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谈鬼》 序章:故事的开端 “轰隆!” “啊!” 突如其来的巨大雷声吓得众人心中一颤,几个同行的女孩更是抱在了一起放声尖叫。 “只是打雷而已,不用那么害怕吧。”走在最前方的男孩双手插袋,满脸不屑的表情。 “这也不怪她们,毕竟那么晚了,而且还是在这种闹鬼的旧学校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让人胆战心惊。别说是女孩子了,我都会感觉害怕。”女孩的后方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 “哼,走吧。”最前方的男孩不满的冷哼了一声便转头继续向前了,也不管身后的人是否有跟上。 在这黑暗中的一行人是附近大学的几个学生,总共有六人,女生有方柔,林慧和张雪莹三人。男生也同样有三人,分别是陆鸣,许梦华与吴远,男女数一样。 这次是因为鬼节将至,他们几个老同学为了庆祝即将毕业所以在网上报了一个试胆大会的活动。 这个活动是由许梦华在网上发现的,内容是要求六人一组,在指定的废弃房屋内进行请笔仙等灵异游戏,并有时间限制,必须要待够时间否则就算是自动放弃。 令人意外的是,这个私人举办的活动居然有丰富的奖金。按内容的介绍,在废弃鬼屋内照指定游戏试玩并待够三小时的玩家们可以获得每人五千元的奖金。并且奖金将会在玩家到达地点后以转账的方式先给予一千元作为鼓励。 一开始众人从许梦华口中得知这个奇怪的活动时,还以为是某些网络骗子利用人们贪财的心里做的一个骗局。毕竟这个网站是最近新开的,而且还是以私人名义举办的活动,举办人的名称叫“戴面具的恶鬼”。 可那丰富的诱人奖金还是让大家心中忍不住的蠢蠢欲动。抱着试一试的心里,六人分别填入了自己的姓名和银行账户。在当晚就来到了活动指定的地点,一个离市中心很近的废弃学校。 在前往目的地之前,大家就已经上网查阅过资料了。这栋有些破烂的楼房以前是一间教授音乐的学校,还算是有名。不过学校并不大,一共只有四楼层,外加一个天台。 然而天公不作美,一直晴朗的天空居然开始聚起厚厚的乌云,伴随着电闪雷鸣,急促的雨水倾盆而落。没有料到会下雨的众人只得加快脚步跑进眼前这栋废弃的学校里。 进入大门,一楼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地面散落着一些杂物和石头,并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四周的墙壁已经完全掉漆了,漏出内部的石灰墙。 外面大雨下的更是大了,密密麻麻的雨点遮住了远方的景物,让人看不真切。 一进入大厅众人就看到了在正中央的位置摆放了一张陈旧的桌子,上方摆放着一张地图和一把手电筒。地图上画着第一个要前往的地点位置。 就在大家犹豫要不要前往时,一阵急促的手机提示音打破了沉默的气氛,竟是六人的手机同一时间响起。 “真的有一千元到了我账户上耶!你们快看。”在一旁的张雪莹兴奋的将手机屏幕转过来摆在众人眼前。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则短信内容,在刚才这个时间,有一千元通过转账的方式存到了她的银行账户内。 见此,其他人都纷纷的拿出了手机打开查阅。果不其然,无一人落空的都被存入了一千元的奖金。 得到甜头的众人终于相信了这个活动的真实性,二话不说由书呆子吴远拿着地图指挥前进的方向,手电筒则交给了胆子最大的陆鸣作为领头人走在最前方。 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还没按地图的指示前往二楼的一行人刚走了几步就被这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给惊的一身冷汗。拿着手电筒的陆鸣看着身后尖叫的女生心中一顿鄙夷,想着女生就是胆小,一个雷都能吓成这样。 这时一直跟在女生后方的许梦华带着友好的笑容走上前去温柔的安慰道,特别是对长相最好的方柔更是轻声细语,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这是他女朋友。 而最后面的吴远鄙视的看了一眼许梦华,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继续低头沉默的看着手中的地图。 “哼,走吧。”陆鸣不爽的对着许梦华的方向说了一声后就率先踏上了破旧的楼梯。 其实这六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虽然在中学时代他们就是同一班的同学了,但因为一些事导致了一些不愉快。 首先是方柔,长的一副标致的美人脸,从小就是班里的班花,是许多男生的梦中情人,这其中包括了陆鸣和许梦华。至于吴远,他就是个性格内向又有些自大的书呆子,对于美女反而还不如几句赞美的话语来的好。 而陆鸣和许梦华这两人,一个心底狭隘,长相普通,整天和人打架。一个长得英俊潇洒,表面上待人友好,其实内心却是一副小人模样。加上其父是校长这点,更是让他在学校是如虎添翼,经常受到女生的追求与示爱。所以要是看到许梦华身边出现了一个新的女孩子也是十分正常,毕竟他花花公子的名声在学校内还是人尽皆知的。即使如此,还是有很多女生愿意和他在一起。 对于许梦华来说,这一切都正常不过。只是一直得不到方柔的爱慕这点使他的内心产生了更想得到的欲望。 或许是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更宝贵这句话的认同,许梦华开始对方柔发动了猛烈的追求。这让陆鸣很是气愤,但碍于他是校长儿子的身份不好动手,唯有时不时的冷嘲热讽。 女生这边,表面上一脸姐妹情深,其实心中都嫉妒着方柔,恨不得让她消失。 二楼走廊上。 “前面好暗呐。”方柔往后缩了缩,看着前方的黑暗,脑中想着会不会有些恐怖的鬼怪突然冒出来抓住自己。 “放心吧,我走最前面,不会有事的。”为首的陆鸣晃了晃手电筒,想着在方柔面前表现的勇敢点的想法,毫不犹豫说道。 “好。”方柔听闻点了点头,向着陆鸣给予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得到心中女神的鼓励,陆鸣就像是打了鸡血的大步走去,走之前还不忘对许梦华投去得意的眼神。 这次换成许梦华心中不快了,脸上短暂的出现了恶毒的神色,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 二楼因为走廊窗户被木板封闭的关系,所以显的格外的漆黑,就算是手电筒的光也只能照亮很短的距离,而且范围很窄。 “前面左转第一间就是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吴远突然开声说话。 “我看见有亮光了。” 知道快到目的地了所以大家都加快了脚步。在拐弯之后,一间亮着灯光的教室出现在眼前。通过唯一还算清晰的玻璃能够看到里面摆放了六张椅子,就是学校里常见的那种有靠背的木板椅。 “嘎吱。” 试着推了推门,很轻易的就打开了。 “快进去吧,待在黑暗里好慌呐。”张雪莹说着第一个跑了进去。 等大家都进入了房间,最后的吴远轻轻的关上了木门。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在关门的一瞬间,走廊外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楼梯口,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刚刚关门的教室。 “呼,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张雪莹拍着胸口说道。 身处光明的众人这才有时间打望着这间教室。 