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无猜》 诞生 咕噜咕噜…… “大哥,别再喝了!”一位样貌不凡的青年简直就把酒当饮料喝了,这可是接近70°浓度洋酒,在他旁边的好兄弟,都忍不住劝住一下。有一个喝得也醉醺醺的人蹭过来,把手搭在他身上,但是手马上被推开,男仔没有怒气,把手收回,不过身体还是紧靠过去,笑嘻嘻地问:“祁大爷,你想中那个妹子,说出来吧,全京城那有那个妹子是我弄不到手。” 被呼喊为“祁大爷”的祁趣,望了那男子一眼,嘴角向上一翘“切”,没有搭理他,继续喝。 这时候门打开,“来来来,都进来吧手脚利索点。” “哎哟哟,蔡妈,这次的货色不错了。” “虎哥,真会说话。”蔡妈跟虎哥几番寒嘘,识趣地走了。 看着一个个美女走来,虎哥马上离开那一个烫手山芋身边,他内心其实可一点不想跟祁趣折合闷油瓶打交道,不过生意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他左一个右一个,还特意招呼两个大美妞到祁趣的身边。 “滚。没看到我现在烦?”祁趣翻了很大的白眼,把左右那边靠过来的女人都推开,喝了一口酒,想了想,直径地走了出去。 “祁趣,你怎么?”二傻还搂着一个美女跟她说情话,想不到祁趣居然闹这一出,“虎哥,不好意思,祁趣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今天他心情不太好。今天有什么得罪了,改天我带着他登门道歉赔罪。我先失陪了,虎哥。”说罢,程诚也走了。 虎哥叼着烟,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角上扯,原来丑陋的脸,更加狰狞,他不快不慢地吐出这样的话,“有这么多美人在身边,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基佬就是性无能。”拿着酒杯去灌身边的妹子,“你说是不是。” 祁趣右手拿着烟,左边打着打火机,火亮了又灭。他可能想到从前有趣的事情,嘴上微微上翘,继续在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烟草,又突然间把它们都往楼下扔了,一脸傻笑。 二傻找遍了整个酒吧,终于在阳台找到祁趣,他悄悄地走上前,怕打祁趣的肩膀,“哥,你是不是又跟伯母闹矛盾?”,“逼婚?”他看着祁趣没有掩饰的表情,自己拿出烟抽,“虽然你怎么叫我傻,我可一点都不傻,伯母对你真的很关心。祁趣,你都快奔三的老爷们,跟我们一起玩的阿猪阿狗都结婚,你还单着,你妈不操心才怪了。男人了,总得成家,你妈虽然看着年轻貌美,不过她还是上了年纪的人,能见一面的不多了,你就被再跟你妈拗了,都是一家人。” “你不懂了。她真tm烦。” “不烦,怎么当你妈。”二傻眼睛一转,“哥,你这几年在公司可是夜夜笙箫,就不能找到一个看得顺眼的?”说着,他脑海突然浮现一个熟悉的面孔,“你该不会还想着大大的吧!” “握草,现在都什么年代,居然还有人玩长情。”他笑出泪了,拼命地怕打祁趣的肩,“都几年了,你都没有忘记,你可真是稀有物种啊。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物种,不太像你的为人了!” “主席真的有那么好,你爸的电视台里,要年轻有年轻,要美有美,各种货色都有,就不能让你忘记他?” “所以我才说你不懂!我也想忘记他,但是时间越长,他越占据我内心很大的位置!” 二傻都笑到肚子痛了,还在喋喋不休,“闭嘴!” “好了,我不说,陪我抽一根烟吧。”烟盒递了过去,他看祁趣无动于衷,后补上一句,“放心吧,你都找了他这么久,大大总不可能说出现就出现。” 祁趣突然回味他如果能现在冲出来,抽走他嘴里的烟,揍自己一拳,这场景好像不错。于是他接过了,继续沉入深深的思念里…… 二十多年前,在手术室外,塞满了很多人,一个长满雀斑的护士长这走了过去驱赶,“散开了,医院的通道要时刻保持通畅的状态,无关人士请到外面等。”阿姨,大姑她们交谈几声,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很快走廊恢复到原先的状态。陈柱还在外面急得不断地走圈圈,“柱子,别走了,我都快被你转晕了。”陈母坐在凳子上,劝着。 “不着急才怪了,老婆进去这么久,还没有出来,而且主刀的医院才刚刚转正,没有经验,真不知道什么鬼高级医院,居然派新人帮我娃接生!如果吖清出事,我一定要找他们麻烦。” “柱子!你个乌鸦嘴,他们母子两人一定会保安无事了,南无菩萨保佑,保佑……” 陈柱真的担心那个年轻的医生一点经验都没有,一味在内心谴责自己,该给的钱要给足,另一边又在痛骂,同一间医院居然不同待遇。丫清的工友老婆前几个月刚在这里生完,一味说这里的医院好,医生怎么好就有怎么好,护士也温柔,环境又安静云云……于是陈柱夫妻两人听到之后,也心动了,就算这里的费用比外面的公立医院贵,陈柱还是拉紧裤腰带,省着去这里预产。不过,陈柱只给了入门钱,手头却紧得比得过铁公鸡,背地里绝对没有往医生那里掏出钱。别人早就知道他们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而他们到现在孩子快要出生了,还不晓得了。 想不到这次接生的,居然还是新手了,原本替他老婆接生的老中医突然换了,陈柱当时一听可暴怒了,不过他能等,老婆和孩子不能等着。青筋都出来的他只好死死地抓紧自己的拳头,让那老医生的徒儿上了。其实他不知道医院突然空降一个孕妇,她的背景可谓宏厚,医院那边可万万不敢得罪他们,就这样把那名老医师换走了,而他们现在就在隔壁接生了! 哗啦啦……哗……响亮的婴儿哭啼声终于冲破厚厚的产门,传了出来,陈柱一听到,整个心都立马踏实多了。门开了,年轻的医师最早出来,他把口罩摘掉,陈柱就激动地迎了上来,一看就是刚才想揍自己的大叔。不过这次大叔不是生气,而是满脸的喜欢,“先生,这次手术很成功,他们母女两人都平安无事……” 一听到“母女”两字,陈柱停顿了一下,一时反应不过来,最快反应的还是他母亲,这大妈哭嚎:“作孽了唉!居然是女娃……” “妈啊!”现在娃生都生下来,已经没有必要探讨这些了,陈柱叫住妈不要往下说,自己就进了去,而医生早转身离开了,因为很快又有妈妈要进诞生。“先生,手术室不能进入……”一位巡查的老护士在后面喊。入眼的看到小护士用小棉被抱着一个婴儿,“先生,恭喜你当爹。” 陈柱望了望,掀开小被子,果然没吉吉,陈父心好累…… 几位护士把病床推出来,陈母用尽剩下的力气微弱地呼喊着:“让我看看宝宝。”这一句,瞬间让陈父心软了,由结婚到现在,清可谓大喇叭,可与杨二嫂媲美了,就算是来m,也不见她这么虚弱过。护士就把娃娃放在她的枕边,脸色苍白的陈母望了宝宝熟睡的样子,自己也露出由心的微笑,然后自己也倒了…… 由手术台到房间,陈父全程都紧紧挖着老婆的手,他望着她安详睡着的样子,轻轻地俯下身体,靠着她的嘴巴亲了一口,温柔地说:“无论是男还是女,你们俩都是我最爱的人。” 与其同时,另一间手术台也传出婴儿响亮的哭声。就在手术室里,一位护士把婴儿抱了起来,笑着对一个男子说:“恭喜了,是男孩。” 那穿着无菌衣服的中年人,看了宝宝一眼,然后蹲下身体,在手术台前,轻吻躺在中间那一位即便是淡妆还依然美色不减的妇女,她的额头,“辛苦了,老婆。” 那贵妇望着宝宝笑了,又望望旁边的位置的时候,丈夫早出去换掉无菌服,出去手术室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处于关机的手机。那贵妇眼里原本的喜悦,瞬间黯淡下来。 回到了独立的房间,“好好地照顾好夫人还有孩子。”男人跟4个保姆交代完之后,把外套披上,自己整理一下,不再回望地了踏出去。 原本“睡了”的妇女,睁开了眼睛,又闭上。刚才她可是清楚地听到是一把女声,就那喋声就能猜到那是一个年轻貌美,又懂撒娇的女人。斗了这几十年,是她的还是她的,不是她的,永远不会是她。她跟那男人早有一个7、8岁的男孩,不过早早就被丈夫送去外国,隔着两岸,什么亲子之情早淡了,压根不会牵制那男人的心。