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少的心尖呆萌妻》 【第001章】你是36D,还是36E? “姑娘,你没事吧?” “是啊,女娃子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风景如画的乐水山下,一群人围着刚从水里爬上来的席悄悄,七手八脚的把她扶上了岸。 席悄悄喘着气,浑身瘫软地坐在山脚下的草地上,把后背抵上了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悲了个催,她今天差点溺水! “闺女,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这天儿有点凉了,不会冻感冒了吧?” 9月中旬的天气,确实转凉了,不过此刻是中午,再加上头顶的太阳热辣辣的,所以席悄悄倒不觉得有多冷。 她只是心有点冷。 能不冷么?!和男朋友还有好友一起来爬山,山还未爬,她和好友一起落到了水里,结果男友救起了她的好友,并将其送往医院,独把她留在乐水河中…… 特么的,想她掉进水里的时候,脑袋还被丧心病狂的石头磕到了,到现在都疼的要命! 然而,她仍然只是个被男友抛下的凄惨女友…… 她心里叹着气,一边伸手抹着脸上的水,一边对众人道谢。 就在这时,一道宛若大提琴般低沉有力,优雅舒缓的声音徐徐响起:“啧!真像一个女鬼,不知道这一撞,有没有把自己撞傻。” 席悄悄周围的声音静了下来,刚才还关心着她的人们纷纷息声,而席悄悄自己在听到这道嗓音之后,身子不由的一僵。 大家很有默契地退了开去,自动给来人让开了一条路。 席悄悄面前的场地空了下来。 她在僵了两秒之后,若无其事地放下抹脸的手,低头打量自己。 此刻她真的是狼狈极了! 浑身湿淋淋的,一头长发也湿漉漉,纠结披拂在她的脸上和身上。 大滴大滴的水珠顺着她的发梢不停的往下滚滚滑落,结合她衣服上往下滴落的水珠,很快将她身下的草地泅湿了一大片。 确实像极了一个刚从水里爬上来的女鬼,而且还是一个胖女鬼。 席悄悄有点胖,她的身高只有164cm,体重却有66kg。 这样的身材不谈标准体重什么的,只说“好女不过百”——她超出人家“好女”30几斤! 这个数字对任何一位妙龄少女而言,那打击都是巨大的! 所以席悄悄很沮丧,认为这才是男友之所以弃她而救她好友的真正原因所在。 嫌她胖嘛! 胖子重啊! 胖子还巨丑啊! 想到这个让人痛心疾首的事实,她自嘲地勾了勾唇,有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感觉。 “走吧,还傻呆呆的留在这里干什么?去医院。” 刚才说话的男子来到她的身前,蹲了下来。 席悄悄透过脸上还滴着水的发丝与他“隔帘”相望。 什么叫美男与祸水,什么叫世纪大帅哥? 眼前的这只就是! 一张脸很冷漠,仿若冷玉雕成,不带半点烟火气息,但是却刀削斧刻般的俊美。 眉眼冷冽却可入画,尤其一双幽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瞳,墨玉一样的会闪光,两排睫毛又长又密,眼尾微微上翘,鼻挺唇红,相当的令人惊艳! 而且他的个子也很高,蹲下来的一双大长腿就能逼的席悄悄再次去跳河…… 席悄悄很绝望,这男人一看就是上天的宠儿,深受老天眷顾的那一类人,反观自己,无非就是个大写的讽刺! 关键是,这人还是她的死对头,宿敌律!骁! 说起她和律骁之间的恩恩怨怨,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真要说起来,只怕要追溯到她上幼儿园的时候。 所以不提也罢,总之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她索性把脸撇了开去,装做不认识。 “啧,真个撞傻了?脑袋不疼了?” 疼!姐的脑袋疼死了!但是姐忍着,因为被男盆友抛下,姐的心更痛! 席悄悄抿紧唇,打定主意一声不吭。 蹲在她对面的律骁撇了撇唇。 随后,他不慌不忙地起身,对席悄悄竖起一根洁白如玉,十分修长优美的手指。 “席喵喵,这是几?” 席悄悄的人再次一僵。 接着,她异常缓慢地、十分僵硬地、难以置信地抬头朝对方望去。 “这是几?”律骁懒洋洋的,嗓音若天籁般好听到了极点。 席悄悄心头的火气渐渐在凝聚。 “快说呀!这是几!”围观的人们比她还着急。 席悄悄:“……” 特么的!她终于忍不住了,火大地瞪着律骁:“滚,老娘不认识你!”把谁当傻子耍呢! 围观的人很哗然,一个说:“惨!落水被磕伤了头,不是变智障就是失忆。” 另一个点头:“嗯,素滴,电视上都爱这么演。” 席悄悄无语凝噎。 对比她的暴躁,律骁却气定神闲。 只见他破天荒地对周围的人微微一笑,和蔼可亲地说:“大家都散了吧,她是我媳妇儿。” “啊?” 众人很惊讶,而席悄悄更火了,“谁是你媳妇儿?死律骁你不要胡说!” “你刚才不是说不认识我?”美男神情凉薄地看着她。 “……”>_< 席悄悄气的脑壳疼。 少顷,众人散去。 敛尽笑容的律骁再次蹲在她的面前,语气寒凉:“走吧,去医院,你的脑容量本就不多,这一磕要是磕傻了,那你这辈子就真没救了。” 席悄悄恨不得把他那张刻薄的乌鸦嘴缝起来,一向是别人不喜欢听什么他就说什么! 她板起脸:“我的事不要你管,让我静静好吗?” 她现在只想安静安静,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然而下一刻她却尖叫起来:“啊!你干什么?” 律骁淡淡扯唇,用修长的双臂托起她,直接把她从草地上抱了起来。 席悄悄都要疯了:“你快放我下来!” 她也只是嘴上叫的凶狠,实际上她在律骁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她唯恐自己的体重使他困扰,然后自己一动会更加加重他手臂上的负荷,到时候他托不住她,把她扔到地上,那就好看了…… 所以她僵直着身体,手脚紧张的都快抽筋了。 奈何律骁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径直吩咐身后的人:“去把我的西装外套拿来。” 席悄悄这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两个随从。 “律骁,放我下来啊……”她的声音都快变成了哀叫——她真的好紧张,手也不知道放在哪儿好。 总不能攀着律骁吧,那打死她也做不出来!但是不攀着他,她又担心这人托不住她,到时候她就丢脸了。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律骁恍若未睹她的窘状,只用一手托着她的肩后背,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腿弯,就这样打横抱起她往前走。 席悄悄此刻真想昏倒了事,胖人大多自卑,她在律骁的怀里各种不自在,他的手臂和身体都给她各种压力,使得她连呼吸都不顺畅,心跳如擂鼓。 “咚咚咚!咚咚咚!” 她怕自己的心跳声被他发现,在他怀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所以只能继续央求:“律大爷,放我下来吧,我身上都是水,会把你身上也弄湿,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律大爷闻言,垂眸看了她一眼,颇有些纡尊降贵。 他今天穿着质地挺括的黑色衬衣,垂挺到一丝不苟的黑西裤,衬衣的下摆被他扎进西裤里,没有打领带,低调奢华的装扮很不羁,却愈发显得他身高腿长,清贵而卓然。 此时阳光明媚,有风拂面,他施恩看着她的样子宛如高贵不凡的神祗。 他这么出色,其他人跟他一比便相形见绌和黯然失色。 席悄悄每见他一次,自惭形秽的感觉都会加深,此刻更甚。 然而律骁只是盯着她的胸部,薄厚适中的性感双唇轻启:“36d,或是36e?” what?!? 席悄悄硬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她落了水,上身穿的百搭型的黑色t恤此刻紧紧贴伏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的胸部曲线毕露。 而律骁此刻显然是在评估她胸部的规模。 她顿时恼羞成怒,伸手就要给律骁一巴掌,让他偷看她的胸! 但是她的手还未碰到律骁的面,两道声音便一前一后的打断了她。 “悄悄!” “少爷,衣服来了。” 律骁停住了步伐,席悄悄的手也定在了半空中。 她的男朋友聂以辰来了。 聂以辰很快冲到他们两人的面前,很紧张地看着席悄悄:“悄悄你没事吧?” 席悄悄很冷地看了律骁一眼:“放我下来!” 律骁没有理会她,而是看着聂以辰,神情冷淡:“你要抱她吗?” 聂以辰一听,连忙对他伸出双臂:“律公子,谢谢你,我来抱悄悄吧。” 律家在花都很有名气,聂以辰的父母都是商界人士,他打小就眼界开阔,自然认识律骁。 但是席悄悄一听,心却紧紧地提了起来,聂以辰以前从未抱过她,到时候抱不动她怎么办? 然而不容她阻止,律骁已面无表情的把她往聂以辰的怀里一放—— “啊呀!” “唉,悄悄……” 聂以辰和席悄悄双双摔倒在地,不同的是聂以辰在下,席悄悄在上,他成了席悄悄的肉垫。 日日日,席悄悄气的想捶地,律骁你个缺德鬼,日行一善你会死啊! 她手忙脚乱地从聂以辰的身上爬了下来,正要找律骁算帐,却见那人已双手插在裤兜里,潇洒地扬长而去,只留给她一个清挺而骄矜的修长背影。 ------题外话------ 美女靓妞们,群么么,轩娘新文开坑!欢迎大家来跳坑! 大家有免费评价票的,轩娘也求一个,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钻石鲜花和币币,一个也是真爱啊!轩娘在这里感谢大家了!o(n_n)o 【第002章】悄悄,你该减肥了! 律骁走后,席悄悄转身去看聂以辰,“你怎么样?” 律骁和她结仇非一两天了,仇恨簿上多一笔和少一笔无所谓,所以他才敢这么得罪她,直接把她扔到聂以辰的身上。 简直太可恶了,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席悄悄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一边去扶聂以辰。 她知道以自己的重量,这下只怕把聂以辰砸的不轻,而且这里的路并不平坦,道上多石子,搞不好聂以辰受伤都有可能。 聂以辰却不用她扶,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只是他的神情有些痛苦,右手按着自己的后背,俊眉紧蹙。 “悄悄,你该减肥了!”他借助着席悄悄的手站了起来,目光不怎么赞同地看着女友:“你好像越来越重了。” 一万只乌鸦从头上飞过,席悄悄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好嘛,人家回去就减。” 头都垂了下去,感觉好沮丧。 聂以辰这才目光稍霁,拉起她的手说:“走吧,你衣服都湿了,呆在这里感冒了可不好。” 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只不过席悄悄落水的时候,放在兜里的手机也跟着泡了水,而聂以辰下去救人的时候,事先把手机等物放在岸上。 不过他颜值高,长的帅,此刻即使他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也泡了水,可依旧无损他俊朗迷人的外形。 聂以辰可是长的很漂亮的嘞! 乌黑的眉,修长而澄澈的眼,五官深邃而精致,鼻子也高挺,双唇抿的紧紧的,略有些薄,可他脸庞似玉,举止温文尔雅,走哪都像个发光体,非常的引人注目。 席悄悄在他身侧,悄悄地看了看他,又瞄了瞄他牵着自己的手,状似不经意地问:“凝雪呢?她怎么样了?” 凝雪即是她的好友,也是和她一起落水的那个女孩子,姓许。 聂以辰往前迈的脚步倏地停了下来,然后有些内疚地看着她。 “悄悄,对不起……”他伸手,想替她理一理她那一头乱糟糟的湿发,可是他的手刚一触到席悄悄的脑袋,席悄悄的头便朝后仰。 “嘶,好疼!” “悄悄?”聂以辰一脸愕然地看着她。 “没事。”席悄悄一言代过,依旧问道:“她的情况严重吗?你不是送她去了医院?” “我没有送她去医院!” 聂以辰只说了这一句,便端正神色,异常严肃地看着席悄悄:“悄悄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以为我只顾着送她去医院而没有管你?” 难道不是这样吗?事实都摆在眼前了。 “那我就不会回来找你了。”聂以辰接着说:“我只是把她交给了我的一个朋友,我那个朋友也正好来游乐水山,我们先前看到过,所以凝雪一出事,我便把她交给了我的那个朋友,让他帮忙把人送去医院。” “我自然还是要回来找你的,我知道你在生气,气我没有第一时间救你,但是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凝雪落水的地方离我极近,而且她那会在水里大呼救命,叫得十分的凄惨,我如果见死不救,只想着去救你,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我们不能这样自私。”他道:“何况凝雪也是我们两个的朋友,如若我扔下她不管,一心只想着去救你,她一定会很伤心!” 席悄悄竟无言以对。 聂以辰满脸正气,义正严辞,她再多说一句,都好像显得自己不够高尚似的。 聂以辰大概也知道她心中不好受,于是又耐心地解释:“悄悄,我也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当时岸上还有其他人,我想着他们一定会帮我救人的,再何况悄悄你会几招狗爬式,没那么容易被水淹,所以我想着把凝雪救上了岸再回头来救你,时间应该来得及。” “但是你并没有回来救我啊!况且,谁说会几招普普通通的狗爬式便不会被水淹?” 席悄悄觉得这种说法未免太牵强附会了点。 她是会几招狗爬式,在水浅一点的地方也能装模作样的游一游,但是乐水河有几人深,而且水流并不温柔。 再说她落水的时候,坑爹的脑袋不知怎么的被石头磕了一下,当时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都不知道在水底干嘛! 至于后来是怎么上岸的,她也莫名其妙。 反正当她清醒过来,能手脚并用地拼命狗刨水时,人已到了岸边,然后是围观群众把她拉了上来。 这种异象,她归结于,自家祖宗显灵,不然凭她的身手,只有被淹死的份。 “对不起悄悄,我承认我当时的想法不够成熟,以至于顾此失彼,但我真的没有丢下你不管的意思。” 聂以辰诚恳的向她道歉:“我当时确实昏了头,许凝雪她一上了岸便昏了过去,身上又有血迹,看起来很吓人!我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我想也没想的把她抱给了我朋友,让我朋友送她去医院。” “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聂以辰愧疚地去握她的双肩:“悄悄,原谅我,但是你也知道许凝雪的身体不好,她看起来就很柔弱,家里的条件也一般,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不光她的妈妈会伤心欲绝,我们也会内心不安。” 唉,席悄悄揉了揉脑袋,真心觉得自己不该从河中起来……~(>_<)~ 特么的,她出了事她的妈妈就不会伤心欲绝?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他想要当活雷锋,也要问她愿不愿意啊! 靠之,这郁闷的话题,她转身就走,任聂以辰在后面喊也不回头。 …… ------题外话------ 宝宝们,不多说,开更了!希望大家多多收藏! 【第003章】爸爸去哪儿了? 席悄悄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她妈妈乐潼一看她这副鬼样子,脸当下便白了几分,忙问她要不要上医院,身体有没有怎么样。 “不用。”席悄悄魂不守舍地摇了摇头:“洗个热水澡就好。” 乐潼瞅着她神情不对,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趁着她洗澡的时候,让人去煮了一碗热热的姜汤给她发汗,以防止她感冒。 随后又听说她的脑袋有磕到,于是乐潼又赶紧让人去煮了几个热鸡蛋,备着等会给她敷脑袋。 及至一切都弄好后,席悄悄躺在床上都快睡着了。 乐潼坐在她的床头,微微弯着身子,细心地用剥了壳的热鸡蛋在她的脑袋上滚来滚去。 席悄悄的一头长发已经用电吹风吹干了,她头上的伤不是很严重,只是右脑袋有点磕伤,伤处肿了起来,表面上的油皮被蹭掉了一小块,没见出血,隐约露出一点浅浅的肉红色。 乐潼已经给她擦了点药,此时再用热鸡蛋给她滚一滚,去去肿。 乐潼一边滚一边说:“如果你要是觉得那里不舒服,还是要去医院的知道吗!尤其是这脑袋,伤可大可小,不能马虎,晓得不?” 席悄悄情绪低落的应了一声,慢慢阖上了眼睛。 乐潼见她心情不好,便关心地问:“悄悄,你怎么了?” 乐潼是位集美丽、优雅与高贵于一身的女人,现年43岁,席悄悄是她与席汉庭的掌上明珠,很受两人的宠爱。 席汉庭则是席氏连锁的老总,是位事业有成的男人,在花都的上流社会占有一席之地。 至于乐潼,她未出嫁之前是花都知名度颇高的名媛;嫁人之后,随着丈夫事业的水涨船高,她便成了花都上流社会有名的贵妇。 乐潼出自花都乐氏——乐氏未衰败以前,是花都的名门望族,那时毫不夸张地说,不光乐水山那一带的产业都是他们乐家的,就连乐水河都有他们家的一半! 后来乐氏衰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乐氏再垮再衰败也是富贵之家,有自己的产业和自己的公司。 乐潼是位比较幸运的女性,做姑娘时是位富家千金,待到乐家与席氏联姻时,她又嫁给了席汉庭,过上了阔太太的生涯,一直没有吃过什么苦。 席悄悄是她唯一的女儿,所以她非常非常的疼爱席悄悄,对女儿的事,事无巨细都很上心。 而席悄悄和母亲的感情也较好,此刻听到妈妈这么问,便嘟囔了一句:“妈,我觉得以辰他并不喜欢我,我想要减肥。”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句话,乐潼听的却笑了:“怎么又提起减肥了?而且我觉得以辰他并没有不喜欢你呀,你们的感情还是很好哒。” “一点都不好。”席悄悄咕哝了一句。 她闷闷不乐地用手捏着抱在怀里的绒布玩偶,神情黯然又萧索地说:“我觉得他喜欢瘦瘦的女孩子,尤其是那种看起来很娇弱,身体又格外纤细苗条的女孩。” 她没有把聂以辰救许凝雪而不救她的事情告诉妈妈——以母亲对她的疼爱,她倘若据实以告,那乐女士对聂以辰的印象绝壁会一落千丈! 她不想聂以辰在爸妈的心目中落下不好的印象。 她只在心里默默的消化。 从某种角度说,聂以辰今天的做法也许没有什么错,因为有的人他就是这么富有牺牲精神!但是这件事搁在席悄悄的身上,她还是有些受不了。 聂以辰说他错了,不该在救下许凝雪后还要管她的死活,应该立即跳下河去救她。 他想求得她的原谅。 席悄悄却只想静静。 毕竟是被舍弃的一方,不管聂以辰做的对与错,他一看到许凝雪受伤后便忘了在河中的她,这是不争的事实——也让她如鲠在喉。 所以她现在要静静,好好思考一下她与聂以辰之间的关系。 乐潼听了她的话之后,脸上温柔的笑意却未减:“女孩子嘛,瘦有瘦的美,胖有胖的美,纤细的女孩穿衣服好看一些,所以男孩子喜欢盯着看,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就喜欢瘦瘦的姑娘。” “您就会安慰我,我也想变成瘦瘦的,穿衣服好看的女孩子!”席悄悄一脸愤懑。 乐潼啼笑皆非:“你不是一直背着我在减肥吗,可有成效?” 这句话扎心了,老铁! 席悄悄顿时泪流满面。 她从14岁开始发胖,这期间有4到5年的时间,她一直在减肥的路上狂奔不止。 奈何无论是哪一种减肥方法她都未能持之以恒,所以她的体重也不减反增,到现在都66kg了,还有在往上攀升的趋势。 席悄悄很绝望,哪个胖子不想減肥?谁不想有个瘦而苗条的魔鬼身材? 可惜她屡减屡失败,信心已所剩无已了。 “一二十岁的年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胖点也没有什么。” 乐潼一直不赞成席悄悄减肥,健康而安全的减肥方式还好,那些有损身体健康的减肥方法,她坚决杜绝女儿使用。 再说席悄悄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处在发育期,万一减个不好把身体减出毛病,以后会后悔莫及。 “肉没有长在您的身上,站着说话不腰疼。”席悄悄用眼神“杀”她妈妈,她妈妈可是很苗条的。 “你也未见多胖啊!”乐潼却道:“你这身高穿上一双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拉长一下腿部的线条,再搭配上一身合适的衣服,哪里会胖了?顶多只算丰满一点,与胖却是沾不上多大关系的,要知道在唐朝,人家可是以丰腴为美。” 果然孩子是自己的好,黄鼠狼也夸自己的儿子香,她都这样了,她妈妈还夸的下去…… 席悄悄无语凝噎:“妈,唐朝我是没本事去了,您还是说点实际的吧!” 乐潼点点头:“那好吧,你要减可以,但只许适当的节食加运动,不能搞些歪七杂八的东西,如果你实在想减,妈妈可以介绍专业的减肥营养师给你。” 母亲总算松口同意她减肥了,席悄悄却颓然瘫在床上。 运动什么的最讨厌了,节食她又不经饿,更经不起美食的诱惑,所以只有拉肚子喝减肥茶,以及吃减肥药这些懒方法她喜欢,但是她妈妈又禁止。 至于专业的减肥营养师,人家同样会严格的要求你,吃什么和喝什么,做什么运动,人家都有人家制定的一套标准。 减肥需要的是自律,没有自律甭谈减肥! 她目前缺少的正是自律。 席悄悄又有点想放弃了。 算了,再想想办法吧! 她一边转着眼珠,一边问她妈:“爸爸呢?我回来这么半天怎么没有看见他?” “说是有人找他谈公事,急急忙忙就出去了,你要是早点回来都能碰到他。” 席悄悄重新闭上眼睛,微微皱了皱眉:“我怎么感觉爸爸现在越来越忙了,是不是我们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乐潼拿着鸡蛋的手顿了一下,过了好几秒,才慢慢地轻吐:“没有。” 【第004章】别为我们这个家把身体弄垮了 “悄悄,以辰来了,你要不要下去见见。” 睡至半酣的时候,席悄悄感觉乐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很小声的在问她。 房间里有朦胧的亮光,席悄悄的眼皮动了动,察觉应该是傍晚。 她装着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样子呆滞了片刻,然后把薄被往胸口上拉了拉,含糊不清地嘀咕:“我还想睡,等我睡醒……再说吧。” 乐潼继续问:“那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爽利来着?” 席悄悄仔细感受了一下自身的身体状态,貌似除了头还疼着,其他尚好。 “没有。”闭上眼睛继续睡。 乐潼走后,席悄悄慢慢睁开了眼睛。 在朦朦胧胧的光亮中,她瞪着自己房间里华美的落地窗帘许久,直到眼睛酸涩,感觉要流泪了,她才起身下床。 “丫丫个呸,本宝宝体质太好了也愁人哇!”一下床,她便满脸愤慨地冲空气大喊:“落水这么大的事,居然睡一觉就没事了?!” 就不能生个病折腾她一回,像林黛玉那样,把她折腾瘦一点?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这样都不生病? 席悄悄一脸晦气地摊手。(ー_ー)! 自嗨了一会儿,她去厕所放水…… …… 次日的早餐桌上,席氏一家三口都在。 席悄悄端了一杯豆浆,拿了一个苹果准备当自己的早餐。 席汉庭满脸慈爱地看着她,面带笑容:“悄悄今天怎么吃的这么少?是不是头上的伤还没有好,昨天落水还有后遗症啊?” 他是一位儒雅斯文,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个子也长的高高大大,年轻的时候很英俊,要不然乐潼也不会看上他并且嫁给他。 他现在也很好看,时光把年轮赋予给他,却也把成熟以及中午男人的含蓄内敛赋予了他,再加上他又经常西装革履,非常注重自己的外在形像,健身房也没少跑,所以他不像别的富商那样脑满肠肥,人到中年也依旧很有魅力。 席悄悄却瞪着她爸,很不满地吐槽:“爸爸你昨天去哪儿了?我本来还想着等你安慰安慰我的,你却一直忙到大半夜才回来,我都睡死了!” 席汉庭闻言有点尴尬,目光闪烁了几下才讪讪地开口:“对不起啊悄悄,昨天爸爸谈公事谈的太晚了。” “公事公事,公事比你女儿重要?”席悄悄嘟着嘴:“爸爸我感觉你不爱我了!我记得妈妈昨天有给你打过电话,说我落水了,你说一会儿就回来,结果我等的望眼欲穿,你还是没有回来!” 席汉庭往吐司上抹着果酱的手硬是涂不下去,半晌才垂着眼,沉沉地说:“对不起悄悄,爸爸下次不会了。” 昨天悄悄落水,妻子有跟他打过电话,提醒他女儿受到了惊吓,需要父母的安慰,让他早点回来,他是打算早点回来的,可是…… “好了悄悄,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尤其跟爸爸说话要懂礼貌知道吗?”乐潼顺手给席悄悄盛了一小碗粗粮粥,递给她:“给,这是你的减肥餐,不要光吃苹果,也不要空腹喝豆浆,减肥也要注重营养搭配。” 营养搭配营养搭配,营养搭配好了那还能减肥吗? 席悄悄万分怨念地看着她妈。 话题被岔开,席汉庭松了一口气,赶紧低头看了看手腕上华贵的名表,手上涂果酱的动作不知觉的加快。 “怎么,悄悄又要减肥了?”他漫不经心地问。 “是啊,总说自己胖。”乐潼嗔笑着微撇红唇,俨然拿女儿没有办法。 席汉庭微微笑了一下便不再吱声,女儿一年四季都嚷着要减肥,他习惯了。 此刻芳姨手上托着子母机电话的子机走了过来,“聂少爷的电话,找小姐。” 席悄悄往嘴里送着粗粮粥的调羹登时停在了半空中,垂着的目光几乎凝结在餐桌上。 乐潼从丈夫的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女儿:“昨天以辰让你给他打电话,你是不是没有打啊?” 席悄悄放下调羹,若无其事地道:“忘了。” 昨天聂以辰来找她,她装睡没有见他,后来他耐心地等了她大半个小时,见她实在没有见他的意思,这才离开。 不过他走时让她妈妈转告她,醒了记得给他电话。 席悄悄没打。 不想打。 此时要不是聂以辰打过来,她会一直装糊涂下去。 稍后,她接了电话回来,依旧坐到餐桌上喝粥。 乐潼:“以辰找你什么事?” 席悄悄静静地垂着眸,“凝雪病了,在住院,他约我去医院看她。” 乐潼便喟叹:“许凝雪这丫头的身体可真不好啊,她和你一同落水的,你这头磕着了都没事,她却住进了医院,唉!” 席悄悄没有言语,席汉庭端着牛奶的手却抖了一下,差点把杯子里的牛奶都溢出来。 幸好大家都没有注意他,他不动声色的把牛奶杯放到桌上,抽了桌上的餐巾纸开始拭手。 “怎么,你不吃了吗?”乐潼看向他。 女儿的好友乐潼大多都认识,不过许凝雪只来过他们家一次,她记得那女孩子皮肤很白,模样柔弱纯美,性格看起来应该很好相处,其他的印象不多。 瞅悄悄的样子,许凝雪的情况应该不严重,她也就放下心来了,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丈夫的身上。 席汉庭一边拭着手,一边冲妻子温和地一笑:“昨天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今天接着去处理。” 乐潼很失望,眼里的光彩都黯淡了几分:“今天是周日,晚上悄悄要回学校,你都不在家里吗?” 席悄悄是大一新生,她考取的是本地的大学——本地的大学全国闻名,而且乐潼也舍不得她去外地,于是她也没有费事的往外折腾。 大学离家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她周五下午回家,周日晚上便能回学校。 这次回来,就是因为他们学校短暂的军训结束,她回家来过周末的。 昨天是和聂以辰他们约好了去爬山,今天则是返校。 而席汉庭听了之后,脸上浮现了犹豫与愧疚之色,正欲说话,他搁在餐桌上手边的手机响了。 于是席汉庭去接电话。 接了电话之后,他一脸为难地看着妻女:“对不起潼潼,对不起悄悄,你们知道公司……” “不用说了,你去吧。”乐潼含笑起身,温柔地取过他搭在椅子后背上的西装外套,替他穿上,柔声叮嘱他:“我知道你公司里很忙,不过再忙你也要注意身体,别为了我们这个家把身体弄垮了。” “嗯,我知道。” 席汉庭也柔声回着妻子的话,然后看着女儿:“悄悄,你什么时候去看你的同学,需不需要爸爸载你一程?” 席悄悄索然无味地戳着自己的早餐:“不用了爸爸,以辰会来接我。” 席汉庭满意地点点头,对女儿说:“那爸爸忙完工作上的事情会尽早回来,争取晚上能送你去学校。” 席悄悄抬眼,懂事的对父亲笑了笑:“爸爸你去忙自己的吧,我自己能回学校。” “乖!”席汉庭勾着唇,摸了摸女儿的头,又给席悄悄留下一堆零钱,随即拿了公事包匆匆离开。 【第005章】 你究竟想怎么样? 席汉庭走后约摸一个小时,聂以辰来了。 席悄悄坐进了他的车,和他一起去看许凝雪。 车内,她侧着脸,沉默地看着车窗外,双手放在腿上的卡通包上。 聂以辰歉疚地看了她一眼,用一只手开车,另外的一只手过来握她的手:“悄悄,还在生我的气呢?” 席悄悄任他握着自己的手:“没有。” “那你怎么不开手机?我给你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凝雪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 席悄悄这才“哦”了一声:“昨天手机泡水,我忘了。” 她拨开聂以辰的手,去包里拿出乐潼给她新买的手机。 昨天她在睡觉,乐潼帮她把一切都办好了,手机卡也补办了,只需开机即可使用。 她昨天不想开,索性没开。 此刻手机开机之后,上面显示了十几条来电短信提醒,其中显示聂以辰打来的只有两条,许凝雪的则多一点。 席悄悄有点纳闷,“凝雪找我,她怎么不打我家里的电话?”许凝雪是知道她家里的电话号码的。 她不明白许凝雪为什么明知她的手机关机,都不愿意去打她家里的座机。 “她大概是想试试你的手机什么时候开机吧。”聂以辰笑了笑。 席悄悄低头去回拨许凝雪的电话。 “哎!悄悄,你总算回我电话了,我都快担心死你了!你一直不回我的电话,我也打不通你的手机,你知道我有多焦急吗?我我我我……我都快急死了!” 电话一接通,里面便传来许凝雪急急切切地声音。 席悄悄的心里微微的有点暖。 许凝雪和她从初中起就是同班同学,两人一直很要好,后来许凝雪和她考了同一所大学,两人的关系便更加亲密了。 这次的事情,她其实知道不怪许凝雪,要怪也只能怪聂以辰。但是昨天她明显迁怒了,因为伤心和失望,她一整天都没有管许凝雪的死活,连打个电话问候的欲望都没有。 然而许凝雪却一直在打她的手机。 两相一对比,好像显得她心胸特别的狭隘。 她有点愧疚。 “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她放软了声音问。 “我没事,我就是老毛病,落了水,受了点凉,我妈便大惊小怪的要我住院。”许凝雪的声音很软很柔,标准的淑女腔还带点娃娃音,落到人的耳里十分得舒服。“不过我不是要跟你说我身体的事,我是想跟你解释我们昨天落水的事情。” 席悄悄不是很懂:“我们落水有什么事?” “有!”许凝雪的声音倾刻间变的很严肃:“悄悄,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生气以辰在我们落水时先救我的举动,这事搁谁身上都生气,但是我要跟你说一下我当时的表现。” “我当时腿抽筋了!”她的语气盈满了懊恼:“我昨天一落水,小腿便死命的抽!那感觉像极了一只大手牢牢地攥住了我的腿,并使劲的在往水底下拉!那种感觉恐怖极了!我一时之间只觉得是鬼手,于是我被吓的魂不附体,只会仓皇大叫!” “原来是腿抽筋!”席悄悄讶异地同时也有几分明了,难怪许凝雪明明会水,可是一下水之后她却变的大喊大叫,原来是因为这。 “嗯,是的!”许凝雪似乎仍然心有余悸和不寒而栗:“我当时叫的很大声,模样又凄厉,以辰大概是被我的样子吓坏了,以为我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他才会游向我。” “悄悄你是知道以辰那个人的,平时就极富有同情心,他原本是想去救你的,只是觉得不能对我见死不救,再说大家又是朋友,他也怕良心不安,于是才出现了这种事。”许凝雪耐心地给她解释。 席悄悄握着手机不语,聂以辰是通过她认识许凝雪的,但是她那时候和聂以辰还不是男女朋友,所以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一直较好。 许凝雪接着说:“悄悄你千万别怪以辰,要怪就怪我,都是我不够镇定,遇到一点事便惊慌的像世界末日,只会拖累大家。” 她的声音里满是沉痛与后悔,感觉说着说着就要掉泪,嗓子都有点哽咽的样子:“悄悄,你若因为这件事情和以辰生气,或者是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那我……那我真的只能一死来求得你们的原谅……” “行了凝雪,没事儿,我知道了。”席悄悄沉静地阻止了她的自责。 “可是悄悄……”手机里传来许凝雪泫然欲泣的轻轻吸气声,显然她也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我好怕你不原谅以辰,以为他真的是和我有什么而误会了他。” 席悄悄无奈地捋着额头的刘海:“我没有误会!以辰都说了,你当时离他比较近,他救你是应该的,倘若他去救我,搞不好我们两个都淹死了。” “但是我听以辰说,你因为他上岸后的表现一直在生他的气。” 席悄悄:“……”这下没办法口是心非了。 “你别为这个怪他好吗?”许凝雪央求:“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我一上岸便昏了过去,身上又被石子拉伤弄出了一点血,他搞不清楚情况,以为我快死了,所以他在慌乱之下做错了事,但这并不能说明他的心里没有你呀!这是他的错,也是我的错,你别因为这个怪他好吗?” 席悄悄更无语了,这要她怎么说? 道理她都懂,她主要是心里憋闷。 唉,大概是她这个人太小气了,又公主病,又矫情,还虚伪和表里不一…… 她把自己鄙视了一通,对许凝雪说:“好了,你身上的伤没事吧?如果没事我们等会到医院再说。” 挂了电话之后,她仍然沉默地望着车窗外。 恰好是等红绿灯的空档,聂以辰侧眸看她,俊颜笑意微露:“怎么样,这下相信我了吧?我昨天真不是故意要忘记你的,我那时只是乱了阵脚,可见我平日里总自诩自己稳重,但一遇到事情,我还是不够成熟与老练。” 席悄悄转过脸,对他扬了扬唇,什么也没有说。 【第006章】我救她有什么错? 到了医院,见到了许凝雪,她的情况还好,只是面色有点苍白,再就是时不时的会咳嗽两声。 “悄悄,好高兴你能来看我!” 许凝雪看到她激动坏了,差点从病床上扑过来抱住她。 席悄悄含笑着避开了她,把从家里带来的一盒提高人体免疫力的高档保健品和一盒增强体质的高级补品,以及在路上买的一束探望病人的鲜花,一并交给了在病房里照顾她的阿婆。 许凝雪的阿婆不是她的亲外婆,而是许家的一位远房亲戚,因为许凝雪妈妈的工作太繁忙,于是请了这位亲戚来帮忙照顾自己的女儿。 阿婆很慈祥,收下礼物后又很客气地给她和聂以辰一人送上一杯水。 席悄悄端着一次性的水杯站在病床边,先细细地察看了许凝雪的情况一番,尔后环顾着洁白如新的vip单人病房,凑近她吐了吐舌头,小声地说:“你妈妈不在啊,我还以为这次来能见到她呢!” 许凝雪本来就是那种身材很苗条的女孩子,她肤白腿长,杨柳细腰,长相清丽脱俗,虽不能让人一眼惊艳,却自有一番清纯之美。 这一病,弄的她更加得消瘦,看起来格外地柔弱,像个病美人。 席悄悄已经习惯了好友的娇弱与自己五大三粗的体型,知道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后,她的注意力立刻转到许凝雪的妈妈的身上。 ——许凝雪没有爸爸,只有一位妈妈,而且她的妈妈特别特别的忙!忙到连学校的家长会和女儿的生日会都没办法来参加! 与许凝雪认识到至今,席悄悄只见过许妈两次,而且这两次都是远远的打个照面,然后许妈便会掉头离去,并不和女儿的同学以及朋友多搭话。 样子有点高冷,而且把背挺的笔直。 席悄悄以前也曾好奇的问过许凝雪,说:“你妈妈真的那么忙吗?忙到连陪你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许凝雪总是说:“没有办法呀,我妈妈要赚钱养活我,还要付阿婆的生活费,不忙一点哪行啊!” 也是,一个女人辛苦养大孩子,又想让孩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这其中的过程必定非常艰苦,牺牲也要比别人大。 于是席悄悄后来便不问了。 今天她也是看到许凝雪在住院,所以才有此一问。 而许凝雪在听了她的问话之后,先是苦笑了一下,接着有点不自然地伸手,将落在耳边的发丝勾回到耳后,低下头:“早上还在的,后来有事便离开了。” 席悄悄扼腕:“又错过了!” 许凝雪赶紧岔开话题。一边招呼她和聂以辰坐下,一边说:“看见你们俩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好怕你们因为昨天的事情而起罅隙,如果真是那样,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她一提这个话题,席悄悄就想走。 “悄悄,昨天的事情是以辰做错了,你别在生他的气,也别在怪他了好吗?” 许凝雪接着很诚恳地对她说:“他也知道自己错了,很懊悔也很自责!你是知道他那个人的,心高气傲,很少向人低头,可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他一直在向你道歉,想求得你的原谅,可见他的心里还是有你的。你给他一个机会,他以后一定会更加的珍惜你。” 席悄悄只觉得满病房都透着尴尬。 她放下手中的一次水杯,对许凝雪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你也不要再提了,总惦记着这些事情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你好好休养,等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今天我们先走了。” 说完,她率先走出了许凝雪的病房。 稍后,聂以辰也追了出来,略有点不满地对她抱怨:“凝雪一直在后面喊你,你都没有听到吗?” 席悄悄对他笑了笑,径直往前走。 聂以辰慢慢止住了脚步,席悄悄脸上的那抹笑,并未抵达她的眼底。 席悄悄有一双爱笑的眼,一笑双眼会弯,眼里满是星星,而且她的眼睛会说话,纤长浓密的眼睛毛一忽闪,千言万语都会凝结在她的眼睛里。 聂以辰与她相交已久,岂会不懂她笑与不笑的模样。 他的俊面渐渐的沉了下来,现出几分烦恼。 “席悄悄,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他上前几步,与席悄悄肩并肩:“刚才在凝雪的病房里说的好好的,你突然就走人,如果说你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我都已经向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许凝雪住的是vip病房区,走廊干净整洁,很安静,不是那种人来人往的情况,席悄悄也不用担心她和聂以辰的谈话被别人听去。 她侧过身看了聂以辰一眼,眉尖微蹙。 我要知道怎么样就好了! 讲真,席悄悄比聂以辰还烦恼。 他们的事是两家的家长定下来的,她很小就认识聂以辰,长大后便顺理成章的和他在一起了。 她和聂以辰之间没有什么惊涛骇浪,很寻常的感情,聂以辰从未说过喜欢她,她也没有对聂以辰说过喜欢,但是这并不代表她的心里没有聂以辰。 撇开两人是一块儿长大的不说,聂以辰颜好、身材正,是很多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这也是席悄悄喜欢的。 何况聂以辰很有才气,他会画画、会拉小提琴、舞跳的好、成绩棒,在学校里一直是个炙手可热的风头人物。 有这样一位出色的男朋友,席悄悄原本觉得自己很幸运,可现今,这些小幸运都变成了苦涩与心中难解的滋味。 她忽然开口,嗓音清澈柔绵:“聂以辰,你告诉我,昨天的事情如果你换成了我,我换成了你,咱们易地而处,你会怎么样?” 一切戛然而止! 很多事,我们总怪别人不能体谅我们,不能理解我们的难处,可是一旦换了身份,事情则又不一样了。 聂以辰看着她的眼神慢慢地变了,眸底染上了几丝愠怒。 “席悄悄,别得寸进尺!”他语带薄怒地开口:“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原谅我!你这人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昨天就因为我救了许凝雪,你一直放在心里耿耿于怀,你觉得我应该是先救你而不是先救她,可她也是你的好朋友啊!就这么一点小事你都死咬着不放过,那你怎么还自诩跟她是好朋友?再说当时的情况她明显比你危险,我救她有什么错?” 【第007章】冤家路不宽! 特么的,都没有错,宝宝我错了! 席悄悄直接背着包包进了电梯房,不再理会聂以辰。 聂以辰又追了上来,和她一同进了电梯。 电梯里没有别人,就他们两个,席悄悄冷着脸,聂以辰不得不再次说道:“悄悄,说话!” 席悄悄瞥了他一眼:“说什么?” 聂以辰憋着气走近她,一双深邃乌眸锁在她的脸上,伸手去抚她肩膀后的长发,并放柔了声音:“悄悄,别这么任性好吗?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有办法让时光倒流,救许凝雪非我所愿,但是你看现在的结果不是挺好吗!你没有出什么事,她安然无恙,这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你为什么就不能高兴点呢?” 唉!席悄悄竟觉得无言以对,这就一会儿的工夫,她又是自私自利,又是任性,坏名词她都快占全了。 真想“呵呵哒”两声。 她侧过身,避开聂以辰的手,非常恳切地说道:“聂以辰,你让我静静好吗?说老实话,你们所说的那些我都懂!我明白你们想要说什么,无非是要我大气一点,忘掉昨天的事。但是我又不是圣人,更不是神仙,有些事情你们总要给时间我消化吧?毕竟男朋友不救我救别人,并且把我忘在河中的是我自己——不是你们!你们不是当事人,不能体会那种在生死关头被人遗忘的滋味,所以别在一味的要求我原谅了好吗?这很烦人!” 话落,电梯门一开,她大踏步的跨了出来。 然后……她一脸天雷轰轰地怔立在当场。 冤家路窄! 一身清俊风华的律骁推着他的爷爷律冠业,从另一部vip贵宾电梯里缓缓走出,陪伴着他们的,还有两位穿着时尚,手拿着昂贵的小拎包,面带笑容的漂亮小姐。 席悄悄刹那间满头黑线,这也能碰上?! “唷,这不是乐家的那丫头吗?悄丫头,你怎么在这里?”坐在轮椅上的律冠业倒是很高兴地看着她。 席悄悄踟躕下,脸上浮起了假笑,走近律冠业,嘴巴很甜地说:“律爷爷,您怎么在这里啊?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席悄悄之所以认识律冠业,得益于她的外公乐祐麒,乐祐麒是望族世家公子,虽然家族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乐家在花都仍然极有名气。 乐祐麒与律冠业是旧识,两人的关系虽然不怎么友好,但乐祐麒在世的时候,曾带着悄悄去过律家几次——所以席悄悄既认识律冠业,也认识律骁,并因此与律骁结怨。 基于乐祐麒的原因,她尊律冠业一声“律爷爷”,而律冠业因为乐祐麒的原因,总称呼她为“乐家的那丫头”,压根忘了她是席家的姑娘。 而律冠业这两年的身体不太好——大抵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军人,又参加过好几场保家卫国的战争,所以落了一身的伤,现在他年纪大了,一些后遗症便很明显。 席悄悄猜他这次来医院也是如此。 只是还不容律冠业回答,有道清冷低醇的嗓音已发出一声冷“嗤”:“笑的这么假惺惺的做什么?不想笑就不笑,还有你是真笨啊还是假笨?我爷爷人都坐到轮椅上了,你说还能有哪儿不舒服?” 什么叫笑的“假惺惺”? 席悄悄撇唇,她这明明是皮笑肉不笑好不好?! 而且还骂她笨? “你笑个不假惺惺的给我看看?”她立刻反击回去,怒视出声者:“你会笑吗?一个不会笑的人,有什么资格评判人家爱笑的人?有本事你笑一个,假惺惺的我也认了!” 律骁当然会笑了,只是不常笑,他最常有的表情不是冷冷地看着你就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你,目光既睥睨又凉薄,并且眉眼冷冽而高傲。 关键是他的嘴又刻薄,爱毒舌,席悄悄讨厌死他的性格了,所以认为他还是不笑的好。 再说坐轮椅有很多种解释,人的腿不好需要坐轮椅;人的体质差,走不动路,也需要坐轮椅,她怎么能猜到律冠业是哪里病了? 或许他只是想给孙子一个尽孝的机会,让律骁推推自己呢! 她用眼神厮杀着律骁,律冠业则一脸头疼地瞅着他们两人,这两个孩子每次见面都是刀光剑影、硝烟弥漫。 真是伤脑筋! “好了好了,我只是来做个常规的身体检查,现在检查完了,我懒得走路,所以坐轮椅。”他充当着合适佬。 “听见没?律爷爷只是给你一个表现孝心的机会,他身体好好的。” 律骁听了,只是讥诮地勾了勾唇,并不予理会。 律冠业这才看向一旁神情有些僵硬的聂以辰:“这位是?” “哦,聂以辰。”席悄悄做着介绍。 律冠业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是你的男朋友,城南聂家的孩子是不是?” 双耳地产和席氏连锁即将联姻的消息他早有耳闻,不过这两家公司都不是什么执商界牛耳的公司,他经常会忽略。 聂以辰温文尔雅地上前,面带得体的笑容:“律老。”尔后又看向推着律冠业的律骁:“律公子。” “很好的孩子。”律冠业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你们这是去哪啊?” 席悄悄不自然地扯了扯唇,也不看聂以辰:“我去逛街,他有事要去忙。” “悄悄!”聂以辰压低嗓门,眼神不甚赞同地看着她。 席悄悄低眉,垂眼,“你去忙吧,我逛完街自己会回去。”说完就要走。 这样子一看就有事。 老年人大都热心年轻人的感情问题,律冠业也不例外,忙既关心又打趣地问道:“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的否认,但是脸色都不太好看。 “谢谢律老关心,我们没事。” 解释完,聂以辰又去拉席悄悄的手臂,低声说:“悄悄,别闹脾气了好吗?你要去哪儿,我载你。” 席悄悄则低声说:“不用。” “什么不用?”聂以辰忍不住加重了音量:“你跟着我出来的,我有责任要完好无损的把你交到你父母的手中!” 律冠业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不就是送悄悄回去的问题吗?我们正好要去吃饭,悄丫头跟我们去吃饭吧,吃完了律爷爷让人送你回去。” 又对聂以辰说:“小伙子你有事就去忙吧,忙完了再来哄女朋友,悄悄丫头你交给我,放心,我负责会让人送她回家。” 他是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身后又有雄厚的政治背景,再说他和悄悄的外公是旧识,聂以辰没什么不放心的。 何况长者都发了话,自己再纠缠这个话题也显得不礼貌。 他有礼的对律冠业鞠了一躬:“那就谢谢律老了。” 【第008章】抱走他的衣服,让他裸奔! 福王府私菜馆。 古色古香,雅致华美的包厢内,席悄悄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对着满桌丰盛的珍馐美馔,默默地吃着自己碟子里嫩嫩的水芹菜。 她的身边依次是那两位漂亮的姑娘,对面则是律冠业与律骁。 这家私菜馆很有名,堪称花都私菜馆的鼻祖!原是一座旧王府的府邸,后来改建成了私藏菜馆。 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见外面的亭台楼阁,轩榭廊舫,古意盎然中透着书香禅意,极是清雅的所在,宁静而致远。 关键是,这里的菜好吃到爆!食材新鲜,再加上大厨非凡的厨艺与特制的调料,做出的菜好吃到让你流泪。 这里经常是一座难求,吃饭要预订,有钱你也未必吃得到。 换了往常席悄悄一定很高兴,但是今天,她的内心却一直在翻江倒海—— 尼妹,她昨天才决定减肥,今天就遇神级美食,这是天要亡她的节奏么? 况且她原本只是想避开聂以辰,让自己冷静冷静,没想到却被律冠业拉来吃饭——有律骁在此,她吃得下去才有鬼! 她愤愤不平的把青菜当律骁咬…… 约摸是感受到了来自于她的深深敌意,律骁对侍立在一旁的服务员说:“麻烦把这两道菜传给那位小姐。” “请问,哪两道菜?”服务员毕恭毕敬地对他弯了弯腰。 “一道川芎天麻炖猪脑汤,一道核桃炖猪脑。” 众人一愣。 “谁要补脑?”律冠业问。 律骁斜挑着眉,神情慵懒:“还能有谁?” 律冠业即刻明白过来了,“悄悄?” 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造孽喔!菜单是律骁安排的,他没有操心,但是他却没料到律骁在这里打着埋伏要挖苦席悄悄。 “悄悄这么聪明,何须补脑?”他及时救场。 律骁撇了撇性感的唇,俨然不置可否,不过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道:“多吃点总归没有坏处。” “哧哧!” 席悄悄囧的挟着一筷子青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她身旁的两位美女已经掩唇低笑起来。 人家在笑什么,不言而喻。 席悄悄气的拿眼刀子“嗖嗖嗖”朝律骁直飞。 这个人就是这么讨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不知对他说了几句什么,结果他把她和他关在一个房间里,整整关了一天一夜。 那时她才四五岁而已,说什么她早忘记了,但是那次却把她的爸爸妈妈和外公急坏了,差点去报警,后来还是律冠业找到他们,把她交给了她的爸爸妈妈。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已经七八岁了,他那时也有十四五岁,是个非常非常漂亮的精致少年,她受美色所惑,一时对他说了句:“大哥哥你吼吼看哦!”结果……他又把她关在一个房间里关了七八个小时…… 那次的事态比较严重,因为她那时大了,他也大了,足以构成猥亵幼女罪。她的外公要告他,还是律冠业出面替他说好话,而他也确实没有伤害她,这件事情才作罢。 后来大家便严禁他们在一起,然而百密总有一疏。 有一次,她在游泳——那时候她刚学游泳不久,在她的外公的游泳池里,水很浅。他那时不知怎么出现在那里了,而且周围还没有人,他说要教她游泳。 她说“不”,并且还要张嘴喊人,结果他捂住了她的嘴,害得她差点淹死加憋死…… 自那以后,她对他有了心理阴影,看见他就跑…… 十三岁的时候,她开始反击——那一次,碰到他不在自己家里的游泳池里游水,却跑来乐水河泅水,并且还是祼游,她看见了,立刻不客气的把他的全部衣物抱走,让他光着屁股在河中泡了好久。 哈哈!他那时已经二十岁了,俊美无敌,青春帅气,好看的一塌糊涂!可她一想到他在河中以手扶额,满脸无奈的样子……她就只想捧腹。 十四岁,她开始发胖,她整天愁的不行,他却对着她石更了…… 艾玛!她当时就怒了,这个大流氓!她当即飞起一脚,踢到他激凸的地方,让他住了半个月的院…… 从此以后,梁子正式结下,往后每一次的见面,他都没有让她好过,不是奚落她,便是嘲讽她。 更恶劣的是有一次,他把她头上的一套漂亮的发饰毁坏了,还把她格外喜欢的一件小礼服给烧了,气的她失去理智,又对他飞起一脚…… 总之,说起他对她的恶形恶状,简直是罄竹难书,擢发莫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出国,两人碰不着面了才算是真正的告了一段落。 然而没有翻篇——他一回国,他们之间又恢复到以前的情形,并且更加的势如水火。 他们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有些是放在明面上的,有些是私底下并不让长辈知道的,所以双方的长辈们不是很了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只以为他们是性情不对,气场不和,天生的看对方不顺眼。 就像这会,他一让人把川芎天麻炖猪脑汤和核桃炖猪脑端到席悄悄的面前,律冠业便后悔把他们两个放一块儿了。 席悄悄则淡定多了,律骁简直不放过每一个能嘲笑和埋汰她的机会! 吃,对那两碗汤视而不见。 不理会是最好的反击方式! 律冠业一看,连忙举箸,叫大家:“吃吃吃!” 律骁眯了眯眼,扫了一下席悄悄碟子里的菜,扯了扯唇,也优雅地用餐去了。 就这么点段数?席悄悄总觉得他还有后招。 然而不容她揣测,律冠业又看着她的碟子道:“悄悄,怎么只吃青菜?是这里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他发现席悄悄只挑着青菜吃,有点好奇。 席悄悄一听,当即泪流,额滴个神啊,简直不要太合胃口了!无怪乎有人在这里评价,因为一道菜,爱上一座城…… 她爱死这里的菜了,但是她这不是在减肥么?! 泪奔,她正要想个什么理由搪塞律冠业,身边的美女此时“噗哧”轻笑出声:“律老,席小姐恐怕是在减肥。” 席悄悄:“……” 【第009章】不吃猪脑的后果 人!艰!不!拆! 吃个饭被人怼要吃猪脑;嚼几根青菜被人拆穿要减肥…… 一顿饭席悄悄吃的心塞塞,累觉不爱。 末了,律冠业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悄悄啊,你这样挺好,不需要减什么肥,女孩子丰满一点看着健康,瘦的跟竹杆似的看着就让人揪心。” 席悄悄此刻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律冠业又接着说:“你现在也不胖,你现在只是有点婴儿肥,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脸上的胶原蛋白多一点,等你以后结婚生子了,你无形中自然会瘦下来,所以不要急着减肥啊。” 席悄悄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她哪等得了那么久?何况谁能保证她结婚以后就会瘦下来? 这不是空头支票吗?! 不过她今天被打击惨了,再加上也不习惯和长辈争辩,所以只好律冠业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要走的时候,律冠业让司机送她,席悄悄忙说不用,自己可以回去。 律冠业道:“那怎么行?说好要送你回去的。” 这时候律骁忽然走了过来,说道:“把你的两个猪脑带回去,还有一些你喜欢吃的菜,我也已经让人给你装盒,你带回去就可以吃。” 席悄悄大怒,你才猪脑,你全家都猪脑!而且明知道她在减肥,还让她带这里的菜回去?不是存心让她破功吗! “你不挤兑我会死啊!” 反正这会包厢里也没有别人了——方才在一起吃饭,并点破她要减肥的那两位美女已经告辞离开。此刻偌大的包厢里就只有她、律冠业和律骁,所以她也不怕被人发现她的真面目。 她抄起自己手边可爱的卡通包包,对着律骁凶狠地拍打了过去,并且边拍边嚷:“我叫你挤兑我!叫你一天到晚骂我笨!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总跟我一个小姑娘过不去算怎么一回事?你是个变态吗?你心理扭曲到何种地步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非要弄的鸡飞狗跳!” 她对着律骁扬起包包的一瞬间,律冠业便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心说坏了,两人又要打起来了。 果不其然,律骁被拍了几下之后,也不见丝毫狼狈,他神情自若地伸出一根手指头,用力戳了席悄悄的脑袋一下。 “啊——!” 席悄悄的叫声快震破天际,她放开包包就去摸自己的头。 死律骁,他那一指戳到她脑袋上的伤了! 好痛!都快痛死她了。 她眼泪汪汪的去瞪律骁:“混蛋,你干嘛戳我的脑袋?我这里有伤诶!” “你还知道你有伤?”律骁不客气地再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精准地对着她脑袋上的伤处戳戳戳…… “我还以为你忘了你头上有伤呢!” “啊!啊!啊——啊……” 席悄悄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痛不可抑的她想躲开他的“一指禅”,奈何律骁近一米九的身高,比她高多了,吊打她跟好玩儿,她怎么也躲不开。 被虐惨了,她抱着脑袋,呜呜咽咽地想蹲到地上去。 律冠业一看势头不对,马上出来拉架:“好了好了!本来以为你们两个闹着好玩儿,怎么还真掐上了?” 律骁收回手,顺着敞开的西装下摆,帅气地把大手卡在腰上的皮带处,然后居高临下地盯着手下败将,危险地眯着眼睛:“不吃猪脑,嗯?” 律冠业赶忙推开他,又去扶悄悄,把捂着脑袋“雪雪”呼痛的悄悄扶到沙发上坐好后,他很生气地看着孙子:“不是叫你去送她们两个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说的是和他们一起吃饭的那两位姑娘。 那两位美女一个是律骁今天的相亲对象,另一个则是律冠业老友的孙女。 两个女孩子都对律骁有意思,所以刚才用完餐后,律冠业便安排律骁去送那两位女孩,无非是想给他们制造在一起的机会,看律骁最终会选择谁。 没想到律骁转眼就回来了,而且还欺负席悄悄,把席悄悄都欺负的哭了。 他能不生气吗!律骁多大,席悄悄多大? 律骁却冷漠地撇了撇唇:“两个排骨精有什么好送的?抱起来嫌硌手,摸起来全是骨头,你自己不也不喜欢瘦的跟竹子一样的女人,凭什么要我接受?” 律冠业:“……” 这么怼他也是服气! “好了好了,快来给悄丫头陪个不是,悄悄头上有伤你怎么不早说?”他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而且你还专戳她的脑袋,这行为也太气人了,真把她戳怎么样了我看你怎么办?” “鬼叫她那么笨?让她吃两个猪脑跟要她的命似的。”律骁毫不收敛自己的刻薄,“真把她戳怎么样了,大不了带她去医院检查。” 士可杀不可辱!而且输人不能输阵,席悄悄感觉自己的头不那么疼了,顿时又对着他冲了过来:“律骁你个世纪大贱男,本宝宝今天跟你拼了!” 律冠业:“……” “诶诶诶!住手,住手,你们两个……” …… 不提席悄悄和律骁在福王府私菜馆掐架。 只说聂以辰离开了医院之后,驾着自己的爱车往双耳地产驶去。 他现在是大四生,目前在自家的公司实习,今天是周日,本不用去公司,他原本是打算先带席悄悄来看许凝雪,然后他们俩再去约个会,看场电影什么的,培养培养感情。 不料计划被打断,他也没有心思去别的地方,索性去公司。 他心情抑郁,闷闷不乐地开着车,快要到公司的时候,接到了许凝雪的电话。 他情绪不高:“什么事?” 手机里传来许凝雪赧然又内疚的嗓音:“我是想问你们两个和好了没有?为了我的事搞成这个样子,我觉得很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这件事是悄悄没有想通,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这么说来你们还没有和好?”许凝雪很讶异。 “没……有。”聂以辰的语速很慢:“悄悄说要给她一点时间,时间到了她会想通的。” “那我给悄悄打电话,我来跟她解释,这件事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们也不能这样。” “不用!”聂以辰的语气有点生硬:“都跟你说了不用,悄悄她现在只是傲娇,我该说的都对她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她还要使小性儿,我能怎么办?不想惯着她,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吧!” 说完他便把电话挂了。 【第010章】不公平?那谁对我公平了? 许凝雪握着被挂断的手机,仰面躺在病床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给悄悄去个电话,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她定睛一个,是母亲大人。 “妈。” “你那个好朋友和好同学走了没有?” “早走了,妈!你能不能对悄悄友好点?别每次一提到她您就用这种阴阳怪气、酸不拉叽的语气?” “我还要对她怎么友好?她可是乐潼的女儿。” 许凝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是这又不是她的错?她只是投胎投到了乐潼的肚子里,她也很无辜的好不好。” “我竟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养了一个圣母女儿,许凝雪,你还是我女儿吗?”许洁在那头质问她。 “当然是啦,妈妈!我不是圣母,我只是说两句公平话,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妹妹啊!” “妹妹?”许洁不屑冷笑:“人家叫了你姐姐了吗?人家认了你吗?你自个儿在这里剃头挑子一头热,你是想笑死谁?” 许凝雪郁闷地吐气:“她这不是不知道吗?” “知道了她也不可能会认你,她只会恨你!” 许洁在那头“呵呵哒”:“想她现在是席家的大小姐,谁都知道她是席汉庭唯一的女儿,掌上明珠呀!你若一出现,那她什么也不是,你说她会喜欢你吗?会叫你一声姐姐吗?” “可即便如此,她也是爸爸的女儿啊!她充其量只会不是爸爸唯一的女儿,由席大小姐变成二小姐,这能有什么?” “哼,是没有什么,但愿有你想的那么美就好了。”许洁很冷地说:“如果她愿意跟着你爸,我自然也不会是什么恶毒的后妈,我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该怎么样对她就怎么对她,不会去故意为难她和刁难她。” “妈,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许凝雪松了一口气:“其实大人之间的事情真的不关孩子什么事,悄悄她很善良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她好不好我不管,我不是她妈!反正只要我自己的女儿出色就行了!” 许洁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目前看起来还是不错的,你们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级,你们俩的成绩也不相上下,但是她胖,你瘦,这就成了她最大的糟点,在这一点上她永远无法赶超你,所以凝雪你一定要努力啊,处处表现的要比那个席悄悄优秀,美貌也要压她一头,这样才能替妈妈争口气,让人知道我许洁生的女儿就是比乐潼的强!” 许凝雪很无奈:“妈!悄悄她就是胖也可以艳压群芳,我也就是长的瘦点儿所以占了便宜,真和悄悄比起来,我会被她秒成渣渣。” 许洁真的很生气:“我怎么生了你这种只知道灭自己的威风,长他人志气的女儿?!你神经病呀你?你一个劲儿的夸席悄悄干什么?你们学校不是有评选校花的活动吗,听说有很多人想评你为新校花,这就是实力!这就是美貌的证明!她席悄悄有这个本事吗?” “唉!”许凝雪真的是很烦恼,怎么就跟她这个妈妈说不清呢? 真的是被仇恨或者妒忌之火蒙蔽了双眼吗? “妈,您又不是没看见过悄悄,她长什么模样您心里没数?提这种强人所难的问题,您不觉得是在为难我吗?况且那种评选校花的活动亦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很多都是吹棒出来的,不一定评选出来的校花就是全校最美的。譬如悄悄,她就是因为体重的问题拖了她的后腿,不然光凭她的脸蛋,这一届的校花非她莫属,哪还有别人的份?” “不就是个好看的胖子吗!说的那么玄?”许洁却不以为然:“我见过她,也看过她的相片,我承认她的五官是长得很好,有点像她妈妈,但是,一个胖子她再好看也是个胖子!” “总之女人不能肥,一肥便没有前途,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她反问女儿。 “什么话?” “一胖毁所有!肥胖乃女人的大忌,所以只要席悄悄她一直这么胖下去,你就永远都比她美丽,这没什么好担心的。” 唉,许凝雪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妈,你是没有仔细看悄悄吧?或者你是因为心里带着恨意,所以看她不顺眼,要故意这样埋汰她?您要知道,悄悄在我们班,她的脸蛋是大家公认的最标致迷人的脸蛋,颜值很高的说!” 不吹不黑,席悄悄的颜确实漂亮的没话说,她的五官精致到了极点,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她也就是吃了胖的亏,整个人显得既雍肿又圆润,所以在美色上也大打折扣。 不过她遵循“人丑就要多读书”警世箴言,在学习方面很用功,省的人家说她又肥又蠢,给胖纸界抹黑。 所以她的成绩也很好——这也是让许凝雪觉得压力山大的地方。 许洁只一个劲儿的叫她努力努力再努力,要她务必在各方面都超过席悄悄,甚至是把席悄悄踩在脚底下,然后以此来证明她比席悄悄优秀。 殊不知,她要达到这个目标有多么的难! 她为了追上席悄悄的成绩,不知牺牲了自己多少的休息和睡眠的时间!这才能够与席悄悄并排左右。 这倒也罢,在学习上面的不足还可以通过努力来弥补,但是,许洁经常要求她在外貌方面也胜过席悄悄。 这让许凝雪的压力更大! 但是许洁却是不管这些的,“总之,目前的情况是你比席悄悄漂亮,等你们这一届的校花评选出来,你的美名一传出去,席悄悄只有躲到厕所去哭的份。” 许凝雪没有吭声。 许洁又柔声给她打气:“女儿,自信点,你看你们这次落水,席悄悄的男朋友没有救她却选择了救你,这就是很好的证明,男人啊!都是贱骨头,谁会喜欢一个胖胖的女朋友呢?还不是娇弱无依,楚楚可怜的女孩子更得他们喜欢。” 许凝雪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她妈妈的话,她只是低下头,失落地说:“我并不想破坏他们的感情,但是他们却因为我而吵架了。” “没人要你破坏他们的感情,他们吵架是他们的事,跟你无关。” “妈妈,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很不好?”许凝雪突然很忧伤地问:“我很怕有一天,悄悄知道我瞒着她这些事情,她会不原谅我……” “傻瓜!难道你不想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吗?”许洁温柔地安慰她:“你爸爸和我是真心相爱,我们才是一对应该成眷属的有情人,当年要不是乐潼横空杀出,我和你爸爸早就在会一起了,哪至于让我们一家人分开这么久!” “可是……”许凝雪弱弱地问:“乐潼她会同意和爸爸离婚吗?他们都做了20年的夫妻啊!爸爸会舍得她吗?而且……当年的事乐潼并不知情,她只是因为两家联姻的关系才嫁给爸爸,这样做……对她……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不公平什么?那谁对我公平了?” 手机里赫然传来许洁勃然大怒的声音:“当年我怀着你一个人远走他乡,我容易吗我?!我拼死拼活的把你生下来,为的是什么?就为了你来同情乐潼吗?”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许洁气的一连串的追问:“还不是为了你!我不想你一直顶着一个私生女的身份遭人耻笑,我想让你能够正大光明的活在阳光下,你才是席家真正真正的大小姐,凭什么要活的像个老鼠一样见不得人?” 许凝雪无语可说,妈妈比她强势,她拗不过妈妈。 【第011章】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福王府私菜馆。 席悄悄扑到律骁的身上,先是不要命地死死抱住他,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咬了一口,接着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漂亮大手,放到嘴边用力地一咬—— “悄悄!” 律冠业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人了,打架还像小孩子一样——手不行,嘴上。 “唏!”律骁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吸气声。 席悄悄皆不管,她咬定青山不放松,咬住律骁左手的大拇指部位,全身都往牙齿上使劲。 姥姥滴,姑奶奶打不死你,咬都要咬死你!总之不能让你好过! 眼看律骁的手指都开始往外渗出细细的血丝,律冠业忙道:“悄悄,可以了。” 席悄悄此刻什么都听不见——给律骁好看的心思占据了一切。 律骁低头看着她,摇了摇头,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 “行了,真幼稚,都多大了还干这种事。”他轻描淡写地说。 只见他神情平静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席悄悄的胳肢窝轻轻挠了挠。 “啊哈哈……” 席悄悄迅速破功,她松开嘴,身体缩成一团地放开了律骁——她是那种全身都有破绽的人,哪哪儿都怕痒,无论跟对手怎么拼死拼活,人家只要一挠她的痒痒,她就没办法了。 战斗力全无。 太不争气了,她原本打算和律骁同归于尽的。 所幸律骁这次大发慈悲,只挠了她一下便没有继续,席悄悄很快又站了起来。 不过她这次是以胜利者的姿态站起来的,她一抹嘴唇上的血迹,目光满是轻蔑又很凶狠地看着律骁:“还惹不惹我?再敢惹我我一样咬死你!” 律骁目光沉静地望着她,不动声色地轻抚自己的左手,没有说话。 律冠业不得不再次出来打圆场:“好了悄悄,咱不掐了啊,你看你的头发都乱了,脸刚哭过也要洗了,快去整理一下。” 席悄悄这才冷哼一声,拿了包包去洗手间。 席悄悄走后,律冠业看着孙子,“活该!” 欺负人家小姑娘,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律骁不以为意地甩了甩自己的左手,嗓音慵懒而丝滑:“我是不是该去打狂犬疫苗?” “哧!”律冠业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诋毁悄悄的机会。”这话太损了,也不知这两人有什么仇。 “你怎么样?要不要擦点药或者去医院?”他还是很关心孙子的,律骁的大拇指上都见血了,上面印着两排明晃晃的牙痕。 “还有你的胸口位置,要不要一并擦点药?”他记得席悄悄在律骁的胸口下嘴也不轻,只不过隔着一层衬衣,看不到伤。 律骁闻言,略略有些失神。 他垂下眼,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有片刻的沉默。 他记得那丫头咬他时,他的胸口不但不痛,反而麻苏苏的,感觉像触电一样!而且那丫头的身子很软,很香,像小婴儿一样,竟然带着一股奶香味…… 席悄悄洗过脸,重新梳理过一头长发,再次回到包厢时,发现律骁还在。 她从鼻子里发出一道冷哼,立刻换上甜甜地笑脸,对律冠业说:“律爷爷,我先走了,今天谢谢您的招待。” 律骁浓黑的眼眸盯着她,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低声说:“小胖妞,力气还挺大的。” 卧槽!这是嫌她咬的不够大力? “嗷”的一声,席悄悄就要对着他再次冲过去。 律冠业手快地拉住她:“好了悄悄,我们不跟疯子计较,他疯了。” 席悄悄这才做罢,然后背着包包,一甩长发,趾高气扬地走了。 送走了席悄悄后,律冠业很心累,看着律骁说:“这么大个男人,就不知道让着女孩子点?你的绅士风度呢,给狗吃了?” 律骁不置可否,倒是没有说给席悄悄吃了……-_-^ 律冠业很痛心,语气沉痛地说:“骁骁诶,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滴!你看人家悄悄,足足小了你六七岁,可你看人家都有男朋友了,你还光棍一个,你也好意思?” 律骁撇了撇唇,转开脸去。 “说说,今天为什么相亲不成功?”律冠业觉得今天安排的两个女孩子很优秀的啊! “不知道,没感觉。” “什么样的女孩子你才有感觉?” 律骁单手撑腮,一脸认真地思索:“要下……下次你帮我找几个肉点的女人,我试试。” 律冠业:“……” …… 【第012章】冷战(1) 席家。 乐潼看着律家的司机把刻有“福王府私菜馆”几个字样的各种高端大气的精美食品装盒一样一样地送进来,不禁瞪大了眼睛,问席悄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以辰呢?” 席悄悄面不改色:“他有事去忙了。” “那这些是……” “这些是律爷爷让送的。” 席悄悄把自己碰到律冠业的事情说了,解释道:“福王府私菜馆里面的菜道道都被奉为饕餮经典,律爷爷觉得你没有来吃可惜了,便让我给你捎了几样回来。” 只字未提律骁。 乐潼听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交待:“以后离他们家的人远点,你外公在世的时候,和他们家的人关系并不好,再说你和律骁一直不对盘,没有必要在一起闹些不愉快。” 席悄悄懂事地“嗯”了一声:“我知道,我也就是表面上应应景,他们也未必是真心待见我,只不过是大家见到了,不好意思当作不认识罢了。” 两家的家庭不对等,何况律冠业年轻时和乐祐麒并不好,这些席悄悄都心里有数。 只不过律冠业现在上了年纪,身上的锐气退减,开始怀念起一些以前的人和事,所以看到她会表现的亲切一点——她如果太当回事儿,那才是很傻很天真! 女儿听话又懂事,乐潼很欣慰,于是便拉了女儿的手说:“不吃白不吃,既然送都送来了,我们来看看是些什么菜色,福王府私菜馆的菜可是很难吃的到的哦!” “确实。”席悄悄有感而发。 宽敞明亮的餐厅里,芳姨和家政阿姨已经将漂亮装盒里的菜肴一一取了出来,并摆盘装好,然后放在居中华贵典雅的欧式餐桌上。 乐潼站在餐桌旁,轻言慢语地报出菜名:“金牌猪手、秘制汁状元鸡、香芋煲、桂花糖醋藕丸、澳洲大龙虾、皇帝蟹?!” 芳姨接口:“还有福王府私菜馆他们自酿的桂花酒和姜母熬制的奶茶。” “泡菜,他们自制的泡菜超好吃!”席悄悄指着桌上的泡菜。 菜都是热的,连放到微波炉加热都不用。 问题是,这都是几道扎扎实实的大菜,悄悄确定律冠业只是让她捎两个菜让她尝尝? 乐潼严肃地看着女儿:“这些菜真的不是你点的,我怎么感觉都是你的最爱?” 席悄悄:“……”百口莫辩。 这些菜都是律骁安排的,她原本以为只有一两道,甚至认为他会不安好心,不知又打了什么埋伏。 没想到他让她带回来的是一顿豪华餐。 有点小意外哈! 她顾左右而言其他,故意装作很气愤的样子岔开话题:“不是说这家私菜馆吃饭要预订吗?为什么律家不用预订?真是太不公平了!” 乐潼笑着摇了摇头,不理她那副愤青的模样。 这时,家政阿姨又先后端出两盅冒着热气的汤品。 “这是什么汤?”乐潼探头看了一下。 家政阿姨蜜汁一笑:“川芎天麻炖猪脑汤和核桃炖猪脑。” 倒! 席悄悄伸手扶额,天呐,她怎么忘了律骁律大爷总爱寒碜她脑瓜子笨的事?! 乐潼却道:“太好了!悄悄的头受了伤,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要炖点什么补脑的东西给她喝,这两道汤来的正好。” 席悄悄:“……” 等等,有点微妙,难不成……是她……误会了律大爷?!? …… 一直到晚上席悄悄去学校的时候,席汉庭都没有回来,只打了个电话给女儿,说让司机送她去学校。 席悄悄原本就没做指望,所以亦不觉得有何失落。 倒是之后接到了聂以辰的电话,问她返校需不需要他送。 他的口气很淡,俨然很勉强,席悄悄便说:“不用了。” 聂以辰二话没说挂了电话。 席悄悄望着被挂断的手机良久,最后默默地吐出一句:“德性!” …… 到了学校以后,甫一进寝室,同寝室的两位姑娘便道:“席贵妃回来了!” 这个寝室里有四位女生,除了她和许凝雪,另外两位分别为田蜜蜜和胡婵。 许凝雪是当初她的家里人帮她走了关系,所以她不但能和席悄悄一个班,还能分在一个寝室。 此刻席悄悄听到田蜜蜜的胡婵称呼她为“席贵妃”,不由哭笑不得。 就因为她是个胖子,还是个不太丑的胖子,所以同学们都戏谑地“封”她为“席贵妃”——意喻她无论是体形还是容貌都和杨贵妃较像。 席悄悄对这个称呼只觉汗颜。 杨贵妃是出了名的国色天香,天生丽质,美起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咋比? 况且不管她胖的怎么好看,这也不是以丰腴为美的唐朝,所以,她注定是个“杯具”…… 她把乐潼给她准备好的小点心和零食拿出来,分给田蜜蜜和胡婵,嗔道:“来点好吃的堵你们的嘴巴,以后别拿我打趣了。” 田蜜蜜和胡婵都是外地人,两人家里的条件很一般,平常她们不轻易回家,只有在寒暑假或者学校放长假时才会回去。 大家都是大一新生,乐潼觉得人家小姑娘孤身在外挺不容易的,所以每次席悄悄回家,她都会给席悄悄准备很多的零食和吃食,以方便女儿回校的时候分给同寝室的女孩。 “哇,悄悄,你妈妈真是太好了!每次都给我们准备过么多好吃的。” “是啊,这款芝士蛋挞我想吃好久了,可是有点小贵,我都没舍得买,这夏威夷果、榛子和开心果也贵,可是悄悄妈都帮我们准备了,不能再好了!” 田蜜蜜和胡婵此刻手捧坚果和美味的糕点,都纷纷夸席悄悄的妈妈。 几个女生虽然没有认识多久,但是席悄悄这个富家小姐的性格很百搭,所以田蜜蜜和胡婵跟她相处的很好。 “你们高兴就好。”席悄悄笑着说。 突然,田蜜蜜一边嚼着嘎嘣脆的薯片,一边问她:“悄悄,听说你们昨天落水了,你没有怎么样吧?” 席悄悄微怔,然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好像没有告诉哪位同学。 胡婵从书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许凝雪的娘刚刚给我们打电话了,说他们家凝雪和你一起落水,但是凝雪的身子骨弱,所以需要住院,还给我们传了一张照片过来。” 席悄悄拿着胡婵的手机,有点摸不透许凝雪妈妈的意思,如若说要帮许凝雪请假,也是跟辅导员联系吧,给蜜蜜和胡婵打电话,是想叫她们去医院里去探望许凝雪吗? 但是一看照片,她却愣住了。 是一张聂以辰和许凝雪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中,许凝雪虚弱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病房整洁而豪华,她一头宛如海藻般微乱的乌黑长发散开在床枕上,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的楚楚可怜,羸弱不堪,聂以辰站在靠近床头的位置,微微弯着腰,不知道在听她说些什么。 田蜜蜜觑着她的脸色,声音怯怯地:“许妈说,她非常感谢你们家以辰救了凝雪,她传这张照片过来,是想让我们了解一下凝雪现在的情况。” 胡婵从鼻子里发出一道轻嗤。 席悄悄摸了摸头,把手机还给了胡婵,什么也没有说。 【第013章】冷战(2) 次日一早,席悄悄跑完步回到寝室,赫然发现许凝雪也在。 她很惊奇:“不是说这次要多休养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学校了?” 许凝雪开玩笑一样地说:“想你啊,而且你又不在医院陪我。” 她的脸色仍旧有点白,穿着清雅的蕾丝上衣和绣花牛仔裤,外罩一件薄薄的小外套。 花都近来早上的天气开始转凉,中午又会很热,她这样穿刚刚好,清丽动人中又见斯文秀气。 席悄悄打量了她一番,说道:“你高兴就好。” 田蜜蜜和胡婵还在睡懒觉,她一边叫许凝雪喊她们两人起床,一边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会要下去食堂吃早饭,之后要去上课,时间很紧凑。 许凝雪跟着她来到了卫生间,席悄悄边脱衣服边斜睨着她:“怎么,想观看我洗澡?” “给看吗?”许凝雪双手抱胸地调侃:“贵妃胸前波涛汹涌,峰峦起伏,蔚为壮观,我正想看波霸洗澡,水冲玉女峰,如果给看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啊。” “滚!”席悄悄老脸一红,这大凡胖人都有个规模不小的胸——因为肉多。当然,凡事都有个例外,事事无绝对。 她的胸也不小,虽然构不上波霸,却也当得起“肉弹”这两个字。 说到这里,她又突然想起那天律骁问她的胸“是36d,还是36e”的话,一张白生生的脸蛋“腾”地又热了几分。 靠之,为什么都要注意到她的胸啊?胸碍着他们的祖宗了?! 她怒瞪许凝雪,“还不麻溜地滚出去?替我带上门。” 许凝雪不动,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你做这副鬼样子是几个意思?” 许凝雪躇踌了几秒,犹犹豫豫地开口:“悄悄……你是不是还在和以辰吵架?” “没有。”席悄悄很快否认。 “那……” “你别多想。”席悄悄迅速打断她的话:“我和聂以辰即使吵架也不是因为你,是我们自己的原因,所以你不要觉得内疚。” 许凝雪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的爸爸和妈妈最近还好吗?” “为什么这么问?”席悄悄狐疑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好久没有听到你们一家人出游的消息了。” 席悄悄闻言,登时怔忡起来,神情也变的怅然若失。 是啊,他们一家好久都没有出游了! 以前可不是这样,在爷爷奶奶活着的时候,他们一家人经常举家出行,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常常是把快乐的笑声洒在每一处。 席悄悄忽尔惊觉,好像是在爷爷奶奶过世之后,爸爸就再也没有带着她和妈妈出去游玩了…… “悄悄,你怎么了?” 一旦触及这个话题,许凝雪的心也很忐忑。 讲真,她并不是很赞同母亲的行为。 ——当年,许洁和席汉庭倾心相爱,两人许下山盟海誓的诺言,一个说非君不嫁,一个曾说非卿不娶。 然而他们两人的恋情遭到了席汉庭父母强烈的反对,他们被强行分开。随后,席家与乐家联姻,席汉庭在父母的压力下,很快娶了白富美乐潼。 谁也没有想到,当时许洁已珠胎暗结,怀了席汉庭的孩子。 许洁没有打掉孩子,她远走他乡,独自生下了孩子——那时候许洁的想法很简单,她觉得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和席汉庭的爱情结晶,她不忍打掉也不能打掉,她要生下这个孩子,并凭着自己的能力把孩子抚养长大! 总之是要对得起她和席汉庭之间的那段感情。 但是,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许洁的家庭本就不富裕,何况她又与父母决裂,孤身一人在外面打拼自己的生活与孩子的生活,那过程其实是相当的艰辛。 幸得许洁能力不弱,不靠父母不靠男人,她一样把许凝雪养到了十几岁。只是这个时候,很多问题都随之而来。 首先:孩子的身份经常被人诟病,越大被人传的风言风语越多,这对孩子的成长很不利。 其次:她忘不了英俊潇洒的席汉庭,个人的婚姻问题总得不到解决——每个想追求她的男人,她都不自觉的会拿来与席汉庭做比较,因为她心里还有着席汉庭的影子,所以也很难与别的男人发展出什么感情。 第三:暗中看着乐潼幸福,看着席汉庭与妻儿过着美满快乐的家庭生活,她心里的妒忌之火越烧越旺,渐渐变的不平衡起来…… 第四:她的女儿念的是普通的学校,席悄悄念的却是有名的贵族学校,凭什么?就因为她的家世普通,嫁不了席汉庭,所以连带着她的女儿都要被人歧视?! 基于种种因素还有对孩子的考虑,许洁渐渐失了初心,亦忘了初衷!她早忘了自己当初信誓旦旦想要独自抚养这个孩子的决心…… 许凝雪这些年来一直被许洁安插在席悄悄的身边,她明知道身边的这个女孩子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自己和母亲所做的事情正在伤害着这个女孩子的家庭,她的精神压力也很大! 但是她又没有办法,母亲坚持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要让她受到良好的教育,并且替她挣得一个名正言顺的光彩身份,她劝解无效。 所以她处处表现的对席悄悄很好,平时也很体贴席悄悄,是存了一种补偿的心理,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她们母女俩会夺走属于席悄悄的幸福。 同时她也小心翼翼的维系着这份感情,是盼在东窗事发后,她和席悄悄之间不至于决裂到无法挽回——届时,这个女孩子仍旧能是她的妹妹! 她每日也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地游走在席悄悄和母亲之间,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唯恐有朝一日她的身份暴露在阳光下,面对的是席悄悄不理解以及指责的目光! 昨天许洁的一通电话,让她昨晚辗转反侧,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她当时就想给席悄悄打电话,可是又顾虑到席悄悄正在和聂以辰怄气,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找席悄悄当面谈谈。 于是就有了她一大早就来到学校的事。 而此刻,席悄悄被她的话拉回了神智,她对着许凝雪缓缓一笑:“我没事,我们全家是很久没有出游了,大概是我爷爷奶奶去世后我爸爸的心情不好吧,再说公司的事情又全压在他的身上,他忙不过来。” 席悄悄的爷爷奶奶一年前相继去世,她觉得爸爸沉浸在痛苦中是可以理解的。 许凝雪觑着她明媚动人的脸蛋,不由暗暗叹息了一声,事情要是像表面上这么简单就好了。 横亘在她爸爸妈妈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席家两老——这两位老人最不喜欢她妈妈,只喜欢乐潼,现在这两位老人已死,没有什么能拦得住她妈妈的脚步了。 【第014章】卧室里的异声 许凝雪出了学校以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聂以辰打电话。 她这次来学校,并不是来销假上课,而是为席悄悄的事情而来——席悄悄眼看没有了完整的家庭,但是她希望她还能拥有爱情。 “以辰,你就不能下点苦功,好好的哄哄悄悄吗?” 聂以辰在手机里的声音冷若玉石:“怎么哄?昨天我已经退了一步,主动给她打电话说送她去学校,她理都未理我,我还要怎么哄?” 许凝雪很无语:“那就一直这样?”就这点诚意?! “一直这样呗!反正我觉得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她不谅解是她的事情,我不可能天天去哄着她过日子,那会很累。” “以辰!将心比心。”许凝雪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这件事若换成了你,你的心里也铁定不好受。”她觉得聂以辰把姿态摆的太高了。 不过这也是席悄悄惯出来的。 聂以辰这人心高气傲,比较龟毛,而席悄悄大大咧咧,心思又不够细腻,经常会踩到他的雷点,故而他们俩时常会为了一些小事发生摩擦。 但是每次只要席悄悄先向聂以辰低头,聂以辰都会原谅她,然后两个人又和好。 这都成了惯性,所以聂以辰已经习惯了席悄悄先向他道歉的这种模式。 许凝雪觉得这次可能不太一样——席悄悄压根不是使小性子那么简单。但是很显然聂以辰未意识到这一点。 他说:“行了,我和她又不是第一次闹崩,我们俩经常闹别扭,我都习以为常了,过几天就没事了,悄悄她是不会气太久的,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别瞎操心了。” 许凝雪握着手机,听着他笃定的声音,很无奈,她觉得聂以辰并不了解席悄悄——席悄悄的骨子里可是很犟的,一旦犟起来要人命! 席悄悄的底线是低,但是你若触及她的底线,她会让你见识到另一个不一样的席悄悄。 许凝雪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小孩子是没有什么恨人之心的,她认识席悄悄的时候才念初一,席悄悄那么单纯可爱,她喜欢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恨她呢! 得知自己有这样一个妹妹,她是高兴多于哀愁——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没什么亲人,除了许洁,她们家既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 多了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她感觉很温暖,亦不觉得孤独,做事都凭白多了一股底气。 可是现在,她感觉这份感情和友谊留不住,犹如手中沙…… 她清了清喉咙,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对聂以辰说:“以辰,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 席悄悄老老实实在学校上了三天课。 周四,她发觉自己非常想念乐潼,莫名其妙的就想立刻见到她! 她也是任性,连一天都忍不住,当下就去向辅导员请了个假,然后马不停蹄的滚回了龙台苑…… ——席家现在住在龙台苑的复式豪华公寓里,此地段是市区,离席汉庭的公司比较近,不仅方便席汉庭工作,而且也便于乐潼打理。 席悄悄没有给乐潼打电话,她到家后,怀着窃喜的心情偷偷用钥匙打开了大门,本想着给乐潼一个惊喜。 然而,家里很安静。 席悄悄举目四望,雅致富丽的大厅里空荡荡的,华美的落地窗帘随风摇曳,大理石的地板锃亮的能照出人影,欧式风格的家具皆一尘不染,芳姨、家政阿姨似乎都不在。 不仅安静,空间还很静谧。 席悄悄有些纳闷地把钥匙和提包放到了玄关外,换鞋。 随后,她趿着柔软的拖鞋往二楼爸妈的卧室走去。 突然,一阵说高亢却又带着压抑的呼声从父母的卧室里传了出来! “噢!噢!噢噢……汉庭,汉庭!就是那里……啊!喔喔……” 女人的声音?有点像妈妈又有点不像妈妈,席悄悄的一双大眼里浮上了疑惑,而且好像是嘴被蒙着,声音都堵在嗓子眼,叫出来变了调,怪怪的。 高声过后又是一阵小声,好像是在喘气,又好像在说好舒服哟之类的,之后又是一阵模糊不清的叫声。 好奇怪,不会是妈妈生病了吧? 席悄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爸妈的卧室里只能是爸妈,而且他们卧室的门虚掩着,敞开着一条缝,声音正是从那条缝里发出来了。 她只想知道妈妈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下意识的推开了门—— 然后,她目瞪口呆(⊙_⊙)? 凌乱无比的大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男人和女人…… 次噢!席悄悄瞬间秒懂了这画面,她面红耳赤的合上了爸妈的门,仿佛后面有鬼追的似的,仓皇地“蹬蹬蹬”地跑下了楼。 尼玛,太可怕了!怎么会撞见父母敦伦的场面?!这以后要如何面对乐潼同志,如何面对席汉庭童鞋? 席悄悄又羞又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心里既怪爸妈在行房为什么不好好的关上卧室门,又怪自己的行为太冒失,居然忘了敲门就推开了爸妈的门。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客厅里,脸通红,一双手放在胸前,感觉心跳的特别的厉害,“怦怦怦”的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第015章】不是人渣不聚头! “咔嚓!” 卧室里,沉浸在欲望里的席汉庭被房门碰上的声音惊醒,他蓦地回头,一双深沉地眼睛紧紧盯着被阖上的卧房门,半响没有动作。 “怎么啦?”女人娇媚的呢喃,纤白的藕臂伸到他的背后,拍了他的马达臀一记,示意他加油。 席汉庭似难受又似不满地地皱了皱眉:“好像是悄悄。” “啊!?”许洁惊了一下,身子一动就要起来:“那她会不会发现是我?” 席汉庭按着她,不让她乱动,很冷静地说:“应该不会,有我挡着,从她的那个角度看不到什么。” 许洁立时松了一口气,他们今天用的是后入式,她的脸埋在枕头里,这也给了她起了不少遮掩的作用。 倘若真是被席悄悄抓奸在卧室,那她有嘴也说不清,计划会被毁掉一半。 “还要继续吗?还是起来?我怕那个丫头发现了什么,然后杀个回马枪。”许洁嘟着嘴,不甘不愿地说。 席汉庭沉吟着离开女人,下床,从地上捞起自己皱的跟咸菜干似的衬衣,不慌不忙地展开穿上:“算了,那丫头在家里,总归是不好。” “那我现在怎么办,她在家里我要怎么出去?” 席汉庭撩眼看着她笑了一下:“先躲着吧,悄悄脸皮薄,撞到这样的事她不会在家里久呆,一会儿准出去。” 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席汉庭再了解不过了,悄悄必定以为是自己撞破了父母的好事,她羞的无脸见人,只会借故出去躲一躲,不会继续留在家里。 “真晦气!”许洁嘟囔着起身,“才刚开始呢就被你家丫头撞破,你说你家丫头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进父母的房间都不知道敲门吗?” “谁让你叫的那么大声?她以为是她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再说我们又没有关门……”席汉庭调笑的话骤然卡在嗓子眼了。 “咚咚咚!” “咚咚咚!” 有人在敲卧室的门,用的力气还不小。 席汉庭的眉头不自觉地又皱起。 “妈呀!”许洁吓了一跳,连忙用被单裹住自己,整个人都惊惶失措地扑在床上:“这会儿又是谁啊?怎么这么烦人啊!” 她就说不跟他回来打炮,随便找个酒店开房就行了,谁知他说家里没人,佣人也被他找理由给放假了,他们俩可以在他的家里肆无忌惮地耍的很快活。 所以他俩连门都没有关就胡天胡地上了,孰料这才多久便被人接二连三的打断! 气死她了! 席汉庭显然也有点意外,对女人说:“没事,我去看看。” 他套上外裤,若无其事的往房门口走去。 席悄悄在外面一边用力的敲门,一边装做很大声的样子喊:“爸爸,妈妈在家里吗?我怎么到处找不到她呀!” 你说她也是够不要脸的——都撞到这种事了,她居然还有勇气再来敲父母的门? 悄悄? 席汉庭握着门把的手迟疑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女儿真应了许洁的话,杀回来了,他还以为她会跑出去——瞧这脸打的…… 确实,席悄悄如席汉庭所言并没有看到太多,她只看到女人肥白的后臀,男人的裸背,以及女人跪在床上,大概是把脸埋进枕头的样子。 她当时心慌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只一眼便夺路而逃。 但是,她在楼下时而用手捂着发烫的脸,时而用手捂着胸口喘着气羞窘了片刻后,脑子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乐潼的屁股好像没有那么大? 乐潼是纤细型的美女,身材匀称,凸凹有致,全身上下的线条极美。 她一个机灵,想到那屋子貌似到处都扔着杂乱的衣物,好像也不是乐潼平时的穿着。 再说她觉得乐潼未免太大胆了,并且好开放啊!叫的那个声嘶力竭,简直太那个了……总之与乐潼平时高雅动人的淑女形像不同。 思及此,她“蹬蹬蹬”地又返身上楼了,想要把心里的疑惑弄清楚。 她想着,大不了给爸爸骂一顿,左右乐潼是不会骂她的,只会和她一起不好意思地埋头窃笑。 席汉庭倒没有骂她,他十分镇定地拧开门把,把门拉开一点,然后往看了看女儿,从容地笑道:“是悄悄啊,找你妈妈有什么事吗?” 不容席悄悄出声,他弯着唇角,戏谑地把头往后探了探,接着十分风趣地说:“不过……这个时候,你妈妈……大概没空理你吧。”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席悄悄原本还想假装冒失,再次冲进屋内看个仔细,可是此刻她爸爸衣衫不整的挡在门口,那衬衣未扣,胸膛敞开的造型让她辣眼睛!而且爸爸都说里面是妈妈了,想必里面的妈妈一定很害羞吧,羞的都没有出声…… 她的老脸“腾”地又是一红,感觉实在呆不住了——怀疑自己的爸爸都不说,还闹出这种乌龙。 她一秒钟都不耽搁,飞也似的跑走了…… 席悄悄决定返校,再呆下去与爸妈碰上面,大家一定会尴尬的要命——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她爸爸那种强橹灰飞烟灭,我自谈笑风声的本领。 席悄悄走后,席汉庭面带笑容的回到床边。 许洁将蒙着自己的被单掀开一条缝,轻声问:“走了吗?” “走了,这次她不会来了。”他听见女儿冲出大门,并甩上大门的声音。 许洁这才彻底的舒了一口气,从被单里钻出来,一迭声地蹙着眉抱怨:“都怪你,非要来你的家里约会,我们去别的地方不行吗?幸亏这次是你的女儿,好糊弄,若是被乐潼发现了,我看你怎么办!” 她是一个长相很犀利的漂亮女人,和乐潼那种江南水乡女子细腻温柔的古典美不同,她椭圆脸,双凤眼,新月眉,大红唇,世俗又性感。 不过她眉色较淡,带着些许凉薄的意味,鼻翼两侧已经有了浅浅的法令纹,五官也不够精致,不及乐潼耐看。 席汉庭瞄了她一眼。 许是听到乐潼的名字,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原本噙着满意笑容的双眼倾刻间也黯淡下去,尔后淡淡地说:“你想太多,她现在焦头烂额,分身乏术,哪有心情管这些事?” “乐潼怎么了?”许洁饶有兴趣地问,一双有着深刻双眼皮的眼睛里暗蕴精光。 席汉庭扔下衬衣上床:“乐氏和我的小姨子相继出了事,她一大早便赶去处理了,说是今晚都不能回来,所以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乐祐麒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乐潼,小女儿乐婧,乐潼不想留在家里继承家业,于是嫁给了席汉庭,乐婧则留在家里招赘。 乐祐麒死后,乐氏的一切都是乐婧在打理,乐潼每年也会享受到乐氏公司的股权分红。 许洁听后,酸溜溜地说:“你叫的可真亲热啊,一口一个小姨子的?话说乐氏和你的小姨子究竟出了什么事?” 席汉庭默了默,说:“不知道。” ------题外话------ 亲爱的小妖精们,收藏个呗! 妹纸们有免费评价票的,轩娘也求一个,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本文,钻石鲜花和币币,一个也是真爱啊!o(n_n)o 再次感谢投票和送花送钻的美女们![2017—06—27]海底精灵0930 送了100颗钻石+ 投(5热度)香蜜儿1 送了50朵鲜花,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151**4314 投(5热度)+送了1朵鲜花,那一月 投(5热度),寿佳宝 投了1票(5热度),蔻丹丹蔻 送了9颗钻石+投了1票(5热度)+ 打赏了103潇湘币,冥王夏媛 投了1票(5热度),老太太1961 投了1票(5热度) [2017—06—28]139**7101 投了5票(5热度)+100颗钻石+送了500朵鲜花,helloperth 投了1票(5热度) 【第016章】离婚?! “乐氏和你的小姨子出了事,你不管吗?”许洁趴到他的胸口。 席汉庭笑了笑:“管,怎么不管,现在不是还轮不到我出面么。” “你对你岳家可真好啊!不过,你究竟什么时候离婚?” 席汉庭垂眼看着怀里的女人,没有动。 “怎么,你不是说要离婚的吗?难不成你又不想离了?” “小洁……”席汉庭伸出手,揽住女人的肩,沉默了几秒才说:“离婚的事……过一段时间再说吧,乐潼现在刚刚碰到了难题,我若在这时候向她提出离婚,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会被人指责的。” 他话一说完,许洁突然离开他的怀抱去穿衣服。 她冷着脸,冷冷地说:“席汉庭,你可真对得起我啊!前几年,你说你的父母还活着,你离不了,我忍你,现在你爸妈都死了,你还是诸多理由不离!怎么着,真当我许洁是你的玩物或者情妇了?” “小洁,我没有!” “没有吗?没有那就证明我看!”许洁姿态强横地说:“总之你今天给我一句话,离?还是不离?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 “过了这段时间再看看。”席汉庭伸手去拉她:“小洁,不要这么咄咄逼人,离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还有悄悄要顾虑,不能不顾她的感受,如果太突兀,悄悄会受不了。” “呵呵,那你就不顾凝雪的感受了吗?你莫忘了,她比席悄悄还大,席悄悄一直正大光明的在享受你的父爱,我们凝雪却只能在暗中默默的看着,你体会过她的感受吗?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 “小洁……”席汉庭很内疚。 “不妨实话告诉你席汉庭。”许洁接着又说:“我的生理期一向很准的,但是这个月逾期十天了还迟迟未来。” 席汉庭猛地抬起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许洁很轻蔑地撇了撇唇:“我只想告诉你,倘若我这次真的怀上了,这一次我不会傻傻的再替你未婚生子,这一次我会把这个孩子拿掉,然后再找个男人嫁了,给凝雪找个真正的爸爸,让我可怜的女儿也享受享受正常的家庭生活!” “小洁,别负气!”席汉庭面带着几分欣喜,几分小心翼翼,又几分难以置信地拢住许洁的后腰,语气带着讨好:“跟我细细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你年纪也不小了,别轻易说打掉孩子的话,会很危险。” “你也知道我年纪不小了?”许洁今年42,比乐潼小一岁,她当年很早便和席汉庭在一起了,所以才会怀上许凝雪。 “我现在要是再怀上,那我就是高龄产妇,对我来说无异是过生死大关!如果不能有个正正当当的身份,我是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许洁冷着脸,看都不看席汉庭:“凝雪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这个孩子不能如此。” “好了好了,我来想办法。”席汉庭连忙哄着:“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一次,不会再对不起你们第二次。” 男人大多数还是很喜欢孩子的,一听到自己的亲骨肉就很激动,那感觉都会不同,尤其到了席汉庭这个年纪,能有个小baby,那就是老来子或者老来女,会更得宠! 他喜滋滋的摸着许洁还很平坦的小腹:“去医院检查了吗?” 许洁道:“还没有。”她和席汉庭一起摸着自己的肚子,双眼闪光,嘴边翘起一抹骄傲的弧度,“现在日子还浅,我想过一段时间再去。” 席汉庭忙说:“那我抽个时间陪你去医院。” “好啊!”许洁一点也不拒绝,笑靥如花:“有你陪着,我会放心一点。” 席汉庭眼中此刻满是活泼可爱的小婴儿,思及刚才两人放浪不堪的行为,他忍不住轻拍了许洁的后臀一记:“你可真过分,都怀疑自己怀孕了还跟我胡来,也不怕伤到孩子?” “你不喜欢吗?”许洁不但不怕,反而挑着眉,媚媚地看着他,眼神充满挑逗:“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女人床下是贵妇,床上像荡妇?再说我哪有那么脆弱,以前怀凝雪时,我还不跟你这样。” 席汉庭无话可说。 …… 席悄悄决定还是给乐潼去个电话,不过那已是很久之后了。 “妈妈,你在哪?”她想的是她不辞而别返校,怕乐潼担心她。 乐潼在那端迟疑了许久才说:“妈妈在家里,悄悄你怎么了?” 乐潼的声音很沉、很哑,充满了疲惫,席悄悄的脑子一时想多了点,想到了不该想的画面,觉得妈妈是不是在床上累惨了…… 她立刻给了自己一嘴巴子,打掉了脑子里不纯洁的思想,回复乐潼:“妈,我在学校,我明天就回去。” “嗯,妈妈知道,你明天早点回来,妈妈有事情要告诉你。”乐潼嘱咐她。 女儿只有一天便会回来,乐潼不想她耽误了学业。 席悄悄很好奇:“什么事情?妈妈你现在不能说吗?” 乐潼揉了揉欲炸裂的脑袋,沉沉地说:“事情是很重要,不过不在乎这一天,你在学校里安心学习,明天回来妈妈再跟你细说。” 席悄悄听话的挂了电话。 …… 周五,席悄悄本来打算坐地铁回家,没想到席汉庭派了司机来接她。 难道是自家老豆因为昨天的事情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有此良心发现?席悄悄如是想。 但是到了家后,乐潼却告诉她,离婚。 “离婚?!” 一家人此刻在二楼的书房里,席汉庭和乐潼一个坐在宽大的豪华书桌后,一个脊背挺直地坐在一旁的海蓝色的休闲沙发上,前者脸色沉重地抽着闷烟;后者眼神空洞,神色哀恸,而席悄悄听到这个消息后,却震惊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回到家,背包都还未放下,水也未喝一口,只惦记着乐潼说有事情要告诉她,芳姨说乐潼在书房里等她,她便匆匆忙忙的跑上来了,此刻她手下还攥着背包带,顺势就砸在地板上了。 “嘭!” “你们在说什么?”她抽动嘴角,笑了笑:“今天是愚节吗?还是你们又想捉弄我,所以要跟我开玩笑?” 席汉庭的头垂的更低了,简直无法面对一脸纯真的女儿,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着点被吸进胸腔的烟雾呛着。 乐潼却如行尸走肉一样的起身,慢慢地走到女儿的面前,先伸手爱怜的抚了抚她的肩膀,接着嗓音沙哑地说:“是真的悄悄,爸爸已经让律师去拟离婚协议去了。” 席悄悄怔在了当场。 ------题外话------ 哦卖噶,额滴个娘啊,我感觉这两天我顶着盖在写…… 喔嘿嘿,谢谢心肝儿们的支持cy小青 投了1票(5热度),[2017—06—29]寿佳宝 送了15朵鲜花,zkcy93932887 送了2朵鲜花,185**2976 投了1票(5热度),[2017—06—29]老太太1961 送了10颗钻石,老太太1961 送了50朵鲜花 【第017章】开弓没有回头箭 “为什么?为什么?!”平静过后,席悄悄差点崩溃:“你们为什么要离婚?你们不是过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这么突然的说起离婚?我不信!我不相信!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但是无论席悄悄怎么质问,席汉庭和乐潼皆着一言不发,两人仿佛商量好似的,对此事保持缄默。 席悄悄都要疯了,好好的家,为什么一夕突变?! 她把拳头一捏,恨恨地道:“我去找小姨!” 乐婧是个性格如火,艳若玫瑰的女人,可攻可受可温柔,可美丽可霸道可推倒!她比其姊小十来岁,可她能力出众,处事果决,所以乐潼有很多事都喜欢找妹妹拿主意,席悄悄也爱与这位小姨打交道。 她若知道自己的姐姐要离婚,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席悄悄正要冲出去,乐潼却叹了一口气,低声唤住她:“悄悄,别去了,你小姨不在,她此刻人在国外处理乐氏的紧急事件,你不要去打扰她。” 席悄悄顿住了,小姨不能找,那还有谁来帮她劝阻爸爸妈妈,谁来帮她挽救这个家? 这时,芳姨上楼,对席悄悄小声地说:“聂少爷和许小姐来了。” 聂以辰和许凝雪,他们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席悄悄看了沉默不语的父母一眼,转身飞快地下楼。 …… 女儿走后,乐潼理了理自己的裙子,缓缓从沙发上起身,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书房。 席汉庭从后面追了上来:“潼潼。” 乐潼恍若未闻,径直走到了次卧。 “潼潼,我们谈谈。” 乐潼伸手推开次卧的门,转头望着席汉庭,轻轻地说:“滚!” 席汉庭:“……”用这么轻的语气说出这么严厉的话,也只有乐潼能办得到。 “潼潼,你别这样,我们……” “滚!” 乐潼再次出声,不过语气冷了几分。 席汉庭一怔,“潼……” “我说‘滚’!你没有听到,还是你耳聋了,亦或是你压根就听不懂人话?”乐潼蓦地拔高声音,她纤背挺的笔直,眼神冷厉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张具有东方神韵的瓜子脸虽然苍白无血色,却一点表情也没有。 她本来就生的极美,弯弯的柳叶眉,一双雾蒙蒙的水杏眼,都40多岁的人了还眉若远山,眼若秋水,此刻这么冷若冰霜的说话,不知显得多么的高贵与美丽,气势不凡。 席汉庭望着她的双眼里慢慢露出了震惊之色。 他从未见过她色厉内荏或者疾言厉色的样子,乐潼一惯是温柔与美丽,高雅迷人的,平时只要把声音放严肃一点,那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而此刻,这个女人漂亮的下颌微抬,雪白的秀颈轻扬,那几乎镌刻在她骨子里的贵族名媛气质和深厚的文化涵养从她曼妙而纤细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竟形成一股磅礴的凌人之气,让人觉得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原来乐潼也是可以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 席汉庭一时心情很复杂,眼神在不知不觉中掺上了几丝阴暗与晦涩。 “潼潼,我只是想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他语气沉滞地说。 犹记得第一次见乐潼的时候,那时是在一个富商的晚宴上,她站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高端丝质礼服,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松松地馆了公主头,礼服似为她量身定做,公主发式极符合她高贵婉约的气质,她的皮肤雪一样的白,双瞳似剪水,唇若点脂,手如柔荑,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那时,水晶灯璀璨的光芒洒满了她一身,她仿若沐浴在耀眼星光下的女神,脚踏月色而来,步步生莲,所到之处皆繁花盛开,香风扑面。 那一刻,他屏起了息,望着这个被乐家从小捧在手心里的美人儿,心里所有的不甘愿都化成了情愿…… 可如今,他们之间却变成了这样! “干卿底事?”乐潼以更冷的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 席汉庭一时很无语,从昨晚乐潼回来,发现他和许洁在客厅里后,她就是这样对他不理不睬,视他如空气和无物,也不跟他说话,除了谈离婚的时候说两句外,她基本不开口了。 他想和她谈一谈,乐潼却完全不理睬他。 席汉庭很无力,他也不想闹成这样的,但是昨天乐潼说好了晚上不回来,谁知道她提前回来了,提前回来了不说,还将他和许洁在客厅里捉个正着,让他想辩解也无从辩解起…… 而许洁也是个不省心的,她仗着自己怀了孕,一点也不怵乐潼,两个人在客厅里对峙着,令他心惊肉跳。 他好不容易将许洁送走,回来乐潼已经从主卧搬到了次卧,然后两个人说起了离婚。 离婚谈的很顺利,可席汉庭心里心里并无多少欢喜——倘若不是许洁突然怀了孩子,这个婚不一定离。 此刻,他的心底油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惆怅与不舍,好像两个人还没有真正的分开,他就有点后悔了……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说过的话亦是覆水难收,许洁不会让他后悔,乐潼也不会给机会他后悔! 他再次收敛了心神:“潼潼,我只是关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能从我面前立刻离开,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乐潼闪身进了卧室,用手挡着次卧的门,目光直视着席汉庭:“席汉庭,看着我的嘴型。”她徐徐张开了唇:“g——u——n!” “……”席汉庭。 及至次卧的门阖上,乐潼才全身乏力的缓缓蹲下身子,她用双手抱着膝,将整个头埋入了双膝之间,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悲伤和哀恸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 …… 楼下,席悄悄看着聂以辰和许凝雪,“你们俩怎么来了?” 她和聂以辰已冷战多日,至于许凝雪,周三便回了学校,两人今天才在学校里分手。 聂以辰看着她,欲言又止,躇踌了半日,这才指着许凝雪对她道:“悄悄,凝雪有话对你讲。” 席悄悄狐疑地看着许凝雪:“古里古怪的,有什么话今天不能在学校或者在电话里跟我讲,要专程跑到我的家里来?” “悄悄……”许凝雪忽然伸手蒙住脸,“嘤嘤”哭泣起来:“悄悄,我是你姐姐,姐姐……” 席悄悄陡然眯住了眼。 “悄悄,呜呜呜……我对不起你,我是你的亲姐姐,我们只是不同妈妈。”许凝雪继续哭着说:“对不起悄悄……” “啪!” 席悄悄扬起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贱人,我总算知道是谁在搞鬼了!” ------题外话------ “g——u——n”,某人常这么对付我,不给席汉庭用一下,我心里不服! 感谢我亲爱的土豪们,你们太可爱了!么么哒,求抱走,求抚摸,求暖床!鞠躬,谢谢![2017—06—30]natualgas 投了1票(5热度) [2017—06—30]135**5445 投了2票(5热度),香蜜儿1 投了1票(5热度),[2017—06—30]syl521 送了9朵鲜花,水晶童宝贝 投了1票(5热度),红莲静默0 送了100颗钻石,[2017—07—01]寿佳宝 送了30颗钻石 [2017—07—01]139**7101 送了100颗钻石 [2017—07—01]xiaoyu3454 送了5颗钻石,[2017—07—01]139**7101 送了500朵鲜花 【第018章】野生的孩子遭人疼 父母突然要离婚,许凝雪又在这节骨眼上冒出来自称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并且哭哭啼啼的一口一个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这还要猜吗——总不会因为她是她的姐姐那么简单! 许凝雪是万不会拿这个事情来开玩笑和撒谎的,所以席悄悄当场赏了其一记耳光。 她这一巴掌可把许凝雪和聂以辰打懵了。 “悄悄你……” “悄悄……嘤嘤嘤……” 两人先后发出了惊异之声。 聂以辰满脸愕然地看着她,都要怀疑眼前的女孩是换了一个人,要知道席悄悄以前可是一个很手善的女孩子,心也善,轻易不会对人动怒,更不会对人动手。 这话他要是说给律骁听,律骁一定对他嗤之以鼻,去逑!手善心善每次都能对他又抓又咬,就差把他咬成狗,整个一小野猫! 言归正传。 话说许凝雪被打后,捂着脸哭的更加的厉害了,“悄悄……” 聂以辰则走到了两人的中间,伸手想要拉住席悄悄。 不过他很快便把手放下,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主要是这是席悄悄和席家的家事,他参与进来不太好;其次:当许凝雪告诉他这个事实时,他也觉得许凝雪和她的妈妈做的有点过分,尤其是许凝雪,瞒了他们这么久,明知道自己是席悄悄的姐姐却一直不告诉她,这事儿换了他也要生气。 再者,他今次是来找席悄悄和解的,而不是想跟她闹的更僵,所以他还是让悄悄发泄一下,不要做过多的干涉为好。 而当聂以辰退开之后,席悄悄只看了他一眼便把视线重新放回到许凝雪的身上。 “许凝雪,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事,所以你才跑来跟我做同学和好朋友?”她双眼如冰,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我……”许凝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不否认即是承认。 “骗子!”席悄悄反手就想再掴她一掌,并咬牙骂道:“欺骗我的感情,就是为了帮助你的妈妈来破坏我爸妈的感情是吧!” 但是她的手没有打下去。 她抬眸看着紧紧抓着她手腕的人,冷冷地说:“放手!” 聂以辰用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温润如玉的俊脸上一片无奈:“悄悄,打人解决不了问题,你都打了她一记耳光,她也该记住教训了,你有话好好说话,别使用武力和用野蛮的方式来处理问题。” 我去,席悄悄都要骂娘了。 而许凝雪看到预期的巴掌声没有落下来,立时松了一口气——她开始都吓得要惊叫了,刚才被席悄悄打的脸还疼着呢! “悄悄!”她赶紧解释:“你听我说……” “说个屁啊!”席悄悄双眼冒火地怒视着她:“好个潜伏,你演的可真好啊!姓许的,不得不说,奥斯卡欠你一座金像奖!” 许凝雪:“……” “心机婊!心机这么深沉,可以在我的身边一伪装就是五六年,把我当傻瓜一样的耍,你很有成就感吧?”席悄悄继续痛骂。 “我没有……”许凝雪又哭了起来,呜呜咽咽地宛若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席悄悄半点也不同情她。 别看眼前这个女人哭的伤心欲绝,如丧考妣,可她从初中就一直骗起她,用她高超的演技隐瞒着一切,此次若非她的爸妈要离婚了,她和她的那个妈不知道在暗中还要伤害她和乐潼多久! 越想越恨,她瞪着聂以辰:“放手!我叫你放手!” “悄悄,不要打人。”聂以辰耐心地劝道:“圣人都会犯错,凝雪她知道错了,你看在她诚心诚意来给你道歉的份上,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别这么咄咄逼人和不依不饶好不好?” 这是他们冷战以来聂以辰首次跟自己说软话,席悄悄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抿了抿唇,沉着脸对聂以辰道:“这是我跟她的事,你不要管。” “悄悄!”聂以辰骤然提高了音量:“凝雪是我送过来的,我若不管,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你把她打死?” 席悄悄的体形圆润丰满,许凝雪体弱,席悄悄一巴掌搧下去看着力气就很大,许凝雪弱不禁风的哪里捱的住?何况刚才席悄悄已经打了许凝雪一巴掌,再打的话聂以辰有点看不下去。 “你要管是吗?”席悄悄冷笑道。 话落,她倏尔扬起了没有被聂以辰抓住的左手,“啪”的一声抽在了许凝雪的脸上。 “啊!”许凝雪发出一声尖叫,脸都被席悄悄打歪了。 “呜呜呜……”她再次痛哭起来。 “悄悄你……”聂以辰恼恨的把席悄悄一甩,双手叉腰气恼地看着她,俨然恨铁不成钢。 席悄悄踉跄了好几步,幸好他们此刻站在大厅里待客的地方,身后有沙发和茶几,她扶住一个沙发靠背,这才止住了身形。 聂以辰的力气很大,她再胖也只是一个女孩子,这一甩可把她甩的不轻,她的右手腕剧疼,脚踝也差点扭了,再一看刚才被聂以辰捏住的地方,此刻红红紫紫,都开始肿了。 她稳住身形后一指聂以辰,再一指大门口的方向,厉声道:“姓聂的,给本姑娘速度的滚!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以后再跟我席悄悄提起我认识你聂以辰,我席悄悄把头都剁给他!” 聂以辰有点震惊地看着她:“悄悄……” “滚!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来管,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正在这时,楼上传来一道喝声:“你们在干什么?” 紧接着,席汉庭匆匆从楼上下来,他看着许凝雪一张凄凄惨惨地脸,立刻怒瞪席悄悄:“悄悄,你干嘛把她打成这样?” 席悄悄还未做声,许凝雪已经抽抽咽咽地说道:“爸爸,你别怪悄悄,是我不对……” 她此刻一张脸肿的像猪头,长发也乱七八糟披了满头满脸,发丝沾着泪水黏在脸上,样子既狼狈又可怜。 席汉庭看得心里一抽,又想去责怪席悄悄。 席悄悄却凉凉地冷哧:“果然是野生的孩子遭人疼,席先生,你可真能耐啊,外面养的女儿都这么大的,还跑来逼宫,小三的孩子就是强。” 席汉庭被讽的无话可说,一张脸又红又白又青,颜色变换不停。 ------题外话------ 感谢我亲爱的送花送票送钻的亲:159**0754 投了1票(5热度),[2017—07—01]159**0754 送了2颗钻石,[2017—07—01]134**5368 投了1票(5热度),[2017—07—01]151**4314 投了1票(5热度),151**4314 送了1颗钻石,151**4314 送了1朵鲜花,qq9494aee2969a23 投了1票(5热度),qq9494aee2969a23 送了10颗钻石,qq9494aee2969a23 送了10朵鲜花,微酣啦 投了1票(5热度),寿佳宝 投了1票(5热度) 【第019章】许洁来了 “悄悄,不要这么说我,我不是小三的孩子。”许凝雪抹着脸上掉都掉不完的泪说。 “对,你是正室的孩子。”席悄悄刻薄地怼了回去:“因为你妈和席先生拿着结婚证,是席先生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我妈刚刚打算和席先生离婚,还没离,所以我才是小三的孩子。” “……” 卧槽!这简直是要把人怼死——明显的正话反说,但是谁叫许凝雪把话柄给了人家。 席汉庭脸色铁青。 聂以辰脸色难看——因为席悄悄叫他滚。 不过席悄悄怼完了许凝雪,立刻将矛头对准了他:“你还不滚?想留在这里过年吗?” “你!?”聂以辰显然没有想到席悄悄这么野蛮,一旦撕破脸,她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留。 “滚!” 席悄悄吼了一声,抄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对着聂以辰砸了过去:“特么的什么装逼玩意儿!一天到晚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来欺负你的女朋友,很光荣吗?从今天我正式的告诉你,我们之间玩完了,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悄悄!” 众人没想到她会对聂以辰动粗,而且是真砸,猝不及防之下眼看着烟灰缸朝聂以辰的面门而去,一个个都吓的瞪大了眼睛。 聂以辰伸手一挡,烟灰缸“咣当”一声落到地上,又发出了清脆地“哗啦”声——碎了! 水晶碎片四分五裂,迸射的到处都是,与光洁可人的大理石地板相映成趣,仿若在暗示着什么。 许凝雪恐怖地叫了一声:“以辰你怎么样?” 聂以辰没有管许凝雪,他双眼冒火地看着席悄悄,额头的青筋直跳,再好的涵养都要被她气死了! “席悄悄,你太过分了!”他扭着被烟灰缸砸痛的手腕,英俊的脸庞沉的要滴水,一双深邃动人的眼睛里满是阴霾。 席汉庭赶紧命令一旁的芳姨等人来把地上的碎渣扫去,以免伤到人,又对聂以辰道:“以辰你先避避,等这些事情过去以后,叔叔让悄悄去给你陪罪。” 家丑不可外扬,虽然和聂家的关系较好,席汉庭还是不希望太多的人掺和到他的家事中来。 聂以辰沉着脸,用力抿了抿薄削地唇,随后盯了席悄悄几眼,转身大踏步地离去。 “以辰……” 聂以辰一走,许凝雪便跌坐到沙发上,泪水涟漪地对席悄悄道:“悄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以辰他只是陪我来向你说明情况的,没有别的意思,而我今天也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她是听许洁说,席悄悄的爸爸和妈妈马上要离婚了,她担心事情穿帮后,席悄悄要来找她算帐,所以她提前拉了聂以辰来找席悄悄说明情况,顺便向她说声对不起,以免席悄悄以后因为此事和她结怨。 聂以辰比较好对付,他虽然也生她的气,但是没有气多久,最后还是打算帮她一把。 可是没想到席悄悄的脾气这么大,一下子就把事情闹的不可开交,还把聂以辰赶走了。 许凝雪觉得很对不起聂以辰,席悄悄却讨厌死了她的做张做致。 “贱人就是矫情!”她对许凝雪道:“你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巴巴和委屈巴巴,在这里唱做念打,是想做什么?是想表明你自己有多么的清白无辜吗?你无非就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大骗子,和你那个一心想破坏别人家庭的妈妈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凝雪被她骂的头都抬不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口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谁不是好东西?” 几个人循声望去,顿时脸色各异。 一个女人身姿款款的往这里走来。 这女人新月眉,双凤眼,大红唇,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肩挎着某国际大牌最新款的时尚黑色方形大包。 她穿着一件干练的黑色小西装,内着白色的雪纺衬衣,下身则是同款的阔脚裤,俨然一位非常成功而出色的都市白领丽人,浑身上下充斥着精明与利落,眉眼间流露着冷漠与傲然,自带一种优越感。 这女人正是许洁。 席汉庭脸色突变,望着女人咬牙切齿地问:“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许洁神态自若:“喏,就这么进来的啊,你们家大门没关啊。” 我操,聂以辰走的时候没有带上门,而芳姨她们今天干活也心不在焉,玩忽职守,席汉庭暗恼。 “你这时候来干什么?还不快回去!”席汉庭很生气,又来一个添乱的。 许洁却撇了撇唇,挎着包包任性地走到许凝雪的身边,嚣张地说:“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而来?我是为了我的女儿来的,若我不来,我家凝雪都不知道要被人家打成什么样子了!” 许凝雪半张着唇:“妈……” “光喊妈有什么用?”许洁恨其不争地怒叱她:“看看你这个鬼样子,被人揍的满脸开花也不知道还手,真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 许凝雪:“我……” “我什么我?叫你不来你非要来!”许洁继续斥道:“你把人家当亲姐妹,人家有把你当姐姐吗?” 席悄悄发出轻轻地嗤笑:“真不要脸,在这里姐啊妹的!也不知是哪里来野鸡,一下子刷新了我的三观!呵呵,这年头,连小三都能理直气壮的登堂入室了,倒叫人耳目一新。” 席汉庭还没有说什么,许洁已一脸威严地抬起头,很严厉地看着席悄悄,义正严辞地道:“你这个小胖丫头说话真缺德,仗着自己长的漂亮就乱说话!什么小三不小三的?我认识你爸爸在先,比你妈妈更早认识他,我和你爸爸真心相爱的时候,你妈妈还不知在哪儿呢!” 换了平日,席悄悄铁定很在意人家说她胖,但是今天例外。 她很客气地笑了笑:“许女士,我只是嘴上缺德,不像你办事缺德,你祖上缺大德了才生了你这么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专门跑来破坏人家的家庭,你的脸皮也厚,还好意思说你和我爸爸相爱?” “请问你们哪里相爱了?哪一年相爱了?又是哪一点相爱了?说出来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她一脸的不屑:“无非是两个婚外出轨,随地苟合的男女,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和伟大。” 许洁气坏了,她没料到乐潼的女儿这么的伶牙俐齿和攻击力十足,而且,一张脸确实长的漂亮! 不,不仅仅是漂亮——那太肤浅了。应该说是美! 胖是胖了点,但那只是她的身材,颜也有点婴儿肥,但是却美的没话说,黛眉樱唇,肤若凝脂,一双黑葡萄似的水灵灵大眼仿若会说话,纤长浓密的睫毛眨啊眨的,甜美动人又不失性感妩媚。 由此可见,“席贵妃”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 她心里顿时有些不服气,凝雪也是很漂亮的说……只是比起此女,不论是气势还是气质上都差了许多,颜也不及她的光彩夺目和让人一眼难忘。 但是凝雪苗条。 这样一想,她心里又有了些底气。 “凝雪就是证明,她比你大,倘若我是小三,我的孩子会比你还大吗?事实上是你的妈妈插入了我和凝雪她爸爸的中间,你的妈妈才是第三者!” ------题外话------ 挥挥小手绢啊!有爱滴小妖精们,收藏有好运啦,路上捡美男啊! 谢谢送钻石的美妞,你今年颜值爆表,嘿嘿——海底精灵0930 送了100颗钻石 【第020章】能拆的散的那都不叫爱情! 律家。 不显山不露水,处处透着低调奢华的雅致餐厅里,律冠业和律骁正安静地用着晚餐。 一会儿,律冠业接了个电话。 管家把电话捧走以后,律冠业摇了摇头,似有点唏嘘:“这下乐祐麒怕是在地底下也睡不着喽。” 律骁撩起薄薄地眼皮看着他爷爷一眼。 律冠业接着说:“乐祐麒的小女儿失踪了,随她一起失踪的还有盛家的太子爷盛左。” 律骁冷凝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不稀奇,听说盛左很中意那个女人。” “关键是,现在不是谁中意不中意谁的问题了。”律冠业道:“在他们两人失踪之前,盛左为了逼乐婧就范,设了个局给乐氏贸易,盛家是什么景况,乐氏又是个什么情况,这局一设,不是杀鸡焉用宰牛刀吗!” 律骁不慌不忙地放下餐具,优雅地拿了餐巾拭手,低头轻吐:“这个智障。” 奇葩的追女人的招数。 律冠业深以为然。 盛左喜欢乐婧,但是乐婧不喜欢他,同时盛家的人也瞧不上乐婧的家世,更不喜欢她的性格。 盛家的人担心盛左和乐婧在一起后hold不住乐婧,反要被其hold住,因此他们大力的反对,并早早地为盛左挑好了门当户对的女孩子。 盛左想得到乐婧,于是剑走偏锋,砸了一个商业阴谋给乐氏贸易——乐氏贸易即乐家的产业,现在的接手人是乐婧。 盛家财大气粗,家大业大,盛左苦心孤诣了一番,本意是想使乐婧屈服,然后投向他的怀抱,没想到这个阴谋刚坑到了乐氏,天就有不测风云——他和乐婧一起出事…… 现在的情况是,盛家找不到盛左,以为他遇到了不测,他们在痛失太子爷的情况下迁怒乐氏,把滔天的怒火发泄到了乐氏的身上。 乐氏贸易被毁已是定局,盛家未免有人对乐氏伸出援手,已对几大有交情的家族和商界大佬致电,希望大家不要插手此事,这是他们盛家与乐氏的事情。 盛家的面子必须买啊,况且律冠业和乐祐麒以前的关系就不咋滴——他连乐婧叫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盛家的人告诉他的。 所以律冠业也只是和孙子感叹几下,顺便把盛家的意思告诉了他。 “盛家和我们一向关系交好,盛左出事,我们本应该帮着他们打压乐家,不过他们自己绰绰有余,所以我们不用多此一举。”律冠业交待孙子。 律骁听完无所谓,只是慵懒问道:“那席喵喵以后岂不是要过苦日子了?” 席喵喵是孙子给席小丫头取的外号,律冠业懂。 他沉吟了片刻,说道:“大概是的吧。”毕竟盛家这次的怒火挺大,倘若他们搞连坐,席氏连锁亦不能幸免。 律骁垂眼看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面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勾了勾唇:“那我岂不大仇得报?” 律冠业:“……” 要不要这么幸灾乐祸哇? …… 席家。 当许洁说完乐潼是她和席汉庭之间的第三者之后,却换来席悄悄更大声的嘲笑:“人贱则无敌,许女士,此话为你量身打造!你们俩的爱情不牢固,怪谁?再说了,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们俩就是在耍个流氓而已,许凝雪是你俩耍流氓的证据,或者说,是你被男人白玩的证据!” 这话真是…… 谁听谁想跳楼。 许洁被气的胃疼、肺疼——许凝雪是私生女这是她心底的痛,席悄悄却专爱揭人的老疤。 她火冒三丈地一拉席汉庭,对席悄悄道:“你少胡说八道!你看好了,你爸爸和我才是真爱,我们当年爱的死去活来,是你的爷爷奶奶横加干涉,死活不让我们在一起,这才导致了我们的分手!至于你妈妈和你爸爸的婚姻,那是包办婚姻,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哇拷!总算弄清楚了原因,不过席悄悄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许女士,我听说真爱是分不开拆不散的,能被拆散的那都不叫真爱。”她凉凉地冷笑:“你们俩被我的爷爷奶奶一拆就散了,那也能叫真爱?你们当年就应该学学梁山伯与祝英台,父母要拆散你们,你们就去殉情!去化蝶!你们可以化成一对美丽的蝴蝶飞啊飞,一个死了另一个随,以此来成全你们的爱情。” “你说你们为什么不去死呢!” 她无情又犀利地吐槽:“死,才能让你们的爱情流芳百世!别什么都往真爱身上甩锅,真爱才不背这锅!你们俩通奸就通奸,奸夫淫妇就奸夫淫妇,说的那么凛然大义,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够了悄悄!”一直沉着脸,被女儿骂的体无完肤的席汉庭此刻终于忍不住出声:“适可而止,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别管,等你到了一定的年龄以及有了一定的阅历,你会有所理解。” “我永远也不要理解!因为真相太龌龊与不堪!”席悄悄冷着脸,铁齿地回。 父女俩的气氛很僵,但是许洁很高兴——席汉庭总归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她正要借此奚落席悄悄,二楼此刻突然响起了一道清亮中略带沙哑的柔媚嗓音:“悄悄,别跟他们废话,让警察来带走他们就行了。” 什么意思?几个人霍然抬头,纷纷往二楼望去。 二楼华美的栏杆处,乐潼凭栏而立,她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蕾丝镂空长裙,裙长及长裸,曼妙的身材在细腻的蕾丝花纹和水蓝色的衬托下仙气飘飘,耳朵上一对水晶耳坠轻轻晃动,为她平添了许多妩媚与性感。 她脸上薄施脂粉,淡扫蛾眉,唇色嫣红亮丽,眼圈微有淡红——但那可以说是最时髦的晕染眼妆。 几个人顿时看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女人好高贵啊! 乐潼一只雪白的纤手闲适地轻搁在栏杆上,目光沉静地望着楼下,整个人高贵典雅,气质静谧出尘,仿若一位正居高临下俯视众人的公主。 “妈妈!”席悄悄激动地轻喊——她最担心母亲受失婚的打击而萎靡不振。 乐潼对女儿微笑:“别跟人渣废话,我已报了警,警察马上就到,这对母女会被警察带走。” “凭什么乐潼?” “凭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乐潼直视许洁,淡淡地嗓音不怒自威:“你私闯民宅,又是席先生的姘头,警察马上会带走你,让你身败名裂。” ------题外话------ 抱抱美妞们哈!谢谢亲:jsqdwdr 送了20朵鲜花 [2017—07—03]寿佳宝 送了9朵鲜,[2017—07—03]香蜜儿1 送了99朵鲜花 [2017—07—03][2017—07—03]微酣啦 送了30颗钻石,微酣啦 送了1朵鲜花,海底精灵0930 投了1票(5热度),qq9494aee2969a23 送了3颗钻石,[2017—07—03]qq9494aee2969a23 送了9朵鲜花, 【第021章】我跟着你,讨米要饭都跟着你 警察当然未能带走许氏母女,她俩在警察来之前逃了,再加上席汉庭从中斡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虽然打败了许氏母女,但是乐潼回到房间后却完全垮了——方才,她也只不过是强撑着,不肯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虚弱的一面。 她扶着席悄悄的肩,慢慢的坐到次卧间待客的沙发上,只觉腿软没力气。 “悄悄,妈妈要走了。”她拉着女儿的手,神情悲痛,失神的双眼荒凉到没有焦距:“行李妈妈都收好了,悄悄,你该怎么办?” 母亲哀伤的神情和母亲痛苦的话语犹如针一般的刺在席悄悄的心上,扎的她浑身难受,心汩汩流血! 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扑到乐潼的怀里,隐忍多时的泪水滚滚而下,嗓音哽咽地嘶喊:“妈妈,我们可以不离!我们凭什么要便宜她们?凭什么要把一切都让给她们?我们就不离,拖死她们!让她们永远都进不了席家,永远都顶着小三的身份在外面生活!” 别看她在外面刚强,面对许洁母女寸步不让,针尖对麦芒,但实际上她脆弱的很,心里早被父母要离婚和父亲在外面有情人的这个事实击的溃不成军! “悄悄……”女儿跪在地上,脸埋在自己的腰腹处,乐潼很快就感觉到她烫人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衣裙,她的双眼也湿润了,豆大的泪水漱漱而下。 “悄悄,不要,在这里生活,妈妈会觉得屈辱,顶着席太太的头衔一天,妈妈就觉得生活在嘲笑妈妈的傻!” 她双唇颤抖地吸着气,只觉痛彻心扉:“不想跟他们耗,那没意思,只要一想到你爸爸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过,和他同处一片空间,妈妈闻着他呼气过的空气都觉得腐朽和恶心!看见他,妈妈就会觉得自己眼瞎!” “成全他们吧!人和人渣怎么能生活在一起呢!没得降低自己的做人的格局,况且……” 她低头,轻抚女儿柔光水滑的头发,伤心又难过地说:“妈妈现在也没有时间来理会他们,你小姨失踪了,目前下落不明,乐氏又陷入了商业危机,整个公司负债累累,妈妈必须回去主持大局,变卖手上一切能卖的房产与一切能挪动的资金来填这个大窟窿。” “如果不离婚,妈妈没有办法能迅速的处理这些财产,所以悄悄你原谅妈妈,是妈妈无能,没能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也没能给你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 “对不起悄悄!都怪妈妈无能……”乐潼低声恸哭起来,主要是想到女儿目前的处境,太心痛女儿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做人真失败。 一场婚姻,将近二十年的夫妻,结果让她遍体鳞伤…… 母女俩抱头痛哭。 “小姨怎么会出事?” 乐潼忍着心里的难受,把事情给女儿讲了一下,末尾说道:“盛家原本就一直瞧你小姨不顺眼,想捉她的错处捉不住,这次盛左跟着她出了事,盛家正好借故发难,我们乐氏的公司是保不住了,现在只希望在我们的尽力补救下,能让你的小姨不要背上经济犯罪或者经济诈骗的罪名,然后让人误以为她畏罪潜逃或者卷款私逃。” “盛家真是可恨,盛左那个智障就不能去喜欢别的女人吗?为什么总是缠着小姨?”席悄悄气的牙痒痒。 “现在不是盛家和盛左的问题。”乐潼收起了泪,又拿起手帕替女儿拭泪,轻声说:“悄悄,妈妈不能不管小姨,乐氏公司出了事妈妈也有责任,到时候赔起款来妈妈可能会赔的一无所有,甚至还要背负上一身的债,所以妈妈现在想让你跟着你爸爸。” “我不……” 席悄悄的话刚一出口,乐潼便伸指贴上她的唇:“宝贝儿,至少你爸爸能保证你富足的生活,我和你爸爸离了婚,盛家便不会牵连上席家,这婚我不是为了许洁而离,我是想为你保留一条退路。” “悄悄,你不能失了妈妈这边的依靠,进而又失去爸爸这边的依靠,妈妈至少要保证即便妈妈靠不住,你还有个爸爸可以依靠。” 她柔声为席悄悄解释:“你心里不要对你爸爸有恨意,不管爸爸和妈妈之间的感情怎么样,他永远是你的爸爸,他依旧会疼你爱你会管你,这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和阻挠的。” “我不要他管我!”席悄悄既难过又固执地道:“我满18岁好久了,他不需要再抚养我,他去管许洁和许凝雪吧!他既然不要这个家,就是不要我,我也没必要留在他的身边看后妈的脸色。” “我要是还想留在他的身边跟着他,我今天也不会这么对许洁了,更不会打许凝雪的耳光。”席悄悄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恨和委屈,想到刚才父亲和许洁并排站在一起的那幅画面,她的心被深深刺伤了! “悄悄,你听妈妈说,我不拉着你爸爸给我们乐家陪葬,主要是出于对你的考虑。”乐潼试着想说服她:“你跟着他,以后席家还是你的娘家,席氏连锁是你嫁人的资本,你凭着席家仍旧能够找一个家世优越的男朋友,妈妈现在是朝不保夕,前面是一道一道的难关要闯,你跟着妈妈没有前途。” “妈,你说什么啊?如果你富贵我就跟着你,你落难我就抛弃你,那我还是个人吗?还配做你的女儿吗?” 席悄悄流着泪,又重新依偎到乐潼的怀抱,心酸地哽咽:“妈,别说了,我跟着你,讨米要饭我也跟着你!我不跟着爸爸……呜……” 她猛地扎进母亲的怀里,喉咙里发出悲怆的哭声。 好好的家就要毁了!此时此刻,她终于承认自己其实也是这场事件中的失败者——妈妈认为她是个失败者,因为不能获得丈夫爱与欢心,所以被丈夫抛弃,她何尝又不中觉得自己很失败呢! 倘若她乖巧可爱,能够讨爸爸的喜欢,让爸爸多爱她一点,他,是否会舍不得离这个婚多一点呢? 一段婚姻,几个人伤…… 乐潼眼中带泪,却笑着安慰她:“别哭,也许情况没那么糟,妈妈还没有试呢,是成是败;是生是死,也要等妈妈试过了才知道。” 这个柔弱的女人说话并不柔弱,骨子里透出一股不服输的天性与韧劲:“若到时候妈妈挽救不了乐氏,那是天要亡妈妈。” “嗯,不管。”席悄悄任性地道:“总之吃糠咽菜我也跟你在一起,你让我跟着爸爸,他身边有许洁那个女人,那女人本来三观就不正,为人又恶毒,指不定她那天在我的吃食里下个毒,你到时候便连个女儿都没有了。” 乐潼:“……”她突然很想笑,这也太危言耸听了,许洁不至于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过她也不放心把女儿交给别人就是了。 ------题外话------ 心疼我悄悄,心疼我乐潼~ 感谢我家宝贝们:寿佳宝 送了3朵鲜花,139**7101 送了200颗钻石,139**7101 送了500朵鲜花, 【第022章】成王败寇 话说许洁母女灰头土脸的离开席家之后,一坐进车里,许洁便开始埋怨女儿:“你说你发什么神经,非要来找什么席悄悄,这下可好了吧,被人把脸打成这样,连你老妈我的脸都丢尽了,你高兴了?” 许凝雪坐在副驾驶座上,本来很委屈地用湿纸巾敷着脸,听到许洁的抱怨,不禁回嘴:“纸包得住火吗?我这时候不来找她,等过几日她的爸爸妈妈离了婚,我再来找她,那事情还说得清吗?她不得更恨我!” “她这时候就不恨你了?”许洁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阴着脸冷笑:“你可真是多余其事,既想做坏人又想做好人,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许洁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是相当窝火与黑暗——她几乎是气急败坏的离开席家的。 她很不服,以她的性格,她不闹个赢并且将乐潼狠狠地踩在脚下,她是怎么也不会轻易罢休的! 但是,乐潼一句“我是这里的女主人,只要我一日不与席汉庭离婚,你许洁便一日不能踏进这里,不信这个邪,你大可以试试”——这句话对她的打击很大,而且威力也大,许洁不敢在那里硬撑,唯恐真闹到警察局去,丢脸的是她自己。 所以她离开了,只是心情更加的怄火与恼怒,还有说不出的郁闷。 许凝雪比她更郁闷,妈妈只知道指责她,一点都不检讨自己。 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低声嚷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都还不是你害的!再说了,你明知道我和悄悄会有对立的一天,你干嘛把我放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读书和做好朋友?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她气恼地反问:“你可想过,这个周未一过完,我还是要回到学校去的,到时候我和她同一个寝室,同一个班级,你让我如何面对她,同学们又会怎么看待我们两个?” “干嘛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许洁不屑地教训她:“这世界上的事有得就有舍,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取舍,你既想和爸爸在一起,从此过上正常而幸福的家庭生活,又想当高贵的席家大小姐,不失去一些东西怎么行?难道好东西都让你一个人占全了?” “可是你不是我,你怎么又知道我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有多么的难!” “有什么好难的?”许洁眯着眼睛冷酷地说:“我当初把你放到席悄悄的身边,就是为了狠狠打乐潼的脸——让她知道,她女儿所能拥有的一切,我的女儿也能拥有!并且我的女儿还在她的女儿的身边,她们母女俩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她看了许凝雪一眼:“再说这件事你爸爸也是同意的。” 当初,她心里念念不忘席汉庭,于是决定回来找他——当时她已经存了纵使想尽一切办法也与席汉庭再续前缘的心思。 计划很顺利,她回到花都精心算计了一番,然后装做不经意的样子与席汉庭来了一场美丽的邂逅。 不期然地重逢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的女人,并且两人分开时正是热恋,席汉庭的心情可想而知。 许洁告诉他,自己不但依旧爱着他,而且还忍辱负重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已经抚养到十几岁了,席汉庭当时的那个心呐,简直是各种滋味泛滥! 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许洁,于是许洁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洁说想让许凝雪接受和席悄悄一样的教育,最好是让她们俩从现在起就在一块培养感情,席汉庭也爽快地答应了。 殊不知在许洁的心里早存了与乐潼一较高下的心思,她早不是他当初所认识的那个有骨气和有气节的女孩子了! 现在想起来,许洁仍然觉得自己当初的策略是对的。 她对许凝雪道:“而且我当初把你安排在她的身边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希望你能通过她,多认识一些类似于聂以辰之流的富家子弟,能多接触到上流社会的人,这会对你以后的生活有帮助。” “可是到时候人家会不会传的很难听,以为我们使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许凝雪到底还年轻,做事总爱顾忌这顾忌那,说难听点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她觉得自己和席悄悄做过同学,又一直是好朋友,最后她的妈妈却抢了席悄悄妈妈的老公,这事说出去总归不是那么好听。 许洁却是泼辣又无所顾忌:“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我是席汉庭的旧爱,我才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当初我们俩是因为捧打鸳鸯才分开的,又不是感情出了问题才分开的?现在我们在一起,只是应了那句‘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至于乐潼,人们只会笑话她,谁叫她这么多年都收不住你爸爸的心,不能让席汉庭爱上她。”许洁得意地弯了弯唇角。 许凝雪想了想,也是,成王败寇,这年头人们只注重结果,谁还关心过程啊!她妈妈这还是跟席汉庭有旧情,算不得真正的小三,真小三上位后都能耀武扬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妈妈这点破事算个啥! 不提许洁母女。 只说席悄悄听了乐潼的话后,便抹干了眼泪回房去收拾行李。 在过道,碰到了席汉庭。 她头一低,打算装没看见从席汉庭的身边走过。 席汉庭唤住了她:“悄悄,你……” 席悄悄回过头,许是因为心中有了主意,所以她此刻表现的很冷静:“哦,我跟着妈妈。” “跟着爸爸不好吗?”席汉庭的脸上也流露出几分痛苦与难过之色。 席悄悄扯了扯唇:“不了,我当独养孩子当惯了,不习惯与人称姐道妹。” 席汉庭:“……” 他低下头,用颤抖的手摸出一根烟来放到嘴上,点了好几下都没有点着火,最后索性不点了,低声说:“可是你的爷爷奶奶很喜欢你,他们不会希望你离开席家……” “爷爷奶奶不都死了嘛,他们不可能从地底下爬起来管我。” 席汉庭的手一个用力,烟竟被他折断在手中,他霎时也眼眶泛红:“可是,爸爸仍然希望你能跟着爸爸……” “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席悄悄冷然打断他的话:“爸爸以后会有新的家庭,你多保重吧,我和妈妈马上就走。” “你……不用这么快吧……”席汉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问:“你妈妈怎么样,她还好吗?” 席悄悄挺直了脊背,望着前方,眼中泪意闪烁:“成王败寇,一个输家,有什么好不好的呢!” ------题外话------ 席汉庭,有你后悔的时候! 大爱各种支持的美妞们,你们好棒!weixin90991dc4f1 送了9朵鲜花,xiaoyu3454 送了15颗钻石,[2017—07—05]寿佳宝 送了1朵鲜花,helloperth 投了1票(5热度) [2017—07—05]139**7101 投了1票(5热度),梦婷儿见江湖 送了36朵鲜花, 【第023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周一,席悄悄回到学校,沉默着上课,沉默着学习,不与许凝雪说话。 她就是这么幼稚,不喜欢的人就不理会。 许凝雪是壮着胆子来学校的,本以为席悄悄还会揍她,没想到席悄悄压根不理她。 她满怀失落地跟在席悄悄的身后,席悄悄去干嘛她就去干嘛,连席悄悄去上厕所她都跟着……坐在食堂里吃饭她也要坐在席悄悄的对面。 席悄悄仿若没有看见她,不说一个字,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许凝雪委屈的直掉眼泪,几次挡在她的前面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悄悄,你要是还生我的气你就打我啊!怎么打都没有关系,我捱的住,可是你别不理我啊……” 但是席悄悄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绕过她离开。 许凝雪在她身后痛哭失声,引得许多同学侧目,纷纷猜测她们俩是怎么了。 …… 中午,聂以辰来学校找席悄悄。 他是听说席悄悄从席家搬了出来,随母亲搬到了乐家,所以想来问个究竟的。 席悄悄没有见他,都分手了还见个毛线! 许凝雪下去见的聂以辰。 不一会儿,有耿直的同学来问:“席贵妃,你男朋友怎么和许凝雪在一起,而且许女神一直哭哭啼啼的,你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许凝雪因为要竞选校花,气质柔弱又纯净,是许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因此同学们戏谑地称她为“许女神”。 席悄悄垂头翻着书本,淡淡地说:“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我们上周就分了手。” “啊?”众人。 然后大家发出一片惋惜声,这个说:“席悄悄,你男朋友挺帅的,家世又好,在理工大听说是校草级的人物,你怎么舍得和他分手啊?” 那个说:“是啊席悄悄,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啊,聂以辰可是许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你捉住了这匹宝马就赶紧骑上,别让他跑了啊!” 就连胡婵都说:“悄悄,你和聂以辰不是一起长大的吗?你们青梅竹马的感情怎么会分手?” “是啊,听说你们两家是有婚约的,分手……不能吧?” 席悄悄一拍书本:“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感情淡了就分手,不然留着相看两相厌?” 众人:“……” 然而总有奸臣想害朕,直性子的同学死心不改:“悄悄,你们为什么分手啊?是你提出来的,还是他先提出来的?是你变了心还是他变了心,你们中间是谁先劈的腿?” 席悄悄:“……”卧槽,一个个脑洞开的真大。 她尚未说话,田蜜蜜已经大惊小怪地鬼吼鬼叫起来:“喔塞!怪不得我说贵妃你怎么看着瘦了,而且越变越漂亮了,原来是失恋所致!” 席悄悄:“……”失恋你妹,两三天吃不下睡不着,搁谁身上也要掉点肉吧! 不过,越变越漂亮了这句话她喜欢…… …… 周二晚上,聂以辰陪其父聂宇鑫在花都的煌烨招待贵客,席间有律骁。 今次在座的客人来头都不小,所以聂宇鑫在给众人斟酒奉菜时都是陪着笑脸,再加上他想把聂以辰介绍给在座的诸位,因而言语之间也是极尽客气。 当敬酒敬到律骁时,这位卓尔不群,如同众星拱月的男子忽然抬起鸦羽似的修睫,看了聂以辰一眼。 他本具有天人之姿,长眉直飞入鬓,眼瞳深遂漆黑若一泓幽不见底的古潭水,五官凌厉俊美又漂亮,非常精致立体,此刻富丽豪华的包厢内灯火明亮,他优雅而闲适地坐在座椅上,神情虽然淡漠而不羁,但投向聂以辰的那一眼看似惊鸿一瞥却又饱含深意。 聂宇鑫觉得受宠若惊,忙推了聂以辰上前。 “聂公子,你和席汉庭的女儿可还好?”律骁却轻挑眉,乍然问道。 这就尴尬了! 一是向来对人漠不关心的律骁也对人的私事感起兴趣来? 二是,在座的各位都消息灵通,有关盛家与乐氏,还有席汉庭与乐潼的婚变也略有耳闻,而律骁一向与盛家交好,聂家却与席家交好,此刻这两者的关系就显得很微妙了。 聂宇鑫的脸色当即一变,聂以辰的神情也不自然起来,他不习惯把自己的私事摊在众人面前,而且他又没有想到律骁会当众问他和悄悄的事。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聂宇鑫已满面笑容地对着律骁说道:“律公子,小犬和悄悄早就分手了,两个小孩子其实是闹着玩儿的,他们一直都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 “哦?”律骁正欲勾唇,聂以辰却低头抿了一口闷酒,随后低声说:“我们没有分手。” 众人:“……” …… 回家以后,聂宇鑫狂怪聂以辰:“我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你和悄悄分手了,你也争气,狂打你老子的脸,打的啪啪啪,老子的脸都被你打肿了!你是想怎样?” 聂以辰闷声不吭,半晌才说:“总之没有分手,没有人是能单边分手的。”自打上周五两人闹不愉快,席悄悄宣布他们分手以后,他连她的人都没有见着,电话也打不通,就这样被单向宣布分手了。 “要分手,也是把话说清楚了再分。” 聂宇鑫气的直叉腰:“你个神经病啊,悄悄这时候提出来分,简直太好了!难道非要把聂家弄得和乐氏一样你才开心?” …… 很快,席汉庭与乐潼的离婚手续就办下来了,过程异常的平静与顺利。 协议离婚嘛,两人只做了简单的财产分割,以及席汉庭一次性付清乐潼多少赡养费等等问题,所以也没有过多的纠葛与纷争。 席悄悄照常上下学,她只觉得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前,她是快乐家庭的小孩;梦醒之后,面对的是分崩离析的父母与瓦解冰消的家! 快19年的人生,真格恍然一梦。 现在她已经不会多想了,刚开始那种天都塌下来的感觉已经过去,一切都已成了定局,她流再多的眼泪也是枉然,不如化悲痛为力量,过好现在的人生,以免亲者痛,仇者快。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命运之神总是喜欢偷袭你,以此来表示它对你的“宠爱”…… ------题外话------ 下章又会见宿敌啊,悄悄加油…… 感谢亲hemeimei501 送了3朵鲜花,[2017—07—06]那一月 投了1票(5热度), 【第024章】雨夜,又遇宿敌 席悄悄和乐潼从乐家的豪华别墅搬到了三叉路北的文华小区。 此小区是一幢挺普通的居民小区,小区里的环境一般,门卫责任心一般,地方也偏,但胜在里面的租金便宜和物业管理费很低,周围的交通也还算方便,适合无车一族居住。 乐潼觉得很对不起席悄悄——她的手上原本有几套房产,资金和豪车也不缺,但是随着盛氏对乐氏的打压与报复,乐氏贸易及她手中所有的一切几乎被清盘,再不留一个角子了。 而且盛氏的行为还在继续,乐潼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就连现在的生活她觉得自己都没有办法给女儿保障。 所以她免不得要劝悄悄去爸爸那边,以免女儿跟着自己吃苦受罪。 席悄悄却固执地说:“不!”她不想向许洁母女低头。 她自己斩钉截铁地说过要跟妈妈,结果妈妈的日子过不下去,她转头就再去跟爸爸——自己打自己的脸疼不疼她不知道,但是许洁一定会大声地嘲笑她并且挖苦她,甚至要连着乐潼一起笑话。 她丢人不打紧,可若是看到别人肆意地挖苦和嘲笑乐潼,她会受不了,会想杀人! 不蒸馒头蒸口气。 “这样我们一样能过。”她赌气般地说。 “这怎么能过呢?”乐潼心情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直起身打量着眼前狭隘逼仄的房子,这里虽然是二室一厅,却只有60平方米,席悄悄以前住的卧室都比这里大…… 巴掌大的地方,而且装修也极简陋,墙壁虽然粉刷一新,门窗也换了新的,地板上的瓷砖却是半旧不新,家具是她们自己的,却只有简单的几样…… 她苦口婆心地对女儿说:“悄悄,妈妈前半生已经过完了纸醉金迷的浮华生活,一切该享受的东西妈妈都享受过了,这后半生吃一吃苦也是应该的,可是你没有义务跟着妈妈一起吃这个苦,你还有爸爸,他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席悄悄顺着乐潼的视线打量屋子,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妈妈,你不能以你的眼光来看待这房子,这房子已经很好了,连防盗网都是不锈钢的呢,我在大学里新认识的同学,他们许多人中有的连这样的房子都住不起,您觉得这里的装修差,但是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有装修就不错了。” “面积小是小了点,可是我们不是只有两个人吗,而且这里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能睡觉还能洗澡,有做饭的地方还有能吃饭的地方,后面又有个小小的阳台,其实差也没差到哪里去啦!” 她也是昧着良心在说话——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住过这么差的房子! 但是比起她妈妈,她的要求相对的要低一些——她妈以前是乐氏的长女,生活奢侈可见一斑,她相对的眼孔要低上许多,毕竟席家还是不如以前的乐家那么底蕴深厚。 听着女儿用雀跃的声音说着这些,乐潼心酸的不能自已……真是悲剧啊!她乐潼怎么能活成这种样子?! 讲真,若非还有个女儿让她放心不下,就现在这种情况,她真想站在天台往下纵身一跃,来个一了百了! 前面仿佛没有路,她有点走不下去了…… 但是终究不甘心,死,除了往家族名誉上抹黑!让女儿没了妈妈更加痛苦!让许洁睡得更加安稳!让席汉庭有一点点内疚,似乎……没有一点好处。 她慢慢走到女儿所说的那个小小的阳台,望着远处的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万一乐婧能够活着回来,想必她也不愿意看到她的尸体或者骨灰。 “妈妈……你,你不要想不开……” 身后传来女儿战战兢兢又小心翼翼的话语。 乐潼的手蓦地抓住阳台上的防盗网,纤细的十指紧紧地扣住了其上的钢条,都快勒进肉里!——女儿之所以死活要跟着她,大抵也是怕她寻短见吧! 她眼孔一热,肺腑传来一阵密集的疼痛,仿若有千万根钢针在扎,每一根都能扎出浓烈的血浆! 她吸着气,强抑着即将冲出眼眶的眼泪,回过头,却又对女儿笑得很灿烂:“没有,妈妈只是在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妈妈现在正在适应由奢入俭的过程……” 看着母亲故作坚强的笑脸,席悄悄鼻头发酸。 母亲现在正经历着毁灭性的打击——妹妹没有找到;人到中年却被丈夫抛弃成了失婚妇人;家族企业也宛若雪崩,说垮就垮掉了……她从一个人人称羡的贵妇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贫苦女子…… 她很怕母亲撑不下去,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会崩溃。 毕竟母亲没有吃过什么苦,现在又前路茫茫,她看不到生活的方向。 其实她和妈妈一样,对前路也充满迷茫和彷徨,心里不是不悲伤,亦不是不绝望!只是,她现在是妈妈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她先泄气或者她先做了逃兵,她妈妈很可能过不了这个坎。 她不能想像失去乐潼后会是什么样子! 她佯装轻快地走了过去,和母亲并肩而立,并伸手握住母亲抠紧铁条的细手,微笑着说:“妈,天无绝人之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席汉庭给女儿打电话:“悄悄,过来爸爸这边,你妈妈现在自身难保,如何能保证你的生活质量?” 席悄悄很烦,他已经给她打过很多次电话了,她也已经多次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却依然不死心。 “没别的话说我就挂电话了,我现在很忙,没时间跟你哈啦。” “你现在在忙什么?凝雪说你现在瘦了很多,整个人都快脱形了,你妈妈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你有没有吃好喝好?” 席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是有瘦一点,谁经此大变又经历了一些烦心事能不瘦那才是奇迹,她并没有什么好高兴的——若能保有原来的幸福,肥一点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有什么不稀罕什么,越没什么越想要什么! 以前她整日为胖发愁,能瘦上一斤自己都会兴奋个好几天,现在体重在掉,她却反而不在乎了,矛盾啊,真矛盾! 她直接对席汉庭道:“我现在在超市,没空跟你讲话,你以后少打我的电话,不然我怕许莲花从手机里爬出来咬我。” “……” 席悄悄撇了撇嘴,挂了席汉庭电话之后,重新去挑选货架上的物品。 搬了新家,有许多民生用品要添置,无奈乐潼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所以此等大事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刚把几包卫生巾和一小提卫生纸扔到推车里,手机又响,她看也不看的接了起来。 “席悄悄,见面!” 卧槽,怎么是聂以辰的声音?! 她不是把他的电话号码拉黑了吗? 席悄悄狐疑地去看手机,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她抿了抿唇,又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草草买了几包方便面与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她心烦意乱的结帐出了超市,赫然发现外面在下雨…… 秋雨绵绵秋雨绵绵,连老天都跟她做对!她气呼呼的又返回超市买了一把小巧的雨伞。 等车的时候,雨势加大,天也渐渐黑了,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她望着路灯下密密麻麻的雨水,正心不在焉,突然“吱”的一声,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停在了她的面前。 “唰!”车身溅起高高的水花,有的打在她的雨伞上,有的扑到她的脸上和身上。 气死她了,到底是谁这么造孽?! 她胡乱用袖子抹着脸上的污水,正要吼出来,车子的后座门一开,车内响起一道清清冷冷的疑惑声:“席喵喵?” 嘎?席悄悄呆住了。 律骁! ------题外话------ 今天俺更的多吧,都来表扬我吧!嘿嘿,求抚摸,求抱走! 谢谢寿佳宝 送了1朵鲜花,老太太1961 送了20颗钻石,[2017—07—07]歌魅児 投了1票(5热度), 【第025章】你想诱惑谁? 席悄悄坐的律骁的车回的家。 尽管她不待见此君,又觉得他们家跟盛家交好,和盛家是蛇鼠一窝的关系,但架不住律骁的司机小蒙求她。 小蒙说:“悄悄大小姐,念在咱们认识了这么多年,送你一趟不为过吧?何况这风大雨大的,咱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是不是?” 小蒙说着说着,眼里都快有泪光了。 律骁让席悄悄上车,席悄悄不上,于是律骁也不说话,点了一支烟在车内静静地抽。 他们两个比耐性,如坐针毡的是小蒙,他敢打赌,他要是不把席悄悄劝上车,律骁可以在这里坐一万年。 他可跟他们耗不起。 席悄悄看着小蒙祈求的表情,沉默了片刻,收伞上车。 律骁掐灭了烟。 车内铺着雪白的地毯,席悄悄一向觉得钟爱白色地毯的人是做死——一点什么污渍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的鞋……”她的鞋脏死了,混合着雨水和泥水。 “脱掉。” “袜子?”她出门的时候没想到会下雨,选了一双浅口的鞋,此刻袜子也被雨水淋湿了。 豪华座椅上,容貌俊绝的年轻男子长腿交叠,身姿慵懒而迷人地靠坐,修睫若墨黑的鸦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脱掉。” 好吧,光脚就光脚,虽然她光脚也不一定干净。 还是把他昂贵的地毯上踩上了几个湿漉漉的污印,不过也无所谓了,结怨也不止差这一点。 律骁目光微垂,不知道是在看着被弄脏的地毯,还是在看她的脚。 席悄悄只当他在心疼地毯,于是她恶作剧地把被水浸湿地双脚在他毛茸茸的地毯上故意蹭了好几下。 许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律骁的嘴角若有似无的朝上扬了扬,但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他的面色又平静无波。 她闹够了,这才假装一本正经并规规矩矩地坐好,车内有着淡淡地烟草味,不难闻。 小蒙帮她把两个超市购物袋放到后备箱,回头又给她递来干净的毛巾,车内的温度也升了上来,把她侍候的像个祖宗一样,接着才问她去哪。 律骁安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交流,只问她:“喝什么?” 席悄悄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湿发和身上的污水,摇了摇头:“不喝。” 然后车内陷入了沉默。 忽然,一件西装外套被扔了过来:“穿上。” 席悄悄抓着西装,下意识地说:“不用。” “不用?”天籁般的男声柔滑好听,低醇性感,却险些让席悄悄抓狂:“你确定不穿?那你这副样子是想去诱惑谁?” “什么想诱惑谁?”席悄悄气坏了。 前面的小蒙训练有素地把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升了起来,以免殃及无辜。 律骁一挑眉,示意她看自己的肩膀。 席悄悄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不禁面红耳赤——她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祼色套头一字领毛衣,原本这件毛衣很合身,但是最近因为她瘦了不少,所以有点hold不住这款毛衣。 此刻她毛衣的领口不但歪着,并且下滑,她粉色的内衣肩带和大半边白嫩的肩膀都裸露在外。 word天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席悄悄气的说不出话来。 关键是她没有想诱惑谁啊! 她一把将领口拉正,又把他的西装外套裹到身上,这才双眼冒火地瞪他:“你眼睛看哪里呢?” 律骁默默地瞅了她两眼,尔后把脸转到一边去:“最近没吃饭?” 席悄悄赌气不回答。 “都看见你的排骨了。” 排骨? 席悄悄狐疑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胸,额……不是,看自己的肋骨……、 她发觉自己被忽悠了。 “什么排骨?你看得到才有鬼!”她白了他好几眼,除了刚才的不小心,她穿得很严实。 “哦。”夙敌垂眸,轻描淡写:“不好意思,是锁骨,因为你以前没有,所以我忘了。” 因为你以前没有,所以我忘了……席悄悄顿时泪流满面。 特么的,怎么会认识了这么一奸人?随手就能给她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怪她喽?她以前胖嘛,锁骨不明显,时常还没有,现在她的锁骨露出来了一点,连带着脖子的线条都拉长了许多,可就这也碍着他了,非要怼她两句? 能动手别bb! 她恶狠狠的抓起车座上的靠垫,用力砸到他的身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懂不懂?” 她发现了,跟律骁在一起,他总能诱发她体内的暴力因子,让她淑女不起来。 接下来两人相安无事,一路无话。 …… 黑色的车身在雨中闪着幽亮惑人的光芒,宛若一匹优雅漂亮的黑色的猎豹,缓缓驶进文华小区,一直驶到席悄悄所住的那幢楼下才停了下来。 刚把车门推一条缝,豆大的雨水便挟裹着秋的凉意扑面而来,席悄悄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车内太温暖,让她忘了外面还是凉嗖嗖的。 秋天,不下雨还不觉得,一下雨便格外的冷,气温也会骤然下降。 小蒙在外面撑着伞,忙道:“您等等。” 席悄悄阖上车门,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褪下,递给律骁:“谢谢。” 律骁没接,转开脸淡淡地说:“穿上,小蒙会送你上楼,到时让他带下来。” 席悄悄发现他跟自己在一起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转开脸,仿佛她长的有多么不堪入他的眼似的,他都不正眼跟她说话。 懒得跟他说那么多。 她下了车,小蒙已经一手提着她的购物袋,一手撑着伞在等她。 她钻入小蒙的伞下,回头看了一眼,隔着雨帘,却不期然的与他的目光相遇。 她怔了怔,朦朦胧胧的雨雾中,车内淡淡的晕黄色光线下,他双腿交叠,坐姿随意,修长的双手十指相扣,闲适地放在腰腹处,手腕上奢华的腕表和昂贵的钻石袖扣在光影下光芒闪耀,样子非常的尊贵与从容。 但是,他侧眸看着她,一双沉沉地墨瞳光亮幽邃,眸光莫测高深,一眼望不到底。 席悄悄不着痕迹回过头,鼻尖触到他墨色西装挺括的领口,立刻嗅到一股好闻的男性气息和一丝丝清淡的烟草味道,这味道与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和清冽绝美的脸庞一样,带着罂粟的谜之蛊惑,成就了独一无二的他。 很久以后,雨夜的这一幕都在席悄悄的脑中挥之不去。 ------题外话------ 美丽妖娆的小妖精们,求收藏哈! 谢谢亲[2017—07—08]寿佳宝 送了3朵鲜花,syl521 投了1票(5热度),syl521 送了10朵鲜花,syl521 打赏了200潇湘币 【第026章】见面聊 小蒙下来的时候,发现律骁又在车内点燃了一支烟。 隔着青白袅袅的烟雾和迷蒙的雨水,他支手撑额,目光幽幽沉沉,默默地问他:“怎么样?” 小蒙坐进车内,关上车门,把西装递给他,直摇头:“不好,巴掌大的地方,又是旧房子,身子都转不过来,只说能吃饭和睡觉罢了。” 接着又感慨:“乐大小姐和席小姐真可怜!” 乐大小姐半生富贵,全花都都有名;席小姐是乐祐麒唯一的外孙女,被疼的如珠似宝,嘴甜又可爱,想要天上的星星乐祐麒都会想法给她弄来,没想到现在…… “唉!”小蒙也只能叹一口气,感叹造化弄人。 律骁垂眸不语,长指缓缓摩挲着手下犹似带着伊人体温的西服,一双眸子沉透,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过了几秒,他把烟叼在嘴上,展臂地把昂贵的西装穿上,然后用手轻轻掸了掸两边的肩缝,鼻子嗅了嗅,接着又垂下眼安静地抽烟。 小蒙不懂他是个什么意思,因为律骁有时候就是个闷葫芦。 他自说自话:“其实我觉得盛家也该够了,乐二小姐也是受害者,乐大小姐和乐家同样无辜,就这样被盛家炮灰掉了……席小姐也成了炮灰下的牺牲品……” “她可以跟着她爸,席汉庭又没有说不要她。”律骁淡淡出声。 “艾玛,就是这样才可气啊!我觉得悄悄小姐更倒霉好不好,一下子冒出个比她大的姐姐,还冒出个父亲的旧爱,弄的她和乐大小姐的身份超尴尬,感觉在席家像鸠占鹊巢一样。” 小蒙辩道:“倘若她继续留在席家,别人只会觉得她是碍眼和多余的那一个,悄悄小姐的自尊心那么强,她会受得了才怪!” 小蒙是律冠业的司机蒙叔的儿子,也是律骁小时候的忠实玩伴,和律骁差不多是亦仆亦友的关系,所以在说话方面比较随意。 律骁却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想太多了,她才不会觉得她是碍眼的一个,她只会觉得她才是席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别人再有理那都是外来的入侵者。” 小蒙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好像也是噢,悄悄小姐她连律骁都敢下嘴死命的咬,她会怕谁啊! “那她为什么要跟着乐大小姐受苦,不去席家悍卫她的权利和地盘?要不,她去欺负一下她那个所谓的姐姐也行啊。” 小蒙眼里的席悄悄就是该耀武扬威才对,她就是一朵盛气凌人的傲世花,委屈和卑微都不适合她。 虽然在别人的眼里席悄悄很好说话,也没有什么大小姐的脾气,但是以小蒙对她的了解,许洁母女恐怕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比起欺负人的快意,她应该更在意乐潼吧。”律骁的语气里竟含着一丝幽叹。 小蒙悚然而惊,尼玛,果真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_<)~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律骁:“其实悄悄小姐现在可以找人帮忙,假使她来求您,您应该会帮她吧?” 律骁撩起眼皮,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诡异地朝他扯了扯唇角:“那就要看她怎么求了。” 小蒙立时打了个哆嗦:“那还是算了,我看席小姐也不是个像会求人的人,万一她一言不合又对你使用暴力,我可吃罪不起。” 他虽然对他们结怨的具体过程不清楚,但是这么多年来,他看多了他们两个见面必掐的场面,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开车吧,不然她等下要朝楼底下泼水了。”律骁懒懒地把背靠向座椅。 小蒙一边发动车子驶向雨夜,一边说:“她现在没时间,忙着呢。” 律骁眸光微转,不动声色地问:“忙什么?” “先是在和同学通电话,讲什么票选校花的事情,后来我走的时候,好像是聂少爷打电话过来了。”小蒙注意着前面的路况,回答的漫不经心。 律骁听了却眉心一动,不过他没有问聂以辰的事,而是关注着另一点:“校花?” …… 校花的事情席悄悄已经解决了。 以前同学们看见她胖,虽然知道她颜好也不敢把她往校花的宝座上推,怕推出一个胖校花来遭人奚落。 现在她瘦了不少,那些好事的同学便又活跃起来,怂恿着要把她推出校园,推向国际…… 席悄悄谢绝了,不说学校里评校花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只说其中有许凝雪她就不想要这项殊荣。 此刻,她如小蒙所言,正与聂以辰通着电话。 大概是她最近的行为把聂帅哥惹毛了,轻易不动怒的他今天又换了个号码打给她,并且电话一接通便撂狠话:“席悄悄,若你再挂我的电话或者拉黑我,我立刻换号打给你妈妈!” 席悄悄考虑了一下,问:“那你有什么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聂以辰真的很生气,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怒火和磨牙的声音:“席悄悄,快一个月的时间了,你电话也不接我的,面也不见我的,说分手就分手了,说朋友都没得做便真的不再联系,你怎么是个这样的人啊!” “什么叫我是个这样的人?”席悄悄不高兴了:“难道非要出具一份文书昭告天下,说明我们两个已经分手,或是花钱请记者发几篇通稿,以示我俩友尽?” “你狡辩,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聂以辰嗓音很冷地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友谊也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一个决定一切,你觉得我会答应吗?从头至尾,你有问过我的意思吗?” 席悄悄从购物袋里翻找出来一包方便面,准备泡面:“感情我不想继续;友谊我不想延续,我自己的事若我不能做主,那谁来决定?由你决定吗?” “席悄悄,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提出我们两个做男女朋友的,现在又是你对我说,我们两个分手吧!喜欢的时候你把我捧上天,不喜欢了你便把我摔下地,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席悄悄火了:“聂以辰,谁会需要一个吃里扒外的男朋友?我当时就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你那时一烟灰缸白挨了吗?” “谁吃里扒外了?”聂以辰气结,她还敢提那一烟灰缸,暴力女,“席悄悄,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向来是帮理不帮亲,不存在拉偏架的问题,总之见面聊,有什么问题,我们见面把话说开,到时候你说分手我决不拦你。” ------题外话------ 席悄悄:谁在说我暴力女,暴打!(⊙o⊙) 谢谢亲耐滴lulusindykam 送了2朵鲜花,[2017—07—09]来1杯咖啡 投了1票(5热度),[2017—07—09]来1杯咖啡 送了10颗钻石, 【第027章】谢谢你变心变的早! 聂以辰执意要见面聊,席悄悄转头就给他传了两张照片,然后问道:“聂以辰,看完这两张照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聂以辰在那端端着手机久久不出声。 照片上,许凝雪扑在他的怀里哭,这是第一张;第二张,豪华的vip病房里,许凝雪躺在病床上,他坐在她的病床边,两个手肘分别暧昧地置放在许凝雪的身体两侧,上半身则悬宕在她的上方,两人一上一下的目光对视,俨然情侣之间的深情对望。 照片的角度取的真好,拍的很唯美。 聂以辰的眼睛盯着手机,很慢很慢地说:“悄悄,我可以解释……” “我不想听什么解释,因为那都是废话,谁都知道解释就是掩饰。”席悄悄烦躁地说:“聂以辰,我的耐心已告罄,这两张照片我原本是打算自己默默的消化,不想给你看的,因为我也不想搞的自己没有面子,男朋友劈腿了我都不知道,并且你劈腿的对象还是我曾经的好朋友,我的心里有多痛你知道吗?” “你们两个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祝福不起,但是你们俩背着我乱搞,这就是对我的侮辱!所以你觉得我们还有交往下去的理由或者做朋友的必要吗?合着你们俩在背后捅我的阴刀子,我还要夸你们捅的好捅的妙,让你们多捅我几下?” “悄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聂以辰艰难地说。 “那是怎样的?”席悄悄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们这都照片取实了,我也相信我的耳朵听到的和我的眼睛所看到的,我能够自己判断,你们俩早就想在一起了,你喜欢上了许凝雪,只是你没有跟我说。”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接着无比憋闷地把手机扔在一旁。 特么的,当初她收到这两张照片的时候不知道多恶心啊!没想到现在又要旧事重提。 可是过了几秒,聂以辰又打过来,追问这照片是谁给她的,还是她自己拍的,一下子把席悄悄气炸了。 她冷笑道:“聂以辰,你以为我那么闲吗?整天没事就跟在你俩的屁股后面拍这种没有营养的照片荼毒我自己的眼睛?或者你再阴暗点想,是不是觉得我请了征信社在调查和跟踪你们两个,然后拍你们的这种鬼照片来恶心我自己?你觉得你们俩值得我那么做吗?你们俩跟豆腐渣一样,配吗?” “悄悄,我没有……” “别有和没有了好吗!事实胜于雄辩,你嘴里讲出花来也没有用!”席悄悄恨恨地道:“我现在只庆幸我在这段感情里投入不深,同时也谢谢你变心变的早,否则等到我对你情深似海,爱你爱的不可自拔的时候你再变心,那我可就惨了。” 席悄悄和聂以辰之间的感情是有,她喜欢聂以辰的帅和才气,也知道两家有联姻的打算,所以有和他牵手下去的决心,但是说到有多爱,那倒未必。 毕竟他们两个是从友谊发展成的男女朋友,两个人太熟悉了,中间少了点化学反应,再加上聂以辰总嫌她胖,要她减肥,所以他们之间的进展很慢,时至今日也只是牵牵小手,吻吻额头,连嘴都没有亲。 以前席悄悄会觉得遗憾——天天守着个大帅哥,她却连初吻都没有送出去,做人真失败!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失败就失败吧,总比初吻送出去后,天天刷牙把嘴巴刷肿的好……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想得开,同时也感谢给她传照片的人——虽然这个人也不一定安的什么好心,但总比她被蒙在鼓里的强。 …… 聂家。 再次被席悄悄挂了电话之后,聂以辰立刻给许凝雪打电话:“凝雪,那天在你的病房里还有什么人?” 许凝雪一愣:“什么……什么人?哪一天?” 她此刻正在席宅里指挥佣人布置房子。 许洁和席汉庭的婚期将至,因为许洁怀孕的缘故,所以他们的婚期很赶,主要是许洁不想大着肚子穿婚纱,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穿婚纱,肯定要美美哒啊! 原本可以生了孩子再结婚的,可是许洁不想——到时候谁知道是什么情况!未免夜长梦多,还是趁热打铁吧…… 日子已经这么赶了,许多准备工作都来不及,本来可以省事一点,简简单单结个婚就行了,偏生许洁不答应,想要把婚礼搞的豪华浪漫一点,最好大张旗鼓。 她的头一次婚礼嘛,怎么能马虎?! 可这样一来就忙坏了他人——席汉庭是不管的,他有工作要忙,又有许多生意场上的应酬要去,关键他不是第一次结婚了,许洁又非什么鲜嫩的小姑娘,没有什么新鲜的感觉,你总不能叫他工作不做,公司也不管,钱也不赚,成天就来忙一个二婚的婚事吧…… 席汉庭承认出钱,让许洁随心所欲的布置自己的婚礼,或者交给工作人员去处理。 但是许洁又是个高龄孕妇——众所周知,高龄孕妇怀孩子那简直是用命在拼,妊娠期间的各种并发症能让你心力交瘁,生不如死! 许洁的身体不允许她操劳,能保好胎就不错了,故而这许多事情就落到了许凝雪的头上。 她难得碰上个能肆意玩乐的周末,也要用在帮助父母布置婚礼上面。 所以接到聂以辰的电话时,她还有些懵。 聂以辰便道:“就是你那天落水,我刚好走到你的床边,不意脚却被沙发绊了一下,结果摔在你的病床上,你还记得吗?” 他的话让许凝雪的脸一红,那天的情况是聂以辰摔下来后,正好是正面摔下来的,所以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碰了个正着,当时聂以辰担心压坏她,还一个劲儿的问她有没有怎么样,后来他撑着身子起来了,两人有点小尴尬。 想起这事,她问:“怎么了?” 聂以辰道:“悄悄误会我们了,有人把我们当时摔在一起的场面拍成照片传给她了,她以为我们两个有什么,所以你能帮我去解释一下吗?” 许凝雪正要说好,楼上却传来许洁歇斯底里的高叫声,她连忙对聂以辰道:“你等等啊,我妈妈好像有什么事,我去看看,等会再给你打电话。” 【第028章】不可同日而语 “席汉庭,你在哪,为什么还不回来?” 许洁在楼上打电话。 婚礼的布置她虽然不能亲力亲为,但总归是自己人生的大事,有些事情她还是要到场的。 天都这么晚了,席汉庭还没有回来,许洁一瞄时间就恼火。 眼看快9点了,她和女儿在赶夜工,工人们也在加班加点,而身为男主人的席汉庭非但白天不在家,现在人影子也没有一个。 只打了通电话回来,说他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让她和凝雪吃。 吃个屁呀,许洁哪里吃的下! 她现在是个孕妇诶,且是个高龄孕妇,席汉庭就不知道早点回来多陪陪她!再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又不是她一个人要结婚,席汉庭干嘛把什么事情都交给她? 她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拨打起席汉庭的手机来。 电话刚一接通,她便大声质问:“席汉庭,你在哪,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而且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到底在干什么?” 席汉庭在那头很无奈:“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吗,说我今晚有事。” “有事?能有什么事重过你自己的婚礼,还有重过我肚子里的小孩的?”许洁很生气地说:“这个婚礼就我和凝雪在忙,你完全置身事外,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难道这是我一个人的婚礼?” “你一点参与精神也没有,合着就我一个人盼着结婚?” 许洁想像中的婚礼,不说有多豪华吧,至少要两个人有商有量,说说笑笑,积极热情的把这个婚礼办起来。 这样才是个过日子的样子啊——最好那些琐碎的事情也要两个人经手办,无论是婚礼过程中需要用到的一针一线,还是一草一木,两个人只要同心协力,事情就会显得特别的有意思和有意义。 然而席汉庭给她的感觉就是不上心,他只想坐享其成当这个新郎官,其他的都交给别人就可以了。 席汉庭却觉得许洁的要求太高了,他现在又非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身上早没了那么多罗曼蒂克或者激情满满的想法,再说他和许洁又不是乍然相逢的男女,他们两个都老夫老妻了,搞这些东西有必要吗? “小洁,我有工作要忙。”他耐心地解释:“我没有说不重视我们的婚礼和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我们钱也要赚是不是?”爱情和家庭固然重要,可面包和金钱也不能少哇。 “不然我怎么供给你们娘仨光鲜亮丽的生活?你总不能叫我把公司的事情都扔下,生意也不谈了,每天就在家里陪你和孩子,还有布置我们的婚礼吧,那我们一家子何以为继?” “就几天都不行吗?公司必须你天天到,生意桩桩件件都需要你这个老板亲自去谈,那你还要手下的员工干什么?”许洁也不是好糊弄的,她以前也是职场女性。 “可现在是非常时期,若果是平时,有些事情员工当然能够处理,但我现在的事业不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口吗!”席汉庭的声音不自觉的也扬高了一些。 他现在刚离婚,乐潼带走了属于她的大部分财产,他的公司一下子被抽离了那么多的资金,产生动荡和人事方面有变化是在所难免的。 他希望许洁能够理解他,别整日想把他困在家里围着那些琐碎的事情转。 再说他娶老婆是干什么的?男主外,女主内,事必躬亲,家里和家外的事情都需要他一个人来忙的话,那他就是三头六臂也会累。 他现在需要的是许洁的体谅与大度,然而许洁一听他的声音扬高就受不了了! “席汉庭,你什么意思?这才几两天啊你就跟我大小声了!婚礼的事情你不管你还有理了?动不动就吼我!” 席汉庭说我没有吼你,你想太多了,但是他那边的背景音乐有点嘈杂,时不时的还夹杂着几句莺莺燕燕的嬉笑声,给人的感觉就是靡靡菲菲,声色犬马。 许洁一听更加生气了!她现在怀孕才两个多月,因为还没有过危险期,所以她不能和席汉庭行房。 更让她苦恼的是,因为怀孕,她要少用化妆品和尽量不用化妆品——主要是担心化妆品中的一些化学成分对胎儿不好。 但是她现在孕吐又严重,胃口也不好,经常是吃什么吐什么,所以她的气色也很不好,脸色腊黄不说,人也显得很憔悴,颜值直线下掉,倘若一不化妆纯素颜的话,她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的皱纹、鱼尾纹和法令纹,以及泪沟和斑点便藏也藏不住的冒出来。 因为这些烦心事,她已经在担心席汉庭会嫌弃她,然后笼络和掌控不住他的心了,没想到席汉庭还专爱往那些声色靡丽的场所跑——这不是在给外面的那些“骚浪贱”的妖艳贱货们提供机会吗?! 所以她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同时又觉得的很委屈,她这是为了谁啊?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们席家的孩子呢就这么对她,一点都不重视她。 孕妇本来就很情绪化,脾气说来就来,许洁当场就哭了起来:“席汉庭,你太没有良心了!我在家辛辛苦苦的为你怀孩子,你却在外面左拥右抱的风流快活,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对你的这一份心吗?” 席汉庭反驳:“谁风流了?男人谈生意或者应酬不都是在这种场合,难道你要我搞另类?那别人还找我做生意吗?” 他觉得许洁有点蛮不讲理,男人来这种场合不是很正常的吗!而且他觉得自己还好啊,他以前来这种场合,从来没有找过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都只是逢场作戏,在这里呆一下就走,哪有许洁说的那么夸张。 许洁心里其实也明白,但是她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嘛,需要的是特殊的对待。 于是她就比席汉庭更大声地嚷了起来:“席汉庭,你是不是不想结这个婚了,也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如果你不想结这个婚,那我们就不结!不想要这个孩子,也可以,我立马去打掉!” 这就有点胡搅蛮缠了,席汉庭很头疼。 而同一时间,许凝雪上来的时候,也听见了她妈妈的这句话,她顿时不赞同地对许洁说:“妈,你又在做什么?能不能别这么吵吵闹闹,让人看笑话。” 然而许洁不听人劝,她就是要和席汉庭理论,她对女儿道:“你知道什么,你没看见你爸爸敷衍的态度吗!我就不信他和乐潼结婚的时候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管,而且乐潼也怀过席悄悄,他那时候可是把乐潼快宠上了天!” 这能一样吗?许凝雪皱起了眉头。 【第029章】席悄悄必须来! 这人最怕的是比较,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和乐潼结婚的时候,席汉庭还是个少爷秧子,上头有父母罩着,他过的很逍遥。 他当时不满的就是家里人帮他安排了一桩婚事,没让他娶许洁,但是他在见过乐潼之后,态度就软化了,并不排斥这桩婚事。 至于他和乐潼的婚礼,他操的心也很少——两家的大人都在,替他们一手包办了。 婚后,乐潼美丽又大方,温柔又贤惠,知书达礼且善解人意,席汉庭确实和她过过一段很快乐的日子,两人蜜里调油,如同其他恩爱夫妻一样,羡煞旁人。 后来乐潼怀孕,这是席家的第一个孙辈,也是席汉庭的第一个孩子(那时他不知道许洁的事),所以他欣喜不已,也不管孩子是男是女,对乐潼极是呵护,和她一起期盼着肚子里的宝宝出生。 许洁这个时候拿乐潼来打比,纯属自寻烦恼。 那个时候的席汉庭多年轻啊!又闲,他没有精神压力也没有工作压力,家里也不用他操心,乐潼打理的井井有条,他只管过他舒舒服服的日子。 现在的他人到中年,身体、工作和家庭都和原来不一样,内心的需求也不一样,处理事情的方法自然与原来不同。 再说许洁也和乐潼不一样——乐潼不矫情,能扛事,即便有事也是自己默默地忍着,不像许洁,娇心重,逮着点机会就要向席汉庭撒娇,巴不得他围着自己转。 她这种娇揉造作的性格以前席汉庭还是蛮喜欢,现在却觉得有点累。 许凝雪也觉得她的妈妈有点变化——之前还很体贴父亲,什么都替父亲着想,现在却动辄拿肚子里的孩子说事,作的她都有点看不下去。 “妈,您就不能忍忍?真打掉肚子里的弟弟或者妹妹对您也没有好处,况且您总拿悄悄的妈妈打比做什么?他们都离了婚,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您难道还想让时光倒流?” 怀孕果然能使女人变傻,许凝雪觉得她妈妈怎么就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了——总揪着过去不放,到底是想膈应谁? 席汉庭在那端听着有女儿来接盘,便默默的把手机挂了。 他点燃一支烟,在酒吧包厢外面的休闲区坐了下来。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想念乐潼的温柔,乐潼从不用这些鸡零狗碎和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他,她把家打理的格外温馨和舒适,让他一回到家就能很放松地休息。 一度他以为他和乐潼之间缺少爱情,但也许是潜移默化吧,一旦离了婚,他竟然时常能想起乐潼的好。 他拿起手机,下意识的想给乐潼去个电话,但一想到乐潼必定不会理他,他又转打席悄悄的手机。 席悄悄打发了聂以辰后,给自己泡了一碗面,然后就去给乐潼打电话,问她吃了没有喝了没有。 ——乐潼近来碰到的都是烦心事,她经常吃不下喝不下,人眼看瘦的都没影子了,席悄悄暗地里着急,可是又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在适当的时候给她打打电话,提醒她一定要记得吃饭,别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结束了和乐潼的电话,她刚把面吃完,席汉庭的电话就进来了。 “您怎么又打来了,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席汉庭在那端沉吟,语气艰涩地问:“悄悄,你妈妈……最近还好吧?” “托您的福,还行。” 席悄悄尽量让自己能心平气和的和父亲说话,别那么尖锐,毕竟他是她的亲生父亲,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是斩不掉的。 席汉庭听了,则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女儿好像没那么恨他了——在这之前的那通电话,席悄悄对他的口气都很不好。 他有点高兴,便和蔼地问:“手里的钱还够用吗,要不要爸爸打钱给你?” 他还是很担心席悄悄跟着乐潼过苦日子的,期间一边劝着席悄悄回到他的身边,一边也偷偷地给席悄悄打过几次钱。 席悄悄没有把他的钱退回去——乐潼正需要钱,她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讲骨气。 但是今天她却拒绝了:“不用了爸爸,你自己留着吧。” “为什么?” 席悄悄道:“我手上还有不少压岁钱,够我们母女俩用了,再说我现在长大了,也该自立了,不能总靠着您。” 席悄悄手上确实有不少压岁钱,都是以前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以及小姨和一众亲属赏给她的,她存着没花,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不过也是杯水车薪,解不了乐潼的什么急。 但是这些她没有必要告诉席汉庭。 这边父女在通话,那边的许洁母女也没有闲着。 许洁被女儿训斥之后,气不打一处来,又说:“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妈妈现在怀个孩子有多么的难吗?要做出多么大的牺牲吗?想当初我怀你的时候,不知吃过多少苦头,可又有谁来心疼我?” 许洁说着,眼泪又流出来了,很心酸。 这个孩子也是她心里的症结之一。 她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是独自一个人,丝毫未能享受到男人的细心呵护与精心的疼宠,怀得很辛苦,所以这一次怀孕,她其实多少也抱着点找补的意思——就是想让席汉庭能弥补她一下,把她上次怀孕所未能享受到的疼爱与娇宠这次加倍的还给她。 谁知席汉庭这个人体谅是体谅她,对她也还算好,但是他一忙起来就会忽略她,甚至会忘记了她是一位孕妇,这让许洁的心里很难受。 她觉得不管是自己还是孩子,都没有得到席汉庭应有的重视。 “那您想怎么样?”许凝雪问她。 “我现在就去医院,让医生替我拿掉这个孩子。” 许凝雪吓了一大跳,说你动真格的啊? 许洁白了她一眼:“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我只是做个样子给你爸爸看,让他知道我的决心。” 许洁的个性很强,事事都想占个赢面,她觉得要拿下席汉庭的话就必须用狠招,否则以后席汉庭会更加的轻忽她,不把她当一回事。 “在我去医院之前,你用最快的速度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她指挥许凝雪:“就说我坚决要去医院拿掉这个孩子,你拦都拦不住。” 说到这里,她又对许凝雪神秘一笑:“我这次不但要彻底的降服他,我还要他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许洁高傲地一抬下颚:“我们的婚礼他的前妻和女儿不是说都不来参加吗,她们想让外面的人误会我有多不好,我偏不让她们如愿!” “乐潼就算了,但是席悄悄必须来!”她眯着眼,斩钉截铁地说。 ------题外话------ 谢各位爷和女王们的打赏,爱你们大家:[2017—07—11]来1杯咖啡 投了1票(5热度),[2017—07—11]来1杯咖啡 送了10颗钻石,[2017—07—11]来1杯咖啡 送了48朵鲜花 [2017—07—11]jsqdwdr 送了20朵鲜花,xiaoyu3454 投了1票(5热度) [2017—07—12]香蜜儿1 投了1票(5热度),[2017—07—13]cy小青 投了1票(5热度) 【第030章】我亦无价! 席汉庭给席悄悄打电话:“悄悄,你能来参加爸爸的婚礼吗?” 席悄悄:“做!梦!没睡醒再回去睡!” “悄悄,来吧,爸爸很希望你能来。” 许洁这把赌的大,但是她胜了,席汉庭终究还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也不想用孩子做为筏子跟她开战。 再就是许洁的态度很坚决,一副席汉庭不服软她就一定要打掉孩子的样子——席汉庭不如她狠,只得妥协。 而关于许洁要席悄悄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并且不能是来闹场的,而是为了祝福他们俩而来的要求,席汉庭听后虽然觉得有点棘手,但是也没有反对。 主要是舆论现在对他和许洁有那么一点不利。 ——他和乐潼的离婚闹的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本来只是两个人的婚姻,但却因为盛氏对乐氏贸易的打压,这件事被炒的许多人知道了,就连有些记者对此都很感兴趣。 起初大多数人是站在他和许洁这一边的,人们认为他和许洁既然是真爱,而且两人之间早就有了一个孩子,那不管是为了孩子好还是遵从于自己的内心,两人再在一起是必然的。 尤其那些真爱至上和为了爱情不顾一切者,对他们复合的拥护声最高。 而他和许洁为了配合这些呼声,也故意塑造出一副被人棒打鸳鸯的苦命情人的形像——他们塑造的很成功,很多人都对他们产生了同情。 那段时间基本上没有人骂许洁,也没有人指责她是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倒是有不少人对乐潼进行口诛笔伐,谴责她当初不该仗着自己是白富美的身份,便肆无忌惮的介入他人的感情,最后还小三上位。 有人还笑话乐潼,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她当年横刀夺爱,现在不一样被盛家逼的如丧家之犬吗! 既没了婚姻,又没了钱,乐潼确实被奚落的很惨。 乐潼对此一言不发,离婚后再撕逼,第一伤害的是孩子;第二,把自己的私事抖落的全天下皆知,让人津津乐道,从此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未免太难看。 但是,就在最近,有一批太太团对此发出异声。 前几天,花都知名的贵妇洪太太,很气愤地在自己的微博上连发了三条夺命头条…… 第一条:“我就呵呵了!哪来的这么多正义感爆棚的绿茶婊?明媒正娶的女人瞬间就变成了小三,受国家保护的婚姻由你们说三道四,说人是非者,自是是非人,我看你们一个个才是小三吧!” 第二条:“乐潼和席汉庭结缡二十载,手举结婚证,他席汉庭当初不愿意,别结这个婚啊!别抛弃所谓的真爱啊!” 第三条:“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回头,拆散人家的正常家庭,但凡有点自尊自爱的女人都干不出这事儿,我可听说许小姐当年可是拿了席家的巨款走人的,怎么,现在钱用完了,回来找真爱了?” 洪太太的措辞很犀利,这三条夺命头条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洪太太在花都的上流社会有不少拥趸,于是紧跟着她的脚步,一些太太或者名媛贵妇都开始为乐潼鸣不平,就这短短的几天,许洁反而不被这些太太们欢迎起来。 席汉庭在这几天里也收获了不少嘘声。 虽然这只是上流社会的一些呼声,民众中同情许洁的依然大有人在,但长此下去肯定会对席氏连锁不利。 所以席汉庭才比较赞同许洁的说法,让席悄悄回来祝福他们俩的婚礼,能平息一些上流社会诟病许洁的言论。 席悄悄倒没有骂席汉庭荒谬,再骂他异想天开,她只是“科科”两声,说道:“席先生,你的胆子可真大,就不怕我去把你们的婚礼砸了吗?还是你后悔了,不想娶许洁,所以想派我去当个恶人?” “当然不是……”席汉庭很慢很慢地说:“爸爸希望你能来参加,是希望你能来祝福我们,而不是来搞破坏。” 席悄悄有半晌没有出声,尔后才语气森冷地道:“你有种……不是,你有胆就再讲一遍,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不能说席汉庭没种,他都生了两个女儿…… 席汉庭也知道席悄悄很生气,但是他还是对着手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脑袋出毛病了,还是跟弱智呆在一起被同化了?”席悄悄冷冷地道:“是姓许的让你这么做的吗?” “没有没有,她没有说什么,是我自己……”被女儿骂弱智,席汉庭也忍了,谁叫他现在做的事情确实不地道呢,他立刻提高条件:“悄悄,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你可以用来帮你妈妈还债,或者是我直接帮她还。” “多少?” “200万!” “你是在逼我明天登报跟你脱离父女关系?” 席汉庭很无语:“这已经不少了悄悄,明星的出场费也只这个价吧?” “呵呵,我席悄悄不是明星,也没有那么高的身价,但是我是乐祐麒唯一的外孙女;乐潼唯一的女儿;乐婧唯一的外甥女,就是乐家败光了,我亦无价!”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让席汉庭沉默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久,他才低声问道:“你说多少,如果婚礼当天你能上台说几句祝贺词,爸爸再加。” …… 挂了席汉庭的电话,席悄悄的脸色更冷了,她垂着眼,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脚尖,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举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谢谢你洪姨,这次要不是你,我妈妈……就要被全世界冤枉了……”话一出口,她泪盈于睫。 洪桐在那头叹息:“说什么傻话呢悄悄,该说对不起的是洪姨,枉费我与你妈妈平时那么好,她在紧要关头我却……我却不能帮她半分忙,现在能帮她做一点点事,我这心里头的愧疚才稍稍减了一点……” 【第031章】贵妃的身上的肥膘都跑光了 洪桐,乐潼社交圈的好友之一,因名字中也有个tong音,与乐潼格外地结缘。 其实花都与乐潼交好的贵妇和名媛有不少,只是她这次惹上的是盛家,众人也爱莫能助。 再说这世道向来是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多——你真正惹上了大麻烦,谁会理你?避之唯恐不及。 这次是席悄悄眼见许洁把自己越洗越白,母亲则被人黑的体无完肤,她求到了洪桐的名下。 洪桐叹息一声,答应了。 她听从了席悄悄的建议,从女性维护婚姻的角度出发,大开微博对许洁的行为进行了严肃的声讨和毫不留情的抨击。 