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制造了末日》 第一章 斗破与老鼠爱大米 一　　平行世界，地球华国江州省电视台的一辆新闻车缓缓驶入胡杨县的一处小乡村。 “李姐，听说咱们采访的对象以前还是个明星人物？”摄像师小刘转过头看着一位职业ol装的短发美女问道。 “不知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李妍看着窗外飘过的泥泞小路出神道。 脑海中隐现出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人。 他的一首《老鼠爱大米》席卷了华国各大音乐榜单，一部《斗破苍穹》更是使他一举成为网文界的顶尖大咖。 那年，他才十六岁，作为高中同学的李研跟所有女生一样，对那位少年爱慕之极。凭借他的才华，未来必定是一生荣耀。 但十多年过去，物是人非，一代少年新星竟堕落成一位乡土啃老族的一员。 “是你么？林凡？” 胡杨县，小河村。 一条小路穿过了土黄色构造的房子，百米尽头左转，步行数十步，一栋三层楼高水泥房中。 三楼。 “逆子啊！你给我滚下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用锄头砸开卧室大门，兴冲冲地揭开被子，对卷缩着身子的一个青年怒声吼道。 青年翻了个身，又拉着被子盖了回去道：“爸，别闹，我疼！” “疼！？疼！？这医院去了不下百次了，医生都没检查出什么毛病，你还要骗自己骗到什么时候！？”老头儿气不过，丢下锄头。 看了眼床头柜上面摆放着的《斗破苍穹》出版书和《老鼠爱大米》的光碟，抄起后愤怒地摔在地上。 “睡睡睡，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你当年写书的那股热情呢？你唱歌的那份功力呢？” “好，你写不出来了，唱不了了，爹不怪你，可是你读博九年了啊，还没毕业。” “如果实在拿不到也没有关系，你一个研究生也可以去找个好工作，但现在你整天躺在床上算什么事啊！” 林忠华将《斗破苍穹》撕成粉碎，没有注意到床上青年留下的眼泪。 “爸，那几年我的书赚得钱省省花的话，够咱们一家子过活了吧？我没有对不起家里的地方。” 林凡平缓地说着，现在每说一句，身体都要承受疼痛。这种疼痛已经整整忍受了十年，其中的隐秘却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林忠华每次听到林凡的这句话就会顿一下，他回忆起当年林凡提着一大袋现金回来后震惊他的场景，那年，村支书请他吃饭，乡长夸他生了一个好儿子，市长千金登门喊他伯父，女大明星来拜年，那年，他才十六岁啊。 何等的荣耀与辉煌。 他走在村里看到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羡慕妒忌恨，整个人过得比乡长还霸气。 女儿的婚事也敲定下来，勉勉强强和乡长的孩子订了个娃娃亲。 县城里面的十套房，市里的三套房，以及存款中的七位数存款，都是那几年儿子给带来的。 即便现在林凡坐吃等死不干活，林家也是全村第一首富。 因此，林忠华沉默了。 他望着倔强的林凡，感到深深的疲劳。缓了缓语气道：“我不是要你去赚钱，你为家里做得够多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站起来，做你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情。老爹书读得不多，也不懂讲大道理，有些话重了，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林忠华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纸张收拾后走了出去，留下在床上发呆的林凡。 “我做错了么？” “不，正是因为我爱你们，才这么做的啊。” 林凡闪烁着泪花。 重生在平行世界，前世孤儿，今生数十年融入这个社会，对这一世的家人十分珍惜，真的不想做出伤害这个世界的事情。 不一会儿，林母悄悄推开了门，看着睡去的大龄青年，心疼地抱住了他。 “妈，有什么事么？”林凡勉强笑着，看着因为他的事情而满脸皱纹的母亲，疼在心里。 “阿凡，你爸爸不理解你，没有关系，妈相信你，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就是你不干活，躺一辈子，咱们家那些钱也够养你。” “来，咱们家今天来客人了，答应妈，下去会会客。” 在林母的爱之包容下，林凡稀稀疏疏穿好衣服，看着镜子中那张颓废的脸，盖过肩膀的长发长时间没梳理变得乱糟糟。 穿着一个海绵宝宝地大裤衩灰色背心跟着母亲下了楼。 客厅中已经坐了五个人。 林忠华正和几个客人聊着天。 看到林凡下来，林忠华目露喜色，儿子颓废，这婚姻大事总得要办不是。 “唉，下来了，阿凡，来见见你雄伯。” 刘雄看了眼林凡，那副杀马特造型在心里就落了几分，若不是看在林家有几分财产的份上，他估摸立马带着女儿走人。 他女儿刘思思也看着林凡，心中更是无限吐槽。 “我去，这真的是十年前的人明星人物？” 她一旁的母亲倒是没那么大成见，她考虑的是这家子县城里的十套房产能不能分两份出来。 “哎呀，这就是阿凡嘛，果然是俊朗不凡啊。”说话的是站在边缘位置的一个老妈子，做媒婆的，总要会夸人是不。 林凡点点头，闷声不语地坐在位置上端起茶喝着。 “啊，阿凡这性子就是这样，刘老哥不要见怪。”林忠华笑着将刘雄一家子引上座。 “嗯，没事，有这个准备。”刘雄自然知道这个孩子脑子有点问题，不然也轮不上他们这样的家庭来相亲。 十年前连市长的女儿想踏入这家门都不行，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这幅光景。 “老刘，我看思思和阿凡这两人还蛮合适的，对吧？” “啊，这个不急，林老哥，我家思思现在还小，才二十八岁，中海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现在月薪过万，工作稳定，结婚这种事情我们也无法左右。”刘雄淡定的回避了林父，暗暗给自家女儿提高身价。 这话听得林母却是不高兴了。 合着我家儿子的条件比你家女儿差？ 于是插嘴道：“嗯，我们家阿凡中科大研究生硕士毕业，博士在读，十年前存款就超过了七位数，我想不出这么优秀的孩子有几个女孩子不心动。” 林凡抬头看了眼傲气凌然的母亲，鼻子有些酸。 “哎呀，心动，怎么不心动？”刘母笑着拉起林母的手。 “林姐，咱们出去好好聊聊，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说着对女儿刘思思使了个眼色后拉着林母离开了。 座上的两位父亲也选择了沉默，还是老妈子推着两个年轻人出去了，美名其曰增进交流。 小河村的流水边，两道年轻人慢悠悠地走着。 刘思思踩着白色高跟鞋，提着白色的裙子皱着眉，她回头看了眼那名懒散模样的大龄青年。 忍不住道：“喂，你真的是当年写《斗破苍穹》的网文顶级大神毛豆？” 林凡摇摇头，是与不是都跟他没关系了，斗破是一种情怀，不是拿来炫耀的工具。 “你摇头干什么？那首《老鼠爱大米》我也喜欢过，当我知道相亲对象是你时我还挺激动的。” “嗯，然后呢？”林凡淡淡道。 “然后？然后嫁给一个过气明星加土豪也不错啊，我已经二十八了，不过我的彩礼你必须满足我的爸妈，不然我也是不嫁的。” “另外，婚前必须签订协议，婚后你必须参加工作，不管你是写小说也好，唱歌也罢，总之给我滚去挣奶粉钱，最后，头发给我剪正常点。” 刘思思嘴炮一样说着，这位高素质高颜值姑娘说这些话时并没有引起林凡的反感，姑娘很漂亮，说话很正常，但他注定无法跟她一个频道。 他悄悄地走了。 “你同意么？”刘思思回头愕然，随后恼羞成怒。 刘思思憋着脸回到林家小院时，就看到父母两人火急火燎的冲了出来架住她。 “走！咱们回县城。” “啊，怎么了？” “文贵那孩子你记得么，现在了不得了，赶紧走，我们不能把你推向这里的火坑。” 说着两人不顾堂上铁青色的林忠华和林母，不打招呼急冲冲走了。 媒婆也尴尬的走了。 从三楼窗户看着这一切的林凡握紧了拳头。 “爸，妈，喝喝茶不要为这种小事怄气。”林凡下楼给发呆的父母献上了一杯茶。 林父接过后叹了口气道：“他们家要两套房子，给他们也可以，思思这女孩也不错，适合你，可惜了，不过你不要担心，过几天让你妈妈继续给你找。” “是啊，别担心，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妈肯定给你找个好女儿，有了老婆孩子你就懂事了。”林母也附和道。 林凡什么也没说，对于父母的相亲安排没有反抗，这是他目前寥寥无几可以做到的事情。 夜，十二点。 林凡咬着牙，浑身颤栗。 距离的疼痛从脚趾头蔓延到头顶，全身细胞在某种神秘力量下抽搐。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木板，木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压印。 他一口咬住，等待下一波的疼痛来临。 沉闷的呼吸声和疼痛感刺破了了黑夜喧嚣。 而这样的日子，快十年了。 第二章 退婚与暴击流 一　　每次醒来，身体便会涌上无尽的疲惫感。 林凡摸着昏沉沉的脑袋，起身走到镜子边， 看着黑色长发遮住的额头，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剪了剪，随后被剪掉的部分以肉眼般的速度重新生长变长直到覆盖完原来的位置。 对此林凡见怪不怪，洗了个澡，将浑身的汗臭洗去后又躺回床上睡觉，直到母亲上来叫他吃早点，才下了楼。 “嗯？小妹，你回来啦，怎么样，西广南云的风景如何？”林凡看着堂中多出来的一个玉人儿招呼道。 正在埋头吃早点的林晓丽点点头，冷淡地嗯了一声。 “晓丽，你干嘛，没大没小，他是你哥哥！”林忠华气道。 谁知这话炸了刘晓丽，他放下筷子，看着父亲道：“爸，我没有这样的大哥，你知道他在学校的事情么？” “他读博都读了九年了还拿不到毕业证的原因不在于他交不出研究成果，而是他根本就是个懦夫。” “这几年他几乎天天躺在寝室睡懒觉，根本就没有在学东西。” “另外，他竟然把交往数年的女朋友狠狠抛弃！” “我每次去寝室找他劝他，但他总是敷衍我，大家总是问我你哥哥怎么了，怎么了，我能说什么？” “我说我哥已经是个废人了么？” “他已经不是十年前我仰慕的大哥了！” “呜呜”骂着，林晓丽忍不住趴在桌子哭了起来。 恨其不争的妹妹怎么会嫌弃自己的亲哥，只会恨他不争，恨他如此作践自己。 林父深深地望着一眼林凡，端着早餐走了。 林凡摸了摸妹妹的头，转眼，小妹也已经二十二，成了中科大优秀毕业生中的一员。 “妹，不要想太多，哥过得很好，我已经打了一百万给你卡里，无论你想做什么，哥都支持你。” “谁稀罕你的臭钱！”林晓丽傲娇地摸了把泪，奔着上楼。 林凡摸摸鼻子，准备吃早餐时，林母抓住了他的手道：“她不要我要，把钱打我这，我帮她存着。” 林凡：。。。。。。 小河村村委书记看着眼前娇滴滴的大美人，黑色ol装，黑丝肉丝大地，配上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一路走得跟电视里的模特似的。 美，美。 这样的阵势似曾相识，哦，对！十年前，村支书老眼不昏时，一大波姑娘提着长枪短跑过来村子做采访，采访村里的大才子。 不过现在嘛，采访的对象不可能是那位了。 “小妹子，你们想采访谁？” “老爷爷，我们是来采访林凡的，你知道林凡家么在哪么？” “啊？你们采访他干嘛，他都是个废人了，不如采访我孙子吧，今年刚考上省重点大学，有料！”村支书建议道。 “啊，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喂，你是江州电视台的记者么？怎么还没有到啊？” “啊，您就是委托人是嘛，我们昨天来的路上走错了路，又返回县城待了一晚，我们今天一大早就赶到村子里来了，你方便出来接一下我们么？” “嗯，好的。” 村支书老头看大姑娘接完电话没有继续理他的意思，心中生出一份闷气，一个电话打来，接过后脸色大变。 立马站在村口眺望着。 “这儿！”林晓丽朝李研他们挥手道。 “你们终于来了，我希望通过你们的采访可以刺激到我哥哥，让他重振旗鼓。” “嗯，我们尽力。” 此时村口一辆黑色宝马车缓缓驶入，村支书小跑两步，顶着笑容拉开了车门。 车里下来了一位年轻男子，和一对夫妇。 “乡长，您来视察也不跟俺们通报一声，咱们招呼不周可咋办？” “老魏，你不用紧张，乡长今儿不是来视察的。”说话的是充当临时司机的乡镇府宣传处主任。 “嗯，带路吧。”乡长有些傲娇地整了整西装衣领。 老头顺意，也没多问，带路走便是，但得知是林家后，心里有些嫉妒。早年传闻乡长和林家订了娃娃亲，可在这十年期间也没见两家走动，今儿却是坐实了。 林家客厅。 林父林母都被林晓丽拉过来做采访了。 “摄像师准备好了么？” “ok。” “开始吧。”李妍道。 “请问二老，林凡是否是当年写出《斗破苍穹》和唱《老鼠爱大米》的那位林凡？” “是的。” “这么说来，十六岁林凡已经年少成名，但现在听说他现在变了一个人似的。” “嗯，我们希望他能够正视眼前的困难，不要继续颓废下去。” “。。。。。。” 随着采访的深入，李妍知道了林凡九年读博未毕业，女友被抢无动于衷，整日游手好闲，不问世事，吃喝拉啥还要父母照顾的各种囧事。 采访的最后，李妍带着摄像师在林妹子的带领下偷偷进入林凡的房间。 林凡此时已经躺在床上说着，四肢张开，整个房间弥漫着汗臭味。 李妍看着那张被长发遮住的脸，不由感慨人生多变，这么个英雄少年成了这个模样，也不知道这道新闻播出后外界是如何评他。 念着，李妍有些伤感，他看着镜头中两位老人说到激动时闪烁出的眼泪，也暗暗气愤林凡的不争。 “谢谢你，李姐。”林晓丽摸着泪花，对于哥哥的事他操碎了心。 “我们先下去吧。” 摄像小刘镜头往下移动着，刚下楼，转过视角，就瞧见林爸林妈两人捂着心口，喷出一口血。 “爸！妈！” 晓丽惊慌地跑了过去，二老大口喘着气，指着堂下站着的三个人，气得说不上话。 “你们是谁？你们干什么什么？！”林晓丽疯狂怒吼道。 李妍已经让小刘停止摄像，打电话拨打了120. 三人也没想到二老会反应这么剧烈，但见人没大碍，也就说道：“你就是晓丽吧，我是你胡叔叔，这是你阿姨，和文贵，我们来呢，是想拜访一下你们林家，然后关于你和文贵的婚事，我觉得是不合适的。” “对的，文贵有更好的选择，你也有更好的选择。” 一旁俊年文贵没有说话，说实在，林妹子长的不赖，身材比昨天那个刘思思好多了，性子泼辣了些，很有挑战性，但整体不适合他。 “滚！你们给我滚！”林晓丽颤抖着指了指门口。 退婚？ 林晓丽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就是十年前约定好的娃娃亲，现在人家看自家落寞了，配不上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那妇人皱眉道。 “行了，咱们走吧。”胡乡长的脾气也上来了。 “滚啊！”林晓丽横眉冷竖。 “咳咳！”林父看着离去的三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门口的村支书也笑着叹了口气，这林家，还真是没落了。 三楼的窗帘已经被人拉开，一道拳头落在了林凡的脸上，这一拳是他自己给自己的。 上门退婚都出现了！ 这种恶俗的小说情节出现在他的家里，怎能不怒。 李妍没有继续揭开这个伤疤，带着人走了。 救护车来后，林凡和妹妹送两位老人在县城检查没啥大问题后松了口气。 这一晚他们没有回老家，而是在县城的家里住着。 安排好两位老人休息后，林晓丽和林凡咋客厅两眼瞪着。 最终还是晓丽败下阵来，哭着扑进林凡的怀里。 “哥，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么？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失去你。” 林凡抱着林晓丽，心疼地抹去她的泪水。 “你都这么大人了，还哭，丢脸了不？” “哥很好，你要相信哥，哥不想你们受到伤害。” “我不听我不听，我要你振作！” 换来的依旧是林凡的叹息，他何尝不想振作，但每一次都是天人交战，毕竟振作的代价太大了，并且这是一种十分自私的行为。 十年了，能够让他坚持这么久的理由正是因为他热爱这片世界啊。 当年，《斗破苍穹》的粉丝们送给了他财富，歌友们给了他成长的舞台。他感恩在这片世界获得的爱，因为爱，让生活更美好。 但这几年爱的感受越来越低，痛苦反而越来越明显。 没人理解便算了，可咄咄逼人，就过分了。 白日，林凡迷迷糊糊着听着手机铃声响着。 “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就像，就像。。。。。。” “喂？” “凡子，我张默，你tm就是个傻b！” “滚！”林凡挂了电话。 “听见你的声音。。。。。。” “喂。” “喂，毛豆么？我是极点小说网主编远征，你真不考虑开新书么？你只要开书，立马全 网大风推。” “没兴趣。” 接着数个电话一并打来，林凡一把将手机丢进厕所，摔了个粉碎。 “他忍着昨晚疼痛过后的后遗症，起身去看了看父母，二老也早早起来了，身子没有大碍，林凡则继续想回床上睡觉。 “等等，哥，你快看新闻！” 林晓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拉着林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江州电视台早间新闻频道。 镜头中出现的二老吸引住了林凡。 “什么时候？” “记者来我们家了？” 随着镜头的深入，林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自己那些破事全部被挖出来了。 他联想到早上的那些电话，闷哼地看着晓丽，这记者估计和她脱不了关系。 重新装好备用手机后，翻开tt，腾虎头条。 昔日男神今日乞儿！ 无视那些tt艾特。 点开 ui网页，新闻热点头条全部是林凡的信息。 中海日报：曾今的音乐神童如今成了这样。标题旁边配了一张林凡四脚朝天地照片。 上京网：究竟是什么，毁了当年的才子？ 中海新闻网：昔日网文大神，而今啃老一族，暴露了国人一代信仰的缺失。 ui官博：最新消息，江州作协官微宣布收回林凡的作协身份。 江州文化部：鉴于林凡同志对江州文化发展产生了巨大的恶劣影响，文化部决定移除其文化人才项目工程人员的身份。 林凡出奇的安静，他不停地翻着手机。 晓丽却急了，她没想到会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 “哥，你没事吧。” “嗯，没事，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林凡没有怪她，而是锁住门一个人继续翻着手机。 随着事件的发酵，江州电视台也没想到这则新闻采访能够在一个上午成为全国热点新闻，甚至盖过了国产航母下水的新闻。 中午，一波波记者前往江州采访关于林凡的信息。 上京电视台：我们有幸请到了当年林凡的高中同学，我们来听听他同学怎么看他。 高中同学甲：我的同学林凡，那一年是整个县城的骄傲，但他一直瞧不起我们，他品行不行，他当年还祸害了我们学校很多女生后不负责。 这同学林凡记得，当年还拿着《斗破苍穹》找他签名来着，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 上京电视台：我们接着连线一下林凡的前女友。 电视台：喂，请问是游女士么？” 游：嗯。 电视台：你怎么看林凡这个人的。 游：别的我不想说他什么，但有一点我忍了很久了，我和他在一起五年，他碰都没碰我，他就是个死太监！ 第三章 新生 一　　游芳？ 她也是这么想的么？林凡有些悲伤的看着。 转过中海文娱网：据最新消息，当年的网文大神不仅是身体上的太监，还是网文太监。 他开了名为南农的小号书写过两本小说，都太监了。 冷漠的关掉，点进评论最多的ui网。 他的新闻覆盖了百分之八十页面。 点开正中央的视频。 正是李妍采访的那些内容，不过这次过分的是将画面剪辑成，因为林凡的种种堕落导致林父林母吐血，最后的镜头定格在他那脏乱的房间一个懒人躺在那等死。 后又传出他妹妹因为他啃老而嫁不出，底下网友们怒了。 被顶到最前方的评论是这么写的： 上联：读博九年没毕业，父母气得吐血，小妹嫁不出。 下联：人生三十是处男，女友说他太监，朋友骂他傻。 横批：不如去死！” 点赞超过了十万加，可知大家对他鄙夷之极。 第二条评论：这种人怎么不去死，活着浪费粮食，死了养育一方水土。 第三条评论：斗破苍穹已经被我撕了，老鼠爱大米我发誓再也不唱！ 。。。。。。 最恐怖是底下的一个视频采访。 采访中一位记者故意问一个小姑娘，你是否喜欢过当年的男神林凡啊。小姑娘立马虎着脸道：“啊，他那种人也能叫男神？我从来不看他的书，听他的歌。” 无数的网友开始声讨这样一个废物，他们在中科大发布留言，希望科大开除这样的学生。中科大文学系也召开了紧急会议，林凡的博导满头大汗，当年是他特招林凡进的，现在又要从他手中送出去，人生的污点啊。 林凡平静地接完博导电话后，继续看着屏幕中滚动的谩骂。 斗牛直播间的一位顶级大咖主播正在顺风辱骂这林凡，还编了一首歌。 “啊啊啊，林凡林凡，你真的不平凡，十年沉淀压不住你，王者归来却太监。” 声音一转:“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就像，就像那太监爱宫女。” 千度最大贴吧李虎吧头条： 1贴:“直播去林畜生家刷骷髅，求点赞！” 2贴：“关于林某的十宗罪” 点开。 一宗罪：高中时期搞大学校数百女生的肚子不负责。 二宗罪：死太监。 三宗罪：骗取市长千金感情。 四宗罪：大学期间强奸女生四十八人，每人都给了封口费。 五宗罪：杀害一家四口人。 。。。。。。 实在看不下去了，最后一宗罪说他在上京**十个大妈级别的女神没付钱。 娱乐新闻网：江子凤小姐出言当年毛豆潜规则她。 全网负面新闻接踵而来，一天的时间，林凡出奇的冷静，林晓丽则是哭着打着江州电视台的电话。 那头说已经无法给林凡证明清白了。 喷子攻占了全球。 林晓丽后悔了，满是愧疚地走进林凡的房间。 “爸妈已经知道了吧？”林凡轻声道。 “嗯，哥，对不起，我。” “没事，不怪你，哥要谢谢你，是你让哥看清楚了这个世界。”林凡笑了，他笑得很开心，这一刻林晓丽呆住了。 林凡的那双眼睛，不会有错，充满光明的眼神回来了。 “哥，你没事吧？”晓丽不确定道。 “没事，你去忙吧。”林凡摆手道。 他一个人看着窗外，县城的家地处商业街，外面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底下忽然来了一群提着绘画颜料的人，朝着自家门口甩了过来，老爹追着他们打去时不小心跌倒。 小妹急忙过去扶住，对着那群不远处哈哈大笑的混子怒斥着。 林凡忽然明白了许多，爱给了他支撑十年痛苦的力量，网友们的暴力和众人的不理解推倒了那根支柱。 三十年前，林凡刚出生在这片世界后，前二十年过得很快乐。因为平行宇宙的原因，他凭借另一世的记忆写出《斗破苍穹》和《老鼠爱大米》一度成为年度风云人物。 无数粉丝为之倾倒，但他一直小心翼翼，恪守本心，没有做出睡粉的那种行为。 虽然花丛浪子，但绝对不是网上传成的那样。 按照书虫们的预判，他的人生就像一部文娱小说，最终会霸占这片世界的文娱王座。可现实给他来了一个巨大的打击。 伴随着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不止有他的灵魂，还有一款名为末日制造系统电子音融进他的脑海中。 有人或许会兴奋，但他没有，这个系统他宁愿不要。 末日制造系统。 终身绑定宿主，不可分离。 终极任务：毁灭世界。 拒绝任务：二十岁之前不举，二十岁之后不仅不举，杀马特造型，考试当机，每晚十二点全身抽搐十分钟，创业必败。 正是这个诅咒，林凡二十岁之后一事无成，读博九年未毕业，写书还太监，全身心都到限制，特别是因为无法爱爱而痛失女友，更是令他身心疲惫。 快三十年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 现在，是这片世界的网友和喷子给了他毁灭世界的力量。 是的，不忍了。 “叮，检测宿主脑海中的选择需求，确定使用开启末日制造系统么？”林凡的脑海机械化地响着一道电子音。 “使用。” “叮，末日制造者系统开启。” 一道只有林凡可以看见的光幕浮现在他眼前。 系统界面十分简洁，只有两个可选项。 任务/人物属性。 点开任务： 1.末日制造任务第一阶段，一个月内造成一万人感染dad病毒，任务失败抹杀宿主。 2.辅助道具：dad病毒试管一份。 3.任务奖励：宿主对dad病毒免疫，提升宿主身体素质。一定程度可影响病毒携带者行为。 简短的三行字令林凡沉默了，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选择了独自忍受痛苦，因为这片世界如此美好，可是总有人逼着他看到世界的丑陋。 毁灭，未必不是新生。 他安慰着自己，能够感受到游离于身体之外的一处三米平方的储藏空间中躺着一枚暗红色的试管。脑海一动，那东西便出现在手中。再动，便又回到了那个空间。 林凡站在卫生间，看着三十年下面没动静的兄弟开始摆尾，他握紧了拳头，脸上的水珠遮住了那双受伤的眼睛。 他低声说着：“都是你们逼我的！” 夜，十二点，习惯性卷缩着身体的林凡缓缓放松。 十年的抽搐，没有来临，他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新生。 第四章 DAD病毒 一　　读博九年没毕业，在家啃老，气得双亲吐血，小妹退婚的事情在第二天依然持续发酵中。 林父和林母知道后气得差点晕厥过去，再怎么林凡也是他们的儿子，哪有新闻中说的那样，若不是林妈拦着，林爸就要给林晓丽一个巴掌。 晓丽妹子也很着急，她不停地给那些报社，新闻媒体澄清，但效果依然很差。 “晓丽，算了吧，随他们说吧。”林凡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可。” 晓丽妹子瞪大了眼睛。 “哥，你，你。” 就连林爸林妈也吃惊地站了起来。 维持十年杀马特造型的林凡消失了，一个板寸头，目光坚定，清秀面容中带着岁月沉淀，整个人魅力非凡的大龄青年站在那笑着。 林凡看着三人吃惊的表情，嘴角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怎么，换了个发型就不认识我了？” 林爸激动地抓住了林凡的双臂。 “没错，就是这个样，你终于开窍了！” “啊啊啊啊，哥，好帅啊！”林晓丽收回了眼泪，效果真的可以。 但她若是知道世界毁灭的原因有她的助力，不知会如何作想。 林妈看到儿子终于振作，抱着林凡哭了许久，将多年的悲伤和压力全部宣泄出。 “凡啊，你不知，那乡长瞧不起咱们家，把我给气的，这就算了，可那些村里的婆娘说你得了失心疯，说你读书读傻了呢，这下好了，凡儿好着呢。” 林凡看着两位老人，有些哽塞。 他今天的振作，家人脊梁重新挺起的同时，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恐怖分子。 这就是为什么他说这是一种很自私的行为。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他要活下去，为了这个小小的林家。 为此，他抛弃了整个世界。 无论外界如何攻讦他，林凡已经走上了毁灭这个异世界面的不归路。 和家人温存数天后，国庆假期也快要结束了，林晓丽去中海市实习，他则是踏上了回中科大的火车。 人文为了平息网友怒火，人人喊打的林博士的的博士帽子被摘了下来。博导也因为他的事情而受到牵连，受到学校通报批评。 他此行回去，意在处理尾事。 t384列车，已到达清水站，请下车的朋友注意安全。 车厢中，听着提示声的旅客到站的旅客陆陆续续的起身收拾行李走了出去。 清水站的旅客上来一批。 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少男少女提着大大小小行李走了进来。 当中两个少女的长得不错，两张都是瓜子脸，配上淡妆，标准大众审美情人，引得不少旅客注目。 而围绕着两女的三个男生，看起来就十分普通，属于护花使者一类人物。 “茜茜，快来，咱们的位置在这。”那名穿着夹克的女孩说着，看着面前三人座的里面已经有一个带帽子的男人坐着，皱了皱眉。 “小文，来了，啊，这里还有别人坐啊。”那位红色上衣的女生有些失望道。 后面的几个男生放了东西后看了看，对着那座位角落中的男人道：“你好，我能不能和你换个座位？” 林凡正看着光幕里的一个肥佬，抬头看了眼男生，点点头道：“没问题。” 之前因为车厢里灯光太暗，没看清楚林凡模样的茜茜和小文猛地被林凡身上所散发的气质吸引住了。 因为女孩子的害羞所以也没有主动交流，只是不时转头看着后方的林凡。 一个小插曲而已。 林凡继续拉低了自己的帽子。 点开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光幕。 光幕中，一个穿着西装的肥佬躺在卧铺上，正装模做样地捞起袖口，露出金色的手表。对面卧床上的一个年轻女孩时不时看了过去。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拿起桌上的王老吉喝了几口。 “叮，dad病毒已经进入1号体内，成为病原体，预计十分钟后发作。” 胖子舔了舔舌头，有些奇怪这里王老吉的味道有些变味。 此刻，距离胖子数十米外的十三号车厢的林凡手心冒出一阵冷汗。 他踏出了第一步。 系统可视视角在他方圆千米内，在这一千米中他能调出所有人的视角和空间视角。他所所能控制的dad病毒也暂时在这个范围内。 他就像在玩一场网络游戏，在光幕中操作病毒。 多亏了那片三平方的异空间，不然想带上火车，说不得要自己喝上一口，告诉帝国警察这是一瓶血红色的娃哈哈。 上车不久，他将那瓶病毒送进了列车饮料中，再通过追踪王老吉到胖子的视角观察。 当胖子喝下去的时候，病毒便成了不可控的因素自由穿梭在人的体内。 通过内视角度，一颗颗dad病毒细胞开始攻占胖子体内各大组织细胞。 五分钟后，胖子坐在女孩床边聊着人生，准备进一步攻略时，脸色越来越苍白。 “你，你怎么了，没事吧？”年轻女人看着胖子苍白的脸色紧张道。 “没，没事，我继续跟你说。”胖子的话说完，整个人倒了下去。 咚的一生，女人的尖叫和忽然杂乱的卧铺车厢人群骚动。 两个列车服务员赶了过去。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短发乘务员蹲下身子拍了拍胖子的脸，一碰就后悔了，她举起手，看着双手带起的一层白色的油腻物质，恶心的向后退了两步。 “大家快后退，有医生么？”长发中年乘务员蹲下身子，将耳朵贴在胖子的心口。 “有心跳，准备人工呼吸。” “是。” 短发乘务员帮忙脱掉胖子的上衣，一条白色细线从胖子的喉咙处延伸到胖子的肚脐眼。 长发乘务员则用纸张摸了摸胖子的嘴巴，贴着一张纸，大口吸气，给胖子做着人工呼吸。 “三十秒换一次，注意节奏！”长发乘务员提醒到。 短发点点头，拼命的摁着。 围观的乘客拿出手录着视频。 “让一让，医生来了！” 两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挤了进来。 “叮，1号病原体发作。” 噗！ 就在他刚到来，胖子忽然身体一抖，嘴巴里喷出一道黄色的呕吐物。幸好此时长发乘务员嘴巴没有对上，但是大量的呕吐物落在了她的头发和肩膀上，再好的性子，长发乘务员也有些奔溃，急冲冲冲向卫生间。 而围观群众也急忙撤退出数米外。 那位短发乘务员有些不知所措，求助地看着那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闻着空气中恶心的臭味，中年男子虽然难受，但还是从口袋里取出手套，捏了捏胖子的仁中。 胖子的眼睛慢慢睁开，男子松了口气道：“你的情况比较特殊，等下去医院看看吧。”显然，他看见了胖子喉咙到肚脐眼的白线，不能断定自己的判断。 