那男人是电视台台长,身边什么女人没有,她当时可是熬了很多的苦,拼了很多的力气才争胜众多女人来到他的身边,一直默默地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才几年过去,风华衰退了,妇女曾引以为豪的美貌,再多的保养品也回不了当初的样子,美貌、热度一起随着年华逝去。这美妇曾以为再生一个娃,就能留住他的心,不过留倒是留住一会儿。看,他还真为了她和宝宝,好一段时间没跟情妇鬼混,不过当出啦手术台那一起,世界变了,变化当初那样。她的努力,好像不曾有过,就一个电话,就让男人神魂颠倒,急急脚就去找她们!这一刻,妇女好像看透似的,哀叹一下,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她对自己说,只要祁建昇,不把女人和野种带回家来,不去破坏她的家庭,去伤害她的宝宝,她觉得一切都无所谓。就算几十年的感情,也无所谓! 娃娃亲走起 原本还要几天才能下床,啊清为了看宝宝一看,硬着凭着自己的意志叫老公扶她去婴儿室,“还有几天,宝宝就放到我们身边,让我们带着。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什么都等到了,也不急这几天。”陈柱特别心疼清。 清笑着说:“你们男人就是不懂我们女人的心,因为娃都不是你们生的,你们不懂从身上掉一块肉的感觉。” 他们来到的时候,跟清有一样看法的贵妇也早已来到玻璃房门前,她被两位保姆护持着,她望着正前面,动来动去,嘴角微微上扬的骨肉,心都软了。 “大妹子,你也看宝宝吧。”清准妈妈说到,“这是的第一胎,想不到生宝宝这么辛苦,都快疼死我了。” 秀娟闻声抬起头了,看着她那滑稽的模样笑了,而小清看到之后,略一惊,她很少看到笑起来这么迷人的女人了,连陈柱都快忍不住流口水。“死猪!你当我死了?”粗暴地锤了丈夫一拳,没注意到力气过大,又弄到伤口,疼得她差点流泪。 “咳咳……”短暂的笑声过后,一场小闹剧就无声地结束了。 “老公,你快找找,哪一个是我们的宝宝。郑丽……陈红,不是……” “清,我们的娃那在那个大妹子的前面。”陈柱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婆来到秀娟的附近,秀娟稍稍地后退一步,腾出一个位置。她看着她儿子旁边的另一个娃,以及上面的字,“母亲:卢可清;(娃)性别:女……” 那女婴安静地吸吮自己的手指头,与自己的儿子自个折腾显鲜明的对比。同时陈夫妻也注意到隔壁的男婴,他动来动去,谁不注意到才怪。“大妹子,那个是你的娃吧。” 秀娟没说话,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真活泼,要是我能生一个这么活泼的男娃,现在死了也值。”清感叹道! “鬼扯!” “活泼是好,不过活泼过头,可折腾我。想想我的大儿子,当初整晚都不睡,带他的时候,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倒喜欢静一点的娃,好带大。” “厉害了,妹子想不到你年纪二十出头的样子,就第二胎。”你老公可猛……当然这潜台词,她没有当面说出来。 “其实我不年轻了,我芳龄38了。” 都没有30出头的陈夫妻,看起来比她还要老,这保养得可妖孽了。 寒嘘一番,陈氏夫妻大赞秀娟保养功夫了得,还有生育能力棒棒,生了这么一个大胖娃。因为陈柱他们为人很随和,秀娟也和他们多谈几句,“我宝宝刚出来的时候,有9斤了,可重了……” 说着说着,大家的目光都投到玻璃墙上:男婴不再翻动自己的小身板,他的左手穿过小栅栏,再往外伸,差点碰到旁边的小床;而小床的宝宝好像也有所感应,一直不动的她,也抬起自己的小手,搭在右边的栅栏上,他们两双的居然仅剩几公分而已。 啊清不由地感叹:“我的是女,大姐你的是男,不如现在凑在一起,以后就不要找来找去,可省事多了。” “都什么年代,还想娃娃亲?” “你还敢跟我说什么年代,我不傻,我早知道你妈就瞧不起我这个生女的。”陈柱指责老婆自作多情,其实看到刚才的场面,他内心也有这个的想法。不过一看这贵妇身边就有2个保姆在旁,她的气质,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自己娃普通的家境。 想不到秀娟发话:“娃娃亲,听起来不错。不过现在娃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可不接受我们旧一代这一套。能不能成事,就看他们的缘分了。” “对,对,对,还是要看看他们怎么造了!” 不知道医院怎么安排,把清跟其他三个妇女安排在一间,房间本来就不大,现在硬挤多一张床位,不要说家属了,连护士过来,走一个路都不方便。早有人小声嘀咕,“没有这么多床位,就不要接受这么多产妇了,真黑心!” 空间挤一挤,没关系,陈柱夫妻可都是挨过苦的人,不过这屋子里四个娃,他们的饿点都不同,每到晚上,他们就轮着哭,一个哭完到一个,而且,一个哭了,其他一定也会哭!真是折腾死人,就连多年安静的小宝宝,都哭了好几回。 不止清、还有他妈累了,就连探访的家属都说不好,挤!闹!陈柱,望着老婆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还差,内心就特别心疼。 他不是没有钱,刚好城市规划,居然一画就画到自己村,就自己住的家。拆迁,政府可补了一大笔钱给他。再怎么守财的陈柱不再忍心看着自己老婆和孩子受罪,就因为少花钱,老婆给一个新人接生,现在还被安排这么多人的病房里,比菜场还要热闹,简直活受罪了。钱多就是花,陈柱终于把心一狠,带着钱,走出病房去找产科主任去了。 “医生,你就帮我家吧。”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现在的床位真的很紧凑,我们找不到其他空房。”这主任态度还算不错,换成那个护士长,一定说:“爱住不住,不住滚回家。” 不过陈柱当面拉扯着这主任,都快把他的白色工衣都扯坏了,“我知道,不过钱,不是问题,医生!”陈柱就有那么一点死脑筋,如果他偷偷塞钱主任心情好的时候,说不定还帮他这回,不过现在就在走廊上,还光明正大地他的口袋塞红牛,再经他这么闹,很多家属都出来,在数十双的眼睛底下,主任想手也不敢收。这也不能全怪陈柱,他爱妻心切,一出病房,就在走廊上逮着正循例探视病房的祝主任,就这样扯上了。 最后,主任不得不叫动保安还有护士,把陈柱带走,然后他才有空闲对着玻璃门的反光整理衣服,然后换好心情,踏入贵宾房。 这时候,还不死心的陈柱,从门缝看到里面的情况,狗曰的,还敢说床位紧张,就这间里面才一个达床位!“医生,不是床位满了,我看里面的没满了!”声音越来越小声,直到他完完全全被拖出医院大门。 “祝主任,外面怎么这么吵,,发生什么事情吗?” “不好意思,夫人,吵到你和你的宝宝。刚才不过是一个家人的病属在无理取闹了,不要理他,我们医院会处理好并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也不会再吵到你们母子的休息。” 这贵妇可千万不能得罪了,她的丈夫的哥哥就是院长! “祝主任,医院的病房真的好紧缺?” 祝主任听了,顿住了,打心底这贵妇可是什么都听见,有些纳闷,该实话实说,还是?“其实,我觉得这房间有点大,多安排一张床,多一个人陪我聊天,好让我打发这么无聊的生活,主任,你看这样。” “这不太好吧。夫人,你心底真善良,不过……”这房间可是你老公特别要求,要大要独间的! “没有不过,就这样的,主任。” 真的,秀娟这几天过的真无聊,丈夫至从离开了手术室就再没有出现过。虽然身边有4个保姆轮番照顾自己,但是这几个保姆,太谨慎了,不太会找话题。她突然想起几天前,在婴儿室看到那位年轻的妈妈,虽然身份地位什么都算不上,不过她真会聊,也敢聊,敢说很多人平时不敢跟她说的话,比如“你脸这么坚硬,是不是真的打那个什么酸,尿酸?”这样的话。 刚才听外面的吵闹,她就听出那孕妇丈夫的声音,反正房间这么大,建昇也不会探望自己,留着这么大的空地方也碍眼了。 就这样,当天下午,清一家如意地搬进大房间了。 “真的,多谢你。大妹子,不,娟姐,你美丽,心肠又好,你老公娶到你,该是三生有幸。” “对啊,该三生有幸!” “咳咳!”助理在一边做眼势,不过啊清就是一个缺心眼的人,又继续谈到:“话说,我来到这房间都好几小时,都没有看到你老公,你老公去哪里。” “他出差了,男人了,就得有一番事业。”娟姨果然是圈里打滚多年的人,撒起话来,眼睛连眨眼都不眨。“对,生意生业是重要,我家蠢猪就学不来,做生意做什么就倒闭什么。不过老婆生孩子,天大的事也没有这重要吧。” 真直接…… “娟姐,吃吃我家土产的梨。虽然不是进口的,可比进口甜多了。” 娟姐叫保姆把这梨子切开,用牙签弄一小块,果然甜。 这时候,陈柱母亲带着饭菜过来,“这姑娘,真好人,生的男娃,也肥肥白白,不像我家败家女啊清,生了一个女。” “妈!” “奶奶,其实女孩也不错,我也想生一个,这样就能凑齐一个好字。” “还两个,都是男!”这是陈母看着啊清,越看越不顺眼。而清也懒得理陈柱他们母子两人。 童年 “二狗,二狗,乖乖。” “话说你宝宝的起了名字。”农村人就是农村人,总爱给刚出世的娃起什么狗,猫,猪都乳名,这样的娃听说好养。 啊清大咧咧的笑道:“还没有了。其实早取了,按照他们家的辈分,叫‘陈近平’,一个男生的名字。”说着,清又想起一些事情来,于是,“陈柱他妈找了一个算命的,听说是他村算命最准那个。那佬给我的宝宝一算,说一定是男的,那几天可高兴死他们,都乐了好几天半夜笑醒了,恨不得马上把娃生出来。现在好了,娃生了出现,他们一家反而不待见。虽然陈柱不敢说什么,但是他妈一直给颜色我看。明明算命佬的话,都是忽悠人,现在全赖在我的身上,说我就是生女的命的,败家的!你说我气不气,生一个娃,我容易了。” “好了,这话题就不讲了,一讲,我就心烦了。”啊清摆了摆手。 “姐了,一看你是一个会几个字的人,我男人不帮我娃取名字,你不如帮我家宝宝娶一个吧。” 这时候陈柱刚把饭桶洗干净出来,“谁说我不帮宝宝娶名字,只是事情太突然,最近又有别的事情烦,我忘记了。” “就你事多!” “不过我不识几个大字,姐,你帮我娃取名字,倒也不错的。” 而秀娟,望着小车里面的宝宝,整天都很安静,“静,静,这娃挺安静的,长大之后,一定是一个文静的姑娘,那应该要取一个文静的名字。文静的名字……文静……语馨,语文的语,温馨的馨,语馨,怎么样?” “语馨!语馨,好了,多么文雅又好听。” 这样子,陈家就出来一个陈语馨。 “你家宝宝?” “姓祁,名趣。看他整天笑得这么开心,就希望他能一直这么开心下去。” “奇趣?祁趣好,高高兴兴的。” 祁趣饿了要哭的时候,语馨很安静地睡了,但是语馨一哭,就算睡着的祁趣也会马上哭,而且一个比一个斗谁哭得凶似的。 “真不好意思。” “该不好意思的人,是我。小祁,只会闹,别人哭,他就学着哭,别人抱抱,又哭。不像你家的小语,只有饿了的时候才哭。”语馨和祁趣的故事就渐渐地拉开帷幕,准备上演。 “老公,这房间不错吧,楼层不高,价钱不太贵,适合你婆婆一起住。” “可是还是很贵。”陈柱小声的抱怨。 “贵毛!陈柱,就这个地区,这个小区,这一个房子的价钱才是最实惠,我参考过很多地方,也找不到这么便宜的房子。最主要的,还有学位分配。” “对对对!”销售经理终于发话,“这位夫人的眼光真的不错,这一带不仅有学位派送,还有这地段好,去哪里又方便。要不是房东急着要钱,也不会把价钱给到这么低。” “这样低的房子,说不定这房风水不太好的。”说罢,陈柱给老婆打眼色,一个只要她懂的眼神。 “老公,说得也有道理,不可能这小区的其他房子卖得这么贵,就他家很低,这里面一定有鬼。不是有鬼,就是死人吧。老公,我们还是看看别的房子。”说罢,就扯着老公往外走。 “这位女士,房东其实说了,价钱还可以商量。” 这时候他们的眼睛都亮了,不过他们的脚还是拨了出去,“既然这样,我们回去再商量一番,迟点再给你们答复吧。” 出了门外,再走几步,看着中介没有跟来的意思,清就扯过老公的耳朵,“给你几个小时时间,查查这房子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我们马上上了!” “遵命,老婆大人!” 经过几番打听,然后跟房东和中介周旋,陈氏夫妇用了满意的价格买下这房子。 他们坐在这房子,唯一的一个家具——一张折叠床上,感叹自己有一种城市人的感觉。买房子的钱,有一大半是搬迁款,他们村很多人就是靠着这一笔补偿款,在大城市做生意,买房买车,而陈柱他们也有样学样,也在南方最大,朱三角洲最繁华的地方(没有之一)——s市买下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等我们装修好了,把家具都买了,然后把小语和老妈从家乡接回来,老婆,你说好不。” “你是一家之主,说什么就什么。” “老婆,你真好。”然后陈柱就扑过去亲一个。 一切尘埃落地的之后,清用车子带着娃去楼下的公园里散步,一边走动,一边弄弄宝宝的脸。“小语啊,小语,你真是一个小财神爷。你看你一生出,我家就列入拆迁房,然后你爸爸现在做船运沙的生意刚刚起步,不过也有声有色,然后我妈妈又在这里买了一个大房子……连婆婆,都越看你越顺气,谁说生女孩不好,你看你的脸胖嘟嘟,多有福气。” 刚好,前面也有人推着车子,啊清正打算打骂,“谁不长眼睛”的时候,清和娟两眼想看,都想起当年在产房熟悉的场景。 “娟姐!” “清!” “几天前刚装修完,我就搬过来住了,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你。” “我也想不到你也在这里,这里的房价不便宜,看来最近混得不错。” 清抓抓后脑勺,“没有什么混得不错,不过是柱最近做生意开始有些看头而已。” 她们两个就再旁边的长椅子上坐下,由地聊到地,而宝宝车上的两位,两眼对两眼。 “看来,我们真有缘分。” “对,你看你家啊趣,对着我家小语笑得多开心。” “既然我们都在这一带住,你有空就带着小语来我家玩吧。我在a104(别墅区),你呢?” “啊,你就住在a104!” “对,奇怪?” “不不不。”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小语一家对面就是祁趣的家。 “妈!祁趣又捉弄我。” “小趣,他怎么会捉弄你。”小语跑到厨房,扯着他母亲的衣服不肯放手,陈母只好停下手头的东西,蹲下来跟她讲话,“发生什么事情,我的宝贝?” “祁趣,祁趣,他抓我的辫子,还把我的发夹拿走了。”语馨扯着大嗓门,跟母亲抱怨着。 陈母梳理一下小语的头发,“既然他这么坏,那你明天不要去他家里玩。” “不要,我一定要把发夹拿回来。” “好好好。”反正,明天一定能把发夹拿回,或者还顺便拿走几个变形金刚,这样的事情,啊清可看惯了:不是小语拿他的小车,就是他拿了小雨的发夹和娃娃,然后他们互相打报告。 “小语,你奶奶?” “奶奶,还在下面跟竹奶奶她们聊天了。”,语馨跑出厨房,在自己的玩具箱里,翻出一整套芭比娃娃在摆弄,“奶奶她们聊得好久,我只好先回家了。” 二个身影在梳妆台上,一位女人精心地打扮眼前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通过镜子,妇女清晰地看到那女孩满脸的笑容,还有她那精致如同动漫走出来的脸庞,“还是年轻好。”妇女不由地感叹。 “好了。”当最后一个结绑上了,就像画龙点上了睛,女孩子站了起来,那刚刚弄好的小马尾就这样整齐地洒落在她那肩上。小女孩就在女人的面前,转动自己的身姿,马尾跟着旋转,多么像一个小天使在飞舞。 “真好看的”小女孩由心地感叹,“娟姨,谢谢你。”小女孩踮起脚尖,用最天然的方式,直接在妇女的脸蛋亲了一下,去表达自己对这妇女的感谢。“娟姨,你真的美丽大方有善良,手巧玲珑。”说罢,头就往妇女的胸前挤挤,求抱抱,娟姨都被她逗乐。 “瞧,就一个马尾,就把你乐的。” “娟姨,你弄的马尾,是我目前看到最好看的。娟姨,我妈我奶奶,还有很多人整天把我当男生养,只要娟姨,你才会替我打扮得漂漂亮亮。我觉得你对我,比我妈对我更好。” 娟姨笑了,笑得众生倾倒,“就你鬼扯。” “娟姨,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娟姨,你会一直对我好,会一直帮我绑马尾?”