起到的效果很好,激起了许多人的反思。 洪桐过后给乐潼打电话,说:“你有个很了不起的女儿啊,我要有这么个女儿肯这么维护我,叫我下辈子变什么我也愿意啊。” 乐潼沉默了半晌,而后笑着说:“我女儿是很好,只是希望这次的事情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洪桐笑了笑:“你女儿没有找别人,只来找我,可见她心里是有数的,知道盛家不会把我怎么样。” 洪家和盛家是亲戚,洪桐最多能挨自家先生的一顿骂,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应付过去就是了。 “再说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撕逼,盛氏才不会管。”洪桐调皮地说。 盛氏只是想将乐氏在花都连根拔起,许洁又不是他们的谁,如果只是女人间的战争,他们确实没有必要理会。 乐潼叹了一口气,随后给席悄悄打电话:“宝宝,妈妈是不是特别的没用,竟然落到了需要我女儿来保护我的地步?” 悄悄是个很骄傲的人,轻易不求人,为了她,她竟然去找了洪桐,乐潼想想都觉得心疼。 席悄悄倒是无所谓:“你没有用,女儿有用就行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席汉庭他再渣也是我的爸爸,你怕把他踩狠了,我也跟着脸上无光。”怪只怪她不该是席汉庭的女儿。 “至于去找洪桐的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就算是我求她,那也只是我欠她的一个人情,何况她能够帮你做点事,她也很欣慰,两下心安的事情,你别管。” 他山之石可攻玉,她也不希望乐潼去手撕席汉庭和许洁——父亲已经渣的让人没眼看了,母亲再降低格局,没了高贵典雅的女神气质,那她以后用什么吹嘴? 席悄悄想的可长远了,爹的脸可以随便丢,反正她没有跟着爹,娘一定要立在神坛——纵然已是座破庙,但那也是神女的规格……o(n_n)o …… 一边忙着父亲和母亲的事,席悄悄在学校过的也不轻闲。 姥姥的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就因为瘦了一点,她在不知不觉中竟慢慢成了学校里的大红人! 先是她参加的各个社团的妹纸们都纷纷向她讨教减肥之术,问她是怎么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一下子瘦了将近20多斤。 嗯,席悄悄目前的体重是55kg左右,虽不能与那些瘦成纸片人的明星们媲美,但是以她164cm的身高,再加上很好的身材比例,这个体重也不过分——不但不过分,反而让她看起来凸凹有致,曲线玲珑。 关键是她的体重还在往下掉,有愈来愈苗条的趋势! 妹纸们羡慕的口水直流,一个个摸着她渐渐瘦下来的胳膊和大长腿,泪流满面地说:“不公平啊不公平!贵妃的身上的肥膘都跑光了,为什么朕身上的肉还紧紧的黏着朕?” 其实这些女生也不一定都要减肥,但是做为女孩子来讲,谁不希望自己能更瘦一点捏! 有女生问她:“你是吃的什么减肥药,还是做的运动,或者是有什么特别的方法,统统快点告诉我们。” 席悄悄一脸深沉地望天:“断食,我几乎有20几天没吃没喝了,等于是辟谷,所以瘦了。” “鬼侃!”众人给她一顿暴打。 席悄悄只好很坦然地说:“没有刻意的去减,也没有吃减肥药,但是你们都知道,我近来心情不好,吃什么都吃不下,这掉膘是很正常的。” 同学们听后都沉默了,席悄悄的家事在学校里早已不是秘密——因为她和许凝雪的闹掰,事情被人挖出来的越多。 她现在失恋,父母又离婚,心情不好是必然的,瘦也正常。 同学们做鸟兽散。 问减肥的同学好打发,但是,那什么什么票选校花的活动她都说了不参加了,可结果她依然赫然在榜,并且成了全校校花呼声最高的候选者…… 简直是以秒杀和碾压的姿态,从一众校花的人选中脱颖而出,瞬间攻占了学校那些直男的心! 然后就是桃花朵朵开…… 学校里以前那些嫌她胖的男生开始追求她了,以前因为她有男朋友,不敢追求她的男生也活了,都重新鼓起了勇气来找她表白…… 席悄悄郁闷的不行,没人追求时心情黯淡,有人追求了也烦——因为你还要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的想词去拒绝…… 但让她更烦的是聂以辰,他见不到她的人,居然带着许凝雪去堵她的家门! 席悄悄现在成了彻头彻尾的走读生,无论刮风下雨她每日都会回家,主要是想多陪陪乐潼,省得她一个人胡思乱想,想岔了就不好了。 纵然不走读,她也是不愿与许凝雪住一个寝室的,看见这个人就烦。 本来已经闹的这么不愉快了,她没想到在自家房子的楼底下看到了聂以辰不说,还看到了许凝雪。 席悄悄当场就火了,冷着脸看也不看这两个人就要上楼。 “悄悄!”聂以辰连忙挡在她的前面,伸手拦住她。 他低头看着她,一双清澈深邃的眸子凝在她的身上,眼底难掩惊讶和一丝丝的激动:“悄悄,你怎么变的,变的……这么瘦了?” 他手一伸,就想去抚席悄悄的脸。 ------题外话------ 聂帅哥,后悔了吧,但迟了!o(n_n)o 谢谢:[2017—07—13]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weixin90991dc4f1 投了1票(5热度),[2017—07—14]来1杯咖啡 打赏了188潇湘币 【第032章】照片是许洁拍的 “啪!” 席悄悄一爪子挥开他的手:“干什么,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悄悄……” 说真,聂以辰此刻的眼里更多的是惊痛。 最初看到席悄悄是惊艳,她的颜一直很漂亮他是知道的——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席悄悄那么胖他都愿意跟她做男女朋友的原因,因为她的颜实在太符合他心中所想! 白白嫩嫩的一张脸,黛眉樱唇仿若是画上去的,一双又大又圆且水汪汪的黑葡萄眼灵气洋溢,黑亮逼人,一笑眼里就会有星光,随便扑扇两下长长的睫毛就像在说话,鼻子也挺,还小巧,玉塑的一般。 五官精美的无可挑剔,脸虽然有点肉,却肉的不过分,就是婴儿肥吧! 就因为她有一张他喜欢的脸,所以他尽量忽略她胖胖的身材,只不过时不时的会催促她减肥,一心希望她的身材也跟她的脸一样完美。 但是她不争气,不但没能减肥,反而“越减越肥”,于是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好看的小胖妹…… 他对她很失望,为此没少说她。 他喜欢有进取心和有节制的人,能好好的管理自己,悄悄明明可以变的更美更好看,但是她却放任自己,也不好好管理自己的身材,这让他觉得她懒懒散散不思进取。 基于以上原因,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一直没办法深入下去,但是也处在一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其实只要席悄悄稍稍改一改她身上的那些小毛病,把身材变的完美一点,他们进入热恋指日可待。 问题是席悄悄现在是变瘦了,而且瘦出了他的想像,但是他的心却痛了! “悄悄……你就住这里?” 刚才趁席悄悄没有回来,他粗略的察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一水的普通居民楼房,幢幢都半旧不新,外表陈旧,里面的装修也差的要命,就连电梯都很旧,处处可见严重的磨损。 电梯都这样,就甭提楼道间了,上面还可以看见住户随手扔的果皮和纸屑等物。 他的视线又放到席悄悄的身上,她灰黑色的外套是系腰款,已经是紧身的了,可穿在她身上依然有些空荡。 脸还是那张脸,五官还是那样的精致魅惑,只凭颜不凭身材都可以钓到他这样优质帅气的男朋友,但是她的下巴还是变尖了几分,一双原本爱笑的美眸现在略带忧郁,连眼神都透着一层淡的看不见的忧伤。 可是这样的她更迷人,宛若被技艺精湛的大匠师倾心雕琢的千年璞玉,已逐渐蜕变成一块光辉潋滟通透的绝世美玉。 美呆了!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聂以辰的眼神黏在她脸上,简直没办法离开!这张脸怎么看都看不腻,她神情中若隐若现的那丝淡淡的忧伤直击他的心脏,让他怦然心动! 席悄悄抿了抿唇,觉得他明知故问:“你不都打听好了才来的吗,我不住在这你来干什么?” “你一直没有跟我们提……”聂以辰的心有点难受。 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席悄悄避他避的很彻底!他从许凝雪的嘴里得知她最近消瘦的厉害,也知道她和她妈妈搬出席家后搬到了乐家,最后又从乐家搬了出来,只是,他没有想到她们竟搬到这么差的地方来住了! “有什么好提的,你们又不是我的谁。” 聂以辰握了握刚才被她拍疼的手,忍了! 他尽可能的忽视她的冷言冷语,敛去眼底的晦涩,微笑着说道:“能请我们上去看看吗?我想参观一下你现在住的地方。” “你觉得可能吗?”席悄悄鄙夷又不耐烦的看了他俩一眼。 聂以辰将双手插在口袋,温和了眉眼:“我是来解释误会的,你总不能让我们……”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不怎么干净整洁的楼门入口,提议道:“你们小区的前面有一家咖啡馆,要不我们去那里坐坐?” “没什么误会好解释的,我很忙,没空跟你们种蘑菇。” 今天席悄悄是提早回来的,学校没课她就会回来,她知道聂以辰是通过许凝雪打听到了她的课程表,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此刻乐潼也不在家,她也不急于上去,但是她实在觉得跟这两人没有什么误会好讲。 “是关于上次你说的照片的事,还有你误会我和凝雪的事……” 聂以辰刚说到这里,有人从楼里出来,又有人进到楼里,此刻到了下班时间,进出楼道的人突然增多起来。 席悄悄看着别人打量过来的异样的眼光,低声说:“你们走吧,没什么好说的。” “悄悄!”一直没有出声,低头像个罪人一样站在一旁的许凝雪此刻忽然道:“照片的事我可以解释……” 不待她说完,席悄悄乌黑的长发一荡,人已经挎着背包往前面的开阔处走去。 聂以辰和许凝雪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立即跟上。 照片的事,许凝雪已经弄清楚了—— 那天聂以辰打电话问她,她心里其实已经有点怀疑是自己的母亲,所以后来她找机会问了许洁。 那是许洁从医院回来,席汉庭已经答应了她所有要求的时候,她见许洁的心情很好,便旁敲侧击的问了一问。 没想到许洁很爽快,说:“是我。” 许凝雪很诧异,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洁却撇了撇唇,理所当然地说道:“觉得你跟聂以辰在一起更配,那个席悄悄根本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聂以辰不喜欢她,你也对聂以辰有好感,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许凝雪觉得母亲不可理喻,“这是要让外面的人说母亲抢了人家的老公,女儿也抢人家的男朋友么,就不怕被人骂死?” 许洁却不耐烦地说:“我这不是想让那个席悄悄自动离开吗,让她别老霸占着聂以辰!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我看以辰对你特别好,你求他什么事一求一个准,简直是有求必应,你一遇到什么事也特别喜欢去找他,这从他上次从乐水河救起了你,还有你扑在他怀里哭可以看出来。” 许凝雪很无语,她那次扑在聂以辰的怀里哭,是因为聂以辰来她们家找她问席悄悄的情况,但是席悄悄在学校里压根不理她,还从她们的寝室搬了出去,走在路上看见她都是当她是空气。 她几次腆着脸上前去说话,席悄悄都是看见她就走,她心里难受,所以聂以辰一问,她没能忍住,这才扑在他的怀里哭起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幕被她妈妈看到了,并拍了下来。 医院的那一幕是前面发生的事,别说了,原本是个误会,可是也被她妈妈拍了下来,并且拍的超级暧昧,仿佛她和聂以辰郎有情妹有意似的。 许凝雪只能说,她妈妈一直是恨着乐潼母女的,所以才暗中做了准备搞这些事情,不然哪能那么巧,次次都能让她抓到点子上。 许凝雪也觉得很憋屈,母亲使了这么不光彩的手段,她却只能帮她掩饰过去,而不能在席悄悄的面前揭发她——不然双方的矛盾会越结越深,她和席悄悄也永远没有合解的一天了。 “悄悄……”她小跑步的追上席悄悄,喘着气解释:“那些照片都是个误会,是有人存心要离间我们的感情,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拍的,但此人用心险恶,就是要在你和以辰之间造成误会,然后让你们分手,所以你千万别上当,我以我项上的人头保证,我和以辰真没有什么,我们一直是清清白白的!” 【第033章】悄悄小姐,你摊上大事了! 许凝雪说她和聂以辰清清白白。 而聂以辰随后也上前,同样对席悄悄说他和许凝雪之间什么也没有,那两张照片只不过是有些人不怀好意,故意截取了他和许凝雪在一起的一两个画面传给席悄悄,目的就是想破坏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席悄悄起初一言不发,待走到小区里的宽阔处,那里也没有什么人,她不慌不忙地停下了脚步。 “你们今天是一定要在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是吗?”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后的一男一女。 “没有悄悄,我们今天只是想来把误会解释清楚,再就是和你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你别发脾气,暴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聂以辰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手腕,席悄悄当初砸他的那一烟灰缸子他记忆犹新。 当时他也很生气,但过后想到她一下子遭遇巨变,爸妈离婚,许凝雪又变成了她的姐姐,于是他又原谅了她,随后便给她打了电话。 孰料这小妮子的气性不是一般的大,这次说什么也不给机会他缓和了。 而且外界也盛传他们两家的联姻算完了,他和席悄悄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走在一起。 他不甘心,这手分的莫名其妙——席悄悄那怒火纷飞的一烟灰缸子,把他们十几年的感情和友谊全砸完了,未免太武断,仿佛什么都由她一个人说了算。 再说他也没有劈腿,他亦不觉得自己是渣男。 所以如若不找席悄悄谈一谈,他会如鲠在喉。 席悄悄伸手轻勾了一下被风拂到脸上的发丝,神情淡淡,异常平静地说道:“好吧,你们既然如此执着,那我今天就跟你们一次性把话说清楚,说清楚之后呢,你们以后就离我远点,倘若你们不自觉,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总之你们以后被砖头砸或者被烟灰缸子砸了那都是活该。” 此刻秋阳往西,晚风瑟瑟,她玉面冷凝,双眸无波,一头瀑布般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被风吹的漫天飞舞,魔魅般的诱惑人,不再丰腴的曼妙身段在淡金色的阳光的勾勒下,显得细腰长腿,曲线美好。 褪去了婴儿肥与雍肿圆润的席悄悄,宛若一只破茧而出的美丽蝴蝶,姿态轻盈地地空中翱翔,虽是风华初绽,翅膀也柔弱易折,但那惊鸿一瞥的美好却让人铭记于心。 聂以辰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席悄悄正是他梦想中的样子。 许凝雪望着她的眼神里却是无尽的黯然——她一直就知道,席悄悄比她美,以前都是因为胖而耽误了她的美…… 有人破茧成蛾,有人羽化成蝶,席悄悄她凶狠地咬破了缚裹住自己的层层厚茧,化成了最美丽的蝴蝶! 许凝雪暗暗叹息,仿佛已预见到自己前路多舛。 席悄悄接着说:“你们口口声声说是误会,但是你们俩都抱在一起哭了,在病房里也差点上演香艳火辣的‘床咚’,照片又不是别人合成或者p出来的,你们也配说自己清清白白?就算是有人偷拍,那也是你们给机会人家偷拍,自己做事不检点,怪谁啊?” 一个个都把自己说的多么清白无辜,许洁也说她是全世界最无辜的人,但无不无辜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所谓的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 “譬如你!”她直视许凝雪:“天下那么多男人,你谁的怀里不好去哭,偏偏要去聂以辰的怀里哭,路上你拉个阿猫阿狗哭也行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伸手制止正要张嘴的许凝雪:“你不就是伤心吗,想找个结实的肩膀靠靠吗,只是借个肩膀而已,你一定会说,现在流行男闺蜜,我借借我男闺蜜的怀抱又怎么了?” “确实不怎么,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人家女朋友的感受?聂以辰他是个gay吗?你又不是现在才跟他表现的特别亲密,你以前就一直跟他搅和不清,说白了,你无非是仗着聂以辰和你也一起长大,两人之间的感情深厚,所以你肆无忌惮的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也许觉得我脾气好,好欺负,所以尽管聂以辰不是你的男朋友,你照旧拿他当你的男朋友使!” “你使唤的不亦乐乎,你还觉得你特别的无辜!当什么立什么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当然,聂以辰也贱,他这种贱男最喜欢你这种柔柔弱弱,外表又一副很圣洁的女孩子,他也从来也没有把我当过他的女朋友。” “我……”许凝雪被她数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聂以辰的脸都绿了! “席悄悄,我什么时候没有把你当做女朋友看了?” “什么时候?”席悄悄挑着眉,缓缓问道:“是在你在为许凝雪出头,充当她的正义使者的时候?还是在你帮着她们母女小三上位的时候?亦或者是你从乐水河里救起她的时候?” “我没有,我……她们……”聂以辰想说许洁母女不是小三,但终究说不出口。 “聂以辰,我说了这么多,并非是为了你争风吃醋,你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席悄悄一脸揶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既然喜欢的是许凝雪,那你们以后就好好生生的在一起,别有事没事扯上我来陪着你们唱大戏。” 聂以辰看着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承认,他这个人天生对容易对纤细苗条的姑娘产生好感,席悄悄以前长的壮,所以他总觉得她的生命力旺盛,不那么容易被打倒。 相比席悄悄而言,许凝雪给他的感觉就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瘦弱的样子显得生命也特别的脆弱,随时都能被病病痛痛打挎似的。 席悄悄也确实很少生病,许凝雪却常往医院跑,席悄悄的胃口也好,许凝雪吃了东西却不容易消化。 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他有时候会偏向许凝雪一点——但那是正常人对弱者的怜悯与施舍,与爱无关。 如今被席悄悄这么一说,他感觉自己几辈子都洗不白了,两个人十几年的感情,也因为她的这几句话全部化为乌有。 他的心头也不禁泛起几丝沧桑与伤感:“席悄悄,你的心真狠!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说抛弃就抛弃,天蝎女的性格被你演绎的淋漓尽致。” 席悄悄一愣,关天蝎女什么事?谈个恋爱还要扯上星座? 聂以辰却道:“当年你就说过,如果两个人没有了感觉,你会第一时间说出来,并且再见亦不是朋友,现在正应了你的话。” 席悄悄:“……” 聂以辰和许凝雪走后,席悄悄抚着脑袋,正反思自己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一辆黑色的豪车悄没声息地驶向她,在她的身旁停下,然后车窗被人打开。 “悄悄小姐,你摊上大事了!” 席悄悄一回眸,发现是小蒙。 这里的小区比较乱,摩托车和轿车随便开,只要你不挡着道和撞着人就行了。 她微眯眼,只手撩开纷乱的额发:“小蒙,你说什么啊?” 小蒙把脑袋伸出车窗外:“少爷说,他的黑卡金卡还是银卡掉在你家里了。” exome?你是在逗我玩吗? 席悄悄(⊙o⊙),特么的,他怎么不说他把人丢在她家里了~(>_<)~ ------题外话------ 谢谢各位爷赏!爱你们!我这两天更新都很给力哦!o(n_n)o你们是不是要抚摸我一下,嘿嘿! 天热啊,轩娘热成了狗,嘤嘤嘤~亲耐滴你们也要多注意身体,别感冒和中暑了哈! 谢谢美人儿:134**5368 投了1票(5热度),185**2976 投了1票(5热度),[2017—07—15]来1杯咖啡 送了11朵鲜花,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2017—07—17]139**7101 送了200颗钻石,139**7101 送了500朵鲜花(秋爷,你在外也这么支持我啊!求带走,人家要跟你走,死命抱大腿,各种打滚) 【第034章】MUA!MMUA! 席悄悄很忧伤,聂以辰想要去她的家里,她还可以说不让他上楼,但是律骁这个奏不要脸的……他居然说他的金卡银卡白卡……都掉在她的家!里!了! 她还能不让他进吗? 太不要脸了! 席悄悄很后悔那天穿了一下他的西服——不然也没有这么多事。 她一脸郁悴地带律骁上楼,小蒙在楼底下等。 席悄悄的家住七楼,这算得是很方便的一个楼层,平时有电梯可以坐电梯,若是电梯出了什么故障便可以爬楼梯,不算太高。 从电梯出来,席悄悄掏出包包里的钥匙去开防盗门,律骁俊容无波,面无表情地在她的身后看着。 她的一头秀发原本就异常的丰盈稠密,长及臀,乌黑乌黑一大把,梳成光明大马尾感觉只手会握不住,披散在身后又宛若一匹柔光水滑的黑色锦缎,十分的夺人眼球。 以前她的身段丰腴,皮肤又白又嫩,与这头秀发相得益彰,远看是白的脸,黑的发,近看珠圆玉润,丰满又不失柔美,水灵灵的模样是怎么看怎么舒服顺眼。 现在她瘦了下来,发型却未变,所以从后面看,她这一头质感和重感都具备的长发就特别的打眼,几乎覆盖了她的整个背部。 律骁担心她会头重脚轻,而且这么一头丰美的长发也极吸人的营养,她身体里的养分会不会都被用来养这头秀发了? 他不易察觉地蹙起了俊眉。 刚才外面风大,她原本柔顺的发丝此刻也显得有几分散乱,他的右手下意识的前伸,想替她把披散的长发拢归一侧,或者是帮她顺一顺,但是门一开,席悄悄闪身进屋。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姿态优雅地插进西裤口袋。 席悄悄扶着门框,没有一点笑模样地看着他:“我先申明,这里没有你所谓的金卡银卡白卡!不怕实话告诉你,我这里连银行卡也没有,你来一趟也是白来,什么也找不到。” 她不过是为了洗清嫌疑才带他上来,而且他其实可以让小蒙随便上来看一下就好,没有必要亲自来。 律骁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接着,他修长白皙的左手缓缓压上挡住他去路的门板,掌心微一用力。 我去,这死变态的力气真大!席悄悄抱着门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螳臂当车。 律骁如入无人之境地迈着一双大长腿踏进屋内,连眼风都没有扫过她这个主人。 席悄悄郁闷极了,把门半阖着,然后跟了过来,对他说:“姓律的,赶紧找,找了好离开,我可没工夫陪你胡闹。” 律骁没有吱声,恍若没有听见她的话,他的视线停留在屋子里狭小的格局上,越看,他越沉默,一双黑眸越发的幽深,眼里不知明的情绪涌动。 席悄悄又催了他一遍,并说:“我还有事,你动作快点,别耽误我的时间。” 律骁这才敛去眼里的神色,施恩般地看了她一眼,“请给我一杯水,你这么待客,你妈妈会哭的。” 席悄悄:“……” 忍!咱不能给乐潼女士抹黑。 她放下包包,去给律骁倒水,又听见律骁说:“要换鞋吗?” 房子袖珍的要命,装修也差,但是这两母女都爱干净,地板也收拾的一尘不染。 席悄悄顿了顿,抿着唇说:“不用。”反正他一会儿就走。 律骁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哂,随后从容地坐到沙发上,双手闲适交扣,眉眼沉静地地看着她忙忙碌碌。 席悄悄给他倒了水,又去厨房里给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回头却发现他仍旧纹丝不动。 “找卡啊?你真以为你来做客的?”她事先申明:“你别指望我帮你找,我忙得很。” “那你的闺房我能去找吗?” “你想得美,再说我压根没把你的西服穿进房间,在客厅里我就脱给小蒙了。” 席悄悄觉得他纯粹是找理由,大概是想上来看她的笑话——毕竟两人不合已久,她越落魄他会越开心,看见她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他只怕做梦都会笑醒。 律骁没的接她的茬,高挺的鼻子微微抽动:“你在做什么?” 席悄悄这才想起厨房里的面,她转身进了厨房。 这种微型房,什么都一目了然,律骁跟着她来到厨房。 站在厨房门口,他眯起眼,盯着那个一米八的门框约有五秒,之后才不声不响地弯身进去。 “你进来做什么?”席悄悄很愕然地看着他。 厨房超级迷你,平时一个人勉强可以转的过来,他人高马大,手长脚长,这一进来简直快把这个可怜的空间撑满了!席悄悄觉得自己都没法儿转身了。 律骁一挑眉,用下巴轻点她的手中之物:“你就吃这个?” “这个很好啊,方便。” 席悄悄不怎么会做饭,乐潼会,乐潼是很贤惠的女子,虽然从小养尊处优,但是却不是那种不谙家事的女子,她时常会下厨煮饭给丈夫和女儿吃。 席悄悄就比较没用,妈妈太能干了,事事都包圆,她又被外公养的娇,所以基本是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主儿。 如今要过苦日子了,乐潼一不在她就懒得捣鼓伙食,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律骁以手抚腮,上上下下打量她:“只听过方便面越吃越肥,怎么到了你这里物极必反?” “滚!”席悄悄被他刺激的恼羞成怒,伸手便把他往厨房外推。 律骁的嘴角噙起一抹浅笑,随着她手上的力量往外走,但是,“咚”的一声响,他的脑袋不幸吻上了厨房的门框。 “嘶!”他伸手一捂额头,眉皱起。 “咭咭……”席悄悄忍不住笑了,当即抱住厨房的门框不矜持地亲了两口:“mu~a!m~mu~a!亲人啊,你终于帮我报仇了!” 律骁捂着额头,眉皱的更深了,她嘴里模仿并发出的那个亲吻声,实在是太……太暧昧……太勾人了! 男人听了都会心浮气躁吧! 他眸色深深地盯着她,本想念她两句,让她以后别发出这种让人发春的声音,但是今天是席悄悄首次发笑,而且她笑起来眼睛会发光,又黑又亮的双眼里满是璀璨动人的碎星星,他看的有些呆了。 许久,他才一拍她的脑袋,眼神暗暗,嗓音微哑地低叹:“小矮子。” 【第035章】真跟聂以辰分手了? 席悄悄的肺都快气炸! 怎么就成了小矮子了?她好歹有一米六四啊,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矮。 而且他以前就叫过她小胖妞和小肥妞,现在又胡乱给她取外号,看来敌人就是敌人,处处以打击和取笑你为乐。 她一拍自家秀气的厨房门框,很生气地对律骁道:“我那里矮了?你长的高才活该!看,连我家的门框都瞧你不顺眼,叫你嘚瑟。” 律骁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伸手比划了一下她到自己肩膀的身高,戏谑勾了勾唇:“不矮,嗯?” 席悄悄:“……” 次噢,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跟一米九左右的人比身高,伤不起! 她嘟起嘴,去端面:“滚吧,看见你们这高个子的人就神烦。” 律骁也蹙眉,俨然十分苦恼的样子:“是啊,以后要是找女友,万一找个身高不到170cm的,出门都像带着个孩子。” “……”卧槽!他还能更得意点吗! 席悄悄气的捶心肝…… “我画圈圈诅咒你终身找不到女朋友,要找也是找个身高两米以上的,天天吊打着你玩儿。”她仰着头横了律骁一眼,捧着面出了厨房。 出了厨房,她才能自由的呼出一口气——刚才在厨房里,那小小的空间里全是他强势的气息,逼的她都快窒息了……而且刚才他离她很近,男性的体温和他清新爽洁的体息即使是隔着衣料也阻挡不住地朝她散发…… 现在则好多了。 所以席悄悄一向不大喜欢和律骁呆在一个空间,他的气场太强,总是会带给她莫明的紧张,类似于手脚抽筋或者呼吸不过来的样子,就是在人群里看到他一眼,她都会有异样的感觉。 律骁跟出来,“我的额头怎么办?” 席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看到怎么样嘛! 他饱满光洁的额头垂落着几缕乌黑又性感的短发,许是将伤处遮住了,再加上他白皙的长指又搭在额头上,所以她一眼扫过去,并没有看见他的额头怎么样,倒是又重新被迫欣赏了一遍他的盛世美颜。 发现他那张脸还真是清冷俊美,贵气逼人,充满了冰雪贵族的禁欲感!再搭配他那芝兰玉树般的好身材,确实当之无愧的男神。 她把面条放在客厅的玻璃茶几上,直起身皱眉看着他:“应该不要紧吧,我没有看出多大的问题啊。” 他这种身高的人应该常被撞头吧,不说别的,和门框做亲密接触的次数肯定不少,席悄悄觉得他们应该有条件反射,看见门框便会起警戒,所以即使撞也撞不到哪儿去。 “你要是觉得痛或者比较严重,可以叫小蒙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亦或者……”她和他打着商量:“我找点药膏帮你擦擦?” 律骁的脸倾刻间冷了下来,他坐到沙发,不再看她,仿佛这屋子就这张沙发能叫他满意似的——这款沙发也确实好,是乐潼和席悄悄从乐家搬过来的奢侈品,也是难得没有被乐潼随同乐家的产业一起拍卖或者处理掉的物品之一。 席悄悄考虑了一下,还是凑近他:“我看看。” 她怕他赖在这里不走或者就此讹上她——她们母女现在已经够倒霉的了,本就已负债累累,实在惹不起他这尊瘟神,能早点打发他走便想早点打发他。 律骁这才屈尊降贵的抬起修长的羽睫看了她一眼。 席悄悄一边趋近他检查,一边说还好。 他的额头只有一点点红印,没有什么伤痕,想来是撞多了头的缘故,所以他的额头很结实。 她要担心的是自家的门框,不知被他撞碎了没有。 律骁没有说话,一双乌沉沉的黑眸此刻紧紧盯着她,两人近在咫尺,他的眼里全是她如花的容颜,红的唇,白的牙,挺秀的琼鼻,越级水灵的眼睛和弧形优美的长眉,他的口鼻间呼吸的也全是她身上幽幽淡淡地馨香。 他眼神一黯,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嗓音暗哑地开口:“真跟聂以辰分手了?” “啊?”席悄悄有半秒才反应过来,然后离他远点,这才说:“是啊。” “你以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喜欢他喜欢的死去活来。” “有吗?”席悄悄有些迷茫地挠头,蹲到茶几旁去看自己的面——都糊了! 她以前是很喜欢聂以辰啦,但是说到喜欢的死去活来这就太过分了! 律骁低头,掏出烟盒:“你那时主动追求的他。” “额……”席悄悄说不出话来了,她能说自己那时候年少无知吗? 那时候的聂以辰长的漂亮帅气,性格又好,关键他们两个认识的时间长,有感情,她看着蛮好,所以便对聂以辰说,不如我们处朋友吧! 就这样,一句话把聂以辰钓到手了。 但是钓到手也没有用——聂以辰喜欢的是许凝雪那一款。 她扶起筷子去搅面条,赌气地说:“追上又怎么样?喜欢又怎么样?谁说喜欢就要代表一辈子,追上就不能抛弃吗?” “有道理。”律骁冷冷淡淡地点点头:“那你爸爸的婚礼你怎么解决?” 席悄悄没有做声,沉默的吃了一口面,面很便宜,味道超级不好,再加上泡的时间过长,实在难以下咽。 她的心情此刻也如这面条。 “会去吗?”律骁偏头瞧着她。 席悄悄忽然来了脾气:“能不能别跟我提他们!尤其在我要吃饭的时候?”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想提就是不想提!” “那假若许洁不光要你祝福他们和叫她后妈,甚至会让你搬回去和他们一起住呢?” 席悄悄顿时吃不下去了,她“啪”的把筷子往茶几上一顿,伸手捂住嘴干呕一声,紧跟着飞快地跑进了卫生间。 “唔!”她伏在马桶上,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光了。 小房子不隔音,律骁听着卫生间里传来低一声和高一声女孩子的呕吐声,清冷的容颜蓦地变的骇气慑人,他俊脸紧绷,一双大手攥紧,手上青筋暴跳,黑沉沉的眸子深处火苗闪动,满眼晦涩,周身都氤氲着一身低气压。 “嘭!” 他用力地捶了面前的玻璃茶几一下。 席悄悄在卫生间内,刚觉得吐出来舒服了一点,又把马桶冲了水,然后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哗啦”声。 (⊙_⊙;)纳尼……发生什么事了? ------题外话------ 谢谢亲:来1杯咖啡 投了1票(5热度),xiaoyu3454 送了99朵鲜花 来,我给大家放上我们部队颜才兼备的大美女薰依草儿写的小剧场,让大家跟着开怀一笑哈!鼓掌! 律少:门框刚亲了我,你又去亲门框,是想和我间接亲吻吧。 悄悄:你个不要脸的,你想的美,我宁可亲头猪,也不会亲你! 律少:放开那头猪,换我来!爱护动物,人人有责! 悄悄:啊呀呀,叔可忍婶也不可忍了,我咬死你个凑不要脸的! 律少:来吧来吧别客气,先这边,啊啊啊啊,好带劲!继续继续,换个面!没吃饭吗?有本事多用点劲!(心说:怪不得这几天不对劲呢?原来是就差这一口了!还是这个味!好幸福!) 悄悄:你受虐体质吧!怪不得大家说不咬你,你就浑身不舒服! 【第036章】盛家的事,你可以来求我 她匆匆用湿毛巾洗了把脸,又漱干净了口,这才出了卫生间。 nnd! 席悄悄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目瞪口呆地望着客厅。 发生发什么事?怎么一片狼藉,感觉像发生世界大战一样! 她生气地瞪着律骁,手抚了抚犹带着水渍的脸,然后指着满客厅的碎玻璃渣:“律大爷,我家茶几干了啥天怒人怨的好事,你要这样对待它?” 律骁西服敞开,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他微垂着头,脸色阴沉沉地,没有回答席悄悄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砸东西竟然砸到她的家里来了,他是不想混了! 律骁闻言,一把捏瘪了手中的烟盒,然后掷到垃圾桶,右手上有一根未点燃的烟,他也一折为二:“没什么意思,无非是想给你家换台新茶几。” “那地上的这些呢?”席悄悄可不是瞎子,茶几上的花瓶和花,以及她的几本资料和报刊杂志,还有一些小摆件加上她的那碗面,全部随着茶几的碎裂而掉落在地上,然后碎的碎,洒的洒,弄的不知有多狼狈。 “而且谁要你换了?你都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同意!” 律骁沉默着没有做声。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小蒙的声音:“悄悄小姐,你别急,我马上让人给你送一台新的来,顺便让人来处理你屋子里的情况。” 席悄悄一愣,看了看律骁,这才走到门边——她刚才为了避嫌,门没有关死,只半阖着。 她拉开门:“小蒙,你怎么在外面?” 小蒙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怕你俩打起来吗。” 席悄悄:“……” 哥们,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哟! 她把门打开:“你进来吧,把你家主子牵走,我这里庙小,供不起他这尊大佛。” 小蒙又尴尬地“呵呵”两声:“呵呵,请神容易送神难。” 席悄悄:“……” “那他屁股上长了钉子,还非钉在我这里不可了?”她一肚子的火:“这才呆多一会儿啊,就把我这里弄的这么乱!要是再多呆一会儿,我这里岂不是像龙卷风?” “你俩有误会,把误会说开。”小蒙小声给她支招。 “什么误会?”席悄悄一头雾水。 “总之你别管,你那里不是有个阳台吗。”小蒙俨然对她的家了如指掌:“你把他牵到阳台那里去,给我十分钟,我立马还给你一个全新的房间,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呢?虽说可以自己收拾,但这是律骁的错,她才不替他买单。 她鼓着嘴,生气的去打开自己的闺房——她们家那个小小的阳台在她的闺房后面……然后把烂摊子留着小蒙去处理。 磨叽到这么晚了连一碗面都没有吃上嘴,又大吐特吐了一场,她肚子里空空的,随后又想起最近的这些不愉快的事,她没什么精神地抱膝坐在阳台摆放的垫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外面越来越浓的暮色发呆。 律骁随后进来,他脱了鞋,穿着雪白的袜子,幽深的目光扫过阳台,很小的一个地方,像一个窄窄的过道,不足3米长,他怀疑自己往这阳台一躺,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空间了。 他盘膝坐到席悄悄的对面,递给她一盒贵的要死的巧克力:“小蒙给你的,他说你爱吃。” 席悄悄横了他一眼,也不知小蒙给他面授了什么机宜,总之他这会儿面色稍霁,不管是脸上还是身上都没有了刚才的那股戾气与冷气。 “你刚才究竟在发什么脾气?”她没有接巧克力,而是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望着他。 律骁又低下头,不与她的目光对视,很专心地拆起巧克力:“你吐了,我以为你生了什么病。” “然后呢?” “没有然后,小蒙说你可能凉了胃。” 凉了胃啊!席悄悄讽刺地扯了扯唇,是哦,可不跟凉了胃一样吗? 她以前其实没这么讨厌和恶心许洁跟席汉庭——许诘肯定是讨厌的,可席汉庭毕竟是亲爸,再怎么恨他也不可能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吐。 而是有一次,她问乐潼,说,你们俩前天不是还在卧室里亲热吗?为什么第二天就要离婚? 她没有说她撞见了那一幕,然而乐潼一听脸就变了,随后淡淡地说:“那不是我,那是许洁。” 卧槽,席悄悄当场就吐出来了,因为她脑海里当即就浮现出那个晃动的大白屁股——原来那个大屁股是许洁的! 而且她当时就有所怀疑,是席汉庭的所作所为打消了她心里的疑窦,可没有想到的是乐潼亲口帮她证实了那个怀疑。 为了这件事,席悄悄一连吐了好几天。 之后,一有闲暇,许洁的那个大白屁肥就在她的眼前晃动,还有他们两人当时那个令人羞耻、丑陋,又让人想呕吐的姿势,无一不在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真的快被折磨死了! 从来没有想到人世间有这么多丑恶,还有人这么的不知廉耻!尤其是席汉庭,他一下子打破了她心目中风度翩翩的慈父形象,变成了一个不顾人伦,寡廉鲜耻的猥琐普通男人。 ——在席悄悄的眼里,父母做这样的事情是美好的,那是他们表达爱的一种方式,因为他们是合法夫妻,但是若换了旁人,这事便会显得格外的丑陋不堪! 她实在难以接受父亲把女人带来家里乱搞的事实,她觉得,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她的眼前坍塌!包括她心里对神秘的两性之爱产生的一些幻想与憧憬也一并被打破和消弭…… 别人问席悄悄为什么会变的那么瘦,席悄悄不好说——她总不能告诉别人,因为许洁的那个大白屁股,她一想起来就会吐,特别是在吃饭的时候,会吃多少吐多少,所以她才会瘦的这么厉害。 这种情况,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变,总之现在她仍不能想起那个画面——对她来说,那是人性的毁灭! 不知不觉中,她接过了律骁撕开包装纸的巧克力,不过她事先提醒他:“别再给我提许洁他们,不然你立马就走。” 律骁没有提,只是平平淡淡地说:“盛家的事,你其实可以来求我,没有必要去求洪桐。” ------题外话------ 感谢美眉红掌298 投了1票(5热度) ps:今天给大家奉上亲爱滴【未知星球的来客】写的小剧场,哈哈,给大家降降暑,开心开心。 律少:席喵喵,你喜欢聂以辰喜欢的死去活来,真的分…。 悄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的死去活来了? 律少:你先追的他(幽怨脸) 吃瓜群众:哦,原来律少是醋了 悄悄:我那不是年幼无知,加上姓聂的颜好,家好,双方又打小认识… 律少:我们也打小认识,他颜有我高?家世胜过我?(嫌弃脸) 悄悄:你有姓聂的有绅士风度?整天挤兑我(撇嘴) 律少:因为我是别扭兽。 席悄悄:别扭兽是个什么鬼? 律骁:心里越喜欢你,嘴上对你越坏,只对你坏。 席悄悄:…… 靠之,多荣幸哦! 【第037章】没有什么婚礼 出了席家,小蒙问律骁:“她求你了没有?” “没有。” “为什么啊?”小蒙问。 “因为她记不起小时候的事。”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执着她小时候?”小蒙很无语:“她小时候才多小啊,那么小的人儿能记住些什么?你这不是纯粹跟自己过不去,也跟她过不去吗?” 律骁没有立刻回答他。 他双手插在兜里,俊容冷清,高颀笔挺的身姿宛若玉树临风,抿着好看的唇沉默半晌,随后才一字一句地轻吐:“就是要跟她过不去!” 小蒙:“……”得,爷问错了。 其实小蒙也知道自己不该干涉他们两个人的事,因为律骁认识席悄悄的时候,是一个很特殊的时候。 那时,律骁的父母刚刚过世,他又处在一种极度的伤心之中,他那时候基本上谁也不理,也不爱与人交往,只爱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独处。 席悄悄就是那个时候认识律骁的,她误打误撞摸进了律骁的小院子,并很快和律骁混熟了。 也许是小孩子的不设防;也许是小孩子的天真烂漫;也许是席悄悄嘴甜如蜜会哄人,而且长的粉妆玉琢冰雪可爱,总之她用一张甜蜜蜜的笑脸和甜甜的嘴让律骁接受了她。 小蒙不知道他们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他们俩刚开始还挺好的—— 律骁会陪着席悄悄在院子里玩游戏,席悄悄爱涂鸦,好好的一片墙壁,她非要用水彩笔或者彩色粉笔在墙上鬼画符,把雪白整洁的墙涂的惨不忍睹!然而律骁不但让她用自己的水彩笔和粉笔,有时还会指点她怎么画。 他还会蹲在地上用粉笔教席悄悄写字,把自己写作业用的小黑板都送给席悄悄随便玩。 他陪席悄悄玩橡皮泥,给她捏了许多可爱的小动物,还给她讲故事…… 谁知风云变幻,不过一小时的工夫,律骁就把席悄悄放在膝盖上打屁股……席悄悄鬼哭狼嚎的喊着要回家,还说讨厌他…… 小蒙那时候走开了,不知道这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反正后面是各种乱——律骁把他和席悄悄藏了起来,并且一藏就是一天一夜…… 额滴个妈呀!那次真是吓死人,律骁那时候也只有十一二岁,席悄悄那时候只有四五岁,两个都是小孩儿,并且身份都娇贵,没把两家的大人急死! 后来两人就各种不对付。 席悄悄七八岁的时候,律骁抽空子又把她藏了一次,这次时间比较短,但是也有七八个小时……总之也很危险,弄得乐家差点去告他。 再后面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没法看了,几乎是见面必掐,谁看见谁都像看见仇人一样…… 小蒙一直想知道那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律骁都不告诉他,今天上车之后,他免不了又问一遍:“少爷,小时候悄悄小姐她怎么得罪了你?” 律骁靠在后座的椅背上,用修长的手指按住两边的额头,低气压地冷哼:“她对我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怎么弥补都恢复不过来!” 小蒙不语了,他不相信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能对人造成什么心灵上的巨大打击……只能说,少爷太爱记仇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 “去找席汉庭。”律骁语气沉沉地说。 …… 律骁和小蒙走后,席悄悄出来客厅里再给自己泡面,却发现小蒙让人新送来的那台茶几上摆满了大包小包的精美零食与各种糕点。 零食的品牌有奢侈和不奢侈的,不过大多是她和乐潼爱吃的。 她正托着腮,想着一会儿乐潼回来了,她要怎么对她解释这些事情,不想乐潼却手拿着钥匙推门而入。 她看了一眼屋子,问女儿:“这是……” “律骁来过。” 乐潼立刻明白了,她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问了一句:“他来干什么?” 她说完,便优雅地放下盘着的长发,然后去换衣服,打算给女儿做饭。 席悄悄跟着她的身后转来车去,有点踌躇:“他说要我求他。” 乐潼挽着袖子,笑了一下:“你求了吗?” “唉,求不了,我想不起小时候的事了。”席悄悄叹了一口,的些沮丧:“而且我也不是很想求他……” 她低下头,呶了呶嘴:“无理取闹,必有所图,谁知道他图的是什么,我们赌不起。” “嗯。”乐潼点点头:“有道理,那就不要求,尤其是律骁。” …… 席家。 席汉庭回家之后,满身疲惫,此刻许洁母女都在家里,一室灯火辉煌,母女俩笑声不断。 许洁正对着镜子,和女儿商量着婚礼那天除了婚纱之外还有要穿的礼服,没想到席汉庭却上楼来说:“不用准备了,没有什么婚礼了。” 许洁乍然变色,在镜子面前一个旋身,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没有婚礼,你什么意思?” 席汉庭把公事包扔在一旁,两手剪在身后,面无表情:“我们的婚礼取消,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婚礼,你要是想嫁我的话,可以和我平平静静地去扯个结婚证。” “为什么!?”他话音未落,许洁花容已变,她愤愤不平地嘛:“席汉庭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为这个婚礼准备了多久了吗?你知道我为了和你结婚,我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吗?” “我从如花的少女,等你到快白头了!”她吼。 “没有说不和你结婚啊,我说了我们可以去扯结婚证。” “结婚证结婚证,光结婚证有什么用?”许洁气急败坏:“我要的是盛大的婚礼,很盛大很盛大的婚礼!这是我一辈子唯一的一场婚礼!我希望让世人都知道,我终于嫁给了我喜欢的人,我们两个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连喜糖都发了,我还给我那些小姐妹和以前工作的同事都发了信息,让她们当天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我拍了好多照都发了朋友圈,结果你现在来告诉我,没有什么婚礼,你……你席汉庭……” 许洁气的说不出话来,用手直抚着头——如果没有婚礼,她要怎么下台?她把自己要结婚的消息广发了朋友圈不说,连一些婚礼的布置场面和细节都一一上传到朋友圈里了。 而且她为了让人知道自己嫁的风光,能扬眉吐气一把,她连以前工作过的同事都打电话通知了,让他们到时候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准备工作都做的足足的了,可席汉庭现在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她气的脑壳疼:“席汉庭,你给个理由我,到底为什么要取消我们的婚礼?” 席汉庭木着脸:“没有什么理由,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让我们选择,一是我们悄悄的去扯个结婚证;二是离开花都,去国外生活,不过那日子肯定没有现在好过就是了。” “为什么?”这两个选择许洁都不喜欢,她坚持要个理由:“我不要去国外!我也不要离开花都!我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和努力,我不要最后落到个偷偷摸摸的跟你结婚的下场,我又不是小三,我不要……” 许洁发起脾气来,摸着自己的肚子觉得憋屈极了——她为了跟席汉庭能体体面面的结婚,都没有对外界公布她肚子里怀了席汉庭的孩子,而是死死的藏着,就怕人家说她做小三不算,还利用孩子上位。 所以她捂死了这个消息,连去医院检查都是找的相熟的医生,不敢贸然让人知道,可是现在…… 她突然面目狰狞的一昂头,怒视着席汉庭:“你说,是谁唆使的你取消婚礼的?是不是乐潼?” 席汉庭皱起眉:“关乐潼什么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许洁脸色凄厉地叫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离了婚后你还在偷偷的关心她,你还给她打了好几笔钱,每笔数目都不小,你瞒着我做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 席汉庭也很不悦,斯斯文文地说道:“她是我前妻,她是悄悄的妈,离婚又不代表我和她之间什么都完了?我和她还有一个孩子,她现在碰上难关,我帮她一下又怎么了?” 我去!许洁更要吐血:“席汉庭你他妈的真有本事,一边说要和我结婚,一边却又对你的前妻念念不忘,席汉庭,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乐潼算帐!” ------题外话------ 早上碰到了网络问题,所以传迟了,大家原谅一下,不过亲爱的萌——这章很肥哟!o(n_n)o 还有艾玛,抱抱亲爱的们,你们别养文唷!因为养文会养的忘记……这样会把文养死滴┬_┬(╯□╰)o,编辑一看养文的多,就不会注意作者的文啦,更不会有推荐,没推荐,作者就没收藏,没收藏就没有人鼓励,什么都米有……这样作者就会写不下去滴…… 所以亲爱的萌——不养文对每一位作者都很重要! 感谢亲:xiaoyu3454 送了20颗钻石,syl521 送了10朵鲜花 [2017—07—20]xiaoyu3454 送了9朵鲜花 [2017—07—20]xiaoyu3454 送了9朵鲜花[2017—07—21]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 【第038章】不揍你本姑娘晚上睡不着! 许洁觉得席汉庭之所以要取消他们两个的婚礼,是因为乐潼,于是她气冲冲的要去找乐潼算账。 确实,席汉庭最近做了很多让许洁心里不舒服的事,譬如:他瞒着她给席悄悄打了好几次钱,每次数额都不小,随后又瞒着乐潼和背着她,给已经崩盘了的乐氏贸易解决了近两三百万的债务! 这些都不是钱吗! 关键钱都是小事,主要是他的这些做法不对,让许洁很生气。 你说他要给席悄悄钱,只要他和她商量,她难道还会说不答应?她是个恶毒后妈吗? 说到帮乐潼解决债务,他都没有和她商量过,更没有问她同不同意,然后他一个人便决定了,拿出一笔钱来帮乐潼还债。 而且他还都还了,他还不让乐潼知道。 这什么意思嘛?还是说他后悔离了这个婚? 所以许洁心里的怒火没有办法遏制,她觉得一定是乐潼在她和席汉庭的中间搞鬼,使得他们夫妻的关系不和睦。 尤其一想到席汉庭是因为乐潼的原因要取消他们的婚礼,她更是怒不可遏,一下子就恨不得把乐潼生吃了! 她也不坐车,直接自己开车,带上许凝雪,怒火中烧往地乐潼那里而去。 席汉庭拉她不住,只好自己驾了车跟在她们的后面,以防万一。 话说,席悄悄和乐潼在做饭的时候,乐潼突然放下菜刀扶住了流理台,然后对席悄悄说道:“妈妈这会儿有点不舒服,我先去休息一下再来给你做饭。” “你怎么了?”席悄悄有点“方”。 “没事。”乐潼强笑了一下:“今天大约是吹了点风,头有点晕。” “那你快点去休息,别给我做饭了,我来弄晚饭。”席悄悄扶住乐潼便催促其回卧室。 帮母亲在床上摆好枕头,扶她躺下,席悄悄这才坐在床边,满脸忧郁看着她:“妈咪,你现在的脸色越来越差了,你最近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好好吃饭和好好休息?你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皮包骨了,你可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乐潼轻轻抚摸着她的手:“妈妈没有糟蹋自己的身体,只是最近太忙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 “最好是这样。”席悄悄用手顺着母亲有些失去光泽的乌发长发,心疼又焦虑地说道:“你还是抽点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最近我发现你的脸色很黄,你以前都不是这样子的!”她以前的脸色白皙、紧致,光滑有弹性,现在若不上妆的话便偏蜡黄,透着一股不健康。 乐潼攥着女儿的手,微笑地阖上眼睛,虚弱地答:“好,等妈妈忙过这一段时间就去医院检查,不碍事的。” 席悄悄听了放心了不少——她最怕母亲失去生活的信心,然后不肯去医院,所幸母亲好像没有那些自暴自弃的情绪,仍坚强地面对着一切。 此刻外面的天气已经很黑了,她替乐潼把床头的小灯拧亮,卧室里的大灯关掉。 出卧室的时候,她刚要拉上卧室的门,忽然又回首,不经意地问道:“妈,我怎么觉得你这次的大姨妈来的时间特别的长?” 她记得乐潼的生理期早该过了,可这都过了十来天,乐潼的还在。 乐童藏在被子下的身体滞了滞,随即,她用有些又有些模糊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道:“只是一点小毛病,妈妈心里有数,悄悄你快去忙吧。” “这不正常,妈妈你要是还这样就要去医院瞧病,知道吗?不能马虎!” 又叮嘱了一句,席悄悄才踏出卧室,并帮乐潼把房门阖紧,想让她好好的放松地睡一觉。 她在客厅里坐下,扒拉出小蒙和律骁留下的零点食胡乱吃了几口,然后就在灯下写作业——在这个地方能守着乐潼,比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方便。 空间很静谧,恰好需要用到电脑,席悄悄正准备回房,门铃忽然在此刻“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又是谁来了?席悄悄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楼道里有灯,透过门上的猫眼,她发现是许洁母女。 这母女怎么来了? 她不慌不忙的拉开了门:“你们俩来干什么?” 许洁手上拎着一个几万块钱的名牌包包,一把推开她:“我找你妈妈!” 呵呵!席悄悄冷笑的看着她:“你算老几?来找我妈妈,我妈妈是你想找就找的人吗?” 许洁气结地看着她:“我不跟你说话,我有事情找你妈妈。” “我妈没空!”席悄悄冷着眸,“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见到我妈妈的,家里的事可以找我。” “你能代表你妈妈吗?” 席悄悄抱着双臂坐回沙发,“当然,我的家我当家作主。” 许洁还真怀疑是这个小丫头搞鬼——乐潼似乎没有这个小丫头这么坏,也没有她这么心眼多。 “那我问你,我和你爸爸的婚礼是不是你叫他取消的?” 席悄悄侧首睨着她,“婚礼?什么婚礼?” “我和你爸爸的婚礼啊!是不是你叫他取消的?”许洁加重音量质问。 “妈,你能不能小声点?”此刻,一直杵在门边当门桩子的许凝雪忍不住出声:“外面有人经过。” “进来,把门关上。”许洁指使女儿。 正在这时,席汉庭匆匆赶来,一把推开门,然后对许洁道:“快跟我回家,别在这里瞎胡闹了!” “我不!”许洁把手里的包包往席悄悄坐着的沙发上他狠狠一掼,气急败坏地说:“我今天一定要弄个明白,究竟是谁不许我们结婚,不许我们好好的办个婚礼!” “都跟你说了没有谁。”席汉庭也有些生气:“没有婚礼就没有婚礼,又不是不跟你结婚,你在这上面较个什么劲?” “要吵滚回你们家里吵去,我妈要休息。”席悄悄起身,一指大门:“都给我滚!” 许洁听她喊滚,回头立刻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坏?动不动就喊人滚,就你们这点破地方你以为我愿意呆吗!你们母女俩破坏我的婚礼,怎么还不许我找人算帐了?” “你的婚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破坏你的婚礼了?”席悄悄阴恻恻地上前,蓦地一抬手,一巴掌摔在许洁的脸上,“妈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贱人把自己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如此的理直气壮,不揍你本姑娘晚上睡不着!” ------题外话------ 感谢亲爱滴151**4314 送9朵鲜花,jimingming 投(5热度), 今天给大家奉上咱们倾国倾城的【季大小姐】的精彩小剧场,(^_^)欢迎! 悄悄出来看到大变样的房间之后,愣了一下,“什么情况?” 律少傲娇脸:“免费送你的,不用太感谢我!” “你会这么好心?” 小蒙嘀咕:“他当然没那么好心,他还不是为了自己以后得福利!” 悄悄:“你嘀咕啥呢?” 律少:“你知道猪被宰之前,饲养员为什么要好吃好喝供着么?” “这关猪什么事?”席悄悄摊手:“我现在说的是我的房间。” 律少瞄了一眼她瘦了一大圈的身材:“环境很重要,毕竟心宽体胖。” 小蒙怕又打起来,赶紧堆起笑脸:“悄悄小姐,我把少爷牵走了。” 悄悄@_@ 【第039章】 他应该是为了悄悄 席悄悄这一巴掌打下去,换来了几个人的尖叫。 “啊!”先是许凝雪,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接着是许洁,她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你……” 最后是席汉庭的怒吼:“悄悄,你干什么打人?你可知道她现在动不得?” “动不得?”席悄悄冷笑,“金装的,银镶的?还动不得她了?”她拿起自己搁在茶几上的一本厚厚的经济学,对着许洁便要拍过去——她想揍她好久了!这个让人恶心的大白屁股! “悄悄,你不要太过分!” 席汉庭此刻猛地冲了过来,用力推了席悄悄一把,然后把许洁护在怀里,跟着便生气地训起女儿:“你这个孩子怎么越来越过分!都说了她不能打她不能打,你非要对她动手,怎么就这么犟呢?听不懂爸爸在说什么吗?” 他的力气很大,席悄悄被他推的坐进沙发了,身子都歪了歪,长发也散乱地垂落到沙发上。 席汉庭一看她那个样子,又有点心疼,心里直怪自己手重了,马上就关心地问:“悄悄,你……” 但是他的话未说完,许洁便“哇”的一声扑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很委屈地说:“席汉庭,你女儿打我!我都这样了她还打我?她还是个人吗?” 席汉庭的心思顿时全回到她的身上,想她毕竟是个孕妇,被悄悄这么一打,也不知动了胎气没有,所以他又好言好语的去安慰许洁。 席悄悄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拂过覆盖在自己脸上的发丝,目光苍凉又伤心地望着席汉庭……她此刻的心里盈满了失望和痛苦,还有说不出的难过与愤恨,以及更多的是黯然与痛心…… 有什么在她的眼里和心底同时一点一滴的龟裂,渐至分崩离析!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男女,眼皮越来越酸涩,沉重…… 她慢慢地撑起身子,忽然抓起许洁先前掼在她家沙发上的那个名牌大包包,对着那一男一女便扔了过去:“都tmd给劳资滚!要演戏给我滚别处演去,这里不是你们两人可以玷污的地方!” “你!”席汉庭张手挡掉包包,很恼火地望着女儿。 许凝雪脸色煞白地站在门边手足无措地想劝架:“悄悄,我妈妈她怀……” “猪啊!你瞎说什么呢?”许洁吼了女儿一声,阻止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许洁有孕的事,她只在席汉庭的面前拿腔拿调,她还没敢拿到外面去说。 这其一:她的肚子现在还看不出来,她不想让人传她是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而逼的席汉庭娶的她——她希望能给她的爱情故事画上个完美的句号。 其二:她不想让席汉庭背上婚内出轨的名声——这会对他们两个人很不利,也会让那些不待见他们的人更加的不待见他们。 总而言之,许洁是个喜欢作茧自缚又爱装“婊”的女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此刻她不愿女儿说出她有孕的事,她自己也不说,而席汉庭也只能隐晦地说一下——不然他怕席悄悄会更恨他,乐潼会更加的不原谅他。 所以席悄悄从头到尾压根儿就不知道许洁有孕的事。 至于席汉庭那隐晦的话——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能听出什么?!何况她此刻正在气头上,哪管得了那么多! 她砸完包包后,见席汉庭满脸怒气的瞪着自己,她亦一脸寒气瞪了回去,并且厉声说:“叫你们滚,你们听不懂人话吗?非得拿大扫帚撵你们,你们才走是不是?况且你有那个本事瞪我,你为什么不好好管教你的野女人?让你的野女人知道一点礼义廉耻和做人的起码道德,别在这里作威作福耀武扬威兼无理取闹!” “你你……你这个……”席汉庭被她反叛的模样气的说不出话来。 席悄悄见他们还磨叽,立刻抄起茶几上摆放的海豚样式的新花瓶,对着他们三人一扬手,凶狠地道:“还不滚?!我数一二三,你们要是还不滚,这花瓶落在谁的脑袋上我可就不管了!实话告诉你们,到时候谁的脑袋开花都别想找我!” 席汉庭气的拾起许洁掉在地上的包,推着许洁的肩膀便往外走:“走,留在这里干什么,真弄出什么事就好看了?” 许洁不想走,她被席悄悄打了耳光呢!但是席汉庭想息事宁人,手上一用力,已经将她推出了门外。 紧随过来的席悄悄把许凝雪往门外一推,随后“叭”的一声,把他们仨关在了大门外。 许洁气的七窍生烟,跺着脚在门口正要发作,可是却发现对面有人探头出来在张望,显然是他们这边吵架声惊到了这里的住户,所以人家欲出来看个究竟。 “走吧!”席汉庭担心引人围观,于是催促许洁和女儿赶紧离开。 许洁不甘心离开,她是个输不起的女人,这一走,席悄悄那一巴掌找谁还回去? 席汉庭却气道:“都跟你说了不关她们母女的事,这是律家的意思!律家不想我们举行婚礼,你扯到悄悄和她妈妈身上去干什么?” “什么?”许洁半张着嘴:“律……” “对,律家,那个花都跺一跺脚都要抖三抖的律家。”席汉庭阴沉着脸低声说。 “律家为何要管我们的事?” “走,上车说。” 事情看来很严重,因为席汉庭的脸色很严肃,许洁不敢耽搁,一时也顾不得脸上的伤,匆匆随席汉庭下楼。 …… 且说席悄悄把人轰走后,抵着门垂头沉默了半晌,然后她抹了抹红通通的眼睛,正要去收拾屋子,却赫然发现一件事——他们争吵的声音不算小,但是乐潼的房间却没有什么反应。 怎么回事?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去推乐潼的门。 …… 楼下。 坐在车里,席汉庭这才对许洁说:“小蒙,律家的小蒙,是他代律骁传的话,我们想要在花都好好的生活就别大张旗鼓的举办什么婚礼,也别想弄的人尽皆知,偷偷摸摸结个婚得了,如若不然,不光国内没有我们的立锥之地,国外他也会让我们吃不完兜着走。” “这这……”许洁脸色大变的“这”了两声,随后很愤怒地说道:“凭什么?他律家再财大势大,还能管到别人的婚礼不?这也太霸道太不像话了!好像这天下都是他们的似的!” 席汉庭轻蔑地看着她:“别天真了,律家他还真有这一手遮天的本领,他们原本就是王姓,以前这花都城都是他们家的,你知道他们的集团为什么叫律都集团而不叫别的吗?就是这个意思。” 许洁阴沉着脸攥紧了皮包带,这个她也听说过,律家不光是现在有权有势,以前更是权势滔天,他们这个律姓不同于一般的姓,是一个很古老,很尊贵又很神秘的姓氏。 席汉庭接着说:“按律骁的意思,我们最好是姘居,连结婚证都不要拿,不过他没有坚持这一条,而我也考虑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还是打算和你去领个证。” 许洁很生气,但是又有气无处发,她忍不住气道:“这个律骁什么毛病啊?凭什么管我们的事,我们两个碍着他什么了?” “我想……”许凝雪在车后座咬着唇,眼神闪烁地轻轻插嘴:“他应该是为了悄悄。” 许洁立刻用眼睛瞪着席汉庭:“还说不是你女儿搞鬼!我今天才发觉你那个宝贝女儿真是越变越漂亮了,漂亮的我都不敢认了!你说,是不是她用美色去迷惑律骁,让他为她办这些事?” 席汉庭怔了怔,神情若有所思。 许洁一指他的手机:“赶紧给你女儿打电话,我要知道详情!” ------题外话------ 这章又很肥啊!希望大家多多鼓励和支持轩娘哈! 感谢亲耐滴 [2017—07—23]老太太1961 送了10颗钻石,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伊阑姗 送了2颗钻石,[2017—07—23]来1杯咖啡 送了9朵鲜花,老太太1961 送了100朵鲜花 【第040章】这锅我可不背 席汉庭打席悄悄的手机,没人接。 他对许洁摇头:“不接我电话。” 其实席汉庭不太相信律骁会帮着席悄悄做这种事情,一则:律骁和悄悄的关系一直水深火热,两人跟仇家似的;二则:律家和乐家的关系并不怎么好,相反,律家和盛家还有亲戚关系。 但是许凝雪不会无的放矢,再加上许洁也催的急,所以他才愿意试试。 许洁冷静过后,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席悄悄瘦下来之后确实美的有点不寻常,但是并没有听说她和律骁之间有什么瓜葛——要说有也是些冤孽,据说这两人相当的不合,不合到在路上碰见都要剜对方好几眼。 所以她立刻问许凝雪:“你没有搞错吧?律骁不让我和你爸爸结婚真的是为了席悄悄那丫头片子?” 许凝雪抿了抿嫣红的唇瓣,凝神看了车窗外几秒,随后她的神情虽然不怎么坚定,语气却很笃定地说:“应该是的!如若不是为了悄悄,律骁他要插手这件事情干什么?他跟爸爸妈妈你们又没有仇,你们结不结婚和举不举办婚礼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的反问让席汉庭和许洁脸上的神情一滞。 许凝雪接着说:“众所周知,律骁这人不太好相处,也不太好接近,他冷情孤傲,与乐家的关系不好,与席家更是不熟,倘若不是因为有个席悄悄,他只怕连席家是谁都不知道,所以……他要管这桩事干嘛?” 席汉庭与许洁的脸都一沉,显得有几分凝重。 要说这个世界上对席悄悄的私事最了解的人,非许凝雪莫属,她和席悄悄做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又在一起上学和放学,席悄悄的很多事情都没有瞒过她的眼睛,包括她和律骁之间的相处。 她都如是说,那这事情…… 许洁牙一咬,对席汉庭道:“你上楼去找那个丫头问问,你是她的亲生父亲,她还能把你怎么着了?”总不会她连席汉庭都敢掌掴,那就真是个逆女了! …… 门铃一直响,又伴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 席悄悄满脸疲惫与不耐地打开门,对门外的人说:“你又来干什么?是嫌今天闹的不够吗?还是嫌你的女人挨打挨的不够?” 席汉庭:“我……” 他刚一张嘴,席悄悄便不耐烦地道:“我现在没空,我妈妈今天身体有恙,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等我有时间了我自然会理你。” “你妈妈怎么了?”席汉庭硬是把自己高大的身躯挤了进来:“她病了吗,要不要紧?” 很久没见乐潼了,讲真,席汉庭一直很惦念着她——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他们俩断的干干净净,离婚亦不拖泥带水,但并不表示他心底的那丝挂念也断了。 而且乐潼有情有义,当初没有因为报复而拖着他和席氏连锁下水,让他和席家被盛氏炮灰掉,他心里是很感激乐潼的,所以后来他才悄没声息的帮着乐潼还了几笔债。 离婚后他试图联系过乐潼几次,但是乐潼完全不理他,今天有这个机会,他当然不想放过。 然而,他进门之后立刻便愣住了。 乐潼穿着一件水红色的法兰绒修身长款系腰薄睡袍,散着一头迤逦动人的微卷长发,脸色苍白,身姿楚楚,特别娇弱的站在卫生间门口。 莹润细腻的灯光下,她的气色不怎么好,脸上未施脂粉,但是她五官精致,美丽与生俱来,这病恹恹的模样反而为她平添了一股弱柳扶风的孱弱之美。 “潼潼……”席汉庭的心里有点小激动。 不见面不知道想念,一见面,心里排山倒海的感情与往日两人相处的种种便从脑海里跃然而出,清晰如昨。 而且两人明明只有月余没见面,他却恍若隔世。 乐潼却满脸不悦地看着他,“你来这里干什么?”她嗓音沙哑,气息柔弱,但却自有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凌人的气势,使人只能仰望。 席汉庭有些叹息的望着她。 别人都说他和乐潼很配,乐潼高贵如女神,气质婉约又不失女人味,关键是生的美,他高大儒雅,风度翩翩,以前走到哪里他们夫妻都是让人羡煞的一对,手挽着如此老婆,他的虚荣心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可是现在…… “潼潼,悄悄说你病了。”他一脸关心。 “我没病。”乐潼冷着脸打断他。 “但是悄悄……”他去看席悄悄。 席悄悄撇开脸不看他,她回房看乐潼的时候,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白如纸,她唤了她好几声,她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她醒来后很迷茫,但是神情有些痛苦,额头上会出汗,席悄悄问她怎么了,她说自己可能睡的太死,又说做了噩梦。 席悄悄却觉得她病了,所以想要送她去医院,乐潼亦答应了,不过说今天晚上太晚了,明天早上去。 乐潼刚上了个卫生间,席汉庭就来了。 此刻席汉庭见席悄悄不理他,有点尴尬。 乐潼见状,便说道:“席汉庭,你走吧,我这是看在女儿的面上才对你客气,但是你若下次还敢让许洁上门扰我们母女的清静,我明天就开记者招待会,把你俩做的丑事进行曝光,孰轻孰重,你自己去拿捏吧。” 许洁母女来过的事,席悄悄只对乐潼粗略的提了一下,乐潼不知细节,但已决定对他们不再姑息。 席汉庭闻言叹了一口气:“潼潼,我就是为此事而来,现在律骁突然出手干预我和许洁的婚礼,他现在是没有把消息公开,倘若是公开了,这件事将比洪桐发微博批小洁更严重,到时你开不开记者招待会都无所谓了。” “律骁?”乐潼皱起了眉头。 “这事得问悄悄,也不知她对律骁说了些什么,一向不怎么管人闲事的他竟然管起我和许洁的婚礼。” 席悄悄当即“呵呵”两声:“席先生,你可真有本事,什么屎盆子都往你女儿身上扣,许洁那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的脑子呢,被虫蛀了?律骁一向和我针尖对麦芒,看见我倒霉他恨不得补上两脚才好,他会听我的话?况且是律骁做的事,你不去责问他,你跑来问我干什么?” “这锅我可不背。”她甩手进了厨房,关上厨房门之前,对乐潼道:“妈,我给你弄点吃的,你负责把他赶走。” 嘴上这样说,一关上厨房的门,她立刻掏出手机给律骁打电话。 一接通,她即刻很凶狠地问:“姓绿的,你为什么要管席汉庭和许洁的婚礼?” 律骁那端的声音冷冷的:“我为什么不能管?” 席悄悄气的跳脚:“你生来是跟我做对的是不是?他们的婚礼我准备了精彩的节目,你这样一弄不是破坏了我的计划?” 律骁在那端邪恶勾唇,语气轻的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就是要破坏你的计划。” 席悄悄:“……”吐血! ------题外话------ 昨天的不肥吗?哭哭,你们不是饕餮啊,你们都是美丽的妞儿,轩娘我的最爱! 【第041章】还不清,肉肉肉偿呗! 有生之年,若能把律骁打倒,席悄悄一定要开香槟庆祝。 她对着手机道:“你破坏我的计划不要紧,但是你可知道这会让我损失一笔巨款?” “巨款?”律骁轻嗤:“比起席汉庭要给你的钱,我帮你解决盛家的事情不好吗?” “解决盛家的事?” “怎么,不想要?” “等等……”席悄悄的脑子快速的思考起来。 她原本打算去参加席汉庭的婚礼,钱照收,然后坏照使,总之务必让许洁和席汉庭的婚结的不那么痛痛快快,当然,这些事情不会由她去做,到时候许洁和席汉庭怨也怨不到她的头上。 但是跟盛家的事情一比,席汉庭的那点钱便显得微不足道——毕竟只要盛家的打压一直在,乐潼筹多少资金来都是杯水车薪,解不了燃眉之急。 “笨脑子,天天叫你吃猪脑吃猪脑。”律骁大概觉得她朽木不可雕也,连电话都不想跟她讲了,直接给了小蒙。 小蒙接过电话之后,说:“姑奶奶,你也真是个榆木脑袋,放着我们少爷这么一尊大佛你不来求,你天天跟别人玩心眼斗心计,难怪我们少爷总说,您那点惊天地泣鬼神的智商都长到脸蛋上去了。” 窝拷!席悄悄听的眼角直抽搐,又骂她?而且这主仆俩还一起骂? 不带这样玩的哈! 她对小蒙诉苦:“你们家少爷那是个神经病,他叫我想小时候的事情,偏偏我又想不起小时候的事情,这要我怎么求他?我没有和他能等价交换的东西,我拿根杠杆就去撬地球啊?” 席悄悄觉得律骁就是个怪葩,并且超爱记仇,他经常说她小时候伤害了他脆弱的心灵——但是天地良心,她小时候多小啊!他总跟一个幼儿计较什么? 关键是她又想不起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没法儿向他律大爷忏悔——奈何她不向律大爷忏悔,律大爷那颗脆弱的“律氏玻璃心”又没法痊愈…… 总之这事情让席悄悄很烦恼——谁没事会去记四五岁时候发生的事情? 小蒙也替她愁:“悄悄小姐,四五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你记不得了,那你七八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你也不记得了吗?” 七八岁的时候? 席悄悄忽然福至心灵:“七八岁的时候律骁他绑架过我!” 小蒙:“……” 死小孩,该记得事情她不记,不该记的事情她倒是记得牢牢的。 他吐槽:“悄悄小姐,你的记性倒好,你怎么不想想,我们少爷为什么绑架你啊?而且他那是绑架吗?他又不差钱。” 小蒙有点同情律骁,跟个情商不够颜值来凑的小姑娘怄气,最后怄死的多半是他自己…… 席悄悄却觉得律骁的脑回路和脑构造匪夷所思,她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绑架她?她要是能想的明白,那她这么多年也不用和律骁相互看不顺眼了。 小蒙也不对她抱希望了,索性全盘托出:“悄悄小姐,你也不用东想西想了,你爸爸和许洁的婚礼是百分之一百的黄了,少爷经我的口传出的话从无收回,而且他们以后也甭想过的花枝招展和风风光光,就在花都默默无闻的生活吧!至于盛家的事,您放心好了,从明天起,盛家不会再对乐家穷追猛打,不管盛左爷以后找不找的回来,两家的事情从此一笔勾消。” 席悄悄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律骁的性格有点反复无常,喜怒不定,但是小蒙绝对可靠! “那我岂不又欠了你们少爷一个人情?”她低声说。 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是比起让许洁和席汉庭在他们的婚礼上出丑,能釜底抽薪,解决盛家这个祸患的根源,显然后者胜出。 小蒙含含糊糊:“欠着就欠着吧……反正也没有欠别人的,等欠的多了,一并还吧!” 席悄悄挠额:“我怀疑我怎么还得清。” “还不清,肉肉肉……”偿呗!小蒙赶紧把电话挂了。 …… 小小的客厅里,摆设秀气,家具陈旧,除了一台价格不菲的圆角玻璃茶几是新换的,其它的家具尽管档次不低却都不值什么钱。 怎么看怎么寒酸。 席汉庭看了看客厅里花一般娇弱的女人,心里也不好受。 乐潼被人从神坛上拉下来了,他知道。 以前这个女人从未过过一天的苦日子,不管是在嫁他之前还是在嫁他之后,她几乎都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到了今天,她却过了起了节衣缩食,为了五斗米折腰的生活…… 他不知道乐潼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过这种生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适应这种巨大的落差,总之,大抵,是不易的…… 方才陪许洁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客厅的境况,但是那时他的心思全在劝架上,所以没有顾得上这些,此刻静了下来,他的心里不由泛起了丝丝缕缕的疼! 这里面住的毕竟是他的亲骨肉与相濡以沫了近20年的女人啊!女儿,他是真心疼爱的!女人也没有对不起他,嫁给他的时候,带来了丰厚的嫁妆,助他席家更上一层楼,从此在花都的上流社会有了一席之地。 席家能有今天,乐潼功不可没。 可是如今,他却为了自己的一点点私心而抛弃了她们…… “潼潼,你还没有吃饭?”他强笑着,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乐潼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席汉庭又道:“悄悄会做什么饭?她五谷不分,别切菜伤了手,我去给她做吧。” 席汉庭虽然不是什么居家型的好男人,但是他年轻时曾在外地求学,自己会做一两道菜。 此刻说完,他便开始脱西装挽袖子。 “不用了。”乐潼却不留情地道:“你身上带着许洁的味儿,我闻着就不舒服,你还是早点走吧,真等悄悄出来,又有你受的。” 席汉庭的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他现在还真有点怵席悄悄,这丫头有时候不要命起来简直像个拼命三郎。 “那我去给你们买点外卖和夜宵吧,还有你需不需要什么药?感觉你气色不好,是不是头疼犯了?” 席汉庭说着,自顾自的往外走去,都不等乐潼出声阻止。 走时,他随手顺走了席悄悄放在门口鞋柜上的钥匙。 乐潼:“……” 席悄悄从厨房出来,发现她爸不在,乐潼一脸疲倦地斜靠坐在沙发上。 她乖巧地过去偎着乐潼坐下,并体贴地摸了摸乐潼的额头,问道:“他走了?” “没有。”乐潼摇摇头,“把你的钥匙顺走了。” 席悄悄张着嘴,半晌:“他想干嘛?” “谁知道,吃错药了呗!” …… 煌烨。 煌烨是座不夜城,以其丰富靡丽的夜生活闻名于花都。 11楼的空中花园,灯火阑珊处,律骁半眸着美眸,翘着二郎腿,一身懒散地坐在纯白色的球形沙发里闷闷地吞云吐雾。 小蒙走过来,把手机交给他。 他用夹着香烟的手指优雅地撑着额角,目光幽幽地看着小蒙。 “悄悄小姐说谢谢你。” “嗤!”律大爷俊脸带诮:“没怪我多管闲事就是好的。” “悄悄小姐哪有那么蛮不讲理?”小蒙说句公平话:“你是一直对她有偏见才这样。” 律骁不置可否,转而望着夜色更加沉默地抽起烟。 今晚,他约了人在煌烨谈生意,但是无论身在哪个地方他都是这副鬼样子,别人嗨别人的,他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抽他的烟,完全get不到男人在声色场所的那个沸腾点。 今晚他尤其如此,而且心情格外的不好。 小蒙知道他是因为席悄悄,离去之前便中肯地说:“少爷,不是每株铁树都会开花,对于那些不开窍的人,你其实可以考虑告诉她实情,让她知道她当年做了多少对不起你的事,然后让她内疚到死。” ------题外话------ 吐轿啊,吐血,说不肥的人,这章够肥了吧! 还有亲爱的美妞们,咱的小心肝们,追文是呀是痛苦,但是亲爱的萌,苦逼滴轩娘眨着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每天都在这里苦等你们,你们忍心不来摸一摸轩娘肉乎乎的小身板吗? 求土豪带走哦!求亲们的免费评价票哟! 谢谢亲爱的冥王夏媛 投了1票(5热度),[2017—07—24]来1杯咖啡 送了9朵鲜花 【第042章】我给你们家做长工和童养媳 内疚到死吗?! 他还真想告诉席悄悄,让她内疚到死! 小蒙走后,律骁静静地思考起他的话。 席悄悄和他认识纯属偶然。 那一年,他的父母突然去世,因为他的爸爸妈妈是在赶回来参加他在学校里举行活动的归途发生的意外,所以他在经受巨大打击的同时,特别的不能原谅自己!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沉浸在无尽的自责与悔恨,以及无比的痛苦和难过当中。 他原本就不是个活泼的性子,话也少,至此更加的沉闷,也不爱与人交往。 他的爸妈是那种喜欢陶冶性情的人,而且志趣相投,他们在工作之余,喜欢用五颜六色的鹅卵石与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块diy巧夺天工的飞禽走兽与山石盆景。 所以他们的院子里摆满了这种百分之百纯手工,宛若艺术品一样的大小盆景,都是他爸妈的杰作。 那一日,他正在院子里用爸妈生前留下来的鹅卵石和石块在学着他们diy,没想到就听到一个小娃娃“哎哎呀呀”的声音。 “哎呀!好漂亮啊!有鸡!有猪!有鸭子,还有凤凰!还有龙喔!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娇滴滴的奶娃音不绝于耳,一听就是个小女娃的。 他很疑惑也很生气,怎么会有小娃娃跑来这里?门卫呢? 他只晚了一步,就听见一阵“咣啷哐当”和“哗哗啦啦”的石头响…… 他心说完了,那些盆景有的是用胶水粘合,有的是按照石块自身的形状垒建,并没有借助外力,如果用力不当,很容易被毁坏。 果然就听见那小女娃说:“完了完了,又闯祸了!” 他:“……” 那个小女娃就是席悄悄。 她那时四岁多,穿着一套精美的浅粉色的薄款童装,顶着一个可爱的西瓜头,一双眼睛圆溜溜乌黑黑,唇红齿白,既像个搪瓷娃娃,又像个美丽可爱的小天使。 可惜她干出来的事一点也不天使,她受好奇心的驱使,想要去摸摸他爸爸妈妈遗留下来的那些盆景,结果脚下不稳,身体碰到了盆景,于是倒下去的盆景又撞到了另外一盆盆景,接连损坏了两三盆。 他当时气的眼睛都红了——那可都是他爸爸妈妈留下来的遗物啊!何其珍贵?每一盆对他来说都是无价之宝! 他那会儿掐死席悄悄的心都有了。 然而席悄悄一个劲的抱着他的腿卖萌,并求饶,一会儿说:“大哥哥,漂亮的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宝宝只想摸摸看,宝宝真的只想摸摸看……” 一会儿又说:“大哥哥,摔摔的大哥哥,要不你把我卖了吧,卖了宝宝帮你数钞票,我还可以把我的压岁钱都给你……” 后来还说:“要不把悄宝宝抵给你们家吧,给你们家做长工和童养媳都行……” 律骁那时不了解席悄悄,不知道这是她闯祸之后的三步曲和口头禅,他心里还挺惊奇这小孩子言辞的丰富和利索,同时也被她“做长工和做童养媳”的调调弄的有些发噱。 ——他是不知道,席悄悄跟着乐祐麒的时间较多,乐祐麒会讲古,会教她哼“小白菜,泪汪汪,从小没了爹和娘;童养媳,苦难讲,就怕逼着去拜堂……”她就记下了。 他那时很生气地提着她问:“知道当长工和做童养媳是什么意思吗?” 她抹着眼泪可怜巴巴地回:“造,就是我一天到晚给你们家干苦活儿累活儿,你们还不给窝饭吃……” 啧!真惨! 他被她逗笑。 后来他不但没有生她的气,还被她哄得陪着她玩了许多游戏,又教她用粉彩笔在地上和小黑板上写字和画画,抱着她给她讲故事;用橡皮泥给她捏小动物;鼓励她在墙壁上涂鸦,水彩笔绚烂的颜色把他的小洋楼涂成了一片色彩斑斓的童趣屋…… 小孩子的天真烂漫本就容易让人卸下心防,而且私心里他也是寂寞的,所以他和席悄悄相处的很好。 但是后来席悄悄忽然想起要去找她的外公,于是他送她到院子门口。 她站在院子门口,那时正是端午节过后,阳光不算烈,很和煦,暖风送来栀子花的香气,她用萌萌哒,天真无邪又清澈明亮的小眼神看着他,要他低下头来。 他低下头,和她的脑袋平齐,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叭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甜甜地说:“律哥哥,我马上回来找你,你等着我哦!” 说完,她还跟他拉了个勾勾。 他终是不放心,担心她在他家会迷路,便悄悄跟在她的后面。 结果,他家的“长工和童养媳”转身就扑到了另一个男孩子的怀里。 “以辰哥哥,悄悄想死你了!”她对那个男孩子说,口气比对他说话时还甜。 律骁:“……” 后来席悄悄没有回来找他,她和那个叫聂以辰的男孩子玩的不亦乐乎,她抱着聂以辰的头,“叭叽”在他的脸上香了一口,脆脆地说:“以辰哥哥你真好,我以后要嫁给你。” 律骁被她气的吐血,这么大的女孩子,不但喜欢胡乱亲人,还喜欢胡乱许诺,因此他把她抓回来打屁股,直接导致两人闹崩。 席悄悄哭着喊着要离开他,并表示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了,甚至还说讨厌他…… 他一生气便把她关在一间屋子里,自己和她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她闹累了,便睡着了,他也依着她和衣睡下。 他们两个都是小孩子,一睡便睡的忘记了时间,被大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结果所有的人都谬传他关了她一天一夜…… 他爸妈被席悄悄损坏的盆景,他后来想办法慢慢修补好了,虽然不能完全同原来一样,却也大致差不多。 但是他心里却记了席悄悄一笔——这个言而无信的臭小孩,不但毁坏了他爸妈的遗物,还骗取了他的真心对待! 所以这仇就结下了,他一直不能忘记那一幕。 席悄悄七八岁的时候,他们又见了一次面。 那时是桃红柳绿的四月天,他站在自家的院子里凭吊爸妈,席悄悄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她那时已经忘记了他,他却还记得她。 她一看见他,便双眼亮亮地欢呼雀跃,跑到他的面前说:“大哥哥,你长的吼吼看呐!帅死了!” 律骁冷冷地睥睨着她,已经不再为她的甜言蜜语所动。 ------题外话------ 额,这就是悄悄伤害律大爷心的过程,其实还是有点大啦,毕竟损坏了律骁爸妈的遗物,亲爱的你们都猜的很对,么么哒! 感谢亲zkcy93932887 投了1票(5热度),137**5857 投了1票(5热度),1800521li 投了1票(5热度),[2017—07—25]139**7101 送了105颗钻石,139**7101 送了500朵鲜花,(⊙o⊙),水大银,你的大手笔又吓到我了……嗷的一声,我就感动的哭了~咱也肉肉肉内偿,行不? 【第043章】乐家的拒绝来往户 这一次,律骁未等她发起糖衣炮弹便将她关进了自己的小洋楼。 不过他并没有虐待她,而是让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他自己则拿了一本书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瞧,想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席悄悄先是惊惶失措地喊了几声“救命”,接着便眼泪汪汪的哭了一会儿叫他放自己走。 俱不见效后,她自己又折腾了一番逃跑,可还是不行。 最后她有点绝望了,便蹭到他的身边,磨磨蹭蹭地问:“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我走?我家里有很多钱,我可以给你钱。” 律骁轻哧一声,眼睛未离开书本:“这次不给我压岁钱,也不卖身进我家当长工和童养媳了?” “……什么嘛?”小姑娘眨巴着雾蒙蒙的大眼睛,一脸懵圈。 不用说,显然是忘了——她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忘的?! 律骁更恼了:“你毁坏过我爸妈遗物的事你也忘了?” “不可能,我都不干坏事的。” 说的像真的一样! 律骁都不想理她了,对方明明是个闯祸精。 席悄悄继续对他软磨硬泡:“你放我走嘛,我外公找来会很麻烦的。”她今天是跟外公来律家的。“他会打死你的,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看你长的这么好看,心肠也应该很好的嘞……”说着话,她用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摇。 律骁撩起眼皮,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我很好看?” “嗯嗯嗯!”席悄悄狂点头:“你是我看过最好看的男生,好看的布耀布耀的!” 好看到布耀布耀的。律骁在心里轻哼。 “比聂以辰好看?” “当然!”聂以辰那时还小,而律骁已经到了“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的年龄,他眉眼冷冽,五官俊绝,已是标准的清冷美少一枚。 “可我听说你以后要嫁给他。” “嘿嘿……”席悄悄有点不好意思,这时候她已经知道害羞了:“小时候说过的话嘛,谁会当真?我小时候对很多男生都说过这样的话,说不定我以前也对你说过哦,所以这没什么嘛!” 律骁闻言,脸都黑了,当下便起身离开。 席悄悄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律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要说他那时候对席悄悄有什么感情肯定是没有的,毕竟席悄悄那时候只有七八岁,还是个小孩子。 大概是心理不平衡吧! 因为席悄悄是第一个曾经走近他心扉,让他卸下心防,并真心对待的小女孩,他以为自己在席悄悄心里的分量亦是如此,她也应该很重视他。 然而却不是,她有聂以辰,还有许多和她同龄的小朋友,他把她豁(哄)人的甜言蜜语当了真,孰不知那是她惯用的伎俩——她对谁都是如此。 由于没有得到同等的对待,所以他很生气。 两人的矛盾和罅隙由此而来。 席悄悄长大后却对那次的事情印象不深,她只记得自己当时一惯无往不利的嘴甜招数在律骁的面前失了效,她越嘴甜他越恼恨,一张漂亮的脸蛋冷的跟冰山一样,又仿佛她欠了他很多钱。 不过从此以后,她也记住了律骁这个人。 后来两人的交集便多了起来,尽管两家的大人严防死守,不想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但免不了有疏漏。 最著名的一次,就是席悄悄学游泳的那一次。 那一次律骁原本只是想吓吓她。 那天,他随爷爷有事到乐家,发现席悄悄正在乐祐麒的游泳池里玩水,于是他默不吭声地来到游泳池边,并找了个完美的理由遣散了看护席悄悄的佣人。 席悄悄那时刚取下游泳圈站在水池边,人还没上岸,没想到耳边就传来一句阴恻恻宛若鬼魅的声音:“小朋友,要我教你学游泳吗?” 席悄悄吓的魂飞魄散,差点一头栽在水里,刚要放声尖叫,律骁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拼命挣扎,池水溅湿了律骁一身,律骁见她反弹那么大,水性很好的他索性把她带到了成人区。 席悄悄被他捂的憋气憋的不行,到深水的地方他一放手,她又被呛了好几口水,真是快恨死他了!奈何她那时不会游泳,除了死死地攀着他,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要说心里有什么异样,应该是从那时起吧! 小时候的席悄悄软软萌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身上带着一股幼儿的奶香味,说话嗲嗲的,亲人的时候嘴巴也软软嫩嫩,与男孩子的粗糙大相庭径。 现在的席悄悄已经十来岁,是一位四肢修长的长发小美女,她皮肤白皙,眉眼生动明妍而鲜活,黑漆漆的水晶瞳仁搭配着长长密密的乌黑眼睫毛,小俏鼻,红嘴巴,身上有股女孩子特有的香味,怎么看怎么可爱而吸引人。 她因为害怕,一直用纤细的双臂死死搂住他,伏在他的肩上哭的梨花带雨,眼睫毛上都沾的是水滴,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背后,有点像落难的小美人鱼。 不知怎的,他的心底油然生起了无数的怜惜,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吓她。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她:“我送你上去?” 她哭的快打嗝,在他肩上点头,一边哽咽一边指责他:“你怎么这么坏啊?” 他心下好笑,便说:“有你坏吗?” 油嘴滑舌的小骗子! 本来那次两人可以解开矛盾的,谁知乐家的人一瞬间全冲了出来,一个个跳下泳池对他喊打喊杀,并把她从他的身上凶狠地抢了回去,于是这矛盾便越激越深了。 自那以后,他成了乐家的拒绝来往户…… 之后那笨蛋被乐家的人洗脑,以为他那次跳下泳池是想害她,更是离他远远的。 他为了解释那个误会,曾经放着自己家的天价游泳池不游,而去游乐水河——因为乐祐麒常带她在乐水河边散步。 为了能和她搭上话,他曾经把自己的衣服全脱在河边而不让人看护,奢望她能发挥一下雷锋精神。 然而她个黑心肠的姑娘——她抱着他的衣服就走,一件也没有给他留下…… 他懊恼的在河里恨不得伸手掐死她!抚着额头一度不想从河里起来…… 往事不堪回首,总之他们之间的误会是越结越深,及至她倒追聂以辰做男朋友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降至冰点,再也无法消融! ------题外话------ 感谢: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2017—07—26]syl521 送了9朵鲜花,[2017—07—26]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苏。清浅 送了9朵鲜花 [2017—07—26]寿佳宝 送了3朵鲜花 【第044章】求和短信 律骁在回忆他和席悄悄过往的纠葛的时候,许洁母女也没有闲着。 母女二人听从席汉庭的安排,回家去等候消息。 但是到了家之后,席汉庭久无消息,人也不见回来。 许洁有点沉不住气了。 她双身子人,容易疲倦,所以她躺到卧室的床上,对许凝雪说:“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事情问的怎么样了?” 席汉庭接到了许凝雪有电话之后,却说道:“爸爸回来还早,但是爸爸已经问清楚了,事情不关悄悄的事,应该是律骁自己的意思。” 许洁听了有些不高兴,索性自己拿着手机对席汉庭说:“你在忙什么呀,为什么还不回来?而且你究竟是怎么问的席悄悄,怎么就不关她的事了?凝雪都说律骁是为了她,你怎么就不相信凝雪呢?” “我没有说不相信凝雪。”席汉庭道:“但是凝雪也只是一种猜想,我们都没有证据,悄悄一旦说不是她做的,我们也没辙。” 这倒也是,许洁觉得席悄悄真是狡猾! 她挂了席汉庭的电话,改而去问许凝雪:“雪,关于律骁为了席悄悄的事,你到底有没有什么证据?” 许凝雪顿了顿,坐到她的床边,低声说:“其实是有的。” “嗯?” 许凝雪垂着头,似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才说:“一般人只知道律家和乐家的关系不好,知道律骁和悄悄不睦,但是实际上悄悄16岁之后的那个春节,律骁给她发过两条求和的短信和一通电话,但是那两条短信和那通电话……” 她忽然俏皮地对许洁眨了眨她小鹿斑比般纯洁的眼睛:“我把它删了,所以悄悄没有看到。” “啊……”许洁的蓦地睁大双眼。 那是律骁出国之后第二年的事情。 在这之前,席悄悄为了报复他,在乐水河边抱走了他的衣服,之后两人的关系变的更僵。后来席悄悄开始发胖,而律骁不久则要出国。 出国之前,律骁想找她把两人之间的误会解开。 机会很快就来了,他们俩一同出现在洪家举办的宴会上。 那天,席悄悄穿了一条崭新的膝上裙,上半身的衣料很飘逸,原本她选择这套衣裙的目的是为了遮住自己身上越来越多的肉肉,然则效果似乎不理想。 她很郁闷,于是沮丧地到洪家的花园去透气,不料却碰到了律骁。 席悄悄那时正在发育中,胸部已初具规模,她站在姹紫嫣红的花坛边,当时阳光明媚,周围花香袅袅,她裸露着两条雪白的美腿,脑后长发飘飘,上半身薄薄的衣料被风吹的贴紧了她少女青涩动人的身体——有一点点小丰满,但是青春无敌! 不知怎么的,律骁那时看的眼一热,底下的小树“嗖”的就立起来了……=_= 他妈的,真是太尴尬了! 他的本尊既不袖珍又不微型,更不秀气……“砰”的造反后,目标太明显,藏都没处藏。 两人当时是面对面,距离很近,偏巧他那天又穿着一条优雅的白色裤子,席悄悄大概常受这种事的困扰,所以她很敏感,一下子看见了之后,她很生气。 “色狼!”她红着脸咬牙切齿地骂他,随后伸脚便踢。 他当时没有躲,受了她一脚。 然后为了她这一脚,他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好在没有断子绝孙…… 为了免于她被爷爷责备,他嘱咐她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他自己也没有说,只对人说是自己不小心伤到了裆部——可谓打落牙齿和血吞。 吞了这口血后,他也不想跟她解释什么了——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于是出国,于是决定以后都不再理她! 席悄悄因此过上了一段很平静的日子。 但是有些事却不受人的控制,在热情洋溢的洋妞和满眼丰乳肥臀的国外,他心里却总有一个结,不解开总让人不快。 因此,第二年回国陪爷爷过春节之际,他躇踌良久,终于斟酌着给她发了一通短信,表示要和她冰释前嫌,以往的事情都既往不咎,以后他和她只做兄妹,两人不再斗气。 他后来又补充:如果你愿意和我和解,做我的妹妹,让我以后保护你,那你给我回个电话,我给你带了礼物。 “这大约是骄傲高冷的律骁这辈子做过的最纡尊降贵的事情!他竟然向悄悄低头了?!呵呵……哈哈……”许凝雪边说边笑,又对许洁道:“但是他那次的运气不太好,他的那两条短信没有落到悄悄的手里,却落到我的手里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告诉妈妈!”许洁激动地催促她。 那时候是寒假,又因为快临近春节,所以许凝雪、席悄悄,以及聂以辰三个人经常约在一起逛街,那天也是。 逛着逛着,席悄悄看中了一件连帽外套,于是她进店去试衣服。 进试衣间之前,她将手机和背包交给了许凝雪。 就是那么巧,她在换衣服的时候,律骁的短信到了! 许凝雪对席悄悄的手机很熟悉,听到她的手机有短信提示音,她随意的滑开瞟了一眼,跟着差点石化。 居然是律骁! 她的心当时“怦怦”直跳,随后找了个机会避开聂以辰去看短信。 看完之后,她的心跳的更加厉害了。 律骁竟然说要和悄悄做兄妹,并说以后要保护她,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世界玄幻了吧! 这个人可是律骁啊!他虽然和席悄悄一直不对付,但是对许凝雪他们这些人来讲,律骁就是那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星辰,并且是天上最亮的那一颗! 据说,半个花都都是他们家的,他家的产业遍布天下,资产早已无法估量,他年纪轻轻便是庞大的商业帝国律都集团的接班人。 艾玛,这已经很让人胆战心惊了!关键他本人又长的极俊美和帅气,颜值都快冲破天际了!是许多姑娘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若有个高帅富榜,那他会雄居榜首一直不下。 这……许凝雪有点风中凌乱。 “我当时手一动,下意识就把他的短信删了。”许凝雪说。 【第045章】他的极限 许洁想夸奖许凝雪做的好,干得漂亮。 这若是席悄悄看到了律骁发给了她的短信,那后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幸亏凝雪英明果断。 然而许凝雪却说:“我当时没想太多,我主要是觉得那短信会对以辰不利,以辰那时候很喜欢悄悄,但是他那个人有点爱追求完美,总觉得悄悄胖,有点不太符和他心目中女朋友的形象,因此他一直踟躕着没有向悄悄表白,我是担心悄悄收到了律骁的短信之后会和律骁越走越近,从而渐渐疏远了以辰,所以我自作主张帮她删了那两条短信。” “你怎么知道她和律骁会越走越近?她不是一直很喜欢聂以辰吗,怎么会因此而疏远他?”许洁依旧很精明,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点端倪。 “那是您不知道。”许凝雪道:“原本悄悄和律骁之间确实很糟糕,但是不知怎么一回事儿,自从律骁那次生病住院后,悄悄竟然慢慢地对他改观,有一次她竟然对我说,原来律骁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坏和讨厌,她突然觉得有点喜欢他了。” 那时候,席悄悄把律骁踢的住了院——那件事说来是律骁不对,谁叫他没能控制好自己,对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起了那种不该有的反应呢! 但是他当时没有怪席悄悄,他已经十分痛苦了,他犹在安慰悄悄,叫她别害怕,又让她赶紧离开这里,并嘱咐她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她踹过他的事,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席悄悄那会儿见他疼得满头大汗,一张好看的俊脸都变形了,心里已经在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如此,没想到他非但没有丝毫责备她,还反过来安慰她。 她当时的心里就各种不好受,觉得他人挺好。 后来事情过去后,她又联想到他在她外公泳池的那一回,他到最后也是说送她上去,并且不停的用手轻拍她的后背安抚他——无论是言语和动作都很温柔,哪有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坏?! 不知不觉中,她对他已慢慢改观,甚至衍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感情。 因此,当有一次许凝雪问她和律骁之间怎么样了时,她诚实的对许凝雪道出了自己对律骁的看法。 许凝雪当时听后觉得很好笑,因为她一直和律骁表现的像一对敌人,所以她便开玩笑一样的问道:“那如果律骁和以辰相比,你会喜欢谁多一些?” 本来只是一句无心之语,没想到席悄悄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后,告诉她:“姓绿的那个。”说完她自己也憋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看似也在开玩笑。 然而许凝雪却知道,席悄悄那时说的未必不是真心话——无忧无虑的少女,天真烂漫,正是对年轻的男孩子们评头论足的时候,她们心中对那个能做自己男朋友的人有一杆秤。 许凝雪此时把这件事讲出来让许洁知道,并说:“她那时候虽然和以辰的感情很好,但是我通过她的话感觉到她明显是偏向律骁的,所以我后来才那么做。” 许洁听完后神情凝重:“居然有这事?” 许凝雪点点头:“千真万确,她当时说过的话我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这不科学,她那时怎么忽然就对律骁有了好感起来?”许洁有点不忿。 “有什么不好理解的?”许凝雪却神情很淡:“她和以辰多半是小时候的感情,而且以辰性格温吞,不若律骁表现的激进,再说这两人的家世也不一样,律骁是什么格局,聂家又是什么样的格局,她又不瞎,情感偏向律骁很正常。” 许洁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许凝雪忙岔开话题:“不过您不用担心,我当时为了帮到以辰,已经想办法把她的那点感情掐死在萌芽状态了。” “哦?”这许洁很感兴趣。 许凝雪做的可不止这些,当时她删了席悄悄的短信之后,心里很慌张——她主要是害怕律骁打电话来向席悄悄确认。她考虑了几秒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律骁的电话号码在席悄悄的手机里拉黑并设置了各种拦截…… 后来她偷偷查过席悄悄的手机,里面有一条拦截记录——是律骁打来给席悄悄的,不过铩羽而归…… 席悄悄哪里会注意到这些事?再说她基本和律骁没什么联系,但是许凝雪看到了那条拦截记录后,她却舒了一口气。 她很快删了那条拦截记录,同时又把席悄悄手机里面关于律骁的设置恢复了原样——一切都与原来一般无二。 因为她知道,以律骁那人的骄傲,他能发两条短信和打一通电话来给席悄悄服软,那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他以后都不会再对席悄悄做什么了——至少不会主动。 做完这些事后,许凝雪便时不时的对席悄悄说律骁有女朋友了,并说据不可靠消息,他交了几个女朋友又换了几个女朋友,席悄悄一听心里便有点犯堵,又有点窒息般的难受。 恰好那时候律骁国外的几个同学和朋友趁着春节飞来看他,其中有几个身材火辣的洋妞,不仅颜值高,作风也开放,个个神采飞扬,许凝雪便说从小道消息得知,那洋妞中有律骁的女朋友。 嗯,席悄悄听后,没多久便和聂以辰越走越近,最后俩人成了男女朋友。 这会儿许凝雪又对许洁说:“所以您放心,这些事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纵然事情穿帮,最后也没有人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她又听叹了一口气:“我当初花了那么多心血,完全是为了以辰能和悄悄在一起,可谁知现在倒给我们帮了大忙,若是当初让他们俩在一起了,今天恐怕我们母女都要完蛋。” 许洁也背心透冷汗,抚着额头对女儿说:“那现在他们没有在一起律骁也对我们出手了啊,若是又让他们俩在一起,我们最后还是要完蛋!我可不想完蛋!” 许凝雪也有些疲倦:“这个律骁真难对付,都被悄悄那样对待了,他居然还会若有似无的绕在悄悄的周围,好恼火!他的骄傲,他不可一世的自尊呢?” ------题外话------ 土豪我要跟你们做盆友!谢谢你们带轩娘飞,感谢:[2017—07—28]老太太1961 送了10颗钻石,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2017—07—28]来1杯咖啡送了5颗钻石,来1杯咖啡送了16朵鲜花,来1杯咖啡 投了1票(5热度) [2017—07—29]lyijie 投了1票(5热度) [2017—07—28]水晶童宝贝 投了1票(5热度),139**7101 送了100颗钻石,139**7101 送了500朵鲜花 【第046章】我爷爷的生日,你来吧 骄傲和自尊一直都在,但是这些律骁没有必要告诉别人。 所以许凝雪也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许洁更是烦恼,她的婚礼啊! 她气的直揉胸口:“我一个孕妇,成天为了这种事情生闲气,偏偏你爸爸又无能为力,奈何不了他们律家,这下好了,原本清官难断家务事,因为律骁这一搅和,我这一生的新娘梦可就破碎了!” 许凝雪劝她:“可以领证。” “那有什么意思?我和你爸爸有你,领不领证无所谓,但是婚礼是让世人认识并承认我们的机会,光领证而不摆酒席搞的我们偷偷摸摸似的,那和以前有什么区别?这不是让我更加的憋闷吗?” 人说没什么想什么,有什么不稀罕什么,许洁这辈子最缺的便是一个盛大而浪漫的婚礼! 她当了席汉庭几年见不得光的情人,被这个男人藏藏掖掖地藏在外地,期间连回来花都都是打着各种幌子,悄悄的来,悄悄的去,唯恐被乐家的人和乐潼发现。 那感觉比当老鼠和贼都还辛苦。 就连照顾女儿都是奢望! 一年其实也见不到席汉庭几回,因为他有一个很厉害的小姨子,他又格外地憷他那小姨子,他不想有一点点风声传到其的耳朵里,所以他小心翼翼,只能委屈许洁。 许洁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忍辱负重,终于把乐婊熬失踪,可谓得偿所愿。 在此之际,她只需要一个能大宴宾客的婚礼,不管是中式还是西式的都可,让她能够正正当当的嫁人,同时也能够洗去她身上破坏他人家庭和婚姻的狐狸精的标签。 她盼了多少年的婚礼,就因为律骁的几句话,全泡汤了! 你说她能不恨吗? 这可比席悄悄指着她的鼻头骂她厉害多了——她既然做了这种事就有了挨骂的准备,但是胜者为王,只要她成功地踢走了乐潼,坐上了席太太的宝座,看别人还能说什么! 但是现在乐潼是被她踢走,可是她摆庆功酒的机会却没了,有一种烟花刚刚要升上天空,却被人生生掐下来之感。 她心里各种不舒服,各种郁闷,百爪挠心般的难受。 “领证能和一个盛大的婚礼相提并论吗?一个女人一生没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婚礼,那还算个女人吗?”她一径嘟嘟囔囔。 “可是现在不是没有什么办法吗,忍吧,忍一忍海阔天空。” 许凝雪擅长忍耐,她其实觉得许多事不必太计较,但是她妈妈又太爱计较了。 “唉哟!”许洁突然捂住肚子道:“我肚子疼,快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送我去医院保胎。” …… 席汉庭抱着一种不一样的心情,给乐潼母女疯狂购物,不光给母女俩在酒店定了美食,还亲自驱车到夜市,给席悄悄买了许多她喜爱吃的烧烤撸串,以及她平常爱吃的大包小包的坚果零食等物,又给母女俩买了很多水果,最后还跑到药店给乐潼买了些治头痛的药和一大撂营养品。 每买一样,他便感觉心里头的罪恶感少一些,仿佛能弥补到她们母女俩。 正在这时,许凝雪一通催命电话。 他犹豫地看了看满后备箱的东西,又看了看因为后备箱放不下而被他搁置在前座的几包购物袋和几篮水果,本想先给乐潼母女把这些送去再说,可是许凝雪催的急,他只好把方向盘一转,先回家! 然而回了家之后,许凝雪扶着穿戴好的许洁上车的时候发现了座位上的东西,母女俩都很诧异。 许洁问:“你买这些干什么?这些水果我们家里都有。” 许凝雪也道:“爸爸,你这些坚果零食还有糕点是给我买的吗?” 席汉庭支支吾吾,望着车前方说:“先去医院吧,不是说肚子疼的厉害吗?” “不对!”许洁鼻子尖,闻到了几丝烤肉的味道:“这怎么还有烤羊肉串和海鲜的味道?”她捏着鼻子,满车的嗅来嗅去:“席汉庭你是吃错药了?明知道我现在闻不得这些怪味儿,你还弄这些!” 席汉庭有点尴尬,曲着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想着说辞。 许洁最近对这些味儿特别敏感,她寻着那丝味儿,一下子寻到了车子的后备箱。 一打开。 喔嗬!满满一后备箱的食物和各种精美的包装盒,以及水果框和水果篮,还有五花八门和五彩缤纷的各种零食礼包…… 许洁气坏了:“席汉庭,你这是搬家啊还是开超市?你着了魔了,疯狂大采购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怎么还有花都酒店的外送餐盒?”她的双凤眼里闪过一丝纳闷,都这么晚了,谁还没有吃饭吗? 许凝雪指着那些烧烤盒子,有点明白过来了:“爸爸,你是给悄悄买的吧,她最爱吃这些了。” 卧槽,她不经意的一句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许洁当场就要崩溃:“席汉庭,你你你……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吗?我说你一个从不管家事的人怎么会采购这么多的物品,敢情你还惦记着你的前妻啊!乐潼很好吗,乐潼既然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跟她离婚跟我过?” 席汉庭一听这个话题就烦,立刻皱着眉头看着她:“肚子不疼了?” “疼,疼也要把话说清楚啊!”许洁的眼泪都要气出来了。 “有什么好说的?”席汉庭神色很淡:“乐潼不舒服,悄悄不会做饭,母女俩到现在都饿着,我给她们母女俩送点吃的喝的怎么了?怎么说悄悄也是我的孩子。” 许洁的眼泪“哗啦哗啦”就掉了下来,哽咽道:“你这个没良心的……” 许凝雪:“……” …… 席悄悄打着哈欠,对乐潼道:“席先生大概不会来了,这么晚了,我们去睡吧。” 她先前给乐潼做了一碗玉米浓汤,母女俩分着喝了,这会肚子暖暖的,正好睡觉。 乐潼也说好。 席悄悄扶她回房,正要收拾一下去休息,手机响了。 她担心吵着乐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阖上房门之后,她才小声地说:“有什么事?” 那头是律骁。 律骁沉吟:“这周六我爷爷的生日,你来吧。” 席悄悄说我不去。 “为什么?” 他的声音在夜晚轻而好听,柔和中透着性感,席悄悄觉得有点受干扰,便道:“我有事,也很忙,再说我现在跟你们那个圈子没有关系了,有什么事你们别拉上我,大家各过各的。” ------题外话------ 悄悄会不会去呢!感谢亲爱的:longmao614 投了5票(5热度),[2017—07—29]老太太1961 送了5颗钻石,[2017—07—29]我家球宝最可爱 投了1票(5热度),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2017—07—29]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047章】逆袭小妮子(一更) 律骁冷哼,这小胖妞就是这么没良心!不,现在不能说她是小胖妞了,她现在是逆袭小妮子,马上要逆袭成排骨精了。 “一个很普通的生日,无非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我爷爷又不大操大办,用得着扯什么圈子?连各个各的都说出来,怎么,你以后是打算不与大家见面了?”律骁不紧不慢。 席悄悄握着手机不吱声,反正她不想去。 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去闹尴尬吗?再说她以前都没有去过。 “来吗?” “我那天真的很忙啊。” 律骁嗓音淡淡:“你只说你来不来。” 席悄悄伸手撩发,不是她敏感,她怎么感觉对方的语气有那么一丝……阴森森? 不管了,她说:“不来吧,哦……是不去。” 律骁一言不发的把手机挂了。 …… 次日,席悄悄一早便说要陪乐潼去医院检查,她今天课少,而且都在下午,陪乐潼去趟医院,再赶回学校来得及。 乐潼却道:“妈咪今天没时间啊,改天行吗?也不知怎么一回事,早上财叔他们收到消息,说是盛氏财阀一夕之间收回了他们对我们乐家的所有动作,大家还有点人心惶惶,我得去看看。” 财叔是乐家的管家,乐氏贸易垮台后,该遣散的遣散,该拍卖的拍卖,人员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财叔们几个还没有走。不过早晚也是要走的,因为曾经风光过的乐氏现在一无所有,穷的只剩下沉重而庞大的债务了…… 而席悄悄听了乐潼的话后,她的脸上现出了几丝犹豫,盛家的事她还未有告诉乐潼,一是事情还没有出来;二是:此事跟律骁有关。 乐潼不喜欢律骁这是毋庸置疑的,律骁小时候害她失踪过两次,又在她外公的泳池害她呛水并受到惊吓,其它方面也和她种种不对付,一个做母亲的不待见他在情理之中。 她想了想,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搁下,转而去看乐潼的气色。 许是因为睡了一觉,乐潼的气色尚可,精神看起来也不错。 席悄悄放心不少,便对乐潼道:“那你忙完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别的都可以拖,身体不舒服可不能拖。” 乐潼点头说好。 但是没想到乐潼这一忙就是两三天,很快到了星期六。 这天早上,席悄悄麻利的收拾好自己便背了个背包出门,她今天真有事儿。 然而才走到小区门口,小蒙杵在淡淡晨曦中的身影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悄悄小姐,你终于出来了!” 小蒙一脸喜不自胜外加如蒙大赦的表情。 席悄悄微挑着眉,看着他:“你……怎么在我们这里?” 小蒙一指小区门口一旁停着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嘿嘿笑:“悄悄小姐,这决不是偶然。” 席悄悄:“……” 不要命了,在他们这种小区的外面停一辆这样的车,不是专门跑来引人围观的吗? 幸喜早上的人不多,再加上是周六,很多人都还关在家里睡懒觉。 “悄悄小姐,快上车吧,我和少爷都等你一两个小时了。” “等我做什么?” 突然,迈巴赫的车门一开,一道着笔挺西装,格外高挑颀长的身影跨了出来,周围的空气骤然一冷,因为那个人的脸也很冷。 “跟她废话什么,把她抓上来。” 律骁双手挺兜,在车旁面无表情地卓然而立,熹微的晨光勾勒出他清挺完美的男性身影,他一张脸如玉般清冷矜雅,深邃立体的五官如凿如刻,衬着一双寒星般的双目越发的莫测高深,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席悄悄先是呆了一呆,这怎么还搞绑架啊?后来又被他盛世无双的美颜迷住了,有片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待到醒过神来,小蒙已推着她到了车门旁。 “唉,不对,我今天……”她犹想挣扎。 律骁挡在她的头顶上,防止她被车门磕到头的修长大手往她的脑袋上一按:“进去吧,矮个姑娘。” 我去,又来人参公鸡! 席悄悄跌跌撞撞磕磕绊绊的被他推进里面的座椅上,快气死。 身子刚坐正,正要说话,律骁又冷冷地对小蒙道:“先带她去试礼服,然后带她去琳夫人的造型沙龙做头发。” “喂喂喂!不要这么罔顾人权好吗?我今儿真的有正经事。” “我提前通知过你。”律骁夺过她手上的背包,扔给前座的小蒙。 “喂喂喂,我手机……” 总算把自己的手机弄回来了,席悄悄仍然很生气,望着身边坐着的土匪一样的男人,恨不得吹胡子瞪眼:“你那也叫提前通知?我不是说了我没时间,去不了吗?而且真要祝寿,我给他老人家打个电话,心意到了就行,为什么非要捉着我去?倒显得我有多重要似的。” 律骁在车内翘着二郎腿,眄了她一眼,冷冷诮诮地说:“当然重要啊,你是我家长工。” 席悄悄懵了:“……55555,我什么时候成你家长工了?” 然后任她怎么问,律骁都一声不吭,最后嫌她问烦了,他高大的身子蓦然往她身上一扑,一下子把她抵在车门上。 他眼眸幽深地盯住她,两片好看的唇轻启:“席喵喵,再聒噪,我扒了你衣服让你祼奔。” 裸裸裸……奔?席悄悄瞠目结舌。 她立马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胸部,再用腿把他朝外推,接着朝小蒙求救:“你家主子犯病了,你快来救救他!” 小蒙在前头咳了咳,见怪不怪云淡风轻地道:“悄悄小姐,男人总有那么几天是心气不顺的,情绪会非常烦躁,这是生理期的正常现象,你谅解一下。” 谅解个屁啊!席悄悄长这么大只听过女人有生理期,没听过一个大老爷们还来大姨妈的,要来那也是来大姨爹。 大姨爹……她也被这个非常小清新的名词给雷到了,瞬间风中凌乱…… ------题外话------ 各位爷!轩娘今天pk,今天pk,今天pk,重要的事情说三遍……~o(>_<)o~ 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抱紧了你们的美大腿打滚卖萌(☆_☆),求收藏求点击,求精彩评论(钻石和鲜花还有评价票等都会算在pk成绩里面,你们随意,一朵两朵都可以,一颗两颗都是情,没有也不强求,帮忙宣扬一下人气也行!) 总之很感谢,过不过都会对你们以身相许…… 答谢榜:谢谢亲耐滴:[2017—07—30]老太太1961 送了10颗钻石发,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香蜜儿1 送了99朵鲜花,[2017—07—31]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来1杯咖啡 送了9朵鲜花,[2017—07—31]伊阑姗 送了3颗钻石 ,伊阑姗 送了9朵鲜花, 苏。清浅 送了9朵鲜花 晚上接着更!么么哒哈 【第048章】给你两个选择(二更) ok,大姨爹胜! 主要是他眼眸深深地一直盯着她,双眼一眨不眨,瞳仁漆黑不见底,里面却有一簇簇噬人的小火苗在跳动。 艾玛,悄悄觉得好吓人——他这是要吃人的节奏? 而且他润泽的唇都快触上自己的唇了,她轻轻一呼吸,整个肺腑里顿时全部吸入的都是他带着一丝丝幽淡薄荷香味的清新男子气息! 她心尖发麻,有种将要被捕获和被蛊惑的双重彷徨和迷失感,自己的瞳仁里也全是他锐气逼人的倒影。 讲真,她还真有点怵他,何况他又是如此的反复无常。 “你起开,我跟你走就是了。”她拿自己的膝盖抵他。 律骁这才直起身,然后优雅地一振衣冠,斜挑着眉,凉凉地说:“还真巴望你出息一回。” 席悄悄又有点想咬他了,他这话的潜在意思让人很不好想啊! 后面她都很乖。 不过到了大牌旗舰店试礼服的时候,她又跟他争执起来。 原因是他给她挑的裙子不是那种华丽的白色公主蓬蓬裙,便是那种甜美浪漫的连身短裙,长度都是在膝盖以上。 席悄悄很郁闷,她现在不太喜欢穿短裙以及超短裙一类,好像显得她很可爱又不成熟……她现在喜欢穿那种仙气飘飘的性感长裙,比较显淑女气质。 简而言之,就是小女生拼命要把自己往性感和成熟上打扮,而女人有了一定的年纪后,又开始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律骁:“穿短裙显腿长,长裙你不嫌雍肿吗?而且绊着脚怎么办?” 我嘞个去,又在她的个头上做文章,他一日不挑剔她的个子会死啊! “我喜欢穿长裙,我又不矮,怎么会绊着脚?” 律骁撇唇,潇潇洒洒玉树临风地站到她面前,垂着修长的眼睫毛却又带点宠溺地看着她:“只及我的肩膀。”意思……还是矮…… “女孩子有多少能超过你肩膀以上的?”席悄悄嘟囔:“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不算高也不算矮,是男生最喜欢的那种女生身高差。” “自恋。”律骁吐槽:“高过我肩膀的女孩子多的是。” “那你说的是模特和外国女孩子吧,东方女孩子大多还是比较娇小的。” “反正有很多。” 席悄悄气死了,想起他那些五花八门和黑的白的颜色各异的外国女同学,她索性把衣服往凯琳手中愤然一扔:“不试了,让他找人来穿这些短裙吧!” 凯琳:“……” 真是要她的老命了,律公子的生意她超想做啊! 律骁她是认识的,席悄悄她也认识——乐潼的女儿嘛,以前就长的很漂亮,只是有点胖和婴儿肥,现在“唰”的瘦了下来,这颜值都快要逆天了。 但是恕她老眼昏花,她是真搞不懂律骁和席悄悄之间的关系,说朋友不是朋友,说敌人不是敌人,却又透着一股别人掺不进去的感情,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律骁看席悄悄生气,立刻要着手教训她,伸手便扯自己的领带:“好,本大爷今儿就累一回,帮你穿!” “啊!”席悄悄尖叫一声,围着凯琳打起转来。 凯琳要疯,忙打圆场:“律爷律爷,席小姐的身高蛮好的,我给她挑的长礼服搭配一双当季限量版的高跟鞋,足足有十二公分,席小姐一穿上,比模特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完美没有了。” 律骁上下打量着席悄悄:“这么高的高跟鞋,跟踩高跷一样,她能穿吗?要是摔断了脖子可怎么办?” “姓绿的,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凯琳一看他二人又要掐上了,只笑:“律爷你说什么话?她妈妈可是乐潼啊,悄悄只怕打小就被她妈妈训练的穿高跟鞋,不说穿着恨天高要健步如飞,至少要能在高跟鞋上跳舞。” 有了凯琳的保证,一场鸡飞狗跳的战争才算平息下来。 有了前车之鉴,到了琳夫人的造型沙龙,律骁看了看她一头格外飘逸美丽的乌黑长发,他当即冷冷地吩咐造型师:“剪短,越短越好,我喜欢女孩子留一头俏丽的短发。” 席悄悄一听,跟他对着干的精神又蓬勃焕发出新的生机:“不准!不行!我的头发只需要修一修,我才不要剪短发!” 她誓死护住自己的头发,俨然要与发共存亡。 造型师亦觉得可惜,席悄悄的发质好棒,都可以做洗发水的广告了,他舍不得下剪。 就这么僵持着对峙了一会儿,律骁才淡淡的,以格外施恩地口吻说:“那今天就这样吧,长发先让你留着,哪天你惹我不高兴了,我分分钟钟把你剃成光头。” “呸!”席悄悄啐他:“我的头发我做主,有本事你把你自己剃光头,你要是敢动我的头发,我跟你拼命!” 发完狠,她这才去和造型师讨论造型去了。 待她垂下头去,律骁不动声色的目光微转,然后轻轻哼了一声,个死丫头,非要这么跟她对着来,她才能遂你的愿! 及至把自己弄的水灵灵,美美当当,迷得周围的人七荤八素之后,席悄悄才霍然想起,这些贵死人的衣服和首饰可都是刷的律骁卡! 关键是,是她去祝寿,该她掏腰包!他却把她捯饬的这么隆重,这合适吗? 小心翼翼,尽量以优雅轻盈的姿势坐进了他的座驾之后,她轻拂着长裙的下摆,蹙眉问他:“我本来只需挑件礼物送给你的爷爷,你却要我盛妆打扮,藏着什么阴险的目的?” 律骁不答反问:“我可以抽支烟吗?” “不准!” 律骁便道:“让我抽烟你就到我家去帮忙招呼女客,不让我抽烟你就去做评委,酱紫。” 席悄悄:“……” ------题外话------ 谢谢亲人们今天的支持:伊阑姗 投(5热度)+送了5颗钻石+送11朵鲜花,qqff247b353bb882 投(5热度),新宠儿 投(5热度),136**6209 投(5热度) 139**7101 送100颗钻石+送1314朵鲜花,海底精灵0930 送300颗钻石,qq9494aee2969a23 送10颗钻石+送2朵鲜花,歌魅児 送9朵鲜花,151**4314 送9朵鲜花,冥王夏媛 送30朵鲜花 老太太1961 送50颗钻石+送600朵鲜花,二爷无声 送9朵鲜花,xiaoyu3454 送10颗钻石,芬佑 送9朵鲜花,蔻丹丹蔻 送6颗钻石+投10票(5热度),搁浅的海豚01 送9朵鲜花,159**0754 送10朵鲜花+送1颗钻石……还有要答谢的亲,明天贴上来!么么大家! 【第049章】你家主子就是欠揍(一更) 席悄悄两条都不想接受。 她跟律家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她帮着他家去招待一些女客人? 再说那什么评委,一听就是个得罪人的活儿,她傻缺才去干。 别以为他今天有神一样的“大姨爹”加持,她就怕他。 “两条我都不乐意。我不是你们家的谁,没理由帮你们招待女客,而且我也没资格做什么评委。” 律骁斜眼瞧着她:“你又要跟我犟是不是?” “我只是跟你讲道理而已。” “可是爷今天不想讲道理。”律骁俊脸郁郁,又开始伸手松领带,表现的非常心浮气躁:“我现在只想把你捆起来!” 讲真,律骁此时超想把席悄悄绑起来! 她今天挑的是一件镶了钻的白色挂脖长裙,裙子的样式简约尊贵又不失高雅,她穿在身上,露着纤细的锁骨,薄削而柔嫩的双肩,肩后垂着一头亮丽的乌黑秀发,发尾旖旎又浪漫的微微卷着。 他一眼望过去,便是她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饱满鼓胀的胸脯、白嫩修长的天鹅颈,以及她涂了唇蜜显得更加润泽潋滟,仿若花瓣一样娇艳欲滴的双唇,还有她小扇子一样勾人的卷翘长睫毛…… 我草!他气息急促,心里烦躁感顿生,好想把她按在身上打一顿…… 穿的这样妖娆美丽,妩媚又性感,她这是想去撩谁啊! 所以他此刻眼神沉沉地,特别的想抽烟,身体里一股旺盛的暗火无处发泄,弄的他难受欲死!不把她绑着变着法的折腾一番,他有点过不得…… 偏偏身旁的那妞儿又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有多么撩人惹火,还一个劲的跟他唱反调,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直接把她扑在这里…… 其实这想法从席悄悄上他的车就有了,一直被他压抑到现在,怎么都是在给自己找藉口…… 席悄悄却被他反常的样子弄的又再次“目瞪狗呆”,他以前好歹也是内敛优雅,成熟稳重的贵公子一枚,今天不仅没有半点绅士风度,反而处处蛮不讲理…… “我跟你讲,你别得寸进尺!”她义正严辞地看着他:“如果你再像刚才那样,我也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怎么不好过?是不是又要来踢我两脚?”律骁索性把烟盒一扔,又要来扑她。 “我去!”席悄悄此刻即使穿得非常高雅华美也顾不上了,立刻整个人都缩到座椅上,美丽若蝶的裙摆翻飞翩跹间,她抬起了那双十二公分其上镶满碎钻的华丽高跟鞋,对着他便踢了过去。 律骁浑不在意地一瞥,挑眉嗤笑:“又想像以前那样是不是?” 说着话,他的一双大掌蓦地扣住了她的脚踝,席悄悄正要惊呼,他已三下五除二地帮她把那两只美美哒高跟鞋从她的脚上除下,扔到了座位下面。 “你……” “老实呆着。”律骁把她的双脚往自己的腿上一放,同时用手按着,满脸清明加道貌岸然:“没鞋了看你怎么踢?” 席悄悄面红耳赤,用手扶着座椅背稳住自己,一双脚在他的大手下垂死挣扎:“放开我的脚,你不嫌脚臭吗?” 律骁闻言,还果真垂下眼,一本正经地去看她的脚:“你有脚气?” “没有!” “那不就结了,反正我没有闻着什么怪味儿。”律骁依旧按着她的脚不放,修长的手指还在其上摩挲了一圈,颇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 席悄悄要昏:“你别摸我的脚……” 她此刻真是各种不自在,而且由于刚才的大动作,她礼服的裙摆竟然滑到了她的小腿上方,她的一双小腿这会儿都裸露在外面。 这本没什么,她平时穿短裙的时候比这裸露的更多,但是以常她的脚没有落在一个男人的手里啊…… “放手啊!我的礼服要皱了,到时候起满身的褶子,你赔我啊?” 律骁用一只手按着她动来动去动不停的脚,清冽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睃巡了一圈,不禁又再次咬牙,这个小妖精! 真后悔让她穿这件裙子! 那时他就不该答应! 她这会裙摆上掀,露出两条雪白光滑的小腿,那小腿又直又纤细,双腿的线条分外的优美,他的手心发痒,好想摸上去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光滑…… 撇开这不可告人的目的,再看看他手底下的脚。 他记得她以前是一双小肉脚,白白嫩嫩中泛着诱人的粉红,很可爱,但是她人瘦了之后,这脚也跟着瘦了不少,胸当然也跟着瘦了不少…… 咳,这人瘦哪有不瘦胸的,总不能想瘦哪就瘦哪…… 收回遐思,再看她的脚,仍旧白生生的让人想咬……一双小肉脚变的纤巧又美丽,躺在他的大手掌里鲜嫩如藕,又仿若两块精雕细琢的美玉,特别的引人垂涎。 顿时觉得车里的空气更稀薄!他双眼越发的暗沉,呼吸微窒,喉头发紧,不由自主地腾出一只手来再次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只觉口干舌燥。 察觉脚上的力道一松,席悄悄瞅着这个机会,立刻抬脚踹上了他的脸,然后人猛扑过来,把他扑在座椅上:“你这个世纪大贱人,敢摸我的脚,看我不揍死你!” 小蒙在前面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劲儿地劝:“悄悄小姐,你穿的是礼服啊!要皱滴要皱滴……” “对,就是要揍!”席悄悄捏紧了拳头,对着律骁一顿猛捶:“你家主子就是欠揍。” 律骁躺平了任她揍——此刻他动不了,除了挨揍,别无他法……(*^__^*) ------题外话------ 谢谢亲:qqff247b353bb882,shangguanbl 送了1朵鲜花,来1杯咖啡 投(5热度)+送了5颗钻石,151**4314 送9朵鲜花,邬文秀28 投(5热度),xiaoyao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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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悄悄皱眉,“我是被迫来的,从你的车上下去我有嘴说不清,你要我来帮忙,我都答应给你帮忙了,无论是给你家做宴会招待员,还是给你做评委替你仔细把关挑一个好媳妇儿,我都愿意,但是不要让我这大剌剌的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吗。” 律骁轻哧一声,她到是会给自己找台坡下,把替他家招待女客形容成宴会招待员,然后他什么也没有给她说,她便猜到做评委是要给他挑老婆。 是啦,今天虽然是他爷爷的生日,但到时候一定会来很多夫人小姐来,大家都知道他到了适婚的年龄,有女儿的都会拖着女儿来,目的是给他相看,看有没有机会雀屏中选被他看中。 没想到席悄悄完全能领会个中精髓,他该赞她冰雪聪明,天资过人吗? 不过他这会心情好,不想跟她计较。 “准奏。” 他吩咐小蒙把车绕到后门去。 席悄悄一听,又觉得他人挺好,会换位思考,很体贴。 于是她笑眯眯地看着他,笑的满脸慈爱,并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儿砸,你放心,为娘一定会尽心尽力替你挑一门好媳妇的。” 律骁:“……” 他慢慢眯起一双漂亮墨眸,危险十足地看着她,语气阴森森:“你说什么?” “儿……” 席悄悄大胆捋老虎胡须,嘴里才说一个字便被律骁狂放地扑到:“娘是吧?我看你是皮痒欠虐。” “啊……”席悄悄发出一串带着笑的惊叫声。 小蒙在前面急忙出声:“少爷,悄悄小姐的裙子要皱滴,要皱滴呀……” 急死他了,席悄悄身上的裙子经过先前的一阵蹂躏,已经皱的让人没眼看了,现在再这么一折腾,差不多可以退休了,还有她的妆容…… …… 律冠业在镜子前着装,看着镜子里自己花白的头发,他不禁唉声叹气,难得过个生日,唯一的孙子一大早来给自己拜了个寿,然后说有事出去一下,这一出去就没影子了…… 楼下宾朋满室,笑语不断,他却总觉这些都进不到自己的心里。 本来只是一个很寻常的散生,没必要弄的这么热热闹闹,奈何他在花都的地位无可撼动,政商两界都相当给他面子,每年到他生日的时候,骆驿不绝的人蜂涌而至,不请自来,又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不好往外面轰,只得请了。 律冠业其实不喜欢这些,家里人少,热闹也是执闹的别人。 “律爷爷。” 突然,一道清亮软糯的女孩子儿声在门外响起。 律冠业骤然转身,有点愕然地看着站在律骁身边一身优雅长裙,明眸皓齿,美眸流盼,格外光彩照人的女孩。 “悄……”他很快收起脸上的愕然,脸上绽放出和蔼的笑容,若无其事地笑道:“哦,原来是……悄悄丫头啊!” 席悄悄款款走过来,将一个很古拙却很精美的盒子递给他,嘴甜而有礼地说:“祝律爷爷永远都这么年轻帅气,年年都这么潇洒迷人。” “好好好……”律冠业一边说着好,一边让小蒙他爸蒙叔拿了一个红包给她。 又和律冠业寒暄了几句,席悄悄才告辞出去,律骁正要陪着她一起走,律冠业却微笑地看着他:“骁骁你留下,爷爷有话交待你。” 席悄悄走后,律冠业一脸叹息地看着孙子:“骁骁,你一定要这样吗?” 律骁微垂眼帘,俊容平静,嗓音清冷而沉稳:“爷爷,我心里有数。” 律冠业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这样做好像不太好吧,盛家,还有……” 他知道律骁解决了盛、乐两家的事,这件事律骁事先跟他报备过,他没有反对亦没有同意,律骁自有主张。 但是律骁就这样把席悄悄带来了,若让外面的那些人知道了,必定要引起轩然大波。 律骁身姿笔挺地微微沉下脸,淡淡地道:“爷爷,我会看着办的。” …… 席悄悄循着小径,往律家的后花园而去,对这里她不是很熟悉,还是小时候来过,为了不引人注意,她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忽然,后面传来一连串兴奋的呼声—— “女神!女神!我的性感女神,你等等我啊!女神——” 席悄悄霎时脸一黑,特么的,这声音好熟悉啊! 她一转身,果然,一个高壮又华丽丽的身影朝她着大力的熊扑过来:“女神!女神,你太美了,我被你的背影迷的……” 对方在瞧见她的面容后,嗓音戛然而止,“席席……席……席席喵喵,怎么是是是……你?” “怎怎怎……怎么不能是我?”席悄悄气势汹汹地望着他,学着他的腔调,一脸凶恶:“我还奇怪,怎么到到到到……到哪里都能遇见你!” ------题外话------ 二更到了亲爱的们!非常感谢亲们这两天的大力支持,因为要答谢的名单太多,题外话放不下,我把一部分放到评论置顶去,谢谢各位亲萌! 这里放上一部分,谢谢亲老太太1961 投了1票(5热度),冥王夏媛 送了20朵鲜花,zkcy93932887阳光送了10朵鲜花,微酣啦 投了1票(5热度),微酣啦 送了100颗钻石,jimingming 送了9朵鲜花,伊阑姗 送了10朵鲜花,151**4314 送了15朵鲜花 【第051章】吃醋2 盛宇朔其实一点也不结巴,相反,他说话还挺利索的,刚才只是跑得太急,气喘吁吁的,导致气息跟不上来,一说话便显得有点结巴。 席悄悄不喜欢他,所以才故意如此。 盛宇朔止住自己要熊扑美人之势,仍然有点惊讶地望着她:“席喵喵,我上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好像没这么瘦啊?现在你怎么越来越瘦了?刚才我在后面都差点没有认出来。” 他是盛家人,按辈分他应该叫盛左一声“叔”,在盛家虽不如盛左受宠,却也过的不错,与席悄悄是老熟人了。 席悄悄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认不出来你还叫住我?” “嘿嘿!”盛宇朔伸手托着自己的腮,望着她的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艳:“我没想到你变得这么美了呀,我怕错过美人啊,所以看到一个影子便追追追,可惜你一直不停下。” 他又涎着脸问:“刚才你没有听到我叫唤你吗?你现在变得真像我心目中的女神,我看见你这样子便控制不住的喜欢。” “谁要你喜欢?”席悄悄的口气很冲:“没什么事我走了。” 她现在很不喜欢盛家人,关键是盛宇朔喜欢泡妞,经常在夜店里左拥右抱,夜夜笙歌;其二:这厮超不识趣——以前他听律骁叫过她一次席喵喵,从此便记在心里,一见到她也不叫她悄悄了,学着律骁附庸风雅地叫她席喵喵。 殊不知律骁也是生气或者有特殊的事情的时候才这么叫悄悄,平常并不如此。 盛宇朔无视她脸上的冷意,立刻跑到她的前面去伸手拦住她:“席喵喵,别这么不近人情嘛,是盛家得罪的你们乐家,可不是我。” 他人长的很高壮,穿衣又喜欢走华丽的朋克风,此刻挡在她面前像一座塔,还是一座很浮夸的塔。 “让开!”席悄悄不想和他多说。 盛宇朔不但不让,反而逼近她,俨然要把她抱在怀里的样子:“悄妞,别走,小时候就看见你长的贼漂亮,只是你那时候很胖,没想到你瘦下来这么好看,脸还是那张脸,可是你的身材差了好多哦!变的好迷人,我的心都被你勾住啦!来,咱们叙叙旧,畅谈畅谈人生,看看你最近谈了男朋友没有,如果没有……” 这家伙一径胡说八道,仗着这里没人,又仗着席悄悄弱质纤纤。 席悄悄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避,想躲开他这个暧昧的动作,可是盛宇朔此时健壮的手臂忽然一合,一下子将她抱住,并“哈哈”地得意大笑起来:“悄妞,躲哪里去呀?我终于抱住你!哈哈哈,美人在怀就是不一样!” “来,让宇哥哥亲一下。”说着话,那家伙把一张大脸凑了过来,嘴巴还嘟着。 你说这怎么让席悄悄受得了?乐家败没败她也忍不下这个气呀! 然而她还没有动作,一道冷厉的仿若来自地狱寒冰般的声音赫然响起:“盛宇朔,你找死!” 紧接着,盛宇朔面容抽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叫:“啊——!我的手!我的手……” 他放开席悄悄,不由自主地弯下身子往地上蹲去,席悄悄站稳了脚跟,这才发现是律骁攥住了盛宇朔的手腕。 他俊的人神共愤的脸上此刻漾着一丝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嘴角邪佞狂狷的往上轻勾,“盛宇朔,她也是你能碰的人?嗯?!” 话落,“咔嚓”一声,盛宇朔的一只膀子被他掰断了。 “啊!律骁律骁……放……嗷!嗷嗷嗷!”盛宇朔原本叫着放开放开,此刻“嗷”的一嗓子,发出了更加惨厉的尖叫,一张脸也皱的不成样子了。 “哼,放过你,放过你在我这里搞事情?”律骁轻描淡写,嗓音轻飘飘的,却越发的冷若寒冰,让人彻骨。 说着话,他又卸下了盛宇朔的另一只膀子,让其发出了更加凄厉的惨叫,声音都快冲破天际。 “律骁,别这样!”盛宇朔一边痛苦的高叫,一边求饶。 律骁置若罔闻,径直问席悄悄:“他还碰过你哪里?” 席悄悄默默地摇了摇头,拿着钻石小拎包往边上去一些。 这时,客人们被这里的声音惊动,闻声跑来,乍一个看到这个场景,一个个都惊呆了! 这些人中有盛家的人,律家的人,还有一些其他宾客,席悄悄发现许凝雪和父亲也在其中,包括聂以辰。 她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刚皱了皱眉头,席汉庭已经带着许凝雪朝她走来,并一脸关心地问道:“悄悄,你怎么在这里?” 他又看了看被律骁踩在脚下,正痛苦哀嚎的盛宇朔,客气地问律骁:“律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律骁昂贵的手工西装敞开着,一双修长的大手帅气地卡在窄腰两侧,用一只着黑亮皮鞋地脚踩着痛的不行的盛宇朔,清挺的身姿在秋日有些萧瑟的庭院里显得异常的高挑和卓尔不群。 他薄厚适中的性感双唇紧紧抿着,不语,不过一双如墨染般的眸子里蕴满了骇人的杀机,仿若下一刻便要拿盛宇朔开刀。 律骁不回答,人群中已有人认出了席汉庭,于是有人热络地问道:“老席,真不错啊,两位千金都如花似玉,美丽动人,关键是两姐妹的感情好,竟然能让你一同带出来。” 一听这话,这人就是个熟悉席家家事的人,不但知道席悄悄,还知道许凝雪,并且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此人显然误会了,以为席悄悄是跟着席汉庭来祝寿的。 席汉庭纵然不知道席悄悄是怎么在这里的,但他不可能主动挑破这事,只温文尔雅地对周围的人笑道:“大家过奖了。” 就在他们客套的时候,盛宇朔发现有盛家的人在场,立刻鬼哭狼嚎地叫嚷开了,并在律骁的腿下拼命挣扎:“七叔叔,四伯伯,你们快救救我啊!律骁要弄死我啊!我的两条手臂都被他掰断了!” 他的七叔叔和四伯伯沉着脸,气哼哼地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啊!”盛宇朔狡辩,“就为了一个女人,律骁他就要弄死我,我们两家还是亲戚呢!” 而在此时,聂以辰已经越过许凝雪,快步到了席悄悄的身边,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席悄悄,又看了看她套在礼服外面御寒的皮草,垂着头低声问:“悄悄,谁带你来这里的,或者是谁让你来这里的?” 律骁原本盯着盛宇朔,此刻眼角的余光往这边一瞥,顿时他双眼一眯,眼神骤冷。 他忽然一脚踹到了盛宇朔的身上,邪魅地勾起唇,笑的又冷又酷:“盛宇朔,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吗?你他妈的活的不耐烦了,哪个女人你都想碰?也敢碰!?” 黑亮的皮鞋带着锐利的光影,杀气腾腾,盛宇朔被他踹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052章】甜到齁(二更) 盛宇朔的痛苦聂以辰体会不到,自看到席悄悄的那一刻起,他的全副心神就放在席悄悄的身上。 席悄悄今天的打扮可谓雍容华贵,她的颜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貌绝伦,但是她身上的穿着却让聂以辰的目光越来越晦涩与阴翳。 别的不提,只说她身上那件御寒的皮草。 秋季,女士们在室内尽管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各式各样美轮美奂的长裙与薄纱,但是但是到了室外,萧瑟的秋风还是会让大家披上一件漂亮的外套或者轻薄的皮草。 席悄悄裹在礼服外面的,就是一件非常奢华的轻薄皮草。 聂以辰识得这品牌,这件皮草在国内只怕是绝无仅有的一件,非一般人出手拿不下此物——他不可能,席悄悄亦没有这个能力。 而以席家和乐家目前的现状,更不可能豪掷千金,异常阔绰的来买了此物。 那是谁送给她的呢?或者是买给她的? 他尚未问出心里的怀疑,一旁的许凝雪已经自然而然的站到了席悄悄的面前:“悄悄,你这身衣服好漂亮哦,是爸爸或是乐阿姨给你买的吗?”她脸上的笑容甜美动人,望着席悄悄的目光满满的真诚与疼爱。 席悄悄被他俩挡住了视线,有点烦,也不看他二人,明丽绝艳的花瓣唇淡淡轻启:“租的。” 许凝雪和聂以辰双双一怔。 聂以辰继续问出刚才就放在心里的疑问:“悄悄,是律家让你来的,还是乐阿姨吩咐你来的?” 他怀疑悄悄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听了她妈妈的话,来律冠业的生日上向律家示好的——因为律家和乐家现在不可能有什么来往,而席汉庭又没有带悄悄来。 许凝雪忙道:“应该是律家请她来的吧,不然进不了律家的大门呀。” 她说的是实话,悄悄只是一个小姑娘,乐家又败了,她如果一个人自己来,无权无势的,律家的守卫可能大门都不会让她进。 席悄悄扬了扬眉,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二人:“怎么,你俩是来唱双簧的吗?看你们配合的这么默契和心有灵犀,你们俩是打算在一起了吗?要不你俩怎么凑在一起呢!” 许凝雪和聂以辰两人唇一动,正要解释,席汉庭此时却侧过身来说:“都别吵了,律少和盛少的事情结束了。” 原来,律骁揍盛宇朔,无论是从体质上还是从权势上都是吊打他,可也不能真让他打出人命来呀,所以没一会,还是有人上前来把他俩分开了。 分开后,奄奄一息的盛宇朔被脸色沉沉的盛家人送往医院。 而律骁却优雅地把西装外套一脱,交给了一旁的小蒙,只着深蓝色的挺括衬衣,然后漫不经心地解着手腕上蓝芒幽幽的名贵袖扣,一身雅痞气息地朝他们不紧不慢地行来。 小蒙赶紧挥手让众人散,进行清场。 众人很快散去,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你怎么样,有没有被吓着?”聂以辰和许凝雪早已让开了席悄悄面前的位置,律骁很快站到了她的面前。 今日天公作美,秋日有薄阳,时值中午用餐时间,微熙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落他一身,替他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辉。 他额角微有汗意,可见刚才打人真是用力,高贵冷峻的容颜此刻显得有几分薄情和冷魅。 很帅,又酷又美,但却不娘,相反,有他高人一等的身高的衬托,只会让他看起来英气勃勃,性感而沉稳。 阳光并不刺眼,席悄悄却不由自主的眯眼望着他。 许是因为他身上的光芒太耀眼炫目;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气场太强大,总之,她望着他,嘴角竟慢慢往上翘,那双凝聚了千言万语的美丽眼睛,慢慢弯成了月牙儿。 “傻!”律骁被她逗笑,情不自禁的勾起好看的唇,这死丫头还知道笑,大体是没被吓着。 ------题外话------ 二更到!继续感谢我家支持轩娘的亲和小心肝儿们,爱你们,挨个亲亲! 特别鸣谢为pk豪掷的亲们:182**3980 送了9朵鲜花,[2017—08—02]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2017—08—02]冥王夏媛 送了30朵鲜花,180**5467 送了9朵鲜花 [2017—08—02]伊阑姗 送了11朵鲜花,老太太1961 送了5颗钻石 [2017—08—02]海底精灵0930 送了100颗钻石,[2017—08—02]151**4314 送了10朵鲜花,芬佑 送了9朵鲜花 139**7101 送了200颗钻石,139**7101 送了1314朵鲜花,微酣啦 投了1票(5热度), [2017—08—02]寿佳宝 送了9朵鲜花,[2017—08—02]我家球宝最可爱 投了1票(5热度) 【第053章】总有奸臣想害朕 很甜美的一幅画面,但是落在有些人的眼就不那么美好了——不但不美好,反而相当的刺眼。 譬如聂以辰,在他的看来,律骁和席悄悄相互看着对方,两人的眼中仿佛只有彼此,他们的嘴角都带笑意,那样的对视甚至有点含情脉脉。 这让他心里一百个不舒服!眼睛也若针扎般的难受! 许凝雪在一旁,左瞧瞧席悄悄,右瞧瞧律骁,忽然抿唇一笑,出言调侃道:“悄悄,你什么时候和律公子化敌为友,化干戈为玉帛啦?” 蜜糖一样的气氛骤然被打断。 席汉庭笑得温文地斥责许凝雪:“这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都是悄悄淘气不听话,律公子什么时候跟她计较过?” 许凝雪娇俏地吐了吐舌头,去拉着悄悄地手腕道歉:“对不起啊,是我不了解你们之间的情况。” 席悄悄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往旁边挪了一挪。 律骁的眼里谁也没有,只看着她,他如沐春风地对她招了招手,目光闪亮如星,灼热烫人:“过来,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聂以辰妒嫉的不行,立刻挡在他们两人的中间,问席悄悄:“悄悄,你今天是律公子邀请来的吗?” 律骁温和的眼神立刻变的冷嗖嗖的,瞟了他一眼,正欲说话,蓦然,他的身后此时响起一道苍劲有力的嗓音:“聂公子,你误会了,乐家丫头是我让人请来的。” 众人齐齐看了过去,律骁则不动声色地眯起了眼睛。 是他爷爷。 律冠业背着手走了过来,他穿着一套非常考究的深灰色笔挺西装,肩背笔直,步履不疾不徐,他的身后跟着蒙叔和另外两名保镖。 他面带微笑地看着众人:“我请悄悄丫头来,是想了结他们盛家和乐家的这一段公案,此事已闹的满城风雨,为了不伤大家的和气,所以我趁着今天的这个机会,让人请了悄丫头来商量此事。” 这话说的有点勉强——既然是要了结盛家和乐家的事情,他为什么不直接请了乐潼来,反而请了席悄悄来? 但是他是大佬,他说了算。 …… 漂亮的玻璃温室花房里,律冠业示意席悄悄坐下,又让人送来热茶斟上。 花房的门敞开着,一眼即能望见庭院里可入画的金色秋景。 “孩子,你怪我吗?”律冠业和颜悦色地看着对面的女孩。 花房里有点热,席悄悄早褪下了外套,她此刻用纤指轻轻摩挲着莹绿剔透的茶杯壁,垂着眸,嗓音轻软:“不怪,您老有什么就说吧。” 这孩子别看表面上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实际上心肠细着呢,冰雪聪明,什么都看得透。 律冠业叹息一声:“骁骁年轻冲动,做事不计后果,他说要让你来做他挑选媳妇儿的评选人时,律爷爷是惊讶的,因为你们俩以前特别的合不来,双方见面不是互损就是互贬,再不就是打个你死我活,我还以为你们俩永远也没有合好的一天。” “但观他最近做的事,帮你们摆平盛家,又亲自去接了你来,还有刚才,他那么痛揍宇朔,宇朔都快被他揍成胖头鱼了……当然,我没有说宇朔是对的意思……” 席悄悄也没有说盛宇朔是对的,本来就是错的,被揍成胖头鱼也活该。 虽说律骁出手是重了点,但席悄悄不是个喜欢把别人犯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的人,简而言之,她不善良——谁犯的错,谁就接受惩罚。 律冠业也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而是温和地说道:“盛家的事交给律爷爷来处理,至于因为盛家的搅和而致使乐氏欠下的大笔债务,律爷爷也会想办法一把抹平,使这些债务不存在,律爷爷还会给你一笔钱,如果你愿意,律爷爷可以认你做干孙女……” 不待他说完,席悄悄便一脸错愕地望着他。 这个恕她没办法淡定,实在是……律冠业怎么会想到认她做干孙女? 他要是缺干孙女,还用得着找她吗?多的是亲的疏的,还有远的近的亲戚家的女孩子往他家送。 她斟酌了一会儿:“您老不必这样……” “不是,”律冠业用他那一双饱经风霜,洞察世事的睿智双眼看着她,极慢极慢地说道:“爷爷的意思是,希望你以后和骁骁能像一对兄妹一样的相处,总而言之,盛家的事我会帮你们解决,你们母女以后可以很好的生活。” 席悄悄听完,沉默了。 律冠业最后喟叹:“爷爷不想他像盛左。” 席悄悄:“……” …… 席悄悄出了玻璃花房,下一行台阶的时候,碰到了席汉庭和许凝雪。 这两人正拾阶而上。 席悄悄想装做不认识他们,但是被许凝雪唤住。 “悄悄,律老好相处吗?”她一脸忐忑地看着席悄悄。 席悄悄瞥了她一眼。 许凝雪今天其实也妆扮的非常漂亮,一条荷叶边的及膝连衣裙,裙摆自然张开,小腿纤细洁白,上半身大概是吊带,在漂亮的裸粉色敞胸外套下,她白皙的锁骨与小半截凝脂般的胸脯若隐若现。 脸上的妆容也很精致完美。 这虽然是她第一次出现在这种盛大的社交场合,并且是以席汉庭的女儿的身份出现,但是她却一点也不怯场,表现的像个名门淑女一般,非常的有气质,而且举止落落大方,温婉又不失柔美。 席悄悄觉得,论做席汉庭的女儿,她比自己更称职。 “很好相处,他很慈祥。” “是吗,那太好了。”许凝雪立时松了一口气,有点担心地笑着说:“妈妈一直在生病,为着律骁不许她举办婚礼的事情而生气,我和爸爸想来求求他,看他能不能看在我妈妈生病的份上,说服律骁不要再管我们家的事了。” 席悄悄笑了笑,说:“那你去吧。” 他们身后,花房内的律冠业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问身后的蒙叔:“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蒙叔恭敬地说:“您老怎么会做错。” 律冠业深深皱着眉,眉心都拧成了“川”字型:“盛左是偷偷跟在乐婧的身后,为了救她出事的,但是他们盛家除了盛左这个嫡嫡亲亲的孩子,他们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儿子和孙子,不像我,只有骁儿……” …… ------题外话------ 非常感谢各位亲爱的,抱抱大家,轩娘爱你们! 谢谢:[2017—08—02] 香蜜儿1 送了100朵鲜花,jsqdwdr 送了10颗钻石,歌魅児 送了9朵鲜花,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xiaoyu3454 送了9朵鲜花,weixin90991dc4f1 投了1票(5热度),151**4314 送了9朵鲜花,伊阑姗 送了10朵鲜花 [2017—08—03]159**0754 送了6朵鲜花 【第054章】原来他也曾经喜欢过我 律骁在拐弯的地方等着她。 他一只脚踏在石块上,微垂着头,点燃一支香烟正静静地吸着,秋风拂过他乌黑的发丝,有几缕落在他的前额,高挺清俊的身姿优雅又帅气,让人心悸。 席悄悄不禁看了他好几眼。 她其实不怎么喜欢人抽烟,但不知为何,律骁抽烟的样子却让她觉得很迷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男性魅力。 律骁没有抬头都知道她来了。 他摁灭了烟,将其扔在垃圾箱,迎向她。 “你的眼睛怎么红了?”他先微微弯身,细细的看她的脸。 “红了吗?”席悄悄翘了翘红唇,用手指轻拭着眼睛,笑着说:“是你爷爷做的事情太让我感动了。” “真的吗?” “真的。”席悄悄一边拭眼,眼睛却越来越红,眼泪水都快滴下来了,一边点头:“盛家方面,他说他会出面,而且他还帮我妈妈解决了乐氏所有的债务,我妈妈以后再也不用为这些发愁了,以后也能过些正常人的生活,你说这能不让我感动吗?” shit!律骁想骂人——他爷爷把他的功劳全!抢!了!?是这个意思吗? 这还是亲生的爷爷吗? 他怄的不行,脸色当场就要沉下来。 可又不能“啪啪啪”打自己爷爷的脸,他只能不动声色。 他有些郁闷地看着席悄悄,见她一个劲的揉眼睛,便伸手挡住她的手,拿了湿纸巾要给她擦脸,声音倒是放柔了:“别揉,眼睛不能用手揉,会肿的,到时候发炎肿的像个桃子,有你受的!而且妆都花了,你也不嫌难看?” 席悄悄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湿纸巾,自己给自己拭眼和擦脸,很臭屁地说:“本小姐貌比西子,不上妆都漂亮,妆花了算个屁!” 律骁又被她逗笑了,她就是这么宝气,动不动拽的二五八万,傲娇的不可一世。 但实在是又很可爱,让人没法抗拒。 “蠢。”他勾着唇,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宠溺与疼爱,“就这点小事能让你感动成这样?这对我和我爷爷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其实现在即使我和我爷爷不出手,盛氏也不会再继续对乐家施压,他们差不多要收手了。” 他道:“他们家盛左是失踪了,但是你们家也有人失踪,说来说去无非是个迁怒,再怎么样也要有个度吧!何况盛左的手下可不少,盛家如果越做越过分,盛左的手下心里的怨气会越大,到时候谁压谁还不一定呢!” “我和我爷爷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你和你妈妈不要抱有什么感激之心。” 他轻言慢语的跟她解释:“要知道盛左如果能活着回来,看到他的家人这么做,他一定会很生气,所以盛家人除非希望盛左不能够活着回来,否则现在他们心里也是后悔的,主要是怕承受盛左回来以后的怒气。” “再说……”他话锋一转:“以你小姨睚眦必报,狠绝刚烈的个性,假设她到时也能活着回来的话,她自伤一千也要毁盛家八百,自己不好过,她也不会让盛家人好过。” 他说的这些,席悄悄也清楚。 盛家的盛左是人,但是她小姨乐婧也是人啊!只不过盛家家势雄厚,好像就显得盛左的命特别的值钱,乐家的家世差了一些,便显得她小姨生命普通。 然而说白了都是命,是人命! 纵使盛左是因为喜欢她的小姨才跟着失踪的,但是那样怎样?什么事都脱不过一个心甘情愿——又没有谁逼着盛左去喜欢她的小姨,一切都是他自愿。 他们乐家一是因为善良;二是因为盛左是为了救她的小姨才失踪的,所以他们乐家人心里内疚,对盛家人都抱愧。 如此才任着盛家人发泄怒气而没有说什么——毕竟,盛左对盛家人确实太重要了!没有了他,他们盛家等于是断了根…… 不过有一件事他们不能忽视,那就是盛左在未失踪之前,他的手下对她的小姨很尊敬,已有遵她为盛左未来另一半的意思。 故而在盛家对乐家大肆打压报复的时候,盛左的一些手下已有不满之声,觉得他们太过份了,可是前期他们也不好出声,后来见盛家还不收手,这些人已隐隐有压制不住之势。 所以盛家为了避免发生内讧,现在收回对乐家的打压势在必行!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她和她妈妈之所以对盛家的所作所为保持沉默而没有反抗,那是因为——乐氏上下只遵她的小姨为主,乐家的很多人和事,还有钱财,她和她妈妈都调不动,乐氏的骨干和重要的人员也不会听她妈妈的调配。 这才造成了现今的这种局面。 没有办法,当年她妈妈放弃继承家业而嫁人,乐家就立了她小姨为主,一切都需要她的小姨来发号施令才有效。 然而事情来的太突然——她的小姨在失踪之前也没有立个手令,所以她和母亲在很多事上即使有心也无力。 很被动。 “走吧,你一定很饿了,我带你去吃东西。”律骁碰了碰她的手腕,这里的风很大,他不想她在这里吹风,而且他还惦记着她吃饭的事情。 席悄悄闻言,目光在他脸上深深地停留了几秒,随后皱起眉,一脸烦恼地说:“你爷爷做的事我还不知道要怎么给我妈妈说呢,你知道我妈妈那个人的,她向来奉行‘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她现在有点恨盛家,怎么可能和盛家和解呢?” “而且我妈妈刚才打电话来,她催我回去。”她鼓着嘴看着律骁,带点嗔怪:“你也知道的,我妈妈一向不喜欢你,她听见我在你家,已经很不高兴了。” 律骁又想抽烟了。 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栽倒在这个冤家的身上——如果早知道,那他从认识某人的那一天起就开始巴结乐潼——行不行? “那你想怎样?”他有点可怜地望着席悄悄。 “回去啊!不然我妈妈更生气怎么办?” “现在就走?”律骁垂下头,有点沉默的去抚摸她着外套的手臂:“你还没有吃生日蛋糕呢,今天的生日蛋糕是定制的,有你喜欢的味道。” 他舍不得。 席悄悄望天叹气:“那只能怪我没口福喽,我不想我妈生气。” “那我送你。”律骁低声说。 “律爷爷今日是寿星,这家里怎么离得开你呢?你让小蒙送我就好。” 律骁沉默了一会儿,“好。” ------题外话------ 谢谢亲:寿佳宝 投了1票(5热度),609364764 送了500朵鲜花 [2017—08—03]609364764 送了99朵鲜花, [2017—08—03]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来1杯咖啡 送了18朵鲜花 【第055章】他们于对方都不是无心 直到坐进车里后,席悄悄的眼泪才滚滚流了下来。 她坐在后座,用手撑着额头,另外一只手拿着纸巾堵住流下的眼泪,所以在前面开车的小蒙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小蒙只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头痛?” 席悄悄模模糊糊地回答他,带着点儿瓮瓮的鼻音:“嗯,可能是吹风吹多了,没事儿……” 小蒙便没有再问什么了。 席悄悄坐在后座,一个人默默的流眼泪,但是却不是伤心的哭泣,而是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小高兴与喜悦。 原来,律骁对她也是有好感的!或者说,他原来也是喜欢她的! 律冠业的那句“我不想他像盛左”,她当时听了,如同雷亟——这里面包含着什么意思,她琢磨了半天,慢慢才砸出点味儿来。 她那时就有点儿想哭,又有点想笑,有点小雀跃,甚至有点小骄傲……但是都被她一一压制住了。 原来,律骁对她也有别样的感情…… 其实在和聂以辰做男女朋友之前,她对律骁也是有好感的,她那时候还对许凝雪说过,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上律骁了。 她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将律骁踢的住院半个月那件事,她开始对律骁慢慢萌生出了好感,进而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好,后来便是看见他的人心里都会有异样的感觉。 但是还未等她想好怎么处理这段关系,便被律骁有女朋友的消息把心里的那份绮思遐念击的粉碎! 她那时候还有点不相信,但那个时候确实有几个外国女孩不远万里的从国外飞来看他,对他表现的很亲热。这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那个时候不理她,路上见了她都绕道走! 她于是死心。 她那时心里还难受过一段时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 如今想起来,她那时算是暗恋过他吧!不过后来因为暗恋未成,她慢慢的便和聂以辰走到一起了。 和聂以辰在一起后,她和律骁之间的关系更坏了,两个人到了见面便水火不容的地步。 她从来没有想过,律骁会对她有好感的一天,她一直以为他对她只有恶感!但是今天律冠业的一句话,却让她突然意识到——律骁也许是喜欢她的。 律冠业决不是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所以她再看到律骁的时候,目光便不一样了。 此刻再回想到他痛殴盛宇朔的那一幕—— 当他把盛宇朔揍的满地找牙之后,他洋洋洒洒,身姿格外帅气的朝她走来,她那时定定地看着他,目光都收不回来,一颗心为他潇洒挺拔的模样悸动不止! 那一瞬,她听见了自己心里花儿开的“哔哔剥剥”的声音。 然而就是这般好笑,当她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未能明了自己的感情;而今,她已经失去了站在他身边的资格,却赫然发现,他们于对方都不是无心…… …… 回到家以后,乐潼并未回来。 席悄悄叫小蒙在楼下等一等。 十多分钟后,她下楼,将叠放整齐,装在华美包装盒里的昂贵的皮草与漂亮的礼服一并交给小蒙。 她此刻铅华洗尽,一张脸纯素颜,干干净净,粉粉嫩嫩,除了眼圈有点儿红,看不出什么异样。 她抿着唇,对小蒙笑道:“麻烦你了,抱歉,这衣服上过我的身,不过处理好后,应该没有关系的。” 小蒙讶然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还给律骁啊。” 小蒙不以为然:“他都买给你了,你穿着就是。” 席悄悄依旧抿唇笑:“我也用不着这么贵的衣服,也没什么场合穿,放我这里太浪费了啦,还是给他吧。” 小蒙迟疑了一下,说道:“过两天是你的生日,这是他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收着吧,没听过谁把生日礼物往回退的道理。况且如果你真要还,你也是还给他,甭还给我,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说完他便走了。 席悄悄却望着小蒙的背影怔忡了好半天。 是了,律冠业的生日是11月5日,她的生日在律冠业之后,是11月8日。 …… 回到屋子以后,家里空无一人。 她拧了个湿毛巾,躺到床上去敷眼睛,没想到电话这时间响了。 她接了起来。 “喂,我已经到家了。” 那头的律骁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 席悄悄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要问什么啊,我给个机会你再问。” 律骁忍不住也笑了。 她软软的声音,轻悄而甜美的妩媚笑声,无一不撩动他心怀。 他心里跟吃了蜜一样,顿时软的一塌糊涂,情不自禁的也放软了声音:“你吃了点东西没有?你妈妈训斥你了吗?” “没训,我妈妈没时间训我。” 席悄悄睁着眼睛说瞎话——她骗了他,乐潼根本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也不知道她去了律家,她只是找了个理由离开那里而已。 律骁在那头沉吟,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以后尽量不惹你妈妈讨厌。” 席悄悄不禁又把脸埋在枕头里“哧哧哧”的笑了一顿。 然后她想起一事,问他:“那个盛宇朔的事,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律骁冷哼:“什么麻烦?他在我那里不守规矩,敢在我爷爷的生日宴上闹事,我没要他的命就是客气了,他还敢怎么样!?” 席悄悄放心了。 不料律骁却又道:“你说你平时对我那么狠,又是咬又是挠,又是抓又是踢的,实在不行还捶得我要得内伤!为啥对别人就那么客气?像盛宇朔那头猪,你不该踢他个断子绝孙吗?为什么光会踢我?” 席悄悄也很郁闷啊!她一向认为自己反应很机灵——不说别的,揍律骁从不失手,一揍一个准,咬也是把他咬的皮开肉绽,不见血不松口。 但是面对别人的时候,她的反应总归不如对着律骁的时候快。 她想了一下,“大概是你欠揍,要不就是我们经常对掐,我训练有素了,临场反应好,形成了条件反射。” 律骁气的牙痒痒:“你也就只奈何得了我,典型的耗子扛枪——窝里横!一出外面,对着别人你就怂了。” 席悄悄也生气了:“是啊,全世界我就只奈何得了你律骁,那又怎么样,别人我都奈不何!” 律骁又被她气笑了:“行了行了,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了,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对着他们那些瘜三不必客气,尽管放开手脚揍他们,打死打活,反正闯下天大的祸我给你兜着。” “兜毛线,我乖得很。”席悄悄傲娇地哼哼:“我要睡午觉了,你快去忙吧!” 律骁这才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 ------题外话------ 谢谢亲:[2017—08—04]老太太1961 送了10颗钻石,[2017—08—04]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 [2017—08—04]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056章】被拒绝怕了 同一时间,在律家的玻璃花房内。 席汉庭面对着威严矍铄的律冠业,诚恳地说:“律老,您能不能劝劝律少爷,请他不要……” 他看了一旁乖乖巧巧的许凝雪,接着说:“您看,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能一直让她顶着私生女的身份吧,我和她妈妈迫切的需要一个婚礼,以免孩子遭人非议。” 律冠业端着桌上的热茶呷了一口,望着席汉庭微微一笑:“席氏连锁的席汉庭是吧?” 席汉庭含笑点头。 下一秒,律冠业却不慌不忙地说:“你觉得的这可能吗?骁骁是我唯一的孙子,他做了决定,你让我去拆他的台?” 席汉庭的脸色秒变,变得极其不自然。 “小席,没了乐家和乐潼,其实我并不知道你是谁。”律冠业坦言。 …… 出了玻璃花房,席汉庭望着远处灰白的天空,不胜唏嘘:“我就知道希望不大,都怪你妈妈,非要唆使着我们来试一试,这下脸被打疼了吧!” 许凝雪柔声劝慰:“爸爸你不要这么悲观,你要往好处想,你看,你今天不但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律冠业,还和他搭上了话,多叫人羡慕啊!如若不是因为这桩事,律冠业哪里知道您是谁啊?也不会对您有印象。” 很多人想见律冠业还见不到呢!许凝雪觉得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慢慢和律家顶接近,最好是搞好关系。 虽说现在律冠业对她爸爸不熟悉,但只要多接触的几次——不管因为什么事情而接触,不熟的人也会变成熟人。 席汉庭:“那回去你妈妈又该生气了。” 上次许洁因为他给乐潼和悄悄购物的事情,本来就嚷着自己肚子疼的她更加生气,于是之后不管是在医院保胎还是在家里,她都为了这件事情闹脾气,心情很不好。 席汉庭问她想怎么样。 许洁便说,他可以带着凝雪趁着律冠业过生日的时候去给律冠业祝寿,然后顺便试着向他求求情,让他出面阻止律骁。 许洁给他出主意,让他主打孩子牌,以此来博取同情。 席汉庭认为许洁想太多——他们以前也没有去给律冠业祝过寿,人家根本不认识他们。 但是为了安抚许洁,他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今天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无所谓失望不失望,只是一想到回去又要面对许洁那张痛心疾首的崩溃脸,他就很心烦! 有种不想回家的感觉。 他仰天长叹。 …… 律冠业的生日热热闹闹的开始,欢声笑语的结束。 但在这欢声笑语之中,许多人却笑得很勉强——律骁又没有看中谁家的小姐呢! 这已经是一件约定俗成的事了,大家皆心照不宣,每年律冠业生日的时候,那些达官贵人与各界名流都会携着自己的女儿来,目的就是希望和律骁建立不寻常的关系。 当然,如果自家的千金能被律骁看中,那是再好没有了。 可惜,不知是不是律骁玩心太重,或者是有别的什么想法,他竟然无心婚姻之事,从来未说在他爷爷的生日宴上对哪名女子异眼相待。 今年更是如此,他马上就26了,不说娶妻迫在眉睫,交个女朋友总不为过吧! 所以今年律老的生日宴上出现的美女特别多,而且这些美女都特别的优秀,礼仪谈吐、容貌举止皆不俗,都快变成律骁的选妻大会了。 可结果依然让人很失望,他只是在和他爷爷一起切生日蛋糕的时候,以及在给他爷爷说祝寿词的时候露了几次面。 露面的时间也很短暂,仿若昙花一现,许多人只来得及惊鸿一瞥,刚刚窥见他清俊英挺,风度翩翩,宛如玉树临风的身姿,他转瞬便消失不见。 真的是太遗憾了!这么极品的金龟婿,到底会花落谁家呢? …… 律骁想落的那一家没落成,他又在顶楼一脸沉晦地默默抽烟。 小蒙最见不得他这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么折磨自己? 他道:“你既然想和她发展下去,何不挑明了说?” 律骁闻言,看了他一眼,眼神瞬间变的更加的孤寂与阴霾。 他神情寥落的用力抽了一口烟,异常黯然地遥望着远处灯火如星的夜景,在萧索的秋夜中重重吐出口中青白的烟雾。 挑明了说,他何尝不想? 但是他以前试过,失败了。 ——那一年,他觉得有点放不下那个小时候伤害过他纯真的感情和他“脆弱玻璃心”那个女孩,他放下身段,主动给她发了两封短信和打了一通电话。 短信他说的很委婉和很含蓄,主要是他的自尊心太强,唯恐她言辞犀利而且辛辣的嘲笑他,或者毫不留情的拒绝他,所以他说想认她做妹妹。 这只是他的试探,先示好。 然而很遗憾,两通短信如石沉大海——她鸟都没有鸟他…… 终是不甘心,他后来又找了个机会,拔她的电话想问一问,问她收到了自己的短信没有,抑或者是她真的那么讨厌他,讨厌到都不愿意与他和解。 然而电话一拨,他才知道自己被她拉黑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只是要跟她做个兄妹,她都如此待他,倘若他说要跟她做点别的,她只怕终生都要瞧不起他了! 后来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但是他不敢亦不想再做什么了——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底限,再多他也做不出来。 这些,小蒙并不知道。 “你不懂。” 他现在拉不下脸来——被拒绝怕了。 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尤其他又是个自尊心如此强烈的人。 小蒙也很无奈,见他又低下头猛抽烟,整个人变得愈加的沉默与郁郁寡欢,他便道:“我是不懂你们俩之间怎么了,不过你不积极,自然会有人积极。” 律骁很慢很慢地抬起头,撩起黑鸦羽一样的长睫,黑黢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里面沉如海。 小蒙摊手:“聂以辰约摸是后悔了,又去她家了,你知道的,那么美的女朋友,谁舍得放弃啊!” 我草!律骁一把踹翻了面前放的一张椅子,又想揍人了。 ------题外话------ 谢谢亲:qq9494aee2969a23 投了1票(5热度),[2017—08—05]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057章】伪豪门与真豪门 文华小区。 席悄悄正和聂以辰对峙。 她没想到聂以辰会找到她的家里来。 为了不吵到左右邻居,她把他让进了屋,不过她没有关房门,而是守在半敞的门边,一脸冷漠地看着聂以辰。 聂以辰眉心紧蹙地坐在她家的沙发上,心事重重的打量着她家:“悄悄,房子真小!” 是小,进门一张小擦脚垫,手边就是鞋柜,紧挨着鞋柜的就是她家待客的沙发,然后是茶几等物,窗台边靠墙摆着一张折叠型的小圆桌,大概是吃饭用的餐桌。 聂以辰没想到席悄悄住在这么差的房子里,心上也漫过一丝疼痛,“悄悄,我们和好吧!”他道:“我还是喜欢你的,以前都是些误会和我的自以为是,你原谅我好吗?” 席悄悄很无语:“我已经跟你说过千百余次去了,我跟你再无可能!不管以前是不是误会,或者是有一些什么其他的原因,过去的就过去了,我说过的话也不会收回。” 她态度强硬,聂以辰很伤脑筋。 “悄悄,我爸妈一直不希望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但是,我们两家的联姻还会继续。”他神情痛苦地说:“悄悄,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其实也不是一直,至少在席悄悄没有选择跟着乐潼的时候,聂宇鑫夫妇还是很喜欢她的,也赞成她和聂以辰在一起。 只是后来事情发生突变,聂氏夫妇不得不重做选择。 而席悄悄听了他的话之后,细细品味了片刻,忽然笑了:“原来是这样,那恭喜你和许凝雪了,这应该是叫‘有情人终成眷属’吧!”不无讽刺。 “悄悄,我不喜欢凝雪,我只是把她当朋友。”聂以辰垂着头,嗓音很沉:“我现在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我和我爸妈闹翻了……因为……他们要我和凝雪先订婚……” 席悄悄看着他,突然克制不住的想大笑。 特么的,这真是太好笑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大事。 她和聂以辰在一起,虽说他们是自愿的,但是也不是因为联姻才在一起的吗! 聂、席两家想长期合作,便想用缔结儿女的姻缘来使两家的关系更加的稳固与牢固,她现在失势了,跟了乐潼,乐家又得罪了盛家,并且穷的一清二白,显然不是个好的联姻对象。 反观许凝雪,已是席汉庭名正言顺的大女儿,现在又是正宗的席家大小姐,跟她联姻,再好没有。 只是在这时间上,太短暂了,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聂家就如此的迫不及待! “那我只能说恭喜你们了。”她暗暗的快笑出了眼泪。 聂以辰的神色却越来越晦涩与黯然:“但是我没同意,我喜欢的是你,我怎么可能和凝雪在一起呢?而且以前明明是我们两个联姻,现在冷不丁的换了人,这叫人家怎么说?” “虚伪,你总是这么虚伪!”席悄悄十分不屑地斜瞥他:“你做什么事情都顾忌着外面人的说法,你爸妈比你诚实多了。” 在商言商,既然是为了联姻而联姻,那联姻的对象是谁又有什么重要?! 聂氏夫妇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偏生聂以辰在这里想不开。 席悄悄也懒得跟他多说,不客气的把门完全拉至敞开,对着他一指外面:“不过不管你们是虚伪也好,诚实也好,都不关我的事,现在请你速速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 …… 席家,许凝雪也在跟许洁闹别扭。 她也不同意和聂以辰先订婚。 她道:“以辰那个人做做朋友还可以,做好朋友也行,但是唯独不能做爱人或者男朋友,我认识了他这么多年,我还能不了解他的性子呀!” 从席悄悄身上,她看到的还不多吗? 聂以辰那个人只能是好朋友和好伙伴,做他最亲近的人要无私的包容他很多,而且他为人挑剔,事事喜欢讲究完美。 做男朋友和做老公,都值得商榷。 关键是,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定下终身大事,太早了。 她对许洁道:“我现在自身的价值很低,但是等过几年,事过境迁之后,我自身的价值不一样,到时候我或是读研或是读博,反正在别人眼里,我身价倍增,那时我选择男朋友的界面也会不一样,现在草率定下,我怕以后会后悔。” 许洁道:“可是聂以辰很帅呀!他一表人才,气宇轩昂,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世好,双耳地产怎么样也算个豪门吧,这样的男人你要是错过了,以后遇不上怎么办?” 许凝雪笑道:“不会遇不上的,有悄悄在,以辰又不会跑,再说像双耳地产这种需要靠联姻才能巩固自己实力的家族企业,即便是豪门,那也是个伪豪门,跟那种树大根深的权贵豪庭不能比,咱们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太鼠目寸光可不行,以后说不定找到个真豪门呢!” 许洁叹息:“你心真大!” 许凝雪笑了笑,没有很心大,只是女孩子谁不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想嫁的更高与更好呢! …… 律骁给席悄悄打电话,“你这会儿在干什么?” 席悄悄一天之内连接他的两个电话,有些莫名其妙:“没干什么,在等我妈妈。”乐潼还未回家。 律骁沉吟了片刻:“今天有什么人去你家里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手机里传来男子沉稳若定,轻悄而性感的低笑声,搔的人耳膜发痒:“只是想知道而已。” 席悄悄想了想:“聂以辰来过。” “哦?他来干什么?” “来找骂!” 律骁稳住声音里的笑声:“那他走了吗?” “走了,被他的爸爸派来的人押走了。” 席悄悄也觉得奇怪,当时她让聂以辰走人的时候,聂以辰不走,她正很生气,不料聂宇鑫派了两个人来,将聂以辰押回去了。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也省了很多麻烦。 律骁道:“你说让聂以辰和许凝雪在一起好不好,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呸呸呸!”席悄悄一连“呸”了好几声:“谁还没有跟年少无知的时候啊?别老揭我疮疤行不行。” 律骁便心中有数,说:“那就让他和许凝雪,或者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吧,省得他老是来烦你。” 对聂以辰,律骁觉得已仁至义尽。 当聂以辰是席悄悄的男朋友的时候,他可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破坏他们俩的感情。 他觉得席悄悄既然选择了聂以辰,那聂以辰一定有他的优点值得得席悄悄去倾心,那他就祝他们安好。 但是聂以辰并没有珍惜席悄悄,他把她看得跟其他的女孩子一样,他还总嫌她胖,处处挑剔她的体重,希望她身轻如燕。 可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不是以她开心和她的身体健康为最主要吗!一味的去追求她瘦,要她漂亮——那到底是喜欢的她的颜还是喜欢她的人? 这就是律骁最瞧不起聂以辰的地方,太不干脆,且拎不清主次。 因此,当小蒙告诉他,聂以辰去找席悄悄了,他索性让人一个电话打给聂宇鑫,叫他去把自己的儿子给揪回来,以后该怎么就怎么样,总之不许他再去骚扰席悄悄。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反正他给过聂以辰机会,是聂以辰自己没有珍惜。 他又道:“你下来,我给你带了蛋糕,很美味,你一定喜欢。” 席悄悄很讶然:“怎么,你在我楼下吗?” “是啊,”律骁的声音很柔:“我怕你懒,又不吃东西,所以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 席悄悄却很烦恼:“我哪里吃得下啊,都这么晚了,我妈妈还没有回来,打她手机也打不通。” ------题外话------ 这章很肥,咳,再嫌少的就去面壁哈!下一章,有个很重要的人物会出现,嘿嘿! 感谢亲爱滴: [2017—08—06]子淇200888 送了9朵鲜花 [2017—08—06]苏。清浅 送了1朵鲜花 【第058章】海外莫氏财团 花都国际大酒店。 富丽堂皇,金碧辉煌,满眼都是晶莹而绚烂的色彩。 乐潼出了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的豪华vip包厢,只觉眼前乌烟瘴气的场景一扫而空,面对的是清新自然的空气。 再坚持几天!再坚持几天!所有冗长而又繁杂的事情便都可以结束了!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挺直了单薄的脊背。 揉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她继续往前走,脚步睬在酒店铺了红色地毯的地上略带踉跄。 “乐潼!乐潼!潼潼!”身后传来男人故作压抑的低唤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乐潼,你等等我啊,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在星级酒店的走廊上喧哗?可真有出息! 乐潼脑子晕晕的,但她弧形优美的唇还是往上勾了勾。 身后一股力量突然扑来,有人将她的身子一转,按到酒店冷冰冰的墙壁上:“乐潼,我叫你半天了,你为什么不回应?你就这么瞧不起我吗?” 欧式宫殿般奢华的走廊此刻空无一人,很蕴雅,头顶灯光炫目。 有人把头伸出包厢往外望了一望,但是大家都是有教养的人,看见他们这副模样,立刻谨慎而有礼的收回了目光。 乐潼浑身软绵绵的,男人按在她两肩上的手臂如铁。 她索性放弃了挣扎,撩起眼皮,淡淡的望着对方:“叶俊臣,我不舒服,已经跟主人家告辞了,你还想怎么样?” 叶俊臣40多岁,五官端正,身材瘦削,他是仙城叶氏药业的副总,经常西装革履,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彬彬有礼。 不过他此刻却脸色胀红,一双眼睛也因为酒意熏染上一层薄薄的赤红。 他的双眼隔着镜片,定定地看着乐潼,嘴里喷出浑浊的酒气与一股让人恶心的味道:“乐潼,你可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吗?当年你还是乐家小姐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不过你那时眼中没有我,你嫁给了席汉庭那个混蛋!现在席汉庭既然已经抛弃了你,你不如跟了我吧!” “跟你?”乐潼讽刺地笑了笑:“跟你做什么?做你的小三还是老婆?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可是有妻有子。” “那不算什么……”叶俊臣急忙解释:“如果你愿意跟我,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你可知道我喜欢了你很多年,你一直让我仰望,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啊!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可惜我不愿意。”乐潼冷冷地用素白的手扶了扶额头,一脸厌烦的说:“叶俊臣,让开!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男人,有妻子就好好守着你的妻子过日子,外面的女人再香再甜都与你们没关系,做人为什么都这么的不知足呢?” “乐潼乐潼,你听我解释……”叶俊臣还想说什么。 乐潼不耐烦的扬起手包,拍了拍他桎梏着自己的手臂:“叶俊臣,我现在很难受,不想在这里跟你作过多的纠缠,不管你心里想些什么,你都不可能达成!席汉庭是抛弃了我,但并不表示我可以任你们糟蹋,我是我,我是乐潼,乐家即使败了,我依然有我做人的准则和底限,我依然可以活的很好。” 最近肖想她的男人多如牛毛,都是看乐家败了,她又和席汉庭离婚,没人可以庇护她了,所以以前那些话都跟她搭不上的男人,现在一个一个的往上凑,都想占她的便宜,看她的笑话。 可惜,笑话她可以任他们看,但是她乐潼却不会出卖自己,更不会贱卖自己! 她以前是怎么样,现在就是怎么样——生活的品质可以降低,但是骨气一样不会少! 这个叶俊臣以前只是叶家的一个小开,因为上头有哥哥和姐姐,所以他的表现也并不出色,乐潼怎么也不会注意到他的头上。 而且他是仙城人,并不怎么出现在花都,所以乐潼万万没想到他竟也打着自己的主意。 叶俊臣此刻却忽然拍开她的手包,两只手掌改握住她纤细的双臂,情绪激动的低声吼道:“姓乐的,你还以为你是当初的乐家大小姐吗?你现在只是个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我瞧得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还在给我摆什么臭架子?!” “你以为你还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吗?一个孩子都生的女人,年纪一大把了,做我的小三和情人辱没你了吗?” 他恬不知耻不地继续道:“也就是看你长得漂亮,有几分姿色,我才念念不忘你,不然你以为我不会去包那些女大学生和嫩模吗,用得着在这里看你的脸色!” 乐潼的两只手腕被他禁锢住,本来就很生气,此时听到他这些侮辱性的言辞,她的脸色冷到了极点。 尽管浑身都不舒服,她还是一脚踢在了叶俊臣的小腿胫骨上。 “嘶!”叶俊臣痛的把脚提了起来,两只握着她手臂的大手攫的更紧了,捏得她两臂生疼。 他甩了甩被踢疼的那只小腿,怒视着乐潼:“你这个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现在还有谁会来保护你,或者替你出头吗?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想把你怎么样就把你怎么样,你乐意也得乐意,不乐意也得乐意,总之你今天是跑不掉了!” 说着话,他拉着乐潼就走,想把她拖到楼上的房间去。 乐潼被他拖的踉踉跄跄,整个人难受的都快吐出来了,就在这时,叶俊臣毫无征兆地止住了脚步。 乐潼猝不及防,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这位先生,放开这位小姐好吗?这位小姐好像不愿意跟你走,我们男人应该绅士点,多尊重尊重女士的意见。” 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 是个男人,很高大的男人,身材伟岸,肩膀十分宽阔,仪表堂堂,风姿不俗,穿着更是考究不凡。 叶俊臣用一只手推了推往下滑的眼镜,目光不确定地看着对方:“您,您是……” 他四只眼,眼睛尖,看见对方身后站着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和两三个随从,所以连问话都带上了敬语。 对方只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他的随从却越众而出:“这位先生,我们先生是海外莫氏财团的莫总。” 叶俊臣的嘴:“啊……” ------题外话------ 感谢两位爷大手笔的打赏,泪汪汪,一定要抱住你们,这时候还给俺一剂强心剂:[2017—08—07]139**7101 送了100颗钻石,老太太1961 送了10颗钻石,[2017—08—07]139**7101 送了100朵鲜花 [2017—08—07]老太太1961 送了朵60鲜花你。 【第059章】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海外莫氏财团! 叶俊臣只有“啊”的份,乐家的乐潼原来都使他仰望,就别提这个“莫氏财团”了。 莫家在国外经营着珠宝钻石和服装等生意,他们同时也涉及房地产、建筑业、娱乐业……总而言之,这就是个大财阀,不管是实力和财力都相当的雄厚。 而其老总莫臻辉坐拥身家无数,却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鲜少有人见到他的尊容,没想到他在这里有幸见到。 虽不知其真假,但对方看起来很牛逼的样子,身后又是保镖又是随从,而且保镖人高马大,随从态度恭敬。 关键是对方身上的气场很强!站在那里就仿若一座沉稳的山,眉眼睿智深沉,神情笃定而超然,你推他也屹立不倒。 叶俊臣怕留在这里乐潼让他丢脸,只得悻悻离去,走时还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乐潼一眼。 乐潼半垂着眼,淡定的将额前被叶俊臣弄的散乱的头发捋了回去,然后才抬首向对方道了声“谢谢”。 “这位小姐……”莫臻辉目光深沉地放在眼前女人的身上,缓缓问道:“不,这位女士,你没事吧?” 乐潼难受地吐了一口气,“谢谢,我没事。”额头都渗出了汗,她用素白的纤手抵住额角。 莫臻辉让随从拾起她被叶俊臣打在地上的手包,自己接在手里递给她:“女士,你的包。” 乐潼接在手里,依旧是一声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谢谢。” “需要送你吗?” 乐潼平淡地摇头:“不。” 这么冷淡?被人救了也不感恩戴德? 果然长的美的人都有特权,靠着一张脸都可以刷好感度和刷卡。莫臻辉身后的随从也是服气的。 眼前的女人特别漂亮,穿着倒是极简单,一款简约而飘逸的青色长裙,同款小外套,半高跟鞋,首饰也不多,仅耳上点缀了一对珍珠耳坠。 但是她气质不俗,长相精致,不是那种庸脂俗粉可比。 她看着有一定的年纪了,约摸30几岁,长着一张极具东方神韵的瓜子脸,两道眉毛似柳叶,一双明眸若秋水,举止落落大方,沉静而安然。 她站在那里,仿佛一帧娉娉袅袅的仕女画,浅看是江南女子的温柔美丽与婉约,近看,她仿若一位高贵迷人的公主,骨子里就散发出一种冷漠与高雅的气息。 莫臻辉的随从决定不能“以衣取人”,这位女子一看就出身不凡,只怕不是寻常人家的女眷。 然而还不等他说话,酒店的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带着助理等匆匆忙忙往这边而来。 副经理站到乐潼的面前,客气地说:“乐大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们疏忽了才让您遇到这种事,此刻小小姐在酒店的大堂等您,您快随我下去吧!” 小小姐就是席悄悄。 这位酒店的经理很会做人,不管乐家怎么样,他依然称呼乐潼为乐大小姐,席悄悄是乐潼的女儿,自然是小小姐。 乐潼一听女儿找来,立刻对莫臻辉等人点点头,转身随酒店的副经理下楼。 而总经理则站到莫臻辉的身旁,对他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莫臻辉背着双手,望着乐潼消失的方向,对酒店的经理笑了笑:“花都果然名不虚传啊,随随便便碰到的一个女子都是天仙绝色。” “艾呀!”酒店的经理顿时笑了起来:“莫总说笑了,那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女子,她是乐家的乐潼,您对我们国内的事情可能不了解,但是盛左您应该听说过吧,盛左就是为了她的妹妹失踪的,两姐妹都是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即使年纪大了,可依旧美丽不可方物。” “原来如此。”莫臻辉垂下深不可测的双眸,淡然颌首:“难怪气质与众不同。” …… 乐潼到了大堂,发现女儿竟和律骁在一起,她一步也不停留,裙裾摇曳地直接往酒店外走。 “妈!”席悄悄连忙追了上去。 律骁在后面把车钥匙一勾,长腿跟上。 “你怎么跟他在一起?”出了酒店华丽壮观的旋转门,乐潼才问。 “哦,路上遇到的,我正好要来酒店找你,他看见了,便载我一程。”席悄悄撒谎也是随口拈来。 她又问:“妈,怎么打你的电话打不通,你没遇上什么事吧?” 乐潼不舒服的蹙了蹙秀眉,但是没让女儿看见,侧过脸来看着女儿时又若无其事,嘴角还带着笑:“打不通我的电话你还能找到这里来?” 席悄悄的眼珠转了转,很快道:“手机定位,可以定位呀!”其实不是,是律骁帮她查到的。 乐潼也没有追问,只是说:“信你一回,妈妈的手机可能是没电了。” 律骁此刻在后面邀请:“坐我的车吧,我载你们回家。” 乐潼回过头来,对他客客气气的道:“不用了律公子,道不同,我和悄悄先走,律公子随意。” 律骁还想说什么,席悄悄在乐潼的身后拼命的对他挤眉弄眼,又是打手势,意思是叫他听他妈妈的话。 他看她那一张古灵惊怪的脸,突然间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他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只觉英雄气短,他不动声色地对乐潼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冷着脸不再说什么。 乐潼母女走后,律骁正有些神色黯然地站在灯火之中,身后有一人靠近:“律公子,我们莫总有请。” ------题外话------ 熏疼绿大爷三秒钟……o(n_n)o哈哈 感谢几位亲:伊阑姗 送了1颗钻石 [2017—08—07]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helloperth 投了1票(5热度) 【第060章】兼职(一更) 没几天,在律冠业雷厉风行的动作下,乐家与盛家的事情终于告了一个段落。 而由盛家给乐家造成的那么多的债务,也在律家的出手干预下一一被抹平。 目前,乐潼除了还背负着几桩小小的债务外,基本是无债一身轻。 原本乐潼并不赞成律家插手此事,奈何律冠业这人做事由不得别人说不,他除了通知她,她没有别的选择。 乐潼沉默的接受了此事。 这件事对席悄悄来说,不啻于她过完19岁生日之后最高兴的一件事。 从此乐潼可以过一些轻松的日子了,不用再被这些沉重的事务压的头都抬不起来,人都快得“过劳死”。 唯一麻烦的就是律骁。 他在她过完生日的第二天便去出差了 出差之前,席悄悄将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哪些贵的要死的衣服和首饰,统统都还给他了。 他是不接受,可是席悄悄说自己的家里太小,怕被妈妈发现,到时候便不好说了——这理由很强大,没毛病,律骁只得先替她收着。 生日那天,他想约她吃饭,想约她出来见面,电话都打了,结果却被乐潼发现,席悄悄只能不了了之。 律骁很郁闷,然后就这样很郁闷的出了差…… 他出差之后,乐潼便筹划着找工作。 她现在没什么事了,急需一份工作让人生重新出发,也让自己能养活女儿。 席悄悄知道后却很担心,她的妈妈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生来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一旦出去工作,她适应得了吗? 何况她又能找什么样的工作? 一个没有丝毫工作经验的女人,又不再年轻了,那些用人单位愿意录取她吗? 乐潼却笑道:“你别小看我呀,我也是念过大学出来的,只不过我们那时候上的是贵族学校,以培养自身的修养与丰富的学识为主,学的东西五花八门,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素质和涵养,以期能体现在优雅的举止中,所以在专业知识方面弱了一点,但并不表示不能出去工作。” 她安之若素,席悄悄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倘若乐潼一直是事业女性,那朝九晚五的生活对她来说习以为常。 可她前半生一直做着贵夫人——贵夫人虽然在上流社会如鱼得水,但是从普通人的工作角度来说,却有点与社会脱节,她这个时候出去工作,一定会遭很多人的白眼! 她心很里难受,便黯然着。 乐潼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王宝钏一个旧时代的女性,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她都能苦守着寒窑把儿子养大,我好歹一个新时代的女人,怎么就不能养活自己的孩子了。” 那些在平常生活中想占她便宜的男人,以及最近处理事情的艰辛,她只字未对女儿提过。 讲真,席悄悄简直要佩服死她们这种名门望族出生的女人了!她们除了像大家闺秀一样相夫教子,温柔贤惠以外,她们的性格似乎都很坚忍——能扛事儿。 也不知是不是她们的伪装能力好,不管遇到多大的事,也不管她们的心里有多么痛苦和难过!她们都尽量做到喜愠不露于色,或者面如止水。 仿佛在她们的心里,丈夫和儿女固然重要,亲情也重要,但是,家族的名誉也重要——她们凭一己之力,执拗的想维护和守住一些东西。 肩膀虽然很柔弱,但脊背挺的很直! 乐潼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她便也没有阻止。 不过她觉得养家的责任不应该只落在乐潼一个人的头上。 她其实也早有勤工俭学的想法—— 她现在再也没有接受过席汉庭给的钱,至于她的那些压岁钱,她拿了一部分出来给乐潼去清偿债务,余下的一部分做为生活开支,现在也所剩不多了。 家里稍微一点值钱的东西,包括她们母女俩的一些珍贵的衣服和首饰,乐潼也早已将其变卖,母女俩现在的日了过的有点拮据,做什么都是能省则省,穿的也是很朴素。 如果没有经济来源,等待她们母女俩的将是更苦的日子。 所以还是工作吧! 工作起码还能给人一点指望。 回头她便去学校向同学打听兼职的事情。 他们学校有很多兼职的学生,各种各样的兼职都有,许多同学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两不耽误,做的像模像样。 田蜜蜜和胡婵听说她要做兼职,也是不胜唏嘘,谁能想到当初一位千金大小姐,也要沦落到跟她们一样打工的命。 胡婵道:“悄悄,你这么好的条件,要做兼职很容易,就看你是要做来钱快的,还是做来钱慢的。” 席悄悄:“废话,当然是来钱快的,老娘家里现在快穷的揭不开锅了,我又不想我妈妈太辛苦。” 胡婵便道:“那我介绍几桩事情你做吧。” ------题外话------ 昨天四川地震了,有人受伤有人死亡,太让人难过了!所以亲们,四川的亲们晚上睡觉都警醒着点儿哈,都注意自己的身体和保护好自己,我们爱你们! 为了激励大家,轩娘今天来个二更! 谢谢亲:[2017—08—08]jsqdwdr 送了88朵鲜花,香蜜儿1 投了1票(5热度),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061章】身高不够,颜值来凑(加更) 胡婵在打工的同学中算是比较活络的那一群人,她身材高挑,五官漂亮,所以经常做的都是做车模啊,或者平面模特那一类的工作。 而田蜜蜜性格比较老实,容貌也不是特别拔尖的那一种,所以她就依照自己的性格,选择的是做家教,或者在某宝做文案一类的工作。 席悄悄的文笔不是特别的出色,做家教她也不是学霸型的人物,担心误人子弟——他们这是一所全国闻名的财经大学,她想找的是企事业一类的活儿。 但是那类兼职一是来钱少;二是一时三刻还找不到,需要慢慢来。 胡婵劝她:“你现在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先随便找份工作试试,就当锻炼一下自己呗!” 席悄悄一听她的话也有道理,便道:“好吧。” 胡婵给她介绍的是做车模。 席悄悄一听就拒绝:“不行,我妈会打死我的!”尽管她现在很缺钱,也需要一份来钱快的工作,可是车模一类,乐潼断然不会许她去做。 “一天!就一天而已,只接受最简单的训练即可。”胡婵对她竖起一根手指头:“我一个朋友爽约了,我现在找不到人来顶替她,你权当帮我一个忙,给我出一天公差,以后我再帮你找别的好的工作。” 席悄悄有点犹豫:“我这身高也不够啊!”一天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哈哈!”胡婵大笑起来:“身高不够,咱颜值来凑啊!况且你小时候就接受过你妈妈的礼仪训练,又学过舞蹈,做车模完全不是问题啦!” 席悄悄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了。 幸好她以前经常随着乐潼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宴会和舞会,车模那种场面她完全hold的住。 …… 香城。 香城律都地产顶楼的豪华办公室。 律骁正在和总部的人开视讯会议,小蒙守在门口无聊,索性玩起手机。 “啪嗒!” 浏览不到两分钟,小蒙面无吐色,手机也掉在地上。 夭寿哦!这里的地板可是很!硬!的! 他一脸郁悴的蹲下身子去拾地上的手机,期间都不敢看律骁一下。 恰逢视讯会议结束,律骁命秘书和特助收拾桌上的资料,侧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他今天心情不错,语气也还算温和。 小蒙却听的心惊肉跳。 “没、没什么……” 他哆哆嗦嗦的把手机攥在自己的大掌中,直吐槽这破手机不争气,不但没摔坏,连屏幕都没有花…… 特么的! 你让我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他哭丧着脸,回头看了律骁一眼。 律骁当下眼一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长长的手臂朝他一伸:“手机给我。” “不好吧!”小蒙演技爆发,把手机紧紧扣在了胸口,一脸的贞洁烈妇。 “嗯?”律骁从鼻子里发出一道轻嗤。 小蒙连滚带爬,很狗腿的把手机交他手中,交的时候有备书:“那个……你看了千万别生气,因为……气坏了身体没人替!” 律骁离开了气派的会议桌,坐到了自己奢华而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端着小蒙的手机一眨不眨的看着,修长有力的白皙大拇指差点把小蒙手机的屏幕捏碎。 “这是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 他此刻一张俊脸泛着铁青,坚毅的下鄂角紧绷,目光凌厉又冷嗖嗖,一只大掌捏的死紧,好看的唇也抿得紧紧的,感觉要吃人一样。 “奏,奏素你看到的那样……”小蒙觉得自己的手机今天差不多是保不住了:“她在做车模……” 做车模不算,还做成了最美车模,这是他朋友圈转发的一篇图文并茂的文章。 文章介绍的是花都伊人广场的一个小型车展,车展不大,前期的宣传工作做的也不足,但是,此车展里面有一个模特儿真他妈的漂亮! 一袭银色镶水钻的人鱼长礼服,露出香肩和玉颈,后面大秀美背,一大片白嫩的肌肤暴露在镁光灯下,都快露到翘臀那里去了…… 小蒙不忍直视,这文章的标题还用“最美车模”来形容,夺人眼球又有噱头。 关键是,席悄悄今日还化了一个美艳绝伦的精致妆容。 她大概是怕人认出她自己,所以她一改以前素容浅妆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模样——不但化着炫目的眼妆,还粘了假睫毛,嘴上也涂着大红唇,耳朵上挂着长坠耳环,尽把自己往成熟的路上妆扮。 就连她嚣张至极地摆放在一辆黑色车身上的手,指上也涂着时髦的全息指甲油…… omg!小蒙想死! 她以为她这个样子别人认不出来,但是,他们都认识她多少年了?!她就是把自己做化成一只鬼,他们一眼也能看出她的模样。 尤其是她的那一双眼睛,目光一转他们便知道是她。 她嘴边笑容浅浅,十指芊芊地撑在身后面的车身上,目光睥睨的直视来参加车展的人,一头乌黑的长发盘成最简单的公主头,露出修长如天鹅的雪白脖颈,身材凹凸有致,乳沟微露。 