胖子抹了抹嘴巴，跟男子道谢。 短发乘务员松了口气，赶紧安排人将胖子的呕吐物处理掉。 虽说如此，空气的味道久久未散。 林凡看着屏幕中多出的数十个光源点，背上也开始冒汗。dad病毒，通过呕吐物，在空气中短暂的生存移动，进入了附近人类载体。 也就是说，刚才的围观群众基本被感染。 目前dad病毒的感染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是直接感染，另外一种就是短距离空气感染。 直接感染，通过投放病毒原液，或者接触患者血液，唾液，能直接性接触感染。 短距离空气感染，dad病毒细胞在短距离中传播进入人体。 短短十分钟，dad病毒携带者超过了三十六人。 “获得三十六点属性点，是否增强素质。” “是。” 一属性点增加的是全面属性。 一股天降之力玄而又玄地进入林凡的体内，林凡可以感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增强了许多，至于多少，不急于验证。 眼下，是继续扩展战果的时候。 第五章 你炸天 我灭世 一　　5.你炸天，我灭世 厕所，吴艳芳不停地用毛巾擦着，刺鼻的臭味让她无法保持冷静。多年的职业养成的职业素养不至于对那胖子生气，只是单纯厌恶身上散发着臭味的脏东西而已。 咚咚咚。 “吴姐，你没事吧？”门外那名短发乘务员关心道。 “没事，你怎么在这，那乘客怎么样了？” “没事了，车上一个医生救了他。” “那就好，你能帮我从柜子里拿一套制服过来么？” “好多。” 吴艳芳开始解开上面的衣扣，林凡也收回了观察她的视角。 2号病毒携带体，正是接触胖子最多的吴艳芳。 林凡心中多有些愧疚，这点便宜就不占了。 他能够看清楚dad病毒细胞正在她的身体蔓延，直到全身。 “系统，密切关注2号动态。” “是。” 13好车厢，林凡调整了下身体，让高度紧张的双腿动了动后，看了眼手表。 time：21：38。 从胖子晕倒到醒来的过程不超过十分钟。 而病毒在人体发作的时间也在十分钟内。 而今1号感染源在卧铺感染了35人，在接下来的十至十五分钟内将会超过三十人发作，届时动静估计不会太小。 林凡看了眼车票，心中定了几分。 胡杨县----虎山市。 预计还有半小时左右到达。 时间上没问题。 他眯着眼睛，以此缓解内心的紧张。鼻孔间传来浓郁的泡面味，令他有些反胃，之前胖子呕吐的一幕他是通过光幕视角全程观察的。 “啊，倒了！小心！”耳边传来一声尖叫，车厢中的人全部吸引过去了。 是夹克女小文的泡面给不小心洒在桌子上了，三个护花使者立刻忙前忙后，拿着卫生纸擦着。 两个女生急忙站在了车厢走道上，以便护花使者们打扫。 不料列车在行驶过程中抖动了一下，粉丝上衣的女生没站稳，踩到了身后一个熟睡带着蛤蟆镜的黄毛青年的的脚。 那黄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啊，对不起哈。”小文笑着道后转过头去看桌子擦好了没。 啪！ 茜茜整个人呆了一下，转过头看着那个黄毛青年的一只手正抓在她的臀部。 “啊！” 在小文的高倍吼叫声中，不仅是那三个护花使者横眉扫向黄毛，就连13号车厢的集体男性都妒气腾腾。 黄毛耸了耸肩膀，看着已经围了过来的三个护花使者，淡淡道：“干什么，她踩我先，我打她一下，有错么？人多了不起啊，我告诉你，我是炸天帮的，比人多？”黄毛说着，整个人气势陡然提升。 混子的气息，多数老百姓还是不想招惹的。 “算了，马上到站了。”夹克女孩小文拉住了三个男生，回了座位。 黄毛见三人怂了，得瑟地站了起来，看着小文和茜茜两位姑娘眼睛发亮，之前一直在睡觉，还没注意到车厢进来了上等姿色，不撩一撩怎么对得起炸天帮的名号。 想着便靠在了林凡的座位边，臀部朝着林凡，低下身对着两女道：“两位美女，刚才多有得罪，我炸天帮行事一向有理有据，绝对不是那种街头混子，而且，你们不觉得我很帅么？” 说着黄毛的手抓住了林凡的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 “炸天帮？我还是灭世会！” 黄毛一瞬间看到天地倒转，万物玄坤，漫天飞星。 所有人张大着嘴巴看着那位踩着黄毛的板寸青年，冷峻的外表下透出的愤怒。 林凡捡起自己的帽子，重新坐回座位上。 “叮，2号dad病毒携带体预计1分钟后发作，是否视角观察。” “嗯。” 平复心境后，光幕中。 吴艳芳换了一身干净的制服，提着之前沾上呕吐物的衣服丢进垃圾桶后，跟厨房的工作人员交界几句后，推着装满夜宵的小车走入车厢。 林凡瞳孔一缩，2号感染体的此时的路线通过了十号车厢，再过两个车厢便是他这里。 虽然系统说他可以免疫dad病毒，但他依然不愿意直接面对病毒携带体。 如果可以超距离视角观察，他一定不会选择身入人群，而是把家人朋友接到深山老林，远程操控dad病毒。 该死的系统！ 11号车厢。 “吃夜宵了，新鲜出炉的夜宵。” 吴艳芳卖力的吼着，加上上佳的服务态度，不少男性顾客为了多接触接触吴美女，买了不少。 他们不知道的是，饭盒上已经占上了吴艳芳没有清洗干净的dad病菌。 dad病毒如果单纯的用清水洗洗就能弄干净的话，那末日制造系统也太儿戏了。 “2号感染体发作。” 随着系统的响声，吴艳芳推着小拉车，到了11好车厢和12号车厢的交界处。她摸着忽然昏沉的头，浑身软绵绵的靠在车厢墙壁。 13号车厢，黄毛把自己碎掉的墨镜丢进了垃圾袋，愤恨地看着低头思考状的林凡，考虑到武力差距，没有自找苦吃。 一股尿急，让他顾不得别的，走向厕所。 13号车厢被人占用，黄毛不得不来到12号车厢的厕所。 “嗯？” 狭小的车厢连接处，黄毛看到了靠在墙壁上脸上苍白的吴艳芳。 吴艳芳是一个典型的中年少妇，身材饱满，苍白给她的脸增加了几分独特的愠色，再配上蓝色的制服和黑丝。 黄毛眼睛转了转。 小心道：“你没事吧？” 吴艳芳现在昏昏沉沉，口中的救命发不出声，只能勉强站立着。 眼下无人，黄毛扶着吴艳芳的身体进了厕所。 林凡看得触目心惊，这恶棍！ 黄毛一个喷嚏，打在了迷迷糊糊的吴艳芳的脸上。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黄毛急忙用手擦去吴艳芳脸上的口水。 吴艳芳虽然身体动不了，意识还存在一些，本能的动了动，列车厕所本来就狭小，两人肌肤碰撞，让黄毛一阵火热。 “啧啧，美。” 黄毛挑了挑眉，却看到吴艳芳整个人松了下去，昏了。 他急忙托起她，看着绝白的脸蛋和红艳的嘴唇，不顾人家已经昏迷的事实而亲了上去。 第六章 虎山行（修订版） 一　　没有天降英雄，一切水到渠成，恶魔的双手关闭了大门。 极具侵略性的行为刺激着黄毛的荷尔蒙，经此一战，黄毛心头已经想着如何跟帮里的兄弟们炫耀。 他所没有注意的是，一道白色的长线从吴艳芳的下颚肉眼可见的速度延伸道肚脐眼，dad病毒攻占成功，胃部猛地翻腾，一股巨大的压力压迫着胃里的残渣和酸液涌上食道。 顺着喉咙，猛地爆发。 黄毛闭着眼睛，享受唇间极乐的刹那，一股股呕吐物正中他的嘴巴。 “唔！” 黄色的呕吐物从两人的嘴巴结合处溢出，喷洒在四周。 黄毛微微张着嘴巴，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嘴里的恶臭让他难以呼吸，一个吞咽，不少液体进了食道。 呕! 黄毛回过神来，恐惧地朝蹲便器呕吐着。 吴艳芳摇晃着身子，恢复了行动力，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知所措，不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而此刻，外面响起巨大的尖叫声。 她拉开厕所门，只见大量的乘客从前面车厢跑来。 “发生什么了?大家不要急！”出于职业习惯，她站了出来。 可慌乱的人群失去了控制，他们惊慌地向后撤退。 挡在路中间的食物车被人们推翻了。 “注意孩子！” “不要踩我的手！” “天杀的，不要挡我的路！” 人们丝毫没有理会吴艳芳的意思，直到11号车厢全部人空了后，她才有足够的空间向前面车厢走去。 13号车厢，一大群人冲了进来，是林凡所没有想到的。 dad病毒太可怕了，就在他观察2号感染体发作的过程中，其余的感染体也也在相近的时间中发作。 其中感染体击中区域6号车厢卧铺集体沦陷，所有人进入了胖子之前的状态。 列车服务员，呕吐物蔓延到了9号车厢后，有人上厕所时顿时吓晕了。 从而引发了几个车厢人们的盲目奔跑。 胖子摸着脖子上的佛珠，脸色苍白，他坐在床上，看着对面呕吐完的年轻女孩醒来，嘴唇发抖。 t384列车控制台。 列车长看着8号车厢的监控视频，脸色严肃地对旁边的乘务长道：“上报虎山站控制台，另外拨打120。” “是。” 13号车厢，一个个乘客惊魂未定。 “刚才那些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集体感冒了么？” “不知道，好恶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有的乘客只是盲目跟着人群跑，并没有看到实际情况。 “不知道，还好马上到站了。” “不行，我还得回去拿行李！”不少人有陆陆续续回去车厢。 列车广播开始播放：亲爱的各位旅客，8号车厢的旅客并无大碍，为了您的财产安全，希望大家回到各自的座位，谢谢合作。 整个列车的乘务员动了起来，过来安抚着人们，将他们送回了座位。 “叮，感染体人数达到267人，是否增加属性点。” “是。” 蓝色的光幕世界，t384列车的框架模型，两百多个红点分布在前面的几个车厢。 通过刚才密集的人体交流运动，dad病毒携带者进行了二次感染，这对于整个列车的旅客来说毫无疑问是致命的。 36翻成267，就连隔了数个车厢的13号车厢也有了一个感染体。 林凡放下自己的帽子，看着窗外不断飘过的指示灯，灯光中闪烁中的天空依然黑暗不见天日。 值得么？林凡？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他又想起了十六岁那年，在极点小说网一书封神，在帝国音乐榜横扫同龄人时的意气风发。 那年，数十个校花在校园里围着他转；那年极点大风推，推了六十八天；那年，钱在他眼里只是个数字，荣耀与赞美是他的王冠。 辉煌之后，他却知道这一切成功都来与他的读者，来源于他的粉丝。 所以他感恩，甘愿默默承受三十年太监，十年夜抽搐，一事无成的人生。 过得如此凄凉的生活便罢了，无人理解也罢，退他小妹的婚也罢。 他不在乎，可就是这么一点点不在乎，被这片世界万千网络喷子给打破了平衡。 他接受了系统，便没了回头路。 路在眼前，前方尽是阳光，那些曾经走过的路，将化为一片黑暗。 重新将帽子扣上，默默收拾着背包。 8号车厢，吴艳芳虚弱地看着地上爬起来的感染体们，心中隐约怀疑事情不是感冒这么简单。 那名短发的乘务员赫然也在里面，她是负责8号车厢的乘务员。第二批被感染的人群中就有她。 列车乘务长也带人过来看情况。 “艳芳，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么？”乘务长问道。 吴艳芳苦笑着看着她，她现在也是懵的。 “是不是食物中毒？”旁边有人小声道。 “不一定，马上到站了，虎山方面会派救护站的工作人员进来帮我们看看。”乘务长说完，拍了拍吴艳芳的肩膀。 “艳芳，你之前给乘客做人工呼吸的事情很不错，已经上了新闻热点了。” “哇，厉害了，我的芳姐姐。”短发乘务员闻言露出苍白的笑容，点开手机，果然看到ui网热点第十有一条关于乘务员大爱出手拯救乘客的新闻。 “芳姐，真棒！”其余几个同事也赞道。 “别乱夸。” 经这么一闹，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8号车厢的人们也渐渐降下了那份恐惧，只是恶心自己突出来呕吐物没有人愿意打扫。 边缘位置的一个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打开手机照相机，调整成自拍，一张白色幽灵脸，他摸了摸脸上的白色油腻物，脱掉上衣，手机灯光下，一条白色的线占据了他的视线。 12号车厢厕所，一双油腻地手推开了门。 黄毛捂着喉咙，翻着白眼，倒在了过道上。 叮，亲爱的各位旅客，虎山站到了，请到站的旅客带上您的行李，注意安全。 嘟嘟，列车缓缓驶入站台。 林凡拉了拉衣领，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 time：22：00. 步子迈出时，背后的车厢的人群相互撞击在一起。 第七章 视觉盲区 一　　“o my gad！” “别挤，别挤！” t384列车的旅客们恐慌地向门口涌去。 就在刚才，超过百名旅客的昏厥吓坏人们。 林凡的步子不仅没有停下，看了眼不断过来看热闹的站台旅客，没有停留，反而加快了速度，上了出口楼梯。 几个穿着白大褂和虎山站的帝国警察与之擦肩而过。 直到出了正门，出租车区域。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瞧了眼林凡后热情道：“去哪？” “中科大。” 砰！ 出驻车候车区的栏杆忽然被一群人压断，数百人涌出，开始拉开出租车们，急忙让司机走。 这一幕让林凡的司机瞪大了眼睛。 “看什么，还不走？”林凡催促道。 司机回头笑了笑道：“这么多人要上车，你看车子还能容得下几个人，挤一挤就好了。”说着打开了车门，招呼就近慌忙的旅客。 “快，小文，这里有位子！”拉着皮箱的粉色上衣女孩眼睛一亮，看到近处的车门开了，一把拉着处于惊慌中的茜茜钻了进去。 她们身后跟随的那个男生则坐到了前面。 “呼，何茜茜拍着胸口，看着车内低着头的林凡，没有打招呼，反而急促的让司机快走。 嘟嘟嘟嘟。 后面的出租车也摁着喇叭。 眼看装了四个旅客，司机看着源源不断涌出的旅客，却也不得不启动引擎。 黄色出驻车使出虎山火车站五分钟后，一辆辆救护车和帝国警车封锁了火车站，所有在该路段的车辆强行控制。 t384列车数百人的昏厥和呕吐引发了虎山市政府的高度重视。 虎山警察局，陆毅看着虎山站的监控视频，人群惊慌失措的逃跑的一幕让他肃然。 “陆局，现在虎山站那边已经封锁，接下来怎么办？”一个戴着金丝镜框的警花看着他道。 “小雯，医院的人怎么说？” “虎山市第一人民医院说需要再给他们一点时间。” 铃铃铃。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喂？”小雯按下免提。 “陆局，不好了，刚才又新增三百五十八人倒地昏厥，发生呕吐眩晕等症状。” “什么？”陆毅抓起了电话。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做好预防隔离么?”陆毅暴怒道。 电话那头的警员也很委屈道：“我们的同志已经尽力了，旅客人数太多了，我们的人根本不够。” “人手不够，不够给我鸣枪！出了事我负责！” 挂掉电话，陆毅神色紧张，面对突发事件，政府有自己的一套方案。虎山站t384列车到站后的混乱可以定性为一次特大恐怖袭击案。 虽然目前没有人员伤亡，但陆毅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处理不好，让事件升级，首当其冲地就是他们这群人。 “小雯，召回所有休假人员，备车，虎山火车站。” 虎山市文定路，一辆黄色的出租车驶过了黄埔大街，进入校园城。 “小文，你说林冲和韩兵他们会怎么样？”何茜茜惊魂未定道。之前下车的时候，两个护花使者被挤散了。 “不知道，应该会没事的。” “东子，你打电话给他们没有？”茜茜拍了前座拍魂不守舍的男生一下。 “啊，不知道，不知道。” 茜茜和小文失落地低着头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呆木头人林凡。 忍不住问道：“大叔，你之前好像跟我们一个车厢，你知道那些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么？” 林凡抬起头看了眼她，摇摇头。 “好了，到了，幸好你们都是要到中科大，给你们省了不少钱。”司机乐呵呵道。 林凡付了自己那份钱，看了眼副驾驶位子上已经昏迷的男生一眼。 红色的人体组织下一层层黑色蚂蚁一样的dad进攻着东子的防御细胞，东子，是一个感染体。 