小女孩偎依在女人的怀里。 娟姨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真马鬼了。好了,以后你常来,我就常帮你弄马尾。” “谢谢,娟姨。”小女孩又亲了妇女一下。这时候一个男孩探出头来,“真慢!鱼腥!”露出不耐烦的白眼。 “你才鱼腥,我叫语馨!”女孩从妇女身边走开,怒冲冲地来到小男孩的面前,举起自己的小拳头,这动作配上整套的打扮,显得有些滑稽。 欲下的拳头被男孩轻而易举地接住,他居然一本正经地说:“语馨,你真美。” 小女孩迟疑一下,严重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 “语馨,你转过身来。”女孩很听话地顺从他的话,小男孩从后背拿出一个蓝色的发箍,小心翼翼地给小女孩套上,“这样美美的。” 小女孩低着头,没有看小男孩那真挚的笑容,那纯真的眼睛,直径地走了出去。“你不是说赶时间,还不走。” “好,来了。”小男孩一手牵着小女孩的手,走了。“放心吧,今天我不会偷偷地把你发夹拿走的。” 转折 “哟,你们两个终于来了。【零↑九△小↓說△網】”程诚最早地看到语馨和祁趣的身影,笨拙的身躯大大地舞动自己的小手,生怕他们没看到他的身影。今天是入冬的第一天,大家都穿着很厚,除了祁趣,一出家门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硬给小语套上,搞掂小语变成二狗一样臃肿。 “今天,你们迟到,表演节目。”一群男孩纸起哄到。 “表演毛毛,拳头就有。”语馨说罢,就鼓舞着自己的小拳头。不过穿着两套大衣,平时挥得很顺畅的拳头,有些笨拙了,瞬间拳头没有以前能镇住人的威气。 祁趣把她的拳头塞回衣服的口袋里,有种嫌弃的感觉----“掉人现眼”,“别整天挥动拳头,大二班的女生,那有一个人跟你一样,动不动就动手动脚。” “对对对!语馨,你该学习我们班的女生,要端庄,别整天打打杀杀,多不适合。”二狗二傻二下笨猪都立马附和道。 “你好说!你们不气我,我也不会动手!” “好了,你看鱼腥都整个棕子那样就别为难她,节目就不表演了,不过饮料我请!” “好!”一致地举起自己的手掌! “好了,今天我们玩什么?” “木头人?” “捉迷藏?” “不不不!竟然你们都希望我端庄点,那么我们就别玩那些比较粗鲁的游戏,我们玩过家家怎么样?” 二傻马上做出一个要“吐”的动作。 “我反对!” “我也反对,我才不玩娘们玩的游戏。” “你,你们!” “就玩过家家吧,反正我们都没有玩过。”祁看着语馨越来越青的脸,终于发言了。 “祁趣…;…;过家家啊!” “玩完后,我请大家都去麦当当!” 这下子,他们都安静了片刻,笨猪首先带头说:“好,就玩过亲亲。” “玩过家家,还是不错的。”果然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小屁孩,不过小语还是挺开心的,她之前就一直眼缠别的女生玩,终于能玩上过家家,而且还是一群男孩跟她玩,没有人会跟她抢主角的位置。 “好了,不过过家家,怎么玩。”二狗问道。 “小语一定会吧,小语说吧。”二虾说得。 二傻望了语馨一眼,就知道语馨想什么,内心的小人出现了,抢着说:“我会规则,我会!” “我演老婆,二狗,你就演老公!” “什么!”语馨的高音都飙出来哦,“你可是男的!” “角色扮演而已,没人规定男孩不能当老婆。你玩不玩,不玩就算。”二虾挺着胸膛说道,其实内心挺虚,生怕一下又动手动脚。 “那我演公公,小雨你扮演二虾的家婆。就像菲菜台昨晚播放那个剧场那个婆婆。”祁趣的嘴角又翘起了,懂他的人,都知道他一定又在想什么坏事情。 “什么?哪部电视剧,哪个家婆!”二虾懵了,不过语馨懂了。 “好,我就做那个整天敲诈媳妇的家婆。” 祁趣小声提示,不是“敲诈”而是“欺压”。不过这两个字在语馨的字典里,是一样的意思。 “我不要,我不要做你的媳妇!” 天不知间又绘上一层暗色的色彩,大家各自回家,唯独顺路的语馨和祁趣一起走回去。他们手拉着手走在漫长的路,余晖洒落一地,把小小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到了。” “恩,我走了。”在大马路的中间,他们就要就此分别了,前面是大楼的防盗门,后边是一栋别墅的大铁闸。 “今天,我玩得很开心。” “我也是,”语馨转过头来,“尤其是看到二傻被我揍成猪头的样子,我现在想想就想笑。” “小语,你回来了。”奶奶刚走出从阳台就看到自己家的孙女,于是探出头了,喊她回家了。 “好的,奶奶。”然后她转过头来对祁趣说,“我走了。” “我也走了。”然后大家就转过身来,往各自的家踏出一步,但又各自停下来,同时回头,小语先出声,“真的谢谢你,我真的走了。” “我也是。”于是语馨大咧咧地挥动手掌,边边挥动边溜进大厦里面,祁趣站在原地也跟着她挥舞。 祁趣看着她真的走远,于是张开刚才一直紧握着的左手,手心中间就躺着一个精致的发夹,他望着发夹发笑。他不知道自己干嘛就喜欢,偷偷地拿走小女孩身上的东西,不过他知道,这样做的话,小女孩一定会主动找他,要回自己的东西。 远远,他听着语馨那大嗓门在喊:“妈,祁趣又在欺负我。” 清正在清洁房屋,听到“咚咚”的声音,就知道她家的“闺女”又回来。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过来搞蛋,而是一声不响地躲进自己的房间了。 清大概习惯了女儿一回来,就大吵大闹,“那个老师真坏”、“我班的男同学真讨厌”,这次她回来不大闹,清反而不适应。于是,清停下手头的东西,刚好看到奶奶,“奶奶,小语,怎么?” “不知道了,回来的路上,一句都没有说。” “好吧,那我去房间看看她,奶奶,就麻烦你先洗菜吧。”说完,清就去女儿的房间。 “一定想偷懒。”奶奶抱怨几句,还是去了厨房。 “怎么了,宝贝。”清一进来,就看到女儿用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住,就知道一定出事了。 于是,向前吧被子扯下来,不过女儿的劲挺大,“小语,是妈妈。你出来,有什么事情跟妈妈说。”清劝了好久,小语才从被子冒出一个头来。 她的发型都凌乱了,发丝随意地挂在脸上,她脸色苍白,让清无比心痛。由小到大,清都是看到开朗的女儿,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原来她女儿始终还是女的,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 “你现在能告诉我什么事情吗,放心吧,宝宝,你妈一定会站着你的身边。” 语馨哽咽一下,终于开口:“妈,我们班的女同学都叫我怪物!” “怪物!”清吃惊,她倒是整天听到她女儿整天带着一群哥们欺负人,到被许多家长头上很多次,想不到这一次居然直接被人说“怪物”。清震惊之后,有些愤怒,内心想到,“一定又是那些婆娘联合欺负我女儿。” “小语,跟妈妈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们干嘛说你怪物,如果她们在鬼扯,妈一定会替你出头。” 而楼下,秀娟帮祁趣整理衣服,然后用严厉地语气问他,干嘛大家。 “那群女孩,集体欺负小语,说小语是怪物!”祁趣说得振振有词。 “继续,继续交代下去。”在妈的指示下,祁趣接着说…;…; 与其同时,语馨终于哭停了,又蹦出一句话:“妈,她们看到我站在尿尿,然后都跑出厕所,大喊我是怪物!” “站在拉尿!”这一次,轮到清受得惊吓,然后晕倒了。 “妈…;…;妈,呜呜呜呜…;…;” 回想到小语几天前说自己下体有些痛,清倒是没有介意,直到这次她的女儿居然说她是站着尿尿,她才发现这两件事一定有关联。于是,她马上拨打丈夫的电话,然后直接抱起女儿去楼下的门诊医院。 “这位女士,其实你生的是男婴。” “什么” “婴儿刚出生的时候,很多人都误以为,只靠肉眼判断性别就行了,其实不然,”一位老中医,对着那x光照片,指着那下体继续说:“你看这里,其实你孩子的睾丸在腹腔里面。