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女长》 1、初进军营 壬午年，六月初九，上午十点，江海某军事基地。 排成长龙的卡车，车厢被封闭得严严实实，开进来后，整齐地停成一排。 一列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士兵，没有口号，在指挥员手势下，端着枪小跑到车队尾部。 队列路过每辆车后面，留一名士兵，士兵站立后，才把手中的枪，挎在肩膀上，枪口朝下。 这个动作消除敌意，却随时可以翻起来握枪禁戒，这车里应该不是危险人物。 这里是特勤部队，需要随时待命的。 等每辆车后面都站定一名士兵后，指挥员员又挥了一下手，所有士兵同时动手，解开绑紧的帆布带，然后像拉窗帘一样，拉开了卡车后面的帆布。 封闭的帆布彻底打开，车上没有一点声音，甚至都看不到任何东西，这显然不合理。 指挥员也纳闷了，又是一个手势后，所有士兵动手拉开扳手，翻下宽阔的后板，这下子车里一览无遗。 人，里面是人，都躺在车上，一动不动。 指挥员一下子慌了，二十辆车里都是来军训的学生，因为这个基地里是特勤部队，来这里军训的学生，是用军用卡车密封好送来的，是为了不暴露这里的位置。 学生来这里，全程都无法看到外面，想不到才半小时车程，就全晕了。 这都是什么学生啊，身体虚成这样，想到这帮人结束高考才一个多月，一直用手势指挥的指挥员终于说话了，他是大喊着叫起来：“全员都有，紧急抢救。” 因为喊得急了，声音很尖锐，远处还在训练的士兵，立刻都跑过来，那些站在车尾等着上车的士兵，一冲就跨上卡车，开始摸学生的脖子。 结果，一辆车上，当士兵摸到某个女生的脖子时，那个女生怕痒，忽然躲了一下，随后就笑起来。 她一笑，车子里的学生都笑了，也都活过来。 他们声音传出去，然后所有车子里都沸腾了，里面学生睁开眼，有的继续哈哈大笑，有的懒散地起身。 整个操场的士兵都已经冲过来，有的已经到了车子后面，有的还在往这里奔跑。 指挥员早就跑到车子后面了，他刚要上车时，其他车子传来笑声，然后他看到刚才还闭目昏厥的学生，全都诈尸秒活了，有的还对他哈哈大笑。 指挥员鼻子都气歪了，好在脸上涂着油彩，还带着墨镜。 他大喊一声：“全体都有，训练继续。” 被这些学生胡闹，打断训练的士兵，都默不吱声迅速离开，该干嘛就干嘛。 他们知道，‘勇士’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没有人这个时候来触霉头。 这个接待四百名学生的军事基地，里面只有一百多名士兵，除了管基地后勤的，训练的全是特勤士兵，俗称特种兵。 ‘勇士’就是这些特种兵的老大张勇，还是列兵时，他因为军事技能出色，被军区首长称为全军的勇士楷模，‘勇士’就成了他的绰号。 ‘勇士’没有管还在笑着的学生，往回走时一挥手，刚才上车的那一列士兵，都下车跑回开始的地方，枪支已经端在手里，排成整齐一列，冷冷看着还在车里的学生。 在这些士兵气势压迫下，车里学生知道玩笑开大了，这是把整个军营的士兵都耍了，下面的军训生活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们的军训是一年时间，整个大一都会在这个军营度过，而且他们会受列兵衔，是真当兵的。 胆小的已经怕了，在后悔怎么就听从这个鬼主意。他们是刚刚考上丹复大学的天子骄子，居然就听从捣乱分子的蛊惑，做出惹怒所有教官的事情。 现在正是三伏天，一年中最热的天气，太阳炙烤着大地，军车里顶上侧面有透气缝，开动时飘进来的虽然是热风，但流速很快，学生在车厢里，还是能够忍受的，现在虽然后帆布打开，车子却已经停下，车厢里像蒸笼一样闷热。 有学生就准备下车，那一列士兵，在指挥官的手势下，忽然全部拉了一下枪栓。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有很大魔力，让学生都僵住了，明白士兵的意思：没有听到指挥，不准下车。 结果就是士兵全副武装站在阳光下一刻钟，所有学生被闷在车厢里十五分钟，指挥员才做了一个手势。 那些士兵再次跑过去，到了车尾，全部站立后，在指挥员手势下，士兵统一冲着车里喊道：“所有人立刻下车，跟我跑步到营房，迅速换上军装，十分钟内在操场集合。” 说完，转身就小跑离开。 被闷在车里，所有学生身上都被汗浸染得湿透了，听到下车的命令后，没有人再迟疑，全部跳下车，女生也在男同学搀扶下，从车里直接跳下来，没有一丝犹豫，下车后，就追着小跑的士兵，跑向营房。 这是历史学系和政治学系学生，毕业以后一般是考公务员，才会丢到这个军营中军训一年，五年后才本科毕业，工作后会加一年军龄。 高三同学，还在家里憧憬大学美好校园时，他们今天就到学校报到。 还没来得及悠闲，只开个会，就被拉到军营入伍，结果还搞出这一出。 吃了杀威棒后，学生再也不敢调蛋，心里只想着快换掉衣服，仅仅闷十五分钟，全身衣服就湿透了。 在士兵催促下，十分钟后，四百人整齐跑到刚才的操场上，已经换上清爽的短袖夏装。 指挥官已经离开，士兵带着他们到了操场上，排好队伍，简单几个口令后，就下达了站军姿的命令，自己当然是全副武装陪着站军姿。 所有学生知道，苦日子开始了，在车里闷一刻钟，显然无法让指挥官满意，再送到烈日下暴晒，让他们长长记性。 好在操场上，风还是很大的，身上的夏式军装透气吸汗，军帽除了遮挡头皮，帽檐还能遮挡脸部，比在车里要舒服多了。 刚才换衣服时，他们没时间洗澡，现在身上还在不停冒汗，在热风吹拂下，很快结成一层白霜，是盐粒。 五分钟过去，一个士兵走到学生队列前，问其中一名学生：“你怎么穿成这样？” 士兵这么一说，所有学生都笑了，今天在学校集合时，三百八十名男生，除了t恤就是短袖衬衫，这个学生是唯一穿着长袖衬衫的，在学生中显得很异类。 三伏天穿长袖衬衫的，都是在空调房间的职员，人家下班要换衣服的，最起码挽起袖子吧。 这学生穿的是不透明长袖衫，袖口没有用来扣住的钮扣，式样像睡衣，布料看起来就很结实，应该是自家做的衣服。 当时觉得他是贫困生，没有调侃他，结果换装后，这家伙居然在短袖军装下面，还衬了一件棉毛衫，一看就是全棉加厚的棉毛衫，只不过被剪掉束腕。 而就在刚才换衣服时间，不少人才知道装晕的主意，就是这个长袖衫在登车前出的，然后被学生迅速传出去，当时他们觉得很酷，现在看来，这个主意把大家都害了。 所有人刚吃过下马威，现在对这个学生有点怨气，换装后，见到带队士兵却像没看见他的怪异装束，也不敢多说，很期望指挥官快点来，见见这个不怕热的孩子。 结果指挥官没来，士兵站了五分钟后，才像刚看到一样，开始问起来。 怪异装束的学生叫张易，他不是特立独行的性格，而是从小练武，刀不离身，双袖中还有护肘，里面插着两把短刀。 2、抓周故事 张易从小都是宽袖衣服，到了军营中，看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以为自己也会是长袖迷彩服，结果看到即将要换上的军训衣服，居然是短袖的。 他没有多话，直接从包里拿了秋天穿的棉毛衫套上，快得让其他急着换衣服的人，都没有看清，然后他再穿上短袖军装。 怪异总比吓人好，虽然是未开锋的短刀，长度也不够凶器标准，但是在军营中军训，双袖插刀算哪门子事情？ 至于上车前那句话，他也只是感叹一句：“蒙得这么严实的车子来拉人，我们到时都晕过去，他们怎么办？” 结果学生觉得很酷，在车里一串连，居然都愿意玩，他是始作俑者，见到大家都想玩，停车时，他是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个别不愿搞的，看其他人都这么玩，也只能效仿装睡着，结果就是大家吓了指挥官，然后被指挥官反阴了一下。 被闷在车里，他并不觉得太难受，从小练武很辛苦，每天都是湿透几次衣服的，早就习惯了。 现在面前的士兵走到自己面前，问起来服装时，张易也难过了。 大哥啊，你刚才一直视而不见的，怎么现在关心起来了？ 我又不影响训练，能不能不要这么好奇？ 到明天，我就会把刀换到其他地方，刚才太着急，没时间准备。 可是还得回答啊，张易对士兵喊道：“报告首长，是让我长话短说，还是仔细解释？” 学生都听到了，全都哄笑起来。 士兵一听，脸都黑了，这学生真是操蛋啊，被罚站军姿的学生，居然全都被他引笑了，刚才的下马威，被他这么一搞，效果大减。 偏偏这个时候，学生中飘来几句话：“装晕的主意就是他出的。”“是的，我也听到了。”“他当时穿长袖的，很醒目，就是他。” 几句落井下石的话，一下子就灌到士兵的耳朵里，这二十个士兵互相看了一眼后，口令都是：“稍息，立正。”打断学生的散漫，继续站军姿。 面对张易的士兵，见到所有人都立正了，直接指着张易说：“出列，向前三步走。” 刚才二十个士兵已经默契决定，今天就盯着眼前的刺头处罚，让其他学生看看，老兵是怎么修理刺头的，很简单，体能训练，让人累得趴下的体能训练，很管用，还不违反纪律。 等张易出列走了三步后，士兵对张易下的命令是：“向前三步走，俯卧撑预备。” 他感觉距离不够，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张易，就让张易多走了三步再处罚。 等张易趴下后，士兵下了命令：“边做俯卧撑边解释，你可以详细解释。” 既然抓到搞事情的元凶了，那就处罚呗，你不是要仔细解释吗？那就一边做俯卧撑，一边解释。 张易没有多话，做了一个俯卧撑，说了一句：“十九年前。” 又做了一个俯卧撑，接着说了一句：“那时我刚出生一年。” 学生都在站军姿，看到张易趴在前面做俯卧撑，同时在讲故事，他们也觉得诧异了，这孩子真有种，不长话短说，居然从刚出生时说起，这是准备说长篇评书啊。 这些士兵都是特种兵，全是老兵油子，见多了新兵，哪里还怕刺头？反正今天是立规矩的，那就其他人站军姿，你这个刺头就做俯卧撑，慢慢讲故事吧。 张易继续一个俯卧撑说一句话。 “我们乡下有个规矩。” “孩子一岁要抓周。” “就是摆着各种东西。” “给小孩子自己拿。” “要算出孩子以后的职业和生活经历。” “基本上各行各业的代表工具都有。” “我听说摆在我周围的东西，有四十五样。” …… 张易从小练武，从初中开始就是负重练习的，根本不怕俯卧撑，既然士兵要罚自己，同学要看笑话，先验证一下谁是笑话？ 士兵和同学都是站军姿的，就在这烈日下，同样不好受，自己练武时，做俯卧撑一直是背单词的，就是现在这节奏，负重情况下，可以做一节课时间。 现在废话连篇，细细解释，和平时练武没有两样，那就慢慢耗着，先挺不住的肯定不是自己。 张易细细分说了四十五样东西，每说一样，还解释了分别代表的职业，说完东西，已经连续做了两百多俯卧撑。 看张易不紧不慢，还在继续讲故事，士兵已经动容，知道遇到高手学生。两百多俯卧撑他们也能做到，却不是张易这种标准姿势，而且张易做一个俯卧撑，说一句话，也都是撑着的，总用时五秒钟左右。 两百多句话下来，也过去十几分钟，看张易说的故事，才开个头，连当时抓了什么，都还没有说到，这才一岁啊，今天是要解释现在为什么衬长袖，这绝对要说长篇评书。 士兵十几分钟的军姿是无所谓的，可是他们得考虑学生是不是受得了？今天这些学生已经被玩了一次，闷了十五分钟车厢，现在又站了十几分钟的军姿，估计很快就会有人坚持不住了，如果中暑了又是麻烦，这帮人刚才能装晕，真中暑了，就会赖在医院不出来，这是最容易想到的，他们怕什么，学生就喜欢什么。 老兵面对新兵，凭借的就是自己军事素质比新兵强，敢做的也就是体罚，最常见的是俯卧撑，可是面前这个学生，体能比老兵还好，两百多俯卧撑，慢慢讲着故事就做下来了，这是这二十个士兵自己也做不到的事情，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大刺头啊。 关键是体罚原因也太怪异了，因为穿长袖衫，被罚做俯卧撑来解释原因，因此让其他看的人中暑了，这算哪门子军训？打退伍报告都是轻的。 而且现在是原因还没有讲清楚，自己就让他停止，又弱了刚才营造的气势，以后也没有理由让他脱掉衣服了，在学生中还有什么威信。 张易面前的士兵难办了，他不知接下去该怎么下命令了，因为张易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已经又做了三十几个俯卧撑，嘴里讲述，当时爬向哪个，然后又看向哪个东西，十几个东西说下来，还没有说出最后到底拿了什么。 好在解围的人终于来了，是其他军训的士兵，转身对着远处的士兵打了个手势，请来了援军。 来人是个雄壮大汉，也是全副武装的，到了这里，就先喊起口令：“趴着的入列，所有人都有，立正，稍息，立正” 随后说：“休息五分钟后，回营房洗澡，换衣服，然后去食堂吃饭，饭后在食堂里，举行入伍仪式。稍息，解散。” 这大汉是这里的老班长，他发号命令，所有士兵都遵照执行的。 学生都散开，结果听老班长喊住张易：“你慢点走。” 其他学生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都放慢脚步，要看看这新来的士兵，会怎么处理张易。 张易转身看着大汉走过来，脸上因为有油彩和墨镜，搞不清他什么目的。却本能地后退半步，做好防御准备，因为他觉得这老兵来者不善。 果然，老兵走到张易面前两米远时，忽然就冲上来，上面右摆拳，下面还进步勾踢，上来就打，一点不留情面。 学生边走边回头看，一下子哗然了，这是士兵直接打人了，可是看那些士兵都在看着，也不敢多说，这个军营的士兵太狠，连着体罚不说，现在直接动手打人，如果他们废话，也被打了怎么办？ 在场的都是高中毕业生，能考到这里的，就不是差生，全是评学兼优的好学生，面对凶神恶煞，上来就动手的老兵，这一刻全都服软了，他们是真怕了，因为下午就是入伍仪式，老兵随便就能整治自己的。 3、兵王是这么练成的 这些学生也后悔了，长袖衫被罚俯卧撑原因，大半因为他们集体装昏迷，让全军营士兵围过来，也是他们泄露出是长袖衫出主意，士兵处罚不见效后，这老兵才过来直接动手的。 其他学生都懵了，张易却没有懵，见到大汉真动手，也不客气，往后一退，躲掉勾踢后，抬腿一脚就挡住摆拳，自己趁势往后一跳，然后就迅速反冲上去，上前就是一拳。 老兵没有格挡，而是转身往地上一滚而起，手里已经拔出小腿上的匕首，伏低身形开始戒备。 学生只欢呼一下就停了，他们看到老兵居然倒地，正要高兴，才发现老兵倒地居然是拔刀的，一下子就不吱声了，这打人不算什么，这是要杀人了。 周围士兵也有点害怕了，他们是看清楚的，张易用脚挡摆拳，是因为手要拔刀，返身打出的那一拳，其实是刺出一刀，是在出拳一半时，才翻手腕露出非常尖锐的短刀，因此老班长才没有格挡，用很狼狈倒地的动作躲过后，也拔刀在手。 下面两人就是缓步对峙，老兵是反握军刀，黑色军刀，刃口处闪着寒光，而张易是不停旋转着短刀，亮晶晶的不锈钢刀，在阳光下闪亮一团，看起来炫酷得很。 就在两人绕了半圈后，正午的阳光从侧面射在张易半边脸上，张易一只眼有个闭眼的动作，老兵忽然就冲上来，还是先脚后拳，另一手的军刀也跟着划过来。 张易没有躲，也没有管虚踢的脚，只是用手中旋转着的短刀，一下子架住了刺过来的军刀，左拳打了老兵小腹后，肩膀却挨了老兵一拳，然后就被打得直退，再然后两人都站着不动了，因为两人胜负已分。 老班长笑起来说：“厉害，出刀跟我差不多，藏刀本事比我厉害，连我都着道了，这一场，你赢了。” 说完从腰带上抽出一把短刀，扔给张易，这把短刀和张易手中的一样，连士兵都没有看到，张易怎么会有两把刀。 其实刚才张易手中一直是双刀的，可是左手刀太隐蔽，连老兵都以为张易是右手单刀，就在他一拳打中张易肩膀时，张易一直藏在左手的短刀，已经插在老班长腰带上，没有伤着他，胜负却分出来了，因为插腰带要比插肚子困难得多。 现场人都看着张易接刀后，双手一错，手里的刀就不见了，也都明白他长袖衫是为了藏刀。 学生看傻了，士兵也看傻了，老兵是军营第一高手，单刀无敌，连‘勇士’都要喊他老班长，现在居然输给一个学生，太想不到了。 老班长一仰头，示意张易跟他走，然后对士兵和学生说：“以后他就跟我班里训练，上课时才去教室，以后穿我们的衣服，现在这服装太怪异。” 他这么说，张易当然是愿意的，老兵功夫很高，张易空手是打不过他的，刚才是出其不意，才阴到老兵，现在再用双刀也未必能赢，能跟着他去和士兵一起训练，当然比和同学军训强得多。 外面太热，学生见到没热闹可看了，也都小跑去营房，刚才已经看过了，每一间营房里，都有浴室和卫生间，赶紧洗澡换衣服才是正经事。 老兵没有带着张易回营房，而是带进了一间办公室，张易看到里面有个军人背门而立，正在往窗外看，军人听到声音后，才转过身，笑着对张易说：“听说你考上大学了，却想不到会到我们军营里军训，刚才你下车时，我就看见你了。” 张易也惊奇看着他，这是开始的指挥官，当时脸上有墨镜，还有防晒的油彩，没有认出来，现在没墨镜，脸也洗干净了，当然认出是自己的堂兄张勇，连忙叫了句：“勇哥。” 勇哥六年前入伍，随后考上军校，以后就很少回家，家里也说不清他在哪里当兵，去年勇哥带着女军人回家结婚，张易见过几天，还切磋了一下拳脚，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在军训时遇到。 随后勇哥对张易说：“老班长秦松，我入伍时的班长，是这整个军营的老班长。以后你就到他班里训练。” 秦松笑着说：“刚才我们切磋了一下，他比你当年厉害，当年你也拔刀了，可你只有单刀，没有得逞。我以为他也是单刀，结果居然是双刀，插了我腰带一刀。” 勇哥就说：“双刀难练多了，他从小比我懂事，才能练出来，脑子也比我好，我是参军后才考军校的，他直接就是名牌大学。既然这么巧，一年时间，老班长帮我操出个兵王出来。” 秦松笑着说：“没说的，他这种素质，不要一年，明年春天的全军大比武，我让他抢回全能最佳标兵。” 这是秦松当年的殊荣，所有军事技能都是优秀，而且都是第一，是真正的兵王，勇士晚一年参加，在射击上没有拿到桂冠，只得到勇士标兵。 一个月以后，学校老师轮流来军营，都是上午半天的课程，吃完午饭就离开了，他们都知道全身迷彩的张易特殊，进军营第一天，连续做了两百九十六个俯卧撑，然后用刀子打赢特种兵，被调去和士兵一起训练。 老师觉得很好，普通学生的军训，显然是浪费高手的时间，而且张易上课很认真，作业完成很好，课间提问很多，经常跟老师借书看，更繁重的训练，没有影响学习，是文武并重的优秀学生。 张易和军营中的士兵一起摸爬滚打，和自己同学却隔阂很多，实在是太异类。他不和同学一起住，空闲时间从不找同学玩，都是上课前准时进教室，课间就找老师提问题，不和同学闲聊，下课后就跑掉，和同学没有任何交往。 同学也都是傲娇的，对张易功夫都佩服，军训已经够苦，绝不会想着再找张易学功夫，那么理这个怪人干什么？ 而且他们都知道张易并不乖，反而非常阴险，当初装晕就是他出的损主意，耍了军营所有士兵一次。