不过没想到这么巧，几人都是中科大的学生，两个姑娘还是中科大文学院的大一新生。 林凡看了眼中科大的校门，这所荡漾着他的青春的美丽校园，叹了口气，不知是如何作想，拍了拍小文的肩膀道：“立刻带着你的闺蜜跑！”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入中科大，尚处于思考状态的两个女人被司机的尖叫声打断了。 “该死的！你怎么在我车上吐了！”司机掐着东子的脖子恶狠狠道。 两女捂住嘴巴。 透过黑夜的车窗，一道行走在冷风中的青年站在曹操上，往前走过一段路，便是人文博士的单人宿舍。 中科大的博士待遇都是单人高级公寓，三层的的楼，一楼二楼灯火通明，不少博士假期归来。 唯独在二楼到三楼，昏暗的楼道里竟然没有灯光。 但习惯这一切的林凡熟悉的迈着台阶，三楼五个公寓，唯独只有他一个人住，原本不是这个状态的，但因为其他博士无法忍受林凡而搬离。 开了灯，房间里一片保持着七天前的混乱，踢开挡在卧室们的快餐盒。 卧室很干净，空气中的清香让他有些疑惑。 是谁，进入他的房间给他打扫，既然打扫，为什么只打扫卧室而不是客厅？ 心里很乱，光幕中已经有832颗红点，每一颗红点代表一个dad病毒感染体。其中分布最多的便是虎山火车站。 密密麻麻的红点停在那里，其余十多条漏网之鱼在虎山市各处分散。 其中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感染体，便是中科大门口的东子。 停止移动的，毫无疑问是病毒发作。 脱掉衣服，一滴滴滚烫的热水烫在他的皮肤上。 他抱着头，脑海中不断闪过列车上人们的尖叫，闪过2号感染体，闪过黄毛。 闪过惊恐的人群挤破了站台时的那份恐惧。 手指颤抖着，他想看看虎山站的具体情况，却因为中科大和虎山站距离超过了千米而无法共享感染体们的视角。 他只能看到屏幕上的红点，正在以恐怖的速度增加着。 虎山站入口，数百辆警车堵在了门口，警方拉起了横条。附近的建筑中搭建起巨型灯光，不停地扫着广场的各个角落。 陆毅下了车，带着十来个警员进了虎山站控制台。 “情况怎么样了？医检方面检测出了什么？”陆毅进门便问。 第一医院的负责人摘下口罩，点了点头道：“嗯，初步判定，我们认为是食物中毒。” 却不曾想，他刚说完，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第八章 进击的病毒 一　　第一医院负责人的倒下一度令场面十分尴尬，几个同行的医护人员急忙拖着负责人走了。 陆毅愤怒地的扫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人，还是虎山站站长出声道通知卫生局后才打破了众人低沉的心情。 “陆局，市长电话。”小雯递上手机。 “喂，陆毅到底怎么回事，虎山火车站的事情怎么还没有结果？你怎么把高老给扣留了，高老也是事件的经历者，第一医院既然说是轻度食物中毒，你赶紧放人！” “市长，这边情况十分特殊，而且我感觉不是那么简单，就在刚才又有数百人同时发生呕吐眩晕症状，要知道，他们可是没有接触任何食物。” 陆毅以理据争道。 电话那头闻言怔了怔道：“你见机行事，万万不可冲动。” “是。” 陆毅安了安心，市委已经对这件事上心，总比他一个人来抗好。 “小雯，通知下去，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出去，另外安慰好旅客，将那些出现不良症状的旅客集中起来。” 特警和警察的动员行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dad的感染速度。 毕竟一旦超过了一定距离，dad病毒在空气中便会死亡。 不过就算如此，虎山站是贯穿东西部的大站，因为封锁，停靠在站台上准备发车的列车也受到管控，其余各地的列车也开始晚点。 恰恰正值国庆假期返校返工的高峰，虎山站滞留被封锁的旅客已经达到了万人。 候车区，人们激烈的讨论着站台下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们拿着手机拍着外面的警戒线站立的特警们开始在朋友圈哭诉今夜的火车不眠夜。 一些当地的新闻媒体如同闻到了血腥的鲨鱼，一辆辆新闻车朝那驶去。 事件始作俑者却进入了梦乡。 白。 黑色的眼睛看着楼下碧绿色的操场，一道道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青年男女层跑着。轻轻吸着空气中的空气，一股香甜的滋味进入他的鼻尖。 多么美丽的世界。 “叮，感染体达到2000，是否转化为属性点。” “转化。” 一股力量涌入林凡的身体，挥了挥手，一拳打在墙壁上，碎裂的板砖伴随着恶魔的微笑而粉碎。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拥有这一切。 漫步校园，虽然无意散发内心的忧郁感，但那股冷峻容貌依然吸引了不少中科大女生的频频回首。 食堂，平静地吃着早餐。 “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 接了电话。 “喂，凡子，我张默，你现在在哪？” “干嘛？” “你看新闻没，虎山站已经被封锁了，你听朋友说那里出事了，你回虎山时千万不要坐那那个站下，坐北站。” “嗯，我已经回到学校了。”林凡心中暖了暖道。 “行啊，有没有时间过来？” “嗯。” 看了眼时间，估摸他那位博导还没来上班，林凡倒是不急着去拜访他。 中科大后街，一条五颜六色的小吃街后，推开一道蓝色小门。 内有一片洞天，学校所禁止的烧烤摊和赌博房并排着连着，因天儿是白夜，因此街上也没什么客人。 街区的尽头，一家名为“天上人贱”客栈门口站着一个花格子红发青年，他嘴里叼着的烟看到林凡那刹那给掉了。 “你，你是凡子？” “嗯。” “你，你的头发。”张默心痛地摸了摸林凡的板寸头。 “我的天，那可爱的长发呢？你怎么给剪了？” “滚，进去吧。” “得，看来你是想通了。” 天上人贱包厢，张默推着林凡坐下，举起手中的酒道：“为了庆祝毛豆大神回头是岸，斗破粉丝团团长敬上！” 林凡翻了个白眼道：“算了吧，你这酒我不喝，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毛豆。” “别啊，你不要听网上那群喷子的，只要你开新书，我第一个给你寄催更刀片！” “呵，恐怕又是要太监。”林凡自嘲道。 十年诅咒，开书必定太监的阴影笼罩着他，虽然这个诅咒已经解除，但是相应地市与这片世界站在了对立面，包括眼前的风月界朋友张默。 “哈，太监？凡子你要相信你自己，且看，尚记否，莫欺少年穷！”说着提起酒瓶对着林凡道。 林凡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怀念。 “行了，不提那些烦心事，今儿店里多了几个新妹子，给你瞧瞧，喜欢就上。” 啪啪。 张默拍了拍手，门口进来了三个年轻女性。 姿色是有，尤其是左边的那位身材高挑的女性，让多年没有实际意义碰过女性的林凡有些燥热。 看在眼里的张默点点头道：“这个是小青，喜欢就抱走？” 林凡刚想羞涩点头，拉着姑娘进入隔壁包厢，结束这三十年的处男生涯，但却看到小青脸色苍白，下颚处隐约看见一条白色的线。 脸色大变，拖着张默出了包厢。 系统内视，张默体内没有dad病毒让林凡松了口气。 但依然大怒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张默莫名其妙。 “小青啊，她是打哪来的？” “她？她是我新招的公主，昨晚刚到。” “虎山火车站过来的？” “嗯，她跟我说那边出了点事情，我今早才打电话给你让你不要在那下站。” “该死！” 通过系统共享视角，小青的身体各处都是dad病毒细胞，而她身边的两个女子显然也被感染。 林凡抓住张默的衣领道恶狠狠道：“张默，你接下来一定要按我的去做，记住，现在立马给我滚回你老家上京，店里的东西都不要管了，你能做到么？” 张默被震住了不知所措的点点头。 “可，到底怎么了？” “滚！赶紧滚！永远不要回到这个城市！”林凡咆哮着，一脚踹着张默将之赶了出去。 可怜的张默一脸糊涂，若不是他本身是个二代，不在乎中科大后街那个店面，也不至于迷迷糊糊就被林凡送上了前往虎山火车北站的出租车。 回到博士公寓。 光幕。 探寻中科大附近感染体，发现18个感染体。 视觉共享。 18个感染体当中赫然有东子，以及东子的其余三个室友，再而是何茜茜，小文等女生寝室。 门卫大爷大妈同样没有躲过dad病毒的感染。 他们的共同特征都是脸色苍白，dad感染体第一病状昏厥，呕吐已经经历过，醒来后人体免疫力降到极低状态。 “系统，dad病毒第二症状为什么迟迟没有发生。” 系统：dad病毒进入潜伏期，距离二次变异在七天后。 “dad病毒会对人体有何危害，我是否能够控制？” 系统：dad病毒具有强大的破坏力，进化到一定阶段可受宿主控制。” “我能后悔么？” 系统：滚。 第九章 病菌有益论 一　　虎山，中原省排在前三位之中的大型城市，城市人口超过百万人。虎山火车站又是贯穿东西中点的大站。 旅客运输量极大，列车每晚一分钟，这条线路的火车和滞留的旅客便会越来越多。 帝国交通运输总局，局长任正非正焦急地看着控制台屏幕被迫停下的路线。 “马上联系虎山站控制中心，最多再给他们三个小时，这都过去十二小时了，经济损失上亿，这条线路承受不住。” 接线员小胡摇摇头道：“局长，虎山站方面回应那里已经被当地警方管制，恐怕无法做完成您的要求。” 任正非怒急指着屏幕，刚想爆粗口，下属递过来的一个电话让他忽略了这条线路所带来的经济效益。 放下电话，任正非收起情绪，对在坐的指挥人员喝声道：“全体成员注意，应帝国卫生部要求，停止运行所有途经虎山站的列车，不得有误！” 虎山站，白日下的虎山红东街区往日的人潮不见，转过通向虎山站的道路全面封锁。 唯有千米外留下一个政府车辆可以出入的口子，入口的边缘处，则汇聚着一大批本地记者的车辆。 一辆警车从虎山站驶出，停靠在附近。 几个特警迎了上去。 “陆局。” “嗯。” 陆毅顶着个黑眼圈，看了眼黑压压的记者，让江小雯带路。 已经有人给他搭建了一个简易的采访台。 陆毅的出现让守了一夜的记者们燃气了希望。 “陆局长，请问虎山站发生大规模恐怖袭击，是否属实？”一个记者破不接待问道。 “陆局，虎山站是否强行限制了上万群众的自由。” “陆局，请问虎山站是否爆发大规模瘟疫？” 。。。。。。 嘈杂的声音让陆毅感到厌烦，一夜的疲惫让他处于极度暴躁。 “全tm给我闭嘴！” 这一声吼，令所有人震惊了。 更是让不少在网上看直播观众惊愕。 “听着，我只说三个情况。” “1.虎山站，爆发了某种感染疾病，但目前来说对人体不致命。但依然不怀疑产生后续致命伤害，为此，我代表虎山市政府，代表虎山上百万的群众希望身体发生呕吐眩晕，下颚至肚脐眼处有一条白线的市民主动联系我们，我们会给你们最好的医疗保障。” “2.虎山站治疗的旅客会在医疗检查通过后离开。 “3.不要听信谣言！” 言罢，不给记者们机会，陆毅又急冲冲地上了车。 虎山站的情况比人们想象中的可怕。 虎山站三号站台，t384列车灯火通明，未来得及下车的旅客全部强制性赶回了列车。黄色的呕吐物到处可见，列车中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列车之外，3号站台五米宽的大小搭建了数十顶帐篷。不少戴口罩的医护人员颓废地坐在医疗帐篷中，看着肚脐眼上的白线发愁。 3号站台出口的楼梯口被白色的隔离布封锁。 外面，候车厅源源不断的中招的旅客被送进站台。 三个穿着厚厚防御服的医护人员带着设备走了进去。 进了一间准备好的帐篷。 “抽取血液。” 显微镜下，患者红色的血液中含有大量的暗红色细胞。这些细胞形状奇怪，当中的两人摇摇头道：“不像已知的感染细胞，可能是新型的病毒。” “嗯，注意它们的细胞结构，分裂速度以及组成物质。” “嗯。” 经过一系列讨论，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茫然地看着手中的报告。 病毒细胞具有强大的侵略性，占据人体所有的组织结构，人体免疫力下降，产生晕厥短暂呕吐等现象。 但人体细胞与该细胞重新组合形成新的细胞，肌肉组织强化，食欲增强。 总体上对人体无害。 “冬姐，这份报告能交么？” “肯定不能啊，如果结果是这样，我们跟第一院的结果有什么不一样？” 徐冬冬看了地上丢弃的十多分报告，看了眼列车上弥漫着恐惧和绝望的一双双眼睛。 “两份报告时相同的，我们不能信，但十多份相同的报告我们不得隐瞒，但事情的结论我们不能下定义，但有一点我们是需要知道的，这种细胞是通过人体粘液，血液以及短距离空气接触传播。” “就这样，先把知道的上报吧。” “陆局，卫生局提交的报告。”小雯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陆毅看了看，丢给了会议室的几个重要部门的领导。 捂着额头道：“你们看看，第一院和市卫生局认为这是一场感染性食物中毒，还增加人体的力量和食欲？你们怎么看？这上万人是不是可以放了？” 宣传处处长凝神道：“陆局，如果情况明确，我们到是可以先把候车区的旅客引导疏散，外界现在闹得轰轰烈烈，把我们虎山市顶到了全国头条。” 陆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一把将笔甩向他起身道：“说你蠢你还不信，你看不见报告上面说的这种无害细胞会无限感染么，你敢确定后续对人体没有任何伤害？！？” “头条头条？让他们写，天塌了总有人上！” 虎山的天要塌了，陆毅别无办法，顶上头条的虎山市市委们也不得不陆陆续续亲临现场。 中南科技大学，简称中科大，人文学院。 林凡提着一瓶二锅头敲了敲门。 “请进。” “熊老师。”人文副院长办公室，穿着西装，梳着中分头老年爷子抬头看了眼来人，老花眼中带着迷惑。 “你，林凡？”熊老爷子有些惊讶。 林凡的气质大变，冷峻而不失温和微笑让他刚才训诫的话没有出口。 “老师，谢谢当初您的照顾，不然我也不可能考上博。” 熊老爷子摆摆手道：“当年你送我一本《悟空传》，我给你一个博士，各求所需罢了。” 林凡不可否认地点点头。 “但是你十年来毁了自己，博士你却是拿不到了，就算我同意，那群老家伙也不愿意，你在网上造成的影响太恶劣了，当然，作为补偿，人文的助教有你的一个位置。” 林凡笑着放下酒，没有拒绝老头的好意，人总要生活不是，更何况作为毁灭异世界的终结者，戴上一张面具比直接跳出出来大喊我是boos快来消灭我或许更有趣。 第十章 一步之遥的真相 回校第二天。 “dad感染人数达到3650人，是否全部转化为属性点。” “嗯。” 林凡冷漠道，看着天花板四脚朝天。 赶走了张默，虎山这座城市便变得冰冷无比，即便是和自己的老师，也是不纯碎的师生关系。 书场中的热血也已经流干，往事如烟云消散，剩下的，唯有黑暗。 昏暗的卧室，因为昨夜的发泄而变得乱糟糟，从博导那出来后，烦闷地进了家酒吧，喝了许些酒，被他吸引而来的夜场女性贴过来时他却拒绝了。 或许是小青给他的阴影，又或许是想到某种不甘。 将人生的第一次交给一个陌生女人，不值。 听人说，这就是自己的高傲之处罢。 下一步该怎么走？ 卧室外面的门却有了不小的动静，钥匙开锁声，惊疑不定地林凡看向卧室门，门咔嚓一声，探出一张鹅蛋脸，几缕秀发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眼眸中看到床上林凡之时如同惊慌失措的小鹿急急忙忙关上门，急促的高跟鞋在楼梯间回响。 林凡将视线转向地面上被揉成一团的白纸巾，叹了口气。 这边一条短信传了过来。 游芳：“林凡，你不要误会，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是来还钥匙的，钥匙丢在你门口了。” 想了想林凡回到：“赶紧离开这个城市。” 这么多年的感情在里面，即便是冰冷的心脏也有被温暖的时候。 他理解前女友离他而去，却无法理解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 这个世界的无脑喷子太多，需要净化。 净化，同样是虎山市政府急于解决的一个问题。 