可能当初那个接生的医生是新手吧,看不到这娃的吉吉,就认为是男婴。” “这样子…;…;”清思索一番,“严重的吗?” “放心吧,一些初生的婴儿,也会有这样的现象。不过你的儿子今年岁数比较大,越快做切除手术,对他的身体越好。我看,如果可以,今天就做了吧。” 清的脑袋重新开机,然后问了医生很多很多的事情和注意事项,最后才接受这个现在,然后默默地说:“那算命的真准。” 清自己接受事实之后,又打电话给老公,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清楚。老公马上带着婆婆,就赶到医院,追着医生问,“做手术有风险?还有了,你说小语,真的男?这样做,以后会不会影响到小语的传宗接代…;…;” “问题一个个问吧。”老医生笑道,“这切除手术,是小手术,安全性可高了,我们的医院虽然小,但是五腹俱全,绝对没有问题。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医院比较资深的生殖器科的医生,昨天刚从美国研究完回来,将会呆在医院一段时间。我之所以,叫你们马上动手术的原因,一是小孩的事,越早解决越好;二是今晚那个著名的专科刘医生刚好有一个空档,到时候,我叫他做一下这个小手术,他应该肯帮忙的。”当然了,看在陈父一进来,就在监控的盲点,偷偷地塞了这么多钱的份上,这点小忙,老医生还是挺会做了。 手术 陈父虽然很“孤寒”,不过至从老婆生小语的时候,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就知道有些时候该花的钱还真省不了。【零↑九△小↓說△網】更何况,这一次,关乎他们陈家的未来,这事当然是大事。 母亲在来的路上,听说小语有可能是男娃,下巴都快笑得闭不上,同时又在谴责自己的二儿子当初在医院的不作为,才让小语受了这么大的苦,当了好几年的女娃。 听到医生各样的保证,以及刘医生的大名,陈氏一家的心可安定很多,“这手术铁定成了!”以及“陈柱有一个男娃了”!他们在医院门口商讨一下,“刘医生很难请得动,说不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店了。”于是,他们一致认可老医生的意见,就急急忙忙地办起手续。 小语,一个人在大大的充斥着消毒味道的病房里发呆,偶然看到进进出出的家人,正要说话,他们又出去了,一个陪着他的,一个跟他聊天的人没有。没有人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无知和迷茫让他觉得,全身很冷。这时候,他突然想到那一个整天捉弄自己,但是又整天带着笑容的小男孩。 “妈,小语没事吧。” “不知道。”秀娟把电话合上,她只有清的电话,从刚才电话就没有打通。 从刚才听到小语居然“站着尿尿”,秀娟还是被吓到,她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然后想找啊清,了解一下情况。谁能料想,电话这时候居然打不了,看来小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语,她由小看到大,名字也是自己帮小语取的,自然对小语也有一些感情。。小语,比起自己家的娃,可会哄她开心,她看着小语一点点长大,越看越觉得小语多么像儿时的自己。更加她原本就想生一个女儿,一男一女刚好一个“好”字,她已经把小语当成半个女,现在小语可能出事了,她不担心才怪。【零↑九△小↓說△網】 她看着儿子满脸忧愁的样子,就安慰道,“别担心,小语这么乖巧,她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定,明天还能像往常一日,她照常上课吧。” “这样吧,如果明天还没有小语的消息,妈妈就带着你亲自登门拜访,怎么样。小祁,外面冷,我们回屋子吧。” 也只能这样。祁趣内心说的,“好吧。”他望着那黑漆漆的房间,内心还是有些不安,不过他还是走回房屋里。 陈柱他们在手术室外面等了一会儿,心可急了,终于看到刘医生的身影,看着他这张老脸,心踏实很多。短短半小时,陈柱可打听到很多关于刘医生的事情,按照陈柱的话来说,刘国,可是男人的福音。 “刘医生,这次我娃的下辈子幸福全靠你了。”陈柱跑过来,想套近乎,不过刘医生很冷淡地走了进去。 “高人果然是高人!”陈柱握了握手袋的红包,没送出来。这时候,陈柱送红包的手段和技术也高明了,就算在大庭广众,他靠着小动作也在别人没有察觉间,把红包送了,不过刘医生的警备性真强,塞不进去。 刘医生一进来,就问了问情况之余,还不放心,自己检查一遍。 “哎呀,老陈,你可老糊涂了!这科不是单纯的‘睾丸女性化’(睾丸藏腹腔里)的问题!”然后,他看着小孩的小脸,脸上露出略带一些忧伤的温柔神情,然后跟老中医说了很多的东西。 “这事情,就这么定了。还有一个大的讨论会等着我,我时间有限,要马上动手术。出去的时候,你跟ta父母交代清楚了。” 老医生有些担忧,“这有些不和规矩了吧。” 刘医生就怒道,“孩子都这样子,有什么不合规矩了。无论孩子的父母怎么说,这样的做法,才是对这娃最好的。” “好好。”老医生听着刘国之前的一大番话,虽然看着外面的一家人,多么高兴能有一个男娃,不过仔细一想,这样的做法,的确适合这娃。反正,这娃之前都是这样过来的。“应该没有问题,等到出去的时候,我会跟他们交代清楚吧。” 祁趣早早地做完作业(没心情,乱填东西上去),就躺着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小语的身影,“鱼腥啊,鱼腥啊,你千万别有事情。” 手术室的灯暗了,陈柱一家心都紧张起来,首先出来的还是刘国。不过他匆匆地来了,有匆匆地走了。外面正门有一部豪车,等了好久,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手术很成功,娃没事。” “那会不会影响我儿子以后的生活,比如生育?”陈柱接着问。 窗缓缓地关上,正当窗关上的那刻,“不会!挺健康。” 这时候,他们才正在安稳下来,“名医生说的话,总不会诓人的!” 老中医,也才从手术室出来,被人陈柱一家问得头晕转向,才蹦出一句,“孩子今晚要留医观察一天。” “医生,你不是说,手术很简单,没有问题,怎么要住院。” “住院,不代表这娃有事情。做外科手术,按照惯例,也得住一晚一天,以防伤口发炎。”这话落到这家人的耳朵里,是别一番意味:医院多爱这样的套路----有病没病都得留院观察。然后他们继续问了很多东西,老中医不耐烦地说:“你们就留一个人在这里看住小孩,我还有病要看,没别的事情都散了。明天,大家都得早起上班。” “医生,那么那张证明?” “证明?”这时候一个护士把一沓纸拿过来,“医生签名吧。”老中医就糊里糊涂地签了,看都没看,就被陈柱拿走了。陈柱粗粗地看了一遍,大喊:“明天,我就去帮儿子改户口。” “户口?” 他们一家说着说着,就大咧咧地走出了医院门口,因为他们都上班,留下奶奶去照顾小语。而老医生继续忙着看病,等忙完下班回到家,才想起一些事情来! “糟糕!忘了!”他突然恍然大悟,“不过这事情,对娃应该没什么影响吧。”他就这样自我安慰。 他有想起来,“哎呀,明天我就正式退休了,差点连这事情多忘记了!”他摸摸着自己快秃的脑袋,“我真的老了老了,不适合再做医生了。” 医院里,奶奶看着自己的孙子早早就睡着了,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做,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看着小语还在睡觉。 “这娃可真做手术做得,给累了。”奶奶自语自语道,医院里没熟人陪她聊天,她也只好睡了。她想着早睡早起,明天一大早还要去龙王庙奉香,“皇天有眼,可谓保佑阿清生了一个男娃…;…;” 病房里传出很大声的鼻鼾声音,小语才把头探出来,其实他一直都睡不着。刚进来的时候,他很想找人聊天,不过现在奶奶闲着,他就突然没有刚才的欲望。他又害怕,害怕不知道聊什么,他想起今天同学说的话,他担心自己真的变成他们口中的怪物。 “老公,我们原来真的生了一个男娃!”