教室不大,墙上一块沾满灰尘的黑板内似乎画着什么,只是灰尘太多黑板成了灰色看不清内容。其它地方还算是完整,没有像一楼大厅那么破旧,墙壁因为潮湿有些发霉,一股霉菌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 “你们看,地上有一张黑色的纸耶。”方柔用白皙细长的手指指着椅子围绕的中心说道。 “我来看看。”吴远缓步上前拿起了黑色的纸张,清了清嗓子才念。 “欢迎亲爱的玩家参加本游戏,请按名字依次坐下,以关灯讲鬼故事的方式进行第一个游戏关卡。时间为一小时,每人十分钟。希望你们能玩的开心。”黑色的纸上用红笔写下了任务提示,最后的开心两字则故意写的大了些,其中的意味清晰可见。 “又要关灯啊?”张雪莹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没办法啊,奖金可是有一千元呢,不赚白不赚,不就是黑了点吗。”林慧斜着眼瞄了一下张雪莹。 “大家准备好了我就要关灯咯。”众人按椅子背后贴着的名字依次围坐,剩下许梦华站在电源开关处。 “可以了。”大家齐声说道。 随着按下按钮,黑暗如潮水般再次吞噬了六人,只听一阵脚步声的靠近,许梦华走到空位上慢慢坐下。 “从我开始依次说吧,我先开头。这个鬼故事的名字叫木梳,特别是女孩子,可别吓到哦。”陆鸣拿出了之前的手电筒,放在脸下方故作恐怖的开始说着鬼故事。 关于木梳的故事,就此开始讲述。 第一章:木梳(一) 梳子是日常生活中很常见的一种日常用品,无论男女都可以使用,而且因为材质的不同价格也随之改变,小到几元,大到几百。 不过,无论是什么价格的梳子,在使用之前你最好确认它不是二手货,不然可千万不要随意拿来用,因为…… 你不知道它是否梳过死人的头发。 张月是一家财政公司的会计员,每天过着日复一复的枯燥生活。 一天在下班回家时发现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孤单的坐在小巷的拐角处,脚边摆放着一块粗布,粗布上放着各种奇怪的东西。与街道外的热闹喧嚣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巷子里面潮湿黑暗,还伴随着生活垃圾发酵的恶臭。 “有谁会在这种地方摆摊呢?”抱着这种疑问张月只是瞄了几眼就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月每次经过这条路时都能看到这位奇怪的老婆婆每天都准时的出现在小巷里,一成不变的坐在同一个位置,低着头就像是睡着了,稀疏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部。 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之下,张月第一次走入了小巷内。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踏入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那位保持不动的老婆婆突然抖动了一下。 躲避着地上的污水,张月踩着高更鞋迈向前方。待走到跟前才发现眼前的老婆婆并没有睡着,而是一直用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粗布上的一把木梳。 不知是用什么木质制成,呈现出一种暗红色,整体只有巴掌大小。木梳的间隔很细,而且没有菱角,看上去十分光滑圆润。在木梳身上雕刻着一朵朵即将开放的花朵,若是凑近了去看可以看出手工十分精细优良。 “好美的木梳。”在看到木梳的那一瞬间,张月的心中就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无法用言语去描述。 “请问,这个梳子怎么卖?”张月略微的弯腰对低着头的老婆婆问道。 不知道是听力不好还是压根不想理会自己,保持着怪异姿势的老婆婆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个老婆婆怎么回事?”张月忽然感到四周有些阴冷,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转头就要离去。 “拿走。” 就当张月转头的一瞬间,背后终于传来了老婆婆的说话声。低沉,嘶哑的声音让人感到不太舒服。 “请问,这个梳子多少钱呢?”张月又来了兴致,立马追问。 “拿走。” 老婆婆不断重复着刚才的话,只不过这一次终于抬起了头。狰狞猩红的疤痕纵横交错的布满了整个脸部,一双空洞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张月。 “啊!” 被眼前的老婆婆盯的心里发毛的张月慌张的尖叫了一声,随手从包里拿出了二十块钱摆在粗布上,抓着木梳就手忙脚乱的逃离了小巷子。 当张月消失在小巷时,诡异的老婆婆开始剧烈的抽搐着,空洞的眼神化为了解脱与惊恐的神情。 “呼。”一路跑到家的张月飞快的脱下鞋子将大门关上反锁,这才感到心中一安,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将手提包随手一扔,张月拿出了精美的木梳。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木梳显的更为美丽了,握在手中还能感觉到一丝凉意,也不知是用什么木材做的。 得到了心中所爱之物,心情舒畅的张月哼着歌打开了梳妆柜,将木梳小心翼翼的摆放入,这才准备去沐浴。 就在张月关上柜子的一瞬间,木梳的花纹上渗出了一丝血渍,上面即将开放的花朵似乎移动了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张月每晚都会用木梳梳头,拿在手中爱不释手。不知是不是错觉,自己的头发似乎变得越来越好了,而且长的很快。 镜中,张月虽然相貌一般,没有出众的亮点,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却如夜空般迷人。 “或许,是错觉吧。”张月这么说到,关上灯爬到床上带着一整天的疲惫进入了梦乡。 午夜,微风从窗口的缝隙钻入,轻轻吹起了窗纱,如舞女般翩翩起舞,优雅端庄。 在张月安稳的呼吸声中,梳妆台边的红衣女人在月光下保持着优雅的手势握着木梳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湿哒哒的头发随着一次次的梳头,开始大片的掉落。 很快头发就被梳子扯光了,只剩下一颗光秃秃的头颅。但女人似乎还没满意,继续用木梳梳头,直到头皮被扯开,鲜血冒出,一朵朵妖艳的鲜花从伤口处绽放开来,娇艳欲滴,散发着诱人的气味。 “唔?” 感受到异样的张月从睡梦中醒来,抬起头勉强的睁开了眼睛。房内一片漆黑,唯有一丝月光透过窗户的玻璃散射进来,泛着神秘的蓝光。 在发现没什么不对后张月换了个姿势又继续沉睡了。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床的另一边一个红衣女子保持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动作,就像是镜中的图像。 “头......发。”尖锐的就像是划过玻璃般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红衣女子的头部一百八十度的转了过来,惨白的脸部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珠死死的盯着。 清晨,伴随着鸟儿欢快的叫声,张月披着乱发从床上爬起。 “头好痛啊。”一睡醒,后脑勺就传了一股撕扯的疼痛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梳头梳的太大力了吗?可昨天睡觉前还不会的啊。”