市政府办公室，市里的大佬正经危坐。 “虎山站的疫情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情况依然不容乐观，你们有什么办法，都说出来。”虎山市市长沉声道。 “龚市长，我倒是觉得疫情没有我们想象中的严重，毕竟目前患者还没有死亡的案例，不仅如此，除去一小段时间的身体虚弱，之后患者的身体素质还提高了。” “对啊，市政现在压力太了，虎山火车站多封锁一秒，对于整个虎山经济都是巨大的损失。”说话的是招商部部长。 龚市长摇摇头道：“现在不仅是虎山站，市区已经出现超过百起这样的患者，以极快的速度传播，虽然得到及时控制，但依旧不容乐观。” “那卫生局和第一院那边有成果了么？” “没有，还是那份无毒报告，现在调差的重点转向感染源，我已经让刑侦的人出手了。” 市长点点头道：“一定要快，千万不要惊动帝国委员的人来虎山市，否则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虎山站站台，一座新搭建的大型审讯室。 审讯室分成了三个部分，全部要加密材料组成，数个穿着黄色隔离装的人操控着几台仪器。 陆毅看着屏幕里的一张救护床上的胖子。 “资料。” “张大富，东山人，三十八岁，东山水莲市金融界骗子，为逃避债主而前往细西洲省。” “t384第一个患者就是他，之后第二批的感染人数是35人，全部都与张大富有不同程度上的接触。”江小雯急速道。 “他的血第一院和卫生局怎么说？” “暂时没检测出什么，跟后续的普通患者没有区别。” “继续检测，另外让人审讯张大富了没有，让他供出幕后主谋。” “审讯处的同事已经完成了，但没有结果，测谎仪也显示张大富没有说谎。” 砰!陆毅踢了踢旁边的铁架道：“给我继续查，从张大富的那些债主先给我查起！” “是。”江小雯大步走了。 “陆局，行政处有发现。”一个警员跑了过来。 陆毅一喜：“快，快带路。” 刑侦处大队长是个秃子，因为一双洞悉犯罪的眼睛而美称秃鹰。 “秃鹰，发现了什么？” 陆毅低下头，看着监控屏幕。 “陆局，我想我们找到主谋了。” “你看。” 秃鹰指着屏幕。 通过列车上的监控摄像头。 21：22。 8号卧铺，张大富拦下了售货员，买下一瓶王老吉，十分钟后张大富坐在对面年轻女性面前忽然晕厥。 “因为这个我们怀疑是那瓶王老吉，已经交给第一院他们检测，等会就会有结果。” 时间再调至20：38分。 那辆售卖王老吉的车经过十三号车厢厕所时与一道黑影交叉而过，视频放慢，再放慢，可以直到视频定位在那人的手碰着那瓶王老吉的一幕。 “通过多方面匹配，我们在最终在十三号车厢锁定嫌疑人。” “嫌疑人身穿黑色卫衣，头戴黑帽，身高大约180。” “21：38分，嫌疑人站了起来，活动紧张过度的双腿。” “22：00准点，t384列车到站，嫌疑人率先走出列车，通过3号出口，最终从的士区离开。” “确定他的身份了么？” “根据他的列车座位号，资料显示，嫌疑人是中科大大一新生孙海东。” 陆毅鼻孔里出着气道：“好，马上派人把这小子抓过来！” 刑侦处的厉害之处是林凡所没想到的，第一次做坏事，思考不全面，忽略了这个世界精英手段可不是小说中的那般脑残。 不过恰恰正是林凡有意隐藏自己买了一张站票，随意坐了个位置，后面还和护花使者东子换了个座位，让帝国警方没有第一时间锁定他这个真正的嫌疑人。 但距离真相，虎山警方只要顺着线索查下去，依然可以查到林凡。 可命运如此的造化弄人，陆毅愤怒地拔出自己的手枪指着挡在门口的一个中年男子。 那男子一身警服，肩膀挂着帝国委员会的徽章，肃然地看着众人。 就在陆毅想要带人前去中科大时，天降大佬，生生压住了在座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他愤怒，愤怒一切的成果被对方一句“疏散民众”而拔枪怒指。 “陆毅同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就凭你现在的举动，你根本不配做帝国警察！”中年大佬冷冷道。 砰! 所有人为之一惊，枪声，响了！ 第十一章 恶魔的教学日常 一颗子弹可以结束一条生命，也可以结束陆毅的政治生涯，即便这颗子弹是朝着天空飞去，也不能掩盖对帝国委员会大不敬的过失。 愤慨的虎山市嫡系警员纷纷告假，但依然不能影响大局。 情绪再多也落在了空处。 第三天，虎山站的人群开始陆陆续续有序疏散，一场历经三天的病毒攻略大战短暂熄火，徐冬冬将文件甩在卫生局局长的桌子上。 “局长，这份报告不合理，病毒细胞与原细胞融合形成新的细胞，该细胞对人体组织有益的话怎么能够如此断定？！” “小东你不要急，这份报是通过帝国卫生部讨论得出的，我们无法左右。” “屁!我不信，难道他们看不到这种病毒的恐怖感染速度么？他们怎么能断定这不是敌国的生物袭击？” “这，这不是没有人员伤亡报告么？” “可。” 咚咚。 门开，一个带着眼镜中年子走了进来。 “小冬，你不要为难局长了，这份报告是我上报的，我也是事件的经历者，细胞的传染性已经结束了，这是最新的数据。” “魏老师，你怎么来了，虎山隔离处怎么把你放出来了？”徐冬冬惊愕道。 脸色苍白的魏行神色一闪，举了了举手中的报告，丢了过去。 徐冬冬戴上手套，接过后翻了翻，眉头紧锁。 “新细胞停止生长，生长周期无限延长？” “嗯，我想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帝国卫生部正是因为此事列为全国重点研究项目。” 徐冬冬思索片刻，乱了心神，不知作何回答，接下来的事她已经插不上手。 中科大，人文助教办公室，林凡品着咖啡，看着光幕中密密麻麻散布在市区的红点。 “系统，统计感染体。” 系统：6889人。 宿主方圆一千米内感染体68人。 dad病毒的传播能力在达到5000大关时慢慢下降，在接近七千人时dad病毒的传染能力被稀释，进入潜伏阶段。 林凡按了按太阳穴，dad病毒目前依然不受他的控制，一万人的感染数量任务进度如果按照之前的进度再过一日就能搞定，现在病毒的潜伏期又令他有些不安。 dad细胞二次阶段转变后究竟对人体产生什么伤害，都是他所不知道的。 “林老师，这是你的课表。”一个肥胖的女同事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过来道。 “嗯，谢谢。” 躲过胖妹侵略性的眼神，林凡拿起课表转过头，戴上眼镜，一本正经地看着课程内容。 胖妹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撞到了一个女同事。 “哎呀，对不起周老师。” “嗯，没事。”身材娇小的女老师，笑着摇摇头。 胖妹却一脸惊奇地拉住了她。 “周老师，你最近用了什么护肤品，皮肤这么白！”周老师摇摇头道：“也没什么，可能是感冒刚好吧。” 想着，周老师也不愿再去回想呕吐晕厥的经历。 “哦。”胖妹有些怀疑地看着她的背影，打开电视。 “欢迎收看虎山市早间新闻。 “我们将继续为您报道虎山站特大食物中毒案后续。” “虎山卫生局解除三级红色警报，已经确认t384列车发生大规模食物中毒事件，中毒患者发生头晕，呕吐等症状，之后却对人体无害。” “经过三天的观察期，该症状已经消除感染性，滞留的旅客也已经全部疏散，虎山站也在今早8点重新对外开放。” 林凡抬头看了一眼新闻，整了整桌子，拿着教导书走出办公室，前往上课地点。 中科大在整个帝国高校中排名算是靠前，但几乎都是理工学院撑起一片天地，若是要数人文最有名的，莫过于林凡的博导。 这里的有名，是在年轻人眼中的分量。 那些编纂教科书的教育大咖还真的难以入千万大众的法眼。 反而当年的一部《悟空传》，成就了熊导的绝世高人，一时之间不少文学爱好者报考中科大人文系。 若说《悟空传》是人文学院的旗帜，那么林凡就当年的标杆，但十年的颓废让林凡的声誉跌入了深渊。 人文学院中文系181班，林凡推门而入。 数十道目光看来，林凡面色不变，尽量让自己的微笑真诚一点，大步走到讲台。 “大家好，我就是你们的新助教，熊老师有事情，这节课我代他上。” 坐在前排的妹子们眼睛发亮，林凡棱角分明，稳重中带有丝丝忧郁的脸庞明明不算帅，甚至有些糙，但一眼看过去就是令人心动。 而男生们则是相反，因为他们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装逼风。 “谁是班长，起来点一下名。” “在这里！”何茜茜挺着苍白的脸站了起来。 “这么巧？”林凡对着她笑了笑。 “嗯，我也没想到你是我们的助教。” “嗯，点名吧。”林凡看了眼与她连坐的一排女生，心声倒霉，全班十八个女生都是感染体。 “好，今天，我们要讲的是现代诗创作概论。” 课程内容林凡全程照本宣科，拿着书全篇念了下来，底下同学听得昏昏欲睡，就是他惊天的气质也无法吸引那些女生的好评了。 终于何茜茜忍不住举手道：“老师我有问题。” “说。” “老师说现代诗创作没有格式，不拘于形式来创作，这里的形式是什么？” 林凡摸了摸鼻子，笑着道：“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你留着问熊老师。” “嘘。” 不管他们的嘘声一片，留给他们的是孤傲的背影。 “我去，这老师这么有气质，但讲课也太水了吧，学校怎么能让这种人来教课。” “就是，估计又是一个走关系的。” “好了，不要在人家背后嚼舌头了，最起码林老师还会讲课，我听说有的班级一上课就是自习。”何茜茜安慰道。 “我去，垃圾学校！” 林凡也不是故意恶心人，这知识点就在书里，学生这么大人了还要人念给你听，做老师的也累。 回到办公室休息一下，撕开咖啡包装，再来一杯时，一道人影怒气冲冲走了进来，不打招呼一个拳头飞了过来。 办公室的肥妹惊地将手中的杯子滑落，跌落在周老师的办工作。其余的几个助教也潜意识地把头转了过去。 人型暴龙出拳，灰飞烟灭。 但这速度在林凡眼中很慢，但他看着来人，也很奇怪，不认识。 兄弟，难道你就是传说中来抓我这个恐怖分子的帝国007？ 第十二章 暴风雨前夕 拳头是不想吃的，对方犹如孩童一般的拳速被他轻松躲过，一只手摁住了顺势倾倒的肌肉男脖子。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林凡淡淡道，看着这位兄弟穿着运动装，口袋里也不太可能可以拔出ak47，将帝国007的身份给他排除了。 被压在桌子上的人贴着脸不甘道：“你这个渣男，游芳都跟你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去骚扰她？！” “fuck you！” “我呸，放开我，有种不要偷袭，我们单挑！” 猛男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带有浓厚的美式中文语调，听得林凡暗暗好奇，脸皮这么厚的家伙是谁？将其抓起转过身，一张混血儿的帅脸顿时吸引了办公室的几个女老师。 胖妹呆了呆，急忙奔了过来道：“林老师，误会，误会，这位是体育系新来的海归老师，雷姆。” “雷姆？”林凡笑了笑，生怕脏了自己手，在他的白色运动服上擦了擦。 “小子，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游芳，你听懂了么？”雷姆却是以为林凡怕了，他190的个子确实比后者高了一个头，胸前的两块大肌肉也是鼓鼓的。 游芳？林凡索然无味地勾了勾嘴角，他回到学校后什么时候再联系过她，那句在上京电视台中对方的一句死太监让他的太监之名响彻了大江南北。 出去今早儿有个鬼鬼祟祟妞儿说来归还钥匙之外，还真没去骚扰人家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雷姆是他前女友的追求者，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找上门来的。 “雷姆是吧，我可以很正式的告诉你，我跟她已经断了，请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这混蛋，今天早上我看见她去你那个公寓了，你还说你们断了？” “fuck you！” 雷姆先生不依不饶，那双充斥着怒火的眼神似乎要吃掉林凡，又忽略了本身是个偷窥狂，跟踪狂的色鬼。 林凡低头看了看手表。 “嗯，我要上课了。” 雷姆什么也没看清，一个巴掌天旋地转，在办公室的几个小女人尖叫下摔倒在胖妹的脚下。 提着那本现代诗概论，进了教室，傻眼了，中文系181班只有前几排排坐着15个女生，男生是一个都没有。 推了推眼镜，林凡道：“何茜茜，你们班的人呢？” “啊，不知道，上厕所去了吧。” 林凡为之泄气，压了压声道：“嗯，知道了，这节课上自习。”言罢，不顾众女鄙夷的眼神中坐在那里发呆。 “茜茜，这老师也太可恶了，我要向督导举报。”小文愤愤道。 “对啊，才上第二节课就自习，还不如逃课去睡觉。”小文同寝室一个身材火辣的女生道。 “好啦，就算是睡你们睡得着么？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冒结束后皮肤变白了，天天熬夜不觉得困，吃饭也吃得多，我都怕胖了。” “对啊对啊，之前看新闻还以为自己是在虎山站染上某种瘟疫。”小文抱着脸后怕道。 “是啊，好在林冲韩兵他们也回来了，真的是虚惊一场。” “好了好了，卫生部都已经证实只是食物感染，而且对人体不会造成伤害，瞎操心什么。”何茜茜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打断了他们。 “哇，快看，学校贴吧！” 一个女生忽然抬起头看了看讲台上发呆的林凡，一边看着贴吧的内容，瞪大了眼睛。 几个女生八卦地凑了过去。 中科大贴吧。 置顶帖：1，中科大渣男重先人间，换装革履为人师？ 1楼：一张林凡四脚朝天躺在床上等死的照片，旁边配上一张办公室带林凡眼镜的照片。 楼主是个外国名字。 正文：前段时间中科大读博九年没毕业，气得父母吐血，道德沦丧的林畜牲竟然没有被开除中科大，还做了人文学院的老师，刚上任半天就殴打体育系海归博士！ 我就是被殴打的那位老师，对于学校聘请这样的老师感到耻辱，不曝光他的事迹我不甘心。此处配上了一张雷姆的脸，五个指头的红印凄惨之极。 在这里，我同时也警告那些林老师班级的女同学，林畜喜欢年轻女性，具有强烈的性需求，一定不能跟他单独在一起。 下面是有关于他的犯罪史，点开是千度吧第一把李虎吧前几天将林凡顶到头条的十宗罪。 最后的最后，希望大家可以站起来，手拉手将这颗隐藏在中科大的老鼠屎赶出校园，还中科大一片净土！ 最后的最后，fuck you 林狗！ 帖子2楼：火前留名，实在没想到林狗还敢站出来做老师。 3楼：顶楼主，就算他没有做上面的事情，一个颓废十年的网文太监，有资格做老师？ 4楼：顶，我是人文的，为人师表，不顾家人死活颓废十年，令父母吐血，实为不孝，不孝者如何为师？ 5楼：林狗这种败类若是不走，我明天就去退学。 6楼：5楼兄弟，我已经截图，坐等明天开盘。 7楼：5楼兄弟，我已经截图，坐等明天开盘。 8楼：5楼兄弟。。。。。。 。。。。。。 “天啊，他就是当年的林凡？”小文捂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讲台上的林凡。 “嗯，照片上不会有错，衣服都是一样，应该是今天上午发生的事。” “我说呢，怎么上课这么烂，原来是本身就是个渣渣。” “浪费我们学费，我们举报他吧。” “傻文文，贴吧已经火了，不需要我们出手。” 确实，中科大贴吧雷姆的帖子盖起了百层高楼，引起了贴吧管理的高度重视。 副院长，熊老头正看着虎山市特大食物中毒的相关早报，一个电话气得他胡子抖了抖。 “我不管，立刻给他禁了，莫须有的东西，如果有异议让他们来找我。” 熊老头闷着气，看着书架上中央摆放着的《悟空传》，不知道在回忆什么，脑海里那道孤傲的少年已经消散与历史的长河。 人们只记得《悟空传》是熊老头的，却永远不知道他的出处是毛豆，就像熊老头知道书是毛豆写的，也无法知道，真正的作者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今何在。 为了当年这本书，再帮你压上一次。 贴吧很快删除了相关帖子。 “啊，完了，吧管删除了帖子。”