随着门被打开,清说话了。 “我一直都说那算命佬超准的,”突然间他想起一些事情,“糟糕!我记得把这位仙人揍了,那我以后怎么办!” “你看,你就粗鲁,动不动就想动手。”清就呵斥道,“不过这几年,我们都过得很好,越来越好,应该没事了。不扯这些,我想说,既然小语是男娃,我们就用不着生第二个了。” 丈夫迟疑一下,“多生一个也无妨,反正我们现在又不是养不起。”他想了想,继续说,“不过生娃这事情可以以后再说吧,今晚家人都没人,老婆,我好久没有那个!”陈柱摇身一变,就瞬间变成发情的猪。 “滚!跟你生活正经事,你就这样。不说了,晚了,我们该睡觉了!”清直接推开懒在她身上的男人,去拿衣服洗澡去。 秀娟看电视剧,看得正入迷,那那是很火的婆媳狗血剧,偶然看累了,出去阳台通通风,就看到清一家亮着灯。自己也挺关心小语,看了钟,时间还早,就拿起电话打她家的电话。这一次,一打就痛,清边接电话,边弄干自己的头发,“娟姐,这么晚,你打电话过来,有事情?” “我是来关心小语的,下午的时候,我娃跟我说了你家小语的事情。我打电话给你,你电话又不通,所以我捉急了。真担心,小语有事了。” “啊!”清拿出手机来,“原来我手机没电。”她回过神了,然后跟秀娟聊起她家小语的事情。 神算没有骗人 “好好好,晚了,我就不继续打扰你们休息了。明天,我有空就去看看小语这娃吧。”这边秀娟挂了电话,然后她幽幽地说,“出来吧,妈知道你没睡。” 早在娟打电话的时候,祁趣就轻轻地爬起来,微微地打开一点门缝,偷听她们的讲话。这时,祁趣就淡然地走了出来,衣服都没有换。 “妈,知道你担心小语。” 祁趣马上扑向前问,“小语,怎么样!没有事情吧。” “放心吧,小语很好。”她把儿子叫在自己的面前,认真地对他说,“眼睛看着我,你是不是喜欢小语。” 祁趣低下头,想避开跟母亲的眼神交流,“其实我不懂什么叫喜欢……” “也对!”秀娟想了想,现在已经没有持续之前的问题,反正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妈,先跟你说一些事情,关于什么是男孩,什么是女孩。”于是,秀娟用通俗易懂的话跟他说了一大堆生理知识以及一直流传久远的男耕女织的事情。 “你现在懂了吧。” 祁趣点点头,“那小语现在是男孩,跟我一样。” “嗯”祁趣在吸收这大量的讯息,消化完了,他提起头来,“现在小语是男孩,那他还能像以前那样跟我一起?”娟姐,原本想说些话,不过祁趣的话没有说完,“就跟二狗、二下他们一样,一起陪我玩,不可以?” “原来小孩子内心的‘一起’,是玩的意思。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秀娟是这样想,于是想着说,“当然能一起……一起玩。” “跟以前一样?一样,陪着我玩。” “一样!”秀娟笑着说,然后跟祁趣说了一些关于小语的事情,她尤其担心祁趣的心理问题,他当了女孩这么久,今天被人告诉他是男,他一定难以接受,如果不注意,很容易产生心理疾病,对他的生长有很大的影响。秀娟看着小语长大,当然也希望小语能健康成长,而自己的娃也需要有小语这样的哥们。就跟她以前那样,那些跟自己玩到大的好姐妹,才是她度过一个个难关的很坚定的武器,也多得她们的开导,她也想通很多事情。有这样的伙伴,这样的家人,真是三生有幸,所以她也希望祁趣能跟小语,真的当成无话不说的好哥们。 通过一番交流,大家的情绪都好多了,于是“想通了”的他们各自回房,然后很自然地能睡上一个好觉。 手术之后,小语恢复得很快,不,应该是近平恢复得很好,下午就出院。回家的路上,妈一直跟他强调,他现在是男孩,不是女孩了。 “我早就看出近平是男,那整天打打杀杀,喜欢跟男孩混,怎么都不像一个女孩了。” 清又蹲下来,拉着近平靠过来,“近平了,你现在是男孩子,你可要记住了,还有你现在是近平,不是语馨,以前的事情给妈妈忘记,好不好。” “好。”近平天真无邪的眼睛,其实一片空洞。 “好了,话说回来,户口的事情,老公,你搞了未。” “今天早上就搞掂了,这不用你担心。” 然后她跟老公商讨一些小孩子现在不懂的事情,说着说着陈柱遗憾地叹气道:“其实有些可惜,我早就看出祁趣那娃对我家的有意思,以后说不定能当时亲家,然后我们一家就能攀上祁家这课摇钱树了。不过现在是男孩,没戏了!” “鬼扯!别在小孩说这些,有事情回家再聊吧。” “好了好了,老婆大人。” 陈柱原来生了一个男娃,一家人都沉迷于满满的幸福感,最开心的还是可清。可清这次可谓腰杆终于伸得直直的,在陈柱那几个兄弟面前,说话起来也有理有据了,不再看他们的脸上做人了。而当事人近平除了不肯给父母上药之外,也跟往常一样。 奶奶去买奉神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一定去炫耀去了。 “怎么不肯让妈妈上药?” “妈,你都说我现在是大男孩,自己能做的事情当然不用麻烦你们。” “有担当,果然是我的孩子。” “不过,近平,不是妈妈多嘴,但是你的长发,的确要剃。” 这时候,近平顿了顿,“妈,我去厕所了。” 望着他的身影走进洗手间,陈母有些无奈,“头发总得修一修,这娃。你说呢,老公。老公呢?” 而陈父这时候偷偷地溜进厕所间,“果然有吉吉,真神奇!” “变态!”近平把父亲推了出去,然后自己也很快地完事,就拿起药,往自己房间去。“嘭!”狠狠地把门关上。 “陈猪!你也是,把近平气得!” 陈柱特无奈,他从孩子有事到现在,都没有见证过孩子是男娃的铁证,内心也有些不安,他特怕自己又吃白果,才出如此下策。反正,都是男,而且都是亲人,看一下不会死的,而且这是自己家很开朗的近平。但是,对于近平来说,其实仅仅是一根导火线,事情到现在,他内心一直压抑得,又无法去释放,他抱住枕头哭起来。 之后,近平就变得很奇怪。母亲把他的玩具都扔了,他就大吵大闹;老师也反应,近平最近变得有些孤僻,而且更有暴力的倾向;他还经常喊着要近女厕,被祁趣拦着,“我不要,我一定要上女厕!我干嘛不能上!我不能上!”这还好,闹闹就没事,最大的事情,还是他一直不忍剪掉他那一头乌黑的长发。 “这头发,一直拖着也不是理了。老公,我们要不要,去找一个心理医生,去给近平治一治。” 陈柱也在发愁,之前近平还好好,过了一晚就撞邪的样子,换了一个人。这到底是自己的骨肉,看着近平这样,他肉疼! “你们工作挺忙的,在家也很少时间陪着近平,我之前也学过一些心理学。我一直看着近平长大,都快把他当成我的娃了,他之前还经常跟我聊得在一块。这样吧,近平就暂时住在我家这里,我看自己能不能说通他。” 陈柱夫妻想了想,都觉得好。一是免费的,不要钱,二是这娃还是语馨的时候,也挺爱蹭着秀娟一家,三是他们的确忙,奶年纪也大,更加有代沟了。 “这样,就麻烦你了,秀娟姐。” “别客气,大家都希望近平能早点康复了。” 近平的长发,最后是秀娟替他剪掉了。之前,修娟跟他交流了好久,说了一大堆的道理,而近平也尝试一点点地接受,终于他肯答应把长发剪掉了。 在熟悉的梳妆台上,近平看着那可是由小到大囤起来的长发,不知道在想什么。秀娟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想想祁趣当初想抓他的长发,都被他打得半死不活的,现在可厉害多了,直接一把剪掉,任谁都会心疼,秀娟也爱帮语馨搭理头发,而今天变成要毁了,秀娟的心情也不比近平好到那里去。 不过近平始终是男生,那女孩的时代是该过去了。而这一头秀发,就是语馨的象征,想要近平忘记过去,就得剪掉这长发,就得把这长发和语馨的过去一起剪掉! “我剪了。”,而近平也默默地点一下头。秀娟沉重地拿去剪头,望着镜中的近平,深呼一口气,把心一行,“咔咔!”很快,修长的头发没了,秀娟把长发放好,然后继续帮他理发起来。 全程,近平一句话都没有出,看着他紧闭嘴巴,通红的脸蛋,那欲哭却不得坚强地忍住的样子,祁趣在一边内心默默地心疼。剪着剪着,近平的眼泪不由地落下,就像被打开的水龙,止不住,在场的各位都深入感染,不过该做的还是做。秀娟边理发,边开导他。祁趣紧握着拳头,不想看着这样难受的近平,但又告诫自己要坚持,要陪伴近平到最后,而不得不留在原地。 剪完,近平都快哭成泪人,衣服湿透一大片。 “相信娟姨,过完今天,你一起都会好起来的。” 