不解的揉着头,张月忍着头痛继续上班去。 梳妆台内,木梳静静的躺着。 ———— “好累啊。”一阵钥匙的开门声,张月推开了家门慵懒的喊道。 “这,什么味道那么臭啊。” 客厅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腐烂的恶臭味。张月满心疑惑的拧着鼻子在自己家中四处搜寻着臭味的源头。 “是我的梳妆台?” 刚走到卧室,臭味就越发的浓烈了起来。艰难的上前拉开抽屉,一堆苍蝇的尸体堆积在里面,白色的蛆虫不停的在蠕动。 “呕!”还没来得及跑出房门,腹中的食物就顺着喉咙吐了出来。直到将所有东西都吐干净了,才勉强的停止了呕吐。然而祸不单行,此时,家中的灯光突然就熄灭了,黑暗所包围下,四周安静的只听得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 “谁!”从黑暗中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极有规律的在慢慢靠近着、 “谁在那!”张月惊慌失措的爬到了墙角,对着某一个方向嘶喊道。只是声音的主人却依旧在慢慢的靠近,一丝刺鼻的气味传了过来。就在声音越来越近时,灯光又恢复了正常,光明驱散了黑暗再一次降临了。 “呼,呼。”惊魂未定的张月瘫倒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感受着光明的安全感。忽然,一种诡异的感觉让张月的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僵硬的转过头去,一张支离破碎的脸正趴在床上死死的盯着自己。这一刻,张月再也无法保持理智,像疯子一样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随着凄厉的尖叫声,大门缓缓的关上,诡异的气息蔓延开来。 第二章:木梳(二) 在遭遇到了如此恐怖的经历后,张月像疯了一样跑出居住的大厦,从大厦管理员的手中抢过了电话报警后就失了魂般的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泻,嘴里一直喊着女鬼之类的字眼。 过了一会,刺耳的警鸣声传来。当警察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张月家的门,却根本没看到什么断手和女鬼。屋内不但整洁有序,而且一点异味也没有。卧室里,一滩人体的呕吐物在卧室的地板上,显得那么突兀和污秽。 全身颤抖的张月在警察的保护下战战兢兢的走进了自己家,当看见屋内的情况时,就连自己都开始怀疑了起来,一脸的不知所措。 虽然没有看到断肢女鬼令张月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下来,但也因为此事被警察带回了警局以谎报案与阻碍警方工作为由拘留教育了一晚。考虑到张月的精神状态,警方派来了一名心理医生为其检测。 在心理医生的语言与观察下,张月被判定为轻微精神分裂,需要使用药物治疗。 “不,我不没病,我说的都是真的。”张月抓住眼前的医生焦急的为自己辩解着,只是,无论她怎么说也无法改变房内毫无异常的事实。 被医生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张月被放了出来。只是在刺眼的阳光下,苍白憔悴的脸色显得格外瞩目。疲惫感充斥了张月的整个身体,然而家里是绝对不敢回了,认定了那间屋子有鬼后,张月拨打了自己闺蜜的电话。 浴室中,水蒸气不断冒出,镜子被雾气模糊了表面。在闺蜜家中,张月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能暂时放了下来。热水划过白皙的肌肤,带走了身体的疲惫感,随之而来的是饥饿与困倦。匆匆的吃过叫来的外卖,张月感谢的拥抱了自己的闺蜜,躺在陌生的床上,没一会就进入睡梦之中。 只是这个梦,并不美好。 梦中,一个红衣女人的背影总是出现在她的眼前,如雾里看花般那么不真切。无论怎么努力也看不到女人的正面模样,就这样僵在了梦里。直到一缕阳光射穿窗帘,睁开双眼一旁的闹钟显示的是上午十点半。 “呼……我最近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像那个医生说的有精神分裂?不,不会的,一定是我太累了。” 把心中对自己的怀疑打消了,张月从床上起来,给上班的公司打了通电话请了几天假后,穿着一双粉色的拖鞋走到了客厅里。 客厅的餐桌上放着一份简单的早餐,在装早餐的盘子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些安慰的话语。 “不能再麻烦她了,我得快点找间合适的房子。” 默默的打定主意后,张月恢复了一些心情,在阳光的沐浴下大口的吃起了早餐。 下午,熟悉的屋中一群穿着制服的工人正在搬运东西。 发生了这种事后,张月认定了是那间房子的问题,所以立马决定搬家。在看好了房子并付下租金后,给搬家公司打了个电话叫来了一帮身强体壮的搬家工人负责将家私给搬到新家。 借着人多壮胆,张月回到了这间诡异的屋子内。熟悉的景象,熟悉的物品,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正常温馨。只是那天晚上的诡异经历让张月不得不选择搬走,恐怖的景象总是在脑海中闪现出来。那副支离破碎的面容和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珠,这些灵异的现象已经完全打破了正常人的逻辑思维,让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从搬家工忙碌的身边走过,张月回到了卧室收拾东西,将一些需要的物品带走,不用的就丢掉。 “唔?” 一把模样熟悉的梳子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这把梳子……对了,这是那天我经过小巷的时候买的。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么想要,可现在一看也就很普通了。” 看着手中的这把木梳,张月回想起了那天在小巷里的老人。 “还是丢了吧。” 随手将木梳扔进垃圾桶里,张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私人物品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呼。”疲惫的躺在新家的床上,感受着新环境和新空气,那些不美好的回忆似乎都消失了。 看着有些杂乱的家里,到洗手间打了一盆水正准备清洁,结果桌上的手提包就歪到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散落了一地。 “倒霉……” 抱怨的说了一句,张月走到桌边蹲了下来将物品捡起。 然而一个熟悉的东西却让她瞬间呆在了原地。 “这……这不是被我丢掉了吗?” 原来在一堆化妆品中,张月看到了一把木梳,那正是今天在旧屋中被丢弃的那把。 略有不同的是,比起当初刚买来时的样子,此刻木梳身上的那些雕刻花纹竟发生了变化。原本只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已经完全的盛开了,颜色也从暗红色变成了鲜红色,同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手中传来。 这时张月才明白自己理解错了。有问题的并不是那间屋子,而是眼前这把诡异的木梳。 可惜为时已晚,黑暗瞬间降临在屋内,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诡异的花朵一同绽放,组成了一副血腥的图画。 “头……发……” 嘶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一直纠缠着张月的红衣女鬼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从背后慢慢的接近,一双干枯发臭的双手温柔的抚摸着那一头不属于自己的秀发。支离破碎的脸上,一抹诡异的微笑浮现。 中式餐厅里,客人们不停的喧闹声将电视上的一则新闻给遮盖了过去。 “本市近日来发生多起年轻女子失踪案。在失踪女子家中,警方发现现场只留下了一滩血迹,除此之外其它发现。初步怀疑是连环绑架案,请市民做好防护措施,锁好家门……” 新闻的最后画面一转,显示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警方提供的,若是有人看到失踪女子出现便可用电话提供线索。 餐厅外,高楼耸立,灯火辉煌。街边嬉戏的年轻人走过,给这座城市增添了一丝青春的活力。只是在这繁华的都市内,有些奇怪的“人”却选择蜷缩在黑暗之中。 肮脏恶臭的小巷内,一个新的老婆婆颤颤巍巍的拎着一包布袋走过。在一块略显干净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将布袋放在地上摊开,一堆零零碎碎的小东西露了出来。古怪的人偶,残缺的杯子,破旧的绣花鞋,还有一把精美的木梳…… 老婆婆缓缓的坐在了地上,稀疏的白发遮住了面孔。若是靠近了便可发现,她那充满了惊恐与痛苦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那把木梳。 将目光往下移,一双干枯诡异的手正死死的勒着脖子,一张惊悚的面孔从乱发间冒了出来,带着诡异的微笑等待着下一个顾客。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随着故事的结束,在黑暗中的众人这才放松了下来。 “呼,原来不开灯听鬼故事真的很恐怖啊。” 一旁的林慧用手抹去了头上的汗水,想着刚才听的故事,一个心脏在激烈的跳动着,生怕那个红衣女鬼从哪里冒了出来抓住自己。 “吴远,过去几分钟了?”陆鸣用手电晃了晃吴远的方向问道。 “差不多十分钟。” 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从计时开始已经过去了九分多钟,按顺序下一个该讲故事的人是许梦华。 众人活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个姿势坐着准备听第二个鬼故事。 “咳。那我就讲一个从网上看过的吧。” 许梦华清了清嗓子,接过陆鸣递来的手电筒放在腿上,灯光射向一旁稍微的照亮了一小块范围。 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叫尸体,内容是有关死者怨气的力量。 就在六人进行着游戏的同时,一楼的大厅里一个人影关上了破旧的大门,并用一把大锁锁了起来。一旁还有许多木板和螺丝,似乎是想把这里完全封锁起来。 “希望,你们玩的开心。就像当年那样,只不过……这次被玩弄的是你们。” 借着月光人影左边的脸露了出来,上面一道道狰狞的疤痕交错着,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的恐怖。 第三章:怨 (一) 当人死前的那一刻,若是因意外或是惨死的缘故,会产生一种极大的怨气。久而久之凝聚不散就会形成一种可怕的力量,而要是这种怨气聚集多了,则会造成无尽地狱的死亡循环,将害死自己的人拉入地狱里一遍一遍的重复体验着自己死前的那一刻,承受永久的痛苦与折磨。 所以,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有做过亏心事吗? “吱,吱” 地下室里,几只肥胖的老鼠正在垃圾堆里搜寻着食物。一旁,几具被编织袋装起的尸体堆放在墙角,由于空气不流通又潮湿的关系,尸体已经开始严重腐烂发臭了,引来了大批绿头苍蝇的注意。 “砰!” 生锈的铁门被粗鲁的对开了,撞在墙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噪音,声音回荡在这个空旷简陋的地下室中让人越发的头痛。 一名邋遢的胡须男抬着一具尸体随手扔在了肮脏的地面,溅起了污水。破旧发黄的上衣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条不和腰的牛仔裤,穿着拖鞋头顶鸭舌帽,一脸乱糟糟的络腮胡。无论怎么看都会觉得这是一名流浪汉,而且浑身散发着恶臭令人难以忍受。 被鸭舌帽遮盖住的半张脸看不出表情,转身走进一旁的工具房内拿出了一把杀猪用的刀,胡须男将尸体拉到了被血水染红的木桌上,像是宰杀猪肉般熟练的肢解了起来。 尸体是一名女子,虽然脸部已经被刮花了,但还是能依稀看出她生前的模样,虽然样貌并不出众但属于小巧可爱那种类型。还未发育完全的胸部,光滑细嫩的皮肤,因失去冰冷而发青的肤色。这是一具属于年轻少女的躯体,本该在阳光下享受着美好的人生,现在却成为了一具冰冷发青的尸体,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被人当作牲畜任意的宰割。而和她一样命运的还有墙角边的那几人,她们生前无一不是花季少女,然而如今的模样唯有让人感到悲惨与绝望。 胡须男很快就完成了一具尸体的肢解,将那些有价值的器官分开摆放,剩下的尸块则当成肉碎食用。是的,他不仅是变态杀人狂,同时还售卖人体器官并有食人的恶习。 小心翼翼的把器官装进低温保护箱中,胡须男随意的包起一堆切好的人肉便离开了地下室。 随着男子的离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老鼠们瞬间欢快的跑了出来,带着异常兴奋的叫声大口的撕咬着剩下的肉碎,肠子,血液不断的漫出,滴落在地面与污水融在了一起。 刺眼的阳光让胡须男不适的皱了皱眉头,拉低了头上的鸭舌帽抱着装有人体器官的箱子大步朝前走去。每当他宰杀了一具尸体后都会联络贩卖人员将器官给卖出以换取金钱。这次也不例外,穿过杂乱的小道来到了一间小屋门前,和门口放风的两个地痞流氓说了句话后便推门而入。 屋内非常狭小,虽然是大白天但没有窗户的情况下也显得格外的昏暗,只有一盏露着电线台灯散发出昏黄的灯光。灯光下,烟雾弥漫,一个满身横肉的胖男人正叼着烟数钱。见胡须男来了,拿起一旁清点过的一叠纸币扔了过来。 “老规矩,放台上,老三过去检查看看。” 胡须男捡起地上的钱把手中的箱子放在眼前的台面上,只是,突然变轻的重量让他感到了有什么不对。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胡须男并没多想,毕竟是他亲手放下去的。 胖男人对面被称为老三的人不耐烦的走了过来,正想着和平时一样稍微检查一下器官的新鲜程度,然而掀起盖子,箱子里除了一堆冰块和包好的制冷剂之外就别无他物了。 “你他娘的是耍花样吗?!”被戏弄的老三不客气的拽着胡须男的上衣一脸的阴狠样,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怎么回事?”胖男人站了起来,满身的肥肉随着行走不断的晃动,像是一大片波浪般撞击着。 走到箱子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箱子,胖男人挥了挥手示意老三走开,盯着胡须男不善的威胁道。 “独眼,你要是不想干了就早点滚蛋。不过,拿了我们钱又不干事的人,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吧?” 因为天生残疾少了一只眼,所以这边的人都叫他独眼。 独眼心里也很莫名其妙,明明自己刚刚才处理的尸体,亲手把器官放进了这个箱子,这事不知干了多少次了,从来都没出问题,这么这次就那么邪门。 “难不成是撞鬼了?”独眼自嘲的在心里想着,只是还得一脸奉承样的讨好眼前的胖男人。 