明明一件不是大牌,也不怎么出彩的礼服,硬是让她穿出了高贵典雅的公主风,而且甜美又性感。 这样子真是美哭了不少人! 小蒙很绝望。 丫的,这死丫头是想要人的命啊!律骁能忍得下这口气才怪! 果然,忍气忍到极致的暴君开始有条不紊地下命令:“这车展进行多少时间了?” “两、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 “全部销毁,有关她的文章和照片,不管是哪家平台杂志或哪家媒体都不许报道,连底片都要销毁,你去办!还有,给车展的负责人打电话,换下她。” 小蒙立刻去照办。 律骁又冷冷地吩咐秘书:“即刻去准备,我要马上回花都。” …… ------题外话------ 谢谢亲:蛋蛋di投了1票(5热度),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cy小青 投了1票(5热度) 【第062章】这这这也太刺激了! 香车美人,在车展上看车又看美人,早已是车展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很平常的事,律骁却觉得不能忍受。 谁的女人都可以上去露;谁家的女人都可以上去给人看,他的那个,不行…… 心里像火烧一般,火烧火燎,都快把他炙烤死了! 席悄悄却觉得自己很倒霉,这车展没开始多久吧,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怎么就被人客客气气的请到了经理办公室。 并且经理还让人送上了许多好吃和好喝的,请她吃,请她喝,态度好的不得了。 她看着经理:“马经理……” 西装革履,一身精英打扮的马经理忙朝她一抬手:“席小姐,你稍等,请你在这里安心的休息一会儿,稍后会有人来送你回家。” “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席小姐你别误会,是很好的事情。” 很好的事情,有多好?席悄悄蹙起了眉。 “那我的工资……”岂不泡汤了? “席小姐,给,这是您今天应得的酬劳。” 马经理随手就抽了一沓子粉红色的钞票给她。 席悄悄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接过钞票随便看了看,大约有两三千的样子,她越发的纳闷。 这钱的数目好像不对! 胡婵跟她说过,像她这种初次当车模又没什么经验的,充其量一天给你几百块钱了不起。 这两三千……关键是她并未做满一天,只有两个多小时啊? 马经理可能是怕她多想,想让她安心呆在这里,又忙说:“我们马上安排胡婵来陪你,席小姐你别担心,在这里会很安全,没有人会来骚扰你。” 说完,他便带着一干人等走了。 席悄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悄悄地吐一口气,妈的,亏她还以为有人想潜规则她捏,敢情是她想多了啊! ~(>_<)~ …… 胡婵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在这里陪她坐了一个多小时,后来被人叫了出去。 胡婵出去没多久,门再次被人推开。 席悄悄一看,立时吓了一跳:“律……律……律骁?” 不是说在香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和胡婵刚才嫌高跟鞋累赘,再说办公室里也没有人,于是她们两个都脱了高跟鞋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此刻见他一来,她的脚下意识的就要塞到沙发下面的鞋子里去。 律骁冷着脸走了过来,伸手把她的鞋子往旁边一拨。 席悄悄脚下落了个空,她:“……” 律骁直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的外套呢?” 席悄悄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律骁一眼扫过去,发现她的外套和包包都在那里,他长手一伸,拎过她的薄棉外套,往她的身上一披,就那么裹住她一抱,然后单手拎起她的包包,就这样把她抱了出去。 席悄悄的心都要骇的停止跳动了,慌忙用手攀住他的肩:“我的鞋……” “下次给你买。” “你,你干什么呀?” 律骁一言不发。 席悄悄伏在他的肩上,双手狼狈地圈着他的脖子,觉得这情况前所未见,又丢脸,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肩:“你到底又在发什么神经?” 律骁只是不理她,沉默着把她抱进了贵宾乘坐的vip电梯,直接搭乘到地下停车场。 直到坐进车里,车里开了暖气,他才替她掀开了外套。 席悄悄光着脚,感觉很没有安全感,而且这条裙子后背一片裸,给别人看好像无所谓,但是在面对律骁的时候,她就特别心慌。 “你到底在干什么呀?无缘无故的把我从那里抱出来,就不怕别人笑话吗?还有我的鞋……”她越说越气,拿了自己的外套抱在胸前,就想下车。 可是车门却锁着,她打不开。 她气的伸脚踢他:“让我下车!” 此刻驾驶座没人,就他们两个人在后座,深色的车膜很好的阻绝了外面人的目光,律骁突然倾身,把她逼进座位内,一脸沉晦又眼眸幽深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要去做车模?” 他一身的低气压,深邃不见底的眸底氤氲着两团火。席悄悄有点小怕怕,毕竟他今天做事有点不同寻常。 她努力把自己往车座位里缩,又企图推开他,却又理直气壮地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同学去做,我跟着去试试咯,世间职业无贵贱,人家能做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了?” 她还没有怪他太霸道呢!他倒跑来质问她了。 她也很生气好不好。 律骁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瞧,眼里的风风雨雨来了又去,时而氤氲的是两团火;时而蕴藏着两团怒气,更有那深藏的渴望与浓沉的说不出来的情愫…… “你这样子真的很美好,可是你为什么要给人家瞧?”他伸出长指,幽幽的去抚她耳垂上装饰的长坠耳环,还有她颈后微微散乱下的撩人发丝。 席悄悄听的一愣,心里“喀噔”了一下。 她一双明眸清澈如水的看着他,怎么感觉他像是要哭的样子?难道是她听错了? 正疑惑间,律骁大手倏地下滑,一下子顺着她的后颈落在了她背后光裸的皮肤上。 “啊!”她一个哆嗦,惊叫出声。 ------题外话------ 谢谢土豪们的打赏,我要抱紧你们的大腿,嘿嘿:[2017—08—10]海底精灵0930 送了166颗钻石,[2017—08—10]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微酣啦 送了10颗钻石,[2017—08—10]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他像皇上一样翻了我的牌送了9朵鲜花 【第063章】衣服掉了 男人的大掌和女人不同,修长有力,指节分明,而且掌心炽热烫人,落到背上犹如一团火。 席悄悄只觉触电一般,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要造反了! 而且律骁此刻离她极近同,她鼻息里全是他男性独有的迷人气息,还有一丝淡淡的烟草味道。 “你……你干什么,快放手!”她整个人都快跳起来了,浑身紧绷地用手去掰扯背后的那只大手。 然而背后的那只手仿若磁石一般黏在她的皮肤上,她怎么也掰不动,反而若蚍蜉撼树一样累的她手指生疼。 她光洁的额头都渗出了细汗:“律骁……” 律骁此刻也很不好受。 掌下的肌肤宛若牛奶般丝滑,又细又嫩,带着微微的凉意,他稍微用点力,感觉就能掐出水来,活生生的冰肌玉肤,抚触上去就是顶级的享受。 他的手有自主意识,不想放开,也舍不得放开。 他同样浑身紧绷,远没有脸上那样波澜不起——毕竟怀里的这个家伙是他的克星,能让他秒石更。 但是他城府惯了,心里即使如泰山压顶,只要他愿意,他也能做到面如止水。 该说的话他一样要说出来,以免席悄悄以后今天给他来个这个“模”,明天给他来那个“模”,让他疲于奔命。 他借着掌上的力量,把席悄悄往怀中揽:“当你这个样子站在那些车旁的时候,你可知道那些看着你的男人在想什么?他们在想,这个女孩为什么那么漂亮?那么美好?他们满脑子的龌龊想法,他们在意淫你,你知不知道?” 他无比的痛心,眼睛都要红了,“男人很多都是衣冠禽兽,你单纯,涉世不深,所以你想象不到他们思想有多么污浊与肮脏,就好比盛宇朔,斯文中的败类多的是。” 这恐怕是他认识席悄悄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 他本身就是个寡言少语的性子,性格也有些冷清,经常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今次表现的着实有些反常,竟然眼神沉痛的说了这么多。 席悄悄气喘吁吁的在他的怀里挣扎:“我管他们斯文败类不败类,我做我的工作赚我的钱,我管别人怎么想!总之这工作别人能做我也能做,你别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不堪。” “我没有把别人想的那么不堪。”律骁平静地反驳:“想反,我在你眼里才是个恶人和坏蛋——我买给你的东西你全部都不要,倘若我提出给钱给你,你一定又觉得我是在侮辱你,在看不起你。” 他幽幽沉沉地说:“我在你面前做什么都是恶意满满……其实你要工作,我可以给你,什么样的工作我都可以给你;倘若你需要钱,我的黑卡、金卡、银卡、白卡都可以任你刷。” 他忽然有些消沉地掏出自己低调而奢侈异常的皮夹塞给她:“都给你,连里面的现金和卡都给你,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无限额。” 卧槽,这爷孙俩都爱用钱砸人。 律骁的行为一瞬间让席悄悄想起了律冠业,她虽然接受了律冠业的帮助,情感上也知道要感谢人家,但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丝屈辱感。 此刻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心里的火气攀升:“谁要你的那些卡?” 她愤怒地把他的皮夹扔到他的身上,“你的卡还给你,别随随便便拿钱砸人,我跟你无亲无故的,我凭什么刷你的卡和花你的钱啊?” “那就来点有亲有故。” 律骁面无表情的一伸手。 下一刻,席悄悄的座椅蓦然往后一倒,她“啊”的还未叫出声,人已经被律骁压在车座位上了。 “律骁!”她尖叫。 席悄悄此刻真想翻白眼儿,律骁的身躯精壮结实,肌肉微贲,不同于他表面看起来的瘦。她快被他压的没气了。 特么的!早就知道他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型。 她又惧又怕,一个劲的叫他起来。 律骁却恍若未闻,他抽出放在她背后的手,长指去勾勒她美的让人窒息的肩颈曲线,目光如鹰隼一样的盯着她,里面蕴藏着深沉的让人可怕的渴望! “不是我瞧不起做车模或者做嫩模的那些女人。”他淡淡地说:“因为她们之中很多人都是待价而沽,为的就是吸引有钱的男人或者想嫁入豪门,当然,她们之中也不乏出污泥而不染和洁身自好者,但那少之又少,你呢?你做那种工作是为什么?如果你也想待价而沽,沽给别人不如沽给我。” 卧槽!席悄悄原本不想做车模的,也只想做一天而已,让他这么一说,她的火气立刻飙升至最高点。 “啪!”她冷着脸给了他一巴掌,打的不重,只让他的左脸红了而已。 “住嘴,卖给谁都不卖给你!” 趁着律骁松开她去摸自己的脸,她凶悍的推开他翻身而起,然后撩高裙了骑到他的身上一顿猛捶:“我叫你这个贱男侮辱我!” 律骁无力的抚住自己的脸,躺在那里任她捶,权当自己死了——席悄悄想打他,总是一打一个准…… 也是出了鬼了!全世界的人他都有办法对付,唯独席悄悄他无可奈何。 就好像席悄悄说的,全世界的人她都奈不何,可她偏偏就奈何得了他律骁…… 这也是服气的,正如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任她狂揍了一会儿,他缓缓捏住自己的鼻子,眼睛含着两团火苗盯着她的胸前,很慢很慢地说:“别打了,你衣服掉了。” 席悄悄:“……” “啊!”她猛地捂住自己的胸部,觉得这是自己有史以来最倒霉的一天…… ------题外话------ 谢谢亲:[2017—08—11]苏。清浅 送了9朵鲜花,1800521li 送了1颗钻石,[2017—08—11]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2017—08—11]syl521 投了1票(5热度), 【第064章】亡羊补牢VS色令智昏 小蒙拎着席悄悄的高跟鞋,站在离宾利不远的地方,感觉里面像车震一样。 等了好一会儿,席悄悄推开车门,光着脚就想下车,后面律骁拉住她:“你没有穿鞋。” “啪!” 席悄悄回头又给了他一巴掌。 律骁:“……” 小蒙看的眼角直抽搐。 他走了过来,将高跟鞋放到地上,让席悄悄穿,又把一个秀气的黑色女生双肩包递给席悄悄:“给,你的衣服在里面。” 这是席悄悄在伊人广场为了车展换下来的衣服和包包,以及她的一些私人用品。 席悄悄满脸杀气的板着个寒冰脸,用力裹紧身上的薄棉外套,把双肩包紧紧抱在胸前,蹬上高跟鞋就走。 小蒙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但看她的发丝散乱,脸上的妆也花了,心知不能让她这样走掉,忙追了上去:“我让人送送你,你这样走很奇怪,会让人看笑话的。” 席悄悄这才僵立着身子到一旁,等他去安排车。 送走席悄悄后,小蒙上车,发现律骁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车外,这不像他以往的作风。 然而一看,他也是很无语。 律骁平躺在后车座,高挺的鼻子塞着两个卫生纸卷成的条,一脸生无可恋的闭着眼睛,两边脸颊都有可疑的红色。 “你、你怎么啦?”小蒙坐在驾驶座,回身看着他,还以为他被席悄悄打伤了鼻子。 律骁有气无力:“就是你看到那样。” “流鼻血了?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律骁咕哝。 准确的说,是喷鼻血——看到那样的场面,他不喷鼻血才怪! 命都差点给她! 她没有一丝遮掩的,赤裸裸的,把她的美胸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的面前,为了很好的诠释那件银色的礼服,她没有穿戴bra,只贴了两个防走光和防凸点的超薄型乳头贴。 这种香艳的场面非一般人能享受的了! 他当场就要喷鼻血,所幸他及时用手捏住,这才没有当着她的面出丑。 然而也没有强多少,他到现在都缓不过劲来——一闭上眼和一睁开眼,就是那个让他“不疯魔不成活”的画面。 她莹白如玉,柔嫩细腻的身体也一直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太特么的美了!超级诱惑人! 他现在还能感觉指尖的香气幽幽,以及她身上那丝滑的触感。 “爷被刺激大发了!”他在后座直哼哼,身体难受,本来就秒硬,再被这么一刺激,他觉得自己可以死翘翘了。 小蒙没有问他怎样被刺激大发了,左右跟席悄悄脱不了关系。 “我是不是错了?”他突然掩着面,梦呓般的问。 “哪里错了?” 律骁沉默以对,他觉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最初的时候,他并没有像现在这么认清楚自己的心意,所以他在看到悄悄和她妈妈发生了那么多变故的时候袖手旁观,甚至是冷眼旁观。 ——那个时候,悄悄和聂以辰在一起,他超想看她和聂以辰在逆境中是否还能情比金坚,最后能坚持在一起。 结果那俩货分手。 而此时他也开始后悔了。 而促使他后悔的却是“心疼”那两个字——看见席悄悄受苦,他心里难受的慌。 以前的乐家和席家虽然不如他们律家,但那傻妞儿也是从小被人捧在手心,琼浆玉液,锦衣玉食的长大,啥苦头都没吃。 可突然之间,她和她的妈妈住到了那么狭窄的房子里,每天学着和别人一样去挤公车和坐地铁;穿的是最普通的衣服;吃着最便宜的饭菜,有时还饥一顿饱一顿,连点好的饮料也喝不上。 连她最爱吃的那些或奢侈或平价,或垃圾或不垃圾的零食都戒了。 以前购物不管价格多高从不手软的女孩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了精打细算,连买碗泡面都要再三斟酌其价格,同时还要想着办法把妈妈从无底的深渊里拉出来…… 看她承受这些,他的心就跟有锯子在锯一样,会血淋淋的疼。 他宁肯她张牙舞爪,嚣张至极盛气凌人的跟他做对做一辈子,每次看见他都冲上来对他又踢又咬,间或还呼他巴掌,都不愿看她受这些折磨,挨清贫的苦。 所以他觉得自己错了。 小蒙见他不回答,大致也猜得到是怎么一回事,便道:“不管对与错,你现在不是还可以亡羊补牢吗。” 亡羊补牢? 律骁“哧”地笑了,在他看光了她的胸,被她呼了两巴掌之后? …… 博宏私立医院。 异常豪华的vip病房里。 “没有吗?真的没有?” 盛宇朔不停的让人给他翻看着手机,然后是手提电脑,最后连可怜的ipad都没有放过,费了半天劲,结果连一条与“伊人广场最美车模”有关的消息都没有。 他的助手一脸无奈地望着他:“老大,真的没有。” “不可能啊!”盛宇朔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去换药之前,正好看到一条有关最美车模的消息,他那时还觉得上面的模特儿有点面熟,超级惊艳他! 他当时还琢磨,这丫的怎么有点像席悄悄啊? 但是又觉得不可能。 可惜那会儿他爸妈催着他赶紧听医生的话换药,他只好把这事搁下。 他换药又特别麻烦,特别的费时间!所以等他换完药,能舒舒服服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待他再去看那篇“最美车模”的文章时,却发现那则报道消失了,所有与之相关的链接也都为空。 盛宇朔不信这个邪,难道出鬼了? 于是他命助手在网上帮他一顿狂搜。 但是搜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 此刻他突然把眼珠一转,对助手道:“你给我把席悄悄的电话号码找出来,我要给她打电话。” 他助手一听,吓的心惊肉跳:“爷,你还没有吃足亏啊?” 他现在的两条手臂,左边打着石膏,右边吊着绷带,都是律骁的杰作,而且他浑身让律骁揍的菊花残——满是伤! 他居然还敢去惹席悄悄?! 助手觉得他不要命了。 盛宇朔俨然无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我发现我现在为了这个小妞差点得相思病,躺在病床上天天都老想着她。” 助手:“……”果然色令智昏,都忘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 席悄悄回到家,气的想哭。 就说这些车展方提供的服装劣质,既要求人暴露,质量还不过硬! 她们原本准备的服装没用得上,那车商看见她之后,楞是要求她换上这件人鱼型的礼服。 她看这件礼服虽然有点暴露,但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于是换上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件挂脖的带子那么不结实,她不过动作大了点,拼了点,结果就断了…… 这种后背全开的礼服,挂脖一断,什么后果可想而知了——当时她的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律骁的目光之下,被他一览无余。 想想都让她羞愤,关键他不知道非礼勿视,也不闭着眼睛,只眯着一双深不可测的墨眸,盯着他不该看的部位…… “嗷!律骁你个王八蛋!”她气的在客厅里跺脚。 正在这时,手机一响,她暂时忍着气去接电话。 ------题外话------ 这章有点肥哈,嘿嘿! 么么哒,谢谢亲们:hemeimei501 投了1票(5热度),[2017—08—11]来1杯咖啡 投了1票(5热度),[2017—08—11]来1杯咖啡 送了1颗钻石,[2017—08—12]乐乐1258 送了9朵鲜花 [2017—08—12]139**7101 投了1票(5热度),[2017—08—12]139**7101 送了10颗钻石,139**7101 送了50朵鲜花,[2017—08—12]老太太1961 送了10颗钻石,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 【第065章】我是莫臻辉 接电话之前,她先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来电提醒上显示是小蒙。 她犹豫了一下。 电话反复响了几次,她这才接了起来。 是小蒙,不是律骁那个要戳眼睛的贱胚。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真没有办法面对律骁…… “悄悄小姐,我们现在要重返香城,你做车模的事不用担心,乐潼女士不会知道的,网络上面的一些报道我们已经进行了销毁,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你安安心心的在学校好好念书。” 小蒙停顿了一下,“等我们从香城回来,给你带礼物。” 席悄悄听的沉默了,她知道一定是律骁授意小蒙这么说的,她也没想到他们还要重返香城。 看来是专程为她的事情回来的。 “悄悄小姐,你在吗?” 席悄悄咳了咳,随后才说:“礼物我不要了,你……们一路顺风。” 律骁在那端听的直打跌,个傻子,他们是坐私人直升飞机回来的,这一路顺风要怎么顺? ——小蒙开着外音,所以席悄悄从手机里传出来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他原本还想多听听席悄悄的声音,奈何席悄悄不上当,话一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律骁无比的憋闷,小蒙亦无可奈何,人家要挂电话,这岂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话说席悄悄挂了电话,咬着唇,心还有些“怦怦”跳,现在她不能想到律骁,一想到就会脸红,心跳也像擂鼓…… 突然,手机又响。 她连忙敛神,却发现是乐潼的电话号码 她接起了电话:“妈……” “妈”字才出口,她顷刻间愣住了。 “席悄悄小姐是吗?你好,我是莫臻辉。” 席悄悄:“……” 妈妈的电话怎么会落在别人的手中?她不禁有点方。 “请问您是?” “席小姐你先别着急。”对方的嗓音低沉、浑厚,磁性中带着淡淡的优雅,不紧不慢的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席悄悄一听,忙问:“那我妈妈现在在哪?麻烦您告诉我一下。” “博宏私立医院,席小姐知道路线吧?” …… 半个小时后,席悄悄坐着出租车匆匆赶到博宏私立医院。 期间她的电话一直在响,她抽空接了起来,竟然无一例外都是盛宇朔那货!于是她想也不想的便把电话挂了,之后也一直没管。 到了博宏私立医院,她乘坐电梯,按照莫臻辉所交待的楼层直接找了上去。 据莫臻辉所言,她妈妈在机场突然昏倒,他们一行人恰好经过那里,因为此前和她妈妈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他们便将其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席悄悄不认识莫臻辉,但是她知道乐潼今天去机场是为了送财叔。 财叔的儿子在国外,不管是事业和家庭都发展的很好,早有接财叔过去养老的意思,只是财叔一直舍不得乐家人,这才滞留在国内。 现在乐家完蛋了,财叔也可以走的一身轻松。 只是她没有想到乐潼送走财叔后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 盛宇朔那边打不通电话,气的直骂娘:“这死丫头,这小娘皮的,既然不接本少爷的电话?气死老子了!” 给他陪床的人劝道:“少爷,这事就翻篇吧!电话打不通就算了,那丫头不好惹,您看看您的这手,再看看您这一身的伤,都让律公子揍成这样了,您怎么对那个女人还不死心啊?” 盛宇朔气呼呼地瞪了说话之人一眼:“你知道个什么啊?她以前和律骁是死对头,律骁揍我未必就是因为她,谁知道这中间有什么猫腻啊,你总不能不让我试试就罢手吧!” 那人还想劝:“这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 话未说完便被盛宇朔满脸阴沉地打断:“你甭管,我现在还就想着这个丫头片子!不把她弄到手,我这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 陪床的人识相地噤声。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小伙子兴奋的推门而入,高声说道:“老大,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自来,你在找的那个席喵喵她来医院了!” …… 见到乐潼,她已经醒过来了,气色确实不怎么好,但是病房却是单人的豪华病房,舒适又干净。 席悄悄坐到床边,很紧张地搂住她:“妈,你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乐潼浅笑着宽慰她:“是我让那个莫先生给你打的电话,可能是低血糖,也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所以有点晕眩,小毛病,别紧张啊!” 能不紧张吗! 席悄悄说:“前段时间就说陪你去检查,去检查,你非不听!总是以各种忙为借口拖着,看,现在人都晕倒在机场了,你还说不严重?” “对了,有时间我得好好感谢那位莫先生,若非他,你今天还不知怎么样了。” 席悄悄来的时候没有碰到莫臻辉,他留了一个助手在这里,说是有个重要的会议去参加,来不及等席悄悄了。 “嗯,等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谢谢人家。” 乐潼却是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故作轻松的说:“悄悄,我们出院或者是转院吧,这里的收费太贵,妈妈现在可无福消受这样的医院。” 席悄悄垂着头,把脑袋抵在她瘦削而柔弱的肩膀上沉默了片刻,低声说:“好。” 她放开乐潼,扬起笑脸,替乐潼顺了顺她鬓边有些散乱的发丝,眉眼弯弯地说:“我去办手续,你在这里等我。” 转过头往病房外走的时候,她却红了眼眶。 正在医院的走廊上轻拭着眼角的水光,一道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的动作停了下来,蓦然瞪圆了眼睛。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瞪着来人说。 席汉庭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关心地问:“悄悄你怎么在医院,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还是你妈妈有什么事?” 他今天陪着许洁来产检,在医院大厅里的时候,就看见席悄悄忽忽忙忙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厅,她那时的样子很急,脸色很白并且满头大汗。 席汉庭当时心里打了个“突”,于是他随后对许洁撒了个谎,让司机送她回家,自己则偷偷跟在席悄悄的后面。 席悄悄一心惦记着乐潼,连父亲跟自己坐的同一部电梯都不知道,此刻见到他,难免有点惊讶。 不过她现在没空理会席汉庭。 “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和你多说,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席汉庭一把拉住她,伤心之情溢于言表:“悄悄,我们……我们终归是父女啊,爸爸也是从小疼你疼到大……” ------题外话------ 谢谢亲:[2017—08—13]那一月 投了1票(5热度),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2017—08—12]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 【第066章】神坑 许是被席汉庭的神情触动,席悄悄一时也有些怅然若失。 她慢慢扯开席汉庭拉着自己的手,淡淡地说:“是啊,你从小疼我疼到大,可你为什么不一直疼下去呢?你为什么要亲手毁了这种疼爱?” 她今天似乎特别脆弱,说着说着,眼圈竟然再次微微泛红。 “对不起悄悄……”席汉庭的嗓音带上了哽咽,颇有几分真情流露。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席悄悄勾起唇角,含着眼泪微讽地笑了笑:“毕竟你找到了真爱并拥有了真爱,我该恭喜你才对。” 望着女儿冷漠的脸色,席汉庭表情痛楚,“悄悄,不要说反话……我知道你恨爸爸……” “没有恨你,就像你说的,我们是父女,只不过我这个女儿只有你一位父亲,可你这个父亲却并不缺我这个女儿。” 语毕,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席汉庭望着她孤独而倔强的背影,肩颈垮了下去,人瞬间像老了十几岁。 在转角地方,又碰上盛宇朔那货。 那厮脸上涂着药,看起来五颜六色的宛如调色板,一只手臂打着厚厚的石膏,一只手臂吊着绷带,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一双腿到完好无损。 席悄悄乍一看到他,还觉得他的样子有点惊悚——这货的头上要是再缠点绷带,整个一木乃伊呀! 他由两名随从陪着,堵在转角的地方,都没人敢上前。 席悄悄瞪了他一眼,本想就那么藐视着他的直接走人,不料那厮忽然冲着她裂嘴一笑:“悄悄妹妹,我给你送花来了。” 席悄悄打了个哆嗦。 “悄悄小姐,给,这是我们少爷的一片心意。” 盛宇朔的两名随从上前,像变戏法一样,都从身后变出一捧鲜艳欲滴的玫瑰送到席悄悄的面前。 席悄悄没有接那花,而是看着盛宇朔:“你什么意思,被律骁打傻了?脑浆没有了?” “嘿嘿……”盛宇朔别有深意地笑道:“席喵喵,不,席悄悄,我看到你做车模了,我已经打听好了,听说你妈妈就住在这家医院里,你说,要是乐潼知道这个消息,她是不是会很高兴呢?” 席悄悄慢慢地眯起眼睛,勾着背包的手指不知不觉地攥紧:“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嘿嘿,怎么可能看错呢?”盛宇朔得意地道:“别人都认不出你来,可是我认得出来呀!你就是化成灰了我都认识,可见你在我的心里的地位有多么重,我又是有多么的喜欢你。” 席悄悄:“……”这要是情话,也是挨大耳瓜子的情话,脑残了这货。 她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挑着眉,一脸挑衅地看着盛宇朔:“没图没真相你说个p啊,有本事你上图!” 盛宇朔闻言,顿时得意地笑了起来:“你想不到吧,我手机里面有存照的哟,还不止一张!” “是吗?口说无凭。” 盛宇朔立刻吩咐随从:“把我手机里面的那两张照片调出来给席小姐瞅瞅。” 他的手下赶紧拿出他的手机,调出里面的图片,举着轮流滑给席悄悄看。 席悄悄瞧了瞧,还真是她在车展上的照片,拍照的人很专业,两张照片分别把她的脸和裸背都拍的十分清楚。 不过讲真,这照片上的人真不像她——众所周知,化妆是一门能化腐朽为神奇、堪称鬼斧神工的技术,能把一个人化成另外一个不同的人。 她在车展上故意给自己化了一个大浓妆,还把自己打扮的非常美艳,那样子俨然已面目全非,与原来判若两人,谁见了都不一定认得出她来。 没想到盛宇朔倒是会想。 她也不见外,望着盛宇朔笑的甜蜜蜜的说:“这上面的女人好像不像我,你让我看看。” 盛宇朔见她笑靥如花,只觉销魂,忙吩咐其中一个随从:“把手机给席小姐。” 席悄悄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他的手机慢慢走向他,嘴里软软地说:“你从哪得来的这两张照片啊?” 盛宇朔不察,见她这么温柔,便说:“我手慢无,但我朋友圈里有那手快的,嘿嘿……” 这是他煞费苦心,从朋友圈里弄来的两张照片。 席悄悄秒懂。 虽然伊人广场的车展不大,没有什么人报道,而且律骁让人撤消息撤的也快,报道未怎么扩散,但总有那么一两只喜欢存照留念的漏网之鱼。 不过也无所谓了——是她不是她又怎么样?做车模又未见得是去卖,关他们屁事啊! “干的不错。”她依旧对盛宇朔笑眯眯。 但是下一秒,她突然举起盛宇朔的手机往他脸上用力一砸,“你妈的,活的不耐烦了!上次就想收拾你,没收拾成,今日姐姐给你补上!” 说着话,她手脚齐上,对着无还手之力的盛宇朔一顿拳打脚踢,还专挑他受伤最严重的手臂拉扯…… “噢!噢!噢噢……”盛宇朔叫的跟杀猪的似的,脸上痛苦的眼泪鼻涕和汗水一起飞,就差趴到地上去了:“痛啊~!” 他的两个手下愣了一下,正要过来救场,席悄悄却扯着盛宇朔的两肩,曲起腿对着他胯间一抵:“别过来,谁再过来我就阉了他!” 喔哟…… 盛宇朔的两个手下投鼠忌器,不禁面面相觑。 盛宇朔痛的快昏了过去,直喊救命:“席悄悄,老子的老二快断了啊!你快放开老子!老子的老二真断了老子就跟你拼命!” 席悄悄冷酷地笑道:“拼毛命,是律骁叫我打你的,他叫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最好揍的你断子绝孙。” 谁说她不会扯着虎皮做大旗? 律骁看光了她的胸首秀,她让他背次锅又怎么样?而且他还骂她“待价而沽”,这锅她还就要扣在他的身上! 盛宇朔惊讶的连痛苦都减轻了几分:“律骁凭什么帮你?你说谎!” 席悄悄决定再坑律骁一次,叫他当时还想伸手摸她的胸来着,“律冠业说要收我做干孙女,你说他凭什么要帮我?” ------题外话------ 神坑童养媳现世,嘿嘿…… 感谢亲爱的:老太太1961 送了10颗钻石,[2017—08—14]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067章】怒打许洁 过后盛宇朔不信,打电话去问律骁。 “席悄悄说她是你妹妹。” 律骁在那端眯着眼睛沉默了半响,“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嗯,她说你爷爷要收她做干孙女儿。”盛宇朔也是不怕死,都被律骁揍成这样了,他还敢主动联系律骁。 律骁垂着眼帘默了默,忽然云淡风轻的一笑:“其实就是我们家的童养媳,很小就是了。” 盛宇朔(⊙o⊙):“……什么,什么什么童养媳?”这都啥年代了,还童养媳?旧社会来的吧。 旧社会来的也不以为忤,很淡然地解释:“喵喵害羞,所以她对外面都这么说。” 随后又叮嘱:“别随便对外面透露,她知道了又要和我闹了,你嘴巴捂严点,而且以后要尊敬她,见她如见我,下次若让我知道你再对她有一丁点的不规矩,我把你剁了去喂狗。” 哎哟我滴妈呀! 盛宇朔吓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没让律骁知道他又打过席悄悄的主意,侥幸从狗嘴里捡回一命…… 香城。 律骁垂目看着手里的手机,微一挑眉,个死丫头,就知道坑他,这次看谁坑谁,就看谁技高一筹。 …… 花都。 市二医院。 席悄悄去医院的食堂买了饭回来,在医院的走廊里碰到了席汉庭。 席悄悄神烦:“你又来干什么?” 席汉庭形容晦暗,默默地把自己手中的精美食盒拎高:“我来看看你和你妈妈,顺道给你们母女俩送点吃的喝的。” 席悄悄严肃地抿着唇,沉默。 乐潼目前已经在市二医院住了一段日子了,情况很不理想。 她的体内长了一个瘤,席悄悄本以为这个肿瘤是良性的,结果医生告诉她,是恶性…… 席悄悄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呢?乐潼以前生活无忧,很注重自己的身体,每年都会定期做体检,莫名其妙的长了一颗瘤子就告诉她是癌症,打死她也不信啊! 市二医院已经是她们俩换的第三家医院了。 前面两家医院分别为,市中心医院和市一医院。 不可能一家医院诊断乐潼患上了恶性肿瘤席悄悄就信以为真,她觉得人家有可能错把良性肿瘤当成了恶性肿瘤。 于是她很坚强又坚持地又换了两家。 她瞒着乐潼,分别抹黑市中心医院和市一医院,控诉这两家的医药费太贵,乐潼自然听她的,换医院治疗。 席悄悄谁也没告诉,医院方也配合着她实行保护(保密)性的治疗——即不让患者知道,以免给患者造成精神和身体方面的沉重打击。 席悄悄却是受到了重挫!学校都没有去了,天天在医院里陪着乐潼,整个人形销骨立,瘦的一阵风都能吹走了。 席汉庭觑着她一张冷颜,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饭盒,中肯地说:“你看看你,天天在医院里打饭,这样你们两个怎么能吃的好呢?” 席悄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饭盒。 她厨艺欠缺,乐潼现在又是个需要忌口的病人,营养也要跟的上,她不敢用自己的生涩的厨艺来荼毒她,所以索性在医院里买饭。 万幸医院的食堂有给病人搭配的营养配餐售卖,方便了她不少。 “这样挺好。”她神色很淡地说:“你送来的饭菜再香再美味,可我妈妈吃不下,医院的饭菜再难吃再不咋滴,可我们吃的顺心!舒心!不同的心情吃下去的食物,效果也会不一样,对人体的影响也不一样,我不想我妈妈不好受。” 席汉庭很伤感:“你这孩子真绝情!我除了来给你们送送饭,我来是给你们把医院的账款结一结,再预存一笔款子在那里,你妈妈这陡一住院,你手上又没有什么钱,做爸爸的帮帮你怎么了?” 席悄悄沉默着没有出声。 席汉庭目前不知道乐潼的情况,他以为乐潼只是要做个微创手术而已。 但也许是他良心未坏死,他一有时间就往医院跑,来看她们母女俩。 对于他的到来席悄悄却是一点儿也不欢迎!因为乐潼一看到他就会沉下脸来,心情会烦躁,这对她的病情很不利。 她顿了顿,对席汉庭说道:“钱就当是我向你借的吧,我以后会还你,现在你走吧,别闹的大家不好看。” 她倒是想讲骨气,但现在不是讲骨气的时候,她手上的钱不多了,若果乐潼最后确诊为恶性肿瘤的话,后面所需的费用更是庞大。 钱多了是有备无患,左右她以后会把钱还给席汉庭。 席汉庭正想说什么,这时候一位60多岁的大爷跑了过来,看见席悄悄就叫:“小席,有个女人来找你妈妈的麻烦,正在病房里指着你妈妈的鼻子骂呢,你妈妈气的快昏了过去!” 席悄悄一听,脸色一变,这位大爷是她妈妈同一个病房里病人的家属,人很好,平时经常帮她搭把手照顾乐潼。 “胡大爷,是个什么女人?”她面沉如水,提着饭盒就往病房跑。 胡大爷陪着她往回跑,有点难堪地说:“是个穿的很华丽的女人,她身上那件很阔气的貂皮大衣,看样子怎么也要个十来万吧,反正看着挺有钱的,指着你妈妈的鼻子说她都离了婚了,还破坏前夫的感情……” 我去!席悄悄一听就知道是谁。 她把饭盒往胡大爷手中一交,冷冷地说:“大爷,帮我拿着。”说着,她一溜烟就跑没了。 到了病房,病房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人围了起来。 席悄悄用力挤了进去,正听到许洁尖声骂道:“姓乐的,你有点骨气好不好,别把我们女人的脸都丢尽了,我老公不喜欢你,都跟你离婚这么久了,你还缠着他,一个劲儿的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你说你怎么这么贱啊?人都住到医院里了还不安泰,非要勾着我老公天天来看你,你还要脸不?” 病房门口的左手边摆着一张木质椅子,有点重,家属坐的。 席悄悄想也不想的抄起椅子,对着那个趾高气扬,挎着名牌包包,双手环胸还恨不得抖腿的女人的背后砸了下去:“你他妈的长点心吧!你这是要上天了还是咋滴?” ------题外话------ 感谢亲爱的: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 [2017—08—15]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068章】父女决裂! “啊呀!”病房外的人眼睛瞪圆,齐声惊呼。 许洁痛叫一声:“啊——!” 椅子砸在地上,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她踉踉跄跄的往前扑去,扑倒在乐潼的病床上。 乐潼就在进门手边的第一张病床,她此刻正半躺着在输液,许洁这一扑,差点扑到她手背上扎针的地方。 席悄悄担心乐潼受伤,毫不犹豫的就上前把许洁往旁边一推。 “你干什么?你这个逆女!” 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 她一回头。 “啪!” 一记耳光掴在了她的脸上,把她的脸打的往旁边一偏。 “席汉庭,你干什么?”病床上的乐潼此时蓦地坐起。 她目眦欲裂,双眼通红,猛地扯掉手上的针管,抓起病床边柜子上的一个喝水用的陶瓷杯子,对着席汉庭就重重的砸了过去:“席汉庭你这个人渣,居然敢打我的女儿!” 鲜红的血液从她白皙而瘦削的手背上汹涌而出,汩汩如泉涌,然后顺着她漂亮纤长的手指蜿蜒而下,涓流如小溪,洁白的病床倾刻间便被染红了一大片。 “啊!啧啧啧……”围观的人再次发出一道道惊呼,主要是她手上抽掉针管后血流的太吓人了。 乐潼实在是太虚弱了,砸完席汉庭后便昏倒过去。 而她扔出去的陶瓷杯子只砸到席汉庭的肩就滑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妈!”席悄悄又急又慌,她不顾脸上的肿痛,抓起一旁的卫生棉球去捂乐潼血淋淋的手。 此刻正好医生和护士听到了骚乱赶来,她连忙拜托医生和护士,还有胡大爷等人帮忙替自己把妈妈送去救治室。 医生和护士知道这情况耽误不得,一边严肃地叮嘱他们:“别闹了啊!再闹叫保安把你们都轰出去。”一边又匆匆把昏倒的乐潼推去治疗室。 都走了,只有门外围观的一些病人及看护病人的家属和看护等人。 席悄悄冷静地拿纸巾擦手,转脸质问席汉庭:“你凭什么打我?你老婆在这里作威作福,你竟然还打我?” 席汉庭其实也很担心乐潼的情况,瞄着女儿娇嫩的脸上红通通的手指印,他也很心虚和心疼。 但是看了看一边佝偻着背,整个人匍匐在许凝雪怀里喘气的许洁,他又咳了咳,挺直了脊背说:“小雪她妈妈有了身孕,你下这么重的手暴打一个孕妇,我做为你的父亲还不能教训你吗?” 席悄悄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许凝雪竟然也来了。 而此时,周围也传来大大小小的嘘声。 “孕妇?!” “喔哟!怪不得肚子看起来有些挺,不过她那衣服大,穿着也看不大出来……” “这打孕妇可就麻烦了!” “就是不知道这小姑娘知不知道,这要是知道了人家是孕妇还打,那性质可就严重了……”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后悔——她没想到许洁怀了孕,还真没想到过打孕妇…… 但是,眼里的后悔之色只浮现了两秒,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反叛之色。 她反骨一起,傲而倔强的一抬头:“席先生,你还真有脸说,你貌似离婚不足两个月吧,这个女人竟然就有了身孕,你说你俩多早就苟合在一起啊!我妈妈骂的没错,你就是个人渣!许洁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有身孕了不起啊!”她继续喷:“这社会风气就是你们这些渣渣搞坏的,一个一个仗着肚子里的小生命,都妄想着小三上位,逼人家原配离婚,不要脸的缺德事你们做尽了!而且还丧尽天良的打着真爱的口号,真是丧心病狂!你们这些人无耻不无耻啊!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呀?” “悄悄,小生命是无辜的!”许凝雪在一旁一脸焦急地叫:“每个小baby都是上天恩赐给人们的小天使,我爸爸妈妈的孩子也是,你不能这么亵渎一位伟大的母亲和无辜的小生命。” 我去! 许洁此刻也靠着许凝雪的肩,气愤地说:“席悄悄你含血喷人!谁是人渣,谁是贱人啊?你妈妈才是破坏我和你爸爸感情的罪魁祸首,我是怀了孩子,但我们是两情相悦。” 她说着,伸手想去摸自己的后背。 我的个天呐,她的后背疼死了!幸亏临近冬天,她穿的厚,身上的貂皮大衣帮她挡了一部分力道,不然还不得要了她的命。 席悄悄听了却只是冷笑:“无辜!好个无辜的小生命!就说你们这些贱人怎么不去死呢!我不无辜,我妈妈不无辜?我们不是生命?我们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受到这种伤害?就你们肚子里的那条没成形的小生命就是命?别人都是杂碎?” “何况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啊!” 她话锋一转:“人家正正经经怀的小baby,那自然是纯洁可爱的小天使!那才称得上是上天的恩赐与宠儿!就你们这种男盗女娼怀的孩子,本身就是你们居心叵测别有目的的牟利工具,就好比杀人犯手中的刀子,已经是一件助纣为虐的产物,成了杀人又能逼死人的利器!” “我不是圣母婊,没办法把杀人犯和罪犯手中的武器都能当成无辜的小天使来看,何况这个小天使直接伤害到的是我和我的母亲!” “于我而言,这个孩子就是没有长眼睛,瞎了眼投胎,把好好的一条命投到你们这种贱渣渣的手中,让你们糟蹋了!” 接着,她又一脸鄙视地看着许洁,哼笑:“至于你说的两情相悦,确实两禽相悦,你们就是两只禽兽!跟公狗和母狗一样,见面就搞到一块儿去了,你和席先生在滚床单滚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他还没有和我妈妈离!婚!呢!” “你们一个是死不要脸的臭小三,一个是婚内出轨,一对奸夫淫妇还好意思标榜自己是两情相悦?你们就是畜生!比动物多了一套遮羞布而已,衣冠禽兽就指的是你们!” 她今天也是逼急了,母亲患重病被气昏,再加上席汉庭那一巴掌,让她把心里所压抑和所积压的话无所顾忌痛痛快快的全部说出来了。 但是席汉庭的脸上却架不住了,他被骂惨了。 “住嘴!”他恼羞成怒,对着席悄悄一扬手掌:“你这个逆女越来越不听话的,叛逆起来连你爸爸都骂,你还是个人吗?” 席悄悄不避反迎,对着他一扬尖俏的下巴:“怎么,还想打我吗?” 席汉庭一咬牙,被她的挑衅逼上梁山,真格就打了下去。 然而,他的手掌被人在半空中截住,有人在他身后冷冰冰地低叱:“席汉庭,你不要太过分!” 可是这个时候,与他一同扬起手掌的席悄悄,却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脸上。 “啪!”好响亮的一巴掌,围观的众人都惊呆了——父打女没打着,女打父却打着了,这这这……这要不要太疯狂…… “这一巴掌,我是代我妈妈打的,你枉为人夫枉为父!” 席悄悄看了一眼突然出现在席汉庭身后的律骁,依旧对着席汉庭冷冷地道:“我妈妈优雅高贵,被人欺负到极点了也做不来打人的粗鲁事,可我不是,我粗鲁!我狠毒!我野蛮至极,谁对不起我我就打谁,大不了一命相抵。” “同时,你那一巴掌也打断了我们的父女情,从此以后,你我再不是父女!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她斩钉截铁地说完,又狠狠地对席汉庭说:“不服气,你就尽管打回来!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一身的骨头和这一身的肉还给你!是你赐予了我生命,可我厌恶你的赐予!” ------题外话------ 大家看看字数,这章炒鸡肥啊!轩娘码的呕心沥血,差点走火入魔了……~(>_<)~555555…… ps:亲爱的们,18号本文2p,估计到时候会很惨烈——2p会加更,希望亲们多多来支持轩娘,帮轩娘多宣传一下《狼夫》和《肥妞》。 关于pk,还是那句老话,无论是你们的任何一条评论和免费的评价票,或者是一朵花和一颗钻,都是对轩娘和悄悄与绿爷的爱(这也会被计入到pk数据中)。 真爱无敌!希望能在你们的帮助下,让轩娘走的更远,能刻画出更美和更精彩的文章奉献给大家! 鞠躬!先谢谢你们,大家对我的好,我时刻铭记在心,无一秒敢相忘! 今天特别鸣谢:[2017—08—16]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老太太1961 送了5颗钻石 【第069章】我平胸我骄傲(一更) “好了,别哭了,为那种人哭不值得……” 市二医院,21楼的超豪华vip病房里,席悄悄坐在舒适而温暖的的沙发里,“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律骁坐在她面前的沙发墩子上,手里拿着一块深蓝色的男士手帕,低声劝哄。 席悄悄忍不住,还是想哭。 她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对她的内心和情感方面的冲击都很大! 她用椅子误伤砸了一个孕妇;她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耳光,与父决裂。 当时她表现的很反骨,铁齿的一句后悔之词也没有,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最多红了眼圈。 可是现在她却哭成了狗! 对于席汉庭,她是真心尊敬过和爱过的! 父亲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向是一座巍峨的大山,所以她尊敬他和崇拜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动手伤害他,更未有想到他有一天会深深的伤害自己! 纵然他那时候背叛母亲,她心里都残存着一丝对他的爱和孺慕之情。 现在则一切都完了,一切都毁了! 那时的硬撑化成现在的崩溃,她伤心的不能自已。 律骁望着她,深深地叹一口气——他回来的晚了一点,让她受到了伤害。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他用自己的帕子细心的替她轻拭着脸上的眼泪。 他之前有跟她打过电话,奈何她一直不理他——还在为他看光了她的胸生气呢! 后来香城的分公司又发生了几桩亟待他处理的事情,于是他想着索性等把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去向她慢慢解释。 谁知席悄悄却瞒着他在干大事…… 她妈妈生了重病,她并未向外界透露,若非席汉庭无意中的发现,再到许洁的有心发现,这事儿恐怕还不会穿皮…… 他不得不承认她很厉害,年纪虽小量却大——他以前还以为她很娇弱,没想到她不但心大,而且心狠,面对困难的爆发力超级强。 超出他的想像——果然逆境能使人快速成长么?! “你早回来也没有用。”席悄悄嘟囔着:“这是我自己家的事,又不关你什么事。” 律骁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低声说:“你看,你这脸都肿了,我给你擦点药。” 他不知道席汉庭鬼上身了还是怎么着,对着这么娇嫩可爱的女儿都打得下手,简直猪油蒙了心! 他去浴室拧了条热毛巾,长指去抬女孩的下巴:“我先用热毛巾给你把脸敷一敷。” 席悄悄忙用纸巾捏了捏鼻水,咳了咳,嗓音有点沙哑地说:“我自己来。” 律骁心疼死了! 他神情自若:“还是我来吧,你自己就算对着镜子也总归不方便。” 席悄悄默默的摸了摸自己还疼痛的半边脸,又想哭。 “真的别再哭了,你眼睛都肿的像个桃子,明天醒来该疼了。”律骁都快求她了。 他拿起大理石茶几上的药膏,故作轻松地说:“这药膏非常有效,上次你打了我两巴掌,我在飞机上敷了,睡一觉起来,脸上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席悄悄:“……” 这是秋后算帐吗? 她只好不做声,让他帮自己处理脸上的伤。 药膏冰冰凉凉的,晕开在脸上极舒服,他指尖温柔,动作轻柔,唯恐弄疼了她。 他确实很心疼,一直眯着眼睛盯着她脸上的伤,俨然那伤刻在他心上,一双深眸里的情绪明明灭灭,显然在极力隐忍。 席悄悄打破沉默,哑着嗓子问:“我妈妈没事吧?” “没事,她现在睡着了,等她醒来了你再去看她。” “那……那许洁呢?”席悄悄问得有点忐忑。 当时,律骁来了之后,情况很快变了样,原本没有嚷肚子疼的许洁突然大声的叫嚷起来,声称她的肚子疼的厉害,只怕是被席悄悄打的要流产了。 众人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 不过有律骁在场,他一边有条不紊地命人进行清场,一边让人把许洁送到妇产科,然后便带着席悄悄到了他预先订下的超豪华病房。 这病房是他定给乐潼住的——乐潼在救治室已经醒过来了,现在正安静地睡着,医生在观察她的情况,若无什么意外,稍后会将她送回病房。 席悄悄知道妈妈没事后,反而担心许洁是不是流产了——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她说是说,但心里还是不希望那个孩子出什么事的。 律骁神情淡淡,放下药膏,拿湿纸巾优雅拭手:“管她做什么?不相干的人少想。” 席悄悄:“……”那她要想谁? “是不是觉得我超级狠心,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这样对待?” 律骁不置可否,只是说:“人是要孝顺,但不能愚孝,父母如果真疼爱子女,也只会一心为子女考虑,宁可委屈自己。” 席悄悄神色黯然:“我没想到他和许洁早就有了孩子,他居然……瞒着我们这么久,看他这么渣,我真是……我真恨不得学哪吒,剔骨还父,剔肉还母,用这条命来还他的生养之恩。” 律骁神色更淡:“别傻了,你的生命大多数都是你母亲赋予的,你把命还给了你父亲,谁来照顾乐女士?你记得他的养育之情就行了,该还的还,该断的断,别随意糟蹋自己的生命,你的命可是很贵的,说什么傻话。” 席悄悄没有问自己的命为什么会很贵,依旧心情不好。 律骁拿了个枕头来,替她放在沙发一端:“我让人给你送了点吃的来,你吃了好好睡一觉,起来脸上的伤差不多就消了,到时候便能去看你妈妈了。” “我不想吃。”席悄悄没胃口,恹恹地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顺势沙发上一躺就要闭上了眼睛。 律骁一本正经地皱起眉:“不想吃也要吃点,你的胸已经从d瘦到c,现在快降到b了,你是不是还想到a?” “啊!”席悄悄气坏了,他的关注点总是这么的与众不同,她抓起枕头朝他一扔:“我还想过平胸的瘾呢!我平胸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这点觉悟都没有。” 律骁:“……” ------题外话------ 今天中午12点半开始pk,我亲爱的小妖精们,收藏个呗! 谢谢昨天的亲:qq365e3ff936f96a 投(5热度),蛋蛋di送了9朵鲜花,伊阑姗 送了9朵鲜花,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推荐好友久陌离的《欲宠不休:军爷的神秘娇妻》 (一对一军婚宠文,男女主身心干净,欢迎跳坑) 自从傅萌宝出生之后,傅爷就开始了和儿子斗智斗勇,争夺老婆宠爱的日子。 “我和儿子哪个重要?”傅爷伏在爱妻身上,循循善诱。 “你。”沈小姐被撩得双眼迷离。 傅爷满意一笑,低下头埋在了爱妻的胸口上。 “妈妈。”门外传来傅萌宝软糯的童音。 沈小姐眼神瞬间清明,推开身上的傅爷,穿着睡衣就奔向了门外。 傅爷看着自己蓬勃的小兄弟,欲哭无泪,说好的他比儿子重要呢? 【第070章】(二更) 许洁在产科闹了半晌。 走过路过的医生和护士都能听见她凄凄惨惨的“哎哟哎哟”声。 她一会儿问医生:“大夫,我这孩子还保得住吧?”一会儿又问:“大夫,我是不是要小产了啊?” 时而她又会摸着自己的肚子“嘤嘤嘤嘤”地直哭:“我肚子好疼呀!这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 时而又拉住许凝雪的手说:“席悄悄要是害你没了弟弟或者妹妹,我们一定要告她!当时有那么多人看到她打妈妈,不会告不赢的。” 许凝雪很烦躁,“其实现在也可以告她故意伤害罪,当时有那么多目击证人,怎么会告不赢呢?但关键是看律骁怎么说,如果有律骁护着她,您到时候可能赢了官司也会臭了名声。” 趁着医生和护士都走开,听不见她们母女二人的谈话,她又说:“况且吧,如果弟弟妹妹超出了两个月的孕期,乐潼也可以反过来告你和爸爸的,别的不说,她最起码可以告爸爸婚内不忠。” 许洁:“……”婚姻是需要相互忠实。 但是她一嘟嘴:“她和席汉庭没离婚的时候都没有告,现在凭什么告啊?” “那是她的女儿没出事!” 许凝雪耐心的掰碎了给她说:“她那时不告,是念着悄悄,想让她有一个好爸爸,但是你若现在要告她的女儿,那她就和你拼到底咯!官司她可以不赢,但是弄臭你和爸爸的名声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许凝雪是个明白人,看事情比她妈妈看的透彻。 “那我就白给她打了?我的后背都青了……幸喜我命大,不然今天被她那椅子一砸,妈妈就是一尸两命啊……”许洁委屈的眼泪直流。 “她也不知道您怀孕,倘若知道,她也不会这么莽撞,打孕妇又不是多好的名声。” “那说来都怪我喽?让我死了算了!”许洁负气地把脸面对着墙壁。 她怀孕不让人知道,无非是不想被人家传的难听,也不想席汉庭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她为的是谁啊? 说来说去都怪乐潼贱!都离了婚了还天天勾着席汉庭往医院跑,偏偏席汉庭还想瞒着她——这是能瞒得住的事情么? 她上医院来痛骂乐潼,还不是怕他们两个旧情复燃,然后造成可怕的后果……所以她故意趁着席汉庭来的时候骂,就是想让乐潼出尽洋相。 谁知却碰上了席悄悄这个小土匪,差点要了她的老命! 正在这时,一位身穿白大褂又有些严肃的中年女医生在两名护士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身后跟着b超室主任。 许洁不免心惊肉跳:“李主任,我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李主任是市二医院的妇产科主任,比较有名的妇科专家,先前就是她带着人帮许洁检查的,直接用手摸的许洁的肚子和帮她检查的下体。 当时她没有说什么,只说许洁虽然有点流产的征兆,但是情况并不严重,倘若遵医嘱好好保胎,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她还是建议许洁去做个b超,因为有些问题光凭一双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许洁也不敢大意,她毕竟是高龄产妇,赌不起,于是去做了个b超。 这会儿看到李主任的脸上一点喜色也没有,母女俩都有些紧张,连许凝雪都从凳子上站起来了。 “李主任……” 李主任接过护士手中的单子,似有些同情,又有些不忍心的看了许洁一眼。 在许洁母女的一再追问下,她这才温声开口:“席太太,胎儿的颅骨有些发育不全,你和你先生要……” 她话未说完,许洁就“哇”的一声哭了:“大夫,您什么意思?” 李主任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从医学和优生学的角度出发,建议你最好是中止妊娠,孩子你生下来,也不能活……” 晴天霹雳! “这怎么可能呢!”许洁暴叫起来,要不是许凝雪眼疾手快的按住她,她就要从病床上跳起来了:“我前不久才在博宏私立医院检查过的,那边的医院比你们医院先进多了!医疗设备也比这边的要精密优良!也没有人说我的孩子不好啊!” 博宏私立医院有席汉庭的熟人,许洁经常都是在博宏秘密保胎和做产检。 “我知道了,你们是被乐潼母女收卖了,还是律家给了钱你们,所以你们昧着良心说我的bb有问题,我bb明明没问题,要有问题也是席悄悄害的!”许洁都快疯了。 ------题外话------ 亲爱的,你们对轩娘太好了!轩娘无以为报,就用三更来报!o(n_n)o么么哒 18号的感谢名单很长,我先放一半哈,谢谢亲:晨17315 投(5热度),伊阑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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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悄悄安静地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层柔软的毛毯。 律骁脱了外套,穿着一件漂亮的黑色紧身高领毛衣,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上网,他一条长腿优雅地伸直,另一条曲起,腿上搁着笔记本,眼神专注。 小蒙在外面轻轻敲了敲了敲门,走进来,小声地说:“许凝雪来了,她要见少爷和悄悄小姐。” 律骁头也不抬,两排鸦黑的长睫毛随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而优美地扇动了一下,声音冷的像冰:“人才刚睡着,要她改天。” “她说悄悄小姐要是不见她,你也可以的。” 小蒙话未说完,席悄悄忽然从沙发上坐起,并伸手去揉眼睛,嗓音呢呢哝哝:“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妈妈怎么了?” 自从乐潼住院以后,她都浅眠,除非真的累死,一般听到点动静就会醒来。 律骁瞪了小蒙一眼,叫你憋说憋说,你偏人丑话还多。 小蒙:“……” “是许凝雪。”律骁捉住席悄悄揉眼睛的手,嗓音瞬间变的很柔和低沉:“别揉,你断续睡,别理她。” 席悄悄找拖鞋:“我要上厕所,她妈妈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毕竟是心善的孩子,嘴上再狠,心里也有柔软的一块。 律骁眉眼沉静,不答。 小蒙务必要把“人丑话还多”发挥到底:“有事,她肚子里的那个婴儿有一小部分颅骨缺失。” 席悄悄张着嘴,成“o”型。 ------题外话------ 三更到了,亲爱的们咱们明儿见,太感谢你们的陪伴与支持了,都群抱抱一个!爱你们! 特别鸣谢亲:139**7101 送了200颗钻石,139**7101 送了1314朵鲜花,乐乐1258 送了9朵鲜花,[2017—08—18]苏。清浅 投了1票(5热度),[2017—08—18]苏。清浅 送了9朵鲜花,芬佑 送了27朵鲜花,helloperth 投了1票(5热度),老太太1961 送了20朵鲜花,红掌298 投了1票(5热度),qqcbe415fdf26c51 送了5朵鲜花,[2017—08—18]小小545098721 投了1票(5热度),159**0754 送了9朵鲜花,冰浴雪魅 送了6朵鲜花 【第072章】2次PK求收(一更) 席悄悄呆楞了几秒之后,默默地趿着拖鞋去上厕所。 律骁见她眼睛还有一点红,脸上的伤痕也因为入睡的时间尚短,未见完全消除,好看的长眉便下意识的皱了皱。 本想叮嘱她快去快回,回来他好给她再上点药。 但一想到其爱跟他唱反调的要命个性——恐怕他不叮嘱还好,越叮嘱,她只怕要在厕所里蹲的长痔疮都不见得会出来…… 他索性斯斯文文地垂下眼帘,一声不吭。 席悄悄在非常豪华的洗手间磨磨蹭蹭了半晌,然后想起自己的手机没有带进来。 “我的手机捏?”她洗了手出来。 律骁默默地把她遗忘在沙发上的手机递给她,若无其事的说:“好像刚进来了一通短信,你看看。” 席悄悄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 她点开短信只瞄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许凝雪发来的,说聂以辰要死了。” 刚去拿蛋糕和水果点心的小蒙下意识的往大门外的方向看了看,没想到那位大小姐也是个人物,人没有进来消息倒进来了。 原来,许凝雪在外面久等不应,便拿出手机给席悄悄发短信——席悄悄早把她的电话号码拉入了黑名单,所以她机敏地换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席悄悄发。 内容大致是关于聂以辰的,说聂以辰不同意他父母为他安排的婚事,在家里闹绝食,都好几天了,把聂宇鑫夫妇气的要命。 席悄悄觉得许凝雪简直是事儿妈,聂以辰的事犯得着跟她说么?聂以辰现在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要说有关系,也是跟许凝雪自己有关系。 “毛病,这也要跟我说?”她咕哝着窝回沙发。 律骁勾着唇,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继续看他的电脑。 小蒙把能引爆人味蕾的美味蛋糕放在席悄悄触手可及的地方:“那我去打发她走。” 不料此时席悄悄的手机又“叮”的一响。 这次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爸爸说要来跟你下跪。” 席悄悄看了之后,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泛滥…… …… 许凝雪提着一款极优雅又淑女的深蓝色水钻方形包,在一位中年妇女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她转动头颅,一双小鹿般清澈纯弱的眸子里闪动着赞叹与欣赏的光芒,不停的打量着眼前将近有200平方米的超豪华vip病房。 感觉像包了一层楼。 白色的天花板,华丽的灯具,墙砖光洁锃亮,会客厅、种满绿色植物和花卉的阳台、次卧室、主病房、餐厅,厨房,卫生间,真皮沙发、高档茶几和一应生活用品,样样俱全。 整体显得非常干净素雅,温馨而静谧,不像病房,倒像是五星级酒店和舒适的家。 许凝雪不禁有些艳羡,她妈妈也住豪华病房,可无论是格局还是一应设施远远及不上这里。 中午妇女把许凝雪引到会客厅,便去给她倒茶,这是律骁请来的工人,用来照顾乐潼和席悄悄。 席悄悄扎着青春靓丽的丸子头,穿着一套玫红色的卫衣,右手端着一杯热奶茶,左手拿着个小冰袋敷着半边脸,慢吞吞的从里间出来。 许凝雪仔细打量着她,在她的对面坐下,满脸怜惜地盯着她的脸,温柔地说道:“好像已经消了肿,看不大出来了,擦了药吗?” 席悄悄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撩起眼皮奇怪的看了她好几眼。 “看我干什么?”许凝雪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并秀气地伸手撩了撩耳边的短发:“第一天认识我吗?” 席悄悄把冰袋放在会客桌上,垂下眼抿了一口热奶茶,面无表情的说:“你居然舍得把蓄了十几年的长发剪了?我真怀疑这天要下红雨了。” 难怪她看着许凝雪总有点怪,但是先前冲突那么多,那种怪异感只在她心头一闪即逝,没顾得上细究。 此时才发现她是长发变短发,连气质都随着发型的改变而明显有所改变。 此姝原是柔弱纯美型,杨柳细腰,长相清丽脱俗,很有异性缘,现在她剪了个时髦的波波头,发尾削的很薄,服贴在耳后,看起来既俏丽又时尚,多了些国际范儿。 这很好的中和了她身上小家碧玉的气质,显得大气豪爽了许多。 不得不承认,有人剪了短发真心漂亮,譬如许凝雪,连气质都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哎,留了十几年,也该够了,换一种发型,换一种心情嘛。”许凝雪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波波头秀给她看,并说:“大家都说效果挺好的,看来短发比较适合我。” “嗯,是变漂亮许多。”席悄悄皮笑肉不笑:“如果席先生下跪只是让你来说这些废话,那你可以走了。” …… 席悄悄进到内室,律骁端着一杯咖啡,漫不经心走到茶几旁坐下,“她说了些什么?” “说她妈割腕自杀,精神好像出了问题,讲她爸眼泪成河,哭得伤心欲绝。” “讲这些有什么用?” “没用,但是她想找我们确认一下,看我们究竟有没有买通市二医院的妇产科医生,一起作假欺骗她的爸爸妈妈,说那个孩子是不健康的。” 许凝雪的意思,就是想找他们确认她妈妈假设出来的这个荒谬又荒唐的设想。 席悄悄把她轰出去了。 律骁讥诮地撇了撇唇:“那以后席汉庭跪一次,你就见他们一次?” “怎么可能!”席悄悄盘腿坐到沙发上,“我告诉许凝雪,席先生以后再来跪我,我就让人打断他的腿,男人膝下有黄金,他既然不在乎,我何必替他怜惜?” 律骁正要夸她两句,她突然话锋一转,问小蒙:“你有没有发觉,现在好多女孩子都剪了短发,连几个很漂亮的一二线女明星都扔掉了长发的羁绊,换上了俏皮可爱的波波头和齐耳短发。” 小蒙说:“好像是。” 她立刻摸着自己丸子头:“那我也剪一个吧,许凝雪都剪了,挺好看的,我最近要照顾我妈妈,也没时间天天洗头,还是短发利索,好打理。” 律骁忽然对小蒙道:“晚上我们吃猪脑吧,你让厨子做几道美味的猪脑汤来。” 席悄悄抗议:“我不爱吃猪脑,而且你们还没有说,我剪短发好不好呢!” “嗯,可以。”律骁面色不变:“我听说胖子大多会反弹,特别是像你种瘦的特别快的女孩子,一旦反弹起来,能胖出200磅开外,到时再配个蘑菇头,想必分外好看,我喜欢。” 我去!嘴这么毒,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啊! 席悄悄拿起抱枕就砸他:“就不能盼我点好的,绿大爷,嗯?” 律骁单手轻轻松松地接起抱枕,继续怼:“你爸爸的精子一定有问题,三个娃,就有两个是无脑的。” 席悄悄:“……”tmd,太刻薄了有没有,这混蛋! ------题外话------ 亲爱的们,二更在6点,咱们晚上碰头哈! 谢谢亲:他像皇上一样翻了我的牌送了5颗钻石+送了9朵鲜花 [2017—08—19]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唯愿z送了8朵鲜花 【第073章】说好的童养媳呢?(二更) 其实席汉庭没有那样说,他正焦头烂额。 因为许洁一直在闹割腕自杀,又嚷着要出院转到博宏私立医院去检查,一会儿又说要去找席悄悄拼命,要杀了乐潼……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他压根没想去找席悄悄,也没有脸再去找她。 这都是许凝雪自己的主意,当然,也有许洁的意思。 不过显然让许凝雪失望了。 她从21楼下来的地候,席汉庭已经叫好了救护车,准备把许洁转到博宏私立医院去。 许凝雪皱着秀眉上前阻止:“这不是瞎胡闹吗爸爸,您这时候把妈妈转到博宏去,您忘了她还在保胎吗?万一这么一折腾,出了什么事,你是让市二医院负责还是让博宏私立医院负责?我就怕到时候两边都推卸责任,您到时候一边都找不着。” 许洁在病床上挣扎着说:“可是不转院,万一你弟弟是被冤枉的,到时候我们如何对得起他?” 说着说着,许洁忍不住又嚎啕大哭起来。 是个男孩儿……小baby在她体内的位置刚刚好,不足四个月便能很好的检查出胎儿的性别特征。 这就扎心了喂老铁! 许洁快哭死!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上天要这样惩罚她?! 她一心盼望的孩子,辛辛苦苦怀了好几个月,无论是个男宝宝或者女宝宝,她都很高兴啊! 当然了,是个男孩儿更好,那她就是十足十的人生赢家——一儿一女能凑成“好”字不说,她在席汉庭心目中的地位会更加的稳固,而且席家以后的财产都是她和她孩子的,不会分乐潼和席悄悄母女一杯羹。 多好的算盘,多完美的人生,都被市二医院今天的这一个检查破坏,也可以说是被席悄悄这个小赤佬破坏了,她能不恨吗?能不希望快点转院吗?! “但是乐潼阿姨都没有转院。”许凝雪道:“律骁和席悄悄也都还在这里,我们转到博宏去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他们还会认账吗?” “我不管!”许洁固执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不相信这家医院!万一他们是被律骁和席悄悄买通了的,我肚子里好好的一个男胎儿,活活泼健健康康,最后却要被我们狠心的做掉,那我的心会痛死的!”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觉得痛苦无比!怎么也无法接受。 现在“孩子是健康的,市二医院检查错误”,这个命题是她抱着的唯一希望,她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 所以她就一个劲儿的和席汉庭闹,要他替自己转院。 所以许凝雪觉得她的妈妈精神有点问题,只会异想天开和自欺欺人。 但是许洁又不听她的,她也没有办法。 而且许洁还责怪她:“你上去了那么半天,到底把事情打听清楚了没有?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难不成律骁真的……” “不是。”许凝雪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但是,律骁现在是悄悄的资助人,也就是说,悄悄现在是在向律骁贷款,条件是她以后学业有成之后,得替律骁无偿工作,直到把贷款还清为止。” “啊?”许洁和席汉庭都有点呆住了。 律骁这家银行有点大大夶夶啊! 而且这听起来与那些企业资助贫因大学生的性质差不多,公司出资帮助你完成学业,你毕业后要为公司奋斗多少年。 “所以妈妈,你以后别和悄悄闹,她以后会是律氏的员工。” …… 乐潼醒来已经是后半夜。 此时席悄悄的脸已经恢复正常,眼睛也不红了,整个人水灵灵的,气色看起来蛮好。 乐潼半卧在素雅的大床上,背后抵着靠枕,伸手怜惜的摸了摸女儿嫩滑的脸,低声问:“真的决定以后为律氏工作了?” 席悄悄点点头:“现在只要有人让我无息贷款,天皇老子的款我也会贷,何况他比较熟悉,不比那些不认识的人,他若是敢坑我,那我们还不一定谁坑谁呢。” 乐潼叹了一口气:“都是妈妈拖累了你,不但没有给你优渥的生活,反而让你受了这么多罪,以后都还要给别人打工,最主要的是让你受了席汉庭的欺负……”她红了眼圈。 “唉,别说了。”席悄悄有点内疚:“我也拍了老席一巴掌,跟他抵了。” 乐潼顿了顿,拉着女儿的手,忧伤地说:“妈妈已经知道了,妈妈得的是癌症,你不用再骗妈妈了,这段日子,你天天对着妈妈说谎,想必心里也不好受吧!难为你演戏演的真。” 席悄悄低下头,知道经过昨天一事,乐潼肯定会对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个了解,再瞒她也是瞒不住的。 她酝酿了许久,才慢慢说道:“只是一个恶性肿瘤而已,妈妈你不要怕,我最近查了很多资料,也请教了许多医生,然后知道,其实我们每个人身体里面都有癌细胞,有的人活了一辈子,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癌症患者,妈妈你懂我的意思吗?” “心态是吧?”乐潼强忍着心里的悲伤,面露微笑,她以前博览群书,平时什么都有涉猎,不论是理解力和对生活的态度,都跟一般人不同。 “对。”席悄悄鼓励地握住她的双肩:“心态加改变生活习惯,再加上治疗,妈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乐潼缓缓点了点头,眼泪簌簌落下,如同断了线了珍珠,她把席悄悄抱在怀里,摸着她光滑水润的头发,疼惨了的说:“妈妈只想多陪陪你,要是妈妈……走了,你……怎么办?” “所以你不能走啊,我跟老席决裂,连爸爸都……没有了,你走了,我……哇!哇……”席悄悄起初只是哽咽着,但悲伤突如其来,她瞬间控制不住自己。 只见她抱着乐潼的脖子,哭到双肩抖动,浑身抽搐,宛若一个失去一切的孩子,整个人已失控。 …… 哭完了出来,她绷着个脸,把黑色的钢笔往律骁面前的桌子上一拍:“签字。” 律骁俊容清冷,默默地撩起薄薄地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想通了?” 别人,包括乐潼都以为她答应了律骁的条件,实际上没有。 因为律骁的合同上定的,不是为律氏或者律都集团工作,而是为他本人工作,所以席悄悄犹豫着没签。 但是他提的条件太优厚了,款任她贷,书任她念,大学念完可以继续,就是出国攻读学位都没有问题。 现在她缺钱缺的慌,上哪里找这样的“贷主”去?至于以后为他工作的事——这不是还有几年吗,容她慢慢想辙。 签完了之后,席悄悄咬着手指头,愁眉苦脸的说:“怎么有一种签卖身契的赶脚?” “嗯。”律骁云淡风轻的点头:“就是卖身契。” 席悄悄大惊失色:“你不会坑我吧?” 律骁一挑眉,撇着唇冷哼,拿起签好的文件卷成筒,用力敲了她的额头一记:“你这种无脑儿,双商感人,爷不欺负你欺负谁去?” 说好的童养媳和长工呢?还要他花一笔巨款买回来,真是有够够的…… ------题外话------ 咱们明天见,亲爱的们明天来哈啊! 今天感谢亲:[2017—08—19]歌魅児 送了9朵鲜花,伊阑姗 送了9朵鲜花,臻熙阳光送了10朵鲜花,蛋蛋di送了9朵鲜花。 [2017—08—19]老太太1961 送了20朵鲜花,[2017—08—19]老太太1961 送了10颗钻石,海底精灵0930 送了100颗钻石,609364764 投了1票(5热度),搁浅的海豚01 投了1票(5热度), 【第074章】给个机会你(一更) 贷款与偿还的合同定好以后,接下来就是一些细节问题。 律骁建议,把乐潼送到国外去治疗,国外的医疗水平先进一点,乐潼被治好的概率也大一点。 席悄悄想了想,说:“那行,我到时候去学校办个休学手续,然后陪她一起去。” 律骁垂着眸,静静地坐在电脑桌后:“你不用去,我爷爷在那边,他老人家会派人照顾你妈妈的。” “那不行!”乐潼现在是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席悄悄觉得不能离开她。 律骁抬放下鼠标,把身子放松的靠在后面的真皮椅中,姿态闲适又优雅地看着她,一双幽邃深眸里全是她娇美动人的影子,但是里面的情绪却变化莫测。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室内灯光太亮,照射在他的迷人的墨瞳里,仿佛星子般闪耀,令人不敢逼视,席悄悄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蝶翼般的长睫扇动几下,缓缓垂了下来。 律骁盯着她微嘟的樱红唇瓣,默默地看了半晌,忽然将双腿交叠起来,嗓音低沉而磁性缓缓地说:“如果你把先前对我爷爷说过的话兑现,或者重说一遍给我听,我倒可以考虑考虑你的意见。” “……”席悄悄的眼睛蓦然瞪圆。 “不然你妈妈的这种治疗过程漫长,你一去国外一两年,何时能完成学业?何时能还我的钱?” “什么……什么话?”席悄悄架不住了,白净的脸皮瞬间爆红。 年轻俊美的男子撇了撇唇,似有点讥诮她的不坦白:“需要我帮你重复一遍吗?你都能对着我的爷爷慷慨激昂的陈词,在我面前反倒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 席悄悄此时不与他做口舌之争。 “噢!”她无脸见人的哀嚎一声,猛地用双手捂住了脸:“你怎么知道的?你从哪里听到的?总不会是你爷爷告诉你的吧?” “不对,我什么时候对着你的爷爷慷慨激昂的陈词过?”席悄悄犹想挽尊:“我说话向来都很温柔。” 律骁不置可否:“承认自己说过的就行,我还怕你全赖了,做个打死也不承认怂蛋。” 席悄悄:“……”她确实有这个想法。 当初,律冠业说不希望律骁像盛左,当时她听了没有说什么。 因为——惊喜来的太突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压根不敢相信律骁对她有着别样的感情。 寘真是太巧了!她原来也是爱慕过他的啊…… 律冠业让她好好考虑他欲收她做干孙女儿的事,她想了几天,终于给了律冠业一个答复。 “倘若律爷爷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就不会让他像盛左!盛家不让盛左入赘,可我小姨是要招赘的;我小姨心高气傲,但是盛家不但对她百般挑剔,甚至恶语相加,我小姨那样的人怎么会受得了?她自然是把气发在盛左身上,最后才发生了那样的憾事。” “可是我们不一样,我们之间只存在家世的问题,我穷,他富;我低,他高!我现在是配不上他,但英雄不问出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给我时间,假以时日,我会成为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 当时感觉像拍着胸脯在起誓,每一言每一句都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自己还特别以此为荣。 律冠业听后,什么也没说,只哼笑了一句:“果真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出国了……听说是身体不好,出国疗养去了。 但是席悄悄没想到律冠业会把这些话告诉律骁,那她多丢脸啊! 她低低呻吟一声,有种考试作弊,被老师现场抓包的无地自容感。 找个地洞,把她埋了吧! 忽然,一股清冽干净的气息强势向她袭来! 她一抬头,蓦然对上了一张温润如玉,英俊绝美的男性化面孔。 “你……你干什么?”她吓的不自觉得往椅子里缩了缩。 律骁不知何时离坐,竟然来到了她的这里。 她今天坐的是一张玫瑰造型的创意沙发椅,玫瑰花瓣舒展,呈半弧形将她包围,此刻他用修长的双臂撑在她椅子的两边,正好封住了她的去路,而他高大颀长的身躯笼罩住她的上半空,让她无处可逃。 他此刻依旧是高领毛衣搭配休闲长裤,近乎完美的五官深邃而精致,俊面立体,有点冷漠,但魅力无穷,能帅哭你一脸!两人的鼻子都快碰在一起了,气息更是相闻。 他眼眸深沉而幽暗,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感觉要吃人。 她一脸懵懂、惊惶和不确定,清澈的双目仿佛两泓秋水,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不停的轻颤,整个人缩在玫瑰沙发椅的中间。 两相一对比,她显得特别惨兮兮。 “你奏凯!”席悄悄把脚从拖鞋里面拿出来,用穿着袜子的脚去蹬他,因为受他身上气息的影响,再加上两人离的太近了,她已面红耳赤。 律骁随便把长腿挪了挪,躲开她的攻击,满意地看着她此刻的窘态。 他降低身躯,逼的她在更狭小的空间挣扎,右手忽尔一抬,用一种不伤害她的力道抬高她的脸,把她美丽小巧的脸固定在自己的大掌中。 “看着我说话,不是说要成为配得上我的女人吗?现在给你机会。”他危险而迷人的挑着眉,朝她魅惑的哼笑,“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席悄悄吓死了,她典型的有心无胆,面对他此刻的强烈霸道,她几乎立刻就怂了,并搞笑地说道:“我说着玩的,大爷你放了我吧!” 律大爷心情好,不想放,而且她“说着玩的”又惹恼了他,让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爱记仇的性格又占了上风。 “好,我放了你。”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身体却与说出的话相反,突然往下一倾。 “啊!”席悄悄惨叫。 ------题外话------ 谢谢各位大美人赏! 非常感谢:[2017—08—19]那一月 送了9朵鲜花,[2017—08—20]来1杯咖啡 投了1票(5热度),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2017—08—20]伊阑姗 送了9朵鲜花 [2017—08—19]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 [2017—08—19]185**2976 送了5朵鲜花,139**7101 送了200颗钻石 [2017—08—19]微酣啦 送了10颗钻石,139**7101 送了1314朵鲜花, 【第075章】捅破窗户纸(二更) 席悄悄被扑惨了! 她和聂以辰在一起没这样过。 聂以辰关注的是她的身材,拥抱都嫌她肥,搂腰嫌她腰粗,只牵手合他的意——她的手柔若无骨,握在手里别有一番滋味。 接吻,聂以辰愿意,席悄悄又不乐意——她总觉得两个人嘴巴对嘴巴的交换口水,不脏吗? ……所以聂以辰最多只能吻吻她的额头和脸。 结果呢!律骁今天这一次就把聂以辰以前没做过的事全做完了!=_=||| 口水,口水算什么,席悄悄的嘴巴都给他吻肿了,舌头也给他吸麻了。 他给她把口腔全部消了一遍毒,同时抿着她的下嘴唇不放,无所不用其极的舔舐啜弄,以及啃噬…… 席悄悄疼,唇皮也破了,“嗷”的一下就哭了:“尼玛,老子的腿要断了……” 律骁正色授魂与,只觉销魂,闻言顿时清醒了一下。 他睁开氤氲着沸反盈天暗欲的眸子,眼神还不甚清明,低头去亲吻她的眼,嗓音暗哑的不像话:“别哭,别哭,哪里不好?” “滚滚滚滚……”席悄悄想说哪里都不好,一上来就想把人生吞活剥,都不给她缓冲的时间。 关键是刚才她要踢他的那条腿,被他支开了,直接撂到了椅子扶手上。 这特么的奇葩姿势,她又不是练杂技的,瑜珈抻筋也不带抻的这么厉害的,让她坚持几分钟还行,多了也要她老命好吗! 律骁连忙把她抱起来,直接坐到椅子下华贵的地毯上,这地毯是他让人铺上去的,可睡可卧又暖和。 席悄悄坐到地毯上就直扭自己的腿,气喘吁吁又满肚子火地吐槽他:“没亲过人啊?没接过吻啊?几辈子没碰女人了,真是太不矜持了!” 律骁没有吱声,脸上泛着几丝可疑的红晕。 他默默地伸出手想帮席悄悄揉腿,席悄悄误以为他又想占自己的便宜,想也不想的就用手打拍开了,“够了,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律骁缩回手,目光扫到她破皮的下唇瓣,他眸色顿时变的幽暗起来。 “对不起,下次改进。”他动作轻柔的去触她的唇皮,席悄悄瑟缩了一下,躲开了,听他说:“确实没什么经验,所以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吞还没有砸出味儿来……” 席悄悄本想继续绷紧脸走高冷路线,但又被他这个破比喻逗的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让她发噱的是,他居然也有智商不在线的时候? 谁是猪八戒,谁是人参果,这还用说呗! 她坐的离他远了一些,拿腿蹬了他一下:“恭喜你终于发现自己的本尊,我说你这么色呢,原来是二师兄投胎。” “而且说什么下次?”她又板起脸,故意恶狠狠地说:“再有下次,我揍的你……爷爷都不认得!” 律骁捉住她的脚,把她往怀里拖:“再试一次,看看我这次的表现怎么样?” 席悄悄吓的花容失色,手脚并用的在地毯上爬:“滚开,你要试找别的女人试去,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没别的女人,就你,你勉为其难配合我一下,嗯?” “不嗯,你说给鬼听啊?谁信你?据说你高中的时候就谈起女朋友,大学的时候也秘密地换了好几个女朋友,后来到了国外更是桃花朵朵开,妞儿五颜六色的,百花齐放层出不穷,在我面前居然装纯情,你亏不亏心啊?” “等等,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律骁停止了拖曳她,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题外话------ 轩娘非常感谢亲萌:乐乐1258 投了1票(5热度),寿佳宝,送9朵花,苏。清浅 送了5朵鲜花 [2017—08—20]139**7101 送了200颗钻石 [2017—08—20]老太太1961 送了20颗钻石,[2017—08—20]139**7101 送了180朵鲜花 [2017—08—20]139**7101 送了134朵鲜花,[2017—08—20]151**4314 送了10朵鲜花,[2017—08—20]南锅先生 投了1票(5热度) [2017—08—20]139**7101 送了500朵鲜花 [2017—08—20]139**7101 送了500朵鲜花 [2017—08—20]老太太1961 送了50朵鲜花 [2017—08—20]lyijie 送了10朵鲜花,[2017—08—20]南锅先生 送了9朵鲜花 【第076章】冰释前嫌(三更) 席悄悄不知是怎么痴痴愣愣的回到房的。 律骁居然说他没有谈过女朋友,明的、暗的,公开的和没公开的,国外的和国内的,他都没有?! 就连亲嘴,他和她这都是第一次。 这这这…… 这是真的吗? 他真的没有谈过女朋友?他真的也没有亲过别的女孩子? 这么说来,今天的这个是……是他的初吻咯!? 哎呀呀!哎呀! 席悄悄不矜持的笑了——好巧的说,这也是她的初吻嘞…… 莫名的,反射弧超长的她开始害起羞的,推开律骁就跑到了次卧间,并关上了房门。 律骁亦无可奈何,哪有人说的好好的,话都没听完就推开人跑了的? 他站在次卧间的门口,一只手潇洒地插在裤子口袋,另一只手轻轻地敲门,一双笔直的迷人大长腿,身躯俊逸修长,走廊上的壁灯光线温馨,他气质优雅沉静,宛若芝兰玉树。 “悄悄,开门,你不是那种害羞的人,干嘛关上房门?” 席悄悄不理他。 “喵喵,出来。” “喵喵,你不出来,我就进去喽,我踹门喽。” 席悄悄被他吵的好烦,没看到现在她正在暗搓搓的暗爽吗?让她暗自得意一下会死啊! 她趴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脑袋,堵住他的魔音穿耳。 但是,门上突然传来钥匙轻轻转动的声音。 她豁地从床上坐起,律骁不会从哪里弄来的钥匙吧,这套超豪华的vip病房是他订下的,指不定他有。 她立刻冲到门边,忽地拉开门,“卑鄙小人”刚冲出口,就见他朝她戏谑地勾起嘴角,手上拎高一串钥匙冲她晃了晃——尼玛竟然是他的车钥匙。 我去! 席悄悄怄死,又上当鸟! 她再想关上门就难了,律骁只用一掌就推的她阖不拢门。 “你出去!” “喵喵,我们谈谈。”律骁气定神闲,帅气地斜倚着房门:“你从哪里听说我有朋友的?而且还是高中就有,纵是杜撰也有个出处吧?” 席悄悄抵着房门支支吾吾:“别人传的。” “谁?” 律骁不是别人,他家的环境迫使他很早就浸淫商海,商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他见的多了,听话一下子就能抓住重点。 他没有女朋友,就连报纸都没有报道过他的绯闻——有什么比得上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竟然还有人传他有女朋友! 这人要么就是别有用心,要么就是想栽赃嫁祸于他。 尤其是在他和席悄悄之间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这个误会还延续了这么多年——如果是谣传,那这个谣传也太厉害了! 席悄悄:“同学,我同学。” “哪位同学,或是你所有的同学和朋友都这么传我?” “不是。”席悄悄有些难堪地说:“主要是许凝雪,还有另外一两位同学,其他人倒还好……” “你不会怀疑我是有意针对许凝雪吧?”她担心他误会她小心眼儿,趁这个机会报复许凝雪,所以还是要多余其事的解释一下:“我那时候很胖!内心超级自卑,平时其实不怎么和同学来往的,唯独和她……走的比较近……” 这事儿席悄悄也不愿提起。 她那时傻,不知道许凝雪是别有目的的在接近她,她对她特别的好,然而她没有想到这份“好”的背后却是阴险狡诈的“潜伏”! 律骁神色淡淡:“我怎么会怀疑你?倘若你要针对她,还能有她的现在?” 他隔着门,从张开的门缝里伸手摸了摸席悄悄的脑袋,不知是同情她,还是叹息自己:“三人成虎,我可怜的喵喵,你就这样中了别人的招,污了我的清白这么多年。” 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席喵喵,你要怎么补偿我?” ------题外话------ 哈哈,终于把话说开了! 谢谢雪姐[2017—08—20]老太太1961 送了50朵鲜花 【第077章】逼问真相 怎么补偿他? 席悄悄觉得自己也需要补偿。 当年因为误会他有女朋友和误会他花心,她把自己心里对他渐渐萌生出来的好感与爱慕一丝丝都掐灭,暗恋湮灭在心底。 为了断绝自己的后路,彻底忘记他这个人,她很快与聂以辰在一起。 蹉跎了几年光阴,命运兜兜转转,如今她和他把话说开,才发现当年都是误会。 一时间,她的心里泛起了诸多苦涩的滋味,有点恨自己当年太轻率——为什么当年就不能勇敢一点,主动向他表白,或者脸皮厚一点,主动找他问个明白? “我也要补偿。”她把门拉开一点,垮着个脸,很哀怨的样子:“我当年并不喜欢聂以辰,都是听说你有了女朋友,我才生气的找他做了男朋友。” 幼稚的事情人人都干过,何况她那时候也只有16岁。 “说来说去都怪你,你要是不撩人家,那些外国女孩为什么会追到国内来看你?还是怪你拈花惹草。” 风流帐什么时候算都不迟,只要记忆力好,吃起醋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可以念上一天。 席悄悄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脑海里经常会出现那些热情洋溢、丰乳肥臀的外国妞儿围着他,对他笑靥如花的场面。 今天终于可以把话说清楚了。从她开始说“我也要补偿”起,律骁的深邃的双眸里慢慢就绽放出了一股不一样的光芒,大约是惊喜的光芒,明亮、璀璨,灼灼动人。 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她对他原来也不是无心。 他按捺住心底的喜悦,表面上不动声色,很沉稳的拉起女孩软软的小手:“来,我们出来好好捋一捋这件事,你不能白冤枉我。” 他喵了一眼席悄悄所在的次卧,里面有床,危险! 席悄悄有点畏惧与他在一起,他太生猛了,完全饥不择食,爱扑且爱咬。 律骁眼神专注地盯着她,用另外一只手抚了抚她脑后的长发:“你放心,我不会再做那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我们只是谈谈,坐在一起纯聊天,ok?” 席悄悄想来想,神色有几分腼腆地被他牵了出去。 已经做好了彻夜长谈的准备。 律骁让人煮了香醇浓郁的咖啡,又给席悄悄泡上一杯热牛奶,连同一些坚果零食,都被一起送到那间被他当成临时办公室的房间,然后两人才隔着茶几而坐。 席悄悄一边剥着开心果,一边说道:“当年你不是带着那帮外国美眉在游慧畅园吗,我那天和几位同学也在。” 律骁用核桃夹给她夹了两个核桃,把剥脱出来的核桃肉放在精细的小碟子里,递给她,嘴角勾起一抹异常邪气冷魅的笑容:“许凝雪也在吧。” 席悄悄又有些难堪,她那时的身边怎么会少了许凝雪呢——她总是不离她左右。 “但是你怎么就只看见那帮外国女孩,没看见我还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洋小伙子呢?”律骁撇着唇:“你不要告诉我,你只喜欢外国妞,不喜欢帅气的小伙子,那我会哭死。” “额……额……”席悄悄悄悄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她的眼里哪看见那些小伙子?她只看见围绕在他身边的美女。 且当时许凝雪说那帮外国美女中有他的女朋友,还伸手指给她看,她那时的心情糟糕透顶!只瞄了一眼他们便转身就走,心里酸溜溜沉甸甸的,仿佛吃着酸梅还装着石块,那滋味真是难以言表,根本没有细看他们。 律骁也不跟她绕弯子,“既然对我有心,当年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也不接我的电话?” “有这回事?”席悄悄的脸绷了起来。 律骁拈着一瓣核桃塞到她嘴里:“好好想想。”他眼神认真。 席悄悄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 她那时候暗恋他,如果他给她发短信和打电话,她不可能没有印象。 她垂着头默默思考了一会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律骁垂下眸,继续用胡桃夹了给她夹核桃:“这么说来,你也不曾把我的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过?”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席悄悄都快起誓他看了。 “我知道了。”律骁淡淡地。 …… 这两天,许凝雪的日子很不好过。 先是聂以辰要她帮忙把席悄悄约出来,她未能完成任务。 接着是她的父母。 她妈妈许洁转到了博宏私立医院重新检查,然而糟糕的情况并没有什么改变——在她妈妈肚子里的那个未出世的弟弟,依旧有一小部分颅骨缺失。 医生的意思,这种情况70%的原因是染色体变异造成。 这还能说什么呢?拿掉这个孩子是势在必行,生下来那真是没有必要。 她妈妈受了这个沉重的打击之后,整个人都快疯了,抓着自己的脑袋就想往墙上撞,她爸爸也是,眼泪一个劲儿的往外流…… 许凝雪心中也不好受,老天爷怎么就跟他们家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呢? 然而这好像才是开始,她今天刚出来会聂以辰,还未到与聂以辰约定的地点,就被人抓到了一家酒店,现在被关在酒店的房间里。 她急的要命,但是手机又摔坏了,电话都打不出去,拍门又没有人应,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题外话------ 谢谢亲:心心佳儿,伊阑姗,子淇200888,唯愿z送了10朵鲜花,十月牡丹王送10颗钻石 推荐好友文文《重生之军爷溺宠狂妻》蓝岚天空 苏婉在飞升渡劫的时候被天雷特殊照顾,好不容易已经挨过前面八道天雷,就差临门一脚就可以去找师傅了,可是看着那八合一的天雷,苏婉都来不及吐槽,整个人都被劈没了。 被雷劈没了的苏婉重生在一个可怜的现代山村小妹身上,然后开始了她新的一段不一样的人生旅程。 极品亲戚拿了她的给她吐出来,呵,也别以为吐出来就可以,照样得付出代价。 赌石古玩,行医救人,她一路谋了个亿万家产。 但风光太甚,引来不少人觊觎? 某人站了出来,不好意思,此人已被订走。 本文一对一军婚,宠文异能于一身,欢迎大家入坑 【第078章】 “有人吗?谁在外面?” 许凝雪拍着手下厚实而华美的房门大声叫嚷:“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放我出去啊!到底谁这么缺德和在恶作剧?再这样我报警了啊!” 她一直不停的叫着,唯恐外面的人听不见。 但是其实她也知道希望渺茫——房间的装潢非常华丽,可想而知这家酒店是非常高档的,酒店房间里的隔音设备做的也很好,外面的人怎么可能听到她的叫声? 心里的惶恐像潮水一般往上涌。 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她一个单身的女孩子长得又不差,会不会遇上各种可怕的事啊? 她惊慌得浑身颤抖,手足无措,越想越害怕,也越想越后怕。 就在此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两名大汉挟着昏昏沉沉的聂以辰进了房间,随手就把他扔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你们……” 许凝雪吃惊地看着这个画面,刚想问聂以辰怎么了?那两个人一转身,竟是往门口而去。 “你们别走!”她快速地扑了上去,拉住其中一个大汉的衣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以辰送来这里?放我出去,我不要留在这里!” 那大汉回过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聂以辰吗?你们两家还有联姻的打算,既然如此,早在一起和晚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呢?今晚就成就了好事呗!” 许凝雪懵了,回头过看看酒店大床上的聂以辰。 “不不……不是吧?你们让我,让我跟他在一起?这……这怎么可能呢?”她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大汉不屑的一撇唇:“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上面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 许凝雪立刻追问:“你们的上面是谁?谁吩咐你们这么做的?” 另外一个大汉约摸是嫌他们两人磨磨唧唧,伸手一把抓住被许凝雪拉住的那个大汉,用力往门外一拖,然后对许凝雪冷酷地说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什么事你心里未必不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你好生想想你做过的事,然后再问问你自己吧!” “我,我做过什么事?”许凝雪一脸无辜,瞪大楚楚可怜的眸子:“我什么事也没有做过,我只是一个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我朋友们都知道的,你们不要冤枉我啊?” “冤不冤枉你,不是我们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 此大汉用力把许凝雪往屋里一推,把她推了个踉跄,接着和那位大汉带上房门就走。 许凝雪踉踉跄跄稳住脚跟,连忙去拉房门的门把手,“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做过,你们把话说清楚了再瞳!我不要和聂以辰在一起!不要……” 她一边叫大声叫救命,一边用力的拉门,可房门依然纹丝不动。 许凝雪真急了,她奔到床上去推聂以辰:“以辰,以辰,快醒醒!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聂以辰仿若死了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许凝雪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脸,急的面青嘴白地叫到:“聂以辰,你快醒醒,你不想再挽回悄悄的心了吗?他们要把我们送做堆耶!你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只想和悄悄在一起的吗?想你就赶紧给我醒过来,我们一起来想想办法啊!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许凝雪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她深知和聂以辰关在一起的后果。 这人是要逼她和聂以辰生米煮成熟饭! 但关键是她不想和聂以辰煮饭…… 她摸了摸自己俏丽新潮的波波头,她有更高的眼界!更高的思想!聂家只比席家强一点点,她看不上! 而且她真要是和聂以辰在一起了,不知要被人传的多难听! ——潜伏在席悄悄身边阴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母亲抢了乐潼的丈夫,她这个做姐姐的便抢自己妹妹的男朋友?真有出息!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就乐潼母女看上的男人是香饽饽?她们母女还就抢人家的男人。 呵呵,这一传了去,以后谁看见她许凝雪还会正眼相待? 她不是她母亲,只看得到眼前的一点利益,她构思的更长远。 奈何聂以辰不配合她,一径睡的像个死猪。 许凝雪眼睛一扫,发现桌子上有一杯水,她想也不想,端起水杯朝聂以辰的脸上一浇:“聂以辰,你给我醒过来!” …… 次日,早上9点。 博宏私立医院。 席汉庭正焦灼地在他医生朋友的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为许洁做手术的事情和医生朋友商量。 不料,忽啦啦几个扛着摄影器材的记者同志跑了进来,见到他便把话筒争先恐后地往他的嘴边塞。 “席总!” “席总,请您就令嫒及双耳地产聂氏公子的事情谈几句。” “席总,席、聂两家的联姻真的还会继续下去吗?只不过联姻人选由妹妹改成了同父异母的姐姐是吗?” “废话,能不能问点有营养的?席总的令嫒和聂氏的公子已经米已成炊,这事还要怎么变?” 最后一个最直接:“席总,对于您大女儿抢小女儿男朋友的事您能发表一下高见吗?” 席汉庭绷紧了脸,眉头皱的紧紧的:“你们都说些什么啊?!” ------题外话------ 艾玛,pk总算结束了,亲爱的美人们,pk实在是精神压力山大,各位容轩娘喘息两天,再来给大家时不时的加更哈!么么哒! 谢谢亲:心心佳儿投(5热度),老太太1961 送20朵鲜花,伊阑姗 送15朵鲜花,唯愿z送了10朵鲜花,蔻丹丹蔻 送了2颗钻石。zkcy93932887 投了10票(5热度),老太太1961 投了1票(5热度),[2017—08—21]邬文秀28 投了1票(5热度),151**4314 送了9朵鲜花,[2017—08—21]syl521 送了10朵鲜花,syl521 打赏了100潇湘币,[2017—08—21]150**6838 送了1朵鲜花, 【第079章】许凝雪找上门 市二医院。 席悄悄陪着乐潼吃完早点,接着便陪乐潼在阳台转圈消化。 席悄悄觉得这人真奇妙,之前乐潼很虚弱,无论是精神和体力都给人无以为继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昏倒。 然而她在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律骁派人弄来了好药,她的精神竟然慢慢好了起来,体力竟好似也比先前强了那么一点。 “妈,你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席悄悄的脑子里总爱冒出“回光返照”之类让人恐怖至极的词,所以问的也未免胆战心惊。 乐潼焉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好笑地看了女儿一眼,不慌不忙地拿起一旁的花剪,姿态娴熟地帮阳台上的花卉与盆栽做起修整来。 她舒展白皙的手指,一边优雅地剪着那些枝叶,一边慢慢说:“是啊,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席悄悄一想,亦是心酸,都得了癌症,还能坏到哪?再坏就只能…… 她不愿想到这些,立刻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妈咪……你会没事的。” “嗯,没事。” 乐潼反过来安慰她:“医生只说我到了中晚期,又不是癌症末期被判了死刑,何况宫颈癌这一类的癌症,即使到了晚期也不代表死亡,我看过不少这方面的资料,所以你不要怕。” “……”席悄悄汗颜不已,她竟然要一个癌症患者来安慰她? 是了,乐潼被医生检查得的是宫颈癌,而且很不幸,是中晚期。 所以席悄悄才很绝望——她妈妈每年都会做各项体检的,去年检查都没有事,今年就被爆出得了宫颈癌,而且是中晚期,这癌细胞是扩散的有多快啊! 所以她很害怕,担心乐潼的病在瞬息之间会转成癌症末期,那才真是会要了她的小命! 但是,乐潼却比她乐观。 她叹了一口气说:“起初不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的时候,我心里没谱,总觉得自己没救了!当你们告诉我是癌症时,我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接着道:“而且后来我得知是中晚期,还不是晚期,我心里就又松了一口气,仿佛绑在身上的石头都被卸下了。” 这……这这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嘛! 有些人在面对重症的时候是积极去面对;有的人则是更加消积的去面对,她妈妈大概是属于前者。 这让席悄悄比较高兴。 突然,乐潼看了她一眼,换了个话题:“你嘴上的伤好像好了,下次小心点,别再把嘴皮子咬破了。” “额……”席悄悄竟无言以对。 上次,律骁把她的嘴皮子抿破以后,伤口出了点血,很快结痂变成了紫黑色,她擦了口红都遮不住那么深的颜色——除非她擦黑红色的……但谁没事会擦个死亡颜色的口红?又不是去混酒吧和夜店作妖,谁看谁奇怪…… 于是这伤口便被乐潼发现,她只好撒谎说是自己把嘴皮子磕破了,乐潼信了,没想到今天又她又提起。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其实伤早好了,唇上这类的伤好的特别快。但是她还是心虚,总觉得乐潼会从中看出点什么。 所以她的眼神有些躲闪,脸也有些红,很敷衍地回答:“知道了,这伤早好了,我下次会小心的。” 乐潼没有说什么,却又淡淡地问:“你跟律骁之间怎么一回事?” “啊……”席悄悄脸更红,心更虚,眼睛连眨好几下:“什么……怎么一回事?” “哼!”乐潼扔掉手里多余的花枝,从鼻腔里冷哼一声:“你不会以为妈妈没有年轻过吧?你们两个最近看对方的眼神都不同,你看见他或者是听到他的名字,你的双眼都会闪光,亮的跟星星一样,喜悦浸润在里面,藏都藏不住!他也没比你强多少。” 真不是她多心,最近她女儿走到哪,律骁的目光追到哪,并且嘴角性感的扬起,眼睛里都带着笑。 这情况不有鬼,她把头剁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席悄悄窘的脸蛋发烧,正不知对她妈妈怎么解释她和律骁之间的事,护工阿姨此刻匆匆忙忙的跑到阳台:“乐女士,席小姐,那个许小姐来了?” 许凝雪,她又来干什么? 席悄悄与母亲交换了一个视线。 …… 许凝雪简直是气疯了才来找席悄悄! 她不想和聂以辰发生关系,可结果却发生了…… 发生了就发生了,她权当找个人破处或者一夜情。 可谁知道一打开酒店的大门,外面站着乌泱泱的一群记者,一看见她把门打开,这些人一窝蜂的就涌了进来,对着她和衣衫不整的聂以辰一顿“咔嚓咔嚓”的猛拍。 问题也是一个接一个。 这个问:“许小姐,请问你和聂公子暗度陈仓很多年了吗?” 特么的,她还不到20岁,她只大席悄悄七八个月,怎么就和聂以辰发生关系很多年了? 另一个问:“许小姐,据我们所知,聂公子和席小姐好像才刚刚分手,而席小姐正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这么快就和妹妹的前男友上酒店开房,如此的迫不及待,是说你们以前就相互看对眼了,还是说聂公子早就劈腿于你,你们俩早就有了不可描述的男女关系?” 卧槽,连不可描述的男女关系都出来了,这记者的脑洞开的,她也是服气! 还有人问:“许小姐,抢来的男人是香的,尤其抢自己妹妹的男人,更香吧?因为可以证明自己的魅力是不是?” 许凝雪快气死!她想解释,但怎么解释? 她和聂以辰被别人抓奸在床,证据确凿,她再怎么解释都是诡辩,越描越黑,百口莫辩。 所以她思来想去,要说自己得罪人,或者说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那对象也只有席悄悄,不会是别人了。 所以她从那家酒店逃命一样的出来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匆匆的来找席悄悄理论,质问她为什么要如此害自己。 【第080章】只许你阴别人,不许人阴你 其实许凝雪来找席悄悄是不明智的。 甭说这件事是否为席悄悄所为,即使是,席悄悄现在的很多事都是由律骁出面在处理,她能见到席悄悄的人都是幸运。 但是她今天和聂以辰被舆论盖棺,她很绝望!很悲愤!乱七八糟的情绪主宰了她的大脑,破坏了她向来引以为傲的一流忍功与自持力。 她显得有点疯狂! 不过还是未见到席悄悄,她只见到了律骁和小蒙。 这倒有点出乎许凝雪的意料之外——她一直想见这个人,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波波头,听说他喜欢短发女孩,女孩子的头发越短越好,越俏丽越好——这话是从琳夫人的造型沙龙传出来的。 琳夫人的造型沙龙名人荟萃,多少名流和影视歌三栖明星在那里定制造型和做头发,传出来的话还能有假?! 于是乎,最近有不少影视明星和名闻遐迩的名媛贵妇都开始流行顶着一头时髦又亮丽的短发,在时尚圈刮起了一股个性十足又很复古的短发风。 很多女孩还做了挑染,在额前和鬓角处,挑染上两三绺紫色或者酒红色,亦或者桃红色的靡丽色彩,既显的头发有层次感又格外的潮流,非常得有魅力,一身拽拽的攻气风。 许凝雪走中规中矩的路线,她觉得现在这个短发蛮适合自己,既清爽又明艳,且很搭国际范儿,不需要做些额外的修饰与点缀。 接着,她又有点局促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褶皱丛生的衣裙,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这是与聂以辰滚过床单的衣裙,她应该换一套崭新的衣裙的——太考虑不周了! 但是已然这样,她只好硬着头皮上。 律骁直接开诚布公:“是我让人做的。” 许凝雪难以置信:“为什么?” 会客厅今天换了一张桌子,是一张长长的谈判桌,律骁点着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的那一头,许凝雪坐在桌子的这一头,两人中间的距离隔得很远。 律骁最近以医院为家,除了去公司就是来医院,有时候连办公都在医院里。 他此刻徐徐缓缓地喷出一口青白袅袅的烟雾,轻描淡写地说:“只许你们阴别人,不许别人阴你们?” “我阴谁了?”许凝雪双手撑着桌面,整个人差点站起来——这锅可不能乱背! “阴不阴谁你比别人更清楚。” “我没有,我真没有!”许凝雪颓废的重新坐好,无力地用手撑着额头,她现在真的很累!昨晚是她的初夜,被破身的痛楚加上精神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使得她身心俱疲。 她此刻坐在这里,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是律骁——他亲手导演了这一切,摧毁了她完美的人生计划及她所有的梦想! “好好想想。”律骁刻薄地说:“也许昨晚和聂以辰在一起,达成了你多年的心愿,所以你乐的忘乎所以,忘了一些事也是有的。” 这不是嘲讽吗? “我没有想过和聂以辰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许凝雪歇斯底里,几乎捶着桌子咆哮。 为什么每个人都怀疑她和聂以辰有一腿?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为她的目标仅仅是聂以辰? 他妈的! mmp一万遍! 她就不能有个更宏伟的目标?更远大的志向吗?聂以辰是很不错,但谁规定她不能有个更大的野心?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小蒙在一旁冷酷地说:“这都是许小姐你自己亲手酿下的,没有你当初夹在他们两人中间的这六七年;没有你瞒着席小姐,以好朋友的身份隐藏着自己姐妹的身份,在她的身边一蛰伏就是这么多年,也没有人在今天会怀疑您的别有用心。” “我没有别有用心……”许凝雪无力的替自己辩解:“我一直拿她当我的亲妹妹,当初我妈妈告诉我,我有一个妹妹,并且能送我到她的身边去念书时,我是万分雀跃与高兴!我没有仇恨之心,我也没有恨过她,我在她的身边都是我在照顾她,我对她无怨无悔,我打心眼里疼爱她,我只是……” “我只是无力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我也没办法阻止我爸爸和我妈妈的复合,毕竟那是大人的事情,他们以前就是恋人,我能怎么办?”她俨然也是一脸懊恼:“我们做孩子与小辈的,又不能横加干涉大人的事情,还不是只能看着就好。” “嗤!”律骁轻俏地笑了:“你倒是把自己摘的蛮清的,那试问我呢?我有女朋友的事你从何而得知?你对悄悄说的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仿佛我搂着个女朋友随时随地在显摆似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有过女朋友?” “呃……”许凝雪没想到是为了这个事,她绞尽脑汁的想理由,反应也快:“我那也是道听途说,都是听别人说的,我自己也没有亲眼见着。” “没有亲眼见着你也敢乱传?” 许凝雪垂下头,声音低了几分:“大家都这么说嘛,我也是传着玩一玩。” 很不负责任的说话,但是却能推卸责任。 “哪个大家?”律骁追问:“你不会连大家的名字都忘记了吧?你说几个名字我看看。” 许凝雪咕噜:“都多久的事了,谁还记得清啊?” 律骁不禁撇唇笑了,又喷了一口烟雾:“我刚才说的时候你可没有抱怨多久,我看你记得挺清挺牢的,几年前的事了你都记忆犹新,话就在嘴边似的,我还正要佩服你的记忆力呢,没想到你却又说不记得那些传话人的名字了。” “我真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贵公子一样的男人淡淡垂下犀利的眼眸,随手摁灭了烟蒂:“那就全记在你的头上,左右我也不知道还有谁造过我的谣,唯你。” 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开。 许凝雪连忙抓住桌子,“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但是真的不是我传的啊!” 律骁轻蔑地一回冷眸:“听你说绕口令。” …… 许凝雪在病房外接电话。 聂以辰打来的,他跟席悄悄打电话,打不通,于是打给许凝雪。 许凝雪都快哭出来了:“是律骁干的。” “律骁,他设计你还情有可原,为什么要设计我?我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许凝雪一听这话就别扭的慌,什么叫设计她情有可原?合着她是个坏人,他是好人? 但是聂以辰不容她说,便把电话挂了。 …… 聂以辰很不容易才通过小蒙联系上律骁。 “为什么要设计我?我做过得罪你的事情?” 律骁沉吟:“这是你爸妈的意思,他们希望你和许凝雪在一起,再就是你当年动过悄悄的手机,将我发给她的短信和打给她的电话删了。” 席悄悄站在律骁的身边,听他和聂以辰讲着电话,听到这里,她忍不住踮起脚尖,凑到律骁的耳边小声地说:“你这样无凭无据的栽赃到他的身上,他干吗?” “傻妞。”律骁一手搂着她,低下头心情很好的在她唇上抿了一口:“就是要他有苦说不出。” 席悄悄觉得他真爱亲她,动不动就亲上来,感觉他分分钟钟在热恋似的。 她正要抗议一两句,手机里此时传来聂以辰十分冷峻的声音:“律公子,你说的事我没有做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席悄悄静下心来。 却见律骁嘴角挂着邪佞地笑,冷冷地道:“听不懂最好,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问许凝雪,她兴许比你明白。” 说完,他单手掐了电话,然后搂着怀里的女孩说:“走,我们谈恋爱去。” 席悄悄:“……” ------题外话------ 这章很肥啊亲们! 谢谢亲爱的[2017—08—22]老太太1961 送了20朵鲜花,谢谢亲:[2017—08—24]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来1杯咖啡 送了9朵鲜花。syl521 送了3颗钻石,[2017—08—24]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2017—08—24]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syl521 打赏了100潇湘币,qqcbe415fdf26c51 投了1票(5热度) 【第081章】亲爱的,你要和他通电话吗 但是,聂以辰怎么会放弃呢! 他们俩刚在律骁做为临时办公室的房间里坐下,悄悄话还未说上两句,聂以辰的电话又来了。 “律少,你是不是弄错了?我问过凝雪,她说不知道这件事,而我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甜蜜的恋爱时间被打扰,律骁的神情有点冷。 他的嗓音懒洋洋的,慵懒至极:“聂以辰,当年只有你、许凝雪和悄悄走的最近,她的手机别人不可能动,只有你们两个动过,我发给她的短信,她一眼未瞧见你们就给偷偷的删了,我的电话你们也帮她拉入了黑名单,你们觉得这样的事,可以甩锅到别人的头上吗?” “可我们真的没有做过啊!”聂以辰强辩。 “一句没有做过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吗?”律骁不慌不忙:“这件事你们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事实上我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这件事除了你,就是许凝雪要负责,总之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不可能有别人。” 聂以辰很无力:“律少,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至于许凝雪和其他人,我确实不敢保证,但这件事不能记在我的头上。” “别拉其他人下水。”律骁冷哼:“悄悄的手机设有密码,这密码只有你和许凝雪知道,其他人她也不放心把手机交给别人。” “那这件事就只能是我和许凝雪做的了?你这样做未免太武断了点!”聂以辰指责他。 “武断?”律骁闻言,挑眉哧笑:“岂止如此!我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既然只有你们两个,我就两个一块儿收拾。” 何况他对当初悄悄落水时,聂以辰只顾着救许凝雪而忘了救悄悄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这次正好挟私报复。 聂以辰不是喜欢许凝雪吗?喜欢怜香惜玉吗,那他就让他怜个够,从此再也不能摆脱许凝雪! 这人的心真黑! 聂以辰气愤不已:“你太不讲理了,我要和悄悄通电话!” 律骁用一只手捂着手机的听筒,另一只手来轻捻怀里席悄悄白嫩的耳垂:“亲爱的,你要和他通电话吗?” 席悄悄:“……”他手指的力气有点大,像攒着一股劲,感觉不是捻她的耳朵,已经变成揪……要揪她的耳朵了…… 她虽然粗心大意,但此时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想。”她捂着发烧的耳朵,担心自己一说要,他就要扯揪她的耳朵了…… 律骁要笑不笑地斜瞥着她,松开她耳朵上的手,改成爱怜地轻抚她嫩滑的脸蛋:“乖,意思是交给我全权处理喽?” “嗯,交给你全权处理。”人在廊檐下,不得不低头,席悄悄乖乖点头。 律骁立刻把手机放到她的耳边:“就这么跟他说。” 席悄悄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对着他松开的话筒道:“聂以辰,以后有任何事情都不要找我,请找我的代理律帅律骁。” 手机那头瞬间安静了,律骁也满意了。 他收了手机,将手机扔在一旁,转过身来就扑席悄悄:“喵喵,你实在是太可爱了,这么乖,我要奖励你。” 他的奖励就是一个吻。 席悄悄:“……” 她觉得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奇妙。 她和聂以辰谈了一两年,却始终都未进入热恋,但是她和律骁之间捅破窗户纸都没几天,两人就仿佛秒进热恋——速度堪称是光年! 弄的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仿佛自己特别不矜持似的。 可与他在一起相处的感觉又很好啊,她又舍不得。 于是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拥在一起亲吻。 席悄悄告诫他:“别再把我的嘴皮子吮破了。” 他爱吮吸她的唇瓣,不是含着上唇瓣吸便是含着她的下唇瓣吸,也喜欢吮她的舌尖,她需防微杜渐,以防止跟上次一样的事情发生。 律骁贪婪地用舌头扫荡着她的口腔,回话也黏糊不清:“不会了,那是初次……” 女孩子的唇软、嫩、还香,跟果冻一样,一触上就是最顶级的享受,香气也是那种特别诱惑人的香……他有时情难自禁,难免会忘形,神魂颠倒的时候便会控制不好力道,偶尔也会弄疼她。 他尽量小心和温柔,克制着不让她疼——他是真心疼爱她和珍惜她的,她疼他也会疼;她难受他也会难受。 眼看他的动作越来越过火,都去啃她的脖子去了,她只好推了推他,气喘吁吁地开口:“你说经过这一件事后,许凝雪和聂以辰会不会在一起?他们会结婚吗?” 拜律骁所赐,许凝雪和聂以辰的事情已迅速被扩散到白热化的程度,连带着她都跟着小火了一把,现在大家都知道许、聂两人上酒店开房的事情,这两人不结婚看来是不行了。 况且这两家本来就是要联姻的,结婚也没什么不好。 律骁却道:“难说,之前聂以辰就没有答应,许凝雪好似也有意见,现在硬把这两人绑在一起,就看他们双方父母的意思了。” 他又看了她一眼,忽然幽幽地说道:“聂以辰现在都还惦记着你,别当我不知道。” 席悄悄不明白说着说着,怎么就又说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很淡然地道:“他不是惦记着我,他这个人比较博爱,和我在一起时,他的目光关注的是许凝雪,现在他能够正大光明的拥有许凝雪了,他大概又不稀罕了,目光游移吧。” “你别转移话题。”律骁伸手捉住她的下巴,灼热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流连:“他一定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以前一直就想督促你减肥,可你一直不减,现在你瘦了,瘦成了他心目中的模样,他不喜欢死才怪!他怎么可能忘记你?” 席悄悄就觉得奇怪了:“那你怎么不嫌我胖?”前几年她也是很胖的,他还给她发短信和打电话? 律骁说:“我喜欢胖子,就喜欢你肥嘟嘟肉乎乎的模样,现在你瘦骨嶙峋,整个一排骨精,我抱着都嫌硌手;搂着也是一把排骨。” “那你不抱,也别搂着我!”席悄悄气的挖苦他:“对了,我忘记了,你绿大爷喜欢200磅开外的胖mm,而且还要留着蘑菇头,样子蠢萌蠢萌的,最得你欢心。” 绿大爷伏在她的肩头闷笑不已:“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喜好。” 席悄悄恼的眼珠一转,问出最近困扰在心底里的一个疑问:“你真的没有谈过女朋友?你说喜欢胖子,外国妞儿也有不少胖mm啊,而且外国美女大多丰乳肥臀,前凸后翘的很丰满,那不都是你的菜,你应该很喜欢才对呀?” 他和她不一样,他大她六七岁,不可能到现在一个女朋友也没有交往过。 “没交就是没交,难道要我给你变一个去啊?” “我不信。” 律骁也没有想到说聂以辰竟然扯到自己的头上。 他苦恼地皱了皱眉,勾着席悄悄一绺发梢搔了搔她的脸,挑着眉问:“真想听?” ------题外话------ 推荐《豪门密爱之娇妻在上》by:路北北 他是帝国手段残忍的名门新贵,靳家现任掌权人,嗜血、残忍、心狠手辣是他的代名词! 据传闻,他因一场意外车祸双腿残废,手段却极为毒辣,故而稳坐帝国商界第一把交椅的位置,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一场浩大的订婚宴会上,24岁的顾倾情被未婚夫当众抛弃,转身,她毫不犹豫的走向宾客席下那个清冷高贵,却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前。 “听说,你缺个老婆,不如娶我!” 男人闻言,抬头,“顾小姐,你觉得合适?” 24岁的顾倾情美的肆意张扬,如同祸国妖姬一般,让人忍不住的乱了心神,她勾唇冷笑。 “抱歉,靳先生,自古以来子不教父之过,儿子犯了错理应父亲偿还,但,奈何父亲已有妻子,舅舅偿还再合适不过!” 【第082章】祝我不要太想你 许凝雪躲在一辆黑色的奔驰里面,抱着手机和聂以辰在电话里相爱相杀。 这车是席汉庭派来接她的——她现在不敢随便在外面乱晃,负责舆论导向的记者和狗仔队正等着活捉她和聂以辰呢! 她只能暂时避避风头。 聂以辰在电话里很冷酷,他现在对谁都温柔不起来:“凝雪,你当年是真的没有删过悄悄的短信和电话吗?” 许凝雪很烦躁:“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刚才不是打电话问过我了吗?我都说没有了,你怎么还是信不过我?” 聂以辰停顿了几秒,随后才道:“不是信不过你,律骁说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做过,他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更不可能随便说谎,所以这件事除了你就是我!我,你是知道的,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咯?” 许凝雪不待他说完,便生气地打断他的话:“聂以辰我告诉你,你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我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我们两个谁都不比谁更高尚,你别把自己标榜的那么高!” 聂以辰没再说话,傲气的他“嘀”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许凝雪望着已停止通话的手机,用手把额前的头发往脑后耙了一下,心烦意乱的想砸了手机。 这都什么事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好几年了,居然现在又被重提起?真是见他妈的鬼了! 不过别指望她承认——律骁那个爱记仇的性子,连她当初随便说说他有女朋友的事,他都能跟她把账算成这样,倘若她承认删过他的电话与短信,估摸着他能够吃了她! 她才不要铤而走险。 这锅,聂以辰就背着吧!反正他是男人,承受的就应该比女人多。 她郁闷地吐了一口气,正要给席汉庭打电话,没想到席汉庭的电话恰好来了。 “凝雪,你快回来,我已经和你聂伯父聂伯母商量好了,马上宣布你和以辰订婚的事。” “我不要和以辰订婚!”许凝雪憋屈地叫道:“我要是和以辰订婚,我这辈子就完了!以辰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能生活在一起?” 席汉庭比她更郁闷和生气:“不爱你们还上酒店去开房?不爱你俩还经常凑在一起,让人误会你们是一对?凝雪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子,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现在你妈妈的事情已经够我烦的了,你又再让我堵心,你们母女俩就不能省点心,让我好好干干事业吗?” 男人到了中年,家庭固然重要,可事业也重要啊! 有了事业的男人才有底气,才能在社会上立足,事业不稳或者工作不顺,不但会让男人心浮气躁,也可能会失去家庭。 他现在正是好好干事业的时候,可他的时间都浪费在家庭上面,席氏连锁现在出来很多事,他都没办法到场亲自处理,就连去喝酒喝应酬的时间都是匆匆忙忙——别人还以为他娶了个新老婆,有多么的恋家。 然而鬼才知道!那只是因为许洁太爱折腾了,折腾的他没有办法在外面久待。 而许凝雪听了他的话后,心里的委屈刹那间快将她淹没:“爸爸,你都没有了解事情的经过,你就冤枉我……我哪里不洁身自好了?又是哪里让你失望了?” 如果她要让席汉庭失望,她分分钟就可以让席汉庭失望透顶!哪里会乖乖当他十几年默默无闻的私生女? 她在席悄悄的身边,席悄悄过的什么日子,她过的什么日子? 她也是席汉庭的女儿啊!却活得卑微的如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又不敢在人前说出自己的身份。 反观席悄悄,穿的是华衣美服,出入宝马香车,爸妈宠着她,活的像一位风光无比的公主。 同人不同命,说的就是她们。 可纵然是在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下,她也没有抱怨谁,她努力的,发愤图强的充实自己;念书,她比别人更用心,付出的辛劳与汗水更多! 她也没有向席汉庭要求与席悄悄同等的对待,没有嫉妒席悄悄,更没有愤世嫉俗,抱怨命运对自己的不公!私生女的身份并没有困扰她,她安于现状。 还能要她如何呢?她都已经如此委屈求全了! 她努力的想当好他心目中的好女儿,处处表现的像一位懂得谦和与忍让的大家闺秀——这还不能让他满意吗? 还要让她把自己贬低到哪里去? 委屈与心酸的眼泪顷刻间就掉下来,她不顾前座的司机,呜呜咽咽地对着手机哭诉起来:“我在您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吗?我这次是被别人设计的,您都不去调查原因,也不想办法保护我,只和别人一样朝我泼脏水。” “再说到妈妈的事,那怨妈妈自己吗,她难道希望怀一个不健康的孩子?您就只记得事业事业,工作工作,都不怎么关心家里的事!妈妈希望有一个婚礼,您连个婚礼都没办法给她,您还要她怎么样?” 席汉庭无语了,没想到一件事,许凝雪竟给他牵出这么多的事,而且这个素来在他心目中乖巧温柔的女儿对他却有这么多的不满。 换了以往,他也会温言细语地疏导疏导许凝雪,毕竟他是一位温文尔雅的父亲。但现在,他都要被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折磨的要抑郁了,实在无暇做许凝雪的思想工作。 “你现在不想和聂以辰订婚以及结婚,那你想怎么办?算了,让你妈妈和你讲吧,爸爸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席汉庭不耐的把手机交给了许洁。 许洁现在也很虚弱,精神压力大,心痛和即将到来的引产手术都让她心力交瘁。 “凝雪,差不多就嫁了吧!聂家挺好的,你嫁过去就是聂少夫人,也是阔太太,以辰那样的人亦是人中龙凤,别人想嫁他,他还看不上呢!” 许洁觉得女儿出的这事虽然不光彩,但也是人生赢家:“至于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你甭管,过一段时间会有更大的新闻出来,你和以辰的这点事就不算啥了,再胡言乱语的那些人,那都是忌妒你的。” 许凝雪实在无法与她妈妈的三观苟同,她妈妈眼孔小,目标小,一辈子就只盯着她爸爸这个男人。 但是,她这次是真的栽在律骁手里了! 她捂住眼睛抽泣:“妈妈,送我出国吧,我要远离这里,再也不要看到这里的人和事了!” 挂了许洁的电话,她换了卡,又给席悄悄打电话。 她的手机昨天摔坏了,早上去找悄悄的时候,她又买了新手机,同时准备了新卡,就是为了方便给悄悄打电话。 席悄悄接到她的电话莫名其妙,这个时候律骁正在说他为什么不谈女朋友,他说:“被你踢坏了。” 席悄悄起初有点懵圈,什么什么踢坏了? 她刚有点明白过来,脸上未来得及绽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许凝雪的电话就来了。 “悄悄,我就要死了,在离开这个世界前,我好舍不得你。”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席悄悄瞪着手机:“真的假的?闹自杀?” 【第083章】被你踢坏了 听说许凝雪要自杀,律骁取走席悄悄手上的手机放到一边,“别开玩笑了,全世界的人自杀许凝雪都不可能自杀。” “你怎么如此笃定?” “能睡到聂以辰算她赚到了,她还想怎么样?”律骁神色淡淡。 席悄悄想了想:“我给以辰打个电话,让他去紧张去。”这叫祸水东引。 律骁则一把拥住她,贴脸就亲密地咬了她的下唇一下,把诱人的男性气息喷到她的脸上:“到底要不要听我说故事?” 不听! 看他那不怀好意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故事,席悄悄自行都可以想像。 她眼神闪烁,顾左右而言其他:“我妈妈要吃药了。” “有护工在。” “我饿了。” “说完话我们就去吃饭。” “我要上厕所。” “你尿频尿急呀,要不要我找医生帮你瞧瞧?” 席悄悄也不见外,红着脸囧囧有神地答:“就是尿急,人有三急,你还不许我上厕所啊?” 律骁伸手爱怜地轻抚她的小蛮腰,深邃的眼眸着迷地盯着她脸上飞起的两团粉红,双眼一眨不眨,嗓音柔绵低沉:“在线等,很急,嗯?” “比太上老君的急急如律令还急。”席悄悄调皮地答,脸皮比熊皮还厚。 “这样啊……”律骁煞有介事的皱起好看的眉思索,忽然伸手去搔她的胳肢窝:“那你就憋着吧!” “噗……哈哈哈……”席悄悄绷不住了,笑抽成一团狗。 这两人在一起,废话都是颗颗糖,幼稚的言语也如蜜,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 也许真的是对的人在一起,感觉都不一样。 闹了片刻,律骁又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甜甜蜜蜜地靠着沙发背,律骁道:“刚才我说你把我踢坏了。” 席悄悄不服,转过头来在他刚毅而又有个性的下巴上轻咬了一口:“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年我明明没把你怎么样,你自己都说什么事也没有,现在怎么又变了一套说辞?” 他当年还安慰她,叫她不要怕,说小事一桩,叫她快走。她后来找了个机会去医院看他,他同样也说不碍事,并叫她不要放在心里,跟没事人一样就对了。 此刻他却说有事,她很怀疑他的用心。 律骁此时却垂下头,很鄙视地斜睨着她:“小姐,我说哪,你说哪?” “你难道不是说你……”席悄悄支支吾吾,眼神若有似无的往他的某处瞟。 “你这个不纯洁的小脑瓜!”律骁伸手不客气地“巴”了她的脑袋一记:“满脑子都装的些什么黄色废料?我有说过是那里吗?” 席悄悄捂着自己的头,很无语,你是没说过是那里,但你的一言一行及你所有的暗示,都是指向那里啊! 还怪她误会? “你把我的心踢坏了,从此我患了心脏病,看见女人就以为是你,不是猫,就是虎,所以你说我怎么可能去交女朋友?”律骁似是而非的说。 小时候,被她一句话种下咒语,“我抵给你们家做长工和童养媳”;长大后,被豆蔻年华的她萌到,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她调皮捣蛋又可爱的女孩子;再后来,她出落的越发动人的少女模样直击他的心脏,令他心悸! 两人相差那么大的年龄,他却一直被她哄骗至如今——不管是之前两人之间的种种矛盾与激烈的冲突,还是两人之间各种不愉快的孽缘也好,她都占据了他漫长的成长岁月! 及至他反省自己该找个女朋友时,她又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晃晃悠悠的长大了,兀自在春风里摇曳…… 总之,他是一个被她耽误的男子,见了她就误了终身。 “我找不到女朋友都是被你耽误的。”他总结。 “不是说女人不是猫就是虎吗?要女朋友做啥?”席悄悄反讽他。 她席喵喵的外号就是由此得来的,他觉得她抓他咬他的时候如猫,小时候的哭声也如猫儿般“喵喵喵”,所以他就给她起了这么个外号。 律骁异常沉着地把玩着她的小手:“人要有牺牲精神,佛祖都可以割肉饲鹰和舍身饲虎,我辈为什么不能以身饲虎饲猫?我虽不才,却愿意身先士卒扛起这面大旗,我先喂你这只小喵喵,免得你去荼毒广大的男同胞。” 哎哟喂! “你可以不用以身饲虎猫,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的男人吧!”席悄悄一本正经地挖苦他。 律骁比她还正经,一脸严肃:“但凡沾上你的事情都舍我其谁,何况我不地狱,谁入地狱?” 席悄悄终于忍不住了,爬到他的身上去暴揍他:“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咋不上天咧你?” …… 主病房。 乐潼正在浏览一封电子邮件。 她看完之后,便在护士的掺扶下下了床,然后往书房走去。 她去找律骁。 但是在书房开门的却是席悄悄。 “悄悄?”乐潼愣了一下。 “你怎么了?”她有些紧张和狐疑地看着女儿,悄悄的脸色有点白,眼里似乎……隐约有水光,眉眼间的神色也不对。 席悄悄把母亲扶进内,搪塞道:“没什么,刚才喝水呛着了,呛得我好难受,差点哭爹喊娘。” “这样啊……”乐潼便不疑有他,只是嘱咐女儿:“下次喝水小心点,慢慢喝,别再呛着自己了。” “我知道。”席悄悄很乖地点头,可是垂下眉眼的瞬间,她又沉默下来。 方才,她和律骁闹的有点过火,亲的忘乎所以的时候,他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去…… 起初的时候,她迷迷糊糊,触电一般的敏感,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种麻酥酥的感觉,并不反感。 她在他温柔细腻的抚触下很沉醉,但是随着剧情往下,她眼前突然晃过一个模模糊糊的大白屁股,然后整个人就不行了! ------题外话------ 么么哒,感谢亲爱的小妖精和大美女们:海底精灵0930 投了1票(5热度),[2017—08—25]老太太1961 送了20朵鲜花,jimingming 投了1票(5热度),133**1469 投了1票(5热度),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 【第084章】七夕加更(一更) 幸而律骁那时及时刹车,他收回手,一连串的和她说对不起,为自己的莽撞和急切道歉。 之后他扶了她起来,替她整理好衣服,又勾唇笑的很邪魅的抚了抚她的脸,说:“爷去洗个澡,早晚被你害死!” 他当着她的面,不慌不忙地把手放到他毛衣两边的下摆,然后一鼓作气地脱下他身上的雅士毛衣,黑发洒落间,他的样子帅气极了! 真的,他那时别提多有魅力,简直荷尔蒙爆棚!她看的目不转睛。 直到他袒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和他的六块腹肌,她才知道捂脸,他那时却笑的坏坏的故意把毛衣掷给她,自己则去了浴室。 “律骁呢?”乐潼此时问道。 席悄悄收回思绪,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看:“他去洗澡了。” 律骁去了浴室之后,她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心情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她真的没有感觉错,那个时候她心里发堵,胃里很难受,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她使力压制着!若非律骁悬崖勒马,她后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所以律骁在洗澡,她则在思考自己是怎么了。 这种情况,应该是偶然出现的是吧?是吧?她或许只是凉了胃,喝点热水或者吃点胃药就好了。 然而她却不能深入的想…… ——她只要一想到他会剥光她的衣服,两人裸裎相对,或者两人之间再有些什么过激的行为……那种漫山遍野的难受感觉即刻会涌上心头!胃里又会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让她难受的恨不得吐出来…… 所以她眼里有了水光——那是呕吐的感觉造成的。面色苍白也是因为想到那种场景,想呕…… 此刻面对乐潼,她只好撒谎代过。 所幸乐潼没有追究,她找律骁有事。 律骁出来后,他已焕然一新,他双眸亮亮的看着席悄悄,后者囧得不行,说了一句:“你们聊,我有事先出去。”然后出了书房。 律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临时办公室,所以里面有很多他自己的东西。 他一边阖着桌上的电脑,一边请乐潼坐下,又让人送上合适乐潼喝的热饮。 “您找我有什么事?请直说。” 乐潼端着清香甘甜的藕粉汤,沉吟了片刻,才慢慢启唇:“我虽然不知道你和悄悄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能不能不去国外?” 律骁眉峰微挑,他离开办公桌,坐到乐潼对面的沙发上:“为什么?” 乐潼垂目瞧着自己手里厚厚的玻璃杯,有半晌没有说话。 律骁诚恳地道:“如果是因为我和悄悄的关系使您困扰,那我可以实话对您说。”悄悄只告诉她妈妈,目前他是愿意无限额资助给她的贷款方,他打算开诚布公的向乐潼说出实话。 “不是。”乐潼摇了摇头。 女儿是真心喜欢律骁的,她看得出来,悄悄和以辰在一起一两年,她看以辰的目光从来没有像现在她看律骁这般,如此的晶莹闪亮!仿佛满天的星光都在她的眼睛,里而蕴含的欢喜都快满溢而出! 这若还不叫喜欢,那世上真没有“心悦”这个词了。 孩子大了,她不想干涉孩子太多,尤其是感情方面。 律骁接着问:“那是因为我个人不能让您满意,或者是您觉得去国外治疗的费用太高,到时会增加悄悄身上的负担吗?” 乐潼依旧摇头:“也不是。” 现在看来,律骁好似没那么糟,他以前是和悄悄不和,但是现在她们母女正逢难关,无利可图,他却愿意站出来挡在悄悄的前面,不让她受席汉庭的骚扰或者欺负,光这一点她就觉得很可取。 若说是因为悄悄的美貌——他看中了悄悄,或者打着什么坏主意。换了别人乐潼会信,但若这个人是律骁,乐潼却觉得没有必要。 以律骁的家世和为人,他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绝世美女成堆的往他面前放,他犯得着为了悄悄如此迂回曲折,还要为她花上数不清的钱财吗? 所以乐潼并不认为律骁是想玩弄悄悄,他,也许是认真的。 至于说到钱,她也没有放在心里——那些都是后话。 她是出于别的考量,“我有一个学医的朋友,他让我就在国内治疗,不用跑到国外去。” 律骁十指相扣,轻抵着下巴,显然在认真思索乐潼的话。 少顷,他才缓缓说道:“我查过很多资料,癌症这种事也是因人而议,也因为哪种癌症而议,每个人对待它的情绪反应很重要,您的情绪很好,我相信您很快就能挺过这一关。” 乐潼笑了笑,说:“是,据说消极者得了癌症,几天就可以发展得非常严重,积极的人下半辈子安然无事的也很多;而且有的类型的癌症扩散的很慢,譬如胰腺癌;有的癌症扩散的很快,譬如血癌,而我患的这种,目前好像额……扩散的并不是很快。” 她的神色淡然自如,宛若一位置身事外的禅学大师,又仿若一位学者在做学术讨论,总之没有一点像在说她自个。 律骁不禁对她心生敬意,名门望族出来的女人确实与众不同,骨子里就有一股韧劲!胸中仿佛能纳万般事,脸上却微澜不起。 “您的朋友还有什么建议?” 乐潼停顿了一下,“他建议我接受中医治疗。” ------题外话------ 七夕加个更,还有一更,10。30就到。 谢谢亲我是一片汪洋大海投了1票(5热度),[2017—08—27]苏。清浅 送了9朵鲜花 [2017—08—27]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085章】(二更) “中医?”律骁微蹙起眉:“我们现在也在接受中医治疗。” 对乐潼的病情,他很重视,基本国内外有名的中西医他都让人接触过,治疗的方案均是大同小异。 有中医建议乐潼喝四角菱角壳汤抗癌,他们都在尝试,每天让人煮了四角的青色野生菱角壳的水在给乐潼喝。 “是纯中医。”乐潼补充:“这样我就无需切除子宫,身体机能也不会因为化疗和放疗而被破坏。” 女性患了宫颈癌后,都希望能保住子宫和卵巢、保住生育能力和女性性征,但是早期可以不用切除,中晚期则要进行切除术,而且医生一般会建议手术切除——因为癌细胞扩散转移的很快,切除会更加安全。 律骁沉默了片刻,说道:“你不用担心,现在的医学很发达,无需全部切除,而是病灶到哪里就切除哪里。” “你其实不用瞒我,我知道我治愈的希望不大。”乐潼苦笑了一下:“即便有幸治愈,我身体里切除了这切除了那,再加上放、化疗所带来的毒副作用,后面的日子也不容乐观。” 律骁唯有再次沉默。 对许多癌症病人而言,放射治疗是唯一必须用的治疗方法。 但是,放、化疗的作用虽然起到了一定的治疗作用,可同时对正常组织细胞无选择性的杀伤,也会引起身体重要器官的毒性反应。 “我想赌一赌。”乐潼忽然说:“我那位朋友帮我介绍了一位医生。” 律骁的神情立刻变的肃穆:“您那位朋友我认识吗?他介绍的医生是谁?” “抱歉,这不能让你知道。”乐潼面带难色:“有些人他总带着秘密。” 律骁:“……” 他以手撑额,过了几分钟才对乐潼说:“这么大的事,我要和悄悄商量一下,不然她会怪我。” …… 席悄悄知道情况后,赶紧来找她妈妈,“妈,这不行,太冒险了!” “嘘!”乐潼把食指竖在唇边,又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把房门关上,这才对女儿说:“别让律骁知道,妈妈的那位朋友是很可靠的,他们家是医药世家,没有七八成的把握,他不敢把妈妈介绍给那个医生。” “那个医生是谁啊?你总该让我知道吧!” 乐潼支支吾吾:“不是妈妈不告诉你,而是你嘴不严,转头就会去告诉律骁。”女生外向。 席悄悄起誓:“谁告诉绿大爷谁是王八!” 乐潼白了她一眼:“你是王八,我是大王八?而且谁是律大爷啊?他的年纪顶多只能做你哥哥。” 席悄悄吐了吐舌头,又换一个:“谁告诉姓绿的谁是大乌龟。” “那还不是一样?” 席悄悄只好问:“那你想怎么样?” “谁告诉律骁,乐潼的癌症就治不好。” 席悄悄这下蔫了,脸都白了几分,垮着脸说:“一定要这样毒吗?而且起个誓干嘛要咒自己?” “必须要这样,不然你会出卖我。” “好吧好吧都依你。”席悄悄拗不过她妈,照着乐潼的话说了一遍。 乐潼这才满意——这下不怕席悄悄告状了。 …… 周二,席悄悄准备去学校一趟。 律骁知道后,要做她的护花使者。 席悄悄看着他很骚包的布加迪,一脸愁容,以前她不会觉得这车有多惊艳,可是现在她身份平凡,而且要去的地方是学校,这会不会太引人侧目啊? 律骁斜瞥着她,目光有些凉薄:“你是不是不打算公开我?聂以辰以前去你的学校你有犹豫过吗?”这两天,她净避着他,看见他如同看见牛鬼蛇神,他心头已隐隐有些不悦。 得得,人就不该有前男友,尤其交了个小气又爱记仇的现男友的话,分分钟会把前男友提出来鞭打与对比。 席悄悄不敌他的幽怨,但还是实话实说:“他没开你这贵的车。”聂以辰最多开个奥迪q7和宝马5系,不像他的座驾这么拉风和撩妹。 “这真的不是你逃避带我去你们学校的理由?”律骁淡淡垂目,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在手里把玩。 我……是有一点啦! 席悄悄没胆承认,干脆一低头,坐进他的车里。 律骁随后坐进来,倾身帮她系安全带,两人靠的极近,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都没有说话。 席悄悄屏着气,等他起身或者抬头。 他帮她系好了,却久久不动。 “你……”席悄悄正要开口,律骁却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他一只手安慰性地轻抚她的后颈,一只手圈着她的腰,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闷闷不乐地低声说:“对不起,那天是我太冲动了,你还小,会害怕是正常的,我以后不那样了,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席悄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静默了几秒,也慢慢的伸手回抱住他。 ------题外话------ 大家别觉得轩娘是在吹牛和瞎写,轩娘父亲朋友的老婆,生了三个孩子,20几年前就被各大医院宣布是宫颈癌晚期——医院都说不用治了,叫家属节哀顺变,让病人在最后的日子里过得舒心点。 然而……这位阿姨活到现在,身体还蛮好,跟正常人一样。 而且她去年肚子疼的在床上打滚,怀疑自己又“癌症”了,可是跑去医院一检查,真是让人虚惊一场——拍片显示,她只是得了结石,要做个碎结石的手术…… 阿姨又捡回一条命……家人喜极而泣,笑哭…… 谢谢亲爱的:羽逅彩荭 投了2票(5热度),[2017—08—28]来1杯咖啡 投了1票(5热度) 【第086章】求和 因为是在停车场,律骁也没有多加耽搁。 他看见席悄悄不拒绝他的拥抱,而且还回抱了他,心情便又回暖。 他试探的吻了吻席悄悄的脸,嗓音暗哑地说:“以后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要跟我闹别扭。” 他眼眸深邃,目光如炬,席悄悄在他的注视下脸蛋有点生热。 她撇开脸,小声的说:“谁跟你闹别扭了?我什么都没有做。” “是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错的都是我。”男人嘛,就是要勇于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 席悄悄被他逗笑,“噗嗤”一声笑出来。 于是两人又雨过天晴,啥事儿没有的驱车上路。 …… 但是,学校去了一圈回来后,律骁的脸又冷了…… 此事说来话长。 席悄悄原本今天去学校,是为了休学的事情去见他们辅导员。 然而因为律骁的原因,结果是校长亲自接待的他们。 吴校长搞不清楚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于是望着席悄悄,就多嘴的问了一句:“席悄悄同学是吧,不知你和律公子是什么关系?” 席悄悄当时嘴快,便回:“额……他是我的……哥哥,他爷爷说过要收我做干孙女儿的。” 晕!因为这一句话,律骁的脸彻底阴下来了! 席悄悄也很懊恼——她当时脑抽抽,本来不是想说这一句话的,可是因为平时很少见到校长大人,再加上对方一身师长的威严,她胆怯,总不好对着校长大人说,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在谈恋爱…… 一念之差!吴校长当时听了,马上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不住的对他俩颌首,俨然很欣慰的样子。 但是,律骁却不高兴了。 这一路上,他都没有给好脸色她看,席悄悄心虚,也不敢求他给自己一个笑模样。 坐在车里,气氛一直很沉闷。 她偷瞄着他冰山一样的俊脸,主动认错:“那个……原谅我好吧,我刚才也不是故意的,就是那么一说,完全无心的,我也是害怕校长嘛。” 律骁冷冷地开着车:“那你对你的同学怎么说?” 席悄悄:“……” 同学!其实也没有见几个同学,无非就是田蜜蜜和胡婵他们那么几个人,她找他们借笔记和还笔记,再就是告知一下自己最近的动向。 大家都很关心她,纷纷问她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因为她妈妈的病很严重什么的,还有就是她和律骁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她坐的律骁的车来的,再加上许凝雪前一段时间的宣传,众同学纷纷揣测她和律家有什么关系。 人心隔肚皮,尽管大家都是同学,但是她也不可能把实话交底,所以她都是含糊其辞的带过。 说妈妈,就说妈妈目前正在治疗中;说律骁,就说是大家看到的那样,任他们猜。 一帮子同学都很羡慕她,然后一个个又夸她现在变得更加漂亮,颜值又上升了一个新高度! 确实,她现在的身形更加消瘦,所以脸蛋也随之变尖,眼睛显得更大,在场的同学对她蜕变的越来越美丽的模样赞不绝口。 席悄悄无心这些,敷衍了众人几句便离开了。 她未想到律骁竟然把这些都放在心里! 此刻面对他的追问,她绞尽脑汁地说:“这次我没说你是我的哥哥,这次我把我们的关系形容的很暧昧,应该可以的啦。” “为什么不直接说我是你的boyfriend?你大可以带我去见你的同学。” 这个席悄悄没有想到,而且他先前不是一直生着气吗! 她挠了挠头:“太突然了。” 对,就是这种感觉——太突然了! 他们两个人,相互明了对方的心意没有几天,便以一种坐火箭的速度,迅速陷入到热恋! 一切都发生的迅雷不及掩耳——她还来不及消化,总有一种不真实,自己恍然在梦中的错觉。 这种情况下,让她这么快就公布她和律骁的关系,她似乎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于是就出现了这种现象,在最关键的时候她掉链子了。 大概是她不够魄力,也许是他们之间缺少一个适应的过程。 她叹了一口气,对律骁道:“这是我的错,我以后努力改进。” “努力改进不说我是你的哥哥?”对方仍是一种冷而讥笑的语气。 席悄悄滞了一滞,半晌才嘀咕:“哥哥也不错嘛,你以前不是还要做我的哥哥?” 律骁闻言,握着方向盘的修长大手紧了紧,他两排又黑又浓密的长睫不易觉察的往下垂了垂,然后平淡无波的说:“怎么,就这么想跟我乱伦?” 席悄悄:“……”乱伦…… 乱伦你妹!她什么时候想跟他乱过伦了? “可惜过了。”律骁接着说:“当初我爷爷要收你做干孙女的时候,你可是拒绝的,这个时候你哭着喊着来做我妹,我可没答应。” 席悄悄很无语,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嘴忒毒!说话特别刻薄,能怼的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呶着嘴:“不答应就不答应,说的这么难听干什么?我这不是觉得我和你的差距有点大么,所以我不好意思说你是我的boyfriend,若有一日我能耀武扬威的站在你的身边,我也会向全世界大声的宣布,你是我的男朋友。” 律骁的眼神更冷了:“哪里差距大了?我们又是哪里不般配?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自卑?做我女朋友还要有什么资格吗?” 席悄悄叹了一口气,伸手托腮,眼神有些忧郁与彷徨地望着车子前方:“你不会懂得。” …… 已有两日,律骁都是在公司里渡过,只有每天晚上匆匆来医院一趟,然后便离开。 来的时候他也不看席悄悄;走的时候,他恍若没有看见席悄悄。总而言之,他眼风都不扫席悄悄一下。 席悄悄很忧伤,这是跟自己冷战上了。 乐潼这两天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去她的朋友那里,席悄悄要跟着去,她还不让,席悄悄很烦恼。 于是第三日的时候,趁着律骁来,她便在病房的门口堵住了他:“咱们说说话。” 律骁斜挑着眼看她,身形笔直,俊容冷凝,语气寒凉:“有事?” “哎,没事就不能找你说话吗?”席悄悄皮厚地拉起他的手:“你过来,我有事找你,你不是快生日了吗?我给你做了件生日礼物……” 律骁不动声色的垂目,盯着她拉着他大手的白皙纤手几秒,然后默默的把漂亮的脸高傲的侧向一边。 但是,在席悄悄看不见的角度,他弧形优美的唇角却悄悄地往上扬了扬。 ------题外话------ 非常感谢七夕给轩娘送花花钻钻和各种祝福的朋友!都亲亲,也祝大家天天快乐,万事顺遂! 谢谢:[2017—08—28]老太太1961 送了10颗钻石+ 送了50朵鲜花,139**7101 送了520朵鲜花,jsqdwdr 送了77朵鲜花,syl521 送了9朵鲜花,苏。清浅 送了3朵鲜花,zc金鱼宝宝投了5票(5热度),来1杯咖啡 投了1票(5热度),[2017—08—28]子淇200888 送了9朵鲜花 【第087章】坐宇宙飞船的节奏 律骁是摩羯座,12月25日的生日,正好在圣诞节。 席悄悄天蝎座。 在星座中天蝎座是天王,但摩羯座乃万王之王,是天蝎座唯一搞不过的一个星座,所以席悄悄觉得她和律骁并不和。 两个都非什么善茬,这怎么和得来呢? 但事情就是这么绝——他们两个凑一块了。 这次席悄悄先低头,因为错在她。 她给律骁缝了一个巴掌大的布偶玩具猫,因为她是“喵喵”嘛,她还在玩偶猫的额头中间用装饰的水钻镶了一个亮晶晶的心型图案。 由于她不常做手工,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只小老虎。 律骁面无表情的拿着她diy的作品,口气一点也不热情:“我生日还没到,这么早送,一点诚意也没有。” 席悄悄站在他的面前,叉着手:“也没几天了嘛,你要是嫌早,那就当提前送给你的圣诞礼物,生日礼物我再给你挑别的。”她做的很糙,也担心拿不出手。 律骁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算了吧,怎么说也是你亲手做的,你人这么懒,亲手做的作品寥寥无几,我能得上一个,也算我上辈子烧了高香,走运了。” 席悄悄有点黑线,这是在骂她兼寒碜她吗? “你不要就算了。”反正他什么也不缺,她想着还不如自己亲手做点什么送给他,比较有意义,但显然diy果真被嫌弃了。 “谁说我不要?”律骁淡淡的,不动声色的拉着她在她次卧间的长条沙发上坐下:“怎么想到会送我一只亲手做的小老虎?” 她大小姐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这点手工活计,估计都是以前学校里的手工课教的,她能给他亲手做一个,他感激涕零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要呢! “小……小老虎?”席悄悄听了他的话后,却气的都不想跟他说话了:“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明明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猫好吗?” “小猫?”律骁似真非假的把玩偶猫举高,左瞧瞧,右瞧瞧。 很小的一只,黑白相间的颜色,确实有点漂亮,尤其是小布偶的额间用水钻镶的那个心型图案,看起来超有爱又恁是有喜感! 但是怎么看都像一只威风凛凛的黑白斑纹的小老虎,不大像黑白色的玩偶猫。 不过他知道她缝的是猫。 他心里已经笑开了花,面上却不显。 他拿出手机,又拿出钥匙扣,再把亮晶晶的车钥匙摆放在两人面前的玻璃小圆桌上。 席悄悄问他:“干什么?” “我看能不能把它当个手机挂件,或者钥匙挂件,挂在上面。” “噗,别犯蠢了!”席悄悄觉得好丢人,她的手艺拙劣,缝的歪七扭八的,本来就巨丑!猫都差点缝成老虎了,中间还向护工阿姨请教了,让护工阿姨教她怎么缝,这怎么好意思当饰品挂件? “得了吧!你看见谁有这么大的挂件?”这小布偶都快有他的拳头大了,做手机挂件或者钥匙扣挂件,能看吗?! “挂着我可以天天瞅得见,放在家里做摆件我有时候又看不见。” 席悄悄听在耳里,两边的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就知道他是喜欢的! “若是再小一点就好了,我把它挂钥匙上。”律骁犹在遗憾。 “算了吧,你要是真想要挂件,我给你去买一个,diy的话就只能等明年了。”席悄悄絮絮叼叼:“我现在才觉得手工也不好做,就这么小的一点东西,我缝了一下手上就多了好几个针眼。” 律骁小心地抓过她的手:“我看看。”他非常心疼,但心里亦是欢喜的,因为她无意中许诺到了明年。 有明年可以期待——明年复明年,他们会有很多个明年! 果然,在她素白柔嫩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上找到了两三个小红点,律骁含在嘴里就要给她吸。 席悄悄连忙阻止他:“不用了,擦了药都快好了。” 俊美的男子便十分温柔地轻轻揉着她的手,用另一只手臂把她圈在怀里:“下次别给我做了,你有这份心意就行,我只要你的心意,其他的都不需要。” 席悄悄窝在他的怀里,蚊子一样的哼哼:“总得有所表示啊,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呢。” “怎么不一样?”律骁挑眉挪揄:“由敌人变成了哥哥吗?” 我去,他还记得这事,且不忘挤兑她! 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别取笑我了,以后我谨记这次教训,再不犯这个错了。” “孺子可教也。”律骁赞赏地用手来回摩挲着她的脸,又有点情生意动。 他眼眸微暗地看着她,嗓音低沉:“我想吻你了。” 席悄悄:“……” “你就不能矜持点?” “和你在一起,矜持不起来。”他声线沙哑,低头迷恋地含住她的唇瓣,“我只亲亲。”克制的絮语被他哺碎在她的唇齿间。 “额……” 他都已经打了预防针,她还能怎么办?仰头承受他的吻呗! 亲了好一会儿,亲的席悄悄都有点紧张起来,律骁忽然松开她。 他喘着气,脸有点红,好看的双唇也殷红,两侧的鼻翼微微翕张,只低头看着席悄悄不说话,一双漂亮的眸子深邃若海。 席悄悄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呐呐地问:“怎么了?” 律骁默默的摆了摆头,把双腿交叠起来,并翘起二郎腿。 接着,他伸手松领带,随手脱下外套,然后优雅地解开衬衫领口的钮扣,露出他性感的喉节与精致白皙的锁骨。 随着他修长优美的手指的移动,他手腕上奢华的腕表与昂贵的钻石袖扣也随着他的举动而光芒闪耀,释放着他独特的男性魅力,帅的让人窒息! 席悄悄着迷地注视着他,深受蛊惑,觉得他这样子真的要迷死人,一举一动都要引人犯罪。 “我很好看,好看到你都要犯花痴?”律骁目不斜视。 席悄悄咳了咳,狼狈地收回视线,“是很好看,有当祸水的潜质。” 律骁把脸往旁边侧了侧,耳根泛红。 等身体里潮水般的悸动一阵一阵的退去之后,他才把席悄悄抱到腿上,拥着她低声说:“跟你商量个事,爷爷希望我们先订婚,你觉得怎么样?” “啊……”席悄悄立时懵了。 这节奏,都快赶上坐宇宙飞船了! ------题外话------ zkcy93932887 送了7朵鲜花 [2017—08—29]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088章】一窝?老子又不是猫! “你爷爷刚开始不是不答应我吗?”席悄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律老爷子怎么这么快就转变了口风? 律骁揽着她:“我爷爷没有说不答应,我爷爷还要与你通电话呢。” 席悄悄呆了一呆:“你爷爷现在身体好吗?” 律骁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她:“不是太好,不过有什么你们可以直接在电话里讲。” 席悄悄懵懂地抱着他的手机。 律骁把她抱到沙发上坐好,然后说道:“我去弄点冰水喝。”跟她在一起,他总是浑身燥热,非冰水不能降温。 席悄悄知道他是想留点空间给她和律冠业交谈——可是他走后,律冠业的越洋电话就来了! 席悄悄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律冠业在手机里的声音很苍老,有点中气不足的感觉。 席悄悄嚅嚅地道:“律老,您的身体怎么样?” 律冠业咳了咳,“叫爷爷吧。” 席悄悄于是唤了声“律爷爷”。 律冠业这才说:“人老了,病就多,浑身都不得劲,也没什么事,就是不死不活的吧。” 说的席悄悄有点心酸。 律骁的爸爸妈妈很早就走了,他的老伴儿律奶奶也没了,他和律骁爷孙俩守着偌大的资产也孤单。 律冠业接着说:“爷爷刚开始不是反对你们,起先是因为你们两个一直不和,你年纪又比骁骁小那么多,我担心你不能胜任律家女主人这个重任,所以爷爷考虑的多了一点。但是骁骁现在一直不肯解决他个人的事,爷爷的身体也不好,我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单着,所以就想把你们两个的事情快点定下来。” 席悄悄听的满腹惆怅。 “一定要现在订婚吗律爷爷?” 律冠业耐心地解释:“你妈妈的情况我也听说了,很不乐观,她现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希望能把你交到一个特别可靠的人的手里,让你以后有个依靠,这样万一有个什么事她也可以放心点。至于爷爷是活一天少一天,如果能在闭眼之前看到你们俩把事情完成,那爷爷走的时候也可以闭眼了,所以你说要不要订婚呢?” 席悄悄不说话。 律冠业又道:“咱们古时候有冲喜之说,万一你俩把喜事一办,这喜冲好了,你妈妈和爷爷我都安然无虞,那不是很好吗,可谓皆大欢喜。” 席悄悄竟无言以对。 …… 律骁泡着茶,给席悄悄端来一杯热牛奶时,席悄悄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怎么了亲爱的?” 他把茶杯和热牛奶都放到玻璃圆桌上,这才去握席悄悄的手:“不想和我订婚?” 席悄悄把屁股挪了挪,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依着他无精打采地说:“没有。” 他们谈恋爱的速度是快了一点,但是还有人一见面就闪婚的呢,所以他们这样也不足为奇。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感觉。 但是,为什么就是这个时候呢?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问律骁:“你老实告诉我,订婚之后,我们是不是很快就会结婚?” 律骁定定地看着她,用指尖深情地描摹着她动人如画的眉眼:“我不想骗你,会。” “坑!”席悄悄顿时垮下脸。 “哪里坑了?”律骁不慌不忙地说:“我可不小了,而且你妈妈和我爷爷只怕都希望我们把事情办了。” 席悄悄生无可恋,她才19岁啊,人生的坏事什么也没干!就要步入结婚的礼堂吗? 她又很忐忑地问:“那我们结婚后,是不是马上……马上就要额……生小宝宝了……” 律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忐忑惊怕,一脸穷途末路的小脸,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在她鲜嫩欲滴的丽唇上“啄”了一口:“喵喵儿,你到底在怕什么?你不想生我不会逼你的,毕竟你还小,没道理让你这么年轻就当妈妈,不过,你若是不反对,我倒是极愿意和你生一窝很可爱的小baby。” 靠……一窝……老子又不是猫! 席悄悄已经不想说话了——他们是胎生好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她很绝望。 她抹着额头隐隐渗出的细汗:“你让我想想。”这事儿太突然了,她原本只想谈个美美哒又激动人心的恋爱,没想到恋爱的延伸会这么远…… 律骁从善如流,也不逼她:“那我们谈点别的吧,譬如:你的妈妈。” “我妈妈怎么了?” 律骁长指搔额,一手轻抚其女友背后美丽的秀发,淡淡地问:“你妈妈的那个朋友是谁?你真的决定让你妈妈听从她自己的安排?” 这个问题席悄悄表示语塞——不是她回答不出来,也不是她故意想卖关子或者讳莫如深,而是她上了乐潼的当,立过重誓。 她不想拿乐潼的病开玩笑。 “哎,你别问了。”她圈住律骁的窄腰,跟他撒娇:“我妈妈她是成年人,她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觉得她自从收到她这位朋友的信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发生了变化吗?她不再消极,变得豁达,对治好自己的病很有信心,这是好现象。” 乐潼的病本来就很危险,饶是她听从医生的治疗,最后都不一定保得下命来。 同样的结果,她愿意选择比较轻松和更能保全自己的方法进行治疗,而且心态超级的积极和乐观,席悄悄觉得这就值了。 讲真,她也不想乐潼受很多罪,到最后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或者一直在死亡线挣扎徘徊和受着死神的威胁。 “那就让她这么去她的朋友那里?”律骁问她。 他还是比较相信医生和最先进的医疗技术。 “让她去吧,最坏也不过如此。”席悄悄比他还坚定:“她的朋友不会害她的。” 律骁换了个问题:“她朋友介绍那位医生呢?你有所了解吗?” 席悄悄哀叹,只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妈妈其实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她只叫我不要担心她,她很珍惜自己的命,不会害自己的。” 律骁凝了凝神,便没有再追问,他毕竟不是乐潼的儿子,很多事没办法替乐潼做决定。 于是话题又绕了回来:“好吧,亲爱的喵儿你想要个什么样的订婚宴?” 咔嚓!席悄悄立刻怂了。 为什么又双叒叕提这个问题? 她对律骁道:“亲爱的boyfriend,不提这个咱们还能是好朋友。” 律骁:“……”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2017—08—29]永林29 投了1票(5热度) [2017—08—29]he99zuriel 投了1票(5热度),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089章】说好的媳妇呢?跑了! 芙蕖路。 这是花都郊区一条比较偏僻的公路,道路两旁都是大片大片的菜畦地。 天阴,又下着零零星星的小雨,本就已进入了冬季,寒风瑟瑟的道路上车辆稀少,只有沙尘和飘零的黄叶不时被风儿卷到空中盘旋。 乐潼坐在一辆很普通的七座面包车里,身上盖着一张午睡毛毯,正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前座有人叫她,“大姐,大姐!后面有辆车跟着咱们,一直在叫咱们停车。” 乐潼的手抓紧毛毯,两排纤长而优美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妈咪!妈——妈!停车!停车!” 席悄悄嗓子都快喊破了,前面那辆银灰色的面包车才乌龟一样的停靠在路边,她赶紧让师傅开过去。 “妈,怎么一直喊你们都不停啊?”席悄悄不顾头上冰凉的小雨,气喘吁吁的从出租车的后备箱里拽出自己的行李箱。 她的动作很急切,长发被风吹的散乱。 乐潼站在面包车旁,司机紧张的举着一件黑灰色的外套遮在她的头顶的上方,努力避免她淋到雨。 她满脸纳闷地看着女儿:“你怎么来了?”又对替她遮雨的司机说:“铁斌,我女儿。” 铁斌就是这辆看起来很low的七座面包车的主人,也是司机,长得五大三粗,很糙的一个汉子,大约有30岁左右,国字脸,肤色黧黑,不过五官很端正。 他看见席悄悄拖着那个行李箱很吃力,连忙小心地重新把乐潼扶上了车,然后过来帮席悄悄接行李。 “谢谢!”席悄悄抹着额头的汗,喘着气对他道谢。 特么的,总算赶上了,她真担心赶不上她妈妈的车! 出租车司机还在等着她付车费,她爬上乐潼坐的面包车:“妈,手上有没有现金?给点我。” 乐潼一边拿出自己的钱包,给了她几张粉红色的钞票,一边疑问:“不能刷卡吗?我手上的现金也没有多少诶?” 席悄悄俨然穷途末路的样子,抿着干涩地唇,很郑重又严肃地说:“不能!” 乐潼仍旧一头雾水,不过她也没有急着问。 总算上车能躺平在她妈妈的身边了,席悄悄平复着气息,闭着眼睛伸长腿,死人一样的靠在后车座上。 乐潼用毛巾细心地替她擦着脸上和头上零星的雨水:“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说了不要你跟来的吗?” 她此前走的时候,已经和女儿说好了,不让席悄悄陪她去异地治病,一是因为席悄悄目前正在上大学,她不想耽误她的学业;二是因为女儿和律骁正在热恋,倘若陪她到异地去,这不是让两个孩子分开吗,会耽误他们的恋情。 所以她很坚定的让席悄悄留下来,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席悄悄竟然跟来了! 席悄悄软软地说:“妈,一半的一半,我一半是真不放心你,你是我唯一的妈,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治病,我怎么能放心呢!我不想留有遗憾,跟着你,我的心才安定的下来,另一半原因,却是为了律骁。” “律骁怎么了?他欺负你了?”乐潼觉得这不可能吧,律骁现在对席悄悄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没有,我们很好。”席悄悄否认,她伸手抱住乐潼,低声说:“妈妈,等一会儿我再告诉你,现在我先捋一捋我的脑子。” 乐潼轻抚着怀里她的头发,看着她疲惫的脸庞,最终把要问的话咽了下去,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吧。”孩子来了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 酒泉道。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正风驰电掣往花都国际机场急驰而去。 身形清贵,面容俊美而冷冽的男子坐在舒适的后座,手握着手机,不停的拨打着一个熟悉无比的号码,然而那端永远传来的是一道机械化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拔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伸手按额,沉沉地吐了一口气,咬牙把手机扔到一旁的座椅上,对前座的男子说道:“她真走了是不是?” 小蒙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闻言看了身边的司机一眼,转过头来说:“应该是的,我们的人回了消息,医院和她的家里,还有学校他们都查过了,俱不见她的人影,她走了。” 他又道:“少爷,她不是给你留了信息吗,你再仔细看看,看不能看出点别的。” “别的?”坐在迈巴赫后座的正是律骁,他此时俊容晦涩,眼神阴霾地冷笑一声:“别的什么?告诉我她不适合我吗?” 小蒙:“……”他不敢回过头来,怕看到律骁那张冷酷的脸。 而律骁也不再说一句话,他性感而薄厚适中的嘴唇紧紧抿着,一双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睛此刻宛若一潭死水,里面却氤氲着莫测而危险的光芒,看似安然搁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捏的死紧! 车里的气氛凝固了一般,沉闷的让人窒息,满车的低气压。 过了许久,小蒙才小心翼翼问道:“你们究竟怎么了?” 一直没有回答传来,在小蒙以为律骁不会做声时,却听到他缓缓而冷若如冰的低嗓:“她有病,得治,下次等我回来,看她还能往哪里逍遥!” 小蒙无语凝噎,他觉得席悄悄真的很聪明,选择在律骁的爷爷出事的时候出逃,让律骁没有办法及时抓回她,一下了就逃的干干净净。 律骁冷静了几秒,又对小蒙说:“给我联系史密斯医生,我要和他通电话,知道我爷爷的情况。” 律老爷子今早昏倒在房间内,他年纪大了之后,心脏就一直有点不太好,这次一出事便需要马上实施心脏手术,所以律骁现在要立刻赶到爷爷身边去,以期爷爷在危险的时候能够陪在他的身边。 偏偏在这个时候,席悄悄给了他当头一棒。 …… 临市的一家旅馆内,席悄悄和乐潼身上盖着暖和的被子,并排躺在一张床上说话。 席悄悄:“妈,律骁他要跟我结婚,还说想要我给他生一窝小宝宝。” 乐潼:“……”她早上走的时候好像都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呢!那个时候,席悄悄还一脸若无其事的送她上车。 不过这情况虽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然而却不是什么坏事。 “这很好啊,他要是跟你结婚,妈妈也就放心了,不会担心以后没人照顾你,律家挺好的,你嫁过去也没有什么难处理的婆媳关系,他们家的人和事都比较简单。” 席悄悄何尝不知道,律家在豪门显贵中算是一股难得的清流,他们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和人际关系和乌烟瘴气的事情,是女人都想嫁到他们家。 奈何,她有福享不起,能咋办?她比任何人都绝望! “妈,您不知道。”她眉头皱的死紧,满脸欲哭无泪靠到乐潼的肩膀上:“我有恐男症。” 乐潼再次愣住了。 ------题外话------ 感谢亲爱的大美人们:[2017—08—31]新宠儿 投了1票(5热度),biyi200543 送了36朵鲜花 [2017—08—30]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 [2017—08—30]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090章】悄悄,潼潼呜呜呜 因为还没有得到席悄悄的首肯,所以律骁并未把他爷爷的意思告诉乐潼——他是想等席悄悄高高兴兴的答应后,然后很正式的去向乐潼提亲。 但是乐潼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样的内幕。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看着席悄悄问道:“那聂以辰呢,他是女的?” “我和聂以辰没那么亲热!”席悄悄愁眉苦脸的为自己洗白白:“我们就只是牵牵手,或者拥抱拥抱,过激的事情一点也没干。” 乐潼也紧张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席悄悄不想重提她心头的伤疤,故而说的很含糊:“最近,我和律骁一旦有点越界,我便会吐个天翻地覆,根本不能接受他的亲近。”你 “妈妈,你不会了解……”她黑葡萄一样的漂亮双眼里渐渐泛上了水光,头歪在乐潼的颈部:“那种感觉让人痛不欲生,真想一头撞死!” 她也不是那么武断的人,只因为一次的感觉就会误以为自己和男人不能亲热。 她不信邪,在律骁说过要跟她订婚的第二天,她又找了个机会和律骁试了一下。 是她先撩的他。 然而,在把他撩的欲火焚身,整个人都不能自制时,她却率先做了逃兵——一把推开没有防备的他,跑到洗手间进行了大吐特吐了一番。 弄的他讶异不已,也有点受伤。 不过他是个很敏锐的人,马上瞧出了她的不对劲,于是他扶着她吐完后,便开始追问她原因。 她当时呕吐的脸色发白,眼里泪水直冒,在他的一再逼问下,只好说出实话:“对不起律骁,我无意中曾撞见过我爸爸和许洁亲热的画面!那画面很不堪,在我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怎么也剥离不走,我……我……我厌恶那种事,没办法和你亲热……” 律骁那时的俊容也一片惨白,他没想到是这个事。 这对喵喵的打击一定很大吧! 不管席汉庭现在对她怎么样,他那时却是她的爸爸!这个父亲以前一直疼她、爱她,视她如珠似宝,在她心目中也一直是以高大光辉的形象出现。 乍然遇上这种事,伟大而受她崇拜的父亲在她心目中轰然倒塌,剩下的是禽兽般的不堪与淫乱苟合的场面! 她视席汉庭如神祗,然而神祗却不要脸的脱掉衣服,原形纤毫毕露……当然,这种事情如果换了由别人来演绎,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和许洁,对她也许不会存在什么伤害。 但这个人偏偏就是她尊重而又敬爱的父亲!物极必反,她又比较脆弱,一时受不了也是有的。 他那时打着赤膊,光着膀子,露出完美而肌肉紧实的上半身,却慢慢俯下身去抱起她:“嗨,宝贝,亲爱的,这只是一点小毛病,心理疾病而已,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我,我们可以去找个心理医生治疗一下,总有一天会好的。” “会好吗?会好吗?”席悄悄却很绝望,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也知道这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心理疾病,也许心理医生可以攻克。 但是,她不能保证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忘掉那个恶心的场景……那一切的即视感都太强烈了,非一般的东西能比! 她怀疑自己一辈子可能都忘不掉! 这样怎么过? 拖着律骁和她一起等待那未知的结果?一年、两年、半年……或者是更长更短。 关键是她等得起!律骁却等不起! 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律骁—— 律冠业当时和她在电话里说了,他很想看到她和律骁生的小宝宝,他说他现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情况很糟糕,所以他很渴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他们生的小娃娃,那样他走的时候也没有遗憾。 律冠业的心情席悄悄非常理解,他只有律骁一个孙子,自己的身体又不好…… 所以她思来想去,于是痛定思痛的对律骁说:“律骁,我们分手吧!我根本没有办法走入婚姻,或者说和男人在一起……”家世和贫穷都不能使她自卑,可这件事着实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孩!心里对律冠业和律骁都盛着满满的负疚。 “闭嘴!”律骁那时很暴怒,他满眼怒火的看着她,一双铁拳恨不得把她身上的骨头捏碎。 吼了她之后,他五指攥的紧紧的,手上青筋暴跳,一身的狠烈刚绝,语气低沉冷厉的警告她:“席喵喵,别在说这种蠢话了,我不爱听,也不希望从你嘴里听到!如果你再这样说,我不确定我会不会掐死你!” 席悄悄听了他的话之后,静默了两秒,忽然扑在马桶盖子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的撕心裂肺,如丧考妣,肩颈都抽搐的厉害,律骁只在一旁沉默地看着。 等她哭的差不多了,他才抱了她起来,把她送到房间的床上,然后一边用毛巾替她擦脸,一边轻抚着她的额头上的头发说:“又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大事,只要不是患上了没有办法医治的绝症,都可以解决,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冷静冷静,别再动不动就提分手。” 席悄悄很崩溃:“可是我这样会害了你的!会害了你的!” 律骁抿着唇,很严厉地看着她良久,之后说道:“天还没有塌下来,别轻易下这种结论,就算是受害那也是我自愿的,没有谁逼我。” 席悄悄感觉压力很大,人都快疯了!一直不停的说:“律骁,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要分手,我真的要分手,我们也没谈几天,分手吧……” 最后把律骁气走了——他又不能真的掐死她。 他走之前,铁青着脸,很生气地对她说:“席悄悄,我给时间你冷静冷静,但是我希望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不是一心想着分手,而是想好好和我在一起!” 他气的摔门而去,席悄悄瘫在床上掩面泪流,真伤心了…… 总之,他们两个闹得很僵。 第二天一早,她给他发了一通分手短信,说他们两个怎么不合适,又把他给她买的一些东西快递给他,连之前他转给她的钱,她也一并打到他帐上,之后便偷偷跟着乐潼跑路了…… 乐潼此刻见她如此伤心,不由问道:“律骁呢?” 席悄悄神色黯然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她给他发了分手短信便关了手机,而乐潼为了替自己的朋友保密,走时没有让律骁来送她。 乐潼听了很无语:“那他不是一个也与我们联系不上?” 席悄悄低头沉默。 她妈妈为了与过去的人和事做个了结,同时不想受人的骚扰,她人还未出花都,就把旧手机卡扔了,换上了新手机卡…… 如此这般,律骁能联系得上她们才有鬼! 她默默地去拿自己的手机:“我也把手机卡扔了吧,以后换新的,换一种生活。” 乐潼拍了拍她的肩,明白她的心理,不由惋叹:“只是浪费了你的学业,财经大学可是很不好考啊!” 席悄悄的花都财经大学要分很高,当初席悄悄也是付出过不少努力才考上。 席悄悄听了,垂首片刻:“以后再念吧,学校又不会跑,再说在哪里都能学习。” 这丫头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有些话真是不能乱说——这句话后来都快成了“绿大爷”的口头禅,而她一所大学念了很多年都不能毕业…… 这是后话,只说这时乐潼听了她的话,也只得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咱们先治病,妈妈的病要治,你的病更要治。”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以后的路还很长,女儿的心病比她的严重多了! …… 花都。 三叉路北的文华小区。 都深夜12点了,席汉庭站在乐潼母女住过的楼房底下,用颤抖的手拨通了律骁的国际长途。 夜色中,他一张有点年纪却很儒雅的脸在路灯瓦白的光亮下照的惨白。 “律公子,她们母女真的走了?” 律骁在那头狠狠地反问:“你说呢?” “不,不……不会的……”席汉庭面青唇白,明明已是冬季,更寒露重,他的额头上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悄悄和她妈妈,潼潼……不会,不是……” “不是什么?”律骁却是不怕刺激他,他现在的心里正在滴血,所以巴不得拉着全世界的人一起给他陪葬!他冷而讥诮地问:“不是她们没有走?不是她们离开时还要去告诉你一声?你以为你是她们的谁呀?你和她们还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是他让人通知席汉庭的,因为他既联系不上席悄悄,又联系不上乐潼,这母女俩一瞬间仿佛从人世间蒸发掉了。 他让人旁敲侧击的问席汉庭,奢望从他那里能得到一点点的消息。 可惜让人很失望,席汉庭压根不知道席悄悄母女已离开。他很恼怒,所以故意骗席汉庭,说席悄悄母女从此再也不会回花都了! 这才使席汉庭心神大乱。 席汉庭蹲下身子,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悄悄,潼潼……呜呜呜……” 怎么说席悄悄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且他内心里是喜欢乐潼——这种喜欢不同于对许洁的感情,很深!很沉!是藏在他的骨子里的。 起先他只是被许洁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所迷惑,现在孩子没了,他人也清醒过来,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有史以来最蠢的决定! 现在乐潼一离开,悄悄一走,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而且她们母女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的心顿时痛得不能呼吸! ------题外话------ 谢谢:老太太1961 送了60朵鲜花,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 【第091章】潘金莲的潘 圣诞飘雪,已接近12月底的乾市显得很热闹。 这里是南方的一个水乡园林城市,原本是个小县城,后来改成了市。 乾市的城区面积不大,在席悄悄这个从小生活在繁华时髦的大都市人的眼里,这里的街道显得有几分老旧与狭窄,但也霓虹闪烁,车水马龙,有着自己的繁华与美丽。 在圣诞节前夕,铁斌护送着席悄悄母女俩,安全抵达了乾市。 已经有人替她们母女租好了房子,就在乾市城区的边缘。 在租来的房子里稍事休息后,铁斌便带着她们母女来到郊区的一座两层楼房前。 ——这里的郊区就和席悄悄所见过的新农村一样,有干净整齐的水泥路,家家户户都盖着新楼房,而且门前院后都有菜园子和菜畦地,有很多户人家的门前种着果树和花卉,风景独树一帜。 他们所在的这幢两层楼房外面有围墙,是用红砖砌成,约一个半人高,院子门口有一具铁栅栏门,从外面往里望,可以看到里面的光景。 席悄悄偏头望着铁斌:“斌哥,这就是你带我们要来找的那位医生家吗?” 铁斌点点头:“是的,潘医生是位老中医,他不挂牌行医很多年了,就住这里。” 铁斌,这位其貌不扬,看起来像从山里来的汉子,谁也料不到他竟是花都济仁医院院长公子的小舅子。 济仁医院在花都是一家老牌的私立医院,在其鼎盛以前,基本没有博宏什么事。 但是后来济仁医院出了一起医疗事故,声誉变得大不如前,渐渐博宏私立医院后来居上。 而负责那起医疗事故的医生,据说正是济仁医院院长的儿子商逸朗。 因为这件事,商逸朗遁世了。 乐潼说,商逸朗若不遁世,她当年就不会嫁给老席,而是会和商结婚。 席悄悄当时听了,很惊讶,如此说来,商某有可能是自己妈妈的恋人? 但是乐潼却否认:“不是什么恋人,我就是和逸朗很好,小时候就蛮好,所以我们两个走入婚姻是顺理成章的事。” 席悄悄也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商逸朗似乎一直在关注她妈妈的消息,不然他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她妈妈得了癌症,并且积极地帮助她妈妈分析病情和介绍医生? 一般人也做不到这一点。 乐潼也道:“是啊,他对我特别地愧疚!他觉得他当年要是不走,我的命运便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席悄悄唯有沉默。 乐潼又道:“不过他现在都结婚了,咱们就不要提这个话题了。” 也对,商逸朗已结婚生子,铁斌就是他的嫡亲小舅子,所以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而此时,席悄悄听了铁斌的解说后,心里顿时有些凉。 敢情这位医生已经不给人看病很多年了! 再者,这地方既不是诊所也不是医院,门口连个广告灯箱都没有,更没有“治跌打损伤”一类的广告词,就是个寻常的农家小院。 这真能治好她妈妈的病吗? 她叹息地看着铁斌:“斌哥,真没有找错地方吗?” 铁斌不敢看她的眼睛,这姑娘就是个天仙,脸蛋精致到了极点,水灵灵的,让人总是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一双眼睛黑漆漆乌溜溜的仿佛会说话,清澈透明的能到人的心里。 而且他明明是她的叔叔,她却不按辈分叫,只叫他“斌哥”,弄得他答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他转开眼,咳了咳,不自然地说:“不会弄错的,潘老先生寻常不给人瞧病,这次他是看我姐夫的面子,才答应给我们瞧病的。” 此时乐潼也从车上下来,对女儿说:“我知道这位潘老先生,没事的。” 既然连母亲都这样说,席悄悄放心了。 …… 光线敞亮的大堂,潘青元坐在红色的雕花大方桌的左侧,先从挂在鼻梁上圆溜溜的镜片后,仔仔细细地窥了窥这母女俩,然后端起桌上的白瓷盖碗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热茶。 “要我治病啊,可以。”他放下茶杯,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十分老态龙钟地说:“不过必须什么都听我的。” 乐潼坐在待客的长条凳上,礼貌地欠了欠身:“当然了,老先生。” 她嘴角微弯,浅笑尔尔,脸上的气色虽然不佳,神情也有几分憔悴和疲惫,但这一身温柔典雅的气质却少有人能及。 潘青元点点头,用右手推了推桌上一个老旧的竹笔筒,上面插着一只小楷狼毫:“那好,立张生死文书吧!” 席悄悄一听就要跳脚,生死文书?! 而且这里与她想象的简直太不一样了! 一位老先生,七八十岁了,跟潘金莲同姓,红光满面,发黑齿皓,一双眼睛比年轻人都还要精光烁烁,而且骨架子很结实,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貌似老中医很少有胖子,他们穿不穿白大褂都衣袂飘飘,形容清瘦)。 这位潘老先生在老中医中大概属个中翘楚,因为他用的东西都很古旧——别的不说,你就说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在日常生活中用毛笔写字? 她自个还是学书法那会儿练过毛笔字。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生死文书——这是个什么鬼? “老先生,您那个生死文书是怎么回事?”她勤学好问。 潘青元又从厚厚的镜片后看了这女娃子一眼。 他想捋须,没须,只好再次摸光溜溜的下巴:“我治死过人。” 席悄悄一哆嗦,差点儿拉着乐潼就跑! 天凉好个秋!这老先生居然是一个治死了人的庸医! 潘青元继续说:“所以我一般给人治病,对方都必须和我立下生死合同,万一被我治死了,也不能赖到我的头上。” 哇靠,你说你咋不上天捏?都把人治死了还不赖你头上,那赖谁的头上?席悄悄真想糊他一脸。 况且这种私下立的文书,根本不具备法律效应,他想糊弄谁啊! 然而乐潼不听她的,她只不过慢了一步,乐潼便起身走到方桌前,行云流水般地提起小楷狼毫,问潘青元:“老先生,签在哪儿啊?” 潘青元默不作声地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一张白宣纸。 一旁放着红墨水,乐潼熟练地把笔尖蘸上红墨水,微低下修长优美如天鹅一样的脖颈,“刷刷刷”,挥笔而就。 席悄悄想拉都没有拉住。 …… 小院子里,柿子树下,席悄悄在训乐潼,这个时候,铁斌正在和那位潘医生说话。 “你怎么看也不看就签了?万一人家要是把我们卖了呢!”她对乐潼说:“而且他曾经医死过人,这医术一听就很危险,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回大城市去治病吧!我可不想你把病没有治好,却把命丢在这里了。”说来都是伤心,此人可是她亲妈! 乐潼却神色平静:“我知道,潘老先生医死过人的事逸朗告诉过我……” “告诉过你,你还来?”席悄悄大惊失色。 “你听我说完,女孩子不要动不动就炸毛。”乐潼温柔地批评她,然后接着说:“那位病患也是位癌症患者,因为在医院治不好,打听到这位老先生的医术高超,便求到这儿来了,潘医生那时候宅心仁厚,没有拒绝替他医治,但是,也许是老先生的药太重,也许是那位病人的病情真的是到了晚期非常危险的时候,他不久就死了……” “后面的事你都能猜到。”乐潼叹了一口气:“此人的家属把他们亲人的死都归咎在老先生身上,对老先生大肆鞑伐,老先生赔尽了名誉赔尽了钱,还差点被这一家人告的去坐牢,后来事情平息下来,老先生便只潜心研习医术,很少再替人看诊了。” 席悄悄听的也心有戚戚焉。 这种事不好说,对医生来说可能谁碰上谁倒霉,因为人家连医院都治不好的病,一般懂得明哲保身的医生都不会接,何况你只是个挂牌的私人医生? 但是她觉得乐潼很不厚道:“你当初既然知道这位潘医生治病人时出过事,你为什么瞒着我们,不告诉我?” 乐潼一摊手:“不瞒着你们,你们能让我来吗?能答应我的要求吗?我不保密,你们恐怕连城都不会让我出。” 席悄悄:“……”这倒是实话。 “可这样太冒险!” “想要好好的活着,不冒险怎么行?”乐潼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如果没有一点把握,逸朗是不会把我介绍给这位医生的。” “逸朗逸朗,他都坑了你一次了,怎见得他不会第二次坑你?”席悄悄在她身后嘀咕。 乐潼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别胡说,逸朗当年是被人陷害的,他的医术很好,是他们家族中有人争权夺利,拿他当了牺牲品,所以他才不愿回来,也不愿被他家里的人找到。” 席悄悄不说话了,但是她一抬头,却发现铁斌站在小楼的台阶下,满脸同情地望着她们母女俩。 “怎么回事?” “那个潘大夫……”铁斌讷讷地说:“要赶我走,让你们母女俩在这里自立更生。” “自立……更生?”席悄悄伸手,帅气地一撩自己额前的秀发:“什么意思?” 铁斌一脸爱莫能助:“就是让你们自己养活自己,在他这里治病,然后我滚蛋,不能提供给你们任何的帮助。” 席悄悄霎时风中凌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她和乐潼两个? ------题外话------ 新的一个月开始了,亲爱的们加油,轩娘也加油! 谢谢亲爱的:139**7101 送了100颗钻石 [2017—09—02]蔻丹丹蔻 送了6颗钻石,139**7101 送了520朵鲜花 [2017—09—02]蔻丹丹蔻 送了6朵鲜花,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092章】邻居 时光飞逝,三个月很快过去了。 乾市东城大桥的水泥路上,一位皮肤胜雪,眉眼若画的漂亮姑娘把一辆半旧不新的女式自行车骑的飞快。 很快,她就来到一幢门前有着菜园子的两层半楼房前。 楼房前面有个小院子,她停下车,不慌不忙地推开院子的大铁门,然后再回过身去把自行车牵进院子。 这个时候,二楼的阳台传来温柔的女声:“回来了悄悄。” 席悄悄抬头,望着沐浴在夕阳余辉下的乐潼,美丽的双眼不由慢慢的弯了起来。 “我回来了妈妈。”她笑眯眯地说。 现在,席悄悄非常庆幸自己当初留在乾市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一切都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乐潼的脸色不再蜡黄与枯瘦,吃饭也有了一些胃口。 想当初,她只能靠服用一些止痛药和几种比较特殊的药物来控制癌细胞扩散,由于药物的副作用和身体的毛病,她吃什么都难以下咽,每次都只能吃一点点。 席悄悄那时操碎了心,真怕她就这样饿死! 所幸她现在在潘老先生的精心治疗下,不但每餐能吃小半碗米饭,而且还能喝一碗鸡汤、鱼汤或者骨头汤,在饮食方面大有进步。 席悄悄很高兴。 潘青元当初就说了,只要她妈妈还能吃得下东西,他就可以用中药帮她抗癌扶正,进而再帮她控制症状和延长生命。 现在乐潼的胃口越来越好,席悄悄感觉曙光就在眼前。 此刻她停好车上楼,问乐潼:“妈妈,你吃饭了吗?” 这里是她们母女位于乾市的租房,由于是郊区的私房,受宅基面积的影响,房子的格局不大,她们母女俩住二楼,大约80平方米左右,有厨卫,除了两间卧室和客厅,还有一个小储物间可以当书房。 楼底下还有一户住户,不过那户住户可以忽略不计,不会对她们母女造成什么影响。 楼上还有个小半层,没人租,只做隔热和防雨用。 所以住在这里对她们母女很合适,而且这里的房租很便宜,一个月只要两三百块,比在花都不知便宜多少。 乐潼此时给她把饭菜端出来,说道:“我吃过了,给你带了饭菜回来,都是热的,你去洗个手便可以来吃饭了。” 她今天去潘医生那里帮忙,潘医生的老伴儿烧的一手好菜,又会食补,不仅给乐潼做了美味又开胃的滋补药膳,还给席悄悄也烧了几道美食。 席悄悄一边感叹潘医生的老伴儿真好,一边问乐潼:“今天干活累吗?” 这潘老先生太会利用人了!她妈妈的毛笔字写得好,这老头儿过春节的时候,便拉了她妈妈在门口摆了一张桌子,让她妈妈穿的严严实实的给人写春联。 一副春联十块钱,附近的人见她妈妈的书法棒,为了方便,于是也都不去城里买了,一个个揣着钱来这里排队让她妈妈写春联。 潘家的房子就在路边,走过路过的人见这里这么热闹,也都跟着凑热闹。哎,那两天把她妈妈累的,连自己是个病人都忘了…… 这还只是其一,平常这位老先生也经常要她妈妈帮着管理药圃和整理药材,总之不放过任何一个利用乐潼的机会。 当然,乐潼也不白干,给的工资从乐潼的医药费里扣…… “只是帮着整理药材,有什么好累的。”乐潼一边说,一边坐到桌前,眼神慈爱地看着女儿大快朵颐。 “看着我干什么?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觉,桌上这些我来收拾。”席悄悄指着桌上的杯碗盘碟。 乐潼沉吟了两秒,缓缓说道:“悄悄,妈妈明天想去找工作,潘老先生说我现在可以出去工作了,只要活儿不太累,我的身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席悄悄闻言,一滞,现代社会对女性的年龄是非常苛刻的,一般的用人单位都只愿意招35周岁以上的女性。 乐潼这年纪其实不好找工作,她的外貌是没有什么问题,可在年龄上实在没有什么优势——除非她是某方面的专项人才或者有一技之长,不然没有什么好工作在等待她。 “不用了吧,我现在的工作已经很稳定了,欠潘老先生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他的。”她想打消乐潼找工作的念头。 乐潼拿起一双筷子替她挟菜,满是疼惜地说:“妈妈也要努力是不是?” 席悄悄有些沉默。 当初铁斌走后,她和乐潼手上的钱本来就不多。 她去找工作,但是她一没有大学文凭;二没有工作经验,再加上她是个外地人。所以找到的一些工作要么就是刷脸,要么就是不太正当,不合她的意。 几番曲折下来,她找到了现在的这份工作,在“唯爱”婚纱影视楼做职员。 工作不好也不坏,其实很辛苦,薪资也不高,平日里连维持她和乐潼的生活都够呛,就别提负担乐潼的医药费和该付给潘老先生的费用。 所幸老先生并不急着收取她们的费用,只让她们欠着,并且乐潼的一些很有营养的食物和滋补品,大多都是由这对老夫妇提供,她没有操什么心。 可这样下去也非长之计,她要更努力或者换工作才行,总欠着老先生算怎么回事? 她想了想,对乐潼道:“你如果真想,可以试一下,但是只能做轻松的工作,那些伤脑胀或者要体力的事,你决不能碰!欠老先生的钱我会另外想办法还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乐潼正欲说话,院子里的铁门此时却传来“咣当”一声响。 “怎么一回事?”席悄悄放下碗,出了房间直奔前面的阳台。 乐潼随后而到。 大铁门仍然的“咣当咣当”响,席悄悄却气坏了,冲着外面就喊道:“你踹什么门?没带钥匙吗?” 水泥围墙外,笔直地站着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他大约十七八岁,个子长的很高,一米八左右了吧,染着烟紫色的头发,耳朵上戴着明晃晃的耳钉,穿着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与看不清颜色的运动鞋。 没毛病,很非主流! 他的脸庞倒是清秀俊美的出奇,有着少年人惯有的稚嫩,可惜却盈满了不耐烦与反叛。 听到席悄悄的话,他一声不吭,却退后几步,对站在二楼的她们扬了扬手上的钥匙,然后又迅雷不及掩耳的飞起一脚踹向大铁门。 “咣当!咣当!” “别踹了!”席悄悄恨不得尖叫给他听:“我下来给你开门,再踹邻居要报警了。”她刚才顺手反锁了大门…… 这人就是她们楼底下的住户,但是他经常几天几夜不在家,在家也是蒙头睡大觉,个性差的要命,所以乐潼和席悄悄和他并不熟。 熊孩子什么的最讨厌! 席悄悄气哼哼的下来给他打开大门,怪她自己搞忘了,以为他不会回来。 紫发少年耳朵上挂着耳机,迈着裹在破洞牛仔裤长腿进了院子,忽然凑近席悄悄说:“你这样的girl,真有男人打你的主意,你就是用十座大铁门也防不住。” 席悄悄:“……” “你说什么?”她手扶铁门,想故意装没听见。 男孩子抽走耳上的耳机,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嘴里却道:“womenistrouble!” 卧槽,胆儿肥呀小子!敢说女人是麻烦。 席悄悄在他身后眯眼,学着他刚才的动作,对着他的后背虚踢腿,就好玩儿,没想到这少年此时忽然转过身来。 “额……”席悄悄来不及收腿,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靠,这叫什么事啊!她瞪大了眼睛。 “噗嗵!”紫发少年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到地上。 席悄悄:“……我,我我没把你怎么样吧?我都没用力气!” 少年直接往后一仰,躺平在水泥地上,眼一闭:“我被你踢死了。” 席悄悄:“……”要不要演的这么逼真啊!