被士兵报复时，讲起长篇评书，把教官又耍了一次。等老班长打他时，直接就拔刀刺击，最后还用藏着的左手刀得手。这是连老兵都能阴到的人，又无法无天，好像压根就不怕军纪处罚，他们害怕和他相处的，结果老兵看中他身手，居然当宝贝带走了，大家也觉得更好。 同学还在站军姿，张易进军营第二天就实弹打靶，八一杠射击一百米胸靶，十发子弹，成绩一百环，看得其他士兵也服帖了，他们都是新兵过来的，现在能随便打出的枪法，新兵时却做不到，张易新兵就能做到，武艺又这么高，这是强人了。 士兵只服强者，说张易是天生战士。张易当然不是天生的，以前也没有玩过枪，但是他从小练飞刀，十几年苦炼下来，手很稳，眼力还特别好，用枪打一百米胸靶，肯定没有问题，这比飞刀简单。 士兵见到学生都是冷漠的扑克脸，看到张易都是主动打招呼，傲娇的学生有点吃味是难免的，对这种阴人，继续保持敬而远之，课间时，也没有人找他主动说话。 一年下来，张易和军训同学说话不超过十句，还都是女同学在军营遇到，先打招呼，他才回答的‘你好’，说完就擦肩而过，让女生玻璃心碎了一地，也让男生心疼不已。 军营中仅有的二十名女生，都被大家捧上天了，结果张易‘你好’就结束了邂逅，你好个妹啊。 造成这么严重的反感，除了张易不理人，还因为在军训一年里，其他人都是中规中矩的常规训练，张易却拿到士兵能够拿到的所有奖项，还都是第一，是这个军营中真正的兵王，这个军营可是特种兵，全是兵王，张易是王中王，这就厉害了。 4、被屏蔽的高手 这种人太抢风头，当然是不受同学欢迎的，课间从来没有人找他说话，而且许多同学已经决定，到了学校里，继续不理他，反正还有四年时间。 结果一经提议，大家又达成默契了，继续延续军营习惯，困死你这个‘你好’，看你还能牛逼到天上去，知道你军事素质过硬，有种你直接留在军营里，不回学校。 军训结束，部队和张易商量，希望张易留下，立刻报送军校，张易自己无所谓，说学校同意就行，结果部队和学校商量后，学校坚决不同意。 来做张易工作的老师，发现张易自己无所谓，直接说，随便你们怎么交涉，自己无条件同意交涉结果。最终当然是学校占有先手，轻松留下了张易，还额外给张易许诺，学校会考虑张易的特长，提供便利。 当暑假过后，张易再次回到校园时，已经有些不习惯，穿惯了迷彩，再穿上校服，浑身觉得不对劲，好在脚上还穿着军靴，脚踏实地的感觉还在。 学校搏击馆很多，跆拳道馆，空手道馆，太极拳馆等都是学校办的，学校还有散打队，是高校中很有名的校队，这些地方的教练都是专业老师，全部愿意聘请张易为教练，张易随便进哪一个地方，都可以享受教师待遇，有单人宿舍和同等工资。 结果学校提供的便利，却被张易拒绝，他只想办一个自己的武馆，理由是自己要赚钱，以后不会再要家里的钱上学，如果学校不同意，自己就去校外办。 在张易推翻学校准备的几个方案后，几个老师商议一下，临时决定，在体操馆里划出一半，让张易开武术班，房租免收，学费自己定，学生自己收，交税只要交个人所得税。 学校里大领导定下来，要给张易方便的，必须说话算数，但是管事的老师都觉得张易太独，无法商量，反感之下，给出体操馆一半的地盘，就算交差。 张易开学第一天是住在宾馆的，原来学校给他准备的单人宿舍取消，理由是张易开私人武馆，不享受教师待遇，研究生是两人一间，本科是四人一间，先例不好开，只要补交住宿费，可以给他安排四人宿舍，想住单间，可以出去租房，反正开武馆有钱赚，这是连管理科老师也被影响了，他们同样不喜欢张易的性格。 张易每天要练武，嫌宿舍不方便，当然不会补交宿舍钱，当晚也没有住学校内宾馆，是在校外的连锁旅社住了一晚，因为比学校宾馆便宜。张易倒不是住不起，而是他从小练武花钱多，家庭收入又不高，节约惯了，又是军营里刚出来的，不在乎条件，也不怕多走几步。 张易在军营中，和学生区别很大，虽然大家都是列兵军衔，其他学生是普通士兵的津贴，张易享受特种兵待遇，到手的钱多得多，每次出去比武还有补贴，加上各种奖金，一年下来，有十几万积蓄，从高中毕业，张易就没有跟家里要钱，还交给父母十万，这次是带着四万多元上学，就是留租房子开武馆的，因此看不上教练那点工资。 因为他主意已定，说话也不委婉，结果负责安排张易的老师，对他印象都很不好，好在老师大度，给了体操馆地盘，让张易省了租房的费用，张易却觉得很好，对学校提供的便利很满意，对几个老师说声谢谢，就完了。 第二天领完课本后，张易先到体操馆看了一眼，就到学校商店买了红纸和毛笔墨水，大笔一挥，就写了一张招生启示，然后拿到最大的学生食堂，朝柱子上一贴，自己往边上一坐，面前丢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坐等学生来报名。 柱子是食堂里正对大门的，红纸非常醒目，上面很简洁：易之武馆，周一至周五，14点--16点，一学期学费200元，名额有限，报名从速。 张易觉得校散打队要找自己当教练，自己应该很有名，而且学费很便宜，招人应该没有问题的，看体操馆地方很大，准备招300名，一学期有几万块收入，也就满足了。张易给自己定个目标，今天中午，就把300名额收齐，然后就不再招生，想学的话，要等下学期。 哪知张易武艺高强，名气却在军营，学校这里是有风闻，传出的版本却不好听：张易去军营第一天，就拿刀捅特种兵，当时特种兵身上明晃晃挂着手枪，因此他的狠劲被军队看中，才调过去训练的，同时，避免他伤了其他学生。 前面话没说错，后面意思却变了，今天中午，张易这里刚贴出招生启示，校园里就把这版本传得更广了，而且越传越离奇，到最后张易被传成性情凶狠，手段残忍，性格残暴，反正都是这些内容。 学校对搏击运动是非常肯定的，也愿意付出，才会有这么多的场馆。各系都有学生会，去几个场馆学搏击的学生，都会先加入本系的学生社团，系里对社团是有补贴的，由社团和场馆统一结学费，学员缴纳会费就行了，因为大头是系里补贴，一学期学生只要五十元，就能练习搏击，而且那些场馆很正规，有正常的升段赛，定期还会有比赛。 因为张易拒绝了场馆的招募，要开私人武馆，这是要和学校的场馆打擂台，是在挑战场馆的权威，也就打破了学校的固有规则，因此学生会对张易的私人武馆不认同。 虽然都是学校的团队，管事的却是人，有人就要讲人情，就得有情面，学生会当然不会因为张易私人武馆，来影响他们和场馆的良好关系，他们只要不支持，不宣传，想学武的学生就要考虑这些内涵，当然是学校场馆优先。 张易和场馆不讲情面，他们没有必要对张易讲情面，一个学生而已。结果就是张易的武馆被说成黑武馆，不仅不正规还高价，就在这中午午饭时间，已经受到众多社团的抵制。 有了这个流言，想学武的老生都已经在社团里，不想学武的，继续不爱学武，进食堂来，看一下启示，就笑着离开了，连围观的都没有几个。 张易在食堂没开窗就到了，一直等学生都吃完，自己连午饭都没有吃，才招生了三十四个，还全是女生。 这些报名女生平时不喜欢运动，其他同学很奇怪，一问她们才知道，她们花两百元报名，或是猎奇，或是可怜，或是求罩，或是找打手，或是求交往，就是没有哪个是真想学拳的。 安排张易的老师本来就是管场馆的，丢个地盘给张易，心里早有了估计的，知道张易的私人武馆，在学校里是很难立足的，他们谈不下去，就有点赌气：你既然仗着有本事，要来和我们打擂台，那就给你场地，其他就看你本事。 结果张易恶名在外，还是吸引一批好奇的女生，她们和那些搏击社团，是没有关系的，不在乎风闻，凭着本心就来报名了。 也因为张易恶名在外，没有人来招生启示边上捣乱，就连在张易边上说废话的都没有，有些新生报名后，才听人说了张易情况，心里也不愿来学拳了，却又不敢来退钱，也没有人愿意替她们出头来交涉，反而劝她们：为了两百块，得罪恶人不合算，破财免灾吧。 5、恶人标签 食堂里没有人了，张易才去打了一份饭菜慢慢吃起来，打扫食堂的阿姨走过来问他：“同学，你这纸还有用吗？如果晚饭时，你还来招人，我就不动，如果没用了，我就清理掉。” 这里柱子都很干净，张易在柱子上贴了这么一张红色海报，非常不协调，普通学生不会这么干，因为学校有专门的告示栏，贴这里后，肯定被管理的人勒令撕掉，可是张易坐在这里，就没有人管这个事情。 终于打扫食堂的阿姨来问了，还是非常小心征询张易意见，结果张易只是看她一眼，没有吱声，意思是自己还没有吃完呢，结果她就惊慌地走了。 张易很敏感，看她表情，再看看今天同学奇怪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在学校里，已经是恶人。这当然很不好的，自己可是才来学校的，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被贴上恶人标签，可以少很多麻烦，却招不来学员。 张易吃完饭，也没有地方去，就呆呆坐在食堂里，盘算着自己的武馆，只有三十几个人学拳，教一学期才六千多元，这点费用太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现在得考虑怎样招满三百人，完成预期才行。 张易做事，喜欢给自己定目标，这学期至少要找到三百学员，才能完成五万收入，五万元才是目标。为了达成目标，降学费是傻瓜，人不够当然是学费凑，涨学费才是硬道理，先交钱的不变，再想学的要涨价。 张易翻着报名表，看着清一色的女生，灵机一动，心里也有了主意：武馆就盯着女生招，先招三百女生，女生学费不变，男生涨价。 学校里女生本来就少，进社团练武的更少，我这里绑牢了女神的业余时间，就是奇货可居，男生想来我地盘撩妹，想和女生练拳中培养感情，当然可以，不过得多掏钱才行。 武馆想要吸引女生来，那就从防身术考虑，现在女子防身术太多，而且没有多大用处，那我的武馆里，就教有用的防狼术。女生力气小，拳脚不重，教搏击根本不管用，如果女生手里人手一把小刀，自己再会教她们怎么用刀。 这下子不仅练功不累，刀术可以速成，还有奇效，会玩刀的美女，就算是花架子，哪个色狼敢近身？ 张易想通了后，从柱子上，轻轻把启示揭下来，把放在脚底下的墨水和毛笔拿起来，直接在红纸背面写上：易之武馆，召集校花女神，培养女汉子。一刀在手，色狼变绵羊。一学期200元，周一至周五14点到16点，体操馆传授防狼刀。 告示下面又加上一条：男生传授燕青拳，学费两千，时间地点同上，场地限制，报名从速。 随后把红纸一卷，毛笔刷干净，皮箱一拎，就去校外最近的新小区，租了一个小套间，当天就能入住。 下午是班会时间，张易也没有参加，直接去逛商场，寻摸了好久，才找到一把小巧的户外折叠刀，后面带着一个钥匙扣，携带方便，可以丢在化妆包里，也可以挂在腰上，使用时翻出刀刃，手指穿在钥匙扣里，抓住钥匙就可以，这个刀不适合刺击，只能切割划伤，非常适合女生防身，因为是德国进口，要两百三十元。 柜台库存只有十八把，都被张易花钱买下来，还跟售货员说，自己需要三百把。 结果售货员说：“我们这些刀具都是进口的，正常是一个月才会补货，如果你交定金的话，我们可以紧急采购，一周到货，定金是金额的百分子二十。” 张易看着售货员说：“我是教刀术的，第一期就是三百人，以后学员很多的，我不会交定金，因为用什么刀来教，对我来说无所谓，你没有货的话，我就采购别的刀，就这样，一周后我会来看一下，如果有，我就建议她们买这种刀，没有就算了，她们会挑选自己顺手的刀。” 售货员立刻说：“你交定金，我给你打折到两百，发票按现在价格开，你给他们提供刀不是更方便嘛。” 张易看了他一眼说：“我不赚这点小钱的，不过下次来，我会对她们说，这里可以打折，超过两百元，就买贵了，让她们自己斟酌。你的歪心思，让我收获人情了，谢谢。”说完转身就走。 营业员愣了，等张易走后，才想明白张易意思，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骂道：“这他么的什么人啊。” 张易心里已经弃用这种刀作为教具，决定就用普通水果刀教刀法，学校商店五块钱的水果刀很适合，这十八把既然买下了，可以作为奖励。第一个学会刀法的，奖励一把，成功赶走色狼的，也奖励一把，如果能介绍一名男学员进来，同样奖励一把。 在街上又转了一圈，买了席子床单扫帚抹布等生活用品，张易就回刚租下的宿舍扫除，里面空荡荡的，卧室是木地板，铺上席子就能睡觉，还不影响自己打拳站桩。其他就随意了。 到了晚饭前一小时，张易立刻赶到学校，把那张招生启示直接贴在女生宿舍区的院门口，自己站在院门口，玩着一把水果刀，一会儿正握，一会反握，或者把刀子在手指上转得飞快。 张易像卖艺一样，站在院门口玩刀，路过的女生很远就看到张易，然后就看到张易边上的招生启示。中午已经读过的人，发现红纸被反过来写了，内容也不一样，对防狼刀非常感兴趣，有的女生嘴快，就问张易：“你叫张易，是吧？这防狼刀是什么刀啊？” 张易把转着的刀停下来，举着给她看：“随便什么刀，能对付色狼就叫防狼刀，我教的是刀法，五块钱的水果刀就能成为武器，甚至你们吃饭的勺子和叉子，只要报我武馆，认真学一学期，也能作为武器，学会刀法，色狼绝对不敢惹你。” 有个女生问张易：“如果还没学好，遇到色狼怎么办？” 张易笑着说：“找警察啊，我是教练，不是保镖。” 正说着，有两个保卫科的人看到拥堵，就走过来，年轻点的挤进来看了，就对张易说：“听说你一直带着刀子的，这是学校，不能带刀，知不知道？” 张易看着他说：“不知道，这是我刚买的刀子，就在学校商店里买的，你想没收吗？如果你先把商店里的刀子全部没收了，再来和我说话，现在滚蛋，没看我正在招生吗？” 那个年轻的见到张易说话语气很生硬，就对张易说：“你怎么说话呢？” 张易没理他，对另一个中年保安说：“你们应该去管改管的事情，不要在这里纠缠我，如果我违反校纪校规，你报请学校处分，如果犯法了，你让警察来处理，他么的，这学校每天被人偷了不少自行车，你们就不能去管管吗？吃屎一样的东西，敢来多管闲事。” 后面一句，是转头骂年轻人的，这年轻人站着都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个混子。 6、防狼班开张 既然当了恶人了，那就不需要客气，张易从来不惹事，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还阴狠得很，否则也不敢在军营里，直接拔刀刺秦松。 当时他不知道勇哥在军营的，敢拔刀是因为秦松先动手的，那就先刺一刀再说，结果动手后，才发觉秦松特别厉害，而且秦松的拳是打自己肩膀的，就知道他是想比武，那一刀才插秦松腰带。如果秦松的拳是对准自己心窝的话，张易肯定插他小腹，反正不亏理，自己先不吃眼前亏再说。 这年轻保安没有经验，上来就训斥，被张易抓住话里漏洞，也就不客气，先发制人，迅速把事情升级，直接就开骂。就算学校处理，也不会有自己的事情，因为张易手里有水果刀，是比袖中的刀更长，刀具是按照长短来定危险的，张易原来的刀违规，给秦松留下纪念了，现在袖中刀是秦松帮自己特制的，刚好排除在管制刀具之外，因此可以理直气壮怼保安。 张易骂完年轻人，把手里的水果刀又转几下，对周围女生说：“随便一个女孩子，跟着我学一学期，这种混子，绝对不敢惹你。” 这是一边招生，一边骂人了，让周围女生感到很提气，因为张易也是学生，平时没有几个学生会这么当面骂保安的。 那个年轻人被张易骂了几句，反而不敢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的领导。他知道张易有刀的人，当然不敢对张易动手，处分也不是他能够做主的，他希望领导说句话，压压张易的威风。 中年保安到了这里，一句话没有说，张易也没有骂他。他也难办了，张易手中的刀就是隔壁商店的水果刀，让他怎么说呢？张易袖中有刀，仅仅是传闻，他们没有看到，根据传闻说张易违规，这是要找打的节奏，对面可是是敢刀捅特种兵的人。 他们只是路过这里，见到围观才看看的，年轻保安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上去管这个刺头，这不是找不自在吗？人家现在是兵王，会怕学校的保安？ 他要说什么，张易再烦呛他怎么办？趁着现在没冲突，不如直接离开。中年保安想了一下，转身就走，还对边上围观的女生说：“不要堵路，别人要进出的。” 张易是在路边耍刀的，围观的都站着路上，他也只能说女生。 刚才这么一闹，已经围了很多人，一大群女生看到两个保卫科的人，被张易直接骂走了，都哄笑起来，人群中居然有两个女生立刻上来报名，从身上摸出两百块，然后就接过张易的本子和笔，就趴在边上的一个水泥栏杆顶上写起来，张易留的格式是班级，名字和电话。 一个人写了，跟风就多了，紧跟着一个女生就接过笔，把名字和电话都写上去，然后才把钱递给张易，等张易接钱时，她却又收回去，还问张易：“你收钱不留个收据吗？” 张易笑着说：“你们自己留名字就是依据，教女生刀法，是我对校友的关怀，你以为是生意吗？男生的学费，才是我水平的价值。”话说得理直气壮，这就是他的说话习惯。 说话之间，张易已经接了另外四个同学的八百元，这个女生也没坚持，终于把钱递给张易，然后又问道：“什么时候开班啊，你这个上面没说啊。” 张易又笑着说：“下周一开始，你们记住就行了，迟到早退，或者缺课，我都不退钱的，我自己原因缺课的话，你们自己练习就行，我也不会退钱的。” 边上一个女孩对张易说：“你笑起来很阳光，怎么说话这么不好听啊？” 张易又是笑着对她说：“我是教练，不是你男朋友，不用哄着你的。” 那个女孩也笑着对张易说：“你如果一直这么说话，没有女朋友的。” 张易点点头说：“我大学里不想找女朋友，等工作后，想找女朋友时，会学哄人的。我学东西很快的，应该来得及。” 这帮女生也无语了，感觉张易充满邪气，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这反而很吸引人，尤其是乖乖女喜欢这种人。结果就是不停有女生过来填写名字，当然，更多的女生只是过来围观一下就走了，毕竟喜欢玩刀的女孩还是很少的。 张易就这么站在女生宿舍院门口，一边收钱，一边陪着不同女孩聊天，一直到晚饭快结束，路上大多是吃完的人，这些人都见过自己，想报名的都报了。 张易看没有人再去写名字，就走过去拿起本子，翻了一眼本子，一个多小时，居然报名一百五十几个，加上中午的三十四人，只差几个就两百人了。 至于名单和钱对不对上，无所谓。在等几个也没有意思，反正就在校内，想知道的都知道，还想报名的，拿钱去体育馆就行。 张易把钱和本子往包里一放，然后把红纸扯下，揉搓几下，丢到垃圾箱里，转身就走。张易压根现在就不想收男生，把规矩写上是给女生看的，以后男生来，就按照这个规矩办，反正不是提价，爱来不来。 下面几天时间，张易早上是跑步过来的，也不做早操，到了校园里，除了教室就是图书馆，全部在看书，并不和同学聊天，因为张易也看出来，这帮学生是延续军营习惯，好像是故意不理自己，那就最好，大家来求学上课的，各自读书就行。 