小文翻着手机气恼道。 “好气。” “算了算了，你看，要不我们这样，过两天不就是学校举办音乐节么，我们到时候邀请他一起参加，到时候把我们的节目名单上填上他的名字，不给他任何准备，在全校师生面前丢一个大脸，让他彻底臭名！” “哇，佳乐你好毒，不过我喜欢。”小文眯着眼道。 “好主意，走走走，还上他什么课？”一群女生厌恶地看着林凡走出教室。 这么多恶意的眼光，林凡不注意都难，虽然奇怪，但看到女生们离开，他也没说什么。 学生们不上课，难不成我林凡还要求你们上？ 老师真的很忙，毕竟毁灭整个世界的重担压在身上真的很难受。 教室里只剩下了何茜茜，她漫不经心地翻着书，视线不停的看向林凡。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一场弥漫着阴云的暴风雨悬在她身上。 第十三章 想拯救世界的人儿 何茜茜将自己的秀发盘在后面，拿起书悄悄走到林凡前，林凡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林老师，那晚下车后你为什么叫我们跑啊？” 故作小女人姿态的表情在白洁如雪的脸上异常令人心动，不过林凡看到对方脸上一层层常人所不能看到的dad细胞时，便没有任何的邪念。 再加上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便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淡淡说了一声：“不好意思，下课了，有问题问熊老师吧。” 再帅的脸，傲娇成这样，在何姑娘心中已经没得救了。 她鄙夷地看着那道背影，区区一个过气到十八线外的网文狗，若不是前几天上了热搜榜，他还真对他没啥印象。毕竟斗破出来那年她才多大，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呢。 无所谓喽，这种人活该被整。何茜茜咬着嘴唇念叨着。 林凡走进办公室时，一双双眼睛就看了过来，不过马上又收了回去。 雷姆倒是没有守他，落得自在，坐在办公椅上摇了两圈，注视着光幕中感染体最密集的一个地方。 虎山市卫生局科学研究所。 徐冬冬推开办公大厅的门，两个执勤特警拦住了她。 “请出示证件。”徐冬冬挺了挺胸脯上挂着的工作证，正欲前行，却依然被挡住了。 “不好意思，你的等级不够。” “我的等级不够？我要见魏老师！” “不好意思，你暂时无法进入，可以在门口等他。” “哼，我有要紧的事，虎山站特大食物中毒案没完你们懂么？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但细胞组织结构随时可能发生变化！” “不好意思，你等级不够。”士兵不为所动。 徐冬冬怒蹬着眼睛，捏着手中的报告蒙着头往前走，一口咬住拦住她的手。 那位兵哥也是坚强，不屑地推开了她。 “好了，好了，小冬你就别闹了。”研究所内部出来三人，说话的正是魏行。 看着来人，徐冬冬激动道：“魏老师，组织细胞随时可能变化，无法确定是否再次产生感染性，这关系到虎山市上百万民众的安全！” 魏行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小冬，你名校毕业，有冲劲，但缺乏经验，刚工作不久，对于工作上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熟悉，特别是我们这些做研究的，一定要谨慎，认真，负责人的对待工作。” “你看这次的卫生突发事件，为什么你们几个实习生和第一院的报告相同，却一直浪费时间，没有抓住研究重点，你知道因此害了多少人么？” “虎山市警察局局长撤职，市委又有了新一轮的调动，就连我们局长也受到了通报批评。” 徐冬冬将手中的报告举高反驳道：“魏老师，这跟我们的研究有什么关系？这依然不能成为解除全城三级警报的理由！未知病毒与人体产生的新细胞并没有真正的具有显性安全！” “那你说怎么不安全了？我一个卫生事件当事人难道不清楚我自己的身体，我当时就在t384列车上，第一个病人是我救的，我以身作则，为了避免病毒感染性而让你们研究了两天，然后呢？结果呢？” “结果明明第一天得出的结论被你们拖了48小时，因虎山站滞留的旅客达到了数万人，都传到国外了，你知道r国太阳日报怎么写的么？” “鉴于帝国无力抵抗感染性疾病，医学落后，我日政府决定派出医疗队赶赴“友邦”，特召集数千乡土医生，报名欲速！” “你看看，这小小的r国，都敢拿数千乡土医生来嘲讽我国。” 魏行胸口起伏，言辞激励，在场的几人听得咬牙切齿。 徐冬冬却冷声道：“魏老师，我别的不想听，我只想提醒两点；1，病毒细胞与人体细胞产生的新细胞并未证明其稳定性；2，这场卫生事件的究竟是谁主导的，应该重点调查。 徐冬冬的态度让魏行的脸落了下来。 同样的语气回应道：“徐小冬，作为前辈，我也提醒你两点；1，细胞的稳定性已经证明了，我的平安就是最好的证明！； 2，做人一定要清楚自己的定位，年轻的时候多学点知识没错，但千万不要将书本上理论的那一套搬到这来，你要记住，你是来做研究的，而不是来胡搅蛮缠的！” 魏行身后的两个助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前辈的话句句在理。 徐冬冬失落地走了两步后又转了回来，愤恨地将手中的报告甩在了魏行的脸上。 “魏老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魏老师！” 铁青着脸又如何，人已经走了，这么大个中年汉子，总不能因为一个小年轻薄薄的几章纸而追上去扑到，然后凶狠地教训她吧。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待会跟局长道一两声，让刺头儿滚蛋，还卫生局一片美好清香的世界。 “魏哥，这年头的实习生也太跳了吧。”助手小王感慨道。 “嗯，没事，能理解，谁都有年轻的时候。” “刚才，隔离厅的数百人又开始闹了。” “嗯，今晚再做一次抽血化验，如果依旧稳定的话，就将人放了吧。” 魏行也不是真傻子，除去火车站上万名旅客放掉了，t384列车首批感染患者可没有放，而是集中到虎山卫生局进行后续观察。 人嘛，总有留条后路是不。 “这个事情也许是你杞人忧天了，小冬。当然我理解你，对很多工作不熟悉，这样，我批假两天给你休息休息。” 听着局长遮遮掩掩羞羞答答的语气！ 砰！甩掉局长门的徐冬冬不顾两个同期实习室友的阻拦，将白色的制服脱下，露出了粉色的胸衣，毅然不管春色外露，走到垃圾桶边，将证件丢了进去。 人奔到门口时方冷静下来，取出手机打了110。 “喂，您好，这里是虎山市帝国警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么？” “嗯，是的，我要告虎山卫生局！” 接警员闻声顿了顿，接着道。 “额，您好女士，您还记得您父母的电话么？” “关我爸妈什么事！？我说我要告虎山卫生局！”徐冬冬大吼道！ “嗯嗯，请不要激动，我能够理解，请告诉我们您父母的电话，我们会嘱咐他们让您得到最好的治疗。” “治你mlgb！” 平生难得爆粗口的徐冬冬望着街道上不断投来鄙夷和轻佻的目光，在太阳的余晖中抱着身体，委屈地掉泪。 第十四章 刺眼的阳光 准点下班，肥妹没有凑过来招呼，生怕沾上点不好的气息。 林凡不知道的是，人文第一渣男的称号已经在学校广为传播，比较受同学们欢迎的周老师刚才通过tt空间，已经看到了大量关于林凡的负面新闻动态，又将动态递给了肥妹等人。 雷姆兄弟上午跌倒在吧管的手，下午又奋起玩起了tt空间。 毕竟贴吧吧主们再厉害，也禁不了网络大鳄tt的朋友圈。 且说，就算知道他也会随之而笑。他整整盯着虎山市卫生局的光幕地图一个下午，三百个感染体没有像其它感染体一样被放走，自从虎山市疏散滞留的旅客后，他便有些放松，有的旅客已经远去，与他们同去的还有身上携带的dad。 这意味着几天后病毒的第一次进阶，将激发其细胞感染性，对当地的感染做出贡献，迅速达到万人斩的任务。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但病毒的未知性和不可控性又让他很犹豫，强大的破坏性到底有多强大，系统所说的一定程度上的可控性又是多少。 是完美控制？还是一个坑？ 两者之间当然优先选择前者，但如果是后者，那么坑有多深？ 因此他必须时候去关注光幕中的红点的变化，离自己多远，离家人又有多远，不要一下子因为坑太深让自己触不及防。 重点观察不移动的三百人，显然相关部门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感染体编号都是从1号到300多号，如果没错基本都是t384列车上的乘客。 “系统，1号感染源情况如何？” 系统：新细胞稳定成长，距离第一次进阶在两天后。 “密切关注1号，另外一旦有感染体进入中海市和江州省立刻通知我。” 系统：嗯。 沉思着，独步百米，操场上运动的篮球弧线充满了活力。 但他深邃的眼眸里却是满满的冷淡。 多少年了，少年的青春化为了流云，剩下的便是冷风中的独孤和太监生涯。 或许当世界真正毁灭的那一刻，人们才会得到那个答案。 “嘿，当当当当，在看什么啊，我的大才子？”后边传来的声音，猛地让他不愿回头。 虽然，她叫游芳。 中科大门前水月咖啡店，橙黄色的路灯下，一男一女进了内。 “服务员，两杯苦咖啡。”游芳笑了笑道。 “你不要误会，我都已经把钥匙还给你了，我和你已经分手了。但我们还是朋友吧？对了你今天是不是揍了一个叫雷姆的人，那人臭不要脸还发朋友圈黑你呢。”女孩古灵精怪道。 林凡低头思索着，沉默地没有回应。 对面那张鹅脸蛋的漂亮姑娘卷了卷两根辫子，嬉笑道：“哎呦，还在生气啊，好啦好啦我错了，当时我不该在上京电视台通电话说你太监的，我的错好不好？话说你把头发剪了真的很帅耶！” “您的咖啡，请慢用。” “奥好，谢谢。” 林凡摸了摸咖啡杯，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儿，心儿却是堵得慌。 看着那张俏脸狠心道：“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们结束了。” 眼睁睁地看着脸儿落下一滴泪，林凡刚欲起身离开，手却被拉住。 “林凡，陪我喝一夜，明日我们再不见！” 受伤的眼睛不会骗人，林凡点点头。 “那我们先喝完咖啡再去怎么样？”游芳破涕为笑。 “不了，今晚还有事，喝完酒送早点送你回去。” “另外，我已经不喝苦咖啡了。” 虎山的不夜城的故事会怎么可以缺少阳光，唯独不能缺少麻痹悲伤的酒，操场上，游芳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 “林凡，你个死太监，要不是我能摸得着你的小兄弟，还以为你是个男装大佬。” “十年了，呜呜。” “你个混蛋，国庆前那一夜老娘在你面前脱光了你学那柳下惠干什么？我生气跟你发消息说分手怎么了，怎么了？！” “我在上京电视台通话骂你死太监怎么了！？你就是个死太监！” 游芳迷醉地回头提着空酒瓶指了指神色忧虑的林凡。 “你是不是想说我醉了？屁，我没醉！” 说着还跑了起来，一路进了林凡的那间公寓门口。 耍着酒疯脱掉他蓝色的上衣，一件件私密的物件丢向林凡。 别看游芳言辞像个小女生，但实际跟林凡一样都是大龄青年，她就像一颗充满诱惑的水蜜桃，令异性为之疯狂。 黑暗中，已经解除系统诅咒的林凡不受控制的欲火焚身，但空气中弥漫的酒气和悲伤让他压抑着，压抑着眼中的泪水。 十年啊，孰能扛得住那般感情和肉体的折磨。 给她盖好被子后，压着欲火的林凡进了一趟厕所。 如果可以，他希望双方都不要后悔当初的选择。 夜深，林凡给她盖了盖被子后，坐在沙发上点开光幕。 “系统，观察附近可共享视角感染体。” 可选项弹出数十个红点。 随机点入，便中了头彩，是何茜茜同学的沐浴直播。 但头彩的奖励很低，庞大的水雾笼罩着整个浴室，白色的人影在里面若隐若现，不见三点。 小小的浴室很快装不下雾气，飘进了隔壁寝室。 “余佳乐，你们寝室是在杀猪么？开这么高的温度？”那边寝室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女生看到自己手机上出现的小水花朝着窗户喊道。 余佳乐正在跟自己的斗牛直播间水友们互动，被这说一声给恶心到了。 回声道：“杀猪怎么啦，猪都比你性感。” 正在收看余佳乐直播的一群水友便666刷起，一旁正在观摩学习的小文暗暗吃惊，这波666是怎么来的？ 何茜茜裹着粉红色浴巾走了出来朝窗口补声道：“对不起哈，我们寝室的供水器坏掉了，温度不高，雾气大。” 对方没有回她，她走到镜子前，抬头，用手摸了摸下颚处淡淡的一条白线，忧虑地看了看发红的皮肤。 水真的不烫？ 余佳乐关掉直播间后，熄灯。 夜3：00. 何茜茜翻了翻身体，睁开眼睛。 轻声道：“都睡了么？” “还没呢。”三道声音传来，灯开了。 四人互相看了看，小文发声道：“已经三天晚上失眠了，为什么我们没有不仅黑眼圈，白天还有那么充沛的精神？” “我顶不住了，我明天要去看医生。”最不起眼的女生小莫道。 “要看的话记得去第一院，校医院没用，我去过了。”何茜茜抱着双膝出神道。 “一起去吧。”泼辣的余佳乐也害怕了。 强制性让自己躺下，静待时光流走，窗外的一缕晨曦进了寝室，或许是四人的某种错觉，昔日温暖的阳光变得刺眼。 第十五章 九月不安 九月份的阳光缠缠绵绵，给人们增添了一丝慵懒。 乱了床的房间只剩下了一个人，就像秋叶在这个季节落下时，又给人带来忧伤。 可忧伤，在林凡这里已经变得奢侈。 周六的假日也可有可无，一时之间也无多余动作，躺在操场上，一边享受阳光，一边视觉共享着周边的感染体。 男生宿舍12栋，孙海东捂着眼睛将窗帘拉上后，寝室三人才穿好衣服紧张的下了床。 “东子，到底怎么回事？”一个男生怒视道。 “什么怎么回事？我哪里知道，这几天我不都跟你们一样出现这样的情况。”孙海东摊手道。 “行了，都是兄弟，吵什么？” “这么多天，我们的脸白得像女生，三天三夜睡不着，正常情况身体早就撑不住了，现在又多了一条。” “那怎么办？” “去医院吧。”带头大哥敲定道。 几人将自己裹成了一个个粽子，天儿还早，孙海东压了压帽子推开寝室被一道人影吓了一跳。 定眼后才看见门卫大爷穿上了冬季的棉袄，一顶黑色的帽子将他的头完全套了进去，他转过头露出一双苍老的眼睛，将手中的扫把指了指孙海东宿舍门口地面的几根残烟。 “畜牲，你们这群畜生，垃圾桶这么近你不丢，丢在走廊，还大学生！” “走走走，别理他。” 带着口罩披着头巾的带头大哥抓住了三个想还嘴的男生，匆匆奔向医院。 林凡起了身，拍了拍身上风吹来的杂草，dad病毒的细胞后续成长影响的感染体的生理症状很有趣。 皮肤变白，神经元反应神经变弱，对于水温无法正常感应，下颚处至肚脐眼的白线有所变淡但未消失，夜里失眠却精神充沛，今天早晨多了一点，畏惧阳光。 dad病毒的终点他无法预见，但诸如此类的症状让他隐约有些猜测。 第二阶段的dad患者的身体极有可能遭受沉重的打击。 例如世界难以攻克的hiv病毒，对人体的t淋巴细胞系统造成破坏，降低人体免疫力，产生各种负面症状。 而dad病毒的细胞结构组成物质，即便他身为宿主可以看清楚里面的结构以及成分，但是这些东西在他这里就是天书数据，可看而不理解。 谦虚点，浅薄的知识让他看到了其中dad未知突变的可能性会给人体带来巨大伤害，分布在人体血液，x液，分泌物，**中高浓度的病毒细胞代表了它强大的感染性。 几天下来，身体出现种种怪状，不少感染体和中科大的东子，何茜茜一样，争向跑去医院做检查。 感染体在行动，林凡也得动起来。 不过不是去医院。 在校门口拦了出租车。 “师傅，到虎山卫生局。” 1号至321号感染体的静止触动着他的神经，同时他也很关注政府部门对于dad细胞的研究进度。 “好了，不用到门口，就在这停吧。”距离卫生局两百米外林凡下了车，谨慎的在路边的一家小吃摊点了一份早餐，已经达到共享视觉一千米的范围后，点开光幕。 虎山卫生局，科学研究院。 小王推开隔离大厅们，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大家来签个名，就可以走了。”