接受男孩的事情 近平终于如常地上学,不过学习的孩子们年纪小,说起话来,都是直来直去,毫无避忌,“童无忌言”吧。很快,就有人不知死,聊着聊着就谈起近平。“那个怪物,怎么又来上学!” “就是!” 坐在前面的祁趣,看着近平越来越差的脸色,手指都紧紧握着,自己也像受了刺激似的,咆哮道:“安静!” 这时候,全场鸦雀无声,老师拿粉笔的手也停了下来片刻。 “祁趣,你跟我出来。”语文老师把祁趣叫了出去,不过祁趣站出来的时候,狠狠地对后面的人,“再给我听到你们再讲近平的不是,看我怎么整理你们!”然后,有恃无恐地走了出去。 老师早在外面等着他,脸上都摆满了几个大字,“把事情交代清楚”! “有事吗,老师?” “居然还敢问有什么,老师就是想知道你发生什么事情,居然在课堂大喊大叫!” “有人在说近平的坏话。” “这样,”老师迟疑了,的确她对待语馨突然之间变成近平的事有自己的看法,也很同情这娃的遭遇,但是不代表,这样就可以在课堂不遵守纪律。“就算是,这事情轮不到你管?” “那么也是,是老师该管的。” “你……” “不过老师,你怎么管?你又不会经常在近平的身边,而说他坏话的同学四周都是。老师一个人也管不了。” 老师正要跟他讲道理,他居然扯远了,于是老师一气把他骂了一通,“学习就得有学习的样子……” “不过老师,学习真的很重要。不过氛围同样重要,我是近平的朋友,我不希望他生活在这样的氛围而导致学历变差,从而让老师讨厌。” 老师越听越觉得这娃挺有意思,居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她认同祁趣的见识和对朋友的关心,不过课堂纪律还是很重要。于是她跟祁趣讲了一大堆的道理,并强调纪律的重要性,说说说真,自己不知间地谈到近平的身上,“近平这娃,之前的性格真的很不错,虽然闹一点,但是对老师我们。还有同学挺有礼貌。但是这事件发生了,还是发生了,你知道你们这年纪的娃,只是话多,很多时候他们真的没有恶意。大众的言论真的很难控制,就算是身为老师我,也很难阻止别的同学在背后说近平的坏话。不过,这其实都是其次,目前最重要的是让近平接受自己是男孩子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接受男孩子的身份?”祁趣突然短路了。 “对!就是要让他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份,如果他连自己的身份都接受不了,又怎么让别的同学接受……”然后她讲了一大堆自己的见解,最后说道,“我知道你很关心近平,而你又经常跟近平玩。这样吧,你就不要再跟别的同学闹了,我把你们两个调在一起,好好地跟近平聊天,好好地打开他内心的结,让他接受他自己……” 后面的话,虽然祁趣不懂,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听完。他一直把“接受自己”这几个字铭记在身上。 果然中午的时候,老师就安排祁趣跟近平一起坐了。然后每逢别人讲到近平的时候,都会感觉背后一片冷,转身就会发现时祁趣在往他们扔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只盯住,什么都不做,不过这凶恶的眼神,足以把他们吓到。然后,第二天他们都会莫名地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事情。 从此,这小学就流传这样一个故事:千万不能提“近平”这两个字,不然会有怪物向你索命的。 近平走神的时候,祁趣轻轻地敲打他的手;当别人说起近平的时候,祁趣会紧握着他的手,告诉他不用听,不用怕……从此,他们两个可谓形影不离,有近平的身影,旁边必定有祁趣这位凶神在,以近平为支点,方圆3米,绝对没人敢靠近。至于二傻他们,他们早被祁趣买通了,他们可从没有说过近平的一句不是,还是跟往常一样跟近平玩。 二傻傻乎乎地说道:“反正以前我们都没把近平当做女孩看,现在更好,他还是男生,以后不要顾及到他是女,然后让球给他!” 二狗用球砸他的头,“扔我干嘛!” “你找死啊!还敢说近平的事,看来是被祁趣教训得少了。” “我没有说近平的坏话!近平本来就是男孩子开朗的性格,很玩得开。我说他就像爷们,有错?” “你们说什么,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说‘近平’了。”祁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活像鬼了。 二傻马上吓到,双腿都打颤,“我没有!真的没有……” “好吧。”然后祁趣拿着两瓶可乐,飘远了。 “你说祁趣,他是不是人,我感觉他比近平还更像怪物!” “我也觉得!感觉他没脚会飞,校园各个角落,都有他的身影似的,真的很恐怖!” 祁趣不懂怎么让近平接受现在的状况,认可自己的性别,不过祁趣只懂陪伴,在近平需要自己的时候能尽快到达他的身边。或许什么都做不上,但是就站在他的身边,感受他的感受,已经算是给他最好的支持。或许孩子还是善忘的,又或许祁趣的陪伴奏效了,近平一天比一天的情况变好,甚至还能接受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而没有明显的表情转变,就像说的人不是自己似的,开得起玩笑,也玩得起。 近平终于回到原来的近平,除了是男的,多祁趣这个“跟屁虫”,不应该是“影子”之外,一切都好。 “好好好,我弄好就出去,那我们等下见面吧。”秀娟挂了电话,坐会自己的座位上,“你们怎么不吃,吃吧,吃吧。”她给小趣还有近平夹菜。 “谢谢娟姨。”近平拿着碗接过秀娟夹的五花肉,秀娟自己夹了几根菜把碗里的米饭吃完,就用纸巾擦擦嘴。 “你们继续吃吧,我有事就先走吧。”说罢,秀娟站起身来。 “娟姨,你现在是不是赶着去的马来西亚慈善会?” “对了。”秀娟当了好几年的住家妇女,怎么也当累了,是时候重归职场的。有人担心祁趣的生长?都是多余了。现在祁趣大了,已经有150的个子,身体也很强壮,是时候要独立,不能一味地依赖在父母的身旁。更何况,有近平这个号哥们陪着他,如果更不济的话,还有善管家他们,身为祁家的孩子,更加要尽早学会自己一个生活。 既然孩子大了,她整天窝在家里,看肥皂剧,都看得自己也会演。果然在家相夫养子、看看肥皂剧的生活不适合她,职场还是适合她自己。不过她已经跟社会脱轨了好几年,这社会发展这么快,很难马上地找到工作的感觉,所以她就从祁家的慈善会工作开始入手。慈善会,不用太多的技巧,最重要的还是交际,说到交际,她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把交际这老本行忘记了。她更想通过慈善会这个渠道,重新地组织自己的人脉。 “娟姨,你就不能吃完就走?”秀娟看着近平这一双无邪的大眼睛,心差一点就融化了,现在看着近平,变回之前的模样,她内心有些成功感。“娟姨吃完了。你就不要担心娟姨,你们好好吃。”她默默近平的短发,碎碎的,很清爽。 “那么,娟姨……”近平把怀在兜里的猪囝钱罐拿了出来,“这罐子的钱或许不多,如果娟姨不介意的话,帮我都捐给需要的人。” 秀娟笑得更开心,心想如果祁趣能有近平这样一般的心,她自己可少操劳多了。“小平,真有善心。不过这都是你新年存起来的利是,你要上学,都没有自己的经济来源,这钱还是留着上学耍的。听娟姨的,钱就留着吧。等你长得了,自己能赚钱,娟姨再替需要的人接受你的善款吧。”她望望祁趣这娃,眼尾连瞧都没有瞧。“真是的,祁趣这性格跟他全家都像极!”心里抱怨道。 她亲吻两个娃的额头,然后把准备好的行李拿走,“娟姨,我帮你拿吧。” “不用了,你还是乖乖地坐下来吃饭。”这时候门开了,司机和管家都过来,帮夫人拿东西。 大哥归来 正在秀娟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她就看到自己的大儿子。“祁健活,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不是下个礼拜一猜回来?” “护照到期了,而学校那边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做,我就早点回来,早点把事情办完了,早点回去那边。