张易从小读书练武，大多时间都是独自一人，和村里的小孩都不一起玩，在军营里，除了训练就是读书，住一起的士兵，回营房后，也不拉自己玩的，他们玩的时候，还会注意安静，不想打扰张易读书，因此张易一直就习惯独处，没人理会自己更好。 如果不是想赚钱，武馆都不会开，就自由自在读书就行。 到了周一下午，张易从商店里买了十几把拖把，还有一些铅桶脸盆，加上一摞的毛巾，就这么捆在一起，扛着走到体操馆，上次来看了一眼，里面没有专人打扫的。 张易来得早，却已经有几十个女生等在那里了，张易就对她们说：“我们先动手把体育馆打扫一下吧，这暑假一过，地板上都是一层灰。” 那些女生看看张易后，却没有说什么，就把工具分了，随后就到卫生间开始打水，忙活起来了，然后不停有人进来，看大家都在干活，也都拿起毛巾，开始擦体操棍架和垫子。 人多力量大，半小时不到，体操馆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张易就从包里拿出包电工胶布，问其中一个女生：“你们的刀都买了吗？” 那个女生就对张易说：“我们先到的人，都是体操队的，后来的这些才是你学员，你收了谁的钱，都不认识啊？” 张易立刻说：“哦，对不起，那就谢谢你们帮忙了。” 张易哪里知道自己学员是谁，刚才居然指使体操队女孩干活了，好在这些女生当时没有拒绝。 结果那个女孩说：“我们该谢谢你呢，拿来这么多工具，不然我们要在灰上练体操的。” 反正已经打扫干净了，张易不再废话，走到边上，对那些对着镜子展示自己身材的女生喊：“武馆的人集合，排个队啊，按照十列排吧。” 7、反复挑衅 等女孩排好队，张易一看，只来了一百出点头，还有六十几个人，都是体操队的，全都走到另外半边，都在看着这里。 张易才没管这些，对面前女生下起口令来：“立正，稍息，今天带着刀的人，现在出列，到右侧集合。快点。” 结果只有二十几个人带着刀过来，大多数是自己用的水果刀，商店买的那种廉价的刀，只有四五把，张易拿起一卷胶布，把其中一把水果刀缠好，举起来说：“今天大多数人都没有带刀，没有关系，明天希望你们买把刀来，为了学习刀法时安全点，你们全部都买这种五块钱的水果刀，因为这个刀有个塑料刀鞘，我们用胶布把刀鞘和刀柄裹在一起，练习时就不会伤人伤己。现在有刀的也都放下，重新整队，八列，围在我的四面，每面排两列，和边上人一臂距离以上，现在自己整队，高矮无所谓，对不对齐也无所谓，我们不需要别人检阅，我们赶时间。” 说话间，女生就小跑着排好了，多两个少两个都无所谓，只要空间够就行，张易等她们排好队后，右手握拳，然后做了几个动作，非常简单。然后转身，面向其他人重做一边，再转身。 等面朝四面，做了四遍后，张易让她们自己练习。还解释道：“这是正面防搂抱的动作，不求杀敌，只要让色狼的手受伤就行，你们反复练习这几个动作。” 这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不过为了增加攻击弹性，张易才加了步伐移动和左手的防护动作，理解这些步伐和手势作用，女生右手的刀，总归能割伤色狼伸出的手。 张易说完，就让她们反复练习这个动作，自己在中间转悠着看，见到那个动作不对的，就走到面前，给她重新施展一边，同时重讲了动作要领，只要不傻就能听懂的。 张易不要求动作标准好看，能有效就行。大约练习了十几分钟，这帮人基本动作就差不多了，只是攻击速度还不行，张易继续讲解：“动作就是刚才的动作，你们要练熟，使出来时，动作要快，有突然性，不然是没有效果的。” 忽然一个人在边上说：“这些动作怎么练都没用，花拳绣腿的，有什么用啊，你们不如跟着我学体操，塑造完美身材。” 张易转身，看到一个小胖子，坐在中间的垫子上，笑眯眯地对自己这里的女生说话。 对面体操队女生一直在等教练，乱哄哄的，张易也没注意到小胖子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这个体操教练来了，不去训练自己队员，到自己这边，倒什么乱呢？居然还劝自己学员去跟他练体操。 从前几天开学开始，张易就觉得这学校里的人不喜欢自己，不停有人主动来挑衅，看来还是自己太狂妄，不入职场馆，也不参加所有社团，却要成立私人武馆，惹了众怒。 这小胖子是老师，自己是学生，还都是在体操馆里训练的，和老师对呛就没有意思了。 张易朝他看看，也就不再多说，继续让学员练习动作。 因为张易分了他一半地盘，小胖子显然是心里不高兴，才来挑衅的，见到张易没理他，就耻笑一声呵呵呵，然后就起身走回自己半边，拍拍手掌，召集队员后，就开始讲翻跟头的技巧。 讲完技巧后，还师范了几个跟头，他身材虽然发福，跟头却翻得很溜，一看就是专业运动员出身。 相安无事，各自训练半个多小时，张易这里，女生还在继续连习动作，还是那几个动作，一直反复练习。 因为难度不高，也谈不上多累，张易准备再过几分钟就休息，休息后再教下一个动作，两小时结束，也就收工了。这些刀法都是张易自创的，集合自己刀法和秦松刀法，选择性组合成防狼刀，攻击部位主要盯着色狼的手臂，防住他们的手臂，就能不被抓，再用移动闪开他们的脚，就能处于不败之地，都是这几天晚上想出来的，等练熟了这几招，张易会想出更多的刀法。 如果真想学武，那就教女生燕青拳，秦松教给自己的，里面就有完整的拳肘夹刀的套路，那是等以后再说，怎么教很随意，有效就行。 小胖子训练晚得多，结束训练，却比张易这边要早，又走过来骚扰张易，还坐在体操垫子上，一边看女生练习，一边摇头，嘴里还碎碎念：“这就是武馆啊，马步不像马步，弓步不像弓步，这手舞足蹈就想打人吗？连花拳秀腿都不算，至少花拳还好看点，能赚几声喝彩……” 有女生转头看小胖子，张易就在中间说：“不要受干扰，记住我说的要领，做好自己动作，动作要快，出手要果断，不要当自己是练体操，我们是学习打人的，不是秀身材给人看的，练出体操教练这种身材，就不能见人了。” 小胖子这种专业运动员，原来锻炼太狠了，退役后歇下来，很快就会发胖的，这是通病了。练武人可以练到老，体操就未必了，因为体操的动作太复杂，危险性大，而且枯燥无味，看的人觉得好看，练习的人不会觉得有趣，就算退役后，还继续练习体操的人，也不会有原来那么大运动量的，发胖是必然的。 体操教练想跟历史系学生斗嘴，还是张易这种做俯卧撑都能讲评书的人，注定要自取其辱，而且张易是毒舌，看小胖子刚才让自己学员跟他去练体操，秀身材，立刻讥讽他有点发福的身材。 看起来是教训自己学员的，但讽刺味道太重，是直接打脸，让防狼班学员都笑起来，她们前几天报名时，就见识过张易的难缠，很会骂人的，骂保安时更凶。 这小胖子听了当然很生气，立刻站起来，对张易嚷嚷：“你说什么呢？” 张易没理他，继续对这学员说：“他自己也知道说他呢，这么胖还让人跟他学塑身，这是引人误入歧途啊，一学期结束后，你们用刀把色狼吓跑了，练体操的，只要秀个身材，就把色狼吓跑了。好了，休息一下。” 张易的嘴太损了，女学员笑得已经无法做动作，因此张易及时停下来，让她们休息。 小胖子被张易说得哑口无言，都不知道说什么，他当然知道是打不过张易的，现在又说不过张易，愣了一下，气哼哼走回去，召集那些也笑得花姿招展的体操学员，继续练习下腰和翻跟头。 刚才张易带着人练动作时，又有不少同学陆续进体操馆里，都被张易挥手隔开，让她们等在门口，不要插队进来，现在这里停下来，她们也都围过来，问那些早来的人，为什么张易要气小胖子。 等那些女孩说了小胖子先来挑衅的，然后把张易反唇相讥的话都学了一遍，这半边的女孩笑声更大了，快两百女孩子，这闹起来就过分了。 小胖子急了，转身对着这边喊：“你们轻点好不好？再吵就出去吵。” 8、翻跟头真舒服 张易拍拍掌，见到女孩都望着自己，就说：“不要笑了，对面女孩都翻跟头呢，你们笑声太大，影响她们情绪了，玩体操时，动作做不对，要受伤的。” 正说着呢，结果小胖子急冲冲跑过来了，对着张易说：“叫你们不要吵，你还鼓掌，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想在这里训练，就趁早滚出去。” 这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了，他反复来自己这里挑衅，自己约束学员，反而被他扣了帽子，这个让张易很不舒服，既然不舒服，就要真要给他难堪了，口舌之争已经不管用了。 张易做了几个挥手动作，让自己的女学员朝周围让开地盘，那些女孩以为张易要和小胖子单挑，都笑着朝边上跑，很快空出一块，里面就留了小胖子和张易，小胖子也傻了，直直看着张易，他哪里敢跟张易动手。 结果张易对着小胖子挥挥手，让他也远离，他立刻转身就走了，一点都不带犹豫。 女生又笑起来了，因为她们都看到，小胖子刚才站着中间时，明显有点害怕，只不过因为他是老师，又觉得张易应该不敢先动手，才一直站着，结果张易不是打他，让他出去，他也不敢再留下了。 因为他是老师，才有底气来教训张易这个学生，而且这里的体操馆，上学期就是他的地盘，哪知这学期被他们头头分了一半给张易，还是今天才通知他，他今天来得晚，就是在找头头讲理的，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他很郁闷，才怎么看张易都不顺眼，也才反复来挑衅。 张易见到女孩都让开了，也不说话，开始自己翻起跟头来，和小胖子翻的不一样，张易翻的跟头很杂，单手翻完，侧手翻，然后接凌空翻，转头又是几个旋子，又秀了几脚跆拳道一样的凌空飞腿，然后也不停止，继续翻跟头，一个人发疯一样，就在这大场地里，来回翻跟头，最后足足翻了一百多个跟头，才歇下来。 张易翻跟头的动静大得多，不仅自己学员看呆了，连体操那边的女生都围过来，就这么一直看着张易翻跟头。 如果要比较，张易跟头肯定没用小胖子那么漂亮美观，但是阳刚气却要足得多，关键是这跟头翻得太多了，这个体力就厉害了，小胖子现在连续翻十个，体力就会跟不上的，张易一口气翻出一百多，差距就在这里。 张易翻完跟头，也喘得很，小胖子问了几句：“你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啊。” 张易话都说不出，当然都没有理会他，看都不看他，狠狠深呼吸几次，又大喘气几下，终于把气息调匀了，才转身对小胖子说：“翻几个跟头，还真舒服呢，哦，你问我啊，我脚痒，想翻几个跟头都不行吗？我们武术里，也是有翻跟头的，而且我们不能停的，停下来就要挨打的。因为我们武术中翻跟头，是为了冲过去打人的，不是给人看的，好不好看无所谓，要翻得快，冲得狠才行。” 小胖子跟头翻得要慢多了，还有好多亮相姿势的，这是为了让他们休息一下，想一下下面的花色动作，而张易的跟头是随心所欲的，怎么方便怎么来，因此连接很快的，看来杂，却威猛多了。 张易翻了这么多跟头，让小胖子也没有心思继续教跟头了，怔怔地看着张易好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走出体操馆。 张易看小胖子被气走了，就挥手让她们停下笑声，对她们说：“现在人多了，排好队伍，还是四面排，四排不够就五排，互相之间保持距离，今天第一招已经教过了，没学的人，等我下次再教这招时再学，现在我们教第二招。” 有些体操的女孩也趁机排进来，随后又有点不好意思，有个女孩问张易：“我们能不能跟你学啊。” 张易做个手势说：“赶紧排好，一共两个小时，要抓紧时间，你们先学吧，明天记得带两百块钱就行。” 张易翻跟头气小胖子，就是要抢他学员，要完整霸占这个体操馆，免得他天天来烦扰自己，逼得自己动手打他就不好了。要么学校给自己重找地方，反正自己在这里，小胖子是教不好动作了。 下面一个小时，小胖子一直没有来，体操队的女生，一半人嘻嘻哈哈跟在后面，一起学了第二个动作，有个女孩练习时动作不对，张易给她重新师范时，她问张易：“如果我们明天不来学，是不是不要交钱啊？” 张易就说：“不学不用交钱的，我这里随时欢迎来学拳的，一个学期下来，多一堂课少一堂课无所谓，但是只学几堂课，是学不会的，你们自己考虑清楚。一刀在手，夜走无忧。” 自己这种高手，学了新招式，还要反复练习一阵才行，这些门外汉看几次就以为学会，真当功夫是花架子了。张易说过一次后，以后是不会催她们交钱的，来得次数多了，自然就交钱了，不交钱也无所谓的，只要还来学就行，赚钱的事情，就指望她们吸引男生了，这帮女生要比自己的学员漂亮多了。 除非她们毕业离开，否则张易会一直拴着她们，带着她们在这里练刀，相信一学期下来，她们也不会轻易离开的，因为练武真的是无止境的，其中的进步空间太大。 防狼刀学会了，就算她们也练熟了，那么，飞刀要不要学呢，炫酷的转刀技术，要不要学习呢？张易身上有的是绝活，可以把女生吸引住，一直到自己毕业离开。 只要女生能吸引两百个男生进来，就是四十万到手，超过预期目标。张易是来学习的，不愿意花费更多时间去赚钱，赚够学杂费和生活费，还有点积蓄，就可以满足。 如果有男生，就能多赚点，结婚的房子也能有着落。一天两个小时，已经是自己能拿出的最多时间，更花时间的工作，赚钱再多也不干。毕业后是要考公务员，走仕途的，钱不是自己考虑的事情。 在学校里变得这么坏名声，张易是想不到的，但是不在乎，因为时间长了，就有办法改变他们对自己的看法，就像在军队中一样，只要你够强，又不犯低级错误，就行了。 张易自己很刻苦，除了练功，时间都花在学习上，学期结束后，奖学金和品学兼优的评语是跑不掉的，自己任课老师满意就行，其他人，管你什么态度，不来干扰自己就行。 9、带你学员玩鞍马 第二天，张易准时出现在体操馆，小胖子居然早就到了，在体操馆中间位置，居然被他搬了一个鞍马进来，已经擦得干干净净的。 今天女生迟到的很少，张易到体操馆时，大部分学员都到了，她们看到鞍马，知道今天又有好戏看了，都等着张易出现。 张易也看出来了，小胖子是没有城府的人，原来应该是鞍马运动员，至少鞍马是他的强项，因此搬了鞍马来和自己较量，还特意放在体操馆中间。 张易来了就让学员整队，他也等着看小胖子什么时候来挑衅，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被打脸是你自找的，真要找自己比，就回他：有种比举鞍马，看谁举得多。 小胖子很急的，他看张易到了，就走过来，上了鞍马就玩起来。他是体育老师，时间很空闲，今天特意准备鞍马，就是要和张易比试的，早就等急了。 应该说小胖子的鞍马水平真的不错，张易是不懂鞍马的，也能看出他动作很连贯，运动会上能够见到的动作，他都做到了，具体有什么瑕疵，张易当然看不出来，看着他认真玩鞍马，张易抬手止住学生说话，也不整队了，就带着学员一起看他玩。 等小胖子做完整套动作，用空翻跟头翻下马后，不少女生鼓掌，张易却好像那种白看把戏不肯掏钱的人，看完热闹后，连鼓掌都没有，转身就退回自己地盘，继续召集学员来整队，准备开始教第三招。 张易故意这样的，知道小胖子做完动作，还会挑衅的，自己不理他，不接茬，让他先难受一阵，等他来挑衅再说。 小胖子请人抬了鞍马进来，花这么大力气完成整套动作，不发作的话，那就不是他了。真有城府的人，做完动作后，转身就走，给张易下马威就行，以后还一直放着鞍马隔着，算是彻底分配地盘。 小胖子没有城府，当然不会罢休，看张易整好队才过来，对张易说：“来玩玩啊。” 张易笑眯眯对他说：“不会，我们武术里，只有骑马舞兵器的动作，这鞍马确实不会，你继续玩啊，你带你学员玩。” 好多女孩笑起来，因为张易说话很损的，鞍马是男子项目，张易却让小胖子带着女学员玩，哪有女学员玩鞍马的？ 小胖子肯定是知道规则的，但是他没反应出张易的讽刺含义，居然继续挑衅：“昨天我翻跟头，你也翻跟头，今天我玩鞍马，你有本事也来玩鞍马啊，你不是牛逼的吗？来玩啊。” 他终于发招，张易当然要接招，就对他说：“我牛逼，是因为我教学员有用的东西，你教学员鞍马有用吗?你把这个拿来，是准备教学的，还是炫耀的？如果是教学，有人跟你学吗？如果是炫耀，你是体操鞍马运动员，在学历史的学生面前炫耀鞍马，这算什么呢？我跟你炫耀我熟读二十四史了吗？我跟你炫耀我英语六级了吗？你有本事到校长面前炫耀?看看他堂堂大校长，会不会比你鞍马厉害？” 小胖子被张易一顿话说得哑口无言，又是转身就走，然后很快跑出体操馆，忽然一个女生说：“他哭了，他居然哭了，你看地上还有他眼泪。” 不少女生开始同情小胖子，眼前的这个张易，太邪性，能打能说，真不是好惹的人，小胖子打不过张易是肯定的，居然还被张易说哭了。 到底哪个是学生，哪个是老师啊，这张易好像教训学生一样，把小胖子训哭了，说出去，谁信啊？ 张易却平淡得很，好像没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摆摆手说：“他大不了我两岁的，运动员出身的，都单纯得很，少年心性，知道错了，哭两声就好了，好了，我们开始训练，我说一声啊，我们每天两个小时，那就要充分利用起来，排除干扰，认真训练，功夫是练出来的，光学架子是没有用的，你们到这里学刀，那就认真学刀，不要以为是来玩的，要玩你出去玩，我这里也不点名的，但是你们不能影响别人。好了，开始吧。” 被张易一说，学生也认真起来，两天看下来，张易也不是那么危险，和小胖子争锋相对是有的，至少没有动手打人，而且他是真像教练的，教得很认真，还很自觉，准时来准时走，中间不浪费时间，散学之后，还嘱咐她们回到宿舍也练几遍，是真想让她们成为防狼女汉子的。 结果想安静学武，也不可得，教到一半的时候，有两个老师，进来就对张易招手，准备叫出去问情况，肯定因为小胖子说了什么的。 张易上次和他们就磨了好久的，知道是他们对自己有成见，现在根本不想理他们，就对他们说：“现在是我教拳时间，你们不要影响我们，要问什么，可以先去体操队那里去问，等我教拳结束，你也可以问我学员，我是不会给你们任何解释的，我没有时间理会这些。” 这两个老师和张易打过交道，知道张易不是好商量的人，原本武馆未办时，就一副不求人样子，现在武馆居然真被他弄起来，还把原来主人气走，不处理肯定不行，先调查也是必须的，不然处理张易的原因不好找啊。 小胖子自己也不肯说，只是到领导办公室哭诉委屈，说没办法一起训练，要么张易武馆搬走，要么体操队解散，他走人。 体操队是引进小胖子这个人才后，去年才组建的校队，虽然不会参加什么大赛，却是学校的特色项目，而张易是私人武馆，是校领导否决军队抢人时，说过学校会照顾张易特长，会提供便利，会让张易发挥所长，为了兑现领导的话，他们才给张易场地办武馆。 在学校的地位，两者肯定是不一样的，他们要找到张易欺负人的证据，然后把张易赶出去，这样处理下来，是张易辜负领导期望，而不是领导说话不算数。 张易不愿解释，还让他们去问体操队女孩子，那当然是要问的，那些女孩子肯定不会帮张易隐瞒的。能把老师都气哭的学生，如果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想想张易的无礼，他们怀疑张易是威胁小胖子，小胖子才不敢说，毕竟张易的阴狠是出名的。 