小王说着，偌大的空间却迟迟无人回应，定神一看，惊小王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 一张张隔离床空空如也，三百人不见了？ 然。 1号床床底忽然探出一个肥大的头。 喊道：“王医生，我们可以走了么？” 小王闻声蹲下身子，好家伙，三百多号人全给躲在床底下。 不由笑道：“张大富，你们怎么回事，半夜集体掉床底下啦？” 一个个头探了出来，却被窗外的艳阳刺了回去。 “小王，能不能先把窗户关一下，怪刺眼的。”说话的是2号种子选手吴艳芳。 小文奇怪地看了看他们，顺着他们意关了窗。 三百多人才陆陆续续现身。 几百双眼睛全部盯着小王身后的出口，自由的味道在召唤他们。 “小子，赶紧放了我，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们没毛病，而且我是炸天帮的你懂不懂，若不是你们收了我手机，我早就通知我那几万兄弟堵了你们的门！”黄毛急冲冲地站了出来吼道。 “行了，别叫了，你没事了，大家没事了，签了名可以离开了。”小王理解众人心情，微笑道。 听这话，人就不闹了，只想着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局长办公室。 “魏老弟，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及时，若是再拖上两天，麻烦帝国卫生部的人亲临，恐怕我们就要跟陆毅那小子一个结局。”局长亲自给魏行倒了杯茶，真心感激道。 魏行笑了笑道：“若不是局长运筹帷幄掌控大局，这件事估计都要捅破地球估计也见不到底。” 局长闻言顿了顿，口里的茶差点喷了出来。 “魏行，你当年若是有这个觉悟，估计局长的位子就沦不上我了。” 魏行苦笑着举起茶品了品，谁年少的时候没有冲动过，但一层层的枷锁靠在少年人的身上时，再坚强的人也会累。 而那些累死在枷锁上的人，人们往往称之为英雄。 跟局长交了底后，魏行拉了拉帽子，将口罩墨镜遮住了大部分的脸，独自走进实验室。 多年的从医研究让他对自己的身体变化隐约产生了担忧。 关好门窗，脱掉手臂，抽取血液后放入检测仪；眼睛光测；尿液检查等常规检测手段全部用上。 熟练的动作让正在观察他的林凡都心生佩服，敢于不依靠任何辅助手段都能自撸的男人，你不怕？ 虎山市第一院，ct放射科。 何茜茜遇到了熟人孙海冬。 四美女配四小鲜肉，在ct等候厅也是独特的风景。 当事人却都是没有谈风月的意境。 何茜茜一寝四美，妇科，子宫科，外科，内科，尿检，血检全部检查下来，医生说没问题。 孙海东等人也是如此情况，于是最后一项便是巨坑的ct检测了。 最终医院的报告表示他们的身体很健康。 一个个却愁云惨淡，不安的情绪环绕着他们，直到命运的终结。 第十六章 音乐节 虎山卫生局实验室出来的报告摆在魏行面前，他摘下眼镜，将所有东西归位后向局长请了两天假。 且把这一切压力暂时丢在一旁，回家休息。 而之前送去上京的样本也有了结果，帝国卫生部所研究的新细胞永恒成长在昨天宣告失败，证明此类细胞并不能成为解决人类永生的线索。 新细胞趋于稳定，重点研究项目成了一个笑话，公共卫生应急部门对此十分不满，但因为虎山卫生局在虎山站特大食物中毒案中处理及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亦没有后续处罚。 相对而言，虎山市市政府因为天降大佬而拉下了一批人，其中公然用上膛手枪指着上官的公安局局长陆毅在今日彻底双开。 市局，新任局长陈虎饶有趣味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妙人。 “休息够了，江警官？” 江小雯面露冷霜，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道：“陈局，刑侦处已经锁定虎山站食物中毒案特大嫌疑人，为什么不批准行动？” 看到妙人没有接他的话反而这般语气，陈虎怒极反笑：“行动？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行动？但绝对不是你所说的抓字，我们的人已经对他实施监控。” “既然确定嫌疑人为什么不抓？” “因为你们认定的嫌疑人也是虎山站食物中毒案的受害人之一！” “你看看。” 陈虎从抽屉里甩出两张照片，照片中正是孙海东和他的室友在第一院做检查的照片。 江小雯惊疑不定地看着照片中的孙海东，一时无话。 “如果没有什么事，你继续放假吧，帝国警察局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的就走的地方。” “为什么，我是一名帝国警察！”江小雯不甘道。 陈虎冷道:“真正的帝国警察，更不应该在危难中忘记自己的责任，你们自以为是在帮你们陆局长，将不必要的情绪带入工作中，其实是在害了他！” “回去好好反省，想清楚接下来的工作是姓陆还是姓陈后再来报道。” 江小雯努努嘴，不知如何反驳，心中也有些动摇，当日为陆毅下台而告假是否对得起自己身上那套警服。 陈虎站在窗户边，陷入沉思。 一直徘徊于副局长职位的他处事相当保守，他年纪比陆毅大，却停滞不前。 没有陆毅的那股冲劲，立功也就寥寥无几。 可他不羡慕，时也命也，未想到陆毅冲动的性格毁了他自己的政治生涯，给他让出了道路。 但说句真心话，陆毅在虎山站事件的处理手段他是认可的，自问自己也做不到那个程度，同时也给他敲响了警钟。 虎山站中毒案绝对有问题，嫌疑人的定位错误让他嗅到了阴谋，一方面怕政治对手下套，一方面又怕那是真正的推手，为此派人跟踪，暗中调查成了他的中庸之道。 见虎山卫生局没有任何作为，将三百多号感染体放走后，林凡便安下心来，打车回了学校。 中科大门口已经挂起了横幅。 “热烈欢迎汪雪女士，刘家强先生参加我校音乐节。” 一大批学生在门口等待着什么，其中一堆女生头上戴着一个帅气男星的头巾，几个高大的女生举着长旗，旗子上写着：家强，家强我爱你！ 另外一边则是一群男生牲口一样在脸上贴着汪雪的照片。 林凡在挤出人群的洪流，入了学校，对这些提不起半点兴趣，即便这两人十年前与之有过交集。 宿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乱了，或者说本来就是乱的，一个人能住也无所谓. 残阳落下，躺在沙发上，将喝干的酒瓶丢到一边，连灯都懒得开。 一个人，就这么孤独下去。 又对残酷的命运不爽，跟父母和在中海实习的小妹通了电话，聊了聊家常。 爸妈又催结婚，小妹却想听他唱歌，唱那些只唱给她听过的歌，却被林凡狠心拒绝了。 随之便是属于他的世界，陷入毁灭世界的与痛苦徘徊的漩涡中不可自拔。 直到门被敲打破这片孤独。 来人挺让林凡吃惊的，竟然是认识不到一天的办公室肥妹。 肥妹有些担忧这没灯光的走廊，手机灯打在林凡脸上后才松了口气。 “林老师，你这也太恐怖了，走廊没灯怎么不去报修一下。” “没事，习惯了，黄老师有什么事么?”林凡警惕道。 “嗯，对的。咱们学校明天举办一年一度的音乐节，每个老师都有票，我昨天忘了给你，呐，这是你的。”黄逸递过门票。 “嗯，谢谢。”接过后随意放进口袋没有瞧正文内容。 黄奕对于林凡的冷酷已经见识到了，没有太在意，看在林凡英俊的脸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雷姆在空间里宣传的那些东西也没全信。 “怎么，黄老师要进来坐坐么？” 黄奕特别想点头，但在看到门里一片黑暗，让这位勇敢的女汉子败退下来，男神好求，却也不想把自己陷阱黑暗地狱，传言林凡的十宗罪还是极有形象力度的。 此时林凡的微笑也假得吓人。 “不用了，林老师明天见。”说着大胖姑娘还跑了起来。 索然无味，一趟下，便将这事忘到脑后跟去了。 不同于选择性失亿的林凡，何茜茜偷偷抚摸着下腹部，她忽然又发现一个新问题，距离上一次姨妈的生理期问候时间原本在这几天打来却迟迟不光顾。 乐天派余佳乐则是对着电脑摄像头热舞中，小莫认真地看书，小文看着自己新开的斗牛直播间寥寥无几的水友，有些羡慕地看着直播领路人佳乐扭动着性感的蛮腰唱着： 脱掉，脱掉！哦哦啊哈！ 一件上衣故意滑落，露出香肩，水友间一波礼物刷起。 却在水友们纷纷脱掉裤子时，余佳乐一把盖住毯子，惹得无数水友哀嚎。 “好了，大家要乖噢，明天我带大家直播我们学校的音乐节，届时有两位音乐界大咖降临，千万不要错过。” “佳乐，不要放音乐了，你真的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么?” 燥热的音乐让何茜茜脑壳疼，原本心情糟糕的她直接怒斥道。 余佳乐关掉直播间回道：“你还有脸说我，咱们班十八个女生都是这个症状，怪谁？也不知道是谁把那场感冒传染过来的。” “你！” “好了，别吵了，咱们这不都好好的么，茜茜你别多想了，大家也早点睡觉吧。”小文出声阻止道。 停止无结果的语言战争，又是一夜无眠，小文的早点睡觉成了笑话。 大好的阳光无法给她们带来美丽的心情，好在窗外女生们喊着那位男歌星的欢乐气氛让这层充满阴霾的女生宿舍带来些活力。 几个同班女生带着墨镜和口罩走了进来。 “茜茜，昨晚我们人文181班的节目彩排通过了，那个**渣男你们寝室联系了么？” 来人是班上主张整林凡的叫得最厉害的几个女生。 何茜茜她们这两天为自己身体的事忙前忙后，哪有时间顾得上这个个事情。 摇头代表的是无奈，让人气愤。 “你们怎么这样，说好的要整他，为此莉莉牺牲自己的歌声一路挺进节目彩排，关键人物却没联系好！”身材略显肥胖的女生唾沫哼飞。 余佳乐没有说话，眼神看着何茜茜，似乎说这是得怪这位浪费了大家青春。 牺牲者莉莉无所谓道：“算啦，整不了他就不整了，到时候我正常上去表演就好了。” “不行，莉莉我昨天不是给你看了关于他的帖子么，这种人简直就是中科大的毒瘤，一日不把他赶出去，恐怕迟早有一天我们要遭遇他的毒手。”说着那女生兴许想到帖子里关于林**的恐怖，抱着身体夸张道。 “对啊，为了我们！也为了下一届的学妹不受林狗侵害！必须整走他！！！” “对，就算是他不去，我们抓也抓他过去！”胖女生咬牙道，众人无不齐喝。 于是托人问了林狗住址后，一群带着头巾，戴着墨镜口罩，披着长袖外套的181班的感染体们顶着阳光透过皮肤的刺痛，越过教学楼，滚过操场，轰轰烈烈地撞开了林凡的公寓门。 第十七章 思维混乱的感染体 “宿主，警报，大规模感染体正在向你移动！” 沙发上，慵懒的睡姿中额头动了动，惊醒。 整个人腾着站了起来，看着光幕中已经到达门口的十多道红点，林凡瞬间毛骨悚然。 感染体怎么来了？来不及思考，门就被撞开了。 林凡操起酒瓶，这群披着长裙长裤的姑娘们可没有扑过来。 “啊，林老师刚醒啊，我们是来邀请您参加音乐节的，我们班的节目通过彩排了。”何茜茜作为班长推到了前线。 “是啊，林老师你一定会来的吧。” “你傻，问这种问题，林老师肯定会来的。”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反倒令他松了口气，总之不是dad病毒东窗事发就行，不想知道她们为什么发神经突然撞破他的门，更不想去参加什么音乐会。 于是举起手打住了她们的起哄。 “这样啊，老师今天没时间。” “不行，我们准备了这么久，林老师你不去看我们会很遗憾的。” “对，你不去我们就不走了。”说着那个身材臃肿的女生一把坐在了沙发上。 林凡这昏暗的房间很符合她们的胃口，虽然很乱，但在经历数百米的阳光伤痛后入了黑暗犹如夏季沙漠中跌进冰窟。 怎么一个爽字。 赖皮赖脸的行为颇令他感到无奈，点头答应，一群人却还是不走。 这是他首次如此接近这么多感染体，心中亦有些恐慌，刻意找了个借口离开公寓。 吃早餐总不能跟来吧。 “系统，我需要一个解释。” 系统：什么？ “为什么她们站在我家门口时才通知我？” 系统：计算感染体路线需要时间，况且我无法感知其内心的想法。 问罪无果，一口气吸干豆浆，林凡自此万分警惕。 感染体受病毒影响，思维与行动和常人已经有很大区别。 例如不经思考直接撞门，原因只是邀请他去音乐节，还到了不得不去的地步，当林凡傻么？ 结合上课时女生们对他冷淡的态度，师生情谊也才做了两天，这种不受控的神经思维主导行为很可怕。 因为它不受林凡掌控，不受掌控，便是未知。 为此这房子是不能住了，必须要有真正的私人空间，临时租房便是头等大事。 操场上已经搭建起了一座巨型led显示屏，学生会的工作人员正在紧张调试着，为晚上的音乐会做最后的准备。 中科大不少迷妹迷弟们已经过来霸占有利地形，为见见自己的偶像。 忽然起来的一股风吹起了林凡的衣领，公寓里的一群感染体掏空了他冰箱里的食物，没有丝毫顾及他们之间真的不熟。 何茜茜看着疯狂状态的众女，不知如何言明这种奇怪的感觉。 她们又像是在宣泄这几天紧崩的心情，原来，其实大家都知道，身体已经出了问题。 当作是最后的赠别狂欢，林凡不去在意。 男生宿舍，东子拒绝了隔壁好友的邀请外出打篮球，晴天对于他是一种折磨而并非快乐。 打开电脑，鼠标点开英雄联盟。 目光所瞥过放在桌上的医院检查报告，关闭游戏，千度搜索虎山站食物中毒案。 弹出的一系列相关报道，仔细观看着。 没有答案，又进入了千度贴吧虎山吧。 1贴：同城交友，妹妹很寂寞，青阳区老街等你来。 2贴：湖广打工者亲诉虎山十年打工生涯，闻者落泪，绝无假话。 3贴：虎山白水区区长授意黑社会强打强拆，造成白水区数十名老人无家可归，求扩散！ 4贴：同城交友，虎山最大的同城交友群，欢迎大家加入。 5贴：虎山站食物中毒案真的结束了么？ 第五贴迅速吸引了他。 楼主名为白日冬冬。 如正文： 虎山市的市民们，大家好，我是虎山市卫生局的三级研究员，特此向广大市民发出警告，虎山站特大食物中毒案没有结束！ 之前我们所了解的病毒细胞与人体细胞融合后所产生的细胞并未证实其稳定性，该细胞随时发生突变，对人体产生未知的影响。 通过对一位虎山中毒案患者的追踪观察，患者已经出现连续性失眠，情绪亢奋，皮肤苍白，生理期推迟，等不良症状。 这些症状正预示着病毒正在发生突变，如果你出现以上情况，请及时拨打帝国卫生部电话。 2楼：散布谣言，已举报。 3楼：虎山市政府已经解除相关警报，没想到此时还有人散布这种谣言，是何居心？ 4楼：弱弱的举手，楼主说的情况是的对的，我是事件经历者。 5楼：四楼明显托，这种把戏也敢玩，大家不要听信谣言，一切听官方标准。 东子锁住眉头，拿起手机，给帝国卫生部电话？ 又放佛某根刺扎在了喉咙中想拔拔不出，韩兵和林冲昨夜刚刚从卫生局的逃出来时亲身诉说那里的恐怖后让他打消了打算。 谁也不想做实验室里的小老鼠，大好的青春呐，烦着，英雄联盟的声音响着。 楼下门卫大爷，坐在小隔间的窗口，一双眼睛眯着外面走廊上的一根烟头么，记住了那个学生的脸，等阳光小一点，说不得要上去敲开他们门痛骂一顿。 林凡在学校附近租了新房，随意吃了点午饭，压根没有回去公寓鸟她们的意思。 今天他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 刀具市场，一排排菜刀在光辉中透出锋利的峰意。 他那冷峻而非凡的气质很快吸引了老板们的注意，纷纷招呼着举起自家的刀。 可惜菜刀太短，不适合砍人形生物。 林凡要的是一击毙命，虽然他从未杀过。 最终选定一家看起来档次不错，店面纵数米长的刀具店。 老板一把小胡子精明地迎了上来。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长刀。”小胡子会意，二话不说领着他进了内房，数十把长刀立在刀架上。 “怎么样，长刀！” 林凡大跌眼镜，长刀是长刀，却不是他预料中黑社会火并的那把刀，而是关云长一类的超级大砍刀。 也罢，如今的力气也适合他把握。 林凡轻轻摸着长刀，想着明天感染体如果不受控制，敢来惹他的话这一刀把他们劈碎时的场景。 而此时一个电话让他不得不回到公寓处理那群感染体。 “喂，你是人文的林老师么？我们是帝国警察局的，你的学生在你公寓开派对，严重影响了楼下老师的生活，他们跟你的学生协商无果后报警了，你赶紧过来处理。” 林凡没有带刀，生怕见血。 匆忙赶回去时，操场上已经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夜色已近，中科大音乐节也在做最后的调试。 他已经看到公寓大楼门口停了辆警车，一个漂亮的女警站在那等他。 