被赶了出来,独眼灰头土脸的走回了家里,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打开猛喝了一口重重的躺在了床上。 想着刚才的事,越想越不对劲,独眼怒气冲冲的顺着楼梯又回到了地下室。 独眼的小房子是自带地下室的,这也是当初为什么要租住这间小屋的原因,因为可以方便自己做事。而且地处偏僻位置,附近又是垃圾场,就连垃圾工都不愿在这多待,更别说发现了,就算尸体腐烂发臭也会被垃圾发酵的恶臭所掩盖过去。 打开地下室的铁门,里面地狱般的场景再一次出现。 看着熟悉的场景,独眼怎么也想不出到底之前的那些器官跑到那去了。卷起袖子正准备重新肢解一具尸体的独眼突然发现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问题。 原本被装入袋子里的尸体不知怎么了,全都不知被谁打开了拉链露出里面扭曲渗人的恐怖模样。 “谁!”因过度惊慌独眼飞快的抓起了一把刀在地下室内四处搜寻着是否有人溜了进来。只是无论怎么翻找,都只有冰冷的尸体和一堆老鼠与苍蝇。 “怎么可能!”感受着心中的恐惧,独眼发誓他从来没那么害怕过。这种当自己心中最黑暗的秘密被人揭露时的那种惊慌与恐惧是无法忍受的。 “不行,不能在这待了。”打定主意想要逃里这里躲几天的独眼转身就要离去,就在即将触摸到门把的那一刻,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响声。 猛的转身,独眼看到了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恐怖一幕。 早已死去多时腐烂的不成人形的尸体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僵硬诡异的动作,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方向。 “啊!!!”被眼前一幕刺激到的独眼像是崩溃似的,平日里杀人的狠劲与肢解尸体时的麻木都消失无踪,疯狂的想要拉开铁门逃离,但这扇平时关都关不严的铁门在此刻却被牢牢的关死了,无论怎么用力拉扯都无济于事。 感受身后越来越近的尸体,独眼终于体会到了绝望的感受。 可这只是他踏入无尽地狱前的一个预兆,真正痛苦绝望的还在后面。 第四章:怨 (二) “啊!” 猛的从黑暗中醒来,独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衣服后面因被冷汗浸湿而贴在了后背上。家中熟悉的环境让独眼略紧张的情绪得以放松。 四周的杂物散乱的摆放着,地面因长期没清洗而开始变成了黑色。一些啤酒瓶被随意的丢弃在了地上,散发着酒精的臭味。 回想起之前在地下室里的遭遇,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触电般袭来,恐惧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只是后来自己进入了昏迷后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独眼面色十分的难看,咬着牙在床下抄起了一把斧头,上面沾染的血迹表明曾经用它结束过很多的生命。 在前往地下室前,想着壮个胆子从冰箱拿了一瓶开完没喝的冰啤酒,猛的喝了一大口,用衣袖擦去嘴角的酒水这才迈开了步子走去。 “砰!!” 几斧子把生锈的旧铁门砍烂,铁门扭曲变形的倒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失去了大门的掩盖,里面的场景直接暴露在了阳光下。浑浊的空气里大片的灰尘四处飞舞着,坑坑洼洼的地面积存了黑色的污水。 “嗒,嗒。” 沉重的脚步声显示出了独眼此刻内心的不安,紧握着斧头的双手也开始不停的出着汗。就算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变态杀人狂也无法阻止对于未知与死亡的恐惧。 眼前一张一人大的暗红色木桌翻倒在了地上,上面摆放的工具都掉了一地。墙角处几个被鲜血染红的编织袋依旧静静的待在原地。 “咕噜。” 慌张的吞了一口口水,独眼把斧头横在胸前上去拉开了其中一个袋子的拉链。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露了出来,身体多处都已腐坏,几条白色的蛆虫在其中蠕动着,尸臭随着袋子的打开扑鼻而来,让人感无比到恶心。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当独眼看到尸体头部时突然呆在了原地,双眼睁大像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惧的东西般。颤抖的身体无力支撑自己而倒在了地上。 那袋子里的尸体如果只看身体的话的确是一具女尸,只是当你将目光向上看时就会发现尸体的头部居然是一个男人的。颈处的接口十分的奇怪,像是被人强行按上去的,两种不同的肤色显得格外违和。 人头的模样是个中年男人,生的一副刻薄相,皮肤黝黑甚至有些脏,下巴处茂密杂乱的络腮胡,最重要的是左眼处的眼球格外的凸出并呈灰色。 没错,这个人头的模样正是独眼自己。 “呕!” 胸口处一股强烈的呕吐感刺激着身体,独眼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跪在地上吐了起来。 几只肥硕的蛆虫被吐了出来,伴随着污秽的呕吐物不停地蠕动着。不管他怎么阻止都无法抑制自己呕吐的欲望,不一会就将腹中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记得我吗?” 身后一个女孩的声音淡淡响起。这个声音对于独眼来说应该绝不陌生,因为它的主人已经被自己残忍杀害了。 独眼甚至还记得自己在折磨这个女孩时所享受的那种绝望,无助,痛苦的眼神和惨叫。那让心里畸形的自己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感。 然而,现在那个声音却出现在了自己的后背,不带一丝情感,像机械般生硬。 就在独眼继续不停地呕吐时,忽然感到身子一轻,一阵天翻地覆的旋转后落在了地上的呕吐物内。眼前,自己的无头身体重重的往后倒去。后方,一群腐烂的尸体站成了一排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头颅。 她们都是在这间阴暗的地下室死去的冤魂。 被鲜血染红了眼前,独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除了意识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时一道光线射了进来,这时独眼才发现自己被装在了一个编织袋内。 还没弄清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眼中。一个头戴鸭舌帽的胡须男狞笑着低下头,强壮的手臂伸了过来一把抓住编织袋内的自己粗暴的揪了出来。 “别想着逃,这里没人会来的。” 胡须男怪笑着发出难听的声音说道。 “……” 已经麻木的独眼看着眼前的第二个自己一言不发,因为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这是一种惩罚,对他这个杀人魔最好的一种惩罚,让他接受他自己暴行的折磨。 听着自己在杀人前常说的话,独眼已经绝望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自己非常清楚。只见第二个独眼将只有意识和感觉的自己搬上那张木桌,用锁链绑住了四肢后拿起了一把肢解用的大刀准备开始动手。 “不,不!!” 