特么的,在自己家里都能遇到碰瓷的,她怄死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再赖在地上不起来,我叫警察来抓你喽!” 少年把漂亮的吊梢眼睁开一条缝,看了她几秒,忽然放软了声音说:“我饿了,有点低血糖,你们家有没有饭吃?” 席悄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讹钱的,饭好说,而且此时这孩子的态度变好,没那么惹人讨厌了。 乐潼正好下来看情况,席悄悄忙说:“妈,没事,就是个要饭的。” 乐潼忍不住打了她一下,这孩子,就是嘴损。 …… 二楼的客厅。 紫发少年坐在桌前,一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席悄悄可真正体味了一把“男人吃饭如虎”…… 只见粉蒸排骨,板栗烧鸡,豆瓣鲫鱼……几盘美味佳肴很快消失在他的腹内。 席悄悄看的眼直抽抽,这可是她的晚饭啦,她还没有吃饱! 乐潼连忙按住她的肩,示意她对客人要礼貌。 席悄悄化悲愤为力量,恶狠狠地问:“叫什么名字?” 说来可笑,大家都做邻居一个多月了,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少年眼皮都不抬:“中文名还是英文名?” “都要。” “英文名不可能告诉你,中文名你们叫我阿弃好了。” “气球的气,还是不抛弃不放弃的弃?” “嫌弃的弃。” “……”席悄悄不问了。 还有一道荸荠肉丸汤,她看见最后一个肉丸子都要被他挟去,肉痛的她咬牙说道:“你慢点吃行不行?” 阿弃从容地捞起那个肉丸子,慢条斯理地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再把另外的半个送到她面前,痞痞地笑道:“想吃?” 我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席悄悄拿筷子去敲他的头。 ------题外话------ {下章莫先森出来!】 推荐好基友情非缘浅文/婚后蜜宠:萌妻至上 顾秋慈与尉迟厉第一次见面,二话不说先滚了床单! 次日离开前,顾秋慈掏出一沓钱放在床边并眼带笑意的夸赞,“嗯,长相不错,身材不错,活也不错!” 尉迟厉噙着一抹迷人的邪笑,“你也让我很满意,所以这钱就算了,毕竟是你的初夜。” “我觉得钱货两清的关系更好!”话音落下顾秋慈大步离开。 真心话大冒险,有人拿着麦克询问,“顾秋慈,既然你都有未婚夫,为何还死缠着尉迟厉不放?” 顾秋慈淡淡一笑,“就算我有未婚夫又如何?既有钱又有颜的男人,我为什么要丢给别人?更何况他还能让我夜夜销魂,不用付钱!” 刚走进门的尉迟厉微微眯眼扫过众人,谁又招惹他的宝贝了? 【第093章】悄悄小姐,别来无恙(求订) 第二天,席悄悄在婚纱店忙成了狗。 他们影楼最近举办优惠活动,吸引了不少顾客,再加上现在正值春暖花开,鸟语花香之际,发春的男男女女也特别多,所以来影楼试婚纱的人络绎不绝。 好不容易忙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了乐潼的电话。 她嗓音平和:“悄悄,妈妈找到了工作。” “啊,这么快?”席悄悄手捧着工作餐,呆了一呆,貌似乐潼昨天才跟她说过找工作的事。 她很快问道:“妈,是什么工作?” “钢琴老师,不过还需试上几节课,因为一个人的专业能力和他的教学水平没有直接关系,钢琴尤其如此,弹的行云流水的人未必会授课,演奏技巧平平的人,对学生也许格外能循循善诱。” 乐潼解释了这么多,席悄悄完全不在状况,她微张着嘴:“……” 天呐!她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她妈妈在钢琴方面的造诣不吹不黑,确实很棒!她少女时还曾得过不少奖——她当年18岁成人礼的时候,她的外公乐祐麒为爱女举办的就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钢琴演奏会。 婚后她也经常不忘弹奏一曲。 她自己的钢琴还是妈妈教的,只不过她不努力,又没有音乐这方面的天赋,最后不了了之。 “哪家琴行?” 乾市很袖珍,整个城市都只有两家琴行,连个音乐培训中心都没有。 “伯雅。”乐潼笑了笑:“离我们家很近。” 席悄悄想笑,巴掌大的城市,哪里离家都近,骑个自行车便可以满城转悠。 “很不好考吧?”一般琴行招钢琴老师都只招音乐学院钢琴专业毕业的老师,乐潼非音乐学院毕业,钢琴亦非她的专业。 她只不过是那时候家里有钱,有名师授课,然后还去国外交流学习,这才具备了深厚的钢琴知识和丰富的演奏技巧。 而且她的那些考级证书都扔在花都,一些她曾经的得奖证明也没有带来乾市。 没有毕业证书;没有考级证书;没有工作资历证明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人家聘她的。 “秀啊,秀钢琴和秀钢琴方面的专业知识。”乐潼俨然没把这当回事,嗓音仍然轻细柔美:“琴行有琴,我有手。”她顿了顿:“这就够了。” 席悄悄哑然。 琴行有琴,我有手! 一架钢琴,一双手,指尖流淌着动人的音乐,美妙的音符在我手下跳跃,无需华丽浮夸的言语堆砌,我用朴实的才华征服你! 艾玛,这是实力秀钢琴啊! 看来生活还是把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恭喜你妈妈!你居然能说动人家你让你秀钢琴?实在太了不起了!”席悄悄发自内心的为她高兴。 乐潼轻笑:“人家也不乐意,不过搞艺术和音乐专业这一块,毕竟是实力和天赋比较重要。”证书和各种获奖证明固然能锦上添花,但是玩乐器这一行的人,还是有慧眼识珠者或者说是伯乐,不以那些死板之物论英雄。 她当时也只是对人家说试一试,不行她立刻走人。 起初琴行的人也不答应,不过那时他们的负责人正好在,负责人首肯了,底下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当她看似从从容容地坐到钢琴前时,亦是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因为心情很复杂,所以并非胜券在握,再加上她有大半年没有触摸钢琴,她的钢琴功力和水准确实大不如前,手指生疏的可怕,总感觉力度不够。 但是,幸好……幸好她稳住了自己,脑袋放空,思想放空,只当自己是少女时期,回到了那无拘无束的年龄,闭上眼睛尽情畅想。 然后,不管是贝多芬的,还是肖邦的、舒曼的、巴赫的、李斯特和门德尔松的……曲风柔情舒缓也好,抒情浪漫也好;激情狂野也好,她的双手宛若在钢琴上跳舞的精灵,弹了一个痛痛快快,淋漓尽致! 舒展自如的停下来时,她面色绯红,汗湿重衣。 而琴行的人则呆呆的看着她,数秒之后,爆发出了“啪啪啪”的激烈掌声…… “哎!”席悄悄在电话里静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妈妈,我以你为荣!” 当钢琴老师的工资也不见得多高,可这是乐潼擅长并喜欢的职业;再者,她成功的跨出了一步!她与有荣焉。 乐潼又轻轻笑了:“还有试用期呢,等试上几节课,他们就会知道妈妈不仅琴弹得好,教的也好。” “嗯。”席悄悄用力的点点头——根本不是问题,这边城市小,所以当钢琴老师教的也是教一些很基本的东西,乐潼完全能胜任,并且绰绰有余。 …… “伯雅琴行”虽然在市区,但是离东城大桥只有四站路,下了公交,转个车或者再慢慢行上十来分钟便到家了。 郊区的公交车还要等,反正离家不远,乐潼索性散步回家。 脚下的道路平坦,两旁夹岸桃花,左边一条颜色碧绿的水渠蜿蜒百里,垂柳丝丝,随风轻舞,让人心旷神怡的环境。 头顶阳光和煦,乐潼走的生热,她脱下了灰色的风衣外套挂在手腕上。 她今天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的修身毛衣,底下是细腿绣花牛仔裤,脚蹬一双小白鞋,头上梳的是偏分低马尾。 都是很普通的衣服,组合在一起却非常减龄,从背影看,她黑发飘逸,纤腰楚楚,长腿修长,宛如少女。 而且她来自大都市,气质也格外的与众不同,无论站在人群中或是在水一方,都非常的打眼,惹人注目。 后面一辆黑色卡宴缓缓行驶,坐在后座上的人脸上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侧脸凝窗,良久,低声吩咐司机:“停一下。” 乐潼的视线被路边的几位小姑娘吸引。 小姑娘们在摘桃花,一个个天真烂漫,她驻足看了一会儿,忽然也想凑趣的折上两枝,带回去插瓶也好啊。 手刚攀住花枝,树上靡丽的桃花瓣便受惊般的纷纷落下,她正要拂开这些花瓣,背后此时却传来男人磁性低沉,徐徐缓缓的声音:“乐大小姐好雅兴,在这乡野之地也能自得其乐。” 乐潼抬手的动作僵住了,挂在手臂上的风衣也顺势滑落。 她松开花枝,慢慢转过身。 莫臻辉上前,帮她拾起地上的风衣,随手拍了拍,又指了指她的头上和脸上,眼眸中微露异色,随后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乐潼的脸色,这才说:“人面桃花相映红。” 乐潼皮笑肉不笔:“莫总的中文说的真好。”还会拽诗。 她拨落身上的花瓣,接过莫臻辉递过来的风衣,神情礼貌且客气:“谢谢莫先生,不知莫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莫臻辉低眉浅笑:“几桩事凑一块了,一是来这里做个小投资;二是家事;三是追根溯源,我爷爷的爷爷的祖籍是这里,莫氏家族要修族本,立宗祠,于是查访到了我们这一派。” 乐潼有礼地听着,这都是他的家事,她不方便插言,况且他完全没有必要说的如此详细。 待他语尽,她岔开话题:“上次的事,还要谢谢莫总你。” 上次,莫臻辉把在机场昏倒的她送到博宏私立医院,然后他匆匆去开会,之后她转院,要离开博宏,悄悄去结账时,却发现他已经将博宏私医院的费用垫付。 她们母女很过意不去,想过向他当面道谢,可惜他随后就去了美国,这声“谢”字便一直没有说出口。 如今有这个机会,乐潼自然是当面立刻向他致谢。 莫臻辉却神情淡淡:“一点小事,不足挂齿,乐大小姐现在没事了吧?” 乐潼汗颜:“莫总,我们乐家都没了,现在乐潼和乐女士比大小姐那个称呼适合我。” 莫臻辉:“乐潼。” 乐潼:“……”她很不习惯,但也不能逼人家称她乐女士。 “莫总随意。” 莫臻辉沉默了一下,他本想礼尚往来,要她不必跟自己这么客气,但是又显得很刻意,只好不说。 他们两个其实算是陌生人,纵然在异乡偶遇也实在无话可讲,乐潼理了理自己鬓边散落的发丝:“莫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我送你吧。”莫臻辉伸手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卡宴。 乐潼摆了摆手:“不用,我家就在前面一点儿,走几步路就到了。” 莫臻辉又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这里治病。” 莫臻辉沉稳地点点头,又再次细细地看了看她的脸色:“效果应该不错,你现在的气色很好,比我前几次看到你的时候都要好。” 乐潼无意往下交谈,正欲举步,专跑郊区专线的公交车此时慢吞吞的越过他们停下,其上突然跳下一名红衣妇女。 那妇女看着乐潼便大声的喊:“乐潼乐潼,那是你男人,悄悄的爸爸吗?一看就是大老板大土壕诶!吼有钱!” 乐潼想死,想吐血!当场囧的差点去跳一旁的水渠。 她不敢看莫臻辉,咬牙瞪着红衣妇女:“毛姐,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还有别这么嚷嚷!” 毛姐,芳名毛彩华,她们的邻居,人如其名,名如其人,一天到晚毛毛躁躁咋咋呼呼,且爱穿色彩鲜艳的衣裳。 “我们邻居。”她只好跟莫臻辉解释:“莫总别介意。” 莫臻辉不置可否。 毛姐窜过来,用欢快的目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莫臻辉,乐潼忽然想起她的副业是“媒婆”,担心她又口没遮拦,赶紧拉住她就要走。 毛姐不服:“我看帅哥还咋的啦?看帅哥还咋嘀啦?这么年轻的帅哥,真正的高帅富啊!你不许我看,我多亏啊!” “……”乐潼很忧伤,高帅富?年轻?莫臻辉都四十有五了,再帅也是块老腊肉,哪里就年轻了?! 无非是他家里财势雄厚,他过着养尊处忧的生活,保养的好,所以人看起来显得很年轻,差不多三十多岁的样子吧。 莫臻辉在后面叫住她:“乐潼,留个联系方式。” 乐潼:“……”妖怪,添什么乱? 身畔传来毛姐“哧哧哧”的窃笑声,她无奈回首。 她有一张极具古典韵味的瓜子脸,侧颜完美的可以使用侧颜杀,她回眸时,一双漂亮的水杏眼都这年纪了还雾蒙蒙,我见犹怜。 莫臻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没有忽视她眸底的小纠结。 他的面容真诚而高贵,乐潼不自觉的微蹙眉,也许是受了毛姐的话的影响,她此刻真的觉得他很帅! 春光明媚,男人穿着十分得体的考究西装,双手插兜,站在花枝累累的桃树下,愈发显得身高腿长,挺拔而英俊,而且他一双睿智而又有阅历的双眼神采奕奕,手腕上的名贵腕表低调含蓄地彰显着他的财力,非常优雅绅士,成熟稳重中又不失帅气。 确实人中龙凤,不过她不想留联系方式,有什么好联系的? 毛姐迫不及待的想把她的电话号码念出来,甚至恨不能连她住的门牌号码都报出来,乐潼只好一把捂住毛姐的嘴,任她“呜呜呜”也不放开,然后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莫臻辉。 …… 这人一旦碰上,几乎经常都会遇到。 乐潼到“伯雅”上班后,和她预期中的一样,牛刀小试的几节课不仅学生满意,就连其他的几位乐器老师也是心悦诚服。 正式上班没有问题后,她便会三不五时的遇到莫臻辉,也是巧了。 他们琴行的营业时间一般是早9点到晚9点,比起那种大型的正规琴行肯定不能比——他们上下班的时间偶尔会提早和延迟,老师大多都只是兼职。 这天,又晚了,下班已是9点半,连这座城市最后的一班末班车都开走了。 夜空飘着小雨,乐潼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叫个出租——想要活下去,她各方面都要比别人仔细和小心。 然而她刚一伸手,一辆卡宴缓缓驶了过来,乾市没有那么多人整日豪车招摇,她识得这车。 她正蹙眉,卡宴后车窗一开,莫臻辉英俊贵气,五官硬朗的面容露了出来。 “乐潼,上车。”城市的霓虹灯闪烁,他眸色温和,言语熟稔而随意,仿佛他们是老朋友或者认识了很久。 但天知道,他们统共才见过几次面,而且每次见面都只是流于表面的几句客套话,聊胜于无。 乐潼稍微慢了两秒,莫臻辉已下车,护着她的头将她推进车内,语气有点急和重:“你不知道你不能感冒吗?在风雨里发呆多危险!” 乐潼默了默。 癌症患者最怕感冒,因为肿瘤病人一方面机体的免疫力下降,另一方面,由于化疗可引起白细胞,中性粒细胞下降,感冒很容易引起全身各个系统感染。 她算是比较幸运,没有经过化、放疗的痛苦,但她也尽量不让自己感冒。 此刻为了缓解气氛,她笑道:“谢谢莫总的关心,不过我的主治医生说,让我忘掉癌这个字,也忘掉自己是个带癌瘤的人士,只当自己是个平常人,而且是个健健康康的平常人,尽可能的不把自己当异类,久而久之,我便会与平常人一样。” “这也许是个好办法。”莫臻辉神色平静,从前座助手的手里接过干毛巾给她:“可以潜移默化。” 然后一路无言。 乐潼也不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去向哪里? 他也不问乐潼为什么这么晚才下班?还有没有什么活动。 及至到了家门口,乐潼才向他道谢。 随后,卡宴如一团黑色的幽光驶向微雨。 …… 继上次见面之后,乐潼已经尽量避着莫臻辉,不管莫臻辉有多闲暇,她总归是个离异了的女人,不想让人误会。 然而总有避不掉的时候。 外出工作以后,会有同事聚餐,朋友请客,某某老师生日,等等各种巧立名目的吃喝玩乐节目,乐潼每次都会以自己的身体差为由婉拒。 周日的鸿门宴却推不掉——老板请客,而且只请她和琴行的负责人,就是上次那个首肯让她试琴的负责人,一副有大事要和他俩密谋的样子。 确实是有大事密谋,老板想把琴行改头换面,扩大投资和拉赞助,欲办一个音乐培训中心。 这可是全市第一家啊!boss气势如虹,雄心壮志在我胸。 乐潼不知老板为何如此信任自己,没想到老板话锋一转,笑眯眯的看着她说:“乐老师,蜚声中外的海外莫氏财团,您听说过吧?” 她优雅地喝着味道鲜美的黑鱼汤,眼皮都不眨:“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老板不信邪:“莫氏财团那么有名,而且我看到过您上过莫氏老总的车,这总不会有假吧?” “boss你没有记错,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 老板提醒她:“卡宴,那辆卡宴。” 卡宴卡宴,这恐怕是莫臻辉最便宜的一辆座驾。 乐潼十分惆怅地看着老板:“boss,人家那是见义勇为,让我搭个顺风车,你别胡攀乱扯,让我去跟人家攀交情。” 果然宴无好宴。 “怎么会是让你跟他去攀交情呢!”当老板的大多脸皮比较厚,他们家老板更甚,他很不要脸的说:“莫氏家族因为抱上了这棵大树,现在修桥、铺路、建学校,修家谱和立宗祠的钱,全是这个人捐的款,他一个人掏钱承办所有!我们只是办个音乐培训中心,让他赞助一下,对他来说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既然他这么好说话,那老板你去。”乐潼反正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老板一脸愤然:“奈何我不是个女的啊!” “可以变性,现在的医学和科学都非常发达,老板你想变成女人分分钟不是梦。”乐潼乐意为他指点明路。 “乐老师乐老师,你坐过他的车,跟他搭过话,而且你还是位美女,是位有才华的大美女,你看你,弹得了钢琴,跳得了舞;唱得了歌,你还做得了饭,简直是天上地下难觅的红颜知己啊!” 乐潼被老板吹的一阵恶寒,不由说了实话:“老板,若我再年轻二十年,随你要我怎样都可,但我现在女儿都快要出嫁了,你省省吧。” 老板很绝望:“我这也是想为我们市里学音乐的孩子们做件好事,让这些莘莘学子们以后不用为了学点最普通和最基础的乐理知识,而千里迢迢的去大城市,等我们把音乐培训中心办好了,还怕请不来名师,引进不来人才吗?” “乐老师,我们现在是缺资金,不缺资金的话,我们搞音乐的人大多清高,谁都不会愿意去抱谁的大腿和仰谁鼻息。”琴行的负责人也说。 乐潼被他俩说的饭都吃不下去了,难得这里的饭菜还合她的胃口。 老板见她还不开窍,不由一咬牙,说道:“乐老师,你这是在逼我使杀手锏啊。” 乐潼正想看看他还有什么绝招没有使出来,没想到他忽然说:“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一下。” 然后他出了包厢,不到七分钟,把莫臻辉引来了。 乐潼:“……” 江湖水深,人心险恶,他们三人来吃饭的地方是乾市最贵的舜华酒店,她起初以为这是老板的品味,所以尽管只请他们两人,都非要来舜华消费。 没想到伏笔在这个地方——原来老板早打听好了,莫臻辉在这里。 莫臻辉轻车熟路,姿态从容,顺势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 他大概是久居上位,身上气场强大,一来就掌握全场,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家人,一点也不见外地和她寒喧:“他们说你在这里,我过来看看。” “吃的好吗?”他的视线扫过她面前盛汤的小碗,着重地看了看:“还合你胃口不?” 这口气,跟情人似的,要不也是最熟的老朋友,乐潼感觉自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后面的饭,乐潼吃得食不知味。 莫臻辉也没有走,跟琴行的老板和琴行的负责人两巨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两巨头快兴奋死,刚才假模假式的清高早不知扔奶奶那里去了。 有时莫臻辉会让服务员添碗热汤和热菜,居然都是极适合她食用的极难得的滋补药膳,但凡那两巨头要抽烟,他都会请人家去外面抽,或者制止,乐潼一时也觉得也没谁了。 这是要破她的贞洁牌坊吗! 后来要走的时候,他一脸温柔宠溺地看着她,眸光蕴着笑意:“如果你愿意管理你们的音乐培训机构,我可以全额投资,就当给你练练手。” 窝……拷!有这么坑人的吗?乐潼瞪着他,心说,老娘被你害死了! 她今天化了个非常清淡的妆容,唇脂的颜色很诱人,此刻她红唇半启,眼眸带水,当真是风情万种,妩媚动人,弄的莫臻辉超想吻她。 而且这女人的气色和皮肤越来越好了,压根看不出有40几岁,她无论是脸上还是手臂上的肌肤都紧致白皙有光泽,眼尾也没有明显的皱纹,更看不出是癌症患者。 这绝艳典雅的模样,你要说她30出头都会觉得唐突了她,感觉很多驻颜有术,被誉为“冻龄”的女明星都不及她的状态好。 莫臻辉托腮偏头瞧着她,不慌不忙地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慢慢的,慢慢的,一口饮尽! …… 乐潼恨不得顶张报纸出酒店,奈何莫臻辉又提议要送她,琴行的“两巨头”在莫臻辉看不见的背后,冲她直作揖。 她几乎憋得内伤,却还是只好答应。 然后一路内伤到家…… 她心里泪流满面。 到家后也不消停。 隔壁的毛姐正好在她家三层楼房的顶楼晒被子,她看到了莫臻辉的车和莫臻辉本人。 喔哟!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毛姐跟打了鸡血似的,被子也不晒了,“蹬蹬蹬”几个大步就过来了。 “乐潼乐潼!”毛姐在他们家的院子里,情绪好激动:“你到底跟那个有钱的大帅哥是什么关系?你上次说他不是悄悄的爸爸,跟他没关系,可你们走的好近喽,我都看见他送你回来好几次了呀!” 乐潼很无奈,拿了个小工具帮院子里的几盆花儿除草,一边跟她解释:“毛姐,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你别总是误会。” 毛姐不信,出言调侃她:“那他是不是你的乔子,我感觉他挺像你的乔子的,你是不是喜欢他比喜欢悄悄的爸爸多一些?” 乔子,这块儿的方言,意指情人,或者老公和老婆以外的姘头。 乐潼觉得毛姐这比喻有点过头,便端正了脸色,很严肃地说道:“毛姐,你别开玩笑。再这样我生气了。” 她稍微严肃的时候,骨子里天生便会流露出一股高贵与凌人的气势,压人一头。 毛姐顿觉自行惭秽,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忙陪着小心:“都怪我嘴碎,你别生气,你是个病人,气生多了对身体不好。” 乐潼一时又不知说毛姐什么好。 其实这里的人真的很好!大多都很心善和质朴。 当他们得知她们母女是来这里治病的,而且她患的几乎是绝症,村里的人对她们都是心生同情,平日里能照顾到她们娘俩的地方,都在照顾。 比如:悄悄刚开始不怎么会做饭,而乐潼那时候又不能劳累,这毛姐与左右邻居但凡是看见了,都会过来帮悄悄一把。 毛姐家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会好心地给她们送来一碗,悄悄有时就直接在毛姐家里吃。 再比如:悄悄长的美,不管这里的民风如何的淳朴,总会有那一两个好色的小青年爱骚扰她,可是只要被这村里的人发现,就会有人站出来,或是用报警威胁那些二流子;或是骂走那些小青年;或是帮着把悄悄安全送到家。 总之,大家觉得她们娘俩来这里过生活不容易,做人不能坏了良心,欺负人家快病死的人。 这种人情与人世间最质朴的感情,是她们在大都市里怎么也感受不到的!来这里几个月的时间,乐潼已经能很好的融入这里。 只是,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也对邻居们也撒了谎——她谎称自己是个有丈夫的女人,配偶在外地工作,因为工作太忙,所以不能常常来这里看望她们母女俩。 而实际上了,她只是个失婚女人…… 此刻瞅着毛姐小心翼翼地神色,她叹了一口气:“这事也怪我,平时没对你们讲实话,我没有丈夫,悄悄她爸爸早与别人另组家庭,我们当初是协议离婚。” 毛姐:“啊……” “对不起。”乐潼垂下眼眸:“希望你们能原谅我,我并非存心想骗你们,我……” “我懂!”毛姐很郑重地打断她的话,“你是为了保护你和悄悄,我明白。” 但是她接着又义愤填膺的骂道:“是哪个杀千刀和挨千刀的男人哟,这么没有眼色,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和这么可爱的女儿,舍得跟哪个神经病组家庭哟!太没有良心,这个死男人!” 乐潼赶忙制止她:“毛姐,我告诉你实话,只是希望你知道,我跟那位莫先生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不是我的乔子。” 毛姐说我知道,我知道,然后热心地问道:“乐潼,你要不要再找一个,你还这么年轻,不找个人怎么行?” 乐潼道:“我这样子怎么嫁人?一身的病,嫁人不是害人吗,我自己一个人过挺好。” 毛姐说:“那怎么行?你这么年轻,我怎么也要帮你物色一个好男人。” 毛姐眼珠子乱转,已经在想着怎么帮乐潼做媒了。 顺便还打悄悄的主意:“悄悄妈,你们娘俩干脆在我们这里落户好了,我这里有好几个很不错的小伙子,都对你们家悄悄有意思,不如你们留在这里吧,我给悄悄也说一户好人家……” 毛姐正讲的口沫横飞,突然,一楼大厅的门“忽”地一声被人拉开,染着烟紫色头发的少年杀气腾腾地奔了出来。 他冷冷地盯着毛姐,非常有威严地喝道:“闭嘴!你再聒噪,小爷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再把你家金毛宰了炖火锅。” 割舌头毛姐不怕,但是爱犬不会吐人言,被人伤害了都不知道,这个必须要防着,于是毛姐缩了缩脖子,乖乖回家晒被子去了。 乐潼放下手里的工具,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大孩子:“阿弃。” 阿弃一脸的不耐烦:“我想吃蛋饺,我买了肉和鸡蛋,但是我不会做。” 乐潼仔细看了看他的样子,温柔地问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啊?”这孩子最近有时候也跟她们一起吃饭,虽然次数少,但并不是很难相处。 阿弃把脸扭到一边,不接话。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乐潼已经大致能摸透他的性子了——不说话,就表示是了。 她去水池边洗了手,往二楼走:“我上去煎药,顺便给你做蛋饺,你是想在楼下吃,还是去楼上吃?” 阿弃又别别扭扭地回过头来,别别扭扭地说:“你会不会很累?” 乐潼笑了笑:“我又不常做,悄悄很少在家吃,我也很少在家吃,偶尔做顿把两顿,没事。” 阿弃这才去一楼的厨房。 …… 唯爱婚纱影楼。 二楼。 席悄悄正在向一对新人介绍婚纱套照相册,好供客人选择,店长过来接手她的工作,冷着脸说:“我来吧,楼下有人找你。” 席悄悄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谁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店长撇着嘴。 席悄悄感觉她今天的态度好奇怪,这店长人虽然有些傲气,但不至于阴阳怪气,今天这怼气好重。 然后她一下去,他们的美女老板正在那里。 美女boss看到她,酸溜溜地说:“席悄悄,你家的小男朋友可真嚣张啊!够屌!一来我们这里,我们看见他长得漂亮帅气,于是想调戏他一下,可他居然很狂地说,都给本少爷滚开,只找你们这里最靓的那个,你说气人不气人,敢情我们都是狗屎?你上哪里淘了这么一只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小鲜肉?” 席悄悄黑线,她也不怕美女boss,“淘?你怎么不说捡漏儿呢!都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有小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狂拽酷炫吊炸天,那是人吗?变形金刚吧! 一旁的门店客服一指会客室:“喏,你家的少爷独霸在那里,好像是给你送饭来的。” 送饭?还是个少爷秧子?席悄悄满脑门子的问号。 她走到会客室。 会客室很安静,红色的沙发靠背上懒洋洋地搁着一颗紫色的脑袋,沙发扶手上的一双修长漂亮的大手戴了好几枚手戒之类的戒饰。 “阿弃,你怎么来了?”她有些惊讶。 清秀颀长的少年起身,面无表情地把一个精美的保温饭盒往她面前一递:“给。” “什么?” “蛋饺。” 席悄悄纳闷儿:“干什么给我送蛋饺?” “我没有吃完的,不给你送来就浪费了。” 席悄悄很生气:“你没有吃完的你好意思给我送来?” “我又没有碰。”阿弃皱起眉头:“都是新鲜的,我只动了我自己的。” 席悄悄这才觉得自己错怪了他。 但是打开饭盒后,她又有点生气:“谁做的?你不会是指挥我妈去做的吧?” “你妈说不累。” 席悄悄顿时怒了:“你个欠揍的,我妈说不累你就可以随便奴役她吗?我自己的妈我自己都舍不得她做饭,你倒好,想叫我妈做给你吃就做给你吃,你说你怎么这么混蛋啊!” 她越骂越气,抓起一旁的抱枕就拍阿弃:“我妈的手是弹钢琴的手,可不是给你做饭的手,而且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阿弃只好用手臂抵挡,说:“好啦,我以后不让她做了,你怎么这么粗鲁,还有没有点女孩子样?” 两人正闹着,会客室的门口此时忽然响起“啪啪”两道掌声。 “悄悄小姐,几月未见,您竟然交了一个这么帅气的小男朋友,年轻真好,打情骂俏都显得那么赏心悦目,佩服佩服。” 席悄悄闻言,顿时僵住了。 她满目诧异地望着会客室的门口,浑身的血液仿若在这一刻凝固。 阿弃瞥了瞥说话之人,又看了看她瞬间僵掉的小脸,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席悄悄抿了抿唇。 敞开的门口,西装革履,流露出精英气质的年轻男子不卑不亢地与她对视,她慢慢咧唇,笑得比哭还难看:“林旭,林特助?” 如果说小蒙是律骁的左膀,那林旭就是他的右臂。 林旭都在这里,席悄悄超害怕下一秒律骁便会从林旭的身后冒出来,然后用一脸欲置她于死地的神情看着她。 林旭却笑微微,对她绅士颌首:“悄悄小姐,别来无恙?” 席悄悄:“……”还要怎么别来无恙?小蒙为人还真实点,林旭此人简直就是只笑面虎。 她拨开想挡在她前面的阿弃,双脚踟蹰而机械地向着林旭慢慢走去,嗓音微颤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林旭莫测高深的一笑,神情玩味。 “公事?”席悄悄继续追问。 “悄悄小姐希望林某为何而来?” 讨厌,说了这么多,一句有用的都没有问出来! 席悄悄默了默,黯然问道:“他呢?” “哪个他?”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哦!”林旭恍然大悟的将双手插进裤兜,笑得斯斯文文:“他正在准备订婚宴,和他的未婚妻忙得分身乏术,恐怕没办法来见悄悄小姐。” 完了完了,席悄悄感觉自己站都站不稳,眼前一阵眩晕。 当初他要和她订婚,她不订,现在他跟别人订婚了,这是报应,也是她咎由自取。 她伸手,勉强扶住沙发靠背,眼圈迅速泛红,不言不语地呆呆默立。 阿弃以为她要石化,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席悄悄伤心地摇了摇头,再次看向林旭:“他的未婚妻很美吗?他们什么时候订婚?” 林旭耸了耸肩,“无可俸告,那不是我该关心的事。” 席悄悄很颓废,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她失魂落魄的走动几步,跌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 阿弃眼神凌厉地瞪着林旭,冷声质问:“你tmd究竟来干什么?有何目的?” 林旭一派轻松:“我?我为私事而来,私事一办完,我马上就走,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题外话------ 上架了哈,更新时间等轩娘调整好了就通知。 谢谢亲:syl521 送了10朵鲜花,syl521 打赏了100潇湘币 [2017—09—03]老太太1961 送了20朵鲜花 [2017—09—03]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 [2017—09—03]半残孤桥 送了9朵鲜花,[2017—09—04]134**5368 投了1票(5热度),1800521li 送了1颗钻石 寿佳宝 投了1票(5热度) [2017—09—04]倘若有心又如何 投了1票(4热度) [2017—09—04]weixin90991dc4f1 投了1票(5热度) 【第094章】乐大小姐,你看我合适吗? 林旭走后,席悄悄无心工作,只在会客室里发呆。 阿弃陪着她。 一刻钟后,店长来了,一脸冷若冰霜:“席悄悄,你不想干了是不是?我们都忙的人仰马翻,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你居然还在这里闲坐?怎么,敢情你觉得工资就是这样坐来的?” 老实讲,席悄悄的工资其实不算低,她虽然只是唯爱的一名店内销售员,但她每个月可以拿5000到6000不等。 这对于一名新手销售员来说,成绩是可喜的,因为一般像她这样的销售员,在乾市一个月只能拿2000多一点。 这都多亏于她的口才和敢于自黑的精神。 她长的漂亮,新娘都不喜欢她——往她旁边一站,新郎究竟是喜欢自己还是喜欢她?>_< 所以她刚来的时候,业绩差的惨不忍睹! 这可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初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这张脸——长的靓啊!干练的白衬衫,黑长裤的职业装一穿,往影楼一站,连影楼的档次都跟着提高许多,当真是蓬荜生辉! 但是她败也败在自己的盛世美颜上。 后来她一想,不能这样啊,再这样下去她和乐潼会饿死! 于是她再见到新娘子的时候,便有意无意的讲自己的减肥史,说自己以前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大胖子。 别人不信,多美的姑娘啊!以前怎么会是个大胖子呢?! 她把手机里保存的自己以前的照片拿给人家看、 别人一瞧,虽然没有她嘴里形容的那么胖,像个巨无霸!但确实是个胖姑娘,脖子上和身上的肥肉很明显。 而且万无一失是她本人!一点假都不做,因为那脸简直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稍胖了些,一个瘦的有点脱形了。 艾玛,这减肥成功的故事太励志了有木有?! 而且这并非虚假胡编的故事,她真人就站在眼前;她减肥前和减肥后的对比那么的明显! 这可把新娘子和她的闺蜜,以及伴娘等人激动坏了! 女人就是个这么奇怪的动物,友谊往往来自于一瞬间——对你有好感和厌恶你,很可能只因为你的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 她这么不惜自毁,长的漂亮却不自傲。 不像那些美美的女孩子,有两分姿色便目中无人,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要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对别的女人简直不屑一顾! 她很快便赢得了新娘子和她伴娘团的好感,这一笔单子就拿下了——为了生存,她也是豁出去了,没什么顾忌。 而后,新娘子和她的好友纷纷给她拉单——她们把自己要结婚的好友,或者微信团的朋友,都拉给她,让她们都跟着来亲眼见证她这个因减肥成功而变得超级美丽的活生生的例子。 她口才好,以前的出身使得她在服装以及时尚方面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对各种流行元素她亦是触觉敏锐、如数家珍。 所以在给新娘介绍各种婚纱款式时,她言之有物,头头是道,国内国外的她皆能旁征博引,侃侃而谈,给新娘做出最合适最正确的建议。 一般的新娘听过她的介绍后,都很信服她,觉得她的建议简直太合自己的心意了。 当然也有难搞,横挑鼻子竖挑眼,故意显得自己很高端者——百样米养百种人,不可能每个人都一样嘛。 这一路下来,经她手的成交率很高,业绩很不错。 只是她眼界高,以前的生活太过富裕,让她觉得这几千块真是太少了。 其实乾市的消费水平很低,不管是房租还是日常生活用品,都比在花都便宜,她这工资也足以维持她和乐潼最基本的生活,但她存不下钱来,难免焦躁。 心里头早就想换工作,计划了不止一两日。 这会儿店长一冲她发飙,她便趁势提出:“姑奶奶不干了,走人行不行!” 店长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几秒才反应过来,立刻很恼火地说:“席悄悄你拽什么样拽?会做点业绩,有点成绩了不起啊?才几两天的工夫便骄傲的不可一世,你真当我们这个店子少不了你啊?” 店长这样说实则很心虚,因为老板非常器重席悄悄。 婚纱影楼店里有个分外美丽的女职员是件很长脸的事,一是如果有试穿婚纱的活动,美丽的女孩子是最好的模特,能把平平无奇的婚纱都穿的很仙,惹人艳羡的同时,有买下来的冲动;二是能吸引男人的注意,间接也为婚纱店打广告了。 何况席悄悄不光颜美,她关键是气质好,可以用来镇楼…… 所以老板对席悄悄格外和善,和善到店长都有点妒忌。 席悄悄也知道店长对她有意见,总认为她是花瓶,是靠脸吃饭,不是靠才能吃饭。 不过,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跟律骁即将和别人订婚的事一比,人生都好象失去了意义,这点小事挂不到心上。 “随店长怎么说吧,反正我不做了,我现在就走。”席悄悄垂头丧气,失去生气的往外走。 “你简直太任性了!”店长犹想拦住她。 阿弃长臂一伸,很不耐烦地用盛蛋饺的饭盒把店长往旁边一拨拉,然后拉住席悄悄的手臂:“走!” 店长:“……” 现在的孩子,太tmd的目中无人了! …… “去哪?”阿弃用单手推着席悄悄玫红色的小巧女式自行车,把饭盒放到她前面的车篓子里,问她。 席悄悄也不看路,低头看着脚下:“回去吧。”声音都有气无力。 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疗伤。 阿弃于是推着她的自行车,带着她顺着马路边儿走。 他坐上席悄悄自行车的车座试了一下,想骑车载她回去,这样快一点。 可是她的自行车太秀气,他一米八都过了,这车对他来说更像玩具车和儿童车,他蹬车轮的时候,两边的膝盖都弯不过来。 他看了看席悄悄:“你载我?” 席悄悄:“少臭美!”他倒是想得美,他坐到自行车后,他那一双大长腿往哪儿搁?拖在自行车后,能看吗?除非剁了。 再说他那么高,一定沉死了!她骑上去能载得动他才怪! “那走回去?” “走吧。”又不远。 于是阿弃推着她的车,她跟在阿弃的身后。 她低头耷耳的不看路,马路上车辆又多,行人也多,阿弃走两步便要回头看顾她——不是担心她被人撞到,就是担心她不知不觉走到马路中央去,然后被人家车辆磕着碰着。 “要我用根绳子把你拴着吗?”他微恼,低头看着席悄悄走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值得你这个样子?” 刚才在唯爱,她用抱枕拍打他时,不知有多精神,两颊红扑扑的,双眼如星星般闪光,这才多一会儿,整个人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没事,你不会懂的。” 她不肯说,阿弃也不再问。 当她再一次不看路,越走越落在后面,并且差点和别人撞个满怀时,阿弃停下车,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块男士波点丝巾。 他用丝巾把席悄悄的一只手臂不松不紧地系住,然后一手推着“儿童车”,一手攥住丝巾,牵着席悄悄慢慢往前走。 而席悄悄居然也忘了反抗和挣扎,像个木偶一样任阿弃摆布。 路上的行人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 这一对小年轻本来就格外的漂亮,一路上都有人对他们行注目,回头率也超高、男孩子俊,女孩子美;男孩子个子高,女孩子婀娜多姿,两人蛮登对。 也不知是不是早恋,两人都既青春又朝气,好似未成年。 男孩子一直在照顾女孩子,此刻未免她走路不小心,竟然把女孩子拴在手上,这画面看起来恁是喜感! 众人纷纷附以善意的微笑。 路上有女孩子看见了,花痴一样地盯着阿弃看,羡慕地说:“看,这就是人家的男朋友,长的又高又帅就算了,还对女票这么好。” “他女票也很美丽……” 走过路过的人都一脸窃笑地看着自己,席悄悄这才醒悟阿弃干了些什么,“阿弃!”她伸手捂住了脸…… 殊不知,有人已把这有趣的一幕拍了下来。 阿弃捉弄够了她,这才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把后备箱打开,再把她的自行车半塞在后备箱,然后拉她上车。 司机一脸为难:“小哥诶,塞不下,后盖箱合不拢。” “敞着。” “不行啊小哥诶,会被罚款滴……” “算我的!” 司机:“……” …… 回去以后,席悄悄蹭着隔壁毛彩华家的wifi,用手机上网,疯狂搜索着花都的新闻,想搜出有关律骁订婚消息的一丝一毫! 然而查不出来,花都的消息对律家进行了保密。 也不是没有先例,律家在花都虽然是高门显贵,但律家很神秘(大约跟他们以前是王姓有关),他家的消息并不常见报端,除非是经他家允许,这才能报道出来。 席悄悄又想了到律冠业在国外,他们会不会是在国外举行订婚? 国外的消息更不好查! 她脑子里纷纷乱乱,心神不宁、坐卧难安,五脏六腑都在受着煎熬和炙烤!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躺在床上泪湿枕巾,哽哽咽咽:“律骁……律骁律骁……” 这一刻,她似乎被全世界遗弃,所有的幸福都离她而去! 院子里,乐潼在和阿弃聊天。 她中午帮阿弃煎了蛋饺,自己又喝了潘青元给她专门配制的中草药剂,睡了一觉起来便发现天地变色——女儿眼眶红红的回来,问她又什么都不肯说。 所以她只能从阿弃这里旁敲侧击的打听打听。 阿弃:“不知道,只听到说什么人要订婚了。” 乐潼默然,心里已知晓了个大概——总归不是聂以辰要订婚。 他们琴行是一周一休,她今天正好休息,而悄悄的工作却是节假日格外的忙,今天难得悄悄不上班,她打算给女儿做点好吃的。 所以此刻她在院子的树荫下支了张小方桌,坐的四平八稳的,吹着凉爽的自然风,正用镊子一点一点的仔细拨着猪肘子上面的毛,打算给悄悄做蜜汁猪肘子。 阿弃坐在一旁,悄悄咽口水,期期艾艾表示要蹭饭。 乐潼道:“那你得帮我干点活,那边有螺丝,我已经煮好了,你帮我把螺丝肉用牙签挑出来,我晚上用它和筒篙一起蒸蒸菜,蒸一道美味的螺丝蒸菜给你们吃。” 清明螺,赛过鹅!清明时节的螺丝最肥美,现在正是吃螺丝的季节,乐潼已经将吐沙吐干净了的螺丝处理完毕,只等把里面的肉挑出来备用即可。 也许是美食太有吸引力,阿弃竟然没有反抗,一声不吭地照着乐潼的话做。 他的动作虽然笨拙又生疏,但俊秀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不耐烦,微垂着头挑螺丝的样子很认真,眼神干净而纯粹,睫毛纤长美好。 乐潼赞赏的瞄了他一眼,男孩子外表一身反骨,桀骜不逊,但那只是他的盔甲和武装,内心应该是有柔软的一面的。 “你多大了?” “十七。” “小我们悄悄两岁。”乐潼惊叹:“你这么小啊,可你长的好高。” 阿弃不吭声。 乐潼继续问:“你还未成年呢,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家里的大人放心吗?” 她也没指望阿弃回答,这年纪的孩子喜怒无常,随时会和你翻脸。 “从家里跑出来的。”没想到阿弃嗓音清晰:“我爸不知道。” 乐潼沉默了一下:“那你爸该多担心呀,妈妈呢?”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病死的。” 乐潼顿时心生同情,这么小的孩子呢,已过早的失去了妈妈,她都没有办法想象悄悄若是在童年就失去了她,那她后面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和爸爸闹矛盾了?” “no。” 乐潼没有再往下问,而是说:“你以后想吃什么就告诉乐姨,要不告诉你悄悄姐也行,我们做给你吃,不想做饭,可以来跟我们搭伙。” 阿弃撇了撇唇:“她才不是我姐姐,她还没有我高呢,幼稚死了!” 乐潼不禁笑了,“男孩子能跟女孩子比吗?男孩子就是要长得高,而且我们悄悄哪里幼稚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敲铁门的声音:“里面有人吗?乐小姐乐女士是不是住在里面?” 乐潼和阿弃对视了一眼,谁啊?不过这声音挺甜美的,估计是个小姑娘。 阿弃去开门,乐潼去洗手。 等她洗净了手上的油污来,发现院子里多了三个陌生人,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两位风华正茂的大姑娘。 “你们这是?” 对方皆面带笑容,老者笑呵呵,两位姑娘也是面带笑容的看着她,目光中暗藏打量。 “乐女士是吧?您好。”老者主动介绍自己:“我姓莫,莫建国,原来在莫家镇镇上的小学里教过书,这两位是小辈。” 他指着站在他左边的姑娘说:“这个是妮妮。”又指了指站在他右边的姑娘:“这个是瑞雪,她们两个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乐潼不露声色,不认识的人,向她把自己介绍这么仔细,总不会是来找她学钢琴的吧? “请坐。”她面露得体的笑容,示意阿弃去搬几张凳子,就在树荫底下招待这几个人坐下,又给这三人每人斟上一杯凉茶。 “不知几位找我有什么事?”她也在树下坐下。 阿弃则把竹躺椅搬在廊下,躺在上面懒洋洋地闭上眼睛吹风,也不理人。 “是这样的乐小姐。”莫建国开口:“我们莫家镇现在正在修族谱,叙下来,论辈份,我算得上是臻辉的叔叔,当然,我们不是嫡嫡亲亲的,我们同宗……” 乐潼很无语,原来是莫臻辉的同宗亲戚。 表面上,她仍然是很有涵养,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莫建国继续说:“我们镇上现在正在修学校和修图书馆,建大道架大桥,臻辉回来办了很多好事,为老家做了许多贡献,我们这些同族亲戚都很感激他。” 这是要闹哪样?乐潼听得快睡着了,这老头子绕来绕去,始终不进入核心话题。 不过应付这种场面她得心应手,只微笑地看着对方,做聆听状。 “妮妮和瑞雪呢,她们是两个照顾臻辉饮食起居,以及帮他做做翻译的两个姑娘。” 莫建国露出和蔼的笑容:“因为我们这边有很多方言,臻辉他听不懂,有很多习俗他也不了解,妮妮和瑞雪就在这方面给予他帮助,可以说是他的助手,为他在工作吧!偶尔她们会给他当当导游和向导什么的,带着他见识一下我们乾市的风光。” 乐潼慢慢眯起了眼睛,懂了。 她本就冰雪聪明,心思玲珑,莫建国的话说的再隐晦,她也能分析得透透彻彻。 莫家和莫臻辉在海外有那么大的财产,他们主要经营钻石,国内国外都有他们的产业与经营。 而莫臻辉本人是鳏夫,又正值壮年。 这么大一个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长得又分外的英俊帅气,风度翩翩,莫家镇的人现在已经抱上了他这个粗大腿,能把利益最大化肯定是好的。 再说他是一个男人,总是要娶老婆的吧! 他那么有钱,续弦的话肯定是找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越年轻越好,越貌美如花越好!他的身份也让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对他趋之若鹜。 妮子和瑞雪,只怕就是莫家镇的人给他挑选出来的两位姑娘,看他看不看的中,倘若其中一位有幸被他看中,那这一位有可能就会是他未来的太太,也就是未来的莫家夫人。 算盘打的好,端看莫臻辉怎么想了。 此时再看妮妮和瑞雪,便觉这两个姑娘的外貌非常出色,身材也是一级棒,都水灵灵的年轻貌美,白嫩诱人。 她颌首:“两位姑娘都特别棒,既漂亮又能干。” 莫建国笑了笑:“乡野地方,没什么见识,她们两个也就是年轻,年轻无敌啊!” 乐潼扯唇笑了笑,淡淡地问:“那您来我这里是?” “哦,是这样,我们莫家镇过两天要举行一个感谢臻辉的盛会,到时候市长、市委书记和镇长等相关领导都会出席,并致感谢词,听说乐小姐您和臻辉是旧识,又是朋友,所以我们想请您赏光,去我们那里热闹热闹,也见识一下我们那里的风土人情,让我们脸上增增光。” 乐潼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把打听到自己这里来,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莫臻辉的意思。 但不管是出于哪样,她觉得自己都没有必要淌这趟浑水。 她正要婉拒,那边阿弃已冷冷地道:“你们说这么多废话,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赶紧走,她不会去,什么破地方,有多大面子,也敢随便来请人?” 这话说的,真让人掉脸子。 那三人的脸色有些僵,“他是……” 乐潼沉吟了两秒,笑道:“我侄子,小孩子正值青春期,叛逆的很,你们不要和他计较。” 阿弃不耐烦的走过来,不高兴地看着乐潼:“和他们啰嗦那么多做什么?你快上去看看她,我来送客。” 这么大的小伙子正是要面子的时候,需要大人的尊重,所以乐潼一字都没有驳他,给足了他脸面上楼。 那三人:“……” …… 毛姐是雷厉风行派中的个中翘楚,说要为乐潼介绍好男人,立马就付诸了行动。 她每天都给乐潼介绍不同的男人,然后逼她去相亲。 乐潼也觉得自己该相亲了,遂对毛姐言:“你要对别人把我的情况说清楚,我的病现在虽然暂时得到了控制,但以后事谁说得准呢?不要欺骗他人。” 毛姐拍着胸脯:“你放心好了,我给你介绍的男人都是非常优质的,你是大城市里来的人,我可不敢给你介绍我们乡下,或者这里做工的糙汉子,都给你找的是一些文化人,教师、公务员都有。” 乐潼便说好,和毛姐合计来合计去,挑了一位中学老师相相看。 和那位老师是在公园见面。 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这里的公园都很热闹,广场上有人在唱歌跳舞,孩童们在追逐嬉闹,熙熙攘攘,人流如潮。 广场外有沿河的林荫小道,乐潼和那位卫老师顺着小道慢慢散步。 卫老师今年48岁,有子有女,人很好,老婆走了多年,对她也没有什么要求,不需要她再生孩子,只说是为以后找个志趣相投的老伴,两人能多点共同语言。 乐潼不好意思的实言相告:“卫老师,我这种情况其实不会再另找,只是我们隔壁的这位老大姐太热心了,我不胜其扰,所以我急需一个挡箭牌或幌子,来堵住我们那个老大姐的嘴,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卫老师对她的印象很好,听她这样说,不免觉得惋惜。 乐潼却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她就是为了莫臻辉,所以才需要一个相亲对象来霸占住自己身边的位置。 卫老师很失望,乐潼却还想说服卫老师和她表面交往几天。 卫老师在斟酌。 就是这时,他们两人的身后,慢慢走来一人,此人双手插兜,西装笔挺,气宇轩昂,面目英俊,而且肩宽腿长,身材高大。 这人正是莫臻辉。 他慢悠悠地上前,十分绅士地看着乐潼,嘴角邪魅上扬:“小姐,您看我合适吗?不管是帮您做幌子、做挡箭牌,或者做您真的男朋友,我都没有问题的。” 乐潼怔住了。 卫老师走后,莫臻辉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他幽幽地看着她:“乐大小姐,你看我合适吗?” “莫先生,偷听别人的谈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乐潼指责他。 “不偷听,我完全揣摩不到乐小姐你的意思,更不知道乐小姐竟然原来急着要找男朋友。” 乐潼被他怼的有点想暴走。 莫臻辉继续道:“乐小姐,不妨考虑一下我,我有两个儿子,所以不需要女人再帮我生孩子;我经济上还过得去,可以请人帮着照顾我妻子,所以做我的妻子什么活都不用干,只要会买买衣服首饰;挑挑世界级的珠宝;坐在家里晒晒太阳,喝喝咖啡,或是约朋友们出来喝个下午茶,喜欢的话可以参加各种热闹的party,还可以出去旅旅游,乘着游艇出出海。” 乐潼:“莫先生,别开玩笑。” “怎么是开玩笑?我配合你还不行吗?刚才那位卫先生不见得比我强,你却似乎对他的印象很好,怎么,你喜欢那种样子的男人?” 卫老师斯斯文文,谈吐儒雅,可在他的嘴里说出来,不知怎么的就变的有点讥刺。 乐潼被他这一搅,弄得差点没脾气,她转身朝回走。 莫臻辉在她的身侧,看似闲庭信步,步子不疾不徐,乐潼却始终甩不掉他。 她不得不止住脚步:“莫先生,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很闲吗?” “是很闲,回来这里就是来休养的。”莫臻辉面无表情。 “那你能不能去别地儿休养?”乐潼有点气急败坏,几十年的好修养在这一刻差点崩盘。 莫臻辉却沉稳若定,淡淡地看着她,样子说不出的潇洒与帅气,语气也很温和:“潼潼,不想和你卖关子,因为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我们都不年轻了,我要告诉你,我想让你做那个可以陪伴我走完下半生的那个人,也就是我的伴侣,你和我携手同行。” 乐潼深吸了一口气:“莫先生,我承受不起!” “你若承受不起,这世界没有女人能承爱得住。” 乐潼冷静了两秒:“莫先生,请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他们才认识几天啊,就说出这种话?太直接!太快了!都不会迂回曲折,太鲁莽了! 莫臻辉轻轻笑了一下:“乐潼,你大概不知道你多有名吧!” 乐潼,老娘知道老娘很有名,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她顺手攒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姿态自然而妩媚。 “嗯,不提。”莫臻辉点头,下一秒却话锋一转:“不过姐虽然不在江湖,江湖上却永远有姐的传说,这句话你听说过吧?” 乐潼就是那种女人。 莫臻辉以前在国外,但是华人圈就那么大,他也偶尔会回国内,总能听到人说乐家专出美女,乐家的女儿多有名媛风范,而且还多才多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娶妻就应该娶这样的女人。 那时他听到的时候也只是一笑置之,看过太多的美女,女人,虚有其表的很多。 后来听说,可惜,乐潼未能嫁成商家的公子,被席家捡了个漏——那时乐潼的追求者不少,替她惋惜的也不少。 于是莫臻辉便把这名字记住了。 之后他经常跑国内,在一些名流云集的宴会上也曾见过乐潼,不过他那时候身份神秘,乐潼也不知道是他。 他觉得这个女人确实还可以,无论在哪个场合都是凤首——那时乐潼被众人簇拥,头顶华灯璀璨,周围衣香鬓影,也没眼睛看他。 总之两人一路错过,知情的和不知情的,都未把对方放在心上。 乐潼离婚,这事在花都掀起的风波不小,乐家又败了,他那时还想,那个被人捧在金字塔上的女人,终于从上面摔下来,而且还摔得奇惨无比。 很多年没见了,他在花都国际大酒店看到她的时候,她没有穿当年的华衣美服,也不再珠光宝气,很朴素的样子,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并且觉得她的容貌没怎么变,一如当年的精致美丽。 奇怪,就记住了那人,并且印象很深,比当年都深。 过后,便会有意无意注意她的消息,然后发现这是一座“坑”,越挖越深……无止境似的,要把人陷进去。 机场遇到昏倒的她,还以为她被残酷的现实击垮——这些事一个大男人的受不住,何况她一个柔弱的女人? 他心生恻隐,打算对她施以援手。 没想到人家不稀罕,转头便跟他撇的干干净净。 他那时有急事要去美国,只得把这件事撂下,以后再说。 未料这一别,却差点成为永别! 这一次在乾市遇上,纯属偶然,但是他却不想再放弃这个机会——谁知道这次错失,下一次又是在什么时候?何许已是耄耋之年。 乐潼听了他的话,垂首不语。 莫臻辉继而说:“所以我其实很早就认识你,知道你的很多事,对你也不算不了解,况且你若是答应了和我交往的话,我们有的是时间去了解对方,你若想知道我的什么事,尽管来问我。” 乐潼摇了摇头,现在婚姻之于她,就是背叛与恶心,还有无尽的讽刺,跟莫臻辉交往,危险系数太大。 “我不想重蹈覆辙,也不会重蹈覆辙。”她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莫臻辉多金又帅气,成功男人的典范,无论是手里的钱还是权,都比席汉庭强上一百倍都不止、 一个席汉庭她尚且把握不住,莫臻辉就算了吧,他比席汉庭还狡猾和可怕。 关键是还能吸引女人,到时候会出来无数个许洁。 何况她有宫颈癌这个隐患,以前就是因为避孕药吃多了,还有席汉庭和许洁的胡来,让她当了这方面的受害者。 珍惜生命,远!离!男!人! 她瞟了一眼莫臻辉那高大伟岸的体格,目光下意识的滑向他饱满健康,光泽度绝佳的耳朵,以及他福气满满的耳垂,再瞟了他一眼修长有力,长长的中指,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最后,她把目光放到他高挺的鼻子,深邃而精光湛湛的双眼,她简直要不寒而栗…… 这男人除非立志当和尚,否则真交往起来,她吃不消的,小命都会没有…… “你在看哪里?”莫臻辉奇怪地看着她,她的目光好怪异。 “额……我走了,以后咱们不要见面了!”乐潼脸上发烧,很鄙视自己的遁了…… 她走了之后,莫臻辉才拿了一根烟叨在嘴上,望着她远去的倩影,跑,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 癌症既然未能夺去她的生命,那她的后半生就是他的,老天赏的! …… 林旭的出现仿若昙花一现,席悄悄的心却彻底乱了。 她在家里休养了几日,本来说好辞职的,她们花枝招展的美女老板提着宽大的裙摆,苦兮兮的找到她家里来。 “悄悄!”美女老板一见到她便眼泪旺旺:“我跟你讲啊,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若见死不救,我今晚就在你们家打地铺不走了。” 席悄悄一指楼下:“楼下只有我们家少爷,就是你看中那个大帅哥,你晚上可以和他挤一挤。” 美女老板娇滴滴地嘟了嘟红艳艳的嘴:“那只小鲜肉也就只有你吞得下口,一看就未成年,我睡了他,会被判刑的。” 席悄悄不眼她贫嘴,问她:“你干什么来了,我都说了不做了。” “不是啊!”美女老板着急地说:“我早把你们连人带店都卖了,你要是不来上班,我的店卖不出去呀!好大一笔银子呢,我可没钱赔给人家,况且人家也不要我们的钱,只要我们的店面和职员。” 席悄悄很淡定,“转让给谁了?” “虽然这是商业机密,但我还是告诉你,谁让我和你关系不一般呢。”美女老板爱娇地呶着嘴:“林旭,树林的林,旭日的旭。” ------题外话------ 要感谢的亲们太多了,这里放不下,轩娘等会到评论置顶那里去感谢! 谢谢亲:子淇200888 送了9朵鲜花,寿佳宝 送了55朵鲜花,zkcy93932887 送了10朵鲜花。 梦婷儿见江湖 送了150朵鲜花,150**2944 投了1票(5热度),微酣啦 投了1票(5热度),那一月 投了1票(5热度),香蜜儿1 投了1票(5热度) 159**0754 投了1票(5热度) [2017—09—05]老太太1961 投了1票(5热度),芬佑 投了2票,超炫妹 投了2票 [2017—09—06]133**1469 投了2票 [2017—09—05]微酣啦 投了3票,weixin90991dc4f1 投了2票,寿佳宝 投了3票 【第095章】若让我选,我会选莫臻辉 林旭!林旭! 这只笑面虎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席悄悄满腹惆怅。 “你心真黑!”她如是评价美女老板。 美女老板:“我不黑。” “才怪!” 席悄悄谴责她:“大家都是替你工作的人,你说转让便全转让,连店员都转让,你事先商量过大家,知会过大家,考虑过大家的意见吗?你这样罔顾人权,我跟你讲,你早晚被人告上法庭。” “哎呀!”美女老板撅着嘴:“我也不是那么傻的,我跟大家伙都商量过,问过他们的意见,人家付的菥水高,提成也好,员工福利高到我们全市都没有第二家!这条件处处优惠于我给的,他们都乐意着换新老板和新东家,合同都跟我签好了……” 不待她说完,席悄悄就要伸手去掐她:“于美静!敢情你只卖我一人,只把我一人蒙在鼓里?你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意见和我的意思,还合同,我怎么不知道?” 于美静讪讪的躲开她的攻击:“人家不让提,说是你知道后若想跟我打官司,他们会全权负责……” 这不是摆明了要坑死姐吗?! 席悄悄趴在桌前都不想跟她说话了:“滚!人家明显是冲我来的你也敢设计我,你怎么是这种人啊!就这么想我死?” “我没想你死啊!我只是为大伙儿谋福利。” 于美静辩解:“我想大家能得到更好的待遇和更好的工资,我们乾市小嘛,难得来一个阔气的老板肯在这里投资,再加上他人又长的帅,家世又好,我们何不把他留下来,然后好好的利用他呢!” 呸!席悄悄恨不得啐她一脸唾沫星子,想利用林旭?开什么国际玩笑,被他怎么弄死的都不知道。 她也不阻止美女老板自嗨,只是说:“你走吧,我不知道那个林旭想干什么,为什么想签我,但我只卖艺不卖身,抱歉不能让你满意。” “窝拷!”于美静一看今天的目的没达到,瞬间原地爆炸:“席悄悄我告诉你哈,你这是断人财路。而且断的还不止是我一个的,你断了我们影楼所有员工的福利,如果大家知道只是因为你一人的不配合和不愿意,而使我们失去这么好的事情,大家一定会恨死你的!而且到时候大家都会来找你算帐,来说服你或者谴责你!” 席悄悄头疼按额。 于美静气呼呼地说:“行,我说服不了你。自会有人说服你。” 她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把手机硬塞给席悄悄,然后自己跑到阳台上抽烟去了。 房间里只留下席悄悄和林旭尬聊。 “林旭,你不是说办完私事就走吗?收购我们的店子就是你所谓的私事?” 林旭轻笑:“是啊。” “你会看得上这点小钱?还是律骁付不起你工资?”林旭的年菥高到可怕,律骁在付员工菥水方面很大方。 一座影楼的收入林旭还不会放在眼里。 林旭沉吟:“投资嘛,谁会嫌多?见什么投什么,总之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想必悄悄小姐是懂的,我分散了投资,也减少了风险。” “我看你是扩大了风险吧!”席悄悄反讽他:“好好的助理你不做,你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做投资啊。”林旭又把话绕回来了。 席悄悄很恼火:“我看你是想跟我过不去。” “随悄悄小姐怎么说。”林旭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这座影楼我反正是买下了,悄悄小姐我也是签定了,不怕打官司你尽管去告我。” 谁有空跟他打官司?吃多了撑的。 席悄悄懊恼地把电话挂了。 谈判不欢而散,第二天席悄悄就去找工作。 其实影楼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但是她不想等了。 一时脑子里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乐潼的琴行。 进了琴行,有人领着她去找乐潼,没想到她看到乐潼的时候,她并不是在教学生弹琴或者在细心地传授学生乐理知识——她竟然在教几名女学生走台步,随后又矫正了几名女学生的坐姿与仪态。 这是干嘛? 她看的一头雾水:“妈,你不教钢琴,改教学生礼仪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乐潼以前训练她的那一套,要她怎么从小就学着有淑女风范,日后好做一个人人称羡的名媛…… 她以为乐潼的名媛梦还没有破碎。 不料乐潼却道:“不是,是这些女学生自己要求和她们的家长要求的,说除了让她们学琴,还希望我能多教教她们一些礼仪和仪态方面的知识,学着怎么做一位优雅的女孩子。” 乐潼也很无语啊! 她是来教人弹钢琴的,不是来教这些孩子怎么才能做一位亭亭玉立让人欣赏的女孩子。 但是,她的一身气质让人看中了,有人觉得她仪态完美到让人挑不出缺点,应该是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而且级别很高。 于是家长希望她不要藏私,也帮着能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一位公主。 他们狗腿的老板很尊重家长的意见,然后就有了这些事。 而席悄悄听说后,却觉得这不容易吧! 因为有些东西它是需要日积月累的培养与修练才能形成,并非一朝一夕就能一蹴而就。 乐潼也道:“我也只是暂时指导指导,有些东西,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不是我说了就有效或者谁说了就算的,还得看这些孩子们自己。” 席悄悄看了一些,这边的钢琴班没有儿童班、只有青少年班和成年班。 但是成年班是个摆设,基本没有多少成年人有时间来上钢琴课,大家整日汲汲营营,为了工作忙忙碌碌,哪里有这个闲暇花钱搞这些高雅的东西。 钢琴课又贵,城市消费不高,钢琴收费却高,一个小时都80到120不等,有的150到200都有,普通的家庭谁承受得了? 所以只有青少年班最热闹,人也最多。 男孩子、女孩子都穿的整整齐齐,面露干净的笑容,因为学琴的缘故,一看气质就与众不同。 “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席悄悄道。 学琴的孩子仪态都不错,因为有那个艺术修养与气氛在烘托,久而久之,他自己都会约束自己的一言一行与一举一动,变的风度翩翩或者仪态万方。 “再训练下去,就要向名媛靠拢了。”她开玩笑一样的看着乐潼。 乐潼也很无奈,笑了一下,说:“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席悄悄问:“怎么了?” 乐潼带她到角落,缓缓说道:“这钢琴老师我也怕是做不长了,有位学生家长想聘请我去做他女儿的私人教师,平日里除了教他女儿学钢琴外,还要负责他女儿的形体训练和仪态方面的一些东西,给的菥水特别多。” 席悄悄眼前一亮,笑着说:“怎么,这位家长慧眼识英雄,终于发现你满身的名媛气质了?” 乐潼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无奈地说:“哪有什么名媛气质,无非就是以前受过一些训练,学校里教过一些,知道怎么在大场合处理事情罢了。” “这就很好了,许多人都望尘莫及。” “但是……”乐潼踟蹰了一下。 席悄悄体贴地道:“很为难,担心自己这么做不道德,对琴行不好?”她毕竟在这里做老师嘛,离职并带走生源,会遭琴行方面忌讳。 “主要是莫臻辉。”乐潼豁出去了:“我一走,不知他还会不会向琴行注资。” 跟琴行方面的事情都好协商,乐潼主要是觉得乾市确实需要一个规模稍大点的音乐培训机构,这对乾市想学音乐的孩子来说是一件好事。 琴行老板的做法很对,但是莫臻辉那天的说法让她心里没谱。 席悄悄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她好几眼:“妈妈。你有事情瞒我?” 乐潼尚未出声,一位女老师便来通知道:“乐老师,老板有事找你,说是莫先生来了。” 乐潼有点心虚地看着席悄悄。 席悄悄瞪了她一眼,做了个秋后算帐的表情,便让她快去。 乐潼走后,席悄悄也离开了琴房。 她出了琴行,在琴行外面的一家冷饭店里点了一杯奶茶,便边坐在冷饭店里吹凉风,边等乐潼。 正拿着手机在乾市论坛里发贴找工作,眼前一暗,有人坐到了她的桌子对面。 她嘴里咬着吸管,头未抬,只撩起长长的睫毛,用黑漆漆的眼睛看了一下。 “哟!我这个妹妹好漂亮,到是让我吃了一惊。” 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简约时尚的v领白色印花t恤,脖子上挂着一根明晃晃的名贵月牙坠链,样子休闲又时髦,并且很贵气,就那么大剌剌地托腮看着她。 他长的还不错,容长脸,吊梢眉,眼睛狭长略双,下面有卧蚕,唇红齿白的,有点玩世不恭。 以为又是哪个来撩妹的花花公子,仗着自己有俩钱和自身的条件不错,到处看到年轻的mm就勾搭,席悄悄没理他。 心说晾着他一会儿,他没趣了自然会走。 未料对方不走,不但不走,也点了一杯跟她一模一样的奶茶,然后开始说:“我爸爸说你以后会是我的妹妹,我起初大吃一惊,心说我那万年老爸终于打算从良了吗?没想到是你跟你的母亲,我以前没见过你们……” 未及他说完,席悄悄把奶茶往桌上一顿,“大吃一惊的是我吧,你哪冒出来的一根葱?脑袋瓦特了!也敢来这里称我的哥哥,再胡言乱语,我倒贴几块钱,把你送精神病院去。” “你这就不友好了吧?”年轻男子的声音其实还蛮好听:“我爸是莫臻辉,我是莫凌天,我还有一个弟弟,跟你差不多大,叫莫惜言,介绍完毕,你现在该介绍你自己了。” 席悄悄差点石化。 这还真不好消化,貌似刚刚才从她母亲的嘴里听到莫臻辉的名字,转眼人家这么大的儿子就来到了她面前。 她垂着头,默默地捧着奶茶吸了两口,突然差点喷茶,瞪着眼睛问莫凌天:“你说你是谁的儿子?莫臻辉的,可莫臻辉好像没有多大吧?” 以前席悄悄没有听过莫臻辉的大名。 但最近乾市炒莫臻辉炒的凶,都快把他炒糊了!这个说他是某某榜排名的顶级富豪,那个说他是钻石巨子,为乾市捐了多少款,做了多少好事,都快赶上慈善大家了。 弄的她这样不怎么关心时事消息的人都跟着听的耳熟能详,觉得莫臻辉的名字如雷灌耳。 所以她知道莫臻辉看着很年轻,说是钻石王老五都不为过,而眼前的这个男子,怎么也有二十多岁了,说是莫臻辉的弟弟还差不多。 “对,我老爸很早就生了我,二十多岁吧,不过他是看着年轻,实际上也四十五了。”莫凌天很有耐心地跟她解释:“就像你妈妈一样,看着也很年轻,不过……” 他话锋一转,笑了笑,贱贱地说:“不过男人是越老越值钱,女人反之。” 口胡!这年头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特别多。 席悄悄弯起唇,冲他假假地笑了一下:“那恭喜你老爸给你找个年轻的小妈,再给你生几个可爱的小弟弟。”然后你们一家子相亲相爱,为财产争的你死我活。 “弟弟就不必了。”莫凌天忽然苦笑了一下:“不过我倒希望我爸能找个年轻点的,这对他好,对我也好。” 不明白对他有什么好外,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席悄悄又垂下头,一脸冷漠地去看手机。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这态度不说我们还没有成为一家人,真成了一家人,这都没办法相处。” 席悄悄冷哼:“少自做多情了,慢说你爸现在还没有追上我妈妈,就算是你爸真追上了我妈,就凭你这态度,他们早晚得黄。” “所以,那我们还是不要成为一家人好了!”莫凌天慢悠悠地说完,手往席悄悄面前一伸。 一张支票赫然出现在席悄悄视线内。 莫凌天淡淡地说:“对不起,我也不想做这种事,拿支票砸人什么的,其实很low,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能谅解。” 席悄悄拿起支票就砸在他脸上:“知道low到爆你还做?!不过呢,为了配合你,我也low一回,我拒绝接受你的支票,因为你的段数既out又低级,况且我凭什么谅解你?你以为你的脸是脸盆啊!” 莫凌天有点狼狈:“我劝你还是接受吧,不要最后弄的大家不好看。” 席悄悄正欲说话,忽然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插了进来:“凌天,你怎么在这里?” 席悄悄端奶茶的手收了回来。 莫臻辉缓缓朝两人位于角落里的桌子走了过来。 莫凌天一把收回支票,将支票团在手中,回头对父亲笑的很灿烂:“爹地,我在帮你做试验呢!席小姐刚才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给出的支票,表现的太有骨气了,我很欣赏,对于她的表现我打99分。100分是怕她骄傲,我对于试验的结果很满意,爹地你眼光真好。” 席悄悄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莫凌天。 莫臻辉走过来,对她伸出修长雅致的白净大手,声线磁性温和:“席小姐,我是令堂的朋友莫臻辉,希望凌天的举动没有惹你不高兴,我代他向你道歉。” 莫凌天也笑的一派柔和地对她说:“悄悄妹妹,很欢迎你加入到我们的家庭中来。” …… 花都。 丽人夜总会。 烟雾缭绕,光线靡丽俗艳的包房里,席汉庭被妈妈桑引来的一名女子吸引了目光。 一字开来有五、六名陪酒女,独独最末的那个让他半天收不回目光。 旁边的马总拍了拍他的肩:“老席,看中了就赶紧地,发什么呆?” 包房里还有几位男人立刻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穿着艳丽又暴露的妈妈桑也笑的花枝招展。 这种酒色烟花之地,席汉庭以前是不屑于来的,来了也只是打个照面就走——他以前更多出入于煌烨和凯旋等高级又隐秘性好的高档私人会所。 近几个月不景气,他接连投资失利,亏损无数,连带着席氏连锁都受到了影响,要抵给银行了,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有资格和资本出入那些权贵人士出入的场所? 于是他谈生意的地方也是一换再换,档次越来越低…… 如今,都沦落到有三两个臭钱便可以来肆意消费的低端夜总会里。 席汉庭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搞不好以后这种地方都消费不起, 生意失利,心情郁闷,席汉庭有时也会借酒浇愁,但起码还保持着最初的清醒,没有过度的放纵。 可是今晚,这名陪酒女有一双弯弯的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水杏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时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他的前妻乐潼。 两人并没有很多相像的地方,气质也是天差地别,但就那一双眼睛像,席汉庭便有点魂不守色。 最后,在众人的怂恿下,也许是酒意上涌,他手搭上那女子的肩,在她的掺扶下去了别的房间…… 身后,众人奚落的话语不绝于耳。 “这个老席,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这种妞儿都去碰!以前他多清高啊,多少酒国名花,绝色佳丽坐到他身边,他还能岿然不动,一根烟不离手,那时我才佩服他能坐怀不乱咧,现在,哼!” 有人笑道:“以前有乐家在,他不敢吧,再说他以前的老婆是乐潼,现在的老婆好像是个姓许的女人,这老婆不一样,品味自然跟着改变。” “老席也真真是倒霉,别人玩女人,他也玩女人,他怎么就玩了一个甩不掉的女人呢?那女人比起乐潼,怎么比?没法比呀!乐潼可是我们年轻时候的女神,他现在的生意也被这女人拖挎了,我看他啊。早晚完!” “那也没有办法,谁叫他得罪了律家呢。”有人一语道出真谛:“律家让他这样不死不活,他也只能这样不死不活,要怎么样,那还不是律家一句话。” “嘘!”马总竖起手指在唇边:“哥们,别羊肉没吃着惹一身腥,谈风月就谈风月,别自找没趣啊!” 众人噤声。 …… 许洁在房间里焦急的打电话。 席汉庭一夜未归,打他的电话,总是没人接。 早上好不容易接通了,居然是个嗓音柔媚的女子接的,那女子笑声轻浮:“他还在‘呼呼’,等他醒了,我会转告他的。” 许洁再在电话里“喂喂喂”,那女子便不理她了,后来她再打,依然和昨晚的情况一样。 一直到日头高照,席汉庭的手机才有了反应。 他嗓音沙哑消沉,含糊不清:“喂,找我干什么,打我那么多……通电话。” “席汉庭,你还有没有良心?”许洁在电话里尖叫起来:“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的身边怎么有女人?你一晚上在哪里睡?这一晚上你到底是怎么过的,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过的吗?” 她语无伦次,问了一大堆问题,也不管问题是否重复,心,真是被伤透了! 自从她引产打掉孩子后,她和席汉庭之间的矛盾便越来越多,不,其实在之前,她一要嫁给席汉庭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有矛盾了。 但是那时候有个孩子可以期待,她又是个孕妇,他会尽量让着她和哄着她,不会做那些让她不高兴的事情来故意刺激她。 现在倒好,他三头两头再外面过夜,对她再也没有轻言细语和温和的抚慰,更多的是表情不耐烦,觉得她怎么那么多事,跟个事儿妈似的。 她怎么事儿妈了?她关心他的生意和关心他的身体还有错了? 嫌她电话打的多,那她不是想跟他培养感情和制造点浪漫吗!可他就是不领情。 这个时候,她不禁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时候偷情都是快乐的。 “席汉庭……”她呜呜咽咽:“那个时候你不是对我这样的,你是不是觉得和我结了婚,把我娶到了手,便不珍惜了?你竟然在外面玩女人,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心吗?” 席汉庭也沉吟,也不知怎么一回事,没和许洁结婚的时候,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觉得对不起乐潼,可是又觉得着实刺激。 那时候,他觉得许洁风骚,会来事儿,又爱撒娇,趴到他身上便会像条虫子扭来扭去,每次都勾的他心痒痒的,不弄她一回心里就过不得。 可现在,自从打了那个孩子后,许洁身上的风情全无,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让他烦,也不会再换上情趣内衣挑逗他,以前她变得法儿在床上搞些花样来讨好他,现在她都懒得主动,那冷淡的模样让他也失去了上床的欲望。 工作上不顺心,在女人这又得不到温情的抚慰,他也郁闷。 此刻听到许洁在电话里又哭上了,他更烦:“许洁,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这么哭?你说你现在除了能哭你还能干啥?我有女人怎么了?我这只是逢场作戏,这不是为了我们家的生意吗,人家老板都要来这里消费,我有什么办法?” 其实席汉庭现在也回过味儿来了,有些女人,她就只能做情妇,上不了大雅之堂! 比如许洁,就是个情妇料子,在男人顺风顺水的时候,你养着她,她没事做,可以像只宠物一样让你寻个开心。 但若是男人不顺利起来,情妇这种东西未免显多余。 此时不免想起乐潼,若他的生意出了问题,乐潼不用他说什么,自会帮他奔走劳累,想方设法的为他牵线搭桥,而且还要在他失意的时候安慰他,拿出自己的丰厚的嫁妆帮他渡过难关。 而许洁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一点点的工作经历让她帮不上他什么忙,上流社会的生活她还在摸索中,自己都还需要他的帮助。 许洁说他娶了她便不珍惜,其实他想说,他很后悔结了这个婚…… “不说了,我好累!我现在还要睡会儿,你自己弄的吃吧,好好照顾自己。” 他话一说完,身边一具柔软温暖的身子偎了过来,女人柔软的指尖在他身体上调皮地游走,仿若在弹奏钢琴一般,挑逗着一路向下。 席汉庭就喜欢这个调调,马上起了反应,翻身就把女人扑倒,手机也扔在一旁,气息略急地说:“宝贝儿,你又调皮,你也叫童童是吗?潼潼……潼潼……” 他手机未关,摔到了床下,男女喘息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许洁的耳朵里。 许洁快疯了!尤其是里面不停的传出“童童”还是“潼潼”的声音,让她脑袋发胀! “啊!”她尖叫一声,把自己的手机用力扔到地板上。 她捂着脑袋,歇斯底里的在卧室里暴走,但席汉庭听不见她的呼唤,她嗓子喊哑了也不管用,他现在正兴奋着呢! …… 许洁用座机给许凝雪打电话。 “凝雪,你爸爸又想起乐潼那个小贱人!他在玩女人的时候叫的都是乐潼的名字,还叫的不亦乐乎,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 许洁现在听到乐潼的名字就想死:“乐潼乐乐潼,乐潼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阴魂不散,非要缠在我和席汉庭的中间,就不能死了算了吗?我真的恨死她了!” “妈,你别瞎想。”许凝雪温声劝道:“爸爸要是心里真有乐潼,他便不会和她离婚娶了你啊,这不是作茧自缚吗?你也许是误会爸爸了,你最近身体不好,想的有点多,再这么下去,你会得忧郁症的,你得振作起来才行啊?” “我要怎么振作?”许洁心酸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也是有说不出的苦,上将打掉那个小男孩后,她的身体也出了问题,伤了子宫,以后不能再怀孩子了。 她现在一想到那个被扼杀的男婴,心里便跟刀割一样,痛的都快不能呼吸! 她现在这么脆弱,伤心欲绝,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席汉庭却一心扑在生意上,对她不闻不问,现在更是过分,他竟然公开去外面风流快活去了,压根不管她的死活。 她能好受吗?简直是从天堂跌到了地犹。 许凝雪却觉得她妈妈伤心的时间未免太长了,离做完手术都过去了四、五个月,她妈妈还沉浸在失去那个孩子的伤痛中! 她也不管家里的生意,也不管爸爸如何,只管自己难受,要人开解她。 她这样时间一长,她爸爸肯定受不了。 但是许洁又不听劝,倔的要命。 她只好叹了一口气说:“妈,还等几天,我的腿现在还不能动,等我的腿能动了,我会求求凌天,让莫家向我们家注资,帮我们一把。” “你的腿什么时候能动啊孩子?而且那个莫家会帮我们吗?” “会!”许凝雪斩钉截铁地说:“不会也要他们会!我毕竟救的是他们父子两个,两条命啊!我现在都快残废了,他们若再没有所表示,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唉,女儿,我幸好有你!要是没有你呀,我都要被你爸爸气死!”许洁很难过:“我现在要不是看在席太太这个身份上,我真不想跟你爸爸过了。” “妈,你就这么根爸爸过吧,别东想西想了!” 许凝雪还是不希望父母闹崩或者说是离婚的,席汉庭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亲爸,对她又不坏,许洁若是嫁给了别人。她的身份超尴尬,呆在别人家里都不自在。 何况她妈妈现在的名声已毁,年纪又不小了,想再嫁个条件好一点的只怕很难,要嫁也是一些老头子,不如不嫁。 “而且吧……”她犹豫了一下说:“妈妈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乐潼的病好像有了起色,她在乾市发展的很好,莫臻辉喜欢她,想要娶她……” “什么?”许洁大吃一惊,不待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莫臻辉就是那个莫总吗?她怎么看上乐潼了?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我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她,还要被她踩在头上吗?” “不是,妈,你听我说。”许凝雪费力的跟她解释:“我也是听凌天说的,具体的事情我还不了解,但是听说莫总很喜欢,才遇到她没几天便跟她求婚,并火力全开的在追求,看样子不像有假。” “我的个天呐!这个死女人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癌症没有害死她,反而让她遇到了一个好男人?”许洁不服气的大叫:“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为什么我遇到的都是糟粕男人?” “妈,你先别急,这件事情还没有定下来,我也只是听说了这么一点,只是叫你早点有个思想准备,万一她哪天嫁给了莫臻辉,你不至于叫她打个措手不及。” “还能怎么措手不及?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样子你才告诉我?” 许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莫臻辉可不是你爸爸,他是个真有钱的主,巨富啊,乐潼若是嫁给了他,那不是要整死我们两个吗?” “也许没那么糟,乐阿姨好像不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也不行啊!我不能允许她再次高高在上。”许洁抓住自己的头发,急赤白脸地说:“她高高在上了大半辈子,一直踩在我的头顶上,我好不容易盼着她倒霉,难道又要看着她耀武扬威?” 许凝雪没有做声,有些事不是人为就能控制的,该怎么样就会怎么样。 许洁转了几个圈,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对着话筒问道:“雪儿,你不是救了莫氏父子俩吗?你快给妈妈想想办法啊!快点想想!不然等他们的事情真成了,到时候你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许凝雪嗓音平静:“我现在还是个病患,什么办法也没有。” 许洁拧眉想了半天,忽然又说:“不对,雪儿,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那个莫凌天好像很喜欢你,而你不喜欢他,喜欢他爸爸,你想点办法,去把莫臻辉抓到手里吧!” “抓不到,他不喜欢我们这种小女孩。” 许凝雪很诚实地说:“我也没说不喜欢莫凌天,只是他太不成熟了,而且莫臻辉正当壮年,他的家产一时半会不会传给凌天,所以若让我选,我会选莫臻辉而不是选择莫凌天。” 她停了一下,又慢慢说道:“毕竟莫家真正有实权的是他,况且他的样子就让人很有安全感,高大帅气,我喜欢成熟并且能给我安全感的男人,不喜欢那些楞头小子。” 许洁觉得自己女儿的运气真好,出了一趟国,竟然救了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这以后的生活便有保障了,若嫁的好,那更是锦上添花。 但是现在更着急的事情是乐潼。 她是怎么样也不会让乐潼嫁给莫臻辉的,她的生活处处不如意,乐潼也休想过的好! “行,你喜欢谁都行,你只要能帮我不让乐潼嫁给莫臻辉,妈妈就感激你不尽,这辈子都不管你的任何事!” 许凝雪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试试吧,我过两天反正会去乾市,到时候看情况再说,现在我不能应下你什么,因为一切都是未知。” 有女儿这句话就够了,许洁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脑子,都生到女儿身上去了。 ------题外话------ 是谁把许凝雪念出来的?咳,你们去找她哈,别别别找我…… 不过下章绿爷出来!会和悄悄见上,你们想一想他们见面会是什么情形呢? 谢谢亲:zlyx005258 投了2票,syl521 投了1票,135**5445 投(5热度),xiaoyu3454 投了3票,香蜜儿1 投了5票,ningjing志远 投了1票,159**0754 投了2票 zhuliye83721263 投了3票,609364764 送了99朵鲜花,609364764 投了3票(5热度),609364764 投了6票,135**5445 投了5票 [2017—09—06]刘碧云 投了4票。 [2017—09—06]150**6838 投了2票 [2017—09—06]188**9907 投了1票,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096章】死猫你往哪里跑 那天,席悄悄回去后,把莫凌天用支票砸她的事说给乐潼听了。 她的意思是,不管乐潼跟不跟莫臻辉交往,都让她小心莫凌天。 乐潼:“不交往。” “为啥?”近距离的亲眼见过莫臻辉本人,席悄悄对他的印象还挺好的,风度翩翩,谦和有礼,对小辈十分得有耐心。 坏就坏在他有莫凌天那个儿砸。 “他没有说交往的事。”乐潼神色淡淡在阳台捣鼓盆栽,她就爱干这些:“他只谈了一些公事,谈怎么建设学校的事,并没有提其他。” “又建什么学校?是关于你们那个琴行建音乐培训中心的事吗?” “不是,比这个大一点。”乐潼说:“他们已在东城那边购置了一大片地,准备建一个系统性非常全面的的私立名校。” “私立名校?” 这件事席悄悄听说了一点,因为前面闹得沸沸扬扬——收购方要通过当地的政府向东城的农户征地,双方协商一亩地的价格,达成协议后又签协议,忙忙碌碌了好长一段时间。 全市的人都盛传东城的那块地是个大工程,而发起这件大工程的是一位了不得的大老板。 原来却是为了建学校的事。 “嗯。”乐潼点点头:“此学校包括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还有幼儿园,收费比普通学校要高,教育也比一般学校要好,建设完善后,校方会重金聘请国内外的名师来校任教和执鞭,学校里面的师资力量会非常的雄厚。” “听起来野心不小啊!”席悄悄感叹:“这全是莫家一手承办的吗?是想要把学校推向全世界?” “不全是莫家。”乐潼道:“是莫臻辉和他的一个朋友,他们两人想把这所学校打造成一所全国乃至全世界闻名的学校,到时很多城市的学生都会来乾市上这所学校。” “哈哈,那乾市要飞黄腾达了。”席悄悄不禁笑了起来:“这么多学生来上课,会给乾市带来很好的经济效应。” 乐潼笑了笑。 席悄悄忽然问道:“莫臻辉的朋友是什么人?也是搞教育的吗?” 乐潼摇头:“不知道,他也没有多说,不过不管是不是搞教育的,大概都是非富即贵。” 那是,能做这种项目的人,本身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因为这其中有许多的关节要打通,还要走政府的路子。 说到这里,她又问乐潼:“你真的对莫臻辉没有意思吗?不用顾忌我,他的条件非常好,可以说优到爆!你若是错过了他,那可就是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 乐潼说,“我现在哪有那个心思啊?我现在成天都在琢磨我那个学生,我要怎么给她安排一些合理的礼仪课程,好让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蜕变,怎么也不能让她砸了我乐潼的招牌是不是?” 席悄悄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然而到了第二天,却不是这么回事。 莫臻辉一大早就来她们的家里了! 早上,乐潼在床上做叩齿和伸懒腰的运动——潘医生教她的,说让她多叩齿和多伸懒腰,这对她的身体有好处,所以乐潼现在每天都在坚持做。 席悄悄在给她煎药,听到外面有声音,她去开的门。 开门后,发现门外的人是莫臻辉,她很惊讶:“您这是?” 莫臻辉左手豆浆,右手油条,手指上还勾着几个早点袋,是各种花式早点。 4月末的天气,他穿着一件挺括的白衬衣,一条笔直黑裤,衬衣的袖子卷在手肘上,露出的手臂肌理结实,其上的名贵腕表奢华又低调,脚下黑色皮鞋蹭亮又气派。 穿白衬衣的男人本来就加分,他的个子又高大伟岸,眉眼英俊而立体,看起来神采奕奕,卓尔不群,非常的成熟有魅力。 他拎高手中的早点袋给席悄悄看:“我来找你妈妈商量点事,顺便给你们带了几样早点,省得你们娘俩再出去买。” 这口气亲热的!熟络的!席悄悄误以为他才是自己的老爸…… 不过早点摊子有点远,要走到东城大桥那里才有名目繁多的各种花样的热气腾腾的早点。 席悄悄平时和乐潼都是出去吃,因为买回来吃了还是要经过东城大桥去上班的,不想重复往返浪费时间。 此刻有人把早点送上门来,席悄悄求之不得,当下对莫臻辉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她见莫臻辉买的多,便一边把莫臻辉迎了进来,一边去敲阿弃的门:“阿弃,出来吃早点!” 里面一点生息也无。 她以为阿弃又没有回来或者一大早就出去了,遂作罢。 莫臻辉检视了一下一楼的外观,“怎么,这里面有人?” 席悄悄点点头:“是的,阿弃住在这里。” “阿气?这名字好怪?”莫臻辉笑了一下。 “抛弃的弃。” 莫臻辉目光温和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首次来这里,楼上又只有母女俩人,莫臻辉有礼地问:“你们是在楼上吃早点,还是在院子里吃?” 席悄悄和他的想法一样,便道:“在院子里吧,我去叫我妈妈。” 莫臻辉环顾四周:“有桌子吗?” “有。”席悄悄指了指一楼客厅,她要从这里上二楼。 等到乐潼和女儿从二楼下来时,莫臻辉已在院子里的枣树下摆好了桌椅板凳,冒着热气的早点已放在桌上。 早点袋子里有一次性的筷子,席悄悄只拿了几只杯盘小碗下来,用来盛放早点。 乐潼不解莫臻辉的意思,“莫总,不是很忙吗?你怎么一大早出现在这里?” 莫臻辉四平八稳的在靠背竹椅上坐下,身姿放松而惬意地打量着小院:“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乐潼还未问是什么事,他又说:“在这树荫底下,吹着习习的凉风,吃上一顿美味的早点,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席悄悄不禁抿唇笑了一下,乾市是个比较适合养老的城市,这里的节奏比较慢,很多年轻人都去大城市里念书和打拼,所以有很多老人和孩子留守,人们做什么事都慢悠悠的,不急不慌。 不像大都市,生活节奏每天都跟打仗似的——早上一起来,人就忙得像陀螺一样,直到深夜躺到床上才能喘口气。 这个时候,莫臻辉招呼乐潼坐下,反客为主:“不知道你们娘俩喜欢吃点什么,所以我都买了一点,你看看有没有你合意的?” 乐潼坐下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谢谢莫总,我不挑食,清谈一点的就行。” “那你尝一尝这一屉松枝小笼包子,味道非常新鲜,你可能会喜欢。” 他说着话,自然而然的用公筷为乐潼夹了一枚小笼包子,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感觉你还是要多吃,多吃一点,身体也会好。” 席悄悄:“……”说好的不交往呢? 一块被炸的酥黄金脆的春卷凌空飞到她面前的盘子里,“春卷你应该会喜欢,不过是油炸食品,你少量尝尝。”又给她端了一碗甜豆腐脑:“配着这个吃,还有蒸饺和煎饺,凉面和炒面,早餐你要多吃一点,晚餐少吃一点就行,女孩子不要减什么肥,健康为首要。” 席悄悄想说我不减肥,因为有一段时间,她担心她和乐潼会因为没钱而饿死,所以过的非常节检和吃的很少,每天都是想着怎么省钱和赚钱,一点点多余的食物都不敢买,只能保证一点最起码的温饱。 所以撑过了那段时间后,她变得非常珍惜粮食,因为没钱买好吃的时候太难过了!那是一种折磨! 不过,莫臻辉这样爱照顾他人的习惯和细心的叮咛,让人不反感就是了,而且他挺面面俱到,并没有因为她妈妈就冷落她。 她道了谢,又见莫臻辉给她妈妈端了一碗熬的又糯又稠的粥,再配上几样清淡的小菜给她,温声嘱咐:“早上喝粥养胃,多喝点粥,这粥很香。” 她在心里感叹,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然后,她闷头吃了几口后,感觉自己在这里像一颗小太阳,太亮了!于是便挟了几样早点,对两人道:“我还要上楼查资料,我到楼上去吃。”说完就走了。 她一走,乐潼立刻对莫臻辉道:“莫总,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吃饭的时间别谈公事,那样对身体不好。”对方语声恬淡。 乐潼只好耐着性子默默的吃,她跟他在一起,会莫名的焦躁,失去了她以往引以为傲的淡定和应对自如。 但是等她进食到快接近尾声时,莫臻辉又举着筷子慢悠悠地开口:“到时候我们那所学校,建成后会有音乐专业和名媛养成院校,我想把名媛养成这一块交由你来负责。” “什么名媛养成?”乐潼抬头看他:“学国外的吗?专以培养名媛和提升女子的气质和修养为主?” “对,就是打造非常完美的女性,像旧时的贵族女子学校一样,里面毕业出来的女孩子学识和见解不凡,气质出众,举止高雅,在社会各层都能崭露头角,受人尊重,上流社会的富豪权贵更是以能娶到这些女孩子为荣。” 乐潼笑了笑:“怕是不容易吧,第一是乾市较小,没有浓厚的文化氛围;第二,现在的人受西方教育的影响,人人都崇尚自由,气质和修养是什么鬼?许多人并不在乎。” 她举了个例子:“像我们家悄悄,我怎么训练她,她都还是个冒冒失失的丫头。” “那是在你的眼里吧!你的高标准高要求太苛刻了。”莫臻辉也笑:“但是在外人眼里,你家的悄悄小姐不知道怎么出色呢,非常的完美与美好,人人都想变成她那样。” 乐潼微笑喝粥,含蓄的以女为荣。 莫臻辉接着说:“何况事在人为,有目标就有努力的方向,到时候我们会扩大宣传,把名媛养成院校打造成全国第一。” “不要小看乾市,这里的发展和建设非常快。”他又给乐潼挟了一粒小笼包:“而且这是座很古老的城市,里面的文化底蕴很深厚,值得深究,关键是这里的风气质朴干净,特别适合培养女孩子干净纯粹的气质,没有那么市侩。” 他总结一句:“相由心生,好的环境下,人会越变越美丽,因为心灵美好了。” 乐潼不置可否,罗马非一天造成,这个目标颇宏伟,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这种事本来短时间内就难以见到成效,它需要的是长长久久的时间浸淫,重在培养人才的过程。 “我担不下这个重任,莫总还是另请高明吧。”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没有那么强的事业心和企图心:“怕到时候会误人子弟,毁人不倦。” 莫臻辉却道:“这件事除了你,没有比你再合适的人选了,古有三顾茅庐,乐大小姐若不答应,我无非是多学学古人,一直来说到你大小姐答应为止。” 乐潼:“……”这是变相的要挟?还是给他自己制造机会? 说完这话后,莫臻辉果然天天来,就为了说动乐潼接下那个重任。 乐潼不胜其扰,她现在在做家教,雇主提出吃住都在他家,报酬他会提高,以方便乐潼陪伴和随时督促他的女儿,好早日把他的女儿培养成一位小淑女。 但是乐潼考虑到悄悄一个人在家,再想到雇主是一位已离异的单身男士,她留在他家里多不方便,于是仍旧沿用早出晚归的上班方式。 这就给了莫臻辉便利——他每天早上来,都给乐潼和席悄悄捎上丰富美味的早点。 那些早点有时候是在早点店里买的;有时候是他所住的舜华酒店里首屈一指的大厨精心烹饪的;有时候据说还是他亲手做的!总之会非常丰富,且卖相精美。 席悄悄最防不住这糖衣炮弹——女人其实骨子里都懒,如果有人伺候就不愿多动一下或者多走一步路! 这莫臻辉感觉像在饲养她们母女俩。 因为有他买早点,席悄悄便不用七早八早的起来,她可以多睡一会懒觉,一起来便有美味的早点享用——人生不要太美好了啊! 偶尔莫臻辉不来一天或者来晚了,她还要嘟囔和不习惯——被养坏了……o(n_n)o 关键是,莫臻辉他不止带早点,他有时也会给她们母女带晚餐,或者是她们家里缺了什么,他利眼一扫,下次来的时候,便会给她们捎来。 她们家缺了卫生纸,他都会给她们买来,只差买姨妈巾了……>_<||| 润物细无声啊! 这种渗透的方式很可怕,因为不用多久,乐氏母女生活的空中间里便处处可以见到有他参予进来的影子和痕迹。 直到有一天,席悄悄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买的时候,竟然坐在桌前在等莫臻辉捎晚餐来,她才幡然醒悟—— “妈!莫臻辉他真的没有再说要追求你,或者要求你和他交往吗?”她问乐潼。 乐潼木着脸:“没有。” “一句话都没有说?” “半个字都没有提,只说要请我,说他有多么惜才。” “……”席悄悄(⊙_⊙;) ohmygod!老男人的这种润物细无声和温水煮青蛙的追求方式,真特么的让人防不胜防…… 话分两头说,在莫臻辉忙着三顾乐潼时,席悄悄也在忙她自个的事。 ——她发在乾市论坛上找工作的帖子屡屡有人回应,她在做着斟酌和挑选。 她其实在帖子上只做了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既未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也未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没有抱多大的指望。 可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竟有几份工作比较合她的意。 其中一位招私人助理的,工作性质很简单,但是,给出的薪水让她很心动——年薪百来万以上! 今日不同于往时,以前百来万席悄悄也许没放在眼里,可现在听到这个数目,她感觉自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再说,别的城市做私人助理的年薪她不关心,但是在乾市,这个价格算是顶了天了。 只是有什么样的回报就有什么样的付出——这人能给出这么高的价格,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所以席悄悄把这个待定。 还有一份工作她也很心水——招合伙人。 对方想在乾市开一家大型的物流公司,蓝图构画得很大(吹牛说以后可以海陆空三管齐下,把物品可以快递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做一个国际化的物流公司)。 姑且不管他牛吹的大不大,不想当老板的员工不是好员工——“合伙人”三个字,成功的吸引了席悄悄蠢蠢欲动的野心。 上面有此人留下的联系方式,她照着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半天,对方死活不开口。 难道是恶作剧,并没有什么招合伙人? 席悄悄满腹狐疑,对着电话说道:“再不吱声我报警了哈,骗子!” “悄悄。”对方低声说。 “……” “阿弃?”席悄悄感觉难以置信。 “嗯,是我。” “阿弃,怎么是你?”席悄悄也是醉了:“你什么时候换了电话号码?” “我没换,我双卡双号。” “……”席悄悄承认自己low了。 她直奔主题:“你招合伙人,你想开物流公司?” “嗯,已经在筹备中了。” “难道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家,就是为了这件事?”阿弃已有半个多月没有回她们的小院,席悄悄和乐潼还以为他回家去和家人团聚去了,没想到他竟是在筹备物流公司。 小屁孩子,胆子倒不小! “你上哪里弄那么多钱?”物流公司需要的资金可不是小数目,他一个未成年,真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大的度量。 “我爷爷留给我的创业资金,钱方面你不用担心,你只说愿不愿意和我合伙,刚开始可能会比较辛苦,又看不到成绩,你会不会气馁?” “那倒没什么吧!”席悄悄低下头思考:“没有什么事情谁规定一开始就能成功和赚钱,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很少,都是需要通过努力和汗水换来的,而且到最后未必就能成功。” “那就这样说好了,你和我合伙开公司?”阿弃的声音听来有点高兴,很温柔。 “可是你年纪这么小……”席悄悄还有点犹豫。 “可是我个子大,而且男人谁以年龄来论英雄了?都不是以本事和胆量在社会中立足?” 他好像说的也有道理,席悄悄思索了一会儿,问:“那好吧,你回来我们商量商量。” 阿弃:“我不回去,我有事情走不开,不如你来找我吧。” 那也行,席悄悄把他给的地址记下,两人又约好了碰头时间。 此事即罢,席悄悄准备来查一下开物流公司的相关经验, 没想到论坛上还有人继续在回她的帖。 【死猫你往哪里跑】:楼主,私人助理,福利高、待遇好,年薪几百万,楼主不来试一试,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是那个招私人助理的,瞧这名字怪的——死猫你往哪里跑…… 她没改名字,她在论坛起的名字只换了个姓。 【乐悄悄】:层主你好,不好意思啊,楼主刚找了一份工作。 【死猫你往哪里跑】:楼主,对方的待遇比我好吗? 席悄悄先发了个哭脸。 【乐悄悄】:层主,~o(>_<)o~泪奔啊!待遇不但不好,而且还很辛苦,什么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一个不好可能一个角子都赚不回,还可能要倾家荡产。不过,唯一的好处是自己当老板o(n_n)o。 【死猫你往哪里跑】:…… 【死猫你往哪里跑】:楼主,你牛! 【乐悄悄】:不牛,穷老板。 死猫你往哪里跑不理她了。 打败一个层主,席悄悄乐的不行,扑在床上打哈哈蹬腿。 生活这么苦,就是要会自己找乐子。 …… 乾市东城酒店。 临时改成一间豪华办公室的房间里,铺着暗红色地毯的地面幽静深沉,宽大奢华的办公桌面被电脑屏慕照射出淡蓝幽光。 俊颜清冷,五官深邃而精致的,全身散发着冷魅气息的年轻男子坐在真皮老板椅中,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艺术家一样轻抵弧形优美的下巴,黑黢黢的双眼啼笑皆非地盯着电脑屏幕。 【死猫你往哪里跑】:楼主,你牛! 【乐悄悄】:不牛,穷老板。 什么人啊?他出这么高的工资都不上当,他该夸她成人精了吗! 他可以想像她戏弄人的诡计得逞后,一定会笑的前扑后仰,倒在床上打滚…… “少爷,她上当了吗?”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香醇浓郁的咖啡。 律骁回过头去,望着小蒙高壮魁梧的体格,伸手无奈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看来我是太不了解她了,我们的小助理她看不上,一心想当老板。” “我们给的年菥还可以吧?她怎么不受诱惑了?” 律骁把电脑正过来,给他瞧:“那里有人挖角,一家物流公司招合伙人,她八成是去哪家了。” 小蒙说:“那我们把价格再往上升,再把她挖过来?” “不了,她也许正是因为我们开的菥水过高,她起了疑心。” 也是,漂亮的女孩子警戒心必须高,不然这个社会骗子那么多,分分钟让你人财两失。 “那现在该怎么做?”小蒙问:“如果下一步你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是想跑,那怎么办?” 男人追女人无可厚非,可律都集团那么大,律家的产业遍布世界,律骁总不能席悄悄到哪里他追到哪,工作还是要顾的。 律骁邪魅勾唇,眼眸精光闪烁:“没看见人家要做大老板了吗?怎么可能还跑?无非是是躲着我罢了,何况这里有能治她妈妈病的大夫,在她妈妈病好之前,打死她也不会离开吧!” 那倒是。 小蒙没再说什么。 律骁又坐回电脑前,不能见面,先撩,撩人不犯法吧!还可以解解相思之苦。 【死猫往哪里跑】:楼主,急需招私人助理诶!楼主人脉广,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 席悄悄背好包包,准备去见阿弃。 天气越来越热,骑车出去绝对是汗流浃背,她选择坐公交。 她们租的房子就在大路边,隔着一座菜园子,走上几步路就到了家门口,所以公交站牌也离她们家不远。 她撑着一把遮阳伞上车,手上抱着一小钵仙人球——跟网上的妹子们学的,抱个仙人球,在公交车上万一遇到了公车色狼,就给他一下,保证扎的他哭爹喊娘,后悔不迭……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她刚开始上班的时候,没有买那辆二手自行车,于是便坐了几天公交,但是经常有人揩她的油,摸她,恼了,她也就变坏了。 阿弃带她去影视城吃自助火锅,那里冷气开放,一边可以吃火锅,同时还能吃美味的冰淇淋。 一进去,两人的外型太打眼,竟然有人认出他们来,“看,那个用绳子拴女友的!” 席悄悄狂汗:“……”她下意识的想用仙人球挡脸。 阿弃觉得很丢脸,怎么会有人这么宝? 他一脸嫌弃地伸手夺下她手里的仙人球,连带她蓝色的小阳伞,一并搁在人家的收银台上,然后冷着脸,把她拉到卡座上坐好。 火锅煮沸了以后,阿弃拿来配菜,一边给她涮肉片,一边给她详细讲解物流公司的事,席悄悄也不是外行,乐家以前是做贸易这一行的,有很多地方和经验可以借鉴。 两人边吃边聊,阿弃又去给她挖了一大桶冰淇淋来,一会儿说让她少吃点凉的,一会儿又说她吃完了他再去给她挖,自己都觉得自己自相矛盾。 他干脆停下筷子,望着席悄悄不说话。 “怎么了?”席悄悄吃的嘴巴红红的,鲜艳欲滴,抬眼看他,一双眼水灵灵,别得多勾人。 阿弃又垂下视线,敛着长长的睫毛,低声说:“刚才想起什么,忘了。” 席悄悄下意识地说:“年纪轻轻记性这么差,多吃核桃补脑。” 话一说完,她也愣住了,因为她想起了猪脑汤,想起了某人一天到晚嫌她没脑子…… 冰淇淋再也吃不下,她索然无味,低头用勺子一勺一勺的戳着剩下的冰淇淋块。 “做什么?”阿弃帮她把冰淇淋拿开,给她递上一小碟烫好的青菜,略带疑问地问:“刚才不是都晴空万里吗?现在是怎么了?” 席悄悄心情沉重的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像占了你的便宜,你招的是合伙人,我好像能帮到你的地方并不多。” “已经帮到我很多了,我再有本事,这边也只有我一个人,单丝不成线,独木难成林,我需要一个我信得过的人帮我守营,这样我才能闯的毫无负担。” 席悄悄问出心里头的疑问:“为什么想做这个,而且在这么陌生的地方?你这年纪不是应该在学校上学吗?” “家族的任务。” “任务?”席悄悄蹙起眉。 “你别问了,快吃。”阿弃催促她吃菜:“等到能告诉你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每个人都有秘密,席悄悄理解。 正吃着,又听见前面卡座的小姑娘们故意压低却又充满兴奋的声音:“哇,又来了一个大帅哥,而且这个好帅好帅啊,帅哭我一脸!” “刚才那个也帅呀?紫头发的那个。” “那个还是个未成年呢!而且他的女票太美丽,老娘会被她秒的渣渣都不剩,不去丢那人了,这个不一样!这个不一样……” “嗯,这个比较稳重成熟,一看就是个高帅富,他的女票嘛……女票嘛……差强人意。反正没有姐姐你好看,姐姐你还是有机会滴。” 席悄悄:“……” 她忍不住伸手“巴”了一下阿弃的脑袋,好笑的说:“未成年,嗯?” 阿弃一把抓下她的手,又羞又恼的脸都红了:“男人的头,女人的腰,不能乱摸的知不知道?” 席悄悄不信邪,又要再动他的头发。 她背对着进来的方向,此刻她的身后,甚至是在她的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冷冰冰,寒彻心扉的声音:“这年头都流行姐弟恋了,年纪一大把了还老牛吃嫩草,也吃得下去,怪不得跑的那么快,原来是好这口。” 席悄悄的手僵立在半空中,脸霎时变得粉白。 紧接着,一道柔媚又熟悉的笑声娇滴滴的响起:“律少,口下留情,这是我以前的一名员工,一个很好的小姐妹儿呢!” 靠之。于美静! 于美静还是很维护她的,替她辩护:“我们悄悄很漂亮啊,那个是她的小男朋友,他们两个很登对呀,悄悄长的嫩,搞不好人家还以为她比较小呢。” 她不知是该转过头来还是装没听到,阿弃却一把拉下她的手,冷冷地盯着于美静:“带着你的男人走人,别留在这里坏小爷的心情。” 席悄悄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闹事,然后低下头,驼鸟地吃起青菜…… ------题外话------ 推荐《枕边天后:总裁限时9块9》/漪兰甘棠 男友和闺蜜的背叛已经够狗血了,没想到连下药都被她撞上。 隔天,她连跟自己春宵一夜的人的模样都没看到,留下9块9,逃离房间。 经年之后,一戴黑纱礼帽的神秘女子,在s市空前盛大的婚礼上,当众撕毁新娘的婚纱。 娱乐圈内,谁人都说任心是卖身上位,无耻小三。 她只知道,自己要站在娱乐圈的顶端,睥睨讨还伤她之债。 抢镜头,抢角色。甚至,抢男人? 等等!这个问题,要好好讨论一下。 “啪!”把报纸摔在他的面前。 “宋总,我们素昧平生,我又什么时候被你包养了?” 促狭的桃花眼一直久久凝视她,而后,启唇轻吐。 “你那晚的味道,好甜。夫人,你忘了?” 宋氏传媒总裁是自己老公?她怎么不知道! 【第097章】我们的家产都是惜言的(一更 席悄悄不知道律骁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而且一看见她,他便冷嘲热讽的怼她“老牛吃嫩草”。 要按了以往,她保证怼回去:“你才是老牛,本小姐哪里老了?正当妙龄好吧!” 但是……现在……做了亏心事的是她,只能忍呗! 忍无可忍也得忍啊,不然能怎么办啊! 她郁闷地在心里叹气。 至于于美静,她是领教过阿弃的脾气的,这小少爷秧子一看就脾气不好,叛逆的要命! 最关键的是,他穿着一身贵死人的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所以于美静不惹阿弃。 不但不惹,还要劝着身边的几位贵客大度一点,别跟小孩子计较。 她此刻陪着笑,也不敢跟席悄悄打招呼,直接带着三位男士进了左边的卡座。 那是个大卡座,可以容纳一群人,好死不死,正好斜对着席悄悄他们的卡座…… 席悄悄低着头,就差找点沙子把自己埋起来了。 阿弃看着她那怂样,异常嫌弃。 他垂着长睫,一边烫菜,一边面无表情的问:“认识?” 席悄悄声如蚊蚋:“嗯。” 阿弃冷冷地哼了一声:“只是认识而已,看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把人家睡了。” 噗! 席悄悄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瞪化:“你个小屁孩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八道?你也不看看你那副样子,欲盖弥彰。” 席悄悄说不过他,耍赖:“走了,不吃了,带我去看你公司的场地。” 阿弃:“我还没吃饱。” 猪啊,席悄悄只好坐在那里等他吃饱。 …… 小蒙在座位上动了动。 律骁抬眸看他,冰山脸高冷犀利,眼神凉薄,性感的唇抿的紧紧的。 小蒙看着他,含含糊糊地飞快指了指席悄悄的方向。 他的意思是,他要过去打个招呼。 律骁眼神更冷,睃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没看到人家的脸都快埋到盘子里去了吗,你要去自讨没趣儿?” 小蒙立刻噤声不语。 知道他怄上了气,他也不敢摸老虎屁股,只得与身边的林旭对视了一眼。 “怎么了?”于美静笑着看了他们一眼。 小蒙摇了摇头:“没事。” 于美静便没再问,她觉得他们几个自从碰到悄悄后就怪怪的,尤其是那个长相俊美又贵气逼人的律少,看到悄悄后就一直沉着脸到现在。 但是这不关她的事,而且那个律少先前就神色清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一般人高攀不起。 她少理为妙,办正事要紧! 于是酒水一上来,她便端起了酒杯,并站起了身:“律少,林特助,谢谢你们不跟我计较合同的事,也谢谢你们答应放弃签悄悄的决定,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地道,还请你们多多包涵!这酒我就先干了,以示向大家赔罪!” 话落,她自斟自饮,连干三大杯,然后对众人豪气的一亮杯底,“谢谢三位!” 三个人都不置可否,没有谁说话。 于美静也不在意,只要对方不为影楼的事情跟她打官司,不找她赔钱,这点冷遇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坐下来之后,一边给在座的几位斟酒,一边说:“我其实不是不愿意按我们先前订好的条条款款办,影楼我都卖了,我的员工也愿意跟着新老板发财,但是悄悄那丫头呢,我不愿意逼她。” 她叹了一口气:“你们几位都是从大城市里来的,所以你们不知道,悄悄和她的妈妈特别的不容易!她和你们的口音差不多,说不定还和你们是老乡,她当初和她妈妈来我们这里的时候,她妈妈都快病死了,得的也是个不好治的病。” “女人得了这种病啊!有的扛的过来;有的人死了坟头都长了几人高的草!所以说悄悄的妈妈运气还不错,我们这里的潘医生也是下了大力气的帮她治,结果还真把她给治好了。” 于美静一脸心有戚戚焉,继续补充:“您们别看我跟各位说的这样轻松,但是这其中经历的风险可不小,都是赌着命呢!你说那么个小丫头,一个人带着快病死的妈妈在我们这里谋生活,人家小姑娘又没有去干坏事,连去歌厅唱歌,酒吧陪酒这样的事,她一点也没沾!就凭着自己的本事吃饭,赚点辛苦钱养活她妈妈,至今还债着一屁股的债!” “也不知她何年何月才能还得完。”她嘟嘴摊手。 “人心都是肉长的,您说像她这样漂亮的小姑娘,随便走点歪路,来钱还不快啊?可人家不!人家小姑娘都愿意洁身自好,我们这些白吃了这么多年米饭的大哥哥和大姐姐,怎么就非要昧着良心把她往火坑里推呢?!” 于美静越说越动情,一半真,一半假——反正打苦情牌至少能博一个同情,到时候这几位爷不会把悄悄不肯跟他们签约的事算到她的头上就行。 间接也说明她自己是一个好人。 讲真,她这也算是尽力了! 起初林旭一口咬定要签悄悄,给多少钱都签,但是悄悄又跟林旭别扭上了,两个人怎么也谈不拢。 她从中帮着说了不少好话,后来,也不知是她的哪句话触动了林旭,林旭不再强调要签悄悄,等于是放弃了这个计划,于是她的婚纱影楼得以顺顺利利的被高价收购。 她赚了一大笔,当然要酬谢林旭的慷慨。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林旭的背后还有大boss!就是那位玉树临风,帅的无远弗届的律公子。 律公子人不好相处,性格冷,不过并没有怎么为难她,只说要把请客吃饭的地点改成自助火锅城。 她当然不会有异议。 只是,她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席悄悄和阿弃。 而此时,听了于美静的话后,在座的三位男士脸上却起了变化。 尤其是律骁,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眸里渐渐浮上了痛苦之色,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的死紧! 她所受的苦,现在全部百倍!千倍乃至万倍的还到他身上来了! …… 席悄悄察觉盯在自己头顶上的目光不那么冷了。 真不是她敏感!刚开始的时候,律骁盯着她脑袋的目光“冷嗖嗖”的,冰锥子一样,她都能感觉他超想把她的脑袋戳出几个洞出来!然后再把她的脑袋掰开、揉碎…… 而现在,她感觉不到那股寒彻人心的凉意。 她端起手边的饮料默默喝了一口,然后抬头—— 律骁单手撑额,正目光沉沉地侧视着她的方向,此刻她一抬头,两人目光相遇,四目相对,都看进了对方的眼睛里,她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还以为他又要用鹰隼一样,锐利到要吃人的目光盯死她,然而没有。 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凝视她,眸子里竟然有痛心、怜惜、心疼、痛楚、不舍……各种复杂到不可名状的情绪,唯独没有了刚才的那股既恼又恨,包含着蓬勃的怒火的眼神…… 她微怔。 此刻阿弃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擦手,头也不抬地说:“我们走吧!” 席悄悄这才如梦初醒,“哦……哦好。” 她作贼一样避开律骁的视线,拿起自己的包包与阿弃一同离开。 …… “少爷,她走了。”小蒙低着头,压低嗓门,以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提醒律骁。 律骁端起桌水的茶水,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眉不动眼不抬:“嗯。” “那……” 律骁扶起筷子吃菜,轻描淡写:“就按她的意思办。” “你们在说什么啊?”于美静笑着打贫。 “哦,没什么,于小姐能跟我们多说说那位女孩的事么?”小蒙道。 “阔以啊阔以啊!”天美静求之不得。 …… 楼上的栏杆处,有人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是许凝雪与莫凌天。 他们坐的地方视野好,正好能俯瞰楼下,楼下火锅城热闹景像,被他们收入了眼底。 席悄悄和阿弃走后,两人便坐回到桌边,安安静静的吃饭。 许凝雪坐的是轮椅,莫凌天穿着白色的印花立领t恤,黑色的商务休闲裤,手上奢华的腕表与手指上的戒饰一样不少,很前卫的打扮,一身浓厚的都市雅痞风。 他胸口晶光闪耀的银色月牙坠链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轻晃,为他平添了几分贵气与洒脱,显得他更加的年轻和富有活力。 许凝雪一脸赞赏的看着他,嗓音温柔甜美:“凌天,每次看到你都不一样,好像变得更加的帅气了呢!” 莫凌天笑了笑,低头挟菜吃了几口,然后说:“别每次都夸我,你的腿怎样,现在好些了吗?” 许凝雪道:“好多了,多亏了你们的关心。” “怎么能如此说泥?我和我爸爸还要感谢你呢!若非你哪天倾身相救,我和我爸爸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样” 许凝雪今天穿着一件短袖荷叶边雪纺v领连衣裙,裙子的长度在膝下,露出来的一截小腿纤长白净,线条优美,束腰的的设计更显得她纤细娇弱,皮肤白净。 她一双小鹿一样的眸子,里面闪着柔和与体贴的光芒,唇边浅浅的笑容,让她看起来人畜无害。 莫凌天很喜欢与她呆在一起,感觉一点压力她没有,她又能体谅人,你说什么她都懂,而且她还会站在你的角度替你考虑,从不与人争执,非常得善解人意。 “你这么说我可担不起,那种情况下,谁都会救的。” 莫凌天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朝许凝雪举了举:“总之还是要谢谢你,你为了救我们,自己的一双腿都差点残废,我和我爸真的很感激你。” 说完,他呷了一口红酒,然后把酒杯放在桌上,对许凝雪:“你也吃一点,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本以这里的食物会糟糕难以下喉,没想到还不算太糟糕。” 许凝雪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这种地方其实食物都是大同小异,谈不上好吃也谈不上不好吃,只能算一种独特的风味吧!” 莫凌天抬头看她:“你不喜欢这种地方?” 许凝雪道:“是啊,不喜欢,但是悄悄喜欢。” 她接着说:“我们以前经常往这种地方跑,悄悄她喜欢吃小火锅、麻辣烫、撸串,喜欢关东煮,最喜欢往人来人往,摩肩擦踵的夜市跑,我跟以辰其实都不太喜欢那种地方,也不太喜欢那些小吃摊子,但是没办法,悄悄的特别喜欢这些地方。” “那你们还陪着她?”莫凌天一脸不以为然:“就是个被宠坏了小公主,总希望别人都陪着她,都听她的。” “也不是,她脾气很好。”许凝雪辨解:“你不惹毛她,她不会挠你,只是我们都想让她高兴,都哄着她。” 她和聂以辰的习性比较相近,两人都喜欢坐在那种干干净净、气氛高雅,装修的极其完美的地方享受美食。 好比在西餐厅,有美好的灯光,醇香的红酒;有音乐;有鹅肝酱你;静谧的环境下,举止优雅的绅士与小姐手握刀叉,脸上挂着安详怡人的笑容,斯斯文文的切割着牛排低声交谈,气氛不知有多美好。 可是悄悄她不喜欢那种地方——也不是不喜欢,约摸是经常去那种地方,她觉得那很稀松平常,所以没必要天天去吃,弄得跟外国人似的。 她特别爱往烟火气息浓的地方跑,导致她和聂以辰疲于奔命,却又不得不听她的,谁叫他们都很喜欢她呢! 此时想起来,竟然觉得过去了好久。 她举了个例子,对莫凌天道:“你看你弟弟惜言,他大概也不喜欢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也不喜欢这种廉价的自助火锅,但是你看他,陪在悄悄身边没有一丝不甘愿,勤劳的像个仆人。” “自甘堕落的家伙!”莫凌天重重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扔下手里的餐巾纸:“这次的事情,都是他搞出来了!要不是他,我和爸爸哪里会遇到危险?然而他做错了事,不但不知悔改,反而从家里跑出来,害得我们满世界的找他,就怕他发生什么意外!” “真是前世欠他的!” 他恼的又抿了一口红酒,然后有些不羁地轻轻摇晃的红酒杯,垂首盯着里面暗红的液体,语气有些阴沉地道:“也不知他的个性像谁?那么叛逆,有时真想揍他一顿,看他能不能变得听话一点!” “唉,男孩子嘛,过了这个时期就好。”许凝雪赶紧劝他。 说起来,她还要感谢莫惜言。 那是她刚到美国的时候,在花都出了那种丑事,心情烦闷的她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 忽然一辆豪车驶过来,在她的旁边不远处停下,车上先下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两个保镖往街边一站,她正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不料此时另外一条街道上,一辆法拉利敞篷跑车像喝醉了酒一般,划着“s”曲线,疯了一般的向这辆豪车冲撞过来。 这一看就是要玉石俱焚。 她当时都有些吓傻了! 所幸那两个保镖反应迅速,立刻拉开车门去救车内的人。 但还是迟了一点,法拉利撞了上来,幸好法拉利里面似乎有人控制着疯狂驾车者,在最后的时候,法拉利的速度减慢。 没有想像中车飞人亡的爆炸场面,只是两位保镖受了重伤,两位主子还好,被他们护在身下。 她那时打算走人——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千万不要见义勇为,因为很可能是恐怖分子搞奇袭,明哲保身就不错了,还想着当什么英雄啊?! 但是当时莫凌天喊她:“救我!我是莫氏财团的少总,我爸是莫氏财团的董事长莫臻辉,大家都是华人,我受伤了,请帮我身上的这个人推开!” 她犹豫了一下,主要是莫臻辉的名字吸引了她,她知道这个人。 天人交战中,她飞快了看了一眼那辆世界顶级的豪车,又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的衣品,然后决定赌一把。 她过去,和莫凌天一起,手忙脚乱的把压在他身上的保镖推开,那厢莫臻辉已经起来了,他的情况还好,神情严肃地过来看儿子的情况。 莫凌天的脚受了伤,不能动弹,于是莫臻辉一把抱起他就跑! 她看见莫凌天的皮夹散乱了一地,于是想蹲下来帮他收拾一下,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那辆已经已经熄火,本来已经不能动弹的法拉利又动了一下! 这边的豪车受的震动,本就已倾倒的车身晃晃悠悠便倾倒下来,她躲避不及,腿被砸中……? 那一瞬间,她想,她赌输了!命运之神是如此不眷顾她! 她昏了过去。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躺在雪白的病房里,病房非常豪华,是她这辈子没有见过的豪华!而一身富豪公子哥打扮的莫凌天,翘高一只打了石膏的脚,正坐在她病床旁的沙发上翻看着一本《花花公子》。 她以为自己的腿保不住,当时哭了。 可莫凌天告诉她,不幸之中的万幸,她的腿能保住,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而且莫家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她把腿治好。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赌赢了! 自那以后,她就住在莫家,医院和莫家两边跑,莫凌天很喜欢她,他们两个很谈得来。 至于莫臻辉,他知道大儿子的脚只是扭伤后,便立刻乘坐飞机离开,据说是去寻找失踪的小儿子。 他的小儿子叫莫惜言,也就是现在跟在悄悄身边的阿弃。 据说这次出车祸,就是因为他的小儿子不听话,引起社会人士的报复,结果他自己没怎么样,却祸及父兄。 许凝雪不知道莫惜言是怎么和悄悄混到一块的,但想必跟莫家的先祖曾经在乾市落过脚有关。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目前最主要的,是怎么阻止乐潼和莫臻辉在一起,否则他们家就全完了! 她又侧过身,看了楼下一眼,感慨万千:“连从不吃垃圾食品的律大少爷,金尊玉贵的像一座菩萨,现在都开始肯到这种地方来驻足了,让人不得不感叹爱情的伟大。” “律骁吗?”莫凌天依旧习惯于用刀叉切肉,一边低头把盘子里的牛肉切成小块,一边说:“他大概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那座学校没有一两年不能完工,他爷爷的身体现在有所好转,他身上的担子应该能轻松一些。” “别人求之不得呢。”许凝雪觉得律骁比别人都幸运,不用和弟兄姊妹争夺家产,生下来律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累一点又怎么了?那么大的家产,全归他一个人啊,累也值得。 她笑着调侃莫凌天:“像你们家,到时候你爸的财产还要分给你们俩兄弟。” 莫凌天撇了撇唇:“我们家吗?我就别想了,我们家的财产都是惜言的。” 许凝雪怔了一下:“为什么?” “不为什么。”莫凌天的脸色淡了下来:“事实就是这样。” 许凝雪顿时觉得天都灰暗了! …… 律冠业给孙子打电话,“找到悄悄那丫头了吗?” “找到了爷爷,你身体还好吧?” “我没事。”律冠业轻轻咳了两声:“找到就好,找到了就赶紧把人弄回来,我现在做了手术之后,感觉人都有了活力,医生说只要我好好保养,活个十年八年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你们回来后,我一不逼你们订婚;二不逼你们结婚;三不逼你们生娃,所以你们放心大胆的回来,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律骁在这边沉声道:“谢谢你爷爷。” “不用谢我,我也想开了啊,咱们这样的家庭,只要开心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律冠业算得上是一个开明的长辈,当初律骁一心想跟悄悄发展的时候,他起初也觉得悄悄的家世太低。 但后来想一想,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也不需要学别人,非要通过联姻的方式来结一门豪亲什么的,用以巩固自己的家庭势力或者地位。 该有的,他们家都有了——老话说的好,水满则溢。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考虑到自己的身体要动手术,祸福难料,于是便催两个孩子赶紧把终身大事办了,能结婚当然好,能给他生个曾孙子或者曾孙女,那更好! 于是便闹出了这么多事。 然而律冠业显然想多了,他的催促确实是一个方面,但最重要的是席悄悄不敢和律骁亲近。 这个病治不好,他不说曾孙子和曾孙女,他们两个能结得了婚都是问题。 律骁没给律冠业说实话——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隐私,自己私下解决就好。 此刻面对豁达又开朗的爷爷,他的嘴角不由的翘起:“放心吧爷爷,我们到时候一定给您生很多曾孙子和曾孙女,让您忙不过来。” “呵呵,那敢情好。”律冠业嘴都笑歪了:“我就盼着宝贝金孙们绕膝的那一天。” ------题外话------ 轩娘现在在外面,晚上还有一更,大家不要走开! 谢谢亲爱的们:老太太1961 送了50朵鲜花,qq003897e9ea9f73 投了1票,山村小鸟 投了1票,他像皇上一样翻了我的牌投了1张月票 [2017—09—07]zlyx005258 投了1票,情非浅 送了100朵鲜花, 139**7101 送了100颗钻石, [2017—09—08]139**7101 投了52票, [2017—09—08]139**7101 送了500朵鲜花 [2017—09—07]139**7101 送了80颗钻石,helloperth 投了1票(5热度) 【第098章】不是想招助理,主要是想泡你 东城酒店的顶楼。 律骁对着星子闪耀的夜空,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空头支票是开给爷爷了,可是,不知何日能兑现。 他是26都过了,可他那“童养媳”才19岁。 现在就让她生,她不打死他才怪!况且他也舍不得。 回到房间,他打开网页。 消息还没有人回呢,也不知她看到没有。 【死猫你往哪里跑】:楼主,你帮我找到人了没有? 等了半响,那边总算有了回应。 【乐悄悄】:层主,不好意思啊,我认识的人不多,恐怕帮不了你什么。 【死猫你往哪里跑】:那你身边的朋友呢,有没有人愿意来我这里做助理的?我这助理的工资不低吧!如果你有合适的人选,薪水我可以再往上面加。 席悄悄在那边很烦恼,她原本上网,是为了来论坛发招聘广告和删掉原来的求职广告的。 她现在已经决定和阿弃开物流公司,需要招聘公司人员,所以广发招工帖,至于她原本的这个求职帖,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人生的际遇也是奇妙哈,前段时间她还在这里求职,这么快就要自己当老板招员工了o(n_n)o。 但是,她没有想到还会遇到那个招年薪百万助理的“大老板”。 她心说,我自己都还要招人呢!于是便回了一下,没想到这老板还不好摆脱。 她赶着发广告,有点不耐烦—— 【乐悄悄】:老板,你说你这么大一个老板,要找个助理还不简单啊?你去中介公司或者人才市场,那里成山成海的助理等你挑,高矮肥瘦,随你喜欢,你何苦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律骁在电脑前帅气挑眉,爷就爱在你这里浪费时间! 手指在键盘上频动。 【死猫你往哪里跑】:这个主意不错,我明天让人早上去中介公司看看,对了,楼主你上次不是说去当老板了吗,最近生意怎么样? 【乐悄悄】:刚起步。 【死猫你往哪里跑】:什么性质的?我做的生意很大,到时说不定可以和楼主你合作哦,或者我把生意介绍给你。 这个嘛……开店不怕上门客——既然要做生意,便不能藏着掖着,并且要给自己的物流公司多宣传宣传。 【乐悄悄】:物流公司,不知层主你有没有什么生意或者货源介绍给我们。 任你千精万鬼,你还是上勾了! 律骁形状迷人的嘴角阴险的往上扬。 突然有人插楼——“乐悄悄卤(楼)主,你傻啊,这国(个)银(人)一本正劲是想泡你诶!” 律骁:“……”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不知哪里来的? 看了一下,论坛名叫【爷貌美如花】。 “……”他。 【爷貌美如花】继续插楼:“喂,楼上招助理滴,爷克(去)你咯(哪)里行不行咯?爷不要你一个月十几万,爷只要你一个月三五万,工资主动减半,老板你说阔以不?” 律骁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这个时候,又有人在【爷貌美如花】的楼下插楼。 【巫婆靠自己】:“你个死伢子瞎说些啷撒!就你那样的货还三五万,倒贴老娘都不要!老板我跟你说哈,招助理就招我这样滴,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强土(盗),斗得过小三;上得了网还杀得了木马,真真是天上地下找不到的银(人)才,老板你不招我你是要后悔滴!” 律骁:“……”哪来的一群二百五,坏他的好事? 那厢,席悄悄快笑疯,可爱的乾市人民啊!平时听他们用方言斗嘴就是一个乐子。 【爷貌美如花】和【巫婆靠自己】还在网上相互拆台。 【爷貌美如花】挤兑【巫婆靠自己】:“就你列样(那样)的长相,人家老板不做生意哒?带出克(去)黑(吓)死个银(人)咯!” 【巫婆靠自己】:“喏,就你滴长相带得出克(去)拉的回来?说人不看寄己,你比我好一篾片!我一次黑(吓)死一国(个)人,你一次黑(吓)死一群人!” 席悄悄不怕添乱,也打了一段—— 【乐悄悄】:就服你们这种抬杠说实话滴银! 一时间,那两人的砖头瓦片齐齐朝她飞来。席悄悄被砸的头破流血,炮头鼠串…… 东城酒店那边,律骁目睹着这一切,又好气又好笑,叫来小蒙,说:“去找乾市论坛的坛主,让他把这两个号封掉。”捣什么乱呢? 他指了指【爷貌美如花】和【巫婆靠自己】。 小蒙去照办。 几分钟之后,世界清净了。 律骁继续开始撩妹。 奈何这次席悄悄不上当——【爷貌美如花】的话提醒了她,这人就是来论坛里泡女人的,什么大老板啊?指不定是个穷屌丝,长相还是又矮又挫的那种。 她对律骁道:“我要删贴了,你要招助理去别处去招去,别在这里烦我。” 律骁立刻回。 【死猫你往哪里跑】:不是想招助理,主要是想泡你。 席悄悄:“……”恶心的人,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乐悄悄】:想泡我? 【死猫你往哪里跑】:给泡吗? 【乐悄悄】鄙视:不给,小姐姐我有男朋友了,比你强一百倍!比你好一万倍!比你牛无穷倍!钦此,你退下吧!不,永不再见! 消息一发完,她就把求职贴给删了。 律骁在那边长指撑额,一脸波澜不惊地盯着电脑屏幕,冷笑,比我强一百倍?比我好一万倍?比我牛无穷倍? 就那个阿弃?莫臻辉的小儿子? …… 话说席悄悄删完贴后,又开始发招聘贴。 她现在是公司的法人代表,公司的许多事情都要她负责。 主要是阿弃是个未成年,席悄悄给他提建议,让他叫自己的爸爸来做法人代表,阿弃却说不用了,他说跟自己父亲的感情不好,他注资,她做法人代表即可。 公司名:暴风物流。 名字也是经过一番争论的,原本有“飓风物流”和“喵喵物流”供挑选。 席悄悄觉得“喵喵”太软弱了一点,给人感觉跑不快——做物流公司的,速度才是首要。 阿弃又嫌“飓风”不够霸道,于是就定了这个“暴风物流”,一听就很狂暴……( ̄▽ ̄) 开始发贴,要招的人还蛮多! 有客服人员、业务人员、市场营销员、运输车司机、业务经理、仓库人员,仓库主管、电子商务文员、美工,还有电脑技术维修人员和外语人士等等…… 发完贴,席悄悄又去乾市其它的几个信息交流网站发了几个贴,并计划在明天也要去人才市场和人才交流中心去找中介。 然后一回来,她发现自己发在乾市论坛的贴子底下又好热闹,楼都好几层了—— 【爷貌美如花+1】:真是见打鬼克哒!去插个楼,好心的提醒别国(个)两声,竟然把劳资的号封哒!幸得劳资以前还注册了几个小号,这才能出来见银。 【巫婆靠自己+1】:同被封号,同有马甲n个。 【爷貌美如花+1】:我是来找工作滴,死婆娘你走开卡! 【巫婆靠自己+1】:同找工作,死人妖你走远卡! 【死猫你往哪里跑】(酷毙脸):你们两个是不是还想被封号?不想的,给爷滚远点!这里的工作爷包圆了! 这,这怎么还搞网络霸凌啊? 席悄悄很生气。 【乐悄悄】(火大):死猫你往哪里跑,你神经啊!我在招人,你跑到这里捣什么乱? 【死猫你往哪里跑】:你的员工我包了,我有朋友可以介绍给你们充足的货源,开物流公司的,货源才是最主的是不是? 好像说到点子上了,他们现在不缺钱,不缺场地,运输车阿弃都让人买好了,只有货源问题要慢慢来。 【乐悄悄】: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才不上你的当。 她发现了一个现象——【爷貌美如花+1】和【巫婆靠自己+1】果真没有出现,貌似真的被封号了……╮(╯_╰)╭ 【死猫你往哪里跑】:绝对真,比珍珠还真,你若不信,我可以往你们的公司里注资,开物流公司,我这里还是有不少这方面的专项人才,可以帮你们解决许多问题。 注资就不用了,阿弃钱够够,而且公司也不需要再多一位老板。 【乐悄悄】:那怎么跟你联系? 席悄悄不相信他会把自己怎么样,到时她会选个公共场所见面,带上阿弃和警察叔叔,吓不死他! 正交流着,【爷貌美如花+2】和【巫婆靠自己+2】吐着血爬了上来,纷纷说:“同求面基,千万别在封我们的号哒,只是找个工作而已,老板你至于搞得这么血雨腥风吗?” …… 【死猫你往哪里跑】说可以帮自己和阿弃解决货源问题,两人敲定了见面地点和联系方式,席悄悄心头去了一大患,心里有点高兴。 她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却见乐潼卧室的门缝底下有灯光流出。 “妈,你怎么还没睡?”乐潼现在需要早睡早起,而且需要充足的睡眠,这对她的病情恢复有利。 乐潼打开门,忽然抱住她说:“宝宝,咱们以后就母女俩过吧,那个莫臻辉以后别让他上门来了。” 席悄悄懵圈:“……为,为什么啊?” 乐潼叹了一口气,放开她,温柔地抚着她的脸,“不为什么,就是妈妈想过些单纯的日子,咱们母女俩现在过的挺好的,不需要一个外人插进来,尤其还是个男人。” 席悄悄讷讷:“那好吧,我不要紧,你自己高兴就好。” 乐潼笑了笑,俯身亲了她的额头一记:“那小乖乖你要记住哦,明天别再给莫臻辉开门了,不然妈妈可是要生气的哦!” ------题外话------ 这里透露一下:【爷貌美如花】和【巫婆靠自己】是莫凌天的人——俗称卧底。 莫先森明天开始过苦日子了……~\(≧▽≦)/~ 【第099章】怎么到哪都有你?(一更) 翌日,莫臻辉来,席悄悄死活不开门。 莫臻辉在外面沉思了片刻,问道:“悄悄,为什么?” “莫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席悄悄说:“是我妈妈这样吩咐的,我不敢不从啊!” 莫臻辉在外面沉吟:“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席悄悄很苦恼:“不知,莫总你还是不要来了,我妈妈现在正在养病期间,生不得气,倘若她生气,会对她的身体很不利,我不想这样,所以还请莫总谅解。” 门外半天没有声息。 席悄悄料定莫臻辉没有那么容易妥协,于是她躬起身子,半闭着眼睛,偷偷从门缝往外瞄。 瞄了半天,没看到人。 她正纳闷,忽然听到隔壁传来毛伯母的声音,在说什么梯子,她也没在意。 既然没发现人,她便直起身子,准备回去。 不料这时,院墙上露出了莫臻辉的半个身子。 席悄悄呆呆地望着他,心说这是要闹哪样?未必你还想翻墙进来? “悄悄,早点。” 莫臻辉站在外面的梯子上,对席悄悄举了举他手中的几个精美的早点袋子,轻声说:“我不进去,你把早点拿去,你们母女俩吃,跟我怄气,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席悄悄既惆怅又纠结,此人明明可以把早点放在门外默默地离开——如果他仅仅只是想留下早点的话。 可他偏偏去借了一架梯子来爬……这什么意思还用说吗? 莫臻辉既然这样说了,席悄悄也不愿把事情做的太过。 她去找了一把高凳,自己站在上面,接过了莫臻辉弯身递下来的早点…… 交接完毕,莫臻辉离开,她带着早点回去复命。 二楼。 乐潼看见她带着莫臻辉的早点上来,便道:“干嘛还要他的早点?” “不吃白不吃,你只说不欢迎他的人,又没说不欢迎他的早点,我便接了咯。”席悄悄找理由。 “下不为例。”乐潼没再多说什么。 席悄悄暗地里吐了吐舌头,看样子明天莫先生的早点也不能接了。 乐潼简单吃完后,又喝了药,然后对女儿说:“妈妈去易家了。” 易家就是她现在做家教的那户人家,雇主是位事业有成的成功男士,在乾市发展的很好,所以想把女儿培养的有气质一点,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家小姐。 故而这家的小姑娘从小就学钢琴、报跳舞班、学画画、学外语……总之一切能提升气质的东西,这个易先生都不惜重金让女儿去学。 “做的辛苦吗?”她觉得乐潼每天这么早出晚归的,还是有点辛苦的。 “不辛苦,他女儿还在上学,平时能安排的课程极少,除了周六和周日,我平时其实挺闲的,没事的时候,我都是在琴行那边帮忙。” 席悄悄皱眉思索。“那位易先生挺好的哈,你这样他也没意见吗?而且给你的报酬也丰厚,比你在琴行打工的收入高多了,这一切没毛病吧?” 易先生给他女儿雇的可不仅仅只是钢琴老师,他想给女儿雇的实则是一名能教授孩子规矩礼仪,以及一切行为规范的教习老师。 所以他给的报酬很丰富,并且希望教习老师能尽可能的留在他家里,或者多呆在他女儿的身边,以做好随时督促的作用。 但是因为孩子是一名初中生,所以这不太可能——毕竟学校里的课程就要占去孩子绝大部分的时间。 在花都,像她妈妈这样一对一上门的钢琴家教,专职教师在300—500元/小时不等,大学生的话在70—150元/小时不等,而音乐学院的教授课时费,最低的也在500。 乾市略低,但是因为本市的优秀钢琴老师较少的缘故,所以乾市请钢琴家教的费用也不便宜。 乐潼包括教习和陪练,还有其他,技能多,请一名老师等于请了几名,故而易先生舍得出钱,每个月都付给乐潼2万—3万不等。 这钱在花都不算什么,在乾市却是高收入人群了,所以现在即使席悄悄啥也不做,乐潼都能养活她y(^_^)y。 当然有回报就有付出,世上没有不劳获的事。 易先生又这么好说话,任她妈妈在琴行和易家自由切换,席悄悄总喜欢把事情想多、想深一点。 果然乐潼说道:“还是有一点的,他家的孩子特别不好教,跟许多老师都相处不来,以前气跑了好几个家教老师,所以他高薪聘我,也不是没有道理。” 就说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席悄悄顿时有点紧张:“妈,那她没有虐到你吧?” 乐潼摇头笑了笑,不无幽默的道:“学生虐我千百遍,我待学生如初恋。” 噗,这次连席悄悄都笑了。 然而,一走出家门后,乐潼脸上的笑容却消失。 倒不是因为在门外想起了莫臻辉,而是因为易先生。 易先生四十不惑,离异,女儿上初二,也许是因为乐潼最近常在他家呆的缘故,所以易先生和她走的很近(这一男一女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多了,很容易发展出感情)。 现在是越走越近,经常提议要送乐潼回家,或者是早上来接她。 乐潼一律拒绝,虽然易先生打着“送我孩子的老师怎么了”的旗号,她也仍然拒绝。 但是这终非长久之计,她担心易先生会越来越过分,也担心给别人造成误会。 纠结啊,纠结! ——她现在要赚钱养家和养女儿,还要还债,失去了易家的工作,在乾市再找同性质的工作怕是不容易。 所以她也在权衡。 不远处的一个宽阔地带,一辆黑色的普通商务车停靠在那里,深色的车膜隔绝了外面人的目光。 莫臻辉坐在里面,性感的唇浅浅抿着一根烟,凝神注视着那个在公交车站牌下等车的女人。 天气越来越热,快6月了,女人撑着一把小花阳伞,穿着一件很素雅的旗袍,神情平静地坐在候车凳上。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未绾起,而是非常知性的从耳朵两侧勾了两绺发辫到脑后,再用珍珠发卡固定,余下的长发散在纤背上。 耳朵上还戴着小耳饰,没有描眉画眼浓妆打扮,只在唇上涂了一点点的唇脂,整个脸色便被提亮,显得光彩照人。 脚下则是一双细高跟鞋,很衬她身上的旗袍,她的身材匀称柔美,浑身上下的线条都流畅迷人,踩着高跟鞋走路的时候,背影摇曳生姿,袅娜动人。 她此刻无论是手,还是腿摆放的姿势,或者是脸上的表情,都完美到无可挑剔,模样静谧、沉静,安然而美好。 公交车站旁但凡有人经过,都要回头多瞄女人一眼,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贵族气质和文化涵养——那种带着艺术气息的文化素养,非一朝一夕能修炼的出来,让人无法忽视。 莫臻辉取下嘴上的烟,淡淡一哂。 这样看来,她简直要活成精了!回到到了20多岁。 难怪那个姓易的煞费苦心要请她做家教,只怕是初初一见到她的时候,便已怦然心动! 公交车来了,她收伞上车。 莫臻辉吩咐司机:“跟上。” 从他开始往这里送早餐起,他便把自己的豪车换成了这辆不打眼很普通的商务车。 车上,乐潼不知道莫臻辉的车跟着她。 车上没几个人,她找了个座位坐下后,手机突然响起。 她从装了教材和一些日常用具的工作包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先是不易察觉的蹙了蹙眉。 随后她才神色淡淡地接起。 “妮妮小姐。” “乐大姐,不,乐阿姨。”陈妮妮在那头甜笑着说:“其实按照您的年龄,我应该称呼您乐伯母或者乐大妈才对,要知道,您比我爸妈的年纪都大啊!” 陈妮妮的爸妈结婚较早,所以尽管陈妮妮的年龄比席悄悄大,她爸妈的年龄却比乐潼小。 “那你就叫我乐伯母好了。”乐潼嗓音平谈:“叫我大妈也行啊,你高兴就好。” 谁能永远不老?对乐潼来说,能健康的活着已是老天眷顾,别的,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常心。 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么——优雅的老去,别作妖,越作妖越难堪! 她准备优雅的老去,从容面对一切。 “乐阿姨,您没有生气吧?”陈妮妮故意试探地问。 乐潼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温柔地轻笑两声:“我一般不跟蠢货或者脑残生气,除非蠢货太蠢,脑残太残。” 蠢货太蠢,脑残太残?陈妮妮脸色都变了! 毕竟年轻,受不得激,她当场就道:“乐阿姨,您再给我做口舌之争也没有用,年龄摆在那里,年轻就是无敌!人人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孩,没有人喜欢徐娘半老,美人迟暮最可悲!” 乐潼安静地听着。 “你在听吗?” “在。” “那为什么不说话?” 乐潼浑不在意地笑了笑:“要我说什么好呢,以我个人的浅见,你除非现在就变成僵尸,或者把自己冷冻起来,不然你被人叫大妈的日子指日可待,那时候无敌的是别人,年轻貌美的也是别人,到那时你要怎么办呢?” “我才不会老……”陈妮妮嘀咕。 乐潼的嗓音依旧优雅:“如果陈小姐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别挂!”陈妮妮生气地质问:“你昨天不是告诉我,你不会答应莫总的追求吗?但是为什么他今天还会去你们那里给你们送早餐?” 要下车转车了,乐潼抬头看了看车窗外,对手机那头的人说:“对不起陈小姐,我要下车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去问莫总本人,总纠缠着我是不明智的,我决定不了莫总的意志,也没有那个本事。”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也不管那端的女孩子气的跳脚。 这女孩子,因为莫臻辉,已经接连打电话骚扰了她两天。 随后,她下了车,准备去转另外一辆公交。 “乐老师,这边!”忽听有人在唤她。 她撑着小阳伞,眯着美眸望了过去,阳光亮晃晃的,易先生站在他那辆宝马x5的旁边,高兴的在朝她招手。 “易先生,你怎么来了?”她款款走了过去,有点疑惑:“是婷婷有什么事吗?”婷婷既易先生的女儿。 易先生英伦风的t恤配休闲牛仔裤,脚上一双棕色的皮鞋,既时尚又年轻,还不失成熟。 他有点抱歉却又眼神带笑地看着乐潼:“乐老师,实在对不起,婷婷在学校闯祸了,早自习的时候……” 他巴拉巴拉一大通,最后说道:“这孩子一向不听我的,谁的话也不听,唯独您的话还听一点,我想请乐老师陪我去学校一趟,说服她给老师写个检讨。” 私人家教去vs正牌老师? 乐潼正在犹豫,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驶到她的身边,深色的车窗降了下来,莫臻辉英俊有型的脸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怎么了,潼潼?” 乐潼不禁一呆,很多人都叫她“潼潼”,席汉庭也叫,但是,都不如莫臻辉叫的这么低沉悱恻,仿若缠绵在齿,余音袅袅。 …… 乐潼走后,席悄悄收拾了一番,给阿弃打了个电话,约好一起去娱乐城,去见那个【死猫你往哪里跑】。 阿弃叫她在家里等着,他一会儿便过来接她。 席悄悄应了。 然则她刚挂电话,外面便传来敲门声。 她一边说“来啦”,一边“蹬蹬蹬”的下楼——她原本以为是莫臻辉不死心的找她来问原由了。 未料到把门一打开后,门外赫然立着两个人,一个是拄着拐杖的许凝雪;一个是前不久和她打过照面的莫凌天。 许凝雪的一只雪白玉手攀在莫凌天的手臂上,莫凌天小心的扶着她,她满面笑容地看着席悄悄,语气难掩激动:“悄悄!我终于见到你了!” “你怎么来了?”对比她的激动万分,席悄悄则是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我怎么走哪里都甩脱不掉你?” (这孩子一点都不会藏着掖着,你说你假装高兴一下也好啊,见面就摆张恶面孔,而且厌恶万分。) 莫凌天一看,当下便俊脸一沉:“席悄悄,你怎么说话呢?有教养的女孩子是这样吗,亏我爸爸还常常夸你乖巧懂事,原来你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只会演戏给人看。” ------题外话------ 先上传到这里,晚上还有更——晚上的等我下班回来修草稿,轩娘的草稿是灵感一来,写到哪就是哪,跟摇部长打电话一样,摇到哪算哪一样……不是一溜儿写下来的……~o(>_<)o~泪奔,等我啊!早上还没吃饭,先去吃饭。 谢谢亲们:紫夜萧123 投了3票,小满的幸福 投了1票(5热度),昭昭兮投了1张月票, [2017—09—09]老太太1961 投了1票,lxhfj2013 投了4票, 【第100章】情侣头盔 “莫凌天,你又算哪根葱?别跑来这里自找没趣!” 席悄悄凉凉地看着莫凌天,很不客气:“这是我跟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搞什么鬼?上哪都少不了为许凝雪鸣冤抱不平的人——以前有一个聂以辰,现在则多了个莫凌天。 席悄悄也是服气的。 “你,你这个没教养的家伙,白瞎了你那张好脸!”莫凌天被她气的脸色铁青。 “我脸好是我的事,总之不关你的事,你要是再多管闲事,你就走远点。”席悄悄伶牙俐齿的一个字不让。 许凝雪连忙出来充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争了,我只是知道悄悄在这里,所以来看看她。” 她侧身对莫凌天笑了笑,柔声解释:“不管我和悄悄之间怎么样,我们总是姐妹,我是大的,这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戏精,懒得理你!”席悄悄要关大铁门:“你们赶紧走,我这里不欢迎你们,我呆会还有重要事情去办,谁给我耽误了,我取谁的狗头。” “嘿!嘿嘿……”莫凌天伸手指着她,气的手指都在颤抖——要不是年龄还没有到,他铁定马上中风…… “悄悄,我是来看看乐阿姨的。”许凝雪柔声说着,又有几分腼腆:“听说她……她的身体已经好转了,这是真的吗?” 这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当谁不知道?! 席悄悄皱眉挠额,看着她:“许洁叫你来打探消息的?” 许凝雪忙道:“我妈妈是我妈妈,我是我,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爸妈的情况是怎样?” “哦,那恭喜你们四分五裂。”席悄悄嘴快又冷然。 “shit!你……”莫凌天错愕地瞪着席悄悄,气的想挽袖子打人:“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好好的说一句话你会死啊!凝雪都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和你讲话和讲道理,你怎么就跟吃了炸药一样,见人就炝?” “我乐意,你们送上门给我炝的,我不炝白不炝!” 眼看两人又争执上了,许凝雪连忙伸手:“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的好了!我只是来看看乐潼阿姨;看看悄悄,她们都安好,我就放心了。” 席悄悄手扶大门,讥诮地看着她:“你确定你不是说反话?” “诶,我真忍不住了,我一定要教训你!”莫凌天放开许凝雪,开始推门想进来,并撸袖子:“爸爸还说想让你成为我妹妹呢!可看看你这桀骜不驯又嚣张跋扈的样子,哪里是成为我妹妹的料?我妹妹怎么也要有个淑女样,说话也要秀秀气气,斯斯文文,不能这么无理取闹。” 席悄悄冷笑地觑着他:“谁要成为你妹妹呀?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还想教训我?就凭你,你再往里踏进一步,我立马告你一个私闯民宅,在国外,我能一枪崩了你!” 莫凌天有点迟疑,他没料到这个小丫头这么悍,而且她说的没错,在国外,未经允许,是禁止进入人家院子里的。 “突突突!突突突……”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而来。 骑手是个高大的男孩,头上戴着深蓝色的头盔。 他把摩托车停在席悄悄的家门口,随手取下头盔,并顺势甩了甩自己烟紫色的短发,动作潇洒又利落,长腿、窄腰、瘦高个,不知有多帅气。 他抱着头盔,迈着长腿,莫凌天和许凝雪两人仿若石化,皆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他恍若未睹,径直走向席悄悄:“怎么了?”声音处在变调期还是怎么的,有点低,但很好听,声若天籁。 席悄悄抬起手指,一本正经地指了指门外那俩货,严肃地说:“这是两个外侵者,想强行闯入我们的院子。” 来者是阿弃,他面无表情的大步跨进院内,把头盔递给席悄悄,“去收拾东西,我们准备走,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席悄悄抱起头盔要走,忽然想到一事,回身训斥他:“你神经啊,你未成年骑什么摩托?路上没碰到警察蜀黎抓你吗?” “没有。” 席悄悄:“……”未成年就是这点不好,没有驾驶证。 “没有碰到也不表示你可以乱骑,等到了18岁你想怎么骑就怎么骑。” “你好啰嗦,你到底走不走?再磨磨唧唧下去我们就要迟到了。” 席悄悄想了一下,确实不能迟到——第一次跟人家约好了见面就迟到,那算怎么一回事》 于是她上楼去拿包包和冰水。 阿弃要喝冰水,不是给那两个人拿的。 “惜言,原来你一直躲在这里!”席悄悄走后,莫凌天组织了一下思路和语言,顿时双眼冒火的看着阿弃。 许凝雪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发火。 阿弃站在门口和他对视,一言不发。 “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的好苦?”莫凌天瞪着他,咬牙切齿:“你捅了那么大的篓子却一走了之,你想过我们的感受没有?” 阿弃依旧沉默。 “你没长嘴?刚才不是嘚吧嘚吧的说的欢快吗?” “好了凌天,有什么事好好说。”许凝雪不得不再次小声提醒他。 然后她把拐杖换了一只手,向阿弃友好地伸出右手:“原来你就是惜言,长的好高好师气啊,不输你哥哥呢!” 阿弃迟迟不伸出手,莫凌天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你是想怎么样?当初你闯了祸,要不是她不顾一切地救了我和爸爸,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看见我们吗?” 阿弃依旧没有伸出手,只是对许凝雪点了点头:“谢谢。” 然后他一脸漠然地对莫冷天道:“你们走吧,不要再找我了,我当初就说过,事情因我而起,我愿用余生去赎罪,但是,别再说是我的错了!那件事是对是错,大家心里有数,我也说过,我愿意脱离莫家,把莫家的一切都留给你,所以都别再找我,哪天等我想通了,我自会与你们联系。” 莫凌天转开头,用英语骂了两句,然后又转过脸来说:“你他妈的怎么还是这么别扭?事情都过去了,也早摆平了,你为什么还是要跟自己过不去?” “我还有事,别再堵在这里,也别让悄悄知道我的身份,该怎么做,我心理有数。” 阿弃说完,要关上大铁门,想将他两人拒之门外,莫凌天在门关上之前,低声骂道:“你个混蛋,若爸爸找来呢?他天天在往这里跑,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我不住在这里,他想碰以我也碰不着,再说,他现在的心思也不在我的身上。”阿弃笑了笑。 …… 席悄悄下楼来的时候,阿弃在院子里的水池下洗脸,门外已没有那两个人了。 她把手里的冰水递给阿弃:“他们走了?” “嗯。”阿弃脸上水珠未干,接过冰水来便仰头灌了几大口,尔后说道:“我们走吧。” 席悄悄:“怎么走,就骑哪辆摩托车?” “嗯。” “不行,你是未成年,遇到警察你会很丢脸,我也会跟着丢脸。” 阿弃把手上的腕表亮给她看:“时间来不及了,除了摩托车,你没有别的选择。” 这里的街道较窄,城市又在搞建设,到处动工动土,除了摩托车和自行车不堵外,其他的车堵车是家常便饭。 席悄悄考虑了一下:“那我载你。”她不仅成年了,还有驾照,在考上大学的那个暑假,她就去考了驾驶执照。 阿弃睨了一眼她那个小身板,轻蔑地说:“行。” 还是一辆名牌摩托车,超酷!而且这车的价格也不便宜,普通的汽车价格简直望尘莫及。 席悄悄今天穿的恰好是窄脚七分牛仔裤,裤子蛮合适,摩托车机型的缘故,女士骑着有点大,所以她一弯身,上半身那件可爱型的白色短t血便会跟着往上缩,露出她一小截若隐若现非常完美诱人的雪白小蛮腰。 她不知道,因为她不常骑这玩意,勉强能够驾驭,此刻有一丢丢的紧张。 阿弃瞄到了,他先是一愣,然后迅速的把脸转开,白皙如玉的俊脸无知不觉竟红了,微往上挑的眼尾忽然也莫名其妙的泛起了一抹淡红,如染胭脂。 “头盔。”席悄悄还有点小兴奋。 阿弃默默地转过脸来,默默地帮她仔细把头盔戴好,末尾还帮着她把发丝从头盔里拽了出来。 随后,他自己也戴上了头盔。 席悄悄发现自己的是一顶玫红色的头盔,他的则是深蓝色,感觉怪怪的,莫不是他专门为她准备的一顶? 上车坐好后,阿弃腿长,他是不肯侧坐的,叉着双腿坐在后面,席悄悄发动后,嘱咐他:“小心点,坐稳了,别摔下去。” 阿弃长睫微垂,默默地盯着她微露的腰线看了几秒,蓦然一伸手,神色平静地从后面揽住了她的纤腰。 “啊!”席悄悄浑身一僵,皮肤上的不同触感让她浑身起了一身防备的鸡皮疙瘩。 我的个妈呀!她几乎是立刻便回过头瞪阿弃:“放手,干嘛突然搂我的腰?” 阿弃眼神无波,坦然看着她:“不是你叫我坐稳的,不这样我怎么坐的稳?” “那你不会做抓住别的啊?” “你又不说清楚。”俊秀的少年撇了撇唇,俨然十分鄙视她。 他慢慢地松开手臂,目光若有似无的从她似露非露出的美好腰线上滑过,一脸傲慢地把脸转向别处,仿若别处的风景最美。 “我要走了哈,这下不许抓我的腰。”席悄悄警告他。 说的阿弃有点恼,这货什么都好,就是太啰嗦!他一伸手,作势又要搂住她。 席悄悄差点弃车而逃:“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只许看,不许摸!你说的!” 阿弃好整以暇:“你那天摸了我的头两下,要怎么算?” 席悄悄快怄死,她这时才发觉她身上的t恤有点短,且不是宽松型,其实不太不适合骑狂拽炫酷屌炸天型的摩托…… “我跟你换!”她咬牙,忍痛割肉。 阿弃慢吞吞的怼她:“姐姐,我是未成年,离18岁还很远,碰到警察蜀黍肿么破?” 席悄悄泪流满面:“……” …… 市中心娱乐城。 三楼有一家咖啡厅,供应西餐,环境非常优美,在乾市也找不出几家与之媲美的。 而且坐在这里,透过窗口,可以将广场上的人群和风景一览无余,视野不是一般性的好! 律骁慢慢搅着手里的咖啡,凝视着广场上的目光突然变的危险而不可捉摸起来。 “少爷,怎么了?”坐在他对面的小蒙敏感的发现他有些变得不一样了。 律骁放下咖啡杯,垂首按额,声音简直是从齿缝里发出的,又宛若梦呓:“席喵喵,你简直是一日不作妖一天浑身的骨头就不自在,非得把你绑起来才行!我这辈子怎么就认识了你?” 小蒙连忙伸长脖子往窗外偷窥,能让律骁如此,除了那位姑奶奶小祖宗没有别人。 一看之下,他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那位小姐和莫臻辉的小儿子戴着同款的情侣头盔,女在前,男在后,骑着一辆超炫越酷的摩托车正慢悠悠地往广场停车处驶去。 机车有点大,女生骑在上面看起来有点娇小,但是有男生在后面护着,倒也能保持平衡。 关键是女孩子的那件上衣,本来挺合身的百搭型女式t恤,因为一骑摩托车,本来不短的衣服也短了,露出了一小截柔软漂亮的腰肢,让人垂涎欲滴,血脉偾张。 其实这衣服也不过分,大街上多的是美女们穿着露脐装、露背装、故意走光装、爆乳装。 她这件衣服已经很保守,奈何架不住人靓身材好,凹凸有致的曲线处处惹火,纤腰丰胸令人失智发狂…… ohmygod!这是想刺激谁啊?!小蒙从内心里万分同情律骁,这一路上肯定招惹了不少色狼色眯眯的目光,只怕一路上都是被人吹着口哨吹过来滴…… “席喵喵,我非拆了你的骨头不可!整天给我招蜂引蝶,就没有一日安生过!” 小蒙只感觉一阵风刮过,律骁已冷着一张寒冰脸,挺着笔直的身材,大踏步地往楼下而去。 他:“……”这是搞么事哟!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们: chillyzhao 投了1票(5热度),chillyzhao 投了2票,hemeimei501 投了1票,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小小545098721 投了2票 轩娘把亲爱的姗姗(未知星球的来客)写的小剧场,放上来供大家乐一乐!嘿嘿! 莫总: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爸爸回来。 悄悄: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不让开。 莫总:…… 【第101章】唯觉你顺眼!(一更) 离开席悄悄的家,莫凌天把许凝雪扶进车里。 坐稳妥后,许凝雪收起拐杖,叹了一口气:“刚才那里好热,这外面的天气,真是要不得。” 车里开着冷气,凉爽怡人,跟外面的炎热截然相反,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莫凌天吩咐司机开车,然后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进口矿泉水递给许凝雪:“最可气的是那两个人,放着好好的地方不去住,却要住在这种地方,也真佩服他们是怎么呆的下去。” “你说谁啊?”许凝雪柔媚地勾唇,别有意味的笑睨着他:“他们?” 莫凌天随口答道:“惜言和席悄悄,一个是我的亲弟弟;一个说是要做我妹妹的人,现在都放着莫家的金山银山不要,非要在这里挨穷。” 许凝雪秀气地拧开瓶盖喝水,垂眼微笑,原来都这么亲近了啊!嘴上说的那么狠,心里和潜意识里其实已经接纳了对方是莫家人。 真是可笑,这才几天的工夫?! 她慢慢地旋紧瓶盖,垂着纤长的睫毛,轻言细语地说:“我听说那种病,需要住在这种空气清新的乡村地方静养。” “你是说乐潼的病吗?”莫凌天侧目看着她。 许凝雪越发温柔地点头:“嗯,是的,听说大城市里的雾霾和空气指数都不适合她,只会让她的病情加重。” 莫凌天烦恼地蹙了蹙眉,伸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是吗?那我爸爸也不可能永远陪她呆在这个穷酸的地方啊!这里的工程和一些琐碎的杂事,最多几个月就能完成,到时候我爸即会离开。” 许凝雪也陪着他蹙眉,忧愁地说:“这倒是有点麻烦,而且这种病好像喜欢遗传,我心里其实很担心悄悄,只是悄悄……” “哦,这个你不用担心。” 莫凌天安慰性地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打断她的话:“她还没有25岁,可以通过注射hpv疫苗来预防,这种疫苗在欧美早得到了广泛的应用,能防止绝大多数宫颈癌的产生,再者,有宫颈癌家族史的人群,后代罹患宫颈癌的几率要比正常人高一些,但并不意味着后代一定就会得宫颈癌,乐潼在乐家只是个例外,不管是乐家和席家在这方面都没有家族史,所以你放心好了。” 他这一段话说的很流畅自然,神情少见的认真。 一时间,他身上花花公子的浮夸和富家公子哥的骄矜仿佛潮汐退去,剩下的只有英俊与自信,那么的胸有成竹与笃定。 许凝雪出神地望着他,有点怀疑他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莫凌天。 但是她很快回过神来。 “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些给忘了呢!真是该打!”她伸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俨然又笑又懊恼地说。 “不过你也好让我意外啊,竟然知道这么多这方面的知识,挺让我刮目相看的。”她又笑看莫凌天,以一种很亲密的姿态。 莫凌天惫懒地把后背靠上椅背,叹了一口气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爹地一心收集着这方面的消息,每次与我们的家庭医生通电话时也讨论的是这个话题,他还与许多国外著名的医生专家有联系,并让人去查了乐家和席家的人病史,耳濡目染之下,我想不知道也难啊!” 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而且律骁也特别担心她会不会遗传到乐潼的病,早做好了带她到国外去接种疫苗的准备,所以她会没事的。” “唉!”他又笑了一下:“我虽然不喜欢她,也欣赏不来她那个小爆脾气,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但是,她好像是个挺洁身自好的girl,以前虽然有过一个男朋友,但目前她应该还是个virgin,而能获得hpv疫苗保护的人群年龄为9—26岁,最佳接种是首次性生活之前。” 他突然邪气地勾了勾唇:“如果律骁能在他们初次偷吃禁果前,带她去接种,这一切便能迎刃而解啦!” 许凝雪又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有几分反常的沉默。 莫凌天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忽然又说:“对了,你也要去接种一下,你好像也没有25岁,最好让你的妈妈也去查一下。” “怎么突然说到这个话题?”许凝雪又漾起笑脸看他。 莫凌天把脸偏了偏,似乎也不愿谈这个话题,但最后还是说:“主要是你爸爸,乐潼那个人……怎么说呢,她是一种很会保护自身健康的女人,过的也是高质量的生活,文化素养也高,她自己不可能乱来或者发生性乱的事,但是你爸爸……” 他抱歉的看了许凝雪一眼,“你父亲可能是医学上被称为‘高危丈夫’的那一类人,这类男人喜欢同时和几名女性上床,有可能使女伴被宫颈癌盯上,所以你可以适当的让你的母亲去查一查。” 这简直在间接的说自己的母亲不!卫!生! 因为席汉庭在这之前并不是一个滥交的男人,他只有乐潼和她妈妈两个女人。 许凝雪有几分难堪。 乐潼因为出身好,家世优渥,接受的教育很棒,所以便很讲卫生,是个干净的女人,而她母亲在莫凌天的心中则反之。 她尴尬地垂下头,心里莫名的因此衍生出浓浓的自卑:“噢,谢谢,我会注意的。” 命运之神都托举了自己一把,如果此时放弃,那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 她盯着自己的腿几秒,然后缓缓抬腕,用纤细的指尖温婉的将自己耳边的发丝勾到耳后。 接着,她状似不经意的盯着莫凌天,用一种戏谑的表情说:“怎么,你们好像一点异议都没有?我记得……你爸爸和乐阿姨,他们也不是认识了很久啊,都还没有开始交往呢,可以说目前只是你爸爸的一厢情愿,而且你和惜言对她们母女也不是很了解,可是你们……” 她故作洒脱地耸耸肩,又可爱的皱了皱娇俏的小鼻子,笑道:“可是你们似乎一点反对的意思也没有,就……接纳了?但是在很多人看来,以你爸爸地位,他可以找到条件更好的伴侣,他甚至可以娶比你和惜言还年轻美貌的女孩儿为妻,你们怎么都……” 她双手摊开,又耸了一下肩,俨然很困惑这种现象。 莫凌天似乎很喜欢她这样,当下便哈哈笑道:“那是你不了解,我们都很怕我爹地,他决定的事由不得我们反对,况且,他要是找到年轻貌美的女孩,以他现在正当壮年的年纪,真给我和惜言生出几个小萝卜头弟弟怎么办?到时候大家又不是亲兄弟,为了争家产,什么不择手段、见不得人的事会做不出来呀?所以他找乐潼很好,没毛病,哈哈……” 他得意的大笑。 许凝雪不易觉察的皱皱眉,此时的莫凌天又恢复成那个动作夸张,举止浮夸。没有深度的富家公子哥儿。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搁在她的心里,让她如鲠在喉。 “对了凌天,惜言是真的不再回莫家,放弃了莫家的一切吗?” 其实她巴不得是这样,那个叫惜言的男孩子,比她还长的漂亮!既傲气又反叛,关键是年纪还小。 这样的少年她把握住,不能让对方听自己的。 “你上次不是告诉我,他才是莫家的真正继承人吗?如果他放弃,那我是不是可以替你高兴,莫家未来的掌权者就是你啦?” 莫凌天不置可否。半天才无限烦恼地揉着眉心:“是啊,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高兴的地方。” 许凝雪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烦恼,但是这已足够! 她伸出一双素白的小手,轻轻攀上莫凌天的臂膀,微微撒着娇:“好了啦,我们别提这些扫兴的话题了,说说惜言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 中心广场。 几排艺术雕像前,席悄悄宛若石化。 她和阿弃停好车,一转身,律骁竟双手插兜,笔直地站在她身后。 额滴个神啊!她要是不淡定点,都能够吓的吃自己的手手…… 她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 上次见到他后,她其实天天幻想着跟他见面。 乾市这么小,碰上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上次他和林旭,还有于美静在一起,她大概已经能猜想到林旭收购“唯爱”是出于他的授意。 但是,他到底要干嘛呀!? 愁死了,她一看就会觉得自己是罪人,特别的对不起他……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包包的流苏,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开口。 律骁抿着唇,眼神复杂的盯着她,冷凝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儿波动。 广场上人来人往,很快由议论她和阿弃,转而改成议论她和律骁。 “哇,那一男一女多漂亮啊,站的那么近,不会是在拍戏吧?” “你神经啊!我们乾市除了不服气隔壁市,自己出资拍了两部自娱自乐的电影外,你看还有谁来我们这里拍电影?” “那也是哈,可他们的颜值未免太高了你吧!简直要逆天了,而且那男的一看衣服就不便宜,西装革履的,很像霸道总裁的说!” “嗯,总裁的既视感太强了,不过这三个人都挺好看的哈,就是气氛不太好,吵架了吧?” 议论声越来越多,律骁终于冷冷启唇:“跟我来,我有帐跟你算,签了合同也敢跑路,你真有种!” 阿弃觉得他太凶,正欲替席悄悄说话,律骁却面无表情地冷睨了他一眼:“不想让我告诉告诉令尊将你抓回去,你就老老实实的闭嘴。” “还有,下次不要带她骑这么危险的摩托车,你自己未去年,她成年也没有几天,她玩机车的经验寥寥无几,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阿弃:“……”别做让按自己后悔的事…… 他转身,似一阵冷风一样的走了。 阿弃伸手推了推席悄悄的肩:“走吧,这里热死了,一会儿便能把人晒成黑炭,有什么话跟他好好说,别怄气。” 席悄悄闷闷不乐地问:“你认识他?不然他怎么认识你爸爸?” “现在是你的事情要处理,我的事以后再谈。”阿弃避重就轻。 席悄悄还能说什么呢?两人半年没有见面,不管分手没有分手,着实想念。 …… 进咖啡厅的包厢前,阿弃皱眉看着自己的手机,对她道:“你先进去,我随后就来。” “发生了什么事?” “公司的事。” 席悄悄只好做罢。 阿弃安慰她:“别怕,他要是敢把你怎么样,我分分钟抡刀砍了他!我总归是站在你这边的,肩膀给你靠。” 席悄悄囧着脸,亲,你想太多。 小蒙在一旁啼笑皆非,“好了悄悄小姐,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有些事总要面对和解决的,他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席悄悄叹了一口气:“谢谢你小蒙。”能看到小蒙她还是比较高兴的,在异地他乡看到熟人,总有一股亲切感。 律骁在里面垂头翻着菜单,耐心地等,他这辈子的耐心都耗在她的身上了。 奇葩女友,什么怪事都让他碰上!连不能和他欢好这种事,都怪诞的发生在他和她之间。 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点了几样她爱吃的,让人送上来,然后又是坐在座前静静地等。 席悄悄放下背包,磨磨蹭蹭的坐到他的桌前。 “那个,你还好吗?律爷爷还好吗?” 律骁冷然垂睫:“不好。” “……” “我被女人抛弃,他动过心脏搭桥手术,你觉得我们能好吗?”他不想表现的像个怨夫,但怨气会无形中发散。 包厢里面的环境这么幽静雅致,席悄悄却感受不到,面色微变:“对不起,我不知道律爷爷他……他动手术的事,这都大半年了,他不知怎么样了……还有,我也没有存心想抛弃你,我……” “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是吧?”律骁讥诮撇唇:“而且我有说过是你抛弃的我吗?你是否想太多了?” 席悄悄的脸色乍然之间几经变换,最后“唰”的变的惨白——她赫然想起,林旭说过他有未婚妻,两人在布置订婚宴的事情。 “你……未婚妻怎么了?”她神色痛苦,带着几分难堪地问。 律骁面无表情:“恋上了比我新鲜的小鲜肉,嫌我是块不解风情的老腊肉,要订婚之前跟人跑了。” 席悄悄:“……”这桥段好熟啊? 但是此刻她不敢自做多情,再往自己身上联想了。 “你也是块小鲜肉,比任何小鲜肉都鲜,在我眼里,没有人比得上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男人黑黑密密的长睫毛轻颤了几下,不过俊美贵气的脸仍旧没有什么表情:“你这样说,我会认为你是在讽刺我,毕竟,你比她跑得更快,离我更远。” “我……”席悄悄无语可说,是她做的不对,只好任他想起一次拎出来鞭打一次。 是她活该! “你怎样说都可以啦,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愤世嫉俗?”席悄悄端起桌上的玻璃水杯抿了一口,低声说:“你的未婚妻跟别人跑,是她没有眼光;我离开你,是因为我没有资格,都是我们不好,你最优秀,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这话,她大概发自肺腑,律骁脸上的神情终于变了变,缓和了几分。 他把桌上的一盒肯德基wow桶推到她的面前:“给,这是你喜欢吃的垃圾食品,里面加的都是你喜欢的。” 一楼就有kfc店,但是因为是全市仅有的第二家,所以平时的生意好到爆!排队能排到你开始怀疑人生。 席悄悄平时想吃,还要担心自己的荷包,再加上排队难,她索性放弃。 说起来她感觉自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没有吃肯德基了,此刻见到这么一大桶,心情未免有点复杂。 “谢谢。”她这么对他,他却还能想到她爱吃的食品——分手前任的品格在此时高下立见。 “吃吧,只是别长胖了之后,又哭着喊着说要戒肯德基或者戒这戒那的。”男人刻薄的说。 其实吧,有些人还是适合做仇人。 牛牵到北京也是牛! 有美食在手,席悄悄突然没那么别扭了,她拿出一块吮指原味鸡来啃,含含糊糊地说:“既然这么盼我不好,干嘛要见我?如果是专程来找我吵架的,你不嫌累呀?” 男人云淡风轻:“不嫌,没你在,日子过得寂寞。” 席悄悄说:“我懂,高处不胜寒。” “而且我看来看去,唯觉得你顺眼,以前没事的时候和你吵一架,有益身心健康,现在看不到你,我浑身不自在。” 席悄悄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翘,一双凝聚了万千光彩的美丽眼睛又快弯成了月牙儿。 不过表面还是硬要装着没事。 她从桶里捞了一根烤翅给他,抿了抿红唇,一副很严肃地样子:“既然你要找虐啊,别说我不成全你,这么一大桶,我每样只想尝一点点,剩下的全交给你,你如果吃完了,我们再谈。” 席悄悄怕长胖,但是她突然觉得,一个人长胖不如大家一起胖! 律骁整天嘲讽她会长到200磅,那她先让他长到200磅…… ------题外话------ 晚上再来! 谢谢亲:zkcy93932887 投了1票(5热度),zkcy93932887 投了5票, cqyuyu 投了1票,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 老太太1961 送了10颗钻石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2017—09—10]小小545098721 投了2票 以下是我们可爱的zkcy93932887【臻熙阳光】写的精彩小剧场,上墙!哈哈! 绿少:色娘出来,悄悄有心里阴影了,你说吧,怎么办? 色娘对对手指:呃,这个还需要你老再加把劲,我这里做不了主。 绿少:你是作者,变来变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色娘:放心,小虐怡情,你再等几日。 阳光小声问轩娘,你在忽悠绿少吧? 色娘嘘,小点声,继续往下看。不要剧透。 阳光握拳嗯,听你的。 【第102章】走他娘的火 律骁是那种饮食很有规律的人,这顿吃什么,那餐吃什么,在家的时候都会有专业的营养师和膳食师替他做合理的安排。 再说,有些男人他好像天生不爱吃正餐以外的食物。 律骁就是,珍馐美味再和自己的胃口,他都只是浅尝辄止,正餐以外大多只是咖啡,茶饮一类。 只有在太忙或者饮食不规律的时候,他才会额外吃点什么。 席悄悄以前却完全与他相反。 肚子有了空闲的地方,嘴巴就不能闲着,看见有好吃的就想吃个撑…… 一个是有节制并且有控制能力的人;一个是没有节制的货,所以说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此刻面对她的刁难,律骁嘴边勾起一丝魅惑的笑容,他伸手指了指她那一大桶:“你吃,吃不完的都给我就行。” 席悄悄等的就是这句话,她还超想看他被逼无奈之下手捧肯德基桶啃的样子。 趁她吃得开心,律骁漫不经心地问道:“很喜欢阿弃?” “你别想……”席悄悄本想叫他别想歪,但是又觉得多余,于是便道:“他是我们那里的租户,很好的一个男孩子。” 只要不是想跟你谈恋爱,不想把你哄上床的男人,你都觉得人家好! 律骁在心里冷嗤。 “但是我看你们在一起很亲密,打算谈恋爱了吗?” 额……席悄悄顿时吃不下去了,经过了和律骁的这一件事,她跟谁都谈不了恋爱。 关键是,律骁此刻以一副局外人的口吻在说她和阿弃。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意思?他上次看见她和阿弃在一起,都脸色很臭的对她进行了一番冷嘲热讽,俨然很生气。 现在他怎么了?不气了?!释怀了?! 她有点琢磨不到律骁的心思,但还是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不是,不会在一起,而且我们也没有很亲密,很普通的朋友关系。” 律骁沉稳地点点头,忽然低声问:“我想抽支烟,可以吗?” 席悄悄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包厢里开着空调,律骁踱到窗边,把窗户拉开一点,让空气流通进来,这才缓缓点烟。 席悄悄沉默的捧着肯德基桶,望着他在窗边卓然尊贵又清挺傲然的身影,一时只觉食不知味。 “喵喵,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吗?有没有想过把自己的病治好,然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律骁看着窗外,没有回过头来,淡淡的问。 治好?有想过啊! 但是治好了之后,便是过像许洁的大白腚那样的生活…… 呕! 席悄悄不行了,想吐! 她难受地捂着嘴:“别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也没有时间去想,我刚开始只想好好治我妈妈的病,没想过以后。” “那你现在可以想了。”律骁依旧没有回头,窗台上有精美如艺术品的烟灰缸,他优雅垂眸,在其上轻磕烟灰,语气波澜不惊,侧颜完美无瑕,神色淡的仿若一股飘渺的轻烟。 “我……”席悄悄其实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乐潼也多次与她谈过这个话题,但是她每次都很抗拒,再说那时光顾着治乐潼的病,也没空想这些事。 律骁凝神望着广场以及远处马路上的车水马龙,不疾不徐地道:“你妈妈的病情现在已在好转,基本上能够控制,你现在有了时间,可以好好想想这件事。” 席悄悄正要说,如果是为了他,她愿意去尝试一下,并努力去克服那些恶心感,但是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一股大力推开。 “啪!”阿弃高瘦俊逸的身影风一样的闪了进来。 他用左手举高自己的手机,屏幕向着屋内的人,目光坚定而冷锐地盯着站在窗边的律骁:“律先生,你可否对我解释一下,这张照片上的女人是谁?” 席悄悄站起身,看着他。 阿弃对她伸出右手:“悄悄,过来我这边,这位律先生不可信,你别被他的话蒙骗了。” 席悄悄又看了看律骁,后者一脸平静地回过身,十分平静看着阿弃,一双深邃的迷人的眼眸里面无波无澜,漆黑的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她其实不相信律骁会骗她,但是阿弃也不是爱说谎的人。 “怎么回事?阿弃!”她眯眼瞄着阿弃的手机——关键处应该在阿弃的手机里。 阿弃盯着律骁冷笑,话却是对悄悄说的:“这位看似对你情深似海,念念不忘的律先生,恐怕不止有了要好的女友,对方的肚子很可能已经有了他的小baby!所以他的话掺杂着很多水份,在事情未弄清楚前,我希望你不要轻信他的话。” 席悄悄感觉脑袋一“嗡”,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不会的,阿弃你是不是弄错了?”她咬了咬唇,依旧选择相信律骁。 “你过来看我这张照片,弄没弄错我不知道,如果是误会,我愿意向律先生道歉,但是我一定要听听律先生的解释,我希望律先生的解释能让我心服口服。” 席悄悄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照片?让阿弃这么信誓旦旦。 她走了过去,接过阿弃的手机,阿弃冷冷地盯了律骁一眼,低头帮她调大画面。 席悄悄看完,眼前的眩晕感更重。 然而她还是觉得应该先听听律骁怎么说——因为有很多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不给对方吐露实话的机会,自己先崩溃或者歇斯底里,她不想听风就是雨,人云亦云。 “这个……”她看向律骁,伸手指了指阿弃手机上的照片:“这个女人是你的同学?朋友?亲戚?” 以律骁到这里的距离,他又不肯挪动尊步一下,那他应该是看不清手机上的照片的,然而他却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都不是?” 他双眼沉静地看着席悄悄,继续默默摇头。 席悄悄的脸色很白,自我挣扎了许久,才没出息地低语:“那你总要有个说头啊……她不是你的亲戚;不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同学,你们又这么亲密的在一起,你不解释一句,让别人怎么不误会你?” 她又满怀希望地问阿弃:“照片会不会是合成的?” 阿弃恨其不争,很diss的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我会连这点都分辩不出来?” 席悄悄其实已经有点绝望了,照片上,律骁打横抱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脸贴在他的怀里,所以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的上半身盖着律骁的蓝色西装,腹部有隆起的迹象。 女人穿的极其清凉——真丝的睡衣款还是孕妇装。暴露在外的两条雪白妖娆的大腿挂在律骁的手腕上,脚上是性感的红色高跟鞋,配着两条粉腿,格外的妖媚与诱人,压根不像雍肿的孕妇。 他抱着女人的姿势,一如当初他在乐水河边打横抱起她! 重要的是他脸上的神情,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手臂勾在女人的头颈处,修长的大掌却很维护地半拢盖住女人的脸,不知是担心她被风吹到,还是不想让她的脸曝光。 莫名其妙抱着一个那么妖娆性感的女人,你若不解释,那能怪别人误会你么? 席悄悄等着他的解释,他却一声不吭。 席悄悄不想表现的那么小气,想叫自己大度一点,这兴许就是个误会,可这一幕又那么刺痛她的眼!她的心!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否认阿弃给他安上的罪名,是想默认吗? “你就看着她这么伤心,一句话也不说么?这么说你是打算承认了?”阿弃把手机扔到房间的桌子上,酷酷地问。 律骁垂下眼帘,默默地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时,他冷酷地眯起幽深的墨眸,盯着阿弃:“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以什么样的资格来问我?” “我没有资格,那她呢?” 阿弃一指席悄悄:“你别说你来乾市是有大生意、大项目和了不起的大合同要谈,你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你心知肚明!她刚才问你,问了那么多,你不也是一句解释也没有。” 律骁再次吸了一口烟,轻佻地朝席悄悄喷了一口烟雾:“喵喵,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质问我?告诉我,你是我的谁?” 包厢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凝滞起来。 席悄悄在这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是冷的,一颗心如坠冰窖。 她猪啊,她怎么忘了呢!她早已失去了质问人家的资格——是她要求分手的,末了不但给他发了分手短信,而且为了分手分的痛快,她果决地跑路了…… 痛痛快快要求分手的是她,现在厚脸皮以人家女友身份质问的也是她,谁知道都会鄙视她吧! 看样子她真是自作多情了,他来乾市可能另有目的,压根不是为她而来——这张照片上的女人说不定就是他来虼市的目的…… 她的脑子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却始终说不出自己是他的谁。 律骁鹰隼一样的视线紧锁着她,脸色越来越沉,此刻他忽然弯了弯漂亮的唇,狠狠把烟蒂掷到地板上。 然后他看着阿弃,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清冽绝美却也杀气腾腾的冷笑:“所以,你们一个两个都说不出任何一个可以质问我的理由,却在这里大喇喇的一本正经地质问我,你们俩不觉得可笑吗?” “……” …… 阿弃和席悄悄走后,小蒙进来嘀咕:“好好的一个见面会,怎么搞的反目成仇了?都跟乌鸡眼似的,能看吗?” 律骁冷冷地回眸:“你以为我想?” “真的没有办法解释吗?” “怎么解释?你告诉我。” 小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步没有算计对,后面全盘跟着乱。 “你还是勇于承认错误吧!” 律骁用力捏碎手里的一根未点燃的香烟,眼神充满阴翳地道:“那也不是现在!” …… 阿弃护着席悄悄来到马路边,伸手招出租:“我们现在还要去见那个死猫你往哪里跑吗?” 席悄悄揉着红通通的眼睛,嘟囔:“算了吧,改天再说!” “那坐出租回家吧,摩托车就放在这里,我叫人来取。” 席悄悄点了点头,跟他坐进出租,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下,是乐潼。 她清了清嗓子,接通手机:“妈……” 才刚喊了一声“妈”,那头就传来乐潼压的低低的声音:“宝贝儿,快来舜华,找个理由把妈妈叫走,速度!” “怎么……咦?”席悄悄莫名其妙地盯着被挂断了手机,满眼狐疑。 “怎么一回事?”阿弃问她。 “我妈叫我去舜华,还叫我要快。” 阿弃拧起飞扬的眉:“没说是什么事吗?” 席悄悄摇头:“没有,我话还没说完就挂断了。” “再拨拨看。” “嗯。”席悄悄再次回拨乐潼的手机号码。 然后她的脸严肃起来,把手机放到阿弃的耳边:“刚刚都和她通了电话,这会儿显示关机。” 阿弃凝神听了两秒,立刻对司机道:“师傅,请去舜华酒店。” …… 舜华酒店。 27楼最豪华的至尊套房里。 乐潼鞋都未换,穿着高跟鞋,被逼急了,一下子跳上宽大的真皮沙发。 此刻她也顾不得会不会踩坏沙发,在上面摇晃着急走几步,然后一脸防备地用包包挡在身前,一手指着围着沙发下的男人:“莫臻辉,我警告你,你若是敢乱来,我告你告到死!” 莫臻辉伸手扯掉脖子上的领带,一脸无可无不可地说:“你别这个样子撩我行不行?我很多年没有女人了,你再这个妖精样子,我怕我会走火。” 乐潼:“……”走你妈的火!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老太太1961 投了4票,来1杯咖啡 投了5票,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亲们,推好友阿莱的《重生天才军妻》,大家一定一定要去支持哦,有奖励! 【女扮男装,男强女强】 七夜倾覆,重生后的她绝色潋滟,智商碾压,背后操盘,成为神秘大咖。 混入男子军校,枪林弹雨,远程狙击,悬空散打,徒手擒拿,“他”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有实力,晋升军营全能王、佣兵界神话。 此生,王不见王,他越冷峻,她越放肆;他越灼热,她越美丽。 此生,以暴制暴不解释。要报仇就自己动手,别指望什么恶有恶报,没这回事。 她报复了仇人,他却一睡成瘾。 她避他如蛇蝎,他却缠她如缠藤,百般粘人,真特么烦啊。 【第103章】你这扣子好难解(一更) 乐潼从不觉得自己妖精,她从小走的是端庄大气,雍容华贵的路线,跟妖妖娆娆勾人的妖精们都不是一路人。 但是莫臻辉却觉得她妖精。 她哪里妖精了?她很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 因为莫臻辉不按套路出牌,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无赖! 这话得从东城大桥说起。 在东城大桥,她坐上了易先生的车,跟他去了易婷的学校。 易婷在学校里出了点事,他们去把她接回来,顺便让她写个检讨。 没想到就是她的这一个举动,惹恼了莫臻辉。 他命令他的司机,把车一路开着尾随着他们,一直跟到了易家,然后在她出易家的时候,一个不注意把她掳上了他的车。 把她掳到他的车上也就罢了,他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直接带她到了舜华酒店,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到了他的至尊套房。 他想干什么,目的昭然若揭。 乐潼简直要气炸了! 然而在此过程中,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勉强给悄悄打了个电话,还被莫臻辉发现,他抢去了她的手机扔在一旁,并关了机。 之后便是长久的追逐。 他把她逼的跳上沙发,在上面歪歪斜斜的跑来跑去,可他却并不急于扑杀她,只像猫戏老鼠一般,逼得她疲于奔命。 他是什么体格,她又是什么体力? 她一会儿就不行了。 “莫臻辉,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她真的有点走投无路了——穿着细细的高跟鞋在柔软的沙发上踩来踩去,其实并不怎么稳也并不怎么好受,稍有不慎她便要弯着身子,用手扶着沙发背来稳住自己。 真的很艰难。 而且还很狼狈,她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关键还累,她此刻气喘吁吁,感觉跟跑了800米一样,人都快累瘫到地上。 莫臻辉却好整以暇。 “你不是喜欢跑吗?我陪你跑啊,你还不高兴?” 高兴你个头! 乐潼力竭,她一屁股坐到沙发的靠背上,用双脚踩在沙发上保持平衡,以免自己从沙发背上翻过去。 此刻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形态,发丝有点乱地对莫臻辉道:“有事说事,不许动手动脚,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但不许无理取闹。” 她算是看出来了,莫臻辉就是位无理取闹的主。 莫臻辉却道:“我不想跟你说事,我就想跟你这么闹着,我觉得这样比较有意思。” 跪服,任性的这么有道理……乐潼都想爆粗口了。 “我现在很累,没空跟你闹,如果你没话说,那请你放我走。” 莫臻辉站在沙发边,双手叉腰,假惺惺地说:“你刚才还说要告我告到死呢。” 乐潼真的想抡起工作包给他几下,这也太猖狂了!仗着体力好就欺负她。 但一是她实在没有力气,手脚乏力;二是人在廊檐下,不得不低头。 “莫臻辉,你这么欺负一个病人不可耻吗?我还是一个病人呢!你觉得你还有良心吗?对于一个病人都这样,你还是个人吗?” 莫臻辉闻言,立刻朝她伸出一双修长的手臂:“良心大大的有,好了,刚才都是跟你闹着玩的,现在我们来谈正经事,让我先抱你下来?” “想的美!”乐潼愤然,白也是他说,黑也是他讲,他一个人把戏全唱光了! “那你自己能下来吗?不是我瞧不起你,我觉得你现在多走一步都可以趴下了。”莫臻辉朝她趋近。 乐潼无力地坐在沙发背上看着他,终于木着脸问道:“莫臻辉,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嘘!”莫臻辉竖起一指在唇,优雅俯身,把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的沙发靠背上,很亲密地看着她:“大家都活的好好的呢,你别诅咒大家。” “那你怎么总纠缠着我?”乐潼与他对望,声音都有点呢喃了。 “喜欢你才纠缠你,不喜欢你,你给我一百亿我也懒得多看你一眼,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莫臻辉的手终于慢慢攀上了她柔细的腰肢,感觉这一刻,他们两个人终于有了一个实质性的接触! 乐潼此刻长睫一扇,却忍不住潸然泪下:“莫臻辉,你欺人太甚!”有这么追求人的吗?与土匪强盗的方式有何区别? “好了,嘘,别哭了……会哭坏眼睛的……”莫臻辉慢慢的,犹如捕捉到猎物的胜利者,很温柔地接近她,先拿开她手上一直紧握的工作包放在一旁,然后用双手圈拢她,把快崩溃的她整个人都很轻柔地抱在怀里。 他一边把她抱离沙发,一边极尽温柔地低声诱哄:“接受我的追求不好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看你,把自己弄的这么累,脸都红了,头发也乱了,我看着都心疼。” 乐潼:“……”她无语极了,是谁造成的这一切?说得好像罪魁祸首不是他!男人,真的是前后一个嘴脸。 眼泪越流越凶,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为什么如此软弱。 席汉庭的背叛没能让她痛哭流涕,她只是悲伤的不能自已。 得知自己身患癌症时,她哭了,但是却并未能被打倒,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博一博,也可以学别人成为一名抗癌人士。 生活无望时;过不下去时,她几次觉得活不下去,却咬牙撑到了最后! 如今,什么都撑过来了,她却败在了他的手中,她很不甘,但是又感觉挣不脱,很绝望…… “呜呜呜呜……”她哭了个彻底,把这快将近一年的悲伤与与痛苦,还有心酸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 莫臻辉并不阻止她哭,也不放开她,而是抱着她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哭。 “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把人家的沙发踩成什么样子了?”他用大掌轻抚她的后背,指了指那张被她踩的乱七八糟的长条沙发:“有的地方都被你踩坏了,你的鞋跟又那么尖,人家的沙发怎么受得了?” “你早这么乖,我也不用赔人家一张沙发了,那沙发一看就不便宜。”他接着说。 乐潼气坏了,他会缺一张沙发的钱?关键是——这是她要踩的吗?他不这样逼迫她,她吃撑了才去踩沙发…… 她恼的握拳捶了他的肩膀一记,又张嘴咬了他的肩膀一口:“莫臻辉,做人别太过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别一古脑的什么推到我身上!” 莫臻辉这才笑了笑,温柔地伸手去抹她脸上的泪:“别哭了,真个别哭了,这么大个年纪了,像小姑娘一样哭成这样,能看吗?人家说你年龄长到那里去了?” 乐潼不理他,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把脸扭向别处,闷声说:“我要去洗脸。” “我带你去。”莫臻辉说着,手往下,顺着她纤细的脚踝就把她的高跟鞋脱下了。 乐潼还未反应过来,另一只高跟鞋也被他除下。 “你……” “穿着高跟鞋多累啊!”乐潼才说一个字,莫臻辉便淡淡地道:“以后穿轻松一点的鞋,这样对身体也好,穿上这种鞋,你走路扭来扭去的,我受不了。” 乐潼的脸红的顿时跟猴子屁股似的,半天才咬牙切齿地反驳:“莫臻辉,别为自己的好色找借口!满大街都是穿高跟鞋的女人,你能不能别这么下流?!人家走路不同样扭来扭去的,哪个穿高跟鞋的能跟穿平底鞋的走路姿势一样?” “人家我不管,反正你穿上我特别受不了,所以你别怪我总追在你后面跑,因为你体会不到那种滋味。” 乐潼瞪着他,已无话可说,此人是诡辩高手了,她自愧不如。 她这模样怎么说呢,真勾人,哭过的眼睛跟水洗过一样明亮,一张脸白净细腻,鼻头薄红,唇瓣嫣红,让人很想含着她的双唇深吻她。 莫臻辉的眼神暗了暗,不禁摸了摸她被泪水浸润的脸:“别生气,这是夸你呢!你穿上高鞋跟其实特别好看。”余下的他没有说,乐潼其实不止穿高跟鞋好看,她穿什么都让人感觉妩媚天成,风情入骨,有一种别人没有的美。 “啪!”乐潼则一巴掌打掉他无礼的手。 莫臻辉浑不在意,他把她放在沙发上,并弯腰替她拨了拨被泪水黏在脸上的发丝,低头看着她,柔声说:“等着,我给你去拿拖鞋。” …… 豪华的像皇宫一样的洗手间里,乐潼先用温热的水洗了脸,再用梳子梳头,莫臻辉一直在旁边看。 乐潼道:“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出去,我要上厕所。” 莫臻辉双手环胸,倚在宽大的大理石洗手台旁,闻言伸出腕表来看了一下:“别说我不尊重女性,给你5分钟,如果5分钟你还不出来,我就当你昏倒了。” 乐潼气的浑身发抖,拿起大板梳就扔他,可惜被他接住。 她这一辈子都没碰到这么无礼又不讲理的人! 出去的时候,莫臻辉已经让人送来了丰盛的午餐,他正在给乐潼盛汤,看见她出来,便道:“中午不喝药行吗?我让人去给你拿药来煎。” 乐潼冷着脸,语气冷若冰霸:“不用。” 莫臻辉有点头疼地看着她:“刚才不是挺好的吗?你扑在我怀里哭的时候可温柔了,也乖巧,我喜欢的不行,为什么转脸又这样对我?” 戏精,成天给自己加戏,乐潼对他不予置评。 莫臻辉道:“你喝完这碗汤,我给样东西你看,你保证高兴。” 乐潼狐疑地看着他:“什么?” “有关你们乐氏贸易的,你有没有兴趣?” 乐氏贸易?!乐潼眼中的疑云加重。 “没兴趣我就算了,过来吃饭。” 乐潼顿了顿,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我要先看看是什么?” 也行,反正汤也要凉。 他拿起搁在桌上的一个文件袋,坐到桌这的沙发上,朝乐潼招手:“宝贝过来,保证你会感兴趣。” 乐潼嫌恶地皱了皱眉:“别叫的那么恶心,人家小年轻才那么叫。” 莫臻辉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打开文件袋:“你80岁了我也一样可以叫你宝贝,这无关乎年龄,只关乎感情。” 乐潼辩不过他,此人是谈判高手,她跟他辩是找虐。 她踟蹰的走到他的身边。 莫臻辉长手一伸,把她拉到座位上,又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用双手环住了,这才说:“别挣扎,你知道我现在不经撩,有过女人的男人和没有有过女人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你该知道。” 乐潼想说我不知道,但怕他顺着杆子往下爬,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莫臻辉很满意她此刻的表现,先前已被她撩了一波,她若是此刻再在他的身上动来动去,他没准会把她压在沙发上办了,到时候她哭爹喊娘都没有用。 但是有女人在怀里,还是和平时不一样。 她身上幽香阵阵,暗香盈袖,总是让他的精神难以集中,他双眼微黯,情不自禁的掰过她的脸,在她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气息急促地说:“乐潼,跟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快快乐乐过完下半生,永远不会后悔。” 乐潼觉得好闹心,只不过是看一份文件,他非要搞的像演言情大片,抱着她又亲又吻,便宜都快给他占光了。 “我要看文件。”不想计较他偷亲她的事,现在其他的事情更重要。 莫臻辉就是抓住她这一点,一边在她的脸蛋上和唇边黏黏糊糊的吻着、亲着,一边语气不稳地说:“你当初不是将乐氏贸易卖给了别人,现在,这份收购合同就在我的手里。” “你……”乐潼霎时说不出话来。 当初,乐氏贸易遭遇恶意收购,她迫于无奈,这才将乐氏贸易以抵押的方式转卖,但是,她没想到那个买主是莫臻辉。 莫臻辉却道:“不是我,是我千辛万苦买回来的,就是为了来泡你。” 乐潼:“……”狼子野心,还说得这么明明白白,也算是第一人了。 “你现在想怎么样?” “没想明白,不过我是商人,肯定不能做亏本买卖。” 莫臻辉抱紧她馥香柔软的身子,密密麻麻的吻从她的下巴滑到她的脖颈,去咬她旗袍领口的盘扣,嗓音粗砺、低沉吓人:“乐乐宝贝,你这扣子好难解!” 乐潼:“……”她闭了闭眼,真想豁出去给他一巴掌。 ------题外话------ 再放上姗姗(未知星球的来客)的小剧场哈,么么哒各位美美! 绿少:媳妇跟人跑了还要装的若无其事,宝宝心里苦。 阿弃:悄悄,我这颗嫩草期待你的垂涎,炒鸡期待 悄悄:边去吧,未成年,我喜欢成熟稳重的口感好的 绿少:默不作声走到悄悄面前止步,双目默默凝望 悄悄:警惕后退一步,干嘛? 