觉得冯典州不靠谱,只好凑过去和罗启说悄悄话。 谢暖坐在对面,顿时又觉得很嫉妒,夏叶和罗启非常亲近的样子,离得还那么近。 罗启听了也是无奈,低声说:“他已经无药可救了,你别费劲儿帮他了。” 夏叶说:“别这么说,我现在觉得,冯先生怪可怜的……” 夏叶真是同情死冯典州了,总被女朋友甩就算了,还这么倒霉,也是没人能和他比惨了。 罗启笑了,不过还是说:“你这么关心他,我有点吃醋了。” 好好的罗先生忽然就切换到了情话模式,夏叶吓了一跳,两个人凑的还很近,夏叶瞬间就脸红了。 谢暖吃了一半的沙拉,觉得吃不下去了,勉强笑着说:“罗先生交了女朋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给大家介绍一下。” 夏叶正脸红,听了谢暖的话更脸红了,想要辩解一下,他们还没正式交往呢,但是又想到了那天她遇到谢暖和姜信垒,当时夏叶因为要帮冯典州,都没说清楚误会,今天突然辩解,这不是打脸吗? 夏叶干脆没说话,罗启也不想辩解什么。 罗启只是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夏叶说:“没多远,我自己可以回去,你那么忙,别迟到了。” 时间的确差不多了,夏叶可不敢耽误罗启的时间,赶紧拉起自己的外套,说:“还是我送你吧。” 罗启点了点头,也穿好了外套,和谢暖客气的说了一句下次见,然后就和夏叶一起买单离开了。 夏叶真是松了口气,虽然谢小/姐很漂亮很优雅,但是夏叶有点吃不消,她不太会和这么优雅的人做朋友,感觉没什么共同语言,不像罗启那么随和。 他们走到了楼下,正好看到蔫头耷/拉脑的冯典州。 冯典州一脸被抛弃的样子,说:“完蛋了,我的车被拖走了,我的玩具还在上面呢……” 夏叶说:“我就知道……” 罗启只是淡淡的说:“谁让你把车停在对面。” 冯典州哭丧着脸说:“谢小/姐呢?” 罗启说:“还在楼上。” 冯典州说:“你们怎么把我女神一个人扔在楼上了。” 夏叶说:“你笨啊,这不是给你制/造单独和女神相处的机会吗?你快点上去啊。” 冯典州恍然大悟,忽然就有精神了,说:“说的对,那我先上去了。” 夏叶看着冯典州跑掉,忍不住叹了口气。 罗启的助理已经来接他了,车子都停好了,看来时间的确很紧迫,夏叶赶紧送他上车,说:“罗先生好好/工/作。” 罗启的车子离开,夏叶本来就要会中古店了,不过还没走,就看到冯典州又蔫头耷脑的从楼上下来了。 夏叶奇怪的说:“怎么了?谢小/姐呢?” “也走了。”冯典州说:“而且我还看到了姜信垒!” 夏叶有点吃惊,冯典州只给她看,夏叶回头垫着脚才看到,果然有两个人从侧门出来了,直接就上了车子,准备离开。 姜信垒和谢暖一起,姜信垒还绅士的给谢暖开车,然后就走了。 夏叶拍了拍冯典州的后背,说:“别难过……” 冯典州说:“我才不难过,我都习惯了,没关系,再接再厉!” 夏叶:“……” 夏叶听得眼皮直跳,说:“是这样的……你有没有觉得,你和谢小/姐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冯典州说:“我这么帅,谢小/姐这么漂亮。” 夏叶:“……” 夏叶头疼,捂着脸说:“你喜欢谢小/姐,不会就因为谢小/姐长得漂亮吧?” “不不。”冯典州说:“我不是那么庸俗的人。谢小/姐特别优雅,有教养,而且眼睛大,巴掌大的脸儿,天鹅颈,小细/腰,还有大长/腿呢。我跟你讲,上次我还看到了她的锁骨,特白特漂亮。” 夏叶:“……”怎么听来听去就是漂亮啊! 夏叶委婉的说:“你看,谢小/姐和你没什么共同语言啊。谢小/姐不喜欢牛排,也不喜欢焗蜗牛,她喜欢的沙拉你都不喜欢。” 冯典州不服气的说:“可是上次你说喜欢吃辣的,老/罗就不喜欢吃辣的,他明明喜欢清淡的。” 夏叶和冯典州出去吃过饭,两个人都是典型的吃货,当然分享了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说的那是不亦乐乎。夏叶的确喜欢辣的,还喜欢甜的,很少有她不喜欢的。 夏叶说:“那不一样啊,罗先生还有胃病,所以才不常吃辣的,又不是不喜欢。再说了,我要是说吃辣的,罗先生一准同意,肯定不会拒绝的。” 冯典州:“……你是在花样虐/狗吗?” 夏叶说:“我跟你说真的呢,况且要是罗先生说想吃什么我不喜欢的,我也不会拒绝那么直白的,至少会尝试一下。” 冯典州一脸心如死灰的看着她,说:“你们还交往什么?现在去领证算了。” 夏叶给他说的直不好意思,说:“我在说你呢!” 冯典州一副打死也不想放弃的样子,夏叶拿他完全没办法。 尤其冯典州还饿着肚子呢,只吃了几口沙拉,刚才还跑了好几圈找车,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死了。 夏叶要回中古店去了,总不能一直不开店,冯典州点头耷/拉脑的跟着她。夏叶觉得,自己好像领着一只大型犬一样。 走在路上的时候,冯典州还馋路边摊的煎饼,想要买一个吃,但是掏了半天,愣是没掏出钱来,口袋里就一个五/毛硬币。小摊贩也没有刷卡机,让他刷支付宝或者微信,结果冯典州的手/机还扔在了车里。 夏叶赶紧跑过去,拿出十元钱塞给煎饼摊的老板,让老板给冯典州多加三个蛋!好好给冯典州补补,如果能把情商补上就好了。 冯典州虽然很失意,不过臭事儿还挺多的,吃个煎饼而已要求还那么多,跟人家老板说,不要香菜,多放辣椒,小葱也要,但是要绿色的叶儿,不要白色的根,还有什么鸡蛋不吃鸡蛋黄,只要鸡蛋清…… 夏叶有点后悔给冯典州买煎饼了,刚才就应该当不认识冯典州直接走过去。 最后冯典州拿着煎饼,一边吃一边说:“我吃鸡蛋都不吃蛋黄的,难吃死了,特别硬,还特别粗糙,刮嗓子,咽不下去。” 夏叶:“……”刮的可能不是嗓子,而是脑子啊! 冯典州本来要赖在夏叶这里不走,寻求心灵治疗的,不过还没进中古店的门,接了一个电/话,就说要走了。 夏叶有点奇怪,还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冯典州说:“不是啊,是有工作,别人搞不定,叫我过去搞定。我可能这几天都来不了了,咱们只能老/罗生日宴会上见了。” 夏叶实在是吃惊,原来还有冯典州出面才能搞定的事情? 说真的,夏叶还以为冯典州是那种不愁吃不愁喝,根本不需要工作的富二代。其实并不是,罗启的朋友哪里有什么普通人。冯典州虽然多数时间都在玩,不过工作起来那也是雷厉风行。 别看冯典州思维奇葩情商很低,就跟个大孩子一样,不过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总是想法很特别,创意非常好,手底下的公/司也是最顶尖的。 当然了,冯典州怕吃苦,压根不想把公/司搞的多大,觉得像罗启那样子忙起来什么都干不了太郁闷了,所以每次总是迫不得已才去工作。 冯典州也风风火火的去工作了,有秘/书跑到中古店来接他,好几个保/镖跟着,秘/书也是不容易,手里拎着好几套西装,见面就说:“先生,时间不太够,飞机准备好了,您是在车上换衣服,还是在飞机上换?” 冯典州走了,罗先生觉得自己终于不用泡在醋缸里面了,不然冯典州天天往中古店跑,罗启都怕他带坏了夏叶。 夏叶以为冯典州要去好几天的,结果第三天下午,她买了点食材回来,正准备掏钥匙打开中古店的大门,忽然就看到,有个人靠着她的大门正在吃煎饼…… 夏叶吓了一跳,说:“你怎么在这里?” 冯典州说:“哦,我回来了呀,忙完了就回来了。正好你的小提琴还在我这里,我就给你送过来了。” 夏叶瞠目结舌,说:“怎么这么快?” 冯典州说:“嗨,工作嘛,当然是越快干完越好的。” 冯典州走的特别着急,回来的又特别快,让夏叶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去忙工作了。 冯典州特意把小提琴给夏叶送过来了,说是在后备箱里,让夏叶等着他,他去把小提琴取过来。 夏叶大开中古店的大门,等着他把小提琴拿过来了,结果就看到冯典州空着手来了。 夏叶说:“我的琴呢?不会丢/了吧?” 冯典州说:“那倒不是,我把小提琴放后备箱了,谁知道开错车里。原来不是这辆来着。” 夏叶:“……” 夏叶一瞧,冯典州今天开的车和那天去买东西开的是一样的,颜色一样款式一样,牌子也一样。但是冯典州说不是一辆车,他当时买辆两辆同款,结果现在就给弄混了…… 夏叶简直要给他气死了,完全不能理解富人的生活。 冯典州赶紧说:“要不这样,我带你去取吧,那辆车应该在我公/司,正好今天老/罗要去我公/司呢,你可以过去巧遇一下老/罗。” 夏叶赶紧说:“不要吧,罗先生要工作,我怕打搅他。” 冯典州说:“什么打搅,他看到你心里都乐开花了,绝对高兴死。” 最近罗启特别忙,夏叶好几天没瞧见他了,罗启只是能空闲时间给她发发消息,冯典州忽然要带夏叶去找罗启,夏叶还挺动心的,她之前答应罗启给他做点心,点心都做好了,就是罗启没时间过来尝。 冯典州游说了夏叶一会儿,夏叶就答应了,跑进中古店里,把做好的点心放进小盒子里,然后带上跟着冯典州就走了。 冯典州一边开车一边说:“这是什么点心?好可爱的样子,不会是老婆饼吧?” 夏叶无奈的说:“老婆饼不长这个样子。” “哦哦,我知道了,那一定是老公饼了,老/罗真是好福气呀!”冯典州说。 夏叶:“……” 夏叶跟着冯典州到了他的公/司,地方也不算远,半个小时就到了。公/司大厦特别的壮观,进门的时候一堆人跟冯典州问好,冯典州这时候看起来还挺有派头的。 他们直接上了专用电梯,到了冯典州的办公室。 冯典州让助理把小提琴从车里拿到办公室去了,这回真是万无一失,夏叶进去就看到了小提琴,当然还看到了一屋子的毛绒玩具,都是上次夏叶帮冯典州挑的。 夏叶奇怪的说:“你怎么把毛绒玩具带到公/司来了。” 冯典州咳嗽了一声,说:“是这样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女神这会儿就在我公/司里呢!” 夏叶奇怪的看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说:“这么巧?谢小/姐也在这里?” 冯典州说:“是啊,咳咳,我跟老/罗有一单合作,谢家也挺感兴趣的,谢小/姐今天过来谈生意,他们就在会/议室呢。” 夏叶忽然明白了什么,谢小/姐恐怕不是对冯典州的生意感兴趣,估摸/着是对罗先生更感兴趣。 夏叶说:“你不会是故意把小提琴放在这里,让我跑到这里来的吧?” “不是不是!”冯典州赶紧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要顺便把你请过来,给我出谋划策啊。你看我现在趁机把/玩具送出去,合适不合适?再说了,老/罗和别的女人一块,你能放心吗?你得在旁边看着他是不是?” 冯典州一脸自豪,说:“我已经让助理去会/议室了,跟老/罗说你过来了,还给他带了好吃的点心。” 夏叶:“……” 冯典州还没自豪完,果然助理就来敲门了,来的不只是助理,还有罗启。 本来会/议才到了一半,不过总是要休息的,罗启听说夏叶来了,就先出来了,跟着助理到了冯典州的办公室。 冯典州一瞧,顿时就高兴了,拿了一个玩偶就说:“你们聊,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他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把办公室门给关上了。 罗启有点惊讶夏叶跑过来,不过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说:“冯典州又折腾人了。” 夏叶赶紧把点心拿给罗启,说:“上次答应罗先生的点心,做好了两天了,都没能拿给罗先生,罗先生要不要尝尝?要不然带回去尝吧,打搅你们的工作了。” “没什么。”罗启说:“正好谈的不顺利,休息一下。” 夏叶不懂生意的事情,不过罗启说了一句,夏叶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说:“原来那位姜先生也来了?” 本来是冯典州这边和罗启的合作,不过谢小/姐忽然想要参与,冯典州那是一口就同意了,所以今天谢暖才会到这里来。不过没想到谢暖还带了姜信垒过来。谢暖说姜信垒在谢家的公/司入了一些股份,是代/表谢家公/司来的。 夏叶虽然不太懂,不过忽然觉得,冯典州可能真的没戏了,怎么感觉谢家和姜家都快成一家子了,有点不分彼此。 罗启尝了一块点心,说:“他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就好了。” 夏叶只觉得,冯典州这样用/力过猛,会不会撞得头/破/血/流啊? 罗启尝了一块点心,他也不能留多久,毕竟会/议还没有结束,罗启还是要回去的。 罗启说:“可能还要有一两个小时,如果你能等一会儿的话,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 夏叶好久没和罗启一起吃饭了,说:“好啊,反正我下午没什么事情,那我在这里等着罗先生好了。” 罗启说:“我尽量快一点。” 夏叶说:“不用,罗先生好好谈生意就好了。” 罗启急匆匆的就走了,夏叶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助理给她端了饮料和小点心,还问她需要不需要电脑消磨时间。 夏叶不好麻烦人家,干脆就拿着手/机玩一会儿。 罗启走了之后冯典州并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发展顺利不顺利,夏叶还挺担心他的,没准又出什么乱子了。 过了一会儿,夏叶有点想去洗手间,本来办公室里是有洗手间的,不过在里面,连通着冯典州的休息间,平时都是冯典州一个人用,离开的时候还锁了门,所以不能去,助理领着夏叶去了外面楼层的公用洗手间。 夏叶走出去,助理给她指路,夏叶谢过了就自己过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影蹲在地上,样子特别的诡异。 夏叶吓了一跳,仔细一瞧竟然是冯典州。 冯典州一脸蔫头耷脑的样子,蹲在地上,手里还捏着一根烟,不过没有抽,就在地上戳来戳去的。他手里还拿着一只毛绒玩具。 夏叶赶紧走过去,说:“你怎么在这里呢?” 冯典州一抬头,哭丧着脸说:“小侄/女儿,我好像失恋了。” 夏叶:“……” 夏叶一猜就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冯典州那个可能不叫失恋,因为压根就没开始过。 冯典州说:“我的玩具没送出去,那个姓姜的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忽悠我女神的,我女神竟然都戴了订婚戒指了!” 夏叶说:“……进展还挺快。” 冯典州说:“是啊,我跟我女神说,姓姜的是渣男,我女神还不信,说我胡说八道……” 夏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可能是姜先生看起来比你靠谱一点……” “怎么会这样?”冯典州一脸不相信。 夏叶说:“要不你……先起来?” 冯典州摇头,说:“让我冷静一下。” 夏叶说:“那行吧,我去洗手间了,你自己慢慢冷静。” “等等,我以为你会说些更多安慰的话。”冯典州说。 夏叶说:“等我去完洗手间回来再说。” 冯典州说:“你会不会太敷衍我了?” 夏叶挑了挑眉,还没再说话,忽然皱了皱眉,说:“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冯典州奇怪的说:“什么声音也没有。” 夏叶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救命的声音,就从洗手间那边传出来,声音特别的大,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冯典州显然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奇怪的看夏叶,说:“没有声音啊,你听到什么了?不会闹鬼吧?大白天的。” 的确是有人在喊救命,并不是闹鬼,但是冯典州听不到,夏叶觉得,可能是什么物品在喊救命,喊得特别急迫,还带着哭腔。 夏叶来不及解释,赶紧就往洗手间那边去了。 不过声音并不是从洗手间里面传出来的,而是洗手间旁边的一个化妆间。 虽然有门隔着,但是里面喊救命的声音还是很清晰的。 夏叶立刻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动,从里面锁起来了。她又使劲儿去拍门,说:“里面有人吗?请开一下门好吗?” 里面呼救的人听到夏叶的声音,更加急迫的呼救了,跟来的冯典州仍然一脸不解,说:“小侄/女儿,怎么了?” 夏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解释不清楚。不过化妆间里面发出“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撞倒了,然后有一个男人的咒骂声。 夏叶这回使劲儿的踹了两脚门,说:“开门!” 然后又对冯典州说:“把门踹开!” 冯典州没搞明白怎么了,不过夏叶的表情严肃,他都来不及问,赶紧“咚”的一声,一脚就把门锁给踹豁开了,别说冯典州力气也是够大的。 化妆间里果然是有人的,而且不只一个人,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 女孩的衣服非常凌/乱,她的手被绑着,被推在沙发上,哭得满脸都是眼泪,眼睛都肿了,头发也乱糟糟的,挡着脸看不清楚容貌。 而另外一个男人,夏叶和冯典州都认识。 冯典州一进来,忍不住就爆了句粗口,说:“妈/的,姜信垒!” 姜信垒一脸恐/慌,显然没想到有人会发现,而且还破/门/而/入了。要不是夏叶听到声音,恐怕姜信垒就要对那个女孩图谋不轨。 夏叶冲进去的时候,还以为那个女孩是谢暖,不过仔细一瞧并不是,女孩比谢暖还小一点,而且比较瘦,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此时受惊过/度,非常的害怕。 夏叶赶紧跑过去,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在只是外套破了,里面的裙子还是完好的。夏叶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受惊过/度,眼睛里都是眼泪,呼吸很急促,不过一句话不说,只是嘴巴反复抖动开合着。 夏叶低头一看,倒是看到了女孩脖子上的项链,刚才大喊救命的,竟然是女孩的那条项链,怪不得冯典州没有听到,项链的喊声也就只有夏叶能听到了。 夏叶再仔细一瞧,女孩耳朵上还戴着一个助听器,恐怕不只是耳朵有些问题,而且还是不会说话的。 姜信垒见状又惊又恐,竟然回身就想要跑,冯典州反应极快,一把就拽住了姜信垒的衣领子,把人一下子拉回来,然后扔在地上,抬起拳头就揍,说:“妈/的,他/妈/的人/渣,你他/妈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姜信垒很斯文的样子,哪里有冯典州能打,简直一拳都接不住,顿时就鼻血长流了,脸颊上也青了。 夏叶有点被冯典州的暴/力吓着了,不过像姜信垒这样的人/渣,不挨揍连路人甲都对不起。 姜信垒护着脑袋,大喊:“别打了,我什么也没做!什么都没做!” 姜信垒死咬着他什么也没干,这样一来,连夏叶都想揍他了。 后来姜信垒又改口了,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什么都没做成!” 冯典州又是狠狠给了姜信垒的颧骨一拳头,说:“我他/妈今天揍死你这个人/渣!你他/妈刚才跟我说什么来着?不是说对谢暖好一辈子吗?你现在他/妈干什么呢?连谢暖的妹妹都敢动!” 夏叶有点吃惊,原来冯典州认识这个女孩,怪不得和谢暖有点像,竟然是谢暖的妹妹,是谢家的小千金,今天才过了十八岁,不过一般都不会抛头露面,性格也是非常内向的。 并不是女孩天生不好接/触,只是她小时候出了车祸,后来耳朵几乎就听不到了,也不能说话了,所以性格慢慢的就变得很内向,一般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和别人接/触。 谢暖今天要带她妹妹去看个电影,约好了时间,但是因为会/议不顺利,大家还在谈判,所以女孩来找谢暖就没找到人,要等一会儿才能见到谢暖。 本来没什么事情发生的,就坐在待客室里等着谢暖,谁想到正好遇到了姜信垒。 姜信垒这个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实在是会装。他以前见过几次谢暖的妹妹,似乎早就起了歹意。这次跟着谢暖来谈生意,但是在会/议室里碰了一鼻子灰,心情特别不好就出来了,反而看到了女孩落单,尤其谢暖的妹妹不会说话,遇到什么都没办法求救。 姜信垒见没人,趁着女孩要去洗手间的时机,就把人拖进了旁边的化妆间里。想着玩一玩又没人看到,谢暖妹妹也不会说话,到时候根本讲不清楚,哪里有姜信垒这么能说会道的。 谁料到姜信垒还没得手,反而就被夏叶和冯典州给撞见了。 姜信垒被揍的大叫不止,一下子就来了很多人。会/议室就在不远的地方,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就全都出来查看情况。 罗启发现夏叶就在这里,也赶紧走出来了,走到夏叶身边,说:“怎么了?” 谢暖也有点发懵,夏叶已经给她妹妹整理好了衣服,但是女孩哭得眼睛都肿了,一看就不是没事的样子。 姜信垒看到众人来了,立刻恶/人先告/状,脸肿的都飞起来了,含糊不清的说:“是,是冯典州!这个人/渣他想要强/暴谢暖的妹妹,我遇到了想阻止,结果他反过来打人!” 女孩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立刻就急了,只是她说不出来,别人看不懂她比划什么。 冯典州听他颠/倒/是/非黑白,气得又要揍人。 夏叶立刻说:“姜先生是被揍得脑子坏掉了吧?你干了什么你不知道?还想诬陷别人?那咱们谁也别说,把监控录像调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不!不能调监控!”姜信垒立刻害怕,一调监控他可就完了。他本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先占了便宜,再去花点钱搞定监控,现在监控还没搞定,调出来那可是清清楚楚。 监控虽然拍不到化妆间里面,但是绝对有姜信垒把女孩拖进化妆间的片段,再清晰不过。 姜信垒还指着夏叶说:“她和冯典州是一伙的,她的话不能信!” 谢暖震/惊了半天,终于缓过劲儿来了,有些犹豫,最有一咬牙说:“可能是误会,就别兴师动众的调监控录像了,我妹妹受惊了,我先带她去休息。” 夏叶有点发懵,女孩不是谢暖的亲妹妹吗?怎么做姐姐的反而帮着外人?姜信垒可差点占了她妹妹的便宜。 罗启这个时候就开口了,说:“出了事情还是别怕麻烦,现在就去调监控。” 28.追求是门技术活4 罗启一开口, 姜信垒和谢暖都抖了好几下, 似乎是吓得。不得不说,罗先生的地位果然是举足轻重的,他一开口,姜信垒都不敢说话了, 缩了缩脖子, 只是惊恐的瞪着眼睛。 谢暖着急了,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 想要说话也不敢说的样子。 罗启立刻让冯典州叫人去调监控过来,让大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冯典州的助理还有几个保/镖立刻就跑着去拿监控,他们可不敢耽误一点时间, 更怕磨蹭一点,他们冯少爷一个不高兴, 再把姜信垒给揍残废了。 冯典州这个人虽然不靠谱, 喜欢耍贫嘴,不过为人很仗义, 而且三观倒是很正的, 最讨厌那些偷鸡摸狗和下三滥的事情。尤其今天让他撞见姜信垒想要侮辱谢暖的妹妹, 姜信垒和谢暖都戴着订婚戒指的关系了, 姜信垒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让冯典州怎么能消气儿。 冯典州拽着姜信垒, 就怕他跑了, 姜信垒被揍的鼻青脸肿的, 根本挣扎不开, 跟个小鸡子似的,恨不得被提着,双脚都没办法占地。 四周安静了下来,没人说话了,周围的人都很尴尬,毕竟会/议室里出来了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罗启语气很平静的说:“这也算是一点私人事情,没什么关系的人就先都散了。” 他一发话,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众人赶紧离开,他们可不想趟这一趟浑水。要是趟了这一趟浑水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虽然有热闹可以看,但是这热闹可真是够大的,牵扯到了谢家的两位千金,姜家的姜信垒,冯家难缠的二世祖冯典州,还有罗家三少罗启,这么一算下来,可不是什么热闹都能看的。 的确这么一算起来,夏叶好像就是个路人甲了。不过要不是夏叶,恐怕姜信垒就要得手了,那谢暖的妹妹也太可怜了。 夏叶护着谢暖的妹妹,谢暖的妹妹还是很害怕的样子,肩膀缩的很厉害,浑身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她都不敢抬头,头发被弄乱/了也不去用手整理,也不能说话。 倒是她脖子上的项链一直在不停的说话,当然只有夏叶能听到。 项链义愤填膺,说:“天呢,怎么不打死那个人/渣!快打死他!别停手!” “要是我能动,我就冲上去咬死他了!” “哦天呢,我忘了自己没有嘴巴。” “我可怜的主人,她姐姐还是人吗?竟然说是误会!这是什么误会!” 其实夏叶也很不能理解,女孩不是谢暖的妹妹吗?差点被姜信垒侮辱了,谢暖竟然说是误会,不帮着自己妹妹,反而帮着姜信垒,这也太可怕了,让人非常的震/惊。 这其中当然有原因,也是相当复杂的,恐怕就算夏叶知道了也不能理解。 谢暖的妹妹比谢暖小几岁,才过了十八岁,叫做谢筱贝,两个人长得颇为像,都是以个爹一个妈/的,血缘上可是亲姐妹。 谢暖从小就是个大家闺秀,优雅又漂亮,在哪里都是要被称赞的。不过谢筱贝小时候有点调皮,不像姐姐做事情那么优雅,有点小孩子的通病,就是喜欢玩。不过绝对不是招人烦的熊孩子,反而惹人喜欢。 后来长大了一点,谢筱贝却出了车祸,耳朵几乎听不到了,嗓子也不能说话了。 谢家对外称是车祸问题,但那一次并不单单是车祸,应该算是绑/架了。 谢家谈成了一单大生意,他的对手几乎因为这个破产了,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报复谢家的人。 当时谢暖和妹妹谢筱贝下学回家,结果有人在车子上动了手脚,就出了很严重的车祸。 车子不只是撞毁了,而且还起火,谢筱贝受了严重的伤,差点没救回来,谢暖倒是只受了轻伤而已,两个人差的非常多。 后来谢筱贝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她的嗓子坏了,并不是心理上的缘故不能开口,是真的不能说话了,耳朵也坏了,不是一点儿也听不见,但是听不太清楚。 当时谢筱贝还留下了心理阴影,一下子特别怕人,也不想出房间,不敢坐车,而且怕声音,也不怎么积极治疗。 谢家的先生和太太心疼小女儿,不想逼她,所以后来比较宠着谢筱贝,虽然谢筱贝变得很孤僻,不过总算是缓过来了一些。她不想接/触陌生人,戴了助听器,但不想去医院做复健或者手术,谢先生和谢太太和她谈了几次,也就妥协了。 谢暖那一次很幸/运,连个伤疤也没有留下来,不像是谢筱贝,不只是耳朵和嗓子出了问题,脸上也留了伤疤,好在有长头发挡着,在额头上和耳侧附近也看不太清楚。 这件事情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被富太太们津津乐道,说是谢筱贝算是毁了,性格突变神/经兮兮的,而且还毁容了,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也就嫁个普通穷小子,哪个门当会对的想要娶这么一个姑娘。 谢家的希望似乎都寄托在谢暖的身上了,后来谢家还有个男孩,不过现在还太小了,所以谢暖虽然是个女孩,但是已经在公/司里举足轻重了。 谢暖也知道妹妹不容易,爸爸妈妈总是跟她讲,要多照顾一些妹妹,一次两次三次的讲,一年两年三年的说,谢暖不断的答应,她的确也很照顾谢筱贝了。 时间这么过去,谢暖觉得心里不平衡,为什么谢筱贝那么多人宠爱,爸爸妈妈宠着她,弟/弟也让着她疼着她,明明自己才是美丽的公主啊,谢筱贝已经是一只不完美的天鹅,好像一只丑小鸭一样。 谢暖心里极度的不平衡,她甚至忘了,在那次车祸中,她只是受了轻伤全都是因为谢筱贝。当时谢暖吓得大叫,谢筱贝却死死抱住了她的姐姐,不是因为这样,恐怕谢暖也要又毁容又耳聋了。 谢暖知道妹妹救了她,但是这份感激早就随着时间一点点消磨了,最容易记住的不是恩情,也不是爱情,反而是那种厌恶感。感情可以随着时间变淡,然而厌恶感却随着时间膨/胀了起来。 谢暖也很震/惊姜信垒做出的事情,谢暖不喜欢姜信垒,她喜欢的人是罗启,罗家的三少,那个随便咳嗽一声别人都要哆嗦三下的男人。 谢暖觉得自己是最好的,应该嫁个最好的男人,但是罗启不喜欢她,谢暖三番四次的试过接/触罗启,但是罗启拒绝的很明白,一点念想也不给她留下。 谢暖没有办法,在追求她的人之中,姜信垒的家世还是比较不错的。其实冯家说起来也不错,但是谢暖觉得冯典州这样的性格,结婚之后恐怕要给她拉后腿。 谢暖是有野心的,她要成为谢家的掌门人,就算弟/弟长大了,她也不想把权/利放给弟/弟,所以要趁着弟/弟长大之前多做铺垫。 谢暖再三思虑之后,决定接受姜信垒,和姜家联婚,这样可以稳固自己的地位。她对自己很有信心,毕竟她长得漂亮,而且谈吐优雅,受过良好的教育,觉得姜信垒以前花/心一点也没什么,以后肯定会被自己迷倒,这不是问题。 谢暖可没想到,姜信垒当着她的面说的天花乱坠山盟海誓,结果一转头竟然要侮辱她的妹妹。 谢暖又是生气又是气愤,她的气愤真的不比冯典州少,但是…… 谢暖强自镇定,周围那么多人瞧着,她觉得不能给谢家丢人。如果谢家小千金差点被人侮辱了的事情传出去,不只是谢筱贝没脸,谢家脸上无光,就连谢暖也要被人指指点点了,还指不定别人会把事情传成什么模样。 谢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帮妹妹,而是要息事宁人,她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最正确的作法。 现在有人去调监控了,姜信垒着急,谢暖也着急,万一监控上有什么不堪的画面…… 看来谢暖爱面子胜过了一切,觉得这事情以后再私下解决就是了,可不能把监控拿出来。可她也不想想,现在有证据的情况下姜信垒都信口开河一推四五六,要是就这么放他过去,到时候证据被他毁了,姜信垒指不定说是谢筱贝勾引他呢。 谢暖真是急死了,最后一咬牙,说:“筱贝,来,姐姐跟你单独谈谈。” 谢筱贝一直低着头,死死低着头,听到谢暖的声音抬起了一点头,那目光里含/着水光,又是惊恐又是不安,还充满了迷茫,让人看着非常心疼。 谢暖走过去,拨/开夏叶的手,把夏叶挤到了一边去。 她似乎看到夏叶的外衣披在谢筱贝身上也很不高兴,一把就将那外套扯下来了。 谢筱贝吓了一跳,她的外套衣服扣子被扯坏了两个,看起来有点不雅观。也幸好现在天气冷,谢筱贝也畏寒,所以穿的很多,倒是不会特别的衣冠不整。 谢暖拉着谢筱贝的手,小声说:“妹妹,妹妹!你听我说,你知道姐姐对你是最好的吧?” 谢筱贝也紧紧/握住谢暖的手,她的手凉冰冰的,谢暖的手很温暖,谢筱贝握住她的手似乎安心了一点,用/力的点了点头。 谢暖说:“姐姐现在带你回家好不好?你别害怕,回家了就没人能欺负你了。咱们不要调监控了,这事情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你的脸面可怎么办?” 谢筱贝着急的比划了几下,化妆间是没有监控的,只是走廊上有。当时谢筱贝被一个人突然从后面抱住,给推进了化妆间里,监控肯定拍到了,不过并没有什么让谢家面上无光的画面。 虽然如此,但是谢暖也不想调监控,她的未婚夫想占她妹妹的便宜,怎么说都是脸上无光的。 谢暖拉着谢筱贝的手,说:“妹妹你听我说,这事情咱们今天就过去了,好不好?等过两天,我让姜信垒到你面前去跟你赔不是,行不行?” 谢筱贝似乎吓着了,一下子松开了谢暖的手,不过谢暖还死死抓着她,根本不放开她。 谢筱贝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使劲儿的摇头。 谢暖急了,眼睛都瞪大了,不敢大声说话,但是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儿,说:“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你知不知道,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你还怎么有脸做人?我还怎么有脸做人?我让你老老实实的等着我,你为什么吓跑?你告诉我!你不瞎跑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吗!” 谢筱贝更是吓着了,呼吸急促了很多,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下来了,本来刚才已经不哭了,一下子哭得特别凶。她不能说话,不过嗓子里可以发出一些单音,哭得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 因为谢暖的情绪有点激动,虽然她努力压/制着声量,但是夏叶站在旁边还是听到了,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暖。 谢筱贝似乎都要崩溃了,用/力的甩了好几下手,然后推开了谢暖,忽然就跑了,直接拉开楼梯间的门,也不知道要跑去哪里。 “谢……” 冯典州想要喊她,但是谢筱贝跑的还挺快,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楼梯间。冯典州手里还拽着姜信垒,也没办法去追。 谢暖吓了一跳,没想到谢筱贝突然跑了,有点着急,但是又强自镇定,说:“她……她可能想去冷静一下……没事的……” 夏叶都看不过去了,说:“罗先生,千万别放过这个人/渣,我去追谢小/姐。” 她说着立刻也往楼梯间跑,赶紧去追谢筱贝了。 罗启脸色一下子黑了不少,谢家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果还搭上了夏叶,万一夏叶和谢筱贝再遇到什么问题,那怎么办? “罗先生,监控就不……”谢暖说。 正巧的,助理和保/镖已经把监控拿来了,罗启立刻冷着脸说:“监控是一定要看的,现在就看。这事情不只是谢家和姜家的事情,刚才姜信垒指证是冯典州要对谢小/姐不利,又指证夏叶说/谎,说出来的总要负责的,不是吗?” 谢暖顿时被堵得没话说了,姜信垒哆嗦着差点就昏过去。 罗启一边说着话,一边给助理发了条信息,让助理赶紧也去追夏叶和谢筱贝两个人,可别再发生什么意外。 夏叶追进了楼梯间,结果谢筱贝跑的太快了,根本看不到人影。不过她的外套掉在了地上,应该是往楼上跑去了。 夏叶真是很怕她想不开,赶紧跑着往楼上去追。 不过夏叶跑到顶楼松了口气,顶楼是上不去的,有铁栅栏拦着,谢筱贝肯定挤不过去。 不过这边也没有谢筱贝的踪影,实在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夏叶一边往下走,一边喊着:“谢小/姐?我不是坏人的,别害怕。” 谢筱贝不会说话,肯定回应不了她的。不过夏叶怕谢筱贝害怕自己,所以还是又喊了几声。 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夏叶完全不知道谢筱贝跑到哪里去了,有点没办法,只好准备回去,让冯典州看看大厦的监控,好找到谢筱贝。 不过就在夏叶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喂喂,别走,我主人在这里呢!” 是谢筱贝的项链在喊,夏叶赶紧寻着声音跑过去,跑出了楼梯间,然后一路顺着进了楼梯间旁边的洗手间。 她进去之后,就听到了压抑的哭声,简直把人心都哭碎了,从一个隔间里发出来。 夏叶赶紧走过去,轻轻的敲了敲门,说:“谢小/姐?你没事吧?我不是坏人,你开开门好吗?” 谢筱贝在里面,吓了一跳,她可不知道自己的项链会说话,把夏叶给叫来了,还想着夏叶怎么找过来的。 谢筱贝不想开门,夏叶也不敢离开,就站在外面跟她说话,说:“谢小/姐,别伤心,你放心吧,罗先生和冯先生会帮你主持公/道的,肯定不会放过姜信垒那个人/渣。” 夏叶在外面唱独角戏,顺便给罗启发个信息,告诉他,自己和谢筱贝在二十七层的女洗手间里,免得罗启担心。 罗启收到了消息,松了口气。 夏叶并不怎么会哄人,也不怎么会安慰人,但是还是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感觉自己都快变成那帮话唠中古物了。 夏叶说:“谢小/姐别怕,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吧?” 听起来像狼外婆在诱拐小红帽? 夏叶说:“让我猜猜谢小/姐喜欢吃什么吧,草莓蛋糕?大草莓水灵灵的看着就喜欢,是不是?” 谢筱贝在里面没有反应,反而是谢筱贝的项链说话了,说:“你笨哦,主人不喜欢草莓上的小点点,所以不喜欢草莓,主人喜欢西瓜蛋糕。” 西瓜……蛋糕? 夏叶有点发懵,西瓜蛋糕什么样子?完全没吃过,还是头一次知道呢。 不过夏叶立刻说:“不对不对,我猜你喜欢西瓜蛋糕,我猜的准不准?带你去吃西瓜蛋糕怎么样?” 谢筱贝在里面似乎有点动静了,但是还是不愿意出来。 夏叶又说:“不如咱们再去看个电影吧?我听说最近上映了一个新电影,对对,那个主演,是个外国小哥哦,男主超级帅呢!大长/腿!” “呵——” 夏叶正说着,结果听到一声轻笑,当然不是谢筱贝的笑声。她回头一看,罗启和冯典州走进来了。 笑的自然是罗启了,虽然笑的很温柔,不过愣是把夏叶的脸笑红了,罗先生肯定是听到了自己的话,在笑话自己呢! 果不其然,罗启走过来,低声问:“哪个外国小哥特别帅?” 夏叶一听,脸就更红了,低声说:“这里是女卫生间!” 罗启说:“我们把外面的门锁上了。” 罗启和冯典州都赶过来了,夏叶又问:“那个人/渣呢?不会放走了吧?” 罗启的效率还是很快的,说:“放心吧,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的确如此,冯典州也早看姜信垒不爽了,就算是借题发挥也不会放过姜信垒的。 冯典州小声问:“谢筱贝在里面吗?” 夏叶点了点头,她其实还想问谢暖去哪里了,不过怕刺/激谢筱贝,所以不敢问出声,直接给罗启发了个短信。 罗启就在她旁边,还收到了夏叶的短信,忍不住笑了笑,也给她回了一条。 谢暖走了,监控调出来之后,谢暖脸色惨白,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没搭理姜信垒,也没有说要找谢筱贝,飞快的就离开了大厦。 夏叶觉得很气愤,对着罗启皱了皱鼻子。 冯典州小声说:“你们别打情骂俏了,先把人弄出来啊,在里面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夏叶指了指里面,对他比了个口型,自己很尽力了,但是没办法。 冯典州赶紧咳嗽了一声,说:“嗨,里面的小宝贝儿,要不要吃冰激凌啊,叔叔带你去啊。” 夏叶:“……”比自己还像是狼外婆。 冯典州又说:“我知道了,对对,咱们去看电影,不是说有帅哥演的电影吗?小宝贝儿想不想去看啊?叔叔带你去看帅哥啊。” 夏叶:“……”已经没脸听下去了,感觉特别羞耻。 里面终于有声音了,不过不是谢筱贝,而是那条项链。项链很不屑的说:“我主人虽然喜欢看电影,但是不喜欢看帅哥,她喜欢看恐怖片呀!” 夏叶吓了一跳,忍不住小声说:“什么?喜欢看恐怖电影?” 旁边的冯典州突然说:“咦,我也喜欢看恐怖电影,哈哈两毛钱特效,特别好笑呢!” 夏叶:“……” 他们哄了半天,谢筱贝还是没反应,夏叶都有点着急了,可别真的出现什么意外。 夏叶赶紧戳了戳罗启,罗启在旁边都没说话,夏叶赶紧向罗启求助。 罗启说:“我不太会哄人。” 冯典州第一个不答应了,说:“骗鬼呢,你天天把我小侄/女儿哄得不要不要的。” 夏叶:“……”不要不要的什么鬼! 罗启很真诚的说:“是真的。而且那不叫哄人。” 冯典州给他翻了个大白眼,夏叶听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也想翻白眼了,不过忽然说:“对对对,那么多玩具呢,拿一个来。” 冯典州赶紧跳起来,跑去自己办公室把/玩具抱来。 冯典州本来准备送谢暖玩具的,所以弄了一大堆,结果现在,恐怕是派不上用处了,不过没想到竟然又有了其他的用处。 冯典州赶紧把/玩具给抱来,抱了一大堆,一边跑还一边掉的,捡起来一个又掉了另外一个,笨得不得了。 他跑过来之后,就拿着一个玩具,然后从隔间门板的上面举过去,也就是仗着他的大高个子,还有大长手,不然换了夏叶这样的,可能会考虑把/玩具从下面的缝隙塞/进去…… 冯典州很轻/松的一伸手,就把/玩具从隔间上面的空隙举到了里面去,掐着嗓子说:“嗨,美丽的小宝贝儿,你看看我是什么?呀~一只小天鹅呢~你想和我做朋友吗?” 罗启:“……” 夏叶:“……” 罗启和夏叶对视了一眼,都是尴尬的要死了。夏叶很想告诉冯典州,那不是小天鹅好吗?小天鹅是白色的,那明黄明黄的,明明是传说中的玻尿酸小黄鸭! 夏叶没好意思吐槽冯典州给他拆台,里面的的项链已经吐槽了,说:“骗鬼呢,这明明是一只丑小鸭!长得这么丑,还有红脸蛋呢。” 冯典州那张嘴,嘴欠的时候特别欠,不过这会儿哄人跟抹了蜜似的,又说:“漂亮的小/姐,你看小天鹅看到你都脸红了,你瞧呀,它的脸蛋是不是特别红。” 夏叶:“……”听不下去了。 她拉了拉罗先生的袖子,说:“不然我们出去等吧?” 罗启还没答应,里面似乎有声音了。别看冯典州这么幼稚,其实还有效果的,也是因为小黄鸭很可爱的功劳。 里面的谢筱贝似乎想要伸手去拿那只小黄鸭,不过太高了她够不到,就垫着脚去够。 冯典州看到一只白生生的小嫩手伸过来,就坏心眼的把/玩具举得更高了不给她。 冯典州还一边嘴贱的说:“哦,小黄鸭跑喽,你够得着吗?” 夏叶这辈子最讨厌欺负身高的人了,简直想给冯典州屁/股一脚,让他撞到隔间门上去。 冯典州另外一只手又举了一只小兔子,说:“还有一只小兔子呦,你出来就都给你,喜欢吗?” 谢筱贝在洗手间里闷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才打开门走出来了。 冯典州赶紧把小黄鸭和小白兔都给她。 这会儿谢筱贝已经不哭了,不过眼睛都肿起来了,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特别可怜。尤其洗手间挺冷的,她的外套也掉了,冻得嘴唇都紫了。 冯典州一瞧,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说:“来来,小宝贝儿穿上点,别冻坏了。” 冯典州要给谢筱贝披衣服,不过谢筱贝吓了一跳,赶紧躲开,差点又钻回隔间里去。 冯典州动作特别快,一下挡住了谢筱贝,谢筱贝反应没他快,反而一头就撞进了他怀里。 夏叶又觉得没眼看了,总觉得像是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模式。 夏叶赶紧走过来,说:“谢小/姐,别害怕,我们都不是坏人,你饿了吗?咱们去坐下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夏叶是个姑娘,而且看起来就好接/触,所以谢筱贝并不是很害怕她,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夏叶试探性的伸手去拉了一下谢筱贝的手,看她没有甩开自己,这才松了口气,说:“走吧,跟我来。” 谢筱贝的手凉的不得了,肯定是又冷又害怕,就根小冰棍似的,夏叶赶紧把冯典州的衣服披在她身上,说:“来,穿上点,你太凉了,会病的。” 这回谢筱贝没有拒绝,老老实实的披上了。 冯典州在旁边说:“还是小侄/女儿有本事,我怎么就不行。” 罗启瞧了他一眼,没说话,跟着夏叶他们就从洗手间出去了,往冯典州的办公室走去。 冯典州刚才拿了一大堆的玩具来,不过办公室里仍然有很多,夏叶带着谢筱贝进去,谢筱贝眼睛都睁大了,似乎非常惊喜。 冯典州瞧她喜欢,赶紧说:“喜欢就都送给你,全都给你。” 谢筱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冯典州这么慷慨不安好心,虽然很喜欢但是仍然摇了摇头。 他们总算是把谢筱贝从洗手间带出来了,都松了口气。 罗启说:“我打个电/话,一会儿让谢先生过来接他。” 罗启说的谢先生就是谢筱贝的父亲了,谢暖走了不少时间了,但是没人联/系谢筱贝,也没人联/系他们,恐怕谢暖没有把事情告诉她父母,都没人来接谢筱贝,罗启觉得这事情还是应该和谢先生谢太太说一下。 谢筱贝突然听他这么说,似乎有点害怕,立刻使劲儿的摇头,有点要哭。 夏叶说:“先别打了,让她冷静一会儿吧,别吓着她。” 罗启只好把手/机放在一边。 虽然罗启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但是下一刻就有了电/话铃/声,不过不是罗启的,也不是夏叶的,而是冯典州的。 冯典州从口袋里一掏,顿时满脸无奈,按了两下手/机就不响了,看起来是挂了。 冯典州挂了手/机,赶紧拿起一只玩具熊,走到谢筱贝的面前,说:“来,小宝贝儿,你看它可爱不,我跟你讲啊,它会说话呦。” 谢筱贝奇怪的看着冯典州,似乎是不信。 其实是一只有录/音功能的玩具熊,冯典州伸手按了一下玩具熊的肚子,然后对着玩具熊说:“小宝贝儿你好啊,你怎么那么漂亮~” 按一下玩具熊的肚子就是录/音了,录好了之后冯典州就把/玩具熊凑到了谢筱贝的面前,然后又按了一下玩具熊,玩具熊就发出了冯典州的声音,说:“小宝贝儿你好啊,你怎么那么漂亮~” 谢筱贝肯定是头一次见这种玩具,哭肿的眼睛都睁大了,伸手摸了摸/玩具熊。 冯典州把/玩具熊塞给谢筱贝,谢筱贝一按,玩具熊又开始说那句……猥琐的话。 夏叶觉得头疼,好好一只玩具熊,明明那么萌,眼睛也水灵灵的,但是硬生生的发出了冯典州又猥琐又欠揍的声音。 但是谢筱贝似乎挺喜欢,因为实在是太新鲜了。她以前没玩过这样的小玩具,其实普通人家的孩子多少都见过,在谢筱贝眼里就成了新鲜玩意。 罗启坐在一边,忽然若有所思,说:“这个玩具熊……还挺不错的。” 夏叶奇怪的说:“罗先生也喜欢这样的玩具吗?” 罗启笑了,说:“当然喜欢。上次你送给我的兔子先生,我就非常喜欢。” 夏叶听他一说,没来由的脸就红了,忽然想起了兔子先生的晚安吻。 那边冯典州和谢筱贝玩的还挺好,冯典州又拿着玩具熊开始录/音,竟说一些夏叶觉得特别猥琐的话。 冯典州说:“小宝贝儿不要哭,叔叔亲/亲你就不哭了,么么哒~” 夏叶:“……” 夏叶忍不住捂脸了,还么么哒!么个鬼啊! 罗启似乎挺免疫冯典州的,只是淡淡的说:“习惯就好了,偶尔他的智商不在线。” 不过就在冯典州么么哒的时候,突然又是一串手/机铃/声,特别的响亮,吓了谢筱贝一跳。还很巧的,玩具熊也录下了手/机铃/声,么么哒之后就变成了奇怪的铃铃铃。 冯典州赶紧说:“谁的手/机,吓着我们小宝贝儿了!” 夏叶赶紧摸出手/机,奇怪的说:“不是我的。” 罗启的手/机也在旁边桌上放着,没响。冯典州的手/机也在那边放着,也没响。 简直像是见鬼了。 冯典州赶紧说:“哦哦,不好意思,是我的。” 他像是耍宝一样,倒是把谢筱贝给逗笑了。 谢筱贝笑起来简直可爱的不得了,虽然她十八岁了,但是看起来特别显小,估计不知道的会觉得她只有十四五的样子。又白又瘦,看着让人心疼。笑起来的时候小酒窝特别的大,不过只是在右脸颊上有一个,不是对称的。 冯典州赶紧从口袋里一掏,又掏出一个手/机来,看了一眼,就又给挂断了,说:“怎么还打呢。” 他刚挂断了这个手/机,屋里又有手/机响了,冯典州继续从口袋里掏出了第三个手/机来,看的夏叶是瞠目结舌的。 夏叶很想知道,冯典州口袋里到底有多少个电/话。 其实一个人带两个手/机很常见,夏叶虽然没有,不过罗启就有,她是见过的。罗启有私人电/话和工作电/话,不想弄混了就没有一个手/机放双卡,平时身上是有两个手/机的,夏叶有罗先生两个手/机的电/话号码。 不过像冯典州这样带好几个手/机的真是不多见了…… 冯典州把所有手/机都掏出来,全部关机了。但是办公室门又被敲响了,秘/书不好意思的走进来,说:“先生,太太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您了,说您不接……您看……” 秘/书一脸为难,不过看来这事情不是头一次发生了。 原来打电/话给冯典州的是冯太太,就是冯典州的妈了。冯典州一想就知道,绝对是他爸妈知道他今天又揍人了,所以不停的打电/话追过来。 冯典州挠了挠头,说:“你跟我妈说……我在开/会呢!” 秘/书:“……” 秘/书一脸哭丧,说:“先生,您饶了我吧……” 冯典州说:“你还是让我妈饶了我吧!” 秘/书:“……” 看来当冯典州的秘/书也不容易。 罗启倒是说:“电/话再来给我接就是了。” 冯典州特别怕他/妈,冯太太是个温柔的女人,根本不打不骂冯典州,但是说教的功夫那是一流的,拉着冯典州说教可以说四五个小时。小时候冯典州一打架,那绝对要听半天的说教,所以冯典州特别怕他/妈,在他/妈面前就是个乖宝宝,连一句脏话都不敢说。 冯典州可不敢接他/妈/的电/话,他/妈一准儿知道他打架了,肯定又要谆谆教/导,不过看来电/话已经打到公/司来了。 后来再有电/话打进来,罗启就帮冯典州接了。 冯典州还在旁边小声说:“还是老/罗够义气,老/罗最会哄长辈开心了,还说不会哄人。” 夏叶很好奇冯典州那么多手/机是做什么用的,冯典州就指着给她讲。 第一个手/机是最常用的,平时刷卡什么的都用这个,他历代女朋友也都打这个电/话,当然了他爸妈也都打这个电/话,算是私人手/机。 第二/手/机就是工作用的了,平时也没人打,大家工作上的事情都找助理,要是实在是太紧急了,才会打这个,当然助理是会打这个电/话的。 还有第三个手/机,冯典州得意洋洋的说:“我不喜欢又不得不接/触的人,就把这个手/机号给他们,反正我是永远也不会接的,打过来我就假装没听到,常年都是静音模式。” 夏叶听得很无奈,倒是谢筱贝似乎觉得挺有/意思的。 因为冯典州的录/音玩具熊,所以谢筱贝好像对他不是那么戒备了,反正冯典州说话的时候,她还会笑一笑什么的。 冯典州又弄了好多的零食和下午茶过来,夏叶也分了一块小点心给谢筱贝,谢筱贝看起来不是那么害怕了。 冯典州其实也挺贴心的,让助理出去买了一身女装,免得谢筱贝没有外套穿什么的,顺便就买了一整套回来。 夏叶一瞧,竟然有点像是洋娃娃装,特别可爱的那个样子,还有点复古宫廷系风格,好看是好看,不过可能十八岁的姑娘真的有点撑不住,好在谢筱贝看起来也就十四五的样子,换上之后还挺萌,真的跟个洋娃娃一样。 冯典州立刻又拿着他的录/音小熊,说:“小宝贝儿真是美死了,叔叔都要被迷晕了。” 谢筱贝非常不好意思,脸颊都红了。 夏叶觉得冯典州实在是有大忽悠的天赋,而且特别喜欢占人便宜,总是一口一个叔叔什么的。不过说来也是,冯典州都要三十了,谢筱贝才十八岁,两个差了十来岁,叫叔叔也没什么不可以。 罗启打完了电/话,说:“姓姜的在你爸妈面前给你告了一状。” 冯典州一听,差点就火的跳起来。 刚才姜信垒被揍的鼻青脸肿,还颜面扫地,合作肯定谈不成了,罗启还放话说这事情不算完,让姜信垒回去准备准备。 姜信垒害怕的跑了,不敢在罗启面前多说什么。而且罗启虽然是罗家三少,上面还有父亲和母亲,不过罗先生罗太太手里的钱和势,根本不足以和罗启相比。 所以罗启在罗家说一不二,根本不需要怕谁,姜信垒想要整罗启是整不动的,就打电/话到冯家去兴师问罪了,颠/倒/是/非黑白,说冯典州打人,还要非礼谢暖的妹妹什么的。 冯典州平时喜欢玩,他爸妈都知道,很容易让人误会。不过罗启说话是很有可信度的,他打电/话跟冯先生冯太太解释了一下。 冯太太这才放心,幸好不是儿子又去惹事了,这次反而是做好事。 冯先生非常生气,虽然儿子经常惹事让他不放心,但是好歹是自己儿子,哪里有让人随便扣屎盆子的道理,尤其冯先生也是护犊子的性格,和罗启了解完了情况,道了谢就挂了电/话。 这回倒是好了,姜信垒还不知道,自己把冯先生也惹急了,恐怕之后就有姜信垒忙乎的了。 谢家没有人来接谢筱贝,也不知道谢暖回去怎么说的,恐怕还没人知道谢筱贝出事儿了。 谢筱贝也不想回家,不想给家里人发短信,玩着玩具熊就坐在沙发上。 夏叶有点苦恼,小声说:“罗先生,这怎么办?” 罗启忽然笑了一声,说:“不如,我们先走。” 夏叶说:“不好吧,那谢小/姐怎么办?怪可怜的。” 罗启说:“别担心,冯典州有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冯典州蹲在沙发前面,还在哄谢筱贝玩呢,真把谢筱贝当个小孩子了。 夏叶想了想,还是觉得冯典州不靠谱,不过罗启已经拉着她的手,将她悄悄的带出了冯典州的办公室去。 这么一出闹剧,落幕之后时间可就不早了,罗启白白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合作根本没谈拢,不过之后也不用再谈了,免得再和姜信垒他们浪费时间。 冯典州他们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夏叶和罗启不见了,不过不碍事儿,冯典州陪着谢筱贝玩了一下午,还带着她看恐怖电影,快傍晚的时候,开着车亲自送她到了谢家门口。 谢暖果然没跟谢家的人说谢筱贝出事儿了,谢家人还以为谢筱贝被谢暖带去玩了,谢暖今天也没有回谢家的老宅来,佣人还以为谢筱贝今天要跟着姐姐住,不回来了。 夏叶和罗启偷偷溜走,罗启带着她开车去兜了兜风,然后吃了晚饭才回中古店去的,一屋子的中古物都不知道夏叶去哪里了,着急的要死,结果看到夏叶回来了,还是内/裤小哥/哥送回来的,都松了口气。 花瓶说:“原来是去约会了。” 罗启把夏叶送到门口,说:“明天晚上我来接你。” “接我?”夏叶有点发懵,说:“去哪里?” 罗启说:“当然是去罗家,你忘了,后天有生日晚宴。” 夏叶当然记得,后天就是罗启的生日了,不过晚宴也是后天下午六点钟才开始,怎么明天就来接自己? 罗启说:“罗家的老宅离市区比较远,过去要两个多小时,我给你提前安排好了房间,明天接你过去住,到时候你在那里换衣服准备什么的也方便。晚宴结束也可以住在那里,第二天再回来。” 夏叶一算,那就是要住两天晚上了。 的确如此,提前住在罗家可能会比较方便一些。夏叶之前还在想,出席晚宴要穿那么好的裙子,她要提前化妆换衣服,可是那么繁琐的裙子,换好了怎么过去呢?肯定不能挤地铁或者是公交车了,不然会弄脏了裙子的,那就只能打车了?打车也感觉很奇怪,毕竟普通人平时也不会穿成那样的。 没想到罗启早就想好了,要提前接夏叶过去,到时候夏叶有单独的房间,离得也近,换衣服化妆都方便,也不用跑来跑去。 夏叶一想明天就要跟罗启去罗家了,顿时紧张的不行,说:“那好啊,我明天等着罗先生过来。” 时间太晚了,罗启和夏叶约定了时间,然后就离开了中古店回家去了。 夏叶关上店门,赶紧就团团转的忙了起来,说:“明天就要去罗家了,我还想着明天再收拾东西呢!看来今天要收拾好!” 杯子说:“啊?不用这么着急吧,明天白天再收拾呀。” 夏叶说:“不行,万一收拾完了突然发现少了点什么呢,那我明天还可以去买一趟。” 夏叶赶紧把爱马仕包包拿出来,然后把香奈儿手表和化妆镜什么的都塞/进去,这些都是可以和夏叶去宴会的中古物,太大件的当然是不能去的,夏叶总不能抬着一台望远镜去宴会。 杯子哀怨的说:“叶子,带上我吧,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呀,你渴了都没人照顾呢。” 花瓶说:“放心吧,罗家肯定有大把大把比你好看的杯子呢!” 夏叶把包包收拾好,然后又去收拾了衣服,还拿了一些化妆品,到时候肯定要画个精致的妆容,不然参加这么隆重的宴会,肯定会被人笑话,而且太随便了也不尊重人。 等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夏叶一瞧,都已经这么晚了,早就该去睡觉了,可是夏叶失眠了,根本睡不着,紧张的在床/上翻饼烙饼。 正失眠着,夏叶忽然想到了小提琴! 因为之前的闹剧,小提琴彻底被遗忘了,还在冯典州的办公室里,根本没有带回来,差点就给忘了。 夏叶赶紧给冯典州发消息,问他自己明天能不能去取琴。 冯典州立刻就回/复了短信,说明天一早给她送过来。 夏叶这回安心了,但是仍然睡不着,迷迷糊糊的折腾了一晚上,半夜三/点多才睡着。 她觉得自己才睡着一会儿,外面就有人在敲门了,拿起手/机一瞧,好家伙又是六点钟整,外面天都没亮呢,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冯典州在敲门。 夏叶有点像装死,不想起床去开门。 冯典州还给她发短信,说把小提琴带过来了。 这下好了,夏叶不能装死了,换了衣服磨磨蹭蹭的才去开门。 冯典州一副很精神的样子,不过脸上有两个大黑眼圈,吓了夏叶一跳,说:“你……被人打了?” “什么被人打了?”冯典州说:“才不是,只是晚上没睡觉,可能看起来不是很精神。” 夏叶说:“原来是修仙去了……” 冯典州说:“我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人生问题。” 夏叶不想听,慢条条的走回去洗脸漱口。 冯典州说:“你听我说完啊。” 夏叶真的不想听,总觉得冯典州把自己当闺蜜了!不……不是闺蜜,而是心灵垃/圾桶。 夏叶洗漱好了,出来之后冯典州立刻缠上来了,说:“我打算放弃谢暖了。” 夏叶说:“哦那就好,你要是还打算追谢暖,我就决定和你绝交了。” 冯典州说:“我决定了,以后选女神不能光看外表,长得漂亮还不够。” 对,夏叶差点忘了,冯典州那么喜欢谢暖就是因为谢暖长得漂亮,有大长/腿来着。 冯典州说:“内心美很重要,当然了,长得好看也挺重要的。” 夏叶:“……” 冯典州话锋一转,说:“你觉得……谢筱贝是不是超级可爱?” 夏叶:“……” 夏叶瞪着眼睛看他,说:“等等,你是个叔叔级别的,别去祸/害人家小姑娘。” 冯典州不服气了,说:“我怎能是叔叔级别的,老/罗比我还大呢,他才是大叔。” 夏叶忍不住说:“罗先生那样长得帅气又有气度,样样都好的三十岁男人,的确也算是大叔了,不过是招人喜欢的大叔。像你这样的……” 夏叶说着,嫌弃的打量了一眼冯典州。 冯典州奇怪的说:“我这样的怎么了,虽然要三十了,但是也很有魅力呀!你不知道吗?男人过了三十才有魅力,三十之前都是乳臭未干的,不够成熟啊。” 夏叶说:“像你这样的,过了三十岁,我们就只能管你叫师傅了。” 冯典州:“……” 冯典州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冯典州的确把小提琴带来了,还带来了一大车的东西给夏叶瞧。 原来冯典州昨天晚上不睡觉,是去买东西,他炫耀的带着夏叶去看自己的后备箱,打开以后里面全是小型玩具,一模一样的,大中小号,全都是谢筱贝喜欢的录/音小熊。 冯典州说:“这都是要送给我家小宝贝儿的,她肯定喜欢。我家小宝贝笑起来最可爱了,那小酒窝一看就甜甜的,哎呀好像舔一下。” 夏叶真是忍无可忍了,说:“你再说我就要报警抓你这个变/态师傅了!” 好了现在都不是变/态大叔,而是变/态师傅了。 冯典州要开始追求谢筱贝了,说谢筱贝不只是漂亮,而且特别可爱善良什么的,变成了冯典州新的女神。 夏叶已经不想管他了,觉得他真是善变。她还以为冯典州会因为谢暖的事情受打击,虽然不至于一蹶不振,但是失恋了总要伤心几天?谁知道一个小时也没有。 夏叶没时间理冯典州,收拾好了东西,就老老实实的等着罗启来接她。 罗启说是晚上才来,不过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就来了,夏叶正在准备给自己做点晚饭,凑合吃一口,没想到罗启这么早就来了。 夏叶赶紧给罗先生也做了一份晚饭,不过没什么丰富的,只是做了一碗面条而已。 两个人吃完了饭,罗启就准备带着夏叶去罗家了。罗启开了车过来,今天的车不怎么低调,夏叶已经认识这个牌子了,是兰博基尼,看起来特别好看。 夏叶把小提琴放在一个箱子里,免得让罗启提前看到是什么了,然后搬上了车去。 罗启有点惊讶,说:“带这么多东西?” 夏叶不好意思的说:“有备无患。” 罗启笑着说:“其实你可以再带多点东西,如果能长住下来,我会更高兴的。” 夏叶被他说的脸都红了,赶紧坐进了副驾驶去。 晚上稍微有一点点堵车,夏叶坐在车里和罗启聊着天,不过聊着聊着就困了,再加上车子摇摇晃晃的,她昨天也没睡好,就睡了三小时,结果最后竟然睡着了。 罗启把暖风开足了,尽量把车子开得平稳,慢慢的往郊区罗家老宅去。 罗启一般很少回罗家老宅去住,主要是因为太远了不方便,而且老宅里面住了不少人,比较人多嘴杂,罗启不喜欢太多人。 因为开得很慢,所以开到地方的时候比预计的晚了不少。正常需要两个半小时,加上堵车和开得慢,多开出一个小时来。 他们不到七点从中古店出来,到了罗家大门门口,都快要十点半钟了。 夏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有人叫自己,赶紧坐起来了,才发现自己睡着。 罗启说:“到地方了,先醒醒盹儿,不然出去要着凉。” 夏叶恍然发现到地方了,他们过了一个大门,外面有不少保/镖,看起来排场很大,进了大门不是什么别墅房子,而是一段盘山路。 罗家老宅更像是一个山庄,大的出乎夏叶的预料。进了大门,开车还要开半天,这才看到前面有别墅了,一片一片的,像是小区一样,不过比任何小区都高档的多。 罗启说:“那边是客房区,客人一般都住在那里。” 罗启说着,但是并没有把车开过去,又说:“我住的地方在里面。” 夏叶偷偷瞄了罗启一眼,看来罗启给她安排的房间不在客房,而是罗启住的房子。 的确如此,罗启怎么能把她放在客房,当然是放在自己的别墅那边。 他们又开车开了一会儿,总算是到了,期间路过无数的别墅和建筑,那么多楼都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罗启住的地方有单独的院门隔开,看的出来他的确是喜欢安静的。里面的建筑有点欧洲古典风格,非常的有品位。 罗启把车子停在别墅前面,带着夏叶从车上下来,说:“到了,快跟我来,外面太冷了。” 别墅里面并没有什么佣人,很安静,但是非常的整齐,一切都井井有条的。 夏叶跑进别墅里,罗启又回到车上把她的东西都搬进来了,这才带着夏叶坐电梯上楼。 夏叶的房间在三层,一进去她就有点发懵了,大的出奇,布置的特别小公主,一看就是给女士住的房间。 罗启站在门口,给她打开门请她进去,说:“我提前让人布置的,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夏叶当然喜欢,感觉明明是罗先生要过生日了,但是自己好像收到了生日礼物一样。 罗启说:“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我让佣人准备了一些夜宵,在下面放着,可能已经凉了,我去热一热拿上来。” 罗先生实在是太贴心,夏叶去洗澡的时候,罗启就下楼去弄夜宵了。 夏叶洗完了澡换好衣服出来,罗启也把夜宵端上来了。 罗启把东西放在屋里,就说:“夜宵吃完了就放在外面客厅的桌上吧,时间太晚了,明天再让佣人来收拾,你吃完了夜宵就早点休息,还可以睡个懒觉,明天白天其实没什么事情。” 夏叶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再过一会儿就要十二点了。过了十二点,其实就算是罗先生的生日。 夏叶赶紧叫住要走的罗启,说:“罗先生,马上要十二点了,反正明天可以睡个懒觉的,再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你要不要一起吃夜宵?” 夏叶出口留罗启,罗启当然没有拒绝,就坐下来和夏叶一起吃了点夜宵。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时间过得实在是太快,马上就要十二点了,就差两分钟。 夏叶赶紧站起来,说:“罗先生,我要送你生日礼物。” 她说着跑过去,神神秘秘的把她带来的箱子搬出来,然后从里面把小提琴的盒子拿了出来。 时间刚刚好,过了十二点钟,夏叶把小提琴拿给罗启,说:“罗先生,生日快乐,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夏叶说早就准备好了礼物,不过罗启还真没猜出来她要送什么,突然看到是小提琴,似乎有点吃惊。 罗启伸手将小提琴从盒子里拿出来,说:“真是一把漂亮的琴,我很喜欢,好久没摸过小提琴了。” 夏叶看他笑了,心里也很高兴,说:“我听冯先生说罗先生会拉小提琴的,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听听?” 夏叶对于音乐一窍不通,不过感觉拉小提琴非常优雅,尤其是罗先生那双手实在是好看,不知道拉小提琴是什么样子。 罗启说:“当然好。不过要稍等一会儿,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夏叶惊讶的说:“也有礼物送给我?” 罗启离开了房间,不过很快就回来了,他手里托着一只玩具兔子,红眼睛,黑色的衬衫,白色的长风衣,乍一看有点像是夏叶之前送给他的,不过并不是那一只,稍有不同。 罗启将玩具兔子递给夏叶,说:“送给你的。” 这只玩具兔子手/感特别好,比夏叶买来的那只手/感好了不少,而且个头也很大,比之前的个头大了一圈,抱起来还沉甸甸的。 夏叶说:“兔子?” “是啊,可以陪你睡觉。”罗启说。 夏叶抱在怀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兔耳朵。 罗启拿起小提琴,说:“时间太晚了,快上/床去睡觉吧。” 罗启让夏叶去上/床躺下,然后他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给夏叶拉了一首小提琴,竟然是摇篮曲。 夏叶抱着兔子躺在床/上,忽然有点想笑,说:“罗先生,我可不是小宝宝了。” 罗启没说话,安安静静的拉着那首摇篮曲。 夏叶的确是很困了,伴随着摇篮曲的声音,感觉眼皮发沉,就要睡着。 罗启瞧她似乎是睡着了,轻轻的将小提琴放下,低声说:“晚安。” 罗启转身离开房间,给夏叶带上了门。 夏叶迷迷糊糊的,感觉罗先生应该是走了,小提琴的声音也停下来了,只剩下她怀里的大兔子。 这只兔子和罗先生长得更像了,看起来特别的温柔。 夏叶想着,忍不住搂紧了怀里的兔子先生,结果一用/力,她忽然感觉兔子先生的长风衣扣子被她按动了,竟然是个按钮。 安安静静的兔子先生突然就说话了,竟然和冯典州弄的录/音小熊差不多,里面录了声音,当然录得是罗启的声音。 兔子先生的声音低沉又温柔,满满都是磁性,说:“晚安,我的小公主。” 29.追求是门技术活5 兔子先生一说话, 夏叶一下子就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清/醒了过来。毕竟罗先生那男神音,还是在你耳边低语,那攻击力可是不一般的。 夏叶有点发懵,而且还脸红心跳的,赶紧把大兔子先生举起来, 然后又去按了一下大兔子先生的风衣扣子, 果然是个按钮,一按就说话了。 玩具的兔子质量非常的好,录/音效果也好,一点也不失真,真的和罗先生的声音一模一样,夏叶忍不住按了好几下,大半夜的竟然根本不想睡觉了。 这是要失眠的节奏…… 之前罗启看到冯典州弄的录/音熊的时候,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想到罗启这么快就弄了一只录/音兔子,看起来还是订做的。 夏叶抱着兔子,喜欢的不得了,感觉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大兔子的耳朵。 这会儿放在一边的爱马仕包包正在和香奈儿手表, 还有化妆镜小声嘀咕。 他们本来以为夏叶睡着了, 所以在小声的八卦,结果夏叶忽然就醒了, 而且精神头卓越。 香奈儿手表和化妆镜在包包里, 是看不到外面的, 只能听到大兔子先生的说话声,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香奈儿手表奇怪的说:“内/裤小哥/哥变成复读机了吗?” 化妆镜说:“看不到啊,不过肯定是内/裤小哥/哥的声音。” “我听着也像啊。”香奈儿手表说。 化妆镜说:“爱马仕,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爱马仕包包迷茫的说:“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呀。” “啊?”香奈儿手表奇怪的说:“你看不到叶子吗?” “看得到。”爱马仕包包说:“看得到叶子,叶子躺在床/上呢。” “躺在床/上?”化妆镜说:“那内/裤小哥/哥呢?” 内/裤小哥/哥的声音还在持续着,不停的说“晚安,我的小公主”,说了可能有几十遍了。 夏叶是玩的不亦乐乎,来回来去的按着兔子的风衣扣子。 爱马仕包包说:“叶子躺在床/上,好像抱着内/裤小哥/哥呢。” “什么?!”香奈儿手表和化妆镜都震/惊的差点大叫出来。 香奈儿手表说:“怎么……怎么回事?进展也太快了吧!这是要一起……一起睡觉?” 爱马仕包包说:“好像是呢。但是……” “但是什么?”化妆镜问。 爱马仕包包说:“但是罗先生好像变成玩具了!” “玩具?”香奈儿手表惊讶的说。 化妆镜也说:“什么玩具?” 爱马仕包包说:“一只兔子呀!只有那么大!缩水了好多。” 香奈儿手表和化妆镜被爱马仕包包搞得晕头转向的,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爱马仕包包见识太少,也是完全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它们那边嘀咕嘀咕,夏叶也没睡着,就听到了它们的声音,从床/上下来,然后就去瞧她带来的那些东西了。 化妆镜它们正说着,结果夏叶已经过来了,伸手把爱马仕包包打开,将香奈儿手表和化妆镜给拿了出来。 它们终于重见天日了,果然看到夏叶怀里抱着一个大兔子玩具,穿着黑色的衬衫白色的风衣,真的有点像内/裤小哥/哥呢,就是没有内/裤小哥/哥的大长/腿了。 夏叶说:“差点把你们忘了。”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这只兔子……?” 提起兔子,夏叶就很高兴,立刻把兔子放到它们面前,让它们瞧,还给它们演示了一下兔子先生怎么说话。 兔子先生一说话,就把大家吓了一跳,还真是罗先生的声音。 虽然中古物们一直和夏叶生活,其实见识很多了,但是也没见够这种能录/音的玩具。 香奈儿手表忍不住说道:“天呢,内/裤小哥/哥真的变小了!变成了一只兔子!” 夏叶愣了一下,然后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到岔气。 罗先生当然没有变成兔子玩具,夏叶给它们解释了一下,然后把它们都摆在床/上,开始和它们聊天。 结果中古物们都聊得困了,想要睡觉了,但是夏叶精神头还是很旺/盛,一点也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还玩着怀里的大兔子。 香奈儿手表说:“完了完了,叶子沦陷成这样了……” 化妆镜说:“天呢我好困……” 香奈儿手表说:“你看爱马仕包包都已经没声儿了。” “啊?”化妆镜说:“原来已经睡着了。” 后来夏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反正就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夏叶睡到了自然醒,兔子先生乖乖的躺在她怀里,老老实实的。 夏叶用脸颊在兔子先生的脸上蹭了蹭,然后伸手又按了一下兔子先生的衣服扣子。不过这会儿兔子先生竟然该话了,变成了“早安,我的小公主”。 夏叶吓了一跳,昨天绝对说的是晚安,听了无数次了,绝对不会错,但是现在也不是夏叶耳朵出了毛病。 因为昨天夏叶睡得实在是晚,今天她起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快要十点钟了,手/机上有消息,当然是罗启发来的。 罗启说让夏叶起了之后给他发消息。 夏叶赶紧下床洗漱,然后换好了衣服,给罗启发了一条信息,告诉罗启自己已经醒了。 外面很快就响起了敲门声,夏叶赶紧抱着兔子先生欢快的就去开门。 不过门一打开…… “嗨~小侄/女儿~早上好啊!” 夏叶:“……” 门一打开,冯典州就探头冒了进来,简直吓了夏叶一跳。 “惊喜不惊喜?”冯典州说。 夏叶说:“有惊没有喜,罗先生呢?” 冯典州说:“在下面,让人给你准备早餐呢,马上就上来了。” 夏叶点了点头,这才看到门外面还有人,忍不住又吃一惊,竟然是谢家的小千金谢筱贝。 夏叶惊讶的说:“谢小/姐?” 谢筱贝友好的跟她招了招手,看起来今天的精神头不错,笑起来的时候那小酒窝果然是非常可爱的,显得有点怯生生,但是又很有朝气的样子。 谢筱贝穿着一身可爱的洋娃娃装,当然不是那天穿的,不过款式差不多,颜色并不一样,头上还戴了一个小王冠,果然跟公主似的,手里抱着一只玩具熊,是之前冯典州给她的录/音玩具熊。 谢筱贝看到夏叶,似乎有点紧张,毕竟她不怎么见陌生人,就下意识的按了一下手里头的玩具熊。 玩具熊立刻发出了冯典州猥琐的声音,说:“小宝贝儿么么哒~” 夏叶:“……” 冯典州自豪的说:“今天可是老/罗的生日,好多人都提前来了,我刚才偶然遇到小宝贝儿,问她要不要来跟你打个招呼,所以我就把她带来了。” 夏叶很怀疑冯典州口/中的偶然到底多偶然,反正她觉得冯典州是处心积虑的。 谢家因为谢暖的事情,算是把罗启给得罪了。那天冯典州把谢筱贝送回家去,谢先生和谢太太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简直要心疼死小女儿了,赶紧安慰一番,幸好当时夏叶和冯典州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谢先生亲自打电/话感谢了冯典州,然后就去打电/话叫谢暖回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谢暖不只是没有说出来,而且都没有回来。不过电/话打过去,只是谢暖的秘/书接的电/话,说谢暖太忙了,在谈合同,暂时不能回去。 马上就是罗启的生日宴会了,要来的人非常之多,谁会不卖给罗启面子,只是怕接不到请柬来,那样才是丢面子。 谢家当然有请柬,毕竟之前和罗家的关系还不错,谢先生怕因为这事情惹了罗启不愉快,所以赶紧又备了一份请/罪的厚礼,然后提前一晚就带着小女儿来了罗家。 谢家人是住在客房区的,离这边有点远。 冯典州本来是明天才来,不过忽然听到谢家人已经到了的事情,而且他的小宝贝儿也来了,赶紧屁颠屁颠的就赶过来了,跑到客房区去巧遇谢筱贝。 谢筱贝对冯典州是有好感的,虽然冯典州第一印象特别凶,打人打的鲜血长流,不过打的是坏人。后来冯典州还给她玩具,还带她看电影,跟她说话。 谢筱贝不能说话,而且耳朵也不是很好,所以一直很抵触和陌生人接/触,她怕陌生人对她指指点点,然后又问她耳朵和嗓子是因为什么坏掉的。 谢筱贝很抵触回忆当时的事情,感觉只是稍微一回忆就会恶心想吐,还会头晕目眩,就好像要昏倒了一样。这是车祸留下来的心理障碍,她就算是极力克制,也会浑身不舒服。 但是偏偏,所有人看到她,都要问她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那些人有的的确是出于同情,是友善的,但还是让谢筱贝非常不舒服。 久而久之,谢筱贝就很不喜欢见外人,性格也变得孤僻起来。但是其实说来,谢筱贝不过十八岁,正是大好的年纪。 冯典州当然不会去揭她的伤疤,反而一见面就夸谢筱贝漂亮什么的,虽然他夸得特别浮夸,演技差极了,不过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的。 谢筱贝对冯典州有好感,冯典州自然高兴,而且更加卖力的去讨好人,玩具熊弄了一大车,可把谢筱贝高兴坏了。 而且冯典州都登堂入室了,因为那一大车的玩具熊,还进了谢筱贝的卧室。 谢筱贝的卧室是非常公主范儿的,谢太太亲自给她设计的,就怕谢筱贝一个人太寂寞了,不过玩具就太少了,冯典州搬着他那一大箱子的玩具熊,每一个都摆出来,放在谢筱贝的床头、柜子上、桌子上、沙发上,反正哪哪都摆满了。 谢筱贝很喜欢,而且每一只玩具熊冯典州都录好音了,玩具熊都会说话,说的内容还不一样,当然多数都是很没营养的话,让夏叶说起来,真是又没营养又猥琐。 但是谢筱贝喜欢,等她一个人的时候,那些玩具熊还能跟她说话,全都听一遍的话就要花掉好长时间,忽然就觉得不寂寞了。 夏叶赶紧把谢筱贝和冯典州请进屋里来,冯典州大大咧咧的,不过又特别细心,拉着谢筱贝,让她坐在沙发,说:“来来坐下,一会儿老/罗也给咱们弄早点上来。” 原来冯典州是来这里骗吃骗喝的,他们也没吃早饭,不过谢筱贝怕生,不想去客房区的餐厅,冯典州就干脆把她带到夏叶这里来了,免得她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吃早点太没意思了。 夏叶的这个房间可是漂亮的不得了,满满都是少/女心,谢筱贝进来就睁大了眼睛,不过不敢乱/摸,赶紧坐在沙发上,抱着怀里的玩具熊。 罗启很快就上来了,让佣人把早餐推进来,摆在外面客厅的桌上。 夏叶赶紧把兔子先生放下,然后过去帮罗启摆好桌子。 兔子先生就放在了沙发上,谢筱贝好奇的看着兔子先生,因为冯典州送的都是熊,并没有兔子,而这只兔子先生又非常精致漂亮,所以谢筱贝显然也很喜欢。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兔子先生的耳朵,感觉毛软/软的,冬天抱在怀里绝对很暖和。 冯典州一瞧,立刻不干了,喝了一碗干醋,说:“小宝贝儿,你看看,还是小熊可爱是不是?” 谢筱贝睁大眼睛,对冯典州比划了一下,不过想起冯典州看不懂,就拿出手/机打字发给他。 谢筱贝说:这只兔子也好可爱的! 冯典州又喝了一碗干醋,说:“哪里可爱了,你看啊,他眼睛红彤彤的这么奇怪,要是大晚上的你突然醒了,看到怀里有个红眼睛的怪物,还不吓一跳呀!” 夏叶摆好了桌子,回来就听到冯典州在胡说八道,说:“兔子眼睛不是红的吗?什么红眼睛的怪物。” 冯典州幼稚的去戳那只兔子,要把兔子戳倒,说:“就是红眼睛怪物,哥斯拉。” 夏叶:“……”怎么哥斯拉都出来了? 冯典州一戳那兔子,没把兔子戳倒,反而戳中了兔子的按钮。 兔子先生立刻就说:“早安,我的小公主。” 罗启的声音真是苏的没边,声音不大,却温柔又有磁性。 谢筱贝顿时又惊又喜,发现兔子先生原来是可以说话的,忍不住笑起来,又伸手摸了一下兔子先生的耳朵。 冯典州一听就知道,绝对是罗启的声音,立刻跳起来大叫,说:“老/罗你这个闷骚男,竟然学我,这可是我的专利,你竟然偷师!” 而且罗启学的似乎太成功了,比冯典州猥琐的声音成功的多。兔子先生一说话,成功的吸引了谢筱贝的注意,谢筱贝忍不住把怀里的小熊放在旁边,然后把兔子先生抱起来,又按了两下。 冯典州真是气疯了,夏叶觉得实在是好笑,说:“冯典州!你别把我的兔子弄坏了!” 冯典州要把兔子先生抢过来扔掉,夏叶可是宝贝着她的兔子呢,可不舍得弄坏了。 罗启说:“放心,他不敢弄坏。” 罗启摆好了早餐,给夏叶拉开椅子,说:“小公主,请坐,早餐好了,想吃点什么?” 夏叶听到兔子先生的声音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突然听到真人版,更是脸都红了,赶紧坐下来。 罗启知道夏叶喜欢吃什么,给她夹了一个满满都是大虾的虾饺过来,又给她倒上一些香醋在小碟子里。 夏叶和罗启都开始吃饭了,那边两个人还在玩。 夏叶其实也有点好奇,说:“为什么兔子先生还会说早安和晚安?” 罗启说:“里面有时钟,白天就是说早安,到了晚上说的就是晚安了。” 夏叶恍然大悟,原来里面还有时钟,这么复杂的。 夏叶和罗启吃完了早饭,那边冯典州和谢筱贝还没过来呢,桌上的早餐都要凉了,也不知道两个人在屋里玩些什么。 夏叶吃饱了,说:“我去叫他们吧。” 谢筱贝和冯典州在屋里玩夏叶的玩具兔子,谢筱贝似乎更喜欢兔子,冯典州对着那只兔子各种酸溜溜的,把谢筱贝逗笑了。 后来冯典州忽然有个坏主意,说:“小宝贝儿,你也想要玩具兔子吗?” 谢筱贝点了点头,她不能说话,但是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一脸很想要的样子,期待的看着冯典州。 冯典州说:“这样啊,那小宝贝儿求求我呀,小宝贝儿这么好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你求一求我,我就心软/了,也给你买一个玩具兔子。” 谢筱贝眼睛都亮了,立刻拿手/机打了个字给冯典州看,上面写着:求求你了大哥/哥! 冯典州美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说:“哎呀,可是我觉得你的诚意不够足啊。不如这样吧,你亲我一下,就亲这里就行了,亲我一下就给你买兔子,亲一下给你买一个,怎么样?” 夏叶走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冯典州这个大忽悠,竟然不/要/脸的在忽悠谢筱贝。 夏叶刚要走过去“羞辱”他,结果就看到谢筱贝一点犹豫也没有,立刻欠起身提来,就在冯典州的脸颊上连亲了三下。 冯典州似乎也没想到这么顺利,被亲的都懵了,感觉谢筱贝的嘴唇软/软的,呼吸也很温暖,扫在他脸颊上的时候,真是云里雾里,让冯典州整个人都懵了。 谢筱贝亲了他三下脸颊,然后立刻打字给冯典州看,上面写着:三个三个! 冯典州一脸没缓过劲儿来,还沉浸在香吻里的样子,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嘴角上都是傻笑。 夏叶忽然觉得,冯典州想要追求谢筱贝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儿,可能是条漫长艰苦的道路。 谢筱贝应该是把冯典州当大哥/哥看了,或许压根不太懂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所以亲起冯典州来一点负担也没有,也不脸红,反而是冯典州被连亲了三下,那么厚的脸皮都有点受不住了。 谢筱贝在小时候出了车祸之后,就没怎么接/触过外人,也不去学校,谢先生和谢太太给她请了家教来上课,大家都把谢筱贝保护的很好。谢筱贝根本没谈过恋爱,说起来应该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会儿估计还没有情窦初开,冯典州的追求道路果然处处荆棘。 夏叶有点同情又有点想笑,走过去递给冯典州一张餐巾纸,说:“你脸上有口红印子,还是擦一擦吧,别傻笑了。” “不擦!”冯典州立刻拒绝。 今天谢筱贝也是画了淡妆的,嘴唇上是橘粉色的唇彩,谢筱贝皮肤特别白,所以橘粉色并不会显得她黑,反而显得特别可爱,有活力又甜美的那种。 现在冯典州脸颊上就有几个口红印子,还挺清晰的。不过冯典州可不白,印在脸上真是磕碜的厉害。 罗启走过来,说:“别管他,又开始犯傻了。” “老/罗老/罗!”冯典州立刻跳起来,冲过去讨好的小声说:“老/罗,你这个兔子是哪里弄来的?” 罗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没说话。 冯典州说:“别这么小气啊,你看我家小宝贝儿超喜欢的样子,我也要送她这个样子的兔子,你告诉我是哪个玩具店卖的,我去把那个玩具店买下来!” 夏叶:“……”就知道会这样。 罗启是个大忙人,尤其今天他生日,他可是这里的主角,好多客人提前到了,都想要见一见罗启,亲自把礼物送到罗启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什么的。 很快助理就跑来了,说某某先生来了,某某太太来了,想要请罗启过去一下等等。 罗启说:“我现在过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夏叶赶紧说:“罗先生忙吧,我在这里挺好的。” 冯典州就说:“没事儿老/罗,我帮你看孩子。” 罗启很快就走了,剩下夏叶和谢筱贝冯典州他们。 晚宴要下午六点才开始,现在时间还太早了,夏叶这么早化妆的话,担心到时候妆都花了,所以决定还是下午再说。 大家现在也没事做,冯典州就要带她们四处去逛逛。 冯典州说:“罗家我熟啊,你们想看什么我带你们去,我以前小时候老在这里玩。” 冯典州和罗启是发小,小时候经常来罗家玩。不过后来大了之后,罗启和家里关系不太好,就搬出去住了,冯典州也就不来这边玩了。 不过这会儿冯典州要充大瓣蒜,就带着谢筱贝和夏叶从罗启的小楼出去了,准备带她们去游乐园玩。 夏叶一听,有点瞠目结舌,说:“游乐园?” 冯典州说:“是啊,你不知道吗?罗家里有个挺大的游乐园呢,里面有旋转木马,还有一个小的摩天轮。咦?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摩天轮吗?晚上的时候摩天轮很亮的,一抬头就能看到。” 夏叶还真是没注意,毕竟她可想象不到,罗家里还有一个游乐园呢! 冯典州想要哄谢筱贝开心,所以就带她们去游乐园了,冯典州开着车,带着两个女孩,开了一会儿就到了游乐园门口。当然这里不需要买票,毕竟是罗家内部的,其实就是给罗家的小孩玩的,当然大人也能去,约会什么的,在这里也是很有情/趣的。 谢筱贝可是头一次来游乐园,毕竟游乐园的人太多了,她不想到人多的地方,所以根本没去过。 但是旋转木马和摩天轮什么的,在电视上是经常见的。 游乐园当然没有太大,但是设施也是不少的,还有过山车之类的。不过谢筱贝不敢坐那么激烈的,冯典州也怕她坐过山车会回忆起不太好的事情,所以就带着她们去玩摩天轮了。 游乐场里就他们三个人,什么设施都不需要等,到了地方有工作人员,他们直接上去就好。 就是因为现在是白天,所以摩天轮没有晚上那么好看,但是上去之后,能从高空俯瞰整个罗家,的确大的非常壮观。 冯典州给她们讲解着,说:“那边是电影院,那边是罗家的主楼,那边是宴厅,晚上就在那边开宴会。” 谢筱贝趴在摩天轮的玻璃上,眼睛亮亮的,一脸好奇的往下看,那模样可爱极了,瞧得冯典州特别想要亲/亲她。 夏叶在旁边说:“忍住,不然就禽/兽了。” 冯典州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奇怪的说:“真的……有这么明显?” 夏叶笑了一声,说:“都写在脸上了,特别清楚。” 冯典州说:“好在我家小宝贝儿不懂。” 夏叶说:“是啊,谢小/姐太单纯了什么都不懂,我估计她把你当大哥/哥,看来你还有漫长的路。” 冯典州似乎也发现了,谢筱贝根本没这种心思,不过他有一颗打不死的小强心,说:“没关系,我会让她明白的!” 他们下了摩天轮,然后就去玩旋转木马,这可是小姑娘们的最爱,特别的梦幻浪漫,但是到了门口,冯典州竟然不上,说是给她们拍照,让她们进去玩。 夏叶奇怪的看他,旁边还有工作人员,贴心的说:“先生您也可以进去,外面有自动拍照的机器,不需要人工的。如果您需要,我也可以帮您拍照。” 反工作人员实在是太专/业了,服/务态度特别好,但是冯典州竟然瞪了人家一眼。 夏叶说:“你不会是晕木马吧?” 旋转木马是很温和的游戏设施了,当然不能和过山车比,只是一圈一圈的不停的绕,然后上下晃动。不过的确有人会晕木马,就跟晕车一样,比晕车还严重。 冯典州好像被说中了,一脸菜色,看的夏叶直想笑。 夏叶也不强求她,就带着谢筱贝往里走。不过谢筱贝好像很想和冯典州一起玩,恋恋不舍的回头瞧他,好像被抛弃的小猫咪一样。 冯典州看的心里头罪恶感飙升,干脆越过护栏就追了上来,说:“好了好了,我来陪着小宝贝儿玩,怎么样?” 有很大的旋转木马,可以同时坐两个人的,冯典州和谢筱贝就选了那样一匹马,夏叶就一个人,选了一匹小马,而且里冯典州他们远远的,她可不想当电灯泡。 很快旋转木马就转了起来,还有浪漫的隐约,虽然是白天,但是仍然五光十色的,的确非常好看。 夏叶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骑一匹马,也不知道冯典州在说什么,反正谢筱贝笑的特别开心,小酒窝特别惹人爱。 冯典州没忍住,低头在她小酒窝上亲了一下,谢筱贝完全不会脸红,还很高兴的冲他笑。 夏叶忽然觉得,自己也塞了一肚子的狗粮,虽然可能这份狗粮没熟。 夏叶干脆拿手/机,自/拍了一下,打算发给罗先生,告诉罗先生他们在游乐园里。不过因为旋转木马一直在动,夏叶的自/拍技术也不好,结果拍出来的都是虚的,勉强发给罗启了。 那边冯典州偷亲了谢筱贝,简直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不过很快就受/不/了/了。他是真的晕车超严重,自己开车完全不会晕车,但是一坐别人的车,那就是生不如死。 一次旋转木马下来,夏叶就发现,冯典州脸都青了,一脸的菜色。 不过谢筱贝玩的很好,而且不想走,还想要继续玩,拉着冯典州,晃了晃他的胳膊,好像在撒娇一样。 冯典州实在是抵/抗不了他家小宝贝儿撒娇,立刻又带着谢筱贝去玩了。 夏叶跟着他们又玩了两次,然后就受/不/了/了,实在是不行了,她都要转晕了,头晕脑胀的,也快要吐了。 不过谢筱贝玩的特别好,开心极了,又拉着冯典州上去。 夏叶在旁边等他们,拿着手/机偷/拍,然后把冯典州一脸菜色的相片发给了罗启,又发信息给罗启,偷笑冯典州为搏美/人笑也是拼了命了。 罗启应该在和别人应酬,回/复的不是很快,不过抽空也回了,不过夏叶一瞧,顿时就脸红了。 罗启回/复说,夏叶手/机里有别的男人的相片,他吃醋了。 夏叶看着脸一下就红了,感觉罗先生不按常理出牌,忽然就又开启了情话模式。不过鬼使神差的,夏叶就把刚才偷/拍的相片都删掉了。 夏叶还翻了翻自己的相册,忽然发现,里面有好多的罗先生相片,当然不是她偷/拍的,是罗先生自己发过来的。 罗启出国的时候会给她发一些相片,一些漂亮的建筑物,还有好看的景色什么的。当然有的时候,罗先生还会自/拍一下,发给夏叶。而且因为夏叶上次喝醉了酒,说罗启的手好看,罗启还经常发自己手的局部相片给夏叶。 夏叶以前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一看相册,满满都是罗先生。 夏叶一个人趴在栅栏上脸红,那边冯典州和谢筱贝已经又玩了三次。 最后冯典州实在是受/不/了/了,旋转木马还没停,他突然就跳下来了,还挺潇洒的双手一撑,直接翻过了栅栏,跑到了外面去,蹲在地上就要吐。 工作人员一瞧,赶紧跑过去递给冯典州一个呕吐袋,还递了一瓶水和一些餐巾纸过去。 游乐园的确会准备一些呕吐袋,不过都是给过山车那样子的项目准备的,估摸/着玩旋转木马玩吐的冯典州还是头一份。 夏叶都看傻了,谢筱贝也看傻了,赶紧也跑出来,一脸着急又关心的看着冯典州。 冯典州一边吐一边摇手,说:“没事没事,早饭吃多了!你们去那边等我,很快就好!” 冯典州觉得自己这会儿太菜了,绝对不能给谢筱贝留下这么菜的印象。 夏叶真是又好笑又无奈的,说:“谁叫你逞能的,没想到你晕的这么严重。” 谢筱贝后知后觉是因为自己,一脸犯了错的样子,蹲在冯典州身边给他拍背。 夏叶就没有过去当电灯泡,在旁边等着他们。 夏叶站在一边,就看到又有人过来了,应该也是要坐旋转木马的,一位女士领着她的孩子,是个不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说:“妈妈,我要坐那个。” 夏叶有点惊讶,因为那位女士她认得,之前他们还见过,而且记忆深刻,竟然是罗启的大姐罗妙琴。 罗妙琴头一次出现,给夏叶的印象很好,感觉是个高贵漂亮又温和的大姐姐,但是没想到,要绑/架罗启的竟然就是罗妙琴。 后来夏叶才知道,罗启什么都知道,早就知道他大姐不怀好意。不过之后怎么样了,夏叶就不知道,罗妙琴没有再出现过,夏叶也把这个人给忘了,没想到今天却遇到了。 罗妙琴今天穿着一件大衣,领着她儿子。然而样子似乎变得了很多,一下子老了不少,没有上次精神那么好了。 罗妙琴领着儿子,突然看到夏叶吃了一惊,随即赶紧拉了拉儿子,说:“咱们先去玩别的吧,一会儿再回来玩这个。” 小孩子不愿意,不过罗妙琴还是拉着儿子急匆匆的就走了,似乎不想和夏叶打个照面。 夏叶瞧着罗妙琴的背影,那边冯典州已经把能吐的都吐了,看起来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不过他吐得太厉害了,吐得都快没力气了。 谢筱贝赶紧扶着他,但是冯典州比谢筱贝高很多,她扶着冯典州也很吃力。 冯典州一副耍赖的样子,看起来根本没事了,不过故意靠在谢筱贝身上,还伸手搂着她的肩膀,特别亲/密的样子。 夏叶说:“你没事了吧?” 冯典州说:“没事没事。” 不过他说完了,立刻又改口了,说:“就是吐得浑身没力气,麻烦小宝贝儿扶着我了,我会不会太沉了?” 谢筱贝立刻摇头,一点也不嫌弃冯典州沉的样子。 本来谢筱贝还想玩点其他的,不过因为冯典州这么“虚弱”,谢筱贝不想再玩其他的,想要让冯典州休息一下。 冯典州瞧谢筱贝这么关心自己,又是美得不分东南西北。 这会儿才十二点钟,其实是吃午饭的时候,不过他们十点钟才吃了早饭,并不是很饿。他们回到了罗启的小楼,佣人贴心的准备了一些茶点,是罗启特意吩咐的,如果夏叶中午不饿的话,就准备点小零食,可以好歹吃一口。 因为谢筱贝也在的缘故,所以罗启还让人准备一些西瓜蛋糕。 她们回到小楼里,茶点早就准备好了,端进了屋子里,大家围坐在一块吃点东西聊聊天。 虽然谢筱贝不能说话,不过她和冯典州交流起来并没有什么障碍,夏叶觉得,冯典州哄人的功夫真是一流,谢筱贝拿手/机打字给冯典州,被冯典州逗得一直在笑,小/脸蛋都笑的红扑扑了。 因为谢筱贝的缘故,夏叶还见识了一下什么叫西瓜蛋糕。夏叶之前只吃过草莓蛋糕或者水果蛋糕,还没见识过西瓜蛋糕,真是大开眼界。 把一个大西瓜的瓤子整体挖出来,然后切成一个蛋糕胚子形状,当然需要的是无籽西瓜。然后在西瓜上面在铺上一层薄薄的蛋糕,再往蛋糕上抹一层奶油,上面挤上可爱的奶油花式就好了。 蛋糕一切开,夏叶真是瞠目结舌的,还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用西瓜瓤做蛋糕心儿的。 谢筱贝切了一块,第一块就拿给冯典州,美得冯典州直傻笑。然后谢筱贝切了一块给夏叶,夏叶赶紧道谢。 冯典州还特意拿了饮料来给反谢筱贝喝,特别自豪的说:“特调饮品,别人家都喝不到,独一份。” 饮料倒在杯子里,花花绿绿的,特别的好看,而且还是分层的那种。端起杯子来一摇晃,融合在一起就变成了蓝色的星河,实在是漂亮的不行。 谢筱贝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饮料,赶紧端起来尝了一口,然后给了冯典州一个甜甜的微笑。 夏叶一瞧,说:“这不会是酒吧,谢小/姐那么小,不要给她喝酒。” 冯典州赶紧说:“不是酒不是酒,不信你尝尝,就是饮料而已。” 冯典州也给夏叶弄了一杯,夏叶将信将疑的端起来喝了一口,味道甜甜的,虽然是蓝色的星河模样,但是味道竟然有点西瓜汁的感觉,怪不得谢筱贝喜欢,谢筱贝最喜欢西瓜了。 倒是一点也不像是酒的口感,没有酒的味道。 夏叶尝了一口,就放心的叫谢筱贝喝了。她可不知道,虽然这特调饮料的确没有酒味儿,不过还真的就是酒。 谢筱贝吃了一堆的西瓜蛋糕,还喝了一大堆的特调饮料,结果喝多了酒就有点发懵了,睁着大眼睛,反应有点慢。 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不过并不是电/话,不会有人给谢筱贝打电/话的,当然除了冯典州。 冯典州有谢筱贝的电/话号码,还大晚上的给谢筱贝打电/话。谢筱贝不会说话,但是她可以听到声音。冯典州就喋喋不休的跟她聊天,然后等到谢筱贝困了,他们就挂了电/话。虽然谢筱贝不能回答他,但是冯典州知道,谢筱贝其实也挺喜欢打电/话的,至少不会寂寞,能听到别人的声音。 谢筱贝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息,她拿起来看了,不过因为喝醉里,反应有点慢,露/出了一脸要哭的表情。 说实在的,夏叶也有点醉了,脑子里发木,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毕竟还以为那个不是酒,只是单纯的饮料,饮料怎么可能喝醉呢。 夏叶脑子发木,觉得自己反应力很慢,而且有种感冒了感觉,眼前还转个不停。 冯典州可没顾得上夏叶,看到谢筱贝一脸委屈的样子,赶紧坐到他身边,低声问:“小宝贝儿怎么了?别哭别哭,你一哭叔叔的心都要碎了。” 谢筱贝收到了一条短信,竟然是谢暖发过来的。 因为冯典州跑到谢家去给姜信垒告了一状,谢暖也被连带的告了一状。 谢先生和谢太太非常的疼小女儿,谢筱贝的弟/弟也很疼她。听说谢暖的未婚夫差点侮辱了谢筱贝,都是生气的很。 谢先生立刻亲自去姜家要个说法,但是姜家闭门不见客,姜信垒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姜家的人一推四五六,说他们不知道这事儿,也没见过姜信垒,要等找到姜信垒之后,核实了才能给个答复。 谢先生很生气,让人把谢暖找回来,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谢暖知道爸妈和弟/弟都疼谢筱贝,自己回去肯定要被骂,所以干脆不回去。但是她躲得了一时又躲不了一世。谢暖心里是非常/委屈的,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姜信垒根本没得手,这件事情不应该声张出去,自己是为了妹妹的名声好,万一声张出去,谁以后还敢娶她,不是要被指着脊梁骨说闲话吗? 况且了,以后人家肯定只会说,就是谢家的小/姐差点被人给强/暴了,又不会说是谢家那个谢筱贝,不是谢家的谢暖。这样一疯传,谢暖觉得自己肯定也会被捎上,说不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根本不想让这事情传扬出去的。 还有就是,谢暖和姜信垒已经订婚了,她更不想让自己面子上过不去,自己的未婚夫要强/暴自己的妹妹,谢暖觉得传出去就没脸做人了。 谢暖考虑了很久,竟然给谢筱贝发了个信息。 信息的意思大体就是,谢暖也到了罗家,想要趁着有时间和谢筱贝谈谈,让谢筱贝和爸妈说,这事情是个误会,别再把事情给闹大了。 姜信垒这些日子做了过街老鼠,躲着不敢见人。罗启也想到了,为了谢筱贝的名声好,所以并没有宣扬,只是大家都知道,姜信垒得罪人了,竟然得罪了罗家三少,还连带着把冯家那个混世魔王也给得罪了,恐怕以后要不好过。 至于为什么得罪了,好像和谢家的小千金有关系。 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结果传着传着就变成不了,罗启和姜信垒都喜欢谢筱贝,两个人挣一个女孩,结果就杠上了。 不过罗启是谁,姜信垒想要和他争,恐怕是没胜算的。 后来大家就又说起来了,罗启前些时候不是喜欢一个叫夏叶的灰姑娘吗?没什么出身,也不知道是怎么遇到的,把罗启迷得五迷三道。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能把罗三少迷得不行,绝对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特别会装特别会发/嗲。 不过富太太富千金们这会儿就酸起来了,说夏叶看来也不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三天热乎气,被罗三少给忘了,罗三少看起来已经移情别恋了,和谢家的小千金倒是门当户对的。 谢筱贝不喜欢姜信垒,可以说是非常讨厌他了,她不懂大姐为什么总要帮姜信垒,看到短信非常/委屈,有点想哭。 冯典州一看,也火了,说:“妈/的,来小宝贝儿咱们不去,你放心,姓姜的那个人/渣跑不了。” 冯典州是对姜信垒恨的牙痒痒了,因为那天姜信垒污/蔑夏叶,所以罗启对他也是不手软。其实罗先生也算是借题发挥了,他和姜家本来就没什么合作,而且还在一些方面是竞争对手,但是出于面子的问题,也不好把姜家挤成什么样子,免得有人说闲话,说罗启不够大度太小肚鸡肠什么的。 现在好了,罗启抓到一个捏死姜家的理由,不只是可以给夏叶和谢筱贝出一口气,还可以拿到不少利益和价值,作为商人来说,这样一举多得事情,罗启是不会放过的。 冯典州安慰了谢筱贝一会儿,谢筱贝总算是心情好点了,谁想到谢暖竟然不只是发短信,还打了电/话来。 电/话铃/声一响,把谢筱贝吓着了,她不想接电/话,想要挂断,让电/话别响了。但是因为她喝的醉了,手一抖就按了接通键。 电/话一下子就接通了,谢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因为谢筱贝的耳朵不太好,所以电/话声音是很大的,虽然不是外放,但是声音足够冯典州和夏叶听清楚。 谢暖的声音很温柔,说:“小妹,你在哪里呢?给你发短信,你看到了吗?姐姐也在罗家呢,刚刚到,去客房找你,佣人说你出去了。” 谢暖藏了好几天,终于还是露面了,而且来了罗家。不论如何,罗启的生日宴会她一定要出席,好像要挽回一点她在罗启心目中的地位。 谢暖当然听不到谢筱贝说话,她立刻又说:“小妹,你别生气。我跟你说,信垒知道自己错了,他说他也是压力太大,结果稀里糊涂的,认错了人,还以为你是我呢,结果……他是认错了人,懊悔万分,跟我忏悔了半天,哭得不得了。你就别生气了,原谅他吧,好吗?他还跟我说呢,想跟你当面道歉。要不然这样,你快回来,我们在你房间等你,给你当面道个歉,好吗?” 谢暖语气温柔,好像真是个好大姐一样,但是说出来的话,让谢筱贝不能接受。 旁边的冯典州和夏叶都要气疯了,那天的事情,恐怕谁都能看出来,姜信垒就是不安好心,还认错了人。虽然谢筱贝和谢暖长得有点像,但是身材一点也不一样,那天穿的衣服也不一样。 就算是姜信垒认错了人,那也用不着强/迫的把人推进化妆间,也不顾别人的挣扎。 谢筱贝虽然单纯,但是谢暖的话连她也是骗不了的。 谢筱贝露/出一脸害怕的表情,还有些不可置信,豆大的眼泪扑簌簌就流下来了。 谢暖还说:“小妹,听见姐姐的话了吧,现在就回来吧。我们就在你房间里呢,等着你,姜信垒给你买了你喜欢的蛋糕呢。” 原来谢暖和姜信垒这会儿就在一起,还是在谢筱贝的房间里。 的确如此,谢筱贝住在客房,谢先生和谢太太也在客房那边,谢筱贝是单独一间。 谢筱贝和冯典州走的时候,把卧室门锁上了,不过外面的门没有锁,有佣人在打扫卫生,佣人打扫完了就会锁门离开。 只是佣人还没打扫完,谢筱贝的大姐找来了,谢暖带着姜信垒进来。 佣人一听是谢筱贝的大姐,那就是自家人,所以打扫完了就离开了,也不敢轰谢暖离开房间。 谢暖在屋里等着谢筱贝,但是谢筱贝一直不回来,她等的不耐烦了,这才打电/话发短信。 谢暖正软磨硬泡的说着,结果夏叶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极力大喊的声音。 “主人不要上当!他们不安好心!主人!主人!” 夏叶有点醉了,但是仍然听到了那个喊声,应该是谢筱贝的那条项链的声音,其他人肯定听不到的。 谢暖当然也听不到自己旁边竟然有东西在大喊。 项链就在屋里,今天谢筱贝没有戴着它,它使劲儿的大喊着:“主人!别上当!她和那个人/渣计划好了要算计你的!千万别回来主人!” 夏叶一听,更是火了,她不知道谢暖和姜信垒怎么合谋要算计谢筱贝,单单是刚才谢暖的话已经让夏叶很生气了。 夏叶喝多了,脑子里反应慢,动作倒是很快,呼的一声就站起来,一下抢过去,把手/机就抓了起来,底气十足的说:“谢小/姐,谢筱贝可是你的妹妹,你的作法配当她的姐姐吗?连个人都不算了吧?竟然帮着姜信垒颠/倒/是/非黑白!” “你是谁?”谢暖吓了一跳,没想到谢筱贝的手/机里传出别人的声音,说:“不管你是谁,这是我家的事情,你别多管闲事。” 夏叶气得要死,酒气上头,说:“这个闲事儿我管定了,姜信垒那天还说我胡说八道,真是搞笑,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在胡说八道。” 谢暖一下就知道了,说话的原来是罗启的小女朋友夏叶。 谢暖也火了,对夏叶她是嫉妒的不得了,说道:“你别仗着罗先生喜欢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罗先生早晚抛弃你,你还是提前做好准备吧!” 夏叶突然抓了电/话走,把冯典州和谢筱贝都吓了一跳,那两个人都忘了生气。 冯典州这才发现,原来夏叶也喝醉了,脸颊红彤彤的,没想到只是一点点酒精而已,竟然全都喝多了。 冯典州赶紧劝夏叶,说:“别激动别激动,别摔着,别往那边走了……” 夏叶拿着手/机,还走来走去的,差点被椅子绊了一跤摔倒。 冯典州说:“别跟这些小人多说,一会儿老/罗来了,咱们给他们告/状,让老/罗治他们。” 夏叶听到罗启的名字,说:“对,罗先生……” 她醉的迷迷糊糊的,被冯典州扶住,结果没看清楚,还以为冯典州就是罗启,立刻伸手一抱,像个树袋熊一样,抱住了冯典州的腰,说:“罗……先生……罗先生……那些人又欺负谢筱贝了!太……太可恶了……气死人了。” 冯典州哭笑不得,说:“我可不是你家罗先生。” 谢暖在电/话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还以为罗启真的在旁边,夏叶给他们又告了一状,顿时有点害怕了,说:“夏叶,我们走着瞧!” 谢暖说完赶紧挂了电/话,夏叶还扒在冯典州身上,说:“她们太坏了!辛亏我没有……没有这么坏的姐姐!” “咔哒”一声,房间的门打开了。 冯典州瞪眼一瞧,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罗启正好走了进来,真是巧了。 冯典州赶紧干笑一声,举起双手以示清/白,说:“老/罗,误会!” 夏叶还抱着冯典州的腰,一手举着电/话,结果看到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罗先生,惊讶的睁大眼睛,说:“又……又一个罗先生?” 罗启看到夏叶和冯典州“搂搂/抱抱”的,瞬间一缸子老陈醋都打翻了。但是听到夏叶的话,又有点无奈。 夏叶显然没认出冯典州不是罗启,奇怪的说:“怎么……那么多罗先生……大甩卖……” 罗启走过去,冯典州赶紧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塞到罗启怀里,说:“还给你还给你!” 罗启扶住夏叶,说:“怎么喝醉了?” “这个……”冯典州膝盖又中一箭,赶紧扶起也醉了的谢筱贝,说:“来来,小宝贝儿,咱们回去吧。” 谢筱贝很配合,不过看那样子,还有点委屈不高兴,被冯典州赶紧就带走了。还贴心的给夏叶他们关上/门。 罗启将夏叶扶到床/上去,让她躺下来,免得东倒西歪的会摔倒。 夏叶躺下来,但是又一个翻身坐起来了,说:“我的兔子……呢?” 夏叶的大兔子先生还坐在沙发上,罗启立刻说:“我去给你拿,你先躺下。” 夏叶没听清楚,又是双臂一捞,抱住罗启的腰,含糊不清的说:“兔子,兔子先生又变大了,好大啊……” 罗启有点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夏叶的头,说:“醉的还挺厉害。” 夏叶说:“没有醉,我没有喝酒啊……兔子先生会说这么多话呢,和罗先生的声音一模一样……好喜欢兔子先生……” 夏叶喝醉了,又开始撩罗启了,罗启有点无奈,说:“如果好喜欢的不是兔子,我会更高兴的。” 夏叶抱着他的腰不松手,也不知道听到罗启的话没有,又自然自语的说:“罗先生太温柔了……也……也好喜欢……” 这个表白真是猝不及防,罗启没什么心理准备,夏叶的话真是说的他一愣一愣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夏叶还在自顾自的说:“嗯……真的好温柔,而且罗先生长得好帅呀。” 夏叶说完了,还腼腆的偷笑了一下,又说:“嗯……罗先生说让我考虑要不要和他交往呢……但是……但是……” 罗启立刻低声问:“但是什么?” 夏叶说:“但是他后来就没问过了啊……他要是再问,我就答应了……” 罗启简直像是大灰狼一样,真是惊喜过望,嘴角忍不住就翘/起来了,温柔的问:“那现在问算不算数?你想好了吗?要不要和我交往?” 30.追求是门技术活6 罗启温柔的问完了, 结果夏叶就没声音了,罗启等了半天,赶紧低头瞧瞧, 发现夏叶的脑袋垂着,枕着自己的腿要睡。要是平时,罗先生绝对很温柔体贴的就让夏叶睡了,但是现在…… 罗启有点焦急…… 罗启伸手将人抱了过来, 然后轻轻晃了晃她,说:“先别睡, 一会儿再睡好吗?” 夏叶被晃得直皱眉,然后勉强睁开一条眼缝, 而且还是一只眼的眼缝,两条眉毛都要皱在一起了。 罗启瞧她睁眼, 赶紧问:“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夏叶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把罗启差点看懵了。然后夏叶竟然抬起一只手来, 就要给罗启一个大嘴巴。 夏叶一边大一边说:“走开,怎么又是你……” 罗启有点哭笑不得,原来夏叶困得时候小脾气这么大? 夏叶嘟囔着说:“可恶的冯……冯典州……每次都打搅我睡觉……” 罗启更是有点哭笑不得了,看来夏叶是醉的分不出来人了,竟然把罗启认成了冯典州。 其实夏叶是怨念太深了,她都不知道冯典州是不是已经六七十岁的人了,为什么永远起得那么早, 总是天还没亮就来敲中古店的大门, 简直折磨死人了。 所以这会儿罗启晃她不让她睡觉, 夏叶下意识的又以为是冯典州呢。 夏叶又把眼睛闭上了,嘟囔着说:“谁会当你女朋友……我……我喜欢罗先生呢……” 罗启有幸也体会了一次超大的落差感,不过并不是天堂掉到地狱,而是从地狱一下子就升到天堂去了。但是说实在的,这种落差感对心脏真是不友好。 夏叶又暗搓搓的表白了一次,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窝在罗启的怀里就睡了。 罗启高兴的抑制不住眼角和嘴角满满都是笑意。 那边爱马仕包包、化妆镜和香奈儿手表全程围观,已经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了。 爱马仕包包兴/奋的说:“呀!叶子的表白方式好特别!不愧是叶子呢。” 化妆镜说:“看来内/裤小哥/哥要高兴疯了。” 香奈儿手表说:“幸亏杯子不在。我们叶子这是把自己给卖掉了吗?” 虽然夏叶并没有说要不要做罗启的女朋友,不过罗启并没有再打搅她休息。夏叶现在可是醉的不行,说了什么话,估摸/着醒了也会断片。 夏叶睡得挺踏实的,的确有点断片,她记得大家在游乐场玩旋转木马,然后冯典州竟然没起子的吐了,后来就回来了,再后来……不记得了。 夏叶迷迷糊糊的,想要翻个身,但是她还躺在罗启怀里,罗启是坐在床边的,她这一翻身差点就掉下去。 罗启赶紧护住她,将她往回抱了抱。 夏叶这回是醒了,迷茫的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到罗先生帅气的脸,那帅的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愣是一点瑕疵也找不出来。 帅的夏叶想要伸手摸/摸,她早就想伸手摸/摸了,但是罗先生太高了,自己根本摸不到呢,这会儿近在咫尺,离得好近,连睫毛都看的好清楚,睫毛长的逆天了,还有眼睛…… 夏叶脑子里发木,抬手就去摸了罗启的脸,手指在罗启的脸上摸来摸去的,最后停留在罗启的眼睛上,说:“果然颜色好浅呢……” 罗启还以为她醒了,结果发现可能还是没醒过来。那一双又白又嫩的手,摸得罗启心脏又有点不太好了。 夏叶摸了半天,忽然又说:“好真/实啊,啊,罗先生的胡子还扎人呢……” 夏叶说完一愣,真的扎人呢!感觉这么真/实,难道不是做梦?不科学啊! 生日晚宴是下午六点钟开始,罗启本来要下午去收拾一下自己,换衣服弄头发刮胡子什么的,这会儿都已经五点多了,其实罗启早就应该去了,不过夏叶一直睡到这会儿才醒过来。 夏叶一个激灵,猛的就坐起来了,差点和罗启撞在一块,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罗罗罗……罗先生?” 罗启倒是淡定,笑着说:“酒醒了吗?再不醒的话,可能就要赶不上宴会了。” 夏叶赶紧回头看了一眼时间,顿时眼睛又瞪大了不少,说:“糟糕!” 都已经五点十五了,夏叶还没换衣服,也没弄头发,而且还没化妆。对于夏叶这种不经常化妆的手残党来说,化一个妆最少需要一个多小时的,加上换衣服什么的,可能就需要两个小时了,看起来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罗启说:“别担心,我叫人来帮你。” 夏叶赶紧点头,她现在特别需要别人来帮自己啊! 罗启站起身来,说:“那我也去准备了,一会儿在宴厅等你。” 夏叶点头。 罗启站起来忽然皱了皱眉,夏叶下意识的说:“怎么了罗先生?” 罗启微笑着说:“没什么,好像腿有点麻了。” 咚的一声,夏叶感觉自己的脑袋充/血,脑顶冒烟,马上就要化身蒸汽机了。她才想起来,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不只是“轻薄”了罗先生,摸了罗先生的脸,而且是从罗先生的怀里醒过来的,刚才睡觉的时候,可能一直都躺在罗先生怀里的? 怪不得罗先生的腿会麻了,被压了那么长时间的。 夏叶不好意思的脖子都红了,罗启又笑了笑,然后就先离开了。 等罗启离开房间,香奈儿手表才说:“叶子?叶子!你酒醒了吗?还记得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吗?” 夏叶一脸迷茫,说:“我说什么了?” 爱马仕包包很直白的说:“你和罗先生表白了呀!” “表表……表白?”夏叶惊得从床/上跳下来了。 爱马仕包包说:“是呀,你说喜欢罗先生!” 夏叶瞠目结舌,脑子里一时没什么记忆,但是渐渐的,好像能想起来一点自己说过的话了,她以为在做梦的! 化妆镜在旁边说:“的确是表白了呢。” 夏叶伸手捂脸,感觉太羞耻了,简直没脸见人了。 “叩叩” 不等夏叶羞耻完,外面有人敲门,可能是罗先生叫来帮夏叶换衣服的人。 夏叶赶紧打开门,结果惊讶的看到了冯典州和谢筱贝。 谢筱贝提着一个小箱子,穿着一身可爱的粉色小裙子,竟然还是那种一字领露香/肩的,简直又漂亮又可爱。 因为谢筱贝小时候出事/故的原因,她根本不怎么见外人,平时也不出门,皮肤不受日光本来就白,个子也不算是很高,所以外形看起来就很显小,也就十五岁的样子,不过这么一打扮,竟然看起来很能吸引异性。 谢筱贝举了举手中的小箱子,指了指夏叶。 冯典州站在她旁边,竟然穿了一身经典黑色的西装,难得特别正经,不过没打领带,衬衫扣子也开着两个,看起来又优雅又随便的,倒是很符合冯典州的样子。 冯典州说:“听老/罗说你们睡过头了,需要帮助呢。” 你们睡过头了…… 总觉得冯典州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冯典州说完了,没来由就被夏叶给瞪了一眼,还是恶狠狠的,搞得冯典州一头雾水。 谢筱贝是来帮忙的,本来罗启叫了其他人来,不过谢筱贝自告奋勇的就来了,提着一大箱子的化妆品。 夏叶顿时看傻眼了,那么多化妆品,看的她眼花缭乱的,不过别说,谢筱贝总是在家里,又不见人又不和人交谈,也很少上网,但是她总要做一些事情消磨时间。 谢筱贝喜欢养花,也喜欢做手工小玩意,化妆也非常的在行。谢家有几个专门的化妆师和造型师,谢筱贝的化妆技术都是专/业级别的,特别过硬。 冯典州在客厅坐着,谢筱贝先带夏叶去换衣服,那么繁琐的衣服,几分钟就帮忙换好了。 然后再带夏叶出来坐在化妆镜面前,给她速度的做了一个简单的发型。 夏叶看的是瞠目结舌,感觉谢筱贝也太心灵手巧了。 弄好了头发造型,谢筱贝给夏叶稍微围上了一点,免得化妆的时候弄脏了衣服,然后就开始给夏叶化妆了。 谢筱贝一边化妆,一边还拿手/机给夏叶打字,夸奖夏叶的皮肤特别好什么的,虽然不是说话,但是夏叶被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化妆对于年轻女孩来说有好也有不好,化妆可以遮盖脸上的瑕疵,均匀肤色,突出五官等等,但是对于二十岁的小姑娘来说,就很容易显得不够清纯,化好妆之后,就会显得比平时老了不少。 在镜头前看着是不错的,不过镜头吃妆很厉害,所以看不出来什么。她们这会儿可是要出席晚宴,又不是面对镜头,所以化妆还是需要非常讲究的。 夏叶是那种脸上几乎没有瑕疵的姑娘,没有什么痘印和粉刺,非常的平/滑,脸颊上稍微有点红晕。 谢筱贝给夏叶用了最轻薄的底妆,只是稍微均匀一下肤色,遮瑕力几乎就是零,这样轻薄的底妆才能不遮住夏叶的清纯感觉,免得画好了妆反而变老了。 谢筱贝给夏叶涂涂抹抹的,夏叶怕影响她发挥,所以就闭着眼睛,全程一动不动的。 谢筱贝弄得很快,反正比夏叶快多了,一套东西弄下来,然后戳了戳夏叶的肩膀。 夏叶睁开眼睛,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的确还是自己,不过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了。 冯典州在外面似乎有点着急,说:“快到点了,马上六点了。” 谢筱贝给夏叶弄了一个淡妆,稍作修容凸出五官,然后还给她画了一个醉酒妆的眼妆,让夏叶看起来眼睛大大的,而且眼角有点泛红,特别无害的那种。 夏叶还以为化完妆的自己会变成御姐呢,结果怎么感觉年龄反而小了?站进站台里,恐怕别人都会觉得她是洋娃娃。 谢筱贝非常满意自己的成果,拉着夏叶就去给冯典州看。 冯典州说:“好看好看,老/罗非流口水不可,行,咱们赶紧走。” 夏叶:“……” 冯典州早就准备好了车,他们赶紧出了门,上了车往宴厅那边开。虽然不到六点就出了门,不过宴厅和罗启的小楼离得还挺远的。 结果到了宴厅那里的时候,宴会都已经开始了,他们还是姗姗来迟,稍微晚了两分钟。 夏叶还穿着高跟鞋,也走不快,尤其是走进宴厅之后,地上都是光洁的大理石,实在是太滑了,必须拿着劲儿,不然一走就摔。 谢筱贝倒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地板,走起来没什么事情。冯典州还玩了一把绅士的,让谢筱贝挽着他的胳膊,两个人瞬间特别登对的样子。 夏叶有总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感觉,不过前提是,冯典州得正经点,他要是被打回原型,那可就一点也不登对了。 宴厅的大门是打开的,他们进来的时候,宴厅里已经非常热闹了,没有人高声喧哗,音乐也非常的优雅,大家都在攀谈着恭维着,果然像夏叶在电视里看到的上流酒会。 他们走进来其实并没有引起什么主意,毕竟人太多了,都在各自攀谈,趁着这个机会扩充人脉。 不过他们一走进来,罗启很快就看到了。 罗启一眼就看到了走进宴厅的夏叶,立刻就快步往这边走来了。 罗先生今天也穿的是经典黑色的西装,虽然夏叶感觉,男士的西装其实都差不多,但是罗先生穿着就不一样了,总觉得有一股特殊的魅力,成熟稳重,温柔又高雅,简直让人错不开目光。 夏叶看到罗启快步走过来,忽然有点心脏怦怦跳的很快。她又想到爱马仕包包说的,她喝多了就跟罗启表白的事情,这么一来心脏跳的就更快了。 罗家三少可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大家或多或少都在用余光关注着罗启,他忽然一动,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跟着转移了。 本来还有攀谈的声音,但是声音一下变得小了很多,优雅的音乐声更清晰了。 客人们都瞧见罗三少往门口的地方走,目光也都转移到了门口,就看到了冯家的少爷,还有谢家小千金。 这两个人他们都是认识的,没什么奇怪。冯典州虽然口碑不怎么好,但是和罗启是发小,他们关系不错,大家都是知道的。 谢家的人和罗家关系也还不错,不过谢家的小千金不常出现,今天突然来了,倒是让大家有点惊喜。 不过在谢筱贝身边的姑娘,他们就谁也不认识了。 夏叶这一身打扮实在是很好看,不过在富太太富小/姐们眼睛里,其实也没有多漂亮,这其中的酸味儿也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明白了。 夏叶的妆容非常精致,瞧了让人不自觉有股保护欲,估计是上流绅士最喜欢的类型了。 她穿着一身罗启特意给她定制的衣服,夏叶不太懂这衣服有多贵,只知道肯定很贵。不过富太太们都是懂行的,眼睛里都是羡慕和嫉妒。 尤其夏叶手里还拎着一个爱马仕的限/量包包。虽然一千万对于富太太们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大手笔,但是限/量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所有人都在上下上下的打量着夏叶,夏叶忽然感觉如芒在身,那些目光让她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 尤其这个时候,罗启已经走过来了,很绅士的伸出了手来,说:“你来了,我带你四处去看看?” 夏叶不自觉有点脸红,感觉宴厅里会不会太热了。在众人惊讶错愕又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把手伸过去。 罗启拉着她的手,带她往里走,说:“中午没吃东西,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垫一垫胃?” “不用,还不饿。”夏叶说。 夏叶说着赶紧回头瞧了一眼,说:“谢……” 谢筱贝和冯典州他们还在后面,而且这么一会儿,已经融入了众多宾客之中,根本找不到了。 罗启说:“他们在那边,不用管他们了。谢小/姐有冯典州照顾,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冯典州那么宝贝谢筱贝,估计肯定是不会让她出事的。夏叶只是觉得,人多一点比较好,至少她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免得太羞耻了。 罗启忽然身边多了一个亲/密的女孩,不少人心中疑问,都对夏叶的身份很好奇。但是他们不认识夏叶,也不知道夏叶是哪位富家千金。 只有少数人猜出夏叶的身份,就是之前传说中的灰姑娘了。不过也有很多人不想相信,觉得灰姑娘早就被王子给抛弃了。 罗启拉着夏叶的手,带她往里走,忽然弯下腰来,在夏叶耳边低声说:“别紧张,在我身边就好。” 罗先生声音太温柔了,夏叶感觉自己耳朵都麻了,半边身/体都酥了,听了这声音反而更紧张更害羞了。 罗启说完了,似乎也发现了,夏叶的耳朵竟然也红了,这回不只是脸红,而且那红晕悄悄的,正往夏叶白/皙的脖颈上扩张。 罗启忍不住笑了一声,夏叶不知道他笑声,不过装作没听到,她现在不敢抬头,自己脸肯定红的不能要了。 罗启今天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他以前每年都要办生日宴会,不过多半也就是应酬,从没在宴会上体会过什么喜悦。 他不太喜欢热闹,宴会是为了交际才办的,也算是有点迫不得已,在宴会上都是应酬,笑里藏刀什么的,让罗启很疲惫。 而今天,罗启忽然觉得,办个生日宴会也没什么不好。 罗启带着夏叶去吃东西,虽然夏叶说她不饿,不过中午没吃东西,还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多少还是要吃一点的。尤其晚宴不会太快结束。 餐区的东西太丰盛了,什么类型的食物都有,中餐西餐甜点水果,一切应有尽有,而且摆盘都非常的精美。 不过大多数人都不在餐区,吃东西会弄掉富太太们的口红,弄脏她们的妆容,多数的富太太们只是端一杯高雅的香槟做装饰,其实也不喝的,更别说吃东西。 而各位先生们都忙着在那边攀谈,也不会往这边走。 夏叶被带着走过来,这边空旷多了,一眼就看到了谢筱贝和冯典州。 果然谢筱贝也饿了,正和冯典州在巧克力喷泉那边玩,两个人守着巧克力喷泉,正串了水果之后去做巧克力外皮。 谢筱贝喜欢西瓜,弄了一堆西瓜小块串起来,然后在巧克力喷泉里一裹,再放到冯典州手里的托盘中,两个人弄了满满一个大盘子,感觉快要弄完一个大西瓜了。 冯典州真是一脸宠溺,笑的跟傻/子似得,似乎只要看着谢筱贝玩,他就能吃饱了一样。 谢筱贝看到罗启和夏叶,赶紧挥了挥手,还想过去打招呼,给夏叶尝尝巧克力西瓜,不过被冯典州给拉住了。 冯典州说:“别过去了,不然老/罗非要瞪死咱们。” 谢筱贝一脸不解,不过就没有过去,继续弄她的西瓜了。 罗启瞧见冯典州拉住谢筱贝,还给冯典州一个上道的眼神,然后把夏叶带去另外一边吃东西了。 夏叶可是个吃货,罗启就知道她肯定喜欢这里的食物,罗启特意吩咐了厨房,今年要多做一些吃的,种类多一些。 夏叶一过来,害羞都忘了,看的目瞪口呆,那么多好吃的,一半以上都没见过,完全叫不上名字,比外面的五星级酒店还要高档的样子。 罗启给夏叶了一个盘子,说:“尝尝这边的。” 夏叶也顾不得矜持了,赶紧端着盘子就去夹东西吃,罗启跟在她身边,也弄了一盘子吃的,不过罗启是真的不饿,拿了这么多也是帮夏叶拿的。 两个拿了一些吃的,已经装不下了,就一起到旁边的桌子坐下来。夏叶光闻着味道都要流口水了,赶紧先弄了一个芝士局龙虾吃,那肉质那味道,根本毫无挑剔,夏叶都觉得,自己以前吃过的龙虾都不叫龙虾! 旁边的罗启在切牛排,切牛排可是个体力活,虽然看上去很优雅,不过力气小点的姑娘切完一块牛排,估摸/着都能微微出汗。 罗启切得很优雅,切的块都非常均匀。是一块五分熟的牛柳,没什么肉筋,比较瘦,这种肉质比较嫩,尤其是五分熟,外面已经烤焦了,里面却鲜/嫩多/汁,咬下去完全不会有血/腥味儿,反而感觉牛肉又嫩又新鲜。 夏叶那边吃着大龙虾,罗启切好了牛排,就说:“要不要尝尝牛排?黑胡椒的。” 夏叶赶紧点头,说:“要的要的,我最喜欢黑胡椒味儿的。” 她说着,罗启就把叉子送到了夏叶的嘴边,夏叶赶紧张嘴吃掉,免得一块好端端的牛排掉在地上,罗先生叉的实在是太不结实了。 夏叶一边吃一边想要感慨,幸亏没有掉了,不然就太浪费了。 吃完了才发现,罗启没有换叉子,喂过来的叉子就是他自己用的。 夏叶的脸一下子又红了,感觉这根间接接/吻似的,不过好在罗启其实根本没用过那只叉子,他还没吃东西,刚才一直都在切牛排。 夏叶正安慰着自己,结果就看到罗启优雅的叉了一小块牛肉,然后又优雅的送进了自己口/中。 很好,这会儿才是间接接/吻呢…… 夏叶的脸更红了。 罗启微笑着看她,说:“味道怎么样?” “好好好……好吃……”夏叶发现自己都结巴了。 “罗三少。” 夏叶正脸红,忽然有人就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个人端着一个盘子,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的小姑娘。 小姑娘打扮的非常漂亮,就是化的妆太浓了一点,看起来并不天真可爱,反而有点火/辣的样子。 中年男人笑的很客气,说:“今天能参加罗三少的生日宴会,真是太荣幸了。哦哦对了,这是我小女儿,今天十六了,马上就要十七了。” 原来小姑娘还没有十七岁,的确是非常年轻的,都还没成年。 中年男人赶紧推了推他的小女儿,小姑娘笑的有点羞涩,说:“罗先生好。” 中年男人说:“我女儿经常跟我提起罗三少,说特别崇拜您,所以我今天就把她给带来了,让她长长见识。” 罗启有多抢手,其实这个问题夏叶一直都不质疑的。毕竟罗启有钱,而且有势,长得也帅气,身材又好,还很有气质。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恐怕就是小姑娘眼中的白马王子了,的确是人见人爱。 夏叶看出来了,那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肯定是也爱慕罗启,眼神可是骗不了人的。 夏叶默默的在旁边又拆了一只龙虾,这次是咖喱局龙虾了,咖喱酱很浓郁,龙虾都被染成了黄/色。并不是泰式咖喱那种辛辣的,而是有点日式咖喱的味道,味道浓郁却不刺/激,还有一点淡淡的甜味,这是夏叶喜欢的口味。 大龙虾肉质很厚,而且特别的弹牙,吃完一个恨不得腮帮子都给弹的有点酸,那感觉真是酸爽极了。而且那么大的龙虾肉,感觉真的不像是在吃海鲜,反而像是大口吃炖肉,特别有/意思。 夏叶一边吃一边在心里吐槽,十六岁,也太小了吧,虽然这年头小学/生都开始早恋了,但是罗先生已经三十了呀,都快比她大一半了。 夏叶吐槽完了,才恍然发现,自己也太酸了吧!简直没脸了。 中年男人介绍完了自己女儿,就问:“这位小/姐是……” 罗启身边有个漂亮的女孩,而且罗启对她的态度还那么好,中年男人已经猜到了,罗三少或许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过中年男人显然还想要碰碰运气。 罗启侧头看了一眼夏叶。 夏叶现在有点想死,因为她嘴里还有一大口的龙虾肉,腮帮子都撑圆了,那样子可能……有点滑稽。 尤其吃的是咖喱龙虾,她本来涂了水红色的嘴唇,不过因为要吃东西,所以夏叶干脆给用纸巾擦掉了,此时反而被咖喱给弄得有点黄。 夏叶深呼吸了两口,想要咽下去嘴里的东西,但是愣是没咽下去,还差点噎着。 之前夏叶是经常和罗启吃饭的,刚开始还有点紧张,后来就完全不紧张了,吃的也很放松,罗启也知道夏叶是个小吃货。夏叶经常在罗启面前吃的很肆意。 只是夏叶没想到,吃着饭还会有人来打搅,现在好了…… 那十六岁的小姑娘,显然很嫌弃的看了一眼夏叶,觉得夏叶吃相不够好。 夏叶赶紧想要那餐巾纸擦擦嘴巴,不过伸手一摸没摸/着餐巾纸,反而摸/到了罗启的手。 夏叶吓了一跳,罗启比她快一点,已经拿起餐巾纸,然后亲/密的帮她擦了擦嘴上的咖喱酱,动作小心翼翼的,特别的轻。 夏叶忽然……更想死…… 罗启倒是不介意,笑着说:“这位是夏小/姐。” 罗启都没说夏叶的名字,而且一副不打算要仔细说的样子。 那中年男人也算是老油条了,一听就知道罗启什么意思,尴尬的笑了笑。 罗启又说:“至于其他的……一会儿才知道。” 罗启忽然的一句话,把中年男人给搞懵了,小女孩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夏叶也狐疑的看了一眼罗启,不过她太羞耻了,只想让这两个人赶紧走,完全想不了其他的了。 中年男人悻悻的带着女儿就走了,夏叶松了口气,罗启给她递了一杯饮料,说:“别着急慢慢吃。” 夏叶都不敢吃东西,怕有人又突然走过来。 结果罗启站起来了,走到餐区外面,很快就来了几个保/镖,也不知道来干什么的。 罗启很快回来,还端了一盘小点心给夏叶,好多漂亮的马卡龙和小蛋糕。 后来夏叶有点放不开,但是过了一会儿,真的没人再过来,夏叶松了口气,又开始肆意的吃了起来。 罗启也跟她吃了不少,主要是因为夏叶的推荐,夏叶觉得好吃的,一定要推荐给罗启尝尝,结果罗启不太饿都被夏叶给塞的撑着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保/镖突然走过来,低声和罗启说了几句话。 罗启站起来说:“我让冯典州和谢小/姐过来陪陪你吧,我有点事情,要走开一会儿。” “不用不用。”夏叶说:“我一个人就好,我就在这里不走开。别叫他们,我可不想/做电灯泡。” 罗启有事情,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要离开一会儿,急匆匆的就走了。 他走了也就半分钟,冯典州和谢筱贝就来了。虽然夏叶不想当电灯泡,不过谢筱贝喜欢夏叶,喜欢和她玩,所以欢欢喜喜的就过来了。 谢筱贝也端了一大盘子的好吃的,跑过来坐在夏叶身边。 夏叶挺佩服谢筱贝的,在这么滑的地板上竟然可以穿着高跟鞋跑! 冯典州也过来了,坐下来说:“呦呦呦,老/罗终于去忙了。” 夏叶说:“罗先生去忙什么?” 冯典州说:“忙着谈生意啊,今天好多来的人都是要和老/罗谈生意的。他在这边陪着你半个多小时,外面都开始排队了,哈哈,不知道要不要领号。” 夏叶没想到自己还耽误了罗先生的事情,有点尴尬。 冯典州又说:“老/罗对你真是太上心了,你们什么时候扯证啊,我要做伴郎的。你看看。” 夏叶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冯典州让自己看什么。 冯典州说:“刚才老/罗还特意叫了保/镖过来,说你吃东西的时候不让别人过来打搅。” 夏叶一脸迷茫,抬头去看,果然那边有几个保/镖在来回走动。不过因为有点距离,而且满场都是保/镖,所以夏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 因为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带着他的女儿跑过来攀谈,罗启看的出来,夏叶有点尴尬,所以等他们走了之后,罗启干脆去叫了保/镖过来,让保/镖把要过来攀谈的人先拦住,等一会儿再说。 怪不得后来就清净了,原来人都被拦住了。 夏叶恍然大悟,冯典州说:“我刚才想过来都不行啊,你说气不气人。我跟老/罗的保/镖说,我不是外人啊,但是他不让我过来,说罗启没说什么人除外,简直气死人了。” 夏叶忍不住笑了。 冯典州说:“呦呦,别笑得一脸的幸福,我会起鸡皮疙瘩的。” 夏叶:“……” 谢筱贝和夏叶又吃了一点点心,然后冯典州就有点坐不住了,毕竟餐区没什么可以玩的东西。 冯典州说:“走,小宝贝儿,带你出去玩玩,外面有个音乐喷泉,很好玩的。” 夏叶说:“什么音乐喷泉,现在这么冷,谢小/姐穿的这么少,别把她带出去,会发烧的。” 的确,谢筱贝穿的可是露肩的礼服裙,也没有外套,来的时候坐在车里不觉得,这会儿出去肯定会冷。 冯典州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说:“不会冷,我的衣服给你穿。” 谢筱贝立刻点头,第一个站起来要去。 谢筱贝也不喜欢宴厅里人那么多,想要出去看看音乐喷泉。 夏叶很无奈,谢筱贝站起来还比划了两下,似乎是邀请夏叶也一起出去玩。 夏叶看了看左右,找不到罗先生,她也不想打搅罗先生的正事,干脆就也站了起来,准备和他们一道出去了。 走过宴厅,和大门对着的地方可以出去,出去之后其实外面也有人,三三两两的人在那里交谈,那里也是宴会的一部分,果然有个超级大的音乐喷泉。 不过因为外面有些冷,所以出来攀谈的人还真不多,尤其这会儿竟然下雪了。 夏叶跟着他们走出来,这才发现竟然下雪了,零星的小雪花从天上飘下来,一晃一晃的就落在了夏叶的肩膀上。 雪花不是很大,落下来很快就融化了。但是这种景色说不出的美,特别梦幻的感觉。 谢筱贝看到下雪了,高兴的不得了,拉着冯典州的手要去玩喷泉。 夏叶忽然觉得,冯典州和谢筱贝在一块也没什么不好,两个人似乎玩的很好。谢筱贝的确需要一个人陪着她,而且还是一个会哄人开心的。 冯典州和谢筱贝蹲在喷泉那边,谢筱贝裙子都拖地里,不过并不在意。喷泉的水的确很凉,所以冯典州就拉着她的手,没有让她去摸,不过音乐喷泉随着节奏会变化,他们蹲的实在是太近了,呼啦一下子,就喷了两个人一头都是水。 夏叶:“……” 夏叶着实无奈,谢筱贝还觉得挺高兴的,在那边甜甜的笑。 夏叶赶紧跑过去,说:“都湿/了,赶紧进去吧,快进去擦一擦。” “没事儿。”冯典州说:“走,我带你们去楼上的休息间,去烤一烤热风,很快就能干了。” 宴厅上面有休息间,整整一层都是,提/供给客人们补妆,或者喝醉酒休息用的,当然有的客人需要单独谈一谈,也是可以用这些休息间的。 冯典州也怕谢筱贝着凉,赶紧就带着谢筱贝和夏叶上楼去了,坐电梯到宴厅上一层,果然看到很多很多的房间。 有侍者引着他们,空房间还是很多的,足够他们用。 侍者请夏叶和谢筱贝进了一个房间,然后请冯典州用隔壁的房间。 毕竟他们男女有别,进去要换衣服,所以用一个房间不方便。 冯典州身上也湿/了,也是要烤一烤热风才行的。 冯典州进去之前还嘱咐说:“小宝贝儿,要是冷的话泡个热水澡,别真的感冒了。” 谢筱贝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夏叶进了房间。 外面下着雪花,还被凉水喷了一头,的确挺冷的。尤其对谢筱贝这种抵/抗力不好的人来说,着实有点麻烦。 夏叶说:“你还是去泡个热水澡吧,快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烘干一下。” 谢筱贝点了点头,把裙子脱/下来交给夏叶,然后就进浴/室去泡澡了。 夏叶赶紧把衣服拿去旁边的小屋子烘干,然后坐在沙发上等着谢筱贝从浴/室出来。 夏叶坐在外面,还顺便给罗启发了个短信,告诉罗先生,冯典州又不靠谱了。 罗启很快就给她回了电/话,夏叶赶紧接起来。 罗启说:“我一会儿忙完了就上去找你们。” “不用,我们很快就回去了。”夏叶说:“罗先生你忙吧,我不想打搅你的正事。” 罗启笑了,说:“也不是什么太正经的事情。就是姜信垒的事情而已。” 夏叶一听,说:“姜信垒?” 罗启说:“是啊,还没处理完,刚才叫人又去处理了。” 姜信垒的事情还没算完,罗启借题发挥,当然不会轻易饶了他的。不过处理起来速度不快,因为罗启不只是要给姜信垒一个教训,还想趁机扳倒他。 罗启说:“我找/人去查了查姜信垒,发现他可能以后都要过不好了。” 夏叶听得不太明白,毕竟这种事情,她接/触的比较少。 像姜信垒这样的人,罗启还真不信他是个干干净净的,果然找/人一查,发现了姜信垒手中不小的漏洞。 姜信垒在姜家的公/司里可是官/职不小的,想要做什么手脚,都很方便,尤其还是姜家的少爷,那就更方便了。 姜信垒这个人爱钱又好色,而且爱慕虚荣,特别喜欢炫富。只不过他一个姜家的少爷,本事也没多少,根本挣不到什么太多的钱。结果就开始动歪脑筋了,挪用了不少公/款。 姜信垒这一块假账做的还挺好,一直没被人瞧出来,所以一直相安无事。不过这事情要是捅出去,恐怕姜信垒是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是姜家的公/司,姜信垒也是姜家的少爷,但是这种家族公/司才最为复杂,就连亲兄弟姐们还能撕的不可开交,就更别说什么堂兄堂弟了。 姜家的家族也是很大的,多少人看姜信垒不顺气,都盼着他能倒/台,到时候姜家的旁系就可以取而代之。 夏叶听罗启给她解释,总算是明白一些了。 罗启说:“差不多已经收集好了证据。” 夏叶说:“那就好,不能让他逍遥自在。” 两个人正在煲电/话粥,结果外面有人敲门。 夏叶说:“罗先生,我先挂了,肯定是冯典州等的不耐烦了,我们一会儿就下去找你。” “好。”罗启笑着说:“我等着你。” 夏叶挂了电/话,赶紧跑去开门,她以为是冯典州,结果打开门一看却不是。 夏叶立刻就皱了眉,脸色不怎么友好了。 门外站着的人不是冯典州,而是谢暖。 谢暖打扮的很靓丽,看到夏叶脸色也不好,抬了抬下巴,高傲的说:“我妹妹呢。” 谢筱贝这会儿正好泡完了澡,穿着一身浴袍就走了出来,本来还在找夏叶,出来一看就看到了谢暖,吓了她一跳。 谢筱贝以前很喜欢姐姐的,毕竟在家里,姐姐照顾她,弟/弟也很疼她,她觉得自己的家人都很好,但是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姐姐让她有点看不懂了。 谢筱贝往后缩了缩,谢暖立刻说:“小妹,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是不是躲着姐姐?还在生姐姐的气啊?” 谢暖不客气的推开夏叶,就走了进去,迎着谢筱贝就走了过去。 夏叶说:“谢小/姐。” 谢暖回头瞪了她一眼,说:“你是什么人?谢筱贝是我妹妹,我跟她说话,你凭什么拦着我?” 谢筱贝赶紧比划了一下,那意思是,夏叶是她的朋友。 夏叶冷笑一声,对谢暖也没有必要客气,说:“谢小/姐还知道自己是做姐姐的,那就应该有做姐姐的样子,别让一个外人都看不起。” “你……”谢暖气得直翻白眼,不过赶紧咽下一口气来,说:“小妹,之前是我不对……是我……是我没顾忌到你的感受。” 谢暖突然语气就缓和了,而且一副要哭的样子,眼睛都红了,说:“但是请你也体谅一下姐姐,姐姐当时吓坏了,姜信垒可是我的未婚夫,我……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才会那个样子!是姐姐一时糊涂,现在我想通了,你别怪我,好不好?你知道的,姐姐一直对你很好的,我们感情不是一直很好的吗?” 谢筱贝看着谢暖,似乎有点不信任,眼睛里还有些戒备。谢暖变得太快了,让夏叶也觉得不信任,她之前还打电/话来找谢筱贝,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暖说:“你要原谅姐姐,不然……不然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谢暖说着就哭了,眼泪横流,赶紧拿手帕捂住脸。 谢筱贝有点动容,似乎看不得她姐姐哭。 谢暖这个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打开她的手包,说:“小妹,你看,姐姐给你带来什么了?” 谢暖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来里面装着一条项链,是谢筱贝之前戴的那一条。 谢暖说:“还记得吗?这是我送给你的,十岁生日礼物,当时我可是用自己挣的钱去买的的礼物,精挑细选了半天,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谢筱贝一看到那条项链,表情就柔和了很多,剩下的那一分不信任也淡化了,伸手去拿那条项链,将项链握在手里。 谢暖笑了,说:“你是不是原谅姐姐了?太好了,那我们……” 她话到这里,正要伸手去拉谢筱贝的手,但是被夏叶从中阻断了。 夏叶立刻拽住谢筱贝,将人护在身后,冷笑一声,说:“谢小/姐,你想骗谢筱贝跟你走,然后把她带到哪里去呢?” 谢筱贝被谢暖的话感动了,毕竟她们始终是新姐妹,能有什么仇怨。 夏叶狐疑谢暖的态度变得这么快,她可不相信有人忏悔悔改的这么快。 谢暖还带来了谢筱贝的项链,只是她根本不知道,她把项链拿出来的一瞬间,项链就大叫了起来。 谢暖不知道项链会说话,谢筱贝也听不到项链说话,只有夏叶能听到。 项链大叫起来,说:“主人!不要信她的话,她太坏了!她是骗你的!她和姜信垒那个人/渣说好了,姜信垒让她来骗你,把你骗走,然后她们要把你绑/架走!” 果然,谢暖看到谢筱贝一脸感动,就要拉着她离开。 夏叶动作很快,一下子就把谢筱贝拉到了身后,说:“谢小/姐,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去找你的未婚夫吧!” 谢暖顿时惊慌失措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是很快镇定下来,说:“你说什么,我不懂,姜信垒已经不是我未婚夫了,他那么对我妹妹,我怎么可能还和他在一起。” “这话还是问你自己吧!”夏叶说。 谢暖说:“我怎么会知道,你要血口喷人吗?” “血口喷人?”夏叶笑了,说:“那好,我问你,你和姜信垒计划了什么?你和姜信垒要把谢筱贝带到哪里去?” 谢暖又慌了,这会儿她好像被夏叶从头到尾的看穿了,惊慌的眼珠子乱转,想要想对策,但是她想不出来,只能气愤的说:“谢筱贝,你别信她,我是你亲姐姐,她呢,她是什么人?” 夏叶说:“对,我只是一个陌生人,只是一个路人,但是至少有是非观,至少还有良心。” “你……”谢暖瞪着眼睛,手指着夏叶。 谢暖还想把谢筱贝忽悠过来,但是她的惊慌似乎太明显了,谢筱贝虽然自从车祸之后,被保护的很好,什么都不懂,但是她很敏/感,很敏锐的发现了谢暖的不正常。 谢筱贝害怕了,躲在夏叶身后不出去。 夏叶拿着手/机,说:“你再不离开,我要给罗先生打电/话了,请人把你赶出去。” “你……你还真以为你是谁?你敢赶我?”谢暖气急败坏的说。 “谢小/姐,这里的确不欢迎你。” 忽然间,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有人走了进来,竟然就是罗启。 夏叶还举着手/机,惊讶的看了一眼,的确还没打通呢,但是罗启已经出现了。 冯典州跟罗启一起来了,都站在门口。 谢暖更慌了,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说:“我……你们误会我了,我真的……” 罗启很冷淡的说:“谢小/姐不必辩解,我这里有一份录/音,你可以听听。” “不!不!我不听!”谢暖一副见鬼的样子,说:“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不是我!” 谢暖说着,调头就要跑,推开门口的冯典州,疯狂的就冲了出去。 夏叶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罗启来的很是时候,因为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罗先生来的当然是时候,不早不晚,还能英雄救美。 罗启手里有一份录/音,那是谢暖和姜信垒合谋的录/音。 夏叶并没有想到,挪用公/款的不只是姜信垒,谢暖竟然也参与了。怪不得姜信垒出了事情,谢暖竟然不帮着亲妹妹,却要帮着姜信垒,因为她有把柄在姜信垒手里头。 姜信垒发现罗启在查他,如果查出来,恐怕他这一辈子都完了。他就威胁谢暖,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自己被查出来,也会把谢暖招出来。 谢暖很害怕,姜信垒让她做什么她只能做什么。 姜信垒想到一个办法,他们想要威胁罗启,停止查下去,而且让罗启帮他们平账。当然罗启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做,他们想要绑/架夏叶,用夏叶威胁罗启。但是夏叶被保护的太好了,根本无从下手。 最后姜信垒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转而求其次,绑/架谢筱贝。 罗启虽然不喜欢谢筱贝,但是夏叶和谢筱贝的关系不错,到时候也算个筹码,用来威胁罗启就范。 不过那两个人合谋的时候被项链听到了不说,还被罗启弄到了录/音,从一开始就功亏一篑了。 夏叶没想到谢暖这么丧/心/病/狂,帮着外人绑/架自己妹妹,她真的已经疯了。 夏叶说:“现在怎么办?就让她这么走了。” 罗启不着急,也没让人去找谢暖,说:“她和姜信垒合作,一开始就错了,姜信垒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我们不必去找她。” 夏叶听得不明白,冯典州也说:“你卖什么关子,就不能说明白吗?” 其实是姜信垒做了两手准备,他让谢暖去诱骗谢筱贝,如果能成功抓到谢筱贝固然好,就可以用来威胁罗启了。但是如果抓不到,姜信垒还有后招,这个后招,竟然是要绑/架他的同/伙谢暖。 夏叶一脸见鬼的表情,说:“这……这是什么意思?” 罗启说:“狗急跳墙。” 冯典州说:“看来姜信垒是被老/罗逼急了,什么办法都想要尝试一下。” 姜信垒的确是被/逼急了,他本来想要出国去躲一躲的,但是没走成,罗启早就想到了,让人把他给拦了回来,就让姜信垒在这里等死。 姜信垒抓不到夏叶,抓不到谢筱贝,最后就要抓谢暖。想着谢暖好歹是谢筱贝的姐姐,虽然谢暖够绝情,但是谢筱贝应该会心软,到时候说不定就去求罗启了。 谢暖根本不知道这事情,还傻了吧唧的帮着姜信垒。 她惊慌失措的逃走,赶紧跑出了宴会厅,到她和姜信垒汇合的地方去。 她焦虑不安,看到姜信垒赶紧跑过去。 姜信垒只看到她一个人,就露/出一脸狠色,说:“人呢?你说什么来着?说一定能把你妹妹骗来!” 谢暖被他一吼,也生气了,喊道:“你还敢问我,都是你搞出来的事情!夏叶在谢筱贝身边,不知道怎么,好像知道咱们的计划!我根本没能得手!” “她知道我们的计划?”姜信垒说。 谢暖说:“是啊,是不是你走漏的消息!反正这些事情都怪你!” 姜信垒用恶/毒的眼光看着她,说:“没关系,还有一个计划,肯定没有走漏。” “什么计划?”谢暖惊讶的看他。 姜信垒冷笑了一声,忽然就暴起了,一把勒住谢暖的脖子。谢暖吓了一跳,脖子被勒住,根本出不来声了,想要叫/声音却是劈的,她惊恐的瞪大眼睛。 姜信垒拿了一块湿的手帕就往她口鼻上捂,说:“你没能把你妹妹骗来,那我只好把你带走了!” “不不不,救命!”谢暖喊道:“我们不是一伙的吗?” “一伙的?”姜信垒说:“是你太蠢了,怨不得别人。” 谢筱贝换好衣服,和夏叶一起,跟着罗启和冯典州往宴厅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罗启就接到一条短信,匿名短信,不过一看就知道是姜信垒发来的。 短信上说,他手里有人质谢暖,让罗启停止调/查姜家公/司假账的事情,不然就要撕票。 夏叶走在他身边,听到罗启笑了一声,问:“怎么了?罗先生?” 罗启说:“没什么,狗咬狗一嘴毛。” 姜信垒把谢暖给绑了,发了短信威胁罗启,但是完全没有得到回音。倒是绑着谢暖到了他认为的安全地方,忽然就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姜信垒还没反应过来,结果他的春秋大梦已经结束了。 宴厅里很热闹,有佣人推来了非常大的蛋糕,罗启要准备切蛋糕吹蜡烛了。 夏叶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层的蛋糕,简直漂亮极了,蛋糕上面有很多漂亮的装饰花,在光线下面还会闪亮呢,夏叶很好奇,到底这些装饰花能不能吃呢?看着这么布灵布灵的,吃了怪可惜的。 就在夏叶思考的时候,罗启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吓了夏叶一跳。 夏叶抬头去看他,说:“罗先生?” 罗启说:“可以跟我一起去切蛋糕吗?” 罗启这么温柔绅士的问,夏叶怎么可能拒绝,被他领着就一起走过去了。 台下面好多人,全都看着他们,看的夏叶直不好意思,感觉脸上通红,有点丢人。 佣人又推来一个小的蛋糕,原来那个超多层的蛋糕不是用来吹蜡烛许愿的,夏叶就在想呢,那么高的蛋糕,难道要爬梯子切蛋糕吗? 小蛋糕也很精致,很素雅的样子,上面有几只天鹅,围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咕嘟。 罗启要先许愿,然后吹蛋糕。 夏叶站在他旁边,看到罗先生闭上眼睛,那长睫毛真是逆天,深刻的轮廓也帅出新境界。 罗启的表情很虔诚很认真,闭上眼睛无声的许愿,然后轻轻的把蜡烛吹灭。 冯典州站在下面,立刻起哄的说:“老/罗?许了什么愿望?” 夏叶说:“哪有这么问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冯典州说:“嘿,不说我都能猜到,就老/罗那个闷骚。” 罗启笑了笑,说:“我的愿望……都三十岁的人了,希望马上就能有个女朋友,让我好好宠着她。” 他说着,目光很温柔的瞧着身边的夏叶。 夏叶一愣,没想罗启竟然许的这种愿望,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罗启突然说出来,让她真是不好意思。 冯典州在下面又开始起哄了。 罗启还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枚小戒指来。就托在手里心,送到夏叶面前,说:“夏小/姐,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对你好。” 夏叶这回不愣神了,而是一脸震/惊的瞧着他。忽然想起刚才罗启在餐区说的话,那句意味深长的“一会儿才知道”。 31.我能听见1 说实话, 夏叶有点吓着了, 因为这个不像是在求交往啊, 像是在求婚的样子, 戒指都拿出来了。 罗启选的戒指非常好看,并不是什么正经的钻石款式,看起来有点小可爱, 一看就是很配夏叶的款式,银白色的戒指圈, 戒圈上有几颗钻石镶嵌点缀, 主石是红包石,鸽子血的颜色非常耀眼,雕刻成了桃心的样子, 又俏皮又可爱, 完全不会呆板。 台下一片喧哗, 估摸/着大家也都被罗启给震/惊了。谁求交往会这么隆重的, 而且他们以为罗三少早就把灰姑娘给甩掉了,原来还没开始交往? 一些人羡慕, 一些人嫉妒,一些人就开始暗搓搓的酸了,心想着怪不得罗三少还没把灰姑娘甩掉, 原来是灰姑娘太会拿乔, 这种欲擒故纵的办法还真是管用, 竟然把罗先生吃的死死的。 冯典州还在台下起哄, 吹着口哨说:“嘿嘿, 我说老/罗,怎么瞧着像求婚一样!你不会别有用心吧。” 罗启倒是淡定,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都是耍流氓。” 冯典州知道他说不过罗启,夏叶当然也说不过罗启。 罗启轻轻的握住夏叶的手,低声说:“要不要接受我?我现在可是很紧张的。” 夏叶都被罗启逗笑了,她怎么看不出来罗启紧张?明明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而且非常的从容。 夏叶脸上的红色就没有退下去,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想要自己拿了戒指戴上。 不过罗启还握着她的手,夏叶才一点头,他就将戒指顺势戴在了夏叶的手上,那动作快的,看来也是早有预/谋了。 冯典州又在台下起哄了,说:“等等,我怎么没看到夏叶答应呢,老/罗你不会是强买强卖吧,怎么就把戒指给人家戴上了。” 夏叶更是不好意思了,都不敢抬头,罗启不理冯典州,难得罗三少笑的这么开心,恐怕宴厅里多数的人都是不曾见过的。 罗启低声说:“我们来切蛋糕。” 罗启握着夏叶的手切蛋糕,夏叶刚才吓得可是双手冰凉,这会儿更觉得罗启的手又大又温暖,被他包裹/着特别的有安全感。 夏叶虽然害羞,但是又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还觉得很不真/实。她真的要开始和罗先生交往了,总觉得,以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平静? 两个人切了蛋糕,然后宴会还要继续,可不是就这样算了的。夏叶吃的是罗启切得蛋糕,其他人当然分不到罗启亲手切的蛋糕,有侍者回来分发生日蛋糕的。 宴厅又恢复了原样,众人们还是继续攀谈,不过夏叶总觉得,那些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盯着自己,她偶尔一回头,就能和好多视线撞在一起! 冯典州第一个带着谢筱贝挤过来,说:“恭喜恭喜啊,恭喜老/罗成功拐骗到夏叶。” 罗启心情好,也就没理他臭贫嘴。 冯典州又说:“夏叶你可要注意了,老/罗这个人吃/人不吐骨头,你可要小心,我很郑重的提醒你。”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那我要不要提醒一下谢小/姐?” 谢筱贝站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苹果在吃,腮帮子鼓鼓的,一脸不解的看着夏叶,似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冯典州说:“嘿嘿,这才开始交往,你怎么就这么向着老/罗了?很好,你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开始排挤我了。” “别臭贫嘴了。”罗启说:“帮我去挡一下那边的人。” 得了空闲,当然有很多人想要来找罗三少攀谈,不过罗启现在只想陪着夏叶,指了指旁边给冯典州。 冯典州说:“我还要陪我家小宝贝儿呢,我可不去。” 冯典州虽然这么说,不过最后还是去了,帮罗启把人挡下来,罗启好不容易追到了夏叶,还是给他们两个一点点时间的好。 罗启带着夏叶专门往偏僻的地方去,站在角落的窗户口,能看到外面还在飘雪花,比刚才大了一点,看上去好看的不得了。 夏叶正在兴/奋的瞧外面的雪景,有的地方已经铺满了薄薄的一层雪,看起来很漂亮。 夏叶说:“罗先生你看,那边……” 她说着回头瞧罗启,就瞧罗启正在专注的看着她,夏叶顿时没声儿了,感觉罗启的眼神特别专注,看的她也太不好意思了。 罗启笑着说:“刚才差点以为你不答应,那我就要再等两天,再问了。” 夏叶想到自己喝醉酒时候说的胡话,脸上真是通红一片,不只是说了胡话,还表白了,这要是再不答应,也太羞耻了。 夏叶是很喜欢罗启的,一直犹豫不决,就是因为罗启的身份太高了,她怕自己融入不了,那样在一块也会很不顺利。 罗启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握住她的手,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保护你。” 气氛似乎有点旖旎,夏叶都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了。这时候爱马仕包包还开始捣乱,夏叶拎着它,它就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呀,好浪漫呀,和电视上演的一样,这个时候是不是要亲/亲啦!” 香奈儿手表也笑着说:“叶子的脸好红呦,亲/亲/亲/亲/亲!这个时候必须亲一个!不然对不起观众!” 最惨的就是化妆镜了,化妆镜在爱马仕包包里,所以它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很懊恼的说:“我看不到呀,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香奈儿手表说:“是幸好杯子不在的情况。” 夏叶觉得,气氛本来就很紧张了,中古物们还喋喋不休,她就更是紧张了,心想着,不会真的要亲/吻吧? 他们虽然站的比较偏僻,但是还有好多人瞧着这边呢,被这么多人看着接/吻,好像…… 她忍不住瞥了一眼罗先生的嘴唇,似乎有点薄,不过是那种特别有型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硬呢,不过……罗先生的体温似乎稍微高一点,那嘴唇应该也是热/乎/乎的…… 夏叶脑子里不受控/制的乱想,后知后觉自己想到了什么,闹了个大红脸,觉得自己想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很羞耻啊。 罗启笑了一声,低声问:“怎么了?” 夏叶连忙摇头,打死也不想告诉罗先生,她自己刚才脑补了些什么。 虽然罗启只是问她怎么了,不过夏叶忽然觉得,罗启那目光能看穿一切,眼睛里满满都是宠溺和了然,让夏叶更是羞耻的不行了。 香奈儿手表这个时候还起哄说:“哎呀呀,我感觉到叶子的体温升高了,现在一定是激动的热血沸腾!” 爱马仕包包笑了一声,说:“嘻嘻,热血沸腾,叶子好有趣。” 夏叶:“……” 她真的很想辩解,不是热血沸腾,是觉得羞耻! “三弟……” 夏叶低着头,忽然看到一片红色的礼服衣角,抬头一瞧,竟然是罗启的二姐走过来了。 夏叶见过罗启的大姐,也见过罗启的二姐,在她的印象里,罗启的二姐真是非常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她跑到夏叶的中古店来撒泼,不过最后没讨到好处,灰溜溜的就走了。 这时候罗启二姐可完全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了,真是低眉顺眼的,声音都不敢大一点,一脸赔笑的样子,说:“这位就是夏小/姐吧,第一次见面,你好你好,夏小/姐真是漂亮。” 夏叶瞧她的样子,一脸尴尬却要装的很和蔼的样子,看起来非常违和,再对比一下她第一次到中古店的模样,那更是违和了。 罗二姐显然不想提起当时的事情,所以才硬着头皮说和夏叶是头一次见面。 夏叶瞧她现在这样子,真的有点想笑了。 罗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有什么事情吗?” 罗二姐赶紧说:“是这样的……爸妈听说你交了女朋友,所以想让你带过去给他们瞧瞧呢。” 今天是罗启的生日宴,夏叶差点忘了罗启的父亲和母亲也都在场。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但是并没有看到,罗启也没有引荐。 这会儿忽然听到罗二姐说,罗启的父母想见自己,夏叶顿时特别紧张,紧张的攥紧了手里的爱马仕包包。 化妆镜说:“哇,瞬间变成见家长的节奏了吗?” 香奈儿手表说:“毕竟戒指都戴上了!反正我觉得叶子是跑不掉的。” 罗启侧头看了一眼夏叶,夏叶满脸紧张都掩饰不住,怎么能逃过罗启的眼睛。 罗启说:“今天就不过去了,小叶她有点累了,改日再说。” 罗二姐完全没有再劝,立刻就说:“好好,夏小/姐累了就快去休息吧,我去跟爸妈说,宴会是挺累人的。” 罗二姐看起来真是改性了,估摸/着也是怕死了罗启,简直罗启说一不二,不敢再多说一句,赶紧赔笑着就走开了。 夏叶还以为自己真的要去见家长了,不过罗启竟然拒绝了。 罗启说:“累不累?” 夏叶摇了摇头,说:“还好。” 就是感觉太刺/激了!根本感觉不到累。 罗启似乎还措了措辞,这才说:“我和我父母的关系……不是特别好,所以……” 罗启怕夏叶误会不带她去见家长的原因,夏叶当然知道为什么,之前罗启的白色长风衣已经给夏叶/科普过了,罗启的家庭真的是非常复杂。 夏叶能体谅罗启的感觉,赶紧说:“没关系罗先生,正好……我也没做好准备呢。” 这边两个人一边看雪景一边聊天,冯典州总算是应付完了那些人,带着谢筱贝走过来,一脸精疲力尽的样子。 冯典州说:“老/罗你是害我吧,那些人那么难缠,下次不帮你了。” 谢筱贝瞧冯典州一脸疲惫,赶紧拿出一个新的苹果来,举到冯典州面前,示意给他吃苹果。 冯典州瞧到谢筱贝,立刻原地满血复活,说:“小宝贝儿,叔叔累的不想动了,你喂我吃苹果好不好。” 谢筱贝立刻点头,又把苹果举高一些,送到冯典州嘴边。 冯典州却不吃,摇了摇头,说:“不不,叔叔吃不了一个苹果,不如,小宝贝儿你给叔叔吃那个吧,这样就不会浪费了。” 谢筱贝另外一个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当然是吃了一半的,冯典州就指了指那个苹果。 谢筱贝有点犹豫,比划了两下,示意这个苹果已经被自己吃的差不多了。 但是冯典州就是要和谢筱贝吃一个苹果,瞧得夏叶眼皮直跳,感觉冯典州好端端的,总是能把自己不错的皮相弄成一个猥琐大叔形象,也真是难为他了。 冯典州继续诱导,说:“叔叔就吃那个,不然吃两口浪费了多不好。” 谢筱贝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冯典州又说:“再说了,我们关系那么好,分一个苹果也没什么吧?” 谢筱贝点了点头,干脆把自己吃了一半的苹果举给他吃。 冯典州那叫一个得意,咬了一大口苹果,真叫一个美滋滋的,美得鼻涕泡又要出来了,说:“小宝贝儿真乖,叔叔最喜欢小宝贝儿了,小宝贝儿是不是也最喜欢叔叔啦?” 这话还真是把谢筱贝给难住了,谢筱贝眨了眨眼睛,露/出犹豫的表情。 夏叶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真是没忍住,毕竟谢筱贝也太诚实了。 冯典州看到谢筱贝露/出犹豫的表情,差点把自己舌/头给咬到,哀怨的说:“小宝贝儿,叔叔对你那么好,你难道不喜欢叔叔吗?” 谢筱贝赶紧点头,点头点的可用/力了,不过下一刻拿出手/机开始打字,上面写着:喜欢叔叔,但是最喜欢爸爸妈妈呀! 夏叶又是没忍住,憋都憋不住了,在旁边笑了起来。 罗启也是一副开好戏的样子,瞧得冯典州脸都青了。 冯典州不服气,说:“最喜欢爸爸妈妈没错,嗯……对,那小宝贝儿告诉我,其次呢,小宝贝儿还喜欢谁?” 谢筱贝下示意的想要打“姐姐”两个字,不过没打完整就给/删掉了,脸上有少许的失落和伤心,她赶紧又打了一句话:当然是弟/弟啦! 冯典州:“……” 夏叶笑的都要岔气了,说:“对了,谢小/姐还有个弟/弟呢。” 冯典州干抹了一把脸,说:“现在轮也轮到我了吧?” 谢筱贝又低头打字了,写:然后我还喜欢夏叶姐姐呢! 冯典州脸色一变,抬头去瞪夏叶。 夏叶一愣,然后笑着说:“原来我排的这么靠前?真是太开心了。” 谢筱贝冲着夏叶甜甜的一笑,那模样别说多可爱了,像个小天使一样。 冯典州都要哭了,说:“怎么还不到我?我的地位这么低?不可能。为什么夏叶都排在我前面?” 谢筱贝写:因为夏叶姐姐是朋友呀! 冯典州不服气,说:“我也是你朋友呀,而且比夏叶对你还好呢。你看你夏叶姐姐,有了罗启根本就顾不上你了。” 夏叶被冯典州说的脸都红了,说:“呸呸呸,你别嫉妒我了。你要排在一百名开外。” 谢筱贝很严肃的想了想,然后继续写:虽然都是朋友,但是夏叶姐姐长得漂亮呀! 多么真诚…… 夏叶被夸奖了,忍不住笑了,说:“筱贝真懂事。” 冯典州说:“她她她漂亮?所以喜欢她更多一点?” 谢筱贝真诚的点头。 冯典州说:“这不科学。” 夏叶忍不住吐槽他,说:“怎么不科学,你也是个外貌协会的,你还说别人呢。” 之前冯典州说谢暖是他女神,也是谢暖漂亮的缘故,什么脸好看,气质好,大长/腿什么的。 现在好了,冯典州真是懊悔死了,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冯典州说:“我真是伤心死了。” 冯典州一副要撞墙的样子,感觉自己真是太失败了,结果就听到谢筱贝的笑声。 谢筱贝可以发出一些单音,笑起来声音很小,只是偶尔能听到一点。冯典州一瞧,谢筱贝竟然笑的一脸狡黠。 冯典州愣了一下,说:“你不会刚才都在耍我吧?” 谢筱贝赶紧摇头,不过看起来没多少诚意,还是笑容满面的样子。 冯典州后知后觉自己可能被小宝贝儿给耍了,而且还上当了,真是“怒不可遏”的,立刻扑过去,说:“好啊,小宝贝儿学坏了,叔叔要打你屁/股了,要用胡子扎你,竟然敢耍我呢!” 宴会会一直开到凌晨,什么时候大家都散了什么时候才结束,夏叶可等不了那么久,她一般都不会熬夜到十二点之后的,所以很快就困了。 罗启说:“我带你回房间。” 夏叶点了点头,就让罗启带她离开了宴厅。 两个人坐车回了房间,罗启一直把她送到卧室里,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夏叶还以为他就这么走了,不过很快的,罗启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夏叶之前送给他的小提琴。 夏叶有点意外,罗启走进来说:“小公主,想听点什么吗?” 夏叶不太懂曲子,不过觉得罗启拉得很好听,说:“那就……还听摇篮曲吧,有助于睡眠。” “好啊。”罗启笑着说:“其实太难的曲子我也不会。” 夏叶忍不住说:“那你还让我点单呢。” 罗启说:“就知道你不会为难我的。” 罗启让夏叶先去洗澡,然后上/床去准备睡觉,罗启就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给夏叶拉摇篮曲哄她睡觉。 这个配置似乎和之前差不多,不过之前夏叶很快就睡着了,这次夏叶怎么都睡不着,恐怕是太兴/奋了。 夏叶躺在被窝里,怀里抱着兔子先生,听着罗启给她拉摇篮曲,听着听着不自觉的就睁开眼睛,然后躲在兔子先生的后面瞧罗启。 罗启拉小提琴的样子实在是帅呆了,多了一些优雅和忧郁的感觉,吸引着夏叶的目光,怎么都挪不开,结果摇篮曲愣是让夏叶越听越兴/奋了。 罗启拉了一会儿,忽然就停了下来,然后站起来走到了床边。 夏叶正瞧的入迷,等罗先生都走过来了,这才发现自己还藏在大兔子先生后面偷看呢! 夏叶赶紧闭上眼睛,好像怕抓包一样,不过她假睡的技能可是不怎么样的,还是被罗启抓包了。 罗启说:“我的小公主怎么还没睡觉?” 夏叶憋了一会儿,有点想笑,闭着眼睛挑着嘴角说:“已经睡着了。” 罗启说:“原来已经睡着了?那我偷偷留个晚安吻,会不会被发现?” 夏叶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了罗启温柔又专注的目光。夏叶忍不住眼神晃动了两下,都不敢和他对视,感觉罗先生的目光有魔力,一对视就会心慌的不行。 罗启又说:“可以讨个晚安吻吗?”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脸都红透了,立刻壮士断腕一样,把怀里碍事的大兔子先生一扔,说:“晚安吻而已,当然可以。” 罗启笑了,声音显得更温柔低哑,说:“好乖,我的小公主,晚安。” 他说着低下头来,夏叶赶紧闭上眼睛,眉头还不自觉的皱紧了,就等着罗先生的额头杀。 但是下一刻,夏叶就感觉到,自己嘴唇上有柔/软又温暖的触觉,轻轻的一碰,很快离开了。 夏叶都懵了,瞬间睁开眼睛,就看到罗先生近在咫尺的脸,因为太近了,有点看不清楚,不过模模糊糊的,更显得罗先生鼻梁高/挺了。 夏叶瞪着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罗先生的脸慢慢远离,慢慢就能看的清楚了。 罗启带着优雅的微笑,站起身来,说:“快睡吧,很晚了。” 夏叶傻乎乎的点了点头,然后罗启就拿着他的小提琴离开了房间,关门走了。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夏叶就瞪着眼睛,瞧着罗启离开的地方,愣是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儿! 罗先生的晚安吻…… 刚才他们是不是接/吻了? 真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夏叶后知后觉的羞耻起来,她二/十/二/年来第一次接/吻,只是很短暂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但是足以刷新夏叶的三观了。 原来罗先生的嘴唇也很软呢,一点也不硬,那种触觉,很温柔…… 夏叶更睡不着了,而且陷入了沉思。 爱马仕包包和香奈儿手表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角度的关系,它们只看到罗启弯腰去给夏叶晚安吻,还以为就是个额头杀而已,哪知道夏叶的初吻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化妆镜就更看不到了,它还在爱马仕包包里面呢。 爱马仕包包说:“叶子怎么了?怎么还不睡觉?而且一会儿脸超红,一会儿又在诡异的笑呢。” 香奈儿手表说:“不,那不是诡异的笑,只是很单纯的傻笑而已……” 化妆镜说:“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叶都没听到中古物们的吐槽,脑子里都是罗先生的吻吻吻吻…… 好像隔了这么久,嘴唇上还留有罗先生的触觉似的,让夏叶根本没办法睡觉。 她赶紧把大兔子先生抱回来了,用脸使劲儿蹭了蹭大兔子先生,还不小心把大兔子先生弄得说话了。 大兔子先生简直唯恐天下不乱,说:“晚安,我的小公主。” 最后夏叶是怎么睡着的,连她也不知道了,反正第二天早上没起来,困得不得了,根本睁不开眼睛。 夏叶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上午九点多钟了。 她隐约能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罗启冯典州和谢筱贝他们都在外面。 夏叶洗漱完了,穿好衣服/从卧室走出来,谢筱贝第一个看到她,赶紧抬手打招呼。 夏叶做了一晚上奇怪的梦,梦里都是罗先生,现在乍一看到罗启,就有点不好意思。 罗启站起来走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说:“要吃早餐吗?” 夏叶点了点头,说:“是有点饿了。” 冯典州说:“你们两个就别秀恩爱了,真是服了你们了。” 两个人开始正式交往,其实夏叶还有点不习惯。她觉得可能什么地方有点变化,但是大多数并没有变化,罗启对她已经够好了,没开始交往的时候,已经好的让夏叶无可挑剔。 罗启说:“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冯典州说:“你那儿那么多事情,还是我把夏叶送回去吧,正好我也要送我的小宝贝儿。” 夏叶不知道罗启要忙什么,不过不想耽误他,说:“罗先生不用送了。” 冯典州说:“你们都开始交往了,怎么还叫罗先生,这都见外。” 夏叶一时改不了口,而且不知道怎么开口好,感觉非常不适应。 “没关系,”罗启倒是不介意,低声在夏叶耳边说:“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旁边的冯典州立刻露/出一副要呕吐的模样,说:“妈呀,我差点忘了,老/罗是个变/态,他肯定觉得你这么叫他特别有情/趣感!” 夏叶:“……” 忽然觉得还是改一个称呼比较好,罗先生什么的,让冯典州说的都叫不出口了! 最后罗启坚持把夏叶送回去,开车送到中古店门口,帮她把带来的箱子也搬进了中古店里。 留守的中古物看到夏叶回来了,都赶紧打招呼。 杯子隔着玻璃门立刻喊道:“叶子叶子!你有没有被内/裤小哥/哥……” 话没说完,杯子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中古店里的各种中古物也都一下子安静了。 罗启还有事情要去处理,所以不能留太久,送了夏叶回来立刻就要走了。走的时候,当然又讨了个吻,这回似乎已经不管是什么名义了。 不过因为是在中古店门口,大马路上,所以罗启只是亲了夏叶的额头一下,这回是真真正正的额头杀了。 然后罗启就离开了,开着他的车走了。 夏叶打开中古店的大门,把东西搬进去,然后狐疑的看了一眼屋里的东西,说:“你们怎么了?我回来了呀,怎么都不说话。” 杯子懵了半天,然后嚎啕大哭起来,说:“内/裤小哥/哥非礼你!我要跟他拼命!” 只是亲了额头一下而已…… 夏叶明智的没有说,他们都接/吻过了,虽然只是轻轻一碰,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接/吻。 望远镜兴/奋了起来,说:“哇!叶子!你手上是什么?一个小圈圈!戒指吗!” 夏叶下意识的抬起手来,当然是戒指,罗启送给她的,戒指上的小桃心特别可爱。 夏叶咳嗽了一声,说:“是呀,嗯……罗先生送的……” 她一说,中古店里就炸窝了,一堆中古物狼嚎了起来。 花瓶说:“天呢!只是去住了两天而已!怎么进展这么快?戒指都送了,不会已经求婚了吧?” 夏叶说:“怎么可能,只是答应和罗先生交往……” 夏叶忽然觉得自己说多了。 杯子又狼嚎了起来,说:“什么?!叶子你这么快就松口了!不不不,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跳进了狼窝里呀!你会被狼吃掉的。我可怜的叶子。” “我主人才不会吃/人呢。” 一个软萌软萌,还小小的声音突然说。 夏叶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就是罗先生送给她的那枚小桃心戒指。 戒指本来一直都安安静静的,结果现在竟然说话了? “嘿,我在这里呢。” 那个软萌的声音又开口了,说话还慢条斯理的。 夏叶这才发现,说话的并不是戒指,而是……戒指盒。 桃心小戒指配的戒指盒,夏叶正拿在手里,准备放进抽屉里,哪知道它就说话了。 杯子立刻说:“天呢,内/裤小哥/哥好心急,还派过来一个奸细呢!” 花瓶说:“不要这么不友好,万一吓到了新人怎么办?” 望远镜也说:“嗨,小盒子你好,欢迎欢迎。” 本来夏叶要把戒指盒放进柜子里的,不过这会儿小戒指盒和大家聊得火/热,她只好把戒指盒放在了桌子上,让它们继续聊天了。 夏叶则是回卧室去休息一下,准备一会儿出来开店。 不过夏叶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把戒指盒放在桌上是错误的选择,她从卧室出来就听到各种惊讶的声音。 杯子嘶声力竭的说:“什么?我们叶子被吻了?初吻没了?!” 小戒指盒不紧不慢的说:“是呀~昨天晚上,主人吻了女主人呢~就在……对凌晨一点三十七分的时候,对了,三十七分二十一秒的时候~” 夏叶:“……” 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要精确到分秒?!夏叶自己都不记得昨天他们那个晚安吻是什么时候亲的了! 望远镜说:“天呢,好浪漫啊,叶子叶子,内/裤小哥/哥的吻有没有很特别?什么感觉的?” 花瓶立刻说:“一定是超级霸道的!啊哈哈哈,我已经脑补出来了。” 爱马仕包包说:“什么?我怎么没看到呢?” 香奈儿手表说:“我……怎么也没看到?难道我那个时候睡着了?不能够呀!” 化妆镜扼腕的说:“你们也太笨了,这种八卦都没注意!” 各种中古物严/刑拷/打夏叶,非要问夏叶和内/裤小哥/哥接/吻是什么感觉的,夏叶才发现,她家的中古物黄爆程度和八卦程度都超出了她的预想。 花瓶说:“天呢天呢,到底感觉好不好呀!” 望远镜说:“亲了几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哈哈,不会是十八分钟吧?” 夏叶:“……”十八分钟……嘴会烂的吧? 花瓶说:“舌吻吗?嘻嘻,好羞耻呦,叶子没经验,有没有咬到内/裤小哥/哥的舌/头呢?” 夏叶:“……”舌吻个大头鬼! 夏叶真是不堪其扰,感觉羞耻死了,这个时候罗启还给她发了消息来,跟她说自己回去了,明天可能很忙,来不及过去,后天会努力腾出时间,带她出去玩。 夏叶赶紧给罗启回/复了消息,让他开车不要弄手/机,忙的话不用特意过来,然后想了想,又发了一条消息,说如果罗启实在是太忙了,自己可以过去给他送午饭什么的,反正她也不是很忙。 夏叶屏/蔽了中古物们的八卦,开始给罗先生回短信。 望远镜忍不住说:“我们叶子果然已经开启恋爱模式了,发个短信而已,一脸兴/奋的样子。” 杯子呜呜的,简直泣不成声,说:“叶子的独家吻就这么没了。” 花瓶说:“你就知足吧,叶子都二十二岁了,才交了第一个男朋友呢,初吻留到现在了。” 夏叶刚给罗启发完消息,就有人开始猛烈的戳夏叶的q/q了,一堆消息轰炸式的就扑面而来。 棉花糖:叶子叶子!小叶子!恭喜你! 夏叶一瞧都懵了,恭喜自己什么? 棉花糖:恭喜你竟然交男朋友了!果然是那个大帅哥啊! 夏叶更懵了,棉花糖是她的同学兼好友唐棉,唐棉又不认识罗启,怎么知道自己交男朋友了?! 夏叶一脸不解,赶紧发q/q问唐棉。 夏叶:什么情况?你怎么知道的? 棉花糖:因为你男朋友太闷骚了!好不好! 夏叶还是没明白,罗先生闷骚?那的确是有一点的,夏叶从第二次见罗启开始就知道了。 夏叶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棉花糖:你隔壁宠物店的小哥/哥告诉我的呀!他心痛死了,跟我说他失恋了! 隔壁宠物店的小哥/哥…… 难道是刚才罗启送自己回来的时候,被隔壁宠物店小哥/哥看到了?刚才罗启的确是给了她一个温柔的额头杀来着。 不过其实并不是这样。 唐棉跟她说,刚才隔壁宠物店的小哥/哥找她诉苦,说是突然来了一个看起来很精英范儿的男士,进门说是要买个可爱小宠物送给女朋友。 那位精英范儿的男士就是罗启罗先生了。 罗启送完了夏叶,并没有立刻就走,怪不得过了一会儿才给夏叶发信息的。 罗启竟然去了旁边的宠物店里,闷骚的说是要给女朋友送个小宠物,最好是可爱的小奶狗,比熊或者迷你博美什么的。 隔壁宠物店的小哥/哥没能一眼认出罗启来,没认出来罗启就是他的“情敌”。两个人交谈了一下,不过宠物店暂时没有小奶狗,个头都比较大了。 所以罗启给宠物店的小哥/哥留了名片,说有了可以联/系他什么的。 后来宠物店的小哥/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位先生有点眼熟,随口多问了一句,罗先生就很闷骚的告诉他,他的女朋友就是隔壁中古店的夏叶。 棉花糖:哈哈哈哈,我觉得你男朋友也太闷骚了!他是故意的吧!其实不是想去买宠物!只是想去宣布主/权什么的! 夏叶:…… 夏叶觉得,这事情听起来很有罗先生的风范呢。但是……罗先生不是很忙嘛,也是够了……这么无聊,跟个孩子似的。 棉花糖:叶子你不/厚道,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我交男朋友就告诉你呢,你也不带出来给我看看。 夏叶:昨天才开始交往的…… 棉花糖:什么!这闷骚指数已经突破天际了!昨天才开始交往的?!那今天就去打击隐/形情敌了,好厉害啊! 夏叶:…… 棉花糖: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也瞧瞧呀!我要给你把把关的! 夏叶:不用把关,罗先生什么都好。 棉花糖:我滴妈!虐/狗吗? 棉花糖:不如后天带来让我看看吧! 夏叶:后天? 棉花糖:对呀,后天有同学聚会,你不是要参加的吗? 夏叶一愣,赶紧看了看日历,发现后天的日期上面有个红色的圈圈,之前忙乎罗先生的生日宴会,差点就给忘了。 夏叶:好在你提醒我了,我差点忘了。 棉花糖:哎哎,比我还会丢三落四呢,不过你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以后不用担心,叫你男朋友帮你把所有事都想着。 后天有个同学聚会,夏叶差点忘了,并不是大学同学的聚会,而是高中同学的聚会。 夏叶高中的时候基本就独/立了,反正交钱吃饭都是她自己挣来的钱。高中的时候,大家也都还比较淳朴,没什么勾/心/斗/角的心思,反正不像大学里那样攀比。 夏叶对高中生活还是很有好感很怀念的,当时老/师对她也比较照顾。 两个月之前,有高中同学给夏叶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来参加聚会,说是马上要到他们陈老/师的生日了,想要给老/师一个惊喜。 陈老/师就是他们高中的班主/任,对夏叶很不错的那个。夏叶当然同意了,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高中同学了。 大家约定好了,早早就订好了餐厅,据说很多同学都要来聚会,一定非常的热闹。 唐棉和夏叶高中就是同学,大学也在一块,也算是难得了。唐棉听说夏叶要去聚会,所以也就答应去聚会,就是时间一点长了,夏叶差点给忘了。 棉花糖:后天下午五点的聚会,我四点钟到你那里去集/合吧,咱们一起过去,我查路线了,从你那里过去大约坐车要四十多分钟,还是挺顺利的,坐地铁就好了。 夏叶:好啊,你可别迟到了。 棉花糖:当然不会啦! 棉花糖:有点小激动呢,要见到我的男神了! 夏叶:…… 夏叶:你的男神有点多呢。 棉花糖:还行吧,高中的男神呢,那可是初恋。 夏叶:我不信,你的初恋不是小学吗? 棉花糖:泥奏凯! 棉花糖:不知道男神变样子了没有?听说考进了首府大学呢,今年也要毕业了,不知道工作怎么样,肯定比我好就对了…… 夏叶和唐棉约好了时间,然后赶紧给罗启发了个信息过去,跟他说后天有点事情,晚上她还要参加同学聚会。 罗启很快就回/复了夏叶,说是没有关系,时间不多他们可以去逛逛超市什么的,然后再一起做个午饭。 罗先生似乎特别喜欢和夏叶一起逛超市买东西,让夏叶忍不住想起来罗先生第一次在一堆鱼腥味儿和大/爷大妈之间表白的事情,回想起来就很想笑。 第二天夏叶想要去订一把鲜花,先去不远处的鲜花店订好了,然后明天下午和唐棉一起走的时候再取走,到时候送一些花给老/师,也是很不错的。 她才订好了话回到中古店,就看到q/q上又开始狂轰乱炸了。 棉花糖:!!! 棉花糖:罗启!! 棉花糖:罗家三少! 棉花糖:妈呀!正宗的豪门世家! 棉花糖:叶子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男朋友是个大人物呀!吓死我了! 唐棉发了一堆信息,夏叶一瞧有点头疼,不知道她怎么就忽然抽风了。 棉花糖还在发消息:叶子你出名了!我在杂/志和网上看到你呢! 夏叶有点吃惊,杂/志和网上? 棉花糖:发给你看!给你地址! 唐棉给夏叶发了好多网址,还给夏叶截了好多的图片。 夏叶一瞧就傻眼了,真的是自己,全都是自己…… 罗启虽然不是明星,但是媒体对他的关注度根本不亚于明星,都等着爆料什么的。不过罗启作风很正派,吃喝嫖赌一个不沾,也没什么绯闻,媒体对他都很无奈,根本爆不出来什么。 有的人酸罗启,说不是他太好了,而是太有钱了,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就算媒体拍到了什么,根本爆不出来,报导还没写成就被压下去了。 不过这回网上倒是有很多关于罗启的新闻,罗启头一次承认,自己有交往的女朋友了,媒体简直蜂拥而至,头版头条全都被占领了。 棉花糖:妈呀妈呀!叶子你原来这么漂亮!闪瞎眼睛了!漂亮死我了,我都要爱上你了! 夏叶:…… 网上和杂/志上有很多的图片,都是夏叶和罗启的,多半是晚宴上的照片,每一张夏叶都漂亮的跟小仙女一样,和罗启站在一起特别的登对。 虽然网上和杂/志上报导挺多的,不过对于夏叶的身份给予了保密,写到这块的时候都没有再写,甚至连姓氏名字都没有提出来。 夏叶刚开始看到唐棉的消息,还以为自己要卷入什么腥风血雨里面,结果发现并不是,平静的厉害。 唐棉和她八卦完了,冯典州的消息就又来了。 冯典州也开始用q/q轰炸她,喋喋不休的。 冯典州:怎么样?看到报导了吗? 夏叶:刚看到,吓了一跳。 冯典州:怎么样怎么样?你的照片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夏叶:…… 什么鬼,让自己夸自己的相片好看?听起来有点诡异啊。 冯典州:老/罗说要出一篇报道,你知道的,他比较闷骚,想要宣布主/权,让我帮他弄一下。 夏叶就说,罗启的报导哪有杂/志敢突然就爆出来的,原来是有罗启的首肯了。 罗启的确闷骚的不得了,圈子里倒追罗启的富家小/姐可是不少的,罗启要出一篇报道,让别人都知道自己有女朋友了,给夏叶正名,这样也可以安静的谈恋爱。 冯典州:相片都是我选的,选的多好,都跟仙女一样有没有? 夏叶:……你选的? 夏叶:不可思议! 真的不可思议,夏叶一直以为冯典州标准的审美异常,没想到选的照片还挺好看的。 其实夏叶不知道,是助理选好了,让冯典州再挑的,每一张都拍的很好看,所以冯典州也选不出什么怪异的了。 冯典州腆着脸还让夏叶感谢他,夏叶真是无奈了。 罗启忙了一天,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就来了中古店,杯子对他真是非常不友好,恶声恶气的,不过罗先生根本听不到杯子说话,所以一点也不介意。 罗启来的时候,夏叶正在准备食材,想着中午做点什么吃。 罗启推门走进来,夏叶立刻从后面跑出来了,说:“罗先生你来了!” 罗启笑着说:“总算忙完了,一会儿下午我开车送你和你的朋友去同学聚会。” 夏叶说:“不用,太麻烦你了,我们坐地铁去就好了。” 罗启说:“这可不行,怎么能让女朋友去挤地铁呢?” 杯子说:“你们听听!果然是衣冠禽/兽,油嘴滑舌的!” 夏叶听罗启这么说,心里其实有点甜滋滋的,也就没有拒绝,说:“如果不麻烦你的话,就……” 罗启说:“其实我希望你能麻烦一点我。” 杯子又插嘴说:“又说肉麻的话了,一点也不稳重!叶子最不喜欢轻浮的男生了!” 望远镜说:“别嫉妒了,你看叶子明明高兴的在偷偷笑呢。” 夏叶:“……”虽然很高兴,但是真的没有偷偷笑。 夏叶赶紧说:“中午吃烤肉吧,我这里有烤肉专用的炉子呢。我们去超市买点新鲜的食材,大虾、鱿鱼、鸡心、蘑菇什么的,家里有羊肉猪肉呢。” 罗启说:“好,要去哪里的超市,用不用开车?” “不用,就去对面的超市就好了。”夏叶说。 罗启说:“外面比较冷,走着去要多穿一点。” 夏叶赶紧点头,说:“我去拿衣服,咱们现在就去。” 夏叶跑去拿衣服,将沙发上的衣服拽起来穿上,准备赶紧跟罗先生去超市,超市早上起来新进的虾可是最新鲜的。 她穿好衣服一转身,吓了一跳,直接就撞在罗启的怀里了,没想到罗先生就在她身后,离得特别近。 夏叶赶紧抬头去看他,罗启正低着头也在瞧她。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说:“怎……怎么了?” 罗启说:“应该再戴一条围巾。” “哦哦。”夏叶说:“差点忘了。” 罗启说:“我帮你。” 他一伸手,就将挂钩上的围巾给取了下来,然后围在夏叶的脖子上,还细心的给她围好,围的像模像样的。 夏叶感觉围巾暖暖的,还软乎乎的,挡住了她大半的脸,让她有点遮掩,也就不会那么害羞了。 罗启帮她围好围巾,不过还是稍微弯着腰低着头。夏叶忽然就感觉,罗启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夏叶瞬间就懵了,然后旁边的杯子也大叫起来:“住手!围围巾就围围巾!为什么偷袭我们家叶子!谁叫你亲的!” 望远镜说:“哇,又又又又亲了呢!” 夏叶差点伸手去捂额头,不过罗启很自然,好像没当回事儿,握住她的手,说:“走吧,不然来不及中午吃了。” 夏叶赶紧跟着他走了,杯子还在后面大叫,她根本就听不到了。 两个人去买食材,中午饱饱的吃了一顿,一直吃了好几个小时。虽然吃烤肉是很不错的,不过刷起碗和锅来就比较困难了。尤其是烤肉篦子非常的不好刷洗。 罗启说要帮夏叶刷碗,夏叶有点不敢用他,毕竟罗启可是大少爷,以前都没刷过的,怕他把碗全摔了。 但是罗启很积极,夏叶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就只好让罗启刷碗了。 罗启并没有把碗给摔了,不过把他干净整洁的白衬衫都给弄脏了,上面有一些刷碗时候溅上去的油污,斑斑点点的,特别扎眼。 夏叶一看,真是后悔不迭,说:“脏了,快用纸擦一擦。” 夏叶赶紧去弄了纸,还沾上水帮罗启去擦,不过油渍这种东西,真的不是擦一擦就行的,油点一点也没有掉。 罗启说:“没关系。” 夏叶说:“时间长了没准就洗不掉了,这样子的油点可不好弄掉了。” 罗启说:“对了,我的车里好像有一件备用的衬衫,我换上就好了。” 夏叶一听,说:“有备用的?那你快换上,把这件脱/下来,我帮你把这件现在洗一洗,应该可以洗掉的。” 罗启答应,然后就去外面的车里那衣服了。不只是拿了一件衬衫来,他一进来夏叶都傻眼了。 罗启拿了一套衣服过来,衬衫,西服外套,西服马甲,西服裤子,还有风衣什么的。 花瓶说:“咦?没有内/裤吗?” 望远镜时候:“毕竟内/裤小哥/哥不喜欢穿内/裤的。” 杯子:“我怎么觉得衣冠禽/兽早有预/谋?” 夏叶忽然也觉得不对头了,罗启就差把他的睡衣拿来了。 罗启说:“我在哪里换衣服?” 望远镜立刻说:“就就就在这里!” 花瓶也差点流口水,说:“脱脱脱脱!脱吧!” 香奈儿手表说:“对对,我们不看,你脱吧!” 夏叶可不好意思让他在这里脱,虽然这会儿中古店没人,但是大门是透/明的,也没放帘子,外面有人路过岂不是全看光了。 夏叶赶紧说:“我没有衣帽间,也没有更/衣室,你到我房间来吧。” 杯子:“引狼入室!果然是个心机男!” 夏叶带着罗启就进了房间去,罗启还是头一次进夏叶的卧室,虽然小,但是看起来非常的温馨。 罗启一进来就看到了大兔子先生,就在夏叶的床/上躺着。 夏叶说:“你换吧,我出去等你。” 罗启点了点头,夏叶赶紧就转身出去了,帮他关上/门,她可不敢看罗先生换衣服。 夏叶走出去就站在外面,毕竟她家里也没多大地方的,想站的远一点也没地方去。 很快的,估计也就半分钟,屋里就有声音了,罗启的声音说:“我的衬衫换下来,放在哪里?” 夏叶赶紧说:“给我吧,我现在就去洗。” 罗启答应了一声,然后房门“咔嚓”一声就打卡了。 紧接着是夏叶的一声低呼…… 夏叶顿时差点被闪瞎了眼睛,她以为罗先生换好了新衬衫,把旧衬衫递出来了,结果并不是。 罗启只是脱了旧衬衫,根本没把新衬衫穿好,只是套/上了,也没有系扣子。 夏叶感觉自己一眼就看了个全部,果然是八块腹肌……好身材。 罗启的白色衬衫就搭在身上,露/出他的胸膛和腹肌,肌肉流畅,并不会太过于纠结,瞧得夏叶脸色通红。 罗启非常坦然的样子,把旧衬衫递给她,还微笑着说:“麻烦你了。” 夏叶:“……” 夏叶张了张嘴巴,但是话卡在了嗓子里,完全说不出来,抓着罗启的衬衫就跑了,羞耻的不得了。 杯子瞧夏叶跑出来,说:“发生了什么?” 花瓶说:“叶子你为什么抱着罗先生的衬衫跑出来?” 夏叶可不敢说她看到了什么,说:“我……我要洗衬衫啊!” 望远镜说:“不是在浴/室洗吗?那应该在里面呀?” 夏叶:“……”一激动就跑出来了,她怎么知道为什么! 夏叶想着罗先生的胸肌,罗先生的腹肌,可惜没看到罗先生的大长/腿……然后又回了里面的浴/室去洗衬衫。 她接了水,放了洗衣液,把衬衫泡进去揉了揉,一边感叹罗先生的衬衫好大呀,一边找衬衫上的油点污迹。 夏叶还没找到油点,但是找到了衬衫上的一个小标签,一脸如遭雷劈的样子。 罗启这会儿真是换好了衣服,走出来。夏叶回头去看他,说:“罗……罗先生!为什么衬衫上有不能水洗的标志!” 罗启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淡定的说:“哦,可能是吧,我以前没洗过。” 夏叶:“……” 夏叶以前也没洗过男士衬衫,尤其没洗过一件好几万元的衬衫,吓得夏叶赶紧把衬衫从水里捞出来了,她家还没有烘干机,只要用吹风机使劲儿的吹衣服。 罗启倒是不介意,说:“没关系,应该没什么事情,放着晾干就好了。” 夏叶忽然觉得罗先生也很不靠谱啊! 下午四点来钟的时候,唐棉就来了,不过一进了中古店,还没看到夏叶,就看到中古店里晾着一件男式衬衫…… 唐棉一脸发懵,走进来又看到了一个大帅哥,当然就是罗启了。 夏叶从屋里走出来,唐棉立刻扑过来了,小声咬耳朵,说:“这位就是罗先生吗?” 夏叶说:“是啊,之前你见过的。” 唐棉在餐厅看到罗先生和夏叶“约会”,的确是见过,但是不知道罗先生就是罗家三少罗启啊!那感觉是不一样的,当时只知道这位先生帅的不得了,好像还挺有钱的。 但是现在,唐棉才知道,不是有钱,是特别有钱,老有钱了! 罗启很绅士,一点也没有刚才的不靠谱模样了,说:“我送你们。” 今天罗启开的是一辆劳斯劳斯,并不是之前的玛莎拉蒂或者兰博基尼了,也不是商/务车,看起来复古优雅,特别有气派的样子。 唐棉激动的不行,跟着夏叶和罗启就上车了。 夏叶坐在副驾驶,罗启开车,唐棉就坐在后座上,抱着副驾驶的椅子,小声说:“我可以拍照吗?这么漂亮的车,我头一次做,我想发朋友圈呢。” 夏叶有点无奈,说:“拍车可以,不许拍人。” “是是是。”唐棉说:“我不拍你男朋友,他是你的,我就拍拍豪车就行了。” 本来夏叶和唐棉要去坐地铁的,四十分钟的路程,开车也就二十分钟而已,还没到下班的时间,路上也不堵车。 她们提前了半个多小时,还以为没人会比她们早了,要等很长时间,结果她们到的时候,正要遇到几个以前的老同学,竟然都到的很早。 高中同学见到夏叶和唐棉,真是高兴的不得了,说:“我跟你们说,你们到晚了!大家几乎都来齐了呢,说是最后到的罚酒三杯。” 夏叶惊讶的说:“都到齐了?” 同学聚会,罗启当然不好跟着进去,站在车边上,说:“少喝点酒,我一会儿来接你。” 夏叶点头,说:“放心吧,其实不用接我,还没定什么时候散呢。” 罗启说:“天黑了我不放心,我来接你。” 罗先生有的时候还是很强/硬的,夏叶心里其实也高兴,就点头答应了。 夏叶和同学们进去,有八卦的同学就问:“天呢,那个人好帅,是谁啊?” 唐棉说:“能是谁,当然是我们叶子的男朋友了!” 她们一边说一边进了包间,里面果然很多人,有男有女,有的打扮朴素,有的打扮却很高调奢华。 有人听到她们说话,就起哄说:“谁的男朋友?” 和夏叶一起进来的女孩说:“是夏叶的男朋友,天呢,太帅了,看起来还很有钱呢,开着豪车来的,成功人/士的样子。” “呀,夏叶这么有本事了。”一个坐在里面,穿着皮草,脚上踩着长靴的女孩接口,说:“高中那时候,夏叶还很不起眼呢,没想到几年不见,变成大美/女了。” 夏叶看到那个女孩,有点想不起来叫什么。不是夏叶忘性太大,而是这个女孩应该做过整容手术了,脸部变化比较大,苹果肌看起来很不自然。 唐棉低声跟她说:“容雪萱。” 夏叶一听名字,恍然大悟,就是名字和脸一点也对不上了。 容雪萱看起来过的还不错,穿着香奈儿的衣服,迪奥的鞋子,提着一个爱马仕的包,手/机壳还是路易威登的,简直行走的提款机样子。 容雪萱又说:“夏叶你男朋友开的什么车?” 夏叶有点被问住了,因为上次冯典州说了一句,夏叶就注意了兰博基尼和玛莎拉蒂的车牌子,结果今天罗先生的开的车是什么牌子,夏叶根本没注意。 唐棉在旁边立刻说:“劳斯莱斯!” 容雪萱显然不信,说:“劳斯莱斯?不会是车行里借的吧?其实那日租价/格也不便宜呢。” 她说着随手把车钥匙放在桌上,拉家常一样的说:“我新买的车,限/量款宝马,就是还不怎么会开车呢。” 唐棉显然看不惯她的嘴/脸,想要再说,不过夏叶把她拉住。 夏叶就听到容雪萱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忽然开口了,说:“好无/耻呀!还说别人是借来的车。我根本是她从淘宝上买来的呀,68元一个,炫富专用。” 夏叶:“……” 原来容雪萱根本没有什么宝马车,直接从淘宝买了个车钥匙,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包间里一时有点冷场,忽然又走进来一个女孩,也打扮的非常时尚有钱。 女孩进来,容雪萱立刻高兴的说:“小玲你来了!快来看看我新买的马宝车,我在朋友圈里发了照片,怎么不见你点赞人家呀!” 那个小玲的女孩赶紧坐在容雪萱身边,说:“哎呀好巧啊,你买了宝马呀,我刚买了劳斯莱斯呢,你看,我也拍了照片给你看。” 小玲赶紧把照片拿出来,炫耀的给容雪萱和大家看。 这么一看,夏叶更傻眼了,容雪萱好歹还六十八元买了一个车钥匙呢,结果小玲直接在门口拍了一张别人车的照片,就说是自己的车,真是无本万利,吹牛果然不需要上税。 最主要的是,真是巧了,拍的就是罗启的那辆车。隐隐约约还拍到了坐在驾驶位里的罗启…… 夏叶看的瞠目结舌,唐棉第一个反应,立刻说:“这明明是夏叶男朋友的车!” 32.我能听见2 小玲一听有点发懵, 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眉毛和嘴角都有些僵硬, 赶紧目光闪烁的去瞧唐棉指着的夏叶。 小玲看起来对夏叶并没有什么印象,上下打量了几眼夏叶,不由自主就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嘴角斜着一撇, 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冷笑,说:“她的男朋友?真的假的呀?” 夏叶穿的很休闲,毕竟只是来参加同学聚会的,哪里想到比参加罗先生的生日宴会还恐怖。 在夏叶的影响里,高中同学都是挺朴素的样子, 除了高/考之外, 似乎也没什么利益冲/突了。 之前在新闻里听到,有的高中同学为了减少竞争对手,竟然给自己的同班同学下毒药什么的,觉得离自己好遥远。 现在夏叶看到这些同学,忽然也觉得,仅仅几年过去, 大家似乎真的离的越来越远了。 唐棉气不过小玲那种鄙视的语气, 正要说话, 结果小玲倒是先说了, 说:“再说了, 就算买到同款的车, 那有怎么样啊?真是搞笑了, 我又没杀/人放火,自己买个车,还要看你脸色呀?还不能跟你买同款是怎么着了?我自己挣的钱,自己买的车,总好过靠男人买车的强。” 夏叶本来不想多说些什么的,今天可是来给老/师庆生的,现在老/师还没来,包间里的气氛已经这么诡异了。夏叶也不想弄的大家都很尴尬,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咄咄逼人起来,好像吃了枪药一样。 夏叶干脆拿出手/机,说:“你照片上,拍到的那个男人是我男朋友。刚才他送我过来,把车子停在路边了。” 小玲脸色又一变,又开始变得特别尴尬起来。 夏叶将手/机里的相片给她看,是夏叶和罗启的合影,当然是在之前的酒宴上拍的,除此之外,夏叶和罗先生还真没有合影了,都是一些罗启自/拍了发给夏叶的照片。 旁边好多人看到照片,说:“哇,好羡慕啊,夏叶的男朋友真帅啊。” 有人说:“咦,真的和小玲照片里的人一模一样呢。” 罗先生长得可不是大众脸,而且也从没整容过,也不像是什么流水线批量生产的脸,虽然小玲拍的照片不太清晰,但还是可以一眼就看出来的。 小玲脸色通红,一下子变得特别尴尬,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现在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唐棉瞧她那窘迫的样子就高兴,叫她刚才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唐棉也拿出手/机来,把照片给小玲看,说:“我还是头一次坐这么好的车呢,刚才和叶子一起来,我在车里还拍了好几张照片呢,要不要看看车里是什么样子的?” 小玲脸都青了,然后几秒之后就紫了,想会变色的霓虹灯一样。 旁边的容雪萱看起来和小玲关系多好,结果这时候一副窃笑的模样,好像并不打算帮小玲解围。 不过容雪萱看了夏叶的照片,就说:“这真是你男朋友?不能够吧,这个男人不是那个很有名的罗家三少吗?” 罗启果然非常有名气,一提起名字来,不少人都知道他。不过不看娱乐报道的人倒是名字对不上号,完全不知道罗启长什么样子。 夏叶只是点了点头,不多说。 那容雪萱觉得夏叶吹牛,把牛都吹上天了,她一个平凡女孩怎么可能交到罗家三少这样的男朋友,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容雪萱只等着夏叶说些什么,然后再从中挑刺奚落夏叶,哪知道夏叶根本不多说,只是点头,让容雪萱酝酿好的一些话完全无从出口,一下子脸也给憋青了。 唐棉瞧容雪萱的脸也青了,真是忍不住想笑,说:“就是罗三少啊,人很好的,对叶子更好啦。你都不看新闻报道的吗?叶子前两天去给罗三少庆生,报道上都有呢。” 容雪萱听她这么一说,脸色更难看了,还新闻报道? 小玲也是不信,赶紧悄没声息的就拿手/机搜了搜罗家三少的消息,没想到还真是前几天生日,有个生日晚宴,在晚宴上罗三少公布了自己的女朋友,还有合影有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夏叶,穿着漂亮的礼服,站在金碧辉煌的宴厅里,所有人都羡慕嫉妒的注视着她,还有罗启在旁边陪着,简直就像是公主一样。 小玲不敢说话了,这可是实锤,弄得她哑口无言,不敢再多说一句。 容雪萱也懵了,说不出话来,悻悻然的就一屁/股坐回去了。 巧的是,这会儿有人走进来了,包间的房门又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中年女人,她身边还有个年轻男人跟着,两个人说着话走了进来。 大家一瞧,赶紧呼啦一声就全都站起来了,是他们的老/师来了,可是今天的主角。 容雪萱那边松了口气,小玲也松了口气,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老/师身上,让她们不至于再丢人现眼。 几年不见,老/师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很和蔼的样子。 夏叶也赶紧站起来了,旁边的唐棉使劲儿拉了一下夏叶的袖子,激动的说:“天呐,叶子你看你看啊,男神来了,真的来了呢!” 跟着老/师一起走进来的就是唐棉高中时候的男神了,叫严臣,夏叶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男神可不只是长得帅气,当时体育也好头脑也好,在同学和老/师眼里都很厉害。 严臣恰巧和老/师一起来了,穿的很一般,看起来并不高调,整个人还是挺帅气的,没怎么改变,就是变得沉稳了不少,还稍微有点不修边幅,下巴上有一点点胡子茬。 唐棉看起来都要晕倒了,说:“叶子你看啊,男神是不是变风格了?有种颓废的美/感呢!” 夏叶小声说:“你别太激动了,不然要丢人了。” 唐棉说:“我这才不叫太激动呢,还有更激动的你没见识过。” 夏叶说:“你还是放过我吧。” 估摸/着就是唐棉太激动了,结果严臣那边似乎感觉到了热烈的目光,侧头看了一眼这边,让夏叶着实不好意思,唐棉也是挺不好意思的,赶紧躲在夏叶身后,装作鸵鸟一样。 夏叶实在是无奈,她也想隐蔽的,但是被唐棉给抓/住了,无奈的说:“你比我高,你躲我后面干什么?” 唐棉说:“没事,我弯着腰呢。” 严臣到是很大方的样子,冲她们笑了笑,并没有不高兴或者不好意思。 唐棉在后面躲着,还偷偷的瞧,说:“哇,男神就是男神,还是好帅呢。” 大家终于都落座了,给老/师庆生,吹蜡烛切蛋糕,然后把礼物送给老/师。 容雪萱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小钱了,出手大方,竟然送了一个古驰的包给老/师。她一拿出来,就换来一堆羡慕的声音。 有人小声说:“好厉害呢,这个包要小两万块吧?” 容雪萱说:“没什么的,不贵,就是不好买,在大/陆经常断货买不到,需要预定半年时间。这是我让我老公从迪拜带回来的。” 一个小两万元的包,老/师自然是不能收的,虽然的确不算是太贵,但是收学/生这样的东西,说出去也影响不好。 容雪萱似乎很快就忘了刚才的尴尬,又侃侃而谈起来了。 有同学就顺着说:“呀,你结婚了吗?老公很有钱啊?” 容雪萱说:“没有啦,还没结婚,他工作忙,是个记者呢,天天不着家的四处跑,都还没跟我求婚,不过也就这一两年的事情了。” 很快的,容雪萱似乎又成了聚会的主角,她感受到别人羡慕的目光,就觉得很受用,高兴的继续侃侃而谈。 唐棉坐在另外一头,和夏叶撇了撇嘴,说:“这种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真可怕。” 夏叶说:“算了,反正过了今天也碰不到了。” 唐棉说:“说的是,这样的人自有老天收她呢。” 夏叶和唐棉中途洗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她们的座位就被占了,夏叶一看,空着两个座位在角落,竟然就在唐棉她男神严臣的身边。 夏叶一瞧,立刻戳了唐棉一下。 唐棉立刻就怂了,往后一错,说:“要不然,咱们还是出去透透气儿吧。” “透什么气儿。”夏叶拉着她走过去,然后隔开一个坐下,把严臣身边的空位留给了唐棉。 唐棉偷偷看男神还是很有勇气的,坐在旁边顿时全身都僵硬了,坐下来之后浑身不自在。 严臣正在和旁边两个同学聊天,看到有人坐在了自己身边,侧头瞧了一眼,然后礼貌的和唐棉打了个招呼。 唐棉脸有点红,僵硬的点了点头。 夏叶凑过去小声说:“别怂啊,我要看不起你了。” 和严臣聊天的同学也是热络,拉着夏叶和唐棉一起聊了起来,气氛倒是还不错的。 那个同学说:“咱们中间肯定就严臣混的最好,高材生啊,毕业了准备去哪家大外企?” 另外一个同学说:“你落伍了,现在都讲究创业,我觉得严臣这样的,肯定自己当老板不错。” 严臣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笑容有点僵硬。 又有人说:“对了,当年严臣打游戏也是一把好手,我听说你还打算进职业队的,怎么样?后来怎么样了?” “叮——” 夏叶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唐棉轻呼了一声,赶紧站起来了。 严臣后知后觉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弄你一身。” 严臣不知道怎么了,手上忽然一抖,端着的一杯啤酒就掉在了桌上,一下子就洒了。唐棉坐在他旁边,那杯啤酒一点也没浪费,全都洒在了她身上。 唐棉感觉自己有点……透心凉。 夏叶也吓了一跳,眼皮直狂跳,赶紧拉了餐巾纸给唐棉擦身上的啤酒。 严臣赶紧一连串的道歉,说:“我刚才没拿住酒杯。” 同学说:“快去洗手间弄一下,严臣是喝多了吧,有点醉了,也不是故意的。” 唐棉赶紧摇头,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去擦擦就好。” 夏叶要跟着唐棉去洗手间帮忙,严臣也不能进女洗手间,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不过也站起来跟着她们去了。 夏叶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发现严臣的右手腕在痉/挛似的抖动着,严臣还用左手抓/住了右手腕,但是看起来没什么作用。 夏叶来不及惊讶,赶紧跟着唐棉进了洗手间。 唐棉说:“感觉自己像是在酒桶里泡过呢。”她说着还嘻嘻笑了起来。 夏叶说:“你还笑,赶紧擦干净,这要是出去了还没干,肯定会着凉的,说不定还会冻冰呢。” 唐棉说:“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不怕冷的。啊……” 唐棉低声哀嚎了一声,说:“我是不是和男神犯冲啊,怎么一接近男神就倒霉。我记得高中的时候春游,咱们排队看展览,结果我就在男神的后面,后来你还记得吗?” 夏叶真是忍不住笑了,说:“记得,你被掉了一身的鸟屎。” 唐棉想起来就一脸绝望,说:“是啊是啊,还掉在了脸上,想起来就不想活了。” 夏叶说:“人家说被鸟屎砸到有好事要发生。” “什么好事也没有!”唐棉说:“那天就有一个学/姐找/男神表白,男神还接受了!你告诉我有什么好事,我都失恋了。” 夏叶挑了挑眉,说:“这我倒是不记得了,不过你现在要不要去问问,你男神有没有女朋友?” 唐棉摇头,说:“不要,万一他跟我说没有女朋友,但是有个小女儿呢?” 夏叶:“……” 夏叶说:“你的脑洞会不会太大了?我们才大四呢。” 唐棉说:“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大学都有夫/妻宿舍了,带孩子拍毕业照的很多呀。你和罗先生什么时候生宝宝?” 夏叶:“……” 唐棉说:“嗯……要不然你帮我问问男神?” 夏叶一时没反应过来,说:“问什么?” “他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妻子,有没有儿子闺女啊!”唐棉说。 夏叶差点翻白眼,说:“刚才不是说不问吗?你变得真快。再说了,我去问会有误会的。” 唐棉说:“对对对,你可是名花有主了,可不能叫罗先生误会,罗先生那么优秀,唉……好羡慕啊。” 夏叶说:“赶紧擦你的衣服吧!” 两个人在洗手间里嘻嘻哈哈的擦衣服,结果“咔嚓”一声,有人走进来了,竟然是那个容雪萱。 容雪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进来,说:“就是他,你上次说的那个,没想到就是我的同学呢。你要不要过来?我们的聚会还没结束呢。” 夏叶和唐棉看到容雪萱进来,就都不笑了。 容雪萱看到她们,也不打电/话了,把电/话挂上,微微仰着下巴去镜子前面洗手,补妆弄头发。 唐棉的衣服还没弄干净,夏叶赶紧继续给她擦,想要赶紧离开洗手间,总觉得容雪萱所到之处,气氛都迷之尴尬。 容雪萱一边补妆一边斜着眼睛看夏叶,好像自言自语的说:“穿的这么土,也能钓到有钱人?现在有钱人的品位真不一般呢。” 唐棉立刻不干了,她就是个暴脾气,说:“你说什么呢?” 容雪萱说:“说你了?瞎搭什么茬?有病。” 容雪萱有一肚子火气似的,说着就把手中的粉饼盒用/力的拍在了洗手台上。 粉饼盒咔哒一声,好在结实,里面的粉饼竟然没有碎掉。 粉饼盒大叫一声,说:“妈呀,好疼!” 原来粉饼盒是会说话的,被容雪萱一砸,哼哼唧唧的差点哭出来。 粉饼盒说:“我怎么这么惨,跟了这样一个泼/妇一样的主人。” 容雪萱也真的像泼/妇一样,可能是因为刚才被夏叶和唐棉给“羞辱”了,觉得很没面子,所以特别想要报复她们。 容雪萱不依不饶的说:“我说错了吗?看看你们土得掉渣,真是没品位,穿的是什么衣服,恶心死了。” 夏叶听了脸色一下就寒了下来,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下,说:“我土不土和你有什么关系。” 容雪萱立刻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提你男朋友不值得,他眼睛不会是瞎了吧?” 夏叶说:“重点是,我就算穿的这么土,也有个那么好的男朋友,你看的嫉妒吗?我差点忘了,你也有个有钱的老公,听说是个记者。就是不知道你老公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了。” “你说什么!”容雪萱瞪着眼睛瞧她。 夏叶说:“你脖子上戴着那么大的一个项链,不只是炫富用的吧,把你脖子上的淤痕遮盖的挺严实的。但是我建议你别梗着脖子说话,你一梗着脖子,淤痕就露/出来了,都遮不住了。那是掐痕吧,看起来还挺用/力的,别跟我说是吻痕,虽然我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 容雪萱忍不住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叶说:“那么严重的掐痕,而且还不只是一组,有新有旧,说明不是遇到了意外不是遇到了什么歹/徒,而是你身边一直存在这个威胁,反复的出现,那肯定就是你亲近的人了。指印很大,肯定是男性。” 其实夏叶也只能推测出这么多了,男性这个词太广泛,可能是容雪萱的父亲或者兄弟,当然也有可能是夏叶口/中的容雪萱的老公了。 最后的定论实在是不好下,不过夏叶很肯定,绝对是容雪萱的老公弄的,因为她有场外援助。 粉饼盒哭哭啼啼的,一边喊疼一边愤愤不平的说:“就是她男朋友掐的!没错,我看到过好几次了!她男朋友又矮又矬,还特别暴躁喜欢生气,动不动就砸东西,我上次差点也遭殃。” 容雪萱脸色聚变,红了白白了红的,辩解说:“你别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 夏叶说:“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最清楚了。这么一个喜欢家暴的男朋友,不趁早分手,你还跟着他,我也真是佩服你,你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吧?也是够坚强。” 粉饼说:“没错,她就是看上她男朋友的钱了。好几次差点被掐死,都报警了,结果好了伤疤忘了疼,还去警/察局保释她男朋友,说其实一切都是误会,根本没有家暴什么的。” 容雪萱真是要钱不要命,毕竟她的什么爱马仕古驰香奈儿,全都是她男朋友给买的,虽然好几次她男朋友差点把她给掐死,但是容雪萱冷静下来,就想到,如果她男朋友真的有事,以后谁给她买包包鞋子手/机? 最后几经纠结,还是被打了也不敢说什么,反而还跟着她男朋友。 刚才容雪萱还想要扳回一局,结果又被夏叶给羞辱了,羞辱的无/言/以/对。看着夏叶的目光又是恨又是害怕,呼吸都粗重了。 但是她不敢做什么,整个人都僵硬了。 夏叶说:“你放心,我不喜欢说别人闲话,这话可以不和外面的同学们说,但是我也希望你别老招惹我们。小猫咪听话的时候就乖/巧可爱,但是总喜欢挠人,就惹人厌烦了不是吗?” 夏叶话锋一转,又说:“该说的都说了,你可以走了。” 容雪萱似乎早就想走了,听到夏叶的话,立刻转身就跑,放在洗手台上的粉饼也不要了,着急忙慌的就走了。 夏叶在后面,还友善的提醒,说:“别忘了把你的项链扶正点。” “嘭!” 洗手间的大门被容雪萱推开,又狠狠的撞上了,人已经跑了个没影。 唐棉立刻拍手叫好,说:“好好好!叶子你太给力了!喔噻!简直气场全开!好毒舌好厉害,好有恶/毒女配的气场!” 夏叶:“……” 夏叶听唐棉称赞自己,差点就沾沾自喜的说一句“那当然了”,好在没说出口。 夏叶说:“恶/毒女配是什么鬼啊?” 唐棉说:“哦哦,说错了,我给说秃噜了。不过那是我心里话,哈哈哈!” 夏叶翻了个白眼,说:“行了,咱们也回去吧,我觉得你的衣服只能这样了,好歹不湿/了,就是有点印子。” 唐棉低头看着自己,说:“额……好像尿裤子一样呢,身上有个地图。” 夏叶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像呢。” “走吧,咱们回去啦。”唐棉说。 夏叶说:“好啊,哦对了,等一下。” 夏叶跑过去,将洗手台上的粉饼拿了起来,放回小布包里。 唐棉看的一脸懵,说:“你干什么呀?那个不是容雪萱丢下的吗?你不会要捡走吧?罗先生那么有钱,你不会要当拾荒者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夏叶的确想把粉饼带走。 在容雪萱或者唐棉眼里,粉饼就是个粉饼,一个死物,丢/了扔了碎了,或许都不会太心疼。但是在夏叶眼里,粉饼就不同了,它会说话,有思维,和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人友善的多。 夏叶和唐棉刚刚扳回一局,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一起从洗手间出来。 唐棉还笑的特别爽朗,嘴里说:“恶/毒女配都不如你,哈——” 大笑声突然中断了,哈的一声就卡在了唐棉的嗓子里,差点把唐棉给噎死。 夏叶眨了眨眼睛,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严臣站在洗手间外面,靠着对面的墙,手里捏着一根烟,不过室内不允许吸烟,他也没有抽,只是捏在手里,偶尔放在唇/间叼着。 严臣和高中的时候有点不一样了,高中的时候他特别的有朝气,看起来像个阳光男孩,现在学会抽烟了,看起来有种另类的颓废美。 唐棉笑的特别没有淑女气息,一出来就傻眼了,完全笑不出来了,笑容那叫一个僵硬,感觉自己刚才笑的可能有点狼外婆样子,丢人…… 严臣瞧见她们,赶紧把没点燃的烟从嘴里拿下来,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夏叶发现,严臣的右手果然不稳,拿着烟丢进垃/圾桶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他的手抖了好几下。 严臣是在等她们,看来等了半天了。 严臣迎上来,说:“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的衣服……” 他特意站在这里,看来是道歉的。 唐棉赶紧摇头又摇手,说:“没事,没事,已经擦干净了。” 她一说,夏叶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唐棉的衣服,那一大片地图,说擦干净了会不会太夸张了? 严臣说:“我会赔你一件新衣服的。” “真的没事。”唐棉说:“你又不是故意的。” 夏叶一瞧,立刻很有眼力见的说:“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叶子!” 唐棉一把抓/住夏叶,小声说:“你别走!” 夏叶也小声说:“你拉我/干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我先回去了。” 唐棉说:“我不好意思问啦!你别走,我害怕!” 夏叶说:“怕什么,你放心的,他下不去嘴吃了你的。” “你你你你!”唐棉脸色通红,气得不行,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色!” 她一激动,声音大了点,说完了后知后觉,又尴尬了…… 严臣还在她们旁边,倒是很坦然的样子。 唐棉尴尬的不行,夏叶也觉得很尴尬啊。 严臣只是微笑着说:“我倒是没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 唐棉瞪着眼睛,一脸见鬼的表情。 夏叶差点笑出来,说:“肯定是你说话声音太大了!” 唐棉立刻辩解,说:“我没有,我刚才明明很小声的!” 唐棉真的觉得见鬼了,她刚才说的声音很小啊,就跟咬耳朵一样,真的很小!她发誓。 严臣笑了,指了指洗手间的门,说:“也没有妻子,儿子女儿就更没有了。” 唐棉:“……” 夏叶:“……” 夏叶终于知道了,原来是洗手间不隔音!所以刚才她们在里面的话全都被严臣听到了。 严臣是追着她们过来的,不好进女洗手间,就一直站在门外,可是从头挺到位,谁想到洗手间的这么不隔音。 唐棉低声哀嚎一声,差点抱着头蹲下去。 夏叶虽然觉得丢人,但是又觉得有些好笑。 唐棉赶紧说:“我我我我……我刚才说着玩的,你别介意……” 严臣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不过可能最近都不会再交女朋友了,混的太惨,不想让女朋友跟我受苦。” “啊?”唐棉一愣,说:“没有吧,你可是同届里最聪明的了,上的大学也最好。” 严臣笑了一声,有点苦笑,还有点嘲讽,当然嘲讽的是自己,说:“我大一没上完就辍学了。” “什么?”唐棉吓了一跳。 夏叶也吓了一跳,严臣当时聪明的不得了,考/试几乎满分,不然也考不进首府大学了,她们都以为严臣混的最好,哪想到大一就辍学了。 说起来大家也很久没有联络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短短四年的时间,所有人几乎都变了,变得大不一样,出乎夏叶的预想。 严臣又是苦笑了一声,说:“家里出了点意外……所以……” 他说着,抬起右手,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脸自己的脸,夏叶看到他的右手真的抖的很厉害。 唐棉很震/惊,小声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唐棉似乎知道,严臣很要强,不喜欢别人同情他,但是唐棉也想帮点忙。 严臣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笑着说:“已经没事了,不需要帮什么忙。只是……我以前还真不知道你喜欢我,从来没发现过。” 唐棉刚才还挺忧郁的,突然听严臣这么一说,脸都通红了。 夏叶最了解唐绵了,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只会在背后逞逞口舌之快,在人前最容易害羞了,她也只会和夏叶八卦一下严臣有多帅,根本不敢去表白。 气氛似乎好一点了,不是那么诡异了,三个人聊了一会儿,然后就一起回到包间去了。 后来容雪萱特比的沉默,不怎么说话了,还总是摸自己的项链,生怕脖子上的淤痕被看出来。 聚会差不多九点钟也就要结束了,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毕竟明天大家还要上学上班,太晚回去也不安全。 夏叶提前给罗启发了个短信息,告诉他可能快结束了。 唐棉在旁边小声说:“哎呀呀,你就没有停的给罗先生发消息呢,这恩爱秀的。” 夏叶说:“我没有啊。” 唐棉说:“什么没有?你看看,你刚才说虾仁好吃,给罗先生发个短信息,然后又说饮料好喝,又给罗先生发了个饮料图片,后来又说瓜子好吃,还拍了个图发过去。唉,那只是很普通的瓜子啊!” 夏叶被她说的都不好意思了,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真的是这样,她竟然连瓜子都拍了图片发给罗先生,那只是普通的瓜子。 唐棉说:“连瓜子都不放过呢。” 罗启很快就给夏叶回/复了信息,说他在外面,聚会散了之后,夏叶一出来就能刚看到他。 其实罗启一直就没有走,不过餐厅外面不能停车,他把车子开远了一点,找了个停车场等着。 聚会时间还不短,罗启一个人坐在车里,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邮件,当然偶尔也会和夏叶发个信息聊聊天。 九点多的时候,聚会终于散了,大家开始说怎么回家,有的人约了一起去坐地铁回家,有的人拼车回家。 唐棉似乎有点舍不得严臣,偷看了他好几眼,但是没能鼓/起勇气来。 夏叶真是恨铁不成刚的,干脆拉着唐棉过去,说:“严臣,你的手/机号变了吗?和唐棉交换一个吧。” 严臣似乎有点犹豫,唐棉垂着头,觉得特别尴尬。 严臣说:“是换了,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你输进去吧。” 唐棉一阵激动,就把手/机拿给严臣了。 “夏叶,唐棉!”有同学叫她们,说:“我们要拼车,你们来不来?” 小玲在旁边说:“呦你们忘了,夏叶男朋友开劳斯莱斯呢,怎么会拼车。” 同学说:“可是这么晚了,要是再等男朋友就更晚了,还是直接打车回去比较快呢。” 夏叶不理小玲的挑衅,说:“不用了,我刚才发了短信,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了。” “一会儿呀!”小玲说:“那是有多长时间啊,看来我们是看不到劳斯莱斯了。” 大家说着话就往餐厅外面走,结果刚一出餐厅,就看到了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就停在外面,果然和小玲照片里的一模一样,连人也一模一样。 罗启把车子停下来,立刻就开门车门,从驾驶位走出来,迈着大长/腿迎上夏叶。 小玲嘴巴里还有不少讥讽的话没出口,结果都咽回去了,脸都给憋青了。 她刚才在路边随便照了一辆豪车,还真是巧的不行,就照到了夏叶男朋友的车子。 其实微博朋友圈炫富这种事情,小玲真不是第一次做了,反正在网络上,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你,想要胡说八道一点负担也没有。 现在好多网红也是这样,跑去随便拍照别人的车,抹掉车牌号就说是自己的。跑到朋友豪宅去做客,顺便拍个照片,就说是自己新买的豪宅了。 之前还有好多人组团跑到迪拜七星级酒店去,住/不/起那里的房间,干脆只是进去溜一圈拍照,然后就说自己坐私人飞机在迪拜旅游,住了世界唯一的七星酒店。 夏叶真的觉得,炫富这种事情,普通人还真是做不了,因为头脑不够用,炫不出新花样,这种事情也要看创新和智商的。 罗启一出现,本来嘻嘻哈哈的同学们就没声了,全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夏叶有点想笑,罗先生简直就是自带静音效果出场的,不过也是因为气场太强大了。 罗启都走到跟前了,才有人小声的说:“哇,真的和网上的照片一样的,好厉害啊。” “我以为网上的照片都是p的,没想到真人这么帅啊。” 夏叶听到别人称赞罗先生,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心想着罗先生的确是很帅很帅的,这一点不得不承认。 罗启走过来,说:“喝酒了?脸有点红,难受不难受。” 夏叶说:“没有,包间里有点热。酒都被唐棉喝了。” 唐棉知道夏叶不能喝酒,一喝就醉,所以尽职尽责的把夏叶的酒都给挡下来了,专门给夏叶喝饮料。还给她特意调配了一杯可乐兑雪碧,充当红酒用。 其实夏叶想说,罗先生一过来,自己的脸就更容易红了! 唐棉在旁边说:“哇,罗先生你来得真及时呢,不会一直在外面等着吧。” 罗启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多说。 夏叶睁大眼睛,说:“你不会真的一直在外面等着吧?” 唐棉说:“啧啧啧,虐/狗呀。” 罗启说:“我们回家吧。” 夏叶点了点头,说:“先把唐棉送回去。” “当然。”罗启说。 唐棉可是夏叶的朋友,而且还帮夏叶挡酒,先把唐棉送回家也是应该的。 唐棉赶忙摇头,说:“不用,我坐地铁就好了,很快的。” “什么很快的,你坐地铁到了我那里,还要在半个小时呢。”夏叶说。 罗启说:“唐小/姐还是上车吧,别让小叶担心。” 唐棉忍不住说:“明明是要送我回家的,怎么字里行间还在虐/狗啊。” “别没正经了。”夏叶说。 罗启去给夏叶和唐棉把副驾驶和后车门打开,简直绅士的不得了。 同学们看的都很嫉妒,尤其是小玲,真是咬牙切齿的。 小玲还想要撺掇一下容雪萱,似乎想要最后的反击。但是容雪萱不理她,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神神秘秘的。 唐棉刚要坐进车后座里,突然听到“吱愣——”一声,特别刺耳,是急刹车的声音。 一辆银灰色的车,突然就快速开了过来,然后一个刹车,再加一个甩尾停在了餐厅大门口。 那车子停的特别学问,正好把餐厅大门口给堵死了,虽然餐厅没有停车位,但是有几个临时停车的地方,出租车或者来接人的车子都从这个出入口离开,罗启的车也一下被堵住了,根本走不了。 那辆银灰色的车子停下来,根本没有要开走的意思,从驾驶位走出一个穿着皮衣皮裤,脖子上挂着一个大相机的男人,还戴着一个很夸张的墨镜。 夏叶看到这个皮衣皮裤的男人,忽然觉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虽然冯典州不靠谱,审美也异常,但是好歹颜值过硬,所以皮衣穿着也是帅气的。但是这个人……真是一言难尽,穿着皮衣好像个球一样,撑得油光锃亮的感觉。 那个男人从车上走下来,立刻就走上了餐厅的台阶,举起他的大相机,“咔嚓咔嚓”的使劲儿拍照起来。 同学们都有点傻眼,夏叶也傻眼了,忍不住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闪光灯太亮,差点让人暴盲,好多人都举起手来,挡住耀眼的闪光灯,有好多人不明所以,说:“怎么回事儿?” “这个人是谁?” “记者吗?在拍什么?” 那个皮衣皮裤的男人不客气的伸手拨/开一个女生,说:“往边上站点,别挡镜头!” 那女生被推开,非常的不高兴,回头一看,皮衣皮裤的男人好像在拍的人是严臣。 严臣用手挡住脸,被晃得睁不开眼睛。 那记者喊道:“呦,大神,别挡着脸啊!好久都他/妈没做你的报道了,躲到哪嘎达去了?还躲得挺严实的,没想到今天被我找到了吧?” 严臣一愣,勉强看清楚那皮衣皮裤的男人,顿时脸上都是怒色,说:“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皮衣皮裤的男人说:“不是我,你的粉丝还不知道你有多恶心呢!她们要多谢我。” 事情似乎有点超出大家的想象力,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皮衣皮裤的男人和严臣好像认识,大家听那皮衣皮裤男人说话,都直皱眉,他一开口就带脏字,而且语气非常挑衅,让人听了很不爽,很狂/妄的样子。 严臣看到他,真的一下子脸都涨红了,迈开大长/腿就冲了过去,抡起拳头就往那个皮衣皮裤男人脑袋上砸。 皮衣男人吓了一跳,用相机去挡着,喊道:“打人!你敢打人!我告诉你,我要曝光你!你等着吧!” 严臣一拳头抡下去,把男人的相机都砸掉了,然后又狠狠朝着男人脸上抡下去一拳,怒吼着说:“曝光我?好啊,你继续曝光好了,你看看我现在还剩下什么?我他/妈就剩下一条命了,今天拉着你一起下地狱,也免得你再胡/作/非/为!” 皮衣男人比严臣矮了不少,被连揍了好几拳,根本没办法还手。 “别打了!你敢打人!” 有人尖/叫着冲过来,去拼命拉扯严臣。 同学们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容雪萱已经冲过去拉扯严臣了。 严臣都已经打红了眼睛,根本不停止,容雪萱抓/住严臣的手臂,狠狠在他右手腕子上咬了一口。 严臣闷/哼了一声,容雪萱咬的可不轻,一下子就见血了,严臣迫不得已松手。 唐棉吓了一跳,赶紧又从车后座跑了下去,也冲过去,说:“严臣?严臣?你没事吧?” 夏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唐棉都跑过去了,她也根本呆不住了。 夏叶着急了,也赶紧从副驾驶跑出去,追上唐棉。 容雪萱护着那个皮衣男人,嘴里一边骂人一边拿东西砸严臣,说:“你们敢打人!我告诉你们,我要报警!叫警/察来抓你们!” 皮衣男人被打的鼻血都流/出来了,被容雪萱扶着,但是太胖了爬不起来,气得他突然一蹬腿,竟然就踹在了容雪萱的肚子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臭婊/子,疼死我了,你他/妈早干什么去了,看着我被打是不是?我被打你特别高兴是不是?” 明明是容雪萱把皮衣男人救了,皮衣男人却忽然反过来骂容雪萱,在她肚子上踹了一脚,还不算是完/事,竟然抬手左右开弓,就给了容雪萱七八个大嘴巴/子。 容雪萱被打的哇哇直叫,又哭又叫的说:“别打了别打了,老公别打了!” 众人又都傻眼了,容雪萱之前炫耀过,她有一个做记者的老公,特别有钱什么的,大家还以为又帅气又多金,而且还是记者,说不定还很有气质,哪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男人。 皮衣男人揍了容雪萱一个满脸花,这才解气,然后又去捡自己的相机,喊道:“我要曝光你们!打假比赛,又睡粉丝的大神,现在还打记者!曝光你们!” 他说着要爬过去捡相机,不过刚要伸手去抓掉在地上的相机,忽然一双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先他一步,踩住了那个相机。 皮衣男人一愣,抬头去看。 罗启也已经走过来了,踩住那个相机轻轻一踢,相机顿时翻滚了起来,还是在台阶上,台阶又挺高的,“叽里咕噜”的就掉了下去,“砰砰砰”几声,摔得零件都蹦起来了。 皮衣男人傻眼了,扑上去追相机没追上,气得他哇哇大叫,站起来要和罗启拼命。 不过他一站起来,才发现罗启太高了。那男人才不到一米七的个子,罗启可比他高了一个头多,需要仰望才行。 皮衣男人/大吼着说:“你他/妈敢踹我的相机!你知道有多贵!卖了你的器官都不够钱配!” 罗启冷笑了一声,说:“闵先生还真是会说大话,,卖了我的器官都不够赔的,我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皮衣男人皱了皱眉,说:“你认识我?” 罗启说:“闵星海,是不是?” 真叫罗启说中了,闵星海满嘴喷着唾沫星的说:“你认识我还敢踹我的相机,你不想活了?我要曝光你!” 罗启说:“如果闵先生有点智商,就应该考虑一下,我为什么认识你还敢踹你的相机了。” 他这么一说,闵星海吓了一跳,能为什么?说明罗启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是闵星海没能一眼认出罗启来,还把墨镜摘下来仔细看。 闵星海多看了一眼,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这才认出来了。 闵星海脸上露/出一抹害怕的神色,但是不想认怂,说:“你们这些人,就是有点钱而已,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告诉你我连你也一起曝光!你小心点!” 罗启说:“偷鸡摸狗的事情?恐怕是闵先生最喜欢做的吧?闵先生几年/前做了假报导,被送进监狱里,应该是才出来?竟然又混的这么好了。” 夏叶没想到罗启竟然认识这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挺臭名昭/彰的。 容雪萱说他是记者,其实是抬举他了,就是个狗仔,而且唯/利/是/图。平时就是去骚扰纠缠一些明星,然后还不择手段的做假报导。 虽然他做的事情非常可恶,很多人不耻,但是竟然意外的赚/钱,好多人就喜欢看这样劲爆的八卦新闻,有市场自然会赚/钱。 闵星海之前做了假报导,因为影响非常恶劣,蹲了局子几年,最近出来了,竟然还重操旧业,继续做起老本行来。 罗启听说过这个人,圈子里不少人都被他骚扰过,实在是厌烦的不行。 闵星海不敢再放肆了,说了一些恐/吓罗启的话,然后跑下去捡自己相机,也不说让罗启赔偿的话,自己就开着车跑了。 容雪萱慌了,大喊了好几声“老公”,闵星海也不理她,自己跑了也不带上她。 这么一出闹剧,看的大家是瞠目结舌的。 唐棉顾不得再议论,说:“严臣?你的手怎么样?我们去医院吧?流了好多血,你的手还在一直抖呢。” 严臣赶紧推开她,说:“没事,擦一擦就好了。” 唐棉觉得那根本不是没事的样子,看起来伤口很严重的样子。 严臣好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想要赶紧离开,也没打车,直接捂着自己的右手跑走了。 唐棉还想追,但是严臣也是大长/腿,唐棉根本追不上,说:“他到底怎么了?” 有人小声议论起来,说:“我想起来,天呢,之前有同学跟我八卦严臣的事情,我还以为她说着玩呢,不会是真的吧?” 唐棉立刻问:“到底怎么了?” 那人还不太愿意说,似乎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过和唐棉关系不错,就小声的跟她说。 严臣学习成绩很好,体育也好,还很会打游戏,高中毕业进了首府大学。 但是后来严臣的人生就不再顺利了,他刚上大学,母亲就得了癌症,而且还是晚期。他本来就是单亲家庭,只有母亲陪着,说什么都要给母亲治病。母亲其实想要放弃了,但是严臣不同意,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然而并不够。 严臣四处打打工赚/钱,后来有人找到严臣,说是有个很好的挣钱方式,不偷不抢的,但是严臣可能需要暂停学业。 有人邀请严臣加入电竞职业队,其实早就有人邀请了,但是严臣母亲希望他读大学,所以严臣没有去。那个人又来了,说现在电竞行业不一样了,不再是自费出国打比赛,他们有团队有赞助商,而且打赢了比赛有很多很多的钱。 那个人答应,先给严臣一年的工/资,足够他母亲治病了,邀请他加入。 严臣答应了,暂停学业加入了电竞职业队,他打的很好,仅仅半年人气就很高,粉丝也有不少,挣了钱,可以给母亲治病,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很快的,有人找到严臣,让他去打假比赛,说是输了这一场,可以给他天文数字的钱。 严臣没有答应,但是当天晚上,他回家的时候,竟然被堵在了小巷子里,一伙人什么话都不说,上来就打人,还带着棍/子和刀子一类的东西。 严臣的手被打的骨折了,双手都坏了,当时他又气愤又伤心,他知道肯定是让他打假比赛的人,给钱不成竟然直接打人,要废了严臣的手。 队友知道了以后都很气愤,但是他们没有证据,只要安抚严臣好好休养,教练说他的手没有问题,修养之后还是可以上比赛的,到时候可以一雪前耻。 后来严臣休养了一段时间,手的确是恢复的不错,但是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到了比赛的时候,严臣提出不想参赛,可能会拖累队友。 不过教练坚持让他参赛,说是他人气很高,不参赛可能对战队影响不好,粉丝会很失望。 还说就算输了比赛也没什么。但是那一场比赛真的输了,严臣的手还是没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他真的力不从心。 比赛输了,脏水忽然铺天盖地的就来了,有人说他收钱打假比赛,还睡粉丝,竟然还有视/频为证,看起来跟实锤一样。 不可思议的是,严臣的教练竟然站出来指证严臣收钱打假比赛的事情,战队还要和他解约。 当时严臣的母亲知道了这些事情,实在是着急,本身就有癌症,哪里能着急担心,竟然没有一个月就突然去世了。 严臣感觉天塌了,所有人都不信他,甚至他的队友也怀疑他,昔日的粉丝也反过来骂他。做假报导的人,就是闵星海。 当时严臣完全不知道闵星海是这个无/耻的人,还去找闵星海,跟他说这些不是事实,希望他能把事实告诉大家。 罗启开着车送夏叶和唐棉回家去了 夏叶有点感叹,觉得实在是很可怕,没想到严臣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罗启给夏叶打开车门,送她进中古店。忽然抬起手来刮了一下夏叶的鼻梁,说:“不开心?” 夏叶摇了摇头。 罗启笑着说:“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还喜欢看你犯坏的样子。” 夏叶惊讶的说:“我什么时候犯坏了?” 罗启没说话,只是笑而已。 夏叶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确有的时候犯坏,而且特别毒舌,但是应该没有在罗先生面前展示过破/坏力吧? 罗启说:“别担心,我让人帮忙去打听一下你同学的这件事情。那个闵星海刚从监狱出来,再把他送进去就是了。” 夏叶说:“他这样的坏蛋,的确应该在监狱一辈子,免得再害其他人。” 罗启说:“没错,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中古物们不知道夏叶遇到了什么事情,反正夏叶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大家都在叽叽喳喳的议论。 杯子说:“到底怎么了?” 花瓶说:“不知道。” 望远镜说:“只知道内/裤小哥/哥突然开启了情话模式。” 罗启说:“时间晚了。” 夏叶还以为罗启要离开了,毕竟罗启可是个绅士,时间晚了从来不会留在夏叶这里。 罗启继续说:“不过你如果实在是心情不好,我可以留下来陪你。” 杯子立刻说:“啊啊啊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望远镜说:“不是狐狸尾巴啦,明明是大灰狼尾巴!” 杯子说:“不管是什么,都是禽/兽!叶子刚刚答应他交往,他就要留下来住吗?!轻浮!哼!” 夏叶也有点吃惊,罗启又说:“当然,我睡沙发就好。” 杯子又说:“谁知道你半夜会不会兽情大发!叶子,千万不能答应他!” 其实罗启说话的时候,夏叶还没觉得如何,但是听到杯子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解说,夏叶就很不好意思了。 夏叶说:“这个……” 杯子说:“不要答应他!” 望远镜说:“内/裤小哥/哥要留下来住了,好高兴呀!” 花瓶说:“内/裤小哥/哥果然是老狐狸了,之前还带来了换洗的衣服,是不是早有预/谋要留宿呀!” 杯子说:“太可恶了!” 夏叶说:“时间的确有点晚了……” 杯子说:“所以快哄他走!” 夏叶说:“你要是能睡得习惯沙发的话,就……留下来吧。” “对,就是这样,哄他走!”杯子说:“等等?!怎么回事儿,叶子叶子,我没听错吧!” 罗启笑了,说:“当然睡得习惯。” 罗启要留下来过夜,不过是谁在外面的沙发上,夏叶屋里的床也是小床,没法睡两个人。 杯子感觉特别绝望,说:“我才不要对着他一晚上!我会做噩梦的!” 望远镜说:“哇!内/裤小哥/哥睡觉要不要脱衣服?” 花瓶说:“哇,我们可以看到胸肌腹肌和大长/腿了吗?” 香奈儿手表说:“哇,听说裸/睡很健康呢。” 夏叶不只是留下罗启夜宿,还带回来一个新的小伙伴,就是容雪萱的粉饼啦。粉饼也是可怜,之前被一个不高兴就甩来甩去,被夏叶带回来放在桌上,大家就开始和新的小伙伴打招呼了。顺便套一下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夏叶会不开心。 夏叶回屋里睡觉去了,罗启就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罗启可不知道,就在他的身边,有一堆中古物在叽叽喳喳的,有的在吐槽他,有的赞美他,反正热闹的不行。 夏叶觉得有点好笑,如果罗先生听得见,恐怕要失眠了,实在是太吵了! 中古物们听了粉饼的叙述,简直气愤死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记者,这也配叫做记者,实在是太坏了。 一晚上就这么悄悄过去了,罗启睡得还挺好,就是稍微有点落枕,毕竟他太高了,沙发也不是很长,根本伸展不开,脖子还没地方放。 夏叶起得早,洗漱完了一大早上从卧室里出来,其实她也想看看罗先生早起是什么样子。 她悄无声息的走出来,就看到罗启躺在沙发上,平时稳重成熟又很有魅力的罗先生,难得像个受气包似的,缩在沙发上,大长/腿几乎全都垂下来了。 夏叶忽然觉得,罗先生也是不容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笑。 罗启似乎没醒,也没听到夏叶走出来了,还闭着眼睛。 夏叶在偷瞧,也不敢走近了,怕发出声音吵醒罗启。不过就在她默默偷瞧的时候,罗启忽然睁开了一只眼睛的一点点眼缝,声音有些刚睡醒的沙哑和低沉,说:“早安。” 夏叶这才发现,罗先生可能之前就醒了,自己偷看好像被抓包了! 夏叶一阵窘迫,赶紧想要往回跑,不过这时候中古店的大门就被敲响了,还挺急促的。 夏叶说:“这么早,不会又是冯先生吧?我去开门,罗先生快起床。” 她赶紧跑去开门,还以为是冯典州又来了,但是打开门一瞧就傻眼了,并不是冯典州,竟然是昨天才遇到的人,那个穿着皮衣皮裤的闵星海。 闵星海对着夏叶“咔嚓咔嚓”就拍了两张照片,说:“我想采访你一下。” 夏叶赶紧伸手挡住脸,说:“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立刻离开,谁让你随便拍我相片的。” 闵星海根本不听她的话,自顾自的说:“夏叶是吧?听说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是罗家的罗三少罗启唯一承认的女朋友。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从一个神/经病患者,一下子攀上高枝,变成富太太的?” 闵星海连珠炮一样,又说:“我昨天联/系过你的亲人,你的大姨告诉我,你小时候精神有问题,一直坚持说能听到东西说话,被送进精神病院治疗过。所以你是怎么从一个神/经病变成富太太的?我想很多人对这个话题都很感兴趣!” 夏叶本来不知道闵星海什么意思,但是忽然听到他提起“大姨”和“小时候”,还有“精神病医院”,忽然脑子里“嗡”的一下子,顿时手脚冰凉起来,各种令/人/发/指的回忆涌进夏叶的脑子里。 33.我能听见3 有人说学习和读书的时候是最为快乐的日子, 你只需要读书, 只需要学习,其他什么也不用管。身边的同龄人都还小, 不懂得勾/心/斗/角, 老/师也不会太坏,也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不需要去挣钱, 只要把学习搞好, 就什么都好了。 然而这对夏叶来说, 根本就是假的。 闵星海的出现让夏叶都懵了,她脑子里突然有点发木,虽然已经努力克制着,但是有很多潮水一般的记忆瞬间就倒灌了进来, 几乎将她的抑制冲的溃散。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但是并不模糊, 反而那么清晰, 烙印在夏叶的心里, 虽然她很努力的去忽视, 觉得时间总会磨平一切,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现在,伤口被重新挖出来,她才发现, 一切还都血粼粼的, 让她战栗不止。 店铺里的中古物都大叫了起来, 花瓶说:“这个男人是谁?不会就是昨天的那个狗仔吧?” 望远镜说:“他要干什么?怎么和叶子那个讨厌的大姨还有联/系?”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怎么了?” 新来的粉饼说:“就是他就是他,我原主人的男朋友,没事儿就喜欢打人骂人,每天都去偷/拍一些别人的照片,想方设法的做假新闻!” 粉饼对于闵星海真是厌恶极了,闵星海这个人简直混不吝,因为坐过牢,所以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为了钱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他很早之前是个无业游民,后来在印刷厂帮人分分纸张,发现很多八卦小作坊的报纸和杂/志非常好卖,后来就改了行,去了一家很小的八卦小作坊当记者。 说是小作坊,其实连执照都没有,更像是水军。有的时候某个明星需要水军了,就会给他们一点钱,让他们帮忙去掐架,或者让他们去偷/拍其他明星的丑/闻。 别看不是什么能见得人的勾当,但是真的非常挣钱。 闵星海也是机缘巧合,蹲/点想要拍一个男星丑/闻的时候,结果反而看到当时的玉女掌门也在酒吧里,其实是和朋友在一起聊天,被闵星海拍了几张相片,就交给上面发出去了。 当然配文是某玉女掌门不为人知的一面,说她私下里的生活非常混乱,竟然被路人拍到在夜店里和三个男人同时乱搞什么的。 正赶上那位玉女掌门因为拒绝了某位制片人的潜规则,那个人要报复她,就拿这个事情做文章了。 明明只是有几张模糊的照片,却跟真事儿似的,一堆人落/井/下/石,网上围观的键盘侠们就开始跟风黑起来了,唯恐天下不乱。 闵星海从这事情里得到了公/司给他的一大笔奖金,后来他就开始不停的做假新闻了。 本来上网而已,也不需要实名制,就算是实名制,网络对面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是很没有真/实感的。这种时候,人的胆子就大起来了,随便骂人泄愤,说什么脏话都没人能管他。 很多网上的人就是想看个热闹,反正不是自己的麻烦,那就步嫌大,但凡看到某某人出轨,就直接冲上去谩骂,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还觉得不解气。结果转眼发现是假新闻,假的又怎么样?反正已经骂完了,自己也没损失,干脆继续看下一个有趣的事情去了。 闵星海知道网上的网友喜欢看什么新闻,无非就是出轨偷/情,还有知名人/士出丑,或者知名人/士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越做越有钱,后来还雇了水军,他一发新闻,水军就立刻蜂拥而至,引导舆/论,围观的网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随波逐流的开始骂人了。 闵星海从几乎身无分文变得特别有钱,有的明星甚至知道他手里的报导是假的,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花钱去买他的假报导,让他不要发出去。 闵星海一个假报导还坐地涨/价,有的能要出千万元的高价,和敲诈没什么区别了。 闵星海的行为不亚于一个刽/子/手,假的报导的确能害死人,就像严臣遇到的事情。严臣不是一个个例,也不是一个意外。闵星海还害过很多人,假报导把别人弄得家/破/人/亡,但是闵星海一点也不内疚,只是说那些人心理素质太差,又不是他拿刀去捅人,一点责任也没有,根本不需要同情那些懦夫。 后来他终于把人给得罪了,什么人的假报导都敢做,被人送进了局子里。 不过闵星海还算是有点人脉的,没两年就出来了,出来了之后又开始干起旧业来,根本一点悔改的意思也没有。 他因为做这个,有车有房要什么有什么,打了女朋友,出轨找小/姐了,谁也不敢说他一句。容雪萱虽然知道他经常出去鬼混,但是不敢说话,被打了也跑去警/局保释他,就是因为他有钱,如果闵星海出/事/了,她的包包鞋子首饰,什么就都没有了。 闵星海昨天在餐厅前面吃了亏,他这个人本来就有暴/力倾向,回去乱砸东西,又把容雪萱给打了,打的几乎破相,但是容雪萱都不敢报警了。 闵星海根本咽不下这个口气来,想要报复,但是让他报复罗启?这不是天方夜谭吗?罗启是谁?罗家三少,那可是怎么都扳不倒的人物。 闵星海不敢怎么样罗启,而严臣早就家/破/人/亡了,母亲死了,严臣被战队踢出来了,粉丝都骂他,他平时只能打零工,还怕被人给认出来。那些人全都认为他打假比赛,还睡了不少粉丝,有的时候被认出来二话不说,就要上来打他。 闵星海一时想不出来怎么报复严臣了,严臣已经一无所有,结果这个时候,容雪萱就来讨好闵星海了,跟他说,可以用夏叶来报复罗启。 容雪萱是夏叶的高中同学,她们其实没什么交集,不过夏叶是老/师眼里的乖宝宝,学习成绩也不错,虽然没钱买好看的衣服,但是本来就长得好看,不少男生都暗恋她。 这样的同学,容雪萱是很嫉妒的。以前就暗搓搓的给夏叶使坏过,不过没有成功,反而被老/师叫去教育。 容雪萱再次见到夏叶,她以为自己是最成功的,却没想到夏叶找了个高富帅做男朋友,她男朋友还那么疼她。容雪萱一对比,就觉得自己失败极了,她实在是不甘心。 容雪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闵星海,跟闵星海说,她曾经听说过,夏叶以前有精神病,还被送到专门治疗精神病的医院去治疗过。 闵星海一听眼睛都亮了,罗三少的女朋友以前是个精神病,现在却突然变成了别人都羡慕的富太太了,可是好料,爆出来也足够震/惊。 闵星海一点都不耽误时间,赶紧就着手去查。夏叶本来就是个普通的女孩,住在中古店里,旁边都是街坊邻里,很容易就能查到她有什么亲人。 闵星海大半夜的就去找到了夏叶的大姨,夏叶的大姨恨夏叶恨得咬牙切齿,觉得夏叶是白眼狼,自己养她长大,她不知恩图报,找了个有钱人男朋友就要上天了。 上次大姨被羞辱了,一直都想报复,但是她这个人也是很怂的,不敢再招惹罗启,安静了好一段时间。忽然被人找到了,她立刻把夏叶以前的事情都跟闵星海说了。 闵星海还拿着相机,连连对夏叶拍照,说:“你大姨说,你小时候一直说什么杯子玩具都会说话,而且还要证明给大人看,送你去心理医生也不管用。经常会看到你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对着空气说话。后来把你送进专门的精神病治疗所,你才被治好的,你能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吗?你是怎么被治好的,你现在还会跟杯子玩具什么的说话吗?” 杯子气得大喊说:“天呢!这个人知道些什么?太可恶了!” 花瓶说:“我们当然会说话,夏叶才不是什么精神病呢。” 望远镜说:“我有点担心叶子,她怎么了?” 杯子说:“不行,我要帮叶子!” “怎么帮?”香奈儿手表说:“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夏叶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结果闵星海的闪光灯把她给晃醒了,这才从回忆里挣脱出来。 夏叶立刻生气了,伸手去抢他的相机,说:“我不是神/经病,把我的相片还给我,谁允许你拍的!” 闵星海哈哈大笑,说:“神/经病都说自己不是神/经病,你大姨告诉我,你当时也这么说,你坚持东西是会说话的,不是你自己的臆想!” 夏叶并没有闵星海高,尤其还是个女孩子,根本抢不过他。 闵星海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说:“长得也挺漂亮的,胸还挺大的,怎么是个神/经病呢?这不是可惜……啊!”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大喊了一声,夏叶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闵星海已经松开了抓着她手腕的手,而且哀嚎着就倒在地上了。 “罗先生?” 夏叶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夏叶本来以为是冯典州来了,所以自己去开门,让罗启赶紧去洗漱一下。 罗启睡了一夜的沙发,衬衫皱皱巴巴的,而且头发也乱/了,赶紧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他也没想到,这么一大早竟然是那个记者找来了,罗启在洗手间里听到争吵的声音,赶紧出来看是什么情况,正看到那闵星海贼眉鼠眼的乱说话。 罗启大步过来,一拳就将闵星海给揍倒了。 闵星海正得意,谁想到脸上就挨了一拳头,差点把大门牙给打下来,一点不夸张,被揍的根本站不住了,踉跄了好几步,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相机也掉了。 “妈/的!我的相机!” “嘭!” 闵星海还想爬起来去抓相机,但是眼看着一双皮鞋就出现了,这回可不是轻轻的踢了一下那个相机。一声巨响,相机被踢出去,撞在了马路边的垃/圾桶上,一下子都给撞散了,估摸/着垃/圾桶都要变形了。 闵星海这才注意,出来的人竟然是罗启罗三少。他还以为这么早,中古店里就夏叶一个,所以也没带人,一个人就跑过来找夏叶晦气,哪想到还没说几句话,差点被罗启把牙打掉。 “你……你敢打人?”闵星海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说:“你别以为你有钱,你就能胡/作/非/为了!” 罗启这会儿还没把自己整理好,他本来是早有预/谋,想要留宿在夏叶这里,所以特意带了换洗的衣服过来,不过为了不太明显,所以没带睡衣。晚上他穿着衬衫就睡了,这会儿还没换下来,衣服皱皱巴巴的,还开了两个扣子,头发也不怎么整齐,尤其还满脸的怒容。 罗先生的眼睛颜色本来就有点浅,生气起来的时候,就会显得特别厉害,压/迫感十足。 这会儿罗启可不像个绅士,有一种特别的气场。他从夏叶身后走出来,冷笑了一声,说:“一大早你就送上/门来了。” 夏叶难得见到一身暴/力气场的罗先生,看的都有点发愣了。 各种中古物都有点愣了,望远镜说:“哇,原来内/裤小哥/哥打起架来也这么帅的。” 花瓶说:“对嘛,内/裤小哥/哥的大长/腿最适合打架了。” 香奈儿手表说:“这是什么理论?” 杯子沉吟了一阵,说:“忽然觉得内/裤小哥/哥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是不是我的错觉?” 新来的粉饼小声的说:“我能问问,为什么叫他内/裤小哥/哥吗?” “这个……”杯子似乎觉得难以启齿。 粉饼奇怪的说:“难道他对内/裤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望远镜笑着说:“不不不,只是他不喜欢穿内/裤。” 粉饼惊讶的说:“不不不喜欢穿内/裤?好有个性哦……” 之前罗启也是打过人的,一个人打了好几个绑匪,只是用了一个地形优势而已,就解决了一堆人。夏叶当时瞧得也直傻眼,不过那时候罗先生打人打的也很优雅,和现在还是有非常大不同的。 闵星海从地上爬起来,他虽然梗着脖子,但是不敢跟罗启动手。 别的富二代有钱人,时时刻刻都会带保/镖,不过罗启只有工作的时候,或者出席活动的时候会带。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不喜欢别人跟着,比较喜欢安静一些。当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罗启很能打,一般他身边的保/镖是打不过罗启的,所以平时也不需要带,不带也安全。 闵星海瞧罗启一抬手,他就吓得抱头大叫,不过还是不甘心,喊道:“罗三少,你肯定还不知道,你的小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吧?” 夏叶听到这么说,忽然非常紧张,立刻上前一步。 罗启伸手拦住夏叶,不让她过来,反而自己上前了好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闵星海,说:“你刚才好像说了很多,不过我在洗手间,没有听清楚,你可以再说一遍。” “罗先生……” 夏叶有点受惊吓,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能和物品说话的事情。她小时候不懂,和自己的亲人说过,“我能听见”,“我能听见杯子说话”,“我能听见玩具说话”,还曾经想要证实这不是自己的臆想,可最后的结果,让夏叶惊慌又失望,甚至是绝望。 没有人相信她,他们甚至把她送到专门治疗神/经病的诊所去治病。 自从那个时候开始,夏叶就不敢再向别人乱说了,她决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不管是对谁,不说出来,对谁都是好的。 夏叶很慌张,想要让罗先生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而这时候闵星海就高兴了,简直欣喜若狂,如果罗启知道他女朋友是个神/经病,肯定会和夏叶分手的,罗三少有个神/经病女友,这要是说出去,绝对成为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闵星海立刻激动的大叫,说:“她是……啊——!” 闵星海才说了两个字,结果另外一边脸又狠狠的挨了一拳头,他被揍的后退了好几步,咚的一下子,就撞在了那个垃/圾桶上。 闵星海都懵了,说:“你……你又打人!疼死我了!” 闵星海的确是懵了,明明罗启让他再说一遍的,结果他一开口,罗启就抡了他一拳头,都快抡成脑震荡了。 罗启这时候冷笑着说:“突然不想听了,真是抱歉。” 罗先生忽然耍无赖,夏叶也看懵了,罗启明显就是在耍闵星海,而且特别简单粗/暴。 闵星海一脸不可置信,说:“你!你……” 罗启说:“夏叶是我的女朋友,我有没有告诉你离她远一点?” 杯子在里面忽然又说:“啊,突然觉得,内/裤小哥/哥就算不喜欢穿内/裤,也还是可以接受的。” 花瓶说:“别停啊,继续揍!” 闵星海可不敢再留下来了,他也算是明白了,罗启不想听他说话,觉得他是胡说八道。 闵星海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神/经病!她就是神/经病!” 这时候虽然时间还早,不过马路对面已经有写些人了,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往这边看过来。 罗启倒是也没追,闵星海想跑,他也跑不到哪里去,罗启要找他,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罗启回过身来,赶紧推着夏叶往中古店里走,说:“外面太冷了,你的脸都冻红了。” 夏叶被浑浑噩噩的推回来,忍不住还回头看了一眼罗启。 罗启低头也瞧着她,笑着说:“我还没洗漱完,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别狼狈?” 夏叶摇了摇头,说:“没有……罗先生什么样子都很帅。” 罗启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白,忍不住又笑了,说:“你这么说,我会很想吻你的。” 夏叶被他说的脸红了。 杯子立刻在旁边说:“我就知道!果然还是衣冠禽/兽!刚才我怎么会觉得他忽然变帅了,我要去看眼科,你们别拦着我。” 花瓶他们却在旁边起哄,说:“吻一个吻一个!不要怂就是上!” 罗启可不知道旁边的物品都在说什么,夏叶听得更是脸红。 不过罗启也只是开玩笑的,说:“我还是先去洗漱吧。” 夏叶瞧着罗启往洗手间去,赶紧叫住他,说:“罗先生!” 罗启回身说:“怎么了?” “跟你说一句悄悄话。”夏叶说。 罗启又走了回来,然后弯腰下来,说:“悄悄话?” 夏叶点头,不过等他弯腰下来的时候,夏叶就飞快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好了,说完了。” 罗启愣了一下,旁边杯子又在哇哇大叫了。 香奈儿手表说:“妈呀!你看我们叶子多么主动!” 花瓶说:“哈哈,内/裤小哥/哥高兴坏了。” 罗启的确高兴坏了,突然就被夏叶亲了一下,虽然只是亲脸颊而已,不过罗启还是很满足的。 罗启伸手拍了拍夏叶的头发,说:“等我一下,一会儿带你去吃早饭。” 夏叶乖/巧的点了点头。 罗启去洗漱换衣服,不过昨天他的衬衫被夏叶水洗了,还晾在外面。他换好了西装裤,又把头发弄整齐,全部洗漱完了,还刮了刮胡子。 当然夏叶这里是没有刮胡刀的,毕竟这里也没有男士居住,根本不会备着这种东西,不过罗启自己准备了。 罗启的确是早有准备,蓄谋已久的,特意带着备用衣服过来,就准备找个借口夜宿。当然了,为了他的形象,他连刮胡刀都带了,总不能让夏叶瞧着他邋里邋遢的。 夏叶坐在外面等着罗启,旁边的中古物们又在喋喋不休了。 杯子说:“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太讨厌了!” 花瓶说:“放心吧,内/裤小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杯子说:“可是叶子的事情……不好和内/裤小哥/哥说,万一他知道了……” 望远镜说:“我觉得内/裤小哥/哥是好人,就算内/裤小哥/哥知道了,也会选择相信叶子的!” 新来粉饼不明情况,只好在旁边围观,不过这会儿也说道:“我也觉得内/裤小哥/哥是大好人呢。” 杯子说:“根本不是这样的事儿。虽然内/裤小哥/哥好色了一点,禽/兽了一点,不过的确勉强算是好人了,但是叶子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们不会懂的,太复杂了。” 夏叶有点好笑,杯子竟然说罗先生好色了一点,禽/兽了一点。 夏叶为罗启打抱不平,说:“罗先生明明很绅士的,还很温柔呢。” 杯子哀怨的瞧着她,说:“叶子你不要被外表给骗了!不能感情用事。” 夏叶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不要感情用事。其实就算是为了罗启好,我也不会告诉他的……” 粉饼奇怪的说:“为什么呢?” 夏叶笑了笑,没有开口。她以前也不懂,但是经历过才知道。 夏叶从小就有这种能力,她的兔子玩偶第一个开始跟她说话,让夏叶觉得很神奇很开心。小孩子的接受能力是非常好的,她完全没有认为玩偶是妖怪,从那开始,她有了新的朋友,好多好多的新朋友,源源不断。 杯子就是其中一个,一直陪着她,陪了她很多很多年,知道的也是最多的。 夏叶自从有了和物品沟通的能力之后,就不觉得寂寞了。她那时候才几岁,还是很天真的年纪,并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和别人说。 她有告诉过大姨,也告诉过小伙伴,还有老/师什么的。不过大姨打她骂她,说她有病。老/师谆谆教/导,让她不要乱想。小伙伴们嘲笑她,说她是说/谎大王。 没有人相信夏叶,夏叶觉得很委屈。当时她很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相信自己?自己真的没有说/谎。为什么那些人听不到物品说话,那些物品真的是活生生的。 夏叶曾经一度想要证明物品会说话,这并不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也不是自己胡说八道。 其实这个很好证明,因为物品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人们不知道物品会说话,所以从不避讳物品。但是物品却看到他们做一些很隐私的事情。 夏叶当时想要证明物品是会说话的,正好实在是太巧合了,在学校的时候,竟然有人偷了她的东西,把她的小尺子给偷走了。 铅笔盒跟夏叶说,它看到有人趁夏叶不在的时候,把她的小尺子拿走了,就是班里那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每天都打扮的花花绿绿的。 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姑娘,每天穿着不同样式的衣服,从来不会重样,每天带着不同样子的可爱发卡,男孩子们都觉得她最漂亮,女孩子们也喜欢和她玩。 那个小姑娘完全不缺/钱的样子,但是她之前看上了夏叶的旧尺子,说是很好玩的样子。还让夏叶借给她玩,夏叶借给她玩了半天,但是她回家需要做作业,就要回来了。小姑娘老大不愿意,但是仍然还给他了,还说她小气。 第二天中午吃完了小饭桌,夏叶就发现自己的小尺子不见了。 没人知道夏叶的小尺子在哪里,同学们都没看到,但是看到的物品太多了,不只是铅笔盒,还有书包和桌子都看到了,很确定的说是那个小姑娘把小尺子拿走的。 夏叶去管那个小姑娘要,但是小姑娘怎么都不还,说是根本没有拿。 夏叶生气了,就去找老/师救助,跟老/师说小姑娘拿了她的东西,自己的铅笔盒看的清清楚楚。 老/师觉得夏叶一直有说/谎的习惯,有点不相信,不过还是去找小姑娘谈话,问她是不是拿了夏叶的东西。 小姑娘不肯承认,后来夏叶的小尺子被同学在班级的垃/圾桶里找到了。 小姑娘因为害怕,把小尺子扔进了垃/圾桶里,被倒垃/圾的同学看到了。 小姑娘就跟老/师哭诉,是夏叶扔了尺子,现在却诬赖说是她拿走了,说夏叶平时就喜欢说/谎什么的。 夏叶很委屈,但是辩解不过。第二天小姑娘还把自己的爹妈给带来了,开着豪车到班里来大闹,说夏叶欺负他们闺女,要班主/任好好教育夏叶。 夏叶被班主/任叫过去谈话,让她不要说/谎,不要对同学那么不友善,还把她大姨叫来了,让她大姨去管/教她。 夏叶回家就被揍了,她大姨拿着扫把使劲儿的抽她,竟然把扫把都给抽断了,夏叶身上都是淤血,屁/股也肿的不能坐下。 后来班主/任还有事儿没事儿就拿夏叶做反面教材,让大家不要学夏叶说/谎什么的。 夏叶很伤心,不过她那时候太小了,并不会记仇,还是个非常开朗又喜欢笑的孩子,自我治愈能力也是好的。 后来夏叶认识了一个朋友,一个她的邻居,同龄的小男孩,是隔壁班的小同学。 小男孩喜欢欺负人,但是其实还不算坏,只是小孩子喜欢玩而已。夏叶那时候被好多同学叫大骗子,那个小男孩也来欺负她,说她是大骗子,下学的时候还跟着她,一直叫他大骗子什么的。 本来夏叶很讨厌那个小男孩的,不过因为夏叶善良,所以那个小男孩要出事儿的时候,夏叶也没有不管,跑去和那个小男孩说了。 夏叶听一辆自行车说,学校周边最近有好多不良少年,是隔壁初中的学/生,每天都会堵截这边小学的学/生,然后要钱打人。 正巧了,那些不良少年盯上了那个小男孩,毕竟小男孩家庭比较富裕,每天都拿着一个挺贵的游戏机到学校来玩,看起来就有钱。 那些不良少年盯了几天小男孩,决定要在周五下学的时候堵住他。夏叶正好听自行车说了这件事情,吓了一跳,赶紧就去和小男孩说。 小男孩不信她,觉得她说/谎,笑话她是大骗子。不过小男孩也很小,所以一边充大瓣蒜一边又很害怕。 所以周五下学的时候,特意给家里的保姆打了电/话,让她到那里去接自己。 小男孩准备回家,夏叶还跑过来,拉着他不让他走那条路。但是小男孩觉得自己不能怂,甩开夏叶就走了。 他走到那条路的时候,很平静,但是没想到那几个不良少年真的出现了。虽然只是初中生,但是比小男孩高了有一头多,而且手里拿着打铁棍/子,好几个人围着他。 小男孩吓着了,不过也是幸好,他家里的保姆及时赶到。而且夏叶发现自己劝不动他,跑到旁边的大马路上去叫了警/察叔叔过来。 那几个初中生没想到有大人来了,他们虽然是不良少年,习惯欺负人,好像很厉害,打人抢钱,但是遇到大人就怕了,赶紧跑掉了。 小男孩又惊又怕,而且非常好奇,他忽然有点相信夏叶没有说/谎了。 小男孩来找夏叶,给她带好吃的饼干和饮料,和夏叶聊天,夏叶告诉他铅笔盒正在旁边说话,说小男孩今天的衣服超好看,尺子在旁边说话,说小男孩的游戏机超级酷。 小男孩因为那件事情,开始信任夏叶了,虽然他听不到,但是喜欢夏叶给他翻译那些物品说的什么话。 两个人成了好朋友,每天一起上学下学,关系变得特别好。 夏叶以为自己终于有朋友了,小男孩相信自己,那种感觉真好,终于有人不说自己是骗子了。 然而,很快小男孩就消失了。 老/师把夏叶叫到办公室去,说小男孩转学了,都是因为夏叶的缘故。小男孩跟夏叶交了朋友,结果夏叶把小男孩带坏了,小男孩的父母说,小男孩经常说一些胡话,说自己的朋友可以和物品说话,也喜欢骗人了。 夏叶没有骗人,小男孩也没有骗人,但是大人们都觉得他们在骗人。 小男孩的父母认为小男孩交错了朋友,把小男孩带坏了,所以干脆给小男孩转学了,还带他去做心理辅导。 夏叶不敢置信,她还想回家去问问小男孩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男孩就住在她隔壁的。 结果夏叶回家发现,小男孩一家搬家了,不只是转学,连家也搬了。 老/师又把夏叶的大姨叫到了学校,跟她说夏叶总是骗人这可不好,要夏叶的大姨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什么的。 大姨不想带着夏叶去看心理医生,因为看心理医生太贵了,花销那么大,她不想给夏叶花钱。 不过老/师一定要,说如果这样下去,她根本教/导不了夏叶了。还让看完了心理医生开个证明什么的。 大姨没办法,带着夏叶去看心理医生,去了一次,花费太贵了没有再去,但是老/师还让她再送夏叶去看心理医生,说夏叶没有好转。 大姨生气了,又用扫把抽夏叶,然而第二天没有带夏叶去看心理医生,而是带夏叶去了一个诊所。 夏叶有点害怕,那个诊所里的护/士医生都很凶,不像是普通医院的护/士姐姐那么友善。 那是一家专门治疗精神有问题的诊所,说是诊所,因为根本不算是正规的医院。有好多精神有点问题,或者有点老年痴/呆,儿女不愿意照顾的老人被送进来。送进来也就没人再过来看了,实在是非常可怜。 还有一些的确是有精神问题,家人不愿意照顾,觉得是累赘,也就送到这里来,给点钱让护工和护/士照顾,说是可以治疗,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执照。 大姨把夏叶带到这里来,当然是因为这里便宜。 大姨干脆不让她去上学了,把人丢在这里,这样眼不见心不烦,一个月也不用来一次。 夏叶还那么小,被丢在诊所里,她觉得那里并不是医院,明明就是地狱。 她和很多人睡在一个房间里,半夜能听到有人嘶声力竭的大喊,有人躲在被子里哭泣。 椅子告诉她,她睡得这张床之前是个小姑娘睡的,那个小姑娘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它很想念这个小姑娘。它的朋友盘子说,小姑娘被推走了,身上盖着一块白布,不知道被推到哪里去了。 椅子很奇怪,为什么要盖着白布?夏叶也不明白,她还那么小,怎么会知道。她只知道,电视里结婚的大姐姐会穿着白色的婚纱,美丽极了幸福极了。 夏叶被送进来,她想离开但是走不了。她被/关了好几天,然后有护/士把她突然带走,带到一个小屋子里,没有窗户没有桌子,就只有一个椅子。 来了个医生还有个护工,他们进来询问夏叶的情况,问夏叶是不是能听到物品说话。 夏叶老实的点点头,但是她刚一点头,那护工就抬起手来给她一个嘴巴。 夏叶被打的从椅子上掉下来,磕破了手和膝盖,惊恐的看着医生和护工。 医生告诉她,现在给她治疗,如果让他们听到夏叶再说一句谎/话,就会打她一个嘴巴,打到她不说/谎/话为止。而且不只是抽嘴巴,如果夏叶冥顽不灵的话,还会把她丢到冷水里,还会用电流电击她,用火烧她的头发。 夏叶吓哭了,她觉得好可怕,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而那些医生和护工就打她,听到她哭也打她,往她身上泼冰凉凉的水。 夏叶在诊所住了好几个月,她再也不敢对别人说自己能听到物品说话,完全不敢让人知道这件事情,她害怕每天都躲在被子里哭,希望能够出去,但是大姨不愿意来接她,让她继续在里面呆着。 后来那家诊所被举报了,有很多警/察过来,把那些医生护/士和护工都带走了,夏叶被带出来了,被送回了大姨家里。 大姨说没钱养她,把她交给其他的亲戚,其他的亲戚就把她推给其他的亲戚。 已经很多年过去了,夏叶挺过来了。但是只要一回想起当时的事情,她就觉得自己要崩溃,真的很可怕,会吓得她不敢睡觉。 夏叶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每个细节都是那么清楚,她甚至闭上眼睛,就能清晰的看到诊所里护/士医生的脸孔,他们明明开心的大笑,却举起手来抽自己。 夏叶不敢再说她能听到物品说话,但是那些人仍然打她。 夏叶双手又冰凉了起来,呼吸以偶点急促,目光低垂着看着老旧的地板,却很复杂,眼睛忍不住就红了,鼻子也有点发酸。 杯子陪了夏叶很多年,它是知道夏叶的过往的,看到夏叶这种样子,就知道夏叶肯定想起了什么。 杯子担心的说:“叶子?叶子?不要乱想,你看看我们,我们都陪着你呢。” 粉饼说:“小/姐姐怎么了?怎么哭了?” 望远镜它们也慌乱/了起来,说:“叶子?叶子?你怎么了?不要哭呀!” 夏叶也不想哭,不过鼻子一酸,就觉得很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在诊所的那些日子,她以为自己熬不过来了,马上就要真的疯了。 夏叶的眼泪不自觉的滑/下来,一下子感觉收不住了,成串的眼泪就掉下来,根本控/制不住。 她咬紧嘴唇,捂着脸不想哭出声,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越是压抑,反而越是崩溃。 罗启收拾好了自己,不过似乎还差一点点。他照了照镜子,决定就这么走出去了。 罗启没想到出来就看到夏叶在痛苦,非常隐忍的样子,只是低低的发出类似于受伤小动物的声音。 夏叶极力的抹着眼泪,但是眼泪怎么也抹不干净。她知道罗启还在这里,所以并不想这么哭下去的,但是又停止不了。 夏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夏叶看不太清楚,但是她能确认,罗先生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了。 罗启还是头一次见到夏叶哭,哭得非常痛苦绝望。他觉得,只是见一次就够了,足够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情景。 罗启立刻大步走过去,伸手将夏叶抱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小叶?怎么了?别哭别哭……” 夏叶感觉到温暖的怀抱,罗先生的声音太温柔了,声音近在咫尺,不只是温柔,还很真/实,让她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但是这并不能制止住她的眼泪,她感觉,自己好像意外的脆弱,哭得反而更汹涌了。 夏叶顾不得什么,也抱住罗启,脸埋在他的胸口上哭得直抽噎。 杯子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是说不出口,哽咽了两声。 望远镜小声说:“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安静点。” 花瓶说:“说的对,杯子你就别哭了,简直添乱呢。” 罗启抱着夏叶,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又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小声安危说:“别哭别哭,我在这里,我陪着你。你一哭,我真是要心疼死了,我的小宝宝,别哭了。” 夏叶也控/制不住自己,抽抽噎噎的哭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她觉得自己需要发/泄,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仍然有一种要被/逼疯了的感觉,她需要大哭一场发/泄/出来。 罗启一直抱着她,夏叶哭得天昏地暗的,哭到都要缺氧了,脑子里都昏昏沉沉的,终于冷静了下来,哭声也就停止了,只剩下抽抽噎噎的声音。 罗启仍然拍着她的肩膀,低声的安慰着,然后在她的头发上轻轻的吻着。 罗启并不想问她为什么哭,不想掀开夏叶的伤疤,只是安慰她,说:“乖宝宝,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夏叶哭够了,这才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过她的眼睛真的都哭肿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抬手揉了揉。 罗启说:“别揉,已经有点肿了,别用手碰。” 夏叶声音也有点哭哑了,小声说:“眼睛有点疼……” 罗启低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的吻着,说:“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要不要给你去买点眼药?” 夏叶伸手抓/住罗启的胳膊,说:“不用,那就闭一会儿好了。”她不希望罗启这个时候离开。 罗启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说:“宝宝乖,我不走。” 杯子看夏叶情绪稳定了,忍不住松了口气,小声吐槽说:“太肉麻了,内/裤小哥/哥真是什么肉麻的话都会说,没耳朵听了。” 夏叶这时候才觉得不太好意思,罗启一直拍着她的肩膀,叫她乖宝宝,叫的夏叶脸都红了,好像跟哄小孩似的。 夏叶想要抗/议的,不过罗启说:“怎会是哄小孩呢,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当然是宝宝了,放心吧,我可不想把你当小孩对待。” 望远镜说:“啊,我突然觉得,内/裤小哥/哥说的话超级有内涵呢!” 花瓶说:“嘻嘻谁说不是,小孩子可不能亲/亲抱抱,做羞羞的事情呢。” 夏叶刚才还痛/哭/流/涕,结果现在好了,一点悲伤的气氛都没有了!被那些中古物搞得,反而脸上通红,为什么要解读的这么透彻呢? 罗启一用/力,就将夏叶给抱起来了。并不是公主抱,就像是抱小朋友一样,让夏叶坐在自己的一只胳膊上,然后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夏叶都傻眼了,虽然自己的确是个子矮,骨架子不重,但是也真的不算太轻呢,哪有这样就抱起来的,罗先生的力气也太大了。 罗启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哄,说:“不哭不哭,眼睛都肿了,轻轻擦擦,万一叫别人看到,说不定会误会是我把我家/宝宝给欺负哭了呢。” 望远镜立刻接话,说:“哇,又是内涵句呢,所以是怎么欺负哭的?” 夏叶:“……” 夏叶感觉羞耻死了,赶紧拿过罗启手中的纸巾,说:“我自己擦吧,刚才哭了那么半天,罗先生的衬衫……咦?” 夏叶趴在罗启怀里哭了半天,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非常不好意思,觉得罗先生的衬衫又要报废了,刚要跟他说让他赶紧去擦一擦衬衫,结果一瞧就懵了。 夏叶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罗罗罗先生……你……你的,你的衬衫呢?” 罗启一脸淡定,转身指了指,说:“哦,在那里。” 夏叶抬头一看,昨天她水洗了罗启那件不能水洗的衬衫,那件白衬衫这会儿还挂在中古店里,就在角落里挂着呢。 夏叶说:“我是说……我是说那一件啊,你……你怎么裸/着呢!” “卧/槽!” “我的妈!” “天呢!” “我就说哪里不对劲儿!” 中古物们突然都爆发出了一阵惊讶的感慨。 杯子尖声说:“你们还说他不是衣冠禽/兽!他他他简直禽/兽不如呀!” 罗启仍然很淡定,说:“哦,睡褶了,我脱在洗手间里了。” 罗启竟然没穿上衣,衬衫不翼而飞,只是穿着西服裤子就出来了。当然他的头发弄得很完美,西服裤子也整齐,就是坦露着八块腹肌和流畅的胸肌,看的夏叶眼都直了。 其实罗启是故意的,在洗手间里把自己弄好了,照了半天镜子,然后故意把皱皱巴巴的衬衫脱掉,裸/着上半身就出来了。 还真别说,罗三少对于自己的身材是很有自信的,本来想要耍一把闷骚的,吸引一下夏叶的注意力,哪知道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夏叶在痛哭。 因为夏叶在痛哭,各种中古物根本就没发现内/裤小哥/哥有什么不对劲儿。现在夏叶不哭了,这才发现罗先生真的很不对劲儿! 夏叶脸色通红,自己刚才可是趴在罗先生怀里哭了半天的,可能有大半个钟头那么久。难道罗先生真的就没穿衬衫出来,一直裸/着上半身? 夏叶越想越觉得羞耻,因为刚才哭得太专注了,她完全没注意直接抱着半/裸版本罗先生是什么感觉。 夏叶是又羞耻又遗憾,自己竟然刚才没发现! 杯子气愤的说:“太无/耻了!” 粉饼说:“哇!没想到小哥/哥的腹肌这么棒,好想摸/摸呢。” 望远镜说:“我跟你讲,内/裤小哥/哥脱了裤子更有看头呢!” 粉饼奇怪的说:“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望远镜说:“我当然知道,我看过不下十遍了呢!” 夏叶脸红的不能说话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硬着头皮说:“我去帮你把衬衫摘下来。” 罗启说:“不用着急,屋子里还是挺暖和的。” 这不是暖和不暖和的问题呀!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夏叶赶紧站起来要去摘衣服,不过她哭得头晕,而且还有点腿麻。突然站起来根本站不稳,一头就栽进罗启怀里了。 罗启伸手将她稳稳接住,接的是不慌不忙的,说:“慢点起来,宝宝是不是头晕?” 夏叶更羞耻了,宝宝什么的!罗先生到底是怎么叫出口的! 而且…… 夏叶差点没起子的吞了一口口水,罗先生的肌肉硬/邦/邦的呢,好厉害……摸起来手/感真是不一样。 罗启抱着夏叶,手臂上用/力,肌肉自然是很硬的触感,夏叶倒在他怀里,默默的催眠自己,自己不是故意去摸的,真的不是故意摸的!这是个意外! 罗启似乎是闷骚够了,将夏叶扶回沙发上坐着,然后转身自己去摘衣服。 罗启的衬衫不能水洗,不过被夏叶给泡了水,其实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就是洗完了之后有点不平整。罗启也不在意,秀着他的身材就去摘了衣服,然后就在夏叶的面前,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服了。 一个扣子,两个扣子,三个扣子…… 罗启系扣子也不紧不慢的,动作特别优雅,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慢慢的将扣子系上。夏叶觉得,这不像是在穿衣服啊,为什么有一种脱衣秀的感觉,看的她都要口干舌燥了!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你的口水要流/出来了!” 望远镜说:“我觉得鼻血可能会先流/出来!” 夏叶:“……” 罗启好不容易结束了他的“脱衣秀”,说:“要出去吃早饭吗?还是我叫些吃的送过来?” 其实夏叶现在不太想出去,因为她的眼睛实在是太肿了。但是她又很想出去散散心。 罗启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说:“不如我带你去个清净的地方?” 罗启本来就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所以有不少地点选择。 罗启去开车,夏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烂七八糟的头发,然后就坐上车跟着罗启走了。 罗启带她先去兜了兜风,早饭就凑合着在车上吃了个汉堡,到了中午两个人就去了一家餐厅,是一个会员制的餐厅,本来每天都只接待几桌客人,所以非常的清净。 罗启决定投喂夏叶一些好吃的,这样可能会有利于夏叶恢复心情。 夏叶发/泄完了,又看到了一堆的美食,叫不上名字来,但是真的好吃到不得了的样子,让夏叶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尤其罗先生还那么小心仔细的陪着她,夏叶觉得,过去的事情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罗启夹了一些蘑菇给夏叶,说:“尝一尝,里面是配了虾肉的。” 长长的小白蘑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新奇的,不过小白蘑菇里面被掏空了,塞/进去一些虾肉,这种吃法让夏叶觉得挺新鲜的,蘑菇独特的香味,加上虾肉的鲜甜,看口有很爽/滑弹牙,实在是美味极了。 罗启瞧夏叶喜欢,说:“我再给你点几道甜点。” 夏叶赶紧说:“不用了,太多了吃不完。” 罗启笑着说:“吃不完可以带回去,当做下午茶,或者当做夜宵也是好的。” 罗启从包间里出去,加了几分甜品,然后顺便拿出手/机,到外面去打了个电/话。 他一直陪着夏叶,不想再刺/激夏叶,所以根本来不及处理其他的事情。这会儿罗启也是趁着出来点甜品的机会,打电/话处理一下这个事情。 两个人回到中古店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还没停下车,就看到一个人在中古店前面徘徊,不是别人,竟然是唐棉。 中古店锁着门,唐棉打电/话给夏叶,不过夏叶的手/机在中古店里,她根本没有带着。唐棉就跑过来了,然后一直在夏叶的门口等着。 夏叶赶紧下了车,跑过去说:“你怎么来了?” 唐棉说:“我在等你呢!” 夏叶说:“什么事情啊,你给我发个消息啊。” 唐棉说:“很重要的事情啊,想要跟你直接说。” 夏叶把中古店的大门打开了,让唐棉先进去。 罗启今天陪着夏叶大半天,下午的时候接了好几个电/话,虽然夏叶没有偷听,不过也不难猜出来,肯定是生意上的事情。 罗启推了两个应酬,因为夏叶心情不好,所以他不想现在离开。不过夏叶刚才下车的时候,罗启又接了电/话,看来是真的很忙。 夏叶让唐棉先进去,然后跑回车子那边。罗启正打着电/话,准备锁车。 夏叶说:“罗先生,你回去帮吧,我没事了。” 罗启挂了电/话,说:“我没什么要紧事。” 夏叶说:“我真的没事了,罗先生你回去工作吧。你的工作我本来就帮不上忙,每次都是你帮我的忙,我不想拖罗先生的后腿。” 罗启笑了,说:“你想太多了,你没有托我后腿。” 夏叶忽然对他招了招手,说:“有悄悄话跟你说。” 罗启忍不住笑了,挑了挑眉,俯下/身来。果然夏叶仰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罗启说:“只是亲一下脸颊?” 夏叶不好意思了,说:“要循序渐进!” 罗启又低下头来,也在夏叶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那好吧,我先克制一下。” 34.我能听见4 罗启走之前说:“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随时都能过来。” 夏叶点了点头, 罗启似乎不太放心,伸手拍了拍夏叶的发顶, 说:“虽然我不喜欢看到宝宝哭,但是我更不想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流泪, 知道吗?” 又被叫宝宝了…… 夏叶觉得真是超羞耻啊, 罗先生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么羞耻的话!不过这不是重点, 罗先生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段位越来越高了, 花样也越来越多了。 夏叶羞耻的脸都红了,但是罗启似乎要她的答复,夏叶只好点了点头,感觉脑袋顶都在冒烟。 罗启终于走了,开着车离开了中古店。 夏叶瞧他的车子开远,这才走进中古店里。 唐棉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托着腮帮子, 瞧她进来就笑嘻嘻的说:“哇~哇~好浪漫啊,我也想要一个这么优秀这么会说情话的男朋友呢!” 夏叶更是头顶冒烟了,说:“你怎么偷听啊。” “哪有?”唐棉说:“我没有偷听啊,罗先生说的那么光/明正大,估摸/着听到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街上路过的都听到了。你说是不是呢, 宝宝?” 夏叶:“……” 杯子在旁边日常吐槽, 说:“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我都没叫我们家叶子宝宝!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穿内/裤了!” 望远镜好奇的问:“为什么?这个问题困扰我好几年了!你快告诉我。” 花瓶说:“所以你偷/窥内/裤小哥/哥好几年了吗?” 香奈儿手表说:“难道重点不是为什么不喜欢穿内/裤吗?” 新来的粉饼说:“我以为重点是宝宝来着……” 反正话题早就歪了, 完全不知道重点在哪里。 杯子则是说:“因为他脸皮太厚了呀!” “啊?”望远镜有点发懵,说:“我没听错吧,脸皮太厚了和不喜欢穿内/裤是有什么关系。” 粉饼也是一脸懵,说:“这是什么关系?” 杯子说:“肯定有很大的关系。” 花瓶说:“算了,杯子只是单纯羡慕嫉妒恨而已。” 香奈儿粉饼说:“是啊,嫉妒使它丑陋,嫉妒使它变形呀。” 夏叶:“……” 夏叶屏/蔽掉叽叽喳喳的中古物们,说:“你找我是什么事情啊。” 唐棉说:“当然是找你帮忙了!关于我男神的事情。” “严臣……?”夏叶听到唐棉的话,立刻就想起那个让人厌恶的记者闵星海来。 唐棉说:“对啊,你不觉得他太可怜了吗?” 的确如此,严臣被闵星海害的家/破/人/亡,母亲去世了,被战队踢出来,队友都不相信他,不敢抛头露面,怕被昔日的粉丝反过来追打。而这一切,他根本什么也没有做错,都是假的而已。 唐棉说:“昨天我陪了他一晚上呢,唉……” 夏叶正同情着严臣的过往,结果似乎听到了什么震/惊的话,瞪大眼睛看着唐棉,说:“你……陪了他一晚上?你不是回家了吗?”还是罗启和夏叶开车送回家的呢! 昨天高中同学聚会,唐棉的确是回家去了,但是心里不能安宁。她这个人别看大大咧咧的,但是感情丰富,怎么都觉得很不舒服。 唐棉说:“是啊,后来我又从家里出来了,严臣的家离我不远呀。” 夏叶已经震/惊的目瞪口呆了。 唐棉说:“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的,我给他打电/话了,套出他家的地址,就过去了。” 夏叶更是目瞪口呆。 其实唐棉没有套出严臣家里具体的地址,她只知道一个大概,然后就出门了。正好她家里没人,不然才不允许她一个姑娘家这么晚还跑出去。 她到了地方,就看到一片小/平房,很简陋的那种,也不知道严臣住在哪里。 唐棉说:“后来我就给严臣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迷路了。” 夏叶觉得,唐棉的坏点子还真是多,和以前一模一样。 唐棉打电/话给严臣,不再问他家的具体住址,但是说自己迷路了,周围也没有路人可以问路,还是在他家附近迷路的,问他能不能帮自己。 严臣吃了一惊,赶紧就去找唐棉,毕竟这已经是后半夜了,一个姑娘在外面走太危险了,而且他这里治安还不好。 严臣跑出去找唐棉,唐棉就死皮赖脸跟他去家里坐了坐。 唐棉托着腮帮子说:“严臣真的很可怜。” 严臣住在一个小/平房里,半夜三更还不睡。他没有正经的工作,平时白天在便利店打零工,也不敢常在一个便利店,一两个月就要换个地方。他以前曾经想要安顿下来的,在一个咖啡厅端盘子。他长得本来就很帅气,咖啡厅不知道他的过往,还是很欢迎的。但是刚做了三个月,忽然就遇到了一个他以前的粉丝来咖啡厅,结果好了,严臣当天就丢/了工作,那个粉丝集结了一堆的人来砸咖啡厅。严臣觉得,老板没让他做赔偿已经是很好的了。 后来严臣白天打打零工,晚上就接一些游戏练级什么的活儿。他以前可是职业玩家,现在手坏了,心情也很糟糕,自然不会再走职业队的路子,不过被/逼无奈,也是需要生计的。 他在一群业余玩家里,好歹也是大神级别的,平时就接帮人练账号的活儿,或者帮别人刷刷材料什么的,也是能挣一些钱的。 好多人问他是不是职业玩家,说他手速高意识强,而且从不慌张,想要邀请他加入战队,但是严臣觉得,这可能是个笑话,一一拒绝了。他不敢再出现,他怕别人前一刻还叫他大神,后一刻就会骂他。 严臣那天晚上要通宵练级,第二天上午睡觉,下午去便利店打工,一直再到第三天白天,帮一个同事代夜间的班儿,还可以再多挣一份钱。 唐棉说:“我觉得严臣其实还挺坚强的,如果是我遇到这些问题,可能都不想活了。” 夏叶笑了笑,不过是有点苦笑。 唐棉说:“我想帮他啊!所以来找你啦!” 夏叶奇怪的看她,说:“所以来找我?” “对啊!”唐棉说:“我去严臣那边,就是想跟他打听那个坏蛋记者啊,叫什么来着?闵星海!” 唐棉想要帮严臣,她想让别人知道严臣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让人知道这一切都是诬陷,不是真/实的,想要给严臣一个清/白。 严臣不让她管这件事情,不过唐棉还是打听到了一些,她拍着胸/脯子说:“你可别忘了,我老哥也是个记者啊。” 夏叶差点就忘了,这么说来的确是这样,唐棉的哥/哥大了她不少,的确是个记者。不过是正经的记者,不是什么八卦记者,而且不怎么报导娱乐圈相关的事情。 唐棉说:“我来之前就去跟我老哥套话了,我老哥竟然也知道闵星海这个人,简直臭名昭著!” 闵星海居然很知名,好像谁都知道他臭名昭著无/恶/不/作,但是没有办法,抓不到把柄。 闵星海做事很小心,他做了很多假新闻,不过都不留证据。有的时候假新闻曝光出来,影响太恶劣了,要追究责任,但是闵星海就推人出去顶包,找/人帮他去自首什么的,给别人一笔钱,让别人帮他蹲监狱。 唐棉说:“这种人真是坏事儿做太多了,仇家大大的!我哥说,好多人想要报复他,但是根本抓不住把柄。” 之前闵星海也是得罪了一个大人物,才被弄进监狱里去的,但是愣是没关多久就出来了。 夏叶觉得不可思议,唐棉说:“我哥说这个也没办法,因为和他牵扯利益关系的人很多。他那么嚣张,也是因为好多人给他撑腰。” 别看闵星海就是一个混混模样,但是竟然人脉关系不少。他得罪了很多人,但是也有很多富商给他撑腰。毕竟娱乐圈是个复杂的地方,大家的利益冲/突从来不小,每个人都想要搞/垮他的对手。这种时候,经常就要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就像是雇/佣闵星海,去弄一些假新闻什么的。 别人抓不住闵星海的把柄,但是闵星海倒是有一堆别人的把柄,不少有钱人和大明星找到他,让他搞/垮某某工作室,让他搞臭某某当红小生,闵星海可是都偷/拍录/音,甚至有的都要按指印写合同才行。 这么一来,等他出事儿的时候,他就威胁别人救他,不然就拉他们下水。不说虚的,闵星海要是真的下水了,估摸/着半个娱乐圈都要乱起来。 唐棉说:“不过不过!我哥知道一个消息,应该可以整垮闵星海的。” “什么?”夏叶问。 唐棉的哥/哥说,之前闵星海有个得力干/将,也是和闵星海一起干假新闻的。闵星海和他称兄道弟的,经常一起喝酒,那个人容雪萱应该也是认识的,而且还和容雪萱偷/情过。 当时被闵星海捉奸在床,他大发雷霆,差点把容雪萱给打死,容雪萱报警了,闵星海被警/察带走,但是可想而知,最后又出来了,容雪萱去保释他,说一切都是误会,闵星海没打她,反而是容雪萱喝醉了酒,说了胡话撒酒疯。 自从那之后,闵星海和他兄弟之间就有疙瘩了,两个人还是照样合作,不过闵星海完全不信他了。 那个人也知道,恐怕那天他不注意,估摸/着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后来有一次,闵星海做了个假新闻,当红明星受不住压力,要买闵星海的假新闻,闵星海狮子大开口要一千五百万,收了钱就去让人搞翻转,保证让他一天都不用就洗白。 那个当红明星没办法,就答应给他钱了。 但是谁知道,那分钱就被闵星海的兄弟给偷走了,那个人拿了钱逃之夭夭,再也没出现过,隐名埋名过好日子去了。 唐棉说:“我哥/哥说那个人好像叫做钱柜。” “啊?”夏叶有点发懵,说:“ktv?” 唐棉说:“当然了,肯定是假名,他也不敢用真名干这些,可能闵星海知道他的真名,不过我们不知道。” 这个叫钱柜的人,手里头应该有闵星海的一些证据,他知道的事情比别人多太多了。但是他不敢出头,早就销声匿迹了,好像没人打听到他最近在哪里,连闵星海都不知道。 唐棉说:“所以我来找你啊,你快去求一求你男朋友。罗先生多厉害,罗家三少呢,他如果一开口,说不定就能打听到这个钱柜的下落,找到人,说不定就能扳倒闵星海了,大家都能沉冤得雪。” “罗先生……”夏叶有点犹豫说。 夏叶并不想要一切事情都靠罗先生,罗先生已经足够温柔体贴了,她不想太麻烦罗先生,什么事情都靠罗先生解决。 唐棉眨了眨眼睛,说:“怎么了?他是你男朋友呀,你跟他说,我觉得他一定会答应的。” 夏叶说:“但是……” 唐棉说:“你不会不好意思开口吧?” 夏叶想了想,说:“我会跟他说的。”毕竟这不是小事情,闵星海实在可恶,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如果夏叶拒绝的话,恐怕闵星海仍然逍/遥/法/外,那她岂不是和同谋没什么区别? 唐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叶子呀,你总是想的太多了。有人让你依靠不好吗?不要总是想着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你要做女强人还是女超人啊?自己换灯泡,自己抗水桶,自己挣钱,自己看电影,然后再自己打小偷?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了吗?有人愿意站在你身边,那你就要学会和他分享,不只是高兴的事情,还有悲伤和苦恼。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时间久了总会出现芥蒂的,那样的感情怎么能保鲜呢。” 夏叶听她说的一套一套的,忍不住笑了,说:“说的你好像专/家一样,明明连个正经男朋友都没谈过。” 唐棉说:“虽然么正经谈过,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当专/家的准备啊。而且我决定,我想去追严臣呢。” 夏叶有点吃惊,说:“高中的时候你都没鼓/起勇气去追人。” 唐棉说:“对啊,不敢,害羞。” 夏叶差点笑的前仰后合,不过唐棉说的是真话,有的时候唐棉就是很害羞,那时候都不敢跟严臣说话。 夏叶说:“但是我觉得,严臣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的接受一个人了,尤其是……他或许会觉得你只是同情他。” 唐棉说:“我知道,但是我不是同情他啊。” 夏叶似乎能体会到严臣的那种感觉,在经历了深深的绝望之后,那种好像被世界抛弃了的感觉。别人都可以高高兴兴的,但是自己不配,做什么都是错的,不能笑,不能哭,不能开口说话,最好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夏叶一瞧就知道,严臣还没走出来。 唐棉说:“我不是同情他,我只是觉得很难过。我以前明明那么喜欢他,但是他人生谷底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自己要是当时知道的话,严臣现在应该不会这么落魄,至少有人陪着他鼓励他。” 的确,夏叶从小时候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来了,她当时很绝望,甚至多次想要自/杀,根本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但是她终于还是走出来了,因为她能听到,虽然别人都不相信,但是她真的能听到。 没人信她,然而一群的物品都会安慰她,鼓励她,每一件物品虽然性格不同,有的毒舌有的温柔,有的还会说风凉话,但是它们都很善良,在夏叶痛苦的时候手足无措,但是又笨拙的出言安慰。 如果没有这些物品的陪伴,恐怕夏叶也是走不出来的。严臣身边就缺少一个陪他的人,不至于他的人生一直都在谷底。 夏叶说:“我一会儿就给罗先生打电/话。” 唐棉点了点头,说:“给你一个大拥/抱。” 夏叶拍了拍她的背,笑着说:“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就给我个大拥/抱,太廉价了。” 唐棉说:“你还没帮成呢,竟然就漫天要价了,我的拥/抱很值钱的好吗,我男神还没得到呢。” 夏叶看唐棉的心情还不错,这才放心一些,说:“要留下来吃晚饭吗?罗先生给我打包了很多的菜回来呢,还都是新的。” 唐棉说:“哇,我就说,什么东西那么香,要吃要吃啊!” 晚饭罗启给夏叶打包了不少,天黑的时候,她们就把东西热了热吃了饭,唐棉吃的是手舞足蹈的,特别的开心。 唐棉一边吃的嘴上油乎乎,一边说:“你怎么还叫罗先生是罗先生,太见外了,都是男朋友了,不是应该换个称呼吗?” 夏叶说:“换什么?我觉得挺好的呀,而且罗先生他不觉得见外。”虽然罗启的想法比较羞耻…… 唐棉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说:“开口就塞我一嘴狗粮。我觉得你换个称呼罗先生绝对喜欢的。” 夏叶说:“换成什么?感觉都很奇怪啊。” 望远镜这会儿就在后面说:“内内?裤裤?裤裤哥?” 夏叶:“……”差点喷饭。 唐棉豪爽的喝了一大口饮料,说:“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叫老公了!” 噗的一声,夏叶真的喷了,好在她反应快,没喷一桌子,赶紧用手捂住,就是把自己给呛着了。 果然不应该听唐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因为天黑了,所以唐棉很快就离开了。夏叶收拾好了东西,然后终于闲下来,拿出手/机瞧了瞧,给罗启发了个短信。 夏叶也不知道罗启这时候忙完了没有,所以先发个短信,免得打搅罗启。 罗启很快就把电/话打过来了,说:“宝宝?吃晚饭了吗?” 夏叶刚要说话,结果满脸通红的都说不出来了,半天才说:“刚吃完……” 罗启说:“那就好,你的朋友走了?” 夏叶眨了眨眼睛,奇怪的说:“刚走。” 罗启只是发出了一个鼻音,不过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 夏叶说:“你怎么好像知道呢。” 罗启说:“这当然,毕竟我不在的时候,宝宝的安全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有坏人要欺负宝宝的时候。” 夏叶:“……” 夏叶有点顶不住了,罗先生一口一个宝宝,那声音低沉沙哑特别又磁性,叫的夏叶半边身/体都酥了,她赶紧做贼似的,把手/机音量调小点,可不能叫旁边的那些中古物都听到。 罗启说:“我安排了两个保/镖给你,不过你放心,平时不会打搅你的。” 夏叶瞠目结舌,说:“两个保/镖?在哪里?” 罗启说:“在门口。” 夏叶真是吓了一跳,还站起来跑到门口去看了看,乍一看没看到,但是往远了一瞧就傻眼了,真的有!而且绝对不是两个,两个是虚数。 有大约四五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材都特别逆天,看起来很壮实,各个都是大长/腿,离得中古店不算近,也不算太远,有两个在马路对面,不过面朝着中古店这边。 夏叶送唐棉出门的时候,唐棉还说马路对面有帅哥呢,还叫夏叶瞧,不过因为是下班时间,人比较多,所以真的很难发现。这还是罗启忽然一说,夏叶才注意去观察的。 夏叶说:“这……太夸张了吧?” 罗启笑着说:“宝宝还需要适应一下,虽然我也不喜欢别人跟着,但是宝宝的安全最重要。” 不只是防着闵星海的,罗启刚刚公布夏叶是他的女朋友,虽然保密了夏叶的姓名和地址,但是有些势力的人都能查到。也不算是罗启担心过头,保/镖的确是需要的,免得有人想要用夏叶威胁罗启什么的。 罗启说:“放心吧,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们不会来打搅你了。当然,如果中古店里的灯泡什么坏掉了,宝宝也不要去找他们。” 夏叶说:“我知道,灯泡我自己能换啊。” 夏叶抬头看了看灯泡,罗启的确是观察很仔细,中古店里面有一个灯泡似乎要坏了,有的时候会一闪一闪的。 罗启笑着说:“我是说,要换灯泡,宝宝当然要找我去,这种事情,还是找/男朋友的好。” 夏叶:“……”突然又说情话。 夏叶都快招架不住了,赶紧咳嗽了两下,说:“罗先生,我有点事情请你帮忙。” 罗启笑了一声,说:“只要宝宝开口。” 夏叶刚要说,罗启那边忽然又说:“宝宝稍等一下。” 他说着,夏叶就听到一个后背景音,声音还挺熟悉的,应该是罗启的助理在说话。 罗启很快又说:“可以了,刚才在让助理处理文件。” 夏叶一听,顿时羞耻感爆棚,所以罗先生一口一个宝宝的时候,他的助理还在旁边呢?这也太羞耻了。 夏叶硬着头皮说:“是关于严臣的事情,就是我那个高中同学,闵星海做了他的假新闻。刚才唐棉过来跟我说,有一点线索,想让罗先生帮忙找一个人,是闵星海的以前的一个兄弟,可能手里攥着闵星海一些把柄,所以……” “是不是一个叫钱柜的人?”罗启说。 夏叶赶紧说:“是!是!罗先生……怎么知道的?” 罗启说:“已经让人去找了,宝宝放心好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夏叶有点吃惊,罗先生也太神速了,不过想想也是,罗先生那么厉害,唐棉能打听到的事情,罗先生看来早就打听到了。 夏叶说:“那真是麻烦你了,每次都是这样,总要麻烦你帮我,感觉自己有点没用……” “宝宝……”罗启忽然叹了口气,声音更为低沉。 夏叶觉得,虽然可能不适时宜,但是很想感叹罗先生叹气的声音都很好听! 罗启说:“你不用感谢我,也不用觉得是麻烦我。这并没有什么的,而且宝宝很厉害,我喜欢的人,怎么会没用呢?”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罗先生,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自己啊?” 罗启倒是坦然,说:“夸自己只是顺便的。” 夏叶:“……”看来杯子没说错,罗先生的脸皮真的很厚啊。 罗启又说:“宝宝,我说真的,你一点都不会没用,这只是你的一个误区而已。一个人真的没有多强大,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自己处理好的。就像是闵星海的事情,换句话来说,单凭我一个人我也是无/能为力。我不过只是能见到他就揍他,揍得他满地找牙,还不能一刀子捅/了他,是不是?” 夏叶听罗启说的那么形象,忽然有点想笑。 罗启说:“最有用的不是我,是我的人脉,只要我开口,有人愿意帮我去调/查闵星海,有人愿意帮我去找钱柜。宝宝你也一样,只要你一开口,我愿意帮你做任何的事情,你懂吗?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夏叶这回真的被他逗笑了,说:“听起来,我好像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呢。不过我怎么听着,罗先生又再变向的自卖自夸了?” 罗启也笑了,说:“宝宝说什么都是对的。你要记得,你不是我的灰姑娘,是我的小公主,是我的女王大人。” 夏叶感觉都没耳朵听了,脸上红的都能烧起来了,但是嘴角忍不住往上挑,一会儿不见,罗先生的情话等级又长进了。 而且罗先生的花样称呼真是层出不穷的,又是小公主又是宝宝,现在还女王大人,夏叶差点都快不认识羞耻感这东西了。 夏叶赶紧僵硬的岔开话题,说:“罗先生吃饭了没有呀,快去吃饭吧。” 罗启说:“还没有,不过让助理先走了,可能今天晚上没饭吃了。” 夏叶:“……”鬼才信你啊,说的那么可怜巴巴的,突然开始卖可怜了。 罗启说:“女王大人要不要赏口饭吃?” 夏叶说:“没有饭吃了呀,我刚才和唐棉把带回来的菜都吃掉了。”说出去都丢人,那么多东西,全吃了。 罗启声音真是温柔极了,循序诱导的说:“那怎么办呢?” 夏叶说:“家里也没什么食材了,只能做扬州炒饭。不然我给罗先生点个外卖?” 罗启说:“那还是扬州炒饭听着美味一些。” 夏叶说:“那你等一会儿,我做好了炒饭过去找你。” “好,等着你。”罗启说。 夏叶挂了电/话,心情简直能飞起来,哼着歌儿就跑进后面的厨房,准备去做扬州炒饭了。 杯子:“……可恶,听不到电/话,衣冠禽/兽肯定又忽悠我们叶子了!” 花瓶说:“叶子哼的歌儿好像走调了呢。” 望远镜说:“可能是太高兴了,被喜悦冲昏了头。” 粉饼说:“到底为什么那么高兴?” 夏叶跑去做炒饭,很快就弄好了,然后准备放进饭盒里。不过似乎又觉得太单调了。打开冰箱一看,竟然还有一包小泥肠,真是意外之喜。 小泥肠其实不怎么好吃,里面都是淀粉,没什么味道,不过很便宜,而且配着泡面也还可以。 不过今天夏叶当然不是那它配着泡面,从冰箱里拿出来,直接用刀子切了花刀,然后放进锅里稍微一炸,瞬间就变成了可爱的小章鱼,这可是小孩子最喜欢的。 夏叶又弄了一个模具出来,洗干净了,把炒米饭放进去压成形状,还弄了两片海苔,也压出形状来,这回放在饭盒里一拜访,就变成了超可爱的小熊猫便当。 小熊猫炒米饭,章鱼小泥肠,再弄一点榨菜放进去。虽然看起来很单调,但是便当盒子一打开,那真是超级可爱。 夏叶这回满意了,赶紧把便当盒放进保温袋里,去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夏叶说:“我出门了,你们要老老实实的看家。” 杯子立刻说:“叶子你去哪里呀!” 望远镜说:“肯定是去找裤裤哥啦~” 花瓶:“裤裤哥……什么鬼……我们不能好好叫内/裤小哥/哥吗?” 夏叶已经飞快的跑出去了,拎着她的便当盒,赶紧过了马路。 她出来的时候仔细一观察,还真是五个保/镖,路上人少的时候,看的还是挺明显的,不知道还以为有什么大人物要路过呢。 夏叶认识罗启的办公大厦,不过其实罗启并不是总在这里,罗家名下的公/司大大小小,可是多的不得了。 夏叶快步走进大厦,早就有人在等着她了,送她上了电梯,说罗先生在楼上正等着她。 夏叶还是头一次跑来给罗启送饭的,电梯停了一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因为大厦里很温暖,所以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西装裤,也没有系领带,看起来很随和似的。 “罗先生。”夏叶赶紧走出来,罗启已经出来等她了。 夏叶说:“等急了吧?快给你,热/乎/乎的。” 罗启伸手过去,不过不是接便当盒,反而连带夏叶一起拉住了,往怀里一带,然后亲了亲夏叶的头发,说:“当然是等急了,不过是等我的宝宝等急了,可不是等炒饭。” 夏叶不好意思的推开他,赶紧推着他的后背往办公室里走,说:“快进去,我做了半天,再不吃就要凉了。” 小熊猫形状的炒饭,小章鱼样子的小泥肠,罗启打开饭盒,简直像是开发了新大/陆一样,露/出很惊讶的表情。 夏叶说:“怎么样?可爱吗?” “可爱,当然可爱。”罗启说:“我小时候看电视,就想要这么一份便当,不过很可惜,我母亲是不会给我做的。” 夏叶说:“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做。” 罗启抬头看她,忽然只是笑不说话。 夏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可能说了奇怪的话。 罗启说:“这是一个天长地久的表白吗?” 夏叶真是害羞死了,说:“字面意思而已,你想太多了!” 罗启吃了夏叶带来的可爱便当,分量可是足足的,夏叶似乎生怕罗先生不够吃,毕竟罗先生长得那么高呢。 等吃完了饭,时间已经晚了,罗启还拉着她不让走,说:“这么晚了,还是去我那里住吧。” 夏叶说:“明明去罗先生那里和中古店差不多远近。” 似乎还真差不多,罗启挑了挑眉,然后开始一本正经,又绅士又温柔的……耍无赖了。 软磨硬泡的,夏叶最后还是跟着罗启走了。当然为了循序渐进,所以夏叶也只是留宿在罗启家里,住在她以前住过的房间里,并不会住在一间房。 夏叶突然过来,房间里的咖啡壶杯子什么的真是又惊又喜,当然还有天鹅浴缸…… 夏叶差点忘了,在这里洗澡是个问题。 这简直是个大起大落的一天,早上的时候,夏叶还以为天又要塌了,然而现在,她忽然觉得,世界还是很美好的,让她觉得很幸福,以前的一切也都算是值得了。 咖啡壶热情的给夏叶唱着摇篮曲,不过唱的可不怎么样,有点走调,但是夏叶太累了,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罗启还是要工作的,夏叶也准备回到中古店去了。 罗启开车送她过去,正好也是顺路,把夏叶送到中古店的门口。 夏叶跟他挥手再见,瞧车开远了,这才进了中古店里面。 她一推门进去,杯子立刻大叫说:“叶子,你竟然夜不归宿!” 花瓶说:“哎呀,也不是第一次啦。” 杯子说:“对,是你又夜不归宿。” 香奈儿手表说:“只是去了内/裤小哥/哥家而已。” 望远镜说:“对啊,我时刻监/视着呢,内/裤小哥/哥并没有对我们叶子做什么非分的事情,昨天内/裤小哥/哥只是亲了叶子的脸颊几下而已。” 杯子说:“还几下!” 望远镜说:“但是糟糕的是,叶子洗澡的时候,好像被看光光了!” 夏叶吓了一跳,自己洗澡被看光光了?被谁看光的? 香奈儿手表说:“什么情况?” 望远镜说:“我发现内/裤小哥/哥家的浴缸好像会说话,还是个色胚呢!” 夏叶:“……”原来是天鹅浴缸。 夏叶说:“等等,不对啊,我洗澡的时候挂了窗帘的!” 望远镜说:“嗨,露了一个小/缝缝,这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呢!” 夏叶:“……” 结果望远镜开了一个好头,大家就开始讨论起来夏叶洗澡和内/裤小哥/哥洗澡的话题。 夏叶感觉真是没耳朵听了,赶紧让它们打住。 粉饼这时候说:“对了,你们忘了正经事了。” 夏叶说:“原来还有正经事吗?” 粉饼说:“昨天小/姐姐你走了之后,有一个人来敲门。” 夏叶奇怪的说:“有人来敲门?” 望远镜说:“对啊对啊,我看到了,一个小哥/哥,哇撒,长得也很帅气呢,不知道是不是要买东西,过来敲门,等了很久呢,发现没人就走了,好可惜呀。” 花瓶说:“对啊,好可惜啊,我都没看到小哥/哥帅成什么样子,真是可惜呢。” 望远镜还给夏叶形容了一下,就是很帅很帅,一个穿着蓝黑色西装,笔直西装裤,黑色长风衣,又帅又有气质的小哥/哥。 夏叶听了觉得望远镜好像没说一样,这形容太不走心了,鬼知道是谁啊。 夏叶说:“不认识,你说的太没特点了。” 望远镜说:“不能够啊,帅还不叫特点吗?” 夏叶回来了,当然中古店就开门营业了,早上起来,上班之前会有一些白领来逛逛,不过到了九十点钟,白领也去上班了,就没什么人来了,中古店里又变得比较冷清。 “叮咚”一声,夏叶赶紧抬头说“欢迎光临”,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大高个子,样子挺帅的男人走了进来。 望远镜立刻大叫:“哇!就是他!多有识别度,我就说很帅嘛!” 夏叶一一瞧,果然是很帅的,估计有一米八的大高个子,围着一条驼色的围巾,看起来有点邻家大哥/哥的感觉,帅的非常随和。不像是罗先生,平时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那个男人走进来,四处随便看了看,不过并没有看女士的包包什么的,只是看了看男表和男士钱包。 夏叶走过去,问:“先生需要帮助吗?” 男人点了点头,说:“给自己买个东西,生日礼物。” 夏叶帮他推荐了几款腕表和钱夹,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快,听起来有点慵懒,很快就选好了一个钱夹,然后付钱给夏叶。 夏叶帮他把钱夹包装起来,男人站在柜台前面,四处看了看,说:“店里就你一个人吗?” 夏叶点了点头。 男人说:“一个小姑娘经营店,听起来就很不容易。” 花瓶在旁边低声说:“哇,不会又来一个想要搭讪我们叶子的人吧?” 望远镜说:“不行呀,我们叶子名花有主了,而且他的腿没有裤裤哥长呢。” 男人其实也没有再多说,等夏叶把钱夹包好了,就拿着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罗启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可能已经找到钱柜的地址了,已经让人过去看了,不过距离有点远,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 罗先生的速度实在是很快,夏叶当然高兴,给唐棉打了个电/话,先告诉她这个消息。 夏叶正打着电/话,忽然听到“叮当”一声,中古店的门又被推开了,下午三/点多钟,中古店里一般都是很萧条的,不过今天来了客人。 夏叶赶紧给唐棉说她要挂了,然后抬头一看,有些惊讶,竟然是早上来中古店的那个男人。 花瓶说:“哇,又是这个小哥/哥。” 杯子说:“他不是上午才来的吗?怎么又来了?” 望远镜说:“不会真是要勾搭我们叶子吧?” 男人走进来,友好的打了个招呼,说:“差点忘了,过几天我的小侄/女要从国外回来,我应该送她点什么好呢?想买个小礼物。” 夏叶赶紧给男人介绍了一下女孩子喜欢的物件,男人这回选的慢了一点,似乎正在斟酌。 男人瞧了一圈,忽然就把香奈儿手表拿了起来,似乎觉得这块女表还不错。 香奈儿手表立刻慌了,说:“叶子叶子救命呀!我不想走,呜呜呜……” 夏叶也没想到男人会选中这块手表,明明香奈儿手表放的很偏僻,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到的。 夏叶赶紧说:“不好意思,先生,这块手表有人预约了。” 男人笑了笑,说:“这样,看来我动作慢了一些。”他说着就把香奈儿手表放下了。 香奈儿手表松了口气,说:“吓死我了!好在叶子机智。” 夏叶赶紧说:“先生可以看看这几款,款式差不多的。” 男人点了点头,结果又有人进来了,“叮咚”一声,大门被推开了。 夏叶还想着,今天怎么客人这么多,赶紧回头去看。不过进来的可不是客人,而是罗启。 罗启今天也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感觉和刚才那个男人有点撞衫。衣服牌子肯定是不一样的,款式也稍有不同,但是大体一瞧,还真是挺像的。 望远镜说:“哇,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呢,裤裤哥的腿真的很长啊!” 罗启比那个男人高一些,腿长一些,穿着差不多款式衣服,似乎对比更为鲜明。 夏叶没想到罗启突然来了,明明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说在忙的。 夏叶走过去,说:“罗先生,你怎么突然来了?” 罗启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夏叶的发顶,夏叶发现罗启很喜欢这个动作,难道是因为太顺手了?简直像是把自己当拐棍。 罗启说:“得了空闲,就来看看宝宝。”他话锋一转,又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熟人。” 罗启刚才还说很忙,转眼就得了空闲,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刚才放下电/话,保/镖就跟罗启汇报了,说是有个人今天去了中古店两次,而且还是罗启认识的人。 罗启一听,有些坐不住,所以就过来了。 那个男人转身去看罗启,说:“罗三少,好久不见。” “谭二少。”罗启微笑着说,不过笑的并不温柔,很公式化。 那位谭二少说:“没想到罗三少也会光顾这样的小店?真是好巧。” “不,”罗启说:“不是光顾。小叶是我女朋友,我自然会经常过来。” 夏叶忽然觉得……空气里有一股火/药味,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你的女朋友?”谭二少笑着说。 罗启又说:“看来谭二少最近太忙了,所以还不知道。那谭二少应该多看看新闻什么的。” 谭二少说:“假报导那么多,我好像看到过,但是没信而已。” “额……”花瓶说:“到底什么情况,这火/药味儿也太浓了!” 香奈儿手表说:“不明觉厉!” 望远镜说:“虽然不明情况,但是我站内/裤小哥/哥这边。” 夏叶也完全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杯子赶紧说:“谁快把化妆镜叫醒,别让它再睡了,它不是最八卦吗?号称江湖百晓生的,快叫它起来问问,这个谭二少什么人啊。” 夏叶耳朵差点聋了,一堆的中古物忽然一起喊化妆镜,化妆镜正在睡觉,结果被吵醒了。 化妆镜说:“吓得我差点就碎了……” 杯子说:“化妆镜!你快看看,这人谁啊,怎么好像在窥伺我们叶子!” 化妆镜迷迷糊糊的说:“什么谁呀,不是内/裤小哥/哥吗?” “不是不是!”杯子说:“这边这个男人!” 化妆镜一瞧说:“哦,你们不认识呀,都不看新闻的吗?谭家二少呀,很有名气的呀!” 中古物们很统/一的说:“没听说过。” 化妆镜给它们科普,据说谭家以前就有些小钱,但是根本不算什么富豪世家。后来发展的越来越不错,已经能跻身富豪圈了。不过这种刚刚兴起的家族,其实有点让正经好几代的豪门世家看不起,觉得他们是暴发户。 化妆镜说:“媒体都说谭二少长得帅又聪明,而且性格特别好呢。” 望远镜说:“哦,所以火/药味儿是怎么回事儿?” 化妆镜说:“真别说,我也感觉到了,为什么会有火/药味?奇怪了,谭二少认识我们叶子吗?” 夏叶敢肯定,她不认识谭二少啊,完全没印象。她以前也没有姓谭的同学或者朋友。 罗启好像主人家一样,还邀请谭二少坐下来喝杯茶。 谭二少说:“喝/茶就不必了,我是来挑礼物的。这家店我很喜欢,以后会经常光顾的,希望夏小/姐不会嫌我麻烦。” 夏叶更惊讶了,自己根本没有说过自己姓什么,罗启也只是叫夏叶小叶而已,但是谭二少却称呼她夏小/姐,夏叶突然觉得,这位谭先生可能真是来搞事儿的。 谭二少又拿了一块女表,然后就离开了。 夏叶赶紧把人送到门口,然后把门关上。她还没转身,就被罗启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罗先生?”夏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中古店的大门可是玻璃的,外面有路人就能看到啊,更别说谭先生才走,这回还没走远呢。 谭二少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玻璃,就看到罗启抱住夏叶,两个人样子特别亲/密。 谭二少只是回头瞧了一眼,很快就离开了。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赶紧当鸵鸟,假装谭二少什么也没看到。 罗启不放开她,反而低下头在她的发顶亲了两下,说:“第一次觉得,谭家二少这么讨厌,我以前还跟他合作过几单生意。” “罗先生?”夏叶赶紧叫他,说:“快放开我了,都被别人看到了。” 罗启说:“看到了才好,谭家二少一看就是图谋不轨。” 夏叶忽然很想笑,觉得罗启忽然很小孩子气。 夏叶说:“不会吧,我不认识他呀,才第一次见,不对,上午第一次见。” “谁知道他想/做什么。”罗启说。 谭二少来这里第三次了,第一次夏叶不在,但是保/镖看到了一个男人在中古店外面徘徊,就是谭家二少。 后来谭二少一天又来了两次,三次都这么频繁,不怪罗启不高兴,肯定是有原因的,肯定不能是谭家二少就喜欢买中古物吧? 谭家虽然是新富豪家族,但是也已经有些小钱了,要什么一开口别人都会争着抢着送给他,完全不需要买中古物。 罗启从保/镖那里得知谭二少第三次来了,就坐不住了,立刻赶了过来。 刚才的火/药味儿很浓重,可真不是幻觉。不只是罗启对谭二少的态度不友好,谭二少对罗启的态度也不算是多友好,虽然两个人都是笑着的,但是让夏叶看的直尴尬。 罗启说:“他知道你的名字,肯定是有目的来的,宝宝要小心。”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罗先生。”夏叶说:“先放开我啊。” 罗启还抱着夏叶呢,笑着说:“听说这是一种充电的方式,今天太累了,宝宝让我多充会儿电。” 花瓶说:“哇~充电什么的,听起来好浪漫啊!” 香奈儿手表说:“是呀是呀!” 杯子说:“浪漫什么?我怎么没感觉到。” 望远镜说:“我也没感觉到,我觉得裤裤哥好猥琐呦!” 粉饼纯洁的说:“怎么猥琐啦?” 望远镜说:“当然猥琐了,充电什么的,当然要插——进去,才能充电啦!” 夏叶:“……” 夏叶被罗先生抱着已经觉得很羞耻了,这会儿听了望远镜的话,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太猥琐了。 罗启又说:“下次那个谭二少再来,你就别让他进来。” 夏叶无奈的说:“怎么可能?哪有不让客人进门的,那以后没人敢进来了。” 罗启说:“他不算客人,一看就不是要来买东西,只不过想要接近你而已。” 夏叶笑着说:“罗先生,你吃醋了吗?” 罗启说:“当然,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夏叶哪想到罗启承认的这么大方,反倒是自己不好意思,说:“罗先生你放心,我又不喜欢他。” 罗启笑了,说:“嗯……然后呢?总觉得你只说了半句话。” 夏叶说:“没有然后了!” 罗启说:“后半句不是应该继续说,你只喜欢我?” 夏叶抬手,说:“我要摸/摸罗先生的脸皮了。” 罗启低头给她摸,不过夏叶的手一伸过来,他就一偏头。夏叶没摸/到他的脸颊,反而被罗启亲在了手指上。 夏叶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抽回来。不过罗启动作更快,握住她的手,又在她指尖上亲了两下,说:“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千万不能被别人抢走。” “天呢!我都要阵亡了!”花瓶小声说:“内/裤小哥/哥段位太高。” 望远镜说:“裤裤哥不愧是裤裤哥!” 杯子说:“太不/要/脸了!以前那么绅士绝对是装出来的!” 香奈儿手表说:“哎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罗启让夏叶再见到谭二少,一定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夏叶觉得太夸张了,不过还是答应了。 夏叶以为谭二少不会再来了,但是谁想到,第二天谭二少竟然又来了,还是九十点钟的时候,店里并没有其他客人,非常的安静。 大门叮咚一声响,谭二少就走了进来,今天穿的是一件驼色长风衣。 谭二少进来,很友好的冲夏叶打招呼,说:“你好。” 夏叶实在是有点吃惊,不过还是问:“先生今天想买点什么?” 夏叶说着,又再思考,要不要给罗先生发个消息呢?不发的话,罗先生肯定也会知道的,毕竟外面有保/镖呢。但是不发的话,罗先生可能会“闹小脾气”呢。 夏叶干脆拿起手/机,给罗启发了个简单的消息。 谭二少走进来,站到桌子那边,随手拿起了昨天他相中的香奈儿手表,说:“今天……只是来见老朋友的,不是来买东西的。” “怎么回事儿?我是人见人爱吗?”香奈儿手表说:“怎么又碰我!我不卖/身的!” 夏叶奇怪的看着他,完全听不懂谭二少在说什么。 杯子说:“这个人很奇怪啊,我一点也不喜欢他,还没内/裤小哥/哥好呢。” 谭二少拿着手里的香奈儿手表,走到夏叶面前,说:“它会说话?它这会儿再说什么呢?你能告诉我吗?” 夏叶有点发懵,心脏狂跳了两下,赶紧微笑着说:“谭先生?您在说什么?” 谭二少将香奈儿手表放在夏叶的手心里,说:“你能告诉我它说过什么话吗?很久没有听到了。” 他说完了,不等夏叶说话,又说:“看来你不记得我了,我也差点没认出来你。我还是看到了罗启生日宴会的新闻,才认出了你。你比小时候长得还漂亮了,而且还是那么善良。” 夏叶睁大眼睛,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但是又不敢确定。 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相信夏叶能听到物品说话,是夏叶小时候的邻居,一个小男孩。但是后来,那个小男孩搬走了,被他的父母带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是夏叶确定,那个小男孩不姓谭,记忆里应该是姓李的。 谭二少微笑着看她,说:“我找到你了。” 35.我能听见5 谭二少指了指自己, 说:“我的父母离异了,我跟着母亲,高中的时候就改了姓,现在姓谭,谭傲川。” 怪不得和夏叶记忆中的姓氏并不一样。虽然如此, 但是夏叶似乎看着他的眼神还是非常戒备的。 记忆中的小男孩并没有长大, 和现在的谭傲川长得并不一样。在夏叶的脑海里, 小男孩还是那个肉肉呼呼的样子。 夏叶勉强笑了一下, 说:“我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可能是找错人了。” 谭傲川笑了, 笑起来果然像个邻家大哥/哥的样子, 说:“罗先生可能很快就过来了。我来的时候, 看到他在这边留了不少保/镖。” 谭傲川忽然没头没尾的说起这个,不过他想的是对的,罗启的确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谭傲川从驼色风衣里拿出一个小玩意,放在夏叶面前的桌上, 说:“送给你, 不知道它会不会说话, 不过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这个,不过那个时候我有点讨人厌, 总是欺负你,还故意拿着不给你玩。” 夏叶低头一看, 谭傲川放在桌子上的是一个电子宠物, 可能现在已经没有小孩玩这样的玩具了。圆溜溜的电子宠物, 像是一个鸡蛋似的,也就手掌大小,金黄/色的,上面有个小屏幕,屏幕还是古老的像素样式。 在夏叶还小的时候,非常流行这种电子宠物,价/格几十元,但是对小孩子来说真是贵死了。电子宠物里面的小狗非常可爱,不过现在看来也真是简陋。可以通/过按键和电子宠物互动,喂食抚/摸睡觉什么的,虽然单调,但是在当时真觉得很有趣。 谭傲川以前家世就好,所以有好几个电子宠物。夏叶那时候也是爱玩的年纪,很羡慕他的玩具,尤其里面小猫小狗都超可爱。不过谭傲川喜欢欺负夏叶,不给她玩,还经常在她面前炫耀。 夏叶看到这个电子宠物,忽然记起一些小学时候的细节,想起来又模糊又天真的。 “我先走了。”谭傲川说:“改天我们去个清净点的地方再见面。” 谭傲川只是笑了笑,然后很潇洒的转身离开,推开中古店的大门。 这时候杯子才恍然大悟的说:“天呢,原来他是那个小男孩啊!” “什么小男孩?”花瓶问。 杯子说:“叶子小时候的朋友呀?叶子跟我说,她交到一个朋友,人很好,而且相信她的话!” 望远镜说:“什么?那岂不是青梅竹马?” 香奈儿手表说:“天呢,青梅竹马很可怕呀,那内/裤小哥/哥怎么办?太有威胁了。” 望远镜说:“我还是支持裤裤哥的,毕竟青梅竹马腿不够长。” 粉饼说:“原来你是腿控吗?” 望远镜说:“当然了,毕竟我就长着大长/腿嘛!” 杯子:“……” 夏叶说:“谭先生等一下。” 夏叶赶紧/抓起那个电子宠物,拿着还给谭傲川,说:“谭先生还是把这个拿走吧。” 谭傲川不肯拿回去,说:“夏叶,我是最了解你/的/人,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你/的/人,我相信你全部的话,你忘了吗?” 他说完了,就大步离开了中古店,很快就消失了。 谭傲川刚走,夏叶就看到一个人影,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那大长/腿迈开跑的真是飞快,还有黑色的长风衣,被风兜起来,那模样说不出的帅。 罗启都没开车,接到夏叶的短信就一个人跑出来了,他从马路那边跑过来,一下子就到了夏叶的面前。 夏叶说:“罗先生,大马路上跑这么快很危险的,尤其还没绿灯。” 罗启说:“偶尔一次,应该也没有小朋友看到。” 夏叶说:“快进屋里来,你穿的有点少。” 罗启跟着夏叶走进屋里,还四处看了看,但是并没有瞧见其他人。 夏叶觉得好笑,说:“已经走了。” 罗启坐下来,夏叶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罗启就说:“真是阴魂不散。” 夏叶说:“嗯……谭先生好像是我小时候的朋友。” “朋友?”罗启似乎没想到。 夏叶说:“就是小学同学。” 谭家的人对他们的隐私非常注重,似乎是因为谭家以前有过丑/闻,所以隐私保密非常的好。罗启找/人调/查过谭傲川,不过没调/查出来什么东西,并不知道谭傲川和夏叶以前竟然是小学同学。 杯子在旁边起哄,说:“对哒对哒,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青梅竹马你懂吗?” 当然了,罗先生是听不到杯子说话的,只有夏叶能听到,夏叶觉得很无奈,感觉杯子一股贱兮兮的样子。 夏叶坐在罗启身边,说:“罗先生忙的怎么样?要不要中午留下来吃饭?或者我做好了午饭,给你送过去。” 罗启说:“不用,这么冷的天,让你跑来跑去我该心疼了,中午吃过了饭我再回去。” 罗先生又突然说起情话来了,这会儿才十点多,现在吃饭太早了,不过夏叶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夏叶说:“那我去准备一下东西,罗先生帮我把店门先关下一吧。” 罗启点了点头,去外面把营业中的牌子换成了休息中,夏叶就去后面的厨房准备一下食材了。 罗启走回来,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样子……很奇怪。 其实就是谭傲川留下来的电子宠物,那个类似鸡蛋模样的小玩意。 夏叶准备了一下东西,把冷冻的肉类先拿出来解冻,又腌制了一下,准备一会儿再用,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罗先生拿着那个电子宠物,表情特别的……诡异。 罗启瞧夏叶出来,就说:“这是什么?” 夏叶说:“是谭先生留下来的。” 一听是谭傲川留下来的,罗启的表情立刻非常不悦,脸上表情寒了好几个度。抬手一丢,就将那个电子宠物丢在了沙发上。 罗先生一脸不高兴,丢/了电子宠物,就伸手一捞,将夏叶搂在怀里,说:“姓谭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叶有点发懵,只是一个电子宠物而已,罗先生竟然生气了。 夏叶赶紧说:“我想还给他的,不过没还成,下次还给他好了。” “不行。”罗启说:“直接丢掉,不用还了,我可不想让你再见他了。” 罗先生突然孩子气,夏叶忍不住笑了,伸手抬起来在他后背拍了拍。 这时候旁边的望远镜就说:“咦?我怎么觉得裤裤哥可能误会了什么?” 杯子说:“误会什么,他就是小心眼儿而已,嫉妒叶子的青梅竹马!” 花瓶问:“误会了什么?” 望远镜说:“可能裤裤哥把那个电子宠物,当成了很邪/恶的东西。” 很邪/恶的东西……? 夏叶听得有点发懵,那是什么东西。 香奈儿手表说:“天呢,好羞涩。” 杯子奇怪的说:“到底是什么很邪/恶的东西?” 望远镜说:“你仔细看啊,像不像跳/蛋?就是成/人保健屋可以买到的那个情/趣用/品啦!” 花瓶说:“羞涩,别解释了,我们都懂。” “跳什么?!”杯子大叫一声,说:“你们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望远镜很无辜的说:“我是在解读裤裤哥的内心,又不是我这么不纯洁。” 夏叶:“……” 夏叶觉得自己受到的惊吓真的不亚于杯子,跳……蛋……那也太惊悚了! 夏叶赶紧又拍了好几下罗先生的后背,将人推开,面红耳赤的去拿起那个电子宠物,说:“罗先生!这个是电子宠物!” “电子宠物?”罗启似乎还真误会了,完全不懂什么是电子宠物。 夏叶赶紧给他科普了一下,然后内心里不停的吐槽罗先生,简直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不过男生似乎都这样,但凡看到蛋形的东西就会浮想联翩,之前网上还流行,拿着美妆蛋去问自己的男朋友这是什么,好像有一半的男生都会觉得是情/趣跳/蛋。 罗启见多识广,但是对小孩子的玩具一点也没研究。这种电子宠物比较便宜,而且风头早就过了,只是在夏叶小时候非常火而已,罗启小时候都没什么童年,更是没接/触过这种廉价的玩具了。 夏叶还把电子宠物打开了给罗启瞧,再三跟他说这个真的不会震动的! 这只电子宠物里是一只小兔子,像素的小兔子,说起来其实有点抽象的,也只有小孩子会觉得萌了,大人或许觉得很简陋。 罗启果然指着那只兔子说:“丑。” 简洁明了,就一个字。罗先生好像都不愿意多加形容,毕竟这是情敌拿来的东西。 夏叶笑了说:“还好吧,就是简陋了一点。当然了,肯定没有罗先生送的兔子先生可爱。” 罗启嘴角往上/翘了翘,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夏叶刚一打开,电子宠物就发出了一声响,原来是小兔子饿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旁边还有个心碎的图标,表示小兔子想要吃胡萝卜,还要喝水,还想和主人玩耍。 夏叶随便按了两下,给罗启示范了一下,小兔子吃饱了,就显示出一串的桃心来,似乎是在卖萌。 不过只是一个像素模式,其实真的表达不出来太多的东西。 罗启坐在旁边,就说:“如果你喜欢,我送给你。” 夏叶笑了,说:“不用,这是小孩子玩的东西,我都这么大了。” 罗启说:“很多人都喜欢怀旧的东西,说是可以找到童年。” 夏叶更是笑了,说:“我不喜欢怀旧,毕竟……我的童年可能没什么可回忆的。” 夏叶并不喜欢自己的童年,她觉得现在更快乐,她甚至不想想起自己的童年,不愿意去回忆。 “那真是好巧。”罗启笑着说:“看来我们差不多。” 罗启的童年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不过…… 罗启又说:“不过还是有一件事情值得回忆记住。” 夏叶奇怪的看着他,罗启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当然就是你,我的小天使。” 很好,罗先生又开始花样情话了。 说实在的,夏叶真的记不得自己小时候救了罗启的事情,不过罗启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记得她,而且来找她了。 夏叶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说:“罗先生,要是当时救你的并不是我呢?” 罗启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说:“那……也没办法,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想跑可是跑不过我的。” “呕吐,又开始花言巧语了!叶子你听听!”杯子立刻在旁边吐槽。 花瓶说:“唉,我本来以为内/裤小哥/哥是个超严肃高冷的男神,不过……” 望远镜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误解,超严肃高冷会不/穿内/裤吗?” 花瓶:“……”竟然无/言/以/对。 香奈儿手表大笑,说:“哈哈,内/裤小哥/哥只是闷骚而已。” 夏叶觉得,罗先生真的很闷骚。别人觉得罗先生严肃高冷,可能只是罗先生不想搭理你而已。如果真的熟悉,恐怕才知道罗先生有多温柔,多会说情话。 罗启在夏叶这边吃了午饭,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夏叶还是要照常经营中古店的,过了一天,谭傲川并没有再来,似乎非常平静,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过下午的时候,罗启忽然就过来了,表情有点不太好,看起来整个人有点阴霾,难得脸上有点狠戾的样子。 夏叶吓了一跳,赶紧迎上去,说:“怎么了罗先生?你好像不太高兴。” 罗启皱着眉头,伸手揉了揉眉心,说:“我让人去找钱柜,钱柜也找到了……” 夏叶听他这么说,还挺高兴的,但是转念一想,恐怕是出了什么岔子。 夏叶说:“然后呢?” 罗启说:“人已经死了。” 夏叶顿时觉得有点后背发凉,钱柜竟然已经死了。 罗启说:“找到钱柜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警方都已经到了。” 罗启打探到了钱柜的下落,立刻就让人去找钱柜,然后说服钱柜,把人带回来指证闵星海。 只是他们火急火燎的赶过去,却发现有很多警/察在钱柜的家里,听说是死人了,结果死的就是钱柜本人。 报警的是钱柜的女朋友,说是女朋友,其实就是个情/妇,他以前的小情人。本来钱柜有老婆女儿的,但是因为有钱,所以情/妇很多,最后离/婚了,女儿也跟着他老婆生活,几乎没再见过他。 钱柜跑路之后,竟然联/系了一个他以前的小情人。那小情人听说钱柜有钱了,所以也跟着他跑路了,后来一起就生活在一起。 那情/妇说,她出去和朋友打麻将,一晚上没回来,结果再回来就发现钱柜死了!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地上都是血,钱柜身中了不知道多少刀,死相特别的惨。 不过虽然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但是钱没少,看起来不像是入室抢/劫。尤其钱柜身上中了几十刀,肚子都扎烂了,看起来更像是仇杀或者情杀。 总而言之,钱柜死了,情/妇根本不知道是谁杀了人,警/察那边也没什么线索。 毕竟钱柜是跑路的,所以住的很隐蔽,小区破旧不堪,没有摄像头,连电梯也没有,一路上什么也没有拍到,只有对街有个atm提款机,上面有个专门监控存取钱用的摄像头,但是拍摄范围太小了,根本拍不到小区里面。 夏叶听了罗启的话,忍不住说道:“难道是闵星海找/人杀了钱柜?” 罗启说:“很有可能,看起来像是杀/人灭/口,而且刺了那么多刀,也像是在逼供。” 说的没错,钱柜手上有不少闵星海的证据。单单是杀了钱柜,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如果有其人拿到了证据,恐怕也是能扳倒闵星海的。凶手把钱柜家里翻的乱七八糟,但是有没拿钱,可能就是在找证据。 夏叶说:“钱柜家里都被翻了,那……证据会不会已经被拿走了?” 罗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钱柜的情/妇说,她知道钱柜以前和闵星海一起做事,不过她从来不问问题,所以钱柜跑路的时候才会带上她,她并不知道钱柜把秘密藏在哪里了,不过……” 罗启话锋一转,他的人没办法带回钱柜,发现钱柜死了,但是还是尽职尽责的找上了钱柜的情/妇去询问。 情/妇起初不愿意说,说一切都跟警/察说过了,不过拿了一些钱,就乐意说了。说她那天早上回来,其实遇到了点奇怪的事情。 是一个女人…… 情/妇说,那天她打了一晚上的麻将,尤其还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就回来了。上楼梯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跑下来,差点把她给撞倒了。 情/妇骂骂咧咧的,那个女人也不理她,急急忙忙的就走了。而且捂得很严实,穿的也臃肿,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子,连年龄都看不出来,只知道应该是长头发。 当时情/妇被她撞了,非常不高兴,尤其那个时候,她已经走到四层的一半了,已经能看到五层了,那个女人并不是从五层的某户人家出来的,肯定是从六层跑下来的。 情/妇说,这栋楼是老楼,就是个小板儿楼,筒子楼而已,只有六层,并不是什么高楼大厦。楼里没有电梯,只有很窄小的楼梯,两个人并排过都过不去。楼道里的电灯好多都是坏的,根本没有什么监控这种东西,另外也没有小区保安。 五楼住着几乎人家,但是六楼只有情/妇和钱柜两个人住,其他两户都是空的,根本没人住。毕竟这种筒子楼的顶层也没有隔热层,那可真是夏天蒸笼冬天冻死,再加上一下雨屋顶就有点渗水潮/湿,如果不是钱柜跑路,恐怕也不住在这里。 情/妇很肯定,有个女人从六层跑下来,六层根本没有别的住户,情/妇觉得,肯定是钱柜又偷腥了! 情/妇是个聪明的人,以前跟着钱柜吃香喝辣,从来不多说多问。后来跟着钱柜跑路,钱柜给她钱她就拿着,也不多问。她知道钱柜偶尔会找小/姐上/门,还会去酒吧钓几个小女孩,不过情/妇都不管,因为她也有自己的情人,两个人各玩各的。 情/妇还以为又是钱柜找来的小/姐,骂骂咧咧的就走了,可是走到家门口就傻眼了,门开着,里面还有冲天的血/腥味儿,竟然死人了。 情/妇觉得钱柜可能是那个女人杀的,但是她没看清楚女人的样子,也不知道胖瘦,就能说出一个身高来,应该就一米六左右的样子,个子也不高。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竟然都没跟警方说这件事情,还是拿了钱才愿意和罗启的人说。 罗启说:“已经让人去找那个女人了,但是……可能希望比较小。” 的确如此,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好像没有一样,一米六长头发的女孩,这种形容词就像是开玩笑,根本无法去寻找,像是天方夜谭。 罗启还让人去和银/行沟通了,最后银/行提/供了对街提款机的监控。 提款机不能拍到小区,但是可以拍到小区外面的大马路,钱柜的情/妇并没有说/谎,在钱柜死的那天早上,的确有个穿的很严实的人急匆匆跑过去,应该是个长头发,一米六左右的女人,但是录像太不清晰,也根本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提/供,只知道情/妇并没有撒谎。 夏叶听了一阵沉默,如果这件事情从此无解,那么很有可能,闵星海就可以继续逍/遥/法/外,而且没人能管得了他了。 夏叶忽然说:“罗先生……我想去看看钱柜的家!” 罗启似乎吃了一惊,夏叶说:“我想去看看是不是能帮上什么忙,不能叫闵星海就这么没事了。” 罗启也不想就这么放过闵星海,这两天闵星海可不是消停的。他之前跑来拍夏叶,还听夏叶的大姨说,夏叶曾经住过精神病医院,要拿这个事情大做文章。毕竟夏叶现在可是罗三少的女友了,从一个神/经病变成罗三少/女友,这可是非常劲爆的话题。 闵星海的照片被毁了,不过他没罢休,跑去又找了夏叶的大姨,想要做个采访夏叶大姨的报导。 不过很可惜,他找到夏叶大姨家的时候,根本没瞧见夏叶的大姨,一问街坊邻里才知道,夏叶的大姨被警/察打走了,好像是因为偷了公/司的钱。 夏叶的大姨以前做过会计,需要跑账的那种。但是她嫌弃累,有一次收了三万元的账,结果就跑了,拿着钱走了,没有再回公/司去,玩了个人消失。 公/司其实就是个小作坊,特别小,一共就几个人,丢/了钱赶紧联/系大姨,但是没联/系上,这才发现大姨的家庭住址是假的。 