他们当然要维护学校的权威，为了取证的保密性，这两个老师还把体操队学生，都拉到操场上问的，每个都单独问一遍。 10、收编体操队 结果，体操队员把所有事情说得很清楚，她们不会冤枉张易，因为现场人太多了，也理解小胖子是因为场地被分走一半，心里不爽才挑衅的，同样同情小胖子，但是张易真没有威胁体操教练，连单独相处时间都没有，就是正面把小胖子气跑的。 要说张易气人的手段嘛，还无可指责，翻跟头没有问题吧，说出来的话，虽然难听，却是教练逼上去后反唇相讥，他们没办法怪小胖子嘴拙吧，他们自己也不敢跟文科生比嘴皮的。 而且，他们看出张易这个人厉害了，能够在部队混成兵王，真不是能打就行的，这是真正有头脑的狠人，就看他一天就把武馆办好，就显示出能耐。 他们是清楚的，所有学武的社团都在暗中抵制张易的武馆，可是张易却能用防狼刀，招到不喜欢学武的女生，而且是中午招生挫败后，下午就想出对策的，这种人太机变，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莫欺少年穷，还是不招惹年轻人为好，这张易军事素质拔尖，学业同样出色，各科任课老师都喜欢的，否则副院长才不会这么惯着他，而且参加军训的人，以后大多是走仕途的，几年以后就是政务人员，凭张易能够获得军队喜欢，还能获得任课老师和副校长喜欢，钻营能力肯定不错，仕途晋升肯定很快，在他没有犯错的情况下，给这样的人下暗手，是自找倒霉，小胖子就是前车之鉴。 处理结果就是劝小胖子克制一学期，等下学期找到地方后，再让武馆搬家。潜台词很清楚，现在是无法赶走张易的，你必须克制。他们没有提解散体操队的事情，是给小胖子台阶，原本就是他们把张易送进体操馆的，结果才误伤了小胖子，他们对小胖子也是有歉意的。 和阴狠叛逆的张易相比，小胖子真是阳光大男孩，没有那么多弯弯绕，见到如此结果后，就申请辞职了，而且态度很坚决，没有其他条件，就是要辞职。 从领导把张易塞进体操馆，而不提前和他商量，他就极度不满的，现在他也不愿和张易一起在体操馆共事了，张易对他充满不屑，而他却无力反击，这让他感到不舒服。 留在这里教女生总归是业余队，张易对他说的话，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擅长的鞍马，在大学里，就是没有用的东西，那就得不到尊重。 小胖子下决心离开学校，去找基层运动队，当正规教练，把鞍马技巧和体操经验教给需要的人，那样才能获得尊重。 张易进场馆第三天，小胖子走了，他是自己来体操馆，亲口对体操队女生告别的，说的只有一句话：“我从小练得最多的是鞍马，最擅长的也是鞍马，我准备回原来运动队，去当鞍马教练，学校会对你们重新做出安排的，对不起。” 说完话后，就站着朝武馆方向看了一会，张易正在指挥学员赶紧排队，眼睛都没有看向他，他没有再走过去，直接就出了体操馆，出门前，又转头看了宽敞的体操馆一圈，然后抬手挥了一下，就直接走了。 小胖子离开，体操队员也有猜测，只是想不到这么快，而且听教练说话，其中没有难过，反而透出点高兴。她们昨天是目击者，还被调查一遍，对整件事情有过反思，现在见到教练恢复自信，也都很高兴。 体操队女孩目送教练轻快地走到车子前，迅速上车离去，她们都把目光转向张易，看到张易没有受到一点影响，继续在做着动作，对集体看这边的女生，视而不见。 这些体操队员心里有杆秤，和曾经迷茫的教练相比，对面的男孩很专注，他知道他要什么，他知道要教什么，他不容易受到影响。他还很机变，收不到男生，就收女生，教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防狼刀，要把校花女神，变成女汉子，结果就成功开起武馆，好像很简单，就是一张红纸，正反面各用一次，一个本子丢给学生自己写名字，只管收钱，就招到两百人。 开班前知道大扫除，主动买工具，扛来让学生动手打扫，然后直接整队教拳，一点都不啰嗦，干脆直接，然后两个回合就气走教练，站在公允角度说，这同样是能力，自然也就有魅力。 一个女孩忽然说：“亏得他想得出来，一刀在手，色狼变绵羊，我当时看到海报，只觉得好笑，现在想想，他是认真的，我决定去防狼班，反正我们练体操也是为了锻炼，体操馆里不怕风吹日晒，我就继续在这里锻炼。” 另一个女孩对大家说：“我也去，我们想翻跟头，一样可以让他教啊。除非你们想学鞍马。”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想着对面男孩，用鞍马没用来刺激教练，却让教练重新找回自我，回家当鞍马教练去了，她们也觉得轻松了，是啊，教点有用的才好，我们学习，当然也是学有用的才好，防狼刀对哪个女孩都不能说没用，只是愿不愿学罢了。 有几个女孩带头，所有人一窝蜂就走过去，自从教练搬了鞍马在这里后，她们还没越过鞍马，现在鞍马没用了，那就先搬走吧。 几个女生想抬，结果太费力，没想到搬鞍马的女孩，立刻就插手帮忙，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把鞍马抬起来，准备送回器材室。结果张易忽然喊起来：“那个别搬走，我今天要借用一下的。你们随便放下就行，我用完再还回去。” 一大帮体操女生，立刻就把鞍马放下，一下子就围过来对张易说：“我们也参加防狼班。” 张易就对她们一挥手说：“那就赶紧排队，就排在她们后面，我刚才这一招才开始教，你们就从这招开始吧，我的招式是没有先后的，遇到什么情况，就用哪招对付，练熟了，还能随意拆散了用，下一招我要教被逼到墙壁后的招式，体操馆墙壁上有白灰，那个鞍马就充当墙壁用。” 一大群女生只能翻白眼，这是太会赚便宜，昨晚回家想好的吧，今天来气我们教练的吧，人家练了一套动作都没用，给你当墙壁反而有用。 虽然翻白眼，可是张易的话被迅速执行，张易教课很认真，不希望浪费时间，她们这两天也都看清楚了。 11、校园版狮子王新传 等张易教完招式，大家休息时，张易走过去，自己钻到鞍马下面，往上一顶就扛着鞍马回到刚才的中间位置，这可是快两百斤的大家伙，张易一个人居然很轻松就扛回体操馆中间。 张易把大家召集到鞍马周围，让两个女生做师范，一个背靠鞍马，一个正面按着她，张易对大家说：“有时候，情况很突然，女生被色狼抵在墙壁上，可能双手都控制在墙上，那就无法有刀在手了，按照一般理解，要用膝撞来破掉色狼的贴身压迫，其实作用不大，因为色狼肯定防备的，只要抬起一只膝盖顶住女生腹部，或者直接贴身压迫，也就不存在膝撞了。” 张易指挥两个女生贴身做出动作后，虽然两个力气差不多大，可是被压在墙上的，确实很难动了。 张易对靠墙的女生说：“你用力把手收到胸前，然后紧跟着下蹲，背靠墙壁，借力往前一冲，就能撞开她。” 等女生真的能正面撞开后，张易又说：“刚才撞击时，因为下蹲姿势，你头部很低，还可以用头撞击对方下巴的，撞开色狼后，不要急着逃走，而是要趁着色狼立足未稳，迅速用脚尖踢色狼的膝盖，越狠越好，只要能够继续得手，就反复踢两脚，然后再迅速跑开，跑动中，要摸出刀或者钥匙，按照我教的抓握法，继续往前跑。 如果色狼再追上来，立刻返身，用刀和钥匙攻击色狼的手，这肯定是最先上来的，也是最容易攻击的，等攻击得手后，就继续按照我教的姿势，先稳固防守，伺机发动攻击，保持正面对敌很重要，保证持刀的手不伸直，要能快速收回，不被抓住才行。现在你们轮流结对师范刚才的动作，现在不要撞头啊。” 体操教练被逼辞职，体操队被防狼班收编，是第二天学校里的最大新闻，虽然当事人传出去时，都是用公允的话描述的，可是传话的人，却把迷茫教练辞职，重新找回自我的感人故事，传说成张易见色起意，为了独霸体操馆，逼走体操名将，谋夺了旗下所有美女队员。故事重点是时间，三天，只用三天，张易就完成学生逆袭老师的大事。 这故事比军营刀插特种兵还让人关注，那件事发生在去年，结果是张易成为兵王，坏事变好事。现在不同了，这是刚刚发生的，就在大家眼皮下发生的，这里面牵涉太多了，体操馆本来是体操队的场地，体操教练是不喜欢其他人在场馆里打扰训练的，尤其是男生止步，完全是男生禁区。 张易的防狼班居然就能进驻体操馆，当时张易贴出招生启示时，就有不少人奇怪，也有男生冲着体操馆，有点动心，可是传言说这个武馆是开不下去的，报名后，进不了体操馆，反而得罪人，因此没有报名，结果就是张易把武馆改成放狼班，还是到女生院门口招生的，居然就被他骗走一百多女生。 而且，新的招生启示上，女生是两百，男生是两千，这区别对待太明显，性别歧视太严重，就是冲着女生去的，压根就不欢迎男生加入。一个男人只招女生练武，瓜田李下，就不知道要避讳点吗？ 故事然后迅速转折，体操馆是还有一位男生的，原本体操教练带着众多美女，就是让男生羡慕妒忌恨的对象，结果张易猛龙过江，强行挤进体操馆，把教练骂哭了，吓走了，三天就接管了整个体操馆。 随后这件事，为了避讳，被好事者整理成狮子王新版本。 故事中说，一个美丽富饶的大草原，一头雄狮带着一群母狮在草原上逍遥觅食，雄狮会赶走任何觊觎这片草原的其他掠食者。结果，一头战场上下来的雄狮出现，像恶魔般凶猛，迅速收拢一帮母狮，入侵了这片大草原，只用三天，就赶跑了因为逍遥生活，而略显肥胖的雄狮，不仅接管了草原，还接管了所有母狮，成为草原上的独一无二的雄性。 这个故事结尾，讲故事人没有用王者，或者霸主之类的名称，而是用雄性称谓，其中的酸醋味道，弥漫着整个校园。 不管是校园版的故事，还是草原版的故事，张易都是凶恶的，听到的人也愿意相信，从既得利益者来倒推凶手，是侦破案情的常用思路，张易就是那个既得利益者，独占体操馆，收编体操队确凿无疑，敢说自己无辜？ 张易独霸体操馆一周后，两个版本故事传遍了校园，估计没有听说过两版本故事的，也就张易这个主人翁了，他住在校外，进校后，除了上课，就是图书馆和体操馆，教室里没有人对他讲故事的，体操馆女生就算听说了，也不会讲给张易听，因为她们是故事中的母狮。 当然这件事传得再邪乎，也只是学生茶余饭后的聊天素材，绝不会有人去追究的，因为防狼班是要交学费的，女生是掏出200元学费，才会去体操馆学刀术，包括被收编的体操队，也是补交了200元学费，女生主动报名也就让霸占，或者诱骗，这些词对不上，这是对张易极其有利的。 讲故事人讲完后，感叹一句，这张易太特么凶悍了，是恶魔女长啊。 不过故事传遍了，对张易也有好处的，不少女生闻讯而来，也加入了防狼班，也就是大草原上的母狮数量，增加到三百二十五名，却依然没有其他雄狮加入。 两周下来，张易总共十四招防狼刀法，动作都已经讲完了，不管是新来的，还是最新加入的，动作都能大概记住。 又到了礼拜一时，张易站在鞍马上，一手握刀，开始正规演练带刀课程，三百多女生围着鞍马一圈，各自有自己地盘，每人手里都拿着胶布裹好的水果刀，跟着张易的慢动作，慢慢学习从反握藏刀，到出刀时如何翻腕，张易还在解释，使出动作时的先后顺序和注意事项，如何避免划伤自己，或者避免被对方轻易抓住手腕。 人数多了，又已经独占了体操馆，训练场当然转移到场馆正中间，鞍马一直留在原位，变成张易表演刀法的演示台，发挥了第二个作用。 12、代理体操教练 日子就在这么充实生活中度过，一个月后，张易准时进入体操馆，见到几个女孩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好像有什么委屈一样，张易就多了句嘴：“怎么啦？是不是刀法还没有学好，就遇见色狼啦。” 这帮女生是张易在学校里经常交流的同学，一个多月下来，就算不聊天，也熟了，之间却很少会聊到训练之外的话，如果不是刚才听到她们的话，也不会关心。 学校里传遍每一个角落的“恶魔女长”绰号，张易是刚听到的，他耳朵很好，在体操馆外面就听清楚了，等他身形出现在窗外时，这帮女生立刻换了话题，好像说什么训练费的事情。 自己这里只有学费，如果是训练费，应该是体操队的人，她们教练辞职了，却没有老师来问过她们，因为她们直接就并到防狼班，还在体操馆训练。 看起来无所谓，却是有差别的，张易向她们问起后，其中一个叫李槿的女生说：“从我们加入体操队，每月初都会发放训练补贴的，连寒暑假都有的，上个月还有的，这个月却没到账。” 张易就问她：“上个月发放时，秦教练走了没有？” 秦教练就是小胖子，张易也是小胖子走了后，才从她们嘴里知道小胖子叫秦云齐。 李槿说：“是秦教练搬鞍马那天发放的，按照时间，这个月的应该发下来一周多了，秦教练临走时，说学校会重新安排的，这一个月多下来，没有任何人安排我们。” 张易就问她：“你们每月多少补贴？” 李槿说：“六百块。” 张易一听就说：“这么多啊，六十几个人，加起来三万多了，那得去要才行啊。教练辞职，你们却没有解散，而且继续在这里训练的，学校要么另请教练，要么给出解散的命令，一声不吭就不发钱，没有道理啊，你们要不要现在就去问问？” 这么一说，这帮女孩都眼巴巴看着张易，张易也明白了，感情说给自己听，是想让自己帮她们去交涉啊，这算什么呢？再怎么说，秦教练是被自己骂哭后走的，自己出面帮她们讨薪，好像有点过份啊，可是不交涉好像也不对，因为她们是受自己连累，才丢掉这份补贴的，而且刚才在外面听到这帮女生说的话，就是“请恶魔女长帮忙啊”。 张易想了一下，问她们：“你们自己不敢去交涉，还是怎么回事？秦教练辞职，是和我有点关系的，但是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去，应该比我去，更加理直气壮吧。” 另外一个女生说：“如果他们说，没有教练，已经解散了，怎么办？毕竟没有体操教练，也就谈不上训练体操，我们在这里是学刀法的。” 张易只能摇摇头说：“好吧，是我引起的，我就帮你们去交涉吧，不过你们得派两个代表，你们先问问怎么回事，我再帮帮腔，好不好？现在，我们开始训练，不能因为你们的事情，影响其他人的训练时间，训练结束后，我们再去问吧。” 张易虽然招生时，说过很赖皮的话，但是一个多月下来，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训练时间也抓得很紧，大家也习惯了张易的指挥，很快就排好队，摸出刀就开始训练动作。 张易要求她们空闲时间刀不离手，包括上食堂排队，或者上教室走路时间，最好抓着刀在手里，反正胶布包好的，也不会伤了自己，抓刀时间久了，就会有刀感，手指只要碰到刀柄，就能迅速握准部位，对于玩刀的人来说，握刀和出刀是最需要练习的，刀感好的人，刀子不容易脱手，就算手腕被人踢中，在刀要出手瞬间，还能迅速抓回。 也许是张易不停在给她们大气，也许真是有刀壮胆，这帮女生现在自信很多，也习惯一直握着刀，打饭排队时，都是左手端饭盆，右手握着水果刀，有时还会不自觉转两下，从正握换到反握，已经被学生称为女刀客，比什么母狮要好听多了，因此这称谓被她们接受。 她们拿着裹胶布的刀，一看就是防狼班的学生，自动成为恶魔女长罩着的人，虽然不会有什么便利，至少没有人敢骚扰她们，实在是张易恶名太凶。 当张易带着李槿和另一女生出现在教练办公室时，李槿就问其中一个老师：“赵老师，我想问一下，我们体操队现在是谁负责的？我们体操队成员的补贴为什么没有发放？” 赵教练原本就是秦教练的上司，这个事情找他是没错的，他也没有推诿，只是抱歉地说：“秦教练走了后，我们一直没有招到接手的教练，原本你们补贴费用，都是秦教练按月填报的费用申请，他走了后，自然会是新教练接手，结果新教练没来，也就没有人想着这个事情。” 两个女生也不吱声，张易更加不会吱声，继续望着他，总要说出解决办法的，不能没有人想着就算了。 赵老师终于说：“这样吧，我现在就填写，不过要下个月才会发放到账，至于这个月的，我还得请示一下，问问什么时候招教练进来，体操队一直没有教练也不合适的，不训练要不要给补贴，也得上面说了算。” 这话里的含义，就有暂时取消训练费的意思，这个当然是不行的。 张易就对赵教练说：“赵老师，要么这样，你把体操队的训练大纲拿出来，在没有新教练之前，我暂代教练，我也不要教练工资，我还保证完成训练大纲内容，我虽然现在不是教练，你也知道，你们原来就请我当过教练，我是有资格当教练的，搏击教练也是教练，是吧，就暂代体操教练，训练她们基本功还是可以的，她们以后的补贴费用，就麻烦你代为填报。 体操队作为我们学校的一支运动队，队员都是选拔出来的，也训练一年时间了，因为教练原因，停止训练，也是不合适的，是吧？只要体操教练到位，就能立刻接手训练。我和她们都在体操馆，刚好方便培训，不然也没有时间暂代。” 张易是一下子把赵教练顶到墙角，他不同意都没有理由，他立刻说：“训练大纲是有的，我这里马上就拿给你，以后补贴填报的事情，就由我暂时代办，训练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花的是学校的钱，取消运动队，也是赵教练不愿意的事情，这是取消编制，谁都不愿意管辖之下的编制被取消，省下的钱是学校的，他们无法拿来分掉，那么干嘛要取消呢。 张易愿意出手帮忙，其实也是帮他的忙，这也是他没有犹豫就同意的原因。 13、校领导视察 张易愿意接手训练，因为刀法已经教完，下面要训练女刀手基本功，压腿和拉臂是所有人都要干的，愿意下腰和翻跟头的，自己也能教，至于体操套路那就没有办法了，自己是暂代的，只训练基本功就行。 这帮人能当自己的学员，她们加起来每月三万多的收入，没理由不帮她们保住。和赵老师愉快分手，到了体操馆里，大部分人还在继续训练，体操队的更是一个没有走，都在等待交涉结果。 张易她们出去不久就回来了，见到三人出现，有嘴快的女生，就问：“是不是没有找到人啊。” 李槿说：“找到赵老师，我们的补贴，下个月一起发放，以后每个月都有，现在我隆重宣布，体操队代理教练，张易----。” 等李槿把交涉经过说了一遍后，一帮女生都欢笑着跳起来，就差往张易身上扑了，她们原本也是有点忐忑的，毕竟每天来锻炼一下，就有钱拿，又没有什么比赛任务，唯一参加的演出，是去年元旦晚会，大家一起跳了体操舞。 她们能够选拔进来，都是有点基础的，要么学过舞蹈，要么学过体操，身材和长相都是不错的，这也是秦教练不愿意其他男生，在这里探头探脑的原因，同样是男同学对张易羡慕嫉妒恨的原因。 体操队里女神太多了，尤其是身材都很好，在狼多肉少的大学里，这里是最吸引眼球的地方，没有之一。 如果随便参观，这里会很热闹的，虽然秦教练离开了，可是这里来了比秦教练凶悍十倍的张易，想来看女神，已经变成偷学武艺，那是要花两千元的，至少现在还没有男生，为了看女神愿意花这个钱。 还有就是张易抬高学费，被学生解读出不欢迎男生，只是为了避讳，才用高价隔离，为了区别费用，才写上教燕青拳，反正他不想要男生，才瞎写的费用。也因为张易凶名，还真没有男生敢来触霉头。 张易交待最后离开的人，锻炼完就把窗户关好，卫生间的灯关掉，自己就迅速离开了，趁着晚饭前，去图书馆借些书，吃完饭刚好回宿舍看书，今天是周末，两天假期还得回去研究一下体操训练大纲才行。 