还有我早叫你们帮我弄那边的国籍,你们死活不肯,现在好了要让我跑来跑去的。” “这是父亲要求的,他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根。”秀娟心疼地打量大儿子一番,幸亏儿子没有瘦,还壮了,不过大儿子讲的这番话,挺伤她的心。 健活瞧了母亲一眼,“这饭点,你就要‘出差’了,果然是女强人。” “瞧,你这娃,怎么讲话了。你能不能别学你老爸那样,说起话来,总呛人!”健活没有理他老妈,就进去。 秀娟气归气,不过自己内心还是挺疼他们。健活这样不待见他的家人,这点要怪就她没有管教好,这或许是自己造的孽:健活生下来,他们都沉迷于自己的事业,对儿子不闻不理,孩子长大了,就送他出国,这怎么能培养出感情了。所以,这次生下祁趣,她再怎么爱自己的事业,也不得不放下来,一放就放到现在,她只是希望祁趣别学他哥。 “健活,你饿了吧。我现在去叫周婶,再炒几个菜。”,她把包递给善管家,跑过去跟周婶交代一番,望着健活大爷似的,自个儿坐在自己刚刚离开的地方,全程没有多看自己一眼。秀娟心累,不过她认了,这么多年的感情空白,一时间真的很难填补的,况且她还得赶着去坐飞机。 “这就是那个语馨?”大哥看着近平从厨房拿出一双筷子出来,就跟自己有血缘关系但不熟的弟弟问道。 “你好,大哥。还有,我不叫语馨,现在叫近平。”近平很乖巧地坐下来。 “哎呀,一年没见,你怎么变了一个人。由妹子变成哥们,转性?” 近平懒得搭理他,而祁趣“咳咳”两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健活看他们都不待见自己,“长发没了,而胸本来就是平,至于……”他居然自己动手起来,把手伸进近平的两腿之间,又袭胸!这个过程,近平一脸懵b,不过看在他是祁趣哥哥的份上,他强忍着,没有还手! “居然有吉吉!来小语,不小平,跟哥说说,说出你的故事吧。”说着,他又动起手脚,把近平的嘴角往上捏着! “够了!哥,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揍你!”祁趣实在忍不住了,把筷子扔了,拉着近平坐在自己的旁边,护着不让大哥再毛手毛脚。 “小平的样子变了,不过倒是你护着他这点还是一成不变。”健活不知道想到什么,就自己笑了起来。 “都是男生,我有,你也有。我猜你哥,他可能去了趟美国都把吉吉切了,才如此渴望什么都摸摸自己没有的东西!” 健活喷饭了,“语馨,你的嘴巴还是以前那样毒!” 原来,一场饭吃得好好的,现在祁趣大哥回来,好的不学,尽把外面撒流氓、调戏妹子的把戏学好,可真扫兴。面对一桌佳肴,近平瞬间没有胃口,近平没有胃口,祁趣也没有胃口。 “你去哪里?” “我吃完了,既然你哥哥回来,我今晚就不睡你们家了,我现在回家去。” “别!”祁趣立马拦下近平,近平翻了白眼,“你哥回来,我睡哪?” “你就从我哥房间搬出了,跟我睡吧。” “不好!” 近平的高音快要飙出来了,尤其看到健活那笑嘻嘻的样子,深恶痛疾,恨不得马上离开,更不要替过夜了。从小时候,近平对健活一直就没有好的印象,不过之前他又不怎么呆在祁趣家,一般都是出去玩,更少机会接触。 “哟!这娃原来这几天就住我的家,而且还是我的房间。近平,你挺嚣张的,房租给了?房间弄干净,这就走了?” 祁趣直直地盯着他大哥看,“哥,你就不能少讲两句!” “好好好,看你急得,那我就不说了。” 然后祁趣连忙把死死地把近平扯住,“别听我哥乱扯!” 近平想走,但怎么也不够祁趣的劲大的,最终他在麦当当的一个套餐妥协。这次麦当当出凯蒂猫的一套玩具,虽然他现在是男儿身,不过怎么也架不住他对凯蒂猫的喜欢和收藏,之前已经收藏了4只,还差3只,这个星期就出新款了。至于他一家,他家人觉得总之不是太女性化的玩具,他们还是接受的。祁趣,也觉得收藏凯蒂猫也不错,更何况一个玩具能收买一个人,可值了。 “好吧,不过你还是放手吧,不然我怎么把东西从你哥的房间拿出来,随便把房间收拾收拾一下,给他这个大爷睡!” “也对。”看近平没有再走的意思,他就笑嘻嘻地松开手。“那我帮你收拾东西吧。” “不用了,少爷。”还没有走的周婶,本打算等他们吃饭完把碗都洗了再走,今儿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还是帮大少爷整理整理房间算。祁趣见着周婶已经站起来,往哥的房间走,有周婶的帮忙,自己就没有参和进去。 健活可能在飞机上没怎么吃东西,又赶着在饭点回来,自然饿了。既然这一桌美食没有人跟他争,他自个也吃得欢快。 房间本来就不需要怎么整理,近平自己的东西也不多,通常都是用完就摆好回去,所以很快就弄完,自己就拿着衣服往洗手间去。健活瞄了一眼,那衬衣好眼熟,仔细一看这衣服的牌子,只要国外有的,这是去年他自己随手卖给老弟都生日礼物。他嘴角向上翘,留出睥睨的感觉。这一动作,祁趣跟健活,简直就是一个模板印出来的,不说他们是亲的,谁都不信。 “哎呦呦,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弟,糟蹋大哥的心意。”近平不懂他们聊啥,也不想了解。就进入浴室,而祁趣望了一眼,晓了。不过他没有其他多余的感情,“不过是一件不合身的衣服,没扔着当抹布,已经不错了。这是物尽其用,环保!” 这时候周婶刚走,这客厅就只有他们哥们俩,是时候敞开心来说话。 “我家又不是没有客房,干嘛要让你的小哥哥往你房间挤?” “客房的床,没有我们的房间舒服。还有近平不是外人,干嘛住客房。” “不是外人?那他是谁?” 祁趣看了大哥一眼,嘴角上翘,故意说出一些恶心大哥的话,“比你还亲的兄弟,得吧!” “两个男孩,睡在一起,怪恶心的。” “谁规定,两男不能睡一起。你之前可经常来我房间,聊着聊着就睡着,你那时干嘛不觉得恶心!” “哟,这事情,你这小子也记得挺清楚。”健活眼睛一转,“不扯这些了,我看你对那个小哥哥,比你对我还好,都不知道谁是亲的,谁是野的。”满脸的不解! 听到“野”,祁趣没太大的面部表情,反正大哥没有当着近平的脸说。“这很自然的,近平跟我从小玩到大,就算是宠物也有感情,而你几百年不见一回,当你还存在,已经不错了。” “哎呦呦,你这讲话可伤人了。”大哥“露出”受伤的表情。 “我看你没脸没皮,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没事就绝对不回家一趟,有事缺钱,弄护照就惦记自己还是一个中国人。在外国,尽把坏的学了,对父母没大没小,还调戏我的好哥们,我看你,心早被财狼挖了。” “不扯这些,”健活把腿抬到祁趣的肩上,祁趣只是一脸嫌弃的样子,但没有推走,因为他知道大哥越弄越来劲。“给哥哥,半年不见,说说那妹子怎么就变成这个鸟样子。” “那不是妹子,他有名字,叫近平!哥,要记住了。” “好了,近平就近平,”脚趾头扰扰自己老弟滑滑的脸蛋,“你倒是说说,他发生什么事情,你哥可好奇!” “我能说,不过有一个前提,你就不能在欺负近平!”祁趣一本正经地说。 “好吧。”暂时妥协而已,“我看你,就压根没有看过你妈发给你的e-mail,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你自己翻翻自己的邮箱!”秀娟可是每个月都给自己宝宝大儿子发电子邮箱,汇报家里的情况,明知健活从来不点开看,不过秀娟不知怎的,这件事一坚持就坚持了好几年。又不是,有次母亲在他的电脑登陆,忘记退出账号,祁趣也不会知晓原来母亲居然会做这样的傻事。 “e-mail?就这样?你直说吧,别这么费劲,好不好!” 祁趣没有理他,直接回房了,“你去哪了!” “懒得理你。你自己爱看不看,别怪人。”健活只好自己躲进房里,打开电脑,试了很多密码,终于费劲地登陆他那个随意弄弄的邮箱,那几百封未读消息,“老妈真疯了!” 就在最近的那封,他知道了近平的故事,身体后仰长叹,“亏了,就怎么答应老弟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