一个小公/司而已,吃了个哑巴亏,的确是报警了,但是警方也没什么音信,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这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谁知道突然公/司又来翻后账,警/察也来了,把大姨就给带走了。 当然为什么会翻后账,自然是罗启的意思。那个公/司这么多年过去,都已经不存在了,但是罗启把公/司老板给找了出来,还很支持他去追回这笔钱,不只是追回,还要走法/律的途径,反正就是让大姨不好过。 闵星海傻眼了,他没拿到夏叶的报导,也没拿到大姨的报导,但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空口白牙就在网上开始胡说八道,没有图片没关系,直接买了水军就上,想要影响舆/论。 不过很可惜,罗启早就做好准备了,闵星海把报导发出来,网上一出就被/删,水军根本没用上。他还想印报纸杂/志,但是一直关系很好的印刷厂不敢接他们的活儿,愣是不给他们印东西。 闵星海他们一向都是外包的,只是负责拿到新闻,并没有自己的印刷厂,现在就傻眼了,报道根本发不出去。 闵星海并不是老实了,他只是被/迫老实了而已。罗启对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夏叶想要去钱柜住的地方看一看,别人束手无策的时候,或许自己还有办法。虽然不是每一样东西都会说话,不是每一样东西都愿意说话,不过夏叶想要试一试。物品们总是能听到不为人知的秘密,看到不为人知的事情,说不定夏叶可以通/过物品知道那个匆匆离开的女人是谁。 罗启的确也是想亲自去钱柜住的地方看看的,因为他不想就这么放弃。自从罗启独/立一来,他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 罗启今天来,其实是想跟夏叶说一下钱柜的情况,然后跟夏叶再说一声,自己离开几天。不过这下好了,夏叶也想要去,那就可以跟着他一起去了。 罗启也不放心把夏叶独自留在这里,闵星海还没老实,而且现在还多了一个女友的青梅竹马,罗先生更不想把夏叶留在这里了。 罗启说:“那好,你收拾一下东西,晚上的飞机,我们晚上就走。” 夏叶还以为最快也是明天的飞机,毕竟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哪知道竟然是晚上的飞机。 夏叶赶紧说:“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罗先生也去收拾东西吧,一会儿我去找罗先生。” 罗启说:“过两个小时我来接你,晚饭在飞机上用好了。” “好。”夏叶说。 罗启一走,屋里的中古物都炸窝了。 杯子说:“天呢,太可怕了!叶子你一定要带上我,我必须跟着去,不然我不放心。” 花瓶说:“是啊,太可怕了,那个人肯定是闵星海杀的,这就是杀/人灭/口,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夏叶赶紧收拾东西,不过因为要轻装简行,又不是去旅行的,所以并不能带太多的东西。 杯子赶紧安利自己,说:“叶子叶子,快带上我,我不只是能喝水用,到时候你要和钱柜的东西套近乎,我也是可以帮忙的,是不是?” 其实夏叶并不想带杯子的,圆/鼓/鼓的太占地方,但是杯子毛遂自荐,而且说得有道理,她还是把杯子也带上了。 这回好了,望远镜和花瓶还是不能去,真是哀怨死它们了。 望远镜在旁边无病呻/吟了半天,突然说:“咦?竹马又来了。” 夏叶听到它的话,回头看了一眼,透过中古店的玻璃窗,果然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是谭傲川。 谭傲川又来了,推开中古店的大门,施施然走了进来,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容。 显然罗启非常不喜欢夏叶的青梅竹马,觉得谭傲川对夏叶不一般,或许是非常喜欢夏叶,罗先生是感觉到了威胁。 不过罗启也并没有要求保/镖再见到谭傲川就把人给拦住,不让他进中古店。 这还是罗启做了半天心里斗/争才决定的,如果按照他强/势的个性来说,把谭傲川拦在外面最好,让他根本见不到夏叶。 不过罗启又不想太过于限/制夏叶,不想要干涉她的自/由,不想让夏叶觉得自己厌烦。 所以每一次谭傲川来的时候,保/镖并不阻止,只是赶紧发消息给罗先生,让罗先生自己来处理。 谭傲川走进来,说:“收拾东西?好像要出门的样子?” 夏叶点了点头,说:“谭先生不好意思,现在不营业了。” 谭傲川说:“我不是来买东西的,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毕竟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夏叶说:“真是对不起,我现在有点忙,一会儿要出门,所以……” 夏叶说的委婉,不过她现在的确很忙,招呼不了谭傲川,也不希望谭傲川捣乱,这是在下逐客令呢。 谭傲川并没有走,说:“夏叶,你再次见到我,我们好像隔阂了很多……我以为再次重逢,我们都应该很高兴。” 夏叶说:“能再次见到谭先生,我的确很高兴,很感谢你以前相信我的话。” 谭傲川说:“我当然相信你,你救了我。那些不相信你/的/人,是因为他们太愚蠢了。当然,我以前也是很愚蠢的一个人,幸好遇到你。” 夏叶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她觉得谭傲川说话的时候,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好是什么感觉,但是不太舒服。 谭傲川上前一步,说:“夏叶,我不知道你怎么和罗启交往的,但是他不了解你,也不会懂你的。或者有朝一日,他知道你的天赋,会像以前那些大人一样,觉得你是骗子,觉得你在说/谎,甚至觉得你是怪物!” 夏叶忍不住全身打了个哆嗦,不过笑了笑,说:“是吗?如果罗先生接受不了我的天赋,那我打算瞒他一辈子,我可以守住这个秘密一辈子。” 谭傲川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守住这个秘密一辈子?夏叶你在想什么?你为了他要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夏叶说:“我很喜欢他。” 谭傲川又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说:“果然人都会变,你好像变得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夏叶露/出苦笑,说:“我早就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谭傲川说:“你记得吗?你小时候曾经那么努力的证明自己的天赋给大人们,虽然他们不相信,但是你说没关系,早晚他们会相信你没有骗人没有说/谎的。” 夏叶说:“我没有忘。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后来被送到精神病医院里去……可能有些事情并不能分享,他们知道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谭傲川忽然大声说。 夏叶被他吓着了,感觉谭傲川的表情有点恐怖,甚至说是狰狞扭曲。谭傲川一直都是邻家大哥/哥的样子,长得帅气又高大,而且非常随和,但是此时他的表情让夏叶害怕极了。 谭傲川说:“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因为我也经历过!然而你并不知道!” 夏叶的确不知道谭傲川经历过什么,当时谭傲川是唯一相信夏叶的人,因为夏叶救了他,后来两个人成为了朋友。 谭傲川经常问夏叶,旁边的桌子在说什么,旁边的黑板擦在说什么。还问夏叶,课本愿不愿意帮他作/弊什么的。 只是没过多久,谭傲川被带走了,被他的家长带走了,转学搬家,说夏叶带坏了他们儿子,谭傲川开始有妄想症,说胡话什么的。 谭傲川说:“我被我父母带走转学,他们不相信我的话,说我心里不健康。后来我父母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离异了,我跟着母亲,但是我母亲脾气很差,经常打骂我……” 谭傲川的母亲家里挺有钱的,但是母亲脾气很差,因为离异肯定不高兴,就把谭傲川当了撒气桶,跟他说再说一句骗人的话,就打他。 后来谭傲川的母亲认识了一个新的情人,是个心理医生,谭傲川的母亲就让她的情人帮忙给儿子辅导。 不过母亲的情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表面上对谭傲川很好,其实嘴/脸很难看。他想要和谭傲川的母亲结婚,不想要谭傲川这个累赘,所以干脆借着心理辅导的借口,反而给谭傲川下各种暗示。 心理暗示是很可怕的事情,谭傲川本来没什么,但是后来,发现自己经常精神恍惚,他发现自己经常能听到幻听,甚至看到夏叶来找自己说话。 夏叶有点不敢置信,她不知道谭傲川也遇到了这么多事情。 谭傲川笑了,说:“不过后来就好了,那个男人喝多了酒开车,撞死了。” 谭傲川说的很轻巧,还抬起双手做了一个碰撞的动作,但是让夏叶不寒而栗。 谭傲川说:“不过,就算我吃了那么多苦,但是我的初心没有改变。夏叶!你听我说。” 谭傲川忽然上前两步,弯下腰来,双手搭在夏叶的肩膀上,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说:“夏叶你听我说,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有多寂寞,多可怜。他们不相信你,但是没关系,一切已经都过去了,很快他们都会相信你!” 夏叶感觉肩膀有点疼,但是谭傲川力气也太大了,她根本挣扎不开。 杯子它们已经大叫了起来,说:“他是不是疯了?” 花瓶说:“怎么回事儿?小哥/哥怎么感觉不太正常。” 夏叶说:“谭先生,你先放手!” 谭傲川根本不听夏叶说话,还是死死的扣住夏叶,而且带着狰狞表情的脸凑的很近,让夏叶感觉压/迫感十足,非常可怕。 望远镜说:“天呢,花瓶!你快推我一下!我要去救叶子!” 花瓶赶紧使劲儿的摇动自己,不过它们只能小幅度的晃动,根本没有腿不能自己动。 花瓶用了所有的力气,咬牙启齿的,就听到“咕咚”一声,花瓶一下子倒了,碰到了角落的望远镜。 望远镜下面是支架,并不稳固,被花瓶一撞也倒了,“绑”的一下子就砸到了谭傲川。 谭傲川喊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头,被/迫放开了夏叶。 夏叶立刻躲得远远的,拿出手/机就要给罗启打电/话。 谭傲川见她要打电/话,赶紧又要冲上去,一把就将夏叶的手/机拨到了地上去,阻止她打电/话的举动,说:“夏叶!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没有恶意的,你忘了吗?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你听我说,听我说。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不再用听大人的话了。我跟你说,我组/织了一个研究室,里面有最顶级的专/家,专门研究人类是否能听到物品说话的问题。不只是我相信你,专/家也会相信你的夏叶!你跟我走,如果我们成功了,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大跌眼镜,我们可以证明给所有的人看!” 夏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谭先生,你是不是疯了?我不想进什么实验室,我是人,不是试验品!” 谭傲川说:“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想想,我们不付出,怎么能让其他人恍然大误?怎么证明给所有人?你和我以前受过那么多苦,都是因为这个!” 夏叶觉得自己不能理解谭傲川,她害怕医院,更不想进什么实验室,被别人当做试验品研究。她想想就觉得恐怖,感觉手脚冰凉。 “嘭——”的一声。 中古店的大门被推开了,三个保/镖冲进来。保/镖并不阻拦谭先生进中古店,但是似乎发现中古店里的异常,立刻冲进来,将夏叶和谭傲川隔开。 很快的,也就半分钟的时间,罗启也来了,只穿着衬衫,根本没有穿西服,更别说是长风衣了,看来是急急忙忙的赶来的,跑的竟然有些粗喘。 谭傲川看到这么多人进来,脸上的表情反而恢复了平静,很淡然很随和,笑着说:“罗先生每次来的都很及时。” 罗启走进来,立刻就走到了夏叶身边,伸手搂住夏叶的肩膀,感觉夏叶整个人凉冰冰的,而且脸色非常的难看。 罗启冷淡的说:“这里不欢迎你。” 他说着摆了摆手,保/镖立刻上前要把谭傲川请出去。 谭傲川不在意,不需要保/镖轰他,已经慢慢的往门口走去,说:“罗启,你不了解她,你也不懂她,她跟你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谭傲川说完就离开了,消失在门口。 罗启听了谭傲川轻飘飘的话,脸色非常的难看,不过克制了一下,说:“行了,你们先出去。” 保/镖立刻答应一声,然后就全都出去了。 店铺里的中古物都激动了起来,望远镜还倒在地上,说:“妈/的,好想骂人,气死我了,杯子不是说他是叶子的青梅竹马吗?怎么是个神/经病?白长的这么好看了。” 花瓶也还滚在地上,说:“真的是神/经病,他想把叶子送到实验室里去干什么?抽血还是切片?还要做人/体实验吗?那是犯法的!” 杯子也有点吓到了,说:“怎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和叶子以前明明是朋友。” 香奈儿手表说:“天呢,他是黑化了吗?” 夏叶看到谭傲川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听到望远镜他们说话,赶紧跑过去将望远镜和花瓶扶起来,幸好刚才望远镜和花瓶帮忙,谭傲川才放开了夏叶,夏叶现在还觉得自己肩膀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不是被抓破了。 罗启走过来,单膝跪在地上,也帮忙把花瓶扶起来,还伸手摸了两下,说:“还好,没有摔坏。” 花瓶立刻“哎呀呀”的叫,说:“讨厌厌,摸得我痒/死了!” 夏叶脸色还有些惨白,僵硬的笑了笑,说:“好在罗先生来了。” 罗启听她这么说,又看到夏叶的脸色苍白,忍不住抬手就将人抱住了。 两个人在花瓶旁边拥/抱,花瓶大叫起来,说:“妈呀,这近距离虐/狗虐的,没眼看了。” 罗启听保/镖说谭傲川又来了,他简直吃醋死了,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能表现的太小肚鸡肠,那样子不太好。所以克制了半天,都没有过来。不过罗启也没心情收拾东西了,就在屋里转磨。 结果谁知道,罗启只是想要表达的大度一些,谭傲川今天却来得不怀好意,保/镖又给罗先生打电/话,说是中古店里情况有些奇怪,谭傲川情绪激动,好像要对夏叶不利。 罗启立刻就跑出来了,简直是百米冲刺,飞快的就跑到了中古店来,什么衣服都没加就跑来了。 罗启抱住夏叶,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说:“宝宝乖,我应该早来一点的。” “不,”夏叶说:“罗先生来的很及时。” 夏叶有点害怕,如果罗先生早来一些,恐怕会听到谭傲川的那些话,夏叶不知道罗先生能不能接受她的天赋,她不确定,经历的太多让她害怕。尤其是再见到谭傲川,更让她害怕了。 从小到大,谭傲川是唯一一个相信她话的人,夏叶一度觉得很庆幸,很高兴谭傲川可以理解她。然而现在呢…… 夏叶觉得可怕可悲和内疚,谭傲川相信她,然而谭傲川的不幸也是自己给他带来的,夏叶觉得心里很难受。 罗启抱着她不停的安慰,在她耳边低声说:“宝宝乖,我陪着你呢,不让别人欺负你。我不能从小陪着你,认识你的时间也不长,但是我可以保证,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幸福死的。” 花瓶说:“哇,又来虐/狗了。” 望远镜说:“妈呀,这话怎没听起来这么猥琐?” 杯子说:“你现在才觉得猥琐,我觉得内/裤小哥/哥一直很猥琐。嗯……当然了,虽然猥琐了点,但是对叶子还是比较好的。” 夏叶脸都红了,已经变得红扑扑的,可不像刚才那么惨白了,尤其一群中古物还在旁边误导解读,真是让人很羞耻。 夏叶忍不住笑了,抬头去瞧罗启。 罗启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果然宝宝笑起来才更可爱。” 他亲了一下夏叶的额头,然后又试探性的在夏叶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夏叶不好意思,赶紧闭上了眼睛,感觉罗先生的吻很炙热,呼出来的气息也是滚/烫的。 罗启瞧夏叶乖乖/巧巧的,他心里反而像是揣了一只毛兔子,忽然就躁动了起来。他的吻落下来,夏叶的睫毛控/制不住的抖动了两下,扫在罗启的嘴唇上,稍微有些痒,让他的躁动更厉害了。 罗启觉得自己可能扮演不了绅士了,现在很想/做点什么不太绅士的事情,不,不是做点,而是能做的越多越好,但是又不想吓着夏叶。 “卧/槽!”杯子大叫一声:“等等!卧/槽!禽/兽你要做什么!停下来了!” 花瓶说:“嘘——围观不要吵。” 望远镜说:“哇!么么哒!好激动呀!” 罗启的吻又轻轻的滑/到了夏叶的鼻梁上,顺着慢慢的往下,夏叶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快了,下一秒,她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罗启的吻已经印在了她的嘴唇上。 并不是蜻蜓点水,并没有立刻就离开,夏叶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了,屏住气息,两只手也因为紧张不知道放在哪里,反而搂在罗启的腰上。 罗启觉得,这可能有点像是鼓励的动作,让他有点热血沸腾了。 杯子还在旁边止不住的大叫,说:“住手!不!住嘴!怎么回事儿!一秒两秒三秒,都五秒钟了!放开我家叶子!我要跟你拼了!” 香奈儿手表说:“你还是省省吧,你看叶子都没听到你的喊声。” “啊——”望远镜说:“可能叶子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了吧。” 夏叶真的什么也听不到了,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紧张的要命,死死闭着眼睛,嘴唇也死死闭着,牙齿也死死的咬着。 罗启的薄唇在她嘴唇上轻轻研磨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低声在她耳边,蛊惑的说:“宝宝乖,别紧张,放松一点……” 夏叶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感觉罗先生说话的时候,弄的她耳朵好/痒,耳朵都红了,火/辣辣的。不过夏叶赶紧深呼吸了两口,努力让自己放松。 结果就在她努力放松的时候,谁知道罗启竟然又吻了上来,而且还是……深/吻。趁着夏叶张/开嘴唇的时候,就忽然贴了上来。 杯子又开始嘶声力竭的大喊了,说:“住嘴!禽/兽!禽/兽!我就说是禽/兽你们还不相信!太可怕了!我要割掉他的舌/头!他的舌/头在做什么!太可怕了,今天晚上吃猪舌吧!” “哇哇~舌吻呀~好激烈呀!”望远镜在旁边欢呼。 花瓶说:“天呢现场版,我喜欢!” 夏叶脑子里都开始放烟花了,这也太劲爆了,纯洁的亲/吻对于夏叶来说都已经很劲爆了,更别说现在这种限/制级别的。 夏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内一片恐怕,整个人都缩在罗启的怀里,乖顺的不一般。 “嘀嘀嘀——” 突然间,中古店外面响起了鸣笛声,吓了夏叶一跳,她差点一落牙齿咬到罗启的舌/头,那样子可就尴尬了。 夏叶慌乱的脸色通红,觉得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心跳快的都要不堪重负。 结果透过玻璃窗往外一看,就看到有一辆车子停在外面,还有个人趴在窗户玻璃上冲着他们招手,竟然是冯典州…… 夏叶顿时更是面红耳赤,感觉冯典州笑的特别不会好意。 罗启倒是淡定,还搂着夏叶,低声说:“车来了,我们该出发了,再晚恐怕来不及了。” 因为刚才的吻,罗启嗓子似乎有点沙哑,声音特别的磁性,特别的苏气,听得夏叶都要受/不/了/了。 夏叶说不出话来,赶紧点头。 她完全没想到,冯典州竟然来当车夫!还被看到了那样的画面,太羞耻了! 夏叶赶紧装作鸵鸟,眼不见心不烦,把杯子什么的装进了背包里,准备跟着罗启离开。 望远镜和花瓶跟夏叶拜拜,说:“叶子,拜拜,怎么感觉像是去度蜜月啦,哎呀好浪漫呀!” 夏叶赶紧跟着罗启出来,冯典州跟他们打招呼,说:“真是对不住,破/坏了你们的好事儿,但是时间来不及了,所以咱们还是快点走吧,要不你们找个没人的时间再继续温存?” 罗启就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废话少说,去开车。” 罗启带着夏叶去坐车后座,进去夏叶才发现,谢筱贝也来了,就坐在副驾驶。 谢筱贝给夏叶打招呼,脸蛋红扑扑的,看着夏叶摇了摇手,不过一脸的不好意思。 夏叶觉得,可能谢筱贝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罗启坦然多了,好像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说:“路上开快点。” 冯典州听说了闵星海的事情,就毛遂自荐,决定跟着罗启一起去,毕竟冯典州的人脉也很广,所以罗启就答应了。 他们开车到了机场,罗启已经安排了私人飞机,大家到的还算是准时,立刻就出发了。 地方不算很远,但是飞机降落的时候,也已经是半夜时分了。机场离钱柜住的地方很远,尤其钱柜才死,警方还在调/查,钱柜住的地方也不能随便进,还是大半夜,他们必须要先在酒店落脚,然后第二天再说。 夏叶浑浑噩噩的,在飞机上虽然很困但是睡不着,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当然想的最多的就是谭傲川了。 冯典州还不知道谭傲川的事情,还打趣说:“哎呀,听说小叶子你有个青梅竹马,怎么样怎么样,老/罗你感觉到威胁了吗?” 他只是想要开个玩笑,谁想到就被罗启给瞪了一眼。 冯典州赶紧闭上嘴巴,他可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绝对说错话了。 还是谢筱贝贴心,赶紧拿出一盒巧克力来发给大家吃,才算是解救了嘴欠的冯典州。 到了酒店,冯典州提前预定了房间,不过只是预定了两间。 冯典州一脸假兮兮的说:“酒店没房了,来来小宝贝儿你今天跟我睡一间好了。” 谢筱贝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冯典州走了。 夏叶说:“冯先生的演技会不会太假了?” 罗启也是无奈,说:“也只有谢小/姐会相信他了,不过放心吧,他不敢做什么的。” 夏叶要和罗启一个房间,其实罗启也不放心夏叶单独睡。 杯子在包里听到两个人在睡一个房间,简直要爆/炸了,说:“天呢!叶子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香奈儿手表说:“我只知道自己有多危险,你的屁/股压在我的头上了!” 罗启可是个绅士,尤其他们明天还要做正事儿,根本没有多长时间可以休息,更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屋里是套间,但是只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罗启看了一眼就让夏叶去洗澡上/床睡觉,然后把被子搬到沙发上一套。 沙发有点小,夏叶觉得他们一起睡床也没什么,毕竟那么大的床,翻身都碰不上的,而且她也相信罗启。 不过说真的,罗启有点不相信自己,笑着亲了一下夏叶的额头,说:“我还是睡沙发吧,我怕自己忍不住。” 夏叶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赶紧自己跑去洗澡睡觉了。 罗启果然睡了沙发,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他们第二天都起得很早,毕竟也不是真的来旅游的,都想要早点把正事解决了。 大家吃了早饭,然后就开车离开了,往钱柜的家那边去。 钱柜住的地方真的非常小非常乱,他们开到了小区前面的马路上,路上堵车的厉害,私家车随便停在旁边,本来不宽的马路都快要堵死了。 他们开车到了小区前面,已经有人在等他们了,应该是罗启的人。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男人,还有一个不到三十的漂亮女人。 女人就是钱柜的情/妇,男人赶紧迎上来,说:“罗先生,这位就是李小/姐。” 钱柜的情/妇姓李,钱柜死了,也不见她伤心难过。她收了钱,所以答应来见罗启,不过这么早让她起来,真是不情不愿的。 但是这会儿见到了罗启,简直眼前一亮,一看就是高富帅,顿时表情热络起来了。 钱柜的情/妇说:“罗先生呀,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就好了,我最了解钱柜了。” 男人指着对面的atm提款机,说:“只有那边的录像,其他什么也没有,也没有目击证人,当时没人路过,街坊邻里也说没听到什么声音。” 钱柜的情/妇热情的说:“当然听不到啦,六层就我们住,虽然房子很差,但是老房子隔音可比现在好的多啦。不过我跟你讲,一定是那个女人杀的人,她急匆匆的就跑了,我当时还奇怪,这个人傻/子一样,骂她也不理呢!” “诶?小叶子呢?”冯典州忽然说。 罗启正在询问情况,听到冯典州的话,赶紧回身一瞧,站在后面的夏叶果然不见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谢筱贝立刻拽了拽冯典州的袖子,抬手一指。 罗启顺着瞧过去,就看到夏叶的身影。夏叶已经进了小区,就在前面,其实离得并不远。 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瞧什么。 小区里面只有一排的矮灯,连高的路灯也没有,这一排矮灯看起来还坏了好几个。夏叶就蹲在一个矮灯前面。 罗启赶紧走过去,夏叶已经站起来了。 罗启说:“在看什么?” 夏叶摇了摇头,只是忽然说:“罗先生,你之前说钱柜有一个离/婚的妻子,还有一个女儿的。那你知道她的女儿在哪里吗?” 36.我能听见6 “钱柜的女儿?”罗启说:“之前有叫人去查过, 跟着母亲住, 自从钱柜和他亲自离/婚之后,钱柜就没有再见过他的女儿了。” 罗启之前调/查钱柜的下落, 所以当然让人去找过钱柜的前妻还有女儿。不过前妻是找到了, 女儿上学在一个全封闭的学校,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并没有找到人。 夏叶说:“要不我们再去找找钱柜的前妻和女儿,她们好歹以前和钱柜很熟悉, 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现在是没有办法的时候,夏叶提出这个来, 罗启自然不会反/对。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赶紧也走过来, 态度很好的说:“罗先生放心, 我这就让人去。” 钱柜的情/妇在旁边,似乎是想要引起罗启的注意,说:“对,要仔细的查一查钱柜的那个前妻, 哼哼,手可恨着呢,说不定就是她找/人把钱柜给杀了。你们可别以为她是个好人,以前没离/婚的时候,也是四处找/男人找情人,我还瞧见过她和情人约会, 结果被她女儿瞧见了, 你猜怎么着?她当着她情人的面抽女儿嘴巴呢, 那可是亲女儿,打的都出/血了。” 钱柜的情/妇装作一脸怜悯的模样,说:“唉,那小姑娘也是可怜,摊上那么一个妈妈。那个女人把女儿的抚养权挣过去,其实就是想让钱柜给她钱,钱柜留了一大笔钱给她女儿呢,肯定全被那个女人给拿走了。” 看来钱柜的事情的确很复杂,不只是他比较复杂,他的前妻和女儿也很复杂。 钱柜的情/妇在钱柜死的那天早上,看到一个长头发女人急匆匆的从六楼下来,然后被骂了也没出声,直接就跑掉了。 并没有监控拍到长发女人的样子,女人穿的太多,捂得很严实,也根本看不出来胖瘦模样,只知道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个子不算高,一米六左右的样子。 的确没有人注意那个穿的很严实的女人,连马路对面的提款机监控也只拍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只能证明钱柜的情/妇没说/谎,其他什么都没办法证明。 然而只要是做过的事情,绝对会留下痕迹,就算没有人看到,但是在你身边却有物品,静静的瞧着你。 夏叶跟着罗启来到这里,一眼就瞧见了小区里的路灯,那只路灯也是有趣,正在逗猫呢。 路灯有点破旧,灯罩都碎了半边,不过看起来超级有活力,正在逗草丛里一只小野猫。 小野猫根本听不到路灯说话,路灯简直是个话唠,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说:“嘿,你是橘猫吗?” “听说橘猫都是胖子!” “听说你小时候超可爱,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都快比我大了。” “嘿,你别不理我,嘿别走呀!” 小猫根本听不到路灯说话,不过路灯还有后招,就瞧破旧的路灯,突然“刺啦啦”的一阵闪烁,虽然现在是白天了,天亮着,但是突然闪起来也挺吓人的。 那只小猫咪被吓了一跳,喵的叫了一声,一个窜身就给吓跑了,跳进了草丛里就不见了。 路过的一个大人拉着一个小孩,小孩子吃着手,说:“妈妈,这个路灯刚才亮了!它自己会亮呢。” 妈妈说:“接/触不良而已。” 小孩子说:“什么叫接/触不良?” 不过他/妈妈没有回答,正忙着打电/话。 小孩子吃着手回头看,路灯发现小孩子在看它,干脆又“刺啦啦”的闪烁了一下。 小孩子睁大眼睛,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不过还是很快被他/妈妈给带走了。 路灯好像有点失望,说:“唉,还是小朋友可爱,小橘猫竟然被吓跑了!” “那个不是橘猫呢。” 路灯正感慨着,忽然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下意识的说:“不是橘猫,是什么猫?” 夏叶走过去,蹲在它面前,说:“是一只美国短毛猫,很可爱的。看起来品相不错,应该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 路灯受教的说:“原来是这样……啊!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听到我说话!见鬼了!啊!有鬼!天呢!大白天的见鬼了!我告诉你哦,我不怕鬼的,我可是通电的,你别过来,你一过来我就放点,能把你电飞了!” 夏叶:“……” 背包里的杯子和香奈儿手表,还有化妆镜,粉饼一类的中古物也都懵了。它们第一次知道夏叶能听到物品说话的时候,都是非常惊讶的,不过……好像真没谁这么夸张。 杯子说:“额,这个路灯,莫不是个傻的?” 夏叶简直要被它给逗死了,说:“你放心,我不是鬼,我只是能听到你说话。” 路灯说:“你休想骗我!我可是见多识广的。我告诉你,我都已经几十岁的高龄了,比你这个鬼的道行绝对高很多!” 香奈儿手表说:“它是不是看电视看多了。” 粉饼奇怪的说:“不能够吧,这里风吹日晒的,怎么看电视。” 夏叶回头看了看,说不定还真是看电视看多了呢,因为小区对面有个家电城,楼上就有一块大屏幕,这会儿正播放着某某奇幻网剧的宣/传片。 夏叶说:“你说自己有几十岁了?真的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路灯说:“那是你太笨了,所以你看不出来。” 夏叶说:“你口说无凭,我问问你才知道。” “问什么?”路灯奇怪的说。 夏叶说:“你说你一直在这里,都几十岁了,那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人。” 夏叶从身上拿出一张照片来,是对面提款机录像截图,之前罗启就拿到了,但是太不清晰,研究了半天也什么都没看出来。 路灯看了一眼,说:“什么鬼,一片模糊。” 夏叶指着照片给它看,说:“你看,这里有个人,穿着很厚的羽绒服,长头发,带着围巾帽子,遮挡的很严实,她应该是从那栋楼里跑出来的,很匆忙,然后……” 路灯突然插嘴说:“然后出了小区,往左边的马路跑去了。” 夏叶一阵惊喜,说:“是的是的,你见过她?有印象吗?” 路灯说:“当然有,我见过,印象深刻。而且不只是见过一次呢!我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大眼睛呢,比你眼睛还大,虽然她穿的很严实,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她来了。” “太好了!”夏叶说:“你仔细的给我叙述一下,那个女人张什么样子。” “长得……”路灯说:“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还有一张嘴巴!” 夏叶:“……” 杯子忍不住在包里吐槽,说:“恐怕真是傻的。” 路灯说:“我才不傻,你这只恶/鬼向我打听那个女孩,到底有什么企图,难道要去害人?我可不能告诉你。” 夏叶说:“我不是要害人,这栋楼里死了一个人,这个女孩和命/案有关系,所以我想帮忙调/查。” “死人?”路灯说。 夏叶点头,杯子又说:“他不会不知道死人是什么意思吧?” 路灯说:“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笨/蛋吗?” 路灯又说:“死了什么人?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叶没有办法,她不先说情况,路灯就执意不告诉她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所以夏叶只好把钱柜的事情说了一遍。 路灯似乎有点懵了,说:“天呢……这……太糟糕了。” 杯子说:“所以你快告诉我们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说不定凶手就是她,我们好去抓她!” 路灯说:“我看你才是傻的。她怎么会杀/人呢,而且那个男人是她爸爸啊!” “什么?”夏叶吓了一跳,说:“爸爸?” 路灯说:“是啊,你们口/中那个叫钱柜的人,个子不高,满脸胡子,喜欢喝酒,还有点秃顶有点胖。我认识他,他上次喝多了酒,把一个酒瓶子砸在了我的身上。他的女儿和他长得一点也不一样,漂亮多了,很可爱的样子。” 夏叶说:“那个跑走的女孩,是钱柜的女儿?” 路灯说:“对,不可能是那个女孩杀的人,她很善良的。她之前就来过几次了,所以我才对她有印象的。后来我还看到过钱柜送她离开,给她买了很多水果,还给了她很多钱的。” 夏叶说:“那上一次,你看到那个女孩急匆匆离开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快给我仔细的说一说。” 路灯它见过几次那个女孩,说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看起来应该还没上大学的样子。起初她第一次来找钱柜,路灯就注意到她了。那时候还是夏天,女孩穿着一件旧旧的裙子,不过看起来还挺漂亮的。走进了小区里,但是徘徊不前,又犹豫又迷茫的样子,不知道是迷路了,还是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路灯还以为小女孩是来见她男朋友的,不过并不是。 女孩在外面徘徊了很久,后来她似乎打算离开了,但是就正好遇到了一个人。就是钱柜,钱柜见到她非常震/惊,但是又非常高兴。 路灯觉得钱柜不像好人,毕竟每天吃喝嫖赌的,所以有点担心女孩。谁知道女孩小声的叫了他一句爸爸。 后来女孩跟钱柜上楼去了,离开的时候还挺高兴的,钱柜送她,给她在小区外面的便利店买了好多零食水果,然后把她送上出租车,就回家去了。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女孩就来一次,每次钱柜的很高兴,女孩和钱柜之间并没有不愉快的。 后来就是前几天了,女孩突然又来了,但是这次与众不同,穿的很厚实,又是围巾又是帽子的,好在天气很冷,所以这么穿也不显得突兀。 女孩再次出现,路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这次女孩急匆匆的,跑上楼的时候,天色才刚刚亮起来。 路灯还说今天来的这么早,谁知道没多久女孩就又急匆匆的跑出来了,而且非常惊慌的样子,差点被路灯给绊倒了。 路灯说:“她还不小心踢了我一下,急忙忙的就跑了。” 夏叶从路灯口/中得知了神秘女人的身份,竟然是钱柜的女儿。钱柜的女儿并不在寄宿学校里,反而在这里出现,这已经很不同寻常了。而且安利来说,第一个发现钱柜死了的,绝对是他的女儿,但是女孩为什么慌慌张张的跑掉,却没有报警? 她的父亲被人杀了,他为什么不报警呢? 如果说是害怕,一时惊慌没有报警,那现在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女孩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夏叶觉得疑问很多,不过她不能告诉大家,是路灯跟她说了这么多,所以只能拜托罗先生去再查一查钱柜的女儿。 罗启的人马上就去着手查了,而且很快就有了消息。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电/话就打过来了。 罗启听了忍不住皱眉,夏叶立刻问:“怎么样?罗先生?” 罗启挂上电/话,说:“学校说钱柜的女儿早就不在那里上学了,说是离家出走了,她的母亲知道这事情。” 罗启的人之前找过钱柜的前妻,但是前妻说女儿在寄宿学校,还拜托他们不要去打搅她女儿,毕竟孩子太小了,不要告诉她她爸爸死了,还是被人谋杀的事情。 罗启他们就没有去找那个女孩,谁知道钱柜的前妻竟然在说/谎。她的女儿早就离家出走了,根本没找到,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钱柜的前妻一直瞒着,其实原因很简单,钱柜之前给了一大笔钱,是抚养/女儿用的,前妻怕钱柜知道女儿跑了找不到了,会把钱要回去。 钱柜的前妻可不知道,她的女儿离家出走之后,就辗转找到了她的爸爸。 钱柜前妻的邻居说,这个女人的脾气不好,她女儿每个月只是回家一天,但是每次回来,女人都大喊大叫的,不停的骂人。而且女人的情人显然更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上次公然调/戏女孩,女人根本不管的,就当做没看到,还是邻居看不下去了,出手帮忙。 之后邻居也听说了,女孩离家出走了,不过还以为很快就找回来了,根本不知道女孩没再回来过。 他们发现前妻说/谎,赶紧就再去找钱柜的女儿。钱柜的女儿还小,其实要找她真的很容易,因为她一个女孩子要走,肯定不能徒步走,也买不起飞机票,最后就是大巴和火车换着坐的。 罗启让人去查交通工具,就查到了女孩身/份/证的信息,有买了大巴票和火车票的记录,而且真是太巧了,女孩最终的目的地,就是这里,而且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的时间。 他们忽然就有了眉目,而且进展很大。钱柜的女儿跑到这里来,说不定就是来找钱柜的。 但是为什么钱柜的女儿没有和钱柜住在一起?可能是钱柜有情/妇,不想女儿打搅他的生活。但是夏叶听路灯说,钱柜应该还是很疼自己女儿的,那么就很有可能,钱柜知道自己不安全,毕竟是跑路的人,所以不想让女儿暴/露,那样他的女儿也不安全了。 罗启查到钱柜女儿的消息,立刻就要赶过去,他们找到了钱柜女儿租的房子,还有上班的地方,是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夏叶一听,立刻说:“带我一起去吧。” 罗启也不放心夏叶留在酒店里,当然要带在身边才最安全了。 最后大家一起就去了钱柜女儿的居住地,租了一个小房子,虽然是很小的一居室,不过是一个人租的,看起来生活并没有太拮据。 他们赶到的时候,却没有人来开门,敲了半天门,里面并没有声音,反倒是旁边的房门开了,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女人是房东,这一层的房子都是她的,其中一套就租给了钱柜的女儿,据说女孩姓周,叫周姌,住这里差不多要一年了。不过这会儿不在家,不知道去哪里了,好几天都没回来了。 夏叶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忽然奇怪的指着周姌的门,说:“这个门锁,怎么看起来不太结实,是不是坏了?” 房东一听她问,立刻抱怨说:“是坏了,才修的,只能这样了,要换个新门锁,但是换门锁的还没上/门呢。” “怎么坏了?”夏叶又问。 房东继续抱怨说:“我们这边治安一直挺好的。但是前些日子,我买菜回来,就听到有奇怪的声音,结果跑上楼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特别高壮的男人,从楼上下来,那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不敢惹他们,就给他们让路让他们先过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上来一看,傻眼了!” 房东说那几个人竟然是小偷!而且特别嚣张,竟然将周姌的门锁给撞豁了,然后入室抢/劫,好在那时候后周姌在上早班,根本没有在家,也算是幸/运的,不然不晓得会遇到什么危险。 房东说:“周姌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她一个刚十八岁的小姑娘,你想想能有什么钱,打工赚的那些钱,交了房租就是吃饭用了,根本一点存款也没有的,不过也不欠我的房租。那伙入室抢/劫的把屋里翻的特别乱,最后没找到钱就走了。” 后来房东立刻报警了,不过也就没信儿了,八成是没抓到那帮人。 房东说:“可能是把小姑娘给吓着了,后来她就没回来过了,房门还是我给她修的。” 夏叶听着,觉得不像是入室抢/劫,或许和钱柜的死有关系。不过房东不知道太多,只知道周姌打工的地方,把地址给他们了,就在不远处的一个便利店里。 夏叶他们再仔细一询问,发现周姌家里出事的时候,就是钱柜死的前一天,实在是太巧合了。 大家赶紧就去了便利店,是个不太大的便利店,不过在小区旁边,所以人还是络绎不绝的。 便利店值班的是两个员工,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看起来都像是大学/生。女孩比较热络,看起来比较活泼,男孩就不同了,有点冷淡,但是长得倒是不赖。 女孩在整理货架,男孩在收银,手脚很麻利的样子。 罗启他们进来,就去找那个女孩问情况。夏叶倒是没有跟着过去,在便利店里走了一圈,想要看看哪件物品可以帮忙。 女孩听他们问周姌,觉得很奇怪,和他们说周姌不在,请假了,据说要出门一周,刚刚才走,还没有回来。 女孩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似乎也不愿意多说,瞧着他们有点戒备,毕竟都是大男人,而且都人高马大的。 夏叶从一个货架上拿了一根棒/棒糖,草莓口味的,然后就去收银台那边结账了。 那个在收银台后的男孩看了她一眼,眼神不太友好。罗启他们问女孩的时候,这个男孩肯定一直在听着。 男孩给她扫了码,问:“怎么支付?” 夏叶拿出零钱来,把一个钢镚放在收银台上,说:“你觉得草莓味的棒/棒糖和蓝莓味的哪个更好一点?” 男孩又瞧了她一眼,但没有说话。 夏叶并不在意这个冷场,说:“我猜你的女朋友更喜欢草莓味的,是不是?” 男孩本来一脸面瘫,不过这时候,脸上表情有点不自然了,露/出一些惊讶的神情。 夏叶说:“听说周姌在这里打工?” 男孩回答的很快,说:“是,不熟。” 夏叶笑了,说:“怎么会有人和自己的女朋友不熟悉呢?” 男孩的眉头都要皱死了,表情非常奇怪,虽然没回答,但是那表情已经告诉夏叶了,自己说的都是实情。 当然了,夏叶说的都是事实,不过可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因为她从旁边那台咖啡机知道的。 咖啡机在和冰柜侃大山,它们估摸/着没想到夏叶能听到它们说话,正侃侃而谈男孩和周姌的约会经历,说他们一起看夜班怎么怎么样。 夏叶问:“你知道周姌在哪里吗?” 男孩不悦的说:“周姌是不是我女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问她做什么?” 夏叶说:“当然有关系,因为她很危险,你保护不了她,但是我们可以。” 男孩本来像个点燃的炮竹,但是被夏叶一句话就给憋了回去,脸上都青了,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在你家里。”夏叶说。 男孩一瞬间非常慌张,立刻,或许也是下意识的,抬手就去摸自己的手/机。 夏叶赶紧制止他,说:“看来我猜对了。” 咖啡机和冰柜并没有说周姌在男孩家里,这是夏叶胡说八道的,不过竟然一试就中了。 男孩的显然是想要给周姌发短信,让周姌赶紧离开他家,想要告诉周姌,有人找到她了。 夏叶说:“我真的不是坏人,我知道周姌的父亲被谋杀了,杀/人的不是她,但是她很可能有危险了。我们要帮她。” 杯子在夏叶的背包里说:“看起来这个人不相信你呢,叶子。” 香奈儿手表说:“你又坐住我的头了,让开点,我也想看看,给我留个缝隙啊。” 夏叶也觉得是,男孩一脸的戒备和厌恶,肯定是不相信自己的。 夏叶一时都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她还是头一次干这种谈判的活。 干脆的,夏叶忽然打开了自己的包,然后就把身/份/证拍在了男孩的面前,说:“我真的不是坏人,你看,我的身/份/证,我把身/份/证压给你,如果我是坏人,你可以把我的身/份/证给警/察,让他们来抓我啊。” 男孩似乎被夏叶弄懵了,看了一眼夏叶的身/份/证,好像并不是假的。 那边罗启他们听到动静,全都走了过来。 冯典州奇怪的说:“这是怎么了?这年头买棒/棒糖还要出示身/份/证?” 夏叶忍不住对冯典州翻了个白眼,谢筱贝拉了拉冯典州,让他别捣乱。 夏叶说:“我们能找到这里来,要对周姌不利的人,绝对也可以,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男孩显然摇动了,但是不能下定决心带他们去见周姌。 周姌和同在便利店工作的男孩是情/侣关系,那天周姌急匆匆的就来了便利店,正好是男孩值班。周姌很慌张,还没说出来话就痛/哭/流/涕起来。 男孩吓坏了,把她带到休息间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姌的父亲死了,而且有人要杀周姌。 男孩终于还是带他们去找周姌了,周姌就在他家里藏着。他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家里就只有男孩一个人。周姌很无助,男孩就把周姌藏在了家里,让她不要出门,躲避一段时间。 男孩说,他知道周姌的父亲,不像什么好人,钱很多的样子,钱的来路可能不正,不过对周姌还是好的。 周姌会定期去看父亲,每次回来都是高高兴兴的。 但是就是前几天,周姌在看店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房东电/话,说有入室抢/劫,那些人把她家翻了个底朝天。 周姌当时很慌张,男孩安慰她,说只是普通的入室抢/劫,如果她觉得那里不安全,可以搬到他家里去,他的家里地方很大,也没有其他人住。 不过周姌当时没有说要搬过去,后来下班还是回家了。 就在第二天的早上,周姌并不值班,但是匆匆来了便利店,进来就痛/哭/流/涕,男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孩带他们回了家,是郊区的一栋别墅,看起来男孩家里还算是富裕的。 男孩打开门,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一个女孩从里面跑出来,说:“你怎么回来了?” 那个女孩就是周姌了,虽然夏叶以前没见过周姌,不过看到过照片。 周姌跑出来,忽然看到一堆人跟着男孩,一下子吓了一跳,情绪好像非常的紧张。 周姌叫了一声,说:“他们是什么人?” 男孩赶紧跑过去,抱住她安慰说:“别怕,他们不是坏人,说是可以帮你的。” “不!”周姌立刻说:“我不想见任何人,你把他们赶紧赶走!” 夏叶赶紧走上前两步,说:“周姌,我想跟你谈谈,好吗?我可以让他们先出去,我一个人在这里,让你的男朋友陪着你,怎么样?这样你觉得可以吗?” 夏叶个子不高,而且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并没有什么危险力的样子。她提出和周姌谈谈,还让周姌的男朋友在旁边,似乎很有诚意。 不过罗启就有些担心了,万一周姌和她的男朋友有问题,那夏叶就危险了。 罗启想要说话,夏叶立刻阻止他,说:“罗先生,你们先出去吧,没问题的。” 罗启不赞同的说:“太危险了。” 夏叶说:“你得相信我。” 罗启忽然听她这么说,一下子竟然没有办法了。他无奈的笑了笑,说:“我当然相信你,一定要小心,有事情就大声叫,我在门外站着。” “好。”夏叶点头。 冯典州似乎也觉得不太靠谱,谢筱贝担心的瞧着夏叶,还指了指自己,比划了一下,在说自己可以不可以留下来陪着夏叶。 夏叶摇了摇手,把他们都推出去了。 周姌瞧着他们离开,安静了下来,被她男朋友扶着坐在了沙发上。 夏叶也坐下来,坐在她对面,距离不及不远,说:“我们可以帮你。我猜你知道,杀死你爸爸的人是谁……” 周姌嘴巴闭得死死的,虽然不大喊大叫了,但是拒绝说话,都不看夏叶。 夏叶说:“杀死你爸爸的人,是闵星海雇来的?” 周姌不理她。 夏叶继续说:“虽然你爸爸的确做过很多错事,不过他对你,好像很好,也勉强算是一个好爸爸了,我猜你也是很爱他的。” 周姌仍然没有说话,但是忽然就开始流眼泪了,无声的哭,死咬着嘴唇。 男孩坐在旁边,给她擦眼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夏叶说:“我知道你害怕,也知道你现在不信任任何人。但是,你很想帮你的爸爸吧,让杀他的人伏/法,你也不想看着他们逍/遥/法/外,然后再找上你。” 夏叶说:“做一个决定,从来都不容易。” 的确如此,周姌害怕,她伤心绝望,又不能信任任何人。夏叶的出现太突然了,她说能帮助周姌,但是周姌不认识她,完全陌生,她不信任夏叶,但是又想要给爸爸报仇。 夏叶没有逼她,怕把她逼的太近了。她知道,周姌现在肯定很痛苦,压力也很大。亲眼看见父亲的尸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周姌沉默了半天,忽然说:“小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他!真的……想着我为什么是他的女儿,我怎么这么可怜,他这么坏的人,干嘛不死了算了……” 她说着,眼泪哗的就又流下来了,然后无声的哭泣忽然就变成了痛哭流泪,说:“他真的不是个好人,我小时候那么恨他。但是后来我走投无路了,我不得不离家出走,又花光了所有的钱,只能找上他。本来没报多大希望的,但是他……他再遇到我,好像充满了愧疚,好像想要尽量弥补我。” 周姌真的没想到,她的父亲变了,她没想到,从十八岁开始,她才体会到了亲情。 然而钱柜不想女儿跟他住在一起,每次见女儿都偷偷摸/摸的,不想让人瞧见。 周姌还以为是因为钱柜和他情/妇住在一起的缘故,不想让情/妇知道自己的存在,不想让情/妇生气。 不过其实并不是这样,钱柜是偷钱跑路的,他躲在这里,生怕某一天被发现了,那到时候可能死的很难看,他好像早就知道,毕竟坏事做多了,怎么可能死的安宁呢。 钱柜不想连累女儿,每次见女儿都偷偷摸/摸,根本没人知道女孩是他的女儿。 周姌说:“前几天,突然有人到我租住的地方,撞开门,把我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那根本不是什么入室抢/劫,他们的目的不在财务。 周姌说:“他们在找一个u盘……” 钱柜手里果然有闵星海的很多把柄,都在一个u盘里存储着。他跑路的时候带在了身上,希望以后成为一个保命的筹码。不过这的确是保命的筹码,但是某种意义上,也是一道催命符。 钱柜有一天说,自己好像被有钱的人找上了,有个东西放在他那里不太安全,所以想要周姌替他保管,就是一个u盘。 周姌很绝望的说:“我看过那个u盘里的东西了,都是……都是很可怕的东西……” 全部都是假新闻,还有各种合同证据,这个u盘太小了,但是里面的东西无比恐怖。闵星海和他的人,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走投无路,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周姌很震/惊,她想把这个u盘交出去的,想要公布这件事情,但是她犹豫了,因为她爸爸也是其中一员,如果u盘公布出去,他爸爸也是在劫/难逃的。 周姌的犹豫,其实还救了她一命,不只是救了她,可以说是救了很多人。 周姌还是太天真了,以为拿着证据就可以扳倒闵星海,她没想过闵星海有多少人脉,有多大的能力,就算证据放在网上,他也可以找团队洗白,甚至用老办法诬陷周姌。 到时候周姌有危险不说,这份证据再拿出来,可就没人会相信了。 突然有人来把她的家翻了个底朝天,找的就应该是这个u盘,不过u盘很小,周姌是随身带着的。 她很害怕,那天下了班回家去看了看,觉得更是害怕了。忍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了,去找她爸爸,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去了,但是…… 她找到地方的时候,看到的是她爸爸的尸体…… 周姌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说:“我很害怕,所以那天穿的很多,不想让人认出我来。我进小区的时候,看到一个人。那个人很高,穿着蓝色冲锋衣,留着大胡子……我没见过他,但是我认识他!在u盘里看到过。” 那个人是闵星海的同/伙,周姌一眼就认出来了。当时她太害怕了,赶紧跑上楼去,想要看看她爸爸怎么样。然而钱柜已经死了……满地都是鲜血,肚子都被扎烂了,血肉横飞,肠子都流了出来。 周姌吓懵了,她吓的差点大哭出来,然后她听到了脚步声,有人上楼来了。周姌当时以为来的是那个蓝色冲锋衣男人,所以她拼命的逃跑了。 不过来的并不是蓝色冲锋衣男人,而是钱柜的情/妇。 周姌逃跑的时候很匆忙,撞到了情/妇,被情/妇骂了也不敢说话,直接跑掉了。 结果就是这样,让情/妇以为周姌是杀死钱柜的凶手。 “咔哒”一声,别墅的门打开了。 罗启就站在台阶上,靠着旁边的栏杆,好像门神一样一动不动的。他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迎上去,夏叶从里面走了出来。 夏叶看起来有点疲惫的样子,将一个u盘放在罗启手里,说:“证据。” 罗启立刻将u盘转手/交给冯典州,然后搂住夏叶的肩膀,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说:“真是急死我了,那么长时间。” “我没事,罗先生。”夏叶说着还拍了拍他的后背。 夏叶又说:“为了防止闵星海狗急跳墙,周小/姐的安全还是很要紧的。” 罗启说:“我当然知道。” 夏叶说:“证据都在这里,如果这次不能搞/垮闵星海,恐怕他就真的要逍/遥/法/外了。” “不会,”罗启说:“我保证,就算只是为了你,也不会的。” 他们拿到了证据,竟然只是一天的功夫。然后就处理好了一切,坐飞机准备回去了。 冯典州坐在飞机上,翘着脚说:“这么顺利,真是出乎想象。我还以为我们要在这里调/查个十天半个月。唉,我的侦探属性都没有体现出来。” 谢筱贝对他皱了皱鼻子,还伸手刮了刮脸颊,那意思是冯典州没羞没臊。 冯典州一瞧,立刻扑上去,说:“好啊,我家的小宝贝儿长本事了,说我没羞没臊是不是?你可没见过什么叫没羞没臊,要不要见识一下?” 夏叶保证,谢筱贝可能已经稍微见识过了,因为她一听脸都红了,通红通红的,特别害羞的样子。 罗启瞧冯典州穷开心,说:“你老实坐好,这会儿有气流。” 冯典州不在意,还说没事儿,结果飞机遇到气流一颠簸,冯典州还在侃侃而谈,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夏叶都无奈了,不过感觉冯典州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个开心果了,能调节调节气氛。 夏叶有些累了,罗启让她去躺一会儿,不过夏叶不想去小格子里,就把椅子调好了,稍微放平一点,然后还靠在了罗启的肩膀上,就闭眼睡了。 冯典州在对面酸罗启,小声说:“你们进展很快啊,快跟我分享一下,你是不是耍流氓来着?” 罗启都没有理他,给夏叶盖了一条毯子,免得着凉。 他们总算是回来了,夏叶觉得,还是中古店最为亲切,在这里才觉得舒坦。 闵星海的事情交给罗启来处理,证据已经有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扳倒闵星海。 这是一件足以轰动整个娱乐圈的事/件,闵星海的所作所为被曝光了,一时间有人相信有人质疑,但是所有人的都震/惊了。 谁会想到,昨天你狂骂不止的那个小明星,其实是被冤枉的。谁会想到被曝出轨的人才是受/害/者,然而你心目中的纯洁女神其实如此不堪…… 有人觉得这事情是炒作,但是整个娱乐圈被吵得都要重新洗牌了,这炒作炒的也太可怕了。 很大一部分让你不相信,不过很快的,闵星海被抓起来了,网上的人才知道,这事情恐怕真的是事实,并不是谁的炒作,或者开玩笑的。 闵星海被警/察抓起来了,他的罪名可是数不胜数的。闵星海知道自己要完,竟然还不死心,托了人给自己开了精神病证明,想要靠着证明来脱罪。 不过罗启早就防着他这一手,这件事就是老掉牙的办法了。 因为闵星海的证明,所以他被送到了治疗中心,并没有送进监狱里。 闵星海简直大喜过望,狂笑不止,就像是真的精神不正常一样。 不过就在闵星海高兴的第二天,他直接转院了,被送到了另外一家治疗所去。 他被拽下车,就看到罗启站在车外面,正靠着一辆兰博基尼的车门在抽烟。 闵星海再一看到罗启,吓得忽然就腿软/了,觉得自己可能要不妙。 罗启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浅色的眼球让他显得很有威严,而且很不通人情味似的,看到他就把烟掐了。 罗启走过来,双手插兜,不紧不慢的说:“你不是调/查过夏叶吗?那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闵星海一脸惊恐,说:“这里……这里……” 罗启说:“一个非法机/构,说是可以有效的治疗精神病患者,不过这里的医生护/士只知道打人骂人,电/棍鞭/子冰水,甚至还用过烙铁这种古老的东西。” 闵星海当然知道,他之前可是要爆料夏叶的,做了很多准备,查了很多资料的。 罗启说:“当然了,这间非法机/构并不是以前那一间了,那间早就被取/缔了,但是这样的地方,竟然还挺多。” 闵星海听着他的话,突然使劲儿推开身边拽着他的人,大喊:“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你想干什么!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罗启冷笑一声,说:“犯法?不。我已经匿名举报了这家非法机/构,很快警/察就会来这里,他们会把你救出去的。不过……” 罗启话音一转,说:“不过,你现在还有一点点时间好好享受,体验一下做精神病患者的感觉。” 闵星海疯狂的大叫,死命的挣扎,但是一堆人压着他,他根本挣扎不开,被拖死狗一样就拽进了非法机/构里面。 很快的,也就几个小时之后,就有警/察来调/查这家非法机/构。 虽然只是几个小时,不过闵星海觉得自己已经死过几次了,被电击的皮肤都烧焦了好几块,身上不只是有鞭/子印,还被小刀子割的皮肉外翻,还在他的伤口上洒了酒精。 闵星海简直生不如死,有警/察进来的时候,他根本没力气叫了,但是仍然激动极了,哑着嗓子喊:“救我救我!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把我放不出去!我没病!” 闵星海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娱乐圈来了个大洗牌,被牵连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好多公/司被爆出丑/闻,有些欲绝不振。 罗启这几天真是忙的不可开交,处理了闵星海的事情,还要处理其他的事情。 他以前不怎么做娱乐圈的生意,没有什么直接生意项目,但是现在娱乐圈大洗牌,有点低迷不振,是一个很好的介入机会,也是一个很好的挣钱机会,所以罗启想要趁着这个时机做点大生意。 回来之后罗先生就忙碌起来了,夏叶有的时候做了饭去给罗启送过去,有的时候罗启根本没时间吃,需要开/会,还要飞到国外去,夏叶都见不到人。 不过罗启再忙也要给夏叶打电/话,而且每天不只一通,但凡休息下来就给夏叶打电/话。 有一次夏叶接到电/话,就说:“罗先生,吃饭了吗?” 罗启说:“还没有,再谈合同,对方有点难搞,现在中场休息,一会儿五分钟之后再回去。” 夏叶一听,说:“这么辛苦啊。” 罗启说:“是啊,只能出来去个洗手间。” 夏叶说:“那你赶紧去吧,别一会儿连去洗手间的时间也没了。” 罗启笑了一声,说:“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搞定了。” 夏叶:“……” 夏叶跟自己说,绝对不能脑补刚才发生了什么…… 罗启又说:“我还要出差,不过去得不会时间太长,周五晚上就能闲下来。” “那周五晚上要过来吗?”夏叶说:“我准备火锅给罗先生吃。” “好啊。”罗启说:“火锅有没有买送的活动?” 夏叶说:“吃火锅还要送什么?” 罗启说:“吃火锅送沙发怎么样?”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那张沙发不适合罗先生的,太小了,你睡在上面不难受吗?” 罗启说:“还好吧,勉强可以休息。那我们改天一起去给你换个双人床怎么样?很大的那种。” 夏叶说:“我的房间放不下的。” 夏叶和罗启聊了五分钟,很快时间就到了,罗启还要回会/议室去继续谈判,只好挂了电/话。 这几天过的实在是很安静,闵星海的事情结束了,唐棉特意请夏叶吃大餐,简直下了血本了,请夏叶吃了一次九百元一位的自助餐。 夏叶还以为就她们两个人,结果到的时候,发现严臣也在。 严臣和上次有点不同了,今天竟然穿了西服,虽然没有罗先生那么沉稳老成,也不像是什么精英,但是也是很帅气,不愧是唐棉的男神。 闵星海的事情曝光,严臣的事情也就沉冤得雪了,大家才知道,原来之前打假比赛的事情竟然是冤枉了严臣,严臣从来没打过假比赛,被算计了,他的教练还出卖了他。 事情一处,严臣的队友们立刻来找他,当然道歉是一方面,还想请他回战队去。 队友们事隔几年才知道,当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竟然偏听偏信,冤枉了自己的朋友和队友。 严臣其实不太想回去,他知道大家都是性/情中人,也早就原谅他们了。然而严臣的手是真的毁了,打比赛的话只会拖累队友。 不过大家坚持,战队里也不是只有上场的选手,还有很多其他的职位,大家还是想让严臣回去的。 最后严臣还是答应了。 今天严臣特意过来,也是想要感谢夏叶的,感谢她能出手帮忙。 三个人以前都认识,也没什么芥蒂,夏叶和唐棉是要好的朋友,这一顿饭吃的是非常愉快的。 晚上快九点了,她们才从餐厅出来,唐棉还说要不要打车一起走,结果就看到早有一辆车停在门口了,有司机和保/镖从车上下来,说是来接夏叶回中古店的。 夏叶有点无奈,而且与此同时,罗启的电/话也追来了,说:“宝宝,这么晚了还不回家,真是不乖,快上车,叫司机送你回家去。” 唐棉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说:“哎呀,我们还是快走吧,看来只能我们两个走了。” 严臣点了点头,说:“我送你回家。” 唐棉有点不好意思,说:“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这里有公交车直达,方便的。” 严臣坚持说:“时间晚了,我送你。” 其实能让严臣送的话,唐棉也是很高兴的,就是怕麻烦他。 夏叶想让他们一起上车的,不过那两个人说不用,夏叶只好坐进车里,司机开着车就带她走了。 严臣和唐棉在车站等车,严臣忽然皱了皱眉,看着马路对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唐棉说:“你在看什么?” 严臣说:“那边有个人,好像有些奇怪。” 马路对面有一辆车,有个穿西装的男人靠着车抽烟。严臣的观察力比较好,发现那个人在他们到餐厅的时候,把车子停在马路对面,结果现在他们出来了还没走,但是那个人一直看着这边,好像是……在看夏叶。 唐棉说:“夏叶不会是遇到什么变/态了吧,我发个短信提醒她一声,虽然有司机和保/镖跟着,但是好不放心啊。” 严臣点了点头。 唐棉发着短信,公交车就来了,两个人上了车。 唐棉还在低头编辑短信,结果后面严臣忽然说:“后天周六,你有时间吗?” 唐棉随口说:“有时间啊,怎么了?” 严臣说:“想去看电影吗?” “看电影?”唐棉有点发懵,说:“最近没什么好看的片子上映啊。” 严臣说:“那去吃个饭吧,你好像喜欢吃火锅。” 唐棉说:“是啊是啊,喜欢的。不过我连吃了好几顿火锅,最近上火好厉害,脸上都是痘痘,不能多吃了。” 严臣忽然笑了,唐棉觉得自己可能被嘲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严臣有点无奈的说:“你连着拒绝我两次,我已经想不出来什么约会项目了。” “啊?”唐棉都傻眼了,差点大叫一声,说:“约,约会?我没听错吧……” 严臣说:“你愿意和我约会吗?” 夏叶收到唐棉的短信息,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后面并没有奇怪的车跟着。不过严臣和唐棉并不是空穴来风,夏叶知道,这些天谭傲川总会在她周围出现。 罗启吩咐过保/镖,不让谭傲川接近夏叶,谭傲川不能来中古店,但是经常像个幽/灵一样在夏叶周围出现。 夏叶本来正高高兴兴的,但是一回头,就能看到一个远远的人影,隐藏在人群之中,正死死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看猎物一样,让人非常不舒服,非常可怕。 夏叶觉得毛/骨/悚/然,非常的不舒服。她从没想过,谭傲川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可怜谭傲川,却又觉得他更为可恨。 明天就是周五了,罗启周五晚上就会回来。 夏叶白天去买了好多火锅的东西,然后晚上就接到了罗启的电/话。 罗启说:“听保/镖说你明天要出门。” 夏叶说:“嗯……要去……扫墓。” 罗启说:“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郊区都比较冷。” “我知道。”夏叶说:“我都买好火锅食材了,等你回来。” 罗启说:“好。” 夏叶要去扫墓,罗启特意让司机和保/镖陪着她,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一大早上,夏叶就出发去扫墓了,外面天色才亮,车子还不多,司机开车送她到郊区的墓园。墓园实在是太荒凉了,没什么人,只有门口传达室有人看着,不过也是在睡觉。 夏叶指着墓园的山坡,说:“我去那里,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给父母扫墓,想要一个人过去。” 司机和保/镖对视了一眼,不过是夏小/姐的要求,就点头同意了。墓园的山坡不高,一排排的墓碑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山坡,在停车场这个位置,是可以看到山坡上的墓碑的,如果夏叶走过去,也能看到夏叶。 夏叶一个人,抱着鲜花就上去了,她父母的墓碑就在半山腰的地方,临近过道的位置,很好找到。 夏叶将鲜花放在地上,然后清理一下墓碑上的浮土。 这个时候,忽然就看到一个人影从山顶上走下来了,好像是要下山离开墓园的样子。 那个人穿着一身蓝色的西装,身材高大,脸上表情温柔又随和,竟然是谭家二少谭傲川。 谭傲川好像路过一样,他是从山顶走下来的,看起来比夏叶来的早,走到半山腰就停了下来,站在夏叶身边,说:“好巧,你也在这里。” “并不巧。”夏叶回头看他。 谭傲川说:“是吗?” 夏叶说:“你总是跟着我。” 谭傲川说:“我在等你……等你回心转意。” 夏叶冷笑一声,说:“回心转意?同意跟你去你的非法实验室吗?” “那不是非法实验室。”谭傲川说:“那是我的心血,早晚有一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认同我们。” 夏叶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来,是谭傲川留下来的那个电子宠物。 夏叶说:“认同?我们?我能听见,不是你能听见。你知道它会说话吗?你能听到它说了什么吗?” 谭傲川惊讶的看她,说:“这个也会说话吗?它说了什么?” 夏叶说:“它说你很可怕,它害怕你。” “我很可怕?”谭傲川说。 夏叶说:“你的确叫人害怕,你已经疯了。你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但是现在呢,你简直是个刽/子/手。你的那个所谓的实验室里,非法拘/禁了多少人?你告诉我。他们都是人,不是试验品。” 谭傲川皱了皱眉,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是它?” 夏叶点了点头,说:“是啊,就是它。你想要认同,然而你的物品却都不认同你。” 谭傲川冷笑了一声,忽然踏上一步。 夏叶后退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说:“站住!” 谭傲川看着她,挑了挑眉,说:“夏叶,你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当然不同。”夏叶说:“我早就长大了。” 谭傲川说:“是吗?已经不是那个被我欺负到哭的小姑娘了?但是你……一个独自生活的小姑娘,你告诉我,我想要欺负你,你除了哭鼻子,还有什么办法吗?” 谭傲川话音一转,阴阳怪调的说:“哦对了,罗家的罗三少罗启!罗启可是你的男朋友了,他那么喜欢你,只要你开口,说不定他会帮你整垮我。谭家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不值一提。但是,他会相信你吗?你要怎么跟他说,告诉他你能听到物品说话吗?他真的会信你吗?” 夏叶说:“我不需要罗先生帮我。” “哦?那你还有什么办法?”谭傲川说。 他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夏叶怒瞪着他,说道:“叫你站住了!” 谭傲川说:“站住?凭什么?凭你软/绵绵的声音吗?还真好听呢。” 不凑巧的,谭傲川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不过谭傲川现在并不想要接电/话。 夏叶看了他的手/机一眼,说:“接电/话吧,软/绵绵的姑娘送了你一份礼物。” 谭傲川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她忽然说什么,不过还是把电/话接起来。电/话里有个人在大喊,非常急促,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焦急的事情,说着什么有记者来了。 夏叶笑了,说:“我不知道罗先生会不会相信我,我不敢冒险。但是我知道,没人会相信你了。” 夏叶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快步往山下走去。 谭傲川好像被钉在了地上,电/话里的人还在大叫,说他们的实验室被记者突袭了,那些记者拍到了他们在用人做非法试验,警/察也马上要来了。 谭傲川震/惊不已,他的确在做实验,而且是非法的,从人口贩子那里买了很多试验品来,然后在他们身上做实验,希望能培育出可以听到物品说话的人,就像夏叶一样。然而他的实验一直失败,完全没有进展。 直到谭傲川看到了新闻,发现罗启的女朋友竟然是自己小时候的朋友,那个唯一能听到物品说话的人。 谭傲川想要夏叶加入实验,虽然有罗启的阻拦,但是他不死心,每天都监/视着夏叶,想要找机会将人弄到实验室去。 然而现在,谁会想到,他的实验室竟然被曝光了。 谭傲川知道这是非法的,所以一直很小心很秘密,除了参与实验的人,只有他知道实验室的位置。 夏叶花了不少时间,才和电子宠物沟通上。电子宠物并不是不会说话,只是它害怕,它知道很多,却不敢说话。 谭傲川没想到,他送去的那个电子宠物,将他的一切都毁了。 夏叶从电子宠物口/中得到了非法实验室的地址,然后拜托唐棉去找她大哥,唐棉的哥/哥是记者,夏叶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唐棉的大哥,让他带人去偷袭那个非法实验室。 夏叶快步下了山,回头去看,谭傲川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根本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 夏叶没有再回头,回了停车场,坐上车就回家去了。 夏叶还以为罗启今天会晚点回来,哪知道她到中古店的时候,罗先生都已经再等了。就站在中古店外面,拢着风衣,靠着中古店的门,好多路过的人都多看他一眼。 夏叶赶紧跳下车,说:“罗先生?怎么这么早?” 罗启笑着给了她一个拥/抱,说:“嗯,想你了。” 夏叶赶紧拉着他进门,说:“快进来,我们把火锅插上电,就可以开吃了。” “好,我来帮忙。”罗启说。 夏叶说:“不用帮忙,罗先生坐在这里就好了,这种事情我能干的。” 罗启倒是听话,不过并不坐下来,一直追着夏叶后面,托着个热水杯一直盯着夏叶瞧。 夏叶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说:“干什么?” 罗启说:“好几天没见到你,必须好好看看。” 夏叶有点害羞,赶紧岔开他的话题,说:“罗先生,明天你有时间吗?” “当然。”罗启说:“终于闲下来了,可以陪着我的宝宝。” 夏叶说:“那陪我去看看家具吧,我不太会挑。” 罗启有点惊讶,挑了挑眉,说:“家具?我们要去买一张双人床了吗?” “真的摆不下。”夏叶说:“我的屋子太小了,根本摆不下呀!” 罗启说:“那去看什么?买个新柜子吗?” 夏叶说:“不是啊,是要买一张新沙发。” 罗启又挑了挑眉,夏叶说:“给罗先生换一张新沙发,买一个大一点的,免得你留宿睡不开。” 罗启忽然有点哭笑不得,说:“我现在有点开心,但是又有点心酸。” 37.见家长1 杯子说:“有新沙发还不知足,果然是个贪婪的人。我都没有一个自己的大桌子。” 望远镜说:“哇, 有了大沙发, 裤裤哥是不是就可以经常留下来夜宿了?” “哇!”花瓶说:“那太好了!” 夏叶很想问,为什么罗先生留宿在这里, 自己家的中古物比自己还高兴?也太不矜持了,好在罗先生听不到。 香奈儿手表说:“哇,真的太好了,又可以看内/裤小哥/哥的大长/腿了。” 望远镜说:“就是裤裤哥留宿从来不脱衣服,他怎么不把衬衫和裤子脱/下来。” 花瓶说:“对啊,这么近的距离,我们竟然不能看的更透彻一些!太可惜了!” 香奈儿手表说:“就是的, 叶子你跟他商量一下,穿着衬衫和西服裤子睡觉多难受,让他把衣服脱了吧,不然睡不好啊, 会腰酸背疼的,多辛苦。” 夏叶:“……” 真是够了, 中古物们说的一套一套的,结果全都是大色/狼级别, 让夏叶听得都不好意思了。 夏叶和罗启在旁边吃火锅,中古物们就叽叽喳喳的一直说个不停, 说完这个说那个, 简直无节操无下限。 罗启还以为夏叶是吃火锅吃的太热了, 所以脸颊都红了, 其实真/相并不是这样,夏叶只是很羞耻,根本不觉得热。 夏叶说:“明天周六了,我们早点去家具城吧,不然肯定人超多呢。” 周六大家都休息,商场里人很多是自然的。 罗启点了点头,说:“好,你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望远镜又在旁边起哄,说:“哇,裤裤哥,好体贴呀~” 花瓶说:“这个时候,叶子就应该娇羞的欠身去亲裤裤哥一个,给他一个么么哒做奖励。” 夏叶:“……”打死也不,太羞耻了。 吃过了饭之后,夏叶要去刷碗,罗启帮她把东西全都归置到厨房去。 夏叶就说:“你出去等好了,我还买了水果,冰箱里有一点甜点,你想吃吗?” 罗启摇了摇头,说:“已经吃饱了,虽然的确还是差一点饭后甜点。” 他没有离开厨房,就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微笑着,眼神温柔的瞧着夏叶。 夏叶有点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回头瞧了罗启一眼。 罗启的眼神的确温柔,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眼神还很炙热,瞧得夏叶一个激灵,根本不敢跟罗启对视,赶紧就把目光撇开了。 罗启忽然走了过来,伸手从后面搂住了夏叶,说:“香喷喷的,请问我可以吃些小甜点了吗?” 夏叶脸更红了,这会儿明白罗启是什么意思了,羞耻的不得了。 罗先生还真是从容不迫,不论是谈生意的时候还是说情话的时候,那表情都很自然,不像是夏叶,动不动就控/制不住的脸红了。 罗启低着头瞧她,夏叶都不敢抬头,说:“我要刷碗了,你看我的手上都是洗涤灵。” 夏叶要刷碗,但是罗启似乎铁了心的捣乱,把她的水给关上了,还用手轻轻的托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罗启低着头瞧她,声音压的很低,沙哑又有磁性,说:“好几天没见,真是很想你。” 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情话攻势,夏叶发现自己有点顶不住。 罗启说完,就慢慢的低下头来,厨房本来就狭小又昏暗,夏叶看到一片阴影以缓慢的速度降下来,有种让人心跳加速的压/迫感。 夏叶赶紧把眼睛闭上,很快的,就感觉到嘴唇上一热,罗启的嘴唇就覆盖了上来,温度好像有点烫人。 夏叶闭着眼睛,本来想要让自己尽量放松一点的,不过很快的,还是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然后下意识的就咬紧了牙关。 这次罗启倒是没有说话,不过低沉的笑了一声,那声音听得夏叶真是都要站不住了,苏的没边。 罗启是很有耐心的,慢慢的等夏叶放松/下来,然后引导着她加深这个吻…… 两个人在厨房,中古物们都在店面里,根本看不到厨房的情况。 杯子说:“怎么他们还不出来,也没有说话的声音。” “吃火锅啦,”花瓶说:“盘子那么多,肯定洗的慢呀。” 望远镜说:“但是都没有开水的声音呢。” 香奈儿手表说:“嘻嘻,他们会不会在做羞羞的事情?” “羞羞的事情?!”杯子的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度,大喊起来:“叶子?叶子?你还好吗?你没事儿吧?那个禽/兽没怎么你吧?” 夏叶感觉自己大脑都麻痹了,刚开始完全招架不住,而且不怎么会换气,憋得脸都通红了。好在后来捯了口气儿,也算是缓过来一些了。 她心里做了半天斗/争,然后心里一横,简直下了决心了,在罗启引导她的时候,稍微回应了一下,顿时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太羞耻了。 罗启突然感觉到夏叶的回应,那种感觉让罗启觉得,胸腔里好像炸开了一个炮弹似的,一下子呼吸粗重了很多,搂住夏叶的手臂也收紧了一些,温柔的吻差点就变得粗/暴而具有掠夺性。 罗启赶紧调整里一下自己的呼吸,结束了这个吻,然后半弯着腰,把额头抵在夏叶的肩膀上。 夏叶觉得,以罗先生这个身高,这姿/势还真是挺复杂的。 夏叶不知道罗启在做什么,她双手还都是泡沫,所以也不能碰罗启,只能举着。 罗启在她肩膀上低笑了一声,说:“差点没忍住。” 夏叶一听,脸上又通红通红的,赶紧说:“罗先生你快出去吧,我要刷碗了,你别来捣乱。” 这回罗启倒是很快就出去了,他也怕自己再乱来会忍不住。 罗启神清气爽的就出来了,一堆中古物都盯着他,开始没说话,不过几秒之后立刻叽叽喳喳起来。 杯子松了口气,说:“看起来没什么事儿。” 毕竟罗启的调整能力那么好,从厨房走出来又像是没事儿人似的了。 花瓶说:“我怎么觉得有猫腻啊!” 望远镜说:“绝对有,你们瞧,裤裤哥的袖子湿/了。” “真的呢!”香奈儿手表说。 杯子说:“说不定是帮忙洗碗,所以就湿/了。” 花瓶说:“可是他的手都没有湿。” 杯子说:“说不定是擦干了。” 望远镜说:“不可能啦,擦得那么干,一点潮/湿也没有。” 大家争辩了一阵子,然后夏叶已经洗完了碗,从厨房走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盘小甜点,她早就准备好的饭后甜点。 夏叶一出来,就听到中古物们爆/炸式的感叹说。 杯子说:“卧/槽!” 花瓶说:“啊!” 望远镜说:“哇~” 香奈儿手表说:“喔噻~” 夏叶不明所以,其实还有点做贼心虚,上次当着那么多中古物被吻了,感觉很羞耻啊。好在这次是在厨房里,她觉得中古物们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挺胸抬头一脸正义就走出来了。 结果杯子立刻说:“叶子你的嘴怎么了!” 望远镜说:“哇,快成现在最流行的吻唇妆了!” 花瓶说:“好害羞,裤裤哥在厨房对你做了什么?” 香奈儿手表也激动的说:“我们错过了什么!嗷嗷嗷不甘心,我要看现场版。” 夏叶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没什么感觉,不过路过柜子的时候,侧头一看,就从柜子上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果然是…… 现在最流行的吻唇妆呢…… 夏叶没想到都过了一会儿了,嘴唇竟然还看起来这么奇怪,简直没脸见人了。 望远镜说:“哇,一副被蹂/躏了的样子呢。” 夏叶听到这话,差点一个没走稳就把小甜点都扣在地上! “小心。”罗启赶紧过来,扶了她一下,把她手里的小盘子接过来,放在了桌上。 花瓶还说:“哇,裤裤哥好粗/暴好狂野啊,把我们叶子蹂/躏成这样,太羞耻了,人家家不好意思啦!” 夏叶:“……”什么鬼!这是不好意思的样子,明明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杯子气得都快跳脚了,其他的中古物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夏叶和罗启刚才在厨房有多激烈。 真的没有那么激烈…… 夏叶:“……”可以对天发誓! 夏叶正害羞的无/地/自/容,罗启已经拉着她坐下来,还拿了一块小点心放进嘴里,说:“好甜,跟你一样。” “哇~” “天啦撸!” “好甜!” “跟你一样!” 中古物们起哄着,望远镜还说:“裤裤哥绝对想说,跟你的嘴嘴一样甜!” 夏叶:“……” 夏叶咳嗽了一声,把盘子抢过来,说:“再胡说八道就不给你吃了。” 罗启见她害羞了,赶紧换了个话题,说:“对了,过几天,我可能还要出去一趟。” 夏叶说:“什么时候啊?” 罗启经常会出去,有的时候一天就跑个来回,有的时候几个星期,毕竟生意很忙,夏叶觉得这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罗启说:“可能……两个星期左右。” 两个星期,说起来时间也不长,不过再一想,那可就要半个月了,夏叶忽然觉得,这个时间也太长了。 夏叶再一算,两个星期,那岂不是过年的时候也不回来了?春节向来是很重要的节日,以前夏叶都是一个人过的,根本感觉不到什么节日感,最多去超市给自己买点小零食,有的时候懒起来,家里连个福字都不会贴。 夏叶之前还算计着,马上就要春节了,去买点好东西储备着,到时候不知道罗先生会不会跟自己一起过春节,那说不定可以一起守岁什么的。 不过现在看来,罗先生春节的时候还要在外面奔波。 罗启见到没说话,忽然凑过去低声说:“想跟我一起去吗?” 夏叶听到罗启的话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不要了吧,你去工作,我不想给你捣乱,到时候你万一谈不好生意,损失很大的。”每次罗启谈个生意都是上亿的,不然也不会让罗启亲自出马,夏叶觉得这么大数目,自己还是别捣乱。 罗启笑了一声,说:“但是这次,不是出去谈生意的。” “啊?”夏叶奇怪的看他,说:“那是去做什么的?” 罗启笑的有点高深莫测,没有直接说,拉住夏叶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两下她的手指,说:“你先答应跟我一起去。” 夏叶感觉指尖痒痒的,人家都说十指连心,真的感觉心里也痒痒的,想要抽也抽不回来,说:“罗先生怎么耍赖,难不成是去度假的?” 罗启摇了摇头,说:“虽然不是,但是你可以当做是度假。” 夏叶不想跟罗启去,是因为怕耽误罗启的生意,现在罗启不是去做生意的,夏叶就要考虑一下了,但是罗启又不说要去做什么,实在是奇怪。 罗启一副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样子,说:“马上要过年了,我想陪你一起守岁,看烟花,听敲钟。” 很好,夏叶心动了,简直正中靶心。 夏叶说:“那好吧,什么时候走,我先收拾一下东西。” 罗启听她答应,立刻高兴的不得了,夏叶难得见他这么高兴的样子,毕竟罗先生高兴的时候,一般也是笑的很优雅。 罗启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头发,说:“好了,现在告诉你,我要回老家了。” “回……”夏叶懵了,说:“回什么?” 望远镜说:“哇,叶子好像要被拐进狼窝了呢。” 夏叶真的是懵了,她是去过罗家老宅的,就在本市的郊区,非常的大,罗启的父母也都在那里住,还有很多罗家的人。而且罗启和他的父母关系不怎么好,这个夏叶也知道。 所以罗启说要出去两个星期,还赶上了春节时期,夏叶根本没想到是回老家。 罗启微笑着说:“回老家,每年春节的时候我都要回去,去见我爷爷。” 夏叶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罗启。 罗启又说:“爷爷对我很好,小时候我父母都不管我,爷爷就把我接到老家去照顾。” 夏叶觉得自己现在表情可能很僵硬,说:“你怎么不早说?” 罗启说:“怕你不跟我去。” 夏叶:“……”的确,早说是去见罗启爷爷,就不去了! 说起来,如果罗启要夏叶去见他父亲母亲,可能夏叶不会这么紧张,因为罗启和他父母关系不好,所以夏叶也不用担心罗启父母不喜欢自己怎么办。但是这会儿就不同了。 罗启的爷爷和罗启关系是最亲厚的,夏叶立刻就要想了,万一罗启的爷爷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天呢,怎么感觉是去见家长的? 罗启说:“你别紧张,没什么的,我爷爷虽然看起来古板,不过嘴硬心软,是个很和蔼的人。” 夏叶感觉自己上了贼船,她想要反悔的,但是罗启新年的第一天,他想要和夏叶一起过。 夏叶听了这话,立刻就心软/了,她何尝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新年? 小的时候,夏叶跟着大姨住,新年的时候,自己就呆在房间里,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大姨做了好吃的饭,根本不会叫她过去吃,新年的饭桌上完全不会给她留一副碗筷。 夏叶那个时候缩在房间里,听到外面放炮的声音,看到外面绚烂夺目的眼花,只是觉得太吵了太亮了,一点喜悦也没有。 后来夏叶独自一人,似乎也和新年的喜悦格格不入。现在听罗启这么说,夏叶怎么能不心动。 最后夏叶还是答应了,罗启说下周就走,时间还挺急的。 夏叶一晚上都浑浑噩噩的,想着罗启的爷爷喜欢什么?春节过去,绝对要带礼物的吧,不能空着手。 罗启倒是让夏叶不用买礼物,直接过去就好,夏叶觉得不行,问了罗启,罗启就说爷爷喜欢古董,字画或者花瓶瓷器,当然什么印章漆器翡翠玛瑙也喜欢,但是一定要老物件。 很好……买不起…… 花瓶在旁边说:“哇,原来裤裤哥的爷爷喜欢我呢。” 望远镜说:“你又不是元青花。” 夏叶完全不懂什么古董,倒是知道有一条古董街,会卖一些老物件,或者字画宣纸,不过通常是假货,必须行家过去才不会上当。 夏叶忽然觉得有点绝望。 时间很快过去,夏叶让罗启去洗个澡,然后就可以睡沙发了。 罗启施施然的就去洗澡了,然后很快的,夏叶就看到罗启出来了。 夏叶家里也没有浴缸,只有淋浴,罗启洗了头发,有些湿/漉/漉的,全都背起来,看起来有些凌/乱,但是又很有气场。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罗启穿着一件浴袍,白色的,只是系带的那种,没有扣子。 所以夏叶一回头就看到了…… 胸肌…… 腹肌…… 大长/腿…… 中古店里一下子就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响声。 望远镜说:“卧/槽好腿!” 花瓶说:“胸胸胸肌!” 香奈儿手表说:“八八八块腹肌!” 夏叶感觉自己差点被闪瞎了眼睛,作为一个颜控来说,刺/激也太大了。本来只有罗先生的脸刺/激自己,现在还有什么胸肌腹肌大长/腿,刺/激的夏叶想要抬手捂鼻子,摸/摸自己是不是流鼻血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浴袍哪里来的?! 浴袍当然是罗启自己带来的,罗启是早有准备,虽然今天只能夜宿在沙发上,不过还是把浴衣给带来了,这会儿就派上了用场。 夏叶看的眼睛都要直了,然后就听到了罗先生的笑声,笑的很低沉很温柔,但是……夏叶觉得太丢人了!罗先生是不是在笑话自己? 罗启走过来,一走过来浴袍开衩的地方就更大了,那大长/腿真是全形毕露,看的是清清楚楚的。 夏叶下意识的想要后退,都能感觉到罗先生身上的热气和湿气了,带着一股刚沐浴完的旖旎感。 罗启走过来,说:“我脸上没洗干净吗?” 夏叶只是看的眼都直了,并不是罗启脸上有什么东西没洗干净。 当然了,夏叶保证罗启也是知道的,因为他的声音带着一些笑意和戏谑,显然是在和夏叶开玩笑的。 夏叶羞耻感爆棚,不敢看罗启的脸和眼睛,赶紧将目光别开,下意识的低头…… 这下更糟糕了,一低头就看到胸肌,离得好近好清晰…… 赶紧继续别开,然后又看到了八块腹肌,明明浴袍是系带的,结果现在松松垮垮,连人鱼线都要能看到了…… 夏叶可不敢往下看了,赶紧抬起头来,然后就又看到了罗启微笑的温柔表情。 夏叶有点想用手里的东西去砸罗启的脸,还是那副戏谑的笑容。不过夏叶手里抱着自己要换洗的衣服,扔出去太奇怪了。 而身后的花瓶还在说:“叶子,叶子快,伸手摸/摸,伸手摸/摸!” 望远镜也说:“哇,裤裤哥的腹肌,不知道摸起来什么感觉。” 香奈儿手表说:“天呢,还有人鱼线,好/棒/棒呀!” 罗启瞧夏叶一脸通红,似乎还挺满意的,说明自己的身材还是过硬的。当然,罗启向来都很自信。 夏叶真是顶不住了,赶紧就跑了,跑去洗澡准备睡觉。 罗启瞧着夏叶落荒而逃的样子,心情就更是不错了。 夏叶跑进浴/室里关上/门,罗启就坐在了他的沙发上。不过他刚坐好,就看到夏叶就出来了,还跑进了房间里,然后又快速的跑了出来。 夏叶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床单一样的东西,很大的那种。 罗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结果就看夏叶拿着床单跑到角落,然后“呼啦”一声,就把角落的望远镜给罩住了。 望远镜立刻大喊:“怎么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天呢,叶子你为什么要把我罩住!不要啊!我要看裤裤哥的大长/腿!” 望远镜大喊的时候,花瓶也在大喊了,说:“等等,叶子你怎么把我搬走了,要搬到哪里去,别,别把我放在柜子后面啊,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然后又听到“嘭”的一声,应该是关柜子的声音。 香奈儿手表也大叫起来,说:“叶子!叶子!我刚才什么也没看到!真的!你把我放出去,我不要在柜子里啊!” 杯子也喊道:“等等?我……我为什么也被/关在柜子里了?内/裤小哥/哥那么丑,我才不看他。” 香奈儿手表又说:“杯子你又坐在我的头上了!” 罗启瞧夏叶动作飞快,简直一气呵成,把望远镜罩上了床单,然后又归置了很多东西进柜子里。 罗启说:“小叶?” 夏叶赶紧冲他一笑,说:“刚想起来,太久没打扫了,都落土了,我赶紧收拾一下。这样就好了!” 夏叶收拾好了,这才回到浴/室去洗澡,松了一大口气。 被/关禁/闭的中古物们还在大叫,关着浴/室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直在哀嚎,全都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不要关禁/闭。 夏叶觉得自己特别机智,罗先生穿的那么少,在沙发上睡一觉,万一浴袍带子晚上被蹭开了怎么办?岂不是要被那些小色/狼们看光了? 各种中古物们,还以为晚上可以尽情观赏裤裤哥,结果根本没这个机会,哀怨的叫了半天,最后也只能睡觉去了。 第二天罗启陪着夏叶去家具城买东西,本来要买个大沙发的,不过最后变成了买折叠沙发床,而且应罗启的要求,还是那种打开能睡两个人的折叠沙发床,一打开占地特别大,跟个双人床没什么区别。 罗启非说这样子的沙发才能神展开,不然睡着不舒服。的确,其他的大沙发也不够罗启躺的,根本伸不开腿。 最后夏叶瞧了瞧,叠起来还是能放进中古店里的,而且价/格也合理,就买了下来。都不用等商家安排车把折叠沙发拉去中古店,罗启已经叫了人来,把折叠床给拉走了,直接送回夏叶那里去。 不过有点可惜的是,超大折叠沙发床送回中古店之后,罗启就没有机会体验,还没时间过来留宿。 罗启要回老家两周时间,所以要把工作都安排好,最近两天就又有点忙了。 而夏叶也是很忙的,她赶紧打电/话给冯典州,想要请外援来,问问冯典州认识不认识罗启的爷爷什么的。 冯典州在电/话里一听,惊讶的说:“老/罗的爷爷?额……这个……” 夏叶说:“怎么了?” 冯典州说:“没什么……只是想说,你自求多福吧!” 夏叶:“……”突然感觉很恐怖。 冯典州第二天就来了中古店,当然还开着车,载着他的小宝贝儿谢筱贝。 今天冯典州答应配夏叶去买点给罗启爷爷的礼物,当然是投其所好,买点什么古董,最好是不怎么贵的古董或者老物件。 冯典州开车,谢筱贝坐在副驾驶,夏叶就坐在车后座上,结果发现自己简直就像个超大的电灯泡。最主要的是,只有电灯泡尴尬,被照的两个人完全不尴尬。 谢筱贝软/软的,特别乖/巧,冯典州但凡有机会,都要沾点便宜。 比如说,红灯的时候,就拉着谢筱贝的手,亲她一下。 然后开着车说自己渴了,让谢筱贝喂他喝水。 反正夏叶是看的很尴尬,但是冯典州根本当她不存在。 好在路途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古玩一条街。说实话,带着冯典州来其实是对的,冯典州从小就特别会玩,竟然还懂一些古董。 冯典州说:“家里除了要放特别多的书,当然还要放古董了,那样显得逼格高。对,老/罗家里不是也有很多书和古董吗?哼哼,比我还会装呢。” 夏叶说:“罗先生和你才不一样。” “唉!”冯典州说:“怎么感觉你被他吃的死死的,这就给他说话了。我告诉你,知人知面不知心,老/罗表面上看起来是个绅士,其实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啊,他把你拐到老家去,肯定是要吃干抹净的。” 夏叶对他翻了个白眼,冯典州还说:“说不定你们回来我就有个小侄/子了。不对,你是我侄/女儿,那你的小孩应该是……应该叫我爷爷!” 夏叶:“……” 夏叶很想踹一脚胡说八道的冯典州,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然后就拉着谢筱贝走了。 冯典州那还在那里做白日梦呢,结果一回头,两个人都不见了,赶紧拔腿就追。 夏叶也买不起太贵的东西,之前给罗启买了一个小提琴都荷包大出/血了。 冯典州也知道,所以给她挑了一件漆器,是个老物件,不过现在的人不是太懂漆器,所以漆器的价/格不高,根本比不了其他的物件。 冯典州瞧上一件漆器,品相完整,而且一看那色泽,一摸那手/感就是老物件。而且春节送个红色的漆器,颜色也特别的喜庆,比较能应景。尤其这么好的一个小瓶子,一对的价/格根本没有上万,夏叶也能负担的起。 夏叶就是怕罗启的爷爷觉得太便宜,入不了眼。 夏叶买了漆器,冯典州还给她挑了一对核桃,反正夏叶不太会瞧,不过冯典州说这种价/格,已经算是捡漏了,拿去一起送罗启爷爷,一准没错。 最后东西都买好了,他们就准备回中古店去了,回去之后,夏叶特意给冯典州和谢筱贝做了一顿大餐,那两个人吃的是分外满足。 中午罗启在外面谈生意,抽空给夏叶打了个电/话,那时候夏叶刚做好饭,已经全都摆上桌去了。 冯典州大嗓门子,喊道:“太香了!太香了!小侄/女儿你快来啊,我忍不住了,想要先吃了。” 罗启在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就很不爽了,说:“冯典州怎么又在你那里。” 夏叶说:“上午冯先生帮我挑了礼物,我已经把给罗先生爷爷的礼物准备好了,当然要请冯先生吃个饭了。” 罗启说:“嫉妒。” 虽然只是两个字,不过夏叶觉得,怎么好像是撒娇一样,罗先生说的可怜兮兮的,真是让人不自觉的同情。 罗启说:“我也想吃小叶做的饭,我只能随便吃个工作餐,心里不平衡了。”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谁让罗先生忙呢,过两天你不忙了,我做给你吃。” 罗启说:“过两天你就要跟我回老家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做个饭给爷爷吃吧,爷爷也喜欢好吃的东西,肯定和你有共同语言的。” 夏叶一听,原来罗启的爷爷喜欢吃!那太好了! 夏叶正高兴,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了背景音,应该是罗启的工作餐来了。一个侍者的声音说:“先生,您的波士顿龙虾意面套餐,请慢用。” 夏叶看了看桌上宫保鸡丁、糖醋里脊、还有可乐鸡翅什么的,说:“罗先生,你的工作餐会不会太好了!” 冯典州和谢筱贝吃了个肚歪,把所有的菜都给消灭了,简直盆干碗净的。 临走的时候,冯典州还留给夏叶一个u盘,说:“我也是很久之前见过罗启的爷爷,但是记忆非常深刻,你要做好准备啊!我特意给你找了点资料,你先看看,到时候别被吓坏了!” 夏叶说:“我现在就有点被你吓坏了。” 冯典州带着谢筱贝走了,夏叶真的被冯典州给吓坏了,罗启的爷爷好像不太好接/触? 夏叶把u盘插/进笔记本里,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插/进去之后,发现自己的笔记本反应很慢,似乎是u盘太大了,所以一时打不开。 结果夏叶一看,好家伙1t大的u盘,几乎都塞满了!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 里面全都是书,各种格式的书,并没有视/频。冯典州还给她分类好了,好几个大类,有一个类别写着基础,打开文件夹,里面就是最基础的上下五千年,或者中/国通史,还有资治通鉴,二十四史之类的。 书法字画类别,颜真卿字帖,王羲之书法合/集,黄庭坚小楷等等。还有辨别真迹的各种知识图书。 然后还有很多其他分类,有医学养生类,里面有黄帝内经,本草纲目,神农本草经等等,里面竟然还有很多专门讲房/中术的书。毕竟古人很注重养生,其实房/中术也算是养生的一部分,关于这类的书,还是挺多的。 夏叶看的脸都红了,真是图文并茂!感觉罗启的爷爷真是博学多才,就不知道罗启跟着他爷爷生活,这些书是不是也……看过…… 夏叶粗略看了一遍,一抬头发现自己看了一个小时,但是只是看书名,根本都没有看里面的内容呢!这要是看里面的内容,恐怕一辈子也是看不完的。 夏叶开始有点发愁了,自己好像对什么书法、古董、中医都没什么研究。当然了,罗启的爷爷涉猎比这个更广泛,连占星和占卜的书都有一大堆,什么大衍筮法,夏叶以前都没听过。 罗启的爷爷还不只是对中古古典文化热衷,也喜欢这个车子那个车子,和罗启有点像,好像男生都喜欢车子。 车子就不说了,罗启的爷爷还喜欢这个航母那个航母,这个导弹那个导弹,看的夏叶直头大。 尤其时间还来不及了……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发愁过! 罗启很快安排好了工作,然后就准备了私人飞机,要带着夏叶去老家了。 夏叶真是紧张的不得了,收拾了行李,把自己的那些小伙伴都带上,不过可惜了,花瓶和望远镜还是去不了的,只能留在中古店里看家。 罗启瞧她精神头不是很好的样子,说:“最近没有睡好?” 夏叶说:“也不是,就是有点忙……” 罗启说:“中古店的生意太好了吗?” 夏叶是忙着看书突击,简直就是临时抱佛脚。 他们上了飞机,罗启说:“下了飞机还要换车,估计要开三四个小时,路很远换,有点偏僻,别累着,躺一会儿。” 夏叶一听,就老老实实的去躺下了。好在坐的是罗启的私人飞机,设施是非常不错的,并不像是普通的飞机,床像个小盒子,比较狭窄。 罗启的私人飞机可比去迪拜的豪华飞机还要厉害,设计的房间跟酒店没什么区别,当然空间比酒店还是小了一些。 房间里有双人长,有写字台,还有可以淋浴的地方,旁边是个小吧台,感觉特别的小资。 夏叶去床/上躺着,不过可没有睡觉,拿出她的平板电脑来,赶紧继续看读了一半的中医养生书。 快吃午饭的时候,罗启就过来了,还以为夏叶睡了,没想到一直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罗启坐在床/上,说:“怎么不睡觉?你都有黑眼圈了。” 夏叶说:“我把这个看完,就剩下一百多页了。” 一百多页…… 罗启好奇的抬头瞧了一眼,有点惊讶,说:“你喜欢看这种书?” 夏叶说:“当然不是!你/爷爷不是喜欢吗?我可不想一过去就招人嫌。” 罗启笑了一声,说:“怎么会,有我呢。不过……这本书,倒是可以看看,你可以看完。” 夏叶就是想要看完的,罗启说完了也没有打搅她,就坐在了床边上,安安静静的陪着夏叶看书。 结果夏叶又看了半个小时,然后一翻页,顿时看到了一张配图,然后脸都红了,赶紧再一翻页,再一翻页,再一翻页……后面突然就讲到房/中术了,各种体/位图就不说了,还有很多道具。 夏叶感觉新世界的大门都打开了,古人竟然这么会玩,这道具多的夏叶瞠目结舌,而且每个玩意还都有自己文雅的名字,光是听名字,夏叶根本发现不了是那种猥琐的东西…… 夏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把平板电脑一关,一脸淡定没事儿人似的抬起头来。 结果就看到罗启正微笑着低头瞧她,又是那一脸的高深莫测模样!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罗启说:“看的这么快,不会只看图没看字吧?解说还是很重要的。” 夏叶顿时脸色通红,罗启觉得以前也看过这本书,绝对知道后面都是什么内容。 夏叶立刻说:“呸呸呸,我没看图也没看字。” 罗启笑着说:“别害羞,那都是文化,不是吗?” 夏叶想要用床/上的抱枕去丢他,不过罗启动作更快,一伸手就压住了夏叶的手腕,说:“还说你看完了……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夏叶:“……”已经不能直视罗先生了,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罗启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不闹你了,起来吃午饭吧,很快就要到地方了。” 吃过午饭,很快他们就到了,到了要开车三个多小时,幸好路上不堵车,就是盘山公路有点难走,看起来是非常的偏僻,有点像是小山沟沟里。 她以前听唐棉总是说回老家,不过夏叶没什么老家,所以没什么印象。 唐棉的老家就在小山沟沟里,大城市里十八岁的姑娘就要上大学了,但是在那里,十八岁的姑娘都做娘了,要带娃娃做农活。 唐棉说,她的老家特别闭塞,自己不喜欢回去,一回去就有一堆七大姑八大姨围着她,说她这么老了还不嫁人,别人都有孙/子孙女了,她一个老姑娘都嫁不出去了什么的。 夏叶看着荒凉的大山,脑补了一下罗启的爷爷是个什么形象,不过也没什么真/实的感觉。 不过夏叶觉得,自己脑补的方向绝对不对。虽然罗启的爷爷住的地方很偏僻荒凉,但是……绝对不是小山沟沟。 那是一座占地面积好几个山头的大山庄,何其壮观,怪不得要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换了其他地方,可能根本建不下。 夏叶一到了山庄门口就傻眼了,她刚才在路上就远远的看到了一群建筑物,还想问罗启来着,是不是什么景点,幸好没问,并不是景点,而是罗启口/中的“老家”。 这老家可比罗家老宅要大的太多了,山下还立了一个门楼,古香古色的,一路开到山上去,一路上有不少个门楼,旁边还竖着石碑,真的很像是景点。 看的出来,罗启的爷爷是个很怀旧的人,喜欢古典文化,尤其是喜欢中/国古典文化,所以老家是名符其实的山庄,都是古香古色的房子,最多就是三层楼,雕栏画柱的,让夏叶感觉好像在拍古装电视剧一样。 进了大门有长廊和假山石,小池塘在中间,非常非常的大,小池塘上还架着桥,虽然现在是冬天,不过真是漂亮极了,尤其这里可能才下过雪,虽然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是假山石和小桥上有落雪,白茫茫的,和城市里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 夏叶忍不住感叹:“哇,好漂亮。” 罗启说:“后面的院子更好看,一会儿我带你去。” “嗯。”夏叶点头。 罗启瞧她笑起来,就低头去亲了一下夏叶的额头。 夏叶缩了一下脖子,平时罗先生的嘴唇都特别烫,不过这里太冷了,罗先生的嘴唇都变得凉丝丝的。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已经到罗先生的老家了,怕被人看到被人笑话。 刚才有佣人在门口请他们进来,要带他们去房间,不过他们走的比较慢,所以拉开了一段距离。 夏叶偷瞧了一眼,佣人没有发现他们的小动作。不过,就在夏叶想要松口气的时候,就看到假山石那边还坐着个人,因为在假山石之间,差点就没看出来。 夏叶吓了一跳,罗启侧头一瞧,也就看到了。 罗启对夏叶说:“来,我们过去。” 罗启带着他,从池塘的小桥上走过去,就能到假山石那边了,果然有个人坐在那里,坐在一个老藤摇椅上,穿着一身中山装,旁边还放着一个龙头拐杖,特别有气势。 不过头发颜色是全黑的,脸上褶子也不多,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身/子骨非常坚朗。 罗启拉着夏叶走过去,就说:“小叶,这是我爷爷。” 夏叶:“……” 正在偷偷打量人的夏叶都傻眼了,罗启的爷爷?罗启都三十岁了,他爷爷怎么这么年轻?不科学? 夏叶赶紧说了一句:“您好,我叫夏叶。” 罗老先生打量了一眼夏叶,说:“你带回来的?什么人?” 罗启倒是坦白,说:“小叶是我女朋友,之前不是和爷爷在电/话里说过了。” 罗老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说:“女朋友?那彤彤怎么办?” 罗启无奈的说:“当然是妹妹。” 夏叶不知道罗老口/中的彤彤是谁,不过看起来罗老果然不是……太喜欢自己。 罗老被罗启的回答给噎着了,瞪着眼睛瞧罗启,不过罗启那表情太平静了,让罗老好像没什么办法,只能去瞪着眼睛看夏叶。 夏叶不敢看他,压根不知道罗老在瞪自己。 罗老说:“她家里情况怎么样?爸爸妈妈在哪里工作?家里还有什么人?她多大了,在哪里上学,学什么专/业的,以后准备在哪里工作,以后……” “爷爷。”罗启笑着说:“该吃晚饭了,错过时间可不健康。” 罗启又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把罗老给堵住了。罗老又是瞪眼睛,不过没有办法。 夏叶知道,罗老肯定特别懂养生,不然也不能这么显年轻了,走起路来那是特别稳当,那大步子迈开,哪里需要龙头拐杖,可能龙头拐杖只是个装饰。 罗老进了屋去,就说了一句:“开饭。” 不过说完了,又转身吩咐佣人,说:“一会儿把彤彤叫过来,叫她也过来吃饭。” “好的。”佣人赶紧点头。 罗启倒是没说什么,拉着夏叶带她先去房间休息,先稍做休整,等着一会儿去饭厅吃饭了。 夏叶赶紧跟着罗先生就走了,罗启都没让人给夏叶安排房间,直接带回了自己那里去。 罗启有个单独的小院子,一面是院子的小门,另外三面就是三间房子,小房子都有二层三层,看起来很别致。 罗启是住在正中间的主屋里的,旁边根本没人住,正好给夏叶住,这样里的很近。 夏叶感觉有点失败,第一次见罗启的爷爷,好像罗老先生就不是很喜欢自己。 罗启倒是笑着说:“快去洗洗手,一会儿就吃饭了,饿不饿?不要不先吃一口?” 夏叶摇了摇头,进屋去洗手换衣服,重新梳头什么的了,感觉自己刚才灰头土脸的,一会儿吃饭要给罗老先生留个好印象。当然还要记得把礼物送出去! 很快的,也就半个小时,有佣人过来请他们去饭厅吃饭,罗启就带着夏叶去了,夏叶没忘了带礼物。 他们到的时候,宴厅里已经有人了,而且比夏叶想象的要多。 饭厅里放着一张超级大的圆桌,真是的非常非常大,应该可以坐至少二十个人,而且座位非常宽松。 他们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位置都坐满了,就空着几个零零星星的。 罗老先生坐在主位上,他一边空着两个位置,应该是给罗启和夏叶留的,另外一边坐着一个姑娘,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比夏叶大一点,看起来应该用“温婉”来形容,一看就是个古典美/人,而且特别有教养的样子。 罗启拉着夏叶的手,带着她走过来,还给她拉了椅子,让夏叶先坐下,自己才挨着罗老先生也坐下来。 罗老先生没说话,不过不着痕迹的瞧了夏叶一眼,之后也没说开饭。 饭厅里似乎有点尴尬,罗老先生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话的样子。 罗启倒是表情很平静,说:“爷爷,小叶给你带了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罗启说着,就把核桃和漆器拿了出来,然后放在桌子上打开来给罗老先生瞧。 罗老先生只是瞥了一眼,好像都没正眼看,一副也没什么的样子。 倒是罗老先生旁边的古典美/人说话了,说:“爷爷您看啊,好漂亮的漆器,爷爷您不是最喜欢漆器的吗?” 然后又是“哇”的一声,非常的夸张,是一个慈祥老者的声音,一听就上了年纪,夏叶还以为是罗老先生发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不过罗老先生板着脸,并不是他发出的这么夸张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果然是难得一见的漆器,虽然并不是什么明清时代的古董,但是也算是老物件了,现在可做不出这么好的漆器来。最难得的是,你看看,这漆器雕刻的,一点坏的地方也没有,雕工一流,一看就是大师手笔,太难得了!” 夏叶听得直发懵,然后仔细一瞧,原来是罗老先生戴着的那副金边眼镜在说话。 金边眼镜还在侃侃而谈,说:“这一对核桃也好,虽然不是什么精贵的品种,但是能找出这么相似的一对,而且个头这么大,也是难得了。主人现在肯定已经高兴的不要不要的了。” 不要不要的…… 夏叶差点被金边眼镜给逗笑了,不过强忍着可不能笑出来。 那金边眼镜观察力很敏锐,惊讶的说:“咦?这个小姑娘奇了怪了,怎么好像能听到我说话?” 虽然罗老先生好像没有正眼看那些东西,不过挥了挥手,叫佣人拿走,然后就说了开饭,大家似乎都松了口气似的。 佣人过来拿东西,罗启就说:“送到爷爷的书房去。” 那佣人有点犹豫,不过罗老先生也没说话,佣人点了点头,就把东西给拿走了,准备送到老先生的书房去。 金边眼镜又在笑了,说:“嘿嘿,送到书房好啊,吃了饭就可以去把/玩了,哎呦,我这心里揣着毛兔子,好想现在就去把/玩。” 罗老先生吩咐了开饭,很快有佣人端着晚饭就进来了,是中式晚餐,并不是西式的,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家常菜,每一道都精致漂亮的不得了。 夏叶有点拘谨,罗启知道她有点放不开,所以很贴心的给她布菜,什么都给夏叶夹一点,也不会把夏叶面前的盘子里弄的堆积如山,那样子太不雅观,但是永远确保夏叶盘子里有东西,不需要自己去夹什么。 而且两个相处时间也不算短了,罗启可是知道夏叶喜欢吃什么的,而且是门儿清,夹的都是夏叶的心头好。 夏叶的确有点紧张,不过端上来的吃的都太美味了,所以也并不像之前那么拘谨,偶尔也会和罗启说笑两句,不过声音都很小。 罗老/爷/子会问一问罗启最近的工作情况,罗启是对答如流,而且回答的老/爷/子都很满意。最主要的是,回答的时候也能抽空给夏叶夹菜。 罗启有多宝贝他的小女朋友,罗老/爷/子当然看在眼里,不过有点不甘心的样子,忽然把筷子一放,说:“我最近收了几幅字画,正好你们都在,拿出来叫你们看看。” 罗启一听,就知道爷爷是什么意思了,说:“爷爷,字画还是吃了饭再去看吧。” 罗老/爷/子就说:“吃饭的时候欣赏美好的东西,会使人心情舒畅,吃的也好。” 罗老/爷/子旁边的女孩就说:“爷爷都说好的字画,那肯定非常厉害了,我有点迫不及待的见识一下呢。” 罗老/爷/子立刻高兴了,说:“还是彤彤乖/巧。” 原来那个女孩就是彤彤,夏叶忍不住去偷偷瞧了那个女孩两眼。 老/爷/子立刻让佣人去拿了字画来,佣人还抬了专门挂字画的架子,小心的一副一副的挂了起来。幸好饭厅地方也着实够大了,所以字画弄出来完全没有问题,并不会显得拥挤。 老/爷/子很得意的样子,指着第一幅字画,说:“你们瞧,这幅字画怎么样?” 夏叶赶紧去瞧,原来是一副颜体楷书,是颜真卿的字帖。她之前看过一些,所以还是可以认出来的。不过巧了,这一副并不是颜真卿的代/表作之一,所以一些字帖里很少会出现,也算比较冷门,才博得了老/爷/子的喜欢。 那叫彤彤的女孩立刻就说:“爷爷从哪里弄到的这幅字帖,颜真卿的楷书可是一绝,虽然这不是什么代/表作,但是如此清晰,保存的这么完好,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罗老/爷/子被一夸赞,就露/出了微笑。毕竟人老了,其实更喜欢听一些好话,忙活了一辈子,晚年的时候就想让人哄着他,跟个老小孩似的。 彤彤一开口,就让老/爷/子非常高兴,饭桌上好多人都很羡慕的看着彤彤。 夏叶也瞧了她一眼,谁知道彤彤也在看着她。不过那眼神和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是挑衅一样,有点不友好,而且不友好的赤/裸裸的。 罗启在旁边,自然是看到了,皱了皱眉头。 彤彤发现罗启的不悦表情,立刻吓了一跳,赶紧就收起自己得意外形的模样,赶紧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罗老/爷/子看了一眼夏叶,说:“你觉得,我这副字帖怎么样?” 夏叶被闻到了,虽然不是点名,但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她,让她特别的紧张。 罗启赶紧说:“爷爷的字帖自然是难得一见,只是……” 他没说完,罗老/爷/子就喊停了,说:“我在考验她。” 夏叶赶紧说:“您找来的字帖,自然是难得一见的。不过,我之前看过一本书,这幅字帖的真迹,其实已经在博物馆里了。这张应该……” 彤彤立刻说:“爷爷怎么会打眼,怎么可能淘到赝品呢。” 罗老/爷/子没说话,夏叶继续说:“并不能算是赝品,也是古董,应该是后世模仿之作,不是现代的赝品。模仿的如此之像,足以以假乱真,还保存的这么完好,就更是难得了,所以也是一副难得的宝贝。” 她话说完,饭厅里就没人说话了,夏叶是大气儿也不敢喘的,不知道罗老先生是什么意思。 罗老先生没有先说话,但是他的金边眼镜倒是说话了,说:“好好好,这个小姑娘厉害了,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罗老先生看了一眼夏叶,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点了点头。 这一下子饭厅里每个人都震/惊了,不敢说话,但是心里真是惊涛骇浪的。老/爷/子点头了,虽然嘴上不说,其实是认同夏叶的话,这真是不得了。 坐在老/爷/子身边的彤彤脸色一下子有点煞白。 老/爷/子又叫人拿东西来,这次抱出一个大家伙,是个元青花的大罐子。 罗老/爷/子说:“你们再瞧瞧这个。” 彤彤立刻说:“是个元青花缠枝纹罐,真是太漂亮了。” 罗老/爷/子说:“你们说说,这个罐儿是什么年代的。” 他一开口,这就把大家都难住了,旁边彤彤也不说话了,看起来也是一知半解。 罗老还特意瞧了夏叶一眼,说:“你说是什么年代的。” 夏叶也说不出来了,刚才是她恶补的功课用上了,然而现在……根本看不出。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金丝边眼镜说话了,说:“哎呀,小姑娘我告诉你,这一看就是明代元青花。虽然好看漂亮,但是用料锰太多,铁太少,所以颜色不如元代的那么好看,缠枝颜色有点太灰太淡了,一定是明代。” 夏叶没想到金边眼镜忽然开口了,而且还在帮自己。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金边眼镜,不过金边眼镜就戴在老/爷/子的脸上,结果变成了看罗老/爷/子,还和老/爷/子的眼神对上了。 夏叶吓了一跳,赶紧说:“应该是……明代的。缠枝颜色发灰发淡……” 她这话一说,别人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罗老/爷/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似乎看夏叶的眼神都有点不同了。 罗老/爷/子立刻说:“去把我的陶土拿来。” 佣人刚要去,罗启就赶紧说:“爷爷,还是先吃饭吧。” 罗老/爷/子这回倒是没坚持,说:“那……先吃饭就先吃饭,一会儿吃完了,到我的书房去。” 38.见家长2 这话一出, 在座的众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虽然没人说话,不过瞧夏叶的眼神也都不一样了。 夏叶被看的直发毛,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 实在是有点可怕。 金丝边眼镜则是笑着说:“小姑娘,你果然能听到我说话。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能听到我说话的人。” 金边眼镜就像个和蔼的老先生一样,开始和夏叶说个不停,不过夏叶不能和它说话, 不然非被当成神/经病不可。 金丝边眼镜说他跟着罗老/爷/子已经有很多很多年了,罗老/爷/子早些年也是那种商圈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但是现在年纪大了,又是个非常怀旧的人,所以干脆回了老家,然后建了这么一个山庄, 准备安享晚年的。 老/爷/子以前就很喜欢古玩字画这一类的东西, 不去经商就有时间了,所以每天都收集他的宝贝,金边眼镜跟着罗老/爷/子, 也每天都看这些东西,听罗老/爷/子讲这些东西,懂的自然也就多了。 可以说罗老/爷/子喜欢什么, 金边眼镜都知道, 罗老/爷/子不喜欢什么, 金边眼镜也知道。罗老/爷/子每天的作息它也清清楚楚,简直就是最了解老/爷/子的存在了。 这里虽然只是一个名义上的“老家”,其实不过是罗老/爷/子安详晚年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也不少,好多人都是常驻在这里的。 要知道老/爷/子虽然已经退居幕后了,但是坐拥的钱财也是不少的。好多人觉得,自己奋斗了一辈子得到的东西,实在是没办法和老/爷/子的那些相比。与其辛辛苦苦的奋斗一辈子,还不如在这里讨好老/爷/子,到时候老/爷/子一高兴,就把遗产给他了,那就能一下子暴富。 眼下也马上要过春节了,不管是远房亲戚,还是罗家直系亲属,都是要跑到这里来过年的,趁着新年的机会,巴结一下老/爷/子。罗启这么厉害都要听老/爷/子的,所以大家都要来趁机巴结一下。 饭桌上悄无声息的,其实老/爷/子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不过今天有点不同,他最喜欢的孙/子带了个小女朋友回来,所以老/爷/子就呆不住了,吃饭的时候还说了那么多话。 后来老/爷/子就没说什么了,开始专心吃饭,各自都低着头。 夏叶松了口气,大家的目光总算是错过去了,不过有的人还偷偷的打量着她,夏叶也只好装作没看到。 夏叶有点拘谨,不过罗启一直在给她布菜,最后夏叶都吃的撑了,想跟罗启说不要夹了,她只想把盘子里的吃完了,不要浪费。 不过罗启似乎不知道,还在一直给她夹菜,夏叶不想浪费的,但是盘子里愣是吃不完,跟会变戏法似的,一不注意就又变出了新的菜来。 夏叶给罗启打了个眼色,不过好像没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罗启似乎没注意,给她夹了一个超级大的去壳海虾。 夏叶看着那只大虾,感觉都能把自己胃给撑/破了!太大了! 饭桌上完全没人说话,安静的呼吸都能听到。都是懂教养的有钱人,吃饭绝对不能吧唧嘴,也不能把碗筷弄出声音来。 夏叶觉得自己现在说话太尴尬了,没有办法,只能悄悄的伸手过去,在桌子下面,掩护着去戳罗先生的胳膊。 她哪知道,自己伸手过去,还没戳中罗启的胳膊,就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 夏叶忍不住抬头去看罗启,罗启对她笑了笑,一副早有预/谋的样子。 夏叶是左手伸过去的,罗启用右手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搞着小动作,其他人根本没看出来。 夏叶一时间有点脸红,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吃饭还拉着手,实在是太羞耻了。尤其罗启右手握着她,就没办法夹菜了。 不过罗启还是很淡定的,左手拿着一个汤池,很优雅的在喝汤,好像他根本什么都没做一样。 这下好了,罗启不会给夏叶再夹菜了,夏叶赶紧把盘子清扫干净,将夹过来的菜全都吃掉,不过就是那只大虾让夏叶很是忧愁,太大了太大了!胃里已经没地方塞它了。 夏叶正发愁,罗启就凑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吃不了可以给我。” 夏叶眼睛一亮,赶紧/夹/着那只虾就要放进罗启盘子里,她还注意了一下,大家根本没注意自己,想要赶紧神不知鬼不觉的搞小动作。 不过她的筷子伸到一半,那边罗启忽然又凑过来了,竟然低头顺势就将夏叶筷子上夹的驱壳大虾给……吃掉了。 夏叶傻眼了,这……喂食什么的,举动看起来真是太亲/密了。 夏叶懵的时候,罗启已经把那个虾吃掉了,还在夏叶耳边说:“好吃。” 夏叶连忙抬眼看了一下,似乎是做贼心虚,想要瞧瞧,是不是大家都没注意他们刚才的意外。 但是,夏叶一抬头就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们,那边的罗老/爷/子也看着他们,而且微微皱了皱眉头。 夏叶立刻用手戳了一下罗启,简直被罗先生害死了。 罗老/爷/子旁边的彤彤低眉顺眼的,好像没有到他们做了什么,不过正用小汤匙搅拌着汤中里的烫,里面有些滑/嫩/嫩的豆腐,被都她给搅的稀烂。 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罗老/爷/子吃好了,站起来离开,其他人这才敢陆陆续续的离开,饭厅里一下子就空了不少。 夏叶早就吃饱了,不过罗启一直在帮她夹菜,所以根本没吃多少东西。 罗启也不着急走,饭厅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剩下零星的几个。 罗启就说:“饱了吗?” 夏叶说:“快被罗先生撑死了!” 她一说,罗启就露/出了微笑,但是笑的又跟大灰狼一样,一脸不怀好意,又高深莫测的样子。 夏叶一脸不解,觉得罗先生的表情完全无法解读,自己似乎跟不上罗先生的思维进度了。难道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罗启笑了,说:“我还没有吃饱,怎么办?” 夏叶说:“刚才罗先生一直给我夹菜,你自己都没吃什么,赶紧再吃一些。” 罗启说:“那宝宝给我夹菜,好不好?” 夏叶低声说:“罗先生不要这么叫我,旁边还有人呢。” 的确饭厅里还有人没走,罗启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夏叶觉得很容易被别人听到啊。 夏叶赶紧给罗先生夹了一堆的菜来,把盘子都堆满了,反正现在没什么人了,吃饱了最重要。 夏叶一边夹一边说:“罗先生喜欢这个,嗯,还有这个,我记得罗先生也喜欢这个……” 罗启以前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偏爱,不过没有发觉并不代/表真的没有。夏叶可是观察了很久才发现的,每次和罗启一起吃饭,就会特别多做一些罗启喜欢的。 罗启说:“我更喜欢你。” 又是突然的表白,夏叶差点吓得将筷子上夹的鱼掉地上! 夏叶脸都红了,赶紧把那块鱼塞/进罗先生的盘子里,说:“吃饭不要说话!” 最后饭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夏叶终于松了口气,看着罗启吃饭真的是享受,那种感觉又优雅又绅士,吃饭吃的都很有品位,像是一部大片一样! 尤其是罗启的嘴唇,其实有点薄,不过形状是非常好看的,唇形非常的分明,吃饭的时候会稍微的动着,夏叶瞧着忽然就想起了罗先生的吻…… 他们接/吻的次数其实不算多,因为夏叶太害羞了,完全不敢主动去吻罗先生的嘴唇,最多是亲罗先生的脸颊一下而已,至于额头,那就够不到了! 不过罗先生的吻其实让夏叶很喜欢,那种心跳加速,脑内一片空白,还有股麻嗖嗖的颤栗感,她也说不太清楚,但是似乎能让人上瘾。 “宝宝在看什么?”罗启说。 夏叶正在看罗启的嘴唇,然后遐想连篇。 罗启一说话把她吓了一跳,赶紧回神儿,这才觉得羞耻的不行了,脸不自觉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一样,说:“什么也没看。” “真的吗?”罗启说:“其实我也什么都没看到,你可以继续。” 分明就是看到了!夏叶被罗启打趣了,更不敢看他了,赶紧把目光错开。 餐桌上的餐具虽然都被用过了,不过还都很干净整洁,像是新的一样,大家都很注重形象。其实是罗老/爷/子很注重这些,所以大家为了讨好老/爷/子,就表现的都很好。 不过夏叶注意到了,那个叫彤彤的女孩,面前的汤中都浑浊了,里面的豆腐估摸/着已经剁成了豆腐泥,看起来特别奇怪。 夏叶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罗启好几眼。 罗启终于吃完了,优雅的擦了擦嘴,然后说:“怎么了?想问什么?” 夏叶又看了他好几眼,说:“嗯……就是……罗老先生旁边那个女孩,是谁啊?” 罗启似乎就知道她想问这个,听她一说,露/出了一个微笑,不答反问,说:“我的宝宝终于吃醋了吗?” 夏叶说:“才没有,你又不喜欢她,我为什么要吃醋。” 罗启又笑了,说:“看来宝宝越来越了解我了。” 夏叶的确越来越了解罗启了,罗启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其实还挺明显的,毕竟罗先生可是闷骚属性,虽然平时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小动作可多了。 罗启说:“是我爷爷朋友的孙女,叫安慧彤。” 好复杂的关系。 安慧彤根本不是罗家的人,不是本家的人,当然也不是旁支的人,连外戚的不算,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家里的人都知道,老/爷/子特别疼安慧彤,总是把她带在身边。 安慧彤的爷爷已经死了,她爷爷是老/爷/子的好朋友,关系非常要好的那种。安慧彤其实也挺可怜,她父亲早亡,跟着母亲生活在安家。但是两个都是女人,总是被人欺负,后来安慧彤的一个伯伯掌控了安家,她们的日子过的更不好过了,竟然想要让安慧彤的妈妈做他的情/妇。 罗老/爷/子听说了这事情,很生气,以前他朋友经常带着安慧彤过来小住,所以老/爷/子是经常见到小小的安慧彤的。 罗老/爷/子不好管安家的事情,不过出头把安慧彤和她母亲给接过来了,让她们住在这里。 不过后来安慧彤的母亲生病死了,就剩下安慧彤一个人住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 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所以老/爷/子比较照顾她,也算是瞧着长大,比较知根知底儿。 以前罗启在这里的时候,也是常见安慧彤的,不过罗启对安慧彤最多也就是妹妹了,没什么太多感情。可能也是性格不太般配的缘故。 罗启倒是没保留,给夏叶讲了讲安慧彤的事情。 夏叶一听,虽然知道罗启不喜欢她,可是罗启和安慧彤可以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了,这就有点让人嫉妒了。 夏叶再一脑补,安慧彤肯定见过罗启小时候的样子,忽然心里有点嫉妒。 之前冯典州说要给夏叶找罗启小时候的照片,最后发给了夏叶几张,夏叶差点给冯典州跪下!什么小时候的照片,明明都应该上大学的样子了,虽然没穿西服衬衫,但是也有点精英的模样了,一点也不小。 冯典州还纠正她,说不是上大学,只是刚上高中而已,说罗启早熟,总是一脸臭屁,才初中毕业就这模样了,他也是没办法。 冯典州没找到罗启小时候的照片,让夏叶非常的失望,她其实很想看看,罗先生小时候,又圆又萌的样子,说不定还有婴儿肥的小/脸蛋呢。 “三少。”有个佣人急匆匆的就来了,说:“三少,老先生请夏小/姐去书房呢。” 夏叶:“……”突然紧张! 之前罗老/爷/子说让夏叶去书房,不过后来没提起,夏叶以为罗老/爷/子已经忘了,那就太好了,没想到……现在就来人请了。 罗启点了点头,说:“好,我们这就去。” 佣人先走了,罗启拉着夏叶的手,说:“走,爷爷叫我们呢。” 夏叶:“……” 夏叶像是个小尾巴一样,被罗启拉着走,手臂都伸直了,更像个小秤砣一样,坠着罗启,就是不想往前走。 罗启回头瞧了瞧她,说:“怎么不走?” 夏叶说:“罗老先生不会又让我去书房看字画什么的吧?我真的不在行啊。” 罗启笑了,说:“刚才宝宝说的很好。” 夏叶说:“……”一半是运气,一半靠作/弊!一点也不好。 “那我教你一个办法。”罗启说:“不管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你只管拍马屁好了。或者先发制人,一进去就开始拍马屁。” “啊?”夏叶一脸懵的看着他。 罗启说:“爷爷年纪大了,而且年轻的时候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强/势的很,喜欢听别人说好话,你只管捡好听的说,他一准儿喜欢。” 夏叶说:“不好吧……万一我说的太浮夸了,会不会给你/爷爷留下不好的印象……” 拍马屁可是一门学问,拍的好那是能让人高兴的,但是很容易拍的很假,到时候不就尴尬了吗? 罗启说:“只管说好听的,什么好听说什么,不用管假不假。爷爷一辈子勾/心/斗/角的,哪里能听不出来什么,不过他听着顺耳也就喜欢了。” 说的也是…… 罗老/爷/子可是精明的人,就算是虚伪的很自然,恐怕也是逃不过老/爷/子的法眼,干脆就使劲儿拍算了。 夏叶赶紧点头,说:“我记住了。” “那走吧。”罗启说。 “等等!”夏叶说:“我记住是记住了,还没做好准备呢……啊!” 夏叶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她一下子就被罗启给抱起来了,不是公主抱,又是那种好像抱小孩子一样的抱法,让夏叶坐在他的胳膊上。 夏叶真是要羞耻死了,眼看着前面都来人了,说:“罗先生,快放下我,要被别人看到了。” 罗启说:“我抱你过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夏叶说。 夏叶简直是抗/议无效,她也不敢使劲儿挣扎,怕罗启把她扔在地上。罗启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还假装要摔,夏叶吓得赶紧搂紧了罗启的脖子。 罗启低声笑着,说:“对,乖乖搂紧,不然会把你扔下来。” 夏叶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罗启明显是在逗自己,不过也不敢松手了,就搂着罗启的脖子。 夏叶看了看四周,这种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感觉真是好,能看的特别远,反正比平时视野开阔,幸好周围没人了,之前有几个佣人走过来,不过已经从前面的路口拐弯了。也让夏叶不那么紧张。 夏叶干脆拍了一下罗启的肩膀,说:“大马,驾,快跑。刚才喂了你那么多草料呢,怎么跑的这么慢。” 罗启一看,夏叶还玩上了,说:“虽然刚才吃了,但是没有吃饱。” 夏叶惊讶的说:“怎么还没吃饱?” 其实罗启的饭量不算很大,反正夏叶是这么觉得,她觉得自己放开了吃,吃到肚歪都能比罗启能吃。罗启是相当有节制,不会吃到撑的那种人。 罗启说:“当然了,还留着肚子,准备吃你呢。” 夏叶给他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罗启忍不住笑起来,说:“开玩笑的。” 罗启很喜欢看夏叶脸红的样子,脸红起来不说,耳/垂也能红起来,脸上会粉粉/嫩/嫩的感觉,特别的可爱,让人有一种冲动,很想亲/亲她。 很快的,罗启就抱着夏叶到了地方。罗老/爷/子的书房在一个独/立的院子里,整个院子都是书房,储藏着很多宝贝,那是堆得满满当当的。 他们还没进院子,夏叶赶紧拍着罗启,说:“等等,罗先生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进去。” 罗启说:“到了门口就放你。” “不行!”夏叶说:“让你/爷爷看到太丢人了,你快放我下来。” 罗启说:“那你亲我一下,就放你下来。” 罗先生忽然耍无赖了,夏叶有点无奈,但是怕罗启的爷爷从书房出来,所以赶紧低下头来,就要在罗启的脸颊上亲一下。 不过夏叶才低头,罗启忽然一只手就压住了她的后颈。 夏叶真是一下了一跳,罗启腾出一手来压住她的后颈,岂不是只有一只手抱着她了,夏叶很怕被摔着,赶紧死死搂着罗启的脖子。 罗启压住她的后颈,然后一侧头,夏叶的吻没能落在罗启的脸颊上,直接就落在了罗启的嘴唇上。 夏叶更是吓了一跳,一点准备也没有,却也不敢松手,这么一瞧,就好像是夏叶在主动索吻一样,特别热情又火/辣的。 “咳咳!” 罗启在夏叶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两下,然后仔细的研磨着,这个吻还没来得及加深,忽然就听到旁边有人重重咳嗽的声音。 夏叶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去推罗启。罗启也怕把她摔着,就将夏叶放了下来。 夏叶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不过书房的门没有打开,院子里也没人。 罗启倒是淡定,还拉了夏叶一下,夏叶赶紧又回头,这才发现,罗老/爷/子带着安慧彤,竟然在他们背后! 罗老/爷/子不知道是不是去饭后遛弯了,刚才根本不在书房院子里,显然是刚回来的。就是这么巧,就撞见夏叶和罗启“激吻”。 夏叶低着头,感觉已经没脸见人了,实在是太尴尬了,心里腹诽着罗先生,这都怪罗先生! 夏叶总觉得,自己在罗老/爷/子心目中的形象,可能已经跌倒谷底了。 罗启则是淡定的说:“爷爷。” 罗老/爷/子瞪了一眼罗启,说:“你要气死我啊,你跟我先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罗老/爷/子见罗启去书房说话,罗启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在夏叶耳边说:“宝宝,我先进去。” 夏叶很希望罗先生现在什么都不要说…… 夏叶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罗老/爷/子就跟着罗启进书房去了。 老/爷/子走的时候说:“彤彤,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爷爷。”安慧彤说。 安慧彤虽然答应了,但是并没有走,瞧着老/爷/子和罗启进了书房,然后就转头去瞧夏叶。 安慧彤的目光又是伤心又是不甘心的,夏叶感觉有人注视她,一抬头就看到了。 安慧彤被抓包,眼神有点慌张,不过很快就正常了,带上一脸大家闺秀的笑容,说:“夏小/姐,第一次来这里做客,千万别拘谨,有什么需要的就叫佣人。” 安慧彤一副主人家的样子,还落落大方,虽然看起来很和蔼,不过说的话是有潜台词的,就是要告诉夏叶,这里自己熟悉,自己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安慧彤又说:“没想到三哥/哥带了客人回来,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安慧彤,是三哥/哥的……” 夏叶不等她话说完,说:“安小/姐你好,刚才罗先生已经给我介绍你了,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安慧彤本来还有话的,结果说想到就被夏叶给憋回去了。 安慧彤很僵硬的跟夏叶握了握手,脸上又是那种不甘心,但是很快掩藏,说:“我累了就先走了。” 她说完了急匆匆的离开了,似乎不想再和夏叶多说什么。 罗启跟着罗老/爷/子进了书房去,老/爷/子就气哼哼的坐在了一张藤椅上,说:“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罗启说:“爷爷,您问什么。” 罗老/爷/子说:“我问什么?你要跟我装傻充愣?那个姓夏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罗启说:“她是我的女朋友,如果她愿意的话,我想要娶她。” 罗老/爷/子被罗启的直接给气的不行,从椅子上都跳起来了,说:“你你你你要气死我啊,那彤彤怎么办?” 罗启无奈的说:“爷爷,不是说了,我把慧彤当做妹妹,没有其他感觉。” “你怎么一点也不懂。”罗老/爷/子说:“彤彤哪里不好,你不喜欢她?是彤彤长得不够好看?我看比你那个小女朋友要好看,而且要端庄的多了。” 夏叶和安慧彤其实不太能相比,夏叶看起来是清纯又可爱的样子,年龄比较显小。安慧彤则是优雅端庄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古典美/人。似乎都不在一个位面里的感觉,并不能拿来比对。 罗老/爷/子说:“再说了,彤彤以后肯定会是个好妻子,相夫教子,绝对听话,不会给你找麻烦。” 安慧彤是老/爷/子看着长大的,其实也算是老/爷/子一手教出来的,所以特别让老/爷/子喜欢。 罗老/爷/子总是想给罗启找一个这样的小妻子,听话不找麻烦。 安慧彤有点憋不住情绪,虽然知道调整自己,不过生气高兴或者嫉妒,其实仔细一观察都能看出来,瞧起来段位不高似的。不过其实老/爷/子就是要这样,觉得这样的才好,不然一个枕边人天天喜怒不形于色,万一被算计了怎么办? 而且安慧彤会说好话,嘴巴很甜,这一点老/爷/子也是喜欢的,谁不喜欢听好话,工作那么累了,家里还有个咄咄逼人,天天骂你的,想想也不开心。 而且安慧彤胆子小,做事儿也心细,所以老/爷/子觉得,她绝对是个好妻子。 罗启说:“爷爷,您和小叶相处久了,就会喜欢她的。” 罗老/爷/子说:“怎么喜欢?我一看就知道,你那个小女朋友,虽然看着又软又听话,还容易脸红害羞,但是其实特别有主见,什么都有自己的想法,就算不说出来,心里也有一套,俗称的蔫坏,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这种又倔又有想法的,是最不好相处的人。” 罗启忍不住笑了,说:“爷爷果然还是火眼金睛。” “怎么?”罗老/爷/子被夸了,不过还是板着脸,假装不高兴的说:“你以为我老糊涂了?” 罗启说:“爷爷当然不会老糊涂,爷爷看什么都很清楚。所以小叶的好,爷爷很快也能看清楚的,根本不需要我跟您说。” 罗老/爷/子气得瞪他,说:“说了半天,你是把我绕进去了,给我戴了一个高帽,我看不出来还不行了?” 罗启说:“爷爷,把小叶叫进来吧,现在天黑了,外面太冷。” 罗老/爷/子摆了摆手,说:“叫进来叫进来,再不叫进来我就要被你气死了。” 夏叶很快就进来了,罗启带着她走进来,夏叶真是很紧张,亦步亦趋的跟着,不敢乱瞧。 罗老/爷/子板着脸坐着,看到夏叶还哼了一声,那傲娇的程度,夏叶忽然觉得,和罗先生其实很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声音传过来,夏叶就看到,金丝边眼镜被放在一个长条案子上。刚才老/爷/子是去饭后散步了,所以不需要戴眼镜,不过进了书房就把眼镜拿出来了,就放在手边上。 老/爷/子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终归是年纪大了,所以不戴眼镜可不行,那看的实在是不太清楚。 金丝边眼镜高兴的说:“小姑娘别紧张,你看看,这里都是我主人的收藏品,是不是很多,都是好东西,来来,我给你讲讲,这里的东西我都是如数家珍。” 夏叶被罗启带进来,罗老先生哼了一声之后就不说话了,搞得夏叶很尴尬,夏叶也不知道他们之前在里面说了什么,但是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好。 罗启先说话了,说:“爷爷叫小叶来,是不是要给小叶看看什么好东西?” 罗老/爷/子听到这个,有点憋不住了,说:“哼,我这里的好东西可不少,就怕你不认识。过来过来,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老/爷/子把金边眼镜戴上,然后就往里走,罗启拉着夏叶跟在后面。 老/爷/子指着一幅画,说:“你看看这个。” 然后老/爷/子又指着一副字帖,说:“你再看看这个。” “还有这个罐子。” “这块玉佩。” “这把宝剑。” 老/爷/子好像是想要考一考夏叶,刚才在饭桌上没有考验过瘾,所以一件一件的带着夏叶看,然后不停的问她怎么样。 夏叶有的是认识的,毕竟刚刚恶补完了,不过大多数都不认识。好在金丝边眼镜全都知道,而且是对答如流。 老/爷/子说:“这是什么画。” 金丝眼镜就能巴啦啦的说出一大堆来,夏叶就赶紧复述一遍。 老/爷/子刚开始还板着脸,不过后来就板不住了,特别高兴特别兴/奋的样子,拉着她看各种字画。 金丝眼镜说:“哎呀,我说的都口干舌燥了。” 罗启瞧爷爷还挺高兴的,忍不住又在后面做小动作。夏叶说话的时候,他就在后面轻轻的捏夏叶的手指尖。 夏叶真是不堪其扰,感觉罗先生怎么有点像是猫呢,就不消停,非要主人陪着玩似的。 别说金丝眼镜了,夏叶说的都口干舌燥了,感觉都快说不出话来了,站得直腰疼,结果老/爷/子还精神头卓越。 老/爷/子又指着一块玉章,说:“来,你看看这个,再看看这个,这也是好宝贝。” 夏叶赶紧凑过去看,小心翼翼的捧着,就怕摔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夏叶还等着金丝边眼镜这个高科技作/弊武/器说话呢,但是金丝边眼镜竟然没声。 夏叶说:“这个……” 金丝边眼镜还是没声,罗老/爷/子还在旁边催促,说:“怎么样?” 夏叶说:“这个……” “呼呼呼呼——” 一阵呼噜声,夏叶一愣,终于搞明白为什么金丝边眼镜没声了,竟然睡着了! 睡着了…… 夏叶忽然有点绝望,她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个……很漂亮。” 罗启之前让她拍马屁的,不过夏叶真不是什么善于拍马屁的人,一时间脑子里没什么拍马屁的好词儿,只好硬着头皮说很漂亮。 感觉自己要死定了。 不过谁想到,老/爷/子完全没有不高兴,竟然还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当然漂亮,你看这印章的成色,正宗的鸡血石,现在可是想买也买不到这么好的了。你再看看这刻字,你说怎么样?” 夏叶赶紧又说:“刻的……很有力度,好看。” 老/爷/子又哈哈大笑起来,说:“对,刻的实在是太好了。我跟你讲吧,这可是我自己刻的!怎么样?惊不惊喜?” 夏叶:“……”原来在自卖自夸。 夏叶忽然想到,第二次见到罗先生的时候,罗先生就自卖自夸来着,夸得还很露骨,原来这一手是和他爷爷学的,不愧是爷爷带大的。 罗老/爷/子把那块鸡血似的印章放回盒子里,然后塞给夏叶,说:“既然你这么喜欢,送给你好了。” 夏叶:“……” 夏叶又跟不上进度了,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夏叶不太敢收,虽然只是老/爷/子自己刻的印章,但是这可是真的鸡血石,不是假冒的,并不是市面上的a货啊,夏叶脑子里没什么概念,这要多少钱啊? 夏叶赶紧看了一眼罗启,罗启还没说话,老/爷/子不高兴了,说:“你瞧他做什么,我给你的东西,他还敢不让你拿着。我给你你就拿着。” 夏叶觉得,这简直是半强塞的状态,不过也赶紧接住了,说:“谢谢您。” “好了爷爷,您该休息了,都这么晚了。”罗启说。 罗老/爷/子一瞧,时间是挺晚的了,这眼看着都要十二点了。夏叶一看时间,顿时觉得很绝望,怪不得自己站得都要累死了,原来是真的很长时间了,吃完了饭就一直在书房呆着,都这么久了。 罗老/爷/子说:“那好吧,你明天再来,我带你去旁边的房间再看看,那里也有很多好东西。” 夏叶赶紧说:“好的。” 夏叶和罗启一同离开了老/爷/子的书房院落,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 夏叶感觉自己有点逃出生天的感觉,累的腿直打软。 罗启搂着她的肩膀,说:“真是辛苦你了。” 夏叶说:“真的好累啊。” “要不要我背你?”罗启说。 夏叶摇头说:“不要。” 罗启说:“这边回去可要走十多分钟的路呢,很远的。这么晚了,我背着你,别人也看不到。” 夏叶听得都要心动了,罗启瞧她犹豫,立刻就在她面前蹲下来了,然后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罗启说:“来吧,小公主,我送你回去睡觉,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可是大功臣。” 夏叶笑了一声,干脆就扑过去了,伸手攀住罗启的肩膀,然后搂着他的脖子。 罗启将人背起来,说:“抱好了,我们走了。” 夏叶趴在他背上,靠在他的肩膀上,说:“背着比抱着舒服。” “嗯?”罗启发出一声鼻音,说:“我抱着你不舒服?” 夏叶说:“罗先生的肩膀好宽呢,背着更有安全感,抱着我怕你把我扔了。” “怎么会,”罗启说:“你可是我的宝贝,我可不舍得把你扔了。”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罗先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花言巧语啊!” 罗启还想了想,说:“没有,他们都说我很不好接/触。” 夏叶真的觉得,罗先生特别会说好听的话,尤其是情话,每次都一套一套的,说的夏叶脸红心跳。夏叶很难看到罗启慌乱或者脸红心跳的样子,压根就没有过!最多只看到罗启稍微一愣的样子,那也是少之又少了。 夏叶忽然很不甘心,干脆趴在罗启的背上开始想坏主意了。 罗启看不到夏叶在做什么,不过能感觉到夏叶不老实了,说:“乖乖的,别真掉下去了,抱好了我的脖子。” 夏叶嘴上答应,不过还是不老实,拽着自己的马尾辫,弄了几根头发去痒罗启的后颈。 夏叶一边恶作剧一边说:“怎么样?罗先生,痒不痒,痒不痒。” 罗启很没诚意的说:“超级痒。” 夏叶:“……” 夏叶一瞧,不成功,罗先生的脖子好像不怕痒,和自己真是不一样。夏叶就很怕痒,不只是脖子,腰部也很怕样,全都是痒痒肉。如果有人拿头发/痒她的脖子,夏叶一准儿能笑出眼泪来。 夏叶真是不甘心,干脆又拽着头发去痒罗启的耳朵了,说:“这回痒不痒,痒不痒,这回肯定痒/死了,你说你说,是不是?” 罗启咳嗽了一声,说:“痒了痒了,快别闹了。” 夏叶发现,自己可能成功了,因为罗启说话的声音好像有点变了,或许是因为憋笑,所以稍微有点变得沙哑起来。 夏叶顿时特别有成就感,说:“不行不行,就痒你,快笑,笑到脸红我看看。” 罗启叹了口气,好像很无奈的样子,说:“你再不停手,我可要不客气了。” 夏叶不理他,还想要拽着头发去痒罗启另外一边的耳朵,不过夏叶的头发其实也没有太长,所以这也算是高难度动作了。 她还没痒到罗启另外一边的耳朵,罗启忽然打了她屁/股一下,轻轻的在她屁/股上一拍。 虽然挺轻的,不过也发出了“啪”的一声,还挺清脆! 夏叶一下子就有点懵了,被打屁/股了,一想就羞耻感爆棚。 不过罗启说了更让夏叶羞耻感爆棚的话。 罗启无奈的开口,声音比刚才还要沙哑了一些,说:“别乱动,你在我手上扭来扭去的,你是在考验我吗?” 夏叶真是后知后觉,这才发现,罗启背着自己,是要托着她才行的,所以夏叶刚才来回闹腾,就是坐在罗启手上来回……扭……的状态。 罗启的脸没有红,夏叶的脸又成功的红了,简直没脸见人了,干脆装作鸵鸟,把脸埋在罗启的后背上,不说话了。 罗启笑了,说:“现在才知道害羞,刚才不是很开心吗?” 夏叶继续装作鸵鸟,打死也不出声。 罗启将人背了回来,然后打开门将夏叶背进屋里去。屋里都没有开灯,黑漆漆的,简直一点光线也没有。 虽然是复古的三层小楼,其实和别墅根本没什么区别,里面竟然也有电梯什么的。一层就是客厅和玄关,有沙发和茶几,角落还有个小吧台什么的。 吧台旁边是楼梯,可以从这里上二楼和三楼,二楼是娱乐室书房图书馆一类的地方,三楼才是卧室或者客房。 罗启一般住在院子的主屋里,不过其实主屋和旁边两个小房子都是联通的,从主屋的卧室往旁边走,是可以到客房去的,整体都是联通的。 罗启直接把夏叶背回了自己的主屋去,然后将人就放在沙发上了。 夏叶装够了鸵鸟,被罗启放下来本来就想跑的,谁知道没跑成,已经被罗启又拽了回来。 这会儿太黑了,夏叶看不清楚,就被罗启压在了沙发上。 罗启的呼吸似乎近在咫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夏叶的耳畔,让她刚好点的脸又不太好了。 罗启低声在她耳边说:“刚才撩我那么半天,现在怎么办?” 夏叶立刻说:“冤枉,我没有。” 罗启说:“怎么没有,撩完了就跑,嗯?” 夏叶听到罗启的鼻音,差点能流/出鼻血来,感觉只是一个音调,真是浓浓的性/感,只可惜看不到罗先生现在的表情。 不过这样也好,夏叶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丢人,幸好看不到。 罗启见她不说话了,就笑了一声,低下头来去吻夏叶的耳/垂和侧颈。 夏叶吓了一跳,差点就一个打挺跳起来,不过很可惜,她跳不起来,还被罗启压着呢。 实在是太痒了,夏叶还是头一次被亲这种地方,感觉痒的她不行了,而且还很暧昧,这种感觉特别的奇怪。 夏叶赶紧说:“等等,罗先生,该睡觉了!” 罗启说:“是啊,不过总是要讨一些利息的吧?” 罗启总是在她耳/垂和颈侧亲/吻,有的时候蜻蜓点水一样,有的时候就轻轻戳两下,也不是很用/力。这种亲/吻让夏叶脑子里都发木了,那种有点痒的感觉,让她有点百爪挠心的。 夏叶干脆侧过头去,试探性的去寻找。她想干脆主动去吻一下罗先生的嘴唇,让罗启放过她算了。结果太黑了看不到,先吻到了罗启高/挺的鼻梁。而且用/力过猛,还有点磕到牙了。 夏叶抽/了口冷气,罗启倒是笑了,说:“疼不疼?” 磕到牙还是好的,最主要是嘴唇也磕到了,刺啦啦的疼,还稍微有点血/腥味儿,肯定是出/血了。 罗启低下头来,准确的就覆盖住了夏叶的嘴唇,轻轻的在她唇上温柔的啜了两下,说:“亲/亲就不疼了。” 夏叶觉得,不只是羞耻,自己还真的很笨呢! 罗启亲了他两下,很快就将人拉起来了,再这么亲下去,罗启肯定就要扮演不了绅士了,所以赶紧叫停。 罗启把灯打开,送夏叶去客房休息,说:“宝宝快去睡吧,好好泡个澡,今天累着你了。” 夏叶点了点头,还没从羞耻中缓过劲儿来,赶紧就跑进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罗启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去。 夏叶带来的行李都在屋里放着,根本没来得及收拾出来。 这会儿行礼箱里的东西听到有人进来了,立刻都开始说话了。 杯子说:“叶子?叶子?是你回来了吗?” 香奈儿手表说:“应该是叶子吧,哎呀叶子快来,你快把我救出去,我都要被压扁了。” 夏叶赶紧走过来,然后把行李箱打开,将里面的杯子、香奈儿手表、化妆镜、粉饼等等全都拿出来,摆在桌上。 杯子说:“叶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内/裤小哥/哥的爷爷刁/难你了?” 夏叶说:“还好吧,罗先生的爷爷……嗯,也算是很和蔼了。” 虽然罗启的爷爷刚开始很不喜欢夏叶的样子,不过夏叶觉得,后来他们的气氛缓和的很不错啊,还送了东西给自己,是个很贵的东西呢。 老/爷/子一看就是需要哄的,也不是真的讨厌夏叶,而且对罗启也好,哄一哄也就开心了。 夏叶把小盒子放在桌上,打开来给大家看,说:“是罗老先生刻的印章呢。” 中古物们赶紧全都围观,香奈儿手表说:“印章,刻的是什么字?” 杯子说:“这是什么文?奇奇怪怪的。” 夏叶指着给它们看,说:“宁静致远,是篆书。” “哇~”化妆镜说:“叶子好有文化呢。” 粉饼说:“哇,新伙伴,它会说话吗?” 夏叶摇了摇头,说:“不会吧。” “谁说我不会说话。”夏叶刚说完,那枚鸡血石印章就说话了,说:“我不只是能说话,还能看到东西呢。” 夏叶有点惊讶,说:“原来你会说话,你一直都没有开口,我还以为你不会呢。” 鸡血石印章说:“我当然会说话,而且我刚才还从盒子缝隙里,看到你们亲/亲,亲的那叫一个激烈。” “亲/亲?”杯子立刻说:“什么亲/亲?” 鸡血石印章说:“亲/亲你都不懂呀,真是少见多怪,亲/亲就是两个人凑到一起,然后嘴对嘴的。虽然我也不能理解,嘴对嘴的有什么好玩,不过人类似乎很喜欢亲/亲。” 夏叶:“……” 香奈儿手表说:“我们当然知道亲/亲了,但是……” 杯子说:“谁和谁亲/亲啊!” 夏叶赶紧制止它们,说:“很晚了!我要去洗澡睡觉了!你们也赶紧休息吧!” “呀!”夏叶还没走,粉饼就大呼一声,说:“叶子你脖子上怎么了?是不是过敏啦!” 夏叶抬手一摸,但是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 粉饼说:“过敏我最懂了。好多人用不同类型的化妆品都会过敏,有的没什么,有的就很严重,过敏一定不要忽视呢!” 夏叶赶紧走动镜子面前,侧着头一照…… 什么过敏,并不是过敏! 夏叶脖子上有一块新鲜的,淡红色的……吻痕。 刚才罗启在她脖子上轻轻的吻了几下,并不疼,也不算使劲儿,不过夏叶的脖子似乎很娇/嫩,这样竟然就有吻痕了,好在不严重。 夏叶赶紧捂着脖子就跑进浴/室里去了,化妆镜这才说:“那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小草莓?” “不是过敏吗?小草莓是什么?”粉饼奇怪的说。 杯子惊叫一声,说:“什么?小草莓,那不就是吻痕吗?!” 香奈儿手表说:“嘻嘻,绝对是裤裤哥留下来的,哇,好像很有进展呢。” 夏叶躲进了浴/室里,浴/室里有超大的浴缸,还有入/浴泡泡和熏香蜡烛,竟然还有给小朋友准备的沐浴玩具,好多可爱的小黄鸭什么的。 夏叶累了一天,又是坐飞机又是陪着老/爷/子玩的,真是疲惫死了,赶紧放了水,然后坐进浴缸里好好的享受一下。 夏叶泡着澡,照了照镜子,果然脖子上的确有吻痕,就在耳/垂附近,那么高的地方,衣领子根本遮挡不住,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好,不然都没办法见人了,只能戴着围巾,可是在屋里那么温暖还戴围巾,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夏叶瞧了半天,干脆擦干净手,把手/机给勾过来了,发短信去找罗启兴师问罪。 夏叶发了短信过去,不过罗启没有回/复,不知道在做什么,可能也在浴/室里洗澡。 夏叶洗完了澡,泡的舒舒服服的,这才从浴/室出来,准备上/床睡觉去了。 杯子它们还在激烈的讨论着关于小草莓的事情。 夏叶屏/蔽了它们的话题,当做每听到,赶紧躺到床/上去了,准备睡觉。 夏叶刷了一会儿手/机,困得不行才准备睡的,她都要睡着了,手/机突然进来一条信息,打开一看,是罗启给她的回/复。 夏叶刚才给他发了短信,罗启一直没回,这会儿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才回/复,这种情况还真是难得。 夏叶干脆又发了一条给他,问他刚才是不是在洗澡,怎么这么长时间,竟然比自己还爱干净。 罗启很快就回了,说是在洗澡。 短信很简练,不过很快就追加了一条。 罗先生:当然还在浴/室做了点其他事情,所以时间长了些。 其他事情? 夏叶一头雾水。 然后罗启的第三/条短信又来了,还是追加的。 罗先生:都怪宝宝撩了就跑,只能我自己处理了。 夏叶:“……” 夏叶刚才还一头雾水,这会儿一下子满脸通红了。她好想知道罗先生刚才在浴/室做什么了……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为什么对着手/机脸红?” 杯子说:“肯定又是内/裤小哥/哥说了什么猥琐的话,他最会说猥琐话了!” 粉饼说:“说不定裤裤哥说了什么情话。” 夏叶羞耻着就睡着了,幸亏没做什么奇怪的梦,毕竟这一天也实在是太累了。 夏叶第二天起的还算是早,毕竟在罗启爷爷这里,夏叶可不敢懒床,一定要留个好印象才行。 于是夏叶七点钟就起了,天色还没大亮,赶紧洗漱好,换了整齐的衣服,特意穿了一件高领毛衣遮挡小草莓。 都弄好之后,就跑去找罗先生,问问早饭要在哪里吃。 夏叶先给罗启发了个短信,免得罗先生没有起来,自己就跑过去不太好。 罗启很快就回/复了,说他也醒了,让夏叶过来找他。 夏叶这才跑过去,很顺利的就找到了主卧室,幸亏这里并不是很大,也不算复杂,并没有半层这样奇怪的建筑。 夏叶敲了敲门,就听到罗启在里面说:“请进。” 夏叶推门进去,发现房门没有锁,一进去是个小客厅,罗启并不在那里,没看到人影。 夏叶说:“罗先生?” 结果她往里面一走,进了卧室才看到罗启,好家伙……罗启还躺在床/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看起来有点绸缎或者真丝的质地,大冬天穿这样的质地,夏叶觉得,一定会冷的! 尤其浴袍的带子根本没有系上,就垂在旁边,胸口都露/出来了。 好在罗启盖着被子,被子压在他腹部上,所以没有露/出来太多。 夏叶觉得一进来有点辣眼睛,不过又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罗先生穿着黑色的浴袍,也是很好看的,显得更闷骚了! 夏叶偷偷看了几眼,赶紧说:“你怎么还在床/上,我以为你起来了。” 罗启说:“醒了倒是醒了,不过还没来得及起床。” 夏叶觉得,自己下次应该问清楚,问他起床穿好衣服没有! 罗启施施然的从床/上下来,夏叶脑子里就蹦出一个词来,“风光无限好”! 夏叶不敢看了,往外跑着说:“我去外面等你,你快点。” 罗启笑了一声,说:“好。” 罗启洗漱换衣服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刚才还慵懒的样子,很快就出来了,又是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 罗启说:“走吧,带你去用早餐,顺便去跟爷爷问个好。” 夏叶也觉得是,要有礼貌才行,尤其罗老/爷/子很注重这个。 罗启带着夏叶往老/爷/子的住处走,老/爷/子住的地方当然是最大的,院子里有山有水的,小回廊小池塘都有,看起来特别古香古色。 他们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老年人起的都很早,这种时候老/爷/子其实早就已经醒了。 不过两个人走进来,就看到主屋的门是关着的,佣人看到罗三少和夏小/姐来了,赶紧迎过来。 佣人说:“三少,今天老先生有点不舒服,刚刚起身了,又回去歇息了,吩咐大家各自用早饭,就不一起吃了。” 罗启说:“爷爷怎么不舒服?叫医生来看了吗?” 罗老/爷/子上了年纪,虽然看起来健朗,不过的确身/子骨不能和年轻人相比的。平日里有私人医生照顾,每天都是需要吃一堆药的。毕竟老年人都差不多,容易高血压,还三高什么的,有的时候心脏也会不舒服,骨头也不行,很容易缺钙抽筋儿,毛病还是挺多的,吃药就吃好几种。 佣人说:“老先生说有点头晕,没什么胃口。医生已经来过了,说可能是高血压,已经让人去加药了。” 她说着,就看到有人急匆匆的来了,一手拎着一个小药箱,另外一只手端着一只很复古漂亮的水杯。 佣人赶紧说:“药拿来了,快送进去给老先生服用。” 拿着药和水杯的人赶紧/小跑着过来,走的近了,夏叶就听到一个声音,含含糊糊的好像在大叫,不过声音有很闷,好像是被堵住了嘴在喊一样。 那个东西喊的不清楚,好像在喊:“放开我!你们要给我主人吃毒药!太坏了!放开我!” 夏叶一瞧,竟然是那人手里端的杯子在喊叫。可能是因为那个人端着的时候,捂住了杯子的“嘴”,所以杯子喊不出声来,喊得含含糊糊。刚才夏叶还以为自己是幻听。 佣人说:“快送进去,医生说老先生吃了就应该不头晕头疼了。” 那只杯子又是大叫:“你这个骗子!你们给我主人吃毒药!住手!放开我!你们谋害我主人!我跟你们拼了!” 那人拎着药盒和杯子,结果哎呀了一声,杯子突然就脱手滑/出去,差点就掉在地上摔碎了。 还是夏叶反应快,伸手一抓,一把就抓/住了那只杯子。 杯子里装的是温水,幸好不烫,不过杯子里的水还是都洒了,弄了夏叶一身。 夏叶抓/住杯子,松了口气,杯子可是瓷的,摔在这种青石板地上,还是冬天,肯定碎成八瓣儿。 罗启瞧夏叶弄了一身水,说:“小叶?没事吧?烫着了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赶紧道歉,说:“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没拿住杯子,滑了一下,弄您一身,太多不起了。” 夏叶连忙摇手,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可是知道的,都是杯子搞得鬼,不然也不能滑掉。 夏叶说:“没什么,没烫着,只是湿/了一点。” 佣人一边说抱歉,一边很着急,说:“快,重新给老先生打一杯温水,老先生还等着吃药呢。” 那人赶紧答应,准备去打水送药。不过还没走,夏叶忽然说:“等等!” 39.见家长3 大家可都知道, 这位夏小/姐是罗三少带回来的, 据说罗三少可喜欢她了, 宠溺的不行。佣人们可都是有眼力劲的, 对夏叶都很有礼貌。 那人赶紧停下来,问:“夏小/姐, 请问……” 夏叶赶紧笑了笑,说:“这样吧,你把药箱给我,我们帮你拿进去, 免得你再拿着去打水, 把杯子摔坏了。” 那人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刚才是我一不小心……” 夏叶又说:“反正我们想进去看看罗老先生呢,顺便帮你拿进去也好啊。” 罗启的确是要进去看看罗老/爷/子的,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不舒服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人看了看罗启,发现罗三少没有反/对,就把药箱交给了夏叶,然后赶紧千恩万谢的,就跑去重新打水了。 夏叶拎着小药箱, 还听到那只杯子的大叫/声, 杯子说:“药箱里是毒/药!毒/药!不能给主人吃!” 夏叶低头看了一眼药箱,罗启已经拍了拍她的肩膀, 说:“我们进去。” 佣人给他们开门, 请他们进去, 老/爷/子在二楼的卧室里休息,因为头疼头晕,所以不喜欢别人在眼前晃,楼下也是没有人的,里面安安静静的。 罗启和夏叶从楼梯上去,罗启就上去敲门。 罗老/爷/子在房间里躺着,但是没有睡着,听到敲门声,说:“不吃药不吃药,我睡了。” 夏叶听到老/爷/子的声音,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都一把年纪了,竟然像个小孩一样,还不想吃药。 罗启说:“爷爷,是我和小叶来看你了。” “啊?”罗老/爷/子在里面说:“原来是你们,那就进来吧。” 门并没有锁上,罗启一推就打开了,跟夏叶一起进去。 老/爷/子是不舒服,所以躺回床/上去了,不过这会儿也不是睡觉,竟然戴着他的金丝边眼镜,在床/上躺着玩他的“玩具”呢。 床/上堆了一堆的东西,小的像是印章徽章之类的,大的连花瓶和宝剑都上/床了,也就是床实在是大,不然根本放不下。 罗老/爷/子就躺在中间,被他的一堆宝贝围绕着,脸色虽然不好看,不过精神还是有的。 老/爷/子一瞧夏叶来了,立刻很高兴,说:“来来,这边来。” 夏叶还以为罗老/爷/子叫罗启过去,不过很快就听到老/爷/子说:“去去,没叫你,你去那边坐,别把我的画弄坏了。” 罗启着实无奈,说:“爷爷,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一下。” 金丝边眼镜看到夏叶也很高兴,说:“啊,小姑娘啊,昨天你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记得了?哎呀,果然年纪大了,很容易健忘啊。” 夏叶:“……” 夏叶很想吐槽,不是健忘啊,是你突然就睡着了,还打呼噜呢,当然不知道自己昨天是什么时候走的。 金丝边眼镜又说:“今天我主人身/体不舒服,但是我劝了他半天,他就是不肯好好休息,小姑娘你劝劝他,让他别摆/弄那些东西了,每天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我都能倒背如流,竟然还这么百看不厌。” 金丝边眼镜显然很关心它的主人,不过它说再多的话,它的主人也听不到。 夏叶也觉得,生病了一定要好好休息,尤其是年纪大了,不然留下什么病根可不是开玩笑的。 夏叶赶紧说:“老先生,这些东西我帮您摆在桌上吧,您不舒服要好好休息,不然如果您要是真的病倒了,那可就不能瞧这些东西了,没有懂它们的,它们也会寂寞的。” 罗老/爷/子听了夏叶这话,忽然就笑了起来,似乎非常受用,说:“对对,我可是最懂它们的人。” 罗启赶紧说:“爷爷,让小叶帮你把东西先放到桌上来,您吃了药好了,再怎么看都行。不然现在脸色这么不好看,小叶也不会陪您的。” 老/爷/子虽然不乐意,不过还是勉强答应了。 夏叶赶紧过去,将那些宝贝一件一件的全都放到桌上去,轻拿轻放,仔仔细细的。 老/爷/子没了一堆宝贝包围着,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还盖上了被子,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头疼头晕,说不定就是血压又高了。我上年纪了,这些毛病不是什么大毛病,以前也有过。” 罗启说:“爷爷你要重视,不是大毛病也要重视。快把药吃了,平时肯定没有按时吃药。” 罗老/爷/子老大的不愿意,说:“吃什么药,你知道他们每天给我吃多少药?” 罗老/爷/子赶紧比划,说:“这么一大把,这么一大把啊,噎死我了,我的嗓子眼儿才多粗啊,根本咽不下去。” 罗启无奈的说:“那您可以分开吃,分几次。” 老/爷/子又老大的不高兴,说:“分开吃,也要分好几次,我不用吃早饭就被水给撑着了。结果早饭吃不下,中午刚好点了,又拿了那么一堆的药给我吃,连午饭也不让人吃了,晚饭就更别说了。什么破药,我不吃。” 老/爷/子坚决不吃药,让罗启非常无奈,不过其实让夏叶松了口气,罗老/爷/子的杯子说,这药箱里有毒药,但是夏叶也不是很懂医,根本不知道哪个是毒药。 罗启回头看了一眼夏叶,说:“小叶,你劝劝爷爷。” 夏叶说:“这个……要不再叫医生来给爷爷看看吧。” 老/爷/子第一个反/对,说:“不看,医生一来就说我这儿不好那不好,说的我跟明天就要进棺/材似的。” “爷爷……”罗启无奈的说:“马上要过年了,不吉利的话不能说。” 夏叶说:“叫医生来看看,这些药是不是可以减少一些,这样您就不用一次吃太多了。吃这么多药吃不下饭,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对!”老/爷/子一听,说:“对,要减药。老三你快去把医生叫过来,问问他是不是能减药了。这些药我都吃了一年了,都有抗药性了。” 罗启说:“好吧,我去叫医生。” 罗启打电/话叫老/爷/子的私人医生过来。 老/爷/子就在旁边跟夏叶抱怨药有多多。夏叶趁机把药盒打开了,里面的确很多药,不过每个药盒都看不出什么问题,有治疗高血压的,有治疗心脏的,还有治疗肝脏的。 老/爷/子虽然健朗,还染了一头黑发,不过身/体/毛病可真是不少。毕竟他年轻的时候是操劳了一辈子,那时候可是比罗启现在要累的太多了,身/子骨都被消耗的空了,现在老了隐居起来倒是很注重养生,但是总也是补不回来的。 老/爷/子跟夏叶抱怨,夏叶就把药全都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药,药盒里都是有说明书的。不过如果有人把药掉包了,她也是看不出的。 夏叶想着,把医生叫过来,一会儿让医生看看,说不定医生可以看出什么端倪来。 “爷爷?” 罗启正打电/话,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了,是安慧彤来了,急急忙忙的跑上来,走进屋里来,说:“爷爷,您生病了?” 安慧彤看起来昨天晚上没睡好,有些黑眼圈,而且脸色有点蜡黄,一脸担心的就走进来了,说:“爷爷,好端端的怎么生病了?” 老/爷/子瞧见安慧彤来了,似乎也挺高兴的,说:“没事儿,他们太大惊小怪了,就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安慧彤说:“爷爷,吃药了吗?我给您打水吃药吧。” 安慧彤说着就要去拿小药箱,夏叶赶紧拦住她,说:“一会儿医生就来了,请医生过来看过再吃药吧。” 老/爷/子也说:“对,医生一会儿就来了,问问医生可不可以减药,我再吃。” 安慧彤一听,说:“爷爷,您怎么又想着减药了,药对您身/体好,可不能减,您一定要按时吃呀。” 她说着回头瞪了一眼夏叶,说:“药是能随便减的吗?你一个外人,不要自作主张。” 她这话说完,罗启已经打完电/话走回来了,面色不太好的站在夏叶身边,说:“医生马上就过来了,能不能减药还是医生说了算。” 安慧彤见罗启脸色不好了,赶紧闭上了嘴,似乎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低垂着眼睛。 罗启则是伸手拉住夏叶的手,和夏叶十指相扣。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甩不开,罗启拉得那叫一个紧,只好叫他抓着了。 安慧彤看到他们的小动作,心里更是不好受,咬着自己的嘴唇。 医生火急火燎的就来了,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姑娘,瞧年龄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或许和安慧彤一样的年纪,据说是姓陈。 陈医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和罗启年纪差不多,应该比罗启大那么一两岁的样子。一身灰蓝色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也是一股精英范儿,帅倒是帅的,不过和罗启长得一点也不像。 那男人一进来,就看到了罗启和夏叶,笑着说:“老三你回来了,昨天晚上我半夜才回来,下人说了,还以为大家开玩笑的。” 罗启点了点头,然后跟夏叶说:“我四叔。” 夏叶真是吓了一大跳,这个男人并不显得老,其实也是真的不老,不过看起来辈分儿很高的样子,竟然是罗启的叔叔辈儿。 夏叶赶紧说:“您好。” 罗四叔好像为人很和蔼的样子,跟夏叶打了个招呼,也没有长辈的架子,赶紧就去看罗老/爷/子了。 夏叶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好几眼罗家四叔的背影,真的一点也不像是罗启的叔叔,也太年轻了! 她正瞧着,忽然就感觉到耳朵一热,差点惊呼出来,罗启竟然低下头来,凑过去就亲了一下她的耳/垂儿,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 虽然大家现在都关注着老/爷/子和陈医生,所以全都背对着夏叶和罗启。但是老/爷/子可是坐在床/上的,那是正对着他们,瞧得清清楚楚。 夏叶感觉自己没脸见人,羞耻的不敢抬头,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罗启,说:“罗先生,你干什么呀!” 罗启在她耳边低声说:“看我四叔看的这么入迷?” “什么啊……”夏叶很无奈,说:“小声点,我那是偷看呢,别叫人家听到。” 罗启说:“还偷看,我吃醋了。” 夏叶很想翻个白眼,低声说:“你四叔怎么这么年轻啊。”当然还很帅,作为一个颜控来说,罗家的颜值都登峰造极了,必须给一百零一分,不怕他们骄傲。 罗启说:“不是我亲叔叔,是爷爷隐居在这里之后收养的义子,所以比较年轻。” “啊?”夏叶又是吃了一惊,说:“原来是义子啊。” 原来罗四叔根本不是罗家的人,连旁支都不算,其实也并不姓罗,而是姓苏,叫苏存礼。他被罗老/爷/子收养的时候,其实年纪已经不小了,十来岁的年纪,就比罗启大两岁,小时候就跟着老/爷/子在这里过的。 很多罗家人对此非常不满意,老/爷/子突然收了个义子,苏存礼从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一下子就成了罗家少爷不说,身份辈分儿还压了一大票的人,肯定有人对此不满的。 大家表面上对苏存礼客客气气的,不过背地里真是各种使绊儿穿小鞋。但是苏存礼在这里过的还是很好,别人怎么使绊儿都没把他扳倒,反而让老/爷/子越来越喜欢他。 后来苏存礼成年了,老/爷/子还特意送了他一份成年礼物,给了他一家公/司,让苏存礼去好好经营。 到如今,可是没有罗家人敢给苏存礼使绊儿,那简直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虽然不敢使坏,但是仍然看不起他。 苏存礼赶紧到老/爷/子跟前,说:“爸,您不舒服了?” “是存礼呀,”老/爷/子说:“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存礼说:“公/司都忙完了,况且马上要过春节了,自然就回来了。这次还给爸您带回来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 老/爷/子一听高兴了,说:“东西呢?快拿来。” 苏存礼笑着说:“那要等您吃了药,身/体好了才拿来,您要是不舒服,我就不拿来了。” 老/爷/子说:“好呀,你也翅膀硬了。” 罗老/爷/子虽然这么说,不过并不生气,他当然知道苏存礼是担心他为他好。老/爷/子很喜欢苏存礼,毕竟他的儿子都没有像他的,苏存礼虽然是义子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是他带大的,所以对古玩字画非常有研究,和老/爷/子的共同语言是最多的。 苏存礼赶紧说:“叫陈医生给您看看吧。” 老/爷/子点了头,陈医生就来给老/爷/子重新瞧病。 别看陈医生年轻,不过说出来年纪吓人一跳,竟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年轻的像个大学/生一样,简直不科学。脸保养的实在是特别好,就是脖子稍微有些松/弛,从脖子稍微能看出一些年纪,不过也绝猜不到她已经五十岁了。 陈医生中医西医都很厉害,不然也不能在这里工作了。她来了半年多,还是苏存礼介绍的,一直专门给老/爷/子看病。 当然了,给老/爷/子看病的私人医生太多了,五根手指是数不清楚的,十根手指就差不多了。 陈医生给老/爷/子瞧了瞧,说:“没什么大事儿,可能是晚上着凉了,最近作息也稍有不规律,血压和心脏有一点点超负荷,不用担心,吃吃药就好了。” 夏叶赶紧拎着药箱就过去了,说:“医生,老先生不想吃这么多药,要不您看看能不能减一些?” 夏叶把药箱打开,让陈医生去瞧里面的药。 老/爷/子也赶紧说:“对,这么多药我咽不下去!不吃这么多。” 苏存礼说:“爸,您怎么又闹小脾气了。” 老/爷/子说:“什么小脾气,我可是有大脾气的。” 夏叶差点被老/爷/子给逗笑了。 陈医生拿起药箱里的药盒,挨个看了一遍,夏叶暗自观察着她的神情。陈医生看了一遍之后,就说:“这……这些都是必备的药了,已经减到了最少,恐怕不能再少了。” 老/爷/子一听不干了,说:“不行不行,还是太多了。” 夏叶发现陈医生每个都看过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似乎这些药没有问题,也没有杯子说的毒/药在其中。 难道是杯子在乱说话? 夏叶有点不放心,又说:“陈医生,不好意思,我刚才想帮老先生拿药来着,但是打开了药盒之后,就记不住哪个药是哪个药了,可能有的药盒插错了药,您……能不能帮忙都看一下。” 夏叶也算是急中生智了,这要是药盒里放的药弄错了,下次吃的时候混了,可是了不得事情。 安慧彤终于找到夏叶的短处了,立刻说:“太胡闹了,万一吃错了药,你想要害死爷爷吗?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 这回不等罗启开口,老/爷/子已经说道:“彤彤,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让陈医生重新弄好就行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安慧彤一听老/爷/子发话,不敢再说了,只是说:“是,爷爷,我也是担心您……” 陈医生赶紧把药盒放在桌上,然后把所有的药都打开,重新看里面的药片是不是和药盒匹配。 夏叶根本没把药盒和药片弄混,只是一个借口,陈医生看了一遍,发现并没有错,但是也没有注意,说:“没事,都是对的,别担心。” 夏叶观察了她半天,发现陈医生也没有对某一盒药有疑问,似乎那些药都是真的,根本不是毒/药。 难道真是杯子在胡说八道。 夏叶松了一口气,但是又觉得还是很担心。 陈医生很快就出去了,不过出去的时候给苏存礼打了个眼色,苏存礼也赶紧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不知道要说什么。 安慧彤很热情的给老/爷/子喂药,哄着老/爷/子吃药。似乎是怕夏叶抢了她的风头,根本不给夏叶表现的机会。 夏叶现在还在担心那些药,所以才不会跟她去抢什么表现的机会。 如果说有人要谋害老/爷/子,其实也不无可能。老/爷/子虽然大小毛病很多,但是看起来身/子骨不错,再活个十年八年根本不是问题。 老/爷/子虽然已经隐居了,但是光看着山庄就知道有多值钱,坐拥的财富也是数不胜数。况且他还是太/上/皇,连罗启都对他恭恭敬敬的,都不想要违逆他。 罗老如果忽然死了,还没有遗嘱的话,那么他数不胜数的遗产肯定会被瓜分,就算一人分一点,那也足够挥霍很长时间了。 别看大家都对老/爷/子恭恭敬敬的,但是说实在的,真心盼着老/爷/子长命百岁的,恐怕不见得有几个人。哪天老/爷/子突然死了,估摸/着他们表面上挤出两滴眼泪,背地里都要开香槟庆贺。 夏叶有点忧心忡忡的,老/爷/子虽然看起来凶了点,但是其实是个好人,尤其罗启对老/爷/子的感情很深。罗启自小不被父母疼爱,也只有爷爷对他好了,是他最亲近的人。如果老/爷/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估计罗启是最伤心的。 夏叶并不想看到罗先生伤心,罗启希望夏叶高高兴兴的,夏叶也同样希望罗先生能高高兴兴的。 夏叶有点魂不守舍,被罗启轻轻拉了两下。 夏叶抬头去看他,罗启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手指轻轻在嘴唇/间压了一下,动作苏的不得了,夏叶差点看的眼都直了。 罗启拉着她,打开房门,就带着夏叶从老/爷/子的房间里出来了。 夏叶走出去,才低声问:“怎么了罗先生?” 罗启指了指下面,说:“走,去下面。” 两个人从楼梯下去,就看到苏存礼和那个陈医生站在一起,正在说话。 他们还没走下楼,苏存礼似乎很警惕,就抬头看到了他们。陈医生这才也看到,赶紧就不说话了。 夏叶走下来,只听到陈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具体也没有听清,但是夏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子,什么情况不太好?陈医生可是老/爷/子的私人医生,难道说的是老/爷/子情况不太好?实在是太容易让人乱想了。 罗启走下来,说:“怎么回事。” 陈医生有点犹豫,看了一眼苏存礼,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苏存礼沉默了一会儿,说:“老/爷/子的情况,不太理想。” 罗启立刻皱眉,说:“说清楚。” 苏存礼让陈医生来解释,陈医生就说:“老/爷/子突然头晕心慌这种情况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次又反复。我刚才给老/爷/子检/查了一下,恐怕……不只是稍微有点高血压这么简单。” 夏叶有点慌张了,难道杯子说的是真的? 罗启说:“怎么会这样?爷爷不是一直身/体还不错?” 苏存礼说:“你才回来两次,再你上次走了之后,老/爷/子的身/体就有些不太好了,有的时候头晕不舒服,不过老/爷/子觉得是小毛病。” 陈医生说:“本来我也觉得是小毛病的,但是……但是现在……” 大家都还以为是小毛病,根本没什么。可是谁想到,忽然就恶化了,情况急转直下,这一下子陈医生才看出来,根本不是小毛病,而是能要命的大毛病。 陈医生说:“罗老的心肺功能都受损了,再加上还有高血压……” 对于老人来说,高血压和糖尿病其实很致命,有的时候随便一个小感冒,再加上高血压就能要了命,更别说是心肺功能的问题。 陈医生脸色有点惨白,两只手攥在一起,似乎是不敢说,但是一咬牙还是说了,说:“再这样下去,恐怕老先生能挺过春节,已经是……” 罗启和苏存礼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情况竟然真的如此可怕,而且猝不及防,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了。 夏叶也是吓了一跳,春节马上就要到了,只有两周时间,老/爷/子看起来还那么健康,怎么可能只剩下这些时间。 陈医生又说:“最好马上安排检/查,彻底给老/爷/子检/查一遍,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老/爷/子的心肺功能受损严重,如果能找到原因,或许还能对症下/药,要是……” 陈医生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罗启和苏存礼都知道她什么意思,苏存礼看了一眼罗启,罗启说:“那就尽快给老/爷/子检/查,不过先不要把这事情告诉老/爷/子。” 苏存礼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 陈医生要给老/爷/子安排检/查的事情,所以赶紧急匆匆的就离开了这里。 剩下三个人站着都没有说话,苏存礼忽然开口,说:“老三,你对这个事情怎么看?老/爷/子身/子骨一向好,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罗启没有开口,苏存礼又说:“这个家里,恐怕有不少人盼着老/爷/子出事儿。” 看来苏存礼也是个明白人,感觉这件事情不一般,或许是有人动了手脚。 罗启说:“不要打草惊蛇。” “我知道。”苏存礼说。 罗启又说:“我会查清楚。” 苏存礼点了点头。他本来还要说什么,不过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急匆匆的就离开了罗老先生的小楼。 夏叶瞧了罗启一眼,说:“罗先生,你还好吗?” 罗启叹了口气,说:“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夏叶说:“我陪你坐一会儿吧。” 罗启摇了摇头,说:“走吧,这件事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罗启找来佣人,让佣人去跟老/爷/子说一声,他们就先离开了,从罗老的小楼中走了出来。 罗启一路上的气压都很低,似乎是在想事情,走的也很快,夏叶都快要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走了一半,夏叶都快跑起来了,感觉都出汗了,罗启这才缓过来,发现自己走的太快了,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情。” 夏叶主动拉住罗启的手,说:“罗先生,别难过,罗老先生肯定没事儿的。” “我知道。”罗启说。 罗启叹了口气,目光有点漫无目的,似乎在回忆,说:“小时候我父母都不喜欢我,爷爷就把我接到这里来住。但是我当时不懂事,我不喜欢这里,感觉与世隔绝。那个时候还太小了,野心大,玩心大,总想要走出去干一番大事业。后来没几年我就离开这里了,回到了罗家老宅去。” 罗启离开这里之后,的确干出了一番大事业,父母不喜欢他没关系,看不起他也没关系,没人在乎他也没关系,只要所有人都怕他就好,没有人敢反/对他就好。 罗启虽然不是罗家公认的掌门人,不过也算是无冕之王了,在罗家是说一不二。只是如此一来,罗启就太忙了,他没时间回来,只能一年回来两次,有的时候也只有春节才回来。 每次回来,老/爷/子的身/子骨都很好,而且看起来活的很高兴,有他喜欢的古董字画陪着他,别人都对他又敬又怕的,没什么不好。 但是突然有一天,罗启忽然听到,老/爷/子马上就要不行的消息,就觉得太突然了,根本接受不了。 罗启是个商人,他脑子里的阴/谋论太多了,他相信有夏叶这样善良的人,但是不相信每个人都是善良的。老/爷/子忽然要不行了,罗启觉得,根本不是巧合,说不定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罗启说:“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夏叶点头,说:“对,我陪你查清楚。” 罗启微笑着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好,幸亏把你给拐骗过来了,不然……”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罗先生也知道是把我拐骗来的?” 罗启但笑不语。 他们要回住的地方,然后找/人去查一查老/爷/子平时接/触的人,还有平时的饮食等等。 不过他们路过小花园的时候,就看到熟人,是刚刚见过的苏存礼。 苏存礼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走了,没想到竟然到了这里。正站在一处假山石前面,低头瞧着手/机,好像是在等人。 夏叶有点好奇,这地方很偏僻了,连佣人也没有路过。罗启说带她抄近路,所以才会走过来的。 结果很快的,夏叶又看到一个影子,悄悄的从假山石的背面就跑过来了,似乎是故意放轻了步伐,跑过去一下子就扑到了苏存礼的背上,还想要伸手去捂苏存礼的眼睛,不过似乎没够着。 是个小姑娘,也就十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还披着个粉色的小披肩。看起来又俏皮又可爱的,不过就是看起来稍微有点冷。 小姑娘扑过去,然后笑着说:“吓着你了吗?吓不吓人?” 不过夏叶觉得,苏存礼可能没有被吓着。他转过身来,说:“怎么又穿的这么少?冷不冷?脸都冻红了。” 小姑娘说:“不冷不冷,老年人才穿那么多呢。” 苏存礼笑了一声,将自己的风衣解/开,不过并没有披在小姑娘身上,直接将人抱过来抱进怀里,用风衣将两个人都裹/住。 苏存礼说:“还说不冷,你的手真凉。” 小姑娘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有从苏存礼的怀抱里钻出去,反而抱住了苏存礼的腰,说:“小叔叔,我长高了没有?” 苏存礼挑了挑眉,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说:“可能长高了……一厘米?” “呸呸呸!”小姑娘说:“什么一厘米,明明有三/点五厘米!” “这么高?”苏存礼说:“那还真是了不得了,我得测量一下。” 他说着,忽然低下头来,捧住女孩的脸,就吻在了她的嘴唇上。小姑娘有点害羞和害怕,不过赶紧闭上眼睛,有些青涩的开始回应苏存礼的吻。 夏叶还在好奇那个小姑娘是谁,看起来像个高中生,长得又可爱又清纯的样子。叫苏存礼小叔叔,而且在这里出现,可能也是罗家的人吧? 结果夏叶还没倒清楚怎么回事儿,就看到那两个人突然…… 接/吻了! 真的是接/吻了! 夏叶没想要偷看人家接/吻的,只是情况来的太突然了,就给她撞见了,瞧得夏叶真是满脸尴尬,完全不敢抬头。 罗启似乎也瞧见了,不过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拉着夏叶继续往前走。 夏叶实在是太尴尬了,那两个人肯定不知道有人路过,似乎觉得这个地方很安全,吻得那叫一个激烈,时间特别长! 夏叶不敢抬头,着急往前走,想要赶紧离开,然后匆忙之间就被脚下的石子路给绊着了,“哎呀”一声差点就扑出去。 好在罗启反应快,赶紧伸手一抄,就抱住了夏叶的腰,将人给搂住了。 夏叶真是惊慌不定,发现没摔倒,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不过她哎呀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这里太安静了,那边正在亲/吻的两个人一下子就听到了。 小姑娘吓了一跳,赶紧推开苏存礼,然后躲在苏存礼的后背,不敢出来了。 罗启把夏叶扶起来,说:“崴脚了吗?我抱你。” “不要不要,没有崴脚,就是吓了一跳,我们赶紧走吧!”夏叶觉得这下更尴尬了。 罗启笑了笑,也没去和苏存礼打招呼,带着夏叶就离开了。 两个人离开了小花园,从另外一个门出去,夏叶这才松了口气,还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才觉得不是那么尴尬了。 罗启笑了一声,说:“别担心,他们又不会追上来。” “他们……”夏叶说。 罗启说:“宝宝怎么还挺八卦的?” 夏叶才不会说自己八卦,不过刚才撞见苏存礼和一个女孩接/吻,还是很惊讶的。苏存礼都三十多了,那个女孩也就十六岁的样子,差了一半的年纪。更重要的是,夏叶很想问,苏存礼没有结婚吗? 罗启说:“那个女孩是我妹妹,就是关系比较远。” 女孩叫罗珍米,她的父亲是倒插门,倒插门进罗家的,所以女孩也姓罗。有很多人留在这里就是巴结老/爷/子的,女孩的爸爸也带着女孩留在这里,想要让自己女儿多亲近老/爷/子,到时候能多分点。 罗珍米小时候就在这里长大,不过没什么玩伴,没有和她同龄的小孩,本来罗老/爷/子身边有个安慧彤,但是比罗珍米大了九岁,也是玩不到一起去,嫌弃罗珍米太幼稚了。 罗珍米小时候调皮,又没人跟她玩,觉得很寂寞,就去恶作剧她的小叔叔,当然就是苏存礼了。不过苏存礼反而对她很好,经常回来给她带玩具和新鲜的小零食。 不过显然,罗珍米的父亲很讨厌苏存礼。毕竟他只能倒插门进罗家,别人都看不起,而苏存礼就比他命好,直接被罗老/爷/子收养成了义子,要什么有什么。罗珍米的父亲觉得自己还要看老婆脸色,实在是不像个男人。 罗珍米从小就成了苏存礼的跟屁虫,上小学的时候就有小男孩跑来跟她表白,不过罗珍米觉得,小叔叔比这些小男孩好多了,又帅又温柔,还给她买零食,特别宠着她。 本来小孩子不懂,但是后来,罗珍米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苏存礼了。她本来不敢表达的,怕小叔叔讨厌她,不会后来阴差阳错的,两个人还真的走到了一起。 不过罗珍米年纪太小了,苏存礼觉得自己还有很长时间需要等。而且罗珍米的父亲不喜欢苏存礼,罗珍米也不敢告诉她父母,只能偷偷的和苏存礼约会了。 夏叶奇怪的看罗启,说:“你怎么……好像早就知道?” 罗启笑了一声,说:“可能吧,去年发现的。虽然罗珍米是我妹妹,不过年纪差太多,小女孩哪能藏住心事,一看就知道了吧?” 罗启又说:“不过去年他们还没在一起,所以我也挺惊讶的。” 罗启说惊讶,但是一点诚意也没有。 罗珍米和苏存礼虽然可以说是差着辈分和年龄,不过并没有血缘,苏存礼也不在罗家的户口本上,没有血缘关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多人看不起他,觉得说好听了苏存礼是老/爷/子的义子,说难听了不过是多养了一条/狗而已,给口饭吃。 夏叶觉得,罗家的事情还挺复杂的,不小心走到哪里,都能知道一些小秘密呢。 他们回了罗启住的地方,罗启立刻叫人去查罗老/爷/子的事情,而且不能声张。夏叶在旁边听着,忽然说:“老/爷/子的药也查查看吧,会不会是什么药被做了手脚?” 罗启说:“那就把老/爷/子吃过的药也全都检/查一下。” 要背着老/爷/子去查这些事情,还真是不容易,毕竟老/爷/子又不老糊涂,反而精明的厉害着,所以很容易被老/爷/子给发现了。 罗启不太想让老/爷/子知道这事情,马上要过春节了,而且生病的人心态是非常重要的,罗启不想让老/爷/子再担惊受怕。 夏叶说:“没关系,这个好办,我可以过去陪陪老先生。” 夏叶自告奋勇的,决定去陪着罗老/爷/子,这样也可以分散一下老/爷/子的注意力。 罗启拍了拍夏叶的发顶,说:“辛苦你了。” 夏叶说:“没有,其实老/爷/子也很有/意思的,你的爷爷很好呢。” 罗启要去查老/爷/子,夏叶就去陪着罗老/爷/子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佣人就跟老/爷/子说,夏小/姐来了。 这会儿老/爷/子屋里人还不少,夏叶走进来一瞧,忽然觉得好尴尬。 安慧彤是一直都在的,不只是安慧彤一个人,罗珍米也在,还有苏存礼也在。 罗老/爷/子听说夏叶来了,那可真是高兴,说:“快快,过来过来,这边坐,你看看这个,是存礼给我带来的新宝贝,虽然品相一般,但是家里还没有这种东西。” 夏叶赶紧硬着头皮走过来,假装不知道罗珍米的事情。 罗珍米看到夏叶也吃了一惊,然后就脸红了,低着头不敢抬头。安慧彤是不知道什么情况,苏存礼是淡定的很,好像他什么都没做一样。 金丝边眼镜也很高兴夏叶能来,高兴的说:“小姑娘,你又来了,快看看这些宝贝啊,都是好东西。” 金丝边眼镜开始噼啦噼啦的给夏叶/科普起这些东西来,说的是头头是道,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老/爷/子高兴的指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青铜器,说:“你来看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夏叶瞧罗老/爷/子一脸的喜悦,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也不像是马上要不行的样子,这样反而让人有点心酸。 虽然夏叶听了金丝边眼镜的科普,不过还是笑着说:“我看不出呢,老先生可以给我讲讲吗?” 虽然罗老先生看起来很厉害,很专/权,其实根本不用相处久了就能了解他。老人家一般都很寂寞,希望有人陪他,也希望别人哄着他。 夏叶这么一说,老/爷/子脸上更高兴了,说:“哈哈你不知道,没关系,他们也都不懂,我给你讲讲,给你一讲,你肯定就知道了,你这么聪明。” 安慧彤坐在旁边,似乎又开始不甘心了,赶紧说:“爷爷,这会儿都中午了,先吃了药吧,吃了药就该吃饭了。” 老/爷/子一听吃药,立刻不高兴了,说:“刚才吃过了。” 安慧彤说:“那是早上的分量,中午还是要吃的。” 她说着赶紧去叫下人,把水和药都拿过来,准备给老/爷/子服用。 老/爷/子虽然老大不愿意,但是别人说两句好话,他还是妥协了。 佣人拿着药箱和水杯走进来,夏叶立刻就看到了那只杯子,就是早上的那只,而且杯子还在大叫着,说:“放我下来!你们又要给我主人吃毒/药!放开我!” 夏叶赶紧去瞧那只杯子,这时候金丝边眼镜就说了:“哎呀,小姑娘你别理它,它每天都说胡话。” 杯子立刻大喊:“你这个老头/子,你懂什么!有人要害我们主人,你竟然不管!” 金丝边眼镜说:“是你说胡话,哪有人要害主人,我每天都陪着主人,根本没有人敢害主人。” 杯子说:“那是你老眼昏花,所以根本没发现!你没看到吗?!那个药箱里有毒/药!他们一直在给主人吃毒/药!主人会头晕恶心,都是因为毒/药的原因!你难道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同流合污,想要一起害死主人吗?我告诉你,你可是主人的眼镜,主人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的,他们肯定会扔掉你的!” 金丝边眼镜说:“真是不懂你在胡说什么,小小年纪有被害妄想着,不知道主人的私人医生管不管给你看病。医生都说过了,这些都是治病的药,没有毒/药的。” 杯子又大喊:“毒/药!毒/药!” 安慧彤亲自打开药盒,把里面的药片取出来,一粒一粒的拨好了,放在小盘子里,然后又拿着杯子走到老/爷/子面前,说:“爷爷吃药了。” 杯子大叫:“不能吃不能吃!吃了会死的!” “等等!” 夏叶有点着急,赶紧大喊了一声。 罗老/爷/子本来要伸手拿药的,但是听到夏叶的声音就停住了。 安慧彤吓了一跳,差点把杯子给摔了,回头悄悄瞪了夏叶一眼,说:“你又有什么事情了?” 罗珍米和苏存礼也去看夏叶。 夏叶有点尴尬,脑子里一团浆糊,不过觉得杯子可能说的是真的,赶紧说:“是……这样的。刚才……刚才陈医生走的时候,还说……如果老先生真的不喜欢吃这么多要,可以中午的量稍微减少一些的。所以……我们把陈医生再叫过来吧,让陈医生看看哪种不需要吃。” 夏叶说的磕磕绊绊的,安慧彤说:“你这个人真奇怪,怎么老是要给爷爷减药,你是不是存心要害爷爷啊,爷爷不能少吃药的。” 夏叶说:“我……” 她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过这时候苏存礼也开口了,说:“陈医生的确这么说过,爸,不如再把陈医生叫过来?” 罗老/爷/子倒是高兴了,说:“叫过来叫过来!” 安慧彤脸色不好看,但是也不敢说什么了,只好将小盘子和水杯放在一边。 杯子松了口气,说:“天呢,太好了!那些药里有毒/药真的有!你们要相信我!” 金丝边眼镜似乎不相信杯子,说:“小姑娘啊,你不要听它胡说八道,它以前就很喜欢吹牛,还说自己是上古的祭祀用/品,价值连城的杯子。你看看他,分明就是个骨瓷的,怎可能是上古的古董呢。” 杯子立刻说:“我我我……我那是开玩笑的!你不能当真!现在是有人要害主人了,我当然不会开玩笑。” 原来杯子有前科,怪不得金丝边眼镜不相信它。 不过夏叶觉得,这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多小心的好。 陈医生很快就来了,苏存礼在外面等她,所以陈医生来了也没有穿帮,只是说:“我给老先生看看,能减哪种药。” 这会儿药片都拨出来了,已经放在小盘子里了,她就走过去瞧那些药,夏叶就站在旁边,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陈医生,您好好看看。” 陈医生瞧了夏叶一眼,不过似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就去低头检/查那些药片。 陈医生把小盘子托起来,仔细的用小棒/子拨那些药片,结果看着看着,忽然脸色一白,似乎是被什么怪物给吓到了,竟然手一松“啪嚓”一声,就把小盘子扔在了地上。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盘子掉在地上,一下子就四分五裂了。 安慧彤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夏叶也吓了一跳,不过她的第一反应是,或许真的有毒/药混在里面,不然陈医生不能这么惊慌。 老/爷/子哎呀了一声,说:“快快,躲开那块,让佣人来收拾一下,别扎着了。” 安慧彤说:“这是怎么回事儿,笨手笨脚的。” 陈医生脸色不太好,不过勉强僵硬的笑了笑,说:“是我手滑了。我给老先生减两片药,您看这样行吗?” 虽然只是减少了两片药,不过老/爷/子还是很知足的。 陈医生赶紧把药重新拨/开,数好了片数,亲自递给老/爷/子,让老/爷/子服下,这才离开了。 陈医生一离开,苏存礼也就离开了。 夏叶也想走的,但是老/爷/子拉着她不让她走,她想去问问陈医生,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的。 夏叶干脆急中生智,捂着自己的手腕,说:“哎呀,刚才好像被盘子的碎片划到了,我的手腕流/血了,我想去处理一下。” 她捂着手腕,老/爷/子也瞧不见,说:“怎么流/血了,赶紧给我瞧瞧,叫医生来。” 夏叶赶紧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不是大伤口,贴了创口贴就好了。” 老/爷/子不放心,不过夏叶还是用这个借口溜走了。 她赶紧跑下楼,然后就看到陈医生和苏存礼躲在角落里说话。 陈医生看到有人来,吓了一跳,看到是夏叶,又松了口气。 夏叶跑下去,说:“陈医生,到底哪里有问题。” 陈医生脸色惨白,说:“是药有问题。” 夏叶说:“难道有人调包了药?换成了什么毒/药?” “是不是毒/药很难说。”陈医生说:“那个人太聪明了,如果不是刚才我看到小药盘里的药,恐怕根本发现不了。” 夏叶有点不明白,陈医生说:“老先生很多地方不太好,所以吃的要很多,但凡是药都副作用的,尤其是西药,很多西药副作用非常大,容易产生过敏或者其他病状。老/爷/子有一种治疗心脏的药,那种药本来副作用很小,但是必须严格把控用量,每天三次,一次只能吃一片。但是……” 夏叶忽然就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原来并不是真的有毒/药,而是药的用量问题,药的用量超标,其实跟毒/药没什么区别,还是慢性毒/药,神不知鬼不觉。 陈医生说:“但是刚才,小药盘里有两片那种药。如果老先生每次都吃两片,用量早就超过了要求,不只是对心脏不好,也会对肺功能产生异响。我想也是因为这个,所以老先生才会突然要不行了。” 苏存礼脸色非常的黑,说:“药是谁开的?” 陈医生犹豫了一下,说:“这种药是我开的……” 夏叶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陈医生立刻说:“但是!但是我保证,我当时开药的时候,写的就是一次一片!而且还叮嘱了佣人,绝对不能多吃的!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老先生已经吃了这种药半年多了,再多吃几天,恐怕真是怎么样都救不回来了。” 夏叶说:“那现在呢?如果停药,能好吗?” 陈医生说:“这个……说不太好,需要给老/爷/子检/查身/体,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如果情况稳住,应该可以慢慢康复。” 总算是还有希望的。 苏存礼说:“尽快安排检/查,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有人故意将一片药加到了两片,陈医生说不是她做的,有当时开药的单子作证明,那么又是谁做的?显然有别有用心的人,悄悄让人把药的用量提升了上去,而且半年之久没有被人发现。 夏叶很担心,赶紧回去给罗启说这件事情。 罗启叫人调/查,自己也去调/查,不过并没有查到什么可疑的人,老/爷/子身边的人看起来都很恭敬,都又敬又怕的,并不敢对老/爷/子做什么。那个人似乎藏得很深。 夏叶跑回来,着急忙慌的跟罗启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罗启的脸色也寒了下来,说:“现在好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老/爷/子的身/体最重要,当然那个人我们也不能放过。” 现在罗老先生的身/体最重要,先要让老先生去全面检/查一下/身/体才行。 不过罗老不太配合,毕竟马上要大过年了,结果让他去体检,罗老觉得不吉利,而且他不喜欢体检,特别的费事儿,老大不愿意,怎么说都不想去。 夏叶和罗启都有些头疼,苏存礼先去说服老/爷/子,但是老/爷/子不听,结果罗启带着夏叶去了,老/爷/子也不干,说怎么也要过完年再说,要出了正月。 现在还没到正月,那岂不是还有一个多月?老/爷/子的身/体根本顶不住。 夏叶觉得有点愁人,罗启又不是很想告诉老/爷/子怎么回事儿。 夏叶没办法了,罗启说:“如果真没有办法,那也只好告诉爷爷,总不能让爷爷这么一直拖下去。” 的确如此……但是这要是说出来,恐怕新年就别想过了,而且罗家恐怕要大乱/了。 马上要过年,罗家不管是什么人,全都会到这里来过年的,夏叶听说,罗启的父母也会赶过来,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不是今天到就是明天到。 夏叶觉得头疼,吃过了午饭之后,罗启带她在小花园里稍微散散步,也能散散心。 罗启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说:“本来想带你回来看爷爷的,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夏叶说:“幸好我来了,可以陪着罗先生。” 罗启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了,低头吻她的嘴唇,说:“我真是捡到宝了。” 夏叶有点不好生意,怕被人看到。不过幸好这边没人…… 刚说这边没人,结果夏叶下一刻就听到大喊的声音。 一个中年男人在大喊,说:“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要去告诉老/爷/子!” 夏叶和罗启回头一瞧,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还有罗珍米。 罗珍米使劲儿拦着中年男人,说:“爸爸!你干什么呀!” 中年男人喊道:“我/干什么,我要去告诉老/爷/子,有人要害他,竟然给他吃毒/药!” “爸爸!”罗珍米说:“大过年的,您就别闹了,您喝多了!说什么胡话!” 那中年男人的确一副喝多了的样子,脸色酡/红,使劲儿推开/罗珍米,罗珍米没站住,差点就被推到假山上。 夏叶吓了一跳,磕到假山上去,还不给磕破了?也太危险了。 不过好在有人突然出现,一把抱住了罗珍米。 苏存礼赶紧问道:“怎么样?受伤了吗?” 罗珍米回头发现是苏存礼,有点不好意思,摇了摇头,说:“没有,谢谢小叔叔……” 她正说着,就被中年男人一把拽了过去。 罗珍米吓坏了,中年男人恶狠狠的拽着她,说:“什么小叔?我告诉你,就是他想要害老/爷/子,给老/爷/子下/毒!他不过是老/爷/子收养的一条/狗!比一条/狗还不如,狗吃饱了还知道冲主人摇尾巴呢,他就是白眼狼!” “爸爸!”罗珍米都生气,说:“够了,别说了。” 中年男人还在说:“我就说!就是这样。我还要去见老/爷/子,告诉老/爷/子这个白眼狼要害他!我有证据,对,就是那个陈医生,她是苏存礼介绍来的,跟苏存礼不清不楚,他们跟定早就上过床了。苏存礼竟然联合了老/爷/子的私人医生,给老/爷/子下/毒!” 夏叶听到那人的话,惊讶的不得了。这事情昨天他们才知道的,也只有苏存礼、陈医生,自己和罗先生知道,别人肯定不知道,连罗珍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40.见家长4 罗珍米的父亲把苏存礼说的很不堪,罗珍米阻拦着他, 他却反而喊得更大声了, 似乎想要山庄里所有的人都听到这件事情。 有不少佣人路过, 不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贸然过来,罗珍米的父亲虽然是倒插门,在家里头很怕老婆,但是只要他老婆不在家,这位吴先生可是嚣张跋扈的很, 下人都怕他,所以不敢上前来。 吴先生大嚷大叫的, 把山庄里的保/镖都给叫来了,当然还有苏存礼, 苏存礼很快就听到风声赶过来了。 罗珍米看到苏存礼有点慌张,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 爸爸像是疯了一样,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胡言乱语, 一直在喊着爷爷要活不久了,有人给爷爷下/毒,这马上要过年了, 实在是太不吉利。而且还说苏存礼和那位陈医生不清不楚。 罗珍米是相信苏存礼的, 但是两个人又不能经常见面, 所以难免听了风言风语会动/摇。 苏存礼大步走过来, 难得脸上全是怒容, 说:“这是在做什么?” 吴先生看到苏存礼来了,反而更嚣张了,说:“做什么?当然是拆穿你的阴/谋!” 苏存礼说:“怕不是你喝酒喝多了,还不来人把吴先生送回去。” 保/镖赶紧过来,想要架着吴先生离开这里。 不过吴先生不肯,竟然被保/镖架着开始踢脚,还要咬人,一副泼/妇打架的模样。 吴先生大喊说:“苏存礼,你这个白眼狼,老/爷/子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要害死老/爷/子,竟然给老/爷/子下/毒。哼哼,别以为大家不知道,那个陈医生就是你带进家里来的,你跟她不清不楚的,让她帮你给老/爷/子下/毒,好独吞这个家,是不是?” 苏存礼听了吴先生的话,脸色又寒了好几个度,说:“陈医生是我引荐来的,但也是老/爷/子首肯才能进来的。我和陈医生的确认识,不过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 “你骗谁呢?”吴先生说:“陈医生喜欢你,你问问大家,谁不知道?你肯定是利/用她,让她帮你下/毒。” 罗珍米拉不住她父亲,这回听她爸爸又开始胡言乱语,脸色也有点发白。 苏存礼冷笑一声,说:“好,你非要说我害老/爷/子,那你拿出证据来。” 吴先生说:“证据?哈哈你还要证据。老/爷/子收养了,让你这条丧家之犬有了个地方睡觉,结果现在你恩将仇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爷/子早就立好遗嘱了,决定把这个山庄留给你。证据?你还说要什么证据?老/爷/子死了,你就能得到这里的一切,你是能得到最大利益的人。你肯定觉得,老/爷/子活的太久了,希望老/爷/子早死一些,这样好能早得到这个家!” 他这话一说,似乎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其实夏叶也有点惊讶,原来罗老/爷/子这么喜欢苏存礼,竟然准备把自己的遗产都留给苏存礼。 罗老/爷/子早就退居二线了,罗家本家的生意全不过问,全都是罗启在运转。不过就算这样,单单是这个山庄,还有老/爷/子晚年留的私房钱,那也是个天文数字,恐怕没有人不想得到。 苏存礼说:“老/爷/子立遗嘱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吧!”吴先生说:“他承认了!他要害老/爷/子!就是他!他承认了!你们快去把他抓起来,快!” “够了!” 罗启和夏叶站在旁边,吴先生好像没看到罗启一样,似乎喝的实在是太多了,叫的嗓子都劈了。 罗启终于出声了,低喝了一声,说:“堵上他的嘴,带走。” “别碰我,你……” 罗启虽然不常回来,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罗启这个人惹不得,那可是罗家最不能招惹的人。保/镖听到罗启说话了,不敢敷衍,立刻一拥而上,就把吴先生给压住了,要带吴先生回去。 吴先生本来还想大喊的,恐怕想要连带着罗启一起骂的,不过瞪了一下眼睛,和罗启对上了视线,顿时就蔫了,不敢出声了,好像连酒气都醒了一大半似的。 保/镖赶紧押着吴先生回房间去,吴先生被带出老远,然后才想起来继续喊,说:“苏存礼你个白眼狼,你休想拿我们罗家一分钱。” 吴先生是最为看不起苏存礼的,觉得苏存礼是个外人,在罗家过的却那么舒坦。然而他也不想想,自己其实也是个外人,根本就是倒插门进来的。他的靠/山不过是他妻子,而苏存礼的靠/山则是罗老/爷/子了。 这简直是一场闹剧,吴先生被拉走,其他人还都没反应过来。 旁边围了不少佣人,见闹剧结束了,赶紧就离开,该干什么事情就去干什么了。 罗珍米看了一眼苏存礼,似乎想说什么,不过罗启和夏叶还在旁边,话没说出来,就转身跑着离开了。 苏存礼对罗启说:“我还有点事情……” 他只是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赶紧就去追罗珍米了。 吴先生刚才在撒酒疯一样,实在是太丢脸,罗珍米也觉得很丢人,不想再待下去,干脆就跑了,想要回房间去。 她跑出去一小段,很快听到苏存礼在后面叫她的声音,不过回头一瞧,还没有看到人影,可能是被假山石给挡住了。 罗珍米本来说等一等他的,不过这时候就看到有个人迎面走过来了,定眼一瞧,是刚才被提及的主角之一,陈医生。 陈医生形色匆匆,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差点就撞上了罗珍米。 罗珍米赶紧侧身躲了一下,那陈医生才发现她,赶紧说:“对不起罗小/姐,我没看到你。” “没关系……” 罗珍米乍一看到陈医生,似乎有一些别扭,还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几眼陈医生。 谁也想不到陈医生竟然五十岁了,看起来跟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根本没什么区别,而且身材很火/辣,就算穿着白大褂的时候都掩盖不了她的身材。 罗珍米年纪还小,身材当然没办法和陈医生比,而且苏存礼总是把她当小孩子宠着,让罗珍米有的时候很高兴,但是又得时候就有点发愁。 罗珍米的父亲说陈医生和苏存礼不清不楚,这一点罗珍米是不相信的,苏存礼明明喜欢自己,才不会做出出轨这么没品位的事情,但是又有些吃味儿。 苏存礼不喜欢陈医生,但是陈医生的确是喜欢苏存礼的,这关系听起来就有点错综复杂了。 陈医生原本是苏存礼朋友介绍的,是苏存礼的私人医生,不过很会照看人,苏存礼干脆引荐给老/爷/子了。 陈医生道了歉,就赶紧要继续往前走。 这会儿正好苏存礼追上来了,陈医生难得见苏存礼慌慌张张的,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陈医生只是要去找苏存礼的,赶紧迎上去,说:“苏先生……” “陈医生?”苏存礼都没看到陈医生,瞧见自己追上了罗珍米松了口气,不过半路就被陈医生给拦下来。 苏存礼都没注意她,差点撞了个满怀,陈医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用手摸了摸头发。 陈医生说:“苏先生,我找你有事,我刚才听说……” 罗珍米回头瞧了他们一眼,心里有有点酸不溜丢的了,干脆抬步就要走。 苏存礼好不容易追到罗珍米,瞧她又要走,赶紧推开陈医生,说:“我也有事情跟你说,不过我现在忙。” 他说完了赶紧去追罗珍米,喊道:“米米,等一下我。” 罗珍米低着头快走,一点也不想等他,干脆当没听到。不过苏存礼那大长/腿,很快就追上来了,然后伸手一搂,就将罗珍米抱住了,顺势压在了院门后面的墙上。 苏存礼喘着气说:“你跑的实在是太快了。” 罗珍米说:“那是当然,毕竟我这么年轻,上体育课天天要跑八百米的。” 苏存礼忍不住笑了,说:“现在就嫌弃我老了?” 罗珍米翻了个白眼给他,苏存礼低下头来,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 罗珍米吓了一跳,赶紧四处去看,生怕别人看到,低声说:“你的陈医生还在那边呢!” 苏存礼说:“别怕,没人看到,有院墙挡着。” 陈医生被丢在一边,看着苏存礼去追罗珍米,两个人很快消失了。陈医生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在原地站了半天,根本不知道那两个人还没走远。 苏存礼小声在罗珍米耳边说:“现在胆子那么小了?当初冲我表白的时候,那模样不是挺凶的吗?一副我不答应你就要咬人的样子?” 罗珍米脸顿时就红了,不想理他,又翻了个大白眼。 苏存礼说:“怎么这么容易吃醋,什么我的陈医生。我和陈医生根本没什么关系。” 罗珍米伸手戳着他的肩膀,说:“她喜欢你,我都看出来了。” “是吗?”苏存礼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罗珍米记得有一次宴会,陈医生也参加了,当时罗珍米表哥喝多了酒,就跑去和陈医生表白,想要和陈医生交往。 当时陈医生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然后还偷偷的看了一眼旁边。罗珍米当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陈医生瞟的就是苏存礼。 罗珍米戳着他,又说:“花/心萝卜,招蜂引蝶的,下到十几岁,上到五十岁,你还真是老有老幼通吃啊你。” 苏存礼忍不住笑了,说:“小坏蛋你说什么呢。” “说你花/心!”罗珍米说。 苏存礼没办法了,干脆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表白,说的罗珍米直愣,有点反应不过来,脸色都通红了。 罗珍米也不过是耍耍小脾气而已,哄一哄就好了,很快就没有不开心了。 不过罗珍米有些担心,说:“小叔叔,爷爷不会有事儿吧?我爸爸他只是喝多了,所以才风言风语的吧?” 苏存礼亲了亲她的头发,说:“别担心,没事儿的。” 罗珍米点了点头。 苏存礼本来要送罗珍米回房间的,不过两个人刚走了一半,就有佣人急匆匆的赶过来,说:“苏先生,老先生请您过去。” 苏存礼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罗珍米就说:“爷爷叫你呢,那你去吧,我自己回房间。” 苏存礼说:“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罗珍米点了点头,就跟他摇了摇手,然后欢快的跑掉了。 苏存礼急匆匆往老/爷/子那边去了,到了地方的时候,正好看到罗启和夏叶也走过来了。 就在刚刚,夏叶刚看了一场闹剧,结果才结束了,谁知道就有佣人来了,说是老/爷/子要找罗启,让他立刻过去。 夏叶有点担心的瞧了一眼罗启,忍不住小声说:“老/爷/子不会知道了吧?” 罗启脸色不太好,没说什么,就带着夏叶往老/爷/子住的地方去了。 大家在楼下就碰头了,老/爷/子还把苏存礼也叫来了。 他们到了楼下,佣人就迎了上来,说:“三少,苏先生,老先生请你们上去。” 她说着,很为难的看了一眼夏叶。 夏叶知道,肯定是老/爷/子要和罗启苏存礼说些什么,而且不方便其他人在场。 夏叶赶紧说:“要不然,我在那边等你吧,你们谈完了正事,你再来找我?” 老/爷/子院子外面有个小花园,池塘小桥和小亭子,倒是挺好看的,不过这会儿天气冷了,呆久了可受不了。 罗启说:“天太冷了,你还是回房间等我吧,别冻坏了。” 夏叶摇了摇头,说:“我穿的很多呢,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你,正好可以看看风景呢。” 罗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夏叶身上,还吩咐旁边的佣人给夏叶弄一个暖宝宝来,这才和苏存礼一起上楼去了。 苏存礼瞧罗启这么照顾夏叶,忍不住挑了挑眉。他们进去的时候,苏存礼忽然说:“难得能看到你对一个人这么好。” 罗启没有立刻接话,隔了一会儿才说:“我以为四叔能明白。” 苏存礼笑了,说:“你是指米米吗?” 罗启说:“虽然我不常回来,和珍米不算太亲近,不过珍米是个比较单纯的好孩子。” 提起罗珍米,苏存礼似乎笑容不再是那种不达心底的样子了,说:“我当然知道,珍米是个好孩子。” 罗启皱着眉看他。 苏存礼说:“我很喜欢她,真的,难道不像吗?只是,她年纪太小了,总是要长大的,等长大了,就见识更多的人,各种各样的人,这世界上有太多人比我优秀了,不是吗?” 罗启似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苏存礼说:“毕竟我比她大那么多,如果她想要离开的话,我没有权/利不放手。” 罗启瞧了他一眼,忽然就笑了,说:“没想到,我罗家的人还有如此自卑的,也真是难得。” 苏存礼有点愣神,自嘲的说:“毕竟我只是半个罗家的人。” 罗启说:“爷爷并不这么想。” 苏存礼笑了笑了。 罗启说:“我知道爷爷立遗嘱的事情。” 苏存礼有些惊讶,看了罗启一眼,说:“所以你也觉得,我要害老/爷/子吗?联合了陈医生?” 罗启淡淡的说:“老/爷/子之前找我谈过了,问我对他的遗产有什么想法。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不是小时候有爷爷照顾,根本没有现在的我。老/爷/子也说我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他那些遗产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帮助。老/爷/子说想要把遗产留给你,问我的意见。” 苏存礼似乎有些不相信,老/爷/子竟然找了罗启谈遗产的事情。 罗老/爷/子虽然老了,但是脑子还很清楚。他把苏存礼捡回来,给他吃的住的,但是他知道,罗家人看不起苏存礼,甚至外人也看不起苏存礼,觉得他不过是罗家养的一条/狗而已。 苏存礼足够努力,这么多年来一直很争气,外人没有明面上敢给他难看的,家里也是,但是大家心里不服气,他们看不到苏存礼的努力,觉得苏存礼挣来的钱本来就是罗家的。 老/爷/子知道,自己死了,苏存礼可能会不太好过,罗家的人看不起他的太多了,肯定会排挤他,甚至让他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这听起来可能很玩笑,苏存礼自己有那么大的势力,谁敢让他净身出户。不过老/爷/子懂,这是很有可能的,因为苏存礼自己就能,他也敢。 这么多年来,苏存礼心怀感激,不断的努力,他想要别人承认他,但是一直没有做到。别人在钻牛角尖,他也是一样的。 如果老/爷/子不在了,恐怕苏存礼没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他肯定要离开,就算别人不让他把所有的东西留下来,苏存礼也是会留下来的。那都是罗老/爷/子给他的,他总归有一天要全还给老/爷/子的。 老/爷/子想的很长远,苏存礼一直陪着他,虽然不是亲儿子,但是一直陪在他身边,从来不出远门,最多也就出差三两天,因此也推掉了很多大规模的生意。 老/爷/子不想让自己死了之后,苏存礼什么也得不到,那他在地/下得知,恐怕也会觉得不安心。 所以老/爷/子很久之前就打算好了,找了罗启来,说自己想立遗嘱,但是也想征求罗启的意见。 罗启没有反/对,这么多年来,苏存礼陪着爷爷,他也是知道的。而且他对苏存礼没有偏见,觉得苏存礼至少比那些来路不明又毫无自知之明的私生子私生女好的多了,至少苏存礼知道知恩图报。 老/爷/子立了遗嘱,如果自己死了,就把这个山庄的所有东西全都留给苏存礼。他也知道,虽然留给了苏存礼,但是苏存礼绝对不会忘恩负义的把其他人赶走,反而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也不是旁人眼中那么轻/松的事情。 罗启又说:“但是我也知道,最后遗嘱里没有你。” 苏存礼又笑了,点了点头说:“对,老/爷/子对我已经足够好了。” 老/爷/子找罗启谈好了,就要立遗嘱了,但是遗嘱立好了,却又被废掉了。原因是苏存礼又去找了老/爷/子,说自己不想要这些。 他感激老/爷/子的照顾,接受的恩/惠已经足够多了,即使以后一无所有,那也不会觉得悲伤。 老/爷/子当时不肯废掉遗嘱的,但是苏存礼执着,最后老/爷/子和苏存礼协商好了,遗嘱可以废掉,但是苏存礼不能离开/罗家,就算最后老/爷/子死了,苏存礼也不能离开。 两个人说着话,就上了二楼,罗老/爷/子的房门开着,他们走进去,就看到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正站在窗户口。 罗启反手关上/门,说:“爷爷,今天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老/爷/子回头瞧他们,说:“怎么,还想跟我装傻充愣?” 苏存礼笑着说:“爸,您说什么呢?” 老/爷/子气得直吹胡子,说:“你们两个好呀,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瞒着我这个老头?” 罗启也是坚决装傻充愣,不过老/爷/子可不跟他们废话,说:“老头/子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爸,”苏存礼立刻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这大过年的。” 罗启也说:“爷爷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老/爷/子都被他们气笑了,说:“好啊好啊,你们两个还一唱一和起来了。事情闹的这么大,你们以为我是聋子,什么也听不到?” 苏存礼和罗启没有立刻说话。 老/爷/子又说:“之前我就奇怪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大过年要做全身检/查,原来是这个原因。” “爸,”苏存礼赶紧说:“您放心吧,医生说……” 罗老/爷/子抬了抬手,打断他的话,说:“我活了一辈子,都这把岁数了,还能怕死吗?只是没想到,最后要死在自家人的手里头。” 罗启说:“爷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那个人。” “当然要找!”罗老/爷/子说:“这样的害虫,根本不配在罗家里呆着。” 因为吴先生把事情闹的太大了,所以老/爷/子竟然听说了这事情,所以才把罗启和苏存礼给叫过来的。 老/爷/子又说:“我活了一辈子了,什么没见过?遇到的绑/架事/件,十根手指头都数不清了,这点小事怎么能把我吓到,倒是你们,都翅膀硬了,竟然瞒着我,不跟我说。” 罗启说:“爷爷,大过年的,我们是不想打搅您的心情。” 老/爷/子戳了戳他的拐杖,说:“现在好了,不只是要被毒死,还要被你们气死。” 苏存礼赶紧扶着老/爷/子坐下来,说:“爸,千万别生气,快坐下来。既然您都知道了,那要不然,咱们就赶紧检/查一下/身/体吧。” 老/爷/子不想/做身/体检/查,不过这事情也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还是勉强同意了。 罗启说:“爷爷,平时都是谁给爷爷拿药?” 老/爷/子说:“当然是彤彤了,彤彤每天都陪着我。” 安慧彤和苏存礼其实有点像,都不是罗家的人,很容易让人瞧不起。不过罗家的人更看不起苏存礼,因为苏存礼是男的,而且还很有手腕。而安慧彤就不一样了,安慧彤是女孩子,没什么威胁。 相反的,安慧彤还很受欢迎,很多罗家年纪差不多的男士都会追求安慧彤。 毕竟安慧彤长得漂亮,而且还和老/爷/子非常的亲近,大家都觉得,娶了安慧彤的话,可能会和老/爷/子更亲近一些。 苏存礼皱了皱眉,老/爷/子立刻说:“不可能是彤彤的,彤彤她胆子小,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况且,我死了对她有什么好?” 罗启说:“不管怎么说,一会儿还是将她叫过来问问的好。” 老/爷/子如果死了,似乎对安慧彤的确没什么好处。之前老/爷/子很看好安慧彤,想要安慧彤嫁给罗启的,安慧彤也喜欢罗启。如果老/爷/子突然去世,安慧彤也就没人支持了,这么算来,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每天老/爷/子吃药的时候,也都是安慧彤在旁边照顾的,拿药的事情也是安慧彤亲自来,所以说,她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夏叶瞧着罗启和苏存礼进了小楼,她就去旁边的小池塘那边坐一坐了。那边小池塘上面还有个小亭子,虽然是冬天,但是风景非常美,池塘里结冰了,上面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雪,特别的好看。 夏叶走过去,佣人赶紧/小跑着过来,给她在亭子里的座椅上垫了厚垫子,免得石凳子太凉了,还把暖宝宝给她拿来了。 夏叶赶紧道谢,抱着暖宝宝坐在小亭子里,感觉也挺惬意的,当然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好了。 夏叶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帮忙呢,最好就是去询问一下老/爷/子的各种物品,那些东西和老/爷/子总是呆在一起,尤其是金丝边眼镜,说不定能发现是谁要害老/爷/子。 不过金丝边眼镜之前并没有什么异样,也只有杯子说有人要给老/爷/子下/毒,而金丝边眼镜还不相信呢。 这么看来的话,那个准备害老/爷/子的人,似乎藏得还挺深的。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罗家的人太多了,而且都不是等闲之辈,关系又很复杂,夏叶根本不知道谁是谁,调/查起来就更困难了。 她正发愁,就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了,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和红色的小靴子,远远的走来,夏叶一瞧,原来是罗珍米。 苏存礼被叫走了,罗珍米有点担心,在屋里呆了一会儿,索性就出来了,想看看苏存礼回去了没有。不过苏存礼不在房间,罗珍米就跑到这里来了,想等着苏存礼出来。 罗珍米走过来,还以为小池塘那里没人,没想到夏叶就坐在里面。 罗珍米突然看到夏叶,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之前她爸爸大闹的时候,夏叶就在旁边,罗珍米还觉得有些丢人。 夏叶看到了她,友好的点了点头。 罗珍米犹豫了一下,然后就走进了小亭子,说:“我听说你是罗三哥的女朋友?” 夏叶忽然听她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罗珍米笑着说:“我刚听说的时候吓了一跳呢。三哥一直看起来就超严肃的,我见了他就害怕,比小叔叔更像是大人呢,我以为所有小姑娘都会被罗三哥给吓跑呢。” 夏叶有点想笑,罗先生明明很温柔的,没想到被形容的这么吓人。 罗珍米难得见到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罗家其实男孩比较多,女孩子也大多数嫁人了,所以没什么人和罗珍米玩。 罗珍米还以为夏叶跟她一样大,或者也就大个两三岁,撑死了十八十九,不过夏叶已经二十二了,马上大四都要毕业了。 罗珍米一脸惊讶的表情,夏叶则是有点哭笑不得,自己早就过了高中生的年代,高中的什么数学化学物理,早就忘得光光的了。 罗珍米说:“夏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多冷啊。” 夏叶说:“我在等罗先生。” “等三哥吗?”罗珍米看了一眼罗老/爷/子的小楼,说:“原来三哥也进去了啊。” 罗珍米就是来等苏存礼的,没想到罗启也在里面。 罗珍米有点担心,她爸爸才说了一些风言风语,罗珍米难免就多想了一些。 罗珍米藏不住什么心事儿,毕竟年纪太小了,一脸的担心,还皱着眉头。夏叶拍了拍石凳,说:“你来等苏先生的吗?一起坐吗?” 乍一听到苏先生,罗珍米都没反应过来,然后脸有点红,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我是无聊随便走走。” 她们就一个软垫,所以两个人就挤在一个石凳上坐了。 罗珍米刚还不承认来等苏存礼,不过和夏叶说了两句话,熟悉了果然藏不住心事。 罗珍米一脸发愁,说:“夏姐姐,你和三哥都是怎么相处的?约会都要做什么呢?” 夏叶被罗珍米问的真是不好意思,有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罗珍米平时要上学,而且还是寄宿的那种,周六日才能回家去,苏存礼平时工作也忙,不能去看她。回到了家之后,罗珍米又怕被人看到,也不敢怎么着苏存礼,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失败,他们约会的机会真是屈指可数的。 “呦呵!表妹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间一个声音大喊着,然后就瞧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隔着池塘跟她们摇了摇手。 罗珍米看了那人一眼,似乎不太想搭理。 夏叶不认识他,不过觉得应该也是罗家的什么少爷之类。 罗珍米给夏叶小声介绍了一句,说:“别理他,不然就被狗皮膏药给缠住了。” 那年轻男人是罗珍米的表哥,很热罗的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个大礼盒,特别沉重的样子。 男人说:“哎呀,我刚回来就看到小表妹了,真是越长越好看呢。” 罗珍米翻了个白眼,那男人又说:“老/爷/子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呢,你说我这千里迢迢的赶回来,还不让我进去,我本来想把淘来的好东西给老/爷/子送过去的。” 他一个人自说自话的,罗珍米也不理他。 那男人眼睛一转,就看到了夏叶,说:“小表妹,这是你同学吗?是个小/美/女啊。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我叫……” 男人还没开口,罗珍米已经开口了,说:“不是我同学,是我三嫂。” “三什么?”男人有点发懵。 罗珍米说:“是我三嫂。” 夏叶也有点发懵,差点没反应过来,这进展也太快了吧?怎么就变成三嫂了! 男人说:“三什么?我没听错吧?” 罗珍米说:“如假包换,你还不快走,小心三哥出来瞧见你调/戏嫂/子,把你腿给打断了。” “真的假的?”男人不敢相信的样子,说:“你肯定是骗我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可是跟着舅舅和舅妈一起来的,在路上就遇到了,怎么没听他们说三哥有个三嫂了?” 夏叶差点被男人的话给绕进去,笑话了半天,才算明白了,他口/中的舅舅和舅妈,难道是罗启的父母? 罗家的人春节一定要到老家来过的,当然都是为了巴结罗老/爷/子的,罗启的父母也不例外。他们不和罗启一起来,不过眼看就要到春节了,所以还是来了。 罗珍米说:“那一会儿,三哥出来了,让他自己告诉你好了。” 男人似乎有点吓怕了,瞧了夏叶好几眼,似乎觉得夏叶长得好看,而且特别对他胃口,但是又不敢再出言调/戏,有点悻悻然的样子,不敢调/戏也不想走,就软磨硬泡的站在她们旁边,说是等着老/爷/子一会儿叫他进去。 罗珍米不太喜欢她这个表哥,油嘴滑舌,而且年纪不大,吃喝嫖赌什么都干,之前要和陈医生告白的,就是她这个表格,可比陈医生小了近三十岁呢。 罗珍米拉着夏叶,说:“夏姐姐,咱们去那边晒太阳。” 夏叶也觉得挺尴尬的,虽然男人什么也不干,但是总盯着她看,目光还很猥琐,让人不舒服。 罗珍米拉着夏叶就从小桥上走了,到另外一边去了,离得男人很远。 罗珍米还小声提醒夏叶,说:“别理这个人,如果下次单独遇到他,一定要绕道走!” 夏叶点了点头。 罗珍米说:“他总是喜欢吹牛,胡说八道。” 她正说着,就看到一男一女走过来了,也提着礼物,看来是要给罗老/爷/子送去。 这两个人夏叶有印象,虽然没说过话,但是真的见过,竟然是罗启的父母。 罗启的父母一起来的,看起来还很恩爱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貌合神离,平时自己玩自己的,还玩的很凶。 罗启的父亲和母亲保养的都很好,还很年轻的样子。他们走过来,一眼也看到了夏叶,那表情就精彩了。 最后也没打招呼,当做不认识,就走了过去,往小楼那边走过去,结果当然是被拦下来了,佣人说老/爷/子在和三少苏先生商量事情,不方便让他们进去。 罗启的父母有点不高兴,哪有儿子在那里面,爹妈被挡在外面的道理,但是也不敢说出来,反而笑着说:“那我们在这里等等吧。” 刚说等等,小楼的门却被推开了,罗启和苏存礼走了出来。 罗启的爹妈立刻不敢有一点不满了,全都迎上去,笑的都把皱纹挤出来了。不过罗启都没停留,也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直接大步走了过去,越过他们。 罗启的父母笑脸一下子就僵住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罗启的母亲冷哼了一声,说:“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真是好呀。” 罗启的父亲说:“怪我?不是你总在外面乱搞,他能这样吗?” 两个人也不敢大声,只能嘀嘀咕咕的互相埋怨,对对方咬牙切齿的,但是在老家也不敢声张,还要扮演恩爱夫/妻。 罗启赶紧走了出来,看到夏叶就加快脚步。 夏叶瞧他出来了,和罗珍米说了一声,就迎了过去。 夏叶身上还披着罗启的衣服,罗启走出来也没有外套,怪冷的,夏叶赶紧跑过去,把衣服还给他,急急忙忙的给他系扣子,说:“快穿好,不然冻得要发烧。” 罗启笑了一声,说:“倒是挺冷的。” “当然了。”夏叶说:“都零下了!” 夏叶还没把他的扣子系好,罗启反而又解/开了,然后拉着他的外套,把夏叶也给裹进来了,好像之前苏存礼那样。 罗启说:“抱着你就不冷了。”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这旁边可都是人呢,实在是太害羞了。 那边罗珍米的表哥瞧见了,真是又惊讶又不甘心,没想到还真是罗启的女朋友,还真是没有骗人。 夏叶赶紧说:“罗先生别闹了,老先生到底怎么样了?” 罗启说:“放心吧,爷爷知道了,不过心态还算好。” “知道了?”夏叶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知道了恐怕不可能像罗老/爷/子那么平静,果然罗老/爷/子才是经受过大风大浪的人。 夏叶说:“那老/爷/子有没有发现,身边谁比较可疑?” 罗启把夏叶带走了,一边走一边和她说情况。这事情还真是非同一般的复杂,说起来那是相当的乱。 一般给老/爷/子喂药的都是安慧彤,但是安慧彤被叫来,极力否认自己要害老/爷/子,吓得都哭了,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安慧彤说,那种药片的确是每次吃两颗,但是她不知道吃两颗就过量了。她头一次给老/爷/子弄药的时候,佣人就是告诉她这个量的,所以一直给老/爷/子吃的也是这个量。 这下好了,安慧彤否认,还叫来了当时的佣人。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说那个药就是吃两颗的,说是开药的时候,就是这样开的,之前伺候老/爷/子的佣人也说这么跟她说的。 那药是陈医生开的,大家把单子翻出来,上面清清楚楚写了吃一颗,当时陈医生还嘱咐佣人,一定不能吃多了。 而之前伺候老/爷/子的佣人早就离职了,半年多之前就不干了,现在去哪里了也不清楚。事情乱七八糟的,到这里似乎有点查不下去了。 夏叶说:“那……有什么人不希望老先生过的好呢?” 罗启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说:“你可能不明白,这个家里一半以上的人都不希望老/爷/子过的好。” 老/爷/子之前立了遗嘱把所有财产留给苏存礼,后来遗嘱又废掉了。不过大家并不知道这事情,不知道老/爷/子立过遗嘱,毕竟好端端谁会立遗嘱,老/爷/子身/体还那么健朗。立遗嘱听起来就跟诅咒自己似的,也太不吉利了。 所以这么一来,如果老/爷/子突然去世,其实对很多人都有利益。 夏叶也明白一些,老/爷/子去世了,他的第一继承人是妻子,不过老/爷/子的妻子早就过世了,那么接下来就是众多儿子了,除了苏存礼这个没上过户口本的义子,全都有继承权。 老/爷/子留下来的钱,并不是第一继承权的人直接分了,不只是儿子们能分到钱,其实很多亲属都能分到钱,只是儿子们拿到的会比较多一些。 其他人虽然分到的少,但是老/爷/子财产也多,说是少可是也是一笔飞来横/财,可以让他们挥霍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用。 这么一算下来,希望老/爷/子赶紧去世的人可真是不少了,估摸/着十根手指都数不清楚。 夏叶说:“那……怎么办呢?” 罗启说:“苏存礼已经让人去找那个离职的佣人了,希望能找到。” 除此之外,他们好像真的没什么办法。 夏叶忽然想起来,说:“罗先生,还有个问题很奇怪。就是老/爷/子身/体的问题,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位吴先生是怎么突然知道的?太奇怪了,很可疑啊。” 罗启皱眉,说:“的确,这个也让人去查了,但是不太好查。” 吴先生怎么忽然知道这件事情,这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尤其吴先生很不配合,再去问他怎么得知的,吴先生就一推四五六,说喝多了酒不记得了,分明就是在耍赖,而且又说,苏存礼做的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什么的,说苏存礼不/得/好/死。 罗启这个人很难相信别人,不过他对苏存礼还是相信的,至少相信苏存礼不会害老/爷/子。 事情没什么进展,能查的都让人去查了。夏叶想要帮忙,所以抽功夫去陪了一下老/爷/子,然后想要趁机问问杯子和金丝边眼镜都知道些什么。 要想和杯子金丝边眼镜说话,那可真是不容易,毕竟金丝边眼镜可是戴在老/爷/子脸上的,夏叶贸然和它说话,老/爷/子绝对以为自己是疯/子。 所以夏叶想了个办法,就是等老/爷/子睡着了再说,于是夏叶就陪着老/爷/子聊天,聊到夏叶都困了,老/爷/子精神头还挺大的。 不过好在,老/爷/子年纪大了,其实是有午睡习惯的,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来,睡得还挺死的。 夏叶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做贼,赶紧问金丝边眼镜知道些什么。 金丝边眼镜说:“唉,我没觉得有什么人要害主人啊。之前杯子说,我还以为是假的,它又在胡说八道呢。” 杯子立刻抗/议说:“我才没有胡说。” 夏叶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下/毒的?” 杯子说:“我当然是听别人说起的呀!” 杯子其实也是听人说的,所以一知半解,以为药盒里有毒/药,他也不知道那不是毒/药,只要药的计量问题,夏叶差点也因为这个没有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杯子说:“我每天都被佣人拿着到处去啊,所以认识很多的小伙伴的。你知道离主人住处不远的地方有个雪桃树吗?” 夏叶一阵迷茫,雪桃树长什么样子。 杯子给她形容一遍,夏叶问:“难道是雪桃树告诉你的?” 杯子说:“当然不是啦,是雪桃树旁边,那里有个小池塘的。” 小池塘? 杯子说:“那个小池塘上有个小亭子,小亭子里有四个石凳子,正北方的那个石凳子告诉我的。” 夏叶:“……”好复杂。 夏叶想了半天,难道说就是自己之前呆的小亭子吗?没有注意旁边是不是有雪桃树。不过说到正北方的石凳子,那不就是自己坐的那个吗?原来是会说话的? 杯子说:“我和它是好朋友的,有一次我路过,它就告诉我,有人要害我主人,说是有人在这里悄悄的说话,被它给听到了。” 原来是被石凳听到了,而且能在那里停留的人,也肯定是罗家的人。 不过石凳子懂得不多,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还以为是毒/药,趁着杯子路过的时候,就大声喊着告诉了杯子。 然而杯子以前吹牛习惯了,都没人相信它的话,别的物品都以为它又在说/谎了,所以都没在意。 夏叶来之前,那杯子喊了好几天,总算是有人发现了这事情。 夏叶说:“所以你也不知道是谁要害你的主人吗?” “不知道。”杯子说:“不过我可以向石凳子仔细打听一下,明天你再过来,我可以告诉你。” 夏叶点了点头,答应了明天再过来。 她本来准备离开的,不过还没走,就有人推门进来了,当然是安慧彤。 安慧彤走进来看到夏叶,立刻皱了皱眉,又看到老/爷/子睡着了,更是皱眉,说:“爷爷睡着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刚才还听到屋里有说话声,你在和谁说话?” 夏叶没想到她听到了说话声,自己当然是在和金丝边眼镜还有杯子说话了,但是决不能告诉安慧彤。 安慧彤走进房间,立刻四处寻找,但是根本没找到人。 安慧彤说:“你把人藏在哪里了?是不是你给爷爷下/毒的?我知道,你缠着三哥/哥不放,绝对就是看上了三哥/哥的钱,除此之外,你还了解三哥/哥什么?” 夏叶不想和她争吵的,尤其是在老/爷/子睡着的房间里,再把老/爷/子吵醒了可不好。 夏叶本来想要走的,但是安慧彤追着她不放,也跟着跑了出来,还在说个不停,说:“我跟你说吧,我和三哥/哥是青梅竹马……” “那又怎么样呢?”夏叶实在是被她缠得烦了,忽然停下来,回头瞧着她说:“你是觉得我太好欺负了吗?一直没完没了。你是罗先生的青梅竹马,觉得自己很了解罗先生吗?那真是太好了,这么亲/密的亲梅竹马关系,罗先生都没喜欢上你,你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现在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真是同情你。” 安慧彤都被她给说懵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叶,而且瞬间眼睛都红了,一副要哭的样子。 夏叶真是句句都正中靶心,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都这么近了还没得月,恐怕那还真是没戏的很彻底。 “你……”安慧彤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夏叶也不想跟她说什么没营养的话了,立刻就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结果她刚下来,就有点傻眼,就瞧见罗启和苏存礼站在下面,看起来这两个人应该是早就来了,可能把她刚才的话都听到了。 苏存礼笑了笑,说:“我先上去看看老/爷/子。” 苏存礼很知趣儿的就上去了,留下夏叶和罗启。 夏叶忽然觉得很丢脸,自己刚才那么毒舌…… 罗启微笑着迎上来,站在楼梯中间,正好可以和夏叶平视。他嘴角带着微笑,笑的夏叶直发毛。 夏叶忍不住了,说:“笑什么?” 罗启没说话,反而凑过来轻轻的吻了一下夏叶的嘴唇,还用舌/头在她嘴唇上轻轻的一舔。 夏叶吓了一跳,身/体抖了一下,睁大眼睛去看罗启。 罗启笑着说:“嗯……没想到宝宝的嘴巴软/软的,其实还好辣呢。” 夏叶脸色通红,赶紧推开他,然后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嘴唇上还麻嗖嗖的,罗先生又开始不正经了。 罗启说:“走吧,你还没来得及吃午饭,我来接你回去的。要不要我抱你。” “不要。”夏叶说。 罗启说:“来,抱抱吧,抱抱就不生气。如果再生气,那就给你举高高怎么样?” 夏叶都想翻白眼了,罗先生把她当三岁小孩子了吗? 夏叶哪想到,罗启还真伸手抱她,作势要举高高似的。夏叶可是吓坏了,生怕他把自己扔了,赶紧死死搂着他的脖子,说:“别……罗先生……等等……” 罗启低低的笑起来,说:“嘘——宝宝小点声,吵醒了爷爷,爷爷会以为我在对你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夏叶:“……”罗先生越来越污了!不能直视。 夏叶刚才稍稍有点心烦,当然是因为安慧彤了,安慧彤总是找她不痛快,夏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安慧彤也算是罗家人,自己来做客和主人家吵架,也太不像话了。 不过夏叶忍了好久了,实在是忍不住,还想趁着没人爆发一下,哪想到就被罗启给听到了,觉得有点丢人,而且心情忐忑。 罗启不举高高了,把夏叶放下来,给她穿好衣服,带着人离开了小楼,走了一半,忽然说:“原来宝宝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忽然有点忍不住想惹你生气了。” 夏叶:“……” 夏叶觉得,罗先生之所以能这么成功,肯定是他天赋异禀!总是和别人的思维不一样,自己生气的样子怎么可爱了?不能理解。 两个人本来要回去吃午饭的,都已经快要中午两点钟了,夏叶饿的真是有点腿软。 不过他们还没走回去,路上就遇到了急急忙忙的佣人,似乎特别慌乱似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佣人边走边说着,好像是和罗珍米有关系,还说罗珍米好像是中/毒了。 夏叶只是听了一耳朵,吓了一跳,赶紧停下来了,说:“罗先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立刻就拦住了一个佣人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佣人着急忙慌的,说是要去找医生来的。 佣人说:“小/姐中/毒了,忽然就昏迷过去,医生说小/姐很可能是中/毒了,但是一时看不出来是中了什么毒,所以让我去叫其他医生一起过来。” “中/毒了?”夏叶说:“怎么会这样呢?” 佣人说:“我也不知道,吃过午饭小/姐还好好的,然后本来想出去玩的,忽然就昏倒了,现在不停说胡话,身/体还有点抽/搐。” 听起来情况非常严重,并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样子。 罗启和夏叶准备过去看看,他们到的时候,罗珍米的父亲竟然不在。罗珍米的母亲是还没有出差回来,最快也要过两天才能到,这会儿罗珍米这里只有佣人。 罗珍米的情况看起来真的是糟糕透了,夏叶不懂医,但是看起来罗珍米一脸惨白,脸色还发紫。 罗启说:“吴先生呢?” 佣人赶忙说:“吴先生……吴先生去……” 夏叶还以为吴先生去找医生了,毕竟罗珍米情况十分的不好。 但是佣人却说:“吴先生说是苏先生要害小/姐,所以……所以去找苏先生兴师问罪了。” 夏叶有些惊讶,吴先生放着自己女儿不管,去找苏存礼兴师问罪去了?而且这事情和苏存礼有什么关系? 佣人说:“吴先生刚才看到苏先生送小/姐回来的……” 苏存礼和罗珍米在交往,不过吴先生不知道,罗珍米根本没跟他说,跟他说了肯定也不同意。罗珍米十六岁,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早一年/前,吴先生就在计划着让罗珍米赶紧交男朋友了,当然要是豪门世家门当户对的男朋友。 刚才苏存礼和罗珍米一起吃了午饭,就把罗珍米送回来了,哪想到吴先生在罗珍米那里,结果撞了个正着。 吴先生不待见苏存礼,苏存礼不想和他吵架,就赶紧离开了。罗珍米只是说和小叔叔巧遇的,就被送回来了。 吴先生因为这个大发雷霆,还在屋子里摔东西。不过哪想到,罗珍米忽然情况不太对劲儿,一下子就倒了下来,而且还昏迷了。 吴先生就嚷嚷着,怪不得苏存礼要送罗珍米回来,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竟然要害死他女儿。 佣人忙着把小/姐扶到床/上去,忙着给小/姐找医生,但是吴先生却跑了,说是去找苏存礼兴师问罪。 41.见家长5 夏叶和罗启都不太懂医, 所以来了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不过罗珍米一看就很不舒服的样子。医生已经来了几个,给罗珍米注射/了针剂, 想要稳定罗珍米的情况。 罗珍米显然是中/毒了,但是中了什么毒就很难说, 看起来有点像是重金属中/毒,可细节又感觉不太像,两个医生都不能肯定,说是要做检/查。 罗珍米的情况非常不好,不易移动,佣人已经跑去找更多的医生,让人把检/查的仪器推过来。 一时间罗珍米的房间里乱成了一锅粥,佣人手忙脚乱的,都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夏叶听到呜呜的哭声, 仔细一瞧,是罗珍米床头的一只小熊在哭。玩具泰迪熊并不大, 就坐在罗珍米的床头, 玩具熊的小脚是经典蓝色, 蒂芙尼蓝。夏叶在海报上见过这只熊,就是一只蒂芙尼小熊, 十分的可爱。 玩具熊坐在罗珍米的旁边, 呜呜的哭, 不过其他人根本听不到声音, 只是来回忙碌着, 完全想不到,罗珍米的一只玩具熊会说话。 夏叶立刻问道:“罗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佣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姐中/毒太突然了,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以为是天气太冷了,所以病倒了。 佣人答不上来,其实夏叶也不是想要她们回答,她瞧得是那只玩具熊。 玩具熊正哭,结果发现有人跟自己说话,还看着自己。 玩具熊抽噎的说:“咦?你在跟我说话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夏叶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她可不敢让其他人瞧见。 玩具熊又抽抽噎噎的说:“主人病倒了,我好害怕!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主人突然就倒下了。” 玩具熊是新来的,不过罗珍米似乎很喜欢这只玩具熊,晚上要抱着睡觉。她当然喜欢,这只玩具熊是苏存礼送给她的礼物,虽然是新伙伴,但是罗珍米也喜欢的不得了,就放在床/上。 玩具熊说,自己一直在房间里,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发生,罗珍米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她的父亲大吵大闹的,声音非常大的吼着罗珍米,问罗珍米怎么和苏存礼关系那么好的,还有说有笑。 当时吴先生的声音很大,跟罗珍米说,苏存礼不是好人,不让罗珍米跟他走的太近,说罗珍米会被骗的。 吴先生说了好多苏存礼的坏话,罗珍米本来决定不还口的,等她父亲走了就算了,哪知道吴先生越说越激动,一直在骂人,不只是骂苏存礼,还骂罗珍米。 吴先生说他每天都辛辛苦苦的,为罗家做了那么多,结果过的还不如一条捡来的狗好。说罗珍米没用,竟然是个女孩,不能帮着家业也就算了,竟然也不会讨好老/爷/子,让安慧彤那个外人更得老/爷/子宠爱什么的。 还说罗珍米犯贱,跟苏存礼走的那么近,自己白养她那么多年了什么的。 罗珍米气得脸色更白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就反驳了几句。吴先生一听更生气了,竟然要打罗珍米。 不过吴先生还没动手,罗珍米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然后不动了,昏迷了过去。 吴先生当时还以为她在耍花样,做小把戏,还踢了几下罗珍米。 佣人什么的并不在场,只有玩具熊知道的特别清楚。佣人只知道吴先生很生气,和小/姐在争吵,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 玩具熊抽抽噎噎的,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这么说来,可能罗珍米在回来以前就已经中/毒了,玩具熊说罗珍米的脸色不太好。 大家正忙成一团,结果这个时候,外面又传来了谩骂的声音,是吴先生的声音,大吵大闹的。 原来是苏存礼来了,苏存礼听到罗珍米出事的消息,赶紧就跑过来了。吴先生在路上遇到了苏存礼,本来就是去找他兴师问罪的,所以赶紧就跑过去拦人。 苏存礼实在是担心罗珍米,没时间跟吴先生瞎闹,冷着脸推开人就走,直接跑着就到了罗珍米的房间。 苏存礼一路飞奔跑过来,吴先生是跑不动了,不过也一路骂骂咧咧的就追回来了。 苏存礼才到,吴先生也很快就到了,骂声大的不得了,隔着老远就能听到。 夏叶一回头,就看到苏存礼进来了,神色有些慌张,拨/开人群跑了进来,这大冬天的,竟然跑得都出汗了。 苏存礼跑过来,乍一看躺在床/上的罗珍米,真是吓了一跳,往日那股处事不惊的老狐狸样子都没有了,赶紧轻轻/握住罗珍米的手,摇了摇,说:“米米?你怎么了?小叔叔来看你了。” 罗珍米还在昏迷,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医生已经给罗珍米注射/了针剂,又把临时的点滴给挂上了,不过罗珍米暂时还没有醒过来。 罗珍米的情况看起来实在是不好,苏存礼一瞧,更是心情急躁了,连着轻声叫了罗珍米好几次,但是都没有回应。 吴先生已经追着骂骂咧咧的进来了,喊道:“苏存礼你这个白眼狼王/八蛋,给我女儿下了毒,现在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给我滚出去!绝对是你给我女儿下的毒!你想要害死老/爷/子,现在又想要害死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歹/毒!” 吴先生骂的是面红耳赤,当着众多的人就连珠炮一样的骂苏存礼。 苏存礼根本不想理他,只是当做没听到而已。不过吴先生可不想放过他,走过来气势汹汹就去抓苏存礼的西服衣领。 苏存礼是坐在床边上的,毕竟床不是很高,他一只手握着罗珍米的手,虽然不想理吴先生,但是吴先生显然是蹬鼻子上脸的类型。 苏存礼抬手挥开吴先生的手,说:“我不会害米米的。” 吴先生冷笑起来,笑的特别夸张,说:“你不会害她,我看你就是变/态,丧/心/病/狂,见人就想要杀。我就说了,就是你给老/爷/子下/药,想要杀老/爷/子的就是你。” 苏存礼说:“我不想和你争吵,我没做过的事情,你想诬陷给我也没用,如果你坚持的话,拿出证据来。” “证据?”吴先生说:“还要证据,你那个老相好陈医生就是证据!你肯定和她里应外合,联手要害老/爷/子,现在又要害我的女儿,你告诉我,我女儿怎么招惹你了?” 苏存礼没有立刻说话,他喜欢罗珍米,疼罗珍米还来不及,根本不舍得罗珍米受苦,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不过他和罗珍米的关系,很少人知道,罗珍米好像不太想说破,所以苏存礼也没有多说。 苏存礼只是说:“现在米米病的这么严重,你是米米的父亲,总应该先关心米米吧?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也应该等米米好了再说。” 吴先生一听,突然就来劲儿了,说:“好啊,果然是你想要杀/人!你想要杀老/爷/子,想要杀我女儿,你是变相承认了!你这个杀/人狂,你这个变/态,你给我滚开,老/爷/子是瞎了眼睛,怎么会收养你这个白眼狼!你滚开,我就算瞧着我女儿死,也不想看到你碰她一下。” 佣人都大气不敢喘,这里实在是太乱/了,她们都不敢说话。 玩具小熊吓得又要哭,夏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吴先生这个做爹的实在是太奇怪了,完全不关心自己女儿,一直揪着苏存礼的问题在说,现在还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来。 夏叶听不下去,刚想要上前一步,不过被罗启拦住了。 罗启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夏叶侧头看了他一眼,就见罗启摇了摇头。夏叶也不知道罗启是什么意思。 那边吴先生骂的好欢畅,苏存礼似乎终于是被他惹怒了,猛的站起身来,抓/住吴先生的领子,一拳就打在了吴先生的脸上。 吴先生大喊了一声,他可没有苏存礼个子高,矮了不少,差点被苏存礼给揪起来,这一动上手,吴先生就怕了,完全招架不住,顿时就挨了好几拳,只顾着“啊啊”的大喊,根本连救命都喊不出来了。 罗启这个时候倒是出声了,说:“好了,老/爷/子来了。” 苏存礼差点揍红了眼睛,他眼睛里都充/血了,听到罗启的话,又狠狠的给了吴先生一拳头,这才将人放开。 吴先生被揍了好几下,被松开了立刻就跌在了地上,吓得还连连在地上往后挫。他嘴角竟然流/血了,从嘴里流/出来不少。 夏叶都吓着了,没想到苏存礼这么暴/力,会不会把吴先生给打死了?这要是内脏出/血,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其实夏叶也是白担心了,苏存礼只是往他脸上打,根本没打出内伤来,那几拳头脑震荡都不会有。只是吴先生大喊大叫的,又被打了脸,自己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才从嘴里流了血出来。 罗启刚才说老/爷/子来了,不过夏叶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老/爷/子,还以为罗启只是想要劝架。 不过也就两分钟的事情,罗老/爷/子就真的来了,拄着龙头拐杖,跟着一堆的人,急匆匆的就走了过来。 本来苏存礼也是在老/爷/子那里,苏存礼听到消息急匆匆的跑过来了,连外套也没穿,说明应该是在房间里,可能还没从老/爷/子那里离开。 如此一来,可能老/爷/子也就听到风声了,那么很快也会赶来,虽然没有苏存礼来的快,但是也不差多长时间了。 罗启不让夏叶插手,也是因为这事情太乱/了,所以想让老/爷/子亲自来处理,免得吴先生坐地撒泼,再赖上了夏叶,那时候有礼也说不清楚了。 老/爷/子一进来就看到乱七八糟的情景,气得使劲儿戳了两下龙头拐杖,说:“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在这里吵些什么?都给我闭嘴!” 老/爷/子听说罗珍米忽然就中了毒,赶紧急匆匆的来了,当然还把他的一堆私人医生也都带来了,让他们赶紧给罗珍米看病。 陈医生也来了,赶紧跟着其他医生一起去给罗珍米检/查。 几个医生围着罗珍米忙忙碌碌的,大家似乎诊断之后还有了分歧,所以在那边讨论着不能下定论。 苏存礼非常着急,但是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老/爷/子也着急了,说:“怎么回事儿,看完了没有,你们倒是说说珍米是怎么了?” 一个医生说:“老先生,我们还需要给病人做进一步的检/查,才……” “检/查?”老/爷/子说:“还检/查,你们这么多人,就不能有个结论?” 医生为难的说:“病人情况有点特殊,看起来像是重金属中/毒,但是陈医生也提出了一些细节问题,和重金属中/毒是不符合的,反而像是普通的食物中/毒而已,所以……如果用错了药,可能情况会更糟糕的。” 几位医生果然产生了分歧,大家都不能统/一,只好进一步检/查,才能得出结论来。 老/爷/子着急,也没办法,说:“那就立刻检/查,立刻!” 吴先生这个时候还想要给苏存礼告/状,捂着自己流/血的嘴,含糊不清的说:“老/爷/子,您要给珍米做主,您看珍米这么可怜,她年纪还那么小,也没招谁惹谁,结果有人就丧/心/病/狂的要害死珍米,还让她这么痛苦。” 老/爷/子说:“谁想要害珍米,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吴先生眼睛都亮了,说:“对对,老/爷/子,就是苏存礼这个白眼狼啊!就是他想要害我女儿!绝对是他!之前给老/爷/子下/毒的人,肯定也是苏存礼。” 老/爷/子侧头看了一眼苏存礼,苏存礼正在罗珍米旁边,还拉着罗珍米的手。 罗珍米没有醒过来,但是看起来非常难受,正在梦呓说胡话,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难受的还带着哭腔,非常可怜。 苏存礼感觉心疼的不得了,握紧了罗珍米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想要缓解她的不舒服,不过看起来是没什么效果的。 老/爷/子看了一眼苏存礼,似乎有些吃惊,忍不住皱了皱眉。 吴先生看到老/爷/子皱眉,还以为有戏,再接再厉的说:“老/爷/子,不安好心的这个人,肯定就是苏存礼。您想想看!陈医生可是苏存礼介绍来的,而且陈医生和苏存礼还关系暧昧不明!苏存礼要给您下/毒,真是再方便不过了,还有陈医生这个精通医学的人帮衬着,谁还比他更有天时地利!” 吴先生又提到了陈医生,陈医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先生,赶忙说道:“我……” 她刚说了一个字,吴先生已经打断了她,说:“你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敢说你不喜欢苏存礼了?瞎子都能看出来了。是不是你和苏存礼里应外合干的好事儿!我女儿是不是也是你们害得!” “闭嘴!”老/爷/子不等他说完,终于是听不下去了,不悦的低吼了一声,说:“再吵一句,就把你从这个家里轰出去。” 吴先生吓着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敢说话了,缩到了角落里去。 医生们忙忙碌碌的给罗珍米检/查身/体,弄来了一堆的仪器。 夏叶和罗启在旁边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房间里来了更多的人,罗珍米的表哥,还有罗启的父母都来了,全都挤在这里。 虽然他们和罗珍米根本不亲近,不过为了在老/爷/子面前表现,所以都不甘示弱,谁也不肯走,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好似很关切的不停说着话。 夏叶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罗家简直乱成一锅粥,有人先给老/爷/子加了药,现在又有人要害罗珍米。 要害老/爷/子是能理解的,毕竟为了钱,亲兄弟亲父子都能反目,还是那么多的钱,目的明确,所以根本不奇怪。 但是为什么要杀罗珍米?罗珍米和谁有恩怨? 罗珍米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为人也不错,在学校里都没什么人不喜欢她,在罗家里她不过是个女孩,大家也都不把她当做威胁,谁会这么恶/毒的要她死呢? 最后房间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挤在这里,夏叶和罗启就先出来了,他们在那里也是帮不了忙的。 夏叶说:“要害老先生的人,和要害罗珍米的人,会不会是一个人?” 罗启摇了摇头,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罗家老宅是个不平静的地方,这个老家也同样是。罗启不喜欢热闹,喜欢比较清净的地方,其实也是因为这个。但凡有人的地方,人多的地方,难免就会有分歧和争吵,虽然表面看着和谐平静,但是内地里风/波无数。 罗启每次回来,看着那些人的笑脸都觉得不舒服,大家笑着攀谈,背地里却不知道捅/了别人多少刀,实在是虚伪恶心。 只是罗启没想到,这次回来,情况更糟糕了。 罗启叹了口气,说:“我之前有没有说过,不应该把你带过来?” 夏叶瞧着他眨了眨眼睛,说:“好像有吧。” 罗启笑了一下,说:“现在就更后悔了,大过年的,没想到让你经历这些事情。” 夏叶瞧罗启脸上有些疲惫的神色,就悄悄的伸手过去,握住了罗启的手,说:“还没有过年呢,还有几天时间。嗯……我是真的很想和罗先生一起守夜,看烟花什么的。这里可以看到烟花吗?” “当然可以。”罗启说:“爷爷喜欢看烟花,每年罗家都会弄很多烟花来,三十晚上十二点,就会一起放了,到时候可是很壮观漂亮的。” “真的吗?”夏叶说:“如果能看到,那就没有白来啊。” 罗启瞧夏叶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拍夏叶的头顶。 夏叶不满的挥开他的手,说:“罗先生你老拍我的头顶,我都不长个子了。” “你还会长个子吗?”罗启说。 夏叶说:“当然,你没听说过吗,二十三蹿一蹿的,我还没到二十三呢,还有生长的空间。” “那你可要加油了。”罗启笑着说。 夏叶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说:“我觉得我至少可以再长十厘米!” “很有雄心壮志。”罗启赞美她,不过抬手比划了一下,夏叶顿时发现,自己再涨十厘米好像也没多高,和罗先生站在一起,仍然是叔叔和侄/女儿的款式! 夏叶简直咬牙切齿,有点想要抬腿去踢罗启的迎面骨了,不过看了看罗先生西装笔挺的裤子,踢脏了多可惜啊。 夏叶干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罗先生,你别看我个子小,但是如果你累了的话,我的肩膀也是可以给你靠的,很牢固的。” 罗启都被她逗笑了,觉得夏叶一本正经的样子特别可爱,尤其说着话还在她那单薄的小肩膀上拍了拍。 罗启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夏叶的脸颊。 夏叶一愣,用眼睛去瞪人,说:“怎么回事儿,捏我脸做什么?” 罗启说:“抱歉抱歉,没忍住,你刚才的表情太可爱了,所以很想捏/捏你的脸。” 夏叶说:“什么叫很想啊,你都捏了!” 夏叶想要捏罗启的脸是有困难的,不过罗启很听话的样子,自动弯下腰来让夏叶也捏他的脸。 夏叶忽然觉得,一点成就感也没有,罗先生明明应该推拒一下,欲拒还迎什么的,才更有/意思,最好再喊一下雅/蠛/蝶。 她一脑补,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伸手捏了捏罗启的脸颊,太硬了,说:“罗先生,你的脸皮摸起来就很厚实呢。” “小坏蛋。”罗启顺势低头亲了她的嘴唇一下。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看了看左右,好在没有人看到他们,也就松了口气。 罗启亲完了夏叶,然后就伸手抱住了夏叶,将额头抵在了夏叶的肩膀上。 夏叶一愣,赶紧也抱住罗启,感觉罗先生真是好重啊,半边身/体都要被他压的麻痹了。不过夏叶挺了挺胸,说好了要给罗启肩膀靠的,可不能怂了。 罗启靠在她肩膀上,这个动作真是有点难拿,毕竟罗启比夏叶高了很多,必须弯着腰才行。 夏叶看不到罗启的表情,但是下一刻却听到罗启的笑声,就在耳边,低沉又有点发闷,笑的特别苏,简直把夏叶另外一边身/体也给笑酥了。 罗启轻笑着,忽然说:“小叶的肩膀果然很单薄。” 夏叶:“……” 夏叶气得直翻白眼,本来努力搂着罗先生宽阔的肩膀,这会儿气得她抬手就去呼噜罗启的头发,呼噜了好几下,把罗启超有型的头发都给弄乱/了。 夏叶还是头一次去摸罗启的头发,意外的竟然有些柔/软,不是想象中那种又硬又扎人的手/感,竟然非常的好摸。 夏叶呼噜了两下,结果很快变成了顺毛,就好像在撸猫一样,还说:“哇,罗先生你的头发好软啊,比我的还软,好好玩儿。” 罗启弄好的头发都被她弄乱/了,碎发掉下来不少,之前明明一丝不苟的,现在就变得有点狂野起来,不过说真的,这样又凌/乱又自然的感觉,反而让罗启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夏叶忽然心跳有点快,觉得罗先生真是不论怎么弄都能帅出新高度。 夏叶真是撸猫撸的忘形了,罗启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说:“小坏蛋,玩的很高兴啊?” 夏叶刚要说话,结果罗启已经侧头吻了下来,她都没做好准备,嘴唇还是张/开的,罗启轻轻的在她下唇上吮/了一下,然后就快速将舌/头探了进来。 夏叶真是吓了一跳,差点就咬了罗先生的舌/头,好在她反应快,没有真的咬下去。 夏叶被吻的气喘吁吁的,总觉得虽然有几次接/吻的经历了,但是每次深/吻什么的,还是能把夏叶给吓得够呛,每次都那么惊悚,而且每次都跟不上罗先生的步伐。 夏叶被放开之后都没反应过来,还靠在罗启怀里喘息着,特别听话的样子。 罗启忍不住笑了,在她耳边说:“我觉得这种充电的模式可能更管用。” 夏叶缓过来之后实在是不好意思,赶紧推开/罗启。 罗启追上去,低声说:“放心吧,没人看到的。” 夏叶真是羞耻的要死了,不想跟罗启说话,心跳还没平复下来,赶紧埋头往前走。 罗启知道她害羞了,也不闹她,跟在她后面。 夏叶快走了两步,差点以为罗先生被自己甩丢/了,赶紧站定了回身去找,结果一回身就被罗启给抱了个满怀。 夏叶吓了一跳,原来是罗启又犯坏了。夏叶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定义一下罗先生,真的一点也不绅士一点也不优雅,闷骚又喜欢犯坏,而且脸皮超厚的。 罗启说:“宝宝,我们回去把,你还没吃饭。” 夏叶说:“我都给忘了,这么多事情,现在都已经不饿了。” 罗启说:“那也要吃点,不然胃饿坏了就糟糕了。” “你还说我。”夏叶说:“明明是你有胃病。” 罗启说:“自从我捡到你这个宝贝之后,就很久没犯胃病了。” 的确如此,夏叶听冯典州说起过的,罗启有胃病,而且不是小打小闹的胃病,之前有好几次,胃病犯了都犯进医院去了,胃出/血什么的,医生让他住院,他也不好好住院。 夏叶觉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后来/经常给罗启去送午饭,反正夏叶做的饭,罗启再忙也是要吃的。 两个人从罗珍米那里离开,就准备往回去了,虽然不是很饿,但是还是要吃两口的。 夏叶一边走一边说:“罗先生,你说是谁要害罗珍米呢?” 罗启摇了摇头,说:“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人要害罗珍米。” 罗珍米不是男孩,虽然女孩也有继承权,不过罗家男孩那么多,竞争激烈很大,哪里轮到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罗珍米对别人都没威胁可言,但是突然有人给她下/毒。 夏叶忽然说:“我想了半天,怎么觉得,那个陈医生很可疑。” “陈医生?”罗启似乎很惊讶,说:“怎么可疑?” 夏叶说:“因为是情敌啊。” 在众多谋杀案之中,情杀占比的数量是非常非常可观的,超出普通人的想象。毕竟对人来说,有的事情、情绪会左右大脑,一冲动就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事后才后悔,都已经是来不及了。 罗启似乎真的对陈医生不怎么了解,根本没去观察过。 夏叶说:“陈医生真的好像很喜欢苏先生呢。” “是吗?”罗启说。 “当然。”夏叶说:“你没有发现吗?就在刚才,陈医生跟着老先生进来,后来给罗珍米看病,这期间她看了苏先生好几眼呢,我数数,粗略一估算,怎么也有个四五次。” 罗启一听,说:“我吃醋了。” “啊?”夏叶显然没明白怎么回事儿。 罗启说:“你观察别人观察的这么仔细,看了陈医生又看我四叔,上次你就看我四叔看那么专注。” 夏叶:“……”明明在说正经事啊! 夏叶说:“你别捣乱。” 罗启搂住她的腰,说:“来,宝宝,告诉我,我和我四叔,谁长得比较帅一点?” 夏叶:“……” 虽然苏存礼的确很帅,不过说实话,当然还是罗启更帅一些。夏叶做为一个该死颜控,活了二/十/二/年了,还没见过比罗先生更帅的人。 罗启简直就是在对她用美男计,夏叶真是不堪其扰,说:“哪有这么问的,罗先生你脸皮真厚!” 罗启不在意,笑着说:“宝宝,来,告诉我。告诉我有奖励。” 夏叶被他问得脸都红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说。 罗启就循循诱导的说:“告诉我,就让你摸/摸/我的手。” 罗启说着,还把手伸到夏叶面前去。 那大手,夏叶觉得,自己遇上罗先生的手,才算是真的巴掌大小/脸,罗先生的手实在是太大了,骨节分明,手型特别的好看,手指也长,根本找不到缺点。 夏叶突然看到罗先生把手放在自己面前,真的很想摸/摸,不过说:“不摸,我刚才都摸过了,摸过不知道多少下。” 罗启笑了,说:“那……宝宝告诉我,回去让你摸/摸/我的腿,怎么样?” 夏叶:“……” 夏叶羞耻的脸颊通红,这回话都说不出来了,摸腿什么的,也太猥琐了!夏叶觉得,自己虽然是颜控,但是也是个正义的颜控,才不做那么猥琐的事情! 不过夏叶得承认,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罗先生的大长/腿,大长/腿…… 大长/腿…… 脑补过/度了都。 罗启也不过是逗一逗她,免得气氛实在是太沉重了。 夏叶真是被他弄得脸皮都烧光了,想要找点话题分散注意力,就指着前面说:“那边是什么树?开花了呢。” 罗启罗启看了一眼,说:“是雪桃树。” “雪桃树?!”夏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没见过雪桃树什么样子,原来就是眼前这个? 之前杯子跟夏叶说,让夏叶明天过去,杯子去打听了之后,再告诉夏叶。 杯子要和一个小亭子里的石凳子打听,其实夏叶也想过要自己去打听的,但是具体是哪个石凳子,她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亭子旁边有雪桃树,好像是自己之前坐过的那个石凳子,但是完全不能肯定。 夏叶惊讶的说:“这个就是雪桃树?” 如果这株就是雪桃树的话,那之前她看到的小亭子就不是杯子所说的小亭子了,小亭子外面的确有树,不过和这个长得一点也不一样。 夏叶很惊讶,看了一眼,的确有个正北方向石凳子,但是不知道会不会说话。 夏叶忽然说:“我第一次见雪桃树,真好看。罗先生,我们不如在这里吃饭吧?” 罗启有些惊讶,说:“这里,太冷了,小心吃一肚子风。” 夏叶说:“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边看风景一边吃饭,不是很有/意思吗?” 罗启忍不住笑了,说:“你这么一说,好像很有情/趣。” 夏叶其实是想要问问石凳子,所以想要岔开/罗启。 罗启并不知道夏叶要做什么,夏叶叫他去让佣人弄得吃得来,自己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周围没有佣人,罗启干脆就自己去了,让夏叶在亭子里等着他。 夏叶瞧罗启走了,赶紧走进亭子里,然后找到那个正北方的石凳子,蹲下来拍了拍那个石凳子,说:“额……你好,我想问你点事情。” 石凳子真是超级凉,夏叶抬手一摸,感觉手都要冻掉了。她这个开场白有点尴尬,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所以才不能叫别人看到,叫别人看到绝对以为她是疯/子,说都说不清楚。 夏叶说完了话,就冷场了,没人理她,石凳子好像是死物一样,根本没有开口。 夏叶等了好几秒钟,然后又拍了拍石凳子,说:“你好?我是杯子的朋友,你认识一只杯子吗?很好看的,是罗老/爷/子用的杯子。她跟我说,你可能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我想向你打听一下。” 夏叶说完了就又冷场了,完全没人理她。 夏叶有点尴尬,这么冷的天,蹲的她腿都麻了,会不会是找错了地方? 夏叶有点着急,这个时候,忽然有个声音说:“小姑娘,别白费力气了,凳子它在睡觉呢,你是叫不醒它的,打雷它都不会醒。” 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说:“对,它冬眠了,还会打鼾呢,吵死人啦!” 夏叶赶紧回头去看,找了半天,这才看到,原来是小亭子上挂的一副木头对联在说话,好像双胞胎一样,声音都一样一样的,有些奇怪。 夏叶赶忙说:“原来你们也会说话,我想向你们打听些事情。” 左边的对联说:“打听事情?” 右边的对联说:“向我们?” 左边的对联又说:“对,向我们打听就对了。” 右边的对联又说:“是啊,我们可是博学多才的。” 左边的又说:“我们可是古董。” 右边的又说:“超值钱的那种古董。” 夏叶:“……” 忽然觉得这幅对联兄弟,可能不太靠谱呢。 夏叶赶忙打断他们喋喋不休的话,说:“是这样的,罗老先生的杯子,你们认识吗?” 左边的对联说:“杯子?” 右边的对联说:“当然。” 左边的又说:“认识啊,超贫的杯子。” 右边的附和说:“认识啊,超聒噪的杯子。” 夏叶:“……”你们怎么好意思说别人贫嘴聒噪? 夏叶说:“太好了,杯子说,之前这里突然来了个人,说是要害罗老先生的,你们知道吗?” 左边的对联说:“要害罗老先生?” 右边的对联说:“害谁?” 左边的说:“罗老先生!” 右边的说:“哦哦,那不是老主人吗?” 左边的说:“对,就是老主人。” 夏叶赶紧打断它们,说:“对对,所以你们有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到这里,说关于要谋害罗老先生的事情?” 左边的对联立刻说:“没有。” 右边的对联也说:“没有看到。” 夏叶顿时非常失落,木头对联没有看到?那到底是找错了地方,还是…… 夏叶正思考着,结果左边的对联说:“我们看不到。” 右边的对联说:“对,看不到。” 左边的又说:“我们没看到,但是我们听到了。” 右边的也说:“我们听到了,有个人说老主人的药什么的。” 夏叶感觉自己在坐翻滚过山车,对联们刚说没看到,忽然又说听到了。 左边的对联说:“我们冲着这几棵树,什么也看不到。” 右边的对联也说:“就是的,该死的树,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夏叶一瞧,还真是,两个对联都被树给挡住了,虽然是冬天,但是旁边的树木不是落叶的种类,长得还挺茂/盛的。 左边的对联说:“好久没有看到东西了。” 右边的对联说:“是啊,好像白长了眼睛。” 夏叶赶紧又说:“那个要害罗老先生的人,你们能形容一下吗?” 左边的对联立刻说:“虽然没看到,但是是一个男人。” 右边的说:“不,是女人!” 左边的对联说:“明明是男人,听声音你听不出来吗?” 右边的对联说:“声音可以伪装啊,你真笨。” 左边的对联说:“什么伪装,你明明就是在找我茬,想打架吗?” 右边的对联说:“谁要跟你打架,我说的是实话。” 夏叶都被它们搞蒙了,就算看不到,但是听声音连男女都分不清楚了吗?果然不靠谱。 左边的对联坚持说是男人,因为声音是男人。 右边的对联说绝对是女人,虽然声音是男人,但是那个人身上喷着香喷喷的香水,味道绝对是女人才会喷的香气。 夏叶脑袋都大了,让它们再形容,结果根本形容不出来。 而且这个时候,还来了不速之客。 夏叶还以为是罗启回来了,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赶紧就站起来了。 结果并不是,来的人可不是罗启,一脸色迷迷的样子就走过来了,像个纨绔子弟一样,竟然是罗珍米的表哥。 表哥笑着走进来,说:“哎呀,小嫂/子,我就说远远的看见,觉得像,但是三哥怎么没有陪着小嫂/子?这也太不体贴了,小嫂/子长得这么可爱,很容易吃亏的。” 说实话,夏叶瞧见他就觉得很烦了,说话还痞里痞气的,又不像是冯典州,虽然痞里痞气的,但是至少有点正气。这男人一脸的猥琐,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在夏叶身上看来看去的。 夏叶不想多说,只是说:“罗先生马上就回来。” 男人似乎不信,还以为夏叶在骗他,笑着说:“是吗?那也是三哥的不是了,让小嫂/子在这里等,怎么能有让小/美/人等的道理呢?小嫂/子别怕,三哥不体贴,还有我呢,我来陪陪小嫂/子吧?” 男人说着就走过来了,伸手要去摸夏叶的手。 夏叶立刻躲开,快速的从亭子里走了出来。男人还追在后面,笑着说:“假正经什么?你这么年轻,跟着我三哥有什么好的,无非不就是想要钱吗?你过来跟着我,我除了给你钱,还能好好疼你,你说是不是?我这个人可是很会玩花样的,保证让你天天都爽/死。” 男人简直有恃无恐的,嘴巴里也是不干不净,气得夏叶脸都涨红了。 夏叶回头去看他,忍不住说:“这位先生,你脑子里被月亮砸出了大坑吗?真是又甜又天真呢。就算我喜欢钱为了钱,那为什么要跟着你呢?你比罗先生有钱吗?长得也没有罗先生帅。” 男人脸色瞬间就僵硬了,刚才一脸猥琐,这会儿猥琐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但是笑的特别僵硬,显然是被夏叶给气着了。 夏叶是戳了他的痛楚,大家都是平辈儿的,但是男人和罗启差了太多,他不过是个二世祖,还要爹妈给钱,但凡冻结的银/行卡就要喝西北风,哪里像是罗启,想要什么要什么。 男人觉得罗启命好,完全不觉得是自己不上进的缘故,听夏叶这么一说,正好戳中了他的痛楚。 男人忽然一脸狠色,说:“好啊你,牙尖嘴利是不是?我……” 他话没说完,夏叶就打断了他,说:“对不起,没时间跟你浪费了,罗先生来了,我要过去了。” 夏叶说完就跑了,男人还以为她要逃跑,结果一瞧,傻眼了,罗启还真是来了,从远处走了过来。 男人本来想要追夏叶的,让夏叶知道奚落他的后果,但是现在懵了,只能站在原地狠狠的咬牙切齿。 夏叶看到罗启,松了口气跑过去。其实要不是看到罗启,夏叶也不敢说那些话,怕那个男人狗急跳墙,又没有别人在场,夏叶细胳膊细腿的完全打不过他。 夏叶跑过去,罗启赶紧伸手接住她,说:“别跑,小心摔着,路不平。” 罗启也看到了他那个表弟,面色有点不好,说:“他欺负你了?” 夏叶说:“没关系,我已经欺负回来了。” 罗启忍不住笑了,瞧见夏叶的表情,伸手刮了她一下鼻梁,说:“宝宝好厉害。” 夏叶笑着没说话,那个男人都不敢过来,吓得立刻转身就跑了,简直比兔子还快。 罗启低声在夏叶耳边说:“那你什么时候,也欺负欺负我?” 夏叶:“……”罗先生竟然还是个抖m呢!才发现。 罗启问:“午饭叫人准备好了,一会儿就拿过来。” 夏叶提议在小亭子里吃午饭的,结果真是太冷了,冷的大门牙都要掉了。 而且吃饭的时候,木头对联兄弟还在争吵不休,非常要挣个结论下来,还在争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夏叶觉得,可能不是一个男的或者一个女的,而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 右边的对联还说:“绝对是女人!那种香香的味道,明明就是桃花味儿啦!” “桃花味儿?”左边的对联说:“那是雪桃的味道啦!你闻错了,现在还有桃花味儿呢!” 右边的对联说:“绝对不是!雪桃的桃花味儿不是那个样子的。” 桃花味儿…… 夏叶一愣,突然觉得桃花味儿有点似曾相识。 她是开中古店的,除了要认识一些包包品牌,能识别真假之外。其实香水认识的也很多,对于香气也算是敏/感了。 说起桃花味儿,夏叶发现,自己真的好像闻到过一股桃花的味道。不过…… 夏叶仔细一想,那股桃花味儿是在罗老/爷/子的房间里闻到的。 夏叶心里梆梆一跳,在罗老/爷/子房间里,但是那股味道的确不是天然的桃花香气,而是香氛味道,是女士香水的味道,这一点夏叶还是敢肯定的。 难道是安慧彤? 安慧彤总是陪着罗老/爷/子,老/爷/子屋里有女士香水味道,夏叶也只能想到安慧彤一个人了。 再一回想,那次闻到桃花味儿的时候,安慧彤的确在场,但是屋里的桃花味儿实在是很淡,而且很清雅,所以夏叶并没有在意。 夏叶脑子里转的飞快,可是安慧彤为什么要谋害罗老先生?完全没道理。不论如何,安慧彤其实应该是希望罗老/爷/子长命百岁的,毕竟可是她的靠/山。 夏叶实在是想不通,一路想着就回了房间。 罗启说她太累了,让夏叶赶紧去休息一下,睡个午觉什么的,虽然这会儿已经快要下午了,睡一觉估计再起来天都要黑了。 夏叶的确很累,但是睡不着,只是躺在床/上休息而已。 夏叶带来的杯子、化妆镜和香奈儿手表,还有粉饼都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杯子说:“太可怕了,这里太乱/了。” 香奈儿手表说:“豪门世家果然很可怕呀。” 化妆镜说:“罗小/姐那么可怜,到底谁要害她呢?简直丧/心/病/狂。” 粉饼说:“小叶子不是说,可能是陈医生?” 夏叶头疼,说:“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陈医生她根本没接/触过罗珍米啊,她们没什么交集的。” 罗珍米和陈医生之间的确没有交集,都没见过几次面。她们之间的交集恐怕就是苏存礼了。 陈医生认识苏存礼,而且暗恋苏存礼。而罗珍米和苏存礼是恋人,陈医生嫉妒罗珍米倒是有可能,嫉妒杀/人下/毒也很有可能,而且陈医生是学医的,中西医都很厉害,如果说是她下/毒杀罗珍米,那不论是动机还是手段都很吻合。 但是…… 陈医生和罗珍米都没有接/触过,罗珍米突然倒下之前,只是接/触过苏存礼和自己的父亲,当然还有几个佣人。 老/爷/子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佣人挨个盘/问,不过显然没什么结果。 苏存礼说自己和罗珍米是一起吃的午饭,然后还一起散步了。期间罗珍米都是好好的,罗珍米吃的东西,苏存礼也都吃了。罗老还让人去把罗珍米用过的碗筷拿去检/查,还去检/查了做饭的厨房。根本没发现有任何的毒/素。 罗珍米毒发的非常突然,也是因为她当时非常生气,情绪不稳定,所以才会突然毒发昏倒的。而这种毒素并不是什么慢性毒,服毒到毒发的时间,可能是瞬间,也可能是三两个小时之内。 三两个小时之内接/触罗珍米的人根本没有几个,她大多时间都和苏存礼在一块,其中并不包括陈医生在内,陈医生没有嫌疑。 夏叶睡不着觉,所以很快就起来了。她出来找罗启,不过罗启并不在外面。 罗启让夏叶去休息,不过自己没时间休息,他又出门去了,继续让人查老/爷/子的事情和罗珍米的事情。 两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但是挨得这么巧,又马上过年了,不处理好了实在是让人不痛快。 夏叶给罗启打了个电/话,想要去找罗启。 罗启告诉夏叶,他在病房楼,罗珍米已经被送到病房楼去了,离得夏叶那边有点远,罗珍米刚做完了检/查,还没有得出结果。但是罗珍米的情况实在是非常不好,苏存礼似乎有点失控,所以罗启过去看一眼。 苏存礼有些失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夏叶能看的出来,苏存礼很喜欢罗珍米,不过别人觉得他们不般配,喜欢这种事情真是说不清楚。 吴先生并不关心他的女儿,反而总是揪着苏存礼大闹。老/爷/子身/体也不好,根本不能总是在场,老/爷/子一走,吴先生又大闹了起来。 结果吵着吵着,罗珍米突然就醒了。她虽然醒了,但是意识不清晰,觉得哪里都难受,忍不住想哭,拉着苏存礼的手哭得眼睛都肿了。 苏存礼本来就心疼罗珍米,这个时候吴先生又来捣乱/了。 吴先生以前不知道罗珍米和苏存礼的关系,但是这会儿罗珍米病的很严重,所以苏存礼也顾不得那些了,抱着罗珍米哄着她,说好了带她出去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什么的。 吴先生也不傻,突然就明白了,苏存礼竟然和自己女儿不清不楚的。 吴先生简直大怒,又是骂苏存礼又是骂罗珍米,说罗珍米不/要/脸,找一个比她大十六岁的男人什么的。 罗珍米本来难受的就迷迷糊糊的,结果被骂的更是哭,哭得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医生跑来了一大堆,着急忙慌的,赶紧给罗珍米急救。 吴先生还说,如果罗珍米执意要和苏存礼在一起,他宁愿没生过罗珍米,让她现在就死了算了。 苏存礼看到罗珍米又昏了过去,情绪一下就失控了,将吴先生硬生生的给拖出了病房,拖到走廊里就揍,谁拦着也不行。 老/爷/子不在场,罗启当时也不在场,别人拦不住苏存礼,据说当时情况混乱的不行。 罗启立刻就过去了,夏叶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苏存礼情绪好多了,不过罗启暂时不能离开。 夏叶听了觉得罗珍米也太可怜了,所以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她不认识路,只能一路问着佣人,赶紧/小跑着往病房楼那边走。 她走着一半,想要抄近路,毕竟山庄里都是亭台楼阁,还会回廊什么的,如果走正路的话,不知道要绕多远出去,实在是太累了。 夏叶赶紧从回廊迈出去,想要抄近路过去。不过刚迈出回廊,差点就给绊了个大跟头。 “哎呀!”一声,不过并不是夏叶在叫的声音。 夏叶感觉自己提到了一块石头,那石头还会说话,叫了一声。 她赶紧低头说:“对不起对不起,原来石头还会说话……” 夏叶知道物品会说话,不过并不是每个物品都会说话。她一直以为,是和人类相处时间长的物品才有点会说话,没想到一个石头也会说话。 “石头”不满的说:“你才是石头,人家明明是个小杯子,才不是石头。” 夏叶有点发懵,说:“杯子?” 别怪她惊讶,夏叶真的看不出来那个小鼓包是杯子,还以为是某个小石头被土埋在了下面。 杯子说:“呜呜,我真的是杯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人埋在这里,我不喜欢土,我喜欢水呀,我觉得土好脏呢,把我都弄脏了,我脏了,小主人怎么用我喝水呢,小主人会不会嫌弃我?” 夏叶问:“小主人?你的主人是谁?” 杯子说:“你不认识啦,我的主人很漂亮,叫米米。” 罗珍米…… 夏叶惊讶的看着那个土包,一只杯子为什么会被埋在土里?而这只杯子竟然说自己的主人是罗珍米! 夏叶皱了皱眉,她手边也没有工具,干脆就去捡了块大点的石头,把土给刨开了。土不是很厚,很快就看到了下面的东西,竟然真是一个杯子,而且分外眼熟,真的是罗珍米的杯子,是一只蒂芙尼的经典蓝色骨瓷杯,仿纸杯的样子。 夏叶在罗珍米的房间里看到过一只一模一样的。 苏存礼送过罗珍米一只蒂芙尼小熊玩具,当时夏叶看到罗珍米桌上的蒂芙尼骨瓷纸杯,觉得肯定是苏存礼送的。这种杯子都是按对儿卖的,一对两只。 夏叶还以为,是罗珍米和苏存礼一人一只,弄了个情/侣杯子,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两只都在罗珍米那里,只是有人偷偷扔掉了一只。 夏叶耽误了很长时间,罗启不放心他,电/话又追过来了,夏叶告诉他自己马上就到了,而且发现了很重要的事情。 夏叶赶到病房楼的时候,下了电梯就看到苏存礼,苏存礼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西服外套不翼而飞了,衬衫很皱,头发也很乱,两只手的关节都青了,一看就是打人打的。 吴先生并不在,看起来是被揍的太惨,被医生给扶走了。现在病房楼里很安静,几乎连呼吸声都听得很清楚。 夏叶看到一脸落魄样子的苏存礼,苏存礼听到脚步声,也抬头看了一眼,表情还是那样,只是说:“罗启被医生叫走了,让你等他一分钟。” 苏存礼的情绪不稳定,所以医生不敢跟他说罗珍米的情况,把罗启给叫过去说话了。 夏叶点了点头,说:“好。” 她也不知道罗启去哪里说话了,只能站在苏存礼身边等着,一阵风飘过来,夏叶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桃花味儿,似隐约若无的。她赶紧回头,仔细的去闻,竟然是从苏存礼的身上飘过来的,味道非常的淡。 夏叶看着苏存礼,忽然有点出神。然后就听到“咔嚓”一声,旁边一间房门打开了,罗启和陈医生,还有另外一个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门一开,苏存礼立刻就站起来了,抢上去一步,想要知道到底情况如何。 夏叶也墙上去一步,拉住罗启的手,说:“罗先生,快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罗启似乎有些奇怪,夏叶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罗启被她拽进了楼梯间,说:“怎么了?” 夏叶说:“我好像知道是谁要害罗珍米了,还有罗老先生。” 42.见家长6 罗启有些惊讶, 这事情还一筹莫展, 然而夏叶忽然就好像全都想通了一样。 罗启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前的门, 说:“是谁?” 夏叶神神秘秘的,还特意避开了刚才那些人, 让罗启觉得,可能那个居心叵测的人,很可能就在那里,就是他才接/触过的人。 夏叶说:“是吴先生和陈医生啊!” 夏叶之前提出过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吴先生是怎么知道罗老/爷/子被人下/毒了,还一口咬定是苏存礼,第一时间就跑来大闹。当时夏叶和罗启都是围观了的。 后来因为一些列的事情,夏叶差点把这个问题给忘了, 结果再想起来的时候,她这才发现, 所有的问题一开始就很明显了。 罗启表情有些难看, 说:“他们两个认识?” 夏叶说:“不只是认识, 关系应该还很亲/密。” 有人要害老/爷/子,给老/爷/子暗中加大了药量。这件事情当时保密起来, 连老/爷/子自己都不知道, 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当时夏叶第一时间觉得, 安慧彤很可疑, 她总是催着老/爷/子吃药, 而且药一般都是安慧彤给老/爷/子准备好,全都经过她的手。但是老/爷/子死了,安慧彤一点好处也没有,没人支持她,她也不是罗家的人,老/爷/子死了,保不齐就被赶出罗家,她应该希望老/爷/子长命百岁才对。 况且,夏叶觉得,安慧彤这个人小脾气大了些,但是真的很胆小,而且心思并不重,一看就能看出来她要做什么,根本不是办这种事情的。 老/爷/子的事情,首先那个居心叵测的人肯定是知道的,他是第一个。 然后夏叶,罗启,苏存礼三个人知道,还有一个人也知道,那就是陈医生。当时还是陈医生提出来,老/爷/子药量不对的问题。 那为什么后来吴先生也知道了事情,而且知道的非常之快?简单来说,也就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是有人告诉吴先生的,有个知道事情的人泄/露了秘密。 还有第二个可能性,吴先生就是那个想要老/爷/子死的人。 夏叶并没有第一时间觉得吴先生就是那个居心叵测的人,毕竟吴先生看起来太蠢了,只会闹腾,大喊大叫,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一点智商也没有,让人觉得,他根本做不出什么大事儿来。 但是仔细想想,他一个穷小子,长得也就是一般般,并没有罗启长得帅气,也没有苏存礼长得好看,凭什么就能获得罗家小/姐的青睐?还倒插门进了罗家来,靠着老婆在外面工作,就能过的风生水起? 罗家小/姐又不是傻/子,罗家哪有个省油的灯,那说明,这位吴先生恐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 不过当时夏叶并没有这么想,其实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有人泄/露了秘密给吴先生。肯定不是夏叶本人,也不是罗启,她相信罗启。 那么还有可能性的就是苏存礼和陈医生了。说实在的,夏叶觉得苏存礼的可能性更大,毕竟陈医生是开药的医生,老/爷/子因为药量问题死了,死之前可以悄无声息,但是死之后肯定会被查出来的,到时候陈医生可能有很大的麻烦,所以她的可能性不大。 而苏存礼呢,一个被老/爷/子收养的义子,而且还不在罗家的户口本上,听起来并不怎么可信,有血缘的人还能说翻/脸就翻/脸呢,更被说毫无血缘的人。 不过吴先生来找苏存礼的茬,如果是苏存礼泄/露了秘密的话,那么这就是一场大戏,吴先生肯定和苏存礼合谋了,两个人联手演了一出大戏,心思都是深沉的厉害。 但是夏叶又觉得不太对头,因为罗启好像很相信苏存礼,还告诉了夏叶关于遗嘱的事情。 罗老/爷/子已经要把所有的东西全都交给苏存礼了,但是苏存礼拒绝了,他要的并不是罗老/爷/子的钱,罗老/爷/子肯相信他,已经足够了。 苏存礼没有谋害老/爷/子的动机,他本来都能得到一切了,但是主动放弃了。 这绕来绕去的,反而陈医生泄密的可能性更大了。 陈医生和吴先生?两个人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吴先生非常讨厌苏存礼,而陈医生却暗恋苏存礼,也不算是暗恋,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不过很不巧,苏存礼不喜欢陈医生,苏存礼喜欢的是吴先生的女儿罗珍米。 而巧合的是,很快的,罗珍米被人下/毒了,突然晕倒。毒素还很厉害,应该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 投/毒这种手法,其实局限性非常大,首先要了解毒/性,毕竟很多毒/性不只是食用才会中/毒,吸/入和接/触都会产生中/毒的现象。 其次是一定要找到机会,不说是接/触受/害/者,也要能接/触到受/害/者的东西。 夏叶之前提过,她怀疑陈医生,因为陈医生和罗珍米是情敌关系,因为感情冲动杀/人,这不是没有可能性的。情杀在谋杀案中所占的比例让人瞠目结舌,一时的冲动往往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陈医生又非常具备这种投/毒的专/业性,她清楚什么毒/药可以让罗珍米死的快,甚至死的非常难受,非常痛苦,或者死的很难看。 她可能不只是想让罗珍米死,最大的目的是折磨她。 当时在罗珍米的卧室里,很多的医生来诊断情况,但是医生们起了分歧,有人说是这种有人说是那种,而陈医生就是一个分歧,她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还条理分明的列举出了问题所在。 也因为陈医生,所以医生们不能断定罗珍米到底是什么情况,说是要进一步检/查,不敢立刻用/药,怕产生什么副作用。 夏叶回想起来,觉得那个时候,陈医生绝对是在故意拖延医生们给罗珍米的施救机会,想要拖延时间,这样等到他们给罗珍米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查清楚怎么回事儿之后,罗珍米可能早就不行了,想要救也救不回来了。 当然,这些都是夏叶的推断,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陈医生根本没接/触过罗珍米,但是罗珍米是被投/毒的,陈医生接/触不了罗珍米,那至少要接/触罗珍米的东西。 例如那个蒂芙尼的骨瓷纸杯…… 夏叶在回廊后面的土地里发现了一个蒂芙尼骨瓷纸杯,那个杯子是罗珍米的,苏存礼曾经送给罗珍米的东西,但是为什么会突然从罗珍米的房间里消失?还被埋在了这里。 这当然不同寻常,疑问这只杯子是罗珍米中/毒的关键,毒就下在杯子里,罗珍米是喝了杯子里的水,才忽然昏倒不行的。 那问题就来了,陈医生怎么把毒/药下在罗珍米房间的水杯里?她一个外人,怎么能进罗珍米的房间? 夏叶当时想不明白,陈医生怎么才能接/触到罗珍米,实在是让她头疼不解。 后来夏叶听木头对联兄弟说起,它们提出了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的问题,不过夏叶觉得,恐怕应该是一男一女才对,而且女人身上应该是有桃花香味儿的。 夏叶曾经闻到过这股典雅的桃花香,并不是普通的香水,很有识别性,而且非常知性,还有点小甜,绝对是女士香水,并不是男士用的。 夏叶在罗老/爷/子的房间里闻到过,第一反应是安慧彤身上的香味儿。然而就在刚才,夏叶在苏存礼身上也闻到了,很淡很淡,若隐若无,说明并不是苏存礼自己喷的,应该是沾染到的。 夏叶忽然发现,这种香水应该不是安慧彤喷的,安慧彤也只是沾染到而已,在罗老/爷/子房间里沾染到的。 一个能进入罗老/爷/子房间,又刚刚和苏存礼有过接/触的人。 夏叶似乎一切都想明白了,这个人当然是陈医生。 陈医生给老/爷/子检/查身/体,几乎每天都会去看老/爷/子,所以老/爷/子房间里有桃花香气,安慧彤身上沾染到了也是可能的。 而苏存礼的身上也有桃花香,当然是因为苏存礼刚刚暴揍过吴先生的原因。苏存礼情绪失控,把吴先生揍得浑身是血,当时好多人拉架,其中就有陈医生。 陈医生去拉住苏存礼,难免有肢/体间的碰/触,让苏存礼沾染了桃花香不无可能。 陈医生的可能性太大了,夏叶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侦探,但女性的第六感也不是什么迷/信的东西,而是一种心理学产物,其实很多时候,第六感是观察的产物,然而你根本没有/意识自己观察到了什么,最终只能归根结底的说是一种感觉。 夏叶觉得,陈医生实在是太可疑了,这一些列串下来,当初告诉吴先生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陈医生。 吴先生和陈医生的关系应该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或许非常亲/密,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不然吴先生也不可能那么快知道老/爷/子的事情。 而因为两个人的亲/密关系,陈医生如果想要出入吴先生那里,可能会非常方便。吴先生和罗珍米就住在一块,一个院子里,根本不远,陈医生如果借着来找吴先生的理由,偷偷溜进罗珍米的房间,在她的水杯里投/毒,那样子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她有不在场证明,只需要默默等着罗珍米苦/不/堪/言的死去。 还有一点,那就是,夏叶记得很清楚,他们跑去看罗珍米的时候,罗珍米房间里的蒂芙尼水杯,的确是少了一只的,只剩下一只了。说明在他们进去之前,就有人把水杯偷偷拿走了,处理掉了。 是谁? 绝对不是陈医生,因为陈医生那个时候还没赶来,她做不了这种事情。佣人也说,根本没有人来,当时只有吴先生和小/姐,吴先生看到小/姐昏倒了,就跑去找苏存礼算账了。 没有人来,但是有人离开,就是吴先生。 女儿突然昏死,做爹的就跑去跟苏存礼吵架,别人都觉得太奇怪了,夏叶也觉得,她觉得罗珍米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一个爹。 的确如此,罗珍米太可怜了,因为她爹跑出去,其实除了找苏存礼吵架,最主要的原因,是处理掉那个蒂芙尼的杯子。 夏叶不知道吴先生事先知道不知道陈医生要给罗珍米下/毒的事情,可能多半不知道,只是在他和罗珍米争吵的时候,罗珍米喝了杯子里的水,很快毒发倒地,吴先生才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吴先生不傻,他其实精明的厉害,他似乎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是陈医生干的,除了她没人能得手。 吴先生在自己女儿和陈医生之间,选择了保住陈医生,所以他立刻找了个借口,让人觉得他疯疯癫癫也没关系,拿走杯子去处理了。 为什么吴先生会选择保护陈医生?罗珍米可是他女儿,而陈医生呢,虽然看起来很年轻,好像二十岁的小姑娘,但其实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说句不好听的,都是老女人了,吴先生跟她不清不楚,还做决定要保护她,难道是为了真爱? 夏叶觉得,对于吴先生这样的人,可能不存在真爱,利益对他来说更重要。而陈医生很可能就是他的利益,或者说陈医生很可能有他的把柄。 陈医生是老/爷/子的私人医生,她的确告诉大家,那种药不能多吃,必须严格控/制药量,但是却有人给老/爷/子每次都在多吃。 而陈医生一段时间就给老/爷/子检/查身/体,药量被增加,虽然类似于慢性毒/药,但是半年之久了,竟然一直没有检/查出来?这也太可疑了。 夏叶想来想去,发现陈医生真的太可疑,而吴先生也是。 很有可能吴先生和陈医生之间的关系早就很暧昧,经常有来往,吴先生从陈医生那里知道了药量的事情,然后悄悄让人去增加药量。而陈医生在检/查老/爷/子身/体的时候,也许早就发现了,有多早不得而知,但是一直保密没有说出来,如此一来,陈医生手中就有一个吴先生的把柄。 但是陈医生也聪明,知道现在没人发现,但是老/爷/子死了之后,肯定会有人发现,到时候她根本撇不清楚关系。 所以在夏叶提出疑问的时候,陈医生干脆顺水推舟,惊讶的告诉大家药量被改了,有人要害老/爷/子。如此一来,大家下意识的觉得,陈医生是好人。 而罗珍米,则是陈医生感情用事的一步臭棋了。她恐怕是看到了罗珍米和苏存礼在一起的样子,所以心中不平衡,积怨已久,才对罗珍米起了杀心,选用了她最擅长的领域,投/毒/杀死罗珍米。 但是如此一来,做的越多漏洞越多,吴先生和陈医生的关系就曝光了出来,牵扯出来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夏叶将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罗启,说:“我还在回廊的土地里找到一个杯子,但是现在都是我的推测,并不能证明是吴先生或者陈医生,只有一个杯子也是说不清楚的。” 罗启立刻拉住夏叶的手,把夏叶吓了一跳。 罗启说:“杯子呢?你带在身上了?罗珍米中的毒很厉害,不仅仅是服用才会中/毒,接/触也很可能会中/毒。” “没有,”夏叶赶紧说:“别着急,我没碰,没有带在身上,我当然知道了,所以很小心的。” 罗启松了口气,说:“你吓坏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罗珍米的样子实在是太难受了,让人看着心惊胆颤的的,也忍不住心酸。苏存礼也不好受,情绪一直很激动。罗启差点给夏叶吓着了,如果夏叶也变成这样,罗启觉得自己可能也会发疯。 夏叶说:“那些都是我的推测,我们没办法证明就是吴先生和陈医生。不过杯子已经找到了,咱们先悄悄带个能信任的医生过去,让他们看看罗珍米到底中了什么毒,赶紧给她治疗,不能再延误时间了,不然真的要来不及了。” 罗启点头,说:“好。” 找个能信任的医生,这倒是不困难,这点小事情罗启还是能分分钟办到的。 病房楼里还乱成一团,夏叶和罗启已经带着医生去拿杯子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去化验,然后准备救治罗珍米。 当然,吴先生和陈医生是不能放过的,没有证据并没有关系,夏叶觉得,他们可以耍一耍小心机,做个小陷阱。 这种小陷阱,对于罗启这样在商圈里沉浮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得心应手了。 当天晚上,大半夜的,陈医生不在病房楼里值班了,不过还没有走。她似乎有些焦虑,和值班的护/士聊了聊天,一直在询问罗珍米的情况。 突然有个医生大步走过来,神色不是太好。 陈医生瞧见了,就说:“李医生,怎么了?罗小/姐醒过来了吗?好一些了吗?” 李医生说:“罗小/姐已经转到五楼的病房去了,没醒过来,恐怕过了今天晚上……” “五楼的病房?”陈医生惊讶的说:“那不是……怎么会呢?情况恶化了?不可能啊,我看情况还有好转呢。” 罗珍米虽然很惨很痛苦,但是苏存礼一直陪着她,罗珍米的求生欲/望很强,所以情况的确是有好转的,难怪陈医生会惊讶。 李医生说:“罗小/姐以前身/体不太好,有病根,刚才九点多钟的时候突然发烧,高烧不退,你知道的……现在最怕她又犯个什么老/毛病了……” 陈医生说:“那怎么办?” 李医生说:“我们也只能尽力了,挺不过来也是她自己的造化。刚才我跟罗老先生也通话了,请他们过来一趟,可能也就是看罗小/姐最后一眼。” “已经打电/话了?”陈医生说。 李医生点了点头,说:“不过……他们可能一时半会儿都来不了。” “怎么回事儿?”陈医生惊讶的说:“他们不关心罗小/姐死活了吗?苏先生也不在吗?他也不来吗?” 李医生说:“就是因为苏先生。我听说,罗家人已经把警/察叫来了,说是要害老先生和罗珍米的人,其实就是苏存礼。” “怎么可能?!”陈医生惊讶的睁大眼睛。 李医生摇头,说:“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说是证据确凿,吴先生听到苏先生亲口承认的。可能是苏存礼想贪老先生的钱,听说那个苏先生还看上了罗小/姐,但是罗小/姐不喜欢他,所以……” “这不可能的。”陈医生说。 李医生说:“嗨,你也别操心了,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吧,听说苏先生都亲口承认了,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吴先生把他抓个了正找呢。” 陈医生一脸的惊慌,不等李医生说完,她已经慌慌张张的跑走了。 小护/士们很惊讶的看着陈医生离开的背影,看了一眼李医生,但是不敢说话。 李医生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个字:“她应该是过去了。” 说完了挂了电/话,对小护/士们说:“罗小/姐转到最里面的病房去了,晚上多去看几次,如果情况不对就叫我。” 小护/士说:“好的,李医生。” 陈医生慌慌张张的就跑走了,一路跌跌撞撞的,先跑到罗老先生的小楼去。 都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大半夜的,竟然灯火通明,门口站着好几个佣人守着,严阵以待的样子,而且果然有警/察来了,有好几辆警车就停在老/爷/子的门口,都直接开进来了。 陈医生慌了,犹豫了好几次,都根本不敢过去,最后一咬牙,突然调头跑了,一猛劲儿就跑回了自己住的地方,进门也不关门,就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她正找东西,黑灯瞎火的,突然听到有脚步声,猛地回头,手里还拿着一个防身的大锤子。 “啊——” 有人/大喊一声,说:“你他/妈砸死我啊?!” “是你!”陈医生低声说。 是吴先生的声音。 陈医生立刻激动的说:“是你干的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吴先生说:“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陈医生实在是太激动了,说:“叫你过来干什么?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吴先生莫名其妙的说:“你脑子有病吧,要杀我做什么?不是我帮你,你……” 他还没说完,陈医生举着那个大锤子又要砸他,咬牙切齿的说:“是你陷害了苏先生,是不是?” 吴先生冷笑一声,说:“苏存礼?怎么又是苏存礼,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就算我女儿死了,恐怕苏存礼也看不上你,你还以为自己真是个小姑娘,五十岁的人了,苏存礼可是正当年,你还指望着他能跟你白头偕老吗?” 陈医生气得厉害,说:“你!好!你真是好呀!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苏存礼!苏存礼每一样都比你强!我要得到的,没有不可能的,苏存礼一定是我的!我的!” 吴先生笑了起来,说:“你是疯了吧?行行行,要不要我帮你啊,告诉苏存礼,你在床/上的表现可是很火/辣的,就是年纪大了,有点松啊!” “绑”的一声,陈医生挥着她的大锤子,狠狠的往吴先生头上砸,吴先生可是有准备了,立刻侧身躲过去,没被砸个正着。 陈医生厉声说:“姓吴的,你得意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去告发你,告诉大家,是你毒/害老/爷/子的,你还想要嫁祸给苏先生,我告诉你,我不会叫你得逞的,不会叫你陷害苏先生的。” “妈/的,疯/子!”吴先生咒骂一声,说:“臭婊/子,你去啊,你去告发啊,你以为你能把自己摘干净吗?我是谋害老/爷/子,那不是也有你的帮助吗?没有你的帮助,我能的得了手?再说了,我女儿可还在病房里躺着呢,你竟然为了一个苏存礼下/毒/害我女儿,你瞧瞧她现在的惨样,不是我帮你,你早就被发现了!” 陈医生说:“我不管,你不能对苏先生不利,不然我就拉着你下地狱。你去告诉那些警/察,苏先生是无辜的,你的证据是假的!” 吴先生奇怪的说:“什么证据?” 陈医生冷笑,说:“装傻充愣?你的那些证据本来就是假的,你想骗我?苏先生根本什么都没做!” “臭婊/子,苏存礼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吴先生说:“我哪有什么证据,你是不是疯了,精神不正常啊!” 陈医生不信他,举着锤子威胁他,说:“你现在就去,去找那些警/察,不去的话我就打死你。” 吴先生是一头雾水,发现陈医生不是开玩笑,竟然真要打死他,那锤子可是够沉的,一锤子砸下来脑袋还不开花了。 吴先生也不敢大喊大叫,赶紧就跑出了陈医生的房间,连忙冲出去,结果“嘭”的一声,被绊了一下,瞬间来了个狗吃/屎,一下子就扑了出去。 陈医生满脸狰狞的追了出来,结果狞笑声到一半,竟然戛然而止了,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特别错愕,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吴先生还想趁机逃跑,不知道她怎么了,看起来像是见鬼了一样。 吴先生爬起来就跑,不过还没爬起来,就被人一脚踹在了屁/股上,又来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吴先生大叫一声,然后感觉灯光都亮了起来,一下子灯火通明的,特别刺眼。 吴先生之前被苏存礼打了,现在还满身裹/着纱布呢,看起来狼狈不堪,这会儿又连续两个狗吃/屎,也是更狼狈了。 他抬头一瞧,瞬间也见了鬼一样,表情僵硬的厉害。 几乎所有人都在,罗启夏叶,还有罗老/爷/子,当然还有苏存礼。小院子里站了满满当当的人,还有几个警/察也在。 吴先生立刻傻眼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医生看到苏存礼一脸冷漠的样子,全须全影的站在那里,似乎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一切不过是个骗/局。 陈医生的确很喜欢苏存礼,但是她喜欢的太偏激了,为了苏存礼竟然要杀罗珍米。而现在,她轻而易举的就上当了,火急火燎的想要回来找证据,去揭/发吴先生,哪想到一切都是圈套。 罗老/爷/子看着他们,吴先生爬起来还想要狡辩,但是老/爷/子根本不听,只说一句话:“我年纪大了,管不了这些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陈医生和吴先生两个人,可是策划了两次谋杀事/件,虽然两次都还没得逞,但是事情可不是这么轻易能过去的,警/察已经给叫来了,刚才陈医生和吴先生的对话,所有人都听到了,还有录/音。 警/察立刻将两个人带走,带上警车去。 苏存礼冷冷的看着那两个人,陈医生被警/察扣上手铐,似乎非常不甘心,哭得已经满脸是泪,回头大声喊,说:“苏存礼!苏存礼!这都是因为你!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做的!都是因为我爱你!” 夏叶站在一边,听到陈医生的喊声,忽然觉得很可笑。人都是这样,做错事情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把责任推卸出去,不是怪别人,就是怪时局。然而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爱而不得的事情。 苏存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淡淡的说:“你的喜欢,只会让我恶心。” 陈医生顿时没话了,震/惊的看着苏存礼,被警/察推上警车,很快带走了。 事情闹到现在,恐怕再过不了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罗启说:“爷爷,时间不早了,您先去休息吧。” 老/爷/子点了点头,说:“行了,大家都去歇息吧,都去歇息吧。” 在场的人真是不少,站了满满的一个院子,几乎罗家的人都来了,谁也没有睡觉。 来这么多人,自然是老/爷/子的意思,说是杀鸡给猴看也不为过。老/爷/子知道,罗家怀有异心的人不少,不安分的人也不少,这一次也算是给所有人一个警钟。 罗家的人都不敢出声,你看我我看你,老/爷/子让他们离开了,他们就赶紧悄没声及的走了,谁也不敢喘口大气。 这本来是家丑,大家还以为老/爷/子不会报警,只是在家里解决就算了。但是偏偏老/爷/子不是那样的人,报警了还让警/察把人带走了,事情肯定要传出去的,的确不好听,说不定会成为一些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罗老/爷/子不介意,做错事的人要复出代价,要他们自己付出代价,不是受/害/者替他们隐瞒,替他们付出代价。罗珍米躺在病房里受苦,总要给她一个交代,也是给老/爷/子一个交代。 罗家的人走了不少,回去休息去了,不过今天晚上恐怕谁也睡不着了。 老/爷/子没有立刻走,等着那些人走干净了,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苏存礼,说:“行了,你也去吧,去看看珍米。” “爸……”苏存礼似乎有话想要说,突然双膝一曲就跪下了,咚的一声,膝盖磕在青石板地上,特别的响亮。 夏叶吓了一跳,赶紧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和罗启。 罗启拉住夏叶的手,说:“爷爷,我和小叶先回去了。” 罗老/爷/子点了点头,说:“回去休息吧。对了!明天早上小叶再到我那里去,最近这些破事儿,都没来得及带你继续去看我的好东西。” 夏叶一听,说:“好的,老先生。” “去吧去吧。”罗老先生说。 夏叶和罗启很快就离开了,只剩下跪在地上的苏存礼。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不是珍米的事情?” 苏存礼点了点头。 老/爷/子说:“你是我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一直养在身边,我能不知道你吗?你决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其实之前我就发现了,你和珍米之间的事情。” 罗老/爷/子可是慧眼,罗家的事情他七七八八的都知道。苏存礼倒是很能守住秘密,但是罗珍米不一样,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有什么小秘密能藏得住? 罗珍米刚开始喜欢苏存礼的时候,老/爷/子就发现了,罗珍米总是偷看苏存礼,还会故意找他去玩,苏存礼很疼她,还总是给罗珍米带各种好东西。 不过罗老/爷/子当时没想管,他觉得,苏存礼这样的性格,恐怕不会看上罗珍米这样的小丫头。 说实话,罗珍米不过是个平凡的小丫头,长得的确好看,不过长得好看的人比比皆是。罗珍米只是平凡可爱开朗的一个小姑娘而已,身上有点小公主脾气,有的时候也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什么的。 说来说去,老/爷/子发现,罗珍米和夏叶其实很像,都是平凡的小姑娘,但是都开朗,都很善良。 就像老/爷/子刚开始不能明白,罗启为什么会喜欢上夏叶一样,他觉得苏存礼不会喜欢上罗珍米。 然而后来,苏存礼开始和罗珍米交往了,老/爷/子也发现了,震/惊之余也没说什么,因为他不看好这样的恋情,他觉得自己不用说什么,两个人过不了多久也就会分手了,他们存在着那么大的年龄差,思想也存在着很大的诧异,共同语言其实很少,这样不利于相处。 罗老/爷/子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苏存礼,说:“本来我觉得,我什么也不用说,你们就算在一起,也就几年的时间,该放手就放手了。谁还没一段初恋,是不是?初恋总是很容易就破碎的。” 苏存礼没有说话。 罗老/爷/子说:“不过……现在看起来,可能不是那么脆弱了。没经历过的人,没有权/利说话,这一点我懂。珍米受苦了,虽然说都是因为你,对你不公平,但是,我觉得你心里知道,你也明白这个道理。” 苏存礼低声说:“我知道。” 罗老/爷/子又说:“我瞧着珍米受苦的样子,就不希望她以后再受一丁点苦了,那么善良的一个孩子,从没想过害人,却……等她好了,她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苏存礼抬头看罗老/爷/子,说:“爸……” 罗老/爷/子说:“你也是知根知底儿的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做什么让珍米不高兴的事情,如果她真的喜欢你,我也不想说什么了。” 罗启拉着夏叶的手,从小院子里离开,准备回到房间去。 夏叶说:“哇,终于结束了!” “是啊。”罗启说:“还好小叶聪明。” 夏叶笑了笑,其实如果不是对联兄弟的帮助,还有那只小杯子的出现,她还有很多地方想不通,还会被迷惑。这要感谢她的特殊能力,夏叶因为这种天赋受苦,但是现在却很庆幸自己有这种能力,可以帮助很多很多的人。 罗老/爷/子说的对,罗珍米和夏叶的确有共同之处,平凡又善良,然而这也是难能可贵之处了。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能怀着一颗感恩又善良的心?恐怕多数人只会骂别人圣母,觉得善良就是愚蠢,觉得善良就是作死,这个世界早就不需要圣母了。 去帮助别人,总是要做点什么的,的确是要付出很多,有的时候或许完全看不到回报,然而在回报来的时候,就像是意外之喜一样。人们总觉得别人幸/运,天上掉馅饼,觉得是别人前世的福/报。 这并不是福/报,也不是幸/运,只是一些简单的积累而已。在你突然遇到情况的时候,会有人愿意帮你,同样付出代价的帮你,那就是一种回馈。 夏叶说:“好在结束了,马上就要过新年了!” “本来说明天带你去买年货的,不过……”罗启说:“明天你还要去陪爷爷。” 夏叶忍不住笑了,罗先生的语气好像有点哀怨似的。 的确如此,罗启把夏叶带回来见家长,本来老/爷/子不喜欢夏叶的,结果现在好了,老/爷/子反而跟罗启来抢夏叶,罗启觉得难得空闲,但是夏叶却不能跟自己在一块,也太凄凉了一些。 夏叶说:“没关系,明天我就去一下下,很快回来的,咱们吃过午饭就去买年货吧,好久都没有买过年货了。” 夏叶已经不怎么过年的,就她一个人,中古物们也不能动,所以过年也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过年的时候,中古店还很冷清,所以就更无聊了。 小的时候,夏叶总是听同学说要去买年货,大人们会带着小孩子,去超市选购一大堆的零食,可以堆满床铺的样子,等着过年的时候大吃特吃,平时不让吃的小零食,过年时候都能吃到,简直幸福的不行。 夏叶说:“我也有点想把零食堆满床呢。” 罗启一听,零食都能上夏叶的床了,自己还停留在谁沙发的阶段,更是凄凉了。 两个人回了房间,夏叶就去洗漱了,准备洗澡睡觉。 中古物们叽叽喳喳的询问夏叶情况,杯子说:“叶子叶子,怎么样了?” 香奈儿手表说:“一看就是圆/满解决!” 夏叶说:“是啊,都解决了。李医生说罗小/姐恢复的也好,虽然春节之前不能出院,但是很快就能醒了,没有生命危险了。” 粉饼说:“那就好,我们担心好半天了呢。” 夏叶说:“别操心了,快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 化妆镜说:“啊,我是真的困了,要睡觉了。” “叩叩——” 杯子说:“好像有人敲门。” 香奈儿手表说:“这大晚上的有人敲门?” 夏叶走过去开门,打开之后,就看到罗启站在外面,手里还抱着……被子和枕头。 罗启穿着一身家居服,又是黑色的那件,夏叶之前看过的,差点看到流鼻血,杀伤力很大。不过好在这会儿罗启的家居服很整齐,没有扣子打开,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绅士和慵懒感的结合。 夏叶惊讶的看着他,说:“罗先生?” 罗启一脸坦然的说:“哦,是这样的。我刚进去,结果发现房间的空调坏了,不能制热了,屋里实在是太冷,没办法睡觉,我能睡在你这里吗?睡沙发就好。” 罗启一边说着,杯子就大叫起来:“空调坏了!你没开玩笑吧!这么老土的办法,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太假了!” 香奈儿手表说:“唉,虽然裤裤哥的演技是不太好,不过颜值即正义啊!” 夏叶差点被罗启给逗笑了,罗先生的演技真的不好,说话的时候都不换个表情的。 夏叶笑着说:“空调坏了?那……隔壁客房的空调呢?” “也坏了。”罗启没什么诚意的说。 夏叶挑了挑眉,回头看了一眼,罗启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很好,夏叶在看屋顶的中/央空调。 罗家可不是什么小家庭,设施都是非常厉害的。屋里不只是有独/立空调,还有中/央空调,有点像酒店一样。 罗启也看到了中/央空调,他当然知道还有中/央空调,但是脸皮足够厚,就当没看懂。 不过就在杯子的大喊声中,夏叶侧开了身,让罗启进屋来了。 杯子又说:“天呢!叶子!你这是引狼入室!” 罗启走进来,立刻关上了门,很老实的把被子放在了大床对面的沙发上,说:“我睡这里就好。” 沙发虽然挺大的,不过很不巧,也没有罗先生高,还是有些睡不下。 夏叶看了一眼沙发,说:“我先去洗澡了。” 罗启点了点头,说:“我已经洗过了。” 罗启的头发还有些潮/湿,夏叶看出来了,应该是洗过了才来的。 夏叶去浴/室了,罗启就很老实的坐在沙发上,抱着他的被子和枕头。 杯子气愤愤的说:“叶子真是太不安全了!万一半夜被袭/击了怎么办?” “天呢!”化妆镜说:“好害羞呀!好激动呀!好想看裤裤哥袭/击小叶子呢!” 杯子:“……” 粉饼说:“真的……真的能看到吗?” 香奈儿手表说:“八成没戏。” 夏叶洗澡的时间不算是太长,罗启坐在沙发上没挪过地方,不过一直看着大床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杯子说:“一定在想坏主意!我要打起精神来!今天看来是不能睡了!他要是突然袭/击,我好叫醒叶子!” 很快的,夏叶推开浴/室门走出来了,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所以干脆直接上/床睡觉。 浴/室一停水,罗启就动作很快的躺在沙发上,盖好被子,跟好孩子似的。 夏叶走出来,笑着瞧了一眼罗启,然后就去床/上盖被子睡觉了。 灯已经关上了,罗启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忽然说:“小叶?” “做什么?”夏叶问。 杯子说:“一定是大灰狼尾巴露/出来了!” 罗启说:“没什么,跟你说晚安而已。” 夏叶说:“罗先生晚安。” 罗启又说:“嗯,晚安……不过好像缺了点什么。” 夏叶奇怪的问:“缺了什么?” 罗启说:“一个晚安吻。” 夏叶没说话,罗启忽然就翻身坐起来了,然后从沙发那里走了过来。 杯子立刻又大喊:“天呢!我就说大灰狼尾巴露/出来了!你们还不信!他他他他要做什么?!过来了!” 罗启走过来了,然后坐在床边上,低头在夏叶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说:“晚安吻。” 虽然屋里很黑,不过还是稍微有一点点光线的,眼睛适应了这种黑/暗的程度,其实可以看得很清楚。 罗启黑色的家居服领口很大,一低头夏叶就看到了一大片的胸口,那胸肌看起来…… 夏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觉心跳的速度已经飚上来了。 “哇~~” “哇~” 粉饼和香奈儿手表都在旁边感叹起来。 化妆镜也说:“好浪漫的晚安吻呢!” 杯子则是说:“住嘴!你个老色/狼,你以为现在只有你和叶子两个人吗?你别想为/所/欲/为!” 罗启当然以为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他又听不到杯子说话。 罗启只是给了她一个晚安吻,似乎也没想/做什么其他的,就站起来要回沙发那边去了。 夏叶忽然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拉住罗启的手,说:“嗯……要不然,睡床/上吧,反正地方很大呢,睡三个人都不是问题。” 罗启好像早就等着夏叶这句话了,笑着说:“睡三个人我可不答应。” 杯子惊讶的大喊:“等等!叶子你不要上当啊!他就是在玩苦肉计啊!他这是在卖惨博得你的同情!绝对不能上当的!” 让罗先生睡沙发,的确是挺惨的,尤其还是在自己家里睡沙发,想想也觉得很惨了。 反正床很大,的确真的非常大,夏叶觉得,罗先生别的不说,但是真的很绅士,应该不会做什么。 香奈儿手表说:“哇!小哥/哥厉害了!这是从沙发成功晋级到了床/上吗!” 粉饼说:“厉害厉害!” 化妆镜说:“唉,心机男啊。” 罗启立刻把自己的被子和枕头都拿过来了,摆在夏叶身边,然后躺上/床来睡觉,又说了一句“晚安”。 夏叶闻到身边有淡淡的气味儿,应该是罗启用的洗发露香气,一股很淡的男士古龙水味道,非常的好闻,让人感觉很温柔安宁。 不过夏叶闻着感觉有点脸红心跳,赶紧闭上眼睛,想要睡觉了。 虽然很累,不过夏叶发现,自己忽然有点睡不着,肯定是因为旁边这个男人的缘故。 她闭着眼睛,看不见东西。不过能感觉到,罗启应该在瞧着自己,而且视线有点火/辣辣的。 夏叶不敢睁眼,而杯子则是在旁边卖力的解说,说:“老色/狼!你偷看什么呢!我告诉你,我盯着你呢,你别想趁着叶子睡着做什么!” 夏叶都要被杯子的话笑死了,罗先生已经有很多个别名了,现在又被叫老色/狼,实在是有点好笑。 夏叶没憋住,睁开眼睛就对上了罗启的目光,罗启果然在看着她,而且不是偷看,简直光/明正大,看的特别坦然。 夏叶说:“你怎么还不睡啊。” 罗启说:“没什么,忽然有些不困了。” 不知道为什么,很普通的一句话,夏叶能听得面红耳赤的,感觉耳朵要怀/孕似的。 夏叶瞧了一眼罗启,不敢再看第二眼,不过很想伸手去揉/揉罗先生的头发,之前摸过的,手/感特别好,跟撸猫似的,滑滑软/软的,一点也不扎人。 夏叶干脆真的伸手出去,在罗启的头发上揉了两下。毕竟罗启平时都很高大的,想要揉罗启的头发不容易,现在是躺着,就容易多了,只要一伸手,特别的轻/松。 夏叶只想摸一下,但是太好摸了,就揉了好几下,说:“都快天亮了,快闭眼睡觉。” 罗启瞧夏叶这么喜欢自己的头发,很主动的就凑过来一些,挨近了让她摸。 罗先生黑色的头发扫到了夏叶的下巴,痒痒的,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儿变得浓郁了一下,刚才明明那么安宁的感觉,此刻却忽然很有侵略性似的,让夏叶更是心跳不止。 夏叶说:“好/痒啊。” “是吗?”罗启伸出手来,在她脸颊上摸了一下,说:“你的脸很红。” 夏叶的确脸很热,但是觉得天黑了,也看不清楚,哪知道罗先生眼神这么好,还说出来,简直让人羞耻感爆棚!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拉起被子要挡住自己,不过被罗启先抓/住了手。 罗启忽然欠起身来,夏叶只看到黑影落下来,然后罗先生柔/软的嘴唇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因为罗启的后背挡着,所以摆在桌上的中古物什么也看不到。 香奈儿手表不甘心的说:“他们是不是在亲/亲?” “不知道啊!”化妆镜说:“完全看不到!” 粉饼说:“好着急啊!” 杯子则是大喊:“老色/狼!放开叶子!” 罗启忽然吻上来,夏叶有点紧张,尤其还有很多中古物在围观,夏叶就更紧张了,不过罗先生的吻太温柔了,夏叶又舍不得推开。 罗启一只手压住夏叶的手腕,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夏叶的头发,似乎在安慰她一样,让她慢慢的放松/下来。 罗启的吻这才将温柔的触/碰变得激烈一些,夏叶有点透不过来气儿,嗓子里发出一声浅淡的呻/吟,其实就是个无意义的音节而已。 不过看起来对罗启的刺/激还挺大的,对桌上那堆中古物的刺/激也挺大的。 化妆镜突然“哇”的一声。 香奈儿手表说:“天呢!这是传说中的呻/吟吗?” “呀呀呀!”粉饼说:“好害羞,不要看了,太害羞了!” 夏叶也觉得很害羞啊!为什么接/吻的时候,还有那么多声音在旁边解说翻译,又不是在打比赛! 夏叶被吻的气喘吁吁的,罗启呼吸也非常粗重,一吻结束之后,只是支在夏叶上方瞧着她,也不说话。 不过夏叶觉得,罗先生的眼神挺可怕的,就像是野兽见了猎物一样,颜色略浅的眸子,在黑/暗中反而特别亮。 罗启瞧了夏叶半天,终于翻身起来了,咳嗽一声说:“我去洗个澡。” 罗启说完了,赶紧就下了床,然后/进浴/室去了。 化妆镜很失落的说:“啊?没了?!就这样?!” 杯子松了口气,说:“辛亏辛亏!” 夏叶其实也松了口气,她这会儿已经羞耻感爆棚了,赶紧把被子蒙在头上,然后窝在角落里开始装睡,想要掩耳盗铃。 罗启在浴/室很长时间,刚开始夏叶只是想要装睡的,不过一安静下来很快就睡着了,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想。 等中古物们都快睡着的时候,罗启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他瞧着睡着的夏叶,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跟自己过去不去,不应该一时冲动就玩什么空调坏了的老梗。 罗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床/上睡,又抱着他的被子和枕头放到了沙发上,然后就睡了。不然这后半夜估摸/着就别睡了,可能还要再去浴/室。 夏叶睡得实在是太晚了,第二天天都亮了,感觉眼皮被照的暖洋洋的,不过睁不开眼睛,根本不想起床,还想要继续睡下去。 昨天罗启也睡得很晚,当然比夏叶晚的多了,恨不得天亮了才睡着,所以也没有起来。 今天老/爷/子上午问了佣人好几次了,问夏叶起来没有,起来叫过来一起吃早饭,顺便也把罗启叫过来。现在罗三少都已经变成“顺便”的待遇了。 不过佣人一直说夏小/姐还没起床,老/爷/子一想也是,昨天那么闹腾,就耐着性子等啊等的,快等到了中午也没瞧见人。 夏叶睡了个天昏地暗的,捂着被子,睡得小/脸红扑扑的,特别心满意足。 不过十点半的时候,忽然就来了客人,一路风风火火的。 不是别人,竟然是冯典州。冯典州带着谢筱贝大老远跑过来了,其实是他们有点担心夏叶,所以想来当外援的。 冯典州记忆里的罗老先生,那可是相当厉害的,他总觉得夏叶可能搞不定,所以抽空就来了,准备好歹帮一把手什么的。 冯典州以前来过罗家老家,佣人们还记得他,他也记得罗启的院子在哪里,带着谢筱贝就来了。 罗启的院子里也没有佣人,他们进了门,就去拍罗启的房间门。不过拍了半天罗启不在,根本没把人交出来。 罗启当然不在自己的房间,而是在旁边的客房屋里,正在沙发上躺着睡觉。 冯典州这么一拍门,罗启就被吵醒了,起床的时候还有点低气压。 夏叶也给吵醒了,但是眼睛仍然睁不开,闭着眼睛就问:“罗先生,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啊?” 罗启赶紧站起来,说:“我去看看,你继续睡。” 罗启打开门就出去了,出去一看竟然看到了冯典州。 冯典州还在拍罗启的房门,但是旁边却开了,吓了他一跳,还以为是什么人,定眼一看,原来是罗启。 冯典州赶紧跑过去,说:“老/罗啊,我侄/女儿呢,在哪里?我来给她当外援的,对了,我……” 他话说一半,顺着打开的房门外力一瞧,傻眼了,罗启是从这个房间里走出来的,而里面床/上好像还躺着一个人,虽然没看清楚,不过好像是夏叶…… 冯典州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然后抬手狠狠一拍罗启的胳膊,说:“行啊!老/罗,速度够快的!” 罗启头疼,知道冯典州误会了,轰苍蝇一样的摆摆手,说:“这里不需要你。” 冯典州打量了他的脸色几眼,小心翼翼的说:“我不会打搅你们好事儿吧?你这是肾亏还是欲求不满啊?” 43.摩天轮1 夏叶还不知道冯典州和谢筱贝来了, 继续在屋里睡得昏天黑地的,罗启怕冯典州吵到夏叶睡觉,还特意把门关好, 将冯典州轰到楼下去了。 冯典州大老远的赶来, 没想到竟然错过了一场大戏,听起来惊心动魄的。 罗启在老家就比较悠闲, 没什么工作需要处理, 起来吃了个早餐,冯典州就在旁边得得得的一直说个不停, 让罗启早饭都吃不安宁。 结果罗启早饭还没吃饭, 忽然就有人来了, 自然不是佣人,罗启这边佣人很少,来的是罗老/爷/子。 老/爷/子在那边等着夏叶, 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于是憋不住了,干脆自己过来瞧瞧, 夏叶是不是把自己这个老头/子给忘了。 罗老/爷/子来的时候, 夏叶还在睡觉, 罗启看到爷爷跑过来,就知道爷爷是憋不住了, 说:“爷爷, 用早饭了吗?” 罗老/爷/子说:“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 都快吃午饭了。” 的确如此, 罗启说:“小叶还没起,毕竟昨天睡得太晚了,让她再休息一会儿,等中午之后,我带小叶过去找爷爷。” 罗老/爷/子伸着脖子四处看,心说怎么还没起,虽然昨天各自回去的时候是很晚了,但是也不至于睡到这会儿吧? 老/爷/子眼珠子一转,就盯住了罗启,那一双眼睛也够锃亮的,探照灯一样瞧着罗启,说:“你个混小子,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罗启被问的一愣,然后才明白,爷爷可能是误会了,他的确想/做什么,但是最后忍住了,什么也没做成! 夏叶太单纯,以前根本没交过男朋友,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初吻都是罗启的,更别说是深/吻了。 罗启可不想把夏叶给吓跑了,毕竟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他又不是要玩票,当然要小心谨慎才行,不能太心急了,那样子让夏叶没安全感。 罗启有点哭笑不得,说:“爷爷,您冤枉我了。” 罗老/爷/子不相信,上/上/下/下的打量罗启,那眼神跟防贼一样。 冯典州在旁边不敢出声,尽量让自己特别没存在感。谢筱贝则是眨着眼睛,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老/爷/子转头一瞧,就看到了做贼一样的冯典州,吃惊的说:“唉?这不是冯家的小混球吗?怎么突然来老头我这里了?” 冯典州瞧没躲过去,赶紧笑呵呵的说:“罗老/爷/子,您身/子骨真是越来越健朗了!天呢,好像三十岁的人一样,比我爸还年轻!” 罗老/爷/子翻了个白眼,说:“又跟我臭贫嘴。” 冯典州说:“不敢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臭贫嘴呢,句句都是实话!” 冯典州真是怕死了罗老/爷/子,以前冯典州调皮捣蛋没人管得了他,不过罗老/爷/子的手段那可是厉害了。平时都是冯典州把别人欺负哭的,但是遇到了罗老/爷/子,那就是被欺负哭到打嗝不止的那种。 所以冯典州听夏叶要来罗启的老家,那心里头可真是给她捏了一把汗,左思右想,就跑来给夏叶做外援了。 老/爷/子在这边坐了好长时间,最后夏叶也没起,老/爷/子只能失落的离开了。 冯典州一脸震/惊的说:“我是不是水土不服,或者老花眼了?你/爷爷怎么好像很喜欢我侄/女儿的样子?” “谁是你侄/女儿?”罗启瞧了他一眼,说:“别往你脸上贴金。” “行。”冯典州说:“你闺女,行了吗?” 其实夏叶刚才已经醒了,不过懒了一会儿床,又去洗漱了,所有时间有点长,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夏叶弄好了走出来,都快十二点了,觉得肚子实在是好饿,走下来的时候就说:“罗先生,现在还有早饭吗?是不是已经有午饭吃了?” 夏叶一边说一边走下来,结果第一眼看到的是冯典州,吓了她一跳。 夏叶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怎么一睁眼罗先生就变成冯典州了,那简直就是噩梦啊! 罗启从后面出来,说:“早餐给你留了,不过午饭也开始了,你想吃哪种?” 夏叶看到罗启松了口气,说:“咦冯先生怎么来了?” 冯典州笑眯眯的走过去,说:“这不是想你了吗?所以千里迢迢的就赶过来了,来来,小侄/女儿,给叔叔抱抱,想死叔叔了。” 