既然答应了，那就要做好才行，自己从小练刀和军队练刀的一些基本功，对于这些女生未必就合适，借着训练体操队，要来大纲，自己对女生的体能训练，刚好也能借鉴一下。 张易晚上把训练大纲看了一遍，心里也有谱了，这些基本功都是对练刀有用的，直接照搬都可以，唯一不同的地方，不需用手的锻炼项目，右手握着刀而已。 周末两天，张易又去学校机房里，从网上看了两天的体操锻炼视频，有了直观的锻炼视频，也对训练项目更加有数了，为了当好这个教练，张易也是费心了，这六十几个体操队加入自己防狼班，影响力比其他两百人要大得多，教练还是因为自己原因离开的，那自己就得负责起来。 从周一开始，张易就带着体操队的人，理直气壮从器械房里借了二十对小亚林，随后就对学员分了班，三百二十几人，分成十六个组，刀法不熟的，分成四组，继续练习刀法，其他人要么在垫子上仰卧起坐，要么在压腿，有的分到棍墙上拉臂，有两组人锻炼亚林，每人一只小亚林，左右手轮换锻炼。 十分钟后，轮换到下一个项目，所有项目轮流玩，在帮体操队交涉前，张易就和她们反复说过几次了，等刀法动作学会后，将是体能训练，先教刀法是为了她们回宿舍也能练刀，体能锻炼时，同样可以辅助练刀，因此所有人对于集体开始练习体能，并不感到诧异，只是觉得太巧了。 张易这里是太巧了，学校老师可不认为，在周三时，赵老师和两个体育老师，陪着校领导居然来体操馆视察，而且之前居然没有打任何招呼，人到了门前，张易才看到。张易对那些停止训练，朝外面乱看的女生说了一句：“继续训练，不要受干扰。” 这是张易平时说的最多的话，这些女生立刻就认真训练自己的动作，除了八十个在练习刀法套路，两百多人都在锻炼体能，校领导也没有进来，就堵在大门口观看，张易看了他们一眼，见到他们没有叫自己，也就不理他们。 到了轮换时间，张易吹了两声哨子，那些女生都停止训练，很快换到其他项目上，有条不紊就重新训练起来，第一天时，体操队的人帮着张易挨个做示范，到了今天才第三天，这些学生都能自己训练了。 虽然有些人因为体能差，动作不好看，但是都能认真训练，实在是张易这个教练教得很认真，而且说起话来很直接：“你们是来学防狼刀的，一辈子用不上最好，就当锻炼身体，一旦遇到危险，一分钟的发挥，你就明白苦练几年都值，要当成大事，认真训练。” 换个老师来说这些话，这些学生也许没有这么听话，张易说出来的，很有威力，来这里的女生开始还抱着玩玩的，经过这一阵灌输，都认真得很。 校领导足足站在门口看了二十几分钟，也算准是十分钟轮换一次，这次他们是突击检查，就是看看体操队是不是在训练，训练效果怎么样？ 赵老师上报了体操补贴时，还顺便备注上，张易担任代理教练，结果最终审批到副校长时，他就带两人忽然来看看，还特意没有提前说，结果是很满意。 等赵老师送走校领导后，特意拐到体操馆，让张易训练结束，去他办公室一趟，他也知道张易训练时，是不愿被干扰的。他很高兴，因为他取巧了，说是他请张易暂代体操教练的，结果被副校长表扬，说他知人善任，做得好。 等张易到了赵老师办公室后，赵老师对张易说：“今天副校长审批我打出的训练补贴时，看到我请你当代理教练的备注后，就想着来看看训练情况，他是突然出现在我们这里的，还是打电话让我下来的，然后就直奔体操馆，因此也没有机会给你打电话，不然我肯定提前通知你的，但是也因为这样，副校长非常满意，夸你训练得好，现场比原来秦教练要好得多，非常有纪律，效率也高，说你是大人才。还有啊，就是副校长一定要留下你，给你便利的事情，也是他提出来的。” 14、消除影响 然后，赵教练居然先站起来，才说出了副校长的重要指示：“原来秦教练的税前工资，用补贴形式发给你，也就是四千五一个月，我喊你来之前，已经把补贴申请上传，就和体操队补贴一起发放，因此你最近要到财务科，算了，我帮你办，你把银行卡号给我就行，反正身份信息都是现成的，让他们从学历里调。” “第二件事，体操队是要拿出成果的，今年的元旦晚会，体操队要出两个节目，秦教练去年是一个，领导认为你训练比秦教练好，就给你加了担子，两个节目。还说了，这个学期暂时不招体操教练，如果你们节目不能让人满意，寒假时就招正式体操教练。如果节目好，会把你们节目选一个送到高校联谊会的晚会上，这可是全国重点大学的联谊会，有大领导参加的，是上电视的，你要给副校长长脸啊。” “第三件事，你这个防狼班办得很好，女生嘛，如果能够有点自卫能力，会少不少恶性案件的，这个技能是终身有效的，对于学生走上工作岗位后，更加有效，能够有一名女生获利，你这个班就功德圆满，他让我代表他谢谢你，你确实在利用所长，为学校争光，我们学校的防狼刀，连部里领导都知道了。” 最后赵老师说：“就这些事情，你有什么需要，都跟我说，能够给你们提供帮助的，我会毫无保留。” 张易点点头说：“体操队的事情，既然代理，那就认真完成任务，做不好只能是能力问题。我的防狼刀一直用水果刀，现在练习基本功是可以，等训练差不多了，我肯定会换成钢短刀，当然我会控制尺寸的，不会是管制刀具，学校不要掣肘才行。” 赵老师立刻说：“首先，你能力没有问题的，能够在部队得到兵王，在训练上一定也行的，刀具也没有问题，警察都不管，别人凭什么来管，真要伤人的话，亚林不是砸死人了吗？难道亚林也被管制？” 张易当然很敏感的，他还是很感激副校长的，自己获得恶魔女长的绰号，虽然才知道，但是这么难听绰号，从没有人当面叫，而女生说得很顺口，那么就是已经成为自己代号了，副校长也一定听到这个名字，才会想着来看看的，自己是他提出提供便利的，如果他看到自己的防狼班里嘻嘻哈哈的，自己和女生打闹成一片，那么肯定很失望。 见到自己认真训练后，提出三条建议，就是在力挺自己，首先就是补贴，四千五一个月，只要自己能够送上符合要求的节目，那就是在私人武馆之外，又给了教练身份。 相信这三条建议传出去后，自己再也不是恶人了。 张易招生从女生入手，教刀法，本来就是奇招，因为女生在防御上，天生就处于弱势，女神变成女汉子，好像不好听，其实真是好事的，会了刀法的女神就不是女神了吗？ 武力能够让人阳刚起来，因此这么多男生喜欢学武，阳刚其实表现在自信上，女神学了刀法，同样会自信很多，这帮女生如果真跟着自己训练几年，无论出去做什么，都会得心应手，因为她们肯定会学到自己的冷静和自信。 自己是军营中的兵王，能够悉心教她们，真是对同学的关怀，因为学校不收房租，学费才会这么便宜的，如果自己出去办武馆，学费至少翻十倍以上。 男生不珍惜，那就暂时不收男生了，自己是不愿在校谈恋爱的，愿意进来练武的男生，那就不同了，为了女生前来的因素更多。既然学校已经给补贴，那就已经达到预期目标，男生的学费不赚也罢，免得他们在自己武馆里情情爱爱，频添许多麻烦出来，说不定会被别有用心人再次造谣，把自己这里说得更加不堪，也就给领导添乱。 自己就当这个恶魔女长了，不需其他雄性进来，谁敢废话？ 第二天，张易训练间隙，对所有女学员通报了领导来视察的结论：“昨天，副校长来视察大家的训练，他很满意，不仅对体操队满意，对整个防狼班也非常满意。为此，他给出要求，体操队要在元旦时，出两个节目，这是针对我的考核，如果节目不能让观众满意，寒假就会招募新的体操教练，也就是说，这学期我就是你们的体操教练，能不能继续当下去，要看你们的训练成果。 从这个月开始，秦教练工资补贴给我，四千五一个月，如果我明年还想要这个补贴，就得训练出成果来，因此，体操队成员，除了要练习基本功外，还得排练节目，至于到底什么节目，我们再商议。” “下面是防狼刀的事情，我已经正式提出，等大家练熟了套路后，要给大家换上真正的短刀，不是水果刀，而是像这种刀。” 说完，手腕一翻，手中忽然出现一把黑色军刀，很短，很尖锐，刃口闪着寒光。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张易双袖插刀，却从来没有见到张易的刀是什么样子的，平时，有女生娇甜地请张易给她们看看，都被张易拒绝。 今天张易没有见到什么动作，就从手里变出一把刀，而且是一看就令人生寒的军刀，她们不少人连菜刀都不敢多拿，张易露出真正的军刀后，对女生来说，是真的很震撼。 张易说完，手一翻，居然换了一把刀在手里，随后对她们说：“刚才是我用的刀，是真正的军刀，你们不会喜欢的，样子不好看，携带不方便，大家都知道我的糗事，别人军训都穿着短袖军装，我却在里面衬着冬天穿的棉毛衫，不是我喜欢这样，实在是当时带过去的衣服，只有棉毛衫最合适穿在短袖军装里了。” 这是大家都听说过的趣事，张易一说，女生都笑起来。 张易接着说：“自从我六岁身上带刀后，就没有穿过短袖，你们要穿漂亮衣服，当然不合适，因此我手里的这两把刀的形状，相对要合适点，两把都是折叠刀，你们自己可以有选择的，买类似的刀，最好买精致结实，钢火出色的，这是要伴随着你很多年的武器。” 15、雄性回避 张易左手一晃，手里军刀不见了，却出现一把钥匙扣折叠刀，右手一张，出现一把普通折叠刀，都很漂亮精致，不过女生更感兴趣的是张易的手，这是变魔术一样，根本没有看到他从哪里拿出的，感觉手一晃，刀就出现了。 有女孩就说：“张易，我们要多久才能练出你这么快的拔刀？” 张易看着她说：“如果不认真练，一辈子都练不出来，如果认真练习，毕业前就能有一双快手，没我这么快，但是那个时候，你们不止是防狼，而是可以当女侠，路见不平一声吼，四海为家任你走。” 体操队最苗条的女孩问：“你说，我们，三年就能练成高手？” 张易很肯定的对她说：“当然，别忘了教你们的是兵王。” 为了一直留着她们，张易不在乎吹嘘，但是听在女生的耳朵里，却获得极大的信心，张易是兵王是肯定的，新兵变成老兵也就两年，自己花三年时间认真练习，成为高手真是可能的。 这里的女生，从一年级到四年级的都有，高年级学生，这一刻甚至想考研，好多学几年刀法。 接触才一个多月，她们就彻底改变看法，她们进来时还是有点害怕的，毕竟风闻张易太凶悍，但是一个多月相处下来，也看不出张易凶悍，但是却有所针对，对她们严格训练，却从不骂人，而是站在面前，反复师范动作。有时候她们甚至希望张易伸手指正一下，可是没有，张易从来都是自己做动作让她们模仿，绝不碰她们一个指头，特别特别地规矩，这也让她们对张易很信赖，当成安全感十足的男人。 张易这么规矩，不是她们不吸引人，相反，这里漂亮女生真的很多，尤其是体操队，至少是班花，系花很多，校花也有，也不是张易身体有问题，他很正常。 只是练武人血气旺，从小首先被告诫的，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加上张易从小懂事，长大后，理智得近乎绝情，克制能力非常强，真正可以做到坐怀不乱。 也正是因为理智，冷静和克制，才能取得现在的成就，列兵时，能够成为特种兵中的兵王，除了扎实的基本功，还有一年的刻苦努力，真正让军队和学校都动心的，就是他的刻苦，近乎刻板的刻苦。 功力没成，学业没成，他是不愿花时间和精力在恋爱上的，招生时说的，不在学生时找女朋友，不是随口说的，是心里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生从好奇，到好感，再到故意试探，都被张易冷漠回避，他这种奇怪表现，和那句‘大学不找女朋友’，让不少女生更加动心，这就是女人。 张易说完刀后，又说出一个规矩：“我在招生启示上，原来说男生两千，传授燕青拳，既然他们没有人报名，现在我又担任体操教练，加上这里地方限制，男子燕青拳班取消，你们如果有男朋友的，也不要带进来围观，规矩和原来秦教练一样，提前和你们打个招呼，不要违反，闹得不愉快。” 这下子有几个女生噘嘴了，她不是生张易的气，而是生男朋友的气，她们开始倒是希望男朋友也来练拳的，至少有男朋友在，张易再凶悍也要顾忌点，不能骚扰她们。结果男朋友恪守男生不来捧场的潜规矩，一直在敷衍，在等别人开先例，随后女生发现张易真不会骚扰她们，也就不催了，结果张易现在堵死了男生进体操馆的路径，原因光明正大摆出来，没时间，没场地，还有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来了。 张易这么说，是因为秦教练走后，体操馆附近逡巡的男生已经逐渐变多，有些甚至会到窗外看两眼，张易开始以为他们想来报名的，结果一直没有男生进来。 现在副校长替自己撑腰，他们不再敢抵制自己，自己却不收，因为副校长给补贴，那就让防狼班里规规矩矩的，不出现任何闲话，替副校长挣好这个脸面。 张易是要走仕途的，也会揣摩领导意图，副校长因为恶魔女长前来，那么一定不喜欢这里成为恋爱场所，对领导的决定，就要很认真完成。 因为校长是研究型学者，是国内著名科学家，醉心于研究，是牌位一样的人物，副校长是第二把手，在学校里是大管家角色，他来体操馆视察，然后给出积极评价，学校里的风向一下子就变了。 下面一周里，陆续有几百人来问讯报名的事情，张易只留下六十几个女生，对男生一概不收，理由就是场地所限，无法教两个班，对于男生也想学刀的事情，张易直接说：“刀法不教男生。” 招生当天中午，张易无所谓男女，也无所谓教什么，到了晚上招生时，就已经定下，女生教刀法，男生学拳，上次又说了男生班取消，因此率先打破规则，立刻来报道的男生，都被张易拒之门外，因为他看不上这种喜欢投机的怂货。 他们想来是肯定的，却害怕学校的流言，害怕像张易一样被男生孤立，就畏缩不前，迟迟不敢登门，风向变了，体操馆得到领导重视，立刻就冲上来。 张易是极有主见的，很少受人影响，也就看不上这种人，在副校长视察第二天，就堵死他们进来的路径。 张易是学历史的，军营一年里，读了二十四史，政治敏感性要高得多，对形势把握很快，看起来随意，其实是仔细分析后的决定。 他当然是傲气的人，并不排斥朋友，但是进校一个多月，一直笼罩在被排斥的阴影里，他当然是有数的，现在阴影即将散去，张易却给体操馆加了防护光环，继续隔绝其他男生，没有体操馆，别人对他不感兴趣。 他已经决定：大学四年，你们通过形形式式社团交往朋友，我就和防狼班的女生交往，几百个女生，你们继续羡慕嫉妒恨吧，我是恶魔女长，雄性回避。 张易是独居在校外的，每天按时上课，按时训练，除了在体操馆里，都是独自一人来回，就算在路上遇到女刀手，也仅仅是‘你好’后擦肩而过，绝不会同行，他不欠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陪伴，他自己就活得很充实。 16、冠军的诱惑 张易不需要男同学，男同学当然不缺一个玩伴，在军营里就习惯他的置身群外，如果不是篮球赛，他们也想不到需要张易。 张易这个班级的同学，是在军营里训练过一年的，身体平均素质超过普通学生，军营里不准外出，篮球是玩得最多的，水平还不错，他们虽然是二年级，却是刚进校门，都想在篮球赛上一展雄风。 同期军训有十个班，当时在军营里，就被士兵激发起互相竞争的风气，只不过张易是被排除在外的，这个班篮球水平只能排在第二。 现在张易回归，这是核武器丢在冷兵器中，就算其他院系里有体育特招生，有校篮球队员，班级同学都认为，只要张易能够参加篮球赛，自己班级就有夺冠的希望。 一个男生提出来后，夺冠也就激发所有同学的热情，他们在课间时，特意讨论学校的篮球赛，说哪些班级有校队成员，哪些班级篮球高手更多，哪些班级整体实力可能最强，希望引起张易注意，结果张易充耳不闻，继续波澜不惊地看书，还认真在书上写着读书感悟。 看张易写得密密麻麻的字体，一看就是真没听他们讨论，显然张易是不感兴趣，准备继续独善其身，军训时，班级经常打篮球，张易却从来没有参加学生篮球赛。 张易对于篮球赛确实没有多大想法，高中时玩过，军营中和士兵也玩过几次，后来就不感兴趣了，士兵也不想带张易打球，因此来学校后，张易从来没有去过球场。 欲望的种子一旦萌发，生长力是极其可怕的，校篮球赛冠军对同学吸引力太大，他们很想要这个荣誉，就想让张易参加，他们都知道张易会打篮球，也在军营中看过张易打篮球。 那些特种兵不愿张易参加球赛，是因为他们被张易轻松虐菜，有张易一方是包赢，因为张易是bug，只要球到手里，球场上任何位置，只要他出手，就能投进球框。 超级精准的长距离远投，对于打篮球娱乐的士兵来说，篮球比赛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如果用在校篮球比赛上，就是夺冠的利器，由不得他们不动心。 可是他们害怕求张易，他们为了冠军，可以拉下脸求张易，张易却可能冷漠拒绝。一旦开口拒绝过，那就无法挽回，因为他们了解张易，不想干的事情，那就不会干，想干的事情，天王老子也挡不住，是宁愿俯卧撑几百个，慢慢讲故事，也不说穿长袖原因的人。 那个故事被打断了，也就从此烂尾，张易抓周到底抓了什么，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从军营到现在，他抓了什么，经常成为晚上卧谈会的讨论内容，绝大多数人认为是刀。 双袖里是双刀，已经不是秘密，但是刀子什么样子，他们现在也不清楚，老班长从腰带上拔刀后就扔给张易，之前他们没有看到，只看到刀在空中的影子，阳光下亮晶晶的，一闪就没有了，根本看不清形状。 同学一年多，只要上课就能看到张易，因为他们隔离张易，张易也就不理他们，现在他们想接近，却接近不了。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而是近在眼前，却视而不见，就是说张易和他们的关系。 当然，不是没有办法的，因为这是班级的荣誉，学生后面还有老师。 班长和体育委员找到辅导员，之前在军营，有军训的班长，没有辅导员，回到学校，也就有了现在的辅导员，三十出头的博士毕业生，还在哺乳期，心思更多放在家里的婴儿身上，每次开班会才出现，对于教室少了几个人根本不在乎。 结果，听班长和体育委员说，本班级可能夺得校篮球赛冠军时，辅导员罕见地激动起来，大叫着：“哇，你们太厉害了，我们班级有实力得冠军吗？那我们一定要组织好，不能让冠军跑了，现在你们就开始训练，我每天抱着伟杰给你们加油递水。” 她家的伟杰是她的命根子，能舍得抱着来给学生递水，确实是她最大努力和诚意。 班长见到辅导员还是热心的，也知道有门了，他们来之前，就怕辅导员对篮球赛，像对班会一样漠不关心，那就指望不上了。 既然她这么激动，就把说服张易，参加篮球赛的光荣任务，交给忽然变得神经质的辅导员，应该能够成功。 体育委员咳了两声，引起辅导员主意，不再花痴一样盯着班长，才对辅导员说：“光凭班长是得不到冠军的，我们都不行，还得请张易来参加才行。” 和班长伟岸魁梧的身材相比，体育委员中等身材，也就被辅导员忽略了，以为夺冠是因为班长能力出众。班长打篮球确实厉害，却是没进校队的人，敢说自己厉害吗？体育委员长跑很厉害，到校就进系足球队，体育才是班级最好的，否则怎么能当体育委员。 当然张易要除外，他是游离在班级群体之外的同学，虽然是正宗的同班同学，平时就没有学生认为张易是班级一员，现在为了校篮球赛冠军，那么他当然是班级同学。 