在内心咆哮的独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狞笑的自己用刀一下下的割开动弹不得的身体。 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就让独眼生不如死。不管在内心如何哀求和喊叫都无法阻止自己的痛苦。 无助,绝望,痛苦这些以往同样躺在木桌上女子所受到的折磨全部都还给了独眼。 没一会独眼就被另一个自己给肢解了。然而诡异的是就算被分解了,意识和痛觉依旧存在着。也就是说就算四肢分离了独眼依旧能感受到手脚和身体的疼痛感。 “哗啦。” 头部被切下的独眼忍受着非人的痛苦看着眼前的另一个自己熟练的划开胸膛。 “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无法说话,只能在内心哀求道,此时的独眼只想快点死去结束这痛苦的残喘。 “这只是开始。” 熟悉的女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止一个人,而是所有被他杀死的无辜女孩的声音汇成的一句话。仿佛来自最深处的地狱,不带有一丝情绪,冰冷刺骨。 又是黑暗。 这时那种疼痛的感觉突然消失了,还没来得及享受,一道光芒射了进来,还是那张脸,还是熟悉的那句话。 独眼再一次被的扔在了木桌上。 这是一个无限循环的地狱。 “不!!!” 地下室的铁门诡异的恢复了原样,被重重的关上。 没人知道他要重复多久这种被肢解的痛苦。 因为,这是他罪有应得。 “呼。好了,讲完了。”许梦华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其实还有一些女孩被折磨的细节内容被自己省略了。一是因为完全讲完时间太长了,二是内容太血腥,他担心方柔害怕所以就跳过了那些内容。 “……” 似乎是这个故事太沉重了,其余五人都沉默不语,就连陆鸣也沉着脸一言不发。 “好啦,这又不是真的,只不过是别人写出来恐怖故事,大家不要想太多了。方柔你没事吧?”许梦华带着和善的微笑与温柔的语气安慰着几人。在见到方柔呆呆的望着地上一言不发模样便关怀的问道。 听到许梦华的话后方柔回过神来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微笑表示不要紧。 “我去个厕所。”一旁的吴远推了推眼镜表示要去厕所。 “你不是被吓得尿裤子了吧?吴远。”陆鸣一脸坏笑的看着起身离去的吴远大声喊道,似乎巴不得他真就尿裤子了被大家嘲笑。而吴远则是像是没听见一样无视了陆鸣的话推门就走。 “吴远你知道哪里有厕所么?” “我到外面找个地方解决就行了,反正游戏也没规定不能离开房间,你们先讲吧。” 随着脚步声走远,房内只剩下了五人。按顺序本该是吴远的,只是现在他走开了只好跳过换下一个人。 “那就我来说一个吧。” 林慧沉思了一会便开始讲起了鬼故事。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老人村庄”。 第五章:老人村庄(一) 在历史的长河中总是会遗留下一些独特的东西,像是古老神秘的部落,千奇百怪的传统。虽然在这个科技进步的时代已经不断的探索发现揭开了许多未知的神秘面纱,但还是会有一些暂时不被人了解与世隔离的地方还保留着千年前的传统。在某些极度偏僻的地方或许还存在着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生活方式,而这其中或许有些诡异的传统会令你感到毛骨悚然。 看着昏黄的天空与日暮西落的太阳,王朔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来这种地方,不但弄丢了手机还和同伴走失了,落得现在迷失在深山老林的下场。 “啊,啊,啊。” 正欲坐下休息的王朔突然被飞过的乌鸦叫声给吓着了,当下心中一慌左右观望,希望不要突然跑出一些猛兽把自己当作晚餐吃了。 本来只是打算在周末外出郊游的王朔因贪玩走进了茂密的树林中而迷失了返回的路,随着不断的前进周围的景象也变的越发的古怪与诡异。奇形怪状的树木狰狞的交织在一起挡去了前方的视野,各种未知的花朵随意的生长盛开,散发出各种美妙的香味。只是这香味闻的久了会让人觉得头痛恶心并陷入昏迷中,就像现在的王朔般。 “扑通。” 感受着越来越沉的眼皮与身体,王朔一个踉跄被树藤给绊倒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 “唔?” 缓缓睁眼,自己正睡在一处简易的房屋内,四周都是用木制的家具,你甚至还能看到一些未削去的嫩芽在上面。吃力的爬了起来,手脚无力一种深深的疲惫感令人无法抵抗的就要进入睡眠中。 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王朔睁大充满血丝双眼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陌生环境。屋内的建筑风格非常奇特,不像是中西两类的其中一种,而是类似于少数民族的风格。上方的梁柱悬挂着一包包用白布包裹的圆形物体,一眼望去大概五六个,而且大小不一。正当王朔想好奇的靠近观察时,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给打断了,一位衣着奇异的老人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和友善的笑容。 “年轻人,你醒啦?” 老人扶着拐杖用一对浑浊的双眼看着床上的王朔说道。 “奥......是的。那个......请问老人家我这是在哪?”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王朔一脸雾水的问道,脑中混混沌沌的十分难受。 “呵呵,年轻人这里是离外面很远的一个小村子,叫树村。”老人找了张凳子缓缓坐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似乎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健康。 “树村?好奇怪的名字。” “因为我们村子处于树林之中被各种不同的树包围着因此得名。我看你是误吸食了毒花的味道才会昏迷过去的,还好你离我们的村子不远,不然到了晚上你可就成了野兽的口下亡魂了。” 老人说着笑了起来,脸上始终保持着亲切的笑容,只是不知为何总是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谢谢您。”王朔听闻也松了一口气,庆幸着自己的运气不错,至少不用继续困在潮湿阴暗的森林里了。 “不用客气,你的身体里还残留一些毒花的毒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吧,明天下午我再让人带你离开。”说完老人就准备要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头嘱咐了一句这才离去。 “年轻人,晚上可千万不要出去乱走,要是走丢了我们就很苦恼了。” 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老人面带微笑把房门关上了。 王朔看老人离去后抵抗不住睡意又放下的躺在了床上进入了睡梦之中,等再一次醒来已是夜晚,腹中难以忍受的饥饿感不断加重。一股独特的香气飘了过来钻入自己的鼻中,那是一种从未闻过的气味,让闻了的人忍不住流口水。顺着香味望去,在桌上摆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肉羹,正是这味道的源头。 “太好了,正好我肚子饿了。”看见有吃的,王朔立马从床上起来搬了张凳子坐在桌前,望着肉羹食指大动。 “大概是他们怕我饿了所以特地给我煮的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王朔用勺子舀了一大勺肉羹送入口中。