夏叶:“……” 罗启那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估摸/着拳头都要嘎嘣响了。 旁边的谢筱贝倒是并不吃醋,笑的特别甜,也跑过去和夏叶问好。 虽然冯典州很不靠谱,不过大老远的跑来支援夏叶,夏叶还是很感动的。 夏叶说:“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冯先生不需要回家过年吗?要赶不及了吧?” 冯典州摆摆手,说:“今年就不回去了,我爸妈说了,让我在这儿过年也是一样。” “呵——”罗启在旁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夏叶挑了挑眉。 冯典州脸皮那叫一个厚,说:“我爸妈肯定嫌我烦,每年过节好多人串门,要走亲戚什么的,他们是怕大过年的,那些个亲戚被我给气进医院去,所以把我给轰出来了。” 夏叶:“……” 冯典州还真有把人气进医院的本事,那可不是他吹牛。 冯典州大老远的过来,还以为自己可以帮个什么忙,不过仔细一听,发现自己只能来度假了,大事儿都过去了,老/爷/子也很喜欢夏叶的样子。 冯典州说:“诶,没想到啊,罗家这么不太平,可不像我们家,那是什么事儿也没有的。不过我说呀,老/罗你也太笨了,这样小菜一碟的凶手都抓不住,要是我在场啊,分分钟识破他们的诡/计。” 冯典州显然是马后炮的类型,站着说话不腰疼,听别人分析完了才觉得原来事情这么简单。 冯典州又说:“这个吴先生,他老婆在外面工作,他好吃好喝的还不满足不安生,竟然谋害老/爷/子。老/爷/子死了,他也不是第一继承人,能瓜分到的钱少之又少,能有多少,几个亿?十几个亿?连几百亿都分不到,现在还蹲大/狱去了,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夏叶只知道吴先生对老/爷/子下手是为了钱,不过为了多少钱,那还真没概念,听冯典州一说,果然又是以亿为单位的计量,有钱人实在是可怕。 不过说来也是,就单单是这座山庄就已经很值钱了,再说老/爷/子平时喜欢古董古玩,那可都是老值钱的东西,随便卖一卖真的价值连城。 吴先生虽然不是第一继承人,不过老/爷/子若是没有立遗嘱,吴先生一家人是可以分到不少钱的。 吴先生只知道老/爷/子立了遗嘱给苏存礼,并不知道那遗嘱作废了。所以吴先生才千方百计陷害苏存礼,想让苏存礼成为杀/人犯,那么遗嘱也就废了,到时候他就能分到钱。 至于陈医生,夏叶也没想到,她竟然和吴先生是地/下情人的关系。首先陈医生都五十岁了,年纪也不小了,其次她不是说喜欢苏存礼的吗? 夏叶实在是不能明白,陈医生口口声声喜欢苏存礼,然后竟然和吴先生暧昧上/床,做那么亲/密的事情。可能也是为了某些利益,夏叶觉得自己和他们不在一个次元,实在是想不明白。 陈医生对于苏存礼的感情,可能复杂的厉害,对他爱而不得,有的时候恨到极点,有的时候又爱到了极点。不管如何,如此偏激的感情,的确让人恐惧。 春节马上就来了,罗珍米还不能出院,只能在病房里呆着,她的母亲也回来了,听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跑到医院去抱着罗珍米大哭了一通。 罗珍米知道要杀自己的人是陈医生,为了苏存礼,然而父亲做了帮手,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的,最近有点郁郁寡欢,而苏存礼天天陪着她,每天都哄她开心。 罗珍米的母亲回来了,大哭了一通,不过幸好女儿还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找苏存礼谈过了,如果要是以前,她绝对不同意苏存礼和女儿在一起。 罗珍米年纪不小了,十六岁,在豪门世家里面,十六岁的小姑娘都谋划着给自己选择丈夫了,毕竟要培养感情,要先约会,然后相处,订婚一段时间,才能结婚。相处的不好还要分手,再找,这么兜兜转转下来,如果筹划的太晚,很容易就奔三十去了。 罗珍米的母亲希望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并不是苏存礼这样差了十六岁的男人。 然而事情总是这么凑巧,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罗珍米的母亲有些疲惫,忽然也不怎么想反/对了。谈感情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她放下/身段,嫁给一个穷小子,然后努力挣钱,到头来却得到了什么?她的丈夫要谋害自己的宝贝女儿,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血缘关系。 罗珍米的母亲忽然很不放心罗珍米,怕她以后再被伤害,那还不如现在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可以保护她照顾她。 夏叶和罗启过来看罗珍米,这时候只有罗珍米一个人在病房,她母亲叫了苏存礼出去说话。 夏叶拿了好多水果过来,说:“医生说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出院了。” 罗珍米笑了笑,点了点头。 夏叶说:“嗓子还不舒服吗?” 罗珍米又点了点头。 她和母亲抱头痛哭了很长时间,嗓子本来就不舒服,之前插了管子,现在更是难受,几乎不能说话。 苏存礼很快就进来了,赶紧走到罗珍米身边。 罗珍米瞧见他进来,又看了看后面,不见她母亲来,似乎有些担心。 苏存礼笑着将人搂在怀里,免得罗珍米坐时间太长会累着,说:“米米乖,别担心,你母亲去给你煮粥去了,说是要给你补补身/体。” 罗珍米瞧他,大眼睛里都是询问,犹豫了一下,艰难的小声问:“我妈妈跟你说什么了?” 苏存礼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罗珍米似乎不敢置信,苏存礼笑着说:“真的。” 夏叶和罗启也不好留的时间太长,夏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大瓦数的电灯泡,实在是很尴尬了。 罗启和夏叶赶紧就离开了,罗启拉着她的手,两个人慢慢的往回走。 罗启说:“晚上要守岁,一会儿回去先睡一觉,免得晚上没精神。” 夏叶说:“不会呀,我现在超级有精神的,感觉睡不着。” 罗启笑了,忽然伸手将人一搂,抱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超级有精神?那我真想看看你的精神头有多大呢。” 夏叶感觉罗启说话的热气都扫在自己脖子上了,实在是很痒,而且很暧昧的。 罗启抱住夏叶,弯下腰来,就将人抵在了一个小亭子的红漆柱子上,然后就压下来一个吻。 夏叶推了推罗启的胸口,赶忙说:“罗先生……” 罗启可不给她推拒的机会,在夏叶的嘴唇上轻轻啃了一下,说:“别担心,旁边没有人。” 夏叶“唔”了一声,没说出话来,罗启的吻又落下来了,这次比刚才急躁多了,轻轻托着夏叶的下巴,然后迫不及待的就加深了这个吻。 夏叶说不出来话,而且罗先生的吻技实在是太好了!让她差点一个激灵膝盖一软,幸好有罗先生搂着她。 “别担心,旁边没有人的!” “就是的,别担心,有人路过我们会提醒你们的!” “是呀,别担心,我们不是人。” “就是的,我们是对联而已。” “哎呀,吻得好激烈。” “我还是头一次见人类接/吻呢。” “是啊,你看,这就叫做深/吻。” “深/吻?不是叫做舌吻吗?你看舌/头都探进去了。” 夏叶:“……” 罗启以为旁边没人,所以想要偷偷的和夏叶近亲一下。他完全不知道,旁边的确没人,但是有一副木头对联兄弟在对他们深/吻评头论足。 自从上次,罗启跟夏叶睡了一张床之后,罗启发现,夏叶好像有点……躲着自己? 肯定是自己的作法太毛躁了,让夏叶害怕了。罗启也觉得,自己有点沉不住,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应该一点点来,可能尺度有点大,所以把夏叶给吓着了。 后来这几天,罗启觉得夏叶一直躲着自己,本来有几次气氛特别好的,罗启想要吻夏叶,夏叶都巧妙的避开了。 所以罗启这几天都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最多只能牵一牵夏叶的手,连个蜻蜓点水的吻都没有。 罗启头一次质疑自己的魅力,难道真是年纪大了,所以没什么魅力可言了?不过男人过了三十,才是魅力的开始,毕竟年纪小不够成熟,还是一股男孩子的气息。 其实是罗启想多了,夏叶并不是躲着他,而是不好意思!上次罗启和夏叶在房间里接/吻了之后,她的中古物们就说了个叽叽喳喳不停,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所以后来几次罗启想要吻夏叶,夏叶都逃过去了,实在是不想接/吻的时候,总是被瞧着,还不停听着羞耻的解说。 夏叶显然不知道罗启误会了,罗启显然也不知道这中间的道理,罗先生欲求不满又很忧虑,所以刚才看到有机会,立刻很急躁的就吻下来了。 夏叶被吻得气喘吁吁的,羞耻的脸都红了,她发现木头对联兄弟比她的中古物们还要八卦! 左边的对联说:“怎么停下来了。” 右边的对联说:“是啊,继续亲,还没研究好呢。” 左边的对联说:“呀,你看小/姐姐的嘴唇肿了呢。” 右边的对联说:“哇,果然很激烈呢。” 夏叶:“……” 夏叶捋顺着呼吸,越听越是羞耻,简直想要做鸵鸟了,找条地缝就钻进去。 罗启瞧夏叶连耳根都红了,实在是特别可爱,忍不住又低头,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 夏叶吓了一跳,赶紧说:“罗先生,别闹了……” 罗启低笑了一声,凑到夏叶耳边说:“小叶,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有多喜欢?” “哇!”左边的对联说:“说悄悄话吗?” 右边的对联说:“哈哈,他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有多喜欢?’!” 左边的对联说:“我也听到了,你不用给我翻译。” 右边的对联说:“这样啊,这么羞耻的话,我也不想给你翻译啊!” 夏叶:“……” 夏叶脑袋顶都要冒烟了,真的很羞耻啊!罗先生突然发疯了不说,旁边还有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对联在起哄! 罗启搂着她不让她走,还来了个标准的壁咚模式,搞得夏叶又开始脸红心跳。 罗启说:“宝宝,快告诉我,好不好?” “哇!宝宝!” “哇!宝宝!” “嘻嘻,叫的好肉麻呀!” “嘻嘻,苏死人了!” 对联兄弟又在点评了。 夏叶真是羞耻的说不出话来,而罗启是非要她说不可的,不然感觉“老人家”完全不能安心,谁叫夏叶这些天都躲着他。 罗启继续在她耳边,循循诱导的说:“宝宝,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特别喜欢特别喜欢,想把你一直带在我身边,一刻都不想分开。” “天呢!人类果然很会说情话嘛!” “说的是呢,你看小/姐姐脸红成这样了!” “哈哈,小/姐姐肯定高兴死了!” “哈哈,说的是呢,高兴的可以跳跃旋转了。” 夏叶:“……” 虽然很羞耻,但是夏叶心里还真是有些甜丝丝的。 夏叶干脆伸手搂住罗启的脖子,踮起脚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凑上去,在他耳边特别小声特别小声的说了句话。 “咦?小/姐姐在说什么?”左边的对联说。 右边的对联说:“太小声了,我听不到。” 左边的对联说:“你离得那么近还听不到?” 右边说:“真的听不到啊,好着急!” 夏叶已经说完了,趁着罗启愣神的空档,赶紧从他胳膊下面就钻了出去,然后跑了。 罗启愣了一小会儿,然后忍不住笑了,赶紧从小亭子里出去,去追夏叶去了。 对联兄弟哀嚎不止,简直百爪挠心,完全不知道夏叶刚才说了什么,估摸/着是不能再知道了。 夏叶赶紧跑了,不过没跑多远就被罗启给抓到了,毕竟罗先生的大长/腿可不是摆设,走的可比夏叶快多了。 罗启一下子就把夏叶给抱起来了,夏叶赶忙搂住他的脖子,说:“别别别扔了!” 罗启说:“怎么可能,我可舍不得。” 夏叶赶紧看了看左右,没人,很好,也没有什么会说话的东西,太好了。 罗启抱着她往前走,说:“宝宝,我今天很高兴。”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说:“过年就应该高兴呀,那样子明年才能高兴一年呢。” 罗启笑了,说:“那宝宝想不想让我更高兴?” 夏叶忍不住想对罗启翻白眼了,说:“还是算了吧,这样很容易喜极而悲的,所以我们要掌握一个高兴的度数!” 罗启说:“你这个小坏蛋。” 两个人回了房间,罗启还想趁热打铁的,不过被夏叶给关在客房门外面了。 罗启:“……” 冯典州背后灵一样的出现,说:“老/罗,你知道你现在一脸狼外婆的样子吗?小心吓着我小侄/女儿,你不能太心急啊。” 罗启冷冷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人。 冯典州瞧他那脸色,忍不住大笑。 谢筱贝从楼下走上来,奇怪的看着冯典州。冯典州赶忙去抱住谢筱贝,说:“小宝贝儿,给叔叔亲/亲,你这几天总是去陪那个罗珍米,都不理叔叔了,叔叔真是空虚寂寞冷呀!” 罗启听着冯典州那不/要/脸的话,觉得冯典州才像是狼外婆,竟然还来说自己。 不过谢筱贝就是乖乖的小红帽,主动凑过去,亲了亲冯典州的脸颊,那福利真是好的不要不要的。 罗家人的春节,那可是非常非常热闹的,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喜欢热闹,过春节的时候一定要放炮竹和烟花,不然没有年味,而且老人家讲究,放炮竹把一年的晦气给炸掉,这样明年还顺顺利利的,所以这些环节都少不了。 吃过了年夜饭,罗启就偷偷带着夏叶跑了,带她往后山去。罗老/爷/子还想叫夏叶去看看他新弄来的宝贝,但是竟然找不到人了。 夏叶跟着罗启去后山了,罗启小时候也有些贪玩,喜欢发掘,以前过节的时候,也在后山自己点烟花炮仗,玩的很开心。 所以这次罗启特意把夏叶带过去,这样就能甩开人群,单独和夏叶好好的看看烟花,放放炮竹了。 罗启带了不少东西过来,什么样子的烟花炮竹都有,夏叶从来没玩过这些,小时候还极度讨厌放炮,觉得吓人很吵。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夏叶会如此期待放炮,她好像才体会到那些小朋友为什么会如此喜欢过年了。 罗启去点炮竹,让夏叶在旁边等着,别靠的太近了。 罗启点好了就赶紧跑过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就想起来了,是一千响的炮竹,声音还挺脆,第一声把夏叶吓了一跳。 罗启跑回来,立刻就抱住了夏叶,还用手帮她捂住耳朵。 炮竹实在是非常响,就算是捂着耳朵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地上红色的炮竹,金色的火花,不断的跳跃着,看起来特别的喜庆,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足够热闹。 夏叶被罗启紧紧抱着,起初被吓了一跳之后,就忍不住笑起来了,罗先生的怀抱总是特别的温暖,而且非常有安全感。 夏叶忽然拽了拽罗启的袖子,炮竹声音太大了,罗启听不清楚夏叶说什么,赶紧低下头来,大声说:“怎么了?” 他低下头来,话说了一半,不过后半句全都卡在嗓子里,夏叶凑过去,勾住他的后颈,就在他开合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罗启都懵了,不过反应还是很快的,夏叶刚刚稍微离开,他就一下子搂住了夏叶的腰,将人压/进自己怀里,又反客为主的吻住了夏叶的嘴唇。 一千响的炮竹,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夏叶后来发现的时候,炮竹早就不响了,周围安安静静的,反而是罗先生的呼吸声很清晰,粗重的跟野兽一样。 罗启搂着她,说:“以后每个春节,我都陪着你。”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失踪了大半夜,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才回来,毕竟十二点还要听敲钟,还要一起吃饺子,所以也是不得不回来了。 冯典州捧着一盘饺子,献宝一样的给夏叶和罗启端过来。 夏叶一瞧,这饺子真是惨不忍睹,破的破烂的烂,而且没有一个可以坐起来的,全都是躺着的。 谢筱贝在旁边笑眯眯的指了指冯典州,又指了指饺子,那意思是饺子是冯典州包的。 夏叶有点哭笑不得,说:“我也猜到了,肯定是冯先生包的。” 冯典州说:“哇,我小侄/女儿就是聪明,这么了解我。” 罗启笑了一声,说:“只是你长得跟你包的饺子一模一样,谁能瞧不出来?” 冯典州说:“老/罗你怎么骂人不带脏字!” 冯典州包的饺子实在是太丑了,不过谢筱贝不嫌弃,笑的还是那么甜甜的。 夏叶干脆拉着罗启也去包饺子了,反正还有一会儿时间,还能赶上十二点,夏叶有点想让罗启吃自己包的饺子。 罗启不会包饺子,所以只能站在旁边看夏叶干活,帮不上什么忙。其实面皮和馅料都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包上就好了,所以非常的快。 夏叶还特意在一个饺子里包了两个开心果,其实就是讨个吉利,谁能吃到开心果,说明运气好,明年会好运。 夏叶一共包了六十个饺子,下锅一煮,正好就听到了十二点的钟声。 夏叶还想赶紧把饺子都端出去,不过罗启就进来了,说:“他们都有饺子吃了。” 夏叶说:“那看来我是包多了,我以为不够呢。” 罗家人那么多,如果是正餐肯定不够,不过刚才大家都吃了晚饭,这会儿也就是夜宵,只是每个人吃两口而已,所以当然足够了。 夏叶说:“饺子都煮好了,吃不完的话,那就放冰箱吧。” 罗启帮夏叶把饺子都拿出去,然后两个人坐在一起,开始吃夏叶包好的饺子。 冯典州吃完了自己那份,就走过来说:“哇,小侄/女的饺子包的好看,什么馅儿的我……”尝尝。 尝尝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接收到罗启能杀/人的目光。 夏叶抬头瞧冯典州,冯典州立刻改口,说:“我看看,嘿,我看看就行了,我刚才都吃饱了,撑死了,真是一口也吃不下了。” 夏叶还给自己的饺子推销了一下,但是没成功,冯典州可不敢吃,只能走开了,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小气鬼啊。” 夏叶包的六十个饺子,恨不得都被罗启吃掉了,夏叶真是怕罗启撑着,虽然罗先生晚上吃的不算太多,但是大半夜吃这么饺子,也真是要命。 剩下十来个的时候,罗启终于吃到了夏叶包进去开心果饺子,也真是不容易了。 罗启咬了一口,正好吃到一个开心果。 夏叶一瞧,说:“哇,果然还是罗先生运气好呢。” “是吗?”罗启笑着说:“你如果不介意的话,这半个留给你?” 罗启要和夏叶分半个,毕竟里面放了两个开心果,现在还剩下一个。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罗启笑着说:“我一个人再幸/运也不会开心,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想和你分享。” 夏叶觉得,罗先生的情话水平又增长了,她没顶/住,最后和罗启分享了那个饺子,感觉开心果煮了之后真的不好吃,但是还是很甜的。 吃了饺子,夏叶又被罗启带跑了,这回是去放烟花了,玩到天亮的时候,罗启才把夏叶送回房间。 虽然罗启想要进去坐坐,或者干点别的,不过夏叶一晚上没睡了,也不经常熬夜,看起来精神头都用光了。 罗启赶紧说:“宝宝,去睡觉吧,好好睡一觉。” 夏叶点了点头,说:“罗先生也是,好梦。” 夏叶进了房间,中古物们看到她回来了,赶紧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化妆镜说:“叶子你一晚上没回来,我们好担心你呢。” 杯子说:“对啊,外面炮竹声很大的,叶子不喜欢放炮竹。” 夏叶忍不住笑了,走过去,把中古物都捧起来,一个人送了一个香吻,说:“新年快乐,其实我第一次知道,放炮竹也挺好玩的。” 大家伙都被亲蒙了,发现夏叶虽然很困的样子,但是非常开心。 杯子担心的说:“你去放炮了吗?没有受伤吧?” “没有。”夏叶说:“罗先生不让我点的,怕伤到我,总是让我躲得远远的呢。” 粉饼说:“裤裤哥总是这么绅士呢。”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快去睡觉吧,你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夏叶玩了一夜,当然是很累了,都懒得去洗澡了,先躺在床/上就睡了。 杯子忍不住叹气,真是又嫉妒又羡慕的,但是夏叶这么开心,杯子又觉得很欣慰,夏叶很久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自从夏叶从被送进那家精神病院之后,就再也没这么开心过了。 春节还没过完,才过了初五,罗启就要带着夏叶离开老家了。 老/爷/子不高兴了,不是不舍得罗启,是不舍得夏叶,真是非常非常的不舍得。 罗启以工作太忙做借口,要带夏叶回去,其实罗老/爷/子知道,罗启是想趁着不忙的时候,带着夏叶过二人世界,他是嫌弃别人碍事儿了。 老/爷/子舍不得夏叶,可和夏叶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拉着夏叶的手不让走,还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可是真的抹泪。 夏叶都给吓着了,说:“有功夫,我会来看您的。” 罗启也是无奈,说:“就是的爷爷,大过年的您就别闹腾了。” 罗老/爷/子又闹上了,说:“好啊你,小时候白疼你了,你竟然嫌我闹腾了,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还被孙/子嫌弃了!” 罗启:“……” 夏叶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老/爷/子干脆把夏叶的手/机号要过来了,还要夏叶的住址。 罗启一听,有点头疼,阻拦着不让夏叶告诉老/爷/子,老/爷/子有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最后夏叶把地址给老/爷/子了,老/爷/子这才作罢。 罗启带着夏叶离开,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完了,看来以后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夏叶奇怪的说:“为什么?你/爷爷人很好啊,老人家嘛,多哄哄就好了。” 夏叶很快回到了中古店,然后似乎就知道了罗启是什么意思。 罗启送她到中古店的门口,远远的两个人就看到一个大卡车停在外面,看起来像是送家具的。 夏叶还以为他们找错地址了,不过司机说没错,他们就是来给这家中古店送东西的,是一个超大的落地衣柜,一看就是老物件,但是保存的非常完好,应该是古董,虽然夏叶不太懂,但是绝对应该是清朝或者更早的东西,不是现代的物品。 司机说,是一位姓罗老/爷/子让他们送来的,说是送给夏小/姐的礼物,他才淘到的好东西,而且很实用,说小姑娘喜欢漂亮的衣服,就送给夏叶,让夏叶挂衣服用。 夏叶看着那个大柜子,头疼,自己没有这么多衣服挂,真的挂不满,一半都挂不满的! 再说了,这个衣柜太大了,根本进不了门。果然,司机叫人把衣柜搬下来,但是无论如何都塞不进中古店的门去,横着竖着斜着都试了,衣柜也不能拆开,这可是古董,谁敢拆开? 最后衣柜被送还给老/爷/子去了…… 夏叶以为这就完了,结果正月十五的时候,老/爷/子又弄了快递过来,私人飞机,千里迢迢快递了一碗元宵来!还热腾腾的,也就是元宵皮厚比较硬,比较结实,这要是快递了汤圆过来,绝对都泡烂了! 夏叶真是哭笑不得,而且元宵就一碗,只是给夏叶的,根本没有罗启的份儿…… 花瓶和望远镜错失了这次去罗家老家的机会,大家回来了之后,就给他们兴致勃勃的讲罗家发生的诡异案/件,把夏叶说的跟个侦探一样,夏叶有点想笑,自己都快被说成福尔摩斯了,哪有那么神奇。 望远镜说:“哇!叶子,不如我们办个私/家/侦/探所吧!中古店兼/职侦探所,可以赚外快的。” 花瓶说:“是啊是啊,好厉害,哈哈。” 夏叶觉得让自己当侦探还真是不行,没什么专/业的知识,还是老老实实开中古店比较好。 这些天罗启天天都会来中古店,而且总是夜宿在这里,当然了,只能睡他的沙发床,毕竟夏叶的床是单人床,也实在是太小了,两个人睡不下的。 罗启本着循序渐进,不能再吓坏夏叶的理念,每天躺在沙发床/上都在默念:“不着急不着急……” 花瓶说:“裤裤哥在撒呓挣吗?” 望远镜说:“可能吧,他每天都说梦话。” 过了正月十五,好多店铺这才算是重新开张,街上的人气儿也多了一些。罗启抽空去谈了一单生意,然后中午就回来了。 夏叶本来要出门去超市买东西的,不过罗启把她拦住了,说:“宝宝,我们去游乐园吧?” “啊?”夏叶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的说:“游乐园?” 罗启说:“是啊,正好有两张套票,据说现在游乐园比较空,酒店也好定。” 罗启把票变戏法一样的就拿出来了,夏叶一瞧,票都有了,而且上面有时间,是两天两夜的套票,从今天开始,不去也就作废了。 夏叶一看,当然答应了,不然也太浪费了,罗启似乎早有准备,直接开着车,就把夏叶给接走了,说是午饭可以在游乐园的酒店里面吃,他可以打电/话先订餐等等。 夏叶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上了贼船。 在路上的时候,夏叶拿出手/机刷了刷微博,然后忽然就恍然大悟了。她看到了冯典州的微博,冯典州昨天发了好几张照片,照的就是一个游乐园,当然还有自/拍,自/拍的冯典州和谢筱贝。 原来是冯典州带着谢筱贝去游乐园玩了,谢筱贝穿着公主的裙子,漂亮的好像小仙女一样,冯典州笑的一脸傻乎乎的样子,不过看起来的确让人羡慕,应该是非常愉快。 照片还有在城堡里的,冯典州换了一件晚礼服,还和公主装的谢筱贝跳舞,简直像是王子和小公主,梦幻的不得了。 微博下面还有不少留言,毕竟冯典州的损友不少。 夏叶打开来,也想留言的,结果一打开就看到了罗启的回/复,还有好多人点赞。 罗启的回/复很简单,就几个字:美/女与野兽。 夏叶一看忍不住笑了,冯典州这张照片明明还挺帅的,真的不像是什么野兽。 罗启就是看了冯典州的照片,忽然也想带着夏叶去游乐园玩玩,干脆立刻就买票,订酒店,然后腆着脸过来跟夏叶说,票是送的…… 罗启瞧见夏叶在旁边笑了,就说:“宝宝在笑什么?” 夏叶把照片给罗启看,说:“罗先生好坏啊,冯先生一定气死了,其实冯先生难得这么正经的,还是蛮帅的!” 罗启淡淡的说:“只能算是人模人样吧,有我帅吗?” 夏叶都替罗启不好意思,伸手刮着脸说:“罗先生的脸越来越厚了呢!” 罗启又淡淡的说:“只是实话而已。” 游乐园在郊区,其实还是挺远的,他们开车到的时候已经两点钟了。本来说是要去游乐园的酒店吃午饭,不过夏叶路上就饿了,所以半路停车去买了些吃的。 就是快餐而已,汉堡薯条之类的。罗启开车不能自己拿着吃,夏叶就趁着红灯的时候举着汉堡喂他吃,还把薯条一根根抹上番茄酱喂他吃。 罗启嘴角一直勾着笑意,就没有停下来过。 夏叶一边喂罗启一边拿手/机看游乐园的攻略,看看都有什么游乐项目。她正低着头,举着一根薯条送到罗启面前。 罗启瞧了她一眼,无声的笑了一下,低下头去,并没有吃薯条,反而在夏叶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夏叶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去看,罗启反而一本正经,好像自己什么事儿也没做的样子。 他们到了游乐园,去酒店把房卡拿走,然后上楼看了看房间,简直梦幻的不得了,是童话故事的房间,布置的和童话书里一模一样。 夏叶打开柜子,发现柜子里有不少衣服,全都是各式各样的公主服,有一套和谢筱贝照片里的一模一样,实在是可爱死了。 夏叶惊讶的拿出来瞧了瞧,比对了一下自己,应该算是合身的,不过夏叶觉得自己年纪不小了,穿成这样会不会太幼稚了?罗先生要笑话自己的。 房间是套房,有好几个卧室,他们只是进来看看,如果对房间不满意还可以换去其他主题的房间,不过夏叶对这里简直满意死了。 他们瞧了房间就出来了,准备先去游乐园里转一转。 夏叶发现,罗先生果然说瞎话都不会眨眼的,这叫人少吗?明明是人满为患!走出酒店,到了游乐区,就乌央乌央的人,夏叶个子不高,都快看不到前面的东西了。 罗启倒是不介意人多,伸手搂住夏叶,说:“别走丢/了,拉紧我。” 这时候也顾不得害羞不害羞了,这么多人真的很容易走丢的。尤其还有不少大人带着小孩子,肯定都是趁着春节放假来游乐园的。小孩子喜欢乱跑,经常突然就有个小孩子从旁边钻过去了,夏叶被撞了好几次,可不敢不拉着罗启,就怕给冲散了。 罗启觉得,来游乐园真是来对了,实在是福利特别好。夏叶会主动的拉着自己的袖子,有的时候夏叶拉累了,就会抱着罗启的腰,反正是比平时要亲/密的多。 旋转木马摩天轮这样的地方,人多的真是要死了,排队都是冲着两个小时去的。 夏叶倒是不介意排队,但是罗启不太喜欢排队。人太多了,很多人挤来挤去的,一堆小孩子在旁边闹腾。 有的小孩子是很可爱,有的就真的很惹人厌了。不只是在旁边挤来挤去,还喜欢插队,直接就往前面跑,似乎仗着自己小,就没人敢说他似的。而家长也不管,反而不停的说我孩子在前面呢,我孩子在前面呢,拿孩子做理由就也跑到前面去插队了。 罗启跟夏叶排了一次旋转木马,夏叶发现罗启不太喜欢人这么多,就没有再去那些人挤人的地方。 罗启说:“不去玩那个了?你刚才还想去的。” 夏叶说:“马上要有花车巡游了,我们不如先看花车?” 其实花车巡游人也很多,不过都是挤在道路两边,夏叶和罗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是能看到的,只是看的不很清楚而已。 罗启笑着说:“如果你想去看的话,我可以抱着你去瞧。” 夏叶说:“不要,我在这里就能看到!” 人群跟着花车走动起来,花车的队伍非常的长,人群也跟着不停的往前移动着。 夏叶玩的有点累了,罗启看她坐着不想动,干脆说:“我去给你买点热饮,你的手有点凉。” 夏叶说:“我跟罗先生一起去吧,我怕一会儿你回来找不到我了。” “也好。”罗启说。 夏叶跟罗启一起往买东西的地方去,小卖铺这种地方,比游乐项目的人少多了,不过也有不少人堆在这边,尤其是小孩。 夏叶走过去,因为人太多了,差点撞到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也就三岁的样子,实在是很小很小,穿着一身小熊的衣服,肯定是在游乐园里买的,手里还攥着一只气球,大眼睛水汪汪的,长相可爱的不行。 夏叶差点撞到小孩,赶紧说了两句对不起。 小包子两只眼睛里好像有水泡,好像很委屈的样子,把夏叶给吓着了,难道是自己把她给撞疼了?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不过小包子都没看她,攥着气球滴溜溜的就跑到了,夏叶怀疑自己长得太可怕了。 夏叶没来得及开口,小包子已经跑掉了,就她一个人,也不见她的家长,不知道是不是在买东西,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跑掉,也太危险了。 不过也就转眼间,那小包子窜的没影了,根本找不见了。 罗启在买东西,给夏叶买了一杯热可可,走回来说:“怎么了?” 夏叶说:“没什么。” 罗启把热可可交给夏叶,说:“快拿着暖暖手。” 夏叶捧着热可可,果然超级暖和,喝了一口,味道其实有点一般,但是这种天气还是很受用的。 两个人离开小卖铺,准备去清静一点的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就准备去找地方吃晚餐了。 夏叶说:“逛游乐园好像打仗一样呢,好累啊。” 罗启说:“好像是有点。” 两个人说着话,忽然有人撞了夏叶的腿一下,夏叶低头一看,是个小朋友,冲过来抱住了她的腿,仰着头甜甜的喊:“妈妈!” 夏叶都给叫懵了,一时间有点傻眼。 她仔细一瞧,这个小朋友还真是眼熟,不就是刚才那个小包子吗?很委屈的跑掉了,没想到又见着了,同样不见她的家长,还是她一个人。 小包子穿着小熊衣服,捏着一个气球,背上还有个小背包,肯定不是一个人来游乐园玩的,绝对有大人陪着,但是大人不在身边。 小包子见夏叶不理她,还晃了晃她的腿,委屈的说:“妈妈,饿……肚肚饿了!” 小包子脸蛋冻得有点红了,委屈的嘟着嘴巴,粉粉/嫩/嫩的小/嘴唇,那模样着实可爱极了。但是…… 为什么叫自己妈妈!夏叶真是吓着了,赶忙蹲下来说:“小朋友,你一个人吗?你的家人呢?” 罗启有点头疼,他不太会应付小孩子,尤其一个小孩子突然管夏叶叫妈…… 夏叶一蹲下来,小包子就搂住了她的脖子,似乎有点冷,往她怀里一个劲儿的钻,说:“妈妈,冷,还肚肚饿……” 夏叶赶紧温柔的说:“小朋友,你看,我不是你/妈妈,你的妈妈在哪里呢?是不是走丢/了?要不然我帮你找吧?” 看来肯定是走丢的小包子了,找不到家人了,这么小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肯定不安全的。 夏叶已经很温柔的说话了,哪知道小包子听了,眨着大眼睛看了她半天,忽然“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抽抽噎噎的说:“妈妈不要我了吗?哇哇哇,宝宝乖的,妈妈别不要我,宝宝很乖的!” 夏叶:“……” 罗启头更疼了,虽然这小包子挺可爱的,但是总是管夏叶叫妈妈,让罗启有点不爽。 罗启干脆也蹲下来,说:“那边有个咨询台,我们可以把她带过去,让工作人员帮她找一下家人。” 小包子似乎有点怕罗启,可能是罗启太过高大,压/迫感很强,所以瞧见罗启就缩在夏叶怀里,紧紧搂着夏叶的脖子,说:“妈妈……这个叔叔好凶……怕怕……” 夏叶差点被小包子逗笑了,小包子竟然说罗启凶。 其实罗启严肃起来的确很凶的样子,这一点也是不假的。 夏叶也觉得应该找工作人员求助,想要领着小包子过去,但是小包子不去,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下意识的感觉不好,哇哇的又哭了起来,说:“妈妈不要我了吗?宝宝听话的!妈妈别生气,别不要我!” 小包子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罗启和夏叶站一起,还抱着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包子,小包子还在大哭,旁边难免就有人瞧过来了,还以为真是一家三口什么的。 罗启一点也不介意别人把夏叶误认为是他妻子,这是美好的误会,将来绝对是。但是孩子真不是他们的! 小包子把罗启脸哭得都黑了,夏叶牟足了劲儿的哄着,但是不怎么管用。 罗启只好自己去服/务台,然后把工作人员叫过来了。 工作人员叫过来了也不好办,因为小包子一口认定夏叶是她妈妈,工作人员也不认识他们,所以不能肯定他们是不是在闹家庭矛盾什么的。 夏叶真是哭笑不得了,把自己的身/份/证、学/生证,连学/生饭卡都掏出来了,她还没大学毕业呢,怎么可能有个孩子呢。 不过现在大学都有夫/妻宿舍了,大学毕业照带着孩子照的可不少。所以学/生证也是不顶用的。 这么一闹腾,时间可就真的晚了,天都要黑了。小包子一直哭,一直搂着夏叶的脖子叫妈妈,不肯松手,委屈的要死,眼睛都哭肿了,真是让人心疼死了。 最后情况僵持不下,工作人员也没办法,都想要报警解决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来了一个女人,年纪不大,急急忙忙的找过来了,激动的差点落泪,说:“这是我们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刚才走丢/了,我们一直在找的!” 原来女人是个佣人,小包子突然走丢/了,大家找了半天,愣是怎么都找不到,没想到会在这里。 工作人员也不敢让那个人把小包子领走,怕是拐卖小孩的。女人赶紧打电/话,通知小包子的母亲,让小包子的母亲赶紧赶来。 小包子见到了女人,似乎是认识她的,管她叫姐姐,不过还是不松开夏叶的脖子,还是管夏叶叫妈妈。 女人打了电/话,有点尴尬,不好意思的跟夏叶和罗启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小/姐还小,给两位惹麻烦了。这位小/姐跟小/姐的母亲长得有点像,所以……” 夏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长得跟小包子的妈妈有些像?怪不得小包子认错了人,还一直搂着自己叫妈妈。 罗启真是松了口气,看来事情马上就能解决了,他可不想让夏叶突然多一个女儿,那罗启估计能醋死自己。 夏叶赶紧说:“没关系。” 女人呢又道歉了好几次,还偷偷打量了好几眼夏叶,说了好几次真像。 很快的,又有人赶来了,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赶过来,穿着裘皮外套,精致的裙子,还有一双长筒靴,长头发,烫了大/波浪,非常漂亮精致。 她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差点崴了脚,冲过来一把抱过夏叶怀里的小包子,激动的说:“吓死我了,你去哪里了,你要吓死妈妈吗?” 小包子似乎有点傻眼,被妈妈抱着,看了一眼妈妈又看了一眼夏叶,脸上都是奇怪和惊讶的表情。 夏叶这会儿脸上的表情也很震/惊了,刚才她已经听说了,自己可能长得有点像小包子的母亲,所以才被认错的,但是没想到这个像的程度……这么高。 那个跑过来的女人,除了衣着和打扮和夏叶不太一样,身高似乎也不太一样之外,乍一看脸长得几乎和夏叶一模一样。 44.摩天轮2 跑过来的女人抱着自己的女儿, 看起来是吓坏了,半天根本看不到别人的存在, 抱着女儿又哄又亲的,说:“这里人太多了,不要乱跑, 让妈妈抱着你, 知道吗?” 小包子搂着女人的脖子,乖乖的,奶声奶气的说:“宝宝乖,妈妈要宝宝。” 女人说:“妈妈当然要宝宝了。” 罗启似乎也发现这个女人和夏叶长得很像了, 不过这闹腾的事情好不容易结束了, 罗启都有点累了,更别说是夏叶,他只想赶紧带着夏叶去休息一下,再把晚饭解决了。 女人哄好了自己的孩子,终于抬起头来了,那长相果然和夏叶像极了,就是气质不太像,身高也比夏叶高了不少。 女人一抬头, 这才注意到夏叶的长相,似乎也吃了一惊,不过看起来受过良好教育, 很快就把失态的表情给收起来了, 笑着说:“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刚才我的宝宝走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幸亏遇到了你们,实在是太谢谢了。” 夏叶赶紧摆了摆手,说:“这没什么的。” 女人赶紧拿出一张名片来,双手递给夏叶,说:“这是我的名片,我姓赵,要不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 夏叶礼貌的也双手接过来,看了一眼,名片上写着“赵雁婷”三个字,名片非常考究,上面有一股淡淡的花木调香水儿味儿,虽然不甜,不过还是很好闻的,不夸张,很恬静。 赵雁婷怀里抱着她女儿,小心的打量着夏叶说:“还不知道这位小/姐姓什么。” 夏叶说:“我姓夏。” “哦哦,夏小/姐。”赵雁婷友好的说:“你看时间这么晚了,我请你吃饭吧,要好好谢谢你才行。” “吃饭饭!”小包子伸着小手,似乎是想要去拉夏叶的手,不过她胳膊太短了,还肉呼呼的,穿着小熊装简直萌死人,那模样可爱的不行,尤其还特别乖,更是惹人喜欢了。 赵雁婷又说:“看来我家/宝宝很喜欢夏小/姐呢。” 赵雁婷非常的热情,不过实在是不熟悉,尤其夏叶有点累了,所以想要放松一下,和罗启两个人用晚餐。不过赵雁婷如此热情,还真是不好拒绝。 这时候旁边的罗启就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夏叶身边,说:“不好意思赵小/姐,我们已经事先订好了餐厅,所以不太方便。” “这样啊……”赵雁婷说:“那我不打搅你们了,夏小/姐请留着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请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帮忙的。” “好的,谢谢你。”夏叶说。 小包子似乎还挺喜欢夏叶的,看着夏叶和罗启转身离开,瞧了半天,然后才搂住赵雁婷的脖子说:“妈妈……” 赵雁婷也在看远去的夏叶和罗启,有点发呆。旁边的佣人赶紧走过来,说:“小/姐,刚才那位夏小/姐,和您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呢。” 赵雁婷说:“你也看出来了?” 佣人说:“这怎么能看不出来,真是太巧了。” “妈妈,肚肚饿!”小包子饿的不行了,抱着赵雁婷的脖子撒娇。 赵雁婷赶忙说:“好好,带宝宝去吃饭,快,我们走吧。” 罗启拉着夏叶的手,带着她往餐厅的方向就去了。其实罗启也没说/谎,他早就把餐厅订下来了,就是游乐园里最大的餐厅,当然订的也是最好的位置和最好的晚餐,价/格不菲。 闹了这么一会儿,夏叶累的都要走不动了,拉着罗启的手,就跟个小秤砣一样,坠着罗启,让他拽着自己走。 罗启忍不住笑了,说:“要不要背你?” 夏叶打死也不要,这么多人啊,这可是在游乐园里,自己又这么大了,被背着很奇怪的。 罗启笑着低声在她耳边说:“别人不会嘲笑你的,只会羡慕你。” 夏叶忽然很想翻白眼,说:“罗先生你这是在自我夸奖吗?厚脸皮厚脸皮!” 夏叶不要抱着也不要背着,罗启就伸手搂着她,好歹可以让夏叶省点力气。 他们到餐厅的时候都过了预约时间了,不过好在还有预留,晚餐是早就预定好的菜式,是西餐模式的,他们一坐下来,很快就有菜品端上来。 优雅的音乐,金碧辉煌的餐厅,虽然不是包间,但是每张桌子隔得都非常远,私/密性也是很好的。 这里的设计本来就是城堡,格调也是非常好的,真的好像在城堡里吃了顿晚饭一样。 而且桌上还有蜡烛玫瑰什么的,烛/光晚餐还超级美味,不愧是罗启计划了半天的结果。 夏叶是个小吃货,就喜欢各种好吃的,自然是对这顿晚餐赞不绝口的。 她吃了一半,赶紧把手/机拿出来,说:“糟糕了,忘记拍照了,我应该拍个照片发微博,好好馋馋冯先生他们!” 虽然是吃了一半了,不过夏叶还特意摆了个盘,就拿着手/机对着食物拍了好多照片,选了几张拍的好的,发到了微博上去。 夏叶发好了微博,很快就有人回/复了,当然就是冯典州,没人比他更闲了,全都是大把大把的时间。 冯典州回/复说:呦呵,吃好吃的呢,看起来还不错,尤其是旁边那只红烧猪蹄! 红烧猪蹄? 夏叶奇怪了,自己拍的是牛排套餐,有牛排和一些配菜蔬菜,还有/意面,哪里有猪蹄啊? 罗启坐在她对面,本来想给夏叶的微博点个赞回/复一下的,打开就看到了冯典州的回/复,冷笑一声,说:“看来冯典州又皮痒了。” 夏叶打开照片仔细一瞧,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原来所谓的红烧猪蹄,竟然是罗先生的手…… 夏叶拍食物的时候,竟然拍到了罗启的手,那大手好看的不要不要的,关节分明,又大又长,绝对是手控的福利,光是看这双手就可以不吃不喝了,怎么可能像是红烧猪蹄呢? 夏叶说:“罗先生,我不小心拍到你的手了呢。” 罗启只是淡淡的一笑,说:“是吗?没关系。” 也就是夏叶在给冯典州回/复消息,所以根本没有注意罗启那闷骚的表情,绝对不是夏叶不小心拍到了罗启的手,而是罗启故意把手伸过去的。 夏叶只拍美食,让罗启心里有点小酸,干脆伸一伸手,不小心照上什么的,还能看出来些端倪。 夏叶和冯典州回/复上了,不知道冯典州说了什么,逗得夏叶笑了好几次。 当然了,冯典州在吐槽罗启,罗启只是看不见而已。 罗启醋得慌,说:“牛排凉了不好吃,快趁热先吃了,别理他。” “哦哦,好的。”夏叶说。 她说着要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不过放进去一不小心,就把口袋里其他的东西给带出来了,飘悠悠的就掉在了地上。 夏叶赶紧低头去捡,原来是刚才赵雁婷给她的名片,名片设计的很优雅,香味儿也好闻,看起来就考究,而且瞧赵雁婷的穿着,应该是挺有钱的人。 刚才罗启就看到了那张名片,这会儿再看到,忍不住皱了皱眉。 夏叶奇怪的瞧罗启,说:“怎么了?罗先生?” 罗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要我帮你把牛排切好吗?” 相处了这么久,虽然夏叶还是很容易害羞,不过也不怎么和罗启见外了。牛排夏叶喜欢吃稍微带筋的那种,所以切起来那叫一个费劲儿,尤其是刀叉不够锋利的时候,厚切牛排能把夏叶切出一身白毛汗来。 所以夏叶干脆就把牛排给罗启了,让罗启帮她切好。 罗启切牛排的时候,那也是优雅好看的不得了,那双大长手拿着精致的银色刀叉,切得时候一点也不觉得非礼,完全不像是夏叶切牛排,那简直就是咬牙切齿,一脸“狠样儿”,那样还切不下来呢。 夏叶觉得,肯定是罗先生太帅了,牛排都被迷倒了! 罗启很优雅的给她切牛排,夏叶有点想要偷/拍,就偷偷把手/机又拿出来了,偷/拍了几张罗启切牛排的动作。 结果就看到镜头里的罗启忽然就抬了头,还不吝惜的给了她一个帅到没边的微笑。 夏叶差点被电晕了,罗启说:“宝宝做什么呢?” 夏叶当然不会说自己在偷/拍,赶紧又把手/机收起来了,随便找了个话题,岔开/罗启的问话说:“罗先生,刚才那位女士……你认识吗?你有没有发现,和我长得还挺像的呢。不过她好高啊,比我高了半头呢。” 夏叶小学毕业就不长个子了,她小时候没人管,每天能吃饱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人顾得上她长不长个子。而且经常到楼下小卖铺去帮忙,搬东西整理东西什么的。后来还被送到了不正规的精神病治疗所,在里面受了很多苦。这些其实都是有影响的,后来小学毕业之后,夏叶就不怎么长个子了,一直都是不到一米六的样子,看起来小小的,还有点瘦。 罗启听她提起赵雁婷,就说:“不认识,第一次见,不过我刚才看到她的名片……” 夏叶奇怪的拿起名片,反复看了两遍,说:“名片怎么了?” 罗启说:“是赵家的千金。” 原来罗启不认识赵雁婷,不过似乎是认识赵家的。 夏叶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我看那位女士穿的就很好,很漂亮呢,赵家也很有钱吗?” 罗启点了点头,说:“还算有钱,不过不在本市,生意也不发展在这边,一般都是在国外做生意。” 夏叶也不懂什么生意上的事情,不过她发现,罗启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略有微妙,她忍不住问:“所以罗家和赵家关系好吗?” 罗启没说话,笑了一声。 夏叶忽然觉得,罗家和赵家的关系绝对不好,可能是对手之类的? 罗启说:“你知道赵家为什么会去国外发展生意吗?” 夏叶摇头。 罗启说:“赵家之前一直很高调,生意做得也挺好,不过就为人处世有些……另类。” 听说赵家的当家人赵先生,年轻的时候过于急功近利,对对手喜欢赶/尽/杀/绝,有点不留情面。为此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数也数不清楚。豪门世家之间很容易就结仇的,毕竟抢生意抢的可不是几百块几千块或者几万块,一抢就是上亿的价值,哪有不被嫉恨的。 赵家结仇结了不少,后来又得罪到了罗启的头上。赵家本来不在本市,离得很远,而且生意的重点和罗家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然而赵先生先要扩展业/务,就把念头打到罗家头上来了,想要抢罗启的生意。 罗启可不是什么好惹的,既然赵家那么强/硬,而且连个面子都不给,所以罗启也没留面子给他们,把赵家弄得是狼狈不堪,迫于无奈,把生意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罗启还痛打了一发落水狗,直接把赵家给挤出国去了,赵家也是被/迫转移生意到国外,先去避避风头。 没想到几年之后,赵家的人又回来了,看起来是养/精蓄锐的不错。 罗启并不瞒着夏叶,他的确不认识赵雁婷,因为和赵家关系很差,赵家又在国外,所以根本没见过赵家的千金,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人而已。不过他一看到赵雁婷的名片,上面写着某某集/团,罗启一下就认出来了。 夏叶惊讶的都忘了吃牛排,没想到还是罗先生的仇家呢!这也太巧了。不过就算是仇家,人家的小孩子丢/了,还是有必要帮个忙的。 罗启瞧夏叶呆呼呼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干脆插了一块切好的牛排,送到了夏叶嘴边,说:“来,宝宝吃。” 夏叶正在震/惊,就很乖的张嘴吃了,吃完了之后才发现,说:“我自己来。” “我想喂你。”罗启说。 夏叶不好意思,这里虽然私/密性还不错,但是还是会被人看到的。 罗启不只是要喂她,还一口一个宝宝的叫着,叫的夏叶更不好意思了。 夏叶说:“罗先生,刚才那么小的小孩子才叫宝宝呢,你这么叫我会被别人笑话的。” 罗启温柔的说:“可是宝宝比刚才的那个小孩子更可爱,不是吗?” 夏叶:“……”情话攻势又来了。 夏叶咳嗽了一声,脸都给他说红了。 罗启忽然抬手握住了夏叶的手,说:“刚才看你很喜欢小孩子的样子?” 夏叶喜欢乖乖/巧巧的小孩子,又可爱又萌的当然喜欢了。不过对于熊孩子就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罗启说:“什么时候,我们有个孩子?” 话题实在是太突然了!夏叶有点顶不住,脸红的跟个番茄一样,简直不敢抬头。 罗启还笑的很温柔,一直瞧着她。 晚饭吃的实在是特别浪漫,而且味道也好,深得夏叶的喜欢。 而且夏叶还喝了一点点的红酒,虽然没有晕,不过脑子有点发木,思维有点缓慢。 罗启瞧她脸颊微微泛起了粉红,知道她稍微有点喝多了,干脆就不带着夏叶去看夜景了,准备回酒店去,反正酒店也是观景房,站在房间露台的地方,可以看到游乐园的全景,非常漂亮。 夏叶喝多了,特别乖的拉着罗启的手,跟着罗启就出了餐厅去。 夏叶喝了酒之后,罗启的福利总是特别的好,比如罗启低头亲一亲夏叶的额头,夏叶就会仰着头,似乎还想让他亲一下嘴唇的样子,那一双大眼睛里有些水雾,而且还有期待和渴望,看的罗启嗓子都发干了。 夏叶被吻了,还很诚实的说:“罗先生的嘴唇好软呢。” 罗启有点想要扶额,头疼,说:“宝宝可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没什么自/制力了。” 夏叶听了就笑,笑声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听得罗启不只是头疼了,血液都聚/集到下/半/身去了,简直要命。 夏叶笑的特别软,一脸犯坏的样子,说:“就说就说,罗先生嘴唇超软的,吓我一跳呢,我……我还以为罗先生的嘴唇很硬的,第一次吻……接/吻的时候,我都傻眼了!” 罗启哭笑不得,这时候还没走回酒店去,好在夏叶声音小,旁边并没有什么人看他们。 夏叶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罗先生的手……手也好看……腿,腿也好看,就是……就是不敢摸。” 罗启觉得,夏叶撩人的手段可不比自己弱,简直要把罗启给逼疯了。 罗启好不容易把夏叶带回了酒店去,幸好电梯也没人,顺利的就进了房间。 夏叶浑身软/绵绵的靠在罗启身上,罗启赶紧把她抱进了卧室去,让夏叶躺在大床/上。 夏叶躺在床/上还打挺,一下子就坐起来了,指着柜子的那些公主衣服,说:“要!想穿!小公主的衣服呢,我小时候可喜欢了,好漂亮的,在橱窗里看到过呢!” 哪个小女孩不喜欢看童话故事?估摸/着都幻想过自己是个小公主,穿着漂亮的小裙子什么的。 夏叶小时候也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小裙子,但是没有人会给她买,她甚至不敢跟大姨说自己喜欢,怕大姨打她骂她,只能羡慕的看着其他小姑娘。 夏叶指着柜子里的衣服,说:“筱贝就穿了!超漂亮的!好可爱,喜欢!” 罗启想让夏叶上/床睡觉的,不过夏叶非要换公主衣服,罗启也只能陪着她玩了,难得夏叶高兴,罗启当然是随着她喜欢。 夏叶跑下床去,在柜子里翻来翻去的,说:“罗先生,你说哪一件好看?” 罗启说:“宝宝穿什么都好看,我都喜欢。” 其实罗启还想说后半句话,虽然穿什么都好看是真心话,不过罗启觉得自己是个不能免俗的男人,如果夏叶选择什么都不/穿,他可能更喜欢。但是这话太猥琐了,罗启还是在脑子里想想算了,是不会说出来的。 “好敷衍!”夏叶说:“你说,你帮我选一件。” 罗启完全不懂女孩的小裙子问题,干脆就随便挑了一件,说:“那就这个吧,蓝色的很配你。” 夏叶皮肤很白,而且白里透粉,并不是苍白或者黄白色,蓝色的衣服可以衬托的她很漂亮,反正罗启喜欢夏叶穿蓝色的衣服。 夏叶抱着那条裙子,点了点头,说:“好看,我也喜欢!” 她说着,就双手一伸,动作还挺快,把上身的一件高领毛衣给脱掉了,扔在床边上。 罗启差点都懵了,能让罗先生懵可了不得,夏叶挑好了裙子,这是要换上了。换衣服倒是没什么,但是夏叶难道就准备这么换了? 刚才罗启还想着宝宝什么都不/穿……结果眼看就要成真了。 罗启真是头疼的厉害,看来夏叶醉的不一般,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点。 红酒度数不怎么高,不过喝多了还是很容易上头的,上头也比较慢。罗启晚餐的时候开了一瓶红酒,超级贵的那种,尤其是在游乐园里,那价/格就更贵了,价/格翻了好几个跟头。 夏叶不想浪费,感觉比喝金子还贵,所以就多喝了几杯,红酒喝不完还不能带走,似乎这里不流行打包一说。喝的时候没觉得如何,就是稍微有点热,这会儿就不太好了…… 罗启发现夏叶真的要当着自己面换衣服了,高领毛衣一扔,好在里面还有打底衫。不过这会儿夏叶又要去脱/裤子了…… 罗启有点顶不住,觉得自己可能也喝多了,浑身都冒汗了,赶紧说:“我先出去等你,换好了你叫我。” “哦,哦……”夏叶回头看了一眼罗启,奇怪的说:“你……你原来还在啊。” 罗启:“……” 罗启赶紧就出了大卧室,这才松了口气,趁着夏叶换衣服的时间,他就去隔壁的浴/室冲个澡,可能还需要凉水澡,不过大冬天的很容易生病。 罗启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睡衣,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随手擦了擦,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夏叶再磨蹭也应该能换完了,就去大卧室那边敲了敲门。 里面没声儿,罗启有点怕夏叶在里面睡着了,或者发生什么意外,毕竟夏叶可是个小醉鬼。 罗启又敲了敲门,如果再没声他也要推门进去了。不过第二次敲门,夏叶就出声了。 罗启推门进去,就看到夏叶坐在床/上,已经换上了那件蓝色的公主裙。 公主裙显然不是给小孩子穿的,是成/人衣服,设计的漂亮极了。不过罗启发誓,他选这套衣服的时候,只是单纯觉得颜色很配夏叶,并不知道这套裙子竟然是露肩低胸的款式…… 夏叶的皮肤的确很白,简直晃眼,晃的罗启感觉,自己可以回去继续冲澡了。 罗启咳嗽了一声,夏叶果然醉的可以了,如果是平时,绝对不好意思穿这件衣服。 蓝色的公主裙是一字领,还有萌萌的蕾丝小花边,罗启可不是喜欢看童话故事的小姑娘,不过突然觉得,公主服竟然这么有情/趣感……那也挺不错的。 夏叶迷迷糊糊的样子,还伸手拽了拽领子,说:“好奇怪,罗先生……罗先生你快来给我瞧瞧,为什么穿不好……领子拉不上来。” 罗启又咳嗽了一声,走过去坐在床边上,说:“已经穿好了,宝宝真漂亮。” 夏叶听他夸自己,笑的那叫一个甜,脑袋一歪就靠在了罗启的肩膀上,说:“我也穿过小公主裙了呢,好开心。小时候好羡慕童话故事的小公主……” 罗启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说:“你就是我的小公主,不用羡慕别人。” 夏叶又笑了,还抬手搂住罗启的脖子,仰着头似乎也想去回吻罗启,不过她浑身软/绵绵的,一抬头只亲到了罗启的下巴。还自顾自的说:“罗先生……你的嘴唇变/硬了呢。” 变/硬的可能是其他地方…… 罗启觉得,这会儿实在是太折磨了,虽然夏叶喝多了福利是很好的,但是趁人喝多了做什么,实在是不太君子,尤其若是夏叶醒了如果生气,那可了不得。 罗启赶忙说:“小公主,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夏叶说:“不睡,你看外面还天亮着呢!” 外面灯光很亮,五光十色的,还在放着绚烂的烟花,的确是亮着,不过并不是天亮,已经快十一点了。 罗启说:“已经十一点了,小公主要早睡,早睡早起身/体好。” “我又不是小孩。”夏叶说。 罗启非要让夏叶睡觉,她醉成这样,也是不能去洗澡了,罗启怕她在浴/室里再搞出什么麻烦来,就把夏叶抱起来,让她躺在大床中间,躺舒服了。 夏叶躺下来,不过还是不老实,一抬手就抱住了罗启的腰,不让他起来,嘴里还说:“睡觉……兔子先生变大了……” 罗启:“……” 夏叶闭眼就要睡了,还抱着罗启的腰,不让罗启起身。罗启也不敢使劲儿弄醒了夏叶,干脆现在这里躺一会儿。 夏叶身上又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甜丝丝的,还有淡淡的红酒香,混合在一起,弄得罗启心里很躁动。 罗启不敢乱/摸,也不敢乱看,不过脑子里有点不受控/制的呼吸乱想。罗启发现这么放任自己乱想下去可能会不妙,结果都开始默背公/司里的新合同了,背的那叫一个认真。 过了小半个小时,夏叶似乎是睡着了,还搂着罗启,脸颊靠在他的胸口上,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 罗启有点不舍的走,想着自己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夏叶身边睡一觉,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 在罗启给自己放宽要求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在游乐园里,其实十一点并不算太晚,因为晚上也有花车巡游和烟花表演,游乐园的晚上才漂亮,酒店里还有酒吧,夜生活一直能到很晚很晚。 不过这么晚了,谁会突然敲别人的房门? 罗启怕夏叶被吵醒了,赶紧轻轻的坐起来,把夏叶的手挪开,还给她塞了一个抱枕让她抱着。 罗启下了床,就走出去开门了,敲门的人敲了一会儿,不过好像一点要放弃的意思也没有,见没人来开门,还在继续敲着。 罗启皱着眉就打开了房门,脸色有些不愉快。 房门一打开,外面竟然站着一个女人,看起来很年轻,却又很成熟,还是罗启认识的人,就是刚才丢/了孩子的赵雁婷。 赵雁婷有些惊喜的发现门开了,不过很快就愣住了,问:“这间……不是夏小/姐的房间吗?” 办入住的时候,虽然是罗启提前预约的,不过当时是夏叶签的名字,房间是属于夏小/姐的。 罗启听她这么说,似乎有些更不悦了。赵雁婷知道这间房是夏叶的,那说明她肯定去叫人查了,前台一般是不会告诉其他的客人信息的,当然了,只是一般,有点手段,有认识的人,进系统看一看也就知道了,这根本不难做到。 罗启不怎么友好的说:“夏叶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 赵雁婷还往房间里看了一眼,不过里面是套房,大卧室不是正对着大门的,所以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赵雁婷说:“我是来感谢夏小/姐的,不过没想到夏小/姐已经睡了,真是不巧。哦对了,还没请教您的名字。” 罗启也不废话,简洁的就说了两个字:“罗启。” 赵雁婷笑容忽然就僵硬了,看着罗启的目光有点受惊,还很复杂似的,扯着嘴角笑了笑,不过笑起来实在很尴尬,说:“原来……原来是罗先生,真是没想到。” 罗启还是不怎么友好,说:“如果没事,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赵雁婷僵硬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罗启对赵家向来没什么好感,尤其赵雁婷竟然在查夏叶,所以更没什么好感了,瞧她离开,转身关门走了回去。 罗启似乎有点不放心,干脆拿起手/机发了个短信。 赵雁婷急急忙忙的就回了房间,她推开房间,就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抱着她女儿。 中年女人并不显老,看起来好像不到四十岁一样,模样也是漂亮极了,和赵雁婷长得很像,眼睛尤其像。 中年女人立刻问:“婷婷,怎么样了?” 赵雁婷说:“妈……那个……” 原来中年女人是赵雁婷的母亲,就是赵太太了。 赵太太抱着小包子,已经把小包子哄睡着了,赶紧放进屋里,这才又出来,说:“怎么吞吞吐吐的,那个小姑娘怎么没跟你过来。” 赵雁婷说:“妈,夏小/姐已经睡下了,我没瞧见她。但是……和夏小/姐住在一个房间的那个男人……他是罗启。” “罗启?!”赵太太震/惊的说:“罗启,竟然是罗启,怎么会是那个男人。夏小/姐和他什么关系?” 赵雁婷说:“可能是……恋人吧。” “这……”赵太太有些不高兴。 赵雁婷说:“有罗启挡着,我也见不着夏小/姐。但是我让人去查了查夏叶,她小时候过的不太好……” 夏叶小时候过的可不是不太好,那说的太委婉了,名分就是过的非常苦。 夏叶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姑娘,所以有人要查她过往和履历,那是非常容易的,什么都能查的到。 夏叶的父母死的很早,后来夏叶跟着亲戚住,大姨对她非常的不好。至于夏叶的父母,早就过世了,是个本地人,不过也经常会到外地去旅行。 赵太太听赵雁婷给她讲夏叶的事情,忽然捂住脸就哭起来,说:“婷婷,她跟你一边大呢,一样的岁数,跟你长得又那么像。” “妈!”赵雁婷赶忙蹲下来搂住赵太太,说:“妈,您别哭别哭啊,您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改天再去打听打听。如果她真是我妹妹,那岂不是大喜的事情,那么多年过去了都能再相遇,是缘分呢妈妈!您应该高兴的。” “是是,我高兴。”赵太太说:“但是我想起当年的事情,我就想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赵太太一说起来,这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哗啦啦的往下/流,但是又不敢哭出声来,怕影响了小包子睡觉。 赵雁婷赶忙搂着她妈妈安慰。 赵太太断断续续的哭,说:“当时我被推出手术室,都没来得及看你们一眼,谁知道就都没了!呜呜……” 赵先生年轻的时候得罪了不少人,仇家不少。赵太太生孩子的时候不太顺利,她怀的是双胞胎,孩子身/体不太好,赵太太身/体也不太好。赵先生因为仇家太多,在赵太太怀/孕的时候,三番四次的收到恐/吓信,报警了也不管用,没有抓到人。 后来赵太太没能顺产,医生建议做手术,这样比较安全。 赵太太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浑浑噩噩的,感觉去了大半条命,迷糊之间也没看清楚自己女儿的样子。等她被推出手术室,醒过来之后,却听到了一个噩耗,她的女儿被人偷走了!两个孩子都被偷走了! 肯定是有人精心策划报复赵先生的,有人偷走了双胞胎,还放了新的恐/吓信在婴儿床里。 赵太太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就给吓得昏死过去了,后来身/体因为这个一直不怎么好,非常容易生病。 赵先生报了警,又让很多人去帮忙寻找,后来过了几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偷走他们女儿的人,果然是赵先生的仇家,雇了人来做这种无/耻的事情。 赵太太听说女儿回来了,简直大喜过望,然而谁想到,双胞胎女儿就回来了一个,另外一个不知所踪,据说是已经被处理掉了,不知道是扔掉了,还是把那么小的婴儿残/忍的杀/害了。 那个偷走婴儿的人,因为挟持婴儿不肯放手,为了孩子的安全,被当场击毙了。如此一来,谁也不知道另外一个小婴儿的下落。 赵太太哭得差点昏死过去,她根本来不及看自己女儿一眼,就这么没了,不知道是生是死,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然而却忽然看到一个长得和女儿一模一样的小姑娘。 其实说起来,如果夏叶就是她的女儿,其实夏叶还是赵雁婷的姐姐。她们是双胞胎,还是剖/腹产,所以根本没什么先后顺序,先被拿出来的就是姐姐了。 不过现在看来,虽然两个人长得很像,但是赵雁婷一直是赵家的千金,吃得好住的好,个子也苗条纤长,比夏叶高了不少,比夏叶成熟的太多了。 夏叶睡了个大觉,感觉睡得是浑身舒畅,怀里还抱着个大抱枕,就是抱枕有点硬,而且真的很大。 夏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大片小麦色的……胸膛,特别宽广特别结实的样子。 夏叶眼皮还很沉重,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还伸手拍了拍摸了摸,不过刚拍了两下,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罗启睡得可比她晚的多了,大早上起来,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夏叶给拍醒了,尤其现在是早上,这么摸可不太妙,连忙抓/住夏叶的手。 夏叶还迷茫的看着罗启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罗先生为什么会躺在自己身边。罗先生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没有黑色真丝的那么闷骚了,不过白色的也好看呢,尤其胸膛很结实呢。 夏叶想着想着,脑子里终于清/醒了,吓了一大跳,差点就从床/上跳起来了,震/惊的说:“罗先生?” 罗启发现夏叶酒醒了,松了口气,又觉得很惋惜。 罗启说:“让我再睡一会儿……” 罗启真是太困了,毕竟喝醉了的夏叶是很能折腾的。 夏叶赶紧点了点头,本来想要悄悄下床洗漱的,但是一低头傻眼了,自己穿的什么衣服,太暴/露了吧! 夏叶差点就伸手去拽被子盖住自己,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抓了自己原来的衣服,想要跑去浴/室赶紧换上。 只是公主裙实在是太长了,拖地的那种。夏叶着急忙慌的,伸腿一迈,一下子就压住了裙子,差点大头朝下就栽下去,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好在罗启反应快,一把就抄住了夏叶,将人给抱住了。 罗启觉得,现在自己什么睡意也没了,赶忙问:“磕着没有?” “没没没有!”夏叶说完了,推开他就跑了,“嘭”的一声进了浴/室,把门关的死死的! 罗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一时情急,可能搂错了地方,手/感软/软的还很有…… 罗启赶紧抬手压了压太阳穴,让自己别想了。 夏叶在浴/室里把衣服换好了,一边换一边脸红,想起昨天自己做了什么,真是没脸见人了,觉得肯定被罗先生笑话死。 罗启也不困了,就去了外面的浴/室洗漱换衣服,他换的反而比夏叶快不少,很快就回来了,又是衣冠楚楚的样子,就是稍微有点黑眼圈……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磨蹭了半天才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罗启,更是不好意思。 她只能庆幸,因为这次是来游乐园,所以什么中古物都没有带上,不然就糟糕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定被那些八卦的中古物传的沸沸扬扬。 罗启说:“吃早饭去?宝宝?” 夏叶连忙点了点头,说:“好啊,已经好饿了。” 罗启带着夏叶从房间出来,等电梯准备去酒店的餐厅吃早饭。 很快电梯就来了,电梯门一打开,里面已经有人了。竟然很巧的看到了赵雁婷,还有赵太太,和赵雁婷的女儿。 赵雁婷立刻露/出了喜色,连忙拽了一下自己的母亲,赶紧说:“是,夏小/姐,好巧啊。宝宝,快叫阿姨,赶紧谢谢阿姨。” “阿姨~” 小包子说话的声音实在是软萌的不行,一大清早,叫的夏叶心都化了。小包子似乎挺喜欢夏叶的,毕竟长得和妈妈很像,看起来很有亲切感,见到夏叶就笑个不停。 夏叶没想到又遇到了赵雁婷,她可不知道昨天晚上赵雁婷还跑到房间来找自己。 罗启看到赵雁婷就皱了皱眉。 赵太太第一次见到夏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仔细的盯着夏叶打量。 夏叶感觉到赵太太的目光,忍不住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说实在的,突然遇到和自己长得像的人,夏叶是很惊讶的,不过这世界上也不是没有长得很像的人,经常可以在网上看到,和某某明星撞脸的人,什么相似度高大百分之九十。 赵雁婷和夏叶的脸的确很像,不过衣着气质发型都不一样,所以乍一看并没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需要仔细看才能发现脸真的超级像。 而这位赵太太,她是赵雁婷的母亲,和赵雁婷自然也很像,一看就是有血缘的关系。 夏叶好奇的看了一眼赵太太,这一看就有些惊讶了,赵太太竟然也和自己长得有些像。突然之间遇到了两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夏叶似乎有点发懵。 一个是巧合,两个呢? 赵太太激动的看着夏叶,不过因为太激动了,不知道怎么搭话才好。 罗启走进来,就站在夏叶的身边,还低头和夏叶说话,看起来果然很亲/密的样子。 到了餐厅夏叶和罗启就下去了,赵雁婷她们是要去一楼的,所以还要继续往下。 电梯门一关上,赵太太就激动的说:“天呢,婷婷你看到了吗?她真的超像你。” 赵雁婷说:“妈妈,妹妹的眼睛也很像您呢,一模一样。” “是啊是啊。”赵太太激动的又说:“真的一样,天呢。” 小包子似乎不太明白她们在说什么,抱着手里的玩偶,自己乖乖的玩,也不哭不闹的。 罗启带着夏叶去了餐厅,坐下来开始点早饭,罗启很快就点完了,不过夏叶拿着菜单在发呆。 罗启叫了她一声,说:“宝宝?酒还没醒呢?” 夏叶说:“才没有,早就醒了。” 罗启笑着说:“是吗?那宝宝在想什么?” 夏叶皱了皱眉,说:“也没想什么,就是刚才电梯里……你有没有觉得,那位和赵雁婷一起的女士,也和我长得有点像?好奇怪。” 罗启没接话。 夏叶指着自己的脸说:“我长得是大众脸吗?” 罗启听了倒是忍不住笑了,说:“怎么会,是我最喜欢的脸。” 罗先生又不正经了,夏叶赶紧那菜单挡住自己,假装很认真的在选早餐吃什么。 今天还是去游乐园玩的,还有非常多的项目没有玩过,不过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不像是昨天大晴天,竟然有点下雪,天气阴的很厉害,一大早上就暗的像是要日落。 游乐园里的灯都亮起来了,非常的漂亮,尤其是摩天轮,因为天黑所以很明显,摩天轮亮着夺目的光彩,正在缓慢的转动着。 在游乐园里,除了旋转木马,让小姑娘最喜欢的就是摩天轮了。和自己喜欢的人在摩天轮上约会,听起来就浪漫,可以俯瞰远景,在摩天轮/转到最高点的时候,接个吻什么的,估摸/着是小姑娘最喜欢的事情。 其实夏叶也很想去玩玩,不过看了几次,绕过去几次都没有去排队。 夏叶可是记得的,罗先生小时候有很不愉快的经历,就是在摩天轮上,差点被自己的姐姐从摩天轮上推下去,险些就丧了命,听着就可怕。夏叶犹豫了几次,最后还是没有提出要去玩那个。 不过罗启哪里能看不出来,来都来了,总不能让夏叶遗憾的回去。 罗启低声说:“要不要去排队,现在人还比较少。” 夏叶看了看他,摇头说:“不用了,我们去那边吧,你看那边有个什么矿山车。” 罗启笑着说:“不想坐摩天轮吗?可是我有点想。” 夏叶惊讶的看他,罗先生想坐摩天轮?不能够吧。 罗启说:“嗯,虽然有点害怕,不过只要小叶抱紧我,就没事儿了。” 夏叶:“……”怎么没听出罗先生害怕的感觉! 罗先生害怕的一点诚意也没有,夏叶是被罗启拉着去排队的。 这会儿摩天轮排队的人的确不多,但是只是相对而说的,不像是旋转木马要排两个多小时,摩天轮排半个小时也就够了。 罗启特意先卖了一杯热饮,才带着夏叶去排队的,免得一直站在太冷了,让夏叶捧着一杯奶茶,可以暖暖手,还顺便买了一个毛绒玩具,也让夏叶抱着。 在游乐园抱着玩具,其实是很平常的,大人和孩子都会抱着,没什么不好意思,夏叶就欣然接受了,玩的还挺好,觉得超可爱。 罗启站在夏叶旁边,给她挡着风,免得风太硬了把夏叶的脸都吹红。 夏叶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能遇到罗先生这么好的人,不只是温柔还很细心,特别能给人安全感。 夏叶缺的就是那份安全感,她从小就没有,不敢相信别人,不敢依靠别人,显然现在,罗启站在她旁边,夏叶就会觉得很开心很放心。 夏叶拽了拽罗启的袖子,说:“罗先生,要不要喝一口,很暖和的,也很好喝。” 罗启挑了挑眉,说:“小叶要喂我吗?” “厚脸皮厚脸皮。”夏叶虽然这么说,不过还是举着喂给罗启喝。 罗启喝了一口,还趁机弯腰在夏叶的头发上亲了一下。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就听一个暖萌萌的声音说:“要,也要阿姨亲/亲!” 夏叶差点被这软/绵绵的声音吓了一跳,低头一看,竟然是赵雁婷的小女儿,又一个人小大人一样的跑了,这会儿正扶着夏叶的腿,抬着头仰着小圆脸看着夏叶。 夏叶说:“咦?怎么又是你呀?你不会又乱跑了吧?” 小包子摇头,说:“没有乱跑,宝宝乖。” 夏叶一瞧,赵雁婷和那位中年女人就在旁边,离得倒是不远,不过小包子这么小,还是很容易丢的。 夏叶说:“宝宝要抓好妈妈/的手,不然会被抢走的。” 小包子瞪大眼睛,瞧着夏叶,说:“阿姨要把我抢走吗?” 夏叶都被她逗笑了,感觉实在是太可爱了,好想亲/亲小包子的脸蛋。 赵雁婷立刻就走过来了,说:“又见到你了夏小/姐,我女儿太不让人省心了,不喜欢被抱着,还总是乱跑,真该打屁/股了。” 小包子赶紧拉着赵雁婷的手,说:“宝宝乖,不打屁屁。” 赵雁婷又说:“夏小/姐要坐摩天轮吗?” 夏叶点了点头,说:“是啊。” 赵雁婷说:“好巧啊,我家/宝宝也想玩这个呢。我们可以一起进一个车厢。” 摩天轮并不是两个人四个人的小车厢,六到十个人的大车厢,空间非常大。 罗启听赵雁婷这么热络的口气,有点不太高兴,毕竟他和赵家关系不怎么好。 小包子也喜欢夏叶,拉着夏叶的手,一口一个阿姨的叫着,还想要玩夏叶手里抱着的玩具。 罗启觉得自己都被冷落了,就故意咳嗽了一声。 不过咳嗽了一声夏叶好像没注意,罗启又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夏叶这就注意了,赶忙抬头说:“罗先生,是不是晚上着凉了?你穿的太少了。” 罗启一向身强力健的,冬天从来不/穿羽绒服,也就穿件长风衣就完了。夏叶是很怕冷的类型,冬天就裹得跟个包子一样。 罗启“嘶”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还真是有点冷。” “那是当然了,都下雪了!”夏叶说:“要不咱们去商店买件衣服吧,罗先生也没带衣服来。” 罗启说:“现在离开,排队就……” 夏叶说:“当然是罗先生的身/体要紧,一会儿再来排吧。” 赵雁婷看他们要走,赶忙说:“要不然我帮你们占着位置?” 夏叶说:“不用,我们先去别的地方溜溜,过会儿再来。” 赵雁婷似乎觉得很可惜,但是又没办法说什么,就看着夏叶和罗启离开了。 夏叶拉着罗启去了纪/念品商店,里面有卖衣服的,不过都是游乐园相关商品。男士衣服也是有的,羽绒服比比皆是,不过罗启觉得,那些衣服可能……不符合自己的风格。 好端端的羽绒服,深蓝色的,颜色还不错,款式也可以,也足够长,很配罗启的身高,但是…… 羽绒服自带帽子,帽子上竟然还带着萌萌哒的小耳朵…… 夏叶一看那件羽绒服就笑了,说:“手/感很好啊,这个耳朵也超级萌!罗先生试一试,看看合不合适。” 罗启:“……” 罗启感觉这么萌不适合自己这样已经三十岁的……准大叔了。 不过夏叶喜欢,罗启还是试了试,意外的合身,正面简直风度翩翩,一转过去,露/出那萌萌哒小耳朵,就……有一种诡异的萌感了。 夏叶觉得非常完美,自己掏腰包给罗启买了这件羽绒服。罗启见她喜欢,也只要硬着头皮穿上了。穿上了之后,夏叶还犯坏偷/拍了他的照片,发到了微博上去。 当然冯典州又是沙发,第一个评论的,打了一堆神/经病一样的哈哈哈哈,说罗启后背那个是猪耳朵。 罗启气得脸都黑了,夏叶说:“别理他,那么可爱,怎么是猪耳朵,哪有蓝色的猪耳朵。” 夏叶他们转了一圈,回来准备继续排队摩天轮,没想到再次遇到了赵雁婷她们,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小包子见到夏叶很开心,说:“阿姨~” 小包子已经玩过一圈摩天轮了,还想要玩,就要妈妈陪着她再玩一圈,没想到夏叶他们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罗启又很不顺心了,感觉赵家人简直诚心找他晦气,像个狗皮膏药一样。 很巧的,等她们排到了摩天轮的时候,夏叶和罗启,正好就与赵雁婷她们一块,上了一个车厢。 摩天轮的车厢里有座位,也可以站着,空间很大。罗启带着夏叶站在角落,可以直接看到外面。 外面下着小雪,亮着漂亮的灯光,实在是好看极了,而且非常浪漫。 夏叶忍不住感叹了一声,罗启低头问:“喜欢?” 夏叶点头,说:“超级喜欢。” 罗启说:“那以后我们常来。” 夏叶笑了,说:“其实……和罗先生去哪里都很高兴。” 这回换成夏叶突然表白了,罗启愣了一下,忍不住就笑了,将人搂在怀里,说:“真想现在吻你。” “人可多了!”夏叶低声抗/议。 罗启说:“那只能回酒店再说了,我先记着。” 罗启知道夏叶脸皮薄,所以也只能想一想了。 “阿姨!” 小包子忽然跑过来,抱住夏叶的腿,说:“阿姨抱,看不到外面,要看!” 赵雁婷赶紧跟着跑过来,抱住小包子说:“宝宝乖,妈妈抱你还不好?听话。” “那妈妈抱。”小包子很听话,搂着妈妈/的脖子,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景色,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罗启有点不高兴,好好的独处机会,结果赵雁婷和她女儿也过来了。 赵雁婷还说:“宝宝乖,不能碰那个,门开了会掉下去的。” 小包子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摇着小手说:“宝宝不碰。” 小包子手里还抱着玩具,一摇手,玩具突然就掉在地上了。夏叶站在旁边,赶紧弯腰把/玩具捡起来。 赵雁婷连忙单手抱住小包子,然后接过夏叶手中的玩具,说:“谢谢你,快,宝宝谢谢阿姨。” “谢谢阿姨。”小包子说。 赵雁婷伸手来拿玩具,夏叶就看到,赵雁婷露/出来的手背上有很狰狞的伤口,吓了她一跳。 夏叶说:“赵小/姐你的手受伤了。” “不,没事儿。”赵雁婷说:“这是旧伤了,留的伤疤,早就没事了。” 赵雁婷手背上有很狰狞的伤疤,盘曲在白/嫩/嫩的手背上,看起来有点吓人。 赵雁婷见夏叶跟她说话非常开心,就说:“是小时候留的伤疤,说起来还是在摩天轮上弄的。当时我第一次玩摩天轮,也不知道车厢门怎么突然就开了,有一个男孩差点掉下去,可吓死我了。我伸手一抓,正好抓/住了他,不过手被车门的边缘给刮伤了,留了个伤疤。” 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赵雁婷似乎说的不怎么在意,然而夏叶的脸忽然就惨白了起来。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罗启,罗启也皱着眉头,好像若有所思。 夏叶记得,罗启说自己救过他的命,只是时间太久远了,夏叶根本不记得当时的事情…… “夏小/姐?”赵雁婷发现夏叶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儿,说:“身/体不舒服吗?” 夏叶勉强笑了一下,说:“没有……” “小叶?” 罗启叫了夏叶几声,夏叶这才听清楚,说:“怎么了?罗先生?” 摩天轮正好落下来了,到了地面,车厢门缓缓的打开了。罗启突然拉住夏叶的手,说:“跟我来。” 赵雁婷本来还打算邀请夏叶一去玩其他项目,不过罗启显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拉着夏叶急匆匆的就离开了摩天轮。 45.摩天轮3 “罗先生?” 罗启拉住夏叶的手, 拉着她跑出摩天轮, 幸好出口外面的人不是太多, 不然就要撞上了。 “这边走。”罗启说。 看起来罗启是要带夏叶回酒店去, 不过摩天轮和酒店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要走很半天, 一个在游乐园的最里面, 一个在游乐园的大门口。 这会儿游乐园里的人不少,全都是大人带着小朋友来玩的, 还正赶上第一波的花车巡游表演,非常多的人簇拥在小路的两边,都在拿着相机对着花车拍照。 罗启带着夏叶往酒店去,但是才走了一半,就被堵住了走不动了。 罗启似乎难得有些急躁,干脆拉着夏叶拐了个弯,拐到去餐厅街的小路上去。因为还不到午饭时间, 而且这里并不卖什么早点, 早点一般全都在小卖铺出/售, 所以这边对比起来就非常的冷清,连工作人员都没看到。 罗启终于放慢了脚步,夏叶往前瞧了瞧, 有点迷茫,不知道罗启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就在夏叶脑子里一锅粥的时候, 罗启就停了下来, 松开了她的手。夏叶没戴手套, 毕竟不方便玩项目,虽然冷了点但是仍然没戴。这会儿罗启的手突然松开了,忽然感觉天气好像真的很冷。 夏叶打了个哆嗦,但是下一刻,就被罗启抱了个满怀。 “罗……先生?” 罗启将人死死抱在怀里,还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对不起。” “什么?”夏叶有点跟不上罗启的反应速度了。 罗启说:“是我不好。” 夏叶想要去瞧罗启,不过罗启把她压在怀里,根本抬不了头去看,似乎是怕夏叶跑了,抱得夏叶密不透风的。 罗启说:“是我……当初认错人了……” 夏叶听得心里头一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知道罗启说的是什么,果然,罗启小时候救了他的人根本不是夏叶,夏叶从听罗启大姐第一次说起的时候就很迷茫,根本不记得什么小时候还有摩天轮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 那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夏叶的小时候完全不值得回忆,所以她多半选择忘记,不去回想,然而她曾经努力的去想过,但是却没有想起什么关于游乐园和摩天轮的事情。 罗启并不知道当初救她的小女孩叫什么名字,但是他记得那个小女孩长得样子。他曾经提起过,说是路过中古店,忽然看到了夏叶,发现她和小时候救自己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这么多年来,容貌好像没有怎么太大的变化,一眼就认出来了…… 夏叶回想起罗启当时的话,心里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罗启果然认错人了,原来当初救他的人真的不是自己,或许是那位赵雁婷的赵家千金吧? 夏叶想要说话,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罗启已经打断了她的话,说:“小叶,是我认错了,是我不对,但是……你相信我吗?” 夏叶抬头去看他,罗启难得一脸的着急,这可是不多见的,平时罗先生什么时候不是游刃有余?一脸绅士温柔的样子,似乎胜券在握无往不胜。 如果现在冯典州在场,估摸/着得赶紧拿出录像机,把这千载难逢的表情给拍下来留念。 夏叶心里有点复杂,但是看到罗启这样的表情,忽然有些想笑了,说:“我当然相信你……” 话没说完,罗启突然就吻下来了,夏叶觉得自己又跟不上罗启的反应速度了,好在周围都没有人,也没人路过,似乎还挺……幽静的。 罗启轻轻的捧住她的脸颊,温柔的吻下来,夏叶睫毛颤/抖了两下,赶紧把眼睛闭上了,难得伸手抓/住罗启的衣服,抓的死死的。 罗启的吻实在是太温柔,嘴唇被冻的有些凉,但仍然柔/软,轻轻落下来像是羽毛一样,却能让夏叶有种安心的感觉。 尤其罗启的肩膀很宽,抱着她的时候,夏叶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吹过来的冷风,更是有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 这个吻并不是深入,罗启只是在她的嘴唇上不停的吻着,那种感觉,温柔又虔诚似的。 但是夏叶在这种温柔和虔诚之中,能感觉到罗启的焦虑。夏叶忽然发现,自己不安心的时候,原来罗先生也有同样的感觉。 夏叶干脆伸手抱住罗启的腰,然后稍微张/开一点嘴唇,实在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快速的用小/舌/头舔/了一下罗启的下唇。 罗启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亲/吻的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 夏叶偷偷睁开眼睛,就看到罗启低着头,用一种盯着猎物的可怕眼神瞧着自己,浅色的眸子更是觉得深不见底。 罗启声音有点沙哑,说:“真应该回酒店去才对。” 他说完了就又吻了下来,不过这次就是深/吻了,夏叶都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只能无措的配合着罗启,感觉自己有点/招架不住。 “哇——” “嘘——” “别出声。” “就是的别出声,不要就看不到了。” “哇,好厉害,吻了好几分钟了呢。” “我打赌还能再亲五分钟。” “那我打赌再亲六分钟。” “那我就押亲十分钟吧!” 夏叶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不过旁边好像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声音很小,她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不过并不是。 他们站在小巷子里,旁边码了一堆的小花盆,现在是冬天,里面是一些假的花花草草,那七八只小花盆竟然都会说话,全都围观者夏叶和罗启亲/吻不说,竟然还开始打赌押注了! 夏叶羞耻的不行,感觉每次这么害羞的事情总要被围观,简直不能再好了。 好在罗启很快就放开了她,罗启又在夏叶的额头上吻了几下,说:“宝宝,我们回酒店去吧,你的手很凉。” 夏叶点了点头,她的确很想赶紧离开这里啊! 旁边的一排小花盆还说:“呀,要走了。” “好可惜呢。” “那个小/姐姐的嘴唇都被咬红了呢。” “天呢,好激烈。” “我第一次看人类接/吻呢。” 罗启带着夏叶从小巷子离开,夏叶赶忙就跟着他走了,然而那排小花盆还在议论的不亦乐乎。 罗启带着夏叶回了酒店,这回走的不是太快,夏叶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那种感觉太微妙了。 这会儿大家都在外面玩各种游乐项目,很少有人进酒店。 罗启带着夏叶进了电梯,忍不住就偷偷的亲了她一下耳朵,夏叶吓了一跳,说:“有监控……” 罗启说:“我看到了,我帮你挡着。” 酒店的楼层实在是非常安静,罗启拿了门卡就将大门打开了,赶紧将夏叶拉进房间,然后将房门关上,这下好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没有别人打搅。 罗启直接将夏叶壁咚在了大门上,都没从玄关进去。 罗启弯着腰,将额头抵在夏叶的肩膀上,说:“对不起宝宝,当初是我认错人了,是我的错,我没有查清楚,就到了你的面前打搅了你的生活。但是我喜欢的真的是你,我不想这么放开你,你相信我。” 夏叶听着罗启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觉得耳朵稍微有点痒,罗先生呼吸的气息全都洒在她耳朵脖子上了,搞得她心神不宁,差点就没听到罗先生说什么。 夏叶不知道说什么好,隔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所以救你/的/人是那位赵小/姐吗?” 其实这个说不好,罗启并不知道当时那个小女孩的名字,只记得长相。因为当时情况很凶险,后来两个人都受了伤,所以都被带走去包扎伤口了,就没有再见过。 罗启头一次在中古店外面见到夏叶,发现夏叶的长相和自己记忆中的小姑娘很像,所以开始关注起夏叶来,经常有/意无意的路过中古店外面,总是能看到忙忙碌碌的夏叶。 后来因为夏叶遇到麻烦,“特意”路过的罗启就出现了,赶紧停车进了中古店去帮夏叶解决她大姨找来的极品相亲男,两个人就算是认识了。 罗启在和夏叶认识之后经历了不少事情,他喜欢上夏叶,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救命之恩,那不过是他开始观察夏叶的一个起因而已。后来夏叶的大姨三番两次的找茬,所以罗启不得已,就去查了一下大姨的过往,夏叶住在大姨家里,所以夏叶的过往也就被查到了一些。 夏叶小时候很苦,别人觉得她有神/经病,而且父母死的太早了,几乎没什么童年,除了读书还要去小卖铺帮忙赚/钱。 当时罗启就想到了,恐怕自己认错人了,夏叶小时候可能从来没有去过那家游乐园,也没有去过摩天轮。 其实每次提起的时候,夏叶也都很迷茫,之前和罗启也说过,她不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 罗启发现自己可能认错人了,不过并没有说出来,这可能是个误会,但是罗启希望这可以是个美丽的误会,至少它让自己和夏叶相遇了,那就不应该是个错误的误会。 罗启希望这个误会可以变成永远不被发现的秘密,不过谁想到,在这个游乐园里,突然就遇到了一个和夏叶长相很相似的女人,而且还意外的说起了那段故事。 这有点让罗启始料未及,也让罗启有些心慌。 夏叶说:“赵小/姐和我长得还很像呢……” 罗启有点哭笑不得,说:“宝宝,现在还流行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 夏叶胆子可大了,竟然伸手戳了一下罗启的脸,说:“你怎么想的,我怎么会知道。但是我跟你讲,赵小/姐都有孩子了,超可爱的宝宝,都会走路说话了!你要当也只能当后爹,只能当小三儿了!” 罗启更是哭笑不得,什么后爹小三儿都出来了,叹息一声说:“宝宝你放过我吧,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的确是很乱七八糟,不过夏叶真的很担心,她从小就没有安全感,自己和罗启的相遇都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缘分,这让夏叶有点不好接受。 夏叶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其实很爱胡思乱想,觉得罗启对自己这么好,可能都是因为“自己”当初救过他的缘故。可是现在,救过他的人出现了,还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还是某个豪门世家的千金,可以说和罗先生门当户对…… 夏叶一胡想起来就很不安。 罗启说:“宝宝,你要相信我。可能我们的相遇是个误会,但是我喜欢你绝对不是误会。” 罗启说的很肯定,让夏叶有点不好意思。 罗启又低声说:“相信我好吗,宝宝?” 夏叶说:“我没有不相信你啊,只是……可能有点不相信自己。” “宝宝,”罗启忽然将她给抱起来了,从玄关抱进了卧室去,让她坐在床/上,说:“宝宝,你可以更自信的,你是我的小公主,是真的小公主,其他人都没办法和你相比。” 夏叶给他说的脸都红了,罗先生果然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罗启说了一大筐的情话,终于把夏叶给逗笑了。 罗启松了口气,说:“你可千万别说什么要离开我的话,不然我发起疯来可能连自己都怕。” 夏叶忍不住笑了,忽然伸手一勾,就拽住了罗启羽绒服后面帽子上的小耳朵,快速的将帽子扣在了罗启的头上。 这下好了,罗启长了一对蓝色的小耳朵,那感觉萌的很诡异。 “犯坏是不是?”罗启想要把带耳朵的帽子摘下去,不过夏叶伸手压着不让,还要掏手/机拍照,说:“等一等,让我拍个照片。” “不许拍。”罗启说,拍了一世英名都毁了,这要是被冯典州给拿走了,恨不得半个圈子的人就都能看到这张照片了。 夏叶说:“罗先生这个样子很可爱的,给我拍一张,我不给别人看。” “小坏蛋,”罗启简直轻而易举就把夏叶的手/机给抢走了,然后伸手一抛,扔到了对面的沙发上,说:“看来必须发个疯给你看,不然你不知道害怕。” 夏叶惊呼了一声,罗启把那件带着耳朵的蓝色羽绒服一脱,随意的扔在了一边,就忽然扑了过来,一下子就将坐在床边的夏叶压在了大床/上。 大床非常的柔/软,不过罗启还是伸手垫了一下夏叶的后脑,怕她磕到了脑袋。 夏叶吓了一跳,最主要的是脸上一下子就通红了,感觉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太……微妙了。 罗启笑了一声,说:“知道怕了?” 夏叶赶忙推了推他的肩膀,说:“我……我要去喝水。” “口渴了?”罗启说。 罗启那高大的身材,绝对是夏叶能推动的,推了半天都纹丝未动。罗启反而忽然低下头来,在她的嘴唇上轻轻/舔/了一下,说:“宝宝的嘴唇果然有点干了呢,不过还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而且是香的,真想吃下去。” 夏叶都懵了,感觉自己是不是被罗先生给调/戏了?果然罗先生发起疯来,可能连他自己都怕! 夏叶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差点双手捂脸,感觉脸红到脖子根了,整个人都要化作蒸汽机,赶忙在床/上打挺,说:“我我……我真的渴了,快让我下去。” 罗启想要跟她开个玩笑的,免得夏叶心情不好。说真的,罗先生耍起流氓来,那绝对谁都赶不上,估摸/着来冯典州都要甘拜下风。 不过夏叶突然一打挺,罗启就觉得,这个玩笑可能是用来坑自己的…… 罗启是将夏叶压在床/上的,夏叶还打挺,简直要了命了,罗启赶紧就起来了。夏叶发现罗启放开了自己,本来想要立刻跑下床去的,不过罗先生的动作比她快了不知道多少,直接下床去浴/室了,“嘭”的一下关上/门。 夏叶:“……” 罗启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咳嗽了一声,说:“宝宝,吃了午饭再出去玩吧?” 夏叶点了点头,目光在罗启身上逡巡了两圈。 一会儿就要十一点了,餐厅都是从十点开始营业,可以提前订餐或者订位。罗启订了一个位置,准备带着夏叶到楼下去吃饭。 酒店的餐厅有好几个,都是不同风格的,之前他们吃了一次西式的,今天罗启就订了中式的午餐,夏叶喜欢各种美食,所以罗启准备让她都尝一尝。 夏叶去换了一件衣服,准备跟罗启去吃午饭。刚才那点不愉快和焦虑,好像转眼就烟消云散了。而且让夏叶有点如释重负,她从一开始就不记得/救过罗启的事情,这事情一直在她心中是个疑问,眼下终于明白了。 夏叶有点可惜,那个救了罗启的人果然不是自己,然而她又觉得自己很幸/运,可能不是因为这个误会,自己根本遇到不了罗先生。 罗启在客厅等她,见她出来笑着说:“我以为你要换一件公主的衣服。” 夏叶说:“不行不行,太害羞了,那样的衣服怎么穿出去吃饭啊,被人看到了要笑话。” “说的也是,还是别穿出去。”罗启说:“宝宝那么漂亮,我舍不得你给别人瞧。” 罗先生又在说情话了…… 似乎雨过天晴了,罗启也是松了口气,他之前不想告诉夏叶,其实是担心夏叶钻牛角尖。不过其实罗启也是多虑了,夏叶从小过得就不好,如果不是她性格比较开朗,可能都撑不到现在。 两个人去了餐厅,这次订了包间,免得有人来打搅他们午饭。 罗启点了一大桌子的菜,特别的多,早就点好了,他们一到就开始上菜,夏叶都傻眼了,这么多菜吃不完怎么办? 罗启笑着说:“菜是可以打包的。” 因为昨天夏叶喝多了的缘故,罗启今天不敢要酒了,感觉福利虽好,但是多折腾几次,自己的老命就要完了,真是受不住。 他们点了一大堆菜,结果好多吃不了,只能打包起来,等着明天从游乐园离开,带回家去也是可以的。夏叶算了算,这么多剩菜,说不定能吃一个星期了…… 两个人的午饭还是很愉快的,罗启松了口气,他就怕夏叶不高兴。 罗启拉着夏叶的手,从餐厅出来,说:“宝宝,下午出去玩还是在酒店里呆着?” 今天晚上他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上,然后明天一大早就要离开了,夏叶瞧了瞧外面,说:“当然要去玩了,还有好多项目没有玩上呢。” “好,都听宝宝的。”罗启说。 他们休息了一会儿,就准备再到游乐园里去玩了。出门的时候,正好和几个人打了个照面,是赵雁婷抱着她的女儿,还有赵雁婷的母亲跟在旁边。 小包子似乎是睡着了,肯定是玩累了,就躺在妈妈怀里睡了,那小模样实在是可爱。 赵雁婷看到夏叶,立刻就走上前来,说:“夏小/姐,你还好吧,刚才脸色不太好。” 夏叶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刚才有点冷。” “走吧,宝宝,我们去那边。”罗启说。 夏叶赶紧点了点头,就跟着罗启走了。 赵雁婷和赵太太瞧着他们离开,半天都没进酒店里去。 赵太太说:“这个罗启是怎么回事儿?他真的和夏叶在交往吗?” “妈,”赵雁婷说:“好像是真的。我看到之前的报导了,罗启在媒体面前公布了他和夏叶的关系。” 赵家一家子一直在海外生活,赵雁婷在十多岁就出国去了,过了十年才回来,赵太太也是,很久没有关注过国内的事情,不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赵雁婷犹豫了一下,说:“夏叶好像很喜欢他呢。” 赵太太没说话,不过心里想的很多。 如果夏叶真是她的女儿,那么就是赵家的千金小/姐了。只是赵家和罗家的关系非常紧张,赵家被挤出过去,可以说是罗家一手造成的,十年/前罗启还是个年轻人,不过做事儿丝毫不含糊,把赵家干脆利索的处理掉了,简直就是杀鸡给猴看,也是因为这事情,罗启可谓是一举成名,一下子所有人都听说了罗家三少的大名,仅仅二十岁的年轻人,但是谁都要忌惮他三分。 十年都过去了,不过赵家和罗家的恩怨似乎还没算完,恐怕赵先生没有一刻忘记的。 如今赵家要回来了,赵雁婷带着孩子和母亲来游乐园玩,自然不是巧合,其实是赵先生准备东山再起,要回来做一番大事业,所以带着家人回来准备定居了。 赵太太有些忧虑,不过还是跟着赵雁婷一起上楼去了。 游乐园的项目实在是很多,尤其还需要排队,所以一下午也玩不了多少。 今天是阴天,到了下午四五点钟,天色就更阴沉了,不过让游乐园的灯光看起来更漂亮,非常的绚烂浪漫,尤其是摩天轮,跟旁边的城堡遥遥相对。 天黑之后,摩天轮就成了主角,很多小姑娘都想要上去玩一玩,和喜欢的人俯瞰整个夜景。 夏叶坐了过山车下来,简直腿都软/了,感觉这么激烈的游戏还是不适合自己。 她从出口下来,就看到了摩天轮,如此大如此亮,想让人忽略都不行。 罗启给夏叶买了一瓶水过来,就看到夏叶抬着头在瞧摩天轮。 罗启忍不住笑了笑,走过来低声说:“小公主,想去玩吗?我陪你去。” 夏叶说:“想玩是想玩,但是人太多了。” “说的也是。”罗启说。 都是大车厢的摩天轮,一次进不少人,说实在的浪漫程度大打折扣。 夏叶说:“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了。” 罗启挑了挑眉,还没说话,夏叶忽然说:“啊,我好像有个好主意,只有我们两个人!” 罗启又挑了挑眉,想问夏叶是什么主意,不过夏叶不说。 等过了几个小时,罗启终于明白夏叶想的是什么主意了,绝对不是好主意,而是馊主意。 夏叶是想要等到摩天轮的最后一班,把所有游客都等过去,然后最后上摩天轮,这样后面没有游客,就他们两个人,果然就可以包厢了…… 大晚上的,天色还非常冷,罗启陪着夏叶像游魂一样,在摩天轮旁边转了无数圈。终于快到要停止项目的时候,游客少了很多,没什么人排队了,夏叶和罗启如愿以偿的排了最后一个,两个人就占了一个大车厢。 摩天轮缓缓的往上升,浪漫是浪漫了,不过夏叶冻得鼻尖都红了。 罗启伸手捧着她的脸,说:“你看看,不听话的坏孩子,脸都冻得冰冰凉了,也不戴围巾。” 夏叶嫌弃的缩了缩脖子,说:“罗先生你的手更凉呢。” 摩天轮的车厢里也没有多暖和,并不是带暖风的,而且还会四处漏风,夏叶真是冻得全身都僵硬了,罗启将她搂在怀里,给她挡着风。 夏叶趴在玻璃上,说:“很漂亮,你看那边。” 罗启在她耳边低笑,说:“我哪边都不想看。” “为什么?”夏叶奇怪的说:“你看那边,很漂亮的!刚才人多,我都没看到。” 罗启笑着说:“因为我只想看你,其他什么也不想看。” 夏叶:“……”还能不能好了,一言不合就说情话。 夏叶虽然不好意思,不过难的没有人围观,也没有物品围观,所以还是鼓/起勇气,大着胆子搂住了罗启的腰,笑着说:“罗先生,你软乎乎的呢。” 罗启无奈的笑了,说:“那是你选的羽绒服软乎乎的。” 的确是,夏叶给罗启选的羽绒服还挺厚的,摸起来软乎乎的,也就是罗启的身材特别棒,不然换了别人穿着,可能会显得臃肿。 夏叶说:“罗先生,快,你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咱们在摩天轮里合影一下。” 罗启知道,夏叶有要搞怪了,非要他把羽绒服带耳朵的帽子戴上。罗启瞧她那么开心,最后还是妥协了,把那个带耳朵的帽子戴上了,夏叶赶忙拿出手/机来,给两个人自/拍一张合影,免得罗启反悔。 夏叶拍了合影,就把罗启给丢弃了,宝贝一样的抱着手/机,说:“罗先生好可爱呀,你看你看,超可爱,萌死了。放心吧,这张相片我要珍藏,不给别人看,嗯……我要设成手/机桌面,天天都能看到。” 夏叶说干就干,把照片设成了手/机桌面。罗启有点无奈,冯典州总是往中古店跑,他觉得照片被冯典州发现的概率实在是很大。 夏叶设好了桌面,那拿着欣赏了半天,说:“好萌啊,你看你看,是不是超可爱超萌。” 罗启将夏叶的手/机一抽,然后放进了夏叶的外套口袋里,说:“宝宝,我就在你面前呢,我希望你可以对着真人夸奖,对着相片夸多没意思。” 夏叶有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可能说了很多羞耻的话,在罗启面前一直夸罗启可爱什么的…… 夏叶对着罗启本人可夸不出来,太害羞了,最主要是罗启那双眼睛,夏叶一对上罗启的眼睛,就会脸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罗启搂着她的腰,说:“宝宝乖,夸两声听听。” 很可惜,夏叶憋了半天还没夸出口,摩天轮已经停下来了,工作人员在外面喊着:“结束了,今天已经不营业了。” 夏叶其实还想再玩一次,不过可惜所有的娱乐项目都停止了,所以两个人只能回酒店去,准备睡觉明天回家。 夏叶其实困得已经不行了,尤其还特别的冷,冻了一晚上,真的要冻成冰棍了。 回了房间,罗启切帮夏叶放浴缸的水,准备让夏叶好好泡泡澡,去去寒气,这样冻一天很容易生病。 夏叶进了房间还没缓过来,觉得特别冷,都不想脱掉羽绒服,穿着羽绒服窝在沙发上,等着罗启给她把洗澡水放好。 罗启忙了半天,放了洗澡水,帮夏叶点好熏香蜡烛,然后又把浴/室的暖风调好,都弄好了之后就出来叫夏叶,结果没想到,夏叶穿着羽绒服在沙发上睡着了。 罗启有点无奈,走过去叫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宝宝,泡个澡再睡,好不好?” “嗯——” 夏叶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都没睁开眼睛,嘴唇还嘟了嘟,那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罗启忍不住凑过去,在她嘟起来的嘴唇上也亲了一下,说:“宝宝,乖,起来泡个澡吧,你看你的手凉成这样,小心感冒。” 夏叶还是没醒,只是皱了皱眉,罗启孜孜不倦的打搅她,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不过这一亲似乎感觉不太对劲儿,夏叶的额头温度有些高。 罗启赶忙伸手摸了一下夏叶的额头,果然温度很高,好像是给冻发烧了。 罗启赶紧就去把酒店的医药箱给翻出来了,里面有些应急药,还有体温计什么的,他将体温计拿出来给夏叶量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是发烧了,而且温度不低,已经三十八度五了。 说来也是,今天天气不太好,一直阴天下雪花,夏叶想要和罗启一起坐摩天轮,还想要两个人过二人世界,所以在外面徘徊了很长时间。这大冬天的,站了一下午,还没做什么活动,夏叶身/体又不算是强壮,不冻病了也奇怪。 夏叶还想着,罗先生怎么还没把洗澡水放好了。她身/体不舒服,觉得冷的要死,想要赶紧泡一泡热水,不过一会儿又觉得热起来,浑身都是汗,黏/腻腻的不舒服。 她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终于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之后,又觉得有点头疼头晕想吐。 夏叶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了焦距,终于是醒了。惊讶的看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并不是酒店里的房间。 她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且…… “筱贝?” 夏叶惊讶的发现,谢筱贝竟然坐在自己床边上,正拿着一个小刀子削苹果,削的那叫一个好看,苹果皮一长条都没有断掉。 夏叶一叫她,谢筱贝的苹果皮立刻就断掉了,谢筱贝惊喜的回头,把苹果和小刀丢进果盘里,擦了擦手,赶紧比划起来。 谢筱贝在问夏叶身/体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夏叶奇怪的说:“有点不舒服,有些头晕。” 谢筱贝立刻从旁边的小柜子上拿出一盒药来,然后剥出两颗,又端了水来给夏叶,示意夏叶吃了药就好了。 夏叶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不过还是吃了,说:“罗先生呢?我这是在哪里?” 谢筱贝比划了一下,不过夏叶不是都能看懂,谢筱贝赶紧拿手/机给夏叶打字。 谢筱贝说:罗先生去买午饭啦!很快就回来!这里是医院啊,你发烧了,罗先生带你过来的。 夏叶实在是太惊讶了,这里竟然是医院? 他们不是在游乐园吗?怎么睡了一觉就在医院了? 昨天晚上夏叶突然发烧,而且温度不太低,罗启赶紧就带着夏叶离开了,把她送到了这里来。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一晚上基本退烧了,现在只是有点稍微的低烧而已。 夏叶这才知道,自己发烧了,肯定是给冻的,发烧也不奇怪。不过发烧就住进医院病房来了,还是单间,这个有点过于紧张了吧。 夏叶以前也不是没发烧过,就她一个人,中古物们虽然关心她,但是帮不上忙,夏叶也就吃点药,睡一觉就过去了。有的时候发烧比较厉害,连续好几天高烧不退,但是夏叶不想去医院,她害怕医院,对医院非常抵触。 罗启大半夜的把她送过来,然后守了一夜,天亮的时候终于不高烧了。医生也说夏叶没什么大事儿,很快就会醒过来了,所以罗启想要去给夏叶弄点吃得来,夏叶醒来肯定会饿的。 罗启不放心夏叶一个人呆在这里,虽然有护/士和医生,所以罗启就干脆打电/话把冯典州和谢筱贝叫来了,叫他们先陪一会儿夏叶。 谢筱贝打着字,房门就推开了,是冯典州进来了,并不是罗启回来了。 冯典州说:“小宝贝儿我回来了,医生又开了几个药,都取回来了。” 他声音很小,就是怕打搅了夏叶休息,不过推门一瞧夏叶都醒了,赶忙走进来说:“呦呵,终于醒了。我说你们,不就是去个游乐园吗,还以为你们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竟然发烧了还住院,老/罗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以为你怎么了呢。”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她也没想到自己就发烧了,身/体也太弱了些。 冯典州赶紧把药拿来给夏叶吃了,谢筱贝还把苹果削成了小块,然后捧着到夏叶面前,让夏叶吃两口,一会儿罗启买来饭就可以吃饭了。 冯典州哀怨的站在旁边,说:“小宝贝儿,你刚才不是说给我削的爱心苹果吗?怎么拿给小侄/女儿吃去了,我好伤心,我要哭了。” 谢筱贝嫌弃的对他挥了挥手,绝对是和冯典州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所以都免疫他的死皮赖脸了,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夏叶本来不太想吃苹果的,不过看到冯典州那模样,忽然胃口大开,干脆吃了好几块,可把冯典州给哀怨死了。 很快的,有人来敲门了,冯典州站起来说:“肯定是老/罗来了。” 夏叶奇怪的看着门口方向,罗启来了肯定会直接推门进来呀,怎么会还敲门呢,门又没有锁上。 冯典州一拉开门就傻眼了,不是罗启,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不过又很成熟的样子。大/波浪的长发,巴掌大的小/脸,个子不算矮了,踩着长靴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有品位,而且漂亮。 不只如此…… 冯典州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瞪着那门口的女人,都说不出话来了,赶紧转头看了一眼夏叶,又看了一眼门口的女人。 是赵雁婷,冯典州乍一看还以为是门口站的也是夏叶,然而气质不一样,非常不一样,只是脸很像而已。 夏叶往门口一瞧,非常吃惊,竟然是赵雁婷。她们在游乐园里遇到了,没想到竟然又在医院里出现。 赵雁婷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看到了夏叶,立刻微笑着说:“我是来看夏小/姐的。我听说夏小/姐突然住院了,正巧我在这附近,所以就过来看看了。” 冯典州赶忙退回来,小声对夏叶说:“小侄/女儿,这是你亲戚吗?还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怎么和你长得这么像?” 夏叶小声说:“别胡说,这位是赵小/姐,叫赵雁婷。” 冯典州说:“哦,原来不姓夏。” 谢筱贝也是满脸的惊讶,控/制不住的看了夏叶又看赵雁婷。 赵雁婷还带来了果篮,放在夏叶的床头,说:“你身/体好些了吗?我女儿听说你病了,也吵着要过来看你呢,她很喜欢你的。不过我怕她过来闹腾打搅你休息,所以就没带她来。” 夏叶觉得有点受宠若惊,赵雁婷似乎非常关心自己的样子,然而她们只是萍水相逢,并不算认识。 夏叶赶紧说:“只是发烧,没事儿了。” 她说着话,门口又有人进来了,是罗启。 罗启走进来就看到了赵雁婷,不过脸色没变,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连忙走到夏叶病床前,将买来的东西放在床头,伸手试了一下夏叶的额头温度。 罗启松了口气,说:“应该没事了。” 夏叶看罗启特别担心的样子,说:“我突然发烧,又让你操心了。” 罗启给她把被子拉好,不然夏叶受凉,说:“宝宝知道就好,我可是担心死了,让你调皮捣蛋,非要大半夜去排摩天轮。还难受不难受了?” 冯典州和谢筱贝还不知道夏叶是怎么就受凉了,结果听罗启一说,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夏叶。 冯典州感叹说:“哎呀,没想到小侄/女儿这么会玩,还很浪漫的嘛。不过排个摩天轮而已,就生病了,这也太不值了。” 夏叶觉得羞耻死了,罗启竟然还说出来了。夏叶真的很想报复罗启,把罗启带耳朵的照片给冯典州看! 赵雁婷站在一边,觉得自己有点说不上话,不过看到夏叶脸色好了很多,也算是放心了,没过多久就离开了。 赵雁婷离开的时候,罗启正在喂夏叶吃饭,夏叶觉得,被人喂着吃好奇怪,还是自己吃的比较方便。 罗启还想要温柔绅士一下,不过没成功,只好坐到沙发上去等着夏叶吃饭了。 他刚坐下来,冯典州就一屁/股挤在了他旁边,还坐到了罗启的风衣外套。 罗启面无表情的侧头看他,冯典州赶忙把屁/股下面的风衣给拽了出来,然后小声说:“老/罗!刚才那个女人是谁,怎么和夏叶长得一模一样啊,太像了。” “怎么像?”罗启说:“我怎么没看出来。” “是是是。”冯典州小声说:“你家/宝贝独一无二,世界第一美。不过我说真的,长得真的很像啊!你不好奇吗?” 罗启说:“这事情你别管。” 冯典州说:“不行!我真的超好奇的呀!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她们有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这么像啊!这么像啊!说是双胞胎我都信!” 他一说,罗启的脸色就不太好了。 冯典州一瞧,赶忙又小声说:“老/罗!你跟我说,你肯定知道什么!你快跟我说说。” 罗启看了他一眼,干脆站起来了,说:“宝宝慢慢吃,我出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一会儿我们回家养病。” 夏叶连忙点头,说:“嗯,反正我没事了,早就能出院了。” 罗启亲了她的额头一下,然后就出去了。 冯典州赶忙追着出去,关上/门才说:“老/罗,你肯定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吧,不然我自己查。” 罗启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冯典州立马认怂,说:“不查不查,你的宝贝儿我不敢查,那你跟我说说。” 罗启隔了几秒钟,才说:“刚才那个人叫赵雁婷。” “哦。”冯典州说:“然后呢。” 罗启说:“她父亲叫赵永示。” 冯典州皱了皱眉,苦思冥想的样子,说:“好像听说过,有点印象,是谁来着,想不起来了。” 罗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冯典州忽然一拍手,说:“我想起来了,不就是你二十来岁那会儿干的一票大的吗?” 罗启面无表情的说:“我做的是正经生意。” 冯典州说:“我又没说你干什么,就是形容一下。我记得啊,干的漂亮啊,把赵永示给轰走了,那简直是大快人心,喔噻你不知道,当初所有人的人都在议论你啊,我老爹啊,把我叫过去训/话了半天,让我跟你好好学学什么的。” 冯典州提起当年的事情,似乎还挺兴/奋的。罗启算是一举成名了,冯典州和罗启是朋友,感觉脸上那叫一个有光,别人忌惮罗启的同时,对他也是忌惮了几分。 冯典州还在叨叨唠唠的说着:“你不说我都把这个赵永示给忘了。以前不是可嚣张了吗?哈哈,据说树敌无数的,原来赵雁婷是她闺女啊。” 罗启有点头疼,忍不住抬手去压自己的太阳穴,说:“我让人查了,赵永示就只有一个太太,没有在外面养情/妇。赵太太年轻的时候,生过两个女儿,是双胞胎,现在应该二十二岁,不到二十三。” 冯典州一脸震/惊,说:“那个赵雁婷才二十二岁吗?和小侄/女儿同岁呢,不过她说她有女儿啊!她女儿多大,都有孩子了,真是厉害啊。老/罗你不自惭形秽吗?你都三十了,还没骗到我小侄/女儿去扯证呢,人家女儿都有了。等等……你说双胞胎?” 冯典州似乎才抓到重点,说:“难道还有和我小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也太巧合了吧,在哪里,我想见见。” 罗启不理他的发问,只是说:“赵永示得罪的人很多,当年赵太太生下一对双胞胎,就被人给偷走了。” “卧/槽,什么情况?偷孩子,这也太过分了。”冯典州说。 那是二十多年的事情,冯典州和罗启当时不过十来岁,所以没听说过或者不记得都很正常。据说这事情在当年很轰动,毕竟最后劫匪被当成击毙,被救回来的只有一个孩子,剩下一个孩子不知道是生是死。 罗启说完了,冯典州就懵了,一脸呆愣的表情,笑话了半天,说:“老、老/罗……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启说:“我让人去查了……” 冯典州说:“你别告诉我……夏叶就是那个不知生死的双胞胎之一……” 罗启说:“很有可能。” “不会吧……”冯典州说:“可是夏叶有爸爸妈妈/的啊,不是说很早就去世了吗?” 罗启说:“我让人查过了,夏叶的父母没有生过孩子,但是领养过一个。不过在领养后的没两年,就突然去世了。” 冯典州忍不住捂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那就糟糕了!” 罗启说:“我还在让人查,现在查到的结果,夏叶很有可能就是赵永示的孩子。” 冯典州呵呵的干笑了好几声,说:“老/罗,你死定了……” 罗启:“……” 罗启从来没想到,自己也有发愁的一天。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和赵永示结仇了,虽然他们年纪差了很多,但是罗启手腕狠辣,把赵永示的公/司做空了,然后用几个钢镚买下了赵永示的公/司,当然罗启是要负责给赵永示公/司还债的,后续支出并不是几个钢镚能解决的事情,还需要大量人脉。 赵永示商场失利,差一点就彻底破产了,不得已带着自己的家人出国去了,到外国去发展。 冯典州添油加醋的说:“赵永示可是你逼走的,你差点把人家搞破产了,现在你告诉我夏叶是赵永示的女儿,呵呵呵……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罗启很无奈,说:“当时是赵永示咄咄逼人,我也没有办法。” 那些个古老的恩怨,冯典州几乎都不记得了。仔细一回想,恐怕没什么人觉得赵永示是好人。 其实赵永示的确是好人,生意做得都是正经生意,为人正派,只有一个妻子,从不搞外遇,没有绯闻,对老婆也极为疼爱。但是他这个人非常古板,什么事情都急功近利,非常不好相处,而且很容易惹人不愉快,不知道变通,到处树敌。 当初也是因为有人要报复赵永示,所以雇人偷走了他刚出生的两个女儿。后来一个女儿不知所踪,赵永示和赵太太都大病了一场。 赵永示发誓要找出劫匪的幕后主/谋,要给自己的女儿报仇。估计是因为太过悲痛,所以赵永示比以前更加急功近利,不断的去打听谁雇/佣了绑匪。 圈子里的事情真的不好说,有的人是清清/白白做生意,有的则是和道上有沾染的。豪门世家里时不时就有个绑票行为,这真的也都司空见惯了,不然也不会雇/佣大批量的保/镖。 赵永示查着查着,就查到了罗家的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指引,想让赵永示和罗家打个你死我活,反正赵永示觉得是罗家的人策划那次绑/架行为,害死了他的女儿。 但是罗启不过二十岁,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非常年轻,在罗家根本说不上话。罗家并没有正经的家主,罗启的爷爷已经退隐去了老家,罗家是分处各地的模式,互相谁也不服谁,全都各自管各自的。 罗启的父亲当时还有些权/利,比罗启说的上话,不过说实在的,罗启的父亲找情/妇是一流的,其他并没什么真本事。 赵永示要向罗家报复,把罗启的父亲弄得是焦头烂额,罗家被搞得是乱七八糟。 也是那个时候,罗启站出来了,把赵永示的公/司做空,然后把赵永示逼出国去了。 两个人可谓是…… 冯典州一脸诚恳的说:“不夸张的说,你们真是仇深似海啊。” 罗启说:“我至少向他证明了,劫匪和罗家没关系。” “哦哦,”冯典州说:“证明了吗?我已经不记得了。” 冯典州拍了拍罗启的肩膀,说:“老/罗,我帮不了你了,你加油。” 罗启说:“没指望你帮我,跟你说只是让你别添乱,不要拖我后腿。” 冯典州咳嗽了一声,说:“好吧,你打算怎么做,跟夏叶说吗?如果是真的,让她认祖归宗吗?” 罗启沉默了一会儿,没立刻说话。 冯典州说:“她要是认祖归宗的话,你们两个……” 罗启说:“小叶一直都是一个人,小时候没感受过什么是亲情。赵永示这个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有点让人讨厌,不过的确是个好人,赵太太为人也不错。” 冯典州说:“好像是,就是个老古董。诶,别说你也是老古董。” 罗启说:“如果夏叶真的是赵永示的女儿,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和她说清楚的。” 夏叶小时候过的太苦了,从没体会过亲情,也从没对亲情抱有什么幻想。但是罗启知道,夏叶是个善良的女孩,她虽然经受了很多的困难,但是心里仍然充满希望。所以罗启觉得,如果夏叶真是赵家的孩子,应该告诉她,让她知道,如果她愿意,她会有一个家,感受父母对她的好。 罗启虽然可以对夏叶很好很好,无微不至,但是父母的爱还是给不了。 冯典州又拍了拍罗启的肩膀,说:“你想好了就行了,不过那个赵永示啊……可不好对付。” 罗启说:“十年/前他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更不是。” 冯典州说:“你的口气会不会太生硬了,好歹以后没准是你老丈人呢。” 夏叶吃完了饭,罗启还没回来,等了一会儿罗启才回来了。 夏叶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穿好衣服,裹得跟个包子一样,只要跟着罗启走就好了。 罗启怕她着凉,还给她买了一条新围巾和一副手套,又把夏叶弄得严实了不少,这才拉着人去地/下车库取车。 夏叶觉得有点头晕,稍微有点没力气,不过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罗启带着她上电梯,然后搂着夏叶,免得夏叶自己站着累。 夏叶瞧没人在旁边,干脆搂着罗启的腰,让罗启有点想笑,说:“撒娇呢吗?” 夏叶说:“才没有,只是拿你当拐棍。” 罗启说:“要是真累,我抱着你,背着也行。” “不用,靠着就好。”夏叶说。 电梯到了一半就停下来了,有人上了电梯,实在是太巧了,竟然就是赵雁婷。 夏叶总觉得,事情巧的不同寻常,自己和赵雁婷总是能碰面。 赵雁婷微笑着和她打招呼,说:“这是要回家了吗?” 夏叶点了点头。 赵雁婷说:“我开车了,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罗启在旁边说道:“赵小/姐费心,我们自己也开车了。” 赵雁婷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再多说。 他们都去地/下停车库,没几层的电梯了,不过后来电梯里没人说话,似乎有点尴尬的气氛。 夏叶听罗启说话,罗家和赵家关系不太好,所以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就靠在罗启怀里站着。 电梯终于到了地/下车库,没想到赵雁婷的车就停在罗启车的左边,还是挨着的。 赵雁婷似乎也没想到,看了一眼旁边。 罗启打开车门,送夏叶进了副驾驶,还弯腰给她把外衣脱/下来,把安全带扣上,说:“车里有暖风,下车再穿。” 夏叶说:“我知道了,安全带我自己扣就好了。” 不过罗启还是帮她扣了安全带,这才关好车门,准备转到驾驶位去上车。 赵雁婷站在车边上,瞧着罗启的动作。她只是偷看而已,没想到罗启忽然就转过头来,和赵雁婷的视线对上了,吓了她一跳。 赵永示没有儿子,赵雁婷是要接手赵永示生意的,在国外的时候也跟着赵永示谈生意,不过她性格并不是很强/硬,其实也不怎么喜欢谈生意,突然对上罗启的目光,还有点害怕。 罗启没有立刻打开驾驶位的车门,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赵雁婷,说:“后天下午两点,我想请赵永示先生谈个生意。” 赵雁婷连忙接过名片,说:“我爸……他还没回国,要下周才能回来。” 罗启说:“那如果赵太太可以出席的话,我们也可以谈谈。” 46.摩天轮4 赵雁婷赶忙点了点头, 罗启没有多说什么, 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就坐了进去, 然后开车走了。 赵雁婷拿着名片看了一下, 也赶紧坐进车里,给她母亲打了个电/话, 告诉赵太太罗启约她们见面的事情。 夏叶刚病好,还有点浑身无力, 坐进车里还没一分钟,罗启上车来的时候, 发现夏叶都要靠着椅背睡着了。 罗启尽量不发出什么大声音,平稳的开着车往家的方向走。 夏叶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不过一会儿就又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就看到罗启,而且罗启正抱着自己! 夏叶一下子就醒了,好在罗启抱得稳, 不然她一打挺一准儿就被扔在地上了。 罗启说:“宝宝, 别乱动, 小心点。” 夏叶说:“这是哪里?” 罗启说:“家里。” 罗启说的那叫一个简练自然,的确是家里,但是不是夏叶的家里啊, 而是罗启的家。 罗启说:“你还稍微有点低烧, 现住在我这里吧, 不然我不放心, 养两天病再回去,好不好?” 夏叶一个人住在中古店里,中古店地方很小,是个小/平房,所以没有暖气那种东西,这里冬天并不像是南方那么温暖,冷的时候白天温度都在零下,晚上更别说了。 如果中古店里不暖和,当然只能开空调了,罗启经常过去,所以就有些担心,夏叶病刚好,中古店里的温度又不高,很容易再感冒发烧,反复起来对身/体绝对不好。 罗启很担心,希望夏叶能留在这里休息两天,病好了再回去。夏叶并不是头一次住在这里了,也并不是那么拘谨,只是自己跟店铺里的中古物们说了,就去玩几天很快回来,现在好了,人没回去,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担心死。 的确如此,中古物们早就在等着夏叶回来了,不过左等右等,人还不回来,杯子都要着急死了,说:“叶子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望远镜说:“别担心,说不定是玩的太好了,所以就决定多玩两天。” 杯子说:“担心死人了。” 花瓶说:“哎呀,他们只是去度蜜月而已,别担心。” 望远镜说:“等等!咦?叶子回来了!” “回来了?”杯子说:“在哪里在哪里!” 望远镜说:“在裤裤哥的家里啊。” “什么!”杯子大叫一声:“为什么会在衣冠禽/兽的家里?!” 夏叶怕中古物们担心自己,又不想让罗启担心自己,干脆决定去中古店一趟,将她的小伙伴们搬过来,反正离得也不远,到时候再带回去就好了。 罗启听说夏叶想去那些“日常用/品”,自然非常的欢迎,最好夏叶能把所有的日常用/品都搬过来,那样子以后夏叶就可以经常在这里留宿了。 中古店的地方实在是太小,罗启留宿过去只能睡沙发,感觉已经没有晋升的空间了,不过夏叶留在这里的话,那罗启晋升的空间可是非常大的。 就在中古店里的大家还在吵吵嚷嚷的时候,夏叶和罗启来了。 夏叶一进门,就听到大家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杯子说:“叶子,衣冠禽/兽没对你怎么样吧?” 花瓶说:“叶子,玩的怎么样?” 望远镜说:“蜜月浪漫吗?” 罗启进了门,把门关好,说:“要拿什么?我帮你收拾?” 香奈儿手表说:“收拾什么?” 夏叶没办法跟它们说话,只好对罗启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收拾就好了,其实带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罗启以为夏叶要带两身喜欢的衣服什么的,如果夏叶收拾衣服,罗启就不方便帮忙了,所以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夏叶将东西收拾好。 夏叶赶忙进屋去,拿出一个超级大的双肩包来,那还是她上中学时候背的,能放特别多的东西,虽然样子丑了点,不过超级能装。 杯子奇怪的问:“叶子你不会又要出远门吧?怎么把这个包拿出来了,好久没用了……咦……好黑……” 夏叶先把唠唠叨叨的杯子拿起来,塞/进了背包里。 中古物们奇怪的看着夏叶,夏叶动作特别利索,把什么香奈儿手表,化妆镜,粉饼,词典,爱马仕包包全都带上了。 花瓶这时候就说话了:“叶子,你又要出门了吗!带上我带上我啊!” 夏叶:“……” 夏叶不是要出门,只是要去罗启那边暂住几天。罗启还以为夏叶要带一些欢喜的衣服什么的,结果没想到拿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望远镜也在那边哀怨的说:“呜呜,我和花瓶又要被抛弃了吗?我的心都碎成一半一半的了。” 夏叶听望远镜和花瓶开始二重奏起来了,哭声此起彼伏的,简直能把人耳朵给窟窿了。 夏叶干脆来了个破釜沉舟,将花瓶也抱起来了,然后往她背包里一塞。 “啊——” “天呢,我的头……” “我的胳膊要断了……” “花瓶太沉了!压瘪我了!” 背包里的各种中古物立刻大叫了起来,夏叶还努力的把花瓶往背包里塞,不过肯定是不能全塞/进去的,毕竟背包对比起花瓶来就有点小了,但是塞/进去了一半,不拉拉锁,就这么几步路功夫,也是可以的。 夏叶弄的一身汗,感觉自己果然还病着,才做了这么点事情,就已经开始出虚汗了,身/体还有点弱,需要休息。 罗启坐在沙发上,说真的有点看傻眼了,夏叶一件衣服都没带,反而带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会儿还把花瓶也塞在了背包里。 好像是搬家一样…… 如果真是搬家,那罗启举双手欢迎。 罗启挑了挑眉,站起来说:“好了吗小叶,我们走吧。” 夏叶说:“好是好了,但是我拿不了,你能帮我一下吗?” “当然,我来拿这个就好了。”罗启说着要去拿夏叶塞得满满的背包。 夏叶赶忙摇手,指了指角落的望远镜,说:“罗先生帮我把那个望远镜带上,好不好?” “望远镜?”罗启吃了一惊,还要带上望远镜? 望远镜抽抽噎噎的说:“还好叶子你没有不要我,呜呜,不然我一个留守在这里,呜呜我都不想活了。” 夏叶咳嗽了一声,有点心虚的说:“对啊,我希望……晚上看看星星月亮……什么的……” 罗启笑了一声,说:“听起来还挺浪漫的。” 于是罗先生就把望远镜给扛起来,也带走了…… 中古物们被塞在背包里还在叽叽喳喳的,大家都在激烈的讨论着,叶子把它们带的这么全,这是要去做什么。 杯子实在是非常担心,难道衣冠禽/兽已经成功的忽悠成了叶子,两个人要开始同/居了! 同/居? 夏叶听到它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脸都红了,这不叫同/居,只是叫养病而已,好了还是要回去的。 不过罗启可不这么想,中古店本来就不适合居住,作为一个店面来说是挺好的,居住的时候不过是把店面隔出来一块,狭小不说,冬天冷夏天热的,住着实在不舒服。 罗启早就筹划着怎么把夏叶给拐回家来,如果夏叶能住在自己这里,肯定要舒服不少,而且罗启就可以每天回家都看到夏叶了。 罗先生正想着,怎么好好利/用这次养病的机会,把夏叶留下来。 很快的,中古物们还没有激烈的讨论完,它们已经到了罗启的家里。 夏叶不是头一次来了,不过各种中古物都是头一次来。大家被塞在背包里看不见外面,只有花瓶露着一个脑袋,就成了它们的解说员。 花瓶说:“哇!!好大!好大!好厉害!” 望远镜说:“什么好大?我会以为你在说裤裤哥的尺寸,很容易引起歧义啊。” 夏叶:“……”早知道不带望远镜了,黄爆指数又突破了新境界。 花瓶兴/奋的说:“裤裤哥的家真是太大了,好厉害啊,又漂亮又简洁,还很有艺术感呢!” 杯子说:“……不好,有人好像投敌了!” 花瓶又兴/奋的说:“哇,你们看那副画,好漂亮啊,是不是什么古董真迹之类的?” “嘻嘻……”墙上的画被它一夸就笑了,羞涩的说:“谢谢你的夸奖,虽然我不是什么古董,不过我也是很值钱的呢。” 罗启家里的装饰品,别看都特别简洁,不过值钱那是不用说的,尤其是客厅里的东西,那都是很值钱的。 花瓶惊讶的说:“哇,这幅画也会说话,你好啊,我们过来做客了。” 不只是罗启的画会说话,还有不少东西会说话,夏叶是早就知道的,例如客厅里的地毯,钟表,熏香蜡烛等等,一堆东西都是会说话的。 挂画说:“大家醒一醒,不要睡觉了,你们看小/姐姐又来了!” 一下子客厅里热闹非凡,夏叶都听不清楚它们到底在说什么了,嗡嗡嗡的一片。而罗启还以为他们可以二人世界了。 罗启还扛着望远镜说:“送到你的房间里?” 夏叶说:“嗯,辛苦你了。” 罗启立刻扛着望远镜又上楼去了,夏叶拎着背包跟着他走上去,夏叶走在后面,上楼梯的时候还偷偷的和客厅里的物品们摇了摇手。 挂画说:“小/姐姐这次来带了好多东西呢。” 熏香蜡烛说:“哇,和主人同/居了吗?” 钟表说:“发展的很顺利呀,你们看主人多高兴。” 挂画说:“主人笑的不怀好意呢。” 罗启扛着望远镜到了夏叶之前住的房间门口,将房门推开,里面整整齐齐,和夏叶上次来住的时候差不多。 屋里的咖啡壶咖啡杯还有钟表什么的,看到夏叶又来了,都开始欢呼起来了。毕竟它们平时只能自娱自乐,罗启也不会经常到这里来,这房间是专门给夏叶准备的,所以夏叶不住的时候就空着。 夏叶一来,大家都欢呼起来了,说:“哇,小/姐姐你来了。” “哇,还带了好多东西。” “这是要常住了吗?欢迎欢迎呀!” 罗启将望远镜放在了窗户边上,然后把夏叶的双肩包放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说:“宝宝,上/床休息去吧,你身/体还没好。” “身/体还没好?”杯子虽然还在双肩包里,不过耳朵实在是好用,立刻说:“什么意思?” 望远镜惊讶的说:“天呢!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花瓶羞涩的说:“哎呀,好羞人啊,我不敢想了。” 夏叶:“……” 这群八卦又黄爆的中古物,它们脑子里又开始乱七八糟的天马行空了!夏叶才觉得不好意思想呢! 杯子说:“叶子!叶子!你不会已经被那个衣冠禽/兽占了便宜吧?!” 夏叶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干脆不理那些思想黄爆的中古物们了,对罗启说:“我想去洗个澡,弄了一身都是汗。” 罗启说:“别再着凉了,我去给你放水,水温调高一点,浴/室里也弄暖和一点。” 夏叶点头。 其实罗启这里有睡衣浴衣什么的,全都是全新的,所以夏叶也不用带太多的衣服。 罗启进了浴/室去给夏叶放热水,夏叶本来准备把中古物们放出来的,但是听它们还在脑补各种黄爆的段子,气得夏叶直翻白眼,干脆不把它们放出来了,还抓着背包使劲儿摇了两下。 香奈儿手表立刻说:“啊啊啊啊,地/震了吗?怎么晃的这么厉害!” 杯子也啊啊啊啊的大叫起来,说:“天呢,我看到了两个花瓶的屁/股!” 花瓶气得大叫,说:“你才有两个屁/股!” 夏叶犯了个坏,听它们叫起来,忍不住笑了,赶紧犯了坏就跑,去浴/室准备洗澡去了。 罗启已经给她放好了热水,把浴/室的温度调高,还把浴衣吹风机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这才说:“别洗太长时间,洗完了出来吃药,然后睡一觉,病才能快点好。” 夏叶说:“我知道了。” 罗启说:“我去给你准备药。” 罗启退出来了,夏叶关上/门就准备要洗澡了。不过她一脱衣服,才想起来,这个天鹅浴缸还有熏香蜡烛什么的都是会说话的! 夏叶衣服都脱一半了,这才想起来,赶忙又把衣服穿上了。 天鹅浴缸憋了好久,忽然大喊一声:“别!别穿上啊!都要脱/光了!” 熏香蜡烛也喊道:“你怎么出声了,说好了这次咱们谁也不出声呢!看不到小/姐姐的果体都赖你!” 浴/室虽然很隔音了,但是架不住天鹅浴缸和熏香蜡烛的声音超大,简直穿透性一流。 外面的中古物们,还在背包里为花瓶有几个屁/股这种无聊的话题争吵,结果听到浴/室里的声音。 杯子第一个不淡定了,说:“怎么回事儿!浴/室里有声音!” “哇!”望远镜说:“难道裤裤哥家里的浴缸会说话!” 花瓶说:“好厉害,听起来好猥琐呀!” 望远镜说:“不愧是裤裤哥家的浴缸呀!天呢,我都没看过叶子洗澡,浴缸好福利呀!” 杯子叫起来,说:“什么鬼,我也没看过,偷看叶子洗澡,太过分了!” 浴/室里的天鹅浴缸和熏香蜡烛都在哀嚎着,夏叶故技重施,用长毛巾把浴缸和蜡烛给裹了裹,裹/住它们,让它们不能乱瞧。 天鹅浴缸哀怨的说:“呜呜,看不到了,又看不到了。小/姐姐,你让我看一眼,我不跟别人乱说,我就看一眼!” 夏叶才不会给它们解/开毛巾,自己洗澡光溜溜的被一群东西瞧着,也太让人害羞了。 熏香蜡烛也很哀怨,说:“浴缸你还不知足,你看我一被挡住,什么都看不到了,但是你至少可以摸/到啊!” “哇!”天鹅浴缸恍然大悟的说:“你这么一说,小/姐姐的皮肤好滑好滑的!” 夏叶:“……” 刚才还以为可以好好泡个澡了,结果…… 天鹅浴缸羞涩的说:“被挡住眼睛好害羞呦,我现在碰到的是小/姐姐的那个部位啊,肉肉的,还软/软的呢……” 夏叶:“……” 这个澡看来是不能好好洗了! 夏叶还想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说不定就不会太乏力了,结果现在…… 夏叶果断的跑出浴缸,改成了淋浴,然后快速的穿好衣服,把湿掉的头发吹了吹,就从浴/室里走出来了。 杯子它们听到声音,连忙问:“叶子,你没有被浴缸占便宜吧!” 花瓶说:“就是的,吃亏了吗?” 望远镜说:“裤裤哥知道,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说不定会砸了浴缸。” 天鹅浴缸在浴/室里一个激灵,说:“不要砸了我不要砸了我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是摸了两下,还不知道摸/到哪里了!” 夏叶:“……” 她觉得,罗启不去砸浴缸,自己都要去找锤子砸浴缸了。 罗启出去给夏叶准备药和温水了,回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夏叶已经躺在床/上了,他还以为夏叶要多泡一会儿。 罗启走进来,顺手把门关上,说:“宝宝这么快。” 夏叶躺在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的,虽然没有好好泡澡,不过感觉洗掉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身/体一下子舒服多了。 罗启把药拿过来,说:“来,宝宝吃了药,睡一觉病就好了,就不难受了。” 夏叶坐起来把药吃了,然后喝了两口水,罗启扶着她就又躺下去了。 中古物们只能听到声音,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望远镜和花瓶能看到一些情况。 望远镜说:“哇,裤裤哥好温柔呀!” 花瓶说:“裤裤哥换了一身家居服呢,好帅气呀!” 罗启的确出去换了衣服才回来的,把西服衬衫都脱掉了,换了家居服过来,看起来随和了不少,不过也不怎么像邻家大哥/哥,反而像是古典绅士一样。 夏叶说:“我没事儿了,罗先生你也休息一下吧,筱贝说你一晚上都没休息了。” 夏叶突然高烧,罗启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去。夏叶睡了一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晚上还打了点滴,罗启就坐在旁边看着,药水打完了叫医生来拔针。输液倒是很管用,高烧一下子就下去了,不过还是有点略微的低烧,医生说继续吃药就能好了,没什么大事儿。罗启忙了一晚上,早上又去给夏叶买早饭了,根本都没有休息。 罗启说:“我不累,只是一晚上没睡而已,以前经常熬夜,习惯了。” 夏叶知道,罗启忙起来的时候是非常忙的,不像夏叶过的很平凡,每天都能早睡早起。 以前很多时候,夏叶都要睡觉了,罗启其实刚开始晚上的工作,熬夜一晚上根本不在话下。 夏叶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戳着罗启的胳膊,说:“罗先生,你都是三十岁的准大叔了,不要老熬夜,不然老的会很快的。” “小坏蛋。”罗启说:“生病了还犯坏。” 夏叶说:“我是告诉你熬夜要不得,熬夜不好的。” 罗启伸手捏了她的鼻尖一下,说:“快睡觉吧小坏蛋。” 夏叶说:“我是困了,罗先生也去休息吧。” 罗启熬了一夜,并没有夏叶那么累,不过现在去休息一下的确是好的。但是罗启还不能休息,他还有好多事情没做。 罗启给了赵雁婷一张名片,约了赵太太后天下午两点见面,说是谈生意,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其实是想谈谈关于夏叶的事情。 罗启相信,赵家的人应该已经知道夏叶的身份问题了,不然赵雁婷不能三番几次的跑来跟夏叶偶遇。 罗启想要把事情再查清楚一些,他不想拿夏叶开玩笑。尤其罗家和赵家以前,可以算是“仇深似海”的关系,这可就更不能开玩笑了。 还有小时候的事情,罗启之前就查到了,救自己的人恐怕不是夏叶,但是他没有说破,然而之前在摩天轮里,赵雁婷提起了一段小时候的事情,很有可能救罗启的那个人是赵雁婷。 罗启还没有顾及到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接下来会非常忙,可能没时间休息。 罗启说:“好的小公主,那我回去休息了。” 虽然如此说,不过罗启只是想让夏叶别担心,回去绝对不是休息。 罗启吻了夏叶的额头一下,然后就准备离开了,站起身来。 然而夏叶伸手一拉,就拉住了罗启的手,说:“罗先生,你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球动的很快嘛。” 罗启挑了挑眉说:“是吗?” 夏叶说:“所以你回去真的是要休息了吗?都是大叔了还要骗人呢。” 罗启真是哭笑不得,发现夏叶生病的时候尤其毒舌。 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说/谎的人眼珠子会动来动去,觉得是胡说八道,其实这是眼球规律,和心理学有很大的关系。眼球转动和视觉听觉感觉有很大的关系。例如如果一个人的眼球向左下转动,可能代/表的是一种自言自语或者内在对话表现,说白了就是独自思考,烦闷或者重复别人说话的时候,眼球会不自觉的向左下看。而一个人说/谎的时候,其实是一种视觉构造和听觉构造的过程,他在编造一个情景,这时候眼珠就会随着心理变化发生移动。 罗启无奈的说:“宝宝真聪明,看来什么都骗不了宝宝。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处理完了就休息。” 夏叶说:“什么事情这么要紧啊。” 罗启暂时还没查清楚,所以不太想要贸然告诉夏叶。 夏叶似乎也没有真的想问,只是拉着他的手,说:“嗯……要不然你先陪我睡一会儿吧。” 罗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夏叶是不是发出了什么邀请? 书包里的杯子已经大喊起来,说:“叶子!看来叶子真的病了!她刚才说了什么!” 望远镜立刻说:“叶子邀请裤裤哥一起睡!” 花瓶说:“哇!一起睡觉!” 望远镜说:“好羞涩,我发誓我现在什么都没想,我没有乱想。” 香奈儿手表也说:“天呢,叶子超大胆的呢,我们要看现场版了吗?什么级别的?” 夏叶赶紧屏/蔽了中古物们不和谐的话,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床,说:“反正床这么大,现在很有地方。” 罗启本来很坚定的要去继续查关于赵家的事情,不过现在…… 罗启看似很绅士的低笑了一声,但是动作真的是超级快,立刻一个翻身就躺在了夏叶的身边,说:“说实话,的确该睡一觉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不过床实在非常大,地方还绰绰有余,并不会觉得挤,再躺一个人都是没有问题的。 夏叶说:“罗先生好梦。” 罗启说:“好梦,我的小公主。” 夏叶已经很困了,把罗启留下来,然后闭上眼睛就睡了,几乎是没有几分钟,呼吸就均匀了下来,进入了梦乡。 花瓶和望远镜都很失落,嘀嘀咕咕的小声说话,怕打搅了夏叶休息。 花瓶小声的说:“好失望,什么也没发生。” 望远镜说:“是啊,裤裤哥太怂了,要是我立刻一个猛虎扑食就扑上去了好嘛!吃掉呀吃掉呀!” 夏叶已经睡着了,罗启躺在她旁边,一直瞧着夏叶休息的样子,等她睡着了,才轻轻的伸手,握住夏叶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低头温柔的吻了一下,然后拉起被子给她盖严实。 夏叶睡了个好觉,感觉自己睡的天昏地暗的,补充了好多的体力,把生病的不舒服都睡掉了。 等夏叶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都有些天黑了,罗启还躺在她身边,不过没有在睡觉,睁着眼睛,正微笑的看着她。 夏叶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不过睡的时间太长,所以浑身发软,眼皮也睁不太开。 “罗先生……几点了?” 夏叶的声音软/绵绵的,因为没睡醒,所以格外的软糯,还有点鼻音,听得罗启赶紧咳嗽了一声。 罗启说:“五点钟了,饿不饿?午饭你都没吃,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还好,只是有一点饿。”夏叶说:“罗先生睡了没有?怎么还是有黑眼圈。” 罗启说:“当然休息了。” 罗启睡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就悄悄离开了,处理了一些事情,弄好又回来了,发现夏叶还没醒,就又躺了回来,等着夏叶睡醒。 夏叶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罗启,心情说不出来的好。 罗启说:“宝宝,要喝水吗?稍微醒一会儿,就带你去吃晚饭。” “嗯……”夏叶点了点头,窝在被子里懒床。 罗启去给她端了一杯温水来,单膝跪在床/上,伸手搂住夏叶,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喝口水润润嗓子,冬天比较干燥,尤其是睡午觉/醒过来,难免会嗓子比较干。 夏叶喝了口水,不过因为睡得时间很长,所以浑身软/绵绵的,温水有一些顺着她的嘴角就流了出来,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唇角,划过白/皙的下巴,很快就滑/进浴衣的领子里了。 夏叶连忙伸手擦了擦,不过并没有擦干净。 罗启笑着说:“小笨/蛋,领子都湿/了。” 罗启将水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随即忽然低下头,在夏叶唇角的地方吻了一下,轻轻的吮/吸了一下,将她嘴唇的那滴水珠啜掉。然后又用手背在她光滑的颈子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夏叶感觉自己被罗先生的气息包围着,是熟悉的古龙水味道,很淡很淡,但是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异常的温柔。 罗先生的吻和罗先生的大手,都让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所以夏叶脑子里反应有点慢,竟然没有很害羞的样子,反而睁着大眼睛瞧着尽在咫尺的罗启,罗启吻她的时候,夏叶也没有闭眼,连眨眼也没有,很仔细的看着罗启。 罗启低着头,问:“宝宝看什么呢?” “不告诉你……” 夏叶还坏笑了一声,其实她是在看罗启的嘴唇,以前不敢仔细瞧,觉得特别羞耻,不过今天难得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发现罗先生的唇形真是好看的没话说,薄薄的却非常有形,唇线唇形都不模糊,嘴唇还有点见棱见角的样子。 夏叶说着,却忍不住抬手想摸/摸罗启的嘴唇。 罗启有点意外夏叶的大胆,不过并没有阻止,反而稍微低下了一些头。 夏叶的指尖触/碰到了罗启的嘴唇,感觉罗先生的嘴唇温度很高,热/乎/乎的,甚至感觉有点烫手,但是触觉非常柔/软,一碰上去就让人感觉麻嗖嗖的。 罗启低头瞧着她,薄薄的嘴唇忍不住翘/起来了一些,然后抓/住了夏叶的手,不让她抽回去,仔细的亲/吻着她的指尖,每一根手指都亲了一个遍。 夏叶这个时候终于感觉很不好意思了,但是抽不掉手,指尖痒的她有点不知所措。 屋子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夏叶感觉满耳朵都是自己的心跳声,“梆梆绑”的,越跳越快,脸颊也热的不得了。 立在窗户前的望远镜终于忍不住了,小声说:“我的妈呀,裤裤哥好会撩,我觉得叶子要完了,这丢盔卸甲的,要被吃掉呀!” “嘘——闭嘴!”花瓶说:“小声点。” 杯子本来都睡着了,忽然听到花瓶和望远镜的声音,一下子就醒了。它也看不到外面,只能听声音,周围安静的厉害,安静的直让人心悸。 杯子立刻大叫起来,说:“外面什么情况!” 花瓶说:“嘘,别出声,不然我一屁/股坐碎你。” 杯子说:“在你屁/股正下方的是粉饼,你只能坐碎它。” 粉饼立刻说:“不要用/力不要用/力,我真的很容易碎掉的。” 本来安静的屋子,忽然就吵吵闹闹起来。中古物们真的是破/坏气氛小能手。 夏叶真是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蠢事儿,竟然主动去摸罗先生的嘴唇,也太丢人了。 夏叶抽不出手来,只好推了推罗启,说:“罗先生,我饿了。” “哇!” 夏叶刚说完,就听到望远镜大惊小怪的说:“哇,叶子说她饿了,裤裤哥说他一定会喂饱叶子哒~” 夏叶:“……”好猥琐…… 夏叶一听望远镜的话,生怕自己讲的太有歧义,又说:“我是说,我想吃点东西。” “哇!” 望远镜又开始发挥猥琐和黄爆的属性,说:“叶子要吃东西,裤裤哥说给你大香肠吃!” 夏叶:“……”不能忍了…… 夏叶真的很后悔让罗先生把望远镜给扛过来,明明应该扛出中古店就扔进垃/圾桶里的! 当然了,罗先生怎么可能有望远镜那么黄爆。即使罗先生脑补过什么,那也只是憋着没有说出来的,毕竟罗先生向来很闷骚。 罗启坐起身来,将夏叶也拉起来了,然后给她披了一件衣服,说:“多穿点,刚睡醒别感冒。” 夏叶点了点头,她脸颊还红扑扑的,都是因为望远镜猥琐的话。 望远镜失落了,说:“裤裤哥太怂了,就这么完了?完了?没有其他什么表演了吗?” 罗启先出去准备一下晚饭,他前脚刚走,夏叶就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了,然后跑到窗户边上,给了望远镜一脚,说:“表演你个头啊。” 望远镜说:“哎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会摔倒的。” 花瓶说:“叶子叶子,快把我拉出来吧,这个姿/势坐的我屁/股都木了。” 夏叶抽空把背包里的中古物都摆出来了,全都摆在床头柜上。 杯子一出来,就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只玻璃杯,是刚才罗启给夏叶喝水时候用的,是一只水晶玻璃杯,虽然看起来样式有点普通,不过修/长修/长的,水晶玻璃切割的特别精细,在灯光下布灵布灵的,一看就是高级货。 杯子瞪着那只水晶玻璃杯,苦大仇深的说:“叶子你竟然用这只杯子喝水,明明我才是你的专用杯子,你看这只玻璃杯丑死了!。” 只不过是罗启随手拿来的杯子,不过杯子还是嫉妒的不要不要的。 杯子狠呆呆的瞪着那只水晶玻璃杯,哪知道水晶玻璃杯下一秒却说话了,声音又清脆有好听,委屈的说:“你竟然说人家丑!” 杯子吓了一跳,毕竟刚才玻璃杯一直没说话,它还以为这只玻璃杯不会说话。 夏叶也有点惊讶,原来这只玻璃杯是会说话的。 杯子立刻结结巴巴了,说:“我……只是……刚才……额……对不起……” 花瓶在旁边站着,说:“小玻璃杯,你千万别和这只丑杯子一般见识!它一般都嘴巴很坏的,但是其实不算太坏啦。” “哇,”香奈儿手表说:“原来玻璃杯你也会说话呀,太好了,你身上的水晶好漂亮呀,那是什么图案?” 香奈儿手表一说,夏叶也才看到,玻璃杯的款式很普通,不过仔细一瞧,杯身上还有水晶点缀,组成了一个简单的团,像是星座。 现在网上有不少创意水杯,上面点缀了一些施华洛世奇水晶,当然了,价/格不菲,设计的简单好看,还有点艺术感。 玻璃杯笑着说:“是星座啦,不过不是水晶哒,是钻石的呀!” 夏叶:“……” 说的也是,这可是罗先生家里的杯子,怎么可能是网上那些大众款,原来杯子上闪闪亮亮的不是人造水晶,而是真钻石…… 罗启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把晚饭摆好了,就来叫夏叶下楼到餐厅吃饭去了。 夏叶睡了一觉,感觉身/体舒服多了,精神头也有了,跟着罗启离开了房间,往楼下的餐厅去了。 餐厅就在客厅里,其实是开放式的,所以没有明显的墙壁隔断,这样看起来也比较漂亮宽敞,虽然罗先生的家已经足够宽敞了…… 桌上摆着清淡的晚饭,一看就是罗启特意准备的,他刚才睡醒之后,就先准备一下晚饭,适合病人吃的。当然罗启不会做饭,做出来的可能是灾/难,很不适合病人吃,他是打电/话叫来的晚饭,虽然清淡,但是一看就很美味的样子。 夏叶肚子饿了,赶忙坐下来。 她一坐下来,就听到有个男神音在说话,就在自己的对面,不过不是罗启。 “嗨,我们又见面了!” 夏叶抬头一瞧,很好,是罗启那件白色长风衣,还是老朋友了,难得再见面。 只是夏叶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顿饭可能吃不踏实了! 和白色长风衣挂在一起的,竟然还有那件黑色的衬衫,两件衣服都被挂在对面的衣帽钩上。 黑色衬衫也和夏叶打招呼,说:“清流小/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夏叶:“……”当然记得。 其实罗启的衣服有很多很多,多的数不胜数。有人说像罗启这么富有的人,恐怕所有的衣服只穿一次。这种说法有点夸张了,很多衣服罗启喜欢,所以当然不只穿一次,不过也有很多衣服,其实罗启是一次都没穿过的,这一部分还占了大多数。 白色长风衣和黑色衬衫是个例外,罗启都不知道穿过多少次了。当然不是这两件衣服有多贵,而是罗启以为夏叶比较喜欢…… 当然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夏叶曾经很尴尬的说过,罗启穿这一身衣服特别的好看,所以从此罗启就特别“宠爱”这两件衣服,隔三差五就会穿一次,尤其是和夏叶出去约会的时候,那概率就更大了。 夏叶突然看到它们,就想起自己和罗启尴尬的第一次“约会”,那真是尴尬的不得了了,还遇到了很多奇葩的事情。现在想一想,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罗启给夏叶盛了粥,说:“稍微有点烫,慢点喝。” “我知道。”夏叶说。 不是纯清粥,里面还有点好消化又有营养的食材,好多夏叶都叫不上名字来,不过是真好吃,不比外面餐厅里的差。 虽然只有罗启和夏叶两个人吃饭,不过餐厅里是很热闹的,长风衣和黑衬衫一直在说个不停,给夏叶分享一些八卦的事情。 长风衣说:“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有个姓王的富家小/姐,一直对我们主人展开强烈的追求攻势呀!” 夏叶正喝着粥,惊讶的抬起头来。 罗启说:“怎么了?” 夏叶赶紧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粥很好喝,有点惊喜。” 夏叶没想到竟然还有富家小/姐追求罗启呢,不过说来也是,罗启长得好,还有钱,有女孩主动追求罗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是没听罗先生说起过,夏叶装作没事低头继续喝粥。 黑色衬衫说:“王小/姐是哪个啊?送花的还是送领带的那个?” 夏叶:“……”送花?送领带?看来追罗启的不只是一个人了。 长风衣说:“都不是,是邀请主人一起看电影的那个!” “哦,原来是那个啊,不行啊,长得太成熟了,我都不喜欢。”黑衬衫说。 长风衣说:“是啊,那胸大的都要喷/出来了,我肯定绝对有f杯了,应该是隆的,唉,弄得那么大,穿衣服显得胖耶,我也不喜欢。” 夏叶:“……” 黑衬衫和长风衣,一个正太音一个男神音,却讨论起这种猥琐的问题,实在是让夏叶没耳朵听了。 夏叶着实很无奈,还想问问什么王小/姐是怎么回事儿呢。 黑衬衫和长风衣讨论了半天,才想起来说:“哦,不过你放心,主人不喜欢她们的。” 长风衣也说:“太艳俗了,主人当然不喜欢。” 吃着一半的饭,罗启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将手/机扣在桌上,说:“小叶,一会儿我有点事情跟你说。” 夏叶说:“什么事情?” 不会是什么王小/姐李小/姐的吧?夏叶觉得绝对不是,但是她听黑衬衫长风衣叨叨唠唠那么久,感觉神/经都要衰弱了。 罗启说:“吃过了饭我们再说吧。” 夏叶奇怪的看罗启,罗启难得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弄得夏叶有点忐忑,心里装了毛兔子一样,真是好奇死了。 长风衣说:“哦,原来主人要说那件事情。” “什么事情?”黑衬衫说。 长风衣说:“你没看到主人的短信吗?” 黑衬衫说:“你怎么偷看主人的手/机。” 长风衣说:“我没偷看啊,只是一眼就看到了。” 黑衬衫说:“那也叫偷看。” 夏叶:“……”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 长风衣终于说到重点了,说:“亏你还说自己消息最灵通,你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黑衬衫说:“我消息是灵通啊,但是我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你不要跟我打哑谜了!” 长风衣说:“最近的头等大事啊!关于清流小/姐姐身世之谜的!” 黑衬衫恍然大悟,说:“哦,原来是这件事情,你说我不就知道了嘛!” 夏叶:“……” 身世之谜?什么鬼?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夏叶真是好奇死了,说:“罗先生,到底什么事情啊?” 罗启刚才收到了一条短信,冯典州也找了人帮他查消息,结果最终的消息终于来了,夏叶的父母当年的确没生孩子,夏叶的确是领养的,并没有血缘关系,是从一个孤儿院领养来的,罗启让人去拜访了那个孤儿院,查了当时的记录。 据说夏叶是个弃婴,孤儿院的一位员工路过郊区,正好就捡到了夏叶,当时小孩子奄奄一息的,差点给饿死了,被那位好心的员工带回来了。 罗启和冯典州拜托了不少人去查这件事情,顺着一点点的查证,最后发现,夏叶的确是当年赵永示的女儿,双胞胎之一,当时劫匪带着两个小孩子,而且还要跑路,躲过警/察和赵家的追查,实在是非常困难。所以劫匪干脆将一个小婴儿丢弃了,带着另外一个作为人质。 估摸/着劫匪也觉得,那个小婴儿早就死了,谁想到夏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有人救了她,又有好心的人把她领养走了。 罗启收到消息,心情有点复杂,夏叶真的是赵永示的女儿,他有点头疼,感觉这一切都太巧了,看来以后怎么和岳/父大人搞好关系,可能是一件让人心累的事情了。 当然,虽然所有的线索都说明夏叶就是赵永示的亲生女儿,不过还有最后一个环节很重要,当然是去做亲子鉴定。不过这个要夏叶知道才行,罗启也并不想背着夏叶去搞这些事情。 罗启打算吃了饭,再好好的和夏叶谈一谈这件事情的,还在思考怎么和夏叶开口才好,不过谁知道他的长风衣和黑衬衫这么多嘴。 长风衣说:“呀,你还不知道的吗?” 黑衬衫说:“清流小/姐姐,主人帮你找到爸爸妈妈了!” 夏叶越听越迷糊,什么爸爸妈妈?完全搞不懂。夏叶每年都去给父母扫墓,她从没想过,也从不知道,自己是从孤儿院里,被父母领养来的。 夏叶有点吃不下去了,一肚子的疑问,怎么可能吃的下去,干脆将勺子放下了,说:“罗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说一半的话,简直要憋死我了。” 其实说了一半话的明明是长风衣和黑衬衫。 罗启其实也吃不下去,他心里揣着事情,根本也吃不下饭。他干脆站起来了,拉住夏叶的手,说:“来,宝宝,这边坐。” 罗启让夏叶坐在沙发上,然后把手/机交给了夏叶,让夏叶自己看。 罗启的人在孤儿院里查到了档/案,是当初夏叶被领养走的手续,当时夏叶还很小,根本没有记忆。 照片里有个小包子,长得实在是很可爱,不过太小了,和现在的夏叶其实也不怎么像,一眼看不出来。但是还有其他照片和合同,上面有夏叶的父母,还有夏先生和夏太太的签字。 夏叶一时间都看懵了,似乎一时间,她有点能明白长风衣和黑衬衫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夏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低声说:“我没想过……自己是被领养的。” 不只是孤儿院提/供的那些档/案,罗启还查了很多很多,关于当年劫匪的事情,那可是轰动一时的,赵永示也为了这件事情,一直追查了二十多年。为了这件事情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当然包括罗家,还被/逼着出了国,不过这么多年来,他并没有放弃希望。 可惜的是,二十多年了,雇/佣绑匪的主/谋并没有找到。 夏叶觉得,这些事情可能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范围,她从没想过,自己还有亲人在这个世上,竟然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甚至她的妹妹连孩子都有了。 赵雁婷是在国外长大的,十岁左右就被带走了,国外的小孩都比较开放,可是比国内的小孩早熟的多。 虽然赵永示管/教很严,不过赵雁婷交男朋友还是挺早的,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和她的男朋友订婚了。 后来两个人还没正式结婚,就有个可爱的小女儿,不过很可惜,赵雁婷的男朋友出事/故去世了。赵雁婷年纪轻轻的,有个小女儿,但是却一直没结婚,也没有再交什么男朋友了。 夏叶见到赵雁婷的时候,很惊讶有和自己长得这么像的人。然而赵雁婷一看就是富家女孩,和自己差的太远,八竿子打不着。夏叶还以为只是单纯长得很像,没想到她们竟然是有血缘关系的。 夏叶看了半天的资料,都反应不过神来。 罗启坐在她身边,轻轻的搂着她的肩膀,说:“宝宝,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跟赵家的人好好谈谈。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不见他们,好不好?” 虽然罗启答应了赵家人,要坐下来谈个“生意”,不过他还是要考虑夏叶的意思,如果夏叶不想认赵家的人,那么罗启也不想逼他,到时候罗启就自己去,跟赵家的人说明白。 夏叶一时反应不过来,半天才说:“罗先生……我有点发懵。” 罗启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说:“没关系宝宝,我陪着你呢,不管怎么样,以后我都陪着你。” 夏叶说:“我从没想过……自己还有那么多家人。” 不知道为什么,夏叶说这话的时候,忽然眼睛有点发酸,她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小时候的种种事情,寄住在大姨家里,寄住在各种亲戚家里,在精神病院里等等。 她也曾经想过,如果爸爸妈妈没有去世多好,那样子自己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不需要偷偷躲在黑/暗的地方去羡慕那些同龄的小朋友。或许爸爸妈妈会给自己买新奇的玩具,带她去游乐园,带她去踏青春游…… “宝宝,别哭……”罗启心疼的在她脸上亲了两下,说:“宝宝,你如果不想见他们,我们就不见了好不好,以后我陪着你,我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好不好?” 夏叶连忙揉了揉眼睛,说:“我没有要哭,就是……罗先生已经对我很好了,真的非常好。” 罗启笑了,将人搂在怀里,哄小宝宝一样拍着她,说:“还有更好的,宝宝以后可以好好体会。” 罗启约了赵家的人后天下午两点见面,就在罗启的公/司里。 本来赵永示还在国外,他是打算回国来发展的,但是也不能太草率,还在进一步的规划。 赵雁婷和赵太太是先一步回国来找房子的,要买一处别墅,不然一家子人回来住在什么地方? 房子找的差不多,赵雁婷就带着女儿去游乐园里玩一玩,没想到这么巧就遇到了夏叶,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 本来赵永示要过些天才能回来,不过罗启给了赵雁婷名片,赵雁婷想了想,还是立刻给父亲打了电/话,把事情说清楚,问问父亲到底怎么办。 夏叶有些紧张,罗启带着她从家里出来,没多远就进了大厦,往罗启的办公室去。 罗启笑着说:“宝宝,别紧张,还不到一点呢,他们不会这么早来的。” 约了两点和赵家人见面,对方的确不会太早到,早的话也最多提早十五分钟,太早或者迟到,那都是不礼貌的行为。 夏叶点了点头,就跟罗启进了办公室。罗启让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说:“宝宝,看,这边的风景还不错。” 落地的超大窗户,楼层比较高,果然风景很不错。而且罗启的这个位置看下去,正好能看到对面街上的中古店,竟然看得非常清晰。 夏叶好奇的坐在老板椅上,指着外面说:“这么高竟然能看的那么清楚呢。” “是啊。”罗启说:“我从这里就能看到宝宝。” 这里并不是罗启唯一的办公室,罗家的公/司数不胜数,罗启只是偶尔会来这边处理点事情,毕竟离家比较近。 很久很久以前,罗启有一天正巧从窗户看出去,就看到对街小店铺里走出个女孩来,看不太清楚,但是依稀能够辨认。 罗启说:“工作太忙,有想你的时候,就站在这里给你打电/话。” 夏叶说:“罗先生真笨,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是在店里啊,你也看不到店里面。” 罗启说:“是啊,不过感觉已经很近了。” 总觉得罗先生又要开始说情话了…… 夏叶和罗启聊了一会儿天,夏叶脸颊都红扑扑的了,当然不是室温太热,而是害羞到脸红。 正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了,是罗启的秘/书,在门外敲了两下,说:“先生,楼下前台说,赵永示先生,带着太太还有千金已经到了。” 夏叶立刻紧张的看了一眼时间,一点五十分。 罗启扬声说了一句:“知道了,把人直接请到我办公室就可以了。” “好的先生。”秘/书说。 罗启说完了,就拉住夏叶的手,让夏叶坐下来,自己也坐下来。 夏叶紧张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罗启笑了一声,低声和她说:“乖,别紧张,我陪着你。” 夏叶连忙点了点头,深吸了好几口气。 罗启忽然又说:“说实在的,我可能比你更紧张一些。” 夏叶有些惊讶,奇怪的侧头瞧他。 罗启很绅士的笑了笑,不过夏叶可不知道这笑容有多富含深意。罗启和他未来岳/父大人之间的恩怨,恐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在赵永示眼里,估摸/着罗启的罪行是罄/竹/难/书。 罗启已经快不记得十年/前,自己对赵永示说过什么话了,真希望赵永示也记不太清楚,那就好了。 47.摩天轮5 夏叶一头雾水, 而门外的秘/书已经来敲门了, 听到罗启让进来的声音, 就将门推开,然后引着后面的人走了进来。 秘/书说:“赵先生,赵太太, 请进。赵小/姐请进。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夏叶听到声音, 立刻就站起来了,站在办公桌后面, 使劲儿的往门口的方向去看。 赵永示本来是回不来的, 但是接到赵雁婷的电/话, 还是第一时间放下所有的工作, 就从国外赶回来了。这回来的人还真是全,赵永示带着妻子和女儿都来了。 罗启赶紧换上一副看起来很友好的笑容,不过显然, 走进来的人都不觉得他那是友善,只是觉得他老狐狸,笑面虎。 赵永示也没带秘/书什么的,走在第一个, 夏叶很快就看到了他。 赵永示将近五十岁的年纪, 按理说还算是中年男人。以前夏叶见过罗启的父母,那保养的是真好,根本看不出来年纪, 说是罗启的兄弟也是信的, 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 不过赵永示并不是这样, 看起来比较显老,头发都花白了一半,尤其是鬓角的地方,白的非常厉害,头上还有一些灰色的头发,并没有染发,所以显得有些沧桑。 的确如此,赵永示可以说半辈子过的都非常沧桑。他是一个标准的好人,不过性格让他又不讨好。他坚持自己的原则,却得罪了很多的人,再加上家族势力其实并不强大,让他半辈子过的都不顺利,尤其是在丢/了一个女儿之后。 当初赵永示丢/了一个女儿,生死未卜,一直不能释然,他追查了十来年的时间,得罪了太多的人,最后查到了罗家的头上,正好对上了初出茅庐的罗家三少,罗启那年正好二十岁,愣是将赵永示逼出国去了。 赵家受到了重创,但不管如何,赵永示接下来的这十年,也未曾放弃寻找主/谋的事情,竟然追查了二十多年。 夏叶听说自己还有父母的时候,心情很复杂。她二/十/二/年都过的无依无靠,现在忽然有了亲生父母,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或许维持现状,不去相认反而会平静一些。 可就算如此,其实夏叶心里也是不能平静。夏叶没能在自己亲生父母身边生活,但这不是赵永示或者赵太太的过错,也不是夏叶的过错。 赵永示更是为了夏叶的事情,苦苦追查了二十多年,为了这件事情倾家荡产,白了一半的头发,至今没有放弃。 夏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来看看,看看不管自己在哪里,那些还爱着自己的家人。 赵太太跟在赵永示身后,当然还有赵雁婷,赵雁婷怀里抱着自己的小女儿。赵雁婷本来不想让小包子跟着的,不过小包子太小了,就喜欢赖着妈妈,怎么都不肯自己呆一会儿,就跟着过来了。 赵太太再见到夏叶,实在是非常的激动,她抓/住赵永示的手,低声的在赵永示耳边说话,不过因为实在是激动,所以声音一点也不小,夏叶都能听到。 赵太太激动的说夏叶长得和赵雁婷一模一样什么的。 罗启友好的微笑着,还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了,说:“赵先生,赵太太,请坐。” 赵永示笑了一声,说:“罗三少,真是好久不见。自从上次一别之后,罗三少好像变化很大。” 罗启面上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变化,不过心里可是千回百转的,看来赵永示对于十年/前的事情,可能还记忆犹新,甚至历历在目…… 秘/书已经端来了茶壶,要给大家倒茶,倒是半路就被罗启给截获了,罗启亲自给赵永示和赵太太,还有赵雁婷倒了一些茶水,还给小包子准备了一杯果汁。那模样真是又绅士又温柔,而且动作特别的优雅。 夏叶有点手足无措,站在桌子那边,不知道做什么好。 赵雁婷将小包子放下来,小包子立刻滴溜溜的就跑到夏叶身边去了,抱住夏叶的腿,说:“阿姨,阿姨!” 小包子很喜欢夏叶,平时也没同龄人陪着她玩,所以见到喜欢的人就喜欢缠着让人陪她玩。 小包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来,举着又肉又短的小手,说:“阿姨,给,甜甜哒,陪我玩吧!糖糖给你!” 夏叶看到小包子,心都给萌化了,赶紧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小包子的脸颊,说:“阿姨不吃,宝贝自己吃吧。” 小包子眨着大眼睛,说:“那阿姨陪我玩吗?” 夏叶点了点头,说:“当然,小宝贝那么乖,阿姨会被你玩的。” 赵永示这时候说:“婷婷,你先把孩子抱到一边去,等我们说完了正事,再带她过来。” “好的,爸爸。”赵雁婷说。 赵雁婷将小包子抱走了,小包子恋恋不舍,非要把棒/棒糖交给夏叶不可,夏叶只好拿着。 赵雁婷将小包子抱到了隔壁的休息室去,屋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秘/书也识趣的赶紧退出去,还帮他们把门给关上。 罗启一瞧,就走过去,拉住夏叶的手,说:“来,小叶,坐这边。” 夏叶跟着罗启一起坐下,就坐在了赵永示和赵太太的对面。 四个人对着坐下,屋里又沉默了好久,夏叶是不知道说什么,赵太太是说不出来话,瞧见夏叶就想哭,已经开始偷偷抹泪了。 赵永示一看就是那种少言寡语的类型,他叹了口气,突然开口,说:“你可能已经从罗三少那里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情了……” 夏叶当然知道了不少,罗启自然会先告诉她,免得夏叶没什么心理准备。 赵永示说:“今天我们来……是想看看你。你不必有心里负担,也不用害怕。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不会打乱你现在的生活,只是希望能时不时的看一看你……” 赵太太在旁边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本来就在偷偷抹泪,这会儿眼泪流的更多了,赶忙拿着纸巾胡乱的擦。 赵永示说:“是我们当年对不住你,我们知道你二十多年来一直在受苦,都是我们害得你,让你一生下来就被人掳走了,是我们没做到父母该做的事情,都没有保护好你……” 赵永示看起来很淡然,不过说到这里,眼睛也红了,顿了顿有些说不下去了。 夏叶听到这些话,忍不住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不过夏叶反而笑了,说:“我现在过的很好,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赵太太一听,反而哭得更凶了,刚才还忍着,这会儿禁不住失声大哭起来,说:“我的孩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这么对我的孩子!” 赵太太哭得直抽噎,赵永示怕她这么哭会背过气去,赶紧去安抚她,说:“别哭了别哭了,今天应该是高兴的日子,你可别哭了,搞得大家心情都不好。” 赵太太极力忍着,赶忙点了点头,说:“是……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终于见到我的女儿了,我太高兴了……” 罗启这时候说:“虽然小叶以前过的的确很苦,不过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再让别人欺负她。” 罗启这话一说,赵永示就看了一眼罗启,那眼神非常的复杂,似乎有些敌意,有些不信任,但是又很犹豫,最后也没说什么。 罗启觉得,可能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要好一些,但是又比预想的要坏一些,总之不太好说。 虽然十年都过去了,不过赵永示肯定把之前的恩怨记得清清楚楚,一点都没忘记,他和罗启之前仇怨还是有的,而且敌意也在,看罗启是没什么好感的。不过因为夏叶的缘故,所以赵永示选择什么也没说。 夏叶是不是赵家的女儿,当然还差最后一个环节,就是去做亲子鉴定,这是必不可少的,事情罗启已经联/系过了,就等着大家碰头,然后完成最后一个环节。 这一次碰面还是非常成功的,至少罗启这么觉得,没有发生什么争执,赵永示因为夏叶,所以多给了罗启三分面子,两个人虽然没说几句话,不过明显忍让了不少。 赵永示和赵太太跑过来看夏叶,当然是希望夏叶能认他们,然后跟她们一起生活,这样才好弥补之前他们没有尽父母之责的内疚。不过赵永示和赵太太又没有开口,夏叶已经二十二岁了,早就成年了,早就独/立生活了,突然让她跟别人一起生活,可能是为难了夏叶。 可能赵永示和赵太太也有顾虑,怕夏叶拒绝他们,所以这个口一直没有开,犹犹豫豫几次,什么都没说出来。都想着不要把夏叶逼的太近了,反正很快亲子鉴定就出结果了,到时候也还是要见面的。 罗启哪能看不出赵永示的态度来,松了口气,但是仍然在苦恼,怎么样才能提高岳/父大人对自己的好感度。 赵雁婷一会儿就抱着小包子回来了,笑着说:“过几天就是我女儿的生日了,她想邀请你去参加她的小生日派对呢。” “阿姨来,吃蛋糕!”小包子甜甜的说。 小包子要过生日,一脸期待的看着夏叶,还伸着小手去抓/住夏叶的一根手指头,那模样真是萌死人了。 夏叶实在是没办法拒绝,说:“好啊,阿姨会去吃蛋糕的。” 小包子高兴极了,拍着小手说:“嗯,阿姨一定要来,有好吃的蛋糕,还可以玩新的玩具,有摇摇马可以坐,我最喜欢啦,还有小汽车,跑的很快!” 赵雁婷听夏叶要来自己女儿的生日会,也是非常高兴,还回头瞧了一眼赵永示和赵太太。 赵太太也是非常高兴的,忍不住笑起来,瞧着夏叶那是有一肚子话想说,但是又怕吓着夏叶,所以什么也不敢说。 她瞧了一眼夏叶,忽然想起什么,又去瞧了瞧罗启,然后又看了一眼赵永示,犹豫了一下,说:“不知道罗三少最近有没有时间,如果罗三少愿意赏脸的话……” 赵太太自作主张,这意思是如果罗启有事情,也邀请他来参加小包子的生日会。 这种幼稚低级的生日会,罗启每天都要接不知道多少封请柬,大多数都是要推掉的,不过显然,罗启这次绝对不会推掉,而且他刚才就在思考,怎么才能跟夏叶一起去才好。 罗启一听,立刻说:“正好我最近在休假,时间还是挺富裕的。” 赵永示有点不乐意让罗启来,不过也不好开口了,干脆憋着没说话。 这一次见面,前面有些尴尬,不过后面气氛就好了很多。赵太太也没有贸然说让夏叶认自己的话,只是带来了一堆的东西,什么吃的用的喝的,一样一样拿给夏叶,最后罗启的办公室差点都堆满了。 因为小包子的缘故,周五晚上夏叶还会到赵家去参加小包子的生日会,马上还能见面,把赵太太高兴的不得了。 赵太太说:“对了,你可能不太认识地址,那周五晚上我派人来接你好了。” 夏叶刚想说不用,自己过去就好了。赵太太就又说:“不行不行,还是我来接你,周五晚上我来接你。” 罗启这时候就笑着说:“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大老远跑一趟,到时候我和小叶一起过去就好了。” 赵太太听罗启和夏叶一起过来,似乎倒是比较放心了,说:“也好也好,罗三少和小叶一起来,那也有个照应。现在天冷,尤其是太阳落山之后,一定要多穿两件衣服。哦对了,还有地址……” 赵雁婷说:“妈妈,别着急,我明天就送请柬过来。” 赵永示一家人刚从国外回来,住的地方也是才刚刚安顿下来的。为小包子办了一个生日会,其实也不单纯是给下孩子庆生,自然也是要告诉圈子里的所有人,赵家人回来了,不能一声不响的回来,干脆办了这个生日会,邀请了不少人。 请柬其实早就发出去了,不归罗启没收到,他当然收不到,赵家人回来绝对不会给罗启发请柬的,他们以前可是仇人,说是头号仇人也不为过。 赵永示开口了,笑了一声,听起来意味不明,说:“罗三少应该知道地址。” 罗启保持友好的微笑。 赵永示又说:“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以前住的那片别墅群,罗先生应该记得的吧?以前罗先生还到那个地方,去给我们赵家人送行。” 罗启仍旧努力保持微笑,说:“稍微……有点印象。” 赵永示一家人回来了,住的地方也打点好了,把以前卖出去的老房子又给买了回来,还是住在他们之前住过的地方。毕竟赵永示这种性格的人,是比较怀旧的,所以还是买了老房子。 罗启觉得自己笑的可能有点生硬,他当然记得赵家的那片别墅群,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时罗启把赵永示的公/司做空,收/购了他的公/司之后,得知赵永示要带一家人出国的消息,还亲自到赵永示住的地方去“践行”。 当然了,罗启当时初生牛犊不怕虎,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火的,最多也就是痛打落水狗。而且他当时去的目的,也是要当面和赵永示澄清,罗家并没有做什么绑/架小婴儿还撕票,这样没人性的事情。 不过当时…… 罗启隐约记得,可能自己太年轻了,所以说话不太好听,现在都不记得当时具体说过什么了,后悔都不知道怎么后悔好。 罗启就记得,自己好像把赵永示气得差点背过气儿去,当时赵家人乱作一团,就差叫救护车了。 罗启想起来那叫一个头疼,没成想,赵永示把那片别墅群又买回来了。 夏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火/药的味道,气氛又变得奇怪起来。 夏叶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罗启,罗启保持微笑,悄悄的伸手握住夏叶的手,还在她手心里轻轻刮了一下,弄得夏叶痒的不行。 赵太太一听自己丈夫火/药味儿那么重,连忙说:“都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能记得,你就别总是开这种玩笑了。” 赵永示也就没再说之前的事情,赵太太之后邀请夏叶和罗启一起吃个晚饭,不过时间还太早了,根本不到晚饭的点儿,所以晚饭是吃不了的了。 赵太太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实在是不舍得,也就只有小包子一个人是高高兴兴的了。 罗启发现,赵家人里面,只有小包子是最好糊弄的,也是最好讨好的了,他用一个橘子和一根香蕉就收/买了小包子,小包子见到罗启就笑,还甜甜的叫叔叔什么的。 至于赵永示,这好感度一时刷不上去,而赵雁婷比较怕罗启,都不敢跟他说话。至于赵太太,赵太太一门心思都扑在夏叶身上,虽然帮罗启说话,不过也都是因为一夏叶的缘故,罗启觉得,赵太太对自己的好感度可能也不太高。 小包子要跟着大人们走了,罗启还特意让秘/书准备了小礼物让小包子带走,秘/书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买的,买了两大口袋的小玩意儿和小零食。 小包子收获满满,真是高兴的不行,挥着小手依依不舍的跟夏叶和罗启拜拜,说:“阿姨拜拜,叔叔拜拜,拜拜~” 赵永示和赵太太走的时候也是依依不舍的,赵永示犹豫了很久,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你可能觉得我们很陌生,不过……我想让你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我和你/妈妈都很爱你,没有一刻不想着你。如果今后你再遇到困难,我们想让你知道,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们。” 夏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低声说:“谢谢……” 其实夏叶像告诉他,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罗启微笑着说:“赵先生放心,小叶也有我照顾。哦对了,周五晚上,我会和小叶准时出席的。” 赵家人终于离开了,罗启和夏叶把他们送到了地/下车库,然后司机开着车带他们离开了。 罗启真是松了一口气,感觉也算是过了一关。 赵永示和赵太太没有开口让夏叶认他们,可能也是顾忌到了,想要给夏叶一个时间。这倒是让夏叶没那么紧张了,如果赵家人现在开口的话,夏叶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赵家的人一离开,夏叶还瞧着那辆走远的车子,罗启就忽然弯下腰来,然后抱住了夏叶,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夏叶的肩膀上。 夏叶说:“怎么了罗先生?” 罗启笑着说:“没什么,好久没这么紧张了,感觉还挺累。” 夏叶挑了挑眉,笑着说:“我怎么没看出罗先生紧张啊?” 罗启拉着夏叶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说:“宝宝摸/摸看,我的心跳是不是很快。” 夏叶摸/着罗启胸口的位置,有点不好意思,感觉罗先生摸上去都超有安全感,说:“明明很正常啊。” 罗启说:“那看来摸不出来,要仔细的听一听了。” 罗启干脆伸手轻轻压住夏叶的后脑,让夏叶侧着脸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说:“怎么样?宝宝听到了吗?心跳是不是很快?” 罗先生又开始耍宝了,夏叶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干脆还是伸手搂住了罗启的腰,贴着他的心口去听心跳声,特别的强/健有力,让人安心极了。 夏叶说:“罗先生谢谢你,要不是你陪着,我今天可能不敢来。” 如果只有夏叶一个人,夏叶会非常害怕。她已经受了很多的苦,习惯了独自一个人生活,当初罗启突然出现,夏叶也拒绝了他一段时间。夏叶是习惯性的抵触别人,虽然看起来温柔善良,但是却又隔阂,不喜欢别人打搅自己的生活,不想因为变化让自己再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 夏叶一方面害怕隔阂,但是一方面又犹豫。她害怕却又期待亲情,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或许会选择逃避,不想见赵家的人。但是日后,夏叶也知道自己,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罗启笑了,说:“说谢谢就太没有诚意了,不是吗?” 夏叶抬头去看他,说:“罗先生脸皮越来越厚了,那我连谢谢都不跟你说了。” “那可不行。”罗启说:“宝宝给我个奖励吧。” “什么奖励?”夏叶说。 罗启低下头,抵住她的额头,说:“宝宝亲我一下。” 夏叶似乎是猜到了,但是听他说出口,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说:“这里是地/下车库,会有人路过的。” 罗启搂着她不让她走,说:“放心吧,这里比较黑,路过也发现不了我们。” “你这是掩耳盗铃。”夏叶说:“没准就被看到了呢。” 罗启说:“不行,我可不管,我现在就要奖励,不然不放你走。” 罗先生竟然玩上撒泼耍赖的把戏了,搂着夏叶不让她离开。 夏叶发现,地/下车库真的有人路过,时不时的就有一辆车开过去,声音还挺响的。他们两个一直抱在一起站在这里,也是会被人看到的。 夏叶干脆一咬牙,踮起脚来就去吻罗启的嘴唇,想要亲一下就跑。不过罗启早有准备,哪里能让她亲一下就跑,夏叶一凑过来,他就伸手抵住了夏叶的后颈,不让夏叶退缩。 “唔——” 夏叶想要抗/议的,罗启愣是把一个非常纯洁的浅吻变成了火/辣辣的深/吻,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夏叶都被吻得气喘吁吁,最后才停下来。 罗启笑着说:“奖励有了,利息以后再讨。” 夏叶喘着气儿,差点没听清楚他的话,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说:“利息是怎么回事儿?” 罗启没说话,只是笑了一声,笑的夏叶直浑身发毛。 两个人可算是从大厦里出来了,准备回家去。 坐电梯的时候,夏叶忽然说:“对了罗先生,所以你和……嗯……赵家的人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罗启:“……” 夏叶觉得,赵永示和罗启之间的气氛那真是微妙极了,明明有的时候两个人都在笑,但是那股火/药味儿真是冲天而起,压抑的别人都不敢说话。 一提到这个,罗启有点哭笑不得。 罗启说:“你懂得,其实就是生意上的一些不愉快。” 夏叶不太懂生意的事情,脑补了罗启和赵家人可能抢了一单生意什么的。事实是,罗启差点把赵永示弄/破产了,这可就不是一单生意了。 尤其罗启用几个钢镚收/购了赵家的公/司,十年过去了,赵家公/司的债务早就还清了,而且现在可是业内顶尖的大公/司,数一数二,被罗启整的是风生水起,这简直是狠狠打了赵永示一个嘴巴。 罗启当初就是这么想的,就是要狠狠打赵永示的脸,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有手段有能力,是别人不能轻易招惹的。 罗启的目的达到了,他二十岁就被人又敬又怕的,后来更是很快就把罗家分散的权/利都收集在手里头。 然而现在…… 一言难尽…… 赵永示竟然要变成自己的岳/父了,罗启头疼的不行,想着要不然干脆把那家公/司还给赵永示算了,不知道赵永示会不会一个开心,既往不咎。 只是罗启又一想,觉得不行,赵永示那么古板爱面子,很有可能觉得自己是再次打他的脸,把公/司这么轻易的还过去,岂不是不给他面子,显得很没诚意? 夏叶觉得,罗先生现在的表情……很复杂。 夏叶说:“有多不愉快?” 罗启说:“也没有多不愉快。”至少当时罗启是很愉快的,只有赵永示不愉快,如果一中和,应该就没多不愉快了。 罗启说:“对了,不如一会儿我们去超市买点小零食什么的,还有小玩具,到时候送给我们的小侄/女儿,她好像比较喜欢这些小玩意。” 夏叶笑了,说:“你是要曲线救国了吗?连小孩子都贿/赂。” 罗启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夏叶说:“罗先生你放心吧,我会罩着你的,不会抛弃你的。” “真的?”罗启挑眉。 “当然是真的,我像是会随便始乱终弃的人吗?除非……”夏叶坏笑着说:“除非突然出现一个比罗先生更帅气的大帅哥,那我考虑一下。” “小坏蛋。”罗启说:“那你的小算盘可要落空了。说起来这一点,我还是挺有自信的。” “厚脸皮厚脸皮。”夏叶说:“罗先生越来越厚脸皮了。” 罗启对自己的颜值可是信心满满,说来也是,夏叶作为一个资深颜控,还没见过比罗先生颜值还要高的人,就连电视里的明星和模特都算上,通通不如罗先生帅气。 夏叶深刻反思,难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电梯到了,罗启拉着夏叶走出来进了家门,然后很潇洒的就把外套给脱了。 今天罗启可是精心打扮过的,头发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刻的五官,让他显得特别精英范儿。 穿着也是非常考究,满满英式贵/族之感,穿了白色的衬衫,经典黑的西装,里面还套了同款的西服马甲,外面也是经典黑的长风衣。 这打扮如此隆重,在旁人眼里绝对加分,不过看来在未来岳/父大人眼睛里,似乎不怎么管用。 此时罗启将长风衣外套潇洒的一脱,就扔在了沙发上,又把西服解/开扣子,“哗啦”一声,也潇洒的扔在了沙发上。 里面只剩下黑色马甲和白色衬衫了,当然还有领带。 夏叶有点发懵,眼瞧着罗先生那件黑色马甲,实在是太好看了,穿上又绅士又修身,衬托的罗先生宽肩窄臀,肩膀显得特别宽大结实,腰身特别挺拔,那弧度简直完美。 然后就在夏叶欣赏罗先生腰身的时候,罗启已经连三下把领带解/开扔在一边,又把黑色马甲也脱了,最后连衬衫也要脱,扣子都解/开一半了。 夏叶这回吓着了,说:“罗……罗先生……你干什么呢?” 这大冷天的,屋里虽然比较暖和,但是也不至于一进门把衣服全脱了吧…… 夏叶看的直脸红,罗启的衬衫扣子都解/开一半了,胸膛露/出来不少,这衣衫半解的样子,让夏叶感觉冬天实在是太干燥了,可能会流鼻血。 夏叶都不敢看罗启了,目光赶紧游/移到别处去,就看到沙发上一片乱糟糟的衣服,很容易让人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罗启把衬衫扣子都解/开了,腹肌都露/出来了,就差人鱼线了! 这才施施然的说:“脱干净了,这样才能让宝宝看清楚。” “脱……脱干净?”夏叶更是吓着了,现在脱得已经很干净了,不能再脱了! 客厅里可不只是夏叶一个人在看罗启的脱衣秀,还有墙上的挂画,地毯,钟表,熏香蜡烛,角落的摆件…… 说起来罗启家里会说话的物品也是不少的,每天都非常热闹。 这会儿挂画就在说:“天呢,你们看,哇,主人的腹肌好厉害,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地毯说:“哇哇,继续脱,继续脱呀,差评!还有裤子呢!” 罗启可不知道他被多少眼睛看了,淡然的说:“宝宝平时光看脸了,必须让宝宝多看点其他的,宝宝瞧清楚了,瞧透彻了,才能知道我到底有多帅,是不是?” 夏叶脸红的都要烧起来了,赶忙拿起沙发上罗启的长风衣扔过去,说:“快穿上,小心感冒。” 罗启接住长风衣,不过还是扔在了一边,然后两步就迈到了夏叶身边,将人一把就抱了过来。 钟表立刻说:“哇,快看啊,主人耍流氓了!” 挂画说:“好害羞,我不敢看了!” 夏叶被罗启搂在怀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本来想推他一下的,但是一推就摸/到了罗启的胸肌,往下也不是往上也不是的。 夏叶说:“罗先生你竟然耍流氓!” 罗启笑着说:“耍流氓?我以为是色/诱。” 夏叶:“……” 夏叶真的被罗先生的厚脸皮给折服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一本正经的瞪着罗启,不过余光总是能瞥见罗启的胸肌……腹肌……可惜了大长/腿还包裹在西装裤里…… 罗启忽然说:“宝宝,你今天开心吗?” 罗启转换的话题太快了,夏叶差点没跟上,过了几秒钟,点了点头,说:“本来有点担心的,不过……很开心,我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他们很和蔼呢。” “宝宝开心就好。”罗启说:“你不用害怕,有我在你身边,你每天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什么也不用怕。” 夏叶点了点头,说:“罗先生总是为我/操心。” 罗启说:“嗯,说起来我真是甘之如饴。” 夏叶说:“我也想为罗先生做点事情的。” 罗启说:“那晚上不如吃火锅吧。” “啊?”夏叶说:“我说的不是做饭啊,不是这样的小事情。” 罗启笑了,说:“做饭还是小事情,上次我试了试,没成功,有点难。” 夏叶说:“反正就不是做饭这种事情。” 罗启露/出为难的表情,作出仔细思考的样子,说:“倒是的确是有个事情,一定要宝宝才能帮我做,别人都不行。” 夏叶说:“什么事情?我还有这么厉害的时候?” “当然了。”罗启凑到夏叶耳边,低声说:“宝宝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宝宝?这可是非你不可的。” 夏叶哪想到他会突然说道这个,而且还深情款款的一本正经的。 “我听到了,要小宝宝!”挂画说。 钟表说:“哇,小主人,那是生男孩还是女孩呢?” 挂画说:“女孩可爱呀,小主人一定要女孩呀!” 钟表说:“可是小主人一个太寂寞了,有个男孩也很好的呀。” 地毯说:“当然是一样来一打了!” 还一样来一打!这是在超市买东西吗? 夏叶本来就很不好意思了,旁边还有那么多物品叽叽喳喳的起哄。 夏叶干脆一低头,就从罗启胳膊下面钻出去了,说:“罗先生赶紧把衣服穿起来,别耍流氓了。” 罗启瞧着夏叶跑上楼去,忍不住挑了挑眉,这才好歹把衬衫扣子给系好了。 夏叶红着脸跑上楼去,推开自己的房门,就听得到里面各种叫喊声。 杯子夸张的说:“叶子!你什么时候吃亏的!” 望远镜说:“哇~没想到裤裤哥不是怂货呀,原来早就得手了!” 花瓶说:“我佩服裤裤哥!” 夏叶:“发生什么了?” 夏叶有点发懵,不知道大家都在说什么。 杯子已经嚎啕大哭,说:“呜呜呜,我们可爱的叶子啊,就这么被衣冠禽/兽给拱了!呜呜呜,我不活了!竟然都已经怀上包子了,呜呜,还是龙凤胎,呜呜,不活了,别拦着我,我要从这里跳下去,摔死我算了!” 夏叶:“……” 望远镜说:“咦?龙凤胎?刚才咖啡杯不是说双胞胎两个小女儿吗?” 花瓶说:“什么两个小女儿,不是三胞胎吗?” 望远镜说:“咖啡杯说是双胞胎呀?” 花瓶说:“咖啡壶说是三胞胎!” 夏叶脑袋都大了,什么双胞胎三胞胎,我还十胞胎呢!这都什么跟什么! 香奈儿手表忽然说:“叶子的肚子这么平,真的有包子在里面吗?” 夏叶头疼的说:“你们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都这么黄爆!” 望远镜说:“不黄暴那还是我们吗?” 夏叶:“……”好有道理。 其实是这样的,罗启在楼下帅流氓,实行色/诱的计划,然后还和夏叶开玩笑。结果客厅一堆的物品都听到了,就开始嘻嘻哈哈的起哄。它们说的声音被楼梯上的摆件听见了,摆件也没听的太清楚,就听到什么小宝宝之类的。 摆件十分震/惊,还以为罗启和夏叶已经有小宝宝了,赶紧八卦的告诉了楼梯上的时钟,时钟又告诉了二楼的地毯,地毯又告诉了二楼的栏杆,栏杆又继续将变了样的传闻传了下去。 这流言传播的速度可是非常快的,一传十十传百,夏叶还没跑上楼,房间里的中古物们就已经都听说过了,结果现在就好了,传的完全走样了。 中古物们传的夏叶都已经怀上罗启的包子了,还说什么双胞胎龙凤胎三胞胎之类的,那叫一个像模像样的。 夏叶真是头疼不已,连忙解释了半天,不过中古物们愣是不相信,都狐疑的瞧着她。 夏叶就差对天发誓了,她和罗启还是在纯洁的交往之中,认识了还不到半年的事情,怎么可能就怀上包子了呢! 罗启随便系上衬衫扣子,就上楼来了推开门,说:“宝宝,我们去超市吗?” 杯子立刻说:“辣眼睛!” 罗启的衬衫扣子还开着两个,领口很松,下摆也没掖进去,看起来特别随意,有种懒散的帅气感,说实在的,一点也不会辣眼睛。 夏叶说:“好啊,马上就去。” 罗启要吃火锅,大冬天吃火锅最好了,夏叶就和罗启去了一趟超市,还给小侄/女儿买了一大堆的零食和玩具,毛绒玩具就买了六只。 周五其实离得并不远了,很快就到。赵雁婷带着小包子跑过来送了一趟请柬,亲自交给罗启。 小包子的生日会就在周五晚上,邀请的并不是小包子的同龄人,而是商圈里有头有脸的一些人物。 当年赵永示被/逼出国,那算是大事情了,虽然过了十年,不过偶尔还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别说各位富商先生了,富家太太小/姐们都记得清清楚楚,津津乐道。 所以这次,赵永示回来了,虽然广发请帖,但是收到了请帖说是一定会去的,其实没多少人,都是敷衍一番,或者直接连请帖都没有接,干脆就说很忙没时间。 罗启客客气气的收下请帖,还让秘/书去准备一份像样的生日会礼物。 其实礼物罗启和夏叶早就挑好了,不过秘/书还是要去准备的,秘/书代/表的是罗启的态度,那是给外人看到,可不能省略了这个环节。 秘/书很隆重的准备了一份礼物,这么一来,不少暗搓搓观察着罗家态度的那些人,就有点傻眼了。不太清楚罗三少到底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罗三少和赵永示那是积怨已久,罗三少应该不屑出席赵家的这个生日会。然而现在罗三少不只说是要出席,而且还隆重的准备了礼物。 好多人摸不清楚罗启的意思,觉得罗三少高深莫测,难道是要去给赵永示再来一个下马威?让赵永示回来也安分守己? 反正多数人都觉得,赵永示回来讨不了好处,肯定又要铩羽而归。十年/前年纪轻轻的罗启都能把他整的那么惨,更别说十年后已经成熟稳重很多的罗三少了。 罗启说要参加赵家的生日会,这消息一出,不少人都开始折腾起来了,说是肯定不会参加的,也反悔了,主动跑去赵家要请柬。那些含糊不清说没准儿会不会参加的,赶紧给赵家发了回/复,说是一定会出席。 一下子赵家准备的生日会可能排场都不够大了,需要扩充一下场地。 不过说来说去,这些人可不是冲着赵永示去的,而是冲着罗启去的。他们想要观察罗启的态度,多半抱着看热闹的心情,觉得赵永示这次还要遭殃。 罗启倒是觉得,遭殃的是自己,他好好准备了一下,穿的那叫一个得体,真的跟童话故事的王子一样,一丝毛病也挑不出来。 周五下午,罗启就让人开车着,然后送自己和夏叶往赵永示的别墅群去了。 夏叶是头一次来这里,而罗启可不是头一次了,之前就来过,虽然印象已经不太深刻,但是别人印象都很深刻。 他们到了别墅群的门口,正好看到不少车在那里排队等着进去,前面有一辆超级骚包的车,夏叶一瞧就知道,一准是冯典州的,肯定没错。 果不其然,车门忽然打开了,冯典州探出个头来,冲着后面跟他们打招呼,还喊道:“老/罗,你来了?” 冯家也收到了请柬,其实冯家和赵家没什么太大的恩怨,这次出席不出席都那么会儿事,不过冯典州自告奋勇就来了,他可是深知十年/前过节的,现在仇人变成了老丈人,这好戏绝对大大的! 冯典州带着谢筱贝来凑热闹了,一看就是来看戏的。 罗启很头疼,进去停好车,冯典州和谢筱贝就跑过来了。 冯典州说:“老/罗,怎么样?别紧张,你看兄弟这不是来帮你了吗?” 夏叶忍不住想要笑,罗启说:“你别帮倒忙。” “怎么会。”冯典州说。 冯典州还想要讲些个冷笑话的,不过还没说,忽然挤眉弄眼的。 夏叶回头一看,原来是赵永示和赵太太来了,还有赵雁婷和小包子,全都出来了。 赵太太听下人说,罗三少的车来了,就知道夏叶也肯定来了,有点坐不住了,赶忙就从别墅里出来了,亲自到停车场来迎接。 夏叶没想到都迎到停车场来了,有点惊讶。 小包子里立刻跑过来,抱住夏叶的腿,说:“阿姨来了~” 赵太太说:“快快,进屋去,这里太凉了,别冻病了,穿的太少了。” 大家全都往宴厅去,这会儿宴会还没开始,不过来的人已经很多了,不少人都在互相攀谈着,看到罗启走进来,宴厅里瞬间安静了不少。 罗启和赵永示竟然一起进来了,好像还是赵永示亲自去迎接的罗三少,这情况…… 大家伙有点看不懂。 其实罗启心里明白,赵永示是接自己女儿去了,自己不过是沾光了而已。因为夏叶的缘故,赵永示今天也不想跟罗启怎么过不去。 罗启笑的特别亲和,拉着夏叶的手,跟着走了进来。 赵永示说:“今天能请到罗三少,真是蓬荜生辉。” 罗启咳嗽了一声,笑着说:“晚辈可不敢当。” 赵永示说:“罗三少给看看,我这里和当年有什么不一样。” 罗启仍然保持微笑,说:“晚辈记得,当年赵先生这里,玄关地方似乎摆了一尊雕像的。” 赵永示说:“是吗?罗三少好记性,我都已经记不得了,恐怕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罗启说:“赵先生可千万别这么说,依我看您是宝刀未老。” 旁边不少人,虽然没有立刻过来攀谈,但是都暗搓搓的观察着,听赵永示和罗启这一来一往的说话,全都摸不着门道,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干什么,难道是在试探? 罗启可不是试探,而是在讨好未来的老丈人。 罗启赶忙让保/镖捧过来一个大盒子,说:“晚辈的一些心意,希望赵先生不要嫌弃薄礼。” 夏叶不知道罗启送的是什么,是罗启让秘/书去准备的,超级大的一个大盒子,而且还很沉重。 赵永示打开了盒子,夏叶这才看到,里面原来就是一座雕塑,挺抽象的,像是欧洲古堡里的摆件一样。 刚才罗启提到,以前玄关处有一座雕塑,现在没有了,这会儿罗启就送了一座雕塑过来。 赵永示看了,也不置可否,只是说:“多谢罗三少的礼物了。这雕塑……” 他说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盒子里乍一看就是雕塑,不过盒盖子上有一个夹层,里面夹/着一份文件。 罗启抬手示意,请赵永示将文件拿出来。 赵永示看了罗启一眼,往前走了一步,将文件从夹层里拿了出来,打开一开是一份合同。 赵雁婷就站在旁边,她跟着赵永示学做生意不少年了,一看那合同吃了一惊,也是太年轻了,忍不住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夏叶不知道是什么合同,根本瞧不见,其实就算看到了也不太懂。 赵永示说:“罗三少这是何意?当年罗三少年纪轻轻,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你不偷不抢,把公/司从我手里拿走,我也是无话可说。如今罗三少突然送来这么一份合同,是什么意思?” 罗启不慌不忙,说:“赵先生,不如看完再说?” 罗启十年/前从赵永示这里拿走一个公/司,后来公/司蒸蒸日上,现在可算是一流的水准了,赵永示是知道的。赵永示也想过,要把公/司从罗启手中夺回来。不过没想到,今天罗启送来了一份合同,要把公/司转让回赵家。 赵永示惊讶,但是不高兴,他最注重颜面,觉得技不如人不能赖别人,他不喜欢罗启,和罗启有恩怨,但是不得不承认,罗启有手腕有能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现在罗启把公/司拱手让回来,赵永示反而不高兴了,觉得罗启这是在羞辱自己。 赵永示皱着眉头,把合同继续往下翻了翻,翻到后面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说:“这是……” 罗启要把公/司转给赵家,不过署名是给赵永示女儿夏叶的。 夏叶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合同她并没有看到,也不知道罗启和赵永示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罗启说:“我知道我和赵先生之前有些过节,不过希望看在我是真心对小叶的份上,可以给我个机会。” 赵永示不想要罗启的同情,罗启要把公/司还给他,他自然不想要不高兴。但是发现是签给夏叶的,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赵永示觉得自己亏欠夏叶很多,二十多年,永远弥补不上。夏叶受的苦他们体会不了,但是只是听着就已经很难受了。 赵永示想要弥补,他没什么权/利阻止罗启的这份好意,尤其是这份好意是给夏叶的。 赵雁婷看到,连忙小声说:“爸爸,还是请罗先生和妹妹进去吧,这边有好多人看着呢,今天就别有什么不愉快了。” 赵永示想了想,干脆点了点头。 罗启这做法简直用心良苦,他就知道自己拱手把公/司回去赵永示会不高兴,现在好了,公/司还回去了,赵永示的气劲儿小了不少,还不能对他发脾气,公/司还送到了夏叶的名下,这样也算是一颗定心丸,让赵家人知道罗启对夏叶是真心的,也给赵家人弥补夏叶的一个机会。 夏叶奇奇怪怪的看了一眼罗启,小声说:“罗先生,是什么东西啊?” 罗启笑着说:“我们先进去。” 大家进了宴厅的里面,赵永示对罗启的态度似乎好了一些。旁人看到罗启态度那么客气,都对赵家人也客气了不少。现在就有不少人后悔了,后悔准备的礼物太不走心,现在再去准备礼物可就来不及了。 说是给小包子的生日会,不过没什么同龄人,没有什么小朋友出席,小包子喜欢夏叶,就赖在夏叶身上,非要她抱着。 赵雁婷也算是主人家,抱了一会儿女儿,还需要应付客人,不能经常陪着小包子,夏叶正好喜欢陪着她玩,也不会觉得无聊。 罗启也喜欢陪着小包子,讨好小侄/女儿什么的,变魔术一样,从左边口口袋里掏出一块橘子糖,右边口袋里掏出一块棉花糖。 小包子眼睛都瞪大了,摆着手说:“吃,要吃,甜甜哒。” 夏叶惊讶的看着罗启,说:“你口袋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罗启挑了挑眉,说:“还有呢,你要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吃糖。”夏叶说。 罗启又从左边的西服口袋里一掏,就掏出一个棒/棒糖来,红色半透/明的棒/棒糖,是个桃心的形状。 罗启说:“宝宝你看,这可是我的心,喜欢不喜欢?” 夏叶翻了个白眼给他,说:“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 罗启非要塞给夏叶,夏叶只好拿着了,没有吃,放在口袋里保存起来。 小包子跟他们玩了一会儿,好多人发现罗三少一晚上都在照顾一个小孩子,差点还以为这个小孩子和罗三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例如说,小包子是罗启的私生女什么的…… 冯典州听到几个人嚼舌/头根子,笑的前仰后合的,跑过来跟罗启学,说:“老/罗我跟你讲,他们说这个小孩是你的私生女,说你拐骗了赵家的女儿,还偷偷生了孩子,怪不得今天会特意过来。” 罗启凉飕飕的看了冯典州一样。 小包子一脸迷茫,在夏叶怀里打了个哈切,说:“阿姨,困困,想睡觉觉。” 夏叶干脆抱着小包子说:“我去送她回房间睡觉吧,都已经九点钟了,小孩子应该早睡早起。” 罗启说:“我跟你一起去。” 小包子实在是困了,都没有精神头了,窝在夏叶怀里就要睡着。 罗启想要跟夏叶一起把小包子送到楼上去的,不过他可是这里半个主角,根本走不开。 赵雁婷说:“正好,我和妹妹一起吧。你们在这里好好说话。” 她说着,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赵永示,又小声说:“爸,你正好和罗先生好好谈谈,别那么大气劲儿了,伤身/体。” 赵永示看了一眼罗启,罗启赶紧微笑。 赵雁婷那意思是,让他们趁着夏叶不在的时候,赶紧把之前的恩怨给解决了。 赵永示看的出来,夏叶特别喜欢罗启,虽然他对罗启不怎么待见,但是夏叶喜欢,赵永示不想让夏叶伤心。 罗启也差不多是这个想法,虽然赵永示和赵太太没有抚养过夏叶,但是终归是夏叶的父母,罗启不想夏叶为难。 罗启干脆点了点头,对夏叶说:“宝宝,我和赵先生说说话,你一会儿下来找我,好吗?” 夏叶点了点头,说:“我很快就回来。” 赵雁婷将女儿抱过来,然后带着夏叶往楼上去,说:“这边走,今天累不累?要不要也去楼上的房间休息一会儿,这宴会总是这样,一时半会儿完不了的。” 夏叶摇了摇头,说:“不累。” 赵雁婷带着她进了一个房间,将小包子放在床/上,有佣人照顾小包子,两个人就从房间出来了,站在外面的走廊里。 赵雁婷说:“我小时候,爸爸妈妈就告诉我,我有个姐妹,应该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从没见过她。那天我在游乐园里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夏叶说:“我也不敢置信。” 赵雁婷说:“我知道你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没关系,慢慢来,只要给我们一个机会就好。” 赵雁婷是个温柔的女孩,和夏叶长得非常像非常像。夏叶觉得,面对一个这么像自己的人,真的很容易心软,很容易产生好感和亲切感。 赵雁婷又眨了眨眼睛,说:“爸爸和罗先生以前有点过节呢,不过没关系,我觉得他们应该很快能和好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夏叶好奇的问:“到底是什么过节,我问罗先生他总是支支吾吾的不说。” 赵雁婷说:“这个啊,我当时太小了,也记不太清楚。” 第一次见到罗启的时候,赵雁婷才十来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的印象里,罗启这个人,真的是超级凶,哪里像是今天这种妻奴的样子。 赵雁婷说:“对了,你饿不饿,要不然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在下面虽然吃的很多,但是肯定吃不好的。” 夏叶的确有点饿了,刚才一直陪着小包子玩,根本来不及吃东西,这会儿都九点多了,竟然还没吃上一口晚饭。 赵雁婷说:“走,这边有小厨房,我带你过去。” 夏叶点了点头。 两个人才要离开,不过忽然听到房间里“咣当”一声,有什么东西倒了似的。 夏叶立刻说:“什么声音?” 赵雁婷说:“发生什么了吗?好像是里面?” 她说着去推房门,是小包子房间里发出的声音,但是房间门竟然锁上了。 赵雁婷有点着急,里面只有一个佣人和小包子在,门却从里面反/锁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叶撞了一下门,实在是太结实,根本撞不开。她凑到门缝边上一听,里面静悄悄的,但是有风声,风声还不小。 夏叶说:“快去拿钥匙,里面的窗户肯定打开了。” 有穿堂风的声音,这么大的风,窗户肯定打开了。夏叶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觉得情况好像不太妙。 48.摩天轮6 赵雁婷一时间有点慌张, 听到夏叶的话,赶忙转身跑去拿钥匙。 这一层实在是很安静, 大家全都在宴厅里攀谈,连下人和保/镖都在宴厅里忙碌着, 楼上是不允许随便走动的,楼下有保/镖站着,所以楼上基本没人, 哪想到就这么巧,房门突然锁上了。 自然不可能是房门自己锁上的, 必定是有人从里面反/锁了房门。 夏叶又撞了一次门, 根本撞不开,房门实在是太结实了,不是那种使劲儿一踢,就可以把门锁踢坏的类型。 她赶忙往旁边跑,隔壁的房门并没有锁,一推就能打来。夏叶立刻冲进去,往阳台的方向跑过去, “嘭”的一声推开阳台的门。 这间房和隔壁的格局差不多, 阳台都是凸出来的, 可以从这里看到夜景。阳台没有护栏或者玻璃窗拦着, 夏叶立刻趴在阳台上往旁边看去。 隔壁的房间亮着小夜灯,并不是漆黑一片, 隐约能看到有两个人影在里面晃动, 看起来身材高大, 但是细节根本看不清楚。 夏叶立刻掏出手/机,连忙给罗启拨了电/话。 楼下的宴厅可谓是热闹非凡,因为罗启的缘故,来参加赵家生日会的人非常多,其实都是来看热闹的,不过现在大家都懵了,完全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赵永示离开这里已经十来年了,以前认识他的人很多,但是过了十年还认识他的人就不多了。多数来的都是小年轻,根本不知道赵永示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过往,就是听说罗三少和他有过节。 但是现在一瞧,完全看不出有过节来,罗三少还多番照顾赵永示,又是送礼又是挡酒的,还陪着赵永示的小孙女儿玩耍。 有的人觉得,说不定那小包子是罗三少的私生女,怪不得对赵永示那么好,可能和赵永示的女儿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说谈婚论嫁要门当户对,罗启之前交了个灰姑娘女朋友,现在好多人就想要看新的热闹了,一准已经没什么感情了,这不是,已经和赵永示的女儿好上了。 但是有的人就发现了一个让人咋舌的秘密,罗启的那个小女朋友,似乎和赵永示的女儿长得惊人的相似。 夏叶和赵雁婷自然很像,毕竟是双胞胎。就是衣着发型什么的不太像,在这五光十色的宴厅里,需要仔细的看上两眼。 很多人瞠目结舌,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又脑补出了一大堆虐恋情深的狗血情节。 例如,难道罗三少其实一直痴情赵永示的女儿赵雁婷,但是赵永示带着一家人出国了。罗三少和赵雁婷的不能在一起,结果罗三少就找了个和赵雁婷样子差不多的替身,当然替身说的就是夏叶了。怪不得罗三少会突然找一个灰姑娘女朋友,名不见经传,还对女朋友特别好。 替身梗都给脑补出来了,然后又脑补了,正牌女友赵雁婷和替身女友夏叶大战三百回合的场景。 周围人的眼光都非常的奇怪,罗启哪能看不出来,不过不想解释,他现在还想着怎么讨好赵永示呢,脑细胞差点都要用完了。 夏叶和赵雁婷带着小包子上楼去了,夏叶一走,赵永示看着罗启的表情就变得诡异了好几分。 罗启知道,赵永示刚才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在夏叶面前就什么都没说。赵永示不希望夏叶不高兴,就没表达对罗启的不满。 罗启笑着说:“赵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年轻不懂人情世故,请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赵永示也笑了,不过笑的真的不友好,说:“罗三少这可就说笑话了,我这十来年在国外,每天都想着要回来,可不能老死在外面,最后也不得落叶归根。你说说,我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罗启尴尬的笑了笑,赵太太赶忙打圆场,说:“他这个人就是小心眼儿子。怎么在小辈儿面前,也这么耍脾气,小心被人笑话了去。” 赵永示说:“罗三少年轻有为,可不能算是小辈儿。” 罗启说:“在您面前,晚辈哪里敢托大?” 赵永示哼了一声,说:“我跟你说实话吧,要是没有小叶的关系,恐怕咱们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见了面也要杀个你死我活。但是现在……只要我女儿喜欢你,她喜欢你一天,我就什么也不会说。我们亏欠她的太多了,我不想让她再难过伤心,也不想让她苦恼这些事情,只希望她以后的日子都能高高兴兴的。但是……” 赵永示话锋一转,说:“但凡你们哪天分手了,不管是因为什么不在一起了,你可是要后悔今天放的这些水的。” 赵永示话说的可是直白极了,果然符合他的性格。 罗启听了,立刻说道:“赵先生放心,小叶和我会一直好好的,我不会离开她的。” 赵太太说:“好了好了,话说开就行了,哪有什么过不去的恩怨。一会儿小叶就要下来了,你们可别都脸红脖子粗的,笑一个笑一个,你瞧瞧这气氛。” 赵太太才说完,罗启的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瞧,是夏叶打来的电/话。 罗启说:“失陪一下。” 他拿着电/话接起来,走到角落去,说:“宝宝?你在哪里呢?” 夏叶给罗启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铃/声只是响了两声,罗启接起来,却没听到电/话里有说话的声音。 “宝宝?”罗启狐疑的说:“宝宝?怎么了?” 电/话里仍然什么声音也没有,非常的安静,似乎只有一些隐隐约约的风声。 罗启皱了眉,看了一眼手/机,还在显示通话中,他赶忙回身,想要上楼去瞧一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楼梯口有保/镖站着,上面是赵家人住的地方,是不允许随便上去走动的。 赵太太看到保/镖拦着罗启,走过去说:“怎么了?要上去找小叶吗?” 罗启表情有些严肃,说:“小叶给我打了个电/话,但是接起来没声音,我想上去看看。” “什么?”赵太太说:“我跟你上去。” 赵永示就在旁边,说:“发生什么事情了,慌慌张张的。” 罗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非常不放心,所以一定要上楼去瞧瞧情况。 他们立刻就从楼梯上去了,上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赵雁婷。 赵雁婷急急忙忙跑过来,脸色煞白,非常焦急的样子。 赵永示问:“这是怎么了?小叶呢?” 赵雁婷连忙用钥匙去开门,急的要哭,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门被锁上了,宝宝还在里面。小叶她……” 赵雁婷说到一半,才发现夏叶不在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里面亮着小夜灯,一点声音也没有。有一个佣人倒在里屋的地上,小包子不见了,夏叶也不在这里。 赵雁婷一看到空荡荡的小床,顿时觉得眼前黑了一瞬间,吓得呜咽了一声,捂住嘴说:“宝宝……宝宝不见了!我的孩子……去哪里了……” 赵太太是一声也没出,直接一口气儿没喘上来,一下子就昏/厥了过去。 赵永示这下慌了,连忙搂住自己的妻子,免得赵太太直接摔在地上,再摔出一个脑震荡来。 赵雁婷吓得六神无主,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停的寻找着自己的女儿,将柜子床下都找了一遍,但是什么也没有,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 罗启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保/镖打了一个电/话,又给冯典州打了个电/话。 冯典州来凑热闹的,还在楼下面和别人聊天,他接到电/话有点懵,立刻带着谢筱贝跑上来了。 冯典州跑上来的时候,就听到哭声,赵太太和赵雁婷哭得都要背过气儿去了,赵永示似乎也受了打击,有些缓不过劲儿来。 冯典州发现罗启不在房间里,赶忙又走出去了,他一出来,就听到电/话铃/声,赶紧顺着走到隔壁房间,电/话铃/声就从那里传出来。 并不是冯典州的电/话响了,也不是罗启的电/话,而是夏叶的电/话铃/声。 罗启找不到夏叶,重新播了夏叶的手/机,就听到声音从阳台传过来,不过是隔壁的阳台。 冯典州跑出阳台,果然看到了罗启,说:“老/罗?怎么回事儿啊?” 夏叶的手/机掉在阳台的角落,罗启走过去捡起来,手/机的屏幕角落摔碎了,应该是从高处直接掉下来摔的。旁边还掉着一根红色桃心的棒/棒糖,那绝对是夏叶的,是刚才罗启硬塞给夏叶的棒/棒糖。 罗启脸色难看的不得了,说:“夏叶和赵雁婷的女儿都被带走了。” 冯典州抹了一把脸,说:“怎么回事儿?” 罗启说:“找/人!不管怎么回事儿,先把人找到再说。” “对对对!把人找到!”冯典州说。 赵永示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了,说:“我让人去调监控录像,这里都新安装了监控。” 罗启说:“赵先生,有人绑/架了您的孙女儿和小叶,应该是早有预/谋的。现在楼下还有宴会,您应该下去主持宴会,不然让别人发现了什么端倪,情况可能更糟糕。” 罗启说的是实话,二十多年/前,赵太太刚生下两个女儿就被劫匪偷走了,现在事情似乎重演了,赵永示的小孙女儿也被劫走了。不只如此,夏叶也突然不见了。 而这个时候,赵家的宴厅里还觥筹交错,聚/集了不少的人。如果忽然让他们知道赵家出事儿了,而且还出了绑/架的事情,恐怕会一传十十传百,记者绝对也会跑过来爆料,也会来一些完全没有道/德心的狗仔。 很多时候,绑/架就是想要钱,想要勒索,但是撕票的情况也数不胜数。很多撕票都是因为事情败露,被狗仔大肆报道,惹怒了绑匪才撕票的。 赵永示听罗启说起,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但是他有些犹豫不定,现在就只剩下赵太太,赵雁婷和他了,赵雁婷虽然以后要继承赵家,但是年纪还太小了,只有二十二岁,根本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赵永示经历过这种事情,他当时的绝望和无助,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然而现在,他真的体会了第二次,那种天塌下来的感觉,几乎让他受不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就老了。 罗启说:“赵先生,您先下去,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我一定不会让她们有事的。” 赵永示看向罗启,似乎不太信任。 罗启说:“我不会让小叶有事的,也不会让她的家人有事。” 赵永示说:“好,我让保/镖过来配合你,别墅和外面都是有监控的。” 赵永示深吸了几口气,让人把赵太太和赵雁婷扶着去休息,自己就下了楼,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然后继续应付来客们。 罗启立刻调了别墅里的监控,找到刚才的时间段,快速的播放。 监控一般设在走廊、楼道或者电梯、楼梯上,因为赵家之前发生过不幸的事情,所以监控布置的还是很秘密的。 房间里一般是没有监控的,不过小包子的房间里有监控,那是特殊的监控,给赵雁婷用的,可以随时看看自己的宝宝有没有/意外什么的,也能安心。 监控显示,外面一切都很正常,夏叶和赵雁婷出现在房间里,里面还有个佣人,将小包子安顿在床/上,那时候小包子都已经睡着了。 然后赵雁婷和夏叶就往房间外面走,到了走廊里说话。 房门关上了,两个人在走廊说话,走廊的监控把两个人拍的很清楚。 这个时候,小包子的房间里却突然冒出来两个人,身材很高大的男人。那两个人一直潜伏/在小包子的房间里,应该是早就进去的,在里面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就藏在柜子里和床下面。 夏叶和赵雁婷离开,屋里就剩下佣人和小包子,那两个人趁着佣人不注意,突然就窜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湿布,直接捂在佣人嘴上,佣人就悄无声息啊的昏倒了。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绑匪又用湿布捂住了小包子的嘴巴,小包子本来就在熟睡,这回就陷入了昏迷之中,更是没有知觉。 那两个人得了手,将佣人扔在一边不管,然后就往阳台去了,打开了阳台的大门,似乎是准备从阳台离开。 走廊里的夏叶和赵雁婷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儿,使劲儿敲门没有用,夏叶就让赵雁婷去取钥匙,自己则是跑到了旁边的房间去,隔壁房间就没有监控了,只能看到夏叶从房门进去,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罗启看了一眼时间,夏叶应该是进去就给自己打了电/话。 然而这之后监控里就什么也没有了,不管是夏叶还是小包子,或者是那两个绑匪,全都消失不见。 小包子屋里的监控也不是全局监控,拍摄的范围有限,最后只能拍到两个绑匪带着小包子去了阳台,走出阳台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罗启赶忙倒了一下监控,没有绑匪离开的画面。绑匪带着小包子,应该已经离开了,绝对没有再次藏在房间里。但是如何离开的?这就是个问题了。 从阳台离开,无非就是几个可能性。首先,可能从窗户直接下去,这里楼层也不算是太高,有工具有身手的话,绝对有可能。 但是外面也是有监控的,从这里下去正好就是赵家别墅的大门口,门口监控很多,下去之后一定会被监控照到。但是监控上什么也没有。 第二种可能当然是从阳台上楼去了,可以从楼顶离开。还有第三种可能,罗启觉得,这个比较靠谱。 两个劫匪是从这边的阳台迈到的另外一边,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撞到了夏叶。 冯典州说:“可是,外面楼廊的录像,什么也没有拍到。” 罗启说:“有跳帧。” “跳帧?”冯典州吓了一跳,说:“有人对监控录像做了手脚?” 罗启将录像快速的倒了好几遍,说:“赵家有内鬼。” 录像竟然被人做过手脚了,其中有十几秒的跳帧,虽然已经抽掉了录像,但是没有抽干净。 罗启按了暂停键,指着给冯典州看,说:“你看,这有个影子。” 在右手边的楼梯口出,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一闪而过,一下子就消失了,若不是罗启眼神好,根本发现不了。 冯典州说:“那些人是从楼梯走的?” 别墅自然不只是一个楼梯,一层都有好几个楼梯,那个突然出现黑影的楼梯在右边,角落,看起来不怎么常用,可以上楼也可以下楼,是通往别墅后门的。 别墅后面是个小花园,不过赵家人刚搬过来,哪里有时间弄这些,花园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还没来得及让佣人种花种草,所以这个通往楼下花园的楼梯,肯定是没人用的。 “天呢,”冯典州说:“如果是这样的,那赵家的确有内鬼啊。” 冯典州说到一半,忽然发现罗启已经不见了,赶忙说:“老/罗?你去哪里,等我一下。” 夏叶有些头晕头疼,还有轻微恶心想吐的感觉。她感觉到,自己应该在一辆车上,摇晃的很厉害,车子开得非常快。 “呜呜呜呜呜……” 耳边还有哭声,呜呜咽咽的,但是哭不出很大的声音,含含糊糊。 夏叶赶忙努力睁开眼睛,但是就算睁开眼睛,她也什么都看不到,她的眼睛被蒙住了,两只手也绑在一起。 身边的哭声还在继续,夏叶一听就能听出来,是小包子的声音,抽抽噎噎,哭得特别可怜。不过小包子很可能被堵着嘴,所以声音不大。 忽然,前面有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说:“妈/的,那小兔崽子哭的我头疼。” “嗨,忍一忍吧,老板说了要活的。”另外一个声音说。 “啐,那我去把那个小兔崽子再弄晕。” “别了,就这样吧,反正也只能哭一哭。那种药吸多了,很容易永远都醒不过来的。” “吵死了,晦气。” 那高大的男人脾气相当暴躁,随手掏出一个铁棒/子来,“梆梆”两下,使劲儿砸了两下后座,说:“再哭揍死你!” 小包子吓得不得了,身/体一抖一抖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咬住小/嘴唇,根本不敢出声了,那模样实在是可怜。 夏叶艰难的动了两下,抬起被绑着的手,胡乱的摸了摸,果然就摸/到了小包子,车子不算大,小包子就在她身边。 夏叶连忙伸手拍了拍小包子,然后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小包子也被绑着,不过没有被蒙住眼睛,看到夏叶忽然动了,立刻扭着就蹭到了夏叶的身边去,委屈的一抽一抽的。 夏叶抬起手来,将小包子圈在怀里,小声在她耳边安慰,说:“乖孩子,别怕。” 小包子用/力点了两下头,用小肉手抹了抹眼泪,不过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车子一直在飞奔,很长时间才停了下来。 两个绑匪这才注意到夏叶已经醒了,正抱着小包子。 一个绑匪说:“嘿,原来她已经醒了。” “一起带进去,这可是意外之喜。”另一个绑匪说。 “是啊,我们可以拿她跟老板多换一分钱了。” “说不定能换多一些,比这个小孩子值钱吧?毕竟可是罗启的女朋友呢。” 夏叶将小包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听着他们的对话,这两个人竟然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罗启。 当时夏叶跑到隔壁的房间,看到里面有两个黑影,赶忙想要打电/话通知罗启。不过那两个绑匪立刻就发现夏叶,夏叶想要跑的,但是没跑成,被一个绑匪拽住,在她脸上捂了一块湿布,夏叶吸/入了奇怪的气体,味道一言难尽,转眼之间就昏死过去了。 “行了,别废话,把人带进去,小心被瞧见了。” 一个绑匪说着,就打开了后车座的门,伸手去拽夏叶还有小包子,将两个人从车里拖出来了。 夏叶不敢太过防抗,毕竟她还抱着小包子,如果惹怒了绑匪,不知道会不会对小包子不利。 绑匪抓着夏叶和小包子,一直往前拽,大笑着说:“你看这小妞儿,还挺漂亮的,还挺听话。” 另外一个人说:“能不好看吗?可是罗家三少的女朋友,可不是普通人。” “说的也是,你瞧她那小/脸,就巴掌那么大,瞧着我就心/痒痒。要不是她能换大价钱,我可要好好玩玩。” “瞧你那出息。” 两个人说这话,就把夏叶和小包子拖进了一个房间里,七拐八拐的,还上了好几次楼梯,这才打开了一间房门,将两个人用/力推进去。 夏叶赶忙抱紧了小包子,咚的一声就撞在了一个东西上面,撞得实在是生疼,不过好在抱稳了怀里的小包子,没叫小包子磕着。 一个绑匪大笑着说:“行了,老实待着吧,现在你们可以好好在这儿哭会了,哈哈哈哭吧,哭啊!” 小包子被他一吼,眼泪就流下来了,扑簌簌的,吓得缩在夏叶怀里,紧紧/靠着她。 “嘭”的一声巨响,两个绑匪把房门给装上了,然后是远去的脚步声,似乎是离开了。 夏叶听他们走远了,赶忙困难的抬起手来,伸手去解/开自己眼睛上的黑布。 黑布解下来之后,夏叶终于能看清楚了。她怀里抱着的果然就是小包子,小包子哭的满脸花,嘴里被塞着东西,抽抽噎噎,有点喘不过气儿的样子。 夏叶连忙伸手把小包子嘴里塞得东西拿出来,小声说:“乖孩子,别哭别哭,小声点,别把那些人招回来。” 小包子用/力点头,小肉手不停抹着眼泪,特别委屈的样子,低声说:“阿姨……呜呜,这里是哪里,我害怕,怕怕……” “嘘——”夏叶说:“别怕,别怕,阿姨陪着你呢。” 夏叶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们两个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有一股馊掉的气味儿,看起来简直像个垃/圾堆一样,奇奇怪怪的。 房间还算挺大的,这里没有家具,角落摆着很多的大箱子,另外一边堆砌着很多垃/圾,例如锈迹斑斑的杯子,或者碎掉的灯泡之类的。 房间里只有一扇门,连个窗户和排风口都没有。那两个绑匪应该是瞧夏叶和小包子太弱小,所以根本不屑留下来看着她们,直接把她们关在这里就走了。 那两个人说要拿夏叶和小包子还钱,说是有个什么老板,不过具体夏叶也不知道。但是绝对是有人策划了绑/架小包子的事情,那个老板可能就是幕后主/谋。 夏叶的手上,和小包子的手上都被绑着,眼睛上的黑布和嘴里的布团可以拿下来,手上绑着的塑料绳索是根本打不开的,使劲儿挣扎,塑料很薄,很容易就卡进肉里,将手腕给刮破。那种薄薄的塑料锋利程度,可不比什么玻璃和铁片小多少。 夏叶试了两次,手腕上被划了不少血口子,怎么都不能把手给退出来。小包子就更别说了,皮肤实在是娇/嫩,就算不使劲儿都给捆的快要淤血了。 小包子委屈的说:“阿姨,我们在哪里?手手疼,疼。” “宝宝乖,”夏叶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说:“阿姨给你吹吹就不疼了,乖。” 小包子举着手让夏叶给她吹吹,说:“阿姨,我想回家家,我想妈妈!” “宝宝乖,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夏叶说。 夏叶安慰着小包子,其实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她们不知道绑/架她们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被绑到了那里。而且身上没有通讯工具,夏叶的钱包钥匙什么的,全都被拿走了,全身到下根本没有一点东西。 夏叶把小包子给抱了起来,说:“来,乖宝宝,别出声,我们看看能不能逃走。” 小包子点了点头,听话的靠在夏叶颈窝里,她的手也不能分开,只能抓着夏叶的衣服,紧紧攥着。 夏叶走到门边上,轻轻的伸手转了一下房门的把手,房门被从外面锁上了,轻轻一慌,还有“卡拉拉”的声音。 夏叶一听就知道,那两个绑匪不只是把自带的门锁给锁上了,在外面还加了一个铁链锁,听起来铁链肯定很粗,想要撞断绝对不可能,必须有钥匙才行。 而钥匙,想想也知道,应该在绑匪的身上,绑匪是最对不会轻易放她们离开的。 夏叶现在已经很庆幸了,那两个绑匪离开了,好在没有在屋子里看着她们。 小包子靠着夏叶的颈窝,说:“阿姨,我还是怕,这里是哪里呀,为什么地上有好多脏脏的东西,好奇怪哦。” 房间角落的确有很多脏兮兮的东西,全都破旧不堪。 夏叶说:“小宝贝,你看,那是一只杯子。” “杯子吗?”小包子奶声奶气的说:“和我喝水的杯子一点也不一样呢,脏脏的,好怪哦。” “她说你脏脏的呢。” “嘻嘻,说你好怪呢。” “你才脏脏的,你比我还脏脏的。” 小包子说完了话之后,忽然就有很多窃窃私/语的声音,从角落里传过来,竟然是那些脏兮兮的杯子灯泡小盒子之类的东西。 夏叶没想到这些看起来像垃/圾一样的东西竟然会说话,忽然心里猛跳了几下,然后抱着小包子走过去,蹲在那些东西前面。 小包子不解的抬头去瞧夏叶,说:“阿姨?” 角落的灯泡说:“哇,你们看,这个小朋友好可爱呦,眼睛好大呢!” “嘴唇软/软的!”盒子说。 罐子说:“好萌呀,和我以前的小主人一样可爱呢。” “她的手怎么了?”灯泡说。 夏叶抱着小包子蹲下来,说:“乖宝宝,你以前听妈妈讲过童话故事吗?” 小包子点了点头,说:“听过!” 夏叶说:“听过什么?给阿姨说说。” 小包子说:“好多好多呢!” 夏叶温柔的问:“那你听过美/女与野兽的故事吗?” 小包子用/力点头,说:“听过听过,我听过好几遍,妈妈总是给我讲呢。有变成野兽的王子,还有……还有小茶杯、茶壶太太,还有还有,钟表和烛台!因为被施了魔法,全都变成东西了,但是都会说话,很好玩的!” 夏叶说:“对的,宝宝真聪明。你看,它们像不像被施了魔法的各种东西?” 小包子露/出迷茫的表情,说:“它们?它们会说话吗?” “当然啦,你听。”夏叶说。 “天呢,”杯子说:“这个女孩难道能听到我们说话?” 灯泡说:“不可能吧?” 盒子说:“什么童话故事?我怎么没听说过?没人给我讲呢。” 罐子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 小包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惊喜的说:“哇!真的吗?它们会说话?和童话故事里的茶壶太太小茶杯一样吗?” 夏叶说:“嗯,我想应该是差不多的呢。” 小包子指着那只杯子说:“哇,那它会说话,它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到。” 杯子松了口气,说:“你看吧,她们听不到我们说话,怎么可能有人类听到我们说话,吓死我了。哼哼,傻小孩,我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啦啦啦。” “你怎么还唱起来了,”灯泡说:“难听死啦,快闭嘴啦!” 小包子好奇的看着灯泡,一本正经的问夏叶。 夏叶笑着说:“这只小杯子呀,它说它不会说话,还说你是傻小孩呢。” 小包子立刻咯咯的笑了起来,说:“我才不傻呢,宝宝聪明,它是傻杯子!不会说话怎么说自己不会说话啦!” 杯子:“……” 杯子傻眼了,瞪着夏叶和小包子根本说不出话来。 盒子说:“卧/槽,这个女孩真的能听到我们说话?” 灯泡说:“不要在小孩子面前骂人!你会教坏小孩子的。” 罐子说:“灯泡的重点又不对了。” 小包子说:“阿姨,它们是不是又在说话啦,它们说什么呢?” 夏叶说:“它们在说你可爱。” “骗人!”杯子说:“我们才不说她可爱,丑丑的,你看她眼睛那么大,那么大,多丑。” 灯泡说:“眼睛大才可爱啊,你看她眼睛里,好像有星辰大海呢!” “哇,真的好可爱。”盒子说。 罐子说:“等等,重点不是她们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小包子笑眯眯的,虽然小手还是很疼,但是似乎已经忘了不愉快的事情,变得高兴起来。 夏叶把小包子哄开心了,赶紧说:“我想向你们打听一下,这里是哪里?外面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杯子说:“这里啊,不告诉你!” 灯泡几乎同时说:“东城区经纬南路十八号!” 杯子:“……都说了不告诉她们了。” 灯泡说:“地址我是倒背如流的!以前小主人经常背呢,我都记住了。” 夏叶惊讶的睁大眼睛,原来开出这么远了,经纬南路应该是郊区,而且和赵家的别墅是个大对角。这地方非常便宜,夏叶以前没来过,不过也知道一点点,因为要盖新楼,所以这边的老旧楼已经拆/除了,说是开发商想要弄个新楼/盘,或者建成一个商业圈,卖高档产品的,还没有最终决定下来。 夏叶知道这些,其实是从罗启那里听来的。这边老楼拆/除的差不多了,估摸/着她们所在的楼是少数还没拆掉的楼房之一,早就没人住了,怪不得乱糟糟的像垃/圾场。 老楼拆好了,地皮还没有卖出去,罗启之前在考虑要不要出手竞标这块地皮,还在估算这边盖成商业圈能不能赚/钱。 夏叶问:“那外面那两个人呢,你们认识吗?” 盒子说:“不认识,看起来凶凶的!” 灯泡说:“是啊,他们之前进来,还踢我了一脚,好疼的。” 罐子说:“你们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夏叶说:“我们被那两个人绑/架了,现在要想办法逃出去。” “绑/架!”杯子惊讶的说:“听起来好恐怖呀,我以为你们是一起的。” 灯泡说:“那怎么办?” 盒子说:“这有什么怎么办的,偷偷溜走就好啦!” 夏叶的确想要带着小包子偷偷溜走,说:“但是门上锁了,我们出不去。” 罐子立刻抢着说:“别担心,我和大门是好朋友!” 小包子瞧着夏叶和那些东西说话,乖乖靠在她怀里,说:“阿姨,它们在说什么呢,我听不到呀。” 夏叶说:“宝宝乖,它说可以帮我们逃出去。” “真的吗?”小包子惊喜的瞪大眼睛,说:“我们可以出去了吗?它们真的能帮我们吗?” 杯子说:“嘿,这个破小孩,竟然质疑我们的能力。” 小包子还在说:“嗯,可是它们不会动呀,我也听不到它们说话。” 杯子说:“那是破小孩你太笨了!笨笨笨!” 灯泡说:“说不定那些人很快就回来了,别贫嘴了,快把大门叫醒啊,叫它把锁打开。” 杯子说:“可是门外面还有一道铁索。” 灯泡说:“你刚说别人质疑你的能力呢。” 杯子说:“我只是提醒你们别忘了那道锁链,又没说我搞不定它,不就是游说游说吗?我以前的可是大律师啊!超厉害的!” 小包子听不到物品说话,但是突然听到“卡达”一声,她吓得立刻往夏叶怀里钻去,还以为之前很凶的人又回来了。 不过并不是,而是大门它自己就开了。 然后于是哗啦一声,非常轻的声音,连外面的铁锁链自己也开了。 小包子惊讶的睁大眼睛,说:“阿姨,门怎么开了?” 杯子说:“别废话了,赶紧跑吧!一会儿那两个人回来就麻烦了。” 夏叶立刻抱着小包子站起来,小包子拉着夏叶的衣服,说:“阿姨,把杯子太太它们带上吧!它们被施了魔法,好可怜呀!” 杯子立刻大叫:“什么杯子太太!我不是太太,叫我杯子先生!” 夏叶差点笑喷/出来,赶紧憋住了,说:“好,听你的,我们把它们带上。” 夏叶连忙将地上的杯子灯泡盒子罐子都收拾了一下,但是东西太多了,根本带不过来,少带哪一个都不好。夏叶干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直接撕烂拽下来,虽然变成了破布条,不过没关系,将那些东西包起来,这下就能全都带走了。 灯泡不敢置信的说:“天呢,我这是要出去了吗?” 盒子说:“呜呜不敢置信,我被扔在这里好久了,我以为要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的。” 罐子说:“带我出去一定要好好给我洗个澡。” 杯子说:“别说了,快走吧!” 夏叶抱着小包子,让小包子抱着那些东西,然后就从开的大门钻了出去。 外面就是楼梯,路边堆满了柜子箱子之类的垃/圾,满满当当的,几乎没人走路的地方了。 这里其实就是废弃的居民楼,还是个古老的筒子楼,破旧不堪。 夏叶抱着小包子刚一出去,就听到脚步声,有人从楼下走上来了。楼层的声控灯有的竟然还能用,正一闪一闪的明灭着。 夏叶往下一瞧,就看到了两个影子,她吓了一跳。 杯子立刻说:“上楼上楼,往上走!” 夏叶抱着小包子,跟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赶紧就往楼上跑去。 不过她们刚才被/关在五层的一个房间,这会儿往上跑了一层,已经是六层顶层了,根本不能再上了。 那两个绑匪拿着一些吃的回来了,一边走一边笑着说:“老板真是大方。” 另外一个说:“可不是,我以为那个小孩够值钱了,没想到那个女孩更值钱,不愧是罗启的女朋友,老板竟然给咱们八位数的钱,我们后半辈子都不愁了!” “是啊!发财了!意外之喜!” 那两个人说着,结果一到了五楼就傻眼了,门开着,再往里一走,里面房间的门也开着,门锁打开了不说,外面挂着的条连/锁也开了,里面的人自然是不翼而飞,什么也不见了。 “妈/的!” “怎么回事儿?” “跑了?” “怎么可能?!” 夏叶听到他们进屋的声音,还憋在六楼没有立刻下来,很快的那两个人急匆匆的从房间跑出来,然后往楼下追去了。 夏叶抱着小包子在六层憋了很长时间,终于左等右等的,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抱着小包子试探性的往楼下去。 夏叶跑下楼来,没有看到那两个绑匪,楼下到时停着一辆车,没有牌照,可能是那两个绑匪开的车。 那辆车应该是绑匪偷来的,车牌照被卸下来了,一边的车窗户还被敲碎了,即使锁上车门,也是能从窗户钻进去的。 杯子一瞧,说:“太好了太好了!有车,我们进去,开车走!” 灯泡说:“你傻啊,有车我们没有车钥匙啊,开不走的。” 杯子说:“这和电影里演的不一样,电影里的主角,随便找一辆车就能开走,不管有没有钥匙。” 盒子说:“我们又不是在拍电影!” “那怎么办?”箱子说。 夏叶说:“而且我不会开车……” 夏叶没学过车本,自己买不起车,根本没想着要开车,现在有车在她面前,她根本不会开。 罐子:“……” 夏叶说:“不过……” 杯子说:“不过什么?” 夏叶立刻跑到旁边去找东西,这边到处堆得都是垃/圾。尤其很老旧的筒子楼,在楼门口都是有垃/圾箱放着的,已经要堆积如山了,不只是一些生活垃/圾,还有搬家时候不要的东西。 夏叶也不嫌弃脏,跑过去很快就找到了一样东西。 杯子立刻惊讶的说:“天呢,好危险,怎么有这么大把的刀?” 夏叶不会开车,但是她们要逃走,万一逃走的时候被追上了怎么办?那两个绑匪可是会开车的,双/腿跑着怎么有开车快? 夏叶觉得,必须报废了他们的车才行,在垃/圾推理一找,就看到了好几把菜刀,肯定是搬家时候不要的,看起来虽然有些锈迹斑斑,但是仍然锋利。 杯子奇怪的说:“她这是在做什么?” 灯泡说:“额……砸车吗?” 夏叶可不是要用菜刀砍车,只是给车子的轮胎放放气儿而已,车子一砸肯定会报警的,不过给轮胎悄悄放个气儿,应该不会出声。 夏叶一口气把四个轮/子全都放了气儿,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卧/槽,快躲起来,回来了回来了!” 杯子忽然大叫起来,夏叶下意识的抱着小包子往后面跑,躲在了一栋楼的后面,往外抬头一起瞧,还真是那两个绑匪回来了。 两个绑匪大冬天跑的一身汗,骂骂咧咧的说:“操/他/妈!怎么回事儿,找不到了。” “你说一个小姑娘带着一个小孩,能跑到哪里去!” “我还想知道呢!她们怎么把门锁打开的!” “妈/的,咱们的钱是不是要打水漂了?” “打水漂?找不到人咱们就等死吧!” 两个人说着,手/机就响了,其中一个拿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 另外一个说:“谁的电/话?” 那人说:“还能是谁的电/话,老板来的电/话。” “姜先生的电/话?” 姜先生…… 夏叶躲得比较远,那两个人根本看不到她,但是夏叶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两个绑匪口/中的老板姓姜,不知道是什么人。夏叶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她认识的姓姜的人可不多,印象最深刻的,自然就是姜信垒了,之前还要对谢筱贝图谋不轨。 不过姜信垒已经被送进监狱里去了,有罗启在,他估摸/着根本没没办法跑出来胡/作/非/为。 至于其他姓姜的人,夏叶根本不认得了。 赵家的宴会终于结束了,赵永示简直精疲力尽,宾客们已经都离开了赵家,各自回家去了。 赵太太昏倒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大叫着说:“夏叶呢?我的孙女儿呢!天呢!” 赵雁婷听到母亲的声音连忙冲了进来,说:“妈,您冷静点,爸爸和罗先生已经去找/人了,您冷静点。” 赵雁婷虽然这么说,但是自己就很不冷静,很快和赵太太抱在一起,两个人差点都哭晕过去了。 赵永示好不容易结束了宴会,然后急匆匆的就去找罗启了。 他到了罗启的地方,没有看到罗启,只是看到了冯典州。 冯典州跟赵永示说,罗启带人去了姜家,刚走没多久。罗启让冯典州在这里等着,他带人去了姜家,但是也派人去找夏叶和小包子的下落,所以还是需要人守在这里的。 赵永示惊讶的说:“哪一个姜家?” 说起姜家,夏叶都不陌生,因为姜信垒的事情,夏叶对于姜家可是没有一点好感度的。 而对于赵永示来说,姜家也是个老对手了,可以说是宿敌。 赵永示的为人太过正派古板,得罪过不少人,后来因为追查绑匪的事情,二十多年来又得罪了不少人。 姜家的人和赵永示冲/突是不少的,赵永示突然回国来,自然也要把生意带回来,带来的冲击可是不小的。 蛋糕本来就这么大,突然多了一个人分蛋糕,其他原本分到蛋糕的人,得到的就要小了一些,自然不高兴。 姜家就属于之前在分蛋糕的人,赵永示忽然回来,姜家第一个不高兴。 不少人想要给赵永示一个下马威,包括姜家。 不过也有不少人等着看热闹,他们觉得,第一个给赵永示下马威的人,应该是罗启才对。 但是罗启叫他们失望了,罗启哪里还敢给赵永示什么下马威,讨好老丈人还来不及。 罗启让人去查了一个晚上,然后终于找到了一些眉目,立刻带着人去了姜家。 赵永示才带着家人回国来,赵家的别墅也是刚买回来的,佣人都是新人,这样很容易就着了道,有心人可以随便安排几个人到赵永示家里去当佣人。而这个有心人,其实就是姜家的人。 姜家因为姜信垒的事情,元气大伤,被罗启整的是惨不忍睹,说是苟/延/残/喘也不为过。而现在,赵永示又回来了,他们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干脆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威慑赵永示,也可以嫁祸罗启,简直一举两得。 当年赵永示两个女儿被绑/架的事情风风火火,姜家的人准备效仿当年的事情,给赵永示来个二次打击,所以特意安排了人,潜伏/在赵永示的家里当下人。 宴会当天,两个绑匪被买通的下人带进了别墅,早就藏在了小包子的房间里,就等着小包子睡觉的时候把人给掳走。 因为赵永示家里有内鬼,所以其实行动异常方便,有人打掩护,还有人帮他们把监控录像抹掉,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姜家的人想要把小包子掳走,然后家伙给罗家的人。当初赵永示就怀疑罗家的人是罪魁祸首,现在再来这么一出事儿,恐怕就算不是事实,也要坐实了,赵永示和罗家可就是血海深仇了。 到时候姜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看着赵永示和罗启斗个你死我活。 当时绑匪离开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夏叶,干脆把人弄晕了一起带走。他们意外的收获了罗启的女友,很高兴的打电/话给他们的老板,说是要加钱。 绑匪的老板就是姜信垒的父亲,他儿子胡/作/非/为他不管,只是痛恨罗启,觉得是罗启把自己儿子害成这样的,绑匪们说意外抓/住了罗启的女朋友,姜先生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姜先生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一切做的都很巧妙,可是没想到,天刚亮了就有下人急急忙忙过来说,罗家三少带着很多人,已经到姜家的大门口了。 姜先生吃了一惊,脸上都是慌张神色,却说:“别慌别慌,我们出去会一会他们!怕什么!” 罗启带着人到了姜家门口,姜家的人愣是不敢拦他们,只好把人恭恭敬敬的给请进来了。 姜先生很快走出来,笑的一脸得意,说:“罗三少,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姜先生一脸得意,完全不害怕的样子。他思来想去,觉得罗启这次绝对是他的手下败将,就算罗启再厉害能怎么样?他的小女朋友可是在自己手里,自己是有筹码的,就算是罗启知道了也拿自己没什么办法,还是要低三下四的求自己不要伤害他的小女朋友。 姜先生已经脑补了罗启跪下来求他的样子,脸上那就更是得意的不行了,恨不得笑的一脸褶子。 罗启冷笑一声,只是很简练的说了两个字:“人呢。” 姜先生说:“哎呀,罗三少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罗启干脆劈手将一个文件夹扔在了姜先生的脚前面。文件夹一下子散开了,掉了一地都是相片。 姜先生虽然筹划的已经算是天衣无缝了,不过罗启让人去查,还是查到了一些纰漏,很快就查到了姜先生的头上。 姜先生低头去看那些相片,说:“罗三少,我还是不太明白啊,这些是什么人呢,我不认识。” 罗启说:“不认识?这些可都是姜家的人。” “是吗?”姜先生说:“姜家的佣人那么多,我哪能一个个都记着,看来罗先生到时比我认得多。” 罗启说:“我再问你一遍,人呢。” 姜先生说:“呦呵,罗三少的语气可不太好。这样吧,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昨天是请了两位客人,不过不在我这里,至于在哪里……” 说什么请了两位客人,姜先生说的大大咧咧的,竟然就这么承认是自己绑/架了小包子和夏叶。 姜先生笑的脸上褶子和肥肉横飞,说:“罗三少,听说你对你那小女朋友可是疼爱有加,你放心,她在我这里做客,我也亏待不了她的。当然了,如果罗三少对我客气一点,我会对她好一点,若是对我不客气,哼哼,我也好好招待招待她,到时候你可别心疼。” 罗启眯了眯眼睛,那双浅色眸子可不像平时那么温柔了,说:“我劝你想好了,最好什么都别做,不然……我多的是办法让你后悔。” 姜先生笑着说:“哎呀,罗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强/势,有的时候啊,你总要学着像别人低头,不是吗?” “大伯!” 姜先生正得意,忽然他的侄/子就跑进来了,慌慌张张的,看到罗启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赶忙绕过罗启,到姜先生耳边说了两句话。 姜先生顿时脸色也变了,说:“怎么回事儿?” 姜信垒已经蹲局子去了,姜先生后继无人,正好他侄/子这时候就到了姜先生面前献殷勤,还出主意让姜先生绑/架赵永示的孙女儿。 只是现在,姜信垒的侄/子突然从绑匪那里得知,夏叶和那小孩都跑了,也不知道怎么就逃走了!绑匪根本没抓到人! 姜先生顿时就慌了,拉着侄/子到旁边,低声说:“真的假的?是不是那两个绑匪,想要坐地涨/价,所以故意吓唬我们?” 侄/子慌得不行,罗启找上/门来了,他们却丢/了筹码,这不是死定了? 侄/子听姜先生一说,赶忙应和,说:“可能是这样,那两个绑匪太贪心,说不定就是要坐地涨/价,所以吓唬我们。” 姜先生说:“去告诉他们,涨/价没有问题!他们要钱就给他们好了。” “好好好。”侄/子说。 姜先生还不相信夏叶已经带着小包子跑了,毕竟一个女孩家,带着一个小孩,怎么可能就跑了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姜先生打发掉侄/子,让侄/子再去联/系姜先生,然后就又变得特别高高在上,走回来冷笑着瞧着罗启,一脸狰狞的模样,说:“罗三少,以往你多方不给我面子,我念在你是小辈儿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只要你……” 姜先生哈哈笑起来,说:“只要你今天跪在我面前,我就既往不咎,还把你的小女朋友好好的还给你,怎么样?” “跪在你面前?”罗启笑了一声,说:“敢提这个要求,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姜先生冷笑,说:“我手里有你的筹码,怎么不敢?我就问你,你到底跪不跪!不跪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间嗓子里就没声了,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门口方向。 罗启背对着门口,没能第一时间看到。 只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带着笑意说:“大白天的,有人开始说梦话了?” 49.曾经1 所有人都回头去看, 就看到一个个子不算高, 长得着实可爱的女孩走了进来。 姜先生眼睛都要掉在地上了, 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瞪着门口走进来的人张大了嘴巴, 根本说不出话来。 “小叶!” 罗启立刻转身迎了上去,竟然真的是夏叶,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绝对不会出错。 不只是夏叶一个人来的, 冯典州也来了, 慢了一步也从大门走了进来,说:“姜家的人真是厉害啊, 要不是我把小侄/女儿着急忙慌的送过来, 可能就赶不上这样的好戏了,岂不是抱憾终生?” 罗启见到夏叶,真是又惊又喜, 身上原本那股低气压,瞬间就消散了,赶忙大步走过来, 然后一把就将夏叶抱在了怀里。 夏叶忍不住也抱住罗启,感觉这一趟真是惊心动魄的, 幸好没什么大事儿,安全的回来了。 罗启低头在她的头发上吻了好几下, 说:“宝宝?受伤了没有?让我看看, 快让我看看。” “没事, 罗先生你看,我好好的。”夏叶说。 这时候冯典州就在后面添油加醋了,说:“她的手腕破了。” 罗启赶忙轻轻的撩/开夏叶的袖子,定眼一瞧,真的破了,已经简单的涂了药水在上面,并不流/血了,但是还没有结痂。那是被捆在手腕上的塑料绳子刮破的,塑料绳子又薄又韧,夏叶之前试着挣扎了两下,果然就给刮破了,细白的手腕上,到处是斑斑驳驳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罗启的气压刚好一点,结果现在瞬间又降到了零下去。 夏叶不想让他担心,赶忙说:“已经不流/血了,都上过药了。” 夏叶从筒子楼里,带着小包子逃走,她们当然不可能徒步走回来,那样子太费时间了,说不定还会被绑匪抓回去。 夏叶赶紧带着小包子远离筒子楼,往市中心的方向跑去,离开废弃的小区,虽然是郊区,但是很快就能看到人烟了。 夏叶找到人求助,有好心的人帮她报了警,还帮夏叶打电/话联/系了罗启。不过电/话没有打通,夏叶情急之下,就又给冯典州打了个电/话。 罗启刚去了姜家,冯典州不能跟着去,还需要坐镇,等着寻找夏叶的人回/复消息。可是谁知道,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起来一听,竟然就听到了夏叶的声音。 赵永示当时也在场,简直惊喜万分,夏叶竟然已经逃出来了,不过仍然还在郊区。 冯典州听夏叶说了地方,立刻让就近的人去接夏叶,然后也和赵永示一起赶了过去。 冯典州的人接到了夏叶和小包子,驱车去和冯典州汇合。他们瞧见夏叶和小包子都没事儿,真是松了一大口气。 夏叶没看到罗启,有些担心,这才听冯典州说,罗启去姜家了,找姜家的人兴师问罪去了。 夏叶在绑匪口/中听到什么姜先生,但是不敢肯定,没想到真的和姜信垒他们家有关系。 夏叶要去找罗启,冯典州当然同意,他也想去姜家给姜家人点颜色看看。不过他们不能全都走掉,毕竟还有绑匪呢,不能让人逃了。 赵永示干脆留下来了,照顾小包子,另外带人去把那两个绑匪抓/住。 冯典州火急火燎的开车带着夏叶去姜家,路上的时候,顺便停车换一下衣服。虽然他们还在郊区,比较偏僻,不过这里离姜家的别墅并不远,很快就开到了。 夏叶觉得,自己来的真是不能再及时了。 罗启看到夏叶手腕上的伤口,心疼的不得了,脸色也有点发黑。他轻轻捧着夏叶的手,低头在夏叶的手腕上触吻了几下,说:“还疼不疼?” 夏叶都不好意思了,摇了摇头,说:“没事了。” 她又赶紧说:“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罗启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陌生号码,因为刚才很着急的来了姜家,手/机铃/声竟然没有听到。 罗启说:“是我不好,让宝宝担心了。” 姜先生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叶,忽然说:“不可能,这个人是假的,好呀,罗启你果然狡猾,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我告诉你,你的小女朋友就在我的手里,今天你要是不跪下,咱们不算完,我可要让我的人好好招待招待她,你可别后悔。” 罗启冷笑一声,说:“你这话说的对,可别后悔。” 夏叶听姜先生竟然还威胁罗启,生气的说:“你这个人也是有/意思,连我长什么样子都认不出清楚,还玩绑/架呢?” 姜先生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些发毛,说:“呸,你别想糊弄我!来人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他们私闯住宅!” 罗启淡淡的说:“私闯住宅?可是你门口的下人请我们进来的,我看姜先生是老糊涂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人举报姜先生这里私藏枪/支和毒/品,不知道姜先生有什么可说的。” 姜先生吓了一跳,说:“不可能!你想栽赃陷害我?” 他大喊着,他的侄/子又着急忙慌的跑回来了,跑的太快差点来了个狗吃/屎,惊恐的说:“大伯!外面来了好多警/察,好多警/察!” 姜先生狠狠瞪着罗启,说:“好啊你,看来你是早有预/谋。” 罗启带人来质问姜家的人,其实一半是来拖延时间的,他自然不可能什么筹码都不拿着,就急匆匆的赶过来,这样可能会惹急了姜先生对人质不利,而且连自己也讨不到好处。 罗启说:“不是我早有预/谋,姜先生不妨问问你的好侄/子,说不定他能给你解答。” 姜先生不可置信的侧头去看自己的侄/子。 侄/子已经吓得脸都青了,嘴唇也紫了,站着的时候哆哆嗦嗦的样子,瞧见姜先生看自己,简直眼泪都要下来了,说:“大伯,这怎么办!警/察真的来了!” 姜先生虽然做生意的时候手段下作,但是也知道不能碰枪/支和毒/品生意。不过他儿子姜信垒进了局子之后,姜先生就比较疼爱他的侄/子,姜先生这侄/子在家里的有了靠/山,别人都管不了他,竟然真的藏了一些毒/品和枪/支,觉得是挣钱的生意,每一笔都能捞大的,背着姜先生就做了好几单买卖。 姜先生听他侄/子这么说,忽然也是一脸死灰,似乎知道这事情并不是罗启搞的鬼。 姜先生不甘心的大叫:“都是罗启栽赃陷害!都是罗启栽赃陷害我!” 他叫嚷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警/察进来了。 罗启根本不理他的叫喊,伸手轻轻的搂住夏叶,说:“宝宝,我们走。” 夏叶点了点头,冯典州也跟着他们后面走出来,说:“哈哈,大快人心,这会好了,这个姜先生可以跟着他儿子一起蹲局子去了。” 不只如此,姜先生还策划了绑/架案/件,赵永示那边已经将两个绑匪都抓到了,就差指认雇主是姜先生。 大家从姜家的别墅走出来,罗启赶紧把自己的风衣脱给夏叶,让夏叶披上,然后带着人快速的上车,免得着凉了。 冯典州还想跟他们坐一辆车的,好好听听夏叶是怎么逃出来的,不过他来不及上车,车门没拽开,被罗启给锁上了,然后眼瞧着车子从自己面前风驰而走…… 冯典州:“……” 旁边司机差点笑出声来,说:“冯先生,这边请,先生请您坐这辆车。” 冯典州说:“卸磨杀驴卸磨杀驴,我好歹也是帮了点忙的,是不是啊!” 罗启带着夏叶很快离开了,往家的方向开过去。 这里离罗启的家,还是有些距离的,路途稍微有点远。 罗启温柔的说:“宝宝,困不困,闭眼睡一会儿,开到了我叫你,好不好?” 夏叶的确是困了,困得不得了,毕竟这一趟可是折腾的不行,点了点头,说:“嗯,到家叫我。” 罗启开的很平稳,夏叶很快就睡着了,靠着副驾驶的靠椅,盖着罗启的外套,感觉就算在车里也很温暖,鼻子间有罗先生经常用的古龙水味儿,让人很安心。 罗启开的很慢,避免打搅夏叶休息,到地方的时候,直接将车子开到了车载电梯里,然后就开上了楼。 罗启抱着夏叶从副驾驶出来的时候,夏叶根本没有醒,还睡得特别沉。 夏叶终于睡了一个好觉,不是昏迷,也没有做什么噩梦,沉沉的睡了很久。 等她终于睡饱了的时候,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屋里昏暗暗的,竟然都天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有开灯,屋里什么也瞧不见。 夏叶躺在一张大床/上,是罗启的床,罗启的房间摆设很简洁,夏叶能认出来一些。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估摸/着睡得时间太长了,所以身/体有点发软,脑袋还有点发昏。 屋里没开灯,也没有声音,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夏叶真是不想从被窝里爬出来,感觉被窝里暖和的不得了,舒服的要命。她探头瞧了瞧,竟然已经是半夜三/点钟了,没想到自己一觉就睡到了这种时候。 只是……都半夜三/点钟了,罗先生竟然不在房间里? 夏叶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还准备出去看看,罗先生是不是在书房或者楼下的客厅什么的。 不过她才下了床,就看到露台的门是开着的,有一些小风吹进来,外面还有一点光亮。 罗启在外面的阳台上,夏叶走过去就看到一个背影,罗启略微弯着腰,用手肘支着,趴在露台的栏杆上,还有略微的亮光,一明一暗的。 夏叶从来不知道,罗先生竟然还抽烟呢,真是头一次见到。而且看起来,罗启已经抽/了不少了,旁边放着一只烟灰缸,里面都是烟头,都快要挤满了。 露台上开着窗户,罗启就凑在窗户边上抽烟,看起来是不想弄的满屋子都是味儿。他将烟咬在嘴上,两只手拿着手/机,看起来应该是在发短信。 其实罗启的确是在发短信,不想打搅了夏叶休息,所以没有打电/话,正在发短信处理姜家的事情。 冯典州跟他发了几条信息,然后就来了精神,开始不正经起来,调侃起来罗启,说是这么晚了还在工作,绝对是没有夜生活的。 罗启也不在意,给冯典州恢复了一条,他们两个也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冯典州看到短信那叫一个郁闷,想他以前也是个花/花/公/子,那名气大的谁不知道?现在好了,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他无奈的侧头看了看,谢筱贝在他床/上睡得好好的,怀里还抱着一只玩具熊,特别坦然,一点防备也没有。 冯典州真是咬牙切齿的,就差去咬被子角了,在心里默念着不能禽/兽不能禽/兽,可不能吓坏了他家的小宝贝儿。 罗启真是戳中了冯典州的痛楚,明明就在眼前了,但是有的看没得吃! “罗先生?” 罗启发着短信,没听到背后有声音,毕竟地上铺着很厚的毯子,夏叶走路也轻,什么也听不到。 罗启听到夏叶的声音,立刻将手里的烟头塞在烟灰缸里掐掉了,还掸了掸自己身上,将手/机放在一边,说:“宝宝怎么醒了?我打搅到你了吗?” “没有。”夏叶说:“我睡了好久了,然后忽然就醒了,发现天这么黑了,没看到你,有点担心。” 罗启说:“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好,宝宝先去睡吧,还没天亮。” 其实罗启出了还有事情没处理好之外,心情也不是很好,所以才躲到阳台来抽烟的。 那一根一根的烟头,夏叶都要数不过来数量了。 夏叶没有回去,反而走过来了,把烟灰缸放在一边,靠在罗启的旁边,说:“罗先生,年纪大了不要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罗启见她过来,赶紧把开着的窗户拉上了,免得吹了夜风着凉。 罗启有点哭笑不得,说:“又嘲笑我是不是?小坏蛋。” 罗启虽然不至于自负,不过他一直都是人生赢家,虽然小时候没什么童年,但是后来过的是顺风顺水,没人不怕他,没人不敬畏他,他要谈下的生意也没有不成功的。 然而昨天那一天,是罗启过的最失败的一天。夏叶突然被绑走,他就在不远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发觉,时间过了那么久,第一次感觉到一股力不从心,就算着急也没有用。 罗启忍不住伸手搂住夏叶的肩膀,将人带到怀里来,轻轻的抱着,不过也没说话。 夏叶说:“罗先生,你一身烟味儿呢,而且身上还很凉。” 罗启抽/了半天的烟,虽然站在窗口放味儿,不过难免沾染到。身上被夜风吹得,也可以算是冰冰凉了,和夏叶这种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体温不能相比。 罗启低声在她耳边说:“宝宝就很暖和,像个暖宝宝一样。” 罗启的手碰到夏叶的皮肤,夏叶冻得直抽气,不过也没推开他,说:“给你捂捂暖,还有以后老人家就别抽烟了。” 罗启听她又笑话自己,干脆突然把人一把就抱起来了,吓了夏叶一大跳。 罗启抱着夏叶往回走,进了房间的门,说:“来,宝宝,把门关上,免得有风进来。” 夏叶顺手把门关好,就被罗启抱到床/上去了。 罗启说:“乖孩子,快睡觉吧,不然一会儿都睡不着了。” 夏叶说:“罗先生不休息吗?” 罗启说:“还有一点事情就处理完了。” 夏叶说:“老年人也不能熬夜。” “小坏蛋,”罗启说:“看来必须教训教训你这个小坏蛋了。” 罗启说着,低下头就在夏叶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过哪想到,夏叶忽然抬起手来,就挽住了罗启的脖子,反而很主动的凑上去也亲了一下罗启的嘴唇。 罗启愣了一下,似乎福利来的太快了,根本没反应过来。 夏叶说:“罗先生,快睡觉吧。看在你床这么大的份儿上,允许你躺在我旁边了。” 罗启挑了挑眉,说:“遵命,我的小公主。” 冯典州还等着罗启给他回消息,然后再奚落奚落罗启呢,不过等了半天,都没人理他了。 后来罗启终于回了一条短信,只写了几个字。 ——夜生活开始了。 冯典州都看傻眼了,赶忙给罗启又回了几条短信,不过轰炸了半天,罗启都不理他。冯典州抓耳挠腮的,心想着不能够,罗启竟然这么快得手,打死他也不相信。 罗启不理他了,冯典州打电/话过去,没想到竟然还关机了! 罗启当然没有那么快得手,不过是刺/激刺/激冯典州而已。不过其实罗启已经很满足了,今天夏叶住在他的房间里,而且两个人同睡了一张大床,听起来已经很有进步了。 夏叶送给罗启的那只兔子先生就摆在床头上,之前罗启用兔子先生骗晚安吻,现在兔子先生似乎失去了它的价值,不过夏叶今天睡在这里,就顺手把兔子先生抱在怀里了。 罗启有点嫉妒那只兔子先生,委婉的说:“宝宝,我已经捂暖和了。不如,你把那只兔子放在一边,抱着我就好。” 夏叶这会儿有点失眠,已经补了一觉,精神头略大,她正抱着兔子先生玩,听到罗启的话有点不好意思,说:“不要,兔子先生软乎乎的,比罗先生抱起来舒服。” 罗启说:“但是我热/乎/乎的。” 夏叶心想着,自己现在已经很热/乎/乎了,脸都烫到可以煎鸡蛋了!再热乎就要自燃了。 夏叶脸红的不行,怕罗启看出来,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罗启,说:“快睡觉,罗先生。” 罗启“嗯”了一声,发出一个淡淡的鼻音,夏叶感觉自己真是从头麻到了尾,答应就答应吧,一个单音也能说得如此苏,这大半夜的心跳都要一百二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夏叶默默的吐槽,也就过了五分钟,房间里非常的安静。不过很快的,夏叶就感觉大床轻微的晃了一下,她还以为罗先生在翻身。 罗启并不是在翻身,他只是悄悄的往夏叶身边移动了一下,然后从夏叶的后背,轻轻的伸手楼了过去,将人圈在了怀里。 夏叶被抱住了,吓了一跳,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还睁得老大。罗先生身上果然热/乎/乎的,夏叶觉得自己被热气蒸腾着,果然就要自燃了。 罗启温柔的低下头,在夏叶后颈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宝宝,晚安。” 晚安个鬼…… 夏叶心里真是紧张激动又忐忑,反正大眼睛睁了好久,愣是睡不着,总是想到奇奇怪怪的事情。一会儿想到罗先生的大长/腿,一会儿又想到罗先生的八块腹肌,还有人鱼线…… 夏叶身心疲惫,睡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色才蒙蒙亮。罗启是睡着了,头发蹭的有些乱,睡衣的领口开的比较大,锁骨和胸肌都能看到一些…… 夏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幸好没有流鼻血。 昨天晚上天色太黑了,夏叶都没好好的观察。这会儿天色刚刚亮,还朦朦胧胧的,微弱的光线照在罗启的脸上,让罗启看起来很柔和,特别温柔,不像是平时的罗三少那么强/势。 罗启的头发很黑,夏叶之前摸过,其实很柔/软,特别的好摸。平时都是要做造型的,可不比小姑娘的头发好打理,一般会弄成全背的样子,露/出深刻的五官,让他显得比较厉害一些。 这会儿柔/软的头发很随意,瞧起来当然是另有一番感觉。 夏叶作为一个颜控,感觉早起还是有好处的,福利不能再好。 夏叶观察了罗先生的头发,又黑又亮又柔/软,控/制不住的摸了两下,好在罗启没有被弄醒。 然后观察了罗先生的脸,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唇更好看,眉毛也好看的不行。罗先生还冒出一些小/胡子茬来,看起来硬/硬的,可和他的头发不一样。 夏叶从上到下的观察着罗启,这会儿就看到了罗启的睡衣。她这才发现,今天罗启穿的是一身银色的睡衣,那光泽度,简直能让人瞎眼,又柔/软丝滑,又很闪烁的样子。这会儿才有点阳光,照在他身上都能布灵布灵的反光,实在是不可思议。 夏叶之前听说过,有的衣服不只是丝绸或者缎子的,还有一种衣服的材质是金属丝质,布料里面是混合了真材实货的金属的,所以那颜色真是布灵布灵的没话说。而质地据说和丝绸差不多,特别的柔/软,一点也不会扎人。 夏叶还是头一次见到,特别想要伸手摸/摸,是不是真的超柔/软,会不会有金属凉凉的感觉? 夏叶做了半天心里斗/争,最后忍不住伸手就去摸了,用指尖轻轻的在罗启的胸口上摸了两下。 还真别说,果然是丝绸的感觉,特别的滑溜柔/软,完全摸不出来里面有金属。而且……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罗启胸膛的轮廓也很明显,夏叶摸了一下之后,不得不说……有点上瘾。 夏叶还想再摸第二下的,不过赶忙控/制住了自己,小声的说:“不能再摸了!” 她刚说完了,就听到一声低沉又沙哑的笑声,就在她的耳边响起,吓了夏叶一跳。那声音,果然又是能让人从头苏到尾的声音,好听的不得了。 罗启肯定是刚睡醒,声音沙哑又有磁性,说:“为什么不能摸了,宝宝尽管摸,我还没醒,我什么也不知道。” 夏叶:“……” 夏叶刚做点坏事儿,结果就被抓包了。 罗启说话的时候,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了,不过眼睛还闭着,似乎在很尽职尽责的装睡。 夏叶羞耻的脸都红了,抓起旁边的兔子先生就盖在了罗启的脸上,说:“我要起床了。” 罗启接住兔子先生,夏叶倒是更像个兔子一样,已经快速的跑了,从被窝里钻出去,着急忙慌的就跑了,跑回自己的房间去洗漱换衣服。 罗启忍不住笑了,干脆抱着兔子先生再睡一会儿,反正时间还太早。 夏叶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跑进去,关好了门才松了口气。 大早上的,中古物们还在休息,被声音吵醒了。 杯子立刻大叫一声,说:“叶子,你回来了呀!” 花瓶哼哼了两声,这才醒了,说:“哇,叶子你回来了,玩的怎么样?” 中古物们还不知道夏叶被绑/架的事情,只是以为夏叶去参加小包子的生日会了,而夏叶早就被裤裤哥给带坏了,夜不归宿什么的,那是常有的事情。 夏叶瞧它们还迷迷瞪瞪的,也就没有说什么,干脆就去洗漱换衣服了。 不过没多久,中古物们就什么都知道了,毕竟中古物的“人脉”关系还是很广泛的,要知道什么事情,都是一传十十传百,而且也就分分钟的事情。 当然了,一传十十传百,有的时候是非常不靠谱的,传着传着两个绑匪就变成了十个绑匪。 夏叶也非常后悔,她将脏杯子、灯泡、盒子和罐子给带回来了。 那些东西虽然脏兮兮的,但是洗一洗就又变干净了,没想到脏杯子还挺好看的,竟然是一只复古仿银质杯子。 复古杯子灯泡什么的,一点也不认生,被夏叶清理干净了,摆放在桌上,大家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聊起天来了。 夏叶不过是和罗启吃了个早饭,回来就发现,自己被绑/架那点事情,可能所有的物品都知道了。 而且因为复古杯子的夸大其词,夏叶力战群雄,一口气打跑了十个绑匪,然后化身超人将绑匪的车子一拳砸到报废…… 简直没耳朵听,特别的浮夸。 望远镜它们竟然还听得津津有味儿,就差拍手叫好什么的了,如果它们有手的话…… 杯子担心的不得了,说:“太可怕了!叶子,下次你还是带着我吧!” 夏叶说:“别听它胡说八道,一共就只有两个绑匪。” 杯子说:“两个绑匪也很可怕啊!” 中古物们很担心夏叶,还让夏叶把手腕上的伤口给它们瞧瞧,夏叶就撸起袖子来给它们看了看,已经结痂了,有的时候袖口磨得会有点疼,不过没什么大事情了。 中古物们心疼的不得了,叽叽喳喳的声讨着那些绑匪,还有姜家得人。 大家说了一会儿,又想到了新的问题,那就是它们这里已经有好多个杯子了,简直分不开! 望远镜说:“这不好办吗?我们可以区分一下,就叫老杯子和新杯子好了。” 复古杯子倒是没什么意见,它头一次和这么多物品聊天,还遇到了一个能听到它们说话的人类,觉得很有/意思。它本来就耐不住寂寞,现在好了,天天都有这么多物品陪着聊天,叫它什么它都乐意。 不过原本的杯子就不乐意了,说:“为什么我叫老杯子,我一点也不老!” 花瓶说:“我觉得挺好的,你们呢。” 其他物品没什么意见,望远镜就说:“哦,那样子就全票通/过了!” 杯子:“……什么全票通/过,我不算一票的吗?” 夏叶看它们玩的还挺好,忍不住笑了,然后就悄悄的从房间里出来了。 罗启正在客厅打电/话,应该是昨天晚上没有处理好的事情。 不过罗启很快就打完电/话了,说:“宝宝,中午我们出去吃个饭。” 中午的时候,夏叶就跟着罗启出门去了,并不是两个人吃个烛/光午餐什么的,而是去了赵家。 小包子和夏叶好不容易逃出来,夏叶被罗启给带走了,赵永示和赵太太,还有赵雁婷都想要见一见夏叶,看看夏叶是不是好好的。小包子也吵着要见夏叶,说要和阿姨玩。 罗启开着车带着夏叶去了赵家,这会儿赵家没有太多的人了,宴会也结束了,这么大一片别墅群,看起来有点空旷,后面的花园还是没有种上什么花花草草。 赵太太很着急,想要早点见到夏叶,干脆到门口去等着,罗启他们开车到了门口,就看到了赵太太和赵永示。 赵雁婷要照顾小包子,所以还在别墅里头,正在和下人一起摆着碗筷,准备他们来了就可以吃午饭了。 赵太太看到夏叶好端端,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就给了夏叶一个拥/抱,将人搂在怀里,说:“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真是太好了……” 夏叶安慰的在赵太太肩膀上拍了两下,说:“让您担心了,我没事。” 赵永示说:“外面太冷了,快都进屋去。” 大家赶紧全都进了别墅,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小包子和赵雁婷已经在餐厅里了,小包子看到夏叶进来,立刻滴溜溜的就跑过来了,抱住夏叶的腿,说:“阿姨阿姨,你来了!” 夏叶干脆把小包子给抱了起来,说:“宝宝乖不乖?” “当然乖!”小包子搂着夏叶的脖子,亲了夏叶的脸好几下,说:“阿姨带我去讲故事吧,我还要听童话故事。” 夏叶说:“好啊,那一会儿我们吃了饭再去,好不好?” 小包子乖乖的点了点头,说:“好。” 大家坐下来吃饭,只有这么几个人,气氛似乎还挺不错的,除了罗启还稍微有些紧张。 不过很显然,赵永示对于罗启的态度,似乎好了一些。吃饭的途中他们开了一瓶白酒,赵永示还给罗启倒了一杯,可把罗启受宠若惊的。 夏叶也是难得吃一顿家宴,以前她是从来没吃过什么家宴的。吃到一半的时候,小包子吃饱了,就在旁边坐不住了,总想要和夏叶去玩。 夏叶很快也吃饱了,干脆就把小包子给抱走了,带着她到楼上的玩具房去玩。 罗启本来也想跟着去的,不过赵永示在和他说话,所以就没去成。 虽然赵永示以前不喜欢罗启,但是罗启的确很有才能。因为这次绑/架的事情,两个人关系也算是稍微缓和,并不是相看两厌的地步了。 赵永示就跟罗启说起了生意上的事情,罗启自然有一番自己的见解,而且让赵永示瞠目结舌的,听着听着都不吃饭了,干脆就拉着罗启一直在说。 夏叶抱着小包子去了楼上的玩具房,小包子抓起桌上一个小玩具,塞给夏叶说:“阿姨,你看这个玩具会说话吗?” 夏叶低头一看,忍不住笑了,竟然是一个胡桃夹子,不过很可惜,这只胡桃夹子似乎不会说话,非常安静。 夏叶说:“它好像不会说话呢。” 小包子撅着嘴巴,认真的说:“为什么不会说话,这是妈妈给我买的胡桃夹子!它不是王子吗?为什么不会说话呢。” 小包子还跑过去,把童话故事说给翻出来了,是彩页的漫画书,翻开指着里面大战老鼠的胡桃夹子,说:“阿姨你看,胡桃夹子!” 夏叶说:“是啊,长得好像呢。” “那它什么不会说话?”小包子眨着大眼睛问。 夏叶也回答不上来,说:“阿姨不知道呢,阿姨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不会说话,可能是它……不想说话吧。” 小包子说:“好可惜,不过没关系,我还是很喜欢它的。” 夏叶说:“宝宝真乖,你好好的爱护它们,说不定哪天它们就会和你说话了。” “真的吗?”小包子高兴的拿着胡桃夹子就亲了两下,然后又拿了其他故事书来,让夏叶给她讲故事。 夏叶说,这是小包子和她之前的小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小包子一脸的懵懂,奇怪的说:“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 夏叶说:“因为……不是每个人都相信童话故事,不是每个人都相信魔法呀。” 小包子点头,一本正经的说:“幼儿园里,有的小朋友就不喜欢故事书。” 夏叶说:“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不要和别人说哟,知道吗?” 小包子又点了点头,说:“谁都不告诉。” 她说着拿着那个胡桃夹子,用肉呼呼的小手点了点胡桃夹子的脑袋,说:“你也不要告诉别人呦。” 夏叶正哄着小包子,罗启就推门走进来了。 夏叶瞧见他,说:“你也吃完饭了吗?” 罗启说:“是啊。” 其实罗启是有点不放心,所以才上来看看。估摸/着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罗启有些担心夏叶又会突然消失,那就糟糕了。 夏叶似乎是看出来了,说:“放心吧罗先生。” 罗启也坐下来,和夏叶一起陪着小包子玩游戏,完了一会儿跳棋,然后小包子还是要听童话故事,捧着一大堆书就过来了,要让罗启给她讲童话故事。 夏叶坐在旁边,就瞧罗启随手抽/了一本书,打开来给小包子念,正好就是美/女与野兽的故事。 罗启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标准的男神音,温柔的时候特别温柔,几乎能掐出/水来,沙哑低沉的时候又特别的有磁性,生气的时候还不失威严,怎么听怎么好听。 这会儿罗启用他的男神音念着童话故事,不只是小包子听得津津有味儿,夏叶也听的都要入迷了。 小包子听了美/女与野兽,又听了睡美/人,很快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毕竟还是小孩子,吃饱了就开始犯困,很快就趴在床/上打起小呼噜来了。 夏叶对罗启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两个人把故事书整理好了,就去阳台坐着了。 赵雁婷还没上来,所以两个人不放心小包子一个人,就坐在外面晒太阳。 虽然是冬天,不过日光很好,坐在阳台不开窗户,也就不会有风吹进来,但是暖洋洋的别提多舒服了。 夏叶看罗启心情很好的样子,说:“有什么好事儿,罗先生你笑的像只狐狸一样。” “倒是的确有点好事儿。”罗启说:“生意上的事情,赵先生说改天请我去公/司看一看。” 夏叶挑了挑眉。 刚才赵永示和罗启聊了好半天,罗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好老丈人,说的那是天花乱坠的,最后赵永示邀请了罗启,改天去他的新公/司,那意思是想要和罗启谈谈生意。 罗启自然答应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夏叶说:“那你们之前的恩怨是一笔勾销了吗?” 罗启说:“可能吧,多亏了宝宝,要不是宝宝,绝对不会这么顺利的。” 夏叶说:“还是罗先生厉害。” 罗启忍不住笑了,凑过来说:“宝宝这么夸我,我会想要吻你的。” 夏叶推了他肩膀一下,说:“别凑过来,我侄/女儿还在里面睡觉呢,别让小孩子看到了。” 罗启说:“那行吧,我先记着。” 夏叶和罗启在阳台聊天晒太阳,很快赵雁婷也上来了,来看着小包子睡觉,就让他们下去了。 赵永示和赵太太很舍不得夏叶,不过夏叶还是要走的,她有自己的中古店,每天还要去看店,而且住在赵家的话,也不是很方便,离得中古店太远了,不像是罗启家,离她那里只有两步路的距离。 赵永示和赵太太送夏叶和罗启出来,依依不舍的。 罗启就笑着说:“改天我再带小叶过来,反正开车也快,一个来小时就到了。” 赵永示这会儿倒是对罗启没那么大意见了,反而觉得罗启说话有理有度,这话说的他是更爱听,瞧罗启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好女婿的样子。 小包子还在睡觉,所以不能出来送他们了,大家简单的说了两句,然后罗启就开着车带夏叶回家去了。 似乎事情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夏叶松了口气,就想到了自己那些中古物,全都在罗启家里放着呢,改天还要搬回店里头去才行。 罗启听夏叶说要搬东西回去,哪里肯让她搬东西搬走,说:“你那里冬天没有暖气,空调也不好使,反正离得近,就住在我那吧。” 夏叶一听,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之前也住过好多次罗启家里,但是听罗启这话,似乎是想让夏叶和他正式开始同/居。 夏叶说:“这个……” 罗启说:“反正离得也近,你白天要是去经营中古店的话,也就过个马路就到了,我平时还可以送你。而且中古店后面的小房间腾出来,可以做仓库用,店面说不定还可以扩大一点。” 罗启为了把夏叶留下来,简直想出了百八十条理由,应有尽有。 罗启又说:“还有就是,你留下来住的话,平时我们就可以一直吃晚饭了,有小叶的照顾,我想我就可以离胃病远一点了。” 夏叶挑眉瞧着他,罗启又说:“你放心,我肯定规规矩矩的,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做。” 罗先生简直苦口婆心,说了半天,还列举了很多留下来的好处,夏叶简直找不到一条不留下来的理由了,最后竟然被劝动了,决定留下来住在罗启家里,白天要去经营中古店的话,也只需要过马路就好了,也不远。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夏叶都没怎么经营中古店,觉得再这样下去,一直不开张的话,自己都可以彻底关门了。 夏叶要回中古店,罗启正好有几个邮件需要批阅,干脆就开车把夏叶送到了中古店门口,晚上再来接她回家去住。 夏叶觉得自己走回去比较快,不过罗启执意要过来接她。 夏叶打开中古店的房门,将大包小包拎进来,重新将杯子望远镜花瓶它们全都摆好,这么一来,中古店才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杯子说:“啊,太好了,我终于又回来了。” 复古杯子说:“天呢,这里虽然小了点,但是看起来好有/意思。你们看那是什么,那个是什么?咦,那个又是什么?” 望远镜有些小失望,说:“我还是喜欢呆在裤裤哥家里。” 夏叶奇怪的看它,说:“为什么?” 花瓶说:“肯定是因为裤裤哥家里大!” 望远镜说:“叶子你要和裤裤哥同/居了,我们不在裤裤哥家里,那就不能偷/窥了呀!” 杯子大惊失色说:“什么?同/居?谁说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夏叶咳嗽了一声,她还没告诉中古物们,自己晚上要去罗启那里的事情。 望远镜说:“千真万确,裤裤哥已经把叶子拐去同/居了,说每天晚上都接叶子去他那里睡觉!” “睡觉!”花瓶夸张的惊呼。 望远镜说:“是啊,就是睡觉!” 花瓶说:“怎么个睡觉法?” 望远镜说:“谁知道是纯洁的睡觉还是动态的睡觉!” 夏叶:“……” 杯子第一个反/对,说:“叶子你不能再执迷不悟了,这是羊入虎口!” 望远镜说:“嗨,都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花瓶说:“好有道理。” 望远镜说:“呜呜,虽然我能看的很远,可以看到裤裤哥的房间。但是小叶子的房间窗户不冲着这边,我根本看不到呀!” 花瓶说:“咦,都同/居了,难道不是睡在一个房间吗?不睡在一个房间,怎么动态的睡觉?” 夏叶:“……” 夏叶说:“你们够了!一群黄爆的家伙。” “叮咚——” 就在中古物们一直讨论睡觉的时候,中古店的大门被推开了,有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夏叶还以为是客人,回头一看有些惊喜,说:“唐棉?” 唐棉推门进来,冷的她直哆嗦,赶忙关上/门,冲过来就给了夏叶一个大拥/抱,说:“叶子,想我没有?” 夏叶说:“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唐棉说:“我刚下了班啊,天天都超级忙的,忙得晕头转向的,实习生就是累啊。” 夏叶和唐棉都是大四生,唐棉找了个工作出去实习,夏叶是在经营自己的中古店,和唐棉一对比,好像轻/松了不少。 唐棉说:“叶子,你最近有没有空?” 夏叶说:“怎么了?” 唐棉说:“嗯……是这样的,我有几张门票,你要不要和你家罗先生出去玩玩?” 夏叶奇怪的说:“门票?” 唐棉赶紧拿出门票来,献宝一样的交给夏叶。 夏叶一瞧,大体扫了一眼,什么某某赛事的入场券,不是本市的,还挺远。 夏叶说:“这是什么比赛?” 唐棉咳嗽了一声,说:“嗯……就是……严臣要出去比赛几天,他的队友给了我好几张入场券,你想不想去看?” 严臣因为手的缘故,已经很久没有打比赛了,后来归队之后也不常出战,怕拖累了战队。不过这次严臣难得要出战一次,所以唐棉想要去捧场,一个人又不好意思,就来找夏叶了。正好可以出去玩几天,就问问夏叶愿意不愿意去。 夏叶听说是怎么回事儿,高深莫测的看着唐棉,说:“话说……你们是不是开始交往了?” 唐棉顿时脸都红了,说:“啊?这个啊,咳咳……算是吧。” 夏叶说:“什么时候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太不够朋友了吧。” 时间也是挺久的了,之前严臣的事情解决了,唐棉松了口气,但是没想到,严臣竟然主动约她,还说是约会,后来两个人就开始交往了。 唐棉说:“呸呸呸你还赖我,也不知道是谁,每次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都不在,我跑到中古店来找你,你也不在。” 夏叶之前去了罗启的老家,唐棉找她自然是找不到的。 夏叶拿着那几张票看了看,说:“你是太害羞了,不敢一个人去吗?所以才拉着我去?” 唐棉说:“才不是,只是之前你说想去这个地方的,现在正好有机会。” 夏叶没怎么出去旅游过,上大学的时候也畅想过,的确和唐棉说起过,以后想要去什么地方玩。 夏叶说:“不知道罗先生有没有时间,不过没关系,如果他没时间的话,我们两个去就好了。” “真的?”唐棉说:“那太好了,有你给我助阵,我就不怕了。” “怕什么?”夏叶说。 “额……”唐棉似乎觉得自己说秃噜嘴了,连忙改口,说:“没什么啊。” 夏叶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快快从实招来,不然我可要用/刑了。” 其实唐棉跑来找夏叶,的确是非常想让夏叶跟她一起去的,不只是因为比赛的地方风景很好,还有就是拉夏叶去助阵的。 唐棉一脸发愁的样子,说:“你不知道,严臣回战队之后,粉丝有多少,数都数不清楚,好多还都是女粉丝,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夏叶一听,差点就笑出声来。 唐棉说:“不只如此啊,严臣的队友有个妹妹,据说是严臣的小迷妹,简直就是近水楼台,总是把他妹妹带到战队里去,我都瞧过好几次了。” 夏叶说:“怕什么,那说明你男朋友优秀啊,才会受欢迎。” 唐棉苦着脸说:“也太受欢迎了!” 夏叶说:“你别吃醋啊,要大度一点,反正严臣已经是你男朋友了啊。” 唐棉说:“是啊,但是你不知道啊!” 严臣那个小迷妹因为她哥/哥的缘故,总是能见到严臣,而且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很直白的说喜欢严臣,听说过他的事情,觉得他很勇敢,想要和他交往。 严臣已经和唐棉交往了,也跟她说过,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情,而且关系很好,所以婉拒了她。 唐棉说:“哪想到啊,竟然有人比我脸皮还厚呢!你猜她说什么?” 严臣的小迷妹说了,他们只不过是男女朋友,又不是已经结婚订婚了,分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候严臣和唐棉分手了,她就可以和严臣在一起了。 夏叶:“……额……这个……” 唐棉说:“人家小姑娘还说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粉的时间长早晚会分手。” 夏叶有点哭笑不得的。 那小迷妹说严臣和唐棉不过是男女朋友,她完全可以追求严臣,他们又没结婚,所以自己不算是小三儿,追求的光/明正大的。 这次严臣要去参加比赛,要去外地几天,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唐棉听严臣的队友说,他们比赛之后还要去搞一个庆祝会,要去ktv唱歌刷夜什么的。 “庆祝会?”夏叶说:“什么庆祝会?” 唐棉说:“就说这次对手完全没有悬念,所以提前订了庆祝的地方,都预约好了,还说要给严臣的小迷妹庆祝生日。” 夏叶说:“原来是过生日啊。” “呸,什么过生日。”唐棉说:“根本就是瞎掰,她说自己过生日,上次我看到她的身/份/证了,离她生日还有两月呢。” 夏叶说:“难道是阴历生日?” “阴历生日更差着老远呢。”唐棉说:“就是找个借口想要接近严臣而已,简直气死人了。” 庆功会严臣是不能不去的,所以打了比赛肯定是要去ktv。唐棉本来工作忙,没时间跟着过去,但是听说了这件事情,怎么说也要过去。 夏叶说:“这样啊,作为好朋友,看来我必须去给你打打气了,不然我怕你到时候就怂了!” 唐棉听她答应,说:“真的?” “当然。”夏叶说:“这地方我老早就想去了,难得有机会,你放心吧。” 唐棉说:“那我们周五晚上的飞机,你跟我们一起吗?” 夏叶说:“我得去问问罗先生,不知道他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呢。” 唐棉说:“对一定要问问,听说那地方景点很漂亮呢!还有一处叫天涯海角,多浪漫!” 周五晚上,其实时间稍微有点紧,罗启比较忙,不知道能不能跟她们一起去。 中古物们很哀怨,看来夏叶又要跑出去玩了,花瓶望远镜是绝对带不了的,只能留守空房。 晚上罗启来接夏叶回家,夏叶早就把唐棉送走了,还从超市买了一堆的食材,拎着就和罗启一起回家去了,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罗启不会做晚饭,所以就很积极的要求自己来洗碗。两个人吃完了饭,罗启就把碗筷拿去厨房去洗碗了。 夏叶跟着走进来,瞧着罗先生站在洗碗池前面洗完,那模样…… 只有一个字能形容,那就是帅! 罗启还没换家居服,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服马甲,这会儿把袖子挽起来,微微弯着腰洗碗,那精瘦有力的腰身,还有大长/腿,怎么看都不会腻歪。 罗启突然回头瞧她,说:“怎么了宝宝?” “没什么啊。”夏叶说:“对了,罗先生,你最近有没有空?” “嗯?”罗启说:“宝宝有事?” 夏叶笑了笑,说:“对啊,想要约你出去玩。” “出去玩?”罗启有些惊讶,夏叶提出要去约会?而且还是去度蜜月? 罗启惊讶的说:“宝宝竟然主动提出要约会?” 夏叶想了想,说:“算是吧!” 罗启虽然忙,不过听说夏叶约他,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说:“好啊,宝宝开口,当然有时间了,多长时间都没问题。” “那我就去订飞机票了!”夏叶高兴的说。 罗启笑了,瞧着夏叶火急火燎的跑掉去订飞机票,忽然还有点期待。 夏叶订了自己的飞机票,还帮罗启也订了飞机票。他们要和唐棉一起走,战队订的都是头等舱,虽然票价有点贵,不过夏叶怕罗启不喜欢什么经济舱,所以干脆也订了头等舱。 罗启安排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空出了两个星期来,想想度蜜月也应该是够了。 周五早上,四五点钟,夏叶就从床/上爬起来了,洗漱穿衣服,收拾好东西,准备跟罗启一起出发,早上最早一班的飞机,他们出门的时候,外面天还没有亮起来,黑漆漆的一片。 罗启开着车带着夏叶去机场,车子开过去就停在机场的停车场里,然后两个人才进了候机厅。 罗启还以为夏叶约了他度蜜月,过二人世界。不过两个人才进了候机厅,罗启就看到了熟人,当然就是唐棉。 唐棉跑过来给夏叶了一个熊抱,说:“小叶子你来了!罗先生也来了。” 夏叶说:“外面好堵车啊,这么早就堵车了,还以为要迟到。” “没有没有,”唐棉说:“时间还早呢,我们去那边坐着等一会儿。” 夏叶点了点头,伸手拉了拉罗启的袖子,说:“罗先生,我们过去坐。” 罗启抬眼一瞧不只是唐棉一个了,那边坐了一大帮人,简直让人哭笑不得,说好的度蜜月呢?怎么这么多人。 罗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宝宝,不是说好了是约会吗?怎么这么多人。宝宝是不是对约会有什么误解?” 夏叶回头一瞧,罗先生难得一脸被抛弃的宠物模样,说:“嗯……是约会呀,顺便约个会吧。” 50.曾经2 罗启有点哭笑不得, 哪有约会还“跟团”的,这乌央乌央的人,少说也有十几号几十号,多的都要数不过来了。 夏叶跑过去挽住罗启的胳膊, 说:“唐棉需要帮忙, 我们顺道帮她一把。” 罗启挑了挑眉, 说:“走吧小坏蛋。” 那边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战队里的,当然也拖家带口,好多人带了家属女朋友,所以人数是比较多的。这会儿离上飞机还有一段时间,大家都聚/集在一起聊天,插科打诨儿。 唐棉带着夏叶和罗启走过去, 战队里的队员大多数都是宅男, 根本不认识罗启是谁, 只是突然瞧见来了一个特别高大,长得像是模特一样的男人, 都有点惊讶,不知道是谁带来的朋友。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严臣不在这边, 夏叶还特意找了找, 没看到人。唐棉刚才去迎他们了, 所以当然不知道严臣去了哪里。 一个队员就说:“严臣啊, 去那边超市买东西, 应该很快就回来。” 唐棉还说要去找严臣的,不过说话的功夫,严臣就已经从超市出来了,拎着一个口袋,不知道买了什么。他走出来之后,后面就跟着一个女孩,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样子,打扮的特别时尚,大冷天的竟然还穿着破洞牛仔裤,一走路能看到膝盖,瞧着就冷的不行。 夏叶只是瞧了一眼就已经肯定了,让唐棉头疼的那个女孩,绝对就是这个破洞牛仔裤。 女孩走在严臣后面,看起来特别的热情,不停的更严臣说着话,看的出来,严臣有点尴尬,敷衍了两句就赶紧过来了。 罗启是何等的观察力,忍不住挑了挑眉,似乎明白夏叶口/中的需要帮忙是什么意思了。不过罗先生还真是从没帮过这样的忙,他忙起来的都是几十亿几百亿上千亿的生意,还是头一次有人拉他帮这样的忙…… 严臣大步走过来,赶紧走到了唐棉前面,然后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唐棉,说:“早点,超市也没什么,不过好歹是热乎的。” 严臣给她买了三明治和牛奶,还有一个鸡蛋,全都热/乎/乎的,虽然都是速食的东西,不过唐棉捧着还是很高兴的。 跟在严臣后面的女孩就有点不高兴了,凑过来说:“阿臣,这个鸡蛋好烫啊,你帮我拨/开好不好,烫的我手都红了。” 还挺会发/嗲的…… 夏叶在旁边听着,感觉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唐棉拉着夏叶到旁边去说悄悄话,给夏叶/科普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罗启有些无奈,只好也去超市买点东西,毕竟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这一大清早的,赶了半天的路,的确也是饿了。 那个总是缠着严臣的女儿今天二十岁,大二的学/生,叫白思陶,是队里一个打野的妹妹,因为是亲妹妹,所以关系特别的好,总是把人带到基/地里去玩。 严臣之前已经拒绝过她了,不过白思陶不介意,说是严臣有权/利拒绝自己,她也有权/利喜欢追求严臣,虽然严臣有女朋友了,但是说不定哪天就分手,所以白思陶不会放弃追求严臣,而且有信心让严臣喜欢上她。 结果这就很尴尬了,因为都是队友,每天都会碰面,总要留个面子,严臣也不好意思说什么重话,表达了几次自己的意思,完全没作用。 唐棉刚开始还想和白思陶搞好关系的,还以为白思陶只是严臣单纯的小迷妹。不过后来真是没办法忍了,怎么看白思陶怎么觉得讨厌。 白思陶这个人,典型的小公举,做事情有点自私就不说了,总希望别人跟着自己转,而且还有一点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说话特别不招人待见,属于根本不会聊天,一开口就能让人压不住火想揍她的类型,不管别人说什么,她必须反驳别人的话,必须要找别人的岔子。 例如别人说,哇你看大海好美啊,白思陶就会说美什么美,你不知道大海里经常淹死人呢。 后来有一次战队赢了比赛,在一个餐厅里庆功,白思陶就来了,正好那天是万圣节。白思陶就非拉着严臣说,不给礼物就捣蛋。结果白思陶要的礼物就让严臣吻她。唐棉觉得,这个事情她真的是不能忍了! 唐棉苦着脸说:“叶子,你说,这要怎么办?” 夏叶一脸高深莫测,说:“这个嘛……” 唐棉说:“嘛什么啊。” 夏叶说:“你想听实话吗?” “不然呢?听瞎话也没什么作用啊。”唐棉说。 夏叶说:“实话就是,我和罗先生好像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 唐棉:“……” 唐棉说:“不可能,罗先生有钱又长得那么帅,怎么可能没有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情,他没有很多爱慕者吗?” 夏叶说:“据说是有的。” 之前黑衬衫和白色长风衣好像罗列了不少,这个小/姐那个千金的,不过夏叶一次都没碰见过。 就像唐棉说着,罗启那么有钱,而且长得比模特还标准,怎么可能没有爱慕者,估摸/着一爪子一大把,不过可没什么人敢死皮赖脸的追求罗启,把罗先生惹急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唐棉说:“那……怎么办?” 夏叶说:“虽然我以前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过我觉得,惹人烦这个本事,我应该是很在行的。” “啊?”唐棉奇怪的看她。 夏叶对她招招手,说:“咱们过去。” 唐棉被夏叶拉着就过去了,白思陶正站在严臣面前撒娇。夏叶赶紧拉着唐棉就跑过去了,将人一推,然后两个人一边一个就坐在了严臣旁边。 白思陶一瞧傻眼了,她本来是站了严臣旁边的座位的,哪知道撒娇这会儿功夫,忽然座位就不翼而飞了。 白思陶立刻不高兴的说:“那个座位是我的。” 夏叶抬头看她,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哦,对不起,我没注意,以为没人坐呢。” 虽然夏叶道了个歉,不过一点诚意也没有,也没有要起来让座的意思,反而拉着旁边的严臣和唐棉聊天。 白思陶气不过,干脆把自己的行礼箱拉过来了,拉到了严臣的面前,直接就坐在了行礼箱上,自己给自己添了一个座位。 白思陶还想要和严臣撒娇来着,不过没机会,夏叶拉着严臣和唐棉一个劲儿的聊天,话题就没断过,说起的都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他们三个是高中同学,虽然之前没什么太多的交集,但是现在聊起高中时候的事情,还是很有聊得,说起哪个老/师有/意思,哪个老/师讲课好,也是能聊半天的。 白思陶好几次想要开口跟严臣说话,不过都被夏叶把话题给岔开了。 罗启很快就回来了,也给夏叶买了些早点什么的,一手拉着箱子一手拎着早点就来了。 不过罗先生一来,就听到夏叶一口一个“男神”……大早上的简直醋死人了。 夏叶说的那是天花乱坠,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简直要被掏空了,罗启过来的时候,她都没注意,还在不停的说着。 罗启真是掉在了汪/洋醋海里,走过去将热/乎/乎的豆浆贴在了夏叶脸颊上,说:“宝宝肯定说累了,喝口豆浆。” 夏叶这才注意到罗启,赶忙说:“罗先生你回来了。” 真是后知后觉…… 罗启绅士又温柔的笑了笑,说:“是啊,买了宝宝喜欢吃的,吃两口垫一垫胃。” 白思陶一直没插上话,已经很不开心了,这会儿斜着眼睛打量夏叶和罗启,很敏锐的就看到了罗启的行礼箱,很大的那种路易威登旅行箱,配着罗启黑色长风衣,简直说不出来的帅气。 路易威登这种牌子,在有钱人眼里可能也就是初级品,便宜耐磨,根本不当奢侈品用。因为夏叶说是出来旅行的,所以罗启就拉了这个,耐磨耐用是比较重要的。 不过在白思陶眼里,这旅行箱恐怕已经是贵到吐血的类型了,看了一眼,酸了吧唧的小声说:“lv的箱子呢,现在仿品真是满大街都是了,这个也太假了吧,颜色都不对。” 夏叶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话,结果听到白思陶小声嘀咕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罗先生的旅行箱,差点笑出声来。 罗启还是头一次被人指着说带了假货的,都没有理她,直接在夏叶旁边坐下来了,然后用纸巾擦干净手,给夏叶剥了鸡蛋,又把早餐的盒子打开,筷子勺子都拿出来,简直服/务到家,特别的贴心。 夏叶也是真的饿了,闻到早饭的香味儿,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叫个不停,而且也不知道说什么话题好了,所以就决定先去吃早饭,吃饱了也就该登机了。 罗启将早饭的饭盒递给她,然后坐在旁边帮她拿着豆浆杯子和鸡蛋,夏叶渴了就能侧头就着罗启的手喝一口豆浆,想吃鸡蛋了都不用说话,罗启就给她送过来了。 夏叶吃了一半,说:“罗先生你怎么不吃?” “等小坏蛋吃完了。”罗启说。 夏叶说:“那就快要登机了,时间来不及。” 罗启说:“没关系,不是太饿。” “罗先生胃不好,还是先吃一口吧。”夏叶说。 罗启说不是太饿,就和夏叶分了一些早饭,夏叶掰了半个鸡蛋给罗启。 罗启就说:“宝宝你看,我的手都被占着呢,你喂我吧。” 夏叶干脆就顺势把鸡蛋举起来了,送到罗启嘴边上。 罗启笑了一声,先亲了一下夏叶的手,这才把鸡蛋吃了。 夏叶吃了一惊,差点半个鸡蛋就贡献给了地板,好在她没松手。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幸好旁边没有人看到。罗启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小坏蛋,刚才一口一个男神,叫的很高兴是不是?” 夏叶觉得冤枉,自己真的叫过吗?完全不记得了。 罗启说:“还想耍赖?” 夏叶小声说:“没有,那是唐棉的男神,不是我的。” 大家吃了些早饭,很快就要登机了,上了飞机座位都在一起,夏叶和罗启是挨着的,本来是在唐棉和严臣的前面,不过夏叶上来一瞧,就看到白思陶已经坐下来了,位置是在严臣的座位的后面,肯定是早就选好的。 夏叶一看,干脆就和唐棉换了位置,让她和严臣坐在前面,自己和罗启坐在中间,这样就把白思陶给隔开了。 白思陶还准备在飞机上和严臣聊天呢,结果有点傻眼了,中间隔了人,那么远怎么聊天? 因为是头一班飞机,所以很幸/运的并没有晚点,飞机很顺利的就起飞了。 夏叶之前吃了东西,所以上了飞机也不饿,不过没想到竟然有点晕机,刚吃下去的东西没消化,被一晃悠就觉得不太好了。 罗启看她脸色不太好,说:“宝宝不舒服?要不要靠着我睡一觉?” 夏叶说:“我还是睡一觉吧,摇的好厉害。” 夏叶想要靠着罗启睡觉,不过很不幸,这个时候后面的白思陶就开始闹腾了,似乎是听到夏叶要睡觉,所以夏叶刚一闭眼,白思陶就用腿踹前面的椅背。 夏叶才闭眼,咚的一下子,吓了她一跳。 这里是头等舱,虽然不是什么太好的飞机,不过座位之间的空隙总比经济舱要宽的多了,一般根本碰不到前面的椅背,白思陶显然是故意的,没一会儿就踹两下夏叶的椅背。 罗启刚开始没发现,后来白思陶闹腾的次数多了,他当然就发现了,脸色有点不好看,回头看了一眼白思陶。 白思陶立刻笑了,说:“干什么啊?人家腿长,也不是故意的。一个大男人的,你还要打女人不行?” 夏叶简直讨厌死白思陶那副嘴/脸了,阴阳怪气的没事找事,还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 夏叶不等罗启开口,已经先说道:“你不会有被害妄想症吧?谁要打你了?” 白思陶立刻瞪着眼睛,胡搅蛮缠的说:“我跟你说话了吗?你胡乱搭什么话?” 夏叶干脆不理她了,感觉这个白思陶年纪也不小了,但是中二期还没过呢,根本不适合去沟通。 唐棉在前面,听到后面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说:“叶子?要不我们换回来吧?” 夏叶说:“没事,不用换。”换回来岂不是正中白思陶的下怀? 白思陶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觉得夏叶实在是太讨厌了。等安静了之后,又开始孜孜不倦的踹夏叶的椅背。 “呜呜疼……” 白思陶把椅背后面踹的都脏兮兮的了,上面全都是灰色的脚印。 夏叶不想理她的,不过就听到有人哭唧唧的声音,仔细一听,并不是什么人在哭,而是她的椅子。 白思陶一直踹椅子,她可不知道椅子是会说话的,还被她给踹哭了。 椅子简直委屈的不得了,也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人,又委屈又生气,不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哭唧唧的一个人哼哼。 夏叶一听,原来自己的椅子会说话,那岂不是太好了? 椅子正委屈的哭着,忽然就听到一个很小的声音。 夏叶用毯子挡住自己的嘴巴,免得旁边的罗启听到自己说话,偷偷的和椅子说:“别哭,我教你个办法,教育一下她,怎么样?” 椅子惊讶的都忘了哼哼,奇怪的说:“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当然。”夏叶说。 椅子有些不可置信,哀怨的说:“有什么办法教训她?我只是一把椅子而已,她踢我我也不能踢她。” 夏叶说:“这还不好好办。” 后面的白思陶踢椅子都踢了半个小时了,踢的那叫一个带劲儿,估摸/着自己的膝盖和脚腕都要踢肿了。结果就在她狠呆呆又踢了一脚椅子的时候,突然“啊”的大叫一声。 椅子被她踹的一晃,连接着椅子的小桌子也晃了一下,也不知道上面的杯子怎么没放稳,反正一下子就被打翻了。 里面是一杯黄/色的橙汁,还是热/乎/乎的,一瞬间全都扣在白思陶的身上了。虽然橙汁不多,但是愣是给她泼了一个透心凉。 白思陶惊叫了一声,因为系着安全带,根本没办法躲开,一下子头发湿/了,衣服湿/了裤子也湿/了,座椅也给弄/湿/了。 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多人都在睡觉,听到白思陶的惊叫/声都给吓醒了,原来是果汁洒了。 果汁洒了,这可赖不得别人,又不是别人给她弄撒的。而且白思陶刚才一直在踹椅子,椅子本来就不是很稳,上面放的杯子洒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别人可不知道杯子是怎么撒的,不过夏叶知道。 杯子一撒,椅子就欢呼了起来,说:“哇,我觉得自己好厉害,你看她,好搞笑啊,全身都黏糊糊的!哼,好解气呢。” 空/姐和空少赶紧跑过来,带着白思陶去洗手间赶紧擦一擦衣服。白思陶简直要气死了,不过她也以为是自己踹椅子把杯子给踹洒了,这根本赖不得别人,只好自己生闷气去了。 白思陶的衣服脏了,果汁黏糊糊的擦也擦不干净,而且座位也湿/了,也变得黏糊糊的,她从洗手间出来,只好换到其他座位去了,离得这边实在是很远。 世界一下子好像清净了,夏叶也松了口气,暗搓搓的犯坏谁不会,虽然夏叶一直都很乖/巧的样子,不过说起惹人讨厌这种事情,其实还挺在行的。 椅子成功的把白思陶给弄跑了,实在是非常高兴,缠着夏叶和它聊天,不过夏叶不好跟它说话,毕竟旁边还有不少人,罗启也在旁边,只能偶尔用毯子挡着跟椅子说两句话。 椅子从没和人类聊过天,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而且今天头一次犯坏,似乎还挺上瘾的。 白思陶觉得自己很倒霉,竟然被果汁泼了一身,飞机上也不能换衣服,衣服都在托运的行李里,她只带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是一些日用/品,衣服脏了也只能擦一擦。 白思陶觉得自己倒霉,不过她可没想到,还有更倒霉的事情等着她呢,而且并不是什么巧合。 飞行时间并不长,不到三个小时,很快就要落地了。大家开始准备下飞机,夏叶睡了一觉,被罗启给摇醒了。 罗启说:“宝宝,到地方了,外面温度比较低,多穿一件衣服。” 夏叶刚睡醒,感觉是稍微有点冷,罗启站起来把行礼箱取下来,给夏叶拿了外套,让她多穿一件。 夏叶睡得脸颊都红扑扑的了,睡着之后也不晕机了,现在就是感觉没睡够,还想要继续睡觉。罗启给她穿衣服,夏叶就靠在罗启怀里,眼睛都没睁开。 “宝宝,乖,别睡了,不然出去感冒了。”罗启说。 夏叶说:“我没睡……” 她这么说着,但是眼睛仍然没有睁开,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罗启被她给逗笑了,低头下来,一边给她穿衣服一边就在夏叶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说:“再不睁眼就吻你了。” 夏叶感觉到嘴唇上热/乎/乎的,顿时吓了一跳,刚刚浓重的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瞪着近在咫尺的罗启,眼睛都圆溜溜的。 夏叶赶忙捂住嘴巴,说:“你都已经亲了!”说好的再不睁眼才亲呢! 罗启笑着说:“这算什么,我说的可是……比较激烈的吻。” 夏叶:“……” 夏叶耳朵都红了,赶忙自己把衣服穿好,罗先生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好在大家都忙着收拾东西准备下飞机,并没有人看到他们。 “快快快,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哎呀我好激动!” “我也准备好了!” 夏叶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原来这架飞机上不只是一把椅子会说话,会说话的东西还真是不老少的。 不少物品全都跃跃欲试,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飞机停下来,白思陶立刻就从后面挤过来了,想要去拿她的行李。 后面有个女士带着她的孩子,小孩子比较小,白思陶一挤过来,挤得特别用/力,差点就把那个小孩子给撞出去。 小孩子叫了一声,他/妈妈赶紧去护住孩子。白思陶反而二人先告/状,说:“有没有家教,熊孩子挤什么挤?” 她说着瞪了人家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夏叶回头去看,就听椅子说:“准备行动。” “嘭——” 白思陶心里不痛快,正找了个小孩子做撒气桶,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人家是熊孩子,结果“嘭”的一声,脚底下也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膝盖被狠狠的磕了一下,差点就摔倒了。 白思陶叫了一声,赶忙伸手去扶旁边的椅子,不过又连着“啊”了一声。 夏叶瞧得眉毛都要跳起来了,就看白思陶踉踉跄跄的向前,一连被绊了好几下,简直是踩着魔鬼的步伐,好几次要摔倒,最终“咚”的一声,还是来了个狗吃/屎,就摔在了夏叶的面前,简直来了个五体投地大礼。 旁边一堆的人估计都看傻了,刚才那个小男孩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说:“妈妈你看她,真逗呢!” 白思陶磕的膝盖生疼,两只手还有点磨破了,最主要是特别的丢人,所有人都看着她,让她觉得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白思陶的哥/哥赶紧跑过来,说:“思陶你也太不小心了,别莽莽撞撞的,好好走路,摔破了没有?” 刚才白思陶旁边根本没人,也没人去碰她,大家都瞧着呢,白思陶是自己踩着魔鬼的步伐,然后摔了个狗吃/屎。 好些人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夏叶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旁边的椅子地毯扶手什么的都在欢呼,然后椅子还说:“好了,接下来呢。” 原来还有接下来…… 看来白思陶的倒霉还没结束。 白思陶委屈的不行,说:“什么破飞机,太晦气了!” “行了行了,咱们赶紧下去。”白思陶的哥/哥说。 白思陶的哥/哥也觉得挺丢人的,赶紧打开行李架,然后把白思陶的行礼箱从上面拿了下来。他拿完了白思陶的,又去拿自己的。就在转身的这个空档,白思陶的行李箱发出“咔”的一声…… 随即就听哗啦啦的声音,行礼箱竟然坏掉了,自己就弹开了,里面的东西一下子洒落了满地,蹦的到处都是。 夏叶有点傻眼,原来这次行动里,竟然还有白思陶的行礼箱参与。看来白思陶这个人的确是太讨厌了,连她的行礼箱都不怎么喜欢她。 这下大家更是傻眼了,行礼箱崩开,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样。不大的行礼箱里,塞得东西还挺多,最主要是什么都塞了,真是乱七八糟的。 里面有一些护肤品,还有平板电脑和一些小零食,竟然还塞着什么内/裤文胸之类的东西,最主要是根本没放好,只是一团就塞/进箱子里了,这下好了,箱子一开什么都掉出来了。最可怕的是安/全/套满天飞的场景…… 夏叶看的直尴尬,这场景也太辣眼睛了。 罗启倒是淡定,大家都在看热闹,都忘了下飞机,下飞机的通道倒是一点也不拥挤。他干脆拉着夏叶,拿好了行礼箱就带着人先走了。 夏叶赶紧跟着罗先生一起离开,心说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作死作多也,总是要还的。 “咕咚——” 夏叶往外走着,还踢到了什么东西,圆溜溜的滚出老远去。她低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粉色的小圆球被自己给踢飞了。 那粉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应该也是白思陶行礼箱里掉出来的东西。夏叶有点发懵,刚才安/全/套满天飞就算了,现在连跳/蛋都满地滚了,实在是……也太开放了! 夏叶和罗启下了飞机,很快唐棉和严臣也来了。 唐棉立刻拉着夏叶跑到旁边去说悄悄话,说的当然是刚才白思陶的糗事。 唐棉说:“虽然很不/厚道,但是我觉得太解气了,有没有!” 夏叶说:“还好吧。” 唐棉说:“你走的太快了,你都没有看到白思陶的表情,太精彩了。她今天也太倒霉了吧,我都同情她了。” 夏叶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并不是白思陶太倒霉了,而是白思陶平时做的事情太让别人讨厌,这也算是因果循环,可不是什么单纯的运气不好。 “来了来了,白思陶他们来了。”唐棉说。 白思陶和她哥/哥是最后出来的,白思陶特别的委屈,哭得脸都花了,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从飞机里走出来之后,什么话也不说,干脆埋头就跑了,其他的行李也不要了,不知道跑去哪里。 白思陶的哥/哥赶紧去追人,让其他人帮他们拿一下行李。 大家今天下了飞机,并没什么事情,只是去酒店里休息就好了,比赛要过两天才开始,当然之前有些采访什么的,大家还会在比赛之前热/热身。 白思陶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剩下的人就上了车,早就订好了酒店,房间也准备好了。 夏叶和罗启是临时入伙的,所以之前没有给他们安排房间,不过不要紧,到了酒店的时候,唐棉就塞给了夏叶一张房卡,说:“你们的房卡。” 本来唐棉和严臣是有两间房间的,现在正好唐棉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夏叶,她自己就可以去和严臣一个房间了。 唐棉把房卡塞给夏叶,还对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那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 罗启对这张房卡倒是没什么意见,尤其是用房卡打开门,看到那张不算大的双人床之后,那就更是没什么意见了,反而还挺满意的。 酒店的房间很小,相比以前罗先生住的那些套间来说,这间房间就有点小的可怜了,也就二十来平方米的样子,没有厨房也没有吧台,只有浴/室,洗手间也在浴/室里面套着。 房间里有一台电视,一张写字台,两把椅子,还有一张双人床。双人床看起来比普通的要窄一些,可能不到一米八的样子。 因为这里是旅游胜地,据说冬天的景色还最好看,所以全都是来度假旅游的人,房间非常紧俏,根本没有几间套房给他们订,全都是这样比标准间稍微好一点点的房间,也只能将就住了。 环境虽然很简朴,不过罗启对那张双人床还是挺满意的。 夏叶一看到那张双人床就不好意思了,她虽然已经和罗启开始同/居了,也睡过一张床,但是罗先生家的床都超级大啊,不会两个人躺在上面就紧/贴着了。而现在这张床,绝对躺上去就贴在一起了,让夏叶忍不住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罗启很自然的将外套脱/下来搭在沙发上,然后还坐到床/上去试了试,说:“好像还不错。” 夏叶咳嗽了一声,说:“我先去洗个手。” 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大家都把行李放进房间里,然后准备下楼来吃午饭。 夏叶把行李放在角落,打开箱子准备从里面把充电器拿出来,抽空就冲一会儿电,免得一会儿手/机就没电了。 箱子一打开,夏叶就有点傻眼,她还没找到充电器,就看到兔子先生躺在行礼箱里。行礼箱里塞得东西有点多,兔子先生的脸差点给压瘪了,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 夏叶吃惊的把兔子先生拿出来,回头去看罗启,说:“罗先生,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罗启笑着说:“嗯……你送给我的,当然到哪里都带着。” 夏叶忽然听他说情话,实在是不好意思。 罗启走过去把兔子先生拿过来,摆在床头,说:“兔子先生就坐在这里,我们先去吃个午饭,一会儿再回来陪它。” 夏叶和罗启下楼来的时候,大家差不多都在了,唐棉和严臣也来了,没想到白思陶也在,竟然自我愈合能力那么好,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换了一件新衣服,标准的网红打扮,冬天穿的也要美丽冻人。 众人正站在酒店的大堂里,打算着去哪里吃午饭好。酒店的午饭比较贵,而且没什么特色,并不是当地的特色菜。 白思陶不太愿意走路,毕竟她有点精疲力尽的,现在觉得还没缓过来劲儿,所以就想要找个近点的地方,而且还要上点档次的才行。 白思陶拿着手/机一搜,说:“阿臣,你看这旁边有个法式菜,我想吃这个,你上次不是说请我吃饭的吗?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白思陶的哥/哥说:“法式菜?咱们大老远跑过来应该尝尝这里的特色菜,法式菜回去也能吃啊。” 白思陶不干了,说:“不要,我就想吃法式菜呢,这家还是网红餐厅,我之前看到我朋友就去过,我羡慕死了,我也想去。” 夏叶对法式菜并不感兴趣,她倒是有点想吃海鲜,毕竟这里挨着海,当然要吃一些海鲜,肯定特别的新鲜。夏叶用手/机看了看,的确有几个很著名的餐厅,全都是海鲜类别的,不过也太远了,过去不太方便。 罗启低头瞧夏叶的手/机,说:“宝宝想吃海鲜?” 夏叶点了点头,说:“是啊,听说这里的海鲜冬天也超级肥/美呢。” “走,我带你去。”罗启说。 夏叶说:“可是太远了。” 白思陶似乎不喜欢海鲜,说:“腥了吧唧的,还那么远,谁跟你们去啊,你们自己折腾去吧。” 她说完了话,夏叶和罗启都没理她,跟没听到似的,唐棉也跑过去说:“我也想吃海鲜呢。” 严臣说:“要不然打个车过去?” 虽然的确有不少人想吃海鲜,不过地方太远,大家刚下了飞机,不太想折腾,所以响应得人也不多。 罗启拍了拍夏叶的肩膀,说:“走宝宝,我们开车去。” “开车去?”夏叶被罗启拉着手,两个人就从酒店走出去了。 夏叶还以为罗启开玩笑的,哪知道从酒店走出来之后就傻眼了,酒店的停车场上真的停着一辆车,黑色的宾利,夏叶是见过的,以前罗先生开过,车牌号她也是认识的。 夏叶说:“罗先生,这不是你的车吗?” 罗启笑了笑,说:“出来约会,自然要有车,不然不方便,是不是宝宝?” 罗启本来以为她和夏叶是来约会的,所以当然要准备全一点,哪有出去度蜜月打车的,也太不靠谱了。夏叶买了机票,罗启看了目的地之后,就让助理先把他的车子运过来了,下了飞机之后,他们有酒店的车子来接,所以罗启的车就没派上用处,让人代泊到了酒店的停车场来。 罗启走过去,给夏叶拉开车门,说:“开车去,半个多小时也就到了,不会耽误午饭时间的。” 夏叶立刻高兴了,赶紧坐进去,说:“太好了我都饿了,我们赶紧去吧!” 其他人都有点发懵,没想到罗启还把车给带来了,而且竟然是豪车,一辆宾利限/量款,虽然是黑色,但是一点也不低调。 唐棉一瞧,罗先生简直是有备而来,虽然她很想吃海鲜,不过又不想去坐电灯泡,干脆就对夏叶摇了摇手,说:“那叶子你们去吧,吃到什么好吃的,记得给我安利一下。” “你们不去吗?”夏叶说。 罗启对于唐棉的上道还是挺满意的,干脆一扬手,扔了一样东西过去。 严臣赶忙抬手接住,竟然是个车钥匙。 罗启说:“那边还有一辆,深蓝色的那辆就是,借给你用。” 夏叶转头一瞧,果然右手边隔了几辆车的位置,还停着一辆深蓝色的车,看着也眼熟,竟然也是罗启的车。夏叶忍不住说:“罗先生,你怎么还弄了这么多辆车。” 罗启说:“那辆车是越野车,适合盘山。” 看来罗先生想的很长远,还让助理弄了两台不同型号的车,平时兜兜风就开宾利,要是想去什么景点,开着越野车性能又不错。 白思陶一看竟然有车,还是这么棒的豪车,她以前根本没机会尝试,赶紧就小跑着过来了,说:“我也想去吃海鲜!” 夏叶对她一笑,笑的还挺甜的说:“腥了吧唧的,不适合你。” 白思陶一听,差点气得翻白眼,哪想到夏叶这么不给她面子,竟然拿她刚才的话堵她。 白思陶气得不行,眼看着罗启开着车就带夏叶走了,气得她是咬牙切齿的,还想要转头再找严臣撒娇,反正严臣也有车了,让严臣带她去,不过一回头,严臣和唐棉早就已经开车着都没影了,哪里还找得到人? 罗启将车开出去,外面的小路虽然不算很宽,不过车子少,跑起来也是挺爽的。夏叶还把窗户打开了一些,说:“罗先生你闻,有大海的味道呢。” 罗启说:“大海的味道?那倒是没闻到,只能味道宝宝身上的香味。” 夏叶对他做了个鬼脸,罗先生时不时的就蹦出来句情话来,真是让夏叶一点准备也没有。 罗启又说:“别把窗户开太大了,一会儿宝宝被吹的头疼。” 夏叶也觉得挺冷的,就把窗户又关上去了。虽然不能闻海洋的味道,不过夏叶心情还是很好的,一路上就差哼着歌儿了。 他们到地方的时候,也就开了半个小时,路上车子实在是太少了,到的非常快,餐厅里人也不多,食材非常新鲜,夏叶平时就又想吃海鲜火锅又想吃海鲜烤肉,这次终于如愿以偿,是烤涮一体的,好多她以前不常吃到的海鲜,大海鲜小海鲜都有,龙虾小蛏子,吃的夏叶都要顾不过来了。 罗启好不容易甩掉了一个“旅游团”,可以和夏叶二人世界了,自然不会带着夏叶吃了饭就回去。 吃午饭就用了两个小时,然后罗启带着夏叶在海边散步,又开车去兜风。冬天天黑的实在是很早,没多久天色就暗下来了,海边上一片金红色,实在是漂亮的不得了。 夏叶指着远处,说:“哇,罗先生你看夕阳,超漂亮的。” 罗启说:“来宝宝,这边来,要落潮了,我们去那边瞧。” 夏叶点了点头,跟着罗启小跑到了桥上去,两个人站在上面,往下看着远处,天色越来越暗,海水都被镀上了一层模模糊糊的金色,实在是非常漂亮。 夏叶说:“我一次看落潮。” 罗启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在她的头发上亲了几下,说:“宝宝以后想看什么,我都带你去。” 夏叶以前没出去旅游过,很羡慕别人可以到处去玩,她以为自己可能没什么机会到处走了,并没人陪着她,如果一个人去的话,总觉得有点寂寞。 但是现在不同了,夏叶忍不住说:“想看什么?想看的超级多呢,日出!还有云海!还要去峨眉山看猴子!嗯,还有枫叶,雪山!” “宝宝真是好贪心呢。”罗启说。 夏叶转过身来,把脸贴在罗启的胸口上,说:“罗先生想看什么?我也陪你去。” 罗启忍不住笑了,低头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落了个吻,说:“我看着你就足够了。” 夏叶感觉自己脸又红了,说:“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了。” 罗启说:“冤枉,我这是大实话,你听不出来吗?” 和罗启比厚脸皮,夏叶可真是比不过的,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情话,尤其是罗先生用男神音说出来的,夏叶真是超级喜欢听,特别受用,就是不太好意思。 两个人看完了落潮,然后又在海边看了半天的星星。海边晚上也是很美丽的,配合着五光十色的灯光,感觉和城市里完全不一样。就是太阳一落山,夜风就很硬了,吹了一会儿夏叶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罗启怕夏叶吹病了,就拉着她回了车里,他们漫无目的的开了一会儿车,又停下来吃了个夜宵,最后才开车往酒店去了。 两个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钟,虽然不算很晚,不过酒店里进进出出的人已经不多了。 交给严臣的那辆深蓝色越野车已经开回来了,就停在停车位里,看来严臣和唐棉是早就回来了。 夏叶今天实在是很开心,吃的肚歪,还看到了落日和落潮,简直心满意足的就回来了。 进了酒店,终于暖和多了,夏叶松了口气,说:“天呢,就是晚上也太冷了,明天要多穿点衣服才行。晚饭也太好吃了,最喜欢吃小鲍鱼,好新鲜呢。螃蟹也好吃,没想到现在的螃蟹还这么好吃,尤其那个腌制的蟹钳,味道最好了。” 罗启说:“你喜欢我们明天继续去。” “好啊好啊。”夏叶立刻掏出手/机,说:“我还查到了好多家餐厅,据说都特别有特色,我们可以挨个都去了。” 罗启一看,夏叶那手/机里都是收藏的记录,简直特别用功的样子。罗启有点哭笑不得,忽然觉得,自己的魅力可能没有螃蟹大。 夏叶滔滔不绝的赞美着今天的晚餐,把螃蟹夸得是天上仅有地/下绝无,形容词一大堆。 罗启跟着她走进电梯里,按了关门键,然后又按了楼层。电梯很快就关上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电梯里,夏叶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结果忽然就看到一片阴影投了下来,然后嘴巴就被堵住了。 夏叶一下子就没声了,罗启忽然弯腰就吻了下来,而且还不是什么很单纯的吻,用罗启的话说……比较激烈。 夏叶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比较青涩的,有点跟不上罗启的进度,罗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颈,想让夏叶放松一点。不过夏叶真是放松不了,紧张的要命,死死抓着罗启的袖子。 电梯门什么时候打开的夏叶都不知道,罗启结束了一吻,笑着说:“宝宝,我们走,电梯要关门了。” 夏叶这才看到,电梯门早就开了,要不罗启用手挡着,估摸/着他们又要被带回一层去了! 夏叶赶紧从电梯里面窜了出去,脸色红的可以冒烟,还回头瞄了一眼。 罗启似乎特别善解人意,说:“我刚才看过了,电梯里面的监控没有开。” 夏叶:“……”罗先生好像是惯犯了呢,竟然已经提前瞧过了。 “回去好好冲个澡,你的手很凉。”罗启说。 “嗯。”夏叶听话的点了点头。 夏叶拿出房卡来开门,房门“滴”的一声就打开了,然后是卡啦一声,好像有个小纸片似的东西掉了下来。 房间里需要插卡才能有电,光线实在是太暗了,夏叶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只好迈腿过去,将房卡插上在回头去瞧。 罗启问:“怎么了?” 夏叶说:“好像有东西掉了。” 很多酒店的安保其实不是很好,经常有人在酒店的房门上塞一些不正经的小广告,夏叶还以为又是这样的小广告,不过低头一看,竟然不是小卡片,可是一张类似于信封纸的东西,还挺大涨的,被叠了四折。 夏叶弯腰捡起来,将纸张打开,忍不住吃惊的说:“这是什么?” 罗启低头一瞧,也皱了皱眉,脸色不是很愉快。 有人在夏叶的房间门缝里塞了一张纸,打开一瞧,上面画满了红色的乱符,又是叉子又是圈的,还有骷髅什么的。 纸张打开里面的味道也很难闻,鲜红色的,乍一看有点像是鲜血,不过并不是,应该是油漆一类,刺/激性的气味儿比较浓重。 罗启将那张纸拿过来,正反面的看了一遍。有点像是恐/吓信,不过又有些像是恶作剧。 夏叶实在是费解,怎么会有人把这样的东西塞在她的门缝里?难道是白思陶干的?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只有白思陶和夏叶有些个不愉快的冲/突了,夏叶想不出来为什么忽然有人往她门缝里塞这个。 夏叶还在匪夷所思,忽然就听到尖锐的喊声,吓了她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夏叶赶忙抬头去瞧,就看到楼廊的另外一头,白思陶站在自己的房门门口,似乎也是刚回来,她手里也拿着一张比较大的纸,打开纸一瞧,立刻尖/叫了一声。 因为她叫的声音太大了,房间又不是很隔音,这一层基本都是战队里的人,大家就都出来看情况。 唐棉和严臣从房间里走出来,刚刚打开门,唐棉就瞧见白思陶一脸怒气的冲过来了,竟然抬手就要抽她嘴巴。 唐棉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严臣赶忙拦住,抓/住白思陶的手。 唐棉吓了一跳,说:“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白思陶脸颊有点红,看起来应该是去喝酒了,不过这会儿吓得嘴唇又有点发紫,脸色看起来实在很奇怪。 白思陶尖声说道:“你问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呢。你是不是嫉妒我和阿臣的关系好,所以就这么恶心我,你可真是够歹/毒的。” 唐棉都给她说懵了,忍不住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怎么你了,我还嫉妒你,你能不能别开这么无聊的玩笑?” 白思陶生气的将手中的那张纸扔在了唐棉前面,指着说:“是不是你干的?你在我门缝里塞了什么?你想诅咒我是不是?” 大家全都出来瞧情况了,瞧见白思陶扔下来的那张纸都很惊讶,看起来像是恐/吓信一类的东西,但是上面偏偏没有字。 唐棉说:“当然不是我/干的。” “就是你!”白思陶说:“除了你还能是谁?不是你就是你那个朋友,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夏叶还在惊讶白思陶也收到了一张奇怪的油漆纸张,结果莫名其妙的就被一起给骂了。 严臣说:“这事情不是唐棉做的,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没有离开过。” 白思陶说:“阿臣,你还帮她说好话,你看看她,一看就不是好人,一脸刻薄的样子。” “思陶,真的不是唐棉做的,我们之前在做热身,刚打了几盘,唐棉跟我们大家在一块的,都没有走开,在看我们打游戏,怎么可能有时间做这种事情。” 白思陶的哥/哥赶紧说。 “是啊,应该不是唐棉做的,不知道是谁搞的恶作剧。” 一个队友也说:“一看就是谁无聊搞的恶作剧吧,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也在门缝里看到了,我没当一回事儿,现在熊孩子那么多,说不定是哪个熊孩子贪玩/弄的。” “就是的,时间这么晚了,大家还是赶紧去休息吧。”白思陶的哥/哥说。 白思陶不想这么算了,但是没想到大家都劝她,大半夜的也不好发作,只好狠狠的哼了一声就回屋去了,“嘣”的一下子把门撞上。 罗启也和夏叶回房间去了,本来心情好好的,突然出了点意外,搞得神神秘秘,让人有种脊背发毛的感觉。 夏叶说:“谁这么无聊,搞这种恶作剧。” 罗启说:“酒店的安保不太好,平时注意一点,宝宝要是出门,一定让我陪着你。” 夏叶说:“我知道,我走到哪里都带着罗先生。” “乖,这就对了,快去洗澡吧。”罗启说。 浴/室里也没有浴缸,冲了个淋浴,好歹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夏叶穿好了睡衣走出来,然后就直接钻进被窝里去了,罗启这才进了浴/室,轮到他去洗澡。 夏叶躺在被子里,顺手将旁边的兔子先生抱了过来,还在床/上滚了两下。这张双人床实在是太小了,翻了个身就能从左边滚到右边,再翻就要掉下去了。 夏叶忽然有点紧张,紧紧抱着兔子先生,现在的问题不只是床很小,还有就是……双人床只有一床被子!不只是要同床共枕,还要盖一张被子,想一想就觉得……超级亲/密。 罗启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夏叶抱着兔子先生,被子拉得很高,一直盖到了夏叶的鼻子上面,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好像是做贼一样的盯着罗启。 罗启倒是坦然,头发半潮/湿,浴袍的带子都没有系好,这就从浴/室里走出来了。那浴袍是高开叉,一走起来夏叶都能看到罗先生的大长/腿,简直春光外泄。 夏叶嗖了嗖嗓子,觉得嗓子干,想要喝一大瓶冰镇矿泉水! 罗启见夏叶坐起来了,说:“怎么了?” 夏叶说:“想喝水……” 罗启说:“我去给你倒水,刚做开了一壶水。” 夏叶小声问:“有凉水吗?太热了……” 罗启挑了挑眉,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宝宝的脸果然很红。” 夏叶:“……” 罗启打开储藏柜看了一眼,说:“里面只有红酒,没有水了。” 酒店设施不太好,没有饮水机那种东西,要喝水都是现烧水才能喝的。储藏柜里倒是有酒店准备的饮料,需要付费才能喝,但是准备的都是很贵的饮料,多数是红酒或者果啤这样的东西。 罗启说:“要不然打电/话叫客房服/务送一瓶矿泉水上来?” 听起来有点麻烦。夏叶觉得要不然还是算了,但是偷偷瞄了一眼穿着白色浴袍,宽肩窄臀大长/腿的罗先生…… 夏叶轻轻咳嗽一声,说:“还是打电/话叫人送好了。”多看一眼嗓子都冒烟了,必须要喝水!要喝带冰块的凉水才能降温。 罗启说:“好,我打电/话。” 罗启走到桌子前面,将座机拿起来,说:“宝宝,给我念一下客房服/务的电/话。” “等我找一下。”夏叶赶忙坐起来,伸手将床头柜上的小册子拿起来,不过上面都是酒水单,全都是酒水的价/格,并没有客房服/务的电/话。 罗启说:“可能在床头柜里。” 夏叶顺势将床头柜拉开,柜子还挺深的,她这个角度看不清楚,就伸手进去一掏,果然有东西,“哗啦”一声就直接拽了出来。 夏叶觉得自己掏出来的东西可能不太对头,不过她的动作挺快的,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把那东西掏出来了,拽出来半米有余,一拽出来就傻眼了。 一串安/全/套! 夏叶有点发懵,登时脸色涨得通红。原来酒店的柜子里真的会被准备安/全/套,而且这准备的会不会太多了!还成串成串的! “宝宝?” 罗启没听到夏叶念电/话,回头看了一眼,似乎也没想到夏叶会拽出来一串这样的东西,忍不住挑眉笑了。 夏叶觉得,罗先生的笑容真的很别有深意…… 罗启说:“对我来说,这个牌子的尺寸有点小。” 51.曾经3 夏叶正像猫捣毛线球一样, 捣腾着那些安/全/套,现在只想/做一只鸵鸟,就算是只把脑袋藏起来也好。谁知道罗启却很坦然的点评着这些安/全/套,那叫一个谈笑自如, 而且还迷之自信! “咚”的一声,夏叶终于把安/全/套全都塞/进柜子里,赶紧把柜子关上了。 罗启还笑着瞧她, 那低笑的声音简直苏的不能忍。 夏叶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 假装做很凶的样子,说:“你好像经验很丰富,知道的很多呀?” 罗启又笑了, 干脆先把电/话放回去,然后走到了床边, 坐在夏叶的旁边, 低头问:“宝宝不会是吃醋了吧?” 夏叶说:“才没有。” 罗启说:“可是我想让宝宝多吃醋, 那样我会更高兴的。” 夏叶觉得, 罗启已经不只是有喜欢闷骚, 容易傲娇什么的特点了,而且性格还很恶劣啊。 罗启说:“谁还没有中二的年纪,以前冯典州弄回来一堆这种东西,天天拿着吹气球,怎么可能没见过?” 夏叶一听, 差点笑喷了, 说:“你不会也拿着吹气球过吧?” 罗启挑了挑眉, 不回答,反而说:“我找到客房电/话了,宝宝稍等一下就有凉水喝了。” 罗启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张卡片来,原来小卡片掉在了地上,怪不得一直没有找到,他拿着小卡片就去打电/话了。 很快客房服/务就把罗启要的矿泉水都送上来了,罗启一口气要了十瓶,反正他们住在这里肯定是要喝水的。 夏叶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感觉牙都要冰掉了,刚才还特别的燥热,现在好了都快冻成冰块了,赶紧缩进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一团,还将兔子先生抓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就差冷的上牙打下牙了。 罗启关了灯,这才上/床,屋里变得很昏暗,就差床头那盏小夜灯了,虽然房间不大,却显得有些温馨。 夏叶感觉床铺往旁边斜了一下,罗启已经坐上来了,然后很快被子被掀开了,一股暖呼呼的气息凑到了自己身边。 夏叶突然又有些紧张起来,不过赶紧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了。 罗启无声的笑了一下,躺好又翻了个身,凑过去从后面搂住了夏叶,好在是隔着被子搂住的,不然夏叶估摸/着要吓得跳起来。 夏叶装睡不了了,眼睛都瞪大了说:“罗先生……?” 罗启说:“我的兔子先生被你抢走了,只好让宝宝代替兔子先生了。” “那还给你!”夏叶赶忙翻过身来,把怀里抱着的兔子先生塞给罗启。 不过她刚一转身,罗启已经飞快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可是我忽然觉得,宝宝比兔子先生抱起来舒服,又软又香的。” 夏叶羞耻的都说不出来话了,干脆把兔子先生往罗启脸上推,挡住罗启满满都是笑意的脸。 罗启说:“况且宝宝不是冷吗?我们挤一挤就好了。” 罗启死皮赖脸,一定要和夏叶挤一挤,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感觉挤一挤就没办法睡了,刚才偷偷瞧了两眼已经够脸红心跳了,这会儿再一脑补,一晚上都要失眠的! 就在罗启耍赖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叩叩叩”的声音,是有人在敲门。 夏叶赶忙说:“罗先生,有人敲门,是不是唐棉?” 罗启说:“不是在敲咱们的门,放心吧。” 夏叶再一听,还真不是在敲他们的房门,虽然敲门声音很清晰,不过似乎又隔得有些距离。 酒店真的非常不隔音,就连旁边电梯运转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电梯一开门一关门更是清晰的不得了,估摸/着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隔壁的人也能听得很清楚了。 外面有“叩叩叩”的敲门声,声音还算挺温柔的,敲的并不粗/鲁,听起来是个有教养的人。 