体育委员说出请张易的话后，结果辅导员问出让他们啼笑皆非的问题：“还能请外援吗？” 两人一听，差点喷这发福少妇一脸血：你平时到底在想什么？这是压根不知道张易啊。 两人不仅同时腹诽：你是我们学校的人吗？居然冒充我们班辅导员。 当然，辅导员是如假包换的，虽然不关心班会缺人，每周都是按时来的，也见过多次了。 班长只好耐心解释：“张易也是我们班的，不过我们不知道他愿不愿参加。” 辅导员就奇怪了：“班级活动，他怎么能不参加，要有班级荣誉感才行啊。他打篮球很厉害吗？校队的吗？校队成员也应该参加班级篮球赛啊。” 对于这么无知的辅导员，两人也不再忌讳，班长直接说：“我们学校有个恶魔女长，您听说过吗？” 好在辅导员是听说过这个凶名卓著的人物，而且反应也不慢，毕竟是博士毕业的，随后就再次惊叫起来，比刚才听说能夺冠的动静要大得多，人蹦得老高，整个胸前甩起来，晃得两个小伙子都看呆了，真家伙啊，小伟杰一定很胖。 辅导员跳起来后，一把抓住班长胳膊，激动得问道：“恶魔女长就是张易？是我们班学生？我还想去报名学防狼刀呢。这下子方便了，他是兵王啊。” 说完，一只手挥拳，一只手把班长的胳膊拉得直晃。 她是真激动，如果要评比恶魔女长粉丝，她绝对算是铁粉，还是铁粉中的第一号，唯一欠缺的，就是不知道恶魔女长叫张易，是她学生。 17、路大会长出马 两人认识张易一年多了，也看到女同学提到张易时，都眼冒金星，可是因为军营中一直被张易的‘你好’隔绝，已经沉稳得多，想不到面前这少妇居然比小姑娘更加追星，他是你学生好不好，他再厉害，和你也就是学生这层关系了。 体育委员就在边上给辅导员泼冷水了，希望她清醒一些：“张易是从来没参加我们班的集体活动，你召开的几次班会，他都没有来，我们害怕他也不想参加篮球赛。” 结果辅导员听了他的话后，把拳头一挥：“班会不参加是小事，他教防狼班的事情更重要，但是我们的篮球赛，他是必须要参加的，这个我来说。” 辅导员的气势一下子就转变了，两人有点恍惚，这面前的少妇，太擅长秒变，前一秒还是花痴一样，转眼就变成女强人，两人一想辅导员的经历，就明白了。 也是啊，这少妇可是当过学生会会长的，只是暂时被小伟杰的尿不湿遮住了目光，撕掉尿不湿眼罩后，还是当年的女汉子，雌风依旧昭日月。 两人对视一眼，就对辅导员告辞：“马上快上课，我们回教室，张易下课就走的，您得逮住他才行。” 辅导员把手一挥：“快去上课吧，今天上午，我会搞定。” 两人立刻就离开了，心里也欣喜异常，有老会长大人出面，张易就没跑了，那么冠军也就没跑了，篮球赛是集体项目，个人再厉害，冠军也是大家的，这是集体荣誉。 辅导员能当多年的会长，当然是雷厉风行的人物，前一阵因为刚开学，也没有让她感兴趣的事情，从怀孕到哺乳期一直歇在家里，来上班也不过是这个学期的事情，压根就没有想到班级能夺篮球赛冠军的事情，体育桂冠都是能特招特长生那些院系的事情。 她当会长时，遇到赛事，忙活半天，都是给其他院系忙活的，从没有想过自己这个小系里，能得到体育殊荣。峰回路转，本系，现在是她当辅导员的班级，来了一个兵王，正宗兵王，那么当然要好好利用的，从篮球赛开始，还有明年的校运会，需要哪个项目的冠军，直接放张易，兵王一出，谁与争锋？ 她能够当上会长，智慧当然是出色的，历史系博士生，考虑问题比班长和体育委员深远得多，她刚才激动，可不仅仅因为篮球赛，恶魔女长这个传说中的人，居然落在她手里，这才是她高兴的事情，院领导最近的讲话，可是专门提到防狼班的重大意义，拔得很高，好像女生从防狼班毕业后，就能隔绝一切伤害一样。 她当然理解，校领导已经拔高了，因此下面的院领导只能拔得更高，要表示出很重视的意图才行，当时开会时，她没有注意，因为觉得那个很遥远，自己至少要等哺乳期结束，要减肥时，才会去报名学刀，学放狼刀，女汉子当然要会这个绝技。 现在，防狼刀的刀柄忽然摆在面前，这才是她惊喜的原因，她急切要见到传说中的恶魔女长，打了电话把张易了解全面，瞄了多遍腕表，终于从办公室起身，到教室外面立等。 距离下课时间刚好两分钟，掐准出现才不能让张易溜掉，体育委员不提醒，她都不会让张易溜掉的，她也从学生过来的，特立独行的学生见多了，那都是老师说下课的下一秒，就会出现在门外的主。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不认识张易，如果从眼皮下溜掉怎么办？ 她也不矜持了，几步就走到教室前，通过窗户就朝里面看，然后就看到班长，已经用手指指着前面那个迷彩服男生。 在各种休闲服中，一件沙漠迷彩是特别醒目的，不少同学都朝窗外看辅导员，唯有迷彩服一动不动，专注听老师分析，就算他前面的人扭头看他，然后再看窗外，试探吸引他朝外面看，都没有引起他的任何好奇。 辅导员很快就从窗户前离开，现在上课的教授是她以前的老师，影响老师上课，显然不合适，反正认识了就跑不掉。 下课了，第一个冲出来的，不是迷彩，随后出来的一群人中也没有迷彩，辅导员也不等了，直接朝教室走，还没到门口，就看到迷彩和老师一起往外走，正在说话。 辅导员就跟在后面，一直尾随着两人走了几十米，终于迷彩和老师告别，老师还回头指了一下辅导员，然后对辅导员点一下头才离去。 张易出了教室，就看到有个胖妞盯着自己看，随后还跟在自己走，可是正在和老师探讨问题，也就没有理会，直到教授说一句：“晚上我找一找，有没有这方面的书籍，找到了给你带过来，路大姐找你，肯定有事。” 教授一说路大姐，张易就知道这胖妞是自己班的辅导员路勤，很少的姓氏，也从同学聊天中，知道路大姐是曾经的大姐大，学校前几年的风云人物，只是从来没有见过真人。 张易告别教授后，就转身走过来，直接打招呼：“你好，找我有事吗？” 路勤把手一伸，嘴里说：“路勤，叫学姐也行，第一次见面，确实是有事找你。” 张易伸手和路勤一握就松开，也知道面前的女人厉害了，看起来很谦虚随意，话里包含很多信息的：我是你老师，你一直不参加班会，我们才刚见面，是我主动来找你的，是有事分配给你。 张易就点头说：“请吩咐。” 路勤说：“学校要组织篮球赛，我们班有你，当然要争取冠军，你抽时间和他们一起训练一下。” 张易摇摇头说：“训练就不必了，他们是主力，我当替补就行，拿到冠军是目的，比分落后我就上，应该多给他们表现机会，我上场后太抢风头，至少让他们独自赢几场，刷点存在感，得了冠军后，他们幸福感会多点。” 路勤一听，眼前这恶魔女长正是狂妄啊，这是把所有人都看成土鸡瓦犬了，但是他有这个资格，话也是有道理的，也是替别人着想的，除了听起来不顺耳，没毛病。 路勤也只能替其他同学感到悲哀了，和这种人当同学真是不幸，因为太阳升起就见不到星星了。 18、抓周抓到什么 在等待张易下课的时间里，路勤找同事打探过恶魔女长的事情，那个老姑娘居然把张易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唯一不清楚的问题，自己是张易班级的辅导员。 这可是十几年的同学兼闺蜜，中学到大学时，都和自己形影不离，只是自己结婚生子，忙着孩子的事情，才稍微疏远了一些，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来上班。 老姑娘讲了两个版本的故事，随后恨恨说：“张易没有做任何违反校纪校规的事情，前一阵被传出这个绰号，完全是其他雄性的自卑，结果，张易现在的武馆，已经正式宣布不招收男生，就彻底与我们女性为友了，妹妹我听得真解气啊，如果不是怕刀子伤了我弹钢琴的手，我都要去报名防狼班了。” 路勤当时就笑着说：“你就算了吧，你浑身都没有肉，狼找你吃什么？你不需要防狼的。” 老姑娘立刻反唇相讥：“你的肉倒是很大，可是已经有两头狼在啃食，你打听女长也没有用，妹妹我小姑独处，还有机会。” 路勤就问她：“你知道他辅导员是谁吗？正是大姐我。求我啊。” 老姑娘立刻腻声：“啊啊啊，大姐，从初中开始，你一直是我大姐大的，小妹求介绍，要约会。亲亲，嗯嗯。” …… 想着闺蜜对张易的介绍，再看着面前的男孩，锋锐，这是给路勤的第一感觉，整个人一看就不好惹，生人勿近，就算脱掉这身迷彩服，也能看出他是个军人，兵王已经刻在他脸上。 张易看路大胖妞怔怔看着自己，好像在想什么心思，就对路勤继续说：“我知道比赛时间的，这两天，他们在教室已经说过多遍，想听不见都不行，比赛时，我会去赛场的，其他时间，就抱歉了。” 路勤这才醒过来，对张易说：“能赢就行，是该让他们多出点力气，谁让他们更在乎的。” 闺蜜说的自卑的雄性就包括自己班级的男生，而且抵制也是从他们最先开始的，因为他们最先被掩盖光芒的，也是最先自卑的。 张易被士兵处罚，也是他们落井下石，说出是张易出主意的，结果张易用俯卧撑震惊了士兵。 路勤忽然笑了，闺蜜讲了完整故事，对张易抓周抓到什么，非常感兴趣，因为这是个未解谜团，是好多人听到这个故事后，都会进行猜想的，答案看起来好像很显然，却又不能肯定，因为讲故事，是一定要抖包袱的，那个抓到的东西，一定是想不到的大包袱，反正路勤听完就肯定不是刀。 路勤想到这里，忽然问张易：“你当时抓周时，到底抓到什么？” 张易想不到这胖妞还这么八卦，就严肃地对她说：“这个不能说，我当时多做了两百多俯卧撑，都没有说出来，怎么就能随便告诉你？我离开军营前，帮我们军训的那个士兵王猛，拿着酒杯在我面前喝，都是一两一杯的，就是让我告诉他这个秘密，结果他连干了十二杯。” 路勤立刻说：“既然你已经说了，那么就不是秘密，现在怎么就不能告诉我？” 张易说：“他干了十二杯就倒了，谁告诉他，如果告诉他，现在已经不是秘密，等他找我喝酒，喝满两百九十八杯后，我再告诉他。” 路勤就说：“这样吧，他还欠多少杯，我来替他补上，补上后，你告诉我，怎么样？” 张易看着她说：“你想约我喝酒，想用这个做借口吧，算了吧，等我毕业时，再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人，这个故事能够在学校传多久，就看你能把这个秘密守多久。” 路勤笑着说：“那就一言为定。” 她发觉张易太机警了，她真是想用这个借口约张易出来喝酒的，不关情色，她路大姐重新出山，就要先立威，把恶魔女长变成自己的好闺蜜才是目的，因为她是大姐大。 结果，张易直接破招，先明着揭破她的借口，然后给她一个约定，毕业只告诉你一人，而且把秘密散发的决定权交给她。 一个并不好笑的故事，就因为没有谜底，才变得不凡，被人念念不忘。 看来张易很懂这个道理，因此对谁都不说谜底，就是让人记住他，真是太有心机了。 他的故事被人传诵，其实没有几件事，因为涉及军事秘密，他在军营中，除了军训第一天的事情，其他就是兵王称号。这是军训结束时，军队和学校交涉时说出来的。 然后再算上学校时的几件事，但是就能让所有男生羡慕嫉妒恨，就能让女人发花痴。 这里面有偶然，却也有张易自己布局的因素。 路勤感叹，面前这个刀一样的男孩，其实是心机boy，确实是恶魔女长，就没有叫错的绰号。 对男人来说，他就是让人自卑的恶魔，对女人，他却能通吃，他是女长。 张易和路大姐告别后，就去食堂吃饭离开了。最近吃饭排队时，女生对自己眼光的更热切，男生眼神反而有点幽怨的色彩，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张易知道，因为自己拒绝让其他男生去体操馆跟着学拳，才让其他男生感到受了歧视，最早他们对自己都是敬而远之，暗中疏离，现在是自己明着拒绝，让他们很难受。 张易才不用理会他们，继续当男生公敌挺好。等篮球赛后，所有人就知道，敢当男生公敌的，是有实力碾压男生的雄性。 连着一周多，张易除了纠正女生刀法姿势外，就是自己捧着书在看，锻炼基本功的女生都在自觉训练，听得张易哨声后，自动换到另一个项目进行训练，不要催，不要管，四百多女生已经被张易训得像猫咪一样乖巧。 这不是张易严厉，而是张易不管，无为而治，完全把她们当成广场舞的大妈，早来晚来不来都行，自己知道是为自己训练的，不影响别人训练就行。 张易从来没有问过任何一个人名字，从来没有点名，队列都是她们自己站的，分组也是她们自己分的，除了教刀法，其他不扯淡。 张易就坐在鞍马上看书，她们中有人读过这本《战争论》，当时感觉是读不下去，可是张易就能读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拿笔在边框上写写感悟。 可以说，她们来这里，跟张易学到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自觉性，尤其是体操队员感觉最深刻，她们可以比较。 秦教练带着她们训练时，她们经常对着秦教练喊累，因为她们感觉是被秦教练逼着训练的，心里不舒服就会累得快。 19、恶魔女长 张易从来不逼着她们训练，你爱训不训，我认真教就行，过了这个时间，我转身就走，遇到危险，因为力气小出手慢，吃亏了也不能怨我，收你两百块只是教技术，体能和熟练度得自己来练。 如果秦教练再来体操馆，看到女生挥汗如雨，依然在坚持训练，肯定会感到不忿：我是跟学校要钱给你们，你们还不认真，这小子跟你们要钱，你们却这么积极，你们这是欺负老实人。 对于元旦节目，张易看了不少节目后，直接指定女生，体操馆训练体能，回宿舍多练练刀法，到时候按照红色娘子军乐曲，穿上军迷彩，上去翻几个跟头，跑跳几下，然后三三两两演示一下刀法就行了，军装和亮晶晶的刀，自己负责提供。 刚才是主节目，另一个是副节目，到时候选十几个刀法纯熟，基本功扎实的柔软女生，轮流把一个色狼痛揍一番就行了，那个色狼就是张易充当，他会用各种跌法，映衬出女刀手的高明。 张易说出两个主题后，体操队女生很感兴趣，这比秦教练训练的那种体操舞要好玩多了，自由度又大，就算有人出错都无所谓。 张易布置好，就让她们自己练，要到台上表演什么动作自己想，怎么样能表现出娘子军的英姿飒爽，就怎么来。 和张易对打的节目，只要把张易当成色狼，随便打，随便用刀砍，只要动作大体按照刀法，能够显示出体操队素质就行。 张易会装成被打得很惨，然后狼狈逃窜，从舞台这一边逃窜到另一边，看到另外的女生，就好像没事人一样，满血复活，继续上去调戏，然后继续被打逃窜，两边的女生是轮流换着上台，不同的人，不同的发型衣着，唯一相同的都是女汉子，都能摸出刀来。 张易自己是在舞台上来回跑，被她们轮流打，最终看到一个老太太拿着拐棍出现，然后老太太一扬拐杖，他都害怕得转身逃窜。 张易觉得这种节目好，好看，好玩，能容错，能显出基本功，还有教育意义，就是美，没毛病。 唯一需要练习的就是打的人，一定要打得好看，打得精彩，打出水平，打出自己风格，让看过节目的人，都觉得当个勇敢的女刀手真好。 张易能够这么悠闲的读书，就是因为他把事情分配下去了，让体操队的人自己练习，每人自己设计打人动作。她们都是看武侠电影长大的，体操队员的素质虽然和专业的不能比，却远远强过一般女生，毕竟是选拔出来，又训练过一年的。 学校要的不是她们参加体操比赛得名称，而是要在节目中展示舞蹈的美，张易只是加把刀在她们手里，如此而已。 校篮球赛开始后，张易准时出现在户外赛场，立刻引起轰动，不是张易太帅，而是跟着他一起出现的女生太多，他是带着两三百女生出现的，这么拉风的出场，不负恶魔女长之名，不引起轰动才怪。 不是张易要这样的，现在这个时段是平时练刀的时间，人当然聚得很齐。女刀手听说他要打篮球，都感到新鲜得很，当然要过来围观，有些女生因为自己班级也比赛，被同学叫走了，不需要给班级加油的，自然就是张易的球迷，都跟着张易来助威。 现在还是小组赛，张易带着这么多女神来助威，女神作用是对男生都有效的。场上双方立刻都是打鸡血一样，张易班级球员技高一筹，体力又明显占优，越打越兴奋，到比赛快结束时，已经领先二十几分。 张易并不准备上场的，结果女刀手强烈要求张易上场热热手，她们用回宿舍训练刀法两个小时来报答。在这么奇怪的交换条件下，班长发扬风格，下场替换上张易。 班长已经是今天的得分王，一人独得三十五分，该表演的都表演了，趁着张易要上场，就把自己换下来。因为他看过张易和特种兵打篮球，张易只要在场上，所有人都会是陪衬，今天他当了得分王，当然是王不见王最好。 张易上场前，班长刚刚进了一个球，现在对方发球，张易站在中心圈里，对方无球队员从边上跑过，带球的也准备从张易边上直冲过去，因为张易并不阻挡他进攻路线，结果他确实冲过去了，张易却从他身后插过来，手一伸就把他正在拍击的球捞走了，然后三步跑回去，轻松打板进栏。 中规中矩，也就断球时厉害点，并没有太出色动作。但是张易上场就得分，那些女刀手立刻就炸了窝。 张易平时训练她们时，动作都很缓慢的，刚才断球动作太快了，一窜就到了对手身后，手一伸就把球拿走了，没有一丝犹豫，动作干脆果断，她们想的是：如果那人是色狼，张易一刀就能废了他。 对方刚进攻就被断球反击，只能重新发球，结果发球的人刚把球抛出去，又站在中圈的张易就像老虎一样扑过去，接球的人刚把球接到手，赶紧就像烫手山芋一样扔回去，结果张易忽然暴起，跳在半空追上他扔出去的球，手一拨，那个球就飞向篮圈，唰的一下就进篮了。 全场人都傻了，这张易动作太快了，别人发球刚过一手，接球抛球动作也没有延迟，偏偏就被他追上来抢走了，还是在空中拨一下就直接送进篮框。 这他么的，还打个锤子啊，你这是欺负人啊。 又到他们发球了，发球人抖机灵，装着要发球来引张易先冲，却把球一伸又缩回去，结果把他自己人骗了，张易站在中圈里压根就没有动。他以为张易不会抢了，就往侧面把球扔出，侧面人不敢往上冲，在慢慢磨着，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猛然甩起，准备传对角的远距离长传，结果他刚出手，张易又动了，跑几步就跳起来，比刚才更高更猛，对准球就是一巴掌，像打排球一样，直接把球扣到球框里，又得了两分。 这下子全场炸了，这特么跳得真高啊，还有这巴掌太狠了，把篮球当成排球扣杀，还特么这么准。 对方只能又发球，这次他们开始磨时间了，一群人都在后面，短距离互相传球，看到裁判哨声要响起，一个人才猛然砸对面篮框，结果力气很大，直接从篮板上空飞走了。 比赛结束，张易上场后，对方就被堵在半场，只有最后乱扔的，其他时间，球没有越过中线。 张易一个人干掉他们一个队。 20、强得没朋友 现场对方的一个男生球员，比赛结束，在张易边上，悻悻地说：“原来一直把你当成传说的，今天你成为我的恶魔了，我要告诫自己，做梦时，绝不打篮球，否则你冷不丁出现，会让我吓醒的。” 张易对着他笑笑就转身离开了，今天的训练，还有一个小时的，他当然是继续回体操馆训练女神，后面也自然跟着两百多女生的大群，这阵势，谁敢说他不是女长？ 一个对手班级的男生对张易班上的男生说：“兄弟，真替你们感到惋惜，我以前不认识他，今天看到这阵势，都想跟着他混，可惜他不要，你们近水楼台啊，怎么就没有摽紧，混上几个女神呢？” 