晶莹透亮的肉略带一丝粉色,伴随着香浓的汤汁在嘴里扩散开来,顿时一股难以形容的美味在口中浮现。嫩滑的肉质夹杂着香料入口即化,一口吞下还能感受到舌尖残留的香味。 “太好吃了。”惊叹的脱口而出,王朔从来都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佳肴,一时间一口又一口像是上瘾般的狼吞虎咽,不一会就将一整碗肉羹吃完了。 满足的依靠在桌前,感受着身体内的温暖,王朔的精神开始好了起来。 由于白天一直在睡觉所以到了现在根本没有一丝困意,无聊的在房内四处走动,头顶悬挂的白色球体引起了王朔的注意。踩着凳子勉强够到了白球,伸手触碰指尖传来了一丝凉意,不知什么液体从包裹的白布从渗了出来。食指指尖上一滴偏黄黏稠的液体沾在了自己手指上,凑近鼻子时可以嗅到刺鼻难闻的气味。 “好奇怪的东西。” 忍住了好奇心,王朔站了下来无聊的坐着打发时间。忽然窗户被风吹开了一丝缝隙,冷风从缝隙中钻入,一旁蜡烛的火焰被吹的摇摆不定似乎随时就要熄灭了。 微微推开窗户,从窗口往外看一片深邃的黑暗将外面紧紧的包裹着,借着月光微弱的亮度可以依稀看出自己身处于一大片茂密高耸的树林中心,黑压压的一大片树叶遮天蔽日般的生长着,将村子的上空形成了一个碗口的模样,而村中的居民们则是生活在碗里的人。 “现在还有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吗?” 看着窗外有些恐怖诡异的景象,王朔在心中疑问道。 重新关上窗户准备吹熄蜡烛上床躺着,但腹中突然传来一丝疼痛感,正所谓人有三急刻不容缓,王朔虽然想起了老人的叮嘱但忍不住肚子的疼痛抓起一旁的草纸推开房门打算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一走出房门,一股刺骨的寒意袭了过来,打了一个寒颤王朔找了一个隐蔽的草丛舒畅的蹲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什么?” 正在方便的王朔被这一惨叫吓得差点提起裤子就跑。借着草丛的遮蔽,几个人影从附近的房屋内走出,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提着灯笼朝惨叫声的方向走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受着诡异的气氛,王朔匆匆用草纸抹了几下提起裤子悄悄的跟在人影身后。 第六章:老人村庄(二) 夜空中一团云雾遮盖住了弯月。 王朔蹑手蹑脚的尾随着前方的几道人影,穿过村子奇异的房屋后走入了一条小道。被黑夜笼罩着的树林越发显得恐怖,张牙舞爪的树枝像是无名鬼怪般,交错的枝叶遮挡住了天空。越走王朔就越觉得不对,这些村子里的人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在大半夜的提着灯笼出来,还有那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们还要走多久啊?” 这里已经离村子有些距离了,可前方的那几人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就在王朔即将放弃时耀眼的火光照射了过来。慌张的躲进茂密的草丛中拨开杂草,诡异的场景映入眼前。 宽大的空地上,一群人围绕着一个漆黑的大洞跪地叩拜着,十几枝火把按圆形固定在了地面。借着火光的照耀,王朔终于看清了这些人影的面貌,他们竟都是清一色的老人。 “什么情况,这是他们的习俗?难道这里有半夜起来跪拜的习惯?可怎么都是些老人家,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吗?”一连串的疑问在王朔心中产生。 就在这些村民进行跪拜时,那个地面漆黑的大洞中伸出了一条藤蔓,藤蔓有手臂般粗壮鲜绿色有刺。村民们一见到藤蔓便全都低下了头去,口里喊着些听不懂的话语,似乎是一首歌谣。 虔诚的神色充满了在场的每一位村民的脸上,带着无比的尊敬与灼热的目光。洞中的藤蔓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呼唤,从尖端处缓缓开出了一朵妖艳的花朵。紫色的花朵绚丽绽开散发出了一股诱人的香气,随即在花蕾中一颗琥珀色的果实掉了下来落在了地面。后方一位扶着拐杖的老人从地上站起,弯着腰低头走到了果实掉落的地方。借着火光,王朔发现这人正是白天过来和自己说过话的老人家,看其他村民的神色似乎都对他很敬畏。 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琥珀色的果实,嘴里大声重复着一个隐晦的字语,在喊叫声中藤蔓再次缓缓落了下去消失在了眼前。 “仪式完成,过来接受洗礼吧。”握着果实的老人朝四周的村民喊道。 话语刚落,那些跪在地上的村民立刻带着渴望的神情按耐不住的围了上去,每人都抓着一只陶瓷的小碗恭敬的按顺序排成一排。 老人从地上拿起了一只红色的大碗,将果实放在碗中用力挤压着,手掌大小的果实里充满了饱满的汁液,通过挤压一种金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不一会就有了大半碗。做完这些老人便开始分配这些金黄色的果汁,在场的大概有十几人,每人都只能分配到一小口的量,虽然如此但那些村民依旧欣喜若狂的喝了下去。 “呃。” 喝下果汁的村民纷纷发出了愉悦的呻吟声,接着令人不敢相信的画面出现了。那些原本是皮肤褶皱白发苍苍的老人竟都变为了青年的模样,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与一对清澈至极的眼眸都表示着这一切都不是幻觉,前一秒还是朽木将至的老人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堆俊男靓女。 王朔此时呆呆的望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发生,脑中空白一片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嘶嘶。” 就当王朔呆住的时候,一条黑白花纹的蛇从草丛中曲折蜿蜒的爬了过来,口中发出了嘶嘶的叫声。张开蛇口露出了一对毒牙朝腿部狠狠的咬去。 “啊!” 被咬到的王朔没忍住的喊了一声,顿时前方空地上的那些青年人全都转过了头来目光阴冷的盯着草丛中的人。灼烧般的感觉从被咬出传来,努力的想逃却没有了力气,脑中天旋地转让人忍不住想吐,最后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村长,怎么办?” 被称呼为村长的年轻人扔掉了手中的拐杖,正是方才的那位老人,不过现在变为了青年人的样貌。 “把他献给神树,反正早晚也要做到,不过是提早罢了。” “是。” 年轻人模样的村长摆了摆手,两个小伙立刻上前去抓起了王朔,一人抬手一人抬脚直接就把他扔入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中。 “你就作为我们长生不老的献祭品吧。”说罢村长就带领着村民们离去了,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亲切友善的笑容...... ———— “......” 沉重的的身体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睁开双眼四周是一些画着壁画的岩壁,自己身上数十道小口子正留着鲜血,左腿处骨骼有些变形似乎是骨折了。 倒吸了一口冷气,王朔本着求生的欲望支持着自己坐了起来,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这才观望起周围来。