然而敲了差不多五分钟时间,并没有人出来开门,那个人应该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敲门,隔了一会儿还是再次敲了一遍。 夏叶觉得,这敲门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是挺扰民的,搞得她根本没办法睡觉了。 不只如此,好像终于有人从那扇门里走出来了,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很不耐烦的吼声。 “你有病啊!大半夜来敲门!” 夏叶一听,这不是白思陶的声音吗?难道那个一直敲门的人,竟然敲的是白思陶的门? 夏叶没听到另外一个人说话,可能是声音比较温柔,只听到白思陶又喊了一声,说:“有病!你认错人了!谁拿了你的东西,也不看看你穿的什么模样,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随后另外那个人可能稍微有点急了,声音也提高了一些,说:“你等等,别走……” “你再拉我我就报警了!”白思陶喊道。 估计是白思陶的声音太大了,而且刚才出现过奇怪的事情,所以大家又都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看情况了。 夏叶皱着眉说:“这位……白小/姐,还真是闹腾呢。” 罗启说:“快睡觉吧宝宝,都很晚了。” 夏叶翻了个身坐起来,然后抓/住外套披在身上,说:“不行,我看她不顺眼,我要出去看热闹。” 罗启:“……” 罗启着实无奈,夏叶说的也太直白了,把他都给逗笑了。不过说的也是,白思陶这个人脾气实在是不招人待见,估摸/着喜欢她的实在是很少。 夏叶穿好了衣服,就把房门打来了。 她出来一瞧,好家伙,大家几乎全都出来了,不只如此,而且外面走廊里多了一些人,全都人高马大,二十来岁的样子,有点像是要打群架的样子。 夏叶忽然有点后悔,早知道情况这么乱,自己就不出来凑热闹了! 罗启似乎也没想到,外面竟然乱成一锅粥了,窄小的走廊简直要被塞得满满当当。 唐棉赶忙挤过来,拉住夏叶说:“叶子,别过去。” 夏叶说:“怎么回事儿?” 唐棉小声跟她咬耳朵说:“谁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刚才都要睡觉了,听到外面白思陶在骂人,就赶紧出来看看,怕她惹事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和一个女孩起了争执,人家说她偷了东西。” 偷了东西? 唐棉又小声说:“后来电梯就开了,呼啦下来一大片人!” 大半夜的,突然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找到这里来,来找白思陶,说是让白思陶把东西还给她,白思陶否认自己拿了女孩的东西,而且非常不耐烦,甩开女孩就要回房间去。 女孩不想让她走,两个人就拉扯了一下。 白思陶特别生气,可能也是因为之前收到了恐/吓信的缘故,心情非常差,而且白天又被唐棉和夏叶给气着了,这一天都在生闷气。这会儿白思陶看到女孩拉着她,要纠缠不休的样子,简直是怒火中烧,立刻抬手就抽/了那女孩一巴掌。 女孩实在是没想到,白思陶上来就打人,脸颊上通红一片,都被打懵了。 白思陶得意了,冷笑了一声,就要关门走人,然而这个时候,电梯的大门打开了,里面呼啦冲出来一片的人,各个都人高马大的,竟然是女孩的帮手。 白思陶吓了一跳,都给吓傻了。 那些人看到女孩脸上一个大巴掌印,简直气得都要疯了,为首的一个高大男人第一个冲上来,一把抓/住白思陶的领子就要揍她。 白思陶感觉自己被拽的都腾空了,吓得她立刻大喊大叫,好在旁边住的大家听到动静,赶紧出来瞧情况,不然估摸/着白思陶还真是会被揍的她妈都不认识了。 白思陶被救下来,委屈的不行,又哭又闹的拽着他哥/哥,说:“哥/哥,他竟然打我,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打女人,哥!你要给我报仇。” 严臣也在那边,拦住白思陶的哥/哥,说:“大家都是认识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夏叶和唐棉趴在门框上瞧着热闹,两个人还小声交流两句。 罗启无奈的看了一眼时间,看来这场闹剧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他干脆回身进了房间里,很快又出来了,沏了一杯热茶,然后举过去在夏叶脸上贴了一下。 夏叶赶忙抬头,罗启把茶杯放在夏叶手上。 夏叶说:“我不喝,罗先生你喝吧。”刚才喝了那么多水,简直要撑死了,实在是喝不下。 罗启说:“外面有风,捧着捂手。” 唐棉一瞧,忍不住对夏叶挤眉弄眼的,还小声说:“哇,你家罗先生真体贴。” 夏叶咳嗽了一声,还是老老实实的捧着杯子,果然暖和多了。 严臣和他的队友竟然都认识这些人,突然出现的人差不多五六个,夏叶是不认识的,唐棉稍微一听,立刻恍然大误,然后在旁边给夏叶解说,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是另外一个战队的人,我说看着怎么那么眼熟,不过是很新的战队啦,不怎么出名。” 说起来竟然还是严臣他们的对手,很快就要在比赛场上遇到。不过两边实力相差比较大,可能也遇不到,严臣他们是奔着冠军来的,这新战队可能进不了决赛,所以碰头的几率小之又小。 虽然是新战队,不过最近他们还真挺出名的,以为出手极其大方,在圈子里一下子就有很多人听过。出手大方,自然是因为有个好东家,刚才带头,差点揍了白思陶的人就是他们东家,二十出头的样子,有点痞里痞气,看着不太像好人,听说是个有名的二世祖。 夏叶好奇的说:“叫什么名字?” 唐棉说:“好像叫魏显,我记不太清楚了。” 夏叶回头瞧了一眼罗启,说:“罗先生你认识吗?” 罗启想了想,说:“可能听说过,听冯典州提过。” 都是有钱的人,不过罗启认识的多半是生意上的人,像魏显这样的二世祖,看来也只有冯典州认识的比较全了。 罗启想了想,似乎的确是有这个人,据说口碑比较差,特别会玩的,之前和冯典州玩的倒是很投机,不过罗启不喜欢太热闹,每次冯典州拉他去玩,他多半都是不去的。 魏显很生气的样子,他长得很高大,一瞪眼睛特别像凶猛的老虎,非常能吓唬人。 魏显冷笑着说:“什么误会?她手脚不干净,偷了我妹妹的东西,现在还竟然敢打我妹妹?我呸,老/子今天不打掉她一口牙都不算完!” 白思陶躲在她哥/哥的后面,觉得自己这边人比魏显那边多两个,心里就有了底气,也是冷笑一声,说:“你还想打女人,算什么男人?真恶心!” 魏显说:“我妹妹被人打了,我还要忍气吞声,那才不算是个男人。你犯浑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你是个女人,我看你力气还挺大的,现在想起来自己是个女人了?呸,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点像个女人?” “你……” 白思陶被他气得不行,抬手指着魏显的鼻子说:“你……你今天敢打我一个试试看!你打我我就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让别人都骂你!” 魏显说:“呦呦,好大的脸啊,让全世界都知道,全世界知道你是个鬼啊,真是无知有多大,脸就有多大。呸,谁敢骂我,谁敢骂我试试看啊?” 严臣本来想打个圆场的,其实大家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没搞明白,不过好歹以后也要经常碰面的,伤了和气总归是不好的。 白思陶的哥/哥赶忙拉着妹妹,说:“你少说两句吧。” “哥/哥!”白思陶不干说:“你妹妹差点被人打了,你怎么这么窝囊啊,我真是对你心寒!我都要恶心你了!” 夏叶在旁边撇了撇嘴,小声的在旁边和唐棉交流,说:“这个白思陶,也的确是个人才,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唐棉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夏叶说:“她哥/哥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白思陶的哥/哥似乎都被她给说傻了,人高马大的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魏显在旁边就说:“没错没错,真是太窝囊。我要是有这样的妹妹,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就打死她,免得每天都人丢人,还要搭着家人一起也丢人现眼!” “哥/哥……” 站在魏显后面的女孩,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子,说:“你也少说两句吧。” 魏显倒是闭了嘴没再说,不过转头一瞧,看见自己妹妹脸上那大五指扇红,都已经肿起来了,好好的瓜子脸,一下子都鼓/起来了。 魏显这叫一个生气,气得咬牙切齿,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说:“今天的事情可完不了,你们不给个说法,我们可是不会走的。” 魏显很强/势,严臣这边的队友似乎不喜欢他的语气,还都是暴脾气的小年轻,听了魏显的话就不高兴了。 两边的人没说两句话,似乎又要吵起来了,而且还互相推搡着,这是要动手打架的样子。 唐棉有点着急,瞧着瞧着就要跑过去。 夏叶赶忙拉住她,说:“你过去做什么?帮忙打架吗?” 唐棉说:“打什么架,我去拉架啊!严臣的手不好,再手受了伤那就不得了了。” 严臣的手之前受伤又没有及时治疗,现在还能打游戏已经很不得了了,如果再伤上加伤,那恐怕真是要废了。 唐棉要冲过去拉架,但是夏叶觉得这不靠谱啊,唐棉这小个子小身板,还不够人家推一下的,推一下一准儿就坐地上起不来了。 罗启是着实无奈,好好的度蜜月,结果出来之后变成了“组团游”,组团游就算了,抽空过二人世界也很浪漫,现在竟然还组团打架,这都什么跟什么。 罗启伸手拍了一下夏叶的肩膀,让她们稍安勿躁,然后就走了出去,站在人群外面,说:“魏三少,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还真是巧。” 罗启声音不算很大,那边一群人叫喊着要打群架,声音听嘈杂的,不过不得不说,罗启的声音似乎很有威严,他一开口,那些要打架的人都停手了,全都回头去瞧他。 魏显显然是一愣,一脸吃惊的表情,说:“罗三少?我没看错吧,你怎么在这里。” 魏显突然看到罗启,赶忙拉着自己妹妹就挤过来了,说:“真是太巧了,罗三少竟然在这里。哦对了,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妹妹魏思妍。” 女孩惊讶的看了一眼罗启,然后点了点头,说:“罗先生好。” 魏显有点妹控的样子,很热络的给罗启介绍自己妹妹,又说:“罗三少怎么在这里?怎么这么巧?住在这小酒店里,不会是体验生活来了吧?” 罗启淡淡的说:“和朋友出来玩。” 魏显吃了一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说:“罗三少交朋友交的还挺广泛的。” 罗启说:“既然大家都认识,你也卖我一个面子,今天的事情也别吵吵闹闹的动手解决,大家好好说说也就行了。” 魏显不想就这么算了,不过罗启开口谁敢不卖给他面子? 魏思妍赶紧拽了拽魏显的胳膊,小声说:“哥/哥,你帮我把东西拿回来就行了,这么晚了,咱们拿回来东西就回去睡觉吧。” 魏显不高兴的说:“那你的脸怎么办?肿成这样。” 夏叶一瞧,赶紧走过去说:“我房间里有医药箱,要不然先给魏小/姐上点药吧?” 魏显这才注意到夏叶,立刻上下一打量,似乎特别符合魏显的口味。魏显是个花花大少,就喜欢那种小鸟依人,看起来又清纯又可爱,还要瞧起来很乖/巧的。当然了,如果长得清纯,身材又火/辣那就太好了。 魏显看到夏叶,差点吹了声口哨,觉得真是太和自己胃口了。 罗启不悦的说:“这是我女朋友夏叶。” “额——”魏显似乎很庆幸自己刚才还没吹那声口哨,有点可惜又有点尴尬。 夏叶带着魏思妍进房间去处理一下快肿成包子的脸,幸好夏叶带了医药箱,就是怕出门有个什么意外,治疗头疼脑热的药,还有一些创口贴消肿药止血药都是带着的。 魏思妍有点不好意思,跟着她走进去,让夏叶帮忙处理脸上的伤。 魏思妍的脸肿了老高,和另外一边真是鲜明对比。不只如此,肿起来的皮肤上还有几条血道子,不是很严重,已经结痂了,但是看着触目惊心。肯定是白思陶的指甲太长了,所以扇嘴巴的时候还把魏思妍给抓伤了。 夏叶给她把伤口消毒了,然后又涂了消肿的药,最后还用纱布叠了整齐的小方块,把她的半边脸给贴上了。 夏叶说:“帮你贴上,免得一不小心蹭到了会疼。这两天你出去带个围巾,或者戴个口罩吧,还是能挡住的。” 魏思妍说:“谢谢你。” “没事。”夏叶说:“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不清楚呢。” 夏叶和魏思妍坐在屋里,其他人都站在走廊里交涉,不过交涉的可能不太愉快。 魏思妍瞧了一眼夏叶,有点犹豫,还是说:“那位姓白的小/姐拿了我的东西,我想要回来,但是她说自己没拿……” 说起来也不算是很复杂的事情,之前白思陶觉得自己在唐棉和夏叶身上受了委屈,所以一整天都不高兴。 白思陶等了一下午,严臣都没有回来,好不容易能开着车,自然要带着唐棉出去好好转一转,两个人吃晚饭的时候也没回来。 白思陶就不开心了,给严臣打了个好几个电/话,还都是唐棉接的,唐棉说严臣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可把白思陶给气死了。 白思陶气得要死,大骂唐棉不/要/脸,说什么应该和她公平竞争。唐棉差点给白思陶气笑了,自己和严臣在交往,是严臣的女朋友,突然有个女的要来跟他争男朋友,还说什么公平竞争。 唐棉完全不能理解她是怎么想的,干脆挂了电/话关了机。 后来白思陶联/系不到人了,气得不得了,干脆就去酒店自带的酒吧喝酒去了。 酒店里是有酒吧的,就在顶层,规模不算是小,不只是酒店的客人,还有不少其他地方来的客人,都会到酒吧去喝酒。 不算是很混乱的酒吧,白思陶一直从下午喝到了晚上,怪不得之前一身酒味儿,看起来醉醺醺的,肯定是喝了不少的。 魏思妍说:“哥/哥是带我来看比赛的,他说想要去酒吧玩玩,非要拉着我去……没想到我的东西就丢/了。” 魏显喜欢玩,吃过晚饭就带着大家来酒吧玩了,因为他们就只有魏思妍一个姑娘家,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也不太好,所以魏显执意要带着妹妹一起,让她也好好玩玩,别一个人那么寂寞。 魏思妍跟着他们去了酒吧,也没什么可玩的,不过就是喝酒聊天什么的,魏思妍也不喝酒,就喝了点果汁。 后来魏思妍想去洗手间,干脆就一个人去了。 魏思妍的手上戴着一条手链,是很久以前妈妈送给她的,她一直都带着,但是手链怕水,是绝对不能沾水的,所以每次魏思妍洗手的时候都会把手链摘下来放在一边。 洗手台上有专门给客人放贵重物品的小盒子,带盖子的那种。 魏思妍从洗手间出来,想要洗个手,就把手链摘下来放在小盒子里,准备擦干净手再拿走的。 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有点喝多的女孩,就是白思陶了。 白思陶喝多了,不是来上洗手间的,倒是跑到洗手台来吐得,站在魏思妍旁边就涂了个昏天黑地。 魏思妍吓了一跳,看到白思陶喝多了,所以想要赶紧洗完手离开的。 这个时候,吐得昏天黑地的白思陶忽然侧头看了她一眼。 魏思妍说:“她让我帮她捡一下东西。她的一只耳环掉在了地上,甩出去挺远的,就在我左边。” 白思陶让魏思妍给她捡个东西,是一只很小的耳环,白思陶回头一瞧,在她左边,也没多想,赶紧就走过去两步,弯腰帮忙捡起来了,然后把耳环还给白思陶。 白思陶拿了耳环,急匆匆的样子,连句谢谢也没说,直接从洗手间离开了,走的很快。 魏思妍觉得白思陶这个人有点奇怪,不过也只是碰到一面,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 魏思妍说:“我本来准备拿了手链就走的,但是再打开那个小盒子,手链就不见了……” 夏叶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魏思妍很确定,当时在洗手间里,只有自己和白思陶,什么人也没有,手链不可能不翼而飞,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思陶拿走了。很可能是趁着魏思妍弯腰去捡那只耳环的时候,白思陶把手链给偷走了,后来还急匆匆的就跑掉了。 魏思妍说:“那是我妈妈给我的,我带了很久了,而且……对我真的很重要……” 魏思妍不知道白思陶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住在酒店,或者只是单纯来酒吧玩的,当是急的都要哭了,找了好几圈,根本没找到人。 还是魏显发现魏思妍总不回来去找/人,才知道魏思妍的手链不见了。 魏思妍当是叙述了一下白思陶的样貌,魏显是不认识的,不过让人赶紧在酒吧里打听一下,问问有没有认识的。 这一打听就打听了好半天,白思陶是头一次来,认识她的人肯定是不多的,他们打听了一圈,好不容易打听到。 有一个客人差点和白思陶起了冲/突,说是被白思陶撞洒了酒,说白思陶应该住在酒店,之前瞧见过,住在七楼的房间。 魏思妍好不容易找到白思陶,想要把手链要回去,不过白思陶不认账,竟然还动手打人。 魏思妍情绪似乎有点失落,而且还有点委屈和伤心,说:“那条手链对我真的很重要,可能你觉得有点矫情了……但是……但是真的很重要,别人或许不能理解我……” 夏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条手链,不过瞧魏思妍非常着急,而且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那肯定是件很要紧的东西。 夏叶说:“你别着急,如果真是白思陶拿走的,我们会帮你找回来的。” “谢谢。”魏思妍勉强笑了笑。 夏叶给她处理好了伤口,就带着魏思妍出来了,外面那些人交流的果然很不顺利。 白思陶一口咬定自己没拿,说:“我就是没拿,你也不看看你穿的什么破衣拉丝的,我偷你的东西干什么?我一个包包就比你整身的行头好贵的多了,瞧你那破卫衣。” 魏显都给她气笑了,说:“呦呵呦呵,都说了无知有多大,你的脸就有多大。你知道我妹妹这身破卫衣多少钱?简直笑死人了。” 夏叶是开中古店的,虽然自己买不起很多品牌,但是懂的还算是很多的,平时收东西也要讲究眼力,不然就会收到假货,那可就赔大发了。 魏思妍一身衣服很普通的样子,特别随和,粉色带帽卫衣加蓝色牛仔裤,简单干净,如果不是魏显说,夏叶都没仔细瞧,好家伙,这件卫衣是挺贵的,走秀新款,是纯棉质地的,据说要七八万块钱。 白思陶看不出这件卫衣有多贵,只是觉得太低调了,可能也就两三百块一件的货色。 大半夜的,大家都陪着她们搞手链的问题,白思陶就是说自己没拿,他们也不能去搜白思陶的房间,白思陶都不让他们进屋去。 白思陶的哥/哥说:“要不这样吧魏小/姐,我赔你一条新的手链,一模一样的,行不行?” 白思陶一听就不高兴了,说:“哥/哥!凭什么赔给他们,不是我拿的,我怎么会偷她的东西,凭什么你赔给他们。” 白思陶的哥/哥显然想要赶紧化解这件事情,这么闹下去大家都不好过,想要息事宁人。 魏显冷笑说:“赔给我妹妹,真是好大的口气,你赔得起吗?也对,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当时我妈送给我妹妹的时候,是从拍卖会上买来的,不到两千万,你倒是赔给我看看。” “什么?!”白思陶大叫了一声,说:“两千万?” 白思陶的哥/哥也没想到一条手链而已,竟然两千万,这数目让他有点头晕目眩,绝对是拿不出来的。 白思陶说:“什么破手链要两千万,你想讹/诈我们?” 夏叶也吓了一跳,竟然是两千万的一条手链,真是老贵老贵了,简直吓人。 夏叶说:“要不然我看这样吧,咱们还是报警吧,反正白小/姐那么肯定自己是清/白的,手链又价值两千万,我们去报警的话,应该也是会立案的。让警/察来调/查这件事情,也免得冤枉了什么人。” “不能报警!”白思陶立刻大喊着说:“不能报警!这种事情,一看就是他们讹/诈我们的,怎么能报警呢,报警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再说了,马上就要比赛了,万一让粉丝们知道了,肯定要印象战队和阿臣的形象!” 白思陶说的一本正经,不过夏叶觉得她可能有点心虚了,眼珠子转的那叫一个快,来回来去的。 夏叶说:“不会吧,我觉得和战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们也只是说你可能偷了东西,和别人有什么关系,我觉得还白小/姐的清/白,还是挺重要的,报警是最好的方法了。” 罗启是非常配合的,立刻拿出手/机来要报警。 白思陶更是慌了,说:“不行!这样吧,你们到我屋子里来搜,总行了吧?搜不到的话要给我道歉!” 刚才白思陶还挡着他们不让进,现在听说要报警了,就退了一步,让大家进了她的房间,很大方的样子,说:“行,你们搜吧。” 唐棉忍不住凑到夏叶耳边,说:“她在搞什么啊。我怎么觉得就是她偷的东西!” 夏叶挑了挑眉,说:“你怎么知道的。” 唐棉说:“她有前科啊。你不知道,之前我去基/地,那天和严臣出中午出去吃饭,结果我忘记拿手/机了,就和严臣折返回来了。当时基/地里都没人了,大家都出去吃饭,我隔着窗户,就看到白思陶遛进会计小/姐姐的办公室去了。后来会计小/姐姐说她丢/了一枚胸针,可能是忘记放在哪里了,怎么都找不到。” 唐棉又说:“不过我觉得她肯定没放在房间里,不然也不能让咱们进来搜了。” 夏叶也觉得是,估计进来搜也搜不到什么东西。 白思陶现在是非常配合了,把自己的行礼箱全都打开,又把柜子也都打开,还让魏显的人随便翻,尴尬的东西倒是看到了不少,就是没有看到一条手链。 白思陶说:“找到了没有?没找到就给我道歉!” 魏思妍有点着急,不过最后什么也没有找到,并没有看到什么手链,魏思妍就更失落了。 白思陶立刻就有底气了,说:“道歉!还不道歉!你们冤枉人,再不道歉我要报警了!” 魏显说:“行啊,报警我同意,反正我们也要报警,咱们一起报警,打一个电/话就能齐活,方便。” 白思陶瞪大眼睛说:“你们怎么又要报警了?我都说我没拿了!” 魏显说:“丢/了个两千万的手链,不是你拿的,那我们也要找啊,找不到丢/了就丢/了,你当我们是冤大头啊?” 白思陶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睛。 魏显说:“走,妹妹,咱们先走,今天时间太晚了,你身/体不好不能熬夜,回去先睡觉,那条手链哥/哥肯定给你找回来。” 魏思妍没有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魏显卖了罗启一个面子,没有再闹腾,带着人就走了。 大家都有点精疲力尽的,又头疼又心烦,什么也不想说,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 白思陶的哥/哥没有立刻走,看起来是想要留下来和白思陶说两句话。 白思陶看起来还在生她哥/哥的气,翻了个大白眼给她哥/哥,然后跑过去,追上要走的严臣,一下子就挽住了严臣的胳膊,说:“阿臣,我想跟你睡一个房间,我害怕,那些人胡搅蛮缠,特别的野蛮,特别的恶心,我怕他们报复我,你陪着我好不好,我想让你保护我。” 夏叶本来也要回房间了,听到白思陶的话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严臣当然不可能留下来陪她,表情也很尴尬了,说:“这么晚了不太方便。”他说了,赶紧带着唐棉就进了房间去。 夏叶和罗启也进了房间,夏叶关上/门,还听到白思陶生气撒火的声音,质问着她哥/哥,问她哥/哥怎么那么没用,别人欺负到头上了都不知道发火。 夏叶忍不住感叹,说:“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是有的。” 罗启说:“好了宝宝,快睡觉吧,真的挺晚的了,你不困吗?” 夏叶刚才是偷看罗启兴/奋到睡不着,现在是看了热闹,也兴/奋的睡不着。 不过时间真的很晚了,虽然明天没什么事情,不过还是早点睡的比较好,不然就要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了。 夏叶还算睡了个好觉,不过因为这里是酒店,而且还是旅游景点,所以早上五点来钟,没睡几个小时,外面的电梯就开始运转了,不少人起个大早准备去看日出,电梯一动起来,声音还挺响的,一下子就把夏叶吵醒了。 外面还漆黑一片,太阳/根本没有升起来,现在是冬天,所以太阳升起的比较晚,天上还有不少小星星,从黑漆漆的房间里看出去,竟然觉得挺亮的。 夏叶睡不着了,干脆翻了个身,面朝窗户,顺着窗缝去看外面的天空,和城市里的就是不一样,感觉特比梦幻。 过了一会儿,外面太阳应该要升起来了,天边的云彩镀上了一层金光,然而很可惜,因为云层和位置的关系,夏叶这里根本看不到日出,只能看到天慢慢的就亮了,带着冬日特有的温柔之感。 夏叶有点可惜,没看到日出,翻了个身准备再补一会儿眠。只是她一翻身就吓了一跳,罗启竟然已经醒了,正专注的瞧着她。 夏叶说:“罗先生?你什么时候醒的,吓我一跳,我都不知道。” 罗启笑了一声,还有些早起的沙哑,说:“醒了有一会儿,怕打搅了宝宝看日出。不过太可惜了,这边看不到日出,不如明天早上,我们去海边看?” 原来罗启早就醒了,只是没出声而已。 虽然没看到日出,不过有朝/阳,也同样挺好看的。 夏叶干脆把窗帘拉开了,坐在床/上瞧着远处,给罗启指着说:“你看,那边有个云彩,想不想一只小猪?鼻子那么大。” 罗启笑了一声,坐到她身边,伸手从后面抱住她。 夏叶一下子都不敢动了,罗启低着头,下巴正好能放在她的头顶上,说:“宝宝起的太早了,我还想要抱着你多睡一会儿。” 夏叶说:“我该去洗漱了!” 罗启说:“嗯——那去之前,先给个早安吻吧?” 夏叶连忙侧头躲开,说:“不行,我还没漱口呢!” 她一侧头,就露/出一片雪白的侧颈,长头发散落在肩膀上,黑色的长发和雪白的颈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简直诱人的不行。 罗启忍不住低下头来,在她侧颈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好饿啊。” 夏叶被他亲的有些痒痒,赶紧推了他两下,说:“我去漱口了,一会儿咱们去吃早点?” 罗启沙哑的笑着两声,夏叶就跑去浴/室了。罗启只好重新躺在床/上,自然自语都说:“我更想吃点别的。” 夏叶洗漱好了,在浴/室里把衣服也换好了,这才整整齐齐的走出来。就看到罗启还躺在床/上,双手展平,兔子先生就躺在他的手臂上,和罗先生的大长手一对比,显得特别渺小。 夏叶瞧罗启这模样,好像在挺尸一样,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夏叶走过去,说:“罗先生快起来吧,你不是说饿了吗?我们去楼下吃早饭。” 夏叶说着,想要过来掀罗启的被子,不过她一伸手,就被罗启挡住了,罗启把兔子先生塞在了夏叶的手里,一本正经的说:“别掀被子,我怕你看了害羞……” “什么?”夏叶有点迷茫,跟不上罗启的思维速度,只是抱着兔子先生,奇怪的看他。 罗启不让夏叶掀他被子,倒是自己掀开了,然后施施然的下床,走进浴/室。 夏叶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罗先生那迷之自豪的语气,说安/全/套的尺寸有点小。 罗启在浴/室里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这才处理好了,洗漱完了,换好衣服走出来。 夏叶看到他出来,脸又红了。罗启倒是淡定,说:“早上,所以有点反应挺正常的。” 反正夏叶觉得,自己现在脸上的颜色肯定红的很不正常! 两个人都洗漱好了,终于可以出去吃早饭了。 这会儿也才刚刚天亮,同楼层的大伙全都没有起,还都睡得昏天黑地的,恐怕要睡到中午去了。 夏叶和罗启坐电梯下了楼,楼下的餐厅也才刚刚开始营业,早餐是自助餐的形式,相对来说,是比较贵又没什么新意的早餐选择,所以这会儿吃饭的人还不是很多,寥寥无几。 但是因为比较方便,所以夏叶和罗启还是准备在这里吃早饭了。 两个人进去选了一张比较偏僻的桌子,这边很安静,也可以从窗户看到酒店后面很远的地方,隐约能看到大海,景色还是不错的。 夏叶坐下来,罗启给她先端了一杯果汁,让她喝一口润润嗓子,然后就去给她端其他吃的去了。 夏叶坐在餐桌前,一边喝果汁一边顺便拿了本杂/志在看,感觉一大早上还挺惬意的,偶尔出来旅游一下,其实还不错。 夏叶翻了两页杂/志,还惊喜的看到了罗启,竟然有一整个版面采访罗启的报导,还是彩页,是罗启坐在一张沙发上的照片,穿着西服,那脸那手那大长/腿…… 夏叶看的眼睛都直了,赶紧又看了看杂/志的封面,和期刊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杂/志了,不知道能不能再买到,这么好看优质的采访照片,夏叶有点想要收藏一份! 罗启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夏叶捧着一本杂/志看的特别专注,说:“在看什么?宝宝?” 夏叶听到他的声音,赶紧把杂/志竖/起来,挡着不让罗启看,说:“没什么啊,我在看……护肤品……护肤品!” 罗启不知道杂/志里面有他的照片,毕竟是一本很老旧的杂/志了。夏叶看了日期,算了算发现还是自己没遇到罗启之前的采访报道,时间挺久远的。 罗启把盘子放在夏叶面前,说:“尝尝爱吃哪种,我再去给你端一杯牛奶。” 夏叶赶紧点了点头,把杂/志小心的放在了一边,准备先尝尝早餐味道好不好。 桌子对于夏叶来说,稍微有点高了,夏叶需要坐直身/体,往前坐一坐才能比较舒服。 她刚扭了扭小屁/股,拿起叉子戳了一下盘子里的煎蛋准备吃饭,就听到“啊”的一声。有人轻呼了一声,好像很疼的样子。 夏叶身/体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声音很小,好像幻听一样,结果她的叉子再次碰到煎蛋的时候,又听到“啊——”的一声轻呼,一个很弱小的声音说:“好疼……” 夏叶有点吓着了,不敢用叉子去戳煎蛋了,干脆伸手轻轻戳了一下煎蛋,说:“不会吧?煎蛋也会说话?” 夏叶遇到很多会说话的物品,也遇到过很多不会说话的物品,但是煎蛋突然说话,还真是吓了她一跳,她以前从没遇到过!要是吃的都能说话了,夏叶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被饿死了,以后都不忍心吃东西了,那可怎么办? 夏叶戳了戳煎蛋,但是煎蛋没声音。她试探性的换了叉子又戳了一下煎蛋,还是没反应。 夏叶松了口气,果然是自己听错了吧? “啊——痛呜呜,压死我了……” 在夏叶松口气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特别委屈的样子,还说压死它了。 夏叶赶忙把盘子里的土司片薄片翻起来了,下面只压着两片烤培根……其他什么也么有。 应该不是烤培根吧…… 夏叶盯着培根看了好几眼,忽然觉得不对劲儿,声音那么小,而且不太像是从盘子里传出来的。她赶紧站起来,弯腰往座位上看了看,然后伸手在座位的角落里摸了一遍,什么都没摸/到,再仔细一摸,就从座位的椅垫下面摸/到了一样东西,有点凉丝丝的。 夏叶将东西拽出来一看,有一点发懵,是一条手链,在餐厅的灯光下熠熠生辉,特别的漂亮。 而被她拽出来的小手链,正委委屈屈哼哼唧唧的说:“差点压死人家,哇,终于可以透口气儿了。” 看起来是一条彩宝手链,上面都是漂亮的宝石,样子很简单,但是每一刻宝石颜色都不一样,很有活力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夏叶一眼就看到了,宝石手链的扣带上刻着一个很小的字。 ——思。 夏叶一脸震/惊,说:“咦?!你不会是魏思妍的手链吧?” “咦?!” 彩宝手链惊讶的叫起来,说:“哇!你认识我的主人!太好了!我的主人就是思思呀,大眼睛,超级温柔,特别漂亮的一个女孩。你认识她?真是太好了,你可以把我带到她面前去吗?” 魏思妍的手链?因为这个,昨天晚上闹腾了大半夜,夏叶有点不可置信,怎么在餐厅的座垫下面? 彩宝手链恳求夏叶把它带回魏思妍身边,但是说着说着,忽然发现不对劲了,惊讶的说:“不对呀!你也能听到我说话吗?!你真的能听到我说话啊?” 夏叶说:“我当然能听到你说话。” 刚才差点以为煎蛋也会说话,好在是夏叶想多了,原来可以说话的是一条彩宝手链。 夏叶好奇的问:“你说‘也’?有别人也能听到你说话吗?” “当然啦!”彩宝手链说。 夏叶忽然心脏猛跳了两下,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兴/奋感,难以言慧。她活了二/十/二/年来,相信她能听到物品说话的人寥寥无几,后来她再也不敢跟别说自己有这种天赋,不是她对别人都死心了不相信别人,而是就算别人相信自己,这事情也给别人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就好像谭傲川一样,她已经不想拖累别人了。 夏叶万万没有想到,彩宝手链说,有其他人也能听到物品说话。 夏叶说:“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彩宝手链自豪的说:“当然是我的主人啦!” “魏思妍?”夏叶忽然想起来,魏思妍说,这条手链对她很重要,至于怎么重要,她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夏叶现在有点能理解了,在魏思妍眼中,手链不只是死物,是陪了她许久许久的朋友,一时间丢失了,自然非常着急非常难过。 夏叶还有点不可置信,魏思妍竟然和自己一样,可以听到物品说话? 彩宝手链非常自豪,说:“主人经常和我聊天的,我可是她最好的朋友了,她还给我讲故事,带我去看电影,还告诉我,蛋糕草莓味的最好吃,我也觉得草莓味的肯定最好吃,很香呢,不像是榴莲味儿的,好难闻呀!” 彩宝手链说的非常起劲儿,但是说着说着忽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吓了夏叶一大跳。 夏叶不明所以,说:“怎么了?怎么哭了?你放心,我会把你带回你主人身边的。” 彩宝手链说:“不……不是……我只是伤心。以前我和主人经常聊天,但是……但是……” 彩宝手链说,但是忽然有一天,魏思妍忽然什么也听不到了,听不到它说话,也听不到钱包的声音,听不到杯子的声音,听不到茶壶在说话。不管它们怎么叫她,跟她说话,她都再也听不到了。 在一年/前,魏思妍的母亲突然去世了,魏思妍伤心过/度,大病了一场,还因为这个住进了医院,出院之后,大家还准备给她来个派对,让她高兴一下。然而物品们发现,魏思妍忽然什么也听不到了。 彩宝手链伤心的说:“我跟主人说话,她一句也听不到,我怎么叫她都不行。她有的时候轻轻摸/着我,和我聊天,温柔的问我是不是生她气了,怎么不跟她说话……我……呜呜呜……” 彩宝手链哭得简直伤心欲绝,夏叶听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突然有点担心,自己的这种能力会不会也忽然消失不见,到时候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那些小伙伴们,它们再说什么,自己也将听不到了。 夏叶不知道怎么安慰彩宝手链,只能说:“别哭了,我能把你送回你主人身边。我觉得她虽然听不懂你说话了,但是仍然很在乎你。” 彩宝手链抽抽噎噎的说:“我知道。” 罗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桌上多了一条彩宝手链。 罗启有些惊讶,说:“这是……” 夏叶说:“应该就是魏思妍的手链,有人把这条手链藏在了椅垫下面。” 而且夏叶刚才问过彩宝手链了,彩宝手链非常肯定,就是白思陶把它给偷走了。它叙述的和魏思妍一样,当时它躺在盒子里,然后忽然有一只手把它粗/暴的抓/走了,然后带着它快速离开。 彩宝手链当时大喊大叫,但是没人能听到它说话,主人也听不到它说话了,它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攥着离开,那个女人把它带到了餐厅来。 当时餐厅的夜宵已经结束了,工作人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锁上餐厅的大门。 那个女人就直接走进去了,工作人员跟她说现在已经不提/供夜宵了,可以让她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点餐到房间去。 那个女人说自己不是来吃饭的,是刚才落了东西在餐厅,来取东西的。 那个女人说完了,就走到角落的桌子,把彩宝手链藏在了椅垫下面,又说她已经把东西找回来了,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彩宝手链不知道女人的名字,只能叙述给夏叶听,但是百分之百和白思陶吻合,绝对是白思陶无疑了。 不过这是彩宝手链说的,所以夏叶不好告诉别人,只是说:“有人偷了魏小/姐的手链,把它藏在这里,我觉得之后那个人肯定要把手链拿走的,咱们如果在这里盯着的话,没准有大发现。” “听起来是个好计划。”罗启说。 夏叶干脆一边吃饭一边盯着,因为时间太早了,来吃饭的人不多,也没什么可疑得人过来,更没有看到白思陶出现。 夏叶正吃着,突然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唐棉打来的。 夏叶接起来,就听到唐棉的声音,说:“叶子,你不在房间里吧?” 夏叶说:“不在啊,我和罗先生在吃饭。” 唐棉说:“那就好,先别回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夏叶说。 唐棉说:“是啊,那个白思陶又发疯了!简直神烦啊,一大早上就开始狼嚎鬼叫的!” 夏叶说:“到底怎么了?” 唐棉说:“谁知道啊,我们还在睡觉呢,就听到白思陶大喊大叫的声音。出来看了一眼,好像是白思陶的门缝里又被人塞了东西。” 夏叶说:“又塞了东西?” 唐棉说:“对,跟昨天晚上的差不多,就是红色油漆喷的一张纸。” 夏叶挑了挑眉,她还以为之前那封类似恐/吓信的东西是个恶作剧,没想到又出现了。 唐棉说:“这次那张纸上还写了字,不都是鬼画符了。” 夏叶好奇的问:“写了什么字?” 唐棉说:“看不太清楚,我只看到一眼,就看到几个字。什么小偷,还东西,什么死之类的。” 夏叶说:“小偷?” 唐棉说:“对啊,现在白思陶去找魏显他们闹腾了,说这封恐/吓信肯定是魏显他们塞/进来的,还说之前的恐/吓信也是,正要带人去打架呢。” 52.曾经4 “又怎么了宝宝?”罗启说。 夏叶挂了电/话, 把唐棉说的事情给复述了一遍。罗启有点头疼,说:“那我们还是不要回去了。” 夏叶笑了说:“那我们去哪里?我本来还想在这里看着呢。” 罗启说:“看着就不用了, 找/人帮忙盯着吧。” “找/人帮忙盯着?”夏叶奇怪的问:“谁啊?” 罗先生的朋友可是遍布大江南北,虽然并不是普通人普通意义上的朋友,但是商业上能互帮互助的也勉强算是朋友了。 在这边罗启没什么生意, 不过想找些人帮他还是没有问题的, 打个电/话就有人开着车来了, 据说是某某先生的保/镖。夏叶一瞧,觉得更像是私/家/侦/探, 不只是人来了好几个, 还带了一些设备来,这种事情光看到肯定是不行的, 自然要有证据, 录像是很重要的。 罗启叫了人来帮忙盯梢, 然后就带着夏叶走了, 开车出去玩, 昨天夏叶吃了不少海鲜,虽然吃的肚歪,但是感觉根本没有吃够, 结果今天罗启就带她去解馋了。 冬天的景点人真的不少, 也有点人山人海人头涌动的感觉,他们去景点转了一圈, 光看人头了, 挤得不得了, 夏叶知道罗启不喜欢人这么多,也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所以干脆就离开了。 罗启说:“小馋猫,今天想去吃什么?” 夏叶立刻拿出手/机,给她看自己的收藏,说:“我选了十来家餐厅呢,罗先生你瞧,听你的,去哪家都可以!” 罗启被她逗笑了,说:“听起来选择性很广泛?” 因为景点人太多了,旁边吃饭的地方也是人超多,所以两个人开着车离开了挺远,找了个清净些的地方吃饭。 当然吃的也是海鲜,这次不是涮锅或者烤海鲜了,而是蒸海鲜,每个桌子一个大蒸锅,就好像烤肉自助一样,自己拿了东西就放进蒸锅里开始蒸,蒸完了还可以再涮涮肉什么的。 夏叶拿了一大堆东西,露胳膊挽袖子就开始把海鲜蒸上了,海鲜都很容易熟,而且时间长了会老,那就不好吃了,要吃就吃那个新鲜劲儿。什么鲜美的鲍鱼,大扇贝,大海虾等等,刚一蒸出来,那叫一个鲜美,不沾酱料都觉得很好吃,一咬下去,肉又弹又嫩,而且还带着一股鲜甜的味道,一点腥气味儿也没有,也没有沙子,完全不牙碜。 夏叶又吃螃蟹又播海虾的,还弄了一堆大扇贝蒸上了。自助取材的地方还有其他口味的海鲜,那都是餐厅做好的了,有麻辣味的还有酱香味儿的,夏叶还弄了一堆炒制的海鲜,海鲜辣炒也是很好吃的,又鲜又辣,翘进去一些韭菜,味道就更好了。 刚开始是罗启给夏叶剥虾吃,后来罗启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因为夏叶剥虾的速度比他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一看就是熟能生巧,相比起来,罗启觉得自己有点“手笨”。 所以后来,罗启剥一颗虾的时候,夏叶已经剥了两颗虾,还把两个扇贝处理了一下,自己留一份再加给罗启一份。 夏叶说:“罗先生,这个虾好吃,这么大也没有虾线,很干净呢!” “这个扇贝也好吃,没有沙子,我都弄干净了,一点也不牙碜!” “这个是什么东西?没见过,但是也很好吃。” 罗启一盘子的海鲜,又瞧夏叶给他端了一大盘子的韭菜炒海肠,罗启忽然觉得……有点头疼。 夏叶奇怪的看着他,说:“你不会就吃饱了吧?海鲜这种东西,我可以吃下这么多!” 夏叶觉得海鲜不太顶饱,平时在她住的地方是绝对不能吃海鲜的,又贵又不顶饱,就算不是什么大的餐厅,只是很小的几张桌子的小餐厅,两个人吃饱了就要五六百块钱,大餐厅可能一两千都拿不出下来。 然而这里就不同了,可以敞开了吃,夏叶吃的那是很开心,不过侧头一瞧,罗先生都已经不动筷子了。 罗启看着左手一盘子海鲜,右手一盘子韭菜,淡淡的说:“我还是去吃点别的吧,我怕吃多了海鲜和韭菜,晚上不好过……” 晚上罗启和夏叶可是要同床共枕,而且盖一个被子的。虽然夏叶很容易害羞,躺着的时候都靠着床边,不过睡着了就不知道害羞了,总是一个劲儿的往罗启怀里挤,估摸/着也是因为感觉有点凉,自己主动的就找了个大暖源,不只是挤在罗启怀里,还像是树懒一样,抱着罗启抱得可紧了。 罗启觉得,福利倒是很好,不过也有点折磨,再吃这么多海鲜和韭菜,他怕晚上热的睡不着觉。 罗启自己去拿了一些其他的吃的,无非就是一些主食点心,或者凉菜和水果。 夏叶吃着一只大螃蟹,看着对面的罗启,说:“罗先生你现在好像受气包一样。” “小坏蛋,快吃你的。”罗启有点哭笑不得的说。 两个人午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吃的夏叶心满意足,感觉心情好的可以飞起来了,真是没有白来这一次。 罗启说:“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可以常来。” “好啊好啊,”夏叶说:“我们下次夏天再来,可以游泳呢。现在天气太冷了,没办法游泳。” “咳咳……” 罗启轻轻咳嗽了一声,听着夏叶的话,忽然脑补了一下游泳……当然主要脑补的是夏叶穿泳装的样子,只恨现在天气太凉了,完全不能下水。 罗启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说:“现在可以去泡温泉,要试试吗?” “温泉?”夏叶有点兴/奋,说:“这里还有温泉吗?” 夏叶以前就没出来玩过,所以听到什么都想要试一试。夏叶觉得,泡温泉这种事情,一听就很享受。不过以前她都只是羡慕一下,没想到忽然能去享受一下。 夏叶赶紧拿出手/机,说:“我去查一查哪里可以泡温泉。” 罗启挑了挑眉,声音特别温柔,就像狼外婆一样,说:“好啊,反正下午没什么事情,泡一泡温泉可以解乏。” 夏叶很高兴的就去查泡温泉的地方,的确是有不少地方的,价/格也不是很贵,据说设施也挺好的,冬天去泡温泉的人不少。 夏叶找了好多地方,罗启看了一会儿,当然要找一个设施不较好,而且人少的地方。 罗启选了一个地方,然后就开着车带着夏叶去了。 都快到地方的时候,夏叶忽然想起来了,说:“等等,我没有带泡温泉的衣服呀。” 罗启说:“没关系,到那里再买也行,反正我也没有带。” 他们开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现在来泡温泉的人并不少,公共的温泉池里全都是人,不像是煮饺子,但是也没什么富裕地方了。 罗启可不想去那种温泉池,要了单独的温泉池,不比公共的温泉池大,不过也凑合着了。 夏叶一路都很兴/奋很高兴,毕竟以前没体验过,不过到了之后就有点尴尬和害羞了,尤其是在买泳衣的时候…… 罗启一脸淡定,让夏叶自己去买衣服,然后就去更/衣室里等着夏叶了。 独/立的温泉池配了更/衣室,浴/室,还有休息的房间。罗启换衣服倒是很快,等了一会儿不见夏叶过来,干脆就先下水去泡一泡了。 夏叶这会儿才觉得害羞,感觉实在是来不及了!她挑了半天的泳衣,都觉得不太好。 夏叶是不会游泳的,除了上有两次学校组/织的游泳课之外,根本就不怎么去游泳馆。想到在罗先生面前穿这么少……夏叶就已经害羞的头顶冒烟了。 罗启倒是不着急,很享受的靠在温泉池的边上,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睛,瞧着更/衣室的门口,等着夏叶出来。绅士果然就是耐心的狼,罗启觉得自己足够耐心,可不能吓着自己的小羊羔,不然得不偿失。 夏叶磨蹭了一会儿又一会儿,终于没办法了,一咬牙就出来了。 她还是选的最保守的泳衣款式,不过穿着泳衣,当然还是凉飕飕的感觉。 她硬着头皮走出来,立刻就感觉到了罗先生的目光。夏叶一抬头,果然就和罗启的眼神撞在一起了,顿时羞耻感爆棚。 不过与此同时,夏叶差点流口水外加流鼻血。 罗启靠在墨绿色的温泉池边上,屋里稍微有点雾气袅袅的感觉,简直就是自带特效的样子。罗启的胸膛露/出了水面,还有胳膊,头发已经打湿/了,全都向后背起,那帅气的程度,比平时翻滚了不知道多少倍。 夏叶忽然觉得,还没泡温泉,就已经要被温泉的热气蒸昏过去了,觉得自己有点像中午放在蒸锅里的大螃蟹,肯定已经全熟了。 “宝宝,快过来,别着凉了。”罗启说。 罗启冲她招了招手,夏叶摸了摸鼻子,赶紧就走过去了,下水的一刻,感觉简直舒服的不得了,温暖的水流,温度非常合适,又解乏又惬意。 夏叶刚一下来,就感觉到水流的波动,罗启已经走过来了。夏叶听到“哗啦”一声,抬头去看,就看到罗启站起来,本来只有胸膛露在水面上,这会儿整个人露/出了大半来,腹肌简直看的清清楚楚。还有人鱼线……在水面上若隐若现的…… 夏叶赶忙又摸了一下鼻子,幸好没什么事儿,这画面感,冲击力太大了。 夏叶觉得,泡什么温泉,这简直是对颜控的严肃考验。 她不敢抬头看罗启了,怕把罗启的腹肌盯出两个大窟窿来,低着头,但是很巧的就看到了罗启在水中若隐若现的大长/腿…… 夏叶满脑子都是大长/腿,而罗启已经走过来了,坐在夏叶身边,说:“这里虽然简陋了一点,不过感觉还不错。” 夏叶连忙点头,假装低着头,很认真的在研究温泉的水,其实她是怕自己一抬头,罗启看到她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熟的都要烂掉了! 罗启说:“要喝点东西吗?” 夏叶说:“啊……随便……” 罗启笑了笑,说:“那我去买一些,你等着。” “好。”夏叶赶忙点头如捣蒜一样,点啊点个不停。 “哗啦”一声,罗启就站起来了,然后迈着他的大长/腿从池子里上去,披了一件浴袍,到外面去买饮料。 罗启一转过去,夏叶立刻偷看了两眼。罗启先生的身材的确是好的没话说,那几不走,好像是模特在t台上似的。 夏叶赶忙捧了些水,泼了泼自己脸,但是完全不能降温。 罗启去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回来了,买了一些饮料,另外还给自己弄了点酒来。 饮料有凉的,也有常温/的,罗启简直太贴心,估摸/着是看出夏叶这会儿特别热来着,所以还给她弄了一杯加冰的碳酸饮料,泡着温泉喝冰镇饮料,那感觉说不出来的酸爽。 夏叶喝了一杯碳酸饮料,感觉舒服多了,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慢慢的放松/下来。 两个人聊着天,计划着明天和后天都要去哪里。 夏叶说:“对了,差点忘了,明天他们就要比赛了,唐棉还要请我们去看比赛呢。” 这次他们过来,其实主要就是来看比赛的,结果夏叶玩的实在是太开心,差点就把比赛的事情给忘了。 夏叶说:“不过我也不玩这个游戏,肯定是看不懂的。罗先生你玩过吗?” 罗启挑了挑眉,说:“以前玩过。” 夏叶有点吃惊,没想到罗先生这样的精英人/士,竟然还玩游戏。 罗启瞧她一脸惊讶的模样,那大眼睛好像会说话,脸颊也红扑扑的,实在是招人喜欢。尤其是刚才吃了那么多海鲜,罗启咳嗽一声,觉得自己不能再瞧了,应该上去冲个凉水澡冷静一下再回来。 罗启当然玩过游戏,其实他并没有夏叶想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而且还有冯典州这个发小,冯典州是什么都玩,平时不停的给罗启安利各种东西,所以罗启多多少少都接/触过。 后来夏叶就说起玩游戏来了,说:“我太笨了,网游都玩不好。之前唐棉带我玩游戏,我在新手村野外就死了,还跟唐棉说新手村外面的小怪太难打了,完全打不死。后来唐棉就跑过来帮我了,你猜怎么着?” 罗启说:“怎么了?” 唐棉一来差点被夏叶气死,什么新手村外面的小怪,明明是有个大号红名在外面蹲/点杀小号。夏叶刚玩游戏什么也不知道,看到小怪是红的,那个红名也是红的,还以为是个任务boss,简直勇往直前,死了从复活点跑回来再战,死了又死,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还想着唐棉跟她说的话,远攻嘛,打一下怪就跑,放着风筝打,磨也能把小怪给磨死了。 然而她打了人家一下,还没跑成就被人家一巴掌给拍死了…… 后来唐棉来了,等级比那个红名高不少,直接就把碾死夏叶不少次的红名给杀了。 夏叶还以为事情就过去了,不过没想到那个红名死了之后还找回来了,倒是没再杀她,问她是不是女孩,说要带她。 夏叶玩的是个男号,因为女/号实在是不好看,而且也不是远程,手残根本玩不了。 夏叶还很奇怪的问唐棉,为什么那个人知道自己是女孩。 唐棉当时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可能是因为她太手残了…… 夏叶说:“我打游戏的确很手残了,后来唐棉都只让我玩辅助或者奶妈,躲在人群后面。” 不过不得不说,其实手残的小奶妈还是挺受欢迎的,别人都觉得软萌软萌的,还有不少人要和夏叶的号结婚。 罗启听得有点吃醋了,说:“你的游戏账号结婚了吗?” 夏叶点了点头,说:“结了呀。” 罗先生顿时感觉自己不是在泡温泉,而是在醋的海洋里沉浮,酸都要酸死了。 夏叶还给罗启科普说:“游戏里结婚了之后,可以多佩戴一件戒指,就多了一件装备,可以加不少点的。还有夫/妻技能,多一个技能,也很厉害的,还能互相传/送。” 其实在游戏里结婚特别普通,离/婚也方便,点一下按钮就可以了,为了技能和点数,基本上大多数人都会去结婚。 虽然如此,但是罗启仍然觉得,自己已经泡在醋海里出不来了。 夏叶没听罗启说话,侧头瞧了他一眼,忽然就笑了,说:“罗先生你不会吃醋了吧?” 罗启倒是也笑了,凑过去低声在她耳边说:“宝宝觉得呢?” 夏叶吸了吸鼻子,说:“酸味儿的。” 罗启说:“吃醋吃的都要醋中毒了。” 夏叶忍不住笑了,笑了半天,笑的跟偷腥的小猫一样,才说:“不用吃醋,我是双开的号,自己跟自己的号结婚的。” 本来夏叶要和唐棉的号结婚的,结果唐棉突然反悔了,让她自己练个小号去自己跟自己结婚。 夏叶可不愿意,自己练个小号,这个号她还没练成大号呢,再练个小号,那岂不是要练到明年去了? 唐棉干脆帮她重新练了个小号,让她自己去结婚了。 夏叶说:“唐棉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我说怎么突然反悔了,搞得好像我逼婚她似的。原来她找到严臣的号了,所以跑去勾搭严臣去了,就不要我了。” 罗启很自然的接了一句话,说:“我要你啊。” 夏叶一听有点脸红,不过竟然没有别过目光去,大眼睛里闪亮亮的,很专注的抬头瞧着罗启。 罗启咳嗽了一声,还想/做个正人君子的,但是没忍住,一边自己唾弃自己,一边凑过去低下头,在夏叶嘴唇上吻了一下。 夏叶没有躲开,眼睛还亮晶晶的,罗启吻上来的时候,才快速的眨了两下眼睛,那长长的睫毛,扇乎的罗启心里有些急躁。 罗启是试探性的吻了一下,怕夏叶不喜欢。不过夏叶很配合的样子,还抓/住了罗启的胳膊。 罗启这下子就更新兴/奋了,难得夏叶这么主动,他自然没有怯场的理由,干脆伸手将人圈在怀里,壁咚在池壁上,加深了这个吻。 温柔的吻一下子变成了深/吻,夏叶有点/招架不住,不过也没推开/罗启。 罗启感觉来泡温泉实在是很正确的选择,福利竟然好的让人不敢想象。 夏叶还是太青涩了,很快就被吻得气喘吁吁的,有点缓不过来气儿似的,特别无助的样子,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罗启不舍得放开她,不过还是绅士的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在夏叶的嘴唇上触吻了几下。 夏叶脸颊更红了,靠在罗启的胸前,罗启感觉自己应该淡定点,不能像个青/春/期的毛小子那样,但是他脑子里还是像炸了烟花一样,真的需要上去冲了凉水澡了。 罗启声音沙哑的不得了,说:“宝宝,你自己呆一会儿,我先上去……咳,拿点东西。” 罗启想要起身离开,不过夏叶不让他走,像个粘人的小猫咪一样,竟然不松手,说:“不要,罗先生不要走……” 罗启脑子里又炸了一片烟花,真是五光十色的,绚烂夺目,差点把他的理智给炸没了。夏叶声音软/绵绵的,说了让他留下来的话…… 夏叶好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人激动的话,软/绵绵的说:“还麻嗖嗖的呢,被罗先生一亲就麻嗖嗖的。” 罗启简直被夏叶撩的受/不/了/了,平时夏叶都很害羞,哪里说过这么撩人的话,平常都是罗启撩夏叶的,这回反过来了,让罗启觉得有点热血沸腾。 罗启忍不住低下头,说:“宝宝,要不要再亲/亲?” “嗯,要!”夏叶立刻抬起头来,凑过去,主动把嘴唇就贴了上去。 小羊羔都送上/门来了,罗启是绝对不能客气的,反客为主的也吻了上去。 夏叶这会儿被吻的就不只是气喘吁吁了,简直已经不能思考了,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咕咚”一声,夏叶将放在温泉池边上的一个杯子碰倒了,里面半透/明的酒水洒了一盘子,还溅到了罗启身上一些,凉冰冰的让人一个激灵。 夏叶还不知道自己搞了破/坏,靠在罗启肩膀上休息。 罗启抱着夏叶,赶忙腾出一只手来,将那杯酒给扶起来了,好在酒杯里剩下的酒水已经不多了,倒了也没撒出来多少。 只是…… 罗启这才发现,他的酒杯边上有个很浅很浅的唇印,口红印子。 罗启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就说自己还没喝两口,怎么一杯酒都没了,看来是夏叶拿错了杯子,把自己的酒给喝了。 怪不得这么热情…… 罗先生这下子头疼了,还以为夏叶忽然变了性子,看来只是喝多了酒而已。 “小坏蛋,偷喝我的酒。”罗启刮了她一下鼻子说。 夏叶趴在他肩膀上,似乎觉得姿/势还挺舒服的,闭着眼睛竟然要睡了,被刮了鼻子都没有醒过来。 罗启只好把人给抱起来了,从水里抱出来,给她披上浴袍,带到旁边的休息室里去。 夏叶泡着温泉,然后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在睡梦里,夏叶还在琢磨,都听人家说不能泡温泉泡的时间太长了,不然会头晕昏倒。以前以为太夸张了,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泡温泉泡的时间长了,竟然有一种醉酒的感觉,天旋地转的……还梦到了罗先生…… 夏叶睡了一觉,再醒过来的时候其实也没多久,迷茫的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湿/乎/乎的,披着浴袍,还盖着被子,把床和被子都弄得湿/乎/乎的。 夏叶有点迷茫,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罗启都已经换好了衣服,也早就洗完了澡,换了一身休闲装,不是经常穿的西服,感觉特别年轻。 罗启就在外间,听到里面有声音,就推开门走进来了。 夏叶眨了眨眼睛,奇怪的说:“罗先生?这是哪里?不是在泡温泉吗?” 罗启挑了挑眉,说:“小坏蛋,以后不准偷喝我的酒。” 夏叶更迷茫了,自己没有偷喝酒啊! 夏叶她都不知道拿错了杯子,杯子都长一个样子,也不是透/明的,看不到里面的液/体。最主要的是,因为温泉池边上也都是水,所以托盘放在边上,它还在慢慢的转动和移动。 刚才夏叶一边和罗启聊天,一边端了杯子喝水解渴,夏叶可没注意到盘子它自己还在转,直接拿了离自己近的杯子就喝了。本来那杯碳酸饮料已经喝完了,第二杯倒的是荔枝茶饮料,夏叶还说味道有点怪,但是也不难喝。 夏叶完全不知道自己喝了一大杯的酒,但是刚才断片了的记忆,很快就回来了。 夏叶有点想要捂脸,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不得了的事情,感觉已经没脸见人了。 她还没去洗澡换衣服,赶紧就跑去沐浴了,要好好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才行! 罗启等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让夏叶把头发吹干,两个人就离开了,准备吃个晚饭就回酒店去。 虽然泡温泉真的很舒服,但是夏叶觉得,第一次的经历也太羞耻了!不敢回忆。 路上正好有个夏叶想要尝试的餐厅,主要是海鲜饺子和各种海鲜小点心,味道那也是超级不错的,饺子里包了各种海鲜馅料,鲅鱼馅的当然是最常见了,还有扇贝的鲜虾的螃蟹的,和黑乎乎的墨鱼饺子,每一种都很新鲜。 他们回到酒店的时候,都已经九点多钟了,虽然还不算很晚,但是时间也不早了。 唐棉和严臣也是刚从外面回来,正好和夏叶在酒店门口遇到了。 唐棉立刻开心的跑过去,手里还拎着一个小桶,说:“叶子你瞧,你瞧~~” 夏叶探头一瞧,说:“啊?都是石头?” 唐棉献宝一样,说:“我和严臣在沙滩上捡的小石子,漂不漂亮?” 夏叶:“……” 夏叶咳嗽一声,说:“恕我直言,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呀?” 唐棉说:“你真是太没情/趣了!罗先生会嫌弃你的!” 夏叶瞪了她一眼,唐棉大大咧咧,也不怕说出来的话让人笑话。 罗启就站在旁边,倒是笑了,说:“我怎么会嫌弃宝宝呢?”别人可不知道,夏叶喝了酒那可是非常有情/趣的…… 严臣带着唐棉去海边看风景了,这时间天气太冷了,不适合下水,所以只能在沙滩上捡捡小石头和贝壳,唐棉玩的还挺高兴的。 大家一起上了楼,唐棉还要把她那一桶的小石子宝贝洗一洗,还邀请夏叶来瞧,说有很多漂亮的小石子,特别有个性,在别的地方都看不到。 夏叶听唐棉说的天花乱坠的,干脆就去帮唐棉洗小石子了,反正时间还早,也不会立刻就去睡觉。 两个人打了几盆水,放在阳台上,然后坐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一边聊天一边洗小石子。 夏叶问:“对了,那事情怎么样了?” 唐棉说:“你说白思陶吗?” “当然了。”夏叶说。 唐棉皱了皱鼻子,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白思陶一大早上就开始闹腾,闹腾的大家精疲力尽的。因为是队友的妹妹,严臣和她也不算熟悉,不好说什么,也不好管人家,干脆带着唐棉就溜掉了,两个人跑到海边去散步约会。 唐棉说:“白思陶一大早上就闹腾,说又收到了恐/吓信,还说肯定是魏显那些人干的。” 今天白思陶竟然起的还挺早的,但是一打开门,就尖/叫了一声,从门缝里掉下来一张纸,用红色油漆喷了好多字。 唐棉说没看清楚,不过上面有什么小偷,和死之类的字眼。 白思陶说肯定是魏显和他妹妹找/人干的,说是他们要报复自己。 白思陶一口咬定自己根本没偷东西,因为魏显没有在她房间里找到,所以没有抓到白思陶的小辫子。 夏叶在楼下餐厅找到了魏思妍的那条手链,不过手链至今还在夏叶这里,还没有还给魏思妍。 现在这么还回去,夏叶总觉得不太好,没办法说清楚,很可能让别人误会了手链是自己偷的,最好是把白思陶抓个显性之后,再把手链还给魏思妍。 白思陶把手链藏在餐厅的座椅下面,那么值钱的东西,肯定是要去拿走的。 夏叶觉得,今天白思陶起了那么大早,很有可能是想要下楼去拿回手链。然而她打开门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情况,打乱/了她的计划。 那张纸上用红色油漆喷了小偷的字眼,白思陶立刻就想到了魏显和他妹妹。而且魏显他们也是来参加这次比赛的,可是竞争对手,白思陶就更加肯定了,说绝对是魏显他们做的。 唐棉说:“白思陶说了,肯定是魏显和他妹妹串通好,自导自演丢手链的事情,然后诬陷给她的。说是肯定因为比赛,知道毫无胜算,根本赢不了,所以就故意要骚然他们。” 夏叶一听,笑着说:“听起来好有道理,亏她能想出来这个借口。” 唐棉说:“反正就是她想跟人家打架,觉得自己打不过,所以必须拉上战队的一帮人去打架。” 白思陶还把自己的个人恩怨升级到战队恩怨上面去了。 唐棉说:“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溜走啦。” 白思陶还非要拉着严臣,让严臣给她主持公/道。这事情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说不清楚,而且明天就要比赛了,谁也不想把事情闹僵了。 严臣怎么可能会跟白思陶去,拒绝之后带着唐棉就走了,后来的事情唐棉也就不知道了。 唐棉说:“这种人,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夏叶笑了,说:“这种人还少吗?” 唐棉说:“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一直开中古店,肯定遇见过不少奇葩的客人。而且在网上,这样的人的确很常见,现在正常人才是少数,我懂。” 两个人洗了半天的小石子,手都冻红了,罗启有点无奈,说:“别玩了,也不知道打些热水,快进来泡一泡手。” 严臣瞧唐棉半天不回来,也过来找了。 唐棉干脆提着她那一桶小石子,给夏叶留了两颗还算好看的,说:“那我回去了,明天下午还有比赛。” 夏叶给她挥了挥手,严臣就带着唐棉走了。 夏叶手冻得冰冰凉的,正好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时候就看到罗启在打电/话。 罗启很快把电/话挂了,说:“是楼下餐厅帮忙盯梢的。” 夏叶问:“怎么样?” 罗启说:“他们说白思陶中午晚上都去了餐厅,录了录像,已经发过来了。” 有录像视/频发到了罗启的手/机上,夏叶干脆坐到床/上去,盖上被子然后拿着罗启的手/机开始看那些视/频。 白思陶出现了两次,中午和晚上都出现了,不过今天餐厅人很多,她两次过去的时候,那张偏僻的桌子都有人坐了,中午是两个小情/侣,晚上是一家三口。 白思陶两次都坐在那一桌子不远的地方,似乎是在观察这那桌吃饭的人。 不过很不幸的是,中午晚上她都没能接近那张桌子。中午那一堆小情/侣从餐厅开饭,一直坐到餐厅关门。两个人一看就是热恋期,也没吃什么东西,桌上摆着都没怎么动,一直在聊天。 白思陶明显有些不耐烦,最后餐厅要关门了,白思陶没办法只好就走了。 晚上的时候,白思陶还和那一家三口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口角。 那一家三口带着一个三岁来大的小宝宝,宝宝坐在宝宝椅上,长得圆圆的,特别可爱。 白思陶还是坐在那一桌不远的地方,吃东西的时候频频往那边瞧。 后来一家三口的先生站起来了,应该是去了洗手间,暂时离开了。那桌就只剩下以为年轻的女士和她的宝宝。 白思陶似乎想要找个机会过去,她有点坐不住了的样子,然而又忌惮那座的女士。 不过很快的,白思陶的机会就来了。 那位女士突然站起来了,然后转头往旁边走了过去,不知道要去哪里,那一桌就只剩下一个三岁来大的小宝宝。 白思陶立刻就兴/奋了起来,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大步就往那桌跑过去。 其实那位女士并不是要离开,只是看到了熟人,所以站起来打个招呼而已。她的小宝宝还在这里,怎么可能离开留下小孩子一个人。 白思陶跑的太急了,跑过去才发现那个女人根本没走远,而且和别人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就要走回来了。 白思陶有点慌了,赶紧想要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这一转身的功夫,“咚”的一下就踢到了宝宝椅,这一脚还踹的挺用/力的,直接就把宝宝椅给踹翻了。 当时白思陶做贼心虚,还特别的慌张,把宝宝椅踹翻了也不知道去扶住宝宝,那两三岁大的小宝宝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好在有个路过的服/务员,一把就抱住了那个小宝宝。 小宝宝受了惊吓,哭个不止,幸好没有受伤,服/务员把宝宝接住了,但是他手里还端着几个空盘子,空盘子只能扔了。 白思陶惊魂稳定,还发现自己被泼了一些身菜汤,非常的不高兴,立刻就破口大骂那个服/务员。 宝宝的母亲听到声音,赶紧跑了回来,宝宝的父亲也回来了,也都是惊魂不定。 白思陶因为做贼心虚,所以不只骂那个服/务员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还指责是那个服/务员把宝宝椅给踢翻了。 宝宝的父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差点就相信了白思陶的话。不过旁边还有很多吃饭的客人,一听白思陶颠倒十分黑白就不高兴了,有人站出来说,看到是白思陶踢翻了宝宝椅,还多亏了人家服/务员小姑娘动作快,这才把小宝宝接住了。 不只是一个人看到了,白思陶想要狡辩都不行了,这一下好了,旁边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宝宝的父母也都很生气。 白思陶还嘴贱,说自己又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没把宝宝椅放好了,碍着她的事情了。而且也是宝宝父母的责任,这么小的孩子放在这里,结果两个人都走开了,是他们没看好自己的孩子,不能怪自己,自己是不小心,还被泼了一身菜汤,应该让服/务员和宝宝的父母赔偿她的损失。 这一下子,宝宝的父亲就火了。白思陶真是有一种能耐,让别人完全忽略她的性别,一张口就有让别人揍她的冲动。 爸爸的父亲特别生气,就要上去打白思陶。好在旁边一堆人阻拦着,白思陶尖声大喊,跑的实在是快,一边喊着杀/人了一边就跑没影了。 夏叶瞠目结舌的看着录像里的视/频,这可不是听别人讲述,而是亲眼看到的视/频,还有声音呢,画面和声音都超清晰的。 夏叶嘴巴都长大了,说:“这个白思陶……我也挺佩服她的了。” 白思陶抱头鼠窜,因为发生了口角,所以后来跑回了房间,就没有再去餐厅了,在餐厅盯梢的人说没再看到她。 夏叶说:“白思陶不会被吓得不敢去餐厅了吧?” 罗启说:“不知道,不过看她应该不是能被这点小事就吓怕的人。” “的确如此。”夏叶说:“她要是胆子小点,可能也不会这么讨人厌了。再说了,魏小/姐那条手链价值两千万呢。” 夏叶说着就把手链从包里翻出来了,说:“我有点纠结,罗先生你说到底应不应该把手链先还给魏小/姐啊,但是还过去怎么说的清楚?不会觉得是我偷了手链吧?” 这事情的确很复杂,夏叶也不能跟别人说,是小手链忽然出声,自己听到了它说话的声音,才找到了它。 罗启说:“这倒是没什么。如果你要还回去,我可以陪你。” 罗启说陪着她去,虽然魏显不认识夏叶,不过是认识罗启的。罗启是什么样的人,恐怕完全不把一条两千万的手链放在眼里,怎么可能会去偷这种东西? 夏叶说:“嗯……如果罗先生陪着我去的话,应该比较有可信度。” 小手链是很想要回到主人魏思妍身边的,夏叶之前就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先送回去,一面觉得先送回去好,留在这里万一别人知道了说不清楚。另一方便又怕送回去了也说不清楚,这是两头不好做的事情。 这会儿罗启开口了,夏叶觉得,不如还是送回去,白思陶那边因为闹出了事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去餐厅呢。 夏叶说:“那我去换衣服,麻烦罗先生跟我一起去。” “好。”罗启说。 夏叶换好了衣服,和罗启一起出了房间,罗启给魏显打了个电/话,跟他说要见个面,魏显自然没有/意见,把地址告诉他们。 魏显和魏思妍竟然也住在这酒店里,但是楼层不同,是在他们楼上,这倒是也方便了,直接坐电梯上去就好了。 他们到的时候,魏思妍还没休息,魏显带着他们到了魏思妍的房间。 魏思妍听到哥/哥叫门,就把门打开了,看到夏叶和罗启有些惊讶。 夏叶说:“我找到了样东西,特意带给你的。” 夏叶说着,就把那串宝石手链拿了出来,放在魏思妍手心里。 魏思妍吃了一惊,眼睛都睁大了,赶忙捧着那条宝石手链,说:“这……这是我的手链!” 彩宝手链终于回到了主人身边,简直高兴的不得了,叽叽喳喳的说:“主人,想死我啦,我终于回来,是这个好心的小/姐姐送我回来的。” “主人,你想不想我啊!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哎呀,我虽然怕水,但是你以后还是别把我摘下来了,我宁愿每天洗八个澡!” 魏思妍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链,说:“这是我的手链,这……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夏叶觉得罗先生真的非常实用,不只是人帅钱多,带着罗先生过来,魏显和魏思妍完全没有误会东西是夏叶偷的,毕竟罗启的人品和信用是完全值得信赖的。 夏叶说:“是我在楼下餐厅,一张椅子的椅垫下面找到的。” “餐厅?”魏显说:“真是奇怪,我和妹妹都没去过餐厅的。” 魏显嫌弃餐厅吃的不好,所以根本就没进过餐厅,绝对不可能是魏思妍自己把手链掉在餐厅里了。 夏叶说:“虽然我也没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这条手链对魏小/姐这么重要,就拿过来还给魏小/姐了。” “谢谢!谢谢……”魏思妍说:“这条手链真的对我很重要,真的很谢谢你们。” 魏显说:“好了,我给你戴上吧,知道它对你重要,简直比我这个哥/哥还重要。” 魏显把手链帮魏思妍戴上了,小手链那叫一个得瑟,说:“当然啦当然啦,我可是主人最好的朋友,主人对我最好了,比对你好多了,啦啦啦~” 夏叶观察了一下,魏思妍好像真的听不到小手链在说话。小手链回到主人身板非常的开心,总是和魏思妍说一些话,但是魏思妍似乎一句也听不到。 夏叶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以前她觉得,能听到物品说话是一件奇妙又痛苦的事情,因为这种天赋,她受了很多的苦,她一度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和别人没有一丁点不一样。 然而现在,夏叶又很庆幸,自己还听得到。她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能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感觉,物品们都很单纯,也都很友善,有它们的陪伴,夏叶从孤独之中走出来,而且还意外的帮助了不少人,让夏叶很开心。 魏思妍对夏叶和罗启千恩万谢的,还邀请夏叶进屋去坐坐,不过因为时间有点晚了,并不是很方便,所以夏叶和罗启就准备告辞回到房间去了。 魏思妍非要送一送夏叶,魏显不放心大晚上的魏思妍一个人,所以就要跟着。 魏思妍说:“只是下个楼而已,而且也不出酒店。” 魏显说:“算了吧,我还是跟着你。” 夏叶说:“不用送了,我们自己回去就好。” 最后魏思妍还是把夏叶和罗启送到了楼下,他们就差了几层,坐电梯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夏叶说:“你们上去吧,别下电梯了。” 魏思妍准备把夏叶送下电梯就回去的,不过谁料到,电梯门一开,竟然撞上了白思陶。 白思陶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气得一张脸都扭曲了,手里还拿着一张满是红色的信纸。 夏叶没想到这时候看到白思陶,白思陶似乎也没想到会看到她们。 但是下一刻,白思陶就发难了,猛的推开站在前面的夏叶,然后就要抬手去抽魏思妍的嘴巴。 罗启一把抱住了夏叶,白思陶力气还挺大的,夏叶都没反应过来,给她推了一个跟头,差点撞在电梯门上。 罗启连忙抱住人,问:“怎么样?摔着没有?” “没事没事……”夏叶说:“吓我一跳。” 那边白思陶还抬起手来就要抽魏思妍一个嘴巴,魏思妍也有点反应不过来。魏显的反应是很快的,伸手一拽他妹妹,然后“咚”的一声,那简直豪不留情,抬起大长/腿就是一踹。 白思陶冲过来,根本刹不住闸,自己就冲到了魏显的脚上去,被魏显那大长/腿一踹,一下子踹了个大屁堆儿,直接就坐在地上了,估摸/着都给摔懵了。 夏叶也觉得,肯定摔蒙了,这一屁/股坐的,简直有种天摇地动的感觉。 魏显咒骂一声,说:“晦气,大晚上的遇到一条疯/狗。” “你骂谁?!”白思陶跳起来了,喊道:“你敢骂我?” 魏显冷笑说:“骂你,我刚才还打你呢!” 白思陶不干了,说:“好啊!你们欺人太甚!三番两次的往我门里面塞恐/吓信。我哥/哥他们是不想和你们把关系搞僵了,你们竟然得寸进尺了,又把这种恶心的东西塞在我/的/门缝里,还找/人把我堵在楼下的小/胡同里!” 魏显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都跟你说,这不是我们弄的,而且谁把你堵在楼下的小/胡同里了,谁爱理你啊,跟你较真我们都怕弄一身屎,倒时候擦都擦不干净。” 魏显本来昨天想要报警的,不过最后罗启给了他个台阶,魏显也就作罢了,没有报警。 事情并不像是别人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报警的确可以找警/察来处理,不过这样一来,事情肯定闹个不休。魏显是个二世祖,但好歹也算半个公/众人物了,魏家还有不少人不想让他好过,这要是再闹大点,恐怕会惹来一堆的苍蝇,到时候一堆人找不痛快,恐怕比现在更让人烦闷。 魏显觉得自己这是吃了个哑巴亏,心里本来就不甘心,但是家里关系太复杂,也是没办法,事情大了指不定别人怎么拿来做文章。 他这边忍气吞声的,哪想到白思陶不见好就收,竟然还来了劲儿了。早上起来说他们塞了恐/吓信过去,这会儿又来闹/事情。 白思陶说:“就在刚才,我从楼下回来,你/的/人把我堵在后面的巷子里了,还威胁我说,不还东西就划破我的脸,让我生不如死!” “什么我的人?”魏显说:“刚才我们都在一起喝酒,谁去威胁你了,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就是你/的/人!”白思陶说:“除了你/的/人之外,还要谁这么下/贱!” “你他/妈骂谁呢?”魏显气得大吼着说。 夏叶被吵的头直疼,白思陶因为坐了一个大屁堆儿,所以手上拿着的恐/吓信扔在了地上,夏叶捡起来看了看。 和上次大家接到的差不多,不过这次上面用红色油漆喷了字,不再是鬼画符了。 信纸上写着:小偷!小偷!小偷! 好多个小偷重叠在一起,乍一看特别吓人。还写了一些威胁的话,让白思陶把东西还回去,不然就杀了她,割掉她的手指和耳朵什么的。 夏叶看的毛/骨/悚/然的,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罗启。 罗启皱了皱眉,大家之前都觉得可能是恶作剧,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恶作剧了,绝对是有目的的。而且夏叶觉得,应该不是魏显他们做的,因为在魏显他们出现之前,大家就收到了这样的恐/吓信,只是第一次上面没字而已。 夏叶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边白思陶还在大闹,魏显说:“指不定是你自己搞的鬼,故弄玄虚然后诬陷我们,我们都懒得理你,你还看不出来吗?” “谁故弄玄虚了?怎么可能是我自己给自己写恐/吓信?!”白思陶大喊。 她大喊的时候,电梯门又打开了,竟然是严臣和唐棉从楼下上来了,而且唐棉的脸色特别的不好,惨白惨白的。 唐棉一看到夏叶,连忙跑过来,说:“叶子不好了,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夏叶拿出来一瞧,果然有未接电/话,不过可能是因为太乱/了,所以没有听到,根本没察觉。 夏叶说:“怎么了?” 唐棉脸色白的厉害,说:“车……停在楼下的车,忽然被人给砸了,还喷了好多红色的油漆。” 她这么一说,也吓了夏叶一跳。 唐棉说的是罗启那辆越野车,之前借给严臣和唐棉用了,开回来之后就停在了酒店下面,哪知道刚才酒店的工作人员上来找/人,说楼下有一辆车被砸了,让他们下去认一认。 当时夏叶和罗启不在,唐棉和严臣就下去了,一看都懵了,是罗启那辆越野车被砸了。 白思陶一听就笑了,说:“怎么无缘无故被砸了?肯定是你们惹了什么人,别人报复你们的吧。” 白思陶的口气实在是特别欠揍,不过夏叶都没时间理她,赶忙拉着罗启往楼下去了。 大家都在楼下,怪不得刚才白思陶闹成那样都没人出来看情况,原来是都在楼下聚/集着。 酒店的停车场其实并不正规,没什么车位可言,不收费所以也没人管。只有酒店门口的位置有个监控探头,拍照面积很有限,越野车停在把角的地方,回来的时候只有那个地方还有地方可以停,就只能停在那里了。 夏叶跑过去一看,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气。 那辆深蓝色的越野车都已经面目全非了,砸的还好,车窗什么的没破,车门也没有坏掉,但是车子上被喷了一堆的红色油漆,玻璃上车门上车顶上,到处全都是。 而且夏叶一瞧,那些红色油漆喷/出来的图案非常眼熟,就是恐/吓信上的图案。 白思陶跟着下来,站在后面冷笑,说:“肯定是魏显他们报复来着!哼哼,我说是他们,你们都不信我,现在好了吧!好端端的一辆车,都已经变成这样了。” 夏叶说:“这……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罗启的车子可是价值不菲的,夏叶一看,真是急的都要哭了。 唐棉说:“刚才我们找了酒店的人,说是这里没有监控,根本看不见是谁干的。” 夏叶一听,更是着急了。 罗启伸手拍了拍夏叶的肩膀,说:“别着急。” 他说着走过去,把车门打开,然后/进了驾驶位一下,很快就又出来了。 罗启说:“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和车载监控,是谁做的一看就知道了。” 夏叶差点忘了,罗先生这么贵的车,车里怎么可能不配行车记录仪和车载监控?如果是便宜些的小轿车,恐怕就要吃哑巴亏了。 “什么?!” 大家听了罗启的话都松了口气,原来还是有监控的,并不是找不到罪魁祸首。 然而白思陶听到罗启的话,顿时脸都白了,惊恐的大喊了一声。 行车记录仪和车载监控都是连了罗启手/机的,还有专门的app软件,调出来监控一看就知道了。 罗启打开手/机,交给夏叶让她瞧,免得夏叶着急。 夏叶刚打开软件,就听到魏显骂了一声,说:“你他/妈不会是作则心虚吧?你跑什么?” 白思陶竟然要跑,但是没遛成,被魏显拽着后衣领子就给拽回来了。 白思陶大喊大叫着说:“你放开我,打人了!打女人了!你是不是男人!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拽着我,我要去哪里管你什么事儿!” 她喊叫着,结果夏叶拿着的手/机里也传出了白思陶的声音。 夏叶震/惊的看着手/机里的录像,因为是晚上,特别的漆黑,车载监控的视/频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非常的清晰,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大脸,因为贴的太近了,所以有点走形。 那个人不是白思陶还是谁? 白思陶贴在车窗玻璃上,探着头往车里看,似乎发现车里没人了,然后裂开嘴就笑了,还啐的往车窗上吐了口痰。 白思陶自言自语的说:“哼哼,看我怎么让你们爽一个。” 她手里拎着一个包,将包就放在车头上,然后打来了背包,从里面掏出两个瓶灌装的喷雾器来,一手一个,对着越野车就开始狂喷,红色的油漆喷的到处都是。 视/频里白思陶压低了声音不停的狂笑着,还一边不停的在罗启车上乱喷,嘴里骂骂咧咧的。 “让你们得意?” “得意呀?叫你们得意?” “得罪我,竟然敢得罪我?!” “叫你们爽个够!” 手/机虽然小,里面的声音也不大,还有点模糊。但是站在旁边的所有人都傻眼了,没想到在罗启车上喷油漆的人竟然是白思陶,监控里记录的是清清楚楚! 53.曾经5 所有的人都懵住了, 完全没想到车载监控录下来的竟然是白思陶,夏叶看到监控, 只觉得脊背上一阵一阵的发寒,简直要汗毛倒竖/起来。 白思陶尖/叫一声,说:“不是我/干的!” 她力气不如魏显, 挣扎也挣扎不开,喊着就要去咬魏显的手,不停说着不是她干的, 说是有人诬陷她。 这简直就是证据确凿,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谁还能诬陷她? 魏显说:“好啊,看来都是你干的, 那些恐/吓信也都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吧,还想把屎盆子扣在我脑袋上,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必须送到精神病医院去给你治治吧。” 罗启不慌不忙的,冷笑了一声,说:“送到精神病医院之前,还是把她先送到警/察局去吧,我的车被弄成这样,总是需要赔的吧。” 白思陶立刻尖/叫说:“我没有钱,我赔不起。” 罗启的车恐怕还真是她赔不起的, 倾家荡产也不够还的, 每一辆都有点名头, 都是什么限/量版或者难得一见的,那自然价/格不菲。 白思陶让着她没钱,简直就是破罐子破摔,还大喊着说:“哥!哥!你救我啊!你快救我!” 白思陶的哥/哥都傻眼了,平时在家里,白思陶就很任性,必须要家里人让着她。从小爸妈就告诉白思陶的哥/哥,妹妹比你小,所以你要嚷着她,在外面要照顾她,白思陶的哥/哥也很无奈,妹妹比较任性,但是爸妈非常宠着妹妹,白思陶的哥/哥也是管不了的。 尤其现在白思陶都成年了,白思陶的哥/哥更是不好管什么,说一句重话,白思陶都能顶回来,说你管得着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的确是管不着的。但是真到有事情了,父母就让白思陶的哥/哥去帮她妹妹,不帮的话就要死要活的,整天就这样,谁能受得了。 白思陶的哥/哥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得去就算了,他是真不想让她妹妹尖/叫个没完,家里爸妈又叫又闹的。 白思陶的哥/哥是真没办法,根本说不出来话了。他虽然不认识罗启,但是也瞧出来了,这辆车价/格不菲,他挣得那些钱根本不够赔的。 白思陶还在大叫,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男人?!你……你快把钱给他们,别让他们抓我。” 白思陶的哥/哥听她这么说,也已经很生气了,说:“你闯出来的祸让我帮你,那我以前说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听一两句?” 白思陶不高兴了,说:“你是我哥/哥,你应该帮我。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回家告诉爸妈去!让他们骂你,让他们打你!” 白思陶的哥/哥说:“好啊,你先回家告诉爸妈,让他们帮你把这笔钱垫上吧。” 他说完了,气得直接转身就走了,看起来是不打算管这件事情。 罗启这时候说:“大半夜的,也别闹腾了,直接报警送警/察局就行了。” 魏显真是特别乐意帮忙打电/话报警,立刻就掏出手/机来了,都不需要罗启报警。 白思陶挣扎着,就差坐地撒泼了,说:“你!我告诉你!你好歹也是个有钱人,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你跟我叫什么劲儿!我告诉你,事情闹大了,媒体会曝光你的,到时候你等着瞧!” 夏叶听到白思陶底气这么足,弄坏了罗先生的车子,竟然现在还出口威胁罗先生,气得夏叶脸都涨红了,说:“白小/姐,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这笔钱还上吧,罗先生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白思陶叫道:“我没钱我没钱!我就一条命,要钱就是没有。” 罗启伸手拍了拍夏叶的肩膀,说:“宝宝不用和这样的人生气,她配不上,没钱没有关系,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特别有钱。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我倒是没有试过的,但是试试别的,也很乐意。” “你想/做什么?”白思陶说:“你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罗启说:“当然不可以,但是整治一下像你这样的人,并不叫为/所/欲/为吧?还是在能力之内的。你父母不能好好的教育你,别人不敢惹你,也是你运气不好遇到了我。” 他们说话的时间,警/察已经赶到了,罗启的车子摆在这里,有行车记录仪和车载监控,不只是一份录像,两份录像都记录下了白思陶的举动。这简直就是证据确凿,白思陶就被带会警/局去了。 当然了,因为罗启是当事人,所以也要跟着去警/局配合一下。 罗启想让夏叶回房间去先休息的,不过夏叶执意要跟着罗启,她有点不放心,碰到白思陶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就算罗先生很厉害,夏叶也怕罗启吃亏。 罗启说:“时间太晚了,宝宝回去睡觉吧,乖乖的,我很快就回来。” “不行,”夏叶说:“我跟你去,你不是很快就能回来的吗?” 罗启没办法,说:“那走吧,真拿你没办法。” 夏叶要跟着罗启一起去,唐棉有点不放心,明天战队就要比赛了,大家还都要回去早睡,唐棉也想过去陪着夏叶,严臣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白思陶一直不老实,疯疯癫癫的,让夏叶怀疑她其实真的精神有点问题,感觉有些可怕。 他们在警/局呆的时间可不算短了,后半夜才离开回到了酒店去,夏叶累的差点在车上就睡着了,整个人迷迷瞪瞪的。 罗启把车子停好,唐棉想要把夏叶叫起来的,不过罗启跟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唐棉和严臣先离开了。 夏叶还不知道已经到了,靠在副驾驶的位置,正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罗启瞧她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夏叶都没有察觉到,脑袋还在一点一点的。 罗启干脆下了车,绕过去打来副驾驶的门,小心翼翼的把夏叶给抱出来了。 夏叶都睡得迷糊了,感觉自己在云朵里飘来飘去的,那感觉还挺有/意思,不过很快想起来,不是在坐车吗?应该是在回酒店的路上。 夏叶赶忙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电梯的控/制面板,当然还有罗先生的脸。 罗启抱着她,说:“马上要到了,要下电梯了。” 夏叶说:“我睡着了吗?罗先生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罗启笑着说:“我喜欢抱着你。” 夏叶脸颊红扑扑的,就被罗启抱着回了房间,好在并没有人看到他们,这时候酒店的走廊是非常安静的。 罗启将夏叶抱进了房间,放到床/上,说:“宝宝换个衣服就睡吧,都快要天亮了。” 夏叶点了点头,真是没什么精神头,困得要死了,感觉白天的时候很开心,谁知道睡觉之前竟然有这么大一个惊喜,真是吓死人了。 夏叶跑到浴/室去换衣服了,换好了躺会床/上,说:“罗先生,你说那些恐/吓信,也是白思陶自己弄的吗?” 罗启把灯关上,也躺在床/上,说:“不知道。” 夏叶说:“她在你车上喷的那些图案,和恐/吓信上的一模一样呢,不会都是她搞出来的吧?” 夏叶觉得,以白思陶那匪夷所思的程度,都是她搞出来的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叶又说:“还有就是罗先生那辆车了,好好的一辆车,被弄成那个样子。罗先生的车那么贵,她肯定赔不起啊!那要怎么办?” 罗启的车贵到让人瞠目结舌,夏叶觉得,就算是白思陶的家人把房子给抵押了,都根本还不上这个数目,真想想,岂不是便宜了白思陶? “宝宝,快睡吧,别想这些事情了。”罗启说。 夏叶特别惋惜,不过她也实在是困了,今天累的不行,本来就已经在梦乡的边缘了,听到罗先生的话点了点头,很快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夏叶睡得不□□稳,可能也是因为白天发生了很多事情的缘故,总觉得睡着了,但是睡得不死。 她好像听到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连忙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还没有亮起来,黑漆漆的一片,房间里也是黑漆漆的。只是夏叶觉得有点冷,伸手一摸,身边的罗先生不见了,旁边的床还是热的。 夏叶瞧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没有开灯,罗启应该没有过去,她再瞧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发现大门竟然是开着的。 夏叶吓了一跳,睡意什么的都没了,赶紧翻身坐了起来,想要下床去看看究竟。 不过她才坐起来,罗启就出现了。罗启从大门外面走进来,还穿着睡衣,反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夏叶说:“罗先生?” 罗启说:“吵醒你了?” 夏叶说:“罗先生你去哪里了,刚才没看到你,还看到房门开着,吓我一跳。” 罗启赶紧走过来,说:“没什么,宝宝继续睡吧。” 夏叶狐疑的看着他,觉得肯定是有事情的,不过罗启不想告诉自己。 夏叶仔细一瞧,就看到罗启拿着东西,不过走到床边的时候,就把东西放在床头柜的角落。 夏叶伸头去瞧,说:“那是什么?” 罗启已经回到床/上来了,伸手一捞,把夏叶捞了回来,说:“才睡了几个小时,天都没亮,快继续睡吧。” 夏叶的确还是很困的,看了时间之后发现自己真的只睡了两个多小时,怪不得还困得厉害。 不过夏叶真的很好奇,说:“你都把我吵醒了。” “是我不好。”罗启说着,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说:“快,乖乖闭眼睡觉吧。” 夏叶实在是很快,感觉被罗先生抱着,舒服的不得了,特别的暖和,而且非常的安心,又听着罗先生的男神音在耳边,更是有种催眠的效果,很快又睡着了过去。 夏叶这次倒是睡的安稳了不少,后来天亮了,酒店的电梯又不断的在响,这才又把夏叶给吵醒了。 这次醒过来天色已经大亮,不过时间不晚,才八点来钟。 罗启已经起床了,把兔子先生塞在了夏叶的怀里让她抱着,罗启坐在椅子上正拿着平板电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夏叶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抱着怀里的兔子先生,就看到正认真工作的罗先生,可把夏叶帅惨了,一早上就要流口水。 罗启似乎是感觉到了夏叶的目光,抬起头来,正好和夏叶的目光对上了,然后就温柔的笑了一下。 这么一笑,又把夏叶给帅惨了,感觉大早上起来福利就超级棒。 罗启说:“时间还早,不再睡一会儿?” 夏叶说:“罗先生起的更早呀。” 罗启笑了笑,那笑容有点意味不明,隔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嗯……昨天可能海鲜和韭菜吃多了。” 夏叶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闹了个大红脸,觉得罗先生也真是厚脸皮,这种话还能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听着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啊! 罗启瞧夏叶脸色红扑扑的,眼睛里还有因为早起困倦的雾气朦胧,实质是非常可爱了。 他干脆把平板放下来,然后走到床边,在夏叶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早安吻,宝宝。” 今天战队还有比赛,虽然是下午,不过大家还是需要早起的,中午就要到场地去,还有什么采访之类的,据说还有粉丝见面会什么的,听起来特别高大上,反正夏叶是不懂的,她还是头一次来瞧比赛。 夏叶被罗启的早安吻弄的不好意思,赶忙从被子里钻出去了,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就跑进了浴/室,去洗漱去了。 她出来的时候,又看到罗先生坐在椅子上,拿着平板应该是在处理什么邮件。 说实在的,酒店的这把小椅子很不配罗启的风度,显得太小太寒酸了,特别简陋。罗启今天穿的是衬衫和西服裤子,坐在上面有点格格不入,但是完全不影响罗启的帅气程度。 这会儿罗启的头发还没整理好,估计是懒得弄,有点凌/乱,挡住了一些额头和眼睛,让他看起来不是那么严肃,会稍微显得柔和一些。 夏叶从浴/室出来,正好就看到一个侧影杀,感觉罗先生每天都帅的不一样,每天怎么看都看不够。 夏叶悄悄的走过去,难得罗先生坐着自己站着,比罗启要高了,可以看到罗先生黑色的发顶,这真是千载难逢的事情。 夏叶赶紧偷偷的,轻轻的就跑过去了,双手从后面一伸,就捂住了罗启的眼睛。 罗启立刻看不到东西了,眼睛被柔/软温暖的手指挡住,忍不住笑了,说:“小坏蛋,不会是要玩猜猜我是谁的小游戏吧?” “才不是。”夏叶抗/议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才没那么幼稚呢。” “嗯?”罗启发出一个淡淡的鼻音,听起来特别的苏气。 夏叶坏笑着说:“当然要玩一个小孩子不能玩的游戏。” 她说着,气势特别足,低下头去就亲了罗启的嘴唇一下,还犯坏的伸出小/舌/头,在罗启的嘴唇上轻轻/舔/了一下。 罗启的呼吸一窒,立刻抬起手来,压住了夏叶的后颈。 夏叶亲了一下本来想走的,但是没跑成,被罗启给抓/住了,嘴唇刚分开,就又被/迫贴在了一起,罗启给了她一个更为激烈的吻。 夏叶是站在罗启身后的,弯着腰低着头,罗启是坐着仰着头。夏叶觉得,他们两个这动作也真是难拿了,尤其是自己!腰都弯的酸了,罗先生还不放过她呢! 夏叶被吻得呼吸都错乱/了,实在是支撑不住,腰酸的厉害,双手只好垂了下来扶着椅背。 罗启结束了这个吻,立刻站起来了,双手一抄轻而易举的将夏叶抱了起来。 夏叶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罗启将她抱起来,但是一转身就又将她压在了床/上,两个人一下子就先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罗启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所以我们接下来,要玩一些成/人游戏了吗?” 夏叶被他说的脸直红,罗先生的俊脸近在咫尺,离得这么近,细节都看的一清二楚,看的夏叶这个颜控眼睛都要直了。 罗启忍不住笑了,忽然伸手也盖住了夏叶的眼睛。罗先生只要伸出一只手,就能把夏叶两只眼睛盖的严严实实,方便的不得了。 罗启低声笑着,说:“宝宝再这么瞧我可不妙了。” 夏叶又有点不好意思,刚才看的是实在太专注了,都忘了会被罗启抓包。 罗启逗了一会儿夏叶,就把她给放开了,不然时间长点,罗启可能需要去浴/室处理些生理问题。 夏叶从床/上坐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头柜旁边的东西,是之前罗启从外面拿进来的。 夏叶好奇的厉害,干脆走过去伸手拿起来了,这一拿起来简直吓了一跳,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似曾相识,竟然是喷满了油漆的恐/吓信。 夏叶有点发懵,信纸上用红色的油漆喷着“小偷!”,“还东西!”之类的字样,特别的狰狞。 夏叶之前在白思陶手上看到过这样的恐/吓信,不过她很确定,这封和白思陶那封不是一样的,上面写的字大体是一样的,但是布局什么的不一样。 夏叶说:“罗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 罗启走过来,说:“昨天晚上发现的。” 夏叶惊讶的说:“昨天晚上?” 罗启点了点头,说:“当时我睡的很轻,听到外面有声音,就出去看看。” 原来夏叶昨天晚上突然发现罗启不在身边,是罗启听到了动静,下床出门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时候还是半夜,天非常的黑,外面很安静。罗启睡得很轻,忽然听到外面有声音,悉悉索索的。 住在酒店,房间隔音不好,外面半夜有声音也很正常。毕竟现在夜猫子很多,晚上也有酒吧等等地方可以过夜生活。 不过罗启听到声音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东西顺着门缝被塞/进来了,太黑了看不清楚。不过罗启立刻就从床/上坐起来了,披了一件衣服就去看看究竟。 他走到大门边上,就看到地上被塞/进来一张信纸。他立刻将大门打开,然后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人影,但是实在是太黑了,根本瞧不清楚,应该是个男人,穿的很严实,羽绒服帽子口罩围巾手套,兼/职一应俱全,正弯着腰,往旁边的门缝里塞东西,他手里还拿着不少信纸。 不过罗启一出来,那个男人就察觉到了,立刻顺着楼梯间就跑了下去,很快消失了。 罗启不敢走远,毕竟夏叶还在房间里,留夏叶一个女孩太危险了,所以没办法去追,只好又回来了。 夏叶也被吵醒了,不过那时候大半夜的,罗启不想让夏叶因为这个失眠,干脆就没有告诉她。 夏叶惊讶的说:“难道这些恐/吓信不是白思陶弄得?” 白思陶在罗启的车上喷了和恐/吓信上同样的符号,夏叶还以为所有的恐/吓信都是白思陶自导自演的。 然而现在白思陶还在警/局里,根本出不来,恐/吓信可能真不是她搞出来的。 或许白思陶是看夏叶和唐棉不爽很久了,所以想要变着法子的找他们不痛快,所以才会想到了弄坏罗启车的办法。正好恐/吓信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的,白思陶干脆将计就计,还可以把事情推到恐/吓信的头上去,摘干净自己。 不过她没想到,罗启的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和车载监控,她还特意看了看周围,根本没有能录到自己的监控,这才动手的。 罗启并没有看到是谁干的,只是看到一个大体的身形而已。 夏叶说:“那个人是不是给唐棉的房间也塞了?” 唐棉就住在他们旁边,罗启点了点头,他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人往唐棉和严臣的房间里塞恐/吓信。 夏叶有点坐在不住了,想去唐棉那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走出房间,也不知道唐棉和严臣醒了没有,不过一出去就看到唐棉的房间门是打开的。 唐棉正要从里面走出来,看懂夏叶跑过去,说:“叶子叶子不好了!你看!” 果然,夏叶房间里也被塞了一封恐/吓信,上面的内容和夏叶的差不多。 唐棉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又出现了,我以为白思陶不在这里了,就会没事了的。” 夏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有罗启出去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但是也没看清楚,说不上来。 其实不只是夏叶和唐棉这里被塞了,其他人的房间门口也有被塞的恐/吓信,可能是因为罗启追出来了,所以后来有几个房间并没有收到。 大家都是一头雾水,都说根本没拿别人的东西,也想不起来和什么人结仇,怎么突然就都收到了恐/吓信? 一个队友说:“这也太奇怪了,咱们虽然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但是都不住在这里啊,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就被塞了恐/吓信?” 另外一个人说:“不会真是哪个竞争对手搞的吧?其他的可能性我都想不出来了。” 的确如此,大家都人生地不熟,这里根本没什么熟人,更别说结怨的人了。都是过来几天比赛完了就走的,根本没得罪过什么人。 如果说有什么可能性,也只有竞争对手搞破/坏这一点了,可能是有竞争对手不想让他们赢比赛,所以各种给他们添堵。 电竞这个圈子其实历/史不算是很长,现在火的不要不要的,职业选手能得到很多的钱,还有很多的粉丝,有的比明星还要人气高。但是在几年/前,电竞行业还没发展起来,谈什么职业选手,说起来不过是不务正业的小混混而已。 不理解他们的人都觉得,那都是一些学习不好,只喜欢打架翘课,上网成瘾的小混混才做的事情。 那时候电竞职业选手还非常的困难,参加的比赛一般也都是网吧搞的,赚赚人气。难得有些正规的国际比赛,但是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根本没有钱出国去参加比赛,想要去参加比赛只能自费出去,挣回来的奖金还不够跑出去一趟,根本没人愿意去,更别说什么赞助了。 倒是的确有些赞助,但是圈内的人都知道,人家不是无缘无故赞助你的,很多都是拿这个行业洗钱。如此一来,打假比赛的就特别多,人家要洗钱,早就给你规划好了,有的时候只准赢不准输,有的时候就只能输。 严臣当年遇到的情况并不是什么偶然,不少人都遇到过,只是没有严臣那么惨而已。 好多小年轻脾气比较倔,不想去打假比赛,被堵在小巷子暴打一痛那都是便宜事情了。 战队已经是老战队了,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还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他们要去参加一个网吧举办的比赛,那会儿还需要自己带着键盘鼠标等等,结果他们走到网吧前面的小巷子里,就被一伙小混混给拦住了,威胁他们不能赢,还恶狠狠的把他们所有的键盘都给砸坏了。 当时有人额头被打破了,都流/血了,但是气不过,愣是没有去医院,大家合计了一下,还是准时参加了比赛,网吧提/供了他们一些键盘,当然不是什么职业键盘,也不是什么游戏专用的黑轴键盘,连机械键盘都不是,就那个样子,大家一鼓作气把比赛给打赢了。 其实说起来,大家遇到的威胁恐/吓还真是不少了。不过后来几年,电竞事业也慢慢起来了,大家对电竞职业选手也改观了,熬过来的人也算是熬出头了。 比赛正规,慢慢的有投资商加入,洗钱打假比赛的事情就少了很多,不过也不算完全没有,暗箱操作还是有的,哪个行业还没点蛀虫和老鼠? 大家坐在一起合计了半天,这事情他们应该报警,让警/察来查查了,但是马上下午就要比赛,他们一会儿吃了饭就要去比赛场地,时间根本来不及,而且比赛之前,他们也不想抽功夫去解决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所以大家还是决定,先不管这事情,等比赛结束再说。 夏叶有点担心,但是大家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她忍不住说:“唐棉,你可小心一点。” “我知道。”唐棉说:“你也小心点,这事情把你给连累了,早知道就不叫你过来了。” 夏叶摆了摆手,说:“我跟着罗先生,不会有事情的。再说了,我过来也不亏,吃了好多海鲜呢,昨天还去泡了温泉。” “泡温泉?!”唐棉眼睛都睁大了。 夏叶说:“是啊,超舒服的,特别暖和。” 唐棉用肩膀顶了她一下,八卦的小声说:“怎么泡的?” “温泉还能怎么泡?”夏叶说。 唐棉坏笑着说:“当然要细分了,你想啊,泡温泉啊,孤男寡女的,还都光溜溜的,啧啧啧,想想我就觉得害羞呀。” 唐棉说着还做了一个捂脸的动作,从指缝里偷看夏叶。 夏叶被她说的都不好意思了,似乎是……发生了点什么意外,不过那都是意外!而且之后什么也没发生! 夏叶说:“你太黄爆了,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唐棉惋惜的说:“那你动作太慢了。你看看呀,罗先生多好的条件,你要赶快把罗先生给抓牢才行啊,不然小心到嘴的肉就飞了!” “去去去,”夏叶摆着手轰她,说:“谁要跟你说这种黄爆的事情。” “我说的是严肃正经的事情。”唐棉说。 夏叶和罗启也是要去看比赛的,不过不需要那么早走,下午再过去就好了。唐棉他们是快中午的时候就走了,中午饭都没在这里吃,有车来接他们,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夏叶还有点担心恐/吓信的事情,不过罗启提出要带她去吃好吃的,夏叶顿时就想不了那么多了,开心的跟着罗启就走了。 他们下午还要去看比赛,所以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就去了一个比较近的餐厅,人气超级火爆,幸好他们到的比较早,也没有等位置,第一波就进去了。 罗启就知道,只要有好吃的东西,夏叶的心情就能恢复的特别快。夏叶对着美食两眼发光,一脸幸福的样子实在是特别可爱。 吃饭的地方离酒店不远,吃完了之后,夏叶觉得实在太撑了,就和罗启在旁边逛了逛商场,消了消食儿,这才开车回的酒店。 两个人回到酒店,有说有笑的上了电梯,从电梯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女士站在电梯门口。 夏叶和罗启走出来,还以为她会上电梯,不过那位女士并没有上电梯,可能是在等人,看了夏叶和罗启一眼,立刻垂下头去。 夏叶本来没有多注意她的,但是夏叶和罗启越过她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夏叶就敏锐的感觉到,那位女士正偷偷的打量自己。 夏叶回了个头,果然和那位女士的目光撞在一起了。女人吓了一跳,又赶紧把目光撇开。 这下夏叶就觉得很奇怪了,这一层房间不是很多,而且都是战队里队员们的房间,没有其他客人在这一层了。突然出现个陌生女人,在电梯旁边徘徊,而且还偷偷的打量人,夏叶觉得实在是很奇怪。 陌生女人垂下头来,似乎想要假装没偷看夏叶,但是又很快的抬起头来,往夏叶这个方向走了两步。 罗启正要掏出房卡开门,夏叶狐疑的去看那个女人,女孩连忙跑过来,开口说:“等一下,请问……你是白小/姐吗?” 白小/姐? 夏叶摇头,说:“我不姓白。” 她口/中的白小/姐,难道是白思陶? 陌生女人听了似乎有些失望,说:“那请问,是不是有一位姓白的小/姐住在这里?应该就是这一层,你认识她吗?可以告诉我她住在哪个房间吗?” 夏叶说:“你说的是白思陶吗?” 女人连忙点头,说:“对对,就是她。” 夏叶说:“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白思陶当然不在这里了,白思陶还在警/察局里蹲着呢,陌生女人想要找她,估摸/着是找不到的了。 女人赶忙又问:“她去哪里了,你知道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夏叶说:“在警/察局。” “什么?!”女人惊了一跳,说:“警/察局?怎么进警/察局了……” 女人似乎也没想要夏叶回答她,眼睛里都是慌张和无措,自己嘴里叨叨着什么,然后就走了。正好电梯就停在这一层,她坐了电梯就下楼去了。 夏叶瞧着电梯门关上,奇怪的说:“这个人是谁啊?” 罗启摇了摇头,也是从没见过的。 罗启说:“一会儿就要到比赛时间了,回去换一身衣服,咱们就该走了。” 夏叶看了一眼时间,的确再不走就要比较紧张了。 两个人回去换了一身衣服,罗启拿了车钥匙,就下楼往比赛的场馆去了,比赛在市中心的体育场开,这时候是战队的粉丝见面会,夏叶也不用去要签/名,所以只是去看比赛就好了,拿着入场券按时入场,据说人还挺多的。 夏叶坐在车上,就看到了唐棉给她拍的照片,发了消息过来。 唐棉并不是战队的人,虽然跟着过去,不过粉丝见面会的时候她又不能上台,基本就是在后面的休息室里呆着了。 唐棉偷/拍了几张图片,发给夏叶。夏叶一瞧,来的粉丝可真是不少,人山人海的,拉着横/幅举着灯牌,都特别的热情。 唐棉还偷/拍了几张严臣的侧脸,拍的不是很清晰,不过远远看去,男神果然还是男神,挺帅气的,特别有气场的样子。 夏叶对她的偷/拍行为非常不耻,给她回/复了信息,让唐棉收敛一下,别搞得像个花痴一样。 唐棉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给夏叶发着消息,听说夏叶他们快到了,想要出去迎他们,顺便买些热饮料回去,休息室里可真是一点也不暖和,冷气开的不是很足,冻的唐棉双手都冰凉冰凉的了。 夏叶让唐棉也给她和罗启带一杯热/乎/乎的饮料,还特别提醒,罗先生要红茶,不放糖也不放奶,就要纯红茶就好了。 唐棉发了一堆嫌弃的表情给夏叶,不过还是出去帮夏叶和罗启也带一杯饮料回来。 夏叶刚和唐棉聊完了,结果手/机忽然就响了,来电显示就是唐棉,打了电/话过来。 夏叶说:“不会没有我要的热可可了吧?” 她说着就把电/话接起来,唐棉的声音很小,说了一句什么,夏叶几乎没听清楚。 夏叶说:“喂?唐棉?怎么了?” 唐棉似乎是捂着手/机在说话,声音压的很低,说:“叶子?你在哪里呢?” 唐棉的声音有点着急,夏叶说:“快要到了,罗先生说还有几条街,怎么了?” 唐棉的声音仍然很小,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出来之后就有好几个男的跟着我……” “跟着你?”夏叶惊讶的说:“什么人?” “不认识。”唐棉说。 唐棉从休息室出来,然后就跑到外面去买热饮料了。出了体育场后面有个小卖铺,这时候体育馆里特别的热闹,但是外面就很冷清了,尤其是后面的小路。 外面太冷,唐棉想要跑着去跑着回,但是刚走了没多远,就发现有几个人跟在她后面不远不近的。 唐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感觉那几个人不太好惹,而且还都是一顺人高马大的男人。 唐棉干脆想要回去,不买东西了,但是那几个人就站在小路口的地方,把路堵得严严实实的,根本不让她过去。 唐棉吓坏了,也不敢回去,赶紧跑了几步,躲在小巷子里,给严臣打了一个电/话。 这时候是粉丝见面会,大家进去之后都要把手/机静音,而且屋里的信号不太好。唐棉打了两个电/话,急的她不行,都没打通,全都没有打进去,只好给严臣发了个短信,然后慌慌张张的给夏叶打了个电/话。 夏叶一听也着急了,说:“别挂电/话,别着急,我们马上就来。” 罗启听说唐棉被人给堵了,赶紧加快了车速,赶紧往体育场后面的小路开过去。 夏叶着实着急,一直和唐棉说着话,让唐棉不要着急,先躲好了,别出去,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唐棉是不敢出去的,就躲在小巷子里,但是小巷子非常的短,还是个死胡同,她只能站在这里,没办法从这边出去。 很快的,那几个高大的男人就走过来了,唐棉听到走路的声音,还有“嘣”的一声,有个男人将路边的垃/圾桶给踢飞了出去,一下子就撞在了唐棉躲藏的小巷子口。 唐棉吓得低呼了一声,夏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手/机里非常大的响动,立刻问:“唐棉?怎么了?” 她话都没有说完,唐棉又是低呼了一声,手/机一下子就断了,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夏叶急的要死,说:“怎么没声音了?” 罗启说:“别急,前面就是。” 夏叶赶紧给唐棉重新拨了电/话过去,但是没有拨通,显示已经关机了。这一下子夏叶更着急了,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关机,更何况是在这种危险的时候。 罗启开的很快,已经把车开到了体育场后面,但是到底是哪条小巷子就不知道了,他们第一次到这里来,根本不认识路。 而且体育场后面的路太窄了,根本没办法开车进去,罗启只好把车子停下来,然后带着夏叶往小巷子里跑。 他们跑进小巷子里,就听到了唐棉的惊呼声,喊了一声“严臣”,不过很不巧,声音并不是从小巷子深处传来的,而是从另外一个地方,隔的稍微有点远。 夏叶和罗启赶紧跑出去,冲着声音的方向快跑过去。 他们跑的近了,就听到唐棉的哭声,夏叶一眼就看到了唐棉,还有严臣。而且远远还有不少人,拉帮结伙的样子。 那些人很多,不过也发现有人来了,一个人就说:“快走,有人来了。” 那些人对着严臣和唐棉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等着”,然后就往后面跑了。 罗启一瞧,忽然迈开大长/腿就去追,夏叶想要叫住他的,但是都没来得及,只能喊一声“罗先生”! 罗启跑的实在是很快,那些人发现有人追他们,赶忙拔腿快跑,眼看着就要跑个没影,不过罗启的速度也不慢,从后面追过去,伸手一勾,就拉住了一个人的后衣领子,那动作叫一个潇洒,“咚”的一声响,就将那个人给撩倒在地,真是丝毫不含糊,对方也是人高马大的,愣是没有还手之力,摔在地上直哼哼。 不过剩下的人就都跑了个没影,一下子就不见了,不等那个摔倒的同伴。 夏叶瞧罗先生没事,松了口气,跑到唐棉和严臣旁边。 唐棉哭得满脸都是眼泪,捂着严臣的胳膊,她手心里还渗着血。并不是唐棉受伤了,而是严臣的胳膊受伤了,乍一看流/血还不少。 唐棉的电/话没打进去,不过严臣收到了她的信息,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赶紧和队友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严臣也来不及解释。台下还有好多严臣的粉丝,突然看到男神走了,场面似乎有点混乱。 不过严臣也顾不得了,连忙跑出去,就去了后面的小巷子。他离的很近,跑过去就看到了,果然有好几个像是混混一样的男人,将唐棉围在里面。 严臣立刻冲了过去,那些混混发现只有严臣一个人,所以并不害怕,围着他们两个说一些奇怪的话,还要动手打人。 那些人实在是太多,而且十分的嚣张,竟然还有人拿了刀子,也幸亏是很小的折叠刀,并不是开了刃有血槽的刀子。 一个人说要给他们点教训,竟然冲着唐棉一个小姑娘动手,要拿刀子去划唐棉的脸。 严臣气急了,护着唐棉往后退,帮她挡了一下,胳膊上被刀子划了一个口子,鲜血一下子就迸溅出来了。 唐棉吓坏了,一下子给吓哭了,捂着严臣的伤口,感觉满手都是黏糊糊的血液。 可能那些小混混也没想到一下子流这么多血,这时候还有人突然来了,就把他们给吓着了,想要赶紧跑。 罗启抓到了一个小混混,摁在地上,那小混混还不老实,想要挣扎反/抗,嘴里也骂骂咧咧的,还想要突然暴起踹罗启。 夏叶有点怕罗启搞不定,但是就瞧罗启抡起拳头来,对着那小混混的脸狠狠揍了两拳。 小混混立刻都被打懵了,不敢挣扎了,抱着头只会大喊:“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跑了!别打我!” 夏叶瞧罗启那边没事,赶紧帮忙给严臣止血,夏叶是带了创口贴的,但是不管用,口子比较深,只能赶紧打救护电/话了。 严臣一只手不能动,另外一只手抱着唐棉,拍着她的后背,说:“别哭别哭,没事了,你看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你没受伤就好。” 唐棉摸了几把眼泪,但是控/制不住,眼泪还是一直流。 幸好这边是体育馆,所以医务室是有的,体育馆的保安被惊动了,赶紧带了医生跑过来给严臣瞧伤口,然后帮忙把那个小混混给扣起来。 虽然严臣的伤口比较吓人,不过也算是运气好,只是皮外伤。 但是严臣之前右手就受过伤,这次又被划伤了右手,止血包扎之后,肯定是不能立刻比赛的了。 好不容易严臣要出赛,现在出了临时情况,这次比赛绝对又黄了。唐棉又害怕又伤心,还很自责,哭得是止也止不住。 夏叶安慰了唐棉半天,哄着她说:“好了,别哭,你看,严臣受伤了,他那么担心你,你总是哭,他的伤口都好不了了。” 唐棉又抹了好几下眼泪,不过哭得直痉/挛,想要停都停不下来。 夏叶走到罗启身边,说:“罗先生,你没事吧?” 罗启很配合的把双手都举起来给夏叶瞧,说:“没事,一点都没受伤。” 夏叶松了口气,说:“吓死我了,那些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可恶。” 罗启说:“那个人说,他是旁边一所高职的学/生。” “高职的?!”夏叶吓了一大跳,说:“学/生?”她觉得有点不可置信。 被罗启抓/住的那个小混混说自己是高职的,就是旁边的一所学校。说有人给了他们钱,让他们过来吓唬人,所以他们就来了。 虽然一个个人高马大,但是其实都还没成年,都不满十八岁。他们也不是全都认识,好多人都叫不上名字来,只是一起收了别人的钱,所以就来吓唬人了。 那小混混说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就是有人给了他们一张照片,让他们去吓唬照片上的人。他们在体育场外面蹲着,看到一个小姑娘落单,而且是照片上的人,干脆就过去了,觉得这个活儿很容易。 小混混怕他们不信,还把照片给拿出来了,罗启拿着给夏叶瞧。 夏叶吃了一惊,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怪夏叶吃惊,照片上有战队的人,还有罗启和夏叶,当然也有唐棉。是他们在机场时候的照片,当时白思陶闹出了事情来,夏叶记得很清楚,照片是机场偷/拍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家都在。 夏叶说:“我们被偷/拍了吗?是谁拍的?” 罗启说:“之前还真没注意。” 罗启带着夏叶来度假,所以并没有带保/镖,他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战队的人听说严臣受伤了,见面会提早结束,赶紧都过来瞧情况。 严臣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是比赛不能参加,还要临时换上替补,最主要的是这次比赛的参赛队员都已经提前公布了,现在要换人了,粉丝肯定很失望。 大家都很气愤,说:“到底是谁,竟然跟咱们杠上了。” 小混混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跟他们有过节,甚至不知道是什么过节,反正就是拿了人家钱。最可笑的是,他们每个人才拿了人家一千元钱,这雇/佣费实在是太廉价了。 唐棉好不容易冷静了,忽然说:“那些人把我堵在小/胡同里,说什么要教训我们,让我们手不干净,不把东西还给他们,就把我的手打断,把我的脸划花……” 唐棉刚才实在是太害怕了,这会儿才想起来那些混混说的话,赶紧告诉大家,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我没有拿别人的东西啊?” 又是让他们把东西还回去的。 夏叶忽然觉得,这事情和恐/吓信肯定有联/系。而且之前白思陶也说了,她被一伙人堵在了小巷子里,说那伙人是魏显的。 大家有点摸不着头脑,最主要的是,严臣受伤了,消息还不胫而走了。好多粉丝堵在休息室门口,想要探望严臣,其他战队也来了人慰问。 魏显带着魏思妍也过来了,他们也来看比赛的,魏显可是另外一个战队的东家,今天当然会来,听说了事情,就过来瞧瞧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不过这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谁也不明白那些小混混是什么意思。 被抓的小混混也不明白,说雇主只是给了他们钱,都是现金,而且是让人带给他们的,在一个网吧碰面,都没见过雇主本人。 雇主让他们吓唬人的时候就说那些话,小混混只知道,那些人恐怕是偷了雇主什么东西,手脚不干净,其他具体一问三/不知,并不是假装不知道,而是真的不知道。 严臣说:“比赛马上开始了,大家还是先去准备吧。” 众人看了一眼时间,的确要开始了。 队友拍了拍严臣的肩膀,说:“那我们去了,你放心,这场比赛我们肯定赢。” 严臣点了点头。 本来严臣要上场比赛的,但是现在只能坐下来看比赛了。他干脆想跟着唐棉坐观众席,不过他一出来就有点小轰动,果然粉丝还是很多的。 这么一来,严臣连观众席也不能坐了,不然比赛都不能安静的进行下去,只好拉着唐棉去了休息室。 夏叶有点不放心严臣和唐棉,不过罗启拉了她一下,侧头说:“让他们两个单独呆一会儿也不错。” 夏叶只好点了点头,继续坐下来,准备看比赛。 很快的,夏叶身边来了人,她抬头一瞧,竟然是魏显和魏思妍两个人。魏思妍挨着夏叶身边坐下来,魏显也坐在旁边。 魏显说:“罗三少来看比赛,我以为罗三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罗启笑了笑,说:“陪我女朋友来的。” 夏叶忽然被提到,有点不好意思。 魏显本来对夏叶很有好感的,各种符合胃口,不过人家名花有主,魏显也不是什么小人,只好放弃了,这会儿一听还真是酸不溜丢的。 魏显说:“罗先生有没有想法投资一个电竞事业,现在可是红火的厉害。” 罗启说:“看起来倒是挺不错,但是没有魏少你懂得多。” 魏显显然特别会玩,对电竞懂的也多,特别热络的给罗启介绍,似乎是想要拉罗启进来投资,毕竟罗三少一向出手大方,要是能拉到这么一个大投资,以后的发展就不愁了。 那两个人说着说着,就特别的术语了,夏叶根本听不动,只好看比赛,其实看比赛她也看不太懂,倒是旁边的魏思妍,还抽空帮夏叶小声的讲解一下。 夏叶惊讶的发现,魏思妍虽然斯斯文文的,但是好像很会打游戏的样子。 魏思妍有点不好意思,说:“没有很会。哥/哥总是带着我玩,所以我也会一些。不过哥/哥总是骂我太笨了,还说我是对手送来的间谍,每次都不停的给对面送人头。” 夏叶一听就笑了,这话唐棉也说过,忽然对魏思妍好感度倍加,感觉真是同病相怜。 魏思妍今天也带着她的彩宝手链,彩宝手链一直在叨叨唠唠的说着话,说:“我主人其实打游戏也是很厉害的,她只是谦虚而已,绝对是职业级别!” 夏叶觉得有可能,因为魏思妍解说的就很厉害。 魏思妍忽然说:“你……” 她话说一半,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又闭上了嘴巴。 夏叶说:“怎么了?” 魏思妍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魏思妍欲言又止,夏叶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过觉得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 后来过了有十几分钟,夏叶觉得魏思妍越来越奇怪,看了自己好几眼,有几次都被夏叶抓包了,魏思妍有点尴尬,只好对着她笑了笑又把目光错开了。 夏叶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只是夏叶都摸了自己脸好几次了,确定真的什么也没有。魏思妍这种要说不说的样子,实在是让夏叶百爪挠心的。 隔了一会儿,魏思妍突然有说话了,说:“这个……我想送给你。” 她说着竟然把自己手腕上的彩宝手链摘了下来,递到了夏叶的面前。 夏叶吃了一惊,彩宝手链也吃了一惊,大叫起来,说:“怎么回事儿!主人!你不要我了吗?” 夏叶说:“送给我?不不不,这么贵重我不能要。” 魏思妍低声说:“我听不到了,它在我身边太寂寞了,我想……它如果能留在你身边,应该会更快乐一些。我想……请你帮我照顾它。” 54.曾经6 魏思妍的声音很小, 就好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夏叶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 或者是产生了什么幻觉。 夏叶一时间表情有些僵硬,还是说:“抱歉……我没听太清楚。” 魏思妍说:“一会儿要休息了, 要去一趟洗手间吗?我知道在哪里, 可以带你去。” 夏叶犹豫了几秒钟,点了点头,侧头和旁边的罗启说:“罗先生, 我去一下洗手间。” 罗启点了点头,夏叶就站起来,魏思妍也跟着她站起来, 两个人就从通道去了洗手间。 因为这会儿还在比赛, 所以洗手间是空的,什么人也没有。夏叶和魏思妍走进去, 魏思妍就说:“对不起,其实我没有想要吓着你的,我只是……” 魏思妍停顿了一下, 似乎不知道怎么说,干脆说道:“我发现自己能听到东西说话的时候还很小,当时觉得很害怕很寂寞,也不知道怎么,就能听到物品说话了……” 魏思妍似乎想要让夏叶放下心防备, 所以主动和她说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而且一开口就向夏叶坦诚了自己能听到物品说话的事情。 夏叶觉得, 经历了那么悲伤恐惧的事情之后,自己真的没有勇气向任何一个人坦白这件事情,不由诧异的看着魏思妍。 魏思妍说:“当时可能只有三四岁吧,物品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觉得什么不正常,反而很高兴。” 魏思妍和魏显是魏家的千金小/姐和少爷,不过两个人小时候过的可不好,非常的苦。 魏思妍的父亲是魏家的老大,但是年轻的时候特别的花/心,他和魏思妍的母亲是上一辈人给安排的婚事,而且是老早就订了婚的。 魏思妍的母亲很喜欢她父亲,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个人长大之后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后来魏思妍的母亲家里却生意失败了,几乎是血本无归。虽然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魏家有点看不上魏思妍母亲家里,想要悔婚。 魏思妍的父亲和魏思妍的母亲甜言蜜语,说是就算她一无所有了,还是会喜欢她,还是会娶她做妻子。 两个人可是青梅竹马,魏思妍的母亲那么喜欢他,自然会相信他。 后来魏思妍的母亲就真的嫁进了魏家,还生了魏显。然而结婚之后日子并不好过,魏思妍的父亲本来就花/心,看到妻子家里不得势力了,就有点无所顾忌,竟然把小情人带回家里来。 魏思妍的母亲撞破了事情,魏父反而一点也不觉得羞愧,还跟她说,如果她不愿意就干脆离/婚算了。 魏思妍的母亲受不了这种事情,干脆带着魏显离开了魏家。只是她离开魏家之后,才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娘家的人一点也不欢迎魏思妍的母亲,都嫁出去了又回来,大家当然不乐意。而且还带着一个小男孩回来了,这岂不是拖油瓶? 娘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劝着让魏思妍的母亲回去,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完了,她丈夫找小情人,她也可以自己玩自己的,去找个情郎好好过日子,没什么不好的。 魏思妍的母亲完全不能理解这样的事情,整天听那些人“劝导”她,讽刺她,干脆带着孩子离开了。 后来魏思妍就出生了,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自然是不太好过的,尤其刚开始也没什么经济来源。但是女人很聪明,也有经济头脑,渐渐过的就好一些了。 娘家看她过得好了,立刻态度变得很厉害,将魏思妍的母亲连带他们都接了回去过日子。 后来魏家有一单很重要的生意需要和魏思妍的母亲谈,魏先生竟然拉下来脸来,跑过来跟魏思妍的母亲求情说好话,说当时自己是一时糊涂,犯了大错,现在想要悔改了。 魏思妍的母亲不够绝情,毕竟她带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从小没有爸爸,恐怕会影响他们以后的生活和性格,魏先生又说的天花乱坠,最后女人没抗住,带着魏思妍和魏显就回了魏家去。 魏先生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还带着妻子去参加拍卖会,拍了一条两千万的彩宝手链,送给了女人。不过说实在的,这两千万还不如魏先生的一台车,更没办法和他们要谈的生意相提并论。 女人把彩宝手链给了魏思妍,那个时候魏思妍才四岁,很小很小,根本戴不了彩宝手链,但是妈妈送给她的,她很喜欢,就一直装在身上。 魏思妍和魏显回了魏家,那个时候魏思妍觉得很害怕,他们有两个哥/哥,是叔叔的孩子,但是小小的魏思妍觉得,两个哥/哥对他们很不友好,整天就变着法子欺负人。没人陪着魏思妍玩,魏思妍还很害怕魏家的人,那个时候真的觉得每天过的都很压抑。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忽然能听到物品说话了。 彩宝手链忽然能说话了,和魏思妍聊天,给她讲睡前故事。 魏思妍说:“说实在的,魏家得人除了我哥/哥,我一个都不喜欢。但是手链给我介绍了很多新朋友。” 新朋友,当然就是物品了,魏家的油画会说话,台灯会说话,衣架竟然也会说话,它们很照顾魏思妍,陪她聊天,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还会给魏思妍打小报告,大哥二哥又搞了什么破/坏,想要怎么算计她和魏显了。 因为物品们的帮助,大哥二哥搞得破/坏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后来魏家的生意成了,魏先生对她的妻子态度就又变得很恶劣起来,又开始把小情人带回家里头去,明目张胆的不说,小情人竟然怀/孕了,据说很可能生出一个儿子来。 不过后来可笑的是,小情人个魏先生戴了绿帽子,怀的根本不是魏先生的儿子,把魏先生气了个好歹。 女人这一次总算是对魏先生死心了,找了魏思妍和魏显,和他们好好的谈了,决定要和魏先生离/婚。 魏先生觉得女人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干脆就同意了离/婚,还想让把女人把两个儿子带走。 不过魏家老/爷/子希望女人把魏显留下来,只带着魏思妍走,毕竟魏思妍是女孩,魏家男孩多,轮不到她继承家业。 女人找了魏显谈,问他愿不愿意跟着离开。魏显是想要跟着妈妈/的,但是他最终选择不走。 那个时候魏显还很小,他不懂爸爸为什么这样,但是不甘心,他们离开了,爸爸更多的小情人会住进来。 魏显想要留下来,他不想让魏家的人好过,还想要挣到魏家的财产。 女人没想到魏显小小年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非常的心疼儿子。 魏显一个人住在魏家,其实真的很不好过,别人都欺负他,他还没有靠/山,出了什么事情只能自己解决。 魏思妍跟着母亲,魏显跟着父亲,中间有一两年没见过一次面。魏思妍很想哥/哥,但是魏家的人阻挠,根本不让他们见面。 再次见到魏显的时候,魏思妍发现,哥/哥变样子了,性格变得很厉害。魏显学会打架了,一个能打好几个,而且痞里痞气的,还交了很多让人害怕的朋友。 魏家那两个哥/哥都不敢随便招惹魏显了,据说还被魏显揍进医院里去过。 魏思妍刚开始不能理解,但是后来也明白了,哥/哥也是无奈。 魏家人都觉得魏显是个二世祖,吃喝嫖赌无所不及,所以看不起他,也就不再盯着他。可没想到几年之后,魏显竟然搞了自己的公/司,还投资了不少的项目。 魏思妍说:“小时候,我能听到手链说话,能听到各种物件说话,我并不觉得害怕,还觉得开心,小孩子就是单纯呢。后来我懂的多了,上学了,忽然有点害怕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正常。” 魏思妍也曾经和别人说过,自己能听到橡皮尺子说话。那是小学的时候,那个同学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师,老/师很严厉的批/评了魏思妍,让她不要说/谎。 魏思妍胆子小,那一次就给吓着了,不敢再和别人说。 后来她上了中学,懂的也多了,就更不敢跟别人说了。她怕别人说自己是神/经病,她甚至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神/经不正常。 魏思妍说:“当时我……觉得很迷茫,想过难道这一切是我太寂寞了,所以幻想出来的?” “哼,才不是,主人才不是神/经病。”彩宝手链插话说。 魏思妍说:“我不敢跟别人说,也不敢跟妈妈说,那时候妈妈/的身/体就已经不好了。但是我又担心害怕,所以自己找了很多的心理学书去看。” 魏思妍一度都怀疑自己的精神不太正常了,看了很多心理方面的书,上大学也学了心理方面。 别看魏思妍年纪不大,但是早就大学毕业了,用了一年就完成了学业。 夏叶有点瞠目结舌的,她没想过魏思妍看上去又温柔又无害的,竟然还是个心理专/家。 魏思妍笑的有点发苦,说:“后来我终于发现,自己并不是什么神/经病,或许只是一种别人没有的天赋。但是……我忽然听不到了。” 她说着话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条彩宝手链。 魏思妍的母亲突然去世了,她一直跟着妈妈,顿时觉得天都塌了,一下子也病倒了,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发现世界好安静,彩宝手链怎么也不会和她说话了,她也听不到其他物品的声音。 “那种感觉……”魏思妍说着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魏思妍眼睛有点发红,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缓解了一下眼睛的酸胀。 母亲去世,魏显不顾别人的阻拦,把魏思妍带回魏家,魏家人怕魏显发疯,所以也没不同意,都觉得不就是多一个人吃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魏思妍见到多年以前的老朋友,魏家的油画,魏家的台灯,魏家的衣架……可是却再也听不到它们说话了。 魏思妍说:“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很惊讶……” 魏思妍以前能听到物品说话,她还是个心理专/家,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都会比较仔细的观察,这已经是下意识的事情了。 她见到夏叶的时候,非常的震/惊,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发现了夏叶的与众不同,还有一种,久别的感觉。 虽然不是每一样东西都可以说话,但是夏叶对待每一样东西都很小心温柔,那种感觉,魏思妍是知道的,她一直都这样,她可以懂。 后来夏叶更是把彩宝手链找了回来还给魏思妍,那时候魏思妍更肯定了,夏叶能听到物品说话。 当夏叶有/意无意看向彩宝手链的时候,虽然她努力克制着表情,不过还是有细微的肢/体动作出卖了她。 在那一刻,魏思妍忽然有些激动,她看到夏叶的那些肢/体语言,似乎才再一次感觉到,她的彩宝手链又再说话了。她不能再听到,却奇迹般的看到了…… 魏思妍说:“你别害怕,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可以放心。” 夏叶看到魏思妍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很俏皮,但是魏思妍眼睛里有点发红,又让夏叶有些心酸。 魏思妍说:“我现在……都快习惯这个世界这么安静了,好在还有哥/哥陪着我照顾我呢。我可能再也听不到我身边那些伙伴说话了,它们在我身边肯定会寂寞。尤其是……” 魏思妍托着那条彩宝手链,说:“尤其是陪了我这么多年的老朋友。我最明白它了,它特别喜欢说话,一刻也不会闲着,我以前一刻不理它,它还会生气呢。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它,它陪了我这么久,我不希望它不开心,也希望有人能陪着它,开开心心的。” “魏小/姐……”夏叶说:“我很开心,这辈子能遇到一个和我一样的人。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能遇到一个和我一样的人,那种感同身受,可能是被人不能理解的。” “所以……” 夏叶顿了顿说:“所以我想,它应该不会想跟我走的。” “我……”魏思妍眼睛彻底红了,有泪珠断了线一样的掉下来。 “嘘——”夏叶打断了她的话,说:“魏小/姐你听……你的老朋友在说话。” 魏思妍睁大了迷茫的眼睛,目光看了手中的彩宝手链,又去看夏叶。她能听到风声,甚至窗外落叶掉在地上的声音,沙子被卷起来的声音,那么轻微细小,而然这一刻,她什么也没听到。 夏叶说:“你都把它惹哭了,它说不想跟我走,还说你讨厌呢。” 魏思妍梗在喉/咙里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泪珠一串串的滚落下来。 夏叶伸手过去,将彩宝手链拿起来,帮魏思妍佩戴在他的手腕上,说:“或许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听不到了没有关系,你要知道,它们还是关心你爱着你的,它们也不想离开你,就算是默默的陪着,也会选择在你身边陪一辈子的。” 魏思妍说不出话,努力不要哭出声来。 夏叶又说:“如果你有时间,以后可以常来找我,你想跟它说什么,我可以帮你做翻译。” 夏叶安慰着魏思妍很长时间,魏思妍眼睛哭得有点发肿,用凉水洗了洗,擦干净了,才和夏叶一起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准备回去继续看比赛。 两个人一出来,就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洗手间对面,正靠在墙上低头瞧着手/机。 夏叶有些惊讶,赶忙跑过去,说:“罗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啊?” 罗启说:“最近事情这么多,实在是不放心,所以跟着你们来的。” “啊?”夏叶更是惊讶了,眼睛都瞪大了。 罗启竟然是跟着她们过来的。 夏叶和魏思妍出来去洗手间,罗启有些不放心她们,万一又遇到什么小混混,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所以罗启干脆也出来了,就比她们慢了几步。 夏叶和魏思妍进了洗手间之后,罗启就一直在外面站着,到现在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 夏叶都没发现罗先生跟着她们出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罗启,有点怕他听到刚才她们的话,但是洗手间应该没有这么不隔音吧? 魏思妍说:“真是不好意思,让罗先生等这么长时间。我刚才迷了眼睛,夏小/姐帮我吹了半天,让罗先生久等了。” 罗启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夏叶赶忙点头,说:“嗯嗯,我们回去吧,比赛还没结束呢。” 夏叶有点忐忑,都不敢和罗启并排走,心里有点不放心,可能是做贼心虚,所以很担心罗启是不是听到了她们说话。 魏思妍快走了两步,追上夏叶,趴在她耳边低声说:“放心吧,罗先生应该没听到的。” 夏叶侧头看她,魏思妍冲她眨了眨眼睛。 魏思妍不愧是学心理学的,夏叶觉得很神奇,自己真的不用说话,就能被人看穿吗?这么好懂!不能够吧。 三个人回了比赛场地,不过很快的,一场比赛就结束了,中途要休息一段时间。 休息时间洗手间简直是人满为患,买饮料的地方也是人满为患。夏叶本来想要老老实实的坐一会儿的,不过罗启又站起来了,说:“宝宝,我们去买杯热饮吧。” 本来想让唐棉给他们带热饮的,当然已经泡汤了。夏叶干脆站了起来,说:“好啊,体育馆里果然不怎么暖和呢,我还想喝热可可。” 两个人出去了,出口需要排队离开,人多的不得了。罗启伸手拉住夏叶的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将她半圈起来,用胳膊护着,免得别人撞到了夏叶。 两个人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魏显和魏思妍,没想到这两个人挤得比他们还快。 魏显说:“咦,你们怎么也出来了?” 夏叶说:“我们去买些热饮。” 魏显一听,说:“这样,思思,你想不想喝热饮,我们也去吧。” 魏思妍点了点头,现在夏叶对魏思妍简直好感度爆棚,魏思妍也是非常喜欢和夏叶一块,自然就同意了。 罗先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因为夏叶似乎交到新朋友了,所以罗启感觉到了威胁感,自己难道要失宠? 夏叶和魏思妍走在前面,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夏叶给魏思妍安利着热可可,冬天喝热可可简直幸福。 魏显在后面听到了,还忍不住插话说:“热可可这么好喝?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那我一会儿也尝尝。” 夏叶还特意回头问罗启,说:“罗先生,你还要红茶吗?” 罗启笑着点了点头,说:“对。” 夏叶说:“好的,我知道,不要糖也不要奶什么的。” 罗启说:“宝宝记得真清楚。” 夏叶就说:“那我们先去排队了,前面人超多啊。” 夏叶和魏思妍跑着就去前面排队了,怕一会儿比赛开始都排不上队。 罗启和魏显走在后面,魏显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问:“罗三少和夏小/姐交往多长时间了?看起来感情很不错。” 罗启一脸淡定,其实那股得意感情是需要慢慢的品的,说:“差不多半年。” 算一算的确好像只有半年的事情,可能还不到,不过这段时间他们遇到的事情可真不算是少了。 “只交往了半年?那也不是很长时间。”魏显说。 罗启没接口,其实不是交往了半年,而是认识了半年,交往时间可能更短一些。 魏显口气有点酸,难得见到这么对胃口的女孩,还和自己妹妹关系那么好,结果偏偏已经有男朋友了,不只是名花有主,男朋友偏偏还是名气响当当的罗家三少罗启。 魏显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感觉说多了可能会丢人,也只能就这么算了。 罗启哪能看不出魏显这点小心思,心里有些得意,但是又很吃醋,简直复杂的不得了。 这时候罗启的大衣和魏显的衣服扣子还趁机对话了一下。 罗启的大衣说:“哼哼,我男主人和女主人的感情可好了,你是没戏了。” 魏显的扣子不服气,说:“我主人也是很帅的呀,怎么没戏了,主人你别泄气,还是有戏的!” 罗启的大衣又说:“没我主人帅啊,你看我主人两米八的大长/腿,哈哈,女主人最喜欢我主人的大长/腿了,我可不骗人!” 夏叶和魏思妍在前面,并没有听到大衣和扣子的对话。估摸/着要是夏叶听到了,估计能羞耻死,什么最喜欢大长/腿了,绝对不是!那是以前! 在没见罗先生的人鱼线之前,夏叶觉得自己是最爱罗先生那笔直笔直的大长/腿,不过嘛……见识多了眼界也就高了,夏叶发现,罗先生人鱼线更性/感…… 魏显和罗启走过去,魏显还想要绅士一把,过去之后就让夏叶和魏思妍去旁边站着了,自己帮她们排队买热饮。 这边高楼中间,风实在是很大,站两分钟都能给吹透了。魏思妍干脆拉着夏叶到角落去避风,让魏显继续排队。 夏叶冷的直跺脚,肩膀也缩着,感觉总是有风串进领子里,凉的不得了。 罗启干脆把围巾摘下来,围在了夏叶的脖子上,说:“这么冷,怎么出来不戴围巾。” 夏叶说:“我忘记拿了!罗先生还是你围着吧,你比我穿的还少呢,我至少穿了羽绒服,你就一件大衣。” 罗启把围巾给她围好了,笑着伸手将人搂在怀里,说:“没关系,围巾你围着,让我抱一抱就好了,宝宝可是个大暖炉,抱在怀里就不冷了。” 夏叶给他抱着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旁边魏思妍还在场。不过被罗启抱着真的是很暖和,尤其罗启身材高大,这么一抱,简直严严实实的,一点风也感觉不到了。 夏叶实在是怕冷,干脆就让罗启靠着了,还一个劲儿的往罗启怀里缩。 罗启瞧夏叶这么老实,当然高兴的不得了。尤其那边魏显还频频往这边看,可把罗先生给得瑟的,这时候必须要毫不吝惜的宣告主/权问题。 夏叶缩在罗启怀里,暖和的不得了,感觉一下子就缓过来了。不过下一刻,忽然听到罗启“嘶”的一声。 罗启是很没诚意的抽/了一口冷气,还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夏叶抬头看他,说:“罗先生怎么了?” 罗启皱了皱眉,说:“风太大,可能是迷眼睛了,眼睛有点睁不开。” 夏叶立刻拉住他的手,说:“别揉,迷眼睛了不能揉的。” “那怎么办?”罗启顺势说。 夏叶说:“我给你吹吹就好了。” 罗启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一些,说:“那好啊,你帮我吹吹吧。” 他说着弯下腰来,夏叶立刻很认真的,双手捧着罗启的脸,然后仰着头,轻轻的帮罗启吹着眼睛。 罗启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嘴里还嘶嘶的,说:“好像没好。” 夏叶那可是非常认真,她以前也没给别人干过这种活儿,不敢使劲儿,就轻轻的吹着。 吹了半天,夏叶感觉自己吹的都要岔气儿了,吹的差点头晕,罗先生的眼睛还没好呢。 夏叶说:“要不然,咱们去医务室吧,这里有医务室的。” 罗启说:“不用去医务室,你再给我吹吹就好了。” “嘻嘻,吹吹~” 这时候罗启的大衣就又开口了,说:“我觉得吹吹可能不管用。” 夏叶觉得也是,因为吹了半天都不见好啊。 罗启的大衣又说:“你得亲/亲主人,一亲就管用了。” 一亲就管用了? 夏叶差点奇怪的去看罗启的大衣,怎么可能?不过就在夏叶觉得奇怪的时候,她终于瞥到了罗启嘴边的笑意…… 罗启薄薄的唇角勾起着,那控/制不住的笑意,实在是又苏又帅气。然而夏叶一看,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罗先生的眼睛根本没有迷住! 夏叶气愤的举起拳头在罗启面前晃了两下,说:“你竟然敢骗我,是不是根本没有迷眼睛?” 罗启赶忙拉住夏叶就往怀里抱,还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被宝宝发现了。” 夏叶:“……”竟然意外的坦诚呢! 罗启说:“我这不是吃醋了吗?你给别人吹眼睛,都没给我吹过。” 夏叶差点问自己给谁吹眼睛了,结果一想……原来是魏思妍随口说了一句,罗启还当真了! 夏叶说:“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罗启说:“那不行,我嫉妒跟宝宝关系好的所有人。” 夏叶又无奈又想笑,罗启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刚才宝宝吹得我好/痒,都痒到心里头去了。”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推了他两下,想让罗启放开她的,这旁边可以有一堆人呢,罗启还竟说一些让人羞耻的话。 不过罗启搂着她不放手,这么大人了,竟然好像是在耍赖撒娇一样。而夏叶不得不承认,对于颜控来说,真的是颜值即正义啊,罗先生不管怎么样都帅的不要不要的。 “哇!炮灰来了!”大衣忽然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 夏叶觉得,罗先生这件黑色的大衣,肯定是和白色长风衣时间久了,每次开口也都那么气人。 她听到大衣的话,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什么炮灰来了,明明魏显买了饮料走过来了,一个人拎了好几杯。 罗启看到魏显走过来,也不想松开夏叶,还抱着夏叶耍赖撒娇,挂在夏叶身上当树懒一样。 魏显走过来,看到那两个人玩的特别开心,真是酸溜溜的。 魏显咳嗽了一声,说:“给,饮料。” 魏显的扣子说:“唉,主人,天涯何处无芳草呀。” 罗启的大衣说:“像我们女主人这么好的草,那可是不好找的。” 什么鬼…… 夏叶听得直皱眉,自己为什么就变成草了,还狗尾巴草呢。 魏显将买来的热饮给他们都发了,自己还真的买了一杯巧克力热饮喝,不过喝了一口,顿时觉得甜死人了,估摸/着只有小姑娘才喜欢喝。 罗启要的是无糖红茶,闻起来是很香的,夏叶喝了一口自己的热可可,也觉得这里的热可可有点太甜了,应该要半糖才好。 罗启把自己的杯子送到夏叶面前,说:“要喝吗?味道还可以。” 夏叶闻着那么香,干脆就凑过去喝了一口,没有闻着感觉好,但是不甜,正好可以中和一下。 魏显看的更是嫉妒了,只要闷头和自己的热可可。 魏思妍有点想笑,小声说:“哥/哥,你的杯子都要捏变形了,小心烫着。” 魏显还被自己妹妹给揶揄了,觉得真是丢人。不过还有更丢人的,也是魏显太倒霉了,他的热可可杯子底儿竟然漏了,没一会儿哩哩啦啦的就洒了满处都是,弄了一身还不知道。 夏叶听到魏显的扣子大喊:“啊,烫死我了!黏糊糊的!” 夏叶这才看过去,惊讶的说:“魏先生,你的杯子好像漏了,你的衣服……” 魏显低头一看,还真漏了。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流了一身棕黑色的热可可,简直是灾/难。 魏思妍赶紧拿出纸来,给魏显把衣服好歹擦了擦,这么冷的天,可不能把衣服脱/下来,好在是羽绒服,虽然外面湿/了,但是并不贴身,感觉不到,就是一块一块的,斑斑驳驳,实在是不好看。 夏叶有点想笑,感觉魏显那白色的衣服,都快被弄成乳牛了…… 魏显的衣服扣子说:“哇,你看主人,小/姐姐对着你笑了。” 夏叶:“……” 他们这边有点手忙脚乱的,很快比赛又要继续开始了,好多人都挤着排队往回走。 夏叶和罗启他们也跟着往回走,不过前面人太多,他们端着杯子不好挤,只好排在最后面。 夏叶往前瞧着,一伸头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是个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夏叶一眼就认出来了,不就是那天在酒店里,一直徘徊来徘徊去的人吗?据说是要找白思陶的。 夏叶再看到这个女人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遇到了。 而且女人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仍然来回瞧着,好像是在找/人的样子,不过又有些怯懦,不敢进去找。 大家往里走,那女人堵在门口,虽然尽量侧着身/体,但是也很碍事儿。有人推搡了她一下,似乎很不悦她站在这里不动。 女人只好往外退了几步,想要走到外面去继续等。 她逆着人流,实在是不好走,连说了好几次抱歉,然后一个不注意,后退了一步,就撞到了魏思妍。 魏显赶忙伸手给魏思妍挡了一下,魏思妍倒是被被撞着,但是手臂被碰了一下,手里还端着杯子,一下子就掉了,自己没弄一身,反而弄了魏显一身。 魏思妍赶忙说:“糟糕了,哥/哥,你的衣服……” 又是一杯热可可…… 魏显的扣子又喊了一声:“啊又来了!” 女人吓了一跳,赶紧说了好几次对不起,说:“我没看到,我不是故意的,我这里有纸巾,给您擦擦吧。” 她说着掏出纸巾来,但是一抬头,看到了魏显的脸,顿时吓得脸都白了,纸巾攥在手里也不给了,拨/开人群就跑了…… 魏显:“……怎么回事儿?!” 夏叶也吓了一跳,幸好她躲得开,不然也要被那个女人给撞着了。 魏思妍说:“哥/哥,快擦擦,这回可不是漏的那么点了。” 魏显被泼了一身,简直晦气的不得了,说:“那个女的见了鬼吗?慌慌张张的,怎么突然就跑了,我长得那么难看吗?” 夏叶觉得魏显今天有点倒霉,魏思妍那的纸巾用完了都不够,夏叶赶紧把自己的所有纸巾也都掏出来了。 魏显本来不太高兴,不过接住夏叶递过来的纸巾,忍不住傻笑了两声,说:“没事没事,不用擦了,已经很干净了。” 他说完了,把夏叶给他的纸巾就塞/进了口袋里,收起来了。 夏叶眼皮狂跳,魏先生的衣服还在流汤呢!这天气是会结冰的啊,这样就不擦了,真的好吗…… 魏显低头一看,也发现自己还在滴答滴答,这些就尴尬了,已经把纸巾收起来了,再拿出来也不好,这样滴答滴答的更是不好。 魏思妍有点无奈,看她哥/哥这么尴尬,就岔开话题说:“刚才那个人好像有点眼熟呢。” “啊?你认识吗?”夏叶立刻就被转移了注意力,魏思妍竟然认识那个女人吗? 那个女人之前特意跑到酒店去,说是要找白思陶的。 魏思妍说:“是啊,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魏显忽然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有点眼熟了。” 罗启的大衣立刻说:“什么眼熟,我看他是想要趁机和我们小/姐姐搭讪!” 魏思妍的手链说:“是真的,我看着都眼熟,是谁来着,叫不上来名字呢。” 夏叶听着他们都说眼熟,简直百爪挠心的。 这时候魏显的扣子就开口了,说:“我记得我记得!你们这些老年人了,记忆力太差。” 扣子说它记的,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夏叶就问了,不过现在不好闻。 但是罗启的大衣,说:“你记得?肯定是骗人,你说是谁呀?” 魏显用很得瑟的口气说:“想知道啊,这样吧。小/姐姐你亲一下我的主人,我就告诉你们!” 夏叶:“……”什么鬼…… 夏叶觉得,魏显的扣子可能不太正常。 “哦对了。”魏显说:“想起来了,我以前在公/司里见过面。” 怪不得魏显记不起来,原来是在魏家的公/司里见过,是个秘/书,而且是大哥的秘/书,所以没什么太多的交集。 他这么一说,魏思妍也想起来了,说:“哦,原来是大哥的秘/书。” 提起大哥,魏思妍话就不多了,显然和叔叔的儿子没什么好感度,所以也就没话说。 不过魏显的话还是挺多的,他说的都是八卦。 据说这个女人是魏家老大的秘/书,跟着好多年了,据说表面上是秘/书,其实就是个小情人,公/司里的人都怕她跟魏家大少告/状,所以对她特别的好。 不过前些时候,据说这个秘/书太贪心了,竟然不甘心做地/下情人,想要转正,去魏家逼宫来着,还想要挤掉魏家太太的正宫地位,魏家太太不高兴了,就把她给撵走了。 听说这个女人从公/司走的时候,还从公/司里偷了东西出来,是魏家的商业机/密。 他这么一说,罗启似乎还知道一些。毕竟魏家前段时间闹的风风火火,传闻满天飞,所以多多少少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夏叶有些惊讶,那个女人看起来三十来岁,不算是长得太好看,不过倒也算是中上流了,反正长得规规矩矩的。只是看起来胆子也不大,完全看不出来是野心很重,而且做了小三儿还要去逼宫的人。 最主要的是,这个人竟然和白思陶认识? 夏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多想,实在是没什么联/系。 后来比赛进行的很正常,傍晚左右就结束了,战队的人要去聚餐,罗启不太想那么一大帮子人一起,想要带着夏叶出去吃饭。 魏显有点想和他们一起,不过没好意思开口,只好看着他们走出了体育馆。 他们从体育馆出来,就看到一个人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夏叶警惕的瞧过去,竟然又看到了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夏叶有些吃惊,唐棉也注意到了,说:“咦?是那个人,之前我看到她好几次了。” 夏叶说:“你也看到她了?” 唐棉点头,说:“是啊,在酒店的时候。” 那女人发现他们注意自己,似乎想要躲起来,但是犹豫了半天,还是跑了过来。 女人跑到他们面前,说:“不好意思打搅一下,你们是不是认识白思陶?” 她一开口,白思陶的哥/哥最先脸上变色。大家也都想着,难道又是白思陶惹了什么祸? 女人说:“白思陶拿了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想要拿回来。” “她拿了你东西?”白思陶哥/哥有些惊讶的说。 之前白思陶偷了魏思妍的东西,后来唐棉还说白思陶之前手脚不干净,拿了一个财务的耳环,这会儿又有个女人来说,白思陶拿了她一样东西。 夏叶真是震/惊不已,原来白思陶果然是个惯犯了?如果说别人拿了东西,她可能不信,不过白思陶的形象在她眼里头,那真是差劲儿的不得了了,还真是不得不信。 白思陶的哥/哥说:“她现在不在这里,她拿了你什么?” 女人有点不愿意说似的,犹豫了半天,说:“是……一本书。” “一本书?”白思陶的哥/哥惊讶的说:“就是一本书?” 夏叶也有些惊讶,女人说:“虽然是一本书,但是真的很重要!非常重要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白思陶还是上大学的年纪,书可多了去了,只是说一本书,所有的人都很迷茫。 女人立刻说:“是一本泰戈尔的诗集,这么厚的,精装本。” 泰戈尔……还诗集…… 大家都是一阵迷茫,他们都是宅男为主,谁也不懂什么绕来绕去的诗集,看到书都头疼,更别说是诗集了。 白思陶的哥/哥说:“这样吧,你留个联/系电/话,我要是找打了就联/系你,行吗?” 女人有点着急,说:“一定要联/系我,请一定要联/系我。” 白思陶的哥/哥点了点头,不过显然有些敷衍,大家还要去聚餐,不太想和她说太多。 女人把电/话留给了白思陶的哥/哥,然后又说:“我听说你们住在酒店的时候,收到了很多恐/吓信。” 她一开口,大家都很震/惊的看着她。不过因为刚开始白思陶闹的很大,所以酒店的人也知道了这事情,还跟他们道歉,说是会加强酒店的安保,有其他人知道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女人说:“我想和那本诗集有关系。” “啊?”白思陶的哥/哥震/惊的说:“有关系?” 女人说:“有人在找那个书,已经知道是白思陶拿走的了,但是并没有找到白思陶放在了哪里,所以……” 她话才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然后匆匆忙忙的说了一句要走了,用跑的速度,一下子就消失了。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那边魏显和魏思妍从体育馆里走了出来,看到夏叶他们还没走,真是又惊又喜。 魏显跑过来说:“你们还没走啊……诶?怎么了这是,一个个表情都那么怪异。” 夏叶忍不住看了魏显几眼,魏显一出现,那个女人就跑掉了,两次似乎都被魏显给吓着了,特别害怕魏显似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大家本来说要聚餐的,但是都没什么心情了。原来他们收到的恐/吓信,并不是什么对手搞出来的,很有可能是因为白思陶偷了别人一本书,才搞出来的这样问题。 那袭/击了严臣和唐棉的那些小混混,是不是也只是为了那本书? 为了一本书而已,怎么会做到这种地步。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觉得那本书有问题,可是谁也没见过那本书。 罗启带着夏叶去吃饭了,其他人就先回酒店去了,准备去找找那本书,什么泰戈尔的诗集。 夏叶一边吃着自助烤海鲜一边说:“好奇怪啊,白思陶怎么偷了人家一本书,那本书肯定有猫腻。” 罗启倒是同意,但是想不通,说:“吃饭的时候就别想这些了,免得不消化。” 夏叶非常同意,点头说:“我要好好吃饭,不然浪费了这些美食。” 罗启笑着说:“对,宝宝多吃点,多长点肉才好。” “不行。”夏叶说:“最近吃的这么好,我肯定都胖了,回去再减肥。” 罗启说:“不用减肥,抱起来软/软乎乎的手/感才好,我得把宝宝养的白白胖胖才行。” 夏叶举着两只烤虾,感觉自己的脸比烤虾还红,软/软乎乎白白胖胖是什么鬼啊。 两个人吃着饭,罗启去帮夏叶再端些吃的来,夏叶咬着大虾,就看到玻璃窗外面有人走来走去,抬头一瞧,差点被虾头扎到了嘴巴。 外面有个人影,竟然是才见过不久的那个女人! 女人发现夏叶看自己,干脆从餐厅门口进来了,然后就坐在了夏叶的对面,说:“不好意思夏小/姐,打搅你了……我想……我有些事情想和罗先生说。” “和罗先生说?”夏叶有点警惕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知道罗启的名字,好像是有备而来的。 罗启很快回来了,看到他们这桌多了个人,不过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脸上也没有惊讶,坐到了夏叶的身边,还把盘子放在夏叶面前,说:“布丁,草莓蛋糕,还有山楂糕可以化食用的。” 夏叶抗/议说:“我还没吃饱,吃这个会更饿的。” 罗启投喂了夏叶一堆的小点心,这才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 女人几次欲言又止,说:“罗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 罗启说:“和那本诗集有关系?” 女人立刻点头。 罗启又说:“和魏家有关系?” 女人点头点的更猛了。 夏叶咬着烤鱿鱼,忍不住抬头看旁边的罗启,怎么觉得罗先生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特别老谋深算的样子。 女人说:“罗先生您已经都知道了吗?” 罗启倒是坦诚,摇了摇头说:“不,只是听魏三少说,你好像是魏家老大的一个秘/书。” 女人说:“原来是这样。” 女人本来没发现罗启是谁,但是也觉得眼熟,后来见了几次,发现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罗家三少,她犹豫不决,最后决定来找罗启帮忙。 女人说她的确是魏家大少的秘/书,但是和魏家大少清清/白白的,根本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一些人编造的而已。 她平时只是管端茶倒水,或者帮魏家大少买些东西,订个酒店之类的。魏家太太特别善妒,觉得她长得一般般,自己老公看不上,所以才很放心。 女人做秘/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结果前段时间,她忽然发现了一个秘密。魏家大少竟然利/用公/司里的一些生意洗钱,而且做了已经很长时间了,涉及到了不少人。 女人吓着了,所以偷偷的把看到的资料拍了照片,想要揭/发这件事情。 她把相片洗出来,然后找了一本精装版的泰戈尔诗集,把书页掏空了一些,将相片塞/进去,又把诗集放进了硬壳书套里面,这样就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了。 她准备把东西拿给魏家的老/爷/子去看,揭/发魏家大少的行为。但是那天她准备去魏家的时候,就在路上,和一个女孩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夏叶喝了一口橙汁,说:“那个女孩就是白思陶?” 女人点了点头,说:“对,我本来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后来多方打探才知道的。” 女人在路上和白思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其实就是在挤地铁的时候,白思陶觉得女人的背包撞到她了,后来就很生气的骂了女人。 女人赶时间要去魏家,不想和她争辩的,就道歉准备走,换到另外一个车厢去了。 可是后来,女人换到另外一个车厢,白思陶也挤过去了,就挤在她身边。 她根本不知道白思陶要干什么,还以为白思陶气劲儿大,要继续骂自己。 不过白思陶也没骂她,只是挤在她旁边。 女人到了站就走了,去了魏家,找到魏老/爷/子,和魏老/爷/子说了原委,如果魏家大少再这样做下去,绝对会毁了魏家的基业。 魏老/爷/子让她拿出证据来,女人把背包打开,却发现她那本诗集不翼而飞了。自己的大包上有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口子,被刀子给花开了,里面不只是诗集没了,钱包也没了。 这下好了证据不翼而飞,女人被从魏家赶出来了,还被从公/司赶出来了,而且还有传闻,说她不检点,勾引了魏家大少,还试图嫁进豪门小三儿转正,惹怒了魏太太才被开除的。 女人很着急,她想把那些东西找回来,多方打听了,才知道白思陶的名字,但是再去找白思陶,白思陶说不认识她,让她不要纠缠什么的。 女人看到魏显就跑,也是因为魏显是卫家的三少,而且平时口碑很差,所以害怕他。 女人说:“寄恐/吓信的人,很有可能是魏家大少派来的人,那些照片对他很重要!而且他还派了人去我的家里找我,让人把我/的/门都砍坏了,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如果不能揭/发他,恐怕我接下来的日子就过不好了。” 白思陶偷了那本诗集,恐怕根本没有打开来看,然后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魏家的人估摸/着也只知道诗集在白思陶那里,但是根本找不到,所以才发了几次恐/吓信,连带着和白思陶一起的朋友都发了,不只是战队的人,夏叶和罗启因为和白思陶一起来的这里,也接到了几次恐/吓信。 “原来是魏家的事情。”罗启淡淡的说。 夏叶已经惊讶的不吃东西了,光顾着听女人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罗启说:“恕我直言,你去找魏老先生,恐怕就不是什么正确的办法。” “这……”女人说不出话来。 魏老先生年纪大了,看起来是个很正派的人。女人在魏家公/司做的时间不短了,也不希望老东家出问题,所以第一个就想到了找魏老先生,并不是去找警/察报警。 罗启说:“魏家虽然是魏家老大管事儿,但是据我所知,很多权/利还是在魏老先生手里。如果那件事情不是魏老先生授权默许,恐怕魏家老大也做不出来洗钱这么大的举动。” 夏叶惊讶的说:“所以魏老先生是知道的吗?”那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门去了? 罗启说:“也是幸好那天证据被偷了。” 夏叶说:“那白思陶还误打误撞的干了一件好事儿了?” 女人急的要哭,说:“那怎么办?罗先生请您帮帮我!” 罗启说:“这件事情,我倒是挺有兴趣的。” 女人没想到罗启这么快就答应了。 罗启和夏叶无缘无故收到了那么多次恐/吓信,夏叶的朋友还受伤了。罗启觉得,这件事情他的确应该插手。况且推/倒了魏家,也不是没有好处,魏家和他在生意上往来虽然不多,不过生意总是不嫌大的。 罗启说:“只要找到那本泰戈尔的诗集……” 女人说:“对,照片都在那个诗集里。但是……但是我找了很久……根本没有找到。” 她完全不知道白思陶把诗集放在哪里了,或者根本就是一偷到手就给扔了?那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没有诗集,就一点证据也没有,恐怕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罗启觉得,那本诗集白思陶应该没有扔。如果扔了的话,魏家老大可能就不会再缠着白思陶了,那本诗集很可能还在白思陶的手里面。 夏叶忽然说:“我倒是有办法找东西。” 罗启侧头瞧她,说:“宝宝有什么办法?” 夏叶神神秘秘的说:“我最会找东西了。” 55.礼物1 夏叶神神秘秘的, 也不说有什么办法,罗启倒是笑着也没有追问, 只是对那个女人说:“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女人有些尴尬, 说:“我每天都换着地方住, 不敢在一个地方住时间长了。” 女人怕魏家的人找到她, 所以住的旅馆都是很小的那种,非常不正规,每天都换一个地方住, 有的时候只住钟点房, 很快就离开。 夏叶说:“你要小心一点呀, 那些人可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唐棉和严臣还稀里糊涂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被一群混混堵在了小巷子里, 严臣的手又受了伤,实在是很可怕。要是魏家的人找到这个女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女人说:“我会更小心一些的。” 罗启说:“你倒是可以跟我们回去。” 夏叶侧头看了看罗启,似乎不太明白罗启的意思。 他们住的酒店倒不是什么太好的酒店, 不过大家都住在那里, 人多总算是有个照应的。可是女人跟着他们一回去,那岂不是就要打草惊蛇了?魏家的人一直在给他们送恐/吓信,肯定是在酒店周边监/视着, 肯定会发现女人住进来了。 夏叶说:“会不会打草惊蛇?” 罗启笑着说:“就是要打草惊蛇。魏家的人如果看到, 肯定会有一些联想, 想到我们可能知道了那件事情, 一定会有动作的。” 魏家一直在找相片和女人,突然看到这个女人和罗启接/触过了,肯定会吓得不行,自然而然就联想到,可能女人已经把事情告诉了罗启。 魏家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告诉了罗启,那可麻烦大了。魏家人不可能对罗启做什么,但是肯定会暗中整理魏家公/司里的账务。 罗启说:“打草惊蛇,我们还可以请魏显再帮个忙。” 夏叶似乎明白罗启是要做什么了,魏家人一动他们账务,罗启都不需要费心去找,就能看到是哪里出了问题。而魏显是魏家的人,但是和魏家关系特别的僵硬,要是让他扳倒魏家老大,恐怕魏显是乐意得很,这样里应外合,那真是釜底抽薪的办法了。 夏叶说:“那我们赶紧回去,找魏先生谈一谈吧!” 女人瞧罗启肯帮忙,也是激动的不得了,连连点头。 罗启倒是不慌不忙的说:“等一会儿。” “等什么?”夏叶奇怪的看他。 罗启将一个小碟子推/倒了夏叶面前,说:“吃饱了再回去,你的海鲜和点心还没吃多少。” 夏叶恍然大悟,的确是这样,还没吃到八成饱呢,差点忘了这一大桌子的海鲜。 女人坐在对面有点着急,不过也不敢催促,罗启照样给夏叶剥虾剥螃蟹,夏叶还想快点吃,但是罗启又去拿了几趟东西,那么多好吃的,总不能浪费了,结果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时间真是不早了。 夏叶撑得不行,罗启开车顺便把那个女人也带上了,然后特意到前台去加了一个房间,和他们在同一层。 罗启和夏叶在大堂一楼,正好看到魏显和魏思妍从外面走进来,应该也是去吃饭了。 这会儿魏显已经换了一件衣服,身上不再像是奶牛一样了,干干净净的。 魏思妍看到他们,立刻跑过来打招呼。 罗启正好找魏显说事情,就说:“魏少,一会儿有时间吗?想和你谈谈生意。” “谈生意?”魏显一听都来精神了,说:“行啊,现在就走?” 魏显还以为罗启要加/盟什么电竞行业的生意了,所以特别的高兴,大家一起就上了楼。 夏叶说:“我就不过去了。” 罗启说:“好,宝宝先回房间吧,或者请魏小/姐陪陪你。” 罗启是不放心夏叶,毕竟魏家的人可能就在旁边,他们也没带保/镖过来,有点担心。 魏思妍说:“我去和夏小/姐说说话好了,哥/哥你们谈正经事吧。” 魏思妍当然喜欢和夏叶说话,两个人是有共同语言的,那种感觉就不一样,别人不能理解。 夏叶带着魏思妍回了房间里,把门关上,这才说:“我要找一样东西,还想请你帮忙呢。” “找东西?”魏思妍说:“找我帮忙?” 夏叶点头。 魏思妍说:“我能帮什么忙……我现在已经听不到了。” 夏叶说:“虽然你听不到了,但是它们仍然能听到你说话,而且愿意陪着你啊。如果你请它们帮忙,它们绝对会乐意的。” 夏叶要找一本泰戈尔的诗集,当然了,她自己去请物品帮忙,物品们肯定也会乐意去找的。不过如果夏叶和魏思妍一起发动物品去找东西,没准会快一些。 再有就是,夏叶想要让魏思妍感受一下,她的那些小伙伴还在她身边,她并不孤独,大家都还在。 魏思妍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的彩宝手链,说:“你要找什么东西?” 夏叶说:“一本泰戈尔的诗集。” “泰戈尔?诗集?”魏思妍有些惊讶,没想到夏叶还看那种书。 夏叶也不知道罗启要怎么和魏显说,所以不好先告诉魏思妍,魏思妍并没有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魏思妍点了点头,低着头瞧着手腕上的彩宝手链,半天没有说话,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说:“可以帮我吗?找一本泰戈尔的诗集。” 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剩下滴答滴答的钟表声音,魏思妍说完了话,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凝住了,寂静的感觉让她心跳都不规律了。 夏叶伸手拍了拍魏思妍的肩膀,说:“它说很可乐意帮主人的忙呢。” 魏思妍说:“真的吗?” 夏叶说:“当然是真的。不只是小手链,你的包包也在说话呢,还有胸针,它们都说乐意帮你的忙。” 魏思妍惊喜的说:“这枚胸针也会说话吗?这是前不久哥/哥送给我的,我从没听过它说话呢,是个什么样子的声音?” 魏思妍听不见,不过房间里的确是叽叽喳喳的,胸针立刻说:“我呀,当然是传说中的男神音了,你听,磁性不磁性,一开口绝对一堆小姑娘耳朵都会怀/孕的。” 夏叶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说:“额……它说它是男神音。” 魏思妍惊喜的挑了挑眉。 夏叶凑过去小声说:“其实是个小正太的声音,还挺萌的。” 魏思妍也被她逗笑了,说:“是吗,听起来很可爱。” 夏叶和魏思妍发动了一堆的物品去帮忙找泰戈尔诗集,虽然有很多的物品是酒店自带的,并不认识夏叶和魏思妍,但是物品们都很单纯,善良又乐于助人,听说她们在找东西,立刻就热心的帮忙打听起来。 胸针一口小正太音,说:“听酒店的打扫车说,它好像看到过一本泰戈尔的诗集呢。” 夏叶立刻问:“酒店的打扫车?” 胸针说:“是啊,它的主人负责这一层打扫,每天都在外面转来转去的,还会进屋跟着主人去打扫房间,据说在某个房间里看到过一本泰戈尔的诗集。” 手链说:“所以是哪个房间呀?” 胸针说:“额……这个……它忘了。” 夏叶:“……”简直大喘气,说到最重要的地方竟然忘了! 胸针说:“别担心别担心,我让它好好想了,还再继续打听。” 夏叶说:“不管怎么说,那本书还真是在我们这些人的手里了?” 泰戈尔的诗集很可能就在战队某个人的手里,可能那天白思陶偷了东西之后,就把钱包自己拿走了,诗集没什么用,正好去战队的基/地,把诗集就扔在了战队基/地里。 “叩叩叩——” 门外忽然有人敲门,夏叶赶紧站起来去开门,还以为是罗启回来了。不过来的人并不是罗启,而是唐棉。 唐棉说:“叶子你回来了呀,咦魏小/姐也在。” 魏思妍友好的笑了笑,和唐棉打了个招呼。 夏叶说:“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唐棉说:“严臣的手不是又受伤了吗,反正比赛完了,我想和严臣明天就回去了,回去好好让他养伤。” 严臣的手的确应该好好养一养,免得伤上加伤,以后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唐棉说:“我们准备订飞机票了,问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回去。” 夏叶说:“我也不知道,一会儿我问问罗先生。” 唐棉笑着说:“哎呀呀,叶子越来越贤惠的样子了。” 夏叶说:“呸呸呸,去陪你的男神去吧,你才贤惠呢。” 唐棉说:“说你贤惠还不好?” 夏叶说:“对了,战队里没有人看到一本泰戈尔诗集吗?” “还诗集呢。”唐棉说:“谁会拿那东西啊,他们都不喜欢看书。” 夏叶觉得也是,唐棉忽然皱了皱眉,说:“不过……我以前好像真的看到过一本诗集,没有太注意是什么诗集,就在战队里。” 夏叶一惊,说:“你看到过?” 夏叶点头,说:“是啊,我以为是财务小/姐姐的。战队的财务小/姐姐,你懂的,总喜欢在朋友圈发一堆很有哲理,一看就很疼痛的感/悟……” 夏叶说:“所以呢?在谁那里啊?” 唐棉说:“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泰戈尔的诗集。” 唐棉说之前看到过,她的确是看到过,但是根本没注意。 战队里基本都是男生,有的是吃住都在那里,有宿舍的那种。他们基本上全是夜猫子,中午才起床,下午和晚上训练,半夜才睡觉,然后一睡又到大天亮。 好几次唐棉中午过去找严臣吃饭,其他人都根本没起床。 后来唐棉也不那么早过去了,每次都要一两点才过去,虽然大家都起床了,不过一两点了,这才开始吃早午饭,基本上全是叫的外卖,或者让人帮忙带回来的快餐。 唐棉说:“我有一次和严臣帮他们去买午饭,买回来之后帮他们分到桌上去。你知道的,这些宅男桌上乱七八糟的,根本瞧不见一块干净的地方,堆着不少零食,还有战队里的资料什么的。” 唐棉当时都不知道要把饭盒放在哪里,不过队友说直接放在资料上面就好了,资料不怕脏。 唐棉说:“我记得,好像是在谁的桌上看到过一本诗集,用来垫饭盒用的。” “垫了饭盒?”夏叶有些不敢置信。 怪不得没人记得什么泰戈尔的诗集,恐怕是真的不记得,并不是说/谎了,竟然用来垫饭盒了。 夏叶有点头疼,想到自己之前的大学/生活,似乎也干过用现代汉语概率垫饭盒这种事情…… 唐棉努力的回想着,说:“你说那个白思陶奇怪不奇怪,怎么什么都拿别人的,一本诗集也要拿,她能看的懂吗?我回去问问严臣吧,让他好好想想。” 夏叶点了点头。唐棉就准备走了,她出来的时候严臣在洗澡。唐棉想要帮他的,免得手臂伤口沾水,但是严臣不好意思让她帮忙,只是让她绑着把手臂套/上了,然后就去自己洗澡了。 唐棉在房间里也没事儿,所以就过来跟夏叶说准备回去的事情,这会儿还担心着严臣,不知道他洗的怎么样了,所以还要赶紧回去。 夏叶把她从到门口,关上/门走回来,然后就听胸针忽然大叫一声,差点吓了夏叶一个哆嗦。 胸针说:“找到了找到了!” 彩宝手链说:“找到了?那本诗集?在哪里?” 胸针说:“打扫车上的清洁剂瓶子说,它也瞧见过那本书,就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对面,那间房间里!” ……夏叶都快要被它给绕糊涂了。 胸针说:“那瓶清洁剂说,就在房间的桌子上,油乎乎的,垫了饭盒用的。之前她主人差点以为是垃/圾,差点就从房间里清理出去了,拿起来一瞧竟然是一本精装书,所以又放回去了。” 还真是垫了饭盒的! 魏思妍抬头瞧着夏叶,说:“它们又说了什么话吗?” 夏叶还没开口,但是魏思妍竟然似乎察觉到了。 魏思妍笑着瞧她,指了指夏叶的眼睛,说:“我看到你的眼球动了。” “你好厉害啊,早知道我上大学就学心理学了。”夏叶真是惊讶不已,说:“那本书好像已经找到了,据说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对面。” 魏思妍听的也有点发懵,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说:“那不就是顶头对面的那间房间?” 手链立刻说:“没错,我主人真聪明,一听就知道了。” 胸针说:“主人主人,快表扬我,表扬我!” 手链说:“表扬你什么,明明是清洁液找到的。” 胸针说:“是我聪明机智,让清扫车去问它上面放的东西。清扫车问了好多一次性的拖鞋,还问了好几盒安/全/套,才问出来的!” 还有好几和安/全/套…… 夏叶突然一个激灵,真的是特别庆幸,那天她从柜子里抓出来的那一把安/全/套是不会说话的,要不然……想想都尴尬死了! 魏思妍好奇的看着夏叶,说:“它们……说了什么让人尴尬的话吗?” 夏叶赶紧拍了拍脸,说:“没有没有,它们在向你求表扬呢。” 魏思妍笑了,说:“真是谢谢你们,还好有你们在,一直陪着我,也没有嫌弃我不能再和你们说话。” 手链说:“主人那么善良,我们怎么会嫌弃你呢,你一直对我们对很好很好的。” 胸针说:“是啊,虽然我没和主人说过话,但是主人那么漂亮,颜值即正义呀。” 手链说:“为什么和漂亮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胸针说:“我那么漂亮,当然要有个同样漂亮的主人。” 手链说:“臭不/要/脸,你有我漂亮吗?” 夏叶:“……” 手链和胸针争论器谁更漂亮的事情来了,吵得夏叶耳朵都要炸了。 那两个物件争论了半天,其实就是一些没营养的争论,最后当然是讨论不出谁更漂亮的。 这时候房门就被推开了,是罗启回来了,看来罗启已经和魏显谈完了事情,竟然还挺快的。 魏思妍一看罗先生回来了,就站起来,准备离开夏叶这里。 胸针还在说自己漂亮,结果忽然话锋一转,一副花痴的口气说:“哇,你看这个小哥/哥,长得很好看耶,我要是戴在他身上,一定也很好看!” 手链说:“你这个花痴,竟然见异思迁!” 夏叶:“……”重点难道不是…… 胸针是女款啊,为什么会戴在罗启身上好看,这是什么审美。 胸针又说:“哇,你看这个小哥/哥,腿也很长呢。哦对了,难道清扫车和安/全/套讨论的小哥/哥就是他吗?” 手链都被它调动了八卦的精神,说:“清扫车和安/全/套讨论了什么?” 胸针说:“还能讨论什么,当然是尺寸问题啦!” “啊?”手链的声音真是又纯洁又迷茫,说:“什么尺寸?” 尺寸? 夏叶顿时脑补了一些不太和谐的事情,尴尬的都要不行了。为什么魏小/姐的胸针污污的,跟她家里的望远镜有一拼了。 “你太纯洁你不懂,当然是那方面的尺寸啦!”胸针老神在在的说:“安/全/套说了,它们家族都被一个小哥/哥给鄙视了,它们特别不服气,所以就请床单和被子帮忙!” 夏叶听得一懵一懵的,什么家族都被鄙视了,听起来很严重啊。转念一想,之前罗先生的确是说过,柜子里安/全/套的尺寸有点小的话。 不过……请被子和床单帮忙是什么意思? 手链说:“怎么帮忙?” 胸针说:“你笨哦,当然是请被子和床单测量一下小哥/哥的尺寸到底有没有辣么大啊!” 辣么大个鬼啊! 夏叶都听不下去了,简直不能再污。 夏叶都没有发现之前他们盖得被子还有床单搞了小把戏,都不知道它们会说话,原来是暗搓搓的在埋伏着,实在是太有心机了。 手链说:“所以呢,大不大?” 胸针说:“据说真的很大呢,安/全/套输了,啊哈哈!” 夏叶:“……” 罗启走进来,完全不知道他从头到尾被点评了一番,好在是对他的“认可”,并不是什么讥讽。 魏思妍准备离开了,不过走的时候,笑眯眯的凑到夏叶耳边,低声说:“你脸好红,它们又说什么了吗?” 夏叶真是不好意思的要死了,好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找到个和自己超有共同语言的朋友,但是朋友是学心理学的!这太要命了,分分钟被看破心思。 魏思妍微笑着就离开了,说:“我先回去,不打搅你们。” 夏叶赶忙走过去关上/门,隔着门还能听到胸针猥琐的和纯洁的手链讨论大小的声音…… 夏叶关上/门,一回头差点撞到罗启,罗启站在她身后,伸手用手背在夏叶的脸颊上贴了一下,说:“宝宝的脸有点红,屋里热气太足了吗?” 夏叶咳嗽一声,说:“没有啊,你和魏先生谈的怎么样了?” 罗启说:“已经和魏先生说好了,他愿意帮忙。” 魏显的母亲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最后郁郁而终。魏显真是一点也不待见魏家的人,全是因为不甘心才留在魏家的。突然罗启给了他一个能扳倒魏家老大的机会,魏显是很乐意的。 虽然魏家不只是魏家老大挡着魏显的路,不过这事情一听,绝对不只是魏家老大一个人干的,罗启说的对,魏家的老/爷/子肯定是知道的,至少是知道,至少是他默许的。 魏显如果捏住了这件事情,恐怕在魏家就要翻身了。 罗启有自己的算盘,魏显在这件事情里也能讨打好处,自然是一说就同意了,两个人合计了一下,很快就谈拢了。 夏叶说:“对了,那本诗集可能找到了。” “哦?”罗启说:“在哪里,这么快?” 夏叶说:“就在通道紧里头,对面那间房间。” 罗启挑了挑眉,说:“那我们现在去把它拿过来吧。” 夏叶立刻点头,说:“罗先生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罗启说:“你不跟我去?” 夏叶说:“我……我想先洗个澡呢。” 罗启说:“那也行,宝宝去洗澡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其实夏叶才不是想洗澡,而是想要把床/上那污污的床单和被子给“处理”掉! 酒店的床单和被子都是三天才换一次的,夏叶一算,床单肯定还是那个床单,被子也还是那个被子! 罗启转身出去,夏叶立刻关上/门,然后就冲到床/上,左手将床单扥下来,右手就将被子给扛起来,然后往浴/室冲了过去。 床单和被子都非常的安静,好像完全不会说话一样。夏叶扛着它们进了洗手间,就把花洒拿下来,准备往它们身上浇水。 “哎呀!不要啊!” 床单忍不住了,大叫一声说:“不要浇我!我最讨厌洗澡了,呜呜呜……” 被子小声说:“笨/蛋,别出声,小心死的更惨。” 夏叶笑了一声,说:“你说说怎么死的更惨?” 床单说:“还有比洗澡更惨的事情吗?” 被子说:“当然有。上次我被泼了滚/烫滚/烫的米线,那叫一个烫那叫一个味儿!还有上次上次,我被一个男的用烟头烫到了,你看你看,我右边的那个角落,有个伤疤呢!你说恐怖不恐怖?还有上上上次……” 夏叶时候:“那我是不是应该那个小剪子,把你剪成一条一条的?” “天呢!”被子说:“你太恶/毒了!” 夏叶说:“这就叫恶/毒了?我还要把你剪成一条一条之后,再把你塞/进马桶里冲走呢。” 被子大喊起来,说:“你你你,太太太恶/毒了,我要告诉你男朋友,告诉那个大丁丁的小哥/哥!” 夏叶:“……” 床单则是可怜巴巴的说:“漂亮的小/姐姐,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其实什么也没干,就是……就是丈量了一下而已。我发誓,我就摸了三下,多一下都没有多摸!真的!” 夏叶都觉得没耳朵听了,还摸了三下! 被子这个时候就说了:“你骗人啦,你怎么可能只摸了三下。” 床单说:“嘘——小声点,你比我摸的更多。” 被子说:“我才没有,明明是他们自己凑过来的,我是被/迫摸得啦!” 夏叶抓到了一个关键词,那就是“他们”…… 床单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是被/迫的啦!而且我真的只摸了三下那个小哥/哥,因为还是小/姐姐比较好摸啦,软/软的,我觉得硬/邦/邦的一点也不好玩。” 夏叶:“……” 原来自己也被非礼了,都不知道! 被子说:“额……不是我说啊,你还是最好闭上嘴巴,你没看到这个小/姐姐的脸色越来越狰狞了吗?!” 床单说:“没有呀,脸蛋圆圆的呢,好可爱的,想捏/捏。” “你的脸蛋才圆圆的!”夏叶说:“我这叫苹果肌,因为年轻才有的,年纪大了想有还没有呢。” 床单说:“我知道什么叫苹果肌啦,我说的是你下面靠下一点的小肉肉呀,那叫婴儿肥,我很懂的!” 夏叶:“……” 罗启回来的时候,发现床单和被子都没了,虽然房间里一点也不乱,但是有种被打劫了的感觉,屋里桌上摆着的台灯不知道为什么,被塞到了桌子下面去,还被垃/圾桶给扣住了。 还有,之前罗启坐过的那张椅子,也被推到阳台去了,阳/台/门还关上了,差点没找到椅子在哪里。 哦对了,还有挂在床对面的电视机,被窗帘布给盖住了,盖得严严实实的。 夏叶听到声音赶紧从浴/室走出来,她还露胳膊挽袖子的,身上稍微有点湿……但并不是洗了澡的潮/湿,夏叶根本没有洗澡。 罗启走进来,挑了挑眉说:“屋里……这是怎么了?” 夏叶说:“哦哦,没什么呀。就是我……咳咳,刚才不小心把床单和被子弄/湿/了,不过你放心,我叫了客房服/务,一会儿会给我们送新的被子和床单来。” 床单和被子在浴/室里,大叫着说:“别把我丢在这里,呜呜,我怕黑。” 罗启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桌子下面被垃/圾桶扣住的台灯,说:“那台灯怎么了?” 夏叶:“……” 夏叶还以为一屋子的东西都不会说话,但是住了好几天之后,她才发现这些东西都会说话,一个个暗搓搓的,每天都把她和罗先生看光了!而且还各种讨论,猥琐的不能再猥琐。 于是夏叶就把那些东西全都给“处理”掉了…… 夏叶赶紧岔开话题,说:“对了,书拿回来了吗?” “拿到了。”罗启将一本书放在桌上,说:“就是……有点脏。” 夏叶一看,真是傻眼了,这何止是有点脏,是真的脏死了好吗…… 一本还挺厚的泰戈尔诗集,精装版,皮子很结实,而且还带着护套。但是,真是惨不忍睹,护套/上油乎乎的,好多菜汤的印子。 夏叶乍一看,这本书估计经历了很多,肯定垫过麻辣烫!上面有红油。还有黄/色的咖喱印子,那黄岑岑的。估计还垫过糖醋里脊,还是番茄酱的那种,上面有一大滴粘/稠的酱汁…… 夏叶:“……”忽然觉得让罗先生去拿回这本书,真是难为罗先生了。 罗启的确是嫌弃的不得了,用纸把书套擦干净了,然后把里面的书从书套里倒了出来,打开一看,书页被撕掉了很多,里面果然夹/着很多的照片,不过夏叶根本看不懂,大多数都是表格一类的东西,看的人头晕眼花的。 当初魏家老大的秘/书发现了这个事情,分了好几天才把这些都拍照下来。照片只有这一份,其它自然是销毁了。这事情秘密的很,而且女人把这些照片当做保命符,哪里可能留下十套八套的照片,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但是谁想到,路上的时候,竟然被白思陶给偷走了,这下子新的麻烦就开始了。 夏叶看不懂这些照片,不过罗启看的懂,看了几张之后说:“这些数据不全。” 夏叶说:“那……这些照片有用吗?” 罗启说:“要想单凭这些搬到魏家,绝对是不可能的。” 夏叶说:“啊?那不是白找了吗?” 罗启说:“那倒不会,你忘了我们还有魏显帮忙。” 这些照片根本不全,毕竟魏家老大的秘/书也不是专/业做这种事情的,她也不知道应该拍哪些图才对,觉得自己拍的已经够多了。 罗启说:“虽然这些照片不全,不过魏家的人知道我们找到了他们的秘/书,肯定会很紧张,恐怕现在已经开始做账目了。他们动哪些账目我们就查哪些账目,可以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夏叶不太懂这些,但是罗先生看起来信心满满,那么夏叶也就放心了。 罗启说:“我们可能马上要赶回去。” 夏叶说:“好啊,正好唐棉他们也说要回去,我们可以一起,那我去和唐棉说一声,一起订机票好了。” 罗启说:“机票还是我来订吧,我们明天就回去。” 夏叶点头说:“行,那我去和唐棉说一声。” 罗启想要做私人飞机回去,来的时候这一路可不顺利,回去的时候他们赶时间,所以还是安排私人飞机过来接他们比较好。 夏叶去找唐棉跟她说,这样唐棉他们也不需要买机票了,直接跟着回去就好,反正也是顺路。 夏叶去了一趟隔壁,很快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发现罗先生不在房间里,还以为罗启又出去了,难道是去找魏先生继续谈事情? 夏叶关上/门,但是再一瞧并不是,罗启的外套在屋里,没穿外套应该是没出房间的。再一看就有点傻眼,因为罗启的衬衫也在这里…… 大晚上的,罗先生换了一件衬衫?不能够吧,接下来还要去见什么人吗? 夏叶帮罗启把随手扔在一边的衬衫拿起来,挂在了衣服勾上。一转身,忽然听到浴/室里有水声…… 罗启并没有出去,而是在洗澡! 夏叶惊了一跳,赶忙冲到浴/室门口,用/力拍了一下浴/室的门,说:“罗先生?罗先生你在里面吗?” 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果然传来了罗启的声音,说:“宝宝有事情吗?我在洗澡。” 夏叶:“……” 就知道你在洗澡啊,洗澡就糟糕了! 浴/室里不只是有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被子和床单还被夏叶塞在浴/室里呢,就塞在一个大盆里,放在了浴/室的角落。 夏叶还想着,一会儿让客房服/务的人把这两个色鬼带走,哪知道自己出去的一会儿,客房服/务已经把新的床单和被子拿过来了,但是罗启没有让客房服/务把旧的带走。 罗启都没有注意,浴/室的角落里还有个大盆,里面装着湿/漉/漉的被子和床单。 这时候夏叶隔着浴/室门,就听到床单说:“天呢!好羞人呀!不敢看了不敢看了!” 被子咳嗽一声说:“那你还偷看。” 床单说:“妈呀,我会不会流鼻血。” 被子说:“那你也要有血这种东西呀。” “说的是呀。”床单说:“哇!腿好长!哇!腹肌!哇!你看你看!哇!好大!” 夏叶:“……”好想揍人呢,罗先生都被看光光了! 罗启没听到夏叶说话,夏叶光顾着咬牙切齿了,罗先生洗澡自己也不能冲进去阻拦,简直了…… 不过很快,水声就停了,然偶下一刻“咔嚓”一声,浴/室门打开了,吓了夏叶一跳。 夏叶感觉到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蒸腾的她脸颊一下就热了起来,然后心跳也砰砰的乱跳了好几下。 夏叶定眼一看,“咕咚——”就吞了一口口水,感觉自己可能没起子到了极点,看的差点眼睛都直了。 罗启围了一块浴巾就把门打开了,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也湿/漉/漉的,全都向后背起,晶莹的水珠从他的脸上滚下来,一直滚啊滚的,滚过胸肌腹肌,滚进了浴巾里。 夏叶感觉自己被热气给熏傻了,目光不受控/制的顺着那颗水珠,也往下滚啊滚的,水珠滚到哪里她就看到哪里…… “宝宝?” 罗启忽然一叫她,夏叶差点哆嗦了一下,立刻说:“啊?!” 其实夏叶跟罗启去泡过温泉了,那可是更光溜溜的,不过夏叶不敢多瞧,而且还是坐在水里的,挡住了一大半,想偷偷瞧也瞧不清楚,和现在可真是大不一样! 罗启靠着门框上,微笑的看着她,低声问:“满意吗?” 夏叶脑子里都打结了,说:“满意?什么?” 罗启一脸淡定,但是又闷骚到不行的说:“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夏叶脸颊腾一下子,红的都开锅了,结结巴巴的说不上来话。 浴/室里的被子和床单则是开始充当背景音了。 床单说:“满意满意,大长/腿!size也可圈可点呢!” 被子则是说:“当然满意啦,你看她脸红的,而且眼睛里都喷/射/出狼光了!” 夏叶:“……”才没有喷/出狼光! 夏叶赶忙转身,说:“我我我……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没和唐棉说!我先去了……” 夏叶简直就是落荒而逃,飞快的就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床单说:“哎呀,小/姐姐为什么要跑?” 被子说:“害羞吧。” 床单说:“我也很害羞呀,但是害羞也要多看两眼嘛。过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被子说:“就是,这么好的身材可不是天天能看到。” 夏叶在外面转了好几圈,当然没有去找唐棉,这么晚了去打搅人家,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所以夏叶只好在房门外面转磨。 罗启很快洗完了,穿好了睡衣,悄悄把门打开,果然看到夏叶就在外面转磨,一圈一圈的,根本没注意房门都开了。 罗启干脆凑过去,大长手一伸,就从后面抱住了夏叶。 夏叶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就感觉到了,是罗先生,罗先生的怀抱她现在都熟悉了。 “宝宝,这么快就回来了?”罗启笑着说。 夏叶脸又红了,说:“是……是呀……刚回来!” 罗启又笑着说:“那我们进屋去吧,外面这么冷,你也不/穿件外套再出去。” 夏叶心说,已经感觉不到冷了,火/热火/热的!热的不行。 罗启把夏叶给带进来了,说:“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上午的飞机。” “嗯。”夏叶点了点头,赶紧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当然了,洗澡之前,要关上浴/室的门,好好教训一下被子和床单。 被子和床单在浴/室里大喊大叫,那叫一个嘶声力竭的,不过除了夏叶谁也听不到。 夏叶说:“好嘛好嘛,你们叫破喉/咙也是没人能听到的。” 床单嘤嘤嘤的说:“你太坏了,呜呜……我错了,放过我吧,我都泡了半天水了,我讨厌水。” 夏叶说:“那你还敢看吗?” 床单乖乖的说:“不,不敢看了,也不敢摸了。” 被子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这么没骨气!” 夏叶花了快一个小时洗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罗启坐在床头,正在拿着平板电脑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罗先生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帅,而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因为明天早上要出发,所以两个人睡得还是挺早的,第二天也是起了一个大早。 其他人还打算在这里玩几天,回去的人不多,魏显有点想跟他们一起走的,不过魏家可不在夏叶住的城市,离得倒是不远。魏显答应了和罗启合作,所以现在需要回到魏家去,就不能跟他们同路了。 夏叶和魏思妍道了别,和魏思妍约好了,让魏思妍有空就过去找她玩,邀请她去中古店里做客,中古店里会说话的物品可不少,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 夏叶离开了中古店好几天,这时候回去还挺想念店里面的中古物的。他们下了飞机,罗启开车送夏叶回家,然后罗启自己是准备去一趟公/司的。 夏叶说:“那不如把我送到中古店去吧,反正你也不回家,你处理好了事情,给我打个电/话,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听宝宝的。”罗启说。 罗启开车把她送到了中古店的门口,吻了一下夏叶的嘴唇,说:“宝宝,一个人小心点,等会儿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夏叶说:“我去找你吧,你给我打电/话。” 两个人坐在车里说话,中古物们顺着大门就看到了夏叶,夏叶终于回来了,店里面一下子就炸锅了。 夏叶瞧着罗启开车走了,这才用钥匙打开了中古店的大门。 中古物好几天没看到夏叶了,那叫一个热情,全都叽叽喳喳的。 望远镜说:“哇,几天没见,裤裤哥好像又变帅了。” 夏叶挑眉说:“那我呢?变好看了吗?” 望远镜说:“咦?好像是变胖了一点。” “不可能!”夏叶差点被它气得翻白眼,说:“错觉!” 花瓶说:“肯定不是错觉啦,我也觉得叶子你变胖了一点,你是不是出去吃的太好了?” 夏叶:“……”无/言/以/对,的确是吃的太好了。 杯子说:“这都不是重点啦!重点是,叶子,你出去这么长时间,没有被衣冠禽/兽占便宜吧?” 夏叶说:“罗先生才不是那样的人。” 香奈儿手表说:“咦?还没有更进一步吧?我们还在打赌什么时候能有小主人呢!” 望远镜说:“是呀,那天我看到一位妈妈带着两个小包子,都好可爱啊,脸圆圆的!” 夏叶:“……”小主人个头,八字还没一撇。 杯子说:“没有被占便宜就好!” 夏叶刚回来,带了一些海边的特产,都是顺手买的,有不少干货,还有一些小玩意。小玩意都摆起来,至于吃的东西就还放在袋子里,等会儿晚上装起来带回罗先生家里去,可以做饭用。 夏叶在旁边收拾行礼箱,杯子就哀怨的说:“呜呜,叶子晚上还要住到衣冠禽/兽那里去,好伤心,你回来一会儿就又要走了。” 夏叶说:“我白天都会在这里呀,晚上要睡觉,又不能陪你们说话。” 望远镜立刻接口,说:“唉,我们鲜/嫩/嫩的叶子要陪裤裤哥睡觉,裤裤哥好福气。” 夏叶:“……”望远镜一开口就污的不要不要的。 夏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大家将出门遇到的事情。中古物们听了都很正经,觉得白思陶简直不可理喻。当然还有更震/惊的事情,就是魏思妍了。 杯子不可置信的说:“竟然还有人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夏叶说:“可惜,魏小/姐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香奈儿手表说:“天呢,好虐呀,她好可怜。” 花瓶说:“是啊,真是不敢想象,要是叶子忽然有一天也听不到我们说话了,那可怎么办,我一定伤心死了。” 杯子说:“呸呸呸,乌鸦嘴你就别说了。” 花瓶说:“那我不说了。” 大家感慨的时候,夏叶的手/机就响了,是唐棉打来的电/话。 夏叶抽空接起来,说:“唐棉?你到家了吗?” 唐棉说:“嗯……到了呀。不过我在严臣家里呢……” 夏叶一听,忍不住笑着说:“你哥/哥知道了吗?” 唐棉说:“我还没跟他说呢。” 夏叶说:“我一猜就知道,不然你哥/哥肯定会杀到严臣家里去。” 唐棉听她打趣自己,赶紧说:“我给你打电/话来,告诉你别忘了周五返校。” “返校?”夏叶奇怪的说:“这周五吗?” 唐棉叹了口气说:“啊,你果然不知道!辛亏我留了个心眼,特意打电/话给你。” 夏叶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返校做什么?” 夏叶还是大四生,不过大三下半学期就没什么课程了,大四一整年都是外面去实习,不经常在学校里呆着,偶尔需要回学校拿个通知签个字什么的。 唐棉说:“说是要回去照相,还有个什么活动。而且周六日很多公/司到咱们学校来招/聘,所以班长通知了大家回学校去。” 夏叶说:“原来要照相。” 唐棉说:“是啊,如果不能回去照相,那就要自己去照了,还要去指定的地方照,很远的,麻烦呢。” 夏叶说:“可是我没有收到通知啊,真奇怪。” 唐棉说:“有什么可奇怪的,你不知道自己被别人给嫉恨了吗?” 夏叶真是一头雾水。 唐棉说:“班长负责这次通知的,大家都通知了,就是没通知你。我本来还以为你也被通知了,还是我听隔壁专/业一个学/妹说的,才知道她们没有通知你呢。” 夏叶听得晕头转向,这个那个,简直头都大了。 唐棉说那个学/妹和她一个社团的,关系不错。学/妹在一个群里面,结果有一天就看到几个人在聊天,还聊到了夏叶。因为唐棉的关系,所以学/妹不认识夏叶,但是知道夏叶这个人。 之前班里面有几个富二代,碰到夏叶和罗启吃饭,那个时候夏叶才认识罗启,根本还没交往。但是罗启对她很好,还帮她出头。 这么一来,那些富二代就酸起夏叶来了,说夏叶傍上了一个大款,比她大很多的,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还说夏叶是小三儿,说人家大款之前有女朋友,她硬生生勾引男人不说,还把人家女朋友给挤走了什么的。 说白了就是觉得酸,看不得别人比她们过的还好,就各种酸夏叶。班长正好和她们是朋友,干脆通知事情的时候就犯坏,根本不想通知夏叶,大家都通知了就是不通知夏叶。 她们在群里说起这事情,叫小学/妹给听到了,小学/妹就告诉了唐棉,让唐棉提醒一下夏叶。 唐棉赶紧打电/话就给夏叶了,没想到夏叶还真不知道要返校的事情。 夏叶真是又无奈又气愤的,说:“好吧好吧,幸好知道要返校的事情了。也幸好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和她们拜拜了,你说平时都没说过两句话,我哪里惹到她们了。” 唐棉笑着说:“她们就是看不得别人过得比她们好呀。” 夏叶说:“周五你什么时候回去?” 唐棉嘿嘿一笑,说:“你想约我一起回去吗?” “当然啦。”夏叶说:“那么远的路,路上没人聊天,多无聊啊。” 唐棉说:“那就不巧了,严臣说送我回去。” 夏叶:“……”怪不得嘿嘿笑的,原来是有男朋友送去学校。 唐棉说:“你也让罗先生送你回去啊,最好开着超级贵的大豪车,让她们跌破眼镜,酸死她们。” 夏叶说:“不好吧。” “什么不好,”唐棉说:“她们那么喜欢嫉妒,你就让她们嫉妒死好了,说不定会自爆呢。” 夏叶说:“谁说她们了,我说罗先生啊,罗先生最近应该会很忙。”当然是因为魏家的事情,罗启已经插手了,倒不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罗启可以从魏家这里分一大块蛋糕。 唐棉说:“这样啊,你听起来这么可怜,不如我和严臣说说,我们带着你这个电灯泡一起走算了。” “别。”夏叶说:“我还是自己回去吧,我不想/做电灯泡。” 唐棉说:“也不是电灯泡啦,你不用在意。” 夏叶说:“你突然这么通情达理,我好不适应。” “呸!”唐棉说:“咳咳,我是想跟你说,要不然你周五留下来住在学校吧。” 夏叶奇怪的说:“为什么住在学校?” 虽然她在学校还放了被子什么的没带走,但是已经好久没住在学校过了。 唐棉说:“周六有招/聘会呀,据说规模超级大,很多旁边其他学校的学/生都会过来参加的。我也想参加,可以找个好/工/作啊,但是我害怕呀,我不敢一个人……” 她们还都是大四学/生,说起面试什么的,的确是紧张激动又害怕,毕竟没什么经验。 唐棉觉得自己现在实习的地方不理想,还想要找一个更好的工作,所以周六的招/聘会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夏叶说:“原来你是有求于我啊。嗯……那我也去跟你看看好了,就这点小事儿,我以为你又要拉我进什么火坑呢。” 唐棉说:“么么,你最好了。” 夏叶和唐棉约好了,周五回学校,周六去参加招/聘会。虽然夏叶要开中古店,并不去应聘,但是招/聘会见识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也可以陪陪唐棉,给唐棉壮壮胆子。 罗启很快就开车过来接夏叶了,夏叶还没把行礼箱整理好。他们带回来不少的海鲜,可以拿回家做一顿简单的晚饭吃,太复杂的是不行了,家里的食材不够,还需要去超市买。 罗启听说夏叶要回学校,说:“周五?我送你。” “不用。”夏叶说:“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跟唐棉说好了。” 罗启说:“不忙,魏家的事情主要还是魏显处理,我不过推波助澜一下,不算什么大事。你的学校不是很远吗?我送你回去,不然这么远我也不放心。” 夏叶本来以为自己是孤家寡人,要去做电灯泡的,谁知道罗启非要送她去学校,这下好了,夏叶又打电/话给唐棉,跟她说不和他们一起走了,罗先生要送她。 唐棉说:“不跟就不跟,竟然还往我嘴里塞狗粮,岂有此理。” 夏叶说:“我不去当你们的电灯泡了,你心里是偷着乐呢吧!” 夏叶打着电/话,吃了饭就上楼去了。罗先生还在楼下刷碗,夏叶想着,罗先生家里竟然没有刷完机,应该买一台才对,免得罗先生总是要刷碗。 不过想想也是,罗启以前根本不会在家里吃饭,厨房差不多就是摆设,哪里会准备什么刷完机。 夏叶挂了电/话,拧开了房门,然后……傻眼了。 夏叶还以为被打结了,房间里简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了!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呢! 夏叶真是一脸懵,这个时候罗启就施施然的走过来了,说:“哦,对了,你房间的空调坏了,我把你的东西都搬到我的房间去了。” 夏叶:“空调……坏了……?” 怎么又是空调坏了,罗先生找借口真是一点也不走心! 罗启在去中古店接夏叶之前,还抽空回家干了件大事儿,就是把夏叶的东西都搬进自己房间里。在旅馆的时候他们都同床共枕了,回家怎么能往后退呢,应该趁热打铁。 就在夏叶很想吐槽罗启的时候,罗启还开始用美男计了,连哄带骗,搂着夏叶就上楼去了,往罗启的房间去。 夏叶推门走进去,果然就看到,自己房间里的不少东西全都搬来了,什么咖啡壶咖啡杯的,全都放在桌子上。当然了,还有夏叶的兔子先生,这会儿两只兔子先生都坐在床头上,看起来一大一小,特别的有/意思。 夏叶走过去,将兔子先生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抱起来,说:“大兔子先生,好久不见,亲一个,么么哒。” 罗启立刻从后面走过去,将夏叶给抱住了,说:“宝宝亲兔子先生,我可要吃醋了,也亲我一个吧。” 夏叶有些无奈有些好笑,下一刻罗启就一伸手,把两只兔子先生都抢走了,扔到了沙发上去。 夏叶说:“轻点,别扔坏了。” 大晚上的,中古店已经关门了,里面黑漆漆的。偶尔有路过的人,不过也都没有注意到里面。这时候中古店里面可是炸了窝,大家正听着望远镜的精彩激烈解说,杯子简直要气死过去了。 望远镜说:“哦!我的天呢!裤裤哥从后面抱住了叶子,后背杀,多么浪漫!” 花瓶说:“哇,然后呢。” “然后!”望远镜说:“太羞涩了,我不敢说呀,他们接/吻了接/吻了!” 杯子大叫起来,说:“什么?衣冠禽/兽敢强吻我们叶子!” 望远镜说:“不不不,肯定不是强吻,我看到叶子主动搂住裤裤哥啦,搂着裤裤哥的脖子呢!” 花瓶说:“瞎说,你糊弄我们,叶子怎么可能搂得着裤裤哥的脖子?叶子根本够不着!” 杯子说:“就是的,你瞎编乱造!” 望远镜说:“我才没有啊,我说的是实话,因为他们已经倒在床/上了呀!已经躺下了,躺下么么哒,所以身高不是问题。” 花瓶说:“等等,还躺在床/上了?信息量略大!” 56.礼物2 “然后呢然后呢!”香奈儿手表迫不及待的问。 “然后……” 望远镜说:“额, 他们把窗帘挂上了,我什么也看不到了呀!” 花瓶说:“什么?挂窗帘了?太可惜了!” 中古店里叽叽喳喳的, 杯子都要气疯了, 大家都讨论着是不是出去度蜜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不然不能进展这么快。 于是大家伙就脑补出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事情, 估计夏叶听了能吐血三升。 夏叶睡了个好觉,感觉还是在家里最舒服,尤其是罗先生的床非常大!她左手抱着一只兔子先生, 右手抱着一只兔子先生, 屋里又暖和, 被子软/绵绵的, 睡觉都能感觉到满满的幸福感。 不幸福的就只剩下罗先生了…… 他们两个人的进度, 哪里有那些中古物脑补的速度。罗启感觉自己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但是算一算他们交往还不到半年,尤其夏叶还很缺少安全感,所以只能慢慢来。 夏叶抱着兔子睡得正想,罗启就有点失眠了, 谁叫晚饭吃了那么多带回来的海鲜。黑灯瞎火的, 等着夏叶睡觉了,自己爬起来去了一趟浴/室,回来的时候发现夏叶又睡得不老实了。 大床实在是很大, 夏叶睡着了就不老实, 把一只兔子先生扔了出去, 扔到了罗启那边, 另外一只兔子先生是摇摇欲坠,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罗启一瞧,干脆把两只兔子先生全都又扔到沙发上去,这会儿夏叶还在睡觉,根本没办法捡回来。 罗启这才满意了,回到床/上,躺过去轻轻的一伸手,就把夏叶给搂过来了。夏叶还很配合,往罗启怀里一缩,还伸手抱着罗启的腰,抱得死紧,估摸/着是把罗启当做兔子先生了。 一夜睡过去,夏叶还以为自己一直抱着兔子先生,不过半夜就梦到兔子先生活了,不只是活了,还突然长个了,一下子变得那么老大。 兔子先生暖呼呼的,变的比夏叶还大好多,夏叶怎么抱都抱不过来了,搞得一头汗都没把兔子先生给抱起来,结果反而被兔子先生轻而易举的就抱起来了。 兔子先生把夏叶抱到床/上,然后说饿了,要吃肉。 夏叶有点发懵,兔子不是爱吃萝卜爱吃菜的吗?怎么会吃肉? 她做了一晚上稀奇古怪的梦,第二天睁开眼睛,就看到兔子先生真的变大了,一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近在眼前。 罗启瞧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可爱,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宝宝,今天要去中古店吗?” 夏叶还没睡醒,反应特比的满,声音软/绵绵的说:“当然啦……” 罗启说:“那我一会儿送你过去,然后中午去找你吃饭。” 夏叶又动作缓慢的点了点头。 她还没点完头,罗启忽然说:“宝宝,来个早安吻好吗?” 这会儿夏叶的反应速度是很慢的,毕竟眼皮还很沉重,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又睡着了。 她听到罗启的话,反应了一下,不过罗启已经笑着说:“宝宝真乖。” 夏叶就感觉嘴唇上热/乎/乎的,麻嗖嗖的,罗启的吻已经印下来了。 这回好了,夏叶彻底醒了,瞪大了眼睛说:“我是点头中午吃饭,不是那个……” 罗启笑的特别绅士,说:“是吗?” 反正是不是都已经亲完了! 夏叶这才发现,罗启衣服都换好了,换了整齐的衬衫和西服裤子,那叫一个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早就弄好了。 罗启早就醒了,今天他还有比较重要的事情,所以一大早就起来了。不过一看时间还来得及,所以又穿戴整齐的躺回了床/上,等着夏叶醒过来。 说实在的,一大早上就看着这么帅气的罗先生,夏叶感觉自己心脏都不太好了。 夏叶说:“罗先生你都穿好了?” 罗启点点头,说:“是啊。” 夏叶说:“罗先生早上有急事吗?如果有的话,我自己去中古店就好了,不用送我,两步路而已。” “没关系,时间来得及。”罗启说。 夏叶赶紧下床去换衣服洗漱,不想耽误了罗启的正事,等她都弄好了,这才看到沙发上两只大头朝下的兔子先生,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不是抱着兔子先生的吗?怎么跑到沙发上了?而且还大头朝下,看起来好生凄惨。 罗启在外面叫夏叶了,夏叶也顾不得太多,把两只兔子先生给扶正起来,就跑出去找罗启。 中古店其实就在马路对面,不过罗启想要送夏叶,今天罗启不在旁边办公,需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先把夏叶送到对面的中古店,还要调头回来在往相反的方向开。 夏叶觉得这实在是太麻烦了,但是罗启坚持,最后只好被他开车送到了中古店的门口。 罗启坐在车上,看着夏叶开门进了中古店,这才开车走的。 夏叶站在门口,瞧罗先生的车子在前面调了个头,绕了一整圈才往反方向开过去。 杯子一脸哀怨的说:“别看了别看了,都走远了,有什么好看的。” 花瓶说:“你懂什么,裤裤哥本身就很好看。” 望远镜说:“叶子叶子,快给我们讲讲,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夏叶将中古店大门上的牌子翻好,挂成营业中的字样,奇怪的看着望远镜,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花瓶也跃跃欲试,说:“是啊是啊!我们想听呀!叶子快分享一下,我们绝对不说出去。” 夏叶一脸迷茫,昨天晚上就吃饭,聊天,睡觉什么的,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叶子,真是不敢想象啊,你竟然这么主动!” 主动……? 夏叶真是迷茫的不行,在它们叽叽喳喳说了十分钟之后,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又是望远镜这个祸/害!这一屋子中古物都是它给带的这么黄爆的! 望远镜委屈的说:“不是我啊,明明是花瓶最先黄爆起来的,我也是被感染的。” “呸呸呸!”花瓶气愤的说:“我一向都是很高雅的存在好不好?我才不黄暴,你看,我是蓝色的。” 大家开始推卸责任了,夏叶无奈的说:“什么也没发生!” “什么也没发生?”杯子说:“那太好了!” 望远镜说:“我怎么不相信?” 香奈儿手表说:“我也不相信。” 花瓶说:“天呢!叶子都那么主动了,竟然什么也没发生?!” 香奈儿手表说:“裤裤哥不会是性/冷/淡吧?” 望远镜说:“不会是ed吧?” 杯子好奇的说:“ed是什么?” 花瓶说:“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勃/起障碍!” 杯子:“……” 夏叶:“……” 望远镜说:“天呢,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花瓶说:“是啊,那我们叶子也太可怜了,没有幸福啦!” 望远镜说:“听说有的时候,手术之后,或者创伤之后很容易ed的!” 香奈儿手表说:“或许不是ed。” 花瓶说:“我也觉得是,裤裤哥看起来很正常啊。” “你们够了……” 夏叶真是受/不/了/了,说:“我真应该去买一瓶84液,把你们全都漂一漂白。” 香奈儿手表说:“我讨厌84液,太难闻了。” 望远镜说:“可是……叶子我们是为你好呀。” 花瓶说:“是啊,如果裤裤哥是ed,那一定要及早看医生!” 夏叶:“……” 一个上午,夏叶就听到满耳朵都是ed,听得都要出现幻觉了,有点神/经衰弱。 快中午的时候夏叶就开始准备午饭了,等着罗启过来一起吃午饭。好久没有自己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夏叶还挺有积极性的,炒了四个菜,还做了一个汤,看到时间还富裕,又做了个小点心。 花瓶说:“我都闻到香味儿了,好想吃呀。” 望远镜说:“放弃吧,你那是浪费。” 夏叶做好了饭,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给罗启打了个电/话,不过没想到没人接,她又打了一个,还是好半天没人接电/话。 平时罗启都是第一时间接电/话的,如果实在是有事情,也会给夏叶先回一个电/话。 夏叶本来都要挂断电/话了,结果有人接起来,并不是罗启,而是罗启的助理。 小助理说:“是夏小/姐,不好意思,刚才先生临时有会/议,可能比较匆忙,忘记带手/机了。” 小助理也是听到手/机响了半天,别是什么着急的事情,所以才过来瞧瞧,一看是夏叶的电/话,夏叶和小助理也很熟悉了,所以小助理就把电/话给接起来了。 夏叶说:“在开/会?那大约什么时候结束?” 小助理有点为难,说:“可能最少一个小时吧,是个……比较难缠的客户。” 夏叶说:“这么长时间?” 夏叶一想,罗启开完了会,然后再开车过来,吃了饭还要回去,也太折腾了。她干脆问了地址,然后准备把午饭送过去。 望远镜说:“哇,叶子又要去送饭了。” 花瓶说:“嗯,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好好和裤裤哥谈谈ed的事情。” ed……又是ed…… 夏叶说:“都说了,罗先生没事……” 望远镜立刻问:“咦?叶子你怎么如此肯定?” 夏叶:“……” 夏叶真是不好意思跟它们说,一开口绝对有新的一波奇怪话题出现,所以干脆默默的整理东西,准备去送饭了。 她穿好衣服,戴上围巾,桌上的杯子忽然就开口了,说:“叶子,虽然我很不喜欢衣冠禽/兽,但是听它们科普,ed真的挺严重的,你还是建议一下衣冠禽/兽去看看医生吧。” 夏叶:“……” 夏叶一直以为,自己的杯子是最正常的一个了,至少并不黄暴什么的,但是现在看来…… 不存在的,什么出淤泥而不染,都是骗人的,早就被同化了! 杯子还用一本正经的声音说:“唉,虽然我不喜欢衣冠禽/兽。但是想想叶子的终身幸福,这可是大事情。” “花瓶说,没有性/生/活会引起很多矛盾的,甚至是家暴呢!当然了,如果衣冠禽/兽敢家暴你,我们就跟他拼了。” “对了,它们说的其实也有道理。虽然叶子的吻以前只给我一个,现在还要施舍给衣冠禽/兽。但是不久的将来,我们就有小主人啦,哇,一定超可爱,小叶子呢,哈哈,小主人一定要用我喝水啊,哇,小主人的吻,么么哒~” 夏叶:“……” 夏叶几度想要开口打断杯子的话,但是都被杯子接下来的大脑洞给吓着了。 最后,在杯子的后背景音效之中,夏叶收拾好了东西,默默的拎着就走了,让那些黄爆的中古物自己脑补去吧。 夏叶走出来松了口气,这都什么跟什么,为什么她家中古物的脑洞都这么大?不科学。 小助理给了夏叶一个地址,还问需不需要派车过去接夏叶。夏叶看了地址,发现其实就在一个地铁站旁边,虽然地铁要坐八站,听着挺远的,不过坐地铁也算是快的,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就能到了。 夏叶拎着保温盒快速的就走到了地铁,大冷天的愣是出了一身汗。虽然她拎着保温盒,但是天太冷,生怕带过去就凉了,所以得抓紧时间。 夏叶到大厦的时候,用了三十五分钟,还真是挺快的,最主要是出了地铁走两百米就到了,地方还是很方便的。 这边也是高楼林立,据说旁边都是买奢饰品的商场,不过夏叶很少过来。 小助理在大厦的一楼等着她,瞧见夏叶出现,立刻就跑过去迎上来。 小助理说:“夏小/姐这边请,先生还在开/会,不过我觉得应该很快就好了。请你跟我来,我带你先去先生的办公室。” “好,麻烦你了。”夏叶说。 小助理想要先跑过去帮夏叶按电梯,不过还没走就被一位前台小/姐拦住了。 前台有点为难的说:“殷姐,那位张小/姐又送了花过来,要送到先生的办公室去吗?还是……” 她一开口,小助理就把她的话打断了,还瞪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太没眼力了。 前台这才瞧见助理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赶紧就闭嘴了。 夏叶听到她们说话,顺势瞧过去,就看到前台的桌上摆着一大捧的鲜花,特别巨大的类型,估摸/着就是传说中的九百九十九朵了,而且不是普通的红色玫瑰,竟然是七彩的,一朵玫瑰上就有七彩的颜色。 这种七彩玫瑰据说现在很流行,不过夏叶觉得,也太多/姿多彩了,让人眼花缭乱,还有点杀马特,不如单色的看起来大方典雅。 小助理说:“退回去就好了。” 然后小助理带着夏叶就上了电梯,往楼上去了。 据说罗启还没开完会,夏叶就准备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不过小助理才引着她上了楼,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有好多人站在前面,全都穿着西装,看起来特别正式。 罗启也在那边,穿着白色的衬衫,经典黑色的西装,正在和别人说话。夏叶很少看到罗启谈生意的样子,感觉真是帅的飞起,特别有气势的样子。 虽然罗启谈生意的时候也会微笑,不过那种笑容就让人觉得很威严,有一种压/迫感,不像是罗启和夏叶在一块的时候,特别的绅士温柔。 偶尔看到这种强/势的罗先生,夏叶觉得也是很帅的。 一个中年男人在和罗启说话,那中年男人两鬓的头发有点花白了,看起来面相很和蔼的样子,很好说话。 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女孩,打扮的很清纯可爱,穿着一身粉色的裙子,还拎着一个可爱的包包,一身衣服都很有品位。 女孩看到他们说话,就暗中拉了好几下中年男人,还低声说:“爸爸!” 中年男人笑着说:“看我宝贝女儿急的。罗三少赏脸,不如我们坐在一起,吃一顿便饭。我这宝贝女儿可是仰慕你很久了,总想着能跟你吃个饭聊聊天呢。” 中年男人一开口竟然说的如此直白,那女孩虽然害羞,不过眼睛亮晶晶的,一直偷偷瞧着罗启,似乎想要看罗启是什么意思。 小助理有点尴尬,哪想到带着夏叶一来就看到这种情况。 小助理赶紧说:“夏小/姐,我们去那边,那边就是先生的办公室了。刚才那两位是钟先生和钟小/姐,今天来谈生意的,钟小/姐也是头一次来,以前没来过。” 夏叶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她以前就听冯典州说了,爱慕罗启的富家小/姐一点也不少,每天都有送花送礼物的。以前只是听说,今天倒是见识到了。 不过这其实也没什么,罗先生的确长得帅气又有钱,没有魅力就奇怪了。夏叶觉得,两个人既然交往了,那至少要先学会信任。 小助理似乎比夏叶还紧张,看到夏叶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松了口气。 可没有几个人像夏叶似的,觉得罗启是个温柔的人。小助理觉得罗先生特别严肃,生气的时候特别吓人。生怕夏小/姐误会了什么,罗先生会生气。 再有就是,这年头和夏小/姐一样,这么平易近人的女孩可不多了。小助理总是帮罗启安排日程,所以天天都要和一些刁蛮不讲/理的富家小/姐接/触,简直折磨死人了,特别的可怕。 小助理对夏叶是特别的有好感,如果夏叶变成了罗太太,那小助理觉得自己都要开香槟庆贺一下的,可不希望他们之间出现什么矛盾。 那边钟先生邀请罗启一起用午餐,疏离的笑了笑,说:“真是抱歉,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午餐就……” 钟小/姐一听被拒绝了,有些不甘心,撅着嘴巴撅起老高来,都可以挂个瓶子了。 钟先生一听,说:“罗三少是大忙人,那不如我们改到晚上。” 罗启又笑了笑,说:“晚上不太方便,晚上我一般都是回家吃饭,家里有人在等。” 钟先生尴尬的笑了笑,说:“嗨,那就改天再说吧,罗三少有时间的时候。” 罗启说:“我让人送钟先生和钟小/姐。” “不用送不用送。”钟先生说。 钟小/姐老大的不乐意,一看就是被娇养惯了,撅着嘴巴,旁边人看的都觉得尴尬,钟小/姐的表情和心事都挂在脸上。 罗启说了一句还有事情,失陪,然后就先离开了。 夏叶回头看了一眼,罗启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走的,似乎是没有瞧见她们。 的确,夏叶和小助理从电梯出来,有个拐角挡着,尤其当时罗启还背对着她们,所以看不到也是正常。 那边钟先生和钟小/姐被拒绝了,就往电梯这边走。 钟小/姐不高兴的说:“爸爸!你是怎么答应人家的呀!” 钟先生说:“我可没答应你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罗启已经有女朋友了,你还非要跟着来,被人家拒绝了吧?人家还是看在我这张老脸上,给我留了几分面子呢。” 钟小/姐说:“什么有女朋友了,不过是个丑小鸭,她能和我比吗?” “我的宝贝女儿啊,在人家的地方,你就少说两句吧。”钟先生说。 钟小/姐又是老大不乐意,说:“爸爸!哼,你说我哪点不好,我长得不够漂亮吗?我也会做生意。我觉得罗先生喜欢我是早晚的事情。” “是是是,我女儿哪点都好。”钟先生说。 那两个人说着,就和保/镖一起下了楼,坐上电梯。 小助理带着夏叶往办公室去,结果还没走远,那两个人说的话就全被她们听到了。 小助理是尴尬的不得了,赶紧说:“夏小/姐千万别介意,这位钟小/姐是出了名的刁钻任性。” 夏叶挑了挑眉,说:“没事,我们走吧。” 罗启的办公室就在前面了,非常的大,小助理的办公室就在罗启办公室外面,先推门进去,就是小助理的办公室,再往里面走,才是罗先生的地方。 小助理说:“夏小/姐,请,我就不进去了。” “好,谢谢你。”夏叶说。 夏叶拿着保温盒,自己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非常的大,落地窗,超级大的桌子,还有玻璃的茶几,超大的真皮沙发等等,看起来摆设的很简洁,但是又有一点点艺术感,并不觉得单调。 夏叶还想自己参观一下,她把保温盒放在茶几上,忽然就听到身后有很轻很轻的声音,还没回头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夏叶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就感觉出来了,是罗启。 “罗先生?”夏叶惊讶的回头看,果然是罗启。 罗启还穿着那件白色的衬衫,不过经典黑的西服外套已经脱/下来了。夏叶这才注意到,长沙发上的确搭了一件西服外套,当然是罗启的。 夏叶惊讶不已,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罗启笑着说:“当然是……要给宝宝一个惊喜。” 夏叶挑眉说:“惊喜,是那位钟小/姐吗?还是楼下张小/姐送的一大捧七彩玫瑰呢?那可真是有惊没喜呢。” “宝宝吃醋了?”罗启的声音听起来低沉有磁性,里面还有几分喜悦和高兴。 夏叶还以为刚才罗启没有看到她,不过其实罗启是注意到的。他推了钟先生的邀请,就立刻走了,其实是转了半圈,先到办公室里去埋伏,想要给夏叶一个惊喜的。 夏叶说:“那你喜欢她们吗?” 罗启说:“怎么可能,我只喜欢宝宝一个人。” 夏叶听得有点脸红,说:“那就好了,那就不用吃醋了。” 罗启有点哀怨,抱着夏叶不撒手,说:“宝宝竟然不吃醋,我忽然觉得有点失落。” 夏叶举起拳头,说:“你个招蜂引蝶的花/心萝卜,那么多人喜欢你,你还有点失落,得了便宜你还卖乖。” 罗启顺势低头,在夏叶的手背上亲了一下,说:“宝宝喜欢我就够了。宝宝,喜欢我吗?跟我说说。” 夏叶忍不住想要揉一揉耳朵了,感觉罗启在她耳边说话的时候,弄得她浑身发/麻。 夏叶赶紧推了推了他,说:“午饭我带来了,都要凉了。” 罗启说:“早就闻到香味了,真是饿死我了,今天一上午实在太忙,还让宝宝跑过来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夏叶说:“你不会是闻到饭香味儿,所以知道是我来了吧?” 罗启不承认是这样,非要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夏叶不吝惜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赶紧将保温饭盒都打开,将午饭摆好了,准备两个人一起吃。 罗启吃着饭,说:“宝宝,下午有事情吗?不如跟我一起回去,这边离的有点远。” 夏叶说:“还好吧,也不是很远,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最主要是坐地铁很方便的。” 夏叶下午还想要回去继续开中古店,不然总是不开店,她那点积蓄根本不够用。 罗启说:“不如请一个人帮忙看店。” 请个店员? 夏叶以前想过要不要请个店员帮忙,但是掰着手指头一算,感觉可能会发不出工/资来,所以干脆就没有请。 而且她也不是很放心,自家的中古物们都是娇气包,夏叶也不太放心让别人陪着它们。 罗启心里打着算盘,给夏叶的中古店请一个店员,那以后夏叶就可以有很多时间陪着他了,可以做个甩手掌柜什么的。 不过夏叶觉得不合算,罗启的小盘算盘就落空了。 罗启下午还不能走,最多送夏叶回中古店,然后还要折返回来。 夏叶一听就觉得很麻烦,还是自己吃完了饭回去就好了,免得让罗先生再跑两趟。 两个人吃着饭,罗启忽然说:“宝宝,你真的不吃醋?” 夏叶奇怪的看他,罗启说:“我以为你会问问那位钟小/姐是什么人。” 夏叶说:“肯定是有钱人,她手里的包我认识,香奈儿的一款限/量,好看是好看,不过看多了稍微有点腻,太甜了。” 夏叶不愧是经营中古店的,一看就看出来了。 夏叶又说:“就算问了我也不清楚啊。” 富人圈子的事情,夏叶真是搞不明白,感觉和自己差了很多很多。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夏叶也算是富家千金小/姐了,是赵家失散多年的女儿。 现在圈子里已经都知道了,罗启的女朋友是赵永示的女儿。因为这个关系,罗启竟然和赵家和睦相处了,还开始谈了一单生意。 这事情真是震/惊了整个圈子,他们还以为赵永示回来之后会被罗家立刻拍死,哪想到活的是有滋有味的。 赵永示和赵太太三天两头就会让人送东西给夏叶,什么吃的用的,包包手表围巾的,夏叶觉得自己完全用不过来,实在是非常不适应。 不过那种被家人关心的感觉,还是非常温暖的。 罗启说:“钟家的老一辈和罗家关系不错,算是世交关系,所以我多少还是要卖一些面子给钟先生的,不好把话说的那么死。” 罗启瞧夏叶不吃醋,有点失落,但是又怕夏叶真的吃醋,所以还是开口解释了一下。 今天钟先生带着小女儿过来,意思明确不过了,似乎想要撮合罗启和钟小/姐。罗启哪能看不出来,不过钟家和罗家是世交,所以也不好不给人家小姑娘面子,在场的人比较多,万一说出去什么不好听的,大家都不好收场。 夏叶挑了挑眉,说:“这么听起来你也不容易,给你加个鸡腿。” 罗启看夏叶真的给自己夹了一个鸡腿过来,有点哭笑不得的。 吃了饭之后,夏叶要回去了,罗启想送她,但是夏叶不让,说是自己走就行了。 罗启没办法,但是要把夏叶送出大厦,再送上地铁才行,就当是饭后溜溜弯了。 罗启送夏叶到了一楼,正巧的,又看到前台那边放了一大束玫瑰花,这回比较精致,是放在盒子里的那种,应该只有十来朵,不过是黑色的,看起来特别的有气场。 前台小/姐这回学乖了,大老远看到夏叶走过来,立刻把那一束玫瑰藏到了柜子下面去。可惜那黑色的玫瑰也太扎眼了,夏叶一下了电梯就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 夏叶挑了挑眉,对旁边的罗启说:“你知道吗,有一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罗启无辜的笑了笑。 夏叶说:“你猜又是哪位小/姐给你送的花?” 罗启说:“不一定是送给我的。况且,我已经和助理说过了,所有送过来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的退回,都不会拿到楼上去的。” 夏叶说:“这么好看的花,真是可惜了。” 夏叶以前没觉得,听冯典州说的时候,还没什么概念。今天跑到罗启的公/司来,这么一会儿就看到又送花又邀请吃饭的,果然罗启还是很受欢迎的。 说是不吃醋,但是夏叶觉得,还是很有危/机感的,想一想自己好像没送过什么东西给罗启,当然生日礼物不算,是不是应该送点什么? 夏叶这么一想,才恍然发现,可以情人节的时候送点礼物。每年春节过完了一段时间,也就到情人节了,正好可以送东西。不过她拿出手/机一看,情人节……都过了! 夏叶都懵了,原来情人节都过完了,她完全没注意。再仔细一想,情人节那天罗启的确是送了她东西的,一件外套,说是夏叶怕冷,一直穿的那件羽绒服有点不太好了,看起来也不保暖,就给夏叶去买了一件羽绒服。 夏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羽绒服,今天还穿着呢! 夏叶忽然发现,自己做罗启的女朋友,是不是不太称职,必须要好好地反思一下才行了。 “宝宝?”罗启叫了她好几声。 夏叶说:“怎么了?” 罗启笑着说:“都快走过了,地铁站在这边。” 夏叶一瞧,还真是! 罗启说:“宝宝在想什么?” 夏叶说:“没什么啊……” 夏叶正在想,要给罗启买个什么礼物才好呢。罗先生什么都不缺,真是愁人。 “罗先生!” 夏叶准备进地铁,让罗启回去工作。不过她还没走,就看到有一辆车停在了旁边,车门快速的打开,差点拍到了夏叶,幸好罗启反应快,伸手将夏叶抱在了怀里。 一个女孩从里面钻了出来,是那位刚才见过的钟小/姐。 钟先生可能已经回去了,就钟小/姐一个人,还有钟小/姐的司机和保/镖。保/镖还没来得及下车帮钟小/姐开车门,钟小/姐已经很积极的跑出来了。 钟小/姐说:“罗先生,您怎么在这里呀,我们刚分开,这会儿又见面了。” 钟小/姐很高兴,不过看到罗启抱着一个女孩,就不怎么高兴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夏叶,说:“罗先生,这位是谁啊?” 罗启说:“差点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夏叶。” 钟小/姐一听,简直如遭雷劈,更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夏叶来。 钟小/姐说:“原来这位就是罗先生女朋友呀,第一次见到,这衣服穿的……怎么这么土气呢。” 钟小/姐果然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说话特别刻薄,瞧着夏叶的衣服,很不屑的样子。 夏叶也不生气,笑着说:“我觉得很好看啊,是罗先生送我的呢。” 钟小/姐:“……” 钟小/姐被夏叶一句话就给噎住了,真的是噎的没话说了,赶忙抬头看了一眼罗启,似乎没想到是罗启送的,有点尴尬。 罗启笑的很温柔,都没有看钟小/姐,只是低头瞧夏叶,说:“宝宝喜欢就好了,还好宝宝不嫌弃我。” 钟小/姐有些尴尬,还有些不高兴,没想到吃了饭之后巧遇了罗启,但是竟然还巧遇了罗启的女朋友。 钟小/姐本来很积极的从车上下来,这会儿自讨没趣,又很快离开了。 夏叶戳了两下罗启的胳膊,说:“好好回去工作,不要招蜂引蝶,知道吗?” “当然,都听你的。”罗启说。 罗启还想亲一下夏叶,不过夏叶一低头就跑了,这可是地铁门口,那么多人,实在是太羞耻了。 夏叶像小兔子一样就跑了,很快下了地铁的电梯,还跟罗启摇了摇手,一转弯就不见了。 罗启瞧她走远,这才一个人走回公/司去。 夏叶跑了一圈,其实也没多久,很快就回来了。 她推开中古店的大门,望远镜就说:“叶子叶子,和裤裤哥谈好了吗?” 花瓶说:“对对,就是ed的问题。” 夏叶:“……” 夏叶说:“你们别给我捣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杯子很积极的问。 香奈儿手表说:“找/男科医院?” 夏叶说:“呸呸呸,我之前把情人节给忘了,罗先生送了我羽绒服,我都没送罗先生什么东西。” “啊,我说的,这件衣服那么丑,原来是衣冠禽/兽送的。”杯子说。 望远镜说:“很好看啊,我觉得超级可爱呢。” “是啊,”花瓶说:“今天上午那位客人说,她也想买一件这样的羽绒服呢。” 夏叶说:“哪位客人这么有眼光。” 夏叶对衣服向来没什么太大的要求,罗启送的这件可是价值不菲,穿上真是超级保暖,里面只穿一件衬衫,走在外面都不会被吹透,舒服的不得了。 香奈儿手表说:“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位中年女士,她和她的朋友说,她觉得你的羽绒服好看,想要也买一件,不过是买给她侄/女儿啊!” 杯子说:“哦,原来是那个人,可是她侄/女儿不是才五岁吗?” 夏叶:“……”什么鬼,五岁的小孩为什么要和自己穿一样的衣服?! 望远镜说:“嗨,男人的审美嘛,总是有些奇怪的。” 花瓶说:“是啊,虽然这件衣服很好看,但是觉得夏叶穿上小了十岁。” 香奈儿手表说:“那岂不是只有八岁了!” 夏叶说:“虽然我很想每年都十八,但是我都二十二岁了,已经过了十八很多年。” 望远镜说:“嗨,上次还有个老奶奶说你十六呢。” 香奈儿手表说:“对啊,年轻多好呀。” 夏叶无奈,伸手扶额,准备屏/蔽叽叽喳喳的中古物,然后自己去找给罗启买什么礼物好。 中古物们发现夏叶不理自己了,赶紧积极的帮夏叶选择礼物。 杯子说:“领带?” 花瓶说:“领带夹?” 香奈儿手表说:“袖扣?” 望远镜说:“要我说啊……” 夏叶立刻打断它的话,说:“你就不用贡献想法了。” “为什么!”望远镜委屈的说。 夏叶说:“我怕你语出惊人,再吓坏我。” 作为一个中古店的店主人,夏叶经常帮别人出谋划策,想送礼物送些什么,但是真的轮到自己,就觉得开始犯选择恐惧症了,怎么都想不好。 领带,领带夹,袖扣?都太普通了!夏叶觉得不好,应该想点有新意,而且要比较实用的。 结果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夏叶什么都没想到,最后罗启都开车过来了,她也没个头绪。 罗启工作都处理好了,就来接夏叶回家了,两个人准备回家去吃晚饭,顺便去超市买一些食材。罗启特别喜欢去超市,这个夏叶是知道的,一去超市就买很多零食。 其实罗先生不喜欢吃零食,口味比较刁的。不过罗启很喜欢买零食,每次去超市都买一堆,好几个购物袋子。买回来又不吃,那也太浪费了,所以每次都是夏叶吃掉,清扫干净。 夏叶很好奇,就随口问了问罗启,结果罗启说买这么多零食就是给夏叶吃的,罗启觉得夏叶抱着零食袋子嗑来嗑去的样子……特别可爱。 像小兔子,或者小仓鼠…… 夏叶:“……” 夏叶去买了一些肉馅,一回头就看到车筐里多了一大袋子的新鲜牛肉,那么一大袋子,夸张点说,夏叶差点以为罗启包了一头牛呢! 夏叶指着那一大袋子牛肉,说:“这是……做什么用的。” 罗启说:“想吃牛肉面。” “那也不用这么多啊。”夏叶说。 罗启说:“周六日可以再吃一顿火锅和烤肉,我来切肉。” 夏叶说:“可是……周五我要去学校啊,你忘了。” 罗启说:“没有忘,我送你过去,到时候在那等你,你完/事儿了咱们一起回来。” “额……”夏叶才发现,不是罗启忘了,是自己忘了告诉罗启,她周五要住校,周六要陪着唐棉参加招/聘会,不能回来,最快也要周六晚上才能回去。 夏叶说:“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周五要住在学校一天,周六还有事情呢。” 夏叶忽然觉得很有罪恶感,因为最近罗先生学会了新的技能,那就是“一脸委屈”。 说起来罗启那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穿着西服的时候虽然不显肌肉,但是也很高很大了,最近学会了装可怜和撒娇,真是让夏叶没辙,竟然不觉得有什么太大的违和,谁叫罗先生的脸太好看,颜控根本抵/抗不住。 罗启就喜欢从后面抱着夏叶,弯着腰也不觉得腰酸,抱着夏叶还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然后就开始装可怜了。 夏叶无奈的说:“要不周六晚上回来吃?唐棉让我陪她参加一下招/聘会,我也想去见识一下啊。” 罗启说:“那你几点回来,我接你。” 夏叶说不好,只能到时候再打电/话给罗启了,而且大老远的,去一趟都需要两个小时,罗启送她过去,还要接她回来,就要跑两个整来回,这么一算就是八个小时!大半天都出去了,也太麻烦了。 夏叶答应了到时候提前给罗启打电/话,不过心里想着,到时候自己回来,给罗启打电/话的时候,自己都在家门口了,还可以给他个惊喜。 两个人回家吃了牛肉面,要先炖牛肉,然后煮面,花的时间还不少,夏叶抽功夫又弄了几个凉菜,还做了一些饭后甜点。 她做饭的时候,罗启就站在厨房门口,抱臂斜靠在门框上,侧着头瞧她做饭。 夏叶感觉自己都要被盯出好几个窟窿来了,有点顶不住,说:“罗先生你在做什么啊,出去等吧。” 罗启笑着说:“我在看宝宝做饭,明天宝宝不回来,我就要一个人了,很孤单的。” 罗先生又开始卖可怜了! 夏叶被罗启瞧得不好意思,罗启还不离开,而且变本加厉,看夏叶把手头的活儿做好了,就从门口走进来了。 罗启又从后面抱住夏叶,还伸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耳/垂,夏叶差点被他摸的腿都软/了。 罗启低头去吻夏叶的嘴唇,夏叶仰起头来,两个人的嘴唇差一点就贴在一起了,结果夏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抬手架住了罗启的下巴。 气氛刚刚好,谁想到夏叶突然喊停。 夏叶赶紧从罗启怀里钻出去,然后跑过去把厨房的卷帘窗帘给放下来了,挂的严严实实的,这才走回来。 夏叶咳嗽了一声,说:“挂好窗帘……比较好。” 罗启忍不住笑了,迎过去就给了夏叶一个壁咚,就壁咚在了窗户旁边,低声说:“宝宝别害羞,这么高的楼层,别人看不到的。” 这边虽然有很多高层,不过罗启的房子是冲着马路对面的,不对着那些高层,按理来说,二十来层,对面的小/平房根本看不到这里。 所以罗启平时有的时候都不会挂窗帘,睡觉的时候也就这样,想起来才会挂窗帘,平白的被望远镜它们看了无数次。 夏叶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罗先生,谁说没人能看得到,你不知道自己被从上到下看了多少遍了,自己的中古店里可是有台很厉害的望远镜的! 这时候对面的中古店里果然一片哀嚎。 望远镜说:“天呢!呢!呢!呢!马上就要厨房y了!” 花瓶说:“哇,激动人心!叶子穿围裙了吗?” 望远镜说:“没有啊,没有围裙。” 香奈儿手表说:“你们不要太贪心啊。” 杯子说:“你们真是够了……” 望远镜大吼一声:“啊啊啊啊啊啊!” 花瓶说:“怎么了!又有新进展!” 望远镜说:“叶子把窗帘挂上了!” 香奈儿手表说:“什么呀!厨房还有窗帘!” 幸好夏叶机智,把窗帘个挂好了,她就知道,对面中古店的那些黄爆家伙准没干好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罗启要送夏叶去学校,夏叶和唐棉约好了时间,到学校去见面,然后一起去照相。 罗启开车,肯定要比坐车快的多了。夏叶起了一个大早,罗启起床的时候没看到夏叶,还以为夏叶跑回她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了,结果下到了楼下,才看到夏叶在楼下的大厨房里。 夏叶说:“你起来了?没打搅你睡觉吧?” 夏叶怕打搅了罗启休息,特意到楼下的厨房来做饭。 罗启说:“当然没有,宝宝在做什么?” 夏叶说:“这是早饭,这是罗先生的午饭,还有晚饭。这是罗先生周六的早饭和午饭,晚饭等着我回来吃就好了。” 厨房的料理台上放着一堆好吃的,菜色那叫一个丰盛,都已经放进了小盒子里,就准备凉一下放进冰箱去保存。 夏叶说:“饭都做好,你要按时吃饭,别我去学校一天,你就胃疼了。” 罗启笑着说:“那可不一定,谁叫宝宝不陪着我?” 又开始撒娇了!夏叶都替他脸红! 夏叶说:“好啦,快来吃早饭,然后我们该走了,不然唐棉要说我放她鸽子了。” 他们吃了早饭,罗启就去车库选车,然后准备开到楼下去。 夏叶穿好衣服,去车载电梯等着罗先生,就看到罗启开了一辆特别骚包的蓝色跑车。那蓝色漂亮的直晃眼睛,一眼看过去,就知道绝对是豪车。 夏叶和罗启在一块时间长了,都能认识车牌子了,歪头一看,兰博基尼。 夏叶说:“罗先生……我学校在郊区,土很大的,你这么好的跑车开过去绝对要灰头土脸的回来。”而且这辆车会不会太高调了! 罗启笑着说:“没关系,回来让助理开去洗车就好了。” 罗启坚持,夏叶也只好坐进去了,还是觉得也太高调了! 罗启可没忘了,之前他和夏叶第一次“约会”的时候,还碰到几个夏叶的同学,是几个富二代,罗启能认出一两个来,对夏叶非常的不友好。所以罗启一听说夏叶要回学校,很不放心,一定要去送,还特意选了一辆比较贵的车。 路上并不堵车,到学校的时候,时间还早了有半个小时。夏叶快到的时候就发短信给唐棉了,唐棉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让夏叶等一等她。 车子可以开进学校里,学校侧门进去有一个停车场,给老/师和接送的家长停车用的。偶尔也有学/生会开车来学校,那可真是要羡慕死人了。 罗启的车一开进来,简直万众瞩目。隔着有色车窗玻璃,夏叶都能看感觉到一堆的视线,那叫一个羡慕嫉妒的。 夏叶说:“罗先生你先回去吧,记得好好吃午饭,别浪费了。” 罗启说:“好,听宝宝的。不过你的朋友不是还没来,我陪你一会儿。” 女生宿舍当然是不允许男性进去的,罗启也不能进宿舍去呆一会儿,外面那么冷,还是坐在车上比较好。 而且想到今天明天都见不到罗启了,夏叶其实也有点舍不得。 罗启说:“我以前还真没来过这里。” 夏叶说:“这边是分校,比较小,不过那边还有个花园,挺好看的,如果罗先生不嫌冷的话,我带你去看看怎么样?估计那边的湖都结冰了。” 罗启说:“好啊,宝宝戴上围巾,别冻着。” 夏叶要带罗启参观学校,后面有一个小花园,其实很小很小,不过有湖还有一些树,像个小树林似的,很多/情/侣都喜欢晚上在那边约会,听起来还是很有/意境的,尤其是学校里有好多只小猫,白天喜欢在小树林那边玩,晚上就跑进宿舍躲着休息,一个个圆圆胖胖,被学/生们喂养的,着实可爱。 夏叶赶忙把羽绒服穿好,然后把围巾系好,今天还戴了手套,特别的保暖,毕竟郊区比市里面冷很多,而且回宿舍之后供暖也不好,冷的要命,跟冰窖一样。 夏叶正穿着衣服,就看到一群学/生从旁边路过,其中好几个夏叶都认识,因为是同班同学,当然不是太熟悉,没什么交集。 班长就走在最前面,后面有几个学弟学/妹,大家有说有笑的。 他们走到停车场,似乎是要从这边穿过去,其中就有一个学/妹,一脸羡慕的看着罗启的车,说:“哇,你们看啊,好漂亮的车,太好看了吧。是谁的车啊?” 他们这伙人里不少男生,男生好多都爱车,一看到罗启的车差点走不动路,羡慕得不得了,说:“卧/槽,这车谁的?也太厉害了!我恐怕一辈子都买不了这样的车啊。” “这是兰博基尼吗?”一个学/妹说。 班长旁边一个女孩就说:“对了,我听说你男朋友不是刚买了一辆兰博基尼吗?这辆不会是你男朋友的车吧?” 班长也瞧过去,那一脸的羡慕,但是又假装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旁边的学/妹听到那个女孩的话,说:“哇,不会真是学/姐男朋友的车吧?好厉害啊,我也想坐一坐这样的车呢。” 班长脸上表情有点尴尬,她男朋友的确有点钱,整天说要买兰博基尼,但是根本买不起,更别说是这样配置的了,怎么可能是她的? 不过班长似乎被那些人捧着,所以拉不下脸来说不是。 那些人说的兴/奋,都想让班长带她们去兜风,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夏叶坐在车里,她们的声音太大了,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班长被她们碰的几乎飘飘然,也不说车不是她的,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你们别闹了,咱们该去照相了,下次带你们去兜风。” “真的!太好了!”学/妹高兴的不得了。 夏叶听得都替班长尴尬了,觉得实在是好笑。又想到唐棉跟她说,班长暗地里想要使绊儿,通知照相都单独空掉自己,实在是可气。 干脆,夏叶穿好衣服,就把车门打开了,从车里走了下来。 那几个人好在说什么时候去兜风,结果笑容都僵硬了,看着夏叶有点反应不过来。 夏叶扫过她们的眼神和表情,不得不承认,突然有点酸爽。 班长的表情尤其的有特点,一脸吃惊,然后更是尴尬,后来就一副吃了死苍蝇的样子,恨不得立刻掉头就跑。 还有一个学/妹大大咧咧的问:“咦,学/姐,那是你同学吧?这辆车难道是她的吗?” 罗启也从车里走出来了,把车门关好,绕过去给夏叶把羽绒服的领子立起来,说:“这边风还真是很大。” 班长尴尬的不行了,脸都青了,听了学/妹的话,干脆小声说:“你认错了,我不认识,我们去照相吧。” 她说完了就要跑,夏叶可不给她跑的功夫,还特意走过去打招呼,热情的说:“班长,好长时间不见了。” 这一下好了,班长感觉更是尴尬的脸都黑了,已经不是青色的了。这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被夏叶狠狠扇了一个嘴巴似的。 学/妹还大大咧咧的说:“哇,真的是学/姐的同学啊,我就说我以前见过,有点印象。” 班长只好硬着头皮,干巴巴的说:“哦原来是夏叶,我差点没认出来。” 57.礼物3 夏叶说:“是吗?” 班长显然已经一副“我很赶时间”的样子, 似乎不想和夏叶再说一句话了。要是平时,夏叶也不会和她搭讪,本来就没什么共同语言,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不过现在, 夏叶可不着急走,也不让班长走, 非要拉着她长聊的样子。 学/妹还兴/奋的说:“是啊是啊,差点不敢认呢, 夏学/姐怎么坐这么好的车来,哇, 旁边这位是谁啊?” 罗启一出来, 当然就很吸引人。大学里很流行谈男女朋友,不过说实在的,大学/生还都很青涩, 男生多数比较孩子气,毕竟还没多大的年纪,很少有像罗启这样看起来又成熟又稳重,还有一股英式贵/族气息的优雅和绅士。 更重要更吸引人的一点, 那就是罗启一看就很有钱啊。那车,那衣服, 那鞋, 那腕表, 虽然都是低调的奢华, 但是一看就知道老值钱了! 旁边的男生都羡慕的看着罗启的车, 女生是两眼放光又雀跃的看着罗启本人,真是羡慕嫉妒恨的,都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夏叶说:“是我男朋友。” 这些人并不熟悉,夏叶也不想跟她们太仔细的介绍,说不定会给罗先生惹麻烦,所以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罗启很坦然,友好的笑了笑。 这一笑简直了,一群小姑娘差点被晃瞎了眼睛,感觉夏叶的男朋友又有钱又像模特,不知道怎么那么好的运气。 班长这会儿都要气疯了,刚刚才默认了那辆兰博基尼是自己男朋友的,夏叶就从车上走下来了,她觉得夏叶肯定是故意的。已经气得不行了,这会儿平时巴结她的学弟学/妹,现在都围着夏叶团团转,哪里还把她放在眼里,能不把班长给气死吗? 夏叶还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手/机出了毛病,都没有收到班长通知返校的消息,差点就错过了。” 班长是故意没有通知她的,本来应该在群里通知,但是为了阴夏叶,愣是没有在群里通知,一个一个戳的其他同学,这也够累的,没想到这样都没成功。夏叶不只是来了,还来的这么高调。 班长尴尬又没好气儿的说:“你的手/机我怎么知道。” 旁边热情的学/妹说:“夏学/姐,没关系的,现在时间正好,我们正要陪着学/姐们过去呢,你也来吧,听说现在人很少的,我们帮你排队。” 班长真是气死了,这大冷天的,脸本来就被吹红了,这会儿还被气得涨红,表情都要扭曲了。 夏叶说:“谢谢你,不过我还要等朋友一起去。” 学/妹说:“这样啊,那夏学/姐的朋友来了就上去,没准我们还没弄完呢,可以帮夏学/姐你抱着衣服,免得拍照的时候不知道放在哪里。” 学/妹们都热情的不得了,班长都被她们给挤到后面去了,在人群后面死死的瞪着夏叶。 夏叶还对班长笑了笑,笑的一副甜甜的模样。 夏叶和学/妹们说话的时候,罗启就站在旁边,一副好男友的样子,还帮夏叶拎着双肩背包。 虽然返校也带不了什么,就是一些日用/品而已,双肩背包瘪的很,看起来一点也不重。不过给女朋友拎包的男人,一看就特别温柔绅士,可羡慕死人了。 尤其罗启身材特别的高,拎着夏叶的背包,看起来就好像拎了个小玩意似的,更衬得他身材好的不得了。 罗启这时候说:“宝宝,我们走吧,不是说要带我参观吗?” 学/妹们一听,立刻说:“要参观啊?不如我们带你一起去啊?虽然学校小了点,但是后面有个小门,可以通到隔壁的学校去,那边也有些景色,挺好看的。” 班长一听不乐意了,说:“你们不是要跟我去拍照吗?” 学/妹们这才想起来,说:“学/姐的男朋友不是马上就来了嘛,我们又不拍照,让学/姐男朋友陪着就好了呀!” 班长又给气得半死,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夏叶觉得实在是有/意思,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她要带着罗启去参观,可不想带着一堆的电灯泡。 夏叶说:“我们还是不打搅你们了,我一个人带着他就好了,我们先走了。” 夏叶说完就跟着罗启转身走了,罗启还伸手虚搭在她的肩膀上,伸手搂着她往学校里面走。 剩下的班长气得脸上表情半天缓和不了,而那些学弟们还在瞧罗启的车呢,根本没工夫理班长。学/妹们则是叽叽喳喳的围在一起,讨论着夏学/姐的男朋友怎么这么帅。 “你们看他好高啊,有没有一米九啊,比新选出来的校草还要高吧?好厉害!” “是啊,好高啊。还有那块手表,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好厉害!” “那个牌子我认识,一块表就真的好贵啊!” “太厉害了吧,怪不得夏学/姐长得这么好看一直不交男朋友。” “哈哈,这叫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吓一跳。” “这么一比,咱们学校的男生都被秒成渣渣了!” “唉,也不是,你看我吧,就比较喜欢那种阳光大男孩一点的男生,这样太稳重成熟的,会不会没什么共同语言啊?” “说的也是呢。” 她们可不知道,罗先生的确看起来特别成熟稳重,但是相处久了才知道,罗先生耍赖撒娇可以一把好手。 “但是他还管夏学/姐叫宝宝呢!宝宝耶!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古板,好甜呢,牙都掉了!” “真是羡慕!” “不管怎么说,你看都超般配呢!” “是啊,好羡慕好般配!” 班长这个时候就咬着牙说:“怎么般配了,你看看一个那么高,一个那么矮,根本不般配。” 学/妹说:“这叫身高差呀,多萌啊。想想看,人家的男朋友可以一把就把人家抱起来呢,多浪漫!不像是我男朋友,就比我高十厘米不到,有一次公主抱我,结果还没抱起来就说我死沉死沉的,还说他腰闪了!简直气死人。” “说的是啊,你都一米七了,能比你高十厘米不错了!你要知足啊。” “不是说情/侣身高要高二十厘米吗?听说这样接/吻超浪漫!我什么时候能找到情/侣身高的男朋友?” 班长一开口就给堵回去了,旁边还继续叽叽喳喳,可把她又气死过去一回。最后班长气的直接走人了,那些学/妹们还没发现。 夏叶拉着罗启往学校里面走了,走出一段还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班长气愤愤的一个人离开,夏叶瞧见了直偷笑。 罗启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说:“小坏蛋,高兴了吗?” 夏叶说:“还行吧,又不是我主动犯坏的。” “是是,”罗启笑着说:“我家/宝宝最好了,又软又乖的。” 夏叶给他说的不好意思,说:“在这里不要叫我宝宝,让人听到了多不好意思。” “那叫什么?”罗启问。 夏叶说:“其他都好。” 罗启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说:“那就叫……小宝贝儿吧。” 夏叶:“……” 罗启笑着说:“这个也不满意啊,那应该叫什么呢,我想想……” 夏叶哪里敢让他想,赶紧说:“你还是别想了……”越想越羞耻! 夏叶想让罗启跟别人一样,叫她叶子就好了。不过罗启觉得不好,实在是太普通了,别人都这么叫她,感觉不出来什么亲/密感。 夏叶奇怪的说:“可是别人也都叫你罗先生啊。” 罗启笑的一脸高深莫测,说:“那不一样。” 夏叶:“……”明明都是一样的字! 罗启说:“宝宝叫的,嗯……总觉得有点软/软的感觉。” 软/软的? 罗启就爱听夏叶这么叫自己,感觉夏叶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软/软萌萌的,叫的罗启心都要酥掉了。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学校并不大,很快就走到了后面的小池塘边上,旁边果然有一片小树林,不过真的很小很小,一眼就能看到头,种了一些树木,里面有两把长凳椅,还有几个小路灯,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们才走过去,夏叶就听到一个声音,激动又兴/奋的说:“哇~这不是叶叶吗?叶叶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之后都不会回学校了呢。” 夏叶侧头一瞧,原来是长凳椅在说话。 旁边的路灯也激动的说:“哇,真的是叶子呢,好久不见了。” 夏叶趁着罗启不注意,转头对它们眨了眨眼睛,算是打招呼了。 长凳椅说:“叶叶好久不来,我们都没人可以分享趣闻了!我都攒了好多故事想跟你说了!” 小树林这边平时很安静,只有晚上天黑了才会有情/侣过来。有的时候夏叶喜欢吃了午饭到这里来坐一会儿,特别安静,适合看看书什么的。 不过后来她就发现了,一点也不安静,因为长凳椅和路灯是会说话的,而且相当聒噪。 可能是寂寞的时间久了,所以一旦发现有人能陪它们聊天,就忍不住一直说说说。 长凳椅总喜欢和夏叶分享一些八卦的事情,比如说某天晚上有情/侣又来约会了,是大三的谁谁谁和大一新生谁谁谁,竟然还是姐弟恋。 又说某个班花已经创了记录,竟然交往才一天半就甩了男朋友,说是男朋友不体贴,没把她咖喱饭里的洋葱挑出来。 还有什么,隔壁校草脚踏两条船,和一号女友约会的时候,被二号女友的闺蜜看到了,一场撕逼大戏不堪入目。 夏叶每天来看看书,后来都成过来听八卦的了。夏叶敢说,这学校里的八卦事情,没有自己不知道的,所有人都没自己知道的全面。 长凳椅又要和夏叶分享八卦事情了,夏叶听得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听到长凳椅的话,忽然灵光一动。 夏叶说:“啊我知道。” “知道什么?”罗启说。 夏叶说:“知道罗先生叫我什么了!” 罗启挑了挑眉,觉得夏叶肯定又有什么坏主意了,一脸小坏样儿。 夏叶说:“叫我叶叶。” 长凳椅就喜欢叫夏叶是叶叶,其他人都管夏叶叫叶子的,只有长凳椅叫的奇怪。夏叶觉得这么叫真的很奇怪,听多了就变成爷爷了,真是越听越奇怪。 夏叶坏笑着仰着头,看着罗启说。 罗启伸手去捏她的脸颊,说:“小坏蛋,想要占我便宜是不是?” 罗先生反应还挺快的。 夏叶一脸无辜的说:“我没有啊。” 罗启凑过来,低声说:“这个便宜不行,可以换一换,让你占些我其他的便宜。” 罗启说的那叫一个暧昧,夏叶觉得自己不自觉就往奇怪的方向想了过去,脸都涨红了。 长凳椅惊讶的说:“灯泡灯泡,你快看,那个男的是谁?” 路灯说:“哇,肯定是小叶子的男朋友啦!” 长凳椅说:“天呢,叶叶离开一段时间,竟然交男朋友了!我一直以为我才是叶叶的男朋友呢。” 路灯说:“你够了!” 罗启瞧夏叶脸红了,笑着说:“要不要占便宜?” 夏叶赶紧伸手推他,说:“不要不要,谁要占你便宜。” 罗启说:“真的吗?” 罗启问的那叫一个真诚,尤其还搞上了美男计,声音压的特别低,慢慢都是磁性。 夏叶瞧见罗启近在咫尺的脸,感觉帅的都要晕过去了,压力颇大。 罗启伸手轻轻的捧着夏叶的脸颊,低头浅吻了一下。 夏叶更是晕头转向了,说:“罗先生你的手好凉啊。” “是吗?”罗启说:“那宝宝要不要给我捂捂?” 夏叶戴着手套,抓/住罗启的手,结果发现罗启的手太大了!根本捂不了! 夏叶忽然想到,罗先生一直都没戴过手套,自己可以送给罗先生一副手套啊。而且不能是什么线手套,一定要是皮手套!那种黑色的皮手套! 夏叶一脑补,顿时帅的她头昏眼花,感觉鼻血都要下来了,罗先生穿着一身黑色长风衣,带着皮手套绝对帅惨了。 就在夏叶犯花痴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唐棉打来的电/话,唐棉已经到了学校,但是找不到夏叶,问问夏叶在哪里。 唐棉来了,罗启就该回去了,不过有些不舍得,毕竟夏叶要住校,今天就不回家去了。 唐棉还以为自己迟到了,紧跑慢跑的,到了之后就看到夏叶在和罗启依依惜别,那叫一个腻人,简直没眼看。 夏叶觉得,没眼看的明明是罗先生,不是自己。 罗启不愿意走,所以在耍赖,夏叶说了半天,他才坐进车里自己开车走了。 唐棉走过来说:“哎呀辣眼睛,就一天晚上看不到而已,不至于吧!” 之前罗启也总是要跑到国外去出差,一走一两个星期都是短的,那时候夏叶也没什么感觉,现在却不一样了,比较两个人在交往,而且关系也越来越亲/密了。 夏叶说:“等你半天了,真是慢死了,我们快去照相吧。” 唐棉说:“怎么感觉你不是等我半天了,倒是我突然打搅了你们约会。就咱们学校这点小地方,你们竟然也能约会的这么甜,真是不能忍。” 两个人拎着包就上楼去拍照了,准备拍了照之后再回宿舍,到时候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她们上楼来的时候,没想到班长和那些学/妹还没走。夏叶可没想到又遇到了这帮人,还以为她们早就拍完了照片走了。 班长本来气愤愤的一个人上来拍照,谁知道来了之后,上午拍照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去吃饭了,要下午才能继续拍照。 班长就是打算在上午拍照结束之前,赶最后一波来拍照,但是遇到了夏叶,那些学/妹热情的围着夏叶,把班长气个半死,还耽误了时间。她一上来又气个半死,已经没人了! 班长只好下楼吃饭,然后等着敢下午拍照第一波。 唐棉和夏叶过来的时候,拍照点已经拍了好长的队,但是还没开始。 班长果然是第一个,一堆学/妹围着她。不过那些学/妹看到夏叶,立刻眼睛都亮了,呼啦一下子就跑了过来。 唐棉吓了一跳,那种黄蜂过境的感觉,让她差点往后躲两步。 学/妹说:“夏学/姐你来啦!我们陪着学/姐在前面呢,你也过来吧。” 那么多人在前面排队,夏叶可不想过去插队,笑着摇了摇手,说:“不用不用,我在这里排着就好,我跟朋友一起。” 学/妹说:“这就是夏学/姐的朋友呀,一起过去啊,反正我们不照相,就当我们给学/姐排的队呀!” 夏叶很她们不熟悉,还是拒绝了。 那些学/妹热情的厉害,跟夏叶说了好半天话,这才走回去了。 唐棉赶忙小声的说:“怎么回事儿?这些人你怎么认识的。” 夏叶说:“不认识。” “那她们怎么那么热情?”唐棉一头雾水。 夏叶把刚才的事情跟唐棉小声说了一遍,都把唐棉给逗笑了,捂着嘴巴笑了半天,低声说:“好好,真有你的,我看她不顺眼好久了,每次都欺负人,超级烦人的。” 夏叶说:“嘘,小声点。” 大家等了一小会儿,拍照就继续开始了。班长拍完了照片,仰着脖子趾高气扬的就走了,路过夏叶的时候还哼了一声。 夏叶觉得有点想笑,跟着她的学/妹们还和夏叶打了个招呼才离开的。 夏叶她们拍的比较靠后,时间有点长,唐棉还拎着东西,大包小包的,都快要拿不住了。夏叶拎着一个瘪瘪的双肩包,简直鲜明对比。 夏叶奇怪的说:“你拿的都是什么啊?这么多东西?” 唐棉说:“衣服啊,还有鞋子啊,还有简历啊什么的,明天不是要面试的吗?” 夏叶听她一说才恍然大悟,唐棉带了正装来,还带了鞋子,简历就一大打子,死沉死的。 唐棉对自己现在的工作不是很满意,想要换一个,明天正好有招/聘会,所以就带了一堆的东西。 夏叶说:“这么多简历,太夸张了吧?” 其实大学/生毕业找工作,很多都没什么概念,所以能发多少简历就发多少,只要有公/司回/复说要面试,就激动的厉害。毕竟第一份工作,都又新鲜又激动。但是这种工作可能都做不久,很快就会觉得不适合自己,想要换工作了。 唐棉怕明天来的公/司太多,所以弄了一堆的简历,都复印好了,装订成册,厚厚的跟什么宣/传资料一样。 唐棉说:“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她们照完了相,就准备回宿舍去了,夏叶还帮着唐棉拿了一半的简历,爬上六层的时候差点累死,直喘气儿。 宿舍就是小板楼,根本没有电梯,一口气爬上去真是累人。 因为明天有面试的缘故,所以回来的同学还挺多的。唐棉和夏叶一个宿舍,她们到门口还想找钥匙开门,没想到里面已经有人了。 有两个女孩子正在聊天,一个是她们宿舍的室友,和她们不同年级学科,是考验了的学/姐,另外一个是唐棉说的学/妹。 多亏了唐棉那个学/妹,唐棉才知道夏叶没有收到返校通知。唐棉那个学/妹和她们也不同学科,听说她们现在要回来了,所以特意过来打招呼聊天的。 唐棉一推门进去,学/妹就迎上来说:“你们回来了,拍照的人是不是特别多?” 唐棉说:“人山人海的!” 唐棉赶紧给夏叶介绍了一下,唐棉的学/妹叫宋梓,是英语系的,据说可是学霸,比她们小了一年级,今年是大三下半学期,不过她在大二就把所有课程都修完了,而且成绩出色,大三已经开始找工作,准备在大学就实习两年,到时候一毕业就有两年的实习经验。 宋梓说:“哇,原来你就是夏叶啊。” 夏叶有些惊讶,怎么感觉自己很有名气似的。 唐棉说:“你以前不是没见过我们叶子的吗?” “没见过啊。”宋梓说:“不过听说过的,而且不是在学校里听说过,是在我实习的公/司里呢。” 唐棉顿时八卦起来,说:“你实习的公/司?听说是个大外企,怎么样?厉害不厉害?” 宋梓说:“什么是外企啦,公/司福利倒是很好,但是我只是实习生当助理的助理,所以也就那么回事儿。” 宋梓学的是外语,其实找工作范围挺广泛的,但是因为没有实习经验,所以刚开始也挺困难的。 她家里托人给她找的一个工作,在一个大公/司里当助理,实习工/资是税后四千多元。 唐棉一听,说:“都税后了,还有三险一金什么的,你要知足啊。” 宋梓说:“可是没有什么前途啊,是给助理当助理。人家经理的助理还能帮经理安排一下日程呢,我就是帮助理买咖啡扫地什么的。” 唐棉说:“我要是能买咖啡扫地就好了,我还要跑印刷厂呢!还要帮忙搬纸!” 刚工作,大家都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吐,夏叶听她们互相诉苦,觉得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她要经营中古店,不打算把中古店荒废下去,所以是不会出去找工作了。 宋梓说:“我在公/司里面,就听过夏学/姐的大名,刚开始还以为听错了。” 又说到了夏叶,夏叶真的好惊讶。 宋梓说:“大家都超级羡慕你的,罗三少的女朋友呀,好厉害的。” 原来是因为罗启。 罗启是罗家三少,年轻有为,总是在这个杂/志那个杂/志上露面,那人气程度可不比什么明星小鲜肉低。白领们就喜欢看看各种杂/志,上班下班聊天的时候幻想自己也能出门跌倒就撞到个总裁什么的。 宋梓说:“她们刚开始提到夏学/姐,我还以为是同名,结果她们问我认不认识。我就奇怪了,她们说和我一个学校的,我才知道原来就是夏学/姐。” 夏叶还真没想到,自己都要成名人了,竟然成了别人口/中的谈资。 唐棉说:“我们叶子就是超厉害的,刚才罗先生还送叶子过来了呢,你不在楼下没看到。” “真的啊?”宋梓说:“唉,这么好的男朋友我就不指望了,我就希望能找一个超级好的工作,然后一个人过也是不错的。” 唐棉说:“你一个月实习工/资都四千元了,还不满足啊,你才大三呢,我刚实习的时候,一个月实习工/资才两千元,还什么都没有。” 唐棉和宋梓聊着天,夏叶赶紧把好久没睡过的床铺给收拾了一下,把房间擦了擦。 屋里还真是够冷的,虽然有暖气,但是暖气不怎么,阳台的门关不上,有点变形,那嗖嗖的凉风真是要人命了。 宋梓又说:“夏学/姐,你找了什么工作呀?” 夏叶被问道,说:“我有一家中古店,没有出去找工作,在经营店铺呢。” 唐棉说:“对呀,叶子爸爸妈妈给她留了一家店铺,她经营店铺呢,应该不会出去找工作了。是我把叶子拉回来,准备让她陪我面试的。” 宋梓说:“自己家里的店铺吗?好厉害,唉,我家里就没有什么店铺给我,真是羡慕。” 夏叶笑了笑,还是头一次听别人羡慕自己的家庭,她小时候过的有多苦,恐怕说出来都没人信,真是没什么可羡慕的。 宋梓和唐棉两个人交换看着简历,还在讨论着面试的心得。 夏叶继续收拾着东西,准备出去打盆水擦一擦浮土,唐棉也要收拾一下房间了,跟着她一起拿了个小盆就去打水。 冬天的水真是冷的够呛,凉的要死,都不敢用手去碰。两个人还在打水,宋梓就追出来了,举着夏叶的手/机,找急忙慌的给她送过来,说:“学/姐,你的手/机响了。” 夏叶一瞧,是罗先生打来的电/话。 罗启的手/机号码在夏叶的手/机里存的名字就是罗先生,不过后来两个人交往了,夏叶就在罗先生前面加了一个小桃心的符号,这一下子,罗启的电/话号码就蹦到电/话薄第一位了,不会因为是l打头就排在下面。 夏叶一瞧,罗先生打电/话来了。宋梓把手/机给她,说:“我帮学/姐接水好了,学/姐快接电/话吧。” 夏叶谢过了她,然后就拿着手/机先去接电/话了。 唐棉对宋梓眨了眨眼睛,说:“热恋期。” 夏叶接起电/话来,说:“罗先生?是到家了吗?” 罗启说:“是啊,刚到家,所以给宝宝打个电/话。” 夏叶说:“罗先生开车开得好快啊,记得中午饭热一热再吃,别从冰箱里拿出来就直接吃了,现在是冬天。” “我知道。”罗启说:“马上就热。” 夏叶还想答应呢,没想到电/话突然断了,一看通话结束了。 夏叶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碰到了手/机的挂断键,不过并不是,很快罗启又打了电/话过来,这回是视/频电/话。 夏叶接起来,就看到微波炉,还有餐桌,视/频有点晃,估摸/着是罗启正在拿着手/机走路。 很快的,罗先生就出现了,说:“宝宝你看,我把午饭都热好了,但是看不见宝宝吃不下饭,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夏叶听他说的直不好意思,说:“吃饭你还不老老实实的。” 罗启把手/机架在了桌子上,把摄像头对着自己,就开始特别优雅的吃饭了。 夏叶平时都是和罗启一起吃饭的,不过平时桌上美食的诱/惑力太大,多多少少分散了罗先生的魅力。现在就不同了,夏叶隔着屏幕,又吃不了东西,所以只能看着罗先生吃。 夏叶觉得,自己做的饭看起来很美味呀。再一看罗先生优雅的拿着勺子喝汤,顿时感觉不只是菜美味,人也帅气,要流口水了。 唐棉和宋梓都打水回去了,没瞧见夏叶人影。夏叶觉得看罗先生吃饭都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羞耻感,所以躲到楼道没人的地方去和罗启通话了,别人根本找不到。 罗启吃了半个小时,慢条斯理的,夏叶就看了半个小时,感觉自己都被看饿了。罗启吃完了,还优雅的擦了擦嘴,那修/长的手指配着白色的餐布,简直完美。 夏叶看的直入迷,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镜头又在晃悠了,罗启在走路,应该是上楼去了,看的不是很清楚。 夏叶说:“被你晃得头都晕了。” 罗启说:“到了。” 罗启把手/机又架在了什么地方,不过似乎角度有些问题,夏叶只看到了一片白色的墙,和一个墙角,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在哪里,也是罗先生的房间太多了,所以认不出来。 夏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奇怪的说:“罗先生你在做什么呢?” 罗启这才说:“手/机放歪了,等我扶正一下。” 夏叶等着他扶正手/机,很快就看到了罗启指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了,将手/机一扶,夏叶差点被晃花了眼睛,就看到罗先生的一片腹肌入境了,那人鱼线…… 夏叶差点伸手捂鼻子,想看看流鼻血了没有。镜头再一往上,就看到了罗先生的胸肌。 罗启的白色衬衫扣子全都解/开了,就挂在两边,还没有全脱/下来,这半遮半掩的,夏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刺/激也太大了。 夏叶结结巴巴的说:“罗……罗先生!你在做什么呢!” 罗启很坦诚大方的说:“我想洗个澡,没什么事情做,一会儿睡个午觉。” 夏叶:“……” 原来罗启在浴/室!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是别的,是罗启正在脱衣服…… 夏叶都吓的瞠目结舌了,说:“那,那你洗吧,我……我挂了!” 罗启笑了一声,那声音苏的不能忍,夏叶已经手忙脚乱的挂了电/话。 夏叶觉得羞耻死了,挂了电/话赶紧回到房间去,毕竟外面是很冷的啊,屋里至少风小点。 她一进门,唐棉和宋梓就说:“你回来了?” 唐棉说:“咦?叶子你干什么去了?脸都冻红了,到外面去了吗?” “额……”夏叶伸手摸了摸自己“冻红”的脸,滚/烫滚/烫,不是冻红的,是臊红了的! 夏叶赶紧岔开话题,说:“你们中午都吃饭了吗?” 宋梓说:“刚才我和学/姐都已经叫了外卖了,帮夏学/姐也叫了一份,应该过一会儿就来了。反正现在时间晚了,楼下食堂估计也没什么菜了。” 夏叶说:“谢谢,我还想说要吃什么呢。” 大家吃了午饭,下午学校有活动,其实就是讲/座一类的,给大家科普一下怎么面试,或者面试的小窍门。不过这种东西,还是要亲身经历的才管用,这些小窍门只是一些表面话,听了和没听一样。 下午宋梓就回去了,她也不住在这间宿舍,唐棉要整理她的简历,特别紧张,夏叶不能体会这种感觉,也睡了个下午觉。 在宿舍里睡觉就是睡不安稳,主要是太冷,刚睡着就被冻醒了。 夏叶睁开眼睛,发现时间还早,唐棉还在弄她的简历呢。 夏叶趴在上/床,抱着栏杆往下瞧,说:“几点了?你还没弄好?” 唐棉说:“快四点半了,马上就好,楼下食堂要开门了,一会儿我们下楼打些热水,然后去顺便买饭,免得过会儿就没什么东西吃了。” 学校食堂晚饭总是特别早,四点半就开始,到晚上九点钟结束,不过去晚了很容易买不到什么好菜。 夏叶说:“好冷啊,好困啊。” 唐棉鄙视的抬头看她,举着手/机要拍照,说:“看镜头,我要给你拍个照片,哼哼,瞧你睡眼惺忪的,拍下来没准可以卖个好价钱。” “卖个好价钱?”夏叶奇怪的问。 唐棉说:“当然啦,卖给罗先生。罗先生之前还管我要你的照片呢,问我有没有你以前的照片。” 夏叶挑了挑眉,说:“我怎么不知道。” 唐棉说:“可惜了,我一时找不出来,错过了发大财的机会呢!” 夏叶对罗启小时候的样子很感兴趣,罗启其实对夏叶小小萌萌的样子也很感兴趣的。 夏叶躲在被子里不让唐棉拍照,唐棉最后只拍到一个大大的被子鼓包,其余什么也没拍到。 不过唐棉还挺满意的,说:“没关系,就这么卖给罗先生好了。” 夏叶说:“呸呸呸,你以为罗先生是冤大头啊,这都能卖。” 唐棉说:“我觉得不管什么样,只要是你的,绝对都能在罗先生那里卖个好价钱呢!” “简直奸商啊!”夏叶说。 两个吵吵闹闹的,就从宿舍出去了,准备去打水然后买些饭回来吃。 水房就在食堂后面,热水还不是天天都有,下午才有热水,上午水房不供应。这边的热水也不能喝,只是用来洗脸洗头的,毕竟宿舍条件不好,没有独/立卫生间,每一层也没有热水器。 两个人拎着热水壶下来打水,先把热水壶放在水房门口,准备买了饭再过来拎热水,不然也太沉了。 她们刚走到热水房门口,就听到“嘭——”的一声,吓了来来往往的大家一跳。 唐棉说:“天呢,又是谁的热水壶炸了!” 热水瓶炸了这种事情,或者是谁不小心把热水壶给扔了的事情,在学校里实在是太常见了,恨不得每天都能在热水房看到水壶的残骸。不过这事情真的很吓人,不只是玻璃碴子满处飞,还会迸溅一地热水,那可都是刚打出来的热水,如果泼在谁身上不皮/开/肉/绽才怪呢。 大家听到动静都惊呼了一声,全都吓了一跳,热水房里面还有人惊叫的声音。 热水房的门本来就小,还有人不断进进出出,夏叶和唐棉都看不到是怎么回事儿。 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刻薄,还带着笑意,说:“这可不怪我吧,她自己把水壶给扔了。好在没泼在我身上,不然要烫着我,我是不会饶了你的!” 夏叶一听,这不是她们班长的声音吗?特别有辨识度。 里面又有人说:“你怎么这样啊,明明是你故意推的人,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了,我还说你冤枉我呢!”班长说。 班长又说:“我懒得跟你们说话,浪费我时间,我先走了。” 她说着就从热水房里走出来了,拎着她的水壶,趾高气扬的样子,走出来看到了唐棉和夏叶,冷笑了一声,还一步三扭就走了。 唐棉和夏叶走进热水房里,就看到地上一堆的热水,还冒着烟儿,玻璃碎渣也到处都是。 夏叶进去还惊了一跳,说:“宋梓?” 宋梓身上湿/了一大片,双手通红通红的,被一个女同学从地上扶起来。 唐棉也有点傻眼了,赶紧和夏叶跑过去,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宋梓浑身都湿/了,被唐棉一碰,立刻缩了一下手,说:“嘶,疼死我了……” 夏叶说:“你的手都烫成这样了,别处烫到了吗?快去医务室。” 大家赶紧带着宋梓去了医务室,她的两只手背上都是大水泡,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医务室的老/师一边给宋梓处理水泡,一边让她们打水小心点。 幸好是冬天,水凉的比较快,而且穿的衣服厚,宋梓被溅了一身的热水,好在穿了羽绒服,非常的厚,衣服湿/了,但是没有被烫着,就是手背惨了点。 唐棉很气愤的说:“幸好只是烫到了手,这要是烫到了脸,不就要毁容了吗?那个姓周的怎么这么恶/毒啊!” 宋梓说她也是要来打水买饭回宿舍去的,结果过来打水的时候,就碰到了班长和她的同学。 班长瞧见宋梓就一顿奚落,说她是叛/徒,什么要把她踢出社团什么的。 虽然班长已经大四,并不在社团担任社长的工作了,不过新社长是班长的朋友,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也真是没谁了。 宋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原来是因为夏叶的事情。 夏叶一听,顿时有些内疚。 宋梓在群里看到班长说返校不通知夏叶,后来悄悄告诉了唐棉,夏叶这才按时回来的。 班长刚才被夏叶打了脸,觉得很不爽,就想起来了,问是谁泄/露了秘密。她们只在群里说过这事情,都是社团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秘密。 不过刚才就有人跟班长说,看到宋梓从夏叶的宿舍出来,还有说有笑的,好像关系特别好的样子。 班长就把宋梓也给记恨上了,正好碰到了宋梓打水,等她打完了水,就在背后推了她一把。 水房地上难免都是水,还是滑溜溜的瓷砖,宋梓哪想到有人从后面推她,一下子就把水壶给扔了,水壶掉在地上,瞬间爆/炸,嘭的一声迸溅的到处都是。 这事情简直要把唐棉和夏叶给气死了,没想到班长竟然这么可恶,说两句难听的话就算了,竟然搞这样的小动作,如果真的烫了脸,毁容了可怎么是好? 宋梓说:“算了……幸好没事,去找她还要听她胡搅蛮缠,好在她马上就要毕业了,真是谢天谢地呢。” 夏叶和唐棉帮宋梓把晚饭买了,又借给她一个水壶,给她打了水帮她拎上楼去,夏叶有些不好意思,过意不去,宋梓这要是无妄之灾了,还都是因为自己。 唐棉说:“你的手烫成这样,都包成了包子了,明天怎么面试啊?” 宋梓说:“没事,我也只是去看看,说不定没有比我现在工作好的呢。” 大家约定了明天早上九点在面试的会场见面,其实就是学校楼的一个超大体育场,不是露天的,里面空间非常大,提前摆好了台子,到时候就是招/聘场地了。 夏叶晚上都没睡好,一半原因是太冷了睡不着,另外一半原因当然是因为宋梓了,实在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夏叶的手/机就响了。她迷迷糊糊的把手/机抓起来,是罗启的来电。 那边唐棉还没醒,另外的考研学/姐还有课,所以提前早就走了。 夏叶躲在被窝里,把电/话接起来,说:“罗先生,好早啊。” 罗启说:“真难得,小懒猫竟然没起床?都已经八点了,你们不是九点开始面试?” 夏叶说:“嗯……昨天睡得太晚了,现在还好困。” 夏叶冻的要死,大半夜都没睡着,这会儿才感觉睡着了,罗先生的电/话就来了。 罗启说:“心疼宝宝,回来吃火锅吧,吃上火锅就暖和了。” 夏叶说:“好啊,那罗先生你把肉切一下,我喜欢吃羊肉,多切一些。” 夏叶就喜欢吃手切羊肉,不喜欢吃羊肉片,罗启虽然不会做饭,但是切肉什么的,有力气,比夏叶自己切的要好。 罗启说:“知道,都已经切好了,放在冰箱里,你回来就可以吃了。” 夏叶忍不住笑着说:“哇,罗先生越来越贤惠了。” 罗启也不嫌害臊,微笑着说:“当然,家里有个小宝贝儿,不贤惠怎么行?不能委屈了我的小宝贝儿。” 夏叶:“……”厚脸皮比不过罗先生。 夏叶和罗启聊了一会儿,也就不困了。发现今天罗启穿着一件稍微收腰的经典黑色西装,虽然是经典黑的,但是西服边上有银线,看起来特别扎眼,绅士程度翻倍,很有特点。 夏叶说:“罗先生今天又要去谈什么合作吗?穿的很特别呢。” 罗启说:“这是品牌送过来的衣服,第一次穿,宝宝觉得如何?”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难得隔着电/话,感觉自己脸皮可以厚一点,就说:“特别帅,好看极了。” 夏叶这么诚实,罗启忍不住挑了挑眉,就拿来了好几条领带,说:“宝宝给我挑一个,什么样子的好?” 说实在的,夏叶最不会挑领带的,看了半天,给罗启挑了一个特别沉稳的,然后就瞧着罗启那修/长有力的手指,灵活的把领带系好了。 夏叶说:“唐棉要醒了,我不跟你说了,准备起床去招/聘会,晚上见罗先生。” “嗯,”罗启笑了一声说:“好的宝宝,一会儿见。” 唐棉的闹铃响了,赶忙坐起来,大喊一声:“叶子你醒了没有,快快,不要迟到,晚了人肯定很多!” 夏叶早就醒了,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说:“好了,我去洗漱,你快点是真的。” 她们还以为早点人会少一些,夏叶和唐棉跑下楼去和宋梓汇合,然后三个人一起去了体育馆,准备九点一开门就入场! 但是一到了门口…… 人山人海,夏叶这个身高,完全看不到入场的大门了! 夏叶有点傻眼,说:“好厉害,这么多人。” 唐棉说:“当然啦,不只是咱们学校,隔壁好几所学校的学/生都来了,都是要毕业的,这么多人。” 夏叶偷偷瞧了瞧旁边的那些人,说:“她们不会觉得冷吗……” 现在大早上,气温肯定零下了,大家都穿的很正式。男生还好,西服套装,外面披了羽绒服就好了,看着挺暖和的。不过好多女生都穿着丝/袜高跟鞋和西服套裙,那么短的裙子,还不/穿裤子,虽然披着羽绒服,但是很短啊,根本盖不住腿,看着都要冻死了。 唐棉穿的也是西装裤子,就是怕冷,所以不敢穿裙子,现在一看,大家简直都是拼了命了! 而且一个个都化妆了,大学/生的化妆技术都比较有限,可能还没摸索的很好。一个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满满都是胶原蛋白,并不适合浓妆艳抹,过于厚重的粉底会让年轻的小姑娘显老,像是戴了个面具一样。 夏叶总觉得,每一回头都吓一跳,那大白脸,那大粗眼线,那烈焰红/唇…… 唐棉拽了拽旁边的宋梓,说:“你们上班都画成这样吗?” 宋梓说:“还好吧,没这么浓妆,但是也要化的。” 九点钟门就开了,大家简直争先恐后的进去。好多学/生都不看到底招/聘的什么,见着展位就往前递简历。她们才进去,就看到靠门的展位已经放了一摞厚厚的简历,那叫一个吓人。 夏叶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感觉真是长见识了。宋梓和唐棉都很紧张,一个个看着展位,然后犹豫着要不要把简历交出去。 夏叶就轻/松多了,她都没有带简历,只是跟着唐棉来见识一下的。 夏叶站在一边,等着唐棉去放简历,忽然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夏叶回头一看,原来是她们年级主/任,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 年级主/任说:“夏叶,你怎么什么都不拿就来了?” 夏叶赶忙说:“我陪着同学来的,不是要应聘。” 年级主/任说:“你找到工作了?” 夏叶说:“没有,我没有出去找工作,在经营家里的一个中古店。” “中古店?”年级主/任说:“那是什么玩意儿?自己开店?那能行吗?不是有今儿没明儿的,要好好出去找个工作,最好找个五险一金的,三险一金也凑合了,你可不能天天混日子,那不行的,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年轻人要拼搏。” 夏叶有点哭笑不得,她们年级主/任出了名的能说,被她抓/住就等着听训吧,一时半会儿绝对说不完。 年级主/任觉得夏叶那不叫工作,苦口婆心的跟她说,就算实习生工/资少,那也要去找个工作,说:“你们年轻人不要怕吃苦,实习生虽然工/资少,那也至少有个两千元吧?总比你自己开店有今儿没明的好。” 夏叶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虽然自己的中古店的确不是每天都能开张,但是也不至于一个月只挣两千元啊!算上自己交的保险钱,也比那点实习工/资多多了。 年级主/任又说:“对了,我听你们班长说,你还交了一个社/会上不三/不四的老男人做男朋友。” 社/会上…… 不三/不四…… 还老男人…… 夏叶都傻眼了,心说罗先生明明才三十岁啊,哪个杂/志不是说他年轻有为,谁敢说他是老男人。况且年级主/任都四十多了,怎么就把自己的岁数也给骂进去了…… 夏叶说:“您可能是听岔了,没有这事儿啊。” 年级主/任板着脸说:“你们小姑娘要自爱,知道吗?我没有听差,听你们班长说的,她还能跟我说假话吗?” 夏叶一听,好家伙又是班长,真是阴魂不散了。 年级主/任说:“现在社/会上就有那么些人,喜欢忽悠你们这样的小姑娘,你可别真的信了,到时候被骗身又骗心的,没准还做了小三儿,被人骂就惨了。再说了,别人有钱也不是你的钱,你不能瞧见人家有钱就和人家交往,那是不行的。” 夏叶越听越觉得没谱了,正好旁边班长走过去了,身边还有两个她的小跟班。 班长一听就乐了,走过来说:“就是的,主/任说的对,夏叶还是太单纯了,我们都担心她,但是她不信我们,觉得我们是害她呢。” 班长说的那叫一个无辜。 班长也是来参加应聘的,穿着黑丝/袜高跟鞋和小短裙,虽然不是浓妆艳抹,但是涂个醉酒妆哪里像是来应聘的。 年级主/任觉得班长说的对,一个劲儿的劝导夏叶。 班长那叫一个得意,暗地里挑衅的递了好几个眼神给夏叶。 夏叶倒是不显得生气愤怒,只是说:“谢谢主/任的好意,不过我并没有和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唐棉这时候交了简历跑回来,正好听到了这些,说:“就是的主/任,夏叶的男朋友我认识,是个大好人呢,怎么会是不三/不四的人。” 年级主/任一听,狐疑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班长。 班长赶紧恶/人先告/状,说:“那还能是我骗人吗?” 夏叶说:“骗人当然不至于了。我觉得可能是班长太单纯了,一眼看不出来是好人还是坏人。” 班长被她这么一说,有点不知道怎么反驳才好。 夏叶又说:“我们都还没毕业,瞧不出来倒也没什么,就是最好没把握的事情不要乱说。” 班长咬牙切齿的,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唐棉又再旁边添油加醋,说:“就是的,别人不了解你,还以为你是长舌妇呢,就知道在人背后搞些小动作。” 夏叶笑着说:“怎么会呢,班长的为人我们都知道,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 唐棉和夏叶两个人一唱一和的,班长插不上口,感觉被打了左脸又打右脸,尤其旁边还那么多人,简直什么脸都没了。 就在这个时候,还有人走过来了,不少同学都侧目去看,似乎被走过来的男人给吸引了。 夏叶也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顿时都惊呆了。 罗启穿着那件黑色带银边的西服,领带还是夏叶给选的,胸前别着一个小牌子,就从旁边的展台走了出来。 罗启迎过来,微笑着说:“小叶,你来了。” 夏叶有点震/惊,说:“罗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啊?” 罗启胸前别着一个小牌子,一看就是今天应聘会的某某公/司面试官。但是夏叶觉得,这也很神奇啊,为什么罗先生会来当面试官! 年级主/任虽然不认识罗启,但是看到罗启胸前的牌子,立刻态度很好的样子,那可是大公/司的面试官,如果他们学校能进几个到这个公/司工作,说出去是很有面子的。 罗启说:“公/司每年都会招/聘几个应届毕业生,今天我正好没事,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像样的毕业生。” 年级主/任赶忙客气的说:“我们学校的毕业生,今年是最优秀的,各方面成绩都是最好的。” 罗启笑了,说:“当然,看到小叶就知道,这届毕业生应该是最优秀的。” 夏叶被当着这么多人表扬,都不好意思了。 年级主/任赶紧说:“对,夏叶成绩一向不错的。您好像认识夏叶的,是夏叶在您的公/司里实习过了吗?” 年级主/任可不认识罗启,而旁边的班长脸都青了。她昨天才见过夏叶的男朋友,哪里能认不出来。但是现在一看罗启胸前的胸牌,感觉真是晴天霹雳,刚才她还把简历放在了那个展台…… 罗启主动和年级主/任握了握手,友善的说:“那倒不是。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罗启,是夏叶的男朋友。” 58.礼物4 传说中, 社/会上不三/不四的老男人就这么出现了。 年级主/任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 罗启都和她握完手, 把手抽回去了, 年级主/任的手还伸着,一副很僵硬的表情,舌/头都打结了,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年级主/任的表情也太尴尬了, 恨不得想调头就跑, 但是又不能就这么走了, 再尴尬也要撑住。 年级主/任干笑着说:“没想到……罗先生……年纪轻轻的, 就……就, 就职在这么厉害的公/司了,实在是……” 刚才还说不三/不四的老男人, 现在一改口就变成了年纪轻轻。 罗启笑容特别的绅士,说:“这也没什么,这是家里头的公/司, 这样的小公/司在家族里太多, 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的确, 今天来招/聘的是罗家的一个小公/司, 段位不是很高的那种。罗启以往肯定是不会来的,不过今天不同,夏叶在学校, 罗启一想自己一个人在家实在是无聊, 好不容易可以休一天, 当然是去和夏叶一块才好,干脆就借着来面试的借口,一大早就跑过来了。 其实罗启问夏叶选领带的时候,他都已经在学校了,在休息室里和夏叶通的视/频电/话。 罗三少突然跑过来说要亲自应聘这届新生,可把负责应聘的人事经理给吓坏了,胸牌都是临时做的,紧紧张张的,完全不知道罗先生是什么意思。 好家伙,年级主/任一听,这位罗先生竟然还是豪门世家出身,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在这样的公/司就职,原来是个二世祖。 年级主/任虽然年纪也不算大,四十来岁,但是为人实在是古板,每天教教课然后在各个学校之间学习学习,给老/师们开开/会,眼界也就在学校之间,根本没有走出去学习,所以社/会上的一干事情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经验丰富而已。 其实这也是大学里的一些通病,老/师都没有什么实践能力,只是口头上跟学/生说要实干实践,其实有些知识都非常的落伍,等学/生走出了校园,在工作中摸爬滚打一圈,才知道,以前很多的思想都太单纯太傻了,根本不是老/师教的那么回事儿。最基本的文化素养自然是要有的,但是实践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去做才行。 周围围了不少的同学,大多数都是来看年级主/任的笑话的,年级主/任最喜欢训人,大家没少被训过,突然看到年级主/任这么尴尬的场面,全都围在旁边小声议论说笑着。 年级主/任以为罗启是个二世祖,她可不知道,叫罗启二世祖的人还真是独她一份,一说出罗三少的名字,圈子里哪有人敢说是二世祖的,那叫人家真的二世祖怎么办? 不过罗启不介意,一眼就能看出那年级主/任是怎么想的。旁边的人也都有事羡慕有事嫉妒的,全都心想着,原来是出身好啊,那也没什么,只怪自己出身太差了,没投好胎。 夏叶有点想笑,瞧着众人那酸丢丢的样子,实在是觉得有/意思。 罗启高调出场,感觉已经赚足了面子,干脆就不理那个年级主/任了,走到夏叶面前,说:“要不要去那边看看?我可以给你和你的朋友介绍一下公/司情况。” 这么好的待遇…… 唐棉和宋梓都是一脸期待,夏叶一瞧说:“那就麻烦罗先生了。” “不麻烦,”罗启说着还低下头去,在她耳边小声说:“宝宝,我今天也帅吗?” 夏叶感觉耳朵一烧,那么多人在旁边呢,罗先生竟然问这么羞耻的话,尤其说话的时候,嘴唇还蹭了自己的耳/垂一下,简直要命。 夏叶赶紧抬手捂住耳朵,瞪了她一眼。 罗启笑着,伸手扶了一下他的领带,虽然领带本来就是正的,不过那动作,那骨节分明的大手,配上罗启的黑西服和领带,简直帅的人头晕眼花的。 夏叶不好意思回答,不过罗启挑了挑眉,似乎并不需要夏叶开口,就已经知道答/案了,而且信心满满。 罗启带着她们到了展位旁边,罗三少亲自带人过来,人/事/部负责招/聘的一堆人赶紧都放下手头的事情,整齐划一的站着,经理亲自讲解公/司的情况,说的那叫一个详细客气。 唐棉和宋梓都留了简历下来,以前这样的展台她们都不敢凑过来,这回不同了,人/事/部经理可是双手接过简历,热情又亲切的样子,让人受宠若惊。 唐棉有点激动,凑到夏叶面前,说:“叶子叶子,还是你有面子,你看到刚才主/任的表情了吗?也太逗了。” 宋梓在旁边说:“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唐棉说:“什么不太好?” 宋梓说:“有点像是走/后/门。” 夏叶是有点担心给罗启添麻烦,也不知道唐棉和宋梓符合不符合公/司要求,人/事/部经理或许会因为罗启的关系,直接通/过她们。 罗启笑着说:“这次应聘的岗位都是实习助理,做得好才能转正分配到其他部门去,所以还是要看个人能力问题的。” 罗启似乎是看出夏叶的犹豫来了,所以出言安慰他。 那边班长才和一堆朋友把简历递给罗家的展台,但是现在觉得肯定黄了。班长的那些朋友有点埋怨班长,今天是来应聘的,结果她竟然把招/聘公/司的人都给得罪了,她们送出去的简历岂不是不会被瞧,直接就被否定了? 大家都不高兴了,不想跟班长走一块,免得再被搅黄了事情,都纷纷离开了。 班长真是气得要死了,剩下的简历差点被她给揉烂了,心里实在不服气,不就是傍大款吗?不就是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吗?那是她运气太好,指不定哪天运气用完了,就被男朋友给甩了,到时候可有笑话看了。 班长狠狠瞪着夏叶,听到她们那边说话,冷冷的哼了一声,嘴里叨念着:“就是走/后/门,走/后/门还找借口,哼,真让人恶心。” 她说话声音也不小,尤其女孩的声音比较有穿透性,不像男生那么闷闷的。隔着一些距离,夏叶和罗启他们都听到了。 班长发现夏叶回头看她,又有些怂了,干脆一跻身,就走进了人群里,赶紧往前继续走了。 唐棉和宋梓还要继续去看其他的展台,夏叶要陪着她们去,就说:“罗先生,我们先去那边了。” 罗启说:“哦,那正好,我也过去看看。” 夏叶狐疑的看他,说:“你去看什么?”这是招/聘会呀,罗先生难道还要跳槽?那罗家不疯了。 罗启笑着说:“刚才看到了熟人,我觉得应该过去打个招呼。” 原来是看到了熟人,不过也不奇怪,毕竟罗启的人脉关系那么旷过,走到哪里估计都有熟人,一开口,谁都要卖个面子帮他忙。 “我们过去那边。”罗启说。 唐棉和宋梓走在罗启和夏叶前面,两个人在前面嘀嘀咕咕的。 宋梓第一次见罗先生,忍不住小声说:“夏学/姐的男朋友也太厉害了。” 唐棉说:“能不是吗?就是超级厉害。” 宋梓说:“最主要还很帅呢,简直帅哭了,我要是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就好了。” 唐棉说:“你不是有男朋友吗?小心你男朋友吃醋。” 宋梓说:“别提了,已经分手了。” 唐棉说:“啊?为什么分手了。” 宋梓说:“因为他要毕业了呀,毕业不就是分手季吗?说是要去工作了,所以你懂得,不在学校不能经常见面,说维持不了感情就分手了。” 唐棉说:“什么呀,就这个原因?他是玩票的吗?就没打算长久在一起吧,这样的渣男还是早分早好。” 唐棉和宋梓嘀嘀咕咕的,夏叶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说着说着还回头看一眼她和罗启,然后转头又嘀嘀咕咕,还笑起来,笑的夏叶全身都发毛了。 罗启就走在夏叶身边,两个人挨得也不算太近,不过会场人多,想要离远点也是不行的。 不过只要罗先生一出现,估摸/着到哪里都是焦点,好多学/生不认识罗启,但是也要侧目瞧过来,都很好奇罗启是什么人。 夏叶正好奇前面唐棉和宋梓在嘀咕什么,结果就有人跑了过来,吓了夏叶一跳,差点撞到那个人。 有人迎面极了过来,穿着得体的正装裙子,化着淡妆,那化妆水平比大多数学/生好太多了,至少不会显老,还显得挺可爱的。 女生挤过来,脸颊红彤彤的,一手抱着简历,一手拿着手/机,抬着头充满期待的看着罗启,说:“可以和我交换一下电/话号码吗?” 夏叶都懵了,差点没认出来,估摸/着是化妆了缘故,所以和本人原来有点不太像。夏叶仔细一瞧,并不是她们系的学/生,也不是本校的,是隔壁学校过来参加招/聘会的。不过也是赫赫有名,据说是校/花,她们班不少男生都暗恋校/花,把人家校/花传的神乎其神,天上有地/下无。 不过说实在的,罗启见过的好看女孩太多了,校/花这样子级别的,也只能说普普通通。 罗启倒是看起来比较友善,说:“这个不太好,我女朋友要吃醋的。” 他说着就笑起来,笑的那叫一个温柔,侧头看了一眼夏叶。夏叶被他看的一下子就脸红了,心说谁吃醋了,你不要自说自话啊。 隔壁的校/花有点失落,原来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只好说了一句抱歉,然后一步三回头的就走了。 还有好多朋友在等她,见她回去都围着她问怎么样。 夏叶一瞧,忍不住说:“罗先生果然走到哪里都很有吸引力,简直是自带磁场,什么都能吸过来。” “宝宝真的吃醋了吧?”罗启说。 夏叶说:“才没有。” 罗启笑着说:“看来我真是年纪大了,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热情主动。” 以前罗启在上学的时候,当然没少被暗恋,不过还没有被人堵住要电/话的经历,全都是暗搓搓的不敢声张,现在可不一样了,很多女孩子见到陌生的帅哥,都会鼓/起勇气跑过去要电/话号码什么的。 罗启又低头在夏叶耳边说:“可是我家/宝宝怎么没这么主动?要是有这么主动就好了。” 夏叶赶忙抬手去揉耳朵,自己才不会这样呢,现在脸皮都要烧起来了。 “叶叶叶叶……”前面的唐棉突然一阵结巴。 夏叶好奇的说:“怎么了?” 唐棉说:“叶子你看啊,那个人好像你啊!超级像有没有,一模一样呢!我是不是眼花了?” 宋梓说:“没有没有,绝对不是眼花,真的一模一样呢。” 唐棉说:“也不是啦,身高就不一样,而且叶子绝对不会把头发烫成这样的。” 宋梓说:“是哦,那个女孩有大/波浪卷发呢,看起来好优雅呀。原来夏学/姐烫了头发也会很漂亮的。” 唐棉说:“叶子她自己说喜欢黑长直,其实是怕去做头发,她说烫发太烫了受不了!” 夏叶:“……” 的确如此,之前唐棉还拉着夏叶去做头发,简直折磨死人了。夏叶怕烫,烫头发的时候,感觉真是煎熬死了。所以下次唐棉再拉她去做头发,夏叶就一口咬定自己只喜欢黑长直,才不要烫头发。 唐棉那边吐槽,罗启忽然就笑了一声,还伸手摸了摸夏叶的头发,说:“我也喜欢宝宝这样的头发,比卷发好看。” 夏叶都没时间理罗启了,罗启说情话她都没有害羞,因为夏叶也看到了唐棉口/中那个和自己很像的女孩,竟然赵雁婷! 夏叶真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罗先生,还遇到了赵雁婷。 怪不得说很像,因为夏叶和赵雁婷本来就是双胞胎,不像就奇怪了。 唐棉还不知道夏叶找到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也不知道夏叶还有个双胞胎的姐妹。 赵雁婷看到夏叶,立刻高兴的抬起手来摇了摇,然后踩着高跟鞋就跑出来了,说:“小叶!真的看到你了。” 唐棉和宋梓瞧得直傻眼,这个很像的女孩和夏叶还认识? 宋梓说:“这位姐姐看起来好成熟哦,不会是夏叶的妈妈吧……” “呸,别瞎说。”唐棉可是知道的,夏叶的爸爸妈妈早就去世了。 夏叶有点发懵,说:“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赵雁婷说:“来招/聘一些新人呢,妈妈听说是在你们学校办展台,所以就让我来看看,说不定还能瞧见你呢,没想到真的瞧见了。刚才人山人海的,我以为会找不到你。” 赵雁婷看到夏叶特别的高兴,又说:“上次妈妈让我带给你的衣服,试了吗?合适吗?爸爸出国让人订做的,如果尺码不合适,就让人带去改一下。” “试过了,合适的。”夏叶说。 赵雁婷又说:“上次你给宝宝买的那个气球啊,时间长了就瘪了,宝宝还特别伤心,坐地上哇哇的哭呢。” 夏叶一听,说:“啊?那么久了,瘪了也很正常吧,改天我再带一个过去吧。” “不用,不要给她了,不然下次又要哭了。”赵雁婷说。 这边两个人才几天没见面,不过说起话来就停不下来了。唐棉和宋梓瞧得直傻眼,完全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唐棉忍不住拉了拉夏叶,说:“叶子,这个女孩是谁啊?” 夏叶这才想起来没有自我介绍,说:“是我的姐姐。” “什么姐姐?”唐棉还是不能理解。 夏叶说:“当然是亲姐姐了。” 这可是说来话长的事情,唐棉知道夏叶小时候过的非常哭,爸爸妈妈死的早,又被一群亲戚不待见。没想到突然之间,一下子峰回路转了,夏叶竟然又有了爸爸妈妈,还有个双胞胎姐妹,和一个小侄/女儿。 宋梓并不知道夏叶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只是头一次见到夏叶的亲人。心中忍不住羡慕死了,原来不只是夏叶的男朋友有钱,夏叶原来就是个富二代呢,是富家小/姐,正经的千金小/姐,家里还有大公/司,也太厉害了。 夏叶和赵雁婷兴/奋的聊着天,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面。 她们正说着话,就有个人从展台里面的面试房间走出来了,竟然又是班长。展会地方也就这么大,绕一圈不费多长时间,大家都在展厅里,真的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碰到了。 班长和面试官从小房间里走出来,瞧班长的那样子,似乎还信心满满的,好像很成功的样子。 她走出来就看到了夏叶,还有夏叶的男朋友罗启。 班长刚才还过街老鼠一样,这会儿却又趾高气扬了,走过来就说:“呦,你们不是走/后/门了吗?怎么又到这里来了,不会又有什么后门可以走吧?” 赵雁婷都没注意班长,但是班长的口气特别不好,赵雁婷当然就不高兴了,转头去看她,说:“小叶,这是什么人?” 夏叶还没说话,站在旁边的罗启倒是说话了,笑的特别友善,但是却说:“可能是刚才贵公/司应聘过的人吧。” 赵雁婷一听就皱了眉,班长一听有点发懵。 夏叶也赶紧看了一眼,刚才还没注意,班长走出来的那个面试房间,好像还真是赵雁婷展台的面试屋。 班长赶紧瞄了一眼赵雁婷身上挂着的胸牌,顿时整张脸都白了,这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儿,因为一时口舌之争,刚才的面试估摸/着是白费了。 赵雁婷出来的时候还沾沾自喜,觉得给面试官留下来的印象特别好,说不定就能顺利的进公/司,结果一出了面试屋的门,就把面试官的老板给得罪了。 赵雁婷说:“这么说话没教养的人,我们公/司是不会用的,我们找的是员工,不是请一尊佛像到公/司里来拜的。” 赵雁婷的嘴巴也是毒的,尤其看起来比夏叶成熟,生气的样子威严可不小。 班长说不出来,赵雁婷又对夏叶说:“妹妹,这个人不会平时总欺负你吧?你不要觉得是同学就拉不下脸来翻/脸,这样的人不让她知道你的脾气,改天就蹬鼻子上脸了。” 虽然夏叶和赵雁婷从小到大都没生活在一起,但好歹也是亲姐妹,见了面并不生分,赵雁婷的小宝宝也特别喜欢夏叶,关系自然很亲近。赵雁婷没想到,竟然有人欺负自己妹妹,那还了得,这客气可是咽不下去的。 班长那一脸死灰的样子,听了赵雁婷的话,脸上更是没光彩了,不敢停留,竟然一句话不敢说,都不会回嘴的,就直接跑掉了,又淹没进了人群里。 一个招/聘会也是挺闹腾的,夏叶陪着唐棉和宋梓逛了很久很久,两个人送了很多简历,到中午的时候,才从展厅里出来。 罗先生说是来坐镇招/聘会的,其实根本什么也不管,夏叶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简直是个特大号的跟屁虫。 中午要吃饭,然后下午没什么事情,就可以各自回家去了。本来罗启大老远跑过来,要和夏叶来个烛/光午餐什么的,不过赵雁婷也在,当然想和夏叶一起吃午饭,结果就变成了一堆人一起吃午饭,唐棉和宋梓也跟在一起了。 罗先生有点郁闷,好在下午赵雁婷还不能走,唐棉和宋梓也各自回家去了,终于到了二人世界的时候。 罗启换了一辆很骚包的车过来,这会儿就开着这辆车带夏叶走了。 夏叶看了看车,又看了看罗启那身银丝边黑西装,忍不住坐进车里,问:“罗先生,你的车和衣服……不会是找冯先生借的吧?” 罗启:“……” 夏叶说:“感觉很像是冯先生的风格,一点也不像是罗先生的东西呢。” 在夏叶的印象里,这么骚包的车和衣服,的确很像是冯典州的风格啊,明明罗先生一直都是闷骚,可不是明骚的类型。 罗启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让自己抢眼一点,没想到还被夏叶给吐槽了。 罗启有些无奈,说:“坏小孩,回去教训你。” 他们回到家里,都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夏叶一进门,就看到家里桌上摆着火锅,摆的是端端正正的。 夏叶说:“罗先生,你一大早上做的事情还挺多。” 罗启说:“当然,我把晚上的食材准备好才出门的。” 罗启今天可是起了个大早,四点钟就爬起来了,去厨房把晚饭火锅的食材都准备好,肉切了菜也洗好了,塞/进冰箱里,然后去洗澡换衣服,挑了半□□服,穿上开车出门,又开了很长时间才到了夏叶的学校。 夏叶看到一冰箱弄好的东西,说:“这么多东西,你起的也太早了吧。” 因为食材都是弄好的,所以拿出来,把火锅里的汤底做开锅了就可以开始吃午饭了,学校的午饭一点也不好吃,中午都没吃多少,这会儿夏叶也饿了,赶紧坐下来和罗启一起吃晚饭。 吃了饭之后,罗启要去刷碗,让夏叶先回房间去洗澡。 夏叶上了楼,一眼就看到罗先生开着的窗帘,赶紧走过去,顺着窗帘往楼下看了看,能看到马路对面的中古店,这么看下去,中古店能看的清清楚楚。 因为回学校,所以夏叶今天就没有跑到中古店去开店,不过夏叶可知道,自己那些中古物肯定不会老实,没准这个时候望远镜又在窥伺着罗先生这扇窗户了。 其实夏叶想的没错,望远镜是时刻监/视着罗启的窗户,这会儿就看到夏叶站在窗边,立刻向大家伙报告情况。 望远镜说:“哇,叶子回来了!” 杯子说:“叶子跑学校太辛苦了,终于回来了。” 花瓶说:“裤裤哥呢?” 望远镜说:“不知道,还没看到呢。” 香奈儿手表说:“今天的午夜剧场是不是要开始了?” 望远镜说:“我觉得是。” 花瓶说:“呀,好兴/奋好羞涩呀!” 杯子:“……” 夏叶站在窗口往下看了一眼,然后对着下面做了一个鬼脸,“哗啦”一声,就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外面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中古店里的望远镜大叫一声,说:“天呢!” 花瓶说:“哇,开始了吗?情况怎么样,请实况转播,不要害羞的说出来!” 望远镜说:“叶子学坏了!她把窗帘拉上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什么?”香奈儿手表说:“又拉窗帘!这种老掉牙的办法,也太坏了!” 望远镜说:“重点是,现在才七点钟呀,竟然就拉窗帘了!” 花瓶说:“哇,你一说我就激动了起来。” 望远镜说:“这么早就拉窗帘,难道裤裤哥的ed已经治好了?” 香奈儿手表说:“说不定呢,就是看不到好忧伤。” 夏叶特意把窗帘拉好,但是没想到她家里那些黄爆中古物又脑补了一段奇奇怪怪的事情。 夏叶拉好窗帘就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发现罗先生还没上来。 夏叶觉得有点奇怪,难道还没洗好碗?不能够啊,虽然吃火锅的盘子碗比较多,但是这么长时间了。 夏叶顺着楼梯又走下去了,走在路上就听到楼梯上的挂画跟她打招呼,说:“小/姐姐,主人在接电/话呢。” 夏叶往下一瞧,果然罗启正站在一楼客厅的地方,袖子还挽起来,稍微还是湿/了一点,一看就是刚洗完了碗的样子。他正在打电/话,应该是在处理什么工作上的事情。 夏叶暗搓搓的趴在楼梯上往下看,罗启背对着她,所以没发现夏叶,夏叶感觉罗先生打电/话的时候真帅啊,微微皱着眉头,那样子特别认真。 估摸/着是夏叶看的太专注了,罗启都感觉到她的目光了,忽然一转头,就和夏叶亮晶晶的眼神对在了一起。 夏叶觉得有点害羞,差点蹲下去掩耳盗铃,不过已经晚了,罗启都看到她了。 夏叶赶紧说:“我看你那么长时间没回来,所以来瞧瞧……” 罗启还在打电/话,仰头看着夏叶,对电/话里说了一句稍等,然后拿来对夏叶说:“我有点事情处理,一会儿就上去了。宝宝穿的太少了,快回房间去吧,别着凉。” 罗启说话声音实在是温柔,夏叶都不敢多听,赶紧就跑走了。 夏叶回了房间,干脆坐在沙发上等着罗启,随便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来瞧,打发打发时间。 夏叶只是随手拿的书,打开了完全看不懂,好像是炒股相关的书,那术语一堆一堆的,还有各种图表什么的,看起来实在是博大精深。 她瞧着瞧着,竟然没一会儿就觉得眼皮沉重,抱着书直接靠着沙发上就睡着了。 罗启从楼下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半个小时,进来一推门就瞧见夏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捧着一本厚厚的书。 罗启有些想笑,走过去弯腰在夏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夏叶没有醒过来,皱了皱眉,似乎想要抬手去挥,像是赶苍蝇一样。不过她手上捧着书,一动书就要掉了。 罗启赶紧伸手去接那么书,幸好没掉在地上。接住之后就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了。 夏叶睡得特别熟的样子,就是感觉有点冷,还蜷缩着肩膀。 罗启干脆将人轻轻的抱起来,然后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一有了被子,夏叶立刻就不缩着了,舒展开来身/体。 还不到八点钟,时间实在是很早,不过夏叶昨天在学校没睡好,这会儿就这么睡过去了。 罗启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夏叶还霸占了整个大床。罗启上去躺在她身边,还偷了个吻,亲在夏叶的嘴唇上,不过也不敢深/吻,怕吵醒了夏叶。 夏叶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什么好吃的,被罗启亲了一下,竟然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的罗启脑子里轰隆一声,感觉可能需要回浴/室去。 夏叶睡得早,第二天醒的自然就早,天还没亮就醒过来了,一看时间还不到六点钟。 夏叶侧头一看,罗先生躺在身边呢,她都不记得昨天罗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仔细一想,原来是自己睡着了。 罗启在睡觉,是真的在熟睡,夏叶就看了一个来小时罗启睡觉的样子,可惜不能拿手/机拍照,不然偷/拍一个可以保存起来。 罗启的手搭在夏叶的腰上,夏叶要是去拿手/机,肯定就把人给吵醒了,感觉忍了半天就没有去。 罗启要醒过来的时候,夏叶立刻就把眼睛给闭上了,有点做贼心虚。 昨天晚上公/司里来了些事儿,是和之前魏家有关系的事情,今天需要罗启去处理一下,所以也不能睡懒觉,上午要去公/司一趟,听起来还挺忙的。 夏叶说:“那我中午去给罗先生送饭吧。” “好啊。”罗启说:“这次就在这边,不用跑很远。” 罗启今天就在中古店对面的大厦工作,只有一条街相隔,倒是近了很多。 罗启去公/司的时候,还把夏叶送到了中古店,这才离开的。 夏叶推门进了中古店,望远镜就说:“叶子,你眼底有乌青,昨天晚上是不是太激烈了?” 夏叶奇怪的看它,什么激烈?而且自己眼底下怎么会有乌青? 夏叶对着镜子照了照,还真有一点点的黑眼圈,虽然昨天睡得早,不过好像还没缓过劲儿来。 夏叶虽然不知道望远镜脑补了些什么事情,但是听它一开口,准备什么好事儿,说:“你禁止说话。” 望远镜:“……”好委屈。 夏叶将中古店打开门营业,然后就坐在电脑前面,上网去看东西了。 杯子在旁边说:“你要买个新手套吗?” 香奈儿手表说:“肯定不是叶子要戴,一定是给裤裤哥买的,对不对?” 夏叶在网上浏览黑色的皮手套,当然不是夏叶要戴,感觉自己这小手根本撑不起来,必须是像罗启那样又大又长的手指,戴着皮手套才好看,不然显得手指短/粗短短/粗的。 花瓶说:“要送给裤裤哥吗?咱们这里不是有皮手套吗?” 望远镜说:“是呀是呀,店里有皮手套呀,品相可好了!” 香奈儿手表也热情的说:“对啊,不止一副呢。” 夏叶说:“不行,都不合适。” 望远镜立刻说:“为什么不合适?要什么样子的款式都有呀!你看你看,这边是复古的,那边是精英的,你再看这个,又是钉子又是条链,哇简直是sm风格的!真是厉害了!” 夏叶:“……” 好好的一副手套,愣是被望远镜讲的也不忍直视起来了,简直没眼看。 夏叶说:“因为它们都会说话,所以不合适。” 望远镜委屈的说:“会说话不好吗?” 花瓶也说:“就是的,会说话才好呀!” 香奈儿手表说:“这样手套就可以帮叶子监/视裤裤哥!免得裤裤哥出轨你都不知道。” 夏叶说:“罗启不是那样的人。” 杯子说:“咦,我觉得这个靠谱,送个手套还能派个间谍过去,监/视衣冠禽/兽,免得他做出什么对不起我们叶子的事情。” 夏叶说:“还是算了吧,派过去的还不知道是谁的间谍呢。再说了,罗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望远镜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派过去的当然是叶子你的间谍了。” 夏叶笑了一声,去瞧望远镜说:“明明是你们的卧底。” 望远镜被看穿了心思,连忙说不是。 最近夏叶总是会挂窗帘,望远镜什么都瞧不见了,听到夏叶要送手套,简直积极的推荐店铺里的手套们,心想着如果手套混进了敌营之中,岂不是可以给它们通风报信了?就算夏叶挂了窗帘,它们还有卧底混在裤裤哥的房间里,可以给它们绘声绘色的讲述发生了什么故事。 不过夏叶也是聪明的,一下子就戳/穿了它们的小算盘。 望远镜相当哀怨,说:“我们只是关心你呀。” 夏叶还是打算,给罗启买一副新的手套,绝对不要会说话的手套,不然会很奇怪啊。 夏叶看了一会儿店,到了九点多钟,白领们上班了就没人来店里逛了。夏叶干脆关上店铺,去对面金融街的商场逛一逛,准备买个好一点的手套,再顺便买些午饭需要的午饭食材。 因为是周日,需要加班工作的白领不是很多,商场里还是有些人的。但是这样的商场不搞活动的时候,周末人也不是太多。 夏叶逛了好久,还在网上先做了做功课,太贵的是买不起,太便宜的也不好,总不能让罗先生戴出去被人笑话,而且罗先生的背景和交际圈都在那摆着呢,打扮也不能太简朴了,别人会觉得那是不尊重。 夏叶选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买了一个她认为最老贵的,柜姐热情的帮她把手套放进盒子里,包装好了,又放进小袋子里,拎着小袋子把她送到店门口。 夏叶赶紧拿着礼物,又跑去买午饭的食材,还要回去做饭,这一上午也真是够忙叨的。 中古物们看夏叶买了新的手套回来,都是非常失望。 望远镜说:“我还是觉得那双s/m风格的手套好看,特别适合裤裤哥。” 花瓶说:“对,别看裤裤哥特别温柔的样子,但是很有s潜质啊!” 杯子说:“这个我同意,一看就老变/态了!” 夏叶:“……” 夏叶没时间理它们了,跑去做了饭然后放进保温盒里,差点忘了带礼物,还跑回来了一趟,拎着精致的礼物袋从中古店离开。 她过马路的时候,罗启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夏叶赶忙说:“我马上就到了,正在过马路呢。” 罗启说:“那好,我下楼去接宝宝。” “不用。”夏叶说:“我自己上去就好了,反正是坐电梯,你别下来了。” 她走到大厦门口,正好挂电/话,就听到有人在旁边喊了一声“夏学/姐!” 夏叶侧头一瞧,没想到这么巧,竟然遇到了熟人,是宋梓。 宋梓穿着一套职业装,这大冷天的,看起来有点冻人,她化了职业妆,所以看不出来冷的嘴唇发紫,不过双手缩着,一看就知道很冷。 夏叶差点没认出来,和之前见的宋梓感觉特别不一样,一下子成熟了有五六岁的样子。 夏叶说:“你怎么在这里?” 宋梓旁边太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她说:“我在等我们经理呢,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夏学/姐,好巧啊。” 对比来说,夏叶就穿的很暖和了,羽绒服围巾手套,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盒。 宋梓说:“夏学/姐你怎么还拿着保温盒呢,是来送饭的吗?” 夏叶点了点头,说:“是啊,我去给罗先生送午饭。” 宋梓吃了一惊,说:“是夏学/姐的男朋友啊,怎么在这座大厦里?” 宋梓似乎没什么概念,罗启可不只有一家公/司,他要管理的公/司十根手指根本数不过来,大大小小的,什么领域都有。 宋梓非常的惊讶,又很羡慕,说:“夏学/姐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真是太幸/运了!” “宋梓你在干什么呢!” 两个人正聊着天,忽然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声音,一个女人被保/镖簇拥着,就从大厦里走出来了。 夏叶一瞧,又是熟人,竟然是那位钟小/姐,之前见过的,对罗启有/意思的一个富家女孩,性格有点刁蛮的那种,一看就是被宠坏了。 钟小/姐从大厦里走出来,看起来心情很差,满脸怒容的等着宋梓。 宋梓有些迷茫,说:“经理我……” 她还没说完,钟小/姐已经打断了她的话,说:“上班的时间,让你在这里等我,你去跟一些不相干的人聊天。你觉得你是在上班吗?这么没有规矩,你的前辈是怎么教你的?” 夏叶吃了一惊,宋梓虽然大三,不过已经在实习了,是在一个公/司里当助理,夏叶可没想到这么巧,竟然是在钟小/姐的公/司里做助理。 钟小/姐身边的另外一个助理赶紧说:“对不起经理,是我没有培训好,小宋也是头一次犯。” 钟小/姐那脾气也是够刁的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第一次犯?第一次犯就有道理了,那要是第一次杀/人,警/察还不用抓了是不是?” 钟小/姐今天打听到了罗启的行程,所以特意跑过来,想要约罗启吃午饭,不过又碰壁了。直接被前台小姑娘挡在了楼下,说罗先生很忙,在开/会没有时间。 钟小/姐等了快一个小时,等不下去了,非常不高兴罗启不卖给她面子,很生气的准备走人。 结果她一出门,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助理在和一个女孩聊得热火朝天的。 好家伙,那女孩不是别人,竟然是罗启的女朋友,钟小/姐看到夏叶就来气,所以干脆拿宋梓撒火。 夏叶觉得钟小/姐就是没事儿找事儿,说的宋梓都快要哭了。 夏叶觉得这个时候有点难办,自己要是开口替宋梓说话,估摸/着就是拱火,钟小/姐会脾气更大,毕竟夏叶也知道,可能钟小/姐看不顺眼的是自己。 但是不给宋梓说话,她又有些憋不住,感觉不够朋友。 夏叶这忍着,都要忍不住了,那边宋梓被钟小/姐连珠炮一样的骂,实在是委屈,眼泪都掉下来了,就回了一句嘴。 这下好了,钟小/姐简直要原地自爆了,厉声说:“行啊,教训你你还敢回嘴,看来你是不知道怎么给人打工是不是?” 夏叶没想到,钟小/姐说着说着,竟然抬手就要去抽宋梓大嘴巴,这可把旁边另外一个助理也吓了一跳。 夏叶着实忍不了了,立刻上前一步,把钟小/姐抽过来的手挥开。 钟小/姐没有打到宋梓,还被夏叶推的一个趔趄,尖声叫道:“啊!你想/做什么,你还敢打我不成?” 夏叶冷声说:“要先动手打人的是你吧。” 钟小/姐说:“我教训我的员工,你一个路人,有你什么事儿?” 夏叶说:“我一个路人都看不过去了,你纯属是没事找事儿。” 钟小/姐也冷笑一声,说:“我没事儿找事儿怎么了?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样?” 夏叶说:“那我也实话说了吧,我也看你老大不顺眼了。罗启是我男朋友,你就算天天跟苍蝇一样围着他转也没用。” “你说什么?!”钟小/姐说:“你说谁跟苍蝇一样!” 她们这边声音大了,虽然是在大厦外面,不过还是大厦的管辖范围之内,前台和保全部的人都跑出来了。 前台一看脑袋都大了,竟然是夏小/姐和钟小/姐吵起来。虽然钟小/姐不好惹,但是夏小/姐更不能惹,那可是未来的罗太太。 前台立刻踩着高跟鞋快跑过来,说:“夏小/姐,需要帮忙吗?” 夏叶说:“正好需要,请保全帮忙把这位闹/事儿的钟小/姐轰出去。” “你,你敢轰我?!”钟小/姐不敢置信的说:“我长这么大,要去哪里,还没人敢轰我走。” 夏叶笑着说:“凡事都有第一次,今天我教你好好做人的第一堂课。” 前台不敢含糊,立刻叫保全来人,把钟小/姐和她的保/镖全都请离这里。 钟小/姐不肯走,大喊大叫的,保/镖很尴尬,毕竟是在别人的地方,他们人也不够多,想要硬来都是不可能的。 这边一堆人,楼上罗启等了一会儿,不见夏叶过来,还是听助理打电/话说,夏小/姐好像在楼下和人起了争执。 罗启一听坐不住了,赶紧从楼上就下来了,一下来就看到钟小/姐撒泼一样大喊大闹的。 罗启快步走到夏叶身边,说:“没事吧?” 夏叶摇了摇头,罗启脸色很不好看,说:“钟小/姐如果实在是不愿意走,可以等着钟先生过来接你。” 钟小/姐一听罗启提到她父亲,立刻不敢喊叫了,却扮出一副别人都欺负她的样子,委委屈屈的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说:“罗先生,你怎么也帮着她欺负我。我……我哪点比不上她。我三番四次的向你示好,你都视而不见。非要喜欢这个村姑一样的野丫头,我明明比她好几千倍。” 钟小/姐果然自我感觉特别的良好,罗启却被她说的脸色越来越黑了。 罗启一脸冷漠的样子,说:“钟小/姐,请你仔细你说的话。夏叶是赵永示先生的女儿,这话我一定会原封不动的转告赵家。再说了,大庭广众之下,钟小/姐言辞如此刻薄,让媒体知道了,恐怕钟家都要跟着丢脸。” 钟小/姐连着碰了几次壁,那委屈的样子,好像罗启是个出轨的负心汉,自己才是被抛弃的正室一样。 最后闹腾了半天,钟先生果然来了。不过那个时候,罗启都带着夏叶已经上楼去了,钟先生根本没有见到罗启和夏叶,只看到自己哭哭啼啼的女儿。 钟先生一项宠爱/女儿,但是没想到闯了大祸。罗启一个他都惹不起,更别说再加一个赵永示了。 赵永示刚回来,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性格最为古板,特别认死理,听罗启打电/话说,钟家的人对她对女儿多番言语侮辱,怎么能忍得了。 钟先生还想带着女儿给罗启亲自赔礼道歉,但是罗启都不见他们,还是在楼下就被前台给挡住了。 罗启带着夏叶上楼去了,同去的还有宋梓。 宋梓刚才哭了,被寒风一吹,脸上都要冻坏了,有点可怜兮兮的。 夏叶实在是过意不去,说:“对不起,那个钟小/姐,肯定是看到你和我认识,所以才刁/难你的。” 宋梓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幸好有你,不然我肯定要挨那个大嘴巴了。” 宋梓是钟小/姐助理的助理,平时跟钟小/姐也碰不上几次,但是碰上了就挨骂,有点受不了,这才要回学校去参加招/聘会的。 宋梓说:“看来这份工作肯定是黄了,幸好我之前参加了学校的招/聘会。” 夏叶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更是过应不去。 罗启就说:“我看你之前给我的公/司投了简历,如果你愿意的话,过两天就可以去上班。” 宋梓一脸惊讶,又有些欣喜,说:“这样……不好吧。会不会给夏学/姐和罗先生惹麻烦?” 安排个实习生,这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了,罗启说:“不会。” 宋梓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得到一份工作,那可比在钟小/姐身边当助理的助理可有前途多了。 宋梓立刻就不哭了,特别高兴的样子。 罗启让她回去等电/话,很快人/事/部就会通知她。 宋梓高高兴兴的就走了,夏叶瞧她没事儿了,松了口气,但是又有些担心,说:“罗先生,这样不会有事吧?” 罗启说:“宝宝放心吧,只是个实习生而已。罗家不成才的人多了,也都是塞/进公/司里给个职位混日子。” 这倒是真的,虽然罗启很能干,不过公/司里还是有很多裙带关系的,这也是制止不了。罗家那么大,亲戚的孩子那就更不少了,成才的有,不成才的更多。 好多罗家的人都是把自己孩子塞/进公/司里,搞个什么经理主管的就当了。进了公/司不惹事儿,能把本职工作做好的,罗启也就睁一支眼闭一眼过去了,不然天天折腾这些事情,恐怕一天三十六小时都不够他用的。 罗启又说:“宝宝别担心,倒是让宝宝受委屈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给钟家那层脸皮。” 夏叶立刻说:“没错没错,都是你!每天都招蜂引蝶的,不是你招来钟小/姐那只大马蜂,怎么能蛰得我和宋梓一头包。” 罗启听到这个比喻,有点哭笑不得,但是竟然觉得挺恰当的,说:“是我不好,宝宝别生气,绝对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罗启说情话,那是绝对一流的。 他赶紧又说:“好香啊宝宝,闻得我肚子都饿了。” 他说的那么暧昧,夏叶听了都不好意思了,说:“饭都要凉了,快吃吧。” “我们一起吃。”罗启说。 夏叶把保温盒打开来,午饭相当丰盛,两个人吃饭也就把不愉快给忘掉了。 罗启收拾着饭盒,夏叶刚才被一打岔,差点忘了要把礼物送给罗启。 罗启已经看了那个礼物袋很久了,但是夏叶一直没说,罗启不好开口管夏叶要。 后来收拾好了饭盒,罗启终于憋不住了,说:“宝宝,那是什么?送给我的礼物吗?” 夏叶这才想起来,献宝一样的拿起来,说:“我差点忘了,当然是送给罗先生的。” 说实在的,罗启虽然不太讲究吃穿,但是见识很广,所以一看袋子就知道里面应该是什么东西了。 他打开一瞧,果然是一副手套,不过是皮质的手套,乍一看特别总裁精英犯,不过还带着一股浓浓的禁欲风。 夏叶说:“我看罗先生总是不戴手套,天气那么冷,所以就给你买了一副。” 罗启说:“宝宝真贴心。” 夏叶说:“咳咳……是补上次情人节的礼物,上次你送了衣服给我,我都忘了是情人节,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罗启笑了,说:“宝宝那天可是主动送了我一个吻的,宝宝不记得了?” 这么羞耻的事情,还是别记得了…… 夏叶赶紧岔开话题,说:“你戴上试试,不知道合适不合适,罗先生的手好大呢,我都怕你戴不上。” 罗启说:“好,我试试看。” 罗启将手套从礼物盒里拿出来,然后就戴上了。非常合适,大小正合好,而且非常衬罗先生的手型,不会戴上显得短/粗,反而会显得大长手更好看了。 尤其这会儿罗启穿着白衬衫,黑色的西服马甲,还有笔直的西服裤子,再戴上一副黑色手套。夏叶感觉罗先生帅的都要让人窒/息了,一股荷尔蒙爆发的感觉。 夏叶差点瞧着罗启的那双手拔不出眼来,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的都要流口水了,那种好看的感觉,真是不会形容,又觉得绅士又觉得禁欲,但是也又不准确,感觉还有点鬼畜。 罗启戴着皮手套活动了一下手指,伸到夏叶面前给她瞧,说:“很合适,宝宝眼光真好。” 夏叶赶忙说:“你喜欢就好了。” “我会天天戴的。”罗启说着,走上前一步,越过桌子,走到夏叶面前,伸出那双戴着皮手套的手,俯下/身来就捧住了夏叶的脸颊。 夏叶一个激灵,抬头去看他,感觉皮手套碰到脸颊,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很平时罗先生碰自己的感觉不一样。 罗启捧着她的脸颊,低声说:“宝宝上次回礼了一个吻,我是不是现在也应该回礼一个吻。” “不……不用了……”夏叶说。 罗先生那俊脸近在咫尺,还有低哑的声音,外带皮手套的加成,夏叶感觉自己有点扛不住了。 罗启笑了一声,说:“想想,回礼一个吻似乎不够真诚,不能表达我心里的高兴程度。” “啊……”夏叶有点跟不上罗启的思维方式。 罗启说:“我决定回礼十个吻,怎么样?” 夏叶顿时觉得,嘴巴一定会被啃肿的。 罗启问她怎么样,声音压的特别低沉,沙哑的夏叶耳朵都红了。罗启的脸近在眼前,不过却保持着一些距离,并不真的吻上来。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夏叶有点百爪挠心的,希望罗先生能吻下来,但是又害羞的不得了。 罗启看起来游刃有余,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戴着皮手套的双手轻轻的摩挲着夏叶的脸颊,还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 夏叶感觉腿都要软/了,干脆一咬牙,说:“要不……回礼一个吻就好了。” 罗启笑了一声,说:“那可不行,要让宝宝看到我的诚意。”他说着就把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59.礼物5 反正办公室里也没人, 夏叶被罗先生撩的不要不要的, 干脆一脸壮士断腕的样子,把眼睛一闭,主动的就环住了罗启的腰, 仰着头迎合罗启落下来的吻。 夏叶听到一声低沉又沙哑, 还很愉快的笑声,苏的不得了,那可是罗先生的招牌笑声, 夏叶被他一笑, 脸更是通红通红的, 想要睁开看看罗启在笑什么,但是又不好意思睁开眼睛,只能把眼睛闭得更死了。 罗启的吻非常的温柔,渐渐深入,刚开始似乎不急不缓的,不过后来也有点压/制不住了, 变得极具侵略性。 夏叶刚开始还想着换气换气, 不过后来就有点顾不过来了,抱着罗启的手都要抓不住了,而且有点站不稳,渐渐的就靠在了后背的办公桌上,还生怕把电脑给撞掉了。 又是轻笑了一声, 罗启终于放过夏叶了。 夏叶靠在他怀里喘息, 觉得脑子里都一片空白, 接/吻也是一件超级累的事情。 夏叶喘息的功夫,就感觉罗先生一直在摸她的头发,和平时不一样,隔着手套的感觉有点奇怪,特别的新鲜,特别容易让夏叶一脑补就刹不住车。 罗启不只是摸她的头发,还在她后颈处,用戴着皮手套的指尖划来划去的,搞得夏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赶忙坐直了身/体,推了推他,咳嗽一声,说:“啊,我该回去了。” 罗启两手还抱着她,不放人走,说:“宝宝再留一会儿,一会儿再走,现在时间还太早了。” 夏叶是羞耻的想要赶紧逃跑,偏偏罗启不让她跑。 而且夏叶这才发现,自己不只是靠在办公桌上,就刚才失神的时候,已经被罗启抱起来,坐在了办公桌上…… 而且双/腿还占不着地! 罗启就把她圈在办公桌上,也不让她下来,怕她跑了似的。 桌子稍微有点高,夏叶占不到地了,腿一晃一晃的,说:“你不是很忙吗,我不打搅你了。” “虽然有点忙。”罗启说:“但是现在很想和宝宝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做。” 夏叶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花样的不好意思,罗先生每天都能说出超级肉麻的话,然而说的夏叶心里又特别的喜欢,高兴的就快要原地自爆了…… 罗启搂着她,又把下巴放在了夏叶的肩膀上,开启了撒娇的模式,说:“上午的时候,魏显还大老远跑过来了。” “魏先生来了呀?”夏叶有点惊讶,说:“那魏小/姐来了吗?” “那倒没有。”罗启说。 罗启今天上午要处理魏家的事情,魏显不住在本市,坐私人飞机过来的。本来魏思妍想要跟着魏显一起过来,答应了要去夏叶的中古店看看的,不过最近天气太冷了,魏思妍身/体不太好,就没有一起来,被魏显留在家里养病。 罗启口气有点酸溜溜的,说:“魏显还要约我们中午吃个饭,不过我拒绝了,我说很忙没时间。” 夏叶没听出来罗先生什么意思,奇怪的看着罗启,觉得罗先生口气怪怪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魏显约罗启和夏叶吃午饭,当然了,魏显不是想和罗启吃午饭,只是大老远跑过来,所以想见一见夏叶再走,结果就被罗先生无情的拒绝了,而且夏叶来之前,就把魏显给打发走了。 夏叶有些狐疑,忍不住问:“是……你们谈生意谈的不愉快吗?” 罗启:“……” 夏叶感觉罗启的额头抵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搞得夏叶一头雾水。 “罗先生?”夏叶叫了他一声。 罗启说:“没事,宝宝不知道最好了。” 夏叶下午还要回去中古店看店,罗启也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也不能太享受休闲时光,只好准备送夏叶回去,然后继续工作。 夏叶说:“我自己走就好了,一条马路而已,你还要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罗启坚持说:“坐了一上午办公室,我出去活动一下,正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这么一说,夏叶就拒绝不了了,只好让罗启送她回去。 两个人坐电梯到了楼下,助理和前台小/姐正在旁边说话,看到罗先生出来,助理赶忙小跑着走过来。 助理说:“先生,秦亚才先生一直在外面,刚才转告了先生的意思,秦先生不愿意离开,说是等先生忙完了,他可以等一等。” 夏叶不认识什么秦先生,助理说的时候往外指了一下,她侧头瞧了瞧,果然看到外面听着一辆豪车,而且不是本地车,是外地的车牌子,有保/镖站在旁边。 罗启说:“那就随他便,愿意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好了。” 夏叶一瞧,说:“是什么人啊?生意上的吗?人家在外面蹲/点呢,你还是别送我了,我自己走就行了,出去撞个面多难堪。” 罗启说:“还是我送你,这个秦亚才是魏显的兄弟。” “啊?”夏叶惊讶的说:“魏先生的兄弟,怎么不姓魏呢?” 罗启笑了一声,说:“这有什么可惊讶的,魏家的私生子。” 夏叶生活的一直很平民,很普通,根本不能理解豪门世家那乱七八糟的生活,私生子私生女遍地开花,情/妇情人也比比皆是。 罗家也是,罗启的大姐是他父亲和情/妇生的,罗启的二姐是他母亲和情人生的,只有罗启是正经的罗家人,这也几乎是罗家和外面都尽/人/皆/知的事情。 但是这么多年了,罗启的大姐和二姐还是照样过的好好的,并没有被赶出罗家,大家也不提这事情,只是暗地里看不起她们,茶余饭后说道说道她们的血脉怎么怎么样。 豪门之中联婚实在是很重要,就像是罗启的父母,然而结婚之后没有感情,全都自顾自的玩乐,一个找/男人一个找/女人,两个人都不想管对方的事情,只是有的时候看对方不顺眼。 而对媒体和记者的时候,两个人又要秀恩爱假装模范夫/妻,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 不过这位秦亚才混的比罗家大姐和二姐惨了不少,是魏显的兄弟,但是他母亲在魏显父亲那边不得宠,当初魏先生不想让女人生孩子,让她把孩子打掉,但是女人偷偷的生了,想要借着这个男孩飞上枝头变凤凰,嫁进魏家做魏太太。最后孩子生了,就是秦亚才,但是魏家人根本不承认是他们的孩子,孩子不能姓魏,也不让进家门,最多魏家每个月给一些抚养费什么的。 秦亚才长大了一些,倒是和魏先生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渐渐能进出魏家了,也接了一些魏家的生意,不过还是不让他改姓。 这回魏家出了大事情,因为有罗启和魏显两个人联手,证据非常的充足,魏家的人想找替死鬼都不行,眼看着魏家几乎要倒/台了。 不过就算魏家倒/台,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还是照样有豪宅,有私人飞机等等,秦亚才就动了心思。他并没有参与洗钱,所以没有被调/查,过的还好好的。 这么一来,秦亚才就来了,准备巴结罗启,想要讨好罗启,然后请罗启支持他,做魏家新任的掌门人。 罗启并不看好他,自然是支持魏显的,虽然罗启觉得魏显是他的潜在情敌,但是魏显为人没问题,谈合作也爽/快,两个人早就敲定了计划,事情结束之后,帮魏显整顿魏家,魏显作为新的魏家家主,和罗启还是可以照常合作的。 秦亚才知道罗启和魏显走的很近,但是不甘心,想要用“真心诚意”打动罗启,干脆就一直在人家门口不愿意走,说是可以等到罗启没事的时候。 夏叶一听,觉得这种人其实挺难搞的,有的时候还有些烦人。 罗启不放心夏叶,尤其秦亚才在外面蹲/点,这个秦亚才看起来也是绅士的了不得,不过总是背地里做一些小手段,背地里阴了自己的合伙人,那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而且频频发生,罗启知道那些事情,所以并不想和他这样没有保/障的人合作。 罗启担心秦亚才把歪脑筋动在夏叶的头上,所以坚持送夏叶回中古店去。 果然他们一出来,那豪车的车门就打开了,秦亚才从里面走出来,连忙恭敬又谦卑的迎上来。 秦亚才长得果然挺绅士的样子,长相也好,第一印象很容易给人感觉非常好,一点也不像是什么阴险小人,反而看起来特别真诚,表面功夫做的可是一流。 秦亚才迎上来,客气的说:“罗三少,罗三少,可算是见到您了。” 罗启不等他继续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现在不方便说话。” 秦亚才被他这么直白的拒绝,脸上有点不好看,但是仍然恭敬极了,说:“没事没事,罗先生您忙,我的时间充裕,可以等您忙完了。” 罗启明显是在拒绝他了,不过秦亚才也明显是死皮赖脸了。 罗启说完了,就带着夏叶往马路对面去。那秦亚才没有立刻回到车里头,站在旁边瞧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很长时间。 罗启将夏叶送到了中古店的大门口,夏叶要用钥匙开门,罗启还站在旁边。 夏叶说:“罗先生,你快回去吧。” 罗启说:“嗯?这么急的赶我走,不请我进去坐坐?” 夏叶都给他逗笑了,说:“当然不请,你还要回去工作呢,工作结束不了又要那么晚才能睡觉了,快回去吧。” 夏叶不让他进去,罗启只好说:“那好吧,晚上我来接你。” “好。”夏叶打开了中古店的大门,冲他挥了挥手,说:“快回去吧。” 罗启点了点头,不过就在夏叶要关上/门的时候,突然上前了一步,戴着皮手套的大手一伸,就卡住了大门。 夏叶抬头瞧他,罗启已经俯身低头,快速的在夏叶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说:“我走了。” 罗启离开的时候,还把大门帮夏叶关好了,这才施施然离开。 夏叶有点缓不过劲儿来,最主要的是,一屋子的中古物全都看到了,瞬间炸锅。 杯子说:“衣冠禽/兽又耍流氓了!” 望远镜说:“你们看到了吗,裤裤哥戴着皮手套,哇,超s,超鬼畜的!” 花瓶说:“是呀是呀,好帅啊。” 香奈儿手表说:“帅的我秒针都要走不动了。” 夏叶忍不住走过去的时候瞥了一眼香奈儿手表,说:“你本来就没有秒针。” 香奈儿手表:“……” 夏叶下午在中古店里看店,来了几波客人,不过大多数的时间就很悠闲了。夏叶对自己送给罗启的礼物超级满意,回想起来都要口水滴答了,罗先生戴着手套真是帅哭了。 中古物们在一边聊天,无非就是聊一聊最近的电视剧,或者一些什么八卦事情。 杯子叫了夏叶好几声,夏叶都没听到,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帅的一塌糊涂的。 望远镜说:“叶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嗡”的一声,夏叶被吓了一跳,手/机震动了一下,有一条信息进来了,是罗先生发来的。 夏叶打开一看,罗启发了个图片给她,照片特写了罗启戴着皮手套的左手。 夏叶赶紧摸了摸鼻子,幸好没事儿! 夏叶赶紧回/复,义正言辞的跟罗启说,工作的时候要认真,不要搞小动作。 罗启很快也回/复了,说他在开/会,很认真,没有搞小动作。 夏叶都懵了,开/会戴着手套做什么?!而且这还不叫搞小动作,开/会竟然还玩手部特写拍照? 当然了,罗先生这不叫搞小动作,因为没人敢说他。就是负责会/议室的小助理有点慌,以为房间温度太冷了,所以罗先生戴着手套,赶紧把室温调高了两度。 不过罗先生也是忙里抽闲,很快就没时间给夏叶发消息了,好好的认真开/会去了。 夏叶在中古店里一下午,快天黑的时候准备去买点食材,罗启还在开/会,都开了一下午了,也真是时间够长的,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去,发了消息说可能会稍微晚一点来接她。 夏叶想着,干脆自己先回家去,买些食材然后做一顿丰盛的晚饭,这样罗先生一到家就能吃上了,热/乎/乎的多好。 夏叶干脆穿好衣服,关了店门,然后就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的东西,都要拎不动了,赶紧就往家走。 夏叶这里是有罗启家门的钥匙,小区虽然管的很严格,不过保全都认识夏叶了,她进出小区是不会有人拦下来的。 夏叶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辆豪车停在外面,保全不让那辆车进,毕竟这里是高档的小区,所以安保非常严格。 夏叶多看了一眼,毕竟要从车旁边绕过去,一瞧就认出来,不就是那个秦亚才先生的车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会要去罗先生的家门口堵着吧? 夏叶拎着东西走过去,哪想到还没绕开,车门就打开了,秦亚才从里面走出来,热情又绅士的说:“是夏小/姐,拎着这么多东西,我帮你吧?” 门口保全拦着不让秦亚才的车进,当然是不认识秦亚才。问秦亚才是来拜访哪门哪户的,秦亚才只是说拜访罗启先生,不知道住在哪门哪户。 保全一听这个,当然不会让他进去。