人生中的第一眼相见，被撸到底层当片警的江小雯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高大而冷峻的林凡，很是吸引人。 “你是林老师吧，你快点去劝劝你的学生。” “嗯。” 顺着楼上了，幽暗的三楼楼梯口站了几位在读博士，两男一女，看到林凡到场，小圆脸的女博士立马生气道：“林老师是吧，你能不能叫你的学生不要闹腾了，我今天急着赶论文，全都被这音乐闹得没法写了！” 音乐声的确很大，林凡无辜中枪，知道这是女生们的把戏，带头推开了们。 昏暗的房间中五光十色。 “脱掉，脱掉，嗯哼。” 一群女生随着音乐扭动着身躯，见到林凡，当中跳得最疯的余佳乐还忘情地跳了过来，手儿一挥，外套脱掉，丢向林凡。 “嗯哼，林老师你回来了，讨厌，让我们等这么久。”那个肥肥女孩也跳了过来，腻着声线，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让围观的三个老师和江小雯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搞不好这林凡是那种人。 “够了，我会去看你们表演，结束吧。”林凡的声音不大，但冰冷的语气让余佳乐情不自禁关掉了音乐，稍稍冷静下来。 波! 就在场面一度沉默，何茜茜突然在林凡的脸上亲了一口。 第十八章 那年的青春不要名 美女主动波一口是个男人都会开心吧，但如果对方是感染体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虽然在场的人投来异样的眼神，林凡不留痕迹地推开了何茜茜。 “请自重。” “林老师，我们能单独谈谈么？”何茜茜没有退缩，亲一口只是让他重视自己。 众人见有特殊情况，极有可能升级到感情纠纷，江小雯也就劝着几个博士和众女下了楼，留给两人单独空间。 “林老师，那一晚在校门口下出租车时为什么叫我们跑？” 林凡没有理会她，走到窗户边，看了眼刚上警车的江小雯后点了点手指，转过头看着那双祈求的目光，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他不喜欢骗人，也不想伤害任何人，十年的忍耐和痛苦虽然已经渐渐消磨了对世间的爱，但尚存着一些牵挂。 见他迟迟不答，何茜茜便是越觉得林凡知道什么。 “林老师，还有你那天跟我们同一车厢，我们大多数人都患上了那场感冒，为什么你没有？” “你一定知道原因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好么，我和小文真的很害怕。” 说着捂着眼睛抽泣起来，巨大的压力让她无法保持正常的思维状态出奇的达到某种巅峰。 这么大一个姑娘哭着，他有些触动。 之前对于这群女生的作弄也没有了气，因为制造这一切的根源是来自于他身上携带的系统，系统又绑定于他。 系统的万人斩任务逼迫他做出行动。 继续忍受一辈子不举，夜夜抽搐的痛苦顶不住了，又不愿意死，不想苟且偷生却做出了那惨绝人寰的灭世举动。 英雄为他人而活，凡人为自己而活。 林凡是个凡人，他只是个凡人，凡人为自己活，为家人，为家族活。 陆毅，徐冬冬是英雄，英雄为陌生人活，为公利，为弱者活。 英雄有很多，只是世间的凡人更多。 他轻轻抱住不听抽泣的何茜茜，贴在她耳边道：“对不起，我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林凡的拥抱让何茜茜冰冷的身躯感到一丝温暖，没有理解他的话，情绪发泄得差不多。 脸微微有些红晕，放佛感受到林凡所透露出来的一股沉重与悲伤，一颗少女心悄悄跳动。 温暖转瞬即逝，年轻女子的肉体容易让老处男的兄弟举头敬礼，放开她后，林凡对于去参加什么音乐会也没啥成见。 感染体们想怎么作弄他他今晚接了，就当作小小的忏悔。 中科大操场，平时作为情侣散步游吟的风景场所化为了音乐海洋。 四周坐满了中科大的各级学子，他们举着荧光棒，拉着横幅，朝舞台吹出响亮的口哨。 中文系181班女生们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抢到了前面粉丝vip席位，距离舞台十分相近，可谓是dad病毒深入脑髓了。 林凡被十来个妹子拱卫在前，十八朵金花一朵叶，旁人佩服之极。 19：00 音乐led显示屏开始倒计时结束，一支身材火辣的妹子舞蹈开场，火红色的肚兜根本盖不住姑娘们的春色，一个个开始尖叫。 结束，两个主持人上台开始惯用的流程。 介绍完主席台上的校领导后，重点来了。 主持人：“想必大家也听说此次有两个特别嘉宾降临音乐会，他们会是谁呢？” “好了，让我首先有请，中科大优秀校友，开创华语乐坛帝国风流派的亚洲音乐天王，刘家强先生！” 指示灯打向舞台边，一个穿着唐服中年男子漫步而来，每一步迈出，都引得无数女生尖叫。 “哇，天啊，是刘天王，刘天王！” “好激动好激动，我特别喜欢听他的《青花瓷》和《东风破》，今天终于看到本人了，太期待了。” “期待刘天王唱歌。” “加一。” 主持人：“另一位，也是我们中科大音乐系毕业的优秀校友，她以委婉动听的嗓音光洁神圣之歌《隐形的翅膀》打动了一代人，她就是帝国红十字大使，帝国音乐协会副会长，汪雪女士。” 底下的男生也开始吼了起来，灯光所到之处，一道圣洁而端庄的中年美人呢，提着洁白的纱裙，优雅而不失芬芳地走上台与同学们打着招呼。 接着他们唱了各自代表歌曲后入坐评委台。 评委台有四个，其中两个是音乐系的老教授。 看到当年出息的大明星归来，老教授欣慰地点点头道：“你们终于舍得回来看看我们这群老家伙了。” “啊，哪里的话，老师，这十年来一直忙着工作演出，一直有愧疚，今儿这不是来了嘛。”刘家强笑着道。 “对啊，老师，几年不见，您还是那么年轻。” “哈哈，汪雪，嘴还是如当年那么甜啊。” “这些年你们发展的不错。” 另一个教授也感概道：“是啊，当年音乐系一门三子，可惜只起来了你们，天赋最好的那个却自甘堕落，化为了流星。” 闻言刘家强和汪雪的脸色一变，情绪莫名冷了下来。 “老胡，你提那人做什么，当初我劝他专修音乐，他偏偏跟那熊老头混什么文学，最后混成那副鬼样能怪谁，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 “好了，两位老师，我们还是看演出吧。”汪雪出声打断这个话题。 “嗯。”四人专心看着节目。 音乐节的节目类型多样，选手们吹拉弹唱，看得林凡眼皮儿犯困，除了游芳在率领舞蹈系的女生一段热舞正眼看了，不相干的东西唱得再好也听不进看不清，习惯如此，跟偏见无关。 轮到181班莉莉上台准备时，他才慵懒地换了个坐姿，搞事情的来了。 “下面，我们有请人文181班带来的歌曲，《老鼠爱大米》。” 莉莉奔上舞台，有些发窘地站在舞台中央，万人注视让她有些拘束，但看到肥肥女鼓励的眼神，莉莉还是稳了稳话筒。 “大家好，我是人文181班的张雪莉，在这里我要要举报一个人。” 台下所有人为之一振，不是唱歌么？ 又听得她道：“人文助教林凡，上课敷衍，没有真学识，对学生提出的问题不回答，教学态度极其恶劣，我们向督导举报却没有结果，如果仅上课烂就算了，关键这位还是个渣男，勾引我们，利用职务之便占女生的便宜。” 大家更懵了，全场寂静，莉莉走下舞台，灯光所停之处，一根手指对着女生群中的林凡喝道：“就是他，中科大的老鼠屎，林凡！” 全程高能，所有人立了起来，看着灯光下的那个男人。 后台处正在卸妆的游芳听着急忙奔了出来，看着台下那双不为所动的眼神后又安下心来，亦不靠近，不再见，就真的不再见。 主席台，校领导们一个个青了脸，特别是人文副校长熊老头，他气愤地看着旁边向他挑了挑眉的人文正院长，怒斥道：“这么卑鄙的手段你都能用得出来？！” “熊得水，话不能乱说，当初我劝你不要把这种人安进人文，你不信，现在出问题了吧。” “哼！”熊老头懒得理会，别了座。 台下，林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如果只是这个目的，恭喜你们，成功了。”说完披上衣服走了。 何茜茜不明白地抓住莉莉。 “不是说好让他唱歌出囧么？怎么会说那种话？” 莉莉有些心虚，但想到人文院长之前提出的保研条件，摇摇头没有说话。 何茜茜一寝感到吃惊，吃惊好像被某股力量迷迷糊糊利用了。 现在想来，一张前线的vip票都是精心安排。 音乐会五分钟后重新接上节目，评委台上的却少了两人。 在超市买了包袋装咖啡，准备去新房泡一杯，熊老头来了电话。 街边小店，熊老头和林凡碰了碰酒瓶。 “林凡，这次我帮不了你了，抱歉了，那群老家伙是铁了心不想让我做那院长。” “呵呵，我无所谓，只是替老师不值，大片人生陷于无聊的斗争当中。” 熊老头笑了起来。 道：“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古人寻那皇门留名，今朝有几人能脱得了俗物？” 林凡闷头吃着菜没有去反驳。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当年你要将这么多好书卖给他们，成就他们的名？难道你就一点不在乎名么？”熊老头注视着他道。 “他们出钱，我给书，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很公平。” “但据我所知，前些日子那群人凭借你的书数年来得了名，在你出事后可没有一点感恩的样子，还对你落进下石。” 林凡不屑道：“他们自然是要下石头的，我写不出书了，他们自然不希望某一天我跳出来抢回属于我的名。” “那你想抢回名么？”熊老头忽然有些紧张道。 林凡一笑，将酒杯倒满，一口闷下后道：“如果我说，我已经过了追名逐利的年纪，您老信么？” 熊老头嘴角抖了抖，才三十岁就这副语气？信你有鬼！ 第十九章 爆发 弥红灯下，酒没了。 老头疯疯癫癫说要拉着林凡去上京，去追寻传说中的帝国文豪榜，顺便追一追诺贝尔文学，非要试试林凡是否真的成了那传说中的清流。 老头醉了，不是局中人不知道清流富贵，于他来说，过了今夜，又有何用。 没有理会，匆匆散场。 新房租的比较匆忙，后街的一座公寓，一楼，一厅两室，下面还有一个五十平方的地下室。 建筑结构之类的他不懂，但房东明显是为了增加空间，多收点钱，违章建设了。 不过他很喜欢，因为一楼照不进阳光，阴暗的空间让他更加自在。 家具也是现成的，坐上去很冰冷，冰冷得令他安慰。 总之，不错的居所。 今晚注定是无法入眠的一夜，点开系统屏幕。 “系统，1号现在位置在哪？” 光幕放大，东西铁路干线地图，一颗红色标注为一号的点正在快速移动。 t968希望号列车，15号车厢，一个穿着红色长袖的大胖子朝座位两边的便衣警察笑了笑，指了指厕所。 “张大富，你不要耍小心思，乖乖跟我们回水莲市处理你的债务。”一名长脖子老警员道。 “这个当然。” “小庄，你陪他去一趟。” “嗯。” 张大富堆笑着走到车厢厕所，关好门，脸上的肉平了下来，一把捞起上衣。 肚脐眼上一条红色线让他有些惊慌，前些日子还只有手指头那么粗，现在线条不仅有手腕宽，还由白色变成了红色。 他用手摸了摸，线条凸出感极为强烈。 狠狠的按下，又浮了上来。 “该死！”胖子恐惧道。 身体的状况只有他知道，但他却不敢向民警提出，隔离所出来一次是幸运，第二次估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张大富，叫什么？”外面的小庄奇怪道。 “啊，没事，肚子疼，拉不出。” “那你快点。” “好的。” 这么快？张大富洗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1号感染体dad病毒开始进阶。” 水流划过胖子的脸，却在抬头中，肉体所看不见的微观世界。隐藏在人体数十万亿细胞中的dad病毒终于露出了它们邪恶的触手。 它们脱下胖子人体细胞表层的安全框架，脱掉一层帝国医疗机构所检测到的安全皮囊，卸下伪装，露出锋利的牙齿，握着剧毒的长矛，一路攻城扎营。 胖子体内各大防御组织细胞数秒沦陷，那些隐藏在防御细胞中的dad病毒的内奸使命完成。 当大脑最后一颗细胞被攻占，dad病毒成为了胖子的全部。 而外在的宏观表现是。 胖子血液转化为白色不明物质，皮肤全部呈现白色，白的亦不纯粹，还有许多红色的小斑点，整个人像过期的的白奶油中加了几滴属于死尸斑点的颜色。 腹部猛地传来一声咕噜，手腕粗的红线缓缓蠕动，似乎是刚醒的幼儿，在巨大的压力下，dad病毒涌上一股深入灵魂的饥饿感，胖子的嘴唇爆裂，形成血红色的菊花形状，一条红色的手腕长舌头挤破喉咙，撞碎了玻璃。 胖子的眼睛化为血红色，巨大的痛苦让他早已失去意识。 整个进阶过程不到一分钟，一个好生生的胖子变成了怪物。 砰砰砰！ 巨大的动静让外面的小庄不安的敲门。 砰！ 一条血红色的舌头击碎了门，咬住了小庄的脖子。 红色血浆喷洒在旁边正在车厢连接处给手机充电的乘客，那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红色血珠，傻眼地看着小庄被一根舌头吊在半空中挣扎着。 “救，救。”小庄浑身颤抖，快速流失的血液让他大脑陷入空白。 “啊！！！！！！！！！！！！！！！！！！！！！！！！！！！！！！！！！！！！！！！！！” 巨大的尖叫声中，那名乘客抹了把脸上的血，跑进车厢。 15号车厢乘客闻声看去，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强更高分呗的尖叫。 长脖子老警察，已经冲向那边，染红的厕所门撞开，一道巨大的白色怪物跳了出来，将没有生息的小庄甩到了地上。 “小庄！”老警察惊怒着，张大富血红色的眼睛朝向他。 惊慌，愤怒恐惧地朝腰部摸去，心中一疙瘩，才发觉这次并没有申请带枪出任务。 重达两百斤的怪物在他的眼眸中发大。 上京，百汇街超市，一个背着包的年轻人在电梯上忽然倒下，人们匆匆过去扶住，却被年轻人白色的皮肤吓得脱手。 他翻腾着，嘴巴爆裂，一条白色的触舌缠住旁边的一个售货员。 虎山市，清水老街区，十八号公寓。一个中年妇人收拾了餐桌上二人世界的烛光晚餐后，又到儿童房，看了看又把被子蹬开的小女儿，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女孩翻了个身，睡梦中嘟着嘴迷糊道:“爸爸，明天可以不去上学么。” 妇人摇头笑了笑，帮她盖好被子后轻轻关上了门。 转至客厅，看了眼浴室里的灯，想到这个男人因为工作连续几天无法入眠，心疼。将自己的衣服慢慢脱掉，走到浴室门口道： “魏行，一起洗吧。” 拉开了门，一声闷哼，淡黄色的浴室灯下，飘着浓浓的血腥。 虎山旺角街区，虎山混子最多的街区，刚刚进入每一天的活跃时间，路边的大排档，烧烤摊人前涌动。 顾客多为住在附近的年轻人，他们带着耳环，肩膀绣着纹身，搂着太妹胡天乱地。 大家从南而北，汇聚虎山旺角，很大的原因是闻名于此地的两个帮派，炸天帮和虎山帮。 混子们向往的就是加入这两个帮派。 一排十来个混子并排走着。 “堂主，你当时在列车上真的搞了列车娘？” “嗯？那还有假？”黄毛得意道。 “哇，俺大炮谁都不服，就服堂主！” “大炮，拍什么马屁，咱们堂主需要人服么?” “唉，堂主你再给我们讲讲列车娘具体呗，心怪痒痒的。”一个长相猥琐的小弟凑了过来，年纪不过十六。 黄毛停住了身体，众人看了过去，红舌血色！ 中科大，人文181班女生宿舍，余佳乐正跟直播间的水友聊今夜刚结束的音乐节，后边床铺上一条红色的舌头突然入镜，上万直播间水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余佳乐的身体忽然全身变白，化为恐怖怪物的一幕接踵而来。 。。。。。。 原先直播间屏幕上的弹幕消失了。 福田省师范大学，男生宿舍，正在看直播的刘庆云嘴上的烟给抖掉了，瞳孔放大，随之而来的是颤栗。 水友这么多，他第一个敲出了此刻心中最想说的话。 停顿后的第一条弹幕： 人发杀鸡：“小姐姐，你们是在在拍电影么？我下面可是有枪的！” 第二十章 虎山不眠夜 {"msg":"加密出错","sess":false} 第二十一章 灾难 {"msg":"加密出错","sess":false} 第二十二章 变异体 {"msg":"加密出错","sess":fal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