绿少:试试我这颗草的口感是不是刚刚好 悄悄:…… 【第104章】大人的事小孩莫管 “莫臻辉,你别这样,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乐潼抬高颈子,在莫臻辉的手下挣扎。 真不是她矫情,她的情绪没那么来得快!何况此时正在谈着乐氏贸易这样重要的事,她哪有心思跟他鬼混和胡来一气? 莫臻辉急促地喘着气,已经费劲地咬开了她领口的第一颗盘扣,开始向她的第二颗扣子进攻。 盘扣松开,露出她白皙如玉的纤长脖颈,乐潼学过芭蕾,脖颈永远修长如天鹅,脊背挺直如美玉,四肢也格外修长美好,一举手一投足都非常的完美。 莫臻辉就着迷于她这样的气质,“潼潼,你真美!” 美人在骨不在皮,有的女人外表非常美好,但是你若一接触,又觉得不过尔尔——抛去外表的美丽,对方似乎没有什么能吸引你的地方。 有的女人外表普通,但气质很美好干净,让你可以忽略她的外表只注重她的内在。 像乐潼这样内外兼具,内外兼修的人其实很少,实属凤毛麟角。 莫臻辉眼睛毒,阅历深,可谓历尽千帆,一眼便能识破一个女人的内在与外在,或者只是虚有其表。 他喜欢这种内外兼具的女人,无关乎对方的年龄与家世。 太年轻的,太嫩,深度不够;阅历不够,他感觉娶老婆像在养女儿。 乐潼这样的刚刚好,仿若为他量身打造,他们两人在一起不愁没有话题可聊,聊起来可以聊到天亮,绝对不会无聊,日子会过的很充实。 关键是乐潼能挑起他身体里最深藏的欲望,让他又觉得自己回到了20几岁,浑身有用不完的干劲,只想枕戈待旦。 这很难得,他活了四十几年几乎没有碰到过,所以他不想放弃,也不想放手。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此刻表现的有点急躁,不停地吻她脖子上袒露在外的肌肤,把灼热滚汤的气息喷洒在她白腻的肌肤上,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乐潼被他逼急了,就没见过这么色的人,而且还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色性,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莫臻辉,缺女人缺到这种地步了吗?” 她抓住他的头发,想把他拉离自己,因为他的头都快埋到他不该去的地方去了:“你这顶级富豪的名头是怎么得的?不会花钱去为自己买个女人吗?” “买的女人又不是你,若是你,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去买。”莫臻辉口齿不清地回答,却也把无耻发挥得淋漓尽致。 “噢!”乐潼真想让老天来把他收了! 也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呼声,莫臻辉此刻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莫臻辉的眼神闪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他那部手机,但是很快他又充耳不闻。 乐潼却仿若找到了救星,不顾一切地叫道:“莫臻辉,你的电话!说不定别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你,你快点啊!” 莫臻辉把头靠在她的身上,顿了一下。 随后他蓦然笑了笑,淡定地道:“是该让他急一急,不理他,继续我们的事。” 乐潼忍不住伸手“巴”了他一下,正好巴在他坚毅的下巴上:“莫臻辉,你真有出息,你要是敢强迫我,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莫臻辉摸着自己的下巴,叹了一口气:“好吧,今天放过你。” 乐潼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 然而下一刻,莫臻辉忽然如同一只猛兽般将她扑倒在沙发上,隔着衣服就在她肩颈处不轻不重的啃咬起来。 “啊!”乐潼都懵了,他虽然咬的不疼,但是痒啊,而且隔着衣服咬,太怪异了! 她用力的推莫臻辉:“你神经病啊!快起开。” 莫臻辉不理她,正面咬了再把她翻过来,在她的后脊咬,很轻的那种咬法,一寸寸的挪位置,很折磨人。 乐潼又生气又怕痒,伏在沙发上都想以头抢地,她用双手不停的拍打着沙发面:“莫臻辉,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啊……” 她哆嗦了一下,因为她手臂伸长的缘故,他快咬到她的胳膊窝去了。 “啊哈哈……”她登时笑了起来,这笑神经控制不住,她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鸡皮疙瘩也迅速窜遍全身。 就这样,短短的时间内,莫臻辉把她折腾的哭一阵,笑一阵,再惊叫一阵,整个像洗了个三温暖…… 及至他收手,乐潼浑身瘫软,双臂下垂,只有在沙发上躺尸的份。 “莫臻辉,你太卑鄙了,你还是个人吗?”这么欺负女人,外表却那么儒雅绅士,表现的像个谦谦君子,原来都是装的。 室内开了空调,莫臻辉饱满的额头上和英俊成熟的脸上却渗满了晶莹的汗水,他喘息不停,垂头看着沙发上的女人。 女人面色绯红,眼神迷离,发丝凌乱,旗袍领口的盘扣有三颗被解开,春光外泄,从他的这个角度望过去,他连她内衣的颜色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春色撩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此刻若趁胜追击,她决无还手之力。 乐潼已觉在劫难逃,她瞪大水眸与他相望,明知衣衫半敞,她却无力合拢,只有喘气的份,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莫臻辉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眼眸格外幽深惑人,他汗水密布的脸上有几滴汇集在一起,变成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乐潼雪白的皮肤上,再顺着她柔细的肌肤滑走,于是女人的皮肤有了香气氤氲。 气氛无比的紧绷,一触即发。 “算了,别吓你了。”他突然大发慈悲,顺手抱了她起来,把她抱入内室,放在他的大床上:“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处理完事情再来找你,然后我再跟你商量乐氏贸易的事。” 忽然之间,他又变得正经无比,刚才那个放荡不羁的男人仿若是一个假象。 乐潼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了室内,只留给她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她实在是累坏了,闭上眼睛便睡着了。 …… 舜华酒店的门口,席悄悄握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一个号码。 电话能打的通,却没有人接。 她都拨打了不下十几遍,电话那头依旧杳无人音。 她抬眸看了阿弃一眼,“你确定这个电话号码没有错,真的是莫臻辉的私人号码?” 之前莫臻辉经常去她家,有给她留过一串电话号码,叫她有什么情况可以打这个电话找他。 但是方才在出租车里,她因为打不通乐潼的电话,再联想到她人在舜华酒店,所以她直接打了莫臻辉的手机。 她知道莫臻辉住在舜华。 但是巧的很,乐潼的电话关机,莫臻辉的电话同样也显示关机状态。 她直觉这其中有问题,八成是莫臻辉把她妈妈扣在了舜华酒启。 可是她又联系不上莫臻辉,这不是让人着急吗?她考虑着要不要报警…… 所幸阿弃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说是莫臻辉另外的一个联系方式,属于绝密,嘱咐她不要泄露给别人。 她虽然很怀疑阿弃怎么会有莫臻辉绝密的联系方式,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她相信阿弃此时不会用这件事来骗她。 所以她用阿弃给的电话号码又再次拨打,只是结果不尽人意——那端没有人理会。 这使得她不得不怀疑阿弃弄错了——这根本不是莫臻辉的什么联系方式,只是一个无聊的电话号码。 阿弃却道:“你再试试,这个绝不可能错,错了我把我的头给你当球踢。” 话说的这么重,她只好锲而不舍的再次拨打。 终于,在她耐心告罄之前,手机里传来莫臻辉亲切而平稳的声音:“悄悄,你找莫叔叔?” 席悄悄在心里直呼老天保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问道:“莫总,我妈妈是否在你那里?” 莫臻辉的声音更亲切和蔼了:“在的,她刚刚有点不舒服,在我这里睡着了。” “在你那里睡着了?”席悄悄觉得这很天方夜谭,她不由地与身畔的阿弃对望了一眼。 阿弃使了使眼色,示意她继续。 莫臻辉接着说:“是啊,可能是今天有点累了,我约了她在这里吃午餐,悄悄你来的正好,一起上来吃午餐吧。” 他不说悄悄也要上去找他,当下便说好。 莫臻辉道:“我派人下去接你,你在那里等着。” 他正要挂电话,席悄悄却道:“莫总,我妈妈的手机打不通,关机了。” “可能是没电了吧。”莫臻辉不慌不忙:“等她醒了,你再问问,毕竟手机是她的隐私,我也不好不随意乱动。” “您的手机也打不通,同样显示关机。” “哦,叔叔的那个号码可能出了问题,我让人去查一查,下次你打来便不会了。” 席悄悄眯眼:“那您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现在打的这个电话号码的吗?” “这个号码是莫家人都知道,你知道也不意外。”莫臻辉轻描淡写,应对自如。 席悄悄觉得他的话有点深奥,看来,姜毕竟是老的辣。 挂了电话之后,她盯着阿弃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忽然逼问:“说,你跟莫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家族之间的私人号码?” 阿弃却不鸟她,推着她进了酒店华丽的旋转门,然后说道:“公司现在有事,有人来应聘,有人来面试,副手在那里忙不过来,我赶着去处理,你吃完午餐后再打我电话。” 说完,他长腿一迈,转身出了酒店。 席悄悄:“……” …… 随着莫臻辉的助手到了27楼,席悄悄正要进房间,走廊里忽然传来莫凌天那痞子让人讨厌的声音:“哟,这不是我那妹妹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该不是来找哥哥我的吧?” 席悄悄怔了怔,在心里冷哼一声,他倒是蛮有自信。 她侧过头,不但看到了风流倜傥的莫凌天,还看到了许凝雪瞪大双眼,惊喜又热情的甜美笑容。 “悄悄,是来找我的吗?”许凝雪很高兴:“我们两个好久没有聚了,姐姐……其实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你,特别怀念我们以前在一起的生活。” 别提以前了,提起以前席悄悄就觉得倒胃口,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恶心的事了。 她心里抵触,同时觉得许凝雪比莫凌天更有自信,更能肉麻当有趣。 她白了那俩货一眼:“你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二条和二筒,绝配!”都那么二,又水仙,并且还爱联袂出现,表现的像一对情侣。 莫凌天刚张嘴说,“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话未说完,至尊套房的奢华橡木门便被人从里拉开,莫臻辉双手负在身后,神清气爽,俊面生辉,双目熠熠的站在门口。 他的身材英挺高大,面貌成熟而英俊,眉眼睿智,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与威仪。 “你们怎么都聚在一起了?”他微蹙有型的眉,看了儿子和许凝雪一眼,又看了看席悄悄,随后才淡淡地说:“都进来吧!” 他吩咐助理去另叫午餐送上来,又对席悄悄说:“你妈妈很好,你别担心,她只是有点累了。” 席悄悄尚未言语,被莫凌天扶着进门的许凝雪却回过头来,似有些惊讶,脸上却笑魇如花的看着席悄悄:“怎么,悄悄,你妈妈也在这里吗?” 席悄悄抿着唇,淡淡地说:“你去问莫总,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子不管。” 一句话就diss了许凝雪,以前她常说父母的事情,她不管,因为她是小辈。 ------题外话------ 谢谢:qq365e3ff936f96a 投了2票,海底精灵0930 投了1票,香蜜儿1 送了50朵鲜花, [2017—09—12]香蜜儿1 投了3票,syl521 投了5票 [2017—09—12]chillyzhao 投了2票,syl521 打赏了100潇湘币 【第105章】照着她的给我来一份(一更) 一顿饭吃的尴尬无比。 因为莫凌天竭尽全力的想充当合适佬,以解开席悄悄和许凝雪之间的恩恩怨怨和各种误会。 可是哪里有什么误会呢! 要是也是明会…… 莫凌天不知情,他只知道许凝雪的妈妈许洁和席汉庭原本是一对,但是因为父母的反对,两个人不得不分开。 后来席汉庭离婚,两人大概是旧情难忘,于是又重新在一起组了家庭。 ——这是莫凌天组合了外界的许多说法和许凝雪自己的说法,然后得出来的结论,他觉得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没有多复杂。 所以他在席间,几次劝席悄悄:“悄悄妹妹,古人说,一笑泯恩仇,杯酒释恩怨,你和凝雪就应该多干几杯,毕竟是两姐妹,哪有那么大仇啊?喝几杯酒,所有的恩怨都散开,从此你也多了一个姐姐是不是。” 席悄悄懒得得理他,他既自不量力又搞不清楚状况。 莫凌天却觉得她真倔,怎么就不懂得退让一步?非要一根筋通到底呢! 于是他再接再厉:“悄悄,退一步海阔天空,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些事情你当时太执着,但是过后一看,其实也没什么,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也不是多大的事,你看,凝雪她都能很好的正视这件事,你也应该好好正视一下这件事,不要每次看见她都跟看见仇人一样,没个好脸色给人家。” 席悄悄最后被他念烦了,瞪着他说:“莫凌天,别人的事你少管,想要我和她握手言和前嫌尽释,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乾坤倒转!你能做到吗?既然做不到,你就收声,别影响我吃饭。” 气的莫凌天又骂她小气,问道:“凝雪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父母的事情她能够干涉吗?你把这些帐都算在她的头上,合适吗?她已经如此的委曲求全,处处谦让你和忍让你,你却如此的得理不饶人,见面就恨不得把她吃了,像话吗?” “你自个问问她做的那些事,她有嘴说我还没有脸听。”席悄悄面无表情地回:“抢人的男朋友,和人男朋友上床,在我的身边假装做我的好朋友,一做就是六七年,这些事,你觉得一个正常人和一个好女孩会做吗?” 她理直气壮,也不觉得自己在抹黑许凝雪——反正这些事情她都做过,她有点歪曲事实也是她咎由自取。 莫臻辉事不关己的用餐,任他们小辈自己争论。 许凝雪却捱不住了,当场流下了眼泪,哽咽着说:“悄悄你一直在误会我,我没有抢聂以辰,如果抢,那我现在就和他在一起了……” 别的她的没有解释,柱着拐杖便离席了。 莫凌天于是更加的恨席悄悄不成钢:“她抢你男朋友?亏你说的出口,你这么漂亮男朋友都能被人抢,可见你平时对你的男朋友有多么的不用心!再说她和聂以辰的那些事,明显是遭人设计并且让他们有口说不出,你怎么也就跟着瞎起哄呢?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席悄悄冲他假惺惺的一笑:“你是包拯,福尔摩斯在世。” 莫凌天被他她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觉得她简直冥顽不灵。 后来,两人又神色僵硬地用了一会儿餐,他又说:“你说她小时候在你身边一埋伏就是六七年,那也是她身不由己,我听她说过,你想想,她要是真想害你,这六七年机会多的是机会,她有害过你一次吗?她只是没有说出她的身份,但那也不是她能够做得了主的事。” “总而言之,你执意要为她洗白白。”席悄悄总结。 “我不是……”莫凌天无奈地说:“我这是仗义执言,想把你和她之间的误会解开,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当初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救了我和我爸爸,由此及彼,如果她是一个坏心眼的姑娘,她当时就会弃我和爸爸跑了,不会为了这件事差点搭上自己的一双腿。” 席悄悄索性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一定要我们和解吗?” “爸爸也希望你们能和解,毕竟她是莫家的大功臣。”莫凌天看了看莫臻辉。 “哦,”席悄悄的神色淡了几分,侧脸看着莫臻辉:“莫总的意思也希望我和她和解?” 莫臻辉对她温和地笑了一下:“能和解就和解,不能和解不勉强,总之莫家不会亏待她。” 席悄悄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刀叉:“我吃饱了。” …… 乐潼醒来后,发现许凝雪竟和莫氏父子在一起,她下意识的蹙紧了眉。 大人的事她不想牵连到小辈。 但是这个女孩子欺骗了悄悄,以她好朋友的身份被许洁放在悄悄的身边六七年,她如若还是喜欢她,待见她,那是有鬼了! 且悄悄每次看到这个女孩子,都跟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所以她梳洗完毕后,不顾肚子还饿着,便对席悄悄说:“我们走吧!” 席悄悄点点头,替她拎上工作包,挎好自己的包包,准备扶着她走。 莫臻辉连忙拉住她:“吃了晚餐再走,到时我送你们回去。” 许是身体没有恢复的原因,她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下午五六点,她中午未吃,莫臻辉本来就担心她饿着,此刻她一起床,他便命人将事先安排好的晚餐送上来。 然后她一口未吃就要走,他心里怎么受得了? 乐潼摇了摇头,轻言慢语道:“我一向觉得人以类聚,所以,不是一类的人还是不要勉强在一起,这样大家都会很累,再见。” 莫臻辉皱起了眉头,他大概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他瞄了一眼和莫凌天呆在一起的许凝雪,眉头不由皱的更深了,用商量的口吻对乐潼道:“她当初确实救过我们,倘若我就这样赶她走,倒显得我们忘恩负义,她的腿受伤后便被凌天接到了莫家,她也一直住在莫家,和凌天走的很近,这时候让她离开莫家,凌天只怕……” 莫臻辉也觉得有点棘手,他没有说出来的是,大儿子已经把许凝雪视为莫家的一份子,所以他才百般劝着悄悄,想让她和许凝雪言归于好、 莫凌天约摸是考虑到他们以后有可能是一家人,所以想把双方的关系弄的融洽一点,以免以后发生误会和诸多尴尬。 再有就是,大儿子很喜欢许凝雪,八成有娶她的意思,倘若许凝雪也愿意嫁给他,凭她救过他们父子俩的恩情,他也会同意她嫁给莫凌天。 所以这个时候他希望乐潼能大度的当没有看到许凝雪,因为以后若成了一家人,她和许凝雪有可能是婆媳关系,那不可能一辈子不见面,只能说尽量少见面——他和乐潼过自己,莫凌天和许凝雪过自己。 乐潼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他优雅地笑了笑,说:“我改天再来找你商量乐氏贸易的事,今天我还没有喝药,赶着回去喝药,这药一天都不能断,所以不在你这里吃了,你也不用送我,我和悄悄还有些私密的话要聊,我们自己坐车回去。” 莫臻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眉心都快拧成了一个“川”字,他不喜欢她这样客客气气的对待他,她该和他生气、斗嘴、尖叫着破口大骂他,或者在被逼到极致,伸手便给他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才对。 而非这样戴着面具,用一种非常慵懒的态度来对待他,仿若他不是她的谁。 …… 回程的车上,母女俩都有点沉默。 席悄悄打开身边的购物袋,莫臻辉担心乐潼在路上饿着,所以放了很多零食在车上,是想让乐潼在路上就吃点,以免一路饿着回家。 她拿出一盒昂贵的进口巧克力,考虑了几秒才给了母亲一颗,让她先充充饥。 乐潼摸了摸她的头,说:“谢谢”。 席悄悄默了默,这才说道:“妈妈,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其实莫臻辉人挺好的,对你也好,他不是爸爸那种人,他单身很多年了,也没有找年轻的女孩儿结婚,或者玩嫩模和小明星的事发生,挺自律的一个人。” 乐潼道:“算了,前半生我为很多人活着,我顾大局,考虑着许多人的感受,可是我却很少考虑到自己感受,我总觉得女人要大度才好,但是现在我很珍惜生命,不想再委屈我自己,不想看到的人我就不乐意看到!也不想去迁就谁,替谁考虑那么多。” “倘若我真跟莫臻辉有个什么,许凝雪天天在我眼前晃,以后很可能她还会嫁给他的儿子,那更扎心!因为她,以后还会引出许洁和你爸,这一家三口,我以后这辈子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如果有一个星球能没有他们三个人,我愿意搬到哪个星球上。” 乐潼想的比较长远,倘若真嫁给莫臻辉,以后和席汉庭、许洁做亲家,到时候大家时不时的会见上一面,偶尔也会因为儿女有个什么事碰在一起吃个饭,那才会要了她的老命! 去他的莫家,去他的莫臻辉,老娘就是这么心胸狭隘,气量狭小。 所以挥剑斩情丝,趁着她现在对莫臻辉还没有很深厚的感情的时候。 …… 自那天以后,乐潼便搬到了易家去住。 易先生要出差,女儿没有人看顾,以往即使有保姆陪着女儿,易先生也是把女儿放朋友家或者亲戚家。 现在有了乐潼,易婷又比较听她的话,所以易先生请求乐潼过来帮他照顾几天女儿,他会酬谢她的。 这是人家雇主的一种信任,不谈什么酬谢不酬谢,何况易婷天资聪颖,乐潼很喜欢这个女孩,想把她打造成自己的第一个大弟子,所以她没有丝毫的犹豫,随便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晚上便去了易宅。 现在席悄悄要见妈妈都是往易家跑,或者母女俩约在外面见面,吃点好吃的美食犒劳自己。 莫臻辉觉得女人的心当真是海底针,那天都温柔如小猫的给他摆布,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怎么亲就怎么亲,转头便把他晾在一旁,让他抓耳挠腮的难受。 才刚吃了一点甜头,他熬的不行,正计划着吃点大的甜头,女人又变的忙碌起来,甚至住到了易家,连电话都很少接他的了。 他现在也不敢逼急——真逼急了,兔子跳到姓易的床上去,那他的头上分分钟会被“绿”掉…… 所幸是他暗中使手段把姓易的弄去出差的,这出差的时间可以无限延长,姓易的短时间内不用回来了! 因此,莫臻辉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 由于妈妈搬到易家去住的缘故,席悄悄有时候也会宿在易家,鲜少回到东城大桥去。 这天,在公司忙到很晚,关门的时候12点都过了。 阿弃最近有个证件要办,出国了,把偌大的一个公司扔给她这个新手,把她快累成了狗。 这天气,纵然是夜里也酷热难挡,她把车停到路边的一个纳凉的夜宵小店,一边用湿纸巾抹脸和汗津津的脖子,一边对老板道:“冰冻啤酒、清补凉、冰冻莲子汤、酸辣粉,糖醋酱料来一份,香菇和木耳,笋子有吧?” 老板一边说有,一边给她把电风扇搬来,对着她吹。 哎!她坐在店外的小木凳上,舒服的吹着凉风,抬手把散乱的长发扎成马尾。 小店旁边有洗手的小水池子,她过去用清凉的自来水把脸洗干净,又清洗了一下脖子,这才重新用发圈把头发扎在脑后。 这种小店都是露天摊,适合顾客边吃边纳凉,主要经营麻辣烫和各种煎包与水饺等等风味小吃。 她在麻辣烫的桌边坐下,老板已先给她把清补凉和啤酒送来。 她先灌了一大口冰冻啤酒,然后开始抽筷子,老板已经从烫锅里给她挑出了香菇和木耳,还有笋尖等等放在盘子上。 她淋好糖醋酱料,拌上香喷喷的花生酱,正要开吃—— “老板,照着她的给我来一份。” 悦耳的男声清冷低醇,性感的如浅唱低吟,来人在她的对面坐下,可是席悄悄拿着筷子的手却僵住了,她头都不敢抬。 ------题外话------ 么么哒,感谢亲:186**2373 投了1票(5热度)微酣啦 投了1票,漫天思雨 投了1票(5热度),漫天思雨 投了1票, [2017—09—12]老太太1961 送了20朵鲜花 【第106章】 是律骁。 他穿的很休闲,黑色镶白边的国际大牌v领t恤,露出性感的锁骨与脖子下面一片白皙的肌肤,其上挂着他家的一块价值连城的祖传玉坠。 这枚玉坠年代久远,已经是老古董了,说价值连城都逊了,因为有的城市还没有这一块玉坠贵。 席悄悄抬头,微觑着他清俊绝美的容颜,还有他无波无澜的深邃漆黑眼眸,除了语塞,还有心塞! 这条道路上的小店偏清冷,再加上时间已晚,所以每家店都没有几个人纳凉,她选择的这家小店的原因就是因为其门可罗雀。 但是现在却多了一个人,且是个老熟人,她却连一句寒喧的话都说不出口。 律骁也不需要她说什么。 老板送上他的清补凉后,他又向老板要了一只空碗,然后把里面的椰蓉、椰奶、菠萝粒、西瓜粒挑出来放在碗里,注入甜牛奶。 他默默地把这些都放到席悄悄的面前,自己则低头沉闷地喝了一口涩涩的啤酒,有几缕乌黑光亮的发丝垂落在他饱满的前额,在小店灯光和城市霓虹灯的照射下,他看起来有点不开心和忧郁。 席悄悄最受不了他这样!他该意气风华,睥睨世人,用一副高冷犀利的面孔,眼神寒凉而薄情斜眼看人才对。 她挟了一块爱吃的香菇,嚼了几下,感觉味同爵蜡,不禁停筷问他:“怎么还留在这里,没有回花都?” 还是输了!比冷、比倔,自从她发现自己很爱他之后,就输给了他——一败涂地! 他那天都那样无情的对待她了,她却还是见不得他不开心和忧郁的样子。 律骁面无表情的涮了几根嫩嫩的山笋,沾好甜面酱,放到她的盘子里。 她嗜甜,水果也爱吃浓甜和那种水份很充足的,清淡一点的她就不喜欢,纯牛奶她也不爱喝,嫌不甜。 苦咖啡和黑咖啡,她一口不沾,只喜欢喝加奶加糖的,吃饭也喜欢酸酸甜甜、让人胃口大开的糖醋味菜肴,糖醋鱼、糖醋带鱼、糖醋排骨、糖醋咕噜肉,酸辣水煮鱼、酸辣嫩藕,糖醋藕片…… 其实这不是好习惯,对她的身体没有好处,但偶尔为之,他原意纵容。 “这里有项目还没有完,等收尾了才能回去。” 席悄悄很淡疼:“什么重要的项目还需要你在这里守着?就是那座国际私立学校吗?以你和莫家的钱财和势力,不需要多久这个工程就可以完成吧,你也没必要长期驻扎在这里。” 现在她已经弄清楚了,东城那座据说要办成“举世闻名、名闻遐迩的世界级私人贵族名校”的学校,就是他和莫臻辉联手打造出的项目。 他,就是莫臻辉那个身份比较神秘特殊的朋友。 律骁不慌不忙的把她面前的一杯清补凉拿过去,同样给她挑出她爱吃的菠萝粒等物以及甜牛奶,那些她不爱吃的,比如薏米、花生、凉粉等,他则倒进了自己的杯子中。 “前几天都回过花都,也不是天天守在这里。”他语气平淡:“两边跑吧,谁叫这里的事情放不开呢。” “那座学校就这么重要?”席悄悄觉得这有点夸大乾世。 律骁撇了撇唇,招手叫老板烤几串鱿鱼、鸡胗和肉串,然后说:“我们这叫抢占先机,很快这座城市就会有大规模的考古团进驻来考古,国家有意把这里建设成一座文化古城,到时候这里的旅游业和观光业会相当的发达,城市很快就会兴起,你觉得我们现在做的事情重要不重要?” 碗里全是自己爱吃的,又有浓浓的甜牛奶相佐,她受不住诱惑,开始拿调羹舀菠萝粒往嘴里送。 边吃边说:“又是从上头泄下来的绝密文件?你们这些奸商,有门路事先都得知了消息,跑来把赚钱的机会抢去,等咱们老百姓知道的时候,商机都被你们占尽了,咱们说什么都晚了。” 律骁浑不在意的勾了勾漂亮唇:“我是奸商,阿弃不是?你不是?你们的暴风物流,你以为阿弃为什么要选址在这里?” 席悄悄无语可说,原来因为阿弃,她也沦为了奸商……呃呃呃…… 老板送上了烫好的酸辣粉,律骁用筷子把粉给挑出来,她爱吃那个很有嚼劲的粉,却不爱喝酸辣汤。 他将两碗酸辣粉的粉条都匀给了她,汤自己留着。 席悄悄其实知道他不爱吃这里的食物,他大概是为了她才屈尊来这里。 可是他一句解释也没有,对那天的事情他只字不提,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点冷,又有点气愤。 她本不想理他,但是看着他什么也不吃,只沉闷地喝点啤酒,她又没出息的很心疼。 他那么瘦了,再不吃会更瘦! 觑见烫锅里有几串鹌鹑蛋,旁边的不锈钢沥菜架上有老板串好新鲜的嫩菠菜,她给他烫了一串,并着鹌鹑蛋一起送到他面前的盘子里。 “额……你吃,这几样我吃过,味道是你能接受的……”她有点不自在和讷讷,躲闪着他的眼神,声音很小。 律骁没有抬头,沉默地用筷子挟了鹌鹑蛋吃。 他速度不快,吃相优雅斯文,但是很快几枚鹌鹑蛋和一串青菜便被他消灭光了。 见此,席悄悄的嘴角不由翘了起来——为他吃东西而高兴。 随后,她又觉得自己很悲哀——他如此对她,她却是个奴才命,上赶着伺候他,对他狠不起来亦恨不起来! 不是悲哀是什么…… 心里思绪万千;脑子里百转千回,手却像有意识的一般,又给他烫了一串小蘑菇和一串嫩嫩的青菜心…… 出息!你怎么这么贱啊?她一边骂着自己,却一边身不由己地盼望着他能多吃一点,这样他才会更加强壮和健康。 不知怎么的,眼圈微微泛红。 奴性,陷入爱里的女人大抵都是如她这般矛盾吧!一边骂着那个人,一边又不由自主的对他好。 她低着头,等待心里那阵难受的情绪过去,不想让律骁发现自己的异样。 直到情绪平稳了,她才抬起头,继续若无其事的吃吃喝喝。 律骁手抚着啤酒杯,一双透彻人心的眼眸却凝在她脸上,看了她许久。 “吃吧,其实这样挺好的,我们做回普通朋友,比什么都自在。”席悄悄端起啤酒,朝他举杯:“我们碰一下,cheers!” 律骁不置可否,斜瞥了她一眼,没有和她碰杯,他微偏头,自顾自的端起啤酒一饮而尽,末了放下杯子,送她几个字:“你尽管自嗨。” 席悄悄嘟了嘟嘴,觉得他真没趣。 此刻老板把律骁点的烤鱿鱼,烤肉串和鸡胗送了过来,除此之外,老板还多送了几串烤的油滋滋的韭菜和烤金针菇。 老板三十多岁,有点腼腆,不好意思的说:“今晚大概没有客人来了,这几串韭菜和金针菇都是新鲜的,明天即使放在冰箱里也会变味,不如就送给客人,是个意思,不收钱。” 席悄悄立刻抛开沉重的情绪,又变眉开眼笑,说:“谢谢老板。” 有额外的福利总是让人高兴,她欢快的把肥绿鲜嫩的韭菜分给律骁,偏瘦的金针菇留给自己。 律骁很无语:“给我韭菜?” “昂?有什么问题吗?”席悄悄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韭菜?”越肥绿的他越喜欢吃,还喜欢吃韭菜盒子和韭菜饺子。 律骁抬起清冷地眸,漠漠地看着她:“你知道韭菜有什么作用吗?壮阳。” 席悄悄:“……” 她哪关心这些啊!尼妈的!她是一个很纯情很纯情的少女的说! 她默默地伸手,想把他面前的韭菜端过来,律骁此刻却挑着英挺的长眉,语气寒凉又傲娇地说:“你都不让人碰,却给韭菜我吃,其心可诛!” 不就是无意中给了几串韭菜他吗,用得着给她安这么大的罪名? “那我吃,把金针菇给你。” 律骁却又鸡蛋里挑骨头:“你一个女生,要壮阳干什么?” 席悄悄真想糊他一脸!你个贱骨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究竟想怎么样? 她瞪他:“那你究竟吃不吃?总这么阴阳怪气的干什么?不喜欢看到我,别出现在我面前。” 律骁这才消停了,跟她换了金针菇——现在壮阳,真壮不起!已经要自焚了…… …… 结账的时候,他主动去买单,席悄悄想趁着他不注意,骑上自行车就走。 但是骑了一会儿后,却发现车子怎么也蹬不动。 哎哟我滴妈呀,难道是哪里卡住了? 她一回头,却:“……” 律骁挑高眉,只用一手拉着她的后车座,冷冷地觑着她。 “……” 她下车:“你干嘛?快放手。” 律骁一屁股坐上她小巧的女式自行车的后座,也不说话也不动。 他长手长腿,一身的骨头还特别重,席悄悄怎么骑。 “大哥,你这样我要怎么骑?”她一脸苦逼地看着他。 “载我啊。”律骁神情慵懒,语气从容:“我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没有游过这里,你不妨给我当向导,载着我游一圈。” “你都快赶上200磅了,猪都没你重,我怎么载得动你?”他实际上没有那么重,但是因为他总用200磅来刺激她,所以她也特别爱用200磅来损他。 律骁下了她的车:“那就推着车走,当散步消化。” 反正也不远了,席悄悄说行,舍命陪君子。 都下半夜了,酷热渐渐散去,路上的风有了浅浅淡淡的凉意,吃饱了之后,在这花木扶疏、香气袭人的路上悠闲的轧马路,也是一种享受。 席悄悄推着车,律骁走在她的身边。 律骁说:“我给你找了位医生。” 席悄悄马上一脸警惕地瞪着他:“给我找医生干什么?” 她眼睛瞪的特别大,在这迷离的夜色中显得特别的明亮,宛若神秘而美丽的星子。 律骁有些着迷的伸手,去抚她的脸,语气安慰地说:“莫怕,对方是女性,是心理方面的医生,你可以把你心里的一些疑问吐露出来给她听,她会替你很好的分析,帮你导入正轨。” 席悄悄松了一口气,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还是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我需要的是时间,我会慢慢调节自己的,你不用管我。” 反正他现在貌似有了别的女人,她已经不是他的谁了,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调理自己,不用因为顾忌到他而逼着自己加快脚步。 “悄悄,不要讳病忌医,”律骁仍然试图说服她。 席悄悄却很抗拒:“容我想想,我觉得我现在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 律骁没有逼她,而是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把自己手上的一串佛珠褪下来,套进她纤细的皓腕上,低声说:“这串佛珠可以挡煞,可以保佑你,你戴着。” 席悄悄忙道:“我不要。” 他今天的打扮与以往有些区别,左手腕表,右手佛珠,他那腕表是世界顶级名表,佛珠更是大有来头——据说是律冠业亲自找了高人帮他求来的。 况且这佛珠他不常戴,只有去外地和出国,或是去煞气较重的地方他才佩戴,意在帮他挡煞。 他的挡煞之物,她怎么能要? “这佛珠我有两串,这串给你,你戴着,除了洗澡的时候取下来,其它的时间都莫取下来,对你的身体会大有裨益。” “真的有两串?”席悄悄满脸狐疑的看着他。 “嗯。”律骁点点头,佛珠串有点大,她手腕太纤细,他垂下眼,细心地帮她把佛珠做着调整。 等他弄好,席悄悄把佛串放到鼻下嗅嗅,一丝丝沁人心脾的香味窜入她的鼻端,她顿觉神清气爽。 但是又想到这佛串是在他手上戴过的,她的脸又有点发热。 “这个好像很贵,你给我好像不太合适。”她期期艾艾的说:“我们毕竟已经分手,你没必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律骁木着脸,一字一句地说:“就当我给你的分手礼物好了。” …… 6月20,乾市的青年歌手大赛。 大赛会在中心公园的大礼堂举行,市领导都很重视这次大赛,所以到时候本市的许多名人都会聚集礼堂,在现场观看歌手们比赛。 伯雅琴行有学生和老师参加比赛,全行人都出席,乐潼也不例外。 阿弃让席悄悄对此大赛进行了赞助,所以席悄悄要做为赞助方出席。 大赛要进行一整天,乐潼早早打扮好了,准备带易婷去大赛上把思想和眼界升华一番。 要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席悄悄萎靡不振的坐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 “你这是怎么了?你是赞助方啊,这模样能见人吗?” 席悄悄撩起眼皮看着她妈,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她昨晚,竟然做了一整晚的春梦! 其实已经不止一晚了,她已经连着好几晚都做那些不堪入目而又羞死人的梦!了! 关键是,梦的男主角都不换人——全是律骁那王八蛋! 噢!嗷嗷嗷!她捂着脸,觉得自己真要去看医生了。 ------题外话------ 谢谢:609364764 投了3票 【第107章】她的耳环怎么在你这里? 乐潼温柔地催促女儿:“乖,我们都在等你,你也不能这副样子去啊,所以打起精神来,把自己打扮的美美哒,然后我们去听音乐会。” 席悄悄对她妈妈很无语,未免太乐观了一点,那是音乐会吗? 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歌唱比赛,而且到时候百分之一百美声唱法的人居多,美声唱法大家都晓到,到时候选手飙起高音来能飙破人的耳膜和屋顶…… 易婷也觉得她的老师好笑,稍稍给她一点好的环境,她就能优雅高贵的如同一个法国宫廷的贵妇人,只差手上拿着精致的小折扇,身上穿着华美的细腰曳地蓬蓬裙。 看来以前的教养真的对她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过她也提醒席悄悄:“姐姐,你是要穿的美一点,因为你们公司有赞助,没准到时候主持人会请你们上台呢!” 是了,出钱的是大爷,不管公司大小,人家主办方到时候说不定要对他们这些赞助方进行致谢,所以穿的像样一点是有必要的。 易婷年纪不大,懂得的却不少,而且她虽然有些调皮和叛逆,但人实在不难相处。 席悄悄赞赏地拍了拍她的肩,对乐潼:“妈,你先带婷婷去,我去于美人那里选套衣服,然后我自己去。” 她现在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但是于美静那里有,而且于美静擅于化妆,可以帮她化一个清淡一点的妆容。 乐潼点点头,示意她快点,然后便带着易婷走了。 …… 在于美静那里捯饬好自己之后,席悄悄叫了辆出租,直奔中心公园的礼堂。 在上礼堂的台阶时,不幸与莫凌天相遇。 他今天只有一个人,没有带着许凝雪。 席悄悄只当没有看见他,肩挎着于美静借给她的仿款水钻包,目不斜视地拾级而上。 快要走到台阶顶的时候,莫凌天终于忍不住叫住她:“哎,你没有看见我呀?” 席悄悄依旧当没有听见。 莫凌天紧走几步,追上她,并挡在她前面的台阶上,一脸无奈地问:“我跟你不是仇人吧?” 席悄悄:“差不多。” 莫凌天为之气结,这女孩的脾气,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我怎么跟你是仇人了?就因为凝雪?”他很气愤的问。 “你知道还问?脑子真是笨的可以。” 莫凌天气的脑门上青烟直冒:“你自己小心眼,你还骂我笨?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嘴巴怎么这么毒?” 他不容席悄悄说话,继续恼火地说:“凝雪究竟把你怎么了?她以前是做的不对,但是人家已经认错了啊!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所以每次见面都想跟你道歉,是你不听的,并且每次冷言冷语的伤家人家,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你就不能宽宏大量点吗?非要揪着她过去犯的那点错不放!圣人都能犯错,怎么就不给个机会人家改正?” 席悄悄等他说完,冷笑:“也不知你哪来的强盗逻辑?说你笨你还不信,凭什么她犯了错我就要原谅她?都原谅了,这世界上还要法律干什么?一个个都去犯错,一个个都去原谅,整个就一圣姆婊与圣母横行!” “她杀了人,我去原谅她,被杀的那个能活过来吗?人家做错了什么,要被她杀掉?况且谁知道她是真心悔过还是假意悔过!搞的不好她只是假惺惺的演戏,我却傻里傻气的去原谅她,这不是纵容了一个坏蛋,给社会添乱吗?” “我没你那么天真,也没你那么圣父,总之不管你有多么的宽宏大量,你尽管去原谅她去,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就行!” 她说完,推开莫凌天,继续往前走。 此刻礼堂里来观看比赛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该进去的都进去了——有许多人嫌比赛的流程既low又死板,都不来观看。 所以礼堂的门口没什么人,显得空荡荡的。 莫凌天在她身后,看她长发飘飘,裙摆摇摇,踩着轻盈的步伐就要消失在礼堂门口,不甘心的他又追了上去。 当看到他的脸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席悄悄的好脾气突然消失殆尽! 她蓦然伸手,掐住莫凌天的脖子,把他往旁边的墙上用力一抵,冷冷地道:“你tmd有完没完啊?不知道我嘴毒,小心眼还有脾气坏吗!你还敢惹我?就因为我不原谅你的许凝雪,所以我白得了这么多的罪名?” 她掐着他的脖子,用力摇了摇,咬牙切齿地道:“见你妈的鬼了!你的许凝雪好,清纯无辜胜似九天玄女!你既然那么喜欢她,你尽管和她成双入对去好了,你在这里堵着我算怎么一回事?吃多了还是吃撑了?我碍着你们俩什么了吗?” 连日来没有睡好,她此刻的情绪有些失控。 她把脸往前伸,一直伸到莫凌天的鼻子前去质问,长长黑黑的眼睫毛都快扫到了他的脸上:“我吃了你的?!喝了你的?!抢了你的?!你要这般跟我过不去?” 她用力的踢了莫凌天一脚:“贱人!能不能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看见你和姓许的就烦!就想吐!除了这种感觉,我对你俩只有恶心!” “所以请走开,路上遇到我也请当不认识我!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杀了你们俩!”她松开莫凌天,指着他的鼻子警告,接着又气愤的踹了他一脚。 想想不解气,她又用包包拍了他的头一记,这才长发一甩,小腰一扭,火冒三丈的进了礼堂。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莫凌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围有两三个人经过,对他抱以同情的目光。 太惨了,被女人打成这样! 莫凌天浑然不觉,他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接着又弯下腰摸自己两条被踢疼的腿,嘴里嘀咕:“小丫头片子,脾气这么坏!” 不过,他好像有点被她煞到,她那张脸太让人迷惑了。 那时她双眼冒火,但是她容貌极盛,好像是越发火越好看。 他只记得她有张精致绝美的灵性面孔,肌肤玲珑剔透,一双会说话又爱笑的大眼睛黑漆漆的,里面水波潋滟,自信飞扬,一张一合的红润双唇也闪着夺命的光彩。 总而言之,她美的惊心动魄,绝艳出尘,让他惊艳的有点不知身才何处。 所以他当时呆呆地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生气勃勃的面容,完全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而且她好香,刚才两人离的这么近,她几乎靠在他的身上,简直是又香又软,棉条似的,对着他吐气如兰。 他被她弄的心慌意乱,心跳如擂鼓,以至于被打了都不知道,也不生气。 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唉! 莫凌天在礼堂的门口蹲下来,仔细回味了一下方才,发现眼前晃动的仍是她如花容颜和自信跋扈的模样。 …… 乐潼带着易婷和琴行的老师坐在一块儿。 其实这种歌唱比赛,来参赛者多半都是几个学校的老师,师范的学生与老师,还有一些业余歌唱者与民间爱好歌唱的人。 所以举办的日子也多半选在星期六与星期日。 过两天这里还要举办幼儿舞蹈大赛和青少年舞蹈大赛,到时候易婷要来参加,所以乐潼带她来这里提前感受一下气氛是很有必要的。 正在与易婷分享自己以前一些参赛时的趣事,左手边的坐椅一陷,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下,乐潼以为是琴行的老师,回头一看,却发现是莫臻辉。 礼堂里冷气开放,他西装笔挺,一丝不苟,一身铁灰色的纯手工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脸上没有笑容,深邃立体的五官英俊而成熟,眼神沉着,整个人内敛不失帅气,举止优雅矜贵,非常的有魅力,而且还带着几分学者般的儒雅。 乐潼神情微敛,转过头来依旧对易婷讲解。 易婷一边听,鬼精灵的双目却不时在两人身上睃视,过了一会儿,她在乐潼的耳边小声地道:“老师,那位叔叔一直在看你呢!” 乐潼不用回头也知道,莫臻辉的眼神多利啊,凛然的恨不得把她的后背戳出一个洞来。 她置之不理,对易婷道:“好了,比赛开始了,我们听歌吧。” 礼堂的坐椅很舒服,她身子微往后靠,倚在椅背上,双腿往前伸展,自然的交叠,翘起二郎腿,双臂搁在两边的扶手上,眼神专注的盯着前方的舞台,全神贯注的把身心投入到前方的比赛中去。 莫臻辉在一旁看着,恨得牙痒痒。 这惬意的姿势!这潇洒的神态!谁能看出这女人半年多前还是一位病得奄奄一息的癌症患者? 他真是要跪给她了! 而且她今天的打扮与以往不同,白色的立领衬衣,黑色的高腰阔脚裤。 衬衫的款式很简单,只有两边的领口和袖口处往外翻,乌黑的长发高高的盘起,脚下是同色的尖头高跟鞋,耳上戴有耳饰。 整个搭配尽显优美身段,高绾的长发显得她的脖颈越发的优美修长,冷静又大方。 脸上的妆容也偏御姐的冷艳傲慢,不像平时那么淑女和妩媚雅致。 这样一看,整个一霸道女总裁的既视感扑面而来!又像极了一位时尚界的女魔头,身上恐怖的精英气质尽显——只是坐在那里,就有一种主控全场的魅力! 莫臻辉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个样子的打扮,简直气场全开,攻气十足,帅炸了! 他一时看的回不了神。 易婷在那里偷笑,她和老师一路走来的时候,人人都盯着她的老师在看,那眼里的艳羡与欣赏都要满溢而出。 很便宜的衣服,老师自己搭配的,不是什么大牌,可是穿在老师的身上后,却不输走红毯的明星。 刚才进礼堂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和老师在走红毯!简直要蔑视和碾压所有在场的人。 所以她很能理解莫臻辉的感受。 一阵“噼噼啪啪”的掌声响起,让莫臻辉回过神来,原来台上的歌手在鞠躬谢幕,人家都唱完了…… 莫臻辉漫不经心地抬手同,也报以礼貌的掌声,心里却满不是滋味,身边的女人从他来时看了他一眼,到这时连个像样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 席悄悄的位置在二楼,这一排,坐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赞助商。 空位很多,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舒舒服服的开始观看比赛。 没过几分种,一道高挑帅气的人影在她身边坐下。 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却发现是律骁。 她微怔。 “怎么,不能是我?”律骁冷眼看了一眼舞台,话却是对着她说。 “没,以为你会很忙。”他毕竟不如她轻松,要两地跑。 “主办方邀请了我们,来走个过场。” “哦。” 席悄悄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律骁淡淡地侧过脸来:“听说你们也赞助……咦?”他话未说完,却忽然一皱俊眉,抬手便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她一侧白嫩的耳垂:“怎么少了一只耳环?” “有吗?”席悄悄这才发觉耳朵上的耳环掉了一只。 “掉哪里了?” “不知道。” “想想。” 席悄悄想了一下,貌似在礼堂门口打莫凌,动作激烈了一点。 “大概在礼堂门口,我去找找。” “我陪你去。”律骁伸手拉她起来,两人顺着座位往外走。 莫凌天正一脸忧愁地蹲在礼堂的门口,右手无聊地把玩着一只女式耳环。 律骁眼尖,一眼便看到他手上的耳环和悄悄耳朵上的是同款。 他无声无息的走了过去,一伸手,从莫凌天手中夺回耳环,冷声问:“她的耳环怎么在你这里?” 莫凌天:“……” ------题外话------ 晚上再来! 感谢大家:qqff247b353bb882 投了1票,xiaoyu3454 投了1票, [2017—09—13]zkcy93932887 投了1票 [2017—09—13]那一月 投了1票 [2017—09—13]185**2976 投了1票,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107章】你知道我去见谁了吗? 你以为我想啊? 面对律骁的疑问,莫凌天老忧愁了! 他垂头丧气地起身,对那两人挥了挥手:“我走了。”方向是离开礼堂的方向。 律骁微蹙俊眉,盯着他的背影良久,然后转过头,对席悄悄道:“以后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席悄悄纯粹是下意识问的,其实她还巴不得离莫凌天远一点——这货老讨厌了,是许凝雪的忠实fans! 律骁把她拉到一边:“我帮你把耳环戴上。” 席悄悄忙道:“我自己来。” “你扎着自己怎么办?” 席悄悄瞪着他,我才怕你扎着我咧!一个大男人,毛手毛脚的,她可不想耳朵眼被他扎出血。 “总之我自己来,我怕你借机报复,故意扎得我耳朵流血。”她劈手夺过律骁手上的耳环,微偏过头,熟练的装饰上去。 律骁深吸一口气,把手从敞开的西服卡到腰上的皮带位置,“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我哪知道,男人心海底针。”席悄悄戴好耳环,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转身就要进礼堂。 律骁拉住她:“中午一起吃饭。” 歌唱比赛分两场,早上一场,下午还有一场,上午一场结束后,大家吃完饭再继续。 中午主办方不管饭,下午主办方会请相关人员吃个饭。 席悄悄闻言,摇了摇头:“我中午和我妈妈一起吃。” 律骁冷哼:“莫臻辉在那里,你以为你还可以跟你妈妈一起吃饭?” 席悄悄皱了一下眉头,莫臻辉也来了吗? 她妈妈说过不会和莫臻辉再来住了,倒不是对莫臻辉有什么不满意,主要是因为许凝雪的事,她不想以后闹的不痛快。 她想了一下,脚跟一旋,便要往一楼而去,律骁眼疾手快拉住她:“你干什么?” “我去看看我妈妈。” 律骁一挑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莫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还是你不相信你妈妈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 席悄悄踌躇了一下,想想还是算了,感情的事情她还是莫插手,让他们自己去决定吧。 律骁拉着她,继续说吃饭的事。 席悄悄一边往二楼走,一边说:“真没有时间,我公司有职员过来,我等会要跟他们聚餐。” 律骁无语极了:“越来越忙了,跟你吃顿饭都要三催四请,你那个公司还不如不开,不然以后要见你一面都要先打申请报告。” “为什么不开啊?”席悄悄游刃有余的给他怼回去:“你以后有事找我,可以预约啊!” 律骁:“……”说她胖,她倒还喘上了。 …… 中午的时候,莫臻辉果然要求和乐潼一起用餐。 乐潼当然不答应,以带了弟子来为由,毫不留情地一口拒绝。 条条大道通罗马,这条路行不通,莫臻辉立刻改弦易辙,他对易婷说:“婷婷乖,uncle请吃饭,你带着你的同学一起来,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做小主人,帮uncle招呼你的同学们怎么样?” 易婷的同学也有很多来观看比赛,她也希望能趁中午的时间和同学们做做交流。 小孩子们在一起总有讲不完的话。 乐潼单手搂着易婷的肩,低头看着她期盼的眼神,便点点头:“去吧。” 孩子快快乐乐的去招呼同学们了,莫臻辉这才说:“潼潼,别这么对我,有什么话咱们可以摊开了说,只是别跟我怄气,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乐潼叹了一口气,拿上自己的披肩和长方形的小手包,一边往礼堂外走,一边说:“真没怄气,我现在一般不跟人怄气,身体是我自己的,我要对我和悄悄负责,不能随意糟蹋自己。” 莫臻辉说:“那就好,我在对面的酒店叫了一个包房,已经让厨师准备好了适合你吃的饭菜,婷婷他们喜欢底下的麦当劳,就让孩子们在那里聚,吃完后大家还可以在酒店里小憩一下,你看怎么样?” 中心公园的对面是热闹的街市,有超市、有大型的商务酒店,还有麦当劳,孩子们都喜欢肯德基麦当劳,莫臻辉的安排其实挺好的。 去对面的酒店吃饭,免了大家跑来跑去的劳累,中午吃完了,直接在环境优美的酒店稍事休息,养足了精神也好观看下午的比寒。 乐潼倒无所谓,只是莫臻辉这么总是缠着她也不是办法,他最近打她的电话打不通,已经开始去易家找她去了。 两人之间总要做个了断,该说的话也要说清楚。 何况这中间还关系着乐氏贸易。 她考虑了几秒,说:“好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莫臻辉眼眸弯弯地勾起了唇,他等着这个女人理他,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 虽说是商务酒店,但酒店内的装潢很气派,包房也很雅致美观。 高档的电动旋转桌前,莫臻辉一边给乐潼盛汤布菜,一边说:“潼潼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那天说的话你只听了一半,剩下的话你都没有听就走了,你总要给个机会我把其他的话说完啊!” 乐潼垂眸,秀秀气气地喝着汤,闻言,她放下白瓷调羹,轻言慢语地说道:“其实没有必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总是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该放开的就放开,何况双方都有孩子在,不看僧面看佛面。” “但是!”她话锋一转,接着说:“我可以放开过去的人和事,过去的事我也可以只字不提,就当人生做了一场梦,可是我不愿再看到过去的那些人和事,我也不想再看到那些讨厌的人,你们所谓的双方都退一步,在我这里不存在。” 她神情微冷地道:“因为他们不止伤害我,他们还伤害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是铜墙铁壁,她也只是凡胎肉身一个小小的人儿!她脆弱的像一只小鸟,却在无形中被他们伤害的体无完肤,直至今日今时都没能从那些伤害中走出来!” “她的伤心和难过,你们都看不到,你们只一味的同情弱者,就因为许凝雪长的柔弱和爱掉眼泪,她就占了天大的便宜!我们家悄悄像个男孩子,模冲直闯又蛮横,所以你们就认为她是强者,无坚不摧,不会难过。” “这没所谓。”她眼神微凝:“我们也不打同情牌,但是各人养的孩子各人疼,你们疼别人的孩子,我也疼我自己的孩子,我的孩子才最珍贵!跟我的孩子一比,别人的孩子算什么。” “所以这个许凝雪,我不会原谅她,你们也别想在中间做合适佬,没用的!上次你儿子一再纠结我们家悄悄,要我们家悄悄原谅许凝雪,这种事情只许有这一次,如果我下次再这样听到他胡说八道,我一定赏他几个耳瓜子,让他知道我们悄悄后面也是有人护着的。” “潼潼,你要不要听我的解释?”莫臻辉耐心地问。 “不需要。”乐潼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语气冷硬:“你什么也不用说,也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她救过你们父子,是你们父子的救命恩人,你做的太过,人家背后也会议论你们,倘若你对一个小辈出手,又会落了下乘,总归是好说不好听。” “我其实什么也不要你们做,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交集,乐氏贸易的事,你想跟我谈就跟我谈,不想跟我谈就算了,但是我跟你的事没有可能。” 莫臻辉英俊的脸庞渐渐变的严肃起来,因为乐潼不需要他的解释,所以他抿了抿唇,沉默而深沉地望着乐潼。 乐潼继续痛痛快快地说:“因为我这辈子,压根就没有打算再和任何男人在一起,我也伺候不了任何一个男人,我现在的身体只能自保都不错了,跟男人过日子只会减少我的寿命,增加我身体的痛苦,我何必呢?” “说完了?”莫臻辉此刻嗓音沙哑地开口:“除了这些,你还要没有什么要说的?你一并说完,比如意见什么的,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没有了。”乐潼摇摇头:“就这些,已经足已把我们两个中间的路堵死。” “何以见得就堵死?”莫臻辉的语气也转硬,神色很不好:“这都是你说的和你想的,你都没有听过我的打算和我的计划,你就一脚把我踩死并定了我的死罪,我怎么想的,你有问过吗?” 乐潼道:“我不需要问。”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人,问什么问,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往门口走去。 莫臻辉在后面幽幽地问:“你知道我今天去见谁了吗?” “见谁?”乐潼没有回头,随口问道。 “我去见潘青元潘老医生了!” 莫臻辉话音一落,乐潼的步伐一滞,他去见潘医生干什么? 忽然一股力量从后面扑来,把她扑在门板上,她“啊”了一声,气愤地叫道:“莫臻辉,你神经病啊!” ------题外话------ 么么亲爱的们,今天轩娘心情有点不好,感觉很灰心(有点心灰意冷)所以没什么心思整理草稿,等轩娘睡一晚上,明天精神抖擞了,再来给大家多多更新! 谢谢亲爱的cqyuyu 投了1票,qslzyu 投了1票,syl521 投了1票,syl521 送了10朵鲜花 [2017—09—14]zlyx005258 投了1票,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109章】这也太欺负人了!(一更) 乐潼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都要出门了,被个男人扑的趴在门板上当“壁虎”。 他扑她的力量也不重,拿捏的刚刚好,一点也没有弄痛她,而且很快他就和她一起趴在门板上,只不过他和门板中间隔着一个“她”。 乐潼在莫臻辉和门板中间挣扎,“莫臻辉,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这是一位绅士该做的事吗?赶紧放开我!” 莫臻辉捉住她的双手,温柔地把她的双手也贴上门板,高大的身躯又往前逼近。 然后他低头,微闭上深邃狭长的双目,着迷地转换着角度嗅着她头上的发香,享受且由衷地感叹:“乐乐宝贝,你真香!” 啊!乐潼在心里尖叫,感觉都要崩溃。 这都什么恶趣味的男人?这么压迫着她,她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而且因为是在身后,她也猜不出他下一步要干什么,所以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后背凉嗖嗖的,感觉要疯! “莫臻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要干什么?” 其实女人这么问很不明智,因为男人通常都会这么回,干什么?你。 所以说这不啻于给自己挖坑——但是这是发问率最后的一个词,乐潼也避免不了。 果然莫臻辉很满意她的问题,气息急促地在她耳畔回答:“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想睡你。” 乐潼:“……” 莫臻辉把她的双手举高,自己的身躯却俯的很低,缓缓把自己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后和肩颈处,用嘴唇在她的两旁耳垂,脖颈,两腮处缓缓嗅着,吻着,细细地舔着…… 乐潼腠盖发软,感觉一分钟就要跪。 “莫臻辉……”她嗓音发颤:“你不要脸,你不是人,你不是个男人……这样的话你也回答的出来?枉怪你平时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形象。” 又进误区二,对于一个已经在发情的男人说“你不是男人”,这是想刺激他“兽化”。 莫臻辉立刻放开她的双手,改圈住她的腰,满不正经地把脸抵在她的后背“哧哧哧”地笑了起来,他忽然用力往前,嗓音轻且魔魅地说:“我不男人,嗯?乐潼,你再感受一下。” “啊!” 乐潼尖叫起来。 …… 乐潼一直在不停的在尖叫,因为莫臻辉一直那么反复的逗弄她。 随后,他控制着她,再次把身子降的更低,开始像那天一样,很折磨人的隔着她的衣服啃咬起她的后脊。 又是那种不轻不重的咬,咬的人浑身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乱窜。 乐潼绝望地昂头,望着包厢顶上的天花板,疯狂跺足:“莫臻辉,你这个变态!” “变态?嗯?”莫臻辉迅捷起身,又邪恶地让她感受了一把变态是怎样练成的…… “啊啊啊!呜呜呜……”乐潼终于哭了起来。 她受不了了,疯了,崩溃了行吗? 直到等到她哭了,莫臻辉才放开手,然后像抱小孩子儿一样的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到包厢里作小憩用的宽大沙发上。 乐潼全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躺到沙发上便呜呜嗯咽地抽泣:“呜呜呜呜呜……莫臻辉,你不是人……” “嗯,我不是人。”莫臻辉从善如流。 “呜呜呜……莫臻辉你混蛋,你欺负我……” 莫臻辉卧到她的旁边,温柔地伸手抱住她,让她贴在自己的怀里,嗓音蓄满了危险地问她:“还跑不跑?嗯?还躲不躲我?还不理我吗?” 乐潼哭:“你去死……” “要死也是跟你一块死。”莫臻辉满不在乎地冷哼,抬起她柔柔细细修长白皙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 “你流氓!” “哪个男人不流氓了?男人不流氓的那是太监和无能。” “你混蛋你滚!” “我不滚,我这个混蛋就爱粘着你,还就想跟你过一辈子!” 无意义的话说了半天,乐潼的心里总算好受多了,情绪也渐渐平稳。 莫臻辉这才抽了面巾纸,替她把一张小脸擦净,然后又用手抹了抹她被弄乱的头发,最后还喂她喝了一杯温开水。 “唉,真可怜。”莫臻辉假仁假义地把她抱在怀里,乐潼不哭了,只在他怀里有时候抽咽一下,他用手轻轻拍哄着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顺着。 乐潼闭着眼睛不理他,他好意思说出口?始作俑者是谁? “其实你早该这么哭一哭,把情绪发泄出来,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莫臻辉在她耳边细细地说:“虽然说做为人,要尽量保持平常心好,但是人的情绪偶尔是需要大起大落,放声呐喊的,这样才能把心里的浊气排泄出去,让身体少些负能量。” “你比如说一个瓶子,没有发泄的途径,你又不停的朝里面灌着气和负能量,那瓶子早晚要爆炸。” “再比如说,人们为什么在爬上了高高的山顶之后,都喜欢对着空旷的山野高声呐喊,那是你不知道,喊过之后心里是多么的爽!”他宛如在教导一个小孩子一样,对她进行谆谆教诲。 乐潼接过他手里的面巾纸,擤了一下鼻子,扔掉纸团后,仍旧闭着眼,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莫臻辉觉得这样很好了,她至少没有推开他。 “潼潼,我再给你把许凝雪的事情解释一下,在说这件事之前呢,我要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乐潼撩开眼皮看了他一下。 莫臻辉不以为意地性感一笑,“凌天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我大哥的遗腹子,从小被我养着,所以也相当于是我的亲生儿子。” “……是吗?”乐潼有些怔住了。 “我大哥年轻的时候不听话,玩性也大,最后把自己的小命都玩完了,他死了之后,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婴儿来,换了一大笔钱就走了。”莫臻辉看着乐潼:“这个小婴儿就是凌天,他是我大哥的亲骨肉,我们家做过亲子鉴定。” 他叹了一口气:“所以他从小没有爸爸,妈妈又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然后换了钱就走,我们家只有两兄弟,所以后来有女人嫁给我的时候,我便事先做了说明,必须把凌天当做我们自己的孩子。” 莫臻辉没有想到的是,女人听说要嫁给他的时候,都很雀跃,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他的条件。 但是婚后时间一久,女人渐渐不满起来,经常对莫凌天使用冷暴力,在他们夫妇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女人的做法就更加明显了,处处觉得莫凌天碍眼。 他为了维护侄子,经常和女人吵架,有一次女人对凌天做得太过分了!他忍不住伸手打了女人一耳光。 女人也是个骄横又刁蛮无礼的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种气?于是歇斯底里地跑去用跳楼来威胁他,要逼他听她的话。 然后她一失足,真掉下去…… 为了赌气,她摔死了,而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幼小的惜言眼里——包括他妈妈被打耳光那一幕,他都看见了。 他们夫妻经常吵架本来就影响了孩子,再加上他妈妈一死,惜言于是变的越来越不听话,和莫凌天的感情也越来越不好,对他这个爸爸也越来越不满。 惜言长大后,更是叛逆的让人头疼。 这些,莫臻辉此时都没有对乐潼讲,只是说:“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对你说,凌天很快就会单门立户去过自己的,他和许凝雪的事,我也对他说过,如果他真要和许凝雪在一起,许凝雪必须与席家了断。换言之,她要嫁给凌天,就必须只是一个人,与席汉庭和许洁没有一丝一这的关系。” “你没发现,她现在都没有回席家了吗?她早就没有与他们来往了。” 莫臻辉抚了抚乐潼的肩,低沉地说:“关键是凌天喜欢她,我也曾想过用钱感谢她,感谢她救了凌天和我。” 乐潼仍旧没有说话。 莫臻辉又道:“我既然想和你在一起,我当然打听过你们之间的事!我已经想好了,我们以后和凌天他们少来往,他们过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西方国家一向如此,到时候他们住国外,我陪你在国内快活,一年也与他们见不上一次面。” 乐潼此时哼了一声:“谁说要嫁给你?我说过,我没想过婚姻生活,也没想过再和男人过。” “啧啧啧!”莫臻辉“啧”她,并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矫情,说你矫情吧,你还不信,不和男人过你和谁过?有个像我这样的大男人精心照顾你后半生不好吗?我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像个祖宗,你啥事也不用干,只跟我快快活活的过日子,这日子哪里差了?” “至于你说的那个矫情的理由,什么侍候不了男人?我之前就去问过潘老先生,老先生说你喝他的药这么久了,应该可以了吧!没什么问题了,我不放心,今天一大早又去找老先生确认了一遍,他再次很肯定的告诉我,以你现在的体质,只要两口子在房事的时候悠着点,你应该没事。” 他反问乐潼:“你要怎么说?” 莫臻辉已经不是第一次去拜访潘青元了。 ——他既然想和乐潼过日子,又知道她患的是这个病,他找医生和找专家都不知找了多少,又怎会不知道她在病愈前,是禁止和男人同房的? 所以他那段时间经常去给乐潼送早点,送晚餐,顺道便带了重礼去潘青元的家里了。 潘青元是主治乐潼的人,他希望能从他那里仔细了解乐潼病情的进展情况,以做到心里有数。 没想到老头子给了不少惊喜他。 此旋乐潼听到他说为了一点“床事”,他竟然去叼扰了人家好几次,她也是囧的无地自容,觉得他太不要脸了! 她瞪着莫臻辉:“你怎么去问人家老先生这样的问题?况且你用什么身份去问?你太越俎代庖了!” 莫臻辉神色坦然:“我就说我是一个想追求你的男人,想和你携手过下半生,问你能不能够过夫妻生活,不能过也没事,我再来想其他办法,能过固然好。老先生人很风趣幽默,我们已经就这个问题谈了好几次。” 乐潼想死,这下脸都丢尽了!而且还不止丢了一次?! 莫臻辉却道:“我原本想着,大不了我带你去国外做几个小手术,但是老先生说应该不用,他说他的中草药能够萎缩肿瘤毛细血管,活血化瘀,软坚散结,最后起到消瘤止痛的作用。” 老头子把他的草药吹嘘的神乎其神。 说什么他的药对宫颈癌有特殊的疗效,不但能杀灭癌细胞,排除癌毒素,活血化瘀,软坚散结,消瘤止痛,而且对身体不会产生任何的伤害及毒副作用,并能改善病人的饮食与睡眠状况,增强病人的体质。 莫臻辉半信半疑,问他,既然他能治好癌症,为什么不去将他的医术发扬光大,而是藏拙,躲在这山野小地安隅一方。 没想到老头子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告诉你实话,癌症不是非要手术才能治愈,只要找到对症的良药,不用手术照样可以治愈!但是呢——真要用中医治宫颈癌也只能起到调理的作用,除非以毒攻毒。” “可是以毒攻毒,这个剂量很不好把握啊!一个不小心就会毒死人,所以不管是医者还是患者,都没有人冒得起这个险,或者说担得起这个风险,因为人命关天啊!” “也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的人,而且她的身体素质也适合,我才敢用毒药毒他一毒。”老头子很无奈地说。 要是他真能攻克癌症,他还能不造福人类?(作者有话说:我不是医生,乐潼的经历的原型者只是我亲眼见到的一个比较个别的医学案例,大家别跟我较真。) 莫臻辉当时听了之后,就:“……” 他实在没有想到,乐潼竟然是捡回了一条命——敢情她平时吃的药,大多都是毒药…… 过后他也是冷汗透体,汗湿重衣,觉得老家伙太冒险了,可老头子倒是一脸没所谓。 此刻莫臻辉跟乐潼说这么多,意思是他知道她实际上可以接受男人了。 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又对乐潼道:“我还是要带你去大型而正规的医院检查一遍,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带你去国外做手术,医生团队我都安排好了。” 乐潼把脸埋在沙发柔软的垫子上不做声,这要怎么说?和一个她不太熟悉的男人,讨论她最私密的部位还有没有疾患? word的天呐!她有点接受无能。 偏莫臻辉附身而上,贴在她的面上,狡猾又无耻地问:“要不,我帮你检查检查?我的家庭医生告诉我,只要角度到位,肉眼都能看到你那里有没有异样。” “啪!”乐潼忍不下去了,红着脸,咬着牙,手一扬,用力“巴”了他的下巴一记。 “这么凶,又打我?”莫臻辉恼了,去扯她的阔脚裤。 “滚,流氓!” ------题外话------ 谢谢大家让我感动!是我太脆弱了,其实什么黑暗和卑鄙没有见过,一下子就被这点黑暗打击到了——太玻璃心了!嗯呢,大家说的对,我就是我,元气满满,开着小黄车到处跑的我! 谢谢亲爱的:[2017—09—14]hanjitongzhu 投了11票,139**6541 投了1票(5热度),老太太1961 送了50朵鲜花,老太太1961 投了1票,[2017—09—14]hanjitongzhu 投了1票(5热度),永林29 投了3票,来1杯咖啡 投了1票(5热度),竹韵茗箫 投了1票 [2017—09—15]长不大 投了1票 [2017—09—15]来1杯咖啡 投了1票, 【第110章】跟我来! 两人闹了一会儿,莫臻辉也不是真的要扯下乐潼的阔脚裤,替她检查那羞死人的部位。 他见她脸色红润,背心有点出汗,便收了手。 “潼潼,答应我的追求,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不是只追你来玩玩即可的。” 乐潼也知道,如果他只是想玩玩,上次在舜华酒店那么好的机会,他当时便可以将她就地正法。 找潘老先生反复打听她的病情,如果只是想跟她做露水夫妻,一逞兽欲,他费那心干嘛? 见微知著,从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其实你可以窥知这个男人对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顾着她的健康,没有只顾着他的欲望。 莫臻辉用手臂给她当枕头,她枕着他臂弯肌肉最多的地方,沉吟和思考了许久,末了才轻声说:“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什么,如果你想追求我,就得按男女之间交往的正规步骤来,我也不能许诺你婚姻,因为我现在若匆匆忙忙和你进入了婚姻,赶明儿一结婚,发现两个人的性格南辕北辙,又得离!我已经离过一次婚了,不想再来一次。” 莫臻辉忙道:“绝对不会有那种情况发生,我们两个最合适,打死我也不会和你离,除非我死了!” 说的像真的一样,他们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乐潼此刻在他的臂弯里微微昂头,挑眼打量着他帅气英俊的脸庞,立体有型的五官,她心里很清楚,她对这个男人也不是无感。 在此之前,莫臻辉帮过她好几次。 花都国际大酒店,叶俊臣猥亵侮辱她,并要强迫带走她时,是莫臻辉出面制止了他,他从叶俊臣手里救下了她。 花都国际机场,她送财叔,昏倒在机场,是莫臻辉和他的助手一起将她送去了医院,并给她办了入院手续及垫款。 她那时落魄,并且是走投无路之时,平时对她落井下石和雪上加霜的人多,趁机奚落她的人多,真对她雪中送炭的人寥寥无几。 可他帮了她,并没有求回报——当然,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然而许多人却连这下手都不愿意举…… 别人开玩笑会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他如果真缺老婆,她年纪太大且身患重症,那是许不起的!只能说尽量帮着他找一个合适的老婆。 可惜他眼瞎,现在一个劲的要跑到追求她。 抛开许凝雪这件让人不愉快的事,她对他其实很有好感和很满意——他比许多男人优秀多了! 况且,随着身体的被治愈,她被席汉庭背叛后丢失的那些信心也逐渐回来了——谁说她被席汉庭抛弃了就是一个失败的女人? 那是他席汉庭有眼无珠! 她被父母精心养育了20几年,一向自信满满,凭什么因为一次打击就一撅不振? 所以她还是振作起来,尽最大的可能让自己和女儿过的幸福。 莫臻辉只要她接受自己的追求就行,婚姻之事可以慢慢考虑。 他抱着乐潼眉眼生花的亲了两口,高兴地说:“亲爱的,你放心吧,欲速则不达,我以前没有谈过恋爱,我也想和你好好谈一场恋爱。” 他以前有过老婆,怎么会没有谈过恋爱? 乐潼心里有着这样的疑问,但是那是他以前的事,他们现在关系不深,不适宜问。 女人答应了自己的追求,莫臻辉如获至宝,楼着女人就开始计划以后他们生活的蓝图。 不过乐潼的身体比起常人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许是窝在他怀里很舒服又很安全,她躺着躺着,昏昏欲睡。 莫臻辉伸手,轻抚着她阖着的眼皮,望着她的眼眸越来越深,最后,他在她嘟起的红唇上印了一下,然后和她头抵着头,胼手胝足的相拥而眠。 …… 席悄悄也是很无语,她中午和暴风物流的业务经理以及市场营销等人员吃完饭后,莫臻辉的助手竟把易婷送到了她的身边。 “悄悄小姐,乐老师中午需要休息,婷婷小姐就麻烦你照顾一下,等乐老师休息好了就会来接她。” 下午的歌唱比赛正要开始,易婷手里拿着一堆的礼物,都是麦当劳的赠品。 小丫头还举着手机向她炫耀她收到的微信红包给她看:“姐姐,看,好多红包!” “谁给你发的?” “追老师的那位叔叔发的。” 席悄悄心里大叫不公平,干嘛不来买通我?给我发红包啊!我也是很爱财的好不好! 律骁在一旁斜眼瞧她,貌似收不到贿赂,她很郁闷。 但是她也不想想,她都这么大了,成为电灯泡的机会很小,莫臻辉不需要用对待婷婷的方式来对付她。 他端正风华无双的俊脸看着前方,长睫如凝,动了动好看的唇:“要不我给你发几个,让你乐呵乐呵?” 席悄悄撇了撇唇,不要,分手红包什么的,最讨厌了! 然后她又开始担心她妈,莫臻辉不会兽性大发,把她妈妈怎么样吧? 一想就坐不住,她妈妈现在非常时期哈,如果有男人,那会导致癌细胞转移,会要了她妈妈的老命的! 提起包包就想去救母,律骁一把扣住她的手,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别搞笑了,莫臻辉如果想要女人,以他的财力和势力,他完全可以建一座豪华后宫,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等着他翻牌子侍寝,而且个个年轻貌美,他又不是养不起?用得着这么苦兮兮地来追你妈妈吗?” “别把男人都想的那么坏,以为一个男人看上一个女人就是为了那档子事。” 他垂着眸,不动声色地盯着手中她美丽的小手,一脸漠然地低语:“有些男人,他更需要的是心灵伴侣,更注重精神层面,如果没有性,柏拉图的爱情方式也是可以的。”反正男人还有五指妹妹,还有充气娃娃,也不是非女人不可…… 席悄悄总觉得他的话有影射,仿佛在暗示什么。 是在说他们吗?因为她不能接受性——但是他现在不是都有了别的女人?还有可能使别的女人大了肚子,这么说就太虚伪了!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觉得他虚伪至极,还柏拉图,还精神层面,骗鬼啊! …… …… 晚上八点半,乾市大酒店。 歌手大赛已经落幕,主办方请相关赞助单位的头头吃个饭,乾市大酒店是乾市仅次于舜华酒店的豪华酒店,所以主办方把酒席安排在这里。 暴风物流虽然是家新兴公司,但公司的小boss却是位有钱的主儿——这地主家的傻儿子也舍得捐款,所以主办方对席悄悄很客气,力邀她出席。 按席悄悄以前的性子,这样的酒宴她肯定不会参加。 但是现在不行啊!阿弃叫她带着公司的业务经理去为自家的公司打广告——到时候他们见一位老板便发一张名片给人家,争取把那些老板都拉到他们物流公司去搞托运…… 投资了这么多钱,席悄悄也不想公司砸在自己的手里,于是说不得带上业务经理,咬牙上了。 时间慢慢过去了,富丽堂皇的包厢里,一堆人在推杯换盏,包厢里灯光璀璨,但同时也乌烟瘴气。 席悄悄的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她摇了摇有些昏的头起身,挡住水产渔业的老板敬来的一杯酒:“鱼老板,我不行了,我要去补个妆,顺便透透气,你们继续喝个尽兴……” 人家老板不姓鱼,她喝多了,也记不得那么多,反正以职业和公司划分,比如:自来水公司的老板,她就叫人叫水老板;养殖公司的老板,她叫人家猪老板……那人是喂猪滴…… 她长的漂亮,年纪又小,还是占很多便宜的。 那些老板都上赶着往她面前凑,即使明知道会被她叫错名也无所谓——能跟美人搭句话也是好的,何况如果机会好,还能肖想一亲芳泽。 罗老板说:“悄悄小姐,别走啊!我有大业务要和你们公司谈,我们公司的鱼啊,虾啊远销全国,我们正好要找一家大型的物流公司合作……” 这罗老板就是水产渔业的头儿,席悄悄口中的鱼老板…… 业务经理一看,忙熟练的帮席悄悄挡住,席悄悄这才得以脱身。 她其实没有喝多少酒,阿弃招的这个业务经理是本地人,不仅能说会道、口吐莲花,而且业务能力强,不需要她操很多心。 她只是一到夜晚,头便有些昏,想睡觉。 摇摇晃晃走在酒店的走廊上,感觉脚下很软,于是她提着包包,软软地靠在酒店的墙壁上,双眼含水直视前方,有些迷茫。 “怎么在这里发呆?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吗?”有人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吐气。 于是席悄悄的腿更软了,身体有潮涌,她貌似又有点思春了…… “呃……我……我……”她张着红唇,伸手挡额,手腕上佛珠的香气更加窜入她鼻端,她越发的眼神迷离,双眼含春。 “律骁……”她侧脸看着身边的人,不由自主的想往他怀里扑,眼神不由自主的盯着他殷红而性感的唇,只觉口干舌燥。 律骁勾唇,冲她邪魅一笑,轻轻拖起她的手:“跟我来。” 席悄悄做梦一样的把手放在他的手里,眼神痴痴地看着他,喉咙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傻瓜……”律骁打横抱起她。 ------题外话------ 谢谢老朋友们:syl521 投了1票,陈思晴5520 投了1票(5热度),陈思晴5520 投了1票 [2017—09—15]weixin9a5e45322d 投了1票, [2017—09—15]186**2373 投了1票,syl521 送了10朵鲜花,syl521 打赏了100潇湘币 【第111章】她们在哪里?(一更) 席悄悄感觉在做梦一般,周围烟雾氤氲,霓虹闪烁,光怪陆离。 她把头歪在律骁的怀里,声若呢喃:“我们去哪里啊?” 其实就是他们包厢隔壁的一个包房,律骁开了七彩闪灯,又放了一些干冰——之前他一直在这个包厢里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席悄悄他们那个酒宴的结束。 他知道她若出现在那种酒宴上,一定会有很多人垂涎她的美色,哈巴狗一样的男人驱都驱逐不尽。 不过她想要历练,他便给她历练——如她所愿。哪怕他心里会因此醋意翻腾,他也得忍着。 此刻佳人在怀,他抱着她坐到酒店的真皮沙发上,放松身体,慵懒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热,坐在腿上。 “喜欢这里吗?”他问席悄悄。 席悄悄云里雾里,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上涌的酒意让她意识模糊,眼神迷离的连焦距都对不准。 她靠在他的身上感觉特别的热,身体里的异样也越来越清晰,骚动明显,比以前更加的难以忍受与渴望。 “这是哪里?”心里像火烧一样,她难受地吐着气,用手攀住他的脖子,跪坐在他的腿上,像条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媚眼丝丝地转动着脑袋,想看清自己所身处的环境。 律骁用手环着她的腰,防止她摔下去,替她把包包放在一旁,挑眉有趣的望着她,双眼噙着一抹坏笑:“梦里。” “骗我,怎么可能是做梦?”席悄悄嘀咕,垂头看着他:“我不是要回家吗?你不要以为我喝了酒就好欺负,我心里清楚着呢,你们都想灌我的酒,想看我喝醉,我偏不,我精明着呢!” 喝醉了酒的酒鬼都是如她这般信誓旦旦,胡吹大气,以为自己能喝两口就天下第一。 不过,她嘴里的“他们”,让他的心里泛起了一丝丝不豫,女人果然是不能放手,放手便会有人想欺负,想占她的便宜,这些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跟我说说,我替你报仇,把他们都欺负回来,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他们也欺负不着我。”席悄悄拽的二五八万:“况且我还要跟他们做生意呢,他们都是我的上帝,以后要给money我赚,我要从他们身上赚取我人生的第一桶金。” “呀,雄心壮志不小啊!”律骁故意做一副惊讶状:“那你还有没有什么更宏伟的计划呢?” “暂时没有了。”席悄悄说完,突然又软倒在他的怀里,“你送我回去,我要睡觉了,我现在特别特别的想要睡觉!” 律骁朝旁边的沙发呶了呶:“就在这里睡,你想睡的话就躺一会儿,我待会送你回去。” “为什么要待会啊?”席悄悄哭丧着脸:“我好怕把你吃了怎么办?” 律骁差点喷茶:“为么想吃我?” “布吉岛,就是很想很想吃你。” 席悄悄也很无奈,她此刻迷迷糊糊的,已经在尽量克制那种奇怪的感觉,但仍旧感觉很想对律骁下口。 怪只怪他长得太好看了,总是让她喜欢对着他流口水,纵然是在梦里也不能幸免。 “那我让你吃怎么样?你要不要来尝尝我的味道?”律骁诚心邀请她,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 席悄悄望着他考虑了两秒,实在是受不住心里的驱使,对准他的唇就咬了下去。 他长得实在是太可口,太符合她的心意了!长眉入鬓,眼瞳如星,鼻挺唇红,脸庞似玉。 观其形玉树临风;观其资风采翩然,身高、腿长、窄腰,挺拔修长的模样宛如一杆笔直的标枪,光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她沉溺于他的美色无法自拔,反正他说了是在梦中,那她就欺负他一下。 律骁快笑死,她这明显是自欺欺人,大概是真想他了…… 他反手抱住她,把她往自己怀里嵌,很快反客为主,咬住她的双唇含在嘴里,一阵狂放的吸吮。 席悄悄直接就不行了:“啊……” 他只要靠近她,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她的心里躁动,但同时自己身上软绵绵的,又使得上力气。…… 舜华酒店。 27楼的至尊套房。 金碧辉煌的会客厅,天花板上法式的水晶吊灯灯光璀璨,许凝雪坐在柔软的沙发里,面前待客的高级大理石茶几上沏着一壶香茗。 她不时盯着手上的腕表看一下,然后问身旁的莫凌天:“你爸爸怎么还不回来?这好像都八九点了,他早上就出去了,怎么一直到现在都还不回?那个歌唱比赛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还有什么事情让他耽搁了?” 许凝雪腿脚不太方,所以今天便没有去观看歌唱比赛,再说这种小地方,她也不以为能有什么出色的演唱水平——low又低约的比赛,她才不屑于去观看咧! 莫凌天端着咖啡,双眼无神的盯着墙上的艺术画框,听了她的放在,心不在焉地答道:“他现在还哪有心思回来啊?他现在只顾着泡妞,连我这个儿子和惜言都忘了。” “说的这么严重,好像真的一样。”许凝雪唇色嫣红,挂着妩媚的笑,不以为然的去评价莫凌天的话:“你爸现在正值壮年,身边又没有个女人,难得在外面看上一个妞儿,泡一泡让他发泄一下多余的情绪和精力也是可以的,无非是出点钱嘛,能换来身心愉快还是很划算的。” “我听说男人憋多了,长期不找女人发泄,身体会出毛病,你也不希望你爸爸有事是不是?”她巧笑倩兮的看着莫凌天。 莫凌天转过脸来瞥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啊,他哪里是看上一个妞儿?他是打算给我和惜言找后妈。” 许凝雪的眼睛瞬间瞪大了,瞳孔急速地发生着变化,她的手下意识的扶上了放在手边沙发上的拐杖,半晌才强笑道:“……后妈?” “是啊!”莫凌天一脸忧愁:“我怎么这么命苦,要跟她做兄妹。” 许凝雪的眼神闪了一下,尔后慢慢说道:“悄悄是不是?这么说来,你爸爸是真打算和乐潼乐阿姨定下来了是吗?”她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不定下来也差不多,反正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认定了的事很难改变。”莫凌天有感而发:“看他今天的表现,乐潼八成答应了他的追求。” 许凝雪咬了咬唇,抓住拐杖的手紧了紧:“你爸其实也挺死心眼,以他的条件应该能找到比乐阿姨条件更好的女子吧,前段时间我看他们两个在闹别扭,我还以为他们两个要黄了,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却又起死回生。” “岂止起死回生啊?这老男人一旦陷入了感情,那简直是老房子失火!比年轻人还要疯狂,你看,他以前是一个工作狂,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可你现在看他,居然扔下了工作,把许多事情扔给了我,让我去处理,他自个一心一意的去追老婆了,唉……”莫凌天唉声叹气。 许凝雪低头,捧起一杯香茗,微微笑道:“这还不好啊,他给机会锻炼你,那是看好你,想让你做莫氏财团的继承人。” “做梦吧你!”莫凌天无意中说道:“他才四十几岁,这在国外还是一个年轻小伙,正是干事业的年龄,也是一个男人刚起步的年龄,哪有这么早想到继承人的问题?何况他和乐潼万一再生一个孩子,他一高兴,没准把乐潼的孩子立为产业继承人,那我和惜言才该抱头痛哭了呢!” 许凝雪:“……” “不……不会吧?慢说乐潼阿姨年龄这么大了,再说她以前得的是宫颈癌,这个病治好没治好还两说,据说有的人病情即使得到了控制,瞬间恶化的也有,她这样的女人受不了孕,也怀不了孩子吧?” 许凝雪其实也不很肯定,乐潼这样的病患本身就不多见,在她身上似乎一切皆有可能发生,没准有奇迹呢。 莫凌天嘴上急,却满脸的无所谓。 许凝雪见他都这会儿了还玩世不恭,忍不住问道:“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万一到时候你爸真糊涂了,把什么都交给乐阿姨,你和惜言真的没话说?” “说什么呀?”莫凌天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惜言又不止莫家的一处财产要继承,他的外家也很富有,不花莫家的一分钱他的外家照旧可以让他过上奢侈糜烂的生活,而且我爷爷也给他留了很多遗产,他才不会为了这些事情烦心。” 莫惜言的外家只有他妈妈一个女儿,当年是和莫臻辉联的姻,所以莫惜言的外家同样亦是非富即贵的家庭。 当年惜言的妈妈一死,莫臻辉的老丈人家简直恨死他家了,但是看在惜言的分上,那边并没有追究,而是很好的掩盖起来——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所以莫臻辉所有的财产都必须由惜言来继承,这是他对他岳家的一个交待,不然他岳家不答应。 莫臻辉也只有惜言一个孩子,把财产交给他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莫臻辉的父亲当年对这个小孙子也很内疚,故而死的时候也给小孙子留了许多遗产。 所以惜言很富有,有没有莫家的财产他都可以过的很好。 许凝雪此刻听到这里,慢慢觉出了一丝儿异样,她品咂了半会,问莫凌天:“你怎么像在说别人的事?这件事情只关系到惜言吗,你呢?你不着急吗?” 莫凌天随口说道:“我着什么急?我爸爸的财产又不关我的事,他又不是我的亲爸爸。” “啊?……”许凝雪彻底惊呆了,张着嘴半天都忘了合拢。 …… 许凝雪坐在自己的床头,沉思了几分钟,摸出手机来给许洁打电话, 这是她自己的房间,此刻房门紧闭,门窗紧锁,房间里的大灯关着,只有她的床头开着一盏散发着温馨光线的小灯。 在这幽静的空间里,她说什么也不怕别人听见,做什么别人也看不见,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和许洁通话。 “妈,情况很糟糕,莫凌天竟然不是莫臻辉的亲生儿子!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许凝雪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外界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包括莫凌天本人,他也经常是一副已莫臻辉儿子自居的模样,也难怪她会误会。 许洁听后更是大失所望,在电话里很着急地问:“情况是真的吗?你确定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你你你我……” 她突然想起一事:“他当初不是说过他是莫氏财团的少总吗?” 许凝雪此时也想明白过来了:“那恐怕他是担心别人不肯救他,所以故意抬高自己的身份。” “现在怎么办?莫臻辉你又没有机会接近,莫凌天你倒是抓得住,可惜他没什么前途,都不是莫臻辉的亲生儿子,到时候能分到的财产也有限,搞不好一个子儿也没有,雪儿你要想好啊!” 许凝雪比她妈妈更烦恼:“我想好没有用,关键莫臻辉以为我和他的儿子是一对,总是对我主动避嫌,要接近也是让莫凌天接近我,我都没办法和他搞好关系。” 许洁给她支招:“你既然喜欢莫臻辉,你平时就离莫凌天远一点啊!避着他点,让莫臻辉知道你的心意。” 许凝雪苦笑:“妈,你以为我不想啊!但是你仔细想想,我若不和凌天搞好关系,让他对我百依百顺,那我还能名正言顺的住在莫家,以莫家的大小姐自居吗?” “他们早就会拿一笔钱打发了我,让我哪里来哪里去。”她很无奈地说:“他们顶多只会多给一点钱我,用巨额支票来抵消我对他们的救命之恩。” 但是和莫家的权势和声望来比,许凝雪宁可不要钱,她要的是上流社会的名声和地位,让人无比尊崇和艳羡的眼光。 许洁也很烦恼,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女儿。 可许凝雪接下来的话更让她灼心:“妈,给你传张照片,你看一下,是乐潼的,她现在非但病情有了好转,而且和莫臻辉怕是真的好上了,很快她和莫臻辉在一起的消息只怕就会流传出去,到时候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许洁简直要郁闷死!许凝雪上次已经跟她说过这件事了,她一心盼望着凝雪能将他们搅黄,但是没想到女儿也是步步为营,每走一步都很小心谨慎,没有魄力将他们搞散。 她倒是有不少计谋,也有魄力,可她现在却有心无力,手伸不到那么长。 但是眼睁睁的要看着乐潼过上荣华富贵,尊荣无比的生活,比其以前过的生活不知高端多少倍!富有多少倍!她的心又宛若在滴血。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命这样好?残酷的病魔没有要去她的命,反而要把她的人生推向另一个更高峰,让她活的又要比别人更加精彩和光芒四射! 许洁那个气啊,就要吐血。 她捂着胸口,看着女儿给她传过去的照片,恨之入骨,恨恨地骂道:“这个贱人!我已经打败她了,没想到她又混得风生水起,还钓上了一个这么优质极品的好男人!这若是让她成了,那我就成了人们眼里口中的一个笑话。” 许洁不想变成笑话。 她好不容易才从乐潼的手中把席汉庭抢过来,席汉庭变糟粕了,乐潼也不能比她过的好——不然人们都会来笑话她,抢男人抢的是个啥啊?怎么还没有人家的前妻过的好呢! 她不要做失败者,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资。 许凝雪很迟疑:“你……和爸爸,你现在和爸爸过得很糟糕?” “岂止糟糕!”许洁用手烦恼地揉着额头,闭着眼睛恼怒地说:“简直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我们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你爸爸做什么投资都是血本无归,现在好几处的房产都抵给人家了,别墅也没有,就剩龙台苑的这一处房子,也不知到最后能不能保住。” “席氏连锁呢?”许凝雪嗓音沙哑地问。 “马上就垮了,你别问这些了。”许洁提都不想提席汉庭生意上的事,“搞得不好妈妈又要出去工作,不然指望你爸爸,我只有饿死的份。” “那爸爸还在找别的女人没有?” 许洁沉默了一下:“那倒没有了,他现在想把生意搞好,一心扑在工作上面。” “这是好事啊。”许凝雪道。 “好个屁!”许洁不禁哽咽起来:“他现在连家都不回,也不给我打电话,我们俩的婚姻已是名存实亡,他现在多看我一眼都嫌烦,总觉得我碍眼,我多说一句,他就叫我闭嘴。” 丈夫虽然不玩别的女人了,可是也不爱自己了,在一起就是吵架和冷嘲热讽,相互伤害。 许凝雪很无语:“你俩怎么变的这么惨了?不但没有了钱,还连爱情都没有了,你俩以前不是挺相爱的吗?” “不知道,大概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吧。” 这些话当着别人的面,打死许洁也说不出来,但是私底下向女儿倾诉,她可以说个痛痛快快。 经过这么长的日子,她也有些缓过味来了,很痛心地对许凝雪说:“他以前未必是有多爱我,只不过是觉得跟我在一能找刺激。” 许凝雪唯有沉默,一颗心和脸色都越来越沉。 许洁又补充道:“所以女儿你要努力,你现在比妈妈机会好,一定要抓住。” “嗯。”许凝雪点点头,握着手机的五指渐渐抓紧,以前以为还有爸爸妈妈可以靠,至少席氏连锁好好经营下去,他们一家还是有钱人。 现在貌似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不靠自己,那真有是要灭团。 …… 花都。 灯下,许洁端着手机,仍然在看许凝雪传给她的几张照片。 照片上,乐潼或旗袍;或蕾丝长裙;或者白衬衣黑长裤;或者穿一袭桃红色的卫衣和运动衣,她脸上的气色都褪去了当初的腊黄与消瘦,逐渐变得有了淡红色与光滑。 她仿若重生,凤凰涅磐,精神焕发,无论是正面照和侧颜杀都很完美,江南女子温柔美丽的模样深入人心。 许洁摸了摸自己逐渐腊黄与皱纹暗生的脸,还有眼角最近生出来的细细眼纹,再摸摸自己有些粗糙的皮肤,然后再对比照片上乐潼肤若凝脂,美目盼兮,唇若点脂,眼若秋水的模样,恨从心头起。 她比乐潼还小两岁呢!结果她比乐潼老。 “你在看什么?” 突然,有人从她手里抢走了手机。 是一脸冷然的席汉庭。 他微低着头,出神地盯着手中手机的画面,一双无情而冷漠的眸子刹那间绽放出点点亮眼的光芒,冷淡而紧绷的脸上也露出几许激动的神色:“潼潼!这是潼潼?!” “席汉庭,你干嘛抢我手机?”许洁失控尖叫,去夺回席汉庭手里的手机:“快还给我,你是强盗啊!” 她此刻很紧张,不想让他看到乐潼巧笑嫣然,眼眸流光的勾人模样。 “滚!别吵我!”席汉庭头也不抬,挥手便推开了她,他眼睛仍然紧盯着手机,嘴边却露出了放松的笑容:“是潼潼,看来她没有出什么事,还活的好好的。” 许洁恨恨地盯着他,试图再来抢手机。 席汉庭却忽然抬头望着她,举起手机,眼神犀利地逼问她:“哪来的这几张照片?潼潼现在是和悄悄在一起吗?她们母女俩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地方竟然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找了她们多久吗?” 他后来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乐潼后,曾经找了她们母女俩许久,但是俱没有消息。 他也灰心了很长一段时间,以为自己彻底失去了这母女俩。 没想到今天竟然从许洁的手机里发现了秘密,席汉庭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迫切的想马上知道她们人在哪里。 许洁冷冷地,倔强地把脸转开:“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别问我。” 席汉庭冷冷地看着她:“好,我不问你,她们母女落到如今这下场也是你害的,问你也没有什么好处,我自己去查。” 他把公事包一提。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 …… 乾市。 易家的住宅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卡宴。 乐潼站在车门外,对西装革履,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说:“快回去吧,都这么晚,婷婷要休息了。” 莫臻辉顺手把她拉进车里,司机早已识趣的去别地儿抽烟,此刻车里就他们两人。 “我们说说话,说两句我就走。”莫臻辉把女人抱到腿上,让她分岔坐着,两人正好面对面。 乐潼倒也不害羞,只是脸有点红,咬着牙嗔怪地瞪着他:“你都说了好几次这样的话了,每次都是说两句就走,可就没看你走。” 女人不高,一米六五的样子,男人却很高,所以即使她坐在他的腿上也没有占很大的便宜,男人一伸头便吻住了她的嘴,飞快地索了一个吻。 “我回去也是睡不着,还是会想你,所以不如在这里多守着你一会儿。” 哎呀!真是会灌甜言蜜语,乐潼觉得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莫臻辉看外表并不是一个多浪漫和会甜言蜜语的人,但真相处起来却闷骚的可以,而且很会对女人灌迷魂汤。 “啧,油嘴滑舌。”她很鄙视地看着他:“我要回去睡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 莫臻辉又拉住她:“你中午睡了那么长时间,晚上会不会因为睡多了走困?” 他不提还好,一提中午,乐潼脸上的潮红蔓延的更多。 她今天中午在莫臻辉的怀里,一睡竟然睡到了下午5点多,起来精神特别的好。 他们那时两人你抱着我,我抱着你,头挨着头,却没有一点不适应和怪异——关键是他早就醒了,他却没有起来,仍旧抱着她睡,直到她醒来,他才跟着醒来。 之后他们两个就没有分开,一直腻歪在一起。 他揽着她去大礼堂接易婷,又带她们回来酒店吃晚饭,然后又送了她和易婷回来,就没有走,一直呆在车外面等她。 感觉像小年轻们在拍拖一样,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进展的太快了!可是乐潼却并不反感——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很想依偎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和他一起说悄悄话,说到天亮,然后在他怀里睡着,再在他怀里醒来…… “不会走困,我是要睡很多。”她伸手贴脸,想挥去脸上的热意,打断自己无限制的遐想。 莫臻辉伸手怜惜地摸摸她:“那我以后尽量让你多睡,再带你去做个全身检查。”女人还是太柔弱了,体质并不是很强。 “今天是个例外。”他说着,揽低乐潼就想再次亲吻她。 他黏黏糊糊起来没有节制,乐潼怕他过火,忙道:“我给悄悄打个电话,看她回家了没有。” 莫臻辉扶着她的腰,沉稳地点点头:“也好,你问清她在哪儿?我去接她。” 乐潼说好,便开始拨号。 大酒店那边,五光十色的包厢里一片火热。 席悄悄黑发飘散,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度,头往后垂。 刺耳的电话铃响起,席悄悄恍恍惚惚,不停低嚷:“我的电话,电话……” “别接!” ------题外话------ 诸位大美人,今天晚了一点,是因为那个了(你们都懂的,所以我……),但是下午的章节继续,都原谅一下这个非常时期哈。 谢谢亲:小小545098721 投了1票(5热度),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 cqyuyu 投了1票,我家球宝最可爱 投了1票(5热度), [2017—09—16]xiaoyao0902 投了1票,南锅先生 投了1票(5热度),南锅先生 投了2票, 【第112章】怎么睡在他的这里了? 席悄悄觉得全身热成了水,头发根都汗湿了,浑身粘乎乎的。 她喘息着说:“我接电话。” 此刻人有点清醒了。 律骁无奈放开她,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仍旧抱住她,把脸贴在她的后背等气息平稳下来。 席悄悄到处找电话,又找不着,清醒也只是一瞬间,人迷糊着呢! “真是败给你了!”律骁不重不轻的在她后颈咬了一下,伸手替她勾来包包。 席悄悄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接电话:“喂!” 乐潼问:“悄悄,你在哪里?回家了没有?” “妈妈……”席悄悄抱着手机想了几秒,呢呢哝哝地说:“我在睡觉,我是在家里啊。” 律骁闷笑。 乐潼道:“你回东城大桥了吗,不回易家了?” 席悄悄想了想,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正要说不知道,律骁在她耳边小声吹气:“说‘是’,你在东城大桥。” “昂,我在东城大桥。”她无意识地接口。 那端,乐潼虽然有点怀疑她怎么回东城大桥了,但是和席悄悄这一问一答没毛病,她也就说:“那你在东城大桥小心点,要不然让你毛伯母陪你睡,锁紧门窗哈。” 东城大桥那边的治安还是挺好的,而且晚上有治安巡逻大队巡逻,乐潼也就放心了。 回头对莫臻辉说:“孩子回东城大桥了,也不知她今天怎么没有回易家。” 她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看着莫臻辉:“她该不是为了我们吧?” 莫臻辉箍住她的腰,大手在她柔软的腰际若有若无地摩挲,嗓音低沉面温柔:“你别担心,他们那个酒宴律骁在那里,他会照顾她的,他是真心喜欢悄悄,不会慢待她的。” “律骁……”乐潼的眉头情不自禁的皱起,慢慢说道:“有律骁在,我才更担心。” “你是怕律骁不尊重她,冒犯她?” “不是……”乐潼倒不担心那些,她担心的是悄悄的病情,如若律骁真有什么冒犯她的举动,她怕悄悄会反弹的厉害。 “孩子们大了,他们的事情由他们解决,你只要相信,律骁不会对悄悄怎么样,或者对她有什么坏心眼就成了。”莫臻辉抚着她的手臂安慰她:“我们做父母的,只要在后面给他们依靠就够了。” 也只能如此,乐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的病如果治好后,就该轮到悄悄了,孩子正当年少,可不能因为怕男人而毁了终身。 乾市大酒店那边,律骁替席悄悄穿好鞋子,拿好包包,问她:“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席悄悄理所当然地说回去。 律骁把软骨头一样的她揽在臂弯里,垂眸细细地看了看她如花的容颜,心里什么感觉都有,汇集了百味。 他的目光着重注视着她手腕上的古拙的佛珠串,随后发出一道低不可闻的叹息。 …… 次日,席悄悄醒来,发现天色已大亮。 她吓的一个激灵,从床上一跃而起,拢着自己一头丰盈美丽宛若黑色绸缎的长发,有点茫然的自言自语:“这,这是迟到了?” 当老板之后,她为了以身作则,每天都会很早就去公司。 今天,此刻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地上的影子都快成90度,昭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很快她就发觉不对劲,她这既不是睡在自己的家里,也不是睡在易婷他们家,在哪儿她都还不清楚,不过打量房间的摆设,应该是座非常豪华的酒店。 卧槽,席悄悄你不是人,你这样太混蛋了!随意糟蹋自己的人生! 她忍不住狠狠的鄙视和唾弃自己,不停的咒骂自己。 你这样做跟那些蠢货女主有什么区别?动不动就一个单身女人喝酒,然后把自己喝的人事不省,最后醉到在一个过路男人的怀里或者床上,结果就是跟那个男人困了一觉,然后第二天醒来却连那个男人有没有艾滋病都不清楚,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女朋友或者未婚妻…… 席悄悄一向最讨厌这种对自己人生不负责的人,偏偏她自己昨晚上却做出了这样的事! 这不是打脸“啪啪啪”是什么? 她懊恼又恼火地查看自己的衣着,发现还好,衣裙虽然皱的跟腌菜一样,但还是于美静借她的那一套。 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bra和小内内,并非她有疑惑,而是她有那么一丢丢的影像,好像是……她在昨晚似梦非梦的时候,她在律骁帮助下,把这两样好像都脱了…… 而且后来流了很多的汗,头发好像都汗湿了,那些也没法再穿上身来。 一探之下,她只想死,坑爹地,那两样都欠奉! 正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光,痛殴自己之时,她又发现自己的一头长发清清爽爽,并散发出好闻的芬芳。 她顿觉愁云惨雾,人生被毁。 而且还是自己作践的自己,把自己毁得一踏涂地! 就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偷拍下什么不该有的画面,以后用来要挟她——如果是那样,她就可以死一死了…… 正在这时,门口出来传来轻柔地敲门声,“咚咚咚!”并伴随着律骁天籁般清冷动人的好嗓子:“喵喵,你起床没有?” 霍!席悄悄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只觉死而复生,有律骁在,她不至于被人拍艳照,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大不了,她就是有别的帐跟律骁算,不至于怕别人来伤害她。 她打着赤脚,踩着光亮的大理石地板,雄纠纠气昂昂的拉开门,对着门外的律骁很气愤地质问:“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老实给我交待,不然我去派出所告你。” 律骁一身笔挺的西装,手插在裤袋里,他修眉俊眉,长身玉立在门外,冷面无波地望着她,缓缓启唇:“告我?” “嗯呢!”她坚定地点头,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奇怪,而且内衣都不翼而飞? 律骁说:“好吧,那咱们来把帐算一算,不过你在告我之前,你能不能把衣服换一换,不用一大早的就这么半裸的来刺激我?” 席悄悄石化:“……”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萌:[2017—09—16]139**6541 投了1票。159**5682 投了1票,老太太1961 送了10颗钻石,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syl521 打赏了100潇湘币。 【第113章】莫总,我做了一件错事 o(>﹏<)o! 席悄悄囧的觉得脸都丢尽了! 她的罩杯不算大也不算小,不穿bra,夏天的衣服又薄,律骁用半裸来形容她都是客气了。 她一恼,手快地将他关在了门外。 但是,外面很快又有人来敲门:“老板!老板,是我啊,巫婆,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席悄悄:“……” 巫婆是阿弃为公司招的业务人员,芳名巫湘湘,平时主要负责拉单,为公司找客户等工作等,外号巫婆。 巫婆还有另外一个比较响亮的名字——巫婆靠自己。这个称号是她在乾市论坛万年不变的论坛名。 当初,【巫婆靠自己】在席悄悄发在乾市论坛的贴子底下插楼,后来因此而得到了这份工作。和她一起插楼的【爷貌美如花】也被阿弃一起招了进来,因其能力较强,则被聘为公司的业务经理。 总之,这两人算是新起的暴风物流里的骨干,又因为两人都是本地人,所以帮了席悄悄和阿充不少忙。 此刻席悄悄一听是巫婆,这才把门打开。 “巫婆,你怎么在这里?”她有点意外的看站在门外的女孩子。 巫湘湘一边往里走,一边心平气和,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回答她:“老板,你昨天喝醉了,貌美如花他搞不定你,所以招了我去帮忙,把你弄回来。” 她是个身材比较高挑的姑娘,今年24岁,身高170cm左右,相貌清秀,脸上有几粒小雀斑,眉毛有点淡,眼睛狭长,眼尾往上翘,有点类似古代的丹凤眼。 “那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席悄悄反问她。 她昨天是和业务经理一起去的酒宴,业务经理的任务除了负责拓展公司的业务以外,便是要照顾她的安危,巫婆去接她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这里有律骁? 巫婆很自然地帮她把衣服放到床上:“我昨天也住这里呀!” “哦,合着你的把我弄回去,就是把我弄到律骁这里来?”席悄悄很鄙视她。 “这里是东城酒店吧。”她接着问。 律骁住在东城酒店,她知道。 “是啊老板。”巫湘湘道:“你昨晚抱着人家大老板不放,我能把你怎么滴?你抱着人家又哭又笑,又吵又闹,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外得你还不跟我回去,拉着人家律老板律公子的衣服死活要跟他走,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跟着你呗!” 巫湘湘一副“我也很绝望”的样子,十分气愤地指责她:“老板,真没想到你平时看来那么淑女!仙女儿一般,喝了两口酒你就变身,变得俗不可耐,看见男人就扑上去求抱抱,啧啧!我真是不稀得说你!也没脸说你,要不是那会儿人少,我们物流公司的脸都让丢尽了!” 席悄悄被她数落得颜面无光,可也不相信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事,于是说道:“你绝对是在污蔑我,我才干不出那样的事。” “你干不出那样的事?你昨晚还脱衣服,要不是我拉的快,你早把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了个精光!” 巫婆把床上的那套衣服展示给她看:“你瞅瞅,这是你的内衣,你昨晚跟在夜店里跳脱衣舞一样,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挂在手指上使颈的甩,甩的四处乱飞,压根嗨的不分东南西北了。” 席悄悄被她说的很心虚,自己喝醉了真是那样吗?可是她怎么记得自己是喝了点酒,但是应该没有醉。 而且她从头至尾都对巫湘湘没有印象,倒是觉得自己一直很和律骁在一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淡疼! 她垂着头,右手环胸,左手托腮,想细细的思考一番,不料此刻她突然发现一件事,她的左手空空如也! “我手上的佛串呢?”她看着巫湘湘。 “念珠是吧?”巫婆一脸坦然:“佩戴佛串念珠之物都有禁忌,入厕和洗澡的时候切记要取下来,所以我昨晚帮你洗澡的时候顺便帮你褪了下来,律公子说你那挂珠子是他送的,所以他先替你收着,等你醒来了再还你。” 席悄悄放下心来,随后又看着巫婆:“你还懂这些啊?看不出来。” 巫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老板,你没发现我姓巫吗?我们家就是做这个的,我爷爷会算卦测字,堪舆风水,我懂点这些也不足为奇。” 原来是这样,席悄悄点点头,一家子高人。 但是她瞄了瞄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既是你昨晚帮我洗的澡,那我这衣服……” 巫婆又笑了笑:“我昨晚是要帮你换上酒店的浴泡,奈何你对那件衣服情有独钟,好像你挺喜欢于美静的品味,所以只好给你穿上啦!脏也没有办法,谁叫你喜欢。” 席悄悄无语,敢情她白怀疑了一通! ——那些隐约影像,在脑子里一闪而逝的画面统统都只是假象,是她想多了!这里压根没有律骁的什么事,他也没有帮着她脱她的内内,没有做一些过激的、让她浑身发热的事…… 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莫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又是一个让人羞羞脸的春梦? 她按着自己的额头思索。 “好了老板,别想太多了,赶紧换上衣服,律公子还等着你出去吃饭呢。”巫婆催她。 席悄悄越发不想出去见律骁了,她刚刚还胡呛了他一通,开门便把什么事情都栽赃到他的身上,并且扬言要去派出所告他。 可事实却与他无关,而是她喝多了发酒疯。 巫婆又道:“老板,不是我说你,你这酒品我真不敢恭维,不能喝你就别喝,喝醉了多丢脸啊!老板我跟你说哈,人要有酒德,酒德好的人才是真的好……” …… 席悄悄拒绝在律骁这里久呆,她换完衣服,梳洗完毕,抱着她的“原版衣物”逃之夭夭。 律骁很无语,过后给她打电话:“佛珠还在我这里,不是说要告我的吗?跑这么快要怎么告?” 席悄悄:“佛珠我不要了哈,那原本就是你的,就当还给你了,还有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叼扰你了。” “昨天什么事?”律骁若无其事的反问她。 “昨天……”席悄悄支支吾吾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总不好说巫湘湘说的那些,说她抱着他又哭又笑,又吵又闹的,那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于是她索性一言代之:“总之,昨天晚上谢谢你,不多说了,我有事要忙。” 律骁顿了顿,回答的意味深长:“昨天晚上,我也要谢谢你。” 席悄悄总觉得他这话玄乎,又不敢深想,赶紧挂了电话。 …… 那端,律骁放下手里的手机,坐在黑色的旋转办公椅中,握着手里的檀香色佛串沉思良久。 之后,他缓缓重新拿起了手机拨号。 电话一接通,对方戏谑的笑声先传来:“怎么样,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成果了吗?不然你应该是不会理我才对。” 律骁沉吟:“是有那么一点成效,但是效果不显著,况且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她人也迷迷糊糊的,如果失去了药物的依赖,还不知她会怎么样,说不定情况会比以前更糟。” “那你这是对我没有信心是不是?”对方自信满满的说道:“你总得让她对这件事情产生向往,不那么厌恶才对啊!首先要让她感觉这件事情是美好的,是非常非常让人沉醉的,等她知道了这件事和她所看到的不一样,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才会慢慢改观。” “你要有耐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别导致她更加的反感才是首要任务。”对方告诫他。 “我已经很有耐性了。”律骁慢慢说道:“我只是为她的身体考虑,不想让她一直这么不正常下去。” “那就继续把佛串给她带着,总归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好好守着她,她总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还戴吗?我怕她会起疑心。” “不会啦!”对方笑了笑:“只是放了一点对人体无毒无害的春药和一些对女性很滋养的药物而已,她纵然会受影响,也只是会在梦里梦见自己的心上人或者是自己喜欢的人,对她来说百利无一害,你只要肯定她梦里梦到的是谁就行了。” 对方调侃她:“可别是除了你之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或者是那个阿弃,那你就倒霉了,被绿是百分之百啊!哈哈……” 律骁闻言,黑着脸,一言不发的挂了手机。 …… 舜华酒店。 金碧辉煌的大堂里,许凝雪坐在大堂入口一个显眼的位置,正双眼无神的直视前方,一脸失魂落魄地轻抚着搁在沙发上的拐杖。 恰好,莫臻辉带着助手,一行人刚从电梯里面走出来,要经过大堂。 莫臻辉漫不经心的垂着头,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袖口,又抬手调节了一下自己领口的领带,正要把手潇洒地插进口袋里,助手此刻小声地提醒:“莫总,是许小姐。” 他利目一扫,顺着助手的提示看了过去,先皱了一下浓眉。 许凝雪的样子很无助,貌似碰到了什么毁灭性的打击,想要轻生。 他神色淡淡,指示助手:“给凌天打电话。” 也没有多的话,说完就要走。 正好经过许凝雪的身旁,莫臻辉目不斜视,阔步向前,但是此刻许凝雪却嗓音低低地道:“莫先生。” 莫臻辉的步子停了一下,转过头。 许凝雪继续小声地说:“莫先生,我做错了一件事,我不知该怎么办。” 莫臻辉语气温和:“你可以和凌天商量,他会帮你解决的。” 许凝雪默默地摇了摇头,嗓音变的更小,更加的有气无力:“他解决不了,我爸爸知道乐阿姨和悄悄在这里了,刚刚打我的电话无情地逼问我,我好难过……” 莫臻辉微蹙眉:“席汉庭?” 许凝雪愧疚地低下头,只差哭出来了:“是的,这都怪我不谨慎,不该和家人联系,不然他也不会知道。” “哦。”莫臻辉神情了了:“无所谓呀,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他知道了就知道了,地球是圆的,人总有一天是要见面的,他怎么说也是悄悄的爸爸,关心自己的女儿在哪里很正常。” “可是他更加关心乐潼阿姨,一个劲的找我打听乐阿姨的情况,问悄悄反而问的少。” 莫臻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也正常,潼潼是病人,他关心也是应该的。”提到乐潼,他稍显冷硬与俊朗的眉眼里瞬间蓄满了如水般的温柔。 许凝雪咬了咬唇:“莫先生你不怪我,我本该高兴,可是我爸爸他说要来找乐阿姨……这要怎么办?” “不是跟你说了吗,地球是圆的,他要来就来咯,有什么问题吗?” 许凝雪觉得每一拳都打在空气上,莫臻辉游刃有余,神情笃定,她有点绝望:“莫先生,你不知道,我爸爸其实很喜欢乐阿姨,他应该是很爱很爱乐阿姨,如果他知道了乐阿姨在这里,他一定会来重新追求乐阿姨,让乐阿姨重回他的怀抱。” 莫臻辉闻言,波澜不惊,只淡淡地点点头:“人有梦想总是好的,让你爸爸加油。” 言罢,他举步就走,高大伟岸的身影更显冷漠与硬挺。 …… 席悄悄也接到了许凝雪的电话。 她开门见山:“悄悄,爸爸知道你在乾市,要来这里找你了。” 这倒搞的席悄悄不好挂她的电话了——原本她以为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是人家来跟她谈生意的。 “他来找我?来找我干什么?找我吵架?” “不是,他来找乐阿姨,想跟你妈妈重修旧好。” 哇哈哈,席悄悄差点乐出声:“许凝雪,你别搞笑了,他来找我妈妈重修旧好,我妈妈就会答理他吗?况且,如果他们两个和好了,那你妈妈怎么办?这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吗?” “不是笑话,我是认真的。”许凝雪声音很严肃地说:“悄悄,我知道你当初带你妈妈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知道,但是如果爸爸来这里了,一切都会被打破,你的苦心也会化为流水。” ------题外话------ 么么大家,今天我生日,要跟家人吃饭,不是一般的忙,晚上来更新。(注!已婚妇女确实很忙,写作我只是兼职,早上我晚点更,但是晚上我都很准时,大家可以到晚上一起看。) 谢谢亲爱的们:微酣啦 投了1票,微酣啦 送了100颗钻石,[2017—09—17]小小545098721 送了9朵鲜花 [2017—09—16]jsqdwdr 送了10朵鲜花,181**6624 投了1票 [2017—09—17]158**8858 投了1票, [2017—09—16]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114章】较量(一更) 席悄悄总觉得许凝雪是朵奇葩。 一会儿想做好人,一会儿想做坏人。 一会儿想干点出格的事来证明自己可以往邪路上奔,偏又畏畏缩缩的特别放不开,唯恐别人骂她不高尚。 使了坏又特别怕担责任,总想推得一干二净,没肩膀不说,而且拖拖拉拉的恁是不干脆。 她永远在琢磨着两全其美之策,经常纠结于“想当婊子我还想立贞洁牌坊”的矛盾情绪中。 席悄悄觉得,换了自己是她,那还不如痛痛快快当个坏人好了,最后既得情郎又得荣华,笑傲人端,谁又能奈我何?! 偏生她想不开,一个劲的在那里优柔寡断拖泥带水,做的事也永远处于好与坏之间的徘徊,想法也总是在正与邪之间游离不定。 搞的席悄悄也跟着她风中凌乱,动不动就陪着她跑错节拍…… 一如此刻,她不明白许凝雪警告和提醒自己是何意? 她很苦恼地问许凝雪:“你到底想说什么?或者说,你到底是希望席先生来乾市,还是不来乾市?” 许凝雪轻轻咳了咳,很玄妙地说:“这不是我所能阻止的,我只是告诉你,你可以阻止,否则等他来了之后,乐潼阿姨清静养病的日子便会一去不复返,你们娘俩可能都没有好日子过。” 艾玛,说的多吓人啊! 席悄悄扬了扬眉:“老席他要来我也没有办法啊,他那么大个人了,双脚长在他的身上,我未必还能把他的脚砍了不成?” “你可以的。”许凝雪对她超级有信心。 “我为什么要阻止?” “为了乐潼阿姨啊!我不是说了吗?” 许凝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不想爸爸来了之后整日缠着乐潼阿姨吧?那样对乐潼阿姨的病情很不好,有爸爸在,会刺激她想起以前的人和事,这与你们当初离开花都的意愿是相违背的,你们当初离开花都不就是想换个环境吗?如若爸爸一来,这里的宁静便会被打破,乐潼阿姨要怎么养病?” 席悄悄一本正经的夸她:“有水平,你分析的好像蛮有道理的。” 许凝雪轻笑:“我与你认识了那么久,别的我不敢说,你的一些想法和思路我还是能摸透的。” 席悄悄不由眯眼——提起她跟许凝雪认识的那么多年,她心里就起无名火。 许凝雪则继续道:“你们当初离开花都,无非是因为花都的事和人太烦了,那里的环境太沉重,非常不适合乐潼阿姨休养,说不定还会加重她的病情,导致她的病情恶化,真的到了癌症晚期就没救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席悄悄言不由衷的夸她。 她当时确实如许凝雪这么想的,花都的环境不但不适合她妈妈养病,而且更加不适合她治病。 因为那里有太多的人等着看她妈妈的好戏,真正同情她妈妈的也有,但肯定很少。 在那种环境下,饶是有人来探病,乐潼也只会收到奚落与嘲笑,还有一些指桑骂槐与含沙射影的诛心之语,更有甚者会在那里摇头、唏嘘、叹息…… 这些都对乐潼的病没有好处,只会加速她病情的恶化。 所以她最后选择和乐潼一起离开—— 换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远离那些或真心或假意,或幻想从别人的痛苦中找寻快乐的人,没有了那些让人觉得疲惫和沉重的事,乐潼心情放松,也能安心治病。 席悄悄也不意外许凝雪能知道这些,她也不否认,因为没有必要。许凝雪也没有因为她的夸奖就骄傲。 她叹息一声,满腹忧愁的说:“悄悄,我们的爸爸早已不是原来的爸爸了,他因为生意不好,投资失利,所以过了一段甚是荒唐的日子,玩女人,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醉生梦死,脾气变得暴躁又不讲理,不再是以前那个儒雅沉稳,风度翩翩的席先生了,他的到来只会让你失望,让乐潼阿姨痛心。” 席悄悄:“我不会失望;我妈妈也不会痛心;况且你要搞清楚,那是你的爸爸而早非我的爸爸,所以他的到来对我们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只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许凝雪不吱声。 “许凝雪,其实你这步算盘打错了。”席悄悄冷讥:“你仔细想想,你把席先生引来乾市,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不需要许凝雪回答,她接着说:“除了让你的妈妈许洁难堪以外,让你在莫家的处境越来越尴尬以外,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好处!” “我没有要什么好处!”许凝雪努力分辩:“悄悄,不是我把爸爸引过来的,你误会我啦,是我妈妈不小心让他知道我们在这里的,跟我没有关系。” “那有什么区别?你妈妈和你,有区别吗?”席悄悄反问她。 这句话把许凝雪怼的哑口无言。 …… 莫凌天给席悄悄打电话:“你个小丫头太坏了哈!” 席悄悄很无语,莫名其妙又得一罪名。 “我又哪里坏了?吃你家的喝你家的了?” “这都没有,但是你又冤枉凝雪了。” 席悄悄要佩服死他了——又来为许凝雪打抱不平。 这么喜欢许凝雪,他干嘛不把她娶回家? 她冷冷地道:“我哪里冤枉她了?我看你是没有被我揍够吧!有本事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我把你打成残障三级。” 莫凌天在那边哆嗦了一下,这姑娘的脾气真不算好,以前他也挺不喜欢她的,但现在貌似有点改观。 他此刻在舜华酒店自己的房间里,许凝雪刚刚回了自己的房间,方才她们两人通电话的时候,他全程在一旁,所以也将她们之间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许凝雪刚才也很无奈,对他说:“凌天你看,悄悄她总是这样误会我,对我处处充满敌意,我为她考虑也有错,不为她考虑也错。” 莫凌天点点头:“这丫头确实有点过了,都不听人解释的。” 许凝雪苦笑:“是啊,她一向如此,天之骄女,打小被宠惯了,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而且这件事也确实是我不小心,不该和我妈妈通电话,以至于让我爸爸发现了这些,总的说来是我的错。” 莫凌天最见不得她把错往自己身上揽,都不是有心的,若是许凝雪真想让席汉庭发现席悄悄和乐潼在乾市,她大可以在第一天见到她们的时候,便把消息告诉席汉庭。 她何必等到现在呢?也只是不小心而已。 况且纸也是包不住火的,席汉庭早晚会知道席悄悄她们在这里。 所以他送许凝雪回去后,自己便坐在沙发上给席悄悄打电话。 他的坐姿很慵懒,翘着二郎腿,整个身子窝在沙发里,一边和席悄悄通着电话,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样子不知有多么的惬意和玩世不恭。 任席悄悄怎么怼他,他反正也不生气。 无聊嘛,找这小妞逗闷子。 席悄悄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来气,和他讲两句就恨不得撂电话。 但莫凌天耐性好,会从不同的角度找话题:“悄悄妹妹,你说你爸爸要是来了乾市,你是见他还是不见他呢?是理他还是不理他啊?” 尽是些戳人心窝子的问题!席悄悄黑线:“这好像不关你莫大公子的事吧!而且说话就说话,以后不许叫我‘悄悄妹妹’,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莫凌天啜了一口红酒,微笑着回应:“ok!ok!你说叫你什么就叫你什么,但是这怎么就不关我的事呢?这我爹地要是追求你妈妈成功,我们这就是一家人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这爸爸都快要来找你的妈妈了,你说你到时候怎么办?” “皇帝不急太监急。”席悄悄很鄙视他,不就是想看好戏吗?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ok!就当我多管闲事吧!”莫凌天继续闲话家常:“我可是听说你当初和你爸爸闹到决裂,之间的关系很僵,但是我不大相信一对有血缘关系,并且以前关系很好的的父女,真的会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席悄悄被他的问题弄的心烦意乱,想也不想的便扣了他的电话。 讲真,席汉庭是横亘在她胸口,她始终避之不及的一个伤痕,她故意压在心底不想提起,但并不表示她忘了席汉庭之前和她之间的种种。 那些怎么能忘? 她正烦恼着,莫凌天又打来。 席悄悄一看又是他的电话号码,毫不犹豫的再次掐掉。 莫凌天不死心,再打,席悄悄再掐。 忽然,巫婆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她办公室的门,把一个人放了进来。 她:“……” 律骁穿着黑衬衣,黑西裤,衬衣领口的扣子很随性的解开两颗,露出他白皙光滑的肌肤,衬着他冰山一样的冷魅容颜,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波澜不惊地盯着席悄悄手里的手机半晌,漫不经心地问:“和谁在玩你打我掐的游戏呢?” 席悄悄心虚抚额,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一个打错电话的人。” 超级冷面大帅哥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此刻,席悄悄的手机又要命的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盯着那手机,空气空前的紧张。 席悄悄叹气,刚要伸手再掐,律骁一脸漠然地问:“号码都不看就掐,不怕掐错?” 席悄悄:“……” 她正想装模作样的去看号码,律骁却又淡淡地道:“不用看了,莫凌天的手机号。” “……” 到底是要怎样?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席悄悄很恼怒,抬起头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干嘛偷看我的手机?” 律骁慢条斯理的俯身,双手优雅地撑在她办公室的桌面上,目光平静地与她对视:“不好意思小姐,我站在你的办公室外已经足足有半个小时了,这期间你干了些什么和说了些什么,很不巧我都听到。” 席悄悄再次无言。 …… 律骁找席悄悄,是为了她手腕上佛串的事。 顺便请她吃个晚饭。 席悄悄表示既不想要他的佛珠串,也不想要他请吃饭。 律骁则道:“给个机会你告我,不是哭着喊着要到派出所去告我吗?” 席悄悄彻底黑线,怎么还提这茬啊?就不能“过过过”的翻篇吗!总揭人疮疤做什么? 她一脸纠结,律骁忽又大发慈悲的告诉她:说:“好了,我只是来给你介绍生意而已,不过莫凌天你真的不用管了,他吃饱了撑的。” 席悄悄“嗯嗯啊啊”,极是敷衍的对待他。 律骁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一低头,捉住她皓白的手腕,把古拙质美的佛珠串套进她的手腕,然后认认真真的帮她做着调整,以防止佛串从她手腕上滑脱。 “仔细戴着,这佛串会为你带来好运。”他叮嘱。 “其实不必这样。”席悄悄偏头瞧着他仿若美玉的容颜,和他精致绝美却不失英气的五官,有点出神地慢慢说道:“这佛串好贵,送给你现在的女友不好吗?我一个分手了的,要你这么珍贵的东西干什么?浪费。” 律骁撩起眼皮看她:“我自己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你管它珍贵不珍贵?又提什么前任与现任?哪来那么多事,就不能安安心心的戴着?” “是是是,你大爷说的对。”席悄悄附和他:“谁叫你长得帅呢,谁帅谁有话语权。” 律骁又被她逗笑,伸手捉住她的手,柔声道:“去吃饭,吃完了我送你回去,有个几百万的生意要给你做。” 席悄悄脸一红,把手从他手里夺了过来,“有几百万的单子我当然高兴,可是为什么是要我陪吃饭才得来的?如果每吃一顿饭我都能为公司挣几百万的单子,那我就改陪吃饭的好了。” “想得美,你以为人人都愿意请你吃饭啊?”律骁一脸傲慢:“何况除了我的饭局,你少答应那些乱七八糟的酒席酒宴,都是些没安好心的家伙,你去了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嗯,就你这里我能全身而退。”席悄悄煞有介事的点头。 律骁:“……”也不能全身而退。 …… 和律骁吃完饭,已经九点了,他磨磨蹭蹭的,特别会拖延时间。 席悄悄要不是看在他那几百万单子的份上,都要把时钟摔在他的脸上了,尼妹儿的,一顿饭从五点吃到九点,还要怎样?再吃一会儿他们都要去吃宵夜了。 忒烦人!总爱纠缠她这个前任做什么? 好不容易摆脱了他,席悄悄又转到易家去找乐潼。 她是为了席汉庭的事,主要还是担心席汉庭骚到乐潼现有的生活。 看来许凝雪和莫凌天的话表面没有对她带来什么影响,实际上她心里的波动还是很大。 乐潼已经睡下了,她现在一般是能早睡便早睡,不过今天她在灯下看一本书,因为席悄悄没有回来,她在等她。 席悄悄在妈妈的床前坐下。 乐潼放下书,伸手拉住她的手,满脸慈爱与温柔,眼里蓄满了疼爱,“宝贝你怎么了?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席悄悄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常,很淡定的对乐潼笑道:“没事乐女士,你想多了,我只是今天又碰到了绿大爷,所以心情有点不美腻。” “哦,原来如此。”乐潼一边点头,一边伸长手,给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苹果给她:“来,吃颗苹果压压惊。” 席悄悄不禁乐了,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绿大爷”在她们母女眼里成了洪水猛兽。 她拿了水果刀来,把苹果分了一小块给乐潼,自己咬了几口,然后才若无其事地问道:“妈,易先生什么时候回来?你还要在易家住多久?” 乐潼也小口小口地咬着苹果,闻言看了她一眼,语气极是怜惜:“大概这两天我们就能回去住了,你且再忍耐两天。” 席悄悄倒有点惊讶:“易先生给你打电话了吗?说好就是这两天?” 乐潼抿唇,憋着一丝笑意:“不是。” 说完“不是”之后,她又没有下文,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横看竖看都有点奇怪。 席悄悄瞄了她好几眼:“那是谁告诉你的?” 乐潼垂下眼,佯装打量手里的苹果,神情很镇定:“莫臻辉。” “……他?”席悄悄瞪大眼睛,倾刻间恍然大悟:“是他在背后搞小动作!把易先生调走的?”所以乐潼说易先生过两天能回来,原来是莫臻辉告诉她的,因为他终于肯放易先生回来了。 乐潼没有否认。 席悄悄眯着眼,顿觉得好笑又好气:“这些男人年纪一大把了都玩小心眼,搞这些有意思吗?真坑!”易先生好倒霉,出差都出的莫名其妙。 乐潼没有做声,却伸手撩耳边散落下的发丝,脸色渐染绯红。 席悄悄觑了她好几眼,想到她现在有了莫臻辉,便鼓足勇气问道:“妈妈,老席要来乾市了,据说他是专程来找你的,你到时……会,会怎么办?” ------题外话------ 谢谢亲们,答谢名单这一章放一部分,下一章放一部分,如有遗漏亲们也不要放在心上,你们对轩娘的好,轩娘牢记! 鞠躬!谢谢:qq9494aee2969a23,老太太1961 送100颗钻石+投2票,bb201310,寿佳宝 送5颗钻石+送9朵鲜花,jsqdwdr 送18颗钻石+送66朵鲜花,乐乐1258 送20朵鲜花 红掌298 投3票,151**4314送18颗钻石+送18朵鲜花,159**0754 送18朵鲜花,子淇200888 送9朵鲜花 伊阑姗 送9朵鲜花,139**7101 送300颗钻石+1314朵鲜花+投5票,芬佑送9朵鲜花+投了1票,185**2976 投(5热度),xiaoyu3454 送100颗钻石+投1票,那一月送18朵鲜花 【第115章】前夫VS情夫! 乐潼比席悄悄淡定多了,眼神如烟一般:“他来就来呗,反正是自讨没趣。” 这话说了没几天,约摸一个星期之后吧,席汉庭不期而至——他孤身一人来到了乾市。 那时候乐潼母女已经搬回了东城大桥,继续和毛彩华一家做邻居,而阿弃也办完了手续,从国外飞回来了。 一切都似乎没有改变,维持着原样。 变的只是席悄悄的家门口多了一个提着黑色行李箱,穿得很时尚也很商务的中年男人。 席悄悄在二楼阳台看到这人的一瞬间,一声惊呼差点脱口而出:“爸……”但是她飞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让这声称呼惊动到任何人。 她的眼睛一阵刺痛,顿时感到双眼热辣辣的。 她没敢让那个人看到自己,只是对在院子里的阿弃无声地指了指院门,示意他去开门,她自己则跑到屋里躲了起来。 阿弃莫名其妙的看了她消失的方向,慢吞吞的走向大门。 …… 这是一个带有点烟雨蒙蒙的午后。 6月末,下了一场雨,解了不少酷热,不管是空气或者是眼前的风景都受过雨水的洗涤,变的清新不少。 席悄悄在家休息,之前因为阿弃去国外,把公司丢给她一个人的缘故,所以阿弃回来后放了她几天假,让她在家里修身养息,公司则交给他去管理。 然而阿弃是个在公司坐不住的人,去公司没有两个小时便回来了,美其名曰:“累得不行,要休息。” 反正他是老板,他说了算,席悄悄也不管他。 但是没有想到好好的一个午后,却因为席汉庭的到来变得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阿弃是不认识席汉庭的,席汉庭自报家门:“席悄悄的爸爸。” 阿弃听完后,默默地把他带进了院子。 席汉庭把行李箱放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神色难掩激动的睃巡着小院。 因为是阴天,不时会有一阵解凉的爽风吹过,所以落过雨的地上雨水都干了,只有树叶上的青绿闪光昭示着此前的一场大雨清先去了多少的灰尘。 眼前是约50多平方的院子,院中有一颗枣树和一颗小柿子树,还有一些花花草草的盆栽,除了这两棵树以外,其他地方都是水泥地,院子干净整洁,修葺一新。 两层带盖的小楼房,小巧精致,席汉庭越发激动地望着二楼的方向,那里住着他的妻女! 阿弃在一旁,有点冷漠地打量着席汉庭。 不算太糟糕的中年男人,脸有点沧桑,神情憔悴,能看得到淡淡的皱纹,除此之外,身材还算高大,气质斯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宛若一位学者。 他垂下头,默默地把席汉庭和他心里讨厌的那个人做着比较,末了,没有丝毫怀疑地,他还是觉得那个让他讨厌的人胜出,不但胜出,还能甩席汉庭几条街。 席汉庭不知阿弃此刻矛盾的心情,他转过头来,温和地看着阿弃,脸上绽放着幸福的笑容:“少年,我女儿跟我老婆真的住在这里吗?感觉像做梦一样,真是不可思议。” 阿弃嘲讽的勾了勾唇,“悄悄说她没有爸爸。” 席悄悄躲在二楼的一角,在偷看院子里的情况,此刻听到阿弃这句话,心里百感交集,滋味味难言。 “哈哈哈!”席汉庭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伸手想拍阿弃的肩,阿弃俊秀如玉的脸上露出一丝嫌弃,敏捷的一缩肩,躲开了他的大手,席汉庭的手落了一个空,他也不以为忤,朗声说道:“小伙子,你觉得这话可信吗?我家宝贝和我置气的话,你也能当真?” “唉呀!”他接着感慨:“我女儿离开了我这么久,我真是想她啊!想想她小时候依偎在我怀里,小肉团一样,粉妆玉琢的不知多可爱,人人都夸我福气好,有个那么漂亮的女儿!” 阿弃无情地插刀:“许凝雪才是你的女儿和你的宝贝吧。” 席汉庭神色僵了一下,说:“那个也是我的女儿,不过我疼悄悄多一些,悄悄是我和她妈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都没有经过别人的手养育,这种亲情和感情是别人所不能了解的,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他说得斩钉截铁,非常的煽情,阿弃也不和他争辩,不置可否的一指二楼:“她就在那里,不过她好像不想见你。” “怎么可能?”席汉庭立刻说:“我女儿可乖了,小时候一张小嘴巴甜的要命,见谁都是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的,可讨人喜欢呢!她的爷爷奶奶对她爱逾性命,疼她疼的要死,她怎么可能不愿意见我这个父亲?” 阿弃手插在夏威夷风的花短裤口袋里,趿着夹指拖鞋,懒散地转身就走:“随你,你爱信不信。” 他边走边冷冷地讥诮:“许多做父母的,都以为自己给孩子的是爱,可谁知道是爱还是伤害,谁又能说得清?” 席汉庭全副心神放在二楼:“悄悄,爸爸来找你了啊!” 他声情并茂,嗓音带着哽咽:“悄悄,爸爸来接你和妈妈回家。” 席悄悄这才忍不住从二楼阳台的盆栽后冒出头:“席先生,别演戏了,我妈妈不在家,和她的情夫去吃大餐了,说等会要给我们带吃的回来,你若是喜欢等的话你就等,不喜欢等的话你就去找许凝雪叙叙父女情,总之别再对我煽情了,没用的,我,铁!石!心!肠!” 她大声的一喊完,又把身子缩到盆栽后,什么铁石心肠?骗鬼! 她都不敢面对面的和席汉庭讲话,也不敢看席汉庭的脸和眼睛,此时此刻她的双手犹扶着盆栽,仿佛这盆盆栽可以保护她,让她不会被席汉庭的话蛊惑去。 老席也真是不要脸,段数越来越高了,对着阿弃一个小孩子都能大打亲情牌和同情牌。 阿弃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全身没骨头一样的躺在竹躺椅里,他翘着二郎腿,手机的耳机垂挂在脖子上,一边还塞在耳朵眼里,但是院子里那一对父女的谈话却一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 他沉思了片刻,很不高兴的撇了撇唇,还是不甘不愿地低下头,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悄悄的爸爸找来了,你自行保重! …… 八喜美食城。 红色的豪华卡座宽敞又舒适,莫臻辉和乐潼对桌而坐。 桌上有许多精致的杯碗盘碟,别出心裁的各种美食热气腾腾,让人食指大动。 莫臻辉动手给乐潼舀了一小盅香喷喷的老鸭汤,自己先品了品味道,接着才放到她的面前:“你先尝尝看,好喝就喝一点,不合胃口则不要勉强,我尝着还可以。” 他说完,偏过头瞧了一眼放在卡座上的手机,不慌不忙地拿了餐巾拭手,去看手机。 很快,他的目光便从手机上撤了回来。 他举起筷子,望着乐潼,目光深幽,有几分讳莫如深,半晌,他放下筷子,张开五指套上食用性的一次性手套,垂下眼眸,动作优雅地去专心替乐潼剥虾。 乐潼一边喝汤,一边说:“你也吃,不用光为我忙活。”他光顾着照顾她,自己都没有怎么吃。 莫臻辉低而温柔地说:“你吃,我的心愿就是想带你尝遍天下的美食,然后再带你游尽天下的美景,我们做个伴,把我们的下半辈子过的精精彩彩。” 这座美食城是乾市新开的,他来过一次,觉得这里的食物还可以,胜在花样繁多还新鲜,所以他一直想带乐潼来。 今日终于如愿,两人坐在安静优雅的环境里享受美食,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看来还是要人对了,吃什么才特别的有味道和鲜美,就连周围很普通的环境都觉得分外的美好。 人不对,食什么都索然无味,纵然身处闹市中心亦觉寂寞和空虚。 此时他一边剥着虾,一边对乐潼道:“潼潼,这两天跟我去国外好吗?” 乐潼微微一愣:“为什么突然想到出国?是有公事要回去办吗?” 莫臻辉浑不在意的勾起性感的唇:“不是,只是想带你去国外散散心,还有就是带你去国外做个系统而精密的检查,然后我还想给你买几样比较精美的首饰,但是这里没有。” 乐潼低下头,“我不需要什么首饰,我知道你们家钻石多,世界上可能最好的宝石都在你们家,但是我们这样是不是进展太快了?你说过要按照我的节奏慢慢来的,如果太快,我怕我会跟不上你的脚步。” 他们俩如若同去国外,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俩的关系就不止是在乾市公开,而是面向全国公开。 乐潼觉得自己不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反正最后她不会有什么损失,因为无论是和莫臻辉分手和被甩,她这个失婚妇人的人生也只是多了一次恋爱经历而已。 但莫臻辉不同,他举重若轻的社会地位会使得他任何的一个举动都引人关心——他和席汉庭的前妻交往,并且她还是一位患者过重症的患者,若最后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结果,所有的舆论都会在他身上炸开! 他到时会被人们议论纷纷,置身舆论的中心,这可能对他以后的人生和生意都会有影响,并且弊多于利。 乐潼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莫臻辉——因为他们还没有在一起交往多久,她便已学会了站在他的立场替他考虑问题去了。 女人就是爱这么感情用事,爱上谁便一头扎进去,哪怕最后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我没有要快,你不用考虑那么多。”莫臻辉此刻褪下手上的一次性食用手套,替乐潼把剥好的虾放到她的面前,又给她调好了配料。 随后,他用餐巾很绅士地拭净手,这才隔座握住了乐潼的手腕,异常认真又深情地看着她说:“我就是觉得你跟我在一起认识了这么久,我还连一些像样的首饰都没有送过你,而且我确实要带你去国外检查一次,这个刻不容缓。” 说到这里,他用手指若有似无的搔了搔乐潼白皙的手腕,深邃迷人的眼睛微微弯起,轻轻一笑:“你也不用把我想的那么坏,以为我带你出国就是想和你做爱或者发生男女关系,我还不至于那么禽兽不如,虽然……” 他此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虽然我确实非常渴望和你融为一体,灵肉契合,但是那是在你自愿且你的身体允许的情况下,我不会只顾着自己快乐而不顾你的感受,甚至是不顾你的性命,我们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出个国,可以吗?” 乐潼都要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果然有过性经历的男人比较可怕,说话这么直裸裸不含蓄,颇有点衣冠禽兽。 “好吧……”她眨巴着纤长的睫毛,脸上犹如少女般的飞起了一抹淡淡的红霞,一时连呼吸都有点紊乱,“我都没有什么准备,出国可能会很麻烦……” “你不需要操什么心,那些都交给我来安排。”莫臻辉软声宽慰她:“你只要答应就好。”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与娇羞! 莫臻辉又被眼前的女人电到了,望的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加深,双眸中情愫涌动,有如火如荼的热情在眸底燃烧。 女人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精致偏柔弱,气质优雅迷人,但是眼神坚忍又执拗,有一种别人没有的美丽与自信。 关键是她很耐看,莫臻辉就喜欢盯着她看,百看不厌。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觉得女人无论是一举一动,或是一颦一笑都很迷人,勾着他的眼神跑,魂儿也跟着她跑,总有一种此生若不跟她过,那就是白过的强烈遗憾。 他的视线很灼热,乐潼隐隐觉得头皮发麻。 她飞快的挟起一块肉片,用嫩菜叶包好,然后塞到他的嘴里:“吃吧,光看着我又不会饱。” 她亦是很费解,自己又不是什么绝世天仙大美女,更非什么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可莫臻辉的表现就像是被她煞到了,栽到她这坑里不愿醒。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大概是前世欠她的,这辈子来还的。 莫臻辉笑而不语,只是目光深深地望着她,默默的咀嚼她送到嘴里的食物。 感觉他像在吃自己,乐潼不是无知懵懂的少女,脸上热的更加厉害,一双漂亮的水杏眼里蓄满了水。 莫臻辉担心她会自己烧起来,这才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说:“在我们离开这里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你说。” “席汉庭来了,此刻就在你们东城大桥的房子里。” 乐潼:“……” 莫臻辉还是有些酸溜溜地,拉住她的手说:“你已经答应要跟我去国外了,君子一言,的驷马难追,无论这个男人来这里是想怎么样的挽回你,你都不能动心。” 绕了这么一大圈,就说冷不丁要出什么国?敢情在这里打着禅机。 乐潼拍开他的手:“动毛心?我宁可跟你去国外浪一圈了之后回来分手,也不愿和席汉庭此人在一起呆上一分钟。”被伤害过一次还不够吗?谁想要第二次伤害! 莫臻辉的心情此刻才真真正正的转阴为晴。 说不怕女人变卦那是假的——她和席汉庭之间毕竟还有一个孩子,并且有将近20年的夫妻情份,如果男人表现的很深情,声泪俱下外加痛心疾首的求挽回,一般的女人很难抗拒,多半都会选择回头或者原谅。 这就叫破镜重圆,围观群众也很看好这样的戏码。 他不想他们破镜重圆,也不想乐潼重新回到席汉庭的身边! 他们的感情才刚刚开始;他的情感才刚刚付出;心灵才刚刚被开发,如若失去了这个女人,他又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让他有恋爱感觉的人。 所以在必要的时候使一些小手段,那是非常有必要的。 …… 东城大城。 席悄悄和阿弃在家里嗷嗷待哺,那两大只出去约会,明知道他们会去美食城吃美食,而且还会给他们打包带回来,这两人怎么肯做饭或者叫外卖? 拼死了也要熬到他们带好吃的回来! 此刻多了一个席汉庭,席悄悄更觉得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席汉庭不走,在院子里站着。 席悄悄终是于心不忍,悄悄给阿弃打电话:“给他一张凳子。” 阿弃想了想,出去不但给了席汉庭一张凳子,还搬来了一张桌子放在院子的中心位置,又送上茶水。 席汉庭正觉得这孩子有点懂事,没有那么糟糕,不料阿弃懒懒地说:“要和你谈判的人来了,我迫不及待要等着看好戏。” 话音未落,门外已传来莫臻辉沉稳若定,性感低醇的好嗓子:“阿弃,过来开门。” 席汉庭愕然转头,不由自主的端着茶水起身。 随着阿弃默默的把门打开,门外仿若闪进一道光线,一身月白色的乐潼面无表情的率先进入席汉庭的视野,她的身后,紧跟着一个身材高大,面目英俊矜雅,且满身贵气流露的男子。 两人如一对璧人缓缓踏进院内。 席悄悄在二楼偷看到这一幕,觉得好扎心!这是亲爹要pk后爹了吗? 正满腹惆怅,她又接到了律骁打来的电话,“怎么样我亲爱的喵喵,你决定好站在哪一边了吗?” “你也想看好戏?”她怒挂律大爷的电话。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们,昨天因为我有一个词有问题,所以没过,今天几顿合成两顿了,大家将就着吃哈,明天再来! 感谢:歌魅児 送18朵鲜花,臻熙阳光 投了1张月票,135**5445 投了3票,syl521 送了5颗钻石,syl521 送了50朵鲜花,syl521 打赏了188潇湘币,150**6838 投了1票,zhujin700522 投了1票(5热度), [2017—09—17]爱抱的土豆 投了2票,香蜜儿1 送了50朵鲜花,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 【第116章】亲爹PK后爸(一更) 小院依旧是那座小院,阴天,凉风,一棵枣树,一棵小柿子树,各种小盆栽也是绿的叶,红的花,都在风中摇曳婆娑。 但是因为这一对男女的进驻,小院倾刻间变的蓬荜生辉。 “潼潼……”席汉庭讷讷地看着衣着素雅却面容妍丽的乐潼。 女人是美丽的,这席汉庭知道,不但知道,他还知道乐潼不仅气质上乘,而且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美好的一面。 所以此刻看到乐潼这种状态,他并不意外。 他只是有些惊讶,惊讶于女人似乎变得更加年轻、漂亮,无论是精神和面貌都到了另一个新的台阶,病气全无。 他此前看过乐潼生病的样子,也是满心怜惜,人恹恹的,脸腊黄,柔弱的双目中不时会浮现出痛苦揪心的神色。 但是现在她却越活越年轻,应该是真的被治愈了。 席汉庭的心情很复杂,他们大概有七八个月没见面了,今日一见却恍若隔世——两人之间早已物事人非。 更让他心里不是滋味的是乐潼身后的男子。 “席先生,你好。”莫臻辉此刻从容上前,神情矜贵地对他微微颌首。 而说完这一句,他却并没有再与席汉庭寒喧,而是转身,低头温柔地看着乐潼,很亲密地问:“你是要在院子里坐一会,还是上楼去休息?” 乐潼亦是很矫情,不怎么高兴的端着一张脸,眼角都没有看席汉庭一下,只是对莫臻辉说:“我累了,我上楼去招呼悄悄和阿弃吃饭。” 莫臻辉眼眸深深,愈加温柔地注视着她,并伸出手爱怜地抚了抚她的手臂,低声说:“那你去,这里交给我。” 他对两个助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帮着乐潼把带回来的食盒送到二楼。 阿弃本想说我就在院子里吃,可以就近观戏,但乐潼对他微一招手,他又哈巴狗一样的跟着走…… 席汉庭此时又饱含深情的喊了一声:“潼潼!” 乐潼这才回过头来,不再演戏,很正色的看着他,“席汉庭,我们之间已无话可说,不管你抱着什么目的而来,都请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席汉庭也知此时想和乐潼聊是奢望,于是立刻改变战术:“那我想见见悄悄可以吗?我是她的父亲,想见见我的亲生女儿,可以的吧?”他姿态摆的很低。 乐潼双手交握于小腹前,姿态娴雅大方:“当然不为过,但前提是悄悄愿意见你,你如果有信心她会见你,那你只管等。” 莫臻辉接手,他风度翩翩的走到桌边,对席汉庭一伸手,嗓音低沉有力:“席先生,请坐。” 完全是一个主人家的架势。 席悄悄在二楼痛心疾首的看着这一幕,感觉心在滴血,却又无能为力。 自家的老子太不争气,怪不了别人! 阿弃手长腿长,很快上楼。 他的脚步轻若无声,溜到席悄悄的身后,和她一起躲在盆栽后,低声说:“听说他打过你耳光,对你很不客气,为了旧爱还抛弃你妈妈,他这么坏,你怎么还担心他?” 席悄悄瘪着嘴,苦命地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那又怎样?我也打过他一耳光啊,也算是扯平了,他现在是对我很不好,但是以前他也……对我很好很好过……” 她也说不上对席汉庭是什么一种感情。 当初和他闹到决裂的时候,是曾经说过和他切断父女情份,从此他是他,她是她!可现在看到他有点落魄又沧桑的样子,她恨是恨,但是恨中却夹杂着一丝心酸,怒其不争的感情凌驾上风。 尤其是想到以往他对她的疼爱与爱护,她就特别的想掉泪——为那份逝去的父女情而难过,也为了他们再也无法挽回的那过去的幸福生活而难受,心情紧缩…… 阿弃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啦,别哭了,也别伤心了,你想想许凝雪,再想想她妈妈许洁,你就不会再伤心也不会再难过了。” 这孩子说话总是一针见血,席悄悄神色黯然的站了片刻,怏怏不乐地说:“走吧,饿死了,去吃饭。” …… 楼下。 莫臻辉轻松自如的亲自动手,给席汉庭泡水倒茶,末了客气地问道:“席先生来这里,是来看悄悄的?” 席汉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香气袅袅却很苦涩的茶水,低头沉声说:“我来看她们母女俩。” 莫臻辉赞同的点头:“是该看看,她们母女俩吃了这么多苦头,你这个做父亲的却一直不出现,这也说不过去。” 席汉庭张着嘴,半晌才说:“我不知道她们在哪里,找了她们很久都没有找到,她们瞒着我,我是最近才得知她们的消息,这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莫臻辉便关心地问道:“不知席先生风尘仆仆而来,用过饭否?如果没有,席先生若不嫌弃的话,我来安排人给席先生接风洗尘。” 席汉庭一口气堵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这男人,一直以主人家自居! 此刻莫臻辉的手机响了,他略抱歉地对席汉庭说:“不好意思,席先生你先喝茶,我去处理一下。” 他走到院子的一角去接电话。 席汉庭在身后望着他昂藏高大的背影,心里绵绵不断往上涌的是一股沉重的无力感。 这个男人未免太出色了!无形中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其实席汉庭对自己的外貌一向很自信,他现在是有了一定的年纪,可若站在人群里,他的外貌也远比同龄人要来的出色。 他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肩宽、腿长,发乌黑,白皙的面容虽有了时光赋予他的沧桑与风霜,但双眼有神,笑容温和。 他也从未大肚腩和肠满肠肥过——所以许洁才会对他一直念念不忘,惦念他到至今。 但是此刻看着潇洒帅气,进退自如的莫臻辉,他竟有了怯懦之感,感觉自惭形秽。 莫臻辉比他高!比他年轻!眼神比他更自信笃定,有一种掌控全场的气势,非常的沉稳有范儿!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惯于发号施令的男人身上才有的气势,你可以称之为王者气势。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 主要是莫臻辉一身的穿着——他从头到脚都是一身昂贵至极的意大利高端手工定制,而这些衣着和衣饰非一般的人能享受得起! 他衣上名贵的袖扣和腕上简约尊贵的顶级名表也刺激着席汉庭的心! ——男人打败男人,从来都不是因为外貌,只有女人才如此。 有权有势的男人,即使面貌普通,其貌不扬,但金钱会赋予他魅力;权力会赋予他自信和果敢,使其在女人的眼里特别的有光彩,形像也格外的光辉高大。 而莫臻辉不但有权有势,他还有才有貌。 他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很早就死了妻子。 莫臻辉收了手机,要转过身来了,席汉庭从他身上收回目光,低头抿了一口茶水,眉头不自沉的紧紧拧起,眼里的阴翳也越来越重。 他此刻决定先声夺人,“莫先生在这里,不知有何贵干?” “我?”莫臻辉抬眼看了他一下,嘴边噙上了一抹淡笑:“我在追求潼潼,她被我打动,也接受了我的追求。” 我操!席汉庭想骂娘,你他妈的要不要这么直接和宣誓所有权啊? 当着前夫的面,你这样说合适吗? 席汉庭沉着脸,低头看着茶水,阴郁地说:“莫先生你别开玩笑了,潼潼不会接受你的追求,我和她二十年的夫妻,我太了解她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心里清楚着呢!” 莫臻辉淡淡一哂:“席先生,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你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她接受我的追求恐怕还不到二十多天,但是她却愿意和我在一起去环游世界,并承诺会陪伴我过快快乐乐的下半生,所以你看,人之间的感情和两个人认识多久与在一起生活多久,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席汉庭心里一痛,骤然抬头望望二楼的方向,又转头望着莫臻辉。 莫臻辉一抬手,忽然在桌上搁下一个宝蓝色丝绒的戒指盒子,盒子很华贵,他的话语更华丽:“听说潼潼喜欢祖母绿,同时也矛盾的喜欢红宝石的首饰,所以我给她准备了两套欧洲名工匠打造的首饰,到时候准备向她求婚,不知她会不会惊喜的一下子就答应嫁给我。” 席汉庭:“……”你妹,谁不知莫家是以钻石起家,他家别的什么都不多,这些破石头最多! 老席想呕血,感觉自己不用比都输的一败涂地。 但是他不会甘心,他还有别的杀手锏! …… 席悄悄在二楼的阳台,一边啃着一条鸡腿,一边密切地关注着底下的动静。 无形中战火四起,销烟弥漫啊! 她心痛的啃了一口鸡腿。 阿弃在她身后,偷偷把脑袋趴在她的肩头,趁着她不注意,悄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 席悄悄全神贯注,哪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觉得他的头好重,便嫌弃的把肩膀一抖:“重死了,硌的我肩膀好疼!” 这一幕,却正好落在上二楼来的律骁眼里。 他当即脸色一变,伸手去拉阿弃,谁知阿弃此时却乖觉的离开了席悄悄,端着自己火候到位的老鸭汤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进屋。 律骁眼里阴云翻滚,俊容一片铁青。 他一把夺走席悄悄手里的鸡腿,恨恨地道:“没有男女大防吗?不知道他在占你便宜?” 席悄悄还奇怪地看着他捏,“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眼里何时又有我了?”律骁酸溜溜地吐槽。 席悄悄道:“安啦,他只是一个孩子,才十七。” 律骁七窍生烟,十七岁的男孩子能干的事可多了呢!他可以操哭一百个女孩子! 但是这话太下流,他不能当着他心爱的姑娘说。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们: [2017—09—18]zhujin700522 投了3票,[2017—09—17]老太太1961 送了500朵鲜花,[2017—09—18]老太太1961 送了10朵鲜花,wm1370 投了4票,22225868 投了1票,cyjingmail 投了2票 《我就是这般美貌》:袁之逸友文第二次pk中,亲爱的们支持一下! 架空,宠上加宠的宠文。 上辈子的霜落是国公府嫡女,在宅斗中为一家子操碎了心,于花样年华陨灭而穿。这辈子的霜落,只想做个被别人保护的宝宝,负责貌美如花,无奈总有刁民不同意(霜落死鱼眼)。 变态文案: 女路一:本小姐身份高 霜落:我长的美 女路二:本小姐是才女 霜落:我长的美 男主:我就喜欢最美的 【第117章】回到我身边(二更) 如果可以,律骁真想把阿弃暴揍一顿! 刚才他五指捏紧,一拳差点挥到阿弃的脸上。 但是正如席悄悄所言,对方仗着年纪小,这是其一;其二,他不能中了阿弃的计谋——这小子奸诈狡猾,在一旁伺机而动,指不定正等着离间他和悄悄。 他把鸡腿还给席悄悄,尽量心平气和:“我来了一会儿了,你们在吃饭,可能没注意。” 席悄悄“哦”了一声,斜睨着他:“匆匆忙忙赶来看好戏?” 律骁淡淡地:“不是,我来站队。” 席悄悄很无语:“站什么队?” “帮莫臻辉一把。” 席悄悄索然无味地咀嚼着鸡腿,有气无力地说:“他占主场,稳胜啦,不用你帮。” 律骁斜瞥着她,目光幽幽,语气幽幽:“为了万无一失,为了能让你和某人成兄妹,吾辈不遗余力。” 席悄悄以为他说的是莫凌天,遂挥了挥手:“算了吧,我才不要和那个痞子成兄妹。” 律骁不易觉察的扬了扬唇,知道她理解有限。 现在的局面,纵然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何况阿弃觊觎悄悄的意图那么明显,又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与年纪小没人防备等优势,他必须让阿弃畏惧乱伦的危险,与他的喵喵保持适当的距离。 …… 与此同时,楼下的空气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席汉庭鹰隼一样的紧盯着莫臻辉,上下的唇瓣微翕:“婧婧!” 他的声音很小,除了莫臻辉,连两个负手立在院子门口莫臻辉的助手都没有听见,仿若耳语一般。 莫臻辉深邃漆黑的瞳孔一缩,淡淡启唇:“乐婧?” 席汉庭微微一笑,眼尾露出了几丝得意的笑纹:“看来莫总是个明白人。” 莫臻辉的神色依旧很淡:“关乐婧什么事?这就是你说的杀手锏?” 席汉庭此时端着茶杯惬意的呷了一口,语气轻松的说:“这莫总可就不知道了,婧婧对于潼潼的重要性,不亚于悄悄对她的重要性,虽然一个是妹,一个是女儿,但在情感方面,潼潼除了疼悄悄,也是非常疼爱我这个小姨子的。” 莫臻辉略略有一点了解,乐靖比其姐小十来岁,所以等于是在姐姐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也和女儿差不多。 席汉庭却是如数家珍了——对于这个小姨子和乐潼之间的感情,他确实比莫臻辉占着优势。 莫臻辉此前连乐婧都没有见过,是在对乐潼有了兴趣以后,他才爱屋及乌,开始着手调查乐潼身边的人和事。 但调查来的事情再仔细也是道听途说,不如席汉庭,他是和乐家人在一起生活,亲身经历所得。 一个是纸上谈兵,一个是实践出真知,两者之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区别。 他此刻对席汉庭微微一举杯,“席先生也许之前比我了解,但我有的是以后,余生我会和潼潼在一起,我会尽量弥补以前的错失,我和她的生活也好,她的亲人也好,我都会尽量弥补和爱护,至于席先生,你应该把重心放在自己该关心和爱护的人身上。” 席汉庭很笃定也很自负:“我现在就想关心潼潼和悄悄,她们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前面我错了,所以我现在来乞求她们的原谅,我相信她们可以原谅我。” 莫臻辉莫衷一是,勾着唇:“那许女士和许凝雪小姐呢?君不记得她们一个是你要死要活娶进来的旧爱;一个是你愧疚至极因为她一直顶着你私生女的身份而活着的长女,这两位女士在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位置易主了吗?” “这方面不用莫总操心,我至今没有让凝雪改回姓席,即可知悄悄在我这个做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她不是我的长女,但胜似长女。”席汉庭流失的自信,因为乐婧,已渐渐的回来了几丝:“至于悄悄,莫总放心,她也绝不会姓‘乐’,或者姓‘莫’,她只会姓席!” 莫臻辉垂下眼帘,没有言语。 莫氏财团虽然在海外,但是他每年之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国内,国人的习俗他亦是了如指掌。 悄悄又不是只跟着席汉庭姓,她死去的爷爷奶奶非常非常疼爱她和乐潼,那两位老人又没有别的孙子孙女,她是替她的爷爷奶奶敬孝,所以她没有动过改姓的念头。 毕竟除了父亲,爷爷奶奶也是自己很亲的人。 “乐婧没有死。”他慢慢地道。 “对,她不但没有死,而且我还知道她的消息。”席汉庭丝毫不畏惧让莫臻辉知道实情:“莫总就别惦念着派人去找寻婧婧了,你的人找不到,也不可能找到,掘地三尺也是白费功夫。” 莫臻辉不置可否,“你知道乐婧的消息,可是你不告诉潼潼,或者说,你不白告诉潼潼。” “我当然会告诉潼潼,但我的前提是,她要回到我的身边!”席汉庭斩钉截铁。 …… 二楼阳台。 院子里的空气越来越诡异,莫臻辉一脸沉着,席汉庭神情吊诡,这都影响到了席悄悄。 她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只知道他们好像谈到了什么很重要的问题。 她探头往下看。 此时,阿弃端了一碗去火的莲子羹过来,硬塞到她的手里:“先吃,不用太担心,姓莫的不一定胜,你旧爸爸也未必输,你旧爸爸是那种‘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的人,他应该不会知道自己明输了还会来。” 席悄悄听的好揪心,什么情况? 旧爸爸?新爸爸?而且这事情听起来还一波三折,大有蹊跷的模样。 律骁在一旁冷眼旁观,现在的少年果然不敢小觑,都被他抓包了,居然仍敢一脸坦然自若的出现在他面前? 阿弃对他冰刀一样的视线视而不见,站在席悄悄的另一边,望着楼下的小院,冷冷淡淡地说:“莫家的人,一半时间在国内,一半时间在国外,虽保存了国人的某些传统,但其实思想很欧化和西化,只要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不存在什么乱伦的问题。” 律骁乌黑清亮的眸子骤然危险地眯起,他缓缓伸手修长的大手,不露声色地按住了额角欲暴跳的青筋。 去他大爷的,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明火对仗的跟他对上了车马! 席悄悄觉得阿弃神经了,拿拐子拐他:“这个时候谈什么乱伦的问题?莫凌天跟许凝雪是好好的一对,你们硬往我身上硬攀扯什么?还嫌我不够黑吗?” 律骁俊容覆霜,长手一伸,夺过她手上未喝完的莲子羹,凉凉地说:“这世上唯有各种猪脑汤适合你。” 席悄悄:“……”怎么又搞人参公鸡咩?在她如此紧张的时刻? 此刻阿弃突然说:“不对,他们在说什么乐婧!” “你确定?乐婧是我小姨,你真的听到了吗?” “应该是。”阿弃抿紧唇,忽然一拉她的手:“你妈妈下去了,我们快去看看。” 唯有律骁没有动,他面无表情地端起从席悄悄手里夺过来的莲子羹,一口灌进自己的嘴里! …… 乐潼知道乐婧还活着后,惊喜和震惊的情绪丝毫不加以掩饰,溢于言表! 她飞快地下楼,先是看着莫臻辉,双目闪着不可置信又喜悦的光芒:“臻辉,我妹妹……” 是莫臻辉用手机发的短信通知她的,所以她以为莫臻辉是知情者。 莫臻辉过来握住她的手,宽容地用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柔声说:“你别急,这样对身体不好,你妹妹有消息了,不过我还要去查……” “不用查了潼潼。”此时席汉庭胸有成竹的插话:“我知道婧婧在哪,不过这世上除了我以外,应该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婧婧在哪里了,而我,也不准备告诉任何人。” 乐潼眯眼看着他:“席汉庭,警察呢?你也不打算告诉警察吗?婧婧失踪可是报过警的,你想知法犯法?说不定是你绑架了婧婧。” 席汉庭叹了一口气:“潼潼,那你要把我送去警察局吗?如果你真狠得下这个心,那我就抱着这个消息去死,反正你们母女俩都不要我了,我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 这不是耍赖吗? 席汉庭又看着追下楼来的悄悄,对她露出有些心酸又凄楚的笑脸:“乖女儿,你也要看着爸爸进监牢吗?爸爸向你保证,你小姨的失踪与爸爸没有丝毫的关系,爸爸只是为了找到你小姨,让她和你妈妈团聚,花了很多心血去查你小姨的下落,这才有了一点蛛丝马迹。” 席悄悄用力吞了一口唾沫,很平静地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们,小姨在哪?” “可以。”席汉庭对她纵容地一笑:“不过爸爸有个条件,爸爸曾经对不起你,你可以不原谅爸爸,但是爸爸很爱很爱你的妈妈,希望你妈妈能回到爸爸的身边,就这个条件。” 这不是叫莫臻辉和她妈妈分手吗! 这两人才交往没多少天啊! “我妈妈不可能回到你身边,她现在有了新男朋友。” “那就分手。”席汉庭很冷酷地说:“我不在乎这些,我只要她能回到我身边。” “可是我们在乎!” 席悄悄说完,又很镇定地看着席汉庭:“许洁呢?据我所知,你们俩可是拿了结婚证的,当初你俩就差哭着喊着办婚礼,如今又想要妈妈回到你的身边,你凭什么?” 席汉庭一扬手,不疾不徐地对她举起一个绿玉镯子:“就凭这个?” 席悄悄的瞳孔赫然紧缩,几经变化。 乐潼却在那边看了那个镯子良久,慢慢的红了眼眶,然后她哽咽几声,嗓音沙哑地说道:“席汉庭,我答应你,你告诉我婧婧在哪。”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 蘑菇街。 易家就住在这条道上,是一座带花园的小型别墅。 晚上八点,华灯已上,晕黄的路灯照着两旁的花树与植被,影影幢幢。 乐潼背着宽大的工作包,从易家出来,正要招手叫出租车,不远处传来了“笛”的一声汽车喇叭响。 乐潼寻声望去,犹豫了两秒,然后很小心谨慎地左右张望了片刻,这才慢慢朝着车子藏身的方向的走了过去。 然而她才刚走到车旁,尚未开口说话,后座的车门忽地往一旁滑开,一只大手赫然从里面伸出,将她拉了进去。 乐潼惊魂未定,坐稳后便开始伸手拍打来人的胸膛:“莫臻辉,你吓死我了,你这样是要吓掉我的小命吗?冷不丁的这样突袭人家!” 莫臻辉一言不发,把她抱到腿上安置好,想也不想的对着她双唇便吻了下去。 “唔唔……”乐潼正在说话,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吻了个正着,他们还没有接过吻,她有点不适应,忍不住挣扎起来:“唔唔……” 她越挣扎,莫臻辉吻的越凶,他放低座位,把她按到座椅上。 “莫臻辉……”乐潼喘着气叫了一声。 莫臻辉充耳不闻,“潼潼!潼潼……”他喘着气:“还要这样吊着我多久?” “我没有要吊着你啊莫臻辉。”乐潼心里亦满是苦恼:“我是真的要和你分手,席汉庭那人我很了解,他不是说假话,我也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真的分手?我不答应,我们的甜蜜才刚刚开始。”莫臻辉贪婪地舔着她的唇角,气息急促,用力箍紧了她,恨不得把她嵌进怀里和骨头缝里,一声接一声地说:“我快被你熬死了,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说过我会去查乐婧的消息,你不相信我,还要扔下我,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吗?” “我不是狠心,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乐潼话未说完,莫臻辉用力搂紧她,嗓音粗嘎地说:“先让我好好亲亲,我好几天没这样抱你了。” 乐潼:“……”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们,如果好过审,估计还能有一章,不能就算了,嘿嘿 谢谢:609364764 送了50朵鲜花,609364764 投了3票, [2017—09—19]cyjingmail 投了2票, 【第118章】人人都喜欢傻子!(三更) 乐潼被莫臻辉亲的浑身软瘫成一团水,娇喘吁吁的简直没有一点力气了。 她抡起拳头,有气无力的捶着他的肩:“莫臻辉,放开我,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莫臻辉这才把手从她的衣服里拿出来,分别在她的左右唇角吻了吻,跟着把她抱在怀里喘气。 车里开着冷气,他亦是热出了一身汗,刚才实在是太狂放了,他差点没忍住直接在车里要了她。 如若是那样,乐潼才会恨死他。 他们才交往多久啊,他就硬带着她在这里开车,老司机都不带那样干的。 但是现今这种情况,其实还真不如让他一逞兽欲的好,至少吃了点肉,因为女人闹着要跟他分手,而且貌似玩真的! 他怎么受得了?! 没有开始是没开始,一旦开始他是不打算停的,分手那个词,他从来没有想过。 倘若要分手,他就不会和乐潼开始了。 乐潼觉得男人太过份了,还没谈几天呢!他又是亲又是抱的,刚才还对她动手动脚,一双禄山之爪只差丈量完她的全身,且不隔着衣服。 “莫臻辉,你是饿狼吗?” “嗯。”莫臻辉半躺在宽大的座椅上,懒洋洋地抱着她,纵欢过后便是全身的放松与微醺,他慵懒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摩挲着女人的腰身,声音简直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我就是饿狼啊。” “你……”没想到说什么他都承认,乐潼摸着热的发烫的脸,羞窘地骂道:“不要脸。” “换个词。”莫臻辉道:“这个词你已经是骂我好几遍了。” “禽兽。” “嗯,阔以,以后还可以再换个词。” 乐潼简直要抓狂了:“莫臻辉,我跟你说真的,你不要再来路上堵我了,让席汉庭看见,他又该不告诉我婧婧的消息了。” 莫臻辉这才坐起身,把她的手抓在手心里把玩,语气微冷地道:“你那前夫真是渣,为了把我们分开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招数都想出来了,我也是佩服他。” “两人各自安好不可以吗?离婚之后再来这样拖拖拉拉的叙旧情,也活该他失去你。”他又圈住乐潼的细腰:“你别听他的,也别上他的当,事情我会来解决,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哄骗走了。” “我怎么可能给他哄骗走?我只不过因为他是悄悄的爸爸,再加上他手上有婧婧的消息,所以我才敷衍他一下,我还不至于那么瞎,男人的几句甜言蜜语就让我晕头转向。” 莫臻辉稍稍放心了一点,但是心里还是不爽,因为前几天乐潼提出分手,伤了他的心。 “你随随便便就提出和我分手,可见我在你心目中一点也不重要,你想丢开就丢开,想扔弃就扔弃。” 乐潼也很忧伤,不这样能怎么办呢?亲妹妹失踪快一年了,她迫切的想知道她的一切消息,是否还安好?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有没有坏人胁迫她? 她吃的饱穿的暖否? 还有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致使她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 有太多的疑问盘桓在她的心里,不见到婧婧本人,她实难心安。 而这些,并不是依靠警察就能帮她解决的——婧婧失踪了这么久,他们也报了这么久的警,可依然没有她的消息。 所以才选择相信席汉庭,而没有把他送到警察局。 再就是席汉庭手上的那个绿玉镯子,那是婧婧的爱物,她经常戴在手腕上,关键是她失踪之前都戴着那个手镯。 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现在只等席汉庭吐露实话。 但是席汉庭也只有一个条件,要她和莫臻辉分手,他也会和许洁离婚,然后他们两个再在一起。 乐潼想说他做梦,但是席汉庭现在孤注一掷,很狡猾,她不按他的要求做,他则不透露任何的消息给她。 莫臻辉不忍她过多纠结,便伸手把她圈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这件事你放心,你只要不听席汉庭的,我自会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乐潼趴在他的胸膛,抬眼看他。 莫臻辉忍着想亲她和想抽烟的欲望,半晌才说:“这件事我以前查过,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你妹妹自己不想让人知道她在那里;二是,盛左,你忘了盛左吗?所以你给我两天的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但是这两天你不要再和席汉庭在一起了,每次看见你和他在一起,我就有种杀人的欲望。” 这是真心话,莫臻辉若不是看在席汉庭是席悄悄爸爸的份上,他早派人把他沉尸河底了。 …… 舜华酒店。 七楼的餐厅。 安静优雅的气氛中,许凝雪和席汉庭隔桌而坐,在醇香浓郁的咖啡香中,父女俩神情平静地享用着下午茶。 过了许久,许凝雪率先抬破沉闷:“爸爸,一定要和妈妈离婚吗?你们好像结婚没有多久诶,而且你们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办,就这么离了,不可惜吗?您觉得您这么做对得起妈妈吗?” “对不对得起也不是我所能决定的,这要问你妈妈。” 席汉庭一脸冷漠地说:“当初我也曾幻想过和她好好过日子,但是她的刚愎自用和歇斯底里逼迫的我在家里一分钟都呆不住,我是男人,不可能整天陪她在家里做那些小儿女的事情,我要拓展事业!我要在商场大展拳脚!这些我都需要时间,可她只希望我的时间花在她的身上,我算是明白了,她就不是一个做妻子的料。” 许凝雪忍了忍,带点苦涩又带点讽刺的笑道:“那谁是做妻子的料?乐潼乐阿姨吗?如果是,您当初何必弃她而选择我妈妈呢?” “谁还没有个眼瞎的时候?你乐阿姨眼瞎,爸爸也眼瞎过。”席汉庭也沉沉叹了一口气。 “眼瞎吗?我看爸爸一点也不眼瞎,当初喜欢我妈妈的时候,想方设法的抛弃乐阿姨,现在的乐潼阿姨身上有利可图,爸爸你立刻又转过来想抱乐潼阿姨的大腿。” 许凝雪冷笑:“爸爸你的算盘打的这么精,是想把别人当猴子耍吗?” 席汉庭端起咖啡,优雅又绅士的放到唇边,目光却看着许凝雪:“孩子,其实你比悄悄更像我,你的性格和我太相似了,简直一模一样!我们父女俩都想往上爬,但是我的悄悄她却把大好的机会拱手往外推,那个傻子……” “您嘴上骂她傻子,可是您的心里最喜欢她!” 许凝雪唇边的冷笑加剧:“谁都喜欢傻子,律骁喜欢;律冠业喜欢;您喜欢;莫臻辉喜欢;莫惜言喜欢;聂以辰也喜欢……其实我也喜欢,因为傻子对人无所图,傻子们什么都不需要,一日三餐管饱她就成天乐呵呵,没钱花也乐乐呵呵,傻了吧唧没心没肺的特别好玩!” “不许你这么说她!”席汉庭不满低叱:“悄悄比你想像中的要精明,她只是愿意装傻过日子。” “啪!”许凝雪也来了脾气,她把精到的泡芙蛋糕往咖啡杯里一掷,溅出几滴褐色的液体滴在桌上。 她绷紧玉雪一样的小脸,沉着眸,嗓音冷硬地道:“我这是在说她吗?我这是在夸她!古人为什么说傻人有傻福呢,其实不是因为傻人有福,是因为大家都不喜欢精明剔透的人!” 太精明的人喜欢揣摩人有心思,走哪都惹人讨厌,人家看见你就恨不得绕道走,又怎么会跟你合做生意或者做朋友呢! 而且一般很精明的人都势利,只看得见富的,瞄不到穷人。 这些席汉庭比许凝雪懂。 “好了雪儿,别说这些了,爸爸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悄悄她爱装傻,你又比她会抓住机会,你们各有长处,爸爸现在是想给你提个醒,我和你妈妈离婚是早晚的事,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许凝雪淡淡地垂下眼眸:“我有什么可准备的?莫臻辉早就警告过莫凌天,若想娶我,我就必须和你们断的一干二净,所以我只要和你们断绝关系,就能平平安安的嫁入莫家。” “真这么简单?”席汉庭有些怀疑。 许凝雪高傲地抬高下颚,长睫下垂,遮住眼里的眸光:“有什么可难的,我随时可以嫁。” 席汉庭的神色郑重起来,他把身子靠向身后和欧式皇宫椅:“莫凌天向你求过婚了?” 许凝雪沉默了一下,脊背有点僵滞,“没有。” “那就快点,免得夜长梦多。”席汉庭大手一挥。 许凝雪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眼皮都不抬地说:“爸爸你也要加快脚步,乐婧来过乾市,律骁其实都知道。” 席汉庭手一松,手里华贵的餐巾慢慢的,慢慢的往下坠去。 “你说什么?”他愕然地望着许凝雪,显然这消息让他震惊至极。 ------题外话------ 谢谢,明天依旧中午下班回来,一点半以后来上传哈! 感谢:来1杯咖啡 投了1票(5热度),子淇200888 投了1票,来1杯咖啡 送了9朵鲜花,来1杯咖啡 送了5颗钻石 【第119章】做为交换(一更) 席汉庭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有关乐婧下落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还可以成为他手里的重磅武器。 所以他才有恃无恐,为所欲为的威胁乐潼和莫臻辉,要他俩分开,要乐潼和他在一起。 然而,许凝雪的一番话却让他悚然一惊!原来,不止他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这其中还有一个律!骁! “他是怎么知道婧婧来过乾市?”他有些紧张的问女儿:“而且他是怎么知道婧婧的事情的?” 许凝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爸爸,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先说律骁。” 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席汉庭心知肚名,她不可能自己知道这些消息,她一个人依靠着莫家而生活,自己都还是个依附别人的存在。 许家和许洁也不是有什么三头六臂的家庭,不能提供给她更多的消息和更多的钱财,她只能靠自己,或者说机缘巧合,或者说无意中从某种渠道得知。 许凝雪低下头,拿起一块精致的糕点放在花样精美的小碟子上,不吃,只用纤细的指尖一点一点的把面包撕着玩。 “爸爸,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我便告诉你律骁是怎么知道乐婧来过乾市,我们作为交换。”她轻轻地说。 席汉庭所有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一双有型的眉头皱起,俨然在思考这样做之后的利益得失,划算与否。 他最担心的是许凝雪诈他——也许她手中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夸大其词的目的只是为了骗他。 不过,想到对方是自己的女儿,他还是愿意再相信一次。 他先招手,让waiter给许凝雪换上一杯冰咖啡,这才若无其事地搅拌着自己咖啡,“婧婧自己通知的我们。” 许凝雪撕着面包的指尖顿住了,她没有抬头,但是纤长细密的长睫却如小扇子一般扇动了几下。 “你没听错,是乐婧自己通知的我们。”席汉庭端起咖啡斯文地抿了一口,接着说:“她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竟然不知道我和她姐姐已经离了婚,所以她把消息和镯子都寄到我们家里来,但实际上我们离婚已经七八个月了。” “原来如此。”许凝雪放下手里的面包,抬起头来,漂亮的小脸一片沉幽:“换言之,爸爸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一个多月了,却一直按兵不动,也没有让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也没有想过立刻来找乐潼?” 席汉庭和乐潼是去年十月份离的婚,现在都进入了七月,席汉庭有足够的时间知道这件事。 席汉庭自己也很庆幸,当初包裹并不是直接寄到了他家里,而是寄到了他的工作室,让他转交给乐潼。 他当时既找不到乐潼的人,也打不通她的电话,于是想看看包裹里面是什么,没想到却发现了意外惊喜。 此时面对许凝雪的询问,他斟酌了一会,神色平静的说:“没有那么久,爸爸也在考虑,担心这个消息是假的,况且那时候你妈妈没有让爸爸那么灰心,爸爸还在等。” “等什么?等等妈妈回心转意,变得贤良淑德,是吗?”许凝雪讽刺的对席汉庭一笑。 席汉庭沉默不语。 “我看是因为乐婧,还有乐婧活着的消息吧!”许凝雪继续轻飘飘地说:“爸爸说了那么多,只是在给你自己找借口而已,我妈妈就那么糟糕吗?糟糕到你迫不及待的想一脚将她踹开?还是乐婧的消息刺激了你吧。” 席汉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随你怎么说,但是你必得承认,你妈妈确实不可理喻,比起乐潼她差的不止一点半点,简直快差出一个地球去了!根本没有男人忍受得了她!” 被人如此数落自己的母亲,许凝雪也是忍功了得,忍的一张漂亮的小脸都阴了下来。 席汉庭也知道气氛不好,为了缓和气氛,遂放软了语气:“我也得承认,当初与她结婚是错误的决定,我当初是太想要那个孩子了,所以才向她屈服,但是这过日子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现在孩子没了,我也想清楚了一切,我现在想纠错,及时把犯过的错误纠正过来,之后我即使和你乐潼阿姨再复婚,你也仍旧是我的孩子,这不会有什么改变。” “不需要。”许凝雪冷冷地掷下拭手的餐巾:“席悄悄不稀罕您这位父亲,我同样不稀罕,何况莫家也不希望我同你们来往,大家最好断绝关系,这辈子都不要再有什么联系!” 席汉庭的脸色也有点难看,忍了忍之后,仍然低声下气地说:“雪儿,如果这个决定能为了你好,爸爸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你妈妈是你妈妈,你是你,爸爸还是很疼爱你的。” 许凝雪冷着脸,很不淑女地把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 “好吧,在走之前,我就把律骁和乐婧有关的事情告诉你。”她放下杯子,用餐巾拭了拭嘴,又拿过自己放在一旁的非常奢侈的名牌包包,“这件事在国外,其实不算什么秘密。” 席汉庭微怔,眼里有丝疑云。 许凝雪的嘴角此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当然,这是对于有心的人而言,对于无心的人基本是过往云烟。” “当初,律冠业到国外去治病。”她接着说:“他在英国动了一个很危险的手术,因为事关他的性命,律骁去英国守着他,守了很久他才慢慢的好转过来,在此期间,律冠业一个老友的孙女很喜欢律骁,几乎天天去医院报到,就是为了能够看到律骁或者和他说说话。” “律骁嫌这个女孩子烦,把她赶出了医院,因此得罪了这位富家小姐。” 许凝雪再次笑了笑:“这位富家小姐并没有死心,而且因为她从小生在国外,胆大包天,于是请了人护着她偷偷跟在律骁的身后,想知道律骁在干什么,没想到还真让她拍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天,欧洲的一家古堡庄园里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孕妇,那位孕妇像个神经病,嘴里一直叫着‘前世前世’,众人被她吓坏了,正惊慌失措的想要报警,不料律骁赶了过去,抱着那个神经病孕妇就走。 这一幕被那位小姐拍了下来,她很生气,以为那位孕妇是律骁的情妇或者女朋友一类,她没有经律骁同意,便把照片上传到了国外的网络平台并卖到了报社。 于是这件事便被报道出来了。 但是律骁发现的及时,很快将这些报道撤下来并销毁,国外的网络都快被他清洗了个一干二净,所以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几乎是昙花一现,在国外都没有掀起什么水花,就更不可能传到国内来了。 “我那时正在国外。”许凝雪道:“因为腿受伤,我一天到晚什么也不能干,双腿的疼痛也让我日夜睡不着,除了上网,我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而在不经意间,我发现了这条消息,但是可惜的很,我连图片都没有截下来,那些消息便消失不见。” 她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说:“幸得我认出了那位女子,也就是那位孕妇,她不是什么神经病,她是悄悄的小姨,乐婧。” 许凝雪此前见过乐婧,乐婧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猫眼,与席悄悄超级水灵又会说话的黑葡萄眼不同,乐婧的猫眼公认的魅惑,非常的有标志性。 所以许凝雪记忆啊深刻。 “然后呢?”席汉庭追问。 “没有然后,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我这还是有心的,无心者更加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许凝雪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张图片给他看:“我就截了这一张图,而且还是一张看不见女方面孔的照片,除了能说明这位女子和律骁有关系外,什么都不能说明。” 席汉庭盯着许凝雪手机上面的图片,脸上现出了深思:“你就凭着乐婧嘴里的那几声‘前世前世’,所以你判断她来过乾市?并且律骁也知道?” “不然呢?您以为世上的事这么巧,大家都跑来乾市集合?这巴掌大的地方,难不成前世还真烧了多少高香和积了多少大德?!” …… …… 东城酒店。 顶楼的豪华套房里,律骁请莫臻辉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 两人都西装革履,英气勃勃,所不同的是一个年轻俊美,一个成熟内敛。 莫臻辉在沙发上坐下,交替起修长的双腿:“好了律公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把我坑来乾市的最终目的了吧。” 律骁坐在光可鉴人的办公桌后,慵懒扬眉:“莫总,您不是为了替先祖圆梦,回来替先祖建祠堂,修族谱,顺带做个小投资的吗?” “我原本的目的的确如此。” “那就是呢,何况莫总这一趟不虚此行,本来只想坐个顺风车就走的,没想到意外的发现了自己最心仪的女人,这终身大事一下子都解决了。” 莫臻辉微眯起眼,一脸莫测的瞟了他几眼:“怎么,妒忌了?我有了喜欢的女人,碍着律少的眼了?” 都不是什么好鸟,哪壶不开提哪壶! 律骁不动声色,美玉无瑕般的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一眼望不见底的眸中却泛起了几丝乌云。 ------题外话------ 谢谢!彼岸yn__ny殇 投了1票(5热度),158**8246 投了1票, [2017—09—19]syl521 投了1票(5热度),彼岸yn__ny殇 投了3票 [2017—09—19]syl521 投了1票,weixin90991dc4f1 送了9朵鲜花 [2017—09—19]syl521 送了10朵鲜花,jsqdwdr 送了5颗钻石, [2017—09—19]来1杯咖啡 送了9朵鲜花 【第120章】宝贝,我有个问题要跟你谈 这问题怎么这么扎心呢! 看见别人情侣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心里确实有那么点不舒服,尤其正在和女友闹别扭的情况下,看见人家成双成对相当的虐心! “抽烟吗,莫总?”律骁慢吞吞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精美的烟盒。 莫臻辉本想说抽,但想了一想,又摆手:“律公子自己抽吧,我等会还要去见悄悄她妈妈,她身体不大好,我还是不要让她闻见这些烟味的为好。” 他大爷的,不秀恩爱你会死啊! 律骁表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又被莫臻辉不显山不露水的虐了一把。 这狗粮撒的,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他默默地叼了一根烟在嘴上,也不抽,叼着玩。 莫臻辉瞟着他那快得抑郁症的模样,模棱两可的问道:“真这么难啊?” 律骁用夹着烟的手指撑着额头,微垂着长睫:“也不难,只是说出来,盛左这身亏算是白吃了,眼也白瞎了;腿也白瘸了;人也白废了,而乐婧要去坐牢,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保不住,然后……乐家的一切很可能要充公,政府可能没收没商量,至于喵……喵喵她妈妈要再经受一次打击,喵喵也……” “你还是别说了。”莫臻辉一副很蛋疼的表情,亦真亦假的伸手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我不比你只有二十几岁,你若再说下去,我感觉我的心脏会受不了。” 律骁假模假式的“呵呵”两声,勾着好看的嘴角,弯着黑黑密密地长睫,完全是皮笑肉不笑。 莫臻辉要是只有这点抗压能力,那他也就不会是莫氏财团的掌权者了。 “乐家不是没什么了吗,就一个乐氏贸易在我的手里,还是个空壳子,再就只有乐家的一个空宅子,都没有什么人了,那宅子也值不了几个钱,政府没收和充公未免太言过其实了吧,那点东西能充什么公?没收什么?”莫臻辉轻睨着律骁。 律骁沉默地咬了半天烟屁股,最后才说:“是,表面上看现在的乐家是穷的要死,除了一身的债务,再就是乐潼打死也不卖的一幢老房子,据说是祖宗不让卖,因为里面埋着先祖的遗骸,不然乐潼也卖了。” 毕竟现在乐家差钱,而现在花都的房子和地价都很惊人,卖了即使是杯水车薪也能解解急。 但是那时候传下来的老院子,老一辈发话了,说里面原先葬过先祖,棺材和遗骸都在那院子里,除了天塌地陷和天灾人祸,这院子小辈都不能卖。 所以乐潼当初就打算抱着那房子去死。 ——再说那房子她也没有处置权,是乐婧继承的,她纵然要处理掉也非常麻烦,于是乐潼索性就扔在那里,也算对乐家祖宗有个交待。 “然而就是这个院子,这处老宅子,所有的问题都在这处老宅子里。”律骁看着莫臻辉:“莫总应该知道原来乐水山那一带都是乐家的吧,所以他们的老宅子仍旧在乐水山上。” 莫臻辉点点头:“知道一点。”他对国内的情况其实不怎么关注——毕竟像乐家这样的家庭再怎么富也富不过他。 律骁头疼的揉额:“我原先也以为他们很穷,我还以为我的喵喵是位灰姑娘呢,原本打算好好疼她,把她没有享受到的东西都给她补齐找足,让她享用个尽,现在看来是需要她来垂怜我了。” 莫臻辉不由失笑:“这么有钱?比起我们两家如何?” 律骁默了默:“那当然是比不上了,但是那财富也非常可观,许多富豪之家几辈子的财富累积也望尘莫及。” 莫臻辉也用手撑起额头,做烦恼状:“那我要好好想想了,不然乐潼以为我是因为她家的钱才想和她在一起,所幸我不是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手上略有薄产。”他感慨。 律骁比他的困扰小,一是他和席悄悄很早就认识;二是席悄悄姓席不姓乐,乐家的财产分她也分不了多少;三是他比乐家富有。 当然,莫臻辉也是因为开玩笑才如此说,但是他确实认识乐潼的时间比较短。 “这么说来就是因为这笔庞大的财宝,所以乐婧才铤而走险?”他问律骁。 “这只是其中之一。”律骁缓缓道:“据盛左讲,这笔庞大的财宝在他们乐家代代相传,乐家每一代的继承者都很辛苦的想要把这笔财宝打开,因为就在那座老房子的底下,老房子也不能卖,每一代的继承者都为此绞尽脑汁,想破脑袋和挖空心思!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找到机关窍门,所以他们永永远远守着那财宝只能看不能动,并为此还要防备被外界发现和遭受到外界的觊觎。” “到了乐婧这一代,她从小就比较有魄力,发誓一定要想方设法将这笔财宝打开,以免自己的下一代还要提心吊胆的承受先人之苦,而且她这一代不打开也不行了。” 律骁停顿了一下:“政府早将乐水河和乐水山那一带纳入了‘瀚宫计划’,到时候那里所有的居民和住户都将等着被拆迁和得到拆迁补偿,乐家也不例外,他们将得到一大笔拆迁款,但是这点款项比起他们家底下的那笔财宝,当真什么都不是。” “所以乐婧这个家主当的很苦恼,她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尽快地打开那笔财宝,不然到时候等着拆迁的时候,她跟人家说,我们家还有蛮多财宝埋在这地底下,但是……但是我又打不开搬不走……” “咳咳……”莫臻辉实在没忍住,握拳在嘴边咳嗽了两声。 实在是律骁形容的那个画面让他很无语。 乐婧那种情况,假设她真对人家说了实话,情况好的是政府方面会酌情处理;坏的是消息泄露,被某些有心人士得知,那这财宝最后就不一定是乐家的了! 不是乐家的还是小事——就怕最后乐家的人怀璧其罪,包括乐婧,她都有可能会被人抓去做为打开宝藏的密钥。 “乐婧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律骁继而道:“所以她要在乐家被拆迁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批财宝移走,而移走的关键是要打开财宝。” “所幸乐婧从开始懂事起就在为这件事情忙碌,她全副身心都扑在怎么打开家族宝藏上,对外界的事情和经营公司并不怎么感兴趣,她也没有想过嫁人和招赘的问题,因为这过程很危险,她不想连累到一个无辜的男子,故而她不理会盛左的追求,一再的拒绝他。” “盛左察觉她是喜欢自己的,但是不明白她怎么总是拒绝他的追求,所以他越发缠乐婧缠的紧,这引来了他家人对乐婧的反感,于是愈发的对她不满。” 莫臻辉此刻颌首:“原来乐婧对盛左也不是全无感情。”他之前还以为乐婧一点都不喜欢盛左。 律骁没有就这件事深谈,只是说:“这个时候,乐婧已经知道了要怎么打开他们家那笔财宝,于是她重金聘了几个人,然后带着这几个人来到了乾市。” “乾市?”莫臻辉忽然看着律骁,然后伸出手指,慢慢地朝地下指了指。 律骁点点头:“对,就是这里的古墓,不久之后会有考古队来进驻和发掘,乐家的先祖就葬在这座古墓里,打开他们家财宝的钥匙也在这里,乐婧知道怎么进出古墓,她准备拿了钥匙便离开。” “但是她没有想到盛左会跟着她来,也没有想到离开古墓之时会出事,是不是?”莫臻辉接口。 …… 午后四点。 乐潼在易家教易婷弹钢琴。 放暑假了,易婷正在跟她商量,她有几个家里比较富有的同学想跟她一起学,就在易家,让乐潼教她们,她同学们的家长也极愿意。 乐潼正在考虑,易婷下个月就要考级了,她不想松懈。 就在这时,她接到了席汉庭的电话。 席汉庭在电话里的声音很诚恳:“潼潼,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乐潼:“什么事?” “当然是关于婧婧的,我说过只要你肯回到我的身边,我便会告诉你婧婧的消息,这还能做假吗?” “席汉庭,婧婧曾经也是你的小姨子,敬你如兄,你现在拿她的消息来换取对你有利的事情,你对得起她曾经喊你的那一声‘姐夫’吗?”乐潼的声音很冷。 “那我能怎么办呢?”席汉庭的回答很低沉沧桑:“我只想过回我们原来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我当初做错了,我现在想挽回,我知道我曾经错的离谱,但是谁能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呜……” 席汉庭在手机里呜咽起来,声音变的更加的沉痛和让人揪心:“女儿不原谅我, 你也不原谅我;许洁我不喜欢,凝雪跟我不是一条心,我做错了一件事,便被全世界抛弃了,你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 “喜欢不喜欢也是你自己选的路,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有电话进来了,我先接电话。” 乐潼冷冷说完后,便把他的电话掐了,接了另一个电话。 是莫臻辉打来的。 “宝贝,我有个问题要跟你谈一谈。” 他惯会肉麻当有趣,乐潼叹了一口气:“不会也是关于婧婧的吧?” “不会?”莫臻辉在手机里的嗓音微微扬高:“还有谁给你打电话?席汉庭吗?” ------题外话------ 今天被压榨加班,回家已瘫,暂更这么多,明天来三更! 谢谢亲: huli2017投了1张月票,飘ll投了1张月票,暮成雪0120送了10朵鲜花,qslzyu投了1张评价票 【第121章】让我靠一下好吗?(一更) 听话听音,听锣听声。 莫臻辉何许人也,一听便听出了乐潼话里的重点所在。 乐潼也没有否认,正要说话,席汉庭的电话又再次打进来了。 他打的急,一副乐潼不接他电话便誓不罢休的模样——乐潼一次不接,他便再拨一次。 乐潼想了想,为了婧婧的安危她现在也不适合跟他翻脸。 于是她便对莫臻辉道:“你且等一等,我先敷衍他两句,免得他又拿婧婧的事情撒气,等我和他说完了,我再来和你细讲。” 她也是个折衷的主意,谁叫现在是个非常时期呢,但是莫臻辉必是不乐意了。 他上次便跟乐潼说过,让她不要再理会席汉庭,乐婧的事情他自会帮她解决。 可是乐潼此刻的做法倒像是不信任他似的。 他心里有点闷,因而声音也带上了些许冷意:“潼潼,你这会儿接他的电话,我转头便让人打断他的腿!” 乐潼闻言一滞,过了两秒才问:“那悄悄呢?” 并非她舍不得席汉庭,而是对方是悄悄的爸爸,她恨他恨的要死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伤害他,就是因为顾忌着女儿的颜面——打老鼠又怕碰坏玉瓶儿。 莫臻辉也很郁闷,他刚才说的也是气话,纵是看在悄悄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打断席汉庭的腿——除非席汉庭做的特别特别的过分。 可席汉庭现在只是在与他争女人,换了别的男人他想怎么揍就怎么揍,往死里弄他也不怕!但是这个男人他有一张很好的护身符。 莫臻辉只能说,“shit!他席汉庭上辈子究竟是烧了多少高香,才有悄悄那么好的一个女儿!” “他还有许凝雪呢!”