住在这里的人都很有钱,全都是大老板什么的,每天慕名来拜访的人多了去了,很多都是狗皮膏药,如果保全让他们进去了,住户过来投诉就惨了,所以只能说出人名,不能说出住户门号的都不让进去,免得出什么问题。 保全问:“夏小/姐,这位是您认识的人吗?说是来找罗先生的。” 夏叶看了一眼秦亚才,赶忙说:“不认识。” 保全一听,更不会让秦亚才进去了。 秦亚才脸上那绅士而热情的笑容几乎挂不住了,哪里想到夏叶这么直白的说不认识。 夏叶可不想给罗先生找麻烦,这秦亚才一看就心思很多,她赶紧趁着保全拦住秦亚才的时候,就拿着东西快步走了。 夏叶回到家里,一边做饭还一边给罗启发消息,让他回来的时候,直接开车从后面的车载电梯上来,不要走小区的大门,免得秦亚才还在那里蹲/点,碰到了也麻烦。 罗启很快回/复了她,说是还有半个小时应该可以结束,很快就回来。 夏叶赶紧放下手/机,手脚麻利的快速做饭。 罗启回来的时候夏叶还没做好饭,还差一点点。罗启什么时候都非常的守时,夏叶一看时间,还真差不多半小时,过了二十五分钟的样子。 守时这一点真是难能可贵,现在的年轻人,上个班上个学都天天迟到,少则五分钟多则一两个钟头,不是睡过了就是说堵车,更别说一起约着出去外面玩了。 之前夏叶上大一的时候,一群同学要约着去参观个展览,约好了上午十点,后来夏叶和唐棉在那地方等到了十一点半多,同学终于打电/话来了,说睡过了头,现在刚从床/上爬起来,所以不想去了,让她们自己去玩吧,这可把夏叶和唐棉给气炸了。 夏叶听到声音就知道肯定是罗启回来了,举着大勺子跑出来看了一眼,说:“快洗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 罗启走进来,将大衣外套脱/下来,随手就放在了沙发背上,然后跟着夏叶进了厨房,忍不住笑着说:“宝宝的围裙……嗯,很可爱。” 夏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围裙,又抬头看了一眼罗启,被罗启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弄了一个大红脸。 夏叶赶紧说:“是买牛奶送的!” 罗启说:“送的也挺好看的。” 夏叶已经不想理他了,赶紧转身装作专心做饭,说:“等我把汤做好,就可以吃饭了,你快去洗洗手,出去等着吧。” 罗启答应了一声,但是没走,反而走过来了,又从背后抱住了夏叶的肩膀,不过这次有些不同,因为罗先生还戴着那双黑色皮手套呢! 罗启那双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轻轻的顺着夏叶的颈子往上一滑,摸/到了夏叶的下巴,托着让夏叶抬起头来。 夏叶真是不堪其扰,红着脸说:“我在做饭呢,小心烫着你。” 罗启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嘴唇,说:“我出去等你了。” 夏叶赶苍蝇一样把他赶出去,终于可以好好做饭了,汤里面差点忘了放盐!赶紧加了一点盐,然后关火出锅。 夏叶把饭菜都端出来,就看到罗启还戴着他的手套在客厅里晃悠呢。 夏叶着实无奈,说:“罗先生,洗手了吗?” 罗启说:“洗过了。” 夏叶说:“那你怎么还戴着手套呢。” 罗启说:“哦,又重新戴上的。宝宝送我的礼物,我舍不得放下。” 夏叶说:“快摘下来,要吃饭了,别闹。” 罗启说:“舍不得摘,宝宝也很喜欢啊。” 夏叶还没来得及说话,罗启又说:“我戴着这幅手套,宝宝就特别容易脸红,而且总是偷偷看我。” 夏叶:“……”绝对没有,绝对不承认! 夏叶羞耻的已经不行了,简直不想给罗启吃晚饭了! 罗启终于把手套摘下来了,然后老老实实的吃了一顿饭,还没吃晚饭,罗启的手/机就响了,看来又是工作上的事情。 罗启一边打电/话一边吃饭也是不容易,吃完了之后,夏叶就去主动刷碗了,让罗启去客厅里坐着,好好的打电/话。 碗也并不多,夏叶很快就洗完了碗,从厨房走了出来。罗启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对于罗启的大长/腿来说,似乎有点矮,显得罗启的大长/腿格外的长。 罗启拿着手/机,正在专心的看东西,也不知道在瞧什么。 夏叶走出来,问:“罗先生,工作完了吗?” “刚刚完。”罗启说。 夏叶好奇的看他,说:“罗先生在看什么?” 罗启那笑容,又苏气又温柔,也不知道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竟然看得这么高兴。 罗启冲着夏叶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 夏叶走过来,坐在罗启身边,立刻看到了沙发上放的那双黑色皮手套。 夏叶赶紧不着痕迹的,把那双手套往旁边丢/了丢,看见就觉得羞耻。 罗启把手/机拿给夏叶,说:“你看。” “这是什么?”夏叶好奇的瞧着罗启的手/机,是一段视/频,画面是罗启的办公室。 罗启的办公室里自然是有监控的,而且也是联网的,用手/机可以直接查看。这要是为了保证办公室里面安全,只有最里面的休息室是不安装监控的。 夏叶一眼就认出来了,视/频照的就是罗启的办公室,里面没人,电脑开着,视/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整个办公室,可以统观全局。 夏叶奇怪的看了一眼罗启,罗启保持微笑没说话。 下一刻,夏叶就看到视/频里的门打开了,然后有人走进了办公室。 这一看夏叶就吓了一跳,因为近来的不是别人,就是夏叶和罗启两个人。 夏叶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瞧了好几眼,这才明白,原来视/频录的是中午自己去找罗启的时候。 夏叶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视/频往后走,很快的,就出现了夏叶和罗启两个人拥/吻的画面,而且夏叶真是非常主动的搂住了罗启,别看手/机屏幕不大,但是清晰的逆天!夏叶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的清晰,当然了,罗启的动作也很清晰,尤其是那双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大手…… 夏叶立刻说:“罗……罗先生!快关上!” 夏叶要去抢手/机,罗启一抬手她就拿不到了。 夏叶羞耻的不得了,说:“怎么还有监控呢!太丢人了。” 罗启说:“放心吧,办公室里的监控只有我自己能看到。当然了,宝宝想要看的话,我会拿给你看的。” “我一点也不想看!”夏叶脸颊红彤彤的,说:“你也不许看!” 夏叶可不知道自己和罗启接/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现在知道了,太可怕了太羞耻了,简直不忍直视。 视/频还在放着,两个人吻的时间竟然挺长的,夏叶当时都没感觉到。最主要的是,为什么视/频是带声音的,还录了音,就算看不到,夏叶也能听到。 视/频里偶尔传出一些声音,声音很小,但是连呼吸声都听得很清晰。夏叶清晰的听到,自己被罗启吻的哼了一声,当时都没注意,可能已经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呻/吟了。 夏叶羞耻的不行了,罗启还伸手一圈,就把夏叶圈在了怀里,将她搂紧了,不让她动弹,把手/机拿过来放在夏叶眼前,说:“宝宝别害羞,我们一起看。” 夏叶忽然觉得,望远镜说的很对啊,罗先生这会儿浑身到下都透露着一股鬼畜的气场!说好了温柔体贴呢! 夏叶可不敢看,赶紧把眼睛闭上了,打死也不睁开眼睛,哪知道她刚把眼睛闭上,罗启就低下头来亲了她一下。 夏叶惊了一跳,赶紧又把眼睛睁开了,满眼惊讶的去看罗启。 罗启笑着说:“宝宝害羞的样子真可爱,忍不住就想要欺负你,怎么办?” 夏叶:“……”果然什么温柔体贴都是假的呀! “天呢,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优雅绅士款式的,没想到有一天变成色/情款了!” 夏叶正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罗启,结果就听到有人说话,吓得她赶紧侧头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都傻眼了,说话的竟然是罗启的黑色皮手套,自己送给他的那一副。 夏叶有点懵,她特意跑去商场买了一副不会说话的皮手套,挑了半天,挑的时候还暗地里戳了好几下,都没听到皮手套说话,哪知道现在皮手套突然说话了! 皮手套就在旁边,还跟着夏叶和罗启看了视/频,对着视/频品头论足的说:“我都不好意思看了,好害羞呀。” 这时候客厅里的地毯挂画台灯什么的,也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话了。 地毯说:“所以视/频里到底是什么?我看不到啊。” 挂画说:“太远了,我也看不到。” 皮手套说:“太羞耻,我不敢讲。哦,我从来没想到,自己是色/情工具。” 色/情……工具…… 什么鬼啊! 夏叶现在有点想把皮手套塞/进垃/圾桶里去了。 罗启可听不到物品说话,并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围观着他们,仍然搂着夏叶坐在沙发上。 夏叶都脸红到冒烟儿了,想要从罗启的胳膊下面钻出去,但是试了几次,都被罗启给捉回来了。 罗启说:“宝宝别生气,一会儿我就把视/频删掉。” 夏叶说:“为什么一会儿,现在删掉,把手/机给我,我来删掉。” 罗启咳嗽了一声,说:“要不还是一会儿吧,好歹让我再看一遍。” 夏叶差点气得翻白眼,又扑过去要抢手/机,抢了几次都没抢到。 不过最后罗启也没再看一次,把手/机交给夏叶了,又咳嗽了一声,说:“我先去洗个澡。” 夏叶拿到了罗启的手/机,赶紧把视/频删掉了,还没来得及回答,罗启已经站起来就走了,大长/腿一迈,没两步就上了楼去,一下子消失不见。 夏叶奇怪的抬头,说:“怎么跑的这么快?” “当然快了。”黑色皮手套说:“去处理生理问题了吧。” 夏叶:“……” 黑色皮手套一说话,就感觉到一股热/辣/辣的目光,自然是从夏叶这里来的。 夏叶侧头瞧着它,黑色皮手套赶紧闭嘴,说:“现在闭嘴还来得及吗?你当我不会说话好不好?” 夏叶立刻抓起黑色皮手套,说:“你怎么会说话,竟然会说话!” 黑色皮手套呜呜了两声,含糊不清的说:“你就当我不会说话,我可是你送出去的礼物,没有要回去的道理吧。” 夏叶:“……” 夏叶头疼的要死,而且相当无奈,也相当的羞耻,感觉已经不能直视这幅黑/手套了,超级奇怪。 黑/手套还说:“嗯……小/姐姐你的脸蛋肉肉的呢,脖子也滑溜溜的,超好摸,手/感特别棒!” 夏叶:“……”还是把手套扔了吧,不能让罗启再戴了。 夏叶赶紧把黑色皮手套给藏起来了,就塞在了沙发下面,这才施施然的上了楼,回房间里去。 夏叶进了房间,半天等不到罗启从浴/室出来,只好去自己原来的房间洗澡,等她洗完了回来,罗启才从浴/室里出来,这时间可够长的。 罗启头发还湿/漉/漉的就出来了,夏叶一瞧,就说:“罗先生把头发吹干吧,现在可是冬天。” 罗启说:“好,听宝宝的。” 夏叶帮他去浴/室里拿吹风机,一进去就看到浴/室的窗帘是开着的,顿时跑出来说:“罗先生,你没挂窗帘就洗澡了吗?” 罗启说:“怎么了?” 夏叶真是恨铁不成钢的,说:“一定要挂窗帘啊,小心被看光了。” 罗启说:“不会,这里二十多层,对面又没有高楼。” 夏叶真是没办法跟他说,的确没有高楼,但是对面有一个千里眼望远镜啊,你都不知道被看光多少次了! 夏叶赶紧把窗帘挂紧了,说:“反正下次要记得挂好了。” 罗启说:“好,也听宝宝的。” 夏叶没想错,罗启果然又被看光光了,而且罗启刚才没用浴缸,只是淋浴而已,简直看的不要太方便。 中古店里的杯子它们听到望远镜大喊了一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杯子说:“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吗?” 花瓶说:“我猜不是,肯定是望远镜又看到了什么新料。” 望远镜结结巴巴的说:“天啊!裤裤哥厉害了!喔噻!” 香奈儿手表说:“看到了什么,快和我们分享一下啊。” 望远镜说:“不不不不行,太羞耻了,我……我不好意思讲啦!” 花瓶说:“还有你不好意思讲的?我怎么不信?” 香奈儿手表说:“是啊,你是不想跟我们讲吧。” “不不不,”望远镜说:“太劲爆了,天呢,我真是不好意思讲出口,太羞耻了,哈哈哈哈,好羞耻,嘿嘿嘿……” “当啷——啷啷——” 望远镜一边说羞耻,一边嘿嘿嘿的笑着,感觉特别不怀好意。然后就听到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在地上还滚了好几圈的样子。 花瓶说:“望远镜你太兴/奋了吧,零件都崩掉了。” 香奈儿手表说:“是哦,这是不是你的螺丝啊?” “啊?”望远镜说:“什么螺丝?啊……” 望远镜还在问,结果大喊了一声,它身上掉了个螺丝,一歪顿时就有点散架,以难拿的姿/势靠在了旁边的墙上。 望远镜立刻大喊说:“天呢,我要散架了。” 杯子说:“你还好吧?靠住了。千万别再倒了!小心摔碎什么零件!” 望远镜说:“不行啊,我这个姿/势就看不到裤裤哥洗澡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不定叶子一会儿要来和裤裤哥鸳鸯浴呢!” 望远镜真是死不悔改,不过它动不了,零件还掉了,只能一晚上都很难拿的靠在墙上苦苦的支撑着,等着夏叶回来帮它把螺丝拧上。 夏叶第二天早上就来了中古店,今天罗启要早走,据说要去其他地方谈合同,路有点远,所以一大早就起了。 夏叶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罗启在穿衣服,正在打领带。 罗启瞧她顺眼惺忪的,忍不住走过去亲了一下夏叶的额头,说:“宝宝继续睡,我先走了,中午会回来和宝宝一起吃午饭的。” 夏叶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因为没睡醒,所以也不害羞了,看着罗启系衬衫扣子和领带,帅的她直傻笑。 夏叶滚着就到了床边,趴在床/上说:“我要给罗先生系领带。” 罗启虽然赶时间,但是一听当然乐意,尤其听到夏叶没睡醒,又软又糯的声音,更是乐意的不得了。他重新走回来坐在床边,让夏叶给他系领带。 夏叶可从没给别人系过领带,说起来她并不会系领带,左一下右一下,就变成了打红领巾的样子,还弄的歪歪扭扭的。 罗启有点哭笑不得,说:“小坏蛋,领带都给你弄褶了。” 夏叶伸手在罗启胸口摸了两下,说:“这有什么的,我给你呼噜呼噜,就能平了。” 罗启赶紧/抓/住她的小手,感觉再被夏叶摸两下,今天上午的合同可能要泡汤。 罗启赶紧自己换了一条领带,然后整理好衣服就走了。 夏叶又倒回去继续睡,睡醒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手里抱着一条领带,已经皱巴巴的不能要了。 而夏叶到楼下客厅的时候,发现被她藏在沙发下面的黑色皮手套不见了!被罗启拿走了! 夏叶没有办法,自己吃了点早饭就去中古店看店了,心想着,要不然自己重新给罗先生买个手套?把那双皮手套换过来?最好能悄无声息的买个同款,然后悄悄的换回来。 夏叶到中古店的时候,就看懂望远镜难拿的姿/势。望远镜都这样一晚上了,真是苦/不/堪/言。 夏叶把望远镜修好了,幸亏只是螺丝松了而已,拧一拧就好了。 望远镜说:“还是叶子你好,呜呜,我还以为自己要摔惨了呢。” 夏叶说:“好了,你平时老实点,就不会掉螺丝了。” 望远镜说:“我很老实了。我跟你悄悄的说,我昨天看裤裤哥打/飞/机,都没有分享给它们,我只分享给叶子你一个人,我是不是超乖!” 夏叶:“……” 夏叶说:“我决定把你下面的螺丝也卸掉。” “啊!叶子,不要呀!不要呀~~” 杯子说:“你没事儿嚎叫什么呢,难听死了。” 花瓶说:“就是的,很扰民的。” 就在望远镜嚎叫的功夫,中古店的大门“叮咚”一声就被推开了,夏叶一回头,来的并不是客人,而是宋梓。 宋梓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应该是新的,一脸喜悦的就来了。 夏叶惊讶的看着她,说:“你怎么来了?” 宋梓说:“我特意来看夏学/姐的,这么一大早,不会打搅你吧?” “当然不会了。”夏叶说:“快进来,外面太冷了。” 夏叶放过了望远镜,赶紧去迎接宋梓。 宋梓手里还拎着好多东西,放在桌子上,说:“今天是特意来感谢学/姐的呢,这些是给学/姐买的,希望学/姐不要嫌弃。” 宋梓带了一大堆零食过来,还有好大一盒子的巧克力,旁边还有一些点心,竟然是热/乎/乎的。 宋梓又说:“点心是我妈妈做的,她一大早不到四点就起来做点心了,让我趁热给你送过来。” 夏叶真是受宠若惊说:“这也太费心了。” 宋梓说:“谢谢夏学/姐,如果不是学/姐,我恐怕得不到这么好的工作呢。昨天下午人/事/部就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办好了离职手续就可以过去上班,什么时间都可以,直接去人/事/部报导就好了。” 因为是罗启点名要的实习生,人/事/部哪里敢怠慢了,所以对宋梓也是很客气的,要其也不高。 宋梓的父母听了很高兴,让宋梓赶紧过来谢谢人家。 夏叶说:“不用谢我,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你,那个钟小/姐……” 宋梓赶紧说:“夏学/姐别这么说,钟经理以前就那样子,就是那样的人,其实我早就快受/不/了/了,早晚都要跳槽的。夏学/姐的男朋友真是大好人!我要是能找这样一个男朋友就好了,就是没这么好的运气。” 夏叶说:“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和唐棉说,我都不知道要返校去呢,就要错过了拍照的事情。” 宋梓说:“那是小事儿。” 夏叶说:“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 “没事。”宋梓举起来给夏叶看,她手背上还有些烫伤的伤疤,不过看起来好多了。 宋梓说:“幸好还是冬天,水也没多烫的,留了伤疤,不过做过两天也就能好了。” 宋梓的家离这里不近,她今天要去办离职手续,钟小/姐的公/司离这里也不近,大老远跑过来,实在是废了很长时间。 夏叶想要留她吃个午饭,不过宋梓还有事情,还要去一趟钟小/姐的公/司,没坐多久就要离开了。 夏叶送她到门口,就看到了秦亚才的那辆豪车,竟然就停在中古店的门口。 宋梓出来就看到那辆豪车,说:“哇,学/姐你看,好漂亮的车,是不是罗先生的车啊?这么好看。” 当然不是罗启的车,秦亚才很快从车里走下来了,很绅士的走过来,说:“夏小/姐,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宋梓不知道他是谁,不过眼前这么高大帅气的男人,而且也很绅士温和,虽然比不上罗先生的帅气,但是在普通人眼睛里,绝对也是满分的帅哥,还很有钱的样子。 夏叶皱了皱眉,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 秦亚才一副很绅士的模样,说:“没关系,夏小/姐忙的话,改天也好,我的时间很充裕。” 夏叶觉得这个人有点烦人,肯定是罗启那边走不通,所以就跑过来纠缠自己,想让自己帮他去说个情什么的。 夏叶可不想对罗启的生意指手画脚,而且想对比来说,她觉得魏显先生更好一些,至少人品还是没话说的。 夏叶送宋梓离开,宋梓还回头瞧了好几眼秦亚才,说:“学/姐,这位先生不会是想要追求你吧?” 夏叶说:“才不是呢。” 宋梓笑着说:“学/姐是不是害羞了。” 宋梓很快就离开了,夏叶送了她到地铁站,然后又走回来,她回来的时候秦亚才还没走,而且她一打开中古店的大门,秦亚才就跟着进来了。 秦亚才说:“我想送人一份礼物,夏小/姐有什么推荐的吗?” 秦亚才一看就不想买东西,但是想要赖在中古店,所以装作挑东西的样子,总是和夏叶搭讪。 夏叶不想理他的,又没有办法。 秦亚才说着说着,就会问关于罗启的事情,似乎想要套话。 夏叶不想让罗启担心,所以想了想没把这件事情告诉罗启。耐着性子,秦亚才半天没套出话来,终于忍不住还是走了。 夏叶松了口气,望远镜站在旁边说:“这个人是谁啊,怎么感觉这么不招人待见,明明长得也挺帅的啊。” 杯子说:“是啊,好讨厌的样子,还总是赖着不走。” 夏叶说:“以后你们看到他过来,立刻跟我说,我马上就把店门关上!” 望远镜说:“好的,放心吧,我这眼神,只要他一来我就告诉你。” 秦亚才之后还又来了两次,不过望远镜大老远看到他的车,立刻告诉了夏叶,夏叶就把外面营业中的牌子换成了休息中。 所以秦亚才每次来都没能进中古店,敲门也没有人理。有了几次,后来秦亚才也就不来了,夏叶这才松了口气。 夏叶中午要去给罗启送饭,做好之后就放在保温盒里带走了,过马路准备到大厦门口。 只是马路刚过了一半,突然一辆车风驰电掣的就开过来了,明明夏叶这边是绿灯,那辆车却好像没看到红绿灯一下,到了路口还加速。 夏叶吓了一跳,赶紧跑了两步,幸好她反应快,不然真的要被撞到,跑到便道上还觉得心脏蹦蹦跳的很快。 旁边有几个过路的白领也被吓到了,有人尖/叫了一声,东西都被风兜掉了。 那辆火红的豪车在前面调了个头,然后又开回来了,一个潇洒的甩尾就停在了便道上,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人,开车的是个女人,夏叶一瞧,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出门没看黄历。 刚才开车的是钟小/姐,夏叶觉得,她可能是诚心那么开的。 副驾驶的人也走出来了,身材高大,一脸温柔,竟然是秦亚才。 秦亚才从车里走出来,拿着一件衣服披在了钟小/姐身上,说:“天冷,别着凉。” 钟小/姐对着秦亚才一笑,伸手挽住秦亚才的胳膊,然后就跟着秦亚才走过来了,那高傲的样子,梗着脖子,也不怕抽筋儿了。 钟小/姐说:“你看,这是谁呀,穿的土里土气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秦亚才和钟小/姐竟然看对眼了,两个人还是在罗启的大厦外面认识的,一拍即合,竟然开始交往了。 钟小/姐估摸/着是嫉恨罗启,所以交到一个这么高大帅气的男朋友,就趾高气扬的挽着男朋友的手跑过来气罗启了。 钟小/姐觉得,自己一定要挽着男友的手,在罗启面前转几圈,让罗启知道,拒绝自己是多么错误的选择,要让他哭着说后悔。 不过钟小/姐也是想太多了,脑补的太过/度了,罗启都不看她一眼,就连钟先生带着她来道歉都不让进,更别提什么哭着后悔了。 而那秦亚才也是嫉恨罗启,觉得罗启没有眼光,和魏显合作也不和自己合作。现在他和钟小/姐交往了,一下子就有了钟家做后盾,还是可以和魏显争一争魏家掌门人位置的。 夏叶觉得这两个人真是莫名其妙的,都跟花孔雀一样就走过来了。 钟小/姐说:“乡巴佬,别挡路。” 夏叶听她口气这么嚣张,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不是我说,挡路的是你吧,你把车停在便道上了。” “我喜欢停在哪里,你管得着吗?”钟小/姐说。 夏叶说:“我是管不了,不过你还是先把罚单交了吧。” 钟小/姐一愣,回头去瞧,就看到有个协/警在自己车窗上贴了罚单,那白晃晃的大纸条,还被风吹得飘了一下。 钟小/姐立刻不敢了,说:“你没看到人在这里吗?贴什么罚单?” 协/警说:“这里全都不允许停车,尤其你还停在了便道上。” 钟小/姐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往我车上帖罚单!” 协/警看了她一眼,跟看神/经病一样。不过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这年头好多有些小钱的人,都喜欢一开口就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爸叫什么吗?真是司空见惯。 夏叶还在旁边没走,说:“钟小/姐家里那么有钱,不会连一张罚单都交不起吧,还在这里为难人家协管呢。” 钟小/姐被她一说,气得不行,把罚单撕下来,说:“谁说我交不起了,你们这些穷酸老。” 秦亚才在旁边假装绅士的说:“宝贝儿,别生气,只是一张罚单而已,不值得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 夏叶一瞧,那两个人开始说牙酸的话了,她可不想听,还赶着去给罗启送午饭呢,立刻转身就走了。 钟小/姐还想要带着秦亚才到罗启这边炫耀一下,但是仍然没有让她进去,到了楼下就给挡住了,只能看着夏叶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谁也不拦着她。 钟小/姐气得半死,还想要发大小/姐脾气,钟先生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钟小/姐不甘心的说:“爸爸,你是罗启的长辈,你怎么害怕他呀!你真丢脸呢。” 钟先生差点给她气死,隔着电/话,旁边的人都能听到钟先生发火的声音。 钟先生气愤的说:“是我把你惯坏了!你这么不懂事儿,天天就知道闹闹闹哭哭哭!我告诉你,你再敢出现在罗启的面前,咱们就断绝父女关系,我可不想让整个钟家都毁在你的手里头。” “爸爸!”钟小/姐还要顶嘴,结果钟先生就挂了电/话,根本不让她继续说。 钟小/姐气得一下子把手/机给扔了,扔在地上,还用高跟鞋狠狠的踩了两下。 秦亚才赶紧搂住钟小/姐,说:“宝贝别生气,你爸爸不理解你的苦心,毕竟上了年纪,不能理解咱们也是正常的。不过你放心,你只要听我的,你爸爸很快就能看到你的能力了,就再也不会责怪你了。” 秦亚才和钟小/姐也不知道计划了什么,不过后来几天夏叶过的还是很平静的,没再看到秦亚才,也没再看到钟小/姐。 倒是唐棉和严臣跑到金融街来约会,顺便找夏叶一起吃了顿午饭。 唐棉说:“好几天没看到宋梓了,约她出来她也忙,不知道在忙什么。” 夏叶说:“刚找到新工作,肯定会忙的吧。” 唐棉说:“说的也是,她的东西还在我那里,我都没时间给她。” “什么东西?”夏叶说:“要紧吗?” 宋梓工作的地方离这边倒是不远,夏叶想着,如果很要紧,可以改天给宋梓送过去就是了。 唐棉说:“是她前男友让我还给她的。” 夏叶挑了挑眉说:“前男友。” “是啊。”唐棉一脸八卦,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的。” 之前宋梓和唐棉说过,她和男友分手了,因为毕业分手季。不过后来唐棉又回学校去拿东西,就遇到了宋梓的前男友,和唐棉是一届的,大家都忙着毕业。 宋梓提过,说是她前男友提出的分手,当时唐棉还说那个男的是渣男。但是偶然碰到了宋梓的前男友,唐棉有点发懵。 宋梓的前男友请唐棉带个东西给宋梓,说是宋梓以前放在他那里的,他们分手了,宋梓也没时间去拿,她似乎不乐意见自己,就请唐棉带一下。 唐棉心想着你把人家甩了,当然不乐意见你。不过没想到,前男友和宋梓说的一点也不一样。 唐棉说:“我都被搞糊涂了。” 前男友说是宋梓提出的分手,他一点也不想分手的,毕竟两个人都留在本市,毕业也没什么距离。但是宋梓说趁着毕业分手对大家都好,说前男友不思上进,她想找一个努力有前途的男生做男朋友。 夏叶也不太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说:“算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我知道。”唐棉说:“下次你见到她,跟她说一声,她的东西还在我那里呢。” “好。”夏叶说。 最近钟小/姐和秦亚才不出现了,不过这两天夏叶仍然特别的苦恼,她想去买一副同款黑/手套,但是就是买不到,人家说那副手套太稀有了,现在没有现货,如果要订的话,最少一个月,正常的话三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三个月! 夏叶觉得这不行啊,三个月,时间太长了。 罗启发现夏叶特别喜欢他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样子,所以总是戴着,开车的时候戴着,出门的时候还戴着,恨不得在家里也戴着。 尤其喜欢戴着那副皮手套摸夏叶的脸,的确是苏的不能忍,特别的禁欲又鬼畜。但是……那副手套会说话呀…… 黑色皮手套刚开始是忍着没说话,后来憋不住了,竟然也是个话唠,可能是以前没人聊天,现在知道夏叶能和它聊天了,就说个不停。 罗启开车的时候,皮手套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逛街的时候也说个没完,罗启和夏叶接/吻的时候,皮手套还在旁边各种点评。 夏叶觉得自己都要疯了!羞耻感以立方形式增长。 就刚才,夏叶想要把皮手套再藏起来,但是没成功,还是被罗启给找到了。 罗启说:“宝宝最近变成小猫咪了,怎么总喜欢藏东西?” 夏叶咳嗽了一声,说:“罗先生,要不然咱们打个商量吧。” “嗯?”罗启说:“商量什么?” 夏叶说:“就是……你有空的时候,咱们一起去一趟商场。” “宝宝有什么要买的吗?”罗启问。 夏叶简直是早有准备,从背包里掏出一本画册来,说:“你看你看,这个!” 她一翻开,竟然是一整本皮质手套的宣/传册,夏叶说:“你看,这个不错,这个款式也好看。哦对了,这个露着手指的也好看,就是冬天露手指有点太冷了,不过款式也是好看的。” 罗启挑了挑眉。 夏叶说:“不如我陪罗先生再去挑一副手套吧!” 这样就可以把那副又黄爆又话多的黑/手套给换下去了! 罗启笑了一声,显然误会了夏叶的意思,说:“原来宝宝……这么喜欢我戴皮手套吗?” 夏叶还在积极的给罗启介绍款式,听到罗启的笑声,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罗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自己可不是恋手癖啊,虽然罗先生的手的确很好看,但是自己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怪癖,也不是对皮手套有什么爱好,只是单纯很想把那双手套换下去! 罗启说:“宝宝喜欢的话,多买几副也不错。” 60.礼物6 夏叶觉得,这个误会还真是澄清不了了, 她想跟罗先生说, 自己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不是罗先生想的那个意思。 但是刚一开口, 罗启就会故意误解她的话, 问夏叶,难道自己戴着皮手套很难看吗? 难看就见鬼了好吗, 罗启戴着皮手套不好看, 那就没有人戴着皮手套好看了。 几个来回下来, 夏叶自己都差点相信自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人了…… 夏叶发现罗先生越来越恶劣了, 以前那绅士温柔的劲儿都变质了, 闷骚改成了明骚,特别喜欢微笑着欺负人。 第二天一大早, 夏叶本来想去中古店的, 罗启说正好要开车, 可以送她过去。虽然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不过车载电梯和正常的电梯下楼不是一个方向, 夏叶还想和罗启一起下去, 就答应了。 结果车子开出车载电梯的时候, 夏叶就有点懵了, 说:“罗先生, 不是这边, 开错方向了。” 罗启微微一笑, 说:“哦, 突然想起来,今天也不是很忙,宝宝不是说要一起去买东西吗?” “呜呜呜,我再也不说话了,不要抛弃我呀!” 罗启开着车,还戴着那双黑色的皮手套,皮手套一听他们又要去买手套了,那叫一个伤心绝望,哭得声音都能把夏叶给吵聋了。 夏叶哪想到昨天晚上才提的,今天就要去了。 罗启说:“很久没和宝宝约会了,我们去买东西,然后再去逛逛街吧。” 说到约会,夏叶真是不能拒绝。因为罗先生这段时间忙,所以的确好久时间没约会了。不过说真的,就算不约会,罗先生每天也够浪漫的了。 别人以为罗启是个又正经又严肃的人,不过真的和他熟悉了,就会大跌眼镜,发现以前的想法都不对。 他们出来的有点早,不过并不是在金融街这么逛商场,开车过去费了点时间,尤其是上班点,路上有点堵车。 夏叶起了个大早,还想着中午要做什么饭给罗先生送过去,看来也是不用了。她坐在副驾驶,歪着头一会儿就睡着了,堵车实在是很无聊。 夏叶睡得还挺舒服,毕竟罗先生的车子,那么贵的靠椅真的非常舒服,完全不会睡了一觉/醒过来就落枕了。 夏叶睡得迷迷糊糊的,然后就做了个梦,梦到罗先生带自己去吃海鲜自助了,进来金碧辉煌的餐厅就看到一整座龙虾山,堆砌的超级高,厉害极了。 然后夏叶就立刻点了一堆的龙虾,什么咖喱味的,芝士味的,竟然还有特别接地气的红烧味,当然还有刺身什么的,反正想吃什么有什么,可把夏叶给撑着了。 说起来这家餐厅龙虾的味道,有点奇怪,刚开始好好的,但是后来就变了味道。 夏叶觉得,可能是厨师忘了放盐,没什么味道,而且闻起来还有点古龙水的香气,一点也不像是食物,龙虾本来很弹牙,突然就变得滑溜溜的。 夏叶刚才已经吃了一大堆,觉得自己要撑死了吃不下了,但是那大龙虾竟然活了,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嘴里顶,简直要命。 夏叶吓得一个激灵,结果一个吃货的好梦就变成了噩梦,瞬间醒了过来,眼神还很迷茫,感觉自己被压着动不了,呼吸都不顺畅,嘴唇上被堵得严严实实,而且还有点刺辣肿/胀的感觉。 夏叶嗓子里哼了一声,眨了眨眼睛,脑子里木了半天,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车子已经停下来了,应该是在地/下车库,四周特别的黑/暗,车子里也是昏暗暗的并没有开车灯,偶尔还能听到很远的地方有过车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声音显得很大。 罗启开到了地方,发现夏叶睡得特别瓷实,就想要逗一逗她。解/开安全带凑过去,小声说:“宝宝,快醒醒,不起来我要吻你了。” 夏叶正做着吃好吃的美梦,哪里理会他,哼了一声没睁眼。 罗启一瞧,立刻凑过去就在夏叶嘴唇上吻了一下。 夏叶不但没醒,还舔/了舔嘴唇,那红艳艳的小/舌/尖在下唇上一滑,看的罗启呼吸都沉重了不少。 罗启干脆又贴近了一些,说:“再不起来,我又要吻你了。” 可想而知,夏叶还没睡醒,根本不理罗启。罗启笑着就吻下去了,这回可不是浅吻,是实实在在的深/吻。 夏叶正在做梦吃大龙虾,特别的配合,罗启的嘴唇贴过来,她就顺势微微张/开了嘴唇。 平时夏叶都很害羞,而且非常的青涩,毕竟没什么经验,而且也不会没事去学习这样让人害羞的事情。 今天可不同了,夏叶还以为是一块红烧肉味儿的大龙虾,特别主动的去又舔又啜的,可把罗先生惊喜的,简直要了罗启的老命。 夏叶迷茫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罗启近在眼前的俊脸,两个人吻得不可开交,把夏叶给吓了一跳。 罗启将她紧紧的压在椅背上,那表情,虽然有些看不清楚,不过特别“凶”的样子。 夏叶刚睡醒本来就没力气,这会儿被吻的更是没力气,都没办法推开/罗启,感觉舌/头根都麻了,哼了几声终于能大口喘气。 罗启将她放开,不过没有立刻离开,在夏叶耳边低笑一声,说:“宝宝太热情了,咬到我的舌/头了。” 夏叶大口喘息着,感觉自己差点断气儿了,刚才都没什么意识,还是在做梦,梦到红烧肉味儿的大龙虾,吃龙虾啊,不咬下去,难道还要生吞不成? 夏叶脸颊红扑扑的,都没好意思告诉罗启,只是咳嗽了一声。 罗启说:“我们到地方了。” “嗯……”夏叶感觉自己的声音还不太对劲儿,软乎乎的,听得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又咳嗽了一声,都不敢开口了。 罗启将围巾给她围上,说:“刚睡醒还是多穿点,地/下车库冷,到了商场里面就暖和了。” 夏叶闭着嘴巴点头,老实的让罗启给她穿好衣服,然后带着她就从车里下来,坐电梯上楼去了。 工作日,又是商场刚开门。夏叶被罗启带进商场里,简直吓坏了,有种腿肚子转筋儿的感觉。 这里夏叶之前没来过,商场里到处都金碧辉煌的,一看就是卖奢侈品的地方。这会儿商场刚开门,所以所有品牌店铺门口,所有的服/务人员全都站出来了,要站足五分钟才能各自回去。 夏叶一出了电梯,就有点傻眼,这么多的人都站在门口,又没有客人,就他们两个人,那排场……夏叶以前没见过。 罗启倒是非常的自然,拉着夏叶的手,说:“我们先在一楼转转,一会儿再上楼。” “嗯,”夏叶可不敢松开/罗先生的手,主要是她怂了,这里太奢华,夏叶根本不敢一个人到处乱/摸,怕一巴掌就摸/到个几百万,根本摸不起。 夏叶干脆挽着罗启的胳膊,其实她特别喜欢这个动作,当然罗启也喜欢。 一般情/侣在一起,女孩都会挽着男生的胳膊,这样看起来特别的亲/密。不过夏叶倒不是觉得亲/密,而是觉得……很舒服。 因为罗启比她高不少,夏叶挽着罗启的胳膊,就像个小秤砣一样,坠在了罗启的身上,感觉这么一挂,起码省了一半的力气,罗先生跟个拐棍一样,坠在罗先生身边,那叫一个舒服。 罗启可不知道夏叶心里想的什么,只管把人带着走就是了。 一楼没有男装,男士配饰也是不卖的。不过罗启说要转一转一楼,夏叶就跟着转了。其实一楼只是卖一些化妆品,或者珠宝首饰的。 夏叶左看看右看看,瞧着瞧着,罗启就把她带进了一个珠宝品牌店里面。 夏叶忍不住小声说:“罗先生,我们看什么啊?” 罗启说:“给你买个项链或者手链什么的。” “啊?我不要。”夏叶说:“我平时要做饭的,戴着手链不方便。” 罗启说:“那买个不怕水的。” 夏叶平时不戴什么首饰,主要是因为不方便,又不是衣来招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而且洗澡什么的也不方便,夏叶实在是懒,根本就懒得摘手链。 夏叶说:“还是算了吧,一看就很贵。” 柜台里都是布灵布灵的珠宝,远远一看那圣光都连成一片了,不用细瞧就知道,绝对跪到吐血。 夏叶今年才大四,还没毕业,自己经营着中古店,运转的还不错。虽然比普通大四学/生的实习工作多了不少,但是买这些东西,那买完了绝对要勒脖好几个月的。而且珠宝还娇气,平时要小心伺候,也实在是太累了。 罗启说:“那可不行,你爸爸都说我了。” “啊?”夏叶又懵了,说:“我爸爸?” 赵永示和赵太太对夏叶都很好,而且赵雁婷对她也好,夏叶一周会回去一次,其余的时候,赵永示和赵太太总是让赵雁婷带东西给夏叶,什么衣服吃的用的,全都有。 有一次还带了一只毛绒玩具,有点丑丑的,赵雁婷说是小包子送给她的,一共买了两只,非要送她一个。 虽然丑丑的,不过夏叶还是很开心。 赵永示最为心疼夏叶,毕竟夏叶小时候受苦了,他们一直想要弥补夏叶,所以从来不对夏叶提什么要求,不过对罗启这个准女婿,要求就挺多的,生怕夏叶吃亏。 罗启非要给夏叶买一些首饰,夏叶说不过他,只好跟着进去瞧瞧。还想看看哪个便宜,结果一进去,柜台里布灵布灵的首饰都不放价签的,夏叶没能鼓/起勇气去问。 说好了是买个手链或者项链,但是罗先生挑东西就跟不要钱一样,一眼就看到了一整套的首饰,手链项链还有一对耳钉。 夏叶说:“不行,我没有耳洞的。” 夏叶可没打过耳洞,从没戴过耳钉,以前是没钱去打耳洞,后来是觉得打了耳洞费钱,而且很疼啊,动不动就会感染,想想还挺麻烦的,就算了不弄了。 罗启说:“没关系,这套首饰也不单卖,没有耳洞可以留着耳钉。” “留着干什么?”夏叶说,难道要供起来,一天三柱高香吗? 夏叶是极力劝阻,不过最后,还是买了一套首饰,而且交钱刷卡之后,夏叶发现多了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夏叶拿着多出来的一个小盒子,不解的问罗启。 罗启一笑,说:“宝宝打开看看。” 夏叶觉得罗先生这么笑准没好事儿,狐疑的打开小盒子,顿时被亮瞎眼睛了,里面是一颗钻石戒指,款式很简朴的那种,但是钻石并不简朴,布灵布灵,倒是不像鸽子蛋那么夸张,但是个头也不小了,戴在手上应该不会浮夸,正适合的那种,可又绝对一眼能看到。 夏叶有点瞠目结舌,半天没说出话来,又偷偷瞄了几眼罗启,心想着不会是求婚戒指吧? 然后夏叶脑子里就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事情。 罗启低声笑了,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放心吧,不是求婚戒指,只是刚才看到,有合适宝宝的号码就买下来了,快戴上试试。” 夏叶松了口气,感觉脸又有点红了。如果罗先生突然求婚,夏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是很喜欢罗先生的,可是两个人相处的时间真的不算长。夏叶并不是那种想闪婚的人,刚接/触半年就结婚了,感觉也有点太快了。 罗启说:“我倒是想像宝宝求婚,不过你爸爸说,我还没过考察期,所以现在还不行。” “考察期?”夏叶说,为什么自己都没听说过。 赵永示虽然已经和罗启不计前嫌,不过对于夏叶的婚事,还是口风很严的,希望罗启和夏叶交往时间长一点,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结婚。 罗启一副好女婿的形象,特别绅士的就点头答应了。 而且赵永示很严肃的说了,希望罗启不要有婚前性/行/为。赵永示的确是个很古板的人,别的富家先生,总要有几个小情人,没有都不好意思出去聚会,不过他就一个太太,虽然也是别人介绍认识的,不过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也算是先婚后恋了。 古板是另外一回事,最主要是赵永示怕夏叶吃亏。毕竟他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交际圈子不同,而且看问题的观念也不同,说不定相处久了就发现其实合不来。 毕竟热恋和要结婚可是两码事情,那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赵永示怕他们差距太大,会合不来,现在高兴了,但是如果分手了,两个人肯定都要后悔的。不论交往的时候多开心,分手之后都能把后悔的事情能数出一大堆。 罗启作为一个好女婿,当然不能反驳赵先生的话,也微笑着表示赞同,表示自己真心喜欢夏叶,所以多长时间都能等。 夏叶实在是有些好奇,说:“考察期?多长时间的?” 罗启想到这个,笑容都有点僵硬了,不过还要保持绅士温柔的笑容,说:“两年。” 夏叶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两年,好长时间啊。” 罗启说:“到你二十四岁生日。” 夏叶说:“那已经不到两年了。” “小坏蛋。”罗启说:“放心吧,我可是很有耐心的。” 夏叶笑着说:“好像是呢,我看好你罗先生。” 罗启弯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到时候我可要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夏叶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脸红了,总觉得罗先生一下子从绅士变成了野兽,那模样超吓人的。 罗启送个戒指给夏叶,虽然一看就很贵,但是夏叶真的很喜欢,感觉心里甜丝丝的。她戴上一试,还真的特别合适,钻石闪亮的夏叶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罗启轻轻拉着她的手,俯身在夏叶手背上吻了一下,说:“好了,宝宝我们上楼去吧。” 夏叶被他吻了一下手背,感觉还挺羞耻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罗启戴着的皮手套就说话了,说:“小/姐姐的手滑溜溜的呢。” “诶,其实我觉得主人的审美不好,这枚戒指太普通了,应该买粉钻就好了。” “你看那边那枚戒指,就很好看啊,个头也大。” 黑色皮手套一说起话来,就滔滔不绝了,夏叶想要自动过滤它的声音都不能够。 罗启带着夏叶上楼,拉着夏叶的手,黑色皮手套还嘻嘻笑着说:“小/姐姐,你不要摸人家啦,真的好/痒啊,嘻嘻嘻我笑的都停不下来了!” 夏叶:“……”谁摸你了! 夏叶忍不了了,说:“罗先生,把手套摘下来把,一会儿还要试其他的。” “好,”罗启说,“宝宝帮我摘下来吧,我手里拿着东西。” 夏叶当然乐意,赶紧伸手去就帮罗启摘手套。 皮手套就大喊着:“不要呀不要呀,不要啊~~” 然后不要的途中又喊着:“嘻嘻,别摸了,痒/死我了,别别别……摸了……” 夏叶耳朵里都要炸了,自己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做好不好,皮手套就又喊不要,又喊别摸的,幸好别人听不到,不然真的有口说不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是虽然其他人都听不到皮手套说话,但是他们一上电梯,旁边橱窗里一些皮具就听到了皮手套的大喊声。 一个香奈儿cfmini在橱窗里说:“你们快看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 旁边一只条链钱包说:“哎呀,我背对着外面,看不到啊,但是听起来好激烈!” 另外一个小手包说:“天呢,一只手套都不放过,太禽/兽了吧!” 夏叶:“……” 夏叶赶紧把罗启的手套摘下来,然后塞/进了刚才买珠宝的袋子里。 罗启并不知道手套喊得多销/魂,带着夏叶就开始去逛男士配饰了,围巾帽子手套一类的,当然他们主要是看手套,还要皮质的。 罗启一进去,就让人家把皮手套都拿来看看,每家店的皮手套都不多,但是至少有一些。 夏叶想要买个自己能付得起钱的,最主要是不会说话的!但是夏叶忽然发现,这年头不会说话的物件,好像真的很少了呀。 罗启那副皮手套在袋子里不断的哀嚎,可把展柜里的皮手套都吓坏了。 手套们说:“天呢,好可怕,他的皮手套是被/虐/待了吗?” “我觉得可能是呢,哭得好惨啊。” “好怕啊,不会是个残/暴的主人吧,我不想被他买走啊。” “是啊,你看他长得好凶啊,好那么高,像一只熊一样呢。” 夏叶差点没忍住,直接笑喷了出来。罗先生那标准的九头身,比模特还要厉害的身材,竟然有人说罗先生像熊一样。 对了,并不是人……而是一双手套。 夏叶觉得,这幅手套绝对不能买回去,说话都是其次了,最主要的是,审美异常。 夏叶挑了半天,心神疲惫,根本没有遇到几副不会说话的手套。好不容易遇到了不会说话的手套,却不是皮手套,罗先生不要。 逛了一整层,终于在最后一家店看到了一双皮手套,那叫一个安静,不会说话,而且看起来特别的禁欲好看,有点制/服的样子,上面还带着金色的条链,和一些铆钉。 夏叶一看,说:“罗先生你试试,这副很好看啊。” 罗启很优雅的就戴上了手套,夏叶瞬间觉得,罗先生更鬼畜了,那仅存的一点绅士都没有了! 尤其是罗先生活动手指的时候…… 夏叶差点流口水。 夏叶说:“罗先生你喜欢吗?我觉得这一副不错呢!” 罗启点了点头,说:“宝宝说好就好。” 夏叶兴高采烈的拿着银/行卡准备去结账,品牌的小哥/哥也非常热情,带着她去结账,然后单子一打出来,夏叶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刚才她们看的手套,最贵的也就十来万,夏叶心想十来万都倾家荡产了,不过那上面是嵌了一颗特别小的碎钻,所以才会贵的。 但是这副手套不同了,真的不同,竟然一百五十多万…… 夏叶觉得,自己拿着账单的时候,可能脸都是白的,一百五十多万呢,倾家荡产也是没有的,当然卖了她中古店里的宝贝,绝对够的,毕竟罗先生之前给的那个爱马仕包包就够了。 夏叶忽然觉得,要不然还是买一个会说话的皮手套吧,聒噪一些就聒噪一些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宝宝,干什么呢?走了。” 罗启拉了拉夏叶的手,夏叶这才反应过来,发现皮手套都已经装进袋子里了,一副皮手套而已,袋子真是很大很大,比刚才买珠宝的袋子大多了。 罗启都已经刷卡交完钱了,带着夏叶从品牌店里走出来,说:“楼上有个餐厅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罗先生,你都买了?”夏叶惊讶的说。 “买好了。”罗启说:“宝宝的眼光不错,我觉得也挺好看的。” 夏叶:“……”可是会不会太贵了。 夏叶说:“说好了我送你的……但是这个太贵了,我真是买不起……” 罗启被她给逗笑了,说:“没什么的,你送我的手套不是在这里吗?这个应该算是我送给宝宝的。” “啊?”夏叶奇怪的说:“送我的?” 那一百五十多万的皮手套,虽然是好看,但是太大太大了,夏叶根本戴不上啊,戴上就成大手怪了,一垂手就会掉下去。 罗启说:“对啊,虽然宝宝戴不上,不过另有用途。” 罗启笑的那叫一个鬼畜,夏叶觉得有点不忍直视,罗先生是不是还误会了什么…… 罗启带夏叶去楼上的餐厅吃饭,然后就准备回去了。回去之后罗先生还有工作,就把夏叶送回了中古店去,然后自己开车去公/司。 夏叶一进了中古店,中古物们就一眼看到了,夏叶的手上多了一个大大大钻戒! 杯子说:“叶子!这是怎么搞的!” 望远镜说:“天呢!裤裤哥终于求婚了吗!” 花瓶说:“看起来还求婚成功了呢!” 香奈儿手表说:“哇,什么时候生包子啊!” 望远镜说:“来个龙凤胎!” 花瓶说:“太少了吧,我听人家说有人一胎生了五个包子呢!” 夏叶:“……”根本插不上话。 中古物们脑补了一大堆,夏叶干脆先去换衣服了,坐下来之后那些中古物们还在脑补呢,脑补的特别欢畅淋漓。 杯子说:“所以叶子你要嫁人了吗?” 夏叶说:“没有啊。” “没有?!”望远镜说:“不能够啊,没有为什么会送一颗大宝石戒指!” 花瓶说:“是啊。” 罗启正好看到了,觉得夏叶戴上应该很好看,所以干脆就买下来了。按照罗先生的话说,这肯定不是什么求婚戒指,也不是订婚戒指,因为钻石太小了,自己要是向夏叶求婚,不可能送这么小的钻戒,看起来诚意不足。 杯子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不是。” 望远镜说:“裤裤哥也太怂了!不能怂就是干呀!” 夏叶中古店又来了几个客人,生意还是不错的,夏叶忙前忙后,还要想晚上做什么饭好,简直团团转。 望远镜说:“哎呀,我们叶子越来越贤惠了。” 花瓶说:“咦,叶子,电/话响了。” 夏叶赶紧跑过去拿手/机接电/话,还以为是罗先生打过来的,不过并不是,倒也是熟悉的号码,是罗先生的小助理。 小助理和夏叶是相当熟悉的了,毕竟夏叶隔三差五就去送午饭,有的时候罗启太忙了,临时会/议拖得时间很长,小助理会主动给夏叶打个电/话,告诉她中午可能会少晚一些什么的。 夏叶把电/话接起来,说:“是不是罗先生晚上有时间啊?” 小助理说:“那倒不是,就是……” 小助理难得犹豫了一下,说:“刚才夏小/姐的朋友来了,放了些东西在这里,说是请我送到楼上去的,但是我觉得,还是直接给夏小/姐先打个电/话比较好。” “唐棉吗?”夏叶奇怪的说:“她过去了?” “并不是唐小/姐。”小助理说:“是之前那位宋小/姐。” “宋梓?”夏叶说:“是她呀。” 小助理说:“就是宋梓小/姐。她说路过这边,想要给夏小/姐送一些家里做的点心。” 夏叶觉得奇怪,宋梓为什么给自己送点心,都送到罗启那边去了。 反正时间已经晚了,夏叶也要回家,干脆决定去一趟马路对面罗启的公/司,看看是怎么回事儿,然后和罗启一起回家。 小助理在楼下等着夏叶,夏叶一来,她就拿着一个精美的包装过来了。 之前宋梓给夏叶送过点心,说是她妈妈做的,特别早就起床做了点心给她,夏叶当然非常感激。 点心很多,就带回去给罗先生尝一尝,罗启不怎么喜欢这些小零食,不过夏叶拿回来的,自然要夸一夸。 后来夏叶和宋梓在手/机上聊天的时候,就提起过一两句,说是罗先生也很喜欢吃。 刚才小助理要下楼帮罗启签收快递,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夏叶的朋友宋小/姐路过。 宋小/姐拎着一个精美的礼盒,一看就是自己包装的,红色桃心的包装纸,还有一个粉色的缎带蝴蝶结,少/女心爆棚又特别浪漫的样子。 宋梓说她是路过这边,本来想给夏叶带点心的,但是发现夏叶的中古店没有开门,是关着的,所以就把点心送到这里来了,想要给罗启,让罗先生转交给夏叶。 只是宋梓来的时候不巧,罗先生正在和几个高层说话,宋梓听了似乎有点失落,但是说没关系,请助理转给罗先生也是行的,然后很快就走了。 小助理拿了点心盒,想了想没有立刻拿上楼,反而给夏叶打了个电/话。 小助理觉得,那位宋小/姐有些奇怪,说什么夏叶的中古店关着门,没看到夏叶的人,所以才把东西拿给罗先生的。 夏叶上午的确不在,但是中午就回来了,中古店一直开着门,从大厦这边就能看到开着门的中古店。宋梓显然说/谎了,而且谎/话不入流。 小助理可是见多识广的,跟着罗先生怎么可能见识少,有多少人想要趁机接近罗先生的,那花把势可是层出不穷的。 小助理想了想,还是给夏叶打电/话,把这事情跟夏叶说了,但是不好说夏小/姐的朋友不太对劲儿。 夏叶看到那个烂漫又少/女心的点心盒,忍不住挑了挑眉。 小助理也没有多说,虽然夏小/姐看起来温柔,有点软/绵绵的,不过她可看到过夏小/姐生气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平时粘人又可爱,生气的时候也会亮爪子的,还会饶人呢。 小助理说:“夏小/姐,先生很快就能谈完/事情了,夏小/姐上去先生的办公室稍等一下吧。” 夏叶点了点头说:“好的。” 助理说:“我带夏小/姐过去,正好有先生的快递,我帮先生拿上去。” 助理收了罗启的快递,好几个大盒子,摞在一起都要看不见前面的路了。夏叶说:“我刚你拿几个吧。” “不用不用。”小助理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最后还是夏叶帮小助理拿了几个盒子,抱着还挺沉的,有些重量。而且……盒子里的东西会说话…… 夏叶上电梯的时候就听到了,盒子里隐隐约约有说话的东西。 “好黑啊,挤死我了。” “摇摇晃晃的,我都要吐了。” “我也是,太逼仄了,不舒服呢。” “忍一忍,说不定一会就好了。” 夏叶有些好奇,盒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应该不只是一个,还都会说话。 小助理把盒子搬上来,放在罗先生的办公室里,然后就离开了。 夏叶虽然好奇,但是不好拆开/罗启的快递,忍着好奇心就盯着盒子看了十分钟。 罗启十分钟之后就来了,推门走进来,说:“宝宝来的好早。” 夏叶说:“接你回家。” 罗启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说:“好啊,等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能会回家了。” 夏叶点了点头,有点忍不住好奇心,问:“罗先生,你这些盒子里都是什么啊。” 罗启又笑了,笑的那叫一个高深莫测,说:“宝宝帮我拆开就知道了。” 夏叶实在是好奇,干脆就帮罗启把快递盒子都打开了。 第一个盒子打开了,夏叶一脸懵。 第二个盒子打开了,夏叶还是一脸懵。 然后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最后一个盒子打开,夏叶简直一脸绝望。 夏叶说:“罗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多皮手套!” “咦,是这个小/姐姐啊。” “又见面了,好有缘分。” “她是我们的新主人吗?” “长得好可爱呢。” “什么可爱,明明是可怕才对!” “对啊,你们忘了吗?她有虐/待癖呢!” “是啊,她的手套一直喊不要的,不知道被怎么虐/待了!” “天呢,我害怕!” 夏叶发现,一桌子都是皮手套!就是上午在商场里看过的那些,而且超级全,罗启全都买了,一个都不落,全都是会说话的皮手套! 夏叶整个人都懵了,真是千算万算,最后还是让人/大跌眼镜。 罗启说:“宝宝不喜欢吗?” 夏叶说:“当然不喜欢了!” 被罗启这样那样就已经很羞耻了,外加皮手套的点评,简直没脸见人。 罗启一脸苦恼的表情,说:“可是我戴上这双手套的时候,宝宝明显眼睛都亮了好几个度。” 夏叶打死也不承认,怎么自己好像是色/狼一样。 不过当时她的确是惊艳的不行,觉得罗启戴哪一双都好看,可是前提是皮手套们不要说话啊。 罗先生竟然买回来八副皮手套,加上之前那个会说话的,还有一百五十多万的,正好就是十副手套了。 罗启说:“我以前还真没有怎么买过手套,正好现在多买几副,也可以换着戴。” 夏叶很不想让罗启把皮手套都带回家去,那家里的房顶还不被掀翻了。 所以夏叶委婉的跟罗启说,不如把皮手套放在公/司什么的。 罗启笑的又是那么高深莫测,说:“把这些都放在办公室?宝宝喜欢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 夏叶:“……” 等等,罗先生表情不对,会不会又误会了什么? 办公室y外加皮手套y,真是不能再好了! 皮手套一号说:“哇,原来不是虐/待癖,是手套癖呢。” 皮手套二号说:“没想到小/姐姐长得这么可爱,原来很火/辣的嘛!” 皮手套三号说:“对嘛,现在的宅男都喜欢又清纯又火/辣又单纯又妩媚的女孩!” 皮手套四号说:“啊?那是什么样子?” “嘭!” 夏叶赶紧把罗启的办公室门关上,世界瞬间就安静了。 罗启带着夏叶回家了,夏叶去做饭,罗启就在旁边帮忙,看到夏叶拿回来的点心盒子,说:“宝宝送给我的吗?是巧克力吗?” 罗启还打开看了看,不过不是巧克力,而是一些点心,还似曾相识。 罗启一瞧就想起来了,之前也看夏叶拿回来过点心,是夏叶的朋友送的。 不过罗先生一瞧今天的点心盒子,就皱了皱眉。毕竟罗启是什么人,商圈里摸爬滚打的,总比别人都一副玲珑心肝。 这点心盒子包装的精美也就算了,用心总是好的。不过选的包装纸和丝带都不普通,又是红色又是粉色,还有很多桃心,并不像是送给朋友的。 夏叶说:“是宋梓拿来的,送到你的公/司去了。” 罗启再一听,更是皱了皱眉,把点心盒子一推,放在一边不碰了。 夏叶不知道宋梓要做什么,就是觉得她很奇怪,而且心思不太单纯,又想到唐棉跟她说的那件事情,宋梓和她的男朋友,更觉得奇怪了。 后来夏叶有一天中午送饭给罗启,因为前一天没睡好,中午吃了饭,罗启就让她去里面的休息室睡一觉,晚一点再回中古店也没什么。 夏叶去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都两点钟了,罗启还在外面的办公室处理工作,隐约能听到说话声音,应该是在打电/话。 夏叶一看都这时间了,自己预定要做的事情肯定是做不了了,又要推到明天去了。本来说下午要跑出去到外面收两件东西的,不过今天都睡过去了,地方又比较远,还是明天再去好了。 夏叶坐在床/上揉/着眼睛,手/机忽然就震动了一下,有短信进来了,竟然是楼下的小助理发的短信。 夏叶拿起来一瞧,小助理说宋梓小/姐又来送点心了。 夏叶忍不住皱了皱眉。 上次宋梓送了点心到罗启这边,说是自己不在,所以把点心送过来了,让罗启转交夏叶。 这回宋梓又来了,隔了没有两天时间。 宋梓这回拿着一个粉色的包装,说:“我正好出外勤路过这边,听说今天夏叶下午要出去收东西不在,所以我就把点心拿过来了,还是请罗先生帮我转交吧?不知道罗先生在不在,我能给他送上去吗?” 小助理有些为难,幸好她机智,看到宋梓出现就先给夏叶发了个短信,夏叶这会儿正好在楼上呢,就和罗先生一起。 夏叶看了手/机,立刻就跳起来了,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轻轻推开了房门,不想打搅罗先生工作。 罗启果然在打电/话,面朝着落地窗的方向,夏叶就看到一个背影,那宽肩膀那大长/腿,还穿着黑色马甲,显得宽肩窄臀,腰瘦却特别有力度,毕竟藏着的都是肌肉。 夏叶想要溜出去,不打搅罗先生打电/话,不过手刚一摸/到门把,忽然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压住了门板。 夏叶回头一瞧,罗先生打着电/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来了,悄无声息的,走路都不带响。 罗启给了夏叶一个门咚,还对夏叶笑了笑,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夏叶吓了一大跳,毕竟罗先生在打电/话啊,却搞一些小动作,万一电/话里的人听到了怎么办? 夏叶不敢出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对她皱了皱鼻子。 罗启不让她走,一直壁咚着她,夏叶对他皱鼻子,罗启就低下头来亲她的鼻尖,夏叶对他瞪眼睛,罗启就亲她的眼睛,可把夏叶给羞耻死了,真是满脸通红。 夏叶都不敢有表情了,罗启终于打完了电/话,挂上了,说:“宝宝刚睡醒,这是要去哪里?” 夏叶说:“下个楼,一会儿就回来。” “我跟你下去。”罗启说。 “不用吧。”夏叶说。 夏叶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小心眼儿,她觉得宋梓奇怪,就越想越觉得她奇怪了。第一次找借口送了个精美包装的点心盒给罗启,夏叶也就没说什么,结果现在又来了,真是特别巧。 夏叶忍不住就要多想了,而且心里酸溜溜的。 罗启非要和夏叶去楼下,夏叶没办法,只好让他跟着了。 宋梓拎着粉色的点心盒,忽然看到罗先生从电梯里走出来,兴/奋的想要上前,不过再一看,罗先生走出来,就回身伸手,亲/密的拉着一个女孩都手,那女孩当然是夏叶。 宋梓的脸都白了,抓着点心盒的指尖也泛白了。 不过等罗启和夏叶走到跟前,宋梓反而先开口了,说:“夏学/姐,今天不是说要出去收东西吗?我以为你不在呢,早知道你在,我就直接把点心给你了。你喜欢上次我送给你的点心吗?喜欢吃哪种,我让我妈妈再做。” 夏叶说:“太麻烦阿姨了,这么大老远的。” “不会不会,”宋梓说:“我正好出外勤路过这边,所以就拿来了。” 宋梓虽然说得很自然,但是脸部表情有些僵硬,将粉色的点心盒子给了夏叶,然后急匆匆的就走了,说是还有工作需要处理。 夏叶看着那个粉/嫩/嫩的点心盒子,越来越觉得不高兴,酸溜溜的。 宋梓好歹也是夏叶的朋友,所以罗启不好说什么。不过趁着夏叶不注意,一转身就跟助理说:“以后别让这个人进来。” “好的,先生。”小助理赶紧答应。 小助理也是看宋梓是夏叶的朋友,所以不好对宋梓不友好。但是一个朋友,三番两次直接和人家的男朋友搭话送东西,还送粉红粉红的,这不是诚心让人家误会吗? 夏叶有点不高兴,她又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之前她要出去收东西的事情,根本没有和宋梓说过,不知道宋梓是怎么知道的。 夏叶回去给唐棉发了消息,问问她是不是和宋梓说过。 唐棉一直都没什么心机,说之前宋梓和她聊天,聊到了夏叶,唐棉就跟她说了一句。 果然是宋梓特意管唐棉打听的事情,唐棉说最近宋梓总是能聊到夏叶和罗先生,还问过罗先生的生日是多少号。 唐棉根本不知道,宋梓还说她不信,肯定是不想告诉自己。 唐棉是真的不记得罗先生生日多少号,被她问的直发懵。 夏叶这么一听,更觉得宋梓不太对劲儿了。 夏叶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找宋梓谈一谈? 晚上回家,罗启难得说要做一次饭,夏叶有点瞠目结舌,罗先生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罗启是听几个公/司女员工谈话,路过听了一耳朵。 一个女员工说,工作特别忙,每天回家还要做饭,想要出去吃丈夫还不乐意,说她做的好吃,但是累死了一点也不想/做。 另外一个女员工也这么说,还说男人都这么不体贴。 罗启以前没想过这事情,只是觉得两个人回家做饭吃比较温馨,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以前也这么不体贴,所以今天决定做饭。 夏叶说:“我不累的,还是我做吧。” 罗启说:“我来,我特意让助理给我找了食谱。” 小助理也是一脸懵的给罗先生找了食谱,全都是最简单的,还建议罗先生去超市买点半成品,放在锅里一炒就好了,不用什么技术含量。 但是罗启觉得那像是盒饭,不好吃。 夏叶劝了罗启半天,罗启把东西都准备出来了,像模像样的,虽然夏叶不放心,但不好打击罗先生的积极性。 夏叶干脆帮罗启把袖子挽上了,说:“不要弄脏袖子。” 罗启点了点头,打开火,在夏叶给他挽左手袖子的时候,就用右手拿起了油壶,倒进了锅里。 “啪啦啪啦——” 夏叶都傻眼了,锅里还有好多水呢,还开着火,这又是油又是水的,不迸溅才怪! 夏叶赶紧抄起身边的锅盖,立刻把迸溅着油性的炒菜锅给盖住了。 罗先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可能一上来就捣乱/了。 夏叶真是心惊胆颤的,再把罗先生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给崩花了,那可不得了,干脆把罗启给轰出去了。 罗启有点无奈,只好老老实实的呆着,最多打下手,给夏叶端茶倒水,让夏叶喝口水。 夏叶说:“我不渴,罗先生你还是先出去吧。” “我不捣乱。”罗启说。 夏叶说:“你已经捣乱过了,还想捣什么乱。” 罗启赖着不走,结果他的手/机就响了。 夏叶说:“你的工作来了,快去接电/话。” 罗启说:“不是电/话,只是短信。” 是一条陌生码号发来的短信,还是一条照片信息,罗启拿出手/机,顺手点看。 夏叶就站在他的旁边,一侧头就看到了,那条陌生信息竟然是自己的照片。 是一张夏叶的照片,一看就是大一时候的,夏叶和大一时候其实区别不大。不过照片上夏叶穿着迷彩服,应该是在军训,晒得特别黑,还都是汗珠,看起来是给累惨了,特别的可怜,像个黑煤球一样。 夏叶一愣,这么古老的照片了,她自己都没有,不知道是谁发给罗启的。 夏叶再一看,那陌生号码特别眼熟,她干脆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出去拿手/机,打开一瞧,竟然是宋梓的号码。 很快的,又一条信息进来了,宋梓说她是想把老照片发给夏叶的,但是发错了人,发到了罗先生这里来,希望罗先生别介意。 罗启脸色不太好看,干脆直接把宋梓的号码拉了黑/名/单。 夏叶也很不高兴了,发错短信这个借口,实在是很尴尬啊。尤其这是罗先生的私人号码,宋梓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宋梓给罗先生发的这张照片,明显就是想让罗先生看一看夏叶很丑的样子。 那点小心思,恐怕稍微动一动脑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宝宝,菜都要糊了。”罗启说。 夏叶这才发现,菜真的要糊了! 夏叶不开心,吃了饭之后,就让罗启去洗澡,然后自己抽空打了个电/话给宋梓,想跟宋梓说清楚。 宋梓接到电/话,有点委屈的说:“夏学/姐,我刚才真的是发错消息了,我本来想发给你的,这照片还是唐学/姐给我的,好多张呢。” 夏叶说:“你是怎么拿到罗先生手/机号码的?” 宋梓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直白,说:“是……是我偶然看到的呀。” 夏叶说:“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不要总是和我男朋友接/触,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 宋梓说:“夏学/姐,你不会是误会了吧?我没有那种意思啊。” 夏叶说:“没有最好了。” 罗启出来的时候,夏叶都打完电/话了,像是没事人似的,不过夏叶还是很不开心,表情有点怪怪的。 罗启就笑着说:“宝宝,别不开心,给你看点好东西。” 夏叶很好奇,罗启说的好东西是什么,结果一转身就看到罗启穿着浴袍,带子也不系好了,然后还把那双一百五十多万的皮手套戴上了。 夏叶:“……” 穿浴袍带皮手套,这是什么搭配,太奇怪了…… 这也算是一种诡异的帅了…… 第二天夏叶才到了中古店,就接到了唐棉的q/q消息,唐棉说约她出去玩,正好有个什么蛋糕展,简直千载难逢,可以进去品尝各种蛋糕点心,简直是吃货不容错过的大好机会。 大家约定了地点,罗启上午有时间,所以不能陪着夏叶去,让她注意安全。 夏叶穿好衣服,背着包包,就准备出门了。 杯子说:“时间太早了。” 夏叶说:“我怕蛋糕被品尝完,所以想要早去点。” 杯子说:“那你应该打个电/话,别这么早到那里就你一个人。” 夏叶说:“说的也是,那我还是先给唐棉再打个电/话吧。” 夏叶出门,到约定的地方只用了半个小时,在一个小路口,冬天格外的冷,旁边又很萧条,根本没有人路过。 夏叶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路口,她刚走近一些,就瞧豪车的车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来,是秦亚才。 秦亚才热情的迎过来,说:“夏小/姐,你可算是来了。” 夏叶皱着眉,说:“秦先生怎么在这里?” 秦亚才说:“当然是等夏小/姐了。” 夏叶又皱了皱眉头,往四周看了看。 秦亚才笑起来,装扮的绅士都要破功了,好端端的脸有点猥琐,说:“夏小/姐别找了,你的朋友不会来了。” 夏叶终于不左顾右盼了,说:“我的朋友,你指是唐棉还是宋梓?” 秦亚才被她说的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 夏叶说:“宋梓用唐棉的q/q给我发信息,以唐棉的名义约我出来。我还在说,什么蛋糕展怎么没听说过呢。原来根本没有。” 秦亚才脸上表情变的有些僵硬,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说:“夏小/姐很聪明啊,不过,再聪明也没用。” 夏叶收到唐棉q/q的时候,就很好奇了,为什么自己没听说什么蛋糕展,而且工作日唐棉不需要上班吗? 幸好她出门的时候,听了杯子的话,给唐棉打了个电/话。结果唐棉一阵迷茫,说自己的q/q号被盗了,还没找回来,根本没有给夏叶发什么消息。 秦亚才走到自己的豪车旁边,突然拉开后车门,里面原来还坐着人,就是宋梓了。 宋梓坐在里面,车门突然打开吓了她一跳,她显然是不想现身的,但是夏叶都已经看到她了,没办法只好走下来了。 秦亚才把宋梓拉出来,说:“夏小/姐真是聪明,但是现在看到你的好朋友,也不好受吧。” 夏叶说:“只是没想到宋梓会和秦先生认识。” 秦亚才说:“认识的倒是不久。” 宋梓一脸纠结的样子,咬了咬牙说:“夏学/姐,你也别怪我,凭什么你运气那么好,谁都喜欢你。” 夏叶很想笑,自己运气好?那小时候为什么会受那么多苦呢?所有的人都只是能看到别人运气好的时候,而自动忽略别人辛苦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最不幸的一个,总觉得老天爷不眷顾她。 秦亚才说:“夏小/姐也别担心,我只是想请你去坐坐客,你只要听话,一定没事的。” 夏叶说:“做客?” 秦亚才说:“是啊,请夏小/姐识时务一些,跟我走吧。” “不走呢?”夏叶说。 秦亚才说:“现在可轮不到你做主了,你要是不走的话,别怪我动手。” “我看你敢动哪一只手。” 突然间,有个声音就插了进来,低沉又有力,声音不大,却非常有威严,听得秦亚才和宋梓全身一抖。 就瞧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走进了胡同里,黑色的风衣,黑色的西裤,还有黑色的皮鞋,外加一双黑色的皮手套,竟然是罗启。 罗启走进来,就站在夏叶身边,淡淡的说:“你哪只手敢碰她,我就打断你哪只手。” 61.相片1 罗启一走出来, 宋梓和秦亚才都傻眼了,那种表情实在是很有/意思,控/制不住的瞪大眼睛,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夏叶瞧着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明知道是圈套, 我总不会傻到一个人来吧?” 夏叶早上给唐棉打了个电/话,唐棉完全不知道约了夏叶出门的事情,而且今天唐棉也是要上班的,这会儿就在公/司里呢。 唐棉说她昨天还和宋梓吃了个饭, 后来晚上的时候q/q就被盗了, 也没找回来,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干脆明天再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 秦亚才竟然宋梓串通在一起,让宋梓偷走了唐棉的q/q号码,约了夏叶出来,想趁着夏叶一个人的时候,把她给“请走”, 请到自己那里去做客。 这样以来, 夏叶在他手里头,罗启就必须要乖乖的听话了。 秦亚才本来巴结上了钟小/姐, 但是钟先生不肯和罗启撕皮脸皮, 钟小/姐要帮秦亚才, 就被钟先生给冻结了所有的银/行卡, 这下好了,身上分文都没有,什么事儿也别干了。 秦亚才一瞧,当然要另谋办法,就把想法打在了夏叶朋友的身上。 宋梓看起来特别直爽,其实背地里小心机多的是,她羡慕夏叶的男朋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刚开始夏叶帮她找了个新工作,上司领/导都对她特别的好,上班下班都不需要打卡,时间非常宽裕。 宋梓生活的很滋/润,工/资还比以前多,可是后来就不满意了,她看着夏叶就觉得眼红。夏叶不过比她大一岁,家里那么有钱,每天都不用去上班,自己有个中古店,男朋友也这么好,竟然是个大老板,又帅又多金。 她觉得夏叶命好,自己命苦,根本不知道/人家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只是看到夏叶在享福,觉得夏叶是蜜糖罐子里泡大。 她喜欢罗启,那么帅气多金,还很温柔体贴的男人,谁不喜欢?但是她又不敢说出来,毕竟罗启是自己朋友的男朋友了。 宋梓一边嫉妒夏叶,一边又很不甘心,觉得如果是自己早遇到罗启,那么罗先生肯定会喜欢自己的。 宋梓两年半不到就完成了大学四年的学业,的确是很聪明的,各方面的成绩都拔尖,的确比夏叶在学校里优秀,她觉得自己比夏叶强多了。 本来夏叶好心帮她,宋梓却越想越觉得夏叶不好,觉得对她有恩的是罗先生,并不是夏叶。 前不久的时候,宋梓还看到秦亚才过来找夏叶,那心里头就更是不平衡了,觉得有钱人都喜欢夏叶,可夏叶也并没有什么魅力,比自己差远了。 宋梓想了很久的办法,动了很多歪脑筋,想要把罗先生抢过来,打着给夏叶送点心的旗号,就去找罗先生,想要和罗先生多见几面,这样就能有感情了,见了面可以再随便提两句夏叶和其他男人怎么怎么样,给夏叶穿穿小鞋。 不过很不巧,罗启没见到,还被夏叶发现了,宋梓只好想另外的办法。 这时候秦亚才就找到了宋梓,说是可以帮她,当然他们也可以互帮互助。秦亚才需要罗启的帮忙才能当上魏家的家主,而秦亚才说自己可以帮宋梓当罗启的女朋友,到时候宋梓再帮他在罗启面前说说好话就行了。 两个人一碰头,秦亚才混了那么多天商圈,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一直说夏叶命好,什么都不如宋梓,却比宋梓过的好不知道多少倍。 宋梓心里本来就不平衡,这会儿被秦亚才一说,更是不平衡了。索性答应帮秦亚才,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宋梓把唐棉的q/q号码偷了过来,唐棉大大咧咧的,根本不知道是宋梓偷了她的q/q号,当然也不知道宋梓做了什么。 宋梓和秦亚才想的特别好,觉得万无一失,但是谁料到,夏叶是来了,但是罗先生也来了。 秦亚才吓得腿肚子直转筋,别看只瞧见罗启一个人,但是他也不敢动手了,吓得赶紧赔笑,说:“罗先生您说什么呢,只是今天巧遇了夏小/姐,所以想请她去我那里坐坐。” 宋梓则是一脸死灰的样子,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忍不住退后了两步,还想掩耳盗铃,希望别人都看不到自己。 罗启笑了,说:“秦先生那里有什么可做客的?地方也不大,位置还挺偏僻的,我怕小叶不喜欢。不过小叶喜欢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把那片地方买下来,说不定改造成公园,会比现在好看一些。” 夏叶差点笑出来,罗先生说话也挺损的,竟然要把人家的别墅改造成公园。 秦亚才脸色都青了,青了黑黑了青的,来回变色。别看罗启开玩笑一样,但是秦亚才可不觉得他是开玩笑,罗启完全有能力那么做。 秦亚才不过是魏家的一个私生子,想要和魏显对抗都必须拉帮结伙的,找合伙人才行,更别说跟罗家对抗了。 罗启不只是厉害,罗家的根基也很稳固,罗老/爷/子虽然早就隐居了,但是当年也打拼过的,罗家不只是在罗启这一辈才鼎盛而已。 秦亚才硬着头皮说:“罗先生,您开玩笑了……” 罗启说:“我从不开玩笑。” 罗启说完,就看向夏叶,那眼神立刻就温柔起来了,说:“宝宝喜欢吗?” 夏叶一听,罗启肯定是把注意已经打在秦亚才的头上了,说:“还好吧。” 秦亚才的脸色更是铁青了。 秦亚才还想说话,但是罗启没给他机会,对夏叶招了招手,说:“宝宝,我们走。” 夏叶有些惊讶,不解的看向罗启,罗启还跟她指了指手上的腕表。夏叶赶紧看了一眼时间,不知道时间怎么了,难道罗启还有要紧事儿? 夏叶赶紧走过去,罗启伸手搂住她的肩膀,然后就带着夏叶离开了,他的车就停在外面,走出去就能看到。 秦亚才和宋梓不可置信的看着罗启和夏叶,这两个人都以为自己今天死定了,但是谁想到,罗启来了,但是很快又走了,都没说几句话。 宋梓在后面躲着,屏气凝神的,她被吓得手脚冰凉,还以为今天死定了,可是哪想到,罗启都没正眼看她,然后就带着夏叶走了。 宋梓觉得侥幸,却又觉得嫉妒不服气。 夏叶坐进车里,说:“罗先生?你赶时间吗?我们要去哪里啊?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罗启笑着说:“带宝宝去参加蛋糕展览。” 夏叶惊讶的看他,说:“在哪里啊?我以为是宋梓瞎编出来的。” “有倒是有,不过地方比较远。”罗启说:“所以比较赶时间。至于那两个人,我来的时候已经打电/话给秘/书了,她会代替我处理好的,不用担心。” 原来罗启火急火燎的,竟然是要带夏叶去参加蛋糕展览。 夏叶发现是骗/局,赶紧就给罗启打了个电/话,请罗启帮忙。 宋梓和秦亚才这点小把戏,也就是分分钟穿帮的事情,随手一查就被查出来了,罗启干脆跟着夏叶一同过来。 罗启还多了个心眼,听夏叶说什么蛋糕展览,还特别可惜的说原来是骗人的,还打算早点过去试吃呢。 罗启干脆查了查,原来的确是有个蛋糕展览,不过并不是在本市,而是在隔壁城市的。 夏叶坐在车里,罗启开车就上了高速,还给了夏叶一张宣/传画,果然是有蛋糕展的,宣/传画粉红粉红的,特别好看。 不过夏叶有点傻眼,说:“罗先生,这会不会太远了……” “不会,”罗启说:“你可以在旁边睡一觉,醒过来就到了。” 秦亚才和宋梓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然而他们可不知道,罗先生一直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根本不屑于亲自动手,反而带着夏叶跑到隔壁市去真的参观蛋糕展去了,只是把他们交给了助理。 很快的,罗启和夏叶刚走,罗启的助理就来了,带着一干保/镖,那气势也是不小的。 秦亚才本来都准备开车走了,又被堵在了小巷子口。 小助理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说:“这位是秦先生吧,这是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秦亚才接过来一看,一脸的懵,说:“这是什么?” 小助理还是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说:“当然是律师函,至于更多的,先生没有吩咐,我也不敢多说。” 旁边的宋梓吓坏了,秦亚才收到了一封律师函,她可不想再蹚浑水,赶紧就想从旁边绕过去。 不过她还没走出去,又被小助理给堵住了,小助理也笑着递给她一份东西,说:“宋小/姐请留步,您也有份。” 宋梓吓得都要哭了,罗启竟然也有一份律师函交给她。 不只如此,小助理又说:“宋小/姐留在公/司的东西,会有人帮您整理好送出来,公/司人/事/部很快会给您发解雇通知。” “为什么解雇我?!”宋梓忍不住大喊出来。 小助理只是说:“宋小/姐看到解雇通知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她说完了就施施然的走了,宋梓瞪着大眼睛,劈手把那封律师函扔在了地上,不解气的踏着高跟鞋在上面使劲儿踩了两脚。 夏叶真的在车上睡了一觉,毕竟开到隔壁城市肯定要中午了。果不其然,她睡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肚子里很饿,再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而他们的车子终于下了高速,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罗启说:“宝宝,我们要到了,快醒醒,别出去着凉了。” 夏叶揉/着眼睛说:“这么大老远,你今天没有工作吗?” 罗启说:“本来是有的,但是这个蛋糕展今天最后一天了,所以把工作推了推。” 罗启很积极的就带着夏叶跑到隔壁是来看蛋糕展了,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夏叶差点以为,自己把罗先生给同化了,同化成一个吃货…… 他们到了地方,正好是中午,下午蛋糕展就要结束了,所以午饭来不及,必须先要买票进去,逛完了出来再吃午饭。 罗启去买了票,然后和夏叶一起就进场了。 蛋糕展人还挺多的,而且都是小情/侣。夏叶还以为蛋糕展来的都是女孩子,毕竟女孩子才喜欢什么草莓蛋糕、蓝莓蛋糕、芝士蛋糕或者冰激凌蛋糕。然而打眼望去,来的全都是情/侣,全都是女孩挽着男生的胳膊走的,看起来特别的亲/密。 他们过了安检,然后再往里一走,夏叶就看到了特别大的横/幅,写着什么什么蛋糕展览。 夏叶一瞧有点傻眼,说:“原来这次蛋糕展还有主题?” 罗启微笑着说:“是啊,虽然还有点早,不过提前看看也不错。” 夏叶终于知道罗先生为什么这么积极的跑了大老远来参加蛋糕展了! 竟然是婚庆主题的蛋糕展…… 怪不得全都是小情/侣来参加的,夏叶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罗启说:“宝宝,我们去那边看看,你可以到处尝尝,看看哪一家的蛋糕好吃,咱们以后就订哪家的蛋糕,好不好?” 夏叶羞耻的说不出话来,说:“好个头呀,你又没求婚,现在就要开始看蛋糕了?” 罗启笑着说:“要我现在跪下来求婚吗?” “千万别!”夏叶说,她是真的怕罗启说到做到,旁边这么多人呢,也太羞耻了。 婚庆主题的蛋糕展,怪不得到处都粉/嫩/嫩的颜色,有很多多层的蛋糕,特别的好看,当然了,也是可以品尝的,这一点夏叶很喜欢,尝到了好多口味的蛋糕,还有冰激凌蛋糕,就是现在天气比较冷,所以吃了凉飕飕的。 夏叶发现有一家的蛋糕真的超级好吃,当然了,价/格也是超级贵的。一个单层,尺寸也没有多大的蛋糕就要卖一千九百九十九,这价/格也真是让人瞠目结舌了。 夏叶试吃了一口,才看到价/格,感觉自己刚才可能吃了一块金子…… 罗启瞧她喜欢,说:“旁边这个五层的蛋糕造型比较好看,要不然订一个?” 夏叶立刻说:“别,不要不要,这么贵。” 罗启说:“你不是喜欢吗?五层可以吃很久了。” 夏叶说:“哪有蛋糕还留着吃很久的,早就坏了。再说了……” 夏叶话锋一转,说:“蛋糕也不能留两年啊。” 罗启伸手去捏她的脸颊,说:“宝宝学坏了。” 罗启答应了赵永示,要观察两年的,这种结婚蛋糕当然不能留两年那么久,估摸/着两天就极限了。 “也不需要两年那么久吧。”罗启觉得两年也太久了,想想就难熬,每天有的看不能吃,早晚要出事儿啊。 罗启说:“我表现那么好,岳/父大人应该会被我感动的,到时候说不定就能用上了。” 夏叶被他逗笑了,说:“罗先生脸皮好厚呢。” 罗启说:“我脸皮厚?那可是冤枉,你摸/摸看厚不/厚?” 夏叶品尝了好多蛋糕,罗启非要买一个带回去,说不然大老远的跑过来,也没买东西,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最后就订了一个一千九百九十九的蛋糕,大桃心的造型,订做两个小时,正好他们可以去外面转一转,然后吃个饭再回来取蛋糕。 展台小/姐很热情问:“两位需要在蛋糕上写字吗?” 在蛋糕上写字也不会多收费,夏叶觉得写字比较划算啊,写字用的不是果酱,毕竟这么贵的蛋糕呢,用的高档巧克力,先做出模子来成型,再放在蛋糕上,看起来特别高大上。 夏叶一瞧说:“要写要写。” 夏叶还想着要写什么,接待他们的展台小/姐就贴心的问:“写百年好合还是早生贵子?或者其他的也都可以,就是字数不要太多,会影响美观的。”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罗启立刻说:“早生贵子。” 展台小/姐微笑着说:“好的。” 好个头啊! 夏叶脸都涨红了,伸手要去拽罗启的袖子,不过她一抬手,罗启就把她的手抓/住了,还拉起来在嘴边亲了一下,说:“一会儿我们再来取吧。” 夏叶满脸通红的就被罗先生给拉走了,感觉这个蛋糕不用来取了,太羞耻了,拿回去都不知道怎么吃才好。 周边没什么比较好的餐厅,罗启还开着车带她去远一点的地方吃饭,吃完了回来把蛋糕取上,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大家的时候天都黑了,罗启想要带着夏叶直接回家的,不过夏叶出来的时候,店里的中古物们都很担心,大家都知道是个圈套,所以提心吊胆一整天了。 夏叶说:“我有东西放在中古店了,我回去拿一趟,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罗启说:“我当然跟宝宝一起去。” 天都黑了,虽然只有一条街,但是罗启不放心,非要跟夏叶一起去。夏叶就让他开车到了中古店的门口,然后自己进去转一圈,随便拿件衣服出来就行了。 罗启把车子停在中古店门口,夏叶说:“你在这里等着吧,我马上出来。” 罗启也是懒得锁车了,干脆就在这里等会儿,反正透过橱窗也能看到中古店里面的情况。 只是夏叶说着话,才下了车,就被一个从斜地里冲出来的黑影吓了一跳。 罗启赶紧从车里也走出来。 夏叶吓了一跳,天太黑了,也没什么路灯,根本看不清楚。有个黑影从斜地里冲出来,一下子就拉住了夏叶的胳膊,跟两条铁链一样,拽的死紧,说:“学/姐!夏学/姐!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你相信我啊,你不能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夏叶定眼一看,原来是宋梓。 宋梓死死拽着夏叶,夏叶伸手推了她一下,都没有推开,说:“我对你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请你松手。” 罗启立刻走过来,他的力气可比夏叶大多了,伸手把宋梓推开,将夏叶护在身后。 宋梓说:“我帮过你啊,你不能恩将仇报!” 夏叶忍不住冷笑一声,说:“就是因为你帮过我,所以我也想帮你的,但是恩将仇报的是谁?” 宋梓说:“我没有,你根本没有受伤啊,你好好的呀,我怎么恩将仇报了。反而是你,你仗着是罗先生的女朋友,就让公/司的领/导把我辞退了,你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 罗启说:“辞退你是公/司的决定,和夏叶没有关系。” “我不信!”宋梓说:“我那么优秀,为什么辞退我?” 罗启说:“我想解雇通知应该很清楚,而且宋小/姐也收到了律师函,难道是不识字吗?还跑到这里来大闹。” “我没有!”宋梓说。 夏叶并不知道什么律师函,而且宋梓是罗启公/司的员工,她也不想说什么的。 罗启说:“宋小/姐利/用公/司职务之便,将公/司的加密文件拷贝给其他人,宋小/姐不会说你没做过吧?” 宋梓脸都白了,虽然天色很黑,但是竟然看得一清二楚,她嘴唇哆嗦着说:“可是那个加密文件夹是空的!” 宋梓和秦亚才勾搭在一起,秦亚才瞧她在公/司混的特别好,还让她拷贝一份文件出来。宋梓不肯,觉得这样工作会黄,但是秦亚才答应拷贝了文件就送她一套钻石首饰。 宋梓看到那副首饰,就偷偷的把文件拷贝过去了,不过文件夹是空的。 夏叶不知道宋梓还做过这样的事情,有些不可置信。 宋梓一瞧硬的不行,就开始哭着来软的了,不停的求夏叶,说她们都是同学,自己是初犯,所以请夏叶原谅。 夏叶不想和她纠缠,说:“我不能帮你。” 夏叶打开中古店的大门,想要进去,把宋梓拦在外面。 不过宋梓十分烦人,也要闯进来。 罗启将她拦住,说:“宋小/姐,你这是私闯民宅。” 宋梓不听,非要向夏叶求情,觉得夏叶心软,自己多说两句,夏叶也就不怎么样她了。 不过宋梓都没进去,就有罗启的保/镖赶来了,将宋梓给扣了起来,然后还报了警,私闯民宅这种事情是有轻有重的,稍微重一点就要拘/留个十天以上了。 宋梓跑来大闹,结果就被弄到局子里去蹲着了,这下好了,最近一段时间是出不来了。 夏叶觉得这事也是糟心,不明白宋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或者并不是宋梓变了,而她一直是这样。夏叶以前就没怎么接/触过宋梓,其实也不能算是了解她的。 罗启说:“宝宝,拿完东西我们就回家了。” “好,你等一下。”夏叶说。 中古物们担心了一天,现在看到夏叶没事儿,都松了口气。 杯子说:“衣冠禽/兽某种时候还是有用的。” 望远镜说:“对嘛,我们裤裤哥超有用的好不好,而且有大用,待机时间也很长。” “待机时间?”花瓶说:“那是什么?” 夏叶也想问,待机时间是个鬼啊。 罗启坐在沙发上等着夏叶去房间那东西。这沙发还是之前夏叶特意去家具城买回来的,特大号的折叠床沙发,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罗启坐在这张沙发上,感觉自己的进步还是有的,虽然面/临两年的一个大坎,但是努力一下这也不是什么问题。 望远镜就说:“哎呀,好羞涩,不跟你们说啦。” 香奈儿手表说:“绝对是黄爆的问题,不听也罢!” 夏叶进去拿衣服,正好可以带一些欢喜的衣服过去,就拿了个书包,把一些衣服塞/进去,整理好就出来了。 夏叶锁了中古店的们,和罗启一起回家去,两个人还没吃晚饭,正好做一点晚饭,然后一起吃了再吃蛋糕。 这会儿虽然夏叶走了,不过中古店还是热闹非凡,又到了一天一度的窥伺时间,大家都等着望远镜解说。 望远镜说:“现在叶子和裤裤哥在吃饭吃蛋糕,没什么可说的呀。” 花瓶说:“哎呀,那一会儿吃完了饭,时间也这么晚了,是不是就可以洗澡澡了,鸳鸯浴什么的。” 杯子说:“呸呸,叶子才不会和衣冠禽/兽鸳鸯浴呢。” “啊!” 望远镜忽然大喊一声。 香奈儿手表说:“能不能不要每天都喊一嗓子,好吓人啊。” 花瓶说:“不会是开始鸳鸯浴了吧?” 望远镜说:“不是啊!我是看到叶子吃的蛋糕了,为什么蛋糕上有早生贵子的字样!” 蛋糕上真的写了早生贵子的,夏叶打开蛋糕就觉得羞耻,都没办法吃了! 罗启还把巧克力的字样好端端的摘下来,放进夏叶的盘子里,说:“宝宝吃。” 夏叶:“……” 吃个蛋糕也要脸红,夏叶觉得这已经不能好了。 而且更不能好的是,罗先生吃个蛋糕也要戴皮手套!今天罗先生戴着一双露指的手套,只是掌心和手背被包裹/着,十指都露/出来了。 夏叶觉得,他肯定是因为热!毕竟家里面的温度是很高的,空调暖气都开着,戴着全皮手套,的确是很热很不透风的,所以特意换了一双露指的。 还真别说,这种手套也是好看的不行不行的。 可是吃蛋糕为什么还要戴皮手套啊…… 夏叶一边偷偷瞧罗启,一边又在心里吐槽罗先生。 罗启倒是很坦然,还说:“宝宝,你可以看的稍微光/明正大一些,我不会在意的。” 夏叶:“……”我在意…… 宋梓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没有再出现过。当然秦亚才和钟小/姐也都没有出现过了。 倒是魏显,扳倒了魏家的大哥二哥,然后秦亚才又倒/台了,他一下子就成了魏家的家主,他和魏思妍以后再也不会被欺负了。 魏显当了魏家的家主,那叫一个扬眉吐气,别人以前都觉得他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二世祖,但是现在不同了,都觉得魏显深藏不露。 魏显还特意邀请夏叶和罗启吃个饭,当然邀请罗启只是顺便,最主要的是上次就没见到夏叶,这次又想见一见。 当然了,没成功,又被罗启给搅黄了。 魏显虽然看起来二世祖特别花/花/公/子,不过其实也算是正人君子了,并不是想抢罗启女朋友,但是又真的很喜欢夏叶,这就很矛盾了。是那种如果罗启和夏叶分手了,他立马就去追求夏叶的想法。 罗启是吃醋吃的直熬心,魏显想邀请夏叶吃饭的时候,罗启就犯坏,给夏叶找了点活干,这么一来,夏叶没时间,就没办法和魏显吃饭了。 魏显又是铩羽而归,魏家刚刚易主,也是忙得时候,估摸/着这一段时间就不能来醋罗启了。 夏叶听说罗启有个朋友,想要把长年不用的包包清理清理,就去罗启朋友家里收包包了,所以正好和魏显的时间错开。 罗启的有钱朋友自然不少,夏叶到了她的家里,就傻眼了,整个一层房间,全都是衣帽间,进了屋子墙上修得都是阁子,包包都放在里面,真是壮观的让人瞠目结舌的,超级厉害。 夏叶看到一堆绝/版货,而且是崭新崭新的,绝对一次都没有背过。不过罗启的朋友说,包太多了,她还要搬家,有些不喜欢了,看腻歪了,所以想要扔掉,又觉得可惜,本来想送人的,听罗启说自己女朋友做中古物生意的,所以干脆叫夏叶过来看看,有看上的就让她拿走。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直接拿走不给钱,听着不太好吧…… 但是罗启的朋友,一看就是不缺/钱的样子,自己给她一些钱,恐怕人家也看不上,还觉得是被侮辱了…… 这简直是左右为难。 夏叶瞧着那一柜子一柜子的包包,真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好多都漂亮的不得了,以前她都只是看照片见过,甚至有好多照片都没看见过。 章太太笑着说:“你要是看好了,就拿走好了,今天拿不了,我改天让人送到你中古店去,这种东西还是小心点搬好,别划伤了,那还要去送修,实在是太麻烦了。” 夏叶一边流口水一边犹豫,章太太带她又到其他房间去看,说:“这边也都是,还有几块表我也不想要了,你要是不拿走啊,我就直接扔了,那也是浪费。” 那太浪费! 章太太干脆说:“你也别给我什么钱,你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我都跟罗三少说好了,三少不愧是爽/快的人,说就当欠我一个人情,到时候以后肯定记着我的好。” 夏叶一听,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原来罗启已经和章太太说好了,怪不得章太太这么大方慷慨。 罗先生的一个人情,那真是太给面子了,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以后要做点什么生意,绝对是好用的。 夏叶忽然觉得,可能眼前这些包,不值了…… 罗启今天不能和夏叶一起来,当然是因为应付魏显,不过让小助理和司机都跟着夏叶,看好了什么就带回来。 章太太得了便宜,对夏叶那是慷慨的不行,捣腾出一堆的包包来,全都让夏叶带走。 夏叶有点头疼了,这些根本拿不走,太多了,中古店里可能也放不下了,必须分批拿。 章太太说:“没事没事,我明天让人给你送一些,你收拾好地方储存它们就好了。” 对,储存是个大问题。 夏叶觉得,幸好自己搬到了罗启家里去,这样自己的卧室也可以当储藏室了,不过说不定还不够。 章太太不是每款包就买一个,也不是每款包每个颜色都买一个这么简单,她是喜欢的样式就买一打子!真的是一打子。 章太太漫不经心的说:“你看,这种路易威登的包包,又好看又便宜,我/干脆就买了五个,本来想着脏了就换一个再背,但是没想到看两天就腻歪了,唉,也真是不经看,这些都是新的,也不想要了,你都拿走吧。” 夏叶觉得,自己可以搞批发了,可能逛店的客人都觉得自己改卖假货了,都开始一打子一打子的卖了。这种限/量版,现在又绝/版了的包包,遇到一个都是幸/运,在别处真的看不到五个一样的! 夏叶觉得今天捡了宝贝,又觉得罗先生吃亏了,内心那叫一个纠结,最后又开心又纠结的就回了中古店。 她回来的时候,罗启的车就停在中古店外面,罗启穿着一身黑,站在车旁边等着夏叶。 夏叶赶忙跑过去,说:“罗先生,这么快?魏先生走了吗?” “走了。”罗启笑的那叫一个绅士,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潜在情敌打发走了,这一仗非常成功。 夏叶说:“罗先生,我带回来一堆的包,估计中古店都要放不下了。” 罗启说:“那应该扩张以下店面了,我看旁边的宠物店就不错。” “啊?”夏叶赶紧说:“不要不要,现在中古店生意虽然好,但是扩张了店面费就贵了,说不定会赔本。而且人家的宠物店生意做得很好的,每天都络绎不绝,买了人家的店面,人家做什么生意去啊。” 罗启可是个小心眼儿,还记着,当初碰到了隔壁宠物店的小哥/哥,他年纪不大,但是对夏叶有好感,总是给夏叶带各种午饭晚饭。 罗启和夏叶刚交往那会儿,罗启还跑到宠物店去,闷骚的宣布主/权,这会儿还惦记起人家的店铺来。 夏叶觉得,自己这二十来平米的店铺挺好,不需要交租金,盈利来的钱还挺多的,要是把店铺搞大点,说不定就要赔钱了。 夏叶把新收来的东西全都放进自己的房间里去,章太太还给夏叶发了一堆的照片,说是改天让佣人送过来,这些也全都给夏叶。 杯子震/惊的看着一堆一堆的包,说:“天呢,家里会不会被撑/破?” 望远镜说:“哇,那个包包真好看啊。” 花瓶说:“哇,那个是去年的走秀款吗?” “你们看这个!”香奈儿手表说:“这个也很好看,好贵的样子。” 杯子说:“一下来这么多新人,咱们这里都放不下了。” 夏叶把东西全都收拾到自己原来的卧室去,罗启也帮忙搬了东西,不过归置这种事情,还是要夏叶自己来,罗启是越帮越忙了。 罗启刚从后面走出来,就听到“叮咚”一声,有客人走进来了,前面的沙发上还堆着好多好多的包,后面卧室也没地方放了,所以暂时就堆在这里。 那进来的客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看到沙发上的包吓了一跳。 罗启可不会招呼客人,看到有人来了,就赶紧走回去,和夏叶说:“外面来客人了。” 夏叶赶忙跟着罗启跑出来,果然有客人进来了,正在看摆在橱窗里的包。 旁边的花瓶说:“哇!你们看啊。” 杯子说:“看到了看到了,又是哪年的走秀款包包啊?” 花瓶说:“不是啊,不是包包,你们看那个客人呀!” “好漂亮的小/姐姐呀~”望远镜说。 杯子说:“你的语气怎么这么猥琐?” 香奈儿手表说:“我大体估算了一下,她也就比叶子高两三厘米,撑死了一米六。” “是哦,好高的高跟鞋呢。”望远镜说。 是个看起来很精致的女孩,二十出头的年纪,可能也在上大学,踩着一双白色的靴子,跟不矮,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不过应该穿了很长时间,有的地方都磨得掉皮了。 那女孩的衣服也是,虽然洗的干干净净,不过颜色都有些发浅了,尤其是羽绒服的胳膊肘地方,竟然有点起球。 花瓶说:“你们不知道她吗?” 夏叶听到花瓶的话,也有点奇怪,难道这女孩还是什么名人? 花瓶说:“是明星呀!我在电视上见过!” “明星?”望远镜说:“不会吧?明星穿的这么……简朴?” 夏叶有些吃惊,女孩的衣着的确有些简朴,背的包也是个大帆布袋子。虽然脸是挺好看的,但是也没戴墨镜口罩,并不像是什么明星。 花瓶说:“哎呀,你们太不关注八卦了,是最近新出道的,演过几个配角,我觉得很有潜力呀!最主要是,漂亮可爱呀,你们看,是纯天然的脸呢,不是整容的,鼻子不奇怪,下巴也不奇怪。” 杯子说:“哪有我们叶子可爱。” 夏叶上前去招呼客人,询问那位女孩想要买什么样子的东西。 女孩有点犹豫,说:“嗯……我想买一个包,不要太大的,小一点的,最好是手包,可以参加晚宴的那种。” 夏叶这里包多,尤其是今天,包就更多了,随便怎么挑都行,想要简单风格的,甜美风格的,猎奇风格的都有。 夏叶说:“正好今天新到了一批包,这边有好多,里面也有好多,我这里还有不少照片,您可以先看看。” 章太太的一批包还没来,照片倒是给了不少,倒是可以让女孩先看看,不知道有没有她喜欢的。 女孩一眼就看到了爱马仕限/量版,那可是夏叶的镇店之宝,她平时舍不得背,干脆放在店里面了,可以撑撑场子用。 女孩看到那个包,不过也只是看了看,满眼喜欢但是没有问价/格,估摸/着也知道自己负担不起,虽然放在中古店里,但是价/格绝对惊人。 女孩挑中了几个款式的包,但是问了夏叶价/格,似乎觉得都有点贵了。 望远镜忍不住在旁边吐槽,说:“明星还有这么缺/钱的啊?” 杯子也说:“明星也会来买中古物吗?不是应该买新的吗?” 女孩犹豫了半天,倒是先看中了一套中古衣服,是一套小裙子。夏叶收来的时候是全新的,很多有钱人就喜欢送礼,还要送很贵的东西,不然没面子。 但是东西送出去了,别人不一定会用,就像那身小裙子,有点晚礼裙的样子,特别好看,从来都没穿过,夏叶收来的时候,还是全新的,包装都没打开过。 夏叶当时想要自己留下的,但是一看尺码,一比对,就干脆没打开包装,胸围太小了!夏叶的胸根本挤不进去啊!悲哀了。 女孩看到那身衣服就喜欢的不得了,想要试一试合不合身。夏叶这里很少卖衣服,没有试衣间,只好让女孩到自己的房间去试衣服。 罗启没事做,等那个女孩走了,才凑到夏叶身边。 夏叶说:“要不然罗先生,你先回去吧。” 罗启说:“我没事做,不能陪着你吗?” 罗先生说的可怜巴巴的,夏叶都不好让他回去了,夏叶说:“你那么忙,我怕你有工作啊。” 罗启说:“没事做,我帮你看店。” 那边女孩去换衣服了,中古物们就开始八卦。 夏叶好奇就听了两耳朵,论裤裤哥的八卦,那必须是望远镜最精通,不过娱乐圈的八卦就是花瓶最为精通了。 花瓶说这个女孩叫苏可芸,刚刚毕业,是影视学校出来的科班生,不过没什么后/台,被签进一个很小的公/司里,发展前途也不是特别好。 不过苏可芸长得很可爱,也有表演的天赋,接过几个配角,成绩都还不错。但是没什么大发展,在娱乐圈里,长得好看不红的演员多了去了。 苏可芸不是一帆风顺的类型,而且还是非常坎坷的类型。签约公/司太小,还签了十年的合同,合同结束之后,苏可芸就要三十多岁了,女孩颜值的巅峰期都过了,简直就是卖/身合同,一点也不公平,但是没办法。 她家里也没钱,家里有点重男轻女,不愿意她上大学,更不愿意她当演员,中学毕业就像让她找个男朋友,以后嫁人,还能帮衬家里面。 苏可芸自己打工赚/钱,总算是读完了大学,还以为有公/司签约就能开始挣钱了,没想到还是困难重重。 她刚开始接一些群众演员,挣不了多少钱,也出不了名,但是好歹一个月也能赚到几千元,分给家里一些,自己留一点,也还是可以养活自己的。 但是后来,有小剧组投资看上她了,想要潜规则,苏可芸不愿意,公/司就想要雪藏她,不给她好脸子看,连宿舍都不分配给她,让她回家住,说有片子会再叫她。 苏可芸不能回家住,没地方给她。她家里有哥/哥弟/弟,哥/哥娶了媳妇还要住在家里,带着孩子不愿意住外面。虽然买了房子,但是房子租出去可以挣钱,所以不愿意走。 苏可芸的房间被哥/哥的孩子用了,她回去也没地方住。而且她也不敢跟家里人说被公/司雪藏了,那样子父母肯定又要逼着她结婚,又要给她不停的相亲,实在是烦心。 苏可芸被雪藏了半年多,没有收入,只能靠着自己攒下来的钱过日子。而且不能自己去接片子,那可是违反合同的,违约金她付不起。只好在旁边的便利店打打零工,都是做一些不需要签合同的工作。不过那些工作的钱少,也不会给上保险。 半年之后终于又有角色接了,有个电视剧觉得苏可芸的形象不错,就指定了她做配角,跟着剧组拍摄两个月,就有四万元的片酬。 苏可芸当然高兴,虽然这个数目,可能还不如一些坐办公室的白领,但是对她来说已经很好了。 只是两个月跟下来,苏可芸的戏份完成了,片酬却没发给她,拖了四个月终于发下来了,发下来之后还不足两万元。 经纪人告诉苏可芸,这个角色是公/司争取的,公/司自然要拿走一部分钱,还有经纪人也帮她争取了半天,不然就给别人了,所以零零总总,大家都扣一点,给他的就不足两万元了。 这么些钱,不足两万元,经纪人还撺掇着让苏可芸请客,苏可芸不好拒绝/经纪人,只好请客了。一晚上就扔出去三千多,大家还觉得她抠门,不舍得花钱。 后来/经纪人又让她请了一次客,这么一来,也就剩下不到一万五千块了。 她家里听说她拍了电视剧挣钱了,还跑来要钱,说她弟/弟要交女朋友,花销大,拿走了五千快,苏可芸这里就剩下一万元。 本来觉得还有点剩下,也是好事儿了,但是谁想到,这一万块钱根本不是正数,还要变成负数。 剧组说了,拍摄结束,他们要去参加一个晚宴,有走红毯的活动。虽然不是一个人一个人走红毯,只是一个剧组一起走,但是机会千载难逢,说不定就会被什么新的投资看上,所以也邀请了苏可芸去。 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苏可芸肯定要去,不去得罪人,而且也没出头之日了。 然而要去走红毯,那至少要有衣服的,不只要有衣服,还要有包才行,甚至是首饰。 然而苏可芸买不起,大牌子的衣服一件衬衫都一万多,更别说是礼服了,那都几十万元,根本买不起。她又没有什么品牌资助,全都靠自己,更是花不起。 她急的团团转,最后想到一个办法,到中古店去淘货,说不定能有便宜的。 苏可芸在网上查了很久,决定到金融街这家中古店来看看,据说口碑不错,东西便宜,也都是真货,而且店家是个小姑娘,很客气。 花瓶对这种八卦简直了如指掌,说:“也是挺可怜的一个小姑娘,不知道有没有出头之日。” 夏叶也觉得,苏可芸有点可怜,怪不得花瓶说她是小明星,但是穿的衣服却那么简朴,根本不像个明星的样子,倒像是个朴素的大学/生。 苏可芸去换衣服,很快就出来了,看起来很喜欢这件衣服,很合适当做礼服走红毯的时候穿。而且价/格也已经很便宜了,非常的合适。 苏可芸说:“那请帮我衣服装一下吧,我要这套衣服。” 夏叶说:“好,你稍等一下。” 苏可芸在旁边等着,然后又看了看夏叶刚才给的那些包包照片,这些二/手包都很新,但是价/格又比全新的便宜了太多太多,看起来很划算。 只是苏可芸钱真的不多,她还拿出手/机来,打开自己的银/行app看了看,里面的钱不多了。 夏叶帮她装东西,苏可芸又问了问几个照片上的包。 夏叶说:“这几个啊,还没来呢,要过几天,你要是能等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苏可芸有些惊讶,价/格已经非常良心了,店主竟然还要给她打折。 苏可芸实在是很心动,不然她没有晚宴用的包,也是不行的。缺两件首饰也就算了,但是也不能真的太寒酸,过去了反而被人指着脊梁骨嘲笑,再被公/司责骂就不划算了。 公/司没准会找茬,说苏可芸给公/司带来了不良印象,那也是要罚款的。 夏叶说:“是啊,这款我觉得就不错,而且价/格也比其他的划算。” 苏可芸给她一说更是心动了,说:“那……我今天带的钱不够,可以交一些定金,然后过几天来拿包的时候再把尾款给你吗?” “当然可以。”夏叶说。 苏可芸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很高兴的给了一半的定金,然后和夏叶互换了电/话,就高高兴兴的拿着衣服先走了。 罗启在旁边瞧着,说:“宝宝这么做生意,可是要亏本的。” 夏叶说:“谁说的,你看我卖了一件衣服,顺便还推销出去一个包呢。” 罗启忍不住笑了。 夏叶说:“而且我觉得,罗先生和我比起来,还是罗先生亏本更大一些。” 罗启说:“怎么会呢?” 夏叶说:“你答应章太太什么了?随口就说欠一个人情,要是以后还不上怎么办?” 罗启说:“别担心,这倒不至于。再说了……” 罗启趁着店里面没人,就低头吻了一下夏叶的嘴唇,说:“遇到你,我可是捡了宝了,怎么是亏本生意。” 夏叶听他又开始花样情话,真是不好意思死了,旁边还一堆的中古物看着呢! 夏叶觉得,自己可能和苏可芸有点同病相怜。她小时候也没人管,自己打工挣钱上学,苏可芸也是这样。幸好她有罗先生帮忙,现在大姨也不出现了,自己的生活非常安稳,但是苏可芸不一样,还在不停的挣扎着。 花瓶说:“叶子就是心肠好,我觉得这个苏可芸也很好的,她一定会记得叶子你的好。” 杯子说:“我怎么觉得你那么不靠谱,你想啊,之前你还是什么舒米瑜的小迷妹呢,结果那个舒米瑜,吓死人了,真是毁三观呢。” 花瓶说:“那是意外!苏可芸不一样的。” 杯子说:“希望如此。” 过了两天,剩下的包包就被章太太的佣人送来了,苏可芸要的那只包也来了,不过夏叶给她打电/话,苏可芸没有接,后来再打竟然就关机了。 夏叶有点奇怪,说:“怎么关机了?” 杯子说:“不会吧,被我说中了?” 望远镜说:“又中彩了吗?看来花瓶有一种诅咒啊,她喜欢的人都不是好人。” 花瓶说:“怎么会呢,苏可芸给了一半定金的啊,她没把包拿走,给了一半钱呢,不是她吃亏吗?” 夏叶觉得也是,苏可芸不过来拿包,那是很吃亏的呀,自己也没有说过定金不退,如果她不想要了,自己也可以把定金还给她呀。 夏叶又打了两个电/话,不过还是关机,她干脆就给苏可芸发了短信,跟她说如果不想要那个包了,可以把定金退还给她。 不过夏叶等到下午,苏可芸也没开机,不知道是不是超级忙,也没有给夏叶回/复消息。 夏叶也不知道苏可芸的地址,所以没办法去找她,电/话打不通就没有办法了,只好耐心的等着苏可芸给她回/复消息。 苏可芸的信息没来,倒是赵雁婷打了个电/话给夏叶,问夏叶最近有没有时间。 夏叶说:“当然有时间。” 赵雁婷说:“新公/司最近要剪彩,正好当天晚上还有个晚宴,所以爸爸想让你过来呢。” 赵永示也提出过,让夏叶进公/司来帮忙,但是夏叶没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什么都不懂,不像是赵雁婷从小跟着赵永示帮忙,懂的特别多。 夏叶怕自己过去了,空降下去别人不高兴,而且她也做不来,中古店也还要经营,所以就没有去。 夏叶说:“剪彩?” 赵雁婷说:“是啊,一个影视公/司,爸爸想让你也过来露一面,一起剪彩,但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让我问问你。” 赵永示也怕夏叶不习惯那种被记者追着满处跑的生活,所以还是要考虑夏叶的感受,不知道她想不想露面。 赵雁婷说:“爸爸还说了,如果你愿意去的话,可以把罗先生也叫上。” 夏叶一听,说:“那……什么时候啊?” 夏叶以前没干过剪彩的事情,觉得挺新鲜的,而且还能带着罗先生去,不懂得话也有罗先生照应着,应该不会出什么洋相。 夏叶答应了,说回去跟罗启说。 晚上临回家的时候,夏叶还给苏可芸又打了个电/话,不过苏可芸仍然没有接电/话。 罗启来接夏叶回家,夏叶正好把剪彩的事情和罗启说了一下。 罗启说:“当然愿意和宝宝一起去,老丈人好不容易邀请我,自然是要去的,机会千载难逢。” 夏叶给他说的脸都红了,说:“什么老丈人,呸呸呸,罗先生厚脸皮。” 罗启倒是自信满满,说:“虽然现在还不是,但是早晚就是了。” 62.相片2 夏叶要去剪彩, 这还是头一回, 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情,剪彩完了还有一个晚宴,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可以尝一尝。 以前夏叶是找不到什么可以出席这样宴会的衣服,但是现在,多的数不胜数, 她都要有一个衣帽间的各种服装了。 罗启就喜欢给夏叶买各种各样的衣服,当然了,罗先生会克制一下, 买太多了怕夏叶不喜欢。 而赵永示赵太太还有赵雁婷他们也都很喜欢给夏叶买各种衣服, 赵太太每次去逛街,就大包小包的弄回来一大堆。 这下好了,夏叶发现自己有太多的衣服,根本一次都没穿过, 主要是那种拖地长裙,一看就是晚礼裙,根本没办法在大街上穿啊。还有那种露肩露背低胸的衣服, 夏叶也不好意思穿, 万一走/光了,真是太尴尬。 更可怕的是, 上次赵雁婷还带回来一件纯白色的婚纱, 把夏叶给吓一跳, 她还以为赵雁婷有男朋友要结婚了, 结果并不是, 是赵太太和赵雁婷去逛商场,看到了一件限/量版的定制婚纱,摆在橱窗里,那叫一个漂亮。 结果赵太太就买下来了,说夏叶穿着肯定好看,让赵雁婷有时间就带给夏叶。 夏叶真是受到一万点惊吓,婚纱都买好了。赵太太说反正以后要用到,现在看到好的就买下来,到时候夏叶喜欢哪一件就穿哪一件。 家人给她买的衣服太多了,夏叶根本穿不过来,她上次回家,就委婉的妈妈和姐姐提了一句,说是不用给她买这么多衣服,她已经够穿了。 不过赵太太觉得亏欠女儿的太多,让她从小受苦,夏叶被送进精神病医院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心疼的晚上睡不着觉,天天做噩梦。 夏叶只是想说衣服的事情来着,不过没想到就越说越广了,主要是赵太太的发散思维太好,越说越是心疼起女儿来,竟然开始哭了,哭了就停不住了。 后来夏叶就不敢提了,虽然穿不了那么多,但是好歹是父母的心意,所以就都收下了,放进橱柜里保存着。 罗启都不知道有那么一件婚纱,毕竟夏叶衣服太多了,平时整理好了,大家也不去碰,免得再要整理一遍。 夏叶说:“我那一大柜子衣服,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罗启笑了,说:“之前邀请宝宝去参加酒宴,你也不跟我去。” 夏叶说:“你的那些酒宴我可不敢去,我怕过去给你丢人。” “怎么会?”罗启说:“宝宝那么可爱,我是怕别人瞧见你就喜欢的不得了,那我就要吃醋了。” 罗启平时要出席很多的酒宴,因为要和夏叶一起吃晚饭,所以能推就推了,当然还有一些推不了的,夏叶也不想耽误他工作。 罗启要出席酒宴,酒宴一般都是要带携伴的,大家都会带着女伴来参加,不是太太就是女朋友,甚至有的人还带着自己的小情人高调出场。 罗启也想带着夏叶出席的,问了夏叶一次,夏叶怕给罗先生丢人,所以就没有去,她不太会应付那些上流人/士的搭讪,有点力不从心。罗启当然没有强求,就一个人去了。 后来大家就知道了,罗三少出席酒宴从不带携伴,就一个人。 夏叶说:“剪彩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呢?还有参加酒宴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呢?” 罗启说:“来,我帮宝宝挑几件。” 夏叶赶紧跟着他上楼去衣帽间了,让罗先生挑肯定没错,罗启也算是见多识广,而且对于大场合的礼仪也知道的全面。 两个人上了楼,往衣帽间去,推开门里面立刻就叽叽喳喳起来。 衣帽间里的衣柜、帽架、小格子、镜子什么的都是会说话的,每次夏叶进来选衣服,它们都要叽叽喳喳的给夏叶一堆意见。 夏叶都摸索出来了,全身镜是甜美风格的,就喜欢一些特别甜的东西,衣服一定要洋娃娃款式的,还要粉红粉红才喜欢,包包一定要香奈儿的,看着超级甜美才行。 帽架和小格子的喜好就很宽泛了,看着好看的都喜欢。不过衣柜的喜好就…… 夏叶觉得,衣柜的喜好有点像是冯典州,特别的诡异,审美异常,真是完全没有人能理解它。 夏叶和罗启一进来,衣柜就说:“小/姐姐来拿衣服了吗?” “主人也来了!”帽架说。 镜子立刻说:“小/姐姐,上次那套洛丽塔的小裙子很可爱,虽然是黑白的小裙子,但是我勉强也喜欢,穿上让我们看看呀。” “就是那套女仆装吗?”小格子说:“太羞耻了吧。” 罗启拉开衣柜,说:“我给你找找。” 夏叶说:“要厚的!现在还冷。” 夏叶经常看到电视上女性都露肩露背又露腿露胸的走红毯,最主要红毯是露天的呀,这数九寒天的,绝对会冻冰,自己恐怕没有那种道行,还是穿的暖和一点才行。 罗启说:“当然,不能冻着宝宝,不然我要心疼了。” 罗启帮夏叶选衣服,夏叶干脆就坐下来了,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等着他。毕竟衣服实在是太多了,衣柜不只是双开门的一个,而是一整排,好几个门,罗启才打开第一个。 罗启瞧衣服,屋里的物品们叽叽喳喳的出谋划策。罗启当然不会给夏叶找一些露肩露背的衣服,选的都是又甜美又比较庄重的款式。 他正在选着,说:“宝宝要不要先去试试?” “哦,也行,那我先拿一件去试试。”夏叶接过罗启给她的衣服,就先到旁边的试衣间去试衣服。 一件看起来并不花哨的小裙子,配着长靴,再加一件超保暖的外套。 夏叶换好了衣服,准备出来叫罗启瞧瞧。她一走出来,就看到罗启靠在试衣间的门口,正微笑的看着她。 夏叶被他笑的直发毛,说:“怎么了罗先生?我穿这身衣服很奇怪吗?” “不,当然很好看。”罗启说:“但是有一件更好看的,宝宝快去试一试,我想看。” 夏叶说:“哪里呢,我去试试。” 罗启微笑着点头,然后一侧身,指给夏叶看。夏叶就看到桌上放着一件特别华丽丽的白色婚纱。 夏叶这才想起来这件婚纱,拿回来之后就放在柜子里,罗启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件衣服。 她瞧着那件婚纱,又看到罗启的笑容,赶忙说:“你别误会,这不是我买的。是我妈妈买来给我……” 等等,怎么听着还是不对劲儿? 罗启忍不住又笑了,说:“看来岳/父岳/母对我还是很好的。” 夏叶脸红的不得了,罗启就拿着那件婚纱走过来,低声说:“宝宝,穿一个让我看看,好吗?”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不要,一看就很复杂。” 婚纱华丽的不得了,因为设计感十足,所以里三层外三层的,最主要的是,层多还薄,一字肩的款式,看起来不会露的太多,有些小清新,但是夏叶觉得,其实露的就很多啊! 罗启听她拒绝,完全没有气馁,毕竟罗三少最近修/炼了一套“撒娇”的办法,对夏叶真是百试不爽。 夏叶真是抵/抗不住,罗先生动不动就用美男计,只好把婚纱拽过来,说:“我……我去瞧瞧……” 她说完“嘭”的一下子就关了门,把罗启拦在试衣间外面了。 镜子说:“哇塞,小/姐姐要换婚纱了,我好喜欢那件婚纱的,超级甜美,虽然是白色的,但是比粉色的还好看!” “我也喜欢!”衣柜说。 帽架说:“天呢,衣柜也喜欢,我开始质疑那件婚纱是不是真的穿了好看。” 罗启都不坐下,就靠在试衣间外面的墙上,等着夏叶从里面走出来。 夏叶进去了有二十来分钟,刚开始是磨蹭着,觉得太羞耻了,不好意思换上。等终于咬牙切齿的准备换上了,又一个人搞不定,婚纱真的太复杂了。 罗启左等右等,不见夏叶出来,还听到里面“嘭”的一声。 罗启赶紧说:“怎么了?” 夏叶说:“没……没事……” 衣柜也问:“小/姐姐怎么了?” 试衣间的椅子说:“没什么,小/姐姐被婚纱的拖尾绊了一下。” 镜子:“……” 夏叶:“……”大嘴巴的椅子。 夏叶还坐在地上,换个衣服出了一身汗,被婚纱的大拖尾绊了一跤,幸亏有地毯,摔得也不重。她还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婚纱并没有被弄/破,还好好的,松了口气。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婚纱后面还有拉锁,夏叶够不着,根本拉不上,最多拉到一半…… 其实夏叶的柔韧性还不错,但是婚纱套在身上,并不像是运/动服可以随便动,已经限/制了她的动作,她不敢太较劲儿,怕把衣服弄坏,所以试了好几次,后背的拉锁只能到一半,根本拉不上。 夏叶热的满脸通红,最后也气馁了,只好站起来,走到门边,然后把门打开,拉开一条缝,做贼一样瞧了瞧外面。 罗启等半天了,终于瞧夏叶出来了,说:“宝宝,换好了吗?出来让我看看。” 夏叶对他招了招手,说:“你进来。” 罗启挑了挑眉,似乎不明白出来和进来有什么不同,毕竟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不过说实在的,不同太大了,因为外面的衣柜、帽架、小格子、镜子等等都是可以看到的。 衣柜说:“小/姐姐别害羞嘛,出来让我们看看。” 小格子嘻嘻一笑,说:“哇,不会要进去做羞羞的事情,不想让我们看到吧?” 夏叶:“……” 罗启倒是没什么意见,干脆就推门走进去了,夏叶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试衣间就椅子一个会说话的,而且还特别喜欢说,夏叶干脆把刚才换下来的衣服全都搭在了椅子上面,椅子瞬间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椅子说:“太黑了,我看不到了。主人进来了吗?可是我看不到啊。” 隔着门,外面的衣柜说:“里面什么情况?椅子快汇报一下。” 椅子说:“不行啊,看不到。” 镜子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竟然这么不做劲儿!” 椅子说:“小/姐姐太坏了,我真的看不到啊。” 夏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什么都被看到了,那岂不是太尴尬了吗? 罗启走进来,试衣间没有窗户,还不开灯,一进来黑的不得了,只能隐约看到夏叶的轮廓,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等眼睛稍微适应,才能看的模糊一些。 罗启说:“宝宝,怎么不开灯。” 夏叶心说,特意关上的,太羞耻了。 夏叶咳嗽一声,不好意思的说:“那个……你帮我把后面的拉锁拉上。” 夏叶说到最后,都变成蚊子声音了,罗启笑了一声,说:“当然,乐意之至。” 他说着走过去,夏叶就背过身去,罗启伸手就摸/到了白色的婚纱,稍微挪了一下,就摸/到一片滑腻的肌肤。 夏叶吓了一跳,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罗启的体温向来比较高,手心也很烫的感觉,忽然贴在她的背上,让夏叶眼睛都睁大了。 罗启低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不清楚。” 夏叶总觉得,罗先生是故意的!道歉的时候一点诚意也没有,声音里还带着笑意,自己绝对没听错。 罗先生耍起流氓来也是炉火纯青的,道了歉才帮夏叶把后面的拉锁拉起来。 然后罗启就抬手把旁边的灯打开了,屋里一下子亮了很多,夏叶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 罗启站在她的面前,微笑的看着她,看的夏叶直不好意思。 罗启说:“宝宝太好看了。” 夏叶更不好意思了,被他夸得脸都红了。 罗启上前一步,干脆就将夏叶搂进了怀里,说:“我有点后悔答应赵先生等两年了,真想把宝宝现在就娶回家。” 夏叶脸红的不行,咳嗽了一声,想要岔开话题,说:“罗先生,你的胡子都扎到我了。” 罗启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是有一点。” 他说着,故意用下巴去扎夏叶的肩膀。婚纱可是一字肩的,夏叶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推了罗启两下,觉得又疼又痒的,忍不住想要笑。 罗启可不把人放走,反而一把将夏叶抱起来,就放在了桌子上。夏叶坐的高了,被罗启壁咚在坐着,根本下不去。 不过难得夏叶比罗启还要高,感觉自己特别扬眉吐气。 罗启说:“我得好好看看宝宝,不然就要两年之后再看宝宝穿婚纱了。” 夏叶瞧他一直盯着自己,那目光让人心脏跳的都不规律了。夏叶一阵心慌,赶忙伸手去捂住他的眼睛。 罗启笑着说:“小坏蛋,怎么捂住我的眼睛。” 夏叶说:“不让你瞧。” 罗启说:“不让我瞧?那我可要亲你了。” 夏叶两只手都捂着罗启的眼睛,低头瞧他,这种比罗先生还高的机会真是千载难逢,感觉换个角度看罗先生,罗先生也帅的不行。 夏叶听到罗启的话,没出声,眼神晃动了好几次,似乎是下定决心,忽然低下头就主动的吻住了罗启的嘴唇。 罗启一愣,根本没想到夏叶会主动吻上来。短暂的几秒钟之后,罗启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伸手将夏叶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反客为主的继续这个吻。 夏叶还想亲一下就跑的,但是没跑成,她被罗启死死搂着腰,根本跑不了。本来一个很轻浅的吻,硬生生变成了一个激烈到不行的深/吻。 外面的衣柜说:“里面好像是……打上了?” 镜子说:“打你个头啊,你真以为是妖精打架啊?” 帽架说:“哇,小火车开起来了吗?” “污污污——”小格子说。 过了一会儿,罗启急匆匆的就从试衣间里出来了,赶紧去楼上冲澡冷静一下。 夏叶还坐在桌上,感觉脸红心跳的不行,呆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一个人完全脱不了婚纱啊!罗启还跑了!比兔子跑的还快! 剪彩到底要穿什么衣服,晚宴要穿什么衣服,一时间也没选出来。 赵永示带着一家人从国外回来,初步搞了一个影视公/司,其实这个公/司是有罗启入股的,投资了不少钱进去。 虽然公/司只是起步,不过也不是从头做起,是收/购了其他公/司,在原有的基础上开始做的,所以也不算是很困难。 今天要有一个剪彩活动,说实在的,夏叶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只要跟着过来就好了。晚上还有个晚宴,可以吃好吃的东西。 到了地方,夏叶就有点懵了,她还没下车,就看到乌央乌央的人,全都是记者,外面闪光灯此起彼伏,特别的闪烁,不知道还以为放烟花。 好多人追着他们的车,似乎是认出来了,这是罗三少的车,所以追着他们的车一直在拍照,想要采访罗启。 当然,竟然也有人想要采访夏叶。夏叶从一个灰姑娘,变成了罗启的女朋友,又成了赵永示的女儿,可谓是传/奇一般,不知道有多少/女孩羡慕她羡慕的要死,觉得她走了狗屎运,那股酸劲儿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好多报纸杂/志和网站都想要做个夏叶的访谈,不过夏叶都不知道,也没看到什么记者和狗仔,罗启都帮她拦下来了。 夏叶不喜欢那种对着闪光灯的生活,罗启也不想让她因为这种事情烦恼。罗启知道,不论现在夏叶多幸福开心,但是以前的伤害是抹除不掉的,记者就喜欢刨根问底,就喜欢揭人家的伤疤,罗启并不想让别人都知道夏叶的往事,能慢慢淡忘是最好的。 夏叶头一次瞧见这么多的记者,这会儿才开始有点担心害怕,说:“罗先生,怎么……这么多人?” 夏叶一路上还脑补这宴会的大龙虾、大螃蟹、三文鱼片、烤小羊排呢!没脑补出这么多记者来啊! 幸好他们不会半路停车,而是直接把车开进了大厦里,记者是不能进去的,所以瞬间安静了好多。 罗启笑着说:“别担心,站在我身边就好了。如果记者问你什么问题,不想回答就不要开口,我帮你。” 夏叶点了点头,感觉自己有点双手冰凉。 赵永示和赵太太早就来了,当然还有赵雁婷。赵雁婷从小跟着爸爸,一直被这么培养,别看挺温柔的,其实也很干练,这种事情见的多了,根本不会怯场。 只是今天剪彩的时候忙不过来,所以小包子没跟着,这会儿正在家里闹腾呢,非要参加晚宴不可。 赵雁婷见到夏叶,一瞧她紧张的脸都白了,笑着说:“别紧张,到时候伸手一按就好了,别的都不用干。” 现在剪彩也不需要拿着剪刀和红绸子了,都是高科技的,听起来特别简单。 夏叶有点腿肚子转筋,剪彩都这么可怕了,她怕一会儿晚宴更可怕。 赵雁婷干脆说:“这样吧,要不然我把宝宝也接过来,反正她在家里闹腾的厉害,到时候你帮我看看她,好吗?” 夏叶当然不会拒绝。 赵雁婷怕她到时候害怕紧张,干脆把小包子接来,到时候让小包子跟夏叶做伴儿,还有罗启陪着,一分心就不紧张了。 剪彩还是很顺利的,人山人海,各种致辞,各种媒体都来了,场面特别的壮观。 夏叶站到台上的时候,下面闪光灯都闪烁疯了。当然,夏叶觉得肯定不是在拍自己,应该是拍自己身边的罗启。 罗三少出席了昔日仇家的剪彩活动不说,据说还入股了。而且从来不带女伴出席活动的罗三少,今天还带了女朋友来。 可以说今天的亮点是多的不行,媒体们自然要赶紧多照几张照片,好写出一些劲爆些的报导。 罗启是拉着夏叶的手出来的,感觉夏叶的手凉冰冰的,所以全程都没放开。 夏叶虽然挺紧张,不过全程都有罗启带着她,也就不是那么紧张了,感觉被罗先生的大手握着特别有安全感。 台下的人夏叶也看不清楚,感觉黑压压的,调整了一会儿呼吸,表情自然多了。 剪彩不过就一小会儿的事情,罗启很快带着夏叶就下去了,去了后面的休息室。 他们一到休息室,门才打开,就有个小炮弹冲过来了,扎进夏叶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说:“叶叶!” 是小包子来了,被佣人接过来,就等着夏叶过来和她玩。 小包子是最近亲夏叶的,毕竟她们之间还有个小秘密,小包子最喜欢听夏叶讲各种有趣的童话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有/意思。 夏叶有好几天没瞧见小包子里,赶紧抱在怀里,说:“乖宝又重了呢,都要抱不动了。” 小包子撅着嘴巴说:“没有啦,宝宝没有胖。” 夏叶被她可爱的模样给弄笑了,说:“乖宝不是胖,是长个子了。” “真的吗?”小包子高兴的给夏叶比划,说:“妈妈也说我长个子了!长了这么多。” 罗启都被小包子逗笑了,说:“这么多是多少?” 小包子两只小肉手一比划,恨不得两臂伸直,然后说:“妈妈说,不到一厘米。” 夏叶觉得小包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抱着她在她脸蛋上亲了两下,那感觉,肉肉的真是超级可爱。 罗启低声在夏叶耳边说:“宝宝也亲我一下。” 夏叶回头瞪了他一眼,说:“小孩子面前不要乱说。” 罗启做了个无辜又委屈的表情。 小包子靠在夏叶怀里,伸手拍着夏叶肩膀,说:“不要骂叔叔,叔叔会哭的,亲/亲就不哭了。” 罗启立刻说:“对,不亲/亲我可要哭了。” 夏叶看着罗先生耍活宝,刚才剪彩在台上,明明一副又精英又禁欲的范儿,现在却开始耍宝了。 剪彩结束,还有个记者招待会,不过夏叶不参加,罗启也不参加,赵永示和赵雁婷要参加,毕竟是今天的主角。 罗启开着车准备带夏叶先往晚宴的地方去,剪彩和晚宴不在一块,虽然不远,但是肯定要开车过去的。 等记者招待会结束,晚宴门口蹲的记者会更多,过去不方便,所以他们要先过去,到那里也会有专门的休息室休息。 反正夏叶就跟着罗启,说:“罗先生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罗启觉得这句话真是动听极了,说:“好,带宝宝去吃好吃的。” 小包子立刻说话了,拍着手说:“要吃要吃,好吃的!” 罗启看夏叶都要抱不住了,就把小包子从夏叶怀里接过来,说:“来,叔叔抱着你。” 小包子一向很乖,罗启抱着她她也不闹,老老实实的跟着就走了。罗启怕外面的记者把她吓着了,特意弄了两根棒/棒糖。 夏叶就瞧罗启跟变魔术一样,拿出两根棒/棒糖来交给小包子。 小包子开心的不得了,一根拿着玩,另外一根剥/开来舔。 夏叶说:“你很会哄小孩子啊。” 罗启说:“那是当然了。” 他说着,又掏出一根棒/棒糖来,就塞在了夏叶的手里。 虽然在开记者招待会,不过外面还是有很多记者的,罗启的车子开出去,大家又对着车子猛拍了半天。 小包子好奇的趴在车窗上,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说:“好多星星!星星!真漂亮!” 罗启带着女朋友离开,但是有人拍到,车里竟然还有个很小的小孩,就坐在夏叶的腿上。 因为隔着车窗,只是能依稀辨认,根本看不出来样子,不过完全不妨碍大家写新闻。 不少网站上都爆出了特大新闻,罗启的女友已经未婚先孕了,给罗启生了个孩子,还一致都说是男孩。罗三少早已秘密生子什么的,一时间不少人津津乐道。 罗启的车子开到了晚宴的地方,直接从后面进去,停在地/下车库,然后就可以上楼到休息间去了。 虽然晚宴还没开始,但是地/下车库里的车多的数不胜数,几乎要没地方了。 很多剧组和明星都提前来了,准备早早来准备一下。 夏叶抱着小包子从车里走出来,就看到旁边有几辆车停着,也是刚停下来。不知道是什么明星,从车里下来,太黑了夏叶看不清楚。明星身边围着五六个助理,那排场简直了,让夏叶觉得罗先生平时真是太简朴。 小包子好奇的四处看,夏叶也挺好奇的。 那边五六个助理围着那明星,很快的她们旁边又停了一辆车,也下来一个明星,也是五六个助理的配置。 结果好了,这一见面,竟然就掐起架来了,互相说着风凉话,都阴阳怪气的,说着说着恐怕都要动手打起来了。 夏叶觉得有点不敢置信,怕被捎上,赶紧抱着小包子,跟着罗启就走了。 罗三少能出席这种晚宴,主办方那可是高兴还来不及,毕竟罗三少是出了名的低调,平时很少有晚宴能请到他。 其实也是因为罗启不想在外面吃晚饭,所以推了个七七八八的,就变成了最为难请的大老板了。 主办方特意给罗启准备了休息间,还先准备晚餐。夏叶他们刚下了电梯,就看到一个挂着牌子的工作人员迎出来了,估摸/着还小有来头,瞧着罗启脸都笑出花来了,特别拿着一大本菜单,请夏叶和罗启点晚餐,说一会儿晚宴开始,恐怕招待不周,所以先给他们单独做一顿晚饭。 罗启倒是不客气,怕饿着夏叶,当然还有小包子,小孩子最容易饿了,所以干脆拿过来餐单看了看,点了不少夏叶喜欢吃的,就让人去做了。 这一层都是休息室,好多人都提前来了,这会儿正站在走廊里攀谈聊天。 夏叶抱着小包子从电梯下来,一下子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夏叶顿时都有点扛不住,楼道里一下子都安静了,大家全都看着她。 罗启倒是已经见怪不怪,带着夏叶说:“这边,前面那间就是。” 夏叶点了点头。 众人一路注目着夏叶,夏叶是硬着头皮走进的休息室。休息室果然很大,特别豪华的样子,而且没有人,是单独的休息室,这让夏叶放松多了。 罗启坐下来,就把小包子抱走了,免得夏叶太累,哄着小包子玩儿。 很快的,工作人员又来了,送了晚餐过来,夏叶的确有点饿,先吃了一些,准备到晚宴上再去吃些甜点就好了。 罗启瞧夏叶吃的不多,说:“宝宝怎么不多吃点?”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不行啊,一会儿还要换裙子,那条裙子有点小,吃多了就换不上了。” 罗启忍不住笑了,说:“可别饿着宝宝,不换就不换了。” 换不上倒是不至于,夏叶怕穿上会显肚子。毕竟大胸的女孩穿收腰的衣服是最好的,不然会显得比较胖,不好看。夏叶一会儿要换的衣服就是收腰的,吃多了绝对会显肚子。 夏叶想着吃两口就好了,但是罗启就在旁边没完没了的喂夏叶。美食诱/惑已经很大了,现在还有美男计,真是扛不住。 小包子也吃的特别好,左手举着一个羊排,右手举着一个鸡腿,吃的满嘴油乎乎的,还在罗启的袖子上印了两个大油印子,不过罗启并不在意,反正一会儿也要换衣服。 他们正吃着晚饭,就听到外面忽然有说话声音。 虽然休息室看起来很豪华,不过一看就是临时改成休息室的,以前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房间,隔音竟然非常的不好,关着门但是外面走廊里的声音还能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有人站在他们门前说话,那就更是清楚了。 有人站在他们门外说话,估计是不知道这边有人,休息室还是把头的一间,那两个人想说悄悄话,就在外面站住了说。 一个女孩的声音为难的说:“莹姐不高兴你穿颜色这么艳/丽的裙子,想让你换一件黑色的,或者蓝色的。” 另外一个声音有点耳熟,更为难了,说:“可是……我没有带其他衣服。” 女孩说:“啊?你没有带其他备用的衣服吗?就穿着这一件来的?” 耳熟的声音说:“对,我没想到那么多……” 夏叶听着外面两个声音,觉得实在是耳熟,刚开始想不起来,但是再一琢磨,有点像之前来中古店买东西的苏可芸,声音挺有特点的。 女孩说:“那……那你去借一套吧,不然莹姐要发脾气的,你穿的这件红色裙子也太亮了,今天莹姐穿的是墨绿色的,这么出去的话……不太好。” 夏叶还不确定外面的人是不是苏可芸,结果又来了两个人,有高跟鞋的声音,咯噔噔的特别响亮。 一个女人的声音,有点阴阳怪气,趾高气扬的说:“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啊?都什么时间了,还不把这件衣服脱/下去,这么红,真是辣眼睛,难看死了。” “莹姐……”刚才的女孩赶紧说:“我跟苏小/姐说了,苏小/姐正要去换呢。” “磨磨唧唧的,慢死了。”那个被叫莹姐的女人说:“我穿一件墨绿色的裙子,你竟然敢穿红色的,是不是诚心跟我过不去?还是想要压我一头啊?” 耳熟的声音说:“我之前不知道莹姐你要穿什么样的衣服……” “你还有理了?”莹姐声音立刻高了八度,说:“你没脑子啊,不知道提前问问!李先生,你看啊,她那是什么态度。” 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就说:“不知道导演怎么想的,竟然让你也来走红毯,真是给我们丢人,你要是不想走就别上了,多的是人想要上去。” 外面争吵不休,夏叶听声音耳熟,又听到别人叫那个女孩苏小/姐,还说到了什么红色的裙子。 之前苏可芸从夏叶的中古店买走的衣服的确是红色的,但是并不艳/丽,应该说是恰到好处。 小包子被吵到了,举着鸡腿迷茫的说:“外面在吵架吗?” 罗启也有些不耐烦,外面一直吵吵闹闹的,实在是让人心烦。 夏叶干脆站起来,说:“我出去看看。” 她来开了门,外面那位莹姐还在阴阳怪气的说着话,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还叫了一嗓子。 外面果然站着四个人,一个男人三个女人,其中就有苏可芸。 苏可芸真的穿着那天从中古店买走的衣服,特别的合适她,身高也正合适,显得又好看又清纯,这种颜色真的不能说是艳红,有点小清新。 那个被叫莹姐的人也很好辨认,因为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晚礼裙,露肩低胸就不说了,还有些透/视效果。夏叶觉得自己有点欣赏不来这样的衣服,反正看着挺尴尬的。 这莹姐一身墨绿,和苏可芸一身红色的小裙子,的确有点不搭调,有点车祸现场的感觉,但是大家提前都不知道,这种事情也没法避免。 夏叶忽然打开门走出来,苏可芸惊讶的看着她,说:“是你啊。” 苏可芸今天穿着上次从中古店买来的小裙子,黑色的长发披散着,耳朵上脖子上手上都没有什么配饰,看起来是特别的简单干净,手上也是没有拿包的。 旁边的莹姐就不同了,脖子上是夸张的宝石项链,在灯光下闪烁极了,手里也拿着一个晚宴包,奢华的不得了。 莹姐一瞧,这个人竟然和苏可芸认识,当下没有好脸,说:“你这个人,怎么躲起来偷听别人说话?太恶心了吧。” 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据说是什么李先生的,也说:“你是哪个艺人的助理?躲在这里干什么?” 夏叶这会儿也没换礼服裙子,穿的简朴,年纪也不大,虽然长得好看,不过这么看起来倒的确是像助理。 夏叶说:“你们站在我/的/门外吵吵闹闹,还说我偷听。” “这是你的房间?”莹姐忍不住笑了,看了一眼门外贴的“vip”牌子,说:“你跟我搞笑吗?” 罗启这会儿就抱着小包子从里面走出来了,脸色特别的不好。 小包子还举着鸡腿,啃的烂七八糟的,撅着小/嘴巴,说:“不喜欢……不喜欢这个阿姨!” 罗启一出来,莹姐和李先生的脸色刷的就变了,估摸/着都认识罗先生这张脸,那变脸的功夫估摸/着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 李先生大惊失色,说:“是……是罗三少吗?” 莹姐也是不敢置信,刚才还母鸡尖/叫一样的嗓子,现在就变成了绕指柔,又软又嗲的说:“罗……罗三少……太荣幸了,今天竟然巧遇了罗先生,我真高兴。” “不巧。”罗启冷着脸说。 李先生面无人色,看着夏叶又看罗启,说:“对不起对不起,打搅了罗先生休息,我们现在立刻就走。” 罗启说:“走是应该的,走之前也应该道个歉吧。” 莹姐顿时脸色又变了好几遍,李先生赶忙配笑着先对夏叶说:“抱歉抱歉,实在是抱歉,我们刚才是开玩笑的,请这位小/姐别在意。” 莹姐显然不想道歉,咬着嘴唇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 夏叶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当然不会在意,反而是恶心到别人了,有点心理过意不去呢。” 莹姐一听,夏叶这是讽刺自己呢,顿时想要瞪眼睛,不过又忍住了,还被李先生推了一下。 李先生赶忙带着莹姐就走了,走的那叫一个着急忙慌的。 之前和苏可芸说话的是莹姐的助理,瞧见莹姐跑了,赶紧也追了上去。 这下好了,就剩下苏可芸了。 苏可芸松了口气,赶紧跟夏叶说:“谢谢你帮我解围。” 夏叶说:“没什么,好巧在这里遇到你。你之前说参加晚宴,就是这个晚宴吗?” 苏可芸点了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对了,那个包……” 苏可芸实在是不好意思,脸上都是尴尬的神色。夏叶说:“我正想跟你说呢,上次你在我那里交了定金,包早就到了,但是我联/系不上你,你的手/机/关机了。你现在还需要那个包吗?如果不想要了,我可以把定金退给你。” 苏可芸赶紧说:“真的不好意思……前段时间,遇到了一些麻烦,不方便出家门……手/机也丢/了,你的联/系方式我的新手/机里也没有,所以……那个包我还是会要的,我改天就去取,要不,我先把剩下的钱转给你。” 夏叶不知道苏可芸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挺要紧的事情,苏可芸不想多说,但是说起来的时候又很紧张。 夏叶说:“不用,你到时候再给我钱也行。不过……” 之前苏可芸说要参加晚宴,所以才买包和衣服的,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晚宴。夏叶不知道她过了今天还需要不需要,看起来苏可芸的确很拮据。 夏叶说:“你要是真的没用了,也不用勉强。” 苏可芸说:“谢谢你,我还是很喜欢那个包的。” 夏叶和苏可芸说了两句话,忽然苏可芸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顿时脸色都白了,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夏叶伸手帮她去接,苏可芸赶紧说:“谢谢,谢谢……” 夏叶看到苏可芸手/机上有一张照片,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是一张苏可芸自己的照片。 苏可芸笑的特别可爱,应该是穿着戏服,是古装剧,扮相很简单,但是她的脸真的很适合古装。 夏叶有点奇怪,苏可芸看到那张相片见鬼了一样,赶紧把手/机拿过来,慌慌张张的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我还有点事情……” 夏叶奇怪的瞧着苏可芸落荒而逃的样子,说:“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罗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虽然罗启见多识广,但是真的不认识苏可芸。苏可芸连十八线的明星都不算,只能说是个艺人,不算什么明星。公/司都没有给她配过助理,只给她配过经纪人,经纪人手下面有十多个艺人,都和苏可芸差不多,都是刚入行的,并不重视她们。 夏叶虽然奇怪,但是苏可芸已经走了,她只好跟着罗启回了房间。苏可芸和她交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夏叶存在手/机里,准备之后再联/系她,如果苏可芸不方便,自己可以把包包给苏可芸送过去,最好不要太远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赵永示赵太太,还有赵雁婷就来了,小包子半天没见到妈妈,这会儿吃饱喝足就腻歪在妈妈/的身上,要妈妈抱着。 夏叶也得了空闲,到更/衣室去换衣服,正好把晚宴的裙子给换上。 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晚宴之前还有走红毯的活动。红毯实在户外的,天气很冷,罗启特意给夏叶带了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 夏叶站在罗启旁边,第一次看这种走红毯的活动,一群女星争奇斗艳的,这大冷天竟然光大/腿不说,还穿着轻薄的小裙子,看的夏叶一个寒颤一个寒颤的。 很多明星夏叶都是不认识的,不过夏叶认识苏可芸。很快的就到了苏可芸的剧组,他们不是一个人一个人走红毯,是一个剧组一起,人数特别多。那个莹姐可能是剧组的女主角,所以走在前面一些,剩下的人都一团走在后面。 夏叶一眼就看到了苏可芸,穿着那件红色的小裙子,其实看起来也有点冷,不过比前面半透/视装的莹姐好多了。 夏叶正好和苏可芸视线对上了,冲着她摇了摇手,苏可芸也对她笑了笑,看起来特别的温柔漂亮。 红毯的时间还挺长的,走过了之后,就可以进到宴厅里去了,会有一个致辞,然后大家可以自/由的聊天吃东西。 夏叶进了宴厅,感觉瞬间暖和多了,罗启不知道从哪里就端来了一杯热/乎/乎的饮料,递给夏叶让她暖手。 夏叶抱着还喝了一口,是甜甜的牛奶,味道非常不错。 罗启说:“宝宝变成小花猫了。” 罗启本来还想给她擦嘴的,不过夏叶动作快,赶紧自己就擦了擦,然后小声说:“罗先生,那边好多人都看着我们呢。” 罗启笑着说:“她们肯定在嫉妒宝宝。” 两个人站在角落里,不远的地方有几个女星,夏叶叫不出名字,反正就在那边暗搓搓的往这边注视着,的确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 夏叶说:“罗先生这是在自夸吗?厚脸皮。” 罗启说:“那宝宝夸夸我也行。” 夏叶可不如他脸皮厚,闹了个大红脸。罗启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去那边,我刚才看到不少点心,带你去吃。” 夏叶听到点心,眼睛都亮了,但是又不好意思现在就去,那边还没人呢,自己可不能带着罗先生一起丢人。 夏叶咳嗽了一声,还一本正经的说:“嗯……一会再去,反正点心又飞不了。” 很快的,致辞结束了,晚宴就正式开始了,大家全都攀谈了起来,不少人想要找罗先生聊一聊,但是没找到人,找了两圈都没看到罗先生的影子。 罗启已经带着夏叶去食物区了,那边人少,可不像别的地方那么热闹,大家都是象征性的端一杯红酒或者香槟聊天,并不是都端着一盘子蛋糕聊天的。 夏叶吃着蛋糕,就看到有个人走过来了,似乎也是饿了,所以过来拿点吃的,正巧是苏可芸。 苏可芸就一个人,看起来有点孤零零的,拿了盘子夹了一点吃的,然后就去角落里吃了。 苏可芸站在角落,没人跟她搭讪,毕竟她看起来也太不起眼了,没名气也没后/台,而且性格也有些软,不像是别的女明星那么喜欢争,也不招摇。 她吃着东西的时候,手/机响了,就拿出来一看,又是一脸见鬼的表情,吓得不得了。匆匆又吃了两口,放下盘子,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可能是去了洗手间。 夏叶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苏可芸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夏小/姐!” 夏叶正瞧着苏可芸离开的方向,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有些惊喜,竟然是魏显和魏思妍两个人。 夏叶有好久没见过魏思妍了,突然见到了她当然高兴了,魏思妍还戴着她的彩宝手链,小手链看到夏叶也高兴的说:“哇,小/姐姐你好,还有超大的小哥/哥。” 夏叶:“……” 笑容差点就僵住了,什么超大的小哥/哥! 彩宝手链还记得之前那些尴尬的事情呢,简直不能好了。 罗启一看到魏显,那表情……还是很大方很有气度的,不过其实心里头又开始醋起来了。 魏显高兴的和夏叶问好,说:“我还跟思思说的,不知道你会不会来,没想到真的碰到你了,那看来这一次没有白来。” 魏显家里也有一些影视圈相关的生意,所以今天来参加晚宴并不奇怪。 夏叶见到魏思妍,相当的高兴,魏思妍拉着她要去旁边说话,魏显也想和夏叶多说几句话,就说:“我也跟你们过去。” 魏思妍说:“哥/哥,你跟着我们干什么,你去和罗先生聊天去。” 罗启:“……” 罗启瞧着夏叶和魏思妍欢快的就走了,去旁边边吃东西边聊天。罗启则是和魏显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没后话了。 魏思妍好久没见到夏叶,当然非常的想念,小手链也很想见夏叶,因为只有夏叶才能帮它转达它的话,别人根本听不到它说什么。 彩宝手链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来,攒了一肚子话准备跟主人说。夏叶帮它翻译了半天,但是有很多话,根本不好意思说啊,彩宝手链还要分享一些八卦,那种话真是难以启齿。 彩宝手链说:“你怎么还克扣我的话啊。” 夏叶说:“那你说些正经的啊。” 魏思妍笑着说:“它又说了什么不正经的?” 她们聊着天,就听到咯噔一声,声音不大。夏叶抬头去看,就看到了苏可芸,她慌慌张张的从洗手间出来,结果似乎是崴了脚,整个人一歪,差点就摔在地上。 “小/姐?没事吧?” 魏显正好在旁边,一把就搂住了苏可芸的腰,将她给扶起来。 苏可芸一脸的惨白,连忙说:“没事没事,我没事,谢谢你。” 她说着要站起来,不过差点又摔着,竟然是高跟鞋断了一只。 这一下子,苏可芸不只是脸色惨白了,简直都能哭出来了,似乎实在是倒霉。 夏叶和魏思妍立刻就走了过去。 她们离得稍微有点距离,没听到苏可芸和魏显说什么话。魏思妍说:“哥/哥,你怎么又欺负人了?” 魏显很冤枉的说:“我没有,我是扶了她一下。” 魏思妍瞧苏可芸一脸要哭的样子,当然就误会了,还以为魏显老/毛病犯了,又开始欺负人了。 苏可芸赶紧说:“没有,是这位先生扶了我一下,我的鞋跟断了。” 夏叶和苏可芸是认识的,对她还有些好感,魏思妍一瞧,说:“我带了多余的鞋子,是新的,就是不知道你合适不合适了,要不要跟我上楼去换一双?” 苏可芸的鞋跟断了,完全站不住,绝对是要换一双鞋才行的,不然就要一瘸一拐了。 苏可芸不想麻烦别人,但是又没办法,不好意思的说:“那多谢你。” 魏思妍说:“不用谢,跟我来吧,我们扶着你。” 夏叶和魏思妍,干脆一边一个,扶着苏可芸就上了楼去,准备回到休息室去换一双鞋。 她们去换鞋,罗启本来想要跟着去,但是又不合适,只好在楼下等着夏叶回来。 她们上楼的功夫,苏可芸的手/机就又响了,又是一条短信进来,显示是图片,应该是一张照片。 苏可芸听到短信的声音身/体一抖,夏叶扶着她,立刻就感觉到了她的颤/抖,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苏可芸白着脸摇了摇头,说:“没有,没什么。” 苏可芸不想说,夏叶也不好再问,苏可芸并没有看那条短信,直接就删了,然而等她们进了休息间之后,苏可芸的手/机又响了。 魏思妍都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儿了,说:“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们或许能帮些忙。” 苏可芸尴尬的笑了笑,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夏叶说:“是不是和短信有关系?” 苏可芸脸色更难看了,咬着嘴唇一时没说话。倒是突然有一个声音说道:“有个神/经病,给我主人发了很多奇怪的照片!” 夏叶一瞧,是苏可芸手里攥着的手/机在说话。 手/机说话的空档,又接连响了四五次,一下子来了四五封消息。 夏叶注意了一下电/话号码,是虚拟号码,并不是用手/机发来的,发的也都是照片。 苏可芸有些崩溃的样子,把短信按开,夏叶和魏思妍就看到那些短信全都是照片,苏可芸的照片,各种各样,有的是近照,有的是远照,有的特别清晰,有的特别模糊。 夏叶说:“这些照片?” 苏可芸说:“本来前段时间,我正好路过金融街,想要去你的中古店问问包来了没有,顺便去拿。但是路上的时候,忽然有人给我发短信,就是我的照片,我不知道是什么人照的我,很多张,有我工作的照片,还有我回家的照片。我当时吓了一跳……” 突然有人给苏可芸发照片,苏可芸毛/骨/悚/然,觉得自己有种被跟/踪了的感觉。的确如此,在她低头看手/机的时候,有个人突然冲了出来,将她推进了小巷子里。 是个男人,身材还算是高大,但是戴着帽子口罩墨镜,包裹的特别严实,完全看不出来容貌,还故意压低了嗓音,说他是苏可芸的粉丝,特别喜欢苏可芸什么的。 那个男人语无伦次,实在是很恐怖,他背着一个背包,还挎着相机,说他喜欢苏可芸,然后想给她拍照。 苏可芸吓着了,觉得那个人特别的疯狂,感觉很不好。他要强行给苏可芸拍照,苏可芸当时害怕,大叫着喊人,男人才被吓跑了。 那天苏可芸把手/机给丢/了,连忙跑回家去,也没去成夏叶的中古店。后来手/机没找回来,但凡苏可芸出门就会有人跟/踪她。 苏可芸害怕,家人不管她不信她,经纪人也不管她,说她得了妄想症,让她去看心理医生。 苏可芸肯定自己没有得病,就是有人跟/踪自己,还会给她发很多短信照片,就算换了手/机也没用,还在她家门口塞很多相片,写一些表达爱慕的话。 经纪人不管她,以前同寝的艺人说她想红想疯了,变着花样想要炒作自己。苏可芸想要报警,经纪人也不允许,说她好歹是艺人,要注意形象,这种事情报警,很容易破/坏形象的。 苏可芸不敢出门,这些天都躲在家里,夏叶的中古店也没去成。今天有晚宴,是必须要出门的,苏可芸才硬着头皮来了。 她本来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怕别人也以为她是神/经病,或者想红想疯了,但是那些短信照片几乎要把她逼疯了。 苏可芸说:“我真的很害怕,现在在家里听到外面有走动的声音就害怕……” 夏叶一听,原来苏可芸突然失去联/系,竟然是这么回事儿。她连忙说:“你放松一点,别担心,现在有我们陪着你呢。” 63.相片3 魏思妍说:“是啊, 别哭, 快擦擦, 不然一会儿下去,肯定有媒体要搞事儿。” 苏可芸苦笑了一下, 接过魏思妍递过来的纸巾, 好歹擦了擦眼睛。她一回忆起来就吓得浑身发/抖, 根本控/制不住,眼泪就流下来了。 不过估摸/着就算她哭了, 媒体也是不会拍她的, 不过是个连十八线都算不上的小艺人而已。 苏可芸之前被经纪人没收了宿舍, 让她回家去住,苏可芸又没办法回家住, 家里的房间被哥/哥的孩子占了,没地方。所以苏可芸只好到外面去租房子, 租的房子是那种比较便宜,而且很便宜的一居室,好歹带个卫生间和厨房,这样可以自己做饭也省钱。 苏可芸住的地方偏僻,她有的时候拍戏到很晚,然后从郊区的基/地赶回家, 结果发现有人跟着她,大半夜的实在是很恐怖。 还有的时候, 苏可芸在家里, 半夜睡得正熟, 就听到有敲门的声音,砰砰砰的接连不断,苏可芸被吵醒了,走到大门边上,从猫眼往外看,就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好像鬼影一样,是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就是不走。 苏可芸害怕,但是没有丝毫办法,没人信她,而且她不能报警,旁边都没有一个邻居能帮个忙。 苏可芸的经纪人跟她说了,不能报警,影像了公/司的形象她就要赔钱,赔偿金额高达几千万,对苏可芸来说,真的是天文数字了,完全挣不出来。 以前和她同宿舍的小艺人听说了苏可芸的事情,都笑着说风凉话,说苏可芸没准是想红想疯了,人家大明星还没有这么吓人的跟/踪狂,谁会跟/踪她这么一个什么名气也没有的? 又说一定要恭喜苏可芸,有人跟/踪她,说明她要火了,还让苏可芸做东请客,庆祝一番。 苏可芸很生气,但是没办法,只好一个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但凡不是有戏要拍,或者是必须出门,都不从家里走出去一步。 然而就是这样,她那天早上起来,还看到门缝里被塞着好多相片,还有表达爱慕的信封。 夏叶和魏思妍安慰了她一会儿,苏可芸总算是冷静下来了,只是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仍然白的跟一张纸一样。 她们上楼来的时间太长了,罗启怕又出了什么事情,干脆想要上楼来瞧瞧,魏显一瞧,非要跟罗启一道上来,说是也来瞧瞧魏思妍怎么样了。 罗启在外面敲门,很快夏叶就出来开门了,看到是罗启,说:“罗先生你怎么上来了?” 罗启说:“当然是不放心宝宝。” 夏叶说:“没什么是,就是苏小/姐遇到了一些麻烦。” 罗启和魏显一块上来,结果魏显站在后面,发现夏叶打开门根本没看到自己!这时候魏显赶紧挤上来,热情的说:“遇到什么事情了,我可以帮忙吗?” 夏叶开门叫罗启和魏显两个人进去,反正只是换个鞋,而且也换好了,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魏显赶紧第一个就走进去了,结果一回头,发现罗启和夏叶那边在搞小动作,罗启进来,故意拉着夏叶落后了几步,然而低头就在夏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夏叶睁大眼睛,瞧着罗启,低声说:“罗先生,你干什么呀!” 罗启笑着说:“偷亲一下。” 夏叶对他皱了皱鼻子,抬手还抹了两下额头。结果手一抬起来,就又被罗启亲了一下手背。 魏显简直见了鬼一样的瞧着他们,真是有羡慕又嫉妒,而且很震/惊好不好?要是让罗三少那些合作伙伴们看到这一幕,估摸/着肯定也和自己这样,跟见了鬼一样,太吓人了。 罗启又冷漠又不近人情又雷厉风行的高大形象,瞬间崩塌了,竟然跟一个小姑娘耍赖皮。 苏可芸没想到,几个几乎和自己萍水相逢的人会相信她的话,毕竟她的家人不信她,经纪人不信她,公/司也不信她,让苏可芸有些绝望和悲伤。反而是去了一次中古店遇到的店主会相信她的话。 夏叶和魏思妍是两个女孩,苏可芸的事情还是要找/人帮忙,她们可以想办法找出跟/踪苏可芸的变/态,但是没办法保护苏可芸的安全。 夏叶把苏可芸的事情一说,想让罗先生帮帮忙,至少先请人保护一下苏可芸的安全,免得她再被变/态骚扰。 罗启还没开口,那边魏显已经特别热情的说:“这个好办这个好办,又不是什么难事,找几个保/镖就行了,让保/镖跟着苏小/姐,那个变/态就不敢露面了。” 罗启笑着附和,说:“对,魏三少说的对。” 魏显打了个冷颤,觉得罗启话中有话,罗启竟然肯定自己的话?感觉不对头。 罗启当然还有话,说:“不如就按照魏三少说的,让魏三少找些保/镖来保护苏小/姐,你说呢小叶?” 夏叶说:“当然好了,不知道会不会麻烦魏先生。” “不会!”魏显一拍胸/脯,说:“完全不会,交给我就好了。” 罗启又笑着说:“魏三少应承下来是最好的,我们也能放心苏小/姐的安全了。但是光有保/镖跟着可不行,苏小/姐好歹是艺人,可能会影响到苏小/姐正常的生活。” 罗启果然是有后话的,魏显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罗启说:“必须把跟/踪苏小/姐的那个人给揪出来才行,这件事情,想必魏三少应该可以一起办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对魏三少来说,应该是易如反掌的。” 魏显:“……”就知道没好事儿! 魏显为了在夏叶面前充大瓣蒜,刚才特别热情的就答应了这件事情,现在好了,还有一连串的事情。 魏显说:“这个啊……可是我和思思在这边呆的时间可能不会太长……” 本来就不留几天,魏显还准备请夏叶吃个饭,然后逛逛街什么的,现在摊上了事情,哪还有多余的时间? 魏思妍说:“哥/哥,没关系,我们多呆两天就好了,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不需要那么早回去。” 魏显:“……” 魏显干笑着说:“思思说的有道理……这样,那交给我肯定是没错的。” 罗启说:“这事情魏三少答应下来就好办了,苏小/姐可以放心。” 魏显总觉得自己亏大了!明明是自己出力,罗启反而说的那么好听。 苏可芸刚才还害怕又绝望,突然听到这么多人愿意帮自己,有点不敢置信,说:“谢谢魏先生,谢谢你们,真的很谢谢,麻烦你们了,我……我也没有其他办法……” 苏可芸一脸真诚的道谢,特别惊喜的样子,魏显被她谢的都不好意思了,说:“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的事情。” 然后再一看苏可芸,不愧是能当艺人的,长得真挺好看的,一看就没整容,五官很柔和,眼睛大大的,鼻梁又挺又直的,嘴唇的形状也很好看。 魏思妍一看魏显那表情,就知道哥/哥老/毛病犯了,偷偷的踢了他一脚。 魏显咳嗽一声,说:“这样吧,晚宴还没结束,一会儿你下去就跟着我们,免得出事儿,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帮你看看那个变/态是不是在你家周围蹲/点呢。” “太麻烦你了,谢谢。”苏可芸说。 大家说完了话,就从楼上下来了,毕竟在楼上呆的时间太长也不好,容易被媒体做文章,说某某某和某某某酒宴中途忽然失踪,原来是去独处一室了,很容易被人想歪。 大家从楼上下来,夏叶和魏思妍就带着苏可芸去吃东西了,苏可芸刚才惊魂未定,现在表情自然多了,偶尔还笑一笑。 夏叶热情的给她介绍,说:“这个很好吃的,那边那个就一般般啦,这个抹茶口味的很浓郁。” 魏思妍说:“我喜欢巧克力的。” 夏叶说:“巧克力的太腻人了,吃不了多少。” 夏叶和魏思妍一人给苏可芸拿了一块蛋糕,还盛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吃,三个人还算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这边三个人在吃东西,忽然就来了人,是两个女孩,年纪应该也就二十出头,不过浓妆艳抹的很厉害,看上去不是老了十岁,至少是十五岁。 她们只是端着一杯红酒,并不拿盘子吃东西,嘴唇上的口红保持的那叫一个完好,一点也没有破/坏。 两个人走过来,就站在不远处,靠着喝红酒,笑着说:“这不是小苏吗?好多天没露面了。” “是啊。”另外一个女孩说:“我们还以为她会继续跟着拍陆导的电影呢。” “谁说不是啊。”第一个女孩又说:“陆导那么看好她,谁都不选偏偏选她,真是有面子呢。” 另外一个女孩讥讽的笑了,说:“长得好看就是好嘛。” 苏可芸本来挺高兴的,不过听到她们说话,笑容有点僵硬。 夏叶看了看她们,说:“是什么人啊?” 苏可芸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原来的室友。” 其实是和苏可芸同期的一些小艺人,都是大学毕业,签了同一个经纪人。大家虽然都是室友,不过竞争的很激烈。 苏可芸之前接了一位导演的配角,就是那两个人口/中的陆导了,这位陆导非常看好苏可芸,在看她试镜的时候,就决定要苏可芸演这个角色了。 不过当时角色内定了其他的艺人,而且还是带资进组的那种。陆导不想坏了自己的电影,所以还和投资有点争执,最后还是选了苏可芸。 不然今天苏可芸也不能来走红毯了,可就轮不到她了。 这事情,同寝的艺人都很嫉妒,没完没了的用这个事情酸苏可芸,她们可不认为是苏可芸演技好,都是一样大学毕业,觉得大家演技差不多,只是苏可芸撞大运,碰上了陆导,说不定是被潜规则的,被陆导看上了,才用她的。 第一个女孩又说:“也不知道是谁,当初陪领/导吃饭都不愿意呢,现在估计是上赶着往陆导那边凑吧。” “是的,真是好清高啊。”另外一个女孩说。 那两个人也不走过来,就在旁边一直说话,声音不小,一看就是给苏可芸说来听的。 苏可芸显然不想理她们,经纪人不向着自己,但凡出了点什么事情,一准儿骂的是苏可芸。而且之前签合同,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条款,和自家公/司的艺人发生矛盾也算是违约的,也是要交违约金的。 还有很多其他条款,例如公/司派下来的活动不能请假,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回家探亲要有经纪人的批准,一个月不能离开本市超过三天,不许谈恋爱等等。 上次苏可芸的手/机丢/了,后来夏叶给她手/机打电/话的时候就关机了,经纪人正好找她,就发现她手/机/关机,那叫一个不依不饶,骂了她大半天,还说要罚款什么的。 夏叶发现,做个小艺人还真是不容易,特别的不能安生。 苏可芸不理她们,夏叶和魏思妍都要听不下去了,那两个女孩跟乌鸦一样,没完没了的说,竟然不见好就收,看样子要蹬鼻子上脸。 那边罗启应酬完了一批人,转头来找夏叶,走过来就听到旁边有人在说个不停,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罗启从那两个人身边路过,第一个女孩忽然低呼了一声,赶忙小声惊喜的说:“你看,那个人好像是罗三少呢?” “是真的假的?”另外一个女孩也惊喜的盯着罗启瞧。 第一个女孩说:“不知道,但是也太帅了!好帅的样子啊。” “是啊,”另外一个女孩说:“我们要不要去试试搭讪?” 两个人正在嘀咕,用眼睛飘着罗启。突然就有人站在她们背后,笑着说:“真的,当然是真的罗家三少,比二十四克黄金还真。不过搭讪就不用了,你们没看到吗?” 那两个女孩吓了一跳,竟然有人偷听她们说话,赶忙回头,就看到一个有点痞气,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没打领带,真丝衬衫,扣子还开着两个的年轻男人站在背后。 那穿着一看就是有钱人,应该是什么二世祖之类的,像花/花/公/子。 这位花/花/公/子不是别人,当然就是心上人的魏家家主魏显了。 魏显笑眯眯的说:“搭讪就不用了,没看到罗三少有女朋友,就是他旁边那个,比你们好看不知道多少倍。我劝你们现在拿出镜子来看看,把整容了的鼻子扶正点,有些歪了,难看,怪吓人的。” 那两个女孩被魏显说的脸都青了,但是瞧魏显穿的那么好,虽然像个二世祖,但是又有一股不能惹的气场,所以不敢生气,都不敢拿眼睛瞪她。 一个女孩僵硬的说:“莹姐叫我们呢,我们过去吧。” “好,走吧。” 这两个人赶紧就跑了,走得远了才敢瞪一下魏显,还是偷偷摸/摸的。 夏叶没想到魏显的嘴巴这么毒,把那两个女孩一下子就气走了,忍不住笑了。 罗启坐在她身边,说:“宝宝笑什么?” 夏叶忍不住跟罗启咬耳朵,小声说:“发现魏先生很有/意思啊。” “我怎么没看出来?”罗启酸溜溜的说。 夏叶说:“你看刚才那两个女孩的表情,太逗了。” 她正说着,罗启忽然伸手,轻轻的托着夏叶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夏叶对上罗启的目光,顿时有点脸红,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罗先生的魅力太大了! 夏叶结结巴巴的说:“做……做什么?” 罗启笑着说:“想让宝宝多看看我。” 夏叶羞耻的不行,说:“有什么好看的……” 罗启说:“嗯?不好看?” 当然好看!好看的不得了,罗先生这张脸还不好看,那就没人好看了。 夏叶被她弄得脸颊红扑扑的,罗启实在是太喜欢,要不是旁边人多,只能搞些小动作,他真想好好亲/亲夏叶。 魏显气走了两个女孩,也坐下来。 魏思妍立刻给他拿了好多蛋糕,说:“哥/哥,吃!哥/哥你真厉害!” 魏显很得瑟的说:“那是必须的,你哥/哥不厉害谁厉害?论这种事情,我肯定是最棒的。” 魏思妍笑着说:“哥/哥太没脸没皮了,会被苏姐姐笑话的。” 苏可芸连忙说:“怎么会?谢谢魏先生,魏先生又帮了我的忙,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魏显被苏可芸一谢,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说:“这有什么的,有人欺负你,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骂他们,骂人我是最会的,而且脸皮够厚,骂什么都能骂出口。” 魏思妍说:“哥/哥你快别说了,我都替你的脸皮着急了。” 魏显那叫一个得意,结果一回头,发现夏叶和罗启不见了!不见了! 魏显一愣,说:“夏小/姐呢?” 苏可芸连忙指着外面,说:“可能是去外面透透气吧?刚出去了。” 魏显:“……”那两个人竟然趁机溜了…… 罗启拉着夏叶偷偷就跑了,还不让她声张,两个人从宴厅的小门就走了出去。 夏叶说:“罗先生,外面那么冷,出去做什么呀?” 罗启说:“当然是给你一个惊喜。” 夏叶被他带出去,顿时有些惊讶,外面竟然下雪了,雪片倒是很大,但是落在地上就融化了,已经不可能白皑皑的一片。 不过就算是这样,外面的景色也足够漂亮了。 宴厅本来就在二层,而且楼层很高,他们从露台出去,外面有个很大的喷泉池,这边位置高,能看的很远,到处都五光十色,雪花被灯光一照,感觉好看的不得了。 夏叶又惊又喜,都顾不得外面凉了。 罗启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来,就披在夏叶身上。 夏叶赶忙说:“我不要,你快穿上,着凉。” 罗启里面只剩下衬衫和马甲了,这么大冷天的,只是看着就觉得冷。 罗启没把衣服拿回来,只是伸手将人抱住,说:“我们挤一挤就暖和了,宝宝又香又暖和,像个暖宝宝一样。” 夏叶被他抱着,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偷偷看了看左右,大家都在宴厅里,外面根本没人,所以也就放心了。 罗先生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儿,实在是很好闻,而且太暖和了,让夏叶完全不忍心推开他。 夏叶小声说:“罗先生,我们不会被记者拍到吧?” 罗启笑着说:“拍了就拍了,没什么的。” “罗先生真是厚脸皮。”夏叶说。 罗启说:“这有什么的?毕竟咱们孩子都有了,还那么大了。” “啊?什么孩子?”夏叶奇怪的说。 罗启拿出手/机给她看,原来是网上的一些八卦新闻,就是刚刚的事儿。 那时候罗启和夏叶,带着小包子从剪彩地方来晚宴,司机带着他们过来,罗启和夏叶都坐在车后座,小包子被夏叶抱在怀里,趴在车窗上往外看。 不少记者狗仔都拍到了这一幕,还拍到了更清晰的,就是罗启打开车门,让夏叶抱着小包子先下车的画面。 不少报导说,那小包子是罗先生的孩子,原来罗先生公布夏叶是他女友,其实是因为夏叶给他生了孩子,所以不得不公布。有人还酸夏叶,生了孩子还只是女友,都没能变成罗太太,看来是手段不行,上/位不成功。 夏叶瞧着罗启手/机上的报导,感觉瞠目结舌的。 罗启叹了口气说:“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夏叶脸都红了,她哪里偷那么大一个小宝宝去啊。 罗启说:“宝宝,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宝宝?一定要像宝宝这么可爱的。” 夏叶更是脸红,耸了耸鼻子,说:“那也要罗先生好好表现啊,不然时间长了,再过几年,罗先生就要年老色衰了。” “年老色衰?”罗启被夏叶都气笑了,说:“宝宝还嫌弃我不成?” “当然了,”夏叶说:“我可是个颜控。” 罗启立刻双手捧着夏叶的脸,让夏叶抬头看自己,说:“那看来,必须要在年老色衰之前,好好的使用一下现有的资本。” 夏叶瞧着他直不好意思,但是又不能侧头。 罗启低下头来,凑的夏叶很近。夏叶忍不住睫毛颤/抖的很快,心跳也越来越快,干脆把眼睛一闭,看不到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夏叶还以为罗启要亲下来的,不过等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她的睫毛又抖了两下,就把眼睛睁开了。 罗启一脸笑意,双目注视着他,夏叶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自己刚才的表情,会不会是一脸期待?实在是很丢人。 罗启笑着说:“宝宝,想不想我吻你?” 夏叶简直羞耻的都要原地自爆了,哪有这么问别人的。夏叶实在是不敢说,拿眼睛瞪了她一下。 罗启笑了一声,终于还是吻下来了,夏叶气得在他嘴唇上先咬了两下,不过力度也不重,倒是让罗启呼吸有些粗重了起来。 他们在外面呆了半天,夏叶是不冷,有罗启的衣服,而且还被罗启抱着,不过罗启的手就有点凉了。而且下着雪,一落在身上就有点变成雨的样子了,罗启的头发和衬衫都湿/了。 夏叶摸/他的手那么凉,赶紧拉着罗启就回去了。 魏显看到他们一愣,说:“你们去玩水了吗?” 夏叶赶忙把罗启的衣服还给他,让他穿上,不然真要着凉了。 夏叶说:“湿成这样了,千万别感冒了,不然罗先生你的工作可要都做不了了。” 罗启说:“我还真是很少感冒,次数屈指可数。” 夏叶说:“你别得意。” 因为罗启浑身湿/乎/乎的,夏叶真的怕他感冒,所以想要早点离开晚宴,时间也不早了,的确是该回家了。 魏思妍也困了,魏显看夏叶他们要走,自己也没事儿敢,干脆和苏可芸说:“苏小/姐,你现在走吗?我们可以送你回家。” 苏可芸连忙点头,说:“好,走的。请等一下,我去和……经纪人说一声。” 魏显点了点头,苏可芸就跑过去找经纪人了。 苏可芸的经纪人向来看不起她,觉得苏可芸太清高了。苏可芸长得好看,而且显得特别年轻,不少有钱的人见到她都很喜欢。偏偏苏可芸陪酒都不想去,只想着拍戏成功。 苏可芸推了好几次经纪人给她介绍的陪酒事情,经纪人就不待见她了。 不过这会儿苏可芸去找经纪人,说她要回家了,经纪人竟然笑的跟朵花一样,语气特别的好,让她早点回家休息,说不定过两天公/司有活动,也需要她参加。 苏可芸多看了几眼经纪人,狐疑的就走了。 她可不知道,经纪人是看到魏家三少今天晚上一直和她在一块,误会了,以为苏可芸攀上了魏家的人,当然高兴了,对苏可芸的态度也是大转变。 大家准备一起离开了,苏可芸赶忙跑回来,结果又遇到了刚才那两个女孩,就是苏可芸同寝的艺人。 那两个人很不服气,瞪了苏可芸一眼,趁着没人在她旁边,就说:“呦,果然厉害啊,之前是陆导,现在是魏家少爷,还是我们小苏厉害,别人可没这种功夫。” “就是的,勾引男人还是小苏厉害,改天也教教我们啊。” 苏可芸都没有正眼看她们,不想和她们说话,干脆直接就走过去了。 那两个女孩气得不行,还在后面瞪人。 夏叶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正好看到那两人奚落苏可芸。她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对一个女孩说:“这位小/姐,小心你的裙子。” 那女孩白楞了一眼夏叶,然后就走了,并不把夏叶的话当做一回事儿。 倒是魏思妍凑过来,小声对夏叶说:“她的裙子怎么了?” 夏叶对她挑了挑眉。 魏思妍说:“她的裙子是不是说话了?” 夏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还对魏思妍眨了眨眼睛。 结果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尖/叫,然后是“啪嚓——”、“哗啦——”的声音,后来尖/叫/声简直此起彼伏的。 夏叶提醒那个女孩小心裙子,女孩完全不当回事儿,谁想到她走的好好的,突然就被裙子绊了一下,都不知道怎么绊的。 她正好拽翻了香槟杯落成的小金字塔,这一下好了,简直是毁灭性的灾/难,不少先生女士在那边交谈,还有不少晚宴侍者,瞬间大家都成了落汤鸡。 那两个女孩是最惨的,一个踩了裙子,下意识的拽了另外一个,两个人都踩着大高跟,结果都摔了,香槟红酒泼了她们一身,跟淋浴了一样,酒宴瞬间就便的乱七八糟。 夏叶和魏思妍忍不住逗笑了,赶紧离开了宴会厅。 她们去地/下车库拿车,魏显说好了要送苏可芸的,这样一来就和夏叶不是一道了,马上就要分道扬镳。 魏思妍也很舍不得夏叶,说:“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那我明天可以去你的中古店里吗?” 夏叶说:“当然可以了。” 夏叶和魏思妍说过,请她到中古店来,中古店里有很多会说话的中古物,要和魏思妍分享。 魏思妍听了十分高兴,说:“那说好了。” 魏显立刻插话说:“好啊好啊,我明天送你去吧。” 魏思妍说:“哥/哥不用送我,我叫司机开车就好了。你不是要帮苏姐姐吗?可别时间拖得太长了。” 魏显:“……” 魏显忽然觉得,自己妹妹怎么那么不上道呢,找个借口还被堵回去了。 夏叶和魏思妍约好了时间,然后大家就准备分道扬镳了。 魏显请苏可芸上车,然后让司机先送魏思妍回家,自己去跟苏可芸看一圈再回去,当然了排场很大,还带着两个车的保/镖。 苏可芸以前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有点发懵,忍不住小声说:“魏先生……我住的地方楼下,可能停不了这么多车……” 苏可芸住的是个小地方,地方很偏僻狭窄,找停车位很困难,路边最多是自行车三路车和小摩的,没什么地方停小轿车,尤其还是这么好的车,万一给划伤了就坏了。 魏显说:“额……没关系,让他们把车停远点。” 魏显也带着苏可芸离开了,夏叶坐进车里,罗启已经让司机走了,自己开车带着夏叶回家就好。 夏叶才坐进车里,忽然就看到对面有个黑影,原来是一直蹲在角落,被车挡着,根本看不清楚。这会儿那个人突然站起来了,然后上了旁边一辆车,立刻开着就走了。 夏叶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那个人很奇怪。地/下车库实在是很黑,她根本看不清楚那个人张什么样子。但是感觉那个人很像尾随苏可芸的样子,紧跟着魏显他们的车就走了。 夏叶立刻指着前面,说:“罗先生,我们跟上去,那个人很可疑啊。” 罗启似乎也注意到了,好端端的竟然蹲在角落里,而且那个人的脖子上挎着一个相机。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因为办酒宴,所以这边的安保还是挺严格的。 罗启赶忙把车子开起来,跟上了前面那个人的车。 夏叶也不知道苏可芸住在哪里,他们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那个人的车子,一直往郊外开,开了很久,不知道要去哪里,车速不是很快。 跟/踪这种事情,还真不是好干的,毕竟现在大晚上的,车子很少,更别说郊外了,树木都很少,很容易被发现。 夏叶说:“罗先生,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他好像停下来了。” 罗启皱了皱眉,无辜的说:“没办法,我也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 那辆车停下来了,停在路边上,然后就不动了,似乎不打算去别的地方。 夏叶干脆拿出手/机来,说:“我发个短信问问,苏小/姐是不是住在这边。” “给魏显?”罗启说。 夏叶说:“是啊,魏先生不是和苏小/姐在一块吗?” 罗启说:“你还有魏显的手/机号?” “对啊。”夏叶说:“有啊,还有q/q号。” 罗启一听,感觉刚才可能没吃多少东西就喝酒了,胃里那叫一个烧的不爽。 夏叶忍不住看了罗启一眼,说:“罗先生,你不会因为这个吃醋了吧?” “当然没有。”罗启微笑着,一副绅士又大度的样子,说:“我相信宝宝,怎么会吃醋?” 罗启说话的这个时候,魏显接到了夏叶的短信,简直就是秒回,夏叶的手/机响了一声。罗启还保持着微笑,但是笑的特别渗人,没吃醋就见鬼了。 魏显说已经送苏可芸到家了,发了个一个地址给夏叶。 夏叶打开手/机地图一搜,还真的就在这边附近,马上就要到了。 夏叶说:“这个人太可疑了,会不会真的是偷偷跟/踪苏小/姐的人?” “别着急。”罗启拿手/机,冲着前面拍了个照片,说:“我让人查一查他。” 罗启把那辆车拍下来了,前面的车车牌号被挡住了,没办法用车牌号搜索,不过把车子照下来,也勉强可以查一查。 他们当然不能贸然过去找那个人讲/理,恐怕想要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贸然报警也不好,会给苏可芸带来一些麻烦,毕竟苏可芸怎么说也是个艺人,而且和公/司有很多奇奇怪怪合同。 夏叶也怕那个人比较疯狂,身上还带着一些凶器之类的,不想让罗启冒险。罗启说让人去查一查,这是最好的办法,先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也好过今天把人打发走了,明天那个人再卷土重来,万一还有了报复心理,那就糟糕了。 那辆车子一直停在路边,夏叶都困了,干脆给魏显发了个短信,然后让罗启开车带着她回家。 魏显本来准备离开苏可芸家里,但是一瞧,夏叶发短信说他们可能刚才被跟/踪了,还发了一辆车的照片来。 魏显都没有发现,看来那个人是个老手,应该是经常跟/踪,还有点本事。 魏显一瞧,看来一时半会儿不能走,谁知道那个跟/踪的人会不会大半夜过来,干脆就坐在椅子上。 苏可芸给他沏了一杯茶,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招待魏显,小的实在是可怜极了。 魏显说:“你一个人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实在是不太好,保不齐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变/态。” 苏可芸说:“我知道,找到地方会搬到其他地方去的。” 虽然苏可芸这么说,不过表情有点尴尬。她很缺/钱,找到这个地方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租房的时候交了半年的租金,如果提前离开,房东说租金是肯定不会退掉的,她也没那么多钱再去租房了,所以没办法,只好继续住在这里。 魏显怕那个人会突然出现,所以在苏可芸这里呆了一会儿,正好好奇的参观一下,就在苏可芸的废纸篓里发现了一堆的信封。 他有点好奇,就捡起来了,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苏可芸的相片。 魏显说:“这个是……” 苏可芸一看到那些相片,脸色就不太好了,说:“就是那个人……塞在门缝里的,之前他天天都塞信封过来。” 信封里无非都是苏可芸的相片,真的是各式各样,特别的多,看来跟/踪了苏可芸很长一段时间了。 苏可芸接到相片很害怕,而且这些都是她的相片,她也没办法扔掉,扔出去被人拿到了很麻烦,只好全都留下来,扔在废纸篓里,这会儿废纸篓都已经塞满了,满满的一大桶照片。 魏显一瞧,说:“还真是够变/态的,不过你放心,有我陪着你绝对没问题。” 罗启去让人查他们拍下来的那辆车,因为没有车牌号,只有车辆照片,所以不太好查。幸亏车辆虽然很普通,但是有剐蹭的痕迹,还是有一些特点的,也不是全无线索。 第二天夏叶要去中古店,她和魏思妍约好了,带魏思妍参观中古店的。中古物们听说要来一个小/姐姐,以前也是能听到物品说话的,都高兴的不得了,觉得特别神奇,它们终于要见到一个也能听到物品说话的人了。 不过,魏思妍现在完全听不到了,这又让中古物们觉得很可惜,很心疼魏思妍。 罗启今天还有工作要忙,所以一大早就去公/司了,把夏叶送到了中古店,想要中午再过来。 中古物们叽叽喳喳的,结果很快,店铺的门铃就响了起来,“叮咚”一声,有人就走进来了。 果然是魏思妍。 魏思妍好奇的推门进来,就她一个人,让司机送她过来的,说是回去的时候会提前给司机打电/话,到时候再来接她就好了,这样方便和夏叶说话,免得被人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哇,”花瓶说:“是个漂亮的小/姐姐。” 杯子说:“叶子的朋友来了。” 香奈儿手表说:“唉,我看不到,快把我扶起来,我也要看看。” 望远镜说:“哇,腰好细啊,就是胸没有那么大啦。” 夏叶:“……” 夏叶赶忙迎上去,说:“你来了。” 魏思妍笑着说:“天呢,你这里看起来好/棒啊,好多东西呢。” 夏叶说:“是啊,最近新来了特别多的东西,一下子有点吵。” 魏思妍左看看又看看,说:“是吗?它们现在都在说话吗?在说什么?” 在说…… 夏叶不好意思开口,因为望远镜起了个头,那些好色的中古物们,都在谈论魏思妍的胸怎么样…… 夏叶赶紧笑了笑,说:“它们说你长得好看。” 望远镜说:“哎呀,叶子你是不好意思了吗?我们说的明明不是这个话题。” 魏思妍的手链听到了,说:“你们太猥琐了。” “咦?”花瓶说:“那条手链会说话!” 手链说:“我当然会说话了,你们要是说我主人的坏话,我都会听到的。” 望远镜说:“我们没有说你主人的坏话啊,我们说你主人好看呢。” 魏思妍问中古物们都在说什么,这可把夏叶为难住了,因为中古物们三成的时间都在讲黄爆的问题,三成的时间讲其他人的八卦,还有三成的时间讲狗血电视剧,最后一成的时间才将正经话。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跟魏思妍说中古物们在八卦什么,太羞耻了…… 魏思妍才进了中古店也就十来分钟,正是新鲜的时候,结果中古店的门就又被推开了。 魏思妍惊讶的说:“哥/哥你怎么来了?” 夏叶回头一看,还真是魏显,魏显推门走了进来,还绅士的推着门,请后面的苏可芸也走进来。 魏思妍又说:“苏姐姐也来了。” 魏显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是啊,我送苏小/姐过来的,苏小/姐说她还在中古店订了一个包呢,这会儿正好送她过来取一趟,也免得她不敢一个人出门。” 魏显说的是冠/冕/堂/皇的,特别好听,而且有理有据。其实他就是想来中古店,但是发愁找不到理由,正好苏可言说她其实想去中古店取一个包,这下好了,一拍即合。 魏显特别殷勤的送苏可芸到这边来拿东西,“顺便”来瞧瞧夏叶。 魏显算是如愿以偿的来了,罗启那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说是魏三少竟然到中古店做客来了。 罗启还在开/会,收到短信,顿时有点坐不住了,耐着性子结束了会/议,立刻套/上外套就要走。 小助理抱着一沓子资料,说:“先生您这是要去……” 罗启说:“下午回来,去中古店。” 小助理赶紧说:“好的好的,那我帮先生安排一下时间。” 夏叶只是给罗启发了个短信,跟他说魏显和魏思妍和苏可芸都来了,中午可能需要去外面吃,这么多人在中古店里也坐不下,不能做饭吃了。 结果发了短信没多久,中古店的大门又被推开了,罗启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夏叶惊讶的说:“罗先生,今天这么早就忙完了?” 罗启笑着说:“是啊,今天不忙。” 他说话的时候,小助理还在忙着打电/话帮罗启把剩下的应酬全都推掉,忙的小助理不可开交的。 罗启笑着走进来,那笑容比西北风还寒冷,诡异的不得了。他一进了中古店的大门就看到了,魏显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情敌坐在了自己专属的沙发床/上? 那可是夏叶特意为罗启留宿换的大号沙发床! 魏显可不知道这沙发有什么特殊意义,中古店地方太小了,没有别的地方坐,所以当然就坐在沙发上了,而且坐在沙发上的又不只是他一个人。 夏叶跑去给苏可芸拿她要的包,虽然晚宴结束了,但是苏可芸之前都说要买了,而且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才没来取东西,苏可芸觉得包自己还是要拿走的,反正以后也是要用到的,她不想失信于人。 夏叶把包拿给苏可芸,苏可芸还背上试了试,特别的好看,而且几乎是全新的,这个价钱已经很划算了。 魏思妍还偷偷问了问夏叶,苏可芸的背包会不会说话,夏叶摇了摇头。 魏思妍看到中古店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好奇,这边摸/摸那边摸/摸,然后看到了夏叶那只镇店之宝,限/量版爱马仕包包。 魏思妍一瞧,说:“这个好漂亮啊,我可以拿下来看看吗?” 夏叶点了点头,她就把包抱下来了,抱在怀里来回的看,怎么看怎么喜欢。 魏显其实还是很懂包的,毕竟是情场老手了,对于女人喜欢的东西都比较懂。他一瞧,顿时傻眼了,这么贵的一个爱马仕限/量版。 魏思妍说:“好厉害啊,这个包是从哪里收来的?这么棒。” 夏叶听她一说就笑了,回头看了一眼罗启。 魏思妍一瞧,说:“哇,原来是罗先生送的呀,我就说嘛。” 魏显这么一听,感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刚当了魏家家主,真是扬眉吐气了,但是根本拿不出这么大手笔来,一下买这么贵的包送人。魏家这会儿元气大伤,他还是新官上/任,根本没办法和罗启比。 夏叶小声的和魏思妍咬耳朵,说:“它会说话,还是萌萌软/软的奶音呢。” 魏思妍超惊喜,抱着爱马仕包包说:“那借我玩玩好吗?” 夏叶点了点头。 魏思妍又问:“她现在说什么了?” 夏叶说:“这个……” 爱马仕包包正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哇,这位小/姐姐的胸胸也是软/软的呢!” 这话,夏叶不好说…… 魏思妍说:“难道是认生不好意思说话?” 夏叶说:“咳咳,是这样的。” 望远镜插话说:“才不是这样。” 爱马仕包包已经被望远镜它们带坏了,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懵懂新人,也变成了天天聊八卦和狗血电视剧的,和大家特别的有共同语言。 魏思妍抱着爱马仕包包,手链都嫉妒的要死了!主人竟然对别人那么好,简直气炸了好不好。 魏显还以为找到了机会来和夏叶聊聊天,哪知道罗启竟然追过来了。 罗启很大度的跟请大家吃午饭,让助理去订了餐厅,就在旁边。都不需要坐车,直接走过去五分钟的路程。 苏可芸不太好意思一起去,魏显说:“苏小/姐来吧,别见外,大家吃个饭,要是下午你想回去,我送你回去。” 午饭是夏叶喜欢的类型,毕竟罗启订的餐厅,当然要照顾夏叶的口味。大家吃的都挺高兴的,就是中途的时候,忽然罗启接了个电/话,时间有点长,还到外面去接电/话了。 夏叶等了一会儿,不见罗先生回来,干脆站起来,到包间外面去找罗启。 罗启正巧打完了电/话,然后往回走的时候碰到了夏叶。 夏叶说:“罗先生,是有工作了吗?” 罗启说:“不是,倒是让人去查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跟/踪苏小/姐的那个人吗?”夏叶问。 罗启点了点头。 夏叶说:“真的?是什么人?已经找到了吗?” 罗启说:“找到了,你看。” 罗启把手/机上一张相片给夏叶看,夏叶就看到一个街边停了辆车,和昨天他们看到的车一模一样,倒是没有遮挡住牌照,车侧面也有划伤,位置也是一样的。 停车的街边夏叶不太认识,旁边有个银/行,还有个什么业/务接待所,就是俗称的私/人/侦/探所。 夏叶说:“所以到底是什么人?” 罗启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罗启竟然还卖关子,搞得夏叶抓耳挠腮的,特别想知道,但是罗启不说,只是说一会儿就知道了,到底多久,夏叶也不知道。 夏叶和罗启回了包间,等他们吃完了饭,也没见什么事情发生,大家就回了中古店去。 他们才进了中古店,就有人来敲门。如果是客人的话,一般都推门进来,并不会敲门,很少有人会敲门的。 夏叶奇怪的看着外面,罗启说:“来了。” 夏叶惊讶的睁大眼睛,说:“那个人?” 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卖的什么关子,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罗启去开门,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挎着一个相机走了进来。 他走进来就说:“您好您好,我是私/家/侦/探,我姓李,听说有一位罗先生请我们帮他调/查点事情,请问您是罗先生吗?” 罗启笑了笑,说:“我是。” 夏叶更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进来的人是个什么私/家/侦/探,其实就是帮人抓抓小三儿什么的,估摸/着三十多快四十岁了,也不年轻了,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夏叶心想着,罗先生怎么找了个私/家/侦/探来,难道是想请人帮忙查跟/踪苏可芸的人? 那李侦探还在笑着呢,但是往里一走,就看到了坐在魏显身边的苏可芸,顿时脸色就变了,竟然二话不说就想要往外跑,拉开大门就要走。 大家都不明所以,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然而罗启的动作很快,一下子就把门关上了,还上了锁,李侦探完全走不了了。 那私/家/侦/探吓得要死,瞪大了眼睛缩着脖子,似乎怕人打他似的。 罗启微笑着说:“李先生,这是您的车吧?我查一下,这辆车就在你就职的私/家/侦/探所名下,一般都是你开着用的。” 罗启拿出一张照片,夏叶一瞧,就是昨天那辆车。 夏叶说:“他就是昨天跟/踪苏小/姐的人?” 苏可芸不可置信的去看那位私/家/侦/探,跟/踪自己的难道是一个私/家/侦/探? 这个男人身材的确也挺高的,就是刚才对罗启笑的一脸谄媚,还哈着腰,所以看不太出来。 魏显一听,立刻站起来了,大步走过去,像是要打架的样子,说:“好啊,就是你啊,我一看你就不像是好人。是不是你跟/踪的苏小/姐?” 魏显揪着那私/家/侦/探的衣领子,私/家/侦/探再高,也没有魏显高,被揪的连忙大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不承认?”魏显气得要揍人。 那私/家/侦/探捂着脑袋大喊,说:“你认错人了,我没有。” “没有?!”魏显说:“还狡辩,昨天你没开车跟着苏小/姐?大半夜敲苏小/姐家门的不是你?不是你往苏小/姐门缝里塞照片的?” 私/家/侦/探刚开始还硬骨头,什么也不愿意说,一口咬定不是他。夏叶怕魏显真的动手打人,那样他们可就没理了,还想要劝阻一下,不过罗启把夏叶拦住了。 魏显生气了,那私/家/侦/探似乎是被吓怕了,还没等魏显动手打人,已经喊着求饶,说:“别打我别打我!我说,我是跟/踪了苏小/姐,但是我什么也没做,真的!” 魏显说:“孬种!敢做不敢承认,还是不是男人?” 私/家/侦/探求饶说:“真的,这位先生您要信我啊。” “我信你,我是不是傻?!” 私/家/侦/探赶忙说:“我我我,我有证据!” 私/家/侦/探赶紧拿出相机,还有他背着包,把东西给魏显看。 他说:“我只是接了一个活儿,有个富太太请我调/查苏可芸,说她勾引了自己的丈夫,让我拍一些证据来。” 苏可芸瞪大了眼睛,说:“调/查我?我没有。” 私/家/侦/探把委托书都拿出来了,苏可芸赶紧拿过来瞧,一瞧都傻眼了。竟然真的有人委托了私/家/侦/探调/查自己,真是让她万分没想到,就是陆导演的太太。 陆导很欣赏苏可芸的演技,所以之前力挺苏可芸来着,这让苏可芸同寝的艺人很生气,觉得苏可芸和陆导有一腿,没想到陆太太竟然也觉得苏可芸勾引了她丈夫。 苏可芸觉得这真是无妄之灾,她虽然感激陆导,但是真的没有不正当关系。拍摄的时候,她的戏份根本不是陆导那一组拍摄的,跟的是一个副导演,总共见了陆导不过三四次。 苏可芸有点哭笑不得,那个私/家/侦/探又说:“我跟/踪苏小/姐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些……” 他说着拿出不少照片,照的是苏可芸背影,而且很远,还有另外一个人入境,每次都有那个人的身影。 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戴着口罩,还有墨镜。 苏可芸一看脸就白了,说:“那天在中古店不远处,把我推进小巷子的是这个人。” 私/家/侦/探赶忙说:“对对,我调/查苏小/姐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人跟/踪了苏小/姐,可能是苏小/姐的一个狂/热粉丝,这些是我拍到的。” 64.相片4 夏叶有点懵,原来跟/踪苏可芸的并不是一个人, 竟然有两个, 她还以为罗先生一出马,就抓到了罪魁祸首, 已经解除危/机了,没想到真正骚扰苏可芸的人根本没找到。 魏显立刻问:“这个男人住在哪里, 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李侦探说:“不知道啊,又没有人雇/佣我去调/查他。陆太太让我调/查苏小/姐,我还是偶然拍到的,刚开始还以为是苏小/姐的神秘男友什么的,后来发现不是,只是个粉丝而已。” 李侦探把他拍到的相片都拿出来了, 给他们瞧,一共也就那么几张, 照片上的苏小/姐很清晰, 不过那个尾随的男人就不清晰了, 因为穿的很严实,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看到大体的身高, 可能比魏显稍微矮一点,是个挺高大的男人。 李侦探后来跟着苏可芸的时候, 也没有再看到那个狂/热粉丝了。只是昨天听说苏可芸要去参加晚宴, 肯定会和陆导相遇, 所以特意跑去跟/踪苏可芸, 然后准备把照片拍下来给陆太太完成任务。 不过可惜了,让李侦探都懵了,的确有个男人送苏可芸回家,但是不是陆导,而是一个陌生男人,还带着前呼后拥的保/镖。 李侦探一边跟/踪一边查,发现不得了,那个前呼后拥的男人/大有来头,可比什么陆导要厉害的多了,竟然是魏家新上/任的家主魏显。 李侦探被陆太太雇/佣,其实钱给的不多。他说自己跟/踪苏可芸也不是很尽心尽力,差不多就得了。昨天拍到了魏显送苏可芸回家的照片,然后又发现自己似乎是被跟/踪了,所以干脆不干了,准备拿着那些照片就去交差算了。 苏可芸有点着急,说:“那照片呢?” 李侦探说:“自然是已经交给陆太太了啊。” 苏可芸说:“交给陆太太了?我和魏先生不是那种关系。” 苏可芸急着辩解,倒不是怕自己的名声怎么样。她就是个小艺人,别人都不会关注她,但是魏显,可是总上报导的人,好心帮忙再被自己连累了,实在是说不过去。 李侦探把照片交给陆太太,陆太太一瞧,原来苏可芸有男朋友了,而且势力不小,是魏家新上/任的家主。 陆太太总是和一些富家太太打麻将唠嗑,所以对魏显也是知道的。本来李侦探把照片交给陆太太,苏可芸都有男友了,陆太太应该罢手了,谁想到陆太太不肯付说好的尾款,说李侦探的活儿还没干完。 李侦探都火了,说:“我也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一个活儿,雇主难搞的厉害。非说额……非说……” 他非说了半天,没把话说下去,还频频瞟着魏显看。 魏显那暴脾气,说:“看什么呢,有话你就说。” 夏叶一瞧李侦探那难言之隐的样子,似乎就明白了几分。 魏显以前的名声可不好,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是作秀,毕竟之前在魏家他没靠/山,还有好多人想整死他,只能假装一个花/花/公/子,别人觉得他没有威胁,才会不跟他使绊儿。 新闻报道上,八卦杂/志上都是魏显乱/交的消息,反正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包/养一个什么小明星更是不在话下了。 魏显和苏可芸突然就凑在了一起,陆太太就觉得了,这苏可芸实在不是什么好人,一脸假清高,原来也是有钱就能跟人走的,觉得苏可芸不是正经人,很有可能真的勾引了自己丈夫。 李侦探期期艾艾的,半天才说出来。 苏可芸不太了解魏显,以前更不太清楚富人圈里的事情,才接/触魏先生不久,觉得魏显的为人真的很好,根本没有李侦探说的那么不堪。 魏显一听,咳嗽了一声,真是无/言/以/对。 苏可芸赶忙说:“你误会了,魏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李侦探看了一眼苏可芸,那表情,似乎觉得苏可芸才是被骗的那个。 魏思妍听得一懵一懵的,随即忍不住笑了,偷偷的抱着爱马仕包包在旁边笑了。 魏显一瞧,说:“你怎么还笑,到底是不是我亲妹妹。” 魏思妍说:“我没有笑啊,哥/哥你看错了。” 反正陆太太觉得魏显和苏可芸都不是好东西,让李侦探继续调/查苏可芸,非要抓到苏可芸勾引她丈夫的证据不可,说是不找到不给李侦探尾款。 李侦探不好得罪她,只好嘴里应承着,其实就懈怠了,说:“我想着,过一段时间,随便给她两张照片糊弄交差,这段时间自己接接外快的……谁想到……” 李侦探决定接接私活,挣点外快,不然都快揭不开锅了。正好就听说一家中古店请私/人/侦/探,而且出手相当大方,雇主姓罗,但是事情很着急,所以下午就要见面。 李侦探高兴了,有钱就行,赶紧急匆匆的赶过来。没想到竟然是个骗/局,一进门就看到了被自己跟/踪的苏可芸。 李侦探说:“其他我也什么都没做,你们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魏显说:“你跟/踪了那么久苏小/姐,现在说走就要走了?” 李侦探无辜的说:“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真是公/司分给我的任务啊。” 魏显说:“这样吧,你把那个什么陆太太的消息留下来,就让你走。” 李侦探一听,犹豫的说:“不好吧,雇主的消息不能随便透露,公/司是有规定的。” 魏显说:“那算了,我打电/话报警了。” “报、报警?”李侦探说:“您饶了我吧,要不您自己去打听一下,在圈子里很有名的一位陆太太,大家都认识她。” 李侦探告饶了半天,魏显终于放他走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夏叶忽然说:“先别走,把照片都留下,还有底片。” 李侦探抱着自己的相机,似乎不想给,心想着苏可芸攀上了魏显这座大山,说不定哪天就能被捧红,他这里可是一手资料,以后能大赚一笔的,但是现在要交出去,他可是心疼,不过没办法。 李侦探期期艾艾的,把底片和相片都给他们留下来,说:“就……这些了。” 夏叶一瞧,还挺多的,李侦探拍了这么多苏可芸的照片,肯定跟/踪了她不短的时间了。 李侦探说:“我……可以走了吗?” 一直没插嘴的罗启忽然开口了,笑着说:“还不忙走。” 李侦探一个激灵,都要哭了,说:“还不能走?” 罗启说:“叫你来了,其实是真的想要雇/佣你。” “别,”李侦探苦着脸说:“您别开玩笑了。” 罗启说:“我们雇用你调/查跟/踪苏小/姐的那个人,每拍到一张有用的照片,都给你一份钱。” 魏显一听说:“对。” 李侦探立刻脸上露/出了笑意,说:“给钱的啊。” 罗启说:“当然,每张照片这个数。” 他只是伸手比了一个“一”,夏叶不太懂是什么数,只是觉得罗先生手指好长好长啊,好看的不得了。 李侦探说:“一张一千?” 罗启笑着说:“太寒酸了,一张十万,怎么样?” 李侦探傻眼了,震/惊的说:“一张照片就十万?” 罗启笑着点头,说:“当然。” 魏显说:“没错,只要有用的照片,一张就十万,你看着办吧。” 李侦探真是心花怒放的,说:“好好好,我/干/我/干。” 苏可芸给吓着了,一张照片就十万,她攒钱到现在银/行卡里还没有十万元存款呢。 虽然别人都觉得演员的收入高,但是花销也真的很大很大。去个宴会就必须穿几万元的礼服,还要拿几万元的包包,每次去还不能重样了,重样了不是丢人的问题,是别人觉得你不尊重他,敷衍了他,所以以后要找你麻烦。 苏可芸零零总总的,攒钱也没攒到十万元,还要给家里一部分,拮据的厉害,她是一张照片钱也付不起的。 苏可芸赶忙说:“这太……” 魏显一挥手,说:“苏小/姐别担心,这钱肯定不会让你掏的。” 罗启一派绅士的样子,说:“当然,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魏先生自然答应了帮苏小/姐,肯定不会敷衍,一定是尽心尽力的。这份钱魏先生会帮苏小/姐付的。” “啊?”魏显瞪着眼睛说:“是我给啊?” 罗启又对李侦探说:“拍到照片联/系魏三少就行,找他拿钱。” 李侦探赶紧一连串的答应,笑的脸都皱成花了,说:“多谢魏先生,多谢魏先生!我绝对会尽快联/系魏先生的!” 魏显被罗启给气着了,原来是被罗启给阴了,怪不得罗启突然说这种话,幸好罗启没说一张照片一百万,还真是给面子。 魏显也不好说不行,都说了要帮苏小/姐了,现在帮了一半就不管了,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李侦探高高兴兴的就走了,答应了很快会联/系他们。 苏可芸一脸的担心,说:“魏先生……” 魏显现在是打肿脸充胖子,说:“没事没事,别担心,这点钱我还是给得起的。” 罗启说:“苏小/姐就放心吧,魏三少好歹也是魏家的当家人了,这些钱不算什么。” 魏显瞪着罗启,真是咬牙切齿的。 苏可芸实在是过意不去,虽然这么说了,可那都是钱啊,让她花别人的钱,她实在是不能安心。 魏显被罗启阴了一道,很快又送苏可芸回家去了。 魏思妍在夏叶的中古店里玩了一会儿,天黑之前也就回家去了,不然一个女孩大晚上的不太安全。 罗启下午也没有去公/司,小助理好不容易推了上午的事情,结果又继续推下午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 终于送走了大家,夏叶准备收拾一下,提早关上中古店,跟着罗启回家去。 夏叶说:“罗先生,你太坏了,怎么这样整魏先生。” 罗启还装傻,笑着说:“有吗?” 夏叶说:“当然有。你不是和魏先生有合作项目了吗?小心魏先生也阴你呢。” 罗启说:“原来宝宝是担心我了。” “谁担心你,”夏叶说:“谁能坏的过你。” 罗启就是整了魏显一道,毕竟情敌什么的,下手可不能软/了。 罗启走过去,伸手就抱住了夏叶,低声说:“这就叫坏了?宝宝想不想看更坏的?” 罗启说的暧昧,声音压的也很低,凑在夏叶耳边,夏叶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觉得耳朵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旁边还一堆中古物呢,花瓶说:“他们在说什么?我没听到,太小声音啦!” 杯子气愤愤的说:“衣冠禽/兽又耍流氓!” 香奈儿手表说:“哦,裤裤哥说有更坏的,问叶子想不想看。” 望远镜说:“哇!更坏的!更坏的是什么?!要看要看!” 花瓶也起哄说:“要看要看!” 夏叶听了中古物们的话,就更脸红了,推了罗启一下,说:“光/天/化/日,不要耍流氓。” 罗启低笑了一声,说:“宝宝,你的脸红了。” 夏叶:“……”我知道!能不红吗?脸皮又不/厚。 罗启说:“宝宝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杯子说:“我们叶子本来就可爱,什么样都可爱。” 望远镜说:“哇,要吻了吗?感觉气氛很好呦~” 花瓶说:“是啊,气氛超棒,啾的亲一个!” 夏叶:“……”气氛哪里好了,旁边这么多围观的,还不停的说说说…… 其实罗先生也觉得气氛超棒,干脆满满的低下头来,准备亲/吻夏叶。 夏叶赶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亲下来。 罗启说:“宝宝,让我亲一下。” “不行!”夏叶说:“在店里面呢。” 罗启说:“现在没人。” 的确没人,但是旁边比人还八卦的中古物很多的。 夏叶说:“那……那也不行……回家……再说……” 罗启瞧夏叶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说:“那好吧,回家再说。” 望远镜失望的说:“不行不行,不能回家再说,现在就要亲!回家你们挂着窗帘,谁看得到啊!” 夏叶心说就是不让你们看! 夏叶关了店门,然后和罗启就回家去了,准备晚上做点好吃的,中午都没做饭,在外面吃的,不知道罗先生的胃吃的舒服不舒服。 夏叶觉得,罗先生最近特别的粘人,有点像是小猫咪,非要时时刻刻的粘着主人陪他玩,更像是一只硕/大的背部挂件…… 夏叶洗菜的时候,罗启从后面抱着她的腰,把下巴架在她的肩膀上,瞧着她洗菜。 夏叶知道罗先生比她高很多的,自己弯着腰,罗先生还能架着下巴,这也是高难度的动作了,想想都觉得好笑。 夏叶炒菜的时候,罗启还是从后面抱着她,偶尔腾出一只手来,不是帮忙还是捣乱,非要尝一尝新炒出来的菜,也不拿筷子,直接伸手揪一个就放进嘴里了。 夏叶头疼的不行,说:“烫!罗先生你小心一点,还开着火呢,会烫出/水泡的。” 罗启最近这么粘人,当然都是因为心中危/机感特别重,全都要怪魏显,怎么打发都打发不走,非要跟夏叶身边转。 其实魏显也算是君子了,虽然喜欢在夏叶身边转,但是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就像是一只小哈趴狗一样,可怜巴巴的。不过罗先生还是觉得很不爽了。 所以一有时间,罗启就黏在夏叶身上。 夏叶觉得,冬天在厨房是很享受的事情,因为很暖和,但是现在,她热的白毛汗都出来了。前面有火烤着,后面还要贴一个超大挂件暖宝宝,罗先生的体温本来就比较高,还一直贴着她,简直热的要死了。 罗启偷吃了好几次菜,结果终于光荣负伤了,手指尖上烫了个小水泡,那又长又有力度的手指,好端端的给烫了一下,简直心疼死了夏叶。 夏叶抓着他的手在凉水里冲了半天,说:“快冲冲,跟你说了不要伸手的,你不听,现在好了吧。你说你偷吃就偷吃,还把手往锅上贴什么,要烤猪蹄了吗?” 罗启哭笑不得的说:“我这样的手也算烤猪蹄吗?” 夏叶翻了个白眼给他,说:“还是没人要的烤猪蹄呢!这么瘦,骨头那么重,卖给人家都没人要,不划算。” 罗启更是哭笑不得,说:“我只卖给宝宝,其他人不卖。” 夏叶拉着他说:“带你去上药。” 罗启说:“不用上药。” 夏叶说:“烫的这么严重不上药?疼不疼?” 罗启举着自己的手指头,说:“疼是有点疼的,要不然……宝宝帮我舔一舔,就不疼了。” 夏叶给他说的一愣,罗启还把手指顺势就压在了夏叶的嘴唇上,轻轻的抵在她的唇/缝之间,还来回的摩擦着。 夏叶立刻闹了个大红脸,气得想要张嘴咬罗启的手指头,结果一张嘴,罗启就将手指顺势抵入了夏叶嘴唇之间。 夏叶这会儿都懵了,感觉有一股奇异的羞耻感,呆愣着都不敢动了。感觉罗启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舌/尖,她想要躲闪一下,不过这么一动,反而舌/尖在罗启的指尖上蹭了好几下。 罗启本来满面温柔的笑容,结果现在笑的有点僵硬了,赶紧咳嗽一声,说:“我还是……不捣乱/了,上楼先去冲了澡吧。” 罗启故作镇定的,步伐稳健的走出厨房,赶紧上楼去了。 夏叶脸颊的红的不得了,拍了拍自己的脸,赶忙继续做饭,再愣一会儿神儿,估计可以当夜宵吃了。 夏叶做好饭的时候,罗启终于从楼上下来了,换了浴袍,看来已经冲完澡了,头发湿/漉/漉的背在后面,浑身还一股潮/湿的气息,不过一挨近了,夏叶直打哆嗦,说:“你身上怎么这么凉,跟进了冰箱一样。” 罗启说:“有吗?” 两个人吃了晚饭,夏叶特意观察了一下,罗启手指上的烫伤还挺严重,所以吃了饭之后,还是拉着他去上药了。 因为前一天罗启推了一大堆的工作,所以第二天还是很忙的,无论如何一些事情不能再推下去了,必须要处理才行。 本来罗启说要起个大早,不能送夏叶去中古店了,让夏叶不用给他做早饭,中午会去中古店找她。 夏叶想着,那自己睡个懒觉算了,不用上闹铃了,睡到自然醒。 结果第二天,夏叶睡到自然醒,一睁开眼睛,就傻了,怎么罗先生还在? 罗启就躺在她的旁边,还闭着眼睛睡得正好,头发有些凌/乱的样子,睡得很随意,不像平时那么整齐。 夏叶抓起手/机,赶紧看了一眼,已经八点多钟了,虽然不算太晚,但是罗先生不是说要早起的吗?这可不早了! 夏叶赶忙爬起来,然后晃了晃罗启,说:“罗先生罗先生,都八点多了,你要不要起床啊?” “嗯?”罗启鼻子里哼了一声,那鼻音低沉又苏气,听得夏叶都快找不到北了。 罗启都没睁开眼睛,伸手一捞,就抱住了夏叶的腰,力气还挺大的,一下子就将夏叶压回了床/上。 夏叶觉得脑子里都晕了,被罗启给拉了回来,罗启还顺势翻了个身,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夏叶都没反应过来,罗启已经先吻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又吻在她的眼睛上,最后吻在她的嘴唇上。 一大早上的,夏叶觉得会不会太劲爆了? 夏叶被吻得气喘吁吁的,脸颊通红,本来想要推开/罗启,但是后来变成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推开了。 夏叶感觉罗启的吻特别的炙热,甚至有点烫人。他看夏叶要喘不过气来了,才放开了夏叶的嘴唇,然后又去吻夏叶的额头和眼睛。 夏叶倒了好几口气儿,总算是好一些了,罗启的吻还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罗先生?” 夏叶叫了他一声,伸手勾住了罗启的肩膀。 罗启低笑一声,说:“宝宝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夏叶翻了大白眼给罗启,说:“主动个鬼啊,把头低下来。” 罗启立刻低下头来,要把嘴唇凑到夏叶唇边,夏叶没好气的捂住他的嘴,然后伸手往他的额头上试了一下。 夏叶说:“罗先生,你是不是发烧了?身上的温度很高呢。” 刚才夏叶就感觉到了,罗先生的吻特别烫,不是自己害羞的原因啊,也不是错觉,是真的特别烫,亲的人一个激灵一个激灵的。 夏叶赶忙用额头抵在罗启的额头上,再试了试温度,果然烫的厉害。她赶紧推开/罗启,跑下床去拿体温计,准备给罗启量一量体温。 夏叶说:“罗先生,你不舒服吗?” “还好吧?”罗启似乎没觉得自己发烧,坐起来说:“就是起晚了……” 他把手/机拿过来一看,上面一堆的未接电/话和短信息,当然都是助理秘/书发来的,不过罗启怕晚上手/机响打扰夏叶,所以干脆一回家就静音了,结果什么都没听到。 今天还有不少工作,罗启说要早去,结果不见人影,还联/系不上,助理差点以为罗先生被绑/架了! 夏叶给罗启试了一下/体温,果然发烧了,而且还是高烧,三十八度七,体温都很高了。 夏叶赶紧把要下床的罗启推回去,给他盖上被子,说:“罗先生快躺下,果然发烧了,别下床。” “不会吧?”罗启说:“没什么感觉。” 之前罗启还说他很少发烧,结果没过两天就发烧了,还体温这么高,让夏叶实在是担心。 夏叶说:“家里只有一些药,不知道对症不对症,要不然去医院看医生吧?” 罗启说:“医院?不用,我有私人医生。” 夏叶:“……” 差点忘了罗先生有多有钱了,私人医生当然是必备的。 夏叶说:“那电/话呢,打个电/话请医生过来吧。” 夏叶忙着打电/话找私人医生,然后又下楼做早饭,肯定要弄一些粥什么的,不然一会儿给罗启空腹吃药胃里肯定受不了。 罗启给担心的团团转的助理秘/书打了个电/话,说是病了,不能去公/司了,把工作继续往后推。 小助理一脸懵,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先生,您安心养病。” 罗先生病了,那真是千载难逢的事情,助理跟着罗先生时间也不短了,都不知道罗先生竟然还会生病呢。 夏叶让罗启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然后自己去熬粥,好一会儿给罗启吃。 夏叶一边熬煮一边说:“怎么好端端的,罗先生突然就发烧了呢。” 厨房外面的地毯说:“是啊是啊,好神奇啊,我都没见过主人生病。” 挂钟说:“是啊,我也没见过。” 盐罐子说:“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夏叶说:“昨天中午是出去吃的,吃了点辣的,难道是吃的不舒服?” 罗启向来胃不好,不过和夏叶一起时间不短了,夏叶变着法子的给他调理,最近也不胃疼了,按理来说不能够啊。 挂钟说:“一定是着凉了,现在天气还很冷呢。” 夏叶说:“对,应该给罗先生买一件羽绒服,他天天耍单,就穿一件风衣,看着就觉得冷。” 这时候挂画突然就插嘴了,说:“主人肯定是着凉才发烧的,但是我觉得不是风衣的锅。” 夏叶奇怪的说:“不是穿的太少了?” 挂画老神在在的说:“据我所知,真不是风衣的锅。是主人自己作死作的。” 夏叶听得奇怪,说:“罗先生做什么了?” 地毯恍然大悟,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夏叶更是好奇,说:“到底怎么了?” 挂画说:“昨天/主人急匆匆上楼去冲凉水澡,冲了半天,那么凉,不感冒也是很奇怪的。” 夏叶一愣,有点发懵,昨天的确是,罗启从厨房急匆匆的就走了,然后去洗澡了,还湿/漉/漉的下来,夏叶说他像是从冰箱里出来的…… 夏叶顿时头疼的要死。 盐罐子小声的说:“病人要少盐,我觉得已经够多了。” 夏叶一瞧,才发现差点把盐当糖放多了! 夏叶又是无奈又是觉得不好意思,赶紧给罗启做完了早饭端上去,正好私人医生也来了,给罗启瞧了瞧病,果然是着凉感冒,让罗启注意保暖。 罗启也想到,自己身/体素质这么好,怎么会突然发烧?这么一想就想到了,估摸/着是昨天晚上凉水澡冲的时间太长。不过这事情太丢人,他绝对不会告诉夏叶的,还以为夏叶不会知道。 夏叶早就知道,罗启的那些杯子碗挂钟挂画的,早就把他这个主人出卖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夏叶也不好意思说他,实在是太无语了,只好说:“吃完了饭再吃药,然后捂着被子睡一觉,知道吗?” 罗启老老实实的点头,说:“但是我现在没力气,拿不动勺子。” 夏叶:“……” 罗启发烧了,千载难逢的事情,所以想要趁着生病,博取一下夏叶的同情,这样就可以撒娇耍赖什么的。 夏叶瞧他生病,干脆就坐下来喂他吃东西,那叫一个小心温柔的,粥喂他之前都要吹一吹的。 罗启觉得,生病也挺好的,不怎么难受不说,还能让夏叶照顾着。 就是有一点不好,生病了会传染,不能亲夏叶了,又是只能看不能吃的节奏,而且连偷亲一下解解馋都不行了。 罗启吃了饭,特意拿了私人医生留下来的口罩,立刻就戴上了。 夏叶把盘子碗收拾下去,回来一看,罗启倒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被子也盖得很好,就是竟然戴着口罩。 夏叶说:“你戴着口罩做什么呢?” 罗启发烧感冒,本来就有点鼻塞,呼吸不太畅快,现在还戴着口罩,还不是要把自己憋死吗? 罗启没说话,对着夏叶招了招手,夏叶走过去,还以为他想要什么东西,刚凑过去,罗启就亲了她脸颊一下,当然是隔着口罩亲的。 罗启说:“这样亲宝宝就不会传染了。” 夏叶赶紧把他按回被子里,说:“生病要老实,快把口罩摘了。” 罗启老实的躺着养病,夏叶去把午饭用的食材准备了一下,然后就从楼下上来了,轻轻的推开门,发现罗启还没睡呢。 夏叶说:“怎么不闭眼睡觉,要睡一觉才能好。” 罗启说:“睡不着了。” 夏叶说:“那也要闭眼,怎么生病了你反而精神头这么大?” 罗启说:“那宝宝陪我睡一会儿?” 罗启又开始耍赖了,其实他就是想让夏叶陪着他,生病这样大好的机会,怎么能不趁机赚一笔呢? 夏叶没办法,只好躺在床/上。罗启怕传染她,所以离得挺远,不过大长手伸过来了,握住了夏叶的手。 罗启的体温很高,夏叶感觉直烫人,罗启握着她的手,似乎心满意足了,这才闭上眼睛。 夏叶也不敢出声,躺着配了一会儿罗启。没多久,说睡不着的罗启就已经睡着了,呼吸很平稳。 夏叶觉得,生病的罗先生有一种略微颓废的感觉,但是仍然帅的不行,就是嘴唇的颜色看起来不怎么健康,眼底还略有一些乌青,一看就是缺觉。 罗启睡着了也还拉着夏叶的手,都没有松开,夏叶干脆也闭眼休息一会儿,反正今天是没什么事情可做了,要照顾罗启,所以不会去中古店。 等夏叶睡了一会儿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罗启还没有醒,仍然睡得很好,换了个姿/势,从侧躺变成了平躺,但是还伸着手,握着夏叶的手并没有松开。 罗启手心里都出了汗,不过夏叶觉得,可能比刚才好一点了,应该是降了温,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夏叶被他拉着手,不好起来,一看时间还早,一会儿再去做午饭也行,干脆又躺着继续欣赏罗先生睡觉的样子,那真是越看越喜欢。 夏叶以前根本没想过,自己能交到像罗启这样的男朋友,优秀的没话说,什么都是最好的。 其实夏叶以为,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会一个人,她虽然看起来温柔又通情达理,但是内心里对谁都很疏离。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她懂得无助的感觉有多绝望,所以夏叶很乐于帮助别人。或许别人觉得夏叶白莲花,觉得她多管闲事,其他人怎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真的经历过那种无助的昏暗和绝望,才知道那种感觉的确很可怕,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旁人却都冷眼看着你,看着你在绝望里挣扎,却不愿意伸一下手的感觉…… 夏叶经常能回忆起那种感觉,所以每次看到别人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会帮个忙。 只是她虽然帮忙,虽然温和,但是却又充满了疏离和隔阂,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秘密,想要隐藏一辈子。 夏叶从没想过要和什么人坦白过自己的秘密,也没想过要和某个人交往,甚至没有结婚的想法。然而如今这么一步步走下来,夏叶发现,不论什么事情,还真的不能把话说死了。 有罗启在夏叶的身边,夏叶觉得很开心,是以前的她不能想象的感觉。 夏叶瞧罗启没有睡醒的意思,于是偷偷的凑过去,在罗启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罗启生病了,这会儿睡得比较沉,果然是没有醒过来的,被吻了都没有感觉,还闭着眼睛在睡觉。 夏叶像是偷了腥的小猫,忍不住无声的笑了,罗先生都不知道自己被非礼了呢。 夏叶有点无聊,干脆把手/机给勾了过来,然后还拍了几张罗先生的睡颜,还轻轻的把手从罗启手里面抽/了出来,然后一只举着手/机拍照,一只手勾着罗启的下巴,做了一个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动作,感觉自己超级有气势的。 夏叶偷笑着拍完了,把相片翻出来欣赏,这一看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了。 照片上,被调/戏的罗先生竟然是睁着眼睛的。 夏叶赶忙低头看了一眼罗启,果然已经醒了。 罗启还带着一股刚睡醒的睡眼惺忪,微笑着看着夏叶,说:“小坏蛋,做什么呢?” 夏叶把手/机赶紧放进口袋里,说:“什么也没做。” 罗启说:“我都看到了。” 夏叶说:“我要去给你做午饭了。” 罗启说:“别忙了,我没事了。” “还发着烧呢。”夏叶给罗启试了一下温度计,果然还发着烧,不过好在体温也不是那么高了,已经不到三十八度,不过还是不正常的。 夏叶说:“老实躺好,我去做饭,做好了就回来陪你。” 罗启老老实实的点头,一副很听话的样子,结果夏叶正做着午饭,听到外面挂画说:“啊?主人怎么下来了?” 地毯也说:“主人病好了吗?” 夏叶回头一瞧,罗启还真的从楼上下来了,而且还不披衣服,就穿了件睡衣就来了。 夏叶举着熬粥的勺子就跑出来了,说:“怎么跑下床了,快回去。” 罗启说:“宝宝耳朵这么灵,我以为我动作够轻的了。” 罗启动作是很轻了,但是他可不知道,夏叶的耳目实在是太多,楼上楼下的,不论罗启做什么,它们都是能知道的。 罗启说:“我躺的后背都发/麻了,想要活动活动。” 夏叶赶紧拿了一条毯子来,给罗启披上了,说:“那也要裹好了,好不容易温度低一些了。” 夏叶让罗启坐在沙发上,给他裹好了毯子,才去厨房做饭。罗启倒是老实,反正坐在沙发上也能看到夏叶做饭,干脆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她。 魏显今天还打着带苏可芸去买些东西的旗号,准备去中古店一趟,再看看夏叶什么的。不过到了中古店,发现根本没开门。 苏可芸浑身到下的家当,就没有两件,魏显觉得她混的有点惨,说要送苏可芸几件衣服或者鞋包什么的,苏可芸可不敢要,十万一张的照片还还不清楚呢。 不过魏显觉得这没什么,一件衣服能有多少钱? 魏显非要带苏可芸出来,顺便还能去中古店看看包什么的,其实是想要再去看看夏叶,过两天他们可就要回去了,忙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 不过夏叶今天不在,魏显打了个电/话给夏叶,夏叶说罗先生病了,所以没开门。 结果夏叶正在喂罗启吃饭的时候,魏显和苏可芸就来探病了,买了一些水果什么的。 夏叶端着碗跑去开门,请魏显和苏可芸进门。 罗启就坐在沙发上,还披着毯子,像模像样,真的像个病人似的。不过魏显一观察,有点怀疑罗启装病。 生病了,还那么有精神不说,还要人喂饭,又不是手骨折了? 罗启瞧有人来了,也不会不好意思,还特别“乖/巧”的坐着,等着夏叶来继续投喂他。 苏可芸提了好多水果来,毕竟夏叶和罗先生帮了她,罗先生忽然生病,自然要来探病。 罗启一瞧情敌来了,就说:“不知道那个私/家/侦/探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了?” 魏显还记着一张十万的事儿呢,说:“反正还没联/系我。” 罗启又说:“那魏先生那边调/查的怎么样?这点小事,不会还没有眉目吧?” 还真是没有眉目,这事情调/查也调/查不出来什么。因为苏可芸住的实在是偏僻,询问她的邻居,邻居也都不知道,根本没人在那里常住,并不知道大晚上有人在苏可芸屋外徘徊。 魏显倒是让人问了,可是一点进展也没有,罗启一说他就开不了口了。 苏可芸连忙说:“可能那个人已经被吓跑了吧?反正这两天没有人来骚扰我了,如果是吓跑了,那就行了。” 罗启说:“苏小/姐通情达理,不过人还是抓到的好,不然万一哪天又来跟/踪,就不妙了。” 的确是这样,可能那个人发现有很多人跟着苏可芸,所以不敢再跟着。但是魏显很快就会离开这边,他和保/镖一走,说不定那个变/态就要卷土重来了。 夏叶也说:“对,一定要抓出来,不然可是个隐患呢。” 魏显拍着胸/脯子保证,一定会抓到跟/踪苏可芸的人,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也太丢人现眼,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是魏家的掌门人了。 苏可芸本来说要帮夏叶去刷碗的,然后帮夏叶去买点给病人吃的食材,不过刚做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苏可芸赶紧站起来,说了抱歉,然后去外面接电/话。 夏叶说:“苏小/姐刚入行什么都不懂,签了那样一份十年的合同,岂不是都毁了。” 一个艺人,二十岁到三十岁,十年的时间可以说是最好的时光了,却签给这么不靠谱的公/司,夏叶都觉得不值得。 罗启说:“这种小公/司的合同基本上不会太严谨,如果想要另外签其他公/司,也不是没有可能,需要找个好律师。” 夏叶觉得,苏可芸的确是个可塑之才,演戏的时候认真而且有天赋,这么毁了实在是可惜,就说:“那我改天引荐给姐姐,不知道她会不会签苏可芸。” 赵永示的娱乐公/司刚刚收/购运转,这方面是赵雁婷在管的,夏叶觉得,倒是可以把苏可芸引荐给赵雁婷。 苏可芸去接电/话,很快回来了,一脸抱歉说:“不好意思,经纪人叫我,我现在得过去一趟了。” 夏叶说:“没关系,你去忙吧。” 魏显说:“是去哪里?我开车送你。” 苏可芸连忙摇手,说:“不用不用。” 魏显说:“又不麻烦,我开车送你。” 魏显坚持送她,就跟着苏可芸走了。 经纪人说公/司给她安排了新的工作,所以让她赶紧过去一趟。苏可芸有点受宠若惊,毕竟之前很长时间都没有新工作安排了,如果能接到新工作,说不定能多挣一些钱,也就不用这么拮据了。 突然给苏可芸安排了新工作,苏可芸有点纳闷。她可不知道,她已经从十八线都够不到的小明星,一下变成了热搜关键词。 当然要归功于魏显了,魏显现在正火着,简直就是黑马王子,魏家的家主啊,这么年轻,才不到三十岁,简直就是年轻有为。当然魏显以前的黑料不少,所以这次有人拍到魏显和苏可芸一起的照片,就拿出来做文章。 说是魏家三少在宴会上认识了一个小明星,两个人一/夜/情什么的,报导还带有多组的照片。 公/司看到了苏可芸的八卦新闻,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高兴坏了。如果苏可芸和魏显扯上了关系,那不就是傍上了金主?想要什么角色没有,魏显还不要捧着她? 公/司显然也误会了苏可芸和魏显,特别给苏可芸安排了最好的工作,把公/司最好的资源都给她。 苏可芸到了公/司,经纪人对她真是热情的不行,端茶倒水的,还给她剥桔子吃。 苏可芸都吓懵了,经纪人说有个mv,和一个大明星一起搭戏,演一个爱情故事,非常的简单,公/司抢到了这个名额,各位领/导都觉得苏可芸最为合适。 苏可芸都吓傻了,完全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经纪人还特别热情的说:“小苏啊,我送你。对了,公/司给你安排了新的宿舍,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被人跟/踪了吗?真是太坏了,这年头变/态就是多,你放心,公/司已经给安排了新宿舍,一准儿不会被人跟/踪了。” 苏可芸狐疑的看着经纪人,之前经纪人骂她有病,说她被害妄想症什么的,然而才过几天,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苏可芸跟着经纪人出来,就听到“嘀嘀”一声,抬头一瞧,魏显的车还没走呢,就停在旁边。 苏可芸有些惊讶,赶紧跑过去,魏显降下车窗说:“好了吗?上车走了。” 苏可芸说:“魏先生你怎么没有走?” 魏显说:“当然是等你了,怕你遇到变/态。” 苏可芸说:“经纪人说送我,就不麻烦魏先生了。” 苏可芸的经纪人赶忙跟着跑过来,笑着说:“这位就是魏先生了吧?幸会幸会!果然是年轻才俊,一看就不一样的。” 魏显不喜欢苏可芸这个经纪人,一看就是个势利眼,都不对她笑一下的。 经纪人也不觉得尴尬,说:“小苏啊,魏先生来接你,那你就跟魏先生走吧。我把你新的宿舍地址给你发到手/机上,然后你有空就搬过去啊。” 经纪人笑呵呵的就走了,剩下魏显和苏可芸。 苏可芸有点尴尬,本来说不麻烦魏先生的,现在经纪人突然走了。 魏显说:“上车吧。” 苏可芸点了点头,说:“麻烦你了。” “没事儿。”魏显说。 魏显听说苏可芸有了新的宿舍,那早点搬过去当然比较好,毕竟现在住的地方特别的不安全。 魏显干脆说:“那我帮你搬家好了,现在能搬过去最好了,免得你住在那种地方,我还说给你找个新的公寓呢。” “不用不用,”苏可芸说:“总是麻烦魏先生,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苏可芸不习惯麻烦别人,真的觉得很不好意思。家里人从小就偏爱哥/哥弟/弟,唯独不喜欢苏可芸这个女孩,没人对她这么好,长大了苏可芸还要挣钱养弟/弟,都是别人麻烦她做这个做那个,苏可芸从不麻烦别人,一时间魏显对她这么好,她实在是有点无措。 魏显要帮她搬家,其实苏可芸也没什么好搬得东西,就是一些简单的衣服,剩下的家具都是房东的。 魏显把她带回去,苏可芸就开始收拾东西。魏显看她收拾衣物,不好站在旁边,毕竟什么内/衣也是要收拾的,所以干脆就说:“我在外面等你,正好抽根烟。” “好,”苏可芸说:“我一会儿就好,魏先生等我十五分钟。” “慢慢收拾,不着急。一会儿正好顺道去吃晚饭,时间也就差不多了。”魏显说。 魏显觉得苏可芸这个女孩,特别乖/巧,跟他妹妹似的,乖的让人心疼,对她好点也没什么。 魏显干脆就出去了,靠在大门外面抽烟,等着苏可芸出来。 苏可芸赶紧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把衣服全都塞/进背包里。又把从夏叶那里买来的小礼服也拿出来了,这可不能塞/进包里,怕给挤坏了,准备一会儿套个衣服罩,然后拎着走就行了。 她正着衣服罩,忽然听到“吱呀”一声,她还以为魏显又走进来了,谁想到回头一看,不是魏显,门口没人,大门还关着呢。 苏可芸奇怪的皱了皱眉,忽然惊呼了一声,再一转头,就看到窗户开了,外面马上要天黑,天色有点昏暗,从窗户那边爬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她住的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偏僻,而且是平房,一居室,平时窗户都是关着的,上了锁,但是房子年久失修,那种锁根本不怎么管用,就算不用什么工具,轻轻的晃悠两下也就开了。 苏可芸突然间一个男人爬进来了,吓得她瞪大眼睛,就要喊魏显。 那男人动作还挺快的,竟然一把捂住了苏可芸的嘴巴。 苏可芸被他撞的一个踉跄,根本没站稳,也叫不出来了,被他推/倒在了床/上,压的死死的。 那个男人穿着羽绒服,戴着口罩和帽子,这次没有戴墨镜,不过苏可芸敢肯定,就是上次跟/踪自己的人。 男人似乎有点疯狂,把苏可芸压在床/上,死死捂着她的嘴,压低了声音说:“别出声,别出声,苏小/姐!我不是坏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我是你的粉丝!我很爱你的!” 苏可芸吓得头脑里一片空白,她根本出不了声音,被捂的脸都通红了,觉得自己就快要憋死了,完全不能呼吸。 她挣扎不了,害怕的要死,想到魏显就在外面,努力的让自己镇定,想要向魏显求救。 苏可芸牟足了劲儿,忽然使劲儿一踹,倒是没有踹到那个男人,把旁边桌子上的杯子踹到了地上,“啪嚓”一声,玻璃杯子一下子四分五裂,声音很响。 魏显在外面抽烟,听到屋里一声巨响,立刻就跳起来了,赶紧就冲了进来,正看到有个陌生男人桎梏着苏可芸。 魏显一看,立刻冲上去,一把就将那个男人拽了起来,“咚”的一拳,不由分说先给那男人的鼻子吃了一记。 魏显冷笑着说:“好啊,他/妈/的,我在这里你还敢出现,今天大/爷我好好教训你这个变/态。” 男人/大叫了一声,疼得不行,估计一下子就出/血了,口罩都红了。 下午苏可芸和魏显走了,夏叶喂饱了罗启,就让罗启继续去睡觉。 罗启总归是生病了,吃完了有点犯困,还有夏叶哄着他,那福利待遇特别的好,没多一会儿竟然就睡着了。 夏叶忙着收拾东西,看了看冰箱,大鱼大/肉倒是不少,但是给病人吃的真的很少。本来还想跟苏可芸一起去买东西,不过现在苏可芸去忙了,夏叶就想要趁着罗启睡觉,悄悄出去一趟。 夏叶急匆匆的跑去买东西,准备给罗先生做一点营养好消化的吃的。 她想要快去快回的,等罗先生醒过来,自己早就到家了。不过谁知道超市人特别多,排队结账就等了小半个小时。 可能是因为正赶上了一群早下班的,马上就要天黑了,都准备买了东西回家去做饭。 夏叶等了半天才买好了东西,结账之后赶紧拎着大包小包往回家赶。 超市到罗先生的家并不远,不过并不是罗启喜欢逛的那个高级超市,那里的东西太贵了,夏叶真是不太习惯,所以每次都是走的稍微远一点,在另外一个超市买菜之类的东西。 夏叶出来的时候,正好天都快黑了,遇到一拨下班的白领,她走的很快,想要到前面去过马路,隐约都能看到自己的中古店了,马路斜对面就是罗先生家住的大厦。 夏叶站在马路边等着红灯,傍晚的风还挺大的,嗡嗡的响着,忽然就听到一个声音说:“小/姐姐,小/姐姐……” 夏叶侧头一看,不是别的,竟然是她口袋里拎的一盒巧克力糖在说话。 今天超市促销,巧克力特/价,夏叶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有个很可爱的小熊罐子巧克力,小孩子一定喜欢,她想着干脆买回去,下次见到小包子送给她。不过再一想,又多买了一盒,罗先生最近这么粘人,还是多买一盒给罗先生,不然罗先生要吃醋的。 谁料到小熊罐子竟然会说话。 夏叶有些惊喜,就听小熊罐子说:“小/姐姐,后面有人跟/踪你。” 夏叶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个人也没有,天有些黑了,看不到很远的地方,乍一看并没有人。 不过夏叶再一瞧,果然就看到不远的一个小巷子口那里,竟然站着一个人,看起来是个高大的男人,裹得很严实,正悄悄的往自己这边瞧。 夏叶心里突了一下,着实吓了一跳。之前听说有人跟/踪苏可芸,就觉得实在是挺恐怖的,感觉很变/态的样子,夏叶可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跟/踪的时候。 夏叶还想着,会不会是个巧合,其实只是有个人站在那里等人,并不是跟/踪自己的? 然而夏叶发现,并不是那样。夏叶有点害怕,赶紧拎着袋子继续往前,准备下一个红绿灯再过马路,谁想到那个站在巷子口的男人也跟着她往前走,跟的不远不近的。 夏叶赶忙掏出手/机来,给罗启打电/话,只是电/话号码拨出去,竟然没打通,罗启的手/机在通话中。 罗启正在睡觉,忽然手/机就开始震了,他怕误了工作,把静音改成震动,还以为是助理打来的,被吵醒了一看,不是助理,竟然是魏显。 罗启不耐烦的接起来,魏显就很得瑟的跟他说:“罗三少,我跟你讲,跟/踪苏可芸的那个变/态,我把他抓/住了。” 罗启一听就这事儿? 魏显当然要来显摆一下,免得罗启总是讽刺他什么都做不好。 罗启真是不耐烦的要挂电/话,结果挂了电/话,就接到一条短信,是夏叶发来的…… 65.相片5 罗启立刻一个翻身, 就从床/上下来了,随便抓了一件外套, 赶紧从房间冲出去。 夏叶打不通罗启的电/话,找急忙慌的给罗启发了个短信,罗启收到短信,打开一看才发现夏叶出门去了, 而且还遇到了一个尾随跟/踪的。 罗启也顾不得多穿衣服,快飞的下了楼, 一边往小区外面跑一边给夏叶打电/话。 电/话还没打通,罗启就听到了几声铃响, 就在自己身边,赶忙回头去看,忍不住松了口气。 只瞧见夏叶有点急忙, 拎着一个大袋子, 快步从小区外面走进来了, 看起来没什么事儿。 罗启松了口气,冲上去就将夏叶抱了个满怀。 夏叶还想要接电/话呢, 也没有接起来, 就被人抱住了,夏叶吓了一跳,定眼一看是罗先生,这才放下心来。 手/机还响个不停, 夏叶也抽不出手来给按掉。 撸起叹了口气, 将人抱得死死的, 说:“你差点吓死我。” 夏叶刚才听到口袋里的小熊盒子提醒,才知道自己被尾随了,这种天色,被一个挺高的男人跟着,实在是很恐怖的事情,尤其是周围还没有人的情况。 夏叶打不通罗启的电/话,实在是着急,不敢停留,赶忙往罗启住的地方去,几乎是用跑的,幸好过了马路人就多了。小区门口的保安看到夏叶慌慌张张的样子,觉得可能是出事儿了,赶忙迎出来了一段路。 那跟/踪夏叶的男人,跟着她走了好一段,不过看到人多了,但没有离开,远远的躲在一个路口,夏叶刚才回头的时候还看到了他。 夏叶觉得自己也算是幸/运的了,整个人还惊魂甫定,跟着罗启往大厦里走,进了电梯才觉得好点。 夏叶这才发现,罗先生只是披了一件大衣,其他衣服都没有换,还穿着家居服就出来了。 夏叶说:“罗先生你还发烧呢,穿这么少。” 罗启说:“什么病都被你吓没了,已经一点也不难受了。” 罗启哪里有时间穿厚点衣服,虽然还在发烧,不过来不及,差点大衣都没抓就跑了,生怕慢一点夏叶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夏叶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突然就看到有人跟着我了。” 其实如果不是小熊盒子说了一句,恐怕夏叶根本还不知道呢。 罗启死死拉着夏叶的手,就把人带回家了,完全不敢松手,就怕一松手夏叶就没了。 夏叶感觉罗先生的手温度刚开始特别凉,肯定是被冻的,后来就特别热。 两个人一进了家门,都来不及关门,罗启已经一把抱住夏叶,又抱了个满怀,似乎是担心的心情还没缓过来,抱住夏叶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几下,又在她眼睛上吻了几下,还想在夏叶的嘴唇上吻几下,可是又怕把感冒传染给她,只好克制着。 夏叶能感觉到罗先生的不安,刚才她也是很害怕的,不过现在被罗先生抱在怀里,就感觉特别的安心。 夏叶干脆主动的仰起头来,趁着罗先生弯腰抱着她的机会,在罗启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罗启说:“会传染给你的。” 夏叶说:“不怕,我的身/体也很好的,不常感冒。” “嘘——”罗启说:“还是不要说嘴了。” 夏叶笑了,说:“罗先生,我先把门关好了,你先放开我啊。” 罗启不放手,说:“不行,以后我要二十四小时抱着你,一刻都不能松手,不然不安心。” 夏叶没办法,罗启又变成了超大的背部挂件,她去关门,罗启就跟着她去关门。夏叶买了一堆的东西,想要把东西整理一下,该放进厨房的放厨房,该放进客厅的放客厅。罗启也跟着她走来走去,一刻都不离开。 夏叶笑着说:“罗先生,这是在家里,又没什么事情。” 罗启还发着烧,跟着走来走去的,夏叶感觉他跑出去一趟,体温似乎又变高了,实在是很担心他会反复,非要把罗启送到楼上的房间去休息。 罗启不去,干脆坐在沙发上,说:“我靠在这里就行。” 夏叶把被子和毯子都抱下来了,给罗启盖上,说:“那你盖好了,老实一点。” 罗启答应了,看着夏叶在客厅和厨房之间走来走去,抱着一堆的东西塞/进冰箱,又摆在桌上。 夏叶买了一大堆给病人吃的东西,快收拾完的时候,忽然就看到口袋下面有些东西,好像宣/传/单一样,她伸手拉出来,还给弄撒了,“哗啦”一声,东西散了一地。 夏叶低头一看,顿时脸都白了。 罗启坐在沙发上,就看到有东西滑/到了自己这边来,他一伸手就将那张纸捡起来了,不过再一看,根本不是什么纸,而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女孩,正在锁中古店的大门,背着身低着头,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罗启看的清清楚楚,绝对是夏叶。 夏叶一脸惨白的样子,她还以为口袋里被塞了宣/传/单,但是拿出来一瞧,竟然是一大摞的照片,每一张的主角都是自己,不同样子的,有远有近,有的拍的比较模糊,有的拍的就比较清晰,清晰到脸上的表情都很明显。 夏叶立刻想到了苏可芸的话,苏可芸之前也是这样,突然收到了很多的照片,都是偷/拍的,还收到了表达爱慕的信,那个时候苏可芸感觉浑身发毛,遍体生寒。 夏叶也是这么感觉的,顿时觉得很恐怖。 罗启立刻站起来了,走到夏叶身边,将她手里的相片放在一边,把人拉过来,搂着她坐下来,说:“宝宝,别怕,有我陪着你呢。” 夏叶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她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人跟/踪自己,刚才是头一次,被小熊盒子一提醒,这才知道有人跟着她。不过这些照片并不是今天照的,一看就是最近的照片,不知道被跟/踪了多少天了。 照片里夏叶都是一个人,毕竟罗启又不能真的二十四小时跟着她,总要去工作,夏叶也要开店,很多时间都是一个人的。 看来那个猥琐者就是挑夏叶一个人的时候拍照的,也不知道一直躲藏在哪里,反正照片数量不少。最主要的是,夏叶刚出去买东西,有人把照片塞在了夏叶的购物袋里,她根本没有发现。 现在想想,恐怕是出超市的时候,那时候人很多,有人挤了她她也没在意,出了超市之后,人就少了,并没有人挨得她那么近。 罗启将那些照片都收走了,然后非要腻歪着夏叶,把夏叶带到楼上去。 虽然夏叶有点害怕和不可思议,但是罗启还发着烧,所以赶忙拿了体温计给他量体温,还说要去做晚饭。 罗启将人拉住,说:“我还不饿,一会儿再做吧,宝宝陪陪我。” 夏叶坐下来,看了一下罗启的体温计,本来都快好了,这会儿又三十八度多了,看起来体温有些反复,也不知道明天一大早能不能好转。 那边魏显抓到了一个很身材高大,从窗户翻出来袭/击苏可芸的人。 苏可芸真是惊魂未定,吓得直流眼泪,好在魏显听到声音闯进来了。 魏显将人揍得爬不起来,将那个人的口罩帽子什么的都给摘了,就看到一个长相挺普通的男人,不过眼睛有点小,看起来又挺猥琐的。 男人被揍的直流鼻血,苏可芸有点害怕魏显把人给打死了,再摊上什么麻烦,赶忙拦住魏显,说:“魏先生,别打了……” 魏显叫了保/镖把人给扣起来,准备送到警/局去,还特意给罗启打了个电/话,其实是想炫耀,本来想打给夏叶的,但是想想不太好,还是打给罗启吧,免得给夏叶惹麻烦。 魏显炫耀完了,挂了电/话,赶忙又去安慰苏可芸,说:“苏小/姐你不用害怕了,这个一直尾随你/的/人已经找到了,你终于可以正常的生活了。” 苏可芸刚才惊魂未定,现在总算是松了口气,说:“真的谢谢你,魏先生,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 魏显被她一说,还挺不好意思的。他以前接/触的女孩不少,多半都是喜欢他的钱,上赶着跟他有点什么关系,甜言蜜语也不少,感激的话不少听,但是这么真诚没有杂质的,还真是头一次听。 魏显说:“也没什么,我答应的事情,肯定是要办到的。” 那高大的男人被保/镖押了起来,准备送到警/局去。他刚被打的爬不起来,根本说不话来,这会儿似乎缓过来一些了,大喊着:“苏小/姐!我没有恶意的,我是你的粉丝,我喜欢你!” 魏显一听,说:“我呸!你这种人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粉丝?别恶心人了好吗?我看你是变/态吧?一直跟/踪苏小/姐,还大半夜来敲门,往苏小/姐门缝里塞那么多照片。” 男人说:“苏小/姐你相信我,我没有要伤害你,我没有大半夜来你这里敲门,那些照片也不是我放的。” 苏可芸害怕他,虽然那个人被押起来了,但是苏可芸都不敢离近了他,不想和他说话,躲得远远的。 魏显说:“随便你怎么狡辩,反正一会你可以跟警/察去说。” “苏小/姐你相信我!”高大男人说:“你相信我,我喜欢你啊,我很爱你的,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是想要保护你!保护你不让那些男人伤害你!” 苏可芸听他疯狂大喊,更是觉得害怕了,觉得这个人恐怕神/经不太正常。 那个男人手舞足蹈的大喊,一边喊还想挣脱开保/镖冲到苏可芸面前,不过保/镖的力气可比他大多了,根本挣扎不开。 男人/大喊说:“真的,我想保护你的!这个姓魏的也不是好人,是个花/花/公/子,苏小/姐你不要被他骗了!” 魏显本来就来气儿,一听男人还骂自己,简直气都顶到头上了,说:“呸,我不是好人?就你这样的是好人?” 男人说:“苏小/姐,你相信我。我想保护你,所以才一直跟着你的,我想吓走在你身边,意图不轨的那些男人。我真的可以的!你看,之前总是半夜来敲你房门的那个男人,我就把他吓跑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你就是安全的。” 魏显觉得这个人恐怕真的疯了,可能不需要进局子,应该先进医院去看看脑袋。 苏可芸听得云里雾里,心里突突猛跳,她有点发懵,而且有一种恐怖的想法,难道说还有人在跟/踪自己?本来她以为是个私/家/侦/探,但是不只是私/家/侦/探一个人,私/家/侦/探拿出了照片来,原来有另外一个疯狂粉丝跟/踪苏可芸。 而现在,这个疯狂粉丝说半夜敲苏可芸门的人并不是他,还被他给吓跑了。 苏可芸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吓得脸色又白了。 魏显让保/镖赶紧把人带走,别再这里胡说八道吓唬人,那男人的喊声越来越小了。 魏显说:“苏小/姐,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苏可芸赶忙点了点头,说:“好了,刚刚好的。” 苏可芸把礼服也装好,就全都整理好了,一共也就一个包,再手里拎上东西就好了。 魏显把她送到了新的公寓去,这回在市中心,地段好位置好,公寓的安保虽然一般般,但是比之前强得多了。 魏显送她上楼,苏可芸输了密码就能进房间了,竟然还是两室一厅的格局,没有室友,就她一个人住。 魏显一瞧,这回还像点样子,应该能住的舒坦一些。 魏显说:“行了,那个变/态也抓到了,你也换了新家了,我看这里挺好的,还挺干净,随便擦一擦就好了,都不需要怎么收拾。” 苏可芸点了点头,赶忙说:“魏先生,我请您吃饭吧。” “请我吃饭?”魏显说。 苏可芸说:“对啊,感谢魏先生。” “不用不用。”魏显说:“哪有让女孩子请我吃饭的,这可不行,而且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苏可芸说:“魏先生真的帮了我大忙,我想感谢魏先生。” 魏显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小姑娘说感谢,他以前一副二世祖的样子,可是有名的花花大少。虽然有不少/女孩围着他转,不过也有很多女孩看他像是瞧苍蝇一样,生怕和他有点什么关系,那名声可就不好了。 魏显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感激的,觉得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要不然这样吧,反正时间晚了,咱们就在旁边吃个饭,我请你好了,就算是晚饭了。” 这地方是市中心,旁边餐厅不少,正是吃饭的时间,餐厅人都很多,两个人选了一个不需要等位的。 魏显当然不想让一个女孩请自己,觉得不够男人,而且苏可芸比较缺/钱,自己又不缺/钱,虽然只是一顿饭,但还是要付的。 不过等离开要结账的时候,魏显才知道,苏可芸刚才趁着去洗手间的时间,早就结账完了,真的是请了他一顿饭。 魏显说:“头一次被女孩请吃饭,过两天我离开之前,我再请你吃一顿饭好了,请回来。” 苏可芸笑着说:“魏先生不用客气了,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请您吃饭,是应该的。” 魏显送了苏可芸回家,把人送到楼上,然后跟她道别,就开着车离开了,回酒店去。 今天魏思妍一整天都在酒店里,没什么地方可去,罗先生病了,夏叶的中古店没有开门,所以魏思妍也没办法跑去中古店玩了,她也不能替夏叶看店,怕做了亏本买卖,所以一直在酒店里呆着。 魏显回来,魏思妍就知道了,打开门往外看了看,说:“哥/哥,怎么这么开心啊?” 魏显说:“一直缠着苏小/姐的那个变/态抓到了啊。” “啊?!”魏思妍惊讶的说:“抓到了,这么快?” “当然。”魏显说:“也不看看你哥/哥是谁。” 魏思妍说:“真是太好了,这下苏小/姐可以放心了。对了,我们叫个大餐吧,我快饿死了。” 魏显说:“你还没吃饭?” 魏思妍说:“没有啊,你不会吃了吧?” 魏显说:“吃了啊,刚吃过了回来的。” 魏思妍说:“咦?难道是和苏小/姐一起吃的?” 魏显说:“是啊,她说谢谢我,请我吃饭。” 魏思妍笑起来,说:“哥/哥你脸皮好厚啊,怎么让苏小/姐请你吃饭。” 魏显说:“没办法,她坚持要谢谢我。” 魏思妍瞧他那个嘚瑟劲儿,忽然说:“哥/哥,你不会喜欢苏小/姐吧?” “别瞎说。”魏显说:“怎么可能,认识又不久。” 魏思妍撇着嘴巴说:“你逗我吗?你以前哪个女朋友认识的久啊。” 魏显一想,说:“那不同。” 魏思妍说:“怎么不同?” 魏思妍的手链忍不住吐槽,说:“主人呀,那不叫女朋友,我觉得那应该叫一/夜/情……” 不过可惜了,魏思妍听不到手链的吐槽。 的确如此,魏显心说那怎么能一样,那不过是玩玩而已,大家都不是认真的,根本不算是交往。不过瞧魏思妍一脸纯洁的样子,咳嗽了一声,说:“小孩子问这个做什么,我给你点餐,你想吃什么?” 魏思妍说了一大堆,又想吃羊排又想吃火锅,领域非常的广泛。 魏思妍托着腮帮子,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说:“可惜,我觉得苏姐姐很喜欢哥/哥的样子,还以为自己能有个正经的大嫂呢。” 魏显刚放下订餐的电/话,有点傻眼,说:“喜……喜欢我?” 魏显很想加一句,苏可芸的眼睛又没坏,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说出来简直像是自己骂自己一样。 魏思妍说:“对啊,苏姐姐看着哥/哥的时候,那眼神……嗯,怎么说呢……反正形容不出来!” 魏显等了半天,结果魏思妍来一句形容不出来!简直气死人了。 魏显坐在旁边,琢磨了一会儿,忽然觉得,魏思妍说的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自己长得不差啊,而且有钱,现在还是魏家的家主了。就是名声不太好,以前也算是臭名昭/彰了,但那不是自己的本意。 魏显还是头一次发现有个正经的小姑娘喜欢自己,那感觉……突然觉得自己特别高大上,有种特别高兴,特别自豪的感觉。 魏显说:“我捉摸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人格魅力还挺大的。” 魏思妍:“……” 魏思妍说:“哥/哥,我刚才就说着玩的,你别当真。” “不不不,”魏显说:“我们还约了下次一起吃饭呢,我觉得苏小/姐可能真的对我……嗯,感觉不一般。” 魏思妍:“……”哥/哥太自恋了,简直受不了。 魏显准备带着魏思妍去探望一下罗启,当然不是今天晚上,而是第二天再去。毕竟魏显解决了这么一件事儿,想要去得瑟一下,当然再去见一见夏叶,过两天他们就要走了。 魏思妍也想去找夏叶玩,听说罗先生家里也有很多会说话的东西,实在是非常有趣,所以当然愿意一起去。 两个人买了一些探望的东西,第二天一早就从酒店出发,往罗启家去了。 罗启昨天发烧,还没穿多少衣服就跑出去了,可能再加上担心,所以发烧没好,而且还加重了,夏叶一大早发现罗先生的体温都三十九度了,赶紧又把私人医生给叫来了。 这回好了,罗先生不用吃药了,因为要打吊瓶,医生说是这样好的比较快,给罗先生配了两个大瓶子的点滴。 罗启打吊瓶输液的次数真的不多,数一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每次还都是因为胃病,头一次因为发烧打吊瓶的。 夏叶实在是担心他,说:“罗先生把被子盖好了,不要露着腿。” 罗启说:“有点热。” 夏叶走过去,勤勤恳恳的帮他把被子盖严实,说:“医生让你别再着凉了,再着凉就要去住院了。” “太夸张了。”罗启说。 夏叶说:“你要是再着凉,你的助理可能就要进医院了!” 罗启笑了,说:“这也太夸张了。” 小助理以为罗启今天就能恢复了,结果没有,据说更严重了!这样好了,工作又要继续推,小助理都快哭了,但是没办法,只能推了又推。 罗启还觉得挺不错,就当是放了个小假期,感觉除了鼻子不通气,有点头疼之外,其他也没什么不舒服,还能粘着夏叶,觉得还挺惬意。 不过有一点,就是有人跟/踪夏叶的事情,让罗启非常不爽,他让人去调/查一下,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人频繁的出现在夏叶身边,看来那个跟/踪的人还挺小心的,并没有什么破绽。 罗启担心夏叶,都不让夏叶出门了,说如果夏叶出门,必须带着他一起去,就算只是下楼倒垃/圾也不行! 夏叶怎么可能带着高烧三十九度的罗先生出门,幸好昨天买的食材比较多,所以暂时不需要出去。 罗启打着点滴,靠在床/上,被夏叶亲手喂着粥,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结果这个时候魏思妍和魏显就来探病了。 夏叶说:“我去开门,罗先生你老实点,别让点滴回血。” 罗启说:“这个吊瓶不会回血,有防止回血的装置。” 夏叶瞪了他一眼,说:“病人不许顶嘴。” 罗启生病了也不老实,反而会觉得挺无聊的,所以就非常的不老实。刚才还扎着吊瓶,罗启非要伸手抱夏叶的腰,吊瓶的确有防止回血的装置,但是针头如果偏了,那药液也不会往下/流了,说不定还要再扎一针什么的,夏叶看着就觉得疼。 罗启倒是老实,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不说话了。 夏叶说:“再不老实,下次让医生给你打屁针!” 夏叶说着就跑去开门了,魏思妍和魏显拿着一大堆的东西过来,什么鲜花水果保养品之类的,夏叶有点发懵,差点以为罗先生不是病了,而是在坐月子啊! 魏显说:“罗三少也太弱了,发烧一天还没好,听说还更严重了。” 魏思妍等了一眼魏显,说:“哥/哥上次发烧还住院一个月呢。” 魏显:“……” 突然被亲妹妹揭了老底,魏显这脸皮都没地方放了,说:“我那不是单纯的发烧,比他这个复杂。” 罗启是发烧的时候又着了凉,所以本来要好的病情变得严重了。后来他还不老实,怕夏叶害怕,非要陪着夏叶,不肯老实躺在床/上,不肯休息,病情不加重才怪了。 魏思妍和魏显并不知道夏叶被跟/踪的事情,昨天魏显还得瑟着把抓到变/态的事情告诉了罗启,不过后来夏叶的事情给岔开了,罗启都没来得及跟夏叶说。 魏显今天又来得瑟了,夏叶一听,原来尾随苏小/姐的变/态抓到了,但是很不巧,自己又遇到了一个变/态。说是不巧,也实在是太巧了,这年头变/态也太多了。 魏思妍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你也遇到一个尾随的男人?” 魏显一听,说:“什么?没受伤吧?那个人呢?抓到了吗?” 夏叶摇了摇头,魏显说:“真是的,要是我在,一定不会让他跑了的。” 魏显还想说,自己抓/住了一个变/态,那简直有经验了,还想要保护夏叶。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好,听起来自己就好像变/态一样,毕竟夏叶都有男朋友了,自己可不想/做个男小三儿什么的。 罗启瞧夏叶总是不上来,干脆拎着自己的吊瓶,就从楼上下来了。 夏叶正在和魏显说话,听到动静一回头,就看到罗启下来了,拎着一个点滴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了一瓶矿泉水,拿的也太随便了。 夏叶连忙跑过去,说:“罗先生,药瓶拿的太低了,要举高一些,不然又不往下/流了,小心你的手会肿起来。” 夏叶把他手里的药瓶抢过来了,想要举高一点,结果垫着脚把药瓶举到最高……夏叶才想起来,罗先生那逆天的身高,自己垫着脚把胳膊举直了,都根本不够高。 罗启笑了一声,把药瓶拿了回来,说:“还是我来吧。” 夏叶白楞了他一眼,跑到楼上去,把输液器的架子推了下来,又拿了毯子来,让罗启在沙发上坐好了。 魏显说:“看罗三少的气色还算是不错了。” 罗启说:“就是小病,没什么的,麻烦你们来探望了。” 魏显真是羡慕死了罗启,看起来也没什么事儿,还能让夏叶忙前忙后的陪着,想想就觉得特别幸福了。 因为罗启生病,所以魏显和魏思妍不好意思留下来吃午饭,夏叶又要照顾病人,还有给他们做饭,实在是太忙了。 所以两个人坐到了中午,就起身离开了。正巧的,魏显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一看,是苏可芸给他发的短信。 魏显顿时得瑟了,觉得自家妹妹真是慧眼晶晶,苏可芸可能真的喜欢自己,昨天请了自己吃饭,今天就主动发短信问自己现在有没有时间。 魏显很得瑟的说:“思思,我送你回酒店。” 魏思妍奇怪的看他,说:“不去吃饭吗?” 魏显说:“咳咳,我去约会了,你回酒店自己吃吧。” “啊?”魏思妍傻眼了。 魏显说:“这年头变/态太多了,我送你回酒店,你自己小心点,别一个人出去,带着保/镖知道吗?” “知道……”魏思妍说:“我想自己出去也不行啊,我又不会开车,每次都有司机和保/镖跟着的。” “那就乖了,走吧。”魏显说。 苏可芸给魏显突然发短信,问魏显有没有时间。魏显给她回了短信,说一会儿开车去她的公寓。 魏显先把魏思妍送回了酒店,然后还换了一身衣服,人模狗样的选了一身挺得体的西装。 魏思妍瞧他那样子,说:“谁约你啊?” 魏显说:“苏小/姐啊。” 魏思妍说:“啊?苏姐姐约你,那我也跟你去吧。” 魏显说:“我们是约会,你去做什么?” 魏思妍说:“我昨天就一胡说,你别当真啊,别自作多/情,那就尴尬了。” “谁自作多/情了。”魏显咳嗽一声,说:“虽然我还真是头一次被女孩这么追,不过……感觉还挺好的。” 魏思妍小声说:“你不是喜欢夏叶的吗?” 魏显说:“夏叶有男朋友了啊,你觉得我争得过罗启吗?” 魏思妍点头,说:“哥/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魏显说:“我到底是不是你哥/哥,每次都被你损。” 魏思妍说:“哥/哥啊,你变心会不会太快了。” 魏显说:“不会吧,我以前一天变一次,这次坚持很久了。” 魏思妍:“……你不会觉得自己太渣了吗?” 魏显说:“我这不是准备改呢吗?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魏显开着车很快就到了苏可芸的新别墅去,简直熟门熟路,上了电梯到了楼层,还整理了一下领带,这才敲门。 苏可芸很快就来开门了,一打开门,就瞧见苏可芸有些惨白的脸,看起来气色还不如生病的罗启好。 魏显有点奇怪,说:“怎么了苏小/姐?昨天没睡好吗?搬新家了认床吗?” 苏可芸请他进去,勉强笑了笑,说:“不是……只是……” 她似乎有难言之隐,说:“实在是麻烦魏先生特意过来,只是我……我昨天晚上,接到几个电/话……” “电/话?”魏显说。 苏可芸点了点头,一说起来就很不安的样子,两只手握在一起,指尖都发白了。 苏可芸和魏显吃了饭就回来了,准备早点休息,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然而她都睡着了,手/机忽然响了,还以为是经纪人或者公/司,睡眼惺忪,根本没看来电显示就把电/话接起来了。 电/话里不是苏可芸的经纪人,是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应该是用了变声器的,听起来有些机械音,特别的奇怪。 苏可芸立刻就醒了,再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串乱码,显然不是普通的电/话,可能是网络电/话之类的。 以前苏可芸也是接到过类似的骚扰电/话,这次和之前一模一样,电/话里的男人对苏可芸表达了爱慕之意,而且说一些很露骨的话。 苏可芸吓到了,立刻挂了电/话,后来手/机仍旧没完没了的响,那个人接二连三的打电/话,每次都是一串奇怪的乱码,每次打来乱码还不一样,她干脆把手/机/关机了。 虽然手/机已经关了,不可能再有电/话,但是苏可芸还是非常害怕,尤其是刚住进公寓第一天,感觉环境很陌生,一个人住在宽敞的房间里,觉得害怕到要死了,不敢闭眼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也做了噩梦吓醒了。 她本来不想再麻烦别人了,早上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了就出门去了,可是才走出了小区,就觉得不对劲儿。刚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太神/经质了,总觉得有人死死盯着自己,眼神像毒蛇一样。 但是后来,苏可芸发现不是幻觉,好像真的有人在盯着她,尾随她,一直跟着她往前走。 这会儿可是大白天,还是上班高峰,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苏可芸有些害怕,干脆急急忙忙的回了家,没有再出去。 只是回家的时候,苏可芸就看到了家门口放着一个包裹,像是快递一样,不过没有住址电/话什么的,肯定是别人放在这里的,而且包裹上放着一张照片,就是苏可芸的照片。 苏可芸实在是害怕了,没办法,只好给魏显发了个信息,不知道魏显是不是忙,能不能看到。 魏显还以为苏可芸找他约会呢,没想到苏可芸又遇到了变/态,跟夏叶似的,又被人给尾随了。 魏显一听,那叫一个生气,问:“那个包裹呢?” 苏可芸说:“就在这里……” 魏显顺着她手指的房间一看,就在茶几上放着,一个不大的盒子。魏显拿起来一瞧,盒子不只是不大,而且非常轻。他拆开一看,里面都是苏可芸的相片,是最近两天的,包括苏可芸昨天晚上和魏显出去吃饭,然后回家的照片,全都有。 魏显一瞧,简直怒不可遏,他昨天还以为抓到了变/态,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跟着苏可芸。 魏显说:“别怕别怕,有我能,放心我陪着你。” 这事情实在是诡异极了,魏显有点搞不明白,到底有多少人跟着苏可芸,苏可芸怎么会摊上这种倒霉事情。昨天他抓到的那个变/态肯定也不是冤枉的,直接从窗户就爬进去了,还疯疯癫癫的。 只是昨天那个人说他没有给苏可芸塞相片,也没有大半夜的去敲苏可芸的门,但是魏显还不相信,想在一瞧,可能是真的。难道说还有另外一个人,之前那个疯狂粉丝只是尾随,而另外一个人才是寄相片的人? 罗先生休息了两天,打了吊瓶还是很管用的,当天下午就退烧了,晚上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全都好了,又像以前一样了。 夏叶醒过来,就看到罗启已经醒了,正目光专注的瞧着自己,一大早上就让人很不好意思。 夏叶说:“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罗启笑着说:“昨天睡多了,所以就醒的比较早。” 这两天累着了夏叶,还遇到了尾随跟/踪的人,罗启醒过来看到夏叶睡得正香,不想打搅她睡觉,就一直没出声,只是瞧着她睡觉。 夏叶睡觉的时候特别可爱,嘴唇微微嘟着,看起来特别乖/巧的样子,那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颤的罗启直心/痒痒,但是不能动,怕打搅她睡觉。 这会儿好了,夏叶醒过来了,罗启立刻一翻身就从床/上下去了,看起来是去浴/室洗漱了。 夏叶还困着,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在她发呆的时候,罗启很快就回来了,已经洗漱完了,身上带着一股清香。 罗启洗漱好了却没有换衣服,又上了床,然后把夏叶搂在了怀里。 夏叶奇怪的说:“罗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 罗启笑着说:“终于病好了,我刚才已经洗漱干净了,绝对没有病毒,终于可以好好亲/亲我的宝宝了。” 夏叶眨了眨眼睛,困得都要闭眼了,结果罗启说完了就吻了下来,吻住了夏叶的嘴唇,还轻轻的研磨着咬了两下。 夏叶后知后觉的,这才反应过来罗启说了什么,实在是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罗启将夏叶搂在怀里,给她先来了个深/吻,吻得夏叶睡意都没了,整个人气喘吁吁的,感觉一大早上就很劲爆。 之后罗启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好几下,说:“一会儿要去公/司,有点不想去。” 夏叶笑着说:“再不去的话,罗先生的助理真的要哭了。” 罗启说:“宝宝跟着我去公/司好不好?” 夏叶说:“去罗先生的公/司做什么?不要吧,我要去中古店开店了,两天都没开张了。” 罗启说:“可是我不放心。” 夏叶之前被一个陌生男人给尾随了,虽然当时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罗启实在是不放心,不想让夏叶一个人。 夏叶想起来也心有余悸,可是中古店又不能不开,而且罗先生也要工作。 罗启已经堆积了不少的工作,并不能再推下去了,如果再推下去,恐怕会越堆越多。只好让保/镖跟着夏叶,这样也能稍微放心一些。 罗启把夏叶送到了中古店去,然后安排了四个保/镖,夏叶觉得中古店里可能站不下那么多人。 有两个保/镖是贴身保护夏叶的,就一直呆在中古店里,另外两个保/镖会在中古店附近绕圈,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夏叶有点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多了两个身材高大,长得还不错的门童,不知道能不能吸引到女性客人。或者客人看到自己这里两个很凶的门童,干脆不敢进来了? 夏叶知道罗启忙,想让他放心,所以没有拒绝,保/镖都留下来了,罗启这才放心的走了。 中古物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杯子奇怪的说:“这是做什么?怎么多了四个木头人?” 望远镜说:“哎呀,还真别说,保/镖小哥/哥也是大长/腿呢。” “说的是呀。”花瓶说:“哎呀呀,这个长得好看,宽肩窄臀的大长/腿,嘻嘻屁/股也挺翘的,看起来很结实嘛!” 夏叶:“……” 因为有保/镖在这里,所以夏叶也不好和中古物们聊天,只能听着中古物的八卦,点评了半天罗先生留下来的保/镖,然后又看是八卦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罗启到了公/司就给夏叶打了个电/话,然后处理完一件事情又抽空给夏叶打了个电/话,反正联/系的是非常勤快。 夏叶说:“罗先生,你好好/工/作吧,我没事啊,不是有这么多保/镖呢吗?” 罗启说:“还是有些不放心。” 夏叶说:“我跟你说吧,绝对放心,现在客人们都不敢进来了,我觉得那个尾随我的人,恐怕看到这排场,早就吓跑了。” 夏叶从橱窗看出去,就看到好几个客人走到门口,偷偷看了好几眼门口的保/镖,似乎给吓着了,还以为中古店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不敢进来了。说不定是欠了什么高利贷之类的,被催债的找上/门来了。 夏叶说:“虽然看着是有点吓人,但是明明门口的两位保/镖都长得很帅呀!应该会吸引客人才对的,结果竟然一个客人也没有进门的。” 罗启一听,说:“宝宝竟然说别的男人帅,我可要吃醋了。” 夏叶笑着说:“我是实事求是。” “小坏蛋,”罗启说:“故意想让我吃醋是不是?” 夏叶的确是故意的,想要逗一逗罗先生。罗启说话的时候,夏叶忽然听到了后背音,竟然是助理请罗启签什么文件的声音。 夏叶顿时弄了个大红脸,罗启说那么羞人的话的时候,竟然旁边还有人! 夏叶一脑补,就觉得很不好意思,罗先生竟然特别淡定。 小助理的确在旁边,抱着一大摞的文件请罗启签字,小助理也相当淡定了,听到罗先生说肉麻的话,一脸的面不改色,其实已经听了很多次了,第一次大跌眼镜,第二次瞠目结舌,第三次第四次…… 罗启说:“一会儿去找宝宝吃午饭。” “好的,今天有大把时间给罗先生做饭。”夏叶说。 她正说着,就看到有人推门走进了中古店来,赶紧对着电/话说:“今天的第一个客人来了!我要挂了罗先生。” 夏叶挂了电/话,门口的保/镖真是多功能,还帮忙开门的,进来的人似乎吓了一跳,有点犹豫要不要进来。 夏叶一瞧,原来不是客人,是之前见过的一个人,那个姓李的私/人/侦/探。 李侦探吓得不敢进去,犹豫了半天,这才走进来,说:“打搅了打搅了,真是不好意思。” 夏叶说:“有什么事情吗?” 李侦探陪着笑说:“是这样的。之前魏先生不是说要买照片的吗?我这两天倒是拍到了一些照片,就是……就是联/系不上魏先生,所以……” 罗启阴了魏显一把,让李侦探去拍照片,一张照片就给十万元。李侦探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但是拍到了照片,却联/系不上魏先生了,这可着急了,岂不是要打水漂。 李侦探说:“我本来有一个魏先生的电/话号码,但是没打通电/话,真是没办法,所以就……就到这里来了。” 李侦探不知道魏显其他的联/系方式,干脆来了中古店,毕竟夏叶和魏显肯定认识,想要来问一问。 李侦探还赶紧把照片拿出来了,交给夏叶让夏叶看。 照片上拍的是一个男人,穿着羽绒服,裹得很严实,什么都看不出来,完全不知道是不是跟/踪苏可芸的人。而且魏显说跟/踪苏可芸的人已经找到了。 夏叶说:“我帮你联/系一下魏先生好了。” 夏叶给魏显打电/话魏显也没接,只好给魏思妍打电/话问问。魏思妍说魏显去约会了,一直没回来。 夏叶有些惊讶,魏思妍还说约会对象就是苏可芸。夏叶这一下更惊讶了,难道是患难见真情,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魏思妍给了夏叶魏显另外一个手/机号,说他可能没带那个手/机,夏叶打了魏显新的手/机号,果然联/系到了。 魏显让李侦探去找他,李侦探一瞧联/系到了人,特别的高兴,点头哈腰的就走了,本来以为那么多钱打了水漂,现在看来是没问题的。 李侦探离开了中古店,中古店就又变得冷清了起来,真的一上午都没有客人进来。 夏叶干脆就去给罗启做饭了,还特意多做了一些,毕竟保/镖也很辛苦啊,站了一上午,夏叶请他们坐下来,他们也不肯坐着,说是有规定,而且也不想对工作懈怠。 夏叶不好强人所难,干脆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午饭。不过中午罗启来了,就让保/镖们先离开,去外面吃中午饭,说中午不需要他们,下午再叫他们回来。 夏叶做了那么多吃的,特别丰盛,结果就成了两个人的午饭。 罗启还说:“宝宝今天怎么做这么丰盛?” 夏叶笑了笑,没好意思跟他说不是给他一个人吃的。 罗先生误会了,还觉得挺高兴的。 一上午并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夏叶就更没事了,下午好歹来了几位客人,中古店还算是开张了,而且收成不错,卖掉了一个包,挣了不少的钱。 罗启来的很早,天都还没黑就到了中古店。据说下午还出去跑了一趟,回来一看时间差不多,没去公/司就来接夏叶回家了。 两个人一起回家,保/镖也就不用跟着了。 罗启给夏叶安排了四个保/镖,保/镖跟了夏叶一个星期,并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什么可疑人物也没有。 夏叶渐渐的都放松/下来,觉得那天可能就是单纯的遇到了一个变/态,只是个巧合而已。 其实这样的变/态真的不少见,尤其是在治安不太好的地方,但是在金融街附近,夏叶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夏叶以前在网上就看到很多帖子,让年轻的单身女性小心,说晚上天黑千万不要一个人走夜路,或者等车什么。前不久就有个女孩,还不是一个人等公交,旁边有不少人,但是被一个男的盯上了,往她的身上扎了麻/醉针。 幸好当时女孩反应的快,跑到大马路上去拦车,有个好心的女司机停车问她怎么了,把她送到了警/察局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夏叶过了一周安静的生活,苏可芸那边也是,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夏叶见到赵雁婷的时候,还跟赵雁婷说了苏可芸的事情,问问赵雁婷公/司需不需要签新的艺人,可以考虑一下苏可芸。 苏可芸是有作品的,虽然只是配角,但是演技很过硬,为人又低调,还是夏叶引荐的人,赵雁婷觉得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找了人去和苏可芸打交道,问她愿不愿意换个签约公/司。 苏可芸当然愿意,在原本的公/司没什么前途,经纪人虽然对她态度突变,变得特别殷勤,但是公/司没资源,又不允许艺人自己去找角色,公/司只会弄一堆陪酒的工作,让大家今天去陪这个投资喝酒,明天去陪那个制片唱k。 只是现在苏可芸的经纪人觉得苏可芸傍上了金主,魏显多厉害啊,出手大方又有势力,不愿意放苏可芸离开。 不过这都不算是事儿,赵雁婷说让苏可芸先给自己放一段时间假期,最多一两个月,就可以到新公/司来签约。 夏叶觉得,最近事情还挺顺利的,就是魏显有点不顺利。 魏显和魏思妍还留在本市没有走,原因夏叶当然知道,因为魏思妍偷偷跟她八卦说,魏显谈恋爱了,这次坚持了一个星期还多,看来是个好兆头,对象当然是苏可芸了。 魏思妍觉得苏可芸做她大嫂很不错,比那些她以前见过的妖/艳贱/货好多了,通情达理又很温柔。 只是这才一个星期,夏叶忽然听说,魏显失恋了…… 夏叶一头雾水,觉得这事情有点突然,不是应该热恋期吗? 魏思妍跑到中古店来和夏叶八卦,那一脸的表情,夏叶奇怪的看着她,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偷笑?” “没有没有,”魏思妍赶紧说:“我很严肃的,千万不能让我哥看到。” 夏叶说:“你笑的很明显的。” 魏思妍板着嘴角说:“真的有吗?” 夏叶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魏思妍说:“是我哥/哥他啊自作多/情。” 魏思妍上次开了个玩笑,没想到魏显那么自恋,就当了真,越瞧越觉得苏可芸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儿,绝对是暗恋自己。 苏可芸非常的感谢魏显,不像是别人看魏显,又轻蔑又不屑的,不然就是两眼放光,都透过现象看本质了,把魏显看成一个移动的金库。 苏可芸很佩服魏显,觉得魏显特别厉害。 魏显头一次被女孩这么瞧,觉得苏可芸肯定是喜欢自己的,苏小/姐长得那么漂亮,那么温柔,而且还容易害羞,没道理让人家女孩追自己啊,太不男人了。 干脆魏显就自动的和苏可芸“约会”上了,恨不得天天都去见苏可芸。 自从上次苏可芸收到一个照片包裹之后,苏可芸就也没有再被骚扰了,时间长了一点点,苏可芸也放心了下来,渐渐放松了不少。不过魏显还是天天来找她,和她一起吃饭。 苏可芸每次还都坚持要结账,魏显当然不会叫她结账,只是每次都说下次让她结账。 魏思妍说:“然后我哥/哥昨天跟我说,他和苏可芸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苏可芸的同学,也是个艺人,是个男的,听说上大学的时候就对苏可芸有好感,后来对苏可芸还表白了。” 不过那时候苏可芸签约了公/司,合同规定十年内都不能谈恋爱,所以苏可芸没接受,拒绝了她的那个同学。 现在隔了一段时间,两个人又相遇了,那个男同学还是喜欢苏可芸,跟她表达了一些爱慕之意。 魏显就在旁边坐着呢,顿时怒不可遏,心想着,苏可芸是自己的女朋友啊,自己这个男友在场呢,这个男的竟然撬墙角,撬的还这么明目张胆,真当自己是死的啊。 于是魏显说就发威了,说苏可芸是自己女朋友,等等等一大堆话。 这一下子,男的傻了,苏可芸也懵了,都一脸震/惊的看着魏显。 魏显后知后觉,觉得可能有什么误会发生了,这一下才知道,人家苏可芸根本不是追求他,只是特别感激他,他们一起吃饭这么多天,只是很单纯的朋友关系,并不是什么交往关系。 魏显觉得自己这老脸皮,从没这么火/辣辣过。男的铩羽而归,悻悻然走了,魏显才找了个借口,说是瞧苏可芸不喜欢那个人,所以就临时充当了一下苏可芸的男朋友,让她别介意。 魏思妍讲了这个事情,夏叶也没憋住,表情有点扭曲,最后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脑补一下就觉得当时的场景非常的尴尬了,简直没眼看。 夏叶说:“你应该好好安慰一下你哥/哥。” 魏思妍说:“我安慰了,他不听,觉得我是嘲笑他。” 夏叶说:“你要严肃点,别笑啊。” 魏思妍说:“唉,还是让他自我治疗一下吧。” 因为魏思妍来找夏叶,所以夏叶中午就带魏思妍去旁边的餐厅吃了顿饭,正好罗先生今天中午有应酬,不能赶回来。 两个人吃了饭,然后由保/镖送回来到中古店门口。 魏思妍忽然说:“咦,那是什么?地上的。” 夏叶往前一看,就看到中古店门口放了个小方盒子…… 66.相片6 夏叶也不知道这个盒子哪里来的, 看起来像个快递,但是又没有贴名字地址什么的单子,就随便的放在了门口。 夏叶捡起来看了看, 特别轻,里面有东西,可以晃动的,一晃就会有“哗啦啦”的声音, 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盒子一翻过来, 背后竟然还夹/着一张相片,她抽下来一瞧,顿时傻眼了。 那张照片就是夏叶无疑了, 而且是夏叶在中古店里的照片,特写了夏叶的样子,还照到了夏叶身后的花瓶。 照片里的夏叶在笑,看起来特别开心可爱的样子。 魏思妍也看到了那张照片,也是一愣,说:“啊?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你的照片!” 夏叶连忙把那个快递盒子拆开了, 就发现里面全都是照片, 虽然盒子没装满,但是怎么说也有五十来张的样子,全都是夏叶在中古店里的模样。 魏思妍大惊失色,说:“这是……夏叶, 你和苏姐姐一样, 被人盯上了吗?这也太可怕了, 我们快给罗先生打电/话吧。” 夏叶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照片里的夏叶几乎全都是特写,看起来拍的特别清晰,而且全都是在中古店里。 夏叶大体全都看了一遍,发现照片里自己穿的衣服,应该就是这两天被拍的。但是这两天一直有保/镖跟着自己。 刚开始罗启不放心,所以派了四个保/镖跟着夏叶,后来一直没什么事情,也怕打搅了夏叶做生意,所以干脆就减成了两个,夏叶走到哪里,他们就走到哪里,一直跟着。刚才去吃饭的时候,两个保/镖还跟着夏叶和魏思妍,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谁知道就在刚才,竟然门口多了个包裹。 夏叶立刻跑进了店里面,然后把店门口的监控视/频打开。夏叶店里面是有监控的,而且是两个,店门口还有一个,就是因为一个女孩做生意不太安全,所以特别准备的。 中古物们见夏叶回来了,杯子还在说:“叶子啊,刚才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然后就走了。” 夏叶一听,杯子它们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就在刚才夏叶和魏思妍离开之后,有个穿着羽绒服,包裹的很严实,鬼鬼祟祟的人到了中古店来。 当时大家都在聊天,看到有个人贴着橱窗的玻璃,把望远镜吓了一跳。它们本来还以为是要买东西的客人,不过看着不像,看不到那个人的脸,戴着口罩帽子和眼镜,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将一个纸盒放在门口,就直接转身走了。 夏叶听大家说着,也在监控里看到了那样一个人,和杯子叙述的很像,不过一点用处也没有,根本看不到脸和有用的特征。 夏叶忽然收到了一个包裹,保/镖立刻通知了罗启,罗启本来要晚上才能回来找夏叶的,不过下午就到了中古店来。 他到的时候,魏显也赶过来了。他这两天正失恋伤心,在酒店里自怨自艾,还准备过两天就回家去好好做生意,不玩了,更不谈恋爱了,头一次谈恋爱就这么失败,太伤自尊心。 不过正发愁,就接到了魏思妍的电/话,几乎是连滚带爬就赶过来了,跑到中古店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魏显一看那盒子,顿时就想起苏可芸来,也顾不得悲伤他的初恋了,惊讶的说:“之前苏可芸也收到过一个差不多的,里面都是她的相片。” 魏显看着这个盒子,觉得恐怕跟/踪夏叶的变/态和跟/踪苏可芸的是同一个人,手法都差不多,但是又不能肯定,而且毫无头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人跟/踪了夏叶。 按理来说,夏叶应该被保护的非常好了,之前是两个保/镖在中古店里陪着夏叶,两个保/镖在四周巡逻,都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人,也没有人在周边徘徊,更没有裹得很严实,带着眼镜帽子口罩的人在周边走动。 然而照片就送来了,还是那几天拍的,而且每一张都是特写,把夏叶的脸拍的特别清晰,恨不得睫毛都能看到,让人瞧了更是毛/骨/悚/然的。 罗启很快赶来了,看到相片生气的不得了,脸色都青了,说:“宝宝,我们先回家去,好不好?” 中古物们担心的不得了,它们虽然经常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然而这一次,似乎没什么发现,大家都觉得很正常,根本没发现什么行为不归的变/态。 魏显和魏思妍先回酒店去了,罗启带着夏叶回家去。 夏叶还有一点没缓过劲儿来,到了家里还有点走神,一直在想那个问题。 罗启把门关上,让夏叶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温牛奶,说:“宝宝,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相信我好吗?” 夏叶勉强笑了笑,说:“我当然相信罗先生了。” 罗启干脆直接单膝跪在地上,那姿/势跟要求婚一下,然后抱住了夏叶,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好几下,说:“别担心,我一定会抓到那个人的。” 夏叶点了点头。 突然发现自己被人观察了很多天,夏叶觉得那种感觉,真是一言难尽,毛/骨/悚/然而且有一种深深的害怕感。 罗启抱着夏叶,轻轻在她的背上拍着,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说:“宝宝,这两天就别去中古店了好不好?我让人先代替你看店?宝宝留在家里,我陪着你。” 夏叶说:“不用,罗先生你还有生意要做,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也可以的。中古店先不开也没有关系。” 罗启说:“我不放心,我想陪着你。” 罗启怎么能放心的了,明明之前好像风平浪静了,但是现在,那个变/态突然又蹦了出来。 罗启坚持要陪着夏叶,干脆让助理把近期的工作安排一下,全都推后再说。 罗启陪着夏叶在家里呆着,又怕夏叶在家里胡思乱想,所以也不让她总是在家里,还拉着夏叶去逛逛商场和超市之类的。 罗启先让助理安排了空休五天时间,一连陪着夏叶五天,什么工作都没干,而且连个邮件和电/话都没打。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罗先生平时工作那么忙,现在全都推掉了,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钱。 罗启倒是不介意,说:“别在意,那些事情和宝宝不能比。再说了,我可还是在考察期里,这样的事情都不能摆平,我觉得可能会不及格。” 夏叶被他逗笑了,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我的事情……没告诉爸爸妈妈和姐姐吧?” 罗启刮了她鼻子一下,说:“没有,还在保密中。” 夏叶不想让家人跟着她一起着急,所以并不想要告诉赵永示和赵太太他们。 一连几天,都没有人来骚扰夏叶,似乎又恢复了很平静的生活。 夏叶感觉自己这几天都要被罗先生给养胖了,什么事情都不用做,还吃的那么好。 夏叶虽然心里还有些担忧,但是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想让罗先生赶快恢复他的工作。 罗启总说是不着急,不过当天晚上接了个电/话。 冯典州都知道这事情了,还要小心不要说漏嘴,帮着罗启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冯典州的狐朋狗友比较多,所以查起来路子也算是宽的。 晚上夏叶正在做饭的时候,忽然罗启的手/机就响了,夏叶奇怪的回头,这几天罗启的手/机都很安静,现在一响,叫人特别不适应。 罗启还在当夏叶的背部挂件,转身说:“罗先生电/话。” 罗启看了一眼手/机,说:“我出去接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知道啦。”夏叶说。 罗启去接电/话,拿着手/机走到了客厅去,离得厨房有点远。 电/话是冯典州打来的,罗启接起来,他立刻就说:“老/罗,我刚才打听到一个事儿。” 罗启说:“什么?” 冯典州说:“好像有人在调/查夏叶。” 夏叶在厨房做饭,又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最近夏叶就顾着研究厨艺了,毕竟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她觉得,把自己吃胖了不要紧,但要是把罗先生的大长/腿和八块腹肌吃没了,那就真的是罪过了! 她把菜炒好了,端着走出来,就看到罗启还在打电/话,而且面色不怎么好看的样子。 罗启还在讲电/话,看到夏叶出来,对着夏叶笑了笑,比了个口型,又去阳台打电/话了。 夏叶指了指做好的饭,示意让罗启快点过来吃饭。 等夏叶把所有的菜都端过来的时候,罗启总算是打完了电/话,然后从阳台走回来了。 晚饭那是相当的丰盛,不过夏叶觉得,罗先生似乎不怎么高兴,虽然和自己有说有笑的,但是像是有心事似的。 快吃完的时候,罗启就说:“宝宝今天累了,一会儿就去早点休息吧?” “早点休息?”夏叶奇怪的说。 罗启说:“嗯,我可能一会儿要出去一趟。” “工作吗?”夏叶说:“罗先生不用管我,就说让你快进恢复工作了,你去忙就好了。” 罗启点了点头,说:“一会儿你睡了我就走,很快就会回来。” 两个人吃了饭,夏叶就帮罗启把外套都找好了,拿给他说:“快去吧罗先生。” 罗启笑着说:“宝宝怎么好像再赶人一样。” 夏叶说:“就是赶你走啊,不然大晚上的,一会儿时间就太晚了。哦对了,记得多带几个保/镖。” “我知道。”罗启说。 夏叶送罗启上了电梯,罗启让她把门锁好了,不要开门,他回来会自己开门,让夏叶赶紧早点休息,好养/精蓄锐。 夏叶送了罗先生就准备回家了,正要关家门,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小/姐姐,小/姐姐。” 夏叶吓了一跳,好在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如果现在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恐怕夏叶会更受惊了。 夏叶回头一看,原来是电梯旁边的一个垃/圾桶,就在家门口旁边的地方。 夏叶以前都不知道,这个垃/圾桶竟然会说话的。 垃/圾桶说:“小/姐姐,有人让我给你带口信,说让你赶紧回中古店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呢。” 夏叶惊讶的说:“有人让你带口信?” 垃/圾桶赶紧说:“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有人让我给你带口信。” 夏叶都要听糊涂了,垃/圾桶又说:“是个东西让我给你带口信,让我帮它传话。” 垃/圾桶说,是电梯里的灯泡跟它讲的,电梯里的灯泡又是被一楼的大门委托的,一楼的大门说是被门口的路灯委托的,门口的路灯说是被小区的栅栏委托的,小区的栅栏说…… 夏叶听的晕头转向,垃/圾桶一个个数着,数的它自己都头晕了,说:“反正好像是小/姐姐中古店里的一个垃/圾桶说的,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请小/姐姐赶紧回中古店去,非常紧急。” 夏叶有点为难了,现在天这么黑,而且自己中古店里没有垃/圾桶啊,更别说垃/圾桶会说话了。 夏叶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要回中古店去看一眼,这么着急忙慌的,又是栅栏又是大门又是路灯的,这一串传话下来,听起来特别复杂,如果不是有急事,肯定不会这样传话过来的。 夏叶干脆回去拿了衣服,穿好了准备往中古店去一趟。 罗启从家里出来,带了保/镖开车去找冯典州。 冯典州托人查到一些眉目,说是最近有人在调/查夏叶,不知道和跟/踪夏叶有没有关系,不过不想放过这点线索,所以就和罗启说了。 这个调/查夏叶的人,罗启是不认识的,不过忽然一听,也算是有点印象。 冯典州说是一个叫陆太太的人。他一说,罗启就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个人,和夏叶毫无交集,倒是和苏可芸有交集。 因为陆导很看好苏可芸,所以陆太太请私/家/侦/探去调/查苏可芸,不过苏可芸和陆导本来就没有什么,调/查也调/查不出来。李侦探跟着苏可芸,反而拍到了有人跟/踪苏可芸的照片。 本来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谁知道,这个和夏叶毫无交集的陆太太,竟然让人去调/查夏叶。 罗启停了车,冯典州已经在了,赶紧/小跑着过来迎他。他们的车子就停在一家私/家/侦/探所下面,罗启从车子里走出来,抬头看一眼那招牌。 大晚上的招牌并不显眼,上面的霓虹灯都坏了,不过私/家/侦/探所里还亮着灯,冯典州和罗启直接走了进去。 私/家/侦/探所规模不大,但是里面还挺忙碌的,这么晚了还有不少的人在干活,又打电/话又打字的,他们进来的时候,前面还进来两个委托人,看起来也像是什么富太太,戴着口罩和墨镜,似乎不想让别人认出她的样子。 李侦探正抱着一堆东西,看起来像是什么资料,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下来,差点撞到了前面的冯典州。 李侦探连忙一连串的道歉,定眼一瞧,说:“这……这不是罗先生吗?” 冯典州看了一眼李侦探,不认识,说:“我们找你这的主管。” “主管?”李侦探说:“早就下班走了呀,留到这么晚的,都是打工的,我们主管都是按时下班。” 罗启看了他一眼,说:“找你也行。” 李侦探眼睛有点亮了,说:“罗先生是有什么委托吗?” 李侦探赶紧抱着一堆的东西,把他们带进了一个小办公室,这是和委托人谈事情的地方,比较隔音,而且没有监控,方便委托人说话。 罗启和冯典州走进来,李侦探还想给他们倒茶,不过罗启拒绝了。 冯典州干脆开门见山,说:“是不是有个陆太太,来这里让你们调/查夏叶?” “这……”李侦探一听,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冯典州说:“这什么这?” 李侦探赶忙赔笑,说:“不瞒罗先生,陆太太的确来过,我还以为是陆太太与苏小/姐那事情还没完没了呢,结果并不是,陆太太让我们调/查其他人,说是一个叫夏叶的小姑娘……” 李侦探负责过陆太太的事情,所以陆太太就来找他了,说让他调/查一个叫夏叶的小姑娘。 李侦探一听,不就是那个开中古店的小女孩吗?他还记得呢,觉得莫名其妙,夏叶和陆太太并没有什么交集,不知道为什么陆太太会让他调/查夏叶。 李侦探说:“这个陆太太啊,说句不好听的,简直神/经质啊,说什么,夏小/姐是个狐狸精,和苏可芸是好朋友,说不定也勾引了她老公,所以让我们调/查一下夏小/姐。” 冯典州听得直发笑,说:“我小侄/女儿认识他是人是鬼?都没见过面。” 李侦探说:“我也这么说啊,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夏小/姐恐怕都不知道陆导是哪一个,根本一面都没见过。再者说了,夏小/姐可是罗三少的女朋友,罗先生可不比那陆导厉害吗?有这么好的男朋友,门当户对,犯得着去勾引什么导演吗?” 李侦探似乎想要巴结罗启,知道他有钱,所以一个劲儿的说好话。 罗启没说话,冯典州说:“别说没用的,所以你们就调/查了夏叶?” 冯典州的朋友说,有人在调/查夏叶,应该是一个私/家/侦/探所在调/查夏叶。 李侦探说:“我是苦口婆心的,跟陆太太把话都说尽了,她不听我的,非说夏小/姐长得就一副狐狸精样子,必须要调/查。我当然不能接这个活儿了,陆太太之前让我跟苏小/姐,那尾款还没给全呢,我觉得是赔本的买卖,还得罪罗先生,所以干脆就没答应。” 李侦探说自己没答应,不想接这个事情,让陆太太另寻高明去。 李侦探又说:“陆太太当时听生意的,还骂了我,好多人都听到了,后来她就走了,说是要去主管那里告/状,说是我不接别人也会接的,恐怕主管不想损失陆太太这个大客户,所以又把这活儿分到别人头上去了吧,反正我肯定是什么也没干的。” 冯典州压低了声音,侧头对罗启说:“老/罗,你说会不会是这个陆太太搞得鬼,想要恐/吓夏叶,故意拍了夏叶的照片,放在中古店门口?” 夏叶和苏可芸都遇到了这种事情,而且是苏可芸先遇到的,然后夏叶又遇到的。她们两个遇到的事情还差不多,像是同一个人做的,恐怕并不是那种普通的变/态,也并不是什么巧合,之间一定是有某些联/系的。 而这么一听,陆太太很可能是这个联/系,而且原因是陆太太胡乱吃醋,这么不着边际的事情。 冯典州说:“要不我们去见一见那个陆太太,当面一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罗启坐下来几乎没说一句话,这时候就突然开口了,说:“不,我还有几个问题。” 夏叶急匆匆的穿了衣服/从家里出来,外面实在是太黑了,有点吓人,虽然这几天过的很安稳,不过一回忆起来照片的事情,夏叶就觉得其实挺可怕的,几乎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夏叶从电梯下来,幸好电梯里的灯泡会说话,而且一直在和夏叶说,喋喋不休的,不然一个人/大晚上的坐电梯,还真是有点恐怖,容易胡思乱想什么的。 电梯里的灯泡也跟夏叶说,有其他的东西托了它传话,说是有很要紧很要紧的事情,不过因为从中古店传话过来,路途“遥远”,传着传着都变样了,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反正就是很重要就对了。 她从电梯下来,正好有小区的保全看到夏叶,赶忙走过来,说:“夏小/姐,这么晚了要出去吗?罗先生之前特意跟我们打过招呼,让我们照顾一下夏小/姐的。” 夏叶要去对面的中古店,本来是要一个人过去的,不过保全说罗先生特意打过招呼,听夏叶要去对面,还把人从小区送到了对面的街上,这才折返回去的。 夏叶拿着钥匙,赶紧跑到中古店门口,感觉自己跟做贼一样,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开门的时候还要仔仔细细把左右都看一遍,生怕有人跟/踪她。 夏叶打开门,走进中古店,然后立刻关上/门,把中古店的大门锁上。 果然是中古物们托了一堆的东西传话给夏叶的,大家看到夏叶终于来了,立刻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杯子说:“天呢,叶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以为口信传不过去了。” 原来让传话的是杯子,到了最后都变成中古店里的一个垃/圾桶了。杯子和垃/圾桶,长得一点也不一样,除了是桶装的…… 花瓶说:“嘘——叶子不要说话。” 夏叶张了张嘴巴,想问它们叫自己来做什么,不过忽然听到花瓶这么说,也不像是开玩笑,声音没出口,就把嘴闭上了。 杯子也说:“对,叶子,千万别出声。”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就在你的左手边,挂画的画框边上,你伸手摸/摸。” 夏叶还站在中古店的大门边上,听到香奈儿手表的话,有些不解,但还是蹲下来,往那张挂画的画框边上摸去。 夏叶这里是中古店,一般都卖一些宝宝手表衣服什么的,当然了大牌也有家居用/品,有的时候会出个蜡烛本子或者挂画摆件,夏叶也是会收一些这种东西的。 就在夏叶的中古店大门边上,有一副挂画,没有挂在墙上,就立在了旁边,是一副有点抽象的家居饰品,收来时间也不久,并不会说话,一直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 夏叶伸手一摸相框,因为太黑了,所以根本没看出什么不妥来,但是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了一个像是小圆纽扣一样的东西,就黏贴在挂画的侧面。 夏叶一阵惊讶,用/力将那东西扣了下来。 中古物们立刻大声说:“快快快,把它踩碎了踩碎了。” 夏叶拿出来一看,大惊失色,连忙扔在地上踩了两下,咔擦一声,那东西就碎了。 门口的望远镜这才松了口气,说:“幸好幸好,我就说,我这么好的眼神,平时有人在周围偷/拍叶子,我怎么能看不到。就是这东西,原来在店里面,怪不得我没注意,还是叫我给发现了吧!” 夏叶震/惊的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小圆扣子,不是什么别的,而是一个微型的监控,就贴在了画框边上,在大门口附近。 这个监控可以拍到夏叶在中古店里的样子,而且神不知鬼不觉,怪不得保/镖和中古物们谁也没有发现。 大家知道夏叶被跟/踪了,都非常的生气,中古物们发动了周边能说话的所有物品,全都在寻找那个跟/踪夏叶的变/态。 不过大家忙碌了好几天,什么也没发现,周边没有可疑人物,那个穿着羽绒服带着眼镜口罩帽子的人根本没有再出现。 就在找了好几天之后,望远镜忽然发现,挂画的画框边缘有点不平整,大家仔细一瞧,竟然不是画框坏了,而是有人在上面贴了东西。 杯子气愤的说:“是谁把这种东西贴在了画框上?太坏了,竟然这么卑鄙。” 夏叶一阵一阵的觉得发愣,有种手脚冰凉的感觉。有人在她的中古店里安装了一个微型的监控,所以说并不是照片那么简单,应该是视/频。夏叶在中古店里,会经常的和中古物们说话,虽然之前因为有保/镖陪着,没有明目张胆的说话,可有的时候保/镖不注意,夏叶还是会小声说两句的。 夏叶脸色有点不好,她想知道,这个微型监控是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 大家也都想知道,望远镜说:“到底是什么人干得。” 杯子非常担心,说:“不能叫叶子的秘密被别人知道,我们得找到那个人。” 花瓶说:“这幅挂画被送过来的时间并不长啊。” 杯子说:“难道是那个章太太?” 之前夏叶从章太太那里收到了一堆的包,那还是罗启的面子大,章太太叫人把包送过来,还送了一些全新的大牌家居用/品,就包括这个挂画了。 夏叶说:“应该不是,当时我还擦过这张挂画,相框上什么也没有。” “那是谁?”望远镜说:“后来谁又挨近了这幅挂画?” 花瓶说:“那就太多了,客人们从大门口进来,都会路过这幅挂画啊,都有嫌疑。” “不会真是哪个客人吧?”杯子说:“或者假扮成客人进来的,那可就多了去了。” 虽然夏叶这里不是经常开张,但是上下班的时间,还是有一些白领来光顾的,按照杯子说的,那嫌疑的人就多了去了,简直大海捞针。 “不,不是。”夏叶忽然说:“我有一个想法。” “啊?”香奈儿手表赶紧说:“叶子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夏叶说:“我和苏可芸都遇到了这种事情,而且情况差不多,就是前后脚的差别,我觉得肯定不是巧合,绝对是一个人干的。” 望远镜说:“叶子还真别说,苏可芸和叶子其实有很多共同之处,最主要的是,长得都很可爱啊!” 苏可芸不是那种成熟妩媚类型的,虽然比夏叶高一些,不过也是那种不显年龄,看起来像个高中生的样子,尤其穿着运/动服和牛仔裤的时候,尤其特别年轻。 夏叶也差不多,虽然都要大学毕业了,不过还有很多人觉得她最多像个中学/生,看起来还未成年。 夏叶说:“是一个认识我也认识苏可芸,而且来过中古店的人。” “是谁?”杯子问。 罗启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夏叶打来的电/话,赶紧就接起来了,一秒都没有犹豫。 “罗先生?” 罗启听到夏叶的声音,表情就变得温柔多了,说:“宝宝,怎么还不睡觉,不是叫你早点休息的吗?” 夏叶不但没有休息,而且还在中古店里,说:“罗先生,你忙完了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你有时间吗?” “当然有,我现在立刻就回去了。”罗启说:“宝宝等我好吗?” 夏叶说:“事情很着急,我想现在跟你说。” 罗启忍不住笑了,说:“好,宝宝说,我听着。” 夏叶着急的说:“我好像猜到是谁跟/踪我了,那些照片应该就是那个人弄的。而且和跟/踪苏小/姐的是一个人!可能就是那个姓李的私/家/侦/探!” 一个认识夏叶又认识苏可芸的人,而且来过夏叶的中古店。 夏叶将事情一串,恍然发现,那个姓李的私/家/侦/探实在是太可疑了。 苏可芸被跟/踪,姓李的私/家/侦/探被他们抓了个正着,但是他拿出了照片,说自己没有骚扰苏可芸,是另有其人,还有理有据的拿出了照片。 的确有个疯狂的粉丝骚扰了苏可芸,但是那个粉丝声称自己并没有半夜给苏可芸打电/话,也没有塞相片给苏可芸。还说自己想要保护苏可芸,是有人跟/踪苏可芸。 苏可芸和魏显当时还以为,有第三个人在跟/踪苏可芸,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只有两个人,一个疯狂的粉丝,还有另外一个就是李侦探。 疯狂粉丝显然也发现了李侦探,不过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道有个人也在跟着苏可芸,还骚扰苏可芸。 夏叶本来并没有遇到这种事情,可是就在苏可芸出事之后,夏叶也出了事情,有人也缠上了夏叶,跟/踪夏叶,把照片塞/进夏叶的口袋里,还把相片放在中古店门口。这一切的行为和苏可芸遇到的很。 而那天,李侦探用联/系不到魏显为借口,突然到了中古店来。当时夏叶还好心的给李侦探联/系了魏显,李侦探千恩万谢的就走了,夏叶根本没发现他做了什么手脚。 夏叶着急忙慌的和罗启说,李侦探如何可疑。 罗启说:“宝宝,别着急,你放心好了,我就在那家侦探事务所。” “啊?”夏叶吓了一跳,说:“罗先生,你不是去谈生意了吗?” 罗启说:“我一会儿就回去了,而且很快警/察就会来了。” 夏叶有些震/惊,有点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夏叶才听到,罗先生的手/机似乎还有背景音效似的,里面很不安静。 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喊着,就算作为背景音效也能听得很清晰。 “放开我!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抓我?” “放开我!这样吧,罗先生,你放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你的女朋友的!怎么样!作为交换,你让人放了我!” 夏叶隐约听到了李侦探的声音,正在嘶声力竭的大喊着。夏叶心里打了个突,一下子心慌的不得了。 李侦探在中古店安装了微型监控,他肯定看到了很多事情,甚至是夏叶和中古物说话的样子,夏叶心里一下子很害怕,害怕李侦探把这个事情告诉罗先生。 夏叶知道,或许早晚罗先生会知道的,但是她还没做好准备,他不知道罗先生知道了以后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像别人一样,以为自己疯了,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罗先生!”夏叶赶忙叫了一声罗启。 罗启说:“宝宝,我在。” 那边李侦探被几个保/镖和冯典州按在地上,竟然还不老实,折腾着打着挺,嘴里还喊着:“我有录像!罗先生,我把录像给你!作为交换,你放了我吧,我也没干什么!录像里有大秘密!我拿这个跟你交换!” 李侦探大喊着,罗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录像在哪里?” 夏叶听到电/话里罗先生的声音,她的嗓子好像卡住了,浑身都凉冰冰的,想要说话,但是一点声音也出不来。 李侦探立刻说:“在这里在这里!就在我的手/机里!” 旁边保/镖立刻将那个手/机帮罗启拿了过来,罗启伸手去接,但是下一刻,就把那只手/机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大鱼缸。 李侦探的手/机可不是什么防水的款式,掉进去沉了底儿,本来手/机屏幕还是亮的,也就是转眼的事情,屏幕就暗了下去。 李侦探大喊一声:“我的手/机!” 夏叶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到李侦探嘶声力竭的大喊。 “罗启!你会后悔的!我的手/机!我的视/频!你会后悔的!” 冯典州听他嚎叫个不停,听着就难受,干脆揍了他一拳,说:“还说别人后悔,你先后悔后悔吧,简直就是个变/态,准备着被警/察带走,把牢底蹲穿吧。” 警/察很快就来了,侦探事务所里一片混乱的,在大家惊奇的目光中,把李侦探带走了。 冯典州拍了拍手,说:“我还以为是陆太太雇人搞得事情,没想到竟然是这李侦探自编自导的,真他/妈/的稀奇了,我说老/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罗启本来并没有怀疑这个李侦探,冯典州说有点线索,罗启也不过一丝的线索,才大晚上亲自和冯典州来一趟,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儿。 李侦探说是陆太太要调/查夏叶,因为夏叶是苏可芸的朋友,怀疑两个人都勾引了陆导。李侦探还说自己并没有调/查夏叶,把事情推掉了,陆太太找了公/司的其他同事调/查夏叶,和他没关系。 只是当时李侦探说了一句话,说夏叶和罗启“门当户对”。 按理来说,李侦探知道夏叶和罗启交往,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一眼就能看出来两个人关系不一般。然而夏叶是赵永示女儿的事情,并不是遍大街的人都知道的,夏叶不喜欢过什么豪门世家的生活,一直都很低调,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她是个开中古店的小姑娘。 李侦探和夏叶根本没什么交集,他来中古店的时候,连罗启是谁都没认出来,更别说知道夏叶的身份了。 但是刚才和罗启他们说陆太太的时候,竟然用了门当户对这个词。 罗启的观察力一向都很敏锐,李侦探绝对不像是他嘴里说的那样,绝对是调/查了夏叶的,才能知道夏叶其实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冯典州本来想去探探陆太太的口风,但是罗启说又几句话要问李侦探,结果这么一问,李侦探越露馅越多。 冯典州还纳闷呢,但是没听罗启解释,一回头,就瞧罗启站在那个大鱼缸面前,竟然也不嫌脏,伸手去老那只已经泡短路的手/机。 冯典州瞠目结舌的,说:“你这是做什么?” 罗启说:“带走,免得再遇上什么有心人。” 保/镖赶紧拿了消毒纸巾给罗先生擦手,罗启又说:“我要回家了,你帮我盯一下,别让那个人胡说八道。” 冯典州说:“我知道,他一个变/态,还能说出什么好事儿来,你放心吧。” 罗启拿了东西,立刻就走了,开车往回家赶。 夏叶有些坐立不安,中古物们也很担心她,但是没办法陪着夏叶。夏叶也从中古店里离开,回了罗启的家里。 她到家的时候,罗启还没回来,自然比罗启快不少,等了有二十来分钟,罗启这才回来了。 罗启从外面急匆匆的赶回来,好在是晚上也不堵车了,回来的也算是挺快的。 夏叶坐立不安,听到动静就去给罗启开门,罗启一进门就给了夏叶一个拥/抱,说:“宝宝不乖,不听话,竟然还不上/床睡觉,都这么晚了。” 夏叶说:“我在等你……” 罗启低头吻了几下她的额头,说:“宝宝不用害怕了,那个跟/踪你/的/人,已经送进警/察局了,他已经承认了跟/踪你和苏可芸的事情。” 夏叶之前真的没想过李侦探才是那个变/态,但是转念一想,的确比较符合条件。 李侦探是个私/家/侦/探,平时就是干一些跟/踪的事情,“专/业知识”非常的懂,知道怎么根本才不会被人发现,掩藏自己也掩藏的很好。 而且这个李侦探竟然是惯犯了,并不是只跟/踪了夏叶和苏可芸两个人,他就是比较喜欢年轻可爱类型的小姑娘,经常找一些目标,跟/踪骚扰,甚至做些更无/耻的事情,像是拿着照片去威胁人家小姑娘,或者干脆用麻/醉针去扎独自一个人的女孩,得手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一直都没事儿,一来是躲藏的本事特别好,二来是被占了便宜的女孩根本不敢声张。 李侦探因为陆太太的缘故,接了活儿跟/踪苏可芸,意外的发现苏可芸很合他的胃口,而且还是个小艺人,就算被怎么样了,肯定要吃哑巴亏,不可能声张。 于是李侦探就开始跟/踪骚扰苏可芸,同时他发现,苏可芸还有个疯狂粉丝也在跟/踪他。 当夏叶他们抓到李侦探的时候,李侦探干脆把另外一个跟/踪苏可芸的疯狂粉丝推了出去当挡箭牌,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后来李侦探因为去过了中古店,发现了夏叶,觉得夏叶的长相更符合自己的胃口,所以还把坏念头打到了夏叶的头上去。 罗启有些自责,说:“对不起宝宝,我没想到把那个私/家/侦/探叫到中古店来回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罗启当时把私/家/侦/探约到了中古店来,结果那个变/态来了反而看上了夏叶,开始不停的骚扰夏叶,罗启实在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叶说:“怎么能怪罗先生呢,这件事情和你无关的。” 罗启似乎因为这个还很懊恼,作为夏叶的男朋友,他当然想要好好保护夏叶,觉得自己只最能保护夏叶的人,甚至比得过夏叶的父亲母亲。但是现在,阴差阳错的,反而是罗启把那个李侦探给引来的。 罗先生当然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有的时候越是在乎,就会约混乱,反而像个捯不清楚的毛线球一样,越弄越乱。 夏叶伸手抱住罗启的腰,说:“罗先生已经把我保护的很好了,而且对我太好了。” 罗启忍不住笑了,说:“还不够好。” 夏叶说:“真的足够了。” 夏叶以前根本没想过,有人会对她这么好,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夏叶觉得自己根本回报不了罗启什么,比不上罗启给她的多。 罗启说:“还会更好的,以后宝宝会知道的。” 罗启把一个短路的手/机拿出来,说:“那个私/家/侦/探在你的中古店里装了微型监控,视/频在这里。” 因为是个私/家/侦/探,其实还是有些比较高科技的东西,在夏叶中古店里装的微型监控,其实时效不算很长,因为是需要充电的,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没电了也就不能用了。不过这东西实在是很无/耻,拍下来的录像会用无线网发送到李侦探的手/机上。李侦探放在夏叶中古店门口的包裹,里面那些照片就是从视/频中节选的局部图片,足见视/频有多清晰。 夏叶看到那个手/机,心脏跳快了好几拍。她记得在手/机里听到李侦探的大喊,说要用一个夏叶的秘密和罗启交换。 夏叶拿着手/机,忽然有些迷茫和犹豫,半天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宝宝?”罗启说。 夏叶说:“罗先生看过了吗?” 罗启摇了摇头,说:“没有。” 罗启拿到手/机就扔进了鱼缸里,手/机短路了打不开,自然是没看过的。不过虽然手/机短路了,罗启还是怕有心人会把手/机拿走去修,所以干脆还是从鱼缸里捞出来带了回来。 夏叶说:“这里面有一个秘密……” 罗启忽然笑了,说:“关于宝宝的小秘密吗?” 夏叶有点笑不出来,她心中忐忑不安,双手都变得凉了起来,瞧着罗启点了点头。 夏叶的嘴唇颤/抖了两下,罗启这个时候突然低头,就含/住了夏叶的嘴唇,轻轻贴在一起摩擦着,然后将一个温柔的浅吻便的越来越具有侵占性。 夏叶刚才还很紧张,现在却被罗启吻得大脑都一片空白了,缺氧的感觉让夏叶不能思考太多,只好/紧紧搂住罗启,努力的回应着他的吻。 罗启难得见夏叶这么主动的回吻自己,差点有点控/制不住,呼吸越来越粗重,直把夏叶的嘴唇吻得都有点红肿了才离开。 夏叶气喘吁吁的,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 罗启说:“不论是什么事情,只要宝宝愿意跟我讲,我就愿意相信。既然是宝宝的小秘密,怎么能听别人说出来,是不是?” 夏叶仰着头看着罗启,罗启一把就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说:“现在我们应该上/床睡觉了,时间都这么晚了,什么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夏叶有点睡不着,毕竟这一晚上好像在做翻滚过山车一样,实在是惊险刺/激。 夏叶分明已经很困了,但是闭上眼睛根本睡不着,脑子里会不受控/制的想到各种各样的事情。 小时候不开心的回忆,遇到罗先生的第一次,然后是和罗启在一起的一幕幕。 夏叶实在是睡不着,但是又不想打搅罗启休息,只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盯着罗启睡觉的样子瞧。 罗启的呼吸很平稳,睡觉的样子也是帅的不要不要的,这会儿才躺下不久,头发还没有凌/乱,瞧着就像是个王子一样。 夏叶瞧了半天,越看越不困了。她本以为罗先生早就睡着了,但是就瞧罗先生的嘴角忽然勾起来了。 夏叶吓了一跳,罗启还闭着眼睛,但是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还低声说:“如果宝宝这个时候忍不住偷袭我,我会装作不知道的。” 原来罗启根本没睡觉,只是闭着眼睛,夏叶忽然脸有点红,感觉自己的脸皮都烧没了,刚才盯着罗先生看了有大半个小时,没想到罗先生都知道。 夏叶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罗启,说:“我睡着了。” 罗启这才睁开眼睛,也翻了个身,然后凑到了夏叶后背,伸手环着她,说:“乖宝宝,快睡罢,不然都要天亮了,要不要唱个摇篮曲给你?” 夏叶说:“才不要。” 夏叶说不要,不过罗启都已经哼起调子来了,低沉的嗓音,声音也不大,听起来特别的有磁性,标准的听了耳朵会怀/孕的感觉。 罗启一边哼着摇篮曲,还一边拍着夏叶,夏叶听着听着,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竟然真的就睡着了,一晚上也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梦,踏实无比。 跟/踪苏可芸和夏叶的变/态抓/住了,这一下子大家都可以松一口气。苏可芸成功和原来的公/司解约了,然后/进了赵雁婷管理的新影视公/司,分配了新的助理和经纪人,也有新的公寓等等。 魏显和魏思妍也准备离开本市,回到魏家去了,毕竟家主才上/任,也不能长期不在魏家里,时间久了估计又有人想要逼宫了。 魏显蔫头耷/拉脑的,苏可芸听说他们要走了,还说要去送魏显和魏思妍,但是魏显明显不想让她送,觉得特别的丢人,还没从之前的受伤中缓过劲儿来。 夏叶觉得有点好笑,发现魏先生的自尊心还是挺强的。 魏显离开之前,大家当然要聚一聚才行,算是给魏显和魏思妍送信了。 罗启还特意邀请了苏可芸一起过来,魏显见到苏可芸,顿时脸色很尴尬,整个人都不太好。 这个时候,罗先生就变得特别通情达理,安排座位的时候,还给苏可芸和魏显安排了挨着的。 魏显那叫一个郁闷,吃饭中途就跑出去想要抽烟,但是餐厅不让吸烟,只好大冷天的,跑到外面去,站在冷风之中抽两口,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他正抽着烟,罗启就来了,手里也捏着一根烟,从里面走出来,站在魏显身边。 罗启看起来也像是来抽烟的,不过捏着烟也不点燃。 魏显奇怪的看他,说:“没带打火机?” 罗启说:“是没带。” 魏显说:“早说啊,我带了。” 魏显还心说着,原来是没带打火机,怪不得不抽。 罗启却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小叶不喜欢闻烟味儿,我戒烟很长时间了。” 夏叶其实也没说过不喜欢烟味儿,是罗启自己观察到的。夏叶对于各种气味挺敏/感的,罗启平时会喷一些古龙水,毕竟是交际礼仪,总要见一些大客户,这些还是很重要的。 反正每种古龙水,夏叶都能闻出来,还头头是道,夏叶觉得罗先生身上淡淡的香味儿和罗先生那种绅士的感觉特别般配,所以特别喜欢,有的时候还特别喜欢抱着罗先生的腰“埋胸”。 罗启说起夏叶,虽然只是一句话,不过那表情,魏显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说还没吃两口饭,先塞了一嘴狗粮,简直郁闷,还是在他心情糟糕透了的时候。 罗启说:“苏小/姐倒是个不错的女孩。” 魏显说:“你想脚踏两条船?” 罗启说:“我说的是你和苏小/姐。” 魏显说:“我和苏小/姐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罗启说:“苏小/姐以后没准会大红大紫,恐怕追她的人就要排队了。你如果喜欢她,不如趁早下手,一个大男人追个女孩,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吧?” 魏显真是很奇怪,罗启竟然关心起自己来了。 其实罗启真的是特意来关心魏显的,魏显可是他的潜在情敌,非常有威胁力的。怎么解决情敌?还要显得特别优雅有风度?那就是让情敌去谈恋爱,如果魏显和苏可芸在一起了,就没什么情敌可言了。 所以罗启今天特意来给魏显做功课,开导魏显来了。 魏显不说话,罗启又说:“哦对了,我看苏可芸那个经纪人,好像姓孙,特别照顾她,似乎对她有点不太一样。” 魏显一听,说:“什么?就是那个姓孙的?比苏可芸大了整整八岁!整一个老男人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呢!” 罗启:“……” 罗启感觉自己被魏显给骂了,他和夏叶正好就差了八岁。罗先生一直觉得,自己形象挺好的,完全不算是“老男人”那一列。 魏显又说:“他不是苏可芸的经纪人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怎么这么没有品位?” 正巧了,苏可芸拿着手/机从包间里走出来,看到魏显和罗启,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抱歉,经纪人刚给我打电/话,说是有急事儿,想让我过去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魏显一听,好家伙,果然是不安好心的老男人,这么晚了把苏可芸叫走,能有什么急事儿。 魏显立刻说:“不许走!” 魏三少那气势,真叫一个雄伟的,苏可芸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魏显似乎也觉得自己态度太差了,咳嗽了一声,说:“咳咳我是说……这么晚了,不能改天吗?再说了,我明天就走了,你现在离开以后可见不着我了。” 魏显说完了,又咳嗽了一声,怎么觉得自己说的话那么黏糊糊的?!不对味儿啊。 苏可芸有点为难,罗启就笑着说:“你们慢慢说,我先进去了。” 罗启一进去,就看到夏叶和魏思妍趴在墙上偷听,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吓了两个人一跳。 罗启关上/门,低声说:“宝宝不乖,怎么偷听。” 魏思妍赶紧比划了一个小点声的动作,生怕外面的魏显听到。 夏叶说:“我们不是偷听,是关心魏先生啊。我还以为魏先生是情场老手了,没想到这么纯情,真是急死人了。” “是啊是啊。”魏思妍说。 罗启说:“宝宝你应该多关心关心我,不然我吃醋了。” 夏叶被他说的不好意思,魏思妍还在旁边呢,听得直偷笑。 等魏显把苏可芸劝住,两个人一起回到包间的时间,发现没人了!真的没人了,夏叶和罗启走了,魏思妍也让司机送她回酒店了,都从包间另外一个门走了,留了小纸条给魏显,让他好好把握,赶紧表白! 没人不是最坑爹的事情,最坑爹的是,那张纸条魏显没发现,还是被苏可芸先看到的,苏可芸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整个人都懵了,脸都红了。 67.小金毛1 据说魏显第二天就回魏家去了,夏叶和罗启都没有去机场送行, 因为有人去送行了。在夏叶和魏思妍的小动作中, 魏显和苏可芸以奇奇怪怪的姿/势就交往上了。 苏可芸也并不是不喜欢魏显, 魏显对她那么好, 长得也不赖, 还挺有钱有势的,苏可芸上次只是吓一跳, 太过于震/惊魏显的话而已。这次魏显也算是破釜沉舟的表白,不表白都不行了, 也没想到苏可芸竟然接受了。 第二天苏可芸就去给魏显送行了, 魏显不回家不行,都出来这么多天了, 恐怕魏家里已经翻天了, 必须要回去收拾一下。 魏思妍还给夏叶发信息,说自己就是个电灯泡,感觉特别尴尬。夏叶非常惊讶魏显这一波三折的, 不过好在结果是好的。 罗启也非常欣慰, 终于解决了一个情敌, 以后再见到魏显,也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 就在魏显离开的几天之后, 夏叶从中古店出门去超市买东西,结果一下子傻眼了, 还以为自己产生了什么幻觉, 魏显说才走不久, 她就看到了魏显本人,开着一辆极其骚包的跑车,还穿着西服打着领带,那皮鞋也锃亮。 夏叶有点发懵,还是站在车旁边的魏显先跟她打的招呼,说:“夏叶!” 夏叶惊讶的说:“魏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魏显说:“我听说今天可芸在这里拍个宣/传,所以过来等她啊。” 夏叶说:“你不是走了吗?” “是啊,”魏显说:“我又回来了啊,家里没我想象的那么乱七八糟,处理好了就过来了。” 按照魏显的话,只是异地恋而已,而且离得也不远,坐上私人飞机,可比从郊区到市中心还要快呢。这年头,就算是异国恋也没什么的,来来回/回几个小时而已。 魏显是和苏可芸聊天的时候,打听到苏可芸今天有个宣/传要拍,最主要的是,她那个老男人经纪人,竟然说给苏可芸庆功,请她去吃饭! 夏叶一听,原来魏显是吃醋了,所以坐飞机走了又坐飞机回来。 苏可芸的经纪人哪里是个老男人,分明跟罗先生差不多年纪,正是又年轻又有魅力的时候,可是……人家不刚结婚吗? 夏叶委婉的和魏显提了一句,人家才结婚不久的。 魏显一听,说:“那才糟糕,这种假惺惺的老男人,最喜欢脚踩两条船了,结婚了还敢这样。夏叶你也要小心,看住了罗三少,可别叫他在外面乱搞。” 夏叶说:“罗先生才不会呢。” 魏显颇不以为然,很快就看到大厦里走出不少人来,其中就有苏可芸。 苏可芸身边的确有个长得高大又帅气的男人,穿着一身西服,那样子绝对是小姑娘最喜欢的成熟型,就是苏可芸的经纪人了,魏显一口一个的老男人。 苏可芸的经纪人夏叶是见过的,因为苏可芸是夏叶介绍的,所以赵雁婷还特意给她选的经纪人,可以说是金牌经纪人,找不出不好的地方来。 魏显一看苏可芸出来了,立刻就走了上去,还不忘了从跑车里拽出一大捧的玫瑰,虽然不是九百九十九朵那种的,但是也很大一捧了。 夏叶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溜了吧,不要凑热闹比较好。 夏叶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超市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估摸/着罗先生可能一会儿就要谈生意回来。 夏叶一进了中古店,就听到望远镜说:“叶子叶子,糟糕了!” 夏叶赶忙说:“又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 杯子说:“是那个讨厌鬼丑八怪啊!” 夏叶挑了挑眉,说:“什么讨厌鬼丑八怪?” 花瓶说:“还能是谁,就是你大姨的那个女儿,叫什么来着?兵乓球!” 望远镜说:“就是那个乒乒乓乓。” 夏叶有些惊讶,她大姨已经很久不出现了,估摸/着是被罗启给吓怕了,蹲了一段局子出来,真是没脸见人,街坊邻里都知道她进过局子了,以前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大姨干脆就搬家了,把这边的房子租出去还能挣钱,住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么一来,夏叶也见不着她了,生活过的是特别的安稳,完全没有不顺心的事情,不过突然之间听到她那位妹妹的消息,让夏叶觉得准没好事儿。 夏叶的阿姨有儿子也有女儿,女儿比夏叶年纪小,叫陶娉娉。店铺里的中古物对陶娉娉一点好感也没有,见着就叫她兵兵乓乓。陶娉娉从小就喜欢欺负人,熊孩子一个,尤其喜欢欺负夏叶。 夏叶只要一反/抗,她就要到她妈面前去,说夏叶欺负人,还动手打人,非要让她妈教训一顿夏叶才行。 夏叶想要把事情是怎么回事儿的讲出来,大姨就说她谎/话成精,反而打的更狠了。 久而久之,夏叶见着她这个妹妹就躲开,根本不想和她说话。 只是后来,夏叶上了大学之后,这个陶娉娉竟然也上了夏叶这所大学,专/业不一样,还成了夏叶的学/妹。 夏叶在学校里人缘不错,毕竟长得可爱而且很善良,男孩子见到这样的女生,都还是很喜欢的。 夏叶在学校里遇到了陶娉娉也当没看到,不过陶娉娉就不一样了,喜欢用夏叶的名义,让别人帮她这帮她那的,总是说自己是夏叶的妹妹,希望学长学/姐照顾她。 夏叶真的不喜欢陶娉娉,娇/小/姐的性格,而且喜欢无/理/取/闹,所以每次见到她都绕着走,虽然在一个大学,不过见面的次数没有几次。 突然之间,望远镜说陶娉娉来了,夏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望远镜说:“就刚才,你不在的时候,她就来了。” “对对。”花瓶说:“我也看到了,在门外面。” 望远镜说夏叶回来也就十来分钟之前,有辆车停在了中古店的门口,是一辆可漂亮的豪车,他们还以为裤裤哥开了新车回来,但结果不是,还下来一个超级讨厌的人,就是陶娉娉了。 陶娉娉挽着一个男人的手从车上走下来,小鸟依人的。现在天气还没暖和,不过比之前又没那么冷了,但是羽绒服还是要穿的。 这个陶娉娉穿了一件毛皮大衣,衣服不长,是短款的,下面一个黑色超短裙,一个过膝大长靴,中间就穿着黑色袜,那种很薄的类型,打扮的实在是冻死人不偿命,就这么挽着一个男人的手来了。 在学校的时候,陶娉娉就有很多男朋友了,三天两头的换男朋友。当然了,陶娉娉这会儿还没毕业,也才是大二的学/生而已。只是夏叶大四不常在学校,所以就听不到陶娉娉的各种绯闻了。 这次听起来,陶娉娉找的男朋友特别有钱,应该是社/会上的人,不是什么学长学弟了。 陶娉娉带着男朋友到了中古店门口,但是等了几分钟,发现中古店没人,只好又走了。 夏叶松了口气,说:“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她正说着话,那边望远镜忽然大喊一声,说:“糟糕了!又来了!” 花瓶也大喊一声,说:“兵兵乓乓又来了?!” 夏叶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一个甩尾就堵在了夏叶的中古店大门口,真是堵得严丝合缝的,完全给挡住了。 陶娉娉从车里走下来,果然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那男人还挺年轻的,可能二十多岁的样子,像模像样,穿的衣服一看就老贵,应该是个有钱的少爷。 两个人推开了中古店的大门就进来了,陶娉娉热情的说:“姐姐,好些天没看到你了。” 陶娉娉的声音嗲嗲的,尾音还带着勾,可把夏叶叫的一个激灵。 夏叶说:“我在看店,有什么事情吗?” 陶娉娉一瞧她这么冷淡,说:“看姐姐店里这冷清的,一天也来不了几个人,大多数都是来瞧热闹的,更别说有人真的来买东西了。” 夏叶说:“还好,好歹可以养活自己。” 陶娉娉干脆挽着身边的男朋友撒娇,说:“要不然,你给人家在这里买个包包吧,你看那个怎么样?” 夏叶觉得,陶娉娉可能是来没事儿找事儿,找到一个有钱男朋友,所以到自己这里来炫耀的,还一抬手就指了夏叶的镇店之宝,当然就是限/量款的爱马仕包包了。 陶娉娉只知道那只包好看,又觉得自己男朋友有钱,车都照买不误,更何况是一只包呢? 夏叶一瞧,就看陶娉娉的好富帅男朋友脸色都变了,看来是个懂行的,可比陶娉娉知道的多。 高富帅男友赶紧搂住陶娉娉的腰,说:“娉娉,这个不好看,和你不搭配,我觉得这个好看。” 陶娉娉嗲声嗲气的说:“不要嘛,人家喜欢那个,人家不喜欢这个,你还爱不爱人家啦?” 夏叶:“……” 夏叶真是受/不/了/了,旁边的望远镜也忍不住吐槽,说:“我的耳朵都要聋了。” 杯子说:“我都快把盛的水给吐出来了。” 高富帅虽然喜欢她撒娇,但是掏不出那么多钱来,面子还是很重要的,一直说其他的包好看。 陶娉娉有点不高兴了,撅着嘴巴,就差满含眼泪,真的跟别人欺负了她似的。 高富帅男友赶忙掏出银/行卡来,刷卡买了一个旁边的包,然后让陶娉娉背上,一个劲儿的夸陶娉娉好看什么的。 陶娉娉终于笑逐颜开了,其实夏叶也挺高兴的,卖了一个包,还狠狠的宰了一下,至少这个月的开销都不成问题了。 陶娉娉拿着那个包,摆/弄了好几下,说:“好吧,你送给人家什么,人家都是喜欢的。” 高富帅男友一听她这么说,终于松了口气的样子。 陶娉娉买了包还不走,又说:“姐姐,过几天人家的生日宴,你来不来呀?” 夏叶一听,陶娉娉的生日宴,自己去做什么? 夏叶说:“我有点忙,可能去不了。” 陶娉娉从自己的包里还拿出一张请柬来,说:“不要嘛,姐姐来嘛,你看,人家是特意给你送请柬的,我还请了很多学/姐学长呢,大家一起来玩嘛,学/姐和学长都说好久没见到姐姐你了,都听说姐姐交了一个高富帅的男朋友,就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上次夏叶陪着唐棉去参加招/聘会,罗启可是给足了面子,结果夏叶在学校里简直成了名人,大家都知道夏叶交了一个可有钱的男朋友,羡慕嫉妒恨的,说她好说她不好的人都有。 陶娉娉正说着话,她男朋友的手/机忽然响了,不过没有把电/话接起来,反而按了静音。 高富帅男友说:“娉娉,我有点急事儿,现在要走了,不能送你回家了。” 陶娉娉一听,说:“不要嘛,你叫人家自己走回家呀,那么远呢,你开车送人家。” 高富帅说:“真的有急事儿,这不是都打电/话来了。” 陶娉娉又不高兴了,撅着嘴巴,说:“那好吧,你先走吧,哼,什么事情竟然比人家还重要。” 高富帅似乎真的是有急事儿,着急忙慌的就走了,开着车很快没影了。 望远镜说:“我觉得不是急事,是去会小情人了。” 花瓶说:“你怎么知道的?” 望远镜说:“我看到他的手/机了,上面来电显示是心肝宝贝儿,除了小情人,你会备注这个名字吗?” 杯子说:“这个男的脚踏两条船吗?” 望远镜说:“谁知道呢,能看上兵兵乓乓这么重口味的,这个男的也挺厉害啊!” 高富帅一走,夏叶觉得陶娉娉一下子换了一个人似的,往沙发上一坐,翘着脚,可没刚才那股嗲嗲的样子了,说:“我口渴了,给我打杯水来。” 夏叶站着没动,陶娉娉说:“你就这么招待客人的啊?” 夏叶淡淡的一笑,说:“客人刚才已经走了。” 陶娉娉瞪着眼睛说:“夏叶看到了吧?那是我男朋友,有钱的很呢,别以为只有你能找到有钱的,我男朋友不知道比你男朋友有钱多少倍呢。” 望远镜说:“吹牛吹牛,我们裤裤哥才是最棒的。” 花瓶说:“没错,裤裤哥的大长/腿天下第一棒。” 夏叶发现,这一中古店的物品,似乎除了杯子之外,全都是罗先生的粉丝,都成啦啦队了,说起来喋喋不休就算了,竟然口号都有了。 陶娉娉果然是来这边得瑟的,就是想让夏叶看看她的男朋友有多帅气多有钱,多宠爱她。 陶娉娉说:“哼,我告诉你吧,我男朋友可是亚洲首富。” 望远镜说:“不可能!” 花瓶也立刻说:“对啊不可能。” 连杯子都说:“对啊,你骗鬼呢。” 望远镜说:“亚洲首富不是已经快八十了吗?” “就是的,”花瓶说:“这种八卦我们知道的很多好吗?” 果然陶娉娉的话还没说完,简直大喘气儿,一句话非要分两节来说。 陶娉娉说:“……的外孙/子。” 夏叶挑了挑眉,说:“哦,是吗,没看出来。” 陶娉娉翻了个白眼,说:“就知道你没眼力见。” 夏叶说:“所以没事儿你可以走了,我还要做生意。” “你什么态度?”陶娉娉说。 陶娉娉特意来得瑟的,夏叶一点羡慕也没有,态度可以说是极其冷漠了。陶娉娉气得要死,什么成就感也没有。 陶娉娉真是拼了所有的力气,但是都打在了棉花上,实在是气得要死,狠狠瞪了夏叶几眼,踩着她的大长靴子就走了。 夏叶瞧她离开,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桌上放的请柬,随手拿起来打开。 杯子就在她旁边,也看到了请柬,奇怪的说:“这是什么请柬,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写嘛。” 夏叶忍不住笑了。 花瓶说:“什么都没写?那是什么意思。” 陶娉娉不过是找个理由,带着高富帅男友来得瑟的,她根本不想请夏叶去参加什么生日会,请柬也不过是个借口而已,所以拿来的请柬是空的,上面没有时间没有地点。 夏叶说:“这还不简单吗?她根本不打算让我去啊,我去了恐怕她会觉得熬心难受,生日都过不好了。” 望远镜说:“所以这个兵兵乓乓只是单纯的来秀她亚洲首富……外孙/子男友的?” 夏叶说:“可能吧,顺便帮我今天开张了一下,挣了不少钱呢。” 陶娉娉和她的高富帅男友也不还价,夏叶一开口,狠狠宰了他们一笔,也算是没白受气。 夏叶看了两眼那张请柬,干脆坐下来,就给唐棉发信息。 唐棉很快收到了夏叶的信息,立刻给她回了个电/话,惊讶的说:“陶娉娉?她是在办一个生日会啊,可叫一个惊天动地了,现在学校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她交了一个男朋友,亚洲首富呢!” 陶娉娉交了新男友不久,据说是在酒吧认识的,有没有一/夜/情就不知道了,反正也不知道怎么把亚洲首富的外孙/子给迷得五迷三道的,估摸/着就喜欢她发/嗲,两个人就开始交往了。 这一下好了,陶娉娉简直扬眉吐气,开着小车来学校,穿着名牌的鞋子名牌的衣服,拿着几万元的包,一堆狐朋狗友天天捧着她夸着她,简直享受的不得了,跟公主一样。 陶娉娉觉得夏叶的男友根本比不上自己找的,特意过来找夏叶的晦气,其实压根不打算请夏叶去参加生日会,不过生日会的确是真的。 唐棉说:“好像就这周五,在陶娉娉男朋友的别墅举办的,好多人都收到请柬了,恨不得邀请了全校的人去呢。” 夏叶说:“你收到请柬了吗?” 唐棉说:“收到了啊,早就收到了,已经扔进垃/圾桶了。” 夏叶说:“别扔啊,你想去吗?” “什么?”唐棉怀疑自己耳朵坏了,说:“你不会想去吧?我为什么会想去那种地方,我看着陶娉娉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呢,不舒服。” 夏叶说:“最近没什么事儿,的确有点想去。” 唐棉说:“真的假的,你没事儿吧?” 夏叶说:“陶娉娉刚才来找我晦气了,还送了一张没有时间没有地点的请柬,摆明了不想让我去参加她的生日宴,如果我真不去,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再说了,她小时候可没少欺负我,我数都数不过来了,有仇不报非君子。” 唐棉异常的诧异,还有送空请柬,不写地点和时间的操作,简直让她大开眼界了。 唐棉说:“原来是你要犯坏啊。是不是最近罗先生很忙,所以你很寂寞啊。” 最近罗启的确是很忙的,因为之前挪出时间陪着夏叶,所以最近忙的是天昏地暗的。 好多天罗启都说会晚回去,有应酬什么的。夏叶本来想等着他的,结果没等着,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睁开眼睛,自己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罗启肯定回来过,不过一大早上又走了,看起来特别的辛苦。 唐棉脑补了一下,陶娉娉生日宴的那天,如果夏叶突然出现,估摸/着陶娉娉会一脸吃到了死苍蝇的模样,绝对是非常精彩的。 唐棉干脆说:“好啊,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对了,最好能带上罗先生!这样子就更能气死陶娉娉了。” 夏叶也不知道罗启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其实有时间应该让罗启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罗启今天难得早回来,才天黑就到了中古店,来接了夏叶回家去。 两个人一走,中古店里忽然又热闹起来了。 花瓶说:“快快,望远镜,轮到你发挥光和热的时候了,快仔细盯好了!” 望远镜说:“放心吧放心吧,我一定死死盯住他们。” 这些天罗先生总是晚回来,每次夏叶都睡着了,望远镜每天晚上熬夜勤勤恳恳的盯着对面罗先生的家,但是什么好料都没看到。 罗启每次回来都太晚了,不想打搅夏叶休息,最多偷偷亲一下夏叶的额头,什么劲爆的画面都没看到,今天罗启终于早回来了,望远镜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发挥它的特长。 花瓶问:“人呢人呢,他们到家了吗?” 望远镜说:“没有没有,到小区了,进去了。” 夏叶和罗启一起开车回家,直接把车子开进了车载电梯里,电梯里的光线有点昏暗,变得朦朦胧胧的。 夏叶发现罗先生最近好像是瘦了一点,说:“罗先生明天还忙吗?” 罗启说:“之前积压的事情差不多做完了,应该不会那么晚才回来了。” 夏叶说:“那就好。” 罗启忍不住笑了,说:“宝宝想我了?想让我多陪陪你?” 夏叶闹了个大红脸,说:“我是说,罗先生早回来,我可以给罗先生做些好吃的,我觉得罗先生都瘦了。” “瘦了?”罗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这倒不至于吧。” 夏叶想了想,虽然罗先生很忙,不过那一日三餐的工作餐,不是龙虾就是牛排什么的,都是跪倒吐血的好东西,可能真的不至于…… 夏叶说:“可能是我的错觉,可能是电梯里灯光的问题。” 罗启忽然伸手过来,拉住夏叶的手。 夏叶一脸迷茫,罗启拉着她的手,就将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夏叶感觉罗先生的胡子茬又出来了,有点扎扎的,弄得她很别扭,脸上不自觉又有点发/热。 罗启说:“让宝宝摸/摸看,我是不是瘦了。” 夏叶想把手抽回来的,但是罗启握着她不让她离开,不只是让夏叶摸/他的脸,还拉着夏叶的手往下滑。 夏叶的手到了罗启硬/邦/邦的胸肌,隔着一层衬衫,手/感真的特别清晰,夏叶都已经脑补出罗先生裸/着上身的模样了,顿时觉得可能还脑补过/度,有种羞耻到死的感觉。 这时候车载电梯已经到了,不过罗启没有按键,所以电梯门没有打开,只是停了下来。 夏叶不好意思极了,说:“罗先生,我们到了,快下车吧。你饿不饿,回去给你做饭了。” “当然饿了。”罗启声音低哑的说:“所以现在要充饥了。” 他说着,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侧身就给了夏叶一个壁咚,将夏叶压在了副驾驶的椅背和车门之间。 车里的空间就这么多大,夏叶感觉空气的温度都变高了,蒸腾的她热的不得了。 好些天没有正经的和罗先生说过话了,更别说接/吻了,当然是没有机会的。 夏叶突然瞧罗启离得自己这么近,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宝宝,想我了吗?”罗启低声问。 虽然夏叶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罗启笑起来,说:“宝宝真乖,给你个奖励。” 他说着,低下头就轻轻的吻住了夏叶的嘴唇。 电梯里的空间有些逼仄,更别说他们还在车里,不过这里倒是也好,没有什么会说话的物件起哄,让夏叶觉得还好一些。 夏叶干脆悄悄的伸手,抓/住了罗启的衣服,仰起头来努力的回应着罗启的吻。 几天没有好好的见面了,罗启又看到夏叶这么热情,真是高兴坏了,两个人在电梯里呆了半天。 望远镜在中古店里尽职尽责的监/视着,但是怎么都没看到人回来,还以为他们去哪里吃饭了。好不容易看到罗先生和夏叶回来了,结果罗先生一转身,还把窗帘给挂上了! 望远镜失望的哀嚎,说:“太可恶了!裤裤哥竟然想着挂窗帘!这不科学!” 罗启的时间终于恢复了正常,开始早上送夏叶去中古店,中午夏叶把饭送到罗启的公/司两个人一起吃午饭,晚上罗启再去接她回家。 这一天夏叶准备去超市买些东西,中午准备包饺子给罗先生吃,罗启说想要吃三鲜馅的饺子,大虾仁和着香菇笋子之类的馅料,又香又弹牙,想想就觉得满足。 吃饺子需要和面,又要做馅,还要包起来,再煮了带到罗启的公/司,这么一套下来,恐怕时间不短,所以夏叶一大早就开始忙叨这个事情了。 罗启之前过春节的时候吃过夏叶包的饺子,虽然面皮和馅料都不是夏叶做的,但是吃的罗启也很满足,忽然想起来这一口,就非常的馋了。 夏叶想要好好的慰劳罗先生,所以听他说要吃,自然一口答应,大早上开始就忙起来了。 罗启因为想着吃夏叶包的饺子,所以一上午心情都很不错,就等着中午夏叶来投喂自己了。 约好了是十一点半钟,罗启上午有个会/议,差不多十一点半结束,夏叶正好弄完带着东西过来就行了,两个人就可以开始中午的私人时间。 不过罗启开完了会,发现已经十一点三十五了,结束的完了五分钟,而夏叶还没来,倒是小助理跑过来了。 小助理说:“先生,夏小/姐说可能要稍微晚一点点过来。” 夏叶刚才打了电/话,说是稍晚一些,因为罗启在开/会,所以她特意打给了助理,请助理帮忙转告。 罗启说:“我知道了。” 恐怕是一个人包饺子太费时间,还没有弄完。 罗启给夏叶打了个电/话,夏叶果然还手忙脚乱的在煮饺子,果然是没弄完。 罗启说:“没关系宝宝,别着急,千万别烫着,要不然我过去也行。” “不用,”夏叶说:“我已经装进放盒里了,罗先生你等一下,马上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饺子。” 罗启放下电/话,也就十分钟左右,夏叶终于来了,小助理打了内线给罗先生,告诉她夏小/姐已经坐电梯上楼去了。 罗启干脆站起来了,把工作的文件收拾了一下,全都推到一边去,然后出去到办公室外面迎着夏叶。 电梯门一打开,罗启就听到“汪汪汪”的声音。 罗启一愣,公/司里竟然有小狗的声音,怎么能让罗先生不惊讶? 夏叶拎着保温盒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招呼,说:“来来来,这边来,快出来,电梯门要关上了。” 罗启低头一瞧,就瞧见一只小金毛欢快的跟着夏叶从电梯里出来了。 罗先生都傻眼了,说:“宝宝,这是……” 夏叶赶紧把保温盒交给罗启,然后弯腰去把小金毛抱起来,免得小金毛被电梯的门给夹/住了。 夏叶忽然带着一只小金毛来了,罗启惊讶不已。 夏叶说:“我去买东西回来,就看到了这只小狗,缩在我的中古店门口,可能是冻坏了,你看罗先生,它好可爱啊,这么小。” 的确是一只很小的小金毛,看起来又软又萌的,不过脖子上有个项圈,还戴着一个小狗牌,狗牌上刻着花纹和装饰,还有一串电/话号码,应该是它主人的了。 罗启说:“这只小狗应该是有主人的吧?” 小金毛看起来特别干净,还戴着项圈,一看就是有主人的小狗,并不是什么野狗。 夏叶说:“是啊,我觉得也是,这么可爱,可是我打了这个电/话号码,是个空号,根本联/系不到它的主人。” 小金毛窝在夏叶的怀里,好奇的拿眼睛看这罗启,一脸虎头虎脑的样子。 罗启让夏叶先进到屋里去坐下来,然后亲自拿了手/机,播了小金毛项圈上的电/话号码,真的是个空号,根本联/系不到人。 夏叶以前就喜欢小动物,不过从没养过,毕竟她以前也没什么亲人,养活自己一个就已经很吃力了,根本养不了小宠物。 小金毛非常聪明听话的样子,很乖,但是又特别的好奇,一副想要在罗先生办公室里探险的样子。 罗启打了电/话,没打出去,就说:“算了,宝宝先来吃饭吧,不然饺子就要粘起来了。” 夏叶赶忙把保温盒打开,将饺子都倒了出来,刚煮出来的,还热腾腾的,一个都没有破,又大又鼓,一瞧就知道好吃。 小金毛蹲在桌子旁边,仰着头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饺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夏叶说:“你想吃吗?但是狗狗好像不能吃饺子呢。” 罗启说:“我让人去买点东西给它吃吧。” 夏叶说:“出来的时候,我才给它喂过一些呢。” 罗启有些好奇,说:“喂过了?中古店里有什么是它能吃的吗?” 夏叶刚才出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小金毛,可怜巴巴的缩在中古店门口,一副被丢弃了的样子。 夏叶赶紧把中古店打开,小金毛立刻就跑了进去。外面还很冷,中古店里暖和了不少,小金毛跑进去就缩在了沙发下面,还有点怕生的样子。 夏叶虽然喜欢小狗,但是不会养小狗,不过这不需要担心,因为中古店旁边就有个宠物店啊,挨得很近,特别的方便。 夏叶立刻就想到了隔壁的宠物店,干脆抱着小狗就到旁边去求助了。 罗启一听,前些时候就光防着魏显这个情敌了,差点忘了,夏叶隔壁的宠物店里,还有一个情敌呢。 宠物店的小哥/哥一直暗恋夏叶,之前夏叶有男朋友了,小哥/哥真是失落了很长时间,也不好去破/坏人家的恋情,只好默默的黯然伤神。 宠物店的小哥/哥突然见夏叶过来,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特别的热情。 夏叶不知道小金毛要吃什么,小金毛又冷又饿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宠物店的小哥/哥一瞧,就赶紧拿了东西过来,喂了小金毛一点点吃的,还跟夏叶嘱咐了半天,说小金毛有点小,不能给它吃一些东西,罗列了一大堆。 