这个男生幽幽地说：“压力太大啊，他是强得没朋友的人，你们班被淘汰了，那么就是朋友了，欢迎你来当我们班的球迷，你就能看到他怎么虐杀校队球员了，今天才到哪啊，在军营里，面对五个特种兵，照样一打五，跟他一队的人，就在边上看看，后来人家打篮球都不带他了。” 这个男生立刻说：“那是要瞻仰一下的，怪不得你们那个大个子先下场，然后其他人都站着不动，这是知道不需要出手啊。认识一下，物理系三年级，林园。” 张易同学和他握了手说：“历史系二年级，陈浩然，本来不需要他上的，他也不想上的，结果那伙三八硬要他上，让我们一场好球，都没有味道了。” 林园笑着说：“我理解你，还是你的话，这恶魔强得没朋友。” 边上一个人说：“后面跟着四百女神，还要朋友干什么？人家有的是女性朋友，你男女朋友加起来有四百吗？” 林园笑起来说：“人比人气死人，我连已经认不出的小学同学算上，都凑不到四百人，还朋友，走吧，我请你们去喝两瓶啤酒压压惊，今天真被刺激了，我这小心肝还在跳霹雳舞呢。他一冲就到我面前，一巴掌震得我眼冒金星，我当时就庆幸他是打球，否则一巴掌打我的话，算了，不敢想了，否则也要跟刚子一样，成为噩梦的。” 第二天，张易后面还是跟着大群女神，不过今天张易没有上场，因为班级人已经决定了，领先就不要张易上场，太掠夺光芒了，最终，张易班级又是大比分获胜，张易看完比赛，鼓了三下掌后，转身就走，他坚持看到结局，已经算够意思了。 第三天，碰上的是鱼腩班级，上午课间时，体育委员朝张易看看，张易刚好看到，就对他说：“是不是今天对手太弱，那我就不去操场了，跟着的人太多了。” 体育委员原本不是这个事情，见到张易这么说，只好说：“应该能拿下吧。” 随后张易就不理他，开始读书了，等下课后，张易走掉，体育委员对边上的班长说：“我今天要和他说什么的，被他一问，我居然就答应了，我肯定不是要说不需要他去的，这人真有魔力，被他一岔后，我到现在都没有想起，当时要说什么的。” 班长就问：“你昨晚去定了庆功宴的。” 体育委员一拍桌子，然后叫道：“我草，就是这个事，我本来想说下周五一起去喝酒的，被他一说，我居然就忘了，结果就顺着他话说了。” 班长拍拍他肩膀说：“淡定一点，不说更好，下周五再说行不行？我们八强还没进，下周五才是决赛，你现在说，他一听就知道是庆功宴的，碰到他主动问你，因为你潜意识里忽然不想说庆功宴了，被岔开后，一下子就藏起来了，结果你自己都想不出来了。还是压力太大，他这是第一次对你说话吧。” 体育委员想了想说：“第二次，第一次是装昏迷的那句话，他当时就是对我说的，他当时说的话，我记得很清楚，他说：蒙得这么严实的车子来拉人，我们到时都晕过去，他们怎么办？ 我特么觉得主意太赞了，然后就对边上传了出去，结果其他听到的人也传了出去，到了车上再一扩散，结果大家都觉得超赞。但是指认他的人不是我，我还替他觉得冤枉呢，因为我知道他说的话，仅仅是随口一种假设，但是我就觉得主意超赞。” 班长点点头说：“你其实一直困在这句话里，因此他和你再说话，你就慌了。” 体育委员说：“是啊，他当时被处罚，我挺懊悔的，后来他打架，我更加不好意思，也幸亏老班长大人大量，才会不计前嫌，换个班长来，说不定就是另一个结果，我经常想起这件事，因此我总觉得亏欠他一样，可是他混得很好，又好像因祸得福一样，我又觉得不亏欠他了，反正我对怎么和他相处很矛盾，偏偏他还是不说话的人，也就一直没有时间交心，时间长了，我也麻木了，等他又对我说话了，我一下子就慌了，就这样。” 班长笑着说：“这下子说出来，是不是舒服多了，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或者说不是一个层次的，我不是谦虚，他真是比我们都懂事得多，教授为什么都喜欢他？李教授跟我说过的，如果等他本科毕业，他肯定已经把博士该读的书都读完了，李教授说他不看重硕士博士学历，只看重书里的内容，他需要的是知识，我们是这种人吗？不是。能学得会吗？学不会。怎么办？按照自己要走的路，继续往前走就行。美国很强大，瑞士很小，瑞士人民把自己事情做好，照样幸福美满。活法不同而已。” 体育委员笑着说：“难怪你是班长，你也看得透。” 班级又比赛时，张易没有出现，结果全班都有点疲软，对付鱼腩部队，投篮都失了准头，打得很艰苦，一直领先三四分，最终结果是46比43，只赢3分险胜。 又到上课时，体育委员鼓起勇气转头对张易说：“就算你不上场，还请你围观，没有你在边上，就没那么多女生，大家都疲软了。” 面对他这么坦陈，张易只是说了一句：“好的。”然后就继续看书。 体育委员点点头，也看起书来，抛开心结后，交流很顺畅，没有那么难。 再次比赛时，张易还是准时出现的，同样当然跟着大群女生，因为今天对方队伍里有个校队的，整体实力不错，张易很可能出场。 21、冠军队的实力 比赛打得精彩激烈，双方都拼出最高水平，打到最后还是看体力，张易没有出场，但是班级同学因为张易就在边上，已经抱着必胜的心态，在场上敢打敢拼，不怕失误，最终85比78拿下比赛，班级人都很自豪，他们凭自己本事赢了，没有用大杀器就赢了，当然值得兴奋。 张易照例看完全场，压根就没有想过要上场，比赛一半时，张易就知道自己班上能赢，对手的高手水平再高，因为体力没有本班人好，到最后肯定不行的。校队球员是本场得分王，可是独木难支，只能饮恨败北。 比赛进入八强后，能够夺冠的队伍也看出来了，四年级有个班级里有两名校队成员，一名篮球高手，还有好几名个篮球爱好者，整体水平超过其他队伍很多，前年和去年都是他们得冠军的，入学第一年是第三名，当时半决赛败给冠军队，等冠军队毕业后，他们就是篮球霸主，也因此，他们班学生都喜欢打篮球，能够跟他们决赛的是张易班级，原因就是有恶魔女长，可以一人独打五人，连夺六分。 冠军队当然不服，他们配合三年多，班级有两名校队主力，还有个篮球高手，大家对这篮球高手的定义，是指篮球队人数如果有足球队那么多，他铁定进校队。这三人都是1.88米以上，其他几个爱好者个头也在1.78米左右，是校队队长训出来的，水平不差。 他们不觉得张易能吃定他们，他们甚至谦虚地说：“如果打架，我们五个可能打不过他，但是打球嘛，呵呵，这是集体项目吧。大姚带着他们班，也打不赢我们。” 结果也不出所料，张易班级居然强行冲进决赛，张易还一直是看客。班长是很有战略头脑的人，上半场就拼体力，大家都不得分，下半场开始发威，完全靠军训时的体力，还有强大自信心杀入决赛，自信的来源就是坐在场边看书的张易。是的，他一直在看书，偶尔才抬起头看一下场面和比分。 心态好，体力好，技术还行，总共被他们干掉三名校队成员，打的就是平均体力比别人强，半决赛的下半场是越打越兴奋，投篮怎么投都有，最终以大比分获胜，净胜35分，有个在边上看球的人说：“这帮人怎么都和牲口一样，吃春药了，怎么这么好体力。” 边上人说：“你没看这么多女生吗？女长的班级啊，军队训练一年出来的，每天长跑的，体力怎么会差？这些没有用，明天决赛时，冠军队同样是牲口，就要看女长和三个高手对决了，反正我看好女长，上次我看他出场了，空中一拨就进球，一巴掌就扣杀进球。断球动作那叫利索，没人看得死他，他得球就能进，你看这帮牲口技术也不差，过半场没有问题吧，然后交给女长，最多两边一人一个球，如果中间再断掉几个，这是必须的，因此女长是必胜的。” 一半人是这个心态，还有一半人觉得篮球还得靠整体，因此决赛也就分外吸引人。 决赛是在篮球馆里举行的，这里人山人海，喜欢看球的男生都来了，喜欢看张易的女生也都来了，也幸亏是篮球馆很大，才能塞这么多，都是站着的人，根本没法坐。 比赛前热身运动，冠军队那叫一个正规，不懂的人都看不出谁是校队成员，因为个个都很牛逼的样子，排着队轮流上篮，都是一投就进的，然后居然有五六个人都灌篮成功。 相反，张易班级成员，虽然也在热身，也能投进不少，但是怎么看都是业余球员，只看他们，还以为是只打半边篮在打球玩，是的，他们都是按照平时练球那样，玩半场抢球玩，战术还是要和冠军队拼体力。 张易居然就没有练球，站着球架后面，还特么捧着一本书在看，这装币装得像啊，这么多眼睛看着下面，他居然一边看书，一边还在书上写字，太不把冠军队放在眼里了。 体育委员已经和张易说过了，他们还是先上，十分钟内如果比分差不大，张易就继续等，上半场如果差距不超过十分，张易下半场也不要立刻上，如果下半场五分钟内比分差没有缩小，张易再上。 张易还是一句话：“好的。” 因此张易开始不需要急着热身，况且，打篮球时，他也不要热身，那么难道干站着看冠军队投篮表演？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书。 他不是为了装币，但是效果比装币还牛币。 比赛按照预想的进行，到了十分钟，体育委员让人换上张易。 他早就想换的，但是约好十分钟的，早换又不好意思开口，在全场女生高喊张易时，终于到十分钟了，他立刻就换上了张易。 没有办法，从开始就被动，对方体力真不差，一个个配合熟练得很，他们已经拼尽全力干扰了，可是十分钟下来，冠军队比分稳步上升，到十分钟时，别人19分，他们0分。 只差19分，已经是战术有效的情况了，他们在对方得到4分后，开始全力防守，可是冠军队有自己的节奏，在校队队长的指挥下，校队主力和准替补两人反复配合，拉开空档后，总有人能得分，就算在干扰下，投篮不中，篮板球也是他们抢走，张易同学就算得到球，也很难冲过半场，唯一一次投篮，还被盖帽，连犯规都没有。 他们从冠军队身上，感受到另一种压力，同样让人无助，只能急着丢出核武器，冠军是必须拿到的，晚了可能就来不及追了。 张易上场，场馆里一下子就爆了，尖叫声四起，女声都在给张易加油，因为张易发明防狼刀，是关爱女生的女长，就算她不是女刀手，也仅仅因为她不喜欢玩刀，对张易还是力挺。 恶魔女长，恶魔是专对男生来说的，张易是女生的兄长也好，学长也好，反正是照顾她们的头，这就是现在校园里，女生对张易绰号的最终解释。 22、张易是恶魔 张易上场，比赛继续开始，刚才对方进球的，张易班级发球。 他站在边上等发球，一个冠军队成员来干扰他。 张易忽然一转身，发球队员就把球传到张易手里，结果张易接球后，顺势一甩，球就被甩得很高，真的很高，全场一下子鸦雀无声，都在等着看球的去向，看样子是对面，能不能进，要等落下来了。 张易抛出去的球太高了，在几千人目光追随下，也不知会飞到哪里，因此场上人都忘了去抢篮板。 全场球员除了张易，都在朝空中看，都没有移动，等他们看到球落入球框后，才发现张易已经在他们看球的时间里，走到中圈位置，正高举双手，转着对观众拥抱状。 他举手的时候，球其实还在空中，还没有进篮，没有人呼应他，等进了篮筐后，篮球馆里才爆炸一样沸腾了。 张易同学都跳起来，好像赢了一样激动，冠军队球员，也就队长还在对球员鼓气：‘他们差的还多呢’，其他人都被镇住了，心里都在骂人了：还能不能愉快玩球了，哪有球赛是这么打的，这真特么恶魔啊，否则怎么这么准，乔丹，也没这么牛比啊，都这么乱扔就进，怎么打？ 张易上场就玩这么一手，就是要提升自己士气，打击冠军队士气的，你们不是高手众多吗？这么准的球见过没有？你们怎么赢？趁早认输，洗洗睡吧。 比赛时的心态很重要，一旦受到影响，技术就变形了，越急手感越不好，张易五个人就在全场飞奔堵截，抢到球就交给张易，张易随手就扔进去，他们两个人来看张易，也没有用，因为张易速度比他们快，又灵活多了，两个人只能跟在后面吃灰，反而打乱他们自己的战术。 张易进场五分钟，投了五个长距离，加上班长进一球，反打对手17分，对方一分未得。 冠军队队长叫了暂停，从张易上场后，他们打得太乱了，和前十分钟判如两队，队长看清张易战术后，及时叫了暂停。 张易他们也围在一起布置战术，张易只说一句：“你们强攻，我来防守。” 其他人都不吱声了，都点头照办，因为这是张易说的。 他们从内心里是信赖张易的，只不过开始有点反感，随后就傲气作祟，年轻人嘛，你牛逼归你牛逼，我敬而远之好了。 虽然远之，但是这个敬是一直存在的，因为张易就是比他们牛逼，不服都不行。 比赛重新开始，冠军队发球后，就发现这帮人太凶猛了，球还没出半场，没有要张易出手，球就被断下来，然后体育委员三步上篮成功，比分打平。 冠军队刚刚鼓气的士气影响不大，刚才的人接球时，是看到张易冲上去，就准备传球，结果被体育委员偷袭下，断球上篮成功。 不是张易强行抢走就好，因为不可能一直偷袭得手的。 但是，第二个球，再次没有过半场，又被班长偷袭成功，同样是直接三步上篮成功。 张易同学体力和他们差不多，身材略矮一点，却稍微强壮点，毕竟是军队训练一年的，而且是按照列兵标准训练的，和普通军训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张易上场，有了必胜信心，现在比分已经追上，打得就更顺手了。 冠军队很郁闷，频繁被偷袭，实在是张易干扰太厉害。他先堵在中圈前面一点，只要见到球脱手，立刻就扑上去硬抢，中间还追着球转弯跑，或者跳起来不让传球，只要被堵住就不好出手。刚才那个准替补高手持球在手，被张易堵住后，就没有办法传出去，连球都不敢拍，只能紧紧抱着，结果时间要到了，想要强行扔球时，却被班长断球成功。 三步上篮是由守转攻时，最常见的进攻方式，已经被连续使用了，冠军队被打乱部署，进攻时被断球，遇到三步上篮，一点办法都没有。 下面就一直这么打，对方发球，断下得分，再让他们发球，再次断球。中间被他们逃出去两次，可是都是慌忙中投篮的，全打在篮框上没进，还又都被张易抢下篮板球，他可是一直追着跑回来的。 张易得球也没有再传，返身跑一步就直接远距离投球，全部空心篮进球。 张易这么打，是要给班级人保存体力，他们拼得太激烈，下半场跑不动就歇菜了，张易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打五个。 等上半场比赛结束，比分是34比19，张易上场后，冠军队一分未得。 全场男观众都沉默了，只剩下女观众的尖叫声：‘张易’‘张易’‘张易’。 整齐划一的喊声，声震顶棚，传得很远。 中场休息时，冠军队士气已经没有了，他们大多数人都被张易堵住过，知道其中的难受滋味，有两次是队长，怎么看张易都够不着，他习惯性在侧面拍了球，眼还在找人，张易就扑上去，手一伸就把球拨到班长怀里，然后迅速传球，体育委员接球后，就打板上篮，这是最容易的投篮了，只要没有看死就特别容易进，对方可是正在进攻的，根本防不住三个人夹击。 张易他们战术就是张易防守骚扰，班长和体育委员伺机抢断或者接球，另外两人要么投篮，要么站位挡拆，冠军队无法处理张易这个牛皮糖一样的高手，就没有办法组织进攻，张易身体一会儿就伏地勾球，一会挑起阻挡，来回转折很快，他们根本无法甩脱。 张易凭借的就是比他们快，不仅腿快，还是频率极高的小碎步，左右转换很灵活，手还特别快，手指只要能碰到，他们的球就被抢掉了，他们休息时，想的就是没法打了。可是没有办法打，也得打下去。 下半场还是这么打的，最终比分是66比25，冠军队得的6分里，有2分是班长犯规，罚球得到的，比赛结束前五分钟，班长犯规次数越线，被罚出场，可是张易才是主心骨，队伍没有受到影响，最后五分钟里，张易三个三分篮和另一个队员的打板进框，打了对手11比0。 比赛结束，全校人都知道张易是恶魔，能抢能传，还能投篮，还特么是超远距离，这么牛比怎么不去外国打球，在学校里教女生刀法，这算什么啊。这是男生的普遍想法，女生是整场都在尖叫，不少人喊哑嗓子。 后来，据细心人说，篮球馆外个把月没有见到麻雀，一直到学生放假，麻雀才再次聚集到这里，当然这是后话。 篮球比赛结束，张易的男生公敌指数再次升级，女生嘛，不要说了，篮球赛结束一周内，防狼班里变成五百多人。 比赛结束后半个小时，张易和班级男生关系变得很好，大家搂抱着上台领奖，可是当晚的庆功宴，张易没有参加，两句话：没空，你们自己玩吧。 他们因为有张易，认定自己能够夺冠，提前预定庆功宴，准备用比赛奖金来花光，不够的部分，体育委员自愿补贴，他家底殷实，真不在乎这点钱。 班级愿意去的，一起大吃一顿后，再去歌厅唱歌，这开销还是不少的，体育委员确实贴了不少进去。 因为班级有八个人周末要回家，才没去，张易是球员却没去。他就按照球队人数均分奖金后，给张易留了一份钱。 对于体育委员递过来的比赛奖金，张易看着他说：“你们不是庆祝的吗？我没空庆祝，却不代表要分钱。” 体育委员见到张易不要，就自己收下了。 因此到了下周上课时，只能说他们关系稍有缓和。 他们现在也看出来了，张易倒不是不想理他们，就是没空理他们，对他们应该没有怨气，只要你正常和他说话，他必定会回答的，只是回答的话，和‘你好’一样，干脆冷漠，回答完就不理你了。 23、元旦节目 他们看到张易的时候，除了听课就是看书，天王老子也影响不了。 同学在球场上打得如火如荼，只要没有让他上场，他就埋头看书，因为他不感兴趣。如果不是要帮他们夺冠军，人家压根就不会出现，篮球赛冠军对他没有吸引力。 第一场比赛时，路大姐带着她的排骨精闺蜜，特意挤到女刀手队伍中，站在张易边上，和张易说了几句话后，又给排骨精做了介绍，然后排骨精就被一句‘你好’打发了，排骨精刚要说点什么，张易已经低头看书了，她只能不再多话，还得佩服张易的定力。 这么吵闹的地方，没有影响张易翻看《战争进化史》，排骨精也是历史博士，当然知道这是非常枯燥的书籍，还只是研究生的课外阅读，不需要考试的。可是张易就能认真看，还在边上做笔记，是在图书馆的书上乱写。 她想提醒张易不要在图书上乱画，可是看张易是写在边框上的，没有影响正常阅读，就没有说话。 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后，同学也不再怪他，关键是怪他有用吗？连路大姐都照样吃闭门羹，谁面子比路大姐更大？ 篮球赛后，学生也知道了，和张易有事说事，其他就不管他，该玩玩，该笑笑就笑笑，张易不怕影响的，也从来没有表现过任何不满，空气，一切在他面前都是空气。 六百多刀手，跟着张易练刀，除了教学时认真师范，锻炼基本功的美女，一样也是空气，谁能说他什么呢？出了体操馆，女刀手主动打招呼，张易才会‘你好’，否则就是空气。 篮球赛结束不久，就是足球赛，好在这是以系为单位，班级唯一系队成员是体育委员，他代表系队来问问：“马上要举行校足球赛，系为单位。” 还没有说完，张易就说了一句：“不会踢球。” 体育委员只好说：“那就这样。” 听说张易不会踢球，更多人是高兴的，就是系队里的人，也大多数是高兴：好吧，终于松口气，不会有bug来衬托我们渺小了。 不过，张易也没有去看比赛，又让不少人惦记了，这没有张易，就没有大批美女，谁让比赛时间，刚好就是下午体操训练时间呢？ 进入十二月，体操馆把鞍马移动了一下，作为分界线，六十几个人分成两伙，在一个小长条两头练习两个节目，绝大多数地盘给刀手练刀法，新人是裹着胶布的刀，老手都是统一的小巧钢刀。 