乐潼此时说道:“许凝雪救过你父子的命。” 莫臻辉举手按额,也许是许凝雪给人的存在感太低,或者是这姑娘太柔弱了,好说话,他压根忘了她原来也是席汉庭的至亲! “那就这样吧,你别接他的电话,我也不让人打断他的腿。”他近乎无赖的说。 “可是也不可能一辈子不与他联系吧?”乐潼轻声说。 她也是就事论事,并非因为席汉庭:“你找我就是个有婚史的女人,前面抹不掉,如果你愿意,你其实可以找一个年轻漂亮的无婚史的小姑娘。” 原本只是说乐婧的事,结果把话说深了。 莫臻辉叹了一口气,即刻放软了声音:“潼潼,如果我只是要找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那我早八百年就给我的两个儿子找好了后妈,何必一直单身到现在,直到见到了你之后才动了结婚的念头呢?”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婚史,前面有没有爱人,我只要你现在对我是真心的! “我们不要怀疑对方的真心了。”他很快道歉:“我刚才只是妒忌,我妒忌任何一个可以接近你的男人,或者说可以和你聊天甚至是讲电话的男人,对不起潼潼,我知道我很小心眼,你原谅我,我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才是。” 爱情会使人懦弱,也使人患得患失,他一向自信十足,意气风华,没想到让一个席汉庭弄的心胸狭窄,醋意恒生,也是醉了! 莫臻辉惭愧的不要不要的,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他情商较高,一看两人之间苗头不对,便及时将引起矛盾的缘由扼杀在摇篮之中,不让其生根,更不使其发芽。 乐潼叹了一口气:“你没有小心眼,是我的错,我没有处理好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 这件事确实是她处理不当,她必须跟席汉庭重新谈一谈,摆正自己的立场,不能受他的要挟。 而此时莫臻辉也道:“潼潼,你没有处理不当,是我太害怕失去你了,也担心你会回头去找他,总而言之是我太喜欢你了,不过你不用理席汉庭,他等会要是跟你说到乐婧的问题,你可以直接无视他,乐婧我跟你保证没事,而且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真的?”乐潼顿时难掩惊喜,双眼放光,声音都扬高了许多:“婧婧真的没事?” “没事。”莫臻辉轻笑。 “那她在那里,能告诉我吗?” 莫臻辉沉吟:“潼潼,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向你保证,用我项上人头向你保证,乐婧她没事,她不但没事,而且还活得好好的,只是为了某些特殊的原因,她现在还不能与你相见,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她第一个见到的就会是你。” “真的吗?真的吗?”乐潼差点喜极而泣,这段时间因为担心和害怕妹妹遭受了什么不测,以及各种惶恐不安的心情,此刻才稍稍稳了那么一点。 她相信莫臻辉不会骗她。 但是仍然因为没有亲眼见到真人而不停的追问:“莫臻辉,你不会骗我吧?婧婧她真的没事,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很快就会带我去见她?” “放心吧乐女士,我不会骗你。”莫臻辉在那端轻声而认真地说:“如果我骗了乐女士,那便罚我被乐潼乐女士欺负压和压榨一辈子,下下辈子都继续要被她奴役,为她当牛做马。” 得知妹妹是安全的,乐潼心情放松,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她此刻忍不住笑了,小声地反问莫臻辉:“怎么,你还不想被我压榨和奴役呀?” 女人的声音甜甜的,带着一丝儿娇嗔,撒着娇,莫臻辉听的心里发酥,不由发出了性感的低笑,“乐意之至!随时欢迎乐女士来奴役我。” 他磁性而醇厚的声音愉悦极了,接着殷勤相问:“需要我给女士配小皮鞭吗?女人奴役男人的时候,不是都在后面挥舞着小皮鞭吗?” “需要,还要配上辣椒水。”乐潼绷紧脸,很严肃地回答。 莫臻辉当下开心地笑起来,笑声撩得乐潼的耳廓发热。 …… 同一时间,律骁也在给席悄悄打电话。 他驾着一辆法拉利往暴风物流的方向驶去,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喵喵,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席悄悄正在暴风物流的仓库门口,接到他的电话后便往外走,一直走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才在浓郁的树荫下驻足。 律骁的唇缓缓勾起,听到她的声音就很高兴:“一个你很感兴趣的人。” 席悄悄举着手机,脑子里马上联想到了他女朋友之类的人物。 她的脸色顿时沉重起来,心情也沉重,满心的醋意翻滚,酸涩难当,心里很难受,却又不想表现出来让他知道。 她情绪低落地垂眸,手指无意识地去抠身边的大树,大树也倒霉,竟给她抠下了一些碎树皮…… “喵喵?”律骁没听到她的回答。 “哦,我在!”席悄悄忙打起精神。 说好了分手做朋友嘛!再吃醋什么的未免显得她太矫情且不知趣儿。 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装着很大方的样子,用促狭的语气打趣道:“是带我去见你的女朋友吗?就是那个你抱在怀里的女人,并且对方的肚子里好像有了你的龙太子。” “龙、太、子?”律骁的好心情霎时烟消云散,他不羁冷哼,撇唇邪笑,亦是有点心酸自嘲。 他的龙太子?尼玛他的媳妇儿身患“寡人有疾”,连和男人亲热都不能,他要怎么让她怀孕? 处女孕? 龙太子,倒是把他美的! 他淡淡地道:“不是她。” 席悄悄不想跟他说正经话,于是继续调侃:“绿绿地绿大爷,你到底是有多花心啊?外面有多少女人?怎么去了一个又一个?” 她随即装模作样地哼起了一首老歌:“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我的哥哥你究竟爱的是谁,摸不透猜不着……” 律骁在那头眯眼冷笑:“我只有那么一个好妹妹,也只爱那么一个妹妹!没有精力去侍候那么多妹妹,一个我还哄不团圆,成天跟我闹别扭使性子,再来一个你觉得我能吃得消吗?” 席悄悄想说,能能能,以你律大爷的神威,一百个女人也不再话下,但也不敢在此时捋他虎须。 因而问道:“好了,那你究竟要带我去见谁?” 律骁此时却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很阴森和危险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呃……什么什么?”他乍然而问,席悄悄有点懵,眨着眼睛没有反应过来。 “你叫我大爷的那句。”律骁提醒她,他总觉得这称呼非常的诡异,让他有一股乌云罩顶之感。 席悄悄咧嘴傻笑,打着哈哈:“就是……绿绿地绿大爷啊!” “哪个lu?”男人的声音陡然变的更加的危险,简直是咬牙切齿。 “呃……”席悄悄伸指挠额,撒谎也是撒的很流利:“律师的律,律骁的律。” “你确定?” “嗯。”席悄悄狂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怎么还有个lulu地?”律骁问,不是他的错觉,这个词儿越听越像“绿绿地”…… 下一秒,他的脸刹那间绿了!只怕这丫头前面每次甜滋滋的称呼他“律大爷”或者“律什么”的时候,用的都是男人最怕的那个“绿”吧! 我草!当真是日了狗了,乌云罩顶秒变绿云罩顶…… “席喵喵,你皮痒了是不是?这般捉弄我多久了?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着坏主意叫着我绿绿地?”律骁差点把车子开到人行道上去。 暴风物流那边,席悄悄在狂掰树皮——她一直是这么捉弄他的啊! 谁叫他的那个姓那么好玩儿,可谁知他今日智商暴涨,豁然醒悟,突然明白她在他的姓上大做文章。 当然是打死不承认了。 “你想太多了吧?什么捉弄不捉弄,我什么都没干呀!” “什么都没干?”律骁在那端喷冷气和磨牙:“席喵喵,我算是明白了,你想绿我想很久了吧?”爬墙是吗? 想让我头上长草,你给爷等着! 他“嘀”的一声掐断了电话,俊美如玉的脸上荡漾起一抹杀气腾腾的笑容。 席悄悄在那边捧着小心肝直哆嗦,这是否就叫做“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听说男人最忌讳“绿”这个字了,因为这会让他们联想到“绿帽子”和做了乌龟王八,还有…… “悄悄,你在干什么?”此刻穿着一身白t血和牛仔裤的阿弃走了过来。 他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骨骼尚未发育完全,再加上吃再多也不长肉,所以他的身材显得特别的高挑瘦削。 又因为他常做运动,所以一身的骨头看起来也很有力。 四肢修长的高个少年,面若冷玉,五官深邃,神情傲慢,眉眼清冽,就这么一路吊儿郎当的走过来。 他一边的耳朵上还塞着手机的耳机,清瘦的颈子长的像天鹅,已能看到男性化的喉节,喉节上下滑动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与迷惑,诱人吞口水。 席悄悄咽了一下唾沫,怪不得人家都说小鲜肉,是蛮馋人的!连她这种看惯律大爷美色的人,都忍不住要多瞅他几眼。 “清完货了?”她问,刚才阿弃在仓库里督促仓库主管和仓库员工清货,因为那个新来的仓库主管太不给力了,现在仓库的货物都弄错了好几笔。 这可是开物流公司的大忌,所以她和阿弃都同时出现在这里。 阿弃走到她的身边,一屁股抵上她身畔大树的树干,躬着身子,皱着眉,恹恹地吐着气:“嗯,差不多了,等下交给底下的经理去办,我们歇会儿了去吃饭。” 席悄悄正要说好,却突然发现他的脸色泛着一股不正常的白,人也特别的没精神,连他平时斜眼看人的漂亮的吊梢眼此刻都耷拉着。 她便伸手去搭了一下他的额头,很快吃了一惊:“好烫啊!你这是中暑了还是感冒了?烧成这样?” “大根是空调吹多了。”阿弃呻吟着回答。 席悄悄心有戚戚焉,他经常需要往外跑,室内开着空调,冷;屋外又热,冷热交替之下,人很容易生病。 她关心地问着他:“我送你上医院去好吗?” “等一下再去。”阿弃此刻把修长的身子弯了下来,头无力的往她的肩膀上垂,喃喃地问:“让我靠一下好吗?” ------题外话------ 每天都很感谢亲爱的们:jinhb投了1张月票,永林29投了1张评价票,永林29投了1张月票 香爷有毒送了10朵鲜花,weixin4b8eae7a07投了2张月票 lxhfj2013投了1张月票 【第122章】跟我出一趟国(二更) “哦,靠吧靠吧!”席悄悄大方的把肩膀借出来,很怜惜地对小伙子说:“你若觉得好受些了,我们就去医院,可别小病拖成了大病。” “嗯。”阿弃慵懒的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点点头:“没那么脆弱,其实不用去医院,扛一扛就好。” 唉!席悄悄觉得他好可怜啊,妈妈在他很小时候就病死了,跟爸爸的感情又不好,现在和家里人闹矛盾,一个人在外面,还没成年呢! 女性对爱示弱的男人,特别是男孩,容易母爱泛滥,席悄悄此刻亦是如此。 她此时对阿弃充满了同情和怜悯,感觉他就像是她的一个弟弟一样,非常得让人心疼。 她伸出手,拍了拍阿弃的背:“就一直打算一个人在外面这么流浪吗?跟爸爸和解,回去吧,你还这么小,学也没有上完,就算你爷爷留给了你很多钱,但是你该念的书没有念,以后也会成为遗憾的,何况你在外面也没有人照顾你,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家里人岂不伤心死了。” 阿弃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你不也失学了。” 席悄悄嘟了嘟嘴,“我才没有!我只是暂时休学,等我妈妈的病好了,我会回去花都再念。” “我也一样。”阿弃道:“其实我很多的证件都拿了,要念书随时可以念,不念也无所谓。” “任性。”席悄悄总结。 阿弃不做声。 席悄悄感觉他搁在她肩上的头越来越烫,不禁有点着急:“我们去医院吧?” 阿弃在她的肩上安详地闭着眼睛,难受地呼出嘴里灼热的气息,央求般地呢喃:“再靠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席悄悄的心又软了,人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阿弃现在一定很脆弱,她顺着他一下吧! 暴风物流仓库院子的门口,律骁站在围墙边,冷面冷眸地看着这一幕。 他妈的,真是养眼呐! 院中有一颗古朴的参天大树,树下,白衣少年俊逸若竹,长发女孩雪肤花貌,男孩为了迁就女孩的身高,把身子倾了下来,头靠在女孩的肩上。 此时天高云淡,微风习习,大树绿荫如盖,叶随风往,女孩子长裙翩跹,少年安静如诗。 这画面美不胜收,浑然天成,恍若在拍青春校园偶像剧一般,唯美浪漫的让人心悸! 律骁的眼睛被深深刺痛了,心在滴血。 但是他知道冲动是魔鬼,尤其对手是一个小了自己快十岁的少年。 他抿紧了唇,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俩,一双撩人心眩的黑眸幽沉如海,冷凝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儿表情。 …… 蘑菇街。 莫臻辉静静地坐在车里,正等待着乐潼从易家出来,忽然接到律骁的电话。 对方的嗓音冷的快结了冰:“莫总,三天之内,您若不把您的小公子弄走,那事情就只有两个结局,一:我把他弄走,不过到时候莫总能不能够找到他的人就只能看天意了;二:我倒戈。” 言罢,不等他回话,律骁便把手机挂了。 莫臻辉头疼地按额,儿子他当然疼啦!也希望儿子能听自己的话。 奈何他俩儿子,大的还行,小的基本无视他,就现在,小儿子还当没有见过他,看见他就像看见个陌生人一样。 …… 席悄悄正在对阿弃说:“走吧,我们上医院吧,你这温度越来越高了,我感觉我的肩膀隔着衣服都要被你烫熟了……” 话未说完,她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一抹熟悉的人影。 她一侧目,律骁挺拔修长的身影正大踏步朝他们走来,他俊容紧绷,眼神无波,一身冷暗沉晦的煞神气息。 她打了一个机灵,很奇怪地,突然间盛宇朔那倒霉鬼鼻青脸肿模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其实不该有如此的念头——她和他早已不是男女朋友,她做什么事都与律骁无关,律骁也无权干涉她什么。 但此时此刻,她却很心慌,觉得如果她不多余其事的解释些什么,阿弃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盛宇朔。 “他他……”她眼睛看着律骁,手腕抬高,指着阿弃:“他病了,发高烧,烧的好厉害!我,我正要送他上医院。” 律骁一身的煞气立时淡去了不少,冷厉的双眼也渐渐注入了一些不一样的温度,“病了?” 他走近,上上下下的端详着阿弃,嗓音懒洋洋的,并不紧张。 席悄悄感觉他巴不得阿弃病死……偏偏此时阿弃搁在她肩上的头越来越重,他身体放松,俨然一副支撑不住的样子。 她只好说:“真病了,你看,他都快支持不住了,我也快撑不住了。” “我来吧!”律骁大手一伸,抓住阿弃的一只手臂,毫不温柔的把仿若没有知觉一般的阿弃往那棵大树上用力一靠—— “咚!” 阿弃的头离开了席悄悄的肩,但是他的后脑勺却磕上了大树。 席悄悄听着那声音都替阿弃疼,忍不住责怪律骁:“你小心点啊,他一个病人,你还这么折腾他?” “病人?”律骁冷笑:“生病了不知道避着你点?传染给你怎么办?非把你整得到医院去才爽快?” 席悄悄想说我哪有那么娇弱,律骁却把手朝她一伸,用另一只手抓着阿弃,对她道:“这是车钥匙,我的车就停在你们公司的门口,去开过来,我们好送他去医院。” “你的车好贵,我随便开行吗?”席悄悄有几分犹豫。 律骁扬眉哼笑:“放心,你绝对赔得起。” 席悄悄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自信,但此时她看见阿弃的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对周围并没有什么反应,她担心他晕过去,只得匆匆去开律骁的车。 席悄悄走后,律骁忽然放开既是抓又是扶着阿弃的手,双手悠闲地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闲闲地说:“莫惜言,别装了,你是有点不舒服,但还不至于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以后别想出这幼稚的手段来迷惑悄悄,我不管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和什么样的目的,你以后都离她远点,不然我把你送到北极去。” 阿弃闭着眼睛,抬腿,用脚后跟抵着大树,懒洋洋的说:“全世界就你律骁可以泡她,可以接近她,别人一接近她就是不单纯?无非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就是了,你霸着她,以为霸得住吗?”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插在满是破洞的牛仔裤口袋里,摇晃着瘦长的身子往院门口的方向走去,满身的桀骜不驯。 随后,他十分挑衅又欠扁地扔下一句话:“你把我送到北极去,我就带着她把物流公司开到北极去,我们去北极运北极熊、海象、海豹;你若把我弄到南极,我们就去南极玩胖胖的企鹅,总之我会有办法说动她跟我走。” 我靠,律骁在他身后骂,还玩企鹅?这小子再这么嘚嘚瑟瑟,他非把他送到火星去不可! …… 席悄悄把律骁那辆超豪华的跑车开到仓库院子的门口,然而她下车后,发现只有律骁一人,而阿弃却不见了。 “阿弃呢?” 律骁洋洋洒洒的走过来,面容轻描淡写:“他爸爸来找他了,他跟着他的爸爸走了。” “啊?”席悄悄很惊讶:“他的爸爸找来了呀?” 律骁说:“是啊,所以你别再去打扰人家了,让人家父子俩好好叙叙父子情,省的他们讲一半被你打断,两父子又别扭上。” 席悄悄本来有满腹的疑问要问,比如阿弃的爸爸是做什么的?是哪里人等等,却被他这一席话给堵了回去。 她想了一想,算了,只要有人照顾阿弃就好,他的亲爸爸总不会看着儿子生病了都还不知道送医院,怎么都会比她这个外人上心,何况人家父子俩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是该把这矛盾好好解开解开,然后父与子和好,皆大欢喜。 “那现在?” “现在我们去吃饭。”律骁把她推进法拉利:“那边的酒店我已经定好了位置上,我有问题和你谈,我们边吃边聊,” “对了,你之前说要带我去见谁?”她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律骁。 律骁手握着方向盘,脸色很平静地目视着前方,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 “为什么不说话?”席悄悄问他。 律骁淡淡地道:“饭前告诉了你,我怕你一口都吃不下,所以在考虑是否饭后告诉你,这有益你的健康。” 席悄悄不以为然,瘪了瘪嘴:“吃不下更好,我最近在减肥,你能有个让我减肥的话题,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律骁不禁发噱,转过头来仔仔细细地打量她,很生气地说:“现在瘦的都没有几两肉了,为什么又要减肥?你能不能不要减了?” 席悄悄用手撑着腮,叹了一口气:“你们男人懂什么?在追求美和减肥这方面,女人是永无止境的。” 律骁气的要命:“等你先成为女人再说吧!你减的那么漂亮也是好看不中用,顶着一张膜生活多有趣啊,我真担心你以后会成为老处女。” “啊!”这个问题换席悄悄抓狂了:“臭流氓!死流氓!我不跟流氓坐一辆车,放我下去。” 律骁撇了撇唇,缓缓说道:“好了,不跟你闹了,我要带你去见的人是盛左。” 席悄悄顿时被一口空气差点噎着,睁大眼睛看着他:“盛……盛——左?” 律骁不换不忙地发动车子:“嗯,是盛左,所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跟我出一趟国。” “出国?” “对,盛左不在国内,你若想见他,就必须跟我出国,但是你若不想见他,我亦不勉强。” 【第123章】娶你,真没想过 乾市大酒店。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 休闲区,席汉庭手上夹着一根烟,静静地坐在华美舒适的沙发上。 他手上拿着一部手机,但是他拨了许多次,都拨不通对方的号码,显示他的号码已被对方做了拦截。 他用夹着香烟的大手撑着下颚,思考了几秒,然后拨通了许凝雪的电话号码。 许凝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在女护工的帮忙下刚坐进了轮椅便接到父亲的电话,于是她挥了挥手,示意女护工出去。 护工走后,许凝雪清了清嗓子,这才举起了手机:“爸爸,您找我有什么事?” 席汉庭沉沉地说:“凝雪,你乐潼阿姨不接我的电话,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不是说过律骁知道一些情况吗?她是不是从律骁哪里听说了什么?” “不接您的电话?” “是啊?” 许凝雪忽然“呵呵”笑了两声:“爸爸,您说你们可不可笑?您不接我妈妈的电话,乐潼阿姨又不接您的电话,你们为什么都要纠缠着对自己爱理不爱理的人呢?” 席汉庭嗓音一沉,不怎么高兴地说:“你怎么还帮着你妈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和她之间无法挽回,你叫她别再打我的电话了,再打我也不会接,只会把她自己弄得难看。” 许凝雪没有吭声。 席汉庭又说:“你和莫臻辉父子离的近,你帮爸爸观察一下莫臻辉,最好能把他的行踪告诉我,这样我便可以知道他有没有去找乐潼。” “怎么,爸爸,你是要我帮着你监视他吗?” 席汉庭支支吾吾:“你能帮着爸爸我监视他一下当然是更好,但是他那样的人……本身就不简单,你监视他很可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还是不要了,你小心你自己吧,偶尔给爸爸通通消息就行。” “这对我好像一点好处也没有。”许凝雪纯粹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帮你追回乐潼阿姨这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甚至还会让我的妈妈被你扫地出门,于我们母女俩都没有好处的事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干!” “凝雪,其实你并不反对我和你乐潼阿姨复合,你嘴上说着反对,可是你却很摇摆,并不是很支持我继续和你母亲在一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父亲的话让许凝雪挑高了细长的眉,嚅动着娇艳地红唇问:“什么?您想说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您对乐潼阿姨的一往情深,使我很感动吗,所以我才没有反对?” 席汉庭叹了一口气:“孩子,你是我的亲骨肉,我说过,你最像我!你心里在想什么爸爸完全明白,你之所以如此,并非是因为你和悄悄的感情好,也不是因为你对你的妈妈反感了,而是因为你在莫臻辉和莫凌天之间摇摆,你不知道你最终应该选择谁成为你虏获的对象。”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父女俩对着手机都没有说话,双方足足沉默了两三分钟之久。 随后,在席汉庭的一声喟叹中,许凝雪“呵呵”冷笑两声:“爸爸,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凌天比他爸年轻,能力现在是看不着,但是他人不坏,心眼也单纯,以后莫家的家产有他的一半,莫臻辉的事业也会由他接手,我没什么理由弃儿子选老子,您这次真是看走眼了。” “别骗我了雪儿。”席汉庭说:“莫凌天不是莫臻辉的亲生儿子,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空气再次沉默。 许久,许凝雪才故作镇定地问道:“您确定这是他亲口告诉您的?而不是他骗你或者逗你好玩的?” “怎么可能,谁没事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况且他言之凿凿地说他自己是莫臻辉的亲侄子。” 席汉庭也很意外,前几天只是一个偶然,他碰到了莫凌天,这货主动上前来找他聊天,顺便告诉了他一个秘密,说他自己不是莫臻辉的亲生儿子。 席汉庭当时也差点被他弄懵。 此时许凝雪什么也不说,只是说:“爸爸,我要下去吃晚饭了,凌天还在下面等我,今天暂时聊到这里吧。” “不是,凝雪你听爸爸说!” 席汉庭在她挂上电话之前叫住她:“爸爸现在想明白了,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可能一场空,雪儿你心里喜欢谁就选谁,不要因为其他的因素勉强自己去喜欢一个男人,你若是喜欢莫凌天,你就去选择莫凌天,别像爸爸一样摇摆不定,最后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你……” 他话未说完,许凝雪就把电话挂了。 席汉庭只好对着电话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众叛亲离了! …… 而许凝雪挂了电话之后,很生气,不是一般的气。 她不明白莫凌天,这厮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还是有问题,怎么随随便便把他不是莫臻辉亲生儿子的事情告诉别人? 他这是想干什么? 在去和莫凌天共用晚餐之前,她想了想,还是给许洁去了一个电话。 “妈,你是不是还在给爸爸打电话?” 许洁在那边呼呼地喘着气,喘了许久之后,只冷冷地问道:“告诉我,他在哪?我要去找他!” …… 因为许凝雪的腿脚不方便,莫凌天原本准备到楼下的餐厅去用餐的,最后还是让人把晚餐送到了楼上的餐厅。 一大桌子丰盛的晚餐,就他们两个人,桌上的花瓶里插着鲜艳欲滴的玫瑰,红酒早已倒在了醒酒器里。 气氛很美好。 莫凌天给许凝雪倒上一杯红酒,又给她盛了一碗开胃汤,这才温和地说:“吃吧,今天的晚餐就我们两个人。” 实际上每天似乎都是如此,莫臻辉很少在这里用餐。 许凝雪现在禁酒,辛辣食物和烟酒对她的腿伤恢复都不利,莫凌天给她倒上了也没指望她喝。 不料许凝雪今天一句话都未说,先端起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昂起脖子便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你……”莫凌天用长指托着腮,有点惊讶的看着她:“你有心思?”这么喝酒的人,一般都是有心思。 许凝雪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她放下玻璃杯,垂着眸,静静的看着盘子的牛排,淡淡地问:“凌天,喜欢我吗?” 莫凌天呆了一呆,愣了好久才反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 莫凌天有点逃避,眼神闪闪躲躲,用手比划着想解释什么?最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许凝雪放下手里的雪白的餐巾,满脸柔情地望着他,一双小鹿般柔弱纯美的眸子闪着温柔与期待的光芒:“怎么了凌天,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莫凌天有点羞涩,有点苦恼,俊朗的脸上甚至露出了几丝忍俊不禁想发笑的表情。 他最后用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朝许凝雪一摊:“当然是喜欢你的,这还用问吗?” 许凝雪不禁露出雪白的牙齿,翘着红唇对他嫣然一笑,眉眼弯弯的很是娇柔迷人:“当初,你拿着钱想打发走悄悄和她妈妈,让她们离你的爸爸远一点,也是因为我吧?” 莫凌天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表示当初的确如此。 许凝雪又静静地垂下眸想了一想,然后问道:“那你怎么一直不对我表白?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却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你喜欢我,你为什么不说?” 莫凌天端起自己手边的红酒杯,避开她明亮的视线,眼睛盯着红酒杯。 他端着红酒杯的手轻轻摇晃着,但是他漫不经心,眼中各种复杂到难言的情绪正在交迭变幻。 “凌天,凌天?”许凝雪还以为他睡着了。 莫凌天慢慢抬起头,年轻脸上露出了几许无奈地表情:“我是个花花公子,我喜欢过很多女人,但是那种感情最后都不长久,每个女人都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我喜欢的时候很喜欢,和她们分手的时候也真的是厌恶了!我不想这样对你,因为你曾经救过我的命,而且你又这么善良纯美,我不想你毁在我的手里。” 许凝雪很冷静,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她平静地端起汤来喝:“这么说来,你也从来没有想过向我求婚或者是娶我,是吗?” 莫凌天脸上的神情更加的尴尬和难为情,少倾才说:“你怎么会那么想呢?娶你……和向你求婚的事情,这我真没想过!” 许凝雪默默地放下碗:“知道了。” ------题外话------ 么么老朋友,感谢亲爱的:新宠儿投了5张月票,暮成雪0120送了10朵鲜花,weixin4b8eae7a07投了2张月 【第124章】我跟你出国!(一更) 女人一般最怕啥? 告白,被人拒。 求婚,对方不想娶。 这两样即使在“最让女人难堪”的排行榜上不能排冠亚军,那进入前五强也是绰绰有余。 许凝雪原本以为莫凌天是个种子选手,结果他是个“漏气达人”。 她倒没觉得有多难堪,只是很失望。 所幸她也不是很想莫凌天娶自己,失望过后反觉心安——这样也好! …… 席悄悄在和律骁商量出国的事。 签证和护照这些都不是问题,她以前出国旅游过,再就是律骁会帮她解决。 她最关心的是盛左,他是否真的在国外?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他是否知道她小姨的下落。 而且如果盛左活着,那么他们乐家和盛家的这场恩怨不是来的莫名其妙?! 这些问题困扰着她,使得她和律骁共进晚餐的时候,一点也吃不下。 律骁早料到她会这样,刀削斧凿般的冷玉俊容上不由现出一丝烦忧:“你先吃,吃饱了我再来一个一个的回答你的这些问题,好吗?” 席悄悄今天穿的是一件v领收腰的长款连衣裙,领口处露着精致而性感的锁骨,那锁骨漂亮而白皙,说不出的诱人和魅惑。 律骁尽管很眼馋她,时时刻刻恨不得把她一口吃了,可又总觉得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实在是太瘦了! 他担心她的健康,她以前白白胖胖萌萌哒的样子就让他很放心,觉得那才是女孩子应该有的模样。 现在她这么瘦,还一天到晚嚷着要减肥,这是进入了什么审美怪圈? 律骁无语的蹙眉。 他给她用公筷挟了一大堆美味的食物,安抚道:“这些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得了,有我在,总归你放心,安心吃吧。” 他不说,席悄悄总不能掰开他的嘴说,只得先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也是味同嚼蜡。 律骁主要是想和她在一起,所以吃不吃也无所谓,只是看着她吃就很享受。 但是很快他就看出了一丝不对劲。 “喵喵,怎么回事?我给你的佛串你怎么没有戴?”他放下筷子,微微欠身,伸手捉住她纤细的皓腕。 律骁习惯在环境优美的包厢里用餐,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他们今天订的也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小包厢。 既然是在隐秘性较强的包厢,席悄悄便不慌不忙,不怕他的动作和话语引人侧目。 但是未说话之前,她的两颊已偷偷爬上了一层薄红。 律骁奇怪地看着她:“做什么脸红了?包厢里热吗?” 席悄悄默默的摇了摇头,把手腕从他的大掌下挣脱了出来,不怎么自在地说:“我这几天不适宜戴。” 律骁狐疑的看着她,又想再次捉住她的手腕:“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 席悄悄避开他的手,依旧摇头:“没有人说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不行啊?”某女耍赖。 律骁凉凉地瞥了她几眼:“当然不行,那是高僧开过光的,谁戴在手上都要带足七七四十九天,你这才佩戴了几天便褪下了,那前面的日子都白戴了。” “那是指男人吧,女人可能带不了七七四十九天。”席悄悄也皱眉:“你送我戴之前怎么没有说有这规矩啊?早知道我就不戴了。” “好吧,别给我兜圈子了,说出你的理由。”律骁又给她挟了一颗珍珠丸子。 席悄悄咳了咳,用筷子拨着那丸子,避开他的眼睛,低着头说:“是你要听的啊,听了可别后悔!” 接着她很快说道:“原本是巫婆说,佩戴佛珠有讲究,洗澡和入厕都要取下来,你也说过洗澡要取下来的,而且巫婆还说了,女孩子的那几天也不能戴,怕起冲撞。” 律骁的视线紧盯着她,眯起眼睛:“哪几天?” “男人没有的那几天。”席悄悄也是个皮厚的,说完故做坦然。 律骁望着她,乌黑的长睫有半秒的凝滞,然后他眼一垂,清冷而矜贵的脸上飘过一丝可疑的红云,连耳根都隐现薄脂色。 他默不做声了片刻,便低声吩咐包厢经理,送一碗猪肝汤和一盅老姜红糖茶,以及一盅红豆百合桂圆粥来。 席悄悄既无语又很囧,貌似他还懂这些啊! 但是随后,律骁便把她面前的冰奶茶和冰淇淋桶一并端走,并很隐忍地说:“no zuo no die,既是这样子的特殊的日子,你还给我吃冰的?你是有多怀念被我揍的日子?” 席悄悄早忘了被他打屁股的日子,她只记得他们以前两人十分的不和,对掐是常有的事,因此,她以为他说的是那些“揍”,也没有当真。 她不以为然地说:“都走啦,我现在可以吃那些了,佛串我只是忘记了重新戴上,晚上回去我就戴。” 律骁脸色稍霁,正要对她说教一通,让她以后在这样的日子里能忌点嘴。 不料,席悄悄蓦然又抬头看着他:“但是,这也戴不了七七四十九天啊?” 她对律骁皱眉:“你也知道的,女人的那个生理期它是每月造访,七七四十九天的,那是不正常才这样。” 律骁不置可否,垂着眼帘,优雅地重新扶起筷子:“谁跟你说过女孩子在生理期不能戴这挂佛串的?巫婆?就是你们那个跑市场拉单子的业务员?” “是啊。”席悄悄点点头:“他们家是做这个,据说她的爷爷很有两把刷子,测字算命,八字命理预测,阴阳宅邸风水堪舆是他们家的祖业。” 律骁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她的全名好像是‘巫婆靠自己’,与那个‘爷貌美如花’,一起应聘进你们家公司的,是吧?” “是啊,你见过她的,上次在你住的东城酒店,她也在那里。” 律骁勾了勾唇,脸上露出一抹几乎淡的看不见的笑:“倒是有两把刷子,两个人都吃两家饭,不,应该说是吃三家饭。” “什么吃两家饭和三家饭?”席悄悄在喝汤的间隙抬头看他。 “没什么。”正好服务员把热气腾腾的猪肝汤送上来了,上面飘着蛋花和绿绿的菠菜,看起来很养眼,色香味俱全的样子,律骁把一整碗都放到她面前:“趁热吃,多吃点,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他把话岔了开去,席悄悄又不是很爱吃猪肝的人,一时间对着猪肝汤皱眉,倒忽略了自己正在问的问题。 接着说回佛串的问题,律骁嘱咐她:“回去就给戴上,这次记得戴足七七四十九天,生理期也没事,反而能活血化瘀,养颜排毒。” “这么神奇啊,那我回去就戴上。” 见她吃的差不多了,律骁才把话题转回到盛左的身上。 “盛左他现在在国外治病,他的腿也瘸了;眼也瞎了,整个人都差点废了,运气好的话,在国外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有可能恢复过来;运气不好的话,他一辈子就这样了。”他说。 席悄悄不禁呆了一呆,这么严重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问:“盛左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那我小姨呢?他都成这样,我小姨岂不是更惨?” “你小姨……”律骁停了一下筷子:“你小姨的情况盛左会告诉你的,你只要跟我去趟国外,什么都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随后,律骁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给她看:“这就是盛左。” 席悄悄心里有点小激动,她快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到盛左了,外界都在传他死了,和她的小姨一起死的。 照片上,貌似是一片庄园,又像是座古堡,暗黑的天色,浅浅的灯光下只能看到一片苍茫的斜草,轮椅放在草坪上,男子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神态安详地坐在轮椅上,双眼缠着白布,微抬下颚,似在凝神远方,又似在聆听什么。 席悄悄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盛左,因为他线条明朗的嘴唇和他棱角分明的下颚,这太有标志性了,组在一起就是盛左! “我跟你去国外!”席悄悄激动坏了,有点迫不及待。 律骁微微一笑,眼神疼爱地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但是我亲爱的喵喵,我跟你说的这些,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除了你妈妈你谁都不要讲,否则会给盛左和你的小姨带来莫大的危险,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一个秘密,行吗?” …… 席悄悄回家去做出国的准备去了。 许凝雪在给人打电话:“陈妮妮小姐,你最近好像什么举动也没有,真的对我们的莫总死心了啊?” 陈妮妮就是莫家镇的人给莫臻辉安排的两名女向导和女导游之一,也是内定的向他推荐的媳妇人选。 陈妮妮在那头握着手机咬牙切齿:“没有死心,我才不承认我会输给一个老女人!但是我摸不透莫总的行踪,没有什么机会,许小姐能给我提供一些消息吗?或者说机会,我会报答许小姐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报答你。” 许凝雪道:“可以,你可以来找我啊,反正我也不喜欢莫总和乐女士在一起,拆散他们我也很乐意,我帮你吧!” “那太谢谢许小姐了!”阵妮妮感激不尽。 许凝雪笑道:“客气什么?你来找我,我给你安排机会,一次不成咱们两次,总之你要有所行动,你不行动,你等着机会从天上掉下来吗?那肯定是不行的啊!” 阿妮妮只差向她叩头:“谢谢许小姐帮我,我这就抽时间去你哪里。”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们的投票,晚上再来! 感谢:飘ll投了1张月票,暮成雪0120送了20朵鲜花,臻熙阳光送了9朵鲜花,十月牡丹王送了5颗钻石,成萱萱投了6张月票,万里晴空球宝投了1张月票, 【第125章】天价相思串(二更) 陈妮妮也是醉了! 她,青春貌美的一位女大学生,要颜有颜,要才有才;能歌善舞,能说会道。 她镇得住大场面,也办得了小实事;既讨得了人开心,也能拿捏得住别人,她和罗瑞雪一样,都是受过现代化高等教育的新时代的最时髦的新女性! 但是莫臻辉就跟一个睁眼瞎一样,楞是看不到她的好。 他迷恋一个据说过了气的名媛。 那失了势的名媛不但年过四十,且离过婚,有个很大的孩子,偏莫臻辉还乐此不疲的追求得不亦乐乎,置她们这些鲜花一般年纪的美貌姑娘于一旁不闻不问。 太可气了,找个能让人服气一点的理由也行啊! ——就因为那“名媛”以前受过的教育棒?就因为那“名媛”以前的家世和他相同,所以能和他有共同的话题? 因为那个“名媛”美丽大方,还没有老?因为那“名媛”是他们那一辈男人年轻时候心目中的女神? 因为那“名媛”弹得一手好钢琴,学过芭蕾,还能玩转别的乐器?因为那“名媛”的仪态特别美!特别有范儿!让人想拥趸她? 可是他怎么不想一想,那女人再美也美不了几年了,她的年龄摆在那里,时光没有“冻龄”。 很快她便会人老珠黄,容颜逝去。 而到时候她们这些年轻的小姑娘却正当时,会如同开放的花儿一般,容颜鼎盛! 这能比吗? 况且那女人还患过重症,刚从鬼门关爬了回来,以后能不能活的下去都是个问题! 可莫臻辉好像没有考虑过这些,他一门心思地和那女人拍拖起来——两个中年人把恋情搞得如火如荼,在乾市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陈妮妮很不服气,起初看到苗头不对,她也曾想过要制止——她不敢给莫臻辉打电话,于是她给乐潼打电话,欲逼乐潼知难而退。 谁知乐潼一点也不怵她,该怎么就怎么样。 陈妮妮有点没辙了,眼看着莫臻辉和乐潼越走越近,两个人马上要堕入爱河,她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没想到许凝雪这时候给她送上了一盆甘霖,让她在有些绝望之际看到了一丝生机与曙光! 于是她决定听许凝雪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过了这个机会,等莫臻辉离开了乾市,她便很难再找到机会接近他了。 …… 第二天,陈妮妮带了大包小包的礼物来舜华酒店看望许凝雪。 两人相见甚欢。 许凝雪笑道:“陈小姐你好客气,我这腿脚不方便,哪儿也不能去,正觉得寂寞呢,陈小姐便来看我了,简直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呼声。” 陈妮妮道:“许小姐你叫我妮妮就好了,此前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面,还聊过天儿,许小姐你再这样称呼我就不好意思了。” 陈妮妮之前为莫臻辉工作,许凝雪又是救过莫臻辉父子的人,莫家镇的人很感激她,所以对她也很尊敬和推崇。 莫家镇举办盛会的时候,许凝雪去过,陈妮妮有时候也会有事情来舜华酒店找莫臻辉,拜访过许凝雪,一来二去,两人也渐渐的熟悉起来。 陈妮妮还很讨好许凝雪——原因无非是因为她既是莫氏父子的恩人,又离莫氏父子非常近,她跟她搞好关系对自己有利。 许凝雪的性格跟谁都合得来,也巴不得有这么一位姑娘喜欢自己。 于是这会儿一见面,两人更显亲热。 陈妮妮把自己带来的礼物送给许凝雪,笑靥如花:“这是我爸妈嘱咐我专门为许小姐带来的一点我们乾市的土特产,说是送给许小姐你好好补一补身子,你之前为了救莫先生父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们大家都很感激你,你是该好好的补一补了。” 许凝雪道:“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我叫你妮妮,你也叫我凝雪吧,你比我大一点,还是我的姐姐呢。” 莫凌天一见她们聊的这么的高兴,遂拿起自己的车钥匙,说:“你们聊,我出去外面兜兜风。” 莫凌天走后,陈妮妮把许凝雪推回了她的房间,平时护理许凝雪的女护工知道她们有体己话要聊,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四下无人,陈妮妮也不用伪装了,她伏在许凝雪的轮椅前,殷勤相问:“凝雪你想出了什么好主意没有?” 陈妮妮一点也不怀疑许凝雪的用心。 她偷偷打听过,许凝雪的妈和乐潼是死对头!许凝雪的妈还抢了乐潼的老公,这种狗血又别扭至极的关系下,许凝雪怎么会希望乐潼讨到好处? 所以她们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立场的。 她也不怀疑许凝雪会对莫臻辉感兴趣,因为她平时和莫凌天看起来就是一对儿。 她现在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许凝雪的身上。 许凝雪则笑眯眯的拍拍她的手:“机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来,我们好好商量,总不会让你的一番苦心白费的。” …… 莫凌天驾着车四处溜达,路过四季路时,他突然想到了暴风物流就在这条道上。 惜言病了,也不知道这小妞一个人在公司里坐镇,能不能镇得住场子。 这样想着,他方向盘一打,便往暴风物流而去。 席悄悄正在办公室里琢磨一件事,昨晚回去后,她想起律骁的叮嘱,让她戴上那串珍贵的佛串。 她戴上的时候,忽然想到,她貌似有好几天没有做那种奇怪又有颜色的梦了! 这倒是怪事哈? 她仔细的回想一下,好像就是从取下佛珠串的第二晚便没有再做那种让人害羞的春梦,但感觉又不是,也许自己记错了…… 可确实最近几天没有做黄颜色的梦——即便做梦,也是做的那种很单纯又凌乱的梦,跟色情无关。 她正皱着眉头思索,眼睛盯着手腕上的佛珠串,不料莫凌天穿着一袭t恤与休闲裤,突然大喇喇地推开了她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席悄悄抬头,满脸森寒地瞪住他,这痞子上次没有被她打怕?竟然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关键是门都不敲就进了她的办公室。 “莫凌天,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她冷冷地道:“是菜园子门吗,你进来之前都不知道敲个门?” “嗨,席悄悄。”莫凌天举起勾着车钥匙的手,对她做出一副投降又抱歉状:“别生气,我是来找惜言的,惜言他在吗?” “惜颜?”席悄悄狐疑地皱起眉:“谁是惜颜?哪个xi?” “惜言如金的惜。”莫凌天漫不经心地解释:“他的长辈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希望他莫要惜言如金。” 明白了,孩子大概不太爱说话,性格不欢脱,所以长辈希望孩子能多多开口。 席悄悄道:“我们这里没有这么一个人,你搞错了吧,请走。” “你确定?”莫凌天突然把半个身子伏到了她的办公桌上,痞痞又满不正经地描述起来:“他只有17岁,长得帅得像天神,因为他一出生身上就要继承很多的遗产,所以他们学校里的女生都很迷恋他,倒追他的人很多,其中有一个女生为了追他,不惜以自身做诱饵,结果被一伙暴力团伙的成员给强暴,轮奸致死。” “啪嗒!”席悄悄手上的签字笔乍然落到了光亮的办公桌上。 她的脸色有点白,17岁,长得很帅,有很多遗产等着去继承,前面两项都符合,后面一项待确定,因为阿弃有很多很多的钱,他说是他的爷爷留给他的。 但如果对方真是阿弃,女孩子倒追他,并为他而死,这就有点…… 莫凌天继续补充:“那女孩子死得凄惨无比,惨状让人不忍……” “别说了!”席悄悄蓦然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人是不是阿弃?” “聪明的女孩。”莫凌天吊儿郎当的夸奖她:“他就是我的弟弟,莫惜言,他根本不叫什么阿弃。” 席悄悄伸手按住额头,莫!惜!言!好个莫!惜!言!什么跟他的父亲关系不好?骗她们到至今! 她咬牙切齿:“这个死阿弃!” 忽然,莫凌天指着她的手腕,发出“咦”的一声,神色有点奇怪:“咦,你怎么会戴着这串佛珠?” 席悄悄放下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佛串,又看了看他,纳闷的问:“你认识这佛串?” 莫凌天上挑的眼里有丝丝诡谲的神色飘过,他调笑道:“这串佛珠有个名堂,叫做,七窍玲珑相思串。” “七巧玲珑相思串?”席悄悄喃喃的重复,眼里的疑云更重。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莫凌天语声娓娓:“这串佛珠名由此而来,而这佛珠是由古代的一位僧人制作,因为是老古董,所以价值极高,又因其是佛门净地出品,所以人人都以为这是佛珠,然则不是。” “不是?”席悄悄紧盯着他,不想漏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对,不是。”莫凌天忽尔又凑近她几分,一张脸都快贴上了她可人的花容月貌,他朝她轻佻地吹着气,用一种很神秘的声调对她说:“其实就是个天、价、相、思、串,那僧人因为想念他的女人,所以便费尽心思地弄了这么一个物件儿,为的就是在梦中可以与他的心上人相见,并能成就好事。” “说白了,就是能与女人在梦中翻云覆雨,颠龙倒凤。”他一字一句地说完,席悄悄的脸都差点绿了。 啊! 她在心里暴叫,臭王八律骁,就说他不安好心,给她一个这么贵死人的东西,原来挖着坑在这里等着埋她呢! 她抿紧唇,手握拂珠,脸上的神色几经变换,心里把律骁恨了个半死! 个龌龊货!也只有他这个奇葩能想出这么奇葩的主意来坑她,脑子里一天到晚不知装着啥流氓念头,尽是黄色废料! “妹妹,谁送给你的?”莫凌天还想调戏她,近看,她似乎更漂亮,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一张脸蛋精致到了极点,五官清纯中夹着美艳,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会放电,还会笑。 明目善睐,翘鼻红唇,齿如瓠犀,手如柔荑,露在衣裙外的皮肤洁白细腻,紧致又光滑,散发着诱人的莹白的光泽,细看却又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正经起来清纯逼人,妩媚起来却又美艳迷人,两种极致的矛盾却在她身上融合得刚刚好,恰如其分,增一分则太多,减一分则太少! 且她脸蛋天使,身材很魔鬼,不是那种只有脸蛋或者只有身材的女人,总而言之是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很多女人往她面前一站便显得乏善可陈,俗不可耐。 莫凌天又有点被她迷住了,她这小傲娇的模样让他百看不腻。 席悄悄此时却一把推开他的脸,满脸的鄙视与嫌弃:“痞子,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你管它是谁送给我的,总之不关你的事!” 莫凌天一点也不生气:“妹妹,这是有男人在谋你呢,你小心点儿儿,跟凌哥哥说实话,你做梦的时候有没有梦到凌哥哥我啊……” “啪!”这下可算是戳到了席悄悄的心窝子!她愤而拍桌,起身脱下手腕上的佛珠串塞到包包里,抓起桌上厚厚的书本便对着莫凌天掷去:“莫凌天,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 莫凌天如奉佛旨纶音,立刻指着她的手机:“妹妹,手机,手机!” 席悄悄平了平气,伸手把额前的长发往后一撩,警告了他一眼便去接电话。 没想到是阿弃,也就是莫惜言打来的。 她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机:“喂。” 阿弃在那端有气无力地说:“悄悄,我想喝粥,你妈早上给我煮的粥我喝光了,我还想喝。” 席悄悄一脸麻木:“叫你去医院你不去医院,在家熬着能熬的好么?病死了活该!” “悄悄,你回来吧,我想喝粥。”阿弃只管在那边央求兼撒娇:“我快病死了,你给我带碗粥回来,要不你回来给我煮,我想喝你煮的粥……” 不知死活! 席悄悄在心里冷哼,嘴里却波澜不惊地安抚:“少爷,你等着,我这就回去给你煮粥!” 掐了阿弃的电话,她收拾包包往外走,莫凌天亦步亦趋,想跟着去看好戏。 席悄悄瞪了他一眼,正要打发他走,不料手机再次响起。 这下一看,她更气,因为打电话者便是送她佛珠串的那个不安好心的阴谋家! 奶奶滴个腿! ------题外话------ 么么大家, 轩娘明天来努力,昨晚上家里的旺财跑出去了一整夜没回来,我们以为它被人宰去吃了(它最近长的有点肥),吓洗本宝宝全家了…… 谢谢亲爱滴们:135**198投了2张月票,yaoyue0329投了4张月票,成萱萱送了6颗钻石,十一sama投了1张月票 【第126章】律骁你放开我(一更) 律骁说:“喵喵,等会一起吃饭。” 席悄悄一瞄时钟,才中午2点。 她很淡定,声音稳稳的:“哪顿饭?上午的不是刚吃过了吗?晚上的还要等几个小时呢,不用了吧。” 律骁:“我有点事情和你谈。”反正找理由和她在一起就是了。 席悄悄说:“那就晚上吧,晚上一起吃饭,我正好也有事情和你谈。”我要和你算“相思串”的账! 律骁很高兴,嗓音都低了几分,宛若情人间的耳语那样温柔缠绵:“那我早点去接你。” “不用,我打车去找你。” 结束了和律骁的电话,她转头很有气势地对着莫凌天:“还不走?非得我揍你才肯走还是怎么着?自己的弟弟生病了,你却无动于衷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你还是个人吗?” 莫凌天耸耸肩,一脸无奈:“他又不要我管,看见我他会更生气,病情还会因此而加重,我不想造孽。” 真会给自己找理由! 席悄悄在心里冷哼,又问:“那你爸呢?赶紧叫你爸把他的儿子接走,总住在我们贫民窟一样的地方算怎么一回事?” 因为阿弃,她现在连带着对莫臻辉都不满了起来。 这父子俩在她们家,当着她们母女俩的面狂飙演技——莫臻辉装作不认识他的儿子;阿弃则当莫臻辉是陌生人,两人在她们的租房里来来去去了那么久,都一副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只因为她们母女俩的关系才相互认识的样子。 真会演戏! 也忒气煞人了,把谁当傻瓜呢? 因为她们母女俩老实就可劲的欺负?! 心里带着气,席悄悄也没有管莫凌天,交待了助手几句便回到了家里。 没想到乐潼也在。 席悄悄也点小惊讶:“妈,你不是该在易家吗?” 乐潼正围着围裙,在厨房用小火熬粥。 听到她的声音,她温柔地看着女儿笑道:“阿弃这不是病了吗?他又不肯去医院,小孩子别扭的很,我不放心,所以便回来了,顺便给他煮点粥喝,我看他挺喜欢喝粥的,早上给他熬的都喝完了。” 席悄悄听的心里发堵,很难受,确切地说是有点伤心。 她们母女俩一片真心待人,可却总是“遇人不淑”——周围的人一个一个都在骗她们,现在连律骁都在欺骗她! 诚然,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但是,这样骗她们就对了吗?! 前有她的亲生父亲席汉庭,现在,连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萍水相逢的阿弃亦是如此。 她有些灰心地对母亲说:“妈,别忙活,这就是一场骗局,他是莫臻辉的儿子,莫凌天是老大,阿弃叫莫惜言,是莫臻辉的老幺儿。” 乐潼正在用勺子搅拌砂锅里稀饭的手顿住了。 过了许久,她才有点受伤地问:“他们竟然是父子?” “是的。”席悄悄绷着脸,低声说:“莫凌天告诉我的,阿弃是莫臻辉的小儿子,而且……您现在发觉没有,阿弃其实和莫臻辉长的还很像,他们都同样的个子很高,五官深刻,立体又明显,脸庞棱角分明,英俊中带着硬朗,就是一双眼睛不同……” 阿弃可能长的更像他的妈妈,有一双漂亮的吊梢眼,单眼皮,眼尾微微往上翘,孤傲又高冷,犀利且美丽。 莫臻辉双眼修长,眼瞳深邃无比,漆黑的望不到头,睿智又有威严,凌厉而又内敛。 总之父子俩都是帅哥,却把她们骗的好苦!一个当做儿子不存在,把儿子放心地扔在她们这里;一个总说自己跟父亲的关系不好,和家人闹翻了不想回家…… 坑爹地!这都什么人啊! 席悄悄的心情糟透了,于是对乐潼道:“就该把这粥倒了!给狗吃都不给他吃,那么狼心狗肺的一个人给他煮什么粥?让他吃饱喝足了再来骗我们吗?” 亏她把阿弃当成自己的弟弟,放心地跟他合开公司,在生活中也是细心的照料他。 乐潼因为自己没有儿子,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对阿弃也很好,只差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疼了,总说他从小缺少母爱,很可怜。 可谁知道,她们都被人利用了。 这些人,都是忽悠大神! 乐潼垂眼望着正在煮的粥,没有关火,却有点沉默。 正在这时,席悄悄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很沉闷也很沙哑的低沉嗓音:“骗了你们是我不对,粥不用给我煮了,倒了吧,我明天就搬走……咳咳咳……”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席悄悄母女回过头。 是阿弃,不,是莫惜言。 他紫发凌乱,面容苍白,瘦高的身躯很虚弱地靠着厨房外面的门框,仿若随时摇摇欲坠,漂亮的双眼因为剧烈地咳嗽泛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他看了她们一眼,转身就走。 席悄悄母女面面相觑。 她们这是二楼,厨房在最靠近阳台的地方,所以没有注意到有人来,而且阿弃又病着,谁知道他会无声无息地摸了上来。 原本这件事是阿弃不对,可是此时听见他这样说,又看见他这个样子,乐潼和席悄悄竟觉得有点怅然。 …… 莫惜言走后,乐潼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有点忧心地问席悄悄:“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和不得已的苦衷啊?” “呸!”席悄悄嗤之以鼻:“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从我们搬来这里他就住在这里,算起来都快有大半年了,有什么苦衷半年的时间还不够他说的?就是个骗子,现在的熊孩子喜欢以耍人为乐,耍得我们母女团团转,他们却当好玩儿。” 乐潼没有做做声,情绪有点低落,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有感情的,都半年了,这孩子! “妈,莫臻辉也也一点也没有跟你透露吗?” 乐潼低声道:“他守口如瓶,只对我说过莫凌天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他的亲侄子,只有那个小的,惜言,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原来如此。”席悄悄点点头,原来莫老大不是亲的,怪不得他说惜言身上会有很多遗产。 “那您怎么跟莫臻辉说起这件事?” “不知道。”乐潼摆了摆头,又苦笑了一下,他都没有跟她说,她要怎么跟他提起?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好难呐!” 席悄悄不好说什么,她和律骁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不一样也在骗她? 母女俩此时的心情都很沉重。 席悄悄问道:“妈,您等会去干什么?” 乐潼迟疑了一下,“等会去见莫臻辉,他说有事情和我商量,不过……现在……”在知道了他有这么大的事情故意隐瞒着她后,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待他如故。 “你呢?”她撇开自己的事情,问女儿。 “我?”席悄悄隔着皮包的外层摸了摸,想起里面律骁煞费苦心为她戴上的那串七巧玲珑相思的玩意儿,嘴角讥笑的扬起:“我要去见律骁,同样有件事情要找他问清楚。” …… 律骁有点惊讶,也有点惊喜。 他本以为还要几个小时之后才能见到席悄悄,没想到席悄悄竟然提前到了东城酒店来找他。 他眉眼弯弯的看着席悄悄,晶亮的墨眸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席悄悄一手放在包包上,假笑地看着他:“很高兴?” 律骁双手环胸,很有个性地挑了挑眉,“受宠若惊。” “但愿你不要只有惊才好。”席悄悄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律骁一双沉静美好的眸子静静地打量着她,神色平静地问:“到底怎么了,喵喵?” 这里是他的会客室,也没有外人,席悄悄打开包包,拿出里面他送的那串古里古怪的手串。 他当初没有用饰物盒装给她,而是直接从手腕上褪下来给她的,所以她也没有费事的捯饬这串饰品。 她倾身,把这串饰品放到他眼前的高级大理石茶几上,淡漠地启唇:“当初就说过,这么有佛性的东西我承受不起,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你好自为之。” 此时她又想起,他自己也戴过这挂饰品——如果按莫凌天的说法来讲,那他戴着的时候岂非也是夜夜春梦,晚晚笙歌?每天都在梦中与女人颠龙倒凤? 也不知道他现在喜欢的女人是谁,保不齐他每晚换一个女人入梦! 哎呦我滴个妈呀!他也没有精尽人亡! 席悄悄越想越气,一分钟都不愿在这里多呆,手握紧皮包的背带便想离开。 律骁大手一伸,淡淡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喵喵,干什么?给我个解释。” 席悄悄双眼里的火星“哧哧哧”直冒,火火地瞪着他:“你心里没数,还要我给你解释?你说你怎么能这么道貌岸然伪君子啊?表面上你一本正经,清高无比,暗地里,你满肚子男盗女娼的龌龊主意!你气不气人啊?” “不气人,把话说清楚了才走。”律骁从后面伸手环住她的纤腰,把她往沙发上拖。 “律骁你放开我!”席悄悄一边叫一边去拨他圈在她腰上的手。 “嗯,会放,不过那是在你把话说清楚了之后。” ------题外话------ 还有两更,谢谢亲爱的:刘碧云投了2张月票,chillyzhao投了4张月票 风色子送了1朵鲜花,autumngsw投了1张月票。 大家有免费的评价票,请多扔给轩娘哦!么么,嘿嘿 【第127章】说好了不撩的啊(二更) “你骗我你还有理了?” 席悄悄转过头来,想咬律骁。 但是她被他从背后抱着,腰也被他拖着,一张嘴,咬也只能咬到他的胸膛。 律骁当时就抽了一口气,她咬的也不重——本身就不是那种狠心的姑娘,不到很生气的时候不会狠咬你,所以她此刻只是示威性的轻轻咬了一下。 律骁就很受不了,微微喘着气说:“宝贝儿你别这样撩我哈,撩出事来我可不负责。” 特么的,咬你是撩你;打你是爱你;骂你是疼你!还有什么是不撩你的? 本身就是个不经撩的货,精虫上脑,淫虫附身;穿着衣服时是衣冠禽兽,脱下衣服时禽兽不如!说兽化都是抬举了你,你还怪别人撩你? 尿歪了怪马桶漏?他可真会为自己找理由! “谁撩你了?你一天不强词夺理会死啊!”席悄悄回头,恼不过的又狠狠咬了他一口。 律骁这下彻底不干了,说好了不撩的撒,咋又撩上了? 他直接把她反抱到柔软的沙发上,为免她挣扎,俯身用手圈住了她大半个身子。 “你听我说,我现在就是个很容易爆炸的易拉罐。” 他微喘的对她说:“你最好在我怀里安安静静的呆着,动来动去你那是火上浇油,再扭几下你的小蛮腰,我家的树根就要破土了,真破土你又受不了,会喊着我欺负你强暴你之类的,那就不美好了。” 席悄悄给他说的有些僵住了,半晌才又羞又恼的骂道:“臭流氓!” 她但凡羞窘和恼怒的时候,脸就容易红,脸一红,她一双超级水灵又会放电的乌黑大眼睛便会沁上一层薄薄的潋滟水光,那样子当真是双靥生晕,目含春水,眼眸里清艳流转,说不出的风流婉转。 律骁又呻吟着求饶:“你收敛一下,收敛一下,别动不动就释放你的魅力,想着蛊惑我。” “谁想蛊惑你啊?你自己抵抗力低经不起诱惑,却总怪这怪那。”席悄悄鄙视他。 “是啊。”律骁把头搁在她的肩上做深刻的检讨:“许多女人脱光了来我面前,我还能像看木头一样的看着她们,唯独你呀,你呀你,穿着衣服在我面前,我还能想象你一丝不挂的模样,然后只想把你扑倒。” “……” 他说的直果果的,席悄悄恼的不行,却觉得这好像不是什么荣幸的事吧!是在说她长的引人犯罪? 她不确定,但是她听了他的话之后,心里的酸气却直冒:“有很多女人在你面前脱光吗?” 律骁沉吟:“我只是打个比方。” 席悄悄却不信,他长得这么好看,家世又一级棒,浑身上下都刻着“钱钱钱”几个烫金的大字,女人们为了得到他,无所不用其极也是有的。 “那她们最后都怎么样了,你和她们发生关系了吗?”她酸溜溜地问。 “都说了是打个比方,怎么可能发生关系?” 席悄悄撇了撇嘴,小声地说:“我才不信,你这么饥渴。”跟个色狼一样,看见脱光了的女人还能无动于衷? “饥渴也要分人啊,如果不管张三、李四、王麻子,不分对象就饥渴,那人与野兽还有什么区别?”律骁抱着她语声缓缓,躁动的心情奇异的渐渐平和下来。 席悄悄也是很佩服自己,明明是满腔怒火,怒气冲冲的来找他算手串的帐,结果却因为他有没有女人而忘了初衷。 可是不问清楚,心里又藏着一个疙瘩使自己纠结。 然而,问清楚了又如何? 她又给不了他幸福,许诺不了什么,这不是霸占着人家,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被他这么压制着,她也动弹不得,她索性郁闷的把头枕在沙发的华美靠垫上,无力又气闷地低吐:“我才不信你这些鬼话,总之你都是骗我的,连戴个手串你都要骗我,有没有女人还不是你说了算,外人谁清楚?” 她满脸不高兴,可人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她慵懒地靠着沙发,软软地依在他的臂弯里,侧颜完美无瑕,大眼水灵可人,娇媚的样子是无比的乖巧和惹人疼。 律骁低头看着,心里温情脉脉,五脏六腑里涌动的全是怜爱与疼宠的情绪。 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宛若怕惊到她似的摩挲着她额前的发,清冷醇美的嗓音低沉下来,悦耳好听的宛若潺潺流淌的小溪水:“我没有什么别的女人,至始至终只有你,你说我饥渴也可以,但是我只对你饥渴,就像你也渴望我一样,我们是相互渴望着对方。” “我才没有渴望你。”席悄悄打死不承认。 律骁附在她耳边,暧昧地低声问:“那戴上手串之后,做梦有没有梦到我?” “唰!”席悄悄的脸再次红透!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挣扎地推他:“用那种污秽的东西来对付我,也不知你脑子怎么想的?你不以此为耻还以此为荣?你的节操和三观呢,掉到哪里去?” 律骁满脸遗憾的感慨:“自从认识了席喵喵后,律骁的节操和三观从此都是路人咯。” 说的好像是自己把他带坏了似的,席悄悄狠狠地剜了他好几眼:“总之,这件事是你的错,对一个单纯的女孩子用这种贱招,你卑鄙不卑鄙啊?” “我也是想你惦记着我,不想你忘了我。”律骁语声沉沉地道:“你当初一跑便跑的不见人影,说分手便硬要分手,我要在国外守着病危的爷爷,又分不开身来找你,爷爷的情况很不好;你又始终没有消息,你知道我那时候是怎么过的吗?” 那个时候,他每过一日都是度日如年,这边是命悬一线,处在生死攸关中的爷爷,那边是他心爱的姑娘。 两边的情况都让他忧心如焚——蜡烛两头烧,他每天都过的很煎熬! 庆幸的是,不久之后,他派出去的人在撒网般的搜查下,终于查到了有关她和她妈妈的消息,这才让他紧紧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一个女孩子,又是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走到哪都让人担心!何况她当时又把借他的钱全部还给了他,身上没有什么钱,这不是让人更不放心吗?! 她要靠什么生活?她的妈妈要靠什么治病? 母女俩可还安好?有没有三餐不继,能否吃饱穿暖?会不会受人欺负或者被坏人调戏了和耍了流氓? 现在的社会治安又不好,人拐子格外的多,且狡猾,会不会把她们母女俩拐去山里头卖了…… 那些问题,在看不见她和没有她母女俩的消息的时候,整日攻占着他的思绪,让他寝食难安,坐卧不宁,总担心她会出什么事,然后让他后悔终身! 他缓缓地念道:“佛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因为有了爱,就有了恐惧,有了爱,就有了牵挂。 他很怕自己在来不及到达她身边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属于他了…… 他那时候对她是爱恨交加,既恨她的一跑了之,又恨她的绝情,可是又担心着她,牵挂着她,心里也忘不了她。 席悄悄听了沉默不语,神色有点黯然,她当时没有想那么多,至少没有站在他的立场替他考虑,他也不知道他的爷爷那么危险,病的那么重了! 她当时只想治好妈妈的病,然后是逃避可怕的婚姻和整日惦记着怎么吃了她的他…… 造成现在这种状况,其实她自己要负一大部分责任。 律骁接着道:“你觉得我卑鄙,可是我并不觉得,我这不是想治好你吗?我们两人总不能一直这样,我们还有长久的未来,大好的生活,我不能任你这样下去,所以我才想出这一人办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欠身从茶几上拿过那串宛若佛珠的手串,递给她看:“你也知道这是老古董,且是极难买到之物,我为了弄来这串物件,也是下了大功夫的,我煞费苦心一番,结果弄来只是为了害你,那我何必呢?” 席悄悄半信半疑,总觉得这东西邪门歪道的很,而且很淫秽,就是让人发浪发春的淫邪之物。 但是律骁的话也很中肯——她一直不肯正视自己心理和身体上的疾患也不是个事。 “真管用吗?”她现在瞄都不敢瞄那个相思串,看见就有点羞躁和全身发热的感觉。 “当然管用。”律骁试着又要给她往手腕上戴,她不肯看心理医生,他也不想逼她,所以才改弦易辙,找寻一些别的方法来给她调理:“你戴上之后,做了那么多梦,是不是觉得那种事并不是那么可怕和让人厌恶?” 席悄悄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在,好像是有一点,以前是一想起许洁的大白腚和父亲的那个姿势自己就格外的难受,不呕吐都对不起天地。 但是现在在梦中和律骁,经常会有那种零星的片段,比她看到的那些画面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无论是在梦中还是在醒来之后,她并不是很反感,也没有难受的想吐。 她不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律骁更有信心了一点,当下执着她的手肯切地道:“喵喵,你不想看医生,我们就不看,但是不要消极,也不要逃避,我们再重新来过一次,这次我不逼你,我们放慢脚步,慢慢来,你反感的事情我绝不做,你不反感的事情我们慢慢摸索,总之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我们别退缩好吗?” 再来一次? 重新交往吗? 席悄悄又有点怯懦了,一时间想到了他抱着的那个大肚子的女人。 那个女人让她如鲠在喉,是她心底挥之不去的一片阴翳。 ------题外话------ 谢谢亲:华hua921投了1张评价票,华hua921投了1张月票,zhuliye83721263投了1张月票, ,cyhyxds投了2张月票,夜枭猫猫投了1张月票,qslzyu投了1张月票 【第128章】无事生非(三更) 她心中在想什么,律骁一清二楚。 他满眼期待地看着她:“喵喵,你答应我,我可以为你解释任何事。”不答应,他就让她这么一直憋着,憋死她!让她始终在心里横亘着一块巨石! 席悄悄被他扰得心烦意乱——他一直抱着她不松手,清冽干净的男性气息好闻又迷人,也一直侵扰着她的思绪,总让她的脑子难以集中。 “你让我好好想想!”她想推开他起身。 律骁不让,他好久没有这么抱着她了。 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喵喵,你以前并不反感我亲你的是不是,偶尔摸摸你也是可以的,你只是不能接受与我亲热,正确的说,你是不能接受我脱你的衣服,对不对?” 席悄悄捂脸,想喷鼻血,这是什么鬼问题?咋这么邪门歪道又流氓呢? 她拒绝回答,律骁心中已有了答案。 “我们就按你的步骤来。”他趁她不备,低头珍惜地亲了亲她嫩滑的脸蛋:“不做你反感的事,我们只做你喜欢做的事,在你能接受的范围内,我们慢慢发展好不好?” …… 席悄悄不知是怎么离开东城酒店的。 她拒绝让律骁相送,说自己要静一静,于是律骁让司机送她,把她送到东城大桥。 坐在车里,脑子里一直在回想律骁刚才所说的话,尤其他那一句:“我们做自己的医生,治我们自己的病。” 他说他们重新开始,不给她找心理医生,也不逼她看心理医生,两人循序渐进,慢慢的来,给她时间,让她接受他。 他这一次的做法,席悄悄不知为何竟觉得很赞同。 她是有点讳疾忌医,但是这没有办法——心理医生也是人,而且是个陌生人。 她不想对着一个陌生人讲出自己很隐私和很隐秘的事情,那会让她总有一种没有穿衣服,赤裸裸的暴露在人前的感觉。 何况事关自己的亲生父亲,她要和一个外人来细细分享和推敲自己父亲所做的丑事,总觉得自己也在承受着羞辱。 一个人一个性格,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尽相同,她这种性格,就是在这些事上有些放不开。 律骁很了解她,所以提出了折衷的办法。 她想接受他的提议,但是又有点迷茫和彷徨,她需要时间来思考,而律骁也给她时间思考。 ——这一次,律骁说到做到,真的什么都不逼她,她性子慢悠悠的,他也决定放缓脚步来配合她。 席悄悄松了一口气,很喜欢他现在有耐心的模样。 快到东城大桥时,她接到了乐潼的电话,乐潼的声音很轻:“悄悄,你现在是在家里还是在律骁那里?” 她连忙整理好思绪,不让自己在胡思乱想:“妈,我回东城大桥了,您有什么事?” 东城酒店和东城大桥本来就离的很近,坐车不过五分钟,到她们所租的房子也不过十来分钟。 “那个,你回去看看阿弃,看他是不是……搬走了。”乐潼有点欲言又止。 “明白了。”席悄悄垂着眼眸回答,然后问道:“妈,您现在在哪里?” “百里公园。”乐潼道:“莫臻辉有事情和我谈,他说公园这里气氛好,适合他想要谈的话题。” “那你们……”席悄悄挠了挠头,有点不知如何启齿。 她是想问他们会不会起争执或者吵架。 她和律骁未能吵起来,别扭都没有闹,一是因为她心软好哄;二是因为前面他们两个人,是她对不起律骁,所以总觉得亏欠了他,于是又没有原则的退让了一步;三是因为律骁是她的初恋。 但是乐潼比她有原则,而且莫臻辉是她离婚之后认识的男人,两个人想要走到一块白首偕老,要经过很多考验。 乐潼说:“你放心,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先回去看看阿奇。” 席悄悄点了点头,收了收手机,对前面的司机吩咐了一声“麻烦您快点”,然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 百里公园。 这里绕一条碧水长渠而建,长渠长百里,所以称百里公园。 公园风景很好,但是在从花都这种热闹的大都市而来的人的眼里,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环境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情,乐潼的心情此时很复杂,所以再好的环境她也注意不到。 他们两人坐在长渠边的户外休闲椅上,头顶绿荫环绕,可以一边聊天,一边欣赏渠水的风光。莫臻辉观察入微,从第一眼看到乐潼的时候,便觉得她与以往一样。 “你有心思?”他凑近她问,并仔细观察她的脸色。 乐潼看了他一眼,摇头否认:“没有。”她等他主动提及小儿子的事,看他什么时候提。 莫臻辉不知这是套路,便握住了她的些微凉的手在自己的大掌中,低声说:“潼潼,我们离开乾市还有一段日子,至少要等到你的身体完全治疗的可以我们才能离开,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回花都请朋友吃个饭,或是举行一个订婚仪式,你看怎么样?” 乐潼觉得他的事情还真多,前些天说要带她出国,一是检查身体;二是给她买点像样的首饰;今天又说要回花都大宴宾客。 其实他们两人都是二婚,没有必要搞的那么喧哗或者讲究排场,不过乐潼的性子较传统,爱照顾男人的面子和尊重人。 这要是按了往常,她就答应了,因为莫臻辉这样做对她百利无一害,非常能满足她做为女性的虚荣心——回花都打别人的脸,能不虚荣么? 但是此刻她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地说:“不用了,现在正是暑假期间,我有好几个孩子要带,恐怕没什么时间陪你,你的一片好心我领了,我们还是慢慢来吧。” 莫臻辉浓眉一皱,没想到这个提议也会被她否决。 他正要迂回曲折的的来说服她,没想到此时顺着蜿蜒的长渠走来两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 这俩大姑娘一个是陈妮妮,一个上罗瑞雪,她们一看到乐潼,便甜甜地叫了一声:“乐阿姨!” 这个说:“乐阿姨,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到了您。” 那个说:“乐阿姨,您的身体好些了吗?听说癌症很不好治,基本是死症,患过癌症的人大多数都死了,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挺过来的。” 乐潼尚未说话,两位姑娘又欢快地和莫臻辉打招呼,这个说:“好巧,莫总您竟然也在这里。” 那个说:“莫先生,上次您不是答应我们去哪里玩吗,怎么一直没有听到您的回音啊?” 毕竟有外人在,而且是在人来人往的公园,乐潼和莫臻辉的手便自然而然的分开了。 此刻听到两位姑娘热情的询问,莫臻辉皱了皱眉峰:“你们认识潼潼?” 陈妮妮当下捂嘴笑了一声,调皮地调侃:“哎呀,莫总你叫的好亲热,乐阿姨都会不好意思吧。” 罗瑞雪则稳重地道:“上次我们莫家镇办盛会,因为听说乐女士是莫先生您的朋友,所以舅公曾带着我和妮妮做为代表,去请过乐女士。” “不过乐阿姨瞧不上我们莫家镇,当下便一口拒绝了,还叫我们快滚,哪里来就哪里去!害得莫舅公都有点下不了台,后来悻悻地走了。”陈妮妮嘴快地插话。 其实当时那话不是乐潼说的,是阿弃讲的,阿弃当时让乐潼上二楼去看着席悄悄,他自己则留在院子里打发莫建国等人。 不过阿弃当时说的没有这么难听,他只是天生冷面和语气重,陈妮妮明显夸大其词,就是想抹黑乐潼。 罗瑞雪听了,有心想替乐潼辩白两句,因为这明显是冤枉人嘛!但是此刻陈妮妮却若无其事的用手拐子拐了她一下,又暗暗地瞪了她一眼,她只好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莫臻辉便侧过头问乐潼:“有这种事,潼潼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 乐潼浅笑尔尔:“当时和你不熟,况且是很小的一桩事,过后我便忘了,想说也无从跟你说起。” 陈妮妮讥笑道:“也不知道什么事在乐阿姨心中是大事,莫总的先祖和莫家镇的人可是同宗,您这都不重视,也不知您和莫总是怎么做的朋友?” 乐潼脸上只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恍若没有听到陈妮妮的话,并不反击。 这女孩子,就是上次打她的电话,骚扰了她两天之久的女孩。 “行了,你们去一边玩去吧。”莫臻辉此时轻描淡写地开口,微敛着眉:“潼潼的身体不好,经不得吵,你们这么叽叽喳喳的说话显得既没有礼貌又没有修养,我们想清净一会儿,你们走吧。” 两位姑娘的脸色霎时有些难看。 陈妮妮咬了咬红唇:“莫总,您上次还说过要去我们家里耍一耍的嘞……” 莫臻辉此刻是真的不耐烦了,哪里没眼色的人,没看到他们这是在谈恋爱吗? 于是他很冷诮地说:“你们一口一声叫潼潼为乐阿姨,以后也叫我莫大叔吧,这样我们两个才比较配。” 罗瑞雪明显感到气氛不对,拉着陈妮妮便想走。 陈妮妮咬着唇却很不甘心,她的脑子里此时想起了许凝雪的叮嘱,不由的盯紧了乐潼几眼。 乐潼坐的很闲适,半个身子娴雅地靠着长渠边的白色石雕栏,露着一张完美的侧脸,目光却盯着波光粼粼的渠水出神。 陈妮妮蓦地一扬手,突然“啪”的一声打了罗瑞雪一巴掌,然后拼尽全力的推了她一把,气愤地骂道:“你个神经病,总踩我的脚干什么?” 罗瑞雪没料到她有此一着,整个人都被她推的快了飞出去,直直的往乐潼撞去。 【第129章】悄悄,来医院一趟(一更) 席悄悄回到家,阿弃位于一楼的卧室门紧锁,钥匙被他用一根红色的长条细绸带系在窗口的位置。 她从他的窗上解下钥匙,连他次卧和院子大门的钥匙都在…… 席悄悄握着这串钥匙,有半晌的沉默,他们这里的租房是半年租,也就是一次性付清半年的房租,再押上一千块钱的压金。 无论你何时退房,房东都会把压金退给你,但是租金却是没有退的。 由于房租便宜,再加上租半年有优惠,所以他们都愿意租半年——这次他们都各自付完半年租没有多久,阿弃却要搬走了…… 但是,他却没有把钥匙退给房东,而是留在了这里。 席悄悄抱着一丝幻想,用钥匙打开他的门,想看看他是不是没有走,或者是病在屋里起不了身。 然而却很失望,房子里还是那些摆设,凌乱的大床,古色古香的竹躺椅和竹板凳,山地车,滑板鞋,坏了的耳机、耳塞和闪亮的耳钉,一条随意丢弃的破洞牛仔裤和一双有点脏的名牌运动鞋…… 陈旧的物品与新潮而时尚的玩意集中于一间房子,东西方的文化元素也能在这几间房子里得到体现,并且矛盾地融合在一起。 只是没有看到阿弃的人。 席悄悄退了出来,重新替他把门锁上。 站在院子里枣树下,她重重地吁了一口气,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心里烦忧。 此刻却接到了律骁的电话,他大概是掐着时间打的,算准了这会她到家了。 “昂,我是到家了。”她说:“你的司机都回转了,估计很快就到你那里了。” 律骁问她在干什么。 她情绪低落又惆怅地说:“阿弃走了,我们知道了他是莫臻辉的小儿子。” 律骁静默了两秒,说:“不用为他担心,这小子手里钱多,哪里都能住。” “我知道。”席悄悄说。 阿弃又不止她们这里的一处地方,他那辆超级拉风的摩托车便没有放在这里,而是放在了别处。 何况他手里有钱,什么东西都不带,就一个人他也能活的很好——反正他吃穿用度都是靠买,一天到晚买买买…… 她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你昨天说看到阿弃的爸爸来接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莫臻辉的儿子,所以你才那样说?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昨天在暴风物流,阿弃发烧,律骁说他的爸爸找来了,席悄悄便没有再管阿弃,后来也没有再问他,因为她觉得这是阿弃的个人隐私,他愿意讲就讲,不愿意讲便不讲。 可谁知中间还有这么一个典故! 律骁的嗓音很柔和:“我是知道,但是他们父子间的矛盾挺深的,他既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莫臻辉的儿子,我何必拆穿他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是不是?” 他这样说好像也没有错,但席悄悄的心里仍觉得不舒服,便道:“不跟你说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以后别随便打我的电话,也别随便来找我。” 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东城酒店那边,律骁对着手机苦笑。 并非他不愿告诉她阿弃的事情,而是之前他们没有合好,阿弃觊觎她的心思那么明显,他若告诉了她实情,倒显得他怕了一个小孩子,要使用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把阿弃拉下马。 所以他静观其变,看阿弃一个人能把戏演到什么时候。 现在阿弃的戏是演砸了,不过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况且,此前为了许凝雪的事,他也和莫氏父子交涉过,他的要求很简单,许凝雪他是要踩死的,不会让她好过。 但是莫凌天一个劲儿的为她求情,并且保证她以后不会再犯,会循规蹈矩的做人,并见着他律骁便绕道走。 莫凌天当时也说了,他说:“律骁,你以前也惩罚过她了,她本来是一个拥有童贞的女孩子,你为了对付她,非但让人绑架了她,还把她和聂以辰硬凑到一起,造成了她和聂以辰在一起滚床单的假像,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已经是很残酷的事了!她没了童贞,没有了名声,四处被别人议论是一个抢了妹妹男朋友的女人,并且不要脸的和妹妹的前男友去酒店开房,做出了许多放浪形骸的事情,这样的报复,对一个女孩子还不够吗?” 律骁想说远远不够,因为许凝雪,他和悄悄错过了许多事,也错过了好几年。 如若当年许凝雪不删他的短信和在悄悄的手机上做手脚,他现在或许早和悄悄成双成对,并且娃都有两个了。 因为许凝雪,他和悄悄走了许多弯路,而且这中间还导致过悄悄和聂以辰做了男女朋友,使得他差点放弃她,最后是到现在,他和悄悄都还没有和好。 这些事,他都想算到许凝雪的头上。 但是莫凌天那个奇葩货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替许凝雪做担保——他觉得自己的分量不够,还把他的爹地莫臻辉也拉来做保证。 莫臻辉当时沉吟了许久才对他说:“律骁,恩是恩,怨是怨,许凝雪她是救过凌天和我,但是许凝雪她以前也确实算计过你,大家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决不会拦着你,只是她现在双腿都瘸了,等于是个残废,你能不能先饶她一段时间,等她的腿好了再说?” 莫家拦着律骁也不怕,他也相信莫家不会蠢的因为一个许凝雪会跟他对上。 不过因为莫臻辉一番话,他考虑了一会便说道:“行,我这次就卖令公子一个面子,也卖莫总一个面子,但是这面子卖不长久,等她的腿好了,我一样不会让她好过!” 可笑的是,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许凝雪的腿至今都没有好…… 这些事,律骁都没有对席悄悄提过,主要是想留待以后慢慢跟她讲,而不是现在这种时机不合的时候。 …… 话说席悄悄挂了律骁的电话后,随手把院子拾掇了一下,正要上楼,忽然接到了莫臻辉的电话。 莫臻辉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稳很温和,但是席悄悄还是听出了一丝不寻常。 莫臻辉说:“悄悄,你来医院一趟,把你妈妈以前的病历和医保卡一类的都带上。” 席悄悄的脸色和声音一瞬间都严肃起来:“发生了什么事,莫总?” “没什么,一点很小的事情,我不放心你妈妈,想让医生给她做个详细的检查。” “什么很小的事情?”席悄悄如临大敌,嗓音由严肃变成了紧绷:“莫总你给我说清楚一点,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莫臻辉道:“是这样的,你妈妈看到了一点血腥的场面,她有点受不了,呕吐了出来,过后也一直犯恶心,我担心她有个什么事,所以想给她检查一下。” 席悄悄闻言松了一口气,很多女性都这样,如果场面太残暴和太血腥,是有点受不了的想呕。 “在哪个医院?我马上来。” …… 二十多分钟后,席悄悄出现在乾市的人民医院。 这是乾市最好的一家医院,里面的vip病房和老干部病房里面的设施都还不错。 她去的时候,乐潼已经躺在干净整洁,又空气清新的vip病房内。 她的脸色有点苍白,人也有点虚弱,莫臻辉坐在她的床边,正拉着她的手低声在说什么。 画面很美好,也很养眼,莫臻辉高大俊挺,她妈妈娇弱纤细,男人如山,女人如水,关键是男人肯迁就女人,弯下修长结实的身躯,脸上全是体贴的表情,很温柔的地在安慰女人。 见到席悄悄进来,莫臻辉这才放开乐潼的手,从容起身。 他把双手优雅地插进两侧的裤袋里,身姿既昂藏又卓然,对席悄悄道:“你来的正好,陪陪你妈妈,我去跟医生谈谈。” 席悄悄点点头,目送着他走出病房。 然后她一溜烟的跑到乐潼的病床边,笑嘻嘻地说:“妈,你到底怎么了?干嘛像个病美人一样让人家莫先生好心疼。” 乐潼是半坐在病床上,背后靠着软软的垫子和枕头,此前莫臻辉在的时候,她一直是闭目养神。 此刻听到女儿的声音,她才睁开眼睛,颇为无力地说道:“你知道什么啊,我这哪里是装?你没有看到那个场面,我真是差点要把整个胃都要吐出来了!” “什么场面,电影和电视画面吗?”席悄悄没有往深处想。 “不是。”乐潼摆了摆头,叹着气说:“去过我们家的那个罗瑞雪姑娘你认识吧?” 席悄悄回想了一下,有点记忆,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罗瑞雪是莫臻辉在本地的向导和女导游,她曾经代莫臻辉去给他们的暴风物流送过花篮,所以席悄悄认识她。 “她怎么了?” “被莫臻辉一脚踢到了渠边的亭子里,撞上了那里的石栏和石柱,他下脚太重,那姑娘的腰也断了,脊椎只怕都碎了,而且她撞断了石栏后,又滚到了亭子下边的花从里,那里全是月季花!月季花刺又多,她的一张脸被扎的面目全非……” 乐潼叹了一口气:“当时啊,那个血喷了一地,她的口鼻眼里全是血,叫声又特别的惨烈,而且她的肚子好像破了,有东西从里面流出来……我第一次看见这种真实的场面,确实有点……” 不等她说完,席悄悄也呆住了:“怎么搞的这么严重?” ------题外话------ 现在潇湘改版了,轩娘找了半天,才找到送花送钻和送票票那里,真晕头了,先乱七八糟的答谢一通,哈哈,谢谢:暮成雪0120送了10朵鲜花,他像皇上一样翻了我的牌投了1张月票 【第130章】下一个永远是最好的(二更) 莫臻辉也不想搞的这么严重。 但是当时,罗瑞雪直直的向乐潼撞过来,那力量非常大,如果真撞到乐潼的身上,她的身后就是白色的石雕栏和一片碧绿的渠水,受伤是肯定的。 于是他想也不想的一脚狠踹过去,当时只想把罗瑞雪踹有远一点,以免她伤害到乐潼——毕竟乐潼的情况跟别人不同,如果她受伤,很可能会小病染成大病,他赌不起。 所以那一脚凝聚了他的毕生之力,罗瑞雪即便不撞到渠边的石亭也会去掉半条命。 他倒不后悔踹出了那一脚,相反,觉得很庆幸,没有让乐潼受伤。 但是乐潼过后的反应又让他忧心,他当时是及时的捂住了她的眼,然而她还是看到了罗瑞雪倒在花丛里的惨状。 过后便不好了,她一直想呕,反胃的厉害,让他很紧张。 因而送罗瑞雪来医院的时候,他便把乐潼也送来了医院,主要是想让医生替她检查一下,看她有没有别的什么毛病。 而此刻席悄悄听到乐潼的叙说后,既想夸赞莫大叔威武,又有点替罗瑞雪和莫臻辉忧心。 陈妮妮和罗瑞雪在水渠边起争执到动手,本身就不明智,同时因为她们俩的大动作而牵连到她的妈妈,害的她有危险,那就更不可原谅。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没有脑子,真遇上什么事也只能怪自己咎由自取,并不值得人同情多少。 但是她还是希望罗瑞雪能活着,第一:是一条人命;其次:她一死,莫臻辉多多少少都会有点麻烦。 乐潼此时也叹息道:“其实我不想和莫臻辉在一起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些小姑娘,我不是什么天仙,而且年纪又大了,这些小姑娘花儿一般,比你大不了多少,她们争着抢着来,我会不胜其扰。” 席悄悄也明白,怪只怪莫臻辉的条件太好了。 这年头的男人只要手里有俩钱,尽可以“一树梨花压海棠”——管你多少岁,多的是小妹妹踊跃上前的嫁给你。但是女人若上了年纪,那就是每况愈下。 可她觉得自己妈妈的条件也很优啊! 除了年龄摆在那里没有办法,乐潼无论是外在的形象和气质,或是内在的修养与文化素养,绝大多数女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比如:她就常常在自己的妈妈面前觉得自惭,貌似自己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母亲,唯一胜和过她的只有年龄。 然而这也没有什么可以自傲的——因为是乐潼把自己的年龄和心血给了她,再加上丰沛的爱和精心的养育,才有了如此年轻的她! 总归是年轻气盛,她安慰乐潼:“您也不要灰心气馁,抢人老公和夺人男友这个问题是迷之的让人搞不明白!即便如我,以后若是找了一个年轻有为又有能力的丈夫,想跟我抢丈夫的女人也会多的是,我若害怕,那这婚不用结了!一辈子做只单身狗算了!” “咱们不要因噎废食,不是有一句话吗?抢得走的男人都不是自己的男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莫臻辉若是被人抢走了,您就当他不是自己的,咱们再换一个。” 她鼓励的拍了拍乐潼的手:“谁爱抢去抢,我们高兴换就换,凭什么只许男人换女人,就不许女人换着男人玩啊?” 她举例:“您看,席汉庭同志不是被抢走了吗,若没有他的被抢走,你上哪遇到上比他更优的莫臻辉?以后莫臻辉若被抢走了,您会遇上比他更优秀的男人,老话说的好,只有更优秀,没有最优秀!下一个永远是最好的!” 乐潼被她逗的展颜而笑,“确实有几分道理就是,不算胡诌。” “那是,我是谁啊!”席悄悄洋洋得意。 她在这里说的畅快,乐潼听的也开怀不少,而站在vip病房的会客室里,欲随着莫臻辉一起进主病房来探望乐潼的律骁却听的脸都绿了。 敢情她还打着埋伏,有不少备胎呢! 莫臻辉站在主病房外也是哭笑不得,十分同情地拍了拍律骁的肩:“你争取做下一个。”下一个永远是最好,不容易被淘汰。 律骁斯斯文文地勾着唇,皮笑肉不笑的还以颜色:“与莫总共勉。” …… 席悄悄甫一从乐潼的病房出来,碰到了卓然立在病房外面,西装笔挺,玉树临风的律骁,也是蜜汁尴尬。 怎么专爱在口出狂言的时候碰到他呢? 人生真是寸! 律骁俊容清冷,撩起薄薄的眼皮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轻扬着下巴颏儿,慵懒地问:“去哪儿?”每天跟只花蝴蝶一样,扇着一对小翅膀到处飞来飞去,原来是为了找永远的下一个。 现在他算是看穿她了! “我去问问那个罗瑞雪的情况。”席悄悄有点心虚,手指了指病房外。 “不用去了。”律骁拉住她的手臂欲往里走:“这里的医院救不了她,没有那么好的设备,已经把她送往省城医院了,那里的医疗设施比乾市强很多。” “那会救活吗?还有医生……我要去问问医生,看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莫臻辉已经问过了,医生说没事,晚上喝点安神汤大概就会好了。”律骁道:“莫总本来是要亲自跟你们母女说,不过恰好有点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他去处理了。” 莫臻辉本来也是在这里的,但是他的助理找来,他便说了声抱歉,跟着助理出去了。 席悄悄又想了想,问道:“你怎么来了?” 律骁瞥了她一眼:“莫总通知我的,他本想让我去你家里接你,谁知你个傻二楞自己来了。” 其实是城市很小,随便发生点风吹草动的事,不到半刻便全城皆知,莫臻辉把人都快踢死了,救护车“呜呜呜”的叫的凶猛,于是全城都知道在哪里出事了。 他得到消息,当然是要赶来看看。 两人正说着话,vip病房的门外突然传来女孩子很绝望的“嘤嘤嘤”哭泣声,以及抽抽噎噎的话语。 席悄悄看了律骁一眼。 律骁道:“我去看看。” 席悄悄说:“我也一起去吧。” 于是两个一起出了会客室,到了外面,却发现在病房外宽大光洁的走廊里,一个女孩子正扑在墙上哭天抹泪,并且哭的要死不活的在自言自语。 席悄悄认得那女孩子,陈妮妮,和罗瑞雪一起的,都是莫臻辉在乾市的工作人员。 很漂亮的女孩子,高鼻梁,大眼睛,小脸尖尖的,别有一番韵味,身段也很妩媚,前凸后翘,皮肤白皙有光泽,此刻陈妮妮哭得梨花带雨,我见忧怜。 其实罗瑞雪和陈妮妮都长的百里挑一,在女孩子里绝对是出挑的,而且席悄悄也知道她们是莫家镇人给莫臻辉挑的若合他的眼缘,便可以娶做续弦,或者收做情妇的两个女孩子。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有钱的男人养情妇和包女大学生,简直不要太平常了,莫臻辉这么有钱有势,有几个情妇别人会认为很正常。 这是莫臻辉自己的事情,席悄悄无权亦不想置喙。 所以此刻见到是陈妮妮在外面哭,她便打算不理会,和律骁往回走。 不料陈妮妮此时忽然唤住了她:“席小姐,能让你妈妈帮帮我求个情,说几句好话吗?” 席悄悄不由驻足,回首看着她。 陈妮妮抹着红通通的眼睛,泪水涟涟,委屈万分地说:“席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就是和瑞雪闹着玩儿,谁知她的脚桩子那么不稳,一下子便撞向了令堂……现在瑞雪出了事,莫总一个劲的骂我,还要我对瑞雪的事情负责……” “可我要怎么负?她都快要死了!”她边哭边诉:“而且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推了她一下,我们常常这么打闹,完全没有恶意,踢她的人是莫总,总不能要拿我的命去负吧……那我多冤啊……嘤嘤嘤……” 她说着说着,又扑在墙上伤心欲绝地哭了起来。 陈妮妮是真哭,真伤心了。 她现在可谓是又惊又怕,她原本想的是借罗瑞雪之手,让乐潼狠狠的受一次伤!许凝雪说过,像乐潼这样的身体,受点严重的伤对她来说就可以要掉她的命。 她自己也查过不少医学方面的资料,确实,患过癌症的病人,即使侥幸活着,也要处处比别人小心,不然轻率起来,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都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 这绝非危言耸听。 所以她才大胆出手,瞄准了那个机会想让罗瑞雪来背这个黑锅——这也是许凝雪教她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不让敌人好过。 按当时她的那个策略和想法,乐潼受到来自于罗瑞雪的重重撞击后,会撞上她身后的石雕栏。 就乐潼那样不堪一击的身体,那样一撞,她后背的骨头都得断,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最差的情况也是她以后迷惑不了莫臻辉。而莫臻辉亦不会选择她做终身伴侣了。 但谁晓得啊莫臻辉的反应那么快,一下子把罗瑞雪踹飞了…… 这下子,莫臻辉说他会负全责,但是,她要负起的责任也跑不了! 关键是莫臻辉还要她向乐潼道歉,因为她们今天的行为吓到了乐潼,所以连累的乐潼也要住进医院。 陈妮妮听了是又害怕又生气,负责任她要怎么负?而且凭什么要她向乐潼道歉,乐潼都没有受伤,装什么娇弱? 于是便出现了这一幕,她跑来找乐潼哭诉。 ------题外话------ o(n_n)o哈哈!来自作者的咒语——看书不留言的,祝你们的胸越长越小(我猥琐邪恶的笑),留言的,统统长成波霸!(波霸加油)y(^_^)y 感谢亲爱的香蜜儿1投了5张月票 【第131章】尤其缺你这样的女人(一更) 席悄悄也是蛮佩服莫臻辉。 他都快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姑娘给踹死了!他倒是一点也不慌,犹似闲庭信步一般,居然还有余力去处理陈妮妮的问题——并且要这姑娘来给她的妈妈道歉。 男人果然是男人,大丈夫就是大丈夫,心胸宽广的能海!纳!百!川! 席悄悄写了一个大大的“服”字给了莫臻辉。 8过,莫臻辉的好意她心领了,她是不会允许陈妮妮去见乐潼女士的。 莫臻辉可能不知道,但是她隐约听乐潼女士提过,有个年轻的女孩子因为莫臻辉,打电话骚扰过她好几次。 这个女孩子就是陈妮妮。 所以此刻不管陈妮妮是好心还是坏意,是真道歉还是假道歉,她都不可能让她见到乐潼。 “陈小姐,你走吧!”她的语气很客气,对陈妮妮说:“我妈妈已经休息了,你不用向她道歉,也不用向她求情,没什么用的,因为你要道歉的人是罗小姐,要求得原谅的人也是罗小姐,我妈妈她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比起罗小姐所爱到的伤害,她这算轻的了。” 陈妮妮本来就不想向乐潼道歉,是被莫臻辉逼来的,此时听到了她的话,更觉得的委屈。 她一边用纸巾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抽泣着嘀咕:“席小姐,我也不想啊,可是瑞雪还在抢救中,而莫总也说了,我必须求得乐阿姨的原谅,否则他……他会让我吃上官司,我……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被告上法庭啊!那会很难看的,呜呜呜……” 席悄悄听的好心烦哦! 陈妮妮口里的“这点小事”,到底是在说罗瑞雪的命很轻,还是说向她妈妈道歉的这件事很小? 她不想追究,只希望陈妮妮能够快走。 讲真,她不喜欢看到女孩子遇到一点事就哭哭滴滴,闯了祸也哭哭滴滴——仿佛不管什么事,她或者她们都可以通过“哭”这种方式来解决。 以前有一个许凝雪最擅长此道,也深谙哭功,她司空见惯,现在已很难被这种手段或者伎俩所打动。 “陈小姐,既然不想,那就不要!何况莫总的意思估计也不是真要陈小姐怎么样,无非只是想告诫一下陈小姐,希望你们下次和朋友打闹和嬉戏的时候可以照顾一下周围的人,不要牵连到无辜者。” 她这已经是尽量心平气和的在说了,说的也很委婉。 但偏生陈妮妮觉得她这口吻不对,充满了教训她的意思,再加上席悄悄又是乐潼的女儿,长的又那么的美丽精致到了极点。 陈妮妮有点受不了,便想刺她一下,于是不满地道:“想不到席小姐这么年轻,说话却这么老成,难道席小姐和朋友们玩闹的时候便一点错也没有出?” 席悄悄想说,还真没有出错,至少没有出像陈妮妮这样的错。 她也反唇相讥:“真佩服陈小姐的心大,你们这样的玩闹都快酿成惨剧了,你也好意思说成普通的玩闹?或许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有,在我们这里的替他人考虑,不要随心所欲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在你们眼里却变成了老成?” “那什么是率性?”她接着问道:“像陈小姐和罗小姐这样活泼的过头,最后自己玩着玩着,把自己的命都快玩没了才是率性可爱?” 她鄙夷的扬了扬嘴角:“那这种可爱和率性我宁可不要,因为代价太沉重,需要人命换来。” 陈妮妮被她怼的脸色发白,许久都说不出话来,最后才很苍白地抢白:“这次真的是很意外很意外的情况,以前我们都没有遇到过。” “没遇到过最好。”席悄面无表情:“遇到一次就会让人丢命,不知道陈小姐你还想遇到几次?” 陈妮妮又哑口无言,过了很久才憋闷的说:“席小姐你都不让人讲话,嘴巴太利了,我说不过你。” “说不过便不要说。”席悄悄可不懂客气为何物:“我看陈小姐说了这么多,却一点悔改和自我反省的意思都没有,貌似陈小姐觉得自己做的很对,错都在别人,既是这样,陈小姐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浪费大家的时间?” …… 莫臻辉办完事情回来,发现陈妮妮蹲在vip病区的门口哭,她哭的特别凄惨,医院的保安都不忍将她赶走,还以为是她的亲人遭遇了不幸。 莫臻辉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当没有看到她。 陈妮妮眼尖地发现了他,立刻踉踉跄跄的扑过来:“莫总!” 莫臻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完歉了?乐潼原谅你了没有?没有你就在这里哭到死!” “不是啊莫总。”陈妮妮鼻头红红地说:“我本来是要进去道歉的,可是那个席小姐不让我进去,她说不用了,她妈妈没有什么事,叫我不要去吵她妈妈的休息。” 莫臻辉当下缓了脸色:“既然悄悄这样说,那你就不用去道歉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陈妮妮顿时犹如天塌下了一般。“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莫总,怎么能这样呢?我已经知道我错了,我我……我也去过向乐阿姨道歉了……” 不待她说完,莫臻辉对身后的助手挥了挥手,很冷漠又无情地道:“把她弄出去,以后别让她出现在这里!” 陈妮妮再次绝望的大哭起来。 莫臻辉却恍若未闻,径直走到乐潼的病房里。 律骁一见他回来了,便拉了拉席悄悄的手:“走吧,要吃晚饭了,我们去给你妈买点好吃的,给她好好补一补。” 席悄悄犹豫了一下,也确实怕乐潼饿了,再加上也要留点空间给她和莫臻辉,所以便点点头,没有反抗。 律骁和席悄悄走后,莫臻辉阖上病房的门,双眼噙笑地坐到乐潼的病床边。 他只是笑看着乐潼,却不说话,俊朗而有棱角的脸上写满了温柔与柔情。 乐潼被他这个样子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便伸手拂了拂自己耳边的发,力持镇定地问:“看你好像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下一秒,莫臻辉突然俯下身,把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她。 乐潼是半坐在床上,他这一俯下来,正好将乐潼罩了个严严实实,两个人脸对脸,眼对眼,大眼瞪小眼。 “你,你做什么?”乐潼瞪大眼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点吓到了。 莫臻辉双眼里的笑意加深,很快地凑到她的唇边亲了一口,低声性感地问:“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乐潼的脸莫名的有点红,躲闪着他火热的嘴唇与炙热的目光:“不想知道,你爱说就说,不爱说便不说。” “我偏要让你知道。”莫臻辉顽皮的如同一个少年,立刻降下高大的身躯,把她桎梏在自己的双臂间,不让她挣扎,又把唇贴上她的红唇,不让她躲避自己的吻。 “哎!莫臻辉,你怎么这个样子?我有话跟你讲。”乐潼努力的推开他的脸。 莫臻辉索性捉住她碍事的双手,分别压在她的枕头两边,然后捧住她的脸,一阵狂吻。 “唔……”乐潼一会儿便被他吻的不行了。 莫臻辉用双唇抿住她的舌头,品砸着她的舌尖,吮的有滋有味,“滋滋”做响。 乐潼:“……”她软瘫成泥,双眼带水,全身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 话说陈妮妮狼狈地离开了医院,她很不甘心。 想了想,她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给许凝雪打电话。 “凝雪,那个席悄悄软硬不吃,太难搞了,而且莫臻辉将我赶出来了,以后都不许我靠近那里。” 许凝雪在那端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问:“你现在怎么样了?” 陈妮妮道:“我现在倒还好,我只是有点没辙了,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 许凝雪叹了一口气:“你这次的做法本来就太冒失了,你怎么能够铤而走险做那种事呢?那样不仅没有害到乐潼,反而把你自己搭进去,你觉得划算吗?” “我也不想的啊!”陈妮妮带着哭音说:“可当时的机会太难得了,失去了那个机会很难再找到同样的机会了,所以我想搏一搏,但是我没有想到会弄巧成拙。” 许凝雪在心里长叹一声,小城市的姑娘还是太单纯了点,目光也够短浅,只看到了眼前的,看不到长远的。 她提醒陈妮妮:“莫臻辉的身手可是很好的,你事先都没有做过功课,有他在一旁,你怎么可能伤害的到乐潼?” 即使真要做也要挑选在无人的时候啊!那样成功的系数比较大,且没有人发觉——做事不能凭脑子冲动,要仔细想想这其中的得与,陈妮妮正是差了这一点。 陈妮妮貌似受到了一点启发,立刻哭着说道:“那凝雪我现在要怎么办?瑞雪快死了,莫臻辉现在也恨死我了,乐潼我也见不到,我以后想要再接近莫总就难了。” 许凝雪劝她:“妮妮,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先不要急,安心等待机会,有时候太急着出手反而会给自己惹来麻烦,最好的方法就是守候,慢慢的守候机会的到来。” …… 许凝雪挂了陈妮妮的电话之后,凝神思考了几秒,又拨通了许洁的手机。 “妈,你在哪里?” 许洁在那边嗓音很冷地说:“我已经到了江城,离你们那个破地方大概不远了。” 江城是乾市的省城,如果坐车,只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坐高铁,则只需半个多小时。 许凝雪微微有点吃惊:“这么快?你怎么说来就来,这速度够快的啊!” 许洁很不耐烦:“我在花都呆够了,你们都不在那里,你爸爸也不在那里,留我一个人在那里受人的奚落和嘲笑,我才不干呢!凭什么你们都能走,我不能走?” “可是妈妈,你当初信誓旦旦的要回花都,说过要把爸爸从乐潼的手里夺过来,让我们母女过上风风光光的日子的啊,现在你这么做是要当逃兵吗?” 许洁有片刻的沉默,少倾才既郁闷又愤恨的说:“我才没有做逃兵,是你爸爸不争气,再加上……现实很残酷,花都的人其实很讨厌!” 理想很丰满,现实超级骨感!许洁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是她当初想的太简单了。 她原本以为,只要把席汉庭抢过来便没事,她坐上席太太的宝座之后,他们一家三口乃至肚子里的孩子,一家四口会在花都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美满生活。 孰料,先是她一心期盼的盛大婚礼没了。 其次,被她笼络的言听计从的席汉庭身在曹营心在汉,一直对乐潼念念不忘。 而二婚最大的坏处就是前面的孩子——席汉庭怎么也丢不开席悄悄,总是惦念着她。 这也就罢了,她都能忍,没想到席汉庭越做越过分,竟然想过起两边家庭的生活,有两个老婆!她那个脾气怎么忍得了?天天跟席汉庭争吵不断,就差大打出手了。 然后吵着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原来是个畸形……同时席汉庭的生意也越做越差。 他们的生活眼看要陷入了窘迫,许洁简直觉得失望透顶!没有了钱,席汉庭没有了事业,她还要怎么做阔太太?这豪门梦岂不是个笑话吗? 难道又要她过回以前为钱发愁,生活拮据的日子? 而这其中最关键的是她和席汉庭的感情——两个人越过越糟糕,已经把以前的那点情分消磨殆尽! 或许真像人们说的那样,相爱容易相守难,他们只适合做情侣,并不适合做夫妻。 “你爸爸太坏了!他把家里的钱都带走了,只给我留了点生活费。”她对女儿抱怨:“而他带走了那些钱,原来是为了来乾市追回乐潼,现在满花都的人都在笑话我,嘲笑我是个失败者……” 许洁真心说不下去,她也是个很骄傲的又自尊心强的人,可是现在她都快沦为花都人们口中的笑柄了! 她抢老公是胜了,可是她的老公也很快要被人抢走了,并且抢走的那个人还是前妻…… 要不是这么搞啊?太特么的讽刺了!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乐潼! 这个让她恨的要死的女人,竟然要和莫臻辉在一起了,消息都传到花都去了,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莫臻辉比起席汉庭,那可是一头真正的商场巨鳄!有钱的是不要不要的,那些手里有个十几亿和几百亿,或者一夜暴富的暴发富,跟他提鞋都不配。 情敌比自己越活越好,而自己越活越差,许洁怎么都受不了。 所以她要来乾市看一看,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席汉庭和莫臻辉都发什么疯! 许凝雪也知道她妈妈心里实难平气,但是她在沉默了几秒之后,还是说道:“妈妈你这时候来,只能看到他们秀恩爱,并不是好时机。” “什么时候是好时机?”许洁的口气很冲:“等乐潼嫁给了莫臻辉,还是等你爸爸和我离婚之后娶了乐潼?” 那不是一切都晚了吗!她还来个屁! “不是……”许凝雪本想说乐婧的事她还没有查清楚,想叫许洁先缓一缓,但许洁已经输的这么惨了,这可能是她最后的一博,她若再阻止她,她真的会输的片甲不留,到时候这个女人会疯的! 她换了一种口气:“那行吧,你把地址告诉我,我打电话叫爸爸来接你。”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也拦不住。 许洁冷硬地道:“不用,我就是要给他一个突然惊喜,让他知道我许洁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 病房里,直到乐潼“嘤嘤嘤”地低泣起来,莫臻辉才放开她。 “怎么了宝贝?”他喘着气,嗓音粗砺地问,并扶了乐潼起来,替她拉上松泛的衣服,把她紧紧环抱在怀里。 乐潼只扭开脸,不理他。 莫臻辉又凑上前去,在她两旁的嘴角怜爱地不停啄吻,嗓音暗哑的不像话,鼻息咻咻,眼眸浓暗:“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我很喜欢你,不想看到你哭。” 乐潼瘫在他的臂弯里,眼泪汪汪,气不过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鼻音浓浓地说道:“莫臻辉,我都说了我有话说,你每次都不问问我有什么话,上来便不问青红皂白的胡来一通,总是要把我欺负个够!你说你怎么这么混蛋,缺女人缺的要对一个病人下手了吗?” 莫臻辉故作沉吟状:“是缺的厉害,我跟你说过我很多年没有女人了,这不缺还哪样算缺?” 他垂下眼眸,对乐潼调笑道:“而且尤其缺你这样的女人。” 说完,他又要扑。 乐潼尖叫一声,用力推他:“莫臻辉你再胡来,我便跟你绝交!” 莫臻辉置若罔闻,压下她的同时说道:“你别老以病人自居,医生都说你可以接受我的亲热了,只要我小心一点,别弄伤你就成。” 乐潼恼火地闭上眼睛骂娘,那个臭王八蛋医生这么不负责任,乱开这种保单?是个假医生吧?是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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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潼:“……” “大概是上火,上火所以嘴肿了。”她心虚地找了个理由。 席悄悄用手指点了点她的手臂和脖子等部位:“那你这手臂和脖子上的红印呢?你别告诉我说是蚊子咬的,蚊子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咬出这么大的一块痕迹。” 乐潼随口编造:“可能是过敏,再不就是特别毒的蚊子。” 席悄悄煞有介事地点头:“嗯,毒蚊子,莫臻辉。” 乐潼的瓜子脸“腾”的就红了,抓起手边的一本乐谱便要揍席悄悄,这丫头简直是太调皮! 席悄悄假模假式的躲了几下,随后不无担心地问道:“妈,你和莫臻辉进展到哪一步了?他有可……” 她也不是全然无知无识的小女孩,有律骁嘛,她有很多事都明白。 但是她比较担心的是乐潼的身体,万一他俩动真格的,乐潼的身体现在是好多了,但是不经过手术,男女云雨的刺激会不会让她受伤或者引起出血一类的情况…… 乐潼则瞪了她一眼:“你真是想多了,妈妈是那种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和随便乱来的人吗?况且他也没有那么鲁莽和饥不择食,他做什么事都会先去问医生,再说……” 她叹了一口,“我们俩现在还有很多矛盾没有调合,我们的性格也还差很多,这能不能够走得下去都是个问题,哪还想那么多呀!” 看样子是真闹上矛盾了。 席悄悄也不过问,大人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忙活去好了,太多的人掺和或者拔苗助长,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夜深人静的时候,莫臻辉又打来电话,乐潼冷着脸,只当没有听到。 她有不接的理由,阿弃的事情、婧婧的事情,还有一些别的什么问题都还没有弄清楚,他就只想着和她欢好。 他今天很过分,手指都探入了她的那里,在禁地里活动,若非她及时清醒,想到他们那时是在病房里,没准她就交代在他手里,让他得逞了。 一想到这些,乐潼的脸便如火在烧,心也跳得特别急。 但是她终究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又是个很克制又懂礼貌的女性,所以在莫臻辉不依不饶打到第十通电话时,她终于伸手,慢吞吞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你到底做什么,要一直这样的打?”她很冷地问。 “打停你的手机,把你的手机打的没电。” 乐潼滞了一下,他的声音不同于往日那般的低沉柔和与绅士优雅,像是负着气,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孤勇与任性。 脾气见长啊,做了错事还有理了?! 乐潼也气道:“你简直不可理喻,又不是小孩子了,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你一直打我电话,我不会关机呀,我不会把你拉入黑名单吗?” 莫臻辉冷笑:“你总不可能一直关机,总有开机的时候,况且你把我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我不会换号码打呀!你都要跟我绝交了,分手了;不要我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出来的?” 我嘞个去!活脱脱是碰上无赖了。 “你这样的人不该绝交?不该分手?不该摆脱你?我还要与你继续做朋友下去吗?你除了欺骗我,想占我的便宜和与我making love,你还有什么是值得信任的地方?”她也口若悬河。 “我哪里欺骗了你,你可以问我,你只管理直气壮的质问我!是我的不是,我自会向你道歉。”莫臻辉很冷静:“我自问是问心无愧的在待你,也绝对无意想对你隐瞒任何事,只要你问得出来,我绝对答得出。” 他接着道:“你说我只想占你的便宜和与你making love,这我不否认,因为事实正是如此,我喜欢你,我想占有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想和你困觉;和你交往的最终目的就是想把你弄上我的床,然后可以天天正大光明的抱着你睡,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别人也管不着我。” 他洋洋洒洒又无耻至极的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乐潼感觉自己都要气的背过去。 怎么会有这么赤果果的人啊?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目的,也不管这个目有多么卑鄙和不能见人。 “莫臻辉,我真的不要再跟你说任何一个字了!从今往后,我只当不认识你,你就是个货真价实的臭流氓!我很后悔认识了你!”乐潼气的就要挂上电话。 “等等!” 莫臻辉却在她挂电话之前叫住了她,云淡风轻的问:“我们回花都请酒的时候订哪一间酒店比较好啊?花都的地盘你比我熟,这些事情我想问别人还不如来问你这个地头蛇比较好,还有,你喜欢什么礼服款式,我请法国的设计师来帮你设计和定做。” “莫臻辉!我现在是跟你谈绝交,谈分手的问题,你跟我说什么请酒和酒店,还有什么礼服……你脑子有毛病啊?”乐潼几乎失去理智。 “知道了。”莫臻辉一派了了:“我怀疑我以后每次只要做了你不喜欢的事情,或者是说了你不喜欢听的话,你都会要跟我谈绝交和谈分手,我要把这当成习惯,不要被你伤害。” 把这当成习惯,不要被你伤害? 她伤害到他了吗?她哪有这个能力! 乐潼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她怀疑自己会短命(其实她本来就是从阎王爷手里逃回的一条命,她忘了)。 她按住头,呻吟:“莫臻辉,我被你气的心口疼。” 莫臻辉很紧张:“那我立刻开车过去,帮你摸摸心口,替你顺气。” “……”乐潼要吐血,他想摸的根本不是她的心口。 “我不跟你讲了,再跟你讲下去,我真的会被你气死!”乐潼欲再挂电话。 莫臻辉却轻描淡写地道:“你不就是因为我今天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爱抚了你的小潼潼在生气吗,我向你保证,以后要碰你的小妹妹的时候,我一定会事先征求你的同意。” 乐潼:“……”脑袋已在充血。 男人接着说:“不过我是一个身心正常的大男人,自己心爱的女人衣衫不整地抱在怀里,我若不起点兽念,好像也对不起你的美丽,何况以我们这样的年纪,能嘿咻一次少一次,每次都应该很珍惜是不是?” 乐潼说不出话来了:“莫臻辉,我不是要跟你讲这些!” “可是我只想跟你讲这些。”莫臻辉嗓音抵沉地说:“我们要珍惜当下。” 乐潼听了,也很沉默。 莫臻辉在那端又说:“潼潼,别谈绝交,也别谈分手,我们中间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谈,再蹉跎下去,我们孙子都有了。” 噗!乐潼真要喷了——这招真绝! 她想了想,说:“那你仔细想想,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告诉我,还有什么问题是故意隐瞒着我们的?等你把这些想清楚了,我们再来谈其他,但是在你没有想清楚之前,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莫臻辉在那端头疼的呻吟:“潼潼,要不要这么严重?如果你还因为我么了你的妹妹而生气,那我这边的臻辉小弟弟热情欢迎你来回访,行吗?” 说的好好的,他又耍流氓。 乐潼再次抓狂:“莫臻辉,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 说完,她一个激动,把手机当成书本给狠狠砸到了地板上…… “咚!咚……” 次卧,席悄悄正躺在床上用手机查资料,不料,隔壁的房间蓦然传来一通巨响。 她眨了眨眼,有点被吓到了。 她连忙吸上拖鞋去敲乐潼的门:“妈,出了什么事?” “没事,妈妈的手机掉到地板上了。” 席悄悄不相信,掉到地板上能有那么大的声音?都振聋发聩的传到她那边去了,明显是用力砸的。 “那您的手机还能用吗?没摔坏吧?” 乐潼沮丧不已,快哭:“摔成好几截了,又破财……”要买新手机,都怪莫臻辉那个丧心病狂的死色魔! 席悄悄在门外吐了吐舌头,这莫臻辉很了不得噢,能把她妈妈这样好脾气的淑女惹的失去理智,做出砸手机这样的事情。 席汉庭同志穷其一生都没有这个魅力,当初他因为许洁而背叛了乐潼,乐潼也没有这么生气过。 …… 翌日,席悄悄想睡个懒觉,手机“嘀嘀嘀”的一顿狂响。 她迷迷糊糊的接了起来:“喂……” 巫婆在那头问:“老板,你今天到底来不来上班啊?” 席悄悄想说,我肯定不去呀!这是阿弃那混蛋的公司,他骗了她那么多事情和骗了她那么久,她都跟他友尽了,还去他的公司干嘛? 小姐姐我撂挑子,不干了! 巫婆接着说:“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还不来?” 席悄悄看了看时间,还好嘛,才九点半而已。 “我不去了,找你们二老板去!” 二老板就是阿弃。 他们公司虽然是阿弃注资的,但是席悄悄比他大,论年纪,席悄悄是大老板,他则成了二老板。 巫婆要跳脚:“老板,二老板的电话打不通,你又不来公司,现在公司有一大堆子的事情等着你们来处理!你要我们怎么办?” 席悄悄问:“阿弃的电话打不通?” “不是打不通,是打了没人接!急死我这个操心的命了!你们倒是来一个啊,这么大一家公司,都扔给我们这些职员,你们也是放心。” 席悄悄闭上眼睛,依旧不想管,阿弃的做法太伤她的心了,她再也不想理他的任何事情了。 “我要睡了,你别吵我,你们想办法去找你们的二老板去,总之以后公司我是不会去了,再见!” 她打算再去找工作,说完便要挂电话。 巫婆在那头急了:“老板,今天这事二老板可以不来,但是你不能不来!你现在就是闭上了眼睛你也要给我爬过来!不然我马上到你家去找你,死活还是要把你拖来的。” “为什么?”席悄悄不受她的威胁。 巫婆“嘿嘿”冷笑:“因为是工商管理局的来了,你是公司的法人代表,公司里有个什么事都是要你负责的,关人家二老板什么事?人家二老板还没成年呢!” 席悄悄:“……” word个天呐!坑!神坑!巨坑!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个环节给忘了呢! 丫丫个呸,当初就不该听阿弃忽悠,跟他合开个什么公司,这下子可算把自己全套进去了! 她悻悻地起床,怄的不行,对巫婆道:“好茶好水帮我招待着人家工商管理局的同志,我马上来!” …… 一连两天,阿弃也没有来公司,巫婆他们打他的电话也没人接,感觉跟人海消失了一样。 席悄悄背着个法人代表的身份,公司要甩也甩不掉,心里虽然生着阿弃的气,可又有点担心他…… 这天回去后,她对乐潼道:“阿弃不接电话,也不知道他的人到底去哪里了,莫臻辉那边他没有回去吗?” 乐潼更是怅然若失,满脸忧心地说:“应该是没有,他那么倔,怎么可能回去?”她说着拿出手机,便要给阿弃打电话试试。 席悄悄叹了一口气,按住她的手,“我来打吧,公司里有些事,我要跟他商量,这是他的公司,总不好都扔给我吧!” 嘴上说不原谅他,觉得深受了他的欺骗,其实她们母女俩的心都很软。 本以为打了同样也没人接,但是电话响了两声之后,那端便有人接了起来。 只是接了也没有人说话。 席悄悄很生气,冷声道:“不说话我就挂了!” “别挂……”那端立刻有了反应,是阿弃的声音,不过非常的沙哑和低软,有气无力的感觉像要死了,说的极慢极慢:“悄悄……我以为你……你不会再理我了,我……我以为这是幻觉,是有人在恶作剧……” 但是他才说了几句,又是半天没的声息。 “喂喂喂!”席悄悄对着手机一连叫了好几声“喂”,那边仍旧一片死寂。 “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没信儿了?”席悄悄也是老郁闷和老奇怪。 乐潼正要说话,那端终于有人再次接话,不过不是阿弃,而是一位陌生女孩子的声音,很甜美也很公式化:“你好悄悄小姐,少爷他昏过去了。” “什什么……”席悄悄有些急了,飞快地说道:“昏过去了快送他上医院,别耽搁了!” 然后说完后她又觉得不对劲,立刻警惕地问对方:“你是谁?” ------题外话------ 大家不要着急,律爷的故事会有很多,他和喵喵需要慢慢磨,哈哈,一步一步就上来了。 谢谢亲爱滴:weixinb19b4015f6 投了3张月票,weixinb19b4015f6 投了2张评价票,zc金鱼宝宝 投了4张评价票,zc金鱼宝宝投了6张月票,面朝大海0春暖花开 投了1张月票,qq365e3ff936f96a 投了2张月票,十月牡丹王 送了5颗钻石 【第133章】槑槑就跟他上了车(一更) 席悄悄觉得,她最近跟医院结下不解之缘。 先是乐潼入院,没几天又是阿弃住院。 而且他的情况比较麻烦——他因为不肯治疗与不肯配合,结果楞生生地把一个普通的感冒差点酝酿成肺炎! 虽然侥幸地没有患上肺炎,但仍然需要住院,所以他也往进了人民医院的vip高级病房…… 席悄悄不想让乐潼往医院跑,而且也怕她被阿弃传染上感冒,说不得只好自己勤便点往医院跑了。 所幸年轻人恢复人快,不用几天,阿弃苍白的脸色已渐渐有了血色,原本干涸枯裂,甚至渗出血迹的嘴唇也逐渐饱满起来。 阿弃想出院,席悄悄不让,务必让他往到病体痊愈为止。 这天中午,给阿弃送完饭,席悄悄便要离开,阿弃闷闷不乐地抱着粥桶,欲喝不喝。 席悄悄提着自己的包包,觑着他的脸色:“怎么,不想喝?” 他现在的情况因为才刚刚好转,所以还是喝点粥比较合适,于是乐潼这几天都是给他变换着花样的在熬粥。 比如说:前天他吃的是健脾养胃粥,昨天吃的是皮蛋瘦肉粥,今天喝的就是青菜肉沫粥,晚上还有顿开胃粥,至于要不要吃点米饭和别的,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阿弃恹恹地说:“你每天跟完成任务一样,送完粥就走。” 席悄悄一脸酷酷:“姐姐我忙的很,而且你是感冒,在你这里多呆,被你传染上了怎么办?” 阿弃不由勾起有些淡白的唇:“你可以戴医用口罩,还可以和我一起住院。” “凸!找打啊你?!”席悄悄瞪他,并作势要打他。 不过说是这样说,她还是坐了下来,拿了一个苹果,给他在床边削苹果。 她也不擅长此事,一个苹果削的坑坑洼洼,无奈阿弃很期待,他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盘腿坐在病床上,手撑着脑袋,眼巴巴的望着她手里的苹果。 他这两天吊水和打营养针,吃不吃无所谓,只是没有人陪,觉得寂寞罢了。 席悄悄一边削,一边佯装漫不经心地说:“你爸爸要来看你了,让他看吗?” 其实阿弃一昏倒的时候,席悄悄便给莫臻辉打了电话,是他来把儿子送进的医院,后来也守在阿弃的床边没有走,直到医生说他不要紧,只是有点感冒发烧兼咳嗽,人也有点虚弱,莫臻辉才放心的离开。 人虽然离开了,但是莫臻辉也很关心阿弃的身体,每天都亲自来医院过问儿子的情况,并且会在病房外陪伴阿弃很久,只是阿弃不知道而已。 阿弃低下头,拿过病床边在放凉的青菜肉沫粥闷头喝了起来。 席悄悄又道:“俗话说,父子没有隔夜仇,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理你爸啊?” 并非她鸡婆爱管别人的闲事,或者喜欢上演伦理大片催人热泪,而是她想把阿弃脱手。 这小孩子太了不得了! 就因为她和乐潼上次说了那些话,这熊孩子便病的要死都不去医院,也拒绝接受治疗,他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屋子,发烧到39度到40度也不理会,就打算这样病死算了! 若不是他还有两个保镖跟着他,他早不知成什么样子了。 就他这样的性子,叫“阿弃”简直太对了——整个一自暴自弃的鼻祖! 席悄悄觉得水土不服就服他——敢拿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的人都狠! 所以她打算费点劲,把他和莫臻辉转圜弯和了,然后在莫臻辉父爱的感化和滋润下,阿弃会回到莫臻辉的身边,而且因为多了一些亲情和使他舍不得的美好感情,他以后做事不会这么肆意妄为,轻率的动不动就想放弃自己的生命。 阿弃听了她的话后,又沉默地喝了几口粥,这才低声很郁闷地嘀咕:“那你和你妈妈都原谅我了吗?我骗了你们那么久,你骂过我狼心狗肺……” 席悄悄此时接口:“我还说过煮的粥给狗喝都不给你喝呢,那你现在怎么在喝粥?” 阿弃盯着手里的粥:“……” “是不是打算不喝?”席悄悄挑衅地瞄着他。 阿弃默默地吐槽:“你欺负我,你欺负一个病人。” 席悄悄:“……” 算了,不跟小孩子计较。 “好吧,我收回我那些话。”她举手向天道歉:“我承认我错了,不该对一个小孩子和未成年使用了那么恶毒的话语,我嘴坏,我不仁爱,你莫惜言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 阿弃忍不住欠身拉下了她的手,仍旧很郁闷地说:“是我的不对,你骂我是应该的,该道歉的人是我,但是,你们能不能别把我推回到我爸的身边,还能像从前那样的对待我?” 席悄悄有点无语,原来人家早看出了她的心思啊! 阿弃垂着纤长的睫,一脸隐忍又郁郁向她保证:“我保证这次的事情是个例外,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你不用把我当成一块烫手山芋一样,迫不及待就想将我扔回我父亲的身边……” 席悄悄不自在的撩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她是有这样的想法啦,她和乐潼负不起这样的责任。 她咳了咳,故作若无其事的说:“你以后只要不寻死觅活,像这次一样的吓我们,你又不是瘟疫,我们以前怎么待你以后还不是怎么待你。” “嗯。”阿弃应了一声,说:“我爸爸的事,我会和他谈的,我之所以一直和他不对付,是因为我很小的时候,他打过我妈妈一记耳光后,我妈妈便跳楼自杀了,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很重的阴影,我一直不能原谅他。” 席悄悄倏地瞪大了眼睛,(⊙o⊙)?……哦,哦!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家庭秘辛啊! 莫老板原来是这样失去他的老婆的! 可是旋即她又想起,这算不算得上是家暴啊?男人打女人什么的,她最不能容忍,因为双方的体型和体力先天就有差别,这一动手明显不公平啊! 这么一想,她有点坐不住了,看样子不能轻易地把乐潼嫁给莫臻辉,万一他以后对乐潼动起手来,乐潼经不起他半巴掌,不用跳楼都会不命…… 这时候阿弃又道:“而且他对我大哥特别好,什么事都先想着我大哥,根本不管我妈妈的感受,我妈妈给他说什么他都不听,只会跟我妈妈发生争吵,而且都是为了大哥才争吵,所以我也不喜欢我大哥,一直对他有偏见。” 这若是不懂他们家关系的人,保证听得一头雾水,幸而席悄悄听乐潼提过,知道莫凌天不是莫臻辉的亲儿子,而是亲侄子,所以才弄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很简单,莫臻辉和他妻子之间的矛盾,主要来自于莫凌天,因为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嘛,夫妻之间这些摩擦肯定是有一点的。 而阿弃对他父亲的恨意就来自于这些事,再加上他妈一死,这矛盾便越结越深了。 不过只要他们父子肯谈,矛盾终会有解开的一天。 她现在满脑子是莫先生会不会动手打人的问题——看外表真的不像诶!那么斯文儒雅又绅士风度的一个人,深沉内敛,矜贵十足,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对女性的尊重与爱护,可他居然动手打老婆? 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席悄悄决定先要回去把这个情况告诉乐潼,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不管事情的真相是如何,先增加一点了解是很有必要的。 她对阿弃道:“如果你肯和你父亲谈,那是再好没有了,你父亲说不定就在外面,我让他进来找你,你们好好谈一谈,心平气和的谈,尽量把矛盾解开。” 说完这些话后,她拿起自己的包包,一溜烟的就往病房外面跑了。 到了医院外面,她站在路边伸手招出租车,然后招来了一辆路虎揽胜。 开车的是小蒙,后车座的窗口打开着,露出律骁那张能帅哭良家妇女的冷魅俊容,他淡淡地启唇,目视前方:“席喵喵,上车。” 从席悄悄这个角度看去,他的侧颜十分的完美与清冷,而且他目斜视,都不带看她一眼,感觉说话并不是和她说一样。 他这个样子让席悄悄心里有点发毛,下意识的想拒绝:“我我……” “上来吧。”律骁依旧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小蒙下车替她拉开后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不是说过,我没想好之前,你不要随便出现在我面前吗?”席悄悄随口找了个理由。 律骁这才侧过头,对她一挑俊眉,缓缓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笑容:“上来吧,我不会吃了你,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那笑容宛若惊鸿一瞥,很快在他脸上消失不见,但是效果却达到了,席悄悄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槑槑就跟他上了车。 唉,我的傻姑娘!律大爷在心里发出一道深沉的叹息。 ------题外话------ 感谢亲亲:红掌298投了3张月票,芬佑投了1张评价票 【第134章】一个个都急不可耐!(二更) 席悄悄一上去就后悔了。 律骁把车门的中控锁一关,小蒙把隔开前后座的挡板一升,这后座基本就是一个很隐私的空间了,前面都听不到后面的半点声响。 “啊!啊……” 她在后座叫,被律骁扑的叫。 她被律骁扑的很惨,他前一秒钟还是翩翩如玉,温文尔雅的贵族公子,后一秒钟却化身猛虎,动作快如捷豹,她被他扑的左支右绌,左躲右闪的好不狼狈,却始终逃不开他的怀抱。 “死律骁,放我下去,你干嘛锁车门?你……啊!” 话未说完,她又被他扑的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快缩贴到后座椅的椅背上。 她懊恼的恨不得去撞墙,就说他的车上不得,这是上了贼船了还是怎么滴? 律骁贴紧她,用结实的双臂把她圈在自己和座椅之间,让她动弹不得,然后便一下一下的去香她的脸,边香边面无表情地威胁低问:“是不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嗯?” 席悄悄听不懂啊,什么会哭的孩子? “你说什么呀?”她挣扎着想逃离他的桎梏,费了半天劲,却只把自己弄了一身的汗。 她吁着气:“律骁,咱们讲人话,你又发什么疯?” 律骁凑到她的嘴边,十分有耐心的来回舔吻她的嘴角,像鸟儿般的轻啄。 他的气息有点紊乱了,说话不紧不慢,俊面无波,但是一双惑乱人心的乌眸里却仿若有暗云在轻涌:“我静静的等你想通,不吵你;不闹你;给你时间,因为我的安静,你却觉得可以尽情的忽略我,你以为我不会痛,不会受伤,以为我是一块木头?” “我没有当你是木头啊!”上哪里找这么漂亮的木头? 席悄悄心里也满是不忿,他这么祸水,随便一个眼神都能祸国殃民,迷的人东西南北都不分!谁又能眼瞎的把他当块木头? 她就是被他迷上车的!他一笑,她鬼迷心窍,傻傻呆呆的就上了他的车。 现在后悔莫及。 “那我也来一场自杀,或者病得起不了身了,你会怜惜我吧,会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吧?”他仍旧一下又一下的舔吻着她香气幽幽的可爱嘴角。 席悄悄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脑袋左摆右摆的躲避着他的啄吻,轻轻喘着气说:“你是说阿弃啊,惜言?你无不无聊,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他才多大,你又有多大?况且他这次是情况特殊,人都已经昏过去了,我们总不能任他病死吧?” “那你天天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他,也是因为怕他病死?”律骁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对她的禁锢,让她得以从椅背上滑下来,能安稳地坐到座椅上了,不过仍然不能离开他的怀抱。 他用一只手臂圈死了她,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着她颈后的长发,缓缓说道:“他有保镖,有莫臻辉;有家人,你觉得他们会任他出事?就因为他和你们在一起住过六七个月,就因为他是你的合伙人,所以你便待他特别的与众不同?” 席悄悄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清楚,她们对阿弃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前面就有,并非因为他是莫臻辉的儿子才会比较特别的对待他。 那种感情怎么说呢,缘自于萍水相逢,从一开始的陌生与不融洽,到后来的比较怜惜他与同情他,再到后来大家熟悉了,又因为在一起做事,所以慢慢有了一家人的感觉。 何况他们所租的房子就在楼上楼下,确实有一家人的感觉,日子一长,她和乐潼有点习惯了阿弃,又经常叫他一起吃饭,这种感觉便更明显。 只是跟律骁说,他未必会明白,他现在还以为她和阿弃怎么了。 “就是很平常的感情,他比我小,我又没有别的兄弟姐妹,我妈妈也没有别的孩子,所以我有点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来看了。” 她担心律骁误会,又说:“之前不知他是莫臻辉的儿子时就这样,那时候他还很穷,又租在我们这个地方,平日里也不露财,只表现在像个非主流的少年,我哪里会怀疑他是个小富翁啊!” 那时候,她和乐潼只以为阿弃是哪一家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孩子——他那时候也不是一身顶级的奢侈品名牌,只偶尔有一两件比较出彩的衣服,表现的又叛逆,并且财不外露。 她和乐潼那时候没钱,租不了更好的房子,再加上东方大桥这里的空气清新干净,且离潘青元他们家很近,特别适合乐潼治病和养病!所以她们才在这里租房。 来东方大桥这里租房的人都是手头不怎么富裕,或受生活所迫,没有办法到更好的地段去租房子的贫民百姓,所以她们也没有怀疑阿弃有钱没钱,只以为大家都一样。 再说大家只是做邻居而已,不图人家什么,管人家有钱没钱?何况她和乐潼也不是那种眼孔小的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一般的有钱人还看不上咧!只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亲爱的喵喵,你这样想?你能保证他也这样想吗?” 律骁抬手,用手指反复勾勒着她精美的脸部轮廓,从她的额头一直到她精致的下巴,在从她的下巴到她雪白的额头,他深邃而幽深的目光也随着自己手指,一笔一画地默默描摹着她让人醉心的容颜。 他当然知道席悄悄想表达什么,她这样的女孩子如果想要钱,多的是像他这样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孝子”愿意把钱送到她的手上,只为博她一笑或让她展颜。 但也许这样的事对她来说太容易了,她觉得没有吸引力和挑战力,所以她不屑一顾,想要挑战自己赚钱的快乐…… 当然,那是闲话,律骁知道她和莫惜言也就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很单纯的一种感情。 但是她单纯了,阿弃却不单纯,这少年深谙“爱哭爱闹的孩子总是有糖吃,百依百顺的孩子总是被忽视”的精髓,已将此术练就的登峰造极,炉火纯青。 律骁自然不屑此道,再说他也是个成年人,跟一个孩子比这些也蛮丢脸。 可他也不愿意吃亏,不能哭不能闹,那他就改弦更张。 席悄悄想伸手拨开他的手,因为他的手指越往越下,已顺着她的下颚往她的脖子的线条一路描摹下去,看样子是不会停…… “你……你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她有点着急,一张粉脸被他暧昧的动作刺激的泛红,而且他男性的气息清新迷人,说不出的性感,她闻着就有晕眩的感觉。 “不想好好说话。”律骁好整以暇的回击她:“你现在天天照顾莫惜言,我吃醋了;我嫉妒了;我不高兴;我生气气;我不想你和他在一起!现在我妒火上升,醋意翻滚,已失去了理智,于这一刻我正式宣告你,我疯了。” 话音一落,他的大手蓦地罩住了她左边心脏的位置。 “啊!”席悄悄猝不及防,吓得大叫了一声,但是下一刻,她连发声都困难:“唔!唔……” 律骁趁她受惊叫唤的时候,用火热的唇舌堵住了她的嘴。 “唔!”她不臣服,律骁加大火力镇压,他喘着气说:“喵喵,别火上浇油,你越扭,我越克制不住。” 席悄悄:“……” …… 蘑菇街。 乐潼在离易家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被莫臻辉堵住。 她中午回家给阿弃做了饭,收拾好了之后便返回易家,没想到都快进了易家的家门,却碰到莫臻辉埋伏在这里做“剪径大盗”。 她抿着唇,微垂着头不做声。 莫臻辉诚恳地走到她的面前,抬起手上的遮阳伞遮住她头上的太阳:“潼潼,我们谈谈,关于惜言的事还有他妈妈的事。” 乐潼倒还冷静:“我现在没时间,要谈我们改天再谈。” 莫臻辉苦笑着一哂:“你已经说这样的话好几天了,我知道你在生气,你以为我故意隐瞒你阿弃的事,但事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因为这件事,乐潼已经有好几天不见他和不理他了。 他忽然一拉乐潼的手:“那边有座小公园,凉快又有树荫,我带你去那边坐坐,几分钟就好,不会耽误你多久。” 乐潼去掰他的手:“我不去,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就好了。” 莫臻辉干脆用一只手撑伞,另一只手来搂住她的腰:“在这里说不清楚。” 乐潼想挣扎,但莫臻辉一只手都能抱起她,并假惺惺地说:“潼潼,路上有人在看,你是淑女,不想当众丢脸吧。” 乐潼:“……”路上走来几个行人,都纷纷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她实在丢不起这人。 爱面子的人和不爱面子者,在这一刻高下立见。 乐潼一路被莫臻辉半拖半抱到了蘑菇街北边公园的小树林。 她也真是气苦——心里气的要命,脸上却还要保持适度的微笑,因为路上有行人在注视他们,偶尔还会遇见几个面熟的易家的街坊邻居,不想让人家像在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 小树林果然凉快,浓浓的树荫如盖,而且这里没有什么人,只有知了在树上“吱吱吱”的声声鸣叫。 一见四下无人,乐潼心想自己终于可以把心里正在暴演的好莱坞大片上演到脸上,好好的对着莫臻辉宣泄一通。 不料莫臻辉此时把手上的伞一扔,双臂一合便把她抱了个满怀:“潼潼,你好几天没见我了,先让我抱抱。” 说着还要亲她,动作快的迅雷不及掩耳,乐潼来不及躲避,脸上就被他亲了好几下。 她恼的把眼睛一闭,总算明白他带着她来这无人的地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了。 “潼潼……”莫臻辉的气息变粗,眸色暗了下来,一边亲着她一边用手激情的摩挲着她的后颈,动情地说:“咱们吵架可以,怎么吵都可以,但是以后不能不见面,我才刚尝着点滋味,你就这样对我,简直太不人道了!换种方式惩罚……” “莫臻辉!”乐潼实在是忍不住了,用自己的鞋尖去踩他光可鉴人的皮鞋:“你再这样放肆,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我下午还有课,你再这样胡乱亲,我等会怎么去见孩子们?” 她不要再发生像上次被悄悄看出来的事,没有最丢脸,只有更丢脸! 莫臻辉这才放软了动作,把她抱在怀里,慢慢抚着她的纤背平复自己的气息。 右手边有一条适合情侣坐的靠背木凳,他拿出男士手帕来擦了擦,然后拉着乐潼坐下,“这椅子有点凉,没有垫子,你不能坐。”他随手把乐潼抱到了腿上。 乐潼为之气结,尚未说话,他又把脸贴到她的后背上,用鼻子不停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低声可怜兮兮地说:“好久没这样抱你,就让我抱抱,又不把你怎么样。” 乐潼发现自己跟他在一起,根本无法保持淑女的仪态,她想伸脚踢他,并且说粗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肉麻当有趣。” 莫臻辉也抱怨她:“潼潼,你越变越粗暴了。” 乐潼撇过头去,真怕自己破了几十年的功,然后变成泼妇把他打一顿。 莫臻辉这才拉着她的手,不疾不徐的说道:“是惜言不认我,他不许我在任何场合见到了他叫他儿子,他说他和我是陌生人,不是什么父子,他曾对我说过,我不能在你们母女的面前拆穿他的身份,也不能将他的身份告知于你们,否则他便会天涯海角的再去浪迹天下,让我们再也找不到他。” “我倒不是怕他威胁,而是我看他跟你和悄悄相处的很好,像一家人一样。他的性格也变得正常多了,没有那么冷暴力和叛逆,我乐见其成,不想你们因为他是我的儿子便开始对他有所变化,也想看你们之间越相处越好。” 他揉捏着乐潼的手,勾着性感的嘴角:“这对我们婚后的生活也有利,你会多一个爱你的儿子,而不是多一个仇视你的后子,你说对不对?” 乐潼正在思考他的话,因为他还没有说到重点,他和阿弃妈妈的事,但就在此时,她的手机蓦地响起。 “我先接个电话。”她低头去打开自己的手拎包。 莫臻辉搂紧她,依旧把头贴在她的背上:“嗯。” ------题外话------ 谢谢亲qq092415pc875eae投了1张评价票 qq092415pc875eae投了1张月票,么么哒! 【第135章】我们当面谈(一更) 在马路上平稳行驶的路虎揽胜里。 席悄悄半躺在车子的后座,她双颊绯红,喘个不停。 在律骁轻车熟路的挑逗下,她一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律骁现在有点摸透她了,上次在乾市大酒店,她喝的有点晕乎乎,他借着机会试了一下,让他找到一点小窍门—— 貌似你只要不剥光她,也别剥自己,在她浅浅允许的范围内,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他以前就是犯过类似的错误,总想着和她如初生婴儿一般,这才导致了她剧烈的抵触(上次他除下她的bra和小内内都没有事)。 所以此刻他一边把她吻的神魂颠倒,一边小心翼翼的摸索。 他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神情,但凡她的脸上出现类似于蹙眉或者不愉悦的表情,他便不露痕迹的停手,再小心地吻她,各种温柔地安抚她。 而一旦她眼神迷离,媚眼如丝,脸上露出些许迷醉和陶醉的神情,那么,他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各种试探下来,在冷气开放的车内他都汗如雨下,隐忍的额角青筋凸起,可见不是一般的辛苦! 他喘着气,恨不得不管不顾的就在这车内办了她,但这辛苦是值得,他对于和她的亲昵嬉戏又有了许多心得…… “律骁,好难过。”席悄悄叹气般的轻哼,已被他搓磨的要崩溃,感觉从头到脚都要烧起来了。 律骁也放开她,沉沉地喘着气,毕竟时间和地点不对,而且她已经渐渐开始在抗拒,再下去可能会碰触到她底线,那反而不妙。 欲速则不达! 他把大手从她的衣裙中抽离,扶了她起来,让她软软地靠在自己的身上,他也把脸埋在她香气袭人的颈窝,等着身体里澎湃叫嚣的骚动与气息平复下去。 他不再继续使坏,席悄悄出窍的神智慢慢回笼。 她嗓音沙哑,呢喃般的指责:“你说带我去见一个人,原来目的全在这里,狼子野心!” 身上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否则她铁定要暴揍他一顿。 律骁和她亲密相拥,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神情微醺,懒洋洋的笑着,嗓音慵懒而低沉,磁性又好听:“自然不是,人还是要带你去见你的,刚才那只是对你的一点小小的惩罚,你让我吃醋了。” 吃醋都有理由,还这么正大光明?席悄悄很鄙视他:“非常高大上的借口,你怎么不上天?” 律骁把头埋在她的肩上,沉沉地低笑。 …… 小树林那边,乐潼接完电话便对莫臻辉说:“我要走了,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电话是婷婷打来的,她说有人给我们送来了一个包裹,她不知道怎么处理。” 莫臻辉便说:“好,那我们再约时间,晚上怎么样?” 乐潼道:“晚上我要给惜言熬粥,恐怕没时间。”她还想往后拖。 莫臻辉却堵住了她的后路:“我待会就去医院看惜言,我也是时候和他好好谈谈了,晚饭我来给他安排,保证让他吃好。” 乐潼这才没有说什么,只说:“那再看看吧。” 于是莫臻辉把她送到了易家的门口,目送着她进入到里面,直到看不见她娉婷的倩影,他才缓缓离开。 而乐潼进到里面后,易婷从大厅里笑着迎了出来:“老师,刚才有人给我们送了几样物品过来,但是打开后,里面却有一份指定是要送给你的,我和保姆没敢打开,就等老师你来看看呢。” 乐潼笑着说:“好,那老师去看看。” 她原本以为,是快递员或者易家的一些亲戚给婷婷和她送点什么过来了——易家的条件非常好,很有钱,所以有些亲戚或者朋友经常会送一些东西来向婷婷示好,或者说讨好婷婷。 但是却不是快递员送的,也非易家的亲戚和朋友送的。 她有点狐疑,便问婷婷的保姆:“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婷婷和保姆俱摇头。 “不知道是谁送的你俩也敢接?”乐潼无可奈何的摇头,不过也不是什么责备。 因为这里不同于那些大都市或者有恐怖分子存在的地方,经常会有什么变态的事情发生,大家对很多事情都不以为然,也没有人专门来做这些恐吓人或者危险的事情。 易婷解释:“我以为是我和老师的那些粉丝送来的,所以我便让保姆接了。” 上次,易婷参加市里举办的青少年舞蹈大赛,其他参赛选手都是中归中矩的按照既定的曲目来,现场放的也是伴奏带,唯独易婷,她现场则是由乐潼和伯雅琴行的另一位女老师共同伴奏,完成了一支独舞。 所以易婷很轻易地夺取了那次大赛的冠军,比赛的画面在本地的电视台一经播出,本地的市民对她们好评如潮,易婷和乐潼,以及那位女老师因此也收获了不少音乐方面的爱好者。 那些亲们经常会找来易家,给易婷和她送一些小玩意和小玩具,抑或是自己的一点手工制品,都不值什么钱,但是却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所以易婷和她有时候也会收,有时也会给人家回礼。 此刻大概是这样的事情,易婷以为是那些喜欢她们的人送的,所以便没有拒绝。 乐潼一边问:“看清了人没有,知道对方是谁吗?”一边去看那个要指定给自己的小盒子。 保姆笑道说:“没看清嘞,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按了咱们家的门铃,把包裹放在门口就跑了,我在他后面叫都叫不住。” 保姆还以为那少年是害羞呢。 说着话,乐潼接过易婷递来的小剪刀,把自己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纸盒子上粘贴的很牢固的胶带剪开,然后揭开了盒盖。 然而盒盖才一揭开,她却又很迅速的把盒盖合上。 易婷手里拿着刚从她手里接过来的剪刀,奇怪地问:“老师,是什么?” 乐潼攥紧了手里的纸盒,眸色几经变换,神色却如常地对着弟子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几张小画片,说是不可以给婷婷看,是送给老师的。” …… 等到保姆和易婷都去做自己的事,四下无人的时候,乐潼的脸上却现出了沉思。 盒子里装的,是几张她和席汉庭比较亲密的照片。 她和席汉庭结婚的时候,手机拍照还没有如此流行,大家都习惯用照相机和上影楼,用一帧帧的照片记录下自己觉得有趣或者特别珍贵的那一刻。 她和席汉庭拍了不少,席汉庭那时候有自己的相机,也很喜欢拍她,经常趁着她不注意便拍下一张,他也很喜欢和她同框,让别人拍他们一些比较亲密的画面。 其实也没有多亲密,比起现代人的大尺度,那些照片真的不算啥,无非就是他搂着她的肩在亲她的脸,或者是他抱着她,亲吻着她额头的画面,亦或者他对她进行公主抱,然后大笑着把她抛向空中…… 画面是没有什么,但是两人脸上的笑容却是最真实的!那时候他们也很年轻,又正值新婚燕尔,两人无论是眉眼间或是一举手,一投足,都给人蜜里调油的感觉。 ——是了,他们那时候或许不相爱,但是也曾如胶似漆,形影相随过。 送来的包裹上没有地址,也没有姓名落款,这就是一个无人包裹,只不过对方送了一个布偶玩具给易婷,然后送了这么一个小盒子给她,然后便带出了这许多事…… 乐潼走到易家的庭院,拿出手机给席汉庭打电话。 席汉庭接的时候欣喜若狂:“潼潼,你找我?” “有点事情想问你。”乐潼嗓音平淡。 “什么事?你说!”席汉庭的声音仍然很激动。 “我们以前的那些照片,我走的时候不是都带走了吗,你那里怎么还会有?” 离婚的时候,两个人分割财产,还有一些比较私密的东西,乐潼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不能带走便让席汉庭销毁。 乐潼不想看到他们以前在一起的那些照片,包括他们那时候结婚时拍的一些很甜蜜的婚纱照,她看到都会觉得恶心! 所以她当时带走了那些照片后,便放到火里付之一炬。 但是她没有想到那些照片被烧毁了之后,还会又出现这些照片。 这只能是从席汉庭那里流出来的,她这里不会有,所以她才会给席汉庭打电话。 席汉庭在那边很沉痛地说:“潼潼,我当初没舍得销毁,那也曾经是我们甜美的回忆啊!如果毁了,那我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多可惜啊!” 乐潼很冷静地问:“你那里是不是还有几底片?而且究竟还有多少帧照片在你那里?我是指我的,包括我们一起同框的那些照片,不是指你的。” 席汉庭说:“有很多潼潼,那时候我喜欢拍你嘛,你那么美丽,拍进照片里就是一幅画……” “打住!”乐潼此刻的耐心告罄,语气很冷厉地说:“席汉庭,以后不许我叫我潼潼!还有,你把那些照片给了谁,底片给了谁?” 席汉庭有些懵了,说:“我没有给谁呀!这是我们俩最珍贵的回忆,我怎么可能随便给别人呢?我一直都保存的好好的,放在我认为很保险的地方。” “有多保险?你也说是你认为很保险的地方,那在别人的眼里呢,会是怎样的保险?”乐潼磨牙:“如果是真保险,那么,现在这些照片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手里?” 席汉庭辩解道:“潼潼,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真的没有给过别人啊!要是你不相信,我们当面谈。” “时间,地点。”乐潼冷冷地道。 ------题外话------ 今天有三更,么么大家,爱你们哈! 谢谢亲绿草如茵郁郁投了1张评价票 绿草如茵郁郁投了1张月票 【第136章】感觉跟做地下党一样(二更) 看到盛左的一瞬间,席悄悄真的是惊呆了! 不是说此君在国外吗!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她去看律骁。 这里不是律骁所住的乾市东城酒店,而是他们所投资正在创建的那所学校。 这所规模十分宏大的学校名叫浩风国际学校,因其占地面积广,工程也很浩大,所以东城郊区这里的一整片土地都被建学校的工程组用高高的围墙圈了起来。 工地上尘土飞扬,轰轰隆隆一片,工人们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忙得热火朝天。 她和盛左的见面是在工程组的办公室里——不算很豪华,却修建得很隐秘,很有安全性的一间房子。 “这里比较安全,而且容易混淆人的视线。”律骁告诉她。 席悄悄听了顿时肃然起敬!玛尼玛尼哄,这貌似是什么机密又危险的事情,感觉跟做地下党一样…… 她立刻走近盛左问道:“你真的受伤很严重吗?那我的小姨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盛左和律骁不同,他长得比较魁梧,是那种肩宽腿长,外形有些粗犷的英俊男人,往哪里一站都是一座山,霸气外露。 他今年32,和她的小姨纠缠了很多年,不过因为盛家的人不喜欢她的小姨,再加上盛家的人着实很讨厌!所以他们都不是很赞成这桩事。 盛左果然如律骁所言,坐在轮椅上,眼情的部位缠着医用白巾。 此刻他线条明朗的薄唇紧紧抿着,两腮蓄着青青地胡茬,一向非常有个性的下颚都瘦出了骨头,看上去确实有几分萧索与可怜。 “悄悄……”他伸出一只手,嗓音沙哑粗黯,手伸的是席悄悄的方向:“久违了!” 席悄悄:“……”确实时间有点久,他们失踪的时候是她刚上大学的时候,现在又到了新的一年的暑假。 不知怎的,她心里也有点难受,还有几分不是滋味,嗓音于是也低了下去,嗓子眼也有点发堵:“你……”要靠手来摸索她的方向,这是盲人才有的行为。 盛左勾着性感的薄唇笑了笑:“小喵喵还是这般善良,见到人可怜便会心生同情,来,和叔叔握个手吧,让叔叔我知道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律骁迈着长腿,此时面无表情的上前,他一只手潇洒地插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十分矜贵地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搭上盛左的手掌:“和我握吧。” 席悄悄的手还未来得及伸出,有点无语地看着他。 盛左只能摇头失笑,气息悠闲:“律骁,现在就这么越俎代庖,以后呢?” 律骁撩起眼皮,波澜不惊的看着他,嗓音清冷:“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 “不是,先说我小姨。”席悄悄用力插到他们的中间,抢夺话语权:“而且你们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仿佛事情很危险似的,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隐情和蹊跷?” 盛左这才把双手放到轮椅的把柄上,脸上的笑容消失,有些沉重地问律骁:“律骁,让我和喵喵单独谈谈吧。” 律骁斜眸,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又看看席悄悄,最后对她说:“我就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席悄悄朝他挥手,眼睛紧盯着盛左,全副心神都系在自己小姨的身上,忽略了律骁一双墨眸里一闪而逝的阴云,以及他背转身之后,朝外走时脸上的沉冷。 “你先前是不是在国外?”席悄悄对盛左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盛左默了默,“是,最近才回来。” “我小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她现在好吗?” 盛左有些黯然地叹息了一下,“悄悄,坐下来,我从头告诉你。” 席悄悄也发觉自己过于急躁,她稳了一下情绪,去搬了一张竹藤椅来坐到盛左的身边,这才平静的对他说:“好了,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盛左道:“我和你小姨进了长王墓……” 席悄悄忍的肝肠寸断!真想打断他的话问问,他们进了什么墓?而且为什么一开讲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话题? 不过她还是忍下心里的疑问,静静地听他叙说。 “长王墓是一座年代很久远的古王墓葬群,可以追溯到千年以前,里面是以宫殿做的基址,就在乾市,但是这座庞大的墓葬群因为风水和地理的关系,国家和政府都一直按兵不动,不仅让人封了墓葬群的消息,也不允许人将此墓葬打开。” 在盛左时而情绪激昂,时而娓娓道来的讲述中,席悄悄总算捋清了一些事。 敢情,她的小姨要去当盗墓贼,找到了一座有千年之久的王墓,她带着几个重金聘请的摸金校尉,神通鬼大的进入了连国家都不让人考古开发的古墓。 然后很不幸,她小姨带去的人中出现了叛徒,叛徒触动了古墓的机关,把他们一干人等都锁在了墓中…… 墓中危机四伏,毒气滋生,最后,他们这些人逃是逃出了长王墓,可是一个一个都死了——除了她的小姨还活着,就连偷偷跟在她小姨的身后,去保护她的盛左都未能幸免,变的又聋又瞎,且双腿残疾…… 席悄悄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 她按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盛左:“你听得到。” “救治的及时,治好了。”盛左淡淡地说:“只要给予我时间,我的眼睛和腿都会慢慢变好的。” “那我小姨呢?有没有像你这样……”她看着盛左一身的惨状,用手比划着他受伤的眼睛与双腿。 “也许是老天保佑,你小姨啥事都没有,当时可以说是安然无恙,只是后来……”盛左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后来怎么了?” 盛左苦笑了一下,似有点无可奈何:“她的脑子也许是似了毒气的影响,或许有其它什么因素,总是很混乱,所以她把我带到国外去治伤后,我们便一直在国外住下了,直到最近,我才联系到律骁,让他帮我回国。” 席悄悄感觉脑壳疼:“是我的小姨把你带到国外去的?她既然没事,为什么不给我们发个消息报平安?而且现在你回来了,她为什么不回来?” 她心里疑窦丛生,感觉有好多疑问在心里“蹭蹭蹭”的直往上冒,亟待人来解答,却一时又有些理不清楚。 盛左倒是极有耐心:“我前面便说过,她脑子很乱,记不得很多事,而我之前也在昏睡,一身的伤,我也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好吧!简而言之就是两个都搞不清楚的人,但是,她的小姨为什么要去找古墓? 他们乐家之前又不缺钱,她完全没有此必要,况且乐婧也没有盗墓的癖好。 她看了看盛左,正还有些疑问要向他请教,未料到盛左此时突然伸手按了按头,对她说:“悄悄,我的头很疼,我今天能跟你说的就这么多,你去叫律骁进来,我有些话要跟他讲。” 席悄悄眼里藏着疑云,照他的话去做了。 等律骁进去和盛左商谈后,她在工程组办公室的走廊外,拿起手机给乐潼打电话。 她想问问乐潼,小姨为什么要去盗墓,无论如何,事情总有个原因吧! …… 席汉庭怒气冲冲的杀到了舜华酒店。 他看着在酒店大堂里等他的许凝雪,压抑着满腔的怒气问道:“你妈妈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我打她的电话不接?她的人现在在哪里,你告诉我?” 许凝雪看了看周四,有三三两两的贵宾卡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低声交谈,她温和而小声地道:“爸,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你注意点影响。” 席汉庭把她往电梯的方向推去:“带我去见你妈妈。” 许凝雪很无奈:“爸,你以为妈妈会住在我这里吗?就算是您,莫家也是不许我和您来往的,我这是看在我们父女之情的份上才特意求了凌天,说了好话,他才会网开一面,妈妈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你放心吧。” “我放个什么心?”席汉庭恼恨地说:“她不在花都好好的呆着,来乾市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给她留下钱,那些钱足够她在花都好好的生活,她总是那么不知足,非要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 “好了爸,您打不通妈妈的电话,我同样也打不通,她现在谁的电话也不接?我也找不到她的人,您把我推上去也没用,在我那里是找不到她的。” 席汉庭在推她进电梯之前,忽然止步,对她说:“把你的手机给我,我就不信她连你的电话也不接!” “真的不接。” “给我!”席汉庭强悍的伸出手。 许凝雪只好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他,在交给他之前,问道:“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地要找妈妈?是您出了什么事?还是别人出了什么事?” 席汉庭眄视了她一眼:“你别管,总之这不关你的事,你好好在莫家养你的伤,别跟你妈妈搅和在一起我就阿弥陀佛了。” 许凝雪乖乖地垂下眼,文文静静的看着自己素白的双手,果真不再去过问席汉庭的任何事。 ------题外话------ 么么大家,前面轩娘就说过,这本书是因为轩娘在写《狼夫》的时候,做的一个非常完整的梦!——醒来记得清清楚楚,一点都没有忘啊!还原原本本的讲给我家老爷听了…… 所以我很珍惜,发誓一定要把它原封不动的写出来。 我写的很慢,大家也别嫌哈,觉得情节不刺激的亲,不强求大家看哈,嘿嘿,反正轩娘是要写的o(n_n)o——我会一直坚持下去,我相信我一定会写出一个很美丽的完整故事! 【第137章】结婚,然后回花都(三更) 席汉庭拨了许久的电话,电话才拨通。 那边传来许洁骂骂咧咧的声音:“你这个死丫头,不是叫你别打我的电话了吗?你一个劲的打是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席汉庭听着手机里无比熟悉的女人声音,垂眼望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许凝雪,嗓音淡淡地开口:“小洁,是我。” 许洁在那端沉默了将近有五六秒钟,突然“嘀”的一声,将电话挂了。 席汉庭沉默地放下手机,默默地将手机交给许凝雪:“你妈妈什么时候来的乾市?” 许凝雪也默默地接过手机,低声说:“不知道,她很突然的就来了,事先也没有通知我,我也被她弄的很被动。” “她肯定还会来找你。”席汉庭很笃定地道:“她在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不来找你,她有很多事情都摸不着头脑,早晚会被人卖了。” “妈妈没那么傻……”许凝雪一边低声说着,一这问:“爸爸,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您要通过我找妈妈,总要让我明白事情的原由吧?” “她给你乐潼阿姨写恐吓信了。” “恐吓信……”许凝雪张着嘴,正欲说话,此刻离他们不远处的电梯门赫然一开,从里面走出三个人。 父女俩定睛一看,竟是莫臻辉和他的两位助理。 这部电梯是通往酒店至尊套房的专用电梯,席汉庭和许凝雪本以为没有人会在此时乘坐这部电梯,所以也没有想到会碰到莫臻辉。 莫臻辉英姿飒爽,卓然尊贵,双手负在身后看着的这父女俩:“发生什么事了?” 要说做大事的人就是与别人不同,看见自己的情敌都还能泰然自若,神情从容。 许凝雪就佩服莫臻辉这一点。 他看起来雍容华贵,不拘小节,对谁都很大方,对许多事情都不怎么计较,心胸宽广的仿佛能容纳天下事。 这样的男人其实很有吸引力,不说是真正的虚怀若谷,但比起那些小肚鸡肠、斤斤计较,锱铢必较的男人,实在是太有魅力了。 此刻不自在的反而是席汉庭,他大概不想自己的事情被莫臻辉知道,所以说话有些支支吾吾:“莫总……没什么事。” “是吗?”莫臻辉看了坐在轮椅上的许凝雪一眼,久居上位的那种王者之气无形外露:“凝雪,你来说。” 许凝雪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好像是乐潼阿姨遇到了什么麻烦?” 莫臻辉沉吟:“乐潼……” 席汉庭急忙打断他的话:“莫总,这丫头瞎说,你别听她的。” 他装模作样的瞪了女儿一眼:“没事别在莫总面前瞎说,你乐潼阿姨现在好的不得了,怎么可能会有麻烦?” 莫臻辉无所谓地笑了笑,拿出手机便开始拨乐潼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醇厚低沉的悦耳嗓音霎时变的低低的,有甜蜜在流淌:“宝贝,你现在在做什么?” 乐潼在那端接电话时很无语,在西方生活过的人果然不同于国内,80岁了都一样能叫你宝贝! 她那端还没有说什么,这一端的席汉庭却听的脸都绿了起来! 莫臻辉以为他的声音蛮小,可他们周围的几个人都在侧耳细听,渴望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这样的话又怎么会听不到耳里呢! 他的肺都要气炸了!胸中各种滋味翻滚,没有一样滋味是好受的! 他曾经的妻子、女人,现在的前妻,此刻是别的男人嘴里的“宝贝”……要不要怄死他呀! 莫臻辉恍若未觉,往前走了几步,选了个安静的环境,然后柔声问乐潼:“听说你遇到了麻烦,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乐潼也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人,十分的坦然:“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我遇到了麻烦?” “亲爱的,你这就不讲究了。”莫臻辉道:“你即使天天和我吵着要分手,闹绝交,可毕竟我们还没有分手,还是男女朋友是不是?所以你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吗?” 乐潼很沉着:“貌似有几分道理。” 他们两人讲着电话,恍然不知身后,许凝雪默默地望着莫臻辉高大的背影,咬了咬自己嫣红的唇瓣。 她此刻莫名的有几分羡慕乐潼,并不年轻了,却还有男人把她当做宝,很重视她。 反观她自己,年轻貌美,青春少艾,虽然也有不少男人喜欢她和追求她,却总是不能被人捧在掌心,少了那种被重视感。 到底是差了什么?她扪心自问,非常非常的想要提升自己。 …… 席悄悄怀疑自己有个假手机。 打了乐潼的半天电话,都显示着她与别人在通话中。 煲电话粥也不能忘了你的女儿啊,跟谁讲的这么废寝忘食?难道我有个假妈? 席悄悄在心里抱怨,很伤脑筋地在思考一个问题。 手机还可以换新的,亲妈要怎么换? 律骁一手卡在精瘦的窄腰上,迈着一双大长腿,姿态帅气的走了出来,一眼便看见她靠着雪白的墙,正皱眉盯着自己的手机,一副恨不得把手机吃了的模样。 他走过来,周围无人,修长的手臂一伸,顺势捞住了她的细腰,然后把她捞进自己怀里,很亲密地贴着她的脸蛋问:“在干什么?” “放手放手!”席悄悄又想去咬他,他一靠近她,准不干好事,手脚都不会安分,不是吃她的豆腐,就是占她的便宜,摸摸捏捏的好讨厌。 律骁却喜欢死了她贴在他怀里的感觉,虽然是甜蜜的折磨,能吃一半,不能吃一半,关键时总需要克制,可女孩子香香软软的,浑身跟没骨头一样,柔的能把人的心都酥掉! 皮肤又滑,摸在手里像凝脂,他抱着就不想撒手,可惜不能做连体婴。 “你先告诉我在做什么,我就放手。”他凑到她的耳边去咬她的耳垂。 席悄悄吓的跟做贼一样东张西望,唯恐周围有什么人窜出来,躲开他的同时,又不停的问:“盛左呢?你出来了,他呢?” 律骁把她抱贴在墙上,懒洋洋地说:“他走了。” “……什么?”席悄悄不相信,推开他就想去看工程组的那间办公室,她守在这里,能看见办公室的门口,从头到尾都未见盛左离开。 律骁又重新把她捞回到怀里,神情清淡的说:“办公室有后门,他从后门离开的,你现在去也找不到他的人。” “可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他走时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呢?” 律骁给她顺毛,抚着她的纤背缓缓说道:“他有急事需要赶回去,而且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在这里多呆,你也知道他的眼睛和腿都有毛病,再待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最少都会影响到他眼睛和双腿的恢复。” “可这很不合逻辑,也古里古怪。”席悄悄直言自己的感觉:“不是你有事情瞒着我,就是他有事情瞒着。” 律骁轻挑眉,看着她:“想知道?” “想。” “想的话把这份文件签了。”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里面的一份文件备份给她瞧:“就是这份文件,你把它签了,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席悄悄借着他的手,看了看他手机里存放的文件样版,气得浑身直打哆嗦:“结婚协议?这什么鬼,要怎么签?” “我打印出来,你签,酱紫。” “你是有多丧心病狂啊?我才19岁,我能结个屁婚啊!”席悄悄毛了。 律骁气定神闲:“别总拿自己当19岁,没有几个月你就20了,妥妥的可以结婚,而且我们还可以去国外,国外18岁便可以了,你只说你愿不愿意。” “我还要念书,我大学还没念完呢!我以后有机会,我还是要回去重新念大学修学分的。” 帅的让人室息的男人云淡风轻:“结婚跟念大学有什么冲突吗?你结你的婚,念你的大学,难道人家规定了你结了婚就不能念大学了?” “不是这样讲的啊!” “那是哪样讲的?” 反正她说什么,某人都好整以暇。 席悄悄不淡定了:“我有病。” “那就吃药!”男人态度强硬。 席悄悄也是搞不懂啊,这不是在说盛左吗?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结婚上面去了? “老兄,仁兄,大哥!”她抠着律骁胸前的衣服有点崩溃地说:“今天不是愚人节,别跟我开玩笑了好吗,我现在只想知道,盛太子爷和我的小姨到底是怎么了?” 律骁轻蔑地睨着她,缓缓地,缓缓地,对她露出一个清冽绝美的笑容,蓦然又朝她吹了一口气:“结婚,然后回花都。” 【第138章】被人坏了好事!(一更) 乐潼为什么没有回女儿的电话呢? 并非是因为莫臻辉软磨硬泡的在和她煲电话粥,而是她在和莫臻辉讲电话的时候,易家的保姆告诉她,外面有个女人找她。 于是她对莫臻辉说了一声抱歉,道自己这会有事情要去做,便挂了电话。 然而等她随着保姆到了外面,易家的庭院外压根没有什么人,更不用说有人找她了。 保姆道了一声“奇怪”便回屋了,她却站在易家的大门口沉思了许久。 就在这个时候,她接到了许洁的电话。 她不知道许洁是怎么知道她的新电话号码的,她以为是席汉庭告诉的许洁。 许洁在电话里面开门见山:“乐潼,是不是特别不想接我的电话?也特别不想听到我的声音?”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娇媚动人,尾音带着一丢丢的志得意满与自负。 她们将近有一年没有见面了,乐潼恍惚想起,许洁好像是一个喜欢烈焰红唇的女人,长相犀利也漂亮,样子有几分高冷和凉薄,脊背经常挺的笔直。 可是她具体长什么样,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淡淡地说:“还好吧,你的声音挺悦耳的,我现在居然有点喜欢听。” 讲真,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听见席汉庭和许洁的声音,甚至不想听见有关于他们二人任何的只言片语! 但是事已境迁,如果她此时这样说,倒显得那两人在她的心目中有多么的重要,或者占了多大的分量似的。 席汉庭是渣,许洁是个破坏他人婚姻的女人,酱紫!她不想再被过去的生活所影响。 许洁在那头不由得冷笑:“你以前不是讨厌我讨厌得要死,恨我恨得要死吗?现在为什么却有点喜欢我的声音了?” 乐潼耿直的不要不要的:“因为以前我错把鱼目当珍珠,误以为席汉庭是个良人,可是你的出现,使我不再受他的蒙蔽并且摆脱了他,事实证明,我当初的割肉止损是正确的,老席他确实是一只亏损股。” 所以我有点喜欢你,因为如果没有你来当我的接盘侠,我或许没有办法全盘清仓,还要继续被席汉庭套着。 乐潼是个比较仁厚的人,余下的话有点损,她没有说出口。 但是她的言下之意许洁却完全听懂了,有半刻她几乎是一言不发,只在手机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随后才阴沉地磨着牙说:“乐潼,说话越发高杆了!” “过奖。”乐潼很谦虚:“我只是后来想穿了而已。” 用命换来的明白!她都差点死过一回了,再不明白点,她可以再死一死了。 …… 待到乐潼想起回女儿的电话的时候,已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而此时席悄悄和律骁的对峙已经结束。 律骁想要先和她结婚,她当然不干了——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弄明白,她不能稀里糊涂的就嫁给他呀! 学业还没有完成呢,难道要她顶着个已婚的身份去大学里念书? 他怀里抱着个女人的事,他也没有解释清楚——他就压根儿没有跟她解释过! 光凭这一点,她也不能嫁给他。 总之她不能这么草率的结婚。 律骁也没有指望一次就能成功,而且试探的结果较为满意——席悄悄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不嫁给他,她只是惧婚或者找到很多的理由拖延。 他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脸有点冷,拉着女孩的手就说:“走,我们吃饭去。” 席悄悄这会吃得下才有鬼!她现在迫切的希望见到乐潼,然后和她商讨小姨的事情,满肚子的疑问,律骁是不会帮她解答的。 恰好这个时候,乐潼打来了电话。 席悄悄如盼到救星,立刻对律骁说:“律大爷,不好意思,我妈约了我吃饭,我不能陪你了。” 律骁倒也没有说“一起”,而是说:“我让人送你。” 席悄悄也觉得他今天未免太好说话了——样样不如他的意,他还能不紧迫盯人?反而张弛有度的来对待她。 他如果常常这样,她绝对感激涕零! 席悄悄走后,律骁望着她消失的方向,静静伫立了片刻,然后他毫无预兆的,宛若一阵风似的,大踏步的转回了工程组的那间办公室里。 偌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干净、整洁,非常的静谧。 他双手插兜,长身挺拔的卓然立在门口,眼神凌厉而阴霾的环视了室内一圈,跟着一身清冷地开口:“盛左,出来。” 办公室有片刻未见什么动静。 他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踱到办公室里的一张黑色的真皮电脑椅上坐下,从容而慵懒地交叠起修长的双腿,给自己点燃一支香烟。 轻抬漂亮的下颌吐出烟雾的时候,他嗓音优雅,却冷若冰霜地说:“再不出来,我便派人来将这里掘地三尺!” 几乎是同一时间,办公室里另一个出口的方向传来了男子轻俏的笑声:“律骁,何必这么不近人情呢?好歹我们是合作关系,一直合作过不少大生意。” 随着这道声音的出现,很快,一个身材昂藏而魁伟的男人不疾不徐的从出口方向踱出。 他很高,不同于律骁的玉树临风,公子如玉和喜怒不形于色,他穿着文质彬彬的考究西装与黑色锃亮的皮鞋也霸气外露,粗犷与野性在他的身上揉和。 五官更是刀凿一般,有棱有角,浓眉,鹰眼,两腮边的下颚微微突出,上面有青青的胡茬,鼻高唇薄,性感的下巴尖上有个可爱又有趣的小凹槽,也就是小窝窝儿。 他便是席悄悄方才见过的盛左,只不过他现在的眼睛上面没有缠白布,双眼光彩射人,令人生畏,一双腿没有坐轮椅,又长又直。 律骁鄙薄地道:“装聋、装瞎、装瘸子好玩吗?你怎么不哑了算了,做个哑巴不挺好的嘛。” “嘿嘿嘿!”盛左如一座山一样的晃到他的对面,慢吞吞的坐下,戏谑地道:“就因为我有出现坏了你的好事,你便恼羞成怒?” 律骁一张帅的让人心悸的脸上此刻阴沉沉的若滴水,声音从齿缝里发出:“别嘚瑟,别继续挑战我的底线,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一脚把你踩到地上碾死!” “你碾不死我,何况我们是亲戚,我亲爱的表弟。”盛左朝他抛了个销魂的媚眼儿,也抽出一支烟,叹息地放到他菲薄而红润的唇上:“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配合,你怎么得到我们的小喵儿。” 律骁沉着脸没有做声。 盛左继续朝他抛媚眼:“反正你那玩意儿也早被她踢坏了,除了对着她能翘的起来,对着别人你便如软趴趴熊,所以我其实还蛮期待看你打光棍的样子。” “盛左,你tmd是活得不耐烦了!” 律骁闪电般的迅捷起身,抄起自己身后的电脑椅便向他砸去。 …… 乐潼约了悄悄在七号虾房吃饭。 这里的虾做的是一绝,她今天和许洁通了电话,决定挥霍一把,和女儿来吃这里的大虾。 席悄悄未至,莫臻辉却比她先到。 乐潼看着一身西装笔挺,英俊而贵气的他,连忙看了看自己的左右,她没有叫包房,这里就是比较气派的半弧形的卡座,适合一家人用餐或者比较亲密的人用餐。 莫臻辉一来,她感觉别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朝他们这个方向看来。 莫臻辉神色如常的在她的对面坐下,乐潼用茶水洗着杯筷,轻声说:“这里的东西你吃不惯,和舜华酒店的档次不能比。” 莫臻辉去接她手上的筷子,淡淡地说:“你都吃得惯,我怎么吃不惯?莫非我比你还金贵?” 乐潼不语了,他口气不好,有点像找碴。 莫臻辉对外面微一招手,他的助理一身精英气质,有条不紊的捧着几个异常精美又奢华的包装盒进来。 助理鞠躬出去,莫臻辉折开放在桌子上的包装盒,取出两部崭新的手机。 这两部手机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一部是玫瑰金,一部桃花粉。 乐潼惯识奢侈品与名牌,一眼便瞄到这两部奢华的手机每部都是五十多万元,亦是许多富豪们惯用的奢侈手机。 莫臻辉把玫瑰金的递给她:“上次害你把手机砸坏了,实在不好意思,这部赔给你。” 乐潼眼睛朝下,想找地洞钻,他还敢提上次?上次要不是他提什么小弟弟和小妹妹的有色话题,她能简单粗暴的砸手机吗? 她力持镇定,但是眼尾却微微晕红:“我砸坏的那部手机才几百块,而且我也新买了一部,你的这部太奢侈,我用不着。” “这不一样,这部手机的功能比较全,而且是我让你砸坏的,我怎么也得赔给你,这部是给悄悄的。”他把那部桃花粉的给乐潼瞧,略有点得意的勾起嘴角:“女孩子都喜欢粉红色的,这部的颜色她肯定喜欢。” 乐潼很无语,为什么男人都认为女孩子会喜欢粉红色?其实是他们自己喜欢粉红色吧?! 若是悄悄拿到这部手机,她铁定第一个动作就是把这个手机的外壳给换了,本小姐又不是五六岁,用什么粉红色? ------题外话------ 艾玛!又到了月票厮杀的时候,好pp(跟我念:怕),捂紧我的小心脏和我的钱袋子,躲到我美人儿们的怀里,咱们开小黄车到小树林走起!●v● 月票数量好惊人啊!感谢我亲爱的们:暮成雪0120 投了28张月票+送了10颗钻石+送50朵鲜花 cy小青 投了3张,飘ll 投了1张,syl521 投了6张+送了10朵鲜花,那一月 投了20张月票 lyijie 投8张+1张评价票,佳宝宝呗520 投12张,琳儿l 投2张,nying96 投2张 如梦一世 投了38张月票,wanghongs 投2张,晨17315 投2张,水晶童宝贝 投2张 未知星球的来客投1张评价票+投了2张月票,最爱夜明的薰衣草儿 投2张,22225868 投2张评价票,唯愿z 投了2张 【第139章】你要说是爱,那就是爱(二更 席悄悄来了之后,果然也很无语,这么高级的娃娃粉颜色,她拿在手上……当真是一言难尽! 然而莫臻辉还有话说。 他一脸温和地对悄悄道:“这部手机比较便宜,你和你妈妈先用着,我已经派人去预定了一款更高端的手机,镶钻款的,钻石的颜色随你们母女俩的喜好而定,粉钻黑钻都行,然后我们全家都换上同款,到时候一看就是父女款,夫妻款。” 席悄悄立时瀑布汗,艾玛,这还八字没有一撇呢,怎么就父女档和夫妻档起来了? 关键是,莫臻辉童鞋你确定你不是在炫富吗?不……是炫钻,他们家是做钻石营生的…… 不过,还是不能接受。 她以前和乐潼用的手机都比较贵,但是到了乾市之后,又要给乐潼看病,又要租房子,也不能总是欠着潘青元老先生的钱或者总是向老先生伸手。 所以生活拮据的时候,乾市有当铺,她一咬牙,便把乐潼和她的手机拿去当铺里面当了,然后给自己和乐潼换了两部很便宜的手机,一直用到现在。 乾市也没有人用很贵的手机,这两部手机拿在手上,简直在喊着叫人来明抢。 莫臻辉看着她脸上的犹豫,以为她是顾忌着律骁,便道:“我知道律骁钱多的花不完,不过他是他的,我是我的,我给你买什么是天经地义,他也说不上什么的。” 席悄悄只好说:“不是,太贵,怕抢。”别提律大爷了!若她接了莫臻辉的这部手机,莫说是后爹送的,即使是亲爹送的,律骁也会跟她扯皮…… 他那人生来就古怪,别扭的很。 乐潼也不收手机,席悄悄也不收手机,考虑到怕抢的问题,莫臻辉倒也没有强求,确实,她们母女若拿上这部手机,不配上豪车和保镖,只会给她们俩增加安全隐患,让她们变的更不安全。 说完这件事后,他才对这母女俩说:“我今天来,是要跟你们坦诚一件事。” 乐潼和席悄悄都怔了怔,什么事,需要他这么慎重其事。 莫臻辉接着说:“就是我和惜言他妈妈,也就是阿弃他妈咪的事情。” 席悄悄立刻来了精神,她这可要听莫臻辉好好说道说道,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乐潼以后的幸福。 正好服务员把菜送上来,而且他们这里的座位还算隐秘,莫臻辉便一边给她们剥虾,一边嗓音低沉地说:“我和艾林娜是因为联姻而结的婚,两家的父母希望我们在一起……” 通过莫臻辉的讲述,席悄悄渐渐明白了,原来莫惜言的妈妈叫艾林娜。 艾林娜也是一位富家之女,她在和莫臻辉结婚之前,是接受莫凌天和喜欢莫臻辉的,但是在结婚后,她渐渐觉得莫凌天碍眼起来。 说起莫凌天,也是位可怜的宝宝,这宝宝既没爹又没妈,被叔叔收养,还被婶婶嫌弃,日子过的也不是一般性的惨! 到后来莫惜言出生,莫凌天的地位更是直线下降,婶婶但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直接拿他当出气筒。 莫臻辉道:“我那时候年轻气盛,又经常不在家,每次一回到家看见小侄子的身上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是被她掐的皮开肉绽,指痕累累,我心里的火气就直冒,于是就因为这些事情和她吵架,我想她能改掉这些恶习,从内心里真正能接受我小侄子。” “可这全是妄想,她只会变本加厉!” 莫臻辉有些痛苦地回忆,发出深深地叹息:“她那时候是一个娇小姐,我又是个坏脾气的少爷,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吵就是嚷,她觉得我不够关心她,只想把她娶回来给凌天当保姆,而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所以,这就造成了我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 一位年轻的夫妻,丈夫忙于工作和醉心于事业,妻子觉得受到了冷落,心里已经非常不满了。 偏偏丈夫还要求她做一位好后妈,只关心自己的亲侄子,日子一长,妻子心里的火气和怨言越累积越多,直到有一天,她心里的火气全部暴发了。 “那一天,她穿了一条非常美丽而又炫目的裙子,准备去参加一个晚宴,凌天从她的身边跑过,无意中踩脏了她的裙摆,她一伸手,打了凌天一记耳光,手边正好有一壶滚烫的热咖啡,她直接把一壶热咖啡浇在了凌天的身上……” 莫臻辉伸手掩住了脸:“那场面非常惨,让人不忍目睹,凌天被她烫的哇哇大叫,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席悄悄听的直哆嗦,耳边似乎都能听到莫凌天那时候被烫的凄厉的惨叫声! 毕竟是个孩子……这是有点惨,乐潼听的脸色发白。 “我当时听到佣人的禀报,简直想杀了她的心都有!我气冲冲的赶过去,把凌天从地上抱了起来,让人立即送往医院,然后伸手打了她一记耳光,对她吼出‘离婚’!” 莫臻辉苦笑:“她不想和我离婚,又因为我打了她一记耳光,她赌气爬到窗台上,想用自杀来威胁我收回所说过的话和向她道歉,我当然不肯,她气的失去理智,她以前也是一位无往不利的大小姐,她又哭又闹,一失足跌了下去,就这样……再也没有醒过来……” 故事太沉重了,乐潼和席悄悄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臻辉继而又道:“从那以后,我也就断了再娶的心思,既担心再找一个同样会虐待凌天的女人,也担心我不能给人家幸福,何况这时候还多了一个惜言,我更不可能给他们两个找一个后妈了!” “我承认我那时候不该打她,我也承认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好丈夫和好父亲,但是我再怎么样混蛋!也不是一个女人该虐待孩子的理由!” 他此时看着席悄悄,有点黯然地笑了笑:“要不是碰到你妈妈,我这辈子就打算这么孤独终老的,已经对不起一个女人了,不想再辜负另外一个。” “我自然是不缺女人的,如果可以,我也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可我没有,一是我没有那样的心思;二是我想给我儿子树立一个好榜样,也想给他们创造出更广袤的空间,让他们能过些自由自在,不受束缚的日子。” “好了。”他对乐潼一摊手:“我现在把我的什么问题都向你们母女俩交待了,随时接受你们的考察,我所要说的是,我是诚心的!很坦诚的想和你重组一个家庭!无关乎利益和是非;无关乎其它的什么因素,只是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想和你一起过日子,就这么简单,你要说是爱,那就是爱。” 你要说是爱,那就是爱。 乐潼低头,抿了一口玉米浓汤。 …… 舜华酒店。 莫凌天坐在华丽的欧式餐桌前,对许凝雪说:“我知道你最近心里不好受。” 那天的事情过后,许凝雪神色平静,之后也一如从前的和他相处,仿佛他没有说过那些不想娶她的话。 船过水无痕,他也不想旧事重提,所以两人仍然过的很和谐。 此刻听了他的话,许凝雪垂着头,用筷子拨着碗里的米饭,静待半秒后,她才蓦然抬首对莫凌天嫣然一笑:“你又能明白我?” 莫凌天潇酒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先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然后不羁地摇晃着红酒杯,神态有几分玩世不恭地慢慢说道:“你现在既担心你爸爸会和乐潼复合,从而抛弃了你的妈妈,你又担心乐潼能够顺顺利利的嫁到我们家,和我爸爸结婚。” 他凑近她的方向,“因为这样一来,你妈妈会活的更加的黯淡无光,让人笑话,你同时也落不到什么好。” 许凝雪忽然放下碗筷,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睁大一双小鹿般清澈无辜的眼睛看向他,红唇嚅动:“莫凌天,连你也讨厌我了吗?你不爱我,不娶我,却又跟我说这些,是想看我的笑话么?” “没有凝雪,我是想帮你。”莫凌天垂眸,有点放肆地瞄向她双腿的方向,惋惜地说道:“这么漂亮的一双腿,你总不能老是瘸着,但是你的腿若好了,又离开了莫家的庇护,律骁那个小肚鸡肠,锱铢必计的家伙铁定要狠踩你!” “所以我现在替你发愁啊,凝雪,你该怎么办?”他似是而非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你在替谁发愁?”突然,莫凌天和他的助理一前一后进了餐厅。 他的助理大包小包,态度恭敬地将手上几个异常奢华的包装袋放到了长长的餐桌上。 助理退了出去,莫凌天惊异地望着桌上的物品,扬眉笑道:“手机?不错的品牌啊,给谁的?” 莫臻辉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用得着吗,你的手机不是前几天才刚换?” 莫凌天一脸扼腕地摇头:“女式手机,爹地,我想用也用不了。” 许凝雪此时文文静静地抬头,女式手机?她看了看莫凌天拿出来摆弄的两部非常奢华手机,心下有几分黯然。 莫臻辉仍旧轻描淡写:“别人送的礼,我也无人可送,所以便带回来了。” “正好,凌雪需要啊!”莫凌天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许凝雪,立刻提醒道。 莫臻辉眼里的精光一闪,转过身,面带微笑地看着许凝雪:“凝雪需要吗,那正好,这两部送给你吧!” “我我……”许凝雪有点无措。 莫臻辉宽容地一笑:“不用这么客套,你一部,你妈妈一部。” ------题外话------ 谢谢继续投票的亲们:十月牡丹王 投了18张月票,xhgh 投了4张,159**682 投了2张月票 永林29 投了2张月票,蛋蛋di 投了4张月票,cy小青 投了2张评价票 南锅先生 投了6张月票,翘妹妹 投了2张月票,心心佳儿 投了4张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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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洁收到手机时,也是欣喜异常,对着许凝雪说:“宝贝呀,你爸爸都没有用过这么好的手机嘞!他能用个二十多万的那都是极根了,送我的也只是一万两万,跟这部一比就是天上地下啦!” “你看,我这部都旧了,他也没送我新的。”她把自己的手机给女儿看。 许凝雪也面露微笑,席家的财力毕竟有限,何况现在他爸爸投资失利,席家已经没有什么钱了,以后说不定会负债累累,她爸爸哪里会有钱送新手机给她啊妈妈?而且还是这么奢侈的品牌。 “这莫家真是太有钱了,这么贵的手机便随随便便的送人,出手实在是壕!”许洁仍旧双眼放光,喜滋滋地抚摸着新手机。 许凝雪此刻的面容却有些沉着,有点郁闷地出声:“妈妈,莫臻辉他早就知道你来乾市了,可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您不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吗?您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没有被人发现?” “怎么,他早就知道我来了乾市?”许洁此刻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凝重:“不是你们谁告诉他的吗?” 她还以为是席汉庭或者乐潼告诉莫臻辉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许凝雪垂下眼眸:“当然不是,我和爸爸之前在他面前并未透露只言片语,乐潼……她也不是那种喜欢告状或者大惊小怪的人,这件事有待商榷。” 许洁检讨自己:“那可能是我太不小心了。” “不过这手机您就先用着吧,怎么说也是一个奢侈品牌,拿在手上脸上也光彩,以后便是不用了也能换不少钱。”许凝雪又对许洁道:“换句话说,也是莫臻辉对您的认可,或许以后他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我不和你们来往。” 许洁此时突然看着她:“你就打算这么拖着?你这个孩子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说现在,那个莫凌天又不娶你,他的小儿子比你小几岁不说,你也见不着他的人,这在莫家你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不是在那里浪费光阴吗?” “我总不能朝莫臻辉下手吧。”许凝雪叹息着:“再说他现在和乐潼打的这么火热,他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我再讨好他也是媚眼儿抛给瞎子看,我也就不瞎子点灯,白费那蜡了。” “那你就这么耗着?再耗下去他们都找了老婆,你也就没用了。” 许凝雪敛下眉眼:“我心里有数,您别催!过两天,我叫那个陈妮妮来找你,他山之石也可以攻玉,这个女人很蠢,可以借她的手做许多事,借刀杀人也是可以的。” …… 席悄悄回家和乐潼交谈。 现在莫臻辉打女人,害他老婆自杀的事情先告一个段落,她现在要问的是乐婧的问题。 “妈,小姨她为什么要去盗墓?我们平常的时候也没看见小姨对盗墓有爱好啊?” “盗墓?”乐潼坐在灯下,月笼寒水烟笼沙般的好看眉眼不由的蹙起:“婧婧没有这方面的癖好啊?不过……她平时比较喜欢考古方面的书籍和文献,上大学时,她要报考考古专业,但是你外公不准,所以她还是选择了国贸专业。” “可是我今天见到了盛左。”席悄悄神情严肃地说:“他瘸了!眼瞎了!而这些,他说是跟着小姨去盗墓的结果,还说跟着小姨去的人都死了!” 乐潼原本坐在舒适的床上,闻言“唰”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神情严肃而凝重地说:“盛左,眼瞎腿瘸?跟着你小姨去的人都死了?” “嗯。”席悄悄把今天在浩风国际学校看到盛左的事情,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告诉了乐潼。 “他走了?走时也没有跟你说一声?”乐潼问完这句话,她忽然又平静下来,又很淑女的坐到床上,没有一丝波澜地说:“不是他说假话,就是律骁在骗你。” 席悄悄没有做声。 乐潼接着说:“盛左若是真的离开,他不会不告诉你一声便不辞而别,况且,我前几天都见到过你庆姨,你庆姨一向与你的小姨形影不离,她都没有死,怎见得跟在你小姨身边的人都死了?” 这又是一个让席悄悄有点应接不暇的消息,庆姨是她小姨乐婧的保镖,不说身手怎么样,但是却是保护她小姨的人,她都能活着,而且她妈妈还见过她,这就已经叫人很惊讶了。 “您见过庆姨,您居然没有告诉我?” 乐潼瞟了她一眼:“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前几天,乾市的电视台播了一则本地新闻,我在那个新闻上看到她一闪而过,就那么一个小小的镜头,除了我能认出她,估计只有你的小姨能够认识,我纵然是告诉了你也于事无补,所以我现在也满心怀疑起一些事情来。” “您想说什么?”席悄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答案。 乐潼浅浅的眯了一下眸,稳稳地坐在灯下,语气从容地说:“看你庆姨的样子,好像是在迷惑什么人,你今天一说见到了盛左,我心里豁然开朗,她在乾市露面,大概是想迷惑盛左吧!” …… 次日,席悄悄给律骁打电话,语气又甜又糯,又软又萌:“律大爷,我考虑了一个晚上,我觉得还是我的小姨比较重要,所以,我们来谈谈你那个结婚协议吧。” 律骁在那头哼笑,其实心里很爽,已被她的声音电酥了,“我要坐地起价。” “行,条件由你开!” ------题外话------ 么么哒,明天来给补字数。 非常感谢亲们:谁比我萌 投了18张月票,季大小姐 投了8张月票 十月牡丹王 投了1张评价票 【第141章】上,死也要上!(一更) 坐地起价?! 席悄悄在心里冷哼,她现在只想把律骁剥皮抽筋,然后用绳子捆起来吊着暴打! 特么的,难得相信他一回,他还骗她! “在哪里见面?是我来找你,还是你来找我?”律骁问她。 “晚上吧,晚上你来找我,我们去东河游泳,顺便带上食物去那里晚餐。” 律骁沉吟:“东河?” 东河是乾市的一条自然河流,也是一条唯一没有被污染的河流。 河边的风景很好,有宽大的沙滩可供人嬉戏,河边绿树成荫,芳草萋萋,不远处则是连绵不断的苍翠农田环绕,远离城市的喧嚣,那里是一片纯自然的风光。 这样天然消暑的好地方,人们当然是争先恐后,踊跃而去。 但是,东河的河道蜿蜒,有几处河弯的流水比较湍急,而且因为河面较宽,所以不适合水性不好的人和孩童去。 考虑到其危险性,他建议:“那里好像比较危险,听说东河每年都会淹死几个人,要不我们去农家乐或者马场,或者去游泳馆,那些地方的安全性比较高,而且食物也美味,你也一定喜欢。” 席悄悄道:“唉,我其实就是想享受一下自然的风光,在河边吹吹风,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那里的空气也清新,环境也优雅,关键是那里很清静,想说什么或者想做什么也不怕有人来打扰,完全是随心所欲,最主要的是既可以野餐,还可以游泳。” 律骁的心立刻被她说动了,她主动提议和他一起去游泳和野餐,他已觉得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了脑袋,如何还肯拂她的意? “听你的,我们去东河。” 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有他在,怎么会让她遇到危险? …… 律骁没有等到晚上便来找席悄悄了。 从席悄悄的家出发,到东河要不了二十分钟,倘若车速再快一点,时间要的会更短。 他自己开的车,野餐时所需的一应用具,以及晚餐所需的食物和饮料他都让人准备好了,放在他身后的那辆房车里。 席悄悄很无语,看了一下时间,才下午三点半,这离晚上还早,而且还热。 再一看他座驾后面的那辆房车,她更是无语。 她原本想的是跟他去野炊和野餐,结果他让人开一辆房车去,房车里面什么都有,兼具了“房”与“车”的两大功能,里面不但有卧具、炉具、冰箱、橱柜、沙发、餐桌椅,还设有盥洗设施、空调、电视、音响等家具和电器。 把这辆房车一开去,引人哗目不说,他们直接在房车里吃饭好了,也不用在外面野餐了。 律骁却道:“我已经来的很晚了,你今天难得休息,我们本来可以有一整天的时间浪费在东河,但我尊重你的意思,所以我才这么晚来,你就不要跟我计较。” “至于房车。”他看了一眼后面,接着说:“这不是什么超豪华的房子,是买来乾市专用的,到了东河,我们仍旧在外面野餐,只不过有房车无论是贮存食物和放置物品,我们都方便一点。” 好吧,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席悄悄这么劝慰自己。 出发! 但是,她坐上他车子的副驾驶坐后,律骁却不急着开车。 他半侧着身子,手肘拄在方向盘上,支手撑颐,双眼噙笑地看着席悄悄,一双漂亮迷人的墨眸里异彩流动,摄人心魄。 席悄悄先偏过头,看了几秒车窗外,然后她回过头,嗔怪地看了律骁一眼,翘着樱红的唇笑骂:“贼眉鼠眼,非奸即盗。” 律骁当即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反驳。 他坐起身,十分有闲暇地伸手去勾弄席悄悄耳后的发,一下子一下子的拨弄着,过了许久才亲昵地低声问:“这词好像对仗不工整,不应该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 席悄悄懒得理他,白了他一眼:“开车!” 律骁这才唇角微翘的驾驶起来。 …… 他们到达东河时,虽然时间尚早,但仍然有两三拨的青年男女在河边嬉戏和聚餐。 大家玩的很happy,他们两人继续往前走,找了一处无人的河弯,风景又好,视野又比较隐秘,鲜少会有人来这里打扰。 两人在铺了野餐垫的草地上坐下,小蒙带着人帮他们把野餐所需的物品从房车上拎了下来,给他们在草地上布置好,这才带着人离去。 河边凉风习习,树荫遮天蔽日,身畔花香蝶绕,确实是个消暑解凉的好去处。 律骁坐到她的身边,伸臂将她揽在怀里,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自己修长的大手则轻抚着她滑嫩的脸颊,低声问:“你是要先泡泡水,还是要先吃饭?” 什么叫先泡泡水? 席悄悄在他怀里抬头,不满地望着他:“我怎么就不能游泳,只能泡泡水?” 律骁展目,望着远处宽阔的河滩,上面的细沙在阳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河水往前流淌,不算急,但却不适合水性不好者,“你那点三脚猫的水性,在游泳池里玩都可以把自己溺毙,况且去年在乐水河还没有淹怕你呀,居然还想游泳?” “怕,但这不是有你吗?”席悄悄垂头把玩着他的大手,漫不经心地说:“你的水性那么好,你还能让我淹着啊?” “不能。” 律骁拉她起身:“来,我带你去游泳,不过这会太阳比较大,你得抹点防晒油,况且吧……”他上下下下打量着她的身材:“你要穿比基尼吗?” 噗!席悄悄白里透红的脸蛋不由自主的更红了,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简直像在剥她的衣服一样。 “不好意思啊,我没有带比基尼。”她娇滴滴的说:“我只有连体裙泳衣。” 律骁有点小失望,她水色好,一身的肌肤宛若羊脂白玉,身材凹凸有致,穿比基尼一定会迷的人七荤八素,神魂不在!连体裙泳衣比较保守,露的不多,他会少饱很多眼福。 “我带了。”他兴致勃勃,双眼闪光:“我给你带了好几样泳衣款式,要不你都换给我看看?” 席悄悄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她双手叉腰,十分鄙视地看着他:“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律骁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揽着她去换泳衣。 