夏叶说:“都是因为这个小家伙啊,我才会手忙脚乱的,差点没赶上给罗先生送午饭。” 本来夏叶预算的时间绰绰有余的,结果因为小金毛乱入,搞得她手忙脚乱,还完了一会儿。 罗启一听,夏叶在隔壁的宠物店逗留了有一个小时那么长时间,哪能不吃醋,饺子都不用蘸醋了,已经足够酸了。 小金毛吃不着饺子,可怜兮兮的,只好在罗先生的办公室里探险起来,来回来去的跑着玩,这边看看那边看看。 罗启这边正吃醋呢,一抬头脸都黑了,小金毛竟然在他的办公桌下面尿了一泡,就在桌子腿那块,还翘着腿/儿呢。 罗启豁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小金毛吓了一跳,滴溜溜的就跑了,一下子溜进了开着门的休息室里去。 夏叶也吓了一跳,说:“它……它尿了……” 也实在是巧了,小金毛被带进中古店里,根本就没有到处尿尿,到了宠物店的时候,宠物店的小哥/哥还教小金毛上厕所,也没有到处尿,结果到了罗先生的办公室,小金毛就很不给面子的尿了。 罗启脸都黑了,眼看着地摊上一滩水迹,还隐隐约约能闻到骚/味儿…… 夏叶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她本来觉得小金毛挺乖的,赶忙说:“罗先生,我帮你擦干净。” 罗启说:“算了,别去管那个了,先把那个小兔崽子给我揪出来,别让它尿在我床/上。” 休息室里可是有沙发有床的,有的时候罗启要在这里稍微休息,尿了的话,罗先生可能会比较暴躁。 夏叶赶忙跑进休息室,好在小金毛还没继续尿,只是躲在床底下,一副受惊的样子,怎么都不肯出来。 夏叶哄了半天,罗启叫了保洁把外面办公室打扫了一边,就差叫人用消毒液擦地了,弄好的时候,夏叶还没把小金毛哄出来呢。 这一中午,简直不能安生,罗先生黑着脸走进休息室,小金毛估摸/着听到了动静,更是往床里面缩,那叫一个可怜。 夏叶说:“来,到我这里来,过来给你好吃的。” 小金毛趴在床底下不出来,只是眼巴巴看着夏叶。 罗启这叫一个头疼,说:“宝宝,你过来,我进去把它揪出来。” 罗先生爬到床底下,还真是头一次,但是没办法,总不能一直和小金毛耗着,只好爬进床底下去抓小金毛。 小金毛体型小,而且特别的灵动,罗启一伸手它立刻就溜了,一下子跑出来,又躲进了旁边的沙发下面。 沙发下面的空隙太小了,这回罗启根本钻不进去了,气得脸都青了。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对不起罗先生,要不你先出去吃饭,我在这里等着它出去?” 罗启气得不行,干脆把夏叶也拉走了,把休息室的门一关,说:“不行它还能闹翻了天,我们先去吃饭。” 小金毛被/关在休息室里了,门一关,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倒是安安静静的,只是夏叶有点担心,万一再一推门,休息室面无全非了怎么办? 都说小金毛特别的乖,比哈士奇听话多了,不过夏叶真是没感觉到,觉得都挺皮实的,看着虽然可爱,但都是小恶/魔,特别能闹腾。 夏叶和罗启吃完了午饭的饺子,然后夏叶趁着罗启收拾东西的时候,推门进休息室一瞧。 很好,小金毛出来了,上了罗启的床,钻进一堆的枕头之间睡觉去了,睡得还挺好的,就是…… 床单好像被挠了两下,旁边的沙发可能也被挠了两下,还有…… 夏叶闻到一股怪味儿,往门口面一看,果然又尿了。 夏叶都不敢让小金毛留下来了,赶紧抱着小金毛,拎着她拿来的保温盒,赶紧就离开了罗启的大厦,生怕小金毛被罗启从窗户直接丢出去。 罗启真是头疼,又叫了人来打扫卫生,幸好下午他不在办公室,可以让人来大扫除一下。 夏叶抱着小金毛逃命回了中古店,中古店的物品们还是很喜欢小金毛的,因为特别的可爱,那虎头虎脑的样子,简直超级萌。 小金毛进了中古店,就又开始探宝历程了,一路闻着就跑到了望远镜的旁边,在望远镜的四周徘徊了良久。 夏叶瞧见它立刻就说:“你不会是又要尿尿吧?” 小金毛似乎只是好奇,并不是想要尿尿了,闻了望远镜半天。 望远镜说:“它闻得我好/痒痒啊。” 花瓶说:“这只小狗好萌呀,比隔壁的哈士奇强多了。” 夏叶很想说,其实破/坏力也是很大的,只是中古物们没有看到中午发生的一幕。 小金毛自然听不懂大家说话,独自一个人玩着,闻了望远镜闻花瓶,望远镜还诚心吓唬小金毛,突然卡啦一声,就往旁边一歪,小金毛立刻吓的一跳,叽里咕噜的就跑开了。 望远镜立刻大笑,说:“太逗了,叶子你看到了吗?它的胆子好小哦!” 夏叶觉得小金毛的胆子才不小呢,明明是个贼大胆,专门往罗先生的办公室里尿尿。 罗启今天也很早就来找夏叶了,天都没有黑就过来了。只是他到了中古店门口,发现夏叶的中古店竟然锁着门,里面没有人。 罗启赶紧给夏叶打了个电/话,不知道夏叶去哪里了,也没听夏叶说,一时间有些着急。 夏叶立刻接了电/话,罗启就问:“宝宝,你在哪里呢?怎么不在店里面。” 夏叶才知道罗先生过来找自己了,竟然这么早就过来了。 夏叶赶忙说:“罗先生你等一下。” 夏叶说完就挂了电/话,罗启看了一眼手/机,整这个时候,就瞧旁边的宠物店大门打开了,夏叶从里面跑了出来。 原来夏叶不在中古店,是去了旁边的宠物店。夏叶也没穿外套就跑出来了,脸颊红扑扑的。 罗启赶忙迎上去,说:“怎么不/穿外衣,现在天气还挺冷的。” 夏叶说:“我都要热疯了。” 的确如此,夏叶好像很热的样子,脸颊红扑扑的,鼻尖上还有点汗冒出来。 罗启看了一眼后面的宠物店,说:“宝宝怎么在这边?” 夏叶拉着罗启,说:“刚刚小金毛胡乱吃了东西,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就带它过来问问。” 夏叶还拉着罗启进了宠物店,一进去,罗启就看到了那个暗恋夏叶的小男生,不过大一新生,稚/嫩的不行。 宠物店小哥/哥看到罗启来了,表情有点不自然。 罗启当初和夏叶一交往,就跑到这里来“得瑟”了,宠物店的小哥/哥自然知道罗启就是夏叶的男朋友。 刚才小金毛偷吃了夏叶的东西,然后就不太舒服了,夏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赶紧抱着小金毛到隔壁来求助。 宠物店的小哥/哥当然很欢迎夏叶过来,其实小金毛也没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就活蹦乱跳的。 小金毛这会儿和店里面的哈士奇宝宝玩的正好,罗启瞧了都忍不住觉得,这只小金毛可能也有哈士奇的血统,不然不能这么调皮。 不过宠物店小哥/哥说,这只小金毛血统很纯,是一只品相特别不错的小狗,还挺值钱的,肯定是家养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跑丢/了。 夏叶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小金毛又不像是会说话的东西,还可以跟她交流。 罗启是来接夏叶回家去的,本来宠物店小哥/哥和夏叶聊得很好,但是现在,感觉罗先生的气场太强大,小哥/哥都不敢跟夏叶说话了。 临走的时候,宠物店的小哥/哥送了夏叶一大包的东西,说是夏叶第一次养狗,肯定会手忙脚乱,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他,打电/话也可以。 夏叶高兴的谢谢了宠物店的小哥/哥,可让罗先生又吃了不少醋。 其实罗启想让夏叶把小金毛寄养在宠物店里的,不然小金毛回了家,说不定又要到处乱尿了,罗先生想起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就头疼。 不过最后小金毛还是跟着夏叶回家了,不为别的,罗启再一想,小金毛的威胁可没有情敌高。如果小金毛寄样在了宠物店,夏叶肯定还要再去宠物店的,这一来二去的,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这么一想,罗先生忽然觉得,小金毛尿了就尿了吧,也没什么不能忍的,还是带回家去比较好。 罗启咳嗽一声说:“宝宝,虽然这只小狗很可爱,不过丢/了它的主人肯定也很着急。” “是啊。”夏叶说:“它这么可爱,突然走丢/了,主人肯定很着急。可是我联/系不到它的主人啊。” 罗启赶紧又说:“没关系,它这么小,应该自己也走不远,说不定家就住在这附近,我明天让人帮忙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失主。” 夏叶点头说:“如果能找到它的主人就太好了。” 虽然夏叶很喜欢这只小狗,但是终归不是自己的,还是把它带回主人身边比较好。 罗启一听,也觉得那就太好了!能把小金毛送走,就不会弄脏办公室,夏叶也不会往隔壁中古店跑了。 别说明天了,罗启立刻就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助理去找小金毛的主人。 小金毛很高兴进了罗先生的家里,那黑亮亮的眼珠子似乎都用不过来了,看了这边看那边,看什么都新鲜,迈着小/腿一下子就跑了,别看腿短,但是竟然跑的很快。 夏叶生怕它跑上楼去,罗先生家里那么大,跑上楼万一找不到了呢?指不定躲在哪个房间里就尿了。 夏叶赶紧去追,说:“别跑,别上去。” 小金毛想要上楼梯,迈着小/腿,看到夏叶追它,立刻更欢实的往前跑,眼看就要上楼梯了,但是…… 罗启站在后面,一瞧就不/厚道的笑了。 夏叶也一愣,忍不住就也笑了。楼梯似乎对于小金毛来说太高大了,小金毛往前一扑,腿太短没上去…… 小金毛反复试了好几次,就是没有上去,急的它团团转。 罗启一瞧,这小狗还是太小了,其实破/坏力也就一般般,瞧它费劲巴拉想要上楼的样子,实在是挺好笑的。 罗启干脆拉着夏叶,说:“宝宝,我们去做饭吧,让它自己玩。” 夏叶有点担心小金毛破/坏罗先生的家,不过看小金毛对着楼梯一脸委屈的样子,似乎想要和楼梯较劲儿,也就放心了,赶紧去厨房做晚饭。 罗启又黏在了夏叶的身上,一直粘着夏叶,还旁敲侧击下午在宠物店都干了什么。 两个人之前都没怎么好好相处,这会儿罗启陪着夏叶做饭,夏叶觉得挺喜欢的。 两个人聊了聊天,还聊到了罗启和赵永示的生意问题。 罗先生信心满满,说:“我觉得我很快就能熬出头了。”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怎么了?爸爸对你另眼相看了?” 罗启那叫一个自豪,他和赵永示做了几次生意,都非常成功,赵永示是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的,最近和他见面谈生意什么的,也都自然多了,偶尔还会说起夏叶。 罗启抱着夏叶的腰,下巴支在夏叶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热气总是扫在夏叶的耳朵上,让夏叶特别痒。 罗启看到夏叶耳朵红,反而很高兴,低笑着用手指轻轻的拨她的耳/垂。 夏叶被他弄的不堪其扰,说:“罗先生你还是出去等吧,再捣乱就吃不上晚饭了。” 罗启说:“如果宝宝能代替晚饭,我会吃的更满足的。” 夏叶脸红耳朵红,都红到脖子去了,对着罗启皱了皱鼻子。 罗启就喜欢夏叶脸红的样子,可不放过这个机会,将人抵在了梳理台上,低下头去吻夏叶的嘴唇。 夏叶本来在洗菜的,两只手都是湿的,也没办法推罗启,怕把他的衣服弄脏了,只好扎着手让罗启就得逞了。 罗启瞧夏叶这么乖,忍不住就把浅吻变成了深/吻,而且有点一发不可收拾。 夏叶感觉自己膝盖都有点发软/了,有些靠不住,罗启干脆将人搂紧了怀里来。 两个人吻的正专注,罗启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差点气死。 原来是小金毛溜进来了,还悄无声息的,这会儿正在他们脚边上呢,正在用小爪子拍罗启的鞋。 也不知道小金毛去哪里探宝了,小爪子竟然灰扑扑的,一路走进来,留下了一道的爪子印,还用小爪子在罗先生的拖鞋上踩了好几脚,也都是爪子印。 夏叶迷茫的低下头一看,顿时就笑出来了,这下好了,什么旖旎的气氛都没有了,完全破功。 夏叶赶忙抱着小金毛去外面,就看到原来是小金毛把花盆给弄撒了,里面的土撒出来了不少,小金毛还踩了一爪子都是土,怪不得会弄的乱七八糟。 而且夏叶一出来,就听到了哭诉的声音,是罗启那件白色长风衣在哭闹了。 就因为夏叶说罗启穿那件白色长风衣好看,白色长风衣至今还被罗启宠幸着,一直都没失宠过。 长风衣挂在衣架上,挂的挺高的,不过这会儿衣架歪了,白色长风衣就掉下来了,衣服上还有两个小脚印,那叫一个清晰无比…… 白色长风衣哭天抢地的说:“呜呜呜,主人,主人!吓死我了!它它竟然踩我,差点在我身上拉粑粑!我不要活了!” 夏叶忍着笑,赶紧把长风衣给捡起来,拍干净了放在一边,又开始打扫小金毛折腾的花盆。 罗启又后悔了,还是应该把小金毛扔在宠物店寄样!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小助理帮助罗先生找小金毛的主人,不过附近似乎没什么人丢/了小狗。 第二天小助理就看到罗先生一脸黑的来了公/司,大家都被罗先生的气场给吓着了,大气不敢喘,说话都不敢大声了,都觉得罗先生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其实罗启是没有睡好,都怪小金毛太能折腾了。小金毛还是个小狗狗,特别的贪玩,精神头还挺大的。 夏叶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房间,做好了饭,两个人吃完了饭都九点多了。 罗启想要把小金毛丢在客厅,不让它到楼上去,这样就不会打搅他和夏叶了。 可是谁知道,小金毛特别的聪明,用了一点时间就学会了上楼梯。 罗启和夏叶都睡着了,大半夜的,罗启感觉有东西在拍自己的脸,愣是生生的给打醒了! 罗启一睁眼,就看到小金毛窝在他和夏叶之间,上/床了不说,似乎是嫌弃罗启占得地方大了,用爪子来回来去的拍罗启的脸。 这一晚上,小金毛可不只是折腾了这一次,反反复复的,罗启感觉自己都没睡,几分钟就被弄醒了。 开/会的时候,大家都怕说错了什么话,会戳到暴走边缘的罗先生,那可就完蛋了。 好在一个上午很平静的就过去了,夏叶早上看罗先生精神不好,特意说今天中午会带好吃的来慰劳罗先生,给罗先生补一补。 罗启开完了会,就去办公室等夏叶了,时间还有点早,估摸/着夏叶还没做晚饭,可能还要再半个小时才能过来。 罗启特意叫了小助理过来,问问狗的主人找到了没有。 小助理很为难的说:“还没有先生……” “我知道了,一定要继续找。”罗启说。 小助理答应了立刻就走了,刚离开就接到了前台电/话,说是夏小/姐来了。 小助理松了口,赶忙跑回去跟罗先生说:“先生,夏小/姐来了。” 罗启有点惊讶,夏叶今天来的挺早的,他还以为会晚半个小时,毕竟那只小金毛太能折腾了,简单的事情都能被它搞得非常复杂。 夏叶拿着保温盒来了,不过样子非常失落。 罗启一瞧,说:“怎么了宝宝?” 夏叶有些蔫头耷/拉脑的样子,表情还有点委屈,说:“罗先生,那只小金毛忽然不见了……” 68.小金毛2 就在刚才,夏叶做好了午饭, 准备把午饭带来给罗先生。不过因为小金毛很能闹腾, 而且好像很喜欢罗启, 总是没事儿就亲近罗启, 还总搞出一些事情来,把罗先生的脸弄得黑成锅底,所以夏叶都不敢把小金毛带到罗先生的公/司来了。 夏叶想了想,干脆先把小金毛放在隔壁的宠物店,等自己给罗先生送饭回来,再把小金毛带走, 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夏叶就拎着保温盒, 带着小金毛出来了,准备锁门先把小金毛放到隔壁去。可是谁知道,就夏叶锁门的这一转头时间, 小金毛就跑了,一回头竟然就没人影了, 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夏叶很肯定自己锁门的时候周围没人,小金毛估摸/着是自己跑的, 当时她手拎着两个饭盒,还要用钥匙锁门,实在是没有手抱着小金毛了,小金毛就在夏叶脚边玩的, 没想到就丢/了。 夏叶赶紧到四周去找, 但是怎么都找不到。 罗启一听, 差点露/出一个微笑,那个闹腾人的小家伙居然自己跑掉了? 不过罗启可不敢笑,咳嗽了一声说:“宝宝别伤心,要是你喜欢小狗的话,我们买一只养好了。没准那只小金毛是自己回家了,回它主人身边了。” 夏叶又担心又失落的,罗启安慰了她好长时间,两个人一起吃了饭,罗启还要送她回中古店去。 夏叶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我还想去附近找找呢,看看能不能找回来。” 夏叶一个人就出了罗启的公/司大厦,准备到附近去转一转,看看小金毛是不是贪玩跑去哪里了。小金毛还那么小,的确很贪玩,但是胆子其实也小,很容易就被吓一跳,突然跑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车撞到什么的,实在是很危险。 夏叶在四周走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倒是平时和夏叶相熟的那些路灯路牌一路都在和夏叶打招呼。 夏叶向来不只是人缘好,物品们也都喜欢她,走在路上竟然会有物品和她打招呼,尤其是经常走过的路。 路牌看到夏叶,说:“你又要去超市吗?今天好像去过了。” 夏叶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就说:“不是要去超市,我的小金毛丢/了,你有看到它吗?” “小金毛?”路牌说:“小金毛是什么?” 旁边的路灯说:“你真是笨哦,小金毛就是狗。” “原来是狗啊。”路牌说:“有看到过有看到过。” 夏叶一听,眼睛都睁大了,说:“你看到过?” 路牌说:“当然了,是不是一只白色的狗,那么大,头上还有点黑色的花纹?刚才还在我身上尿了一泡!” 夏叶:“……” 路灯说:“你真是笨死了,你说的那只是哈士奇,刚才是有一只哈士奇在你身上尿了一泡,不是金毛啦,金毛是金色的。” 夏叶说:“对,是金色的,只有这么一点,还是一只小狗呢,脖子上还有个小狗牌。” 路牌说:“哎呀早说嘛,我对狗的品种不太懂,不过没关系,我也看到过呀!” 路灯说:“你别胡说八道了,我怎么没看到过,我比你高,比你看的还远呢。” 路牌说:“你就知道睡觉了,一天要睡二十二个小时,怎么可能看到呢,我就是看到过。” 路牌似乎很肯定,说:“那,就是往你身后的那个方向去了,就刚才,没一会儿的时间。” 夏叶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路牌说的是不是自己那条小金毛,不过夏叶还是赶忙说:“谢谢你,我去找找。” 夏叶立刻跑走了,往身后的方向跑去,路灯说:“你真的没有瞎指一个方向吗?” 路牌说:“我才没有,我真的看到了,你怎么不信呢?” 夏叶顺着路牌指的方向往前走,这是她几乎每天都要走的路,就是从超市到中古店的方向,她越走脚步越慢了,再往前走几步,很快就要回到中古店去了,找了一路,可是仍然没有看到小金毛。 夏叶有点气馁,心里安慰着自己,或许小金毛真的回家去了,毕竟这么可爱的小狗,项圈也很精致,据说品相也好,怎么可能是没主人的呢? 夏叶也只能安慰一下自己了,想着回去再问问中古物们,问问它们是不是看到小金毛去哪里了。 就在夏叶想着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汪汪汪”几声叫,叫的那叫一个奶声奶气的,而且十分耳熟。 夏叶赶紧低头去看,就看到一只小金毛,快速的从中古店那边跑了过来,然后跑到夏叶面前,摇着尾巴来回的晃着,特别高兴的样子。 夏叶有点惊喜,简直喜出望外,她找了好半天,以为路牌指的方向不对,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小金毛。 小金毛刚才独自跑掉了,可是没成想,它又自己跑回来了,就窝在中古店的门口,夏叶一走过来,它就瞧见了,立刻欢快的跑了过来。 小金毛在夏叶的身边转了好几圈,还用脑袋去顶夏叶的腿,看起来特别亲/密的样子。 夏叶再看到小金毛也是高兴坏了,赶忙蹲下/身去,想要把小金毛给抱起来,说:“小家伙,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了。” 小金毛冲她摇尾巴,不过不让抱,夏叶一伸手它就跑掉了,摇着尾巴往前跑了几步,还冲夏叶叫了两声。 小金毛跑到了中古店的门口,看着夏叶又叫了几声,似乎是想让夏叶过来。 夏叶好奇的跟着走过去,这才看到,中古店的台阶上竟然坐着一个人,还是一位老年人,看起来怎么也像是罗启爷爷那个年纪了,而且没有罗老/爷/子身/子骨坚朗,头发全都花白了,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衣服脏兮兮的,边角的地方还有一个大窟窿,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这老人家看起来最少也七十来岁了,脸上也脏兮兮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乍一看有点像是拾荒者,不过又觉得不太像,老年人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块腕表。夏叶可是做中古物生意的,而且还每天看着罗先生换各种品牌的腕表,所以懂得也不少,一眼就看出来了,绝对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一个拾荒者怎么可能买得起呢? 不过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这会儿也脏了吧唧的,不是夏叶眼尖,根本瞧不出来是什么好东西。 小金毛跑到那老人家身边,摇着尾巴转来转去,似乎和老年人很亲近的样子。 老年人坐在台阶上,看起来很累,没看到夏叶,只是伸手招呼了一下那小金毛,小金毛立刻就主动的跳上了老年人的手,叫老年人抱着它。 夏叶惊讶的瞧着那个老年人,小金毛可不是见到什么人都这么听话的,虽然很可爱,但是非常调皮,她还是头一次见小金毛这么听话。 夏叶忍不住又打量了几眼那老年人,难道说老年人是小金毛的主人? 夏叶连忙走过去,走近了几步,低声问:“您好老人家,请问您……” 老年人抬头去看夏叶,夏叶正想问问他怎么会坐在自己的中古店前面,话还没说完,老人家突然就站起来了,小金毛从他的怀里跳出来,围着夏叶和老人家转了好几圈。 那老人家动作快的不行,一把抱住夏叶,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好孙女,是爷爷不好,是爷爷不好,快跟爷爷回家去吧。” 夏叶都给他弄懵了,什么爷爷孙女的,吓了夏叶一跳。而且这老人家的身上不只是看起来脏脏的,还有一股异味儿,闻起来真的不怎么好。 夏叶赶紧挣扎了两下,说:“老人家,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孙女。” “孙女儿,你是不是还生爷爷的气啊?”老人家有点委屈的样子,赶忙把地上的小金毛抱起来了,说:“孙女儿你看,你的狗狗,它可想你了。” 小金毛被老人家抱着,特别老实,然后对着夏叶叫了两声。 夏叶有些惊讶,难道这只小金毛还真是这位老人家的狗?不然不能这么听话。 夏叶问:“这只小金毛是您的吗?” “不不不,”老人家赶紧摇手,说:“是你的啊,你走了之后,爷爷一直帮你养着它。哦对了,你不认识它,它不是你之前养的那条了,那条是大金毛,现在生了宝宝,你看这只小金金是不是和大金金长得一模一样,一样可爱,可听话了。” 夏叶说:“老人家,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认识你。” 老人家一听,说:“孙女儿,你别生爷爷的气,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跟爷爷回家去吧,爷爷找了你好多天了,找了好多天好多天了,找的我又渴又累,我都已经走不动了,你跟爷爷回家去吧,好吗?” 夏叶觉得这事情有点麻烦,这位老人家可能有点意识不清楚,或者是有点老年痴/呆那种,很多老人家都会犯糊涂,见着什么人都觉得是自己的亲人,夏叶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老年人,倒是挺可怜的。 老年人显然是把夏叶认成了自己的亲人,而且特别的坚定,想要拉着夏叶去回家。 夏叶跟他说不明白,干脆就问:“那,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去吧。” 夏叶想着,一个老人家在街上走,衣服都脏成这样了,肯定是走了好多天了,他的家人恐怕要着急。 老人家被夏叶一问,有些怔愣,愣了半天,嘴里只是反复说:“对对对我们回家,孙女儿快跟爷爷回家,爷爷让人给你做好吃的,你爱吃的蛋糕,爱吃的布丁,走,我们回去吧。” 夏叶一听,可能不妙,这位老人家恐怕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了。他衣服脏成这样,估摸/着一个人独自离开家有一段时间了,可能住的地方也离这里并不仅。 夏叶有点头疼,但是也不能这样不管了,干脆哄着老人家说:“来,您跟我来。” “我们要回家吗?”老人家说。 夏叶点点头,说:“是啊。” 老人家高兴极了,握住夏叶的手,说:“孙女儿,我们回家,你终于肯和爷爷回家了,爷爷太高兴了,我们走,来小金金,我们回家了。” 小金毛似乎也很高兴,追着老人家和夏叶,一直在旁边来回来去的跑跑跳跳。 夏叶不知道老人家是谁,当然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干脆准备带着老人家去警/察局,这样警/察能帮忙把老人家送回家去。 不过夏叶这里到警/察局还挺远的,一路上走的可不顺利。 老人家的确是有些老年痴/呆或者神志不清晰,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而且他好像饿的厉害了,看到路边上有卖炒栗子和烤红薯的,就有点走不动路了,非要拉着夏叶过去,说给夏叶买吃的。 老人家身上没钱,当然买不了,夏叶看他这么饿,干脆就买了一些。 小金毛也馋的要死了,蹲在炒栗子的店铺门口,口水都流了一地。 老人家捧着一个烤红薯,似乎非常高兴,非要掰/开半个给夏叶一些,要和夏叶分食一个烤红薯。 夏叶说:“我刚吃过午饭,吃不了这个了,您吃吧。” 老人家说:“孙女儿,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呢?” 夏叶根本说不上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好说:“当然没有了,您快吃吧。” 老人家实在是饿了,抱着烤红薯一边走一边吃,倒是老实了很多,一直亦步亦趋的跟着夏叶,半步都不敢离开。小金毛也是乖,也紧紧的跟着,没有再自己一个跑掉。 他们走了挺长时间的,毕竟老人家走的慢,夏叶也不敢走太快了,而且他还在吃东西。夏叶想让他干脆坐下来吃,老人家又不肯,说想要带着孙女儿早点回家去。 他们走到了警/察局,夏叶就带他进去了,想请警/察帮忙找一下老人家的家人,把老人家送回家里去。 只是到了警/察局,夏叶才知道,老人家根本没有身/份/证,身上什么也没有,没钱没银/行卡,存折也没有,就手上戴着一块手表,最要命的是,非说夏叶是他孙女儿。 警/察局的人也是一头雾水,老年人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警/察也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应该不是附近的居民住户,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大家都搞不清楚。 老人家坚持说夏叶是他孙女,听说夏叶要把他留在这里,似乎非常着急,抱着夏叶不肯松手,又哭又闹的,说:“孙女儿,你是不是还生我气?是不是生爷爷的气?你别不理爷爷,是爷爷错了,你打爷爷吧,骂我也行,你别走了,跟我回家行不行?以后爷爷什么都听你的。” 老人家一边说一边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小金毛在旁边,似乎感觉到主人的不安,一个劲儿的转来转去,还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叫一个可怜巴巴的。 夏叶真的不认识这个老人家,但是老人家哭得太伤心了,警/察都觉得可能这是一场家庭纷争…… 夏叶还以为把老人家送到警/察局就行了,但是事情根本不是这么简单,老人家是到了警/察局,但仍然不知道/家在哪里,而且警/察不让夏叶走,怕夏叶真的是老人家的亲戚,是想要把老人家丢在这里。 这事情就麻烦了,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最后从中午一直都天都黑了,夏叶还没从警/察局出来。 罗启忙完了事情,想到小金毛终于走了,今天可算是能安安静静的,所以打算早点去中古店。 不过他到了中古店门口,中古店锁着门,里面也黑着,看起来夏叶不在。 罗启一想,恐怕夏叶又出去找小金毛了,所以干脆给夏叶打个电/话。 罗先生哪里想到,小金毛自己跑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老年人,可是个大/麻烦。 罗启给夏叶打电/话,才知道夏叶在警/察局,把罗先生吓了一跳,以为夏叶遇到了什么意外,赶紧开车往警/察局赶去。 夏叶不想惊动罗先生的,毕竟罗先生那么忙,夏叶不想总是麻烦罗启,不过天都黑了,事情还没解决,罗启想不知道都不行了。 罗启很快就赶到了,急匆匆的走进来,果然看到了夏叶,还有那只可恶的小金毛,和小金毛带来的老年人,穿着脏兮兮的羽绒服,脸上也脏兮兮的。 夏叶瞧见罗先生来了,赶忙站起来走过去。 那位老年人也站起来,跟着夏叶走过去,似乎生怕夏叶不要他了,总是跟着夏叶,一步也不肯离开。 小金毛看到熟人,好像真的非常喜欢罗先生,屁颠屁颠的也跑了过来,还摇着尾巴趴在了罗启的皮鞋上面,仰着小脑袋看罗启。 罗启看到那只小金毛,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蹦出来了,果然是个大/麻烦。 罗启赶忙拉着夏叶的手,说:“宝宝别担心,我来处理就好了。” 老年人有些警惕的看着罗启,凑在夏叶另外一边,小声说:“孙女儿,这是谁?我怎么瞧着他有点眼熟?” 罗启安慰了夏叶,夏叶都在警/察局半天了不让走,肯定有些焦急。他安慰着夏叶,这才有时间去瞧那老人家。 头发都花白了,身/体看起来不怎么好,穿着厚厚脏脏的羽绒服,似乎有点显得臃肿,最主要是一身酸味儿,看起来真的像个拾荒者。 罗启仔细一瞧,却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色。 警/察一瞧,就误会了,还以为真是夏叶家人什么的。 夏叶也有些奇怪,说:“罗先生,你认识他吗?” 罗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说:“见过几次,说认识也算是认识。” 老人家身上没有身/份/证,也没有驾驶证或者银/行卡之类的东西,一元钱也没有,小纸条也是没的。不过罗启说,想要证明这位老年人的身份,实在是太好证明了。 夏叶和警/察都是一头雾水,罗启直接把手/机拿出来,用浏览器在网上一搜索,结果大家全都一脸瞠目结舌的样子。 老人家说罗启眼熟,因为罗启和他见过面,以前还是见过数次,并不是一两次那么简单的事情。 夏叶没想到,这位老人家还是个名人,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新闻,据说是正儿八经的亚洲首富。 这一下子,夏叶忽然又想到陶娉娉的男朋友,高富帅,据说是亚洲首富……的外孙/子。 陶娉娉的男朋友是不是亚洲首富的外孙/子,夏叶是不能肯定的,不过罗启很肯定,这个老人家的确是那位传说级的人物,谭老先生。 罗启有点头疼,夏叶有点发懵,反正最好两个人还是把谭老先生给带走了,从警/察局带了出来。 谭老先生神志有些不清晰,反正认定了夏叶是他的孙女儿,所以夏叶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这会儿夏叶要离开,谭老先生就跟着她离开,当然了,还有那只小金毛也一起。 小金毛追着他们,似乎玩的还挺开心的,一蹦一跳的走着。 罗启开了车来,从警/察局出来之后,就开车先回了家去。 夏叶有点迟疑,说:“罗先生,我们不把谭老先生先送回去吗?” 罗启说:“今天可不成,路有点远,可能开车比较困难。” “啊?”夏叶惊讶的说:“路有点远?” 罗启笑了笑,说:“是啊,不在本市,而且离得可不近,最早也需要明天/安排私人飞机,才能送谭老先生离开。” 夏叶更惊讶了,说:“这么远?那……那谭老先生是怎么走过来的?就他一个人啊,他不能是一个人走了这么远吧?” 当然不可能,谭老先生不可能徒步走这么远过来。这事情有点奇怪,谭老先生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反而身边跟着一只小狗,还神志不太清楚,独自一个人恐怕好多天了,越想越觉得奇怪。 罗启说:“恐怕这事情,不太简单。” 夏叶虽然不懂商业上的事情,也不太懂豪门世家中的纷争,但是也觉得,恐怕事情不简单。 罗启把车开到了家里,谭老/爷/子也不疑有他,反正夏叶在这里,谭老/爷/子就跟着进来了,还挺高兴的,说:“孙女儿,这是你的新家吗?” 夏叶说:“老先生,今天您先住着这里,罗先生会尽快安排把您送回家的。” 谭老先生似乎没听到夏叶的话,毕竟神/智不太清晰,有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自说自话。他带着小金毛在罗启的客厅里转悠,小金毛可算是熟门熟路了,开心的四处乱跑。 谭老/爷/子转了一圈,就说:“孙女儿,你的新家太小了,太寒酸了,真是委屈你了,你跟爷爷回去,爷爷给你找个大房子,一定让你过的舒舒服服的。” 夏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谭老/爷/子说罗先生的房子太寒酸了?自己没听错吧,罗先生的房子已经大的出奇了好吗?有多少人觉得一千多平米的房子是无稽之谈,完全想象不出来是个什么样子,而老/爷/子却说太寒酸! 夏叶一脸瞠目结舌,罗启在旁边揉了揉太阳穴。 谭老/爷/子说着说着还哭了,一边抹泪一边说:“是爷爷不好,让你受苦了,你放心,以后爷爷什么都听你的,绝对不让你受苦。” 夏叶:“……”这真的不叫受苦。 罗启无奈的说:“还是先让谭老先生去洗漱换个衣服吧。” 也对,谭老先生身上的气味儿真的是……一言难尽。 幸好谭老先生只是有点老年痴/呆似的,浴/室里的东西还是会用的,只是进了浴/室又嫌弃了一番罗启这地方太寒酸什么的。 夏叶都忍不住笑了,躲在外面的门边上,看到罗先生出来,忍不住笑着说:“这位谭老先生还真有/意思。” 罗启说:“行了,我跟谭老先生说了,让他洗完了就休息,咱们回房间去。” 小金毛也打发给了谭老先生,这会儿跟着谭老先生在浴/室里洗澡呢,夏叶和罗启就从客房出来,准备上楼去休息了。 夏叶有些奇怪,说:“谭老先生到底怎么会在这里的?” 罗启说:“恐怕是有人搞的鬼。” 而且这个搞鬼的人,很有可能是谭家自己家里的人。为了什么?当然是谭老先生的遗产。 谭老先生如今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年纪大了,但是几年/前还把控着整个谭家,可以说是老当益壮,他那些儿子侄/子根本动/摇不了他的地位,都怕谭老先生怕的要死。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谭老先生大病了一场,身/子骨就不怎么好了,还有些老年痴/呆,经常不认识人,谭家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一堆人来挣家产,到了现在谭家早就今非昔比了。 好多生意人不是看在谭老/爷/子还在世的份上,恐怕早就对谭家动手了,都想要分一杯羹,不过现在谭老/爷/子就算是傻了呆了,他们也还忌惮着,不太敢动手。 夏叶奇怪的说:“谭老先生的孙女儿呢,和我长得很像吗?老先生怎么把握认错的?” 罗启看了一眼夏叶,说:“几年/前就去世了。” “啊?”夏叶惊讶的睁大眼睛说:“去世了?” 罗启点了点头,说:“就是因为这个事情,谭老先生受了刺/激,一下子受不了就病倒了。” 具体的情况罗启也知道的并不清楚,听说似乎死的挺惨的,是被活活烧死的。谭老/爷/子之前非常疼爱这个孙女儿,从小带在身边看着长大的,女儿的父母早就过世了,一直跟着爷爷。 女孩突然过世了,而且死的很惨,谭老/爷/子病了很久,之后就总是有点老年痴/呆的样子,有的时候更是疯疯癫癫的,总说要去找孙女儿,说孙女儿还活着什么的。 夏叶听罗启说起这事情,有些惊讶和震撼,怪不得谭老/爷/子总是说着说着就哭了。 夏叶有点叹息,说:“谭老先生也挺可怜的。” “的确有些可怜。”罗启说。 谭老先生辉煌了一辈子,夏叶觉得罗先生就已经够厉害的了,不过谭老先生的确比罗先生还要厉害,毕竟罗启还年轻,和谭老/爷/子差的岁数很多,阅历资历都差着很多。 谭老/爷/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么多的财富,可是到头来,年纪大了,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按照罗启的话说,很可能是谭家的人趁着谭老/爷/子神志不清,将人故意丢出来的。 如果谭老/爷/子“自己走丢/了”,大家又一直找不到,后来谭老/爷/子死在了外面,那也怨不得别人了,只能怪老/爷/子自己。这么一来,大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分老/爷/子的财产,虽然只能一人一笔,不过也都能打捞一笔。 夏叶有点不敢想象,明明都是一家人,却怎么能做出这么狠心的事情来。 夏叶跟着罗启回了房间,说:“谭老先生也够可怜,把他这么送回去,恐怕……”谭老/爷/子回去也过不好,说不定谭家的人还要找机会算计他,不把他弄死了不算完。 只是这事情,夏叶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同情一下谭老/爷/子了。 罗启倒是说:“本来谭家的事情,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不过现在……” 夏叶好奇的看他,说:“怎么了罗先生?” 罗启说:“我倒是有些兴趣。” 夏叶更是好奇了,觉得罗启的表情有点……不怀好意。 罗启说:“以前在谭家吃过些小亏,看起来这次应该能讨回来。” 夏叶说:“罗先生还吃过亏?” 罗启笑着说:“总有年轻的时候,吃一点亏就当是阅历了。” 夏叶也笑了,说:“可是罗先生现在也很年轻啊。” 罗启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夏叶,说:“宝宝说的对,这话我爱听。” 上次魏显把罗启一起骂了老男人,罗先生可是耿耿于怀,虽然比夏叶大了八岁,但是好歹也只是三十岁而已,明明正是又年轻又成熟的阶段。 夏叶被罗启一下子就抱起来了,感觉罗先生真是完全不费吹灰之力,特别容易似的。 夏叶赶紧说:“罗先生把我放下来,我跑了一天了,身上脏的,别把我放在床/上,我要去洗澡。” 罗启本来是准备抱着她去床/上的,不过夏叶一说,他就改了道,把夏叶抱到了浴/室去,说:“那我带宝宝去洗澡。” 夏叶脸都红了,说:“我,我自己去!” 罗启笑了一声,就是不放她下来,抬脚把浴/室的门给踹开了,然后抱着夏叶走了进去。 浴/室里还没开灯,黑/洞/洞的一片,夏叶心跳都加快了,罗启将人抱着放在了洗漱台上,洗漱台那么高,夏叶的腿都占不到地了,还有罗启挡在面前,根本跳不下来。 夏叶说:“让我下去,洗漱台会坏的。” 罗启说:“不会,宝宝那么轻,怎么可能坐坏呢。” 周围黑灯瞎火的,罗启还近在咫尺,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把头偏开了一些。然后就听罗启低笑了一声,凑过来在夏叶的侧颈上亲了一下。 夏叶立刻缩了一下脖子,感觉颈子上痒的要命,罗先生的吻也烫的厉害。 罗启说:“宝宝亲我一个,我就出去了,就让你好好的洗澡。” 夏叶觉得罗先生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不过夏叶为了让罗先生赶紧出去,干脆凑上去主动的在罗启嘴唇上吻了一下,快的罗启都没反应过来。 罗启说:“好吧,先放过宝宝了。” 罗启知道夏叶今天累着了,所以不闹她了,干脆把人抱下来,然后帮她放了水就从浴/室出去了。 夏叶的确是很累了,折腾一整天,上午忙着做饭照顾小金毛,中午又是送饭又是找狗的,下午还在警/察局呆了一整天,这一天也是够忙的,这会儿靠在浴缸里好好泡了一会儿澡,感觉舒服的不得了。 罗启也累了,毕竟昨天几乎没睡,总是被小金毛一巴掌就给拍醒了,看到夏叶去洗澡了,就去了旁边的房间,用了其他的浴/室也洗了澡,然后就回来了。 夏叶吹干头发,走出来的时候发现罗先生已经坐在床/上了,浴袍都没有系上,锁骨胸肌全都露着,头发也有点潮/湿,那场景…… 本来夏叶洗完澡就觉得很口渴了,现在差点干咽口水。 夏叶赶忙到旁边去喝了一大杯水,罗启正坐在床/上看书,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书,听到声音你抬起头来,说:“来,宝宝,这边来。” 夏叶喝了一杯凉水,这才走过去,说:“罗先生,你的头发还湿着呢。” 罗启是懒得擦头,所以准备自然干的,夏叶就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罗启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样子,那表情……夏叶觉得,罗先生眯着眼睛的时候也很帅,不知道怎么形容,有种老奸巨猾的感觉,心里一想就忍不住想笑。 罗启说:“宝宝一个人偷着乐什么呢?” 夏叶不承认,岔开话题说:“罗先生,你和谭家有什么恩怨啊?” 夏叶很好奇,想知道罗先生这么会精打细算的人,年轻的时候吃过什么亏。 谭家的谭老/爷/子可是首富,虽然罗家很厉害,不过说实在的,比不上谭家的基业,不过好在,罗家和谭家离得很远,本来是没什么恩怨的,各自做各自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 当年罗启不到二十岁,因为赵永示的事情,简直一举成名,一下子在商圈里就成了个响当当的人物。 罗家在罗启手里几年,也变得越来越厉害,家底也越来越丰厚了。不过这么一来,罗家有些生意就和谭家对上了,那时候谭老/爷/子还没有痴/呆,还在管理谭家,觉得罗启是个威胁,想要拉拢罗启,要是不行,干脆就下大血本,解决掉罗家这个隐患。 夏叶听到更好奇了,说:“所以结果呢?” 罗家没有被解决掉,夏叶就想了,难道是拉拢成功了?但是感觉也不像。 夏叶问:“谭老先生怎么拉拢你的?” 罗启咳嗽了一声,低笑着说:“他想给我说亲事。” 罗启当时二十来岁,可算是又年轻又有势力,比那些个公子哥都强太多了,想要和罗启攀亲戚的人不少,而且不少富家女孩都喜欢罗启,想要嫁给他做罗太太。 夏叶一听有点恍然大悟,说:“然后呢?” 罗启说:“宝宝吃醋了吗?” 夏叶说:“那得看看你的表现,我可不是个乱吃醋的人。” 罗先生当时二十多岁,正好是年纪轻轻正好结婚的时候,不过罗启刚才罗家崭露头角,根本不想结婚,而且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靠结婚来拉拢关系。 再有就是,罗启父母的事情,给他的感触比较深,他也不希望自己娶个没感情的妻子回来,到时候家里乱七八糟的,那就更是糟心。 谭老/爷/子看罗启没结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觉得还挺满意的,干脆把罗启拉拢过来,成为半个谭家的人,到时候就好办了。 谭老/爷/子找/人调/查了一番罗启,越瞧越觉得罗启不错,样貌好,又不是喜欢胡乱玩的人,有手段有头脑,冷静又果断,怎么看都是顶尖的。 这么一来,谭老/爷/子就想了,干脆把自己最喜欢的孙女儿嫁给罗启,正好年龄也差不多般配,虽然比罗启小了一点,但是不碍事儿。 夏叶听罗启说到这里,愣了一下,说:“谭老先生的孙女儿?” 罗启点了点头。 夏叶心里头觉得有点复杂了,好像还真的吃醋了,但是谭老先生的孙女儿都去世了,吃醋觉得也不太好。 罗启说:“放心吧宝宝,反正这事情没成。” 罗启知道谭老/爷/子什么意思,不过事情没成,那时候罗启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想和谭家结亲,觉得谭家只是仗着谭老/爷/子还在,谭老/爷/子的儿子孙/子,那些小辈儿已经不成气候,一代不如一代,如果没有谭老/爷/子,谭家什么也算不上。 罗启当时觉得,谭家不足以合作,没什么长远的利益。 夏叶忍不住挑了挑眉,说:“罗先生很厉害呀。” 罗启笑了说:“是吗?” 夏叶说:“所以你把谭老/爷/子惹怒了吗?” 罗启点了点头。 罗启的历/史黑其实不是一丁点,不只是得罪过赵永示,还得罪过作为首富的谭老/爷/子。 老/爷/子本来看罗启觉得怎么都好,现在好了,看罗启怎么都不好,气得要死,罗启竟然看不上他宝贝孙女儿,连谭家都看不上。 谭家正式和罗家杠上了,罗启那两年可不好过,不过最后谭老/爷/子竟然没撼动罗家的根基。也是罗启说对了,谭家只剩下谭老/爷/子一个了,而且谭老/爷/子年纪大了,他根本没什么精力,谭家在走下坡路,而罗家不同,罗启还年轻,正是可以拼搏的时候。 “不过,”罗启说:“那两年真的不好过,吃了些小亏。” 夏叶脑补了一下,感觉那真是腥风血雨,估摸/着不是吃了点小亏那么简单了。 后来谭老/爷/子实在是拗不过罗启了,最后只得放弃,和罗家成了陌路人,谁也不搭理谁。 再后来就是谭老/爷/子的孙女儿去世了,突然死了,还是被活活烧死的,谭老/爷/子一下子就进了医院,结果变得疯疯癫癫。 罗启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谭老/爷/子孙女儿的葬礼他去参加过了,好歹认识一场,小姑娘是个善良的人,突然去世了,很多人都去参加了葬礼。 罗家的人还想趁着参加葬礼的机会,和谭家人缓和一下关系。罗启不想和谭老先生低头,但是想了想还是去参加葬礼了。 罗启说:“去参加葬礼的时候,谭老先生的情况就不太好,我以为他是忧伤过/度。”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谭老/爷/子在葬礼上哭得很厉害,而且说了一些胡话,大家都没当真,毕竟老人家忧伤过/度也是有的。 谭老/爷/子进了医院之后,谭家急速下滑,现在说起首富来,那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谭老/爷/子,不过谭家这个首富的位置,早就名存实亡了,只能被媒体炒作的时候说一说。 夏叶说:“还真是个复杂的事情,老先生也不容易。” 因为罗启前一天没睡好,所以今天就早点休息了。不过谁想到,这天晚上也没睡好,而且是睡的极为不好。 大半夜的,夏叶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有人/大声的喊叫,还以为是做梦,结果感觉到旁边罗先生动了,这才发现不是做梦,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坐起来。 屋里一片漆黑,不知道是半夜几点钟,夏叶朦胧着就听到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 夏叶吓的一个激灵,瞬间就醒过来了。 罗启也醒了,下床跑出去看情况,不过整个房子好端端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夏叶跟着跑出去,发现一切都还好,这才松了口气,再一看时间,半夜两点半。 大喊大叫的当然就是谭老/爷/子了,夏叶眼瞧着谭老/爷/子从楼上跑了下来,穿着罗先生的睡衣,还没穿鞋,着急忙慌的就跑下来了。 罗启的身材算是模特级别的了,个子很高,尤其腿长,他的睡衣也都比较大。罗先生家里可没有别人的睡衣,谭老/爷/子洗了澡就穿了罗启的,这会儿是又大又长,袖子和裤腿也不挽起来,就秃噜着到处跑,跟在擦地似的。 老/爷/子大喊大叫,说:“着火了!好大的烟!好大的烟!我的孙女儿在哪里!在哪里!看到我孙女儿了没有!” 夏叶怕他秃噜着裤腿会从楼梯上滚下去,那实在是太可怕了,赶忙跑过去扶他。 谭老/爷/子瞧见夏叶,赶忙抱住夏叶,死死抓着她的手,说:“我的孙女儿,我的孙女儿,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你没事儿!吓死爷爷了!刚才着火了,好大的火啊,幸好你没事儿。” 谭老/爷/子疯疯癫癫的,情绪非常的失控,又是大半夜,实在是很扰民了,不过夏叶听到他的话,忽然觉得有点心酸,恐怕那个女孩的死,对于谭老/爷/子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罗启忍不住揉了揉额角,说:“谭老先生,没有着火,时间晚了,先回去休息吧。” 谭老/爷/子说:“不,着火了,就是着火了。” 罗启跟他说不通,老先生坚持着火了,还拉着夏叶不松手,想要和夏叶一起睡觉。 罗启哪能让谭老/爷/子和夏叶一起睡觉,好说歹说,终于把老/爷/子送回客房去了,让他躺在床/上。 罗启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讨一讨和谭家的利息问题,没想到还挺麻烦的。如果不是怀疑谭家有人要害谭老/爷/子,不能这么莽撞的通知谭家的人,罗启早就让谭家人把老/爷/子弄走了,也不会留在这里。 这大半夜的,不只是夏叶和罗启,家里的这种物件也都被弄醒了,小金毛也醒了。不过小金毛醒了就特别的欢畅的,看起来是睡饱了,精神头十足的开始跟着夏叶和罗启身边转。 夏叶好不容易哄着谭老/爷/子休息了,和罗先生回了卧室去,结果关门的时候,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罗先生一看到小金毛,脸都黑了,一脸不悦的看着它。 小金毛似乎吓着了,躲到了夏叶身后去。 夏叶说:“小家伙,你怎么跟来了?” 夏叶还把小金毛抱起来,对罗启说:“谭老先生说它叫小金金,好有/意思的名字。” 罗启跟想说完全没看出来有/意思。 小金金赖在夏叶的房间不走,不过这会儿大半夜的,夏叶还很困,想要睡觉没时间陪它玩。 罗启和夏叶去睡觉了,小金毛自己玩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只好也趴下来睡觉,不过觉得地上不舒服,就爬上了床去,窝在罗启的脸旁边。 罗先生在梦里就打了两个喷嚏,感觉总有东西痒痒着他的鼻子,忍不住就想打喷嚏。 两个人和一只小金毛刚睡下没多久,忽然又听到了大喊大叫的声音,而且不止如此,还有警报的声音。 夏叶和罗启一下子就醒了,小金毛也醒了,汪汪叫着跑了出去。 这回可不只是谭老/爷/子喊叫的声音,还有警报的声音,罗启赶忙跑到客房楼层,就看到头顶的警报不停的响着,而且房间狼藉一片,全都湿/了,屋里倒是没看到一个火星,但是简直水漫金山,谭老/爷/子不知道怎么弄的,把头顶的灭火器给弄开了,一边响着一边喷水,整个屋子都没法要了。 夏叶跑进来的时候被淋了一头的水,她还以为真的着火了,进来一瞧才松了口气。 谭老/爷/子看到夏叶来了,飞奔过去,抓着夏叶就说:“着火了,快走,爷爷带你走,我们走!爷爷会保护你的!” 罗启也是一身一头都是水,浑身都湿/漉/漉的。谭老/爷/子还非要拉着夏叶从家里跑出去,夏叶怎么安慰都不行。 这边已经够乱/了,小区的保安还上来了,因为触动了火警,所以保安干净跑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这里可住的都是有钱人,但凡有点损失,小区的负责人都赔偿不起的。 不过幸好是虚惊一场,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事情。 夏叶精疲力尽的,还有点像是落汤鸡,结果一看时间,凌晨四点半…… 罗启和夏叶都湿/漉/漉的,这会儿想要回去睡觉都不行了,必须要先去洗澡换衣服,把身上擦干净才行。 两个人急匆匆的洗了澡,再一看时间,都五点多了,再过没一会儿恐怕天都要亮了。 夏叶吹干了头发,有点疲惫的躺在床/上,不过因为实在太闹腾了,这会儿已经睡不着了。 罗启还以为能好好睡一觉,现在好了,黑眼圈恐怕更重了,指不定公/司那些员工会怎么想呢。 夏叶看到罗先生的黑眼圈,忍不住笑了,说:“罗先生,你的黑眼圈很严重呢。” 罗启忍不住叹气,说:“以前熬夜处理生意都没这么累过。” 罗启感觉,处理生意不算是难事儿,熬夜也不算是什么难事,但是昨天和小金毛搏斗,今天和谭老先生搏斗,简直精疲力尽,心神疲惫,还有点哭笑不得。 夏叶说:“其实谭老先生也挺可怜的。” 谭老先生的孙女儿已经去世了有几年了,不过谭老先生病的很厉害,经常意识混乱,有的时候觉得孙女儿没死,有点时候又能反复想起火灾的事情,一遍遍重复着悲剧的回忆,怎么都走不出来,感觉是很痛苦的事情。 罗启伸手拍了拍夏叶的肩膀,说:“宝宝,睡吧,一会儿不用做早饭了。” 罗启还想让夏叶睡个懒觉,把觉补好,不过夏叶起得反倒是比他还早。 罗启今天还有事情,夏叶是知道的,罗先生的行程她知道的比助理还清楚,罗先生总是会跟她说要去做什么,毕竟两个人三餐都要一起吃的。 夏叶想着,罗先生没睡好,再空着肚子去谈生意,那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干脆没怎么睡,躺了一会儿,看到罗先生睡着了,就悄悄起床去做早点了,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饭。 罗启起来之后发现身边没人了,赶忙到楼下去找夏叶,就看到谭老/爷/子和夏叶都在楼下,连小金毛都在,夏叶已经做好了早饭,小金毛一份,谭老/爷/子一份,那一人一狗都开始大快朵颐了! 罗启很是无奈,走下来说:“宝宝,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夏叶说:“罗先生,快去洗漱吧,你的早饭也做好了。” 罗启点了点头,先去洗漱了,洗漱回来,他的那份早饭差点都被小金毛给吃了。 小金毛太小了,当然不能吃普通的早点,夏叶怕它吃坏了,不消化还要送医院去看病,所以特意给小金毛准备的一份早饭。 小金毛吃完了自己的,竟然还对着罗启的早饭流口水。 夏叶去刷碗,罗先生的早饭就放在桌上,小金毛够不到桌子,不过没关系,从沙发上了茶几,从茶几又跳到了柜子上,又从柜子跳到了摆件上面,这一路翻山越岭,终于上了椅子,然后爬上了桌子,小心翼翼的就跑到了罗先生的早饭面前。 好在罗启来的是适合,差一点早饭就报销了,一把就将小金毛给拎起来了,把千辛万苦,历经了不少劫/难的小金毛放回了地上。 小金毛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那小模样,好像真被人欺负了似的。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这么小的狗,不能吃太多吧,怎么这么贪吃。” 罗启今天要把谭老/爷/子给带走,让助理安排一下,还准备亲自送谭老/爷/子回谭家去。 这事情肯定要罗启亲自出马才行,不然别人都是搞不定的。 罗启算了算时间,如果去谭家的话,恐怕一个来回,再加处理事情,至少要一周左右。 夏叶说:“一周,这么长时间啊?” 罗启说:“是啊,一周看不到宝宝,宝宝会不会想我?” 夏叶说:“这个啊……” 罗启不等她说完,干脆伸手抱住夏叶,说:“宝宝,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跟着罗先生一起去?”夏叶说:“不好吧,我怕给罗先生添麻烦。” “怎么会?”罗启说:“不会的,宝宝在我身边,可以时刻给我充电。” 说起充电,夏叶已经不能直视这个词了,一说起来就想到望远镜黄爆的说法,什么插起来才能充电,真是让人脸皮都烧没了。 罗启说:“就当……去度个假吧。” 夏叶怕给罗启添麻烦,所以思考着要不要跟罗启一起去。不过夏叶不去,其实更有麻烦,因为谭老/爷/子认定了夏叶是他孙女儿,所以不肯离开夏叶,夏叶走到哪里他才去哪里。 最后为了能把谭老/爷/子带回去,夏叶也就跟着去了。 罗启让助理安排了一下私人飞机,准备越快出发越好,安排好了时间,收拾一下行李就可以去谭家了。 夏叶收拾着东西,赶忙还联/系了一下唐棉,跟唐棉说周五晚上不能去陶娉娉的生日宴了。 唐棉立刻给她回了电/话,夸张的说:“什么?不能去了!” 夏叶说:“是啊,本来说要去的,但是突然有事情。” 唐棉说:“说好了要去给她好看的呢!” 夏叶说:“下次吧,这次真的不行呀,我要和罗先生出去一趟。” 唐棉:“……” 唐棉说:“你就害我吧,我都说了会去那个生日宴了。而且说好了,是你拐骗罗先生过去耀武扬威的呢,现在怎么被罗先生给拐骗走了?” 夏叶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啊,真的有要紧事情,要出去一个星期,所以周五就赶不及了。” “什么要紧的事情。”唐棉说:“哼哼,肯定就说又去度蜜月了,是不是?” 夏叶说:“真的不是,我要收拾东西了。” “好吧好吧,你去吧。”唐棉说:“我本来还发愁周五穿什么衣服去给你炫耀呢,现在好了,不用纠结了。” 夏叶收拾好了东西,中古物们又开始依依不舍了。 杯子说:“叶子又要出去了,呜呜好多天看不到叶子。” 望远镜说:“是啊,叶子出去了,我们就没有福利了,我的洗漱台y是没可能了。” “洗漱台y是什么?”夏叶有点发懵。 望远镜连忙说:“哎呀,说漏嘴了。” 夏叶觉得实在是不可置信,明明挂着窗帘呢,每个房间窗帘都挂的好好的,为什么中古店里这群猥琐的物件还能知道她和罗启做了什么。 望远镜很自豪的说:“因为我们开辟了新的功能,不只是我一个人看啦。” 望远镜说起这个,真的是特别自豪,说这个新功能还是杯子开发出来的。 夏叶去看杯子,杯子立刻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和我没关系。” 因为上次杯子发动了一系列的东西给夏叶传话,后来大家就成功开发出了这个功能。现在不只是望远镜分享看到的八卦了,望远镜它们还和路灯、灯泡、路牌,栅栏,还有罗启家里的各种物件组建了一个八卦联/盟。但凡夏叶和罗启干了点什么,都会一传十十传百。 最可怕的是传着传着就走样了,就说昨天的洗漱台y,夏叶很想说y个头啊,什么都没有。但是望远镜它们听到的版本就是,罗启和夏叶在浴/室里呆了三个半钟头呢! 望远镜感叹说:“裤裤哥真是超——厉害呢。” 69.小金毛3 夏叶要和罗启出去一趟, 中古店就不能开张营业了。罗先生让助理给他安排好行程,第二天一大早, 两个人带着谭老/爷/子还有小金毛就直奔飞机场,然后上了飞机。 小金毛头一次坐飞机, 非常兴/奋的样子, 跟个小孩子似的, 夏叶一不留神, 它就从怀里跳出去, 然后开始满处撒了欢儿的乱跑。 夏叶以前没养过宠物,觉得养狗一定不能养哈奇士, 太闹腾了,号称拆/迁队, 一养了哈士奇家里的家具肯定都报销了, 就像是隔壁的宠物店那样。 以前听说金毛是大暖男,特别的通情达理,比哈士奇好多了, 不过小时候金毛可一点也不暖男,还是个好动的熊孩子,精神头非常的旺/盛。 谭老/爷/子对坐飞机并不陌生, 而且一上了飞机还对着罗先生的私人飞机品头论足了一番。 谭老/爷/子说:“这飞机太旧了,设计不够好, 你看看这个房间, 太小了, 跟棺/材一样, 不吉利呀。” 夏叶听他一说,差点就笑了出来。罗先生本来被一条小金毛已经弄得焦头烂额了,现在听了谭老/爷/子的话,又开始头疼起来。 罗启说:“要飞几个小时,谭老先生,你先进屋去睡个觉,免得一会儿有什么不适。” 谭老/爷/子不肯,说:“不行,我要陪着我孙女儿,她晕车,坐飞机会不舒服。” 谭老/爷/子虽然有点老年痴/呆似的,不过有的时候调理又很清晰,似乎能记得很多细节的事情,但是就是认不出来夏叶并不是他孙女儿,坚持夏叶就是他孙女儿。 说实在的,夏叶做飞机也有点晕机,尤其是起飞降落的时候,会非常的不舒服,这一点倒是挺像的。 谭老/爷/子不肯离开,抱着小金毛差点就坐在了夏叶身边,幸好罗启动作快,挤过来先占据了夏叶身边的位置。 谭老/爷/子一看,只好坐在对面去了,和小金毛都盯着对面瞧。 夏叶有点晕机,起飞的时候不太舒服,不过后来就行了,也没有那么娇气。 她本来以为老/爷/子一直盯着自己瞧,不过后来发现并不是,谭老/爷/子似乎在一直盯着罗启瞧,小金毛特别乖的趴在老/爷/子的怀里,也好奇的盯着罗先生看来看去的。 罗启倒是大方,该干什么干什么,还大大方方的叫谭老/爷/子打量。 夏叶觉得,如果有一个人这么盯着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浑身发毛了,一点也不自在。 谭老/爷/子瞧了大半天,终于说话了,说:“我……瞧我这记性,觉得你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谭老/爷/子当然见过罗启,不过这会儿怎么都想不起来,说:“你叫什么来着?” 罗启很大方的自报了家门,老/爷/子说:“罗启?罗启?挺熟的,但是想不起来。” 老/爷/子又打量了几眼罗启,说:“你多大了?” 罗启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说:“三十岁。” “三十岁?!”谭老/爷/子似乎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好在有安全带,他怀里的小金毛也差点跳起来,也给吓了一跳。 夏叶奇怪的看着谭老/爷/子和小金毛。 谭老/爷/子一脸震/惊的说:“都三十岁了?这……这年纪太大了吧!” 罗启:“……” 罗启的脸唰的就黑了,夏叶又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别开头,还咳嗽了一声。 罗启很是无奈,不过不好和甚至不太正常的谭老/爷/子较真。只得偷偷伸手,握着夏叶的手,用手指在她手心里扫了一下。 夏叶无辜的看了一眼罗启,罗启低声说:“小坏蛋,笑什么?” “我没有。”夏叶说:“罗先生你放心吧,你还年轻貌美呢。” 那边谭老/爷/子一脸纠结,说:“三十岁了?这么大,我孙女儿才十七岁,这差的也太多了吧?不好不好……” 夏叶一听,谭老先生果然还是混乱着呢,不知道现在记忆停留在多少年/前。也是正巧了,夏叶长得比较显小,如果说她是高中生,估计别人也都会相信,十七八岁没压力。 谭老/爷/子赶忙探着身/体,凑到夏叶这边来,压低了声音说:“孙女儿,你这个男朋友也太老了,不好不好啊,你瞧瞧他现在就三十了,等你二十多的时候,他都四十多了,等你三十的时候,他都五十岁了,都快不行了呀!” “汪汪!” 小金毛似乎在呼应谭老/爷/子的话,很是时候的叫了两声,还眼巴巴看着罗先生,其实是有点想和罗先生玩。 虽然谭老/爷/子想和夏叶说悄悄话,不过他们坐的比较近,其实大家都能听到,罗启听得是清清楚楚。 罗启脸都青了,头疼欲裂,自己明明只比夏叶大了八岁,也没有大太多吧?什么夏叶三十的时候自己都五十,根本不可能,不行了就更不可能了。 罗先生发誓,他行的不能再行了,只有被憋死的可能,完全没有不行的可能。 夏叶赶忙咳嗽了一声,说:“谭老先生,罗先生很年轻的。” 谭老先生说:“你不能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你要听爷爷的劝告啊。” 夏叶真是哭笑不得,谭老先生瞧她的表情,就说:“好吧好吧,算了,你说什么都好,你喜欢就喜欢吧,老一点就老一点,没关系。” 罗启:“……” 谭老/爷/子和夏叶说完了悄悄话,又靠了回去,摸/着小金毛的头,打量了罗启几眼,又说:“你是怎么和我孙女儿认识的?做什么工作的?家里还有什么人?有兄弟姐妹吗?表兄表姐什么的也算。” 谭老/爷/子连珠炮似的发问,夏叶更是哭笑不得了,谭老/爷/子显然是在查户口呢。 夏叶赶忙说:“老先生,要不然还是进屋去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飞机落地了,还要坐车呢,肯定很累的。” 谭老/爷/子听夏叶让他去休息,就跟刚才听罗启跟他说的不一样,说:“还是孙女儿好,知道体贴人。” 谭老/爷/子终于放弃了查户口,准备去休息了,把小金毛放下来,小金毛一离开老/爷/子的怀抱,立刻撒了欢想要乱跑,被罗启一把就给捞住了。 小金毛不乱跑了,扒着罗启的袖子往他身上爬,特别开心的样子,似乎罗先生终于和他玩了。 夏叶想要送谭老/爷/子回房间去躺一会儿,不过这还没走,谭老/爷/子忽然抓/住夏叶的手,说:“我想起来了!” 夏叶还以为老/爷/子想起什么来了,哪知道老/爷/子下一刻怒瞪着罗启,说:“孙女儿,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了,我可算是想起来了,他是罗启啊!” 夏叶被谭老/爷/子吓了一跳,就听谭老/爷/子又说:“当初他死活不肯答应和你的婚事,一副清高到不得了的样子,让别人以为我们谭家的千金小/姐嫁不出去呢!现在怎么变卦了?反而要跟我宝贝孙女儿在一块了。不行,我不同意,这个罗启诡/计多的很,肯定是别有用心,不是真心喜欢你的。” 罗启:“……” 谭老/爷/子一惊一乍的,刚才非说罗启老的要不行了,现在忽然想起来了一些陈年旧事,还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混为一谈了,让罗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夏叶也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能说:“老先生您累了,还是先去休息吧,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谭老/爷/子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把罗启看成了大灰狼,闹腾了半天,似乎是真的累了,这才回到房间去休息,躺下来就睡着了,睡的特别快。 说来也是,谭老/爷/子一个人流浪了很多天了,身上没钱,不知道每天吃什么,也没地方住,晚上又总是觉得失火了,根本没睡好觉,哪里能不累,都已经满头白发的人了,夏叶真怕他身/体吃不消。 夏叶从房间里出来,走回来就看到小金毛赖在罗先生身上不肯去别处。罗启把它放在旁边,它自己就回来了,一蹦一跳的跑回罗启的身上,开心的冲罗启叫,觉得罗启在和它玩游戏。 夏叶坐回来,小金毛也冲着夏叶摇了摇尾巴,不过看起来更喜欢罗先生。 夏叶伸手摸了摸小金毛的大耳朵,说:“罗先生,你说它不会只是小母狗吧?总是粘着你。明明是我对它更好一点呢。” 罗启听了忍不住笑了,凑过来吻了一下夏叶的额头,说:“宝宝吃醋了?” 夏叶说:“才没有,谁会和一只小狗吃醋。” 罗启又忍不住笑了,夏叶把小金毛带回来的时候,罗启就很吃醋。 罗启伸手搂着夏叶,说:“困不困?进屋睡一觉吧?你这两天晚上都没怎么睡,还要起一个大早做早点。” 夏叶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就坐在这里就好了,也不是很困。” 罗启说:“那靠在我肩膀上。” 夏叶这回到没有拒绝,靠在罗先生的肩膀上,忍不住笑着说:“硬/邦/邦的,罗先生好硬啊。” 罗启低笑了一声,侧头在夏叶耳边哑着嗓子说:“嗯?小叶这么说,我很容易误会的。” 夏叶听到罗先生那苏气满满的一个鼻音,就已经脸红了,再听后半句话,脖子都也变得红了起来,说:“呸呸呸,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逗你了。”罗启说:“宝宝,闭眼睡一个吧,我帮你把毯子拿来盖上,好不好?” 夏叶说:“不用,飞机上很暖和了。” 难得这会儿这么安静,其实夏叶想和罗启聊聊天什么的,所以并不想要睡觉。不过聊了一会儿,眼皮越来越重,竟然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罗启亲了一下夏叶的额头,搂着夏叶的肩膀,免得夏叶从椅子上滑/下去,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小金毛似乎也玩累了,窝在罗先生的腿上就睡了,看起来这时候还挺乖/巧的。 夏叶睡了个好觉,虽然只是靠坐着,不过感觉还挺舒服的。她睡得昏昏沉沉的,有点浑身发软,就感觉有人轻轻的摇晃自己。 夏叶勉强睁开眼睛,还有点迷茫,过了几秒钟才发现有点不对头,他们竟然已经不在飞机上了,都从飞机上下来了。 夏叶睡得很熟,飞机到了也没有醒过来,罗启干脆就夏叶抱起来了,抱着她就下了飞机,准备坐上车往谭家去,到车上夏叶还可以继续睡,不需要把她叫醒。 夏叶被罗先生抱着,一晃一晃的就醒了,还吓了一跳,赶忙说:“罗先生,你放我下来吧。” 罗启说:“宝宝能走吗?” “能的。”夏叶虽然还有点疲/软,不过被抱着出机场,想想有点丢人,还是赶紧下来了。 谭老/爷/子赶忙凑到了夏叶身边,非要拉着夏叶走,很不待见罗启的样子,觉得罗启不是好人。 罗启给夏叶拿了一件外套披上,说:“宝宝,多穿点,你刚睡醒。” 谭老/爷/子就在夏叶的另外一边说:“孙女儿我跟你讲,男人就是这样,你别看他现在对你好,但是把你追到手就不这样了,你可要小心,尤其是罗启,心机那么重的一个人。” 罗启都不想说什么了,干脆当做没听到,拉着随身的行礼箱,出了大厅之后,就上了小助理安排好的车。 他们要往谭家去,离机场还挺远的。 因为谭老/爷/子出现的很蹊跷,所以罗启没有通知谭家的任何人,所以飞机落地到了这边之后,也并没有谭家的人来接机。 他们坐了车,直接就往谭家开去了。罗启还想让谭老/爷/子去坐副驾驶,这样他和夏叶就可以坐在后座,不被打搅了。不过谭老/爷/子也是很聪明的,也要做后座。 这一下子,罗启和夏叶坐了后面的正座,谭老/爷/子就坐在对面的倒座上,和他们面对面,一路都盯着罗启瞧。 罗启觉得自己有点倒霉,当年得罪了赵永示,他可不知道赵永示会是夏叶的亲生父亲,得罪了未来的岳/父已经很倒霉了,现在夏叶又凭空多了个爷爷,谭老/爷/子和罗先生的仇怨估摸/着也不比和赵家的少了。 尤其这还是无妄之灾,夏叶和谭老/爷/子绝对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这一点非常肯定。 谭老/爷/子盯着罗启的眼神跟防贼一样,生怕他把自己的宝贝孙女儿给偷走了。 这一路上,开了两个多小时,谭老/爷/子就盯着罗启两个多小时。 眼看着从郊区开到了市中心,然后又开到了郊区,这才算是马上就要到地方了。 谭家的老宅在郊区,很大一块的占地面积,周围有点荒无人烟,可比罗家要大得多了,真的是很壮阔的感觉。 夏叶以为罗家已经是极致,但是没成想,自己还是见识少,不知道谭家算不算的上极致。 谭家一直在走下坡路,不像是罗家,好歹有个罗启是年轻有为的,所以是在稳步的走上坡路。谭家的谭老先生已经住持不了大局了,剩下的人各有私心,大家只想着分家拿钱,谁也不想着怎么把谭家经营下去。 好好首富的位置,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传说,只是偶尔拿出来说一说,觉得谭家还是很有面子的。 这个庄园是谭老/爷/子年轻时候修建的,外人看了都要啧啧称奇。 罗启以前是来过这里的,所以并不觉得太陌生,不过说起来都是挺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们的车子开到了谭家的大门外面,保/镖见是个不认识的车子,就拦下他们询问情况。 谭老/爷/子到了郊区就有点激动,似乎认得出旁边的景物,知道要到家了,所以非常的高兴,一直跟夏叶说:“孙女儿,咱们终于回家了,我出来找了你这么久,终于找到你了,回家之后爷爷让人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保/镖将他们的车拦下来,走过来询问。 司机还没把车窗摇下来,倒是后座的车门先打开了,谭老/爷/子已经探着头出来,说:“怎么回事儿?怎么不把大门打开?” “老先生?!”保/镖一脸震/惊,瞧见谭老/爷/子好想见鬼了一样,说:“老先生您……怎么回来了?” 谭老/爷/子说:“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赶紧把门打开,叫我们进去。” “是是是,马上就打开。”保/镖赶紧把大门打开,让谭老/爷/子的车子开进去,还说:“我马上就去通知各位先生太太。” 他们的车很顺利的进了谭家庄园的大门,往里开了一段距离,谭老/爷/子就更是激动了,指着外面说:“孙女儿,你看,那边的瀑布,你以前最喜欢了,我让人重新修了,之前不能上水,现在又有水了。” 夏叶顺着一看,还真有个瀑布在那头,实在是非常壮观的样子。他在罗家里看过假山回廊小亭子,还看过旋转木马过山车,就是还没见过瀑布。 谭老/爷/子又说:“对对,还有孙女儿你说喜欢樱桃,我让人给你种了一堆的樱桃树,等会儿带你去看。还有那边……” 谭老/爷/子喋喋不休的说着,一直说到车子停了为止。 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这栋别墅的造型特别的壮观,说是别墅,其实有点像一座古堡,真是让夏叶瞠目结舌的。看起来好像是游乐园公主和王子住的城堡,但是比游乐园里的小城堡要大的多,现在还不是晚上,如果晚上一开灯,恐怕会更漂亮。 谭老/爷/子赶紧下车,招呼着夏叶进去,说:“快,到家了,我们进去,快进去歇一歇。” 夏叶仰头看着城堡,跟着谭老/爷/子往里走,忍不住小声对罗启说:“这地方也太夸张了。” 罗启说:“你喜欢吗?喜欢我也为你盖一个。” 夏叶赶忙摇头,说:“不不,还是算了,太费钱了。” 尤其这么大一座古堡似的建筑,住起来肯定很吓人啊,很多恐怖故事都发生在古堡里面的。 两个人跟着谭老/爷/子进了古堡一样的别墅,他们刚走进大门,就看到有人急急忙忙的从楼上跑下来,跑的太匆忙了,差点连滚带爬的。 夏叶听到动静抬头去看,就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衣服都没有穿好,特别狼狈的就跑下来了。 那个男人看到谭老/爷/子,也是一副见鬼了表情,愣了足足有五六秒钟,然后才继续往下跑,一边跑一边说:“爸!爸!您终于回来了!您可急死我了!您这是去哪里了?!真是急坏人了!” 男人一脸着急的样子,不过那表情,夏叶都觉得太浮夸了,怎么能这么夸张。 谭老/爷/子高兴的说:“我去找我孙女儿了,呐,你看,我把她带回来了。” 那男人听到老/爷/子的话又是一愣,再一看夏叶,就知道肯定是老/爷/子又糊涂了,说:“爸,你又糊涂了,这不是您的孙女儿,您认错人了。” 谭老/爷/子不高兴的说:“我糊涂了?我怎么糊涂了?你在家里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我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还敢说我糊涂了!” 谭老/爷/子忽然之间气场两米八,都把夏叶给吓了一跳,以为老/爷/子是忽然想起什么来了。 不过下一刻,谭老/爷/子就拽着夏叶的手,说:“她就是我孙女儿,你们休想骗我。” 那男人愣是给老/爷/子下出了一头冷汗来,赶忙抬手擦了擦,鼻子上还挂着汗珠子,竟然不怎么敢说话了。 夏叶觉得,能让罗先生吃亏,又能叱擦风云多年的一个人,恐怕的确是有不少过人之处,也的确是让人惧怕的。虽然谭老/爷/子现在精神不正常,但是突然发火,也足以让别人害怕到发/抖了。 这边男人刚被吓住,那边大门就被推开了,风风火火的,一群人争先恐后的就跑进来了,夏叶一时间都数不出来有多少人,感觉宽大的厅堂都要给挤满了。 一个女人挤在最前面,说:“爸爸!您可回来了!您这是去哪里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真的走丢/了呢,这好多天一点音讯都没有,叫谁打听都打听不着,您要是再不回来啊,这家可不能要了,他们都吵着要分家呢。” “分家?”谭老/爷/子说:“分什么家?这家是我的,谁想要拿走一个子,也要经过我同意。” 女人赶忙笑着说:“就是的,必须您同意,不然别人都别想碰一样东西。” 谭老/爷/子又拉着夏叶的手,说:“我孙女儿现在回来了,以后我的遗产都给我孙女儿,全都给我孙女儿,不给别人。” 夏叶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不为别的,一时间她感觉自己被无数的眼睛盯着,不同的目光,盯得她差点千疮百孔,那种感觉……实在是有点可怕。 有个年轻点的人,似乎没憋住,第一个说:“她是什么人?” 旁边不少人也议论起来,都不认识夏叶是什么人。 谭老/爷/子拉着夏叶,硬说她是自己孙女儿,夏叶想要辩解,但是谭老/爷/子不听。 刚才那个女人就说:“爸爸!您别是被人给骗了吧?这哪里是您的孙女儿啊?别是个别有用心的人,想要骗走你的财产呢。” 夏叶一听她这话就不高兴了,她的确不是谭老/爷/子的孙女儿,但是也并没有冒充的意思,更对谭家的家产没什么兴趣。 罗启这个时候,就淡淡的笑了一声,说:“别有用心的人自然是有的,不过是谁就不好说了。” 他一开口,虽然声音不大,不够却掷地有声,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似乎这时候才发现有个陌生人在场,之前因为谭老/爷/子突然出现,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还有陌生人在。 罗启的话一听就话中有话,女人觉得有点不高兴,说:“你是什么人?新来的保/镖吗?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罗启冷笑了一声,这个时候就有人忽然低声说了一声:“他……他是不是罗启?” 以前没有人没听过谭老/爷/子的大名,现在是没有人没听过罗启的大名。 那个人一说,大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刚才开口的女人脸上青了白白了红的,似乎尴尬的要命,还往后退了两步,想要退到人群之中去,好掩盖住自己的尴尬。 有人一脸赔笑的走出来,说:“原来是罗家三少,真是失礼了。罗家离我们这里实在是不近,没想到罗三少会突然出现。” 新走出来的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年轻了,头发虽然是乌黑的,不过看起来像是染的,身/体有点发福臃肿,估计怎么也有个五六十岁了。 罗启说:“谭五爷,很久不见了。” 这谭五爷是谭老先生的表弟,和谭老先生是一个辈分的,年轻的时候也是颇有作为,但是一直被谭老先生压/制着,完全不能在谭家崭露头角,过的一辈子都不怎么好。 不过现在好了,谭老/爷/子疯疯癫癫的,小辈儿里面又没有能成事的,谭老/爷/子的儿子也没有能撑门面的,所以这谭五爷就在谭家成了一个能说话的人,倒是颇有威信的样子。 虽然有威信,但是谭五爷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宏图大志,知道谭老先生的儿子女儿一大把,自己恐怕再有本事也抢不下来这个谭家,所以也只想着分一杯羹,能分多少就分多少。 谭五爷总算是有见识的,知道现在在商圈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罗家三少这么一个人。他们虽然和罗家不怎么往来,但是保不齐以后呢,所以还是挺客气的。 谭五爷说:“罗三少突然来访,不知道是为了……” 谭家的人都一个个紧张的要命,他们这里正想要分家,乱七八糟的,就怕罗启是听说了消息,所以特意赶来,想要搅混水的。如果罗启突然来掺和一下,恐怕谭家要糟糕,指不定使出什么阴损的办法,再把青黄不接的谭家给想办法收/购走,那他们可就捞不着一点油/水了。 罗启笑着说:“谭五爷别误会,只是突然偶遇了谭老先生,又发现谭老先生孤身一人,所以特意把谭老先生送回来的。怎么说我和谭老先生也算是老相识了,以前也打过交道,总不能瞧着谭老先生一个人流落街头吧。这事情要是传出去,谭家的脸面也不好过,估计那些媒体杂/志的,又要大做文章,可就让人头疼了。” 一代首富万年流落街头被人当做乞丐,这消息出来,媒体估摸/着真的要乐疯了,真是头等的大新闻,可以好好炒作个个把月的。 谭五爷赶忙说:“那真是多谢罗三少了,罗先生不知道,这人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太好使了,难免就走岔了路什么的。” 罗启说:“如果只是走岔路那也没什么,就是别遇到一个别有用心的,再遇到一个居心叵测的,谭五爷您说对不对?” 谭五爷硬着头皮说是,客客气气的还赔笑了两声。 这谭家的长辈晚辈们全都在呢,齐聚一堂,都是听说谭老/爷/子被找回来了,特意过来看看的。 前些时候有一天,谭老/爷/子忽然就不见了,据说是出去遛弯,想要去遛一遛他的小金毛,但是走着走着就丢/了,谁也找不到,这可把大家给急的。 夏叶听谭五爷说的冠/冕/堂/皇的,出去遛狗就丢/了?虽然谭老/爷/子是有点神志不清,但是也不至于出去遛个狗,就遛出一千多公里去吧?这必须要坐车或者坐飞机才能到的,走断腿也是走不到啊。 夏叶觉得,罗先生的想法估摸/着是真的,是谭家有人要害谭老/爷/子,趁着谭老/爷/子神志不清的时候,故意把人丢到陌生的地方,丢的远远的,让谭老先生自生自灭,到时候谭老/爷/子一没了,所有的钱就都可以分了。 谭五爷说:“罗三少远道而来,快快,里面请,里面前,请先去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准备隆重的晚宴,请三少一定不要嫌弃。” 罗启说:“远来是客,怎么好嫌弃主人家。” 谭五爷是极为的客气了,赶忙让人准备客房。 夏叶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似乎很没有存在感,不过谭老/爷/子觉得她是自己孙女儿,夏叶怎么可能没有存在感。 众人都想着,现在不是时候,突然家里来了个罗家三少,不能招惹的人物。等谭五爷把罗三少给打发走了,他们就有时间好好收拾这个“孙女儿”了,谭家的财产都敢窥伺,当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不过就这个时候,罗启又开口了,说道:“还没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是赵家的千金小/姐。” 谭家中人心中都算计着,结果听罗启这么一说,有点大惊失色,原来夏叶和罗启是一起来的,还是认识的。 按理来说,罗启的女友事/件那可是轰轰烈烈的,在生日宴上被报导的不得了,富人圈子里都应该知道一些。不过谭家这些人愣是每一个知道的,全都不认识夏叶。 其实这也不奇怪,谭老/爷/子痴/呆了之后,谭家的人不管是老少都在挣家产,公/司的生意都不管了,哪里会去关注什么别人的事情,全都想着怎么把钱划拉到手里呢,其他一概不管。 谭五爷赶忙对着夏叶也百般友好,让佣人先把两位带去休息。 谭老/爷/子实在是舍不得夏叶,被佣人哄着,先回去换衣裳了,准备一会儿吃晚饭。 夏叶这一路多半是睡过来的,所以也并不是很累,倒是罗启应该比自己累多了。 佣人还给他们准备了两间房,不过罗启直接拉着夏叶进了他的房间。房间很大,谭家的人不敢怠慢了罗启,给准备的客房自然是最好的,大床也大的很,足够他们住在一起了。 佣人准备了一些茶点,还准备一些午饭,放下了就从房间离开,让两个人先休息了。 好不容易有一刻的清闲时间,夏叶说:“罗先生,还有几个小时才到晚饭时间呢,你快去洗个澡,先小睡一会儿吧,不然也太累了。” 罗启看了看时间,似乎还挺充裕的,他的确有些累了,说:“好,听宝宝的。” 罗启进去洗澡了,拿了新的浴袍就去了浴/室,很快夏叶就听到了水声。 夏叶坐在沙发上,准备也找一下带来的行李,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不过她刚打开了行礼箱,手/机就响了,竟然是唐棉打来的电/话。 夏叶拿起手/机就接了起来,说:“唐棉?” “叶子我跟你讲!”唐棉似乎很高兴,非常兴/奋的说:“陶娉娉的生日宴泡汤了!” “嗯?”夏叶奇怪的说:“什么叫泡汤了?不是请柬都已经发了吗?” 今天都已经周四了,明天就是周五了,不是马上就要开生日宴了吗? 唐棉说:“刚才我在学校呢,回去拿点东西,没想到就遇到了陶娉娉和她那高富帅,什么首富……的外孙/子!” 唐棉和夏叶都已经大四了,再过不久就可以毕业,所以大家都忙着把宿舍里的东西收拾回来,需要一点点的,每次带一些。 唐棉今天跑去学校了,刚才中午吃饭的时间,就去楼下食堂买一些吃的,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陶娉娉。 陶娉娉以前默默无闻的,但是现在不同了,全校学/生都知道陶娉娉这么个人,因为她交了个很厉害的男朋友,听说特别有钱,比什么夏叶的男朋友厉害多了,听起来更高大上。 唐棉去食堂,没想到陶娉娉也在食堂,而且还挽着她男友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陶娉娉向来很娇气,觉得食堂的饭特别的恶心,不能下咽,不过这会儿男友来了,带着男友到哪里炫耀最好?当然是学校的食堂了!食堂可是人流量最大地方,人最多的地方,非常适合炫耀! 陶娉娉也就带着高富帅男友过来了,还说要请她的朋友吃饭,点了一大桌子的小炒,陶娉娉也不吃,就一直挽着男友的手臂,靠着男友的肩膀撒娇。 唐棉当时买了饭,正想着在食堂吃还是宿舍吃呢,食堂太嘈杂了,但是吃完了不需要刷碗,宿舍比较安静,但是吃完了还要刷饭盒! 唐棉纠结着,那边陶娉娉就看到了唐棉,发现是夏叶的好朋友,立刻假惺惺的邀请唐棉一起来吃午饭。 唐棉不想过去,但是陶娉娉特别的热情,还说是不是不给她面子什么的。 那边陶娉娉假惺惺的,没想到下一刻却出了事儿,高富帅男友的手/机突然响了,火急火燎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高富帅想去接电/话,不过陶娉娉挽着他,不让他走,就让他在这里接,高富帅男友只好就在大家眼前面接了电/话。 电/话是高富帅家里打来的,高富帅一接起来,却听到里面他母亲疾言厉色的问他在哪里鬼混,让他立刻回家去。 高富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自己在陪着女朋友,暂时不回家,要等女友生日结束之后才回家。 谁知道高富帅她妈心情超级差,竟然很大声的骂了高富帅,说他就知道吃喝嫖赌,一点用处也没有,说是什么老/爷/子回来了,如果他不赶紧回家去,可能一辈子都不用再回家了什么的。 高富帅都傻眼了,他的手/机声音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周围人坐的比较近,愣是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也都有点懵,觉得特别的尴尬。 高富帅被他母亲骂了一通,脸色尴尬又不爽的挂了电/话,就说临时有事,要先离开了,明天也参加不了陶娉娉的生日宴了。 陶娉娉一听就不干了,明日的生日宴虽然是陶娉娉的生日,但是主角可是高富帅,没有高富帅她干什么办生日宴? 陶娉娉搂着高富帅撒娇,叫他参加了生日宴再离开,还在众目睽睽下热情的送给高富帅一个吻。 哪知道高富帅这会儿心情糟糕透了,一点也不给面子,使劲儿推了一把陶娉娉,说陶娉娉太自私,自己有急事儿,她一点也不顾及自己什么的。 那两个人一来一往的就吵上了,高富帅生气了,火气冲冲的就跟陶娉娉说分手,然后就走了。 陶娉娉这才傻眼了,追着就出去了,一边哭一边追,说自己爱高富帅,不要分手什么的。 唐棉一边笑一边学当时的样子,乐得是前仰后合,都要喘不过来气儿了。 夏叶一听,唐棉的高富帅也姓谭,说不定就是谭家的人,还说什么谭老/爷/子回来了,让他赶紧回来。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要狭路相逢了。 高富帅的母亲肯定是着急谭老/爷/子突然出现的事情,所以才把儿子叫回来助阵的,倒是破/坏的陶娉娉的生日宴。 唐棉说:“你没有看到,当时陶娉娉的表情,太逗了。尤其是她哭得好厉害啊,眼线和睫毛都哭花了,竟然不是防水的,流的满脸都是黑,吓死人了。” 夏叶脑补了一下,也觉得挺有/意思的,说:“那我跟你说个更有/意思的事情。” 唐棉说:“好啊,你说。能比看陶娉娉出丑还有/意思?我不信。” 夏叶说:“我现在,可能就在陶娉娉那个高富帅男友的家里呢。” “啊?!”唐棉惊讶的说:“谁家里?你怎么会在那里啊,不是和罗先生去度蜜月了,你不会要出轨吧?”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这时候罗启已经洗完了澡,从里面就走了出来。 唐棉的声音不知道多少分贝,喊得夏叶耳朵直疼,夏叶敢保证罗先生都听到了。 罗启打开门,就忍不住挑了挑眉。 夏叶顿时有点头疼,被唐棉喊得耳朵直疼,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可能要流鼻血。 夏叶都忘了反驳唐棉,感觉视觉冲击太大,罗先生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着一件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什么胸肌腹肌大长/腿全都能看到,那锁骨,也太好看了! 尤其浴袍是谭家准备的,可能就是正常大小,均码的,所以和罗先生家里那些特别定制的不太一样,好像有点小,那大长/腿露/出来的也太多了,看的夏叶眼睛都要拔不出来了。 唐棉一时没听到夏叶的回话,说:“喂?夏叶?叶子?你听到我的话了吗?怎么手/机突然断了?喂喂喂?” 夏叶这才咳嗽了一声,赶紧错开目光,背过身去,跟做贼一样拢着嘴巴说:“我要挂了!” 唐棉说:“别挂啊,怎么回事儿,你才说了一半。” 夏叶来不及跟她解释了,赶紧按了一下手/机,还没来得及回身,忽然感觉背后热/乎/乎的,罗启已经走过来,手臂一身,就支在了沙发背上,将夏叶给圈在了沙发里,弯着腰来了个完美的沙发咚。 夏叶一瞧,胸肌近在咫尺,不仅是胸肌,罗先生半弯着腰,浴袍本来就挺松的,这会儿开了一大片,可以从领口那往里瞧,里面真是春光…… 夏叶想着想着,脸色通红,赶忙闭起眼睛来,不敢再看了,再看绝对流鼻血。 罗启低声说:“宝宝在给谁打电/话?” “唐棉!”夏叶赶忙说:“刚才我们开玩笑呢。” “是吗?”罗启说:“我觉得也是。” 罗启凑过去在夏叶的嘴边吻了两下,那轻轻的感觉,有点痒到心坎里去了,说:“宝宝脸好红,看起来我还是有些魅力的。” 夏叶:“……”罗先生的脸皮越来越厚了,这种事情不要说出来。 罗启又说:“宝宝,去洗澡吧,要我抱你去吗?洗完了我们一起睡觉。” 夏叶赶忙摇头,立刻说:“不不不,我自己就行了,我自己去,你……你让开一点。” 夏叶都不敢去推罗启的胸膛,碰了一下赶紧缩回手来,跟被欺负的小媳妇似的。 罗启笑了一声,就抬起身来,走开了。 夏叶松了口气,赶忙攥着她的手/机,逃命似的跑进浴/室去了。 她跑进浴/室,关上/门,忽然觉得不对,换洗的衣服没拿进来,自己却拿了手/机! 夏叶准备把手/机放出去,再换衣服进来。但是这样低头一瞧,傻眼了,手/机还在通话中!根本没有掐断。刚才她想挂电/话,下意识的按了挂断键,然而现在一瞧,可能是没按到,反而按了静音键。 夏叶顿时满脸通红,把手/机拿起来,贴到耳朵旁边,小声的“喂”了一声。 手/机里一时没声,不过过了两秒,唐棉也喂了一声,低声说:“我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夏叶说:“你什么都没听到!” 唐棉说:“对,我什么也没听到,我不是故意的!千万别杀我灭/口!” 夏叶说:“我要挂了!” 夏叶挂了手/机,就听到“叩叩叩”的声音,罗启在外面敲门。 罗启说:“宝宝,你的衣服没拿。” 夏叶赶忙打开门,罗启已经把她的睡衣拿着送到了浴/室门口,夏叶赶紧将门打开一条缝,然后伸手一去拽。 不过夏叶一伸手没拿到衣服不说,还感觉有人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夏叶吓了一跳,这下好了,浴/室门全部打开了,罗启弯着腰在她手上亲了一下,这才把衣服递给她,说:“快去洗澡吧,好好泡个澡。” 夏叶手背上也火/辣辣热/乎/乎的了,眼看着罗先生很自然的离开,这才拿了衣服关上/门。 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洗了个澡,解了解乏,然后就上/床去休息一会儿了。 睡在别人家里,夏叶感觉自己还挺认床的,虽然有点累,但是一时睡不着。 罗启已经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像是要睡了,不过夏叶一翻身,罗启也跟着翻了个身,贴上去从后面抱住夏叶,也不说话,反正就是抱得挺紧的。 夏叶感觉还挺好,特别的暖和,偶尔还能听到罗先生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的,竟然有催眠的效果,让人特别的安心。 夏叶睡了个好觉,醒来的时候罗先生已经不在身边了,就她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睡得特别肆意,头发都蹭乱/了。 夏叶翻了身,伸手摸了摸,估摸/着罗先生是早就起来了,旁边都凉了,怪不得凉飕飕的,夏叶赶紧把被子裹严实了。 她迷茫的眨着眼睛看了看,卧室里似乎就自己一个人,不知道罗先生是在客厅,还是已经出门去了,反正看不到人。 夏叶倒是看到了……罗先生的浴袍,就搭在床边上,白色的那件。 夏叶立刻又滚了两下,就滚到了床边上,伸手一捞就把浴袍拽过来了,还睡眼惺忪的,举着那件浴袍左看看右看看,拿过来还闻了一下,感觉自己这个动作有点像痴/汉,不过果然有罗先生的味道,有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儿,闻着就觉得绅士。 她正迷迷糊糊,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可把夏叶吓了一跳,立刻把浴袍给扔出去了。 可怜的白色浴袍,一下子被扔出去老远,本来搭在床边上,这会儿都快飞到沙发上去了,掉在了沙发前面的地毯上。 夏叶赶紧扔了浴袍然后闭上眼睛装睡,果然是罗先生进来了,光听脚步声都能听出来,夏叶做了亏心事儿,觉得脸直红,根本不敢睁眼睛。 罗启还怕自己打搅了夏叶睡觉,所以很轻的走了进来,但是进来一看,浴袍怎么掉在地上了,肯定不是自己滑/下来的,就算滑/下来做了个抛物线运/动,也不能飘得这么远。 罗启弯腰把浴袍捡起来了,搭在沙发上,走过去坐在床边,低头轻声说:“宝宝,要天黑了,起床吧,一会儿要吃晚饭了。” 夏叶决定装睡的,不能一叫就醒,不然不真/实,所以决定等罗启再叫几声再说。 罗启又说:“宝宝,再睡晚上可要睡不着了。不过没关系,晚上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做其他的事情。” 罗启说的那叫一个暧昧,夏叶都听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翻身就坐了起来。 罗启已经换了一身衬衫西服,那叫一个帅气,还穿了马甲,显得宽肩窄臀大长/腿。夏叶觉得一睡醒了有点头晕,睡觉之前接受了浴袍的冲击,醒了之后又是西服的冲击。 罗启说:“谭家的人应该差不多把晚宴装备好了。” 夏叶说:“我知道了,我换个衣服。” 罗启说:“在外面等你。” 夏叶换着衣服,就听到外面有小狗的叫/声,肯定是小金金了。刚才小金金跟着谭老/爷/子走了,估摸/着这会儿跑过来玩了。 这不只小金金的叫/声,似乎还有谭老/爷/子说话的声音。 马上要晚饭了,谭老/爷/子是特意过来带他孙女儿去吃饭的。 夏叶换好了衣服,然后就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一出来,就听到“汪汪汪”的声音,此起彼伏。 然后低头一看,突然觉得有点眼花缭乱,左边一只小金金右边一只小金金,桌上两只小金金,椅子上还有三只,数都数不过来了。 罗启脸都绿了,他也没想到,一开门先涌进来一窝的小金毛狗,他一直觉得之前那只小金毛就已经很闹腾了,从没想过还有这么多…… 一群的小金毛涌了进来,打头的应该就是小金金,它可认识罗先生,特别喜欢和罗先生玩,立刻跑到罗先生身边,给罗先生锃亮的皮鞋几个爪印,然后想要顺着罗先生的腿往上爬,又在罗先生西服裤子上按了几个爪印。 小金金冲过来亲近罗先生,后面跟着的一群小金毛也都冲过来,全都围着罗先生,试探性的又看又摸。 谭老/爷/子见夏叶出来了,立刻迎上去,说:“孙女儿你看,这都是大金金的宝宝,可爱不可爱!长得都很像有没有?” 夏叶差点给萌死了,这么一窝的小狗,全都是小金毛,实在是太可爱了,她赶忙跑过去,抱起罗先生身上那只,说:“这个是小金金吗?” 谭老/爷/子其实也分不太出来,只能通/过小金毛脖子上的项圈区分,需要瞧瞧才知道。 谭老/爷/子说:“不是不是,这是小金金的哥/哥,叫二金金。” 夏叶一听就笑出声来了,这都是什么名字,实在是太逗了。 小金金原来是最小的狗狗,虽然大家都是一胎生的,不过老/爷/子还是给它们分了哥/哥姐姐弟/弟,按照大小就分了。大哥叫做一金金,二哥就叫二金金,小金金是最小个头的,就叫小金金了。 小金毛们看到了夏叶,立刻跑过去探险,围着夏叶绕来绕去的,罗启想要走到夏叶身边都不容易,生怕踩了一只。小金毛都堆在夏叶身边,罗启走过去,还有一只小金毛撅着屁/股拱他,似乎觉得他碍事儿。不过没拱动,毕竟罗先生可比它大多了,小金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晃着小脑袋,然后干脆四只脚一伸,就倒在了地上,那模样简直像个碰瓷儿的。 一只小金毛罗启就很头疼,现在有七八只! 晚宴很快就开始了,佣人过来请罗先生和夏叶去宴厅用晚饭,小金毛们虽然还想和夏叶玩,不过先被带走了。 谭老/爷/子拉着夏叶的手,说:“走,孙女儿,咱们去吃饭,我让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菜,有松鼠鳜鱼,还有蜜/汁羊排,宫保虾球,响油鳝糊,蟹粉豆腐,鱼头汤……” 谭老/爷/子一路上就报菜名了,夏叶突然发现,好像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真是很巧合。不过夏叶又仔细想了想,可能不是什么巧合,因为作为一个吃货,自己好像没什么不喜欢吃的菜,根本就全都喜欢。 他们到了宴厅,谭家的人基本已经全都到了,谭老/爷/子肯定是坐在首位的,罗先生是客人,也是安排了很好的位置,至于夏叶…… 谭家的人想把夏叶安排在后面,对于一个小姑娘,似乎看不起。而且想要借着机会搓一搓罗启的威风。 不过不成想,谭老/爷/子非要拉着他孙女儿坐一起,怎么劝都不行,说不好就要大哭大闹,什么也没办法,最后夏叶挤了一个人的位置,也坐在前面去了。 这一下老/爷/子放心了,赶紧叫上菜,说:“快快,孙女儿都饿了,先把鱼头汤端上来,喝一碗暖暖身/子。” 一个中年女人就说了:“爸爸,别着急嘛,您外孙/子马上就回来了,咱们等一等。” “谁?”谭老/爷/子问。 中年女人说:“您外孙/子呀,听说您回家来了,那可是千里迢迢的赶回来,这会儿马上就到了,已经开车进了庄园,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谭老/爷/子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说:“不记得了,不认识,想不起来。” 中年女人被噎了一下,感觉有点没面子,干脆就不说话了。 夏叶一听,难道是陶娉娉的高富帅男友要回来了? 何止是陶娉娉的高富帅男友,很快的,宴厅外面传来了佣人说话的声音,佣人跑进来说小少爷回来了,可不就是那中年女人的儿子来了吗?虽然只是谭老/爷/子的外孙,不过一直住在谭家,也是谭家的小少爷了。 不只是小少爷回来了,小少爷还带着女朋友来了! 中年女人脸色有点不太好,看起来很不喜欢儿子的女朋友。 夏叶伸头一瞧,果然就见两个人手拉手的走进来了,可不就是陶娉娉和高富帅男友,真是冤家路窄。 本来陶娉娉和高富帅差点分手,但是陶娉娉追出去了,又是哭又是发/嗲,说自己多爱高富帅,不能没有他,没有他就去自/杀。高富帅就喜欢女孩发/嗲,被哄得晕头转向,顿时觉得自己特别高大,干脆就原谅了陶娉娉,还把她顺道给带回家来了。 陶娉娉穿着一身华贵的晚礼服,挽着高富帅的胳膊就走进来了,满脸都是好儿媳的微笑,只是这一走进来,笑容瞬间僵硬了。 不为别的,因为她一眼就看到了夏叶。 陶娉娉有点瞬间破功,瞪着大眼睛,说:“夏叶?你怎么在这里?” 70.小金毛4 估摸/着陶娉娉的表情太到位了,所以在场的谭家人一眼就都看出来了, 这个女的和谭老/爷/子的“孙女儿”绝对有什么过节。 谭老/爷/子似乎也看出来了, 很不悦的拉着夏叶的手, 说:“我们吃饭, 怎么来了个不相干的人?她是谁啊?” 陶娉娉不认识谭老/爷/子, 不过看谭老/爷/子坐的位置也知道,估摸/着是谭家的长辈, 突然被这么一说, 也知道自己刚才太激动了, 赶忙装起小鸟依人来,挽着高富帅男友的手, 一脸怯生生的模样, 躲在后面装乖顺。 刚才那中年女人赶忙说:“爸爸,这是你外孙的女朋友呀。” 谭老/爷/子说:“谁的女朋友?我怎么不认识?” 女人有些尴尬, 表情有点僵硬, 坐在她身边的人却都窃笑着,似乎准备开好戏。 夏叶觉得这谭家还真是乱七八糟的, 谁和谁估摸/着都不是一拨人, 全都互相算计着, 反正算计垮了一个,他们就能多拿一分钱, 每一份钱都价值连城, 不要白不要。 陶娉娉的高富帅男友赶忙说了:“爷爷!我是谭嘉志啊!您又不认识我了?我是您的外孙啊。” 谭老/爷/子听了名字似乎也不觉得熟悉, 只是不耐烦的说:“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怎么突然出来这么多人捣乱, 给我赶出去!” 中年女人着急了,说:“别别,爸爸您好好看看,这是您外孙,不能赶出去啊。” 陶娉娉也傻眼了,她是跟着谭嘉志来享福的,想要好好参观一下谭家,哪知道刚到了地方,竟然要被赶出去,这是怎么回事儿? 谭嘉志也是傻眼,觉得在女友面前丢/了面子,脸色不怎么好看。 谭五爷赶忙出来打圆场,安抚了一下谭老/爷/子,然后让人把谭嘉志和陶娉娉带到角落,让他们坐在老/爷/子看不到的地方。 谭嘉志很不高兴,但是他也知道,老/爷/子的病一发作就谁也认不出来了,所以只能不情不愿的就被带到一边坐着去了。 陶娉娉穿着一身华丽丽的晚礼服,现在好了,坐在角落里,感觉自己的光芒都没办法展示出来,有点不甘心。 尤其是看到夏叶坐在那么靠前的位置,更是不甘心的要死了。 陶娉娉以前是没见过夏叶的男朋友的,她又不参加那次招/聘会,毕竟还没毕业,毕业了也不准备工作,就想找个高富帅赶紧嫁人做富太太呢。 她听说夏叶找了个高富帅男友,心里不甘心,傍上了谭嘉志之后,觉得自己比夏叶了不起多了,还去找夏叶的晦气。 这会儿突然见到了夏叶身边坐着的罗启,忽然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这罗先生看起来比谭嘉志要成熟多了,又稳重又成熟的,而且不失温柔和绅士,往那一坐就看起来特别不一般。 虽然陶娉娉在外人面前特别自豪自己的男友,但是私底下对谭嘉志是总有言/论的,但是不敢当面说,只好跟闺蜜吐槽。 陶娉娉觉得谭嘉志不够男人,好几次都听到他/妈给他打电/话,谭嘉志只管说好只管说行,都不带回嘴的。陶娉娉早就让谭嘉志带自己回家去,谭嘉志不敢,说他/妈没准不同意,所以就一直拖着。 陶娉娉本来看不起罗启的,觉得罗家又不是首富,怎么能比谭家厉害?但是现在,只是远远的瞧了一眼,忽然就觉得罗先生什么都好了。 谭老/爷/子打发掉了谭嘉志和陶娉娉,终于可以吃东西了,美味佳肴都摆上了,夏叶还没伸筷子,盘子里都快堆满了,左边右边的,谭老/爷/子给她夹菜不说,罗启也给她夹菜,这众星捧月的架势,夏叶一眨眼的功夫,盘子都满了! 谭老/爷/子一边说一边加菜:“孙女儿,你太瘦了,多吃点,多吃点能长个子!” 夏叶:“……” 罗启听了忍不住笑了笑,无声的那种,不过还是被夏叶发现了。 夏叶转头瞪他,罗启低声说:“宝宝多吃点,长不长个子没关系,反正怎么我都喜欢,就是宝宝太瘦了,多吃点长点肉。” 饭桌上刚开始还挺安静的,大家也不说话,似乎都在埋头吃饭。夏叶发现谭家的厨师和自己那边的不一样,虽然做的菜品有的一样,但是口味就是不同,有点新鲜,觉得吃起来也不错。 过了大约有十五分钟,似乎有人就坐不住了,放下筷子就说:“老/爷/子啊,是这样的,我们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您立的一份遗嘱……” 他一说话,所有的人都不吃了,夏叶嘴巴里还塞着一块超大的虾球呢,也好奇的抬起眼睛来去看那个说话的人。 说话的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有点秃顶,坐的也不是很靠前位置,不知道又是谭家的什么人。 他说话的时候,他身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就伸手拉了一下他,似乎不想让他开口。 不过那秃顶男人不听,继续赔笑着说:“您还记得吗?” 大家都抬头看着那个秃顶,不过谭老/爷/子根本没抬头,还在用筷子戳盘子里一块鱼,似乎正在摘鱼刺,怎么都夹不出来。 一时间有点冷场,餐厅里愣是没人说话了,众人似乎都有些尴尬,你看我看你的。 旁边一个年轻男人就说了:“三叔,吃饭的时候,咱们就别提这样的事情,还是好好吃饭吧,有什么事情,吃完了饭再说,是不是爷爷。” 年轻男人看来想讨好谭老/爷/子,不过谭老/爷/子仍然专心摘鱼刺,仍然没说话。 年轻男人也尴尬了,这下没人说话了,又开始都低下头来吃饭。 夏叶忍不住看了那几个人几眼,觉得他们都不怀好意,这时候提起老/爷/子的遗嘱来,肯定是在对遗嘱打歪脑筋。 只是夏叶有点好奇,这谭老/爷/子竟然立过遗嘱,那遗嘱里写的是什么? 如果谭老/爷/子立过遗嘱,那么老/爷/子去世之后,就不可能大家每个人分一点遗产了,应该会有一个受益人。那为什么有人会把老/爷/子丢出去自生自灭呢?老/爷/子死了,别人也得不到好处啊。 夏叶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闷头吃饭,不一会儿的功夫都已经吃的撑了,其他人还没怎么动筷子。 罗启在餐厅一句话都没说,只顾着给夏叶夹菜了,夏叶吃饱了,罗启也吃的差不多了,干脆就站起来,和谭老/爷/子说了一声,就准备带着夏叶回房间去休息。 谭老/爷/子说:“对对,你们肯定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一天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别累坏了我孙女儿。” 罗启点了点头。拉着夏叶的手,就带着人从宴厅离开了。 陶娉娉就坐在餐厅门口的位置,一直用眼睛瞧着罗启,那目光真是非常的复杂。不过谭嘉志没看到,他似乎很焦急,一直盯着谭老/爷/子那边。 陶娉娉那样热烈的目光,夏叶走过去的时候都发现了,回头瞧了一眼,正好和陶娉娉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陶娉娉似乎觉得有些尴尬,而且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反正非常不爽,狠狠瞪了一眼夏叶。 夏叶倒是不介意,反而挑了挑眉,然后跟着罗先生就走了,这可把陶娉娉给气坏了,觉得夏叶是故意挑衅自己。 夏叶和罗启离开餐厅,夏叶立刻就说:“罗先生,你又招蜂引蝶了。” 罗启无辜的说:“有吗?在哪里?” 夏叶都看出来,陶娉娉肯定对罗启有不一般的心思,之前还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呢,想想就搞笑。 罗启带着夏叶送谭老/爷/子大老远的回谭家,自然不可能是好心眼儿,是有目的的。 罗启以前在谭家吃过亏,现在谭老/爷/子已经不足为惧,所以想要把利息给找回来,是看上了谭家的一些生意。只是谭家现在太乱/了,简直就像无数个死结,想要趁虚而入也需要先屡清关系,不然很有可能被狗急跳墙的人给咬一口,受了伤就不划算了。 罗启刚才在饭厅一句话都不说,似乎事不关己,这让谭家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罗家三少是个什么意思。 夏叶和罗启前脚离开,谭老/爷/子后脚也离开了,谭家的饭厅里就热闹了,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 有人说:“这个罗三少突然到访,绝对没安好心。” “我说也是,别是看我们谭家现在乱/了,想要趁虚而入吧?” “哼,罗家有几斤几两,也敢和我们谭家杠上?” “你们可别忘了,多少年/前,罗启就跟我们谭家杠上了,而且老/爷/子都没把他怎么样!” 这话一出,谭家的宴厅里就安静了下来,似乎大家还都记得这事情呢,一时间全都陷入了回忆之中。 这时候谭嘉志却说话了,说:“我觉得,一个罗启根本不足为据,论资历论手段,五爷可比那个罗启要厉害的多了,我们也不需要怕他不是。” 谭五爷听到谭嘉志突然说好话,就知道谭嘉志没安好心,想要他把罗启给搞定了,这可是棘手的事情。 旁人一听,赶忙全都恭维起了谭五爷来,全都说谭五爷这个好那个好,平日里那些暗里地的不好都不说了,把谭五爷捧上了天去。 谭五爷心里冷笑,嘴上却说:“你们也别这么说,我终归是老了,现在可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况且又说了,罗三少在圈子里,可是鼎鼎大名的好人,知礼知度,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谭五爷说的好听,其实意思就是他不管,不想出头。 大家哪能听不出来他的话,都有些不高兴了。 这时候又有人换了话题,说:“还有那个罗启的女朋友,赵永示的女儿?也不知道怎么蛊惑了老/爷/子,老/爷/子认定了她是孙女儿,竟然不改口,这可不妙。咱们可好歹都是谭家的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那夏叶是什么人?就是一个外人!咱们可不能叫她把老/爷/子哄骗了,最后捞一堆的好处。” 这一回似乎大家的意见都很统/一,夏叶是罗启的女朋友,又是赵永示的女儿,牵扯了罗家和赵家,谭家的人可不会喜欢她。尤其现在老/爷/子喜欢她,别人更不喜欢她了。 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身/子骨也不好,万一哪天就闭眼了,再把遗产都留给一个外人?这可不冤枉死了? 陶娉娉坐在谭嘉志身边,听到他们议论夏叶,忽然就开口了,说:“这个夏叶最坏了,而且她最会说/谎/话,最会骗人!肯定是她说了什么谎/话,哄骗了老先生。” 她一开口,大家才注意她,有的眼神对她不屑,有的眼神充满询问。 谭嘉志说:“对了,你不是和夏叶认识吗?” 陶娉娉说:“当然认识了,她小时候没爹没妈没人养,还住过我们家里,结果呢,不只是满嘴胡话,还忘恩负义,勾搭上了罗家三少就觉得自己不一般了,竟然把我母亲搞进了监狱里去,你说她还是不是个人了?” 谭嘉志说:“还有这种事情?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陶娉娉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说:“人家不想让你为我的事情担心嘛!” 这边陶娉娉还在撒娇呢,忽然有佣人和保/镖走进来,走到了谭五爷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谭五爷脸色都变了,点了点头,干脆一句话不说,跟着站起来离开了宴厅。 有人看到谭五爷急匆匆的离开,就说:“五爷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跟丢/了魂儿似的。” “刚才佣人说,是罗三少请他过去谈谈生意!” 坐在谭五爷身边的一个人说,他这话一出,大家都是一脸震/惊。 刚才罗启坐在餐厅里一句话都不说,像个透/明人似的,本来大家刚开始都很担心,觉得罗三少成名这么久,不可能是浪得虚名,肯定是个有手段的。但是后来就放松了警惕,觉得罗三少再厉害,不过是个小辈儿,太年轻了,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够看,也是传的太神乎其神,没什么好怕的。 谁想到,刚才跟个透/明人的罗先生,这会儿忽然就发难了。放在那么多人在场,他不说话,这会儿却单独叫了谭五爷走,还说是谈生意。 罗启陪着夏叶回了房间,就说:“宝宝,谭家不太平,你就在屋里别出去了,知道吗?” 夏叶点头,说:“我知道,我不乱跑,我就在屋里呆着。” 罗启说:“一会儿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 “你去哪里?”夏叶好奇的问。 罗启说:“大老远来的,总不能白跑一趟,生意还是要谈的。” 原来是谈生意,夏叶不懂生意上的事情,说:“那你早点回来。” “当然。”罗启低头吻了一下夏叶的嘴唇,说:“谈完了就回来,尽快。” 罗启回来换了一件衣服,然后就离开了,让人带话给谭五爷,想要单独和谭五爷谈一谈生意。 刚才餐厅里人那么多,罗启不说话,这会儿单独叫了谭五爷,对付一个当然比较方便,而且单独把谭五爷交出来,还能分化一下谭家的人。谭家的人本来就心不齐,看到谭五爷和罗启私下交谈,绝对会脑补一大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谭五爷也知道,但是仍然要来见罗启,自然也有他的打算。 谭家的人不心齐,那是一直有的事情。往后谭老/爷/子一死了,谭家就灰飞烟灭了,这也是早晚的事情。谭五爷可是算的清楚的人,他也就能那一部分钱,往后可要靠自己,这会儿罗启抛来了橄榄枝,虽然意思不纯,但如果趁着机会和罗启交好了,那以后还是有好处的,得罪几个谭家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算什么? 谭五爷在心里瞬间衡量了一下轻重,干脆不理那些谭家的人,直接走了,去和罗启谈生意。 夏叶在房间里等着罗启回来,其实一个人挺无聊的,只好坐在屋里用手/机玩玩游戏。 房间里安静的厉害,让夏叶还有点不适。毕竟之前在中古店里或者在罗启家里,那都是非常热闹的,有一堆会说话的物品。不过在谭家,似乎特别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知道是没有会说话的东西,还是都不愿意跟自己说话。 夏叶玩了一会儿手/机游戏,罗启还没回来,时间也不是很晚,她不想这么早就睡了,觉得还是等罗先生回来的比较好。 夏叶准备随便找个电视剧来看,平时花瓶它们推荐了一堆泡沫剧偶像剧给夏叶,不过夏叶都没时间看,这会儿倒是有大把的时间了。 夏叶正用手/机找着电视剧,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叩叩叩的。 夏叶站起来,走到门边上,说:“是谁?” 门外先传来一串笑声,说:“夏小/姐,我们来给你送餐后水果点心来了。” 夏叶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人,后面还跟着几个佣人,端了不少东西。 站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刚才在饭桌上见过的,就是谭嘉志的妈妈,林太太。 谭嘉志的父亲姓林,不过孩子不跟他姓,反而姓了谭,也足以看出来了,林先生恐怕在谭家没什么地位,平时被林太太管的死死的,谭嘉志也是怕母亲。 林太太身后还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陶娉娉了。 陶娉娉笑眯眯的说:“姐姐,我们来看你了,你刚才晚饭吃的那么少,我和林太太跟你送点水果和点心。” “是啊。”林太太说:“没想到你和娉娉是姐妹呢,真是怠慢了你,赶紧过来看看你。” 虽然林太太和陶娉娉都一脸笑意,说话也温柔,但是夏叶真的觉得她们不安好心。毕竟她和陶娉娉一向不对盘的,几乎就是陌路人,陶娉娉还总是来找茬,哪里有什么姐妹的感情。 夏叶说:“我刚才已经吃的很饱了,不用麻烦了。” 林太太从陶娉娉那里得知了一些夏叶的事情,想要过来探探口风,知道罗启把谭五爷叫走了,这会儿夏叶肯定一个人,干脆就端了点东西过来,拉着陶娉娉来见夏叶。 虽然谭嘉志这个没有罗启好,那个也没有罗启好,不过好歹也是高富帅了,陶娉娉是绝对不能轻易放弃谭嘉志的,未来婆婆叫她办事儿,陶娉娉自然不能拒绝,就跟着林太太过来了。 林太太说:“这……不麻烦的,再说我们都送过来。” 陶娉娉说:“是啊,姐姐,你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陶娉娉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不过夏叶眨了眨眼睛,还是说:“不太方便,我马上休息了,坐了一天的飞机和车,有点累。” 林太太和陶娉娉都傻眼了,都觉得夏叶不按常理出牌。她们这种世家门楣最注重的面子,做什么都要留一层脸皮,她们都把话说成这样了,夏叶竟然还不给面子,简直把两个人都气死了。 林太太脸都绿了,陶娉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叶笑了笑,说:“那我先去休息了,晚安。” 她说完就关了门,林太太和陶娉娉看着光秃秃的门板,更是气得翻白眼。 陶娉娉还想添油加醋,委屈的说:“姐姐她真是……” 只是陶娉娉话没说完,林太太已经发火了,重重的哼了一声,推开陶娉娉就走。 陶娉娉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委委屈屈的跟着林太太离开。 夏叶就知道这两个人不安好心,说不定是来搞什么试探的,让她们进来岂不是引狼入室,索性一点面子也不给。 夏叶并不知道她们要试探什么,不过八成和罗先生有关系,夏叶可不想给罗启拖后腿。 那林太太气得要死,一路横冲直撞的往回走,佣人们瞧见林太太这么生气,都不敢招惹她,赶紧躲开了。 走到一半,就遇到了谭嘉志。谭嘉志一看母亲生这么大的气,赶紧走过来,说:“妈,您这是怎么了?” 林太太说:“还不是你的好女朋友。” 陶娉娉追过来,听到林太太的话,觉得冤枉死了,小声说:“我……不关我的事。” 林太太说:“不关你的事?那个夏叶和你没关系吗?不是你姐姐吗?你开口闭口叫的那么亲呢。” 谭嘉志听了这么一句,似乎就懂了几分,干脆把陶娉娉打发走,说:“你先去休息吧。” 陶娉娉还不愿意走,想要让谭嘉志陪着她。 林太太一瞧,越来越看不上她,说:“儿子,你看看她什么模样,就这脸蛋,这身材,要什么没什么,你是怎么看上她的?现在办点事儿也办不好,真是想气死我?” 谭嘉志立刻瞪了眼睛,对着陶娉娉说:“赶紧走,别惹我妈生气。” 陶娉娉真是气死了,干脆转身离开了。 谭嘉志和才扶着林太太回房间去,林太太被气得还没缓过劲儿来,说:“这个夏叶,真是给脸不/要/脸。” 谭嘉志说:“妈,现在还不能和他们翻/脸,罗启这个人可惹不得。” 林太太说:“这是咱们谭家,罗家来一个人,咱们都低三下四的,可气死我了。” 谭嘉志说:“罗启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您忘了,是遗嘱啊!” 林太太说:“我怎么能忘了呢!我刚才想去找那个夏叶探探口风的!但是现在好了,没探成,反而被羞辱了!” 谭老/爷/子立了一份遗嘱,夏叶也只是在餐厅里听了一耳朵,但是不太能理解。这都有遗嘱了,谭家的人为什么还要挣遗产?挣了到最后也不是他们的。 其实事情有点复杂,也是让谭家的人都措手不及。 几年之前,谭老/爷/子的孙女儿去世了,竟然是被活活烧死的。 当时的情况,给谭老/爷/子的打击很大,让老/爷/子一病/不/起。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子还疯疯癫癫的,根本没什么好转,甚至总是想起当年发生的事情。 谭老/爷/子晚上做梦会突然大喊着火了,在梦中回忆起当年的光景。那时候的所有画面,似乎都很清晰。 谭家的小千金,谭老/爷/子觉得,必须选个最出色的年轻才俊,这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孙女儿,例如罗启这样的。 不过罗启不喜欢谭家小/姐,没什么感觉,拒绝了谭老/爷/子。让谭老/爷/子气得不行,其实倒是让谭家小/姐松了口气,因为那个时候,谭家小/姐有喜欢的人了,竟然暗恋了一个公/司里的小职员。 谭家小/姐喜欢公/司里的一个小职员,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相遇的,简直就是公主和穷小子之间的童话故事。 后来这事情被谭家的人知道了,谭家的人就告诉了谭老/爷/子,还添油加醋,说那个小职员其实不安好心,只是想利/用谭家的小/姐,说小职员以前品行就不好,脚踏两条船不说,还让前女友堕胎不愿意负责等等。 小职员是个穷小子,打拼到了大城市,每天埋头苦干,根本没有交过女朋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条件,觉得女孩跟着自己要受苦,所以一直还没这方面的打算。 谭家的小千金也只是暗恋人家,两个人总是“巧遇”,偶尔聊聊天喝喝/茶什么的,见了面倒是很愉快。小职员还邀请谭小/姐看星星,在这样的大城市里,抬起头来根本看不到什么星星,只能看到压抑黑沉沉的天空,然而那一次,谭家小/姐发现,天空上真的有很多星星,非常的美,真的好像童话故事一样浪漫。 谭老/爷/子觉得小职员不够好,虽然谭老/爷/子很仇视罗启,但是总要有罗三少那样子的水平,才够格娶他的孙女儿。 谭老/爷/子不同意,把谭小/姐叫过来问怎么回事儿。谭小/姐倒是大方,说并没有交往,但是她的确喜欢那个人。 老/爷/子生气了,不高兴了,觉得那个小职员怎么都不好。出身不好也就算了,眼界也不高,是那种能力不算出众的人,就算培养着估计也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 谭小/姐知道那个人不够好,但是仍然很喜欢。谭老/爷/子不能理解,不同意这种事情,第二天就把那个小职员给解雇了。 这么一来,谭老/爷/子生气,谭小/姐也不高兴了,明明是自己暗恋,却害得人家丢/了工作。 两个人都不高兴,谭家还有一堆人来添油加醋,老/爷/子气得都不吃下饭,关着门在屋里谁也不见。 后来就是大半夜的时间,老/爷/子睡不着觉,忽然听到有人拍自己的房门,是他的孙女儿来了,着急的拍着门让他把门打开。 老/爷/子还在气头上,不想开门,就假装睡着了,不做声。 谭小/姐在外面非常的焦急,喊着什么着火了,让他把门打开。 谭老/爷/子觉得是谭小/姐想要哄骗他出去,怎么可能着火了,谭家的所有设施都非常过硬,就算是着火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有报警系统,还有各种防火的装置,根本烧不起来。 谭小/姐在外面大喊大叫,也没听到佣人的声音,谭老/爷/子更觉得不是着火了,是谭小/姐骗他的。 然而后来,谭老/爷/子闻到浓烟,呛得人不能呼吸。 谭老/爷/子吓坏了,赶忙打开了门,发现外面真的着火了,而且没有人,只剩下他和他的孙女儿了。 这显然是有人设计好的,想要对谭老/爷/子不利。 谭老/爷/子一辈子辉煌,这一辈子遇到的袭/击事/件数不胜数,绑匪见的都够不够了,他知道可能无时无刻都有人想让他死,家里面也是。 谭小/姐发现有人做了手脚,跑来找谭老/爷/子,谁想到耽误了时间。两个人被困在了火海之中,根本出不去了。 最后谭老/爷/子怎么出来的,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他被救了,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脑子里不断盘旋着他孙女儿的喊声,大喊着爷爷快走,这边走,火太大了。 医生说他们被送到医院,谭小/姐早就死了,只有谭老/爷/子还有一口气儿,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谭老/爷/子受不了这个刺/激,一病/不/起,就开始神志不清。大家都知道这个火势有问题,不过谭老/爷/子疯了,疯疯癫癫的,根本没人伸头查这个事情,最后归结于意外。 谭家的人都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所以坚定的说只是意外,谭小/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烧死了。 那个小职员离开了谭家的公/司,答应了谭老/爷/子永远不再联/系谭小/姐,让谭小/姐过正常的生活,所以离开了本地,去外地继续某生活了。他甚至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他还以为谭小/姐已经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谭老/爷/子疯疯癫癫的,谭家开始走下坡路,但是这不是谭家人关心的,谭家人只关心他们的钱,谭老/爷/子死了之后,家产怎么分。 谭老/爷/子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有的时候能清/醒一点,就大喊着有人要杀他,不好的时候也大喊着,大喊着要找她的孙女儿。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把谭老/爷/子当正常人看了,都说他是在说胡话。 只是谭老/爷/子这么多年来,病病殃殃疯疯癫癫,但是一直都死不了,活的还挺好的,就让谭家的人不舒服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谭老/爷/子从谭家带了出去,然后竟然把人丢到了一千公里以外的地方,显然是想要谭老/爷/子自生自灭。 毕竟一个痴/呆的老人,突然走丢/了也很正常,并不能说就是有人要谋杀他。 谭老/爷/子那天带着小金金,还以为有人要带他去遛弯,然而后来,就剩下他一个人和小金金了。 老/爷/子身上什么也没有,没有钱没有身/份/证,他又在陌生的地方,没人认识他。他没得吃没得喝,大冷天的也没地方睡觉,坚持了好几天,幸好有好心人给他点吃的。 只是旁人发现老人家有点痴/呆,就不敢多管闲事了,最多给他点吃的,怕他讹/诈碰瓷自己,别的也不敢管。 谭老/爷/子带着小金金,谁知道小金金一转头还走丢/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老/爷/子四处找小金金,还以为要找不到了,但是小金金又突然出现了。 小金金突然从夏叶那里跑走,其实就是去找谭老/爷/子了,把谭老/爷/子也带到了夏叶那里,一人一狗就坐在了中古店门口。 老/爷/子疯疯癫癫的,时长都认不出来人,只是他走到中古店门口的时候,却惊呆了。 他看到了一样东西,让他的脑袋差点炸掉,回忆起了各种痛苦的画面,不断的回忆起他的孙女儿,还有无边的火海。 中古店的橱窗里,放着一台望远镜…… 谭小/姐说,她从没看过那么多的星星,那么明亮,漂亮极了。小职员说,他以前小时候想要当天文学家的,但是家里没钱,只好中途辍学了出来打拼。虽然没能完成梦想,但是偶尔看看天上的星星,也觉得心情很好。 谭老/爷/子失踪了,谭家的人真的是要开香槟庆贺的。他们不知道是谁把谭老/爷/子弄走的,但是这不重要,谁也不想去找谭老/爷/子,已经开始谋划着分家产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分家产的时候,谁知道,翻着翻着就找出了一份遗嘱来! 这可把谭家的人都吓坏了,谭老/爷/子竟然立了遗嘱,是真的遗嘱,已经公证过了。 大家都慌了,他们还以为老/爷/子根本没有立过遗嘱,毕竟老/爷/子疯了,疯疯癫癫的法/律是不能承认的,立了遗嘱也不算数。然而眼前的遗嘱,把他们都要吓死了,是算数的,是有法/律肯定的,已经公证过了。 那是谭老先生在自己清/醒的时候,背着谭家的人,找了律师公证过的遗嘱。 他们赶紧把遗嘱拆开看了,全都看的一头雾水。 谭老/爷/子弄了一个保险柜,没有写钥匙和密码在哪里,也没有写给谁的,只是说他的财产都在里面,有人拿到密码和钥匙,就可以把里面的东西拿走了。 这下好了,之前有人把谭老/爷/子给故意扔了,现在谭家的人发现了保险箱,但是没有密码也没有钥匙,疯了一样的找谭老/爷/子,生怕谭老/爷/子死在外面,保险箱永远也打不开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罗启和夏叶,带着谭老/爷/子到了谭家来。谭家的人一边松口气,一边又提口气,老/爷/子总算是回来了,但是平白来了个罗家的人。 谭嘉志说:“妈,要不这样吧,我去会一会那个夏叶。” “你去?”林太太奇怪的看着他。 林太太哪里能不知道他儿子,平时喜欢花天酒地,虽然还算是听话,但是胆子也不小,总是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 林太太说:“你不会是瞧上那个夏叶了吧?” 谭嘉志就喜欢小鸟依人的类型,能显得自己特别高大,陶娉娉就知道这一点,所以在谭嘉志面前说话嗲声嗲气的,而且特别会装乖顺。 谭嘉志今天看到了夏叶和罗启,心里是一千个不服气,觉得罗启也没比自己大多少,凭什么就被传的神乎其神?夏叶是罗启的女朋友,还是陶娉娉的姐姐。 谭嘉志自然要对比一下了,忽然觉得,这个夏叶比陶娉娉要好看,而且长得娇/小,比陶娉娉看起来要年轻太多了。 反正谭嘉志就是好色,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觉得陶娉娉一比就被比下来了,怎么看夏叶怎么好。 林太太说:“那个夏叶可是罗启的女朋友,赵永示的女儿。” “妈你想啊。”谭嘉志说:“她是赵永示的女朋友,如果我把她弄到手,赵家不就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了吗?再说了,罗启的女朋友算什么,就罗启那个人,年纪又大又严肃,哪个女孩受得了他啊?我想要把他的女朋友抢过来,那不是易如反掌?” 罗启在圈子里出名的雷厉风行,而且杀伐果断,不好相处而且比较严肃,有的时候不讲人情。估摸/着和罗启不熟悉的人都不会想到,罗启还是个特别体贴的人。 罗先生不会讲情话?那不是笑话吗?夏叶都快要抵/抗不住罗先生的情话攻势了,每次都是突然的,就把人弄得面红耳赤。 谭嘉志觉得自己是情场老手了,必须马到成功,说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的。 谭嘉志看他/妈犹豫,就又说:“再者说了,妈你想想,现在老/爷/子糊涂了,非说夏叶是他的孙女儿,如果我把夏叶搞到了手,咱们就可以将计就计了,到时候老/爷/子喜欢夏叶,把财产都留给了夏叶,那不就都是咱们的了?” 林太太总算是被她儿子给说动了,忽然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怎么听怎么好。 林太太说:“可是,你有把握吗?” 谭嘉志那叫一个信心满满,说:“妈,我这就去,趁着罗启和五爷谈生意,我就把夏叶搞定了。” 林太太说:“那好,你快去吧。妈妈给你去盯着点,如果罗启突然回来了,我先给你报信儿。” 谭嘉志有了他/妈做后盾,更是信心满满,答应一声就走了,往客房就去。 夏叶还在屋里,捧着手/机靠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个毯子,看的两个眼皮直打架。她刚才找到了花瓶推荐的电视剧,据说特别好看,女主漂亮男主帅,霸道总裁,剧情也好看。 夏叶看着看着,就差点睡着了。男主也没有多帅啊,还没罗先生三分之一帅气,你看那腿就不够长,肩膀也不够宽,还是个白斩鸡,没有胸肌也没腹肌。 夏叶吐槽着,差点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手/机里还有电视剧的声音,反而像是催眠一样。 夏叶昏昏沉沉的,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句男女主的台词声音,不过抵不住困意,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睡到一半,感觉有人碰了她一下,手/机一个没拿住,就掉在了地上,“啪啦”一声。 夏叶听到响声,就有点醒了,还以为是罗启回来了,睁开眼睛吓了一跳。 就看到一个谋生人站在自己面前,因为离得太近了,她一时间都没看清楚是谁,只知道是个陌生男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夏叶吓坏了,赶忙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往后退了好几步,定眼一看,竟然是陶娉娉的那个高富帅男友,叫做谭嘉志来着。 谭嘉志穿的人模狗样的,一身西服,看起来还算是挺英俊,作为颜控的夏叶都没心情欣赏,实在是太吓人了。 谭嘉志瞧夏叶醒了,笑着说:“夏小/姐,你瞧你太不小心了,一个人休息,怎么不把门锁好了?我刚才路过,看到门是开着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进来看看。” 夏叶心脏跳的厉害,还没平复,本来很不悦的想要问谭嘉志是怎么进来的,哪想到谭嘉志竟然恶/人先告/状,说夏叶没锁门。 没锁门?怎么可能,夏叶刚才打发走了陶娉娉和林太太,绝对是锁好了门的。不过这里可是谭家,谭家的客房,你说谭家没有备用钥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叶生气了,怒瞪着谭嘉志,说:“谭先生,请你出去。” 谭嘉志满脸笑容,说:“夏小/姐你别害怕,我是担心你有什么事情,才进来看看的,没有别的意思。” 夏叶对陶娉娉一点好感也没有,谭嘉志可是陶娉娉的男朋友,所以夏叶对谭嘉志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的,而且这人三更半夜的,拿了钥匙开自己的门,一看就不安好心。 夏叶立刻把手/机捡起来,说:“请你立刻出去,不然我就打电/话给罗先生了。” “打电/话给罗先生?”谭嘉志笑着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了夏叶,说:“你说罗启回来会怎么想?你趁他不在,约我共处一室?” 夏叶听他这么说,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谭嘉志还不断的往夏叶身上贴,将她逼到了角落里,说:“你说罗启他会不会相信?” 夏叶真是被谭嘉志给气着了,真是没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立刻拿着手/机给罗启拨了电/话,不过谭嘉志反应也很快,伸手一挥,一把抓/住夏叶的手/机,狠狠的摔在一边。 “啪嚓”一声,夏叶的手/机甩出老远去,还在地上蹦了好几下,屏幕都碎了。 谭嘉志说:“手/机我有,但是不能借你打电/话,倒是可以拍照录像用。” 谭嘉志把手/机打开,然后按了两下,弄成了录像模式,就架在了旁边。 夏叶有点发慌,说:“谭先生你做什么?!” 谭嘉志说:“你说大晚上的,我们应该做什么?你放心,外面的佣人我让她们先离开了,不会有人打搅我们的,你就算大叫大嚷的,也没人能过来。” “天呢,他要干什么?” “不知道,我都被吵醒了。” “他看起来像坏人。” “好困啊,我觉得也是,打搅我冬眠的人,绝对是坏人。” 周围没有人,却有说话的声音。夏叶抬头就看到了对面的衣架和衣柜,房间里的物件并不是都不会说话,似乎只是睡着了。 衣架说:“那个小/姐姐好像遇到了麻烦。” 夏叶往旁边错了几步,那谭嘉志果然跟着她也走了两步,不肯放过夏叶。 谭嘉志说:“你就算躲也没用,倒不如爽/快点。你去问问陶娉娉,我对她怎么样,肯定比罗启对你好的多了。罗启他算什么,一点也不懂女人。” 谭嘉志简直是威/逼利诱,想要哄骗夏叶。 夏叶又往旁边走了两步,忽然说:“帮帮我。” 谭嘉志笑起来,说:“我就是要帮你啊,别怕,我当然会帮你了,我……” 谭嘉志正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就听到“轰”一声,然后“嘭”的又一声。 夏叶连忙后退,谭嘉志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感觉天旋地转的,一下子就不省人事了。 夏叶当然不是对谭嘉志说话,而是跟后面的衣架和衣柜在说话。 谭嘉志正得意,觉得夏叶已经成了他的盘中餐,哪里想到,后面的衣柜突然就倒了,一下子拍了下来,把谭嘉志正好压在了下面。 谭嘉志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拍晕过去了。 夏叶连忙跑开,她刚才挪了几步,就是为了引着谭嘉志到柜子下面来的,两个人离得近,不是她动作快,差点也给柜子拍了。 夏叶松了口气,那边衣架连忙问:“小/姐姐你没事吧?” 夏叶摇了摇头,说:“谢谢你们。” “不用谢不用谢,是只举手之劳。”衣架说。 衣柜叹息了一声,说:“哦躺下睡的感觉更好,这下安静了,没人打搅我冬眠了。” 夏叶赶紧跑过去捡自己的手/机,但是已经摔坏了,根本不能用。 她连忙跑出去,但是外面她并不认识,佣人真的都被打发走了,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好在楼下是有座机的,可以用来打电/话,夏叶立刻就给罗启打了个电/话。 这会儿罗启正要回来,谭五爷和罗启谈生意,完全拿不到什么好处,但是硬着头皮谈完了,说要送罗先生回去。 他们刚出了书房,就看到了林太太。 林太太端着夜宵,说:“五爷,罗先生,我这里有夜宵,两位要不要吃一些?” 罗启要回去,时间不早了,夏叶还一个人,夜宵什么的自然不用。 不过林太太拦着他不让走,非让他吃点夜宵再离开。 罗启有点不悦,正这个时候,手/机还响了,是个陌生电/话。 罗启的私人手/机是保密的,知道号码的人不多,能打这个电/话的人都是罗启非常熟悉的人,虽然打来的是私人号码,不过罗启还是第一时间接了,没想到竟然是夏叶打来的。 林太太还笑着,就看到罗启脸色一下子就黑了,然后什么话都不说,突然快步离开,似乎是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林太太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可能坏事儿了,赶忙追上去。 谭五爷好歹也是块老姜了,也发现可能出事儿了,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也跟着追了上去。 夏叶就在客房楼的楼道里,罗启是一路跑回来的,跑的飞快,幸好罗先生的身/体素质过硬,那边林太太和谭五爷可就不行了,完全追不上。 林太太呼哧带喘的,实在跑不动了,谭五爷也不行了,说:“怎么回事儿?!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林太太心虚说:“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罗启一口气跑回了客房楼,也不等电梯了,直接从楼梯就跑了上去,上了楼好在一眼就看到了夏叶,幸好夏叶没事。 夏叶不敢回房间,怕谭嘉志突然醒过来了,所以只能在楼道里等着罗启,旁边还没人,又是陌生环境,感觉实在是有点可怕。 罗启跑的有点喘,看到夏叶立刻冲上来,将人一把抱住,问:“宝宝?怎么样?” “我没事罗先生。”夏叶说。 罗启脸色难看的要命,看到夏叶没事只是稍微好转了一点,但是仍然怒火中烧。 谭家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趁着他不在,开了夏叶的房门,企图图摸不轨。 罗启立刻拉着夏叶进了房间,果然看到被砸晕过去的谭嘉志,这会儿还躺在地上,就露/出个脑袋来,还被那个大衣柜压着呢。 罗启看到昏迷的谭嘉志,更是气怒难当,冷笑了一声。 谭五爷和林太太好不容易追到了客房,都发现客房安静过头了,什么人也没有,佣人都不知去向。 谭五爷心里咯噔一下子,林太太也咯噔一下子。 林太太哪想到自己儿子是去霸王硬上弓的,还以为是去诱导的。 谭嘉志心想着,就算是诱导,夏叶同意了也不顶事儿,必须要把事情坐实才行,拿到把柄才可以。所以来的时候找到了客房的备用钥匙,就打算要霸王硬上弓,拍些照片,软/硬/兼/施的。 林太太也给吓着了,战战兢兢的和谭五爷往楼上去,就看到罗先生和夏叶的房门是开着的。 他们一走进去,傻眼了,林太太立刻大叫一声:“我的儿子!” 谭五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看到大衣柜倒了,一个人被压在下面,只露/出一个脑袋顶,根本看不出来是谁,甚至男女都看不出来,但是林太太却大喊一声她的儿子。 谭五爷好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一下子心里猜到了八/九分,懊悔的肠子都青了,大冷天的,热汗一下子就滚了下来。 罗启和夏夜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罗启一只手拉着夏叶的手,一只手拿着一个手/机,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谭嘉志的。 谭嘉志想要霸王硬上弓,再拍点照片,所以把手/机放在旁边录像,但是哪想到衣柜倒了,直接把他砸晕了,而手/机还录像呢,这下成了,这段录像威胁不了夏叶,反而成了谭嘉志的罪证。 罗启脸色难看的可以,拿着手/机,就等着林太太和谭五爷进来呢,看到他们,就说:“两位来的正好。” 林太太看到儿子被砸昏了,这可吓坏了,跑过去拽儿子,但是拽不动,大衣柜太沉了。 她连忙喊:“快帮帮忙!” 谭五爷哪里敢管,说:“罗三少,这……这可能是个误会。” “误会?”罗启冷笑一声,说:“好啊,哪天谭家突然有个什么,我想也肯定是误会了。” “这……”谭五爷被罗启呛了一句,根本说不上来花了。 罗启去找谭五爷说生意的事情,让夏叶呆在房间里,可没想到谭家的人这么下作,竟然拿钥匙过来开门,真是防不胜防。 谭五爷说:“罗先生,您别生气,这事情,这事情……我绝对会给罗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罗启说:“不需要。” 谭五爷忽然有点发懵,不知道罗启是个什么意思。 罗启一脸冷漠的说:“我已经报警了,马上警/察过来,会把他带走的。至于答复,我想要什么样的答复,也不需要谭五爷费心。” 林太太一愣,说:“报警?报警做什么?” 谭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一报警可不是要上新闻了。平日里没人敢爆谭家的新闻,但是罗启现在从中作梗,媒体有人撑腰,那不要翻了天? 罗启说:“为什么?谭嘉志三更半夜闯进我和小叶的房间,对我的女朋友意图不轨,还妄图盗取罗家的商业机/密,这种事情,我想不能随随便便就算了吧?况且,这里还有明明白白的证据。” “没有!没有!” 林太太跟傻眼了,谭嘉志跑来的确对夏叶心怀不轨,但是绝对没有要偷什么商业机/密,绝对是罗启给胡乱加的罪名。 的确是罗启给谭嘉志加上的,罗启接到夏叶的电/话,气都气炸了,如果这都不把谭嘉志搞/垮了,罗启觉得自己都不是个男人。 林太太慌了,说:“夏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儿子可是你妹妹的男朋友,她怎么会对你不轨呢。再说了你也好端端的啊,根本就没有被怎么样,一点亏也没吃呢!” 夏叶觉得好笑,忍不住都笑出声来了,这林太太恐怕是给吓傻了,竟然让自己说句话。 夏叶说:“我刚才一个人在房间里,睡着了,突然听到声音就醒了,看到这位谭先生偷偷摸/摸的摸进了我的房间。幸好是我机警,也是我够幸/运,他威胁我的时候,就被倒下来的柜子给砸中了,没能对我不利。” “就是嘛!我儿子什么都没做!”林太太着急的说。 夏叶说:“但是我睡着的时候,这位谭先生已经进来了,他偷没偷走罗先生的机/密文件,我就没有看到了,这可是说不定的事情。” 71.小金毛5 “你!”林太太一听不干了, 说:“你竟然污/蔑我们!太可恶了!” 林太太似乎给气急了, 毕竟谭家在当地可是被万分追捧的,林太太作为谭老/爷/子的女儿,每天都仰着脖子走路。在家里头, 她丈夫林先生算是倒插门,所以根本不敢和她大声说话, 什么事情都顺着她, 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林太太一时气的不行, 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说:“好啊,你们是诚心跟我谭家对/着/干是不是?我们谭家要钱多的是,你们算老几啊, 罗家?罗家有几个子儿?能和我们谭家比吗?我们偷你的商业机/密做什么?给我我都不稀罕呢!” 谭五爷一听这话,差点吓晕过去了,连忙制止, 说:“你说的什么话?!给我闭嘴!” 林太太一副泼/妇的样子,说:“我偏要说!他们算什么东西, 还想诬赖我和我儿子。” 林太太骂的口沫横飞的, 不过罗启看起来并不生气, 其实夏叶也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挺好笑的。 林太太一看就是狗急跳墙了, 而且他儿子还被压在大衣柜下面呢, 竟然不管了, 反而站在这里骂人, 让夏叶觉得也挺神奇的。 那边衣架和衣柜还在聊天,衣架说:“你别睡了,快醒醒。” 衣柜说:“不行……不……行……困……” 衣架说:“这么吵你都能睡得着?” 衣柜说:“冬天还没过去,我要冬眠……躺着冬眠太舒服了,以后我也要躺着冬眠,我拒绝起来。” 衣架说:“你何止是躺着啊,下面还有个真皮肉垫呢。” 衣柜说:“是啊,舒服极了……” 夏叶听着它们的对话差点笑出声来,物品还冬眠,而且还要躺着睡。 那边林太太和谭五爷自己人吵起来了,吵得还挺凶的,罗启就坐着,看着他们吵。 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来了,来的人还不少。 这可真不能少了,罗启打电/话报警了,警/察一到谭家的人算是全都惊动了,大半夜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着急忙慌的过来看情况。 谭老/爷/子也被惊动了,还带着一群小金金们过来看出了什么事情。本来佣人拦着不让他过来的,但是老/爷/子听了一耳朵,似乎是夏叶出事儿了,自己孙女儿出事儿了,那怎么能不去呢? 一堆的人全都来了,他们进来的时候,谭嘉志还被压在大衣柜下面呢,似乎是要醒了,迷迷糊糊的,哼了好几声,想要爬出来就是爬不出来,而旁边吵架的林太太和谭五爷根本没瞧见他醒过来,也是够惨的。 谭家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还把警/察闹来了,大家都觉得脸皮上没有面子。然而罗启说一不二,他怎么可能放过谭嘉志? 谭嘉志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又吓得浑身筛糠起来,大喊着让他/妈救命,但是林太太也根本没办法。 谭嘉志就在混乱之中,被警/察带走了。 谭家的人来的挺全的,不过多半是来看热闹的,如果谭嘉志出了事儿,到时候分家产的人就少一个了,这岂不是好事儿?所以根本没人伸头帮忙,林太太慌了,可是也没见有人给他们说一句好话。 谭老/爷/子听说夏叶收了欺负,这还哪里肯罢休,带着一窝的小金金冲进来。那会儿谭嘉志才被从柜子下面给挖出来,老/爷/子就冲上去,对着谭嘉志的脸“啪啪啪”,左右开工,一连好几个嘴巴。 谭嘉志都懵了,本来就浑身都疼,这会儿被抽的眼冒金星,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差点咬了舌/头。 林太太大叫:“爸!您要做什么呀!别打了!” 谭老/爷/子气愤的说:“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欺负我孙女儿的人/渣!” “爸爸!她不是你孙女儿,这个才是你外孙!”林太太说。 谭老/爷/子不听,还要继续打谭嘉志,一堆警/察和佣人赶紧拦着老人家,但是看谭老/爷/子已经七老八十,又不敢使劲儿,简直混乱成了一团。 罗启低声和夏叶说:“谭老先生揍得好,要是没人在,我也揍他了。” 夏叶忍不住笑了,也小声说:“罗先生,你刚才都已经揍了,嘘,小声点,别让其他人听到了。” 罗启挑了挑眉。 夏叶受了欺负,罗启怎么能善罢甘休,刚才进了房间,看到昏倒的谭嘉志,那怒火就上来了。夏叶眼瞧着他怒气冲冲,走过去“咚”的一声。 谭嘉志还昏迷着,就挨了罗启一拳头,那声音真是响亮的不行。 夏叶赶忙上去拦着罗先生,生怕罗先生把谭嘉志给打出个好歹来,那他们可就不在理了。 罗启不过揍了谭嘉志一拳头而已,可不像是谭老/爷/子,一上来就左右开弓,那电光火石之间,就抽/了好几个巴掌。 一堆人拦着谭老/爷/子,他带来的小金金们就不高兴了,以为那些人对主人不利,全都“汪汪”叫着,一副超级凶的模样,真是可爱死了。 林太太上前去也拦着谭老/爷/子,就被一只小金金扑倒了,往林太太的腿上就咬,那小牙齿,看着不怎么锋利,不过其实还挺有劲儿的。 屋里更是困乱/了,简直就是一锅粥,这边喊这边的,那边喊那边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算是完/事儿了,警/察把谭嘉志带走,林太太被拉扯着从客房楼里出去,其他人看个热闹而已,也就都离开了。 衣柜已经被扶起来了,立了回去,老大的不愿意,嘴里哼哼唧唧的说:“天呢,我想躺下,美好的时光总是一瞬即逝。” 衣架说:“放心吧,恐怕有生之年你都不能躺下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夏叶赶紧把房门关上,这下子就安静多了。罗启那边还在忙呢,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夏叶也不知道罗启在给谁打电/话,就听罗启说:“不嫌事大,怎么大怎么来,没关系。” 罗启还准备给谭家添油加醋,谭家想要脸皮,罗启偏不给他们。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不能叫谭家当没发生过,闷起来不让人知道。罗启联/系了媒体,松口让他们去报导,当然了具体怎么报导就是比较重要的问题了,不能妨碍到夏叶的名声。 之前谭嘉志用手/机录了一段视/频,那可算是铁证了。夏叶在等罗启的时候就看过了视/频,谭嘉志还算是有点心眼的,只录了画面,没有露声音,不然他那么肆无忌惮的话,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岂不是糟糕。 这倒是让夏叶松了口气,因为如果有声音的话,当时她向衣柜求助的事情,那可就要暴/露了。这东西要是交给警/察,恐怕夏叶不是被精神病医院带走,就是被研究所的人带走。 罗启打着电/话,夏叶没想到自己的手/机也响了,是家里来的电/话。 夏叶忽然有点头疼,这种事情,不会家里一下子就知道了吧? 电/话是赵雁婷打来的,从家里打来的,虽然是赵雁婷打的电/话,不过夏叶听到赵永示和赵太太做了后背景音,果然都知道了。 赵雁婷急切的问:“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夏叶赶忙说:“我没事儿,你们别担心,一点事儿都没有。” 夏叶听到赵太太在后面说什么,要准备私人飞机,过去瞧夏叶。赵永示也说什么马上就打电/话准备之类的。 夏叶吓了一跳,说:“我真的没事,有罗先生在呢,你们不用过来。” 赵永示有些不满的说:“罗启不是在你身边,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夏叶说:“不关罗先生的事情,他刚才出去谈生意了。” 谁能想到谭嘉志竟然拿了钥匙自己开门进来,简直无/耻到了极点,这种事情真是防不胜防。 罗启挂了电/话的时候,就看到夏叶还在打电/话,坐在那边竟然不停的在给自己说好话。 罗启走过去,伸手一抱,就抱住了夏叶。 夏叶还在讲电/话,吓了一跳,赶紧抬头去瞧,皱着眉头给罗启做了个口型,让他不要捣乱。 电/话那边赵雁婷一个劲儿的嘱咐夏叶小心点,赵太太说不行就带几个保/镖,这样也有个照应。 夏叶是真的不习惯,这大晚上要睡觉了,难道让保/镖站在外面?听起来很奇怪啊,也怪累的。 罗启搂着夏叶,把她往后拽了拽,两个人就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夏叶还坐在了罗启的腿上。姿/势有点暧昧,夏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正在讲电/话,所以只好先这样了。 罗启都听到夏叶手/机里的声音了,赵太太一直在嘱咐夏叶事情,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夏叶“嗯嗯嗯”的答应着,隔一会儿就说:“我知道了,一定会小心的!真的,您放心好了。” 不过看来赵太太就是不能放心,总是说干脆过来看看夏叶的好。 谭家这么乱,夏叶并不想让他们过来的,一劲儿的劝阻。 罗启瞧夏叶打电/话打的这么专心,忍不住就想要捣乱/了,把下巴放在夏叶的肩膀上,对夏叶的耳朵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夏叶一个激灵,痒的她不行,嘴里低呼了一声。 赵太太给她吓了一跳,赶忙问:“怎么了?” “没有没有。”夏叶都慌了,急中生智说:“我……我,我刚才手滑,把水弄洒了,没事。” 赵太太说:“赶紧擦擦。” 罗启无声的笑了,瞧夏叶瞪自己,干脆凑过去在夏叶嘴唇上快速的吻了一下。 夏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对罗启还比了比拳头,想要从罗启的身上站起来离开,不过罗启抱着她的腰,怎么都不让她走,一副要耍赖的样子。 然后赵太太说话的时候,罗启又去吻夏叶的脖子,气得夏叶都不行了。 终于挂了电/话,夏叶立刻回身拿起一个沙发上的靠垫,就往罗启的脸上拍,说:“罗先生你太讨厌了!” 罗启接住那个靠垫扔在一边,将夏叶一下子就抱了起来,从沙发上抱到了床/上。 夏叶吓了一跳,怕罗启把她扔了,下意识的搂住了罗启的脖子。 罗启将人放在床/上,说:“宝宝,让我好好瞧瞧,真的没事吧。” 夏叶说:“真的,一点事儿也没有。” 罗启叹了口气,抱着夏叶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是我想的不够多,让宝宝受惊吓了。” 夏叶说:“罗先生别自责,我真的没事,就是那个谭嘉志太可恶了!” 罗启说:“放心,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不会让他舒坦了。” “嗯。”夏叶点了点头。 夏叶觉得,罗先生受到的惊吓可能比自己还要多,她干脆伸手搂住罗启的脖子,然后就给了罗启一个安慰的吻。 罗启都没反应过来,忽然就被夏叶给吻了一下,速度快的很。 罗启挑了挑眉,笑着说:“宝宝怎么偷袭我?” 夏叶说:“这不叫偷袭,这叫奖励。” “嗯?”罗启说:“奖励也太敷衍了吧?” 夏叶都不好意思了,说:“你不要太贪心了。” 罗启说:“不行,我可是很贪心的,宝宝再亲我一个。” 夏叶不亲,推了推他说:“你快起开,我要睡觉了,我都困了。” 罗启不放开她,非要夏叶亲/亲他不可。夏叶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再偷袭罗先生一个。不过这回罗启已经有准备了,夏叶亲过来的时候,他立刻反客为主,就加深了两个人的吻,夏叶还想亲一下就跑,这回可没那么便宜的事情了。 这会儿时间已经很晚了,夏叶刚才就觉得挺困的,罗启赶紧让她去洗漱了一下,然后上/床睡觉。 这一天实在是累的不得了,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夏叶虽然有点不习惯住在谭家,不过也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尤其还被罗先生抱着,感觉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罗启抱着夏叶,瞧夏叶睡着了,睡得还挺安稳,就从床/上起来了,到外间去打电/话。 夏叶迷迷糊糊的睡着,后来似乎觉得有点冷,闭着眼睛伸手一摸,果然被子被踹掉了,而且身边的罗先生不见了。 夏叶赶紧睁开眼睛,看到卧室的门虚掩着,外面有灯光,估计罗先生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夏叶困得厉害,等了半天不见罗启回来,只好自己拽好被子继续睡,等她中途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罗启还是不在身边,看了一眼时间,都快要五点钟了。 冬天就快要过去了,不过天气还是冷,尤其早晚的时候,天黑的也不算太早,早上的阳光并不浓烈。 夏叶感觉到阳光照进来,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这次罗先生总算是在身边了,不过已经醒了,夏叶一睁眼就对上了罗启的目光。 罗启说:“宝宝醒了?” 夏叶点了点头,说:“罗先生,你昨天几点睡觉的,那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 罗启说:“吵到你了?打了几个电/话。” 谭家总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想要弄谭家的报导是真的不容易,罗启是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根本就没有睡,天快亮了才躺下来。 夏叶刚睡醒,身上还没什么力气,非常想要懒床,一滚就滚到了罗启的怀里,伸手去摸/他的眼睛,说:“罗先生,你又有黑眼圈了,不服老是不行的。” 罗启说:“小坏蛋,又笑话我。” 夏叶说:“我是告诉你要好好休息,反正时间还早,快,再补一觉。” “好啊。”罗启说:“陪我补一觉好吗?” 夏叶正想懒床,干脆把脑袋凑过去,靠在罗启怀里,说:“好啊,好困的。” 罗启瞧她撒娇,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说:“那我们一起睡一会儿。” 说是要多睡一会儿,其实也没躺多长时间,就有佣人来敲门了。 谭家出了事儿,本来谭家的人都不当回事儿,觉得是谭嘉志的事情,和他们没关系,而且谭家的基业不可撼动,能有什么大事儿?不过一个晚上,谭家人早上一起来就懵了,他们实在是太小看罗启了。 谭家人都慌了,一大早上手忙脚乱的,然后就全都跑来讨好罗启了,非要请罗启和夏叶去用早餐,还说要当面道歉什么的。 夏叶还在懒被窝,根本不想起来。罗启穿了衣服先出去了,听了佣人的转述,倒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罗启说是会带着夏叶过去,不过谭家的人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愣是还没看到人,马上早饭都要变成午饭了。 夏叶都不知道这事儿,反正有人来敲门,罗启出去一趟回来就钻进被窝来了。 夏叶补了一觉,感觉肚子饿的不行了,这才起来洗漱,然后准备跟着罗先生去吃早饭。 宴厅里摆了丰盛的早餐,谭家的人一个个脸都青了,不过没人离开,还在继续等着呢。 林太太坐不住了,生气的说:“这个姓罗的,真是太阴险了。” 谭五爷一听,呵斥道:“你还敢说?都是你们家搞出来的事情,我们都是跟着你赔罪吃瓜捞,我们还没有什么怨言,你倒是话多。” 林太太可不像是昨天那么趾高气扬了,被谭五爷一骂,竟然不回嘴了,坐在那里干脆不说话了。 其他谭家的人听了谭五爷的话,也都说起来,说:“是啊,我们招谁惹谁了,什么都没干,就被拖累了,在这里坐了一大早上了,我们还没说什么呢,她倒是先抱怨起来了。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什么事儿都敢做,先好了,把大家都连累了,你知道这事情对谭家的影响有多大吗?你知道我们一夜之间损失了多少钱吗?” 林太太被连珠炮似的骂了,却也不敢出声,竟然就这么听着,就是脸色越来越不好,就快变成红绿灯了,一会儿一个颜色。 罗启带着夏叶去吃早饭,夏叶还说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吃,非要走出来,进了餐厅就有点傻眼,一群的人,跟昨天吃晚饭似的,一个个人都全了。 当然了,没有谭嘉志,还在局子里蹲着呢。也没有陶娉娉,陶娉娉这会儿早就被从谭家赶出去了。 她本来就是个外人,现在谭嘉志犯了事儿,林太太迁怒她,哪里能让她好好的,直接从谭家赶出去了。 其他人倒是来的齐全,而且见到夏叶都一脸微笑,那态度好的上天。 夏叶一大早上看到这么多张笑脸,简直毛/骨/悚/然的。 谭五爷赶忙站起来,说:“罗先生,夏小/姐!你们可来了,快快,请坐,早饭早就准备好了,我就让佣人端上来。” 夏叶狐疑的看着谭五爷,那边林太太硬着头皮站起来,说:“夏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昨天的事情是我儿子不对,我代他替您道歉,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夏叶皮笑容不笑的,说:“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夏叶一开口就把林太太给噎住了,林太太那笑容僵在了脸上,似乎就想要发作撒泼,但是又不敢,表情抽/搐了两下,不知道说什么,坐下来就不说话了。 旁边一个谭家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态度,可能想要趁火打劫,说:“夏小/姐说的太对了,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她一说就又有人符合,大家都说是。 谭五爷说:“夏小/姐你放心,谭嘉志已经在警/局了,这事情我们肯定不会推脱的,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肯定让你满意。我们今天是来给你道歉的,是我们谭家管/教的不严,还请夏小/姐原谅。” “是啊,我们和谭嘉志那种没家教的不一样,夏小/姐千万别把我们想/做一样的了。” 林太太听着这些话,牙都要咬碎了,气得坐在那边直翻白眼。 谭家的人一个劲儿的讨好夏叶,夏叶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的。其实他们讨好夏叶,当然是为了讨好罗启,知道罗启这边可能直接走不通,所以转而讨好夏叶来了。 谭家的人还觉得自己最厉害,看不起罗启,不过一个晚上他们就知道害怕了。不只是罗启,赵永示知道自己女儿被欺负,哪里能善罢甘休,非要把这浑水搅得更浑不可。 谭家本来就四分五裂,这样可受/不/了/了,生意还做不做了?他们别过日子了。所以一大早上都头疼不已,赶紧来和夏叶赔礼道歉。 这一大早上的早餐就丰盛的不得了,什么鲍鱼鱼翅燕窝的,一大堆好东西,不过说实在的,夏叶有点吃不惯,感觉吃个早饭都要补的流鼻血了。 罗启全程不发表意见,谭家的人就是想要通/过讨好夏叶来讨好罗启的,但是罗启一直不发表意见,虽然话是没少说的,但是只和夏叶一个说话。 等夏叶吃饱了,罗启就带着夏叶走了。 林太太气得不行,觉得罗启耍大牌,也太看不起人了,不过现在她可是众矢之的,说一句话都会被谭家的人一人一口吐沫给淹死,谁都不愿意理她。 夏叶和罗启才从宴厅出来,就听到“汪汪汪”的声音,一群的小金毛就扑过来了,原来是谭老/爷/子在遛狗。 罗启刚才还很淡定,这会儿突然就有点头疼了,小金毛们并不认生,之气见过了罗启和夏叶,这会儿一瞧见熟人,赶紧扑过来,围着他们绕来绕去,想从罗先生的裤子爬上去。 夏叶简直像是看到了一片金色的海洋,伸手抱起一只,看了看小金毛脖子上的项圈,说:“我知道,这只是小金金。” 小金金立刻叫了两声,还想伸舌/头去/舔夏叶。 罗启立刻就将小金毛抢走了,放回地上去。 小金毛被放在地上,老大不愿意,又跑回来对着夏叶撒娇求抱抱。 谭老/爷/子跟在后面,瞧见夏叶就跑了过来,说:“孙女儿!你起来了,吃过早饭了吗?爷爷带你去吃。” 夏叶说:“已经吃过了。” 谭老/爷/子说:“你放心,欺负你的那个王/八蛋,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林太太还在宴厅里,听到谭老/爷/子底气十足的声音,脸上又变色了,特别的难看。 谭老/爷/子拉着夏叶的手,说:“走,孙女儿,爷爷带你去逛花园。” 罗启哪能叫谭老先生把夏叶拉走,赶紧搂住夏叶的腰,把人又给拉回来了,说:“谭老先生,我们打算今天就离开了,向您辞个行。” 本来罗启是来这里趁火打劫的,想要敲诈谭家一笔生意,好把当年吃的亏给补回来,还要连本带利。但是谁想到,谭家还真是给他惊喜,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罗启有点后悔来了,因为谭嘉志的事情,谭五爷爽/快的就答应了罗启的“敲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罗启觉得不值,让夏叶差点受了委屈,本来的喜悦也没了,反而很懊悔。 罗启不打算再在谭家待下去了,要尽快带着夏叶离开。 不过也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要准备私人飞机,而且还要看天气等等。 谭老/爷/子说:“离开?去哪里啊?” 谭老/爷/子听说夏叶要走了,可不干了,拉着夏叶的手,说:“孙女儿,你要去哪里?不要爷爷了吗?要不带着爷爷走吧。” 夏叶觉得谭老先生实在是可怜,谭家的人都心怀不轨,谭老/爷/子的儿子女儿不少,但是没有一个真心对他的,只是都盼着他早点死,好能继承他的遗产。 夏叶虽然同情他,但是谭家的事情太乱/了,她一个外人根本管不了。 谭老/爷/子很伤心的样子,抱起地上的小金金,说:“那……孙女儿,你把小金金带走吧,它最喜欢你了,如果你走了,它肯定伤心的。” 小金金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夏叶,那水汪汪的,又有点可怜巴巴,实在是惹人疼。 罗启看到小金毛都头疼,没事儿就会打搅自己和夏叶,想要个独处时间都没有,最主要的是,夏叶还很喜欢小金毛,罗启觉得,自己很容易失宠,当然不能答应谭老/爷/子。 罗启说:“还是谭老/爷/子养着吧,这一窝小金毛,抱走一个也不太好。” 夏叶虽然喜欢,不过也觉得是,抱走一个孤零零的,听起来有点可怜。 罗启打算带着夏叶离开谭家了,助理给他们安排了飞机,是下午的飞机,回去之后是晚上,时间也还算是可以。 他们也没带什么东西过来,所以并不需要怎么收拾,只是吃过了午饭,等着下午坐车离开就行了。 本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眼看着就要离开,夏叶忽然听到有人来敲门,打开门一看,又是那位林太太。 林太太不像是早上那么低眉顺眼了,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瞪着夏叶说:“好啊,我们谭家以礼相待,对你们客客气气的,谁想到你们竟然恩将仇报!” 夏叶听得直发懵,说:“这位太太,您说笑了吧?以礼相待,我怎么听不懂,你是说您儿子的事情吗?” “你,”林太太说:“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说的是你竟然偷东西的事情。” “偷东西?”夏叶更奇怪了,说:“我偷了什么东西?” 林太太说:“你还想不承认吗?你偷了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 罗启本来在里面处理一些邮件,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刻走出来了,说:“出了什么事情?” 林太太看到罗先生,有点心虚了,不过还是梗着脖子说:“你们偷了我们谭家的东西,不把东西交出来就不能走。” 林太太突然说夏叶和罗启偷了他们家的东西,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夏叶觉得她可能是来胡搅蛮缠的,还说什么不把东西交出来不能走。 林太太闹的挺大,很快的,谭家其他的人也来了,估计都是闻讯赶来的。 谭五爷气得脸都黑了,说:“你又要做什么!” 林太太说:“这次可不是我胡来,是他们手脚不干净,竟然偷东西!偷拿一个钻石,粉钻,价值连城呢,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林太太一说完了,竟然有人应和,在旁边说:“偷了东西?怪不得呢,怪不得突然就说要走了,原来是东西拿到手了,所以着急忙慌的要走。” 另外一个人也说:“我听一个佣人说,刚才吃了午饭,就看到这位夏小/姐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原来是偷东西去了。” 夏叶有点瞠目结舌,那几个谭家的人,忽然同仇敌忾起来,竟然一致说夏叶偷了东西,而且好想亲眼看到了一样,口径都一致。 而就在刚才,早上在宴厅里,那几个人还奚落了一番林太太,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现在都和林太太一个鼻孔出气了。 罗启听他们胡搅蛮缠,脸色不好看了,说:“说夏叶偷了东西,把证据拿出来。” 林太太说:“证据,证据我们当然有了!有佣人看到了,看到夏叶鬼鬼祟祟的,然后她离开之后,那颗粉钻就没了!不是她还是谁啊。” 谭五爷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鬼,喝止说:“别再说了,不过丢/了一颗粉钻,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林太太说:“五爷,您怎么这样啊。我儿子做的不对就要叫警/察,他们偷东西却不当回事儿,不行,我也要叫警/察过来,必须要把这件事情给搞清楚了!” 林太太似乎是跟他们杠上了,竟然还要叫警/察来解决这件事情。 夏叶看了一眼时间,他们马上就要坐车离开谭家了,到机场的时间是刚刚好,现在这么耽误下去,肯定是要走不成的了。 谭五爷虽然在谭家有些说话的权/利,但是这次竟然没人听他的,都和林太太同仇敌忾,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很快的谭老/爷/子都来了,而且林太太还真的报警了,又来了不少的警/察。 林太太这举动实在是让人费解,更别说还有一堆的拥护者了,明明刚才还在奚落林太太,但是现在难得的统/一。 夏叶可不知道,林太太她们是合计好的,才故意诬陷夏叶偷了东西。这倒是和谭嘉志的事情无关了,但是和谭家脱不了干系。 不为别的,大家为的可是谭老/爷/子那份遗嘱。 本来有人把谭老/爷/子弄到了一千公里以外,谭家都没人愿意去找谭老/爷/子,想要顺水推舟,就让老/爷/子饿死在外面算了。 但是后来不行了,他们发现一份遗嘱,老/爷/子把他的财产都放在了某个银/行的保险箱里,他们跑到银/行,却被告知必须有钥匙才行,拿了钥匙谁都可以来开保险箱。 这么一来,谭家的人全都跑回来了,翻箱倒柜找钥匙。然而大家翻遍了谭家,就是没找到钥匙,大家自然而言的就想了,钥匙说不定在谭老/爷/子的身上。 本来没人愿意找老/爷/子,现在大家都抢着出去找,都想要第一时间找到钥匙,去打开保险柜。 不过他们争先恐后的时候,罗启和夏叶已经把老/爷/子带回来了。 谭家的人又惊又喜的,本来以为钥匙肯定在老/爷/子身上,但是谁料到老/爷/子身上空无一物,也根本什么都没有。 林太太他们合计了一番,觉得钥匙应该是被人拿走了,这个人极为可能是夏叶或者罗启。毕竟谭老/爷/子是被他们先发现的,跟着他们好几天,钥匙很有可能已经被拿走了。 这一下子谭家的人哪里干,不能把谭家的遗产全都拱手让给别人,又听说夏叶他们要走了,更是不干了,赶紧想办法把他们留下来。 办法倒是想到了,林太太想到的,就说夏叶偷了东西,要把事情搞大,必须让他们留下来,留下来配合调/查,这样就有时间找到钥匙了。 这事儿谭五爷还不知道,完全不懂林太太要做什么,急的不行。 对于遗嘱的事情,罗启和夏叶也不太清楚,所以也是不知道谭家的人怎么会来这一出,搞得神/经兮兮的。 林太太还找了证人来指证夏叶,说是她偷了东西,不过夏叶一直和罗启在一块,根本没有单独一个人的时候。 林太太就胡搅蛮缠的说:“你们是男女朋友,谁知道是不是互相袒护。” 谭家的另外一个小辈儿就说:“是啊,那么大一个粉钻呢,可值钱了,成色也都特别好,是个人估计看着都心动呢,也难怪有人看到了把持不住,就把它偷走了。” 还把持不住…… 夏叶很想对着她们翻白眼,干脆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还故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那说话到一半的小年轻,就看到夏叶手上戴着一枚戒指,自然是上次罗先生给夏叶买的那个,价值不菲。 那小年轻眼睛都瞪直了,刚才还没注意,毕竟夏叶一般都是很低调的,打扮的也普通,谁也没注意她手上戴着这么一枚戒指。恐怕要比她们口里说的那枚粉钻还要值钱一些。 小年轻不敢说话了,干脆躲在后面凑热闹。 林太太也看到了夏叶手上的那枚戒指,真是羡慕嫉妒恨的,说:“反正丢/了东西,大家都脱不开嫌疑,所以你们现在不能离开,必须要等东西找到了才行。” 罗启这个时候就笑了一声,说:“林太太,你那颗粉钻多少钱我不知道,不过我一天的生意多少钱,我倒是可以说给你们听听。” 谭五爷赶忙上去打圆场,说:“粉钻多少钱,你只管开口,不管是谁拿的,这事情我来买单,你管我这里拿钱就是了,不要耽误罗先生的事情。” 林太太气得瞪眼睛,说:“不行,我不答应,他们偷了东西,除了要他们还回来,还要他们赔礼道歉呢!” 夏叶真是觉得好奇怪,这林太太打定主意不让他们离开,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助理安排的人已经来接罗启和夏叶了,但是这边吵吵闹闹,很快就误了时间,恐怕这时候再赶过去,时间也是不够了。 谭五爷冷汗都流下来了,赶忙说:“罗先生真是对不起,要不然这样吧,我正有个生意,想要找个合伙人呢,不知道罗先生感不感兴趣,咱们不如坐下来谈一谈?罗先生觉得如何?” 罗启之前还挺乐意和谭家的人谈生意的,不过现在,谭家三番两次的找麻烦,罗启已经很不高兴了,一点也不给面子,说:“生意?我看谭家现在乱哄哄的,还真不适合谈生意。” “这……”谭五爷说:“要不这样,罗先生,请先进屋休息一会儿,我们谈一谈,然后再给罗先生一个答复。” 谭五爷好说歹说,然后带着林太太几个人离开了,去旁边的房间合计到底怎么回事儿。 夏叶和罗启回了房间,关上/门,夏叶忍不住问:“罗先生,这谭家的人都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罗启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需要找/人去打听打听才能知道。 不过这事情,竟然有人已经知道了,当然不是什么人,而是房间里的衣架。 衣架听夏叶这么说,立刻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怎么回事儿!” 衣柜在旁边打呼噜,突然听到衣架的声音,说:“打搅我睡觉了。” 衣架说:“别睡了,快起来呀。” 夏叶有些惊讶,衣架竟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谭家会说话的物件不少,大家都喜欢互通有无,桌子和椅子说八卦,椅子就和茶几说,茶几又和电视桌说,电视桌又和杯子说,衣架刚才就听到了一个八卦,而且还有夏叶的事情,夏叶可是它刚认识的朋友,所以就多问了两句。 衣架说:“他们不想让你离开,说你拿了他们的钱。哦不对,也不是钱,说是钥匙,遗产保险箱的钥匙。” 夏叶听得云里雾里,没想到还有一堆的阴晴。林太太果然怀疑自己偷了东西,不过不是什么粉钻,而是遗产的钥匙。 夏叶就纳闷了,什么遗产钥匙,根本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更别说拿到什么了。 而且夏叶见到谭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连饭都没得吃,身上只有一块手表比较值钱,其余什么也没有,手表现在还在老/爷/子手里呢,夏叶是一分钱都没有拿的。 夏叶听衣架说了是怎么回事儿,罗启那边竟然就已经打听好了,只是打了个电/话,就什么都知道了。 夏叶有些惊讶,说:“罗先生,你是怎么打听的?” 罗启笑了笑,说:“谭家人心不齐,这种消息,自然有很多人愿意透露。” 谭家的人的确心不齐,大家都想要遗产,不过也有的人知道,争破脑袋也轮不到他,所以干脆亲近罗启,想要讨好罗启,没准以后生意的时候能被/关照关照。 罗启一打听,就有人上赶着来泄/露秘密了。 那边谭五爷把林太太一伙人带走了,简直大发雷霆,说:“你们是不是想要把整个谭家都害死!” 林太太说:“五爷,我可是好心。你不知道,老/爷/子的遗产钥匙,肯定在夏叶手里,绝对是他们拿走了。老/爷/子的遗嘱上可写了,不管是谁,拿到钥匙就可以把保险箱里的东西拿走。万一那夏叶真的去拿走了,咱们不都完蛋了吗?!” 谭五爷冷笑一声,说:“现在好了,不管谁把遗产拿走,咱们都完蛋了!罗启是能得罪的人吗?” 林太太不以为然,说:“我们谭家辉煌的时候,罗启还在娘胎里呢!我们为什么怕他?真是笑话!” 谭五爷说:“你儿子还在局子里蹲着呢,你不怕他,你倒是把人捞出来啊!” 林太太一下子就被谭五爷给噎住了,根本回不了嘴,的确如此,她要是有本事,早就把儿子捞出来,根本不叫警/察带走。 其他谭家的人就充好人,说:“你们别吵了,都是自家人伤了和气。” 屋子里的气氛正可怕的很,忽然就有人来敲门了。 林太太不耐烦的说:“是谁啊?” 佣人推门进来,说:“是……是罗先生还有夏小/姐在外面。” 谭五爷一听,是罗启找过来了,赶忙说:“是有什么事儿?我出去问一问。” 他还没出去,罗启倒是带着夏叶走进来了。 罗启刚才还挺生气的,不过也就几分钟的事儿,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了,反而笑的很绅士,不过这种笑容叫人瞧了有些毛/骨/悚/然的。 谭五爷说:“罗先生,是有什么事儿吗?” 罗启笑着说:“的确是有事儿,刚才我想了想,的确是走的太急了一些,所以过来和谭五爷说一声,我们准备在谭家再住几天。” 林太太一听,眼睛都亮了,他们千方百计想让罗启和夏叶留下来,生怕他们走了,现在罗启主动提出再住几天,这不是好事儿吗? 谭五爷看罗先生突然改了主意,觉得肯定有原因,说:“罗三少要住下来,那我们是蓬荜生辉,自然欢迎,就是不知道罗三少怎么突然改了主意?生意上不忙了吗?” 罗启笑着说:“忙是肯定忙的。不过我刚听说了个事儿,左右一衡量,留下来还是很必要的。” 谭五爷想问是什么事儿来着,不过罗启已经很自觉地开口说了:“我听说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就是谭老/爷/子遗嘱的事情。”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重重的抽/了一口冷气。 夏叶挑了挑眉,刚才她和罗启一合计,夏叶就决定了,不走了要留下来。谭家的人找他们不痛快,不就是怕他们抢了遗嘱吗?夏叶觉得,自己也要找谭家的人不痛快,这叫以牙还牙,非要吓死这帮人不可。 罗启听了夏叶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倒是宠溺,觉得这样也不错,所以带着夏叶就来找谭家的人了。 罗启说:“听说谭老先生立了遗嘱,不管是谁,只要拿着钥匙,就可以去开保险箱,把里面的东西拿走。” 谭家的人一个个脸色都变成了小白菜了,绿油油的,你看我我看你的,心里都咬牙切齿,不知道谁把遗嘱的事情给泄/露了。 罗启又说:“大家都是商人,有利可图,我怎么好意思就这么走了呢,是不是?” 谭五爷尴尬的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林太太气得要死,尖声说:“你们要不/要/脸?!这是我们谭家的事情,和你们又什么关系?” 夏叶说:“的确是你们谭家的事情啊?和我们本来没有关系,但是你们非要诬赖我偷了东西,硬生生把我留在这里。那现在好了,和我也有关系了,我不恶心恶心你们,我心里都不好受。” “你!”林太太没想到夏叶说话这么直白,而且一下子就说破了刚才粉钻的事情。 林太太急了,说:“这是我们谭家,你们想留下来就留下来?!不可能,来人!来人!给我把他们轰出去!轰出去!” 夏叶笑了,说:“您可真有/意思,刚才非要留我们,现在非要赶我们。不过您还真是说的不对,这里虽然的确是谭家,不过是谭老先生的家,应该老先生说了才算数的,刚才我和罗先生已经和老先生打过招呼了,老先生说我愿意住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您说了可能不算数。” 论起如何犯坏,夏叶也算是一流的了,就想到林太太会轰他们走,所以提前找了谭老/爷/子,谭老/爷/子听说夏叶要留下来不走了,当然高兴的欢天喜地,说住多长时间都没问题。 夏叶并不是老/爷/子的亲孙女儿,不过老/爷/子对她的确也很好了,而且老/爷/子还很可怜。夏叶觉得,就算是争一口气,顺便帮帮谭老/爷/子,这一趟浑水也是要趟了,绝对不能让谭家的人舒坦。 林太太完全说不话来了,这个时候,谭老/爷/子还跑来捣乱/了,带着一堆的小金毛来接夏叶,说:“孙女儿,孙女儿,找到你了,你怎么在这儿啊。” 谭老先生拉着夏叶就要走,说:“来来,孙女儿,住到爷爷那边去,这边又远又偏僻,还很吵呢!你看看,这么多外人,走,跟爷爷走。” 谭家的人瞧着老/爷/子来闹腾,眼看夏叶和罗启被老/爷/子带走了,却也不敢说什么,都不出声。 等他们走了,谭五爷才恨铁不成钢的说:“好了好了!现在你们高兴了!哼哼,以后一个子儿也拿不到的时候,可别来找我哭鼻子!一群蠢货!” 林太太几个人都懵了,谭五爷也走了,其他几个人都问:“这可怎么办啊?这下怎么办?!” 林太太被问得烦躁不已,说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说完她也走了。 夏叶高高兴兴的跟着谭老/爷/子离开,刚才瞧那些人的脸色就觉得特别有/意思,瞬间很解气的样子。 老/爷/子拉着她就去了主楼,那地方式谭老/爷/子住的,别人都不住在里面。毕竟谭老/爷/子一直疯疯癫癫的,谁敢和他住,大半夜总要大喊大叫,连佣人也不愿意住在这里。 老/爷/子疯的这几年,根本没有儿女孝顺,都盼着他早死呢,佣人也减了又减,觉得老/爷/子不懂这些了,所以都不上心。 不过老/爷/子住的主楼,地方还是很大的,毕竟是谭老/爷/子以前就住的地方。 谭老/爷/子拉着夏叶进了主楼,领她上楼,说:“孙女儿,你看,这房间又大又宽敞,你住这才好,没人敢打搅你,谁打打搅你,我就让小金金咬他,好不好?” 罗启一路跟着,一路走来都小心翼翼的,一堆的小金金围着他,左跳跳右跳跳,一不小心踩下去,说不定就踩了个小尾巴,那可不得了。 罗启有点头疼,谭老/爷/子还要帮夏叶把行礼箱送到房间里,罗启也想跟着进去的,但是被谭老/爷/子给拦住了。 谭老/爷/子必须要仰头看罗启,但是气势一点也不熟,说:“这是我孙女儿的房间,你进去做什么,你去旁边那间,别想占我孙女儿便宜。” 罗启:“……” 谭老/爷/子挡在门口,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样子,就是不让罗启进去。 夏叶忍不住笑出声来,说:“老先生,您累了,要不然我扶您去休息一下?” 谭老/爷/子一听夏叶说话,就笑容满面,说:“好啊好啊,还是我孙女儿懂事儿。” 夏叶把谭老/爷/子扶回房间,这才回来。 罗启当然不可能住在旁边的房间,而是进了夏叶的房间。 夏叶推门进来就看到了罗启,屋里还有一堆的小金金们。 罗启看到夏叶来了,说:“宝宝,快帮个忙,把这些小家伙帮我弄出去。” 小金毛们喜欢跟着罗启,刚才就跟着他全都从门缝里钻进来了,罗启想把它们弄出去,但是抱起一只放出去,还有好多只,他刚把这只放出去,那只就跑进屋里撒欢儿了,反正就是怎么捞也捞不完,小金毛们还觉得罗先生是和它们在玩游戏,乐此不疲。 夏叶说:“它们多可爱啊,不要把它们赶走。” 罗启很无奈的说:“可爱?” 夏叶说:“是啊,都又小又萌的。” 罗启干脆放过了小金毛,伸手去搂住夏叶,说:“有我可爱吗?” 夏叶说:“罗先生没脸没皮。” “宝宝快说,有我可爱吗?”罗启一副要耍赖的样子。 夏叶说:“罗先生又不小又不萌,一点也不可爱。” 罗启说:“宝宝这么说可不行,必须让宝宝爱死我才行。” 他说着就把夏叶给抱起来了,一下子就压到了床/上去。 夏叶吓了一跳,说:“罗先生……等等……窗帘还开着呢!” 夏叶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家里绝对时时刻刻挂着窗帘,就怕被什么物品给偷/窥了。 夏叶刚开始口,就被罗启给吻住了,还是个深/吻,根本说不了话了。 气氛似乎是挺好的,不过眼看着小金金扭着屁/股,就挂着床单爬上/床来了,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接/吻的两个人,然后摇着尾巴跑过来,也把脑袋凑了过去,一拱一拱的,非要架在罗启和夏叶中间。 一瞬间,什么旖旎的气氛都没有,罗启差点打了个喷嚏,赶忙就站起身来了。 夏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感觉脖子痒痒的,仔细一瞧,原来是小金金来捣乱/了,用小脑袋在夏叶的脖子上蹭来蹭去的。 罗启气得要死,说:“果然应该弄出去,又来捣乱。” “汪汪——”小金金似乎在抗/议,冲着罗启叫了几声,不过奶声奶气的。 夏叶笑着把小金金抱起来,说:“罗先生,你看小金金在抗/议呢。” 夏叶抱着小金金就举了两个高高,感觉小金金的大耳朵尤其可爱,简直萌死人了。 小金金一晃,脖子上的项圈也就晃了起来,小狗牌放出叮叮的声音,被阳光一照还挺亮的,直闪眼睛。 夏叶伸手拨了一下上面的狗牌,忽然说:“对了。” 罗启走过来坐在床边,说:“怎么了宝宝?” 夏叶抱着小金金,举到罗启的面前,说:“罗先生你看。” 小金金差点贴到罗启的脸上,罗启赶紧用手挡了一下,说:“看什么?” 夏叶说:“小金金脖子上的项圈,这上面有一串数字的。” 她这么一说,罗启也想起来了,之前以为是小金金主人的电/话号码,但是并不是,打过去显示电/话号码是空号。如果不是电/话号码,那就很奇怪了,为什么会在小狗的项圈上刻一排奇怪的数字? 72.小金毛6 罗启挑了挑眉, 说:“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夏叶惊讶的说。 这会儿天还没黑,正是下午的时候, 不过天气不怎么好, 外面有点阴沉沉的, 风一吹还挺冷的。 罗启带着夏叶, 还带着小金金就从谭家出去了。 小金金以为他们要带自己出去玩, 那叫一个欢快,又跑又跳的, 围着两个人转来转去。 夏叶还拿了东西喂小金金吃, 说:“罗先生,你看小金金多可爱,回家咱们也养一只小宠物吧。” 罗启把小金金从腿上弄下去, 保持微笑,说:“好啊,要不买个贵宾犬?或者比熊?听话一些的。” 夏叶说:“小金毛就很听话啊,小时候都比较喜欢玩, 但是长大了可是暖男呢!” 罗启说:“有我一个暖男还不够吗?” 夏叶对着他比了个鬼脸, 小金金也对着罗先生叫了两声, 似乎都对罗先生的厚脸皮很有/意见的样子。 谭老先生在一家银/行有个保险柜, 地方在市中心,离得并不近,这一来一回的, 至少就三个小时了, 还是开车顺利的情况下。 谭家这会儿又乱成了一团, 哪有什么人有时间管夏叶和罗启出去了,谭家的人心不齐,总是能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打起来了,况且夏叶还住到了谭老/爷/子的地方去,旁人根本不敢进去,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出了谭家的大门。 等过了半天,夏叶和罗启都到了市中心,谭家的人总算知道了,夏叶和罗启不知道去哪里了。 路上还算是顺利的,夏叶和罗启很快就赶到了市中心,找到了谭老/爷/子放遗产的那个银/行。其实这种事情非常好打听,因为但凡是谭家的人,全都已经去过这家银/行不知道多少次了,全都知道银/行的地址,完全已经不是秘密了。 罗启打了个电/话,稍微一打听,就知道银/行在哪里,然后带着夏叶就赶过来了。 他们抱着小金金,本来是不能进银/行的,不过罗启提前打了电/话,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外面迎着了,就等着罗先生过来,一到地方,赶紧把他们请了进来。 谭老/爷/子在这里有一个保险箱,据说是挺早以前就放了东西进去的,后来谭老/爷/子竟然也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有人带着他们去看保险箱,说是需要钥匙,或者有密码也行,如果都没有的话,肯定打不开。 罗启说:“试试密码。” 小金金的项圈上有一串密码,起初夏叶和罗启以为是小金金主人的电/话号码,不过是个空号,而且是个根本从来就没有人用的空号。 夏叶当时很奇怪,没能用这串号码联/系到小金金的主人,后来也就没在意了。但是今天突然看到,她忍不住有个奇怪的想法。 谭家的人没有没来过这家银/行的,试了无数次的保险箱密码,也带来了不少把钥匙,不过全都打不开保险箱。 谭家的人知道谭老/爷/子喜欢他孙女儿,所以把谭小/姐的生日、身/份/证、学号等等,全都排列组合一遍,跑到银/行来试,但是都没有成功。 罗启把小金金项圈上的数字念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立刻将数字输入了进去,谁能想到,保险箱一下子就打开了。 工作人员似乎都给吓了一跳,没想到保险箱真的打开了,以前他不知道给谭家的人试了多少次都没成功,这会儿竟然就成了,密码还是在一只小狗的项圈上。 夏叶也很惊讶,虽然她心里有一个预想,但是仍然足够震/惊了。谭老/爷/子真的把密码放在了小金金身上。 谭老/爷/子之前说过,他孙女儿最喜欢一只金毛,小金金是那个金毛生的。还说夏叶要走了,希望她能把小金金带走,不然小金金太寂寞了。 夏叶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说:“罗先生,你说谭老先生……是不是清/醒的?” 罗启笑了笑,说:“这个说不好,不过可能有的时候,的确是清/醒的。” 小金毛狗根本不大,谭老/爷/子能把密码藏在小金毛身上,说明藏密码的时间并不算很长,恐怕最近一段时间也是清/醒的。 夏叶觉得很奇怪,如果说谭老/爷/子最近一段时间清/醒过,他为什么执意说自己是他的孙女儿呢?恐怕谭老/爷/子早就发现不是了。 保险箱已经打开了,工作人员将里面的东西交给罗启和夏叶。 保险箱很大,但是里面很空旷,几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摞薄薄的纸。 夏叶一看都是纸页,上面还是密密麻麻的字,有点头疼,干脆都让罗启去瞧是什么。 罗启快速的一张一张翻过,说:“果然是谭老先生的遗产。” 夏叶说:“这些纸吗?” 罗启说:“对,财产转让。” 虽然只是几张纸,但是足以让人震/惊不已,这几张薄薄的纸真的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虽然谭家在走下坡路,可是廋死的骆驼比马大,更别说曾经辉煌了半辈子,还是首富的谭家了,谭老/爷/子积攒下来的财富数不胜数。 当然,除了几张财产转让之外,还有一些信纸,竟然是类似于谭老/爷/子日记的一些东西。 罗启交给夏叶去看,夏叶匆匆扫了几眼,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来。 是谭老/爷/子写的,但并不能说是日记。 当年谭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女儿被活活烧死了,谭老/爷/子幸存,他受不住打击,一下子病倒,然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 谭老/爷/子的信纸上写着,有人要害他,那个人是他大女儿的丈夫。 夏叶完全搞不清楚谭老/爷/子的大女儿是哪个。谭老/爷/子的儿子闺女还是挺多的,现在大多数年纪都不小了,不过保养得倒是不错,根本看不出来真/实年龄。 谭嘉志的母亲林太太就是谭老/爷/子的女儿,不过并不是什么大女儿。 谭老/爷/子在写纸上写了,大火可能跟他那个女婿有关系,但是不能确定。 后来谭老/爷/子住院,心情非常不好,经常会做噩梦,看到自己的孙女儿没有死,他是伤心过/度有些精神恍惚,不过并不到疯癫的地步。 谭老/爷/子接受了治疗,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疯疯癫癫下去,因为他的孙女儿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死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谭老/爷/子接受治疗之后,病情反而极具恶劣了起来,有的时候他不知道在做什么,恍恍惚惚的,有的时候就能清/醒过来,而有的时候,他甚至记不起他孙女儿长什么样子,根本认不出家里的人。 谭老/爷/子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偶然,也不是受到刺/激太大的问题,而是有人还要害他,可能是治疗环节出了问题,有人想让他变疯,悄无声息的除掉他。 谭老/爷/子的记忆力越来越不好,他很着急,也很担忧,所以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和要紧的事情记录了下来,写了一沓子的信纸。 信纸上多数写的都是他孙女儿,以前点点滴滴的往事,还有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那个大火的凶手。 夏叶看的有些悲伤,觉得谭老/爷/子风光了一辈子,老了却如此凄惨,实在是让人觉得心塞。 谭老/爷/子的情况越来越不好,甚至每天疯癫的时候比清/醒的要多,他儿子女儿那么多,可是到头来,根本没有人真心对他好的。 他们以为谭老/爷/子是彻底疯了,根本听不到他们谈话,当着老/爷/子的面就说希望老/爷/子快点死,还讨论家产怎么分。 老/爷/子都知道,只是怕那些人狗急跳墙,所以后来也算是半疯半装的,竟然过了这么多年。 不过也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那场大火的凶手找到了,真的是他大女儿的丈夫,原因自然不用说,是想要的到谭老先生的遗产,所以处心积虑的做出这样的事来。 也就在前面,谭老/爷/子大女儿的丈夫被/捕了,挪用公/款而且走私毒/品。谭家的人全都落/井/下/石,没有一个袒护那个人的,就让他被警/察带走了,都觉得很庆幸,竟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他们并不知道,解决那个人谭老/爷/子花了多少力气。 谭老/爷/子就算是疯疯癫癫的,他也还是报了仇。在这疯疯癫癫的几年之中,他发现自己活得实在是太失败了,自己养的儿子女儿,还有那么多孙/子,竟然没有一个能真心对他的。他很迷茫的发现,自己那一辈子的遗产,根本不知道留给谁才好。 最后谭老/爷/子也算是心灰意冷了,干脆把保险柜的密码放在了大金毛的身上,那是他孙女儿生前最喜欢的宠物,大金毛也喜欢她,每天都跟着她转。 不过很可惜,大金毛忽然身/体不太好,后来就死掉了。老/爷/子只好把密码又放在了小金金的身上。 谭家的人试了无数次密码,却完全没想到,保险箱的密码一直在他们眼皮下面,就在小金毛的项圈上。小金金每天都带着庞大的财富,在谭家里跑跑跳跳的。 谭家的人还想着怎么才能拿到保险箱的钥匙和密码,然而这个时候,罗启和夏叶已经带着东西回来了。 林太太那里正聚/集了一群的人在想办法,他们觉得十分的急迫,如果谭老/爷/子真的把夏叶当成了孙女儿,说不定会把遗产全都给夏叶,到时候可就糟糕了。如今夏叶都住到谭老/爷/子的主楼去了,情况可不容乐观。 罗启带着夏叶从外面回来,那些人还在想办法呢,根本不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保险箱已经打开了。 两个人回了主楼,小金金一回来又撒欢儿了,跑去和它的兄弟姐妹玩起来,一群的小金毛,海浪一样的跑过来,围着夏叶汪汪叫。 夏叶说:“罗先生你看,小金毛是不是都长个了,好像长得挺快的。” 小金毛的确长得挺快,夏叶觉得,和第一次见到小金毛的时候不一样了,个头大了一些,不过还是虎头虎脑的样子呢。 谭老/爷/子听到小金毛的声音,从楼上走下来,说:“孙女儿,我刚刚叫人做了蛋糕,应该快做好了,咱们去吃蛋糕,你最喜欢的口味。” 夏叶看到谭老/爷/子还觉得有些悲伤,开口说道:“老先生,我们想跟你谈谈。” 谭老/爷/子笑呵呵的说:“好啊好啊,孙女儿想说什么,咱们一边吃一边谈。” 谭老/爷/子非要带夏叶去吃蛋糕,蛋糕果然做好了,很漂亮的草莓蛋糕,闻着就知道有多香。 老/爷/子亲自给夏叶切蛋糕,罗启坐在旁边,说:“谭老先生,刚才我们出去,拿回来了一些东西。” 罗启将从保险箱里拿到的东西全都放在桌上,推过去放到谭老/爷/子的面前。 老/爷/子正切着蛋糕,不过动作突然就顿住了,看着那些纸页有些发呆,然后把切蛋糕的刀子和叉子放在了一边,伸手去摸那些信纸。 谭老/爷/子一直在抚/摸那些信纸,那都是他的回忆,只可惜大多数现在看来,都是悲伤难过的。 夏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并不能明白。 谭老/爷/子摸了半天的信纸,忽然开口了,说:“我以为一辈子都没有人能发现小金金脖子上的密码了。” 谭老/爷/子很迷茫,他发现自己活了一辈子,要多少钱有多少钱,但是竟然找不到丝毫的亲情可言,他的儿子女儿眼里只有钱,并不管他的死活。 他不知道自己的财产留下来要给谁,谁都不配。老/爷/子迷茫的厉害,他这一辈子的奋斗,马上就要付诸东水,什么也不剩下,谭家也就要轰然倒塌了。 谭老/爷/子思索了很久,干脆把密码藏在了金毛的身上,但凡关心一点他的人,关心一点他孙女儿的人,恐怕都能发现这串密码。 夏叶说:“老先生,您打算怎么办呢?” 谭老先生笑了,说:“什么怎么办?你看看我,都一把年纪了,也没有两年可活了,我对这个世上,已经没什么留念,我孙女儿的仇也报了,还有什么留念。” 老/爷/子这话一说,夏叶就知道了,至少现在谭老先生并不糊涂,清楚的很。 谭老先生说,他有的时候的确很糊涂,记不起来自己是谁,非常迷茫,然而有的时候又猛然清/醒。那些都是当初治疗的后遗症,似乎是不可逆的,已经影响到他了他的神志。 谭家的人都希望他早点死,所以虽然每周都有医生来给他看病,但是老/爷/子仍然没有好。 有人趁着老/爷/子迷迷糊糊的时候,把他带走了,从谭家丢/了出去,还带到了一千公里以外的地方。 谭老/爷/子清/醒的时候,他已经和小金毛无依无靠了,身上分文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游荡在陌生的城市里,谁也不认识他,当他是个老年痴/呆的老人,或者是个捡破烂的老人。 谭老/爷/子觉得太好笑了,实在是太好笑了,他的女儿儿子还有兄弟们,以为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马上就能得到无数的财报,却不知道谭家的所有东西全都在小金毛的身上,已经被他们扔掉了。 谭老/爷/子抱着小金毛根本不打算回去,他游荡在陌生的城市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茫,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慢慢的思考探究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和小金毛一起,没得吃没地方睡,坚持了几天,后来小金毛就突然不见了,老/爷/子很着急,找了好久,没日没夜的找,终于叫他找到了。 小金毛带着他到了中古店门口,似乎想要带着谭老/爷/子投靠夏叶,想让夏叶也帮帮它的主人。 在中古店紧闭的大门外面,老/爷/子看到了那台望远镜。 他的孙女儿曾经跟她说过,天上的星星有多美,童话故事不过如此。 那个年轻的男人送过谭小/姐一台望远镜,只是谭老/爷/子不同意他和自己孙女儿的事情,把男人逼走,还把那台望远镜退回去给了男人。 时隔很多年,老/爷/子隔着一扇橱窗,看到了那台望远镜,忽然情绪很激动,他并没有认错,以前的那些场景历历在目,让他煎熬也让他悲痛。 就在老/爷/子情绪激动的时候,夏叶出现了,夏叶发现小金毛带来了一个老人家,孤零零的,浑身脏兮兮的坐在了中古店门口,有点心疼。 谭老/爷/子第一眼看到夏叶的时候,他的神志有些不正常,真的以为自己看到了孙女儿,但是很快的,他就发现不对了,他的孙女儿已经死了,活活的烧死了,都是因为自己。 小金毛似乎很喜欢夏叶,的确如此,谭老先生也很喜欢她。虽然长得并不像是她的孙女儿,但是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很友善也很好听,像他的孙女儿一样善良,一样年轻可爱。 谭老先生流浪的这些天,的确有人给他吃的,但是怕他赖上他们,所以也不敢多管,夏叶还是头一次要管他的,给他买吃的,带他去警/察局。 老/爷/子那时候清/醒着,但是他不想回家,回去做什么?他可以带着小金毛,带着谭家所有的财富远离那个不成样子的家,没什么不好。 尤其现在,他还找到了一个这么像他孙女儿的女孩,还有那台望远镜。 老/爷/子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给他的寄托,给他弥补的机会。夏叶竟然是中古店的老板,那台望远镜和一个善良的女孩同时出现了,这多么的巧合。 而更巧合的是,老/爷/子发现,夏叶的男朋友竟然也是他认识的人。 罗启和谭老/爷/子很多年/前就打过交道,后来倒是没什么交集,不过罗启给老/爷/子的印象很深。虽然当时老/爷/子很生气,但是不得不说,罗启比他那些不成才的儿子女儿孙/子都强多了,至少还有人性,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 谭老先生似乎陷入了回忆,很长时间不说话,夏叶叫他也没有听到似的。 夏叶怕他受的刺/激太大,会有什么不妥,有些担心的去看罗启,罗启只是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谭老/爷/子忽然开口了,说:“这些东西,你们拿走吧。当初我想让你当我孙女婿,你不肯,现在好了,还是我孙女婿,这是我孙女儿的嫁妆,你们拿走吧,拿了这份钱,就要对我孙女儿好,不然我不能放过你的。” 罗启说:“我当然会对小叶好,这一点谭老先生放心,不过这份钱我不能拿。” 谭老/爷/子一脸震/惊的看着罗启,说:“你不要?你知道这里有多少钱?我知道你罗启有本事,但是罗家那点根基,不是我老头/子说大话,根本不能和我谭家相提并论。” 罗启说:“我当然知道,但是无功不受禄,罗家有多少钱,都是我自己挣来的,问心无愧。” 谭老/爷/子说:“我说了,这是我给我孙女儿的嫁妆。” 罗启淡淡的笑了一声,说:“谭老,夏叶并不是您的孙女儿,您早就知道了,这是何苦一直骗自己呢?” 夏叶听到罗启的话,悄悄的戳了他一下,觉得罗启这样有点像是掀老先生的伤疤,老先生本来就情绪不稳定,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谭老/爷/子一听,忍不住愣住了,的确如此,他早就知道,但是不想说破。至于为什么不想说破?他怀念自己的孙女儿,觉得亏欠的太多,他想要补偿。但是孙女儿已经死了,他怎么去补偿,就想要全都补偿在夏叶的身上。可是夏叶和他的孙女儿不一样,根本不是一个人,谭老/爷/子永远也补偿不了,只能自我安慰而已。 夏叶戳了一下罗启,罗启就顺势抓/住了夏叶的手,不过还是继续说:“谭老年轻的时候如何雷厉风行?恐怕这个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我小的时候也是敬重谭老的。只是现在……” 罗启话锋一转,说:“谭老为什么把自己弄得如此落魄?您的孙女儿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谭老肯定明白这个道理。” 谭老先生眼睛已经红了,说:“你懂什么?你没有失去过最重要的东西,感觉不到那种绝望。” 罗启说:“的确,我没有失去过,因为我知道,要好好地保护,绝对不能失去。” 谭老/爷/子似乎非常不喜欢罗启的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好啊好啊,我以为过了这么许多年,咱们就能好好的说个话了,没想到你还和当年一样,是想气死我吗?” 罗启说:“只是想让谭老您清/醒过来。好歹我也和谭小/姐认识一场,如果她还在世,绝对不希望老先生您把自己弄成这幅田地。” 的确如此,自从谭小/姐死了,谭老/爷/子就浑浑噩噩起来,想他当年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从没翻过船,然而这次,谭家的大船算是彻底的翻了。 谭老/爷/子报了仇,却已经心如死灰,根本不想再管谭家的事情,任由他的儿子女儿糟蹋谭家,任由谭家慢慢的落寞下去。 罗启说:“我只是可惜了谭家的基业,还有谭小/姐一片心思。我想当初谭老能活下去,绝对有谭小/姐的努力,谭小/姐把您看的比她的生命重要,绝对不是想要谭老活在世上受苦的。” 虽然罗启的话不好听,处处都带着刀子,不过真的是事实。 夏叶说:“老先生,谢谢您对我这么好,不过我真的不是您的孙女儿。您不用在我身上补偿什么,如果想要补偿的话,可能补偿在您自己的身上会更好一些吧。谭小/姐肯定是希望您过的好一些的,并不是陌生人。” 谭老/爷/子这几年浑浑噩噩的过着,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早死晚死也不过眨眨眼睛的事情,心中一点留恋也没有,从没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他也从没想过,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才好。 罗启说:“谭老先生,谭家应该好好整顿了,晚辈还期待着有机会和谭老先生合作一次。” 谭家的确乌烟瘴气,谭老/爷/子被人扔到了一千公里以外,这个事情他都没有心思去查,毕竟谭家都是想要害他的人,他心如死灰,根本没有力气去查,睁一只眼闭一只也就过去了。 然而现在,老/爷/子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也说不清楚,却感觉自己稍微有了些力气,好像并不是那么浑浑噩噩了。 罗启说:“如果有需要,晚辈倒是可以帮谭老联/系联/系医生,谭老年轻的时候身/体素质好,如果愿意治疗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林太太带着人合计怎么才能把罗启和夏叶从谭家给轰出去,想了一下午的办法,最后大家也真是没办法,他们根本斗不过罗启,出的都是馊主意。 还有人说想在罗启的生意上做手脚,生意出了事情,罗启就不得已要赶回去了。 不过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就他们手里那点权/利和人脉,还想要撼动罗启的生意,说出来大家都沉默了,反驳都不需要。 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傍晚的时候,就有佣人跑过来了,说是老先生在宴厅摆了家宴,请大家都去吃。 林太太不太乐意,说:“又是怎么回事儿,老/爷/子又疯疯癫癫的,谁有时间陪着他玩啊。” 旁边一个中年女人说:“姐姐,这话你也就私底下说说,敢在爸爸面前说去吗?” 林太太不高兴了,说:“怎么不敢?成天疯疯癫癫的,别人说什么话他能听懂,真是搞笑。” 谭五爷不理他们的争吵,干脆就去了饭厅,准备去参加家宴了。 大家伙虽然说是不去,但是最后又成群结队的去了。谭老/爷/子虽然疯疯癫癫,不过以前太有气势,让他们心底里还是害怕的,嘴里百般不愿意,最后还是要去的。 林太太他们一伙人走到宴厅,就看到里面早就坐了人,谭老/爷/子已经到了,还有夏叶和罗启,就坐在老/爷/子身边。 桌上早就摆了一堆的好吃的,老/爷/子又把夏叶面前的盘子给夹满了。 老/爷/子说:“这个好吃,你尝尝。” 夏叶说:“好吃,老先生您都给我夹了五块了,我早就尝过了。” 谭老/爷/子又说:“哦,那你尝尝这个,也好吃。” 夏叶说:“也好吃,就是好辣啊。” 罗启很头疼,谭老/爷/子不装疯了,但是和之前根本没什么区别,给夏叶夹菜这种事情,明明应该是自己这个男朋友该干的,但是现在,罗启想给夏叶夹菜,都不知道夹到哪里去才好了,夏叶的盘子里碗里都是满满当当的。 老/爷/子说:“我孙女儿以前就爱吃这个,你觉得好吃吗?” 夏叶点头,说:“好吃,我喜欢甜口的。” “那你再尝尝这个,我孙女儿也喜欢。”老/爷/子继续夹菜。 夏叶说:“这个也好吃,就是感觉好奇怪,以前都没吃过。” 老/爷/子说:“没吃过就要多吃,吃吃吃,多吃点。我就说你跟我孙女儿一样样儿的,她喜欢吃什么,你都喜欢吃。” 夏叶都不好意思了,笑了笑,不好意思讲,其实自己什么都喜欢吃,作为一个吃货根本不挑食…… 罗启夹不了菜给夏叶,就搞上小动作了,伸手去握夏叶的左手,还悄悄的在夏叶手心里挠了两下。 夏叶很怕痒的,差点一抖把夹/着的鱼块给掉了,幸好反应快。 罗启哀怨的小声说:“宝宝,你看看我。” 夏叶奇怪的看他,说:“看什么?”吃饭为什么还要看着罗先生? 罗启说:“你喜欢吃的虾,我给你夹。” “不用不用。”夏叶说:“我盘子还有六只虾呢!” 罗启仔细一数,还真是,谭老/爷/子估计也发现夏叶喜欢吃虾了,尤其是这种不用剥皮,早就剥好的虾,所以一口气给夏叶夹了恨不得半盘子。 罗启不停,非要去夹那个大虾,夏叶就说:“放不下来了啊。” 罗启说:“没关系,宝宝张嘴,我喂你吃了就行了。” 夏叶真是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虽然这会儿人不多,但是也很害羞啊。 谭老/爷/子听到罗启的话,立刻就插嘴了,说:“不吃,他这个人就是这么讨厌,咱们不给他面子。” 夏叶:“……” 罗启夹/着大虾要喂夏叶,谭老/爷/子在右边不让夏叶吃,夏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最后夏叶还是把罗启夹来的大虾给吃了,气得谭老/爷/子呋呋的,又狠狠瞪了罗启一眼。 这时候林太太一伙人就来了,拉帮结伙的,看到夏叶罗启坐在餐厅,而且已经开吃了,都不是很高兴。 林太太带着满脸笑容走过来,说:“爸爸,不是说家宴吗?怎么还有外人在场啊。” 谭老/爷/子说:“就是家宴,这是我孙女儿和孙女婿,哪有什么外人在场?” 谭老/爷/子显然已经清/醒了,还是坚持夏叶是他孙女儿,不过这会儿罗启也不反驳了,好歹有句孙女婿,听着还算是顺耳。 林太太说:“爸爸,您又糊涂了,这位是夏小/姐,不是您的孙女儿。” “呵——” 谭老/爷/子忽然冷笑了一声,夏叶坐在旁边都吓了一跳。毕竟老/爷/子看起来挺和蔼的,而且一直都笑眯眯的,突然冷笑一声,那气场还挺足的,竟然吓了她一跳,差点噎着。 罗启给夏叶倒了一杯果汁,说:“宝宝,别噎着,喝口水。” 进来的人也都被谭老/爷/子的冷笑声吓了一跳,本来都要坐下的,但是一时间动作全都僵住了,愣是没人坐下,全都站着。 谭老/爷/子冷笑着说:“是啊,你们都当我是老糊涂,当我是神/经病,所以这些年来才这么肆无忌惮,是不是?” 林太太吓得直发/抖,感觉今天老/爷/子有些不同了,但是又觉得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配笑着说:“爸爸,您说的什么话啊。” 谭老/爷/子说:“我说的什么话,你们心里头清楚。” 当年老/爷/子为孙女儿报仇,并没有声张,旁人还以为只是怒用公/款和走私毒/品,并不知道还有一条人命。 其实老/爷/子也是用心良苦,为了谭家的脸面。里外里都是谭家的人,却还搭上了人命,传出去要别人怎么想?不过现在…… 谭老/爷/子说:“我是要脸的,可你们呢?完全不/要/脸,每天都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以为我疯了傻了就肆无忌惮了,是不是?” 这下子众人才真是傻了,一个个都发懵的不得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谭老先生,心里都不停的打颤,心想着,难道老/爷/子一直在装傻? 大家觉得不能够,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们试探的够不够了,都觉得老先生是真的疯了,怎么突然就好了?难道是被治好了?然而这些年来,根本没人尽心尽力给老先生治病,全都是敷衍了事,但凡有个医生说可以治好,他们绝对把那个医生给辞掉。 谭老/爷/子忽然说:“老五。” 谭五爷也在这里,被突然一叫打了个抖,说:“大哥……” 谭五爷并不是谭老/爷/子的亲弟/弟,不过也不算是远的,在谭老/爷/子疯了之后,谭五爷总算是出了一些头,在谭家那可是说话很有分量的了。 谭老/爷/子说:“前些天你叫人把我从谭家带出去了,是不是?” 谭五爷身/体一抖,差点一个不稳就摔在地上,说:“大哥,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谭老/爷/子说:“你想让我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是不是?” 谭五爷连忙说:“不不,大哥,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旁边那些谭家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虽然不敢大声说话,但是都抑制不住的嘀咕起来。 夏叶有些惊讶,原来谭老/爷/子什么都知道,他早就知道是谁要害他的,只是之前心如死灰,所以根本不想管,也就没有说出来。 谭老/爷/子说:“你以为我死在外面了,你就能在谭家当家做主了吗?” “不不,大哥,真的没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呢。”谭五爷说。 林太太眼珠子一转,立刻就说:“五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爸爸对你可不赖吧?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你还是不是我们谭家的人了,简直畜/生不如啊。” 谭五爷还想辩解,但是谭老/爷/子先开了口,说:“说的好,畜/生不如,我们谭家还真没几个比畜/生好的,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也别着急,咱们慢慢的数落数落。” 原来谭老/爷/子并不是要弄什么家宴,而是找个话头把所有的人都叫过来,然后好好的算一算总账。 林太太一听,又有些害怕了。 刚才大家还将信将疑的,觉得老/爷/子怎么可能突然就不疯了,然而现在,所有的人都懊悔不跌,觉得老/爷/子肯定一直在装疯,那这几年他们办的好事儿,岂不是全都被知道了? 谭家的人都吓得要死,没一个人敢出声,生怕当了出头鸟,一个个胆战心惊的。 罗启一瞧,干脆说:“谭老既然要整顿家务事,那我和小叶就先回避一下。” 夏叶点了点头,不过有点恋恋不舍的,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盘子里的虾…… 谭老/爷/子说:“不,你们等一下,我还有事情没说完。” 谭老/爷/子将保险柜里取出来的那一摞纸页拿了出来,说:“这是你们每个人都想要的东西,看到了吧,就在这里,这就是谭家大部分的财产。” 老/爷/子将那些纸拿出来,谭家一个个人都两眼放光起来了,全都盯着那些纸,那贪婪的表情几乎控/制不住。 说的也是,这可不是一个亿或者两个亿的小数目。当然了,只是一个亿或者两个亿,已经足够一群人打的头/破/血/流六亲不认了,更别说更多更多的钱。 谭老/爷/子说:“你们一直在找钥匙在找密码,我就告诉你们,密码一直都在你们眼皮下面,还被老五给丢出了谭家。” 大家听得云里雾里,谭五爷更是懵了,怎么会被自己丢出了谭家? 谭老/爷/子说:“就在小金毛的项圈上。” 所有的人都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那么多钱全都在小金毛的项圈上?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到的,都是一脸见了鬼,又懊悔到吐血的表情。 那么多钱,每天都和他们擦肩而过,甚至被他们鄙视过,现在想起来,哪里能不懊悔到想拿脑袋撞墙呢? 谭老/爷/子说:“你们放心,你们都是六亲不认的人,我也就不必苦恼什么了。这些钱,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们的。” 他这么一说,谭家的人简直被/判了死刑一样,比死刑还可怕,全都慌了,全都叫着:“爸!爸您不能这样啊,我们可是您的亲儿子。” 谭老/爷/子冷笑说:“是啊,这些年我可领教到亲儿子和亲闺女对我怎么样了。” 大家被噎的都说不出话来,他们努力的思考,就是想不出来能和老/爷/子说些什么,卖卖亲情都不行。 谭老/爷/子说:“我已经考虑好了,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把谭家给糟蹋了,我辛辛苦苦经营了一辈子,不能还没闭眼睛,就落寞下去。” 林太太极了,说:“爸爸,那您想怎么样啊,总不能把谭家交给外人吧?” 她心中隐隐有个想法,觉得老/爷/子会一时气愤把谭家真的给那个来路不明的夏叶,毕竟老/爷/子一直说夏叶是他孙女儿的。 谭老/爷/子说:“自然不会给外人。” 他说着就看了一眼身边的夏叶,夏叶被看的一头雾水,还有点浑身发毛。 谭老/爷/子说:“我跟赵永示也是认识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我/干孙女儿?如果你愿意,我就把谭家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 “什么?!” “爸!您疯了吗?!” 谭家的人全都叫了起来,那分贝高的夏叶都要耳聋了。 夏叶有些吃惊,谭老先生真的要把谭家的遗产都给自己?说实在的,夏叶没什么概念,谭家以前是首富,不过夏叶真的没什么概念,不知道谭家到底有多少钱。 谭老/爷/子又说:“之前我也在遗嘱里写好了,谁能打开保险柜,里面的财产就是谁的。现在你把保险柜打开了,却把东西全都带回来了,足见你不是个贪心的人。” 夏叶当然不贪心,而且还足够聪明,突然多了这么多钱,不知道是幸/运还是麻烦,肯定会有很多人来闹腾的。 林太太说:“爸爸!你把谭家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难道就不是毁了谭家吗?这就是毁了谭家啊!她绝对会把谭家弄得败落的。” 夏叶的确不会经商,更不知道如何管理谭家。不过谭老/爷/子懂,老/爷/子一辈子纵横商圈,可比谁都精明。 夏叶不懂没关系,罗启是懂的,当初老/爷/子也是看上了罗启的才华,所以才想让他和自己的孙女儿结婚,联姻之后,到时候再把谭家传到孙女儿手中,让罗启帮忙一起经营。 但是当时罗启不愿意,现在好了,罗启是夏叶的男朋友,如果夏叶认了谭老/爷/子做干爷爷,那么这兜兜转转的就又回来了。谭老/爷/子可以把整个谭家交给夏叶,不怕罗启不伸手帮忙。 说起来老/爷/子真是精明的厉害,谭家这么走着下坡路,已经是乱糟糟的一团,他自知没什么经历让谭家翻身了,所以干脆交给罗启,让罗启帮他把谭家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罗启哪能不知道谭老先生的意思,这是扔了个烂摊子,让他变成众矢之的不说,还要打个翻身的硬仗。 夏叶不懂太多,但是也觉得这事情答应下来,可能比较麻烦。 谭老/爷/子看到夏叶犹豫,立刻拉着夏叶的手,说哭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子,你看看我,这么一把年纪了,以后根本没有个养老送终的人,别人都恨不得我趁早死了才好。我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死了也有个地方埋了,不至于暴尸荒野也没人管。” 谭老/爷/子说的那叫一个可怜,夏叶忽然都不忍心回绝了。老/爷/子说的也是,他那么多儿子女儿都不管他,夏叶和罗启一走,恐怕根本没人给老/爷/子养老送终,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孤零零的一个人。 罗启瞧老/爷/子演戏上瘾,那叫一个头疼。 夏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了一眼罗启,拉了拉他的袖子,说:“罗先生,怎么办?” 罗启说:“宝宝自己决定吧。” 罗启让夏叶自己决定,谭老/爷/子那颗悬着的心就落了地,毕竟夏叶可是个善良的姑娘,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不然也不会非要说她是自己孙女儿了。 老/爷/子立刻加油卖惨,哭得差点背过气儿去,夏叶不答应就活不了的样子。 夏叶心软,扛不住就答应了,老/爷/子顿时就不哭了,抹了一把眼泪,拉着夏叶的手说:“行了,孙女儿,就这样了,你往后就是我孙女儿了。” 夏叶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上当了,老/爷/子这演技比什么影/帝都好不少呢,眼泪说没就没了! 谭家的人全都傻了,这回煮熟的鸭子真的就飞了,老/爷/子认了一个干孙女儿,要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夏叶。 谭家的人不服气,还想要鱼死网破的闹上一闹,不过谭老/爷/子在这儿,罗启也在这儿,还能让他们翻了天。 谭老/爷/子发了话,让他们都卷铺盖走人,限时三天之间,不走的就直接丢出谭家去。 庄园是谭老/爷/子的,财产也都是谭老/爷/子一个人的,他们不想走也没办法,这会儿却埋怨起来谭老/爷/子太绝情,根本不说以前对谭老/爷/子不闻不问,还希望人家快点死。 夏叶还以为,只是吓唬吓唬那些谭家的人,等他们走了之后,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哪知道不是,那些谭家的人还没走完,记者就来了,把庄园门口堵的里三圈外三圈,竟然都听说了谭老/爷/子要把遗产留给一个小姑娘的事情。 赵永示连忙给夏叶打了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儿,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记者是谭老/爷/子找来的,生怕夏叶和罗启反悔,要开记者招待会,把谭家遗产的事情坐实了,这样谁也跑不了了。 谭老/爷/子还特意给赵永示打了电/话,跟他沟通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会/议,最后姜还是老的辣,赵永示竟然同意了让夏叶认谭老/爷/子做干爷爷的事情。 夏叶很好奇,忍不住问:“罗先生,你说谭老先生怎么和我爸爸说的,两个小时就被收/买了?” 罗启说:“这就不知道了。” 夏叶说:“我觉得好头疼啊,谭老先生竟然不是开玩笑的!” 罗启笑了,说:“谭老当然不是开玩笑的,谭老是早有预/谋。” 罗启预想了一下自己的未来,恐怕可能会忙的不可开交,真是个大/麻烦。 夏叶从窗户看到楼下的记者就觉得发憷,自己还真是给罗先生找了个大/麻烦,都不知道要怎么帮罗先生的。 夏叶说:“我以前只开过中古店,所以做生意和开中古店来说,有没有共同之处?” 罗启笑了,说:“没关系宝宝,如果你不想/做生意也没关系,我会帮你的,我想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夏叶说:“罗先生现在每天就够累的,我可不想把罗先生累坏了,也想让罗先生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嗯?”罗启笑起来,说:“宝宝这么乖?想让我开心,其实很容易的。” 罗启刚说完,就一把将夏叶给抱起来了。 夏叶吓了一跳,以前从不觉得自己有多轻,但是罗先生总能把她一把就抱起来了,好像比扛水桶还容易似的,让夏叶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罗启抱着夏叶,还腾出一只手来把窗帘给挂上了,吓得夏叶赶紧抱紧了罗启的脖子,怕他把自己扔到地上去。 罗启说:“来宝宝先亲我一个。”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不亲。” 罗启说:“刚才还说让我开心呢。” 罗先生又开始耍无赖了,下面一堆的记者,夏叶都怕被拍到什么羞耻的照片。 罗启说:“你如果不喜欢做生意,其实不用勉强。” 夏叶说:“罗先生愿意教我吗?” “当然。”罗启说:“宝宝想学什么,我都愿意教。当然除了做生意之外的事情,我也很愿意教你的,想学吗?” 罗启好的有点暧昧,尤其是抱着夏叶,两个人离得这么近的时候,就更觉得暧昧了。 夏叶脸都红了,说:“罗先生好像很有经验呢。” “别担心,是自学成才的,免得宝宝嫌弃我又老又没用。”罗启笑着说:“你可是我的初恋。” “叩叩叩!” 两个人气氛正好,忽然就有人来敲门,就算不开门,罗启也能猜到是谁,还能是谁,肯定是谭老先生,隔着门板罗启都听到一堆小金金的叫/声了,汪汪汪的。 小金毛长得就是快,似乎每天都能变个样子,一天比一天大了。 罗启一开门,小金毛就全都扑进来,力气可不小,一个个都扭着小屁/股拱罗启,恨不得能把罗启给拱倒了。 谭老/爷/子跟在小金毛们后面就进来了,高兴的说:“孙女儿,你猜猜谁来了,就在楼下呢!哈哈!” 夏叶奇怪的说:“谁来了?我认识的吗?” 谭老/爷/子说:“当然是你认识的,急匆匆就赶来了。” 夏叶有点好奇,难道是爸爸妈妈来了? 谭老/爷/子正说着,就听到一个声音,果然急匆匆的从楼下上来了,一边走一边叫。 夏叶一听,声音真的很熟悉,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罗启。 罗启又头疼了,来的不是别人,可不就是罗启的爷爷。罗老/爷/子竟然听到了消息,从罗家老家连夜就赶过来了,简直翻山越岭的。 夏叶过年的时候见过罗老/爷/子的,这会儿已经有一段时间,眼看着罗老/爷/子大步走进了门里,看起来气色非常好,可比谭老先生显得年轻多了。 罗老/爷/子一眼看到了罗启和夏叶,急急忙忙走过来,越过罗启就拉住了夏叶的手,说:“我可算是赶来了,走,咱们赶紧走。” 夏叶被拉着,还一头雾水,就要被罗老/爷/子拉出房间了。那边谭老先生也赶紧一把拉住夏叶的另外一只手,说:“你拉着我孙女儿去干什么?给我回来!放开我孙女儿。” 罗老/爷/子不干了,说:“谁是你孙女儿?这是我孙媳妇儿!你这老东西,老不羞的玩意儿,竟然哄骗小辈儿,你要不/要/脸。” 谭老/爷/子也不干了,说:“谁是你孙媳妇儿,婚都没结呢,我告诉你,这是我孙女儿,你这个老东西要把我孙女儿带到哪里去?” 夏叶傻眼了,感觉罗老/爷/子和谭老先生之间可能……也有些恩怨情仇。 罗启一阵头疼,眼瞧着两位老人家红光满面的开始数落陈年旧事儿了,一数落起来,可能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大大小小的恩怨不计其数。 说来也是,谭老先生和罗老/爷/子年纪差不多,年轻的时候是一辈儿的人,怎么可能没一起做过生意,但是都要强,性格合不来,都觉得自己是最好的,做了两笔生意,双方都是大赚,本来应该关系不错,谁知道就打起来了,打的那是不可开交,有我没你的,简直老死不相往来。 当年罗启回绝了谭老/爷/子提出的婚事,也是因为罗老/爷/子和谭家不和,谭老/爷/子竟然想招他孙/子过去当孙女婿,这不是开玩笑吗! 现在好了,夏叶竟然认了谭老/爷/子做干爷爷,谭老先生害怕夏叶反悔,所以找了一堆的记者坐实这事儿,几乎整个圈子都知道,罗老/爷/子虽然在老家,比较偏僻,但仍然第一时间知道了,气呼呼的就连夜赶来了。 那边两位老人家吵起来了,夏叶根本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但是很激烈的样子。 罗启悄悄的过去,拉住夏叶的手,将她从战圈里拉出来,拉到角落,说:“这种陈年旧事,咱们还是不要参与了。” 夏叶赶忙点了点头,说:“原来他们认识呢。” 罗启笑了,说:“不认识就怪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房间让给他们。” 罗启还想带着夏叶开溜,不过他们没走成,小金金这个小叛/徒就汪汪叫了起来。 谭老/爷/子一看,赶忙上来拉住夏叶,说:“孙女儿你别走,跟他说清楚,你是不是我孙女儿。” 夏叶说:“爷爷,这个……” 她刚开口,那边罗老/爷/子就说了:“你听,小叶叫我呢,她一直都叫我爷爷!” “呸,你个老不羞的,我孙女儿叫我呢!”谭老/爷/子说。 罗老/爷/子也跑过来了,拉着夏叶的手,说:“来小叶,走,跟爷爷走。” 谭老/爷/子说:“你孙/子在那边呢,这是我孙女儿。” 罗老/爷/子说:“这是我孙媳妇儿!” 夏叶:“……”又来了,好像是个死循环…… 谭老/爷/子又说:“谁是你孙媳妇儿,都没结婚,订婚都没有,不作数。” 罗老/爷/子说:“谁说没结婚,来小叶咱们走,走,爷爷带你和老三,今天就去结婚!” 谭老/爷/子赶忙拦着,说:“谁跟你们老三结婚,你是想强买强卖吗?” 夏叶被搞得焦头烂额的,罗启倒是笑了,说:“今天就去结婚,也不错。” 73.订婚1 谭老先生弄来了一堆的记者, 夏叶本来就挺紧张了,罗老/爷/子还从千里之外杀过来捣乱,搞得情况不能再糟糕。 就差那么一点, 在新闻发布会上,两位老/爷/子又掐了起来, 真是暗地里好劝歹劝的, 这才算是把新闻发布会安全度过了。 罗老/爷/子似乎是受了刺/激,非要让夏叶和罗启早点结婚, 要拉着罗启选个黄道吉日, 然后大办一场宴席什么的。 罗启倒是很愿意, 说:“可是爷爷,这个事情不能着急。” “怎么不能着急?”罗老/爷/子说:“我都急死了!你看看那个姓谭的,见了我的面鼻孔都朝天了, 你怎么叫他把小叶给拐走了?” 罗启有点头疼,说:“那不叫拐走吧?” 罗老/爷/子说:“姓谭的一肚子坏水, 哼哼, 我看他没安好心。” 罗启说:“谭老先生对小叶还是挺不错的,不然也不会把谭家的财产都留给小叶。” “我呸!”罗老/爷/子说:“谁稀罕他那点钱,咱们家钱还不够多?买什么不够用, 还要他的钱干什么?拿了他的钱还要给他养老送终处理家务事, 你瞧瞧谭家, 乌烟瘴气了多少年, 什么恶心人恶心事儿没有, 还不把我孙媳妇儿给气死了?” 罗启忍不住笑了, 看来老/爷/子也是非常清楚的,果然都是打着算盘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人。 罗老/爷/子说:“不行,还是赶紧结婚吧,你看看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这要是再拖几个月,小叶就二十三岁了!那可就是晚婚年龄了!还有你啊,都三十了,明年就三十一了,啧啧,别再让小叶遇到了个又年轻又帅气的,那岂不是糟糕了?” 罗启:“……” 罗启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危/机意识挺高的,就不需要别人一遍遍提醒自己的年龄了。 罗启头疼的说:“但是爷爷,小叶的爸爸还没同意呢,说是观察我两年。” “两个月还不够?”罗老/爷/子说:“赵永示是吧,我以前也和他见过面,爷爷出马,准没问题。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回去,顺便去找赵永示谈谈。” 罗启:“……” 罗启忽然觉得,可能老/爷/子想要跟他们回去是早就打算好的,刚才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个铺垫。 而夏叶那边也焦头烂额的,说是想要跟夏叶回去走走,免得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寂寞,而且还会被恶/人给害了。 罗老/爷/子那边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谭老/爷/子的手段就不这样了,竟然一哭二闹三上吊,卖惨卖的一流。 谭老/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孙女儿,你想啊,你要是走了,他们欺负我可怎么办?不给我饭吃,用鞭/子打我,把我关在小黑屋里,万一再放火要烧死我,我这一想就觉得活不下去了。” 夏叶:“……” 谭老先生说的好生凄惨,那边罗老/爷/子拉着罗启密谋完了,走过来一听,就冷笑着说:“你以为你是灰姑娘吗?他们怎么不让你捡豆子呢?” 谭老先生上一秒还哭着,下一秒就要扑过去和罗老/爷/子掐架了。 夏叶刚才还劝架呢,这会儿一看,赶紧后退散步,给谭老/爷/子让开路,躲得老远的。 罗启走过去,低声说:“宝宝怎么不去劝架了?” 夏叶说:“额……我觉得,让两位老人家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 罗启说:“听起来的确不错,那我们开溜吧。” 夏叶点了点头,罗启就拉着她的手,悄悄的打开门溜了出去。那边两位老/爷/子吵得不可开交,吵了大半个小时,口干舌燥都说不出来话了,这才看到旁边的夏叶和罗启不见了。 罗启拉着夏叶从屋里跑出去,就下了楼,到后面的小花园去了。 谭家很大,花园多的是,还有那种城堡里该有标准迷宫花园,高高的院墙上爬满了藤条,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现在天气还冷,不过这边已经是南方,所以温度还是比较高的,有些小花都已经开了。 罗启拉着夏叶走进来,说:“宝宝,你觉得那件事情怎么样?” “什么事情?”夏叶奇怪的看着他。 罗启笑了笑,没有马上说话,笑的夏叶浑身发毛。 这时候罗启才说:“当然是结婚。” 夏叶一听有点不好意思,说:“不是说有两年的考察期吗?” 罗启说:“是啊,不过老/爷/子刚才都来逼婚了。” 夏叶一听,皱了皱鼻子,说:“什么逼婚,我怎么看罗先生笑的这么开心。” 罗启说:“当然开心,老/爷/子说去找你爸爸谈谈。不过我觉得,还有前提。” 罗启突然迈过来一步,离得实在是太近,夏叶只能抬头去看他了。 罗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小声说:“宝宝,愿意嫁给我吗?” 夏叶感觉自己的脸,“咚”的一声就烧了起来,不只是脸,还有耳朵脖子什么的,最后大火都烧到了指尖,全身火/辣辣的。 夏叶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又是震/惊又是不好意思的,当然还有喜悦。 罗启说:“对了,等一等。” 夏叶奇怪的瞧他,这种事情问了还要等一等? 罗启笑了一声,变魔术一样,张/开他的大手,手心里竟然就多了一颗钻戒。那钻石的个头…… 夏叶都傻眼了,真是大的人心惊胆颤的,肯定特别压手! 罗启忽然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单膝跪下来了,拉着夏叶的手,说:“宝宝,愿意嫁给我吗?” 夏叶可没想到他突然求婚,而且连钻石戒指都买好了!更重要的是,夏叶还没回话呢,罗启他简直猴急,已经要把戒指往她手指上戴了。 夏叶要缩手,罗启还不让,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往后。 夏叶真是哭笑不得,说:“罗先生,哪有这样的,你也要强买强卖吗?” 罗启说:“怎么会强买强卖,不过你要是不答应,我可要哭鼻子的。”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那你哭一个鼻子,我就答应。” 罗启一听,说:“这不是好办吗?” 他说着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眼药水来,夏叶一瞧,立刻伸手去抓,说:“你怎么耍赖啊。” 夏叶伸手一抓,本来想要把那瓶眼药水给抢过来的,谁知道罗启动作太快,把右手往前一递,夏叶就一把抓/住了那枚钻戒。 果然沉的特别压手! 罗启笑着说:“宝宝想自己戴?不过我想帮宝宝戴上。” “你又耍赖!”夏叶说。 罗启还单膝跪在地上,说:“宝宝,答应我吧,这枚戒指我都已经带在身上好几个月了。” 夏叶有些惊讶,好几个月,不能够吧,这么早,自己完全都不知道呢。 夏叶咳嗽了一声,红着脸说:“这个啊……看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答应你了。” 她越说越小声,不过罗启耳朵尖着呢,立刻帮夏叶把戒指戴上,然后站起来就夏叶一把抱起来了。 夏叶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被罗启抱着在原地转了三圈,她感觉自己脑袋都晕了,赶紧搂住罗启的脖子,说:“别……别转了……” 罗启看起来是真的高兴过头了,难得见他跟个毛孩子似的,平时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成熟样子。 这会儿罗启抱着夏叶,就差举高高了,夏叶觉得自己要是让他举高高,没准罗先生也能做到,但是太危险了! 夏叶被转的直晕,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了一个遍,罗启这才把她给放下来。 夏叶站在地上直打晃,死死拉着罗启的袖子,感觉脑袋里都是浆糊。 罗启忍不住笑了,低下头来在夏叶嘴边亲了一下,说:“宝宝,我真是太高兴了,你高兴不高兴?” 夏叶晃了晃头,罗启就又笑着说:“看来宝宝高兴的都要昏过去了。” 夏叶气得说:“真的都要昏过去了。” 罗启拉着夏叶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一会儿,这里好不容易没人,两位老/爷/子一时半会儿估计吵不完,也追不过来,好像世界一下子都清净了。 夏叶靠在长椅上,仰着头在看头顶上的太阳,今天阳光又不是很好,朦朦胧胧的,太阳被云层给遮住了,直接抬头去看不成问题,只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小亮圈,并不刺眼。 她正瞧着,旁边罗启就站起来了,绕到她后面,俯身下来,挡住了夏叶的视线。 夏叶伸手去挥,说:“罗先生,你站起来干什么。” 罗启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去亲她的手腕。夏叶实在是怕痒,以前都没发现,自己手腕竟然也这么怕痒,被罗先生一亲,感觉麻嗖嗖的。 罗启亲了亲她的手腕,然后就压下头来,准确无误的亲在了夏叶的嘴唇上。 夏叶仰着头,感觉罗先生真是越来越会玩花样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罗启瞧她一副乖乖的样子,干脆握着夏叶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然后把这个吻更加深了。 夏叶感觉有点像是做梦一样,所有的事情竟然异常的顺利,他和罗先生第一次见面的事情,似乎还历历在目,从没想过竟然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全都充满了惊喜。 罗启温柔的吻着夏叶,瞧她眯着眼睛,眼睛里又是水光又是失神的样子,罗启赶紧咳嗽了两声,然后坐回了夏叶身边。 罗启问:“宝宝在想什么?” 夏叶说:“什么都没想。” 夏叶才不会告诉他,自己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夏叶说:“罗先生你冷不冷,穿着衬衫就出来了,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罗启说:“还好,抱着你就不冷了。” 夏叶说:“我又不是暖手宝。” “宝宝?”罗启忽然叫她。 夏叶说:“怎么了?” 罗启说:“我们关系都这么亲/密了,你有没有考虑换个称呼?” “这个啊……”夏叶有点犯难了,她都叫惯了罗先生了,改口实在是很困难。而且罗启这个名字,只有两个字,实在是不好叫,似乎怎么叫都不好听呢。 罗启说:“虽然我很喜欢宝宝声音软/软的叫我罗先生,不过……” 罗启话锋一转,继续说:“我们可以换个更不错的称呼。” “什么?”夏叶问。 罗启说:“宝宝,叫一个老公吧。” 夏叶的脑袋,差点有“咚”的一声就爆/炸了,这也太羞耻了。 夏叶赶紧站起来,说:“我要回去了。” 罗启也站起来,赶紧拉住她,说:“不行,宝宝别害羞,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会听到的。” 罗启才说完,就听到谭老/爷/子大喊的声音,明明看起来身/子骨并不算很健朗,但是声音颇大。 谭老/爷/子喊道:“孙女儿!孙女儿!你在哪里啊?!” 那边罗老/爷/子也在喊:“孙媳妇儿!孙媳妇儿!” 夏叶:“……” 罗启:“……” 谭老/爷/子一边喊还一边和罗老/爷/子吵架,说:“都是你,我孙女儿不知道去哪里了。” 罗老/爷/子说:“赖我?明明是你先找茬的。” 谭老/爷/子说:“手下败将,你竟然敢跟我瞪眼睛。” 罗老/爷/子说:“谁是你的手下败将!我是让着你,你才是手下败将。” 两位老/爷/子发现夏叶和罗启不见了,赶紧出来找,佣人说是进了迷宫花园,那两个人就一边吵架一边往这边来了,他们还没找到人,别人已经大老远就听到了声音。 夏叶对罗启比了个手势,罗启立刻站起来,跟着夏叶往另外一边悄悄的走了。 两位老人家吵得如此尽兴,夏叶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他们的雅兴了,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带着罗启赶紧跑路。 夏叶本来想带着罗启从迷宫的另外一头绕出去的,不过绕来绕去的,竟然迷路了,说好了只是观赏性的迷宫呢,竟然还有点复杂。 等绕了大约十分钟的时候,夏叶忽然又听到了两位老/爷/子的吵架声音,这会儿听到了声音,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一拐弯,就和两位老/爷/子打了个照面!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立刻眼睛都亮了,全都冲上来,跟饿虎扑食一样。 一个喊孙女儿,一个喊孙媳妇儿。 罗启本来拉着夏叶的手,就站在夏叶身边,被两位老/爷/子一左一右给挤开了,挤开了好几步,实在是可怜极了。 罗启忍不住抬手压了压自己的额角,觉得自己真的不是罗老/爷/子的亲孙/子,怎么好像隐/形人一样,根本没人理自己。 谭老/爷/子在左边,罗老/爷/子在右边,两个人围着夏叶,你一句我一句,都挣着和夏叶说话。 夏叶想要回答罗老/爷/子的话,谭老/爷/子就插嘴打断夏叶的话。夏叶想要回答谭老/爷/子的话,罗老/爷/子就犯坏不让她说。 夏叶头都变大了,感觉自己根本不需要开口啊。 这时候,谭老/爷/子忽然说:“孙女儿,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夏叶这才想起来刚才罗启给自己戴上的大钻戒,下意识的把手抬起来了。 “嗬——!” 谭老/爷/子猛抽/了一口冷气。 那边罗老/爷/子也嗬的一声,抽/了一口气,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说:“好好好,看来小叶真的变成我孙媳妇儿了!太好了!” 谭老/爷/子瞪着眼睛,恶狠狠盯着夏叶手上的大钻戒,说:“孙女儿,快摘下来,这么小一颗钻戒就把我孙女儿糊弄走,太不走心了,快摘下来跟爷爷走。” 罗老/爷/子立刻一个猛虎扑食,说:“不能摘!哪有戴上了还摘下来的道理。再说了,这钻戒的大小很合适,这叫低调的奢华,再大一些就暴发户了,跟你一样,暴发户没内涵!” “你说谁是暴发户?!”谭老/爷/子气得都要炸了。 夏叶:“……” 太小不走心?! 低调的奢华?! 你们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罗启赶紧把夏叶从战圈里拉了出来,然后和夏叶两个人原路返回,又跑路了。 两位老人家争吵完了钻戒到底应该要多大的,回头一看,果然又没人了,然后又争先恐后的去找夏叶。 夏叶头疼了好几天,终于准备回家去了。 不过有点不妙的是,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也要跟着回去,还都振振有词。 罗老/爷/子说要跟过去找赵永示谈谈婚事,夏叶都答应结婚了,这婚事可不能含糊,一定要大办特办,必须风风光光的。 夏叶倒是觉得,怎么办都不要紧,低调点也可以。不过自己心中的低调,可能和两位老/爷/子心里不太一样。 罗启倒是觉得大办特办这个想法不错,虽然听起来比较粗俗,不过这可是宣布主/权的时候,不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怎么行?罗先生可不只是支配欲强大,占有欲也异常的强大,所以很赞同罗老/爷/子的想法。 谭老/爷/子也要回去,说是也找赵永示说说婚礼的事情。罗老/爷/子不让他跟着去,怕他把婚事给搅黄了,结果两个人又吵起来了。 来的时候他们带了一只小金金,回去的时候罗启头都疼了,带了一窝的小金金过去。 谭老/爷/子连房子都置办好了,这没两天就已经买了房子,精装修的,家具一应俱全,一说地址,夏叶都傻眼了,这不就在罗先生的房子旁边吗?楼下,妥妥的邻居。 罗老/爷/子觉得谭老/爷/子太鸡贼,竟然抢占了先机,把夏叶罗启楼下的房子买了,于是打电/话给助理,说他要买夏叶罗启楼上的房子。 助理有点为难,跟罗老/爷/子说楼上有人住,似乎没打算要卖房子。 谭老/爷/子在旁边一听,笑的前仰后合的,说:“你看看,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而且现在你都老了,更不中用了。” “我老了?”罗老/爷/子说:“你看看你,脸黄得跟草纸一样,还说我老?” “你说谁的脸跟草纸一样?”谭老/爷/子气得不行,说:“你都脸才跟擦屁/股纸一样!” 夏叶:“……” 罗老/爷/子一生气,让助理去买夏叶和罗启下面下面的房子,那不就是谭老/爷/子的下面了吗?就是诚心找他晦气。 罗老/爷/子说:“好啊,我天天一天三次到你家门口去转,我让你恶心的吃不下饭去!” 夏叶:“……” 罗启低声说:“宝宝,要不去房间休息一下,一会儿就下飞机了。” 夏叶赶忙点了点头,跟着罗启去房间里了,关上/门,可算是声音小一点了。 罗启让她上/床去休息,自己坐在旁边,还拿了笔记本电脑过来,看起来像是要处理工作。 夏叶趴在床/上,好奇的看着他,说:“罗先生,你在做什么呢?” 罗启笑着抬头,说:“叫老公就告诉你。” 夏叶:“……” 夏叶跟他翻了个白眼,说:“那我不问了。” 罗启这时候反而凑过来了,做到床边上,伸手把夏叶捞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一个,说:“好吧,跟你说,反正宝宝马上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也少不了听你叫我老公。” 夏叶脸都被他说红了,对着罗启做了个鬼脸。 罗启说:“你先去休息,我离开这么多天,有几封邮件没处理。” 罗启说邮寄封邮件,其实比几封多的太多了,那是一大堆。本来罗启就很忙,这会儿谭家的生意突然压过来了,罗启一看,果然乌烟瘴气,不好好整顿一下都不行。 夏叶探头看了看,虽然她不太懂生意的事情,不过一瞧也能瞧出来,是谭家的工作邮件,上面写着呢。 夏叶一个翻身就坐起来了,说:“罗先生,你教教我吧。” “嗯?”罗启说:“宝宝不用勉强。” 夏叶说:“不勉强,我既然答应了谭老先生,总不能答应完了,就把事情推给你。” “我可是你老公。”罗启说:“我们应该不分彼此的,你的事情我都愿意帮你做。” 夏叶听他总是一口一个老公的,真是羞耻的要命,说:“罗先生都一把年纪了,我可不想把你累坏了。” 罗启说:“好啊你,小坏蛋,又来笑话我了?” 罗启干脆把笔记本放在一边,然后转身就将夏叶扑在了床/上,说:“这回必须让你看看我到底多大年纪了。” 夏叶惊呼一声,赶紧往床里头爬,说:“罗先生我错了我错了!别,别……” “咚——” 罗启还没干什么呢,外面就有人开始死命敲门了,喊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我跟你讲,还没结婚呢,你可别对我孙女儿干出什么来,欺负我孙女儿,我可不干。” 罗启:“……” 谭老/爷/子站在外面,叉着腰的喊。 然后是罗老/爷/子的声音,罗老/爷/子说:“说你是暴发户没涵养,你还不愿意听,一点情/趣也不懂,这叫年轻人的情/趣,你知道吗?别跟着捣乱!” 谭老/爷/子说:“我怎么是捣乱,我是怕他欺负我孙女儿!” 飞机上果然不是很隔音…… 两位老人家在外面吵了一会儿,总算是没声音了。 夏叶眨了眨眼睛,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罗启,想让罗启起来。 罗启不起来,一副耍赖的样子,还低下头来亲她的嘴唇。 夏叶嗓子里哼了一声,罗启还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凑到她耳边说:“嘘,别出声。” 夏叶一阵迷茫,罗启说完了,又低下头来吻她,这次还是深/吻,夏叶有点气息不稳,尽量的不要发出声音来。 两个人接/吻着,外面又有声音了。 谭老/爷/子说:“你个老不羞的,趴在这里干什么呢!竟然偷听!” 罗老/爷/子说:“呸,什么偷听,我……我只是路过!” 谭老/爷/子说:“你还想狡辩!” 夏叶这才知道别出声是什么意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罗先生竟然知道罗老/爷/子还在门外没走呢!这要是被听到了什么声音,可以直接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好在很快的,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就都离开了。 夏叶被吻得气喘吁吁的,瞪了一眼罗启。 罗启叹了口气,说:“宝宝,你再对我抛媚眼,我可就不客气了。” “呸呸呸!”夏叶说:“谁对你抛媚眼了。你/爷爷刚才在外面,你还亲过来。” 罗启说:“都怪宝宝太诱人了。” 夏叶:“……” 夏叶拿了个枕头,捂住了罗启的脸,说:“罗先生,你暂时不要说话了。” 夏叶想和罗启学做生意,想要帮个忙,不过那就有一个问题,就是中古店了。 夏叶去做生意的话,中古店肯定就没什么时间经营了,中古店里还有一堆的老朋友呢,绝对不希望夏叶离开。 大家下了飞机,然后就回家了,两位老/爷/子一路上嘴就没停下来,一直吵吵闹闹,幸好虽然他们都在罗启楼下买了房子,不过今天又不能搬进去,所以还是让人松了口气的。 罗启说:“爷爷,谭老,我已经让助理给两位安排酒店了,一会儿有车送两位过去。” 罗老/爷/子一听不干了,说:“酒店?我为什么要住酒店?不能住你那里吗?你的房间那么多。” 谭老/爷/子也说:“我也不住酒店,我要和我孙女儿住一块。对了,之前我住的那个房间就挺好的,我还住在那里就行了。” 罗老说:“什么?你什么时候住我孙/子那里了?谁让你进去的。” 谭老/爷/子说:“你孙/子请我进去的。” “我呸!你以为你多大的脸呢!还请你进去的。”罗老/爷/子说。 “汪汪汪——” 小金金们看到两位老/爷/子吵架,似乎觉得挺有/意思的,在旁边围着打圈圈,还欢快的叫着。 最后两位老人家也没去酒店,罗启算的好好的,结果失算了,非要跟着回家里,然后就都住进了罗启家里头。 夏叶看到罗启的表情,就觉得实在好笑。两位老/爷/子住进来了,一窝的小金金也就都住进来了,家里一下子欢乐的不行。 家里本来就有一群物品,会说话的不少,这会儿看到新住进来人了,全都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罗启把人带回来,赶紧拉着夏叶的手,然后两个人就逃跑了。 两位老/爷/子打打闹闹的进了房间,收拾了一下,把行李弄好,一出来罗启不见了,夏叶也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罗启带着夏叶做了电梯离开,说:“宝宝,我们去中古店吧,那里可能会安静一点。” 夏叶好几天都回中古店了,也想念中古店的小伙伴了,干脆就带着罗启去了。 中古店的大家伙儿这么多天没看到夏叶,见到夏叶都很激动。 花瓶说:“哇!我们小叶子回来了!”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叶子!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杯子说:“对,叶子好厉害啊!哼哼,我们叶子比衣冠禽/兽厉害多了。” 夏叶的确上了电视,不只是电视,网上也开始有夏叶大批量的新闻,夏叶一下子就成了名人。以前只是罗三少的女朋友,一出现总要冠个罗启的名字才行,现在好了,那可是谭家的继承人,实在是风光无限。 谭家以前可是首富,虽然现在不是了,但是名头响当当的,夏叶也算是一夜成名,被人津津乐道起来。 就这几天,罗启的助理就接到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某某世家想要找夏叶吃个饭,然后谈个生意的。 夏叶还没有助理,所以电/话全都打到了罗启助理这里。 大家以前听说过夏叶,却都没怎么在意,现在好了,夏叶可是谭家的掌门人了,那可是今非昔比,大家都想趁早和谭家打好关系,以后就好做生意。 当然也有人觉得夏叶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没见过世面,没什么经验,想要试探试探,如果能来个下马威最好了,这样子就可以立个威信,以后要是和谭家做生意,岂不是说什么是什么? 不过他们想要见夏叶,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罗启在旁边把着关,本来和夏叶相处的时间就不多,罗启哪能让别人把夏叶的时间再分散了,那些用心不良的不安好心的,全都打发走。 中古店里的小伙伴们都在电视上看到了夏叶,都觉得特别开心,叽叽喳喳的已经聊了好几天了,终于见到了夏叶,那话多的不一般。 望远镜这时候忽然说:“等等,是我眼花了吗?叶子手上的戒指,是不是长个了?” 花瓶说:“戒指也会长大个吗?你以为热胀冷缩呢。” 望远镜说:“就是变大了!你们瞧啊。” 杯子一看大惊失色,喊道:“真!真的变大了!” 夏叶差点笑出声来,不是戒指变大了,而是换了一个戒指,的确比之前那枚钻石大了很多很多。 香奈儿手表震/惊的说:“妈呀,叶子!我们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裤裤哥难道求婚了吗?” “什么?!求婚!”杯子大叫。 望远镜说:“我觉得不只是求婚吧,肯定是求婚成功了吧!” “真的吗?!”花瓶说:“天呢,我们要开香槟庆贺吗?!” 望远镜说:“要结婚了吗?要有宝宝了吗?!” 花瓶说:“谁来扶我一下,我高兴的要摔倒了。” 杯子说:“不是吧?衣冠禽/兽这么快就得手了?!我不相信。” 罗启带着夏叶进了中古店也就两分钟,但是中古物们一直说个不停,就没停下来过,听得夏叶脑袋又变大了。 罗启把门关好,说:“咱们这里果然比较冷。” 尤其是中古店好长时间没人了,屋里更是凉飕飕的,感觉像个冰窖一样。 夏叶说:“我是不是应该找个人来看中古店?不然以后时间不够,可能就要一直荒废了。” 杯子立刻说:“什么情况?” 花瓶也说:“什么情况?” 望远镜说:“肯定是夏叶变忙了,所以没时间来看中古店呀。” 香奈儿手表说:“不要呀,那我们怎么办。” 罗启说:“这个要宝宝自己打算一下,不过我也不忍心让宝宝那么忙,我会心疼的。宝宝可以平时都在中古店,偶尔有事情就过来支援一下。” 毕竟夏叶还不怎么会做生意,学习为主,也不需要这么快就把中古店交给别人来打理。 罗启说:“现在倒是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 夏叶问:“什么事情?” 罗启笑着说:“应该找一天好日子,请你爸爸妈妈他们吃个饭,说一下我们的事情。” 夏叶一听,差点给忘了,的确应该是。 夏叶坏笑起来,说:“这个事情啊,罗先生你自己去搞定吧。” “嗯?小坏蛋,你不帮帮我吗?”罗启说。 夏叶说:“不帮,你要自己跟我爸爸妈妈他们说去。” 罗启之前答应了赵永示,要观察两年时间,不过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罗启发现自己可能高估了自己的耐性,他真的很想明天就把夏叶娶回家,不过这的确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不可能明天,但是越早越好,罗启准备找个时间,好好和赵永示谈一谈。 他们两个人还在计划着,谁想到赵永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罗启拿起手/机一看,脸色有点……一言难尽。 夏叶探头一瞧,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一瞧来电显示就笑了,说:“罗先生,里面那个房间让给你,你可以去里面打电/话,绝对安静。” 罗启很是无奈,干脆拿着手/机就进后面去打电/话了。咳嗽一声,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把电/话接起来。 罗启到里屋去了,夏叶就留在外面,这下好了,中古物们终于可以和夏叶说话了,全都叽叽喳喳的,问夏叶到底怎么回事儿。 杯子说:“叶子!你不会真的答应嫁给他了吧?” 虽然挺不好意思,不过夏叶还是点了点头,说:“是啊,看在罗先生送的鸽子蛋的份儿上。” 花瓶说:“真的比鸽子蛋还大!” 望远镜说:“裤裤哥太有诚意了!” 杯子说:“这叫什么诚意,还没有我大呢。” 夏叶忍不住笑起来,说:“你比还大?你真难为罗先生了。” 杯子说:“总觉得衣冠禽/兽占了大/便宜。” 花瓶说:“我们要给夏叶送点什么礼物才好呢?” 望远镜说:“真不知道啊,能送什么呢?” 夏叶说:“礼物就不用送了,只要你们不每天乱瞧乱看的,还胡乱八卦。” 望远镜说:“我们没有,你们这几天不在,我们无聊的都快长蘑菇了。” 望远镜它们的八卦联/盟才组建成功,结果夏叶和罗启就出门了,这几天大家全都没事儿干,实在是非常的萧条。 那边罗启打了电/话,很快就出来了,仍然保持着微笑的样子。 夏叶挑了挑眉,说:“怎么样?” 罗启说:“咱爸约咱们吃个饭。” 杯子立刻吐槽:“不/要/脸不/要/脸,谁是你爸爸,叫的这么顺口。” 罗启又补充说:“就后天。” “后天?!”夏叶说:“这么着急啊。” 罗启说:“这种事情,其实我也挺着急的。” 赵永示和赵太太虽然没有跑到谭家去,但是新文八卦还是看了的,敏锐的发现夏叶手上的戒指又换了,所以这电/话就追来了。 罗启很坦诚的跟赵永示说了,自己求婚成功了,所以想要把计划稍微提前一点。 赵永示听说夏叶答应了罗启的求婚,知道女儿肯定是喜欢罗启的,不好说不,所以干脆叫夏叶和罗启回家吃个饭,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罗启当然愿意,就订了时间,后天一起吃个饭,最好就能把事情确认下来。 两个人在中古店里呆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还在外面吃了一顿烛/光晚餐,然后才回家里去的。 罗启用钥匙一开门,就听到汪汪汪的声音,门才打开了,一只小金金就从里面扑了出来。 小金金长得实在是很快,都快要变成大金金了,那力气也真是越来越大。 罗启被小金金扑了个正着,实在是无奈,想着到底要怎么才能把两位老/爷/子,还有这一窝小金金给弄走呢。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听到了声音,也赶紧跑出来。 谭老/爷/子说:“孙女儿,回来了,渴不渴,喝口水。” 罗老/爷/子不甘落后,说:“孙媳妇儿,饿了吧,我做了饭给你们吃!” 夏叶有点受宠若惊,罗老先生还会做饭?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罗老/爷/子变戏法似的给她摆出一大桌子的菜,那菜色丰富的,真是色香味儿俱全。 谭老/爷/子立刻说:“呸,是外卖送来的,我看着呢,这个老不羞想骗人!” 罗老/爷/子黑着脸说:“外卖怎么了,好吃不就行了。” 罗启赶紧劝架,说:“爷爷,我们吃过了。” “什么,吃过了?”罗老/爷/子惊讶的说。 夏叶说:“是啊,刚才我们在外面吃的,爷爷您和罗老先生一起吃吧。” 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大眼瞪小眼的,都傻眼了,要他们两个对着吃饭,吃下来绝对噎着。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听说后天罗启和夏叶要去赵永示那里,全都自告奋勇的说要跟着去。 罗老/爷/子说:“我跟着你们去。” 谭老/爷/子说:“你去干什么?我去才是正经的。” 罗老/爷/子说:“我怕你把我孙/子和孙媳妇儿的婚事给搅黄了。” 谭老/爷/子说:“我搅黄了?我怕你捣乱呢。” 两位老人家又吵起来了,反正都要跟着去,争先恐后给赵永示打电/话。 两位好歹也是以前的泰山北斗,那面子都是大的不行,赵永示可是晚辈,而且最为懂礼度的,当然不能拒绝,就邀请两位老人家一起到家里来做客了。 这么一来,两个人才平息了争吵,各自哼了一声,然后回房间去休息了。 夏叶松了口气,也跟着罗先生回房间休息了,这一天真的有点累,毕竟夏叶坐飞机会有点晕机,不是很舒服。 罗启本来还想要增进一下他们的感情,不过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夏叶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罗启忍不住笑了,干脆走过去把夏叶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去让她好好休息。 罗启离开好多天,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罗启是要去一趟公/司的。 夏叶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没人了,赶紧翻了个身就坐起来,罗启已经洗漱好了,正在打领带。 夏叶看到罗先生的一个背影,就站在床边,那挺拔的后背,还有那大长/腿,让人一大早上就蠢/蠢/欲/动的,差点流口水。 夏叶滚到床边,仰着头看他,说:“罗先生,怎么这么早啊。” 罗启坐下来,说:“要去公/司,争取中午之前处理好,然后就去中古店找你,宝宝继续睡。” 夏叶一听就坐起来了,说:“我想跟你去,然后观摩一下。” “跟我一起去?”罗启说。 夏叶点头,说:“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罗启说:“好啊,那宝宝起来吧,我们去公/司吃早点好了。” 夏叶赶紧爬起来去洗漱,穿好了衣服就准备跟着罗启去公/司参观一下。 这么早,只有小金金起床了,两位老人家还在睡觉,可能是昨天晚上闹了一晚上,这会儿都起不来。 夏叶只能感慨,罗先生家就是好,隔音,不扰民。 他们离开了家,就去了旁边的公/司,小助理已经来了,给罗启端了咖啡,给夏叶准备了一杯温暖的橙汁,早饭也准备好了。 夏叶一进来就闻到香味儿,当然还看到罗启办公桌上一摞的文件。 小助理说:“先生,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夏叶粗略一看,可能不是几份文件,应该是几十份文件需要签字。 夏叶一边吃早点,一边喝橙汁,就看着罗启签字,签的很快,但是看着就累,手都要签断了的样子。 果然,罗启签到一半,忽然戳了戳笔尖,说:“没笔水了。” 小助理赶忙拿了一支新的笔来递给罗先生。 小助理把签好的文件收起来,说:“先生,十点钟的时候,蔡先生会过来。” 罗启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小助理说完了就退出去了,把房门关好。 夏叶不认识什么蔡先生,安静的在旁边吃完了早点,那边罗启还没开吃,已经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其他的事情。 夏叶跑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说:“罗先生,不先吃饭吗?” 罗启看了看夏叶,笑着说:“宝宝喂我吃好吗?太忙了,腾不出手来,这些事情要在十点前做完,十点的时候还有蔡先生过来。” 夏叶一瞧他这么忙,就点了点头,把罗启的早饭端了过来,今天就是简单的三明治和咖啡,夏叶拿着三明治凑到罗启嘴边,让他咬。 罗启笑了,低下头来,不过没咬三明治,反而亲了一下夏叶的手。 夏叶吓了一跳,罗启很没诚意的说:“我刚才没看到,不小心的。” 夏叶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不小心的。 罗启吃着夏叶喂的三明治,咖啡也要夏叶端给他喝,夏叶生怕一不小心把咖啡洒到罗启的电脑上,那可就坏事儿了。 罗启一边处理邮件一边说:“一会儿宝宝也跟我去见一见那个蔡先生吧。” 夏叶说:“我?” 罗启说:“蔡先生以前和谭家的合作很多,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谭家合作的事情。” 蔡先生是谁夏叶不知道,不过听起来应该是谭家的老朋友了。 谭老/爷/子要把谭家掌门人的位置交给夏叶,这一下子好多和谭家合作的人都慌了,觉得谭老/爷/子的作法不妥当,夏叶不过是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学/生,而且也不是什么特别有名的名牌大学,听起来就不怎么靠谱,根本没做过什么生意。 还有好些个合作商,以前在谭家拿了不少好处,谭五爷林太太他们为了拉拢合作伙伴,私下许诺了不少,但是现在那些许诺都不算数了,毕竟换了一个掌/权人,一切都打水漂了。那些人怎么可能高兴,都准备找夏叶的晦气呢。 当然了,想找夏叶晦气的人,还有谭家的那些人。他们被老/爷/子赶出谭家,觉得老/爷/子做的太绝了,嫉妒夏叶,憎恨夏叶,所以都暗搓搓的盯着,一发现有破绽,就想要找夏叶的晦气。 蔡先生也是因为担心和一个黄毛丫头合作会亏本,所以今天才特意赶来的。他来了这边,却也不找夏叶,反而找罗启,说明根本瞧不上夏叶,觉得和夏叶沟通不了。 罗启给夏叶说了说这个蔡先生的情况,和谭家的生意不少,就是人不太好相处,属于那种性格很怪,而且很扭,打定了主意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人。 夏叶听了就觉得有点头疼,忍不住还有点担心。 十点钟整,罗启就带着夏叶去见蔡先生了,就在会/议室。 蔡先生带着一个助理走了进来,没有带什么其他人,罗启这边也就夏叶和助理,偌大的会/议室显得特别空旷。 蔡先生一进来,夏叶就赶紧偷偷打量了好几眼,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已经不年轻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样子,特别严肃,嘴角压的很往下,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蔡先生进来,和罗启握手,这时候才笑了。 罗启给蔡先生介绍夏叶,蔡先生一看原来这个小丫头就是夏叶,谭家的掌门人了,表情有点不太好。 罗启带夏叶来,就是让她来瞧瞧的,夏叶想要学,自然要有个开端。 不过这次在会/议室里,基本上全都是罗启在和蔡先生交谈,两边助理做记录,夏叶只是在旁边听着。 蔡先生对于谭老的作法有些不满,觉得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意,可能让两家都赔本。 罗启拿了文件给蔡先生瞧,也没有多说什么,蔡先生看过了,脸色倒是舒缓了一些,不是那么难看了。 罗启说:“大家都是老实做生意的人,所以不需要担心什么,之前的合作怎么样,接下来还会怎么样,只会比以前好,这个蔡先生可以放心。” 蔡先生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罗启,似乎还真是有点放心了,说:“那就麻烦你们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罗启说:“蔡先生客气了。” 夏叶还以为会/议都要两个小时以上,不过蔡先生风风火火的来了,又风风火火的走了,一共也没有停留半个小时。 罗启拉着夏叶离开/会/议室,说:“蔡先生是个老实做生意的人,所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只是怕换了东家,生意会出问题。刚才把生意接下来的规划给蔡先生看了,蔡先生觉得没问题,也就走了。如果来的是个坐地撒泼的,想要趁着混乱敲竹杠的,那就没这么简单了。” 罗启说:“谭家在这边也有个小公/司,规模不是很大,改天我带你去看一看,不过今天下午我们需要先去买点礼物。” 明天罗启要去赵家,谈一谈和夏叶的婚事问题,这可是大事儿,罗启觉得比生意要重要,所以下午特意安排/出来,跟夏叶一起去买礼物,要送个能讨好老丈人的礼物才行。 夏叶和罗启又是傍晚才回家的,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都在,而且客厅里好几个大箱子。 夏叶都傻眼了,说:“这是什么?!” 罗老/爷/子说:“这是我给你爸爸的礼物!” 谭老/爷/子也抢着说:“这是我给你爸爸妈妈和姐姐的礼物,你瞧瞧怎么样?” 原来不只是罗先生去买礼物了,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也都去买了礼物。 罗启和赵永示约了中午过去,先吃个午饭,然后下午有大把的时间好好谈谈结婚的事情,他们都怕晚上时间来不及,所以还是约在中午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叶醒过来,又发现罗先生不见了,坐起来一看,罗先生拿了一堆的衣服放在沙发上,正一件一件的换衣服呢。 罗启转头说:“宝宝,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帅……”夏叶迷迷糊糊的,眼睛还睁不开呢,声音软/绵绵的说。 罗启说:“那这个呢?刚才那个会不会不够稳重,你爸爸应该喜欢比较稳重的。” 夏叶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罗启的衣服,又是含糊不清的说:“也帅。” 罗启有点哭笑不得,看来夏叶是真的还没睡醒。 夏叶又补了个觉,起来发现过了差不多一小时,罗先生还在选衣服呢。 夏叶这回醒了,趴在床/上说:“罗先生你放心,你穿哪件都很帅的,像开屏的孔雀一样。” 罗启选了一套看起来特别稳重的衣服,不过夏叶觉得,其实哪一套差的都不是很多,罗先生怎么穿都帅,这是事实。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早就准备好了,一大早就跃跃欲试准备去赵家,而且已经把礼物都装车了。 夏叶觉得,两位老/爷/子也太夸张了,不知道选的什么礼物,箱子都很大,有的竟然有一人多高,太夸张了!这要开着大卡车去吗?或者别人以为他们搬家公/司呢。 赵永示那边也早早就等着了,不到十一点的时候,大家就到了赵家,赵太太都已经等得着急了,在门口迎接这他们。 两位老/爷/子争先恐后的送礼,可把赵永示和赵太太弄得受宠若惊。 就连小包子都有礼物,一堆一堆的玩具,可把小包子给乐坏了,抱着玩具特别的开心,坐在一边就去玩了。 吃饭的时候还挺和谐的,因为有两位老人家在场,赵永示比较懂规矩,所以饭桌上只是吃饭,也不说些别的,免得影响吃饭的心情。 赵太太也好久没看到女儿了,一个劲儿的给夏叶夹菜。 小包子吃了几口就吃饱了,想让给夏叶带她去看童话故事书。 夏叶是最喜欢小包子的,不吵不闹还特别的乖,她吃饱了干脆就抱着小包子去一边玩了。 夏叶一走,其他人也差不多吃饱了,大家就准备说一说结婚的事情了。 那边赵永示刚要开口,赵太太比他还快,已经开口了,说:“我们知道,夏叶特别喜欢你,你对夏叶也好。我们以前亏欠夏叶的,亏欠的太多了,没什么权/利反驳她的想法。她愿意,那我们也不拦着,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对她。” 赵永示还没说呢,赵太太就把他的话给堵死了。 罗启说:“您放心,我当然会好好对她,不让她受委屈。” 谭老/爷/子就说了:“对,小叶可是我孙女儿,谁敢不好好对她。” 罗老/爷/子一瞧,挣着说:“小叶是我孙媳妇儿了,以后谁对她不好,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小叶有我这个做爷爷的照顾,谁需要你啊。”谭老/爷/子说。 赵永示说:“虽然我们不反/对,但是夏叶以前受的苦多,我们不想让她再受一点委屈。结婚的话,也不能太匆忙了。” “对对!”罗老/爷/子第一个赞同,说:“要大办特办!” 谭老/爷/子这时候就嘟囔说:“暴发户。” 罗老/爷/子:“……” 罗启也是同意的,赵永示说:“婚礼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的,还要找/人布置会场,做请柬和伴手礼什么的,伴郎伴娘也是问题。” 罗启自然是知道的,虽然说夏叶同意了结婚,但是一时半会儿还真是结不成。 罗老/爷/子就说:“没事儿,不如咱们先办一场订婚宴,这个不用太考究,婚礼一定要办最好的。” 虽然罗启恨不得第二天就娶了夏叶,但是的确也是没辙,倒是罗老/爷/子说的不错,先办一场订婚宴比较好。 这边谈的热火朝天,那边夏叶抱着小包子在客厅里玩。 小包子拿了童话故事说,让夏叶给她讲灰姑娘的故事。 正讲了一半,有佣人就走进来了,捧着一大捧的玫瑰话,火红火红的,特别漂亮。 佣人说:“小/姐,刚才门口有人送花。” 夏叶看了一眼,还真好大一碰玫瑰,不知道是谁送的,说:“送给姐姐的吗?” 佣人说:“那倒不是,是送给您的,这里有卡片。” 夏叶惊讶的说:“送我的?” 把花送到这里来,夏叶还以为是送给赵雁婷的,说不定是有人在追求赵雁婷,万万没想到是送给自己的。 佣人说:“那个送花的人说,听说小/姐要结婚了,所以送了花来祝贺……” 佣人这么说,不过她自己似乎觉得也有点奇怪,送花祝贺也不是什么怪事儿,但是怪就怪在别人要结婚,却送了玫瑰花? 怎么好像别有用意? 夏叶让小包子坐在沙发上,就走过去将花上的小卡片拿下来了。 上面的确明明白白写着,送给夏叶,而且还留了姓名。 ——谭傲川。 74.订婚2 夏叶看到小卡片上的字,脑子里嗡的一声, 有些愣住了。 佣人将一大把玫瑰花交给了夏叶, 然后就去干活了, 倒是里面的罗启走了出来, 本来是想出来瞧瞧夏叶的,毕竟夏叶和小包子单独在外面, 他也不是很放心,谁料刚一出来, 就看到夏叶身边一堆的玫瑰。 罗启走过来,说:“宝宝?哪里来的花?” 说实在的,看到夏叶捧了那么多玫瑰,罗启心里还挺吃醋的,就瞧了一眼那张小卡片, 一看就皱了眉。 时间过得实在是很快,罗启差点把谭傲川这个人给忘了。 谭傲川可是夏叶的青梅竹马,之前罗启那是相当嫉妒的。不过这个谭傲川有点神/经兮兮的,做事情也偏激的厉害。 谭傲川曾经是唯一一个知道夏叶能和物品说话的人, 他和夏叶小时候是朋友, 非常要好的朋友。只可惜谭傲川被家长带走了,后来竟然越来越偏激,他想让所有的人都承认能和物品说话的异能,竟然还弄了个实验室, 做非法的人/体试验, 想把夏叶带进实验室去做实验。 夏叶当时很怕罗启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用了些小手段,把谭傲川的非法实验室给曝光了,谭傲川也因此进了监狱。 只是这会儿才隔了多少时间,按理来说谭傲川应该在监狱里才对,怎么会突然送花给夏叶? 夏叶一时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果不是这一束玫瑰花,恐怕夏叶都记不起来谭傲川了。 罗启看了小卡片,更为不高兴,干脆抱起那束玫瑰花,然后直接就给扔了出去。 说起谭傲川来,他虽然小时候并不姓谭,长大了改的姓氏,不过提起来,竟然和谭老/爷/子的谭家是沾亲带故的,只是亲戚关系不近,所以发展的不是特别的好,在外人眼里也算是富商,但是在商圈里混的也就一般般。 罗启知道谭傲川进监狱的事情,后来夏叶和罗启又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罗启就没有再关注过他了。不过现在看来,谭傲川似乎把一切都打点好了,竟然过的还不错,这个时候还有功夫给夏叶送玫瑰。 罗启说:“宝宝,我吃醋了。” 夏叶还正在想谭傲川的事情,心里有点乱糟糟的,一时间没有听到罗启说话。 罗启一瞧,更是吃醋了,上前就抱住了夏叶,低头要吻她。 夏叶没反应过来,就被罗启吻了一下嘴唇,这才吓了一跳,赶紧挡住他的动作,说:“小孩子在旁边呢。” 小包子抱着故事书,正坐在沙发上,仰着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 夏叶一转头就看到小包子专注的眼神,脸都红了。 罗启笑着说:“这有什么的,她还不懂呢。” 小包子立刻将故事书举起来,然后又快速的翻了几页,举着给夏叶和罗启瞧。 夏叶一看,故事书翻到了最后,灰姑娘被王子带回了城堡,两个人在城堡前面接/吻呢。 小包子笑的咯咯的,指着那副图给夏叶和罗启看,嘴里还说:“我懂,宝宝懂,就是这样子哒~” 罗启都给她逗笑了,说:“看来还真懂一些。” 夏叶赶紧从罗启的怀里钻出去了,说:“你会教坏小孩的。” 罗启说:“小孩子就是可爱,宝宝,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个小孩呢?” 夏叶觉得今天罗先生肯定特别高兴,总是笑着的,而且总是说一些羞耻的话题。 夏叶赶忙岔开话题,说:“你怎么出来了?” 罗启说:“差不多谈好了,所以出来看看你。” “谈好了,这么快?”夏叶惊讶的说,她还以为爸爸要坚持一下呢,毕竟之前都说了两年的考察期啊。 赵永示说两年考察期,不过是个下马威,要让罗启知道,追夏叶不是好追的,要让罗启知道珍惜,不要追到手就不当回事儿了,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现在夏叶都答应了罗启的求婚,赵永示看到出女儿喜欢罗启,干脆也就不坚持了,不想把大好的事情搞得不愉快。 罗启说:“毕竟咱爸比较通情达理。” 夏叶又给他说的脸红了,说:“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要给小包子讲故事书了。” 罗启说:“不,我想陪着你,我坐在旁边,我也想听你讲故事书。” 罗启死皮赖脸的,就在沙发上坐下来了,然后抱着小包子,两个人一大一小,都瞧着夏叶,就等着夏叶开始讲故事书了。 夏叶实在是无奈,只好拿了一本故事书,然后开始念起来,念的是小人鱼的故事,这本小包子还没看过,是新的,其他的基本都已经读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夏叶讲着故事,小包子和罗启听得都很认真,不过小人鱼的故事算是个悲剧,因为王子和别人结婚了,小人鱼化成了泡沫,只有一个美好的故事开端,却没有一个美好的故事结尾。 小包子听得特别认真,夏叶念着念着,就听到抽抽噎噎的声音,小包子竟然听哭了,不高兴的说:“王子为什么不和小人鱼结婚呢?他不喜欢小人鱼吗?” 罗启瞧小包子竟然哭了,有点想笑。 夏叶瞪了罗启一眼,赶紧把小包子给抱过来哄她,说:“乖宝宝不哭,要不然咱们换个故事书念吧。” 小包子哭起来那叫一个可爱,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好像被欺负了一样,小/嘴巴撅着,委屈极了。 夏叶看罗启一直在旁边憋着笑的样子,拿了一本故事书塞在罗启怀里,说:“来乖宝宝,叫罗叔叔给你讲故事。” 小包子点了点头,乖/巧的说:“好,我要听美/女与野兽的故事,最喜欢这个啦。” 罗启说:“好,叔叔给你讲故事。” 夏叶还没听过罗启讲故事,罗先生那男神音将童话故事,想一想就觉得挺期待的,肯定苏的不得了。 果然是这样的,罗启讲故事的时候,声音会比平时压的低沉一些,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听得夏叶直脸红,感觉脑补了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 小包子听得特别认真,趴在夏叶怀里让她抱着。夏叶听到也挺认真的,感觉童话故事都不一样了。 罗启一只手托着故事书,念得非常认真,不过背地里却在搞小动作,另外一只手腾出来,就绕过小包子去拉夏叶的手。 夏叶吓了一跳,看了罗启一眼,发现罗启读的可认真了,还以为那只搞破/坏的手不是他的呢! 罗启抓/住夏叶的手,还在她掌心里轻轻的挠了两下,弄得夏叶不堪其扰的,觉得痒的不行。 小包子听得特别入迷,说:“最喜欢钟表了!” 罗启笑着问:“最喜欢钟表?不是应该喜欢王子吗?” 小包子说:“可是钟表有/意思!特别好玩!蜡烛也好玩,小茶杯也好玩呢。” 小包子说着,就抓了旁边的一只空茶杯,举在手里头玩,说:“叔叔你看,这只小茶杯会说话吗?” 小包子一问,夏叶心里腾腾的猛跳了两下,也去看罗启,不知道罗启是什么反应。 罗启笑着说:“说不定呢,你问问它。” 小包子摸/着茶杯,说:“小茶杯,你会说话吗?你叫什么名字?” 不过凑巧了,那只茶杯的确不会说话,而且就算会说话,恐怕也只有夏叶一个人能听到。 小包子失落的说:“小茶杯好像不会说话。” 罗启又笑了,说:“或许是它心情不好,所以不想说话呢。” 小包子眨着大眼睛,说:“那它高兴了,就会跟我说话吗?” 罗启说:“说不定,谁知道呢。” 夏叶简直是屏住呼吸听罗启和小包子的对话,似乎想从罗启的话里听出他的态度来。只是罗启显然是在哄小孩子,的确不能当真。 很快的赵雁婷就从里面走出来了,过来看着小包子,让他们去休息一会儿。 罗启带着夏叶没有进去,反而到外面去了,去外面的花园里转个圈。 罗启拿了外衣给夏叶套/上,拉着她就出去了,这会儿外面并没有人,佣人也都在屋里忙碌着,特别的安静,下午的阳光显得很宁静。 罗启带她到花园里去转转,找了个有阳光的地方坐下来,晒晒太阳,感觉还是暖洋洋的。 夏叶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罗先生,你……相信童话故事吗?” 罗启低头看她,说:“当然相信,你可是我的小公主。” 夏叶想说自己不是开玩笑的,又觉得这个说法太奇怪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罗启伸手抱着她,说:“我可没说假话,现在你的身家可比我的要高了,已经是名符其实的小公主了。” 夏叶说:“罗先生是凭真本事的,我只是运气好而已。” 罗启说:“这可不是运气。” 很多人觉得夏叶运气好,总能遇到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然而只有失败的人才把这些看做运气,成功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因果循环。 当初有多少人,看到流落街头的谭老/爷/子,怕他碰瓷找茬,所以与这位首富老先生擦肩而过,不愿意去伸手帮忙?夏叶心地善良,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就离开了,而是选择了帮助谭老/爷/子。 现在夏叶得到的,都是因为她以前付出的。有的时候付出了很多,得到的却很少,或者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但是总有一次,回报就是一个很大的惊喜。 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在赵永示家里,也不好吵架,不过还是明争暗斗的,这一顿饭吃的时间不长,不过后来大家吃饱了也还要喝酒呢,竟然喝了不少时间。 罗启先出来找夏叶了,但是过了一会儿,又被人叫回去了,夏叶也跟着回去,重新坐回了饭桌上,发现桌上多了一堆的酒,什么红酒啤酒都有,当然了罗老/爷/子说了,喝白酒才够劲儿。 谭老/爷/子小声说:“说你是暴发户你还不信,红酒多好喝。” 罗老/爷/子给他倒了一满杯的白酒,夏叶看的瞠目结舌,就差用扎啤的杯子倒白酒了,恨不得一瓶直接对瓶吹。 罗老/爷/子说:“喝,喝什么红酒,那是给小姑娘喝的,能够劲儿吗?” 然后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就开始喝起白酒来了,谁劝都不听,夏叶怕他们喝进医院去,那可就糟糕了。 那边两位老人家喝多了,就也开始给别人倒酒,还让夏叶也喝,夏叶喝点果子酒都会醉的,更别说白酒了,根本喝不了。 罗启给夏叶挡了几杯酒,酒量当然是不错的,本来互相拼酒的两位老/爷/子,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都变成和罗启拼酒了。 一顿饭一直吃到了下午,夏叶有点头疼,赵太太也有点头疼,赵雁婷陪着小包子玩了一下午,回来看看的时候发现,大家似乎都醉的不行了。 赵太太赶紧说:“把他们都扶上楼去休息吧,真是的,见了酒都没命了,你瞧瞧这一个个的。” 赵太太先把赵永示给扶走了,走的时候东倒西歪的,看来醉的不行了。 赵雁婷赶紧让佣人也把两位老/爷/子扶走,幸亏两位老/爷/子的酒量其实不怎么好,喝两杯就要睡了。 倒是罗启被灌了不少酒,脸上不显得如何/红,但是体温摸起来特别的烫人。 夏叶架着罗启,觉得自己差点被压倒了地底下去,实在是太沉了。 佣人赶紧过来帮忙,说:“小/姐,我们帮你。” 夏叶有点搬不动罗启,的确想让人帮忙的。不过罗启喝醉了,嘴里一直念着宝宝、宝宝的,还说什么特别高兴,要和宝宝结婚了,要把宝宝娶进门了,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夏叶说:“我自己来就好了,就两步路。” 夏叶扶着罗启就上楼了,好在罗启也不是完全没意识,还是可以自己走的。 两个人进了房间,夏叶把人先扶到了床/上去,然后才回去关门,想着让罗先生睡一觉,醒了再去洗个澡,洗一洗身上的酒气味儿。 夏叶正关门,突然就被罗启从后背给抱住了,一下子就压在了门板上。 夏叶惊呼了一声,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罗启,毕竟那一身的酒味儿,还是挺大的。不过倒也不是臭酒味儿,并不难闻,还混合着罗启身上的古龙水味儿,就是有点奇怪,夏叶觉得,自己恐怕都要被熏醉了,有点面红耳赤。 罗启将夏叶压在门上,那力气出奇的大,夏叶感觉自己都要被压瘪了,根本不能回身。 “罗先生?” 夏叶才开口,就感觉到罗启炙热的呼吸,喝了酒之后呼吸明显变得烫了很多。罗启低下头来,就在夏叶后颈处胡乱的吻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夏叶赶忙缩了缩脖子,感觉痒的不行,而且罗先生的吻太烫了,让人心慌。 罗启抱着她,一边亲/吻一边说:“宝宝,你高兴不高兴,你是我的了……” 罗先生喝醉了酒还是个话唠呢,一直不停的说话,夏叶觉得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就是…… 夏叶真的觉得自己要被压瘪了,说:“罗先生,你先起来一下好吗?”鼻子都要压瘪了! 罗启说:“不,不起来,要抱着你。” 罗先生还撒起娇来了,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那叫一个低沉,还在夏叶耳朵旁边说话,听得夏叶耳朵都要怀/孕了。 夏叶说:“抱着抱着,咱们先离开门这边好吗?” 虽然房间比较隔音,但是他们在门边上,还紧紧的贴着们,万一外面有佣人,绝对会听到奇怪的声音。 罗启抱着她,说:“听宝宝的。” 夏叶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但是谁想到罗启下一秒就把夏叶给抱起来了,整个人打横抱起来。 夏叶立刻惊呼了一声,要是平时也没什么,毕竟罗先生力气大,而且两个人身材差的比较悬殊,所以能轻而易举抱起夏叶,并不是那种抱女友很费力的类型。 但是现在……罗先生喝醉了啊。 夏叶觉得实在是太危险了,罗启抱着她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简直就是蛇形前进。 夏叶赶紧说:“罗先生!放我下来吧,快快,别走了,放我下来。” “不行,我抱着你。”罗启说。 罗启虽然手上挺有劲儿的,但是走的摇摇晃晃,夏叶真的怕两个人一起摔着啊,再把手摔骨折了,那罗启就不用去工作了,肯定又很麻烦。 夏叶劝着:“罗先生,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好吗?” “不好。”罗启低声说:“不过……” “不过什么?”夏叶赶紧问。 本来门口到床也没有太远的距离,走个几步也就到了,尤其是罗启大长/腿步子大。不过罗启他喝多了打晃,来回的晃悠,眼看着快走到床边上了,晃了两步,方向就不对了,又冲着沙发走去,离床越来越远…… 罗启说:“不过……宝宝叫我好老公,我就放你下来……” 夏叶:“……” 叫老公都不行了,还要叫好老公! 夏叶脸通红通红的,一半是羞耻的,一半是给气的。罗先生到底醉了没有,怎么趁火打劫的本事这么好。 罗启打了好几个晃,夏叶真是受/不/了/了,说:“好好好,你把我放下去,我就叫!”这简直是破釜沉舟了。 罗启摇头,说:“不行,你先叫。” 罗启一摇头,夏叶感觉自己也跟着晃啊,晃得那叫一个天旋地转的。 夏叶赶紧说:“叫!叫!我叫!好……” 实在是太羞耻了,夏叶感觉自己被卡住了嗓子,真的叫不出来。但是转念一想,反正罗先生醉了,应该也不记得。 夏叶干脆一咬牙一闭眼,说:“好老公……快把我放下来。” “咚——” 夏叶一叫他,罗启估摸/着是太高兴了,一脚就踢到了旁边的茶几,被绊了一下,有点身形不稳。 夏叶都来不及惊呼了,罗启就带着她摔了。好在旁边就是沙发,两个人倒在沙发上,罗启还抱着她给她做了个垫背,没让夏叶摔着。 夏叶赶紧想爬起来,不过没爬起来就被罗启给抱住了腰。罗启一个翻身,就将她死死抱着压在了沙发上,也就是沙发比较大,不然两个人又要从沙发上翻下去了。 夏叶被压在了沙发背和罗先生之间,都动不了了。 罗启特别开心的样子,抱着夏叶说:“好老婆,我困了,想睡觉。” 夏叶被他叫的羞耻到不信,说:“好好好你睡,你先放开我。” “不放。”罗启说:“要抱着你一辈子。” 罗先生喝醉的时候,满嘴都是甜言蜜语。 罗启皱着眉头,有点不高兴的说:“我一松手,你就被人抢走了。” 夏叶说:“怎么会呢?” 罗启说:“会!会的……那个谭……谭什么来着?对谭傲川……” 罗启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一副很困的样子,但是抱着夏叶不松手,嘴里还抱怨着,竟然冷笑了两声说:“呵——谭傲川,还……还龙傲天呢。” 夏叶真是没憋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平时见罗先生那么稳重成熟,又那么绅士体贴,很少看到罗先生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像个大男孩一样,还吐槽人家。 虽然是个很冷的冷笑话,但是夏叶竟然觉得特别好笑。 罗启不满的说:“他不好,比我早认识宝宝,我不喜欢。” 夏叶听着倒是挺高兴的,罗先生这是吃醋嫉妒呢。 罗启又说:“还有……还……有……你隔壁的那个……宠物店的小屁孩……” 夏叶有点发懵,切换的太快,怎么又变到隔壁宠物店的小哥/哥了。宠物店的小哥/哥为人还是挺好的,一个大男孩,才十八岁,特别的热情阳光。 不过显然罗启不喜欢他,那可是情敌,哪里能待见,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竟然……还……早恋!” 夏叶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说:“罗先生,人家都是上大学了,十八岁了,不叫早恋了,现在小学/生都交朋友了。” “呵——”罗启又冷笑一声,说:“都没有担当……还用父母的钱,交什么朋友……” 夏叶哄着罗启说:“对对对,罗先生说的对。算了,咱们先睡觉吧,醒了再说。” 罗启说:“不行,还要说。” 夏叶头疼,说:“怎么还能说?” 罗启说:“都怪宝宝。” “怪我?”夏叶说。 罗启说:“好多人跟我抢宝宝,不高兴。” 夏叶没憋住,想要伸手去戳一戳罗先生的脸,好不容易才抽/出手来,在罗启的脸颊上戳了两下,硬/硬的,手/感不好,没有小包子的手/感好。不过罗先生那一脸宝宝生气了,宝宝不高兴的表情,实在是太多意思了。 夏叶悄悄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对着罗启就拍了两张。 罗启还在抱怨说:“还有……还有魏显。” “啊?”夏叶惊讶的说:“魏先生怎么了?” 罗启说:“他还想跟我抢宝宝。” “不会吧,”夏叶都没发现魏显对自己有什么心思,说:“魏先生已经有女朋友了,罗先生你别胡说,小心破/坏了人家的感情。” 罗启傲娇的哼了一声,虽然声音特别苏特别有磁性,但是夏叶觉得,再这么下去,罗先生在自己心中那高大完美的男神形象都要轰然倒塌了。 罗启说:“那是我……聪明,才把他解决掉的。” 夏叶赶紧说:“对对,罗先生最聪明了。” 罗启又说:“还有……” “还有?”夏叶说:“别数了,真的没有了,哪有那么多人喜欢我,我真的成了香饽饽了,我怎么没发现。” 罗启说:“有,家里……小金金……” 夏叶:“……”物种都不同,这也算数吗? 罗启抱怨说:“小金金总是缠着你,想要亲/亲宝宝都被打搅。还……现在还多了七八只小金金……” 罗先生真是对小金金积怨已久了,之前只有一只小金金,现在多了这么多,更是头疼不已,偏偏夏叶还喜欢小动物,觉得小金金们可爱,喜欢和它们玩。 夏叶发现,罗先生过的也挺惨的,不满那么多。 夏叶拍了拍罗先生后背,说:“乖乖,罗先生,睡吧。” 罗启闭着眼睛,却还是摇头,说:“不睡。” 夏叶真的很想笑了,觉得罗先生喝醉了特别有/意思,但是就是有点难搞定。 夏叶说:“怎么还不睡?” 罗启说:“还没说完。” 夏叶说:“还没说完?罗先生你别吃飞醋了,我还没吃飞醋呢,罗先生整天沾花惹草的,你身边扑过来的女孩更多好不好?” 罗启立刻否认,说:“没有。” 夏叶瞪眼睛说:“怎么没有?之前冯典州都跟我说了,什么王小/姐刘小/姐李小/姐的,天天都不重样。” “不喜欢……不喜欢她们。”罗启说。 夏叶说:“还有上次,上次那个叫什么小/姐来着?给你送花的那个。” 罗启说:“不记得。” 罗启开始耍赖了,只是说不记得,夏叶说:“好了,算完账了,可以睡了。” “不行。”罗启又说:“老婆亲/亲,才睡。” 夏叶:“……” 夏叶发现,还是清/醒的罗先生比较好,不会耍赖耍的这么直白! 罗启非要夏叶亲他,而且要主动亲他,不然就闹腾。 夏叶头疼的不行,只能仰着头亲了一下罗启,亲的飞快,一碰就完了。 谁想到亲了一下还不行,罗启简直发疯了一样,干脆一个翻身,把夏叶直接压在了身下,然后低头就吻,简直跟饿狼一样。 夏叶这才知道罗先生平时多温柔,这会儿对着她又亲又咬的,嘴唇肿了不说,说不定都破皮了。罗启就像是一个见了血/腥的野兽一样,呼吸粗重的不行,听得夏叶直心慌。 “嘶——” 夏叶抽/了口气,罗启咬完了她的嘴唇,又去啃她的脖子了,弄得还挺疼,刺拉拉的。 罗启听到她抽气的声音,反应有点慢,这才抬起头来,说:“怎么了老婆?” “疼死人了。”夏叶说:“你怎么还咬人呢。” 罗启说:“那我给你吹吹。” “吹个头,快去睡觉。”夏叶说。 罗启一脸委屈,那模样好像被欺负的黄花大闺女一样,还恋恋不舍的。只好从沙发上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差点又倒回去。 夏叶也从沙发上爬起来了,指着床说:“去睡觉,不许撒酒疯了。” 罗启委屈的点了点头,转身晃晃悠悠的往床那边走,夏叶真是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不说,还嘴唇疼脖子疼。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绝对破了,还想要找个镜子看看怎么样了。 夏叶回头照镜子,但是没找到,必须要去浴/室看才行。她看着罗启老老实实的上了床,这才转身去浴/室。 浴/室里有小镜子,夏叶走过去一瞧,没破,但是红了,红的可厉害了,就在她脖子那块,耳/垂下面,还挺靠上的位置。 夏叶拽了拽自己的衣领子,遮不住…… 夏叶拽了几下衣领子,只好放弃了,想着明天换个高领毛衣才行,或者围上围巾也就看不到了。 她正想着,准备转身出去,也睡个觉休息一下,结果一转身就撞到了人,吓了她一跳。 罗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床/上爬起来了,还跟着她进了浴/室,简直像个背后灵一下,特别的吓人,夏叶都没听到动静,一回身就撞上了。 夏叶觉得自己这会让心跳能到二百下,拍了拍胸口,说:“罗先生,你怎么又下床来了。” 罗启抬手指了指自己,说:“不太舒服……” 夏叶说:“不舒服?肯定是喝太多了,你是想吐吗?还是怎么了?” 罗启喝了那么多白酒,能舒服就怪了,夏叶觉得肯定要不舒服啊。 罗启摇头,夏叶说:“要不然我去叫医生吧。” 夏叶都怕罗先生酒精中毒,两位老/爷/子倒是好,喝不了多少就趴桌上睡了,给罗启灌了那么多,恨不得一桌子酒都被罗启给喝了,实在是让人担心。尤其罗先生还有胃病,虽然现在好多了,但是以前可是胃出/血过的。夏叶就怕他喝多了会再胃出/血,那要进医院的。 罗启拉住要走的夏叶,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说:“叫医生……做什么?” “给你看看啊。”夏叶说。 罗启说:“宝宝给我看看。” 夏叶说:“我不会啊。”如果是个感冒,夏叶倒是会找找感冒药,其他的病她根本不会治。 罗启一笑,说:“没关系,我教你……” 夏叶忽然有点毛/骨/悚/然的,罗先生笑的……有点怪。夏叶忽然想起花瓶和望远镜它们看偶像剧说的一个词。 ——邪魅狂狷! 罗启拉着夏叶的手就出了浴/室,然后晃晃悠悠又走的着急慌忙的,拉着夏叶在屋里转了好几圈。 夏叶奇怪的说:“罗先生你找什么?” 罗启说:“那个……那个东西……我的外套呢?” 夏叶赶紧指了指,说:“在这里,沙发上。” 罗启的外套是夏叶拿进来的,直接搭在了沙发上。罗启一瞧,又晃晃悠悠的拉着夏叶走过去了。 然后夏叶就看到罗先生在他的外套内口袋里摸了两下,然后是“哗啦——”一声,就从口袋里拽出了一串的……安/全/套。 夏叶有点发懵,整个人都傻眼了,瞪着罗启拽出来的东西,觉得自己可能没喝酒就喝多了……现在有点神志恍惚。 罗启又是笑的一脸邪魅狂狷,说:“我带了!好多!” 真的是好多! 夏叶气得脸红耳赤的,说:“你带这个做什么?!” 罗启看着手里的东西,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劈手就把一串的安/全/套扔在了地上,说:“哦,宝宝不喜欢,我们可以不用,我也不喜欢,我们还是直接……” “嘭——” 罗启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叶抄起来的沙发靠垫给砸中了。 罗启被一砸,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无辜的还眨了眨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夏叶,那一脸委屈的样子,说:“宝宝,你怎么扔我。” 夏叶气得不行,说:“你……你最好别说话了。” 罗启说:“不说话就不说话,但是我还不舒服……” 罗启说着,又指了指自己。夏叶这才明白,刚才和现在,罗先生都在耍流氓!他的确指的是自己,不过指的是自己……下面。 夏叶才发现刚才自己和罗先生的对话有多不和谐,搞得夏叶真是羞耻到不行了。 夏叶说:“你再不老实的去睡觉,我就把你丢出去了。” 罗启说:“不要,宝宝别赶我走,我去睡觉了。”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道还真以为夏叶把他给欺负了呢。 夏叶真是头疼不已,又看着罗先生爬到床/上去了,好端端的衬衫都被他给弄褶了,还自己盖上了被子。 这会儿是真的睡了,夏叶瞪着眼睛看了罗启半天,发现罗启没有再爬起来撒酒疯,真是觉得谢天谢地。 罗启撒了半天的酒疯,终于睡着了,其实他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睡得还挺熟的,霸占了一整张床。 夏叶看了看左右,可能自己睡不了床/上了,干脆就躺在沙发上睡了,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罗启做了个梦,感觉有点荒诞,不过幸好是梦,也就没什么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有点宿醉的头疼,也不知道脑袋哪个部位疼,喝多了实在是不舒服。以前罗启喝多的时候其实不多,自从他名气大了之后,也没人敢灌他酒了。不过今天可不一样,谭老/爷/子罗老/爷/子还有赵永示,那都比罗启高了好几个头呢。 罗启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发现外面天都已经黑了,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手/机也不在手边上,也看不到时间,只是看到沙发上有个影子,仔细一瞧,是夏叶躺在沙发上。 罗启赶紧就站起来了,发现自己的衬衫皱皱巴巴的已经不成样子,肯定是自己喝多了睡相太不好了,所以夏叶才躺在沙发上睡了。 罗启走过来,想要把夏叶抱到床/上去,不过他一走过来,夏叶就醒了,赶紧睁开眼睛,那一脸戒备的样子,把罗启都搞懵了。 夏叶说:“罗先生?怎么了吗?是要什么?” 罗启说:“不是,我想抱你到床/上去休息。” 夏叶一听,罗先生的语气似乎恢复正常了,说话的时候又是那种绅士又体贴的样子,让夏叶真是松了口气。 夏叶说:“不用不用,我醒了,罗先生你喝了那么多酒,没有不舒服吗?” 罗启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稍微有点头疼,一会儿吃点药就行了。” 夏叶站起来,顺手就把灯给打开了,屋里这下子才亮了一些,罗启一看时间,这会儿才七点钟,原来时间不是很晚,他还以为已经是大半夜了。 罗启喝多了酒,嗓子里很干,本来想要倒杯水给自己喝,哪知道刚走了一步,就踩到了东西,“卡啦”一声。 罗启赶紧抬脚,低头一看…… 夏叶也听到什么,低头去看,然后…… 两个人就都沉默了,是那一地的安/全/套。 夏叶刚才累的不行,都忘了安/全/套还扔在地上呢,没有收拾走,这会儿就被罗启给踩到了。 罗启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不过他没有穿着外套,外套就在沙发上搭着的,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沙发。 罗启还是很淡定的,咳嗽了一声,弯腰捡起来,然后很镇定的就把那些东西塞回了西服外套里。 夏叶:“……” 夏叶从没想过,罗先生竟然还随身背备着种东西,还一准备就那么多…… 罗启还对着夏叶微微一笑,笑的那叫一个苏气,口气淡定的说:“有备无患。” 夏叶:“……” 罗启这回是酒醒了,稍微回忆了一下,就发现可能刚才不是自己做梦,可能都是真的。 罗启咳嗽了一声,说:“宝宝?你没生气吧?” 夏叶真是又不好意思又好笑的,说:“我生什么气?” 罗启说:“刚才……我喝多了。” 夏叶说:“你记得自己都干了什么吗?” 罗启立刻说:“记不清楚了。” 夏叶对他翻了个白眼,一看罗启就记得很清楚,这会儿又耍赖呢。 中午罗启吃的也不多,这会儿都晚上了,肚子有点饿了,夏叶也觉得挺饿的,毕竟下午很耗体力的。 两个人从房间出来,就看到了赵太太。 赵太太笑着走过来,说:“你们醒了,还以为你们不吃晚饭了呢,还说叫你们睡去,饿了再吃。正好,晚饭刚开始。” 那边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早就醒了,就睡了一个小时,酒气儿散了就又开始吵嘴了。虽然年纪都大了,但是精神头真是不用说。 这会儿大家都在餐厅里,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又因为一个鸡腿吵起来了,两个人同时夹了一个鸡腿,然后就不能好了,非要挣这一个。 赵永示在旁边劝架,小包子坐在旁边,觉得很有/意思,咯咯笑个不停。 夏叶和罗启还没走进来,就听到谭老/爷/子的声音了。 谭老/爷/子说:“这是我孙女儿家,你竟然敢跟我抢鸡腿?!” 罗老/爷/子说:“我是客人,你竟然不知道什么叫谦让?” 谭老/爷/子说:“好啊,以前跟我抢生意,现在连鸡腿都抢,真是行啊你。” 罗老/爷/子说:“谁跟你抢生意,是你抢我生意,不知道抢走我多少钱。” 谭老/爷/子又说:“那点钱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也就你记得那么清楚了。” 赵永示正头疼呢,结果看到夏叶和罗启进来了,就叫了一声夏叶。 这下好了,两位老人家都看到了夏叶,都是“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跑到了夏叶身边,说:“孙女儿,你来了。” 罗启差点就被挤开了,说:“我们坐下来吃饭吧,吃饭的时候别吵架。” “就是,谁喜欢和他吵架。”罗老/爷/子说:“我怕浪费唾沫!” 罗启无奈的说:“爷爷……” 罗老/爷/子还傲娇的哼了一声,夏叶觉得这傲娇劲儿,还真的遗传给了罗先生,罗先生喝醉酒的时候就这么傲娇,实在是非常好笑。 “啊!孙女儿!”谭老/爷/子本来要拉着夏叶去坐下的,但是忽然看到了夏叶耳/垂下面,脖子上的吻痕,立刻惊呼说:“孙女儿你的脖子!” 夏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睡了一觉都给忘了,抬手一摸,还有点略微的疼,这才想起来,脸都红了,赶紧捂住。 夏叶这么一捂,有点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夏叶,都是探寻的目光,还非常复杂,只有小包子的眼神儿特别清澈,一脸好奇和迷茫。看来所有人都误会了,以为刚才夏叶和罗启在房间里做了什么事情。 罗启赶紧咳嗽了一声,说:“快吃饭吧。” 夏叶尴尬的赶紧坐下来,那边罗老/爷/子满脸喜悦就坐在了罗启身边,小声问:“老三,你行啊,我什么时候能抱小孙孙啊?” 罗启小声说:“爷爷,没有的事儿。” 罗老/爷/子说:“什么没有的事儿,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罗启:“……” 罗启真是佩服老/爷/子的想象力,老/爷/子赶紧/小声说:“有问题早点去看医生,别妨碍我抱小孙孙。” 罗启:“……” 夏叶真是顶不住大家探寻的目光了,吃完了晚饭就想要逃跑,回家去。 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不想这么快就回去,因为赵太太说了,吃了饭可以打麻将,这会儿正好人多,可以凑一桌麻将,不然平时都没人能一起玩。 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年纪大了,都喜欢这种热闹的事情,正好赵永示加上赵太太,他们四个人就可以玩起来了。 罗启一瞧,岂不是正好,说:“那,我和小叶就先回去了,明天还有工作。这样吧,我安排司机明天再来接爷爷们。” 谭老/爷/子不想让夏叶走,不过罗启说明天要带夏叶去谭家这边的公/司转转,谭老/爷/子一听,是公/司的事情,本来就挺难为夏叶的了,所以不好再说什么,就这样了。 夏叶和罗启离开的时候,就听到两位老人家又吵起来了,这还没打麻将呢就已经这么热闹了。 谭老/爷/子说:“怎么回事儿?!你趁着我和我孙女儿说话的时候,竟然偷看我的牌!” 罗老/爷/子说:“你血口喷人!谁偷看你的牌了!我打麻将的技术不知道有多好,你是输不起所以诬陷我吧!” 夏叶赶忙拉着罗启,说:“罗先生,我们还是快逃吧。” 罗启说:“说的也是。” 罗启说要带夏叶明天去一趟谭家在这边的公/司,其实就是个小公/司,规模并不大,和罗启手底下的公/司不能比。 毕竟这边是罗家的地盘,谭家在南方,这些年都落寞了,想要伸过来手可不容易,根本没机会。这家公/司虽然小了点,但是也算是老公/司了,一直都在这边儿,因为小小不言,所以罗启就没怎么样打/压,反正也分不着什么利益。 现在倒是好了,幸亏罗启没有打/压,不严谭老/爷/子又要嫉恨他了。 夏叶回到家里,本来准备洗个澡就睡了,但是想到明天要去公/司,有点紧张,所以干脆把公/司的资料翻出来坐在床/上看。 资料是罗启给她找来的,厚厚的一大摞,特别的全面,就是好多看不懂。 罗启洗完了澡,出来看到夏叶正在认真学习,忍不住笑了,说:“宝宝,时间太晚了,明天再看吧。” 夏叶说:“可是明天没时间,就要去了啊,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罗启说:“有我在呢。” 夏叶说:“就是因为有罗先生在,我不想站在罗先生身边给你丢脸。” 罗启低头亲了一下夏叶的额头,说:“宝宝实在是太招人疼了,有没有看不懂的地方,我给你讲讲?” 夏叶真是八成都看不懂,尤其是表格,一片的数字,有的地方都是符号代替,那就更是看不懂了。 罗启说给夏叶讲,就把资料拿过来了,一页一页的给她顺着讲。罗启虽然才三十岁,但是已经不是毛头小子,阅历可是不少的,拿过来表格一看,就能知道有什么问题,把生意的合同一翻就知道里面有没有漏洞,就全都指给夏叶看。 谭家的公/司因为小,所以谭老/爷/子以前也不注重这里,公/司的经理差不多就是土皇帝,反正是被放养的,合同都不很严谨,而且各个部门全都有捞油/水的,表格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是里面的小问题不少。 夏叶听得认真,罗启讲了一会儿,抬头一看都已经两点多钟了,这要是再不休息,明天还要早起,说不定就会弄个黑眼圈出来。 罗启说:“好了宝宝,先睡吧。” 时间的确也很晚了,夏叶干脆把东西放在一边,然后两个人就休息了。 因为睡得晚,第二天早上闹铃响的时候,夏叶还迷迷糊糊的,几乎爬不起来。 罗启已经醒了,换好了衣服,把夏叶要穿的衣服也拿出来了,说:“宝宝,起来吧,你看这身衣服怎么样?今天穿最合适了。” 夏叶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想到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赶紧就跳下床去洗漱了。 现在夏叶的衣服也不少了,好多都没穿过,全都是家人给她买的,当然还有罗启给她买的。 以前罗启要送个衣服,必须找一大堆的理由,就怕夏叶不收。现在好了,夏叶住在罗启这里,罗启平时参加应酬,少不了会接/触一些品牌,也会看看走秀什么的,遇到看起来不错的衣服,觉得合适夏叶,就会让助理去买,买完了罗启就带回来,直接塞/进夏叶的衣柜里,夏叶都不知道。 好些时候,夏叶一开衣柜,发现里面衣服变多了,好多陌生的衣服,都不知道罗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夏叶跟他说不要买那么多衣服,罗启答应的好好儿的,但是过几天衣柜里的衣服还是多了。 夏叶换好了衣服,罗启帮她选的,绝对是没有错的,看起来好看不说,还很稳重的样子,毕竟是去公/司,所以穿的不能花哨了,也不能太可爱。 夏叶和罗启坐车去的公/司,小助理跟着,还有司机和保/镖,那排场可不小。 公/司的人早就听说他们的东家换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小姑娘。但是觉得天高皇帝远,也不怎么上心,谁想到今天一大早,谭家信任的家主就来了,果然是个小姑娘,看起来最多是个大学/生,说是高中生都不为过。 不过这小姑娘身边的男人/大家都认识,可是大名鼎鼎的罗家三少。 公/司前台小/姐都慌了,赶紧联/系公/司里各个部门的主管,又联/系公/司里的经理。 前台又赶紧请夏叶和罗启上楼去,很客气的说主管和经理马上就过来。 不过说着话的时候,前台小/姐直流冷汗,这都上班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各个部门的主管都不在,全都还没来呢,只有两个在公/司,而经理就…… 前台把他们请到了办公室里,就赶紧跑路了,逃跑一样的就走了。 夏叶一走进来就发现,这里的确和罗先生的公/司不太一样,好像是差远了呢。 罗启坐下来,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宝宝,来坐吧,恐怕也等个个把小时了。” 夏叶觉得也是,坐下来说:“耽误你的时间了,你要是有事情的话,不用陪我也没关系。” 罗启说:“今天的事情就是陪着你。” 果然等了有二十来分钟,一个人也没来,只有经理助理过来给他们倒水倒咖啡。 夏叶问:“不是有两个主管在公/司吗?怎么不见人?” 经理助理笑着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去给您问问好了。” 公/司里有小十个部门主管,只有两个在不说,那两个人还迟迟不来。其实都在观望,不好当出头鸟,所以拖着时间不想过来。 那两个主管听说了,来的是个丫头片子,觉得自己都是公/司的老员工了,不能新来个丫头片子就卑躬屈膝的,那以后怎么混? 最主要的是,这些员工以前和林太太的关系不错,没少从林太太那里捞到好处,所以对夏叶很不看好,觉得谭家早晚还要易主,所以不愿意过来,听到夏叶找他们过去,也不愿意来,只当是没听到。当然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经理助理赔笑着说去给夏叶问问,夏叶又说:“那你们经理呢?” 经理助理一僵,说:“经理……上午有大合同,应该在谈生意呢。” 夏叶追问:“什么生意?我看了你们最近的合同和计划,没看到什么大合同,三个月都没什么进展。” 经理助理哪想到夏叶一来就咄咄逼人,赶紧说:“这个……我只是个小助理,也不太清楚。要不这样吧,您给经理打个电/话,我这里有经理的手/机号码。” 助理赶紧把手/机号码给了夏叶,生怕夏叶再问什么,急急忙忙就走,笑着转身关上办公室的门,却在关门之后对着门板哼了一声,小声说:“一个丫头片子,就是命好,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她似乎也很不服气夏叶,还比划了一下,端着的咖啡壶有些被晃洒了,咖啡迸溅到了门板上。 办公室的大门“哎呀”的叫了一声,说:“烫死我啦,弄了我一身的咖啡!” 大门竟然是会说话的,不过经理助理可听不到它说话,小声吐槽了一番就走了。 那边助理拿着咖啡壶走了,但是也没有去询问两位主管怎么还没来,反而往对面一间办公室走去了。 办公室没挂牌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她敲了一下门,然后直接推门就进去了,办公室的门并没有锁。 办公室里面很大,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靠坐在沙发上,挺着肚子,几乎是躺在上面的,特别悠闲的样子。 男人看到助理,说:“小裴你来了。” 经理助理赶紧走过去,说:“经理。” 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公/司的经理,根本没去谈什么合作,窝在这里特别享受的样子,谎称自己不在公/司,其实是不想去见夏叶。 经理说:“怎么样了?有人去见那个丫头片子了吗?” “没有。”裴助理说:“两位主管哪敢去啊,他们可都听您的,我跟他们一说,他们都说不去,让那个丫头片子在办公室里等着去吧,等她等的不耐烦了,自然就走了。” “没错。”经理说:“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女孩就想骑在我头上?我可在这个公/司多少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裴助理立刻说:“是啊,这个公/司可是您一手打下来的,有她什么事儿吧,不就是运气好吗?不过……经理,那位罗三少可……不太好应付。” 经理不当回事儿,说:“罗启?嗨,他罗家的生意那么多,他会费劲儿管我们吗?费了老大劲儿,也捞不到什么钱,他肯定不会管的,也就做做样子而已。” “您说的太对了。”裴助理说。 经理说:“你就晾着那个丫头片子就行了,她等烦了就走了,如果她明天还来,就让她继续等着,必须让她知道知道,这个地方是谁当家做主!” 裴助理应和着,说:“不过……刚才那个小丫头片子要了经理您的电/话号码,恐怕要来质问您呢。” 经理冷笑一声,还没开口,忽然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来电。 助理一瞧,恐怕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经理又是冷笑一声,拿着手/机没有立刻接起来,对助理说:“你就看好吧。” 裴助理赶紧笑了笑。 手/机响了半天,都快要自动挂断了,经理才把电/话接起来,换了一副不怎么上心的口吻,说:“是谁啊?哎呦,是夏小/姐,原来是您啊。听说您来公/司视察了,真是对不住,您看我这忙合同,昨天陪着客户没合眼,今天一大早又陪客户去了,实在是赶不回来见您,您要是没事儿啊就等等我,要是有事儿啊,改天等我有时间了,您再来视察,行不行?” 经理的口气听起来特别客气,但其实阴阳怪气的。裴助理就在旁边笑,还给经理比大拇指。 经理正得意,说的正开心,恨不得大笑出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咔哒”一声,办公室的门竟然被推开了。 经理还张着大嘴巴呢,就看到他口/中的小丫头片子施施然站在门口。 刚才裴助理进来也不曾锁门,她可没想到,夏叶竟然能找到这里来,还推门就直接进来了。 夏叶手里拿着手/机,还没有挂断,笑眯眯的站在门口,说:“黄经理太忙了,我等两分钟没关系,你说是不是?” 75.订婚3 那黄经理都傻眼了, 手/机“吧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一脸震/惊的看着夏叶, 根本都答不上话了。 这边只是临时的办公室,根本不是黄经理的办公室, 他躲在这里,觉得夏叶肯定找不到,可是没想到正高兴开心得意呢,夏叶就来了。 夏叶自然是找不到黄经理的, 没想到他就在这么近的地方, 差点就真以为他在外面。不过夏叶有一样别人都没有的技能天赋, 想要知道什么,随便找周围会说话的物品问问就知道了,那些物品可比人要单纯的多,一般也不会说/谎,它们还不知道说/谎是什么意思。 那位裴助理离开的时候, 正好把咖啡泼到了门上,大门一开口,夏叶就知道它会说话了,干脆悄悄的顺便向它打听打听。 这一打听, 好嘛, 原来黄经理就在对面呢, 离得也就两步路的地方, 近的不能再近了。 夏叶施施然站在门口, 也就一个个子不算高的小姑娘模样, 倒是罗启也走了过来,那气场就不同了,吓得裴助理和黄经理一个激灵。 黄经理立刻给裴助理打眼色,裴助理赶忙干笑着小跑了几步,跑过来,殷勤的说:“罗先生,您误会了!” 罗启就站在夏叶身边,不过刚才开口说话的是夏叶,并不是罗启,罗启只是跟着夏叶来的。 夏叶说要抓老鼠,罗启就跟着她过来了,这会儿裴助理殷勤的与罗启说话,一看就是看不起夏叶,觉得罗启才是主要矛盾,所以只是和罗启解释。 罗启很温和的样子,仍然不说话,连眉毛都不挑一下。 裴助理碰了个壁,这才又赶忙转向夏叶,说:“夏小/姐,是您误会了。” 夏叶说:“我误会什么了?” 裴助理说:“这位……这位不是黄经理,他,他只是……” 黄经理觉得裴助理真是太聪明了,这小丫头片子又没见过自己,而且这小姑娘看着也太年轻,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那边大门遥遥的看着他们,立刻就说:“就是黄经理,肯定没错,我在这里都十多年了,还能不认识他吗?他每次都用脚踢我,我可是记他一辈子的,讨厌鬼。” 黄经理想要耍鸡贼,也赶紧配合着说:“我只是……” 刚才夏叶给黄经理打电/话,黄经理都接了,还一通胡说八道,那手/机还掉在旁边呢,黄经理和裴助理就开始胡搅蛮缠了。 夏叶一笑,不等黄经理把话说完,说:“行啊,不是黄经理那就好办了。那他是谁?公/司里怎么有这样的闲人,咱们这里也不是菜市场吧?叫保安上来,把他带出去。” “啊?!”裴助理傻眼了,愣在当场,动都不知道怎么动,一脸懵的样子。 黄经理也傻眼了,要把自己轰出去? 裴助理说:“这个,夏小/姐这……” 夏叶说:“怎么着?你一个助理我用不动是不是?非要我自己叫保安把他轰出去?” 黄经理气得脸都涨红了,说:“轰我?你敢轰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叶说:“不知道,要不你给我说说?” 黄经理瞬间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会儿要是承认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罗启这个时候站在旁边才说:“看来谭家的公/司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一个经理助理都用不动了,那好我叫保/镖来。” 罗启就知道今天不会太好运气,毕竟当年罗启刚刚在罗家上/任的时候,是没少整治人的,大家都觉得你年轻,都觉得你一个奶娃娃,根本没有阅历,都觉得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并不把你看在眼里,不杀鸡儆猴,别人都觉得你懦弱无/能。 这种事情罗启又不是没遇见过,虽然时隔多年,但是有个准备,今天可带了不少保/镖过来。 他一开口,保/镖立刻就过来了,一下子进来四个,左边两个右边两个,拎着黄经理的衣服就把他往外拽。 那黄经理恐怕养尊处优太长时间,胖的不行,双下巴和脖子都连成一片了,分不出彼此来,这会儿被保/镖一拽,完全反/抗不了,就不说四个保/镖了,两个保/镖一边一个就把他给拽走了。 夏叶笑眯眯的说:“送这位先生到大门口。” 裴助理想要拦着,但是罗先生带来的那些保/镖,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她根本拦不住,眼看着黄经理就被拽走了,她赶紧一路追出去。 今天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有个空降的谭家家主过来视察了,不过大家都不当回事儿。因为黄经理发话了,让裴助理偷偷的跟他们说,谁也别给那小丫头片子好脸色,不然以后她真把自己当做观音菩萨,大家就真要把她供起来了。 在这里的工作的人,多数也比较散漫,也不想要来一个严厉的上司,黄经理既然都发话了,他们当然不会对夏叶太上心,该干什么干什么。 公/司的员工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忽然听到吵闹的声音,黄经理又骂又叫的,然后他们就看到黄经理被几个身材高大的保/镖给拽着拖出来,看的大家目瞪口呆。 黄经理刚开始还想死不承认,毕竟话都说了,现在承认打脸不说,也实在是太难堪了。 然而眼看就要被拽到公/司大门口了,一楼进进出出的员工,还有前台什么的,全都瞧见了,实在是太丢人。 黄经理没办法了,赶忙大喊:“夏……夏小/姐!您瞧瞧您,眼神太不好了,我是黄经理啊!我就是小黄!别,别把我扔出去啊。” 裴助理一路跟过来,真是出了一头冷汗。 夏叶说:“你是黄经理?刚才裴助理说你不是。” 黄经理说:“她她说/谎。” 夏叶挑了挑眉,说:“裴助理说/谎?是诚心骗我吗?” 裴助理吓坏了,连忙摇手,说:“不不不,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叶说:“你是什么意思?欺负我看起来年轻不懂事吗?” 裴助理感觉穿着高跟鞋险些站不住了,夏叶说话也够直白的,其实在场的所有人,恐怕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夏叶说:“我的确是年轻,没什么阅历。不过年轻人还是有年轻人的好处的,比如说比较有活力,还有不会别人一求情就耳根软/了。” 夏叶说话的时候,旁边所有人都不出声了,屏住呼吸,只有罗启瞧她的眼神特别的宠溺。今天罗启跟过来,就是怕夏叶搞不定,所以才来助阵的,不过看来夏叶每次都能给他惊喜。 夏叶不紧不慢的继续说:“以前爷爷当家做主,爷爷年纪大了,难免就比较心善,别人一说软话爷爷也就心软/了。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爷爷让我管,那我不能叫他失望是不是?” 这几句好像是拉家常一样,但是气氛完全没有放松的意思,夏叶又看向那个裴助理,说:“你继续说说,你是什么意思?话还没说清楚呢。” 裴助理是真的怕了,她不过是个助理,之前趾高气扬的全都仰仗着黄经理,因为黄经理给她撑腰,所以虽然只是个助理,但是别人都怕她,还要给她不少好处。 而现在,裴助理觉得自己要不说实话,可能也会被赶出去,那她吃什么喝什么? 裴助理连忙说:“夏小/姐!我也是被/逼的,是黄经理说他不想见您,说想给您个下马威,逼着我这么说的,我也是没办法的,请夏小/姐原谅我,原谅我这一回。” 黄经理一听裴助理竟然和盘托出,气得简直要头顶冒烟,喊道:“你!你说什么?!” 裴助理说:“我说的都是实话,请夏小/姐相信我。” 夏叶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说:“虽然这位的确是黄经理,不过还是把黄经理送出去吧,公/司里的确不养闲人。” 保/镖一听,赶紧继续把黄经理“送”到大门口。 夏叶说:“那么裴助理,快去给黄经理收拾一下他的东西,帮他送出来。然后别忘了重新帮我召集一下各位主管。” 裴助理赶忙说:“好好好,我知道了。” 黄经理大喊大叫,没想到今天没给成夏叶下马威,反而被夏叶给撸了,他在这家公/司做经理年头可不短了,就是土皇帝,没人敢惹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轰出来。 黄经理气得不行,站在门口不肯走,但是保/镖和保安都不让他进去,只能破口大骂。 黄经理喊道:“赶我出来?!好呀!你们敢把我轰出来!你们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们,公/司没了我就不能转!你们就等着破产吧!” 黄经理在外面喊得凶,好多员工进进出出都看到了他,一些晚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不敢多问,觉得可能是改天换地了,差点气儿都不敢喘。 裴助理真是怕极了,一连串的答应,然后先去通知各个部门的主管,叫他们去开/会,然后再去收拾黄经理的办公室。 在公/司里的两个主管吓坏了,都没想到夏叶一来就这样狠,毕竟黄经理在这里太多年了,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干,但是很多合作的商家都和黄经理关系不一般,黄经理突然被开除了,绝对不好办。 剩下一堆不在公/司里的主管,这会儿估摸/着还在被窝里,接到裴助理招魂一样的电/话,完全不明所以,有的赶紧跑过来了,有的觉得没那么严重,还磨磨蹭蹭不愿意过来。 夏叶和罗启到黄经理的办公室去转一圈,夏叶真是忍不住赞叹一声,说:“好大啊,还挺讲究的。” 裴助理在旁边收拾东西,僵硬着赔笑,说:“都是黄经理要求的。” 罗启的办公室都没这么大,而且这里摆着一堆的摆件,地毯窗帘沙发都考究的不行,还有里面的休息室,七星级酒店都比不上。 夏叶在老板椅上坐了一下,说:“裴助理,已经通知各位主管开/会的事情了吗?” 裴助理说:“通知了通知了,半个小时之内,请夏小/姐等半个小时。” 夏叶说:“半个小时这么久?” 裴助理说:“这……那,那二十分钟?” 夏叶说:“算了,毕竟第一次,那就等一会儿吧。” “是是是,”裴助理说:“夏小/姐通情达理。” 夏叶说:“的确是,我这个人比较好说话。” 她这话一说,裴助理脸都绿了,罗启坐在沙发上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夏叶对着罗启皱了皱鼻子,跟他比划了一个眼神,叫他不要拆台,然后又对反裴助理说:“你跟着黄经理多久了?” 裴助理赶紧说:“好多年了,黄经理到这里的第二年我就跟着了。” 夏叶笑着说:“那好啊,那就是心腹了。” 裴助理赶紧摇手,说:“不不不,不是心腹,我就是个打工的,不是心腹。” 裴助理知道黄经理惹恼了夏叶,哪里还敢跟黄经理攀关系,现在要把关系摘干净才行。 夏叶说:“心腹不心腹没关系,黄经理我都能赶走了,说明我不怕事儿大,想要赶走你,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裴助理吓得脸都白了,不敢说话,屏气凝神的。 裴助理在这家公/司里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别说什么爱马仕包包香奈儿包包了,就是一台宾利车,她说要买也不眨一下眼睛,那手笔可大着呢,如果被开除了,都不知道要怎么混日子。 夏叶说:“不过你别紧张,我也只是说说,毕竟你跟着黄经理这么多年了,肯定都是你给他打理事情。现在黄经理离开了,公/司肯定会有点乱,那就要看裴助理有多能干了,是不是?” 其实说起来,夏叶也不喜欢裴助理,狐假虎威而且当着人一套背地里一套,嘴/脸可是非常不好看的。不过没关系,裴助理总是有用处的,所以留下来也没事儿,至少裴助理胆子不算太大,而且知道谁才能给她利益。 黄经理一走,不少事情肯定要乱套,说不定还有趁火打劫的,夏叶把裴助理留下来,就是要让她干这些事情,给她都摆平了,把行程安排好。 的确如此,裴助理在这许多年,还一直跟着黄经理,黄经理大大小小的事情她全都知道,黄经理认识什么人,她就认识什么人,也都是有交情的。 裴助理不敢说不好,赶紧答应,说:“我知道我知道,夏小/姐请放心。” 夏叶像模像样板着脸点了点头,说:“行了,你去吧,一会儿到时间了再过来叫我。” “好好,我先出去了。”裴助理说。 裴助理战战兢兢的,就等着夏叶让她出去呢,现在真是如蒙大/赦,就想要赶紧跑。 夏叶赶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说:“对了,等一下。” 裴助理吓得一哆嗦,问:“夏小/姐,什么事儿……” 夏叶说:“差点忘了,你去拿块布,把刚才会/议室的门擦一擦。” “啊……?”裴助理有点发懵,让自己擦门?那不是保洁阿姨的事情吗? 夏叶说:“你刚才端咖啡不小心,泼到门上了,去擦干净,以后别这么不小心。” 裴助理不敢不答应,赶紧答应着就跑了,只能拿块布去把刚才的大门擦干净了。 裴助理着急忙慌的走了,办公室的大门一关上,罗启就站起来了,那大长/腿几步就走到了夏叶跟前。 夏叶坐在老板椅上,还板着个小/脸,生怕裴助理忽然推门进去,那就不妙了,所以“威严”还是要的。 不过罗启走过来,就靠坐在了她面前的办公桌上,还伸手捏了捏夏叶脸颊上的肉肉…… 夏叶表情一抽,说:“罗先生,你掐我脸干什么啊?” 罗启笑着说:“宝宝板着脸的样子,有点可爱,我刚才忍了半天,早就想捏/捏了。” 罗启说着又捏了两下,还说:“虽然板着脸,但是手/感仍然很好,还是软/软滑滑肉肉的。” 夏叶:“……” 夏叶真是给他气着了,真是会破/坏气氛,刚才自己两米八的气场,瞬间都破功了。 夏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罗启,说:“罗先生,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有没有特别高大,有没有气场两米八!” 罗启又笑了,说:“当然,宝宝表现的特别好。” 夏叶狐疑的看他,说:“为什么你不像是表扬我,反而像是笑话我呢。” “怎么会?”罗启说。 不过罗启说着又笑了,让夏叶真是坚定不移。 罗启笑着说:“宝宝刚才的眼神儿,有点像小金金。” 夏叶:“……”怪不得罗先生一直笑呢。 夏叶刚才求表扬的样子,的确跟小金金一模一样,那眼巴巴充满了期待的样子,眼睛都亮起来,实在是有些可爱。 罗启拍了拍夏叶的头顶,说:“辛苦宝宝了,今天表现的特别好,有奖励。” 夏叶好奇的说:“什么奖励?” 夏叶昨天晚上那么晚才睡,一路上紧张的不行,都在计算着要怎么办才好。罗启也说了,刚上/任绝对有人对她会不满,这是正常的事情,所以立威比较重要,不然以后别人不服气,那可是要管不过来的。 夏叶想了一路,幸好刚才没有搞砸。 罗启瞧她的眼睛又亮了,特别好看的样子。 罗启没说话,往前稍微倾斜了一些身/体,低下头来就在夏叶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夏叶:“……” 夏叶一愣,罗启说:“奖励。” 夏叶气得差点翻白眼,一脸嫌弃的抹了抹自己的嘴巴,说:“什么奖励,太敷衍了!” 罗启笑着说:“那……来个不敷衍的?” 他的话说的很暧昧,夏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结果罗启又探头过来了,还伸手搂住了夏叶,这回可是吻了个结结实实的,一点也不敷衍,来了个激烈的舌吻。 夏叶气喘吁吁的,推了好几次罗启,都没推动,被吻得呼吸都乱/了,几乎快没力气了,这才被放开。 罗启说:“怎么样?用心吗?” 夏叶喘了好几口气儿,才说:“罗先生,万一办公室里有监控怎么办。” 罗启的办公室里就有监控,毕竟是工作的地方,而且有很多重要文件,所以有监控很正常。 罗启说:“你可是我的未婚妻了,这样也没什么吧?” 夏叶听他这么一说,脸都红了。 罗启拉着她的手,还在她手背上亲了亲,说:“宝宝,订婚的事情,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想法吗?” 夏叶都答应了罗启的求婚,两家人也都说好了,从现在开始准备婚礼的事情,不过布置婚礼场景,然后邀请宾客,再准备婚纱什么的,一系列的事情忙下来,恐怕不用一年也要个小一年时间,绝对不能含糊了。 罗启想给夏叶一个浪漫的婚礼,不能随便摆几张台子,弄些气球和绸缎这么敷衍就算了,布置婚礼场景就需要一段时间,设计好了再准备布置材料,到最后布置成型,估计要大半年的时间。罗启都已经想好了,要弄一个童话故事的场景,足够浪漫和温馨。 当然了,会场也要足够的大,肯定是要摆在罗家的,毕竟赵家不够地方,别墅实在是太小了。谭老/爷/子还嫌弃罗家小呢,觉得地方不够大气,摆不下筵席,但是也总不能千里迢迢的跑到谭家摆台子,那也太不给罗启面子。 还有请柬要什么样子的,都是需要设计的,这些赵永示和两位老/爷/子都在计划着,可不能随随便便。 婚礼不可能说办就办了,倒是订婚仪式,可以从简一些,已经准备要开始发请柬了,会场还是在罗家,日子也差不多选好了。 夏叶说:“我没有什么要求啊,罗先生看着办吧。” 罗启笑着说:“宝宝现在就一副贤惠的样子了呢。” 夏叶瞪眼,说:“我这才不叫贤惠,你没看到吗?刚才我多厉害,你可要小心了。” “是是。”罗启说:“当然看到了。” 说起订婚宴的事情,夏叶就更是紧张了,罗启希望能早些订婚,罗老/爷/子还起哄,觉得越快越好,所以订婚宴就下个月。 夏叶简直不敢相信,这真是说风就是雨了,竟然这么快,一点准备也没有。 幸好订婚宴不需要婚纱什么的,倒是也不需要准备的太繁琐了,只要在罗家摆个宴会就好,当然请柬已经准备发了。 夏叶刚才还在担心公/司的事情,这会儿又开始紧张订婚宴的事情了。 罗启拉着她的手,说:“宝宝别担心,订婚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只需要把谭家的公/司整治好。” 夏叶点了点头,但是心里还是特别的不平静,据说有一种病叫婚前焦虑症来着,不过现在只是订婚,夏叶觉得自己已经很焦虑了。 两个人说着话,裴助理很快又来敲门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了,来的主管七七八八,还有两个没到,其他都赶紧/夹/着尾巴就来了,不敢再充大瓣蒜。 夏叶咳嗽了一声,说:“我马上就过去。” 裴助理先去准备,带上/门就走了。 罗启拍了拍夏叶的肩膀,说:“宝宝一个人行吗?” 夏叶说:“没问题。” 罗启不是谭家的人,和夏叶还没结婚,所以按理来说只是个外人,不方便去参加谭家公/司的会/议,会惹人说闲话。所以一会儿,恐怕要夏叶一个人进去,罗启只能坐在这里等着她了。 罗启说:“有问题给我打个电/话。” “你放心。”夏叶说:“那我过去了。” 夏叶站起来就要走,不过离开之前,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还在罗启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我去了罗先生。” 夏叶跑着就走了,出了门才想起来,赶紧板着脸放慢了速度往前走,罗启瞧着忍不住笑了。 夏叶路过刚才会/议室的大门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果然裴助理已经把咖啡渍给擦掉了。 大门见到夏叶,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说:“小/姐姐,你看我又干净了。” 夏叶对它笑了笑,然后就进了旁边的大/会/议室。 夏叶一进来,发现会/议室里还挺吵的,倒不是有人在嚷嚷,坐在里面的人都大气不敢喘,而是有一堆会说话的物品,都在叽叽喳喳,还真是很热闹呢。 会/议室里面一共七个人,两个女的五个男的,全都是公/司的主管,再加上那两个没来得,就是九个主管了。 夏叶虽然是看过公/司资料的,不过公/司档/案比较陈旧了,根本不更新,很多对不上号,有的资料竟然还不配照片,夏叶走进来大体看了一眼,真是完全都对不上号,看不出来哪个主管是哪个主管。 两位女主管倒是还好,一个人/事/部的,一个财务部的,数量比较少,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可是两位女主管和相片上真的不一样。 昨天夏叶就怕自己脸盲症发作,所以还特意辨认了一下,发现财务部的主管是个单眼皮,而且颧骨比较高,下巴比较方,应该挺好辨认的。 但是进来就有点傻眼了,没有单眼皮!也没有高颧骨的!更没有方下巴! 夏叶:“……” 要没整容夏叶都不信,真的不信啊,变化太大了,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各位主管的座位前面也没有名牌,就是光秃秃的,大家都拿着笔记本或者平板电脑,看到夏叶进来就全都看着她。 “是这个小/姐姐吗?” “应该是吧,大门说的,一个娇/小的小/姐姐。” “那应该就是她了吧。” 主管们不敢说话,但是屋里的一群物品都在说话,放在最上手的老板椅就会说话,还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可爱。 还有会/议桌竟然也会说话,正在和窗帘聊天。 夏叶没想到,她头一次来这间会/议室,但是大家都认识她了,当然是托了大门的福。 以前黄经理实在是很嚣张,大门不喜欢他很久了。每次黄经理进会/议室,总是用脚踢门,一点礼貌也没有,偏偏没人敢说他。 黄经理可不知道大门会说话,每次被他踢了都会觉得疼的不行,和其他的物品吐槽他很久了。 今天大门认识了夏叶,夏叶把黄经理赶走了不说,还让裴助理把门上的咖啡渍擦干净了,大门对夏叶当然有好感,迫不及待的和它的小伙伴们谈论了一番夏叶,觉得这个小/姐姐长得又可爱为人又好,最主要的是能听到它们说话,实在是很新奇。 小伙伴们一听,都对夏叶有好感,知道她要到大/会/议室里来开/会,所以全都等着瞧呢,想要看看夏叶到底长什么样子。 窗帘就说:“哇,原来是这个小/姐姐啊,我早上的时候跟你们说了,公/司来了个漂亮的小/姐姐,你们还不理我呢,原来就是她呀。” 窗帘早上八卦了一下,还以为夏叶是新来的公/司员工,不过当时下伙伴们都挺困的,所以没有理它。 椅子说:“小/姐姐请坐!” 夏叶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椅子立刻说:“哇,小/姐姐你好轻啊,不像之前那个黄经理,每次都要坐死我啦。” 夏叶听它这么说,差点笑出来,脑补了一下黄经理的模样,也真是难为了椅子,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声音呢。 物品们叽叽喳喳,但是夏叶不好和它们说话,怕被看出来。 她一坐下来,就有一个男主管开口了,说:“夏小/姐,听说黄经理被开除了?我这里还有个案子正做到一半呢,合作方是看在黄经理面子上才答应的,那现在怎么办?” 夏叶听他开口,就侧头去看他,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了,看起来有点发福,也和档/案照片对不上,照片上看起来都挺年轻的,而且都挺瘦的,根本没有发福的样子。 夏叶觉得,恐怕各位主管进公/司之后过的都太舒坦了,竟然都胖了不只是一圈,完全认不住来。 那主管也不自报家门,而且一开口就说合作方和黄经理关系匪浅,这不是诚心给夏叶难看吗? 那中年男人一说话,桌子也说话了,说:“这个朱主管很讨厌耶,真的很烦人!上次偷偷抠鼻子,还把鼻屎抹在我身上!” 夏叶:“……” 窗帘说:“我也不喜欢他,上次还看到他纠缠公/司里的一个女员工,想要非礼人家呢。” 椅子说:“这么讨厌啊,我以前都不知道。” 很好,夏叶想,看来桌子椅子和窗帘知道的很多,原来这位中年主管姓朱,好在公/司里就一个姓朱的主管。 夏叶歪了一下头,说:“朱主管是销/售部的吧?” 那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是啊,进了公/司有二十多年了。” 朱主管看起来是想要卖弄资历,在一个公/司二十多年,听起来也不容易了。 夏叶说:“朱主管是销/售部的主管,我听刚才朱主管的话,还以为黄经理才是销/售部的主管呢。销/售部都靠黄经理,朱主管平时做什么?” 她一说话,那朱主管脸色就变了,绿了红红了绿的,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他本来想给夏叶难看,一上来就给她个难题,没成想被反噎了一下。 朱主管是管理销/售的,平时也是一个非常能捞油/水的部门。他和黄经理的关系比较亲厚,还想要自家儿子取黄经理的女儿呢,好巴结上成亲家,那以后在公/司就更好混了。 不过没想到今天黄经理就不存在了,被一个新来的丫头片子给撸掉了,这下好了,朱主管的美梦都泡汤了,实在是不高兴,所以想要暗地里给夏叶难看。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年轻主管听了夏叶的话,似乎差点笑出来,看来和朱主管关系不怎么好,看到朱主管出了笑话,还挺高兴的。 夏叶也看了他一眼,挺年轻的,估计还不到三十岁,长得也还不错,就是也不知道是那个部门,和照片上有点不一样。 虽然一眼没能认出来,不过有桌子椅子和窗帘的热情解说,夏叶一下子简直无所不知。 年轻主管是后勤部的主管,果然还不到三十岁,特别的年轻。所谓后勤部的主管,平时就管管卫生,食堂还有保安的问题,其他八个主管都看不起他,觉得他是个打杂的,和那些保洁大妈没什么区别。 本来这位韩主管来的时候是做技术的,据说是个高材生,而且不是死读书的那种,特别知道变通,技术非常厉害。不过刚进公/司就得罪了人,得罪的不是别人,就是旁边的朱主管了。 朱主管和黄经理关系那么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韩主管差点丢/了工作。不过朱主管还有更狠的,把韩主管给调职调到了食堂去,就差让他去打扫厕所了。 韩主管当时刚毕业,是个新人,也没什么人脉,虽然不服气,但是家人都让他不要生气,不要丢/了工作。韩主管没办法,只好继续忍气吞声的在食堂工作了。 后来工作了几年,虽然技术本事一点没用上,但是混的还不错,竟然悄没声及的就混倒了后勤主管的位置。 朱主管向来看不起他,觉得他是个打杂的,当了后勤主管之后就一个劲儿的为难后勤部门,三天两头的找茬。 今天韩主管倒不是故意不在公/司,也不是在家里懒床,而是在外面跑着呢,不论是食堂还是保洁,全都需要买一堆的东西,朱主管人脉广泛,欺负他年轻,财务部批下来给韩主管的那些钱,根本不够用,韩主管必须要精打细算着,不然公/司的食堂都要揭不开锅了。 如今先来一个小姑娘,先是把黄经理给撸掉了,现在又一句话撅了朱主管,韩主管忽然觉得,还挺爽/快的。 其他几位主管看朱主管一上来就不太好,都不敢说话了,似乎想要先试探试探。 夏叶不理朱主管,说:“刚才哪两位主管在公/司呢?为什么不过来呢?” 她这一说,有的人脸就变色了,一个女主管赶紧说:“夏小/姐真不好意思,我……我刚才有急事儿,所以……没来得及赶过来。” 夏叶说:“有急事儿?” 那女主管赶紧说:“是啊,就是财务部的一些……急事儿。” 那女主管原来是财务部的,似乎想要推脱责任,但是真说起来,这会儿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支支吾吾的。 夏叶说:“没关系,有急事是好的,免得大家都无所事事。而且我这里也有急事,正好跟你说说。” “是……什么事儿?”财务部的主管赶紧干笑着问。 裴助理给夏叶抱来了一堆的文件,夏叶其实昨天看过了一些,是罗先生帮她找来的,罗启还给她指了一堆的问题出来。 夏叶随便翻了一沓子资料,然后就将资料放在了桌上,说:“你正好来看看,这些表格是不是有问题,这都是你们财务部分内的事情,做不好可不行,我觉得这都是急事。” 财务部的主管硬着头皮站起来,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低头一瞧,这都是两年/前的东西了,表格里写的清清楚楚,财务部的主管已经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早就给忘了,夏叶给她一指,她还挺迷茫的。 不过再看两眼,财务部的主管脸都惨白了,差点一个没站稳,就把脚给崴了,说:“这……这,夏小/姐,这怎么了?” 她还想明知故问呢,夏叶冷笑了一声,说:“一个财务部的主管,这都看不出来怎么了?是不是应该回去从基层做起了?” 财务部主管傻眼了,一下子左右为难,账目有问题,都是两年/前的了,她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当时黄经理也没说什么,现在被夏叶给翻出来了不说,还当着所有主管的面责问她。 