她们都不要折叠刀和户外刀，只要和张易双袖里一样的刀，最终是张易请赵老师陪着，找到校金工车间，直接定做一千把线切割切出不锈钢板刀子，金工车间没有收钱，然后还让实习生用砂轮帮女刀手磨出刃口，只要再细磨一下就会很锋利。 可是没有女生愿意细磨，她们拿着带子绑了刀柄，就觉得刚好，放在包里不会伤手，插在护腕里也只露一点点，很方便。 她们要这种刀，是问清张易的刀还有飞刀功能后，全部要求一样的刀型，不漂亮无所谓，刀不是来秀的，学会飞刀才是酷毙的。 飞刀当然不是现在就教的，那得手上感觉练出来才行，新手刀是红色塑料的，中间还裹着黑胶布，一点感觉都没有，用真刀练起刀法来，一下子就找到感觉了，这种感觉来自于刀子的杀伤力，虽然刀很钝，也不尖锐，但是拿来戳人足够了，练习三个月，怎么戳人已经练习无数遍，配上这冰凉闪亮的刀，胆气也就起来了，整个人气质都提升不少， 这个不要多说，她们自己都感觉出来，早一批的人，和篮球赛以后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别，同样在练刀，新手动作慢且娇柔，她们对老手是非常佩服的，因为老手出手速度更快，眼神也更自信。 十二月中旬，秦松开车到学校，送来三十二套迷彩服和迷彩中帮胶鞋，还有涂脸的迷彩油彩。节目正式着装演练，利用红色娘子军的歌曲的节目叫《不爱红妆爱武装》，一开始列队上来后，就是体操一样的基本功锻炼，主要是秀各种一字马，等冲锋号响起后，所有柔美的女人都忽然跳起来，冲上几步，开始拔刀，演练刀术，这场面就凶狠了，她们出刀时，还伴随有力的吆喝声，也不是排列整齐的，看起来零散，却瞄准整个钝角扇面，中间跑位都是跟头和旋子，这是张易教出的武术跟头，看起来就很矫健。 因为穿着肥大迷彩服，束着帆布腰带，头戴宽檐帽，头发都束在帽子里，脸上涂了油彩，如果单看后面的打斗动作，都充满阳刚之气，不仔细是分不清男女， 这三十二人是体操队里素质较好，柔软气教少的女生，被张易拿来出演阳刚的刀术表演。 剩下三十二人，被分成两组，二十人主要用体操基本功搭出几组造型，展示力与美。还有十一人是要打人的，有个人会扮演老太婆。 打人的十一人看起来就柔美，有单人放学学生打扮，有结伴逛街的白领，都站在造型前面，表示场景变换，张易上去轮流调戏，然后轮流被打，这是哑剧表演，全要凭动作的。 结果演习时，张易歪歪扭扭走路样子真的像个小流氓，那些摆造型的女孩经常有人笑场，很快造型就散了。 张易把其他观看表演的刀手都赶出去，她们还是忍不住笑场，指望她们不笑，那就是不好笑，那么观众也就不会笑，最后，张易直接修改，造型搭好后，等着张易出现，出现后，她们造型自动散开，从地上拿出备用衣服披起来当路人，张易耍流氓时，她们指指点点，张易被打时，她们看着发笑就行了。 这么一改就容易多了，为了增加稳定性，每组人又多准备一组造型，这样多了花样，搭起来亮相时间就短了，人也不累。 训练成型，元旦晚会也到了，两人独唱之后，就是《不爱红装爱武装》，这些女生穿着迷彩服整齐走上舞台时，下面人真以为是士兵，因为她们的脸，都抹得看不清嘴脸，而不是随便意思一下，秀一字马之间，也被加了不少转身飞踢和翻跟头。 等嘹亮军号声响起，这些女人忽然像疯了，一下就扑到舞台前面，然后就看刀光闪亮，她们在师范刀的各种刺法，伴随着步伐和身法，观众能从这些步伐中，看到张易打篮球时，围追堵截时的样子，尤其是俯身前冲，加上飞快刺出一刀，让人胆寒，首先就想起，如果在篮球场上，张易也是拿刀的话，估计是几下就杀光了。 24、让人难忘的色狼 她们表演刀法时，全场都轻悄悄的，不少观众被吓住了，这些迷彩刀手杀气凛然，威风凛凛的，还真他么凶悍。 等秀完刀法后，这帮人直接就翻着各种跟头下去了，没有亮相的动作，因为张易觉得动作停止后，会少了很多霸气。 结果观众鼓掌时，台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是观众还是鼓了很长时间，虽然分不清是谁，玩刀的女人，只有体操馆才有。 下面无论小品还是相声，或者吉他弹唱，都没有引起观众多大反响，因为他们脑子还在想着刚才的迷彩刀手，更加期待另外一个节目《色狼变绵羊》。 终于等报幕的说，下面是《色狼变绵羊》，演员还没出场，观众首先就鼓掌了，然后就是一群穿着紧身衣的女孩冲出来，很快就摆出一个造型，为了不让她们笑场，大多数是背对着观众的，反正看的是造型，张易要出场，就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然后笑翻了。 然后，一个穿着大红风衣，一头直发的女人出场了，走的是优美台步，而且是斜着走进来，几步就停下来，摆出妖娆的姿势，背对观众，好像是在看人物造型，一切都很和谐，观众在猜测这红衣美女是谁，但是美女一直没有转身露面。 很快两个一看就是游客的美女，背着双肩包，过来就对着人物造型做背景拍照。红衣长发美女就故意走过去，在她们后面蹭照相，等拍照的女孩手举ok姿势，照相女孩举起剪刀手笑起来时，红衣女子忽然快速转身转了一圈。 一个女孩看照片时，动作表示很惊讶，还指指红衣女子也在镜框里，而且女孩还反复做抹嘴的动作。 红衣女郎刚才的动作很怪异，转得太快，观众没有看清红衣女孩正面，只是预感到红衣女人可能和色狼有关。 结果，另一个女孩也看了照片后，就气冲冲要过去评理，结果，开始的女孩从包里摸出一把小刀给她，自己也拿着刀背在身后，亮闪闪的挺吓人。 女孩过去评理时，红衣女人头勾着，却用身体往女孩身上凑，等女孩想躲开时，他居然伸手来抓女孩，结果女孩反手就是一刀。 红衣女人手躲开了，没有被划伤，立刻就摇摆着要来搂抱，然后两个女游客一起上，用刀子反复刺，终于逼得红衣女人转身跑，两个女人追上去继续刺他，他狼狈不堪，中间还被踹得摔了两跤，最后一个女孩抓掉他头发，原来是假发，短发红衣人刚要跑，红衣服也被抓住，她连滚带爬，脱了衣服才跑掉，他是正对着观众爬的，这下子才露出正脸，嘴唇上有一撮胡子，眼睛还描过眼影，嘴唇抹成大红。 当然是张易装的红衣人，两个女孩追打过程中，摆造型女孩都下来看，衣服也都快速换成各种各样的，一看就是路人，在边上拍手鼓励。 两个女刀手追着张易跑出舞台后，换了一批人上来摆造型，然后一个女孩上台，找到一处背景造型前坐下，拿出书，慢慢翻看，在她身后，背景女孩搭成新的造型，表示场景已经变化。 张易从另一边跑上台，明显气喘嘘嘘的，直接拿袖子在脸上抹了几下后，再露面时，口红眼影都没有了，这当然是在后台就擦掉的，等他露出正面后，就看到他的小胡子还在，鬼鬼祟祟朝后面看，见到没有人，然后很放心地摇晃起来，变成真正的小流氓。 台下人一直笑到现在，然后发觉张易晃着走路，流里流气的动作太逼真，怎么看他都是不良青年，和平时高冷完全两样。 等张易看到读书女孩后，眼睛一亮，就蹑手蹑脚走过去，敲敲女孩右边肩膀，自己躲到左边，等女孩转到左边，他又转到右边，女孩就回头不理了。 张易转身做了几个得意的动作，好像便宜赚到一样，也就没有看到女孩正在从书包里，摸出小刀，抓在手里，脚步轻轻，准备偷偷离开。 色狼转身后，就追过去张开双臂阻拦，还左右晃着，反正就是不给女孩走，结果女孩转身要逃时，他伸手要抓，女孩返身就是一刀，又刺中他手上，疼得他直跳，然后女孩就开始秀刀法，上面刀法逼着，下面脚乱踢，色狼挨了几下，又开始跑了。 然后张易又是从另一边转出来，接着被不同的女孩打，单打，双打和三人打，张易各种逃窜，最后都是几个女人一直追着他下去。 等他再转出来后，已经狼狈不堪，走路都没有精神，明显被吓坏了，刚好有个老太太走出来，她从包里把闪亮的半截宝剑拿出来，张易被亮晶晶的宝剑吓得连滚带爬，慌不迭转身跑了，然后，老太太还显得很迷茫，一直追着张易，要看看怎么回事，到了舞台中央，老太太手里一拉，把半截宝剑拉长了，接着就开始舞剑，变成很和谐的场面。 舞完几个动作后，一帮人就上来了，连刚才的迷彩女刀手都上来鞠躬，这是体操队所有人上台亮相时间。 演出结束，色狼最后连练武老太亮出的伸缩宝剑都怕，真变成绵羊了，他是被刚才女孩的刀吓破了胆。 两个节目都是刀，像是给防狼刀做广告一样，反正观众掌声是经久不息的，结果整场晚会，观众反响最热烈的也就这两场了，尤其是第二场，获得的掌声更多。 观众都是学生，才不会礼节性鼓掌，觉得好玩有趣才鼓掌的，有人鼓掌，不喝倒彩，对张易来说，就是完成任务。 结果第二天，赵老师说，两个节目，领导都觉得不错，问能不能都送上去，结果张易只同意《不爱红妆爱武装》送上去，色狼变绵羊的整场表演，能看出功夫的，也就自己的摸爬滚打了，为的就是招募队员用的，当然不愿给外人演出。 寒假前，体操队出去表演，张易没有跟着去，原因是没空。但是体操队又多了一个月训练，这次表演就更加动人了。听带队的赵老师说，节目非常出彩，领导很高兴，因为包括其他大学领导和大领导，都说这个节目最好看，还怀疑是女特警打出的刀法，因为这帮女孩表演时特别卖力，杀气也就更重，个个都是霸王花才有的精气神。 这么露脸的事情，张易都不愿参加，就在家里读书，培训刀手，大家也明白张易是真要读书，不是作秀。 到了下学期，女刀手无一例外都来重新报名，因为在这里练刀，特别有感觉，张易也没有客气，熟归熟，200元照收不误，男子依然不要。 平淡的日子一直到五月，张易被拉着参加校田径运动会，又露脸一次，三个冠军，其中两个破校记录。 然后接着就有女刀手毕业，一个个在体操馆，哭得稀里哗啦，张易终于对她们挤出一点笑容，笑着说：“你们不走，我这里新手来了，搁不下啊。” 然后这帮女孩就被逗得破涕为笑，因为张易挤出的笑容是奸笑，让她们想起舞台上那个色狼的奸笑。 25、太极拳 哭完之后就各自离开了，就算你们对张易暗生情愫，又能怎么样？你忘了出体操馆，路上一句‘你好’，就把你打发走了吗？张易摆明就是在校不谈感情。 新学年，一茬新生进校，有人指点，又愿意学刀的才来报名，大部分新生没有听说过张易，恶魔女长偶尔被人说起，还说得像传说一样。 因为张易虽然还在学校，却已经像个隐者，不仅没有参加今年的篮球赛，也没有去围观，带着大批女生出现的镜头也就成为传说。 最终班级球队止步八强，冠军队重夺冠军，不少老生感叹：这才是篮球赛啊，去年那个不叫篮球赛，那叫虐菜。 同时，他们心里感到自豪：从罚球点，勾手直接扔出的球，居然从那么高落下来中框，应该没有多少人现场见过，但是我亲眼见到，可是真难过，从此看到三分篮不会激动了。 一晃，三年过去，体操馆依然是男生禁区，张易还是教室，图书馆和体操馆三地出没，元旦晚会还有节目，却是体操女生自己排练的，还是获得观众热烈掌声，因为她们速度更快，打得更精彩，只是老生都怀念色狼，那个太有喜感的造型。 又到了暑假前，体操队大部分人毕业离校，六人考上研究生，有个叫卓琴女孩留校，在校团委工作，这两年的体操编舞就是她编排的，张易把体操教练让出来，由她兼任教练，并重组体操队。 第四年开学第一天，体育委员又是鼓起勇气走到张易面前，请求张易开办男子班，张易很爽快就同意了，全班男生都报名参加，随后就传出去了，最终张易招生226名男生，两千一名。 燕青拳是在体操馆外面教授的，和练刀的女刀手一墙之隔。今年没有招生女刀手，原来的女刀手还会到体操馆训练，张易也没有再收钱，他甚至都不进体操馆。 有他在，男生也不敢造次，一步不敢踏入雷池。 寒假过后，张易只上几天课，就离校实习，因此这学期的燕青拳班也就没有再招生，但男生依然会去体操馆外面练拳，主动对着女刀手以师姐相称，随后男女开始结对练功，攻防之下，居然就结成一百多对恋人。 这些恋人练拳之余，都欣庆恶魔女长离校。 恶魔女长彻底成为传说。 张易是在江海图书馆实习的，是自己找的实习单位，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因为他们班所有人都考上公务员，大多到政府部门实习，实习后很容易就能顺势留下。 他们知道张易去图书馆，是为了方便看书，也确实是这样，安静，有宿舍，图书馆后面有个公园，每天早上练功也方便。 一天早上，张易正在练拳时，就感到身上汗毛忽然都竖起来，好像边上有猛兽要扑过来，张易猛然转身，摆出随时可以攻击的姿势，却看到一位老者站在小路上看着自己，见到张易姿势后，笑着说：“我刚好路过，看到有人练拳，就多看几眼。” 这是身材瘦小，却不怒自威的老人，虽然努力做出慈祥笑容，可是那份威严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张易估计他是老干部，年轻时上过战场，刚才让自己汗毛竖起的，是老干部自带的杀气，见到其他高手时，自动出现的，现在已经消失。 张易也就起身，双手一错，藏着手里的双刀就进了袖口，然后对老者说：“大爷，您起得真早，老年人还是稍微晚一点才好，不像我们年轻人，身子骨硬朗，不怕寒气。” 老者没有管张易的话，直接说：“你身上的戾气太重，锋锐逼人，时间久了会伤身体，不如你跟我学太极拳吧。” 张易自己不觉得，跟着自己学拳的女刀手也没有感觉，但是秦松却一直说自己像刀一样锋利，这是第二个这么说的，张易因此说：“好啊，谢谢。” 老者说：“我随时都可以传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赶你练武的时间，你以后不要再练刚才的刀法，都是致命招式，杀气太重，伤人伤己。” 张易刚才虽然是刀法，却是空手打的，老者是高手，才能看出自己不是打拳，因此张易点点头说：“好的，我清晨九点前和下午五点以后。” 老者看了张易一眼，说：“朝九晚五，政府的吗？” 张易手一指，然后说：“我是学生，现在在图书馆实习。今年暑假前毕业。” 老者说：“那就在这个地方，每天早上，到你毕业为止，暑假跟我去吴东我家里，继续学到你参加工作。” 老者姓凌，说话直接，没有说来历，张易也不好多问，每天早上跟着他练拳，确实也不再练刀，老者话不多，后面练武时，话加起来都没有第一天的多。这几个月跟着凌师傅，张易学了一趟拳法和一套剑法。 张易回校前一天，老者和张易锻炼完，留下地址和电话，对张易说：“愿意拜师，暑假就到这里找我。”随后飘然而去。 张易结束实习，回校考试交论文，在毕业离校前，路大姐特意把张易叫到学校的咖啡馆里，问张易：“学校想让你留校，不考研就任教，你怎么不同意？” 张易对路大姐说：“我想回家。” 路大姐问：“回家哪有这里好，凭你的成绩，或者说成就吧，这里的政府部门也是能进的，起点不是更高吗？” 张易笑着说：“人离乡贱，我准备进政府部门，还是从家乡打基础才好。” 路大姐问：“这么说，找到单位了？” 张易笑着说：“副校长推荐的，南溪政务学校革命史教员，我觉得很合适我。” 路大姐笑着说：“合适是因为看书时间多吧，你是我认识人中，看书最认真的人，那就恭喜你找到喜欢的岗位。” 张易笑着说：“为人民服务。” 路大姐哈哈大笑，指着说：“你其实挺贫的，你以前让人很难接近，今天感觉开朗多了。” 张易点点头说：“是啊，变了不少，变得好啊。” 路大姐一下子感兴趣了，忙问：“遇到什么事情了？说说吧。” 张易双手合十，连连说：“佛曰：不可云。” 26、抓周秘密揭晓 见到张易不肯说，路大姐立刻说：“你远看是个谜团，接触下来却是冰团，冷得让人难受，现在你知道打趣了，让人舒服多了，我们有个约定的，你欠我一个谜底。” 张易哈哈大笑：“终于憋不住了，你找我东扯西拉，其实就是要问我抓到什么。” 路大姐被揭穿也不以为意，当了他四年辅导员，还是第一次聊得这么轻松，以前真是无法聊啊，就说：“是啊，我等了四年的，早就等急了，快说。” 张易就说：“好吧，恶魔女长的故事结束了，是该揭谜底了，我在军营里说的那些东西，都是杜撰的，是根据其他小孩抓周的情景瞎说的，只是不想穿短袖，不过，我小时候也抓周，抓的是胭脂。” 路大姐睁大眼睛看着张易，然后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最后她笑着说：“抓胭脂是要欠无数风流债的。” 张易看着她，苦笑说：“是啊，因为抓了胭脂，我成了村里笑话，从我懂事起，就不出去玩，自己躲起来练武，小学一年级，也因为抓了这个，班级女生不敢和我说话，学校男生也说我是流氓，迟早会是流氓，都来教训我，结果我被逼急了亮刀后，他们都怕我了，却觉得我以后一定是大流氓。 我只能用功读书练武，心里决定坚决不去当流氓，当时还小，大家都很幼稚的，我就是在这环境下长大的，我的功夫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到大学里开武馆，只有女生来报名，我看清只有女生可能来，索性就全招女生，我也只是训练她们刀法，从不敢和她们闲聊天，你知道的，她们真是很难缠的。” 路大姐笑着说：“是否难缠，我不知道，风流债你还是欠下了，八九百女生，到底多少风流债，你是记不清楚吧。” 张易笑着说：“我最多是欠她们情债，风流债肯定没有，你说我难接近，是我从小戒备心理重，为了不受伤害，只能让自己更强，然后也就习惯独处，她们约我出去玩，我一律不去，假期追到我家里玩，我也只带着她们练功，不谈其他话题，如果我注定要欠风流债，那就还没开始。” 路大姐笑着说：“五年大学，恶魔女长后面追着那么多女生，却没有恋爱，一直是全校男生公敌，说你霸着资源，却又浪费资源，简直可恶到极点。还好，你最后知道开圈，引狼入室，只用半年，两百多狼就叼走你盘子里的一百多盘肉，你自己一无所获，觉得亏吗？” 张易笑着说：“不憋着他们，怎么能赚钱，不亏啊，一学期顶得上三年的收入，换个高尚角度说，人类需要进步，也就需要健康智慧的下一代，媒婆事业功德圆满，我是为人民服务啊。再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路大姐点点头说：“你确实不用着急的，只要你放开胸怀，就有人扑上去的，有什么标准吗？” 张易摇摇头说：“没考虑过，还是随缘吧。” 路大姐咂咂嘴说：“你太出色，这缘分就多了，风流债还是会有的，嗨，这个谜底很好玩，我是太想说给人听了，可是故事太伤感了，恶魔女长完全是环境逼出来的，换个人就是另外一个活法了，没有坚强意志力，真要崩溃的。现在我就后悔了，还不如不告诉我的好。谜底一公布，你又会成为新的笑话，恶魔女长不是高冷，是被风流债困住的可怜虫，把自己裹得很严实，一点都不洒脱。不过这样也好，学校里师生就算笑话你，也是敬你的。” 张易笑着说：“是啊，不过，历史系有个恶魔女长，总比有个可怜虫拉风。我还是帮历史系挣了不少颜面的。” 路大姐笑着说：“确实不说的好，以前我睡不着时，总是在猜你摸到什么，以后我看到人提起你，就会想着要不要说出去，这太让人难受了。今晚我就会失眠的，真难过。” 张易笑着对路大姐说：“你行的，你是大姐大，再见。” 路大姐看着离开的张易，不仅想到：他又是什么原因，才变得充满阳光呢？ 她发觉张易又成谜雾笼罩的大山了。 …… 八月份，张易告别师傅，到南溪政校上班。 高手不怕挑战，有理想就不会沉寂，传奇还会续写出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