河边有用铁皮做的简易更衣棚,席悄悄换好了黑色的连体裙泳衣出来后,坐在垫子上等他来给自己抹防晒油。 律骁出来的时候,穿着黑色的露臂背心和运动型短裤,男性荷尔蒙爆棚,但是也很保守。 席悄悄未免有小失望,嘟囔道:“你去游泳,居然穿背心?”男人不是都穿泳裤吗? 律骁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脸上神情不变,却戏谑般的问道:“你的恐男症好了,能接受我的亲近了吗?” 之前对于她游泳的提议,他的第一反应是,她确定是要去游泳? 他以为她应该会害怕或者是反感他穿着泳裤的样子,所以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现在看来,貌似是他太过于小心谨慎。 席悄悄则闷闷地回道:“还好吧,只要你不对我图谋不轨,我一般不会往那些不好的方面去联想。” 律骁无奈一哂,他最想对她图谋不轨,只有之一,没有之二。 不过他很快被她瓷白到闪光的肌肤吸引住,拿了防晒雷去给她细细的抹——这也是今天的福利,不能漏掉。 他抹的很珍惜,速度慢的像乌龟,每次接触到她的肌肤,都恨不得在上面啃几口,席悄悄忍着心里的百爪挠,以及他带给她的满身的鸡皮疙瘩,佯装心不在焉的样子与他闲话家常。 “我们结婚后,你不会阻止我继续上大学吧?” 年轻俊美的男子垂着长长的睫毛,仔细着手底下的动作,脸庞如玉,嗓音沉静而好听:“不会,你继续念,所有的费用我出,念到你不想念为止。” “可是我的病还没有好,你娶了我回去也没用,你会慢慢等我吗?会不会等的不耐烦?” “不会,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们很快就会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那我信结婚后,你会不会家暴我,或者管我管的很严?” “怎么会?”男子哧笑:“我要担心的是我自己,不被你家暴我就阿弥陀佛了。” “那我们结婚后……” “那我们结婚后……” 她一口一个“我们结婚后”,着实让律骁心情舒爽,俊颜大悦。 席悄悄觑着他光辉照人的脸,慢慢说道:“我既然都要嫁给你了,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盛左和我小姨的事,你是不是在诓我啊?你会不会一点也不知道他们的事,只是为了骗我嫁给你?” 律骁缓缓停下抚着她玉臂的手,顺势去抬起她精致无瑕的下巴,眼眸深邃的望着他,语气有些慵懒与莫测:“亲爱的,给我下了这么半天套,就是这了这个吧?” 席悄悄目光挑衅地望着他:“对呀!我有言在先,现在就看你上不上套?” “上,死也要上!不过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先给点甜头我尝尝,让我死也死的甘心?” 律骁嘴角挂着一邪魅的笑,忽然慢慢地往她鲜花一般的唇瓣印了上去。 ------题外话------ 么么哒,感谢亲:159**053投了10张月票,hll5087977投了16张月票,山村小鸟投了1张评价票,我是一片汪洋大海投了4张月票,aili88888 投了10张月票,爱抱的土豆投了1张评价票,爱抱的土豆 投了2张月票 fslingis 投了1张评价票,fslingis投了2张月票,依二 投了8张月票 【第142章】黑寡妇(二更) 一番妖精打架之后,两人均是气喘吁吁,情绪火爆。 草地上的垫子也被两人揉搓的像腌干菜,席悄悄推开他,用手整理着自己被他拨弄下去的泳衣肩带,喘着气说:“便宜你也占了,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走了,到时候我才不跟你谈什么鬼协议!” 律骁从后面抱着她,把额头抵在她的后背,深邃双眼里氤氲的渴望与饥渴尚未消失,欲浪依然在翻滚! 他白皙的面容也有点红,额角有汗,薄唇适中的性感双唇更是红的若滴血,急促的往外吐着气。 激情还未褪去,他需要时间来平复。 “悄悄,等我一下……”他呻吟般的说:“你不能每次都把我架在上面,然后还指望我能跟个平常人一样,我是个人,很普通的男人……就是一个很渴慕你的男人……” 席悄悄自己也需要平息,两人有片刻无声,都只相互抵着轻喘。 过了好一会,律骁才附在她的耳边,吮着她白嫩的耳垂,嗓音暗哑地说:“盛家交给盛左一个任务,要他查一批财宝的下落,他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了你小姨的头上,你小姨长的比较出色,盛左于是想人财两得。” 我嘞个擦!席悄悄蓦地瞪圆了眼睛,这可真是让她耳目一新——如果律骁说的是真的,那她就认识了一个假盛左。 盛左在她小姨面前,一直给她的印象是情深不悔,只忠于她小姨的一个痴汉。 没想到从律骁的嘴里说出来是这样的。 不过她出门有带着脑子,不偏听偏信——先听着。 “但是,你的小姨很狡猾,她要打开那批财宝,却又苦于找不到钥匙,正好从盛左身上打开了契机,他们两个都心怀鬼胎,互相算计着对方!一个打算找到钥匙后,让人催眠女人,从而使女人失忆,然后他既得到人又得到财;一个打算学黑寡妇,将……” “黑寡妇?”席悄悄此时插问。 律骁垂眸,慢慢摩挲着她手臂上洁白细腻到不见一丝毛孔的水嫩肌肤,仔细盯着的眸色转暗,嗓音却浸润着一丝笑意:“对,黑寡妇,就是那种闻名遐迩的毒蜘蛛。” 席悄悄顿时明白了,黑寡妇是蜘蛛的一种,有剧毒,这种蜘蛛在交配后,雌蛛往往会吃掉雄蛛,所以才有了这一个可怕的名字。 原来她的小姨打算灭了盛左。 律骁接着说:“你小姨就是这么想的,她找到钥匙后色诱了盛左,利用墓地里的毒气把他弄伤,然后为了羞辱他,你小姨还睡了他,最后打算弄死他时,盛左逃跑了。” 席悄悄:“……” 她抹着额头的汗,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也太一言难尽了!倘若律骁没有撒谎,那盛左和她的小姨两个人原来不是相爱,而是相杀啊! “那盛左对我说的全是假话?”席悄悄道:“他既没有聋,也没有瞎,更没有双腿残疾?我小姨也没有和他在一起?” 律骁道:“也不全是假话,你小姨当时带的人中确实出现了叛徒,然后他们确实被困在了长王墓中,墓中有机关,也有毒气,这都是当年的修墓者为了保护长王墓不被盗贼损害而做的一些防护措施,却很好的坑到了你的小姨和盛左。” 当时乐婧请的人中若不出现叛徒,按乐婧既定的策略,他们不但能全身而退,而且还能够将盛左坑死在长王墓中。 不料,天不遂人愿,这中间有一个人很贪财,见长王墓中古物众多,此人见财起意,无意中触动了墓中的机关,把一干队友全坑在了在墓中。 不过这货倒是给盛左制造了生机——让他没有被乐婧坑在墓中,进而给乐婧当替死鬼。 “盛左逃走后带着人卷土重来,让人把你的小姨催眠,又抓了你小姨的人,然后他身上的毒伤复发,他不得不带着你小姨到国外去治疗。”律骁抱紧她说:“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盛左他虽然没有瞎、聋和残疾,但是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在国外治疗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痊愈。” 席悄悄反问他:“这就是你要带我出国的原因?可是盛左既然没有死,他为什么不给盛家通个信?为什么要让他的家人都以为他死了,并且是为了我的小姨而死的?” “这个,他大概是为了保护你的小姨。” 律骁给她细细的解释:“长王墓是受国家保护的千年古墓,此庞大的墓葬群因为占据着重要的地理位置以及一些风水方面的问题,未免打开后引起后患,国家先前是严禁人打探,并封锁了此墓的消息,违者将受到国家严厉的法律制裁。” “你小姨原本只打算拿了钥匙就走的,但是那个想盗墓的家伙触动了墓中的机关,这件事已惊动了上面,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件事若顺藤摸瓜,一查下来便会查到你小姨的身上。” 他此时别有意味的轻笑:“盛左这个时候大概是良心发现,不想让你小姨最后锒铛入狱,所以他只好瞒天过海,把他和你小姨还活着的消息捂的死死的,想等最后事情平息了再出来。” “那他现在出来,是事情要平息了吗?” 律骁叹了一口气:“是啊,离平息不远了,这么多人大费周章的在这中间使了这么多力,如果事情还没有转机的话,那也显得我们这些人太逊了。” 席悄悄口齿清晰的问:“什么意思?” 律骁低头看着怀里的她:“考古啊,我前面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里很快便会有大规模的考古队进驻,乾市将会被国家建成一座史无前例的文明古城,到时候古墓一打开,许多的事情便会慢慢平息下来。” 席悄悄又明白了,“哦,敢情这都是你们这些人的功劳,是你们在暗中促成此事。” “主要是盛左,他在这中间使了很多力,把能折腾的人都折腾上了,连我他都欠了我一个大人情,我才决定帮他。” “欠了你什么大人情?” 律骁斜挑着眉望着她:“总之是一个能打动我的人情,男人之间的人情,你小女孩子不要知道。” 席悄悄不屑地撇了撇唇:“那你就留着吧,我还不想知道呢!我只是觉得盛左这么做,未免不合常理。” “什么常理?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 席悄悄望着远处缓缓流淌的东河水,冷悄而轻蔑的说:“如果盛左是你口中所描述的那个奸人,那他不是应该趁着我小姨被催眠、甚至失忆的时候,给我小姨换个名字和换种身份,然后顺理成章的把我小姨的东西全占了吗?” 盛左如果是想人财两得,乐婧左右已被催眠,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他只要继续催眠她,给她换个名字,换个身份——若担心露出破绽,他还可以给乐婧整整容,把乐婧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到时候,他怎么占有乐婧的财宝都没有人怀疑,那才是真正的“人财两得”。 “为什么他有捷径不走,却要选择如此迂回曲折的方法和方式?”她问出心里的疑问。 “这个……”律骁摸着她的头,淡淡地说:“这是因为你的小姨太了不得了。” 感觉他像是在讽刺乐婧,席悄悄立刻很维护地说:“我小姨本来就很厉害。” 律骁似真非假的承认:“是啊,能用黑寡妇方式的女人确实不同于一般人,她当初要睡盛左和杀盛左的时候,便明明白白的告诉了盛左,那几天是她的排卵期,她会给他留一个孩子,然后再风风光光的送他上路。” 律骁是打心眼里佩服乐婧这种女人,她明明是觉得盛左的“种子”很优,看中了盛左的种,一心想借他的种子培育乐家的后代,可她嘴上却要说的那么好听,说是要替“盛左留一个孩子”。 她大体是想让盛左死得其所,死得瞑目、死的心甘情愿……╮(╯_╰)╭ 他却敢打赌,当时若盛左一死,乐婧不管是怀没有怀上孩子,那一切都与盛左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而此时席悄悄听了他的话,又是一阵“成吉思汗”,她这小姨……果真与众不同,这思想,大概是母系氏族来了…… 然后律骁又说:“而且她不知怎么的就那么有能耐,怀着孩子居然能够从盛左戒备森严的庄园里逃了出来,并且还带走了她的两个护卫!” 席悄悄又是一个机灵,妈妈咪呀!她的小姨真怀了盛左的孩子?噢!而且还带着“盛小球”跑了! “关键是,孩子都要生了,预产期眼看马上就要到了,盛左却还没有找到你小姨的人。”律骁撑着额头似笑非笑,颇有点幸灾乐祸。 他现在非常非常能够体会盛左的心情,别看那厮表面上笑的灿若春花,只怕是: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自己的娃儿都要出世了,他却满世界找不到孩子和孩子娘…… 艾玛,席悄悄一听,整个人却差点激动坏鸟!这这这…… 她马上板起脸,一本正经地对律骁道:“好吧,只要你对我说实话,我也会履行对你的诺言,现在,我们下河去游泳吧!” 律骁虽然不知道她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打算舍命陪君子,遂疼爱地捏了捏她的脸,盯着她语气亲昵地说:“好!”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大手笔,大家都很壕,棒棒哒!:138**599 投了4张月票,609364764唯唯 投了8张月票,暮成雪0120 投了16张月票 【第143章】真是没救了!(一更) 律骁今天还算克己复礼,下河去游泳时都没有再对席悄悄动手动脚。 席悄悄出神地站在河水边,双眼望着河对岸,伸手推了推他的肩:“我们去对岸看看吧!” 律骁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东河对岸的风貌和这边略有区别,由于水流冲刷的关系,河的这边是大片平坦的沙滩,但是河的那边却是有点陡峭的泥地与青草坡,一点儿也不平坦。 河那边也少有人去玩耍,除了青草和绿树,以及许多不知名的野花,便是一望无际的大片农田和几只风吹草地现牛羊的牛与羊。 环境倒是很安静和漂亮。 他看了看宽宽的水面,打量着兴致勃勃望着对岸的女孩,非常中肯的说:“你的水性太烂,过不去。” 河面这么宽,他一个猛子扎下去都未必能在河中心浮起来,就她那点狗爬式的水性,能在河边游一游他都要小心看顾着,唯恐她呛到水,如何能游到对岸去? “不是还有你吗?”席悄悄今天简直是把这句话当成万金油在使用。 律骁也是服气的,她可真知道他的罩门在哪儿! “可是河对岸的风光没有这边好,你确定你要过去?” “过去吧!”席悄悄的眼镜依然饶有兴致地盯着对岸,抓着他的手臂试探着下了水,嘴里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试着游过这么宽的河呢,既然都来这里了,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归?”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个游泳圈,等会把你带过去。”律骁扶着她在河边的沙地上坐下,小心的交待她。 不用游泳圈,他抱着她,即使用单臂也可以游过去,但是有她在,他不想冒那个万分之一的险。 他拿来了游泳圈,套在她的身上,然后把她带到了河对岸。 河对岸果然如他所看到的那样,很陡峭,不好落脚,他也不敢把席悄悄随便往草坡上放,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碎玻璃渣子和尖物,要是扎着她那可就麻烦了。 本以为她会很快对这个地方失去兴致,然后嚷着要回去,孰料席悄悄兴味盎然。 她伏在游泳圈上,双脚调皮的踢打着身下的河水,举目环顾四周的环境,甜甜地对他说:“律骁,我想在这里多拍几张照,你让我上岸。” 律骁站在齐腰深的水中,把一只手搭在她的游泳圈上,以防止她游走和被水流带走,他迟疑的看着岸上的草坡:“不行,这里有点脏,不敢让你坐。” 席悄悄立刻用纤长素白的手指扯了扯他胸前的黑色背心:“你把背心脱下来给我垫着,反正你的背心也湿了。” “真要这样?”律骁低头,有点啼笑皆非地看着她:“我要是真脱了,你保证你不会鬼哭狼嚎,又说我吓你?” 席悄悄抿着樱唇,弯着星子般闪亮的漆黑双眸看着他笑。 这小模样!啧啧! 律骁嘴角微翘,眼里也有笑意,忍不住再次伸手怜爱的捏了捏她的脸,凑近他低声问:“那我真脱了啦?” 席悄悄十分的捧场,睁大一双星星眼狂点头,只差学小狗儿摇尾巴。 那期待的眼神能让人心儿融化! 律骁用腿固定好她的游泳圈,然后双臂交叉,抓起自己背心的两边下摆,“唰”的一个向上的动作,潇洒地把背心脱了下来。 他脱下背心的一瞬间,帅气地甩了甩自己湿漉漉的一头乌黑短发,甩下一串晶莹透亮的水珠,然后打着赤膊看着她。 “给我垫上。”席悄悄伸手半捂住脸,有点害羞地拒绝看他光滑结实,白皙且有六块腹肌隐隐的完美躯体。 他此刻俊美逼人,英俊帅气的无人能敌,犹如东河水中的尊贵冷傲的人鱼王子,又美又酷,容色倾城! 律骁的嘴角噙着一丝笑,给她把背心垫到草地上,然后又帮她除下了游泳圈,这才把她抱到上面去坐好。 “给。”待她坐好后,他把自己昂贵的奢华手机递给她,他的手机能防水防震,游泳时佩戴在手臂上一样可以下水,“给你拍照。” 席悄悄接过了他的手机,拿在手上却没有拍。 她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搁在他黑色背心上的双脚,又看了看他,央求地说道:“律骁,我想用我自己的手机拍照,而且等会我还想四处走走,但是我这没有鞋子……你帮我去把手机和鞋子拿过来好不好?” 律骁很随意地在她身边的草地上坐下,劝她:“我的手机和你的手机有什么区别吗?你用我的拍还不是一样,拍完了我们便游会去,也用不着鞋子。” “不嘛,我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席悄悄忽然抱住他的手臂,把头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开始撒娇:“律骁,你去帮我拿过来嘛,我玩一会就走。”她摇了摇他的手臂:“只一会儿,行吗?” 律骁最受不了她这样,她柔若无骨的依在他的身上,乖巧软萌还会撒娇,露在泳衣外的肌肤闪动着诱人的光泽,活色生香,一双乌溜溜的美丽大眼睛会说话似的,让英雄气短。 他的心里登时软的一塌糊涂,此刻哪怕她说要他去天上摘星星,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买飞船…… …… 律骁游向对岸。 下水之前,他叮嘱席悄悄坐在原地不要跑,他会马上游过去给她拿鞋子和手机。 这一带还是比较安全的,而且在河那边可以将这边的情况看清楚,他若不放心,在水中一回头,便可以看到她。 席悄悄很听话,乖乖的点头。 她曲着双腿,把手臂搁在膝盖上,托着腮,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在河中游水的矫健身影。 忽然,有个人躲藏在两片又大又绿的荷叶之后,借着荷叶的掩饰,蹲在地上慢慢地朝她挪近。 那个人移到了她背后,能够借着她的背影稍做掩护的时候,便小声地开口:“老板,我已经给市电视台和报社都打了电话,他们马上就过来拍裸男,你可要给力点啊!而且到时候你要跑的快一点,及时撤!不然到时候他们会拍到你。” 是巫婆。 席悄悄眼望着河中,脸上神色不变,嘴里却笑眯眯地道:“放心吧,你可以去给我们叫车了,等会儿我们马上走。” “得令!”巫婆一脸肃穆地裹着两片荷叶,依旧蹲在地上,很慢很慢地往大树以及农田的方向撤去。 席悄悄依旧面色不变的望着河中央,那里,律骁微一回眸,望见她乖巧的身影和她可人的模样,虽浅浅眯了眯眸,眸色转幽深,但是下一刻,他却一个猛子扎向了河对岸。 …… 律骁坐在河对岸打电话,手机是小蒙的,他穿的则是一条崭新的运动短裤。 他靠坐在一颗大树下,伸直了一双大长腿,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喵喵,你在哪?” 他拿了她的手机和凉鞋回来,都给她用防水袋装着,然后递给了她,那死丫头又花样换新,要他在河里裸游。 彼时他其实有些累了,这么宽的河面,他来来回回游了三趟,都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何况大白天的裸游,他也蛮多顾忌。 但是那时四周无人,而且她的提议又恰好触动了他心里里某些美好的回忆——那一次,她在乐水河边抱走了他的衣服,让他这裸身在河里泡了半天…… 回忆又酸又甜;记忆与现在重合,浑身热血冲动!他想宠她上天!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于是他裸了,并且把短裤和泳裤都抛向了那丫头。 他本想羞一羞她,让她难为情半天,未料那丫头一脸坦然,拿出手机对着他“嚓嚓嚓”的拍了几张照,然后抱着他的衣服和手机,像只小兔子一样,脚底抹油——跑了……=_=||| 他想要追她,奈何他一丝不挂,刚上岸便退回到水里,而此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气喘吁吁的傻逼记者们,一个个大老远的便伸着长长的话筒对着他狂喊:“请问您是不是律大公子律先生,我们这里的浩风国际学校便是您投资的?” 去他妈妈的! 那些记者真缺心眼。 一个问:“律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要在东河里裸泳?” 一个问:“律公子,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开,所以想在这里自杀啊?” 还有一个满脸严肃,义正严辞地质问:“律先生,请问您是不是想在这里耍流氓?因为我市人民民风淳朴,我们市里几乎还没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像律公子您这般伤风败俗又让人瞠目结舌的事!” 律骁:“……” 以为他愿意啊?他乐意啊?他这不是被人骗了吗!提问能不能走点心?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所幸小蒙他们赶过来的及时——他们在对岸一看到不对劲,便纷纷跳下河里游了过来,然后驱走了那群记者又要回了底片,顺便做了消息不许泄露的措施。 话说,小蒙当时面对这种情况也很是无语。 都说一个人不能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因为无论如何也会吸取前一次的教训,避免以后再犯类似的错误。 但是律骁明明是个心思缜密,聪明绝顶人,他却楞是在一个地方接连栽倒了两次…… 让他不服都不行! 他忍不住说:“她让你脱你就脱?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傻啊!都忘了几年前她抱着他的衣服偷跑的模样了吗?那次也是,他在水中泡的皮肤都发白了,才等到他们给他把衣服送过去。 律骁亦是无语凝咽,但仍不忘为心上人正名:“这次她不是偷我的衣服,这次是我主动送给她的。” 小蒙:“……”天地良心,这有什么区别吗?左右不是衣服不见了,然后光着个屁股没法见人吗?我操! 不提小蒙的郁悴,好在他们给他带了备用的衣裤,让他穿上了。 但更让人绝望的是,他把手机也让席悄悄骗去了! 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人呢? 额滴个智障宝宝噢!小蒙直接觉得他真是没救了! 律骁不理小蒙的恨铁不成钢,径直拿了小蒙的手机给席悄悄打电话。 …… 席悄悄和巫婆乘坐着出租车,已经快了到东方大桥。 期间,席悄悄已在巫婆的帮忙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t恤衫搭配牛仔短裤,青春靓丽,光彩照人! 途中,巫婆不免把情况要跟她汇报:“我们这里的电视台正少了新闻,我跟他们一说,说东河边有个帅的掉渣的帅哥正在河边裸游和裸奔,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来我市投资建设浩风国际学校的土豪老板之一,他们一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马不停蹄的扛着摄像机就来了。” 席悄悄一边听着,嘴边挂着怡人的笑,心里却知道事情没有巫婆想的那么简单,以律骁的为人,这则新闻播都别想播出,何况还会刊登在本地的报纸上?不要想了。 巫婆又问:“老板,你这样涮了律公子一次,会不会后患无穷啊?我看他那个样子好像蛮记仇的嘞!” 席悄悄抿着唇笑,轻声问:“你是不是怕了?怕我给你惹来什么麻烦?” 巫婆白了她一眼:“老板,你想的真多,他要抓也是抓住你出气,关我啥事啊?你才是他应该报复的人,我无非就是帮着你逃跑了一下,然后还作为一个见义勇为的好市民,我给我们本地的电视台送上了一则好新闻,仅此而已,不能再多。” 这也是个人才!席悄悄不禁乐出了声。 就在此时,她接到了律骁打来的电话。 她示意司机停车,自己到路边的树荫底下去接电话。 律骁在那端一点也不恼,脾气很好的问她现在在哪里。 席悄悄酷酷地回:“不用找我了,也不用再打我的电话,我和你之间彻彻底底的完蛋了!你这个世纪大骗子,骗了我那么多事情你还想我嫁给你?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 东河的草地上,律骁把颀长的身子倚向背后的树干,眯着眼睛危险地勾唇邪笑:“亲爱的,这就是你今天哄了我一天的目的么?整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我当个世纪大裸男,你也真是下得了本,这么坑我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甜言蜜把他哄得一愣一愣的,只差把命都给了她,末尾却无情地摆了他一道,然后还想扬长而去。 天下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我为什么良心上过不去,良心上过不去的是你吧?”席悄悄犀利地反驳:“从最开始骗我的就是你,说什么不知道我小姨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盛左的消息,事实统统都证明你在说假话,亏得我一直相信你说的话,然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 律骁慢吞吞地道:“这我可以解释。” “解释个毛线啊!”席悄悄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以为我不会反击吗?从你在乾市见到我的第一面起,阿弃问你怀里抱着的那个女人是谁,你便不肯告诉我们,只轻描淡写的带开了,要解释你怎么那时候不解释?现在来解释个什么劲?你把我们都瞒得死死的,即使到了现在你都没有说实话!” 她很生气地道:“那个女人就是我小姨!你怀里抱着的人是我的小姨,你居然对我们说你没有我小姨的任何消息,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亏不亏心啊?要我帮你把你所做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说出来吗?” …… 乾市人民医院。 莫惜言背靠着厚厚的软垫,半倚坐在雪白干净的病床上,他拿起手边的手机,几次想拨却又放下。 这时,莫臻辉派来给他送晚饭并且陪护他的助理突然看着自己的手机笑了笑,说:“这个地方人的可真有趣,一条河边惊现裸男的消息都要一转再转,难道就因为那个祼男帅的不像话吗?啧啧!” 他摇头:“估计乾市人民真的是闲的无聊了。” 莫惜言闻言,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这么八卦真的好吗?说别人的同时,他怎么不想想他自己?他不闲?! 助理敏锐的感受到来自于他的目光,于是抬头笑望着他:“少爷,想吃饭了吗?” 小少爷不好伺候,他给他送了两顿饭,他每顿都是爱吃不吃,要死不活,吃了也跟没吃一样…… 莫惜言却望着他手里的手机,忽然心下一动,“哪条河?” 助理被他问的懵了一下:“少爷,你说什么?” 莫惜言清秀而俊美的脸有点冷,有点不耐烦:“你刚才在说哪条河里惊现了裸男?” 助理“噢”了一声,忙道:“少爷,东河,他们这边的东河说有一名男子在裸游,被河边游泳的人看见了,都快转疯了!” 做人助理的要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每天都要尽职尽责的搜索本地的小道消息,以便到时候boss查问起来,他们能及时的应付和处理,所以乾市有什么小道消息,都漏不过他的眼睛。 而莫惜言听了他的话之后,心下又是一动,东河?若他没有记错的话,悄悄对他提及她今天要去东河的。 他没有再理助理,而是微垂下头,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给席悄悄拨电话。 …… ------题外话------ 明天就是国庆节,先在这里祝大家过节快乐! 感谢亲爱的186**090 投了38张月票,红掌298 投了4张月票,香蜜儿1 投了2张月票 pw1130 投了2张月票,梦婷儿见江湖 投了4张月票,南锅先生 投了2张月票,费拉拉flora,投了4张月票 开始的梦 投了4张月票,syl521 投了8张月票,小小545098721 投了4张月票,小满的幸福 投了2张月票 yying008 投了2张月票,yying008 1朵鲜花,超炫妹 投了1张评价票,超炫妹 投了2张月票 静好! 投了6张月票,依二 投了1张评价票,臻熙阳光 投了2张月票 【第144章】席喵喵的黑历史(二更) 莫惜言打了好几次,电话才接通。 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有点急:“悄悄,遇上什么事了?” 席悄悄语气平和:“没有,惜言,你打我的电话有事?” “没有,我就是听有人在传东河边惊现了裸男,所以才打你电话试试,你不是告诉了我你今天要去东河吗?”莫惜言用开玩笑一般的口吻说:“我想问你看见那个裸男没有,有没有饱到眼福?。” 席悄悄愣了一下,过了两秒才问:“东河边惊现裸男!你在哪听说的?电视台的新闻,还是报纸?” 难不成律骁没有做防范措施,把他的“艳照”流露出去了?席悄悄这一刻惊的不要不要的,觉得有点亏——太特么的亏了! 莫惜言道:“都不是,只是乾市的一些朋友圈在疯传。” “朋友圈?” “嗯。”少年道:“原来你不知道啊,我以为你去了东河,这么大的新闻你应该会知道,还以为你亲眼见到了,没想到你完全不知情。” 莫惜言纯粹是只想和席悄悄哈啦两句,所以没话找话——东河边惊现什么裸男他不感兴趣;事情的主人公是谁他更是漠不关心。 恰恰只是因为这个人与“东河”有了联系,他才给予了一点点的注意力。 但是席悄悄听了他的话之后,心里又是另一番想法,总觉得是律骁的裸照流出去了。 所以她立刻对莫惜言道:“惜言,我这会还有点事,我先挂电话。” 说完,不等莫惜言说再见,她马不停蹄的挂了电话,去刷乾市的朋友圈。 乾市的朋友圈她有,她都在乾市混了快一年了,不管是乾市的朋友圈和论坛,她都熟,只是她不怎么注意,也没有在手机上设置消息提醒。 刷了一遍后,她才呼出了一口气,不是什么大事,事情的主人公是律骁,但是没有图片,也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报道,只是一则稍微有点哗众取宠的消息而已。 大约是他们在东河的对岸玩闹的时候,有人看见了,但是当时律骁很快便退回了河内,那些人也没有怎么看清楚,再说有的人也没有带手机——纵是带了手机的手速也没有那么快。 所以看见了的人非常扼腕,便在朋友圈里讲起了这一件事,说自己在东河边发现了一个美男子,裸着!具体没怎么看清楚,也不知道是谁,但是对方长的非常帅气和漂亮,而且真的!真的!真的!没有穿衣服…… 于是乎,此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就这么传开了,更有好事者说那个绝色裸男还在不在东河,他们要赶去围观。 席悄悄刷完这些消息后,不免囧囧有神,这个中的滋味可真是……一言难尽呐! …… 话说莫惜言那边,席悄悄挂了他的电话后,他拿着手机,微垂着头,不免觉得有点落寞与孤独。 他其实早可以出院了,现在的他不发烧也不头痛,只是有点轻微的咳嗽和精神不振。 但是莫臻辉刚和他恢复了父了感情后,迫切地想要对他表达出自己满腔的父爱,所以一直要让他住院,住到痊愈为止。 他也不想破坏好不容易才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父子情谊,何况他更多的不是因为莫臻辉,而是因为乐潼母女。 他不想让那母女俩在他和莫臻辉之间不好做人,或者说受到他们父子的什么影响。 再就是,如果他一直不和莫臻辉合好,很可能以后会和导致他和乐潼母女渐行渐远…… 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也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和结果。 所以他愿意为了这些事情忍耐——忍耐莫臻辉也好;忍耐莫凌天也好,都只是他为某些人和某些事情而做出的妥协。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爸的助理出去打开门,进来的我,啊竟然是莫凌天和坐在轮椅里被他推着进来的许凝雪。 “你们怎么来了?”莫惜言的脸上出现了不豫之色。 莫凌天看着他,也不满地说:“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医院里没有人陪,所以我和凝雪来看看你,想给你做个伴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需要伴了?”莫惜言从小就不懂客气为何物,指着莫臻辉的助理说道:“他不就是来陪我的,有他陪我足够。” “真的足够吗?” 莫凌天放开许凝雪的轮椅,去餐桌上看他的晚饭,一脸同情,嘴里“啧啧”有声:“真是可怜,晚饭发现你好像都没有吃多少呢,是不是在医院里吃不下啊?要不这样吧,等回去以后,我们让大厨给你好好的补一补。” “回去?回哪儿去?”莫惜言敏感地问:“不会是想让我回去跟你们一块儿住吧?” “不回去跟我们住,你还想去哪儿住?”莫凌天反问:“跟乐潼和席悄悄母女们住一块吗,可是人家现在都知道了你的身份,还愿意和你一起住或者收留你吗?” 他有些幸灾乐祸地轻睨着弟弟:“你别做梦了!人家母女俩现在恐怕避你都来不及。” 莫惜言被他说的脸色一冷,沉着脸望着窗外半晌,才淡淡地道:“即使这样我也不和你们住在一起,我有的是房子,也有人照顾我,所以你们别管我住哪不住哪,仍然跟以前那样对待我就行。” 许凝雪见他们兄弟俩把话越说越深,忍不住掩唇轻轻咳了咳,柔声道:“发现你们俩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莫惜言看了这她一眼,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不接茬,但是也没有太不礼貌的表现。 莫凌天却很捧场地看着她:“谁啊?” 许凝雪笑道:“悄悄啊,她说话便跟你们俩一般,怼起人来能把人怼死,不怼的你死去活来不罢休,你们俩也是,好话也不好好说,非要话赶话的互掐,而且还越掐越起劲。” 莫凌天听了,从鼻孔里发出一道哼声:“哼,那个丫头啊……”他说完这几个字,却又不往下说了。 而莫惜言却再次看了许凝雪一眼,尔后才把脸默默地撇向一边。 许凝雪也不怕冷场,自顾自地说道:“我刚认识悄悄的时候,她可漂亮了,是他们全班,不……是他们全校最漂亮的女生,而且还聪明,那时候有很多男生喜欢她,不过她都不屑一顾,她那时候的嘴也利,人也很有自信,神采飞扬的,可是后来……” 她笑了笑,低下头,忽然不言语了。 莫凌天发现她并不继续往下说,不禁奇怪地问道:“后来她怎么了?” 莫惜言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不知不觉的支起了自己耳朵。 “后来呀……”许凝雪似笑非笑地叹了一口气:“后来她开始发胖,于是人也越变越不自信,话也少了起来,性格也没有原来那么活泼了。” 莫凌天顿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目:“咦,那丫头还胖过?”他眼里的席悄悄美丽不可方物,惊为天人,他竟然不知道她还有一段黑历史。 莫惜言也越来越专注起来,眼睛都瞄着许凝雪去了。 “胖过啊。”许凝雪理所当然地道:“不过她不算很胖,而且她胖起来也很好看,仍然可以艳压群芳,甚至有一种现在她瘦了没有的美。” “啊哈哈!哈哈哈……” 莫凌天蓦地发出开心的大笑声,打断许凝雪的话:“天啦!那丫头拽得二五八万,以前居然是一个胖子!这简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一个笑话,改天遇到她,我一定要好好的嘲笑她一顿,让她知少爷我是不好惹的。” 他跟着又部许凝雪,“有她以前胖的照片吗?她最肥的时候有多肥?你应该都知道吧,把她的这些黑历史告诉我,以后看她怎么在我面前猖狂!” “弱智!”莫惜言此刻白了他一眼,嗤道:“凝雪都说了她胖起来非常漂亮,不丑,你还要去嘲笑她?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当心她用大耳瓜子掴你。” 莫凌天想起席悄悄的那个小爆脾气,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若恼羞成怒,说不好。 许凝雪也附和地说:“凌天你想去嘲笑她,那你就错了,悄悄那时候在我们学校有个外号,叫席贵妃,这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你们知道吧,同学们就是拿她比杨贵妃,你们若不信,我去找她那时候的照片来给你们看,包准惊艳你们。” 她说着便去拿自己的手机,莫凌天也表示一定要看看。 就在此时,莫臻辉的助理上前,笑着对莫惜言道:“小少爷,你看谁来了。” ------题外话------ 亲爱的们,今天先更新到这里,明天过节,明天开始起稳定更新——每天早上十点半(只要网站不出意外,只要我不开车开过头)都可以准时更新。 谢谢亲们:洮夭妖 投了2张月票,sjypxh 投了10张月票 wuhuang3218 投了2张月票,风色子投了1张评价票 【第145章】漫天要价(一更) 来的是乐潼。 这就尴尬了! 莫惜言倒是一心盼望她们母女来看自己,可是许凝雪在这里,这就让大家变得有点不自在。 莫惜言赶紧跳迎了上去,看着乐潼:“你怎么来了?”他也有点紧张:“不是说不让你来医院吗,万一被传染上什么病菌怎么办?” 乐潼看了看许凝雪,又看了看莫凌天,来都来了,总不好退出去,所以她仍旧是一脸坦然的看着他:“婷婷人有点不舒服,我带她来医院检查检查,顺便来看看你。” 她察看着精致少年脸上的气色,关心的问:“你怎么样?感觉如何?可以出院了吗?” “我明天就出院,已经好了。”莫惜言一边回答,一边问她:“你吃了晚饭没有?怎么忙到这么晚还没回去?” 乐潼顿了顿,然后说道:“我吃过了,我说了是因为婷婷,婷婷……” 莫惜言打断她:“那孩子的家长呢?你只是她的家庭教师,为什么她病了却是你带她上医院?” 莫凌天在那里看着,此时不免插嘴:“莫惜言你管的真宽!人家的事情难道事事都要像你汇报,你可真不见外,总拿自己不当外人。” 因为他的话,病房里的气氛刹那间变得有点微妙。 莫惜言很快回过头去,俊眉微挑,一脸桀骜地看着莫凌天,“要你管!” 莫凌天摸了摸自个的鼻子,小声地说:“不知好人心。”但是接着他神色一正,很自然地和乐潼打招呼:“乐女士。” 乐潼面带笑容的和他点了个头。 许凝雪约摸是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斗争,此刻才微低着头,极不自然地小声唤道:“乐阿姨。” 气氛顿时僵硬的不能再僵硬。 乐潼眉眼微凝,亦没有回答,也没有看许凝雪。 莫惜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许凝雪,几乎是立刻说:“你们改天再来看我吧,我现在有事要和乐女士谈。” …… vip病房的走道很安静,几乎没有人走动,莫凌天推着许凝雪缓慢的向电梯的方向而去。 两人从莫惜言的房间出来之后便一直没有说话,及至此时,莫凌天才慢慢地对许凝雪说:“我能帮到你的,就到这里了。” 许凝雪神色黯然,坐在轮椅里一言不发。 莫凌天继而说:“别的方面我帮不了你太多,你想要在莫家长长久久的呆下去,并能够得到庇佑,惜言才是至关重要的人,我爸你看得到的,他无可无不可,明显是偏向乐潼母女。” 他也没有说太多,话点到为止。 许凝雪垂着头,许久之后,说了一声:“谢谢!” …… 乐潼在莫惜言的病房里呆了没有几秒,便接到席悄悄打来的电话。 “妈咪,你在哪里?我有话要告诉你。”席悄悄的声音里有暗藏不住的喜悦,都娇滴滴的唤上了“妈咪”,尾音也拖的长长的。 乐潼听到她的声音,即使心情再沉重也会眉眼含笑,“有什么好事要和妈妈分享?” 席悄悄在电话里小声地说:“妈咪,我告诉你,小姨要生小宝宝了。” 乐潼“蹭”的从病房的沙发上起身,不顾一旁莫惜言异样的眼光,嗓音都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你说什么?” 席悄悄在电话里“嘻嘻”笑,“妈咪,是真的,小姨的预产期都快到了。” “你小姨在哪里?”乐潼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一张脸上既是激动、震惊、又是难以置信与不敢确定,总之表情很梦幻,无以言表。 少顷,她的手机里传来席悄悄苦恼的声音:“还不知道,我还没有打听出来。” 乐潼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又缓缓坐了回去,神情也不复方才的激动。 席悄悄在那端安慰她:“妈,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况且小姨怀了小宝宝,要生了诶!这不比什么都强?” 乐潼说:“是啊,如果是真的,那我们不知该有多高兴,可是你这个消息从哪里得来的?”她问女儿。 席悄悄道:“此事说来话长,妈妈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详谈。” …… 谈什么事情都不如在家里谈安全,但是席悄悄担心律骁一气之下找到她家里,然后将她瓮中捉鳖,所以她约了乐潼在外面。 之后的几天,席悄悄也一直在揣摩着律骁的动向。 然而一周都过去,律骁那边全无动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席悄悄不免纳闷,律骁的修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或者是那天只是恍然一梦,她并没有迫他裸游? 那天所经历的一切,难道都只是她的错觉和幻觉? …… 东城酒店。 晚,八点。 酒店门口金碧辉煌,喷泉在霓虹灯的照射下跳跃闪烁,散发出七彩的光芒。 一辆黑色的宾利商务车无声无息的驶到酒店门口,门僮麻利的上前。 律骁一身纯深蓝色的手工西服,窄腰长腿,长身挺拔的往台阶上迈去。 他俊颜清冷,五官深邃而精致,举手投足矜贵而优雅,眼神所向披靡,凌厉有神,他全身的每一处都似乎充满了十足的魅力和性感,近乎完美。 这样的一个男子,当真是帅得没有天理,帅绝人寰!深受老天的眷顾,是上天的宠儿。 “我亲爱的表弟,请留步。” 酒店的门口,粗大的金色盘龙柱后的暗影里,此时闪出一位身材魁伟而昂藏的男子,他宛若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高贵而又充满危险。 律骁淡淡侧眸,目光如鸿,轻轻瞥了男子一眼即转过头去,继续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嗓音慵懒而傲慢:“盛左?” “对,正是你最亲爱的表哥。” 盛左步若流星,几步与他并肩,他一袭冷硬的铁灰色昂贵西装,嘴角含笑,眼神锐利。 律骁语气淡漠:“一表三千里,何况我们也不是什么亲表兄弟,沾亲带故的一点关系,别叫的这么亲热。” “表弟,何必这么不近人情呢?”盛左一脸不关痛痒,他的长相英俊而霸气,恰到好处的粗犷中流露出一丢丢的野性,从头到脚都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咱们这辈子是兄弟,下辈子还能是兄弟?” 律骁不置一词。 进了vip贵宾专用电梯,盛左问:“这一个多星期,你去哪儿了?” “干卿底事?” 盛左从电梯的镜面看着他冷清而骄矜的容颜,不怀好意的一笑:“为躲小喵喵回花都了?” 律骁闻言,邪肆又轻薄地勾唇,笑却不达眼底:“我不比君惹的是一只毒蜘蛛,我家的是一只小兔子,我回花都是为了工作,我不像你有时间,到处闲逛。” 盛左神色一僵,他那是闲逛吗?他现在明明是在满世界的找寻自己的小宝宝。 不过输人不输阵,在电梯门开之前,他对着律骁呵呵哒两声:“明明是一只小老虎,你要硬拗成小兔子我也不会笑你的。” 律骁敛了好看的眉眼,无波无澜地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唇:“还笑得出来?” “笑不出来。”盛左随着他往顶楼的豪华套房而去,英俊的脸庞还是垮了下来,要哭:“我儿子啊!就这几天的预产期,只怕都生了!我明明可以亲眼看着他出生,可以做为第一个抱起他的人,让他睁开纯真可爱的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可是现在……” 律骁嗤笑:“你做梦吧!小孩子出生第一个抱他的人差不多都是产科医生,而且刚出生的小baby视力很差,你确定他能看见你?” 盛左的脸还没有变绿,他又补上一刀:“你现在觉得他还有可能是你的儿子吗?在他未出生前你还有一半的机会,可是如果他”呱呱“坠地,那他很可能跟你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了。” 他拍了拍盛左的肩:“节哀顺变,抓紧时间再找女人生一个吧。” 盛左一把拍开他的手,一屁股坐进他房间里奢华的沙发上,昂面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乐婧,我要杀了你!” 律骁撇撇唇,杀吧杀吧,还不知谁杀谁呢!人往往都喜欢在同一件事情上栽倒——因为那就是他的弱点。 他脱下西装外套,刚扯开领带要去洗澡,手机却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一下号码,唇角勾了勾,却没有接,转身去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原本冷冷清清的神态变的悠闲惬意起来。 他的手机一直在响,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反反复复,他只端着红酒杯微笑,风度翩翩如谦谦君子。 盛左受不了了,要不要这么雪上加霜啊! 他在那边要死不活地挥了挥手:“你倒是接呀!无非是你放下的铒见效了,你的小猫诱着鱼味来上钩了。” 律骁一个眼风扫过来,凉嗖嗖:“那你还不快滚!” …… 暴风物流。 灯风通明的办公室。 席悄悄趴在桌前狂打电话,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她几乎想掀桌:“死律骁,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裸照了?” 律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显得懒洋洋:“要啊,你愿意给我吗?” “拿我小姨的消息来换。” “这样啊——”律骁拖长了声音,俨然是在考虑,但是下一秒,他忽然说:“喵喵,我看你还是把我的裸照卖了吧,换点钱花实在,你小姨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比我可贵多了去。” 我擦!席悄悄想骂娘,这厮果真坐地起价了,都怪她太马虎,当时没有问清小姨的消息,现在只能任他漫天要价了。 ~o(>_<)o~ ------题外话------ 轩娘在这里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月初了,谢谢亲们的慷慨解囊,大手笔的支持:好大一只帅哥呐,投了20张月票,玖爱玖玖 投了28张月票 海底精灵0930 投了1张评价票,海底精灵0930投了70张月票,syl521 投了8张月票 未知星球的来客 投了4张月票,芬佑 投了4张月票,水晶童宝贝 投了1张评价票,joysin 投了2张月票 子淇200888 投了1张评价票,谁比我萌 投了1张评价票,zymn123456投了2张月票,zymn123456 投了1张评价票 【第146章】她不耐摔打?(二更) “你别逼我,明天我把你的裸照放到网上去拍卖,拍多少是多少。”席悄悄对律骁放话。 律骁嗓音带笑:“ok,在哪个网上拍卖你告诉我一声,我找人给你去捧场,顺便帮你哄抬一下价格,让你赚个钵满盆满。” 哇塞,这是不要脸了,居然油盐不进?! 席悄悄有点生气,决定先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挂了律骁的电话,调出手机里律骁的照片,手撑着额头琢磨应对之策。 那天她拍了他的照片后,卷走了他的衣服和手机,本以为他会着急,谁知当晚他便离开了乾市,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只派人来拿走了他的手机,衣服都没有要…… 他这一消失便消失了一个多星期,期间一点信息也没有,打他的手机打不通,找他的人找不到。 席悄悄都要怀疑他是否被人绑架失踪。 乐潼更是着急,她倒不是担心律骁。她是担心乐婧,好不容易有了妹妹的消息,当然是想尽快知道她的下落了。 奈何,唯一知其下落的律骁也不见了…… “嘀!”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发出了微信提示音,她摸了摸头,赶紧去看微信。 是莫惜言的语音。 莫惜言:“悄悄,给他打电话了没有?” 席悄悄回道:“打了,不过没什么用,他仍然不肯告诉我小姨的下落。” 今晚律骁回乾市的消息,便是莫惜言派人查到的,他的人查到律骁今晚8点钟左右到乾市,所以她才在这个时间段给律骁打电话。 只是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莫惜言又问:“他有什么条件?” 席悄悄:“他没说什么条件,我还要跟他继续谈。” 莫惜言提醒她:“你要跟他谈可以,但是你别上他的当,我猜他手里应该没有你小姨的消息,目的只是想要骗你嫁给他。” 席悄悄听了莫惜言的话之后,思考了几秒才又语音回去:“没有吗?但是他说的像真的一样,她说我小姨现在不是一个人,这应该不是骗我的。” 莫惜言很快回道:“你别轻信他的话,他和盛左蛇鼠一窝,盛左上次在你面前装瞎、装瘸,你看他有没有帮着你拆穿盛左?后来他反而骗你盛左离开了,实际上当时盛左离开与否只有他自己清楚。” 席悄悄正是为这些事生律骁的气,所以才假意骗他去东河设计他,此刻听了莫惜言的话,顿时又觉得律骁可恨起来。 莫惜言又道:“他和盛左的关系并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糟,私底下应该有不少交情,现在盛左正在满世界的找你小姨,如若律骁知道你小姨的消息,他不会不告诉盛左。” 席悄悄心中的天平渐渐倾向了莫惜言。 …… 东城酒店。 宽大而豪华的浴室,律骁半躺在舒适的按摩浴缸里,左手红酒,右手手机,闭上眼睛在静静地等待。 他有的是耐心。 席悄悄挂了他的电话,无非是去搬救兵去了。 …… 席悄悄在心里合计了一番后,再次拨通了律骁的电话。 “律骁,你知道全国有多少女人想嫁给你吗?网上还有你的一个后宫支援团,也是人数众多,大家纷纷都想要嫁给你,你奇货可居哦。” 律骁半垂下眼,头顶华美的灯具洒下一片华光,他两排浓密的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两道暗影,淡淡勾唇,慵懒的嗓音中沁着一丝笑意:“怎么,你突然不眼瞎,发现我是一块宝了?” 宝你个头,本小姐就是因为眼瞎,才会被你迷了个晕头转向。 他的嘴一向这么毒,席悄悄也不跟他计较,继续说:“我打算把你的照片复印上千份,然后再卖给那些哈你的女人,或者是卖给你的后宫支援团,相信她们为了一睹你的尊容与真身,都不会吝惜自己口袋里的money。” 律骁在那端眯了眯眼:“尊容?真身?” 他哼了哼:“就你那拍照技术,又没有火眼金睛,你能拍到我的脸就不错了,还真身?我的腰部以下若能被你拍倒,我把头都剁给你!” 我…… 他说得斩钉截铁,席悄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他。 那天他很谨慎,或者说是怕吓到她,他当时裸是裸了,可他一直都没有让她看到过什么辣眼睛的画面,无论是站在水里或者裸泳时,他都很有技巧的让河水掩护着他的身体。 所以她拍下的照片也很勉强,都不能算是他的裸照——顶多能算他的半身照。 唯一有一张有点辣眼睛的照片,是他露出了让人喷鼻血的人鱼线,但是他的重点部位仍旧在水里……也不能算裸照,最多是张半裸照。 这样一想,她手里有关他的那些照片还真只能卖给那些哈他哈的要死的女人了…… 当然这是开玩笑,席悄悄未有此打算。 “半身照和半裸照别人也稀罕,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总之你不告诉我有关我小姨的消息,你这些照片我是卖定了。”她的口气也很硬。 律骁的语气又变回云淡风轻,还笑了笑:“你小姨啊?她现在生了一个男宝宝,孩子你可以想象,他的爸爸妈妈都是高颜值的人物,所以你可以想象他长得有多么的呃……可爱与漂亮。” 席悄悄沉默了几秒之后,忽然厉声指控:“律骁,你简直太坏了!我小姨的人是不是在你手里?是不是你良心坏透,把我小姨抓的关起来了?” 律骁当即哼笑:“你的脑瓜子转的可真快呀!既是这样,你干嘛不去警察局报案?你甚至还可以让警察来抓我。” 席悄悄不停的在心里腹诽,能报案的的话还用得着跟你在这里兜圈子和绕线球?何况警察要是找的到的话,也就不用找你了。 她满心郁悴,却不得不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不是你干的?” 律骁冷哼:“真的也好,假也好,总之你若不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是白搭,何况你小姨是那么好抓的人?谁都能抓到她的话,那还要盛左干什么?你大概不知道吧,盛左现在正在满世界的找你小姨,想要要回自己的儿子,但是你小姨却把他的儿子给藏起来了,让盛左快找疯。” …… 席悄悄结束了和律骁的通话,握着手机在灯下沉思。 此时莫惜言推门而入。 他现在已经病愈出院了,精神变得比以前更好,大概是因为有了莫臻辉的疼爱,他漂亮的吊梢眼里都闪着耀眼的光辉,一张清秀帅气的脸越发的精致有型,头上,他发质超级优的短发经过重新熏染与修剪,淡淡的紫如烟似蓝,显得少年越发的犀利如剑,高挑出尘。 他弯下身,把手撑在席悄悄的办公桌上,弯着唇道:“我已经查到当初给我传照片的人是谁了,走,我们去找她当面对质。” 席悄悄听了,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问:“谁?” “许凝雪。” 莫惜言道:“她当初把律骁抱着一个女人的照片传到我的手机上,但是她当时用的不是她自己的号码,而是别人的手机,所以我查了很久才查到,现在正好去找她问个清楚,看看她是什么意思,也好一并问问清楚,看她还知不知一些别的事怀。” 席悄悄一听到许凝雪的名字便比较抗拒,她握着包包的皮带不动。 莫惜言过来推她的肩:“走吧,她也没有那么可怕,难道还能吃人不?” 席悄悄看了他一眼,有几分犹豫:“你们现在……变得很熟?” 莫惜言坐上了她的办公桌,耸了耸瘦削的肩,少年的嗓音恣意而洒脱:“何所为熟,何所为不熟?反正在我看来,她样样都不如你,你根本不用惧怕她,甚至不用把她放在眼里,但是有一样她却比你强。” 席悄悄问:“什么?” “她比你能屈能伸,耐摔打。”莫惜言道:“她会向现实低头,肯委屈自己,怎么摔打她的粘合性都很好,过去的事对她来说没有伤痕,你不行,你就是一块水晶。” 席悄悄顿时有些酸溜溜的,嘀咕道:“你实说我玻璃心好了。” 她承认自己很脆弱,很多事情都放不开,发生过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当成风吹过,时间过去很久伤痕都犹在。 同时,她心里也有些黯然,一直以来,貌似她身边的很多同学和朋友都会受到许凝雪的吸引,最后渐渐向她靠拢。 许凝雪比她温柔和气,细腻体贴,会照顾人的情绪;会替他人着想,不以自己为中心,连聂以辰跟她很多年的朋友,最终都倒向了许凝雪的那一边。 如今,她看了看身边风华正茂的少年,也感觉他最终会离自己远去…… 她叹了一口气,很多事情都是无法改变的,莫惜言接受了莫臻辉后,他们的接触会越来越多,与许凝雪的相处的时间也会增多,感情会越来越好在情理之中。 莫惜言攥了攥她的手臂:“走吧。” 她忽然觉得索然无味,想说不去了吧,但想起他刚才批评自己太刚硬,不会能屈能伸,再想到自己小姨的重要性,她深深怀疑自己以前的某些坚持是错的…… 于是她有些落寞地低下头,说:“走吧。” …… 在路上,莫惜言便告诉她,他已经让国外的朋友去查过了,律骁抱着她小姨的那张照片的事,在国外也不是船过水无痕,有人曾在网络平台上看到过,只是苦于没有照片,再加上消息被撤下来的太快,以至于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地点是欧洲的某庄园。”莫惜言道:“那座庄园很可能是盛左在国外的产业,庄园类似古堡。” 席悄悄点点头,如果按律骁的讲述,那座庄园很可能就是盛左囚禁她小姨的地方。 他把乐婧囚禁在那里,自己则在那里装聋装瞎,装残废,而乐婧彼时被催眠,又失忆,也不知在那里被他欺骗了多久,中间又发生了些什么事。 但是话又说回来,乐婧也不是那么好欺骗的,他们两人之间谁骗谁还不一定! 至少从现在的局面来看,是她的小姨赢了,盛左既没有了财宝,也没有了孩子——鸡飞蛋打,人财两空。哦嗬嗬o(n_n)o 她心里悄悄的乐着。 …… 许凝雪见到席悄悄的那一刹那,脸上惊喜交加的表情让人不忍目睹,她一瞬间就流下了眼泪:“悄悄……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呜呜呜……” 她又哭又笑,喜极欲泣的样子,对比着席悄悄的玉雪冰容,一脸的冷漠,越发显得席悄悄铁石心肠,冷血无情。 可席悄悄装不出笑脸,也厌烦看到她,她越哭,她越烦,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莫惜言碰了碰她的手臂,她这才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事情来找你,你如果愿意说便赶紧说,不说我就走了。” 莫凌天在一旁看的很是无语,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和怨啊?再恨也是同一个父亲啊,怎么说也是姐妹,总有冰释前嫌的一天吧,不可能会恨一辈子。 他有点气弱地插嘴:“你……你没看到她哭的话说不出来了吗?你先让她喘口气,等她的心情平复下来再说。” 席悄悄真想掉头就走,有的人她就是爱哭!可以哭100年,难不成她要等她100年? 但考虑到这是在舜华酒店,莫臻辉的地盘,她不能表现的太随性。 她找了一处沙发,冷冷地坐下来,拿起了一旁的杂志来看,按许凝雪的尿性,她“激动”的心情没有这么快能平静下来。 正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白衣黑裤的女人被许凝雪的女护工引了进来。 这里是许凝雪的房间。进来的人是许洁。 有些时间没见了,许洁的变化有点大,但是席悄悄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她忽然冷笑了一声,抓起手边的包包就走。 “悄悄!”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们,还有一更,感谢!风色子 投了4张月票,十月牡丹王 投了6张月票,十月牡丹王 送了11颗钻石,十月牡丹王 送了101朵鲜花,小小545098721 投了4张月票,chillyzhao 投了2张月票,最爱夜明的薰衣草儿 投了6张月票 唯愿z投了6张月票 微酣啦投了2张评价票 微酣啦投了6张月票华hua921投了2张月票 i愚女投了2张月票 【第147章】有没有看到两个女人(三更) 身后传来几个人的呼唤,席悄悄置若罔闻。 她速度飞快,进电梯的时候,莫惜言大步如飞的追出来,一张俊脸都变了色,但是也只能看着电梯门在他眼前缓缓合上,进而关闭了席悄悄那张冷漠而又让人心悸的醉人容颜。 “悄悄——你!”他懊恼地用力捶墙,转头便去找安全通道。 莫凌天从后面追了出来,一把拉住他:“你傻啊,这里是27楼!” 等莫氏兄弟乘坐着另一部电梯下到大堂的时候,席悄悄早已“蹭蹭蹭”地跑下了舜华酒店的台阶,她风一样的冲到了大街上,然后迅速消失在了夜色弥漫的人海…… 已是夜里9点半了,席悄悄叫了一辆计程车。 她不顾手机铃声拼命地响,果断地按了拒接,坐进车内便给乐潼打电话:“妈,莫臻辉那个人,别交往了!” 接到电话的乐潼微怔——她此时并不在家里,而是在娱乐城参加伯雅琴行举办的聚会。 大家早已吃吃喝喝完毕,此刻正包了一个大间在ktv唱歌。 她接到女儿的电话后,便对几位琴行的老师说了声抱歉,然后出了包间,到清净的地方去接电话。 这会儿听到女儿让她和莫臻辉别交往了,她的脑子瞬间便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仍旧是很沉着地问:“怎么了宝贝,发生什么事了?” 席悄悄沉默了几秒,很艰难也很苦涩地说:“我在他们的至尊豪华套房里,看到了许洁,她是来找许凝雪的,也只是刚上来,但是……” “别说了,我知道。”她话未说完便被乐潼打断,乐潼接着问道:“宝贝,你现在在哪?” “计程车上,妈,惜言现在在狂打我的电话,我估摸着一会儿他也会打你的电话,或许过一会儿,莫臻辉也会打你的电话,但是……” “我懂!”母女俩似乎已经能做到心意相通,她想说什么乐潼竟然完全明白,她没有说完的话,她也能理解透彻。 “妈,你会不会怪我?”席悄悄十分难受的问,胸口闷痛的厉害,仿佛心尖上吊着一块巨石,拉扯的痛。 乐潼和莫臻辉现在已渐入佳景,对于乐潼来说,这是一段很难能可贵的感情与生活。 莫臻辉也对她很好,他们现在几乎天天都会在约会,每晚都会通电话到很晚,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都不同,分明是有爱。 倘若今晚没有看到许洁,席悄悄是举双手双脚,120个赞成! 然而,这么大一个祸患在这里,莫臻辉竟然视而不见。 席悄悄不想乐潼再受第二次的伤害,第一次的伤害都快要去了她的一条命,再来一次,乐潼绝对活不下去。 乐潼的心也很冷,也很难受,却笑着说:“怪你什么?有些事及时发现才能避免造成伤害,其实妈妈想对你说的是谢谢。”一直以来都很谢谢你。 “咱们不谈这个了。”她很乐观的说,又问女儿:“你现在去哪,妈妈去找你。” 席悄悄黯然了片刻,低声说:“我不想回家,妈,今晚我们去住旅馆和酒店吧,不回家去了,一回到家,惜言肯定会找去。” “昂,我知道,那我们就去住旅馆吧。”乐潼也提出自己的意见:“旅馆他不容易找到。” 乾市的酒店就那么多,找人很容易,但是乾市大大小小的旅馆和旅店很多,想找人不容易,除非他动用派出所。 …… 席悄悄让计程车司机去娱乐城接了乐潼,母女俩一起关了手机,又拜托司机师傅给她们找了一家安全性比较高又偏僻的旅社,之后便住了进去。 一般来说,本地的出租车司机都是路路通,想住酒店和旅馆,找他们询问和打听准没错。 入住的旅社是私人开的,里面的环境很好,干净整洁,空气清新。 关键是老板和司机是熟人,见了她们母女俩身份证都没有要,也没有办什么登记手续便让她们上楼去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乾市的人,实在是很“憨”——这个“憨”字,在奸诈狡猾的人的眼里,就是傻,好骗,蠢!但是在普通人的眼里则是很耿直,又带一点善良的人类。 所以只要不是被外市“污染”严重的乾市人,一般都很热心,你不用防备他,他基本没有害你之心,而且见到什么不平事还会见义勇为,仗义直言。 母女俩很放心,而且司机师傅又留了电话号码和车牌号码,让她们给家人和朋友报备,或者有事打他的电话也可以,所以她们也收起了防人之心,倒在旅社的床上便喘了一口气。 房间里有空调,席悄悄取了床空调被盖在她和乐潼的身上,转头问母亲:“咱们没带换洗衣服,怎么办?待会洗了澡穿什么?” 乐潼思索:“要不再晚一点,我偷偷回家去拿?”还有好多用品也要带上。 席悄悄觉得这很冒险,万一碰到莫惜言,她们岂不是会穿帮? “钱带的够吗,老妈?” 暴风物流没有开多久,而且因为是莫惜言全额注的资,再加上公司刚刚启动,席悄悄白占着股东的身份,都没好意思领工资,所以她现在手头的钱不多。 而且自从乐潼被易家高薪聘去后,她们家的情况便换成了乐潼在养她,都是乐潼在给钱她花。 乐潼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妈妈手里的钱不多,但是管咱们母女的基本费用是没有问题的,偶尔奢侈一下也行。” “那就好。”她闭上眼睛,忽然梦呓般地说:“妈,咱们回花都去吧。” 乐潼摸了摸她的头,沉默了半晌才说:“想家了?还是想花都了,觉得乾市的生活不好吗?” 席悄悄摇了摇头,“都不是。”曾经,她以为自己生于花都,长于花都,所以会死于斯。 现在看来却是——世界那么大,我要去走走……>_<||| “我们去潘青元潘大夫那里给你带上药,然后我们回花都去找小姨。” 乐潼现在只要每天继续吃潘大夫据说祖传的中草药剂便行,煎药很方便,而且对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副作用,禁忌也有,不能喝茶和咖啡一类影响中草药的药效和吸收的茶饮一类。 “你怎么觉得你小姨会在花都?” 席悄悄便把律骁告诉她的,乐婧生了宝宝的事情说了。 而且她判断,乐婧既然在长王墓里拿到了钥匙,之后虽然被盛左的人催眠,但是如果她逃出了盛左的掌握,应该第一时间是回到花都。 因为无论财宝被盛左取走与否,乐婧都要亲自去财宝的所在地查看。再加上她从小长在花都,对那里熟悉,要反扑和折腾盛左也容易。 乐潼一听,简直归心似箭:“哎呀,都生了小宝宝啦!那我不是要做姨妈了?” 她喜不自胜,新生命的到来总是能带给人惊喜,让人觉得生活充满希望和阳光。 席悄悄叹了一口气:“是啊,我要做表姐了,可是,这个表姐……好大啊!”tmd,都快大出小表弟20岁了! 这以后万一她抱着小表弟,会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她的儿子啊?! 好囧o(╯□╰)o,但是又好搞笑●v●。 母女俩苦中做乐,偷着乐了一会儿,席悄悄便对乐潼道:“算了,不回家拿衣服去了,这里有浴衣,我们洗了澡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放在出风口晾着,现在天气热,用不了几个小时便干了,到明天我们再换上,然后直接出发去花都!” 乐潼也赞成,但是又考虑到易婷:“婷婷呢,易家怎么办?” 席悄悄支招:“到时候给婷婷打电话,和易先生说明情况或者请个假,我们还是要回乾市来,没准我们去了花都就会回来,到时候视情况而定。” 乐潼也觉得很好。 两人讲着讲着,因为心思全放在乐婧以及乐婧生的那个小宝宝生上,所以自然而然的忘了开手机…… …… 律骁快气疯! 巴掌大的一点城市,两个大活人凭空不见了!说出去谁信? 之前还与他通过电话,而且通电话的时间与她们失踪的时间不足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能让人干什么?可事实证明,一个小时能干很多事儿! 他铁青着俊脸,带着人,一家一家的踢酒店和旅馆的门,踢开了便问:“有没有看见两个特别漂亮的女人,一大一小?” 人家说没有,他便把修长优美的大手卡在颈瘦的腰上,冷冷地问:“一个也行,很年轻,特别的美丽,是那种让人一见难忘的,有没有?” ------题外话------ 谢谢: 那一月投了6张月票,晨17315 投了4张月票, 【第148章】等你找到人再说吧!(一更) 乾市的酒店老板和旅馆、旅店以及旅社的老板们也是醉了,今晚可真是一个多事之夜啊! 挺好的一晚上,前半夜都歌舞升平,到了下半夜后,一个俊美如妖孽般的男人带着大批的人马开始搜城。 真搜! 普通的居民家是没办法骚扰,但是像他们这种开门做生意又可以容纳人住宿的地方简直没有一个能幸免,家家都几乎被搜到。 起初只有这个妖孽般的男人在搜,到后来连派出所都掺合进来——警察同志也跟着帮忙在搜,而且搜索的范围越扩越大…… 大伙儿被弄得人心惶惶,不到片刻便都知道了,两个特别漂亮的女人不见了…… 这也确实让人揪心!那个妖孽般俊美、帅的不像话的男人恨不得逮着谁都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两个特别漂亮的女人?长的特别美的那种,气质也与众不同,格外的美好,让人一见难忘的女人?” 被问者大多都很懵,这年头的漂亮女人那么多,个个都让人一见难忘,谁知道他问的是谁啊! 后来这男人拿出了照片,举着手机让人辨认,上面是有一个特别让人惊艳的年轻女孩在笑着的模样。 他便问:“一个也行,就这位姑娘,她还不到20岁,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她长的很美,你若看见了或者有她的消息,第一个告诉我,我有重金酬谢,这辈子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男人的话有点吹,但是不吹不黑,他好福气! 照片上的姑娘确实美的不同凡响,颜值高到已没有什么词来形容了,说一见难忘那都是客气,就该用“惊为天人”,“夺魂摄魄”来形容。 然后大家便都知道他要找的是谁了,不就是席悄悄嘛! 这女孩子长的美丽,城市又小,她每天在这座城市里呼啸而过,骑着辆半旧不新的自行车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都快成了这座城市的一道风景线了!大家想不知道她是谁都不行。 过后……这男人手中的手机也被人们口口相传——tmd,他的那部手机贵的要死!是那种超级贵的手机!乾市还没有人用过…… 总而言之,今晚注定了是不太平的一夜。 …… 律骁越找,心越沉,都快沉入谷底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好好的人,照看的这么仔细也会丢? 讲真,他今晚要不是洗完了澡之后,临睡前想着打电话再撩撩她或者再气气她,他都不可能会发现她的手机关机。 当时他的脑子马上浮起了一个念头,莫名其妙的关什么机?——通常像他们这些人的手机都是保持24小时开机的状态,鲜少有关机的时候。 所以她的手机一关机,这便让他的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手机坏了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如若不弄个清楚明白,他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于是他随后便打了乐潼的电话。 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母女俩的手机都关了! 这不出事还有鬼!? 于是他立刻打给她熟悉的人,比如莫惜言。 直到打给了莫惜言,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真他妈的冤!怎么就因为这点事把人搞的不见了? 莫惜言也是有口难言,他不认识许凝雪的妈妈,也不知道那位来找许凝雪的中年妇女就是弄散了乐潼婚姻的始作俑者。 所以说这件事莫惜言也吃了个哑巴亏,律骁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tmd有本事把她带出去,怎么就没有本事把她送回来?就这点能耐还想追女孩子?你知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在外面有多危险?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全副身心都关注着她,她要跑你第一时间便可以拉住她,又怎么会让她跑得掉?” 他本来就是个嘴毒的人,又刻薄,骂莫惜言的时候也不悠着,句句鞭辟入里,恨不得将莫惜言鞭尸。 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杀了他! 莫惜言一言不发的任他骂。 今晚他也确实疏忽了,他手长腿长,不知高出她多少,可她跑出去的时候,他竟然都没有追上她。 他郁悴的到处找她,打她的电话也打不通,之后她甚至还将手机关了机,与众人失联,弄的他好不心焦! 他担心她回去了,于是他找到了东城大桥,去他们的租房看看。 可是一无所获,东城大桥的家里面黑乎乎的,他打开了院门,院子里寂静无声,楼上也没有什么声响,证明她们母女都没有回来过。 他也打了乐潼的电话,同样打不通,他很绝望,感觉一下子便失去了她们所有的消息。 而且他也不敢随意离开东城大桥,主要是担心她们母女突然回来——他若走了,便会与她们错过。 为了怕错过,他在东城大桥等了一会儿,但是后来觉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便派了人守在这里,自己则出去找,嘱咐了守在这里的人,一有她们的消息便通知他,他随时赶回来。 奈何找来找去,他也没有找到她或者她们的人,他将她们平时爱去的地方都找光了,依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莫惜言的心里很害怕,担心她们出了什么事,因为她们两个都不是那种普通容貌的女性,万一被坏人盯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敢往下想,只能拼命地去找…… 律骁和他分头去找,他人手足,撒网似的拉开了找,把能用的人都利用上了,最后锁定在酒店和旅馆这一类可以让人住宿的地方。 ——夜这么深了,她们母女总要休息,家里没有人,总要找个住宿的地方。 他倒没有想过她们会去外市,毕竟她们的家在这里,家里的东西样样都没有动,而且她们在乾市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对这里很有感情,也没有要往哪里去的迹象。 只是,他们带着人一家家的酒店和旅馆的找了下来,俱不见人影——她们压根都没有来过这些地方。 越找他的心越来越沉,脸也越来越冷,见着每一个店老板都恨不得逼人家交出人来。 奈何每个店老板交出来的人又都不是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就这样浑找了一夜,到天亮都还没有那两人的消息。 而凌晨赶回来的莫臻辉更是惊讶不已——他去外市有个国际性质的商会要开,昨天一大早便走了,因为去的时间短暂,他便没有考虑把乐潼带去。 主要是不想她受颠簸,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她若跟着他去,势必要受折腾,他不想让她受累,这对她的身子不好,也不利于她休息。 故而他想着快去快回,回来便可以见到她了,可是没想他人回来后,那母女俩却不见了! 律骁现在是逮谁骂谁,见到他也没有放过,当场便冷着一场寒冰脸,语气森寒地冷嗤:“莫总莫先生,我不管你在国外的势力有多大,总之这人是在你这里丢的,若不能给我完好无损的找出来!你们莫家也别想在这个世界混了!” 莫臻辉和他一样着急,伸手松着自己领口的领带,英俊而成熟的面容也是乌云一片,阴沉沉的,闻言便对他说道:“律骁,人找不回来,不说你不原谅我和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律骁却是不懂见好就收的,他只是冷笑加剧:“当初我让你们把许凝雪交给我,不交,这下是自食恶果了吧?还连累到我!我什么也没有做,我的姑娘竟然不见了?为什么平白无故我总要受你们这些人的拖累?我做错了什么?我和她都快要结婚了!临门一脚你给我出这种事,真想把你们家祖坟给掘了!” 他这个脾气不好说,好起来好得像个菩萨(那是他不理你或者懒得理你的时候);坏起来坏的像恶魔,但是你不触及他的逆鳞,他一般不会理你,他是那种高冷的人,性格也比较冷清,并不爱跟人交际。 莫臻辉深知他的性子,也不和他计较,只是劝他:“律骁,我们先找人,找到人后,你想要怎么样我都依你。” “依我?”律骁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冷傲却眼神沉痛地轻抬下颌:“等你找到人再来说吧!” 莫臻辉派人去问许凝雪,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许凝雪和莫凌天也在满世界的帮着找人,许洁早已离去。 许凝雪也是一脸无奈,很郁闷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妈妈怎么会找来了?我以前便跟她说过,让她不要来找我的,在外面我都要装做不认识她,可她出人意表,不知怎么的竟然摸到这里来了!” 她那样子不像做假,而且她也着实很烦恼,莫凌天便帮着在一旁说好话。 莫臻辉听后,沉默了一会儿,便淡淡地对儿子说:“你们分出去过吧,看来我以前的想法是错了,有些事情确实难以两全。” ------题外话------ 么么哒,开更!大家早上好! 谢谢亲:海豚1987投了8张月票,159**997投了次张月票,暮成雪0120投了10张月票, 那一月投了10张月票。唯愿z投了4张月票,蛋蛋di投了6张月票, 【第149章】娇小姐的玻璃心(二更) 莫臻辉不知道大儿子和许凝雪的真实感情,所以他也不知道莫凌天已对许凝雪说过,不会娶她。 他以为他们两个最终会结婚和会在一起,所以才说出让他们分出去过的说法。 实际上这就是让莫凌天自立门户的意思。 莫凌天现在还没有结婚,现在就出去自立门户好像早了一点,但是这种情况在欧美比比皆是,已是屡见不鲜。 只是莫凌天好像有点不能接受,他听了莫臻辉的话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有点惨白。 他语气有点难以置信,又有点伤心的问:“爹地,你不要我了吗?” 彼时莫臻辉已出去找了乐潼和席悄悄好几圈,只是空手而归,没有找到人。 他比较冷静,觉得在问题没有弄清楚之前,这人恐怕不好找——还是要把症结搞清楚。所以他一边派了人去继续寻找乐潼母女,一边又让人把莫凌天和许凝雪叫了回来。 他要把事情发生的原因调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也要弄清楚,这才能够去应对即将发生的事和没有发生的事。 何况事情若了解清婪了,找起人来说不定会有突破,能事半功倍——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而此时莫凌天说完,他便对儿子道:“爹地没有不要你,只是我之前曾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过你,凝雪要和你交往或者是嫁进我们莫家,她就必须与她的亲生父母烦断绝联系,不能与他们再有任何的纠葛!她之前便没有做到,我以为你会约束她。” 他指的是许凝雪之前和许洁有联系的事,而且自从席汉庭来乾市后,他们父女时不时的也会见面。 那时候他觉得一下子斩断许凝雪与她父母之间的亲情有点残忍——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天伦之情,要她放开也总有一个过程。 而且他觉得许凝雪应该知道分寸——即使她不知道,莫凌天也该清楚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他会警告她的。 但是现在,许洁竟然堂而皇之的来到了他们的至尊套房?! 许凝雪也在一旁,此刻她低着头,垂着眼,细白的牙齿咬着殷红的下唇瓣,一脸懊恼又黯然地坐在轮椅上。 莫臻辉又问她:“凝雪,谁允许你母亲上来的?你,还是凌天?”他其实心中有数,但还是要问个明白,这事关于一个人的品德问题。 他接着道:“我们这里是27楼的至尊套房,一般陌生人若没有得到该房入住贵宾的允许,是没有人敢把她放进来的,你们最好告诉我实话。” 许凝雪放在膝上的双手绞的死紧,她十指纤细,皮肤又白又细腻,十指相结的时候,让人觉得她分外的脆弱与内心的波动格外的大。 “莫总,我不知道。”她嗓音清晰地说,也没有什么心虚怯懦的表现,但是她微侧过头时,脸上晶莹的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颗颗纷飞如雨地滴落到她洁白如玉的手指上。 这一刻,苦情与坚强!柔弱与悲伤!还有一种不被人理解的隐忍与寄人篱下的苦楚!都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凸现。 忽然,莫凌天叹了一口气,弱弱地举了举手:“爹地,是我的错,是我让人叫她上来的。” 莫臻辉凌厉而威严的眼神立刻看向他:“为什么?” 莫凌天道:“是这样爹地,她之前一直来缠着凝雪,要凝雪见她,并且还和她聊天,若凝雪不答应,她便会又吵又闹,说些很难听的话为难凝雪,她总归是凝雪的亲生母亲,我……” 他顿了顿,接着解释:“我不想她们这样,也看不过眼,所以我今天便约了她上来,打算给她一笔钱,让她从此远离凝雪,以后再也不要纠缠到凝雪,或者说影响到她的生活了。” “就这些?”莫臻辉问道:“那为什么好好的,她要挑这个日子上来?而且你也是很奇怪,哪里不好约她见面,却非要约在我们这里见面,并且还是个大晚上的?我不是说过吗?不要让他们涉足在这里,最好是大家交道都不要打,你现在是要怎样,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 他表面虽然一派稳重和深沉,但是担心乐潼和席悄悄出事,还是影响了他的内心和情绪,以至于从来不对莫凌天说重话的他,这次也对他声色俱厉起来。 许凝雪看着莫凌天,瞪大湿蒙蒙的一双泪眼,原本清丽动人的面容渐渐泛起愁苦,没有了先前的钢硬与坚强。 莫凌天却不看她,只是对着莫臻辉道:“爹地,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没有说假话,爹地你若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下面的人和我们的保镖,确实是我让她上来的,也确实是我让她来拿钱,我不想让她再缠着凝雪,只想打发了她,可我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 莫臻辉不言语,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十指,神情有几分莫测和讳莫如深。 “爹地,你如果要怪就怪我……” 莫凌天话未说完,莫凌天的助理此刻忽然走了进来,他有几分尴尬看了许凝雪一眼,然后对莫臻辉说:“许小姐的母亲在大堂,她指名要见总裁您。” 众人:“……” …… 许洁会再次来,这是大家没有想到了。 昨晚,她为了逃避责任,担心莫氏兄弟会把找不到席悄悄的气发在她的身上,所以一见事情不对,她便开溜了。 但是跑了一个晚上之后,她居然又再次出现在舜华酒店的大堂,而且一脸浩然正气,悍不畏死。 “我要见莫总,也就是莫臻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她对欲上前拦阻她上27楼的工作人员很强势的说:“我是你们莫总救命恩人的妈妈,我找你们莫总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们若耽搁了,后果你们自负。” 她说的这么严肃,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又打着救命恩人的牌子,众人担不起这个责任,于是便向莫臻辉的助理请教。 助理说先问问莫臻辉,如果boss让见就见,不让见便把立刻将她轰走。 莫臻辉听了助理的禀报,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便漠然地吩咐:“让她上来,我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这个人,也没有这么多事。 许凝雪这会儿有点忐忑,莫凌天也觉得许凝雪她妈妈真会来事儿——都这节骨眼上了,她跑来不是让人难做吗? 许凝雪甚至想回避,莫臻辉却淡淡地挥手:“没有必要离开,都在这里看看她要说些什么。” …… 许洁上来之后,见到了莫臻辉,她没有很激动,而是一脸冷漠地说:“莫总,我是上来投案的。” 许凝雪此时想出声,莫凑天赶紧伸手按住了她的肩,示意她旁听就行,不要掺和进去。 莫臻辉以前没有见过许洁,只见过她的相片——那还是因为乐潼,不然他压根不会注意到这个女人。 他知道许诘和乐潼是截然不同的类型,许长得还行,但不够精致,眉眼的颜色也比较淡,带着些许的凉薄,对男人有一定的吸引力,但还不至于迷的人神魂颠倒。 所以他一直认为席汉庭是蛤蜊肉糊了眼,怎么会做出弃乐潼而选择许洁的决定? 现在见到对方本人后,他嘴边不由泛起了一丝讥笑:“你就是许洁?” 许洁大概也知道他在讥笑什么,不由有些晦涩地捏紧包带,低下头:“我现在身体不好,老化的厉害,但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以前光鲜亮丽,不比乐潼差,不然席汉庭也不会选择我而放弃她。” 莫臻辉不置可否,面无表情地说:“你错了,席汉庭选你,大概是猪油蒙了心,再就是你们的那个孩子,这个孩子在你们中间起了很大的作用,乐潼不能生,你能生,仅此而已。” 许洁现在的确老化的很快,而且情神情很憔悴与愤懑,比起同龄人来老了十岁都不止。 但是莫臻辉并不同情她。 有人说过,幸福的婚姻生活会让女人越活越美丽,而糟糕的婚姻生活却对女人是一种摧残。 许洁现在被不如意的生活和席汉庭的落魄与薄情双双摧残和折磨着,哪里还能复原来的精神气和样貌。 再加上许洁是个很神经质的人,她因为那个被打掉的孩子,动不动便与席汉庭吵架和闹别扭——不可否认,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但同时她也把自己整的像个神经病。 这些莫臻辉都知道,不过他犯不着提,他只是对许洁道:“别把你和潼潼相提并论,别自取其辱。”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人,要怎么比? 许洁觉得深受屈辱,她现在的状态是有点差。 她的头发失去了原先的光泽,显得有点毛燥和干枯,眼尾的鱼纹尾和皱纹不论她擦多少遮瑕霜都掩盖不住!她鼻翼两侧的法令纹原本就比较明显,现在那纹路更深了!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女人的法令纹只要一深,整个人的面容便会显得既严厉又尖酸刻薄,再好的颜值也会大打折扣。 她现在正面临着这种窘况。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这些可以通过整容和微调来弥补,也可以慢慢调理,可女人最重要的是不能失去爱情的滋润与男人的精心呵护! 如果失去了这两样,女人便会如同枯萎的玫瑰,没有了原本的光泽与美丽,变成一朵垃圾桶里的垃圾。 她现在样样都缺,而乐潼现在样样都拥有,所以一向强势的她在觉得被莫臻辉侮辱后,没有办法向以前那样理直气壮甚至是挺直脊背的反驳过去。 但是她骨子里的要强犹在。 她从深蓝色的镶珠方形拎包里拿出莫臻辉送给她和许凝雪的那部手机,带着些许轻俏与傲气地说:“原本莫总送了我这一部阔绰的手机,我还一直想要谢谢莫总来着,没想到莫总却是这般瞧不起我。” 莫臻辉扬了扬有型的剑眉,睨了许凝雪的方向一眼,似乎有点讶异地说道:“凌天没有告诉你啊,这两部手机是潼潼和悄悄不要的,我买都给她们买了,她们却嫌弃,我留着也没有用,所以便处理了,没想到你没有跟你的妈妈说清楚。” 莫凌天神情一滞,感觉被老爸坑了。 许凝雪则蓦地垂下了螓首,没人看到她的表情,只觉得她斜着眼,若有似乎的看了莫凌天一眼。 莫凌天只能装做不知。 而许洁却气的眼珠暴凸,脸都红了,差点当场摔了手机,尼玛,这么贵的手机,五六十万呢!居然是乐潼那个小表砸不要的! 太他妈的可气了! 席悄悄那个小妖精也是个骄纵货,这样的手机都嫌?她母女俩穷的时候,只怕在吃土呢! 她恼的一瞬间想砸了手机,更加生气的是许凝雪,竟然没有告诉她这个情况,让她用了乐潼那个小表砸不要的东西! 这比莫臻辉的话更加的让她觉得屈辱。 她恨恨地,暗暗地瞪了许凝雪一眼,气道:“你没脑子吗?拿人东西时都不问出处?什么都敢拿啊?拿个二手货,你想羞辱谁啊!” 许凝雪只能不语,她也是被莫臻辉坑了,莫臻辉那天给手机她时,明明说的是别人送的,谁知他会是拿的乐潼和悄悄不要的用品。 莫臻辉却是不管她们是什么样的表情,继续把威严而冷厉的目光从许洁的身上扫过,缓缓而冷冷地说:“刚才你不是说来投案吗?投什么案?” 许洁这才冷着脸抬起头,捏紧了那部昂贵的手机,异常讥诮与鄙薄地说:“听说莫总的继女因为我而跑了!一直到现在都找不到,现在全城恐慌,大家累得人仰马翻,都是为了寻找这位娇小姐!” “切!”她冷笑:“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该遭到天打雷劈的事情,但是引发了这位娇小姐的玻璃心,总归是我的不是,所以我来莫总这里投案自首,希望莫总不要怪罪我的女儿,以为是我的女儿在这中间做了什么,她很可怜,救了人还一直被人冤枉到现在。” 她眼圈一红,豁地泪光莹莹地看向了许凝雪。 ------题外话------ 抱抱大家,等会再来,过节家里好忙啊,大家怎么样,快乐吗?(我刚才吃了个大月饼,后悔死了,又要长肉~o(>_<)o~泪奔) 谢谢:翘妹妹 投了1张月票,香蜜儿1 投了8张月票,syl521 打赏188潇湘币,syl521 送了9朵鲜花,syl521 投了5张月票,未知星球的来客投了2张月票,qslzyu 投了2张月票 暮成雪0120送了50朵鲜花,海底精灵0930投了10张月票 【第150章】清帐(三更) 气氛倏地变的尴尬起来! 尴尬的是莫凌天。 许凝雪当初货真价实的救了他,并且一双腿都为他弄的差点残废——到现在她的腿还有一点小问题,不能算完全的康复。 但是许凝雪在他们家里一直处于一个尴尬的地位。 明义上,她是他和莫臻辉的救命恩人,应该受到他们全家人至高无上的对待,或者说受他们全家人的感激,可奇怪的是,谁都会觉得她寄人篱下!在莫家只是一个养女或者微不起眼的存在。 存在感太低了! 莫凌天不认为许凝雪没有魅力,她的颜值在线,颜值也很高。 但存在感这种东西大抵跟气场和修养有关,也跟内心强不强大和小时候的培养有某种关系。 比如席悄悄,她胖的时候他不知道,但是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她纵然是在吃草根和啃灰土,她的气场也是一米八!耀眼得让别人都看不见其他人,只能看见她。 大写的服字! 所以此刻面对许洁一番夹枪带棒,含沙射影却暗含指责的话语,莫凌天也是无比的无奈和羞愧。 因为他觉得许凝雪变成现今的这种模样,他要负一半的责任。 “我们没有冤枉她。”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番:“我们一直待她很好,这件事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您,事情已经平息下去了。” 没有她的搅局,事情早被他摆平了。 “怎么平息下去?最后还不是要我和我的女儿来背锅?” 许洁尖锐地道:“席悄悄那个傲娇的小性格与小脾气我太了解不过了,从来都只有她说话的份,没有别人插嘴的余地,她就是从小被她的外公和席汉庭惯坏了,变得唯我独尊,不可一世!总觉得自己是这个世间最大的,是个王,别人都不能越过她去。” 她恨恨地道:“不像我们凝雪,从小跟着我吃苦耐劳的长大,只会忍辱负重,被人冤枉了也是忍气吞声,打落牙齿和血吞,从不为自己辩白一句。” “她救了你们两个这么矜贵的人物,有谁感谢过她一句话吗?”她义愤填膺地看着莫臻辉和莫凌天:“她也从来不宣扬自己做了什么,也没有对外界去说过救过了你们这两个大人物,她总是默默无闻,做着自己该做的一切,所以你们总是欺负她,把她的委曲求全当成了理所当然。” 莫凌天忍不住问:“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知何时已点燃了一支香烟在默默地抽的莫臻辉此时对他摆了摆手,“让她说。” 许洁此时却不说了,而是一指许凝雪:“你来说,看看他们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许凝雪张着嘴:“我……” “一个手机都用二手货,还是席悄悄不要的,这就是他们对待恩人的态度。”许洁又不满接着女儿的话嘀咕:“席悄悄什么也没有做,他们却把她捧上了天。” 许凝雪有点难堪再次低下头去。 “这手机不是二手货,也是全新的!”莫凌天插嘴,努力为手机洗白白:“席悄悄她纵然是看不上,这两部手机它也是百来万,普通的家庭也消费不起好吗!” 明明是崭新的手机,就因为沾上了席悄悄和乐潼,立马变二手的了,冤不冤啊!莫凌天现在发现女人的仇恨来的莫名其妙。 莫臻辉此时却在桌后喷出了一口烟雾,目光严厉地看着许凝雪,问道:“我们对你不好?” “不是……”许凝雪想着措辞:“很好。” “既然很好,你妈妈为什么会认为我们对你不好?”莫臻辉接着问。 许凝雪这才镇定和平静下来,微微笑道:“莫总,你不要怪她,我妈妈就是这样一个人,爱咋咋呼呼的,什么事情都沉不住气,也没有了解清楚,她只看到了表面却不了解内情,您们对我很好,我从来也没有说过你们的半个不字。” “那她是怎么知道你救了我们,我们却没有对你说过一句感激的话呢?”莫臻辉一句接一句,问题也越来越犀利。 许凝雪亦是应付自如:“那是误会,她没有听到过,但并不代表你们没有说过。” 莫臻辉点点头:“嗯,你什么问题都爱跟你妈妈讲,为什么我们说过那么多感谢你的话,和无数次提过要重金酬谢你的话,你却只字没有对你的妈妈提呢?” 许凝雪清丽白皙的秀气面容顿时有些僵住了。 许洁忙道:“她给我讲过,提过好多次,只是我忘了,我打掉了孩子后一孕傻三年,记性变得特别的不好。” “这样啊……”莫臻辉再次点点头:“那我在这里当着凌天的面再重申一次,许小姐当初救了凌天和我,我们愿意以重金酬谢,想要多少任你们开,无论是多大的数目我们莫家都会兑现,所以许小姐和许小姐的妈妈请放心,对于救过或者有恩于我们的人,我们决不会忘记,你们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你们该得的报酬一样也不会少,。” 下一刻,他话锋一转:“但是,对于一心搞破坏,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喜欢扭曲事实,爱抹黑我们莫家名誉的人,我们也不会放过。” 他拉开柜子的抽屉,取出一本厚厚的支票簿,姿态潇洒的随手拿起桌上价值不菲的钢笔,十分具有绅士风度和温文尔雅看着许氏母女:“现在,请两位女士拟一个数目给莫某,我也好填上,也好方便以后两位女士兑现。” 感觉事情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莫凌天脸上的神情有点复杂,脸色也有点白。 许凝雪脸上的神情简直没法看了,她双唇颤抖,眼里蓄满眼泪,就要簌簌而下,面色呈现灰白,断断续续的问:“莫总……您是什么意思?” 莫臻辉的神情微有一丝不耐,语气冷酷:“很简单,别人是报喜不报忧,许小姐你则与别人相反,令堂又没有在我们家安装耳报神和安插间谍,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许小姐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好也罢,坏也罢,除非她造谣,再不就是许小姐你在造谣,不然这些事情她是从哪里听来的?” “不要把别人都当傻瓜,你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一个当奸人,一个当好人,说着你们自己的话,做着你们自己的事,都只想把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莫凌天一眼:“也就有只有我们家的莫老大会对你们的话信以为真。” …… 席悄悄是被乐潼摇醒的。 乐潼昨晚惦记着易家的事,担心自己不去易家上课,易婷还有易婷的那些同学会担心自己,易先生也会跟着紧张,所以她迷迷糊糊的和席悄悄聊天聊到半夜,到了早上又爬起来给易婷发了一通短信。 发短信的时候,她看到了手机上面有好多的未接来电,但是她当时心里还堵着气,也是谁的电话都都不想接。 于是她关了手机倒头又睡下,心说等睡一会儿再起来处理这些事。 然而这一觉睡的很沉,再加上这家旅舍所处的地理位置特别安静,适合人睡懒觉,何况昨夜母女俩又折腾了大半夜,所以特别的疲倦,一睡便睡到了中午。 旅行的老板娘怕她们饿着,来敲她们的门,乐潼才醒,她醒了后赶紧去叫醒席悄悄。 而这个时候,旅社的老板娘却跟她们说,“两位美女,昨天你们不知道,有好多人在搜城,可能搜的正是你们两个。” 【第151章】以后不要找我妈妈了(一更 有人搜城?而且有可能搜的正是她和乐潼? 席悄悄睡眼惺忪,顾不上洗脸便去看自己的手机——她记得她昨晚把手机关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开机…… 乐潼也去开自己的手机。 这个时候,老板娘又道:“不过,事先有人让我们别把你们在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所以我们两口子便没说。” 席悄悄和乐潼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一起问那位老板娘:“谁?” 老板娘一摊手:“不知道,是位女同志,长的很面善,说话也和和气气的,不像是坏人,她给了我们一笔钱,并且说那些搜城的人心思不单纯,叫我们最好别把你们在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以免给你们惹来麻烦。” 他们这是私人旅社,管理并不是很严格,有时候要逃过检查很容易,再加上昨晚他们又没有为乐潼和席悄悄进行身份登记,这更给予了他们方便。 而此时乐潼和席悄悄听了老板娘的话后,心里更加狐疑,但是老板娘说不出是谁,形容出来的长相也很笼统,又没有视频和照片,她们俩也猜不出是谁。 不得已,只得把这件事情先搁下。 两人谢过老板娘,都去看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的信息已爆棚,所有能联系的方式,电话、短信、微信……让人应接不暇。 但是所有消息最多的,都是莫惜言和莫臻辉父子,以及律骁,其他人的也有,不过不多。 席悄悄把一条一条的消息都看了过去,然后对乐潼说:“莫臻辉好像回来了。” 乐潼点了点头:“他原本就只去一天一夜,早上回来的。”她也收到了莫臻辉发来的信息。 席悄悄盯着律骁给她发来的短信与信息,问道:“我们要不要给他们回电话?” 乐潼静静地垂着眼眸,沉静了几秒,忽然摸着肚子。说道:“我饿了,我们先吃了饭再说吧。” 席悄悄也饿的不行,便收起手机:“好吧!” 母女俩要出去吃饭,旅社的隔壁就是饭馆,但考虑到昨天搜城的事,两人又拜托了老板娘,让其帮着把饭菜送进来房间里。 吃饭的时候,席悄悄的手机毫无意外的响起。 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起了电话。 是律骁打来的。 一接通,他压抑着万千暴风雨、清冽而冷清的声音便通过手机传到了席悄悄的耳中:“席悄悄,是不是你?” 他鲜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她,席悄悄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 回答的慢了些,他在那头的声音就沉了下去,变得冷若风雨:“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怎么获得这部手机的,你只要告诉我这部手机的原主在哪里!我便给你一亿,美元也行!” 席悄悄于是咳了一下——嗓子发痒。 那头的人立刻如获至宝:“喵喵!喵喵……是你吗?”感觉他要喜极而泣,嗓音都哽咽了:“喵喵,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人绑架你?” 席悄悄的眼圈有些发热,又咳了一下才说:“是我,我很好,没有人绑架我。”她原本还想跟他开几句玩笑什么的,或者叫他直接把那一亿给自己,可一听到他的声音都沙哑了,她便没出息的心软。 男人在那边平静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喵喵,你在哪里?你告诉我地方,我去接你,受了什么气,你跟我说,我帮你出气,但是千万不要拿自己开玩笑,你很珍贵,别人不能比。” 席悄悄弯起了唇角,嘴里却道:“谁会给我气受啊?就你,整天骗我,没有一句真话给我,我除了生你的气,不跟别人生气。”接着又有点犹豫地说:“不过我告诉了你地方,你会不会生气?” “不气,我保证不气,我一点也不气。” 律骁这一刻是真的不生气,他只有满心的感激与庆幸,感激老天让他找到了她!庆幸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仍旧完好无损,活蹦乱跳。 比起那些女人与少女们发生的惨绝人寰的事,或者是被人奸污了;或者是被人拐卖了;或者是被人杀害与伤害了……他昨晚到今天十几个小时的找寻与煎熬,还有提心吊胆与不辞劳苦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不值一提。 人找到就好;找回来就行,其他都是浮云。 “那我说了哈!”听到他说不生气,席悄悄便道:“我们在回花都的路上。” “放屁!” 下一刻,律骁这声音变得冷嗖嗖的,不复温情:“我很早便带着人在这里堵着几个公路出口,火车站和车站则由莫臻辉的人在排查,除非你们长了翅膀,你们才能飞出乾市。” 席悄悄一听,刚才还跟他温情脉脉的心情立刻变了,她捂着手机的话筒,转过头去对乐潼说:“他们堵着路,他们……” 说到这里,她停下了话头,乐潼貌似又把手机关机了。 她心下一动:“莫臻辉打电话来了?” 乐潼神色平静:“有点吵,我索性关了。”手机只响了一声她便关了,所以全神贯注和律骁讲电话的席悄悄不知道。 关都关了,席悄悄也不好说什么,她对乐潼说:“他们很早就在彻查公路,车站和火车站也没有放过,约摸是想让我们插翅难飞。” 乐潼叹了一口气:“如此的兴师动众,累他们忙得人仰马翻,固然是我们的不对,可他们也……”说不上什么,主要是怕以后没有了自由。 席悄悄捂着手机做凝神状。 这时,莫惜言和莫臻辉先后都在打她的电话。 她心里已不如昨日那样生气,而且她们昨天关机,与人失联,关心她们的人肯定会误以为她们遇到了什么事,跟着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 给他人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和负担,她心里过意不去。 于是她对乐潼道:“我给他们回个电话,报个平安吧!” 她放开捂着话筒的手,对那端的律骁道:“我先回几个电话,你让人从公路上撤回吧,早点回去休息。” 律骁很不满:“回谁的电话?谁有我重要吗!而且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别逃避问题。” 哎,跟他说上三句话,他便要开始臭美了。 席悄悄既然已经给他报了平安,也就不管他了,转头去接莫惜言的电话。 莫惜言道:“悄悄,你在哪,你这是要吓死我吗?” “对不起惜言,昨天没想那么多,是我太冲动了,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是我的不是,不过这会儿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我们没事。” “不是……”莫惜言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现在是中午12点半,他从昨晚9点半便与她失去了联系,整整15个小时,她音讯全无,他不敢停止寻找,就怕她发生了什么意外。 现在找到了人,他有一种劫后余生与死里逃生之后全身大汗淋漓的松懈感,想躺到地上一睡不起。 他其实很疲惫,嗓音都沙哑了,可仍旧不想放下电话,想叮嘱她的话语很多,结果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悄悄,你以后别这样了,你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 席悄悄点头如捣蒜:“嗯嗯嗯,我以后一定不这样。”然后又说:“我回你爸爸的电话,等会聊。” 莫惜言:“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哪儿啊?你……” 席悄悄把他的电话挂了。 莫惜言郁悴地想摔手机,但还是对跟着他在国道排查车辆的人一挥手:“都撤了吧,可以定位她的手机了。” 席悄悄彼时在接莫臻辉的电话。 她对莫臻辉很客气,声音自然而然地拉开了距离:“莫总,昨晚和早上对不起,不过我和我妈妈都没有事,你们不要担心,也不要再浪费人力物力了,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我代我妈妈向你们道歉。” 莫臻辉:“悄悄,我不要别的,你只让你妈妈接我的电话。” 此时乐潼早已开了手机,去给担心了自己一夜的朋友,或者如易婷父女等人去回电话了,她只是不接莫臻辉的手机。 看样子是迁怒,而且决心蛮大! 想也是,许洁给她造成的伤害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她乐潼一生的骄傲都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并不是因为别的——她傻傻的与别的女人共夫了六七年,这不是绝大的讽刺是什么? 对于乐潼而言,被男人抛弃没什么,婚姻失败的也不止她一人,公司垮了就垮了,生意场上常见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这都不是什么耻辱或者不可磨灭之事。 唯独与人共夫,并且她的丈夫把这个女人带来家里鬼混还让她撞见……等等这些让人闻之欲呕的事情令她记忆深刻,这才是真正的耻辱,对人格的真正毁灭! 故而她对与许洁有交往的人深恶痛绝,与许洁走的近的人她的打心眼里不喜欢和厌恶。 莫臻辉被她所弃也在情理当中,所谓“爱之切,恨之深”,越是跟自己亲近的人与敌人为伍,对自己的伤害也越大,若是无关紧要的人这样,反而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莫臻辉是个男人,他了解不到这些事,况且他也没有经历乐潼所经历过的一切,所以在无形中犯下了乐潼忌讳。 席悄悄自己主张妈妈与他分手的,自然不会主动去替他打开这个结,反而很冷清地说:“莫总,我妈妈现在是不会接你的电话的,你还是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吧,以后不要找我妈妈了,我们回花都去了,大家以后江湖再见吧!” 她说完也挂了电话,反正与许洁有来往的人,她一想起来就恶心,再好的感觉也会遭到破坏。 ------题外话------ 感谢亲亲们:609364764唯唯投了1张评价票,609364764唯唯投了6张月票 weixin67a72ac3b6投了4张月票 weixin67a72ac3b6投了1张评价票 那一月投了1张评价票 【第152章】不生气之秋后算帐(二更) 莫臻辉按着额头,坐在车内思索。 刚才律骁已经通知过他们,不用再在火车站和车站彻查了,已经有了她们的消息,很快便可以通过手机定位的方式,从而获取她们的正确位置。 这真的让他松了一口气!也可以坐回车内休息一会儿。 连夜赶回来的,本来就没有好好休息,之后又是神经紧绷的找人,一找就是大半天——主要是全程均精神高度紧张,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紧绷着,宛若一张弓弦绷得紧紧的弓,一刻都不能松懈,唯恐听到什么坏消息。 现在这个消息太好了,好的让他都有点感激上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女人不接他的电话。 这很让人郁悴!他是被拖累的,他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连一丢丢她不高兴的事情都没有做,一心赶回来就是为了能够尽快见到她。 但是这件事他确实有错。 他前面明知道许凝雪和许洁有来往,可是他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也没有狠厉无情,疾言厉色的对许凝雪道出这其中的严重性。 他只是警告了莫凌天。 正是因为他的这一点宽容,相当于姑息养奸,很好的纵容和滋养了许洁与许凝雪的野心,让这两人以为她们可以在他的面前得寸进尺,甚至可以随意出入他的地盘。 现在后患来了,因为他的这个疏忽,很顺利的葬送了他和乐潼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点感情。 他们的这份感情很薄,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更经不起什么武力摧残,他精心护养着,希望他们之间能长长久久,快快乐乐,让女人不后悔跟了他。 现在看来是奢望,他之前所有的努力与心血,都因为这次的事情而付诸东流。 又要重起炉灶,他撑着额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吩咐司机:“去找律骁。” …… 律骁和莫惜言一左一右,在兰香旅社四楼五号房的门外贴墙而立。 莫惜言一脸犹豫,几乎是用唇语在对律骁说:“一定要这样做吗,会不会吓坏了她?” 律骁冷眉俊目,轻睨了他一眼,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嗤他:“不想做你就滚开,别在这里妨碍我。” 莫惜言虽然举棋不定,但还是留下了。 五号房内,席悄悄从浴室出来,一双手还放在头上挽发,她想把头发挽成方便利落的丸子头。 乐潼从窗台拿回两人昨晚换下来的鞋子,把席悄悄的那一双递给她,皱着柳眉说:“我总觉得很奇怪,外面好像很安静,但是又似乎有人在说话,开旅社的不应该蛮闹腾的吗?” 席悄悄换上自己的鞋,把旅社的一次性拖鞋放在一边:“我出去看看。” 乐潼说:“反正是要出去的,带上包包,咱们走吧。” 这时候她们已经吃过饭了,又重新梳洗过,刚跟老板娘结了帐,打算先回去东城大桥的家里去看一看。 ——如果要去花都,她们也要回去收拾一点私人用品,再加上乐潼惦记着家里的衣服没收,床单还晾在阳台,有好多的物品都没有规整。 纵然不回花都,她们也不能长久住在这间旅社,还是要先回去从长计议。 此刻席悄悄拿上了自己的包包,率先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跟乐潼说:“也不知道他们从公路上回来了没有,不然我们要是坐车离开,碰到他们多麻烦啊!” 刚一打开房门,一个大麻袋从天而降,正好把她套进了麻袋内。 “唔……唔……”席悄悄在麻袋里用力的挣扎,想挣开束缚,麻袋又厚又结实,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都是闷闷的。 麻袋外面,乐潼豁地瞪大了眼睛:“你们想……”余下的几个字,她咽在了嘴里。 律骁一指竖在自己漂亮的唇上,斜挑着眉眼,面无表情地对乐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别管,先走。 乐潼惊疑不定,几次看着被装在麻袋里的席悄悄,既想救女儿又想说话,不想离开。 律骁这时双眼危险的一眯,蓦然一个手刀下去—— “律骁——”乐潼目睹他的动作,惊叫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麻袋里的席悄悄顿时没有了声息——被律骁劈昏了…… 莫惜言心疼的不行,立刻扑到麻袋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麻袋,对律骁道:“你别这么对她!她知道错了,她跟我保证过,下次决不会再这样了。” “滚开!”律骁伸出一只长腿,冷冷地要踢开他,并轻蔑地说:“她四岁的时候我就认识她,她是个什么德性我不比你清楚?” 乐潼也慌忙蹲下身,想去看麻袋里的女儿。刚要说些什么,此刻突然有个人无声无息地站到她的身后,低声说:“乐老师,莫总有请,他有话想跟您谈。” …… 乐潼被人请走了,她一步三回头,很不放心被装在麻袋里的女儿。 但是莫惜言和律骁都跟她保证,席悄悄会没事,之后便会送她回家,她只好先去见莫臻辉。 乐潼走后,律骁一把扛起了地上的麻袋,莫惜言想要阻止:“你别再吓她,这样已经够了,她会记住教训的。” “会吗?”律骁撇唇:“这远远不够,她的胆子大着呢!捅破天都不带眨眼睛的,之前我便小看她了,可现在她越来越过分,若不给个教训她,她随时再给我来这么一手,我九条命都不够被她吓。” 谁能理解他昨晚的那个心情?当时,他真以为从此以后他要彻底的失去她了…… 让她以后再随便的关机! 让她以后敢让他找不到她,做什么事情前都不事先通知他!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任性,让人家都以为她们出事了。 …… 乾市大酒店。 八楼。 一间很普通的经济商务套房内,许洁与许凝雪坐在主卧间的沙发上,相顾无言。 许洁的脸阴沉沉的,眼看要滴的下水来了。 许凝雪的一只手肘搁在沙发的扶手上,用纤手无力地撑着额,她清丽动人的脸上此刻没有半分表情,一双楚楚动人的小鹿眼睛里写满了寒心与痛心、失望、沉重与彷徨,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少顷,许洁愤愤地开口:“拿钱吧!我之前就多次对你说过,拿了钱走人,这比什么都现实,不要想那些不切实际、子虚乌有的东西。” 她永远也琢磨不透女儿的心思,救了人,拿人家一笔丰厚的报酬有什么不好? 像莫家这样家大业大的家庭,给的酬金还会少吗?许凝雪以后完全可以靠着这笔钱吃香的喝辣的,而且到时候她要做投资也不愁没有资金,要创业也不用白手起家那么辛苦,这不比什么都强? 奈何她就是不愿意!生生把莫家的钱往外面推,一门心思非要在莫家打根,让人认可她是莫家的人。 原本她也认为她的希望很大——凝雪长的很美,而莫臻辉和莫凌天都是正当龄的单身男人,可以说是正需要女人的时候。 那个莫惜言虽然小了点,但他是位风流倜傥的绝美少年郎,这个年纪的少年都爱交女朋友,凝雪搞不好正是他喜欢的那一类型。 现在看来则是她们想多了,莫凌天不是莫臻辉的亲生儿子,而莫臻辉父子却被乐潼母女迷的神魂颠倒,这还有什么希望呢? 所以许洁赞成许凝雪拿钱走人。 而许凝雪听了她的话后,便转过脸来,异常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有点心寒地反问:“那你说拿多少钱?你想要多少!而那些钱又能在你手里用多久,够你花吗?” 许洁反驳:“怎么不够我花?当然是越多越好!你没有听那个莫臻辉说过,无论你开多大的口他都会满足你,他们莫家有的是钱,他们父子的命也值钱,所以你尽管狮子大开口也没有关系。” “哼,幼稚!”许凝雪轻视地冷哼:“律骁呢,你把他考虑进去了没有?爸爸的生意以前不好吗,不好他能养两个家?能够你和乐潼挥霍?你们以前的婚礼呢,是爸爸办不起婚礼。还是你要的婚礼格局超出预期?” “都不是!”她蓦地满脸恨色地放下手腕,挺直脊背,嗓音带着一股狠劲地道:“这都是律骁在中间搞鬼!” 许洁想到她和聂以辰的事情,赫然也觉得头疼起来,那件事也是律骁搞的鬼,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讨厌呢? 可就是收不服! 关键是他以前没有跟席悄悄有苗头的时候,就爱跟着她们做对,仿佛是她们欠他的! 妈的,也是不信这邪了,她盼着乐潼母女越来越倒霉,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席悄悄与律骁一直不清不楚,而乐潼又抱上了莫臻辉这尊钻石矿的粗大腿,让她郁闷的恨不得跳河! “这个人真讨厌,老天爷怎么不来一道雷把他收了!”许洁抱怨律骁,又很发愁地对女儿说:“难道就因为他,莫臻辉的钱你都不能要?” 莫臻辉现在因为她们犯规,要赶凝雪出莫家,莫凌天求情也没有用,凝雪离开莫家离定了。 所幸莫臻辉原意用钱来补偿凝雪当初的救命之恩,有了这一笔巨款,许洁觉得许凝雪倒不算太亏。 但如果因为习惯忌惮律骁,凝雪就不收这笔巨款,那也太亏了! 许凝雪则慢慢眯着眸,慢慢按着脑袋:“钱当然要收,怎么不收?!” ------题外话------ 谢谢亲:永林29 投了2张月票cy小青 投了4张月票,helloperth 投了8张月票,158**858 投了2张月票 佳宝宝呗520 投了1张评价票,他像皇上一样翻了我的牌 投了4张月票,158**858 投了2张月票 【第153章】皮鞭小蜡烛(三更) 席悄悄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雅蠛蝶……怎么还是一片漆黑?! word天,好阔怕!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妈妈呢?乐潼,乐潼怎么样了? 她陡然想起自己被人套了麻袋,并且被人劈昏的事情,心里顿时升起了无数的恐慌…… 摸了摸后颈,还有点疼,但不是很疼,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她脑中此时闪现的都是些不好的念头,越想越觉得可怕。 关键是她在这里,乐潼呢,乐潼去哪里了? “妈!妈?”她在黑暗的空间里小声地呼唤,担心惊动坏人,所以她每呼唤一声都小心翼翼:“妈妈,你在哪里?” 没有乐潼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声响。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身下的地方和周围,发现无论是她的身下还是周围,触手都是软绵绵的床褥一类,而且面料极好。 感觉像是在一张床上,而且是一张size很大的床。 “有人吗?有人没有?”呼唤不到乐潼,她一边摸索着想下床,一边喊起救命来:“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别叫了,没有人来救你!”突然,一道有点僵硬又很粗糙的男人声音在整个空间响起。 席悄悄蓦然问道:“谁?” “绑架你来的人。”对方说。 “为什么要绑架我?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么黑暗的地方来?” “因为看你漂亮,想把你先奸后杀。”对方直抒胸臆,一点也不藏着掖着自己的目的:“我就是个恶魔,专为掳取漂亮的女孩子为生,你今天运气不好落到我的手中,你就别在哭爹喊娘的指望谁来救你,谁也救不了你。” 席悄悄听到先奸后杀,心里已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在外面跑很安全,没想到还是让她遇到了坏人! “妈妈呢?为什么没有看到我妈妈?” 对方粗声粗气的说:“你妈妈在另一个地方,不过我们也不会放过她,你表现的好,我们就对你的妈妈好一点,如果你表现不好,那你这辈子都难以见到你的妈妈?” 席悄悄在黑暗中沉吟,没有急于答话,也没有急于动弹。 她呆在原地一声不吭,过了许久才问:“我怎么样才算是表现的好?怎么样你们才肯放了我的妈妈?” “这个嘛,你应该知道我们需要的是什么,你很聪明,我是一个男人,你是一个女人,而且你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你想想你该怎么做才能让我心里高兴。”对方不要脸地说:“我高兴了,你妈妈就能保住了。” 这是什么狗屁条件? 席悄悄在心里暗吐,嘴里却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的话?你要让我见见我妈妈,不见到我妈妈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谁知道我妈妈在不在你这里,说不定你是在诓我上当。” 对方“嘿嘿”笑了两声:“小丫头,别跟我们讲条件,越讲条件你妈妈受的苦越多,谁叫你带着你妈妈在外面乱跑并让我们发现了呢!我们正好需要漂亮的女人,你们正好又能送上门来,我们简直太高兴了。” “我不高兴,你把我妈妈还来!”席悄悄叫道。 “叫吧叫吧,你叫破嗓子也没用,像你们这样的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总以为这个世界是很安全,外面的人也都是憨厚老实的,不会把你们拐的去卖!然而实际上,我们每天都在外面抓很多的女人,要么留着自己享用,要么卖到山里去给人家做老婆,要不就卖给下三滥的地方去做妓女,总之受伤的都是你们这些女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又想说什么?”席悄悄觉得他好啰嗦,“我只想问问我妈妈现在还安全吗?她是不是在这个地方,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都说了不能。”对方不慌不忙:“不过可以给你听听你妈妈的声音。” 席悄悄咬了咬唇,紧张地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望着声音发出的方向。 突然,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在空间响起:“悄悄,你怎么样?” 席悄悄脸色聚变,几乎是立刻叫道:“妈,你在哪里?我是悄悄。” “悄悄,你怎么样?”乐潼的声音又重复地问道。 席悄悄用力地咬了咬唇,差点把唇皮咬破:“妈妈,我很好,你怎么样?” 那个又粗嘎又僵硬的男子声音再次说道:“好了,你现在相信你的妈妈在我们的手上了吧。不骗你,现在你若想要救她,便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席悄悄恨恨地说:“你把灯打开,我看看是在什么地方,只要你能放了我妈妈,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你们。” “乖乖的躺在那里,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对方下命令。 席悄悄怎么可能干,这不是把自己献祭给恶人吗!而且她最烦的是脱衣服这样的事。 所以她忍着从心里升上来的冷意与寒意,故作镇定的和对方讲条件:“换个别的,而且我不知道你是谁,在这么黑漆漆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模样,让我看看你的尊容,说不定我会心甘情愿。” 对方的嗓音突然变得恶狠狠的:“你以为你现在落在安乐窝里吗?你现在落在土匪窝里你知不知道?!我们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没有讲条件的余地,如若不然,我们就拿你妈妈开刀!” 席悄悄现在心里有点后悔,不该带着乐潼在外面乱跑,不然也没有这么多事。 但是在黑暗中让她脱掉衣服,她又实难办到,谁知道黑暗之外是个什么情况,怎么样才能逃脱对方的魔掌? 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人在慢慢的靠近自己,她警觉地一皱眉:“谁?” “我。”是那个说话的男子,他似乎上了床,在慢慢的向席悄悄靠近,因为他身体的重量,席悄悄感觉到周围的床铺在有弹性的起伏,一步一步,很快便向她靠拢过来。 她只觉得毛骨悚然,身体不住的往后退,但是退到了后面,却是一堵很结实的墙面,她用手摸着身后的墙,感觉无路可退。 “你让开,不要靠近我!”她在黑暗中恐惧地瞪大了眼睛,伸长腿,想阻止那位男子的靠近,但是脚踝却赫然被一双男人的大手扣住,她颤抖的发出惊叫声:“你滚开,放开我的腿!” “切!”男人冷哧:“想想你的妈妈,想想你自己,都落到了我们的手中,你还想挣扎?这只是徒劳,对你和你的妈妈一点用处也没有。” 席悄悄伸腿,在黑暗中毫无章法的乱踢,整个人都快缩的贴到墙壁上:“滚开!恶心的人!把你的毛手拿开,不要碰我,否则我要去告你,告你猥亵少女,让你把牢底坐穿!” “我们不怕坐牢。”男人油嘴滑舌,一点也不怕:“我们只要女人,就喜欢你们这种单身的女人在外面跑,你越跑,我们抓你们越方便。” 男人的大手顺着她纤长的美腿,越来越往上,嘴里流里流气地说道:“美人,老老实实的快来服侍大爷,大爷高兴了,爽了,便放了你妈妈。让你们母女团聚。” 没有灯光,席悄悄感觉对方的手如同附骨之蛆,怎么也甩不掉,关键是她也不敢用力挣扎,唯恐对方真的不要脸,拿什么下流的招数去对付乐潼。 她郁闷的恨不得死去,闭着眼睛在黑暗里把自己恨了个半死。 “不行!”她突然一把抓住对方的大手:“你们先放了我妈妈,要怎么样随你们。” “啊!”下一刻,她尖叫一声,因为对方忽然扑到她身上,把她扑倒在大床上。 “干什么?放开我!坏蛋流氓……啊!”她用力的挣扎,骂声还未出口,两只手腕却猛地被两个柔软的环扣套住,她惊诧地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很快,她的两只脚踝也被什么套住。 我去,她现在呈现五马分尸的模样,四肢都分别被东西套着,她除了头能动,身上的其他的部分都动弹不得。 席悄悄猛地闭了闭眼睛,完了完了,这么俗辣的姿势,看样子她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男子攀到她的身上,用沉重的身体压着她,微微喘着气说:“美人儿,这个姿势你还喜欢吗?你说我要不要继续耍流氓下去,让你知道在外面乱奔乱跑的下场?” 席悄悄简直都要疯了!她要自己冷静下来,先别慌。 男人把头埋到她细腻洁白,修长如天鹅的颈子上,缓缓说道:“这个世界很不安全,不要肆意挑战自己的好运,因为好运这种东西总有一天会用完,如果用完了,你的亲人又救治不及时,那你要怎么办?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席悄悄的脑子里忽然注入了一丝清明,男人好像更重于说教,而不是急着想吃了她或者是占她的便宜。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给了她一种奇异的熟悉感,无论是身高、体重,还有气息,都很像她一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声音,还有脸,他脸上好像戴着冷冰冰的面具,声音也是陌生的让她不愿意再听。 她慢慢说道:“你压的我好痛,能不能松开我一点点?” “不松开,我打算就这样吃了你。”对方的气息更急,并且更加恶声恶气的说道:“我还准备了小皮鞭和蜡烛,等会要好好的虐待你,你等着享受皮鞭抽屁股,蜡烛滴油的滋味吧!” 席悄悄都要晕了,敢情这是一位性虐待者,千万不啊!这太重口味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不来那些重口味的东西行吗?” “不行,我喜欢重口味,你现在落到了我手里,只能随我摆布。” 席悄悄:“……” “我去拿皮鞭。”男人说:“蜡烛也给你准备着。” 席悄悄:“……”她晕了过去。 【第154章】非我所期待(一更) 莫臻辉原本打算找个清幽的场所和乐潼谈,但是乐潼的神色很冷淡。 她站在他黑色的卡宴旁,正午的阳光透过街道旁的香樟树,把斑驳的光影洒在她如水的丽容上,她黑色的发丝被微风俏皮的撩起,缓缓拂过她明媚的水杏眼,浅嫣的唇瓣,尖尖的下巴…… 犹如慢镜头一般,她美好的恍若一副静止的仕女画,但是她的眉眼间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孤勇与壮士断腕的悲壮与狠绝!眼神略带忧郁,气质成谜。 “莫总,不要浪费时间了。”她唇微动,神色平静而淡漠。 莫臻辉感觉很痛心,他最见不得她这种冷冷淡淡的模样,仿若他跟她毫无关系,就是两个很纯粹的陌生人。 “潼潼……” “请叫我乐潼。” 莫臻辉脸上的神色不能再晦涩,他神情幽幽的道:“潼潼,没有必要把我们之间一棒子打死,我们之间远远没有到这种决裂的地步。” “我说了,请叫我乐潼或者乐女士,如果莫总愿意,叫我乐老师也行。”女人固执的像一块石头。 莫臻辉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心意拳拳,情谊千钧,她冷言冷语,柔若棉絮,四两拨千斤,总能让他拳拳落空。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给我一个申冤的机会,可好?”他鲜少这么低声下气与人说话。 乐潼向来好脾气,对人冷硬的时候也不多见:“莫总觉得自己很冤?” “不冤,我是咎由自取,我用错了词,是申诉。”莫臻辉一脸肃穆的改正:“请乐庭长给我一个机会。” 当初,她之所以答应他的追求,正是因为他说过,许凝雪不会与席汉庭和许洁二人来往,否则她不能嫁给莫凌天或者安然的呆在莫家。 他没有这个前言在先,乐潼根本不会答应和他交往。 失信的是他,他没有资格喊冤。 乐潼这才微敛了眉眼,带着点灰心丧气地说:“让一切都结束吧!谈恋爱伤神,重组家庭让人烦恼,我想过些清心寡欲,比较清静的生活,与莫总不是一路人,莫总还是另谋高就,我们各自安好。” 没有你,我如何能够安好? 不过这话莫臻辉放在心里没说。此时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我想解释,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之后无论你怎么判我生死,我毫无怨言。”他眉眼沉静地坐在车内,目光直视前方,神情也添了一丝冷硬。 他坚持要谈,他的保镖与助理等人也不会放她轻易的离开,乐潼考虑了两秒,果断地说:“行!” 他既然舍得死,那她就给他竖竖碑。 …… 黑色的卡宴平稳而缓慢的驶向东城大桥。 乐潼要先回家一趟,她今早没有喝药,中午也没有喝药,一共断了两顿药,莫臻辉心里清楚,所以决定先送她回家喝药。 而乐潼也惦记着家里衣服未收,床单在晾,许多东西需要收拾和规整,也想先回家里去看看。 一坐进车里,莫臻辉习惯性的去握乐潼的手,乐潼眉不动眼不抬,将自己的手挪走,莫臻辉握了个空。 他叹了一口气:“潼潼,你昨晚吓到我了,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乐潼不置可否,始作俑者是谁?她又非不理性者,没事喜欢玩失踪。 “我其实很想抱抱你。”莫臻辉接着说:“我总觉得不真实,找不到你时,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完了,这辈子以后都不会快活了,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永远都难以原谅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出了这件膈应人的事情,他现在应该是欣喜若狂或者喜极而泣的抱着她感激上苍。 他真的很怕失去她。 但是因为他的疏忽,他们之间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到了家,乐潼径直去收衣服和叠床单,又打了个电话给律骁,问席悄悄的情况。 做完这一切后,她准备去煎药,未想到莫臻辉在她们家狭小的厨房里,已经帮她把药煎上了。 “你……”她想问,你怎么会做这些。 莫臻辉则很寻常的一副语气:“我学的。” 乐潼的这药剂也不知还要吃多久,潘青元老医师没说,他以前常常来这里找乐潼,有时候看乐潼煎药,也便看在眼里,总说他也要学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好方便他以后照顾她。 而此时乐潼听了他的话后,只是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来接手,同时说道:“你一个一桩合单分分钟可以日进斗金的公司老总,身份矜贵,不用学这些了,没用。” “怎么就没用?你以前不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吗?你不也学会了这些……”莫臻辉指了指厨房的那些锅碗瓢盆,低醇的嗓音很动人:“过平常人的生活。” 他道:“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你不许我学这些,那我岂不是要饿死?” 乐潼冷睨了他一眼,他的商业帝国固若金汤,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哼!他做梦。 男人都是这么花言巧语,甜言蜜语,追女人的时候十八般技艺全能,技能点全开,什么话好听说什么,但是追到手后,那就是另一副样子了啊。 她不为所动,继续说:“你出去吧!客厅里凉快,或者院子里也行,这里比较闷热。” 厨房里没有空调,平时都只有电风扇,客厅里有空调,虽然是房东留下的旧空调,但是能用就行。 莫臻辉道:“不热,心静自然凉,我替你把药端出去。” 药已经煎好了,热气腾腾的,冒着一股中药惯有的苦涩香味,颜色和可乐的颜色差不多,浓咖啡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真担心她喝不下去,但是她每次喝苦苦的中药都跟喝白开水一样,眉头都不带皱一下,让他很佩服她的勇气——换了他未必喝的下去,且每天都是这么三碗。 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只要是对她的身体有利的东西,他愿意接受并且喜欢。 两人在客厅里坐下后,乐潼一边等药凉,一边说:“你有什么话便说吧,我等会要去易家,没有那么多时间。” 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莫臻辉在心里哀叹,比前些日子,他现在的这个待遇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还是得努力挽救,否则,她和他之间永永远远就是这个样子。 他缓缓开口:“潼潼,给我一个机会,许凝雪我已经让她离开了莫家,昨天那种情况是个意外,许洁她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只是打着许凝雪的旗号,让凌天给她放行的,这事情是我不谨慎,以后不会发生了,以后不管是许凝雪还是许洁,她们都不可能再踏进莫家一步。” 乐潼无动于衷,这不是一个许洁的问题,而是两个人的生活观念有问题,两个人从本质上就不同,看待事情的方法也不同。 “不是,我跟你越交往,越觉得我们之间存在着差异。”乐潼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很多事情都很大气,不计较,因为你是个傲视群雄的人,所以这世间很多事情都不值得你去注意,也不值得你去计较,你很大方,对谁都很大方,这既是优点,也是缺点。” “你是一个很好的大家长,一位优秀的掌权者,但却不是我所期待的爱人,也不是那个能与我相伴一生的人!”乐潼最后总结。 …… 席悄悄其实是假晕。 皮鞭和小蜡烛什么的简直太吓人了!她不晕都不行…… 想想自己被皮鞭抽的皮开肉绽的模样,再想想自己满身被蜡烛滴的红透如粉红猪的模样,她就不寒而栗,恐惧打心头起。 但是有人在她的耳边恐吓:“你再不醒过来,我就扒光你的衣服!然后把你吊起来暴打,中间还要对你上下其手。” 有什么区别吗?最后还不是要被吃掉。 席悄悄坚决不醒过来。 “看来不给点厉害你瞧瞧,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男人趴到她的身上,用手捧过她的脸蛋,开始吻她。 他吻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两边的脸颊,她的嘴角,又滑到她的耳垂,然后含着她白嫩柔软的耳垂很色情的吸吮。 席悄悄皱着眉头苦着脸,想死,这下便宜都被这王八蛋占尽了!关键进她四肢被缚,手和脚都动不了。 男人的气息越喘越急,看来这一番亲吻席悄悄还没有怎么样,他倒自嗨上了。 席悄悄心里很急,不由闭紧嘴巴,唯恐那个家伙来亲吻她的嘴巴。 但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男人低哼一声,放开她的耳垂,蓦然吻住了她的唇。 席悄悄:“……唔!” 他把舌头抵进来,在她的口腔里忘情的肆虐,席悄悄的头左摆右摆,终于摆脱了他,喘着气叫道:“律骁!” “……”对方的身体僵了一下。 “律骁你个王八蛋!你究竟想干什么,这样吓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呐?”席悄悄气的恨不得宰了身上的那厮。 ------题外话------ 哎呦喂!偶的美银们,这几天轩娘太忙了,想死大家了,大家中秋快乐!轩娘永远爱你们,么么哒! 谢谢亲爱的:歌魅児投了2张月票 weixin89cfd57050投了4张月票 syl521投了10张月票 biyi200543投了2张月票 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评价票 【第155章】有人自杀(二更) 律骁伸长手臂,摁开床头的灯,不过他仍然侧卧在席悄悄的身畔。 他早就掀掉了自己脸上的京剧脸谱面具,露出了他那张让人腿软的帅气面容。 他此刻玉面泛红,黑眸闪亮,用修长的手指暧昧的拨弄着席悄悄软软的耳垂,头枕在她身旁的枕头上,气息不匀地问:“怎么认出我来的?” 席悄悄不语,先瞪大眼睛看自己周围的环境。 这就是律骁在东城酒店顶楼的豪华套房里他的主卧间! 只不过他主卧里的床原本便格外的宽大华美,然后他为了迷惑她,又让人在大床的旁边拼接了两张大床——难怪她在黑暗里摸索时,摸到的都是床,敢情是三张大床!~(>_<)~555555…… 她很无语,他把房间里故意弄的一片漆黑,又做这样特殊的布置,关键是她手上和脚上的绳套,格外的暧昧和引人往歧路上遐想…… 作死的是他把她绑了来,不但套她的麻袋,还打昏了她! 太可恶了!没有之二,只有之一! “怎么认出你来的?”她侧过脸看着他,脸色也有点绯红,气喘吁吁。 律骁双目灼灼的望着她,与她对视:“嗯?”很好听的鼻音声。 特么的,他抱着她吻了那么半天,又是摸她的腰,又是吻她唇,舌头都伸里面去了,他独特的气息不要太明显哦! 她表上却不显,恨恨的对着他说:“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带个面具算什么?”用个变声器把自己的声音变的跟原来不一样,以为这样就会骗过她了吗! 律骁勾唇低笑,伸手摸她的脸:“看不出你对我这样记忆深刻。” 记忆深刻个屁,他都欺负她欺负的这样彻底了! 她忽然眼圈一红,嗓音微哽地说:“你绑了我,还套我麻袋和打昏我……又这样尽心尽力的吓唬我,我都快吓死了!你还这样?你不是人……”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哗啦啦”就掉了下来,偏偏她的手被绑着,自己又抹不掉眼泪,于是她越发的伤心,原本不想哭的,变成了真伤心…… 律骁有点吓住了,她很少哭的啊!——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类型,这怎么就哭上了呢? 他有点手中无措,忙用手臂绕过她的颈子,抱住她去给她擦脸上的眼泪:“我没有打昏你啊,我只是很有技巧的劈了你一下,那点力道不疼的,我知道,我就是想吓吓你,你这么坏,吓得我魂不附体,你说我要是不给点教训你,你下次再这样我怎么办?” 他怎么舍得对她动用武力?从小到大,他对她最厉害的那一次也就是她小时候他打过她的屁股。 她受伤他会心疼,这次也只是为了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才很有技巧性的劈了他的后颈一下,用了多少的力道他心里有数,绝不会弄疼她。 席悄悄却开始顺着坡儿借题发挥:“我不管!你就是弄疼了我,我现在的后颈都疼着,可是你还这样对我,你就是个坏蛋!你欺负我……” 律骁:“……”(⊙_⊙;)这怎么变了个样子? 继续好言好语的哄:“我没有弄痛你,我下手有分寸,真的没有弄疼你。” “你就是弄痛我!你就是弄痛我了……你还吓我……” “没有亲爱的。”他都快叹气了。 “有,我后颈现在还疼着……” 胡搅蛮缠大概是女人的专利,不需要学,天生就会,席悄悄此刻把这一点发挥的淋漓尽致,总之务必要把这一切都栽赃到律骁身上。 律骁败给她了:“我帮你揉揉,哪里还疼都告诉我,我都帮你揉。”想他也是百炼钢一般的人物,在她这里却成了绕指柔。 他伸出温热的大常贴上她的后颈,帮她轻轻的按摩和揉捏,又用另外一只手帮她擦眼泪。 席悄悄吸了吸鼻子:“你还没有放开我,还绑着我,而且你当时说过事后不生气的,现在为什么又生气?竟想出这些卑鄙的招数来对付我?” 见她不怎么哭了,律骁的心又沉静下来,变得有条不紊,从从容容:“我是说过我不生气。” 但是不表示我不会跟你秋后算账!况且他那时候说的是当时。 “我只说过我当时不生气,但是我不表示我过后不生气。”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她缓缓摩挲着后颈,心情奇异地很平和宁静:“你那样的吓我,过后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所以这绳子不能解,是对你不顾他人感受的一种小小的惩罚。” “惩罚什么啊?”席悄悄不忿地想避开他的手:“我哪里想到你们会这么着急?况且我也不是有意要关手机的,我只是无意中关了手机又忘了开!当时我很生气,关了机后没有想过到别的,和妈妈一讲话便把这件事情忘了,我怎么知道你们在到处找我?” 她有点难受的扭开脸:“我对你们来说又不是那么重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又不是你们的谁!我如果知道你们会这样找我,我也不敢随意闹失踪,我也不想给任何人造成负担,但我确确实实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你们会为了我和我妈妈做出这样事,我也感觉很惊讶。” 律骁听了很沉默。 是谁给了她这种认知?让她觉得自己对别人来说是不重要的,甚至是不相干的?难道他做的和说的还不够明显吗,她为什么还是这么不自信? 感觉她的自卑好像潜藏在骨子里了,律骁起初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她骄傲和神采飞扬的外表下,并且她是非常有本钱颐指气使和傲视睥睨他人的女孩子,可是她的内心世界却有这么多不自信的阴影和觉得自己对任何人来说都不重要的认知? 然后他凝着眉稍稍思索了一下,仿佛又有点明白,大约是前有聂以辰,后有席汉庭,这两个人以前对她来说都很重要,可是这两个人先后都做出了抛开她的举动。 她表面上大大咧咧的无所谓,可内心的世界很柔软和敏感——聂以辰选择了许凝雪;席汉庭抛弃了她和乐潼,从而选择了许洁母女……这些,都给她的心理造成了的暗伤。 她一直是被放弃的一方,心里有着难以言说的伤痕,她没有被治愈过,也从未从那些伤害中走出来…… 这就造成了她今天矛盾的性格,看似坚强自信,实际上她觉得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不,还有一个乐潼…… 可能他的某些欺骗也给她造成了这种感觉,让她变的更加的不自信。 律骁忍不住揽着她叹了一口气:“我的个傻姑娘!你怎么这么傻啊?吃猪脑都救不了你,改啃电脑吧,电脑也是脑,还能给你做点补救。” 怎么又提猪脑电脑?席悄悄不理他,只说:“解开解开,这绳子勒的我手疼。” 律骁便知道她在借机滋事,这绳套柔软若绵,松松地套着她,又非系的紧紧的,哪里会疼?除非她挣扎得很厉害,才可能有一丢丢会勒到。 “你先别找理由,你先跟我说说你以后还会不会这样?”她这人套着和绑着才老实,这会儿要是放开了她,保不齐她会翻身而起,对他手口齐下,饱以老拳。 挨打他不怕,但是得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我觉得的这样系着你挺好的。”他戏谑地轻抚着她手腕上的红色绳套,上面还挂着细小的金链子,这是小蒙给他找来的,看起来比较像某款成人情趣用品,套在她雪白手腕上着实惹人热血沸腾。 他以十分惋惜的口吻说:“你刚才还答应我随我摆布,我让你脱衣服你都不带考虑。” 我的个天呐,他哪还敢提这一茬,席悄悄的脸孔爆红,气道:“那是你太卑鄙!” 他用个变声器把自己声音变的既粗糙和僵硬,然后又用乐潼做要挟,她能不上当吗? “解开。”席悄悄继续哼,磨他,这样的被绑着特别的没有安全感,让她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肉一样,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而且怪怪的,不时会让她想起他提到的小皮鞭和蜡烛,无端端的让她的心里升起一股毛毛的感觉。 律骁果然不怕死,他琢磨着他今天反正初一都做了,索性把十五也做上:“我还没有皮鞭抽你的屁屁,蜡烛也准备在那里,不用岂不浪费?” 席悄悄的脸先是一僵,然后突然把脸一歪,对着他挨着她脸蛋的肩膀就要咬下去:“律骁你个大流氓,你今日既然这么想死,那本小姐就成全你,把你埋了!” 律骁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握住了她的下巴颏儿,很有技巧地使她的上下颚不能合拢,然后俊脸一低,蓦地对着她亲了上去:“总咬我的肩膀多不得劲,要咬我们相互咬舌头,看谁咬得过谁。” 席悄悄:“唔唔……” 咬舌头她不是他的对手啊!他的吸功超厉害,会把她的舌头吸到他的嘴里,含着半天不放…… 两人正妖精打架,外面传来小蒙的敲门声:“少爷,悄悄小姐,许凝雪自杀了,好像是因为莫凌天强暴了她。” word个天呐!强暴?!而且还是莫凌天?席悄悄的眼睛都瞪大了。 ------题外话------ 吃饭了哈!晚上再来! 谢谢亲爱的们: 如梦一世投了12张月票 刘碧云投了4张月票 水晶童宝贝投了4张月票 hua921送了1颗钻石 晨17315投了2张月票 【第156章】该出脚时就出脚 莫凌天觉得自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既使从埃菲尔铁塔往下跳,也未必管用。 乾市大酒店。 8楼。 普通的经济商务套房内,他双手环胸,背靠着门框,冷冷地看着许凝雪:“这就是你的目的?” 许凝雪衣不蔽体,发丝凌乱,拥着褶皱的被单坐在卧室的床上,脸色苍白的抱着膝盖不说话。 “你又不是处女,何必装着一副被人欺凌了的可怜模样?不是说要自杀吗?我为什么看不出你有一点要自杀的迹象?” 莫凌天大概是真生气了,往常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派头荡然无存,他此刻气息冰冷,眼神阴戾,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极尽刻薄与无礼! 换了平时,他怎么也不会如此对待许凝雪。 因为她曾经救过他,可人在被逼到了极致的时候,什么粗鄙无礼的话都会从嘴里喷涌而出,先发泄了心中的火气为主。 他又一脸鄙视的斜睨着许凝雪:“我奉劝你一句,真要死的话你就无声无息的死,找个没人的地方默默的死!你把自杀的消息闹得天下皆知,恨不得通知几个记者来,那还能算是自杀吗?我告诉你,那最多只能算是炒作!” “我没有炒作凌天。”许凝雪抬起一只手,缓缓地用手指梳理自己纠结而蓬松的头发的,轻言慢语为自己辩解:“我确实不是处女,但我也没有滥交,我除了与聂以辰发生过一交关系,再也没有碰过别的男人,所以我不是什么脏女孩,我很干净,你也不必以一副我很肮脏的眼光来看待我。” “至于说自杀,那只是一种策略,凌天,我没有办法。”她满面忧伤地叹了一口气:“我如果不这样做,你的父亲又会拿钱来打发我,他会以为我们两个只是一夜情,而我也只是你玩过的一个女孩子。” 莫凌天英俊的脸上此时已泛起了一层恼怒的淡青气:“所以你就又是自杀,又是强暴?”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活撞油鬼! 今天,他不过因为他的父亲赶许凝雪出了莫家,他求情无效,心里觉得很对不起她,所以想赶来安慰她一下。 然而就是因为这他的这一点同情心,给他带来了后患无穷。 他冷漠且毫不留情地对许凝雪道:“您们的那杯茶有问题,我会让人来调查此事,这件事我不会就那么算了的。” 说来也是让他郁悴,他来到这里后,不过是喝了她们送上的一杯茶,随后便浑身热血沸腾,当时许洁又不在房间内,于是他便和许凝雪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关系。 然而这样的事落在许洁的嘴里则成了强暴——明明他们都是自愿,不存在什么强迫不强迫的问题。 奈何许洁就是不听,这个女人就是个神经病,楞是把这件事咋呼到他爹地的耳朵里,非要说他强暴了许凝雪。 什么强暴不强暴?他又不是什么见识都没有的毛头小子,他阅女无数,自己正常不正常,到未到需要强迫女人的地步,他心里未必不清楚和不明白? 搞笑的是,许洁死咬了他强迫了许凝雪!之后更是说许凝雪躲在浴室里自杀,而许凝雪从头至尾默不作声,俨然许洁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母女俩是想怎么样?套牢他吗? 他有那么傻? 无论他怎么生气,许凝雪都是一副平静如水,好脾气的模样,她道:“凌天,不要在乎这些小事,说你强暴我,这只是我妈妈当时的口不择言,自杀,也只是我迫不得已的选择,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除了你,我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了。” “见了鬼的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莫凌天气的想杀人:“世间有千万种方式可以解决此事,没有别人依靠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母女为什么就非要选择这种最难看的方式来解决?” 真让人匪夷所思,不说强暴,不闹自杀,事情难道就不能得到完美的解决? 为什么女人总觉得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要挟男人? 许凝雪却若有似无叹了一口气:“凌天,你帮帮我又怎么样?你是男人,我妈妈虽然严厉地指责你强暴了我,又说我自杀,可是她也并没有往外宣扬是不是?况且我怎么说也曾经救过你,你难道也忍心看到我被律骁逼至绝境,然后被他逼死?” 莫凌天阴沉着脸不做声。 许洁是没有把事情往外大肆宣传,但是到现在为止,已经闹得他全家都知道了——至少他爹地和惜言都知道了,然后律骁和悄悄他们很快也会知道。 他敢打赌,如果他还不妥协,继续强硬下去,后面将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他强暴了许凝雪,并且令她自杀…… 这都是套路,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他只是在考虑许凝雪的话,他要不要在她山穷水尽和无计可思时推她一把,把她推入万丈悬崖。 许凝雪继续哀伤的说道:“你也知道,我若离开了莫家,双腿又恢复行走的话,律骁会找我的麻烦,而以……我现在的实力,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任他搓扁捏圆,你也不想我这样的是不是?” 她反问莫凌天:“如果你盼着我倒霉,只袖手旁观的话,你也不会多次在你的爹地面前帮我掩盖谎言,替我做掩饰,你甚至把许多事情都揽到自己头上,而哪些事情明明是我做的!” “可以见出,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她默默地低下头:“凌天,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你既然不忍看我落难,那你拉我一把又怎样?就当做是我当初救你的报答,好不好?” “一码归一码,你救我的事是你救我的事,但这不能成为你陷害我的理由!” 莫凌天高傲地斜眼看她,头脑清晰,口齿伶俐:“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又是一个素行不良的花花公子,所以你们便想这么坑我,甚至觉得已板上钉钉,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别后悔!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许凝雪满面忧愁地看着他,眼神无助,眉尖若蹙,神情凄楚无比,模样确实十分的可怜。 莫凌天阴沉着脸,转身大踏步而去。 别看他表面上看着好说话,可他实际上也是一个十分傲气的贵公子! 他是莫臻辉的大儿子,亦是莫家的大公子,从小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傲气与贵气在他的身上并存,并不是谁都可以欺凌和设计的一个人物。 他走了以后,许凝雪才默默地收起脸上的神情。 …… 短短半天的工夫,风云突变。 早上九点左右,莫臻辉宣布许凝雪离开莫家,中午两三点左右,莫凌天强暴了许凝雪,并导致了许凝雪差点自杀。 这事儿并没有宣扬开来,知道的人也仅限于莫家和律骁等人——但是之后这事情会怎么发展,那就说不好了。 席悄悄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是有点感谢莫凌天,因为他的勇于献身,她终于不用和律骁在这三张拼凑起来的大床上纠结个没完没了,当然也就不用担心他的小皮鞭和蜡烛了……o(╯□╰)o 其次,她觉得这难以置信,莫凌天要女人,还需要用得着去强暴谁吗?他自身的条件也很优,再加上家世又好,多的是女人愿意和他发展一夜情或者约炮,犯不着去做践自己。 她那时候还不知道许凝雪被莫臻辉所厌,要用钱打发她出莫家,所以她觉得很奇怪。 待到律骁跟她把情况一说,她顿时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莫凌天要去强暴许凝雪…… 而律骁也很感谢莫凌天——不为别的,因为他的乍然出事,席悄悄的注意力被转移,他不用担心被她“秋后算帐”。 “走吧!”他解开席悄悄的束缚,拉着她从床上起身,替她整理着身上乱的没法看的衣物,从容说道:“只怕一会儿莫臻辉便会派人来请我们去商量这件事,我带你去换身衣服。” 席悄悄忽然朝天叹了一口气:“我突然发现莫凌天好可怜啦。” 律骁冷笑:“他可怜那也是他自找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这次我要让他用一辈子来做赔!” …… 事情果然如律骁所料,莫臻辉很快便派人来请他和悄悄去舜华酒店。 席悄悄不想去,第一,去辩论人有没有强暴,貌似有点尴尬哈;第二,到时候许氏母女肯定会在场,她不想见到这两个人。 律骁则一脸冷傲地捏了捏她的脸,很冷静地问:“为什么总要怕见她们?做错事的是她们,又不是你,该害羞和怕见人的应该是她们,应该是她们见着你该绕道才对,做什么要给她们让道?” 席悄悄一本正经:“因为我比较要脸。” 律骁嗤之以鼻:“难怪你长的漂亮,原来是因为你比别人要脸。” 席悄悄怒,为什么总拿她的脸说事? 律骁却道:“越可怕的事情,我们越要去面对,不然永远也不能过自己这一关,好比许洁和许凝雪,你总不能让她们成为你一辈子的噩梦,你该做的是一脚将她们踩在脚底下,让她们一辈子翻不了身。” …… 场面简直有点对簿公堂的意思。 豪华而宽大的会客厅内,莫臻辉父子三人、许氏母女两人,双方面对面地分坐于会客厅,而律骁与席悄悄做为旁听,则坐在位于窗台的方向。 许洁率先发难,她今天打扮的很减龄和时尚,一袭蔚蓝色的民族风连衣裙,胸前挂着一串贝壳项链,头上夏威夷风的帽子,被她取下和她华美的小拎包放于一侧。 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粗眉和大红唇,看起来果然犀利和漂亮了许多,颇有点都市丽人的味道。 她看着席悄悄,眼神怨毒,问莫臻辉:“她怎么在这里?就算她和莫总关系匪浅,那她也与这件事无关吧!” 律骁斜挑着眉,身子歪在席悄悄的方向,单手撑颐,慵懒又挑衅的看着她:“我在这里,你怎么不说?” 许洁滞了一滞,强自为自己找理由:“律公子别误会,悄悄她只是个小姑娘,我们今天要涉及的话题有许多少儿不宜,我是怕她听了臊得慌。” 莫惜言很不耐烦:“那我是不是也不要听了?我还是个未成年呢!你们成年人的世界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做出一些不可告人的事,为什么要来荼毒我们这些纯洁的心灵与眼睛?” 许洁脸色难看,想再说什么,却被低眉顺眼在她身畔的许凝雪拉了一把。 莫臻辉这时候淡淡地反问:“悄悄是我的干女儿,她也是我们莫家的一份子,凌天是她的大哥,她大哥有事,她怎么就没资格在场?” 众人皆是一楞,顷刻之间脸色各异。 莫臻辉是什么时候收的席悄悄做的干女儿?此前只听说席悄悄以后有可能是他的继女,怎么又改成干女儿了? 席悄悄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认了莫臻辉做干爸,于是弱弱地举手:“请问莫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莫臻辉神情温和地看着她:“我早有此意,一直和你妈妈商量来着,我这一生没有女儿,总是很稀罕人家的女孩儿,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在我心里是早把你当成女儿来疼爱的,你不认我这干爹也没有关系。” 我嘞个去!席悄悄有种被强迫中奖的感觉,都还不是干爹呢,何谈什么认不认? 可莫臻辉的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她想反驳也无从反驳起。 一旁,律骁的脸色也有点阴霾,但还压抑的住。 莫氏兄弟愣虽愣,但也不会当众反驳父亲或者打父亲的脸,于是两人皆是一脸怔忡。 唯有许洁和许凝雪的脸色最难看。 稀罕人家的女孩儿,想人家的女孩儿,许凝雪这么一个又乖又温顺,又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在莫家住了大半年,他怎么没有动了收许凝雪做干女儿的心思? 他莫家不是缺女孩儿吗?许凝雪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望能得到他的青睐,不做别的,只做个名义上的干女儿也行啊,他楞是只字不提,从来没有那个意向。 现在换了席悄悄,明明她一脸的不愿,他却已自动代入了角色。 ------题外话------ 昨天轩娘上传晚了五分钟,所以昨天晚上爽约亲们,对不起久等的大家!过节轩娘快累趴下了,要一家人团聚也不容易,今天我先不说大话了——咱们摇部长打电话,摇到哪里是哪里,抱抱大家。 谢谢亲:小满的幸福投了2张月票,香蜜儿1投了2张月票,cyhyxds投了4张月票 飘ll投了2张月票,十月牡丹王送了10朵鲜花,那一月投了6张月票,如梦一世投了12张月票 【第157章】已经晚了(二更) 他们以为莫臻辉想啊? 莫臻辉现在也是曲线救国! 若他跟乐潼成了,席悄悄是他名正言顺的女儿(继女也是儿),总之比干爹和干女儿之间的关系要近许多。 但现在他和乐潼之间走反了,离“黄”只有一步,所以能有个干女儿成为他和乐潼之间的媒介,那是再好不过。 言归正传。 许洁diss不了席悄悄,便直接对莫臻辉道:“莫总,凝雪当初救过您和贵公子,虽说她的腿因此受伤了,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她也一直承蒙您和贵公子在照顾,我和她的爸爸是真心感激的,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您让我怎么和她的爸爸交待呢?” 她的话说的是很巧妙,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先示好,不想闹僵。 莫臻辉并不理会,他不慌不忙地先环视了室内一圈:“席汉庭呢?” 爱女出了这样的事,身为父亲的席汉庭竟然不管不问,连面都不露,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许洁的脸色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来,席汉庭最近似乎很忙,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她今早打他的电话没有打通,凝雪干脆不打,她说不需要。 也不知她是说不需要父亲出面,还是说不用父亲出面她一样也可以搞定。 反正许洁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觉得还是听她的为好。 所以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席汉庭没来。 莫臻辉于是便看了一眼自进来会客厅便一直低着头的许凝雪,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父亲不到场,行吗?” 许凝雪轻轻地道:“行的莫总,我妈妈可以拿主意。” “那好吧。”莫臻辉立刻正襟危坐,重新把双手放回到沙发两边的扶手上,很有威严气派地看了莫凌天一眼:“老大,你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莫凌天一脸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中,神情冷漠:“看她们想要些什么,万一他们要我坐牢呢?” 莫臻辉道:“你是男人,你先个表态,不会有你担心的那些事,若她们想要你坐牢的话,现在我们大家也不会心平气和地来坐在这里谈这个问题,她们会早早的将你告上法庭,再说,这个事情孰是孰非还没有个定论,你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莫凌天也很爽快:“要我娶是不可能的,同时要我承认强奸也是不可能的,我莫凌天不至于缺女人缺到要去强暴女人,就算去法庭我也是这么说,花花公子也有花花公子的尊严。”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既不想娶,也不承认你强迫了凝雪,你觉得这中间发生了的误会,是不是这个意思?”莫臻辉问莫凌天。 然后他又问许凝雪:“你的意思呢?你是一定要告凌天强暴,还是你一定要嫁给他?” 许凝雪尚未说话,许洁便义愤填膺地道:“不是他强暴我们家凝雪,难道是我们家凝雪强暴他?” 莫凌天很不要脸的邪笑:“这谁知道呢?我只知道这个年头的女人饥渴起来比男人还厉害,我是不需要去强暴女人的,我女人多,随便一招手一大串,我只需要担心我会不会精尽人亡,倒是从来不担心没有女人上。” “行了,你闭嘴!”莫臻辉叱他,这里还有席悄悄,他希望他说话别那么邪气。 许洁也一脸生气的瞪着他,这个莫老大太出乎人的意料了!前面他对凝雪维护有加,什么事情都帮着她,对凝雪也很偏心——他除了不娶许凝雪,几乎对许凝雪是言听计从。 所以她们才敢设计他,冲的就是他心软,偏疼许凝雪这一点,再加上许凝雪是他的恩人,他应该会就范,不那么反弹的厉害。 再者,这件事里总归他是占便宜了,又没有损失什么?帮一下许凝雪会死啊! 但没想到事情发生后,此子前后一副嘴脸,薄情寡义的可以,言语也十分的刻薄与犀利,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让她和许凝雪很不适应。 席悄悄则在那边囧囧有神,莫阿大原来是精尽人亡型,平时看不出他那么坏和花啊,看来他是真不想对许凝雪负责,不然也不会这么没有底线的贬低自己。 律骁则悄悄地跟她说了一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要让别人的话污了自己的耳朵和心灵。”妈的,精尽人亡!好让人羡慕,他也盼望着有一天能精尽人亡,但是对象要是身边的这个人才行。 莫惜言在那边漠漠地说:“把事情交给我的律师吧,打官司的钱我出,连谁强迫谁都搞不清楚的话,这事情要怎么扯?” 许凝雪此刻小声地说:“我不打官司,并不是打官司会对我的名声有什么影响,我在莫家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对莫家人是有感情的,凌天他人很好,我不想他因为官司的事情变得声名狼藉,也不想因为官司的事情影响到了莫家的声誉。” “如果你们想打官司的话,我现在就回去,这件事便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从此也不会再对人提起。”她的样子很果决,说完转身就走,步子快的让许洁拉都没有拉住。 许洁在她的后面“喂喂喂”,心急的要追上去。 在许凝雪快要大步踏出会客厅之前,莫臻辉突然出声:“慢着!” 许凝雪往前行的背影一僵,听见莫臻辉在她的身后缓缓问道:“凌天,你们做了什么避孕措施没有?” 刹那,满室寂静下来,鸦雀无声。 …… 莫臻辉是在他哥哥走后,出现了莫凌天这件事情后开始引以为戒的。 他不想随随便便一个女人都手抱着莫家的孩子来认亲,很早的时候他也警告过莫凌天,在外面玩归玩,但是不要轻易让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 莫家毕竟不同别的家庭,滔天的财富会让许多比较拜金又贪婪的女人觊觎,这样的女人品性不好,对孩子也不好,对莫家以后的发展更无好处。 莫凌天这些年在这方面也一直没有出过纰漏,怎么荒唐他都谨记做着的避孕措施。 但是今天的情况很例外,他和许凝雪之间都是仓促所为——莫臻辉事先已经问过莫凌天了,他说没有做什么避孕措施,许凝雪估计也没有。 所以莫臻辉才在此时提起这个话,并且当着众人的面提出,也是想以绝后患,以免以后许凝雪抱着个孩子上门,然后言之凿凿的说这是莫凌天的骨肉。 而许凝雪听了之后,却久久不动弹。 许洁看了看她,再看了看莫臻辉和莫凌天,聪明的住了嘴。 莫臻辉继续道:“许小姐,如果你当时没有做什么避孕措施,那么希望你能在事后做一下补救,这对许小姐你以后的生活也有好处,然后无论你们是要钱还是说事,大家都没有后顾之忧。” 此时众人的脸色各异,莫凌天的脸色也变的很难看,因为许凝雪的这件事,赫然让他想到了那个遗弃自己的亲生母亲——那个女人为了一笔丰厚的钱财,把他卖了!并且从此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律骁此时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席悄悄和他离的近,听到了,便小声地问:“好端端的叹什么气,怎么了?” 律骁眼望着现场,轻轻淡淡地说:“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席悄悄这个黄花大闺女一脸懵。 突然,背对着众人的许凝雪嗓音清脆地开口:“已经晚了。” 嗯?众人纷纷惊异地望向她。 她依旧背着身子,挺直脊背,语速不快不慢:“20天以前,凌天喝多了,已和我发生了一次关系,当时我很害怕,只想瞒着大家,所以没有想过做什么避孕措施,是我的错,前天我用早孕纸测试过了,我不幸中标,我也很后悔,一直在想着怎么弄掉这个孩子,但是没想到今天又和凌天发生了这种事。” ……不幸中标…… 用早孕纸测试怀孕,一般只需要7天左右的时间——也就是说,男女同房后7天即可检测是否怀孕,但准确度不高。一般在同房14天以后再测试,结果会更准确。 据许凝雪所言,她和莫凌天发生关系已经20多天——此刻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唉!席悄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什么男强暴女,女强暴男,原来都是为了引出许凝雪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这下子,许凝雪算是拥有了一张王牌,莫阿大再无翻身之力,怪只怪他没有管好自己的下半身——这下闯祸了吧! 事情弄成这样已是大家始料不及,莫凌天更是一脸懵逼,他冷冷地盯着许凝雪:“20天以前?我为什么不记得我和你发生过关系?” 许凝雪这才慢慢转过身来,神色十分平静地看着他:“没办法,那天你喝多了,已接近醉态,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完全记不得,我怕大家难堪,也担心你难堪和羞愧,所以我一直藏在心里没有说。” “今天要不是你们大家都逼我,我也许还会一直掩藏下去,不会让你们知道。”她淡淡地垂下眸,脸上无波无澜,无悲无喜,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 席悄悄回去对乐潼道:“莫凌天这次把老莫坑惨了,他硬拉着我当他的干女儿也没用,本来他这一招挺高明的,可以再次拉近你和他的关系,却全让许凝雪搞砸了。” 乐潼幸灾乐祸;“你应该恭喜他要当爷爷了。” 席悄悄:“……”老妈够刻薄的哈。 然后乐潼问她:“律骁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席悄悄的神色僵硬了一下,很快用话带过去:“没事,他就是教训我,让我以后别动不动就闹失踪。” 乐潼也知道律骁不会对她怎么样,遂叹了一口气,说:“这次是我们的不是,害他们劳师动重的忙了一晚上。” 席悄悄今天回家已经很晚了,此时发现乐潼在灯下看手机上的一则简讯,而且脸上的神情很复杂,她不由问道:“怎么了?谁发来的信息,不会是莫臻辉吧?” “不是,是席汉庭。” 席悄悄:“……” “他又想干什么?”她的脸色冷了几分。 乐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说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是为了找婧婧受的,现在他很想念我们母女俩,正在一边养伤一边思念我们。” 席悄悄呶了呶嘴:“信他的话才有鬼!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好骗啊,平白无故的他又去找小姨干什么?” 乐潼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是为了求得我们的原谅,也为了让我们相信他,他要去找到婧婧,不把婧婧平安无事的找回来,他誓不来见我们母女俩。” 她顿了顿:“结果他在去寻找的路上,不慎掉下了山崖,摔的很严重,还说差点把命都摔没了。” 席悄悄听了,神情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她撇了撇唇,语气有几分晦涩与黯然:“他这是在干什么?专演苦肉计?但愿他真找到小姨,小姨不会揍死他。” 乐婧若是知道他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姐姐,手刃他的心都有。 …… 许洁和许凝雪回到乾市大酒店。 母女俩在房间里相对而坐。 许洁蓦地一把握住了女儿的手,双眼激动的闪光:“我说你这个孩子,心真大!你早就不显山不露水的做出了这样的事,你居然没有给妈妈说一声?” 许凝雪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雪纺长裙,神情淡淡:“给您说了有什么用?您只会给我添乱,这件事我本想还捂一捂,可偏巧您不甘寂寞,打破了我原本的计划。”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妈妈不知道!”许洁一个劲的给女儿道歉:“妈妈这不是担心你在他们家受他们的欺负吗,再说席悄悄又那么凶,我怕你吃她的亏。” 许凝雪微凝起清丽的眉眼:“你别总说悄悄的坏话,放心吧,她除了在嘴上刻薄和死怼我,她不会对我怎么样,骂我两句又不会死?这些我都忍得,没关系。” 许洁怨怼:“那个小贱蹄子,嘴巴真是坏!” 许凝雪不理她,径直说道:“现在就看莫凌天怎么选择。” 许洁很得意:“他还能怎么选择?当然是选择孩子咯?不管中西方的男人,他们都重视自己的血脉与后代,这是毋庸置疑的。” 许凝雪却道:“不见得,若是这样,他刚才就应该表态,而不是说要考虑考虑。” “安啦,不会有事的。”许洁很笃定:“莫凌天之所以要说考虑考虑,他多半都是为面子问题,咱们这样做事他心里不爽,肯定是要膈应几天的,无碍啦,过几天他想明白孩子的重要性,自然会过来找你服软。” 许凝雪却没有她那么有信心,半晌才说:“设计凌天其实非我所愿,他是个很好的人,况且他是我最无奈的选择,换了有别的出路,我都不会这么坑他。”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 面朝大海0春暖花开投了2张月票 李雅诗lys投了2张月票 臻熙阳光投了6张月票 香蜜儿1投了2张月票,wanghongs投了2张月票 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余瑾大大投了4张月票 好大一只帅哥呐投了1张评价票 超炫妹投了4张月票 【第158章】各自念经(三更) 莫凌天第二天就给出了许凝雪答案。 他在电话里对许凝雪说:“等去医院确定后,万一真有了孩子,这个孩子不能留,打掉孩子,我给你一笔钱养身体。” 许凝雪的嗓音清清淡淡:“凌天,我不会打掉这个孩子。” “因为你很爱这个孩子吗?”莫凌天讥笑。 许凝雪毫不迟疑:“爱,他是我的孩子啊,怎么能不爱?况且没有了他,谁会帮我去解决律骁?”孩子就是她的护身符,不达到自己的条件,她不会轻易放弃。 “律骁才是我的心里之痛,他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剑。”她对自己的目的一点都不藏着掖着,供认不讳:“你们莫家就算是赔偿我一百亿!有律骁在,这些钱最终也不是我的,所以凌天,你该知道我在忌惮什么?” 莫凌天在电话里面冷笑,“如此说来,不帮你解决律骁不找你麻烦这件事,你还会坚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咯?” 许凝雪微微一笑:“会呀,为什么不会?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长的很帅,我的颜值也不差,我们孩子会很漂亮,你难道不期待他吗?” “不期待,我一点也不期待!” 莫凌天在电话里语气阴郁而低沉地说:“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想过要孩子,不妨告诉你实话,我既是不婚主义者,而且我满脑子都是丁克思想,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许凝雪眼珠微转,猜测道:“因为你的身世,是吗?” “聪明!”莫凌天隔着电话给她打了一个响指:“从我的亲生母亲为了钱遗弃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的孩子不会成为别人换取利益的工具!所以你谨记这一点,别拿我的孩子跟我讲条件,他不是你牟利的工具!也不是你跟我讲条件的筹码!” “那好,我打掉孩子,你们帮我解决律骁,只要他不再找我的麻烦,我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我会远走高飞,让你们再也看不到我。” 莫凌天不是很信她:“你真的会远走高飞?” “会!我许凝雪说话算话,你们都不待见我,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不想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们只能答应我的条件。” …… 莫凌天回头对莫臻辉道:“看来还是要跟律骁谈谈,许凝雪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莫臻辉有点迟疑的看着他:“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吗?他何许真的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真的假的我都不想要。”但凡是谈到小baby,莫凌天便有点烦躁:“我这一辈子都可能做不了一个好父亲,也担不起那个责任,况且这世间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孩子,你们就当我自私好了。” 莫惜言凉凉地瞥着他:“你糊里糊涂,连跟她发生关系在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你如何判断这个孩子是你的?万一她怀的是别人的呢,你干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看,她想生下来你就让她生,生下来以后做亲子鉴定,是咱们的就认,不是咱们就把她往死里弄。” “弟弟,那我不是更怄?”莫凌天很夸张地伸开双手,“等她生下一个不是我的孩子,你觉得我那时候会很光荣?” 莫惜言默默地想了想,好像也是……不太好看…… 莫凌天实话实说:“就算她肚子里的这一个是我的血脉,我也不想要,一个小生命被人算计而生,跟我的命运有什么区别?我纵使再要孩子,我也只要一个很纯粹的孩子!不被人算计,没有利益,母亲也很单纯的孩子。” 莫惜言也不做声了,莫凌天的命是不怎么好,但是他很幸运的有他父亲的爱护,而且正是因为他,才害得他的母亲和父亲的感情不好,最后还让他没了母亲。 所以他也不是很想掺和莫凌天的事。 …… 许洁埋怨女儿:“你胡乱答应他什么条件?倘若孩子被打掉,你将会损失很多的东西!有了这个孩子,到时候可以分莫家的家产,而且你再用点心机,你还可以凭着这个孩子嫁进莫家,到时候你就是名副其实的豪门阔太太,不要太完美哟!” 许凝雪却道:“我现在跟他们斗的太累,我想歇一歇,嫁进莫家又怎么样?他们都不高兴我嫁进去,你觉得他们会对我好吗?况且我现在年纪小,我也不想有个孩子在我身边绑手绑脚,我要一个人海阔天空!” “去哪里海阔天空?天下哪一家还能比莫家富有,而且那个莫凌天还长的蛮帅。” 许洁总想两全其美,事事都抓着,孩子也想要,莫家的财富也要:“你现在就怀着孩子,等孩子长大,万一到时候生下来是个男孩,你看莫凌天他认不认!” “别拿您的眼界跟我比!”许凝雪眯着眼睛沉思:“现在孩子不是我的重心,我要去提升,提升我的存在感,我的存在感太低,这对我以后的人生都不利。” 她已经深思熟虑这件事情好久,想要一段光辉的人生,高颜值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实际上起到的作用不大。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气场太弱,所以她要去找自信!找存在感!然后努力刷新自己的人生,不要再这么过得黯淡无光。 总之,她再也不想默默无闻了!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她对要插话的许洁摆了摆手:“您的那套想法早落伍了,都low到爆了好吗!你管好你和父亲的事,以后别再掺和我的事了。” 有些人是越帮越乱,就算许洁是她亲妈,她也还是要说,她妈是个猪队友。 许洁被她怼的脸色铁青,胸部气的一鼓一鼓的。 …… 莫凌天去找律骁商量。 律骁一听,死活不乐意,他还打算让莫凌天和许凝雪相亲相爱一辈子呢!他俩若是各自单飞,他岂不是看不到痛苦的无以为加的莫老大,只能看到一个“精尽人亡”的莫老大? 那他会更不高兴。 莫凌天其实很聪明,他看出律骁的心结所在,于是道:“我用一招御女心法和你换,我自己悟出来的,你用了这招,无论多么难搞的妞儿都会乖乖任你摆布,你想怎么上就怎么上。” 律骁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极度不屑:“你自己都还被人上呢,而且被人上了几次都不知道,关键还是女人上的你,你那也叫御女心经?反过来念吧!” 莫凌天被他糊了一脸的血,半晌郁闷地说不话来。 shit!被女人上的这个耻辱可能要跟着他一辈子!真tmd作孽! 律骁又劝他:“其实有个自己的孩子没什么不好,许多人想要还要不到呢,你就知足吧!” 莫凌天气道:“孩子可以,但是那个妈你要吗?你要送给你!她超会上男人,你这种极品老处男她最喜欢。” 律骁:“……” 妈的,他们两个半斤八两,各有各的经要念。 …… 律骁那边说不通,莫凌天便天天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去暴风物流找席悄悄。 席悄悄一看他抱着玫瑰出现,不自觉的便浑身发抖,特么的,她跟许凝雪之间的仇恨已越结越深,本就是夙敌,再加上一个男人,这要做几辈子的孽才能做完啊! 莫凌天说:“你帮我去劝劝律骁,先让他别找许凝雪的麻烦,等她把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消化了,你们想怎么都可以,关键是我现在不想被她套牢。” 席悄悄很鄙视他:“孩子你不要就罢了,找律骁的事你来为难我一个小女子干什么?况且许凝雪和我是敌对关系,我脑子错乱了我才会去帮我的敌人。” 莫凌天道:“我跟你换,你帮了我,我便告诉你,你的小姨在哪里,这件事迄今为止也没有人告诉你们是不是?” 【第159章】律骁,你太让我生气了(一更 莫凌天要放大招,因为他太想摆脱许凝雪了! 他之前是真的很偏袒许凝雪——他甚至可以说非常喜欢许凝雪,是那种带一点尊重的喜欢,因为她救过他的命,他认为她很勇敢,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好女孩子。 尽管他也听过一些对她和她妈妈非议,但他认为那是人云亦云和三人成虎,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何况许洁的做法虽然被人所诟病,但是许凝雪在人们的口中却是毁誉参半,有人同情她;有人对她的身世抱以唏嘘,也有人说她是心机婊……总之不一而论。 百闻不如一见,莫凌天决定要相信自己的眼见为实,所以在他的眼里,许凝雪很好,既温柔又勇敢,还善解人意不吵不闹。 他也曾经很心疼许凝雪,以为是命运错待了她。 可是许凝雪原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心机女!他大失所望,厌恶感油然而生。 他的性格也很极端——喜欢的时候很喜欢,厌恶起来就恨不得那个人永远消失在自己的生命当中! 所以他对席悄悄道:“我告诉你乐婧在哪儿做为交换,但前提是你不能跟任何人提到我,你得替我保密。” 席悄悄很谨慎,“你不会是骗我吧?” “骗你是小狗!”莫凌天指天发誓。 “你说说看。”席悄悄觉得他的话可信度不高,但是她也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知道自己小姨的消息。 “你的小姨目前暂居在法国的道格堡,律骁知道地方。” 席悄悄密密的长睫微扇,律骁知道乐婧在哪里她知道,但是乐婧在法国的道格堡,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不过不容她说话,莫凌天立刻又道:“你相信我,我在法国也有庄园,我曾经在那里见到过你的小姨,不信你去问律骁。” 席悄悄半信半疑,“敢不敢跟我去找律骁对质?” “不敢。”莫凌天很没出息地说:“我说过这件事不能提到我,所以我不能去与律骁对质,但我跟你保证,我说的话千真万确是真的。” 席悄悄的眸色沉淀,微转,思索了几秒才又问:“我小姨的情况你知道多少?她没有与我们联系,是因为她不记得我们了,还是因为她目前的处境很危险?” “主要是处境吧,盛左目前在死命的找她,她如果与你们联系,很可能会被盛左查到蛛丝马迹,所以她也只能通过律骁的口,让你们知道她是安全的,再加上她曾经策划和参加过盗长王墓,并且是盗墓的主谋,所以在长王墓这件事情没有落下维幕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让人发现她。” 虽然莫凌天的语气不是很肯定,但他分析的有理有据,确实说出了乐婧目前的境况。 席悄悄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 莫凌天抱着玫瑰花,在她的办公桌前耸了耸肩:“我虽然是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但我耳聪目明,而且我也非常富有,我有我的人脉,该知道的一切我都知道。” 听起来好像也是蛮有实力的样子,与他表面给人轻浮不正经的印象大相庭径,席悄悄想从他这里多套得一些消息,便饶有兴致地问道:“有多富有?” 莫凌天此时的心情也有所好转,遂隔着办公桌凑近她邪笑道:“当然没有你的律骁富有,可能也及不上我的弟弟,但我死去的老爸给我留下了很多的隐形财产,而且我那老爸虽然也一无是处,但是他在投资方面的眼光独到,给我留下的财产都是宛如霸王龙一般的迅猛增值型。” 席悄悄假意吹捧:“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哈哈,是很厉害啊!” 莫凌天又往她的方向凑了一点,并不怕死地挑逗:“所以你可以考虑考虑踢掉律骁跟我,因为我现在的个人资产都是翻倍翻倍的在增长,简而言之,我什么也不用做,可我每年的收入比他们所得的只多不少,我也是个少有的世界级隐形富豪,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我这样有钱的男朋友可是不多见的。” 虽然他大力的推销自己,席悄悄仍然不屑一顾:“你此前被许凝雪骗的团团转,还跟她莫名其妙的发生关系,由此可见,智商是你的短板,再有钱也没有用。” 莫凌天被她怼的脸都绿了,半晌才说:“我从小长到大都是英明神武,从未上过女人的当,许凝雪这里是我唯一载过的跟头,也可能跟她之前救过我有关,我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才会被她蒙蔽和受她的欺骗。” 说这些都晚了,总之以后许凝雪会是莫凌天生命里怎么都洗不去的黑历史。 席悄悄忽然间想到一事,忍不住拍了拍办公桌,问莫凌天:“你这么有钱……许凝雪造吗?” 莫凌天支支吾吾:“当然不知道,我……我没有对她怎么提过这些事。” “为什么不提?” “因为……因为我要装穷。” 这是什么破理由?席悄悄也是醉了,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要装穷?怕人抢啊? “不是……”莫凌天比划着手脚,试图让她明白:“男人嘛,尤其有钱的男人,总要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女人是因为钱财才喜欢自己,所以我们都表现的自己很穷或者说很没有能力,想通过一些事来考察那个女人……” 席悄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说的这么复杂,不过是有钱男人的小心眼和不自信罢了! 他们担心女人之所以爱上他们,是因为爱上他们的钱而非爱上他们本人,所以小心翼翼装的一无所有来试探对方,想以此判断对方的真心。 算了算了,他不是自己的菜,管他有钱没钱,反正跟自己没关系。 席悄悄只是觉得许凝雪若打掉孩子的话,那她有可能做了一桩赔本买卖,或者说从她一开始小看了莫凌天,已经注定了她这次行动的失败。 “唉,你真狡猾。”她似真非假的对莫凌天说:“许凝雪还救过你呢,你也忍心这样欺骗她。” 莫凌天无所谓,他看惯了女人的一些伎俩和手段,为他所厌便是为他所厌,没有丝毫的情理可讲,有了孩子也一样,尤其是以孩子作为手段来要挟他的女人,这与他的命运重合,更为他所深恶痛绝。 “你跟她是敌对关系,你也不是真的同情她。”他对席悄悄:“所以你也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啦。” 席悄悄笑了笑,倒也是,她也没有善良得看见许凝雪倒霉还觉得她可怜,只能说她是咎由自取,活该。 她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东西,对莫凌天说:“我现在要去找律骁,你若愿意跟我去做证,我们便一起去,你若不愿意我亦不勉强,你请便。” “我不去。”莫凌天拒绝,并说道:“你只记得我的事,律骁要找许凝雪算帐我不管,但千万要等她不再怀着我的孩子之后。” “你自找的!”席悄悄一点也不同情他。 莫凌天满脸晦气,却也哼笑道:“我现在是倒霉了,可是律骁很快也会向我看齐,所以他也别看我笑话,我跟他是老鸹别嫌猪黑,五十步跟一百步。” “什么意思?”席悄悄有点纳闷的看着他。 莫凌天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潇洒的笑道:“律骁现在是在尽量的瞒着你,但是等你的小姨回来,他一样也瞒不住,到时候你们两个早晚也是要因为这件事闹些不愉快,说不定还会闹崩,所以他现在也很着急呀!” “到底什么事,你别给我卖关子!”席悄悄最烦人家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律骁有什么事你不如一并告诉我,我保证不拉你下水,多嘴的说是你告诉我的。” 莫凌天按着额角思索了一会儿,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律骁在国外的时候,盛左救他帮忙,那时候盛左的身体很差,他虽然没聋、没瞎、没瘸,但是他的身体也被乐婧用毒气毒的破坏不堪,他和被催眠的乐婧住在他自己的庄园里,可他已渐渐压制不住想要从催眠中清醒的乐婧。” 他此时有些无奈地对席悄悄摊了摊手:“你也知道,你的小姨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有一次,她打昏了看守她的人,逃了,……” 听着莫凌天的讲述,席悄悄顿时肺都快气炸! 乐婧逃了以后,原本可以很顺利,但是盛左用装聋、装瞎和装瘸向律骁求救,博取同情,他声称乐婧已怀了他的孩子,他现在都成了一个残废人,而乐婧因为盛家弄垮了乐家和乐氏贸易的事而生气,她不但要找盛家的人算帐,还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盛左装的很逼真,说自己这一辈子都恐怕只有乐婧肚子里的这一个孩子了,他让律骁看在同是身为男人的份上,能帮着自己困住乐婧一段时间,好歹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盛左的演技已到炉火纯青,他又装的超级逼真。”莫凌天道:“律骁看他那个样子真的是一个废人了,出于大家都是男人,他想给盛左留一个根,于是他亲自去把你的小姨找回来交给了盛左,后面的事情你知道……” 他对席悄悄呶了呶嘴:“律骁发觉自己上了盛左的当后,你的小姨已经再次从盛左的手里出逃了,律骁这次很生气,而且他也害怕这件事被你知道,所以想瞒到你们感情深厚一些了再说。” 席悄悄不待他说完,便冷冷地道:“我知道了。”话未说完,她旋风般的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酱爆西瓜投了4张月票 心心佳儿投了2张月票 夜枭猫猫投了4张月票 就住你对门投了4张月票 暮成雪0120投了2张月票 香蜜儿1投了1张评价票 wanghongs投了2张月票 【第160章】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二更) 席悄悄旋风一样的杀到了东城酒店的顶楼。 律骁正和花都律都集团内的高层人员在开视讯会议,闻讯,他便结束了和高层的会议,满面春风的去见席悄悄。 原本以为是一场相见欢的会面,结果一进会客室,便看到席悄悄冷若冰霜的容颜。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他双眼噙笑,玉面生辉地看着席小妞。 席悄悄隔着豪侈华美的大理石茶几与他相望,一双凝聚了万千光华与熠熠星光的美丽眸子静静地望着他,毫无烟火气息地问道:“那么急着想与我结婚,甚至急吼吼的想和我立刻去办理手续,是不是因为你曾经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她的神色不同于往日,律骁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到她的身边,而是慵懒的在她对面的真皮沙发上坐下,优雅地交叠地修长双腿,抬起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撑住自己一边的下颚。 他也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挑着眉峰,眼眸幽深地看着席悄悄。 席悄悄把恼火藏在心里,眯着眼睛,很平静地问:“这么难以回答,是不是因为做过太多对不起我的事了?” 律骁酝酿了几秒,才慢慢的说道:“我自认为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你这么问也一定是事出有因,不会平白无故,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在认知上发生了错误,或者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也许有。”席悄悄也不武断,同样很慢地说:“我请人调查来的事情,这其中必不能说百分之百正确,有些地方保不齐与事实不符,所以我才想来向你求证一下,以做到尽量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跑一个坏蛋。” 律骁嗓音动听:“你请人去调查,我怎么不知道?何况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问我,犯不着费那个周折去折腾。” 席悄悄冷嗤,模仿着他的声音道:“你无非是,席喵喵你想知道什么尽管来问我律骁,但前提是你必须嫁给我,或者是告诉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那我何必来找你?” “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律骁仍旧执着于这个问题。 席悄悄双眼冒火地看着他,忽然朝他嫣然一笑:“嫁给你没什么不好,但是我不嫁给一个骗子。”她说完便收敛了笑容。 律骁沉吟:“我没有骗你。” “好,那麻烦你给我解释解释。”席悄悄小脸严肃:“你抱着我小姨那张照片的问题,这张照片从何而来?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如何?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抱的我的小姨,你一直不肯说原因,跟我打哑谜,非要说在我们结婚后才能告诉我,但是我现在对这桩事情有诸多疑惑,亟待你解惑。” 律骁含蓄的笑一笑:“你派人就是去调查这件事了?” “嗯,事情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才想来问问,你当初既然帮了盛左对付我的小姨,为什么还要瞒着我?这种事情瞒的住的吗,早晚不是要被我知道?”席悄悄很气愤:“你这是捏着鼻子哄眼睛,纸包得住火了吗?” 讲真,席悄悄这次是真伤心了,但是她忍着。 假伤心了她会哇哇大哭,真伤心了她却反而只会闷在心里,死死的摁住,表面上装作很冷酷。 她觉得自己以前没有答应律骁的求婚是对的,她对这段感情其实并不怎么自信,律骁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为什么会很疼她? 他为什么对她很宠溺,还一心想跟她结婚,并不是只想跟她谈谈恋爱而已? 他那么包容她和纵容她,她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浑身没有什么优点能获得他的青睐与肯定。 再加上她患有男女“啪啪啪”的功能障碍症,不能给予他什么实质性的安慰,是一个不合格的女友和妻子的人选,她不知道他迷恋自己是为哪般? 而今,她心底里最深处潜藏和隐藏的害怕和恐惧成真!——律骁对她不是真感情,至少没有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对她一往情深和情深似海。 他在乐婧和盛左之间,他选择了帮盛左,这就是最好的例子与说明! 他该知道,乐婧对他们全家的重要性!也该知道在那个时候,如果有乐婧活着的消息的话,她和乐潼也就不必那么辛苦,有时候甚至有一种撑都撑不下去的感觉。 可是,在盛左的祈求下,他心中的砝码偏向了盛左,选择放弃了她们而帮助盛左(尽管他那时候也是被骗,但这更能说明问题,盛左想要一个孩子,他便选择牺牲她们来成全盛左的这一个心愿,在他心里,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席悄悄不自哀自怜,他没有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她怪不了他,只怪自己魅力不够,因为喜欢和爱这些东西都强求不来,需要的是人家的自愿。 她此刻只想问他一句话:“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帮盛左抓回了我小姨,那张照片上你抱着她,就是你抓回她的证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律骁微垂下眸,没有说话,似在考虑,尔后他抽出一支香烟,看向席悄悄,“我能抽支烟吗?” 席悄悄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语气也很清淡:“你的地盘你做主。” 律骁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头去点烟。 “我可以解释。”在他静静地抽了一口烟之后,他说:“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但是中间有些事情我想要向你说明,让你或许可以理解我当时为什么那么做,不至于误会我太深。” “换言之,我没有误会你是不是?” 律骁垂下眼眸,在手边的烟灰缸上轻轻弹了弹烟灰:“没有。” “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他接着说:“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原谅我,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安下心来听我说完整件事情,然后能理解我当时的作法一二。” 也许是他会客室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太低,席悄悄突然觉得浑身发冷,脚底发寒。 她把放在一旁沙发上的包包拿过来安置在自己的双膝盖,然后微微俯下身子,用双臂环住自己,平静而又隐忍地说:“你说吧,我听着。” 律骁想说,老子英明神武了一辈子(这和莫凌天的说法一样),唯一被坑的那次就是被盛左那个王八蛋坑! 简直太坑了,没有之二。 那时候他的爷爷已在康复中,他已经打算回国来寻找席悄悄了。 就在那个时候,他收到了盛左的求救信号。 盛左把事情的原委向他和盘托出,然后说自己现在又聋、又瞎、又瘸,他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就想要乐婧能平平安安的帮他把那个孩子生下来。 律骁那时候也在做着激烈的天人斗争,但是他见到盛左的时候,他确实像个废人一样!耳聋、眼瞎、瘸腿,样样具备。 他找来世界上最顶级的医生给盛左医治,也瞧不出什么破绽,医生说盛左的身体受了毒气的侵害,受损严重,所以才如此。 盛左以前也是意气风华,在花都牛逼哄哄的人物,他以前的身体健壮如牛,体格又魁伟,律骁没想到他现今会变成这个样子,着实有点凄惨,身为男人他有点同情他。 盛左又说:“律骁,我知道现在是盛家对不起乐家,婧婧她回去以后要怎么报复盛家都可以,我都毫无怨言,可是现在她不肯要这个孩子,因为她觉得这个孩子是盛家的种,所以她深恶痛绝,一心想打掉这个孩子后回去找盛家报仇,我只想留下这个根……” 盛左满面沉晦,可怜兮兮:“骁骁,看在大家亲戚一场,看在我们是表兄弟的份上,你帮表哥这一次,帮表哥留下那个孩子,表哥以后可能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所有……” 律骁先去找乐婧,他要看看乐婧怎么说。 但是乐婧那时候的脑子稀里糊涂,她时而清醒;时而迷乱,正在自己试图冲破催眠的迷障。 他找到她时,她穿着一件非常性感的睡衣还是孕妇装,正在盛左那座古堡一样的大庄园里疯跑,嘴里不时叫着“前世前世,孩子孩子”什么的。 律骁担心乐婧伤害到自己和孩子,又担心她的突然出现会给她和盛左带来危险,于是他用外套裹住了乐婧,并遮住了她的头脸,然后将她送回到盛左的身边。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 他此刻对席悄悄道:“我那时候也想过要把乐婧的消息告诉你和你妈妈,但那时候你们两人在乾市,而且在那个时间段也不能公开乐婧还活着的消息,所以我打算把消息先按一按,等我回国去见到你们再说。” “但是……”他按着额头,眼神冷戾地说:“但是我没想到盛左会煞费苦心的来骗我,陷我于有口难言中。”他那时候最怕席悄悄知道这件事,这简直会要了他的命!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他又对席悄悄说:“无论盛左怎么狡猾和小心,乐婧还是逃了,不久之后,她带着她的护卫找到了我……” 席悄悄忍不住打断他:“我小姨找过你?” 律骁吐出了一口烟雾,点了点头,还是早死早超生吧,“是的。” 乐婧是个很狡猾的人物,她找到律骁后,利用他喜欢着席悄悄这一点,还有他帮着盛左助纣为虐捉住过她的事情,威胁律骁帮她藏身,不让盛左找到她。 律骁也是:宝宝心里哭,但宝宝不说…… 他把乐婧藏了起来,让盛左满世界的瞎转悠找人——只当是报复他之前对他的所为。 同时,他又一边和莫臻辉、以及盛左等人去上面找人来摆平长王墓有盗墓贼进去过的事情。 “你小姨只让我告诉你们,她还活着,并且呆在很安全的地方,其它的事情她说她自有分寸,让我不要提。”律骁此刻满面郁郁地说:“我之前并不是不想告诉你实话,我是怕你恨我,所以我想等我们的感情深了一些再说,到时候你也许能体谅我当时的做法。”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包不住,乐婧以后不可能不对席悄悄提,但他还是想包着试一试。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的就是他。 …… 席悄悄从律骁入住的酒店跑了出来,任他在后面怎么喊也没有回头。 她一点也不生气,以前遇到这种事,她不揍他个半死最少也要把包包扔到他的头上,或者用包包砸他几下,但是现在没有,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冷着脸很平静的离开。 不期望,便没有失望!律骁无非是比聂以辰和席汉庭更高杆了一些,做到能在弃她的时候选择了更多和更美好的理由。 换汤不换药,如出一辙的男人,大同小异,没什么区别。 她不失望,真的不失望! 是她高估了自己,所以才把自己搞的像个笑柄——谁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啊!谁愿意为她遮风挡雨啊!做梦!全都是她自己的臆想。 还是脚踏实地的做人吧,老老实实的靠自己。 想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回到家里,她把自己扔在床上,关上了房门,脸埋在枕头中,还是发出了既压抑又撕心裂肺的哭声:“哇哇哇!哇哇哇——哇……” ------题外话------ 谢谢亲: piaowu034509 投了2张月票 nying96投了2张月票 费拉拉flora投了4张月票 臻熙阳光投了2张月票 緈諨de小懒投了1张评价票 緈諨de小懒投了10张月票 【第161章】失恋了懂不懂(三更) 次日,席悄悄去暴风物流上班,莫惜言发现她的双眼又红又肿。 他狐疑的看了片刻,关心地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席悄悄说:“没事,眼睛发炎了,我去前面的药店买点眼药水。” 他们公司前面就有一家药店,买什么药品都很方便。 她说完便用手遮着眼睛要走,莫惜言拦住她:“我去吧,很近,你只说你要买什么。” 席悄悄说:“随便,能治眼睛发炎就行。” 莫惜言可不像她这么马虎,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眼睛的症状,这才出去给她买药。 席悄悄坐在办公桌前,用手撑着额头,只觉头昏脑胀,昨晚哭多了,也哭狠了,弄的她现在都还有点不舒服。 不一会儿,惜言回来,有点奇怪地看着她说:“我怎么看到律骁的车了?他把车停在我们的公司门口,正在那里抽闷烟,你们俩发生什么事了吗?” 席悄悄清了清喉咙,又捏了捏嗓子,这才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俩正正式式的分了。” 莫惜言不以为然:“那对情侣不是分分合合?一帆风顺的很少,炒两天你们很快就和好了,也许要不了两天就和好。” “和不好了!”提起这个话题,席悄悄又想哭,垮着脸苦兮兮的眼泪汪汪:“姐姐这次是失恋了!失恋了你懂不懂?” “我们以前分都分的不怎么彻底,这次是彻底的分了。”她继续带着浓浓的鼻音对莫惜言道:“以后别管他了,也别在跟他提我的事,我现在要新起新发,重新找男朋友。” 莫惜言眼前一亮,忽然伏到她的办公桌上,热情的邀约:“中午影城有部好片子上映,我们去哪里吃肯德基,再去那里看电影,怎么样?” 席悄悄摇头:“不去,我中午要睡午觉,而且这两天公司的活儿特别多,这么多的工作都还没有做完呢,我做完了养养眼睛,休息。” 莫惜言出去了,再去想辙。 但是席悄悄这边很快就接到了许洁的电话,她担心席悄悄不接她的电话,专门打的她办公室的专线电话。 席悄悄接起来的时候,一阵恶心,恨不得当场就把电话挂了!不过想起某人的话,越恐惧越烦恼的事情越要去正视和面对,不能退缩和怯懦。 于是她压抑住心里的恶心,很公式话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许洁道:“悄悄,我打你妈妈的电话她不接,所以我不得不告诉你一声,你爸爸病了,病的很严重,他在支山,现在回不来,我们要去看他,你去不去?” 席汉庭病了的事席悄悄已经听乐潼说过,据说是为了找她的小姨摔伤的,她当时听了,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反正过后她和乐潼只字未提。 此刻听许洁说来,席悄悄心里更是涌上了更多复杂的滋味,宛如一粒小石子投入了她的心湖中央,泛起了层层的涟漪,漾起的都是苦涩与气闷…… 关键是许洁的语气,她恐怕从来没有这么和颜悦色的和席悄悄说过话,而且声音还很温柔——来个不恰当的比喻,正如一个温柔慈爱的后母一般。 席悄悄依旧冷言冷语,别让她相信许洁几天的工夫便会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如果真病的起不了身,我们会给他打电话,就不劳您费心了,你们要去就去,别接着我们,再见。” 许洁忙道:“你别挂电话呀,你爸爸真的病得起不了身,眼看快不行了,不然我们哪会在这个时节去看他?不信你打电话去问问,看你爸爸是不是接你的电话都接不了了。” “好,我等会会打电话去确认,现在你可以挂电话了吗?”席悄悄不待她回答,便把电话挂了。 …… 乾市大酒店这边,许洁站在窗口的位置,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俯瞰着楼下街道的景致,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红绿灯不时闪烁变化,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神情笃定。 许凝雪气质沉郁的走了过来,冷着清丽的小脸淡淡地问:“爸爸病了你好似很高兴?你很希望他病死吗?打个电话都能这么诅咒他,看样子你们俩真是过不下去。” “谁说的?”