回想起自己被毒蛇咬完后就昏倒了,看现在身处的这个岩洞应该是被他们丢到那个藤蔓出没的洞窟里来了。只是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没被毒死,腿上毒蛇咬过的伤口呈暗红色,有些麻木和红肿。 左边一道阳光射了下来,歪着脑袋可以看到高高的天空碧波如洗一片蔚蓝,可惜现在没时间观赏。王朔看着这洞口的高度心中茫然,试着呼喊了几声也没有半点声响。 “是要死在这了吗?” 一脸无措的依靠着岩壁坐着,感受着身体的虚弱王朔嗅到了死亡的气味。借着阳光带来的微亮,石壁上的壁画倒是能够看到清了。上面用不知名的颜料画着一棵造型古怪的参天大树,树下一帮人围城一圈跪在地上,如祭祀神明般神圣严肃。树上长满了五颜六色的果实,一条条藤蔓像手臂般伸出,一个面容呆泻的人正被绳索捆绑在树前,那种感觉就像是即将祭祀的祭品。 “好逼真的壁画。” 不得不说壁画上所表现的画面十分真实,栩栩如生的场景让人感同身受。 “沙沙......” “嗯?” 忽然右边传来了异样的响动,一股异香传来诱惑着闻到的人前去。王朔闻着香味就像着了魔般通过爬的方式一点点的往右边的通道移动着,不一会就看到了火光。一支支火把被固定在了石壁的两边,前方依稀可见是个内部的大空间,不过地上好像躺着许多人的样子。 咬着牙爬到了跟前,拍了拍背对他睡在通道口的人,一种冰凉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心里发憷,王朔想到了某种可能,将眼前的人转来过来,一张苍白熟悉的脸出现在眼中。 “郑玉!?” 第七章:老人村庄(三) 眼前面色苍白神情诡异的人正是王朔走失同伴郑玉。原本这次他们两是打算一起出来郊游的,可无奈却在茂密的树林里走散了,直到现在在这个洞穴之中再次遇到。 “郑玉!郑玉?!” 接连叫了几声躺在地上的郑玉依然是面带诡异之情一动不动的,心里感到不对的王朔再次往前爬了点距离使劲推了推。这时他的胸前突然有异物在衣服内隆起。 “噗。” 轻微的破开声,一朵妖艳巨大的花朵挣破了衬衫撑了出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花居然是从人体内生长出来的,弯曲细长的花藤在血肉之间蔓延生长着,就像一条条绿色的虫子在蠕动。 “呕!” 忍不住在一旁吐了出来,王朔面容惊恐的望向其他倒地的人,一朵朵颜色各异的鲜花纷纷从人体破出,带着肠子与内脏,血腥味在石室内散播开来。就在王朔打算爬回去之前的地方,数十条非常眼熟的藤蔓从更深处爬了出来,如蛇一般将地上开花的尸体缠绕着拉了回去,这其中包括在通道门口的王朔。 “啊!” 惨叫声回荡在诡异的石室里,不一会就恢复了平静。 ———— “村长,人数够了。” “好,走吧。” 木屋内,那位恢复年轻的村长神情泰然的坐在精致的木椅上喝着茶水,听闻人数够了便缓缓的站了起来推开木屋走了出去。轻车熟路的由小路走了下去,来到了一扇开在岩石上的木门。木门上刻着一棵苍天大树,树下花丛簇拥整体刻画的十分精细。拉开木门进入一人半高的通道。,没走几步就来到了一个无比宽阔的露天平地,平地中心一棵和石壁上一模一样的巨大古树牢牢的生长在这,蜿蜒弯曲的树根四面八方的蔓延开来,枯黄的叶子铺满了地面,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根撑天石柱。 挥了挥手,从村长身后走出两位精装的小伙,想必也是那晚喝了神秘果实汁液的其中两位老人。 “啊木,啊吉,开始吧。” 朝两人喊道,村长神情严肃的走到古树树下,双手轻轻放在树身上嘴里不停的念着神秘奇怪的咒语。伴随着轻声低语,地面开始不停的晃动,落叶渐渐的被泥地吞噬,接着一具具肿胀发臭的尸体从泥地里挤了出来。转眼间这里就成了人间炼狱,无数具尸体铺满了地面,一股腐烂的恶臭肆虐的在空中飘散着。 “呕!” 连同尸体被一起挤出的还有方才被藤蔓卷走的王朔,硬生生的被拉入松软湿润的泥地中又排了出来,这种窒息的感觉可不好受。刺眼的阳光射在满是泥水的脸上,令自己暂时恢复了清醒,大口的吐着口腔内的泥土,还没能喘一口气就吸入了尸体的腐臭味,顿时忍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献祭给您!您最忠诚的仆人!” 面带癫狂的三人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手掌轻轻一割,一条血线顿时裂开,鲜血顺着伤口不停的往外渗出。将流血的手掌按在古树上,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枯叶掉落,绿色的嫩芽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刹那间就长成了一大片碧绿的树叶。 期间,不断的有藤蔓伸出将尸体挤压碾碎或是吸收血液来给这棵诡异的古树补充养分,不一会树叶就变得茂密宽厚,将碧蓝的天空与温暖的阳光完全的遮挡掉了。 此时地上剩余的尸体已经不多了,而古树的生长似乎还没停止,若是仔细观看可以看见在枝叶间有一颗颗青色的果实慢慢变幻着。 王朔绝望的躺在地上,感受着生命中最后的一次呼吸,尽管这空气并不好。刚想完,一根手臂粗的藤蔓就缠绕到了自己的脚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开始挤压着脆弱的身体。 “要死了吗?” 放弃挣扎的王朔无力再去获取短暂的生存,蛇毒的毒素已经开始慢慢发作了,冰冷的感觉充满了身体四肢,心跳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慢。 然而异变突起,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从古树内部传了出来,一张巨大的脸孔在粗壮的树皮上凸显,表情十分的狰狞与恐怖。 “不!” 惨叫声接二两三的响起,本已经恢复年轻容貌的村长与啊木,阿吉竟开始如泡沫般一点点的融化了起来,年老与青春在他们三人的脸上不断变幻着,身上的皮肤渐渐脱落,血肉化为腐烂的肉泥落在了地上。 “噗通!” 顷刻,古树就萎缩成了枯树干,狰狞的面孔凝固在了上面,一阵狂风袭来便化为灰烬飘散于天空中。随着古树的死去,那些藤蔓也飞速的枯死,无力的垂到了地上,王朔被重重的抛在了地上,一旁一只断手掉了下来。手腕上一块黄色的电子表分外眼熟,往下两个肿胀发黑的孔印很是显眼,貌似也是被毒蛇所咬的。 “这是......郑玉的手?” 是的,虽然只剩下了断手但从那块手表可以肯定,这就是郑玉的手。 “难道说是因为血液里有毒吗?” 看着被毒蛇咬到的伤口,王朔心中暗暗推测也许是和蛇毒有关。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满身疲惫的躺在泥地中,王朔看着地上的几摊肉泥和早已死去的古树,这一切就像是噩梦般。 恢复了一丝体力,王朔麻木的迈着步子往外走去,偶然回头不知是否错觉,那颗枯树干上似乎又多了数十张脸,看模样像是哪天晚上的村民们。 “错觉吗......” 自嘲的笑了一下,眼前什么都没有。 幸运的王朔在拼命的走到马路边时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窗户外一丝清凉的微风吹来,轻轻的抚过自己的脸庞。感受着现在美好的一切,王朔越发珍惜着活着的感觉。 感觉有些疲惫,正要谁去,脑海中突然想到了那天夜晚在房内吃的肉羹。那种奇妙的味道,入口即化的口感...... “那肉是什么做的呢?......” 脸上惬意的表情僵了下来,恐惧渐渐蔓延在了脸上,低头往下看,自己胸膛正在微微鼓动着,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 “不!” 带着血腥的种子找到了归宿,一棵新的古树即将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