她要是说不个所以然来,夏叶肯定撸了她,毕竟黄经理都撸了,她不过是个主管而已。 但是要是说出个所以然来,那还是死路一条,账目漏洞可不小,让她怎么能承认?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一时间财务部的主管就站着筛糠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下好了,一屋子的主管,全都不敢出声了,刚才还想争取争取的,现在也都打消了年头,什么都不敢说了。 倒是韩主管,忽然觉得这个新来的小姑娘还挺不错的。年纪轻轻,完全不会像是那些自持是前辈的老员工,总觉得年轻人比不了他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面。而且虽然是个小姑娘,但是有魄力,还不是空口白牙的胡话八道,说的全都在点子上,一出口就叫别人哑口无言了。 公/司里乌烟瘴气,韩主管早就想要跳槽,但是奈何家里头太古板,父母和兄弟姐妹都觉得他薪水还挺高,不希望他换工作。只要一提换工作,爸妈就寻死腻活的,觉得天都塌了,好几次别人邀请韩主管去新公/司,都被搅黄了,韩主管还以为自己要一辈子干后勤,不能再做技术了,谁知道现在忽然看到了一丝希望。 罗启在办公室里等着夏叶,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平时罗启开个会,或者参加个什么应酬,别说一小时了,不顺利的时候三四个小时都是短的,其中一口水也不喝,都没觉得怎么样。 现在夏叶才去了一个小时,罗启觉得时间还挺漫长的,自己一个人处理了一下手头的邮件,十分钟看一次腕表,怎么都不见夏叶回来,生怕夏叶吃什么亏,或者不高兴了。 罗启发现自己的心情也有点哭笑不得,觉得自己担心过头了,但是仍然忍不住的担心。 一个小时左右,夏叶该说的都说了,让她再多说点,她也说不出来了,毕竟都是临时抱佛脚,很多问题都是罗启提出来的,夏叶还是头一次接/触,多问她几句都要露馅。 所以夏叶说完了该说的,直/接/干脆利索的就站了起来,说:“今天就到这里,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一问,大家全都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说话,都怕做了出头鸟。夏叶就赶紧说:“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没问题就散了吧。” 这下好了,他们没来得及开口,会/议就这么散了。裴助理连忙帮夏叶拿着资料,跟着她就出去了。 夏叶走出会/议室的大门,简直松了口气,赶紧跑回去找罗启。 夏叶不让裴助理跟着,让她把黄经理最近的行程整理出来,还有和黄经理关系比较密切的合作商也都列出来,免得到时候那些人听到黄经理被撸了的事情来找茬,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还是要早早做好打算的。 夏叶赶紧去找罗启,她一推门,罗启就注意到了,不过夏叶轻手轻脚的,一看就是犯坏的样子。 罗启干脆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平板电脑,假装没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夏叶悄悄进去,然后关好了门,还把门给锁上了,又垫着脚往沙发那边摸,想要吓罗启一跳。 罗启看起来正特别专心的看着手里的东西,不过夏叶看不见,罗先生嘴角噙着笑意,满满的不怀好意。 夏叶轻轻的走过去,想要拍一下罗启的肩膀,吓他一跳。 不过就在夏叶走到罗启身后的时候,罗启忽然就把平板电脑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快速的一伸手,就转身搂住了夏叶的腰,将人一带。 夏叶立刻“啊”的惊呼了一声,被罗启一把就拽到了沙发上,天旋地转的。 罗启一只手抱着她的腰,一只手在她脑后垫了一下,免得夏叶的头刻在沙发上,虽然沙发挺软的,但是也怕给磕坏了。 夏叶哪知道罗启早有准备了,被按在沙发上,立刻说:“怎么回事儿?” 罗启说:“是有个小坏蛋想犯坏来着,不过被我抓到了。” 夏叶立刻否认说:“我没有。” 罗启低头亲了她一下,说:“宝宝,还顺利吗?” 一提起刚才会/议室里,夏叶就觉得特别自豪,说:“必须的,我的气场还是两米八呢,那几个主管被我说的都不敢出声了,可惜你当时不在。” 罗启说:“是啊,想看看宝宝发威的样子。” 夏叶说:“多亏了罗先生。” 的确多亏罗启,罗启昨天给夏叶说了那么多,夏叶全都记着呢,如果让夏叶自己瞧,估计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罗启倒是不谦虚,说:“宝宝说的对,多亏了我。” 夏叶笑着说:“罗先生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时候应该谦虚一下。” 罗启说:“我可不是那么虚伪的人。” 夏叶对着他皱鼻子,罗启就又说:“宝宝要怎么感谢我,毕竟可都多亏了我。” 夏叶伸手去刮罗启的脸颊,说:“厚脸皮厚脸皮。” 两个人正在开玩笑,那边裴助理就来了,在外面敲门,说是找夏叶有事情。 罗启有点不高兴别人打搅,不过这是在谭家的公/司,说不定真的有正经事,所以还是让夏叶去开门了。 裴助理说:“是这样的,黄经理的行程都打印好了,夏小/姐请过目。还有就是,后勤部的韩主管想要见您,说是有事情。” 夏叶挑了挑眉,说:“韩主管?” 夏叶一边看手里的行程表,一边说:“那就叫他进来吧。” 还别说,裴助理的速度是麻利的,知道夏叶得罪不了,所以做事儿也不皮松肉/紧了,也不敢说一句不好听的了。 夏叶对于韩主管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工作挺认真,一直被排挤做的也挺好了,没有被人一难为就什么都做不了,说明还是有点能力的。 裴助理走出去叫韩主管进来,裴助理一出去,夏叶赶紧跑到老板椅那里去坐下来了,看的罗启又有些想笑。 罗启干脆也从沙发那边站起来了,走到夏叶身边,也不找个椅子坐下来,就站在夏叶旁边。 夏叶侧头看他,说:“罗先生,你坐下来啊,这样像保/镖。” 罗启笑了,说:“这么帅的保/镖?” 夏叶正对着罗启翻白眼呢,那边韩主管就走进来了,夏叶赶紧板起小/脸来。不过罗启似乎诚心拆台,在她后面搞小动作,手指轻轻的在夏叶脖子上一摸。 夏叶差点破功,赶紧咳嗽了一声。 韩主管以为办公室就夏叶一个人,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人,真的以为罗先生是夏叶的保/镖。毕竟…… 这身高,这身材,看起来还挺像保/镖的,似乎挺能打的。 韩主管之前在食堂,后来做了后勤主管,多半还是食堂或者保全办公室,根本没有出去应酬的机会,也没见过什么富商有钱人,给食堂进货的师傅倒是见过,有时候人手不够,还要帮忙去搬大白菜。下了班就要应付父母弄来的一堆相亲女孩,实在是没有闲暇时间去参加上流酒宴,根本不认识罗启是什么人。 夏叶说:“韩主管,有什么事情吗?” 韩主管来自然有事情,他是个专/业技术,做了这么多年后勤了,如今换了新的东家,韩主管想来碰碰运气,想要调到技术部门去,不想再做后勤了。 夏叶说:“想要部门变动?” 韩主管说:“是,让我只做一个技术也没问题,我可以从基础做起的。” 夏叶也是觉得,韩主管好好一个技术人才,现在做后勤,实在是太浪费了,的确要调个岗位,不过现在公/司里还乱七八糟,也不好立刻就动,反正之后还要大动的。 夏叶就说:“我会考虑一下的。” 韩主管听夏叶没有立刻答应,其实还有点小失望的,说:“那谢谢夏小/姐。” 韩主管有点一步三回头就出去了,罗启说:“这个韩主管做的也挺惨的。” 的确如此,虽然只是个后勤主管,不过如果说起来,那也是公/司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尤其是保全部门也是他负责,公/司上/上/下/下的安保问题,其实权/利也挺大。不过他不招待见,安保那边的人是黄经理的亲信,根本不听他的,所以平时韩主管也只能负责食堂和卫生方面了。 夏叶说:“我刚刚看了韩主管进公/司之后的履历,他之前的专/业能力的确不错,就是不知道这几年在后勤部门有没有退化了。要是一直在后勤部门,的确有点浪费人才,而且啊……” 罗启说:“而且什么?” 夏叶冲他眨眨眼睛,说:“而且啊,这位韩主管长得还挺帅的呢。” 罗启说:“好啊,小坏蛋,诚心想让我吃醋是不是?” 夏叶说:“毕竟罗先生连小金金的醋都吃,所以我想看看你这次吃不吃醋。” 罗启说:“回家好好惩罚你。” 虽然公/司里的人第一天就都很害怕夏叶了,知道夏叶不仅仅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片子,但是口服心不服的人多了去了,表面上不敢说什么,背地里就说一些难听的话。 夏叶觉得,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可能都要往公/司跑了,中古店可能最近不能经常去。 不过中古店里的中古物可能并不孤单,夏叶已经想好了,要把一些中古物搬到公/司的办公室里去。 中古物们跃跃欲试,都听说夏叶头一天去公/司就气场两米八,非常想要跟着去见识一下,又听说夏叶想要把它们搬过去,自然高兴极了。 其实夏叶要把它们搬过去,也是有理由的,当然是想要大家帮忙了! 公/司里会说话的物件不少,但是和夏叶熟悉的却不多,很多物件都怕生,不敢随便和人搭话。夏叶把中古物们带过去,那就不同了,都是物件就不会有那么大的防备心,这样比较好打入敌人内部。 中古物们最喜欢的就是八卦,整天都在打听八卦事情,还有个什么八卦联/盟,夏叶决定了,让它们发展一下八卦联/盟,发展到公/司里去,这样物尽其用,可以帮夏叶扩充一下耳目。 杯子表示极力赞同,说:“哼哼,那些两面三刀的坏人,他们只要一说叶子坏话,我们肯定会知道的!” 花瓶也说:“没错,他们要是算计叶子,我们也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香奈儿手表说:“对,叶子你就交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夏叶说:“有你们我就放心了,虽然我的人脉没办法和罗先生比,不过这方面的情报,绝对比罗先生还要灵通呢。” 夏叶来公/司头一个星期,一堆人不服气的,好多人在背地里说夏叶坏话,然后夏叶就一个个把他们叫到办公室来问话,好好敲打一番。 这么有个四五次之后,整个公/司的人都傻眼了,有点人心惶惶的。 大家可不知道身边的物品能听到他们说话,他们在背后算计的小把戏都被识别出来了。那些人都差点觉得新来的谭家家主,那个看起来只有高中生的女孩会读心术了!他们心里想什么,一准儿就被夏叶给看穿。 夏叶本来挺发愁,挺紧张,但是听到了传闻,忽然觉得挺有/意思的,自己都快被传成神仙了。 一些公/司里的小年轻是最喜欢夏叶的,长得好看又可爱,还特别厉害。尤其是韩主管,对夏叶是特别的钦佩。 韩主管还是被夏叶调回技术部门了,不过技术部门有主管,他只是一个负责人而已,虽然降了等级,但是韩主管特别高兴,感觉一身抱负都能施展出来,每天工作都特别的玩命。 杯子说:“我觉得那个技术小哥/哥,可能对我们叶子有点……” 夏叶挑了挑眉。 望远镜也说:“没错,我一看就知道,技术小哥/哥一看我们叶子就脸红。” “脸红?”夏叶有点惊讶,说:“不能够吧。” 杯子说:“绝对的,我都发现了。” 夏叶说:“我工作太认真了,还没发现。” 花瓶说:“不行不行,我们叶子名花有主了。” 望远镜说:“是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叶子叶子,裤裤哥来接你了。” 望远镜如今不在中古店了,到了夏叶的办公室,就对着窗户外面,他感觉视野似乎更宽阔了,从楼上往下看,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夏叶惊讶的说:“罗先生来了?都没有给我打电/话呢,这么早啊。” 罗启还有他自己的工作,可比夏叶的公/司复杂多了,也不是天天都能陪着她过来,夏叶也不想罗先生耽误正经事情。罗启坚持每天来接夏叶回家,有的时候空闲了就会早点过来。 夏叶看了一眼时间,今天挺早的,没想到罗先生这么快就忙完了。 花瓶说:“嗯~~我觉得裤裤哥是来捉奸的。” 望远镜说:“我也觉得是,裤裤哥肯定感觉到危急了。” 夏叶真是哭笑不得,上次只是说了个笑话,虽然夏叶的确是个颜控,不过在她眼里,不管怎么瞧,罗启也是最帅的。 夏叶说:“那好吧,今天早点收工,我要回家去了,拜拜。” 夏叶跟中古物们挥了挥手,大家全都跟她拜拜。夏叶准备去楼底下等着罗启,免得罗启再把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库去,里面曲里拐弯的,又不好开出来了。 夏叶飞快的穿了衣服,然后高高兴兴的就跑出来了,坐电梯下楼。 夏叶跑到大厦外面,隔着马路就看到了罗启的车子,正往这边开,一眼就认了出来。 夏叶赶紧隔着大老远的就抬起手来和罗启打招呼,也不知道罗先生能不能看到。还想过马路去,这样罗先生就不用再调头过来了。 夏叶站在人群之中,等着路灯就过去,不过路灯还没有变,突然有人轻轻的拍了她肩膀一下。 夏叶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自己旁边,离得非常近,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笑容看起来温柔却不知道怎么的,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他说:“好久不见,听说你要结婚了,上次我送你的玫瑰接到了吗?” 76.订婚4 在赵家的时候, 夏叶接到了一捧玫瑰, 她怎么都没想到是谭傲川送来的, 毕竟谭傲川不是应该在蹲监狱吗?然而玫瑰花的小卡片上清清楚楚写着谭傲川的名字。 夏叶有些焦虑,但是因为订婚的事情,还有谭家公/司的事情, 注意力又被分散了不少,这些天过的也很平静,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夏叶已经把玫瑰花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 她没想过, 竟然又一次见到谭傲川了, 那个男人好端端的就站在她的身边。 夏叶忽然有种遍体身寒的感觉,立刻后退了一步, 想和谭傲川拉开距离。 谭傲川微笑的看着她,举起双手,表示他什么也没做, 说:“只是听说你要结婚了,所以来见见你, 你真的要和他结婚?一个什么都不懂你/的/人。” 夏叶以前觉得,谭傲川是她唯一的朋友, 唯一理解她能听到物品说话的人, 而现在,她真是莫名的害怕谭傲川。 夏叶不想和他说话, 怕他又做出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看到路灯正好亮了, 赶紧就往路对面跑。 谭傲川竟然也没有追她,只是站在马路边上看着她。 夏叶跑到马路对面,赶忙迎上罗启的那辆车,她回头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谭傲川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刚才的一刻就好像夏叶见鬼了一样,好像是夏叶的幻想一样。 罗启开车过来接夏叶,今天时间比较早,还想带夏叶去逛逛超市,那是罗先生最喜欢的事情了,每次都能卖一大堆的零食回去。 之前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都住在罗启和夏叶这边,不过他们其实是买了新房子的,一个在罗启和夏叶的楼下,一个在楼下的楼下,反正挨得是很近。最近两位老/爷/子总算搬进新家里去了,把一堆的小金金也带走了,家里安静了很多,不过隔三差五的,老/爷/子们就要上来转一圈。 每次罗启买了一堆一堆的零食回来,夏叶根本吃不完,不过没想到老/爷/子们也喜欢,尤其喜欢吃薯片,正好分一分就能打扫干净了。 罗启还说到公/司去接夏叶,没想到半路就遇到了夏叶,眼看着夏叶急匆匆的跑过来,脸色还不太好。 罗启赶紧把车停下来,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迎上夏叶,问:“宝宝?怎么了?” 夏叶脸色的确不好,现在天气稍微暖和了一点,并没有那么冷了,不过罗启一拉夏叶的手,就感觉到夏叶手心里都是凉冰冰的。 夏叶回头去看,发现谭傲川已经不见了,松了口气但是又心里有一种忐忑的感觉,说:“罗先生,我们先回家吧。” 罗启点了点头,给夏叶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开车往家去。他看夏叶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这样也不用去超市了,就直接开车回了家去。 夏叶一路上都有点心不在焉的,罗启还以为是在公/司的时候,谁欺负了夏叶,不过并不是这样的事儿。 两个人开着车,终于开到了家,进了车载电梯。 罗启把安全带一解/开,说:“宝宝,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夏叶被他一叫,才缓过神来,说:“没有生病。” 罗启不放心,探身过去,用额头抵在夏叶额头上,想要试一试夏叶的体温。谁想到夏叶忽然抬起手来,就搂住了罗启的脖子,还略微侧了个头。 本来罗启是想去试试夏叶的体温/的,但是夏叶一侧头,还主动的凑了过来,罗启没能抵到她的额头,两个人的嘴唇反而贴在了一起。 夏叶难得主动要接/吻,罗启可算是受宠若惊的,伸手压住夏叶的肩膀,干脆将人压在了椅背上,将这个吻加深。 罗启温柔的吻着她,似乎感觉到夏叶有些焦虑,所以特别的细心耐心,一边亲/吻她还一边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虽然刚开始的吻是比较温柔的,但是夏叶这么主动配合,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罗启耐着性子但是发现自己的耐性越来越不好,不一会儿呼吸就粗重了起来,想要温柔也温柔不了了,一下子安抚的吻就变得具有掠夺性质。 夏叶被吻得晕晕乎乎的,有些呼吸不畅,脑袋里很快就一片空白了,这下子什么也想不到了,搂着罗先生脖子的手都没力气了,慢慢的滑/下来,最后只能搭在罗先生的胸口,反而把罗先生的衬衫给抓皱了。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还赶紧在褶皱的衬衫上抹了两下,想要把印子给展平了,不过似乎不太管用,还是皱皱巴巴的。 罗启被夏叶的动作给弄笑了,故意说:“小坏蛋,你看看我的衬衫。” 夏叶赶紧又抹了两下,没成想都快被自己给抓出死褶来了,罗先生的衬衫都是高档货,不能水洗不能用熨斗烫的,看来是要送出去弄了。 夏叶本来只是摸了两下,想要把衬衫的褶子都展平的,不过后来发现只是隔着薄薄的衬衫,罗先生的胸肌都能摸得很清楚,手/感那叫一个好,硬/硬的,特别坚/实,而且有种越来越结实的感觉。 夏叶没忍住,觉得特别有/意思,就多摸了两下…… 罗启刚开始还想要戏/弄一下夏叶,但是谁想到,最后“玩不起”的成了自己,他赶紧/抓/住夏叶的手,说:“小坏蛋,别摸了,再摸/我可不客气了。” 夏叶想要缩手,但是来不及了,被罗启紧紧的抓着,还被他在手背上亲了两下,让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 夏叶狡辩说:“我没有乱/摸,我是在给你整理衬衫呢。” 罗启笑了,挑了挑眉,说:“要不然……你再帮我整理一下裤子?” 夏叶一听,脸色瞬间就通红了,罗先生又突然讲起了又冷又黄的笑话! 罗启说:“好了宝宝,我们走吧,到了。饿不饿,一会儿我给你做饭怎么样?” 夏叶说:“饿,但是我觉得还是我做比较快,如果你做的话,我们可能今天就没饭吃了,会更饿。” 罗启一脸委屈的样子,说:“宝宝你是嫌弃我了吗?” 夏叶忍不住笑了,看了他一眼,说:“稍微有一点。” 夏叶和罗启回了家,今天两位老/爷/子没有过来闹腾,一窝金毛也没来,可真是千载难逢的非常安静。 夏叶一边从冰箱里找食材,一边说:“今天爷爷们不过来了?” 罗启说:“不过来了,他们去找咱们爸妈打麻将去了。” 夏叶一听,罗先生又没脸没皮了。 罗启好不容易找到的办法,就是打发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去找赵永示和赵太太打麻将,两位老人家都喜欢热闹,打麻将就很热闹,所以罗启稍微一说,一提醒,两位老/爷/子就跑去找赵永示他们打麻将了,所以今天是难得的安静。 夏叶找出了一堆的食材来,奇怪的说:“罗先生,你怎么不把衬衫脱掉。” 已经回了家,但是罗启仍然一身衬衫和西服裤子,刚才夏叶都去换了家居服,不过罗启没换,这会儿进了厨房来帮忙,就把两只衬衫袖子给卷起来了。 罗启还在卷袖子,一脸淡定的说:“哦,我发现宝宝比较喜欢我穿衬衫的样子。” 夏叶的脸腾一下子又红了,罗启说的完全没错,男人穿制/服的时候尤其的帅,有一种又禁欲又高冷的感觉,罗先生穿西服的时候,夏叶就觉得特别帅。虽然休闲装也很帅,不过感觉是不一样的。 夏叶虽然喜欢,但是不好意思说,总感觉污污的,而且现在要做饭啊,都一身油,那么贵的衣服又要报废了。 夏叶有点头疼,说:“罗先生,你还是出去吧,我一个人没准会快点。” 一做饭,罗启就喜欢做夏叶的背部挂件,一定要从后背抱着夏叶,然后夏叶走到哪里他就走到哪里,时不时的还搞个小动作,自然很捣乱/了。 罗启一听,更是委屈的模样了,说:“我不捣乱,我可以帮你切胡萝卜。” 罗先生说着,还把旁边的胡萝卜拿起来晃了晃,然后又嫌弃的指着胡萝卜说:“要不切白萝卜吧,胡萝卜太难吃了,我不喜欢。” 说好了罗先生根本不挑食呢!都是骗人的。 夏叶发现,罗先生不是没有喜欢的口味,也不是不挑食,那只是和你不熟悉的时候,才会说的话。也有可能罗启以前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反正没时间去体会。现在就不同了,夏叶发现罗启一堆的小毛病,可能都是夏叶给他养出来的。 罗启不爱吃胡萝卜,觉得有一股怪味儿。花菜也只是涮火锅的时候才吃,说炒着吃也有一股奇怪的味儿。芹菜就更是不吃了,味道太大。还有就是葱花,有的时候嫌弃葱花味道呛,有的时候就必须加一些,搞得夏叶都糊涂了。 按理来说,罗先生肯定是不喜欢吃味大的东西,但是罗先生喜欢吃香菜啊,还喜欢吃香菜馅儿的饺子,幸好夏叶对香菜没什么偏见,香菜饺子也是吃的。 夏叶把胡萝卜从他的手里头抢了过来,说:“你快出去,我自己切就好了。” “不行,”罗启说:“我怕宝宝切到了手,流/血就不好了,我会心疼。” 夏叶真不是鄙视他,说:“上次切到手的是谁啊。” 罗启大言不惭的说:“我不记得了。” 罗启要帮夏叶切菜,还总是一心二用调/戏夏叶,结果上次就切了手,还非要夏叶给他啜一啜什么的…… 夏叶回想起来就很头疼,坚决不用罗先生切菜。 夏叶把罗启从厨房轰出去,罗启说:“那我还是去换件衣服吧。” 夏叶一连串的说好,可算是把罗先生给弄走了,再这么耽误下去,可能要做夜宵了。 夏叶赶紧把菜洗好了,然后就开始切菜,又把肉给切好了,就准备开始炒菜了。 因为罗先生不在,所以极为顺利,夏叶像个小陀螺似的转了半天,再一看时间,还是挺快的。 就在夏叶准备开火炒菜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刚老实了一会儿的罗先生似乎又来了,从楼上走下来了。 果然,罗启又回来了,夏叶正把食材都放在盘子里,归置好了就可以开始炒菜了。她正准备着,就感觉到后背一股湿气,然后有人从后面就贴了上来,一搂她的要,瓷瓷实实的挂在了她的身后。 夏叶:“……” 果然罗先生又来当背部挂件了! 夏叶很无奈的说:“我要开火了,小心油星会溅到你,站远一点。” 罗启说:“没关系。” 夏叶说:“你是不是洗完澡了?那就不要在厨房了,又弄一身味儿。” 夏叶都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罗启身上有湿气,还有刚沐浴过的清香味道,还有水珠…… 估摸/着罗启又是洗了头发没有擦干净,水珠都掉到夏叶的脖子上了…… 夏叶很无奈,决定先把罗先生打发走再开火,不然要烫着罗先生了。 她赶紧扒/开/罗启的手,然后一转身……吓一跳。 罗启去洗澡了,头发果然湿/漉/漉的,还往下滴水呢,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刚才罗启穿着衬衫进了厨房,现在换了浴袍进厨房,还不好好把浴袍带子系好,这是要全/裸了吗?! 夏叶有点想捂眼睛,但是又舍不得捂住,那胸肌腹肌还有大长/腿啊,全都一览无余,看的夏叶忽然有点渴。 罗启一脸微笑的样子,说:“宝宝,别赶我走,我帮你做饭。” 夏叶镇定了两秒钟,罗先生又开始耍起美男计了,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夏叶觉得自己不能吃这一套,自己可是有原则的颜控,可不是什么脑残颜控。 罗启瞧夏叶动/摇,立刻凑过去,弯腰给了夏叶一个额头杀,亲了她一下,然后特别老实的把旁边的油瓶子给夏叶递过来了。 夏叶:“……” 最后夏叶一边做着美食,一边心欣赏罗先生的美色,感觉也……挺好的。 罗启在一边打下手,其实也没什么能帮的了,就是端端盘子而已,用处不大,最大的用处还是捣乱。 比如夏叶想要切好的猪肉丁做炒三丁,但是罗启看不出那个是猪肉来,仔细一琢磨,然后就端了一盘,夏叶也没仔细瞧,毕竟美色当前,就光用余光瞥着罗启了,都忘了看手里的盘子。 “刺啦——”一下锅,夏叶就“哎呀”的惊呼了一声,说:“罗先生!这是羊肉!” 罗启一脸歉疚的样子,说:“羊肉?我以为是猪肉,对不起宝宝,我没看出来……” 夏叶真是给他气死了,说:“猪肉是切丁的,羊肉是切片的啊。” 夏叶要做炒三丁和葱爆羊肉,一个是小丁一个是小片,明明很不一样的。 罗启很真诚的道歉,说:“是我不对宝宝。可是……刚才肉都一坨,也看不出来是丁还是片……” 夏叶:“……” 夏叶心里那叫一个气,都打算把罗启那一坨肉切丁切片了,再留三分之一切花刀! 夏叶好歹挽救了一下,没变成炒三丁和葱爆羊肉的混搭,就是做一顿饭时间更长了。 她都不敢让罗启端盘子拿东西了,也不敢让罗启拿调料,除了糖和盐,其他的罗启基本分不清楚。 罗启什么都不做,但是仍然站在旁边,还手里头端着一杯水,抽空想让夏叶喝。 夏叶说:“我不渴,马上就做好了。” 罗启干脆把水拿走了,然后又换了一样东西拿走手里头。 夏叶看他老实了,真是松了口气,也就不管他了,赶紧继续炒菜。只是青菜马上要出锅的时候,夏叶忽然发现,盐不见了。 “盐呢?”夏叶一愣,奇怪的说:“我明明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一排的调料罐子,唯独少了一个小盐罐子,真是奇怪死了。 夏叶一转头,就看到罗先生默默的站在旁边,手里头还拿着一个小罐子…… 夏叶差点被气得翻白眼,说:“罗先生,你把盐罐子拿走干什么,快给我,要出锅了,再等一会儿就炒烂了。” 罗启那大手,手指很长,骨节分明,特别的好看。这会儿两只手拿着盐罐子,盐罐子有点不够看了,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罗启听她一说,反而退了一步,说:“宝宝,我问你个问题。” 夏叶:“……” 盐罐子一瞬间竟然成了人质了! 夏叶眼看着锅里的菜都要炒烂了,说:“什么问题?快,快把盐给我。” 罗启说:“宝宝你说,是你们公/司的那个韩主管帅,还是我帅?” 夏叶:“……”什么鬼?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夏叶立刻说:“你帅!真的你帅!我不骗人!菜要烂了,你不是喜欢吃脆一点的吗?” 罗启似乎还挺满意这个答/案的,但是仍然不把“人质”交给夏叶,说:“我觉得也是。还有……” “还有什么?”夏叶真是哭笑不得的。 罗启说:“还有,宝宝叫一个老公,我就把盐给你。” 夏叶:“……” 夏叶气得狠狠翻了个白眼给他,竟然拿盐罐子威胁她叫老公,什么鬼! 夏叶都被他气笑了,干脆把火关上,然后指了指锅里的菜,说:“你放盐,然后扒拉扒拉,就可以盛出来了,然后端出来,知道了吗?” 夏叶说完了,端着其他的菜就出去了。 罗启还捧着盐罐子,夏叶都已经走了。 夏叶到了外面,盛好了饭,就看罗启出来了,端着那一盘子青菜,乖的跟小金金一样。 夏叶觉得还是自己聪明,分分钟就搞定了罗先生,完全没吃亏。 罗启把菜放下来,瞧了夏叶一眼才坐下来吃饭,那小眼神儿,把夏叶看的跟负心汉似的。 夏叶真是哭笑不得的,在外人眼里,罗启就是披着人皮的狼,那叫一个厉害,像是一条狼狗一样。不过一回了家,夏叶觉得,狼狗瞬间变小奶狗啊,总是跑来跟你撒娇。 当然了,罗先生撒娇也是很养眼的,睡觉长得帅呢,而且声音也好听。 夏叶咳嗽了一声,说:“咳咳罗先生。” 罗启抬头看她,夏叶说:“我跟你说,韩主管已经不做主管了,被调回技术部了。” 罗启:“……” 夏叶一说韩主管,罗启那小眼神,更可怜了,让夏叶觉得很有成就感,于是夏叶就夹了一筷子青菜,愉快的放进嘴里…… 罗启奇怪的看她,说:“怎么了宝宝?” 夏叶的表情都扭曲了,伸着脖子半天,总算是把青菜给咽了,说:“你放了多少盐?” 罗启比划了一下,说:“这么点。” 夏叶说:“怎么可能?这么点就这么咸?” 那肯定就是没有把盐炒开了?夏叶还想拌一拌这盘菜,然后再吃一口。 幸好她还没来及的送进嘴里,罗启就又说:“这么点,我放了三次。” 说话还带大喘气的! 夏叶气得都不会瞪人了,一个这么点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两个这么点就已经很咸了,更别说三个这么点了…… 罗启解释说:“我以为不够咸,我还尝了尝,所以才继续放盐的。” 夏叶说:“算了,反正还有其他菜。” 夏叶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以后还是别让罗先生进厨房了,就算罗先生再用美男计,真的全/裸/着也不行了!自己真的有原则的。 两个人吃了饭,准备收拾桌子,罗启才问:“宝宝,你没有生气吧?” 夏叶好笑的说:“生气?没有啊,怎么会。为了一盘青菜跟你生气吗?” 罗启说:“还好,看来我比一盘青菜的地位高一点。” 夏叶真是哭笑不得了。 罗启把碗筷都放进厨房里,夏叶准备先去洗澡的,结果刚进了房间的门,就看到罗启也进来了。 夏叶说:“这么快?” 罗启说:“还没洗呢。” 夏叶说:“你要是不想洗碗我去洗就好了。” 夏叶觉得,家里真的应该买个洗碗机了,之前都是罗先生洗碗,那是因为罗启以前没洗过,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后来时间长点了,罗先生就不好好洗碗了,简直没有办法。 罗启说:“我一会儿再去洗,宝宝,你之前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罗启这么一问,夏叶就是一怔,的确是,她从公/司大厦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非常不想见到的人。 夏叶沉默了几秒钟,说:“我看到谭傲川了。” 罗启立刻皱了眉,脸色有些不愉快了。 之前谭傲川给夏叶送了一捧玫瑰,哪有知道/人家要结婚,竟然送玫瑰花的,这不是诚心找不痛快吗?而这个送花的人,还是谭傲川。 罗启一直都不喜欢他,没想到谭傲川进了监狱,忽然又出来了,而且只是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 上次谭傲川送了玫瑰来之后,罗启就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谭傲川因为和一个非法的私人研究所搭上了关系,所以蹲了监狱,不过一转眼,谭傲川竟然就被放出来了。 虽然那个私人研究所的确是谭傲川搞出来的,而且做得都是人/体试验,实验的内容都让人发指。但是谭傲川也算是精明的,很会推卸责任,而且还有人给他当替死鬼,所以这事情的责任跑到了别人身上去,谭傲川就被放出来了。 罗启想知道谭傲川被放出来之后在哪里,或者做了什么事情。不过谭傲川没有回家里,也不和家里人联/系,一直都是隐/形人的样子,根本查不到什么行踪。 谭傲川是有钱的,虽然不如罗启有钱,也不如现在的夏叶有钱,但是的确也说挺有钱的,就算不靠家里也积攒了不少的钱财,出来之后想/做什么还是能做什么的。 谭傲川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行踪,一点痕迹也没有,似乎特别的低调,根本什么都查不出来。 罗启立刻说:“宝宝,别担心,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夏叶的确担心,也的确害怕。但是说实在的,夏叶并不是怕谭傲川,谭傲川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他的确偏激,的确诡异,但是不足以让夏叶害怕。 夏叶发现,自己怕的是罗先生,怕罗先生从谭傲川那里听到什么,然后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怕罗先生不能理解自己,向别人一样,觉得自己是个疯/子或者产生了妄想症。 夏叶说:“罗先生,我没事儿的。” 罗启说:“宝宝,别不开心,再过一些天我们就要订婚了,我想让你高兴一点。” 夏叶点了点头,说:“只要罗先生在我身边,我就很高兴的。” 罗启似乎有点受宠若惊,赶紧抱住夏叶就亲了好几下,说:“你放心,你可是我的宝贝,我怎么可能不在你身边,就怕宝宝嫌弃我烦人。”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罗先生粘人是有的,烦人嘛,当然就不会了。” 罗启很喜欢夏叶说这样的话似的,如果能再叫个老公,估计人生都圆/满了。不过夏叶害羞,还叫不出口呢。 罗启说:“宝宝,明天有时间吗?” 夏叶说:“怎么了?” 罗启说:“爷爷选了个地方,叫我们去选婚纱呢。” “啊?!”夏叶吃了一惊,真的是很震/惊很惊讶,刚才谭傲川的事情都不算什么了,说:“选婚纱?!” 罗启点点头,说:“爷爷说那个地方不错,而且化妆师也好,想让咱们抽空去看看。” 夏叶说:“会不会太早了?” 订婚宴还没到的,结婚的日子还没定下来,一切都在准备中,现在选婚纱,真的太早了啊,还有差不多一年时间呢。 夏叶说:“不行不行,太早了,还有那么长时间,如果我长胖了怎么办?那婚纱做出来,我岂不是穿不了了?” 罗启说:“宝宝的确应该长点肉。” 夏叶又说:“而且二十三还窜一窜呢,万一我长高了呢?” 罗启这会儿忍不住就笑了,说:“反正要穿高跟鞋的,应该窜的不会比高跟鞋还多吧。” 罗启说着还比划了一下高度,夏叶气得翻白眼,说:“你怎么瞧不起人呢!” “怎么会?”罗启说:“我觉得宝宝这样已经很好了,又娇/小又可爱,我特别的喜欢。” 罗启说着,还低头吻了她一下。夏叶嫌弃的擦了擦额头,对着他皱了皱鼻子。 夏叶虽然不想这么早就去订婚纱,但是第二天一大早,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就来拍门了,争先恐后的,生怕谁晚进了一步门,似乎晚进一步门就会天塌地陷特别严重。 夏叶还迷迷糊糊的,觉得天都还没亮呢,罗启无奈的爬起来去开门了,让夏叶继续睡觉。 两位老人家来了,还带着大包小包的早点,小金金都快长成大金金了,跟着一起来了,一路上对着早点袋子流口水。 罗启回头一看,小金金真的流口水了,流了一地!地毯都湿/了! 罗启:“……” 夏叶又睡了一会儿,然后翻了个身,发现罗先生没了,这才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想起来好像是两位老人家来了,赶紧穿衣服洗漱,从楼上跑了下来。 夏叶一下来,就看到了小金金,小金金欢快的跑过去扑夏叶,那样子特别的高兴。 不过半途就被罗启给拦住了,罗启拿着小金金喜欢的狗粮,还拿着个食盆,早就有准备了,往旁边一放,小金金眼里就没有夏叶了,又欢快的往罗启那边跑过去了,屁颠屁颠的吃着狗粮,尾巴晃得那叫一个高兴。 夏叶说:“没良心的小金金,你看到吃的就不要我了。” 罗启拉着她去吃饭,说:“宝宝,快吃饭吧,爷爷们说和咱们一起去看婚纱。” 婚纱……夏叶差点忘了。 夏叶发现,罗先生是很招长辈喜欢的类型,以前他和赵永示你死我活的,现在赵永示对他也没那么大意见了。赵太太尤其的喜欢罗启,怎么看着女婿怎么好,长得好又懂事儿,知道心疼人,这就完全够了,只要疼女儿,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谭老/爷/子呢,也喜欢罗启,觉得罗启能干,说话也好听。罗启总是叫罗老先生是爷爷,叫谭老/爷/子也是爷爷,可把谭老/爷/子美坏了。 两位老/爷/子跃跃欲试,谭老/爷/子拿出了一大摞的资料,说:“孙女儿,你看,这是品牌给的婚纱样式,你喜欢哪个?” “俗气!”罗老/爷/子说:“太俗气,难看。孙媳妇儿啊,你看看我这里的,我这里的好看,这才衬你呢。” 夏叶想看一眼婚纱资料,愣是一顿饭下来都没看到,她要看罗老/爷/子的,谭老/爷/子拦着不让,她要看谭老/爷/子的,罗老/爷/子又不高兴了。 最后什么也没看成,就穿上外套,然后跟着出门去看实物了。 婚礼自然要买的东西很多,不只是婚纱,还有中式的各种旗袍,大红色的刺绣喜服等等,到时候在婚礼上是要换好几次衣服的。仪式穿的,敬茶穿的,敬酒穿的,还有要见媒体穿的,都不一样,夏叶想一想脑袋都要炸裂了。 而且还要置办新的鞋,要喜庆的红色,还有新的包,也要喜庆的红色。 大家一起去看婚纱,两位老/爷/子早就预定好了,一到那里就有人特别热情的招待他们。 婚纱的价/格什么的,夏叶都是看不到的,觉得问了肯定会吓一跳,还是别问了,只管看衣服样子就算了。 夏叶还是头一次来看这种东西,还真别说,都漂亮的让人错不开眼睛,美得不得了,特别的梦幻。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也看什么都觉得好,指了一堆的衣服,想让夏叶去挨个试的。 罗启也很想看夏叶穿婚纱的样子,不过不能表现的太猴急了,所以还是一派绅士的样子。 夏叶进去换婚纱,那边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又吵起来了,罗启都没搞明白他们为什么吵起来了,乱七八糟的。 罗老/爷/子说这件婚纱应该改成拖地的那种,要个大尾巴才好看,才气派。 谭老/爷/子说罗老/爷/子粗俗,那么长太累赘不好看。 接待他们的小姑娘还帮忙劝架,热情的给他们拿了更多的画册过来。 结果再一看画册,罗老/爷/子又觉得短的好看了,大尾巴不好看。这简直难得要统/一意见一回,但是谁料到谭老/爷/子又觉得大尾巴好看了,短的不够气质。 罗启直头疼,连接待他们的小姑娘都有点懵了,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婚纱穿起来比较繁琐,有人在里面帮夏叶穿,罗启只能站在外面等着,有点百爪挠心的感觉,特别期待。 他正等着,忽然门口的迎宾小/姐就走过来了,说:“罗先生,外面有人找您。” 罗启回头去看,就看到有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玻璃窗外面,看到罗启还抬手打了个招呼。 罗启以为是什么熟人,这一看还真是熟人,不过不是什么友人就是了。 谭傲川一身黑色的西服,和罗启今天穿的有点像。罗启发现夏叶比较喜欢经典黑,所以最常穿的就是经典黑色西服。 谭傲川一派坦荡的样子,就站在玻璃窗外面,竟然就是他要见罗启的。 罗启冷笑了一声,干脆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谭傲川身边也没有人,就他一个人,笑着看向罗启,说:“罗三少,好久不见。” 罗启说:“的确好久不见,没想到谭先生这么快就出来了。” 谭傲川笑着说:“罗三少这说的什么话,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没做过。” 罗启说:“是吗?那还真希望是如此。毕竟你是小叶以前的朋友,不是吗?” 谭傲川说:“是啊,小叶以前很孤单,只有我一个好朋友。她小时候有多孤单多可怜,你可能不会理解的。也对,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理解她,你根本不了解她。” 罗启说:“小时候的事情,小叶不想回忆起来,不了解小叶的人是你,不是我。” 谭傲川笑了,似乎非常的自信,说:“罗三少还真是会找自信心呢。哦对了,我听说罗三少要和小叶订婚了,很快就要结婚了,是不是?” 罗启说:“如果谭先生到时候有空,而且还很自/由的话,那欢迎谭先生来参加婚礼。” 谭傲川说:“我有空是一定有空的,但是你能不能夏叶结婚,这可真的就说不好了。夏叶和你在一块,总要小心翼翼的,根本不可能敞开心扉,根本不会高兴。” 罗启说:“高不高兴不是你说了算数的。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谭先生废话了,请你不要总骚扰我的未婚妻。” 谭傲川笑了笑,罗启又说:“还有请谭先生注意一些,有的事情不是找了替死鬼,又做了缩头乌龟就可以结束的。” 罗启说完了,就转身离开了,又走进了店里面。 那边夏叶还没出来,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倒是发现罗启不见了,瞧他回来都围上来,谭老/爷/子说:“你说,这个好看还是那个好看?” 罗老/爷/子挥了挥手,说:“去去去。老三,那个是谁啊?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 谭老/爷/子这才瞧见外面还有个人,虽然谭傲川也是谭家的人,但是隔得太远了,谭老/爷/子根本不认识他。 罗启说:“没什么,一只苍蝇而已。” 罗启刚说完了,夏叶就从换衣间里出来了,两位老/爷/子本来围着罗启,下一刻就把罗启给抛弃了,全都冲上去围着夏叶。 谭老/爷/子说:“我孙女儿也太好看了!” 罗老/爷/子立刻说:“那也没有你的基因!” 谭老/爷/子气得瞪眼:“有你的基因吗?!” 罗老/爷/子沾沾自喜的说:“以后老三和小叶生了宝宝,就有我的基因了,绝对可爱的要死,羡慕死你。” 这下好了,两位老人家又吵起来了,谭老/爷/子被罗老/爷/子戳中了心窝,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顿时特别不甘心,捶胸顿足的。 夏叶一看,赶紧往旁边挪了两步,走到了罗启身边去。 罗启本来要过来的,但是两位老人家把他给挤开了,实在是过不去。这会儿看到夏叶走过来,立刻迎了上去,低声说:“宝宝真美,迷死我了。” 夏叶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说:“衣服好沉呢,还……有点长……” 衣服上都是层层的薄纱,肯定比普通的沉重,而且还坠了一堆的水晶,那就更是沉了,夏叶感觉自己背了个大/麻袋似的。 罗启说:“没关系,让人改一改。” 夏叶点了点头,说:“那我回去换下来了。” 夏叶觉得穿着婚纱挺别扭的,尤其是婚纱露的还挺多的,旁边还有好多工作人员,虽然都是羡慕的目光,不过看的夏叶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罗启说:“别着急,还想再看看宝宝呢。” 他说着,又低头下来,小声说:“如果没人的话,能亲/亲宝宝就好了。” 夏叶给他说的更不好意思了,就去更/衣室换衣服,两位老/爷/子还选了一大堆婚纱,让夏叶都换上试试。 夏叶试了一溜够,简直累的够呛了,出了一身的薄汗,总算是试完了,再看一眼时间,都已经要到中午了。 夏叶真是又累又饿的,这才换了自己的衣服走出来。外面两个老人家挤在一起,说要订哪套衣服比较好,争执不下,干脆都要定下来。 夏叶一出来,罗启就迎上去了,说:“宝宝累不累?” “累死了,罗先生你叫我靠一靠。”夏叶感觉自己都站不住了。 罗启赶紧搂着她,说:“不如我们开溜吧?” 夏叶一瞧,那边两位老人家没注意,忍不住就笑了,干脆点了点头。 罗启立刻拉着夏叶的手,两个人就溜了,让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慢慢选去,罗启要带着夏叶去吃一顿烛/光午餐,过二人世界去了。 等罗老先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人早就没了,罗启开着车,都快要到餐厅了。 罗启做了一下功课,在旁边早就找好了中午吃饭的地方,挺近的开一会儿就到了,位置都是提前约好的。 餐厅很高档,人气也很好,幸好提前预约了位置,不然可是要等位的。 夏叶跟着罗启进去,两个人坐下来,罗启让夏叶点餐。 夏叶捧着菜单在瞧,那边侍者过来给他们倒茶,忽然又有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侍者,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枝玫瑰,走过来说:“小/姐,有人送您的玫瑰。” 夏叶有些奇怪,抬头去看,就看到侍者指了指后面。 夏叶再回头去瞧,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太好看了。 罗启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又是一支玫瑰,不是别人送的,仍然是谭傲川。 谭傲川竟然就坐在他们后面不远处的一桌,正微笑着看着夏叶,和夏叶的目光撞了正着。 刚才罗启和谭傲川在婚纱店外面见了一面,两个人相谈不欢,可以说是都觉得对方很讨厌了,罗启奚落了谭傲川一番,但是谭傲川出来之后小心翼翼,他一时也抓不到谭傲川的把柄,总不能大马路上没头没尾的就揍谭傲川一顿,指不定就把记者给弄来了,倒是让谭傲川高兴了。 后来罗启回了店里,谭傲川就离开了,谁想到这么一会儿,又碰见了他,还真是一只苍蝇,怎么赶都赶不走。 夏叶一看到谭傲川,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夏叶当然不会接那朵玫瑰,让侍者拿走,侍者似乎有些为难,这个时候谭傲川就自己走过来了。 不知道的人,看到谭傲川的第一眼都觉得他很绅士,而且长得也好,绝对没什么不好的印象。 他走过来,彬彬有礼的样子,说:“小叶,不喜欢我送你的玫瑰吗?” 夏叶还没说话,罗启已经开口了,说:“不好意思谭先生,我们在约会,请你不要打搅好吗?” 谭傲川笑着说:“哦,我没看出来,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吃饭呢。” 谭傲川显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来这地方八成都是约会的,毕竟环境就是非常浪漫,适合约会的地方。 谭傲川说:“小叶,我是来跟你说对不起的。之前我做的事情,可能有些偏激了,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已经反思过了,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 谭傲川突然态度变/软/了很多,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特别真挚的样子,又说:“我们以前可是最好的朋友,你是最懂我的,我也是最懂你的,不是吗?我不想失去你。” 罗启对于谭傲川这样暧昧其词的话非常不高兴,说的夏叶和谭傲川以前有什么特别关系似的。 夏叶完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谅谭傲川以前做的事情,谭傲川并没有来得及伤害夏叶,但是谭傲川做出的那些事情,实在是让人发指,那种可怕的实验,让夏叶不寒而栗。 夏叶说:“谭先生,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做陌生人比较好,如果可以的话,当做不认识,不用再见面了。” 夏叶的话很决然,似乎让谭傲川没想到,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夏叶一直是一个软/软的小姑娘,不过又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儿,不然是谁把他送进监狱里的呢? 谭傲川听到夏叶的话,却没有离开,反而笑了笑,从西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个红色的小盒子。 罗启一看那个小盒子,就立刻皱了眉。 谭傲川把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枚钻戒,特别闪亮的样子。就这一霎那,谭傲川竟然在夏叶面前单膝跪下来了,说:“小叶,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你嫁给我吧。” 夏叶真的没想到,谭傲川突然跑出来跟自己求婚,简直让夏叶瞠目结舌的。 那边罗启“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刚才他一直忍着,现在真是忍不下去了,这个人明显就是来捣乱的,明明知道夏叶要和自己订婚了,却跑来突然求婚,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餐厅里本来挺安静的,突然有点声音,好多人往这边看,还看到是求婚,都觉得挺新鲜,还有人起哄鼓掌的。 罗启一下子就火了,要不是夏叶拦着,恐怕真要冲上去给谭傲川一拳头。 夏叶赶紧拉住罗启,说:“我已经答应罗先生,过些天就要办订婚宴。” 谭傲川还单膝跪着,一点要起来的意思也没有,说:“你和他在一块,根本不会幸福的。你想想,想想我们以前,不愉快吗?” 夏叶说:“我喜欢罗先生,幸福不幸福是我的事情,不劳谭先生操心。况且我从来就没对谭先生有过什么特别的感情,请你不要误会。以前我们的确是好朋友,但是现在,比陌生人还不如。” 谭傲川被当着这么多人拒绝了,脸上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他只是缓慢的站起来,说:“我不怪你小叶,因为你还不了解,你也还没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 夏叶觉得,恐怕自己说再多,都和谭傲川根本说不通。谭傲川这种人,完全都在自说自话,根本不听别人说了什么,脑子里只有他自己的观念,还把所有的人都想成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不论怎么样都不会改变。 夏叶干脆拉着罗启的手,说:“罗先生,我们走吧,换一家餐厅。” 罗启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和夏叶准备离开这里。 谭傲川也不追他们,只是站在原地,还拿着他的钻戒盒子,大声说:“小叶,只要你没嫁给他之前,我都不会放弃的。” 罗启头一次感觉,肺都要被气炸了,如果刚才不是夏叶拦着,恐怕罗启能打断谭傲川三根肋骨。 夏叶赶紧拉着罗先生就从餐厅里走出来,去地/下车库取车,准备到别的地方去。 两个人才下了电梯,罗启忽然拽了夏叶一下,将人一拉然后抵在了旁边的墙上,低头就吻了上去。 夏叶感觉到罗先生的不安,干脆也就不推拒了,伸手搂住罗启,还在他后背上拍了两下,想要安慰安慰他。 罗启真是气得不行,而且又嫉妒有吃醋的。谭傲川这么一个疯/子,但是却比他要认识夏叶早那么多。不论如何,夏叶小的时候,罗启都没能和她相遇了,这是不能弥补的。 夏叶嘴唇被吻得都刺拉拉的,感觉罗先生似乎终于缓和了一些。 罗启抱着夏叶不撒手,说:“宝宝,千万别离开我。” “当然了。”夏叶说:“罗先生,你别生气了,别因为那个人发脾气,生气不好的,小心给气坏了,容易生病,还容易变老呢。” 罗启说:“听宝宝的。” 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还是很生气,怎么办?” 谭傲川真的是非常能惹人不愉快,罗启平时都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刚才也不知道有没有媒体在,如果被拍了什么,绝对又是头版头条了。 夏叶听见他的话,忍不住笑了。 罗启说:“宝宝你竟然还笑。” “我没有啊。”夏叶立刻狡辩,她只是觉得,罗先生刚才的口气有点好笑而已。 罗启抱着夏叶不撒手,抱了半天,夏叶想让罗启带她开车离开这里了,但是罗启就是不撒手,非说再抱抱,结果就再抱抱,再抱抱,一直抱着也不敢别的了。 夏叶实在是无奈,干脆眨了眨眼睛,小声说:“老公,我们走吧。” 罗启正抱着夏叶“撒娇”呢,忽然听到夏叶的话,简直平地里一声雷响,给罗启吓了一跳,一下子就不抱着了,赶紧问:“宝宝,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夏叶才不会再说,罗启一放开她,她立刻弯腰一钻,就从罗启胳膊下面跑了,说:“我说我们走吧!” 罗启想再听她叫一遍自己,不过夏叶脸皮薄,就是不叫。罗启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回忆去了,很可惜刚才没有录下来,都是夏叶也太出其不意了,让人一点防备也没有。 罗启带着夏叶去其他餐厅了,这会儿好好吃了个饭,没有再遇到谭傲川。 他们吃了午饭,然后下午四处去逛了逛,晚上才回的家。 结果一回家,就看到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还有一窝的小金金,全都堆在他们家门口,估摸/着等了很久了,全都坐在地上,夏叶一下电梯,差点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金金都变成大金金了,再加上两位老/爷/子,门口的地方虽然大,但是也要堆不下了。 夏叶惊讶的说:“爷爷,你们在干什么啊?” 谭老/爷/子第一个窜起来,想要跑上来,不过被罗老/爷/子给挤开了。 罗老/爷/子激动的说:“孙媳妇儿,你没事儿吧?” 夏叶奇怪的说:“我怎么了?” 谭老/爷/子说:“听说你们遇到变/态了!” 谭傲川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夏叶突然求婚,而且还是当着罗三少的面。这事情真是不胫而走,一下午就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 罗老/爷/子拿着一份报道,罗启一看脸就黑了。 罗老/爷/子赶紧说:“不用担心,报道没法出去,我给拦下来了,谁也不敢发。” 谭老/爷/子难得和他意见一致,说:“就是的,谁敢发我跟谁急。” 这么大的事情,当然会有报道,不过报道都没发出去,网上还挺干净的。只是圈子里估摸/着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了,口口相传的速度也是快的,尤其最近夏叶和罗启那可都是风云人物。 罗老/爷/子很不高兴的说:“这个疯/子不知道我孙/子和孙媳妇马上就要结婚了吗?他想/做小三儿吗?也太恬不知耻了。” 谭老/爷/子说:“是啊,虽然你这个老头讨人厌了一些,但是罗启还是好的。” “你说谁讨人厌呢?”罗老/爷/子不高兴了,说:“我怎么讨人厌了。讨人厌的是你好不好,我打听了,那个疯/子可是你们谭家的人。” 两位老人家就怕突然出现了一个“小三儿”,会影响夏叶和罗启的感情,所以一下午都蹲在他们门口了,就等着两个人回来。 本来可以打个电/话问问的,不过两位老/爷/子竟然比较“怂”,都不敢打电/话,生怕打搅了夏叶和罗启。 谭老/爷/子哪能不知道啊,也多方打听了,果然是谭家的人,不过和谭家本家不知道隔出多远去了,他对这个谭傲川一点印象也没有的。 谭老/爷/子不敢了,说:“我又不认识他,你别胡搅蛮缠。” 罗启赶紧劝架,说:“好了好了,爷爷们,快回去休息吧,我们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罗老/爷/子狐疑的问,还小心的看了夏叶一眼。 夏叶赶紧说:“爷爷你放心,真的没事。” 谭老/爷/子拍了拍胸口说:“没事就好。” 两位老人家本来都要走了,但是忽然罗老/爷/子觉得不行,又转过头来了,说:“不行不行,我不放心呢。” 夏叶说:“您不放心什么?” 罗老/爷/子说:“我实在是不放心我这个笨孙/子!” 罗启:“……” 罗三少头一次被骂笨,被自己亲爷爷骂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爷爷,我怎么笨了?” 夏叶差点不/厚道的笑了。 罗老/爷/子简直捶胸顿足的,说:“你可别把我的好孙媳妇儿给弄丢/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好的。要是丢/了,我可认孙媳妇儿不认你的。” 罗老/爷/子又说:“你还说你不笨?你看看你老大不小了,都三十多岁,奔四十的人了,还是个老处/男呢。你/爷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好几个儿子了!” 罗启真是哭笑不得,感觉自己根本不是什么亲孙/子。明明才三十岁,连三十一都不到呢,这就奔四十的人了?还有老处/男什么的,更是不忍吐槽。 夏叶真是没憋住,刚才就已经很好笑了,这回更是笑的不行。 罗老/爷/子说:“这样吧,咱们把婚礼提前一些,对了,还有订婚宴,订婚宴也提前一些,不然提前到下周吧,选一天黄道吉日百无禁忌。” 夏叶还笑着呢,就给罗老/爷/子说懵了,赶紧说:“等等,爷爷……今天都周日了。”下周不就是明天开始的某一天吗? 77.订婚5 夏叶一脸震/惊, 罗启倒是笑了, 说:“我倒是觉得没问题。” 夏叶说:“可是……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罗启不用说话,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难得统/一,简直异口同声的说:“来得及!” 夏叶:“……” 罗启干脆凑到夏叶身边,小声说:“宝宝, 你不想和我办订婚宴吗?” “当然不是。”夏叶说:“就是……” 罗启说:“那就好了,放心吧, 一切交给我就好了。” “就是就是!”罗老/爷/子说:“我们会把一切都准备好的。” 谭老/爷/子也说:“放心吧放心吧,孙女儿你最近只要把自己吃的白白胖胖就好了。” 夏叶:“……”白白胖胖?结婚之前不都应该减肥的吗? 谭老/爷/子说:“好啦好啦, 没事儿我们就回去了, 不打搅你们小两口了。” “回去了?”罗老/爷/子说:“等等,我还想吃我孙媳妇儿做的菜呢。” 谭老/爷/子一脸鄙视, 说:“粗俗, 就知道吃, 怪不得丢生意!” “你说什么?!”罗老/爷/子火了。 “汪汪汪!” 小金金还在旁边起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尾巴还摇的挺欢快的。 夏叶刚从震/惊中拔/出来, 就发现那位老/爷/子吵起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吵架,一边吵架一边上了电梯就走了,恨不得关上电梯门还能听到声音呢。 罗启说:“宝宝, 我们回去吧?” 夏叶点了点头, 被罗启拉着进了家门。 夏叶回来还是要做饭的, 虽然她每天吃的都很好, 和罗启一起之后,伙食真的比以前好了太多太多了。毕竟以前一个人,中古物们虽然陪着她,但是根本不吃东西啊,就她一个人吃饭,也买不了什么,平时多数应付一下,叫个外卖饭盒也就行了。 现在好了,夏叶每天都买很多食材,然后换着花样的给罗启做好吃的,夏叶也能每天吃到自己想要吃的美食,但是真的一点也没胖,原因很简单,每天做饭都跟打仗一样。 罗启又跟着进厨房了,夏叶说:“我在考虑,要不要给厨房按一个门锁。” 罗启挑了挑眉,说:“那你必须安装那种虹膜识别的门锁,不然只有钥匙的话,我还是能进来。” 夏叶:“……”说的很对。 罗启说:“宝宝,我不是进来捣乱的。” 夏叶说:“这话你都说过很多很多遍了。” 罗启说:“宝宝,你要是觉得下周订婚太快了,我们可以往后推一推。” 夏叶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罗启那么高大的身材,这会儿让夏叶有个错觉,脑袋上都要长出耳朵来了,还是耷/拉着的,像一只大哈士奇,小金金都不像他这样。 夏叶说:“没有啊,我也想跟你早点订婚,毕竟你身边每天的花蝴蝶多的我都数不过来呢。” 罗启一听,脑袋上的耳朵可能立刻就竖/起来了,一步就跨了过来,抱住夏叶亲了她一下,说:“真的吗?” 夏叶正拿着一根山药,还有一把刀子,被他一抱吓了一跳,赶紧把刀子放下,很想用山药去敲罗启的脑袋,说:“是真的,你的花蝴蝶们真的很多。” 罗启笑着说:“宝宝,我真的特别高兴,估计最近都要兴/奋的失眠了。” “千万别。”夏叶说:“那我怎么睡觉啊?” 罗启咳嗽了一声,说:“那……我们可以利/用睡觉时间做点其他的事情。” 夏叶真是没忍住,用山药敲了罗先生的头,说:“我要做饭了,你放开我,快出去。” “好的,这就放开。”罗启嘴里这么说着,不过低头吻了夏叶一个才走了,还是深/吻。 夏叶气喘吁吁的,差点把山药给扔了,很庆幸自己刚才把刀子放下了,不然要见血的! 罗启难得没有再捣乱,毕竟订婚宴要提前,所以需要去准备一下,要通知宾客们,还要再督促一下会场的问题。 夏叶终于能安安静静的好好做饭了,还有点感动,没有罗先生的捣乱,很快晚饭用的食材就准备的差不多了,再切切肉什么的,下锅一炒就行了。 夏叶准备着食材,慢慢的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稍微有点心不在焉。谭傲川又一次的出现了,简直阴魂不散,她真的搞不懂谭傲川到底要做什么,怎么会突然向自己求婚。 小的时候,夏叶的确庆幸有谭傲川这样一个朋友,然而现在,一切都变得太快了,谭傲川和小时候的小伙伴完全不一样了,让夏叶一点都不能理解。 谭傲川口口声声的说他是最了解夏叶的人,而夏叶觉得这是个笑话。夏叶并不想让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的秘密,不是什么人都能理解这种诡异的事情,夏叶小时候经历的太多了,她早就已经不想再冒险,不想让别人用怀疑的眼神去看自己,那些陌生人知不知道理解不理解又有什么意义呢? 然而有一点不同,罗先生并不是陌生人。 夏叶心里头有点忐忑不安,她马上要和罗启订婚了,结婚的事情也都提上了历程,两个人虽然并没有交往个七八年,甚至两三年都没有,认识了还没有一年的时间,但是夏叶知道,自己喜欢罗启,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时间固然很重要,但是七八年的交往关系,不过也是说破裂就破裂,说错过也就错过了。 夏叶本来以为,订婚宴其实也还有挺长一段时间,她可以慢慢的想个办法,让罗先生更了解自己,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两个人之间有个秘密就结婚了,夏叶心里头恐怕会有个解不开的疙瘩,更会觉得忐忑不安。夏叶既然决定要和罗启结婚,他们之间就应该没有什么秘密,尤其是这件事情。 如果罗启真的理解不了她…… 夏叶觉得,自己也不能逼他什么,只是缘分可能也就到头了。 夏叶一边琢磨一边做饭,眼看着就要订婚了,她想要在订婚之前跟罗启好好谈谈,但是想不好什么时候谈。 这边夏叶做饭,还一心二用,罗启在外面转磨,想要进厨房又怕捣乱,转了一圈又一圈,真的跟一只二哈没什么区别了,最后忍不住,还是去厨房了,准备在门口看看,只是看看又不进去捣乱。 这不看还好,一看罗启就吓了一跳,夏叶正在做饭是没什么不对,旁边已经有做好的了,那色香味儿俱全,只是夏叶的右手背上烫红了一块,看起来还挺触目惊心的,但是夏叶似乎没注意到。 罗启一瞧,立刻就走进去了,说:“宝宝,你的手?” 夏叶还在想事情呢,被罗启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有些震/惊的说:“啊?好像是烫着了。” 罗启说:“不是好像,快把火关上,我带你去涂药。” 夏叶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不说,还已经起了水泡,烫的这么严重,夏叶竟然没注意,可是心疼死了罗启。 罗启说着想去拧火,不过他都没碰过开关,就要把火往大了拧,可又吓了夏叶一跳,夏叶赶紧说:“不是这边不是这边,往那边拧。” 火苗呼的一声变大,好在罗启反应快,然后立刻关上了。 夏叶松了口气,被罗启快速的给拉出去了。 罗启让夏叶坐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去拿医药箱,小心的给夏叶处理手背上的水泡。 罗启那叫一个心疼,说:“宝宝,要不然去医院吧?好像挺严重的。” “没什么啊。”夏叶说:“就是烫了一下,刚才完全没感觉到呢,倒是现在有点火/辣辣的疼了,竟然烫在手背上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烫的呢,好奇怪。” 夏叶一副迷糊的样子,让罗启有点哭笑不得。 夏叶真的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能烫成这样,自己炒菜做饭,也没有用手背去贴锅啊,完全搞不懂。 夏叶说:“我以前刚做饭那会儿,烫的比这个严重呢,不用去医院,把水泡弄/破了,涂一点药就好了,好的很快的。” 罗启听她这么说,更是觉得心疼了,说:“宝宝,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叫你受伤。” 夏叶看他突然说情话,有点不好意思,说:“这不叫受伤了,只是……有点不小心,没事的罗先生。” 罗启给她小心的涂了药,这种烫伤还不能包扎起来,会被捂坏的,必须要通风,一捂住就会火/辣辣的疼,但是不小心碰到了其他东西,也是疼得不行。 罗启不让她去做饭了,饭只做了一半,罗启怕她再受伤,干脆去叫了一些外卖来。 夏叶只是手背烫到了一点,觉得也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不过罗启很心疼她,吃饭的时候还要喂她吃。 夏叶说:“虽然我的确是右手受伤了,但是不妨碍吃饭的,可以拿筷子。” 罗启一脸很失落的表情,又要化身哈士奇了。 夏叶瞧着就觉得好笑,说:“快吃吧。” 罗启点了点头,虽然不能喂夏叶,但是仍然给夏叶一个劲儿的夹菜。 两个人差不多吃完了,罗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宝宝?你做饭的时候是不是心不在焉了?” 夏叶眨了眨眼睛,说:“没有啊。” “肯定有。”罗启说。 他说着把东西一丢,然后就凑到夏叶面前来了。 夏叶是坐在沙发上的,比较矮,罗启干脆,大长手一伸,就来个标准的沙发咚,把夏叶全在了沙发背和他之间,略微弯着腰,还认真的看着夏叶。 夏叶被他看的脸都要红了,离得那么近,罗先生眼神还那么专注,最主要的是颜值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看的夏叶直咳嗽一声缓解尴尬。 罗启有点不满的说:“你刚才是不是一直在想那个谭傲川?” 夏叶这回赶紧说:“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谭傲川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夏叶觉得现在最让自己烦恼的是罗先生本人啊,她还不知道怎么和罗先生说出口才行。 夏叶脑子里忽然有个很荒唐的比喻,就好像一个小学/生,考/试的时候一个把持不住就作/弊了,结果考/试成绩好的出奇,老/师特别开心一通表扬,让所有同学都向你学习。而现在,让你去找老/师坦白,自己的好成绩原来是作/弊得来的……那种忐忑又害怕的心情,真是让夏叶犹豫不决。 罗启看夏叶的眼神晃动,仍然很是不满,还腾出一只手来,伸手抬了抬夏叶的下巴,让她仰头看着自己。 夏叶:“……” 很好,这个动作很霸道总裁,但是罗先生的表情还是很像二哈啊。 罗启说:“宝宝,你看着我,你都不敢看我,肯定没说实话。” 夏叶:“……” 夏叶真的不敢看罗启,离得这么近啊,呼吸都感觉的很清晰,罗先生的睫毛都能一根一根数出来了。罗先生的鼻梁真是又高又挺,嘴唇也好看,薄薄的却很有型,还有下巴的轮廓…… 夏叶觉得自己偷看一眼都要窒/息了,更别说直视了,眼睛都要给闪瞎了,罗先生完全不能体会一个万/恶颜控的想法。 夏叶盯着罗启的脸,近距离看了三秒,立刻抽/了一个沙发上的软垫,挡在了两个人之间。 罗启被捂住了脸一愣,快速的把软垫一拽,就给扔在了地上。夏叶还想去拿沙发上其他的软垫来着,但是罗启动作更快,忽然往下一压,干脆把夏叶禁/锢住了。 夏叶来不及惊呼一声,直接倒在了沙发上,这下好了,什么都做不了了,软垫根本够不着。 罗启的脸贴的更紧了,说:“宝宝,看着我。” 夏叶忍不住说:“不看,太帅了,会闪瞎眼睛。” 罗启一愣,笑了起来,说:“宝宝竟然会说甜言蜜语了。” 夏叶心里吐槽,谁像你似的,天天嘴巴跟抹了蜜一样,自己说的可是大实话。罗先生的颜值对颜控来说,简直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罗启被夏叶一句话,弄得心情又特别好了,非要逼着夏叶瞧自己。 夏叶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毕竟屋里可是还有很多会说话的物品的,一堆物品都在旁边看热闹呢,一个劲儿的叫着亲一个亲一个。 夏叶很想逃跑,不过罗启真的压着她来了个深/吻,让旁边的物品没都如愿以偿了,一个劲儿的吹口哨叫好。 夏叶被吻得都要喘不过气儿来了,心想着罗先生肺活量够好的,好像不用换气儿一样。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被罗启抱到了楼上去。 罗启说:“宝宝,你的手不要沾水,知道吗?” 夏叶说:“其实没那么严重。” 罗启说:“已经够严重了,千万别再严重了。” 夏叶点了点头,他们马上就要办订婚宴了,夏叶也希望自己的手早点好,不然实在是不好看呢。 罗启说:“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不要,我自己来。”夏叶说。 罗启帮她把衣服拿进浴/室里,然后给她把洗澡水什么的放好了,这才让她进去,还嘱咐夏叶不要把手沾水。 夏叶答应了,就去浴/室里泡澡了。他们回来的不怎么早,做饭折腾了一会儿,上药点外卖又折腾了一会儿,现在时间也不算是很早了。 夏叶坐在浴缸里,享受着温暖香喷喷的热水,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打气,想着长痛不如短痛,都打算要和罗先生过一辈子了,不如今天就告诉罗先生! 夏叶那叫一个信心满满,觉得可能是自己吃饱了饭,所以特别的有底气。 她就坐在浴缸里,开始想怎么和罗先生说呢,开场白应该怎么说呢?怎么说会比较好理解一些呢? 这可是个头疼的问题,夏叶想了十八种开场白,一点也不夸张,还在想第十九种,但是觉得哪种都不完美。 罗启在外面等着夏叶,瞧夏叶好久不出来,敲门叫了她一声。 夏叶正在思索,说:“还没好呢,你等一等。” 罗启很是无奈,心想着,要不自己去隔壁的房间洗了个澡算了? 倒是浴缸有加热的功能,所以夏叶就算一直泡在里面,也不用担心水凉了会感冒,一直都是很温暖的。 夏叶坐了半个小时之后,想着想着就有点犯困了,眼皮直打架。毕竟她最近管理公/司的事情,简直赶鸭子上架,什么都不会,现学现卖,每天都还挺累的,今天又换了好几件婚纱,感觉比上学的时候体育测试还玩命,已经累得够呛。 温水太舒服了,还有让人放松精神的蜡烛,柔和的香气让夏叶昏昏沉沉的,竟然就靠着浴缸睡着了。 罗启在外面又等了一会儿,发现夏叶还没出来,只好去隔壁洗澡了,幸亏他家里大,想要洗个澡,随便选房间,浴/室还是挺多的。 罗启以为他回来的时候,夏叶肯定已经出来了,没成想一回来,屋里还是没人,浴/室还开着灯,夏叶还没出来呢。 罗启怕出了什么事情,赶紧用/力敲门,说:“宝宝?宝宝?你在里面吗?” 夏叶正睡得舒服呢,浴缸里又温暖又舒服,一点也不会太硬硌着,毕竟罗先生的一个浴缸也是价值不菲的。 夏叶做着梦,梦到她和罗先生举办了婚礼,特别的盛大,而且特别的繁琐。夏叶都饿了,但是婚礼怎么都不结束,她吃不了东西。她在婚礼上看到一个特别好吃的烤牛排,一直垂涎不已,罗先生说婚礼结束就能吃,她就等啊等,结果婚礼结束了,夏叶就听到几次的咚咚咚声音,就把她给吓醒了,牛排根本没吃到! 夏叶迷茫的睁开眼睛,发现原来自己在洗澡,还没洗完呢。 那边罗启敲了门,没听到夏叶的声音,急的不行,干脆就直接拧门进来了。 夏叶这会儿正迷迷糊糊的坐在浴缸里呢,浴/室里雾气蒙蒙的,还飘散着一股香甜的气息,简直醉人的不行。 罗启一眼看到夏叶没事,松了口气,看那迷迷糊糊,还揉眼睛的样子,绝对是睡着了,可把罗启给吓着了。 罗启松了口气,说:“宝宝你吓着我了,别在这里睡,困了的话就上/床去早点睡吧。” “哦……” 夏叶还迷糊着呢,揉了揉眼睛,感觉眼皮好重,怎么都睁不开。她听到罗启的话,下意识的就想要站起来,然后去床/上睡觉。 本来夏叶是坐在浴缸里的,罗启进来看到一副美/人沐浴图,就已经有很大的冲击力了,努力保持着绅士的样子,结果谁想到,夏叶今天竟然这么大胆,直接当着他的面就要站起来。 罗启赶紧叫停,说:“等等!” 夏叶两只手还撑着浴缸,不过没起来,浴缸里的水倒是溅出来不少。 罗启赶紧说:“等……等我先出去。” 罗先生转头就走了,还给夏叶带上了门,虽然罗先生是很想多瞧瞧的,但是现在明摆着有的看没得吃,这不是折磨自己吗?所以罗先生很明智赶紧走了,反正马上要订婚,好日子就要不远了。 夏叶坐在浴缸里,又醒了一会儿神,忽然一愣,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羞耻的脸都红了。 罗启等了夏叶一会儿,夏叶终于穿好了睡衣出来了,看来已经没那么迷迷糊糊,脸颊红扑扑的,肯定是害羞极了。 罗启有点想笑,说:“来,宝宝,快过来。最近累着你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去工作。” 夏叶点了点头,爬上/床去,钻进被窝里,但是没有躺下,端正地坐好,说:“罗先生,我有话跟你说。” 罗启挑了挑眉,说:“有话说?好啊。” 罗启本来要躺下了,这会儿也坐起来了,说:“怎么了?” 夏叶一瞧罗启这么认真,忽然有点犯怂,说:“我……我先去给自己倒杯水。” 罗启说:“我去吧,你洗了那么长时间澡了,肯定渴了,我去给你打水,你别着凉,还有注意你的手。” 夏叶点了点头。 罗启就去给她倒水了,从卧室里走了出去。 夏叶坐在床/上等着,罗启去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夏叶等的又困了,觉得罗先生好慢啊,只是倒一杯水而已。 罗启到外面给她倒水,不过发现没有温水了,只有冰箱里有一些凉水,所以只能去楼下的厨房拿水。 罗启下了楼,在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又给夏叶弄了一杯温牛奶,这才端着上楼去。 只是罗启上了楼,推开门,就有点哭笑不得,夏叶又睡着了,看来最近真的是给累着了,也不躺好了,半靠半躺的就睡着了。 罗启干脆把水和牛奶都放下,过去把夏叶抱起来放好了,让她睡得舒服一些,这才也上/床去睡觉。 夏叶做梦的时候还在给自己打气呢,等着罗先生回来,然后罗先生怎么也不回来,可把夏叶给急死了。 第二天夏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现天都亮了,猛的一个坐起身来,身边的罗启不在了,看起来已经起床了。 果然,罗启在洗漱,听到声音走出来,说:“我以为宝宝从床/上掉下去了。” 夏叶:“……” 夏叶说:“我哪有这么笨……”其实也很笨,夏叶都想吐槽自己,决定好了昨天要说重要的事情,结果自己竟然睡着了!白给自己打气了。 罗启说:“宝宝,你今天不是有会/议吗?再不起可要迟到了。” 夏叶一瞧,说:“天呢。” 夏叶的公/司离家可不算是近的,并不是一出门就到了,路上还需要些时间,更别说早上上班时间比较堵车了。 夏叶赶紧洗漱,然后准备坐车去公/司开/会。今天是周一,是有例会的,夏叶可不想迟到,让那些手底下不服气的人给抓到把柄。 罗启说:“别着急,我送你。” 夏叶说:“不用,别送我了,今天罗先生不是也有事情吗?” 罗启说:“就上午忙,下午就没事儿了,下午我过去找你。” 夏叶一听,立刻点了点头,说:“那罗先生你下午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讲。” 罗启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夏叶说:“现在不告诉你。” 罗启笑了,说:“那我现在告诉你一个重要的事情吧。” 夏叶说:“什么?” “爷爷们决定,”罗启说:“订婚宴在周五晚上举行。” 昨天晚上两位老/爷/子可是忙的不可开交,各种查黄历什么的,觉得周五晚上比较好,所以一早上特意给罗启打电/话,跟他说就周五晚上了。 夏叶一听,也不算是太急了,说:“好啊,我没有/意见的。” 罗启说:“我倒是觉得,太久了,如果今天晚上就好了。” 两个人收拾了一番,早饭来不及吃了,只好去公/司吃,罗启开车就把夏叶送到了公/司门口。 车子开到公/司门口,正好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小车,是送鲜花的车,有人抱着一大捧玫瑰就进了公/司,到前台去了。 罗启要把夏叶送进去,夏叶怕耽误他的时间,但是罗启执意要送,就陪着夏叶下了车,进了大厦。 他们一进大厦,前台小/姐就跑过来了,说:“夏总您的……花……” 前台小/姐哪里能不知道,罗启可是夏叶的男朋友,马上都要结婚的那种,但是有其他人给夏叶送玫瑰花啊,这不是要腥风血雨了吗? 罗启脸色果然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不用看他都能猜到了,绝对是谭傲川送来的,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夏叶说:“拒收。” 前台小/姐赶紧说:“好的好的。” 一捧玫瑰送过来,结果送花的人又带着玫瑰走了。 罗启觉得这一大早上的,谭傲川真是能让人生气。 夏叶说:“罗先生,你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罗启说:“那我走了,宝宝下午等着我。” 夏叶点了点头,跟罗启摇了摇手,瞧着他又离开了公/司的大厦,开着车离开了,然后看不到了。 夏叶这才上楼,然后/进了办公室。 她一进办公室,中古物们就全都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望远镜说:“叶子你来了,又是裤裤哥送你来的。” 花瓶说:“叶子不在的时候一切妥当。” 杯子说:“衣冠禽/兽每天都占叶子便宜。” 望远镜嘻嘻一笑,说:“刚才在车里还有个缠/绵悱恻的么么哒~” 夏叶:“……” 的确,刚才下车之前,罗启来拉着夏叶亲了一下,不过只是很普通的亲了一下,而且亲的是额头啊,为什么就变成了缠/绵悱恻的么么哒~亲额头也能看出缠/绵悱恻吗? 夏叶对望远镜已经不知道怎么吐槽了,说:“你们这么黄爆,我都不知道怎么把你们介绍给罗先生啊。” 花瓶说;“我们哪里黄爆?” 望远镜说:“是啊,我们只做实况转播,你们不黄暴,我们就不黄暴啦,你觉得我们黄爆,其实是你黄爆啦。” “啊?!”杯子似乎第一个抓到了重点,说:“叶叶叶叶子,你说什么?把我们介绍给衣冠禽/兽?” 它这么一说,香奈儿手表也叫道:“叶子,你要跟裤裤哥说了吗?” 夏叶点点头,说:“我们周五就要订婚了,我想在订婚之前跟他说,我不想结婚之后还有什么芥蒂。” 杯子说:“要是他不能理解你怎么办?你可要想好了。” 夏叶点头说:“我已经想好了,他要是不能理解的话……” 望远镜听她说一半,就不说了,小心的问:“那怎么办?” 夏叶说:“恐怕我就要孤独终老了。” 花瓶说:“咦!不至于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望远镜说:“可是像裤裤哥这么优质的小草可是不好找的!” 杯子说:“衣冠禽/兽是优质吗?他是幼稚吧!” 香奈儿手表说:“叶子,我相裤裤哥啦!他会理解你的,毕竟他那么喜欢你!” 望远镜说:“是啊,我也相信裤裤哥,毕竟他长得那么帅!” 夏叶:“……” 杯子不满的说:“帅和这个有关系吗?” 花瓶说:“我觉得多多少少可能有点关系。” 夏叶听它们各种耍宝,气氛一活跃起来,心里反而不那么紧张了,竟然慢慢的放松/下来。 夏叶马上要去开/会,不过在开/会之前,夏叶觉得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夏叶打了个内线给助理,说:“帮我订一捧鲜花,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助理有些震/惊,要买玫瑰花,还这么多?不过助理也不敢多嘴,赶紧答应了。 杯子在旁边听着,说:“九百九十九朵?会不会太多了,房间里都放不下了。摆在哪里吗?” 望远镜说:“天呢,不会要送给裤裤哥吧。” 夏叶难得很大方的点头,说:“对啊,一会儿罗先生下午就来了,要送给他。” 花瓶说:“九百九十九朵啊!好浪漫!” 夏叶说:“因为罗先生最近总是吃醋,所以我决定送他一捧玫瑰花,不知道他会不会高兴。” 谭傲川总是送花给夏叶,虽然夏叶都没有收,不过罗启仍然不是很高兴。 夏叶觉得,罗启给自己做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她希望罗先生能高兴一些,但是不知道做什么好,今天早上看到那么多玫瑰倒是灵光一现,可以送一大堆玫瑰给罗先生! 夏叶去开例会了,最近公/司的人都乖的跟小猫咪一样,例会开的也顺利。等她开完了例会之后,就看到助理已经把九十九朵玫瑰花弄来了,就放在办公室里,比夏叶想象中的还要大呢! 火红的玫瑰,真是漂亮极了,还有一股香香的味道,不是那种廉价的玫瑰味儿,不会让人闻了头疼,好像吸进来的香味都是浪漫的气味儿,夏叶真是满意的不得了。 杯子是嫉妒的不得了,说:“这么多,哼,我也想要。” 夏叶忍不住笑了,从那对玫瑰里面抽/出一支,然后就插/进了杯子里,说:“给你的。” 杯子顿时傻眼了,说:“给给给我的?!” 望远镜说:“不行啊叶子,九百九十九朵,少一朵就没有寓意了。” 杯子说:“要什么寓意,那么多也数不过来,少一朵也没什么关系呀!” 夏叶笑着说:“没关系。” “就是的没关系!”杯子说。 夏叶说:“等罗先生来了,我再把玫瑰插回去,先给杯子玩玩。” 花瓶说:“哇,还是回收再利/用的。” 杯子震/惊的说:“叶子!能不能好了!送人家的玫瑰花还要拿回去的!” 望远镜说:“只是给你玩玩,谁说送给你了,杯子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啊,不能太天真了。” 大家嘻嘻哈哈的,很快罗启就打电/话来,说是已经处理完了事情,准备过来了,挤出了时间和夏叶一起吃午饭。 夏叶说:“好啊罗先生,你快过来吧,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说实在的,罗启到了夏叶的公/司,一推开门,看到一大堆的玫瑰花,其实挺惊吓的。 因为看到玫瑰,罗启就忍不住联想到了谭傲川那只苍蝇。他知道夏叶不喜欢谭傲川,但是谭傲川做的那些事情,已经足够恶心人的了。 夏叶几乎抱不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实在是太多了,试了一次,不行,只好也抽/了一根,跑过去塞在罗启手里,说:“罗先生,送给你的,都是送给你的,喜欢吗?” 罗启一愣,说:“送我的?” 夏叶点头,说:“是啊。” 罗启又说:“宝宝送我的?” 夏叶说:“是呀!你还想要别的女人送给你的吗?你想得美啊。” 罗启刚才还受到了一万点惊吓,现在就是一万点惊喜了。 夏叶见他伸手,还以为罗先生要接玫瑰花,哪知道罗先生把花带着人一把都抱住了,连带夏叶一起抱在怀里。 罗启说:“还是我这朵娇花漂亮,又香又美的。” 夏叶被他夸得直不好意思,那边杯子都看不下去了,吐槽说:“你们听听,听听,衣冠禽/兽就会说肉麻的话,油嘴滑舌的!” 望远镜说:“这叫浪漫呀!” 花瓶说:“是啊,接下来是不是应该亲/亲了!” 夏叶还想着正事呢,可不好意思这会儿当着一堆中古物的面就亲/亲,赶紧说:“罗先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讲。” “什么事,宝宝?”罗启说。 “就是……”夏叶说。 她刚一开口,罗启的手/机就响起来了,罗启低头一看,说:“咱爸打来的。” 夏叶一瞧,原来是爸爸打来的,真的很不是时候!自己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这都第二次了,再不说真的要怂了。 赵永示当然要打电/话来了,因为订婚宴要提前到事情,两家人都很非常的忙,订婚宴已经迫在眉睫,临时改了时间,本来挺富裕的时间,一下子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赵永示打电/话过来,其实是想跟罗启说说,让他和夏叶晚上回家吃个饭,再把订婚宴的事情一起合计合计。 罗启说:“宝宝,我先打个电/话。” 夏叶看是爸爸的电/话,也只能点头了,说:“你快点。” 罗启接了电/话,就站在夏叶的办公桌旁边,看到了夏叶杯子里插的那支玫瑰,于是就随手拿起来了,一边打电/话,一边拿着玫瑰冲夏叶摇了摇。 杯子刚才好说歹说的,夏叶才答应不把玫瑰拿走,反正九百九十九朵,真的少了一朵也的确看不出来的。杯子算是保住了它那一只玫瑰,谁知道还没抱住五分钟,就被罗启发现了,还给拿走了! 杯子立刻大叫起来,说:“你个衣冠禽/兽!那是叶子送给我的玫瑰!你还给我!” 望远镜和花瓶,还有香奈儿手表它们都笑疯了,全都笑作一团,笑的都要岔气了。 望远镜说:“哈哈哈,逗死我了,杯子的玫瑰还是飞了!” 夏叶都觉得挺好笑的,杯子大叫了半天,罗启还在照样打电/话,也没有理它,正态度良好的跟岳/父大人通电/话。 这会儿其实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都已经在赵永示家里了,正在边打麻将边谈论订婚宴的事情。 罗启就听到罗老/爷/子说:“对对,叫他们过来,我买了好些东西,正好叫他们过来,大家一起吃个饭嘛!” 谭老/爷/子说:“是啊是啊。” 罗启听赵永示叫他们回家,罗启自然要答应下来,说:“好,我们晚上就过去。” 罗老/爷/子就说:“你下午不是没事儿吗?现在就过来吧,一起来吃午饭。” 罗启说:“可是小叶下午公/司里还有事情。” 谭老/爷/子说:“公/司的事情?什么事情啊,那种小公/司,管管就算了,不能太给他们脸子,不然就把自己当个大头蒜了。” 罗启觉得,只是一通电/话而已,但是有点像电/话会/议,赵永示还弄了外放,岳/父大人一个就很不好对付,还有两位老人家。 还是赵太太善解人意,说:“你们总是难为两个孩子。” 罗启赶紧说:“怎么会呢,没有难为。” 结果说来说去,就是叫他们回去商量一下订婚宴的事情,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上午还去大采购了,也不知道买了什么,非要叫夏叶和罗启过去。 夏叶正乖/巧的坐在旁边,等着和罗启摊牌呢,结果左等右等,终于等到罗启挂了电/话。 罗启说:“宝宝,爸妈叫我们过去吃午饭。” “吃午饭?”夏叶说:“我都叫助理去买午饭了。” 罗启将衣服拿起来,给她穿上,说:“爷爷们也在了,说是给你买了东西,叫你过去瞧瞧呢。” 夏叶:“……”到底叫不叫人摊牌了! 要订婚了,订婚前夕的确忙的不得了,成群结队的事情,想要抽点功夫真的不容易。 夏叶说:“那……好吧,那我们车上说。” “好,”罗启说:“走吧。” 罗启带着夏叶离开了公/司大厦,临走的时候中古物们都在给夏叶打气,杯子也难得说了几句裤裤哥的好话。 房门一关,杯子忍不住担心的说:“你们说,衣冠禽/兽应该能理解小叶子的吧?” 望远镜说:“必须的!我可是很相信裤裤哥的。” 夏叶和罗启下了楼,然后上了车,傻眼了…… 为什么罗启今天会带司机啊!竟然是司机送他过来的,平时罗启都是自己开车的啊。 夏叶坐进车里,就懵了,罗启还说:“宝宝,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夏叶看着开车的司机先送:“……” 她是打算告诉罗先生,但并不打算告诉更多的人了。 夏叶小声问:“罗先生,你怎么今天让司机送你来了?” 罗启挑了挑眉,说:“原来宝宝想跟我二人世界?” 夏叶说:“呸呸呸,才不是。” 罗启说:“上午参加了一个开幕式,喝了两杯香槟,不能开车。” 原来如此…… 原来罗先生喝酒了,那肯定是不能开车,怪不得带了司机来。但是夏叶想要在车上说的愿望又泡汤了。 司机开车送他们到了赵永示的别墅,然后就把车子留在这里离开了。罗启觉得他们今天可能要留在这里住,恐怕并不是吃个午饭那么简单,可能要留宿,干脆让司机先离开了。 夏叶想好了,一会儿找个机会就说,下午大把的时间,还能说不了一件事情,她就不信了。现在夏叶都已经不紧张了,更多的是无奈,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他们来的时候,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正吵架呢!当然是因为打麻将的问题,吵得可凶了,赵永示和赵太太忙着劝架。今天赵雁婷不在,小包子坐在沙发上和小金金们在玩,听到老/爷/子们吵架,竟然很高兴,觉得特别有/意思。 罗启一进来就头疼了,两位老/爷/子发现了他们,全都跑过来,围着夏叶让她评理,把罗启给挤到了一边去。 还是赵太太好,说:“来来,坐下来,要开饭了。” 夏叶发现,两位老/爷/子吵得这么凶,可能不只是打麻将的问题,打麻将的时候可能还喝了点小酒,所以吵得是脸红脖子粗,把五十年/前的事情都翻出来! 五十年/前啊,夏叶真是忍不住感慨,原来两位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不只如此呢,一会儿又翻到了六十年/前,恨不得垫着尿布的恩怨都出来了。 罗老/爷/子说:“他八岁了还尿床!笑死我了!” 谭老/爷/子说:“呸!尿床?!你才尿床。我跟你们讲,他六岁的时候也尿床!” 罗老/爷/子说:“我六岁的时候尿床,也比你八岁的时候尿床好啊!” 谭老/爷/子说:“好个屁,你不尿自己床/上,你尿到我床/上去了!” 罗老/爷/子笑的特别欢畅,说:“哈哈,我想起来,谁叫你抢我的初恋。” 初恋是个鬼啊,然后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又为了初恋争吵一番,那两个人都不记得初恋小姑娘叫什名字了,长什么样子肯定也不记得了,毕竟当时才六岁啊,也是难为他们了,反正就吵了个天翻地覆的。 夏叶左边劝两句右边劝两句,发现没什么用,还在是没力气管了。 那边两位老/爷/子吵够了,就开始拼酒,自己喝还不行,又拉着罗启一起和。 夏叶说:“别让罗先生喝酒,他胃不好。” 罗老/爷/子说:“不行,他刚才喝了谭老头一杯,必须喝我一杯。” 谭老/爷/子说:“嘿嘿,就不喝你的,你能怎么样?” 罗启一看要吵了,赶紧说:“没关系,就喝一杯没什么。” 罗启喝了一杯罗老/爷/子的,谭老/爷/子又不干了,说:“我喝的是红酒,罗老疯/子喝的是白酒,那能一样吗?” 左边一杯白酒,右边一杯红酒,然后左边一杯红酒,右边一杯白酒,这么来回一喝,两位老/爷/子才喝了两杯,罗启就喝了四杯,还是白的红的混着喝。 赵太太赶忙说:“大中午的,还是少喝酒,咱们还要说正事呢。” “对对对,准备了不少东西,你们看看。”赵永示说。 大家给夏叶和罗启准备了不少件衣服,都是订婚要穿的,还有各种配饰首饰,这还不是嫁妆呢,就已经一堆了。 赵太太总觉得亏欠了夏叶,所以想让女儿风风光光的嫁人。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赵太太就让夏叶和罗启去试试衣服什么的。 夏叶其实有不少衣服了,根本不用新买,但是赵太太都买来了,干脆就去试一试。罗启也去了更/衣室换衣服。 夏叶换好了衣服,下来转了一圈,赵太太和赵永示都夸赞夏叶,小包子也觉得夏叶漂亮,大家都很满意。 至于两位老/爷/子,又趴在桌上就睡了,根本什么都没瞧见。 夏叶等了罗启一会儿,发现罗启还没从更/衣室出来,按理来说,罗启的衣服就是西服衬衫,肯定没有夏叶的裙子难换,但是半天了,愣是没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夏叶有点担心,赵太太说:“不会是喝多了,在更/衣室里睡着了吧?” 夏叶说:“啊?不能够吧,罗先生刚才好像没什么事儿。” 罗启虽然喝了不少,但是夏叶觉得,比上次好多了,罗先生脸都没红,刚才说话有条有理的,还能劝架呢,不应该是醉了。 不过夏叶还是不放心,干脆就去更/衣室找罗启了。 夏叶在外面敲门,说:“罗先生?你换好了吗?” 她敲了半天,里面没事儿,试着拧了拧门把,门没锁,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夏叶一推门,发现罗启就在屋里,不过拿着衣服躺在沙发上就睡了…… 夏叶:“……” 还真叫赵太太说准了,罗启是喝多了,虽然看着清/醒,其实醉的不得了,就是这次没有全喝白的,所以上头不严重,脸不怎么红,看不出来而已。 夏叶有点好笑有点无奈,再一看罗启,简直辣眼睛! 罗启拿着衣服,肯定是想换的,衬衫扣子全都解/开了,但是没脱/下来,手里拿着新的衬衫,然后就睡了,这袒胸露背的样子。 夏叶直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走过去,戳了戳罗启的脸,说:“罗先生,醒一醒啊。” 夏叶一叫,罗启就醒了,皱了皱眉睁开眼睛,还冲着夏叶笑了一下,笑的那叫一个邪魅狂狷的,笑的夏叶直发傻。 罗启豁的一下站了起来,说:“宝宝,你换好衣服了!你看,你看我的衣服,帅不帅?” 夏叶:“……” 罗启一站起来,早把新衣服给扔在地上了,半解的衬衫也掉在地上了,打着赤膊还问夏叶衣服帅不帅,这是皇帝的新装吗? 夏叶又好笑又好气的,说:“罗先生,你没穿衣服啊,快穿上。” 罗启低头一看,一脸恍然大悟说:“哦哦,我的衣服呢,怎么不见了。我知道了……” 夏叶想要给罗启捡起来衣服,罗启却一把就将她抱住了,笑着说:“肯定是宝宝偷偷脱了我的衣服!是不是?” 夏叶:“……” 夏叶气得直翻白眼,说:“罗先生你想太多了!我没脱你的衣服。” 罗启喝多了,只顾着自说自话,抱住夏叶说:“宝宝,你这一身衣服真好看,不不……是宝宝本来就可爱。” 夏叶脸都被他夸红了。 罗启又说:“我……有的看没得吃,我怎么这么可怜。” 夏叶真是不知道怎么该什么表情才好了。 罗启又自说自话:“不急不急,宝宝马上就是我的了,就不会有的看没得吃了!” 不过他才说完,又一脸苦恼的样子,说:“怎么能不急,每天都差点憋死我了。” 夏叶听他一个人唱双簧,简直逗死了。 别看罗先生总是一副绅士体贴的样子,没想到也这么猴急猴急的,看来平时装绅士也是很辛苦很努力的。 夏叶说:“罗先生,你醉的太厉害了,我还是扶你去睡觉吧。” “不用,我没有醉,今天喝的不多。”罗启一本正经的说:“对了,宝宝要跟我说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说着就一屁/股坐下来了,拉着夏叶也坐下来,很正经的说:“你说吧,我……我听着呢。” 夏叶:“……” 跟一个醉鬼说很重要的事情…… 夏叶说:“还是等你酒醒了再说吧。” “不行!” 罗启不放走夏叶,也不去睡觉,拉着夏叶非要让她说,还非说自己没醉。 夏叶很是无奈,一个不小心就被罗启给压在沙发上了。 夏叶脸皮都要给烧没了,说:“罗先生,打个商量,你把衬衫先穿上,新的旧的都行,穿一件好不好?” 罗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穿着呢。” 夏叶都不好意思去看,说:“果然是个醉鬼。” “我不是。”罗启抱着她,还用脸颊在她肩膀上乱蹭,说:“宝宝,你说,我听着呢。” “不说不说,不跟醉鬼说。”夏叶说。 罗启忽然笑了一声,说:“宝宝不说我也知道。” 夏叶翻了个白眼,罗启说:“你别不信,我知道你的秘密。” 罗启还在耳边低声说,那声音低沉沙哑,听得夏叶心脏猛的跳快两拍,忍不住转头去瞧罗启。 罗启也正看着她呢,眼神特别温柔专注,乍一看根本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夏叶试探的问:“你知道?” “当然知道。”罗启说:“是一个和童话故事有关系的秘密。” 夏叶之前也试探过罗启,也是在赵永示的别墅里,当时小包子问罗启相不相信茶杯会说话,夏叶也就顺着问了一句,问他相不相信童话故事。 夏叶一时说不出来话,只是看着罗启。 罗启说:“我知道,宝宝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因为你能听到,听到物品说话。” 夏叶震/惊不已,不敢置信的看着罗启,罗启真的知道。 罗启笑了,说:“我说的对不对,我说自己知道的。” 罗启一笑,又露/出了那种邪魅狂狷的笑容,让夏叶眉头一跳,觉得罗先生很可能现在还醉着。 夏叶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罗启似乎是酒气上头了,夏叶问他他倒是不说话了,靠在夏叶肩膀上,一副要撒娇的样子,搂着夏叶不撒手,只管说:“我知道宝宝的小秘密了,宝宝跑不了了,太好了……” 夏叶真是哭笑不得,刚才那份震/惊都已经快灰飞烟灭了。 夏叶哄着罗启说:“罗先生,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罗启又是邪魅狂狷的一笑,说:“因为我聪明。” 夏叶:“……” 罗启在夏叶的肩膀上蹭了半天,整一个哈士奇的二胡样子,这才说:“告诉你吧宝宝,是有人告诉我的。” “谁?!”夏叶吓了跳,难道是谭傲川? 罗启坏笑着说:“我买了十根棒/棒糖,两盒巧克力,两盒饼干,三次蛋糕,才……才……” 夏叶都给他说懵了,棒/棒糖巧克力饼干蛋糕是什么鬼?! 罗启说:“是小包子告诉我的,她……她开始还不说,我买了一大堆东西贿/赂她呢,真是个难缠的小/鬼。” 夏叶:“……” 夏叶这会儿彻底傻了,这个世界上知道夏叶能和物品交流的人真的没有几个,谭傲川的确是一个,当然还有魏思妍,因为魏思妍以前也有这种能力。而夏叶差点忘了另外一个人,就是赵雁婷的女儿小包子了! 夏叶做梦都想不到,小包子为了一堆零食把她给出卖了! 就在夏叶愣神的时候,罗启忽然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差点就贴在夏叶的鼻尖上了。 夏叶一看,很好,安/全/套!幸亏这次只是一个。 罗启一本正经的问:“宝宝,它会说话吗?” 78.订婚6 夏叶真是给他问的一愣,看着近在眼前的东西, 羞耻的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忍不住说:“罗先生, 你总是带着这些东西做什么啊!” 罗启还晃了晃手里头的东西, 说:“有备无患。” 夏叶:“……” 罗启又说:“宝宝, 它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夏叶一阵无语,罗启非要拉着她问, 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夏叶不说他就“撒娇”,撒娇撒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比平时正常版的罗先生更难缠了。 夏叶实在是无奈了, 说:“不会不会, 好像不会说话……” 罗启一听, 安静了,对着那个安/全/套看了大概有十秒钟的时间,难以掩饰的一脸失望。 安/全/套不会说话, 罗先生很失望! 夏叶不能明白这是为什么啊, 难道安/全/套会说话, 罗先生还想和它交流一下心得吗?失望个鬼啊, 应该庆幸啊,不然这要有多大的心理阴影。 罗启的确是一脸失望, 还唉声叹气的说:“好可惜……它要是会说话, 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用它了……” 夏叶:“……” 夏叶又一次没赶上罗先生的思考进度,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思考的方式都这么……奇葩。 罗启干脆把那个不会说话的安/全/套放进了他的口袋里,还拍了拍,确认是不是放好了。 夏叶瞠目结舌的说:“放……放回去?” 罗启说:“嗯……收好了,下次用。” 听着好像回收再利/用呢。 夏叶真是拿罗先生没办法了,罗启把东西收好,仍然不起来,抱着夏叶继续撒娇,总是用脸蹭夏叶的脸或者肩膀脖子。 夏叶本来就很怕痒了,罗先生的头发/痒的她不行,还有胡子,略微出了一点点的胡子茬,也痒的她不行,尤其罗先生还喝多了,气息都是炙热的。 夏叶忽然觉得……天气果然暖和了,有点热啊。 罗启抱着夏叶一顿撒娇,然后忽然又是重重的叹气,竟然自己老老实实的就爬起来了。 夏叶终于不被压着了,不过罗先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也不/穿衬衫,还光着膀子呢,秀着他的胸肌和八块腹肌,身材好是好的,但是夏叶不想让别人看到啊,真的会吃醋的,罗先生还一摇一晃的往门外走。 夏叶赶忙拉住他,说:“罗先生,你去哪里啊?” 罗启说:“我去浴/室。” 夏叶赶忙给他往后指了指,说:“浴/室在那边,这边是大门。” 罗启这才仔细的看了看夏叶指的地方,恍然大悟,说:“哦,浴/室在这边,我可能真的有点喝多了。” 夏叶:“……”现在才知道,有点晚啊,都撒了半天酒疯了。 罗启对着夏叶一笑,笑的那叫一个好看,把夏叶差点迷得晕头转向的。 罗启说:“宝宝早点睡吧,我先去浴/室……浴/室解决一下……问题……” 早点睡? 夏叶看了看外面,大白天的,中午就拼酒,现在才是下午啊,早点睡那肯定是午觉了。 罗启说着又摇摇晃晃的往浴/室走,结果从大床旁边走,一个没注意,差点被绊倒了。 夏叶赶忙冲过去扶住罗启,说:“罗先生,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罗启摇着手,被夏叶扶住了才没摔倒。 夏叶觉得也挺难为自己的,罗先生这么高大的身材,自己真是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扶住的,差点一起倒了。 罗启靠着夏叶,夏叶心里忍不住在想,如果自己二十三/不能窜一窜,绝对是罗先生的锅,一定是被罗先生给压的不再长个子了! 罗启靠在夏叶身上,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还低下头来,凑到夏叶的颈侧,深吸了口气叹息一声,说:“宝宝好香,好想吃掉你。” 咚的一下子,夏叶脸都通红了。 罗启还低笑了一声,笑的那叫一个沙哑磁性,干脆低下头就吻住了夏叶的嘴唇,又啜又啃的。 夏叶似乎尝到了一点点红酒的香气,有点醉人似的,有股热气慢慢的蒸着她的脑袋,让她也开始晕晕乎乎的。 罗启吻得实在是很舒服,夏叶向来很喜欢和罗先生接/吻,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夏叶真的是沉醉在罗先生的这个吻里面了,小心的迎合着,罗启感觉到立刻就加深了这个吻。 夏叶慢慢的都有点大脑缺氧了,一时什么都想不到。等她被放开的时候,都已经躺在床/上了。 罗启正专注的看着她,伸手摸/着她的头发,那眼神无比的专注,动作也无比的小心翼翼,真的把她宝贝一样。 平时的罗先生已经足够帅了,这么专注的样子,更是帅的不能忍,作为一个颜控来说,夏叶觉得自己现在心跳不足二百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颜控。 气氛似乎特别的微妙,就在这个时候,罗启忽然眨了眨眼睛,一脸小孩子做了坏事儿的样子。 夏叶发现,罗先生的睫毛也很长啊,虽然不卷翘,但是一眨眼的时候,那电放的,反正看的自己是头晕眼花的,已经被美色深深的迷住了! 罗启一本正经的说:“不妙。” “怎么了罗先生?” 罗启从床/上爬起来了,夏叶怕他又摔着,赶紧也爬起来要去扶他。 罗启摇了摇手,说:“我自己……就好。我……” 罗启抬起手来,手指冲下,指了指,低沉着沙哑的声音,很自然的说:“都疼了……” 夏叶:“……” 罗启又说:“浴/室,浴/室,在这边……” 罗先生要去浴/室,结果夏叶一瞧,又往大门口去了,这万一外面有个佣人,肯定会以为罗先生在耍流氓的。 夏叶跳下去抓/住罗先生,说:“这边,这边罗先生,浴/室在这边,不是那边。” “哦哦,看来我是真的有点喝多了。”罗启说。 夏叶说:“下次不要喝那么多了,爷爷们再说什么,也别喝,知道吗?” 罗启点了点头,还低头亲了一下夏叶的额头,说:“都听……宝宝的……” 罗启说着一转身,准备进浴/室,然后咚的一声…… 夏叶吓了一条,浴/室的门关着呢,不是虚掩着的,需要拧一下门把手才能打开,罗先生刚才还含情脉脉,下一刻就撞门上了…… 幸好罗先生反应快,伸手挡了一下,不然那又高又挺的鼻子恐怕要遭殃了。 “罗先生……没事吧……”夏叶说。 罗启摇了摇手,说:“没事,我刚才没注意。” 罗启又去拧门,不过喝多了没拧对方向,还对着门把手琢磨了一下。 夏叶真是非常不放心罗启一个人在浴/室,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罗启把门拧开了,说:“宝宝,你去睡吧,肯定时间很久,你不用等我了,先……先休息吧。” 夏叶:“……”喝多了还要赞美一下自己的“待机时间”。 夏叶说:“我还是扶你进去吧。” 罗启摇手,说:“不用不用,我能行,我……很多次了,很熟练的。” 夏叶:“……” 罗先生醉的开始说胡话了,不过很多次了什么的,夏叶忽然觉得,罗先生也不容易,说起来竟然可怜巴巴的。 夏叶忽然拉住了罗启的手,说:“罗先生……” “怎么了宝宝……”罗启正摇摇晃晃要进浴/室呢,被他一拉,立刻转过身来了,站不住,还扶了一下门框,姿/势还挺帅气的。 夏叶说:“额……我是说……周五我们就订婚了……” 她说到一半,脸都通红了,简直羞耻的说不下去。 罗启仰着笑,说:“是啊,我好高兴。” 夏叶正紧张羞耻呢,看到罗启笑的那么灿烂,翻了个白眼,说:“谁跟你说这个。” 罗启一脸二哈的不解样子,问:“宝宝不高兴吗?” 夏叶干脆拉着他的手,一咬牙,硬着头皮说:“我是说……要不要我帮你啊……” “啊?”罗启仍然一脸不解。 夏叶真是给他气死了,有点后悔跟醉鬼说话,不过还是咬着牙说:“就是……你不是一直随身带着……带着那种东西吗!” 罗启思考了两秒,一脸恍然大悟,从口袋里把那个安/全/套拿出来了,还晃了晃。 夏叶一瞧,脸更红了。不过再一想,他们马上周五就订婚了,也快要结婚了,罗先生憋得这么辛苦,也实在是很可怜,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夏叶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打气,不过以前真的毫无经验,所以这时候提起来紧张的不行。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那一个安/全/套,看了半天,夏叶都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罗启倒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意思,一把就抱住了夏叶,将人直接壁咚在了浴/室的墙上。 夏叶还想说话呢,罗启已经低头吻下来了,这回吻得那叫一个疯狂,夏叶完全跟不上进度了,没多长时间就大脑里一片空白。 两个人疯狂的吻了一阵子,然后罗启一下子就把夏叶给抱起来了。 夏叶真是吓了一跳,罗先生喝多了啊,自己走路还摇摇晃晃呢,更别说抱着自己了。 夏叶赶忙说:“罗先生,你把我放下来吧,小心别摔了。” “摔……摔不了的。”罗启说着,夏叶觉得自己明明实在坐翻滚过山车一样,的确还没摔着,但是好几次都差点呢。 终于,嘭的一下子,夏叶和罗启都跌在床/上了,只是这一下,夏叶忽然紧张的都不能动了。 别看中古店里都是一群黄爆的家伙,但夏叶真是可以说是单纯的不能再单纯了。毕竟小时候没人管,大了也没人管,每天打工打工再打工,还要学习,钱都不够用,肚子填不饱,根本没时间去交男朋友,也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 夏叶赶紧给自己打气,这样没什么的,反正罗先生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她正想着,罗启就从床/上爬起来了,摇摇晃晃的又要去浴/室。 夏叶顿时头疼不已,说:“罗先生,你去哪里啊?” 罗先生是不是失忆了?果然又撒酒疯了。反正让夏叶再说一遍那种话,打死她也不说了,太太太羞耻了。 罗启被她一叫就停住了,一本正经的举着那个套套,说:“还是下次再用吧。” 他说着,又把套套放回了口袋里,说:“我有点喝醉了,脑袋晕的,和宝宝的第一次不能……不能这么随便……不然……” “停!” 夏叶赶忙大喊一声,罗启终于停下了他那些羞耻的话。 夏叶说:“这些话别说出来,你还是去吧。” “嗯嗯。”罗启老实的点了点头,然后自己进浴/室去了,前脚进去夏叶就听到咚的一声,也不知道罗先生是磕到哪里了,还是把什么给砸了。 夏叶赶紧问:“罗先生,你没事吧?” 罗启无辜的说:“我没事,就是沐浴液……它突然自己爆/炸了。” 夏叶:“……” 沐浴液绝对不是自己爆/炸的! 好在很快,浴/室里传出了水声,似乎没什么东西自己再爆/炸了,世界似乎都安宁了下来。 夏叶一个人坐在床/上,想到刚才经历的一切,尴尬的想把自己捂死在被子里,幸好罗先生喝多了,说不定起来就不记得事情了,那样就太好了! 罗启洗了一会儿,竟然还知道换浴衣,好端端的出来了,然后爬上/床,把夏叶一抱,搂在怀里,跟抱了个大抱枕一样,就闭眼睡了。 夏叶还想去洗个澡呢,这样躺在床/上/床单被子都脏了,不过罗启抱得死紧,似乎一会儿呼吸都顺畅了,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夏叶也不好吵醒他,怕他醒了又撒酒疯。 罗启果然很快就睡着了,夏叶躺了一会儿,实在是没事儿做,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有一个秘密,一直放在心里。小的时候,夏叶很自豪,她能和更多的小伙伴交流,然而大人们不懂不信。长大一些,夏叶很痛苦,她再也不敢对任何一个人说,原本的自豪变成了沉重的包袱,有的时候,她希望自己和正常人一样。 再大一些,夏叶总算是从痛苦中走了出来,只是她仍然迷茫。她的这种天赋,让她不再孤单,有那么多善良的小伙伴陪着她。也让她能帮助很多需要帮助的人,化解了多少人的麻烦和问题。但是同时,她又经常被质疑怀疑。 夏叶总是在矛盾中左右徘徊的,然后死死的守着这个秘密,时间长了,多少也会觉得沉重。 然而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夏叶忽然觉得无比的放松,原来罗先生早就知道了,不管是怎么知道的,结果都令夏叶惊讶不已。 罗启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对她怀疑不信任,甚至是一直体贴的保密,假装不知道一样。 夏叶想,或许罗先生就等着自己向他坦白的一天,不知道罗先生等了多久,但是从没有催促,也没有怨言。 夏叶沉沉的睡了过去,什么梦都没有做,睡了一个非常安稳平静的午觉。 夏叶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这才从梦里醒了过来,睁眼一看,罗先生果然是要醒了。 罗启又喝多了,头疼的厉害,脑袋里又涨又疼,还晕乎乎的,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夏叶,忍不住笑了笑,抱住夏叶就亲了一下,说:“宝宝,我是不是又喝多了?爷爷们可真是够厉害的。” 夏叶说:“何止喝多了,还一直撒酒疯呢。” 罗启说:“是吗?” 罗启一问,夏叶忽然有点紧张,小心的问道:“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记得什么?”罗启说。 他这么一说,夏叶更紧张了,刚才他们都摊牌了,罗启竟然不记得了?!要不要这样。 夏叶说:“就是……什么十根棒/棒糖,两盒巧克力的,还有饼干和蛋糕。” 罗启听她说这个,忽然就笑了出来,将夏叶搂在怀里又亲了两下,说:“别紧张,没有忘,只是有点头疼,所以脑子里一团浆糊而已。” 夏叶被罗启亲了好几下,一脸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额头,简直吓死人了,她还以为罗启撒完酒疯就不记得了。 罗启很高兴的样子,说:“宝宝,我好开心,宝宝终于跟我分享你的小秘密了,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如果一个人有个很要紧的秘密,愿意告诉另外一个人,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可以说是非常亲/密。 夏叶看罗启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忍不住松了口气,说:“怎么可能,你忘了你是从谁哪知道的,小包子就知道啊,还把我出卖了!” 夏叶真的没想到,罗启竟然是从小包子那里知道的。上次小包子和夏叶被绑/架了,为了逃出来夏叶跟小包子说了物品能说话的事情。毕竟一个三岁小孩子的话,多数大人都是不相信的,大人们只会跟小孩子说别瞎说别乱想。 而罗启不同,他竟然信了一个三岁小孩子的话。 罗启说:“小孩子的话为什么不能信,他们可比大人要单纯的多了,反而是最不会说/谎的,他们不过是想把看到的东西最直观的表述出来而已。” 夏叶忍不住说:“罗先生,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夏叶经历过很多,在小时的时候,所有的大人都跟她说,别乱说,别瞎说,又说/谎了,从没一个人像罗启一样。 罗启说:“宝宝,现在也不晚,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夏叶点了点头。 罗启又说:“那个难缠的小豆丁不算,这回该是我了吧?” 夏叶看罗启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刚才那一点点的悲伤都没了,都不好意思告诉他并不是,魏思妍也知道。不过魏思妍以前能和物品说话的事情,夏叶并不想透露,这不是罗先生能不能理解的问题,那是魏思妍的隐私,她无权透露给别人。 夏叶又想到了其他的,忍不住皱了皱眉,说:“罗先生……谭傲川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突然说起谭傲川这个名字,罗启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 罗启早就猜到了,谭傲川是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不然也不能总是说什么最了解夏叶的话。 谭傲川是夏叶小时候的朋友,恐怕是从小就知道的这个事情,这让罗启非常的嫉妒,非常的不满,而且非常的生气。 罗启并不能听到物品说话,这事情听起来多么荒诞。很多人在遇到一件你觉得荒诞无稽的事情时,多数都会不相信,而且不想听解释,只会一个劲儿的贬低谩骂对方,就好像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一样,无知却又无比的自信。 罗启以前也从没想过这种事情,然而在和夏叶相遇之后,渐渐的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 罗启知道夏叶小时候的遭遇,他起初是不能理解的,夏叶不过是个孩子,那些人竟然这么对待一个孩子,简直毫无人性。不过后来知道真/相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本来罗启只是把谭傲川当做情敌,但是知道真/相之后,罗启对谭傲川的厌恶简直到了极点。 谭傲川和夏叶以前是要好的朋友,夏叶分享了她的秘密给谭傲川,还救过谭傲川,然而呢,谭傲川突然回来了,突然出现了,却弄了一个什么非法的人/体实验室,还来找夏叶,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罗启非常的宝贝夏叶,担心她受一点点的伤,而谭傲川竟然要把夏叶拉去做实验,这让罗启不能接受。 罗启说:“宝宝,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夏叶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罗先生最厉害了。” 罗启笑了,说:“宝宝也不差,也帮了我不少的忙呢。” 夏叶挑了挑眉,说:“那是当然了。” 罗启说:“宝宝,改天带我去认识一下的你的朋友们吧?” 夏叶说:“好啊,不过你每次来中古店都看过了,就是那些花瓶杯子还有望远镜什么的,现在都在我的办公室呢。” 罗启说:“那不一样,要宝宝隆重的向你的朋友介绍我。” 夏叶被他逗笑了,说:“还隆重的介绍呢,介绍你这个醉鬼吗?快起床吧,不是说要和爷爷们他们合计订婚宴的事情,一个下午都被你睡过去了。” 罗启一瞧,还真是,虽然天还亮着,不过很快就要天黑了,一个下午就醒酒了。 罗启赶紧起来,说:“是啊,我差点忘了,我得收拾一下,去找咱们爸妈商量一下了。” 罗启一边说一边去找他的衣服,不过找了一圈,只是在沙发旁边的地上找到了皱皱巴巴的衬衫,裤子没找到。 夏叶无奈的说:“在浴/室,自己撒酒疯不记得吗?” 罗启赶紧拿了衬衫就去浴/室了,果然找到了裤子,不过浴/室里不只是有爆/炸的沐浴液,还有一条湿/乎/乎的裤子,全都泡水了,根本穿不了。 罗启又拿着皱巴巴的衬衫走出来了,忍不住伸手压着自己的额角,说:“以后不能这么喝了。” “你也知道。”夏叶说:“你撒气酒疯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罗启挑了挑眉,说:“这么夸张?” 夏叶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罗启似乎还是有点断片的,仔细一琢磨,忽然一愣,然后一脸的痛/心/疾/首。 “怎么了?”夏叶说:“头疼?要不要吃点药?” 罗启走到床边,坐下来了,说:“宝宝,我觉得明天再和爸妈说订婚的事情,可能也来得及。” 夏叶奇怪的说:“明天?为什么?现在时间已经很紧了。” 罗启说:“因为我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夏叶奇怪的看他。 罗启说:“你刚才的话还算不算数?我刚才喝多了,现在后悔了。” 夏叶一脸懵的看着他,结果半天才知道罗启是什么意思。 罗启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刚才他家/宝宝那么主动,罗启可是有的看没得吃很多久了,憋得不行,突然夏叶这么主动,这可是大好事儿,罗启应该化作饿狼就扑上去的,但是刚才真的喝多了。 罗启真的从没这么后悔过,一只大灰狼居然拒绝了鲜美的小羊羔…… 夏叶赶紧从床/上跳下去了,说:“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然后一溜烟就跑了,赶紧从房间里跑出去,羞耻的都不想再看罗启的脸了。 罗启后悔不迭也没用,先找件衣服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订婚仪式还有很多细节需要讨论一下,本来赵太太和赵永示一直等着罗启和夏叶从更/衣室出来,但是左等右等等不来,赵太太亲自去楼上看了看,没推开门,就听到里面有“奇奇怪怪”的声音,就满面笑容的离开了,叫赵永示别等了。 赵永示担心自己闺女吃亏,不过被赵太太给轰走了,只能跟着离开。 这会儿夏叶跑出去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那件订婚用的衣服呢,幸亏并没有太皱巴巴的,赶紧又跑到其他更/衣室去,把衣服换下来。 两位老/爷/子终于酒醒了,还问:“诶?你们的衣服换了没有,快换了给我们们瞧瞧啊。” 这时候差不多都是晚饭了,虽然不知道晚饭吃什么,但是屋里一阵一阵的香味儿,可能是在煲汤,闻着就香。 夏叶好奇的想去看看,就看到赵太太在亲自做饭。 赵太太看到夏叶,特别高兴的招呼她,说:“来,快来尝尝这汤。” 夏叶走过去,用小勺子喝了一口,说:“超好喝的。” “那就好。”赵太太听她说好喝,更是高兴了,把火关上,把汤成出来就端给她喝。 夏叶说:“现在就可以喝吗?要不要等着大家一起在饭桌上喝?” 夏叶觉得自己吃独食,会不会不/厚道呀。 赵太太说:“就是炖给你喝的,不给他们喝,你喜欢多喝两碗,我顿了几个小时了。” 夏叶惊讶的说:“只给我喝的?” 赵太太说:“是啊,就给你喝的。帮你补补身/子,你太瘦了,必须好好补补。” 夏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自己不瘦了,该长肉的地方都有肉,而且肉不少,只是个子小小的,所以比较有欺/骗性。 夏叶捧着这么一碗美味的汤,实在是抵/抗不住诱/惑力,就美滋滋的喝了。 赵太太在旁边坐下来,瞧着夏叶喝汤,忽然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夏叶差点一口汤都喷了,说:“啊?要……”要孩子?!会不会太快了。 赵太太显然是想要抱外孙/子了,不过又说:“其实这事情也不能急,绝对不能急,不做好准备啊,对你的身/体不好,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怀上,要先调理好了,否则啊以后可有罪受,知道吗?” 夏叶:“……” 赵太太又说:“以后妈妈经常给你炖点汤喝,先好好调理一下/身/体,你也跟罗启说,别太着急,你们小两口啊,新/婚燕尔的,也应该好好相处一段时间,要了孩子可就有的忙了。” 夏叶捧着汤,忍不住想,这碗汤不会就是调理身/体用的吧?要不然为什么只给自己喝呢? 夏叶喝了一碗奇奇怪怪的汤,那边罗启和两位老/爷/子,还有赵永示正在谈订婚宴的事情。 虽然订婚宴临时改了时间,不过来的宾客也真是一点不少,周五晚上举行,热闹的不得了。 夏叶有些紧张,不过相比于之前,其实放松了不少,毕竟已经不用一个人提心吊胆的守着那个秘密了。 罗启换好了衣服,就来找夏叶,轻轻的推开门,就看到夏叶站在窗户边上,正在往外看,也不知道看什么。 外面已经天黑了,五光十色的,罗家毕竟是罗家,远处游乐园非常的好看。 罗启走进来,夏叶没发现,他干脆又悄悄的把门关上了,似乎想要给夏叶一个惊喜,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抬起手来,想要伸手搂住夏叶。 不过他还有两步才走到,夏叶忽然就转过身来了。 罗启说:“被发现了?” 夏叶说:“是啊。” 罗启说:“不会又是你的小伙伴们告诉你的吧?” 罗启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杯子。 今天是罗启和夏叶的订婚宴,杯子它们说什么都是要来的,挣着吵着非要来凑热闹。尤其是裤裤哥已经知道了它们,大家更是明目张胆了。 以前只有杯子香奈儿手表这样的小件物品可以跟着夏叶凑热闹,望远镜和花瓶就不行了,太大了,夏叶不好搬。这会儿不用夏叶搬,罗启就邀请了夏叶的各位小伙伴们来观礼。 毕竟,对于夏叶来说,这些小伙伴可都是她的好朋友,尤其更像是家人。罗启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多了很多大舅哥什么的,自然要讨好一些。 罗启让人把望远镜和花瓶什么大件物品全都给搬来了,这会儿屋里正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呢,一点也不安静。 杯子不屑的说:“用我们告诉叶子吗?你看看那锃亮的落地窗,什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啊。” 夏叶一听就笑了,的确如此,落地窗可是很亮的,跟一块玻璃一样。 罗启见她笑,说:“它们说了什么,把宝宝逗笑了?” 杯子说:“说你笨啊。” 夏叶说:“说你……今天太帅了。” “喂喂,”杯子不满的说:“我们可没说过这话。” 花瓶在旁边拆台,说:“今天裤裤哥就是很帅啊,帅哭了。” 香奈儿手表说:“对哒,今天小叶子也美美哒,特别登对。” 罗启走过来,伸手搂住夏叶的腰,说:“真的?是它们说的还是宝宝你说的?” 夏叶说:“当然是它们说的,我才不会说。” 罗启说:“没关系,宝宝今天美极了。” 夏叶被他夸得不好意思,罗启就拉着她的手,把人往旁边带了两步。 夏叶奇怪的说:“去做什么?” 罗启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然后一挥手,将旁边的窗帘一带,就将两个人遮住了。 罗启这才说:“想吻你。” “喂喂,窗帘不是这么用的。”杯子立刻大叫:“来人啊来人啊,这里有人耍流氓了!” 夏叶来不及说话,已经被罗启瓷瓷实实的给吻住了。 望远镜站在旁边,说:“裤裤哥现在可算是会挂窗帘了。” 花瓶说:“是啊,他以为挂个窗帘就能阻挡我们了!” “哼哼,”香奈儿手表说:“裤裤哥好单纯呦,甜甜的。” 望远镜说:“是啊,小叶子肯定没有告诉裤裤哥,窗帘它会说话呀!” 窗帘:“嘘——” 窗帘压低了声音,说:“嘘,小声点,吻的正激烈呢!” 罗启的确不知道窗帘会说话,夏叶都来不及告诉他,结果就被吻住了,想要说话都不行,罗启吻得那叫一个专注的。 夏叶脸都红了,差点就开始冒蒸汽了。 罗启吻完了夏叶,才知道他做了一件……“蠢事”,窗帘也会说话,真是猝不及防。 这里可是罗启在罗家的卧室,窗帘会说话……那肯定不是才会说话的,说不定老早以前就会说话了。罗启忽然觉得很微妙,虽然自己不经常住在这里,但是曾经有个会说话的东西和自己共处一室,的确和很微妙了。 罗启说:“看来我们需要找个秘密基/地了,不然以后不方便。” 夏叶瞪了他一眼,这会儿窗帘正给大家叙述着刚才罗启和夏叶的吻有多么激烈呢! 望远镜忽然说:“等一等,好像有个讨厌鬼来了!” 杯子说:“什么讨厌鬼,最讨厌的衣冠禽/兽不就在这里了吗?” 望远镜说:“我没有开玩笑啊,你们看!” 花瓶说:“看什么?” 望远镜说:“楼下啊!” 夏叶听到声音,透过落地窗户,往下面看了一眼,但是只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灯光,其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花瓶说:“到底看什么呀,我们看不清楚。” 望远镜说:“就是那个龙傲天啊!” 夏叶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龙傲天?当然就是谭傲川了。 自从罗启认识了各式各样的小伙伴之后,夏叶发现罗先生就把她的小伙伴都教坏了,污的更污,以前不污的都污了,还教了很多奇怪的东西。 罗启自然没办法听到物品说话,只能叫夏叶翻译给他听,但是罗启说话的时候,物品是能听到的,有的时候竟然交流起来无障碍。 罗启瞧夏叶往下看,也跟着走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宝宝在看什么?” 夏叶有些焦虑,谭傲川这个时候出现,绝对没安好心。 罗启忽然抱住她,说:“宝宝别担心,是不是那个龙傲天又来了?” 夏叶一听,瞬间又很无奈了。 罗启笑了一声,说:“我还怕他不来呢。” 夏叶奇怪的回头看他,说:“你不会给他送了请柬吧?” 杯子说:“不是吧?衣冠禽/兽原来还是个抖m呢。” 罗启说:“的确是送了,我要和宝宝订婚了,当然要昭告一下主/权问题。” 夏叶有点头疼,她真的不想见谭傲川,总觉得一见他就没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罗启说:“别担心,有我在呢。” 杯子吐槽说:“有你更麻烦了!” 望远镜说:“别这么说,裤裤哥还是很厉害的呢。” 花瓶说:“就是的,我们裤裤哥天下无敌。” 望远镜说:“我说的是尺寸很厉害。” 香奈儿手表:“……” 夏叶:“……” 什么紧张不安的气氛都被破/坏了! 罗启看到夏叶一脸无奈,说:“宝宝,它们又说什么了?” 夏叶立刻摇头:“没什么……”太污,说不出口。 罗启不干了,说:“不行,宝宝告诉我,你们总是说悄悄话,我不高兴了。” 杯子说:“衣冠禽/兽不高兴了,我们拍手庆祝吧。” 望远镜说:“你要先长出一双手才行啊。” 香奈儿手表说:“大家别闹了,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啊!” 夏叶一看,真的马上就要到点了,说:“罗先生,我们该下去了。” 罗启说:“是差不多了,等我叫人把你的小伙伴们也全都搬下去。” 望远镜立刻欢呼起来,说:“裤裤哥真好,我们终于不用被抛弃了。” 花瓶也是高兴极了,等着罗启叫人将它们弄下去。 夏叶觉得,订婚典礼的角落,放着一台望远镜,一个花瓶,一个杯子等等,实在是很奇怪啊,不过罗启向来我行我素,别人也根本不敢说一句什么。 望远镜它们吵吵闹闹的就被搬到楼下,还不要在角落,一定要选一个非常帮的位置观礼才行。 罗启为了讨好各位“大舅哥们”,早就选好了最合适的位置,也不会太张扬了,也不会让宾客们把夏叶的小伙伴们碰倒了。 夏叶和罗启今天可是主角,一出现所有人都关注着他们。 如今夏叶是今非昔比了,以前大家都说他们在一起是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现在灰姑娘摇身一变,可不只是公主,都变成了女王,夏叶已经是正经的谭家家主了,和罗启简直门当户对,不能再般配。 来参加订婚宴的宾客们可不少,有真心祝福来的,当然也有想要看热闹来的,带着一股子的酸味儿,觉得夏叶真是走了一辈子狗屎运。 冯典州也跑来了,这么大的喜事儿,他是不能不来的。当然还有罗先生昔日的情敌魏显也来了,不过魏显已经交了女朋友,危急总算是解除了。 一堆的人热/热闹闹的,今天难得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也不打架了,都乐乐呵呵的,特别的高兴。 大家一直都以为谭家的老先生因为受不住打击疯了,算是彻底完了,没想到竟然是装疯,可把一堆人给吓得,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过也有人不相信,觉得是谭家想要重振家族,所以放出的谣言,想让别人都怕他们。 然而今天一件,谭老/爷/子身/子骨也坚朗了不少,头发也学着罗老/爷/子染了黑的,穿着一西服,那叫一个硬朗,完全不像是以前落魄老头的模样。 罗老/爷/子还是穿着一身中山装,和谭老/爷/子的打扮一点也不一样,但是同样健朗。 两个人往那边一站,简直就成了镇宅利器,毕竟都是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找茬的跑过来一看到两位老/爷/子也都开始双/腿发软/了,不敢贸然造次。 夏叶一走出来,瞧见这么多的人,有点发憷,罗启拉着她的手,将她带下来,说:“宝宝,我们过去。” 夏叶点了点头,就跟着罗启从上面走下来了。 杯子被放在桌上,旁边都是高脚玻璃杯,就他一个马克杯,其实有点突兀的,不过旁边又摆放了很多艺术品,所以马克杯一下子也不突兀了,反而很和谐。 杯子说:“大家要戒备一点,都盯着那个龙傲天,别让他出来捣乱!” 望远镜说:“没问题,我正找他呢,但是人好多啊,我看的眼睛都花了。” “龙傲天是谁?” 旁边的一个玻璃杯突然开口了。 杯子一瞧,原来玻璃杯也会说话,不只如此,这边桌上好多艺术品都会说话。这么一来,杯子就灵机一动,干脆发动大家一起去找谭傲川,看看他想要搞什么鬼。 杯子说:“他最好不要搞什么鬼,不然我们一人一口水就把他给淹死了!” 花瓶说:“咦?你们看那个,是不是?” 望远镜赶紧瞧过去,大喊道:“果然是,在那边呢。” 宴厅里极为热闹,因为时间还不到,所以订婚仪式还没开始,大家全都攀谈恭维着,更是有好多人围着夏叶和罗启。这会儿好了,不只是来巴结罗启的,还有巴结夏叶的。 谭家的家主,那是何等荣耀的事情,虽然谭家落魄的厉害了,但是和罗家一联手,绝对让所有人都发憷,可是惹不得的。 好多夏叶不认识的人过来和他们攀谈,夏叶就跟着罗启,一般罗启都会帮她挡着。 那边蔡先生也带着他的独女来祝贺了,蔡先生是夏叶认识为数不多人里面的一位,之前罗启带着她和蔡先生谈过合作。 蔡先生的女儿和夏叶差不多大,还稍微小了一点,这会儿正大三,也还没有毕业,看起来开朗漂亮。 蔡先生正说着恭喜的话,忽然就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面带着笑容,站在了他们旁边。 夏叶抬头去看,就看到了谭傲川。 谭傲川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礼物盒子,非常的精致,并不大,看起来有点像个首饰盒一样,不过这回应该不是装戒指的了,也没有那么小。 谭傲川站在他们面前,看起来彬彬有礼,不认识他的人,绝对想不到他曾经做过什么事情。 那边罗老/爷/子可是认识谭傲川的,一看到他出现,立刻气得不行,拄着拐杖就要过去,一副想要拼命的样子。 谭老/爷/子赶紧揽住他,说:“说你是莽夫你还不愿意听。” “你说什么?”罗老/爷/子不干了,说:“你说我是莽夫,你说我?我跟你说,我刚才忍你半天了,你还挑衅我是不是?” 谭老/爷/子说:“你忍我半天了?是我忍你半天了好不好!你刚才抢了我的意面,还有蛋糕,我都没跟你吵架!今天我孙女儿订婚宴,我都懒得搭理你。” 罗老/爷/子气得头顶冒烟,说:“我抢你东西,是你抢我东西,刚才侍者给我端的红酒,你凭什么抢走?郭老弟跟我打招呼,你起什么哄?人家认识你吗?” 这边两位老/爷/子又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打起来了,谭老/爷/子也气得不行,说:“不是我说你,鲁莽!你孙/子要做什么事情,你都不了解,哼,手下败将!” 蔡先生看到谭傲川,不太认识他,不过感觉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就带着女儿先离开了,去和别人交谈了。 蔡先生一走,罗启反而很大方的拉着夏叶的手,走到了谭傲川的面前,说:“谭先生果然来了。” 谭傲川微笑着说:“当然要来,我说过了,只要小叶不结婚,我就有机会,就算是最后一秒的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夏叶明智的不说话,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和谭傲川说话的必要了,什么都说不通。 罗启倒是不介意他的话,今天或许是因为高兴,所以容忍度特别高的样子。 罗启说:“那恐怕要让谭先生失望了。” 谭傲川似乎很不满意罗启的自信,说:“罗三少也别把话说的这么满,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罗启笑了,说:“真巧,那我们还算是同道中人了?” 谭傲川说:“如果得不到,我宁愿毁掉。” 谭傲川分明是微笑着说的话,但是却令人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罗启也还保持着微笑,说:“这一点就不像了,都说没有得不到的,谭先生这不是打脸吗?我就不用想毁不毁的问题了。” 谭傲川说:“那我应该恭喜罗先生的幸/运了。” 罗启说:“只有愚人才总把所有的事情归功于运气,你说是不是?” 远处望远镜啧啧两声,说:“我闻到了变天的火/药味儿,宴厅会不会爆/炸?” 花瓶说:“先把这个龙傲天炸上天去好不好?” 杯子说:“我好担心。” 望远镜说:“放心吧,裤裤哥可是很厉害的。” 杯子说:“又是尺寸很厉害?” 望远镜说:“你怎么那么污呢。” 杯子:“……”污的到底是谁?! 望远镜说:“当然裤裤哥的尺寸也很厉害,但是我说的是别的啊!” 花瓶说:“你刚才不是也很担心的吗?怎么现在好像不担心了。” 望远镜说:“因为我刚认识了一些新伙伴啊,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杯子问。 望远镜说:“看好戏就行了,已经开演了。” 那边谭傲川被罗启气得脸有点变形,不过还是保持微笑,将手里的礼物盒递过去给夏叶,说:“小叶,我送你的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毕竟……我可是最了解你/的/人。” 夏叶不敢接他的东西,说:“多谢谭先生,礼物的话还是最好登记一下,前台那边会有人帮忙收的。” 谭傲川说:“这份礼物,一定要你亲手打开才行,不然我的心意就被浪费了。我说过,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心底里的愿望,所以我想要帮你完成它。” 夏叶听得汗毛都炸起来,说:“谭先生,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我。” 谭傲川笑了,看夏叶不接礼物,干脆伸手一拽,把礼物盒上的丝带打开了,然后竟然自己开始拆起礼物盒来。 夏叶不知道他好干什么,但是礼物盒子里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叶看了罗启一眼,罗启倒是淡定,并没有阻拦,反而握着夏叶的手,还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让夏叶稍安勿躁。 夏叶干脆只是瞧着,就没有阻拦。 谭傲川两下就将礼物盒子给拆开了,外包装纸打开,里面果然是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再打开,里面放的却不是什么首饰,而是一个有点像是车钥匙的小东西,像个小遥控器。 谭傲川把小遥控器拿出来了,说:“小叶,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只有我能了解你,只有我信任你,你难道忘了吗?” 夏叶说:“我当然没忘,可你也并不是一开始就信任我,如果不是我帮了你,你还在骂我是个神/经病,你不会也忘了吧?” “是,”谭傲川说:“我以前的确很傻,但是现在不会了。小叶,我之前做的那些,也是想要帮你,想让大家都赞同你。你可能觉得我疯了,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能理解我吗?” 夏叶觉得谭傲川的确疯了,说:“我不能理解,一点也不能。” 谭傲川似乎很失望,不过也只是一刻的时间,随即将那类似于车钥匙的小遥控拿起来了,说:“没关系,我得不到的东西,一定要毁掉。” 他说着,按了一下小钥匙链,瞬间宴厅里“吱——”的一声,似乎是音响发出来的噪音,特别的刺耳,不少/女士都捂着耳朵惊叫了一声,宴厅瞬间就安静了不少。 宴厅里是有音乐的,不过并不是什么音响,这会儿因为刺耳的声音,音乐也停下来了。 宴厅的音响是准备一会儿订婚仪式时候用的,四周的大屏幕会放一些照片之类的东西,现在还没用上,但是伴随着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屏幕就全都亮了起来。 夏叶回头看去,就看到大屏幕上是一张照片,照的是中古店。 夏叶顿时心脏一提,罗启倒是淡定,笑着说:“谭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谭傲川说:“得不到,自然要毁掉,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夏叶手心里都出了冷汗,就看到谭傲川又按了一下小遥控,定格的大屏幕就开始继续播放了,一点点的推进,从中古店的外面往里,很快就看到了夏叶。 夏叶一个人坐在中古店里面,夏叶都记不得被拍的是什么时候了,应该是很长时间之前,她一个人坐在中古店里,当然还有很多物品陪着她,平时没人的时候,她会和中古物们聊天。 当然只限于没人的时候,如果有人看到,恐怕不会觉得物品会说话,只会认为夏叶是个疯/子。 夏叶没想到谭傲川竟然偷偷的录了这么一段视/频,眼看着画面里的自己越来越清晰,夏叶有点头晕的感觉。 然而下一刻,画面一晃,却忽然变了个场景,类似于一个铁盒子一样,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动着,紧跟着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哭声,嘶吼着放了他。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变的也太快了,也太惊悚了。大家就看到几个白大褂把一个全身溃烂到不成样子的人从一个房间拖了出来。 这个时候,就有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走进了屏幕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谭傲川了,他的脸被拍得很清晰。 谭傲川一下子就愣了,夏叶也愣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屏幕里的视/频从中古店就变成了谭傲川的私人实验室。 谭傲川有点慌,赶紧按了好几下手中的遥控,但是不管用,大屏幕还在继续。 屏幕里谭傲川的脸色有些狰狞,一个白大褂跟他说,十九号实验品可能要不行了,问他怎么办。 屋里的灯光有点发绿,把谭傲川的脸照的一阵泛青,简直像个恶/鬼一样。 谭傲川说:“继续,咽气儿了就处理掉,现在再找试验品可不容易了。” 白大褂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身后的人说继续。 谭傲川慌了,发狠的按了好几下手里头的遥控器,一点用处也没有,气得他把遥控器扔在地上,“啪嚓”一声就给摔碎了。 宴厅里的人全都看向谭傲川,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都发现视/频里的人和谭傲川很像了,而且视/频里的片段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谭傲川说:“不!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段视/频。” 罗启口气淡淡的说:“那是什么视/频?谭先生,你会不会过于异想天开了。这里是罗家,罗家的家主是我。就算你买通了几个罗家的人,你以为就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吗?” 79.次品1 虽然罗启说话的时候, 口气似乎很平静,不过在场的很多人还是抖了一下。 夏叶忍不住放眼去看, 怪不得谭傲川能在宴厅的音响上做手脚, 原来是买通了几个罗家的人, 不过夏叶就不知道是哪些罗家的人被买通了。 谭傲川方才还彬彬有礼, 现在的表情就狰狞了起来,眼睛似乎会喷火, 用恶/毒的目光瞪着罗启。 那边谭老/爷/子傲娇的哼了一声,说:“看吧,你连自己孙/子都不明白,罗启早就准备好了。我看你是在深山老林隐居太久了, 脑子都被融化掉了。” “你……”罗老/爷/子真是快被气死了,就想跳着脚的骂人,但是旁边那么多宾客, 他们也只能暗搓搓的吵架, 都不敢太大声。 那边气氛都要凝固了,两位老/爷/子这边的气氛则是火/热火/热的,都要开锅爆/炸了。 谭傲川一脸的不可置信,罗启只是微笑着说:“本来还怕谭先生不来,那我准备的厚礼, 岂不是要落空了?” 大家都不明白罗启说的是怎么回事儿, 就看到几个人突然走过来, 将谭傲川给押起来了, 竟然是便/衣警/察。 谭傲川因为私人非法实验室的问题, 之前就蹲过局子,不过他找/人顶了罪,而且处理的手脚很干净,一时拿不到他的把柄,只能把他给放了。 罗启也知道,如果想把谭傲川再送回去,必须证据确凿才行,必须要找到谭傲川和实验室相关的证据。 罗启这些天又不是什么都没干,不停的叫人去找实验室的消息,总算是找到了一些视/频。实验室要做实验,都是需要录制视/频留底子的,这样也方便翻看,找到实验失败和成功的理由,本来视/频消除的差不多了,不过有心人还是很多,毕竟实验室那么多人,难免就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故,还真叫罗启找到了几份视/频。 罗启本来打算,找到证据就将谭傲川送进局子里,以罗家和谭家两家的分量,谭傲川想要再脱罪,恐怕根本不可能了。 然而谭傲川那边也不老实,竟然买通了几个罗家的二世祖,想要在订婚宴上,放一些偷/拍的视/频。 视/频的主角自然是夏叶了,夏叶在中古店里和中古物们说话的画面,如果当着一堆宾客放出来的话,恐怕大家不会觉得中古物们会说话,只会觉得夏叶是个神/经病,喜欢妄想,喜欢自言自语。 罗启早就看谭傲川不顺眼了,所以干脆将计就计,还给谭傲川发了请柬,就等着他来自投罗网了。 谭傲川大喊了一声:“不可能!” 他还想在说话,但是来不及了,已经被戴上了手铐,被压着往宴厅外面扭送。 谭傲川来不及大喊大叫,已经就这么给拖走了。这一场闹剧,似乎只有一个开头,宴厅里很安静,似乎还没反应过神来。 罗启已经微微一笑,说:“今天是订婚的好日子,能解决一个败类也算是件高兴的事情,其他不愉快的事情,那就都等到订婚宴之后再说。现在时间也快到了……” 罗启口/中不愉快的事情,恐怕就是罗家那几个和谭傲川合谋的二世祖了,罗启哪能不知道是谁,恐怕已经查的彻彻底底了,但是时间不能耽误,也不想让今天变得更不愉快,所以干脆押后再说。 罗启拉住夏叶的手,说:“宝宝,我们过去。” 夏叶点了点头,让罗启带着她走到前面去。 订婚宴虽然临时改了时间,不过仍然很有场面也很有格调,来客们看了一场好戏,但是没看上什么热闹,倒是看到罗三少的下马威了,哪里还有人敢出什么声的,全都是一片祝福,别的都不敢说。 那边花瓶松了口气,说:“吓死我了,龙傲天那个神/经病,终于被带走了。” 杯子说:“希望他能得到惩罚,不要再被放出来了!” 望远镜说:“我相信裤裤哥啦,这次可是证据确凿,不会再叫他跑了。” 花瓶大叫一声:“哇哇哇,你们看!亲/亲/亲/亲啦!” 杯子立刻大喊说:“亲什么亲!衣冠禽/兽又占我们叶子的便宜!” 香奈儿手表也大喊:“我的位置太矮了,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望远镜说:“我能看到我能看到,我可以看的超清晰呢!” 订婚仪式开始了,气氛还是很不错的,谁敢不给罗三少的面子?更何况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都在坐镇呢,夏叶还是新的谭家家主,罗家和谭家这算是铁关系了,谁都不敢不给面子,不敢破/坏气氛。 台下都起哄让他们亲一个,尤其是冯典州,那叫一个高兴,非要两个人亲一个才行。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和罗先生接/吻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每次都脸红,罗启就喜欢瞧她脸红的样子。更别说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了,都不敢抬头瞧罗启了。 罗启倒是大大方方的,伸手抱住夏叶,然后低下头就在夏叶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不过罗先生不愧是罗先生,平时占有欲就已经很旺/盛了,更别说现在了,怎么能叫这么多人瞧自己吻夏叶呢,当然是不成的。 宾客们只看到罗启搂住了夏叶,然后……然后没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罗启身材高大,夏叶站在他身边不过到胸口肩膀的位置,罗启随便一挡,更显得夏叶身材娇/小了,直接什么都给挡住了,那还哪里能看得到,只能看到罗先生特别有安全感的后背,宽肩窄臀的,还有大长/腿,其余就瞧不见了。 那边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还不容易不吵了,谭老/爷/子还拿着手/机录像,想要拍个精彩视/频,结果什么也没拍到,有点失落。 罗老/爷/子一高兴,喝的脸都有点红了,估计又有些喝多了,说:“唉,这事儿终于是成了,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小孙孙啊。” 谭老/爷/子也是想呢,他都这么一把年纪了,真的很想抱上重孙/子,幻想了一下罗启和夏叶的基因,小宝宝绝对可爱极了。 夏叶真的是又不好意思又开心,从今天开始,她不需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面对了,有罗启会站在她身边,两个人之间也再没有什么秘密。 夏叶侧头去看罗启,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罗启低头瞧她,说:“怎么了宝宝?” 夏叶小声说:“罗先生你放心,我以后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罗启忍不住笑了,说:“宝宝一直很好,总是能帮大忙,还有各位大舅哥们,每次都帮大忙。”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什么大舅哥,它们都被你贿/赂的投敌了,每天都跟我说你的好话。”当然了,除了杯子,也就杯子还没投敌了,不过杯子向来是嘴硬心软的。 罗启说:“比起这个,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 夏叶说:“什么事情?” 罗启说:“宝宝,叫一声老公吧,我想听。” 夏叶:“……” 周围这么多人呢,夏叶实在是叫不出口。 罗启一瞧就知道她害羞了,小声说:“没关系,一会儿回房间,我们单独的时候再叫也行。” 夏叶都已经不想理他了,旁边好多人在看他们呢,罗启还说的这么高兴。 谭傲川被带走了,订婚宴气氛又高涨了起来,罗启还邀请夏叶跳舞,夏叶以前还真没怎么跳过舞,之前倒是因为罗启生日宴,所以学了一些,不过没什么实战经验,生怕一曲下来将罗启的皮鞋都给踩的报废了。 罗启倒是别介意,说:“别担心,我可以带着你,你放松就好了,靠在我怀里。” 夏叶发现,其实跳舞看起来那么优雅,其实也是很容易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毕竟挨得那么近,夏叶总能闻到罗先生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特别的好闻,甚至能听到罗启的心跳,感觉异常安心。 罗启低着头瞧她,满脸都是笑容,笑的无比宠溺。 夏叶感觉自己的脸热/乎/乎的,绝对红到了耳朵根了,几乎不敢抬头。 她闻着罗启身上的古龙水味儿,说:“罗先生,你刚才是不是去偷偷抽烟了?” 罗启笑了一声,说:“是啊,被宝宝发现了?我身上有烟味儿?” “一点点。”夏叶说:“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烟味儿,罗先生你不用偷偷摸/摸的呀。” 罗启说:“只是刚才觉得有些紧张,所以去抽/了一口。” 夏叶惊讶的说:“紧张?” 罗启说:“当然,要和宝宝订婚了,我也是很紧张的,看不出来吗?” 夏叶真的看不出来,总觉得罗先生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夏叶和罗启一边跳舞一边说悄悄话,结果一侧头,就看到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就在旁边不远处,可把夏叶吓一跳。 夏叶一脸懵的说:“爷爷们难道也在跳舞?” 罗老/爷/子不屑的说:“谁会跟这个人跳舞。” 谭老/爷/子说:“别管我们,你们继续跳,我给你拍个录像,这要好好的真藏起来,我孙女儿今天特别好看呢。” 谭老/爷/子是挤过来要给他们拍录像的,夏叶根本不怎么会跳舞,谭老/爷/子还要给她录像,夏叶更不敢了。 罗老/爷/子在旁边起哄说:“好看的好看的,对对,快拍上。” 罗启说:“爷爷,你们晚饭都没吃,先去那边吃点吧。” 罗老/爷/子说:“我不饿啊。” 罗启立刻说:“那我带小叶去吃东西了,我们有点饿了,爷爷们跳舞吧。” 罗老/爷/子:“……” 谭老/爷/子:“……” 夏叶赶紧跟着罗启就跑了,去餐区拿点东西,然后躲到没人的地方去一边吃一边聊天。 今天夏叶是最开心的,解了心结不说,而且一切顺利。当然有人不开心,有人提心吊胆了。 餐区有几个富家小/姐太太在一块说话,好几个人看到夏叶和罗启走过来了,那表情可是各不相同的。 夏叶被罗启拉着手,走过去正巧就看到了一个人,那还是老早以前有过几面之缘的钟嫚萍。 其实夏叶对钟嫚萍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毕竟可是罗启的“前女友”,怎么可能不深刻。以前觉得没怎么样,现在一瞧,忽然还觉得有点醋心呢。 钟嫚萍看到夏叶也是醋心,似乎觉得很尴尬,干脆就转身走掉了。 夏叶回头看了她一眼,罗启搂着她的肩膀,说:“宝宝在看什么?” 夏叶挑了挑眉说:“在看那边有个帅哥。” 罗启伸手刮了她一下鼻子,说:“小坏蛋,成心气我是不是?” 夏叶说:“是啊,罗先生你的前女友来了。” 夏叶不说,罗启还真没瞧见,回头一看,果然就看到了钟嫚萍。 罗启有点哭笑不得,说:“什么前女友,你可是我的初恋,没有前了。” 夏叶被他一说直不好意思,皱着鼻子说:“别大言不惭了,你还想骗我,你还给她买过老贵的包,不要了才给我的。” “原来宝宝是吃醋了。”罗启笑着说。 夏叶的确很吃醋啊,那么贵的限/量版爱马仕,罗启才见钟嫚萍几次,就很大方的出手要送给她。 罗启很无辜的说:“是助理帮忙选的,送人东西,总要能拿得出手。”说的也是,一千来万对于罗先生可能不值什么。 罗启又说:“这样吧,我决定送给宝宝一个更值钱的,价值连城,怎么样?宝宝就别吃醋了。” 夏叶才不承认自己吃醋,问:“那是什么东西?” 罗启笑着低下头来,趁她不注意就吻了她一下,说:“近在眼前。” 夏叶忍不住都想翻白眼了,说:“近在眼前?” “对啊。”罗启大言不惭的说:“我,不值钱吗?价值连城,宝宝喜欢不喜欢?我把我整个人都送给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我绝对不反/对。” 夏叶忽然觉得有点脸红,为什么罗启那口气,越说越……污了呢?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自己必须去弄个小皮鞭来才行。 钟嫚萍转身离开了,不过走的也不算远,站在角落里,目光阴测测的盯着那边的夏叶,心里头恨的是咬牙切齿的。觉得罗三少本来应该是属于她的,都怪夏叶一出现,就把罗三少给抢走了,钟嫚萍心里各种不爽,各种嫉恨。只是她也不想想,当初是她脚踏好几条船,根本不关夏叶什么事儿。 旁边钟嫚萍的朋友说:“这个夏叶,现在好风光啊,前几天我男朋友还突然提起她,说她这个好那个好呢,我怎么瞧着就一般般,有什么好的?我真是看不懂。” 另外一个女人也说:“就是的,我也是看不懂。她长得有我们萍萍好看吗?身材有我们萍萍火/辣吗?罗三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会选这么一个女人,真是奇怪。” 蔡先生的女儿就在旁边,听到她们说话,也不好去插嘴,毕竟不认识。她对夏叶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不过她父亲和夏叶有生意接/触,刚开始蔡先生也是很抵触的,夏叶不过看起来就像个高中生,不过后来竟然还挺称赞,所以蔡小/姐对夏叶也是有好感的,听到她们在背后嚼舌/头根,皱了皱眉。 钟嫚萍冷笑一声说:“我能比的过她吗?你们可真别这么说。你们想啊,夏叶她本来是个灰姑娘,什么都没有,先是迷倒了罗三少,现在还当生了谭家的家主,她和谭家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你们还真/相信灰姑娘的童话故事啊,都是成年人了,哪有什么童话故事,想想看吧,她的手段恐怕多的是,一想就让人打寒颤呢。” 旁边的女人说:“萍萍说的对,哪有什么灰姑娘的童话故事,我看啊,可别是个白莲花绿茶婊呢。” 钟嫚萍说:“是啊,我是斗不过这种心机重的女人,算了,我们还是去那边吧,别被夏叶听到了,再算计我们。” “是啊是啊,”旁边的女人说:“走吧。” “诶……等一下。”蔡小/姐忽然出声叫住了钟嫚萍。 钟嫚萍回头一瞧,说:“什么事儿?” 旁边的女人说:“是蔡小/姐啊,刚才蔡小/姐还跟夏叶相谈甚欢呢,是不是?” 钟嫚萍脸色一黑,说:“你偷听我们讲话?” 旁边的女人说:“毕竟是夏叶的朋友,都是一样恶心的家伙,我们快走吧,别惹一身骚。” 女人说着就拉着钟嫚萍快步离开。蔡小/姐都给她们说懵了,自己才开口,什么话都没说呢,而且明明是一片好心,结果那两个人一通劈头盖脸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女人拉着钟嫚萍就走,也不等蔡小/姐再说什么,蔡小/姐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还皱了皱眉,就听到“刺啦”一声,然后“叮呤咣啷”的,还伴随着钟嫚萍的惊呼声音,还有钟嫚萍朋友的惊呼声音,简直热闹极了,瞬间连成一片。 那边罗启拽了夏叶一把,将人护在身后,虽然他们离得远了一点,但是也怕殃及池鱼。 就眨眼的功夫,钟嫚萍向前一走,可没想到自己的裙子勾到了旁边的小桌子,那小桌子还是放香槟金字塔的,一瞬间就热闹了,桌子被勾的一晃,金字塔轰然倒塌,一个杯子掉下来,一堆杯子紧跟着就掉下来了,虽然地上铺和厚厚的地毯,杯子是一个没有碎掉的,但是香槟全都洒了,洒的是热/热闹闹的,泼了钟嫚萍和她朋友一头一身都是,简直就成了落汤鸡。 钟嫚萍“啊”的大叫,她的朋友也大叫起来,有点像是在飙海豚音似的。 蔡小/姐退了好几步,也算是幸免于难了。她刚才不小心听到了钟嫚萍和她朋友的话,不是很认同,但是不想上去找麻烦,她要走的时候,看到钟嫚萍的裙子刮到了香槟桌,所以想要开口提醒,谁知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自己反而被骂了。 这下好了,香槟金字塔果然倒了…… 夏叶吓了一跳,那边都快水漫金山了,一些香槟都迸溅到他们这边来了,幸好罗启给她挡着。 夏叶惊讶的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罗启也不太清楚,刚才正逗的夏叶面红耳赤呢,哪有功夫管别人。 倒是不远处的望远镜和花瓶笑的都要抽筋儿了。 望远镜哈哈大笑,说:“叶子叶子,你看好玩不好玩!她们说你坏话!” 花瓶说:“好玩好玩,你看她们都要哭了,哈哈一哭妆都花了。” 杯子说:“不哭妆也花了,都已经是落汤鸡了。” 夏叶忍不住看了一眼它们,挑了挑眉。 望远镜立刻说:“不是我/干的,是花瓶出的注意。” 花瓶说:“才不是我,我只是听到她们说坏话,是杯子的注意。” 杯子说:“不是我的注意,是个意外,我可没有准备搞砸你的订婚宴……” 那边一片狼藉不说,倒下的香槟杯们果然都会说话,那叫一个欢快,都在叽叽喳喳的笑着。 夏叶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刚才光顾着和罗先生说悄悄话了,根本没听到那些杯子们的谋划,并不是钟嫚萍太倒霉,而是被一群杯子们给耍了,她还并不知道。 罗启瞧夏叶看望远镜它们,就猜到这不是什么偶然了,不然好好的香槟桌怎么会倒了呢。 不过罗启倒是一笑,还上前充好人,让人带几个落汤鸡去换衣服了。 夏叶真是头疼,好好的订婚宴,都快鸡飞狗跳了。 罗启并不在意,反而说:“没关系,热闹热闹,也挺好的。” 望远镜立刻说:“没错,热闹才好嘛!” 夏叶是不能说话,只能暗暗的瞪一眼望远镜它们,希望它们不要把整个宴厅都给拆了。 夏叶和罗启两个人是主角,所以不能太早离开,需要招呼客人什么的,然后趁着这个机会,夏叶还想认识一下其他工作上的伙伴,这样以后见面不会那么尴尬,打好人际基础也是很必要的,这可是罗先生教她的。 所以夏叶干脆就拉着罗启四处去敬酒什么的,当然了她不想喝多了,所以拿了雪碧和可乐一兑,就充当红酒了,喝多少都没问题,就是有点撑。 不过罗启就有些不高兴了,他今天只想和夏叶两个人,哪知道夏叶这么忙! 夏叶是忙的满头大汗的,突然说:“咦?爷爷们呢?不会喝多了在哪里睡着了吧?” 刚才罗老/爷/子就有点喝高了,脸都红了,夏叶真是有点担心。 罗启也没瞧见两位老/爷/子,说:“如果喝多了在哪里睡了好是好的,我怕他们喝多了在哪里猫着打架。” 夏叶:“……”不得不说,罗先生果然是了解两位老/爷/子的。 两位老/爷/子不知道去哪里,赵永示和赵太太也没看到他们,宴厅里找了一大圈,根本没找到。 这时候望远镜就说:“我看到了啊,好像是上楼去了,一边吵架就一边上楼去了,不会是要决斗吧!” 夏叶:“……” 夏叶很头疼,别人不可能,两位老/爷/子真的有可能,只好拉着罗启说:“罗先生,我们上楼去看看吧,望远镜说爷爷们上楼去了。” 罗启点了点头,干脆带着夏叶就往楼上去,去找两位老/爷/子了。 他们上了楼,正好遇到了佣人,佣人说:“两位老先生就在楼上,刚上来一会儿,不知道买了什么东西,叫人搬上来的,好几个大箱子,看起来挺沉的。” 夏叶越听越觉得奇怪,问了佣人两位老/爷/子在哪个房间,然后就和罗启过去了。 正好楼下太热闹,罗启也想带着夏叶上来透透气儿,免得夏叶总是和别人说话不和他说话,罗先生都吃醋了。 罗启拉着夏叶的手,两个人去就佣人指的房间了,到了房间门口,房门没有关,里面亮着灯,果然就看到门口有好几个大箱子,堵着都进不去,也不知道买了什么,这么多的东西。 里面传出两个老/爷/子的声音,正在交谈,不过说着说着,自然就打起来了。 罗老/爷/子说:“这个好,你看我买的,比你买的厉害,你那个不管用。” 谭老/爷/子不服气,说:“我买的不管用,你吃过吗?你怎么知道的?” 罗老/爷/子说:“我吃它做什么?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所向披靡!” 谭老/爷/子冷笑一声,说:“就你,我都替你寒碜!” “你有好到哪里去吗?”罗老/爷/子说:“你儿子闺女倒是一箩筐呢,哪个对你真心好的,还不是盼着你早点挂了,都在烧香拜佛叫哪路神仙赶紧带你走呢!” “你你你!”谭老/爷/子气得要死,说:“你敢诅咒我。” “谁诅咒你了,哎呦喂!你打我!我也扔你!” “咚——” 夏叶缩了一下脖子,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罗启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赶紧把门推开了,推了一半就推不动了,后面有箱子挡着,只能把箱子搬开,然后又迈过了好几个箱子,这才走进去的。 夏叶跑进去劝架,就闻到屋里一股子中药味道,而两个老/爷/子,正拿着一包一包的东西,互相的砸着,完全像幼儿园小朋友才会做的事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夏叶说:“爷爷,别扔了,小心砸到。” 谭老/爷/子一看孙女儿来了,可不敢扔了,怕砸到夏叶。罗老/爷/子躲在一边,说:“你怎么不扔了,哼!” 谭老/爷/子气得要死,又要去砸,夏叶赶忙拦住,说:“爷爷,这是什么东西啊,别给扔坏了。” 一说起这个,谭老/爷/子眼睛都亮了,而罗老/爷/子也不躲着了,跑出来,神神秘秘的拉着罗启,到角落去。 谭老/爷/子说:“没什么没什么,孙女儿啊,我们要跟罗启说点事儿,你出去等,出去等。” 夏叶一脸狐疑,罗启有点头疼,觉得准没好事儿。 夏叶被推出去了,房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完全不知道那三个人在里面搞些什么。 罗老/爷/子献宝一样,把一个箱子打开,一股子中药味儿扑鼻而来,罗启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罗启说:“爷爷……这是什么?” 罗老/爷/子说:“中药!” 罗启说:“我看出来了,做什么用的?” 罗老/爷/子说:“泡酒!” 谭老/爷/子在旁边补充:“壮/阳补肾!” 罗启更是头疼了,一脸无奈说:“不会是给我的吧?” “不然给我的啊?”罗老/爷/子说:“当然是给你的,你看看,这边还有,都是我和老谭弄的。” 刚才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喝多了,就在旁边谋划,什么时候能抱重孙,说来说去的,其实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觉得应该给夏叶和罗启都补补。给夏叶好好调理身/体的任务,只能交给赵太太了,所以两位老/爷/子就谋划着怎么给罗启补一补的事情。 没两个小时,两位老/爷/子就打电/话搞来了这么多大箱子,决定一会儿给罗启送到房间去,让他每天都吃一点。 罗老/爷/子说:“你要是嫌麻烦,不想泡酒,我们这有泡好的酒,现成的,今天就能喝,要不你现在喝一口尝尝,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罗老/爷/子都成推销了,抱着酒坛子递到了罗启面前,罗启被熏的直皱眉,实在是太呛的味儿了…… 罗启忍不住抬手揉太阳穴。 那边谭老/爷/子就说:“我就说药酒不行,喝不惯的。来来,你看看我这个,药粉,直接吃的,比药酒要管用多了。” 罗启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完全不用补,每天都很精神的! 谭老/爷/子还在推销,说:“你看,胶囊也有。你别看这是胶囊,其实也是中药的,不是西药,成分很安全的,纯天然。放心吧,没什么副作用。” 夏叶站在门口等着罗启,虽然大门关上了,不过…… 其实隔音不太好,而且两位老/爷/子推销的太卖力了,解说词阴阳顿挫的,一会儿高昂一会儿舒缓,简直…… 想要笑死夏叶了,夏叶保证自己绝对不是要偷听的,但是听得清清楚楚,可要乐疯了,真的很想看一看罗先生现在的表情。 夏叶干脆都趴在门上了,去听里面的声音。 里面罗先生的声音那叫一个无奈,据理力争了半天,不管用,两位老/爷/子非要给他补补,而且说得振振有词。 罗老/爷/子说:“你是年轻人,所以不了解,我跟你讲,好多年轻人都觉得自己没事儿,不过再过几年,你可就要变成中年人了!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有多虚了!” 罗启无奈的说:“爷爷,我才三十岁,再过几年也还是三十多岁,怎么就是中年人了。” “你还充大半蒜了。”罗老/爷/子说:“你瞧瞧人家小叶,再过几年还是水灵灵的二十岁,你都奔四十了,还想不服老,到时候不行了就来不及了,必须要未雨绸缪才行,不然你年老色衰了,小叶就一脚把你给踹了。” 罗启:“……” 果然不是亲爷爷……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谭老/爷/子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循循劝导,可把外面的夏叶给笑疯了,又不敢真的笑出来,捂着嘴巴把眼泪都给笑出来了。 罗启真的是没办法了,只能敷衍着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爷爷们的未雨绸缪是正确的,是我眼光太浅,这些东西我都收下了,爷爷们早点休息。” 罗老/爷/子说:“你要按时吃啊,别浪费了。” 谭老/爷/子说:“是啊,千万别浪费了,我们可是为你好。” 夏叶听他们快要谈完了的样子,赶紧悄悄跑开,跑到了栏杆扶手出,还假装摆了个姿/势,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等他们的样子,完全没有偷听。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教/导了罗启一番,这才走了,高高兴兴的离开。 夏叶还假装不知道他们出来了,罗启走到夏叶身边站定的时候,她才一脸惊讶的转头看着罗启,说:“罗先生你出来了?爷爷们都跟你说什么了?” 罗启想起刚才就头疼,这会儿门一开,里面一股的中药味儿扑鼻而来,熏得夏叶直头疼,当然了还特别想笑。 罗启伸手捏了一下夏叶的脸颊,说:“小坏蛋。” 夏叶说:“我冤枉,我什么也没做。” “偷听是不是?”罗启说:“你笑的嘴角都到耳朵根了。” 夏叶赶紧板着一张小/脸,说:“没有,真的没笑。” 夏叶补充说:“是你们声音太大了,我可是在给你们把风,不然万一有佣人路过,罗先生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小坏蛋,还损我。”罗启说:“一会儿回房间让你看看我有多厉害。” 夏叶一听,脸都红了,说:“罗先生你一把年纪了还老不正经!” 罗启说:“这叫不正经?这可是很正经的事情,爷爷们都等着包重孙呢。” 罗启这么一说,夏叶更是不好意思了。 罗启干脆将人搂在怀里,低声问:“宝宝,你想要孩子吗?” 夏叶脸都要烧熟了,小声说:“还没想过呢……” 罗启说:“没关系,其实我倒是不着急。” 夏叶奇怪的看他,之前罗先生还提过想要小宝宝呢,怎么突然又不着急了。说实在的,夏叶还没大学毕业呢,以前真的没想过这么快就要小孩,真是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罗启瞧她一脸疑惑的样子,笑着说:“本来是挺想要的,有个像宝宝一样可爱的小宝宝,那绝对高兴死我了,不过……” 罗启话锋一转,说:“不过我又想了想,觉得这么快也不好。” 之前罗启光想着他和夏叶的小宝宝一定可爱极了,所以非常期待。但是后来突然家里来了一堆的小金金,罗启都快给烦死了,嫉妒的不行,多了几只小狗夏叶都没时间陪他了,更别说是多了小宝宝。 罗启是争风吃醋呢,可不能把夏叶的宠爱这么快就给分走,所以权衡利弊之后,觉得他们还是很年轻的,所以小宝宝可以搁置两年,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夏叶听了罗启的歪/理,忍不住说:“小金金?在爷爷那边啊,已经很少过来了,我怎么只顾着和它们玩了?” 罗启说:“除了小金金,还有那么多大舅哥,平时宝宝和它们说话,我叫你你都不理我。” 夏叶:“……” 自从夏叶和罗启摊牌之后,倒是非常自/由了,平时没事就可以和中古物们聊聊天,也不用避开/罗启。罗启还教了她一手儿,干脆带个蓝牙耳/机,这样子别人就算看到了也没什么,就说在打电/话就好了。 不过这么一来,罗启又吃醋了,他也听不到物品们说话,只能瞧见夏叶说话,夏叶还笑的那么开心,哪能不吃醋,根本参与不了话题。 夏叶无奈的说:“好了别吃醋罗先生,我们下去吧,下面还有好多宾客呢。” 罗启一听,更是吃醋了,说:“对,你刚才还一直和别人说话,都不理我。” 夏叶哭笑不得,说:“是我的不对。” 罗启说:“那叫一声老公吧。” 夏叶:“……”原来兜兜转转,罗先生是想把她绕进这个坑里来。 罗启还想今天晚上让夏叶看看他的雄风,不过订婚宴一直开到了凌晨两点多,然后还要给宾客安排留宿的房间,一下子就要快天亮了。 夏叶累的不行,走路差点都能闭着眼睛睡着了,更别说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夏叶都来不及洗澡,进了屋想要先休息一下,倒杯水喝,结果就靠在沙发上,端着一杯水睡着了。 罗启忍不住笑了,将水杯放在一边,又抱着夏叶去床/上,干脆让她先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再说别的。 订婚宴上谭傲川闹了一场,然后夏叶还忙的团团转,一晚上这么多小时,也的确累惨了,罗启就没有打搅她,轻轻的吻了夏叶的额头。 夏叶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感觉到了罗启在身边,翻了个身抱着他的腰,跟抱着抱枕似的,就不松开了。 夏叶累的睡着了,一晚上也没做什么梦,不过还是感觉挺疲惫的,早上都起不来,感觉太阳晒到了眼睛,也睁不开。 罗启醒了,看夏叶迷迷糊糊的,没打搅她,自己就去浴/室冲澡了。 夏叶听到隐隐约约的水声,睁开眼睛,醒了一会儿神儿,发现都要中午了,已经快十二点了,怪不得阳光还挺刺眼的,照着暖洋洋的。 罗启从浴/室走出来,夏叶还在揉眼睛,一睡醒就看到了火/辣辣的一面,罗先生头发没擦干,这会儿浴袍都没穿,露着上身就出来了,简直一览无余。 夏叶有点不好意思,干脆躲在被子后面,露/出一双眼睛,不过看的还挺专注的。 罗启笑着说:“宝宝,别不好意思,你可以离近点看,可以看的更清晰一些。” 夏叶给他说的更不好意思了,罗启又说:“如果你想摸/摸的话,我会更乐意的。” 夏叶赶紧/抓起旁边罗先生搭在床边的衬衫,扔过去说:“别练块儿了,快穿上。” 罗启接住了,非常慢条斯理的才把衬衫穿上,穿衬衫也不好好穿,套/上了不系扣子,然后又去穿裤子,穿好了裤子,这才一颗一颗的把衬衫扣子系好,那叫一个缓慢,简直是一场秀。 夏叶看的眼睛都要直了,赶紧咳嗽一声,也从床/上爬起来,说:“我去洗澡了!” 罗启说:“宝宝洗完澡,咱们就去吃饭,爷爷们刚才都叫咱们了。” 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都留在了罗家老宅这边,昨天睡得不是很晚,今天一大早就醒了,左等右等,还等着夏叶吃早饭,结果夏叶没来,这又左等右等,等着夏叶吃午饭,差点以为夏叶又要不来了。 夏叶洗了个澡,总算是神清气爽了,不过对着镜子一看,有点黑眼圈,肯定是累着了。前几天她是订婚前比较忧虑,所以晚上总是做奇怪的梦,昨天是真给累着了,没有黑眼圈才怪。 夏叶从浴/室出来,换好衣服的时候,都已经十二点多了,赶紧跟着罗启下楼去吃饭。 罗老/爷/子虽然已经不是罗家的家主了,但是在老家谁不巴结着罗老/爷/子?更别说在老宅这里了,也都巴结着罗老/爷/子,众心捧月,全都跟罗老/爷/子面前说好话,讨好了罗老/爷/子,说不定就能在罗启面前抬起头来了。 罗启的父亲和母亲也在旁边假装恩爱,讨好老/爷/子。罗启的母亲说:“爸,您看都这点了,要不然您先吃吧,可别饿坏了。” 罗启的父亲也说:“就是的,罗启这孩子长大了,反而不如小时候懂事儿了,这么晚了都不起来,有了媳妇还这样,真是……” 罗启他爸和他/妈在罗家的地位根本不如罗启高,两个人是联婚的,然后就各玩各的,全都在外面有情人情/妇,和情人的孩子还都养在罗家里头呢,只是别人不好说什么,毕竟也都不是什么正派的人,少不了有小辫子攥在别人手里,也不方便说。 罗家这一大摊子的事情,罗老/爷/子也不想管,根本管不过来,还没管出个眉目,就先被气死进棺/材里了。所以老/爷/子才跑到深山老林去隐居,过些清闲的日子。 这会儿罗启的父亲趁机在老/爷/子面前说罗启的坏话,其实是想让老/爷/子注意一下他,好给他撑撑腰,让他在罗家能有点地位。别外人一说,罗家的儿子比老/子厉害多了,他根本抬不起头来。 不过这话罗老/爷/子就不爱听了,罗启可是他从小带大的,而且罗老/爷/子年纪大了,偏心可厉害着呢,夏叶对他好,他就喜欢夏叶,护犊子也厉害,可不喜欢听别人说夏叶什么不好。 尤其旁边谭老/爷/子也坐着呢,谭老/爷/子一听,也不乐意了,这不是说他孙女儿把罗启给教坏了吗?夹枪带棒的。 罗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说:“你先别说老三怎么着了,一个做爹的,倒是给做出个榜样来看看,先把你在外面的绯闻给清理清理,别让整个罗家都跟着丢人,记者都堵到大门口来了。” 罗启的父亲一听,脸上就挂不住了,旁边还有好多罗家人看笑话,还小声议论起来了。 罗启和夏叶总算是来了,夏叶还以为只有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没想到这么多人等着他们吃饭,给她吓了一跳。 毕竟罗启之前也没说,这都赶上家宴了,还是大中午的,夏叶赶紧跟着罗启就坐下来了。 罗启的母亲瞧他爸被老/爷/子削了,其实还挺高兴的,他们只是表面上扮恩爱,其实背地里恨不得直接拿刀子就捅死对方,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不能离/婚,这一离/婚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钱,脸皮可就撕/破了,两家人都有损失,所以干脆不离/婚。 罗启的母亲瞧老/爷/子好像很喜欢夏叶的样子,干脆就换了特别温柔的嘴/脸,好像是好婆婆一样,说:“可是来了,快坐下来,快,天气还冷呢,先喝碗汤暖一暖身/体,我给你盛。” 罗启的母亲/亲自给夏叶盛了一碗汤,夏叶是晚辈,不好推辞,赶紧双手接过来了,罗启倒是没什么表情,并不多看一眼。 说实在的,三十年都过来了,罗启对他的父亲和母亲一点感情也没有,一年见不到两面,见面也不说话。罗启还记得,上次他去应酬,在一家娱乐城里面,还碰到了他父亲,正搂着两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又摸又亲的,真是让人看了就恶心。 罗启和夏叶来了,大家也就开饭了,夏叶还有点犯困,吃饭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赶紧用手捂着,就怕这么多人太失礼了。 夏叶困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揉了揉眼睛,就看到罗老/爷/子笑眯眯看着自己,谭老/爷/子也笑眯眯看着自己,那眼神……诡异极了。 夏叶打了一半的哈欠都给憋回去了,不知道两位老/爷/子又在搞什么鬼。 两位老/爷/子隔着罗启笑眯眯看着夏叶,然后还偷偷的讨论两句,不知道说些什么呢。 讨论完了,还拉着罗启说悄悄话,夏叶想听来着,但是还是听不到。 两位老/爷/子神神秘秘拉着罗启一脸微笑,罗启给他们笑的直发毛。 罗老/爷/子说:“老三,昨天你是不是吃了我给你的药酒?” 谭老/爷/子说:“一准儿是我给的胶囊,好些药酒都是骗人的,根本不管用。” 罗老/爷/子说:“我买的可是真材实货,绝对管用。” 谭老/爷/子说:“我的胶囊方便,更管用。” 罗启:“……”真的什么也没吃。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争吵了一番,然后又语重心长的说:“药酒不能喝太多了,不然有副作用。” 罗启:“……”昨天才说什么副作用也没有。 谭老/爷/子说:“是啊,别一次吃太多了,要悠着点!” 罗老/爷/子说:“对,你看小叶都有黑眼圈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体贴人呢,可别累着小叶,知道吗?” 谭老/爷/子说:“是的是的,要适可而止,不能太……太那个了!” 罗启:“……”什么都没有,真的不用适可而止。 夏叶只是昨天睡得太晚了,所以黑眼圈了,他们真的没有大战三百回合,并不是那样给累的…… 罗启觉得很冤枉,想要解释一下,罗老/爷/子就说:“我们跟你说话,你听着别顶嘴。” 罗启:“……” 罗启没办法了,偷偷在桌子下面抓/住夏叶的手。夏叶正吃鱼呢,差点把滑滑/嫩/嫩的鱼肉给掉了,侧头小声说:“做什么啊罗先生。” 罗启说:“我委屈。” 夏叶差点被他逗笑了,问他委屈什么,罗启又不说。 夏叶干脆给罗启剥了个大虾,夹给罗启说:“罗先生吃虾。” “还是宝宝好。”罗启说。 其实罗先生很好讨好的,特别容易满足,夏叶觉得罗先生不喜欢小金金们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种类不同,罗先生可能会比较喜欢哈士奇。 这一顿饭吃的还挺顺利的,起初夏叶放不太开,毕竟罗家的人好多都在场呢,好多还都是长辈,当然还有晚辈了。 夏叶才二十二岁,不到二十三,不过罗启的辈分在罗家还挺高的,好几个二十出头,比夏叶大一点的小姑娘小伙子,竟然都是夏叶的晚辈,一开口都恭恭敬敬的叫她三婶,夏叶有点吓得腿肚子转筋,差点想要送红包,不过不年不节的,有点奇怪。 晚辈倒是好,都知道罗启厉害,所以不敢惹他,就是一些长辈,觉得自己年纪比罗启大,反而被一个年轻人压着,所以不太高兴,不想给罗启好脸子看,但是罗家可是家主,不给又不行,那表情就挺尴尬了,一会儿一变,不停的抽/搐着。 夏叶吃了饭,就打算回去了,不过正巧了,一个罗启的长辈就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叔,跟罗启说公/司有点什么事情,还挺着急的。 其实就是想在罗老/爷/子面前卖弄一下,让罗老/爷/子知道知道,他也在公/司里管事,而且还出力很多。 夏叶说:“要不我去那边等你。” 罗启本来不想离开的,不过对方说的跟真事儿似的,罗启要是不处理,好像就跟甩手掌柜一样,让别人瞧了,以为罗启根本不管事情,都是让别人处理的。 夏叶说到旁边等他,就坐在沙发上,有佣人给她端了一堆的小点心和红茶,沙发还对着外面的露台,虽然刚刚进入春天,不过院子里花都开了不少。 罗启还想找两位老/爷/子陪一下夏叶,不过一转眼两位老/爷/子不知道去哪里了,估摸/着又是躲在哪里吵架去了,实在是让人头疼。 罗启再一想,恐怕两位老/爷/子来了也是添乱,还不如让夏叶单独呆一会儿。 罗启前脚才走,夏叶就看到一个身材挺高的的男人走过来了,看起来还是冲着自己走过来的。 走的进了一些才看清楚,那个人也就二十出头,并没有穿着西服,打扮的有点不良少年的模样,头发还染成了橘红色,用发胶弄了一头的刺儿,看着有点…… 辣眼睛。 夏叶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对于这种样子,夏叶是真的欣赏不来的。说实在的,如果这小年轻不是把自己搞的这么“时尚”,还真别说,长得也挺帅的。 一看就知道是罗家的人,那大长/腿,虽然不如罗启长得高大,但是也挺逆天,长得和罗启还有三分像,尤其是眼睛。 那年轻人走过来,虽然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但是还挺规矩的,说:“三婶。” 夏叶给她一叫,脸上的表情都抽/搐起来了。 年轻人说:“我刚才看三叔去那边了,有几句话想跟三婶说。不过三婶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 夏叶勉强笑了笑,让自己的注意力别老集中在年轻人橘黄/色的头发上,她在心里忍不住默默的吐槽,觉得这种橘黄/色,好像还是有荧光的那种,估计在太空站都能看的很清楚。 夏叶说:“有什么事情吗?” 年轻人说:“三婶也知道,罗家内部的事情一直挺乱的,有不少人看三叔不顺眼。” 这倒是事实,不服气罗启的多的是,只是不敢嘴上说而已。 年轻人又说:“他们暗地里没少给三叔使绊儿,现在三婶来了,恐怕又要对三婶使绊了。” 夏叶挑了挑眉。 年轻人继续说:“刚才我就听了一耳朵,三婶肯定也认识三叔的那个二姐吧。” 罗启的大姐二姐,夏叶都是认识的,想起刚见到罗启那会儿,还有不小的麻烦,发生了很多事情。 罗启的大姐叫罗妙琴,二姐叫什么,夏叶都记不得了。不过印象还是有的,一副大小/姐脾气。 年轻人说:“我听别人说,这位二小/姐找不到三叔的把柄,所以就把坏主意打到了三婶你的头上。” 夏叶说:“我的头上?” 年轻人点头,说:“所以我才特意来找三婶说明的,免得三婶不小心中了什么圈套。我听她们说,可能是要对三婶您的中古店做些什么手脚。” 罗启前脚走,这年轻人就来了,倒不是有什么坏心眼,反而是来提醒夏叶的。不过夏叶想想也懂,这年轻人不找罗启在的时候说,反而找罗启不在的时候说。其实这点小把戏,恐怕罗启不需要别人说,他就自己能打听到了,所以年轻人跟他讲,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不如找罗启不在的时候跟夏叶讲。 这事情罗启恐怕知道,不过也没说出来,并不是想要瞒着夏叶,就是不想让夏叶操心而已,毕竟夏叶最近是真的挺累的。 夏叶说:“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年轻人赶忙说:“三婶是长辈,我怎么敢让三婶谢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现在三婶儿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年轻人说完了就走了,连名字都没留下来,看起来真像是个好心人,提醒一句就离开了。这样知道进退,留了人情又不会得寸进尺的,的确让人有好感。 那边罗启跟去了,也就十分钟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就皱了皱眉,正好看到年轻人离开的背影。 罗启大步走过来,说:“宝宝,我怎么才走几分钟,你就和别人聊上了。” 夏叶说:“是你侄/子,好心告诉我,你二姐要对我的中古店搞把戏呢。” 罗启一听皱了皱眉,一点也不惊讶。 夏叶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罗启说:“宝宝别担心,这事情我来解决。” 夏叶说:“罗先生平时也很忙了,还是我来吧。” 罗启笑着说:“再忙,保护宝宝和各位大舅哥也是最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80.次品2 夏叶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 虽然罗先生说甜言蜜语的时候,夏叶会不好意思,但是用男神音将这么动听的话, 恐怕没有人不喜欢, 对夏叶的杀伤力是非常大的。 夏叶咳嗽了一声, 问:“对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 罗启往前看了一眼,不过那个染着橘红色头发的年轻人已经走了。 罗启说:“一个小辈儿的而已。” 罗启先生显然吃醋了,所以连名字都不想说,那口气真是敷衍的不行。 罗启拉着夏叶的手,说:“走宝宝, 我们回房间去吧。” 夏叶发现罗先生很喜欢和中古物们“聊天”,虽然罗先生之前就知道物品会说话, 不过夏叶才和他摊牌, 罗启难免觉得很有/意思, 以前没有接/触过, 所以有点新鲜, 就喜欢和中古物聊天了。 但是罗启根本听不到中古物说话,所以他只能叫夏叶给他翻译,这可就把夏叶给难倒了, 真的非常难…… 望远镜和花瓶它们最喜欢调/戏裤裤哥, 三/句/话两句都很黄爆, 而杯子呢, 对裤裤哥羡慕嫉妒恨, 所以才不想好好和裤裤哥聊天。 这聊起天来,夏叶直头疼。 罗启好奇的坐在沙发上,就问:“宝宝,它们说了什么……” “它们……”夏叶尴尬的几乎说不话来了,说:“它们说困了!” 罗启看了一眼时间,说:“困了?难道物品们也睡午觉吗?” 望远镜说:“我们才没有说困了,叶子你又不帮我们翻译了!” 夏叶:“……”翻译不出口。 花瓶说:“对啊,我们明明在和裤裤哥聊养生的问题!” 夏叶:“……”养生个鬼啊,这么黄爆叫养生! 望远镜说:“就是,房术可是很博大精深的养生问题,古时候就有很多书讲的。” 夏叶:“……”说起来你还有理了。 罗启可不知道是夏叶杜/撰的,就说:“那宝宝我们也睡个午觉吧,好好补一补眠。” 望远镜大喊:“等等,别睡午觉啊,我们还没聊完呢。” 夏叶其实才起床没多久,吃了个午饭,不过这会儿又困了,正好可以化解自己的“尴尬”,所以干脆就同意了。 罗启赶紧站起来,然后扛起望远镜就搬到了卧室外面去,又跑回来扛花瓶,动作矫健的厉害。 花瓶大喊:“为什么搬走我们?” 望远镜说:“对啊对啊,我们保证什么也不看!我保证!” 杯子气愤的说:“我也要搬走?你要是对叶子意图不轨怎么办!” 香奈儿手表说:“意图不轨很正常吧?” 杯子说:“才不正常,只是订婚还没结婚呢!万一衣冠禽/兽突然见异思迁,我们叶子不是吃亏了吗?!” 望远镜说:“就是的!” 花瓶说:“咦?望远镜你怎么和杯子一个战线了?” 望远镜果然还有后话,说:“为了让叶子不吃亏,所以别把我们搬走啊。让我们都看一看裤裤哥的大胸肌大腹肌大长/腿!大家都看,就不吃亏了,吃亏也是裤裤哥吃亏嘛!” 杯子:“……” 夏叶:“……” 花瓶说:“好像有点道理。” 罗启将中古物们勤勤恳恳的都搬到了外面的房间去,这样就没人能偷/窥了。 他走回来还问:“宝宝,还有什么会说话的吗?” 夏叶又指了几个,通通被罗启给运走了。 罗启全搞定了,感觉还挺累的,这要是每天搬一次都够累的。 罗启还态度良好的说:“各位大舅哥们也可以午休了,一会儿再见。” 他说完了就把门给关上了,花瓶不满的说:“谁是大舅哥,人家是姑娘啊!” 不过罗启听不到,已经把卧室的门给关好了,这才满意的回了房间里。 夏叶看他折腾都觉得累,其实也真的挺累的,不过罗启觉得,睡觉的时候还是别有什么在旁边看着比较好,想想就觉得挺别扭的。 夏叶看他把这么多东西全都给运走了,还把窗帘挂上了,忽然有点紧张。屋里光线昏暗,被窗帘一挡,一时间夏叶都看不清楚罗启了,只能看个大体的轮廓。 罗启说:“行了宝宝,快睡觉吧,刚才爷爷们都说我了。” 夏叶奇怪的说:“说你什么?” 罗启说:“说我……说我不体贴你,把你折腾的太累了。” “啊?”夏叶一愣,随即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脸都通红了,这是个误会! 夏叶说:“什么啊……是误会,我是累的黑眼圈……” 累的黑眼圈……听起来还是挺误会的,夏叶立刻改口,说:“是太忙了,困得黑眼圈。” 罗启说:“是啊,可是爷爷们不相信。” 夏叶:“……” 夏叶有点哭笑不得,罗启走过来,弯下腰在她耳边说:“宝宝,你说我委屈不委屈?” 夏叶给他弄得一个激灵,感觉到罗先生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耳朵和脖子上,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夏叶赶紧躲开一点,揉了揉耳朵,顺便还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果然很烫! 罗启说:“虽然很想现在就吃掉宝宝,不过……这里不方便,我们还是回家之后再说吧。” 这里是罗家老宅,虽然罗启有自己的房间别墅,但是平时都不住在这里,罗启对这里也没有什么家的感觉,的确听起来不怎么方便。 罗启笑着压低声音说:“宝宝别着急,我们明天就回家。” 夏叶翻了个白眼,说:“我什么时候着急了!” 罗启说:“你不着急吗?我都急死了。” 好不容易订婚了,而且之前罗启喝多的时候,夏叶也允许了,并没有抵触,罗启感觉自己终于熬过了隆冬,终于要有好日子了,能不着急吗? 夏叶脸都烧起来了,说:“我当然不着急!” 罗启笑着挨近她,夏叶赶紧后退一步,偏偏罗启又往前一步,非要贴着她不可。罗启那高大的身材,尤其现在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鬼畜的气场,让夏叶都不敢抬头。 最后夏叶退一步罗启就上一步,两个人都退到门口去了,罗启干脆抬手就给夏叶一个门咚,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夏叶的手腕,让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上。 夏叶被他拉着,根本抽不出手来,说:“干什么?” 罗启说:“宝宝快摸/摸看。” 夏叶哪敢摸/摸,头皮都发/麻了。 罗启还是很有自信的,说:“摸一摸就欲罢不能了,你就会着急了。” 夏叶:“……” 这两个人贴着门板,外面的中古物们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音,尤其是罗先生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也不会不好意思,倒是夏叶听得不好意思。 杯子吐槽说:“欲罢不能什么鬼!我还控/制不住自己呢!” 望远镜赞叹说:“裤裤哥耍流氓真的很有段位。” 夏叶听得脸都红了,赶紧顺势推了一下罗启,说:“我们去那边。” 夏叶真的不想在门边上说话,叫外面的中古物把什么都听了。 罗启听了则是挑了挑眉,回头看了一眼大床的方向,笑着说:“宝宝果然也着急了。” 夏叶:“……” 夏叶气得又白了罗启一眼,不过罗启脸皮厚,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而且就喜欢看夏叶脸红害羞的模样,平时就喜欢逗逗她。 夏叶被罗启气了好半天,这才去床/上睡了个午觉,好好补了补眠,晚上他们还要在罗家老宅过夜,明天一早就回家去了。 夏叶有点担心自己的中古店,不知道罗启的二姐要怎么搞手段,不过看罗启的样子,似乎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根本不值一提,并不需要怎么担心的样子。 夏叶多少担心了一下,想着要不然明天回去先看看自己的中古店,然后再回家,反正也是顺路的。 第二天一大早,夏叶和罗启就准备回家去了,罗启开车,结果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非要搭便车!罗家那么多车,都排队等着送两位老/爷/子,但是两位老/爷/子就是想蹭车,其实是想和夏叶一起回去。 罗启真是无奈,只好让两位老/爷/子也上车了,两位老/爷/子坐在后座,夏叶坐在副驾驶,罗启在驾驶位开车,一路上车里真是热闹,夏叶就听到两位老/爷/子在后面吵得不亦乐乎,到家门口的时候,夏叶都不记得两位老/爷/子是为什么抄起来的了,反正又是鸡毛蒜皮的事情。 罗启把两位老/爷/子送到了地方,然后就带着夏叶又出来了,去对面的中古店瞧一瞧。 因为最近夏叶实在是很忙,中古店都给搁置了,夏叶抽空会过来开一下店,但是多数时候是不营业的。 夏叶用钥匙开了门,发现一切正常,说:“好像真的应该找个店员才行。”不然都没有时间来开店,夏叶并不想把中古店关了,想要让它继续经营下去。 罗启说:“那宝宝招/聘一个就好了,或者找些信得过的熟人来。” 随便找一个人来看店,夏叶还真是很不放心,虽然能说话的中古物几乎都被罗启搬回家去了,不过还有很多老物件,它们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被夏叶珍藏了很多年了,也是很有感情的。 不过夏叶又很为难,想了想熟人,自己没什么太多的朋友,也就唐棉了,当然还有魏思妍什么的,但是魏思妍是大小/姐,怎么会来看店呢,唐棉虽然现在工作的不是很顺利,不过家里都是记者,似乎也希望唐棉继续搞记者这一行业。 夏叶一时想不到,有点苦恼。 罗启则是好奇的站在旁边,这边摸/摸那边摸/摸,说:“宝宝,这个不会说话?” 夏叶摇头,说:“不会。” 罗启又摸了摸旁边的烛台,说:“这个也不会?” 现在中古店里安安静静的,会说话的东西全都搬走了,也就是罗启家足够大,不然真是不够地方,中古店都空了一大半了,之前放在夏叶卧室里的东西都给腾出来了。 罗启说:“真奇怪,不是每一样东西都会说话。” 夏叶说:“是啊。” 罗启说:“那怎么区别会说话的和不会说话的?” 这一点夏叶也不知道,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罗启说:“那突然说话,会不会吓一跳。” 吓一跳那是常有的事情,夏叶都快已经习惯了。 罗启又去别的地方参观了,看了看书架上的书,有几本保存还挺好的画册,不过当然也不会说话,都很安静。 罗启瞧着瞧着,就看到了夏叶放在桌子上的东西,看的一愣,惊讶的说:“宝宝这是……” 夏叶看了一眼,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走过去了,这才发现在桌子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的东西还散出来了。 夏叶一看,脸瞬间就红了,说:“这是巧克力!” 并不是普通的巧克力,而是上次唐棉买过来恶搞她的,是套套样子的巧克力,不论是盒子还是里面的巧克力,都非常的逼真。不过里面的确不是真的套套,而是如假包换的巧克力。 唐棉当时还让夏叶尝一尝好不好吃,夏叶觉得太污了,根本不敢吃啊。于是这一整盒的巧克力就一直放在这里了。本来夏叶觉得太污,所以用东西把它给压住了,不过后来罗启搬东西,估计把上面的都拿走了,所以这么污的巧克力就露/出来了。 夏叶想要去把酷似套套的巧克力收起来,不过罗启动作更快,先拿起来一个看了看,薄薄的看起来还真像。 罗启说:“我还以为宝宝提前准备的。” 夏叶说:“怎么可能!” 罗启笑了,还一副耍帅的样子,食指和中指夹/着那个套套巧克力,说:“宝宝,好吃吗?” “不知道。”夏叶说:“我没吃过。” 罗启说:“那我能尝尝吗?” 夏叶:“……” 夏叶说不能,但是罗启还是打开了要尝尝味道。尝就尝吧,反正其实就是巧克力,也不是什么真的污,不过罗启还不好好打开。 夏叶就瞧罗启一手夹/着套套巧克力的包装,也不用另外一只手去撕,反而用嘴叼着一扯,包装纸就给撕/开了。 夏叶:“……”忽然觉得嗓子有点干…… 罗启还低笑了一声,把里面的巧克力挤出来,又叼在了嘴上,这才含糊不清的说:“有点……太甜了。” 夏叶感觉真的没眼看了,太污太污了! 夏叶连忙说:“甜就不要吃了,你吃之前应该先看看过期了没有,都好久之前的东西了。” 罗启挑了挑眉,说:“应该还没过期吧。” 虽然真的很甜,不是很好吃,不过罗启还是把那一块都吃了,吃完了还舔/了一下自己的拇指,那动作……更污了! 夏叶咳嗽了一声,说:“我……我给你打杯水!” 罗启笑着说:“好啊,辛苦宝宝了。” 夏叶逃命一样的跑到后面去找水,不过这边好久没人住,所以已经不常备着什么水了,夏叶找了一圈,发现冰箱里空了,要喝水的话,必须要烧一壶开水才行。 她正打水,就听到外面叮咚一声,是开门的声音,好像有客人进来了。 夏叶赶忙跑出来,怕罗启应付不来,就看到果然是有客人进来了,一个穿着夹克和皮裤的女人走了进来,还有马丁靴,戴着一副有些夸张的墨镜,看起来特别时尚的样子。 女人走进来也并不把墨镜摘了,就在门口那边开始看包了,夏叶赶忙过去招呼客人,罗启瞧有客人进来,就不捣乱/了,干脆坐在柜台后面去。 女人说:“我随便看看。” 夏叶听她这么说,就走到一边去了,知道女人不太愿意自己跟着,想要自/由点选择。 女人的身材还挺不错的,前/凸/后/翘,最主要的是个子并不算矮,应该一米七左右的样子,还踩着一个厚底的马丁靴,看起来还有点酷,夏叶是最羡慕这样的身材了,不像自己,总被误会是高中生。 夏叶也到柜台那边去了,罗启瞧她过来,就伸手去拉她的手,不过被夏叶给拍开了,有客人来了,夏叶可不想和罗先生耍宝。 夏叶真的觉得,应该给罗先生买一只哈士奇,说不定罗先生会和二哈玩的很好。 女人看了一圈,似乎没看中什么,就是这摸/摸那摸/摸的,走到柜台前面那边,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面的罗启,隔着墨镜夏叶都能感觉到,这女人的眼睛都亮了,一下子就有了精神的样子。 女人/大步走了过来,就趴在柜台上,笑着说:“帅哥,交换一下电/话号码好吗?” 夏叶哪想到这女人这么开放,自己虽然也是颜控,可是真的不敢这么大胆呢,最多也就偷看一下,谁想到这女人一上来就管罗启要电/话的,连名字都不问。 罗启一脸很冷漠的看了那女人一眼,然后说:“这是我未婚妻。” 女人似乎有点失望,又看了夏叶一眼,说:“什么嘛,不是没有结婚吗?管的就这么严了,又没说要做什么,这样结了婚,不就是个母老虎吗?谁受得了啊。” 刚才夏叶还在羡慕这个女人的身材呢,但是女人一开口,把夏叶都给说愣了,这都什么鬼?罗先生就说了一句话,还没几个字,自己一句话也没说,结果女人就说她是母老虎! 女人还絮絮叨叨的,似乎很不满罗启不跟她交换电/话号码,说:“老公交个普通朋友,也是很正常的啊。再说了,老公想要出轨,你能拦得住吗?只能怪你抓不住老公的心,怨不得别人。” 她说着,还把墨镜给摘下来了,夏叶就看到女人画了一个浓重的烟熏妆,看模样有点像是去蹦迪的,可能一大早上刚过完了夜生活。妆容太浓重了,简直看不出来本来的样子。 女人一边说一边就给罗启抛了个媚眼,还伸手想要去搭罗启的手背。 夏叶这么一听更火了,更何况这个人还要去摸罗启的手,罗先生是谁想摸就能摸的吗?刚才夏叶是完全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现在是气得都要炸了,“啪”的一声隔开了女人的手,说:“这位小/姐,您如果不是来买东西的话,就请您出去吧。况且您跑过来管别人的老公,是不是管的有点宽?还是先回家管自己的老公吧。不过我看您这样子的,可能不是没抓/住老公的心,应该还没有老公吧,不是母老虎也没人受得了啊!” “你说什么呢?!”女人似乎没想到夏叶会反驳她,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你一个卖东西的,跟我大呼小叫什么啊!对了!你还打人!你看你把我的手打的!都红了!我要报警!” 夏叶说:“你不报警我还要报警呢。” 女人看夏叶把手/机拿出来了,吓了一跳,也不说报警了,改口说:“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我爸爸可有钱了,你可小心了!我们走着瞧。” 她说完了,拽着自己的包和墨镜就往店门外面冲去。 夏叶不以为然的说:“你爸爸有钱有什么用,你没有脑子也很可悲。” 女人气得回头瞪她,不过没有停留,仍然大喊着说:“你等着!”然后就跑了。 夏叶气得不行,中古店的大门被女人冲开,不过很快就关上了,那个烟熏妆的女人也就没影了。 夏叶真是气得要死了,好不容易来中古店看看店,没想到就遇到了这种奇葩的客人。当然了,夏叶以前遇到的奇葩客人也是不少的,还有来店里面偷东西的,这年头其实遇到正常客人的概率真的很低。 这边夏叶生气生的跟什么似的,却忽然听到罗启在旁边笑,笑的还挺开心的,那声音又低沉又沙哑,还很苏。 夏叶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说:“你又招蜂引蝶的,还笑呢。” 罗启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没憋住……宝宝刚才,很有气场啊。” 夏叶翻了个白眼,说:“下次你还是不要跟我出来了,每次都有事情,简直要气死我了。” “老婆别生气。”罗启说。 夏叶差点给他叫懵了,刚才是生气的脸红,这会儿是不好意思的脸红。 罗启凑过去,亲了她一下额头,说:“刚才你叫了我那么多声老公,叫的我直不好意思。” 直不好意思……? 罗先生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夏叶觉得,罗先生根本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绝对没有,脸皮厚着呢。 夏叶说:“我刚才叫的不是你。” “难道还有别人?”罗启伸手环着夏叶,说:“我知道宝宝最喜欢我了,别人都不能和我比。” 夏叶:“……”虽然的确是事实,但是这种夸奖的话从罗先生自己的嘴里说出来,那真是…… 夏叶说:“你还是先回家吧。” “不行,我要跟着宝宝。”罗启说。 本来突然出现一个奇葩客人,罗启觉得还挺心烦的,但是哪知道夏叶这么有气场,分分钟就解决了,而且听的罗启是美滋滋的,忽然觉得,偶尔遇到几个奇葩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两个人在中古店呆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罗启想吃夏叶做的午饭了,不过中古店里根本没什么食材,一点也没有,所以做不了。 罗启一听,这更好了,因为他想逛超市了,想去买东西,而且据说超市里有很多很多会说话的物品,那肯定超级热闹,所以就更想去了。 夏叶见罗先生跟个二哈一样,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干脆就答应了,关了店门带着罗先生逛超市。 逛了超市,两个人也不打算回家去做饭,就又回中古店里去做饭了。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可是在家呢,罗启觉得要是他们回去了,肯定就过不了二人世界了,干脆留在中古店,反正客人也不多,多数时间都是二人世界。 尤其来客人的时候,夏叶要招呼客人,罗启知道她脸皮薄,所以那时候做点什么小动作,夏叶都是不能拒绝的,怕被别人发现,就让罗启“为/所/欲/为”了,简直不能更好。 这么一来,罗启觉得,开店也挺有/意思的,他们可以时不时抽/出一些时间来看店,就当是情/趣了。 罗启和夏叶在超市买了很多的东西,大包小包的,口袋里面竟然还有……婴儿奶粉! 夏叶真是又被罗先生给气死了,罗启现在对各种能说话的物品特别感兴趣,总让夏叶给他翻译。 刚才在超市的时候,夏叶就随口一说,那边有个会说话的物品,竟然还在唱歌呢,罗启觉得好奇,干脆拉着夏叶就过去了。 过去一瞧,那边竟然是卖婴儿用/品的,什么奶粉纸尿裤,还有小玩具等等,还都是比较高档的货。 在唱歌的是一罐子奶粉,奶粉罐子是个软萌萌的正太音,特别可爱,正在唱歌呢,唱的是一闪一闪亮晶晶,估摸/着是因为对面的小电视总放一些儿童广告,所以奶粉罐子竟然学会了,正在那边哼哼着。 罗启拉着夏叶去看会唱歌的奶粉罐子,他们一走到婴儿用/品区,还有人热情的迎上来,是超市的推销大妈,应该就是推销奶粉的,瞧他们都很年轻,一看就是新/婚燕尔的样子,赶紧过来推销比较贵的奶粉。 什么这款奶粉最接近母乳,可以完全替代。那款奶粉营养物质最多,对宝宝的发/育最好,还夸奖罗启和夏叶特别般配,看起来就恩爱什么的。 夏叶真是不好意思了,推销的大妈还问:“你们的宝宝多大了,我给你们具体介绍介绍,看你们这么年轻,肯定是第一胎吧,经验肯定不足。” 夏叶已经无/地/自/容了,脸红的烧起来,罗启倒是特别淡定,还把那个会唱歌的奶粉罐拿起来,像模像样的看了看,说:“就要这个就好了。” 夏叶眼看着,罗启把奶粉罐放进了购物车,那边推销大妈说:“对对,这个好,别看是最贵的,但是特别好,对宝宝好,要不要多拿几罐?” 夏叶赶紧说:“不用了!”然后拉着罗启就跑了。 罗启很开心的拿着奶粉罐子看了又看,说:“宝宝,你快给我翻译一下。” 夏叶翻了白眼,说:“呸,还翻译呢,快去排队结账。” 最后他们就多买了一罐子婴儿奶粉,然后从超市里出来了。罗启还振振有词,说:“这也不算是浪费,反正我们以后也是要用到的吧?” 夏叶说:“这个没有多长保质期的。” “我看看。”罗启还把奶粉罐子给掏出来,还真是保质期时间不长。 罗启说:“那看来时间挺紧迫的。” 夏叶说:“要过期了你就喝掉。” 罗启笑着说:“还真没喝过。” 两个人一路说着就回了中古店,然后夏叶就去做饭了,罗启想要打下手,但是夏叶的中古店厨房太小,两个人都要转不过来身了,所以就把罗启轰出去看店了。 这会儿正是中午,而且还是周日,白领们不上班,金融街人也不多,没什么客人会这个时间光顾中古店,所以夏叶让罗启在外面看店,也是很放心的。 夏叶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罗启在外面一直闻着味儿,肚子都饿了,等夏叶做好饭的时候,他们就关了店门,然后开始享用美味佳肴。 夏叶做的饭一项好吃,毕竟是给磨练出来的,会做饭不是一年两年,罗启虽然真的挺挑食,不过只要是夏叶做的,他都会捧场,也都很爱吃。 吃过了午饭,罗启要去刷碗,中古店可是没有刷碗机的,厨房就转身那么大,小的可怜。 罗启就说:“媳妇儿你坐,你累了,我去刷碗,一会儿出来陪你。” 夏叶给他叫的不好意思,说:“快去刷你的碗,刷干净点,别扔了。” 罗启一连串的答应,就跑进去刷碗了,夏叶吃的有些撑,正好这会儿不想动,就坐在柜台后面,还有点发困,昏昏欲睡的。 因为两个人吃午饭,所以把中古店的大门就关上了,还挂了休息中的牌子,等一会儿再打开。 不过因为夏叶犯困,所以懒得走过去换营业中的牌子,想等罗先生从厨房出来,让他顺道去换一下。 但是谁知道就这么寸,这个时候就来了客人,走到门口,正好看到休息中的牌子。 不过客人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并没有离开,还是敲了敲门。 夏叶迷迷糊糊差点睡着,听到敲门声赶忙站起来了,原来是有客人在门口,她连忙跑过去开门,顺手把牌子给换一下。 门口站着一位客人,是个年轻女孩,见有人来开门,就说:“不好意思,我……咦?是你?” 那女孩也不知道这家中古店是不是在营业,怕打搅了店主人,所以很有礼貌的先开口道歉,不过话说到一般,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说:“是夏小/姐吗?” 夏叶也有些惊讶,来的人不算是熟人,不过最近就见过,是蔡先生的独女蔡小/姐,叫蔡雨,名字似乎听起来有点普通,不过人长得是很好看的,个子也挺高,是夏叶羡慕的类型。 夏叶说:“是我,蔡小/姐怎么来这里了?” “我是……”蔡雨似乎有些犹豫,要说又没说口的样子。 夏叶说:“这家中古店是我开的。” “是夏小/姐开的?”蔡雨更惊讶了。 蔡雨以前没见过夏叶,并不知道夏叶的过往,只是偶尔听到一些八卦,不过说实在的,八卦多半是假的,所以她也不怎么信,只知道夏叶是谭家的家主,然而并不姓谭,爸爸说一个小姑娘不容易,还挺有本事就更不容易了,总让蔡雨学习学习。 蔡雨一看就是性格很温顺的女孩,而且也挺活泼开朗的,是家长和老/师都喜欢的乖乖女。其实蔡雨小时候也很调皮捣蛋,不过家教很严,蔡先生管的很厉害,希望女儿能像个大家闺秀,所以蔡雨慢慢的也就成了一个乖乖女,说话做事都非常有礼有度的。 按说蔡雨那样的家世,并不是要到中古店来买二/手东西的人,所以夏叶有些惊讶她竟然来这里了。 夏叶说:“先请进来吧,是要看看什么东西吗?或者有别的事情?” 蔡雨有点不安的走进来了,看了看四周,一咬牙说:“我有点事情,想和夏小/姐打听打听。” 夏叶一听,果然不是来买东西的,的确是有什么事情。不过蔡雨之前又不知道自己是这家中古店的店主人,所以要打听什么事情,夏叶还是挺有兴趣的。 蔡雨说:“是这样的,夏小/姐上午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夹克皮裤,戴着墨镜的一个女人?” 她一说,夏叶立刻就想起来了,怎么可能想不起来,不就是那个要罗启电/话号码的女人吗?还说夏叶母老虎,然后被夏叶骂跑的那个。真不是夏叶小心眼,但是一时半会儿也忘不掉。 夏叶说:“见过,上午来过店里面。” 蔡雨立刻着急的说:“那她有没有买什么东西……刷卡了或者付现吗?能不能给我看看刷卡记录什么的,或者……或者她说了什么吗?” 夏叶都被蔡雨弄糊涂了,有点不明白蔡雨要做什么。 夏叶说:“她没买东西,看了一圈,说话口气也特别的冲,和我起了点争执,然后就走了。” 蔡雨一听,顿时非常失望了,但是又问:“那……她往哪个方向去了?你知道吗?” 夏叶指了指外面,说:“往左走了,但是我也不知道具体去哪里了,没看太清楚。” 蔡雨又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说:“谢谢你……如果那个女人再出现,那个……你能不能通知我?” 夏叶看她一脸真诚,而且特别焦急的样子,说:“可以是可以,蔡小/姐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蔡雨被她一说,有点紧张,干笑了一下,说:“也……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请夏小/姐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我爸爸,行吗?” 夏叶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不过夏叶觉得,这事儿告诉蔡先生,也挺奇怪的,就点了点头,她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蔡先生,最近就没什么交集。 蔡雨赶紧谢了她,说:“谢谢你,那我先走了……” 蔡雨奇奇怪怪的出现,又要急匆匆的离开,夏叶觉得真是好奇怪。 夏叶把她送到门口,给她打开门,说:“蔡小/姐慢走。” 蔡雨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心事重重的就准备离开。 这会儿天气有点阴沉,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夏叶帮蔡雨打开了中古店的大门,果然看到外面的地有点湿/了,真的下着小毛毛雨。 夏叶说:“下雨了,我给蔡小/姐拿一把伞吧。” 毕竟是合作商的女儿,所以夏叶对蔡雨还是不错的,蔡雨也不招人讨厌,借给她一把伞也没什么。 蔡雨却摇了摇头,说:“不用,小雨而已,又淋不湿。” 她说着似乎还有事儿,就要离开,准备等红绿灯过马路去。 她就往前走了一些,就站在大路口的马路牙子旁边,忽然一辆车呼的就快速开了过来,然后一个急刹车就停在了蔡雨的面前。 夏叶正要关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那辆车没熄火,驾驶位下来一个男人,身材挺高大的,一头橘黄/色的毛,一看就像个不良少年,又是一个熟人,不就是罗启的那个侄/子吗?一开口就叫夏叶三婶儿的,把夏叶叫的腿肚子直转筋。 小黄毛打开车门就下来了,瞧见蔡雨,他们好像是认识的样子。 蔡雨看到他直皱眉,这边路灯了,蔡雨想要过马路,小黄毛还挡着她不让走,说:“蔡小/姐,看来我们是真有缘分,你怎么在这儿呢。” 蔡雨说:“你别挡着我,我要过去。” “你去哪里啊?”小黄毛说:“我送你吧,下雨了,你怎么不打伞,而且也没开车没司机,就一个人啊,不安全。” 蔡雨皱着眉说:“不遇到你就安全了。” “这话怎么说的?”小黄毛一点也没有不高兴,说:“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上次也是。” 蔡雨一听他这么说,有点着急了,说:“我跟你说了,上次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小黄毛说:“可是你叫我去你家的,说你爸爸不在家。我去了没想到你爸爸在家,你到好还翻/脸不认人,差点害了我。” 蔡雨更着急了,说:“都说了是误会,我没有叫你到我家去。” 小黄毛说:“真是的,你们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当时邀请我的时候那么大胆,现在就不认账了,我可还留着你送给我的东西呢。” 小黄毛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东西来,原来是一只耳环,很小的那种,很是精致。 蔡雨说:“还给我,不是我给你的。” 小黄毛说:“叫我还给你,又说不是你给我的,你当我傻/子吗?” 蔡雨说:“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反正你赶紧还给我,以后别缠着我了!” 小黄毛说:“明明是你先挑/逗我的,怎么是我缠着你,你怎么撩完就跑啊。” 蔡雨听他说的这么直白,脸都青了,说:“都说了,我没有了。” 小黄毛说:“我知道了,你那天在酒吧是不是喝多了?所以现在就不认账了?不会是失恋了才去酒吧,拿我当愈合剂,逗我玩呢吧?” 蔡雨说:“我都已经说了,那个不是我,我没有去过那家酒吧!” 蔡雨不想和他多说,干脆不过马路了,转身就走,想要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小黄毛追上来,并不想放她离开,车子还没熄火,钥匙还插在车上呢,他也不管,就追上了蔡雨,还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蔡雨赶忙挣扎了一下,说:“你放手。” 小黄毛说:“不放,我们的定情信物我可留着呢,你这么翻/脸不认人,也太伤人了吧?” 蔡雨急的都要哭了,说:“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小黄毛还是不放手,不过没说话,哪成想就真的来人了,还不是别人,就是夏叶。 那两个人在夏叶的中古店门口拉拉扯扯的,夏叶瞧得奇怪,还都是认识的人,别再让蔡家和罗家产生什么矛盾,干脆就走出来了。 夏叶说:“这是怎么了?” 小黄毛一抬头,看到了夏叶,立刻就放手了,不敢拽着蔡雨了,连忙说:“三婶儿您怎么在这里呢?这是我朋友,我们逗着玩呢。” 蔡雨当然知道小黄毛是罗家的人,也知道夏叶是罗启的女朋友,不过辈分就不知道了,哪知道夏叶比小黄毛小几岁,还是小黄毛的长辈,小黄毛似乎还挺怕夏叶的。 夏叶觉得自己瞬间又两米八了,小黄毛当然不是怕自己,而是怕罗启,所以连带着也就敬畏自己了,不过夏叶觉得,这感觉其实也不坏啊。 小黄毛是罗家的人,本家的,罗启的侄/子辈儿,不过在罗家地位可不高,一是年轻,二是母亲在罗家根本不被承认。 小黄毛叫罗让平,他爹和罗启是平辈的。年轻时候,罗让平他爹背着家里人和一个女孩交往了,然后还有了个孩子,就是罗让平了,不过女孩家里很普通,不是门当户对。 罗让平他爸想要娶女孩,但是家里不让,说是早就跟门当户对的一家说好了,不会让他娶一个这么普通的女孩,对家里没什么好处。 罗让平他爸也是太软弱了,家里人让他选,如果非要坚持娶那个普通女孩,就净身出户,结果罗让平他爸就妥协了,娶了一户千金小/姐。 罗让平的母亲很失望,干脆把孩子丢下给罗家,然后自己走了,去其他城市了。 罗让平才出生不久,就没爹没娘的,罗家不想抚养他,因为罗让平他爸的妻子不高兴,所以就把他送到孤儿院去了。 罗让平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快十岁了,才被接到罗家来,一直都叛逆的很,现在二十多岁了,叛逆期似乎就过去不。 罗让平本来也不被罗家承认,但是实在是太巧了,罗让平他爸的妻子生不出孩子来,女孩都没有,罗让平他爸当然不干了,干脆就把罗让平接回来了,总要有个儿子,不然旁人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罗让平是罗家出了名的小混混,没人敢惹,因为天不怕地不怕,谁惹他了,让他不高兴了,他就打谁,从不手软,反正也是穷的叮当响过来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大小就不怕挨饿受冻。 罗让平他爸刚开始还会冻结罗让平的银/行卡,但是没用,罗让平没钱花,会出去自己打工,打工别人不敢要他,他大不了就去捡垃/圾卖艺乞讨,据说唱歌还不错,总是能吃饱肚子的。 罗让平他爸差点被他气死,罗家的少爷去捡垃/圾卖艺唱歌!分分钟上了头版头条了,罗家跟着全没脸面,后来也没办法了,罗家的人都不敢惹他,知道他特别混,见了就躲着走算了。 罗让平他爸也没办法,对他更是不闻不问了,非常后悔把他给弄回罗家。但是现在什么都晚了,媒体都知道罗让平是罗家的少爷,再说不认也不行。 虽然罗让平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过还是有怕的人,就是罗启。并不是罗启有什么特殊的人格魅力,让罗让平一见就心生畏惧,而是…… 罗启也是很能打的…… 罗启又不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豪门世家那么乱,时不时来个绑/架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家常便饭了。但是罗启小时候不被重视,他爸妈都不喜欢他,佣人不上心,连个保/镖也没有。 罗启是早熟的很,自己很努力,不只是去努力学习,头脑好手上的功夫也要好,不然指不定被谁暗算了。 夏叶是知道的,罗先生很厉害,那高身材又不是白来的,一身肌肉,虽然穿衣显瘦,但是打人不含糊,一个打几个都没问题。 罗让平谁都不服,就是服罗启,不为别的因为被罗启狠狠揍过一顿,被揍的是鼻青脸肿的,毫无还手之力,然后就服了。 虽然被打的不行,不过罗让平还挺佩服罗启的,觉得罗启可厉害了,后来也不找罗启的岔子了,乖的有点像个侄/子的样子了。 这会儿罗让平见到夏叶,也挺乖的,不过蔡雨似乎很不待见他,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说:“我和他不熟悉。” 罗让平瞪了一下眼睛,一头黄毛特别扎眼,瞪眼睛的时候显得特别凶,把蔡雨吓了一跳。 那边罗启刷了碗,出来一看夏叶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刚才刷碗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说话声音,不过开着水所以听不清,以为是来了客人。这会儿一出来,发现没人,而且夏叶不在,再一看,原来是在外面。 罗启干脆就也走出来了,罗让平再一看到罗启,连瞪眼睛都不敢了,说:“三叔,您也在啊……我好像有点事儿,要不我先走了?” 罗启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说:“有事就去吧。” 罗让平赶紧点头,然后灰溜溜的就跑了。不过往回跑了几步,傻眼了,瞪着眼睛一脸懵,配着他那一头小黄毛,差点让夏叶笑出来。 夏叶抬头一看,也傻眼了,罗让平的车……不见了。 刚才罗让平也不熄火,直接把钥匙插在车上就跑了,跑来纠缠蔡雨,哪想到就这么寸,车没了。 夏叶也没注意,光顾着罗让平和蔡雨之间的矛盾,一准儿是谁看到有辆车,没关门没熄火,所以把车给偷走了,这恐怕是最好偷的一辆车了。 罗让平瞬间蔫头耷/拉脑的,夏叶觉得,他头上那些喷了发胶的小黄毛都要垂下来了,实在是特别搞笑。 蔡雨也傻眼了,没想到罗让平的车丢/了。 罗让平蔫头耷/拉脑的说:“三叔……能借我点零钱吗……我坐车回家。” 夏叶觉得,这会儿罗让平有点像只可怜的小狗一样,一脸委屈的孩子气模样。他这种少爷,身上一分钱都不带,到哪里也都是去刷卡的,更别说坐车的零钱了。 其实罗让平也可以打电/话叫罗家的人或者佣人来接他,不过他在罗家不受待见,谁都讨厌他,而且他爹和他那个后妈更不待见他,如果他打电/话找佣人,估摸/着他那个后妈一准落/井/下/石,打了电/话也跟没打一样,只能借钱坐车回家了。 罗启是没有零钱的,跟罗让平一样,身上根本不带零钱。上次在路边看到了冰糖葫芦,以前没吃过路边小摊的,看着有点想吃,但是他都没零钱,人家也不刷卡,还是夏叶给他买的。 夏叶倒是有零钱,不过在中古店里,蔡雨看他那么可怜,也有自己的责任,干脆说:“我给你吧。” 她从包里掏出小钱包,然后把钱包里一元的零钱都给他数了出来,坐车投币或者坐地铁都应该够了。 罗让平立刻就接过来了,一点也不因为车丢/了不高兴,反而笑着还趁机摸了一把蔡雨的手,说:“你真好,我明天就把钱还给你。” 蔡雨立刻说:“不用还了!真的,你……你以后别缠着我就行了。” “我没缠着你。”罗让平说:“就是要把钱还给你。” 蔡雨有点后悔把钱借给罗让平了,罗让平拿了钱,这才高高兴兴的就走了。 蔡雨一看小雨有变大的趋势,干脆也要走了,说:“谢谢夏小/姐,我先走了。” 夏叶看雨都变大了,还是给蔡雨拿了一把伞,让她打着伞再走,蔡雨谢过了她,然后拿着伞离开了。 罗启赶紧说:“宝宝,雨大了,咱们也回去吧。” 罗启和夏叶回了中古店去,因为下雨,下午更是没有客人光顾了,不过罗启正好享受这样的二人世界,并不会觉得无聊。 夏叶第二天就不能在中古店看着了,要去公/司里转一圈。罗启要送她去公/司,夏叶觉得罗先生太忙,不让他送,罗启就叫了司机送夏叶过去,毕竟地方还是挺远的,夏叶也不会开车,所以并不方便。 夏叶没在公/司的几天,公/司还是很安稳的,毕竟之前大家都给吓怕了,而且公/司彻底整顿了一下,气氛也相对的比较好了。 望远镜他们不在公/司,已经被罗启运回家去了,不过公/司里的小联/盟根本没有被破/坏,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东西,都是会说话的,已经和夏叶打成一片,有什么事情都会和夏叶说。 夏叶才到公/司,就听到会/议室的大门说:“小/姐姐早啊,裤裤哥叮嘱我们要照顾你哒,尤其不让你和韩小哥有过于亲/密的接/触!” 裤裤哥? 夏叶真是佩服罗启,虽然不能听到物品说话,但是物品们竟然都喜欢他,而且还很听他的话。不过罗先生要是知道自己有“裤裤哥”这个昵称,估计会哭笑不得。 公/司里的大门已经被罗启收/买了,更别说什么桌子椅子和窗帘了,都是裤裤哥一个战线的。 夏叶就纳闷了,说:“我和韩先生……有什么过于亲/密的接/触?” 窗帘插话说:“裤裤哥说了,十米之内都是过于亲/密!” 夏叶:“……”什么鬼,十米之内…… 助理见到夏叶来了,赶紧恭恭敬敬的把资料什么都拿过来给她过目,还有一些文件请她签字,虽然挺忙的,不过也就忙几个小时,中午之前就全都弄好了。 夏叶闲下来,就给罗启发短信,不过罗启在开/会,所以没办法立刻恢复,夏叶就没事无聊的刷一刷微博或者网页,听桌椅板凳窗帘壁画什么的说说八卦。 因为夏叶和罗启刚刚订婚,所以网上好多关于他们的新闻,不过多半都是很奇怪的新闻,说什么夏叶劈腿小鲜肉,罗启夜店会辣妹什么的,全都莫/须/有,就这样一些键盘侠们还看的津津有味儿,声讨这个声讨哪个呢,夏叶就奇怪了,他们怎么那么闲呢。 夏叶翻着新闻,也不生气,生气都气不过来,毕竟都是些不相干的人,也没什么可生气的。不过看着看着,她就看到了一条奇怪的新闻,倒不是报导自己和罗启的,而是昨天才见过面的蔡小/姐蔡雨。 报导配了个图,说有人拍到蔡家千金最近经常出入夜店和很乱的酒吧,还频频和一些壮男小鲜肉一起离开去酒店,昨天晚上甚至带了三个男人一起进的旁边酒店。 还说前不久蔡家千金在商场购物,插队骂人,还动手打人,声称自己爸爸非常厉害,不要招惹她。正好被路人用手/机拍了视/频。 夏叶本来没在意的,觉得可能也是谣言,蔡小/姐那样的女孩,家教那么严,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再一看那图片,夏叶就惊讶了,图片拍的不是很清晰,不过还是能辨认出上面的人的。 一个女人被两个男的搂着,是夜店里,女人穿着夹克和皮裤,还举着一瓶酒,脸看的很不清晰,但是那烟熏妆非常的浓重,身材也火/辣。 夏叶一愣,这不是昨天来中古店闹/事儿的那个女人吗?夏叶记得可是清清楚楚,昨天蔡雨也到了中古店,还向自己打听这个穿着夹克和皮裤的女人呢,当时夏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蔡雨很着急。 而现在,报道上指名道姓的,说这个穿着皮裤和夹克的女人就是蔡雨,这可把夏叶给弄得更是不明白了。 81.次品3 虽然夏叶不太相信这些媒体搞出来的八卦, 但是之前亲眼看见过一个穿夹克皮裤的女人,所以看到这份报道, 还是非常惊讶的。 然后夏叶又搜了搜, 发现还有很多这样的报道,毕竟蔡雨也算是有名的千金小/姐了, 蔡家家教还很严格,所以突然爆出这样的新闻,很多人都喜欢看, 说蔡雨平时装的太好, 现在原形毕露,真是让人/大跌眼镜,想不到。 夏叶觉得, 蔡雨和那个夹克皮裤女, 应该不是一个人, 感觉非常不一样,不过仔细一想, 身材的确是挺像的,身高也差不多。 报导上写着, 蔡家千金因为一直被她父亲管/教着,年纪还小,所以难免会产生很严重的逆反心理。所以蔡家千金蔡雨有双面人格, 一面就是乖乖女, 另外一面非常的放/荡风/流。 之前蔡家千金装的实在是太好, 所以没人发现, 但是最近无意间被人拍到了很多她的另外一面。 为什么大家这么肯定是蔡家千金蔡雨?那可是有实锤的。 就在前不久,有人说一个烟熏妆女人在酒吧里喝酒闹/事儿,结果还打人了,酒吧本来就是那种特别混乱的,就打了起来。 酒吧的老板带着一堆保安来了,那个烟熏妆女人就让别人都别碰她,说其他人碰不起她,她是大有来头的。 当时别人都当烟熏妆女人喝醉了,正在说胡话呢,不过烟熏妆女人又说自己爸爸有钱,是什么什么人。 大家伙一听,还真是听过的,但是这烟熏妆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千金小/姐,都不相信。 酒吧被砸的挺严重,老板要扭送她去警/局说理,女人不肯去,说自己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就把身/份/证掏出来了。 酒吧老板一看,还真是蔡雨,身/份/证是没错的。 烟熏妆女人又说自己有钱,赔一百家这样的酒吧都不是问题,不过她现在没带钱。 酒吧老板看她真是千金小/姐,没办法了,就让蔡雨把身/份/证扣下,拿了钱过来赔,就把身/份/证还给她。 烟熏妆女人就答应了,扣下/身/份/证然后走人,结果谁想到,这位蔡小/姐竟然没回来赔钱,连身/份/证都不要了。 那身/份/证又不是假的,如假包换,酒吧老板实在是搞不懂蔡雨是什么意思了。 后来据说身/份/证还是被蔡雨拿走了,不过就是后话了,到底怎么拿走了,报导上没写。 报道上只是写,蔡雨的确是双面人格,她的大众形象虽然是个乖乖女,但是其实滥交极了,每天都出去一/夜/情,私生活烂七八糟的,虽然只是个大三的学/生,但是交往过上过床的男人不计其数。她的同学还爆料,蔡雨之前挺着大肚子来学校上课,不过后来堕胎了,听说堕胎不是一次两次,都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谁的。 夏叶看的直皱眉,她虽然看人不能说很准,但是觉得自己认识的蔡雨,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罗启有些忙,所以中午就不能过去找夏叶一起吃午饭了,夏叶其实是准备中午去找罗启的,反正她这会儿的事情也做完了,都已经开始看八卦了。 不过实在是不巧,夏叶刚站起来,准备叫司机送自己,那边助理就进来了,说:“夏总,外面有个人说是您……您侄/子……想要见您。” 助理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不为别的,因为楼下那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夏叶的侄/子,哪有侄/子那么大的,倒像是来打架闹/事儿的,不依不饶,非要见夏叶,助理只好上来问一问,别真是夏叶的亲戚,那如果让保/镖给轰出去,岂不是坏事儿了? 夏叶挑了挑眉,说:“我侄/子?” 夏叶只有个侄/女儿,只有三岁大,那是可爱的不要不要的,哪里偷什么侄/子?不过转念一想,脑子里就蹦出那橘黄/色的炸毛头来,罗让平倒是罗启的侄/子…… 夏叶说:“是不是一个橘黄/色头发的年轻人?” “是是。”助理赶忙说是,心里这叫一个庆幸,原来真是夏总的亲戚,幸亏没叫人给轰出去。 夏叶说:“让他上来吧。” 对于罗让平,夏叶的印象也不算是太糟糕了,至少罗让平先到她面前来示好的,提醒了罗家二姐的事情,所以夏叶觉得,罗让平比罗家一些蔫坏的人,还是强很多。 尤其罗启也不是那么不喜欢罗让平,所以夏叶对他的印象也不坏,反而有点同情,爹不管娘不要的。 罗让平的事情夏叶是听罗启说的,罗让平他爸是根本不管他了,罗让平的亲妈是死了心,所以把儿子丢/了就走了。 罗让平的妈妈是很漂亮的,不然也不会被罗让平的父亲看中了,罗启一说罗让平他/妈是谁,夏叶真是吓了一跳,竟然还是个很有名气的女星,离开/罗让平他爸之后,居然出道了,混的还不错,但是口碑不算好。 夏叶之前参加红毯也是远远见过的,就是没说话,那女人挽着一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头参加的红毯,一点也不避讳,人前人后都特别恩爱的样子。 夏叶觉得,罗让平也是够可怜的,变成这个样子,家庭的因素是非常重要的,然而家庭如何,本来就不是他能选择的。 助理连忙亲自下楼,去带罗让平上来,一路都客客气气的,到了夏叶办公室门口,赶紧敲门说:“夏总,人带来了,可以进去吗?” 夏叶说:“进来吧。” 然后门一推开,助理就请罗让平进来了,然后把门又关上,让夏叶和罗让平两个人说话。 夏叶说进来的时候正在整理桌子,听到关门声一抬眼,这嘴巴里就“嗬”了一声,一点不夸张,吓了一跳,眼睛都睁大了,一下子就椅子上站起来了。 罗让平还是一头橘黄/色的炸毛,特别的醒目,站在门口难得有些局促,说:“三婶儿……” 夏叶被他一叫,忽然很有做长辈的感觉,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罗让平的脸啊! 罗让平虽然染着一头橘黄/色的炸毛,但是还真别说,他的模样和罗启有几分相似,罗家的基因可是很不错的,毕竟有钱,找的孩子他/妈都基因很好,所以生出来的孩子也不会丑,罗让平还是挺帅气的,但是现在…… 夏叶说:“你的脸……不会是保安打了吧?” 助理刚刚还说呢,楼下有个人闹/事儿,说是夏叶的侄/子,夏叶忍不住脑补,罗让平这个人的确容易犯浑,不会是楼下保安把他当神/经病,把人给揍成这样了吧? 罗让平的眼睛都青了,嘴角也破了,颧骨也肿了,幸亏那高/挺的鼻梁没有断…… 罗让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过一摸给他疼得,抽/了好几口冷气,说:“不是不是,和三婶这儿的人没关系。” 他说着,还补充了一句,说:“没人打我,我摔了一跤。” 夏叶听了想笑,挑了挑眉,说:“现在不走心的偶像剧都不用这个借口了。” 罗让平给她说的更不好意思了,说:“三婶儿,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的。” “请我帮忙?”夏叶说:“我能帮什么?你三叔不是更有本事?” 罗启当然有本事,但是罗让平不敢去找,他也知道自己脸成这样特别的丢人,哪里敢去找罗启,想想觉得夏叶还是很平易近人的,所以咬了半天牙才过来的。 夏叶说:“我让人把药箱拿来。” 罗让平不想擦药的,但是他脸都破了,这么不管不知道会不会感染,夏叶心说这么好看的脸,再破相了就不好了,让助理拿了药箱过来,好歹先给他处理一下。 罗让平有点拘束,一直谢了好多次,夏叶发现,真是人不可貌相,罗启看起来那么高大上,本质其实更像是个二到不能忍的哈士奇。而罗让平能,看起来像一条狼狗一样,见人就咬,但是其实有点像小奶狗,那叫一个温顺的。 夏叶给他涂了点药,才说:“是什么事儿?” 罗让平赶忙说:“就是……金融街上那家中古店是三婶儿的?” “是啊。”夏叶说。 之前罗让平还叫夏叶当心罗家二姐,罗家二姐要对中古店不利,不过这种小事情,罗启早就知道。 罗让平说:“我听说,之前有个去中古店的客人,穿着夹克和皮裤,打扮的很时尚,画着很浓的烟熏妆的。” 夏叶挑了挑眉,之前那个烟熏妆女人出言不逊,后来蔡雨向夏叶打听,报导上有出现了烟熏妆女人,这会儿罗让平也向夏叶打听,夏叶真是好奇的不能再好奇了。 夏叶干脆拿起手/机,正好刚才在看八卦,就往回翻了翻,找到一张报道上的配图,就是那个烟熏妆女人,指给罗让平,说:“你说的是她?” 罗让平一看图片立刻点头,说:“就是她就是她!” 不过罗让平再一看报导,瞬间给气炸了,那一头橘黄/色的小黄毛,看起来竖的更厉害了似的。 罗让平生气的说:“这个人不是蔡雨。” 夏叶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罗让平似乎不想说,只是问:“三婶儿,她去过你的店里,你知道她的手/机号码吗?或者三婶儿的店里有没有监控,可以给我一份吗?” 夏叶说:“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想先说说吗?” 罗让平看起来很为难,其实说为难也不正确,更像是很不好意思,似乎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一样。 这事情可真是说来话长了,而且非常奇怪,起初罗让平都不相信的。 说起罗让平和蔡雨,本来并不认识,虽然都是豪门世家,但是性格实在不同,所以本来没什么交集的。 蔡雨是个乖乖女,罗让平最不喜欢她这样的女孩,觉得没共同语言,只是在酒宴上见过一两次,连说句话都没有过。不过蔡雨长得是挺好看的,罗让平倒是要承认。 就在前不久,罗让平的朋友在酒吧庆生,也不算是什么狐朋狗友,并不是什么富二代,反而是帮过罗让平的一些年轻人。 罗让平之前经常被赶出罗家,没钱吃饭没地方睡觉,因为罗家的干预,所以也没地方打工,别人都不敢要他。罗让平当初落魄的时候,在这家酒吧打过工,认识了一些很讲义气的朋友,朋友过生日自然就来了。 罗让平说他请客,当天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但是很高兴。 那天酒吧人可真是不少的,热闹极了,罗让平喝多了之后,有个女人邀请他跳舞,还问他要不要去过夜什么的。 罗让平醉醺醺的,当时都没什么记忆了,第二天一大早上,醒过来是在自己的车里。就在酒吧不远处停着,他倒在车里呼呼大睡了一晚上,脖子直疼,也没看到昨天晚上那个女人了。 不过罗让平发现车里多了一样东西,肯定是那个女人掉的,是一只耳环,挺小巧的。 那天之后罗让平还被朋友们打趣,说他带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走了,结果醉的那么厉害,竟然睡在车里了,实在是太搞笑。 罗让平都不记得是怎么回事儿,倒是那只耳环,一只放在他车里的小柜子里了。 谁想到,过了几天之后,罗让平竟然又在酒吧遇到了那个女人,还是穿着皮裤,身材特别火/辣的样子,而且吃得很开,正在和好几个男人调/情。 罗让平其实并不怎么记得这个女人,不过他朋友指给他看,说那个就是前几天他带走的女人。 朋友们还撺掇罗让平,让他把那个女人抢过来,说是他的女人怎么能让其他男的给带走了? 罗让平那天根本没和那个女人发生什么关系,不过朋友们都不信,罗让平挺无奈的,被朋友们给推过去了,让他别怂。 烟熏妆女人正被一个男人搂着,似乎要出去过夜了,和罗让平打了个照面,还笑着和罗让平打招呼。 罗让平挺尴尬的,又不想被朋友们看瘪了,所以硬着头皮说了几句话。还说女人的耳环落在他车上了,要还给女人。 女人笑着说改天再还给她,说自己今天太忙了,还有事情,让罗让平改天去她家里坐一坐,顺便把耳环拿过来还了。 女人说完了,就挽着另外一个男的走了,从酒吧出去了,一看就是去开房了。 朋友们围过来一阵唏嘘,说罗让平的魅力不够大,就这么让女人走了,安慰罗让平别灰心什么的。 烟熏妆女人塞了罗让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个地址,罗让平一看还认识,竟然是个地段非常贵的别墅群,那地方的房/价普通人肯定住/不/起。 这事情就过去了,其实罗让平也没打算去找/女人,就给忘掉了。 罗让平也是要做工的,不然他爹和他后妈是不会给他钱的,罗让平做的事情肯定不能和罗启比,但是有的时候不比罗启清闲。 那天罗让平要去看一个楼/盘,自己开车就去了,到地方就迷路了,完全找不到,想要找/人打听一下。 结果罗让平一打听,发现这个地方挺“熟”的,这不就是那天烟熏妆女人塞给自己小纸条上的地方吗? 真是巧了,就在旁边。 这边都是别墅群,一栋一栋的,非常的好辨认,罗让平一眼就看到了地址上的别墅,就在把角的位置,就是那个烟熏妆女人住的地方了。 罗让平没想要过去找她叙旧的,而且时间来不及了,要去做正经事儿。他只是要找个人问问路,结果就遇到了正巧回家的蔡雨。 蔡雨一个人,是从学校回来的,也没有保/镖跟着,也没有司机,就像个普通的学/生一样,自己坐了地铁回来。 蔡雨上的大学是顶尖的,并不是什么贵/族学校。蔡雨这种温和,又被老/师喜欢的类型,其实有很多人讨厌,更别说蔡雨家里还有钱了,有的时候很容易被排挤。 蔡雨尽量不在学校搞什么个例,上下去都是不开车的,而且平时也住校。那天她下学回来,进了小区,准备进家门,就被一个年轻人拦下来了,向她问路。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就是罗让平了。 蔡雨给罗让平指了路,本来也没什么问题,不过问题就在于,罗让平忽然看到了蔡雨的耳环,这一看就傻眼了。 罗让平车里还有一只耳环呢,和蔡雨耳朵上戴的一模一样。 而蔡雨只有右耳朵上戴了一只这样的耳环,左边的不翼而飞。 一模一样的耳环,但是眼前这女孩的样子…… 罗让平是瞠目结舌的,酒吧里的烟熏妆女人,和现在他看到的蔡雨,真的是大不相同,这会儿的蔡雨看起来又温和又漂亮,虽然个子不矮,但是有一种需要男人保护的感觉。 说实在的,罗让平虽然经常混酒吧,但是并不喜欢那么开放的女人,他还是喜欢小鸟依人一点的。 和酒吧里的烟熏妆女人相比,眼前的蔡雨才更惹他喜欢,简直正中靶心,一下子就俘虏了罗让平的心脏。 罗让平就问蔡雨,她是不是住在那栋别墅。 蔡雨很奇怪,点了点头,说是。 这下好了,罗让平更认定了,蔡雨就是酒吧里的那个烟熏妆女人,还邀请自己去她家里的那个。 罗让平说到这里,话头就停住了,一脸的尴尬,不想往下说了。 夏叶是越听越糊涂了,所以这个烟熏妆女人和蔡雨,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罗让平很是尴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谁知道,那个蔡雨就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打得我都傻了。”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人家不会无缘无故打你的吧。” “也……也没做什么啊!”罗让平还想辩解。 罗让平觉得蔡雨就是烟熏妆女人,其实挺高兴的,毕竟烟熏妆女人似乎对自己有/意思,罗让平也喜欢这样清纯的蔡雨,所以想要多和蔡雨相处一些,管她要电/话号码。 蔡雨很奇怪的看着罗让平,似乎不愿意给他电/话。罗让平自然不干了,觉得是蔡雨先挑/逗自己的,现在撩完了就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当然不肯了。 罗让平就用小纸条威胁蔡雨,还说他们连定情信物都有了,就是耳环,不信就拿给她看,说是要和蔡雨交往。 蔡雨当时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罗让平觉得蔡雨是想要赖账,难道是因为找到了比自己更好的男的,所以不想搭理自己了? 罗让平不高兴了,就上手去拉蔡雨,结果蔡雨极了,纯情的小猫咪竟然亮了爪子,给了耍无赖的罗让平一个嘴巴。 罗让平都懵了,他平时那么能打,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小姑娘给抽嘴巴,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蔡雨都已经跑了,进了别墅去。 罗让平气得要死了,只是一看时间,来不及了,只能赶紧跑去办正事儿,决定以后再来找蔡雨。 后来罗让平忙完了,就拿着耳环又去找蔡雨,非说那是蔡雨送给他的定情信物,让蔡雨不要赖账。 蔡雨看到那只耳环,脸色都变了,一脸的惊讶,然后又一脸的惨白。 罗让平就跟蔡雨说,如果蔡雨愿意和他交往,那就不告诉别人蔡雨的秘密。 蔡雨的什么秘密?罗让平觉得,像蔡雨这样的富家小/姐,难免需要发/泄一下压力,有个双面性格也不奇怪。 蔡雨问他耳环哪里来的,罗让平就很奇怪了,说是蔡雨给他的,耳环是落在罗让平车里的,肯定就是蔡雨的。 蔡雨不承认,说是自己丢/了耳环,那个耳环不是自己给罗让平的。 耳环的确是蔡雨的,是十八岁的时候,母亲买给蔡雨的,所以蔡雨一直都很珍惜,不过后来竟然丢/了一只,只剩下一只了。蔡雨找了半天,找不到,有点伤心,但是仍然戴着。其实现在戴一只耳环是比较时尚的,别人也不会觉得违和。 罗让平不信她的话,觉得蔡雨骗人,就是想要甩掉他,所以才这样说的。 后来罗让平就缠上了蔡雨,蔡雨越是说不认识他,他就越想要把蔡雨弄到手。 夏叶听到这里,忍不住说:“我插一句话,你这样的人……可能有点讨人厌了。” 罗让平:“……” 罗让平更是蔫头耷/拉脑的,说:“三婶儿,你的话太直白了……” 在中古店门口,夏叶也看到了罗让平和蔡雨拉拉扯扯的,估计两个人的误会还没解/开呢。 蔡雨一口咬定那个烟熏妆女人根本不是她,但是罗让平不信,根本没人会信啊。那个烟熏妆女人和蔡雨身材很像,个子一样,说话声音都很像,还有蔡雨的耳环,还有蔡雨的身/份/证。 罗让平说:“我以为蔡雨是看不上我了,想甩了我才不承认的,但是……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罗让平说他看到一个新闻,八卦记者说蔡雨在夜店里钓男人,一晚上竟然带了好几个男人去酒店。还有图有证据,据说夜店里很多人都看到了。 罗让平说:“可是那天蔡雨在学校,我可以证明的,她根本没去夜店的。” 那天蔡雨在学校住校,吃了晚饭准备出去转转的,买些水果什么的。不过谁想到,还没出学校大门,就被罗让平给堵住了。 罗让平那叫一个高调,开着豪车就来了,邀请蔡雨出去玩。这大黑天的,蔡雨怎么会和他出去。 蔡雨干脆也不出学校了,说是要去上晚自习,然后就走了。 罗让平把车一放,就追着蔡雨跑了,非要跟着蔡雨去晚自习。 晚自习根本没有人,学/生很少的,罗让平就大摇大摆的坐在蔡雨旁边,烦了她一整个晚上。 这事儿罗让平也觉得没什么,后来用了特别多的手段追蔡雨,都没有结果。 只是昨天,他突然看到了报导,就发现了奇怪的事情。那天蔡雨明明和自己在一块,但是烟熏妆女人却出现了,实在是很奇怪。 罗让平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蔡雨的态度,更是不解了,干脆决定去那个酒吧问一问,调/查一番。 夏叶眼皮一跳,说:“你不会是去酒吧打架了吧?” 罗让平虽然不想承认,不过点了点头。 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儿,罗让平就跑去那个酒吧调/查了,不过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罗让平就一个人,也没有带保/镖什么的,酒吧很混乱,他虽然能打,但是也不能一个人挑几十个人,真是一点悬念也没有,被打的很惨。 夏叶忽然头疼的厉害,觉得还是罗先生比较靠谱,虽然也一个人打过好几个,但是有勇有谋啊,懂得利/用地形什么的,看来罗让平还是太年轻了。 罗让平跑去人家酒吧,本来只是想要先打听打听的。结果一打听,酒吧里所有的人似乎都知道烟熏妆女人,而且知道烟熏妆女人叫蔡雨,好多男人笑着着说蔡雨有多火/辣,床/上功夫有多好,还说这里三分之二的男人都跟她上过床什么的。 有人说看了网上的八卦,说蔡雨也太能装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没想到一个乖乖女原来这么放/荡。 罗让平还想仔细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结果好了,变成打架了。 罗让平实在是觉得很丢人,不过嘴巴硬,还给自己辩解了几句,说:“本来他们打不过我的,被我揍得直喊娘,但是后来竟然没种的叫了一堆人来。” 夏叶:“……” 罗让平被揍了,也不能回家,不然他后妈又要借题发挥了,干脆在外面猫了一晚上,然后就来找夏叶了。 罗让平说:“我打听了,有人说在金融街附近见过那个烟熏妆的女人,说进了一家中古店,所以我就……” 怪不得罗让平会顶着一张被揍花的脸跑过来,原来是打听烟熏妆女人来的,如果不是为了打听事情,他这会儿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躲着,等脸上的伤好了再出来见人。 有人看到烟熏妆女人出入了中古店,夏叶有点恍然大悟,说不定蔡雨也是因为听说了这个事情,才跑到中古店来打听的,没想到撞到了罗让平,昨天还拉拉扯扯了一番。 罗让平说:“昨天我也不信蔡雨和和酒吧那个女人不是一个人,可是……我看到报道,再去一打听,我觉得可能真不是一个人。” 夏叶说:“你是说,有人假扮蔡雨?” 罗让平点头,说:“我觉得是,蔡雨那种性格,可是很乖的,不可能做那种事情。” 罗让平缠着蔡雨一段时间了,蔡雨并不是什么两面派的人,也应该没有人格分/裂症,她一个千金小/姐,在学校人缘也不是很好,虽然很热心,但是好多同学都不喜欢她,提起蔡雨就是酸了吧唧的口味。 夏叶说:“我的中古店倒是有监控,也可以给你,不过她只出现了很短的时间,可能看不出什么来。” 罗让平一听,夏叶愿意帮忙,立刻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连忙道谢,结果咧嘴一笑,嘴角的伤口又破了,疼得他捂着嘴巴直抽气。 夏叶正好要去找罗启,罗启的公/司就在中古店那边,也是顺路的,就可以把录像交给罗让平。 罗让平赶紧说:“我开车送三婶儿!” 罗让平开车来了,那倒是好办了,欢天喜地的就带着夏叶离开了公/司,一路上竟说夏叶的好了。 夏叶觉得罗让平这个人也挺逗的,其实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差劲儿,如果别人对他好一些,他也会对别人好。 罗启忙完了事情,眼看就要中午饭点儿了,干脆给夏叶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夏叶忙的怎么样。 罗启的电/话打过去,夏叶就接了,听起来应该是在路上,有汽车鸣笛的声音,并不是办公室里那么安静。 罗启说:“宝宝,在哪里呢?” 夏叶说:“我去找你啊,你忙完了吗?” 罗启说:“刚忙完。宝宝别乱跑了,你一乱跑我就不放心。” 夏叶说:“我没乱跑。” 罗启说:“你这会儿在什么地方,我开车去接你。” 夏叶赶忙说:“都快到了,你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就好了,我刚才还买了饭,热/乎/乎的马上就给你送过去。” 夏叶顺利让罗让平停了个车,还打包了一下午饭,是罗先生喜欢吃的口味儿。 罗启听夏叶这么贴心,哪里能不高兴,不过还是不放心,想要去接夏叶。夏叶就说了,不用来接,罗让平送她过来的,没什么问题。 罗启一听,立刻就皱了眉,说:“罗让平?” 夏叶说:“是啊,正好顺路。” 自从夏叶和罗启订婚,两个人还把心结说开了,罗启吃醋那是吃的光/明正大,一点都不掖着藏着的,吃醋了就死皮赖脸的要夏叶哄着他,平时连小金金的醋都要吃,更别说是罗让平了。 虽然罗让平是侄/子辈儿的,但是年纪比夏叶还大呢,和夏叶又没什么代沟,长得那也是不错。 罗启立刻说:“宝宝,你什么时候跟罗让平那么熟了?我吃醋了。” 夏叶赶紧捂着手/机,生怕开车的罗让平给听到,真是太羞耻了。 不过夏叶就坐在副驾驶,罗让平在开车呢,离得也不远,手/机声音还挺清楚的,罗让平也没要偷听,就给听到了。 罗让平可是个聪明的人,立刻就大声说:“三叔,三婶儿给你买了好吃的,我马上就把三婶儿给您送过去。” 罗让平可是说的恭恭敬敬的,毕竟他可是怕死了罗启的,不敢跟罗启面前装大瓣儿蒜,跟更别说跟三叔抢女孩了,那不是找死吗?上次被罗启打的可比这会儿惨了不知道多少倍,叫他记一辈子了。 罗启勉强答应了,不过还是喝醋,说要在楼下等着夏叶。 夏叶说:“你别下来了,我们还要去一趟中古店呢。” 罗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词,阴测测的说:“‘我们’?” 夏叶一听,赶忙就说:“是你侄/子请我帮个忙。” 罗启说:“原来是帮个忙,那是什么忙?说不定我也能帮一个。” 罗启开口说要帮忙,那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不过罗让平听得头皮发/麻,心说自己不想/做什么炮灰,三叔的醋劲儿也是大。 最后夏叶和罗让平到中古店的时候,罗启早就到了,就站在中古店门口等着呢。 罗启穿着一身米色的长风衣,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服裤子,整个人看起来帅的无法形容。 这么一比对,罗让平真是自惭形秽,毕竟他被打的肿成了一个猪头的样子,和罗三叔一比,就是天壤之别了。 罗启帅是帅了,不过夏叶真是满头疑问,走过去说:“你早上穿的不是这身儿啊,怎么还换衣服了。” 罗启早上穿的当然不是这身儿,刚才罗启接完了电/话,就觉得自己可能穿的太不走心了,不够帅,所以出来之前还特意换了一身足够帅的衣服,然后就来了,在中古店门前一站,别人还以为这里要拍电影,有明星来了,特别的惹眼。 夏叶一过来,罗启就搂着她的肩膀,在夏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夏叶直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罗启却不在意,这才对罗让平说:“你的脸怎么回事儿?” 罗让平就怕罗启问这个,说打架被人打成这样,罗让平也太没脸了。 说实在的,罗让平找夏叶帮忙,也是没办法才去找的,不然一点线索也没有。他思考了半天,硬着头皮就去了。 其实如果罗让平找罗启帮忙,肯定会更有用,毕竟罗启的人脉比较广泛,不过罗让平怕死了罗启了,不敢去,而且罗启平时高冷的很,罗让平他爸都不敢拜托罗启办事情,罗让平更是不敢了。 这会儿罗启问他的脸怎么了,罗让平低着头哼哼唧唧的不想说。 夏叶说:“我进去拿录像。” 中古店是有监控的,不过需要剪一下再给罗让平,只把烟熏妆女人出现的那一块交给罗让平就行了,多的也不给他瞧。 罗让平老老实实的,因为罗启在,都不敢进中古店,说:“行,我在外面等就成了。” 夏叶瞧了他一眼,说:“别了,你们都进来吧。” 罗让平怕罗启吃醋,所以不敢进中古店,做事儿挺规矩的,但是夏叶觉得,中古店门口站着一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家伙,这…… 可能路过的都会多看两眼,然后忍不住脑补一些什么。 罗启就跟一只二哈一样,夏叶走哪里他走哪里,跟着就进去了,罗让平也赶紧进去了,关上中古店的大门,站在门口。 夏叶要去里面弄监控录像,罗启也跟着进去了,然后就变成了背部挂件。 罗启抱着夏叶,说:“宝宝,下午还有事情吗?” 夏叶说:“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有事情助理会给我打电/话的。” 罗启说:“那下午就陪着我吧。” 夏叶说:“当然了,要不然我也不过来了啊。” 罗启说:“不过我下午还有事情,有个合同要签。” “你还想什么都不干呢。”夏叶说:“你可没有我这么清闲。” 罗启说:“有宝宝陪着,再忙都不怕,当然了,如果不忙就更好了。” 夏叶忍不住笑了,原来罗先生也是想要偷懒的人。 夏叶把视/频减好了,然后就给了罗让平,罗让平赶紧谢了他们,然后就跑掉了,不敢做电灯泡。 罗启一瞧人走了,当然就高兴起来了,拉着夏叶去吃饭。 夏叶买了罗启喜欢吃的东西,罗启高高兴兴的把餐盒都打开,虽然只是很普通的快餐,但是罗启还是很喜欢的。 不过罗启把餐盒都打开,就是一愣,说:“宝宝,为什么是三份?” 夏叶说:“额……” 刚才搭了罗让平的顺风车,夏叶是顺路看到有一家连/锁餐厅,之前带罗启吃过一次,罗启说好吃的。但是都开过了,夏叶想要下车去给罗启买了当午饭,罗让平立刻就调头开回去了。 夏叶买午饭的时候就在想,反正是盒饭,也不是什么高档的商/务盒饭,没有一份就好几百块钱的,干脆也给罗让平买了一份,不然也不好意思,不太礼貌。 谁知道罗让平这会儿这么快就跑了,他那份中午饭也没拿就走了。 罗启盯着桌上的三份午饭,一下子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那表情…… 很温柔,又体贴的,还特别绅士。 真还别不信,罗先生现在的表情就这样,虽然吃醋,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不然显得自己太小心眼儿了。 夏叶看的只想笑,觉得罗先生也太有/意思了。 夏叶一直觉得,罗启的饭量和自己没法比。夏叶可是个吃货,如果一猛劲儿就能吃下好多好多的东西,当然吃完了会不舒服,撑得难受什么的。 罗启就比较有节制了,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好的身材,不过今天罗先生吃的就很多,一个人把那两盒盒饭都吃了! 夏叶说:“罗先生……别撑着,这家的盒饭是出了名的量大。” 罗启微笑着说:“怎么会呢,两盒正好,一盒都不够吃。” 夏叶觉得又好笑又无奈,决定一会儿从中古店出去,顺路买个冰糖葫芦给罗先生,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卖的,可以消消食儿。 下午还有工作,吃了午饭,罗启和夏叶就从中古店出来了,路上还真有卖糖葫芦的,夏叶买了一个给罗启吃,罗启虽然并不喜欢吃太甜的,但是还挺喜欢糖葫芦,最主要是新鲜。 公/司的前台小/姐瞧罗先生举着一个糖葫芦就回来了,不敢多说,但是觉得也太萌了,反差萌的不要不要的。 罗启吃糖葫芦就算了,还要喂给夏叶吃。两个人等电梯,罗启就把糖葫芦递到夏叶的嘴边,说:“宝宝,吃一个。” 夏叶说:“不要,我怕酸。” 想一想山楂的酸味儿,夏叶就觉得牙都倒了。 罗启说:“不酸,很甜,你尝尝。” 罗启那是极力安利,夏叶干脆就就着咬了一口,虽然外面的糖挺多的,但是仍然很酸呢,尤其是吃到最后,酸的她直皱眉。 夏叶皱着眉头耸着鼻子,却听罗启在旁边笑,忍不住奇怪的抬头看他。 罗启正盯着夏叶咬的糖葫芦,说:“有点污。” 夏叶:“……” 夏叶很想吐槽罗启,才不是糖葫芦污,明明是他的脑袋污,已经无可救药了。 两个人上了楼,还没等罗启吃完那一大串的糖葫芦,助理已经敲门进来了,说是合作方到了,请罗先生过去。 罗启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说:“再等十分钟,先请他们去会/议室。” 夏叶顿时很头疼,把罗启手里的糖葫芦抢过去,说:“不用等了,现在快去,回来再吃。” 罗启说:“回来就化掉了,不能浪费宝宝买的东西。” 助理憋着笑,说:“我去请合作方,我先出去了。” 罗先生还据理力争呢,结果助理就走了,罗启说:“宝宝越来越有女主人的味道了。” 夏叶:“……” 夏叶白了他一眼,说:“糖葫芦给你放进冰箱,你放心化不了,等回来再吃。” “好吧,”罗启说:“那我先去了,宝宝等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夏叶说:“快去吧。” 罗启要去签个合同,走的时候还亲了一下夏叶的额头,然后才走的。 夏叶觉得实在是好笑,罗先生前一刻还一副哈士奇的模样,一出门就一副商业精英的样子了,切换模式特别自如,一点负担也没有。 罗启去签合同,虽然说很快,不过两边要把合同看了,对条条款款提出疑问还要解答,有什么疑义的地方还有提出修改,所以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夏叶在罗启的办公室里等他,不敢乱动什么东西,只是坐着玩了一会儿手/机游戏。 助理倒是敲门进来了好几次,有几封请柬,前台送上来给助理,助理再送到罗启的办公室。 夏叶发现,罗启真的比自己忙太多了,放请柬的柜子都要堆满了,不过罗启大多数都会推了,有的让助理帮着准备一下礼物,也就行了,要亲自去的寥寥无几。 作为罗启的助理,也真的很忙很忙了,夏叶好几次看到助理一边接着电/话,一边送东西过来,恨不得长出好多手来干事情才行。 夏叶就听到助理打着电/话,说什么不要让人进来,直接打发走,罗先生说这种事情都直接打发走就行了。 夏叶听了一耳朵,虽然助理声音很小了,似乎不想让夏叶听到,但是夏叶还是耳朵尖,听得听清楚。 原来又是罗启的烂桃花,每天想要搭上罗启的人真是不少,不少人找到罗启的公/司,表白送花送礼物都是正常的了,这世界不正常的人也是很多的,有的还拉着小孩过来,非说孩子是罗启的,说罗启不认账什么的。 这不是,楼下面就有这么一个,有个女人来公/司闹,自称是罗启的秘密女友,还和罗启生了三个孩子,这会儿正拉着一个小孩在楼下闹腾呢。 夏叶真是瞠目结舌,完全想不到还有这种事情,干脆闲着也是闲着,决定下楼去看看。 助理见夏叶出来了,赶忙跑过来问:“夏小/姐,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夏叶说:“没事,我下楼去看看。” “下楼?!”小助理真是花容失色,吓坏了!连忙说:“夏夏夏夏小/姐……这……楼下有个神/经病,我怕……” 楼下跑来一个自称罗启女友的人,助理怕夏叶去看了生一肚子气,这可就糟糕了,莫/须/有的事情,小助理都知道不可能啊。 夏叶其实是无聊,想看看这种不/要/脸的人长什么样子,助理都拦不住,她就下楼去了。 只是夏叶下了楼,就发现没人了,楼下面安安静静的,根本没看到什么疯女人,也没有孩子,已经给弄走了! 小助理真是松了口气,给前台比了一个大拇指。 罗启这里的安保措施还是很好的,分分钟已经恢复了平静,楼下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夏叶还想看看热闹,结果没看成。 小助理赶忙说:“夏小/姐,咱们回去吧。” 夏叶点了点头,正要和小助理上去,手/机就响了,是罗启打来的。 夏叶接起来,罗启就问:“宝宝,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办公室?” 夏叶说:“我在楼下,罗先生你忙完了?这么快?” 罗启说:“倒是没忙完,但是今天结束了。” “啊?”夏叶说:“难道是合作方很难缠?没有签下来吗?” 罗启说:“不是,合作方就是蔡先生,你之前见过的,挺好说的话,不过条款看了一半,突然说有重要的事情,着急要走,约了下次再谈。” “蔡先生?”夏叶说。 原来今天罗启约了蔡先生来谈合同。 夏叶有点惊讶,不过没等她惊讶完,电梯来了,打开门之后,有人急匆匆从里面走出来,差点撞到了夏叶。 真是巧了,下来的人就是那位蔡先生,蔡先生在打电/话,很着急又很生气的样子,出来没看人,小助理赶紧拉了一下夏叶。 蔡先生才发现差点撞了人,连忙捂住电/话,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人。” “没关系。”夏叶说。 蔡先生再一瞧,说:“原来是夏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有空我请夏小/姐喝/茶,今天有点急事儿,我就先走了。” “蔡先生您忙。”夏叶说。 蔡先生果然着急的很,笑的也挺尴尬的,急匆匆就要离开,一边走又把电/话贴在耳朵上,说:“她人在哪里呢?你们过去找她,把她带回来,别再让那些记者瞎报导了!我这就过去!” 夏叶听了一耳朵,然后上了电梯,去楼上找罗启。 蔡先生说什么记者和报导,夏叶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蔡雨的那件事情,不知道蔡先生急急忙忙的离开,是不是因为蔡雨那边又出事儿了。 罗启在楼上等着她,电梯门一开,夏叶就瞧见罗先生了,还有…… 罗先生手里的糖葫芦…… 罗先生整个人帅的没边,但是手里非要举着他刚才吃了一半,被夏叶放进冰箱里的糖葫芦,这会儿正吃呢。 夏叶无奈的说:“你不会签合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糖葫芦吧?” 罗启说:“怎么会?我签合同的是满脑子都是宝宝你。” 夏叶被他说的都脸红了,小助理还在旁边呢,罗启都不会不好意思。 小助理赶紧说有事情处理,就走开了,特别有眼力劲儿的样子。 罗启说:“合同改天再签,今天倒是省事儿了。” 蔡先生急匆匆的离开,夏叶觉得和蔡雨可能有关系,毕竟蔡雨最近的新闻满天飞,好多人落/井/下/石,正好借机会踩一踩蔡家。 很快的就有了新的新闻,原来是一帮记者把蔡雨堵在了学校,那些八卦记者都想要得到一手新闻,又没有什么职业素养,跑到了大学里去堵着蔡雨,还大闹了教室。 蔡雨没有办法,躲在宿舍里不敢出去了,她想要回别墅都不行,根本离不开,一出去就有狗仔围着她。 蔡先生气得不行,赶紧让人去把蔡雨接回来,这些天蔡先生也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觉得蔡家的脸都要丢没了,甚至觉得,自己女儿真的有双重人格。 蔡雨和蔡先生说,那个烟熏妆女人不是自己,但是她解释不了耳环的事情,也解释不了身/份/证的事情。 当初烟熏妆把身/份/证扣在了酒吧,然后就不知去向了,也不去赔钱把身/份/证拿走。酒吧的老板哪里肯呢,干脆拿着身/份/证,带着人就去找蔡家人说理去了。 当时蔡先生就在家里,人家拿着证据来了,说蔡雨在酒吧钓男人,还挑/拨打架等等,说是不信的话可以看录像,录像都有的。 录像上是一个穿着夹克和皮裤的烟熏妆女人,酒吧环境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但是的确有烟熏妆女人和好几个男人调/情的画面。蔡先生一看大怒,又看到了身/份/证,真的以为那个人是蔡雨,气得差点当成给蔡雨一个大嘴巴。 蔡雨也懵了,画面上的人和自己身材和身高都很像,但是自己从没打扮成那样过,也没去过那样的酒吧,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实锤就在眼前,蔡雨的身/份/证可抵押给了酒吧老板的。 蔡雨赶紧去找自己的包,才发现身/份/证没了!酒吧老板手里的身/份/证是真的,并不是作假的。 蔡先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人拿钱给酒吧老板,想要息事宁人。酒吧老板嘴上答应不把这事情告诉别人,但是转身就不是这样了,反正知道的人可不少。 蔡先生狠狠的教训了蔡雨一通,蔡雨说不是自己,蔡先生不信,觉得蔡雨在叛逆期,骂了她一通,蔡雨哭得伤心,没人信她。 后来蔡雨又遇到了罗让平,更觉得委屈了,现在还被记者堵在学校,好好的课不能上,同学对她本来就不好,这会儿老/师都对她颇有微词了。 罗启下午没什么事情了,难得清闲一会儿,又想让夏叶带他去超市逛一逛。夏叶可不想去,刚买了那么多东西,家里都塞不下了,而且罗启如果再买什么奶粉,她可受不了。 罗启正哄着夏叶,想办法让她带自己去超市呢,结果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就皱了皱眉。 夏叶还以为罗启又有什么麻烦的生意事情,凑过去看了一眼,就看到罗启的来电显示,显示的是“罗让平”,那肯定不是什么生意事情了。 罗启中午吃了两个大饭盒,那醋劲儿才好一点,现在一看到罗让平的电/话,醋劲儿又上来了。 夏叶看他不接电/话,说:“没准儿是正经事。” 罗启这才慢条斯理的接起来,声音那叫一个高冷的说了个“喂”字。 罗让平在电/话那头连忙说:“三叔……” 罗启说:“什么事情?” 罗让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说:“那个……三叔,三婶儿跟您在一块呢吧?” 好家伙,罗让平打电/话问夏叶,罗启本来就醋心,这会儿醋都能冒泡了,都给烧开了, 罗让平还说:“我能……跟三婶儿说两句话吗?” 罗让平不只是打电/话问夏叶,还想跟夏叶说话。罗启真是头一次快被气死了…… 罗让平就是想找夏叶,不过因为没有夏叶的电/话号码,所以之前就跑到夏叶公/司去了,这会儿夏叶不在公/司,应该在罗启那边,所以罗让平硬着头皮打了电/话过来。 夏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反正罗先生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罗让平说:“我想请三婶儿再帮个忙。” 罗启不给夏叶电/话,只是说:“我不能帮?” 罗让平有点为难了,说:“是……是个中古店有关系的。” 很好,罗启果然不能帮忙,这事儿只有夏叶能帮忙了。 罗让平其实就在罗启楼下呢,不敢贸然进来,只能先打电/话,罗启答应他进来了,他才跑进来。 夏叶没想到罗让平又来了,一天了好几次。 罗让平说:“三婶儿,你的中古店好像没人看,你看我怎么样?要不然,我帮你看店吧,不要工钱,也不会把你的东西弄坏的!” 夏叶有点懵,说:“给我看店?” 82.次品4 夏叶实在是很惊讶的, 中古店现在没人看,的确需要个店员,不过她还没想好呢,毕竟怕别人把中古店给弄坏了, 所以现在中古店也不是常开, 夏叶有时间才会过去。 罗让平忽然毛遂自荐,不过夏叶觉得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就问:“为什么会突然要来给我开中古店?” 罗让平有点不想说, 犹犹豫豫的样子。 罗启在旁边一坐,那气场强大的, 罗让平都不敢抬头瞧夏叶了。最后还是说:“因为……因为……” 罗让平觉得,可能是有人偷了蔡雨的东西, 故意去假扮她, 为了毁坏她的名声, 所以四处乱搞。 只是虽然罗让平有这个想法, 可是根本找不到证据,一无所获。因为媒体的宣/传,所以大家全都认为那就是蔡雨了,连蔡先生都这么觉得,还要带蔡雨去看心理医生,想让医生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精神分/裂的毛病。 蔡雨想要找出破/坏自己名声的人, 但是多方打听, 根本打听不出来什么, 她偷偷去过烟熏妆女人去的酒吧, 可是也没收获。 那个女人和蔡雨的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说话声音也很像,画着很浓重的烟熏妆,根本辨认不出来长相。可千万别小看了这化妆的技术,化着妆和卸妆之后,绝对是判若两人,别说五官看着完全不一样了,修修容连脸型都根本不一样了。 据说烟熏妆女人勾搭过不少酒吧里的男人,都知道烟熏妆叫蔡雨,据说还是什么富家女,所以对那些虚荣心很强的男人特别有吸引力。不少人说和那个女人过过夜,不过女人不留下来,做完就走了。 蔡雨多方打听,都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倒是有一个,这一点罗让平也打听到了,据说烟熏妆女人去过金融街的中古店,而且有人几次在那边上看到烟熏妆女人。 夏叶听了罗让平的话,恍然大悟,说:“你觉得,她可能是住在这附近吗?” 罗让平赶忙点头,说:“对,那个人几次在这边出现,我觉得不是在这边住,就是经常到这边来做什么,反正没准还会出现的……所以……” 罗启这时候就笑了一声,不过笑的罗让平一个激灵,夏叶觉得,罗让平头顶上的小黄毛都吓得炸起来了! 罗启说:“你的算盘倒是打的精明?” 罗让平的确是打了小算盘的,他要是想跑到金融街来蹲/点,其实自己开个车,然后随便蹲在哪个小/胡同里行了。不过这样子,很容易惹人说闲话的。 罗家那帮子人,还有他后妈,和他爸,那都是看罗让平不顺眼的,没事儿还找茬呢,有事儿可不是更找茬了。 罗让平觉得,自己才开车去蹲/点,估计就给他们搅黄了,办法行不通,必须要找个合理的理由,而且最终的是,找个靠/山,别人不敢动。 于是罗让平灵光一现,就想到了夏叶的中古店,夏叶可是罗启的女朋友,现在都订婚了,还有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的支持,这靠/山不要太多,就算罗家的人要找茬,那也要先想一想。 罗让平那小算盘打的噼啪响,不过罗启好歹是一块老姜了,分分钟就给看穿了。 罗让平担心的跟个乖宝宝一样,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笔杆条直,一脸期待的看着夏叶。 夏叶忽然觉得,自己还没怎么着呢,怎么像养了个大儿子一样,实在是让人头疼。 夏叶说:“算了,那你去吧,别把我店里面的东西给弄坏了。反正我店里面也有价/格标签,如果有客人,按着标签卖就行了。哦对了,如果看到那个烟熏妆女人,你可别给我开着店门就跑了。” “真的?!”罗让平瞬间眼睛都瞪大了,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三婶儿,谢谢谢谢!” 夏叶瞧他开心的就差原地转圈圈摇尾巴了,干脆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钥匙。 罗让平开心的不得了,没想到夏叶这么好说话,简直是天使啊!罗让平也只是碰碰运气来,这会儿高兴的找不到北,然后就感觉自己好像被锥子扎了几下,有两道凉冰冰的视线就扎了过来。 罗让平一下子又遍体生寒,不敢高兴不敢笑了,赶紧两只手恭敬的去接钥匙,说:“我不会把中古店弄坏了,那……那我先走了!” 罗启将他都给盯毛了,罗让平哪里还敢继续坐下去,拿着钥匙就跑了,跑的速度快的不得了。 夏叶瞧罗让平跑的跟火烧屁/股一样,还想跟罗启说笑一句,结果那边罗让平前脚刚跑,夏叶就惊呼一声,一下子被罗启给抱起来了。 夏叶真是吓坏了,说:“等等,你做什么啊?” 罗启说:“宝宝,你说呢?” 夏叶说:“门门门……门还开着呢。” 罗启说:“没关系,我们去里面的休息室。” “不去!”夏叶说:“好汉,你放了我吧。” “嗯?”罗启抱着夏叶,在她耳边发出一个低低的鼻音,苏的夏叶脑子里都木了。 罗启说:“宝宝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我放了你。” 夏叶说:“有话好好说,先放我下来吧。” “嘭——” 很轻很轻的一声,夏叶回头一看,好家伙,是小助理在外面听到声音,然后悄悄的过来帮他们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夏叶忽然觉得,没脸见人了,还是找条地缝钻进去吧。 夏叶气得说:“你看看!” 罗启说:“我看到了,我决定给助理涨工/资。” 夏叶:“……” 罗先生又吃醋了,夏叶竟然把中古店给罗让平打理。 夏叶说:“这也没什么啊,反正我也没有太多时间过去,有人帮我卖东西,而且还不要薪水呢,多好?” 罗启就说两个字:“不好。” 夏叶:“……” 夏叶又说:“而且啊,他不是你侄/子吗?你可是长辈啊,怎么好和小辈儿吃醋呢,是不是?” 夏叶继续说:“哦对了,如果你没事儿,下午咱们早点回去吧,我带你去超市啊,我们买点食材,吃火锅吧。再过些天就热了,吃火锅就不舒服了呢。” 夏叶觉得自己真是没原则,刚才还说不去超市,现在就哄着罗先生去超市了! 果然,罗启一听去超市,立刻就高兴了,笑的那叫一个苏,说:“宝宝想去超市,那我陪你去好了。” 夏叶:“……” 真的一点也不想去!家里东西多到堆不下。 不过罗启会说,东西太多了,那就买个冰箱和橱柜吧,那样就能放下了,再不行,干脆换个更大的家吧。 夏叶真是怕了他了,不敢再说东西多放不下了,挤一挤总是能放下的。 两个人从公/司出来,就看到对面的中古店已经开门营业了,也不知道罗让平应付的怎么样,不过其实也不用担心,毕竟中古店不是每天都能开张的,客人也并不是很多。 罗启和夏叶又去超市了,夏叶就很奇怪,超市就那么大地方,罗先生每次都能玩的很尽兴,每次都能看到新鲜想买的东西。 他们买了一大堆食材,都是罗启点名要的,准备回家去做火锅吃。 两个人回家的时候,夏叶又看了一眼中古店,罗让平在里面还好好的。说实在的,夏叶有点不放心的,就是怕罗让平和别人打架…… 夏叶和罗启买了东西回家,结果到了门口,一下电梯,罗启就听到“汪汪汪”的声音,叫的那叫一个欢快。 果然电梯门一打开,一堆的大金金就冲过来了,围着夏叶撒娇,还对着他们拎着的口袋流口水。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又蹲在他们家门口了,看到两个人也赶紧迎了上来。 罗老/爷/子说:“你们今天回来的早啊。” 谭老/爷/子说:“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罗老/爷/子说:“要吃火锅吗?” 谭老/爷/子说:“我也想吃火锅了。” 罗启:“……” 好好地二人世界,看起来要泡汤了。 罗启赶忙说:“爷爷,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 夏叶也看了一眼门口,地上放着一摞的……纸牌。 这会儿小金金跑过去叼了一张纸牌,咬到旁边去玩了。 谭老/爷/子说:“助理说你们下班回家了,我们就在这儿等你们啊,可是怎么等都等不着,只好打打牌消磨一下时间了。” 助理? 罗启面带微笑,心想着看来助理的工/资还是不能涨的。 夏叶觉得罗先生的助理也不容易,跟着罗先生忙前忙后不说,竟然还是两位老/爷/子的间谍!真是厉害了。 罗老/爷/子说:“是啊,等你们!还不都是给你操心。” 罗老/爷/子拉着罗启,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一边,说:“你的药啊,是不是没带到这边来?还要我们两个老头/子给你想着,你看我们这不是给你送过来吗?” 罗启:“……” 原来老/爷/子们还没忘了那堆壮/阳补肾的药呢,简直坑死人不偿命。 罗老/爷/子还说:“正好,有很多药材适合放在火锅里当锅底的,你晚上多吃点!这种东西,要长期服用才能调理的,你不能刚行就不吃了,你以为你是谁呀!记得一会儿放火锅里。” 罗启一听,眼皮都开始猛跳,说:“爷爷,可别。万一让小叶吃了怎么办,再吃坏了。” 罗老/爷/子说:“你怎么那么笨呢,弄个鸳鸯锅,你一半她一半就好了。” 又不是吃小火锅,还要弄个一人一半,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又不是辣汤和清汤,他们才订婚啊,吃个饭都要分锅了。 罗启只好敷衍的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东西给我,爷爷您可以回去了。” 原来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等了半天,是来给罗启送大补药的,搞得神神秘秘。 罗老/爷/子塞了罗启一个袋子,然后还往罗启口袋里也塞了东西,看罗启把药瓶收下了,这才高高兴兴的招呼这小金金们,跟着谭老/爷/子离开了。 夏叶挑了挑眉,说:“爷爷们刚才说了什么?” 罗启打开门,让夏叶进去,说:“没说什么。”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是吗?可是你口袋里的东西在说话呢。” 罗启一愣,赶紧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了。他口袋里能是什么,当然就是罗老/爷/子给的大补药了!是一个小药盒,里面估计不是中药,是药片什么的。 罗启没想到,原来这种药还能说话呢,真是刷新三观。 罗启赶紧咳嗽了一声,拿出那个药盒,不过他手大,抓着药盒几乎看不到上面任何字了,说:“这个……爷爷给的……感冒药。” 药盒的确会说话,这会儿在罗启手里,就在叫着:“人家不是感冒药,人家可比感冒药受欢迎!人家叫一夜七次郎!” 夏叶简直都不好了,实在是没忍住,哈哈的笑了出来,差点把眼泪都给笑出来。 罗启一瞧,就知道肯定是药盒说了什么。 药盒的确还在说话呢,正在点评罗启,说:“哎呀,这位小哥/哥啊,我看你长得不错,身材也好,那块也应该不是什么小牙签,你这样的难道也不行?不过别担心,有了我保证你雄风再起,一夜七次,你别伤心,我真的很厉害的!” 药盒絮絮叨叨的,简直要笑死夏叶。 罗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说:“宝宝,它说了什么?” 夏叶可说不出口,实在是太污了。 第二天罗启是有会/议要开的,夏叶就没什么事情,公/司也没有例会,似乎运转的还挺和谐的,今天也没什么大合同,不需要夏叶出面,下面的主管们就能搞定。 所以夏叶想了想,就决定了,今天去中古店转转,看看罗让平有没有把中古店给搞坏了。 罗启一听夏叶要去中古店,早饭都吃不下了! 罗启说:“我跟你一起去。” 夏叶说:“你上午有例会,下午有合同。” 罗启大言不惭的说:“你记错了,那是明天。” “明天个大头鬼啊。”夏叶说:“你昨天晚上吃火锅的时候还跟我说呢。” 罗启继续耍赖,说:“说过吗?” 夏叶说:“你去好好/工/作。” 罗启:“……” 罗启很不情愿,不过没办法,被夏叶押/送到了公/司,夏叶还跟助理说,看紧了罗启,别让罗启瞎跑,她中午会来送饭,如果罗启开小差,今天的饭就没了。 小助理赶紧在旁边点头,说:“好的好的,我知道,夏小/姐放心,先生不会乱跑。” 罗启:“……” 夏叶安抚了一下罗启,让他千万别乱跑,中午给他送好吃的饭,会做饭给他吃的。 罗启这才算是舒坦了一些,说:“我想吃水煮肉。” 夏叶说:“会不会太辣了,你之前喝多了酒,胃又不好了。” 罗启说:“没关系,少来点辣椒。” “好吧。”夏叶说:“我记得了,水煮肉。” 罗启又说:“不要牛肉,我要猪肉。” 夏叶点头,说:“好好好,我知道,你不喜欢嫩牛肉。” 罗先生事儿还挺多,不太喜欢嫩牛肉,觉得用淀粉抓过的肉没有肉质感,反而不好吃。 罗启又说:“不要生菜,要豆芽。” 夏叶:“……” 谁说罗先生不挑食的!其实要求多的不得了呢,尤其是最近,特别喜欢撒娇,要求就更多了。 夏叶说:“我知道了。” 夏叶算着,幸好罗启没点什么松鼠鳜鱼之类的,不然中午都没办法做好,水煮肉还是比较简单的。 当然光吃水煮肉也不好,实在是太单调了,最好辣的配甜的,那样子就能缓和一下辣味。夏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糖醋里脊,因为她很喜欢。但是从中古店带回来,虽然很近,难免一捂就软/了,那样糖醋里脊就不好吃,看来需要换个其他的菜色才行。 夏叶让罗启好好/工/作,然后就从大厦出去了,过马路往中古店去。因为罗让平要蹲/点,所以他是二十四小时在中古店的,今天一大早,罗让平已经把中古店的大门打开了。 夏叶一瞧开着门,干脆就直接进去了。 里面的罗让平不知道来的不是客人,还很热情的说:“欢迎光临!” 夏叶往里面一瞧,没事儿,太好了,到处都整整齐齐的,并没有被打劫,也没有什么东西被损坏,总算是松了口气。 只是夏叶一转头,忽然就给吓了一跳。 罗让平一看是夏叶来了,挺高兴的说:“原来是三婶来了。” 夏叶见鬼一样的看着罗让平,罗让平抓了抓头发,说:“我的脸,还肿的很可怕吗?” 夏叶摇头,说:“不不不,不是,你的头发怎么了?” 罗让平又抓了抓头发,说:“没什么啊。” 夏叶说:“之前不是橘黄/色的吗?怎么突然变成黑色的了?” 夏叶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小黄毛真的变成了黑色的。本来罗让平的头发都竖着,而且还是橘黄/色,带荧光的那种,太空站都能看到,显得特别刺眼,特别另类,像个不良少年。 而现在呢?一头黑色的头发,没有喷/发胶什么的,看起来还挺软的,虽然有点长,稍微有些凌/乱,不过看起来……有点乖。 夏叶觉得,罗让平瞬间从一个不良少年就变成一个好孩子了,反差有点大,不太适应。 而且果然是有罗家的基因呢,这么一瞧,长得和罗启更像了,虽然稚气了一些,但是隐隐约约的有一股优雅绅士的错觉。 罗让平似乎也不太适应,抓了抓自己头发,说:“哦,昨天晚上没事儿干,我关了店之后,就去剪了个头发,顺便染回来了。” 夏叶倒是没看出来罗让平剪头发,头发还是有点长的,她倒是觉得,罗让平是特意去染头发的,把头发染回黑的了。 夏叶问:“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罗让平不肯说,夏叶发现,罗启这个小侄/子,别看有的时候一瞪眼还挺凶,其实特别容易害羞,动不动就说不出来话了。 夏叶感觉自己都比他脸皮厚呢,真是有成就感。 罗让平憋了半天,才说:“好像……蔡雨喜欢黑头发,不喜欢橘黄/色的。” 夏叶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蔡雨。 不过说实在的,真的是黑头发比较好看啊。夏叶不反/对染头发,但是感觉罗让平的审美和冯典州有一拼,都特别另类,说起来还觉得自己很无辜呢。 夏叶真没想到,罗让平一天之内办的事情还挺多,还抽空去染了个头发。不过罗让平昨天并没有蹲到烟熏妆的女人,倒是来了一些客人,不过看到罗让平脸肿的,好像刚打了架,还一头小黄毛,都吓走了,根本没开张。 今天罗让平的脸好多了,不过颧骨上还有点紫,嘴角也是破的,不过一头软/软的黑发,看起来不显得凶了,反而让老阿姨们看了特别心疼,妥妥的小鲜肉一枚啊。 夏叶来不及惊讶太多了,她还要给罗先生做饭呢,如果不是大餐,恐怕罗先生又要变着花样的吃醋了,所以夏叶决定做些复杂的。 罗让平在外面继续看店,夏叶就去后面做午饭了。 陆陆续续的,上午有一些人来中古店,都是一些白领,突然看到开店的换了人,换成一个小帅哥了,似乎还挺好奇的。 最主要的是,罗让平颜值高,所以客人一个高兴,收益就不错。 夏叶在里面做饭,就听到外面罗让平说:“姐姐带这个包好看。” “这个百搭,配姐姐很优雅。” “这个配起来显得姐姐皮肤白。” 等等等,没想到罗让平嘴巴还挺甜的,颜值高还嘴巴甜,简直了,瞬间就只剩下买买买了。 夏叶忽然觉得,自己没做亏本生意,是自己赚了。 那边一个白领才买了东西高高兴兴的离开,中古店的门又被推开了。 罗让平一抬头,顿时眼睛都亮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蔡雨了。 蔡雨走进来,还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夏叶,就说:“请问……” 蔡雨没看到夏叶,也没有一眼看出来店里面的人就是罗让平,毕竟罗让平那一头小黄毛不见了,那可是标志性的东西,比整容还厉害。 罗让平瞧见蔡雨来了,立刻就冲了上来,说:“是你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蔡雨盯着罗让平看了足足有五秒钟,都看傻了,说:“你……是你?” 罗让平说:“是我啊是我啊。” 蔡雨说:“你的头发怎么了?” 罗让平说:“你不是说黑色的头发好看吗?我染回来了,现在好看了吗?” 夏叶本来还想出来打个招呼,毕竟蔡先生和夏叶的公/司有合作,和罗启的公/司也有合作。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洗手出来,就发现自己可能现在不要出去比较好了,免得当电灯泡。 蔡雨一脸不可置信,说:“我?我说过吗?” 看来蔡雨根本不记得了,罗让平瞬间蔫头耷/拉脑的,说:“那……这样很丑吗?” 刚才夏叶一进来,也一脸见鬼的样子,让罗让平觉得,可能自己染回来头发,很……难看? 蔡雨摇头,说:“没有没有,就是吓了一跳。” 罗让平这颜值,怎么可能丑。 罗让平听她这么说,立刻又高兴起来了,说:“你怎么来了?来买东西吗?我给你介绍?哦对了,先给你打杯水怎么样?” 蔡雨赶紧又摇头,说:“不用,我是……我是顺道过来的。” 蔡雨其实并不是顺道过来的,只特意来的,意图和罗让平差不多,想要碰碰运气。 夏叶在厨房,把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才洗干净手,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了。 蔡雨正尴尬呢,想着要不要先离开,结果夏叶就来了。 夏叶说:“蔡小/姐。” 蔡雨赶忙说:“夏小/姐,不好意思,又打搅你了。” 夏叶说:“不会。” 夏叶请蔡雨坐下来,说:“听说蔡小/姐昨天遇到了一些麻烦,没事儿吧?” 说起这个,蔡雨情绪就有点低落,说:“没什么,就是一群记者……” 昨天蔡雨在上课,就来了记者大闹课堂,后来蔡先生叫人把蔡雨带走了,总算是平息了。 不过班导给蔡雨打了电/话,委婉的跟她说,很多学/生和老/师对她有/意见,让她把自己的个人问题处理好了。如果作为一个学/生,形象太糟糕影响到学校,而且做得事情太过分恶劣,那是要被/迫停课的。 蔡雨没办法,只能先回家去,不能再去学校了,要等这段事情平息之后,再作打算。 罗让平愤愤不平的,说:“你的那些同学和老/师,也实在是太讨厌了。之前我还看了报导,你的同学还诬陷你。” 蔡雨没说话,报导她也看了,但是没有办法。 不喜欢蔡雨的人比比皆是,尤其是她的同学,蔡雨是富家女孩,在同学眼里那就是不一样,嫉妒是难免的,而且蔡雨还长得好看,有不少男生追她,别人就更是嫉妒了,觉得不公平,凭什么蔡雨什么都好。 有八卦记者到学校去采访,结果就找了几个蔡雨的同年级的学/生,有人正不喜欢蔡雨呢,干脆胡说八道一通,说蔡雨滥交,在学校里就脚踏几条船,偏偏特别会装,扮成一个白莲花,大家还都以为她是好人。 蔡雨的同学都这么说了,更别说没见过蔡雨的人了,都坚信蔡雨是个白莲花绿茶婊。 夏叶说:“蔡小/姐,我之前也听说了,那个烟熏妆女人假扮你,是有你的耳环和身/份/证的。这些都是你的东西,而且还是挺重要的东西,那你之前都没察觉吗?肯定是能接近你/的/人,才能下手的。比如说同寝的同学,或者家里的佣人,有没有嫌疑?” 蔡雨说:“我也想过,但是也没有证据。” 蔡雨一周有几天是要住校的,同寝室加上蔡雨一共四个人,有两个经济基础还不错,但是跟蔡雨没法比,所以很不喜欢蔡雨,都不怎么和蔡雨说话,一开口就忍不住要奚落蔡雨。 另外一个家里比较困难,平时都很简朴,和蔡雨的关系还挺好,尤其学习成绩也不错,所以经常借给蔡雨笔记什么的,有时候还一起上晚自习。 蔡雨已经大三了,以前并没有发现在寝室丢过东西。倒是之前大一的时候,那两个和她关系不太好的室友想要整她,一个说丢/了东西,另外一个说看到蔡雨偷了。结果打开蔡雨的柜子一看,还真在她柜子里,蔡雨差点说不清楚。 不过后来蔡雨的另外一个室友就站出来说,她听到是那两个人自导自演,根本不是蔡雨偷的,是那两个人陷害蔡雨。 蔡雨的确丢过东西,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家里。 蔡家也不小,人多嘴杂的,蔡雨不住在蔡家本家,是跟着蔡先生住在外面的,就是之前罗让平小纸条上的地址。 别墅也不算小,佣人也有几个,难免有手脚不干净的。 之前有一个佣人就偷了东西,被蔡雨发现了,拿了蔡雨的首饰,还有一些值钱的小物件。蔡雨发现了,自然不能留这样的人,就把她给辞退了。 那个佣人偷了挺多的东西,好些个都已经卖钱去了,根本找不回来,能找回来的也只是小部分而已。 这事情蔡雨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是蔡先生在处理,后来也没有再瞧见那个佣人。 罗让平说:“会不会是那个佣人?” 蔡雨说:“我也不知道,耳环是前些时候丢的,佣人已经走了,身/份/证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酒吧老板拿着找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没有了。” 这事情似乎有点玄乎,蔡先生现在也觉得蔡雨有问题了,所以不想让蔡雨出门,让她在家老实呆着,还给蔡雨请了心理医生来。 蔡雨觉得自己真的没有问题,想要找到那个烟熏妆女人,证明自己。 只是蔡雨打听了一遍,什么也没打听到,今天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就又来了中古店。 蔡雨和罗让平的目的是一样的,蔡雨见到罗让平实在是很惊讶,因为罗让平之前纠缠着她,根本不相信她,而现在罗让平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信了她的话不止,还说要帮她。 罗让平说:“我在这里盯着就可以,你出来也不方便,再被记者盯上也不方便,如果看到那个女人,我会通知你的。” 蔡雨狐疑的看着罗让平,罗让平被她看的都不好意思了,故意恶声恶气的说:“看我做什么?你信不过我吗?” 蔡雨说:“这倒不是,就是……”前些天蔡雨还很讨厌罗让平呢,今天罗让平变得这么好,让她不适应。 罗让平显然是对蔡雨有好感,想要追求蔡雨的,不过夏叶觉得,这种方法可不行,说话还喜欢恶声恶气的,肯定会把蔡雨吓跑的。 夏叶就说:“蔡小/姐可以放心,他是真心想要帮你的。你看看他的脸,前天还跑去酒吧,想要调/查清楚谁假扮你,结果就和酒吧的人起了冲/突,都被揍成这个样子了。” 蔡雨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罗让平的脸。 罗让平的脸上的确有青紫的地方,还有嘴角破了,不过蔡雨没敢问,觉得罗让平打架也是常事,却没想到是因为帮自己调/查,才和别人起了冲/突的。 罗让平突然听夏叶说起这个,简直炸毛了,那柔/软的黑发恨不得站起来,说话都结巴了,说:“不,不,不是!我是去喝酒,喝多了所以才……” 罗让平还不愿意承认,觉得自己被人打成这样,也太丢脸了。 蔡雨差点被他逗笑了,说:“谢谢你。” 罗让平很是尴尬,挠了半天的头,说:“也没什么,之前是我不好,没搞清楚就赖上你了。” 夏叶一瞧,气氛还不错,干脆站起来,说:“我还要去做午饭呢,你们继续聊吧。” 夏叶不想/做电灯泡,打了个招呼就进去给罗启做饭了,免得到时候罗启吃不上午饭又要闹腾,真的是比哈士奇还能闹的。 罗让平和蔡雨在外面说话,这会儿因为大家都在上班了,所以也没什么客人进来,正好两个人坐着说话也没人打搅。 蔡雨想要调/查烟熏妆女人,但是蔡先生不让她乱跑,她一个女孩,也没什么人脉,别看是个千金小/姐,但是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蔡雨对于罗让平改观了很多,也信任了很多。罗让平刚才还觉得听丢脸,这会儿又觉得自己特别高大上。 罗让平说:“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的。白天我在这里守着,如果看到她会立刻给你打电/话的,晚上我再去她之前去过的酒吧看看。” 蔡雨一听,说:“能带我去吗?” “酒吧?”罗让平吓了一跳,立刻摇头,说:“不不不,你不要去,太乱/了。” 罗让平觉得,蔡雨这样的乖宝宝,还是不要去那种乱七八糟的酒吧比较好,很容易被占便宜的,遇上几个耍无赖的,那可不好办。 罗让平说:“你等着我的消息就好了。” 蔡雨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哦对了,你还没有我的电/话号码吧。” 罗让平那叫一个激动,蔡雨和他交换电/话号码了,还是主动提出来交换的,罗让平把蔡雨的私人电/话存起来,赶紧备注了一个,当然了,不能叫蔡雨看到。 中午的时候,夏叶总算是把饭做好了,然后准备给罗启送过去,出来的时候发现蔡雨已经离开了,而罗让平正在……发呆…… 夏叶有点无奈,罗让平正一脸傻笑的在发呆,那模样也挺像二哈的,果然罗家是有二哈血统的吗? 夏叶说:“我要去给罗先生送饭了,你别一个人发呆了,进来客人都不知道。” “哪有客人?”罗让平赶紧回神,说:“哦哦,三婶儿你去,我会好好看店的。” 夏叶觉得,罗让平叫她三婶儿真的不好听!叫出来还很土的感觉。本来想让罗让平换个称呼的,不过罗让平不肯。 其实是罗让平不敢,他换个称呼,换成什么呢?夏叶比他还小,难道叫妹妹?这不是找死吗?罗三叔分分钟把他就给拆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罗让平很坚定的拒绝。 夏叶没办法,拿着保温盒就离开了,赶紧风风火火的给罗启去送饭。 罗启上午的事情做完了,早就在办公室里等着夏叶了,夏叶一进了大厦,小助理就风风火火的冲过来,带着夏叶上楼。 夏叶说:“你不会等我很久了吧,真不好意思。” 小助理说:“没有,先生说夏小/姐来了,让我下来接您的,我也是才来。” 夏叶奇怪,自己来也没给罗启打电/话,罗启选的时间还挺准的? 她正奇怪,结果一进了罗启的办公室,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有叛/徒! “叶子来啦,好香啊,什么味道,好好闻。” “我要流口水了,太香啦~” 原来是罗启,把他的大舅子们全都给搬到办公室来,其中也包括了望远镜…… 罗忘记就放在罗启的办公桌旁边,正对着窗户外面,还调整好了角度,就对着对面的中古店! 怪不得罗启算的这么准,不是算的,是看的!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望远镜感慨的说:“哎呀,我以前都是偷看裤裤哥的,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偷看小叶子!说起来还很兴/奋呢!” 果然是叛/徒! 夏叶说:“你把它们弄来做什么啊。” 罗启说:“宝宝,你和罗让平在中古店里,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我吃醋了。” “拉拉扯扯?”夏叶傻眼了,说:“还搂搂/抱抱?” 坑爹呢,怎么可能?夏叶觉得,自己在厨房里和水煮肉拉拉扯扯搂搂/抱抱还差不多。 望远镜说:“咦,我怎么没看到,什么时候的事儿?” 罗启说:“是啊,我看的清清楚楚。” 夏叶翻了个白眼,说:“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不是不用吃饭了?” “别。”罗启说:“当然要吃,我都饿得慌了。” 花瓶在旁边说:“不是饿得慌,肯定是醋的慌。” 丰盛的午餐,夏叶摆了一桌子,罗启这才觉得挺满意的,又优雅又绅士的吃了起来。 夏叶跟罗启说了说,罗让平有喜欢的人了,竟然就是蔡雨,怪不得那么上心蔡雨的事情。 罗启一听这话,忽然若有所思,夏叶叫了他一声,罗启都没立刻答应。 夏叶奇怪的说:“罗先生,你在想什么呢?” 罗启说:“哦,我觉得罗让平和蔡雨很般配。” “般配?”夏叶想了想,般配不般配另当别论,主要是互相喜欢就好。 夏叶说:“我觉得罗让平肯定是喜欢蔡雨的,就不知道蔡雨喜欢不喜欢罗让平了,可能……没那么喜欢?” 蔡雨可能之前还挺讨厌罗让平的,今天对罗让平有点改观,可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变成喜欢吧? 罗启说:“其实罗让平还不错,也算是可塑之才。” 夏叶狐疑的看着罗启,罗启这么夸罗让平,如果罗让平在场的话,估计会吓着,毕竟之前罗启对罗让平可是很有/意见的。 罗启说:“我觉得他们两个就不错。” 其实罗启是想把罗让平和蔡雨凑一对,免得自己这边吃醋吃的心慌。 罗启又说:“所以罗让平那边怎么样了?调/查出来什么?” 夏叶摇头,说:“没什么发现。” 之前烟熏妆女人还挺高调的,不过这两天似乎就消失了,没人再看到。没有人知道烟熏妆女人真正的名字,也没有人知道烟熏妆女人的住址,可能在金融街附近,但是范围也太大了。 罗启说:“对了,那个女人经常出现在几个酒吧。” 夏叶点了点头,说:“是啊,罗让平还说今天晚上去看看。” 罗启说:“哦?那我们不如去帮个忙。” “啊?”夏叶吓了一跳,说:“怎么帮忙?” 罗启主动说要去帮忙:“既然是那个女人经常去的酒吧,酒吧里面肯定有很多人认识她,当然还有很多东西。” 他一说,夏叶就知道罗启打的什么主意了,夏叶是能听到物品说话的。烟熏妆女人虽然很小心,不向别人透露自己,但是难免会被物品发现什么秘密。如果夏叶往酒吧走一圈,可能会得到什么了不得的线索。 夏叶倒是对帮这个忙没什么意见,毕竟罗让平人不错,蔡雨人也挺好的,突然被人这么诬陷,听起来也是很气愤了。 罗启则是想,罗让平如果帮蔡雨找到了那个人,蔡雨肯定会对他好感度倍增的。 夏叶以前从来都没去过酒吧,毕竟对于她这样的女孩来说,打工挣钱才是要紧的,并没有夜生活。大一大二那会儿,很多同学很好奇,成群结队的去酒吧新鲜,夏叶也是没去过的。 罗启突然说要带她去,当然了是为了帮助蔡雨,不过夏叶还是很新鲜的,所以一口就答应了。 罗让平还打算着晚上再去酒吧看看呢,结果下午的时候,他就听夏叶说,罗启打算帮忙,他们会跟着罗让平一起去的。 罗让平果然被吓了,惊讶的说:“三叔要帮忙?你们还要去酒吧?” 夏叶点头说:“真的啊。” 罗让平说:“那……那里有点乱。” 夏叶还挺兴/奋的,说:“我以前没去过,要穿什么衣服才好呢?” “三婶儿……”罗让平觉得不靠谱,虽然罗启说要帮忙,他受宠若惊,但是万一夏叶去了遇到了什么人,被人给调/戏了或者怎么样,三叔还不大发雷霆,罗让平怕殃及池鱼,自己也跟着倒霉。 酒吧是天黑了才营业的,一直到天亮了,然后才关门。烟熏妆女人出入的酒吧还是出了名的比较混乱的。 罗启打听了一下酒吧,听罗让平说了酒吧名字,似乎也觉得不太好,就有点后悔了。 夏叶都准备好了,摩拳擦掌的想要去见识一下,他们再说不去也不行,罗启干脆转念一想,要个包间。 也亏得罗启能想得出来这种事情,让罗让平提前去定了个酒吧包间。到时候就让夏叶在包间里一呆,什么人也没有,别人也碰不着夏叶。罗让平去打听,罗启到外面随便拿点东西,再去包间问问夏叶会不会说话,让夏叶向物品打听打听就行了。 去那样子酒吧的,全都是图热闹,还有很多都是一/夜/情的,所以包间很少有人订,全都是一起玩的,想要订个包间还不容易,分分钟就搞定了。 下班的时候天都黑了,夏叶和罗启回去吃了饭,然后这才换了身衣服/从家里出来,罗让平都已经开车过来了,等了他们半天。 因为要去酒吧,所以当然不能西服革履的,罗启换了一身很随便的衣服,不/穿西服的罗先生也是很帅的,比平时显得年轻很多,感觉挺新鲜的。 夏叶还在纠结穿什么衣服去酒吧,结果罗启都没让她换其他衣服,就把人带走了。 他们到酒吧的时候,时间可不早了,不过这会儿正是夜生活才开始的时候,一进了门夏叶耳朵差点就聋了,重低音的音响,砸的她心脏不舒服,耳朵也嗡嗡的。 里面光线昏暗,一堆的男女,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群/魔乱舞的,的确是乱的不得了。 夏叶一瞧这架势,连忙拉住了罗启的手,死死拽着不敢放手,生怕自己被挤到一边去,再遇到什么问题。 罗启瞧夏叶这么主动,干脆伸手将人搂在怀里,也免得旁边有人喝多了撞到夏叶。 夏叶抬着头看了半天,这闹哄哄的不说,所有的人穿的都挺时尚的,也有点暴/露,可没有人像夏叶这样,穿着高领毛衣和牛仔裤,从上包裹到下。 旁边一个热舞的女人,本来穿的就少,还把小马甲给扔了,那小裙子那么短,也没穿打底/裤,走/光了也不在乎的样子。 夏叶只能看到一片人,说实在的,这种光线黑乎乎的,如果烟熏妆女人出现了,自己根本认不出来。 罗让平赶紧说:“包间在二楼,我们上去吧,下面太乱/了。” 罗启也觉得是,他十来年/前,二十岁左右的时候还跟朋友来过这么乱的酒吧,不过罗启喜欢比较安静一点,来过一次就不太喜欢,如果说泡吧,那也要比较安静的静吧才行,冯典州都知道,拽着罗启喝酒,绝对不能找这么嘈杂的地方。 夏叶老老实实跟着罗启往前走,准备去上楼梯。 不过这一路上,人还挺多,夏叶被挤了好几次,罗启想要搂着夏叶走过去都不行,地方太窄了,最多只能牵着手。 夏叶跟在罗启后面,拉着罗启的手不松手。走到一半,忽然就有人撞了夏叶一下,夏叶感觉自己差点飞出去,一点也不夸张! 她抬头一看,是个特别高壮的男人,估摸/着是喝多了,也没看她一眼,当然更没有道歉,直接就走了。 倒是后面跟着的另外一个男人看到了夏叶,似乎很有兴趣,也没说话,就递了一个根烟给夏叶。 夏叶赶忙摇手,说:“我不抽烟。” 这倒是把那个男人给逗笑了,说:“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会还没成年,偷偷跑来的吧?很危险的小妹妹。” 夏叶奇怪的看他,前面的罗启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立刻就皱了眉,说:“她不是一个人。” 那个人看到罗启个子很高,而且很厉害的样子,似乎觉得不能招惹,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后就走开了。 罗让平真是吓了一头汗,赶忙说:“这边这边,先上去再说。” 罗让平真是怕他三叔发火,在前面赶紧开路,让罗启带着夏叶上楼进包间。 酒吧的包间里是有最低消费的,酒水摆了一大桌子,可以随便拿了喝,到时候和包间费一起结就行了。 夏叶进了包间,还能听到外面重低音的声音,拍了拍胸口,说:“吵死我了,感觉都要喘不过气儿来了。” 罗启都后悔带夏叶过来了,不过幸好没事儿,说:“宝宝,你坐在这里,别出去。” 夏叶也不想出去,觉得有点可怕,干脆坐下来,坐在沙发上把桌上的饮料都翻了一个遍,全都是带酒精的,这酒那酒。 夏叶不想喝酒,说:“没有不带酒精的吗?矿泉水也可以啊。” 罗让平说:“我出去端好了。” 罗让平去给夏叶买一些没有酒精的饮料,在这里喝多了可是不好的。 罗启也坐下来,就坐在夏叶身边,问:“宝宝,这些没有会说话的吗?” 夏叶这边戳一下,那边戳一下,说:“好像没有。” 夏叶又说:“罗先生你也出去随便端几杯饮料,不知道有没有杯子会说话的。” 刚才外面太吵了,音乐声音也大,人也很多,夏叶根本不知道有没有物品会说话的,就算物品说话了,她也是听不清楚的。 罗启说:“我一会儿再去,等罗让平回来。” 罗启不放心,怕夏叶一个人在包间也会出事儿,毕竟外面很乱,所以想留下一个人来陪着夏叶。 夏叶说:“真的没事儿,你快去快回不就好了吗?再说了,如果端一次没有会说话的,还要再去呢,那可就要破费了。” 罗启说:“没关系,今天都算在罗让平账上。” 夏叶说:“说的也是,毕竟是帮他的忙嘛。” 罗让平回来的时候,罗启已经出去了,罗让平端了几杯饮料回来,说:“三叔去哪里了?你看看,都是果汁,好像都没有酒精,随便喝。” 夏叶点了点头,感觉酒吧的饮料还挺好玩的,主要是特别好看,颜色都很鲜艳。 夏叶说:“罗先生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也去打听吧,不用管我。” “这样不好吧。”罗让平说:“这里挺乱的。” “我知道,我不出屋。”夏叶说。 罗让平有点担心,不过想着,早点打听好了,那不就可以早点回去了吗?所以也就走了。 罗启只是出去随便弄些东西来而已,不过时间还挺长,去了大半天。回来的时候脸都黑了。 像罗启这样优质的男人,虽然黑灯瞎火的,不过好像能发光一样,也是很引人注目的。他从楼上下来,就有几个女孩主动过来搭讪。不过罗启都没有理,只是说自己有伴儿。 有的女孩觉得扫兴就离开了,不过也有纠缠不清的那种,就是不愿意离开,看罗启到吧台去了,就追到吧台,搔首弄姿就不说了,还故意把酒杯弄撒了,弄了罗启一身都是。 罗启黑了脸,那边打听消息的罗让平发现这边有些骚/动,就过来一瞧,好家伙,赶紧把那个女人给打发走了,说:“三叔,你先回去擦擦吧。” 罗启的确要去洗手间擦一擦,虽然衣服湿的不多,但是湿/了一块,还在裤子上,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罗启干脆黑着脸就上楼去了,准备回包间的洗手间,正好看看夏叶,免得她没人陪着。 罗启端了一些东西,上楼推开包间,乍一看没瞧见夏叶,还吓了一跳,包间里空空如也的,竟然没人,夏叶不知所踪。 罗启的脸色可是更黑了,但是不等他多想,忽然就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还嘻嘻的笑,说:“吓着你了吗?吓着你了吗?” 罗启松了口气,听说话声音就知道是夏叶,赶忙把手里的东西全都放在桌上,回身搂住夏叶,然后将门关上,说:“小坏蛋,躲起来吓唬人是不是?” 夏叶还挺老实的点头,说:“是啊!吓唬你,你被我吓到了吗?” 罗启说:“是啊,吓了一跳,以为你丢/了。” 夏叶一听,笑的更欢实了,还抱着罗启的腰,用脸颊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的,说:“罗先生今天不/穿西服,也超级帅呢,帅死我了,要流鼻血。” “嗯?”罗启忍不住发了个鼻音,发现夏叶好像不对头,突然这么直白的夸自己帅,罗启真是受宠若惊,刚才的不高兴都一扫而空了。 罗启再一瞧,夏叶小/脸有点红扑扑的,怎么看怎么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罗启赶忙看了一眼桌上,夏叶喝的是罗让平端来的饮料,因为酒吧比较热,所以她都喝完了一大杯。 罗启说:“宝宝,你喝酒了?” 夏叶立刻反驳,说:“没有啊,没喝,喝了一杯七彩的果汁,罗让平给我拿来的。” 罗启心说,不是酒就怪了。 罗启说:“小醉鬼,我扶你到沙发那边去。” 夏叶抱着他的腰撒娇,说:“不去不去,我刚才一个人坐着半天了,不想坐着。” “那你想干什么?”罗启说:“瞧你的脸红的。” 夏叶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热……好热呢。” 罗启说:“我买了矿泉水来,是凉的,喝一点就不热了。” 夏叶点了点头,说:“你喂我!” 罗启抬手圈着她,免得夏叶喝多了腿软会摔倒,赶紧把矿泉水给拧开了,抵到夏叶唇边,说:“喝吧,宝宝。” “不要不要!”夏叶使劲儿摇头。 罗启说:“怎么又不喝了?” 夏叶说:“不要这么喝,要……要……要你喂我,嘴对嘴的喂!” 夏叶说的可有底气了,简直一语惊人,让罗启忍不住挑了挑眉,果然夏叶喝多的时候,是不会脸红的。 夏叶说:“电视剧里都这样!” 罗启给她逗笑了,不过夏叶主动提出来,福利这么好,罗启也不会拒绝的,说:“好,都听宝宝的。” 夏叶听他答应,似乎还挺高兴,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不过忽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指着罗启湿/了的衣服,惊讶的说:“啊!罗先生,你……你尿裤子了!” 83.次品5 她这么一喊, 罗启的脸都黑了, 低头一瞧,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颜色深了一片, 可不像是画了地图吗? 夏叶瞧见罗先生“尿裤子”, 立刻开心的不得了,笑的前仰后合的, 差点就要蹲下去了,好在罗启搂着她呢。 罗启真是一边脸黑一边无奈,说:“你这个小坏蛋, 再笑我可要惩罚你了。” 他这么一说,夏叶笑的更厉害了,笑的直往罗启怀里钻, 还忍不住拍了他两下,含糊不清的说:“太逗了……” 罗启:“……”完全搞不懂哪里逗。 夏叶又说:“罗先生……你好土呢, 现在偶像电视剧里的台词都不这样了……” 罗启:“……” 罗启有点想揍小醉鬼了, 当然了他舍不得, 所以很想把罗让平抓过来揍一通, 还自告奋勇去给夏叶买无酒精的饮料, 看看现在醉成什么样子了。 罗启真是无奈极了, 觉得应该把夏叶给带走, 不然可能会比较麻烦, 这会儿就应该把夏叶带回家去, 让她赶紧去床/上睡觉, 睡醒就好了。 罗启赶紧说:“宝宝,走吧,咱们回家。” “不回家。”夏叶说。 罗启哄着她说:“回家吧,回家早点休息,现在已经很晚了。” “不回家。”夏叶还听不好哄的,在罗启怀里一个劲儿的打挺,说:“不要回家,你刚才……刚才不是说……说要惩罚我吗?” 她含含糊糊的说着,因为喝了酒声音软/软的,声音还小,罗启听不太清楚,弯下腰来想要凑近一些。 结果夏叶就抬起手来,挂住了罗启的脖子,然后仰着头在他嘴唇上先亲了一下,笑着说:“是不是……是不是这么惩罚啊?” 罗启:“……”头疼。 先是要“喂水”,然后又说“惩罚”,罗启真是被夏叶撩的头都大了,真的很想知道,夏叶她平时都看了什么样的电视剧。 毕竟望远镜花瓶它们,就喜欢看各种的偶像剧,又苏又雷的那种,夏叶虽然没和它们一起看过,但是电视放着,难免也是会听到的。 夏叶迷离的眼神瞧着罗启,说:“是不是呀?” 罗启真是忍不了了,干脆将人往怀里一带,然后低头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夏叶哼了一声,刚才撩的不要不要的,不过这会儿就不够看了,罗启一来真格的,她就不行了,醉酒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被罗启一吻,脑袋里更是晕晕乎乎的,感觉天旋地转,头顶上的灯都在转圈圈,而眼前的罗启一个变两个,两个边四个,四个都变成八个了! 罗启感觉夏叶都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的靠在自己怀里,这才结束了一个吻,说:“看你这个小坏蛋再惹我。” 夏叶迷糊的仰着头看着罗启,说:“天呢,好多罗先生,一个两个三个……” 罗启:“……”已经醉的眼花了…… 夏叶认真的数着,说:“好多好多啊,像有丝分/裂一样,好厉害……” 罗启:“……”有丝分/裂都出来了…… 夏叶一边数一边就笑了,又说:“没关系没关系,每一个罗先生都好帅,帅哭,啊,我艳福不浅,这么多罗先生!” 罗启:“……” 罗启已经哭笑不得了,没想到夏叶还挺有雄心壮志的,这么多罗先生都能吃得消? 夏叶又说:“我……我先亲哪个罗先生好呢,都很帅啊!” 就在夏叶跟罗启闹腾,非要亲了一号罗先生又亲二号罗先生的时候,罗让平回来了,推门进来一看,傻眼了,不会正在限/制级吧?赶紧动作迅捷的一个转身,“嘭”的把门又关上了,自己就退了出去。 夏叶给那声音吓了一跳,说:“放炮仗了吗?” 罗启将人一把抱起来,说:“走,回家,小醉鬼。” “不不不,”夏叶立刻不干了,不过并不是说不要回家,说:“不要这么抱,要背着!骑大马!” 骑大马…… 罗让平在外面站着,心想着要不自己再下去打听一下?还没转身走呢,就听到里面夏叶清脆的声音,怎么听怎么猥琐。 罗让平可不敢偷听,决定赶紧先跑再说,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跑,包间门又开了。 罗启没办法,背着夏叶出来了,一脸黑的对罗让平说:“瞧你干的好事儿。” 罗让平完全不明所以,自己干了什么…… 罗启说:“我先带夏叶回去了。” “好的三叔。”罗让平立刻点头答应。 那边夏叶还醉的不要不要的,罗启背着她,她就趴在罗启的肩膀上,说:“罗先生,要举高高。” 罗启无奈的说:“好,回去举高高。” “嗯!”夏叶用/力点头,很满意罗启的反应,然后又趴在罗启的后背,一个劲儿的往罗启脖子上吹气儿,还往罗启耳朵里吹气儿,说:“痒不痒!” 罗启又无奈的说:“特别痒,你搂好了我的脖子,别掉下去,别打挺。” 夏叶撅着嘴巴说:“痒,痒……你要惩罚我呀!” 罗让平:“……”一不小心似乎又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罗启头疼不已,赶紧把夏叶从楼上背下去。罗让平一看,三婶儿喝多了,赶紧也先跟着下去,先把罗启和夏叶成功送出去再说,万一到下面那么乱遇到了什么事情呢。 幸好出酒吧还是很顺利的,罗让平把车钥匙就给了罗启,他们是开一辆车来的,罗启没喝酒,可以把车开回去,罗让平一会儿自己打车回中古店。 罗启将夏叶放在车后座,系上安全带,让她躺下来,弄了半天,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就怕夏叶从后面滚下来。不过放在副驾驶肯定更危险了。 一路上夏叶还算是老实的,因为她把旁边的椅子当成罗启了,一直在跟“罗启”说话,还说要给罗先生唱歌。 罗启这才发现,自己以前没听过夏叶唱歌,似乎一次也没有,原因当然没有别的,就是因为夏叶唱歌走调很厉害,基本没什么音感,听起来真是……很奇怪。 罗启就受了一路的荼毒,终于算是到了家里,好在有车载电梯,省了不少的力气,不需要爬楼梯什么的,就直接到了家里。 罗启把夏叶从车后座里抱出来,这会儿夏叶没有非要骑大马了,也没有要举高高,很老实的被罗启抱出来了。 夏叶迷迷糊糊的样子,罗启抱着她去卧室,她还挺老实的搂着罗启的脖子,似乎是怕被摔下去。 罗启到了卧室,没有手只能踢开了门,然后将夏叶送进去,也别洗漱了,先放到床/上去才是正经事儿。 夏叶躺在床/上,但是不松手,还搂着罗启的脖子,罗启想把她的手松开,但是夏叶反而越搂越紧,刚才一只手,现在两只手都搂着。 罗启说:“宝宝乖,睡觉吧,到家了。” 夏叶摇头,说:“不要,还没洗澡。” 罗启说:“你喝醉了,今天别洗了,直接睡吧。” “不行,脏,会弄脏床的。”夏叶说。 罗启只好说:“那你躺着,我去浴/室打点热水过来,给你擦一擦脸好不好?” 夏叶还是摇头,说:“不好啊,我跟你一起去。” 罗启说:“我自己去就行了,马上就回来,行吗?” 夏叶还是摇头,说:“不行,我就要跟你一起去。” 罗启要去打水,怕夏叶站不住,到时候自己端着水盆,万一夏叶摔了可就糟糕了,尤其浴/室里很容易磕碰到,都是很硬的浴缸洗漱池什么的,又不像沙发那么柔/软,也没有地毯那种东西。 罗启还想再劝一劝,不过夏叶又说了:“要,要和罗先生一起去浴/室,要和……要和罗先生一起洗澡。” 罗启:“……” 罗启愣了又足足五秒钟的时间,赶紧咳嗽了一声,说:“小坏蛋你又撩我,明天让你把债都还了,我看你哭不哭。” 夏叶一醉了可真是厉害了,把罗启撩的都不行了。 但是夏叶这样还不满意,说了要和罗启一起洗澡,就非要和罗启一起洗澡,从床/上爬起来了,要让罗启背她去浴/室。 罗启哭笑不得,又怕把人摔着,不敢跟她来硬的,只好将人背起来了,准备转一圈就放回床/上去。 夏叶趴在罗启肩膀上,说:“到了没有呀?” 罗启说:“都去过了,行了,可以睡了。” 夏叶不乐意了,一本正经的戳着罗启的肩膀,说:“罗先生,你不会真的不行吧?” 罗启都给她说懵了,气得差点要翻白眼,能把罗先生气成这样的人,恐怕夏叶也是头一个了。 夏叶还振振有词,就是口齿不清,说:“那……那你要吃,要吃爷爷们给的药啊。” 罗启将人往床/上一放,然后低头在夏叶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说:“小坏蛋,你说什么呢?” 夏叶说:“我说,我说你要吃药啊。罗先生耳朵又不好了……听说,听说肾亏耳朵也会不太好,是不是……是不是真的?” 罗启:“……” 罗启觉得,自己今天不教训一下夏叶,真的过不去。但是夏叶喝多了,醉的晕晕乎乎的,罗启又不好做什么,免得明天夏叶不记得了,那不是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吗? 罗启纠结了半天,深呼吸半天,跟自己说还是忍了比较好,万一夏叶明天不记得了生气了怎么办? 罗启很无奈的说:“小坏蛋,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喝多了快睡觉去。” 夏叶抗/议说:“我没有喝多啊。” 罗启说:“是是,你只喝了一杯就醉了,没有喝多,只是喝醉了。” 夏叶又说:“我更没有喝醉了,我认得你呢,罗先生。” 夏叶说着,还想抬手去戳罗启的肩膀,不过这一下就戳空了,偏的还挺多,差点就从床/上一个跟头翻下去。 罗启赶忙伸手拦住,将人又抓了回来,说:“小祖/宗,别闹了,睡觉吧,好不好?” 夏叶一本正经的摇头,说:“不好,要……要和罗先生一起洗澡!” 罗启:“……” 喝醉的夏叶就像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一样,竟然异样的执着! 罗启被她搞得特别无奈,说:“小坏蛋,等明天醒过来,你可别跟我哭鼻子。” “为什么?”夏叶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罗启,然后又口齿不清的说:“你哭鼻子……你哭鼻子也没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后悔也没用!” 夏叶说的那叫一个有气势,罗启更头疼了,为什么是自己哭鼻子,会不会说反了? “走!”夏叶又在床/上站起来了,特别有气势的说:“哼哼,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不然我霸王硬上弓了!” 夏叶在酒吧的时候,觉得很热又渴,罗让平给她端了一堆饮料过来,说都是无酒精的,随便喝。 结果夏叶就随便喝了一杯,看起来五光十色的果汁,谁想到……一点酒精味儿也没有,但是度数那么高,一杯下肚,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罗让平也没想到,那些果汁都是有酒精度数的,度数还不低,是调酒师误会了罗让平的意思,还以为罗让平要把妹,所以要几杯喝不出有酒精度数的,这样女孩喝了不是乖顺了吗? 罗让平都不知道,虽然他把头发染回了黑色,但是脸上还带着伤,看起来有点凶巴巴的,说白了就是……“不像好人”。 夏叶就这么给坑了,不过罗启被坑的更严重。 夏叶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当然了也算是个美梦,还是个不可言状的美梦。 她梦到了七八个罗先生啊,一个罗先生就已经帅的不行了,七八个罗先生,都有大长/腿和八块腹肌的! 然后夏叶酒壮怂人胆,脑袋一热,就逼/迫着把罗先生拽进浴/室里给办了,那叫一个开心高兴,然后……就醒了。 夏叶睁开眼睛,感觉疲惫的厉害,还头疼,完全不想从床/上爬起来。她刚睁开了一点点小/缝隙,就又把眼睛给闭上了,想要继续睡。 不过这一醒归来,忽然就有些睡不着了,因为她总是回忆起昨天晚上那有点可怕,又很奇怪的美梦。 夏叶这么一回想,脸皮都烧起来了,实在是很不好意思,干脆就又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应该早就亮了,罗先生并不在身边,可能是早就起来了。 夏叶把手/机拿过来一看,可不是早就起了吗,这会儿都快中午了,已经要十二点钟了,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夏叶赶忙坐起身来,想要下床去洗漱。只是这么一坐起来,夏叶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没穿衣服,一件也没有。 夏叶必须说,自己根本没有裸/睡的习惯,最多有踹被子的习惯,但是晚上绝对没有扒衣服的习惯,她整个人都懵了! 然后……夏叶就回想起了一堆关于昨天晚上的噩梦和美梦。 夏叶有点呆若木鸡的感觉,震/惊的整个人都傻了,难道昨天不是梦? 她做梦调/戏了九个罗先生呢! 她做梦说罗先生不行呢! 她还做梦霸王硬上弓了罗先生呢! 难道不是梦?不可能,太惊悚了。 夏叶呆呆的坐在床/上,反思自己到底做过什么蠢事儿。然后就看到床头柜开着,地上还散落着一地的套套。 夏叶又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想起来了,她还梦到自己硬说这些套套会说话,所以不要用什么的…… 现在,此时,夏叶大概有点想死。 “咔哒”一声,有开门的声音,夏叶吓得一个激灵,然后就钻进被子里,扮演起蚕宝宝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肯定是罗启啊,因为家里没别人! 进来的的确是罗启,他推门走进来,就看到床/上一个大鼓包,忍不住笑了,过来坐在床边,拍了拍大鼓包,说:“宝宝,醒了吗?没有不舒服吧?” 夏叶不回话,现在她浑身到下都不舒服,尤其是头疼!头疼! 罗启说:“宝宝,你是害羞了吗?” 夏叶还是不回话,已经羞耻的死掉了,再也说不了话了。 罗启说:“昨天晚上我倒是挺害羞的,没想到今天轮到宝宝害羞了。” “害羞你个鬼啊!” 夏叶没憋住,扯下来被子就控/诉了一下,然后就看到罗启一脸笑容的瞧着自己。 夏叶觉得自己上当了,赶紧要把自己蒙起来,不过罗启不让,说:“千万别憋坏了。” 夏叶咳嗽一声,说:“我要起床了,你先走开。” 罗启说:“我帮你拿衣服。” “我自己拿就行了。”夏叶说。 罗启说:“宝宝别害羞,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昨天我都从了你了,不是吗?宝宝可真厉害。” 夏叶:“……” 虽然夏叶喝多了,不过很不幸的没有断片,现在一回忆,什么都能回忆的清清楚楚,她那叫一个豪言壮志,像武侠小说里的恶/霸一样,调/戏了罗先生不知道多少遍,还坏笑着问罗先生自己厉害不厉害。 夏叶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罗启说:“宝宝不会不记得了吧,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昨天……” “不,”夏叶赶紧打断他的话,说:“不用了。” 罗启倒是善解人意,说:“宝宝记得我就放心了,免得宝宝不认账呢。” 夏叶气得瞪眼睛,缩回被子里又不准备起床了。 罗启拍了拍被子,说:“来吃饭吧,午饭都准备好了,我叫了你喜欢吃的。昨天你出力太大了,给你补一补。” 夏叶:“……”还是想死。 夏叶觉得,她和罗先生都订婚了,其实做那种亲/密的事情,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自己喝醉了酒,酒品这么差,头一次就非要拉着罗先生在浴/室里,还说了一大堆让人羞耻的话,现在想想,真是羞耻的没脸再见人了。 倒是罗启,高兴的不得了,昨天那真是福利满满,真是吃的心满意足,今天嘴角就没落下来过,一直都保持着微笑,笑的夏叶直发毛。 夏叶在床/上窝了半天,饿的肚子都不行了,实在是顶不住了,这才说要起床,不过很不好意思,还是把罗启先轰走了,然后这才自己爬起来穿衣服。 夏叶有点腰酸背疼,主要是第一次就在浴/室里,身上好像有几处给硌青了,不酸疼也是怪事儿了。 她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不过一进了浴/室,顿时脸又红了,总觉得以后不能再直视浴/室了,赶紧急匆匆的洗了脸,就下楼去吃午饭了。 罗启不会做饭,怕自己做的太难吃了,所以干脆叫了一大桌子的饭菜过来,都是热/乎/乎的,这会儿已经摆好了。 夏叶走下来,罗启就热情的迎过去,说:“宝宝你来了,快坐。” 夏叶决定无视罗先生脸上的笑容,先填饱肚子再说。 罗启特别殷勤的给夏叶夹了好多菜,他们正吃着饭,结果有人按门铃。 夏叶还以为是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来了,两位老/爷/子经常来串门,也没什么奇怪。不过门外没有小金金们的叫/声,听起来不太像。 罗启立刻站起来,说:“是我买的东西到了,我去开门。” 夏叶有点好奇,但是看不到门口,就听到罗启打开了门,然后说:“搬进来放在门口就行。” 有人搬着东西进来,听起来是大家伙,搬了老半天。 夏叶实在是好奇,干脆从餐厅走出去了,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难道罗先生要换家具? 夏叶出来的时候,罗启正在关门,她就看到一楼玄关的地方放着好几个大箱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仔细一数,可能有七八个箱子那么多。 夏叶说:“这是什么?” 罗启说:“好东西。” 他说的神秘,拿了东西把箱子划开,从里面将东西取了出来。 夏叶一看,红酒? 然后罗启又打开旁边的箱子,取出一瓶果酒,再是另外一个箱子,反正就是各种各样的酒,每个箱子里拿出一瓶,就摆了一桌子。 夏叶说:“罗先生,你买这么多酒干什么?” 罗启笑着说:“我看宝宝喜欢喝酒,所以就买了一些。” 罗启说话的时候,笑的那叫不怀好意。夏叶顿时就明白了,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气得直翻白眼,说:“我……我可不喝!” 罗启说:“先收起来,宝宝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再喝不好,我怕宝宝吃不消,改天咱们再喝好了。” 夏叶脸色通红,说:“改……改天也不喝!” 说起来夏叶以前也喝多过,唐棉就见过,说夏叶喝多了也没什么,就是喜欢说大实话而已,可能是酒后吐真言吧,不过酒品并不差。 但是夏叶一回忆起昨天晚上,那真是血/泪,难道是自己压抑的太久了,其实早就想要调/戏罗先生了? 夏叶一边脸红一边安慰自己,反正订婚都订了,罗先生早就是自己的人了,不调/戏白不调/戏! 罗启瞧夏叶一脸纠结,忍不住笑了,赶紧拉着她回去吃饭,说:“宝宝,我们继续吃饭吧,别凉了。” 以前,夏叶觉得罗先生很高冷,就是脸皮有点厚,可能商人脸皮都这样。后来夏叶发现罗先生的高冷是假的,别看罗先生又成熟又稳重的样子,其实罗先生喜欢撒娇,还很粘人。 但是夏叶现在发现她错了,之前罗先生那都不叫粘人,如果那都叫粘人,现在算什么? 罗启的粘人功/力简直更上一层楼了,一刻不停的围着夏叶转来转去的。 夏叶说:“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罗启说:“我跟助理说了,今天不要找我,我要陪老婆。” 夏叶:“……” 夏叶说:“不用陪我了,你去工作吧,我又没事儿。”最主要的是,罗先生总是在旁边转,让夏叶很不好意思啊。 罗启说:“可是……” 罗启一脸可怜巴巴的说:“昨天宝宝太凶了,我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也是很辛苦的啊,我今天不想干活,就想陪着你。” 夏叶:“……” 夏叶气得都不会说话了,说:“你觉得辛苦,那你还是应该多喝点爷爷给的药酒。” 罗启听了就笑起来,说:“不行,喝多了我怕宝宝哭得更凶了,我怎么舍得呢?” 夏叶真是说不过罗启,被他说的脸更红了,实在是没办法,惹不起只能躲了。 不过夏叶在客厅罗启就在客厅,夏叶回卧室罗启就回卧室。夏叶一瞪眼睛,罗启就装委屈,那炉火纯青的,罗启早就知道,夏叶对他的颜值是完全没抵/抗力的,果然,夏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夏叶干脆说:“我去中古店看看。” “去中古店?”罗启说:“看什么?” 夏叶说:“看看你侄/子啊,昨天你把他一个人留在酒吧,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罗启不乐意夏叶关心其他人,说:“能有什么事儿?” 夏叶说:“打架啊,上次脸都打肿了,再打就要面目全非了,长得也挺帅的,打残了多可惜啊。” 罗启一听,更是不高兴了,一步跨过去就搂住了夏叶,托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瞧着自己,说:“宝宝,他有我帅吗?” 夏叶白了他一眼,说:“我不是说了,还挺帅,是挺帅。” 罗启笑了,说:“那我是什么?” 夏叶说:“最帅,行了行?” 罗启挑了挑眉,勉强的说:“还行吧。” 夏叶:“……”还傲娇上了。 夏叶要去中古店,本来他们昨天是去帮忙的,结果可能帮了倒忙,所以夏叶想要去中古店里看看。 罗启当然不会叫夏叶一个人去,一定要陪着她不可,一路上都拉着夏叶的手。夏叶要锁门,罗启也非要拉着她的手,夏叶想说一只手锁门不方便,不过没办法,话还没说,回头看到罗先生那真诚的眼神,瞬间什么话都没了。 很好,颜值即正义,更别说还会撒娇了…… 他们从小区出去,就看到对面的中古店开着门,罗让平应该是在里面的。两个人过了马路,推门进去,果然看到了罗让平。 罗让平看起来很困,正趴在桌上睡觉,听到叮咚一声,赶紧爬起来了,嗓门洪亮的说了一句欢迎光临,差点把夏叶给逗笑了。 “啊?”罗让平再一瞧,说:“三叔?三婶儿?” 夏叶把门关上,说:“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好吧?” 罗让平说:“我天亮了才回来的,不过……” 罗让平在酒吧里呆了一晚上,酒吧关门他才走的,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打听出来,真是一无所获。 酒吧里和烟熏妆女人有关系的人还真不少,但是都不知道她是谁,就是玩玩的关系,并没有什么深入,不知道电/话也不知道住址,只是到她叫蔡雨,也压根不知道这不是她的名字。 夏叶本来想问问酒吧里的物品,物品知道的事情往往比普通人知道的多太多了,很容易发现一些秘密,不过她昨天到了酒吧就喝多了,根本没来得及。 夏叶说:“要不我们今天晚上再去一趟酒吧吧!” 罗让平说:“这个……” 罗启也一脸很不想让夏叶去的样子,实在是怕夏叶出事儿,真是一点也不省心。 罗让平说:“三婶你还是别去了。” 夏叶说:“你们那都是什么表情……” 罗启本来想的也挺好,叫夏叶去看看,让能轻而易举的把罗让平这个隐/形情敌给处理掉了,但是没想到还挺复杂。罗启可不想再让夏叶去了,还不如找个把私/家/侦/探去调/查。 不过这件事情关系到蔡雨的名声,蔡雨和蔡家都不想让私/家/侦/探介入。私/家/侦/探都说是会给客户保密的,但是嘴巴上说的好,很多时候都会明码标价的买卖客户的信息,价钱合理就会偷偷给卖了,找这样的人来,岂不是自讨没趣了? 所以这事情,蔡雨才会自己去调/查,罗让平也才会亲自帮忙,而不是推给其他人代劳。 夏叶觉得,自己再去一次酒吧,是最好的办法了,省时省力。 罗启有点头疼,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大家现在都有时间,干脆现在过去,也免得酒吧晚上太乱/了。 夏叶说:“现在?但是现在酒吧不开门,怎么进去啊。” 的确,现在大中午的,酒吧怎么可能开门呢,但是罗启觉得这并不是问题。 正好趁着没人,罗启就开着车带着夏叶去酒吧了,罗让平还想跟着去的,但是被罗启无情的拒绝了。 夏叶觉得也是,有罗让平在旁边,不是很方便,罗让平也不知道她能听到物品说话的事情,到时候她想和罗先生交流一下都不行。 罗让平只好留下来继续看店,罗启就去开车带夏叶往酒吧去了。 到了酒吧门口的时候,夏叶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正在等他们,见了他们的面,一脸笑容就迎了上来,说:“是罗先生吗?” 罗启点了点头,那人特别热情,说:“请进请进,罗先生请进。” 夏叶也不知道罗启用了什么理由,反正这个人似乎是酒吧的投资人,接到电/话就亲自跑过来了,笑的脸上都出褶了,连忙把他们迎接进来。 中年人说:“罗先生您看看,我这里啊,别看白天这么冷清,但是晚上,那可是热闹的很,热闹非凡!” 夏叶挑了挑眉,的确特别热闹,乱的不一般。 中年人又说:“您看,还有楼上,别看楼下不大,楼上还有包间呢,罗先生您要是想要投资,我这里是最好的选择,旁边那些酒吧都没有我这里生意红火!” 夏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罗先生这么成竹在胸,是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意思投资一个酒吧。酒吧负责人一听,立刻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罗三少要投资,绝对不是小手笔,赶紧巴结着,请罗先生亲自来他们酒吧看看。 很好,罗启就这么带着夏叶,堂而皇之的就进来了,夏叶觉得这个办法比昨天的好多了! 酒吧里现在一个人也没有,早上酒吧就不营业了,上午有人打扫,下午是没人的,到四点来钟才会有人来进货什么的,然后晚上开始营业。 这会儿还没到下午四点,上午清扫的人也走了,所以酒吧里一个人也没有,东西都已经归置整齐,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 中年男人带着他们在楼下转了一圈,又去楼上转,然后夏叶给罗启打了个眼色,就说:“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这边,洗手间在这边,我带您过去。”中年男人说。 虽然罗启没有介绍夏叶,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中年男人好歹有点眼力,一看就知道夏叶也不能得罪,所以态度特别好。 罗启说:“不用,我陪着她去就行了。” “行行,”中年男人赶紧说:“罗先生您去,我给两位亲自调一杯酒,我们这的酒也是一流的,有很多的客人也是奔着我们这会儿的酒来的。” 罗启说:“那就有劳了。” “没事没事。” 罗启说了一句客气的,中年男人真是受宠若惊,觉得这事儿能成,脸上笑的褶子更多了。 罗启跟着夏叶往洗手间去,就在一层,拐进了旁边的通道,一边还有几间包间,另外一边就是洗手间了,分男女的,全都关着门。 夏叶推开女洗手间,说:“我去看看,我就不信,烟熏妆女人来了这么多次酒吧,不来一趟洗手间,我进去问问,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会说话的东西。” 罗启看着女卫的门牌子有点纠结,这会儿里面肯定没别人,但是这么进了女士洗手间,似乎……有点不太好。 罗启只好说:“那我在这里等着你,快一点。” “我知道。”夏叶说着就推开门,一进去就看到了洗手台,太挺大的。因为上午刚清洗完了,所以都很干净,洗手台旁边放着一些护手霜和香水什么的,看起来设施还挺人性化的。不过到了晚上,来这里的人可多了,什么护手霜和香水,分分钟就没了。 夏叶一推开门,就有个声音说:“咦?这个时间,竟然有人来了。” 夏叶觉得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是洗手台的镜子在说话,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声音。 旁边装洗手液的盒子也说:“是啊,我以为天黑了呢,原来才下午啊。” 夏叶立刻回头对罗启说:“罗先生,这里果然有会说话的呢。” 罗启就站在外面,虽然没进来,但是门没有关上,听到夏叶的话,就往里看了一眼,洗手台的镜子挺大的,但是也挺普通,洗手液的盒子更普通了,什么都看不出来,和平常的没什么不同。 罗启这么一瞧,女卫里的镜子就大喊了一声,说:“呀!有个色/狼!探头探脑的!” 夏叶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实在是太逗了。 罗先生被叫色/狼就已经很逗了,最主要的是,女卫生间里的镜子是个小男孩的声音,说出这话来就很喜感了。 罗启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奇怪的看着夏叶。 夏叶笑的都不行,那边洗手液盒子惊讶的说:“这个小/姐姐……不会能听到我们说话吧?” 镜子说:“怎么可能?” 洗手液盒子,说:“那她为什么笑呢?” 镜子说:“谁知道呢,可能脑子不正常吧。” 夏叶:“……” 夏叶刚才还嘲笑罗先生呢,结果现在就笑不出来了。 罗启不知道镜子和洗手液盒子都说了什么,问:“宝宝,它们说了什么?” 夏叶说:“镜子说你是色/狼。” 罗启:“……” 夏叶这一说,罗启是很无奈,洗手液盒子和镜子都傻眼了。 镜子惊讶的说:“啊?她真能听到吗?” 洗手液盒子说:“嘘,别出声。” 夏叶走过去,戳了一下洗手液盒子,说:“别出声我也听到了,尤其是刚才那个说我脑子不正常的。” 镜子:“……” 镜子说:“你是什么人?酒吧的员工吗?还是客人?为什么能听到我们说话?” 夏叶说:“我不是员工也不是客人,来这里想打听事情的。” 洗手液盒子奇怪的说:“打听事情?” 镜子也很好奇,说:“打听什么事情,难道是向我打听事情?我跟你讲,我可是这里的老员工了,一直都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是我知道的最多,洗手液盒子也是新来的,不如我懂得多。” 夏叶说:“真的?” 镜子说:“那是必须的,你有什么事情,问问我就知道了。” 夏叶说:“那好,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穿着夹克皮裤,画着烟熏妆的女人?” 镜子一听,说:“当然见过!” 夏叶听它说着这么爽/快,立刻激动的问:“见过那太好了!” 镜子说:“不过你问的到底是哪个?” 它一说,夏叶都糊涂了,什么叫问的是哪个? 镜子说:“来这个酒吧的,多数都是这个打扮啊,一半不论春夏秋冬都是超短裙,一半不论春夏秋冬都是皮裤。一半喜欢扮清纯,画的跟头顶黄花的嫩黄瓜一样,一半不想让别人认出她们来,画的跟国宝大熊猫的黑眼圈一样。” 夏叶:“……”镜子好像懂的很多,说的好有道理。 镜子又说:“我每天能看到七八个穿着皮裤,画着烟熏妆的女孩,你到底问哪一个?” 夏叶真是无/言/以/对了,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好。 夏叶想了半天,说:“就是……就是一个叫蔡雨的,名字叫蔡雨,你认识吗?” “哦~”镜子说:“你早说呀,你说名字,我不就知道了吗?” 夏叶惊讶的说:“你还真的知道?” 镜子说:“你以为我是骗子吗?我从来不骗人,我真的是老员工。” 罗启瞧着夏叶对着镜子说话,有点像是自言自语,如果被人看到了,绝对以为夏叶是神/经病,精神不正常,说不定大半夜还会觉得很阴森可怕,不过罗先生在后面瞧着,怎么看怎么觉得夏叶可爱,那自言自语的模样实在是可爱极了。 镜子又说:“的确有个叫蔡雨的女孩,和你叙述的差不多呀,以前经常来,不过最近都没看到了。” 夏叶说:“那你知道什么关于她的事情吗?能给我说说吗?” 镜子说:“太多了呀。” 镜子可是酒吧的老员工了,在这里的时间很长,每个来洗手间的女孩它不一定都有印象,但是这个叫蔡雨的,的确很有印象。 蔡雨没一次都穿成那个样子,说实在的,因为妆容太浓了,所以根本看不出来脸,完全不知道原来长什么样子。不过酒吧灯光昏暗,所以看不见很正常。 最主要的是这个蔡雨的身材很棒,穿皮裤比穿超短裙好看的多,前/凸/后/翘的,该勒的地方都给勒出来了,所以酒吧很多常客都喜欢她,想要和她一/夜/情。 按照镜子说的,那个蔡雨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叫什么,只要别人问她她就会回答,镜子说:“我觉得那个是她给自己起的假名字呢!” 镜子起初也没有很记住她,因为来酒吧的女孩很多啊。但是后来,镜子真是对她记忆深刻。 镜子控/诉蔡雨,说就前不久,蔡雨来洗手间,谁知道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一个男人,进来之后就把洗手间的大门给锁死了,然后两个人火急火燎的,靠在洗手台这边就亲起来,啧啧有声的,亲的那叫一个火/热,似乎下一刻就要擦枪走火了。 镜子说:“那两个人,我提醒他们了,说洗手间里有人在的,他们根本不听呀!” 其实是烟熏妆女人和那个男人听不到啊,不是谁都能听到镜子说话的。 那个烟熏妆女人进来虽然锁门了,没有人能再进洗手间,但是女卫生间里本来就有人啊,在里面的隔间。当烟熏妆女人和那个男人亲的啧啧有声,就准备继续大干一场的时候,里面一声冲水声,然后有人走出来了。 一个刚上完洗手间,准备出来洗手的女人,一下子就撞见了他们两个的龌龊事情。 夏叶听着就很尴尬了,镜子说:“你猜怎么着?还有更精彩的呢。原来那个出来的女人,是抱着蔡雨亲的正欢的男人的女朋友。” 夏叶:“……”果然很乱呢。 那个男的带着女朋友来的,结果看到烟熏妆女人身材火/辣,就色心大起,把女朋友打发支开到别处玩去,他就勾搭了烟熏妆女人。 烟熏妆女人也不避讳,直接把男人带到洗手间来乱搞了,谁知道正赶上男人的女友来洗手间。 这下好了,世/界/末/日都来了。 镜子说:“可想而知,打起来了!好激烈啊!差一点就打到我了!” 烟熏妆女人和另外那个女人打起来了,像泼/妇打架一样,又拽头发又撕衣服,还互相抽嘴巴。那个男人是个怂货,看她们打起来了,有点害怕,又不想让被人知道,还劝架来着,结果被女友抽/了好几个嘴巴。 那男的懵了,最后竟然自己跑了,不管烟熏妆和他的女友了,跑了个没影,洗手间的大门也给打开了,好多人看到这边有人在打架。 不过这架最后也没打起来了,因为烟熏妆女人也跑了。 镜子说:“他们又拽衣服又拽头发的,然后我就听到刺啦一声,蔡雨的头发就被拽下来了!幸亏没有拽秃了!” “啊?”夏叶说:“头发都给拽下来了?” 洗手液盒子在旁边补充说:“只是假发,那个蔡雨戴了假发。” 夏叶说:“所以那个烟熏妆女人本来是短头发吗?” 镜子说:“不是呀!是长头发的,但头发不是黑色的,是栗色的,栗色长头发。” 蔡雨的头发是黑色的,而且是那种天然的冷黑色,并不会发黄,而烟熏妆戴了一个假发,头发本来的颜色是栗色,和黑色差别很大。 烟熏妆的假发被拽下来了,立刻就不和那个女人打架了,把她的假发掖起来就跑掉了,后来就没再出现过。 夏叶一听,肯定是这个假扮蔡雨的人,怕有人发现了她的秘密,所以不再来这家酒吧了。 夏叶说:“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 镜子说:“其他,一时想不到,不过我觉得这个蔡雨肯定是个学/生啦。” 夏叶说:“为什么这么说?” 镜子说:“之前她来洗手间,一边进来一边打电/话,口气很不满的说什么论文的问题,说又不是毕业论文,不过是个小作业而已。提起论文,应该是个学/生吧。” 夏叶这么一听,忽然有个想法。蔡雨丢/了身/份/证,还有耳环。而且假扮蔡雨的人和蔡雨身高差不多,当然了,也可能是穿了内增高,反正身高应该不会比蔡雨高就对了,说话声音也和蔡雨很像,这个有可能是模仿的。但是不论如何,这个人应该是了解蔡雨的,而且可以接近蔡雨的。 镜子又提出了栗色头发和学/生的问题,夏叶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蔡雨的同学。 罗启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夏叶终于出来了,拉着罗启说:“罗先生,我好像有点眉目了,我们赶紧回去,再给蔡雨打个电/话,问问她。” 罗启不知道镜子都说了什么,但是瞧夏叶的样子,似乎有大发现。 两个人去了洗手间很久,中年男人倒是没有来找,而且笑的还很了然似的。 夏叶是一心想着赶紧离开,所以一点也没发现中年男人笑的多猥琐。罗启有些头疼,自己哪里想那么猴急的人? 罗启要走了,说要考虑考虑,中年男人把他们送到了门口,罗启就开着车带夏叶回中古店去了。 夏叶一钻进车门里,就拿起手/机准备给罗让平打电/话。 罗启说:“给他打做什么?” 夏叶说:“让他联/系蔡小/姐啊。” 罗启说:“那我来打好了。” 夏叶还图省事呢,只是看罗先生又要开车,还打电/话,有点危险。 罗让平给蔡雨打了个电/话,蔡雨说会亲自过来一趟,因为电/话里似乎说不清楚,夏叶和罗启他们到中古店的时候,蔡雨都已经到了。 罗让平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还一脸怒容。 刚才蔡雨跑过来,又被几个狗仔给蹲了,围着蔡雨怎么都不让她走,有的还开着车拦着蔡雨,差点就把蔡雨给撞了,罗让平哪里能不生气,发了火把那些狗仔给轰走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罗让平才发完了火。 大家都坐在中古店里,蔡雨有点不可置信,说:“我的同学?这个……有点不敢置信。”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蔡雨是个千金小/姐,不少人嫉妒她,尤其是她同寝的那两个女人,因为家庭条件还不错,所以一直是被捧着长大的,上大学之前都是她们被人嫉妒,现在看到了比她们条件好的,根本不能忍。 有狗仔到学校去采访的时候,蔡雨同寝的一个女孩还站出来说蔡雨私生活如何如何的混乱,还说她平日里耍大小/姐脾气,一言不合就会抽同寝嘴巴,还把她们的饭扔在地上,让她们趴在地上吃光了才准起来。 反正就是怎么邪门怎么说,瞎话编的都上天了,媒体却很喜欢这样的,反正很多网友就是凑热闹,喜欢假装伸张正义,才不管是不是真的,先声讨了再说。 蔡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自己关系很不好的那两个女孩,说:“我之前有一个星期没住校,后来回去住校,就发现对床的那个女孩,染头发了。” 说起染头发,蔡雨真的就想到了这件事情。 对床的那个女孩,和蔡雨关系很僵硬,一有时间就奚落她几句,蔡雨不想和她怎么样,还能真的撕上不成?她也没这么多闲工夫。 本来对床的室友的确是一头栗色的长头发,不过蔡雨一个星期没回去,她就染了一头酒红色的长头发。 夏叶一听,说:“那很可疑啊,她的身高怎么样?身材怎么样?” 蔡雨说:“比我矮一点点,身材……差不多吧,很均匀,可能比我瘦一点。” 她一形容,夏叶更觉得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同寝的室友了。 但是蔡雨觉得不太可能,说:“可是……她怎么能拿到我的身/份/证呢?还有我的耳环,不可能的啊。” 蔡雨说不可能也是有理有据的,蔡雨并不是什么马大哈,因为蔡先生的缘故,蔡雨是个乖乖宝,上学的时候都没算错过一道数学题,书包也收拾的整整齐齐,屋里也是井井有条,很少有人比蔡雨更整齐了,东西总是归置的很好。 蔡雨的身/份/证几乎是随身带着的,就在她的包里,耳环也是经常戴着的,不过也有的时候不能戴着,比如洗澡或者游泳健身什么的,弄坏了就不好了,是要摘下来的。 之前蔡雨那两个室友诬陷蔡雨偷东西,还是另外一个和蔡雨关系好一点室友揭/发,是那两个人自演自导的。 后来这事情过去了,但是蔡雨就更小心她们了,不想再和她们起纷争,自己的东西管的很严,和她们的接/触也仅仅在学校。那两个人无论如何不可能偷到蔡雨的东西。 夏叶说:“那……有没有可能是和你关系比较好的那个室友呢?” 蔡雨说:“不会吧,更不可能了。她长得和我很不一样的,个子比我矮了很多,也就不到一米六吧。” 蔡雨一说,简直戳痛了夏叶,夏叶心说那不是和自己身高差不多吗? 蔡雨是高挑的类型,腿很长,而且身材凹凸有致,虽然平时穿的衣服不显,不过还是能看出来的。 那个烟熏妆女人可能没有蔡雨高,但是差了十多厘米,内增高鞋也是救不了她的。 蔡雨的这位室友是个娇/小的个子,叫做乔语,家庭情况不太好,性格也比较软,平时那两位室友更喜欢欺负乔语。 蔡雨和乔语的名字虽然字不一样,但是叫起来还是有些像的,关系好的都叫小雨。那两个室友就喜欢指桑骂槐,有的时候欺负不了蔡雨,就去欺负乔语,然后大骂一通,简直就当把蔡雨也给骂了,特别爽的样子。 而且乔语是个短头发的女儿,从没留过长头发,怎么想都似乎不太可能。 夏叶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罗让平说:“我还是觉得那个和蔡雨关系不好的女生很可疑,不管她是怎么搞到的身/份/证和耳环,她的嫌疑很大,是不是应该再查一查她?” 蔡雨也很苦恼,一面觉得不可能,一面又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罗启说:“这种小事情,你应该能做好吧。” 罗让平哪敢让罗启去查,赶紧说:“我可以的。” 夏叶说:“先查一查她在金融街附近有没有房子什么的。” 罗让平说:“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先查查。” 罗启说:“那你们查,我们先回去了。” 夏叶一瞧也是,蔡雨难得过来,应该让蔡雨和罗让平单独相处一下才对,所以罗启一说,夏叶就说:“我们先走了!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儿呢。” 蔡雨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听夏叶说有急事,就说:“谢谢你们,帮我查出这些事情。” 夏叶说:“不用谢我们,谢谢罗让平就好了,他出力最大。” 84.次品6 夏叶还对罗让平暗中眨了眨眼睛, 这才拉着罗启走的。 夏叶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好长辈,为了小辈儿能顺利追上女朋友, 简直操碎了心了,希望罗让平能懂她的一片苦心, 别白白浪费了和蔡雨接/触的大好时机。 罗让平当然懂了,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好孩子, 看到夏叶给他打眼色,那叫一个感激,不过很快的,就又看到罗三叔瞪他了…… 罗让平觉得自己很无辜啊, 不过被瞪了不敢炸毛,一脸“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装傻充愣的就送了罗启和夏叶离开中古店。 夏叶一出去,就说:“罗先生,咱们回家去吧。” 罗启说:“好,宝宝你累了, 晚饭想吃什么, 我给你叫到家里来。” 夏叶给他这么一说, 真的觉得很累很累!而且非常不好意思。不过夏叶以前再累也没有和别人诉述的习惯,再累也还是要打工上学的,所以感觉都习惯了。 夏叶说:“其实还好啦,晚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啊。” 罗启一听, 忽然换上了一副有点委屈的表情, 把夏叶都弄懵了。 罗启低头在她耳边说:“宝宝, 你这么有活力,我会觉得自卑的。” 夏叶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抬手想要去揍罗启高/挺的鼻梁,不过很可惜,没揍到,反而被罗启拉住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 昨天夏叶喝多了,闹腾了一晚上,非要和罗启做没羞没臊的事情,还声称要霸王硬上弓。罗启真是被她撩的不要不要的,毕竟也忍了那么久了,一个没忍住,两个人的第一次还发生在了浴/室,简直不一般。 虽然夏叶喝多了特别的……“豪爽”,但是罗启可不敢太放肆了,毕竟夏叶瘦瘦小小的,罗启怕她第二天不舒服,还挺担心的,尽量温柔一些。 不过这第二天…… 罗启都开始怀疑人生了,夏叶怎么还活蹦乱跳的,一副非常有活力的样子。 夏叶被弄的实在是很不好意思,说:“那不给你做饭了。” 罗启晚上又叫了一大桌子的菜,还特别买了蜡烛要摆上,结果刚刚布置好,好家伙门铃响了,罗先生瞬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不其然,很快听到小金金们的叫/声。 夏叶一开门,差点被小金金给扑倒,现在小金金个头可大了,不像之前小小的,随便一伸手就给抱起来了。 罗先生还在摆蜡烛,听到声音赶紧出来,说:“爷爷,您怎么又来了?” “怎么回事儿?你这小兔崽子,每次都这句话,见了面就这么说,你是不是不想让爷爷过来啊!”罗老/爷/子嗓门洪亮的说。 罗启:“……”虽然的确是这个意思,但是不能说。 谭老/爷/子一进门,就说:“好香啊,孙女儿你又在做什么好吃的了?” 夏叶说:“没有,今天是罗先生买来的,刚刚买来。” “买的?”谭老/爷/子就是来蹭饭的,以为今天夏叶做饭,没想到是买的,不过也不嫌弃了,说:“有没有老头/子我一口饭啊。” 夏叶说:“当然有啦,罗先生买了一大堆。” 罗启想要烛/光晚餐的,昨天才食髓知味,今天夏叶活蹦乱跳的,罗启虽然有点“受伤”,但是也松了口气,还有点小幻想,觉得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继续? 这样就需要非常浪漫的气氛,先来个烛/光晚餐,然后再…… 罗启想的好好的,点了一大桌子的菜,现在好了,四个人吃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完全没问题!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就是来蹭饭了,一看这么一大桌子,就放心了,不会他们吃了夏叶就没得吃了,至于罗启…… 罗启现在的地位还不如小金金,早就被两位老/爷/子给遗忘了。 罗启:“……” 罗先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默默的去厨房多拿两副碗筷,等罗启回来的时候,他差点没地方做,小金金灵活的跳到了椅子上,蹲在椅子上正对着一桌菜流口水呢,把罗启的地方都给占领了。 罗启实在是很无奈,把小金金无情的轰走,几个人就开始吃晚饭了。 两位老/爷/子一边吃一边说,好几次差点吵起来,幸好夏叶从中打圆场,热闹的不得了。 罗老/爷/子说:“小叶啊,你要多吃,不然不长个子,吃个这个,好吃。” 夏叶有点哭笑不得,罗老/爷/子把自己当小孩子了吗? 谭老/爷/子不甘落后,说:“那个肉太肥,我孙女儿不爱吃,吃这个,好吃。” 罗老/爷/子不乐意了,说:“给孙女儿吃菜,连块肉都不给,你是不是亲爷爷啊。哦对了,我才想起来,你可不是亲爷爷!” 谭老/爷/子一听,也不乐意了,两个人吵起来了。 夏叶连忙左劝右劝的,说:“爷爷,吃肉吃肉,先吃饭吧。” 然后一人夹了一块肉,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这个时候坐在旁边的罗启,就把碗伸过来了,伸到夏叶的面前,说:“宝宝,我的肉呢?” 夏叶对他翻了个白眼,说:“没有你的。” 罗启不管劝架竟然还捣乱,夏叶才不管他夹肉。罗启也不在意,反而笑的更开心,说:“那我一会儿晚上……再吃肉。” 晚上再吃肉? 夏叶一脸迷糊的样子,一时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罗启就又说:“这些肉不是太柴,就是太油腻,哪有宝宝好吃,是不是?” 夏叶:“……” 夏叶又想对着罗启翻白眼了,有长辈在,罗启竟然还讲这样的冷笑话,简直厚脸皮。 大家吃起饭来,实在是非常热闹的,快吃完的时候,罗老/爷/子还在给夏叶夹菜,说:“小叶,怎么吃得这么少?” 夏叶说:“我真的吃饱了,吃不下了。” 谭老/爷/子说:“孙女儿,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夏叶一听,有点紧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会是刚才被罗先生调/戏了,一直红扑扑的吧?那也太丢人了。 夏叶摸了摸,感觉也没热/乎/乎的,没什么异样。 罗老/爷/子说:“是啊,不会是生病了吧?” 罗启赶忙伸手摸了一下夏叶的额头,他当然也发现夏叶脸红了,不过也以为夏叶是害羞的,毕竟刚才罗启逗她来着。但是现在一摸,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夏叶的额头竟然有点烫手。 罗启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赶紧低头顶了一下夏叶的额头,果然体温有点高,真的像是发烧了。 “罗先生,我没事儿。”夏叶倒是没觉得难受。 罗启赶紧站起来,说:“宝宝,你发烧了,我带你上楼去休息吧。” 夏叶说:“没有吧,我没觉得啊。”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紧张的很什么似的,说:“我就说发烧了吧,快快,上楼躺着,把医生叫来,严重了还要挂水呢。” 那边谭老/爷/子也说:“就是,可别小看发烧,很多疾病都是发烧引起的,尤其最近换季,忽冷忽热的,最容易感冒了。” 夏叶觉得自己真的没事儿,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头疼,不过夏叶也没在意,这会儿竟然真的发烧了,被罗启给带回了房间去,非让她躺在床/上。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不放心,也跟着进来了,结果这一进来,傻眼了。 夏叶走在前面,还在说呢:“我真的没事儿,肯定是刚才屋里太热了,不是发……”烧…… 她话没说完,突然傻眼,夏叶今天是中午才起来的,屋里一片凌/乱就不说了,地上还散落着一串的安/全/套,更有甚者,其中几个都撕/开了,扔的那叫一个乱七八糟! 别看虽然乱七八糟的,其实套套们也委屈,它们根本没派上用场。夏叶昨天醉的晕晕乎乎的,非说套套们会说话,撕/开一个扔一个。最后罗启高兴了,既然夏叶说不用就不用吧,自己也不想用。 夏叶中午起来之后,羞耻的不行,所以根本没管这些,卧室也没有佣人会来打扫,一般都是夏叶自己整理整理也不费事儿,现在就糟糕了…… 情况似乎不太妙…… 一时间,屋里安静极了,没有说话的声音。 罗启真是很淡定,走过去,弯腰,将套套们一个个捡起来,往抽屉里一塞,关上,看不见了。 两位老/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结果下一刻,罗老/爷/子就差点跳起来了,说:“好啊,果然是你不知道心疼人,把小叶给弄发烧了是不是?” 罗启说:“我没……” 谭老/爷/子赶紧让夏叶上/床去躺着,说:“孙女儿,身/体不舒服就别下床了,爷爷给你叫医生,来,你先睡一觉。” 罗启觉得很冤枉,这真的不是罗先生的锅,不过转念一想,也可能就是。 毕竟昨天夏叶喝了好多酒,在外面逛了一圈,回来还非要浴/室y,还一晚上没睡,这样真的很容易生病,尤其是夏叶身/体素质也就一般般,并不是很好的那种,在这种忽冷忽热换季节的时间段,本来就挺容易感冒发烧的。 夏叶羞耻的不能说话了,现在只想找地方躲起来,不想见人了。 罗启把两位老/爷/子好说歹说的给劝出去,没多一会儿医生就进来了,给夏叶瞧了瞧病,果然是发烧了,但是不严重,就是低烧而已,开了些药,让夏叶好好休息,吃点感冒药,果然并不是罗先生的锅,只是换季所以感冒了而已。 罗启松了口气,将医生送出门去,坐在夏叶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头疼吗?要不要给你按/摩一下。” 夏叶的确觉得有点头疼,正好叫罗启给她服/务一下,倒是挺舒服的。 罗启说:“还有哪里不舒服?” 夏叶摇了摇头,说:“没有了,本来就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 罗启笑着说:“我还以为真是自己太禽/兽了,把宝宝弄病了。” 夏叶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不想搭理罗启。 罗启给夏叶按/摩了一会儿,就给她把药拿过来了,幸好都是片状的药,用水送服就行了,夏叶最怕喝药,当然是因为以前有过不好的回忆,所以很抵触医院和吃药。 夏叶吃了药喝了水,嘴唇上自然会沾上一些水珠,很自然的伸舌/头舔/了舔,本来看起来又红/润又柔/软的嘴唇,这会儿镀上了一层水晶一样的光芒,看起来更诱人了。 夏叶正要重新钻回被窝里,罗启就低下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似乎觉得吻一下不够,还在她嘴唇上又咬了一下。 夏叶吓了一跳,赶紧去推他,说:“我生病了,会传染给你的。” 罗启说:“谁叫宝宝这么可口的样子。” 夏叶赶紧钻回被窝里,然后盖住自己,说:“你不要随便跟我说话,不利于我退烧。” 罗启一说话,就能让夏叶的体温高一个度,感觉烧的更厉害了。 夏叶晚上吃的少,肯定是因为不舒服所以吃不下,罗启让她休息,自己先出来了,准备去给夏叶弄来夜宵之类的,先准备着,万一夏叶晚上饿了,油腻的对她不太好,最好弄些粥来。 罗启一出来就被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给堵住了,两位老/爷/子等了半天,赶紧声讨罗启不会心疼人,都觉得是罗启太禽/兽了,才把夏叶给弄病的。 罗启也是很无辜啊,前些天两位老/爷/子还在给他送补肾的药呢,现在又骂他禽/兽了,真是没有好人走路的地方了。 罗启实在是无奈,罗老/爷/子忽然咳嗽一声,说:“我说老三啊,你们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啊?” 罗启一听,更是无奈了,他和夏叶才第一次,肯定不着急的,不然自己的地位更要一落千丈了,说:“爷爷,小叶还那么年轻,不用着急。” 其实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都挺着急的,还想着罗启和夏叶正式结婚之前,就能抱上小重孙呢。这样也不用挺着肚子结婚,那多不方便呢。 罗启一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让两位老/爷/子别多想。他和夏叶订婚了,结婚典礼在筹划,说是一年时间,不过最后应该用不了那么久,所以就不到一年了,怀胎还要十个月呢,怎么可能就生了?他觉得,肚子也不会大,压根不可能这么快。 两位老/爷/子摩拳擦掌的,嘱咐了罗启这个那个,最后终于带着小金金走了。 罗启以为这样就完了,终于可以回房间去找夏叶了,但是并不是,两位老/爷/子前脚走,罗启的电/话就响了,是赵永示和赵太太的电/话。 两位老/爷/子果然立刻就把夏叶病了的消息告诉赵永示他们了,两个人担心的不得了,这大晚上的,还想要过来看望。 罗启真是好说歹说,这才劝住了赵永示和赵太太。结果不知道两位老/爷/子怎么说的,还“传说”夏叶和罗启要有孩子了,什么叫要有?赵太太还以为夏叶这么快怀上了呢! 这个误会就大了,罗启解释了半天。虽然赵太太和赵永示都想要早点抱孙/子和孙女儿,不过夏叶年纪还小,而且身/体也不是太硬实,所以赵太太觉得也不能着急,还是要先把身/体调理好,不然以后生了孩子就要遭罪了。 夏叶倒是很快就睡着了,睡得那叫一个安稳,罗启在外面打电/话,打的直头疼,回屋的时候,夏叶早就睡着了,脸颊红扑扑的,虽然还有点发/热,但是应该不怎么难受。 这忙前忙后的,罗启也累了,给夏叶试了个体温,然后躺下也就睡了。 夏叶今天睡得挺早,当然了醒的也就早了,早上睁开眼睛,外面的天竟然还没亮呢,拿手/机过来一看,才四点多钟,怪不得天都没亮。 她想要闭眼继续睡的,但是又睡不着,感觉自己特别有活力,把体温计够过来试了一下,已经不发烧了,体温正常。 夏叶睡不着,也没病了,想要起床,但是感觉外面有点冷,所以不想爬出去,而且罗先生还没起呢,还在睡觉,平时睁着眼睛帅的不行,现在闭着眼睛也是帅的不行。 平时夏叶没少被罗启给调/戏,总是罗先生技高一筹,现在不同了,罗先睡着了,看起来那叫一个乖顺,可把夏叶给开心的。 夏叶干脆拿出手/机来,然后准备给罗启拍照,偷/拍一些照片什么的,做点坏事儿。不过夏叶忘了,她的手/机拍照有声音,不只如此,现在太黑了,闪光灯是自动的,夏叶还准备来个罗先生的特写,结果“咔嚓”一声,还闪了让人暴盲的亮光…… 夏叶都傻了,果然坏事儿不能做啊。 罗启虽然还在睡觉,但是耳边上声音这么大,还晃眼睛,怎么可能不醒,就睁开了眼睛。 夏叶赶紧闭上眼睛,把手/机塞/进被窝里。 罗启一醒,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夏叶装睡的技能可不怎么好,睫毛颤/抖的特别快,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儿,所以正心虚呢。 罗启翻了个身,面对着夏叶,伸手将人抱过来,先试了一下/体温,已经退烧了可以稍微松了口气。 夏叶不敢睁眼,罗启抱着她她也只当自己睡着了不知道。 不过过了一会儿,夏叶都要受/不/了/了,罗启亲了她额头一下,又亲了她眼睛一下,然后亲了她嘴角一下,很好,又往她耳/垂上亲,很痒的啊!还亲她脖子。 夏叶实在是痒的不行,忍不了了睁开眼睛,然后恶/人先告/状说:“罗先生天还没亮呢,你打搅我睡觉了。” “是吗?”罗启刚醒过来,声音中透露着一股慵懒,又沙哑又低沉的,听了真的能怀/孕! 夏叶心虚,但是不会承认的。 罗启说:“那宝宝肯定有梦游的习惯。” 他说着,夏叶定眼一看,罗启手里拿着一样东西,竟然是夏叶的手/机,夏叶赶紧拉开被子,往里面一瞧,果然手/机没了,被罗启给摸走了! 夏叶赶紧去抢手/机,罗启往后一举,然后另外一只手就搂住了夏叶的腰,说:“一大清早就这么好的福利,有宝宝投怀送抱,我可要忍不住了。” 夏叶还以为罗启开玩笑呢,但是…… 夏叶脸色通红,说:“一大早上的……” 罗启无辜的说:“早上比较容易冲动。” 罗启要起床去浴/室,说:“我去冲个澡,你乖乖躺好了,今天不要下床,在家里好好养病,知道吗?” 夏叶已经躺的腰酸背疼了,还不让她下床,她哪里干呢,说:“不行,我现在就躺不住了。” 罗启将她压倒在床/上,说:“不听话一会儿我就跟爷爷们说去,叫两位老/爷/子过来看着你。” 夏叶脑补了一下,有点可怕,然后就老实了。 罗启奖励的亲了她一下额头,说:“听话就是好宝宝。” 罗启要去浴/室,不过还没走,就被夏叶给拉住了。 罗启说:“我马上就回来。” 夏叶一听,忍不住笑了,说:“马上?有多快啊?” 罗启听出来了,夏叶真是笑话他呢,也就笑眯眯的说:“宝宝不知道?也是,宝宝那天有点醉,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 夏叶的脸皮果然没有罗启的厚,说两句话就顶不住了,简直无/地/自/容。 不过夏叶不松手,就是拽着罗启,不让他去浴/室。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来,闷声闷气的说:“要不要……我帮你……” 罗启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坏掉了,虽然夏叶很容易害羞,不过有的时候,真是意外的……大胆呢。 罗启真是又兴/奋又无奈的,说:“宝宝你别折磨我了,你好好的养病,我要是再把你弄病了,估计就要被两位老/爷/子拆了给你炖汤喝了。” 夏叶说:“你的肉那么老,怎么炖汤喝啊,不够鲜。” 罗启虽然很想让夏叶帮个忙,但是为了可持续发展,还是忍住了,去浴/室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夏叶还在床/上老老实实的躺着,正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瞧着他。 罗启挑了挑眉,就看夏叶拿出手/机来,又看了一眼时间。罗先生有点哭笑不得,这是在给自己掐时间吗? 罗启走过去,说:“小坏蛋,早晚想吃什么?” 夏叶说:“这么早,有早点卖吗?” 罗启说:“外卖肯定没有,不过金融街旁边不是有几个早点摊吗?很干净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夏叶说:“我想自己去吃。” 不过夏叶说完一看罗启的表情,只好改口说:“要吃大煎饼!不要葱花,多放辣椒!” 罗启说:“好,一个大煎饼,不要葱花,不要辣椒。” “什么啊!”夏叶说:“是多放辣椒!” 罗启说:“生病了要少吃辣椒,对嗓子不好,一会儿嗓子疼,还会上火。” 夏叶说:“罗先生,你这样会和我产生代沟的!” 罗启都给她气笑了,说:“给你再买一杯豆浆,别的免谈。” 夏叶说:“那好吧,豆浆要放糖,不放糖我不喜欢。” 罗启说:“你再闭一会儿眼睛,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夏叶点了点头,好久没吃大煎饼了,这会儿肚子里有点饿,一想到大煎饼就要流口水了。 罗启穿好衣服,然后准备出去,临走的时候还说:“差不多十五分钟就回来,你可以继续掐表了。” 夏叶对他皱了皱鼻子,说:“我刚才掐的是秒表。” 罗启:“……” 罗启说:“小坏蛋,等你病好了,我们再算账。” 夏叶可不怕,反正现在待遇好的很,病好了最早也是明天的事情。 夏叶要在床/上躺一天,感觉躺着也是累人的事情,早上吃大煎饼都是在床/上吃的,吃完了补了个觉,也没睡多一会儿,然后就又睡不着了。 等到醒过来,就真的没事儿做了。她还想问问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结果公/司的事情不让她管,谭老/爷/子说了,夏叶生病,公/司的事情就不要夏叶管了,先养病才行,养病最重要。 夏叶实在是无聊,就给罗让平发了个短信,问问他和蔡雨的事情发展的怎么样了。 本来蔡雨是不喜欢罗让平的,还挺怕他的,不过罗让平热心的帮忙,还因为这事情被打了,蔡雨对他自然有些改观,不过一下子过渡到谈情说爱,似乎也不可能。 倒是罗让平打听到了一件事情,那个和蔡雨关系不好的女同学,的确是住在金融街附近,因为家里有点小钱,住的也不错,虽然远远不如罗先生这边的房子,但是也是个小复式结构,离得他们不远,怪不得会经常在金融街附近出现。 夏叶正和罗让平发短信,那边罗启悄无声息的就进来了,走路跟猫一样,夏叶根本没发现,直到感觉有个阴影投下来,才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罗先生就站在她后面。 “罗先生,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夏叶说。 罗启微笑着说:“有吗?宝宝干什么呢?” 夏叶心说我在做很正经的事情,为什么被罗启一问,好像做了什么不正经的事儿,或者偷鸡摸狗的事情一样。 罗让平那边还不知道夏叶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今天和蔡雨约好了,要去蔡雨的学校,罗让平就纠结了,应该穿蓝色的衣服还是驼色的呢?还放了两张照片过来,自/拍,那迷之角度,愣是把自己的大高个子拍成了一米五的身高。 罗让平发了照片,问夏叶哪个更帅一点。 罗启看了一眼手/机,挑了挑眉,保持微笑,说:“宝宝觉得,哪个更帅?罗让平问你呢。” 夏叶:“……”真是被罗让平给害死了。 夏叶一脸嫌弃的说:“都丑死了,难看!只有罗先生最帅了,你说是不是?” 罗启竟然不满意,继续微笑着说:“罗先生?可是宝宝,罗先生有点多,你说的是哪个罗先生。” 夏叶:“……”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叶说:“是你是你。” 罗启说:“是我?那宝宝应该说还是老公最帅了。” 夏叶:“……”忍不了了,好想拿抱枕砸罗启,但是手边没有抱枕。 罗让平还等着夏叶的支援呢,但是等了半天,就是没有等到,那边夏叶都自顾不暇了,哪里有时间帮他选衣服。 夏叶在家里养病,还以为第二天就能出门去了,然而她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第二天赵永示和赵太太就来了,还抱着小包子过来探望夏叶。小包子好久没见到夏叶了,自然高兴的跟什么似的,非要缠着夏叶玩。 赵太太拿了一堆的东西过来,本来说昨天就要来的,但是买的东西不全,只好等一天了。 夏叶都傻眼了,赵太太又弄了一大堆的补品过来,调理身/体的一大堆,还说给夏叶请了一个中医,别看年纪不算很大,但是特别的厉害,最会给准妈妈调理身/体了。 夏叶有点搞不懂怎么回事儿,自己只是感冒发烧,为什么和“准妈妈”有关系? 还有更可怕的,就是夏叶的爸爸妈妈连小孩子的衣服和奶粉玩具都买了一大堆,说是有备无患,还有待产包,全都准备妥当了。 夏叶保持微笑,趁着她爸妈不注意的时候,拽过罗启说:“你和我爸妈都说什么了!” 罗启很无辜的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可能是两位老/爷/子说了什么吧……” 两位老/爷/子也是很会捣乱/了,一说高兴了就走样了。 这边夏叶和罗启说悄悄话,那边小包子就走过来了,仰着头,指着夏叶的肚子,说:“小弟/弟!小妹妹!” 夏叶:“……” 赵太太说要给她每天都炖补品,调理身/体是要长久的,当然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就没有用了。 罗启可是个好女婿,岳/父岳/母说什么,他都在旁边点头说是是是。 夏叶觉得这么补下去,自己肯定气儿吹的一样就胖起来。 赵太太和赵永示坐了一会儿才抱着小包子走了,留下一大桌子补品。 夏叶看着在发愁,干脆指着一个小汤碗,说:“罗先生,这个赏给你喝。” “给我喝?”罗启说:“不好吧,这是咱妈给宝宝准备的,当然了可能也是给小宝宝准备的。” 夏叶:“……” 补品太多了,夏叶根本吃不完,而且并不想吃啊,有的味道太奇怪了,有的其实还挺好吃的。 夏叶对着这些东西很发愁,然后忽然灵光一闪,就有了个好办法,不是别的,她准备明天把补品带一些,拿给罗让平。当然了,不是让罗让平吃,而是让罗让平送给蔡雨!简直一举两得。 好些个补品都是很大的盒子,看起来还挺不错的,让罗让平讨好蔡雨用,也可以解决堆积成山的问题,夏叶都要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不过罗启不高兴了,但是夏叶会说,让罗启自己选,不拿给罗让平,就让罗启全吃掉。 罗启:“……” 夏叶第二天就和罗启一起到了中古店,罗让平果然已经在了,看到罗启和夏叶,立刻站起来打招呼。 罗让平说:“三叔三婶儿,好消息!” 夏叶说:“什么好消息。” 罗让平高兴的说:“诬陷蔡雨的人已经抓到了,这里有报导,三婶儿要看吗?” 夏叶最近生病,根本来不及看报道,罗启看起来是早就知道了,所以并不新奇。 这都多亏了夏叶,夏叶去了一趟酒吧,真是帮了大忙,提/供了一堆的线索,罗让平再让人一查,跟着蔡雨往学校一去,事情也就结束了。 那个假扮蔡雨,在夜店里鬼混的人的确是蔡雨的那个同学,和她关系很不好的。她平时私生活就很乱,家里有点小钱,又不管她,平时就在酒吧里乱搞。 她早就看蔡雨不顺眼了,想要整治她,正好和蔡雨身材比较像,就是平胸,垫一垫,然后踩个内增高,画个浓妆也就是了。 她知道蔡雨是千金小/姐,一出事儿肯定有好多人报导,蔡雨的名声就算完了。 但是她和蔡雨的关系很僵,怎么可能偷得到蔡雨的身/份/证和耳环?这要是夏叶不解的。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她有帮凶,就是蔡雨的朋友乔语。 蔡雨本来以为她和乔语关系挺好,是她在学校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了,所以对乔语不怎么戒备,有的时候蔡雨和乔语一起去吃饭,蔡雨去点餐,还会把包留下来让乔语帮忙看着,乔语动手的机会实在是很多。 乔语家庭状况不好,她很羡慕蔡雨。虽然不少人讨厌蔡雨,嫉妒她家里有钱,但是也有人巴结蔡雨,总是小雨学/姐的叫着。乔语每次跟在旁边,都觉得心里不平衡,为什么她们名字听起来这么像,而每次别人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根本没有自己的事儿。 因为乔语和蔡雨的关系不错,所以同寝和蔡雨关系不好的那两个同学,就时不时的欺负乔语,她们惹不起蔡雨,就专门柿子找软的捏。乔语被欺负了,觉得委屈,她刚开始讨厌那两个同学,但是后来竟然更讨厌蔡雨,觉得这一切都是蔡雨的锅,全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乔语觉得,自己和蔡雨站在一起,自己就成了一个残次品,什么都不如她,还有人拿她们比对,把她说的一无是处。 乔语表面上和蔡雨关系好,其实早就想要整治蔡雨了,她偷了蔡雨的身/份/证和耳环,知道自己不方便做什么,干脆就塞给了同寝讨厌蔡雨的那个女孩,让她去报复蔡雨。 事情本来挺简单的,但是其中有一群闹/事儿的八卦记者捣乱,而且和蔡家不和的人很多,趁着蔡雨出事儿就落/井/下/石,想要把蔡家搞臭。 夏叶说:“所以现在澄清了,蔡小/姐有没有感激你?” 罗让平挠了挠头发,说:“有是有的,她说请我吃饭。” 夏叶说:“行啊,那你要抓紧机会。” 罗让平说:“唉……不过蔡先生似乎不太喜欢我。” 蔡先生可是比较保守的人,虽然罗让平也算是和蔡雨门当户对了,好歹也是罗启的侄/子,罗家的人。不过罗让平以前传闻可不好,一说就是二世祖小混混儿,蔡先生自然不看好他了。 夏叶赶紧安慰了他两句,说:“事情结束了,你明天是不是不来中古店了?” 罗让平说:“如果三婶儿让我留下来的话,我就留下来,我觉得看店挺有/意思的,最近卖了好多东西。” 夏叶觉得,让罗让平来看店有点大材小用,不过还没说出口呢,罗让平那边就侃侃而谈起来了,说什么觉得夏叶的中古店特别好,说是如果三婶儿乐意,可以扩张起来,再开分店,或者弄成连/锁店,大商场的样子。 夏叶都听傻了,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罗让平想要来看店,其实也不错,毕竟是知根知底的人,而且还有罗启震慑着,要是交给别人,夏叶还不放心呢。 夏叶说:“你随便好了,别把我的房顶给拆了就行了。” 罗让平说:“怎么会的,你放心好了三婶儿!对了!” 罗让平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说:“恭喜三叔,恭喜三婶儿!” 夏叶一头雾水,说:“恭喜什么?” 罗让平说:“三婶儿不是怀包子了吗,恭喜恭喜!” 夏叶:“……” 夏叶都被他说懵了,谁怀了,怎么可能的事儿! 罗启一听就笑了,夏叶转头瞪他,说:“你还笑,怎么搞的。” 罗启无辜的说:“不是我说的,我不知道……” 85.十年1 这事情夏叶都头疼死了, 大家都以为夏叶怀/孕了,但是真的没有! 罗启也觉得有些好笑,如果自己一枪就中, 也是很厉害的事情了,但是往后可就没有福利了,所有还有点哭笑不得。 这谣言传的,其实两位老/爷/子也并没有说夏叶怀/孕了, 只是说夏叶不舒服,而且在养什么, 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结果大家脑补一通,再和两位老/爷/子驴唇不对马嘴的一说,夏叶怀/孕这事儿,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而且不只是两位老/爷/子推波助澜, 一堆的媒体也都天天报导着夏叶怀/孕的事情呢, 说的神乎其神,好像明天就要生了! 有人猜测,为什么罗启这么着急,会和一个刚交往了都没有一年的女人订婚, 还着急忙慌的要尽快办婚礼,明年就结婚。 其一当然是因为夏叶突然继承了整个谭家, 别看只是二十二岁,但是已经是谭家的家主, 备受谭老/爷/子的喜欢, 罗启想要联姻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有人说了, 不光是这个原因,还有第二个原因,就是夏叶怀/孕了,而且都快生了,所以罗启不订婚不行,不结婚不行,谭家的人逼着他就范呢! 这么一来,一堆无聊的人,扩散的八卦就出来了。有人说罗启早就想要甩了夏叶了,但是夏叶不知道怎么突然怀/孕了,所以用肚子逼婚,罗启没办法,就订婚了。 更有人说,夏叶肚子的孩子,根本不是罗家的种,至于是谁的种,各方面猜测很多,绝大多数的孩子他爹,夏叶根本不认识,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反正夏叶怀/孕的传言,好像被坐实了一样,大家都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夏叶一看报导,还有图片呢,偷/拍的她和罗启两个人,因为天气不稳定,所以夏叶穿的并不少,哪能像罗先生那样天天耍单,结果媒体就说这证据,说夏叶水肿,怀/孕后变胖,肚子都出来了! 夏叶很是无奈,看了一堆的报导之后,心情那叫一个抑郁。 罗启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夏叶坐在沙发上,正一脸纠结的拿着手/机在看呢,也不知道看什么。 罗启走过来,说:“宝宝,一会儿出去吃饭吗?” 夏叶奇怪的看他,说:“为什么出去吃饭?” 罗启说:“不想累着我的宝宝。” 夏叶说:“我把食材都准备好了,一会儿炒一下就好。” “那好,真是辛苦宝宝了。”罗启低头就在夏叶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又说:“这是在看什么?” 一提起这个,夏叶就头疼,一脸认真的说:“我水肿了吗?变胖了吗?那肯定是大家总给我送补品的缘故,但是我早上洗漱照镜子的时候,完全没看出来自己变胖了啊。” 罗启笑了一声,说:“来,让我称一称重量就知道了。” 罗启说着,伸手过来,竟然把坐在沙发上的夏叶,就这么给直接抱了起来,说:“嗯,好像没怎么变重,我还是能抱得起来的。” 夏叶赶紧搂住罗启的脖子,说:“等等,罗先生去哪里啊?” 罗启抱着她就往楼上去了,夏叶也不敢动,怕罗启抱着她上楼梯会一起摔了。 罗启说:“当然是……上次再仔细瞧瞧,宝宝变胖了没有。衣服穿得太多了,看不清楚,必须要脱了摸/摸才知道。” 夏叶:“……”猥琐的不忍直视。 夏叶赶紧拍他,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天还亮着呢。” 罗启不放,说:“马上天就黑了,你看,外面还阴沉沉的。” “那,那也先放我下来。”夏叶说。 罗启已经把夏叶抱进卧室,然后还把门给踢上了,说:“嘘,宝宝,小点声,会被大舅哥们的眼线听到的。” 夏叶:“……” 是的,望远镜它们总是被搬来搬去的,这会儿又去罗启的公/司玩耍了,不过虽然望远镜他们不在,但是八卦联/盟还在呢,就楼下的地毯挂画钟表等等,总是数也数不完的。 罗启知道物品会说话之后,特意把家里都整理了一边,将卧室里会说话的东西全都给搬出去了,免得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不太方便,有人观摩就很尴尬了,尤其夏叶还面皮薄。 夏叶气得不行,戳着罗启的脑门说:“谁叫你抱着我上来的,没什么它们都能传疯了,还小点声,管什么用啊。” 的确是这样,罗启一路把夏叶抱到楼上,楼下的八卦联/盟都尖/叫起来了,兴/奋的不得了,已经风风火火的,准备消息传递给罗启公/司里的望远镜它们,消息简直翻山越岭,结果翻着翻着,就……变成谣言了。 客厅里的地毯是这么说的,说罗启回家,一路抱着夏叶举高高就上楼去了,夏叶一路喊着不行不行。 结果传到了公/司,望远镜和花瓶它们听到的消息就是,罗启回了家,然后他不举了…… 消息差的实在是太多了!听得望远镜它们一愣,裤裤哥不举了!它们还等着看小主人呢,小小叶子呢,怎么裤裤哥就不举了呢! 路上帮忙传递消息的物品实在是太多了,什么电梯、路牌、灯泡、红绿灯等等,似乎从路牌那里就开始变得奇怪了,毕竟路牌也很委屈啊,它不太明白什么是举高高,听起来还挺猥琐的,举高高,然后还不行不行,那不就是不举了吗? 灯牌真诚的就把这个消息继续往下传导,越穿越邪乎了。 罗启还不知道自己被诽/谤了,还挺高兴的,简直又化身了哈士奇,就差把家里给拆了。 因为夏叶身/体不太好,之前发烧了,所以养了好一段时间,每天不是两位老/爷/子带着好吃好喝的过来,就是赵太太她们来探望。当然了,大家白天都很忙,所以只能晚上来,罗先生觉得,晚上大好的时间都给浪费了。 这几天夏叶终于好了,感觉自己都要吃吐了,所以好说歹说,老/爷/子们不常来了,赵太太也不过来了,生活总算恢复了平静。 罗启自从开荤之后,还没有第二次的机会,而且总被两位老/爷/子数落他不会疼人什么的。夏叶当然不会厚着脸皮主动要求什么,毕竟除了喝醉酒之外,夏叶觉得自己的脸皮达不到那种程度,想想都羞耻死了。 罗先生忍了好几天,终于早下班一次,把晚上的应酬酒宴全都推了,高高兴兴的就回来了。本来说要带夏叶去吃烛/光晚餐,然后再回来做些面红耳赤的事情,气氛刚刚好。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罗启真是高看了自己的忍耐力,刚才把夏叶抱到楼上就没忍住。 大白天的,天还没黑呢,夏叶觉得太羞耻了,不过抵不过罗先生的美色啊。罗先生一边美男计一边又卖惨,装委屈模式和邪魅狂狷模式简直无负担切换,都没有冷却时间的,把夏叶搞得束手无策,最后罗启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夏叶还说一会儿就去做饭呢,食材都准备好了,菜都洗好了,就放在厨房里,结果根本没做成,夏叶累的不行,浑身软/软的,完全没力气去做饭,害羞都来不及了,只能躺在床/上裹成一个蚕宝宝。 罗启倒是很高兴的样子,已经化身哈士奇了,围着夏叶转来转去,说:“宝宝,我看楼下的食材都准备好了,我去给你做饭吧。” 夏叶又累又饿的,还有点想睡觉,听到罗启的话,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说:“不要,你去点餐,我不想吃了中毒。” 罗启:“……” 罗启只好去点餐了,点了夏叶喜欢的吃的,弄了一堆来。夏叶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闻到香味就起来了,罗启辛辛苦苦的把美味佳肴还都搬到了房间里来,恨不得夏叶不用下床就能吃到了。 夏叶说:“你怎么叫了这么多?” 罗启笑着说:“明天没什么事情,不用出门,嗯……多叫一点,可以留着明天吃。” 夏叶总觉得罗先生说的特别不怀好意。 最近夏叶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的时候早上不想起床,真的起不来!她现在才知道,罗先生长得那么高,身上那些肌肉,都不是白长的,体力真的很好,比自己好太多了。 每次夏叶都被罗启的花言巧语和美男计给骗了,然后就惨兮兮的早上起不来,困得眼皮直打架,终于睡醒了,一看时间,很好,午饭都要错过了! 夏叶又睡了个懒觉,本来决定再睡五分钟,五分钟就起来,谁料就睡死了,再一睁开眼睛,又已经十一点了。 夏叶一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一股糊味儿,还以为哪里要着火了,赶紧从床/上就爬了起来,结果一看,并不是,而是厨房有人,正在做饭呢,可不是罗先生吗? 夏叶奇怪的说:“罗先生,你怎么没去公/司啊?” 罗启说:“今天不去,晚上带宝宝去个地方,白天的事情我给推了。” 夏叶说:“去什么地方。” 罗启说:“算是一个宴会吧。” 罗启今天不去公/司,看夏叶在睡觉,所以就没有打搅她,自己跑到厨房去学做饭了,不过没学成,虽然不至于黑乎乎的一坨,但是糊味儿特别的重,似乎吃了不太健康。 罗启晚上要带着夏叶出席一个宴会,不过倒不是什么应酬,而是一个结婚纪/念日的晚宴,不少人参加,据说规模还挺大的,而且就在罗家举办。 是罗启叔叔的一个儿子,叫罗十庸。和罗启的关系也不算坏,平时也能说几句话什么的,虽然野心不小,不过也知道罗启在罗家的地位恐怕撼动不了了,所以并不自讨没趣。 今天是罗十庸和他的妻子五周/年结婚纪/念日,在罗家办了个宴会,邀请了不少人来参加,当然了也邀请了罗启和夏叶。 罗家里一直乱的不得了,罗启并不想经常带夏叶回去的,不过不回去又不行。很多时候,你不想找麻烦,却又一堆麻烦找上来。 就像是罗启的二姐,之前罗让平透露给夏叶,说罗启的二姐要对夏叶的中古店不利。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罗启的二姐手里头没有什么人脉,能出的钱也不多,还不像当时罗启的大姐,大姐一向是亲和罗启的,所以手里还有点权/利和人脉。 夏叶本来想要自己处理,但是根本没见着罗启二姐的面,也没有听到罗启二姐找出了什么事儿。就罗家二姐那样子的,还没实行就已经泄密了,想要算计人都是算计不成的。 罗启要带夏叶去参加这个结婚纪/念日的晚宴,其实也并非和罗十庸的关系多好,而是要经常带夏叶回罗家去转一圈。 虽然很多人不承认罗启是罗家的家主,不过不承认没办法,他们根本抗不过罗启。罗启都已经和夏叶订婚了,马上就要结婚,夏叶也就是罗家的女主人了,当然更多的人看不起夏叶。 夏叶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摇身一变管着谭家,现在还要伸手进罗家,多少罗家的太太小/姐不服气,但是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罗启就是想让夏叶多去罗家转转,好让那些人知道,这个罗家的女主人到底是谁,让他们见着了夏叶就夹/着尾巴,不要没事儿做一些惹人不悦的事情。 罗先生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和夏叶说了一下是怎么回事儿。 夏叶趴在床/上,说:“哦,我记得我记得,我记起来了,上次在你们家吃饭,我还看到了那个人呢。” 罗启挑了挑眉,说:“是吗?” 夏叶说:“是的是的,长得很帅那个,那天穿着一件灰色衬衫,打着一条黑色领带的,是不是?” 罗启一听,说:“看来宝宝记得还真是很清楚。” 夏叶冲他挑衅的挑了挑眉,说:“那是当然。” 罗启说:“看来宝宝又有力气了,还能气我,下次我必须再卖力一点。” 夏叶用抱枕去砸他,说:“我非把你的八块腹肌给饿没了,我看你怎么再卖力一点。” 罗启都给她逗笑了,说:“那可不行,八块腹肌是我的资本,宝宝最喜欢了,不是吗?” 夏叶气得不行,说:“谁喜欢了,你等着,我一定把你饿的皮/包/骨头不行。” 夏叶有点腰酸背疼,就是那种体育考/试,玩命跑了八百米之后的感觉,累的不行,胳膊腿都酸酸的。 她实在是不想从床/上爬起来,就赖了一会儿床,吃了一顿饭,下午就要去罗家了,换了衣服,罗启就开着车带她往罗家去,路上还需要一段时间。 今天是罗十庸的结婚纪/念日,据说也是个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当初可是传的神乎其神的。 罗十庸和罗启的年纪差不多,就比罗启大了几个月,不过在他家里,罗十庸愣是拍老七,不用说就知道,罗十庸的爹是相当的渣,渣男一个,小老婆和情/妇一大堆,给他生了一大堆的儿子女儿。罗十庸这个罗太太生的儿子,都排到老七去了。 罗十庸的妻子叫乔静瑶,是个教授的女儿,说是灰姑娘其实比夏叶当初的身份要好的多,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家里的。不过家里虽然富裕,但不比不了罗家,并不算是门当户对。 当初罗十庸坚持要和乔静瑶结婚,他父亲是不同意的,他爹情/妇生的一堆兄弟姐们也不同意,落/井/下/石,说要是罗十庸不听话,执意结婚,罗十庸他爹就不认罗十庸这个儿子了。 说老说去,手段也就是那些,不过是一哭二闹的,再不行当然不能上吊,就用钱打发。 罗十庸铁了心要和乔静瑶结婚,别人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好像乔静瑶的父亲是罗十庸的老/师,结果就认识了,具体也没听说,连两个人谈恋爱都没听说,罗十庸就要结婚了。 罗十庸他爹说要断绝关系,罗十庸就递了纸笔过去,让他父亲起草,把他爹气得不得了。 罗十庸铁了心,反而他爹翻齿儿了,又不说不认他的话了,说好歹是他儿子,他不忍心看儿子净身出户,说道那叫一个好听。不过懂的其中道理的都知道,他爹是怕了。 他爹就知道养小情人养情/妇,哪里管什么生意的事情。罗十庸净身出户不怕,要带走自己的资源和人脉,这不是釜底抽薪吗?他爹可不想让公/司垮掉,两败俱伤了,那他还怎么养小情人? 罗十庸的爹干脆了,想要打发乔静瑶离开,要给乔静瑶钱,不过最后也无疾而终,还把罗十庸他爹给气的半死。 乔静瑶说了,她和罗十庸结婚之后,财产就是平分的,可比罗十庸他爸给的那三瓜俩枣多太多。 罗十庸他爹都要气疯了,但是没办法。之前罗十庸他爹都想好了,要给罗十庸找个门当户对的,人选都选好了,是某某个大老板的干女儿。说是门当户对,其实是个女艺人,说是干爹,不过就是金主。 罗十庸他爹玩的多了,能不知道那个女艺人和他干爹不清不楚吗?但是罗十庸他爹要讨好人家大老板,而且他本身就和那个干女儿有一腿,还想着把女艺人弄进家门,当了儿/媳/妇之后继续有一腿呢。 不过罗十庸他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罗十庸和乔静瑶就这么结婚了。他爹还想着呢,乔静瑶敢进门,他就敢让乔静瑶没好日子过,但是这五年都过去了,也没能把人怎么样。 上次在罗家吃饭,夏叶是见过一面罗十庸和乔静瑶的,不过不知道乔静瑶叫什么名字。 罗十庸长得和罗启也有那么一点点像,是个笑面虎,看起来特别老好人的样子,对妻子非常体贴。乔静瑶长得是很漂亮的,高挑美/人,肯定一米七以上,估计踩上高跟鞋直逼一米八了,夏叶必须要仰视才行。 乔静瑶这个人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好相处,不喜欢说话,还有点面瘫脸似的。不过是大学教授的女儿,所以举手投足的感觉非常有气质。 那天夏叶在罗家吃饭,还偷偷看了乔静瑶两眼,毕竟太高了呀!比夏叶高了不少,让夏叶羡慕的不得了。 罗启开着车就把他带到罗家来了,这种结婚纪/念宴会,如果换了别人家,估计没什么人来,不过是罗家的人,那来的可就多了,不给罗十庸面子,还要看在罗启面子上呢,大家都跑过来联络联络,增固一下感情,也没什么不好。 罗启特意带着夏叶就来了,一进去就是焦点。夏叶感觉自己都要被大家给盯穿了,几乎所有的人都瞪着夏叶,让她有点毛/骨/悚/然。 大家全都盯着夏叶的肚子呢,就想看她有没有怀/孕。 现在外面传的风风火火,有人说夏叶都要生了,有人说夏叶是假怀/孕骗婚,流言四起各不相同。 现在夏叶来了,大家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了,要看看夏叶到底怀/孕了没有。 夏叶觉得也是,必须让大家好好瞧瞧,不然别人都以为自己怀/孕了呢! 不过夏叶不知道,大家这么一瞧,以前信了七成,现在就信了九成。 夏叶穿着一件小裙子,不露胸也不露背的,腰上也严严实实的,穿的看起来有点多。大家就想了,怀了孕肯定要保暖的。 再看夏叶的高跟鞋,今天夏叶特意穿了高跟鞋的,四五厘米的样子,再高了不行,要站一晚上呢,夏叶觉得自己要站不住,尤其是才被罗启折腾过,更是腰酸背疼的,根本没办法穿七八厘米,甚至十一二厘米的高跟鞋,太作死了。 不过为了让别人知道自己没怀/孕,夏叶还是穿了高跟鞋,选了半天,穿了一双很舒服的。 现在好了,才四五厘米,众多太太小/姐一瞧,四五厘米叫什么高跟鞋,不就是平底鞋吗?高跟鞋都不/穿,绝对是怀/孕了啊。 再加上罗启进来之后就不离开夏叶,到哪里都搂着夏叶,真是生怕夏叶磕了碰了,这一条一条看下来,夏叶是怀/孕没跑了。 夏叶还不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都白费了,跟着罗启进来,好歹今天是罗十庸的结婚纪/念日,所以夏叶就跟着罗启去说两句祝贺的话。 罗十庸和乔静瑶早就在了,毕竟是今天的主角,夏叶远远的就看到了,忍不住又羡慕起乔静瑶的身高来,实在是太逆天了,尤其踩着一个十厘米的大高跟,矮一点的男人根本扛不住,也就是罗十庸身高也比较高一些,所以没什么问题。 罗启带着夏叶走过去,夏叶正羡慕呢,忽然就感觉罗启戳了她腰一下,可把夏叶痒的不得了,她痒痒肉本来就多,特别怕别人突然戳她。 夏叶立刻侧头瞪他,说:“干什么啊罗先生?” 罗启说:“看什么呢?” 夏叶一瞧罗先生那酸了吧唧的模样就知道了,肯定是吃醋了!夏叶很无奈的说:“我没有看帅哥啊,我在看美/女。” 罗启就捏着她的下巴,说:“看什么都不行,看着我就好了。” 夏叶:“……” 罗先生好像做饭的时候试吃了有糊味的失败品,所以今天一整天都不怎么正常。 罗十庸看到罗启和夏叶来了,自然要主动打招呼,也带着乔静瑶走过来了。 罗十庸笑着说:“三少能来,真是太给我面子了。” 罗启和罗十庸两个人说场面话。旁边夏叶就在偷偷打量乔静瑶,离得这么近了,显得乔静瑶更高了,那修/长的美/腿,穿着一身礼服,并不暴/露,显得特别典雅高贵,气质羡慕死夏叶了。 虽然乔静瑶很高,不过并不会显得又高又壮的,反而脸小,特别有女人味儿。身高堪比模特不说,要胸还有胸,要屁/股也有屁/股,并不会干瘪。 夏叶偷偷的一瞧,更是羡慕的不得了,结果看着看着忽然就傻眼了,和乔静瑶的目光撞上了,被人家抓了个正着。 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赶紧干笑了两声。 乔静瑶一瞧就是那种冷美/人,不太喜欢说话,看起来也不是很爱笑,夏叶和她目光一对上,还挺紧张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乔静瑶倒是没什么反应,看到了也好像没看到似的,站在罗十庸身边,就听着罗十庸说话,偶尔看去看罗十庸。 夏叶觉得,虽然乔静瑶不爱说话,脸上也不怎么有笑容,不过眼神肯定是不会骗人的,每次去看罗十庸都很认真,充满了幸福的那种感觉。 罗十庸说话的时候,也一直牵着乔静瑶的手,看来结婚五年了,感情还是不错的。 这边罗十庸和罗启在说话,先是场面话,然后两个人就谈起公/司第一单合同,谈着谈着又说到了别的,好像气氛还挺好的。 那面罗十庸就说:“别看我和瑶瑶结婚五年了,但真是比不过三少。看来有些方面我还要跟三少多多请教才是。” 夏叶听得迷迷糊糊,什么方面比不过?虽然罗先生是很优秀的! 罗十庸又说:“我和瑶瑶也老大不小的了,之前都太忙了,最近也想要个孩子,不然年纪再大了,对瑶瑶的身/体也不好。” 很好,又是孩子! 夏叶就很想说了,你看我今天穿的收腰裙子,哪里有肚子?我还穿着高跟鞋呢!怀了孩子能这么肆意吗? 罗启倒是一笑,也不解释什么,还乐在其中的样子。 夏叶也不好解释,只能暗搓搓的往罗启的腰上掐了一下。但是罗先生腰上也是肌肉,特别有劲儿,夏叶根本掐不起来,只好也戳了他好几下。 罗启笑眯眯的和罗十庸又说了两句话,然后侧头附身,在夏叶耳边说:“宝宝,你再挑/逗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夏叶:“……”明明是在掐你啊! 夏叶被他一说脸都红了,虽然罗启声音不大,但是这举动那么亲/密,罗十庸和乔静瑶还看着呢,夏叶都抬不起头来了,一抬头就看到乔静瑶在瞧自己,那目光一点也不偷偷的,就是光/明正大的,也不会不好意思。 罗十庸还是:“三少和夏小/姐的感情真好。” 他们正说着话,就有人走了过来,是个女人,看起来也差不多有三十岁的样子,但是打扮的很年轻,身高也是不矮的,走过来就挽住了乔静瑶另外一只手,说:“瑶瑶,我终于见着你了,你想不想我啊!” 女人看起来还挺自来熟的,挽着乔静瑶和罗十庸打了个招呼,就说:“瑶瑶,这位是谁啊?你快给我介绍介绍。” 女人问的当然就是罗启了,看似有点不好意思的打量了罗启好几眼,虽然不认识罗启,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夏叶忽然觉得,自己站在罗先生旁边,好像有点像空气。 夏叶忍不住又掐了罗启腰一把,但是仍然没掐动,肉也太老了! 罗启知道夏叶要吃醋,干脆笑了笑,就说:“我们先去那边了。” 罗启说完了就带着夏叶走了,知道她累了,说:“去那边,可以坐一下,饿了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 夏叶白了他一眼,说:“罗先生的魅力很大呀。” “那还用说。”罗启笑着说:“不然怎么把你骗到手的?” 罗启带着夏叶走了,刚才那个女人有点不太高兴,不过拉着乔静瑶的手,说:“咱们闺蜜好久没见了,去那边吧,我想和你聊聊天呢。” 乔静瑶看了罗十庸一眼,罗十庸就很体贴的说:“别喝太多酒,我先去那边。” 乔静瑶说:“你才是,别让人给灌醉了。” 罗十庸说:“我知道。” 他一走开,挽着乔静瑶手臂的女人就把手给松开了,还凉飕飕的笑了一声,说:“瑶瑶,你这几年过的可不错啊,越来越有罗太太的气场了,还当不当我是闺蜜了啊?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让你给我引荐,你怎么不给我引荐一下?” 乔静瑶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说:“是罗家三少罗启,你最好不要去招惹。” 女人一听,惊讶的说:“他就是罗启?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引荐?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看不得我比你好,所以不想让我往上走,是不是?” 她全然不把乔静瑶的话当一回事儿,目光追随着罗启,看的那叫一个认真。 不过罗启这会儿正和夏叶说话呢,把夏叶逗得面红耳赤的,气得只想踹人,不过她穿着高跟鞋,还有小礼裙,所以并不是很方便。 罗启逗完了夏叶,又去哄夏叶,说了一堆好听的话,好要去亲她。 夏叶没注意,就给罗启亲了个正着,亲在嘴角边上了,虽然不是亲在嘴上,但是也很让人你害羞啊。 女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说:“那个人是谁啊?” 乔静瑶说:“是罗三少的女友,已经订婚了,明年就结婚。” 女人不以为然说:“订婚了怎么样?结婚了还能离/婚呢。” 乔静瑶皱了皱眉,女人瞧她不赞同,就冷笑了一声,说:“还是管管你自己吧。” 乔静瑶又皱了皱眉,说:“我怎么了?” 那边夏叶被逗得脸色通红,真是不能忍罗先生了。罗启走到哪里还是焦点,一堆人瞧着她们,让夏叶实在是不好意思。 有很多人过来找罗启攀谈聊天,夏叶站在旁边实在是累,罗启干脆让她坐下来,坐到了餐区,给她拿了一堆的吃的,让她在这里慢慢吃。 罗启说:“冯典州和谢小/姐一会儿就来,让谢小/姐过来陪你,好不好?” 夏叶好久都没见到谢筱贝了,据说她和冯典州发展的还不错,听说谢筱贝要来,当然高兴。 夏叶说:“太好了,那罗先生你赶紧去忙吧,这里就不需要你了。” 罗启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说:“宝宝,你这是赶我走吗?” 夏叶仰着头笑着冲他眨眨眼睛,说:“是啊,意思不够明显了吗?” “小坏蛋,等我回家教训你。”罗启说。 夏叶立刻说:“那我今天就不回家了。” 罗启说:“还想夜不归宿?” 夏叶被一堆好吃的围着,等着谢筱贝来找自己,据说冯典州已经带着谢筱贝进了罗家,很快就能过来了,不然罗启也是舍不得离开的,就怕夏叶遇到了什么人应付不过来。 但是夏叶觉得,自己好歹也会管一管公/司了,哪里能什么都应付不了,罗先生简直把自己当闺女养了。 夏叶一边吃着好吃的,一边四处寻觅着,想看看谢筱贝来了没有。她倒是没看到谢筱贝,反而看到了高挑的冷美/人乔静瑶。 乔静瑶还在和她的好朋友说话,不过看起来有点在吵架的意思,乔静瑶的表情不太好,而另外那个女人,满脸都是得意。 乔静瑶不太高兴的样子,虽然平时也没什么表情,但是现在显然气场不太对。 夏叶有点好奇,眨着眼睛去瞧,又怕被乔静瑶发现,还端了一杯饮料来喝,想要挡着点。不过这一喝,不对劲儿,又是带酒精的,她赶紧就放下了,还是换一杯咖啡算了,她就不信了,咖啡还带酒精的。 乔静瑶和她的闺蜜似乎谈崩了,乔静瑶干脆就往这边走过来,她当然没有看到夏叶,夏叶坐在角落里。餐区人少,乔静瑶看起来是不想在这多人面前和她吵架,就走开了。 不过闺蜜又追过来了,根本不在乎撕/破脸似的,追着乔静瑶就到了餐区。 这下好了,夏叶不只是能看到她们,还能听到她们说话了。 闺蜜说:“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和你老公在一块的!” 闺蜜声音尖,她一开口,虽然餐区人少,但是仍然有几位不知所以的小/姐往这边看。 乔静瑶只好说:“你还想怎么样?” 她一说闺蜜更得瑟了,说:“你不想让别人都知道,就跟我来。” 乔静瑶是要顾忌脸面的,只好和闺蜜继续往没人的地方走,这么一走,越走离得夏叶越近了。 夏叶坐的地方旁边有个类似于大屏风的东西,弄成了一个半包间的样子,乔静瑶和她的闺蜜就站在了那大屏风的后面。 夏叶看不到她们了,但是话说声音清清楚楚。 闺蜜说:“当年你怎么和罗十庸结的婚,不用我提醒你吧?你现在飞上枝头做了罗太太,可别就忘了,我还帮你记得清清楚楚呢。” 乔静瑶声音很淡定,说:“都说了你想怎么样。” 闺蜜说:“我能怎么样?混的穷困潦倒的,就是想让你帮帮我呗。” 乔静瑶立刻就说了:“你如果指的是罗三少,我帮不了你,我没有那么大本事让罗三少喜欢你。” 闺蜜似乎气着了,说:“是啊是啊,谁有你那样的手段,让罗十庸爱你爱的不行呢?是不是?” 夏叶一听,本来以为是八卦,没想到罗启还被卷进去了,那个女人果然不安好心,还窥伺上罗先生了。 闺蜜说:“其实我说的也不是这事情,你知道的,虽然我男人不成器,不过好歹我们还没离/婚呢。” 夏叶再一听,都懵了,原来这个女人结婚了,已经有丈夫了,那还盯着别的男人,简直绝了。 乔静瑶说:“所以呢。” 闺蜜说:“只是……” 那两个人刚说到这里,就听到一个大嗓门,喊了一句:“呦,侄/女儿你在这儿啊,我们找你半天了!” 夏叶被喊的一个哆嗦,转头一瞧,很旧不见的冯典州来了,带着谢筱贝,大老远的就喊了一嗓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这里一样。 86.十年2 夏叶简直想要插起盘子里的三文鱼刺身厚切片甩在冯典州的脸上, 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冯典州拉着谢筱贝就过来了,根本没看到那边还有两个人在屏风后面说话呢, 也不知道夏叶在偷听。 那边的乔静瑶和她闺蜜都吓了一跳, 这才知道屏风后面有人坐着。那闺蜜脸上变了好几个颜色, 乔静瑶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闺蜜往前走了几步, 果然一绕过去就看到了人, 刚才只听到喊声, 看不到人影, 这一看竟然就是罗三少的女朋友,可把闺蜜又吓了一跳。 夏叶就看那个女人又惊又恐的, 还一脸怒容, 似乎很生气夏叶坐在这里偷听。 夏叶无辜的叉起一块蛋糕,还咬了一下,说:“我先坐在这里的, 你们要说悄悄话应该去楼上, 打搅到我吃东西了。” 闺蜜气得都要背过气儿去了,觉得是夏叶恶/人先告/状, 不过也的确是夏叶先坐在这里的。 那面冯典州已经过来了,刚才还笑呵呵的, 而且还充当了一把猪队友,不过走过来就看到一个女人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夏叶。冯典州脸色就落下来了,凉飕飕的说:“怎么回事儿?侄/女儿, 有人欺负你?” 闺蜜一看有人来了, 还是个穿着很考究的人, 所以也不敢叫板,只要哼了一声,白了一眼夏叶就走了。 闺蜜还想回去找乔静瑶继续说,大不了换个安静的地方,结果绕回屏风后面,差点气得原地爆/炸。刚才站在这里的乔静瑶不见了!竟然已经走了,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这可把闺蜜又给气死了。 闺蜜一走,谢筱贝立刻跑过去,就坐在了夏叶的身边。 夏叶一看,这么久不见,谢筱贝又变可爱了,而且打扮起来那叫一个漂亮,和冯典州走在一起,还是像模像样的特别般配。不过这也是有前提的,前提是冯典州别犯病,就像今天打扮的,就挺像样子,没有花里胡哨的不忍直视。 夏叶说:“筱贝来,我这有好多好吃的,我们一起吃。” 谢筱贝用/力的点了几下头,看来也是饿了。 冯典州很狗腿的去给谢筱贝拿了刀叉盘子来,然后挨着谢筱贝坐下来,指了指盘子里的东西,说:“小宝贝儿,来,喂我吃一个,我肚子里也饿了。” 夏叶简直不耻极了,这不是公然秀恩爱吗?也太没脸了。 不过谢筱贝可听话了,真的叉了大块肉喂给冯典州,冯典州的表情那叫一个得瑟。 冯典州得瑟着,不过夏叶都不理他,让他没办法炫耀,只好说:“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不会有是老/罗惹来的烂桃花吧?” 夏叶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 罗启在那边和别人交谈,结果就膝盖中枪了,他完全不认识乔静瑶的闺蜜,第一次见,不过乔静瑶的闺蜜的确看上了罗启,有钱又英俊,对罗启一见钟情的人绝对不少。 冯典州说:“嗨,你看刚才那女的,看你的眼神,嫉妒的都要把你烧出两个窟窿来了,你说不是罗启的烂桃花,我都不相信!” 夏叶说:“你肯定是和筱贝一起的时间长了,所以变聪明了。” 谢筱贝听了夏叶的话,忍不住对她甜甜一笑。 冯典州被损了也不生气,脸皮厚的厉害。 夏叶没事儿做,想要和她攀交情的人不少,不过这会儿都还没出动呢,估摸/着都不想/做第一个吃西红柿的人,就怕当了出头鸟,这会儿都在一边暗暗的观察。 夏叶吃了一肚子的好吃的,又叉了一块小点心,想要蘸一蘸酱再吃,不过她还没蘸酱,就被谢筱贝给拦住了。 谢筱贝睁着大眼睛,一个劲儿的冲她摇手,示意不能。 夏叶奇怪的看着那盘蘸酱,还以为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所以脏了不能吃了,但是一瞧,没有啊。 谢筱贝赶紧拿出手/机来,怕自己比划夏叶看不懂,用手/机打字给夏叶瞧。 夏叶一瞧,差点气懵了! 谢筱贝在手/机上打字:那是山楂酱,你刚怀宝宝不要吃! 冯典州在旁边,看到谢筱贝打的字,像是才想起来,说:“是啊,这东西据说是刚怀的时候千万不能吃,还是别吃了,吃点别的。你说老/罗动作也够快了,咱们才多久没见面,他就得逞了!对了,几个月了!我又要有小小侄/女儿了。” 夏叶:“……” 夏叶气得不行,说:“你看我像怀/孕的样子吗!” 冯典州都给问住了,说:“怀/孕什么样?” 夏叶说:“对啊!怀/孕不是应该大肚子的吗!你看我有吗?” 冯典州瞧了一眼,说:“是没有啊,可不是说三个月之后才大肚子吗?老/罗不可能三个月之前就得手了吧?不是我看不起他啊,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夏叶:“……” 夏叶不死心,又说:“可我还穿着高跟鞋呢。” 冯典州又看了一眼,说:“这叫什么高跟鞋啊,我家小宝贝儿穿的都比你高。” 夏叶一瞧,还真是…… 到这种宴会来的,基本都要穿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最矮也要七八厘米,而且必须是细跟的,粗跟不行,有防水台也不好,就要那种一看就是恨天高的类型。再和夏叶的一对比,还真是不叫高跟鞋呢。 夏叶真是给他气着了,没有办法,干脆继续吃东西,不说话了。 三个人边吃东西边聊天,好久不见了,所以要说的还挺多。多半都是冯典州在得瑟,说带着他家小宝贝儿去了哪里玩,去了哪里度蜜月等等。 谢筱贝那叫一个听话,冯典州还说今天的衣服都是谢筱贝给他挑的。 夏叶忍不住说:“必须的,你没有这么好的品位。” 大家说着说着,当然就说到了这次宴会的主角,罗十庸和乔静瑶两个人。 说起罗十庸,冯典州也是认识的,以前一起喝过酒,并不惹人讨厌,所以冯典州对他的评价还不错,最不错的那要数乔静瑶了。 冯典州说:“还是几年/前见过,那叫一个漂亮,还是个冷美/人呢,那身材,没的说。” 夏叶挑了挑眉,抓着谢筱贝说:“筱贝你快看,有人说着说着话都要流口水了。” 冯典州说:“你别教/唆我家小宝贝儿,我家小宝贝儿是最好的,才不会因为这个吃醋。” 冯典州听说刚才那个女人是乔静瑶的闺蜜,有些惊讶,说:“不是吧?和乔静瑶是闺蜜?乔静瑶怎么有那样子的闺蜜?真惊悚。” 乔静瑶的闺蜜一说话就很刻薄,而且真是刻薄带相,反正夏叶第一次见着她就没什么好印象。闺蜜和乔静瑶的性格也是大不相同,完全不知道是怎么成为闺蜜的。 大家正八卦着,那面罗启就走过来了,夏叶都没发现,还在和冯典州说的正好。 罗启走过来,因为是从夏叶后背来的,所以夏叶也没看到。夏叶听到有声音,这才回头去看。 不过都来不及瞧了,就看到阴影压下来,然后有人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其实不用瞧也知道是罗先生,两个人离得近,夏叶都闻到罗先生身上的古龙水味道了,特别的熟悉。 不过夏叶大庭广众的被亲了,还是很惊吓的,瞪了罗启一眼,说:“你怎么过来了?” 罗启说:“我过来看看宝宝。” 谢筱贝赶忙抬手捂着眼睛,不过留了个缝隙,从缝隙里看着夏叶和罗启。 夏叶是很不好意思的,不过罗启不会,还想再亲夏叶一下呢,夏叶赶紧叉了一块烧鸭肉,然后塞/进了罗启嘴里。 罗启说:“宝宝,累不累,如果累了,先上楼去休息吧。” 夏叶问:“今天不走了吗?” 罗启说:“可能会比较晚,咱们今天留在这里,明天再走。” 夏叶点了点头,说:“哦,我一会儿再上去,现在还不累。” 冯典州就在旁边说:“行了行了,我们都陪着夏叶呢,不会叫她被人欺负的,一看你就是不放心。” 罗启的确不太放心,尤其是冯典州也在的情况下,怕又搞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夏叶也不打算去别处,就坐在这里,罗启跑过来说了两句话,还是要离开去别处的,说一会儿再过来就走了。 罗启刚走没多久,冯典州忽然“嘿”了一声,说:“你看你看。” “什么?”夏叶说。 冯典州说:“快看啊,老/罗他/妈过来了,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夏叶一听,怎么有点像是骂人的话,抬头一看,果然有几个富太太往这边走呢,一边走一边说笑,其中一个就是罗启的母亲。 夏叶和罗启的母亲接/触不多,毕竟罗启和他母亲关系很僵硬,从小到大就没没什么母亲和儿子的感情在。 果然,罗太太和一些富太太走过来了,说笑着就到了夏叶的面前。 一个富太太说:“罗太太就是厉害呀,你看,儿/媳/妇这么厉害,还这么漂亮呢。” 另外一个富太太说:“是啊,不过要我说,夏小/姐年纪还是太轻了,怎么有我们罗太太那股女人味儿,是不及她婆婆的。” 那几个富太太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都在恭维着罗太太。 罗太太本来刚过来,脸上还有些尴尬和不自然,不过这说着说着话,就自然多了,笑起来说:“我都这种年纪了,怎么能和小年轻比呢。” 夏叶最近可是很风光的,好些个富太太想要和夏叶说上话,就都去找罗太太了,觉得罗太太是夏叶的婆婆,所以夏叶要听罗太太的话。他们可不知道罗启和罗太太的关系有多僵硬。 罗太太很尴尬,但是也不能说自己儿子根本不听自己的,所以就硬着头皮把大家带过来了,说给她们引荐一下。 夏叶好奇的看着她们,把罗太太看的又尴尬了不少。 夏叶是真的不喜欢罗太太,因为她对罗启不好,所以夏叶没见着她的时候,就对她印象不好。 罗太太和各位太太说了几句话,夏叶全程都不搭腔的,只是吃自己盘子里的东西,气氛一下子活络不起来了,尴尬的不能忍。 罗太太脸色青了,旁边的太太还拱了罗太太一下。 罗太太不情不愿的,不过还是说:“小叶啊,这位是刘太太,她儿子啊大学毕业了,想要发展一番。” “是啊是啊。”刘太太说:“我瞧谭家公/司最近越来越好了,发展前途真是不错。” 罗太太接着话说:“对,不如你介绍一下,让刘太太的儿子进谭家公/司去工作吧?” 刘太太赶紧说:“是啊,我儿子能吃苦,你随便给他安排一个副经理就行,再不成就安排一个主管也成。” 夏叶一听,眉毛都忍不住挑/起来了,好家伙,这叫能吃苦,一上来大学毕业就副经理或者主管,那要是能吃辣的,还不飞上天去了。 夏叶笑了笑,说:“不好意思,现在公/司里不缺人,就缺一个前台,要女孩,二十到三十之间。” 罗太太和刘太太一听,脸色都不怎么好了。刘太太责怪的看了一眼罗太太,罗太太面子上挂不住,说:“谭家的公/司那么多呢,随便找一个公/司的副经理都成,刘太太的要求也没多高呢。” 夏叶说:“谭家的公/司是很多啊,但是罗家的公/司也不少呢。” 罗太太巴巴的过来让夏叶给刘太太儿子安排工作,其实也是逼不得已。的确,谭家的公/司多,罗家也不少。但是罗家的事儿她一句话也说不上,完全不能帮忙,罗启是不会给她这个面子的。 而刚才罗太太夸下海口,说给刘太太儿子弄个工作不值一提,就是想让夏叶帮忙,夏叶好歹是他儿子的未婚妻,总不能不给自己面子吧? 不过夏叶还真不给她面子,你说要是安排个职员也就算了,一开口就要副经理,还用一副很不屑很随意的口吻。 罗太太尴尬的不得了,碰了一鼻子灰,刘太太还一个劲儿戳她,似乎想让罗太太拿出做长辈和婆婆的气场来。 但是罗太太真是不敢,她不敢和罗启较劲儿,知道夏叶是罗启的心头宝,这要是真较劲儿了,恐怕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罗太太赶紧说:“唉,那不是秦太太吗?好久不见了,咱们过去和她说说话。” 她说着,火急火燎的,不等其他太太反应,赶紧就跑了,也没看到什么所谓的秦太太。 剩下几个太太一见,也全都离开了,一哄而散,嘴里还小声说着什么,也听不清楚。 冯典州和谢筱贝在旁边看了好戏,没想到夏叶还挺有气场的,分分钟就把罗启的母亲给打发走了。 冯典州说:“就要这样,可不能对她太客气了,不然以后就讹上你了。” 罗启的母亲从小就不管罗启,如果罗启死了她才高兴呢,毕竟罗启是真的罗家血脉,罗太太又不是真的罗家人,怎么说都是外人。如果罗启死了,那么罗太太再怀个小情人的孩子,就说是罗家的种,到时候就一个男孩,还能继承整个罗家,这才是大好事儿。 不过很可惜,罗启一天比一天厉害,罗太太的算盘根本打不响。到了现在,她哪里敢惹罗启,见到罗启就夹/着尾巴。 罗太太虽然是罗启的母亲,但是对罗启态度那么差,恨不得罗启死了才高兴。夏叶和罗太太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给她好脸子和台阶。 夏叶向来是恩怨分明,心肠虽然好,但也不是白莲花,对于自己讨厌的人,是非常的毒舌的。 罗太太逃跑似的走了,觉得今天自己实在是没脸面,罗启不给她脸,一个黄毛丫头也不给她脸,以后人家太太们茶余饭后一说,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罗太太正暗自咬牙切齿,就看到自己老公来了,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了。 罗太太冷哼了一声,想要离开,不过被拦住了。 罗启的父亲叫罗梁,虽然说出去觉得很有面子,那可是罗三少的爹,好像太/上/皇一样,不过在家里也没有地位。 罗梁拦着他太太,笑眯眯的说:“怎么?自讨没趣,还上赶着去捡骂了?” 罗太太本来就生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我去捡骂?我捡骂怎么了,可比你好多了。我可听说了,上次有个狐狸精爬到你床/上去了。” 罗梁说:“呦呦呦,你还管起我的事儿来了?你的情人少了吗?我还听说你一夜伺候三个呢,你也不怕真给爽/死了。” 罗太太啐了一口,说:“你等我把话说完啊,爬到你床/上的狐狸精啊,改天不是就跑到你儿子面前献媚去了吗?哼,你以为你老大益壮吗?还能吸引小姑娘,人家不过把你当跳板而已,准备踩着你爬上你儿子的床呢。” 罗梁一听,脸色就黑了,似乎被罗太太给说中了,他非常不想提起这事情来。 罗梁已经不年轻了,虽然情人一堆,不过多数都是冲着他钱来的,罗启比他年轻英俊,比他更有钱,好些个女人都是想要借着罗梁搭上他儿子罗启的,他哪里能不知道,简直把罗梁气得要死。 罗梁说:“别说那废话,你能好到哪里去?我过来是跟你说正经事情的。” 罗梁和罗太太表面上恩爱,不过背地里总是掐个你死我活的,罗太太听他这么说,又是冷笑一声,说:“正经事儿?你能有什么正经事?” 罗梁神神秘秘的说:“关于夏叶!” “呦呵!”罗太太一听,阴阳怪气的笑着说:“嗨,我怎么早就没想到呢,你这老当益壮的人,最喜欢玩小姑娘了,就喜欢那种十八/九岁的,越嫩越好是不是?现在不会是看上你儿子的未婚妻了吧?我说你是不是早就有坏主意了!” 罗梁说:“都说了是正经事,你别跟我这胡说八道。” 罗太太不屑的说:“你敢说你没对着你未来的儿/媳/妇流口水?恨不得把那个夏叶立刻就搞到床/上去呢。” 罗梁说:“我说的是,夏叶怀/孕的事情!” 他一说,罗太太就变了脸色。大家都以为夏叶怀/孕了,不然罗启怎么会着急忙慌的办订婚呢?还提前了订婚的时间,大家都觉得,恐怕那个时候,夏叶就已经怀/孕了,只是罗启憋着宝没说。 夏叶怀/孕了,罗启又那么喜欢她,以后生出了儿子,那肯定就是罗家的继承人了。别说是儿子,计算是女儿,说不定也是罗家的继承人。 罗梁和罗太太现在在罗家就已经很没有地位了,如果夏叶再给罗启生了孩子,夏叶的地位一涨起来,还有孩子在前面,罗太太和罗梁都觉得,那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罗梁说:“我倒是有个一石二鸟的好计划。” 罗太太说:“是什么?” 罗梁说:“把夏叶肚子的孩子弄掉了,最好让她以后都怀不了。罗启不是喜欢她吗?夏叶不能怀孩子了,看罗启要怎么办,到时候为了要孩子,肯定会找别的女人,那夏叶不和他闹分手?哼哼,虽然夏叶是个黄毛丫头,但怎么说都是谭家的家主了,罗启得罪了她,他们就要自相残杀,打得你死我活了,咱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罗太太眼珠子来回转,在考虑这个事情成不成。刚才夏叶刚给了她难看,罗太太正记恨着,越想越觉得靠谱。 罗梁说:“就是怎么把夏叶的孩子弄掉了,这就……” 罗太太说:“这还不好办?给她随便来点吃的,不就行了。” 罗梁说:“什么?你要给夏叶下/毒?” 罗太太冷笑一声,说:“下什么毒,就她刚怀上,根本不稳定,随便吃点寒凉的东西,你看她那么瘦小,身/体能强壮吗?多吃几次寒凉的东西,孩子差不多就保不住了。” 罗太太说她有办法,然后就走了。罗梁似乎还不太放心似的。 那边夏叶还在和冯典州说话,谢筱贝戳了戳夏叶,用手/机给她打字。 夏叶一瞧,谢筱贝说罗太太刚才走了,就在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说两句话就看夏叶一眼,好像有点奇怪。 夏叶抬头一看,还真是,罗太太正和罗启的父亲站在角落,两个人一看就不像是在干好事儿,好像在密谋什么似的。 冯典州也看到了,说:“肯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要不我给你打听一下去?” 夏叶好奇的看他,说:“你去打听,怎么打听?” 冯典州说:“这还不好打听,你看看,这宴会厅上多少侍者呢,说不定谁就听到了,给点小钱说不定就能打听出来。你们等着。” 冯典州要跑去打听,留了夏叶和谢筱贝在这里坐着。 夏叶也不知道冯典州靠不靠谱,不过有一点夏叶知道,应该是挺靠谱的,那就是向物品打听一下,说不定能知道罗太太和罗梁在密谋什么。 夏叶干脆说:“咱们去那边拿点吃的。” 谢筱贝立刻点了点头,就跟着夏叶去了,准备拿些布丁蛋糕之类的,当然了还有冰激凌! 罗太太和罗梁密谋完了就走了,他们可是很小心的,就怕隔墙有耳,不过不需要隔着墙,他们身边到处都是耳朵。 夏叶走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蛋糕盘子和香槟杯子在说话。 蛋糕盘子说:“哇,那两个人太恶/毒了,竟然要对小宝宝不利!” 香槟杯子说:“是啊,太可恨了。刚才要不是离得远,我就泼他们一脸酒了。” 夏叶这才走过来,那香槟杯子和蛋糕盘子看到了她,立刻就说话了,说:“夏叶来了夏叶来了!我们有事情要跟你说!” 夏叶一脸懵,她的确是过来打听的不假,但是她根本不认识什么香槟杯子和蛋糕盘子啊,突然听到它们叫自己的名字,还是很惊讶的。 蛋糕盘子似乎也认识夏叶,火急火燎的说:“对对对,重要的事情,刚才有两个要害你呢!” 夏叶瞧别人没注意,谢筱贝也在旁边选着冰激凌,就小声说:“你们认识我?” “当然啦!”香槟杯子说:“嘻嘻,我们早就听说过你啦。” 蛋糕盘子说:“是啊,裤裤哥的不举症好了吗?” 夏叶:“……”不举? 香槟杯子说:“肯定好了呀,不然夏叶是怎么怀/孕的呀!” 夏叶:“……”真的没怀/孕。 原来香槟杯子和蛋糕盘子竟然也是八卦联/盟的一员,夏叶真的不知道,望远镜他们把八卦联/盟壮/大到了什么程度,为什么哪里都有人认识自己,最可怕的是,大家都听说过流言蜚语,还津津乐道,真是非常尴尬了! 夏叶只好说:“所以,那两个人刚才说了什么吗?” 香槟杯子说:“我差点忘了。” 蛋糕盘子抢着说:“他们太可恶了,要弄掉你肚子里的宝宝!” 香槟杯子说:“是啊,没人性,竟然对小宝宝下手。” 夏叶:“……”弄掉自己肚子里的小宝宝?那必须先有个小宝宝才行啊。 蛋糕盘子说:“他们要给你下/毒!” 香槟杯子说:“你笨啊,他们说不下/毒,他们说要给你送一些吃的,知道你是吃货,就送一些什么山楂糕,薏米汤,人参,海鲜之类的!让你吃到流/产。” 蛋糕盘子说:“是的是的,他们是这么说的。” 夏叶一听,吃……吃到流/产?亏他们能想的出来。 的确也是,如果下/毒的话,在饭菜里做点手脚,但是很容易被查出来,查出来罗启能放过他们? 但是他们都知道,夏叶喜欢好吃的,那就给夏叶送一堆好吃的,把怀/孕吃了容易流/产的东西换着花样的做,到时候夏叶吃流/产了,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锅就是夏叶自己的了。 夏叶一听,真是哭笑不得,为什么她说自己没怀/孕,谁也不相信呢,还想给自己吃流/产了?这还没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也难为了他们还要去找肥/美的大螃蟹了。 而且也不能明着送螃蟹,不然也太司马昭之心,所以还要把螃蟹这类的海鲜,全都给做出花样来。 夏叶忽然都有点期待起来,不知道自己能吃到多美味的好吃的。 那边冯典州打探了一趟回来,但是罗太太和罗梁太谨慎,愣是没打探出来。 夏叶说:“算了算了,你不用担心,谁能算计我呢。” 晚宴还没结束呢,罗太太就来献殷勤了,亲自端着一盘好吃的东西,走过来和夏叶搭讪,说:“儿/媳/妇儿,你尝尝这个,后面厨房刚做出来了,酸甜可口,还有这个,这小点心可好吃了,也是新做出来的,大厨的创意菜,别人可是吃不到的。” 那小点心一个个,精致极了,花里胡哨的,完全看不出来是用什么做的。 夏叶挑了挑眉,说:“可是我吃饱了呀。” 罗太太一听,着急了,说:“嗨,这些都是小零食,吃饱了才吃这些呢,不然不顶饱的。” 罗太太是极力推销,夏叶推辞了一下,才尝了一块,真别说,罗太太是下了苦功夫的,小点心还咸甜搭配,吃一口就把夏叶给震/惊住了。 夏叶说:“还挺好吃的。” 罗太太一听高兴了,说:“你喜欢吃就太好了,我叫人再给你做!” 夏叶说:“那就多做一点。” 罗太太更高兴了,说:“多做多做,你可要多吃点。” 罗太太来献殷勤,其实没安好心,瞧夏叶喜欢吃,那叫一个欢天喜地,别人还真以为她是好婆婆呢。 罗太太觉得自己的计划要成,欢欢喜喜的就走了,夏叶也挺高兴的,吃到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以前都没见过。 罗启应酬完了一波就过来了,夏叶还给他剩了一些好吃的点心。 罗启说:“小馋猫,点心挂在脸上了。” 夏叶赶紧伸手摸了摸,然后拿起一块点心,说:“罗先生你快尝尝,好吃极了!” 罗启倒是没在意,夏叶要喂给他,他当然要吃掉,还故意轻轻的啜了一下夏叶的手指尖。 夏叶白了他一眼,说:“咬我做什么。” 罗启说:“我怎么是想要咬你呢,我是想要吃了宝宝。” 夏叶又白了他一眼,说:“周围很多人呢,你小声点。” 点心的确很好吃,罗启不喜欢太甜的,觉得点心口味正合适。 夏叶就说:“是你/妈妈送来的。” 罗启一听,觉得自己吃的不像是点心了,有点像是死苍蝇,有种干脆想要吐出来的感觉。 夏叶一看罗先生的表情就笑了出来,说:“还不止呢。” 夏叶把刚才蛋糕盘子和香槟杯子的话跟罗启说了,罗启的脸色更黑了,虽然夏叶并没有怀/孕,但是他爸妈不怀好意,罗启哪里能不生气。 夏叶说:“你/妈刚才就来给我送点心了,我猜这个小点心里有海鲜,可能有蟹肉吧,一点也不腥呢,好吃。” 罗启:“……” 罗启真是一脸无奈又宠溺的样子。 夏叶又说:“我让你/妈多送一点过来!” 罗启更是无奈的,说:“小心真的吃胖了。” 他一说,夏叶都不敢吃了,说:“我最近真的没有胖啊,我量过了,一斤都没胖,那些说我圆/润了的,是怎么看出来的?” 罗启笑了,说:“没关系,一会儿我们做些睡前运/动,消耗消耗,保证你不会胖。” 说着说着,罗先生就开始讲黄段子了,夏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说真的,罗先生的体力太好,夏叶真是跟不上,感觉睡前运/动太激烈,吃不消。 晚宴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夏叶和罗启肯定要住在罗家这边,明天再回去。 夏叶困得不行,尤其是吃饱了就更容易犯困,晚宴还没结束,她就先去楼上休息去了。 罗太太殷勤的又弄了一堆的好吃的,还想找夏叶呢,不过听说夏叶去楼上休息了,说是有点不舒服。 罗太太一听,可把她给乐坏了,还以为夏叶是吃了寒凉的东西,所以肚子不舒服。根本不知道夏叶是吃太多了,胃里塞塞的,撑得不舒服。 夏叶在楼上的休息间睡着了,晚宴结束之后罗启过来找她,没忍心把人叫醒,干脆抱着她就出来了,让司机把他们送到罗启在罗家的别墅去。 夏叶睡得迷迷糊糊的,在车上都没醒过来,不过后来到了房间里,罗启想帮她把外套脱掉,免得穿着睡觉不舒服,就把睡着的夏叶给弄醒了。 夏叶都没睁开眼睛,嘴里哼哼着说:“小金金走开……我困……” 罗启:“……” 罗启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夏叶竟然把自己认成小金金了,简直不能忍。其实罗启不知道,在夏叶心里,他和小金金区别很大,小金金可是金毛,传说中的暖男。而罗先生呢,和隔壁宠物店里的二哈一个品种的,犯二起来无极限。 罗启说:“来,宝宝,把衣服脱了好吗?不然睡着不舒服。” 夏叶还是没睁眼,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不脱不脱……罗先生禽/兽,弄得我腰疼腿疼胳膊都疼,不脱……” 罗启一听,自己是禽/兽?这简直冤枉,明明只是很单纯的脱了衣服睡觉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罗启好哄歹哄的,终于给夏叶换了衣服,真是出了一身的汗,累的够呛。 夏叶根本不知道昨天什么时候被抱过来的,早上醒了一睁开,就发现罗先生睡在旁边,还没醒过来呢。 今天夏叶还要去公/司走一趟,可不能懒床,尤其是罗家老宅离公/司还挺远的,现在一看时间,都要来不及了。 罗启昨天睡得晚,今天起得早,本来夏叶想让司机送自己去就好了,就不让罗启跟着了,不过罗启坚持开车送她去公/司,一大清早,两个人就离开了罗家。 罗太太还想今天早上给夏叶送海鲜粥什么的,不过没瞧见人。罗太太也不气馁,只是牟足了劲儿,竟然亲自把早饭送到夏叶公/司去了,让人听了简直是世纪好婆婆。 夏叶早上开了例会,助理就来了说夏叶的婆婆来了,一直还没走呢,说是送早餐,粥送来了还是热腾腾的,还有灌汤包子,皮儿都没破一个呢。 夏叶一听,罗太太也真是废了苦心了,结果就把人叫进来,让她把粥啊包子啊之类的都放下了。 罗启上午不忙,中午想要去找夏叶吃个午饭,知道夏叶忙,所以也没跟她提前说,到了夏叶的公/司,上了楼就看到助理端着一杯热腾腾的东西,要给夏叶送过去,闻起来闻到有点奇怪。 助理看到罗先生,赶忙说:“罗先生,夏总好像有点不舒服,在里面呢。” 罗启一听,心里真是咯噔一声,怕夏叶吃了他/妈送来的东西,真的给吃坏了,赶紧就进了夏叶的办公室。 夏叶正趴在桌上呢,皱着眉头,特别不舒服的样子。 罗启匆忙走过去,将人搂起来,说:“宝宝?怎么了?我们去医院。” 夏叶赶紧摇手,说:“别别,去什么医院啊,没事儿。” 并不是送来的吃的里真的有/毒,而是夏叶来大姨/妈了,突然吃了一堆的凉性食物,来大姨/妈就受/不/了/了,疼得那是痛/不/欲/生的。刚才助理就是去给夏叶端红糖姜水去了。 罗启有点哭笑不得,说:“谁让你这个小馋猫一下吃这么多的。” 夏叶愁眉苦脸的,她好久没痛经成这样了,估摸/着罗启他爸妈现在要笑疯了,还以为夏叶真的流/产了呢。 87.十年3 夏叶也很委屈啊, 虽然吃凉的的确比较容易姨/妈疼, 不过她最近都不怎么疼的,昨天吃了一堆海鲜不说,还吃了冰激凌, 之前也吃了点凉的东西, 结果一来大姨/妈, 简直灾/难了。 罗启说:“不去医院的话,我们先回家吧, 你这么难受坐在这里也不舒服。” 夏叶真的是疼的不想动,罗启过去把她抱起来, 虽然夏叶觉得挺害羞的,不过也没拒绝。 罗启瞧她这么老实, 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说:“回去睡一觉,我问问医生怎么办才好。” 以前痛经的话, 夏叶就捧着热水杯捂一捂,感觉去医院也不值当, 尤其赶上人多的时候, 本来就很疼了,一去医院四五个小时都看不上病,排队挂号又跑这又跑那里的, 实在是吃不消, 还不够折腾的, 尤其夏叶讨厌医院, 讨厌消毒水儿的味道,所以根本不会去。 罗启抱着她先走了,赶紧开回家去,先给她弄了一堆暖宝宝,又重新弄了一杯姜糖水,端过来给夏叶喝。 辛辣的姜糖水喝下去,倒是缓解了一些,全身暖洋洋的,不过也还是疼,夏叶就倒在床/上睡觉了,捂着被子,团的跟个球一样。 好不容易夏叶睡觉了,罗启瞧她疼得脸色惨白,而且还冒虚汗,实在是心疼的不得了,还是悄悄把私人医生叫来了,让医生别打搅了夏叶,给夏叶悄悄看看情况。 痛经这种事情,必须是慢慢调理才有用的,一时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最管用的就是吃点止痛片了。 夏叶睡得迷迷糊糊的,罗启就给她喂了一片止疼片,让她先吃了,一直这么疼也不是办法。 止疼药吃下去,过了一会儿,夏叶就感觉好多了,至少不那么出虚汗,也不使劲儿团着了,看起来舒服了不少,睡得也安稳起来。 罗启总算是松了口气,让夏叶好好的继续睡了。 这个时候夏叶就不在公/司里,本来还有个什么重要文件需要夏叶签字的,但是也没有办法,助理说明天再请夏总过目。 也就下午三四点钟,助理正忙着呢,结果罗太太又跑过来了,是来给夏叶送下午茶的,估计觉得是吃的量不够多,所以也不嫌麻烦,一天三次的往这边跑,这会儿竟然又来了。 助理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毕竟是夏叶的婆婆,她也不懂罗家的关系到底如何,就跟罗太太说夏叶身/体不好,肚子疼,被赶来的罗先生给接走了。 罗太太一听,瞬间就高兴了起来,差点喜形于色的跳起来,夏叶肚子疼,肯定是那些食物起了作用,说不定就要流/产了! 罗太太高兴怀了,神色奇怪的就离开了,出了大厦就给罗梁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大好消息。 罗梁也给高兴坏了,他们都觉得夏叶要流/产,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儿?! 罗太太说:“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我想下午去看看。” 罗梁说:“这……不好吧,万一罗启知道是我们做的那就坏了。” 罗太太说:“我们是一片好心,给夏叶送吃的,哪知道那些吃的里面有海鲜啊,要怪也只能怪夏叶她太贪吃了,什么都敢吃。” 罗梁不想伸头,他害怕罗启,所以不敢到罗启面前去露头。不过罗太太比他胆子大多了,她想亲自去看看,不然不安心。 罗太太让司机把自己带回家去,还准备换身像样的衣服,然后带着一些水果或者吃的再去,做足了好婆婆的样子。 这边罗太太到了罗家,然后一路就差哼着歌的上楼了。只是谁知道,她刚上了楼,就看到自己的房门开着,不只如此,里面还有人。 就罗家的安保措施,怎么可能进贼呢,要进贼也是家贼,罗太太心里咯噔一下子,赶紧就冲过去了,想看看是谁在自己房间里。 这一看,原来是一堆的佣人,还有保/镖,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屋里真的像是被打劫了一样,乱七八糟的。 罗太太一下子就不干了,尖着声音说:“你们在做什么?到我屋里来做什么?” 罗太太一嚷,吓了佣人们一跳,大家赶忙停止了手中的活儿,然后全都看着罗太太。 他们看了一下罗太太,又去看其中一个保/镖。保/镖摆了摆手,那些佣人竟然不吭声,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罗太太简直要被气死了,她的话分量还没有一个保/镖重,她哪里能不生气。 就看几个佣人把她的衣服全都从衣柜里搬出来了,直接就塞/进了一个箱子里,好几件很贵的衣服,看的她直心疼。 罗太太立刻喊道:“谁让你们碰我的衣服了,你知道那件多少钱吗?你塞坏了赔的起吗?好呀你,你装聋作哑是不是?” 罗太太喊着,那个打头的保/镖就走过来了,看似很有礼貌,说:“罗太太,我们是三少派过来的,帮罗太太收拾日用/品。” 罗太太一听三少,那不就是她儿子罗启吗?心里咯噔了一下子,觉得大事不妙,不过还是梗着脖子说:“收拾我的日用/品,干什么?” 保/镖说:“当然是请罗太太您从这里搬出去了。” “什么?”罗太太说:“搬到哪里去?” 保/镖一脸面瘫,说:“三少的原话是,您有那么情人,总能找出住的地方,所以不需要担心。” 罗太太听了保/镖的话,差点气得原地爆/炸,一脸不可置信,罗启竟然说这么难听的话。虽然罗家的人都知道,罗太太和罗梁只是表面上扮恩爱,其实背地里都在养小情人,但是为了脸皮,谁也不点破,罗太太还是头一回被人打脸打的这么爽/快。 罗太太气得都结巴了,说:“他他他说什么!他还把不把我当他/妈看了!我生他养他的,他就这么恩将仇报!” 保/镖仍然一脸面瘫,说:“罗三少说了,之前罗太太在罗家花的那些钱,足够生他养他的,所以并不欠罗太太您一点人情,现在要把不属于罗太太的东西全都拿回来,也是没什么亏心的。” 夏叶睡了一下午,脸色刚刚好一点,她是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罗启看的实在是心疼。罗梁和罗太太想要把夏叶搞流/产,也幸亏是夏叶没有怀/孕,只是痛经而已。但是罗启仍然觉得不能忍,大家都是有底线的,碰了就别想安安生生的。 罗梁和罗太太显然已经把坏主意打到了罗启和夏叶的孩子上面,虽然他们现在没孩子,但是以后总会要的,罗启想起这事就很生气,干脆就叫人去了罗家,把罗梁和罗太太都给赶出去。 罗梁和罗太太在罗家的地位,还不都仗着罗启,别人不敢找他们麻烦,也都是因为罗启,虽然这两个人对罗启非常的不好,但总归是罗启的亲爹亲妈,如果罗启但凡对他们刻薄一点,外人总是要戳着罗启脊梁骨的,说他不孝顺没人性等等。 也是因为这样,罗启才对他们一直陌路人,见面了都不说一句话,就当不认识。罗家白养两个吃饭的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这么多年来,罗启可不是白养了两个人那么简单,仔细一数白养了十几个几十个都是有的,可不只是他爹他/妈,还有他爹的情/妇,他/妈/的小情人。 罗梁和罗太太在公/司也就挂个名,什么都不管,还尽是捞/钱,捞到了钱就去养情/妇和小情人,买首饰买房子度假,花天酒地。 罗太太一看,罗启显然是知道了夏叶那事儿,所以要和他们撕/破脸皮了,又是害怕又是愤怒。 罗太太不肯离开/罗家,大喊着:“你们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赶我走?!这房子又不是罗启的,他说了不算!他说了算什么?” 保/镖只是淡淡的说:“太太,这房子不是三少的,不过三少已经请示过了罗老/爷/子,老/爷/子表示同意三少的意思。” 罗太太一听,傻眼了,简直晴天霹雳。 罗家老宅的确不算是罗启的,也是因为这样,罗家好多人不服罗启是罗家家主,这罗家老宅还在罗老/爷/子的名下,现在老/爷/子虽然不管什么,但是仍然有生杀大/权的。 罗启就知道罗太太会狗急跳墙,所以还先跟老/爷/子说了。 罗老/爷/子听了简直暴跳如雷,气得差点背过气儿去。他们这边千辛万苦的给夏叶补身/体,准备好早点怀宝宝,那边罗梁和罗太太竟然用阴招,也幸好是之前并没有怀/孕,要不然真的流/产了,可怎么是好? 罗老/爷/子气得差点暴走,哪里能容得下罗太太和罗梁,还是罗老/爷/子提出来的,要人把他们轰出去,再也不认他们是罗家的人,以后要一刀两断,罗家没有这么阴险不/要/脸的人。 罗太太傻眼了,佣人手脚麻利的把她的东西都装起来,然后开始一个个往外搬。 罗太太不干,想要拦着,大喊大叫的。 结果她追出来,就看到罗梁也在大喊大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在哭,说:“别搬别搬!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无辜的,都是那个阴狠歹/毒的女人,不关我的事儿啊。” 罗太太遭了殃,罗梁能好到哪里去,也有人给他收拾东西,准备把他踢出罗家去。 罗太太正生气呢,听到罗梁的话更火了,冲过去就给了罗梁一个嘴巴,还要踹他。 罗梁被打的懵了,捂着脸听罗太太说:“你个没种的东西,你现在推得倒是干净!这事情和你无关?你再说一遍。” 罗梁被打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是怒不可遏的,一巴掌就扇了回去。他好歹是男人,力气比较大,把罗太太给扇的站不稳当,竟然一巴掌就抽倒了,趴在地上开始撕心裂肺的嚎哭起来。 罗家的人本来就多,这会儿闹腾的不可开交,当然一堆的人都来看热闹了,对着罗梁和罗太太指指点点的。 罗梁和罗太太最后被一堆的保/镖给推出罗家去了,竟然连一辆车都不给,罗家可是在郊外,旁边又不通车,也没有出租车,必须要有私家车才能去进城的。 罗太太和罗梁平时的私家车也不少,但都不是他们自己的钱,罗启现在仔细的一算账,说要收回,他们也没办法,在外面大闹了一阵,都没人理他们,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用。 夏叶睡醒的时候都是晚上了,天都黑了,睁开眼睛吓了一跳,看到一张大脸,不过不是罗先生,而是……小金金。 小金金趴在夏叶的床边,正认真的看着她,果然一脸暖男的样子。 夏叶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说:“你怎么在这里呀?” 小金金还歪了歪头,冲着她使劲儿的摇尾巴。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都过来看望夏叶了,又弄了一大堆补身/体的东西来,这会儿罗启正在楼下忙,倒是小金金,摇着尾巴就跑上来了。 夏叶感觉出了一身的汗,不过肚子已经不疼了,简直原地满血复活,又生龙活虎起来了。 她去浴/室洗了个澡,小金金就在门口蹲着,夏叶洗完了,小金金就跟屁虫一下跟着她从楼上下来了。 楼底下真是热闹,罗老/爷/子正说:“这个明明应该煮了吃。” 谭老/爷/子说:“别人跟我说了,直接吃就好,煮了效果不好。” 罗老/爷/子说:“这又没味儿,怎么直接吃。” 谭老/爷/子说:“这又不是给你吃的。” 罗启可没工夫吵架,这会儿正在端东西呢,他叫了一些外卖来,刚送到,正在把盒子里的饭菜转移到盘子里。 夏叶一瞧,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都来了,怪不得这么热闹。 夏叶走下来是没声,不过小金金汪汪一叫,大家就都看到夏叶出来了。 罗启还想要迎上去的,不过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比他动作还利索,愣是把他给挤到了后面去。然后一群小金金也迎上去了,愣是又用屁/股拱了他好几下,那力气可不小,差点把罗先生拱下楼梯。 夏叶瞧得只想笑,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已经杀到了面前,说:“孙女儿,你怎么样了?还哪里疼啊,告诉爷爷!” 罗老/爷/子说:“孙媳妇儿,快,这是爷爷给你买的,吃了身/体就好了。” 谭老/爷/子也说:“我这也有,先吃我买的。” 夏叶有点发懵,自己只是痛经而已,从小到大又不是没疼过,尤其小时候,每次来大姨/妈都疼得死去活来,其实她都习惯了,没想到这次还惊动了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这样子简直天塌地陷了。 罗启好不容易迈开了一堆的小金金,到了夏叶面前,说:“宝宝,身/体好点吗?饿不饿?我叫了晚饭,吃一点吧。” 夏叶不是有一点饿,是非常饿,毕竟中午饭没吃,肚子太疼了吃不下,直接就睡了,现在都晚饭了。 大家赶紧坐下来吃饭了,夏叶一看,可能自己并不是姨/妈疼,而是得了什么重病,为什么晚饭清汤寡水的,都是很清淡的素菜。 夏叶忍不住凑过去和罗启说:“罗先生,姨/妈疼不需要吃这么清淡。” 罗启可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觉得病人应该吃点清淡的,还特意叫的比较清淡,可愁坏了夏叶。 夏叶已经没事儿了,脸色也红/润了,和小金金们玩的正好,两位老/爷/子就放心了。 夏叶并不知道罗家的事情,倒是罗家一些人听到了风言风语,但是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夏叶被怎么样了。 第二天夏叶要去公/司的,不过罗启不让,说:“你身/体还没好,别去公/司了,在家里休息一天。” 夏叶惊讶的看着他,说:“我只是痛经而已。” 罗启说:“所以要多休息。” 夏叶说:“我知道罗先生你没来过大姨/妈,肯定不了解,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的第一天有点疼,然后就没事儿了。” 罗启说:“我今天正好没事儿,你不想在家里陪陪我吗?” 很好,罗先生开始撒娇了,夏叶一听他那可怜巴巴的口气,真是不能拒绝。 罗启又说:“我给你的助理打电/话了,说你今天不过去,一会儿她会把重要的文件送过来让你签字过目。” 先斩后奏!罗先生刚才还撒娇呢,其实早就安排好了。 夏叶没有办法,就答应了在家里休息一天,不过要先和罗启讲好了,不需要吃什么清汤寡水的东西了。 夏叶说:“不如吃火锅吧!好久没吃辣火锅了,我最喜欢吃火锅。” 罗启说:“不行,医生说你最近几天不要吃太辛辣的东西。” 夏叶:“……” 最后还是夏叶妥协了,不能吃辣的就不能吃辣的吧,清汤锅番茄锅还不行,都不辣。 本来说要出去买点东西的,不过还没来得及出门,就有人来敲门了。 夏叶还以为是助理跑过来送文件的,不过打开门一瞧,并不是。 夏叶有些惊讶,看着门外的两个人。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罗十庸和他妻子乔静瑶两个人,手里还拎着一些东西,一些补品和一捧鲜花。两个人昨天都在罗家,听到夏叶好像生病了,所以特意抽空来探望了。 夏叶看他们带着送病人的东西,还有鲜花,一时间有点懵。毕竟自己只是姨/妈疼啊,结果有人上/门来探望。这样好了,以后万一一个月就疼一次,家里都可以开花店了。 罗启对罗十庸和他妻子倒是没什么成见,如果是别人,恐怕都不会让进来。 夏叶赶紧请了罗十庸和乔静瑶进来,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了,那两个人拿的补品还挺多的,鲜花也很上档次的样子,非常素雅漂亮。 罗十庸说:“听说夏小/姐昨天病了,所以我和瑶瑶就来探望一下,看夏小/姐的气色现在不错,这是要出门吗?” 夏叶那叫一个尴尬,不敢说自己是姨/妈疼。 罗启倒是坦然,说:“带她出去转转,总在房间里闷着也不好。” 罗十庸除了来送花探望病人,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拿了一个文件夹出来,递给罗启,说:“我这里正好有一份东西,不知道三少需要不需要,就顺便给三少送过来了。” 罗启看了一眼,挑了挑眉,说:“真是麻烦你了,我还要多谢你。” 罗十庸笑着说:“怎么敢让三少说谢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夏叶也不知道罗十庸给罗启的是什么,也没瞧见,心里实在是有点好奇。不过罗启只看了一眼,就放在了旁边,合上了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罗十庸和乔静瑶坐了一会儿,然后就起身告辞,说:“夏小/姐养病,我们就不便多打搅了。等夏小/姐病好了,我那里还有一单合作,希望到时候夏小/姐有兴趣谈一谈。” 夏叶客气的点了点头,不过罗十庸也没具体说,所以是什么合作不清楚,到时候要再说。 罗十庸带着乔静瑶很快就离开了,期间乔静瑶并没有说什么话,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罗十庸身边。 夏叶和罗启把他们送出门去,夏叶关了门就说:“罗先生,他给你送的是什么东西啊?” “嗯?是个好东西。”罗启笑了一声,说:“走吧,穿衣服,出门去买火锅的食材了。” 夏叶觉得,罗启说了等于没说啊,肯定是什么好东西,不然罗启能对罗十庸那个态度吗? 88.十年4 难得今天不需要工作, 还是去了罗先生最喜欢的超市, 两个人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回家做火锅。当然了,罗启坚持不给夏叶吃辣的, 只好吃一些清淡的锅底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 夏叶的助理都已经在门口等了, 拿了一大堆的文件过来请夏叶签字的。 夏叶带着助理直接在客厅坐下, 然后开始看文件、签字, 想着赶紧看完了再去做饭, 反正也就一会儿的事情。 罗启瞧她去忙了,就自己拎着大包小包跑去厨房做饭。虽然罗启控/制不好火候,总是会把菜弄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不过其他还行, 洗洗菜切割菜总是行的。 助理将东西拿给夏叶,等她签完字然后将东西全都收拾好, 就准备带回去了, 还要带回公/司去。 夏叶跟她说了, 明天就会去公/司。 等助理离开了,夏叶才发现屋里过于安静, 赶紧去厨房一看,罗先生正辛苦呢, 菜都洗的差不多了, 最主要的是什么土豆萝卜也都削好皮了, 夏叶一瞧, 惨不忍睹。 土豆本来就没多大, 这皮一削掉,真是比瘦身还快,一下子小了恨不得一半。 夏叶赶紧跑过去,说:“罗先生,这里有削皮的刀子!” 罗启一瞧,还真是,他刚才没找到削皮的刀子,看夏叶忙着呢,就自己拿着切肉用的菜刀削了,其实罗先生的刀工还是很精湛的,不然直接就把自己手给切了,只是把土豆削的瘦了一点而已。 夏叶怀疑,这一个土豆是不是都不够吃了,果不其然,切完了之后,就剩下那么为数不多的几片,感觉好像是奸商一样。 夏叶赶紧接替了罗启,削皮洗菜。 罗启在旁边说:“我去给你打水。” 夏叶太忙,都没抬头,说:“多打两盆来,这边的菜和蘑菇都要再洗几遍,不然不干净。” 罗启就去打水了,拿了洗菜的盆,一会儿就一手端着一盆走过来了,真是看得夏叶瞠目结舌,那两大盆水,夏叶端一盆都觉得沉,罗先生竟然一手一盆,她真怕罗先生把水盆给扔了,那今天可能吃不上火锅,需要大扫除了。 罗启将水盆放下,夏叶就指挥着他,说:“你帮我把这边的菜捞出来,先放盆里泡一泡,我先把蘑菇洗干净。” 罗启说:“好的。” 夏叶把蘑菇捞起来,控了控水,就扔进了干净的水盆里,那边罗启动作麻利,已经把菜也都放进干净的水盆里了。 夏叶把手往新的水盆里一放,准备洗蘑菇,然后……懵了! 夏叶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回头看了一眼罗启,说:“这这这……怎么是烫的!” 罗启说:“不是烫的,是热乎的。” 烫的和热乎的,真的没什么太大区别,难道重点不是热的吗?! 夏叶说:“你拿热水洗菜!” 罗启说:“水太凉了,医生说你最近几天不能碰凉水,会身/体不舒服。” 夏叶:“……” 蘑菇和青菜都在洗热水澡了!虽然真的不是很烫,不过夏叶觉得,也都差不多半熟了,都不用放在火锅里煮了,简直…… 夏叶赶紧把青菜全都捞出来,果然青菜刚才还水灵灵的,特别新鲜的样子,这会儿蔫头耷/拉脑,果然一副被煮熟了的样子。 夏叶真是欲哭无泪了,最后把蔫蔫儿的菜叶子洗干净捞起来,放进盘子里,再看看旁边只有几片的土豆,忽然觉得他们跑去超市买剩饭了一样…… 罗启觉得也没什么,只是样子不好看而已,其实味道还是一样的,没有太大的不同。 幸好其他的东西都好端端的,最后摆了一大桌,土豆和青菜就像是另类一样格格不入。 罗启坐在饭桌上,就说:“宝宝,明天去看电影吧。” 夏叶说:“下了班吗?” 罗启说:“中午。” 夏叶看了他一眼,说:“你又要翘班?” 罗启说:“你应该多休息。” 夏叶:“……”来大姨/妈/的确应该多休息,这一来大姨/妈就休三天,夏叶都快不能原谅自己了。 夏叶说:“不行,我休息的已经可以了,明天要去公/司看看了,你也去公/司吧,你的事情那么多。” 罗启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不用看。” 夏叶答应让罗启下午过来找她,然后尽快忙完,晚上去看个电影什么的。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电影,只是罗启忽然想起来了,他们一起看过的电影屈指可数,据说不看电影不浪漫,所以想起来了就想带着夏叶去瞧瞧,尤其电影院黑灯瞎火的,听起来似乎就浪漫。 第二天夏叶是要去公/司的,罗启开车送她去,差点就送到楼上赖着不走了,不过被夏叶给轰走了。 公/司里挤/压了两天的东西,要夏叶批示,夏叶一来就忙的团团转,助理还送来了一些新的文件,让夏叶一瞧就头疼。 夏叶忙忙碌碌的看了一上午的文件,忽然看到一个眼熟的名字,就是罗十庸了。 罗十庸还真是有一个项目,想要和夏叶合作,已经做了一个计划书,送到夏叶这儿来了,简直神速。 夏叶觉得,罗十庸想和自己合作,八成是看在罗启的面子上。 罗家的人明显分成两派,一派是想要巴结罗启的,一派是和罗启对/着/干的。不过现在敢和罗启明面上对/着/干的,恐怕没几个人了。 他们都觉得罗老/爷/子偏心罗启,有了罗老/爷/子的支持,罗启的地位更稳固,他们不敢贸然出头。 而且罗启昨天才把他亲爹亲妈给赶出了罗家老宅,这可不是玩虚的,车子不给,房子收了,银/行卡也冻结了,一下子简直什么都没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罗启,是罗梁和罗太太两个人过的实在是太安稳了,拿着罗启的钱觉得天经地义,还想着怎么算计罗启,让罗启倒/台。 罗家的人看到罗启玩真格的,就都不敢出声了,乖的跟什么似的。 罗十庸向来是亲和罗启的一派,知道争不过罗启,所以好歹让罗启庇护一下,还能多挣点钱。 不过罗启也不是经常卖人情,商人总要有利可图,所以罗十庸想了个办法,就是与夏叶弄个合作,到时候让利给夏叶,这不就迂回的给罗启了几分人情? 夏叶的这个公/司和罗启的比不了,太小,所以合作也是好谈的,不会有那么大的牵扯。 罗十庸真是想了个好办法,出力少,还能回报大。 夏叶看了看项目计划书,竟然还挺不错的,的确是个好项目,别说罗十庸也不是敷衍的弄了个项目,其实也是有出力的。 不过夏叶有点为难,她也大体能知道罗十庸什么意思,所以就有点顾虑,想问问罗启是什么态度,等下午罗启来了再说,这事情要押后一些。 夏叶一个上午就忙忙碌碌的过去了,下午终于松了口气,还抽空看了看电影票的场次。 那边罗启下午两点来钟就过来了,夏叶正在吃午饭呢,听到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助理又拿了文件进来,抬头一看,原来是罗先生来了。 夏叶惊讶的说:“罗先生,你怎么来了?” 夏叶正一边吃午饭,一边刷手/机,在看哪个电影还不错。 罗启走进来就看到了夏叶的盒饭,皱了皱眉,说:“宝宝,现在几点了,你怎么才吃午饭。” 夏叶说:“我刚忙完了。” 罗启说:“而且不是说了不能吃辛辣的吗?” 夏叶:“……”大姨/妈都快来完了,还不能吃辛辣的,再不吃都要再来大姨/妈了! 夏叶真是无力吐槽罗先生,总觉得应该给罗先生好好科普一下什么是大姨/妈了,想想就尴尬。 夏叶赶紧转移话题,说:“我们一会儿看什么电影?今天工作日,好像每一场人都很少呢。” 罗启说:“宝宝喜欢看什么?” 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电影,夏叶就随便选了一个,直接就在手/机上买了票,然后吃完了午饭,跟着罗先生出发了。 罗启在进影厅之前,还给夏叶买了可乐和爆米花,那么一大桶,这可是看电影的标配。 两个人进去,直到电影开演,影厅里一共就三个人,夏叶、罗启,还有一个独自来看电影的小姑娘。 夏叶和罗启坐在后面,那个小姑娘坐在中间,看起来孤零零的特别可怜。 电影一开始,影厅里暗了下来,罗启就不老实了,夏叶去拿爆米花,爆米花还没摸/到,就先被罗启亲了一下手背,吓得夏叶以为怎么了,赶紧缩了一下手。 进来的时候,罗启是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和一大杯可乐的。罗先生不喜欢喝可乐,不像是夏叶,可乐可是本命,虽然不健康,但是尤其夏天,喝起来感觉可爽了。 然而罗先生不喝可乐,非要把可乐拿到他那边去放着。夏叶吃了一堆爆米花,感觉口渴了,也不能越过罗先生去拿可乐,手短够不着…… 夏叶只好戳了戳罗启,示意要喝可乐。 罗启点了点头,就把手边的可乐拿起来了,作势要递给夏叶。 夏叶还正内捏着爆米花吃呢,干脆侧头想要去吸一口就算了,反正杯打可乐都是有吸管的,很方便。 不过她这一侧头,吸管没咬到,反而把夏叶给吓得都惊了。 她终于知道罗启为什么把可乐拿走了,就是要犯坏。 罗启瞧她看电影看得专注,侧着头要喝可乐,但是目光还盯在大屏幕上,干脆把可乐又放回去了,自己一低头,就吻住了夏叶的嘴唇。 夏叶侧头过来,简直像是主动邀吻一样,可让罗启心里都乐开了花。 夏叶给他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不过电影院里太黑了,看不太清楚。 罗启还伸出手来搂住了夏叶的肩膀,将人往自己怀里带,还加深了这个吻。 夏叶羞耻的不行,又不敢出声,怕前面仅有的那个小姑娘听到声音,只好让罗先生亲了个够。 夏叶感觉自己都要断气儿了,罗启这才放过来,还低声笑着说:“奶油焦糖味儿的。” 夏叶真想去伸手掐罗启,翻了个白眼给他。 这种办法也就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夏叶就不上当了,一定要自己拿到可乐,还躲得罗先生远远的才喝。 夏叶喝了一大杯可乐,还吃了好多爆米花,电影没看完,忽然就觉得很想去洗手间,有点坐立难安。 夏叶干脆戳了一下罗启,小声说:“我去洗手间。” 罗启说:“我跟你一起去。” 夏叶摇了摇手,说:“你又不能进女士洗手间,我很快就回来。” 罗启还拉了她一下,说:“别迷路。” 夏叶:“……” 夏叶自己从影厅里跑出去了,心说这么转身大的地方,怎么可能迷路,出去就有洗手间的标志,指着往哪里走呢。 因为这会儿都在放映电影,还没有散场的,所以外面没有人,夏叶找到洗手间就跑进去了,一看洗手间里也都空着,幸好不排队,不然可能电影结束了她都回不去。 夏叶赶紧进了一个隔间,把门锁上。 很快的,也就前后脚,也有人进了女士洗手间,夏叶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而且不是一个人,应该是两个人结伴来的。 只是那两个人根本不是来上洗手间的,走进来之后竟然在洗手间里站着说“悄悄话”。 一个女人说:“你怎么在这里?” 另外一个女人说:“你是大忙人,我想找你说点事儿,可困难着呢,想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 夏叶一听,厕所都不用上了,外面那两个女人,她好像都认识,一个是乔静瑶,另外一个是乔静瑶的闺蜜,声音准没错。 乔静瑶的声音很有辨识度的,虽然不常说话,但是说起话来有点清冷,但是很好听。 而乔静瑶的闺蜜就更有辨识度了,总是不好好说话,把声音拔的很高,却又装的很嗲,还老是阴阳怪调的,听起来真的很奇怪,非常好辨认。 乔静瑶说:“我要快点回去了。” 闺蜜说:“哎呦,老公带你看电影,真是浪漫呢,这么火急火燎的要回去陪老公,我真是羡慕死了,好恩爱啊。” 闺蜜又开始阴阳怪气了,听得夏叶尴尬症都犯了。 闺蜜又说:“你老公可不知道你是个骗子吧?他还当你是宝贝呢,真搞笑。” 夏叶又听到了八卦,之前在宴会上,乔静瑶的闺蜜就来找茬了,不过没听全,猪队友的冯典州就杀出来了。这下好了,夏叶又遇到了乔静瑶和她闺蜜。 夏叶想着,听人家八卦会不会不太好?而且自己在和罗先生看电影啊,这要是一直不回去,罗先生要着急了。 夏叶正在考虑着,是听八卦好呢,还是回去看电影好呢。 结果就听到“咔哒”一声。 夏叶都懵了!隔间的门板往里凹了一下,竟然是乔静瑶的闺蜜,转身就靠在了夏叶这个隔间的门板上。 夏叶都傻眼了,你们真以为洗手间里没人啊,没看到这个隔间的门还关着呢吗? 而且这里是洗手间啊,虽然挺干净的,但是能不能讲一讲卫生,别随便就靠着,还靠在隔间的门板上了! 闺蜜抱着臂,就靠在了夏叶那隔间的门板上,把门都给堵死了,冷眼看着乔静瑶,说:“上次说了,让你帮个忙,还没说完话你就跑了。” 乔静瑶说:“什么忙。” 闺蜜说:“你能做到的,举手之劳,我之前发了邮件给你,你没回/复我。” 乔静瑶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淡淡的说:“我做不到。” 闺蜜一下火了,说:“做不到?这么简单的事情,对于你来说,怎么可能做不到呢?我看你是不愿意做吧!” 乔静瑶说:“你要我偷公/司的机/密文件,我不可能给你。” 夏叶一听,好家伙,乔静瑶的闺蜜竟然要乔静瑶去偷罗十庸的文件机/密,真是狮子大开口。 闺蜜冷笑一声,说:“哎呦呦,真是夫/妻一条心,不给人活路了。我又不是要干什么,你也知道,我老公不成器,再这么下去,那一家子人都要被/逼死了,这不就是想让你老公给个活路吗?还真不给人活路啊。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你这个骗子的事情告诉罗十庸!” 夏叶真是抓耳挠腮,这两个人到底又什么事儿,听起来乔静瑶有事情瞒着她丈夫罗十庸,把柄还落在了闺蜜手上。 乔静瑶声音还是很冷静的说:“你总是拿这件事情威胁我,五年之前是,现在还是。你之前离开的时候就说过了,那是最后一次,我帮了你,你就不再提这事情。而且我之前给你的钱,已经足够多了。” “什么钱?”闺蜜笑着说:“就那三瓜两枣,早就花完了好吗?再说了……” 闺蜜话锋一转,恶狠狠的说:“如果不是你,不是你这个骗子,和罗十庸结婚的人就是我了!罗十庸就是我的老公了,我用得着算计你吗?用得着跟一个废物结婚吗?你倒好了,现在是罗家的太太,好吃好喝的,看着我受苦背地里没少笑话吧?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永远不算完。” 夏叶听得都迷糊了,总结罗十庸是个香饽饽,可能乔静瑶和她闺蜜都喜欢罗十庸,不过闺蜜是喜欢罗十庸这个人还是罗十庸的钱就不能肯定了。 闺蜜还说乔静瑶是个骗子,应该和罗十庸结婚的是闺蜜,不是乔静瑶。 夏叶脑补不出,完全搞不懂是什么情况。 闺蜜说的义愤填膺的,夏叶是看不到外面的,不过估计闺蜜说的时候,手舞足蹈,不断挥舞着手,肢/体语言动作很大,所以夏叶就看到她面前的门板忽悠忽悠的,恨不得要拍下来。 夏叶正听到兴头上,谁想到她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嗡的一声。 刚才进影厅的时候,夏叶把手/机调了震动,免得看电影的时候来电/话和短信出声。不过就算是震动,在空荡荡的洗手间里,声音还是挺大的。 靠着门板的闺蜜吓了一跳,一下子就跳起来了,不靠着后面的门了,说:“什么声音!谁在那里!” 夏叶一看,是罗启发来的短信,果然时间长了,罗启发短信问她是不是迷路,或者是不是忽然肚子疼什么的。 夏叶看了短信,淡定的给罗先生回了一条,然后淡定的上了厕所,心想着不能憋着来了再憋着回去,那也太笨了吧。 于是夏叶又淡定的冲了水,淡定的打开隔间的门,从里面走出来,到洗手台去洗手。 外面果然是乔静瑶和她闺蜜。 闺蜜都傻眼了,瞪着大眼睛盯着夏叶,似乎也认出了夏叶是谁,不就是罗三少的女朋友吗? 闺蜜吓坏了,拿手指着夏叶:“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竟然拎着她的包踩着高跟鞋就跑了,见了鬼一样。 乔静瑶倒是没有立刻跑,样子相当淡定了,和夏叶有一拼。 乔静瑶说:“是夏小/姐,和罗三少来这边看电影吗?” 夏叶点了点头。 乔静瑶说:“好巧,我不打搅夏小/姐了,先走了。” 夏叶又点了点头。 乔静瑶走的还挺有礼貌,不像是闺蜜落荒而逃,走的稳稳当当的离开了。 夏叶去了洗手间,花了很长时间,赶紧跑出来,跑回了影厅里去,不过她屁/股还没坐文档呢,电影都已经放完了,开始片尾曲了。 罗启有点担心她,说:“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夏叶说:“没有,就是遇到了点突发/情况。” 夏叶真的没想到,去洗手间还能有这样的突发/情况,也算自己运气绝佳了。 罗启带着夏叶从影厅里出来,夏叶还准备和罗启说一说,毕竟罗十庸是罗家的人,有人打罗家公/司的机/密文件坏主意,夏叶觉得应该让罗启知道,做一下准备才行。 不过还没说,就看到隔壁的影厅也散场了,罗十庸和乔静瑶从里面走了出来,打了个照面。 罗十庸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说:“三少好巧,你们也来看电影?” 夏叶见到罗十庸一点也不惊讶了,倒是罗启还不知道。 罗十庸知道夏叶和罗启在约会,不方便打搅他们,所以只是说了两句话,还给他们介绍了一下旁边的餐厅,说是有一家味道非常好,有机会请他们去尝一尝,然后就带着乔静瑶离开了。 夏叶瞧着那两个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罗启低头在夏叶耳边,说:“宝宝,看什么呢?” 夏叶感觉耳朵痒,揉了揉说:“我这是正经事。” 罗启说:“正经事。” 夏叶一看罗先生那狐疑的表情,就知道罗先生误会了,自己真的不是在看帅哥或者美/女,而是在观察。 夏叶说:“那两个人好奇怪啊。” 罗启挑了挑眉。 夏叶冲他招招手,走远了之后才把刚才去洗手间,遇到了乔静瑶和她闺蜜的事情告诉了罗启。 罗启似乎还挺吃惊的,说:“原来宝宝去那么久,是去偷听了。” 夏叶说:“偷听不是重点啊,而且我不是偷听,我是被堵在洗手间里的,我是出不去了。不对,重点是,乔静瑶的那个闺蜜,要算计罗十庸的公/司了。也不知道让乔静瑶偷什么东西。” 公/司虽然是罗十庸的,不过也是罗家的财产,所以这事情和罗启有关系,夏叶当然要告诉罗启。 罗启倒不怎么在意,说:“每天都有想要偷罗家机/密文件的人,这倒不是什么大事。” 夏叶想了想,觉得也是,虽然乔静瑶是罗十庸的妻子,但是乔静瑶也不在罗家公/司就职,似乎想要拿到公/司文件也是不容易的。 夏叶说:“为什么乔静瑶会有那样的闺蜜啊,和她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 罗启说:“谁知道呢,可能以前是要好的朋友,但是人总会变得。” 罗启这话说的,实在是让人无法反驳,想想当年小时候的谭傲川,夏叶就深刻的感觉到,人真的是会变的,有的时候变的面无全非,让人非常可怕。 夏叶抬头看罗启,说:“你也会变吗?” 罗启说:“那当然了,宝宝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夏叶奇怪的问。 罗启笑的那叫一个自信满满,笑的那叫一个苏,说:“我越变越帅了。” 夏叶:“……”刚才的爆米花和可乐都要吐出来了! 夏叶真是服了他了,罗先生说起冷笑话来,那水准真不一般,把刚才的那点气氛都破/坏了。 罗启拉着她的手,说:“宝宝,走吧,吃晚饭去。” 刚才罗十庸介绍了一个餐厅,两个人都没吃过,干脆就一起到餐厅去吃了晚饭,然后才回家去的。 夏叶来大姨/妈了,晚上的睡前运/动只好省了,可把罗先生给哀怨死了,才尝到甜头就要禁欲。 罗启第二天还有很重要的剪彩仪式,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起来,不能送夏叶去公/司了。夏叶倒是不介意,毕竟每次都让罗先生别送了,罗先生跑个来回,一个多小时都出去了,浪费时间。 罗启走的早,夏叶早起做了早点让他在路上吃,把人送走了,收拾了一下家里,就准备去公/司。 夏叶到公/司很早,助理都还没来呢,前台妹子倒是来了,看到夏总这么早就来了,有些惊讶。 夏叶也不是没事儿跑来抽查的,只是单纯来早了,自己泡了一杯茶,和八卦联/盟组的窗帘椅子桌子聊了聊天。 窗帘说:“叶子这个星期和韩小哥说话的数量都超标了!裤裤哥会吃醋的。” 夏叶奇怪的说:“数量超标?” 椅子说:“是啊,叶子你这个星期和韩小哥说了七十九句话!” 夏叶:“……”七十九句,数的这么清晰! 桌子说:“是啊,裤裤哥会嫉妒死的。” 夏叶说:“不是吧,怎么有这么多?我不记得啊。” 夏叶一头雾水,真的不记得,有的时候碰面了,大家都是夏叶的员工,肯定会跟夏叶问好,夏叶也不是没礼貌的人,一来一去也就两句话,每天两句话也才十四句话,尤其夏叶不是天天都来公/司啊,姨/妈疼就旷工好几天。 窗帘说:“叶子你还想抵赖呢,就是那天,那天你们开/会,你和韩小哥眉来眼去的,你一句我一句,我们都记着呢。” 很好,夏叶终于想起来了,顿时哭笑不得。 的确如此,就是那天开/会,技术部提出一个新方案来,就是窗帘口/中的韩小哥做的报告,夏叶当然要多问几句,不能听了就完了,这一来一去也算的吗! 夏叶都无奈了,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你们。” 窗帘说:“什么问题。” 夏叶说:“你们帮罗先生‘监/视’我,然后呢,怎么样才能告诉罗先生呢,他听不到你们说话啊。” 窗帘:“……” 桌子说:“这个难题我们还没攻克。” 夏叶:“……”所以说不是白搭吗! 眼看着快上班了,夏叶的助理敲门进来,说:“夏总,有一位姓乔的女士找您。” 夏叶奇怪的说:“姓乔?” 夏叶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乔静瑶,最近接/触的姓乔的人本来就不多,想不出第二个了。 助理果然说:“她说她叫乔静瑶,有点事情想要和夏总谈一谈。” 夏叶说:“把她请上来吧。” 夏叶一想就知道了,乔静瑶八成是因为昨天洗手间里的事情,所以才找过来的。 助理很快请乔静瑶上来了,到了夏叶的办公室,给她到了一杯咖啡,然后关门出去了。 乔静瑶穿的很得体,今天穿着一个矮跟的鞋,不过那身高也让夏叶望尘莫及了。 夏叶说:“乔小/姐请坐,有什么事情吗?” 乔静瑶也没绕弯子,说:“是关于昨天的事情。” 夏叶心里说了一句果不其然。 乔静瑶说:“没想到昨天在影院里偶遇了夏小/姐,可能让夏小/姐产生了一些误会,所以我今天特意来解释一下的。” 夏叶说:“乔小/姐你说。” 乔静瑶说:“不知道夏小/姐听到了多少,我的朋友,她丈夫最近生意不好,所以托了我打听罗家公/司的一些商业机/密,不过这件事情我之前就回绝了,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夏叶当时在隔间里也挺乔静瑶说了,乔静瑶拒绝了她的闺蜜,闺蜜还暴跳如雷的威胁她。 乔静瑶犹豫了一下,说:“我希望夏小/姐,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丈夫。” 乔静瑶特意来找夏叶,就是怕夏叶把她和闺蜜的话告诉罗十庸。 夏叶其实听得也不全,并不知道乔静瑶在她闺蜜手中的把柄是什么,说:“乔小/姐,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好好谈谈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那位闺蜜。” 乔静瑶听了,似乎是忍不住竟然笑了一声,说:“我知道,但是我和她说不通。” 乔静瑶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不过眼睛里都是失落。 夏叶说:“好歹这事情和罗家的生意有关系,乔小/姐,你需要什么帮忙吗?” 乔静瑶和她的闺蜜,是从小就认识的,因为两家人是邻居。乔静瑶的爸爸是个教授,很有学问,闺蜜家里也是书香门第,两家人又是邻居,所以乔静瑶从小和闺蜜一块玩耍,感情很好。 就像罗启说的,人是会变的。乔静瑶小时候不爱说话,比较内向,有小朋友欺负她,闺蜜还帮她打架。只是后来,闺蜜的性格一点点转变了,乔静瑶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学的时候,两个人仍然在一个大学里读书,不过已经很少接/触了,甚至见了面也没什么话好说。 乔静瑶只是听说闺蜜换男友了,又换男友了,男友多么多么有钱,男友送了她包,送了她衣服,送了她化妆品等等,除了这些事情,她也听不到别的了。 后来乔静瑶认识了一个人,就是罗十庸,罗十庸是她父亲以前的学/生,父亲说罗十庸特别聪明,只是因为家里的因素,所以没办法深造,只能回家去做生意。 乔静瑶说:“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他了,只是他并不记得而已。后来……” 后来因为一件事情,罗十庸和乔静瑶就开始交往了,没多久罗十庸就向乔静瑶求婚了,希望乔静瑶嫁给他。 乔静瑶喜欢罗十庸,喜欢极了,喜欢了很久,或许已经十年了,只是对方不知道而已。罗十庸跟她求婚,乔静瑶当然高兴,当然答应。 只是有一件事情,乔静瑶没告诉罗十庸,而这件事情,恰好乔静瑶的闺蜜也知道,甚至和闺蜜有关系。 夏叶觉得故事有点复杂,乱七八糟的,然而又让夏叶想到了之前她和罗启的事情。 乔静瑶说,罗十庸跟她告白,两个人开始交往,其实是有一个契机的,那个契机就是,罗十庸说他们以前就见过,而且乔静瑶帮了他的大忙,所以从那天开始,罗十庸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她,没想到就又碰面了。 乔静瑶当时很冷静,心里却凉了一片。那个帮了罗十庸大忙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的闺蜜。罗十庸口/中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闺蜜。 乔静瑶淡定的说:“就只是这样的事情而已,我……只是没想好怎么和他说,我好像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了。” 乔静瑶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她没和罗十庸解释,不想让罗十庸知道。然而当时,闺蜜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闺蜜当时有个富二代的男朋友,她也不想和男朋友分手,但是听说了罗十庸的事情,就来找乔静瑶了,说能理解乔静瑶,可以保守秘密,让罗十庸永远误会下去,但是乔静瑶要给她好处。 乔静瑶当时还是个学/生,没什么钱,闺蜜要的也不是钱,她要乔静瑶的论文,还要乔静瑶把留学出国的位置让出来给她。 乔静瑶答应了,和闺蜜做了交换,然后闺蜜就欢欢喜喜的拿着论文,出国深造去了。 后来闺蜜在国外认识了另外一个富二代,还结了婚。但是结婚之后过的不好,就又回国了,开始勒索乔静瑶,说乔静瑶已经变成罗太太了,那得多有钱,让乔静瑶拿钱接济她。 乔静瑶的确有点钱,给了闺蜜几次,闺蜜却一点也不满足,三番两次的找上来,不是用罗十庸的事情威胁乔静瑶,就是在乔静瑶面前卖惨,说她们小时候怎么要好。 别看乔静瑶看起来有些冷漠,但是是个心软的人,闺蜜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说没有钱就活不了,乔静瑶就都给她了,但是每次都不是最后一次。 这次闺蜜又来了,不是要钱了,竟然要偷罗家公/司的文件。 乔静瑶说:“就是这样,所以请夏小/姐先不要告诉他,我找个机会,会和他好好说清楚的。” 夏叶想到了自己和罗启,之前也是有这样的误会,那时候夏叶真的很不安,所以她能体会到乔静瑶的感觉。 夏叶说:“乔小/姐,这个事情的确应该你去说清楚,而且的确是说清楚了比较好的。” 89.十年5 这是一个狗血的故事, 对于别人来说, 可能根本不值一提,不过是困扰了乔静瑶很多年的事情了。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静, 然而为了这件事情付出了很多,甚至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被戳/穿。 乔静瑶记得罗十庸为什么会和自己求婚, 他笑着跟自己说, 因为他们有缘分, 从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就喜欢上自己了,可谓是一见钟情。 乔静瑶都快已经忘了当时自己的反应,然而每次想起来, 都觉得好像不能呼吸, 他们没有缘分, 甚至罗十庸喜欢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 但是她不想说, 如果能是一辈子的秘密就好了。 夏叶送乔静瑶离开了公/司的大厦,乔静瑶的表情还是那么冷静, 谢过了夏叶就离开了。 夏叶还要工作,就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中午给罗启打了个电/话,罗启还在外面没有回公/司, 剪彩仪式完了自然有酒宴的,中午就回不了公/司了。 夏叶吃了饭, 下午又处理了几个合同, 累的够呛, 然后一看时间,还挺早的,还没到下午四点钟。 夏叶决定早点回去,到罗先生的公/司去找他,不知道罗先生这会儿回来了没有。 夏叶不会开车,感觉有点不方便,去哪里都需要让司机送她。 夏叶被送到了罗启公/司楼下,前台小姑娘就跟夏叶说:“夏小/姐,罗先生还没回来呢。” 夏叶说:“没事没事,我上楼等着他。” “好的,夏小/姐。”前台小姑娘帮她按了电梯,就让夏叶上去了。虽然大厦的安保非常严格,不过夏叶在这里向来是畅通无阻的。 楼上人很少,尤其是到了罗启办公室的楼层,看起来非常安静。不过其实真的一点也不安静,罗启之前把中古物们全都搬到了这边来,旁人听不到,但是夏叶能听到物品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音,简直要把房顶给掀翻了。 夏叶才出了电梯,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门板都不能隔绝他们。 助理不在外面,夏叶干脆自己打开门进去了,只是她刚回身把门关好,谁想到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可是吓了夏叶一跳的。 夏叶连忙回头一看,竟然是罗启。 罗启一脸微笑的样子,笑的那叫一个绅士那叫一个苏,不过夏叶觉得罗先生脑门上可能写着欠揍两个字呢,分明是故意吓唬人! 罗启说:“宝宝,吓着了吗?” 夏叶翻了个白眼给他,说:“你不是没回来吗?” 罗启说:“刚回来。” 罗启也是刚回来,那边夏叶上了电梯,罗启就进了公/司大门,前台小姑娘赶紧和罗先生报告,罗启就也赶紧上来了,坐另外一部电梯到了办公室。 夏叶那部电梯虽然里的公/司大门比较近,不过离办公室比较远,她出了电梯还要走一段路,罗启是出了电梯就跑进办公室里猫着了,就准备给夏叶一个惊喜。 夏叶觉得,罗先生真的越来越有二哈的潜质了。 那边中古物都摆在屋里呢,望远镜嘻嘻的说:“哎呀,没眼看,好羞涩!” 花瓶说:“望远镜!你的屁/股挡住我了,我什么也看不到。” 杯子说:“衣冠禽/兽太幼稚了,这种小把戏,真无聊!” 夏叶觉得,杯子说的是对的,这种小把戏真是很无聊的。 罗启觉得很有/意思,搂着夏叶不让她逃跑,低头吻了她一下,说:“宝宝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杯子又在后面说:“呕,衣冠禽/兽又自作多/情了。” 夏叶觉得挺不好意思,那么多中古物都看着呢,她可不想和罗先生在这么多视线下亲/亲我我。 夏叶赶忙推了推他,说:“我忙完了就回来了,谁像你啊,大忙人。” 夏叶推了推罗启,还没推动,罗启反而把夏叶搂得更紧了,又要去吻她的嘴唇,说:“宝宝就是想我了,还不承认。” 夏叶唔唔了两声,被罗启堵着嘴巴完全没办法抗/议。很快的,夏叶就知道为什么罗先生这么粘人了,罗先生肯定喝酒了,嘴里都是淡淡的酒香味儿。 罗启将夏叶压在门板上,吻的夏叶腿都软/了,简直要站不住。 那边望远镜和花瓶一直在叫好,杯子也在吵吵着,当然不是叫好,而是说罗启衣冠禽/兽什么的。 夏叶都听不到了,感觉缺氧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面罗启的助理知道罗先生在剪彩之后的酒会上多喝了几杯,连忙端着药就过来了,毕竟下午罗先生还要处理一些事情,脑子里昏昏糊糊的可不行。 小助理走到门口,还敲了敲门,叩叩叩的声音可把夏叶给吓坏了,真的差点膝盖一软就滑/到了地上,幸好有罗启搂着她。 小助理可不知道屋里有多激烈,夏叶吓得不行,不过罗启好像没听到,还是不肯放过夏叶。 夏叶气得想要咬罗启的舌/头,但是又不能真的咬下去,怕把罗启给咬破了。 夏叶悠着劲儿的咬了一下,罗启肯定是不疼,反而以为夏叶在挑/逗他呢,简直是吻得更卖力了。 夏叶气得直翻白眼,那面小助理以为罗先生没听到敲门声,又更用/力的叩叩叩敲了三下。 这么大的敲门声,尤其还在夏叶后背耳边上,真是非常有震慑力了,罗启想要忽略也不行。 于是罗启只好放开了夏叶,不是很高兴的就说了一个字:“忙。” 小助理一听,罗先生忙?不知道忙什么?不过那看来要一会儿再送药了。 小助理才一转身,还没走呢,就听到里面罗先生忽然说:“宝宝,你怎么踹我。” 小助理:“……”看来是真的忙,还是先回避比较好。 夏叶非常肯定,罗启喝多了,正在撒娇酒疯呢。 夏叶踹了他一脚,罗启低头看着自己西裤上灰扑扑的脚印,还一脸委屈。 夏叶说:“去,去里面的休息室,你先去睡一觉。” 罗启说:“我没多喝,就几杯。” 夏叶可是怕了喝多的罗启,非要推着罗启去屋里睡觉休息,结果夏叶把人推进去,就没出来。 杯子还想和夏叶说说话聊聊天呢,左等右等,就是没等着。 罗启喝了几杯,其实没有醉,就是脑子里有点发木,被推进屋里之后,非要抱着夏叶睡觉,不让夏叶出去。 夏叶真是没办法了,只好陪着罗启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都开始发暗,竟然要天黑了。 罗启早就醒了,夏叶揉了揉眼睛,戳了他一下,说:“你酒醒了吗?不会再撒酒疯了吧?” 罗启哭笑不得的,说:“我本来就没喝多。” 夏叶说:“那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吧,看来是没醒。” 一下午差点都睡过去了,罗启那边还有工作没完成呢,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赶紧让助理把文件都拿进来,然后处理完了再回家。 罗启处理文件,夏叶没事儿干,就在旁边拿着手/机玩玩游戏,或者和中古物们聊一聊天。 罗启忽然就说:“宝宝,乔静瑶上午去找你了?” 夏叶说:“你怎么知道?”难道是听公/司窗帘桌子椅子说的?但是不能够啊,罗先生听不到物品说话。 罗启说:“听你的助理说的。” 夏叶:“……” 夏叶怀疑那不是自己的助理,而是罗先生的助理!为什么助理会和罗先生汇报工作,简直了。 罗启说:“我还听说你最近和那个姓韩的走的很近呢。” 夏叶:“……”好无奈。 夏叶无奈的说:“是啊是啊,一个星期就说了七十九句话!” 罗启说:“宝宝最近越来越不乖了,等过几天跟你算账。” 罗先生第一次知道,大姨/妈原来这么可恶,怪不得男人都讨厌大姨/妈,那是有理由的。现在罗启又处于那种有的看没得吃的阶段,而且还要再过几天。 罗启处理完文件,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两个人才回了家去,幸好有一些现成的食材,晚饭半个小时就做出来了,不然真的要饿瘪了。 罗启一边吃饭一边说:“宝宝,周末带你出去玩吧。” 夏叶说:“周末?” 罗启说:“是啊,今天去了游乐园的剪彩,那边的设施还不错,你想不想去?” 原来今天是游乐园的剪彩,怪不得一大早上就走了,游乐园肯定在郊区,比较远,来回就比较费时间。 罗家的项目涉猎是比较广泛的,游乐园今天正式开始营业,听说慕名去的人就已经很多了,夏叶也听说过,没想到竟然是罗启投资的项目。 夏叶说:“好啊,要去。” 罗启说:“那好,周五晚上我们开车过去,我订了酒店。” 原来罗先生都把酒店订好了,真是未雨绸缪。 罗启何止订好了酒店,他都算好了,周末过去玩,正好夏叶的大姨/妈也走了,简直不能再好,就可以好好的和夏叶算算账了,所以当然要订一个非常好的酒店才行。 游乐园那种地方,夏叶还是很喜欢的,有好吃的,也有好玩的,而且还浪漫,上次和罗先生去了一次,虽然发生了些事/故,不过夏叶还心心念念的想去呢。 罗启这会儿提出来,夏叶当然一口答应下来,感觉接下来几天工作都有动力了,像个小陀螺一样,做什么都超级快,就期待着周末去玩呢。 罗启说周五晚上就开车过去,已经订好了酒店,酒店在游乐园里比较方便,周六可以起个大早去玩,这样也节省时间,免得再开车过去,中午就人多了,可能需要排队很长时间。 周五下午夏叶就收工了,乖乖的跑去找罗启,迫不及待的等着罗启带她去游乐园。 夏叶到罗启公/司的时候,罗启也刚忙完了,正好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给夏叶撞了个正着。 夏叶赶紧跑过去说:“罗先生,可以走了吗?不是说还订了今天的晚饭吗?” 罗启说:“是啊,小馋猫。我去换件衣服,然后我们就走。” 夏叶看了一眼罗先生那西服革履的,的确应该换件衣服,去游乐券穿这个正式的,有些奇怪。 夏叶就去办公室等,等着罗先生从休息室里出来。 很快的也就五分钟,休息室的房门打开,罗启从里面走出来了,夏叶一看,傻眼了。 刚才进去的时候,罗先生西服革履,出来的时候更是西服革履,根本没有换休闲的衣服啊。 罗启换了一身,比刚才的西服考究多了,里面是黑色衬衫,外面是白色的西服,帅的夏叶差点流鼻血。 夏叶说:“罗先生,你不是说要换衣服吗?” 罗启说:“换好了。” 夏叶说:“就这件吗?” “不够帅?”罗启笑着说。 夏叶说:“够是够了,但是不知道还以为你去相亲呢,怎么看都不像去游乐园的。” 罗启走过来,笑着刮了一下夏叶的鼻梁,说:“我都有老婆了,去什么相亲?” 夏叶听他这么叫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们快走吧,不然赶不上晚饭。” “好。”罗启说。 罗启自己开车,夏叶坐在副驾驶,一边看游乐园的宣/传图,一边看晚饭的菜单,现在点了一会儿他们到酒店就能吃上,简直不能再美好。 夏叶对着菜单都快流口水了,看什么都想吃,点了一些,又问:“罗先生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念念菜单。” 罗启说:“我?嗯……我今天可是要吃好的呢。” 夏叶说:“看起来都很好吃!” 正好前面红灯,罗启把车子停下来,就侧头瞧着夏叶,还伸手去捏住夏叶的下巴,笑着说:“让我好好瞧瞧,我今天的主菜看起来好不好吃。” 夏叶给他弄得一懵,然后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菜单呼在了罗启的脸上,罗先生又开始没羞没臊了。 他们到游乐园的时候都快九点了,果然离得比较远。不过不远也不行,因为游乐园占地实在是很大,不远地方也是不够用的。 夏叶都饿扁了,两个人直接去了餐厅,一进去所有的菜品就都做好了,直接端上来。 夏叶觉得,自己都快幸福的晕过去了,被那么多好吃的包围着,当然了还有罗先生,罗先生那颜值,也不比好吃的诱/惑力差,虽然不能当饭吃,但是看着就下饭呢! 罗启一个劲儿的给夏叶夹菜,说:“宝宝多吃点。” 夏叶饿的都不行了,自然要多吃。 等美味佳肴被一扫而空,夏叶就已经撑得不行了,罗启拉着她的手,跟她一块出了餐厅,坐电梯去楼上的酒店,说:“没关系,一会儿运/动一下,就不撑了。” 夏叶听他说运/动一下,脸都红用了,说:“饭后不能运/动,会得阑尾炎!” 罗启笑着说:“宝宝你放心吧,你吃的那些不可能分分钟就到肠子里去了,这不过是骗小孩子的说法。” 夏叶:“……” 夏叶说:“那饭后也不宜剧烈运/动。” 罗启说:“宝宝可以先泡一个热水澡,给你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怎么样?” 夏叶:“……” 夏叶跟着罗启进了房间,然后“啪”的一声,灯就打开了,夏叶差点瞎了眼睛! 罗启说他提前订了房间,夏叶以为就是比较豪华比较大的套房,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趣满满的房间。 罗启刚说给她三十分钟泡澡休息的时间,这会儿夏叶就看到了浴/室,很好,玻璃的,全透/明…… 当然了,房间里可不止一个浴缸,除了浴/室里面的浴缸之外,就在卧室里面和客厅里面都有浴缸,但是浴缸旁边连个屏风也没有。 卧室里的浴缸对着大床,客厅里的浴缸对着沙发,简直了…… 罗启走进去看了一圈,似乎还挺满意的,就在沙发上坐下来,笑眯眯的指了指对面的浴缸,说:“宝宝,你要洗澡吗?我给你放水。” “不要!”夏叶立刻拒绝。 夏叶觉得,浴缸直接放在客厅和卧室的操作真的不能忍,相对比起来,浴/室里全玻璃的设计已经好很多了。 夏叶说:“我去浴/室。” 罗启挑了挑眉,倒是没有拒绝。 夏叶转进浴/室里,隔着玻璃就看到罗启还坐在沙发上呢,离得虽然远,不过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罗启一脸很有兴致的样子,还对她招了招手。 夏叶觉得,现在自己应该冲下楼去找客房前台,问问能不能换房间。 夏叶把热水打开,对着罗启比了一个鬼脸,心想着玻璃的也没什么,到时候热水一开,热气一出来,绝对什么也看不见了。 夏叶决定先把浴/室的蒸汽制/造出来,开始放热/乎/乎的水进浴缸里,等热气够多了,罗启看不到了,她再脱衣服进浴缸。 然后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浴缸的水都满了,玻璃上愣是一点雾气也没有! 夏叶眼睛都睁大了,一脸懵的样子。就看到罗启走过来了,从沙发那边站起来,施施然走过来,隔着玻璃敲了敲。 夏叶抬眼去看他,罗启就说:“宝宝,这是防雾的玻璃。” 夏叶:“……” 浴/室里搞了防雾气的玻璃?你在逗我吗?这和外面的浴缸有什么区别? 夏叶真是要被气死了,不过很快的罗启竟然转身走了,进了卧室去,不知道去做什么了,竟然没出来。 夏叶赶紧趁着机会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泡了澡,也没敢泡时间太长,赶紧就出来了,换上了浴袍,进了卧室。 夏叶这一进卧室,终于知道罗先生去做什么了。 罗先生也在泡澡,在用卧室里的那个浴缸,夏叶一进屋就看到罗启坐在浴缸里,头发湿/漉/漉的背起来,脸上、锁骨上、胸膛上都挂着水珠。 夏叶差点没忍住吞了一口口水,眼珠子都要拔不出来了。 罗启一点也不害羞,笑着说:“宝宝你来了,要不要一起泡一泡,浴缸很大。” 夏叶赶紧说:“不要,辣眼睛!” 罗启说:“辣眼睛?” 夏叶都不看多看,怕自己脸红,说:“你洗完了快出来吧。” 罗启笑着说:“马上就出来,看起来宝宝等不及了。” 夏叶说:“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罗启随便擦了擦就出来了,穿了浴袍走过来,夏叶正在打水给自己喝,感觉嗓子里干的厉害,水还没打完,就被罗启从后面抱住了。 夏叶说:“水要洒了。” 罗启说:“我喂你喝。” “不要,”夏叶说:“我都打好了,为什么要你喂啊。” 罗启笑着说:“宝宝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非要我嘴对嘴的喂你呢。” 夏叶的脸腾家伙就红了,上次夏叶是喝多了,简直羞耻的不得了,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她这辈子都不想想起来! 罗启说:“害羞了吗宝宝?” 夏叶说:“没有,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罗启问。 夏叶说:“这杯水我是喝了呢,还是泼在你的脸上呢?” 罗启忍不住笑了,说:“看来宝宝还是害羞了,一会儿我还会做让你更害羞的事情呢,我就喜欢看宝宝害羞的样子。” 夏叶:“……” 还是把水泼在罗先生的脸上,让他清/醒一下吧! 罗启可不是说着玩的,他都想了这么多天了,哪有刚开荤就禁欲的,可叫罗启抓到机会了,尤其现在气氛这么好,房间又浪漫。 罗启干脆一把就将夏叶给抱起来了,说:“走,宝宝,我们去床/上。” 夏叶还举着杯子呢,赶紧说:“等等!” 罗启笑着说:“宝宝不想去床/上,难道要去沙发上?那边的沙发倒是挺大的,我就是怕你不舒服,明天起不来去游乐园玩。” 罗启歪/理还挺多,将夏叶抱到床/上去,然后就伸手拉开旁边的床头柜,在里面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安/全/套来。 罗启说:“果然有。” 夏叶一看安/全/套,脸上更红了,都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真别说,罗先生现在这个样子,头发湿/漉/漉的,露着光洁的额头,显得五官特别深邃,尤其是很专注的看着夏叶,让夏叶根本没办法拒绝啊。 罗启瞧夏叶脸红扑扑的就喜欢,低头亲了她一下。 气氛本来刚刚好的,罗启低头吻她,夏叶就闭上了眼睛,哪知道刚闭上眼睛,忽然就听到一个说话声音,哈切连天的,似乎特别困的样子。 那个声音说:“好困啊,是谁叫醒人家的,困死啦~” 夏叶睁开眼一看,很好,是安/全/套,又是一个会说话的安/全/套。 套套打着哈气,然后哎呀了一声,说:“好害羞,有人在亲/亲呢,不能看,看了会张针眼的。” 夏叶:“……” 罗启听不到套套的声音,完全不知道他随手抓出来的套套会说话,不止会说话,还是个话唠呢! 套套喋喋不休的说着,夏叶根本没看出来它害羞,反而觉得套套很兴/奋! 套套说:“哎呀,我这是要上工了吗?我是第一次呀,好激动啊。你们放心吧,我很耐用的,而且是超薄的,还有凸起,绝对棒/棒哒!” 夏叶:“……” 夏叶都惊着了,什么鬼,会说话就已经很可怕了,还超薄有凸起! 夏叶赶紧推开/罗启,罗启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叶指着那个套套说:“它会说话,赶紧把它扔回去!” 罗启看了看手里的安/全/套,安/全/套也在看罗启呢,说:“咦,这位小/姐姐怎么知道我会说话的?” 罗启倒是从善如流,立刻把套套放回了柜子里,然后把柜子关上了,说:“宝宝不想用我们就不用。” 不想用个鬼啊! 夏叶说:“是它会说话!” 罗启笑着说:“是是是,是它会说话,那我们就不用了。” 夏叶觉得罗启的口气很敷衍啊,真的不是自己不想用,是安/全/套它真的会说话! 夏叶和罗启说不通,本来还想解释呢,但是后来顾不上了,累的够呛,感觉自己又跑八百米又翻山越岭,胳膊酸腿酸腰酸,整个人都不好了,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罗启总算是心满意足了,不过看夏叶可怜巴巴的样子,恐怕明天也不能起个大早去外面的游乐园玩,说不定大半天都要在酒店里度过了。 夏叶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累的软/绵绵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只是她睡着睡着,还没睡醒呢,突然就听到了铃/声,特别的刺耳,吓了她一跳。 夏叶嗓子里哼了一声,不想睁开眼睛,含糊的说:“罗先生……你的电/话……” 罗启也被电/话铃/声吵醒了,赶紧坐起来将手/机够了过来,不过并不是罗启的手/机响了,而是夏叶的手/机响了。 这会儿外面还没天亮呢,怪不得夏叶困得不要不要的,他们才睡下根本没几个小时。 夏叶嫌吵,还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 是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没有显示是谁,说明夏叶没有存这个号码。 罗启以为是骚扰电/话,挂断了,但是很快那个号码又打过来了,手/机再一响,把夏叶又吓了一跳。 罗启有些不悦,把电/话接起来了。 其实并不是什么陌生人,打电/话来的竟然是罗十庸。不过夏叶和罗十庸没什么太多往来,所以根本没存罗十庸的电/话号码。 电/话一接通,罗启就听出来罗十庸的声音了,罗十庸似乎有些着急,说:“夏小/姐吗?我是罗十庸,这么晚打搅你真是不好意思。” 罗启皱了皱眉,说:“什么事情?” 罗十庸在电/话那边一听,就知道接电/话的不是夏叶,应该是罗启。 罗十庸说:“三少,是这样的。我听说之前我妻子到夏小/姐那边去过一次,我想问问,瑶瑶和夏小/姐说过什么吗?” 夏叶被吵醒了,一脸不高兴,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罗启拿着她的手/机打电/话,说:“咦?原来是我的手/机响了……” 夏叶又看了一眼外面,天还没亮呢!简直坑爹! 夏叶干脆又歪倒了,准备继续睡觉。 罗十庸火急火燎的打电/话给夏叶,居然是来问乔静瑶的事情,罗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罗十庸说,乔静瑶失踪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已经好些天没看到人了。 夏叶迷迷糊糊的,被罗启摇醒了,感觉自己都要暴走了,大黑天的不让人睡觉,不过听到乔静瑶失踪的消息,立刻就个吓醒了。 乔静瑶去找过夏叶,乔静瑶让夏叶不要告诉罗十庸那件事情,然后就离开。 据说后来乔静瑶有事情,需要去国外两天。乔静瑶并不就职在罗十庸的公/司里,有的时候会出差或者出国,不过都最多两天就回来,不会时间太长的。 乔静瑶跟罗十庸说了,要出去两天,然后回来的时候,想和他谈一谈。 罗十庸有些好奇,不知道乔静瑶和自己谈什么,不过当然是答应了,还帮她收拾了行李,第二天送她去了机场。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两天乔静瑶没回来,罗十庸给她打电/话也没接,发短信也不回。 又过了一天,罗十庸坐不住了,打听了一下,和乔静瑶一起出国的同事说,大家是按时返回的,乔静瑶一起回国了,在机场分开,并没有留在国外。 回来的时候是傍晚,大伙还邀请乔静瑶一起吃饭,不过乔静瑶说要回家,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和大家一起吃晚餐了。 大家在机场门口分别,一拨人去聚餐,另外一拨人回家。 只是按照乔静瑶同事的话,乔静瑶应该早就回来了,但是乔静瑶并没有回来,连个消息也没有,手/机还关机了。 罗十庸打听了半天,都不知道乔静瑶做什么去了,最后只是打听到,乔静瑶走之前,见过夏叶,和夏叶不知道聊了什么。 乔静瑶和夏叶没什么太多的交集,但是突然亲自去找夏叶,罗十庸就火急火燎的打了电/话过来,想要问问夏叶知道不知道,乔静瑶失踪的事情。 夏叶听了真是吓了一跳,乔静瑶失踪了?说好了去找罗十庸谈一谈的,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夏叶觉得,乔静瑶并不像一声不吭就走的人啊,她那么喜欢罗十庸,如果和罗十庸坦白了,总是有机会的,两个人结婚五年了,总会有感情的啊。 而且说实在的,不管乔静瑶的闺蜜以前怎么好,但是现在变得,真是完全赶不上乔静瑶。就算当年罗十庸对闺蜜一见钟情,可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应该也没什么了。 罗十庸打电/话来问夏叶,知道不知道乔静瑶去哪里了。夏叶哪里知道,根本毫无头绪。 罗十庸没打听出来,有些失望,就挂了电/话,说自己要去继续找,如果夏叶听说了什么,就给他打电/话。 这一下子好了,天还没亮呢,夏叶浑身酸/软没力气,但是竟然睡不着了。 罗启答应帮忙找一找乔静瑶,虽然他和乔静瑶没什么交情,但好歹也是罗十庸的妻子,找到了人罗十庸肯定要欠罗启一份大人请。再说了,如果乔静瑶失踪的消息传出去,恐怕也不好听,指不定媒体和那些喜欢八卦的人说出什么来呢。 罗启还说带着夏叶来游乐园玩,哪知道就出了这种事情。 罗启预想的一点也没错,很快的就有人知道罗十庸的妻子乔静瑶失踪了。不过狗仔可不管这个叫失踪,好多报导写什么,乔静瑶和别人私奔了,给罗十庸戴了绿帽子之类的。 罗十庸显然不相信这个事情,不停的让人去找,还报警了。 罗家的人不想罗十庸报警,觉得丢/了罗家的面子,不过罗十庸担心乔静瑶的安全,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 乔静瑶才失踪,结果紧跟着,公/司里就出了大事儿,竟然丢/了一份重要的资料。 夏叶听罗启说起这个事情,震/惊的不得了,说:“丢/了资料?” 之前闺蜜让乔静瑶去偷罗十庸的资料,乔静瑶不肯,然而现在,乔静瑶失踪了,罗十庸那边还丢/了一份资料,这么凑巧的事情,简直让人不得不联想起来。 罗启说:“资料应该不是乔静瑶偷的,公/司里有监控,是一个高管动的手脚,不过这个人现在已经跑路了。而且有人说,看到乔静瑶和这个高管单独接/触过。” 夏叶听得直迷糊,乱七八糟的。 据说这个高管是乔静瑶的中学同学,以前暗恋乔静瑶来着。后来因为能力出众进了罗十庸的公/司,然而不巧,后来就发现乔静瑶是他老板娘。接下来还血雨腥风了一把。 有一次公/司里年终聚餐,那位高管还喝多了,简直酒壮怂人胆,趁喝多了的机会,就在众多公/司同事面前,向乔静瑶表白了。当时罗十庸也在场,场面不可谓不尴尬,现在好多公/司员工还在津津乐道这件事情呢。 因为这层关系,如今那个高管偷了文件,被监控拍下来,然后就跑路了,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而恰巧的,乔静瑶也消失了。就有人开始疯传,说是乔静瑶和高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乔静瑶婚内出轨,对老情人念念不忘,两个人合谋偷了东西,然后拿了钱就私奔了! 罗十庸可不相信这种话,虽然那个高管的确是喜欢乔静瑶,让罗十庸吃了些醋,但是乔静瑶又不喜欢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现在好多人传出谣言来,罗十庸根本不信。 公/司里的人和八卦记者都说乔静瑶跟别的男人跑了,不只如此,还有人找上/门来哭诉,竟然就是乔静瑶的闺蜜。 罗十庸正忙着找/人,那边乔静瑶的闺蜜就找上/门来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罗十庸说什么她早就该发现,之前乔静瑶和她抱怨罗十庸这不好那不好的,还跟她提起过几次高管。 闺蜜说没想到乔静瑶真的出轨了,还以为乔静瑶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和罗十庸结婚时间长了就腻歪了,万万没想到乔静瑶偷了公/司的资料,还跟一个男人跑了。 闺蜜还说,乔静瑶前几天找自己借钱,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闺蜜问乔静瑶她也不说,反正是急用。闺蜜说自己是她好朋友,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就把钱借给她了,现在想想,借了钱可能是跑路用的。 罗十庸那边焦头烂额,闺蜜还跑去哭诉了一番,还拿出了什么证据来,是乔静瑶和那个高管的一张照片,两个人在说话,当然只是一张照片,看不出来说了什么,背景有点像是机场。 夏叶对这个事情非常好奇,也关心乔静瑶的安全,所以稍微打听了一下,就觉得那个闺蜜有问题,甚至觉得,乔静瑶的失踪会不会和她闺蜜有关系? 90.十年6 夏叶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想让物品们帮她去问问,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之前夏叶听了乔静瑶的故事, 感觉有些同情,毕竟当初罗启也把夏叶给认错了,那时候夏叶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能体会乔静瑶的忐忑不安,尤其乔静瑶这样已经五年多了, 更是不容易。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夏叶觉得这事情有利可图,如果帮罗十庸把丢失的文件找回来,再把他妻子也找回来, 那这人情可大了去了。罗十庸好歹也是有些名声和钱的人,还是罗家的人, 说不定哪天就能敲竹杠什么的。 文件虽然丢的是罗十庸负责的公/司了, 但是说白了,也都是罗家的公/司, 罗十庸还没有那么多钱,脱离罗家开公/司。他这一出事儿,不知道罗家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看好戏呢。 先是老婆丢/了, 然后又要被罗家的查, 丢/了文件罗十庸也是脱不开责任的。要说谁能查罗十庸,当然是罗启了, 毕竟罗启可是罗家的家主, 这事情只有他出面才行。 罗十庸一出事儿, 罗启还没发话呢,一堆的罗家人就开始撺掇着罗启去查罗十庸,觉得可能是罗十庸演的苦肉计,什么老婆丢/了,没准都是自导自演。 夏叶也听说了,罗家里传的风风火火,好些人嘴巴不干净,说的很是难听。 罗十庸现在心情不好,他一直忙着找乔静瑶,但是怎么都找不到,实在是没有时间去管那些传闻。 好歹是公/司丢/了重要文件,所以罗启是要露个面的,不然也说不过去。 夏叶正在做饭,就听罗启在外面说:“明天我去一趟罗十庸的公/司,就不能送宝宝去上班了,我叫了司机送你。” 夏叶举着一个大勺子就跑出来了,说:“去罗十庸的公/司?” 罗启点了点头。 夏叶立刻说:“带我一起去吧!” 罗启侧头看了她一眼,说:“你去做什么?” 夏叶说:“我可以帮你调/查这件事情。” 罗启说:“我去不过走个过场,那份文件我看了,的确挺要紧的,但是丢/了份文件,两页纸而已,他们以为能把罗家怎么样?也太天真了。放着不用管就是了。” 夏叶:“……”原来放着不用管就行了,果然简单粗/暴。 夏叶说:“但是乔静瑶失踪了呀,我觉得和文件也有关系,说不定就是她闺蜜搞得鬼,文件也是她闺蜜让人偷的。” 罗启挑了挑眉,说:“所以……?” 夏叶说:“所以啊,我只要派出一个间谍,到罗十庸的公/司去一打听,绝对什么都能打听出来!到时候,咱们把乔静瑶给救出来,罗十庸就欠了咱们一个天大的人情了,你可以随便怎么讹他,都没问题。” 罗启笑了,说:“宝宝想的这么长远,越来越有做商人的模样了。” “那是当然。”夏叶拍了拍胸/脯,说:“我好歹也是有长进的。” 罗启又说:“可是你怎么知道乔静瑶救出来,罗十庸会感激你呢?乔静瑶骗了他五年,说不定罗十庸已经对她没什么感情了。只是丢/了老婆,明面上脸面过不去,所以假装着急。” “啊?!”夏叶一脸震/惊,盯着罗启眼睛都瞪大了,说:“等等,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夏叶有点懵,乔静瑶的事情是乔静瑶亲口对夏叶说的,夏叶也并没有告诉别人啊,为什么罗启会知道。 罗启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况且又不是什么很难打听的事情。” 夏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脑子里还有个想法,难道罗十庸也早就知道了? 夏叶觉得罗十庸并不像是做个样子,他的确是很着急的,不然夏叶也不会想帮这个忙的。 罗启做出一个思考的表情,然后又说话了,还是边解领带,边说:“我想了想,明天带宝宝一起去也不是不行,不过要看宝宝的表现了。” 夏叶起初还没看懂,不知道罗启要做什么,还等着他说表现是什么呢。结果就看罗启把领带一抽,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开始解衬衫扣子了,明摆着要耍流氓! 夏叶瞬间知道表现是什么意思了,抄起旁边的沙发垫子扔过去,说:“表现你个头,快把衣服穿上,要吃饭了。” 罗先生倒是善解人意,说:“那……吃完饭之后吧。” 旁边的挂画说:“天呢,主人又耍流氓了。” 钟表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见了。” 地毯说:“是啊,今天已经耍了第四次流氓了,淡定。” 夏叶:“……” 最淡定的当然就是罗启了,他又听不到物品们说话,所以是相当的淡定,就等着吃了宝宝做的晚饭之后,再把他家/宝宝也吃干抹净了。 第二天一大早,罗启要去罗十庸所在的公/司了。他洗漱好了,衣服都换好了,正在打领带,走到床边去推了推还在床/上闭眼睡觉的夏叶。 夏叶困得不行,昨天晚上罗启简直趁火打劫,现在夏叶感觉自己才睡下,困得不要不要的,根本睁不开眼睛。 罗启说:“宝宝,快起来吧,不是要跟我去吗?要走了。” 夏叶哼哼唧唧的,那声音可委屈了,尤其还没睡醒呢,声音更是软/绵绵的,听得罗启都不淡定了。 罗启干脆把还没系好的领带一丢,低头就吻住了不肯睁眼睛的夏叶,夏叶正哼唧呢,被他吻了个正着,还是深/吻,平时大脑缺氧是整个人昏昏沉沉,结果现在大脑缺氧愣是把夏叶给憋醒了。 不过夏叶还浑身软/绵绵的,根本挣扎不开,被罗启吻了个够本才放开。 夏叶立刻说:“我还没漱口呢!” 罗启说:“放心吧,我漱过了。” 夏叶那眼睛瞪他,罗启很无辜的样子,凑到她耳边说:“宝宝呻/吟的那么好听,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我可就要把你给办了。” 一大清早的,夏叶闹个大红脸,从床/上连滚带爬的就跑,进了浴/室,探出个头来,恶狠狠的说:“说谁时间来不及,给你两分钟就够用!” 说完了,夏叶感觉全身都舒/爽了,赶紧关上/门,然后上锁,生怕罗启追进来揍她屁/股。 罗启被夏叶给气笑了。 夏叶右手拿着牙刷,左手还要扶着洗漱池,简直不能好了,感觉老腰都要断了,腿也不太好,跟灌了铅一样。 等她洗漱好了,总算是感觉神清气爽一些了,拉开浴/室门,差点就吓了一跳,罗启就站在门外面呢。 罗启笑眯眯的说:“宝宝刚才说时间来得及,不如那我们讨论一下两分钟的问题?” “不,我拒绝。”夏叶说。 夏叶那是诽/谤罗启的,哪里敢跟他讨论,估计一讨论上,今天上午的时间都泡汤了。 最后夏叶为了将功抵过,答应给罗启系领带,不过夏叶不会系领带,弄得歪歪扭扭不说,差点系成一个大蝴蝶结…… 罗启只好换了一条领带,然后自己系好,带着夏叶就走了。 他们赶时间,今天罗启到罗十庸的公/司来,其实是来参加一个会/议的。好多罗家人要声讨罗十庸,所以特意开一个会/议,说是定夺怎么处罚罗十庸失职的。 当然了他们说怎么处罚都不管用,还是要罗启首肯才行的,谁也不敢越过罗启,必须要把罗启给请来才行。 罗启开着车,就看到坐在副驾驶的夏叶,手里拿着一个曲别针,正在摆/弄呢。 罗启说:“宝宝,那是什么?” 夏叶说:“一个回型曲别针啊。” 罗启说:“我看出来了,难道是蒂芙尼出的那个?” 夏叶说:“当然不是,才没有1500元那么贵,不过你别小看它,这可是我的间谍。” 罗启挑了挑眉,说:“它会说话。” 夏叶点了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以后全都是回型曲别针。 罗先生是听不到,盒子一打开,整个车里跟进了养鸡场一样,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车顶都要给掀翻了。 夏叶废了不少力气找到这么一盒曲别针,把所有会说话的曲别针都放在一起,然后带到罗十庸公/司里去。 曲别针虽然小小的,但是需要别文件用,虽然现在很多都是电子文件,但是纸质文件也非常的重要,每个部门一天都要收到一堆一堆的文件,这样一来,曲别针就可以跟着文件一起,打入公/司内部,不论每个科室都能进入,还怕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吗? 夏叶都算计好了,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罗启一看,这么多曲别针,还真是不少小间谍。 两个人到了罗十庸的公/司,罗启要去开/会了,夏叶不方便跟着去,助理安排了房间给夏叶,让她休息。 夏叶就趁机把曲别针盒子放在了助理的桌上,助理忙的恨不得多长几只手出来,一直在团团转。 夏叶过了半个小时,假装出来喝口水,发现她那一盒的曲别针小间谍都要用光了,简直就是以光速分散到了公/司的各个部门之中,比预想中的还要快。 助理正抱着一摞的文件准备离开,文件上都悄悄的趴着一个小间谍,曲别针还在跟夏叶说话呢。 一个曲别针说:“小/姐姐你放心,我们可是很厉害的,分分钟给你把事情打听出来!” 罗启进了会/议室,夏叶就知道不可能很快的出来,没想到这个会/议一直开到了中午十二点钟,还没结束呢,午饭的时间都要耽误了。 夏叶很无聊,在休息室里转磨,最后呆不住了,就到外面去走走,说是去买一杯咖啡。 公/司里有自动售货机,当然还有开水房,有免/费的速溶咖啡等等。夏叶只是无聊,所以出来随便走走,助理给她指了开水房和自动售货机的地方,夏叶就过去了。 没想到到了自动售货机那边,正好看到一个人,罗十庸。 罗十庸也并不是在买东西,而是站在自动售货机后面,那边是通道的尽头了,如果不是来买东西,估计不会有人走过来。 罗十庸看起来有些颓废,精神不太好,黑眼圈很严重,还有就是似乎没刮胡子,胡子茬都出来了。 夏叶还以为罗十庸是来买东西的,但是一看并不像,罗十庸在和另外一个人说话,而且情绪似乎有点激动。 夏叶看不到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在售货机的后面,被完全挡住了,但是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说:“我知道瑶瑶失踪你很担心,我也担心她啊,我们从小到大都玩在一起的,认识了二十多年了,我比谁都担心她啊。” 女人说的可委屈可动听了,夏叶一听那声音,不就是乔静瑶的闺蜜吗?声音是非常有特点的,不用看脸就能知道。 罗十庸说:“你电/话里说有瑶瑶的消息,说电/话里讲不明白,要当面讲,那现在呢?到底有瑶瑶什么消息?” 闺蜜更是委屈了,说:“我是担心你啊,你知道的,瑶瑶那么喜欢你,她不希望你因为她伤心难过欲绝不振……” 夏叶听了两耳朵,干脆走过来了,说:“你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变扭,好像乔小/姐已经过世了一样,你不会在诅咒她吧?” 闺蜜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再一瞧是夏叶,简直冤家路窄。 闺蜜连忙装可怜,说:“我没有,我怎么会呢!” 夏叶说:“是啊,我觉得也不像是诅咒,反倒像是你知道什么一样。” 闺蜜又赶忙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夏叶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找罗十庸先来来做什么?消遣人玩的吗?” 闺蜜:“……” 闺蜜脸皮都要扭曲了,给夏叶抢白了一通,真是被堵得死死的,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委委屈屈的说:“庸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闺蜜还说哭就哭了,真跟她有多大委屈一样。 夏叶说:“那我问问你,听说你有一张乔小/姐和高管见面的照片,什么时候的照片?什么时候拍的?怎么拍到的?” 闺蜜没想到夏叶竟然还在咄咄逼人,说:“不是我拍到的,是我的朋友,看到瑶瑶和一个陌生人接/触,所以觉得好奇,就拍了一张。” 夏叶笑了笑,说:“原来如此,您的朋友好挺多,比侦探还厉害呢。” 闺蜜脸皮又抽/搐了一下,简直咬牙切齿的,但是不好发作。 闺蜜只好说:“我,我今天就先走了,突然想起来还有急事儿……” 夏叶说:“那就不送了。” 闺蜜逃跑似的就走了,赶紧上了电梯下楼去。 罗十庸说:“夏小/姐是和三少一起来的吗?” 夏叶点了点头,说:“是啊。” 罗十庸说:“看来会/议是还没开完。” 罗十庸也不问会/议开得怎么样,似乎不太在意这个事情,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就走了。 夏叶觉得,乔静瑶失踪绝对和她闺蜜有关系,没想到闺蜜竟然还跑来罗十庸。 难道闺蜜还想趁着乔静瑶失踪,然后勾搭上罗十庸? 都快中午一点了,罗启那边的会才算是开完了,从里面走出来,夏叶等了半天,肚子都饿了,喝了一杯果汁充饥,还是饿的不行。 夏叶看到罗启出来,赶紧迎上去。 罗启说:“宝宝饿了吧,走,带你去吃饭。” 夏叶点了点头,先和罗启出去吃饭了,随便找了个还不错的餐厅,进去点了餐,夏叶才问:“罗先生,怎么样啊?怎么开/会这么长时间?” 罗启说:“还能怎么样?罗十庸一出事,一堆人想要趁火打劫,撸掉罗十庸在公/司的地位,一上午就在分析各种利弊,就差开/会把罗十庸踢出罗家了。” 夏叶说:“这么不乐观?” 罗启笑了一声,说:“如果是真的不乐观,会/议早就应该结束了,就是太乐观,所以迟迟结束不了。” 夏叶听得直发懵,然后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果然罗先生看的更清楚。 虽然那些人简直一条心,都想让罗十庸滚出罗家的公/司,但是开了一上午的会,那么多小时,竟然迟迟拿不下,为什么?肯定是罗十庸的根基太稳固了,他们根本动不了。如果换了别人,也不用磨蹭一上午,直接进了会/议室一投票,然后就高高兴的出来了。 这一上午过去了,最后无疾而终,大家都不怎么高兴,然后悻悻然的散了。 夏叶说:“刚才我等你,还到了乔静瑶的闺蜜,跑来找罗十庸呢。” 罗启瞧她一脸八卦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说:“然后呢?” 夏叶说:“被我奚落跑了。” 罗启更是笑了,说:“宝宝真厉害。” 夏叶说:“那是当然的,你等着瞧吧。” 夏叶觉得,自己放了那么多小间谍了,绝对不需要一天就能打听出来事情怎么回事儿,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吗?谁能比自己更厉害,不是她喜欢吹牛,绝对没有。 夏叶正得意呢,就瞧罗启笑了一下,笑的那叫一个苏,说:“等着?等到今天晚上吗?那我真是拭目以待。” 夏叶心想,今天晚上,时间有点紧迫啊,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出来。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头,再一看罗启的表情,更不对了,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情! 夏叶对他翻了个白眼,说:“你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罗启说:“当然是你了。” 夏叶:“……”败下阵来,论厚脸皮的功夫,夏叶真是赶不上罗启。 夏叶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罗启精神头那么大呢,肯定是每天吃的太好了,那身肌肉太多了,对了,还有爷爷们捣乱,弄了那么多补肾的药来,简直把罗启喂成了一只牛犊子。 夏叶决定给罗启连吃一个星期的素菜,看他每天晚上都能折腾? 于是吃素的行动就从今天开始了,罗启和夏叶回去的时候,夏叶特意买了好些个素菜。所以罗先生经常标榜自己不挑食,什么都吃。但是夏叶真的发现,罗先生挑食挑的很厉害,尤其还是无肉不欢的,觉得光是吃菜根本吃不饱,一点感觉也没有,不瓷实。 夏叶心里想呢,就是让你不瓷实,免得那一身肌肉那么有活力,自己跟不上他的体力,每次晚间运/动都累的生无可恋。 夏叶喂罗先生吃了一顿素菜,等她收拾完了东西,回到楼上准备洗澡,发现罗先生不在屋里,不知道去哪里了,可能在书房或者其他地方。 夏叶就决定自己先洗个澡,然后她拿了睡衣,就进了浴/室,关门打开灯,吓得简直汗毛倒竖! 浴/室里早就有人了,不是罗启还能是谁? 夏叶突然看到浴缸里坐着一个人,就算是颜值高,还是美男沐浴样儿,但是也给吓坏了啊! 夏叶说:“你你你,黑着灯,也不出声,坐在这里干什么呢!” 罗启还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珠,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背起,说:“在洗澡。” 夏叶:“……” 谁会黑灯瞎火的洗澡啊,很吓人的好不好,还以为罗先生不在房间里。 夏叶气得不行,觉得罗启就是故意吓人的。 罗启的确是故意的,不过不是故意吓人。他吃了饭,就偷偷跑上来了,然后打开热水坐进浴缸里,就等着夏叶进屋洗澡,然后来个“巧遇”,好临幸了他呢。 除了第一次夏叶喝多了酒,非要玩什么浴/室y之外,两个人都没一起洗过澡,对此罗先生很哀怨。 罗启说:“门都关了,我们一起洗澡吧。” “等等!”夏叶说:“你别站起来,我等你洗完了再来。” “那可不行。”罗启说:“今天晚上都没吃到肉,现在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 罗先生说今天没吃到肉,这会儿要好好补充一下。夏叶总觉得,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第二天夏叶真的起不来,不想从被窝里爬出去,罗启也没叫她,干脆让她好好睡觉,睡到自然醒再说。 夏叶醒过来的时候,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怪不得肚子很饿。 罗启放了张小纸条在夏叶枕头边上,写着已经帮夏叶联/系了她的助理,说她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过去了,还给她叫了餐在楼下桌上,又说自己去上班了,让夏叶醒了给他打个电/话。 最后署名是宝宝的老公,还在旁边画了个卖萌的小笑脸。 还真别说,罗先生的字是非常好看的,而且并不是那种龙飞凤舞只是帅,完全看不懂写了什么字的类型。 不过那个卖萌小笑脸就…… 夏叶忍不住吐槽说:“真丑……” 夏叶洗漱完了,从房间走出来,想要去楼下看看罗启给她叫了什么吃的,如果凉的还要拿去热一热才行。 她刚从楼上下去,就听到楼下开了锅一样,钟表一见着她就大呼小叫起来,说:“叶子!大事不好了!” 夏叶给吓了一跳,说:“什么大事不好?” 挂画也说:“是啊是啊,大事不好!” 地毯说:“昨天叶子派出去的曲别针们,有回/复了!” 夏叶说:“有回/复了?它们打听到什么了?” 挂画说:“就是打听到了啊!” 钟表说:“曲别针说,有人要策划绑/架叶子你呢!” “啊?”夏叶吃了一惊,说:“绑/架我?” 这个……靠不靠谱啊,不是去打听乔静瑶的事情了吗?怎么打听到绑/架自己了? 夏叶真是一头雾水。 地毯说:“是真的!” 曲别针们打入了公/司内部,然后发动公/司里所有会说话的物品打听起乔静瑶和那个高管的事情来。果然很快就打听到了,哪件物品不多多少少知道些秘密呢? 不过曲别针们一打听,简直炸窝了,打听到了不得了的,还和夏叶有关系,赶紧把消息传递回来。 不过传回来的时候是深夜,夏叶和罗启在楼上,它们也没办法告诉夏叶。后来罗启终于下来了,但是听不到物品说话,也是白搭。 这会儿好了,都中午了,夏叶总算是出现了。 夏叶说:“不会是消息传着传着,就走了样吧?” “真的不是!”地毯说:“千真万确。” 地毯说,整个故事是这样的。绑/架了乔静瑶的人就是闺蜜无疑,这个千真万确,不过绑/架乔静瑶只是一个意外而已,闺蜜想要绑/架的其实是夏叶。 至于为什么,曲别针打听到的是,夏叶知道了一些秘密,所以闺蜜想要绑/架夏叶,让夏叶没办法说出口。 夏叶立刻就明白了,那天在洗手间里,她的确听到了闺蜜和乔静瑶说话,闺蜜让乔静瑶偷罗十庸公/司的文件,估计就是这事儿。 也是因为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夏叶才觉得,高管偷走文件的事情和闺蜜脱不开关系。 闺蜜非常担忧,怕夏叶把她的事情给搅黄了,干脆找到闺蜜,让她假装把夏叶约出来,然后再把夏叶弄晕,把夏叶给绑走。 闺蜜连迷/药都准备好了,就是一根细针,让乔静瑶把夏叶约出来,然后趁她不注意扎她一下,很快就能晕倒。 那个时候乔静瑶出国刚回来,本来准备回去就和罗十庸摊牌的,不过还没打车离开机场,就遇到了过来堵人的闺蜜。 闺蜜带她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说这件事情,乔静瑶当然不会同意,她都打算摊牌了,当然再也不会被闺蜜牵着鼻子走,所以没有答应。 闺蜜没想到乔静瑶竟然不同意,然后就吵了起来,当然只是单方面的。乔静瑶要离开,闺蜜不让她走。 闺蜜想要绑/架夏叶,就是因为不想夏叶把秘密说出去,而乔静瑶知道的秘密更多。闺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根针扎在了乔静瑶的身上,然后把乔静瑶给弄走了。 闺蜜抓了乔静瑶,但是她根本绑/架不了夏叶了,毕竟夏叶走哪里都有人跟着,平时罗启跟着,不然就是司机陪着,在公/司又有助理一大堆,闺蜜接近不了她,根本下不了手,这事情只能一拖再拖。 夏叶还真没想到,本来以为这事情帮了罗十庸的话,可以敲竹杠,哪里知道可不是敲竹杠这么简单的,竟然和自己有很密切的关系。 夏叶说:“好啊,竟然还往我脑袋上打主意了。” 挂画说:“叶子你要注意安全啊,千万小心。” 夏叶说:“这个当然。对了,曲别针它们有打听到乔静瑶的下落了吗?她被她闺蜜弄到哪里去了?” 地毯说:“正在打听呢,应该快有消息了。乔小/姐被抓/走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把乔小/姐的行礼箱也一起拿走了,那个行礼箱会说话,大家都在抓紧打听,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闺蜜为了伪装成乔静瑶和高管私奔的样子,肯定不能把乔静瑶的行礼箱扔在飞机场,所以一并带走了,就是不知道把乔静瑶带到哪里去了。 而那个高管,他偷了公/司的东西,这会儿拿了钱早就跑路了,闺蜜让他到国外去避难,短时间内不要回来,免得被抓到。 闺蜜绑走了乔静瑶,还去公/司找罗十庸,似乎想趁着乔静瑶不在,在罗十庸面前刷刷存在感,觉得罗十庸当年喜欢的可是自己,一见钟情的可是自己,说不定就可以“旧情复燃”,只是没想到夏叶突然杀出来了,一通穷追猛打,闺蜜吓得就跑了。 夏叶说:“你们帮我继续打听,一定要找到乔静瑶的下落。” 这件事情还关系到夏叶的安全问题,物品们可算是特别尽心尽力。夏叶听了物品们的汇报,一看时间,好家伙这么晚了,罗先生还让她起床打个电/话呢。 夏叶赶忙要打电/话,不过那边罗启已经把电/话打过来了,似乎不放心夏叶一个人在家。 罗启说:“宝宝,没打搅你休息吧?” 夏叶说:“没有,我刚才就醒了,就是忘了给你打电/话。” 罗启一听,夏叶说的如此坦然,让他哭笑不得,说:“宝宝是诚心气我吗?” 夏叶把刚才物品们跟她说的话与罗启说了一遍,罗启冷笑了一声,虽然夏叶看不到罗启现在的表情,不过也能感觉到罗启的气压很低了。 罗启说:“她的如意算盘会不会打的太简单了。” 这事儿罗启之前也不怎么上心的,但是没想到却意外地和夏叶有牵连。 夏叶吃了罗启给她叫来的午餐,然后收拾了一下家里,还没有来得及出门,就听地毯说,乔静瑶有消息了,似乎是找到人了,不只如此,那边闺蜜也不安生了,突然又有了动作。 夏叶一听,很好啊,打电/话给罗启,然后自己穿了衣服就出门去了。 夏叶也不会开车,让司机送她到了一家路口的咖啡厅,她一下车,就看到闺蜜坐在里面,虽然不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不过从窗户也能一眼看到。 正巧的,这个时候又有车停在了路边上,一个男人急匆匆的从车里走了出来,就是罗十庸。 罗十庸手里拿着一样东西,看起来像个本子,从车里走下来就进了咖啡厅,夏叶能看的见,罗十庸就坐在了闺蜜的面前,然后把那个本子放在了桌上。 夏叶听不到声音,不过一瞬间,咖啡厅里为数不多的客人,还有服/务员都看向了罗十庸和闺蜜。 可能是罗十庸说话的声音大了,闺蜜一脸委屈的表情。 夏叶这个时候就推开了咖啡厅的大门,然后走进去了。 闺蜜和罗十庸都没有发现夏叶,罗十庸的声音的确有些大,而且态度不怎么好,说:“这是你送到我那里来的?你是什么意思?” 闺蜜委委屈屈的看着桌上的本子,说:“我……这是瑶瑶大学时候的日记本,我就是觉得,这是遥遥的东西,当然要拿给你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罗十庸突然收到一样东西,还是乔静瑶闺蜜快递给他的,是一个日记本,乔静瑶大学时候用的,里面记录了一些秘密,当然是关于罗十庸的,认识罗十庸的事情,当然还有冒名顶替闺蜜的事情。 闺蜜早就看过这本日记了,里面还写了乔静瑶自己和闺蜜的交易,不过已经被闺蜜给撕掉了,但凡有交易的页面都没有留下来。 闺蜜拿日记给罗十庸看,什么意思很明显了,就是想让罗十庸知道,她才是罗十庸一见钟情的那个人,并不是乔静瑶。 闺蜜正假装委屈呢,夏叶就走进来了,然后大大方方的就坐在了闺蜜旁边的那张桌子。 闺蜜看到有人过来,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下。 咖啡厅里的桌子都不大,这家咖啡厅也不算是大,所以难免桌子离的比较近。不过因为人少,所以大家坐的都很松散,不会一个挨着一个坐,都离得十万八千里呢,没想到忽然有人挨着他们坐下,闺蜜难免要惊讶,这还怎么让人说话,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闺蜜一抬头,傻眼了,挨着他们坐的人竟然还是熟人,是让闺蜜咬牙切齿的夏叶。 夏叶坐下一副很不走心的样子,说:“哎呀,好巧啊,是你们。” 罗十庸看到夏叶也有点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罗十庸脸色不好看,还没缓过来,只是说:“夏小/姐。” 夏叶说:“我在等罗先生呢,没想到遇到你们,真是太巧了。你们说话,别管我,唉,罗先生怎么还不来?” 夏叶坐的那么近,闺蜜是想说话呢,但是不敢说了,心惊胆颤的,就怕夏叶和罗十庸说点什么。 不过怕什么来什么,夏叶瞧他们不说话了,就说:“对了,我倒是有点事情和罗十庸先生要说的。” “夏小/姐是什么事情?”罗十庸说。 夏叶说:“和这位小/姐也有关系。我之前偶然听到,这位小/姐请乔小/姐帮忙拿点东西呢,不知道拿到了没有。” 夏叶一说,闺蜜冷汗就下来了,一脸惨白。 罗十庸皱了皱眉,说:“是什么东西?” 夏叶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就是一张纸而已。” 罗十庸更是皱了眉,哪里能听不出夏叶话中有话,暗指的就是公/司的文件。之前闺蜜拿了照片来找罗十庸,罗十庸就已经警惕了,后来闺蜜又三番四次的过来,只是罗十庸没有发现闺蜜的破绽,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真是这个女人抓/走了乔静瑶,突然和这个女人撕/破了脸,乔静瑶的安全就成了问题。 闺蜜立刻站起来,说:“我有些事情,先走了。” “又有急事儿啊?”夏叶说:“但是再急,老朋友都到了,总要打个招呼再走,是不是啊?” 闺蜜说:“我不懂你说的什么。” 夏叶说:“不懂没关系,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她说着就抬手一指,指向了咖啡厅的大门。 大门没有被推开,不过外面停了一辆豪车,那辆车是罗启的,还挺扎眼,夏叶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会儿车子停下来了,有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91.宝宝1 第一个从车上走下来的, 自然就是罗启了, 不过竟然还有一个人,脸色有些憔悴,她下来之后, 罗启就让两个保/镖去扶着她, 这才推开门走进了咖啡厅来。 罗十庸“嘭”的一声, 起来的太猛,差点把桌子撞翻了,立刻抢了过去,说:“瑶瑶?” 被两个保/镖扶着进来的还能是谁,自然就是乔静瑶。 乔静瑶看起来脸色发白, 还有些蜡黄, 几乎站不住的样子, 手背上还有输液之后贴的止血棉布。 罗十庸一看紧张的不行,刚见到乔静瑶的兴/奋都荡然无存了,赶忙搂住乔静瑶,握着她的手, 说:“瑶瑶, 你怎么了?” 罗启跟着走进来,说:“乔小/姐身/体太差了,在车上的时候,让医生给她输了液。” 那面闺蜜看到乔静瑶, 简直见了鬼一样, 一声都发不出来了, 瞪着大眼睛,呆愣了几秒之后,竟然想要跑,她还以为大家都注意着乔静瑶,根本没人注意自己,站起来就想溜。 夏叶还坐着呢,说:“这时候才想着跑,是不是晚了?” 闺蜜听到夏叶的话,吓了一个哆嗦。 罗启挥了一下手,他带来的保/镖立刻走过去,挡住了闺蜜。 闺蜜一时害怕,说:“你们干什么啊!瑶瑶,你快跟他们说,这事情和我无关啊。” 夏叶说:“有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事情和你无关?” 闺蜜不理夏叶,只是说:“瑶瑶,你快告诉他们啊。你忘了,我们可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我怎么会害你呢,再说了,我帮了你那么多,你难道忘了?!” 闺蜜显然就是在威胁乔静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夏叶觉得这女人也真是够不/要/脸了,她把桌上的日记本拿起来,说:“你要走,也不把带来的东西一起拿走啊。” 乔静瑶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她自己的日记本,她自然什么都明白,况且了,她的闺蜜绑/架她,几乎要了她的命,乔静瑶怎么可能再心软。 乔静瑶说:“你想告诉别人什么,就去说好了。” 闺蜜火了,喊道:“乔静瑶!我会让你一无所有的!” 夏叶觉得实在是太好笑了,说:“你绑/架乔小/姐,又偷了罗家公/司的文件,要一无所有的人,应该是你吧?” 乔静瑶不理闺蜜的愤怒,只是对身边罗十庸说:“对不起,我一直都骗了你……” 乔静瑶本来就没有力气,说这话的声音,声音还在颤/抖,似乎更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罗十庸不等她说话,已经打断了她的话,说:“瑶瑶,我没有骗你,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别人,从来都不是骗人的。” 乔静瑶听到他的话,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愣的看着罗十庸。 罗十庸瞧她状况实在是不好,干脆把人给抱起来了,对罗启说:“三少真是对不起,今天的事情麻烦三少处理一下,改天我请三少吃饭,算我欠三少一个人情。” 罗启看起来那叫一个随和,笑着说:“举手之劳而已,先带着人走吧。” “多谢三少。”罗十庸说。 “瑶瑶!你别走!” 闺蜜见罗十庸要带着乔静瑶离开,顿时好像丢/了保命符一样的大喊大叫起来。 乔静瑶不理她,她就又大叫罗十庸,喊道:“罗十庸!你当初喜欢的人是我!是我!你认错人了!” 罗十庸根本不回头,已经带着乔静瑶出了餐厅,开车就走了。 当时乔静瑶在机场遇到了闺蜜,闺蜜叫她去把夏叶引出来,然后绑/架走,免得坏事儿。但是乔静瑶不肯,闺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乔静瑶给绑/架走了,然后就带到了一个地方去,关了起来。她本来也没想着要绑/架乔静瑶,所以不知道把乔静瑶关在哪里好,临时就带到了以前她和情人住的地方。 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老楼,房间里也什么都没有,她把乔静瑶关在里面,还不放心,又弄了一些安眠药给乔静瑶吃,怕她醒过来之后闹/事儿。 安眠药吃多了可是会死人的,不过闺蜜也不想要杀她,闺蜜觉得杀了乔静瑶根本不解气。她想要等和罗十庸结婚了,成了罗太太之后,再让乔静瑶瞧着他们秀恩爱呢,那才是折磨。 闺蜜将乔静瑶关起来,然后就离开了,乔静瑶昏昏沉沉的,一直都没有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又觉得浑身无力,而且房子的门锁了,两个窗户都没有,根本出不去。 夏叶让物品们去打听,当时乔静瑶的行李箱也被拿走了,行李箱是会说话的,被一路拖着带走,到了那地方附近,就被扔在垃/圾堆里了。 大家打听了一溜够,总算知道了位置,夏叶立刻让罗启帮忙去接人,罗启带着人就去了,没想到并不是什么郊区,只是比较老旧的小区而已。 乔静瑶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昏迷着,没有/意识,幸好罗启带了私人医生过去,给乔静瑶施救,然后带人离开,车上还输了液,乔静瑶这才算是醒过来了。 乔静瑶被罗十庸带走了,在车上还昏昏沉沉的,似乎有话要说,但是没坚持住就昏过去了,可把罗十庸吓了个好歹。 等乔静瑶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终于睁开了眼睛,感觉身/体变得有力气了一些。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罗十庸,就坐在床边上,看起来实在疲惫不堪,坐着都睡着了。 不过他睡的轻,乔静瑶一动,罗十庸就醒了,连忙睁开眼睛,看到乔静瑶醒了,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赶紧说:“瑶瑶?醒了?身/体难受吗?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医生还在呢,我叫医生进来给你看看?” 乔静瑶想要伸手拉住罗十庸,不过没力气,抬不起来。 罗十庸赶紧坐下来,握住乔静瑶的手,说:“怎么了瑶瑶,想要什么?” 乔静瑶也没说话,只是回握着罗十庸的手。 罗十庸低下头去吻她,说:“瑶瑶,你听我说,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委屈了这么多年。” 乔静瑶听不懂他说什么,罗十庸再次见到乔静瑶好她闺蜜的时候,的确没认出来,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小女孩们都变化太大。 罗十庸喜欢的是乔静瑶,这毋庸置疑,那天他只是喝了些酒,然后没憋住,就说了当年的事情,其实是想要讨乔静瑶开心的,想让乔静瑶觉得他们是有缘分的。 结果谁知道,就说错了话。罗十庸也是个人精了,他说完那些话的时候,乔静瑶明显的一脸震/惊,而且还有浓浓的失落。 罗十庸当时就知道,自己肯定说错话了,可能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不是乔静瑶,而是乔静瑶的好朋友。 罗十庸赶紧岔开话题,后来乔静瑶也没表现的不开心,还被他给逗乐了,罗十庸还以为乔静瑶不记得那事情了。 只是乔静瑶是个心细的人,一直都记得。因为罗十庸的话,还被闺蜜要挟了很多次。 罗十庸实在是后悔不迭,守了一天昏睡的乔静瑶,心疼的不得了。 乔静瑶有些惊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那边罗十庸送了个大人情给罗启,其实罗启也不需要做什么,直接叫保/镖把人扣起来,警/察来了配合一下就行了。 罗启吩咐了,就带着夏叶离开了咖啡厅。 咖啡厅里闺蜜还在大喊大叫,简直就像是疯/子一样。 罗启和夏叶一起离开,坐进车里,就准备回家去了。 夏叶说:“罗先生你来的还挺快。” 罗启说:“那是,宝宝吩咐的事情,我哪里敢不做好呢。” 夏叶听罗启耍贫嘴,说:“快开车吧,你快回去工作。” 罗启说:“出来都出来了,我就不回去了,回家陪着宝宝。” 夏叶说:“你回家就是捣乱的。” 罗启还挺自豪,说:“我捣乱没关系,宝宝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以后你可要养着我才行。” 夏叶对罗先生的脸皮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因为夏叶和罗启帮了大忙,如果不是夏叶的小伙伴们,恐怕大家都没那么容易找到乔静瑶。 罗十庸说欠了一个人情,等乔静瑶醒过来的第二天就亲自来夏叶和罗启这边道谢了,不过因为乔静瑶身/体还太弱了,不方便过来,所以只是罗十庸一个人过来的。 罗十庸说等乔静瑶养好了身/体,会一起再过来道谢。 之前罗十庸还递了一个合作计划给夏叶,问夏叶感不感兴趣,现在好了。夏叶其实很有兴趣的,毕竟罗十庸看起来很有诚意,故意多让了几个点给夏叶。 现在好了,罗十庸加大了诚意,决定再让五个点给夏叶,夏叶觉得有点像天上掉馅饼,美滋滋的就答应了罗十庸的合作。 事情才没过多少天,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走在外面感觉直蒸的难受,夏叶是最讨厌炎热的天气,感觉热的直喘不出气儿来,难受的不得了。 这天夏叶才起床,屋里开着空调,温度舒服的不得了,真是一点也不想从房间里走出去。 罗启说:“宝宝,快起来吧,不然今天例会就要迟到了。” “哦……”夏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罗启都穿戴整齐了。 夏叶这才爬起来,洗漱完了,吃了早饭,跟罗启一起出门。 今天夏叶要开例会,每天忙得不得了。毕竟谭家的公/司也不只是那一间小小不言的,更多更大的公/司数不胜数,和罗启手里规模相等的也是有的。 夏叶整顿好了小公/司,就要往大公/司着手了。不过大公/司并不在本市,夏叶要出差几个月,罗启哪里肯呢,这刚刚订婚没多久就要分开,说是去几个月而已,时间不长,但是罗启可知道这几个月是虚数,说不定再见面就要结婚了,怎么行? 于是罗启打着视察的旗号,跟着夏叶一起出差去了。 谭家的人不服气夏叶,估摸/着到什么时候都是有的,所以夏叶刚一到这家公/司,那些公/司老员工就想给夏叶来一个下马威。 不过夏叶早就想到了,不只是有罗先生的帮忙,还有一堆物品的帮忙,大家早早就打入内部了,夏叶是把这些高管高层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谁干了什么,谁和谁不和,她全都知道。 第一天去开例会的时候,夏叶往那里一坐,她也不说话,那边高管搞高层们还没来及的说话,夏叶的助理已经开口了,拿出一份文件来开始念,念得一屋子人都在流冷汗,明明大热天的,开着空调才舒服,结果那些人害怕的直打冷战。 这么一来,第一天夏叶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没人敢出头了,全都老实了,心里怕的跟什么似的。 夏叶来了有差不多一个月了,每周例会是一定要去的,剩下的时间处理一下工作事情,还有一部分时间,一定是被罗启拉出去玩的。 罗启虽说是来视察,不过这边的公/司太小,每年的利润不足罗启手里总利润的百分之零点五,这么小的公/司,老总都没见过罗三少,这会儿大家可开眼了。 罗启来了根本没事儿做,其实就是度蜜月来的,让人介绍了一些景点和可以玩的地方,夏叶一有时间,就带着她东逛西逛的。 夏叶刚开完例会,就被罗启给拉走了,在外面玩了一天,然后这才回了酒店去。 不过两个人一回酒店,就前台说有人在等他们,在楼上。 夏叶有些狐疑,什么人等他们? 夏叶和罗启就上了楼去,电梯门一开,夏叶差点吓了一跳,这下可算知道了,原来是两位老/爷/子千里迢迢赶过来了。 罗启有点头疼,说:“爷爷,你们怎么来了?”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一左一右,拉着罗启就走,这可把夏叶给弄懵了,都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启也纳闷呢,被两位老/爷/子拽走了,推到墙根,跟要打架一样。 别看两位老/爷/子没有罗启高,但是气势不小,罗启赶紧说:“爷爷,怎么了?” 罗老/爷/子小声说:“急事儿!” 谭老/爷/子说:“是啊。” 罗启问:“什么急事儿?” 罗老/爷/子说:“罗十庸的媳妇儿都怀/孕了!” 谭老/爷/子说:“是啊!” 罗启听得一头雾水,罗十庸的媳妇儿,那不就是乔静瑶吗?怀/孕了?挺意外的,刚走一个月,乔静瑶就怀/孕了。 罗启点了点头,说:“所以……?” 乔静瑶比罗十庸小一些,不过比夏叶大,乔静瑶和罗十庸结婚五年了,现在怀/孕也没什么不对的。 其实之前是乔静瑶没有想好,她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被/拆穿了,到时候说不定要离/婚,那生了孩子,孩子那么小,父母要离/婚,对孩子肯定不好,所以一直就拖下来了。 现在两个人之间也没有秘密了,罗十庸也喜欢小孩,所以就顺理成章的要了一个。 罗启就是纳闷,罗十庸有孩子了,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怎么就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了?有什么联/系吗? 罗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罗启,说:“你什么时候怀一个!” 罗启眼皮一跳,说:“爷爷,我怀不了。” 罗老/爷/子气得翻白眼,说:“别跟我瞎贫嘴,跟你说正事儿呢!别人都有孩子了,你什么时候让我们瞧瞧小重孙呢?” 原来两位老/爷/子是受了刺/激的,有好些天没看到夏叶了,所以干脆赶过来了。 夏叶不知道他们密谋什么呢,瞧他们说个不停,干脆就先进屋去了。 罗启实在是无奈,赶紧敷衍了一下两位老/爷/子,结果发现两位老/爷/子订了房间也住下来了,就住在他们隔壁…… 罗启疲惫不堪的回来了,夏叶坐在沙发上,瞧着他,说:“罗先生,你们在密谋什么呢?” 罗启无奈的说:“什么密谋,是两位老/爷/子,说风就是雨。” 夏叶挑了挑眉。 罗启说:“他们想要重孙/子了,问我怎么还没有。” 夏叶一听就笑了起来。 罗启说:“小坏蛋,你还笑呢。” 夏叶忽然说:“也不是不能要啊。” 夏叶是很喜欢小孩的,像赵雁婷的小包子,就可爱的不要不要的。如果能生一个像罗先生这么有颜值的小包子,想想就觉得很期待。 罗启正头疼呢,结果听到夏叶的话,豁的一声就站起来。 夏叶给他吓了一跳,突然就被罗启抱了起来。夏叶赶忙搂住他的脖子,说:“罗先生?去哪里呀!” 罗启笑着说:“当然是去生包子了。” 夏叶有点脸红,说:“你先放我下来!现在天还没黑呢,我不进卧室!” 这会儿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天都是亮着的,夏叶觉得也太羞耻了。 罗启一听,说:“好,听宝宝的,我们不去卧室,其实我早就想试试厨房了,可惜这里没有围裙。” 夏叶:“……” 为什么罗先生知道这么多烂七八糟的。 夏叶极力抗/议,厨房也很尴尬啊,太羞耻了!最后罗启干脆把她放在了客厅角落的吧台上。 酒店里一应俱全的,厨房健身房娱乐室这样的地方必不可少,当然还有私人酒吧,小吧台像模像样的,桌子是很高的。 吧台的椅子对于夏叶来说就已经很高了,更别说罗启把她放在桌子上了,那就更高了,还被罗启拦着,下都下不去。 夏叶咬牙切齿的,说:“快放我下去,要不然我……” 话还没说完,罗启就亲了夏叶的嘴唇一下,开始用美男计了,毕竟这可是很好用的。 罗启心满意足了,抱着夏叶回了卧室,说:“下次在阳台吧,当然了,我会记得挂窗帘的。” 夏叶累的不行,困的也不行了,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还在想呢,阳台个鬼,明天让你睡阳台。 乔静瑶怀/孕了,这事情后来夏叶也听说了,夏叶还说回去之后买点东西去探望一下乔静瑶,不过没想到,他们刚回了本市,第二天罗十庸和乔静瑶就来探望他们了。 夏叶赶紧让乔静瑶坐下来,生怕她怀着孕会累什么的,还偷偷的打量了好几眼乔静瑶。 最近罗十庸和夏叶的公/司有合作,所以关系也进了一些,并不是很陌生了。 这次乔静瑶和罗十庸突然过来,除了感谢夏叶上次帮忙之外,其实是罗十庸收了罗老/爷/子一点好处…… 也不能说是好处,罗老/爷/子连哄带吓唬的,罗十庸可不敢不听,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了。 大家聊了一会儿天,乔静瑶就说:“我明天要去医院做检/查,不过十庸他正好要出差。” 夏叶一听,说:“没关系啊,我陪你去吧,况且男的陪着去也不方便,很多地方都是男士止步,也不方便的。” 夏叶热心的很,不过罗启一瞧罗十庸的表情,就知道,可能中计了…… 明天乔静瑶的确要去医院检/查,不过罗十庸可不是要出差。 那边罗老/爷/子连哄带骗,其实是想让夏叶陪着乔静瑶去一趟医院,然后也做做备孕检/查什么的,或者瞧瞧中医先调理一下/身/体。 反正夏叶刚回来,也没什么事情,就答应了乔静瑶,明天陪她去一趟医院。 外面还是很热的,第二天有司机带着她们去医院,早就预约好了,进了医院直接上楼,夏叶就陪着乔静瑶进了诊室。 里面有个老大夫,是个中医,看起来挺和蔼的,先给乔静瑶把了脉,据说身/体调理的不错,没什么可担心的。 夏叶还以为自己就是跟着来的,哪知道乔静瑶站起来,就让她坐下来,说:“反正都来了,就调理调理身/体吧,也没有坏处。” 夏叶是很忌讳看病,当然是和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有个什么发烧感冒也不去看医生,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因为知道这个事儿,所以怕夏叶不来医院,才托了乔静瑶带夏叶一起来。 夏叶不想把脉的,不过老大夫很和蔼,乔静瑶又说来都来了,夏叶就坐下来了。 这不把脉还好,一把脉给夏叶吓了一跳。那老大夫竟然说夏叶已经怀/孕了。 别说夏叶了,乔静瑶也吓了一跳,这个两位老/爷/子说好的不一样啊。 夏叶有点发懵,她最近的确是没有来大姨/妈/的,不过因为夏叶身/体从小就不怎么好,所以大姨/妈推迟半个多月,或者更长时间都是有的,就是再来的时候会痛经比较严重而已。 夏叶哪里想到,这次大姨/妈推迟,她就怀/孕了!她真是一点准备也没有,完全没想到,更别说去用试纸试了。 夏叶觉得很不可思议,这边她才出了诊室,还没出医院呢,就瞧见罗启风风火火的赶来了,当然不只是罗启一个人,还有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还有赵永示和赵太太等等,全都问询赶过来了。 夏叶又给他们吓了一跳,没想到消息这么灵通。 罗启正开/会呢,接到短信还以为两位老/爷/子又来恶搞他了,不过再一看不是两位老/爷/子发的。罗启立刻从会/议室出来了,然后着急忙慌的往医院赶去。 罗启看到夏叶连忙迎上去,说:“宝宝,怎么样?没事吧?” 夏叶说:“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情。”就是太突然了! 罗启刚跟夏叶说了一句话,那边两位老/爷/子就挤过来了,把罗启挤到一边去,问这问那的,赵永示和赵太太也围着,恨不得让夏叶坐在轮椅上,他们推着夏叶走,一点都不能累着。 罗启还想上前呢,就被两位老/爷/子给扒拉开了,嫌弃罗启笨手笨脚。 大伙簇拥着夏叶就回家了,进了家门也是忙来忙去的,让夏叶别累着,先去床/上躺着,然后联/系医生再来家里看看。 夏叶还云里雾里的,有点摸不着头脑,感觉这也太梦幻了。那边罗启好想去看看夏叶,却被拉到一边去说注意事项,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夏叶在屋里,大家都在外面,她一个人瞎琢磨着,然后就睡着了。 罗启好不容易把大家全都送走了,屋里总算是安静下来了,不过一屋子的物品全都咋呼起来了,这个罗启是不知道的。 物品们也听说了,夏叶怀/孕了!虽然才怀了没多久,但是真的是怀/孕了,如假包换。物品们都很激动,赶紧把这好消息给传出去,让大家伙都知道知道。 这么一来,一传十十传百,望远镜它们也都知道了,不过传的有点走样,传到了望远镜那边,就不是夏叶怀/孕了,而是夏叶快生了! 杯子大惊失色,说:“不能够啊,叶子不是说出差吗?走以前还没怀/孕呢,怎么现在走了一个月多一点,回来就怀/孕了!” 望远镜说:“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叶子要生了!要生啦!我们要有小主人了!小小叶子!” 花瓶也激动的说:“太棒啦!我听说是龙凤胎!” 望远镜说:“不是龙凤胎啦,听说是三胞胎!” 香奈儿手表说:“什么三胞胎啊,不是六个宝宝吗?” 杯子说:“胡扯,怎么可能是六个,这是要生死吗?” 望远镜说:“怎么不可能是六个,六个小小叶子,多萌啊,想想我就要萌晕了。” 花瓶也说:“就是的,明明之前隔壁就一胎生了八个呢!怎么不可能!” 杯子说:“之前隔壁?!你们说的难道是宠物店小哥/哥家的哈士奇吗?!” 花瓶说:“是啊,第一胎就生了八个呢!小小的萌萌的,很可爱的!” 杯子:“……” 夏叶可不知道新的一波谣言是怎么产生的,睡了个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都要黄昏了,罗先生就躺在她身边,不过没睡,正瞧着自己呢。 夏叶迷迷糊糊的醒归来,说:“罗先生,你笑的很渗人啊。” 罗启凑过来,亲了她一下,说:“宝宝,有身/体不舒服吗?” 夏叶摇了摇头。 罗启说:“宝宝你看,我还是很厉害的吧。” 夏叶忍不住想要笑,说:“厉害的明明是我。” 罗启说:“是是是,我家/宝宝才厉害。” 夏叶被他说的直不好意思,问:“我爸妈和爷爷他们回去了吗?” “回去了。”罗启说:“不过说晚上还来,给你煲汤炒菜什么的,我估计一会儿就来了。” “啊?”夏叶说:“这么夸张。” 罗启说:“是啊,我说我能照顾你,但是大家好像都不太相信。” 罗先生什么时候都是非常有可信度的,但是遇到这事儿,似乎没人信他,让罗启也很是无奈。 罗启又说:“爷爷们说了,你身/体不舒服就不用管公/司的事情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夏叶说:“但是我没事啊。” 罗启说:“爷爷们还让我多陪陪你。” 夏叶说:“不用,你还是去工作吧,不然太粘人了。” 罗启不服气,说:“我有小金金它们粘人吗?小金金才粘人。” 夏叶忽然怀/孕了,而且时间比较短,所以罗启又开始禁欲了,还要禁欲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行。 罗启是又开心又忧愁的,有的时候陪着夏叶出去玩一玩,有的时候带着夏叶去公/司转一转,当然是去看各位大舅哥的。 夏叶跟着罗启进了公/司的办公室,办公室立刻炸窝了,虽然别人听不到,但是夏叶的耳朵差点被喊聋了。 杯子说:“叶子你可来了!它们都说你怀/孕了!你快跟我说,是不是假的?!” 望远镜说:“不可能是假的,我们的线人可是很机智的。” 杯子说:“胡说,你看夏叶的肚子瘪瘪的,根本不像是怀/孕。” 夏叶想说,当然是瘪瘪的,三个月没准都看不出来呢,更别说现在时间这么短了。 不过她还没开口,那边花瓶惊呼一声,说:“我就说不是怀/孕了,是已经生了,叶子,你生了几个?是三个还是六个?” 望远镜说:“肯定是龙凤胎!” 夏叶:“……”什么鬼啊! 杯子说:“不可能,我都没看到小宝宝。” 望远镜说:“有啥不可能的,小宝宝肯定在叶子的背包里藏着,是不是?” 夏叶:“……” 罗启不知道怎么了,不过夏叶的表情变化很奇怪,说:“宝宝,大舅哥们说了什么?” 夏叶说:“不用管它们,它们肯定又看多了狗血电视剧。” 望远镜它们觉得夏叶把小宝宝藏在背包里,不过事实证明真的没有,但是望远镜它们也不伤心难过,反正还在夏叶肚子里,很快就能生出来了。 因为夏叶怀/孕的缘故,大舅哥们极力要求搬回家去,这样就不需要八卦联/盟,也能第一时间看到夏叶和罗启的八卦了。 罗启就勤勤恳恳的把大舅哥们又给搬回了家,家里瞬间又闹腾了不少。 当然了,因为夏叶怀/孕了,所以每天都要一大堆人来探望的,鲜花水果篮就一大堆,冯典州可以说是天天来报道,带着谢筱贝一起来,羡慕的不得了。 冯典州之前还说罗启怂呢,现在好了,也不说了。他和谢筱贝虽然在一块了,但是谢筱贝年纪小,想要结婚生孩子,那肯定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到时候罗启和夏叶的孩子估计都会说话走路了,想想就觉得很不甘心。 除了冯典州过来了,不在本市的魏思妍和魏显就听说了,赶紧跑过来探望。 魏显现在是大忙人,不过听说夏叶怀/孕了,也还是抽功夫来了,带着妹妹魏思妍,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就来了。 魏思妍还是戴着她的彩宝手链,罗启给他们开的门,请他们在客厅坐一会儿,说夏叶在睡午觉,应该是快醒了。 夏叶最近都要睡午觉,不睡不行,后来养成习惯了,吃了饭就困,感觉自己快被养成小猪子了,也不知道胖了没有。 她睡醒了,发现罗先生不在屋里,就出来看看,刚打开门,就听到中古物热聊的声音,还有一个大嗓门在说:“小宝宝在哪里,快叫我看看!我要气死啦!” 夏叶一听,熟人,竟然是魏思妍的那条手链在说话。她趴在楼梯的栏杆处往下一看,还真是魏思妍和魏显来了。 夏叶赶紧跑下来,罗启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发现夏叶来了,站起来迎过去,给她还披了一件衣服。 夏叶说:“天气这么热还披衣服。” 罗启说:“楼下的冷风太足了,别吹病了。” 魏思妍好久不见夏叶,赶紧仔细瞧瞧,说:“要不说你怀/孕了,我都瞧不出来。” 夏叶觉得也是,如果不是医生说的,她自己根本不知道。 夏叶的精神状态是很好的,脸色也红/润,夏叶说:“我怎么觉得你反而看起来这么憔悴呢。” 相比起来,这么久没见魏思妍,夏叶觉得自己的气色比魏思妍好。 魏思妍还没开口,她的小手链就先说了,说:“因为最近有个神烦的家伙,总是缠着我主人啊!” 夏叶一听,不知道魏思妍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干脆站起来,说:“走,我们上楼说话去,让他们在楼下说话吧。” 夏叶拉着魏思妍就上楼去了,罗启还想跟着上去,不过夏叶不让,让他留下来跟魏显说话。 罗启:“……” 罗启觉得他和这个前情敌没什么好说的,两个人被留下来,只要大眼瞪小眼。 夏叶拉着魏思妍上楼去了,进了卧室把房门一关,请魏思妍坐下来,说:“这里没有别人啦,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魏思妍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魏思妍的手链就说了:“最近我主人遇到一个讨厌鬼,据说是主人哥/哥的合作伙伴,觉得我主人长得漂亮,就三天两都的来缠着我主人,一会儿送花一会儿请吃饭的,我主人不想理他,他还死皮赖脸,你说气人不气人!” 夏叶一听挑了挑眉,那边魏思妍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夏叶就说:“是有人追求你,你不喜欢吗?” “啊?”魏思妍被问的一脸发懵,赶忙说:“不是不是,不是那么回事儿。” 夏叶听魏思妍说不是,奇怪的说:“那是怎么了?还有其他烦恼的事情吗?” 小手链也有点发懵,难道主人不是因为那个死皮赖脸的富家少爷发愁?那是因为什么事情,小手链真是没搞明白。 魏思妍说:“倒是和那个人……有一点关系。” 那个人?就是小手链口/中追求魏思妍的富家少爷了,姓赵,赵家的太子爷,独苗苗,赵家正和魏显谈合作,所以往来比较多,不过赵家太子爷其实不管合作的事情,只是巧遇了魏思妍,喜欢的不得了而已。 夏叶说:“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魏思妍说:“那位赵先生身上有一枚领针……” 魏思妍说,之前她好像听到赵先生那枚领针说话了。 夏叶惊讶的睁大眼睛,说:“难道你又能听到物品说话了吗?那不是太好了吗?” 小手链也惊喜的跟什么似的,在旁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但是夏叶忽然绝对不对劲儿,因为魏思妍似乎还是听不到小手链说话。 魏思妍一脸失落的样子,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忽然能听到那枚领针说话,但是其他物品的说话声音,还是听不到。” 92.宝宝2 魏思妍因为这个事情, 已经烦恼了很多天了,睡觉也睡不好,总想着这个事情。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或者都快成神/经病了。 魏思妍很肯定,自己的手链是会说话的,但是她根本听不到,再怎么仔细听也听不到, 但是她又真的很肯定, 那枚领针也会说话, 就是不常说话, 似乎寡言少语。 魏思妍说:“我都已经分不清楚, 自己到底是不是能听到,或者真的产生了幻觉……” 夏叶赶忙拍了拍魏思妍的肩膀,说:“这不是好办嘛, 我跟你去偷偷瞧一瞧那个赵家太子爷, 就可以帮你鉴别一下那枚领针是不是会说话了。” 魏思妍也想过这个办法, 不过之前夏叶很忙,还出差了,她们又不在一个城市,所以魏思妍就没有打电/话过来。这下更不行了,夏叶都怀/孕了,还跑来跑去的, 岂不是要坏事儿? 魏思妍说:“这样不好吧, 你不方便跑来跑去的。” 夏叶说:“那你能把赵家的太子爷叫到这里来吗?” 魏思妍有些尴尬的说:“这个……恐怕不能吧。” 小手链第一个抗/议, 说:“主人才不能和那只花孔雀说话,一说话那只花孔雀就要缠上主人了,很危险的!” 赵家太子爷做事儿可是很高调的,现在在追求魏思妍,魏思妍觉得,自己要是突然去找他搭讪,恐怕会被误会,到时候可能……不好办。 夏叶说:“那不就是了,所以还是我过去帮你的好。” 魏思妍还是觉得不靠谱啊,夏叶愿意,估计罗先生也不会肯的,毕竟现在还没三个月,小宝宝都不稳定。 夏叶最近几天都快长蘑菇了,所以听说了魏思妍的事情,简直是毛遂自荐的要帮忙。 每天夏叶就是吃好的喝好的,什么也不用管,而且还玩好的。虽然第一天很新鲜,第二天很舒/爽,第三天很尽兴,时间长了那叫一个无聊,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了,现在就想找个有/意思的事情做。 夏叶说:“我去找罗先生,跟他说要出门几天。” 罗启还在楼下呢,不过真的没什么好跟魏显说的,两个人说了说合作的事情,然后就各自处理各自的工作邮件去了。 中途的时候,魏显接了一个电/话,就到阳台去打电/话,一看就是煲电/话粥,一直聊了大半个小时,还没挂断呢。 那边夏叶穿着拖鞋从楼上跑下来,罗启听到声音,赶紧把笔记本电脑扔一边,百米冲刺就迎过去了,接住夏叶,说:“宝宝,爷爷不是让你坐电梯吗?别摔下来。” 夏叶说:“二楼下来还要坐电梯?而且我肚子还没大呢,摔不了的。” “是是是。”罗启连忙点头,说:“宝宝说什么都是对的。” 夏叶说:“罗先生,我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罗启问。 夏叶说:“我想出去几天,去魏思妍家里做客。” 罗启一个磕巴都不打,就说:“好啊,一会儿我去收拾行李。” 夏叶一脸好奇的看着罗启,说:“罗先生你不反驳的吗?这么快就同意了,我还想了好多说服你的词儿呢,你这么快同意,让我觉得有诈!” 罗启给她逗笑了,说:“爷爷说了,宝宝怀/孕了,所以宝宝最大,宝宝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说一个不字,你想翻跟头都行。” 夏叶奇怪的看他,说:“翻跟头?我又不是猴子。再说了,怀着孩子翻跟头真的行吗?” 罗启说:“当然不行,爷爷的原话是,你如果想翻跟头,那就让我翻给你看。” 夏叶:“……” 夏叶真是没憋住,大笑了出来,总觉得罗老/爷/子根本不是罗启的亲爷爷啊,简直了,这不是坑爹吗? 夏叶说:“那罗先生,你会翻跟头吗?” 罗启说:“当然,要看吗?” 夏叶赶忙摇头,说:“不看,辣眼睛,还有客人在呢。” 夏叶听罗启答应自己出去几天了,欢欢喜喜的跑回去和魏思妍说。魏思妍真是没想到,罗先生竟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魏思妍和魏显过来是住在酒店的,今天就先回去了,罗启会联/系飞机,明天准备好了就走,简直非常神速。 第二天夏叶也不用起大早,睡到自然醒,罗启也还在呢,就躺在她身边。 罗启说:“醒了吗?我联/系好飞机了,下午出发,晚上就能到。” 夏叶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笑着说:“罗先生真是好用啊。” 罗启也笑了,说:“这是赞美吗?” 因为夏叶身/体不方便,可真是憋坏了罗启,罗启也不敢做什么,不过亲一个还是可以的。夏叶还没睡醒呢,迷迷糊糊的,就被罗启给吻醒了,大脑里都缺氧了。 罗启说:“宝宝,来吃饭吧,一会儿吃了饭,魏显和魏思妍就会过来了。” 魏显和魏思妍自然要跟他们一起回去的,下午会到罗启这边来汇合,然后大家一起走,晚上之前就能到魏家。罗启特意写了一个晚饭的菜单,交给魏显,让他叫人提前准备,写了夏叶不能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说实在的,夏叶对于怀/孕真是没多大的感觉,每天都很开心,罗先生宝贝她宝贝的不行,听说怀/孕容易孕吐,不过夏叶也没有很频繁的想吐,之前倒是吐过一次,那简直天塌了地陷了,两位老/爷/子和夏叶爸爸妈妈姐姐侄/女儿都跑过来了…… 这几天夏叶都没有吐过了,而且食欲也正常,没有坐在饭桌上就不想吃的感觉。其实这都多亏了罗先生,有些刺/激性的食物,全都不上桌,桌上都是夏叶爱吃的,而且还能吃的。 魏显看着菜单直头疼,不过肯定还是要答应照办的。 夏叶美滋滋的吃了午饭,吃的很舒服,然后在客厅和各种物品们聊了聊天,心情也是很好的。 罗启这个时候就很嫉妒了。他之前嫉妒隔壁宠物店的小哥/哥,然后什么严臣,谭傲川,魏显等等,全都要小心着,后来还有一群小金金。然而这根本不算完呢,现在什么地毯、花瓶、挂画、钟表、茶杯、浴缸等等,通通嫉妒。 夏叶和物品聊天聊得那么开心,罗启却听不到物品说话,哪里能不嫉妒。最嫉妒的是,夏叶还不告诉他物品说了什么,好像是她们之间的小秘密一样。 罗先生是嫉妒的都酸起泡了,而夏叶是不好意思告诉罗先生,毕竟物品们也太黄爆了,说的那些话,夏叶完全不想重复啊。 物品们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天天这个八卦,天天那个八卦,然后说说罗先生的身材有多好,手有多长,腿长多少,当然还有那个部位长达多少cm,听得夏叶都不淡定了,让她怎么跟罗先生说?打死也不说。 很快的,夏叶吃完了午饭没多久,那边魏显和魏思妍就过来了,开着车停到罗启的楼上来。 其实魏显是带着魏思妍开车来的,两个城市挨着,也没有太远,开车也是可以过去的。不过罗启怕时间长一点,夏叶会晕车,所以还是坐飞机比较好一些。 倒是夏叶还可以在飞机上睡一觉,睡个午觉一睁眼就到了。 罗先生似乎把一切都给打算好了,他们拿了行李,就上了魏显的车,魏显开车,让罗启和夏叶坐在后面,就往机场去了。 夏叶吃了午饭之后的确挺困的,上了飞机,没想到还有床,当然是罗先生预备好的,怕夏叶坐着不舒服,让她去躺着。 夏叶感觉自己才睡着,竟然就已经到了地方,都已经可以下飞机了。 魏家在郊区,离飞机场并不算是太远,坐车也不堵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这一路顺利的厉害,到魏家的时候,天都还没有黑呢。 夏叶还是头一次过来,魏思妍很高兴的说:“一会儿你先休息,等吃了晚饭,我带你去散步,带你去到处转一转。” 这会儿天气已经很热了,不过魏家在郊区,相对凉快不少,他们到了地方,魏显没把他们安排在客房,不过如果安排在魏思妍那边听起来也不太好,毕竟还有罗启,所以干脆安排在自己这边了,反正魏思妍住的地方离他的地方也不远,就是挨着。 魏家肯定是没有罗家老宅那么大的,更别说和谭家比了,不过也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所以建的也挺好,是标准的现代建筑,还挺好看的,和罗家的感觉不一样。 罗启拉着行李,送夏叶进房间,简直跟保姆一样勤快,说:“宝宝,累不累?上/床去躺一会儿吧?” 夏叶说:“一点也不累,刚才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头很大的。” 罗启说:“不累就好。宝宝你先坐,我把行李收拾一下。” 夏叶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罗启的大行李箱,是那种超级大的行李箱,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罗启自己收拾的行李,夏叶也没参与,这会儿干脆坐在床/上,托着腮看罗启收拾东西。 罗启把超大超大的行李箱放倒,然后拉开拉锁。 夏叶就听到行李箱里有声音,一个声音大喊着:“天呢,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滚到哪里去了?” 然后另外一个声音,说:“是不是在我屁/股下面?我好像坐到了什么,会把我硌坏的。” 夏叶眼睛都睁大了,一脸震/惊的样子。 然后就看罗启先把花瓶掏了出来,然后把杯子拿了出来,还有什么香奈儿手表等等,最后拿出了……望远镜的肢解/体。 望远镜太大了,没办法直接带过来,罗启干脆把望远镜给拆了,这样就能塞/进行李箱了。 夏叶看的眼睛都直了,说:“罗罗罗先生……望远镜它……” 罗启说:“别担心别担心,我会组装起来的。” 望远镜说:“没事儿没事儿,我的手找到了,还好还好,我跟你讲,裤裤哥拆我拆的可利索了,应该能把我组装回去的。” 夏叶:“……” 罗启怕夏叶过来无聊,所以就把大舅哥们都带上了,可以随时陪着夏叶说说话什么的,虽然吃醋,但是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夏叶实在是好笑,瞧罗先生组装望远镜组装了差不多半小时,还挺复杂的。 望远镜被组装好了,简直高兴的不得了,说:“来来,裤裤哥,把我放到窗口去,让我看看这儿有没有什么帅哥!” 罗启是听不到它说话的,夏叶很无奈,只好跟罗启说:“望远镜说它要站在窗口。” 罗启就勤勤恳恳的把望远镜背到了窗口,笑着说:“又要偷/窥什么?” 望远镜说:“我才没有呢,我这是鉴赏帅哥。” 夏叶心说,望远镜是什么样儿的,罗先生都知道了! 六点钟的时候,魏思妍和魏显就来请他们去吃晚饭了,带着他们去了小餐厅,晚餐都摆好了,全都是夏叶喜欢吃的。 罗启并不是来谈合作的,所以没必要见其他的魏家人,魏显也觉得,夏叶应该清净点,所以没有隆重的弄什么宴会,就把晚饭摆在小餐厅了,可以让几个人好好的吃饭聊天。 罗启也是这么想的,并不想让工作的事情烦恼夏叶。 不过虽说如此,不过魏家的人听说罗家三少到访,一个个都惊着了,全都想要过来见一见罗家三少,至少混一个眼熟,以后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 夏叶和罗启刚坐下来,就瞧一个佣人急匆匆的跑进来了。佣人说:“四少过来了,说是听说您在这里会客,所以来打个招呼。” 是魏显的一个堂兄弟,魏显一听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说:“跟他说不方便。” 魏显这个人,还不像是罗启,根本不是个笑面虎,不喜欢什么人,那可是很直接的。佣人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立刻出去回/复了。 夏叶都没看到那位四少什么样儿,魏显就把人给打发了。 夏叶吃饱了,魏思妍就说:“我带你出去转转吧,晚上这边一点也不热的,很凉快,空气很好的。” 罗启说:“我跟着你们去。” 夏叶说:“不用,我看你还没吃饱呢,你继续吃吧。” 罗启哪里敢让夏叶一个人乱跑,虽然还有魏思妍,不过魏思妍是个女孩家,也觉得不太安全。 罗启非要跟着,说不会打搅她们的,跟的还挺远,走在后面,还穿着一身白衬衫黑西裤,简直就像是保/镖一样。 魏思妍带夏叶去了后面的花园,小声跟她说:“走,我带你去看好东西,我记得这边有东西会说话,不过我再没听到过了,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夏叶说。 魏思妍和夏叶往后面走,果然看到一个花园,因为是夏天,花儿开的实在是很好,里面还有个小玻璃房子,亮着灯,里面也都是花儿,还有秋千和茶桌,可以坐在里面赏花的。 罗家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玻璃房子,罗家的人似乎对种花也不怎么感兴趣,所以这种精致漂亮的小房子,夏叶还是头一次见到。 魏思妍神秘的和她说:“我记得里面的秋千会说话,你去瞧瞧。” 她们走进去,里面安安静静的,根本没有什么说话声音。 夏叶走过去看了看秋千,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她伸手摸了摸,刚一摸,谁想到就有声音了。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说:“哎呀呀哎呀,痒/死我了!” 魏思妍听不到秋千说话,干脆绕过去坐在上面,轻轻的晃着。 秋千说:“哇,原来是小/姐姐你来啦,好久不见,小/姐姐你去哪里了?咦,你还带了朋友过来,哇,好漂亮的又一个小/姐姐呀,哇,我喜欢你的眼睛,看起来很大呢。” 小秋千似乎是个话唠,说起来就停不下来了,夏叶听它夸奖自己,就笑着说:“谢谢。” 她一开口,小秋千反而闭嘴了,半天都没有说话,然后惊呼一声,说:“妈妈呀,我遇到鬼了,这边有个人好像能听到我说话!” 夏叶有点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变成鬼了呢。 那边夏叶和魏思妍在玻璃房子里玩,罗启就站在外面等着她们。 没多久,就有个醉醺醺的女人,一个人摇摇晃晃的从远处走过来了。罗启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 那个女人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样子,还挺年轻的,打扮的特别时尚,可能是刚去了什么宴会的,穿着露肩露背的小礼服,喝的醉醺醺的就走过来了,一步好几摇。 那女人本来是顺着花园的小道走的,但是走着走着就偏离了。罗启离得也不算太近,不过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女人喝的多了,眼睛都花了,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西服的男人站在那边,就喊道:“喂!你,叫你呢……快来扶我,扶我回房间去!” 这里除了罗启没别人,那个女人肯定是和罗启说话的,不过罗启一脸冷漠,没理她。 女人显然把罗启当成什么保/镖了,瞧罗启不理她,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摇摇晃晃的往罗启那边走,说:“你聋了啊!叫你扶我呢!白/痴!你智障吧?!” 女人的声音实在是很大,非常有底气,在玻璃房子里的夏叶和魏思妍都听到了,两个人往外一望,魏思妍就说:“哎呀,不好。” 魏思妍赶紧跑出去了,那个女人不只是骂罗启,还伸手指着罗启,罗先生的脸色难看到了一个境界。 魏思妍连忙跑过来,拦住女人,说:“这位是罗家三少,罗启先生。” “啊?”醉酒女人说:“我管他是三少四少,跟白/痴一样听不懂人话,不过样子还是不错的,他是不是你的保/镖啊,让他扶我回房间。” 魏思妍一听,女人果然醉的没边了,显然没听懂罗启是什么人! 夏叶也从玻璃房子里走出来了,一出来就闻到很大的酒气味儿,实在是太浓重了,臭烘烘的,瞬间熏得她直想吐。 魏思妍说:“这位罗先生不是保/镖,是罗家三少,我找个佣人扶你回去。” “不要。”女人说:“我就要他……他扶我!我看他长得好,别人都不要。” 夏叶听了,忍不住就笑了,说:“罗先生,她的眼光还挺好。” 罗启听到夏叶开玩笑,有点哭笑不得。 那个女人这才注意到夏叶,说:“你是什么人?” 魏思妍怕她再发酒疯,跟她说了也是白说,干脆就说:“我扶你回去吧,这边走。” “不要!”女人立刻会开魏思妍的手,说:“你扶我回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安好心眼!你是不是想扶我回去,然后趁机偷我的东西啊?” 这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果不是怕她得罪了罗启,魏思妍才不想扶她回去。 女人冷笑一声,口齿不清的继续说:“我告诉你,就你这样儿还想/做赵家太子爷的女人,我呸!也不照照镜子,丑八怪!” 女人突然又骂人,还提起了什么赵家太子也,那不就是正在追魏思妍的那个人吗? 魏思妍听女人骂她,有些不高兴了。 夏叶说:“这里哪里来的疯/子啊?我们走吧,别理她。” 魏思妍刚才还想扶着她回去休息,这会儿也不想理她了,干脆要跟着夏叶一起离开。 女人不干了,说:“你……你说谁疯/子?你给我过来!你过我抽死你!” 夏叶笑了,说:“我不想过去,也不想跟酒疯/子说话,等你明天酒醒了,再过来给我们道歉也不迟。” “你说什么?”女人醉的根本听不懂夏叶说什么,她见夏叶要走,摇摇晃晃的去追,但是左脚绊了右脚,一个大马趴就摔在了地上,摔得那叫一个瓷实,下巴都磕花了。 魏思妍吓了一跳,感觉天摇地动的,那女人趴在地上就哭了起来,哭得还挺伤心,不过没人理她,三个人就这么走了。 魏思妍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 夏叶说:“那是什么人?疯疯癫癫的。” 魏思妍说那个女人是魏显的一个堂/妹,但是说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堂/妹,并不姓魏,是个干女儿,一直住在魏家。 这位堂/妹非常不喜欢魏思妍,魏思妍是魏显的亲妹妹,自然魏显对她特别好,最近赵家太子爷忽然也开始追求魏思妍了,让堂/妹嫉妒不已。 堂/妹是认识赵家太子爷的朋友的,所以好几次都和他们玩在一块,是看上了赵家的太子爷,想要做赵太太。谁想到魏思妍出来横插一杠,她赵太太的梦想不就破灭了吗? 夏叶说:“那个赵家太子爷还是个香饽饽呢,到底长什么样子?” 罗启听夏叶打听赵家太子爷,就有点吃醋了,说:“也就人模人样的。” 夏叶挑眉说:“是吗?那我问问思思。” 魏思妍还挺给面子的,笑着说:“当然没有罗先生帅了。” 夏叶说:“你收了他多少好处费,这么给他说话。” 这次夏叶就是为了帮魏思妍才来的,今天时间太晚了,所以要明天开始行动。要想知道那枚领针会不会说话,肯定要先接近领针,换句话说就是要接近赵家的那位太子爷才行。 大家回了房间,不过罗启没进去,被夏叶推出来了,夏叶对他眨了眨眼睛,说:“你先别进来,我们要说悄悄话。” 罗启有些无奈,只好去楼下的客厅坐着去了,也不知道夏叶和魏思妍要说什么悄悄话,神神秘秘的。 夏叶和魏思妍进了屋,两个人就开始策划了。 魏思妍说:“我之前见到赵先生的时候,他都戴着那枚领针,好像很喜欢那枚领针似的。我一共就听到过两次领针说话,还有几次没听到,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觉。” 夏叶说:“那你现在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魏思妍赶忙仔细去听,然后失落的摇了摇头。 这会儿魏思妍的小手链正说话呢,不过魏思妍明显是听不到的。 夏叶说:“没关系,那我们明天就去巧遇一下这位赵家太子爷吧。” 魏思妍说:“这个……怎么巧遇?” 夏叶说:“这个啊,我觉得应该能用到罗先生了。” 罗启坐了没多一会儿,就看夏叶出来了,趴在楼梯扶手上,冲他招了招手。 罗启赶紧站起来,走上去,说:“别掉下来。” 夏叶说:“有件事情,请你帮忙。” “哦?”罗启说:“你们密谋完了,现在要我帮忙了,都不让我听是什么事情。” 夏叶说:“快去,快查查明天赵家太子爷的行程。” 赵家太子爷?又是赵家太子爷。 罗启挑了挑眉,说:“查他做什么?” 夏叶说:“当然是看看,到底他帅还是你帅啊。” 罗启:“……” 虽然罗先生很不情不愿,不过夏叶奖励给了他一个吻,还是去查了。 赵家太子爷的行程很好查,明天正好他有个剪彩活动要出席,上午出席活动,中午安排在旁边吃个午饭,下午有个会/议,晚上还要出席一个派对,时间满满当当的。 夏叶一听,很好啊,就让罗启去预定了午餐,和赵家太子爷在餐厅来个巧遇,再不行的话,晚上派对也能巧遇一个。 魏思妍也不知道这事情能不能行,万一巧了,明天赵家太子爷换了一个领针,岂不是前功尽弃? 不过魏思妍又觉得不会那么巧,毕竟之前好几次了,魏思妍都看到赵家太子爷戴着那个领针,一次都没换过。 罗启也不知道夏叶和魏思妍她们要做什么,毕竟夏叶没有把魏思妍曾经也能听到物品说话的事情告诉罗启。 这样就很容易被误会了,罗启去查了赵家太子爷的行程,觉得绝对不可能是夏叶移情别恋了,这一点罗启是非常有自信的,怎么说罗启对自己的颜值都很有信心,虽然赵家太子爷也经常被人恭维,但是和罗启还是差了一点点的。 于是罗启就想了,难道是魏思妍喜欢上了赵家太子爷,但是不好意思,所以要搞什么巧遇? 罗启瞧夏叶还挺开心的样子,就随她去了,现在夏叶开心最重要。 魏显明天还有工作,不过罗启和夏叶过来了,他当然要推一推,就全都推掉了,想请罗启和夏叶明天出去转转的,但是谁知道,罗启和夏叶没时间! 魏显给罗启那边一打听,懵了,也觉得自己妹妹可能是瞧上了赵家的太子爷,所以才要巧遇的,这误会可就大了。 魏显说:“等等,这不能够啊。前些天,姓赵的追我妹妹,又送花又送首饰车子的,我妹妹都不感兴趣的,肯定不是喜欢他的。怎么忽然就变了性子呢?” 罗启只是淡淡的说:“没准突然觉得又好了。” 魏显说:“可是我看不好啊!” 罗启一想就知道为什么不好了,因为赵家太子爷抢了魏显的生意,现在还要抢魏显的妹妹去谈恋爱,哪里能好了。 魏显觉得不行,说:“不行不行,我得找我妹妹去谈一谈。” 那边夏叶和魏显策划好了,特意订了赵家太子爷隔壁的餐桌,到时候就说是巧遇,离得那么近,都不需要和赵家太子爷说话,能听到领针说话就好了,也就分分钟的事情。 两个人刚策划好,就有人来敲门,魏显推开门,说:“思思啊,你过来,哥/哥跟你说点事儿。” 魏思妍一脸好奇,说:“什么事儿?” 罗启站在后面,等魏思妍和魏显出去了,就把门关上了,一锁。 夏叶说:“锁门干什么啊。” 罗启说:“时间晚了,宝宝要睡觉了。” 夏叶说:“我还没洗澡呢。” 罗启笑了一声,说:“那不是正好,我抱你去。” “别别!”夏叶赶紧反/抗,说:“我自己去。” 罗启说:“放心吧宝宝,我什么都不做,我又不是不知道轻重的。” 夏叶说:“那也不要。” 罗启笑着说:“不会是宝宝看到我,就把持不住吧?” 夏叶拽了个抱枕呼他的脸,说:“望远镜它们都笑趴下了!你快把我放下来!” 望远镜花瓶它们可都在卧室里摆着呢,瞧罗启抱着夏叶要去浴/室,就开始各种脑补了,又说又笑的,可把夏叶弄得羞耻死了。 罗启不放下来她,说:“放心吧,我一关门,大舅哥它们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夏叶:“……” 魏思妍一脸迷糊的跟着魏显就出去了,谁想到魏显误会了魏思妍的意思,以为魏思妍和赵家太子爷有点什么,那叫一个苦口婆心的劝导魏思妍。 魏显说:“思思啊,你看我哥们儿,就是小刘怎么样?比姓赵的好多了吧?” “啊?”魏思妍有点头疼,说:“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不喜欢赵先生。” 魏思妍就怕他误会,赶紧解释。 不过魏显不信,觉得魏思妍是害羞了,所以不想跟自己承认,极力的跟魏思妍推荐他的哥们儿,推荐完了小刘又小李的,还有个小王。 不过最后似乎没什么用处,魏思妍不松口,就说她对赵家太子爷没什么感觉,根本不是魏显想的那样,然后回房间去了。 魏显抓耳挠腮的,刚被姓赵的抢走了生意,现在连妹妹都要被抢走了,哪里能行。于是决定了,不就是巧遇吗?明天自己也去巧遇。 赵家太子爷上午剪彩,终于吃个便餐,一进了餐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魏思妍。他瞬间就高兴了起来,赶紧快步走过去。 魏思妍和夏叶特意提前到了一点,免得到时候赵先生先来,她们会显得比较刻意。 魏思妍和夏叶到了有一会儿,早就点了一桌子的吃的了,这会儿看到赵先生来了,魏思妍赶紧暗搓搓的戳了一下夏叶。 夏叶连忙抬头去看,果然看到一个人,被保/镖前呼后拥的就来了。 据说赵家太子爷是个花孔雀,她还以为是冯典州那个样式的,喜欢逗贫嘴,衣着品味有问题,喜欢花里胡哨的,不过没想到,竟然不是。 赵家太子爷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经典黑的西服,配着白色的衬衫,看起来又正经又帅气的,其实和魏思妍挺般配的。 罗启坐在旁边,咳嗽了一声,低声说:“宝宝,你会不会看的太专注了?” 夏叶拽着罗启的袖子,说:“咦,罗先生你看,比我想象中的帅多了啊。” 罗启:“……” 赵家太子爷被前呼后拥的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魏思妍,然后把保/镖都甩了,加快步伐就走了过来,微微一笑,笑的那叫一个荷尔蒙迸发,果然像一只花孔雀了,瞬间开屏。 赵先生说:“魏小/姐,好巧啊,你也来这里吃饭?” 魏思妍有点尴尬,赶紧点了点头,说:“好巧啊,我跟……我跟朋友一起来这儿吃饭。” 赵家太子爷这才注意到旁边坐着的罗启和夏叶,这一下可吃惊不小,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罗三少,幸会幸会。” 罗启跟他商业化的握了个手,赵家太子爷敏锐的发现,罗启似乎不太友好,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 魏思妍看到赵先生还挺高兴的,想要让夏叶赶紧去看领针,但是她再一瞧,很好!领针换了! 之前明明是一个金色的领针,现在变成了银色的,乍一看还看不出来呢,款式似乎是一样的,但是颜色肯定不一样了,绝对不是一个。 那边虽然罗启不友好,但是赵家太子爷突然看到魏思妍,所以想要坐下来跟他们一起吃饭。正好了,夏叶、罗启还有魏思妍,正好做了三面,四面的桌子还有一面是空着的,就在魏思妍旁边。 赵家太子爷立刻施施然的走过来,说:“今天能碰到,也算是有缘分,我可以坐下来和大家一起用餐吗?” 别人还没说话,夏叶立刻说:“赵先生请坐。” 毕竟他们就是来“巧遇”赵家太子爷的,既然赵先生提出一起用餐,离得这么近岂不是更好。 赵家太子爷一听,就优雅的解/开了西装扣子,然后准备坐下来。 “吱啦——”一声,简直刺耳极了。 赵家太子爷还没坐下来,椅子被人给拽跑了,他差点优雅的就坐了一个大屁堆儿,幸好旁边保/镖扶着呢。 赵家太子爷气得不行,转头就要发作,结果一回头…… “哥/哥!你怎么来了啊?”魏思妍赶忙说。 拽走赵先生椅子的不是别人,就是魏显了。魏显也是“巧遇”来的,一来就看到姓赵的死皮赖脸,竟然还要坐在魏思妍身边,哪里能行呢。 魏显把椅子拽走了,自己一屁/股就坐下来了,说:“你没看到这是四人桌吗?这个空位是我的,没你的地方。” 赵家太子爷脸都黑了,不过还是像个花孔雀一样,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说:“原来是魏先生的椅子,不要紧,我让服/务员加一把椅子就行了。” 93.宝宝3 赵家太子爷还真叫服/务员加了一把椅子, 还就放在魏思妍旁边了,赵家太子爷施施然坐下来,就坐在了桌角那块,凸出来一大块, 但是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魏显真是气死了, 魏思妍则是有点失落的样子, 因为赵家太子爷的领针换了一个,根本不是原来的那个领针了。 赵家太子爷倒是特别的热络, 叫服/务员又拿了菜单过来,问旁边的魏思妍,说:“思思, 你说哪个好吃?” 魏思妍尴尬的笑了笑, 说:“我第一次来, 不太清楚。” 赵家太子爷就赶紧说了,说:“我来过几次了,给你介绍一下?” 魏思妍又说:“不用不用,我们已经点好了。” 魏思妍说着就站了起来,对夏叶挤眉弄眼的, 然后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夏叶赶紧站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下好了,夏叶和魏思妍溜到洗手间去密谋了,剩下一桌子三个人。罗启是相当淡定的, 反正他和赵家太子爷也没什么恩怨, 如果结交一下的话, 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魏显就相当不淡定了,除非赵家太子爷把抢了的生意还回来,但是听起来不太可能,因为生意都运转上了,那边赵家太子爷又不是单干,还有一堆合作商,他同意了别人也不同意,没办法。 赵家太子爷并不觉得尴尬,笑着和罗启攀谈,说:“罗三少怎么大老远到这里来了,之前也没听到有什么风声,今天能遇到罗三少,我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运了。” 罗启只是淡淡的说:“陪着我老婆到处来玩一玩,也没什么计划。” 赵家太子爷一听就知道了,刚才那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就是罗启的未婚妻了,谁不知道罗三少未婚妻是谭家的家主,不过只是很多人没见过夏叶而已,尤其最近这段时间,两位老/爷/子为了让夏叶安心怀宝宝,杜绝了一切记者,一张照片都不许出现在网上。 赵家太子爷一听,好家伙,秀恩爱呢,不得不说真是羡慕的不得了。 那边魏思妍和夏叶跑到了洗手间去密谋,一进去魏思妍就跟夏叶说了。 魏思妍说:“赵先生没有带那个领针。” 夏叶说:“这么寸?” 魏思妍说:“是啊,那怎么办?” 夏叶说:“没关系没关系。” 夏叶忽然想起来,自己和罗启刚刚见面时候的事情,为了让罗先生能再穿会说话的黑衬衫和白色长风衣,她可是说了一堆羞耻的话的,现在想想都尴尬。 夏叶和魏思妍在洗手间里密谋了半天,想着怎么委婉的让她们看一看那个领针,但是这真的不好说,听起来很奇怪啊。 两个人半天才回来,魏思妍发现,她走的这段时间,似乎赵家太子爷的椅子,挨得自己近了不少!都快成一排了。 魏显还没发现,气哼哼的在吃东西呢。 魏思妍赶紧坐下来吃东西,心里酝酿着刚才夏叶教的话呢,可是越想越觉得不靠谱。 魏思妍心虚,忍不住瞟了赵家太子爷好几眼,赵家太子爷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不过觉得这目光挺受用的,还挺高兴。 魏思妍又去瞟赵家太子爷的时候,没想到两个人的目光就正好撞在了一起,把魏思妍给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筷子给扔了。 赵家太子爷倒是没什么,只是孔雀开屏的对她笑了笑。 魏思妍尴尬的不行了,那边夏叶还给她打眼色,她又紧张的不行,咳嗽了一声,说:“那个……赵先生……” 她一开口,赵家太子爷立刻看着他,那边的魏显也不吃了,也看着魏思妍。 魏思妍硬着头皮说:“你的领针……挺好看的,不过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 赵家太子爷听她一说,很是高兴,说:“思思你说的是之前那个金色的吗?我也很喜欢那个。” 魏思妍赶紧点头,说:“就是那个金色的,赵先生今天没有戴那个呢。” 赵家太子爷说:“那个在我家里呢。” 魏思妍说:“我还想仔细看看呢……” 魏显看到自家妹妹和赵家太子爷聊起来了,简直咬牙切齿啊,还聊得挺投机似的。 赵家太子爷说:“你要是喜欢,我下次还戴着,或者你跟我去家里做客,我家里一堆的领针,每个都还不错,可以带你参观一下。” 魏显一听,这不是大灰狼诱拐小白兔进火坑吗?坑爹吗? 魏显还没说话,魏思妍赶紧说:“不不,不用了,我就是想买个领针送给哥/哥,觉得赵先生之前戴的那个挺好,所以问问。” 魏思妍还拿出魏显挡了一下,魏显还不知道,只是瞬间就高兴了,原来思思是要给自己买礼物。 赵家太子爷一听,就说:“这样啊,那其实还有很多可以送的,不如我陪思思去挑礼物吧?” 夏叶闻到了浓重的火/药味儿,魏思妍简直焦头烂额的,实在是让人好笑。 赵家太子爷下午还有事情,不能留的太晚,然后有些恋恋不舍的就离开了。 魏显看赵家太子爷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叮嘱魏思妍不要乱跑,早点回家,然后这才去工作了。 今天似乎没什么收获,夏叶也有点累了,大家就回到魏家去了,准备策划策划下一步的事情。 罗启有些无奈,也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神神秘秘的,只好说:“宝宝,别太累着。” 夏叶说:“我知道,罗先生你去处理工作吧。” 罗启只好无奈的抱着笔记本,自己去处理工作了。 夏叶和魏思妍进了屋,望远镜和花瓶它们就问情况怎么样了,当然今天一无所获。 魏思妍的小手链给望远镜它们转述了一下今天的事情经过,哪里想到那么寸,赵家太子爷就没有戴着那枚领针,换了一个银色的。 望远镜就说:“其实我觉得那个提议很好啊!” 小手链问:“什么提议?” 望远镜说:“就是去他家里啊!那样什么样的胸针都能看到了!” 花瓶纠正说:“是领针,不是胸针。” 望远镜说:“都差不多啦。” 小手链说:“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不行不行!他要是对我主人意图不轨怎么办?” 望远镜说:“哇,那么可怕吗?” 夏叶说:“你们有没有什么靠谱点的办法。” 杯子说:“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夏叶说:“什么办法?” 杯子说:“当然就是……等着!” 望远镜惊讶的说:“等着?等什么?” 杯子说:“你没听说过守株待兔吗?” 花瓶说:“我怎么觉得不靠谱。” 小手链也说:“我也觉得不靠谱。” 望远镜说:“我觉得应该主动出击!” 杯子说:“守株待兔最管用了,不是说孔雀男总是去给魏小/姐送花吗?等他来不就好了吗?” 夏叶都拉着魏思妍去巧遇了一次,再巧遇恐怕就太巧了,其实守株待兔这办法也还凑合了,等着赵家太子爷来献殷勤。 不过这个要提前做个准备,比如说先查一查赵家太子爷最近忙不忙,他太忙了也就没时间献殷勤了。 查行程这种事情,当然要交给罗先生。 罗启一查,这周剩下的几天,赵家太子爷都不忙,空闲的厉害。 很好,夏叶觉得,如果是这样,守株待兔也不是不可以的事儿。 夏叶和魏思妍计划好了,明天就去魏显的公/司守株待兔。魏思妍平时是在魏显的公/司里帮帮忙的,虽然职位不高,不过干的也挺好。赵家太子爷是三天两头把花送到公/司楼下,要不然就中午的时候想要请魏思妍吃饭。 魏思妍真的不知道,赵家太子爷为什么会突然喜欢上自己啊,毫无头脑,一点也搞不懂。 赵家太子爷好像对她一见钟情似的,但是真别说,魏思妍觉得不太可能。赵家太子爷以前又不是没女朋友,女朋友是出了名的漂亮,比魏思妍长得漂亮多了,而且前/凸/后/翘的,身材很火/辣,据说是个名模什么的。 所以魏思妍就更搞不懂了,不知道赵家太子爷要干什么,总觉得不靠谱,可能是赵家太子爷一时兴起,所以魏思妍一直都躲着他。 大家策划好了,就各自回房间去,夏叶也累了,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罗启看魏思妍离开了,这才抱着电脑进来,有点哀怨的说:“宝宝,我最近是不是失宠了?” 夏叶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那你过来让我看看。” 罗启立刻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坐在床边低下头,让夏叶好好瞧瞧。 夏叶说:“应该还没有,看着还是那么帅呢,我还没看腻呢。” 罗启真是哭笑不得,说:“只想看看吗?” 夏叶说:“要不然呢?” 罗启说:“亲/亲或者摸/摸,都行。” 夏叶实在是没憋住,总觉得罗启真的特别像哈士奇,有的时候和小金金也有异曲同工之妙,特别喜欢腻在夏叶身边,哄着她讨摸/摸,小金金就最喜欢夏叶摸它的脑了。 罗启看气氛还不错,低头想吻夏叶的嘴唇。夏叶立刻推着他的肩膀不让亲,说:“罗先生你又忘了,望远镜它们还在呢!” 罗启:“……”果然又忘了…… 罗启听不到物品说话,所以总是把望远镜它们给遗忘了,被夏叶一提醒,赶紧一手扛着望远镜,一手拎着花瓶,就把大舅哥们全都搬到了外面去,然后“嘭”的关上/门。 望远镜一通哀嚎,说:“别把我们丢走啊,我们刚才什么声都没出,只是看看不行吗?” 花瓶也说:“就是啊,只是看看不行吗?望远镜经常偷/窥呢,我又没有好眼神,只能看看现场版,好不容易的机会,就不能让看看吗?” 第二天夏叶一大早就醒了,毕竟现在每天睡得都早,所以起的也就比较早。 她要跟着魏思妍去魏家的公/司,说是去参观一下,魏显当然是欢迎的,罗启过去也是名正言顺的,毕竟两家有合作,去看看也没什么。 魏显开车,上午就带着他们去了公/司,魏思妍有个小办公室,就请夏叶进去坐一会儿,罗启则是跟着魏显,在魏家公/司里走一走。 魏思妍让夏叶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水,说:“不知道赵先生会不会来,如果来了的话,前台会给我打电/话的。” 夏叶说:“我觉得肯定会来,毕竟赵先生要追求你啊,昨天刚见了面,估计要趁热打铁,他今天又没事儿。” 魏思妍被她说的直不好意思,完全不知道赵家太子爷为什么要追求自己,奇怪的很。 到了公/司也没什么事情做,魏思妍平时闲的时候是很闲的,忙的时候又非常忙,正好赶上这些天闲着,所以是一点事儿也没有。 她拿了自己的小零食,摆了一桌子给夏叶尝一尝,然后又弄了一些饮料过来,感觉像是开茶话会一样。 魏思妍办公室里有几个会说话的物品,不过魏思妍是不知道的,小手链当然知道,热情的介绍给夏叶新朋友。 例如魏思妍办公室的窗户玻璃,就会说话,而且还是个话唠,还有洁癖,特别喜欢干净,不能忍自己身上有一点点的污渍。 玻璃听小手链介绍夏叶,惊讶的说:“哇,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姐姐啊!” 夏叶奇怪的说:“你认识我?” 玻璃说:“早就听说你了,没想到今天就见着了!” 夏叶发现,自己竟然还名声远播了,赶忙问了问玻璃,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玻璃自豪的说:“因为我是八卦联/盟的一员啊。” 小手链奇怪的说:“八卦联/盟是什么?” 夏叶:“……” 夏叶都懵了!不敢想象!八卦联/盟不就是望远镜它们组/织的一个偷/窥联/盟吗?为什么会发展到这边来了,都已经跨省市了! 夏叶真是无话好说,只想着回去之后,还是把望远镜给肢解了算了。 那边玻璃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八卦联/盟最近活络的故事,当然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夏叶怀/孕了,下个月就要生八个包子了! 夏叶:“……”八个包子?你以为是小笼包吗?现在餐厅卖的小笼包一笼都没这么多…… 玻璃说着说着,忽然哎呀了一声,说:“花孔雀来啦!你们看!” 玻璃的眼神还挺好,楼下前台还没给魏思妍打电/话呢,玻璃就先看到了。 夏叶赶忙跑过去,趴在窗户上看了看,果然就看到了赵家太子爷。 赵家太子爷开着车来的,车子停下来,就从里面施施然的走了下来,穿的也很正经,大热天也西服笔挺的,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股孔雀开屏的气场,也是稀奇了。 夏叶说:“走吧,我们再下楼去巧遇一个。” 那面前台妹子看到了赵家太子爷,都已经熟悉了,说:“赵先生,请您稍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 前台妹子话还没说完,夏叶已经带着魏思妍从电梯里走了下来,假装要中午出去吃饭的样子,和赵家太子爷来了个巧遇。 赵家太子爷一眼就看到了魏思妍,赶紧往前走了两步,说:“思思好巧啊,我请你吃个午饭吧。” 魏思妍和夏叶就是来巧遇赵家太子爷的,准确的说是来巧遇赵先生的领针的。 魏思妍看到赵家太子爷,立刻就去看他身上的领针,今天戴的不是银色的了,而是金色的,但是魏思妍子再一瞧,又失落了起来,虽然是金色的,但是也不是之前赵家太子爷戴的那个。 魏思妍赶紧跟夏叶小声的说了一句,夏叶一听也是万分失落的,心说怎么这么困难呢!还能不能好了! 魏思妍说:“不好意思赵先生,我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吃饭的。” 赵家太子爷也不气馁,赶紧说:“那我们改天,不过我今天带了礼物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赵家太子爷的保/镖赶紧上前,把一个还挺大的盒子交给他。 一个礼物盒,有点个头的,上面还系着红色的缎带,小女生估计都会喜欢这样的包装,感觉特别的浪漫。 这么大的礼物盒,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赵家太子爷一捧出来,好多人都注意到了,全都往这边瞧过来,想要看热闹。 魏思妍觉得有点尴尬,说:“怎么好意思收赵先生的礼物呢……” 赵家太子爷赶紧说:“你看过了再拒绝,一定要看一下。” 夏叶也好奇是什么东西,还挺大的。 赵家太子爷拿着礼物盒,走过来让魏思妍拆开,结果那礼物盒还跳了一下,把旁边的好几个人都给吓着了。 夏叶睁大了眼睛,真的不是幻觉啊,礼物盒真的跳了一下,是个会动的! 魏思妍也吓着了,都不敢去拆了,说:“这……到底是什么啊,会动的。” 赵家太子爷干脆把礼物盒的缎带一抽,礼物盒自己就打开了,大盒子一散开,就听到“汪”的一声,里面竟然是一只小狗,白色的,应该是一只茶杯犬,特别可爱。 小白狗叫了一声,叫的是奶声奶气的,摇了摇头,立刻就窜到了魏思妍的身上去,似乎很开心的用脑袋去拱魏思妍。 魏思妍愣了一下,赶忙抱住那只小白狗,惊讶的说:“小雪球!” 夏叶真是搞不懂怎么回事儿了,不过觉得赵家太子爷把妹的手段还真是高明,魏思妍一看到小茶杯犬,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脸上全都笑意。 那小茶杯犬特别亲近魏思妍,好像她们以前认识似的,腻在魏思妍身上蹭来蹭去,小尾巴也摇来摇去的。 魏思妍惊讶的说:“赵先生,小雪球怎么会在你哪里?” 赵家太子爷笑着说:“其实我还要多谢你照顾它呢。” 夏叶是糊涂了完全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之前魏思妍养了一只小狗,也不是买来的,是下班之后在路上捡的。可怜的小狗,被带着笼子扔在了垃/圾桶上,里面还有狗盆什么的。 小白狗看起来很可爱,一点点大,魏思妍还以为是一只小奶狗,其实是一只茶杯犬,个头就真么大的。 小白狗就窝在笼子里,特别的可怜,有个小孩子想要拿走去养,但是他/妈妈不让,他/妈妈说这只狗被人丢在这里,肯定身上有病,才被丢的,不然这么好看的小狗为什么被丢/了,有病了会传染给人,不能养。 魏思妍就过去把小狗带走了,带回家去,顺路还去了一趟宠物医院,给小白狗检/查一下/身/体。 小白狗很健康,而且是品种名贵的种类,据说应该身价不菲,不知道它的主人为什么会丢掉它。 小白狗看起来情绪很低落,也不叫,就一直卷缩着趴着。白白的一团,特别的像一个小雪球,所以魏思妍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雪球。 小雪球被魏思妍带回家去了,本来就很漂亮的一只小狗,养了几天,似乎有了些精神,简直萌的不行。 魏思妍以前没养过小狗,没什么经验,不过小雪球很健康,和魏思妍也亲近,很喜欢她。 只是后来,魏思妍带着小雪球出去遛弯,小雪球突然大叫了起来,然后就跑走了,魏思妍去追,但是没有追上,完全不知道小雪球跑到哪里去了。后来找了好多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魏思妍睁着眼睛,奇怪的看着赵家太子爷,说:“赵先生是什么意思?” 小雪球其实是赵家太子爷的宠物,养在家里头的。以前赵家太子爷也有过不少/女朋友,不过相处的时间都不长。上一个女友,魏思妍也是听说过的,就是那个名模,特别漂亮的女人。 小雪球本来在赵家过的挺好,每天一堆佣人伺候着,赵家太子爷也喜欢它。但是谁知道,被那个名模带走扔了。 名模说她讨厌狗,很味儿,而且掉毛,会弄到她的衣服上,之前就提出要赵家太子爷把小雪球给扔了,但是赵家太子爷不同意。 名模还说不扔就分手,赵家太子爷就干脆爽/快的说分手,名模哪里干呢,简直瞬间损失一个亿,就服软说自己开玩笑的。但是转头,趁着赵家太子爷不在,就把小雪球哄进了笼子里,然后带着开车离开,随便找了个垃/圾桶就扔了进去。 后来赵家太子爷发现的时候,简直是勃然大怒,要把小雪球找回来,那个名模怕了,就去带赵家太子爷找小雪球,不过到那里的时候,小雪球都被人带走了,已经不见了。 赵家太子爷四处打听,都没找到下雪球的下落,小雪球一下子就丢/了几个月的时间。 后来赵家太子爷去朋友家里参加派对,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魏家那边,谁想到那么巧,就碰到小雪球。 小雪球简直百米冲刺跑出来找他,赵家太子爷看到小雪球高兴坏了,就把它带走了。带回去之后,赵家太子爷才发现,这几个月小雪球过的挺好,身上干干净净不说,似乎还圆了一些,最重要的,换了新发型,整个人圆的跟个雪球一样,头上还系着一个蝴蝶结,萌的不要不要的。 赵家太子爷把小雪球带走了,然后让人去打听,果然就打听到,魏家的小千金前些时候捡了一只小狗,据说很可爱。 赵家太子爷对魏思妍也不能说是一见钟情,毕竟以前也是见过的,不过没怎么太注意,但是现在不同了,越瞧越觉得好,又可爱又温柔,还有爱心,和他以前交的女朋友都不一样。 赵家太子爷就决定,要追求魏思妍,不过没想到进展不太成功,魏思妍竟然对他没什么感觉,每次都被拒绝。 被拒绝这种事情,赵家太子爷还是觉得很新鲜的,毕竟他有钱,又没什么兄弟姐妹,赵家以后就是他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有悬念,所以好多女孩都想要做赵太太的。 魏思妍虽然以前过的很辛苦,但是现在魏显已经是魏家家主了,所以魏思妍也不缺/钱,也不贪心,怎么会突然看上赵家太子爷,不太可能。 虽然赵家和魏家有些合作,但是最近赵家太子爷还抢了魏显一单生意,难免结仇,所以魏思妍更不可能和他约会了,每次都是果断拒绝。 不过赵家太子爷像是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的追她,就是觉得魏思妍好。 赵家太子爷今天把撒手锏都给抛出来了,当然就是小雪球了,还给小雪球系了粉叽叽的缎带,特意打扮了一番来讨好魏思妍。 魏思妍没想到原来是赵家太子爷的狗,这其中还有一段波折,原来小雪球是找到它原来的主人了,怪不得自己就跑了。 魏思妍说:“小雪球你好没良心啊,都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走了,白疼你了。” 小雪球似乎很冤枉,在魏思妍脖子那块蹭来蹭去的。 赵家太子爷赶忙说:“其实它很想你的,回去都吃不下饭。” “是吗?”魏思妍笑着摸了摸小雪球,说:“我怎么觉得又胖了?” 赵家太子爷赶紧说:“就是因为它太想你,所以我才带它来看你的。这样吧,今天让它跟你回家,多住两天,正好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没时间照顾它,怕它受了委屈,有你照顾它,我也能放心。” 魏思妍看到小雪球心都化了,听说可以把小雪球带回家,立刻非常高兴,也没有推辞。 夏叶在一边听着,觉得这位赵先生也太会追求女孩了。说什么太忙了,根本闲的长毛。魏思妍如果把小雪球带回家去,那么赵家太子爷不就能用这个借口,到魏思妍这里来探望了吗?简直登堂入室。 魏思妍似乎根本没想到这一节,看到小雪球太开心了,就答应了抱小雪球回去几天,然后再给赵家太子爷送回去,毕竟是人家的狗,小雪球和赵先生的关系还那么好,被带走了要伤心的。 魏思妍刚才还有点失落,毕竟又没有看到金色领针,不过现在好了,看到了小雪球,开心的不得了。 下午的时候,魏思妍和夏叶就回了魏家去,罗启和魏显还在公/司里,罗启让夏叶到了魏家给他打电/话。 魏思妍抱着小雪球在花园里玩,夏叶坐在旁边给罗启打电/话。 罗启说:“宝宝,到了就上/床去休息一会儿,别太累了,知道吗?” 夏叶说:“我知道,一会儿就去休息。” 罗启说:“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夏叶说:“你忙就好了,我没事儿。” 罗启说:“一会儿回去给你带点好吃的。” 夏叶正打电/话呢,小雪球就跑过来了,它太小了,小/腿/儿也短,跑起来速度也没多快,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仰着头看着夏叶,似乎有些好奇,终于走到了夏叶的跟前,试探性的用小爪子搭在了夏叶的鞋上,又仰着小脑袋看着夏叶。 夏叶都要给萌惨了,干脆和罗先生说了两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罗启有点无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宠了,往后小宝宝生下来,估计自己就可以打入冷宫了。 魏思妍拿来了以前小雪球喜欢的玩具,然后和夏叶一起逗小雪球玩。小雪球的胆子其实挺小的,总是能吓一跳,有的时候还是自己吓自己一跳,实在是非常可爱。 夏叶把小雪球喜欢的飞盘扔出去,小雪球就迈着它的小短腿跑了,去追它的飞盘去。 小雪球跑着跑着,眼看就要追到飞盘了,突然吓了一跳,差点从地上蹦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原来是那边有人走过来了,把小雪球给吓着了。 不过小雪球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发现似乎没什么事儿,就继续跑过去捡飞盘了。 远处走过来一个人,是个女人,夏叶一瞧,不就是上次遇到的那个,喝多了酒,还把罗先生认成是保/镖的那个女人吗?据说是魏显的堂/妹还是堂姐来着,记不得了。 女人走过来,小雪球正好跑到了飞盘旁边,“汪”的叫了一声,准备叼着飞盘跑过来。 但是小雪球这么一叫,似乎下了女人一跳,竟然被吓得惊叫了一声,“啊”的一嗓子还挺尖锐的。 小雪球给吓着了,又是汪的叫了一声,躲在了树后面,不敢出来了。 那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竟然被小奶狗给吓着了,看清楚之后,松了口气,说:“哪里来的野狗,竟然敢吓唬我。” 她说着竟然踩着高跟鞋走过去,要用鞋尖去踹小雪球。 魏思妍还在和夏叶说话呢,听到小雪球的叫/声,都抬眼去看,这一看吓了一跳。 魏思妍赶紧叫了一声:“小雪球!” 小雪球害怕的掉头就跑,冲着魏思妍跑了过来,它实在是太小了,跳不到魏思妍身上,扒着魏思妍的裤子,嗷嗷的叫的特别可怜。 魏思妍赶紧把它抱起来,检/查了一下,幸好没什么事儿,没有受伤。 那个女人一瞧就知道了,原来是魏思妍的狗。 女人走过来,说:“我还说是哪里来的野狗呢,原来是你的狗啊,长得也太难看了。” 魏思妍显然不想理她,干脆夏叶说:“我们去那边。” 夏叶点了点头。 那女人还不依不饶了,说:“你的狗咬伤我了,就要这么走啊?” 夏叶觉得,自己怀/孕了之后,可能性/情的确有点改变,变得稍微暴躁了一点?尤其遇到了这种胡搅蛮缠,还阴阳怪调的人,特别想问候她。真不是夏叶说,这女的恐怕真被狗咬伤了,也肯定是咬到脑子了! 魏思妍干脆说:“我哥/哥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哪里受伤了,一会儿跟我哥/哥说去。” 女人一听火了,说:“拿你哥/哥来压我!你哥/哥了不起啦?” 魏思妍说:“这话一会儿他回来了,我会帮你转达的。” “你……” 女人气了个好歹,不过魏显现在可是魏家的家主,女人不怕不行啊,她不过是个干的,根本不是魏家的人,在魏显面前都不敢说话。 女人被气着了,瞪了一眼魏思妍怀里带小雪球,哼了一声就准备转身离开。 夏叶倒是突然说了一句:“等等。” 女人回头又瞪了她们一眼,说:“你们可别欺人太甚啊。” 夏叶指了指,说:“你的领针是哪里来的?” 她这话一开口,魏思妍才发现,女人带着一个领针,说实在的,和女人的衣着实在是格格不入,很不协调。 然而这个领针,金色的,魏思妍一看就睁大了眼睛,这不是赵家太子爷之前戴的那个领针吗?会说话的,魏思妍听到过领针说话。 魏思妍也赶紧问:“这个领针你哪里弄来的?” 夏叶本来没有注意到女人戴的领针,不过忽然听到魏思妍的小手链大叫了一声,喊了一声:“领针!” 夏叶再一瞧,女人还真的戴着一个领针,金色的,和魏思妍形容的差不多,不过领针并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 女人一听魏思妍提起这个领针,瞬间脸上就得意了,笑着说:“这个领针,是别人送我的呀,怎么你看着羡慕啊?是赵家太子爷送给我的。” 果然是赵家太子爷的东西,魏思妍就说看着一模一样的,而且怪不得最近赵家太子爷都没有戴这个领针,原来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女人瞧魏思妍的眼神,还以为她嫉妒呢,笑眯眯的说:“哎呀,某些人就喜欢假装清高拿乔,现在好了,男人跑了,自己躲起来哭吧。” 她说完了笑着就走了,还挺高兴的。 魏思妍说:“原来那个领针在她那里呢。” 小手链不高兴的说:“赵先生怎么把领针送给她了呀。” 魏思妍问夏叶,说:“你听到领针说话了吗?” 夏叶摇了摇头,说:“没有,一句话也没说。” 魏思妍听了失落不已,说:“所以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觉呢?” 她们本来想巧遇赵家太子爷,然后看看领针会不会说话。现在巧遇了赵家太子爷,领针却跑到了别人那里去。 那边女人才走了,佣人就急匆匆的跑来了,说是有人找小/姐。 魏思妍问:“什么人?” 佣人说:“就是赵家的少爷,以前来过的。” 魏思妍一听,那不就是赵家太子爷吗? 夏叶也有些惊讶,说:“赵先生怎么过来了?” 佣人说:“赵先生带了一些东西来,说是之前忘了给小/姐。” 赵家太子爷已经到了魏家的会客厅等着,魏思妍抱着小雪球,和夏叶一起就过去了,到了会客厅一看,好家伙,赵家太子爷带来的东西可不少。 盆盆罐罐的,还有一些玩具,原来都是小雪球平时用的,连小雪球吃的东西都带来了,还挺全乎的。 赵家太子爷见了魏思妍,非常高兴,说:“我刚才给忘了,这些是小雪球平时用的,我怕它没了食盆什么的会不习惯,所以特意给你送过来了。” 其实忘了什么的,都是借口,赵先生就想借着送东西为借口,多往魏家跑几趟呢,好增进一下感情。 94.宝宝4 赵家太子爷还真的亲自拿来了一堆盆盆罐罐的东西, 特别的全乎,两个大袋子都放不下。小雪球看到了它平时的玩具,非常开心的样子,跑过来就钻进了放在地上的袋子里,一边钻还一边奶声奶气的叫着。 魏思妍说:“麻烦赵先生了, 小雪球回去的时候, 还要把这些拿回去,这么多东西。” “不麻烦不麻烦, ”赵家太子爷说:“反正就是多跑回会的事儿,到时候我自己拿回去就行。” 赵家太子爷正愁着没机会往魏思妍这边跑呢,所以是特别的殷勤。 小雪球在袋子里钻了一会儿, 就叼着它的塑胶小玩具出来了, 是一根狗骨头形状的, 一咬还能出声。小雪球叼着出来,咬的是不亦乐乎的。 这么好的气氛,但是旁边总有“吱吱吱”的配音,实在是太破/坏情/趣了。 魏思妍说:“到时候我给赵先生送回去吧, 不好总是麻烦赵先生。” 赵家太子爷赶忙说:“不麻烦真的不麻烦。” 他说完了一脸笑眯眯的, 魏思妍没有马上接话, 就听到小雪球玩的“吱吱吱”声音。 赵家太子爷还准备趁机留下来吃个晚饭呢, 不过魏思妍都没请他进去,反而说:“赵先生还有其他事情吗?” 赵家太子爷傻眼了, 总觉得小雪球似乎是挺招人喜欢的, 只有自己不招人喜欢啊。 赵家太子爷干笑了一声, 说:“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魏思妍说:“那我让佣人送您吧。” 赵家太子爷又干笑了一声,说:“别送别送,不用送。” 看来晚饭是吃不了了,下午茶都喝不了了,赵家太子爷也不敢多留,怕弄巧成拙,只好准备先走,反正小雪球在这儿呢,还怕没机会再过来。明天去买个小雪球喜欢的玩具,再过来送就行了,后天呢,后天再送罐头来。 赵家太子爷肚子里是一堆的黑墨水,就很识趣的准备走人了。 佣人带着他离开花园,往魏家大门口走,他还没上车,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并不是魏思妍,而是罗启的未婚妻夏叶。 赵家太子爷一看是夏叶,有点摸不着头脑。夏叶是罗启的未婚妻,还是谭家的家主,赵家太子爷可不敢在夏叶面前充什么大瓣蒜,赶紧说:“夏小/姐,是有什么事情吗?” 夏叶是特意追出来的,不为别的,当然是为了那个金色领针的事情,就说:“赵先生,我有个事情,想跟你打听打听。” 赵家太子爷就说:“夏小/姐请说,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夏叶说:“赵先生肯定知道。之前思思不是跟你打听过一个金色领针吗?她觉得好看,想要买个差不多的给她哥/哥。” 这么一说,的确是有这回事儿,昨天魏思妍才说了,赵家太子爷当然记得,就点了点头。 夏叶又说:“可是刚才我们无意间看到赵先生的那个领针在思思堂姐的身上别着呢,思思的堂姐还说是赵先生送给她的。” “什么堂姐?”赵家太子爷似乎有点发懵,说:“那是男士领针,我怎么会送给一个女人呢。” 夏叶就是想要出来打听打听的,不过这么一说,赵家太子爷就误会了,他还以为因为那个领针,所以魏思妍吃醋了,以为自己和其他女人勾三搭四。 赵家太子爷赶紧说:“这不可能的事情,我没送过什么领针。倒是之前思思说的那个领针,我给你弄丢/了,所以我就找了个相似的戴了,她可千万不能误会。” 堂姐说领针是赵家太子爷送给她的,不过赵家太子爷说是弄丢/了,说是之前去一个娱乐城应酬,结果喝多了,在娱乐城休息了一晚上,回去之后就没看到领针,可能是掉在了哪里,找不到了。 夏叶瞧赵家太子爷那样子,应该不是在说/谎,八成是堂姐在说/谎,估摸/着是正巧捡到了,结果竟然说是别人送的,也太不/要/脸。 赵家太子爷还想解释解释,不过夏叶说会帮他解释的,然后就回去了。 赵家太子爷只好先走了,想着下次用什么理由再过来好。 夏叶赶紧回去找魏思妍,魏思妍正抱着小雪球,准备给小雪球弄吃的呢。小雪球馋的不行了,紧紧盯着它的罐头,那叫一个向往。 魏思妍瞧夏叶回来了,让小雪球自己去吃饭,小雪球撅着屁/股就去吃了,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的,和它斯文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夏叶已经打听出来了,和魏思妍说了一遍。 魏思妍说:“也就是说,那个领针真的是赵先生的?” 夏叶点了点头。 领针跑到堂姐那里去了,这下好了,她们更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接近领针,看看领针是不是会说话了。 魏思妍有点气馁,说:“那能怎么办呢?” 夏叶说:“刚才领针我也见过了,但是没有听到它说话,这个就奇怪了,难道领针还少言寡语?要不这样吧!” 夏叶想出一个注意,还是先打探一下领针会不会说话比较重要,如果领针是会说话的,那么她们再想办法接近领针,如果领针压根不会说话,就什么也不用做了。 魏思妍也是同意的,因为她真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听到物品说话。 打探消息这种事情,绝对是交给八卦联/盟最好用,毕竟八卦联/盟的成员已经从本市发展到了外省市来了,望远镜它们的交/友范围简直无地域无国界,让夏叶不佩服都不行。 夏叶带着魏思妍上楼去,找了望远镜花瓶它们说这个事情。 望远镜立刻说:“这个好办,我们找一些堂姐身边的物品,让那些物品试探试探领针不就好了吗?” 花瓶说:“对,这个很方便。” 物品们去试探领针,绝对比夏叶和魏思妍去的方便。毕竟堂姐听不到物品说话,所以物品们不需要小心提防。 如果领针真的会说话,那么她们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看看怎么把领针弄过来,让魏思妍好好听听,是不是能听到领针的声音。 望远镜立刻就发动小伙伴们去打听了,一传十十传百的。 她们计划着,那边罗启和魏显就回来了。 罗启给夏叶带了好吃的点心回来,回来一瞧,夏叶还没去休息呢,看起来精神头实在是大。 夏叶都把要休息的事情给忘了,这会儿正在和小雪球玩。小雪球一点点大,比之前的小金金还小,当然和现在庞然大物的小金金不一样,特别可人疼,让夏叶爱不释手。 罗启拎着蛋糕回来,说:“宝宝,来,我买了好吃的给你。” 夏叶一项对吃的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好吃的,就把小雪球交给了魏思妍,准备先跟着罗先生吃蛋糕。 罗启拉着她的手,说:“先去洗洗手再吃。” “嗯!”夏叶立刻就去浴/室洗手了。 罗启在外面把蛋糕的包装打开,一打开就香甜的不得了。看起来小雪球也是个贪吃的家伙,对着香甜的蛋糕露/出一副向往的样子,小眼睛恨不得发光,馋的要流口水。 罗启一看,把蛋糕放在桌上,太高了小雪球够不到,只能眼巴巴瞧着了。 罗启就说:“没有你的份儿。” 小雪球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更是可怜巴巴的,围着桌子直转磨。 夏叶洗了手出来,就看到罗先生正在欺负小雪球,真是让夏叶特别的无奈,说:“罗先生,你怎么欺负一只小狗。” 罗启无辜的说:“怎么会,这是给宝宝买的,它也不合适吃这个。” 小雪球最后可怜巴巴的被抱走了,跟着魏思妍去吃别的东西,蛋糕它的确不能吃,走的时候还奶声奶气的叫了几声,更是可怜的不要不要。 罗启说:“宝宝,吃了蛋糕去休息一会儿。” 夏叶说:“我知道,刚才是太忙了,没时间。” 罗启说:“这么忙,又做了什么坏事儿?” 夏叶说:“我才没有。” 夏叶吃完了,乖乖的就去床/上休息了,罗启刚回来,也没什么事儿做,干脆跟着夏叶一起躺着。 夏叶睡了一会儿,也没多长时间,迷迷糊糊醒过来,就瞧见罗先生躺在自己身边,不过没睡,正在用手/机看东西,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罗启说:“醒了宝宝?” 夏叶点了点头,觉得身上有点没力气,都不想开口说话。 罗启说:“一会儿就要吃晚饭了。” 他说着侧身过来,在夏叶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夏叶还迷糊着呢,所以反应不快,过了足足五六秒钟才反应过来,不过幸好罗启之前已经把大舅哥们都搬到旁边的房间去了,所以也没人看到。 夏叶说:“罗先生,你在看什么啊,工作吗?” 罗启说:“倒不是工作,宝宝要和我一起看吗?” 夏叶有点好奇,罗启把手/机就拿过来了,说:“宝宝觉得哪个好看?” 夏叶一看,傻眼了,罗先生这是在逛网上商城啊,不只如此,逛得还是婴儿用/品,什么小衣服小裤子,还有婴儿玩具,早教书籍什么的。 夏叶真是瞠目结舌,说:“等等……罗先生,这看的会不会太早了。” 罗启笑着说:“有备无患。” 夏叶:“……” 这才怀了啊,夏叶觉得真的太早了,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罗启倒是没让夏叶多看手/机,说:“这些小事儿,其实我自己来就行了,宝宝平时还是要多休息。对了。” 罗启像是想起个事儿来,说:“今天爷爷还打电/话来,说起我们婚礼的事情。” 本来婚礼是盯在订婚之后的一年后,毕竟准备起来真的很麻烦,还在和设计师商讨婚礼场地的布置问题,两位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非要弄个特别浪漫又高调的婚礼场地,驳回了一堆设计。 不过现在看来,时间似乎不凑巧,到时候夏叶可能还没生,而且正好是快生了的时候,需要挺着大肚子办婚礼,那怎么能行呢,两个老/爷/子都不同意,这不是要累着吗? 所以大家合计了一下,决定婚礼提前办,这忙忙叨叨的,一算日子,就打算在两个月之后,这样子夏叶身/体也稳定了一些,也不会太现肚子,到时候千万别累着就成了。 夏叶一听,惊讶的说:“两个月?” 罗启说:“嗯,宝宝觉得呢?” 夏叶乍一听觉得真是太快了,她还没做好准备呢,不过想想之后的确不方便。而且赵永示和赵太太也同意了,毕竟夏叶都怀/孕了,当然想早点把婚礼定下来,不然媒体八卦那边风言风语的,肯定会闹出一大堆事儿来。 罗启笑着亲了她一下额头,说:“罗太太觉得呢?有什么意见吗?” 夏叶突然被罗启给调侃了,有点不好意思,说:“没意见啊,就是准备的怎么样了?之前不是说时间很赶吗?” 罗启说:“放心吧宝宝,两位老/爷/子说一准弄好。” 现在夏叶怀/孕了,当然什么事儿都不让夏叶管,免得她累着,或者给气着,心情再不好什么的。而罗启呢,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陪着夏叶,所以两位老/爷/子有事儿也不找他,婚礼的事情是两位老/爷/子操刀,还有赵永示和赵太太一起帮忙。 赵永示和赵太太可不想委屈了夏叶,虽然两个月很赶,但是之前也一直在准备,所以要把婚礼弄得像模像样,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夏叶笑了,伸手戳了一下罗启高/挺的鼻梁,又去摸/他的下巴,说:“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什么时候结婚都成,我没意见。” 罗启被她逗笑了,说:“宝宝说的好,宝宝以后可不能见异思迁。” 夏叶说:“我什么时候见异思迁了?” 罗启说:“之前有个小金金,现在又有个小雪球,刚才我回来了,你抱着小雪球玩,都没有看到我。” “我看到了!”夏叶反驳说:“我还看到罗先生拿着蛋糕呢。” 罗启听了更是哭笑不得,说:“小坏蛋,等一会儿我们再算账,现在先放过你。” 夏叶简直有恃无恐,就知道罗启什么也不敢做,就说:“那你要买个厚点的记账本,我现在渴了,你快去给我弄点水来。” 罗启赶紧爬起来给夏叶去倒水,倒了水又给夏叶弄了一些水果过来。 夏叶一瞧,这待遇简直天堂级别的,别说削皮了,皮儿当然已经给削好了,核也给剃/掉了,都切了规规矩矩的小方块,还不需要夏叶伸手,罗启亲自给喂着。 夏叶感叹说:“唉,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胖的。” 罗启说:“没关系,一会儿吃了晚饭去散散步就好了。” 罗启喂夏叶吃水果,然后偶尔还偷亲一个,夏叶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看的正专注,罗启就趁机凑过去亲一下夏叶的嘴唇。 罗启凑够去的时候夏叶还没发现,还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简直火上浇油。本来一个浅吻,就硬生生的变成了深/吻。 罗启也不敢太过火,不过夏叶还是被吻得气喘吁吁的,脸颊都涨红了。 罗启就笑着说:“宝宝,好吃吗?” 夏叶抹了抹嘴唇,说:“呸呸呸,一点也不甜。” 罗启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声说:“宝宝的嘴唇就又甜又美味,简直回味无穷。” 夏叶给他说的更是不好意思了,脸色通红通红,赶紧自己戳了一块水果来吃,恶狠狠的咬下去,把水果当罗先生给咀嚼了。 不过夏叶一个不注意,恶狠狠的一咬,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简直给疼死了,“啊”的一声,捂着自己的嘴巴没声了。 罗启一瞧就知道怎么了,赶紧说:“咬舌/头了?” 夏叶舌/头疼,不想说话,只能捂着嘴巴点了点头。 罗启说:“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要不要上点药?” 夏叶不张嘴,这会儿觉得嘴里都是血/腥味儿,舌/头一动就疼,一张嘴也疼,干脆闭着嘴只是摇头。 罗启又觉得很好笑又觉得心疼,幸好舌/头恢复的比较快,一会儿就不流/血了,但是木木的,感觉都不灵活了。 罗启给她一瞧,上面还真是一个小牙印,咬的还挺狠的,好在不流/血了,没什么事儿。 罗启说:“乖宝宝,我亲/亲你就不疼了。” 夏叶舌/头疼,还发木,说话都口齿不清了,说:“都是你害的。” “是是是,是我不好。”罗启说。 夏叶瞧他态度这么好,真是没脾气,说:“你去把望远镜它们搬过来。” 罗启说:“搬过来做什么?宝宝咬舌/头了还要跟大舅哥们告/状啊?” 夏叶赏了他一个白眼,当然不是咬舌/头要告/状,只是问问打听的怎么样了。 罗启勤勤恳恳的把大舅哥们都搬过来了,就放在床边上。 夏叶问:“你们打听的怎么样了?” 望远镜第一个说:“叶子你是不是搞错了呀!” 夏叶说:“什么搞错了?” 花瓶说:“我们打听了啊,一下午一直在打听,大家都说那个领针好像并不会说话啊,一句话都没说过,不论大家怎么跟它说话,都没说过一句话呢。” 望远镜也说:“是啊,那个领针是不是不会说话。” 夏叶一听,也觉得很奇怪了。之前她倒是看到了领针,但是没有听到领针说话。让物品们去打听,大家也都说领针不说话,怎么跟它讲话都不说话,就跟死物一样。 夏叶觉得奇怪了,那领针到底会不会说话?难道真的是魏思妍的错觉?魏思妍以前能听到物品说话,但是后来不能了,小手链一直陪着她,如果她又能听到物品说话了,那么应该第一个听到小手链说话啊。 但是如果说魏思妍产生了错觉,那也很奇怪,魏思妍很肯定自己听到了,而且听到了两次,一次是幻觉,两次也是幻觉? 夏叶说:“你们再去打听打听,没准是领针不喜欢说话。” 望远镜说:“好吧,我们再想想办法。” 望远镜它们发动了八卦联/盟的大伙们,堂姐的屋里也有不少物品会说话的,全都变着花样的和领针说话。 这搭讪的方式可就多了,刚开始是很直接,上来就问领针会不会说话,不过领针没声儿。 后来大家改变了策略,给领针讲一些冷笑话,物品们讲着讲着,笑的都是东倒西歪的,不过领针没反应,失败了。 之后又开始给领针讲一些八卦消息,那可是八卦联/盟的小伙伴们最喜欢的,但是领针还是不出声,又失败了。 望远镜觉得,领针可能真的不会说话。 杯子说:“会不会是魏小/姐听错了,我的意思是说,其实不是领针说话,可能是赵先生的衬衫或者西服在说话?” 夏叶觉得有这种可能性,毕竟领针是别再西装上的,有可能是听错了,但是这样一来就更复杂了。 夏叶让大家继续帮忙去找,然后自己跟着罗先生去楼下吃饭,顺便吃了饭跟魏思妍再合计一下。 夏叶把物品们的话都转达给了魏思妍,魏思妍一时有些迷茫,说:“领针不会说话……?我也不记得那两次赵先生穿的是什么衣服了,但是……但是好像不一样的。” 夏叶觉得也是,像赵先生这么有钱的人,其实很少会总穿一样的衣服。罗启其实也是,有的衣服不会穿第二次,还是夏叶说好看的衣服,他才会留起来,多穿几次的。 魏思妍也不记得赵先生当时穿的是什么西装和衬衫了,不过的确不是同一件。 夏叶说:“别灰心,我们再打听打听。” 望远镜说:“我们还可以往赵先生那边打听打听,说不定赵先生的物品知道领针会不会说话。” 夏叶觉得这的确是个办法,不过八卦联/盟的盟友似乎还没有渗透到赵先生那边去。 夏叶说:“这个好办,小雪球不是还在咱们这里吗,可以让小雪球打入内部。” 望远镜震/惊的说:“哇,叶子你好/棒/棒,原来不只能听懂我们说话,还能听懂小狗狗说话啊!怪不得小金金那么喜欢你!” 夏叶:“……” 夏叶被表扬的直头疼,说:“我听不懂狗语啊,我是说,我们可以找个会说话的铃铛,或者缎带什么的,系在小雪球身上不就好了。” 望远镜说:“哦,原来是这样啊。” 夏叶说:“到时候咱们把小雪球送回去,小雪球回了赵先生家里,就能打入内部了!” 魏思妍听夏叶说着计划,觉得可行。于是她们准备了一下,把小间谍放在了小雪球身上,简直神不知鬼不觉。 第二天夏叶就和魏思妍出发了,准备登门拜访赵家太子爷。 罗启不放心,想要跟着去,魏显是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的,魏思妍没跟他说,怕计划被打乱/了。 所以第二天,魏显照常去上班,罗启就跟着夏叶和魏思妍去拜访赵家太子爷了。 因为时间还早,虽然昨天赵家太子爷很闲,没什么应酬,但是朋友找他去喝酒,所以晚上玩的还挺晚的,自然要睡到第二天中午为止,他们到赵家的时候,赵家太子爷还没起床呢,在屋里呼呼大睡。 赵家虽然家大业大,不过叔叔伯伯少,叔叔伯伯还没什么孩子,赵家太子爷还是赵老先生老来得子。赵家太子爷真不知道走了多少狗屎运,根本没人跟他抢家业,赵家的长辈都捧着他,最近赵老先生和赵太太就听说了,儿子想追魏家的小千金,不过没什么进展,人家不喜欢他。 儿子以前总是交些网红名模当女朋友,好看是好看,说话也嘴甜,但是赵老先生和赵太太不喜欢,毕竟年纪大了,和年轻人是有代沟的,看不得那些在电视上,或者公/众场合露胸露大/腿/根儿的,觉得和自己的观念不和,进了门做儿/媳/妇不太好。 现在好了,他们儿子终于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就是胡闹惯了,恐怕人家小千金还瞧不上他呢。 这会儿赵家太子爷没起床,赵老先生和赵太太倒是在家,听说魏思妍上/门来了,赶紧让人去请进来,又吩咐了弄最好的茶来。 赵太太一听,说:“弄什么茶,现在小年轻不爱喝/茶。” 赵老先生说:“喝/茶那是有品位的事情,这好茶可比什么饮料都好喝多了。” 佣人请魏思妍他们进来,结果一进来,赵老先生才发现,不只是魏思妍一个人,还有别人跟着,这一瞧可吓坏了,竟然是罗家三少罗启,还有谭家的新家主夏叶。 别看罗启和夏叶都年轻,不过赵老/爷/子也不是老糊涂,有本事的就诚心佩服,之前总是不得见罗三少一面,现在倒是误打误撞的给见着了。 赵太太赶紧热情的请他们坐下来,然后抱歉的说:“我儿子还睡觉呢,真是不像话,你们等着,我把他给叫过来,你们稍等一会儿。” 魏思妍听说赵先生还没起来,有点尴尬,说:“不用了,我是来还赵先生宠物的,不用叫赵先生也没事儿,请您帮忙转交一下吧。” 赵太太连忙说:“我去叫他,还是我去叫他吧,很快的,你等等,千万别走啊。” 赵太太一瞧魏思妍就觉得好,斯斯文文的,长得也漂亮乖/巧,心说儿子好不容易正经一回,没眼瞎一回,当亲妈/的怎么能不帮忙的,也不用佣人了,自己就跑去叫儿子了。 赵老先生年纪已经挺大的了,是长辈,所以大家还都挺客气的。 赵老/爷/子看魏思妍也觉得好,而且夏叶和罗启都说是魏思妍的朋友,所以今天顺道陪着她来还宠物的。赵老/爷/子一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魏思妍交的朋友都是厉害的,为人应该不会不好,又更觉得满意了。 赵老/爷/子开口问了一些关于魏思妍的问题,魏思妍不好不回答,但是一回答发现不对劲儿,老先生可能误会了什么,有点尴尬。 那边赵太太跑上楼去,一看儿子门还锁了,立刻让佣人拿了钥匙来,然后破门就进去了,掀了儿子的被子,就说:“儿子,快起来,再不起来你误了大事儿可别哭鼻子。” 赵家太子爷睡得头发都翘了,五点来钟才睡下,这会儿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困得不行,根本不想睁眼睛。 赵太太说:“我跟你说,魏家的小千金可来了,正要走呢,妈妈我给你拦住了,你还不快点起来爬下去。” 赵家太子爷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了魏思妍的名字,吓了一跳就坐起来了,眼睛还睁不开呢,说:“妈,你撒呓挣吗?” 赵太太差点给他一个大脑后勺子,说:“你才撒呓挣,还不快点起,我到楼下去等你,打扮打扮,知道吗?” 赵家太子爷困得厉害,好不容易睁开眼睛,隐约听见魏思妍来了,但是觉得不可能,肯定是他/妈撒呓挣呢,不让人睡觉。爸妈上了年纪,平时不睡懒觉,每次赵家太子爷八/九点钟不起,他/妈一准上来拍这门说,都要吃午饭了还不起床等等。 赵家太子爷顶着黑眼圈,穿着大体恤和裤衩子,都没漱口洗脸,踩着拖鞋就从楼上下来了。 一边走还一边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气说:“妈,我早上五点才睡,你就不能让我睡足六个小时吗?” 赵老/爷/子正在和罗启攀谈呢,两个人谈起生意的事情,难免一高兴就多聊几句。 赵太太是越看魏思妍越好,觉得魏思妍的朋友也好,所以准备了一堆好吃的端给她们,也正聊着天呢。 大家听到声音,全都抬头看去,然后傻眼了。 魏思妍都傻眼了,赵家太子爷可是出了名的花孔雀,现在…… 夏叶也是瞧得瞠目结舌,毕竟平时赵家太子爷人模人样的,穿的那是特别的体面,谁想到这会儿竟然像一只绒毛乱蓬蓬的小鸡一样,头发乱糟糟不说,还竖着呆毛,一晃一晃的。 赵家太子爷还在抱怨呢,结果从楼梯上走下去,一眼就看到了魏思妍坐在他/妈身边,吓得膝盖一弯,幸好一把抓/住了楼梯扶手,才没从楼梯上滚下来。 楼下都鸦雀无声了,魏思妍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认出来是赵家太子爷,认出来之后有点想笑,不过怕没礼貌,所以憋着没笑。 赵家太子爷一瞧,二话不说跑了,赶紧跑回去洗漱。 赵太太真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觉得儿子缺根筋儿,简直气死她了。 很快的,赵家太子爷就下来了,又从毛/茸/茸的小鸡变成了荷尔蒙迸发的花孔雀,走下来笑着说:“思思你怎么来了。” 魏思妍赶紧将抱着的小雪球给他,说:“我是来给你送小雪球的。” “啊?”赵家太子爷说:“小雪球不乖吗?怎么这么快就送回来了。” 小雪球委屈的叫了一声,似乎在抗/议,它明明很乖的。 魏思妍赶紧说:“不是,它特别乖。不过我觉得它可能想你了,所以就给你送回来了。” 赵家太子爷一听,抱着小雪球说:“原来是想我了。” 他还高兴呢,小雪球刚进了赵家太子爷的怀抱就不干了,踢着腿/儿的要出去,非要让魏思妍抱才行,一脸舍不得魏思妍的样子。 赵家太子爷一瞧,这简直分分钟的打了自己的脸啊。 魏思妍也有点尴尬,当然不是小雪球想他了,只是她们有个小计划而已。 魏思妍说:“小雪球乖乖的,我改天过来看你好不好?” 赵家太子爷一听,说:“对对,小雪球你乖,思思明天就来看你,好不好?” 赵家太子爷也算是机智了,立刻就偷换了概念,魏思妍还没听出来呢。 小雪球被安慰了两下,似乎也就高兴了。 赵家太子爷一瞧,说:“小雪球脖子上的链子换了。” 小雪球脖子上挂着小牌子,避免被人当成野狗弄走的,上面还写了电/话什么的,赵家太子爷怕它像上次一样丢/了,特意给它弄得。 这会儿一看,换了一根绳子,变成了缎带的,编织的还挺好看。 魏思妍怕赵家太子爷起疑,赶紧说:“哦,是我编的……” “思思做的?”赵家太子爷说:“真好看,思思真厉害。” 魏思妍瞧他没起疑,稍微松了口气。 缎带是会说话的,它听魏思妍和赵家太子爷提起自己,那是很自豪的,说:“你们放心,我分分钟就能完成任务,你们明天过来,或者我想办法把消失传给望远镜它们也行。” 传消息这个办法,其实有点不靠谱,毕竟距离太远了,夏叶怕又传出自己一胎生了八个这样的消息,所以打算明天再和魏思妍两个人过来一趟,反正是打着看小雪球的名义,也没什么不行的。 这么一来,她们今天也就不打搅了,离开了赵家回魏家去了。 也就是当天晚上,望远镜似乎就得到了消息,立刻找夏叶说:“叶子叶子,缎带有消息了!” 夏叶惊讶的说:“这么快?” 望远镜说:“我们的办事效率一向很快啊,缎带说它向赵先生的物品都打听了一遍,但是我怎么没听懂。” 夏叶说:“什么叫没听懂?” 望远镜说:“缎带说领针会说话,又说领针不会说话。” 夏叶听得一头雾水,说:“什么意思?” 望远镜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啊。” 夏叶就觉得传话非常不靠谱了,望远镜一问三/不知,搞得夏叶百爪挠心,实在是不明白缎带说的什么意思,最好的办法还是明天再去一趟赵家才行。 夏叶早上就去找了魏思妍,然后和魏思妍一起往赵家去了,还是罗先生跟着,一路带车夫,外加保驾护航用的,可以充当保/镖。 这回赵家太子爷没睡懒觉,已经起床了,还正在抱着小雪球玩,在花园里遛弯呢,她们进了赵家,还没到主楼,就遇到了赵家太子爷。 赵家太子爷一瞧魏思妍又来了,高兴的不得了,一人一狗屁颠屁颠的就迎上来了,说:“思思你来了。” 小雪球高兴的跑到魏思妍身边,围着她转来转去。 这次她们是专门来找缎带的,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魏思妍赶紧抱起小雪球,但是抱起来一看,懵了!缎带不见了。 缎带绑在小雪球脖子上的,昨天还在呢,今天就没了!真的没了! 魏思妍大惊失色,夏叶也看傻眼了,怎么就没了? 魏思妍连忙说:“小雪球脖子上的缎带怎么不见了?” 赵家太子爷一听,说:“哦哦,缎带啊,它好像不习惯戴着,所以我就给它解下来了。” 给解下来了!魏思妍一听更着急了,解下来丢在哪里了? 魏思妍还没问出口,就听到一个声音大叫着说:“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别人听不到,夏叶是能听到的,不就是缎带的声音吗,是从赵家太子爷身上发出来的,应该说是手腕上。 赵家太子爷今天穿了西装和衬衫,袖扣也很好看,扣得一丝不苟,根本看不到手腕部分,不过夏叶听得一清二楚,有点瞠目结舌。 原来是赵家太子爷得知缎带是魏思妍亲手编织的,就嫉妒起了小雪球,干脆把小雪球的缎带解了下来,戴着自己手腕上了,就成了魏思妍亲手给他编织的手环…… 95.宝宝5 夏叶都服了!赵家太子爷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 居然抢了小雪球的狗链!还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夏叶有点想捂额头的冲动,她突然想起了罗先生, 这又来一个喜欢和小奶狗争宠的人。 魏思妍还着急呢,她们好不容易想到办法,现在缎带却不见了。 夏叶轻轻碰了魏思妍一下,给她打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慰她没事儿。 魏思妍听不到物品说话,不知道缎带尽在眼前, 不过看到夏叶似乎有办法,还稍微放心了一些。 缎带也很纳闷呢, 不明白为什么赵家太子爷抢了小雪球的链子,还戴在自己手上。昨天她们离开之后,赵家太子爷就抢了小雪球的东西, 一直戴着缎带呢, 倒是给缎带了制/造了不少方便。 小雪球被抢了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玩的挺高兴的。 缎带喋喋不休的说起来:“咦?这个赵先生真是超级奇怪有没有的!他竟然抢一只狗的东西呀!而且呀, 昨天他抱着小雪球去洗澡, 一直在表扬小雪球, 夸奖它, 额……这位赵先生不会有怪癖吧?” 夏叶:“……” 赵家太子爷可不知道, 缎带已经把他的老底儿都翻出来了。昨天赵家太子爷见了魏思妍, 简直高兴极了, 觉得小雪球特别厉害, 陪着小雪球玩了一天,给它吃好的,还给它买玩具,兴/奋的还跟小雪球说话,让小雪球好好表现,说不定魏思妍就爱屋及乌,也喜欢上自己了! 昨天赵家太子爷去洗澡,顺便把小雪球也给带上了,小雪球是个乖宝宝,对于洗澡并不抵触,非常的听话,于是赵家太子爷就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夏叶听得尴尬症都要发作了,很想让缎带说点重点的啊。 缎带似乎才想起来,赶紧说:“对了对正事儿要紧!我打听到领针了!” 缎带一直被赵家太子爷戴着,所以很好打入内部,赵家太子爷屋里也是有一些会说话的物品的,缎带加入进去,和大家聊得不亦乐乎,就问起了一个会说话的领针。 赵家太子爷的衣服、桌子、书柜什么的,都说老人了,知道的很多。缎带一说,它们就知道了,是一个金色的领针,以前赵家太子爷经常戴的,不过最近不戴了,因为丢/了,也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缎带说:“那个金色的领针是会说话的,不过会说话的不是领针本身啊。” 夏叶听得糊涂,但是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能问出口。 就听缎带继续说:“领针其实不会说话啊,会说话的是领针的卡扣!” 夏叶一听,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之前她看到了领针,却没有听到领针说话,原来并不是领针内向,或者太害羞了不想说话,可能是会说话的卡扣已经丢/了! 赵家太子爷说他是去娱乐城,喝多了,然后休息了一晚上,回家之后发现领针不见了,这才换了新的领针戴着。 领针很有可能丢在了娱乐城,或者是路上,结果还被魏显的堂/妹给捡走了,说是赵家太子爷送给她的。 领针并不是那种简单粗/暴的别针形式的,的确有个圆溜溜的小卡扣,做的很精致。不过卡扣一般藏在衣服里面,大家当时见到堂/妹,也根本没注意。 夏叶一听,顿时很头疼啊,卡扣那么点,比红豆还小,圆溜溜的一个金属小球球,这丢/了到哪里找去呢?就算是发动了所有的物品,恐怕也是大海捞针。 赵家太子爷还挺欢喜再见到了魏思妍,但是谁知道,魏思妍说还有事情,只是呆了一会儿竟然要走了! 赵家太子爷很不舍,但是没办法,不想让自己太死皮赖脸的,他/妈昨天拉着他教育了半天,追女孩绝对不能让女孩觉得你讨厌,不能死皮赖脸,要适度,要绅士。 赵家太子爷只好万分不舍,但是一脸微笑的把魏思妍她们给送走了。 大家坐上车去,还是罗启开车,夏叶和魏思妍就在后面密谋了起来。 魏思妍也很吃惊,原来说话的不是胸针本身,而是胸针后面的那个卡扣小球球,而现在,卡扣还可能丢/了,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夏叶说:“我去让大家打听一下,不过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找你那个堂姐还是堂/妹的问问,她不是捡到了赵家太子爷的领针吗?领针丢在哪里,卡扣应该不会离得太远,也算是有个范围。” 现在她们就是不知道,领针是丢在路上还是娱乐城了,如果是路上,是哪个地段也很重要,总不能无头苍蝇一样的找。 她们想要从魏显堂/妹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其实这个不难,毕竟她们还有罗先生呢,再说了,魏显也还是魏家的家主呢。 魏显这位堂/妹是干的,根本不是魏家人,但是在家里横着走路,当然因为有靠/山。说是干女儿,其实大家都知道,和她干爹不清不楚的,不过就是个小情人而已,讲的好听一些。 魏显不搭理她,也是因为这才当家主没多久,公/司就很忙了,也不能手忙脚乱的一锅端,怕自己吃不消。不过要是魏显知道,这位堂/妹一直找魏思妍不痛快,估计早就一锅端了,搞得天/下/大/乱也要端。 还有就是,这位堂/妹之前还得罪了罗启,把罗启当成了保/镖出言不逊。罗启碍着魏家的脸面,尤其夏叶还怀/孕了,所以不想搞什么不/孕快,但是现在好了,机会来了,罗先生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心眼不知道有多小,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罗启很愿意帮忙出力,毕竟魏显出面不是很方便,倒是他这个外人兴师问罪就很方便了,也不怕把事情闹大了。尤其还是夏叶要做的事儿,罗启当然愿意出头。 他们回了魏家,罗启就带着夏叶和魏思妍去了魏家的会客厅。他也不着急找那位堂/妹,反而在会客厅一坐,让佣人把堂/妹的干爹叫过来。 魏家人早听说罗先生来了,但是罗先生很忙,不是谁想见都能见的。这会儿堂/妹的干爹一听,罗先生竟然要见自己,高兴坏了,说不定是支持自己做魏家家主,手忙脚乱的就来了。 不过罗启叫他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那干爹一进来就感觉到了,因为罗先生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不过就养了小情人,没想到小情人不长眼的去惹怒了罗先生,而且不止一次出言不逊。这一听坚持吓得魂都没了,赶紧一连串的道歉。 堂/妹还不知道自己出了大事儿,在外面拿着金主的卡买买买,然后拎着大包小包就回来了,一回来佣人火急火燎的把她拽到了会客厅。 堂/妹还没来得及发/嗲呢,就被她干爹扬手糊了个大嘴巴/子。 堂/妹傻眼了,旁边还那么多人看着,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疼得她呲牙咧嘴,但是愣是忘了哭。 她干爹可不想被她连累,立刻在罗启面前说:“罗先生您别生气,我本来看她没爹没妈/的,好心收养她,不过看来是狗改不了吃/屎,怎么都上不了台面。我这就把她从魏家里赶出去,请罗先生消消气儿。” 堂/妹一听,傻眼了,要赶她走?平日里什么事儿不过就是跟干爹撒个娇的事情,买车买房子也是一发/嗲就行了,没想到今天被打了,还要被赶出去。 堂/妹不干了,又是哭又是发/嗲撒泼的。 夏叶这个时候就说:“等一下,赶走之前,让她先把身上的领针拿过来。这个是赵家太子爷的东西,我们之前去询问过了,赵家太子爷根本没有将领针送人,但是无缘无故就丢/了,我觉得这个领针可能是她偷的。” “我没偷!” “好啊你,竟然还敢偷赵家太子爷的东西!” 堂/妹差点又挨了一个嘴巴,刚开始还嘴硬说没偷,是赵家太子爷送的,坚持就是送的。但是后来夏叶要给赵先生打电/话,让他们对峙,堂/妹立刻怂了,改口说是捡的,并不是偷的。 堂/妹说:“真的是捡的!就……就在郊区的那个娱乐城,那天我看到赵先生也在了,后来……后来我在地上捡的,不是偷的!” 魏思妍和夏叶对了一个眼神,果然是在娱乐城里,并不是在路上,似乎范围还挺乐观。 这下好了,罗先生一出面,也就分分钟的事情,她们要的消息就打听好了,现在只需要跑到娱乐城去找领针的小卡扣就行。 事不宜迟,那边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还打电/话过来,催促他们赶紧回家,说是要试婚纱什么的。 之前婚纱的样式都定好了,不过因为一夏叶怀/孕了,需要再试试,万一不合适需要早点改动什么的,所以时间还挺紧迫的。 罗启立刻就开车,带着夏叶和魏思妍跑到娱乐城去了。娱乐城不像是酒吧,酒吧白天不营业,娱乐城是全天营业的,里面酒醉金迷,进去之后五光十色,似乎白天晚上根本没什么区别。 这边娱乐城还是会员制的,专门给有钱人准备的,普通人还进不来,不然一堆狗仔混进来,生意也别做了。 夏叶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会员制,到了门口才知道,不过罗启说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就被人请进去了。 夏叶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罗启,说:“罗先生还真是哪里的会员都有啊。” 罗启笑着说:“这是谈生意的地方,没有什么不正经的,宝宝放心吧,我可是个正经人。” 娱乐城里倒并不乱,比上次他们去的酒吧强多了,看起来很有格调,就是一看就很贵,挥金如土的地方。 夏叶需要买通一下这里的“小伙伴”们,然后让大家去找一找那个渺小的小卡扣。 物品们都很友好,听说夏叶要找东西,当然非常乐意的。它们都没遇到过能听懂物品说话的人,头一次觉得很新鲜,很热情的都去帮夏叶打听小卡扣。 不过小卡扣比红豆还小,简直为难死了。娱乐城的灯光比较昏暗,如果小卡扣掉在某个角落,那真是很难发现。 罗启开了个包间,夏叶和魏思妍都坐在里面,等了有几个小时,夏叶觉得,可能晚饭他们都要在这里吃了,坐的直累。 罗启怕夏叶真的累着,说:“要不然我去开个房,你先去楼上休息一下,别一直坐着。” 娱乐城上面也是有房间的,都是超豪华的套房,就是方便喝多的客人在这里留宿用,当然价/格不菲。 夏叶的确有点坐不住了,不过她刚要上楼,情报竟然就来了。 一只高脚杯说:“我听另外一只杯子说,它见过那只卡扣的,就在楼上的一个套房里。” 夏叶说:“套房?” 高脚杯说,那天赵家太子爷到这里和朋友喝酒,然后喝多了就上楼去休息,第二天睡了一觉才离开。 他离开的时候没注意,领针已经不见了。领针是掉在了走廊里,领针的卡扣是先掉下来的,是掉在了赵先生休息的房间里。 当时房间里有一只玻璃杯,还和卡扣聊天来着,没想到赵家太子爷一脱衣服,就把卡扣给刮掉了,滚到了床下面。领针挂在衣服上没掉,不过后来离开之后,也挂了没多久,还是掉在了走廊。 这么说,那卡扣很可能还在套房里,如果不在,恐怕就是被打扫房间的保洁给扫走了…… 夏叶一想就头疼,赶紧让罗启把那间套房订下来,然后他们去上楼找一找。 这一天实在是闹腾极了,夏叶觉得这已经很折腾了,不过其实还有更折腾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而已。 夏叶和魏思妍坐在包间里,等着罗启回来,很快罗启就回来了。 罗启有些无奈,说:“没定着。” 夏叶说:“有人住了?” 罗启说:“那倒不是。” 夏叶说:“那是怎么回事儿?” 罗启说:“赵家太子爷是这里的常客,贵宾,所以楼上有专门给他留的套房,就算他不住,也不会订给其他的客人。” 换句话说,那个房间是赵家太子爷专享的,别人都不能进! 夏叶:“……” 魏思妍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说:“为了这件事情,麻烦你们太多了,反正进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要不然算了吧。” 魏思妍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夏叶怀着孕跟她东奔西跑,万一进了房间找不到,白忙一场实在是累得慌。而且就算找到了,魏思妍也怕自己根本听不到声音。 夏叶说:“不能算了,咱们都忙乎了这么久了。” 罗启一瞧夏叶那么坚定,就笑了一声,说:“我倒是有个想法,或许可以。” “什么?”夏叶问。 罗启看了一眼魏思妍,说:“魏小/姐出些力就行了,也不难。” 罗启把馊主意一说,夏叶第一个说:“不好吧,万一思思被占了便宜呢?” 毕竟赵家太子爷……虽然人模人样的,但是连狗链子都不放过啊!夏叶很不放心。 罗启说:“虽然我和赵先生的交情不深,不过他也不至于是那样的人吧。” 魏思妍说:“我觉得赵先生也不至于,要不然就这么办吧。” 夏叶:“……” 夏叶觉得,这个办法,有点羊入虎口有没有? 罗启出了个馊主意,不是别的,就是让魏思妍假装在娱乐城喝多了,然后让人帮忙用魏思妍电/话打给赵家太子爷,请赵家太子爷过来领人。 到时候魏思妍假装醉酒,然后赵家太子爷就可以扶着魏思妍去楼上的套房休息,进去看看小卡扣在不在了。 不过说真的,夏叶很怕赵家太子爷趁虚而入啊。 魏思妍同意,然后他们就请一个侍者帮忙打了电/话,打到赵家太子爷那边去了。 赵家太子爷这会儿在家逗着小雪球呢,结果接到了魏思妍电/话,高兴的差点跳起,但是电/话一接通,竟然是个男人声音,还是娱乐城的侍者,说魏思妍喝多了。 赵家太子爷一听,差点又跳起来,魏思妍在娱乐城喝多了,这不是很容易被占便宜吗? 电/话才打了没多久,赵家太子爷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魏思妍怕露馅,真喝了两杯,脸上有点红,不过并没有夏叶那么容易醉。 夏叶和罗启就躲起来了,赵家太子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魏思妍靠在包间的沙发上,桌上一堆空酒瓶,还有侍者陪着,倒是好像没被占便宜。 赵家太子爷松了口气,赶紧跑过去,扶起魏思妍,说:“思思?你怎么喝这么多,脸都红了。” 魏思妍假装醉酒,所以当然不回答他。 侍者是收了钱演戏的,为了逼真一点,赶紧说:“可能是这位小/姐心情不好把,或许是失恋了。” 失恋了? 这话简直戳了赵家太子爷的心窝子,原来魏思妍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还不喜欢她,简直有眼无珠,竟然让魏思妍失意到喝醉的地步。 夏叶和罗启躲在旁边的化妆间里,听到外面的话,夏叶忍不住做了一个捂脸的动作,觉得误会大了。 罗启对她笑了笑,似乎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两个人不管说话,怕被外面的赵家太子爷听到。不过罗启这时候还犯坏,低头往夏叶脖子里吹气,还低头去吻夏叶的后颈。 夏叶简直不堪其扰,觉得痒/死人了,却又不能出声,只能回头瞪罗启。 罗启就等着她回头呢,夏叶一回头,他立刻凑上去,就吻住了夏叶的嘴唇,还伸手托着她的下颚,不让她逃跑。 夏叶差点惊得出声,罗启反而趁机把舌/头伸进来了,搞了一个深/吻,吻得夏叶腿都要软/了,差点站不住。 外面的赵家太子爷听了魏思妍失恋的说法,他也挺伤心的,心说怪不得魏思妍不喜欢自己,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假想了一大堆,觉得和魏思妍接/触的人都有可能,还把罗启给算进去了,也有情敌的可能性。 赵家太子爷说:“思思,您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魏思妍一听,差点跳起来说不回家,她哪里能回家啊,要上楼去套房才行。 魏思妍赶紧假装口齿不清,说:“不,不回家,我要睡觉……” 赵家太子爷一听,魏思妍不想回家,又脑补了一大堆,觉得自己的情敌真的可能是罗启啊,毕竟罗启订婚了,所以当然不能和魏思妍在一起,而且罗启这会儿住在魏家,所以魏思妍不想回家。 也是赵太太喜欢看狗血电视剧,看的起劲儿还呜呜的哭,拉着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赵家太子爷没少被亲妈荼毒,所以这会儿脑补了一堆的狗血情节,越想还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 赵家太子爷把自己和罗启一对比,忽然有点虚,心想着,自己其实也没有比罗启差多少吧?虽然没有罗启钱多,没有罗启个子高,但是颜值也算是打个平手,最多算是稍逊一筹。不过赵家太子爷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论起情/趣这种事情,总是自己技高一筹吧?女孩哪有不喜欢情/趣和浪漫的?罗启一看就是老古董了,不懂情/趣的。 赵家太子爷可不知道,这会儿罗启就带着夏叶躲在化妆间里玩情/趣的。论情/趣和浪漫,夏叶可是知道的,罗先生是个大闷骚,花样多的是。 赵家太子爷心里酸溜溜的,说:“好吧好吧不回家,那我扶你上楼吧,我在楼上有个房间,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酒醒了再说别的。” 赵家太子爷这就扶着软/绵绵的魏思妍准备上楼去了,侍者完成了任务,欢欢喜喜的也走了。包间里一下很安静,隔了一会儿,化妆间里才有一点声音。 夏叶出来的时候,脸颊还红扑扑的,回头又瞪了罗启一眼。 罗启笑着说:“宝宝,你再抛媚眼,我又想/做点别的了。” 夏叶说:“这叫抛媚眼吗?” 罗启走过来亲了她头发一下,说:“不是吗?这么好看?” 罗先生说情话那是溜溜的,夏叶真是抵/抗不住,赶紧拉着他上楼,说:“别让思思吃亏。” 赵家太子爷把魏思妍扶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人放在床/上。 魏思妍立刻就说:“我想喝水……” 赵家太子爷赶紧说:“好好好喝水喝水,你等着,我去给你倒一杯,你别动,小心从床/上掉下来。” 赵家太子爷赶紧跑到外面的客厅去,从冰箱里取矿泉水,一摸水也太凉了,应该喝点温/的才好,又把水倒出来,准备加热一下。 魏思妍看他离开了,赶紧从床/上下去。不过这一下床,就觉得头晕目眩的,刚才可能喝的有点快了,所以脑子里真的有点晕。 她差点一个不稳,一头栽下去,幸好反应快。 小手链都给吓着了,不过小手链说话魏思妍也听不到。 魏思妍立刻就钻到床底下去了,去找找看有没有那个领针的卡扣。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困难,床下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需要手电才行。 这边魏思妍想要把手/机拿出来照明,外面的赵家太子爷竟然回来了。倒不是把水热好了,而是担心魏思妍一个人会从床/上掉下来,所以热着水特意跑进来看一眼。 这一看要家伙!赵家太子爷差点傻眼,魏思妍可只是掉下来了,不只是从床/上掉下来了,还掉到床底下去了呢! 魏思妍这会儿有点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尴尬的没脸见真了。 赵家太子爷赶紧把她扶起来,说:“思思,摔疼了没有?我抱你上/床。” 赵家太子爷赶紧把魏思妍给抱起来,放回床/上去。不只是魏思妍尴尬,小手链也觉得很尴尬啊,现在很庆幸别人把它当死物了。 魏思妍尴尬的脸更红了,不过正好喝多了酒也是脸红,所以赵家太子爷还看不出来。 这边赵家太子爷还在热水呢,听到外面微波炉响了一声,赶紧又要回去,说:“思思,别动,乖啊,我马上就回来,等一下。” 赵家太子爷说着,房间里却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出现了,突然叫道:“主人主人!主人!主人来了!主人快看,我在这里呢!” 魏思妍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心脏一下子跳的飞快,她很确定,自己不是耳鸣或者出现了幻觉,真的是说话声音。 而赵家太子爷根本没听到,已经离开了房间。 魏思妍立刻又跳起来了,快速的下床又钻进了床底下,果然真的有声音,就在床下,床角的一边,魏思妍伸手一摸,就摸/到了一个凉丝丝的东西。 她这一摸,就又听到那个声音开口了,说:“呀!什么人!放开我!” 魏思妍将那东西摸出来一看,还真是个小卡扣,红豆大小的,也是金色的。 小卡扣从床底下被捡起来了,也惊讶的说:“咦,这不是思思吗?” 魏思妍震/惊的说:“你真的会说话?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小卡扣说:“能听到啊,当然能听到。我主人经常提起你呢,我知道,你叫思思是不是,我主人超级喜欢你呢。” 小手链不可思议极了,小卡扣说话的声音它是可以听到的,主人也能听到小卡扣的声音,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却听不到其他物品说话。 赵家太子爷很快就回来了,魏思妍赶紧回到床/上继续装醉。 那边夏叶还是不放心魏思妍的,怕她吃亏,所以等了一会儿,就去楼上敲门了。 赵家太子爷刚给魏思妍喂了水,那边有人敲门,他打开一看,好家伙情敌来了! 罗启和夏叶到了门口,夏叶就说:“刚才有人打电/话给我们,说思思喝醉了,让我们过来带她回去,侍者说思思在楼上,是不是在里面?” 赵家太子爷点了点头,说:“她是喝多了,现在没事儿了,让她睡一觉再回去吧,好歹醒醒酒。” 夏叶说:“还是我们带她回去吧,不然她哥/哥要担心的。” 的确也是,魏显可是出了名的妹控,赵家太子爷也不好阻止,毕竟他是个外人。 不过赵家太子爷还是很气的,所以夏叶扶着魏思妍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就很冷声冷气的对罗启,说:“罗三少马上要结婚了,就不要到处留情了。” 罗启发现他们的计策没有被识破,觉得还挺顺利,但是突然听到赵家太子爷不友好的话,就很纳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赵家太子爷对罗启可是很客气的。 罗启一脸奇怪,但是不好多说,就跟着夏叶和魏思妍离开了。 夏叶和魏思妍也是一头雾水,夏叶说:“罗先生,你是不是刚才干了什么?” 罗启说:“我冤枉,我什么也没干。” 罗先生真是被从天而降的一只大锅给砸中了,完全莫名其妙。 夏叶带着魏思妍和罗启,离开了娱乐城,总算是松了口气,而且最主要的是,魏思妍真的找到了小卡扣。 魏思妍将小卡扣拿出来,小卡扣一路上都在叫着主人,说:“你们不要绑/架我,我想回到主人身边去。” 夏叶哭笑不得,说:“是我们找到你的,不是我们绑/架你。” 小卡扣说:“那你们能不能把我送回主人身边呀?” 魏思妍觉得不可思议,她真的能听到卡扣说话,但是却听不到小手链说话,小手链简直伤心到要死了。 小卡扣也很惊讶,说:“哇,看来我就是与众不同的,怪不得主人那么喜欢我呢!” 夏叶:“……”不只是话唠,还是个自恋狂呢。 小卡扣说:“思思好可怜啊,不过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翻译啊,这样子你就能听到其他物品说话了。” 夏叶说:“是啊,让小卡扣做你的专职翻译,以后你也能听到其他物品说话了。” 魏思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能听到小卡扣说话,但是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个很大的惊喜了。 不过这时候小卡扣就说了:“可是我是主人的东西呀,不能随便换主人的。要不然这样吧,我主人那么好,思思呀,你要不要试试和我主人交往,以后你是我的女主人了,我就可以时时刻刻帮你翻译啦!” 小卡扣竟然还趁火打劫呢,它时时刻刻听主人提起魏思妍,多喜欢多喜欢,所以竟然趁火打劫想要撮合魏思妍和赵家太子爷。 魏思妍也觉得,卡扣是赵先生的东西,还是还回去比较好。尤其丢掉的领针也找到了,现在卡扣在了,领针也在了,也算是完整了,应该还给赵家太子爷才是。 小卡扣一直滔滔不绝的念叨自己主人有多好,一晚上不知道给赵家太子爷说了多少好处。 魏思妍发现自己又能听到物品说话了,实在很高兴,但是高兴也有忧愁的,那就是听小卡扣絮絮叨叨一晚上,结果晚上做梦都梦到了赵先生,梦的奇奇怪怪,早上起来感觉自己都要神/经衰弱了。 小手链说:“你是话唠吗?你看我主人都有黑眼圈了。” 一大早上,小卡扣又开始絮絮叨叨它的主人了,从主人如何如何好,讲到主人多么多么有趣。 这可把魏思妍给逗笑了,因为小卡扣根本不是在夸奖它的主人啊,明明是在揭短,把主人的糗事都说出来了,连三岁怎么样四岁怎么样都说了。魏思妍突然觉得,赵先生其实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和平时见的花孔雀不太一样,有的时候竟然呆萌呆萌的。 第二天一大早,正好赵家太子爷带着小雪球就来了,想要趁着魏思妍失恋,一鼓作气儿追到魏思妍的。 他打扮了一番自己,又打扮了一番小雪球,精精神神的就来了。 魏思妍正想着把完整的领针还给赵家太子爷呢,拿着东西就去见他了。 赵家太子爷没想到魏思妍捡到了他的领针,笑呵呵的说:“原来你捡到了,那肯定是缘分!” 小卡扣立刻说:“缘分缘分!” 赵家太子爷说:“思思你不是之前很喜欢这个领针的吗?要不然送给你吧,你不嫌弃的话。” 赵家太子爷可不知道领针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反正魏思妍喜欢,当然就大方的送给了魏思妍。 魏思妍的确喜欢这个领针,赵家太子爷一开口,让她特别的惊喜,完全不想推辞。 赵家太子爷见她收了自己的礼物,简直高兴坏了,喜出望外的。 赵家太子爷说:“对了,小雪球小雪球,它想你了呢!” 小雪球也是做劲儿,赵先生说完,它就从赵先生的西服口袋里钻出来了,露了一个头嗷嗷叫了两声,奶声奶气的,那叫一个萌。 两个人在花园里说话,然后陪着小雪球玩耍,夏叶就躲在一边偷瞧,当然带着罗启,以清晨遛弯为名义。 夏叶说:“我觉得吧,其实赵先生也不错,和思思相处的还挺好的。” 罗启挑了挑眉没说话。 夏叶又说:“你说是不是?人长得也挺帅的,而且也很温柔啊,就是孔雀开屏的时候,有点中二病的感觉。” “宝宝,”罗启这时候说话了,说:“宝宝你刚才说什么,我忽然没听清楚。” 夏叶一听罗启那威胁式的口吻,立刻改口了,说:“我说的也挺帅,你要体会我语气中的意思,意思就是勉勉强强,差强人意,也就那么回事儿。” 罗启笑了,说:“原来是这样,那宝宝说说我,怎么样?” 夏叶说:“说你什么啊。” 罗启说:“夸夸你老公。” 夏叶说:“呸呸,好不/要/脸呀。” 魏思妍和赵家太子爷陪着小雪球玩了一会儿,又有小卡扣絮絮叨叨说主人的好话,魏思妍忽然都觉得,赵先生也挺不错的,为人很绅士,而且还很有/意思,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抵触了。 魏思妍是很不喜欢被陌生人送花的,之前赵家太子爷的作法就不对,让魏思妍觉得很尴尬,当然不会成功,这会儿慢慢来,反而进展的不错。 赵家太子爷美得直傻笑,说:“哦对了,过几天我母亲生日,我母亲想起你去吃个饭,你有时间吗?” 赵太太好歹是长辈,要请魏思妍过去,魏思妍当然不好推辞。 魏思妍已答应,赵家太子爷又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傻笑连连的。 因为赵太太说了,要见好就收,不要太死皮赖脸,所以就先离开了。 小雪球被魏思妍抱在怀里,特别的乖/巧,不吵也不闹的。 夏叶从那边溜过来了,拍了一下魏思妍的肩膀,说:“嘿,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怎么一脸依依不舍的表情。” 魏思妍被夏叶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说:“没有,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夏叶说:“考虑要不要和他交往吗?其实赵先生还不错的。” 夏叶刚说完了,罗启就在旁边使劲儿咳嗽了一声,夏叶不理他,当做没听到。 魏思妍说:“这倒不是……” 魏思妍似乎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摸了好几下小雪球才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赵先生的名字呢……” 夏叶:“……” 还说交往呢,夏叶觉得赵家太子爷也太失败了有没有?!追了魏思妍这么久,魏思妍都不知道他大名叫什么! 96.完结 夏叶差点被赵家太子爷给笑死, 追女孩这么失败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之前赵家太子爷也没少送花, 送这个送那个, 不过魏思妍都没有收过,花里的小卡片也就没看到过。魏思妍也只叫他赵先生, 根本没问过他的名字,这会儿才发现, 认识了这么久,还真是不知道具体叫什么, 或许以前听说过, 不过早就给忘了。 夏叶很想看看赵家太子爷知道这事之后,脸上哭笑不得, 又如遭雷劈的表情,不过可能没有时间了。 家里面两位老/爷/子每天见不到夏叶, 恨不得打十个八个电/话过来问什么时候回去。叫罗启带着夏叶随便去玩的是他们,想让夏叶回去的也是他们。 罗启没办法, 赶紧就带着夏叶回去了,和魏思妍、魏显告别,然后离开了魏家。 虽然这就回去了,但是很快又要见面的,毕竟两个月之后就是夏叶和罗启的结婚典礼,到时候魏思妍和魏显当然也是要过去祝贺的。 两位老/爷/子最近忙的团团转, 婚礼提前这么多, 自然忙的不得了, 时不时还要担心一下夏叶在外面过的好不好,那就更是忙了。 夏叶终于回来了,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一瞧,没事儿,看起来也没瘦,精神也不错,脸蛋红扑扑的,气色也好,这才放心下来。 夏叶回来一瞧,婚纱竟然又多准备了五套,都是老/爷/子们请大牌设计师设计的,让夏叶选一选试一试,到时候还要再准备几件稍微大一些的,免得尺寸不合适。 夏叶去试了试婚纱,每一件都漂亮,还有中式的喜服,大红色的夏叶也喜欢,一看就特别的喜庆,却又不会觉得俗气。 那边她试了衣服,觉得满意,就换下来从试衣间里出来了。罗启也在试衣服,结婚用的礼服比夏叶还要多几套,毕竟还要去见媒体什么的,因为夏叶身/体不方便,所以到时候夏叶在房间休息,媒体就是罗先生一个人应付。 罗启还没换衣服出来,夏叶坐在沙发上等他,等的都着急了,干脆就站起来,然后悄悄溜过去,拧了一下试衣间的门。 罗启在里面,不过试衣间的门没有锁,直接关上了而已。夏叶一拧门把手,门就给她拧开了。她一瞧,赶紧悄悄的侧身就挤了进去,还轻轻把门给关上了,一点声音也没出。 罗启还在换衣服,刚把西服裤子穿上,衬衫和外面的燕尾服都没有套/上呢,正弯着腰去拿沙发上的衬衫。 夏叶进来一看,差点流鼻血,罗先生那身材,宽肩窄臀大长/腿,这会儿只穿了黑色的西裤,更衬托着身材比例逆天了,背部的线条流畅的不行,还有蝴蝶骨那块,看起来又有力度又性/感,简直荷尔蒙爆发。 夏叶还以为自己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过其实罗启早就看到了,毕竟更/衣室里是有镜子的,虽然罗启没有站在镜子的正前方,但是镜子就在旁边,随便一瞥也是能看到的。 罗启瞧夏叶一脸坏样儿就进来了,也不点破,就当没看到。 夏叶赶紧跑过罗启身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一个猛虎扑食,吓罗启一跳。只是她一扑,罗启就忽然转了身,把她接了个满怀。 罗启说:“宝宝,小心危险,别摔了。” 夏叶没犯坏成功,感觉一点成就感也没有,不过刚才罗先生背着身已经帅的夏叶都要流鼻血了,这会儿正过来,夏叶真是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鼻子。 罗启瞧她的动作,忍不住笑了一声,说:“怎么了?” 夏叶说:“没事啊。” 罗启说:“宝宝是进来偷看我换衣服的吗?” 夏叶立刻说:“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罗启说:“嗯?那看了之后还满意吗?” 夏叶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说:“还行吧,一般般。” 罗启忍不住笑了,说:“那宝宝说,怎么样才不一般?” 夏叶还想逗一逗他呢,不过话没说完,罗启又说话了,低头凑到夏叶耳边,声音压的很低,又沙哑又充满了磁性,说:“把裤子再脱了,就不一般了吧?嗯?” 夏叶感觉自己耳朵也要怀/孕了!罗先生突然就开始耍流氓,耍流氓耍的还挺帅的,让夏叶一阵面红耳赤。 夏叶说:“你可别乱来。” 罗启搂着她的腰,说:“当然不会,我怎么敢呢。” 不过他说着,忽然就将夏叶抱起来了,转身放在旁边的小柜子上。夏叶被放这么高,她都下不去了,说:“你快把我抱下去。” 罗启不让她下来,笑着说:“老婆,亲一个总可以吧?” 夏叶听他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罗启还一脸委屈,说夏叶在魏家就冷落他。在魏家的时候,那是在别人家里做客,夏叶可不敢跟罗启腻腻歪歪的,那会让别人笑话的。 罗启颇有说辞,觉得自己委屈,要让夏叶主动吻他一个,可把夏叶给笑坏了,觉得罗启这模样特别像小金金。别看小金金长大了是暖男,但是仍然是个很贪吃的暖男。 小金金看到肉就流口水,什么都想吃,每次向夏叶讨吃的的时候,都是这样一幅可怜巴巴又委屈的样子。 夏叶都忍不住摸/摸罗启的头了,把罗先生弄得好好的头发都给揉乱/了。 不过罗启不介意,乱/了也是很帅的,有一股凌/乱颓废的气场。 夏叶干脆伸手挂在罗启的脖子上,反正屋里也没别人,凑过去就将嘴唇压在了罗启唇上,倒也是干脆利索的。 罗启怕她掉下来,一手搂着她,一手护着她,忍不住嘴角都翘/起来了,非常配合的迎上了夏叶这个吻。 两个人在试衣间里半天不出来,两位老/爷/子差点把他们给忘了,也是因为忙,所以在一块计划别的呢,也就没有这会儿过来催。 不过就在两个人吻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试衣间的门又被推开了。 夏叶被吻得软/绵绵的,听到声音抬眼去瞧,本来那么浪漫的气氛,瞬间就破功了,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她还没力气,所以笑的浑身更软/了,只能趴在罗启怀里。 罗启回头一看,进来的不是什么人,而是小金金。 小金金已经变大了,而且特别有本事,会开门,只要不上锁的门,他用爪子一压就都能打开,炉火纯青,每次都溜进厨房搞破/坏。不过要夏叶说,小金金的破/坏力根本没有罗先生强,也就一般般。 小金金摸进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的手笔,竟然也给小金金准备了燕尾服,黑色的,乍一看跟罗先生的燕尾服一模一样呢。小金金这么一穿,平时都是高贵暖男,这会儿更是特别绅士优雅的样子,夏叶觉得,真的跟罗先生很像了! 夏叶忍不住笑着说:“罗先生你快看,它跟你像不像?” 罗启很头疼,两个老/爷/子竟然给小金金弄了这样一身衣服,果然是很像的…… 小金金立刻跑过来,还用屁/股去挤罗启,想要跟夏叶玩儿,拱的罗启差点都没站稳。 婚礼就在两个月之后,到时候夏叶身/体也稍微稳定了一些,身材还没怎么变,正好办婚礼。 时间过得也是很快的,转眼之间两个月就过去了。夏叶刚开始怀/孕不觉得怎么样,觉得也没什么,没有不舒服,孕吐也没经常有。不过后来就有些不太舒服了,最主要的是每天早上很容易恶心。 夏叶一觉得恶心,简直天崩地裂,罗启就已经很紧张了,两个老/爷/子还捣乱,搞得全世界都要爆/炸了一样,把赵永示赵太太赵雁婷都弄来了,恨不得夏叶的小侄/女也来了。 这种情况还要每天一次,也实在是很折腾了。 每次夏叶不舒服,小金金也会过来,但是屋里人太多了,它没办法进去,似乎也知道自己进去就是捣乱,所以只能趴在卧室门口,眼巴巴瞧着。 那边望远镜花瓶什么的也关心的不得了,但是它们被放在房间的小客厅里,也是不能自己进卧室的,就只能跟小金金做伴儿了。 屋里一通折腾,小金金在外面转磨,转着转着就看到了望远镜,毕竟是天文望远镜,虽然不是超专/业的那种,但是也挺大的。 小金金似乎好奇,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然后围着望远镜绕了几圈。 花瓶在望远镜旁边,差点被小金金的尾巴碰倒了,说:“哎呀,小心点,我可是易碎品。” 小金金在望远镜那边闻了闻,又去闻花瓶,不过似乎觉得望远镜更好一点,舍弃了花瓶,又去闻望远镜了。 望远镜说:“它为什么总闻我?” 花瓶说:“可能是你身上有异味儿。” 望远镜说:“不可能,肯定是觉得我身上有一股高雅的气息。” 杯子在旁边说:“我怎么觉得,狗狗通常这么闻来闻去的,很可能就……” 杯子话还没说完呢,望远镜就觉得一阵热/乎/乎的,顿时嘶声力竭的大喊起来。 夏叶在屋里,听到喊声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杯子话没说完呢,它觉得狗狗闻来闻去,很可能就会跟上一泡尿了。没想到就让杯子给想对了,小金金竟然在望远镜的腿上尿了一泡。 望远镜气得都快哆嗦了,喊得是天崩地裂。 夏叶都不想吐了,出来一瞧,就发现捣乱的小金金,竟然尿了望远镜一身,怪不得这么喊呢。 小金金似乎知道自己办了错事儿,赶紧撒腿就跑,一下子就跑到楼下去了。 罗启是哭笑不得的,小金金尿了大舅哥一身。不过这下好了,罗启觉得自己有同盟了,可以和大舅哥一起打击小金金这个“情敌”。 婚礼很快就到了,夏叶是紧张的不行,不过等真到了那天,就来不及紧张了,毕竟那可是忙碌的不得了。 婚礼在罗家举行,毕竟场地需要足够大,来的客人数不胜数,还没媒体什么的。 夏叶提前是没有看过婚礼场地的,老/爷/子们要给她一个惊喜,果然是个非常惊喜的,简直就像童话故事一样,婚礼现场布置的非常梦幻,看来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魏显和魏思妍当然也来了,上次夏叶去魏家的时候,没有看到魏显的女朋友苏可芸,毕竟苏可芸是艺人,很多时间需要跟着剧组跑,工作也是忙的,还和魏显异地恋,她上次过去的时候,苏可芸就在剧组,也去不了魏家。不过今天魏显和苏可芸都是来了的,夏叶结婚,他们怎么能不给面子。 夏叶一瞧,就悄悄的问魏思妍,说:“思思?赵家太子爷呢?” 魏思妍听她一提,似乎还有点不太好意思。 夏叶刚提到赵家太子爷,结果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他和魏思妍发展的也不错,毕竟有小卡扣天天给他说好话,魏思妍对他没有好感都难了。不过两个人交往,有个问题非常的严重,就是魏显了。 本来赵家太子爷想和魏思妍一起来的,不过魏思妍被魏显带走了,赵家太子爷只好独自一个人来了。 这会儿赵家太子爷一过来,赶紧先恭贺新人,说了一堆祝福的话,有礼有面的。 那边魏显还是不待见他,可谓是积怨已久,所以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宝贝妹妹和他在一块。 不过赵家太子爷可是有备而来,和夏叶罗启说完了话,就走过来了,开口就对着魏显旁边的苏可芸叫了一句“大嫂”! 苏可芸都给他叫懵了,瞬间特别的不好意思。 不过赵家太子爷叫的那叫一个坦然,竟然还说的魏显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也不好在罗启和夏叶的婚礼上发作了。 赵家太子爷一瞧有戏,赶紧走过去,轻轻拉了一下魏思妍的手,说:“思思,我们到那边先去说说话吧。” 魏思妍悄悄的瞥了一眼魏显,魏显一脸面瘫,说:“说话还到那边去,别是不坏好心。” 赵家太子爷可就是不坏好心,当然了,也做不了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只是想要偷偷的亲魏思妍一下而已,毕竟两个人刚交往,这心里是百爪挠心的。 赵家太子爷拉着魏思妍就走了,后背差点被魏显给盯出两个窟窿来,压力还是很大的,但是那也要视而不见,不然怎么干大事儿? 这边人才走,夏叶就又看到了熟人,竟然是好久之前见过的罗珍米和苏存礼。两个人平时都住在罗老/爷/子的山庄,不过夏叶和罗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赶来了。 大家陆陆续续的也就齐了,冯典州和谢筱贝一来就热闹了起来,毕竟有冯典州的地方不热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罗让平也来了,今天打扮的那叫一个绅士,夏叶觉得一眼都认不出来了,穿的跟罗启平时似的。毕竟罗让平知道,蔡先生不喜欢小混混一样的,不讨好了蔡先生,怎么和蔡雨在一块?所以风格还是要转变一下的。 婚礼快开始之前,唐棉和严臣总算是也来了。 夏叶还说呢,不会是迷路了吧,这么久都没过来,还想着要不要让人去找一下唐棉他们。 唐棉倒不是迷路了,拉着夏叶小声说:“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婚礼,吓得我差点不敢进来。” 夏叶被她逗笑了,似乎想到了很久之前的自己,倒的确是有点腿软的。 夏叶说:“别吓着,一会儿你吃上了好吃的,就不会被吓着了,一准就不怕了。” 唐棉说:“怎么把我说的跟吃货一样,我才不是。” 夏叶才和唐棉说了几句话,就又要忙着去招呼客人了。罗启怕她累着,总是问:“宝宝,累不累?要不然你先上去休息一会儿。” 夏叶说:“马上就到时间了,休息什么呀,误了时间可不好。” 罗启笑着说:“都听宝宝的。” 罗启说着还亲了一下夏叶的头发,夏叶立刻嫌弃的挥挥手,说:“造型师弄了半天的,你弄坏我头发了。” 罗启更是笑了,说:“反正一会儿还要换其他的。” 的确,夏叶这会儿和罗启一起来迎接客人,一会儿造型师还要给她换婚纱,也是要再换的。 虽然是要换的,但是让别人看到了也会被笑话的。 夏叶正想着,没想到就被人看到了,罗十庸带着乔静瑶过来了,看来两个人说开了事情之后,反而关系更好了。 夏叶暗搓搓的戳了罗启一下,罗启倒是大方,坦荡荡的接待了一下罗十庸和乔静瑶,然后就准备带着夏叶去换婚纱了。 夏叶真的是来不及紧张,忙碌碌的换了婚纱,然后忙碌碌的就下来了,时间就要到了,过了时间不吉利,真是没有一秒给夏叶紧张用的。 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很多,可以说人山人海的,夏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人是来真心祝福的,也不知道多少人是来看热闹的。不过今天她的确很高兴,不论别人怎么想,都忍不住嘴角一直往上/翘着。 那边望远镜花瓶,还有杯子它们当然也全都来了,就摆在一个角落,虽然是角落,但是一点也不偏僻,简直是观礼极佳的位置。 花瓶说:“叶子今天真是美哭啦~” 望远镜说:“谁说不是,我们叶子一直这么漂亮的。” 杯子说:“唉,就是衣冠禽/兽差了一点,不够帅。” 看来杯子对罗先生的成见还是有的,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那边婚礼仪式进行着,这边物品们就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过了一会儿,望远镜就大叫一声:“哇!快看!要亲了!” 花瓶说:“亲了?天呢,我看不到了!” 望远镜说:“幸好现在我的身高就是优势。” 花瓶都看不到,杯子更是看不到了,只能听到大家的拍手声和笑声,然后就没了! 望远镜说:“哎呀,我现在要是一个照相机就好了。” 花瓶说:“你还挺贪心,就你看的最清楚!” 因为夏叶怀/孕了,所以不能喝酒,也不能太累着,结婚仪式之后,夏叶上楼换了衣服,然后下来和罗启走一圈,就又上楼去了。 宾客们交给两位老/爷/子和赵永示他们,然后媒体就交给了罗启,夏叶回了楼上去休息,罗启还勤勤恳恳的把大舅哥们搬上来,跟夏叶作伴,免得夏叶一个人无聊。 中古物们一进了屋子,就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夸奖着夏叶今天有多漂亮。 罗启还要赶紧下去应付媒体,亲了一下夏叶的额头,说:“宝宝,上/床休息一会儿,乖。” 夏叶说:“我知道,你快走吧。不然人家还以为咱们在婚礼上私奔了呢。” 罗启说:“我这就走了,小坏蛋。” 罗启去应付媒体,夏叶就和中古物们聊天,然后聊着聊着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发现屋里有点昏暗。 罗启已经在她身边了,不过还穿着一身特别帅气的燕尾服,有点像是古堡里的王子,帅的夏叶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 罗启说:“宝宝,醒了吗?” 夏叶说:“你怎么又上来了?” 罗启说:“你看看都晚上了。” “啊?”夏叶吓了一跳,说:“晚上了?” 夏叶还以为自己才睡了半个来小时,没想到睡了一下午了。 罗启说:“是啊,爷爷们以为你累坏了,刚才还叫了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不过幸好没事。” 夏叶说:“我当然没事,就是想睡觉而已。” 夏叶瞧罗启还穿着燕尾服,就说:“你怎么不换衣服?” 罗启低头看了看自己,笑着说:“这不是等着老婆帮我脱吗?” 夏叶奇怪的而说:“我帮你?你的扣子坏了吗?自己不好脱吗?” 罗启说:“扣子倒是没坏。只是每次宝宝瞧我穿这身儿,那眼神……嗯,好像很想帮我脱衣服似的。” 夏叶听得脸色通红,立刻反驳,说:“呸呸呸,我才没有!” “没有?”罗启笑着说:“那算了,我自己脱也行。” 罗启说着,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就站在夏叶床边上,开始他的脱衣秀了。 夏叶登时脸更红了,看的是心跳加速,赶紧/抓了一个软垫就往罗启身上扔,说:“又耍流氓!” 罗启笑着说:“只在老婆面前耍流氓,可以吗?” 夏叶总算是变成罗太太了,罗启就喜欢听别人管夏叶叫罗太太,还喜欢听夏叶叫他老公,不过夏叶害羞,不经常叫,每次都是罗启连哄带骗的。 结婚了之后,罗启还想带着夏叶去度个蜜月,不过被两位老/爷/子和夏叶爸妈给驳回了,毕竟夏叶怀/孕了,他们怕罗启顾不过来,再有个好歹,所以只能等他们的宝宝生下来之后再去度蜜月。 罗启是很期待这个真正的蜜月的,计划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不过等夏叶真的怀胎十月生了宝宝之后,罗启发现,这个计划才刚刚开始,根本没办法实行。 以前罗启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可能要在小金金之后,比较让人心酸,每天都要跟小金金争宠,还是花样争宠。 而现在,夏叶生了宝宝,一下子还是个龙凤胎,可把两位老/爷/子和赵永示赵太太他们给乐坏了,就连小包子也很喜欢弟/弟妹妹,不过一下子也把罗启给愁坏了。 宝宝们太小了,离不开妈妈,特别的粘人,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会哭啊,两个小哭包简直了,看不到妈妈分分钟就哭了,罗启还哄不好。 罗启在家里的地位一下子掉了两级,两位小祖/宗登上了金字塔的顶峰,又分走了夏叶的宠爱。 罗启的度蜜月计划一推再推,后来两个孩子都会走路说话了,蜜月也度不了了,成了家庭旅游!两个粘人的小包子,非要跟着妈妈一起去玩,夏叶一听,当然乐意,高高兴兴的就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蜜月变成了家庭旅游,两个小豆包让夏叶拉着手,一边一个,罗启只好在后面拉行礼箱了,行礼箱里还要带着一群大舅哥们才行,罗先生也是挺累的。 两个小豆包倒是高兴,一边一个,左边叫了妈妈右边也叫妈妈,一口一个妈妈/的,声音还都软/软的,萌的人不要不要的。 别看两个小豆包才不到三岁,不过正是调皮的年纪,胆子也是特别大,经常把罗启弄得焦头烂额。当然还有,就是小金金弄得焦头烂额的,罗启觉得,最近小金金和他都是一个战线的了。 妹妹喜欢小金金,因为小金金的毛摸起来特别顺滑,摸起来很舒服。当然哥/哥也喜欢小金金,就是喜欢欺负小金金,喜欢拽小金金的尾巴。 小金金被拽了尾巴都不敢叫的,头两次还叫一嗓子,不过哥/哥就会丢溜溜的跑去找爸爸妈妈,说小金金吓唬妹妹。 夏叶和罗启赶紧跑过去看怎么回事儿,毕竟孩子太小了,万一玩的时候误伤了也不好。幸好妹妹没有事儿,还好好地。 后来小金金都怕了,被拽了也不敢叫,瞧见两个小豆包跑过来,立刻就钻沙发下面去躲着。不过小金金那体型,也是很大的了,钻进沙发竟然卡住了,就出不来了,惹得两个小豆包坐在沙发前面笑的东倒西歪的。 罗启忽然觉得,小金金也挺可怜的。 除了小金金遭到毒/手,望远镜也是不能幸免于难的。 小孩子最喜欢探险,当然还有拆东西,什么东西拿到手里都喜欢研究一下,然后拆开看看。 有一次夏叶和罗启哄了两个小豆包睡觉,夏叶就被罗启拐出去了,准备到隔壁去做点亲/密的事情,趁着两个混世小魔王睡着了,不然又要捣乱。 不过这边人才走,夏叶隔着墙都听到了望远镜的哀嚎声。 原来两个小豆包根本没睡着,看爸爸妈妈走了,就爬起来了,然后又开始探险,竟然把望远镜给拆了。 罗启进来一看头都大了,幸亏只是拆了,组装起来就好了。 妹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迷茫的仰着头,奶声奶气的说:“妈妈,它还在喊疼呢,叫救命,为什么要叫救命?” 罗启知道,夏叶有一种特殊的天赋,可以听到物品说话。不过他没想到,他们的孩子竟然遗传了这种天赋,不只是妹妹能听到物品说话,其实哥/哥也是可以的,只是两个小豆包年纪太小了,所以并不觉得物品说话是奇怪的事情,觉得很正常,因为他们会说话开始,物品就一直在说话。 夏叶发现两个孩子能听到物品说话,非常的惊喜,当然也有些发愁和担心。毕竟很多人不能理解,也不相信,她并不想让两个小孩子体会自己以前的经历。 罗启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虽然罗启经常抱怨两个孩子太调皮了,还抱怨夏叶冷落自己,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护犊子那是必然的,肯定不会叫两个宝宝受一丁点委屈。 两个小宝贝儿能听到物品说话,望远镜它们虽然差点被/拆得七零/八落,不过都挺高兴的,这样就可以和小主人们聊天了。 望远镜以前竟喜欢说一些黄爆的笑话和八卦,不过为了两个小主人的身心健康,望远镜决定洗心革面,再也不讲黄爆的事情了,改讲童话故事了,小孩子都喜欢童话故事,讲童话准没错。 于是那边罗启发现大舅哥们帮他哄孩子,就又想悄悄带着夏叶干些别的事情。 不过还没走呢,就被小女儿肉肉的小手拉住了裤子。 小女儿仰着头,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说:“爸爸,白雪公主不是和王子在一起了吗?为什么王子和卖火柴的小女孩在一起啦?他不要公主了吗?” 罗启:“……” 罗启一时间都没听懂,白雪公主的故事里为什么会出现卖火柴的小女孩? 那边望远镜背了几个童话故事,结果都背串了,说的是乱七八糟的,最后记不起来,就开始胡乱讲了。 花瓶赶紧说:“你又讲错了!卖火柴的小女孩是什么啊?你怎么没说还有猫和老鼠呢!” 望远镜说:“我这不是不记得了吗!” 夏叶简直哭笑不得的,真是服了中古物们了。罗启瞧小女儿迷茫的样子,干脆抱着她,说:“啊是这样的,其实公主和国王在一起了,过的很幸福。” 望远镜立刻说:“对对,就是这样。国王比王子厉害,大团圆结局!end!一点问题也没有。” 小女儿却不买账,撅着嘴巴说:“国王?国王很老呢!望远镜哥/哥说,国王都有八个女儿啦!他还要娶公主,好坏呀!” 罗启:“……” 望远镜说:“等等,我说过国王有八个女儿吗?” 杯子无奈的说:“你说了!你还说国王的女儿还有人鱼呢!” 花瓶说:“对,穿越到小人鱼去了。” 望远镜:“……” 罗启还说自己急中生智一回呢,结果都编不下去了!抱着女儿一脸纠结,干笑说:“小宝贝儿记错了,其实国王很年轻的。” 小女儿也一脸纠结,说:“真的吗?” “真的。”罗启赶紧给夏叶打眼色,让夏叶救场。 夏叶笑着将女儿抱过去,说:“当然啦,国王就像你爸爸一样又年轻又帅气。” 杯子在旁边忍不住吐槽,说:“这么一说还真是,国王就跟衣冠禽/兽一样,老牛吃嫩草。” 杯子吐槽,罗启当然是听不到的。不过有人能听到啊,妹妹还在纠结着国王和公主的故事,那边哥/哥小大人一样揪着小金金就跑过来了,说:“爸爸,杯子又说你坏话啦!” 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