许洁反驳:“你爸爸虽然对我不仁,但是我对他却是有情有义,是他自己不知足,硬要弄出一些事来,不过尽管他这么渣,我还是很喜欢他的,你看他现在这么穷了,我也没有换了他去找别的男人。” 许凝雪漠漠地说道:“贫贱夫妻百事哀,爸爸的心又不在我们母女身上,他只关心着悄悄和乐潼,我们母女俩的付出其实很不值得,不过呢,以后的这些事情都与我无关,我很快就会走,离开你们,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许洁顿了一顿,从窗边转过脸:“你真要飞啊?不管我和你爸爸了,而且你要飞去哪呀,不是还有些日子吗?” 许凝雪道:“不知道,不过我要重新洗牌我的人生,我要出去念书,学习,寻找机遇,重新活出不一样的我!不是有一句话吗,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我就是不一样的烟火,我也要活出别人羡慕的绚丽颜色! 她暗自下着决心,对许洁道:“莫凌天说现在律骁没时间管我的事了,他自己都焦头烂额,所以他让我现在就吃药打掉孩子,赶紧走!否则等律骁回过头来,我再想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我打算近日就离开,到时候你们要是哪天发现我不见了,不要惊慌,也不要到处找我,那是我已经离开了。” 许洁立时被她说的怅然若失,喃喃地道:“雪儿,你太狠心了!爸爸妈妈都不要了啊!你一走,妈妈怎么办?万一你爸爸不要妈妈了呢?” 许凝雪道:“我现在是自顾不暇,不是我不要你们,是我现在没有精力理你们的事!等我以后发展好了,稳定下来,我再来找你们。” 她说完转身就走,看似柔弱的脊背挺的笔直,轻盈的步伐相当的果断。 许洁顿时犹如失去了主心骨,一屁股坐在了窗边的榻榻米的垫子上,拿着手机狂打席汉庭的电话:“席汉庭,你女儿不要我们了!席汉庭,你是不是也决定不要我了?你说是不是!”最后的声音都快变成了吼。 席汉庭此刻躺在支山的人民医院里,正在给乐潼发短信,接到许洁的电话,听到她一顿歇斯底里的鬼吼鬼叫,于是很冷漠无情又不耐烦地道:“要我说多少遍?我很早便告诉了你,早点准备离婚协议,我和你是再也没有可能过下去,以前还觉得可以和你做情人,现在觉得和你多说两句话都嫌烦,所以不要没事再打我的电话了,吵死人!”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许洁再打。 席汉庭再挂。 许洁不停的打,席汉庭终于耐心告罄的接了起来,对着手机吼道:“许洁,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赶紧吃药,别停,别总打我的电话,像个神经病一样。” 许洁冷冷地道:“我先声明,我不会离这个婚,况且只要你是我的丈夫一天,我就有纠缠你的权力一天!怎么,想逃开我?那你当初就甭吃我这颗回头草!席汉庭我告诉你,吃了我这颗回头草你就甭吐出来,不然我和你同归于尽!” 席汉庭冷哧:“毒妇,你还想着鱼死网破?简直太毒了。” “对,我不好过,你也休息好过。”许洁气咻咻地说:“我不但要弄死你,我还要弄死乐潼。” 她说着,转头挂了席汉庭的电话去打乐潼的手机。 …… 晚上的时候,席悄悄喝了酩酊大醉,渔业有限公司的罗老板请客,原本这样的酒宴,她是能推就推,但是今天她有点反常,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罗老板。 罗老板喜不自胜,自动又和他们公司签订了半年的物流合约。 喝醉后,席悄悄也不像往常那样乖乖的回家,拉着巫婆去了本地的酒吧。 本地的酒吧那是非同一般的热闹,里面五光十色,光怪陆离,七彩的灯光能把你的眼都闪瞎,舞台上火辣辣的小妞顶着一头黄发在跳舞,把一个细腰和肥臀都差点扭断。 舞台底下的人群也跟着群情沸腾,一个个喊道:“脱吧脱吧!” 【第162章】这日子过得那才一个叫酸爽! 乾市的酒吧稍微有点滞后,无论是空间、规模及装潢,都及不上花都。 但空间小,规模不大,装修不够豪奢,这些都不影响大家happy,整个酒吧依旧是气氛火爆,人群拥挤。 台上的黄发小妞疯狂的扭腰、甩头、摆臀、双腿张开,下蹲成m,在迷离暧昧的灯光下快速地扭动着自己年轻而白皙的身躯,气氛已嗨至最高点。 舞台底下,大家更是群情沸腾,对着台上的表演者有节奏地喊:“脱吧脱吧脱吧!” 一会儿舞者便会把自己身上不怎么私密的衣服脱下几件来,然后用手指转圈儿地甩给台下的观众,所以大家才会这么痴迷和期待。 巫婆小心地护着席悄悄往里走,嘴里不停的叫着:“嘣嚓!嘣嚓!嘣嚓嚓,嘣嚓嚓……” 席悄悄醉眼迷离,咕哝地问她:“你在干什么呀?” 酒吧里的dj舞曲震耳欲聋,霓虹灯闪烁不停,人们都如妖魔鬼怪一般,光线照在脸上,忽明忽暗, 声音太嘈杂,巫婆没听清,于是凑近她问道:“老板,你说什么?” 席悄悄笑的媚媚的,双眼弯成了月牙儿一般,仰着头娇声娇气的仰头问她:“我问你在干什么?” “跳舞。”巫婆这次听清了。 “跳舞啊……”席悄悄发出一道宛若叹息的声音,她几乎都快忘记了自己是会跳舞的。 小时候乐潼让她学舞,是为了锻炼她的形体,她后来断断续续的学,没怎么坚持。 长大后因为发胖,她又重学舞蹈,是为了减肥。 曾经有一段时间疯狂的学肚皮,就是想把自己变的瘦一点和把腰肢变细——但貌似不管什么用,她仍旧肥…… 此刻听到巫婆说到跳舞,她肢体里的舞蹈细胞瞬间都活跃起来,不受控制的想要疯狂扭动身体,随着音乐强烈的鼓点来释放自己内心的狂热与躁动! “走,我们去跳舞。”席悄悄拉着巫婆往舞池的中央走去。 “好昂!”巫婆高兴地跟随着席悄悄,老板的颜值这么高,跳起舞来一定迷死个人,她想饱眼福很久了。 席悄悄以前没怎么来这些地方,但并不表示她不熟悉,以前她只想做个循规蹈矩的女孩子,但现在她突然想放松自己,做个随心所欲不受束缚的灵魂,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绷绷。 也许是酒精在她的血液里燃烧,她浑身鼓噪,灵魂躁动,想要做些什么来狠狠的发泄! 音乐让夜更绚丽,她在舞池里动感十足的甩头,抬手妩媚的撩发,异常慵懒的随着音乐缓缓扭动着自己的曼妙腰肢和美丽的翘臀,眼神迷离,嘴角带笑,那模样分外的妖娆性感,撩人心弦! 巫婆都看痴了,不停的擦着自己嘴边的口水,在她身边狂喊:“老板够了!够了,再扭下去要出事哒!”妈的,她要去变性娶老板,就不晓道老板接不接受变性人。 “不够。”席悄悄妖媚地娇笑,媚眼如丝,眼波如星:“我来给你跳个电臀舞,曾经我的电臀舞是我们班上的一绝。”她说的是舞蹈班。 哎呦喂,要亲命了!这么火辣?巫婆点招架不住,她怕自己看的流鼻血…… 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又不带护花使者,再加上其中的一个又是那样的让人惊艳与惊喜,舞池里的小年轻们有点不安分起来。 扑朔迷离的灯光下,形形色色的红男绿女围绕到她们的身边,随着痴迷的音乐一起扭动屁股,跳起露骨又暧昧的挑逗舞蹈,那些舞蹈的动作犹如求欢一般,有的甚至模仿着男女亘古的交欢,色情又让人想入非非。 “妹子,约吗?” “漂亮mm,有男朋友没有,咱们交个朋友?” “嗨!美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们可真是有缘分。” “美丽的小姐,我们去吧台喝酒……” 嘈杂声中,大家嘻嘻哈哈,女子们穿着清凉,妆容冷艳,男人的目光渴望,言语轻佻,不正经的气氛嗨到爆。 以往席悄悄会拒绝,只当这些人是洪水猛兽,现在她妖妖娆娆地举高修长纤美的双臂,葱白的五指精灵般慵懒地撩过自己瀑布般的黑发,目光微垂,冷艳轻睨,烟视媚行,腰肢扭的韵律又带感。 “不约。”她嘴边带着迷离的笑,嗓音柔媚入骨:“男朋友嘛,我倒可以交一个,不过要对我好……” 哎哟,要亲命了!巫婆连忙分开众人,要带她走,席悄悄很抗拒:“不嘛,我还要跳肚皮舞,电臀……” 有人的手搭上巫婆的肩,要把她拉开,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吹口哨:“哟嘿!人家美女不愿意走,姑娘你在这里搞什么乱啊?” 一个男人伸长手臂去搂席悄悄的腰,满脸邪气,言语暧昧,充满挑逗:“小妹妹,哥哥带你走,我们换个位置耍去,包管你快活……” “啊!” 下一刻,“砰”的一声响,男人被一只铁拳迎面击倒,女子们发出了尖利的惊叫声。 现场一片混乱,男人们打成一团,一只手把席悄悄和巫婆带了出来,“走。” 是莫惜言,在舞池中打架的是律骁。 巫婆很犹疑,不时回头望着暴动的舞池:“这样子好吗?把他扔在这里……” “走吧!”席悄悄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手指抚过汗津津的额头,一眼都不回头望的往酒吧外走,语声平静:“反正他有钱赔。” …… 酒吧外,夜风清爽,安静如玉的少年问两个女孩子:“现在去哪?带你们去河边吃烧烤怎么样?” 席悄悄此刻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正扶着酒吧外面的大树歇凉,闻言立刻道:“走,我们去喝啤酒,大瓶大瓶的啤酒灌下肚,真舒爽!” “那上车,我带你们去。”少年一拍自己昂贵的摩托车,双眼闪亮。 …… 酒吧内,律骁放倒最后一个男人,正拿出帕子在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小蒙从门口的方向走来,无语地道:“她又换地方happy去了,你是不是又要去打啊?” 律骁俊颜清冷的一侧眸,眉头森冷的一挑:“去哪儿了?” “河边的夜市。” “那不用,那边的人比这里的规矩。” 好好的怎么会搞成这样?小蒙也是无语凝噎:“那她明天要是换一家酒吧去跳舞,你莫非又要这样?”人家开门做生意的,他这么闹,人家的生意怎么做得下去? 律骁淡淡地说:“明天给她包场,她去哪家泡吧就给她去哪家包场,让她嗨个够。” 那还有什么玩头?小蒙抬头望着酒店的天花板。 …… 一连几天,但凡席悄悄晚上去哪家酒吧或者夜场去跳舞,那里都是空无一人,老板让她只管尽情发挥。 然而她一看见看客台上是正在抽烟的律骁,几乎是立刻掉头就走。 律骁望着她绝情的身影,默默地抽着烟,咀嚼着满嘴的苦涩。 她舞跳的这么好,性感、妖娆、迷人,妖魅又富有灵气,美艳而不失清纯,她却不愿意跳给他看,宁可锦衣夜行。 他只能凭借着脑中的精彩片段,在那里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 莫惜言每天都春风得意,晚上回到舜华酒店,莫臻辉一脸沉晦地看着他。 “什么事让爹地这么不开心?” 莫臻辉看着儿子脸上隐约地笑意:“悄悄以后会是你的姐姐。” 少年一脸无所谓:“好像是,好像也不是,潼潼现在不是甩了你吗?我看这件事不见得吧。” 莫臻辉觉得很晦气:“什么叫不见得?乐潼现在哪里是甩了我?我们现在是在冷战,她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等她想明白了,她会再理爹地的。” “噢。”莫惜言一脸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但是我听潼潼说,她的前夫最近常给她发短信和打电话,他们两个大概有复合的意思,爹地你还是靠边站吧。” “席汉庭?潼潼不会要他的,这种回头草没有什么好吃的。”莫臻辉对这点倒是蛮有信心。 “那易洵呢?” 易洵是易婷她爸,也是乐潼的雇主,年轻有为,比莫臻辉还小五岁,长的也是一表人才,气质不俗,并且性格开朗,风趣幽默。 此人追乐潼有一段时间了,既不惧莫臻辉,也不拒绝姐弟恋,倒也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莫臻辉英俊而儒雅的脸上现出一丝烦恼,危机四伏,局面又对自己不利,关键是儿子还在这里添乱。 “你不喜欢潼潼做你妈妈吗?” “喜欢啊,但前提得是她愿意,我尊重她的意思。”莫惜言耸了耸肩:“反正我在心里当她是我妈妈就行,其他的什么不重要,她喜欢谁,她选择谁,我都支持。” 莫臻辉:“那你就和你姐悄悄姐姐保持距离,别一头扎进去,你们最终只能是姐弟。” 少年勾起嘴角,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除了律骁我没有必要让着谁,现在律骁已经出局,而且几乎没有翻盘的机会,我不会傻傻的把自己喜欢的姑娘拱手让人。” …… ------题外话------ 谢谢亲亲: syl521投了1张评价票 syl521投了2张月票 cqyuyu投了4张月票 刘碧云投了2张月票 来1杯咖啡送了5颗钻石 暮成雪0120送了50朵鲜花 暮成雪0120投了2张月票 piaowu034509 投了2张月票 【第163章】又挖坑(二更) 莫惜言也没有高兴几天,很快,他外公家艾氏家族的人来了急电,他外公艾老先生病倒,盼他急归。 前文说过,莫惜言或许与莫臻辉不亲,莫臻辉也约束不了他什么,但他是外家养大的一多半,外公胜似他亲爹,是这个世上最疼爱他的人。 外公对莫惜言很重要,而且他确实该回去上学了——外公放松他,让他像匹脱缰的野马在外面撒欢的日子也该够了! 所以他当务之急是回去,可是他又舍不得走。 少年内心煎熬啊! 他去向乐潼和悄悄告别,与乐潼拥抱的时候,他双眼泛红,嗓音沙哑地说:“你一定要去美国看我,或者我回来看你也行,总之你不要断了与我的联系,有什么事第一个要告诉我,你仍旧要像以前那样关心我……” 乐潼环抱着高挑若竹的少年,双手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的点头,眼眶也泛红:“你放心吧!我一有时间就去看你,你也要记得回来看望我们,平时不要断了联系,记得经常打电话,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你尽管告诉我,等我有时间去美国的时候,我到时候做给你吃。” 莫惜言给乐潼留了一张卡,乐潼不收,但少年坚持,让她留在身边备用,万一有个什么事,他不在她们的身边,有钱总是好的。 与席悄悄告别的时候,少年则咬牙切齿,与见乐潼时像换了一个人:“我知道是谁干的这事!我外公或许是真病了,但却也不一定,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律骁!” 席悄悄无语凝咽,怎么这里也少不了那位仁兄的事啊! 莫惜言继续对她说:“公司先留给你开着,我很快就会回来,我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完成我爷爷布置给我的任务,他希望我能回到这种小地方陶冶陶冶情操,收敛一下自己的坏脾气和不受管束的性子,我原本指望来这里修行,没想到却遇到了你们。” 人生如修行,他原本想放逐自己,把自己扔在这个对他来说仿佛与世隔绝的地方,做一个像苦行僧那样的人,来一场人生的修行。 没想到上帝在关掉了你所有的希望之门之后,却不忘仁慈的给你打开一扇窗。 来这里,他受益匪浅,特别是认识了这母女俩! 公司自己开着无所谓,但是席悄悄早晚也是要回花都去的,到时候公司扔给谁? 莫惜言道:“没事,到时候能给巫婆和貌美如花,他们是本地人,能力也好,我到时候买几艘轮船搞货运,我们的生意会越做越好。” 乾市连码头都没有,最大的河流就是那条东河,但东河一到冬季,那水面会缩小,河流变浅,跑跑渔船没问题,大型的轮船会搁浅。 瞅这意思,莫惜言会把公司开到省城,那到时会越做越大。 莫惜言说:“悄悄你等我,不要急着接受别人的追求,我很快会长大,也会变得很强大,到时候律骁也不能欺负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席悄悄与他拥抱作别,在他的怀里点头,“嗯。” 妈的,一连遇上两个渣男,这恋爱谈得她肝肠寸断、心神俱瘁!她对男人已失望的透顶至绝望,哪还想着谈什么恋爱呀! …… 弄走了莫惜言,律骁的步伐又变的悠闲与游刃有余起来。 算是少了一个心头大患! 莫惜言无论是在长相或者是在年龄方面,都比别的男人有优势——他可以整日粘着悄悄都没有问题,悄悄对他没有防备之心,保不齐什么时候莫惜言一冲动,他就真的“绿了他大爷”的了…… 继续按部就班的守着他的女孩,宛若豹子一样虎视眈眈的检视每一个接近她的男人。 …… 在莫惜言离开的时候,许凝雪也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乾市,她走的时候许洁都不知道,只有莫凌天送她。 当她提着自己的小旅行箱要上飞机的时候,莫凌天递给了她一张卡,连密码一起交给了她:“这里有一笔钱,是留给你补身子的,我听说女人小产与坐月子没什么区别,怎么说你也救过我一命,还是希望你好好保重。” 许凝雪弯起有些苍白的唇,失血的脸上露出一股淡笑,轻轻说道:“谢谢。” 她在做药流之前,莫臻辉已派人给她送来了两千万,又送来了一纸合约,她在莫臻辉律师的监督下签的那张合约,拿到了那两千万。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巨款,但是莫臻辉对她已是仁至义尽。 所以对于莫臻辉给的,她觉得莫凌天的这笔数目一定很小,聊胜于无。 管他呢,苍蝇再小也是肉,她现在正缺钱。 在飞机上,她用手机查卡的时候,却惊讶地瞪大了双目,当时飞机还未起飞,她不顾空姐提醒大家关掉手机的温言规劝,立即拨打了莫凌天的电话。 “这是你爸爸让给的……还是……” “我的,这属于我个人的资产。” “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许凝雪看着手里的卡,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比莫臻辉给的只多不少。 她一直以为莫凌天是靠着莫臻辉父子过活——他从不工作,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所以即使莫凌天出手阔绰、挥金如土,她也以为那是莫臻辉给他的零用钱。 莫凌天却道:“我父亲死的时候,他可能知道有我这么一儿子,所以他把他的财产都留给了我,他是不成器,但是他投资的古董字画与庄园,还有一些葡萄园,现在都成千上百的涨了起来,随便一幅字画与一件古玩都够我挥霍几辈子。” 许凝雪听着手机里传来他轻松自如的声音,慢慢的、慢慢的、手机从她手中滑落,掉到她的膝盖上,再往下坠…… …… 潘青元老大夫又戴着他那副没有度数的眼镜,对乐潼进行望、闻、问、切。 乐潼想回花都,她感觉不久之后乐婧也会回去,她想回去与妹妹会合。 中医讲究看舌苔,观气色,辨气息,从这些细小的方面来判断你的身体是否健康——所谓的见微知著,窥一斑而知全豹。 老先生随便看了看她的气色与她清澈的双目,人的双目黑亮有神,既表示人聪慧,也表示人身体的纯净度,有没有邪风入体和湿气滞溜。 “阔以啦,以后继续吃药,虽说是药三分毒,但这些中草药不但可以起到调节你身体的作用,还可以延缓衰老,你以后发黑齿固,会比同龄人显年轻,也老的慢,不要嫌麻烦,等到我说让你不用吃药的时候,你就不用吃了。” 乐潼感激不尽,直对老先生说:“谢谢老先生妙手回春。”她这次大病未死,末了却因祸得福。 老先生挥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是你的运气,我若年轻几年,一定会多收几个像你这样的病患,继续研究怎么攻克癌症,不过现在老了,没有那么强的斗志了,士气衰,做什么事都不成啦,唉……” 老先生长叹。 不提老先生的壮志未酬,乐潼先要了结了与易家的聘约,还有结束婷婷与她几位同学的课程。 易洵很扼腕,易婷也很舍不得,甚至有跟着乐潼去花都念书的打算,在大城市可以开阔眼界,学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反正她没有了妈妈,已经在心里把温柔又婉约的乐潼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易洵也开玩笑地说:“要不我也把公司开到花都去吧,大都市繁华,利于发展。” 莫臻辉只在一旁冷眼旁观,易洵再怎么献殷勤也没用,乐潼没有那么快接受一个男人,何况他与她的事还没完。 他给乐潼打电话,“公事。” 他有言在先,乐潼到不好挂他的电话,很平心静气的说:“我与莫总好像没有什么公事可谈吧?” 怎么就成了莫总了?之前都是莫臻辉莫臻辉的喊,女人心果然海底针,莫臻辉之前接触的女人不多,还真没有接触过这种翻脸不认人的女人。 不过忍着,谁叫他有错在先。 “除了关于伯雅琴行与浩风国际学校的事情,还有就是我们打算在花都建一座国际化的女子贵族学校,到时候想聘请你出任代理董事长一职,所以想和你细致而详细地谈一谈。” 伯雅琴行的事乐潼知道,是因为浩风国际学校以后会设立音乐学院,伯雅琴行乃乾市音乐专业方面的先驱,又有发展成为本市音乐中心的构想与蓝图,所以浩风方面想对伯雅琴行进行大幅的提升,以方便以后可以将其并入他们的音乐系。 这对伯雅琴行来说,无异于求之不得的好事,可以说是天上掉馅饼——一跃可以从小妾转成正室。 但是好事多磨,这中间有许多细节要谈。 如果不是看在乐潼的面,莫臻辉是懒得搭理伯雅琴行,所以伯雅琴行的许多前程都挂在乐潼的肩上。 伯雅琴行的老板也多次拜托她,让她务必和莫臻辉搞好关系,把他们的琴行转正到大老婆,再至享誉国内外。 在琴行里,多亏老板和琴行负责人的照顾,乐潼是有恩报恩的人,自然也一心希望琴行好。 所以她对于莫臻辉的提议有点斟酌。 莫臻辉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于是又对她进行大肆的诱哄:“而且你发现了没有,通过你在乾市这大半年的发展,你其实更适合在教育界和在培养人才方面做出一番傲人的成绩,而不适合复杂的商海与开公司一类勾心斗角的职业。” 乐潼沉吟不语,莫臻辉又提到在花都建学校的事。 她便道:“花都建什么学校我没有兴趣,我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即使我有一日回花都,那也是为了我的妹妹。” 莫臻辉不要脸的说:“我们广告都打出去,现在整个花都都在议论这件事,你乐氏的乐大小姐乐潼将荣归故里,在花都开办一所与国际接轨的女子贵族学校,到时以培养名媛为己任,以打造出国际知名名媛为目标。”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乐潼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把名声造出去了,她最近都不怎么关注花都的新闻。 “造这种谣并没有什么好处,我并没有答应你们什么。” 莫臻辉很温柔地低声说:“不是造谣,有一次我们在车里亲热的时候,当时我跟你谈到这个问题,你没有拒绝,你还说可以试试看,你当时信心十足潼潼。” 乐潼为之气结,莫臻辉专会阴人,说公事的时候永远都是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 他们俩交往也有些时间了,每一次在一起都会亲热,只差突破最后的禁忌防线,而且他每次都说是有公事跟她谈,结果每次都是公事沦为次要,与她接吻抚摸成了主线任务…… 谈了那么多次“公事”,她谁知道他哪次说了这件事——估摸他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来埋她。 “口说无凭。”乐潼也不确定自己说未说过这样的话,经他一提醒,她貌似是说过,不过他可以坑她,她也可以赖账。 莫臻辉正等着她这一句:“有的潼潼,不信我们见个面,我把证据拿给你看,白纸黑字签的事,你要是赖掉了,那我们岂不是要开天窗?如何面对花都的媒体和诸多国际媒休?” 什么白纸黑字,乐潼觉得这很悬。 莫臻辉继续说道:“而且潼潼你知道吗,你那些在花都的老友,比如洪桐她们,听说你大难不死还回来办学校,她们都很激动,都纷纷说支持你,就等着你回来。” 乐潼心里打了个顿儿,洪桐啊……过去的那段繁花似锦/烈火烹油岁月,如今想起来,恍若隔世。 颇有点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最近没有时间,等过两天吧。”乐潼决定还是要先看看那个证据,也不知她在和莫臻辉热恋时稀里糊涂的都签了些啥。 莫臻辉放低了声音央求:“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不行吗?潼潼,我很想你。”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思念一个人,觉得就是只要见见她,什么也不做都好。 乐潼道:“不行,我今天与人有约。”然后她便挂了电话。 她今天有确实与人有约,是许洁,这货竟然说从席汉庭那里拿来了她一些较为私密的照片,她如果不去与她见面,她便会告诉记者瞎写。 如果不是为了女儿着想,乐潼真想去买把枪,然后把这个女人一枪“崩”了。 ------题外话------ 抱抱各位小妖精,大爱你们啦:佳宝宝呗520投了2张月票 syl521送了9朵鲜花,香蜜儿1投了8张月票 【第164章】这蹩脚的苦肉计(三更) 许洁要破釜沉舟。 席汉庭那丫的一点情意也不念,竟然叫他的律师给她发来了一分拟好的离婚协议,只需要她在上面签个字就行了。 毛的离婚协议!她拿着的当天便随手一撕为二,然后再放在脚底下狠狠踩了踩,只差碾成碎末,最后才扔进了垃圾桶。 当她再想起与女儿商议时,女儿不知去向,只给她留了一张便利贴,让她别找她,时候到了她自然会回来。 什么叫时候到了?这么玄而又玄的话,许洁觉得只配从肛门说出。 丈夫、女儿都不要她了,周围的人也因为她歇斯底里的个性弃她而去,许洁觉得生活太黑暗!她自己为了一个目标费尽心思,精心算计了大半辈子,而今却是一场空。 成王败寇——她想毁灭世界,毁灭这个世界上所有想看她笑话的人! 她不要沦为人家的笑柄,她刚强了一生,无法面对自己的失败。 她给席汉庭打电话:“席汉庭,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离婚!如果你要跟我离婚,我便拉着乐潼去死,你不就是因为她想和我离婚吗,我看她死了,你还能拿什么跟我离。” 席汉庭只当她神经了,她一向便有些不正常,太追求完美,巴不得人人都听自己的,稍不如她的意便要大吵大闹,做情人时还能够安分守己,做了老婆简直上了天,让人受不了。 “小洁,面对现实,我们不适合做夫妻,强扭的瓜不甜,再绑在一起两个人也是痛苦,不如分开各自找寻自己的幸福。” “幸福你个毛线,老娘爱了你一辈子,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早就去找了,何必在你这棵树上吊死?”许洁愤而挂了电话。 挽不回席汉庭的心,她也不想活了。 于是她约了乐潼见面,说是要跟她谈谈哪些私密照片的问题,否则她便将她的那些照片曝光,让乐潼晚节不保。 乐潼其实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太过私密的照片落在席汉庭的手里,但保不齐席汉庭会阴她,再说现在的媒体都爱炒作,一点点小事都会炒得沸反盈天,甚嚣尘上,让当事人颜面尽失。 她便对电话那头的许洁道:“好,我跟你见面,你先让我看看那些照片,我再跟你谈其它。” 许洁道:“那我们在中心公园见面,中心公园人多,到时候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害你,我也不用担心你对我使贱招。” 中心公园确实是人来人往的场所,众目睽睽,而且许洁要求的是在中午见面,无论是时间和地点都比月黑风高干坏事的时候好。 于是乐潼便说好。 许洁又道:“别通知其他人,你也不想你的私密照片被人宣扬的到处都是吧!” 乐潼冷笑:“我倒不怕我那些照片被渲染的到处都是,出名要趁早,我都这么晚了才出名,我应该感到羞惭才是。” 许洁恼火地把电话挂了,她没想到乐潼的皮变厚了。 这两人才是择日不如撞日!很快约好了在中心公园见面,时间一倒,乐潼便去赴约。 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无非是多带了一支录音笔——她也多了个心眼儿,要把她和许洁当时所说过的话全部录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许洁约她在中心公园的横堤见面,公园有一道堤,上面绿树成荫,繁花似锦,放置着各种各样造型奇特的户外休闲椅,许多来公园散步和玩耍的人都爱在呆在休闲椅上,或三五成群的遛鸟斗鸡,或大家聚在一起斗地主和玩拖拉机,总之是个消暑的好去处。 以往来到中心公园的横堤上面,总是人满为患,几乎找不到空闲的户外休闲椅,每把椅子上都坐着人。 今天有点奇怪,虽说是中午,但来此消遣的人着实太少了,一遛的休闲椅竟然都空着。 乐潼在与许洁约定的地点坐下,取下头上的遮阳帽拿在手上,目光远眺,有一下没一下的很优雅的轻扇。 堤上的树荫浓密,也许是地势较高,四周显得空旷的关系,风也比别处来得大和急,吹在身上十分的凉爽。 过了约莫五分钟,许洁穿着一身蓝色的挑染长裙,脸上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裙角飘飘,踩着轻快的步伐姗姗来迟。 她头上也戴着宽沿的米白色遮阳帽,她隔着墨镜望着四周,也是有点奇怪,问乐潼:“是你进行清场的吗?今天来这里耍的人怎么这么少?” 乐漳目不斜视,都没有多看她一眼:“我为什么要清场,是你见不得人还是我见不得人?” 她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瞥了瞥左右两边,继续淡淡地说:“这两边不是还有人吗,要清场我不会全清啊?况且我不相信你现在才来,你一定是早早守在这里埋伏了半天,先观察了半天地形,等我来了你才出来。” 许洁被她说中心思,未免讪讪。 她的确是提前好久就来了——小人常戚戚,她担心乐潼害她,便早早的在一旁暗中观察乐潼,等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才佯装刚来的样子出现。 乐潼太了解这种人的心理,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像许洁这样的一看就是亏心事做多了,整日里都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扭曲心理。 不以为奇,见怪不怪,她对许洁道:“先给我看看照片吧,不然我们接下来的事情没法谈。” 许洁嘴里说着“好啊”,手去打开她背在肩上的包包,突然从里面摸出了一把水果刀,对的乐潼便刺了过来。 她手里的水果刀寒光闪闪,十分的尖锐,这要是刺入乐潼的身体,怎么也会是一个血窟窿,若扎在致命的地方,乐潼多半会当场死亡。 乐潼豁地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许洁不怀好意,但是没有料到她竟然敢在公共场所行凶。 说好的照片呢,竟变成水果刀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闪到一边去,这样避不开那把刀子,但应该可以避开重点部位,不至于被许洁刺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突然有一个人从乐潼身后的堤坡冲了上来,此人身高腿长,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大长腿凌空一跨,便轻而易举地跨过了户外休闲椅,然后将乐潼抱在怀中。 这人抱着乐潼迅速地转了个方向,让她躲在自己的怀里,自己的背则对上了许洁狠狠刺上来的水果刀。 “噗!”的一声,刀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夹杂着男人沉沉地闷哼。 乐潼被保护的密布透风,抱着她的人胸膛宽厚,身材高大,如果胸膛能柔韧成半弧形,她则可以被这副结实有力的胸膛环抱。 “莫臻辉!”气息这么熟悉,怀抱这么宽广厚实,一切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人才拥有的。 她一瞬间眼泪都出来了,急忙想看看他背后的伤势,莫臻辉却冷汗涔涔地抱着她,吸着气说:“潼潼别看!” 许洁这时候也发现刺错人了,当场吓得松开了红色的刀柄,瞪大眼睛,张开着五指,喃喃地叫道:“莫……莫总……我我我……” 乐潼急白了脸,一边喊着:“来人啦!救命!”一边想将身体沉重的莫臻辉放到椅子上,她心急如焚的用手环抱着他健壮的身躯,感觉搭在他后背的双手一片濡湿,浓浓的血腥味弥漫,直往她的鼻尖窜。 她心惊肉跳,害怕他被许洁刺到了致命的地方,下一刻便会死亡。 而此时许洁听到她喊救命,顿时醒过神来,她一咬牙,忍着惊慌失措,想去拨莫臻辉背后的水果刀。 她不能把水果刀留在现场。 “你竟然想带走凶器,还拨他的刀?”乐潼怒了,莫臻辉身上的这刀根本拨不得,拨了会害得他血液大量喷出,造成失血过多。 她此刻已经扶着莫臻辉在长椅上坐下,让他靠着椅子的木质椅靠,椅子旁边有一块游人用来垫脚的大石头,不是很重。 她看见了,立刻疯了一样的抱了起来,对着许洁便砸了过去:“我日你妈妈的!敢杀我?敢杀莫臻辉?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她手上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一下子便砸中了许洁的肩膀,许洁痛不可抑,“啊!”地惨叫一声,身子踉踉跄跄的往地下倒去。 石头滚在一旁,乐潼重新抱起,她发丝散乱,脸色爆红,举着石头便对准歪倒在地上的许洁,一下一下用力的砸了下去。 边砸边骂:“我让你害人!我让你破坏别人的婚姻,我让你当小三!我让你……” “噗!” “噗噗噗!”许洁被砸的血液飞溅,肉酱乱飞。 【第165章】替老天收了你!(一更) 暴风物流。 席悄悄在办公室里忙的焦头烂额。 惜言一走,整个公司的事情都归她负责——虽说惜言以前也离开过,但那时是在公司成立之初,公司里的业务不多,生意不怎么火爆,她一个人应付得绰绰有余。 现在则不一样,公司越来越正规化,本钱投入的多,生意也越来越好,本市几乎有头有脸的公司或者个人都会选择他们公司进行快递包裹和托运业务,以至于他们忙的分身乏术。 此刻正忙着,小蒙一个紧急电话打了过来:“许洁约了乐大小姐在中心公园见面,许洁的手上带着刀,两人可能会起分歧。” 席悄悄一听,脸色都变了,抓起办公室的钥匙拨腿便往外冲! 能被小蒙称之为乐大小姐的,只有她妈妈,换言之,许洁带着刀想伤害她妈妈! “在哪里?”她举着手机冷静地问小蒙。 “中心公园的横堤,速度快点说不定可以阻止她们。”小蒙的声音也很严肃。 “小蒙麻烦你帮我报警,我马上赶过去!” 席悄悄说完便挂了手机。 她跑出办公室外,发现自己忘了带包包。 于是她又折返身来拿包,并且锁上了柜子与抽屉,然后风一样的冲到了公司停车的地方。 公司里职员的交通工具五花八门,轿车、摩托车、电瓶车、三轮车,助力车、自行车……她的还是那辆玫红色的女式自行车。 中心公园离他们这里不是太远,打车去当然方便,速度快还稳,可是又怕遇上堵车——乾市最近在发展建设中,经常堵车堵得你死去活来。 还是骑自行车,既不怕堵车,并且可以绕小路走捷径,最后不一定比打车慢。 她从一堆交通工具中牵出自己的座驾,然后晦气地发现——尼玛气门芯子被人拨了!前后的两个轮胎都是瘪的…… 真是急死她了! 尼玛尼玛尼玛!若非修养好,席悄悄真想学乾市人民来句方言骂:日你滴先人板板!到底是谁跟她的爱车过不去啊? 近段时间,也不知她的爱车是招谁惹谁了,总有人不是划破她的车胎便是拔她的气门芯子,把她气得哟!恨不得扎小人诅咒那个丧尽天良的家伙。 当真丧心病狂!没看到她这段时间特别的忙吗?拨她的气门芯子和毁她的车胎,不是让她忙中加忙? 尤其此刻她正要用车时,拨她的气门芯子不是要她的命吗! 这人怎么那样的缺德?! 但是每每问公司的门卫和保安,都说没看见人使坏,调出监控录像来也不管用,感觉像出了灵异事件——她的车莫名其妙便被人毁坏,闹鬼了! 算了,此刻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她都快急死了,车既然不能骑了,她去喊巫婆,让她把她的车子借出来。 巫波一摊手:“今天没骑车来。” 席悄悄被气的血压狂飙,心里又担心乐潼受到许洁的伤害,恨不得插上双翅飞过去!于是她转头扔下巫婆,也不理巫婆在身后的呼唤,去公路边拦车。 “嗞——” 一辆黑色的宾利商务以狂风卷落叶的速度停在她的身边,车轮与地面相擦,发出了尖锐到冒火星的磨擦声。 “上车!”律骁冷漠而帅气的脸庞露出在黑色车子降开的后车窗,崭新而幽亮的车门“唰”地随着他的话语而开,他言简意赅:“不会堵车,用不了5分钟你便可以见到你妈妈。” 席悄悄眸子里的狠光一闪,一咬牙,顺着他打开的车门上了车。 此时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先赶到公园见到了乐潼再说! 车子风驰电掣般的往前飞速的行驶,一路果然没有堵车的情况。 席悄悄既紧张又焦灼地攥紧皮包,眼睛紧紧盯着车窗外,她几次想用咬手指头来缓解紧绷的情绪,最后都只是更加用力的蜷缩起五指。 起初律骁也没有说话,车内很静谧,沉默笼罩在两人之间。 后来在即将到达中心公园时,他才嗓音低醇地说:“遇事莫慌,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席悄悄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眼睛望着别去,问出了心中的怀疑与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 律骁眼帘微垂,神情平静:“莫臻辉让人通知的我们。” 莫臻辉?莫总?这里面怎么有他的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这些疑问都只在席悄悄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因为律骁的车子一瞬间驶进了公园横堤下面的那条路! 这条水泥路与横堤并行,只需要爬上一个高高的斜陡坡便可以冲上横堤,陡坡上修建有石台阶可供行人爬行,还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是中心公园非常漂亮的一个景点。 公园里平常是不允许有车辆出入的,这条道上平时游人聚集,大家或是在这条路上跑步,或是在这里进行快走和慢走的运动。 今天律骁估计是做了某种措施,这条道上行人稀少至无。 他们的车子一路畅通无阻,两旁的繁花绿草从席悄悄的眼前飞逝而过,就在这时,席悄悄听到了堤上面传来一道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啊!啊——好痛啊!痛死啦——啊!救命啦!” “啊啊啊啊——啊!这女人疯啦!” “啊啊啊——谁来救救我啊!啊……啊——痛啊……痛……” 并夹杂着一道一道气愤的骂声,这骂人的声音非常熟悉,正是乐潼。 乐潼骂道:“许洁,我警告过你多次,叫你别惹我!破坏人的婚姻你还这么嘚瑟!做人小三你不以为耻,你与席汉庭通奸多年,也不怕天打雷劈!” 她骂的气喘吁吁,断断续续:“我今天……今天要把你全身的骨头一寸寸敲碎,让你知道做人没有道德的下场!你还想害人,想杀我!你做梦!我今天先杀了你!” “妈的!做坏人还这么……还这么不知收敛,嚣张的无法无天……老娘今天,今天替天收了你!”她一径虽然气力不接却气势磅礴的骂了下去。 席悄悄:“……” 这决不是她那高贵优雅,举止婉约脱俗,而且性格温柔大气、善于隐忍的老娘,十有八九被人附身了…… 她正要喊停车,此时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律骁一下车便伸手接住她,将她带下车。 坡又高又陡,上面的石台阶数十阶,她穿着细高鞋的凉鞋,快速地爬了几阶便心慌意乱的差点踢到石阶,磕磕绊绊的以至于险些摔了下去。 律骁漂亮的下颚一紧,眸中闪过一道沉冷的光。 下一秒,他大手一伸便将她带入怀中,然后弯腰箍住她的大腿抱了起来,让她俯趴在他的肩头,就这样抱着她爬完石阶,上了横堤。 席悄悄吐血:“……”他的速度太快,她根本没法阻止他! 律骁把她放在堤上,问道:“不要紧吧,脚有没有扭着?” 席悄悄顾不上这些,忙去看声音的发源地。 然而一看之下,入眼便是一片血红!她捂着额头便想倒地。 律骁忙伸出他的大手来捂她的眼睛,然而还是迟了—— 席悄悄一把推开他挡住自己视线的手,仓皇地往乐潼奔去,“妈!” 此刻许洁的声音已戛然而止!她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身下一滩血水,而且血水还在增多,她身上蓝色的长裙浸染在血水里已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而乐潼用两手抱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正对着许洁的脑袋击下! 这已经不是她的脑袋第一次受到击打,前面她还能发出声音来,但是席悄悄上来之后,发现她的脸部已经血肉模糊,显然已被击打过。 她发不出声音,大概正是因为面部和脑袋被打——但可能是乐潼的气力不够,她抱着石头砸也未能把许洁砸的脑浆迸裂! 可是如果她继续这么砸下去,许洁便立刻要脑浆迸裂,脑袋开花了…… 席悄悄飞快地冲了上去,一把将乐潼手中的石头拨开。 乐潼也着实没有力气了,许洁倒到地上后,她先是砸的她的胸部,后来便肚子胸部和腿的胡砸一气,她想把她全身的骨头都砸碎!让她变成一瘫死蛆和烂肉! 后来不受控制,杀意让她红了眼,便狠狠的砸向了许洁的头和脸。 她想的是把许洁砸个稀巴烂,让她再也不能害人!但是她力气已用尽,手脚乏力,石头其实只是象征性的砸在许洁的脸上,虽然砸得她头破血流,但却没有把她的脑袋砸碎…… 她很扼腕,女儿一来,她便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瘫软如泥。 “妈!”席悄悄连忙抱住她,她的浑身也染满了腥红又粘稠的血液,手上脚上都是血以及一些肉沫,而且她神情萎糜,头发散乱,喘气喘的急,像个疯婆子。 “妈,为那种人不值得!你有没有受伤?”席悄悄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这是她那温柔典雅的妈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相信心肠柔软的乐潼会杀人。 那种残忍粗暴的事情一向于乐潼无关,她是怡人的清风!她是高挂在天上的明月!只供人敬仰,从不堕凡尘! ------题外话------ 看文的亲请多多支持轩娘,订阅好推荐才多,轩娘才会有更多的米米来奖励大家和给大家发红包o(n_n)o!嘿嘿。 套用一位朋友的话——原创不易,作者辛苦,请支持我们的心血,也请支持正版,抱拳!谢谢大家! 谢谢亲亲:暮成雪0120送了20朵鲜花,晓暮倩影投了2张月票 沐彬心投了2张月票 我是一片汪洋大海投了4张月票 我是一片汪洋大海投了2张评价票 蛋蛋di投了2张月票 蔻丹丹蔻投了4张月票 蔻丹丹蔻送了6颗钻石 【第166章】守株待兔(二更) 席悄悄帮了个倒忙。 她叫小蒙帮忙报个警,小蒙便真的报了警…… 警笛“呜呜呜”的鸣笛声一响,席悄悄便拿眼睛直看小蒙。 小蒙一摊手,一耸肩,满脸的“莫宰羊”,他说:“是你让我报的警。” 席悄悄:“……” 她想晕死算了!当时她只担心乐潼会受到许洁的伤害,完全没有想到剧情会反转——是乐潼要弄死许洁。 好嘛,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后悔莫及。 但是又不能叫警察同志撤回去…… 然后警察一来,迅速封锁了现场,说是要把乐潼带到警局去录笔录。 席悄悄一听,哪干啊!她不能让乐潼白璧有瑕,人生留垢——不然以后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人家都会拿这件事耻笑她并诟病她的。 “人是我打伤的,不关我妈妈什么事!”她张开双臂,紧紧把乐潼挡在身后,主动把事情往身上揽。 所幸莫臻辉的御用律师很快赶来与警察交涉,再加上莫臻辉和律骁又分别给乾市的市领导们打过电话,所以警察最后没有带走乐潼,但表示事情会进一步的调查。 差点害母亲身陷囹圄,席悄悄直呼好险!可是现在即使有莫臻辉,乐潼身上的杀人嫌疑也还没有洗清。 因为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许洁被送往医院抢救后,据说情况万分凶险,看样子要一命呜呼…… 她死就死了,是她害人在先,没什么好惋惜和怜惜的!但是她却很有可能会害乐潼背上一个防卫过当或者过失杀人的罪名。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之后,小蒙很快给她打来的一个电话,让她感到尤为棘手。 小蒙在电话里说:“公园里当时还有其他人在,他们用手机拍下了乐大小姐用石头猛砸许洁的画面,有的甚至录制了视频,当时的场面确实血腥又暴力,满屏幕的杀戮气息!如果这些东西一旦被传到网上,恐怕会对乐大小姐很不利,人人都会以为她是在行凶的凶手。” 席悄悄听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尽管她对小蒙的话抱有疑虑,当时的现场好像没有多少人,而且大多都是莫臻辉和律骁的人——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当时整个公园都貌似很安静, 她那会儿也没有看到什么偷拍者,以及偷偷进行录制视频的人。 不过当时情况混乱,她顾不到这些事也是有的,何况那些偷窥者和偷拍者简直是无孔不入!不知躲在哪个犄角旮旯正兴奋的干着某些让人防不胜防的事情。 她压抑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佯装很平静的问小蒙:“你确定?当时真的有很多人在偷拍吗?” 小蒙嗓音沉稳:“应该是的,当时我们赶到迟了,有些人躲在远远的地方拍,我们当时要清场也来不及。” 席悄悄本已下坠的心给他越说越沉,简直快沉入了海底!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像是要窒息。 如果事情是真的,造成的反响不止会有小蒙说的那么简单。 乐潼痛殴许洁的画面传到网上,到时候绝壁会被人们冠以各种各样危言耸听以及耸人听闻的惊悚标题! 譬如:《女子被抛弃心怀不满,残暴杀害前夫之妻》 《离婚前妻痛杀上位小三》 《因爱生恨,女子手刃情敌》 《花都乐氏女残忍杀害情敌》 《人性泯灭!光天化日下制造惨案》……等等,各种失真,与事实不符的奇葩标题与荒诞不经的内容。 到时候势必会牵扯出乐潼的身份,许洁与席汉庭的情史和婚姻,甚至连乐婧和已经垮台的乐氏贸易也会被人们再拿出来津津乐道一番。 到时候乐氏和她的外公乐佑麒也不能幸免,总之是要被好奇心满满,且充满八卦灵魂,又格外对别人的家事与秘辛感兴趣的人们翻出来炒个底朝天! word天呐!席悄悄感觉到事情会犹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滚到无限大,直到毁了乐潼为止…… 她不能任事情变成这样,乐潼好不容易才过上一点平静又健康的生活,她不能让这些糟心事又毁了她,重新又把她拖向无底的深渊…… 她要赶紧想想办法! …… 她把乐潼带回了家,给她换去了血衣和洗澡。 莫臻辉此刻已住进了医院,他伤的有点严重,后背被许洁的水果刀扎了好大一个血窟窿!一动便往外面不停的渗血,而且血流不停,不但让人看的瘆得慌并且还有失血的情况。 莫臻辉一送进医院便昏了过去,这时候席悄悄也拜托不了他任何事——况且即便拜托了也未必有用。 她心里其实清楚,有一个人最适合办这样的事,而且他手中的权力也大,要抹掉乐潼的这件事,他可以办得像船过水无痕一样。 只是…… 只是他们是男女朋友时,她还可以求着他帮忙办任何事,但现在两人都毫无关系,而且是她先斩断两人的关系,叫他以后再也不要找她,纵然是走在路上,也请他务必当做不认识她…… 她过后说了很多决裂的话,早把两人的关系破坏殆尽。 这种情况下,他凭什么帮她? 更何况……她苦涩的想,她在他的心里还不如一个盛左! 这才是让她感到锥心之痛的事!心若在滴血——某种时候,她甚至有一种此生都不想再认识他,或者见到他的感觉! 但是看看浴室里的乐潼,她伸手去抚乐潼即便泡在温水中也没有血色的端丽脸孔,轻轻问道:“妈,你害怕吗?是不是到了现在一想起那可怕的画面,你仍然会全身发抖,晚上会因此而做噩梦?” 乐潼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把自己褪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存的泡在特大号的塑料浴桶里,神情木讷,眼神也有点放空与呆滞,接受别人的信息也慢,俨然一副反应迟钝的样子。 但是她在听懂了席悄悄的话后,语气却还算平静:“没有那么严重,妈妈不是没有经历过事情的人,心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况且我是死都差点死过一次的人,杀她一个许洁算什么?早想杀她了!” 后面的语气就有点匪气与霸气了,甚至是骄纵和意气用事的。 然而这样恰好表示她的情绪正常,没有崩溃和歇斯底里,或者被她痛砸许洁血腥的画面刺激的神经不正常。 见她如此,席悄悄微微松了一口气,后面就是她去求律骁的事了。 为了乐潼,膝下有黄金她也得跪! …… 乾市人民医院。 vip贵宾超豪华病区。 宽敞整洁而设施豪华的vip病房里,莫臻辉裸着缠绕着白色绷带的结实上半身,安安静静的趴卧在宽大的白色病床上。 他眉头微皱,气息有点沉,闭着眼睛宛如睡着了。 医生说他有点发烧,就怕温度越烧越高,所以情况还是蛮危险的。 律骁芝兰玉树,西装革履的坐在他床边的沙发上,好看的唇边不经意的挂上了一抹冷笑。 他墨眸斜瞥,轻睨着床上的莫臻辉,没有半点同情心的说:“莫总,这一刀挨得真值,好生叫人羡慕。” 这个老狐狸!他在心里轻嗤,他当时从乐潼背后的坡上窜出,明明可以一脚踢飞许洁手中的利器,可他恁是狡猾,非要绕了八百里远,用肉身挡刀,放着那么一条大长腿不用! 这蹩脚的苦肉计,也只能骗骗乐潼和喵喵那样单纯不知事的女子,放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一看便穿帮。 但莫臻辉的运气就是好,他刀下救人,英雄救美,热血洒了一地,哪个女人看了不动容? 而且乐潼本来便对他有情,一看他这样舍身救自己,受的伤又这么严重,以前对他在那点不满只怕早就烟消云散,现在乐潼的心里除了感激他,恐怕只有求他能平平安安这一条了。 律骁也是服气,莫臻辉为了挽回乐潼的心,也是蛮拼的——他的血的确流了很多。 而此时,莫臻辉在床上微微动了动,可能是牵动了伤口,他乌黑的浓眉又拧紧了几分。 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却对律骁道:“我这也不算苦肉计,真遇上什么事,当我力有未逮的时候,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替她挡刀,当你把一个人疼如心坎,你舍不得看到她受伤,所以还不如自己受伤。” 律骁听了很沉默。 莫臻辉又道:“那个许洁也真是该死!多亏我当初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器和追踪器,否则这次潼潼和她见面,很难不被她伤着。” 许洁用来打给乐潼电话的那部手机,正是当初莫臻辉送给她和许凝雪的那两部手机中的一部。 这两部手机,莫臻辉原本只让人安装了追踪器,起初是打算送给乐潼母女,好方便他知道她们在什么地方,人安不安全——是出于自己的一点私心和为了她们母女的安全着想。 但是在乐潼母女拒绝后,他心思一动,索性让人一并安上了高科技很精密的窃听器,然后借故送给了许凝雪,又提议让她送给她的妈妈一部。 许洁一直很喜欢这部手机昂贵的价值!尽管许凝雪和莫家闹翻了,她也舍不得丢弃这部手机。所以她约乐潼见面,和在电话里跟乐潼聊些什么,莫臻辉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未雨绸缪,对许洁和乐潼的见面也早做了准备,律骁也时刻关注着这件事,故而中心公园今天才显得游人稀少,甚至没有人,都是他们两人安排的结果。 如今事情落下帷幕,结局尚让人满意,莫臻辉这边是没有什么事了,唯有律骁还在等待。 他在以逸待劳,守株待兔,等待某人自投罗网。 ------题外话------ 么么啪,来个爱的抱抱,谢谢大家:红掌298 投了4张月票,子淇200888 投了4张月票 sjypxh 投了10张月票,南锅先生 投了4张月票,香蜜儿1 投了12张月票 lulusindykam 投了2张月票,cyhyxds 投了1张评价票,xhgh投了2张月票 luli1114 投了2张月票,zc金鱼宝宝 投了1张评价,zc金鱼宝宝 投了10张月票 【第167章】我只缺两样(三更) 席悄悄给小蒙打电话。 她直截了当的问小蒙,乐潼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小蒙沉吟了几秒,直言不讳地说道:“找少爷,他能摆平,不过你们现在……” “我懂!”席悄悄在他迟疑之前说道:“我和他现在是陌生人,没有平白无故让他帮忙的道理,我不会让他吃亏,该付出什么代价我一样都不会少给他。” 小蒙立刻说:“那就好,我替你转接少爷的电话。” 席悄悄道:“还是我亲自去见他吧,这样显得比较有诚意。”在电话里求人办事,总归不是很妥。 “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去找他。” 小蒙给了地址,让她到东城酒店,他会接待她上顶楼。 席悄悄在去东城酒店之前,对乐潼道:“我等会有点事情去办,我去让隔壁的毛伯母来陪你,你不要东想西想胡思乱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明天起来什么事都会过去。” 乐潼却仿佛知道她要去干什么,软软地拉着她的手说:“殴打许洁的是我,想杀她的也是我,出了什么事妈妈自己负责,什么责任都可以负,无论是坐牢还是判刑,妈妈都不会带半分的犹豫,你不用为了妈妈东奔西走,去受一些委屈。” “没有受委屈,受委屈的事情我才不会干了。”席悄悄说的大义凛然:“我只是去医院看看许洁,看她究竟会不会活过来,还是真的死了。” 乐潼便说好,这才放开了她的手。 席悄悄去隔壁,找了毛彩华来陪乐潼,并说乐潼今天受了点惊吓,让毛彩华好好守着她,最好是给她熬一点粥。 毛采华一向很疼她们母女,知道乐潼的身体不好,忙不迭的就答应,让她放心的去办事,不管是熬粥还是别的事,都有她。 …… 到东城酒店时,已经是下午4点。 小蒙直接带她上了顶楼。 还是那间房,只不过上次是在高逼格的会客室,这次却改在他气氛绵沉,书香浓厚的书房。 律骁坐在宽大的书桌后,他的书桌是奶白色,桌面泛着瓷白的莹光,光可鉴人,豪奢异常。 他隔着超薄的手提,静静地望着席悄悄,他俊美逼人的面容此刻温和而平静,眸光沉静若海。 席悄悄在他的对面坐下,微垂着头,在斟酌和酝酿着词语。 律骁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掏出几部手机,这些手机的型号和牌子各不相同,他一一摆在几乎一尘不染的光洁桌面上。 “你找我,是不是为了这些?”他嗓音低柔地轻问席悄悄。 席悄悄立刻抬起头,看着那几部手机,目光微露紧张和渴望:“我能看看吗?” 律骁斯斯文文的微微一笑,对她伸了伸修长而优美的白皙大手,嗓音依旧如同柔软的羽毛刷过人的心房:“请便。” 席悄悄欠身,取过其中一部,耳听律骁说:“都解除了密码,你可以尽着查看。” 她目光微闪,抿了抿红唇:“你早就搜集来了?” “对,你所担心的事我都替你办好了。”男子神情从容:“纵然最后许洁救不过来,那也与乐女士无关,是她咎由自取,你和你妈妈尽可放心,后续的问题我来处理,不用你们操心。” 席悄悄拿着手机的手顿住了,她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怎么不说话,是饿傻了,还是被今天的事情吓傻了?” 席悄悄无法像他那样做到轻松自如,两人之前明明的关系都闹得那样僵了,如裂帛一般一撕为二,可他现在对待她的态度,仍然与以前如出一辙。 她默默的问:“我该怎么回报你?比如说,给你怎样的报酬?我总该付出些什么吧,不能让你白办事?” 年轻帅气,英俊清贵的男子目光微垂,轻描淡写的合上自己的抽屉:“我什么也不缺,独缺我爸妈和一个媳妇儿。” 席悄悄:“……” 这不是叫人犯难吗?他的爸妈都死了n年,再找也找不回来了,至于媳妇儿……这貌似也不可能。 “能不能换点别的,我付得起的?” “我只缺老婆。” 意思是你付什么我都不需要。 席悄悄头痛揉额,她是不是该赖皮的走掉,不理他这些无理的要求?反正他也没有说一定要收取报酬,只是说他缺什么。 她想了想说:“你还缺天上的星星,太阳、月亮,以及整个宇宙!”不是痴心妄想吗? 律骁忍俊不禁,勾了勾唇:“那些东西我天天看得见,人也生活在宇宙之中,有什么好缺的。” 席悄悄不和他耍嘴皮子,认真的说:“我可以付你钱,你要多少开个口,我现在还不清你,我以后也可以还清你。” 律骁从烟盒里摸了一只烟出来,也不点燃,就那么放在嘴上,浅浅眯眸,对着对面的女孩说:“席喵喵,我告诉你,我只缺两样,一:一个妻子,律太太!二:肉偿。” 我勒个去,他想得美哟!席悄悄差点把手上的手机都砸到他的俊脸上。 忒不要脸了这家伙!肉偿都说得出来。 她气的脸孔爆红,转身就想走,反正这两样她都付不起——做他的妻子她不愿;肉偿她不能。 后面“嚓”的一声打火机响起,律骁平淡无波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喵喵,我是随便给人办事的人?从小长到这么大,你何时看到有人能指挥我?” 席悄悄又停住了脚步,脊背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嚣张得不可一世,又是律冠业的宠孙,谁敢指挥他或者要他办事啊!就连他当初随便把许凝雪和聂以辰凑成一对,也没有人对他说半个不字。 她也不是不知道,这不是被逼急了吗,这才病急乱投医。 律骁继续道:“若不是你对小蒙说,该付出什么代价你一样都不会少给我,你以为我鞍前马后,四处给人装香磕头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 “我律骁在花都都从来没有求过人,为了你和乐潼,我几乎把这里大大小小的菩萨都敬光了!连地头蛇都没有放过,你觉得我这般拼命是为了哪般?” “如果你走出了这扇门,后续的事情我不会管。” 他语气幽沉:“你也知道,如果你不要我了,那一切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我不是一个什么善良的好人,没有什么济世救人的心肠;我更不是什么圣父,没有什么博大的胸怀看着我爱的人在别人的怀抱里欢笑,所以喵喵你别怪我,你前脚走出这扇门,我后脚就撒手不管。” “这两样我都做不到!”席悄悄挺直脊背反击:“我若做了你的妻子,我们会是一对怨偶;我至今也无法与任何男人亲近,这样怎么给你肉偿?”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你又不是非我不可,为什么要对我提出这样苛刻的要求?” 律骁在后面冷硬地回答:“就是非你不可!怨偶我也认了,只要是能和你做一对怨偶,而非别人,怎么样我都心甘情愿!至于肉偿,你可以忽略,我决不会强迫你,也不会不顾你的身体,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想最珍惜的人,只要你不想,我便可以不要。” “这样有什么意义?你难道还会缺了女人吗?”席悄悄陡然转过身来,红着眼睛失控地对着他叫道:“当初你选择帮助盛左的时候,你不是一样也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这时候你来对着我装什么情圣?” 律骁站在办公桌后,黑眸幽深,眼神沉痛地锁紧了她,他的心上也是绵绵密密的疼,如被绣花针扎的密密麻麻的全是孔,孔里再渗出细细的血丝…… 他不易察觉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要缓解自己心里的痛楚,然后低沉沉地说:“喵喵,我没有装情圣,盛左的事我确实难辞其咎,当时你小姨脑筋不清醒,我想问她什么也问不出来,而盛左,因为我是一个男人,他那时候装的那般凄惨,我有点……感同身受,物伤其类,想着,万一我也落到那般情形,我恐怕也会跟他一样,极渴望留下那个孩子……所以我当时是对他动了恻隐之心,但是我是想等找到你们,再把……” “别说了!”每听他提起这件事,席悄悄总能想到乐婧好不容易逃出盛左的掌握,绝望奔逃的身影,然后还被他抓回来的情形。 她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是不是一定要我答应你这两条,你才肯帮我?” 律骁没有丝这犹豫地点头:“没有你,这个世界于我又会是什么样?所以我不后悔。”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150**912投了2张月票 永林29投了4张月票 luli1114投了2张月票 【第168章】怨偶天成(一更) 席悄悄忽然返回身来,气冲冲地坐到律骁书桌前面的椅子上,赌气般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别后悔!” 做怨偶就做怨偶,他都不怕她怕什么?无非是两个人两看两相厌,到最后大家都不想再多看对方一眼。 律骁身躯笔直,长身挺立在书桌边,有片刻的静默。 他修长如玉的五指若有似无的轻抵着书桌光滑的表面,深邃迷人的眼眸从上往下微垂,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席悄悄眼眶泛红的抬头,猛然盯着他,狠狠咬了几下红唇,嗓音已带上了几分娇弱地嘶哑:“怎么,没听到还是后悔了?正好,我也后……” “不是。”律骁静美的长睫飞速的一颤,几乎是立刻便截断了她的话,没让她把“后悔”两个字说完。 他不慌不忙的在书桌后面的豪华电脑椅上坐下,慢慢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早已拟定好的协议书。 他把协议书放在桌面上,用手指轻推向她的方向,双眼则紧盯着她,不漏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未免我们大家出尔反尔,这有一份很简短的协议书,你看一下,若没有意见,便在上面签个字,即时生效。” 窝拷!不立协议会死啊! 而且他是吃定了她会向他妥协是吗?竟然连协议书都事先准备好了! 席悄悄满心愤懑与憋屈,红着眼睛冷笑:“真有心。” 贵气天成的男子嗓音清淡:“有备无患。” “……”席悄悄,巨心塞!忒堵心! 协议书说是很简短,看起来也确实不冗长,两张a4的纸都未打印满,而且也不复杂,因为它其实就是一纸婚约…… 律骁补充:“签下这份协议,我就是你的丈夫;你就是我的妻子,不同的是等日子去登记和领证,以及补办婚礼等事宜。” 席悄悄垂下眼,久久的看着这份协议书不说话。 签下这些,即表示他们两个人要绑在一起了,除非婚姻失效的那一刻,他们双方才能自由单飞。 “看好了没有?如果你觉得有困难或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地方,我可以给你找律师来解释,务必让你清楚满意为止。”律骁提醒她。 席悄悄蓦然把协议书合上,然后搁到他的桌面上,破釜沉舟地说:“我答应嫁给你,和你结成夫妻,什么时候领证你去安排,我也没有问题,但是我也有言在先,不然我不会签。” 她说到这里,盯着律骁看。 “你说。”男子温文尔雅的微笑,如沐春风。 席悄悄垂下眼,“我提的条件可能有点苛刻,如果你答应,那我们双方合作愉快;如果你不答应,前面的话权当我没说,许洁的事乐潼该负什么责任便负什么责任,她死也好她活也好,乐潼自会承担。” 律骁嗓音醇厚而温柔:“你还没说。” 席悄悄道:“第一:我要隐婚。” 律骁的眉峰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但我也不是要隐很长时间。”席悄悄接着说:“待我念完大学之后便可以不隐,所以在我念大学的期间,我不希望有婚礼,或者被我的同学知道我是位已婚人士。” “这不大可能吧?我们婚后是要住在一起的,每天同进同出,总会被人发现,我们的婚礼我可以答应你,延后几年举行,但不可能让你婚后还住在娘家,这一点也是我必须坚持的。”律骁也提出他的异议。 他娶媳妇儿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冬暖夏凉能够抱在怀里,外加平常的日子有个人能陪,如果媳妇儿婚后还住娘家,那他不如去跟充气娃娃过。 席悄悄不知他的心思,也认真的思考起来。 “总之要尽量隐,在我念大学期间不能有婚礼,如果要住在你那里,其他的事情交给你去办,我反正是不想人家知道我结了婚,所以你看着办。”她近乎耍赖地说。 “让人家知道你结了婚,嫁了人怎么了?” 她呶了呶嘴,不怎么高兴地说:“不怎么,但是女人一结婚就掉价,而且显老,我不要自己老里老气的。”到时候同学们都貌美如花,跟水葱一样嫩,她一个已婚妇女夹在中间——那女孩跟妇女能一个样吗?! 律骁此刻也大抵明白她在别扭些什么了,不禁有些啼笑皆非:“那我追求你,你有个同居男友不过分吧?” 席悄悄想了想,这倒是可以,老公和男朋友还是有蛮大的区别。 但是她又叮嘱:“总之要避免曝光度,你不能随随便便就去我们的学校找我,或者是在一些其他公众场合宣扬我们结婚的事,你最好不要让人家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去学校是为了完成我未完成的学业,不想因为你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律骁听了,难免酸溜溜:“合着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必须做你的地下情夫才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下?” 席悄悄默认,她大体是这个意思。 律骁有些郁闷:“那你必须保证你在学校里守妇道,不得和男同学勾三搭四,看见个男的必须想起你非单身,是个有老公的人。” “你古人啊,还守妇道?”席悄悄很鄙视他:“你怎么不说你要做新好男人,对妻子三从四德?” 律骁长指按额,煞有介事的想了想:“男人的三从四德啊……媳妇儿出门要跟从,媳妇儿的命令要服从,媳妇儿讲错要盲从;媳妇儿化妆要等得,媳妇儿花钱要舍得,媳妇儿生气要忍得,媳妇儿的生日要记得。” 他看着席悄悄:“这对我来说很容易,不就是你去哪儿我都得跟着,你讲的话我要听从,即使你不小心讲错了,说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我都要鼓掌夸你‘老婆说的对’!复杂点说就是指鹿为马,然后你化妆我肯定等,我钱多的你花不完,所以不存在什么舍不舍得的问题,我的就是你的,至于你生气,那绝对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你,所以我不但要忍,我还要哄你,你的生日我从来没忘,因为你的芳辰跟我爷爷的诞辰只相差三天。” 席悄悄:“……” 他这么洋洋洒洒,口若悬河一大通,感觉像是早背好了的,比《河东狮吼》里面的柳氏讲的还顺溜。 她讽刺地说:“好吧,既然你都能遵守新好男人的三从四德,我也与时俱进,必会做好一个现代女性的三从四德。” 律骁:“……” 坑爹!巨坑,坊间传说,现代女性的三从四德,好像是: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惹不得…… 简直是不平等条约,比不平等的条约还不平等! 奈何他小爷高兴,这条约再坑他也跳的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他朝席悄悄大方的摊了摊手:“你开心就好,只要你不整天琢磨着想红杏出墙或者染绿我的帽子,一般的情况我都能忍受,而且在我们以后的日渐相处中,我们会慢慢摸索出我们夫妻的一些相处之道。” 席悄悄不理他,典型说胖就喘的人物,还没立下合约呢,他便已想到夫妻的相处之道去了。 她继续说:“第二条,不得强迫我,额……”还是有些难以启齿与难为情:“不得强迫我履行夫妻义务。” “你放心,我前面便说过了,我绝对的尊重你,不会逼你,也不会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席悄悄刚松了一口气,律骁又话锋一转:“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便要求夫妻分房或者分床,这不人道,也不符合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义务,我答应不在床上侵犯你,你也退一步,不要拒绝我最起码亲近,比如:夫妻之间的早安吻和晚安吻,以及一些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亲吻和抚摸。” 既然答应和他做夫妻,尽管不再信任他,心里也是满心的不愿,一心巴不得结了就离,但矫情着实没有必要。 “我没有那么虚伪。”她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双方都会有付出。”都嫁给他了还一点也不让他碰,表现的像个圣女和圣洁的白莲花,那还不如不答应。 这已经很让律骁满意了,他还以为她会像只刺猬一样,处处防卫着他,不许他有一点点亲近的表示。 席悄悄又道:“我……我现在还没到拿证的年龄,我希望在这之前,不要让人,包括我的妈妈知道这件事,我还想享受一段单身的时光……” “我答应你。”律骁轻声道:“在回花都之前,在你生日之前,我们重新开始,从做男女朋友开始,你给个机会我,让我做你的男朋友,不期望你一下子就接受我这个丈夫。” 好像也想起什么来了,不外乎是一对契约夫妻,守住自己的心不投入真感情即可,其实没有必要提出那么多苛刻的条件,刁难他一点意义也没有,自己也不开心。 她默默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签字笔,伏在他的书桌上,低头认真一笔一画的签字,最后一个字快收尾的时候,她把笔尖顿在纸上,成串的眼泪终于“扑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大约是难过吧! 他的那一栏他早签好了字,她放下笔,合上协议书,把协议书往他的面前推。 律骁没有看合约,她签字的时候,他不动声色,早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满脸诚挚地对席悄悄拍了拍他修长的大腿:“亲爱的律太太,请过来给你老公一个安心的吻,让他知道这不是一个梦。” ------题外话------ 怨偶要成了,嘿嘿,谢谢亲:佳宝宝呗520 投了2张月票 暮成雪0120 投了8张月票,季大小姐 投了6张月票 186**090 投了10张月票,新宠儿 投了1张评价票,新宠儿 投了8张月票 依二投了4张月票,136**465 投了2张月票,gb1001 投了2张月票。ningjing志远 投了2张月票 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余瑾大大 投了2张月票,蛋蛋di 投了1张评价票, 【第169章】三从四德呢?(二更) 刚跟他签了协议,脸上的眼泪还没干呢,谁有心思吻他啊! 席悄悄随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头一低便要转身离开。 此时律骁却低低的道:“喵喵,我腿软,过来扶我一下可好?” 腿软?席悄悄的眼里浮现出几丝鄙夷与不屑一顾,莫名其妙的为什么会腿软?又出什么幺蛾子? 不作妖会死星人! “做了什么亏心事腿软?”她轻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律骁诚实地回答:“不,是因为太高兴了。” 谁知道真的假的!席悄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 律骁暗自苦笑,确实是因为太高兴,前面一直担心她不答应,会拂袖而去,从而把两个人的关系闹的更僵。 她签字的时候他紧密的盯着,一丢丢、一咪咪都不敢放松。 别看他那时候表面上不显,俨然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但实际上他超级担心她会突然变卦,然后签字笔一扔便走人…… 她磨磨蹭蹭的签了好半天,还怪可怜地掉了许多的眼泪,他则被她折磨了那么久…… 这过程不亚于打了一场大战,并且还是殊死搏斗! 此刻她已签完,他知道再无意外,可浑身于这一刻却提不上半分力气,手心和背心都沁满了汗,竟是没出息的脱力了…… “喵喵,我等会送你回去,关于许洁的事,我还有些事情要和岳母商量,所以你来扶我一下,我好去取车。” 席悄悄本不想理他,但是他又提到乐潼,又是提到许洁,而且他居然很快进入了角色,称乐潼为“岳母”起来。 她很不适应,于是板着个小脸转身,很严肃的说:“不许叫岳母。” 律骁乖觉地向她请示:“我听你的,你说让我叫什么我便叫什么。” “以前怎么叫现在怎么叫。”席悄悄很不满:“不是说现在不能穿帮吗?”一叫岳母人家不什么都明白了? 律骁认真地点点头:“老公下次改进,但是媳妇儿你到底要不要来扶我?” 啊——席悄悄要抓狂,为什么现在就“老公”“媳妇儿”的叫上了? “刚才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了,三从四德呢?”她对着俊美若天神的男人吼:“不是说不要叫这些肉麻死人的称呼吗?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怕别人不晓得我们的关系是不是?” 律骁:“……” 他下意识地便要说“老婆我错了”,但一想到刚才席悄悄都还在警告他不能乱用这些称呼,他只好咽了回去。 他有点委屈地垂下眼,语气黯然地说:“喵喵我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然后便把身子靠在椅子里不说话。 却说席悄悄吼过他之后,见他又默默地坐在哪里,神情有几分萧索和难过,还有几分失落,这的确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于是她又向他走了过去,半信半疑的问:“究竟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真的腿软。” 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近的只有一臂之遥,一步、二步、三步……律骁默默地瞅着她,在自己的手能够够得着她时,忽然用力一拉,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啊,你个混蛋!”席悄悄尖叫一声,猝不及防地跌坐到了他的腿上。 律骁用一双手臂圈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喵喵你别动,我只抱抱你,就当庆祝我们签约成功,从今日起成为一对夫妻。” 席悄悄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会儿,却是徒劳,他依旧紧紧的搂着她,不禁很生气,手臂也不能动,被他抱着,唯有脑袋能动。 不过她的头一偏,恰好看到了他的耳朵,她便想也不想的去咬他的耳朵。 这个谎话连篇的骗子!不值得信任的男人!他明明没事,却用装“腿软”来博取她的同情,成功的骗取了她的心软。 她这会要咬死他! 但是人的耳朵多敏感啊!她柔嫩的双唇刚一碰到他的耳垂,他便敏感地瑟缩了一下,两人肌肤的亲密接触,她又把轻浅的气息吹向他的耳蜗,他的半边身子当下便酥掉了! “喵喵!”他嗓音沙哑,十分性感的侧过头去,用唇代替他的耳朵去迎接她的唇:“喵喵……”他喘息着想要吻她,她好香,又这样软绵绵的倚在他怀中,他早就十分难耐了…… 每次碰上都像干柴烈火,席悄悄在他的唇下挣扎了一会儿,便娇喘微微,眼神迷离,软瘫如水,并不由自主的想伸出双臂去搂他的脖子。 律骁缠绵地吻着她,现在她是他的了,他的动作可以大胆一些,这是他身为老公的权利的福利。 所以他吻得十分投入,沉醉不能醒,分分钟恨不得把她的舌头吸化,把她的整个人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他迷醉地半阖起浓黑的双眼,乌黑的长睫下覆,眼里氤氲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痴迷与渴望在他的脸上交叠出现,激情使得他更加的性感与充满男性魅力,荷尔蒙爆棚! 书房的温度节节攀升,火热指数狂飙! 眼看要衣衫零落,席悄悄的脑中又窜过某些不好的记忆,她一把推开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半张着红润的双唇急促地喘气:“呼哧~呼哧~” 律骁也在喘,并哑着嗓音低声说:“对不起亲爱的,不是故意要亲你,只是某些时候忍不住,你若不喜欢,我以后尽量少碰你。” 他还是很难受,双眼依然很浓黑,眼里的激情也未褪去,于是想把她抱过来,靠着她让自己好受点。 席悄悄却拒绝他的亲近,伸手去拉自己已歪到一边的t恤领口。 她很憋屈,伸手想打他的耳光吧,举到一半却又放下,郁闷!他现在的身份不同于以前,他现在是她的老公,道歉又道的及时,再加上刚才她自己也情难自禁,不但没有阻止他,反而还配合着他的恣意狂放。 她自己也要负一半的责任,把持不住的不只有他——他稍加一勾引,她便眼盲心瞎的跟着他跑,都不看看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我走了。”她从他的膝盖上跳下来,冷着脸整理着自己的衣着。 律骁无奈地瘫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对着她口干舌燥的不停地吞口水,末了,粗嘎低喘地说道:“留着下来吃晚饭,我让人准备你喜欢吃的。” “不用,对着你吃不下去。”席悄悄一脸冷漠。 律骁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说秀色可餐吗,我这张脸怎么也是张下饭脸吧,你这么污蔑我,我答应我的脸也不答应。” “臭美,臭不要脸。”迎接他的是席悄悄鄙视的白眼。 律骁和她打商量:“那你等我片刻,我送你回去。” “不要。” 他若送自己回去,让乐潼看到了怎么交待?而且她现在超级不想看到他,他会惹得她心烦意乱和方寸大乱。 律骁也不坚持,他现在这样的状态也不适合送她,除了能动动嘴皮子,此刻他连动一步都难:“我让小蒙送你,明天我去接你吃早饭。” 席悄悄没有理他,都说了对着他吃不下去。 她拎着自己的包包大步而去。 律骁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既无奈又有点心酸,撑着额头自怜自哀了半天,可不能否认,他的胸口此刻却又充斥着数不清的甜蜜…… …… 席悄悄回家之后,乐潼的情况还好,毛彩华一边帮着她们娘俩做晚饭,一边守着乐潼,乐潼很快便睡着了。 席悄悄和毛彩华一起做晚饭,做完了又留着毛彩华一起吃晚饭。 乐潼睡着了,便没有叫她,想让她安安心心的睡一觉。 吃饭的时候,毛彩华说:“悄悄,你爸爸好像打电话来了。” 席悄悄一怔,席汉庭? 毛彩华现在已经知道了席悄悄的爸爸是席汉庭,那个因为第三者而和乐潼离婚的男人,同时跟悄悄的关系也闹的很僵,压根不像父女。 至于先前那位看起来条件就很优的莫先生则是乐潼的追求者,并不是悄悄的父亲,他们以前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此刻道:“你爸爸在电话里好像在询问他现在老婆的情况,也就是当初充当你爸爸和你妈妈之间第三者的那个女人的情况,你妈妈很不耐烦,并不想理他,然后你爸爸说他就这两天会马上赶回来,到时候会来找你妈妈,悄悄你到时候也要小心一点,以免你爸爸找上你。” 席悄悄点点头,她知道毛彩华是关心她,都怪老席给人的印象太差了。 不过,前面席汉庭不是打电话给乐潼,说他病的很严重吗?都差点死在外面,现在难道没事了? 毛采华又道:“后来那位莫先生也来电话了,也就是你后爹,说是住在医院里还是怎么着,人已经醒来了,叫你妈妈放心。” 席悄悄举着筷子的手又是一顿,莫臻辉已经醒来了啊,那明天陪乐潼去医院看看他,今天一是时间太晚;二是乐潼受到了惊吓,先等她缓上一晚再说。 ------题外话------ 哎呀,莫总到好时候了,嘿嘿,谢谢亲爱的老朋友helloperth 投了1张评价票 【第170章】不退,把你用到老,用到废 第二天,乐潼起床,除了脸色还没有恢复,人有些恹恹外,一切如常。 席悄悄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她倒不怕看到那种血腥的场面,毕竟不是她亲手所为,难受和害怕也有限,权当看了一部很恐怖很恐怖的恐怖片。 可乐潼是当事人,是她把许洁打成那样的,她怕她留下心理阴影。 但貌似还好——许是乐潼太恨许洁;许是乐潼的心理着实强大,她并没有她的外表表现的那么柔弱。 话说乐潼起床后,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对席悄悄道:“我等会想去医院看看惜言他爸爸。” 席悄悄忙道:“应该的,应该的,我等会便陪你去。” 不管她之前因为许洁对莫臻辉的印象怎么样,但一个大男人愿意为女人挡刀,且不说他挡刀的原因是什么,总之都很让人感动,因为不是谁都有勇气去承受那一刀! 有些人说起来勇气十足,可一旦面对危险和敌人手中的利器,那跑的比兔子还快。 莫臻辉至少这一点让人放心,他很有勇气,也愿意为他妈妈付出,这就很棒! 席悄悄决定从此以后不拦着她妈妈和莫臻辉发展了,这样的男人让人感觉很可靠,遇到危险时不会丢下女人逃路。 她也先给乐潼打预防针:“我和律骁和好了,他会再是我的男朋友。” 乐潼有点狐疑,主要是担心她为了自己的事去找了律骁,然后被律骁要挟,无奈之下答应了他。 律骁那人一看就是很难缠的,惹了他有可能一辈子都甩不脱。 “不是为了我的事吧?如果你不喜欢他,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而答应他什么,感情的事不比别的,你要慎重。” 席悄悄没敢说自己和律骁协议都签了,这事已板上钉钉。 她只是说道:“哪能呢,我是那种会拿自己的感情开玩笑的人吗?跟他做男女朋友还不是因为喜欢他,要不是对他有感情,我才懒得搭理他。” 乐潼放心了,她知道这两个孩子前面感情还是有的,后来只是因为两个人闹别扭,这事情便一直僵着。 此刻她便对女儿说:“其实律骁那人还是不错的,他个性是差点,人也不怎么好相处,但关键是他对你很好,而且他不像盛宇塑他们那帮富家子弟,喜欢往女人堆里钻,总爱跟那些明星和模特,还有网红传绯闻,这年头,肯洁身自好的男人越来越少了,比如你爸爸那样的,一片树叶子落下来,能砸死好几个。” “……”席悄悄。 老席又躺枪,并且成了坏男人的代表,不过谁让他婚内出轨,脚踏两只船呢! 不提席汉庭,正和乐潼说着话呢,律骁的电话就来了。 他在电话里柔情无限地低声问:“老婆,我来接你吃早饭。” 席悄悄对着自己的手机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咳!” 律骁的声音立马变的很严肃:“好了亲爱的,我能来接你去吃早饭吗?” 真是玉不琢不成器,孩子不打不孝顺,非要教训他两句,他才知道收敛,一大清早的张口就老婆,怕别人不晓得他有个老婆啊? 席悄悄很生气,这才走马上任第二天,她就想去把这个名义上的婚姻离了! “不吃!我和我妈妈等会要去医院看莫叔叔,你不要跟着来。”现在她心里承认了莫臻辉,于是也不再口口声声的“莫总”和“莫先生”,而是自然而然的叫上了莫叔叔。 律骁听了,心里又酸溜溜的,在电话里说:“这待遇可真是天差地别,同样也是出过力的人,我也没听到你叫我一声老公。” 席悄悄想把电话线烧了,当即咬牙切齿地说:“你有本事也去挨一刀,血溅当场,到时候我也叫你叔叔。” “我不要你叫我叔叔,我只稀罕你叫我老公,来宝贝,叫声老公来听听,我给你去摘天上的月亮。” 擦!正式调起情来了。 席悄悄:“滚!再啰嗦让你去抄一百遍三从四德。”一个戴罪之身还敢这么气焰嚣张,不知收敛不?也是没谁了。 律骁在那头嘀咕:“这丈夫做的一点威严也没有。” “没威严活该,你自找的。” 律骁只好叹气:“好了老婆别生气了,我们不能一起吃早饭,中午一起吃饭如何?” 席悄悄:“不如何,中午我很忙,要在公司和员工吃工作餐。” “你一点都不温柔。”律骁指控。 “那你退货。”席悄悄也是很大气概。 “不退,打死都不退,把你用到老,把你用废!” 说完,律骁便把电话挂了。 席悄悄在这头气的那个哟!五脏六腑都是痛的!真想顺着手机爬过去把他打一顿——叫他小人得志! 乐潼在一旁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电话声,心里冷汗直流,这感觉跟两个仇人似的,哪里是在谈恋爱啊! 到了医院,发现莫臻辉的情况确实不是很好,他有点发烧,昨天就这样,一晚上过去了,还是有点低烧。 而且他背部的刀伤严重,让他只能趴着睡,他想翻个身,动作稍大一点便会牵动背部的伤口。 席悄悄喊了一声“莫叔叔”,又说了许多感谢他救了乐潼的话,把莫臻辉喜的眉开眼笑,一个劲儿的夸她乖。 她知道这里不需要她,莫臻辉最需要的还是乐潼的安慰,所以她只呆了一会儿便借故走人了。 不料,在病房的走廊外碰到了莫凌天,他有点迟疑地拦住了她:“悄悄,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 席悄悄起初还以为他是因为莫臻辉受伤,到底要不要通知惜言的事,可莫凌天却道:“许凝雪的电话打不通,她妈妈都这样了,她的手机却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席悄悄冷笑:“不是你放她走的吗,怎么她去了哪里你也不知道,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 莫凌天有点内疚的说:“悄悄,我知道这件事情有点对不起你,但她说想换个地方生活,以后想过点单纯的日子,不再算计人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曾经救过我,而且……” “而且她不但和你滚过床单,她还怀过你的孩子。”席悄悄替他把话接了下去:“所以你觉得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个女人对你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你虽然不爱她,但是你对她又好像有点责任,所以你要帮她。” 莫凌天惭愧的低下头,花心、容易对女人心软。这些都是他的毛病。 “但她也罪不至死是不是?”莫凌天下意识的为许凝雪说好话:“她以后换了个地方换了种生活,肯定会改过自新,再不会做那些错事了。” “但愿吧!”但是狗怎么改得了吃屎呢,席悄悄对许凝雪并不抱希望。 “可一直联系不上她的人,感觉她像失踪了一样,万一她妈妈救治不过来,就这样死了,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她妈妈一面了?”莫凌天又说。 许洁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现在被送进了重症监护病房,并没有脱离危险期,随时都可能会死亡。 “那是天意,我们有什么办法。”席悄悄觉得他对许凝雪真是有情有义,都被许凝雪坑成那样了,还当她可怜。 莫凌天叹息:“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办法联系上她,或者她会与你联系。” 席悄悄不客气地说:“你脑筋有毛病,我跟她之间有那么多不可调和的矛盾,她恨我恨得要死,我看见她也像仇人一样,我怎么会有她的联系方式,或者她怎么会联系我?难道就因为我跟她都是席汉庭的女儿?你找我还不如去找席汉庭,他说不定会有许凝雪的联系方式。” “不是,凝雪她特别喜欢你。”莫凌天看了她一眼:“她总跟我提起你们之间的往事,一讲便会发笑,她脸上的那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我能看得出来。” 席悄悄觉得他在讲古,脑子被一个叫许凝雪的怪兽吃了。 莫帅哥却道:“你别不信,你仔细想想,其实除了她妈妈破坏你父母的婚姻这件事,还以聂以辰那个误会,她几乎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相反,她还处处维护你,连许洁说你的坏话,她都不许。” “你是猪。”席悄悄送了他三个字。 摆脱了莫凌天,席悄悄继续往医院外走,到了医院门口,她蓦地停住了脚步。 一个女人正倚着医院门口粗大的灰色石柱,双手环胸,潇洒地曲着一条腿,言笑晏晏地望着她。 女人只有30多岁,眉眼端正而帅气,眼神清亮而税利,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庆姨——!”席悄悄张开双手,脸上露着惊喜的笑容,宛若飞鸟投林般朝女人飞奔过去。 被她称作庆姨的女子也张开了双手,一把抱住了她,眼眶微湿地用双手轻拍她的后背,笑道:“我们的小小姐长大了,这一年,辛苦我们的小小姐了。” 席悄悄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最近,她的眼泪好像特别多…… 不远处,把这一切尽收入眼底的高挑而又俊绝男子坐在黑色的商务车内,默默地点燃了一支烟,放到嘴边静静的吸着。 他身边的人道:“少爷,庆笙歌来了,幸亏你快了一步,不然,你只有继续再打光棍下去。” “……” 【第171章】让他来这里找你(一更) 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律骁坐在黑色的普通商务车内,支手撑颐,隔着车窗,微微眯眸瞧着医院门口的方向,有半晌不语。 庆笙歌,他也认识。 此女是乐祐麒当年从街上捡回来的一个流浪儿,因其比乐婧大几岁,所以乐祐麒便送了她去学习格斗拳击与枪械,以及一些防卫知识,让她给乐婧做了护卫。 她差不多和乐婧一起长大,和乐婧的感情极好,上次乐婧去长王墓,她也跟着去了,后来为了保护乐婧,被盛左的人捉住。 但,后来乐婧从盛左那里逃跑时,把自己的护卫和保镖全部带走了!这其中也有庆笙歌。 所以他有点怀疑,庆笙歌其实保存了自己的实力,没让人知道她有几斤几两,连盛左都被其迷惑。 这从盛左前一段时间出现在乾市便可以看出来。 正是因为庆笙歌出现在乾市,所以盛左也来到了乾市,因为花都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乐婧在哪,庆笙歌便在哪,两个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前段时间庆笙歌恰好在乾市出现,所以盛左以为乐婧也在乾市。 然而…… 他此刻似真非假地叹了一口气,他坑了盛左,乐婧压根不在乾市!不过,是盛左先坑的他,所以也别怪他不讲兄弟情面。 小蒙其实说的也没错,庆笙歌如果早一天或者早两天出现,他和喵喵的事情都不会这么顺利。 庆笙歌会代表乐婧刁难他,这是其一!其二:庆笙歌会代表乐潼结果了许洁,让他和莫臻辉的戏都唱不下去。 确实有点争分夺秒、险中求胜的意思,但凡他的手脚慢一丢丢,乐婧估计会把他坑到了30岁,都不一定能将“童养媳”娶回家。 所以他此刻对小蒙道:“老天疼憨人,他大概是看不下去我继续孤家寡人了吧。” 小蒙很无语,他还是憨人?明明就是一“黑人”! 律骁接着说:“通知盛左吧,让他去纠缠乐婧。”庆笙歌既然敢大摇大摆的出现,那就是代表乐婧恢复的差不多了,对付盛左,她现在应该游刃有余。 小蒙:“碴!” 他一边吩咐人去办事,抽空问律骁:“你不下去刷刷存在感?” 律骁深邃的双目依旧盯着医院的方向,漫不经心的道:“给她们一点时间叙叙旧,她们久别重逢,总归是会有很多话讲,我的地位现在固若金汤,不用小人常戚戚。” 小蒙:“……”他再次被他的不要脸打败。 …… 人民医院的大门口。 席悄悄抱着庆笙歌,在粗大的灰色石柱旁又笑又跳,脸上带着泪!引人侧目。 不过她无所谓,尽管之前已经听过乐婧平安无事的消息,但终归只是听说,心里并不是很有底,现在见到了庆笙歌,那就真的代表小姨没事了。 高兴和喜悦发自内心,眼泪是激动的。 庆笙歌也十分感慨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小姐,对不起,笙歌来迟了,让小小姐大小姐都受委屈了。” “没有受委屈。”席悄悄就着她肩上的衣服擦掉脸上的泪,眼中带泪地笑道:“都过去,我和妈妈很好,你们和小姨才是不容易。” 被盛左那个大坏蛋那样的对待,亏得她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盛叔叔。 庆笙歌却笑了笑:“小小姐,我们笑在了最后。” “嗯。”席悄悄重重地点了点头,盛左,有你哭的时候。 她又很高兴地对庆笙歌说道:“妈妈就在这家医院里,我带你去见她。” 庆笙歌疼爱地摸了摸她脑后乌黑的头发,笑着摇了摇头:“让大小姐和莫先生好好聊聊吧,我们现在这就不去打扰她了,我有很多话要和小小姐聊,我们等会再过来找下大小姐好不好?” 席悄悄对这个提议也很满意,于是拉了她去医院对面的一家奶茶吧小坐。 …… 医院里,乐潼还不知道庆笙歌已经来了。 她在莫臻辉的vip贵宾豪华病房内,正跟莫臻辉说话。 她拿出自己带来的粥桶,对趴伏在病床上的莫臻辉道:“我给你熬了点粥,你现在能吃吗?我问过医生,医生说你可以吃些流质的食物,喝补汤也没问题。” 莫臻辉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他像小朋友趴在床上那样,把双手垫在自己的下巴颌儿和枕头之间,侧过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乐潼:“我只是后背受了点伤,当然能喝粥了,不过我这样喝粥很不方便。” 乐潼默默的盛好了一小碗粥,拿了调羹来喂他。 莫臻辉今天正好把头部趴在豪华病床的尾部,这里有很宽敞的活动空间,她便去取了个方形的小沙发凳放在那里,自己坐上去像蹲着一样,正好与莫臻辉面对面,可以很方便的喂他。 莫臻辉受宠若惊:“潼潼,你原谅我了吗?” “这跟喂个粥有什么关系?”乐潼道:“我女儿、惜言,或者我的亲朋好友,只要有这个需要我都可以喂。” 她文文静静地垂下眼,用调羹舀粥:“再说你救过我,我给你喂一下粥有什么关系?” 莫臻辉连忙转移话题,欲速则不达,有些事慢慢来就好:“潼潼,你是不是还在害怕?昨晚睡觉有没有做噩梦,想到和许洁那一幕?我看你脸色有点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乐潼神色平静:“没有,昨晚睡的比任何一晚都安稳。”她带点赌气地说:“大概是去了我的心头大患。” 莫臻辉没想到她恢复得这样快,精神上面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看来以前他真是小看了她。 她的面色有点白,约摸是因为她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疯狂的事,还是有一点不适应。 不过这已经很好了,他很怕她看到了许洁的那个样子,会做噩梦、会崩溃,严重的说不定精神都会出点问题,以至于要去看心理医生。 所以此刻他也开玩笑一样的说道:“没想到你表面上这么豁达,然而在内心也是把许洁当成敌人来看待。” 乐潼却道:“并没有把她当敌人,只是她的行为太烦人了!喜欢骚扰人,她本来做了不道德的事,绵着一点和缩着一点,别人也不能说她什么,偏她无法无天,做错了还一副嚣张有理的样子,这种人跟过街老鼠一样,谁看见她都想踹上两脚!不光我乐潼恨她,是她的行为招人恨。” 莫臻辉便很怜惜:“那女人的三观有问题,她女儿受她的影响,貌似三观也不正。” 乐潼把粥送到他的嘴边:“吃吧。” 粥她已经吹凉了,她放了点肉沫和猪肝一起煮的,一点都不腥反而很香。莫臻辉本来没有什么胃口,第一是伤口疼;第二是低烧让他嘴里泛着苦味,什么都不想吃。 但乐潼煮的粥色香味俱全,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他借着乐潼手尝了一口之后,竟觉得意犹未尽,还想再尝一口。 于是他接连吃了几口之后,佯装若无其事的说道:“你把许洁当成什么都好,只要别当成情敌我就阿弥陀佛了。还有潼潼,你煮的粥真好吃。” 果然有喜欢的人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原本他觉得背后的伤口疼的厉害,可乐潼一来,他的注意力被转移,竟然觉得伤口好似也不是那么痛了。 心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感情这玩意儿也很神奇,同样让人捉摸不透。 而且他并不在乎乐潼对许洁是仇还是恨,她只别再喜欢席汉庭,视许洁为情敌就ok。 乐潼把调羹顿在碗里,吐槽道:“我怎么会把许洁当成情敌?我只是不喜欢她这种人耀武扬威。” 她没有多的解释,只这一句就已经让莫臻辉很满意了。 气氛正逐渐转至良好,不料,此时乐潼包包里的手机响了。 乐潼放下粥碗,对莫臻辉道:“我去接个电话。” 莫臻辉忍着身体的疼痛,快速地伸手摸了一她的手背:“你快去快来。” 乐潼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伤成这样还敢占她的便宜? 电话是席汉庭打来的,乐潼才一接,他急急切切的声音便通过手机传了过来:“潼潼,你在哪里?” 乐潼下意识的看了莫臻辉的方向一眼,低声问:“你有什么事?” 席汉庭却道:“潼潼,我们见面谈,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乐潼握着手机在思考,要不要跟他见面?或者在哪个地方见面。 莫臻辉此刻在那边道:“你就让他来这里找你。” 乐潼赶紧捂住手机的话筒,对他解释:“是席汉庭,我和他约个地方在外面见吧。” 不料莫臻辉却道:“我知道是席汉庭,我看你的表情便知道你在跟他讲电话,你跟他说不约,让他直接来这里找你。”乐潼和人讲电话时,表情和声音都会有不同,他早就记在心里了,他不用偷听她的电话都能判断她此刻正在跟谁通电话。 “这合适吗?”乐潼问。 莫臻辉:“再合适没有了。” 乐潼也没有犹豫,很快报了地址给席汉庭,让他来这里找她。 莫臻辉这才卸下略有些防备的肌肉,对乐潼道:“乐大小姐,我还想喝粥。” ------题外话------ 对不起美人们,早上有存稿的电脑出了点小故障,修好了有点晚,么么大家,等会儿来继续! 【第172章】别在这样叫我(二更) 人民医院的对面,清一色的母婴用品店和鲜花水果店,以及餐馆、咖啡馆、茶吧、奶茶吧和药店。 这些店铺和人民医院只隔着一条街,席汉庭站在一家咖啡馆的门面前打电话的时候,席悄悄和庆笙歌已发现了他。 他穿着一件很有质感的宽松高档灰白色的圆领t恤,下身是灰黑色的时尚商务西裤,档次同样也不低,从他露出来的手臂和他白皙的面容来看,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什么伤势。 席悄悄瞄到了,当下一动,便想过去看看,庆笙歌拉住了她:“先别管他,看看他等下来要做什么。” 两人于是从奶茶吧往外观察,发现席汉庭很快收了电话,然后大踏步的往对面的医院而去。 “他大概去找你妈妈了。”庆笙歌吸着奶茶说。 “我们要不要跟着过去看看?” 庆笙歌摆了摆头:“不用,那里不是还有莫臻辉吗,他对付你爸爸应该绰绰有余。” 席悄悄嘀咕:“早就不是我爸爸了,在花都时我便跟他断了父女关系。” 庆笙歌无言的摸了摸她的手,满眼都是怜惜:“都怪我们太疏忽了,二小姐和我们都把精力放在别的事情上,席汉庭又狡猾,以至于让他钻了空子,竟然这么对大小姐。” 庆笙歌现在查过,当年席汉庭可以说是小心又小心,万分小心!他将许洁藏在外地,一年都跟许洁见不上几次面。 他谨慎又小心翼翼,每次都把跟许洁见面的痕迹消灭得干干净净。 而许洁那个女人也甘愿被他摆布,很屈辱地跟他保持着这种可有可无的情人关系。 由此也可以看出许洁那女人的心机深沉,她想谋大的——一心想把席汉庭夺回来!所以她那时候什么都能忍,不能跟女儿见面,她忍!不能拥有一个丈夫或者正常的情人,她也忍! 她那时候也不敢骚扰乐潼,乖乖的蛰伏,把自己隐藏的无声无息,只除了把许凝雪放在悄悄的身边,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做。 而他们那时候整天都把心思放在怎么尽快打开乐家的宝藏上,乐氏贸易也只是象征性的在经营,再加上外界的人对这批财宝虎视眈眈,例如:盛家和盛左之流。 乐婧带着他们整日与这些不能见光的魑魅魍魉斗法,心思都没法分散,席汉庭那时候又对乐潼极好,一副疼她入骨髓的样子,而且他和许洁的事做的确实很隐秘,所以他们都对席汉庭放心的太早。 席汉庭的外表太为他加分了!长了一副好丈夫的嘴脸,可他道貌岸然,温文尔雅的外表下,生得却是一颗渣得不能再渣的心! 此时席悄悄叹了一口气,郁闷的说:“我和乐潼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的人,生活在一起都未能没发现他的什么蛛丝马迹,何况你们?特别是我,跟许凝雪还做了六七年的同学和好朋友,我想想这段往事我就怄!显得我特别的好欺骗,所以我也不想原谅他们。” 人都说以真心换取真心,她换来的全是欺骗与谎言,伤心伤大发了! 庆笙歌怕提起她的伤心事,忙把话题岔开:“小小姐,我们不提他了,我们来讲讲宝儿小小爷。” 席悄悄顿时眼睛一亮,小声地说:“盛左的那个?” 庆笙歌抿着唇笑,点点头:“不过他现在已经跟盛左没有关系了,他姓乐,我们都叫他宝儿小小爷,还没有大名,二小姐说等以后让他的姨妈大小姐帮他取。” 席悄悄乐死了:“宝儿小小爷……这小名有点娘,他以后会不会怪我们啊?”宝儿虽说是个男娃和女娃皆宜的名字,但毕竟少了些男子气概。 庆笙歌也取笑道:“以后让大小姐给他取个威风点的大名作补。” 谈起小孩子总能让人快活,两人很快忘了那些烦恼。 …… 席汉庭一脚踏进豪华异常的vip高级病房。 装修偏欧式风格的明亮会客厅里,宽大的乳咖色沙发上,莫臻辉身着病号服,神情安详地靠着沙发扶手的那一端坐着,乐潼坐在他手边的单人沙发上,正微垂螓首在搅拌着一碗蔬菜肉粥。 莫臻辉微侧着头,很有耐心地看着她搅。 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之间的气氛却分外的静谧美好,仿若亘古以来就如此——女人只专心于手中的活计,而男人却如同一座山一样静静地陪伴着她,看她做一些很琐碎的小事。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有时候女人其实不需要男人多做些什么,能陪在一旁就好,琐碎的小事也不要嫌烦,不说一句话也行,只享受一下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光。 这画面看起来恁是刺眼!超级扎心! 席汉庭面无表情地看着,只觉无论是眼睛还是他的那颗心,都犹如被针扎一般的刺痛! 曾经,乐潼也这么乖乖地坐在他的身边,甘心为他操持着一切。 而他,起初是受宠若惊,心神飘飘,觉得高贵的公主能为他洗手做羹汤,做这一切,他这一辈子要肝脑涂地来报答她,让她不后悔嫁了他! 可是后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和这样那样的事,也因为他的贪心不足,他渐渐的忽略了乐潼对他的好,甚至把她对他的付出当成了习以为常…… 他忘了初衷,未能好好珍惜她…… 莫臻辉仿佛这时候才发现了他,立刻很优雅地转过头来,对他矜贵地笑了笑:“原来席总已经来了,请坐。” 他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席汉庭觉得自己永远也不能如莫臻辉这般,每次看到他都能神色如常,并且还能做客气有加。 仿佛他于他而言,只是一位很普通跟他有生意来往的商海同仁,而不是他想追的女人的前夫。 他自问自己也是涵养过人,可是却达不到莫臻辉的这个境界——他的境界之高已非他这种“凡夫俗子”可追矣。 但莫臻辉真不是境界高,他是真的把这种事看得很淡,席汉庭是席汉庭,乐潼是乐潼,这已经是两个没有关系的个体了,大家相逢一笑,即使做不了朋友和泯不了恩仇,但也不用把对方当成假想敌。 比如:他也很喜欢席悄悄,但不会因为她是席汉庭的女儿便对她有什么偏见,悄悄就是乐潼的女儿,他疼她就行了。 席汉庭没有他如此豁达的胸襟,所以每次看到他都很别扭。 而且他总觉得莫臻辉称呼他“席总”的时候,颇有讽刺意味,因为……他现在的席氏连锁都快经营不下去了!任何带“总”的帽子,他着实都有点戴不起。 此刻,他顺着莫臻辉的手势坐下,没什么表情又很客气的说道:“谢谢莫总,不过潼潼怎么会约了我在这里见面?” 乐潼此刻停下搅拌的手,无波无澜的抬头看着他,一双漂亮的水杏眼清澈得能照出人影,她嗓音清淡:“在这里比较方便,省得我跑来跑去。” 莫臻辉适时补充:“她给我送熬好的粥来,天气又热,我不想她总是奔波来奔波去,会很辛苦。”他环视了一下自己的这套病房:“我的这间病房条件比较好,不输外面的酒店,你们在这里见面也很方便,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让人送上来就行。” 席汉庭很嫉妒的看着他们俩,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莫臻辉恍若未觉他的目光,径直侧头,很温柔地问乐潼:“你想喝点什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席汉庭的眼光都快冒火了! 莫臻辉是少有能把病号服穿的有型有款很漂亮的男人,他即使受了伤,面色苍白,嘴唇的颜色也呈淡白色,但是他高大帅气,成熟稳重,身上有股王者之风。 而乐潼温柔娴静,举止优雅迷人,颜美脾气佳。 他们俩在一起看着就十分的般配,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妻,并且贤伉俪非常恩爱。 曾经,他和乐潼在一起也很般配,是为世人所称羡的一对。 他的颜值也不低,所以悄悄才那么漂亮,她结合了爸爸妈妈的优点。 可如今在莫登辉的面前,他却信心全无,莫臻辉穿着毫不起眼的病号服都能把他衬得黯然失色! 莫臻辉跟他同岁,可是他看起来比他年轻多了,受伤也阻挡不了他眉宇间的意气风华与指点江山的气势。 他自己的个子也算高的,但是莫臻辉比他更高,此人的身高都有点接近外国人了,站在一堆老外中绝对不会被比下去。 席汉庭此刻的心情糟透了! 一个曾经完全属于他的女人,现在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个男人比他优秀!比他有权有势!他望尘莫及。 所以他此刻的心里盈满了嫉妒、怄火,苦涩与愤懑,还有几丝无奈与心酸,各种痛苦的滋味在他的脑海和心理交织盘旋,让他恨不得立刻抢了乐潼就走! 但莫臻辉的助手和保镖就在门外,他带着乐潼能出这间病房都是问题。 各种不平衡的对比和屈辱使得他超级想拂袖而去,但是他今天是有正经事来找潼潼的,如果此时退却,那既显得他退缩了,又显得他很懦弱。 “潼潼!”他直接看向乐潼:“我是为了许洁的事和婧婧的事来找你的。” 乐潼有点不耐烦,抬手把粥碗递给莫臻辉:“席汉庭,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要么称呼我乐潼,要么称呼我乐大小姐或者乐女士,千万别再‘潼潼’,‘潼潼’的叫我,我听的好头痛。” 【第173章】666,6的飞起! 莫臻辉忍俊不禁,勾着唇微微笑了,有了对比,才知道自己受到了优待。 他也是成天‘潼潼’,‘潼潼’的叫她,偶尔也会叫她乐乐,不过她貌似都没有什么意见。 看来他比席汉庭在她面前受欢迎多了。 他兀自自得其乐,端着粥碗假装去喝粥,实则竖着耳朵想听他们说些啥。 喝了两口他就把粥碗放下了,一是背后的伤口疼;二是没人喂,粥的味道仿佛也不那么吸引他了…… 席汉庭此刻也不想和乐潼起争执,他忍辱负重的换了个称呼:“乐潼,许洁的事我想找你求证一下,她去见你之前曾给我打个电话,她跟我说的很明白,约了你到这个城市的中心公园见面,但是为什么你们见完面之后,她却被送到重症病房去抢救,到现在都死活不知?我想弄清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乐潼反问:“你弄清楚了之后想干什么?” 席汉庭不由得看了莫臻辉,想说能不能让他和乐潼单独谈谈,但是乐潼却道:“你不用看他,你想问什么尽管问,我给你解释不清楚的,还有他。” 席汉庭只好忍了忍,又说:“我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经过,我并不想干什么,潼潼,不……乐潼,你不要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乐潼很快说道:“如果你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经过,那你不如等许洁醒来了,你自个去问她。” 席汉庭一摊手:“她这不是还没有醒过来吗,我现在又没有和她离婚,她这副模样我也不能不过问。” 乐潼说:“那好吧,我问你,许洁既然给你打过电话,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是带着刀来杀我的?” 这下把席汉庭问住了,怔在了当场。 ——这件事莫臻辉和律骁联合起来,根本没让事情往外泄露,席汉庭又不在乾市,他哪知道个中原委?许洁又人事不知,他也没地方去问。 无非是许洁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泄露了一点,他也不知道详情,只猜事情大概是这样子的。 他之所以找上乐潼,一是为了弄清楚原因;二是为了接近乐潼,想重新赢回乐潼的心,所以他便以这个为理由找来了。 但他确实不知道许洁竟然丧失理智到这种地步,居然要杀乐潼!? …… 律骁给席悄悄打电话:“喵喵,你爸爸回来了,莫臻辉会反告许洁持刀行凶,用利器伤害了他,然后是他的手下一窝蜂的上去把许洁打成了那个样子,这件事情与你妈妈无关,所以你也告诉你妈妈,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那许洁醒来了怎么办?她不会说实话呀,也不可能把她的嘴缝起来。”席悄悄觉得这事不怎么靠谱。 律骁很无语:“你知道人的脑袋受到类似石块一类的重物击打后,会发生什么事吗?” 席悄悄:“改天我用石头砸你的脑袋试试。” 律骁:“……” 他沉默了半晌,慢慢说道:“本着科学求知的精神,我建议你现在便可以来砸我,如此一来,也可以早点知道实验的结果。” 席悄悄觉得他又在贫嘴,便道:“你直接说下文吧,许洁会怎么样?” “我问过医生了。”律骁说:“医生说她即使醒过来,以后也只能是残障人士,她的脸被砸坏了,五官不成人样,脑部因为受到了石头的连续击打,估计会变傻,她以后的情况可能就是嘴歪眼斜,整个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以后她连说话都会成问题,脑子又傻,她能说些什么出来?” 许洁以后会变傻,而且以后还会生活不能自理,席悄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讨厌的女人,终于可以歇菜了! 她对律骁道:“我先挂电话消化一下这个消息,等会再来跟你讲。” 说完她便把电话挂断。 律骁知道她有话和庆笙歌商量,也不催她。 奶茶店这边,庆笙歌见席悄悄没有讲电话了,便小声地问她:“是律骁?” 席悄悄无声地点了点头。 庆笙歌不禁感叹了一下:“他可真是狡猾,我但凡是早来一天,也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答应嫁给他,现在他可占便宜了。” 席悄悄也很无奈,事情就是这么赶巧,这么寸!她现在即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庆笙歌摸了摸她的手,却又笑道:“没事,不必愁眉苦脸,全国想嫁给律骁的姑娘多的是,你独占鳌头也没什么不好,他反正长得帅,年轻又有钱,你也不吃什么亏,等回到了花都,你可以慢慢折腾他,有的是时间。” “我妈妈还不知道,庆姨帮我保密。” 庆笙歌摸了摸她的头:“庆姨明白,不过也瞒不了多少日子了,你们一回花都,律骁肯定会迫不及待,到时候想瞒也瞒不了。” “唉唷!”她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家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让他骗走了,真是便宜这臭小子了!” 席悄悄嘟了嘟嘴,昨天她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今天的身份却变成了已婚人士,虽然她代表贞洁的膜还在,可是她也比谁都郁闷。 …… 席汉庭踉踉跄跄,分外狼狈的从医院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去重症监护室看许洁,但是此刻他没有心情。 他掏出手机来给席悄悄打电话:“女儿,如果事情是莫臻辉说的那样,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许洁,反而还要去照顾她的后半生?” 席悄悄也不跟他打哑谜:“昂,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她持刀杀人,把人家莫总捅成那个样子了,血当时都流了一地,人家莫总的人没有将她打死是好的,还留了她一命,这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换了我早一刀子捅了回去,让她知道被人杀的痛苦。” 席汉庭揪着自己脑袋上的头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好,她这样活着不是害人吗?害人又害己,我这后半辈子要照顾她一个变成残废的傻子,我要怎么过?爸爸现在还很年轻,后面还有大好的岁月呢!” 席悄悄一副爱莫能助的口吻:“那也没办法呀!她再不好,她再害人,那也是你当初的选择,自己选择的路跪着都要走下去,你未必没有听过这句话?” 席汉庭万分郁闷! 方才在病房里,乐潼刚说到许洁带刀要杀她,莫臻辉便把话接了过去,他很果断地告诉他,许洁最后杀的人是他,他背后的伤就是许洁所致,凶器他都替许洁保留着,就等着起诉她。 席汉庭忍不住要骂,这不是搞事情吗?许洁都成了什么样子,这还要怎么告? 他莫臻辉的命是命,许洁的命不是命?况且许洁现在的这个鬼副样正是被他的保镖和手下打的,人都快打死了,还要许洁怎么样? 但是,先伤人的是许洁,她被打死也是活该。 可更倒霉的是他——许洁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他要和她离婚的时候出事,这个婚要怎么离,还有希望离吗? 席汉庭感觉眼前的天都是黑的。 席悄悄可是一点也不同情老席,落得这种下场,他是活该。 …… 医院里。 却说席汉庭走后,莫臻辉高大的身躯一下子歪倒在沙发扶手上。 乐潼吓了一大跳,忙奔到他身边去扶他,着急地问:“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口又崩开了?” “不碍事,潼潼你别慌。”莫臻辉慢慢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借助她的力量慢慢起身,然后抱着她说:“想要装的666,不付出点代价哪行啊。” 乐潼的双手一摸他背后,发现又是一片粘稠的濡湿,而且他的额头冷汗滚滚,脸色变的更加的苍白了,她顿时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忙喊人:“快来人,叫医生!” 【第174章】开启男朋友模式(一更) 莫臻辉为了在席汉庭的面前装的666,把他吓走,从而引得伤势加剧。 怎么说他也是为了自己,乐潼只好留在医院里照顾他。 庆笙歌来乾市的目的是为了让她们母女放心,给乐婧报平安,再就是让她们做好准备,等乐婧安排好一切,便会接她们母女回花都,然后大家一家团聚。 她还是要回到乐婧的身边去的。 盛左现在满世界的在找他的儿子,庆笙歌要回去帮着乐婧对付盛左。 而且庆笙歌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乾市了,上次为了引开盛左的注意力和迷惑他,她便在乾市出现过——当时还被乐潼发现,看到她在乾市新闻上一闪而逝的身影。 后来还有一次,便是席悄悄因为许洁的事,很生气地带着乐潼去住旅社,而那个给了旅社老板娘一大笔钱,让她不要把她们母女的消息随便透露给别人的女人,便是庆笙歌。 庆笙歌一走,没有人陪着席悄悄,乐潼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家里住,便找了巫婆来陪女儿。 巫婆一来,便主动向席悄悄坦白:“你那些被拨气门芯子和车胎被划的事,大多数都是我干的。” 席悄悄:“……” 她伸手就去掐巫婆:“巫湘湘,老娘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如此的陷害我?” 巫湘湘是巫婆的大名,她被她掐的在她们家的那个小院子里绕圈圈的躲避她:“哎,老板,不是啊!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干这桩事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腾玉。” 腾玉?席悄悄愣了一下。 腾玉就是【爷貌美如花】,他是和巫婆一起被招进他们公司来的,但是他的职位比巫婆的要好——他是公司里的业务经理,平时主要负责业务部的正常运营。 这么一个干大事的人,干嘛要来做拔她的气门芯子和划她的车胎这种小事,这难道不是大材小用? “我跟腾玉无怨无仇,他干嘛要来做这些不道德的事?” “唉,我跟你也无怨无仇啊,我还不是在做着这些事。”巫婆反驳她。 席悄悄立刻对她凶神恶煞地张开纤长的五指:“原因原因!不说,我今天把你掐死在这里。” 巫婆只好老实交代:“是律骁让我们干的。” 此刻天色已经很晚了,天早黑了下来,席悄悄打开走廊的灯,带着巫婆上楼。 上了楼之后,她问巫婆:“律骁为什么要吩咐你们做这些事?” “想泡你呗!”巫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席悄悄忍不住在心里把律骁骂了千万遍,怎么上哪里都少不了这家伙的事?太可气了! 巫婆又道:“老板,我告诉你一句实话,我们其实是莫凌天的人,但是我们又帮着你和二老板在做事,同时我们又收着律骁的钱,我们端着三家的碗,吃着三家的饭,赚着三家的银子,也是很不容易的哒!” 席悄悄:“……” 她第一次看到这么牛x的人,做了卧底还敢明目张胆说出来,也不怕被打的像整容。 她把客厅的空调打开,拿了一些坚果零食出来,和巫婆躺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看电视,同时不忘审问巫婆:“你们怎么是莫凌天的人?莫凌天把你们安插在我们的公司,是因为他想对付惜言吗?” “那倒不是。”巫婆解释:“莫凌天他本人也是非常富有的,而且他的个性很安于现状,所以他也用不着去觊觎谁,他只是不放心莫惜言,又觉得很对不起他的弟弟,于是在二老板要创业之初,他让我们两个去帮二老板一把。” 她此时看了席悄悄一看:“没想到我们会因此而遇上了大老板你。” 席悄悄听后不予置评。 她只要巫婆和爷貌美如花对阿弃没有坏心眼就行,至于他们是不是莫凌天的人倒不重要,而且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没有发现他们对公司有什么不利,做事都很大包大揽,尽心尽力。 只除了拨她的气门芯子和划破她的自行车轮胎这件事…… 当然,这两件事都是律骁那厮让他们做的,想怪到别人的头上也不行。 “他让你们拨我的气门芯子和毁坏我的车轮胎,就为了让我要出行的时候没有车骑,然后好找他吗?”她轻睨着巫婆。 巫婆十分无奈地一摊手:“我们哪里知道?那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们反正是他给钱,我们办事。” 席悄悄满头黑线,在沙发上伸脚踢她:“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枉费我平日对你那么好,原来出卖我的就是我的亲信。”怪不得连公司的门卫和保安都不知道是谁毁坏了她的自行车,敢情是出了内鬼! 巫婆却不慌不忙:“我们这也不算是出卖你啊,你看你当初要整治律少,硬要拍他的裸照,我不也是二话不说的便为你两肋插刀,中间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说的一副忠贞不二的样子,然则就是一棵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 席悄悄十分鄙视她。 就在这时,她突然接到了律骁打来的电话。 律骁在酒店里哪里睡得着觉啊!媳妇儿一个人在家里,他只要一想到这个情况便浑身狼血沸腾!各种浮想联翩以及“美好”的幻想,还有想入非非外加心猿意马,总之是意淫不断。 所以他便想打电话来撩撩骚——倘若运气好,老天爷再偏疼他一点,晚上他说不定可以获得陪寝的机会。 当然,他也知道这不大可能,但人总要对前景抱有希望,并为之努力,否则哪来愚公移山的故事。 席悄悄一接他的电话,巫婆便驱赶她回房:“赶紧回你房间里去接电话,别在这里虐我这个单身狗,单身狗也是有尊严的,不是你们想虐就虐的。” 席悄悄拿玩偶抱枕拍了她一下,便回了自己的卧室——正好,她恰好有帐要和律骁算,他的这通电话打来的太及时了。 律骁在那头心情好的不得了,嗓音如同浓浓的巧克力般柔软丝滑,并且透着雅痞式的优雅与慵懒:“宝贝儿,你在干什么?我好像听见巫婆在你那里。” 哎呦喂!席悄悄在心里捏着五指“嘎巴”作响,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巫婆都是他的人,他还在这里给她假模假式! “巫婆是在我这里,但是麻烦你能不能别叫我宝贝儿这种肉麻到死的称呼?你不嫌恶心我还嫌起鸡皮疙瘩!” 律骁觉得自己今天没有做什么吧,怎么又被她凶? 他长身玉立,一手插在裤袋,一手举着手机,迈开长腿走到阳台,在璀璨的星空下心情很好地和她对话:“好吧,你不喜欢听我以后就不叫,关键是你今天那边安全吗?你们只有两个女孩子在那里,总归是让人不放心,万一有个什么事,你们两个女孩子也不顶用啊。” “你来了才顶用?”席悄悄嗤他,他来了才不安全嘞! 她接着说:“我问你,为什么让巫婆你和腾玉拨我的气门芯子和划破我的车轮胎?你这么做幼稚不幼稚,你貌似快了30岁了吧,怎么尽做这些小盆友的事?” 律骁的耳朵有点泛红。 她那时候不是不理他吗,因为盛左,她看见他跟看见仇人似的,他又没辙,只好让人对她做一些无聊的事情,觉得她生生气或者抓抓狂也好,总比没情绪强。 而且事后她知道了,她八成会来找他算账,两个人不就因此又多了一些纠缠的机会吗。 这个时候便赶快认错,省得罪名越堆越多。 “是我错了,当初我想岔了。” 律骁也觉得奇怪,女朋友和老婆之间好像还真的是差了点什么,比如:女朋友生气,你哄是哄,也很耐心地哄,但哄的总是不那么彻底——有时候还会哄崩,弄的两个人都生气。 换了老婆,尽快他们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只是名义上的,可他哄的就特别的心甘情愿。 有种:反正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怎么哄都没关系,丢脸丢到太平洋也无所谓的感觉。 那个贱的哟!一点底线都没有的退让,可自己却并不觉得有损男子汉的尊严。 老奇怪了! 可人不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动物么,心之所向,甘之若饴;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觉得是折磨,可我觉得是甜蜜。 于是他又把话题转到回花都之后的事情,问席悄悄:“你回花都后学校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等暑假一完,你一回去便可以上学,到时你是要从大二念起还是从头开始学?” 席悄悄咕哝:“肯定是从大一念起。” 她大一没念完便荒废了,这次若再回学校,以前的同学们都升了大二,她却要和学校的新生一起当刚入校的“小萌新”,想想都怄啊! 律骁也颇理解她的心情,便安慰她:“不要紧,你反正还小,书可以慢慢念。” 席悄悄不语,这不是慢慢念的问题,这是尊严的问题(哈哈)…… 律骁又问:“回去后我们住哪儿?是跟爷爷一起住,还是我们单独住,或者是选一处离你学校近的地方住,方便你来回?” 席悄悄更不语了,她还是个孩子啊!孩!砸! 懂不懂什么是孩砸? 让她一个孩砸考虑这么高深的问题,会不会太难为她了? “我想和我妈妈,还有小姨他们住一块。” 律骁很无语:“你妈会嫁给莫臻辉,你都这么大了,难道还要跟着过去当电灯炮?关键是你有丈夫,你过去跟你妈住,你把你丈夫扔哪里?” 席悄悄觉得天都黑了(天本来就是黑的,她只是觉得没有光明,前途一片黑暗),她为什么要做茧自缚?给自己添置了丈夫这一行产物? 能退货吗?她强烈要求退货!邮费她出…… 她想挂电话,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但是律骁却总有新的话题冒出来,勾着她陪他讲个没完。 于是两个人就在这朗朗夜色中,你一句我一句,或者抱怨;或埋怨,或陪着小心,或温言细语的低声诱哄,总之一直把月亮奶奶讲到云层里去睡着了,两人的手机讲的快着火,触手烫人这才罢休。 …… 次日一大早,还不足六点,律骁便开着一辆崭新的保时捷suv来接席悄悄。 巫婆一看,既慌张又羡慕,她还顶着个鸟窝头了呢!但是律骁的车又不能不看。 乾市的富人也不少,但大家好像都奔大城市去了,平常能在街上看到一辆悍马和一辆路虎,或者几辆宝马x5的,就觉得人家老有钱了。 现在律骁和莫臻辉他们一来,经常都是几百万和上千万的豪车在街上驶过,法拉利和兰博基尼对他们就像玩具一样,让人瞠目结舌。 搞不懂这些富豪的想法,巫婆觉得富人的世界自己不了解,匆匆梳洗过后便走了——不能坏了老板的好事,有些东西欣赏就好。 巫婆一走,席悄悄感觉格外的不安全,这不是羊入虎口吗?现在律骁的身份可不同于以往,他现在私底下可以对她做很多他以前不能做的事。 而且往常这个时间她还赖在被窝里,总要磨磨蹭蹭好半天才起床,律骁一来,她还蓬头垢面,睡眼惺忪。 关键是巫婆那个喜欢反水的七早八早将律骁放进了院子,害得她躲也没处躲。 但是律骁却一反常态的很规矩,只揽着她强迫性地在她额上落了一个轻吻,便说:“接你去吃早饭,等会送你去上班,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晚上我再接你回家,一起吃晚饭。” 这是要开启男朋友的模式了吗? 席悄悄摸头,极度不适应中。 她慢慢想着说辞,推拒道:“现在还早,我自己等会骑车去,骑车好,既能锻炼身体,又能呼吸新鲜空气,而且也不远,还环保。” 律骁气定神闲的点点头:“也好,我也买了一辆车,等会载你过去或者我们一起骑着过去,我们还可以学着这个城市的大多数情侣,平常没事便骑着车到处游玩。” 席悄悄满头黑线,他好似有备而来,感觉她怎么说他都会堵的她无路可退。 ------题外话------ 么么哒,谢谢亲:暮成雪0120送了20朵鲜花 暮成雪0120投了1张评价票 好大一只帅哥呐投了2张月票 nying96投了1张评价票 【第175章】天呐,谁来帮我清空购物车 最后,两个人步行去大桥那里吃早饭,至于他的车,他打电话让小蒙来帮他开走了。 反正席悄悄的家离大桥那里也不远,慢悠悠的散步,十来分钟就到了。 大桥这边的早点很丰富,只是店面都很普通,大多是路边摊。 席悄悄还担心他吃不惯,因为他一向都是在那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场所消费,非豪华和非贵死人的地方他都不去…… 但还好,他坐的很安稳,和所有来这里“过早”的人一样,一脸“我就是来享受早餐”的坦然。 席悄悄为了照顾他,特意找了一家临水边的摊子。 这家不但桌椅板凳比较干净整洁,而且有很浓的树荫遮住头顶的阳光,再加上又临水,清幽的河风一吹,满身舒爽! 席悄悄就如许凝雪形容的那般,明明出生富贵之家,却偏爱做下里巴人—— 她就爱这些路边摊,只要店家的味道美,卫生的干净程度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她便不愿去那些高级的早点店吃那些华而不实,偏卖相的食物。 在这里过早还有一个好处,东西都是现做出来的,你可以亲眼看到老板是怎么在做油条和炸油条,在怎么揉包子和蒸包子;在怎么擀面和下面,怎么在摊饺子皮…… 总之你点的每一样食物,你都可以看到它精心制作的过程和做成成品的过程,最后看见成品出锅,你会很有成就感,而且又觉得特别的干净和卫生,待会吃得也放心。 席悄悄坐在那里不动,看别人炸油条。 律骁去买了豆浆、油条和包面,以及小笼包子和炒豆腐皮,他不常做这些,但也做的有模有样。 看来在国外生活过的人就是不一样,不管家庭多么富贵,都不会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之后,他又给她要了一碗银耳烫和莲子羹,这两样也是老板放在炉子上现熬出来的,看得见的新鲜和冒着热气。 席悄悄不想喝,这种天气她就爱喝凉的——她这人心火较重,嗜凉,所以脾气也不是很好。 律骁也不惯着,只是说:“放凉了喝,如果太凉的东西你喝了没好处。” 席悄悄也不理他,他买的早点花样多,她随便吃点别的也行。 律骁低头给她分包面,她这人有个毛病,吃包面只爱吃芯子——就是里面的馅料。不爱吃外面的皮。 他取了只一次性的调羹,给她把包面进行分割,然后将有芯子的全部拨给她,皮留在自己的碗里。 他一边分一边说:“我总算知道你以前为什么长得胖了,这么吃东西怎么会不胖?”只吃干的和实在又有油水的那一部分,能不长肉吗? 席悄悄满眼仇视地望着他,无语凝噎,吃点东西也要被打击!可她就是爱吃有点味道的,不爱吃那种淡白无味的。 生活困难时,她没有如此挑剔,什么都吃,也不浪费食物,可后来生活稍微好过了点,她的这些坏毛病也便又回来了…… 同理,她吃小笼包子也只爱吃里面有肉的那一部分,外面薄薄的那一层她都不爱吃,饺子也一样,只爱吃里面的馅。 律骁说是那样说,但是还是给她仔细的把饺子也分开了几个,之后也是把肉馅给她,自己留了几个饺子皮。 他也觉得很奇怪,给她专门炒点肉她又不吃,就算是她喜欢的青椒炒肉丝和鱼香肉丝一类的菜品,她也尝的很少,可就是喜欢面皮里面的馅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禁说道:“要不你就直接端碗吃,把芯子咬掉,面皮留下来,剩下的我来吃。” 席悄悄:“……”那样好不卫生,而且他还要吃她的口水,感觉像在虐待他一样,算了。 不一会,律骁又看着她:“你以前也是这么吃,现在也是这么吃,为什么现在不长肉了?” 席悄悄用调羹秀气地喝着碗里的汤,抬头望着他假假地一笑:“怎么,怕我长胖啊?” 律骁给她挟了一块豆腐皮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很诚实的说:“我其实很想看你长到两百磅。” “……” 这日子没法过了!席悄悄想掀桌,两百磅成了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他一天到晚惦记着让她长到两百磅,简直矢志不改。 …… 在律骁的殷勤相让下,两人用完早点,然后往席悄悄的公司而去。 律骁提议散步过去,第一是没有多远;第二是饭后散步有利于身体健康。 席悄悄不愿,跟他在一起够招摇的了,从家里一路走来,到东城大桥吃早饭,不管是路上的行人还是来过早的市民,人家都盯着他们看,最差的也是对他们行注目礼。 地方小,如果再继续步行到他们的公司,不一会儿他们在一起的消息便会上“本市头条”,然后大家都会对着他们进行指指点点。 饶了她吧! 于是她道:“我们分道扬镳吧,你送我到这个地方也差不多,我乘公交或者是计程车去上班,你爱干啥干啥去。” 律骁:“……”一大早就触他的霉头,刚在一起就分道扬镳,他也只能当她童言无忌。 而且他的车小蒙开着到处在溜达,又不是没车,她偏要去坐计程车还是公交。 他掏出手机来给小蒙打电话,对席悄悄道:“小蒙就在这附近兜风,让他来送我们两个过去。” …… 到了暴风物流之后,果然一片哗然。 以前律骁也不是没有来暴风物流找过席悄悄,公司里的职员也知道他们俩有点暧昧,但那时他们两人有点雾里看花,让人搞不懂他们的真正关系。 现在则不一样了,律骁大喇喇的把席悄悄送进了他们的门市部,然后直接把她又送进了她的办公室,看着她开始办公,之后才双手插兜,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在众人求知若渴,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目光下,他身姿笔挺,神情卓然又从容地站在他们门市部的中央,对众人浅浅勾唇,嗓音醇雅:“等会请大家吃糖,糖让巫婆去买,不计价钱,什么糖最贵请大家吃什么。” 众人尚未欢呼出声,他又优雅地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腕上奢侈的名表,然后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地对众人道:“我中午会过来,到时候会来给大家清空某宝上的购物车,现在你们还有几个小时,可以把自己网上的购物车添满,我先失陪一会儿,到时来刷单。” “……” 众人还未理解透他话里的意思,他长腿一迈,已身形矜雅的出了他们的门市部。 然后众人一片欢呼声,纷纷围着巫婆去打探消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都吃糖了,这是要公开的意思吗?” 本地的规矩,男女双方谈朋友也要请周围的人吃糠,结婚和订婚也要请人吃糖,就是喜糖的意思,也是过明路,让大家知道我们在一起了的意思。 还有人说:“那我们的二老板岂不是要失恋了?” 大家都是爱好八卦的好青年,听闻这个话题又是一番热烈的讨论。 巫婆一脸淡定:“大概是吧,我先去买糖,你们有闲心在这里操心些别的,还不如赶紧上某宝去添置自己的购物车,争取在老板的男票来之前,把你们的购物车都添满,然后让大金主给你们付款,不然只等着你们自己掏钱了。” 众人立时嗷嗷的叫唤开:“嗷嗷嗷!老板的男票貌似超级有钱,大土壕,55555……555我有好多东西要买,正好自己没钱。” “我也是!” “天呐,我的购物车早满了,一直没有能力自己清空,今天可算有人来帮我付款了,老天爷,你可不可以每天都给我来一打这样的人?” “……”疯了吧,众人的心声。 席悄悄在办公室里面,听到外面一片闹腾声,感觉公司的屋顶都要被掀翻似的,她满眼狐疑地奔出来一看,顿时鼻子都快要气歪了。 尼玛,马上要到上班时间了,所有的员工却弃工作而不顾,都抱着自己的手机和电脑在网上疯狂购物,一个个脸上兴奋的跟吃了迷魂药一样…… “都给我上班!”她火大地敲桌子:“上班时间,不许玩忽职守,怎么,你们一个个是要造反不成?赶紧给我开始工作。” 前台小姐此时举手,眼睛还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老板,我今天罢工,不罢工多的,只罢工一上午,下午我继续工作。” 余下的人:“同罢工。” 席悄悄:“……”你妹,都要造反了是不是? …… 中午,律骁如期而至,应约而来。 席悄悄一脸抱怨地看着他。 就因为这货清空某宝购物车的决定,害得她所有的员工罢工了一早上,导致整间公司差点瘫痪。 所幸大家都是讲良心的人,购物车一添满后,立即开始工作,并且加班加点的都在利用中午的休息时间来弥补上午工作上的错失,让她聊以安慰。 律骁春风满面,对她道:“这不是有喜事要宣布吗,偶尔破一下例,也不是常常为之,不要紧的,以后可以换来大家更加拼命的为你工作。” 席悄悄:“钱多烧的慌。” 律骁微微一笑,并不反驳。 她如何能理解他的心啦——白天不懂夜的黑…… 他只说:“你的员工都很厚道,对我手下留情,总共也没花几个钱。” 席悄悄当然也知道,乾市的人还是很善良的,虽然有律骁这个大金主付款,而且他也开了豪口,但是他们公司的员工都没好意思多买,也没有买特别贵的物品,也就是意思意思了一下,不好占人家太多的便宜。 反倒是巫婆和爷貌美如花,两个人痛下杀手,把自己平时想买而不敢买的,统统都买了…… 席悄悄忍不住说:“你下次做这些决定的时候,可不可以跟我商量一下?”冷不丁的一个人就决定请客,弄得她都没有半点心理准备。 律骁伸手轻抚她修长的后颈,眼神满是爱怜地看着她,软声答:“噯。” 席悄悄垂下头,不敢看他深邃幽亮的眼,他一张俊容虽然还有点清冷,可他眼睛里的笑意却蕴藏不住,几乎满溢而出。 …… …… 在最后这一段留在乾市的时光里,律骁几乎每天都来接送席悄悄,做到了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而且他奇异的很规矩,并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便强抱她或者是深吻她,但凡情到深处便动手动脚,不把两个人弄到擦枪走火他不罢休。 他现在安分极了,顶多只是抱抱她,或者轻轻吻吻她的额角,抑或者松松把她拢在怀里,只用大手在她雪白柔嫩的后颈缓缓摩挲,眼神珍惜地看着她。 席悄悄的心从起初的满心抗拒和满心戒备,到现在的渐渐安定下来,有了一种他陪在身边,竟然岁月静好的错觉,甚至连当初他帮盛左而选择牺牲乐婧的事都要忘却。 …… 人民医院里,莫臻辉的情况也渐渐好转起来。 他的伤口因为崩开过,后来又进行过再次缝合,再加上失血过多,所以显得较为严重,过了几日他的伤才慢慢有了点起色。 乐潼最近照顾他都照顾的很仔细,莫臻辉不免想入非非,有一日,趁乐潼给他喂粥的时候,便抓住乐潼的手说:“这次等我一出院,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乐潼垂下眼道:“你身体还未好,不要东想西想,好好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 莫臻辉抓着她的手就送到嘴边去亲,苦恼的皱着着英俊的脸庞:“怎么能不东想西想?你就在我身边,离我这么近,我闻得到你身上幽幽淡淡的香气,我的心都是热的,人也是热的,你让我怎么能不想?” 乐潼将白玉翡翠般的小粥碗搁在一旁就要走,莫臻辉连忙抓紧她的手:“你去哪?” 乐潼奇怪地回答:“你不是说我在你的身边扰乱了你的思绪吗,我让护工来照顾你,横竖你现在的情况在好转,并不需要我天天在这里守着,我最近为了你耽搁了好多事,婷婷那边都掉了好多课,我都需要去办一办。” “我的情况哪里在好转?”莫臻辉拉着她的手便往自己身边拖:“我还发着烧,头都是热的,不信你摸摸看。” 说完,捉着乐潼的手便去摸自己的额头,又让她摸身上:“我身上也是热的,不信你摸,这都是发烧的证据。” 乐潼很窘,他明明没有发烧了,他的额头微凉,是正常的温度,至于他身上热,男人身上热很正常吧,只能说明他不是冬暖夏凉的体质,跟发烧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这几日貌似有点憋不住,乐潼怕久呆危险,越发想走开,便道:“你快躺好,注意伤口,我真的有事情要出去,等我办完事情,我再回来找你。” 鸭子放出去,还有飞的回来的? 莫臻辉又不傻,当即手腕上便用了点力,把她拉到了病床上,他的伤口让他不能仰躺着,他索性俯趴,把乐潼也趴到身下圈着。 这……这,这个姿势太让人遐想连篇了。 乐潼洁白柔润的瓜子脸爆红,下意识的想逃离,于是挣扎起来。 莫臻辉用双臂撑住自己的上半身,以免自己的体重压坏她,但她像条毛毛虫一样在他的身下蠕动,香馥柔软,他的感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瞬间苏醒!异样的感觉如同暴风雨迅猛而至,快的无与伦比! 超级来感!他把持不住的低下头去吻她。 乐潼害怕惊动到外面的人,嗓音柔弱:“莫臻辉,注意你背上的伤口,再裂开你就没救了!” 这个时候谁还管得上背后的伤啊,莫臻辉不要命的只想和她抵死缠绵。 乐潼的嘴被他堵住,身体与他紧密相嵌,他浑身热的像一团火,喘气喘得像拉风箱,双眸越来越暗,嗓音粗嘎:“潼潼……潼潼……” 他自己也不知想表达啥,只能徒劳又可怜兮兮地说:“给我。” 乐潼要晕,挣扎了半天才嘣出一句话:“莫臻辉,你放开我,再下去你的伤……” 话未说完,莫臻辉一个大动作,他沉闷地哼一声,背后的伤口又裂开哒! 乐潼简直想死,双手一摸他的后背,浓稠的血液又濡湿了她一手,两只手都血红血红的,沾满了他的热血。 “来人啦!”她用手撑着他,在他的帮忙下很不容易才从病床上滚下来,然后去喊人。 “唉!”莫臻辉郁闷地趴在床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妈的,这伤口太不给力了! …… 医生一来,面无表情的把莫臻辉训了一通:“莫先生,您这已经是第几次把伤口弄得裂开了?不是说了不能做剧烈的大动作?”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医生最烦病人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莫臻辉无言以对,伤口又要进行再一次的缝合,他也满心不愿。 不过,这次缝合的轻多了,伤口撕裂的没那么严重。 所以等他能再次安稳的躺到病床上的时候,乐潼便警告他:“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便不管你了。” 唉,莫臻辉拉过她柔荑一样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保证不会了,你就在这里陪我,不走。” 乐潼应了一声,在他的身边陪他。 但是他一会儿便在床上不安分的烙起煎饼,翻来覆去的总是挪位置,仿佛娇贵的豌豆公主一样,被子底下有颗豌豆或者一块石头硌着他了,让他趴伏不下去。 她满心狐疑:“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莫臻辉郁闷地把头抵在枕头上,额头都出了汗,抽着气说:“下不去。”他也很憋屈,这很难受,不是他想要这样。 乐潼瞠目结舌:“……” ------题外话------ 抱抱,么么哒!感谢亲爱的小妖精们: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最爱夜明的薰衣草儿投了1张月票 秋风秋雨秋水投了2张月票,秋风秋雨秋水送了100颗钻石,秋风秋雨秋水送了500朵鲜花 臻熙阳光投了1张月票,小满的幸福投了1张评价票 【第176章】狂暴的模式(一更) 女人身上有一股气味,是男人喜欢的。 这就好比男女之间的一见钟情,说的很高深玄妙都没有用,实际上就是因为对方身上的气味恰好是你喜欢并迷恋的那一种。 有的人长的很漂亮,但是你不喜欢,那是因为他或者她身上的那种气味正好是你不喜欢和讨厌的。 有的人长得很普通,但是他们身上的气味让你喜欢,所以你会越看他(她)越顺眼,觉得他或者她越来越耐看,进而把他们放进心里。 这就跟野兽一样,都是靠自身散发的一种气味在吸引异性。 男人大多数都比较忠于自己下半身,女人美不美丽是一个方面,她最终能不能挑起他的性致,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乐潼坐在莫臻辉的旁边,她身上若有似无的女性香味总是侵扰着他的神智,使他的身体不能平静下来。 那体息、那香味让他血液沸腾!身体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跃而起,想昂扬而战! 当然不能战,现在不是战不了吗,所以他就很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难捱。 最后不得不对乐潼道:“宝贝,你先出去一下。”女人不在身边,大约会好一些。 乐潼本来就因为他大胆的话语而惊的一颗心“怦怦”直跳,闻言面孔发烧,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飞也似的逃离。 乐潼走了以后,莫臻辉才慢慢翻了个身,以尽量不压着背后伤口的动作,半躺在床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妈的,这苦日子啥时候才能结束?! 而乐潼奔出了他的病房之后,在外面的会客室等了几分钟,同时又觉得自己在他这里不但没让他的伤口痊愈,反而让他情况加剧了。 她又冷静了几分种,然后轻手轻脚的折回,趁着他不注意,拿了自己的包包便走,莫臻辉在后面喊她都装听不见。 她出去之后,对莫凌天以及莫臻辉的助理等人嘱咐了几句,说自己有事情要去办,不再这儿了。 然后她离开医院没有多久,便接到莫臻辉打来的电话:“潼潼,去哪里了?” 乐潼道:“我在你这里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害无益,我还是去办点我自己的事去吧,等你好了我再来看你。” 莫臻辉很怄,又痛苦:“你不在我的身边我还养什么伤咧?没有你的陪伴,我一个人住在这医院里有什么意思?不是叫我寂寞死吗!你快回来,有什么事我让人去给你办,务必给你办的妥妥的,等你陪我把伤养好了,之后你想去哪就去哪,我都不拦着。” 刚才没了女人的气味的干扰,他平心静气的念了几遍清心咒,不肯蛰伏那玩意儿终于偃旗息鼓,不再折腾他了。 他这才有精神跟乐潼打电话,没想到女人又要离去。 这也让他不能接受! 女人在身边的时候会让他激动难耐,想一“睡”方休;可女人不在身边的时候又会格外的想念,巴不得她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虽然暂时不能两全其美,但两厢比较,还是女人在自己的身边胜出——毕竟摸得着见得着,比在电话里想念和思念要好。 奈何乐潼不听他讲,立刻便把电话挂了。 听他阎王开会——鬼话连篇!真把她磨去了,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她从他的外表已看穿了他的本质。 莫臻辉再打,乐潼凶巴巴地道:“如果你再打,以后我便不去了,也不再接你的电话,你自己看着办。” 莫臻辉:“……”嘤嘤嘤,他想说他可以不吃药,不让医生换药,也赌气不吃饭不睡觉,看她回不回来。 然,他终究早非十七八岁的大男孩了,而是一个成熟睿智在商海征战多年的成功男子,实在拉不下脸来搞这套……显得自己特别的幼稚。 说不得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 不提莫臻辉那颗滴血的心。 渐渐的,渐渐的,乾市人民把来东城大桥的桥头过早的那一对年轻的男女当成了乾市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实在是因为男的酷帅俊绝,女的美丽绝伦!看着这两个人即便不吃点什么,那也是赏心悦目,百看不厌。 而席悄悄公司里的成员早习惯了律骁的天天报道,已视他为自己老板的终身良人。 很快,律骁和席悄悄在一起的消息便传回了花都,而乐潼即将嫁给莫臻辉的消息也迅速的在花都蔓延。 花都有点为之沸腾! 实在是因为这一切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且不说先前乐潼和席汉庭的事,以及乐氏贸易与盛家的事,只说她貌似得了一种很难治的病。 现在这是咋样?她不但病治好了?还钓到了一个绝无仅有的中年极品钻石王老五,是吗? 这可是质量杠杠的金龟婿!一点水份都不掺的顶级富豪,家里飞机游艇成堆,奢侈品简直不要钱的往家里送。 艾玛,羡慕死众人了!但愿这消息不要是真的……不然,以前那些对乐潼和乐家落井下石的人要如何面对他们?(摊手) 紧接着,乐家又发生了一件重量级的事情——乐婧回归。 这则消息不亚于一枚重磅炸弹,令花都为之震撼! 不是说失踪了吗?死了吗?都整整消失了一年多,这人怎么又活过来了,不……是回来了。 乐婧不比乐潼,她走到哪里都带着狂风暴雨,煞气重重。 她先是从瑞士苏黎世的银行提取了她老爹乐佑麒留给她的几笔庞大的遗产——这些遗产的具体数目有多么的狂暴,没有人知道。但是,据说足以让乐婧所向披靡…… 尼玛!不是说乐家败了!乐家没钱!乐家很早以前就是个破落户了吗?死乐佑麒为什么抱着这么多的银子不花,专门要留给他家的小闺女啊?! 关键是,他家的小闺女…… 嘤嘤嘤……一时间花都人人自危,乐婧这蛇蝎女跟她姐姐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个性,谁得罪了她都没有好果子吃。 偏偏她失踪的日子,花都人以为太岁已死,所以都放心大胆的看着盛家欺负乐家而不施与援手,更有甚者对乐潼趁火打劫和上树拨梯,都不干人事。 这下子好了,有人来进行一一的清算了…… 乐婧回来的第一步,斥巨资重建乐家,乐水河山上的老宅子不能住了,政府马上要拆,她弃了乐家不能动老宅子的规矩,为乐家购进豪宅和置富丽别墅,同时还买进了其他产业。 第二步:疯狂的diss盛家!盛家的场子被砸;盛家的生意被抢——饶是那不被抢的最后也会出问题,大多都是在要成功的那一刻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乐婧简直是不计血本和不择手段的在对付盛家,用的也是自损八百毁敌一千的狠招——按她的那意思和她一惯的作法,她大体是想将盛家在花都连根拨出,最后将盛家在花都除名。 她现在也有这个实力,乐家的钱财都集中在她一个人的手上,她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主意是千变万化,损招下一秒既出,她也不用和任何人商量,大权在握,瞬间就能对盛家出击! 盛家则不同,家族大有家挺大的好处,可也有弊端,一旦遇上个什么事,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光开会和商议都要花费许多的时间, 而且人人的意见都不同,都要听取一下。 等他们费时费力地商讨完怎么对付乐婧,乐婧已经潇潇洒洒的打一枪换了一个地方,既让他们措手不及又让他们疲于奔命,最后只能亡羊补牢……烂摊子太多了(摊手) 兵贵神速,而且兵贵在精不在多!乐家现在是速度快和兵又精,盛家还真有点被乐家怵住了。 最倒霉的是盛宇朔,那天在酒吧泡mm时遇到了横影,横影上去就给了他惨烈的几脚……然后带着莫大的怨气把他的肋骨都打断了好几根,让盛宇朔成功的住进了医院…… 横影也是乐婧的手下,以前在乐氏贸易任职,后来跟随着乐婧一起失踪了。 妈的!盛宇朔在医院里“嗷嗷”直叫:“他妈的个横影!他妈的个乐婧,老子做了啥了?要被他们这么凶残的对待?以前盛家对付乐家我不是都没有插手吗?凭啥现在连老子都不放过,把老子打成这样?” 他的手下说:“老大,你忘了你调戏过席悄悄吗?” “……”盛宇朔不言语了,但是心里也很不服气,为了席悄悄,律骁不是揍过他了吗?一罪不两罚,为啥还要为这事付出代价。 还有一个人比盛宇朔更倒霉,那就是叶氏药业的副总叶俊臣。 叶俊臣据说是看乐婧长的十分的勾魂与妖娆,忍不住对她动了邪念,调戏了她一下,然后便被乐婧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可是天知道,叶俊臣他只调戏过乐潼,对乐潼起过邪念,对乐婧他向来是敬而远之,没想到也受到了池鱼之殃。 总而言之,有乐婧在的地方都不太平,盛家这次怕是有点在劫难逃…… 席悄悄得知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激动的“哇哇哇”的直叫,对乐潼道:“妈,小姨真狂暴,但是我喜欢。” 乐潼微微一笑,神色平静地道:“赶紧收拾行李吧,你庆姨和伊水他们都等急了。” 庆笙歌和伊水,是乐婧派来接姐姐和外甥女的人。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夜枭猫猫投了1张月票 成萱萱送了2颗钻石 成萱萱送了2颗钻石 成萱萱送了3朵鲜花 海底精灵0930投了1张月票 syl521投了1张月票 成萱萱送了3颗钻石 【第177章】夺子大战(二更) 10月6日,花都龙台山附近的一座豪华无比的的私人宅邸里,迎来了它的另外两位女主人——乐潼与席悄悄。 这座价值十几亿的超级豪宅正是乐家的产业,也是乐婧新购与新建的乐府宅邸。 席悄悄和乐潼与乾市的左右邻居以及潘青元潘老大夫夫妇,还有其他的亲朋好友们作别后,便踏上了回花都的旅途。 如今平安到达,乐婧欣喜若狂,大摆宴席欢迎姐姐与外甥女,三人亲人相聚自是喜不自胜。 晚上,席悄悄天黑时分在庆笙歌的陪伴下,带了重礼去拜访律冠业,以告知其自己回来了。 10月7日,伊水一大早便用车载了席悄悄去花都的财经大学报道。 此时花都的财经大学早已开学,并且学校里新生的军训也已经结束。 席悄悄回来的有点晚——原本是可以早点回来的,她们原定的时候是9月,奈何她们在乾市住久了,要结束的事情太多。 而且长王墓的考古工作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律骁走不开身,不但他走不开,莫臻辉和盛左也在为这件事情忙活。 他们几个人务必要把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尽善尽美,让别人看不出什么破绽,以免后面还会有什么人把这件事情往乐婧和乐家,以及盛左的身上联想,再牵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律骁不能走开,他也满心不愿席悄悄离开,所以这回程的事一拖再拖,一直拖到现在。 现在是席悄悄回来了,律骁却还不能回来——他的事情还没有办完。 乐死席悄悄了! 终于可以摆脱他一段时间了。 学校的事情律骁早已帮她打点好了,所以她得以很顺利的办完了入学手续。 回到阔别已久的学校,她心里是高兴的,只是有点遗憾,她以前的同学都升大二了,唯独她还留在大一裹足不前…… 她在很严肃的思考一个问题。 伊水见她神情凝重,便问:“悄悄小姐,你在想什么?” 席悄悄一脸认真地说:“我在想,我以后要是看到了我的那些同学,是叫师兄师姐合适还是叫同学好。” 伊水:“……” 她也一脸认真地回:“悄悄小姐,这个问题太高深了,一般人回答不出来。” 她和横影一样,是乐婧的人,以前也在乐氏贸易任过职,不过她与横影、庆笙歌又有所区别,她只能算是乐婧的手下,并非乐婧的家臣。 两人说着闲话,席悄悄今日不用到校,所以两人打算先回去,不料刚回到车上,她便接到了律骁的电话。 律骁打来,无非是问她到校了没有,晚上去哪里住。 席悄悄的嗓音柔媚清亮:“去小姨家住。” 律骁便在那端沉吟上了:“我们家有地方,爷爷早给你把房间整理出来了,你一回去便可以住。” 席悄悄道:“小姨说不行,她说我在未嫁之前,都要一直和她住。” “……” 律骁沉默了半晌,很平静地说:“可是你已经嫁了。” 席悄悄心情愉悦地道:“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和我小姨谈,她说我和乐宝儿一样,永远都是她的孩子。” “乐宝儿?”律骁发出轻疑声。 “对。”席悄悄十分乐意为他解惑:“我小姨的儿子,大名乐元凌,现在还不到三个月,可是可爱的要命,我已经彻底被他迷住了。” 律骁在那端不语,他当然知道乐宝儿是谁,不就是盛左的那个儿子吗!但现在貌似不关盛左的什么事,那宝宝成了乐家的男丁,名字都被刻进了乐家的族谱…… 这也真是冤孽!盛左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儿子一面——他倒是想见的要命,奈何乐婧不让他见。 盛左几乎把所有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也曾是一个称霸一方的人物,泰山崩于眼前而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经常灯红酒绿的在花都傲啸而过,可是现在为了这个孩子,他心神俱伤,一身的骄傲都被他弃于尘埃,成了一个心心念念时时刻刻只想见自己孩子一面,亲手抱抱自己亲骨肉的最可怜的普通父亲…… 然而纵是这点希望都成了奢望——乐婧铁石心肠,对他的祈求和乞求视而不见,恍若未睹,只冷眼旁观。 律骁亦是不甚唏嘘,盛左现在每天都过的很痛苦和煎熬,孩子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这凌虐着他,折磨着他! 他又极渴望能听听孩子的声音和亲手抱一抱他,他做梦都想着看看他儿子可爱的小脸,或者听到他漂亮的小嘴里发出“咿咿呀呀”毫无意义的可爱声音,但这些都是幻想…… 盛左快疯,乐婧却节节取胜,已经快要抱着她的儿子踩着盛家人倒在地上的身躯,手持着长满倒刺的凌厉皮鞭,一步一步的登上她花都女王的宝座! 席悄悄此刻却好似忽然想起,对他说道:“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家逗宝儿玩,没时间和你讲电话。” 律骁顿时无语凝噎,觉得自己的地位在这个乐宝儿的面前一落千丈。 他及时叫住了她:“亲爱的,你小姨还不打算让盛左见他儿子一面吗?” 席悄悄很警惕,一时连丈夫都不认了:“你是谁?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家宝儿关盛左那个痞子什么事?再造谣我撕烂你的嘴!” 律骁:“……”他竟无言以对,人家把关系撇的这样清楚,他能说些什么?再说下去都要被家暴了。 席悄悄接着很严厉地批评他:“都是受过高等教育,有知识、有学问和有涵养的人,做啥子要听风就是雨?乐元凌明明就是我小姨从精子银行买精子生下的一个可爱的小宝宝,跟谁都不搭嘎,就甭说他盛左了!我看他是想小baby想疯了,自己怎么不去生一个去,总惦记着人家的小baby干什么?” 律骁再次无言以对。 席悄悄心里暗搓搓,在电话里借着这件事,煞有介事的把律骁喷了个狗血淋头。 没错,乐婧不光自己回了花都,她还抱着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孩子她说是在精子银行买的精子,利用高科技受的孕,没有什么父亲。 孩子是她的,她即使说是从外星球上抱回来的,和外星人上了床,也没有人怀疑她的说辞,反正她说啥就是啥——现在有钱是王道。 她跟花都的男人把关系撇的清清楚楚,她本来就是要留在家里招赘的,她不靠男人自己生了个孩子,然后让孩子继承乐家的香火,这是她的自由,谁也不能说什么。 唯一不平的是盛左,他就是那家精子银行贡献了自己精子的男子…… 但这些席悄悄他们都不管——盛左有本事就把乐宝儿夺回去,不过他饶是机关算尽也夺不走,所以席悄悄有时候看着盛左的狼狈样,不免暗爽。 就在这时,正在开车的伊水面色一凛,她用一手扶了扶耳上的蓝牙耳机,轻声问:“你再说一遍。” 那边的人重复了一遍。 她立刻肃冷了玉容,面无表情地对席悄悄道:“悄悄小姐,你坐好了,盛左派人弄到了宝儿小爷的头发,去做了dna亲子鉴定,我们现在立刻赶回去!” 席悄几乎是一瞬间便挂了律骁的电话。 ------题外话------ 谢谢亲:syl521送了2颗钻石,syl521送了10朵鲜花,syl521投了1张月票 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晨17315投了1张评价票 418078880投了8张月票,1418078880投了1张评价票,好大一只帅哥呐送了5颗钻石 【第178章】随时欢迎你来战(一更) 龙台山。 豪华大气的乐氏豪宅。 乐婧规格超高的书房里,盛左一路气势汹汹地杀到。 甫一进书房,他凌厉而又寒透的声音瞬间响彻书房:“乐婧,你这个蛇蝎女人,你到底把我儿子藏哪里去了?” 乐婧此刻正在书桌后面,对着手提做乐氏贸易的规划图,闻言,她云淡风轻地抬起头:“怎么,你不是弄了你儿子的毛发去做dna鉴定吗,为何还来找我要你的儿子?我这里又不是亲子机构,你们谁不见了儿子都来找我要?” 听听,这是什么话? 盛左为之气结。 如乐婧所言,他是绞尽脑汁,费了很大一番的周折让人弄到了乐宝儿小朋友的一些东西去做鉴定,可鉴定的结果显示,乐宝儿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他们两个之间压根没有血缘关系。 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他万分确定以及肯定乐婧肚子里生的那一个孩子是他的亲生儿。 所以这只能说明两点,一:乐宝儿是假的;二:他找人弄来的小宝儿的头发、指甲和唾液等物都是假的,并非小宝儿的东西。 为什么如此笃定? 因为他们一直在一起!中间并没有分开过,而乐婧逃离他的身边时,孩子都快了临盆,也就是离她要分娩的预产期没有多少天了。 乐婧在怀孕的期间是有逃跑过一次——但那时她已大腹便便,而且她逃跑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在他的装可怜下,律骁帮他把乐婧找了回来。 所以除非乐婧没有把孩子生下来,只要她生那就是他的孩子!如假包换。 但是这一点律骁可以帮他证实。 现在,律骁已经跟他吐露了实话——为了报复他当初的所作所为,他不但帮着快要生产的乐婧躲避了他追踪,而且还亲眼见过刚出生的乐宝儿,孩子很健康,乐婧照顾的很仔细。 所以他只有再次来找乐婧要孩子。 但是乐婧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她当即把臀下的老板椅朝后面滑动了几步,离书桌远了一点,然后十分慵懒地靠着椅背看着他:“何以见得就是你儿子?元凌是我跟别人生的不行?隔壁的老王也有可能啊。” 乐元凌,元有头、首、始、大的意思,而凌则比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小山”。 这名字既可以说元凌是乐婧的第一个孩子,老大,又可以说他是带领乐家走向繁荣与辉煌的新始人,首和头,且具有登到高处,俯瞰天下的意思——寓意不可谓不深也。 此名字是乐潼拿了乐宝儿的生庚八字,专程在乾市去求了巫婆的爷爷给其取的一个大名。 乐婧原本想叫姐姐取,但是乐潼自知没有这方面的长才,最后还是去求了专人起名。 所有乐宝儿便有了这个名。 而乐婧本人那是长的非常出色的,她有一双花都人公认的十分魅惑的猫眼,皮肤又白又美,发乌黑而浓密,嘴唇的颜色永远都很娇艳,涂不涂口红都一样。 她双眉长,长的甚至有点妖冶,目光犀利而明亮,鼻挺而精致,她眼尾妖娆的一挑,看人时便有一股凌冽的冷艳,叫人难以转移视线! 今天她穿了一件露背的挂脖连体裤,露出半截雪白的纤背和好看的锁骨,以及修长纤细又白嫩的双臂,一双又长又细的笔直美腿却掩藏的裤腿里,整个人看起来性感十足,魅力四射却又不失优雅与干练。 盛左与她对视的双眼微黯。 这女人美若天仙的外表下,却是一颗吃人不吐骨头的心脏,并且连肠子都是黑的! 他淡淡地还击:“你硬要这样说,到底是在侮辱你还是在侮辱我?” 乐婧纤白的双手往真皮椅两边扶手的方向潇洒的摊了摊,帅气地开口,俨然无所谓的样子:“你要怎么理解都可以,反正我们两个人三观歪斜;人格扭曲;心灵黑暗,既没有人格亦无道德,而且还很卑鄙无耻,所以提侮辱都是侮辱了‘侮辱’这个词,没必要假惺惺的装圣人。” “但是宝儿是无辜的!”盛左沉声道。 他英俊而有型的脸庞在这一刻也因为提到这个名字而显得柔软,光亮摄人的鹰眼里浸润着几分希翼的父爱,稍显冷硬的声音放柔:“他还那么小,你就想让他没有爸爸吗?” “放心吧,我会身兼母职和父职把他好好培养大的,不会让他觉得有什么缺憾或者生命中的爱不够。” “那你让我见他一面!”盛左顺着杆子往上爬。 “啧!”乐婧似真非假地摇头叹气:“都说了,他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总执着于要看他干什么?你这亲子鉴定也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还敢提!? 一提这个盛左便上火:“你到底用谁的孩子在冒充宝儿?” 他的嗓门一飙高,乐婧便也不客气。 她挑着妖冶的长眉冷笑:“我儿子的头发多么金贵,头皮又是多么的可怜,你却要人在我儿子的头皮上拨几根头发下来,我儿子不会疼啊?那我当然不乐意了,糊弄你两下又怎么了?你自找的!” 她接着嗓音转厉的反问:“他那么幼小,话都不会说,你想在他的头上硬扯几根头发便要硬扯几根下来,你们有问过我这个当娘的同意了吗?” 盛左憋着气否认:“我没有,我也很心疼他的,怎么会让人扯痛他的头皮?” 用毛发做亲子鉴定,头发的末端必须能看到清晰的毛囊,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头发根儿。 而且小baby的毛囊还没有发育完整,往往提取不到dna,他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确实让人收集了不少乐宝儿的头发,但那都不是从他的头上硬扯下来的。 他同时还搜集到了乐宝儿的指甲和唾液,以及给他擦过鼻涕的卫生纸等等,这才一起送去做dna鉴定,有这些,准确率还是很高的。 但没想到却还是失望。 都怪乐婧这个女人太狡猾了,恐怕是早料到了他的举动,所以让人把小宝儿的东西都换了。 乐婧哈哈大笑:“哈哈哈……你真好玩……” 她用细白的手指撑着自己额头,笑得花枝乱颤,边笑边说:“都跟你说了是糊弄你的,你这人怎么还跟我较真啊?陪你演戏我也是很无奈的,我能怎么办?老娘我也是很绝望呀……” 盛左:“……”真想杀了这个得意又猖狂的女人! 可是她这样笑的很好看啊,既妩媚又性感,妖妖娆娆的女人味十足,让他的心十分的矛盾,又有有荡漾。 他双眼冒火,又含着几分自己都不明了的复杂情绪望着她。 乐婧笑够了,她才脸色一敛,姿态闲适地看着盛左。 她此刻因为大笑过所以两腮微晕,双眼波光潋滟,唇色如火,当真艳若玫瑰,色如春晓,美艳逼人不可方物! “盛左,别用一副受了委屈的面孔站在我的面前,没用的!慢说儿子不是你的,纵然是你的又怎么样?你无非就是提供了一颗有活力的精子而已,你每天要浪费多少精子?射在浴室的墙上的都不止几亿几亿,你何苦来纠缠我的元凌?你索性把你的那些小蝌蚪都变现,然后你就有了几亿乃至几百亿的孩子。” 盛左一听她讲话便血压狂飙,脑门子充血。 乐宝儿对他的意义远不止这些! 乐宝儿是不同的! 他是他亲眼看到他在他妈妈的肚子里孕育,一天一天的长大,从有强而有力的心跳到小手小脚会在乐婧的肚子里调皮的动来动去,经常和他隔着乐婧的肚皮玩耍的那么一个小精灵。 ——因为从乐婧跟他发生关系,到他把乐婧捉住并进行催眠,然后到乐婧怀孕,以及后来她大着肚子在他的身边,那段时间他们都一直住在他国外的庄园里。 这个孩子是他一天一天,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看着他在他妈妈的肚了里成长的一个小宝贝! 而且尽管那时候乐宝儿还没有生下来,可是他们两父子已经有过很多有默契的亲子活动。 他看着他快要呱呱坠地,原本很欣喜生命的延续,可是,他骤然随他的妈妈消失…… 他痛的不行!整日像个失去儿子的父亲一样,满世界的疯狂寻找着他的宝贝——那种感情和心情,纵然是他以后有了别的孩子也无法替代,不可磨灭! 在那个时候,孕育在乐婧肚子里的乐宝儿便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与他紧密相连! 所以你要他怎么放弃这个孩子?并如乐婧说的那般轻而易举——只当他是一颗精子…… 此刻他嗓音嘶哑地看着乐姨:“婧婧,我不会放弃这个孩子的,盛家你可以毁,孩子你必须还我。” 乐婧撇了撇红唇,再次摊手:“随你,只要你不怕死,随时欢迎你来迎战。” 两人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小baby迫不及待又很狂躁动的娇嫩奶娃音:“咿呀!咿呀呀呀呀呀呀……咿呀呀……” 盛左耳朵尖,当即面色一变,变的非常的激动和紧张,并夹杂着几分难以置信:“那是什么?” “哦。”乐婧一脸甜笑又无奈地起身,袅袅婷婷,千娇百媚的走向书房的门口:“我儿子,他饿了。” ------题外话------ 谢谢亲:华hua921投了1张月票,蛋蛋di投了1张月票 成萱萱送了8颗钻石风色子投了1张月票,永林29投了1张评价票,晨17315投了1张评价票 【第179章】我提前回来(二更) 盛左怔忡在当场,宛若石化。 大约是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此刻能够突然见到孩子,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好运。 而“咿呀咿呀!咿咿咿呀……”的童稚婴儿声却不停,这可爱的小娃儿音带着点愤怒和生气的小情绪,忽高忽低,忽强忽弱,从书房外一直到书房内。 直到乐婧从庆笙歌的怀里笑眯眯的接过一个穿着连体开裆裤的小人儿,那小家伙带点狂躁的嚷嚷声才戛然而止。 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婴儿老实了,贴在他母亲散发着奶香味的怀里一动不动。 盛左痴痴地看着,忘了上前。 乐婧恍若没有看见他,只抱着乐宝儿,怜爱的亲了亲他白嫩又饱满的额角,两边柔滑的脸颊,还有他肉肉的小手小脚。 她脸上漾着慈爱的微笑,无限疼宠地逗弄着怀里的孩子:“小伙子,脾气有待改进哈,这一饿了就恨不得嚷得全世界都知道的习惯可不大好。” 庆笙歌也当是没有看到盛左那个魁伟的大高个,只是和乐婧笑着说道:“小小爷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饿了就非要找妈妈,别人的奶都不吃,小模样还真倔。” “哎呀,都这样。”乐婧笑着,娇娇软软地说:“别的孩子也是这样。” 庆笙歌摇头,不怎么相信。 小孩子饿了找妈妈她很理解,但也不是非别人的奶不吃吧!乐元凌就是这样。 他若是睡醒了或者饿了,这时倘若不是妈妈给自己喂奶或者是抱自己,他就蛮有小情绪,会一直发出很有情绪的“咿呀”声,闹腾到见到乐婧为止。 但是很奇怪,见到乐婧后他便很老实了,之后如果再交给月嫂或者别人抱,他便会既不哭也不闹,与他刚醒来见不到乐婧时有着天壤之别。 就像现在,他老老实实的被母亲抱着,瞪大一双圆溜溜乌黑的纯稚瞳眸,翘着两排浓密乌黑的小睫毛,一脸天真无邪的与乐婧对视,清澈的瞳仁都能照得出母亲的影子。 那小模样别提有多乖了!只安安静静的看着母亲,任母亲怎么逗弄他,他都很沉静,如渊渟岳峙,有一种海的大气与包容,让人看得心都融化了! “我能……我能抱抱……抱抱他吗?”忽然,盛左带点颤抖的声音插入到她们的对话中来。 庆笙歌若有似无的轻睨了乐婧一眼。 乐婧勾着艳红的嘴角,把乐宝儿重新交回到庆笙歌的怀里,姿态睥睨,轻飘飘的仿佛施恩一般地说:“给他抱抱,但是交代他别把我们家的宝贝疙瘩给抱坏了。” 庆笙歌这才抱了乐宝儿去交给盛左。 盛左超级激动地伸出微颤的双臂去抱,却又很慌张,不知道该怎么抱才好。 乐宝儿现在还不足三个月,小baby全身的骨头都还很软,抱的时候,后颈也需要大人用手撑着或者护者。 这肉肉的小包子,软软嫩嫩一团,他很害怕自己粗手粗脚会弄伤了他哪儿,紧张的浑身都快了痉挛。 庆笙歌此刻也仿佛忘了与盛家的不和,以及盛左当初捉住她并囚禁她之仇,一脸毫无芥蒂的去教盛左怎么细心的抱奶娃。 等到盛左掌握了一点浅显的要领,她这才把乐宝儿交到了盛左的怀里。 盛左此刻谁也注意不到,他全副的心神都放在怀里的孩子身上。 他抑制不住躯体的轻颤,老激动地低头去看臂弯里的宝贝,一颗心百感交集,五脏六腑都在为了这个孩子而动荡,牵扯! “元凌,我是你爸爸。”他嗓音嘶哑,眼眶泛红地对着怀里的小宝宝说。 首先,小娃儿长的很漂亮,虽然还没有长开,但已粉妆玉琢,白里透红,而且天庭饱满,五官精致,一双乌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沉静又有光芒,看起来就聪慧异常。 其次,他长的比较像乐婧,有点肖母,除了没有她那魅态十足的猫眼,鼻子和嘴眉都有点像,不像他这么粗糙,却也能在孩子的身上隐隐发现他的影子,生命的延续真的好奇妙! 小娃儿的眼睛很可喜,像他!双眼里有夺目的光华,且眼睛圆而大,眼尾还修长,长大了必定不凡,比席悄悄的眼睛都还要漂亮! 席悄悄若是此刻在这里听见了,必定嗤之以鼻,小孩子不都那样?小时候都是乌溜溜黑漆漆,又圆又大的葡萄眼,但是一般人长大了之后,能保留着葡萄眼的人却很少。 盛左不管那些,反正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比别人家的好看。 但是乐宝儿可不高兴了——他原本就是饿醒了来找妈妈的,怎么一下子落到了这个大个子的怀里!而且这人浑身的骨骼硬,远没有他妈妈的怀抱那么舒服柔软。 关键是此人长的巨恐怖,像大猩猩一样…… “哇哇哇……”他闭上眼睛,亮开嗓子,舞胳膊蹬腿的在盛左的怀里哭了起来。 盛左手足无措,紧张的无以复加:“宝宝,你怎么了?” 乐婧在那边娇柔地轻挥着柔荑,装模作样的娇喊:“盛左,你长的太丑了,吓着我们家小宝儿啦,哎,我可怜的小心肝啊!” 盛左:“……” 他怎么就丑了? 他虽然不具备律骁那种倾国男色,但他也是英俊不凡,身姿昂藏的高贵男儿,从来都只听到女人说他长的帅,长的硬朗又非常性感的赞美声。 他唯一不好的就是有胡渣,三天不刮脸,脸上便会有青青的髭须,不是白面无须型。 但这也正是他性感有魅力的地方,别人都夸他富有男子气概,浑身荷尔蒙爆棚,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在这个娘炮和花样美男横行的年代,他这样既性感又俊朗的男人,一站出去即能秒杀一群比女人还会涂脂抹粉的男人,已是凤毛麟角,偏乐婧不知珍惜,动不动便把他嫌弃的一无是处。 但是孩子仍然在哭,他也没法跟他讲道理,说爹地其实很帅。 “我来吧!”庆笙歌过来从他手中接过乐宝儿,乐宝儿的啼声立止。 盛左:“……”被儿子伤自尊了! 他闷闷地,又有些难过地摸了摸自己的两腮。 他这副尊容也许是难看,因为他这个几天疲于奔命,为了寻找乐宝儿是自己亲生儿子的证据忙的无暇顾及仪表,以至于两腮长出了胡渣…… “你走吧盛左,下次别来骚扰我的儿子了,也别做梦,他不是你的儿子,亲子鉴定都出来了,你就死心吧!” 盛左不相信那些,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觉,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心里有数。 乐婧从庆笙歌的怀里接过孩子,抱到书房的沙发里坐下,准备给他喂奶,一抬眼,发现盛左还在,脚步跟长了根似的。 她很生气:“你怎么还不走?想留在这里过年啊?” 盛左俨然有恃无恐:“他越长大越会像我,到时候你想瞒也瞒不住,很快全花都的人都会知道这是你跟我盛左生的一个孩子!”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这是?!”乐婧火大的把孩子重塞回庆笙歌的怀里,迅速起身,几步便逼到了盛左的面前。 她长腿一踢,便把细长尖利的酒红色高跟鞋从盛左的面门前划过:“姓盛的,敢在这里威胁我?上次未能宰了你,今天老娘就让你交待在这!” 所以说乐婧为什么喜欢穿裤装呢,尽管她穿裙子也飘逸迷人,可打起架来还是裤装方便。 想横踢、竖踢、前踢、后踢、一字马、过肩踢,劈叉……各种花式踢,花式劈,简直想怎么踢就怎么踢,想怎么劈叉就劈叉!完全不必担心有走光的危险。 盛左被她一个左连踢,几个右连踢,踢的节节后退,一直到身后抵到了一堵墙,他才大手一探,蓦然张开五指去扣乐婧纤细的脚踝。 乐婧一脚踢开他的手,高跟鞋在半空中凌空划过一道惊心动魄的玫丽光影,再次凌厉无比地往前踢去! “啪!” 她一个劈叉,然后把整只右脚劈到他的肩膀上方的墙上,距离他的耳朵和侧脸只有一两寸,尖俏的鞋尖一倾,便能踢到他的俊脸。 她此刻劈叉过顶,仅靠一腿支撑着身体,另一条腿压制着他的半边身子,与墙面平行。 她逼近盛左冷笑,摇晃着自己的靡丽的足尖威胁着他的半边脸:“姓盛的,我这鞋尖上但凡安置了一把弹簧刀,你今天的小命就玩完了,所以别跟姐姐斗,姐姐有你受的!” 盛左也没有强行从她的腿下冲开或逃离,而是邪笑地伸手去扶她的后腰,她裸在外面的半截美背,肌肤柔腻滑嫩,寒雪欺霜,整个背部光滑美丽,散发出白玉一样的诱人光泽,他手心痒痒,想去摸一摸。 “婧婧小宝贝,要不要老公帮你一把?你这身高想这么劈叉我,是不是感觉到非常吃力?要不我蹲下来让你劈?” 乐婧也不矮,一米七左右,但是盛左却是如同一座山一样,所以她想劈叉他,如果不穿上十二公分以上的高跟鞋,那必然会劈的很难看。 所幸她大小姐有专门练过,没有被这点小问题所困扰。 此刻面对盛左的挑衅,她也不以为忤,一边用玉手拍飞他想毛手毛脚的爪子,一边傲然地抬高漂亮的下颌,优雅地扬着红唇说道:“盛左,只要我乐婧愿意,想做我裙下之臣的男人多的数不清,所以你尽管惹毛我,只管在嘴上占我的便宜,我明天便给宝儿找一个爹,晚上便让一个男人来侍寝。” 盛左:“……” 下一秒,他不怕死的接话,凑近她幽香扑鼻的芙蓉面,坏坏地低语:“不如我吧,我器大活好,保证能服侍的你飘飘欲仙。” 然而,乐婧并没有因为他厚颜无耻的调戏而脸红,而是不屑地冷笑:“你盛左的床上功夫是还不错,可惜,老娘玩腻了!” …… 盛左走后,乐婧的眼里闪过几丝危险的光芒。 盛左的话,勾起了她心里许多不美妙的回忆,尤其他那一句“老公”,似在提醒她,她被他关在拉威尔庄园的那一段日子。 那时,盛左催眠了她,然后趁她的脑子混沌不清,他诳她他是她老公,她是他的妻子,他们两个是在他的庄园里度蜜月的一对年轻夫妇…… 那时,他每天都用谎言在诓骗着她,而她竟傻傻的相信了他的话,甚为甜甜蜜蜜的喊了他几个月的老公…… 以后每每想起这一段,她都恨不得将盛左挫骨扬灰,然后将盛家如同摧古拉朽一般的毁了! …… 席悄悄和伊水匆匆赶回来的时候,乐婧已抱着小宝儿在沙发上优雅地喂奶。 孩子太小,为了他的各方面着想和能够让他健康的成长,爱美的乐婧还是决定用母乳喂养他一段时间,等他吃到了半岁多才断奶。 席悄悄鬼鬼祟祟的左右张望:“盛左捏?不是说来抢元凌的吗?” 乐元凌已经吃饱了,喝奶喝的他满头大汗——看来吃奶对小孩子来说真是一项力气活。 乐婧掩上怀,把孩子交给庆笙歌,然后整理自己的衣襟,并笑对席悄悄言:“钓来的鱼自然是放走了,不然真把他留在这里过年啊。” 噗!席悄悄忙道:“不要。” 她去逗乐元凌玩,心里也有点数,这里也没有旁人,她便问乐婧:“小姨你是故意让盛左来见小宝儿一面的吧?为了让他死心塌地的不再帮助盛家?” 乐婧赞赏地看了美的冒泡的外甥女一眼,知道这孩子别看表面上不说什么,可心里通透着了,便道:“他们盛家没有了盛左,多的是如盛宇朔之流的草包,能拿得出手与咱们斗一斗的也没有几个,有盛左小姨也不怕,只是要费些工夫,但是能选一种更轻松省力又省钱的战略战术,咱们何乐而不为?” 她妩媚动人的脸上此时漾起了一抹轻笑。 天天吊着盛左找儿子,差不多也够了。 是时候让他三不五时的能够见一见他的孩子,发挥发挥一下他满腔无处发泄的父爱,这一是让小宝儿在成长的过程中不缺爹;二是让盛左投鼠忌器,即便是想帮盛家,但是为了他和儿子也会束手束脚,待她痛痛快快的把盛家踩的落花流水之后,再来论其他。 席悄悄只知道盛左要惨,天天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他被她小姨算计走了元凌只是第一步。 她扬起眉,正要笑,但是下一瞬,她如同烫手山竽般地放开庆笙歌怀里的乐宝儿,捂着自己的头皮叫了起来:“小宝儿快放开,你干嘛总抓我的头发?” 乐宝儿有三好:颜好;体格棒;精神头足。 三不好:吃的多还饿的快;饿了不给吃的小爷的脾气就要坏……三,一双小拳头攥得特别紧。 男孩子拳头攥得紧本是好事——这表示他拳头有力,间接说明了他的身体健康。但是他却爱用小拳头薅人的头发和衣服,以及耳环、耳坠以及项链等等一切能被他一双小爪爪够得着的东西。 几位看护他的美女和月嫂,除了月嫂有经验外,其他没照顾过小孩子的人都深受其害。 有的被他今天薅了一绺头发下来,明天被薅住了耳环,把人家的耳朵都快拉成豁口子,血都快流出来了……后天有人被他薅断了一根项链,害得的珍珠或者水晶一颗颗,一粒粒地满地乱滚。 席悄悄初来乍到,不了解这小鬼头的个性,昨天刚被他薅过头发,今天她好了伤疤忘了痛,看见他可爱的要命便来逗他,结果又遭到了他的魔手…… 正被他薅的鬼哭狼嚎,捂着长发叫他放手,不料手机又响,她赶紧在乐婧等人的帮助下,摆脱了小魔王,捂着自己痛死了的头皮去接电话。 律骁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平稳:“喵喵,我明天便回来。” 席悄悄揉着自己的头皮,微怔,不是说还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吗?怎么时间改明天了?而且先前打电话的时候他并没有说。 “干嘛提前?”她不解地问。 “被刺激的。” 席悄悄吡牙:“被谁刺激了?” “盛左。”律骁在那端的声音变冷。 席悄悄:“……” 盛左也是个爱显的,也许是心里的激动无处言语,尽管他灰溜溜地被乐婧从乐家驱逐出来,可心情仍然很好,于是立刻给律骁打了电话,显摆自己见到了儿子的欣喜之情。 他们都知道乐婧诡计多端,让盛左见到乐元凌恐怕也是不安好心,但是,这个孩子是他盛左骨血的延续;是他生命的传承,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律骁表示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所以决定提前回来。 他一提前回来,自己就没有这么自由了,席悄悄心里一百个不愿:“你还是在乾市多呆几天再回来吧!” 她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第180章】同居并同床(一) 主流趋势无法阻挡,律骁还是回来了! 席悄悄在学校里左磨蹭,右磨蹭,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律骁已坐豪华明丽的客厅里和她的小姨谈判。 律骁的意思很简单,媳妇儿必须跟他回去住。 乐婧也不是存心刁难,实话实说:“你们现在正是隐婚当中,如果悄悄跟你搬回去住,那还怎么隐?我家悄悄在学校里怎么上学?那不是谁都知道她结婚了吗?” 律骁的眼睛看着席悄悄,天气渐冷,她穿着秋冬最新款的少女风假两件针织连衣裙,完美的凸显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颈项秀长,胸脯突出,腰肢纤细,长腿娉婷,面容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他有几天没见她了,看她的目光有点贪婪,眸底藏着隐约的火苗,所以对乐婧说话有点慵懒和漫不经心:“我会注意的,接送她的司机和我都会小心,尽量不让人家知道她住在我家,不过即使被曝光了也没什么,她和我同居,住我家,这很正常。” “呵呵……”乐婧呵呵哒,拉长了声音:“和你同居便要住你家啊,好有殊荣哦!” 一般男人和女人同居不都是在外面置房子吗?带到家里去与长辈一起住的,那关系必定是不寻常,最少也是得到了家里长辈的认可,以及两人以后会有结婚的打算。 那他们这婚隐的还有什么意义?她家悄悄还不是一样给他钉死了? 律骁西装笔挺地坐在他们的客厅里,俊挺颀长,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他仿若凿刻般俊美的脸上此刻有些清冷,五官深邃而立体,精致却不失英气,举手投足都带着贵族范儿,满身的卓然清贵,霸气于无形中外泄。 “小姨,如果悄悄愿意,我和她可以不住律宅,我在外面也有房子,我们住外面。”他并不退让,并且跟着席悄悄叫起乐婧小姨。 乐婧一时无言以对——她才29,大不了律骁多少,他叫姨,她怪不习惯。 席悄悄此时说道:“我可以住校吗?我想住校。” 乐婧自然是不反对。 律骁却道:“你想住校无非是为了方便,我们可以在你学校的周边买房子,这样不仅离你上学近,而且比你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舒适和拥有更多的自由空间。” “可是我想住校,不住校,感觉像没有体验过大学生活一样。”席悄悄尽量为自己争取权益。 乐婧也与外甥女一条心:“是啊,你们现在还没有登记,也相当于没有结婚,其实可以不用在一起的。” “马上便可以领证。”律骁的一双眸子沉如海,深深地注视着席悄悄,话却是对着乐婧说的:“原本之前我打算带她到国外去登记,她不喜欢,但是现在马上就是她的生日,很快我们便可以领证了。” 他们早几天或者晚几天住在一起其实没什么区别,乐婧知道这事拖来拖去,对悄悄来说早晚也是一刀。 目前乐潼不在家里——她一回来便被莫臻辉带出国,去准备他们婚礼的相关事宜去了。 乐潼不在,乐婧不会强迫外甥女做什么,所以主要还是悄悄的意思最重要。 律骁是个什么性格,席悄悄的心里太清楚了,他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倘若她今天不跟他回去,他会跟她们耗上,一直耗到她答应为止。 “好,我跟你回去。”她对律骁道,左右是这个结局,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律骁听了,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则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也很怕她跟他犟到底! …… 回律家去的路上。席悄悄坐在律骁的车子里,神色平静,脸上并无什么笑容。 她的行李和一些私人物件是律骁让人帮她收拾的,也没有什么,而且他说不用什么都带,家里他都给她准备了,只要是她需要的都有。 律骁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有些冷凝的小脸,舒臂揽过她,他知道她心里在不高兴些什么。 但是他需要时间来打开她心里的结,如果两人不住在一起,不争取多多相处的时间,距离会使他们越拉越远。 “别不高兴,爷爷很欢迎你,他以前就很喜欢你,现在更疼你了。”他轻抚着她的脸颊,嗓音低柔又缠绵:“你现在是律太太了,要试着多习惯我。” 这句话简直成了他的尚方宝剑。 席悄悄在他的怀里侧头,看着车窗外萧索的深秋景色,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郁闷的,这个婚结的就不是因为爱,而是她的被逼无奈,她想笑也笑不出来。 …… 晚上八点,很高兴席悄悄能加入到律家来的律冠业说了很多欢迎席悄悄的话,同时热情地送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祖母绿首饰给她当见面礼,并说以后他们登记后他会再加补,后面举行婚礼时他也会再送。 能让律冠业这么愉悦,席悄悄觉得略略有些值,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什么举动而伤害到老人家,所以她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抵触进律家了。 只是,这些都还好说,主要是睡觉的问题让她伤透了脑筋。 律骁带着她上楼去休息,他们的卧室在楼上。 原本律家分主楼和副楼两部分组成,律骁住在后面的副楼,但是自从律冠业的身体出了毛病后,他便搬到了主楼来住。 此刻他对席悄悄解释:“主要是怕爷爷寂寞和为了方便照顾他,如果你不习惯和长辈住在一起,我们可以搬出去住,爷爷不会说什么的,他很开明,并不希望我们年轻人整日围在他的身边。” “不用。”席悄悄立刻阻止:“我之前便说过,我喜欢和长辈们住在一起,这样热闹,两个人住未免太冷清了。” 律骁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哪里是两个人住太冷清了?她只是不愿意和他一起住。 待进了他的卧室后,席悄悄却发现房间很漂亮,而且是按照她喜欢的风格做了一些装修和调整,并不是他原来的那种黑白调。 他原来的装修风格偏向简单明了和冷硬,入眼除了黑便是白,清爽是清爽,时尚也蛮时尚,可就让人觉得很冷清,不像是给人住的,倒像是一间豪华又精美的富豪样品房。 现在则添了很多她喜欢的暖色调,华美飘逸的落地窗帘,造型别致又美轮美奂的奢华灯具,就连铺在地上的华贵地毯也是仿她以前房间的花纹。 看起来典雅精致了许多,又多了些浪漫的欧式的风情,其实还蛮适合做为两人的婚房的。 律骁带着她参观他们的房间,并道:“这只是我们暂时住的房间,时间太仓促了,来不及装修的很华美精致,后面的副楼慢慢装修,到时候觉得这里拥挤,我们便搬到副楼去住。” 席悄悄不语,是什么样的情况才拥挤?“拥挤”这个词包涵的意思包罗万象,她不敢往深处想…… 她想清理自己的衣物去洗澡,律骁却拉着她来到衣帽间,让她看他给她准备的一年四季要穿的衣服与相配的鞋包首饰。 都是非常奢侈的国际知名品牌和响当当的大牌子,每样都贵的死人!她很怀疑自己每天穿这样的衣服去学校,会不会引起围观? 但转头一想,他们学校里也有很多穿着大牌衣服上学的同学,而且现在的乐家今非昔比,现在已非常的富有,没有人会怀疑她负担不起这些衣物和饰品。 她说了声:“谢谢。”却并没有用他买给她的睡袍与睡衣,而是仍旧拿了自己原来的睡衣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他跟在她的后面,席悄悄无语地转身:“我要一个人洗,而且你这里总不会只有一间浴室,所以麻烦你去另一间。” 律骁忍俊不禁,勾着唇笑道:“我只是怕你用不惯这里的浴室,想替你介绍介绍,你想到哪里去了?” 席悄悄闹了个大红脸,拿起自己的衣物进了浴室,“咔嚓”一声,把他关在了浴室的外面。 浴室有什么好介绍的?无非就是那些,只是豪华和奢侈的程度不同,其他都是大同小异。 确实很奢侈,如果席悄悄是位真正的灰姑娘,见识有限的话,没准还真需要他来介绍怎么使用这间大的惊人的浴室,以及里面的一些沐浴系统。 所幸以前的席家不穷,乐婧也是个奢侈派,席悄悄不至于刘姥姥进大观园。 浴缸是按摩式浴缸,而且是智能即热式是热水器,喷头打开,水出来即是调节好了的温度,浴缸里很快是满满的热气。 她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去时两颊嫣红,一双明眸如水。 律骁已穿了柔软舒适的白色睡袍在床上等她,见她出来,他神色从容地掀开自己身侧的被子,对她招了招手:“快上来,别冻着了,我已经给你把被窝都暖好。” 屋里开着暖气,脚下又踩着毛茸茸的地毯,说冻着太夸张,况且谁要他暖被窝?有那闲心和细心,不如让她一个人睡。 她踯躅不前,很犹豫地望着那张有他的豪华大睡床,心里是一百个愿意。 律骁也不催她,如果她正常,今晚就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可惜,命运硬要跟老子开一个大玩笑! 磨磨蹭蹭了许久,席悄悄终于还是摸到了床上。 她穿着自己保守的两节式的睡衣,没有穿他那种开放式的,只有腰间有一根系带的华美睡袍,而且为了安全起见,她的睡衣里面有穿着内衣。 律骁等她乌龟一样的爬到自己的身边,很有耐心的替她盖上被子,便用脚去碰到在被子下光裸的小脚:“是不是很暖和?你看,嫁人至少不是一无是处,冬天会有人给你暖被子。” ------题外话------ 推荐好友绿筱媚的一篇《渔女翻身之相爷有喜》 韩秀儿有滋有味的教书生活中,若是没有这个冷酷腹黑的主儿给自己添堵,就完美了。 秀儿“自由恋爱懂吗?你个骗子!我看不上你,你就用强,这样好吗?” 某男“谁让你说你要嫁给别人…” 秀儿“我是文人,我是夫子,冲动是魔鬼,淡定淡定…高姿态,高姿态……我要掐死你——” 某男“秀儿,你听我解释…” “嘭——”某男被踹出房间。 【第181章】磨合(二) 席悄悄的鼻间满是律骁沐浴过后的清香。 他也洗过澡了,又离她很近,简直就是靠在她的身后。 她背对着他,全身僵硬的一动不敢动,讲真,很紧张(没和男人一起同过寝),然而他偏还要来动她的脚。 她把脚蜷缩起来,不让他碰,可他已经碰到了,并立刻严肃地说:“你看,你的脚冰凉,我给你捂捂。” 说着他也滑进被窝,贴着她睡,并把她的脚捉住放在自己的小腿间,要用自己的体温去给她暖脚。 哎哟妈!席悄悄用力闭上眼睛,超级想咬枕头! 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她? 而且他很快便用手臂来给她做枕头,要她睡在他的手臂上。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条胳膊穿过她的颈下,两人俨然如同两只贴靠在一起的汤匙,只不过她比较娇小,被他完全笼罩在怀里。 “这样睡很热!”她抱怨,就不能各睡各的,中间泾渭分明,以保证睡眠质量? “可是你很香,我怕你冻着。”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句话。 他说完又用手去摸她的头发,“你看你,洗完澡头发都未吹干,现在还有点湿气,这样怎么能暖和?而且这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她的头发洗过之后已经用吹风机吹干了,只是她的头发光亮润泽,水般的光滑,手抚上去当然有凉意。 她不理他,阖上眼睛装睡,并装做睡意朦胧的样子咕哝:“我要睡了,别吵我,我明天还有课。” “不吵你大学士,我只是想要向你索要一个晚安吻。” 男子的声音低沉好听,性感又富有磁性,席悄悄闻言却恼的想捶床,这就是个事儿妈,没一刻消停! “能不能让我安静的睡会?我第一天和你同一张床,你总要给个适应的过程我吧?” 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果子,瞬间便找到理由了武装自己。 律骁在思考。 席悄悄转过头去看他,他半垂着修长若鸦羽的睫,一双眸子在长睫的掩映下,显得有几分讳莫如深,温馨的灯光下,他鼻子高挺,脸庞如玉,眉眼格外的乌黑,仿若玉雕,又可入画。 席悄悄觉得他一定又在琢磨什么阴险的诡计,但是他如此的年轻俊美,帅气逼人,格外的引人犯罪。 矛盾啊! 她不露痕迹的把脸转开,一颗心在这一瞬间觉得异常的迷惘,而且顷刻间似有浓浓的惆怅涌上心头,让她莫名的有些抑郁。 “睡吧!”的确不能把她逼的太紧,他大方的予以放行。 嘴上这样说…… 但是没两分钟后,席悄悄蓦然睁开了双眼,怒问:“你手在哪里?”为什么总爱弄一些小动作不让人睡? 他已经贴的快要跟她连体了,他还一会儿亲亲她的头发,一会儿亲亲她的耳朵,随后在她的脖子处画线条,再然后他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小动作,一只大手竟然悄悄地、悄悄地越界…… 狗胆包天!蹬鼻子上脸!她越是退让,他越是得寸进尺不知收敛。 律骁皮厚,若无其事的把手掌收了回去。 好棒的手感!只偷袭了一下他整个人都要酥掉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每次都能让他难以自持。 但有个地方骚动的厉害,他克制不住,感觉自己要喷鼻血,反正是被她骂了,他索性低下头去啃噬她修长玉嫩的脖子。 席悄悄敏感怕痒,缩着脖子发出一声低叫,然后是抽气声,因为他已扳平她的身子,不怕死地倾身覆了上来,接着去吻她的唇。 “唔……” 这一下又是无法收拾,等到他放开席悄悄时,两人已是大汗淋漓,满卧室都能听见他们两个急促的喘气声。 “我去一下就来。”他嗓音沙哑地下床,一步也不耽搁的往浴室而去,身影快的无与伦比。 席悄悄双手揪着脑袋两侧的枕头,口干舌燥的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卧室里的新鲜空气,浑身都快了虚脱。 她的身体也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之后才慢慢平缓了下去。 尼妹,她就不信他还敢把她怎么样! 之后她恼火地卷起被子,侧过身子,把脑袋蒙住,再次闭上眼睛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的床铺一沉,听到了律骁低哑而又有丝虚弱,还掺着点无奈地满足的声音:“睡吧宝贝,安心睡吧,不会再骚扰你了。” “……” 她脑子虽然不是很清楚,也不明白那些男人的龌龊事,但是现在网络发达,她大抵也知道他去浴室干什么了,不就是撸吗! 他既然已经做了秘而不宣的不可告人之事,而且这次他很老实,在她身边躺着不动,她觉得自己后半夜应该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 不知是什么时辰,席悄悄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像被一只八爪鱼抱着一样,手和脚都被束缚得紧紧的。 而且整个人简直像置身在一座火炉之间,热的她背心冒汗。 她拼命挣开八爪鱼,往有凉意的地方挪了挪,这才舒服一点,接着沉沉睡去。 但是好景不长,八爪鱼总爱缠上来,火炉也驱之不散,她为了避开这烫伤人的热意与要命的缠裹,只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有清凉的地方挪去。 突然,她惊慌失措的惨叫了一声:“啊——” 尼妹,她竟然从床上翻到了地上,手还趴着床弦…… 律骁几乎是同一时间便惊醒过来,忙抓着她的手问:“喵喵,你怎么了?” 他担心她初来乍到睡不安稳,怕黑,所以在床头上方留了一盏小壁灯,此刻见到她竟然从床上摔了下去,很心疼,忙不迭的下床来抱她。 “喵喵,怎么样,有没有摔疼?”他疼惜地问。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席悄悄摔下去也不怎么疼,但是却满心的委屈与愤懑。 她恼恨地冲他吼:“不用你假好心!也不知你怎么回事,睡个觉怎么总爱撵人?我都已经一让再让了,你却一撵再撵,还撵个没完,这下好了,我都被你逼迫到床下,你安逸了?爽了?!” 她气的恨不得捶地,什么人啊?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非要贴着她睡和抱着她睡,可是他身体的温度又高,像座火炉一样,被他抱着睡她岂不是要热死?! 所以她想逃离他的体温,结果江山越让越多,最后让无可让,竟然摔下床了。 怄不怄死! 律骁也很无奈,她怪他爱撵着她睡,她怎么不说说她那么香,那么柔软!皮肤如丝绸一般光滑让人迷恋!抱在怀里是最顶级的享受,他当然不愿放开她或者让她独自一个人睡。 所以纵然是睡着了,他也会遵循着身体的本能,或者是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去自动找寻她的位置。 这能怪他吗?异性本来相吸,何况一男一女在床上,他除非是太监或者废人,他才会在睡梦里不摸索她在哪里! 但这些不能对她解释,他只好好言相劝,把她哄到床上,又检查她的手和脚还有身体的其他部位,看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还有没有哪里疼?”他有些内疚地摸了摸她的脸:“对不起,今晚是我的错,第一天就害你摔到床下。” 他今天也是累了倦了,先前跟她折腾来折腾去,身体又没有得到满足,后来只好去浴室解放,几番下来,铁打的人也撑不住,所以他今晚睡的有点沉,因而也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心,不然怎么也不会让她摔下床。 好说歹说,席悄悄总算肯再次躺下睡觉,不然她就要去睡沙发,或者让他去睡次卧、客房与书房,总之两人不睡在一块了。 律骁起誓保证,又得知她是因为热的,他便去把暖气调低,这才上床再次拥着她而眼。 …… 第二天,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席悄悄哈欠连天,强撑着满脸的倦意下楼来陪律冠业用早餐。 律骁虽然一如既往的帅气与英俊,可他动人的眉宇间并不神清气爽,意气风华之意,相反神情还有点沉涩。 律冠业左看看,右看看,席悄悄这样子他是满意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她若是不疲倦,那自己的孙子就要进补了,以加强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只是律骁这样子他有点看不清,到底是纵欲过度还是没纵欲过度?他睡眠不足他是可以肯定的,但貌似没有欲望得到满足后的欢欣与神采飞扬。 不过两个人的感情还是极好,律骁对席悄悄照顾有加,她吃什么和喝什么,他都像个新婚的丈夫一样,替她挟到碗里和面前,并细心的叮嘱她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什么要多吃一点,那样要少吃一点。 很负责任,也很疼妻子。 席悄悄表现的也很温顺,乖乖的吃着,并不多话。 律冠业看着这一对璧人就很满意,至于他们隐婚不隐婚什么的都不重要,现在的年轻人嘛,不愿意自己的私生活受到别人的打扰,隐婚的多着呢,他们这些老头子要跟上时代。 他一边吃,一边对席悄悄说:“你早上要是学校里没有课就多睡一会儿,不用这么早起来陪爷爷吃早饭,年轻人就应该多睡一会儿,这样对身体也好。” 席悄悄笑着道:“爷爷,不用,我早点起来好早点去学校,我已经比别人晚了一年了,若我再不努点力,我怕我会成为笑柄。” 律冠业哈哈大笑,说远没有那么严重,不就是念大学么,念多少年也是可以的。 律骁在一旁,不露声色地瞧了席悄悄几眼,她那里哪里是要努力学习,她是要努力摆脱他,好早点到学校里去获得自由。 …… 去学校里的时候,又是一番争执。 律骁要送席悄悄去学校,席悄悄却道不用了,她自己坐车去或者让司机送她去,都比较方便。 她对律骁道:“我们学校和你的公司又不同路,如果你送完我再去你们公司上班,那都要迟到了,你们公司的员工会怎么看你?老板也要以身作则,给员工做出好榜样是不是?” 律冠业一听她能这么说就很满意。 要说他为什么看席悄悄顺眼呢,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孩子特别懂事,能站在别人的角度换位思考问题,不像有些女孩子,家里条件但凡好些便恃宠而骄,脑袋长在头顶上,谁都看不见。 律骁却深知席悄悄的心事,她约摸是担心他去他们的学校,会被她的同学们发现,所以尽量不让他去她的学校,目的只是为了隐藏两人的关系。 他尽量心平气和地道:“我也不是天天送你,只是偶尔有时间才会送一送你,再说我送你的时候我会小心的,不会被别人发现,送你一下又怎么了?” 他们两人昨晚才正式同居,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这关系已进步了一大步! 他想表现一下自己对她的疼爱,不让她觉得住在律家和乐家有什么不同,这怎么了? 席悄悄说:“不怎么,总之我不想让你送,你好好去上你的班,我好好去上我的学,而且我们上班和上学的时间也不相同,没有必要搅和在一起。” 律骁只好作罢。 …… 转眼,十来天过去了,席悄悄在律家渐渐变的自在起来,不管是和律冠业相处还是与律骁之间,都随意了许多。 她和律骁的关系也慢慢的变得没有那么僵硬了。 这体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 虽然两人摩擦不断,仍然处在严重的磨合期中,但是现在到了晚上,她已经能够神色如常地和律骁爬到一张床上,然后被他抱着或者依偎在他的怀里玩手机或者看小说,都很坦然了。 晚上两人睡觉,不管律骁怎么撵着她睡或者再要抱着她睡,也再没有发生像第一晚那样的事情——为了躲避他而掉下床过。 现在律骁也非常小心,他本来就是个睡觉容易警醒的人,不到倦极不会睡沉。 现在多了个喜欢的人,抱在怀里压根不想放手,所以即使撵着她睡,他的手臂也会箍着她不放,她稍有什么动作,他的手臂便会下意识的收紧,然后把她更紧的圈进自己的怀里。 苦恼的是席悄悄,现今她连晚上去上厕所都不自由——他双臂如铁,力气又大,她稍一有动作,他便会以为她是想挣开他,于是在梦里他的一双铁臂都会收紧,勒的她骨头疼。 烦死她了,连晚上上个厕所或者想喝口水,都要喊醒他跟他打报告,说自己要干嘛嘛嘛了,他才会睡眼朦胧的放开她。 而且他用手臂给她当枕头也并不怎么舒服,他的手臂怎么能比得上柔软的枕头?他手臂上都是肌肉,硬绑绑的睡得她的脖子疼,脸也酸……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情,他不逼迫她跟他嘿咻,发生让她害怕的男女关系,这是让她最满意的。 眼看快了到她的生日,当然,律冠业的生日会在席悄悄之前,但是席悄悄生日对他俩的意义不同,可以领证成为“持证上岗”的夫妻。 所以律骁便提前很多天对她说:“喵喵,你生日过后我们去国外一趟吧。” 席悄悄不明觉厉:“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国外?” 律骁吓唬她:“带你去国外度蜜月。” 席悄悄果然一脸慎重其事:“不去,我是签了协议才嫁给你,不然我才不会嫁给你,所以别指望我像个普通妻子那样和你去度什么蜜月。” 律骁的满腔热情,被她宛若一针扎破了充气轮胎,半响才幽幽的说:“没蜜月就没蜜月,说的这么伤人心干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的,我只是带你去国外接种hpv疫苗。” 这件事律骁早就计划好了,他们早晚是会发生关系的,发生关系的日子他也胸有成竹,但是在这之前他必须给她接种hpv疫苗,以防止她以后会有乐潼那种情况发生。 席悄悄听了很沉默,但是没有反对这件事——乐潼当初得了宫颈癌中晚期之后,所受的痛苦她历历在目,每一次的死里逃生她都感同身受! 不想这样沉重又痛苦的历史在自己的身上重演,所以她同意随律骁出国。 姑且不管律骁对她存在着什么样的心思,女人都要善待自己,对自己身体有益的事坚决要去做——别因为赌气而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律骁于是定下了出国的日期,这项疫苗还是越早接种越好,处女接种是最有效果,一旦发生了性关系再打,效果便会大打折扣,有的甚至会变得毫无意义。 席悄悄要出国,田蜜蜜的胡婵便拜托她在国外给自己带点高端的化妆品和高级香水一类的用品。 席悄悄满口答应。 话说田蜜蜜和胡婵在席悄悄回来后,发现她虽然因为休学一年,从自己的同学变成了小她们一届的学妹,但是大家的关系犹在,所以她们几个人之间依旧很好。 这天,三人在学校的操场那一带碰头,为着席悄悄要出国给她们带化妆品的事有说有笑。 因为有很多化妆品在国内专柜的价格很高,在国外的专柜则很便宜,两人巴不得席悄悄给她们在国外扫货,让她们大省特省一笔。 正说着,突然“砰”的一声,一颗篮球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到了席悄悄的脑袋上。 “啊!什么情况?”胡婵当即大叫。 田蜜蜜也慌忙叫出声:“怎么搞的!谁瞎了眼?!球怎么飞到这边来了?” “唔……”席悄悄则捂着脑袋,蹲了下去。 篮球滚到了一边,被花坛挡住了去路,胡婵气愤的冲过去,一脚踏住了篮球。 田蜜蜜立刻去看席悄悄,想扶她起来:“悄悄,你有没有怎么样?头感觉怎么样?” 她很紧张,那颗篮球来得太凶猛,她怕席悄悄被砸成脑震荡,学校里偶有这种事情发生,还有人被篮球砸晕过。 胡婵在花坛边踩着篮球大叫:“谁砸的,给我滚出来!打毛线的球啊,球怎么会飞到这边来?长翅膀也不带你们这么狠,到底是谁瞎了眼?” 胡婵身材高挑,是模特儿身材,经常在校外打工,已经混得有点名堂了,所以她的气势很足。 在她气势汹汹地呼喝下,终于有一位小女生怯怯懦懦的从一丛修剪得很漂亮的灌木丛后面冒出身来,抖着尖细的小嗓子说:“学……学姐……学姐,不不……不好意思,这,这颗球是我砸的……不过……” 她慌忙摆手,白着一张小脸急着解释:“不过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太慌张了,无意中……” 胡婵锐利的目光望向她,语气是浓浓的怀疑:“你会打篮球?”这么矮。 不是她嫌弃对方,这女生的个子很娇小不说,关键是还瘦,皮肤又苍白,一看就是那种文文弱弱不爱运动的女生。 而且本校女生打篮球的很少,都是男生,她起初便以为是哪个男生不长眼,把篮球当成足球踹飞到这个角落来了。 今天的太阳躲在灰白色的云层里,有一点淡泊的阳光,再加上是中午,所以席悄悄感觉眼前有些明晃晃的。 她在田蜜蜜的掺扶下起身,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脑袋,除了被砸到的地方有点疼,脑袋还有点“嗡嗡嗡”作响外,她暂时并没有什么异状。 “嘶……”她嘴里一边吸着气,一边对田蜜蜜说:“貌似还好,就是有一点点疼。” 田蜜蜜忙问:“那你想不想呕吐?” 席悄悄轻轻地左右转了转自己的脑袋,感觉了一下:“不想,应该不是很严重,看来我的头比较结实。” “那也不行,我们还是去校医院检查一下吧。” 虽然她看起来什么都正常,但是田蜜蜜仍然不敢马虎。 胡婵此时已“噼里啪啦”的把那个小女生审问了一通,什么哪个班什么系什么什么专业……已把人家的底细搞清楚了。 她带着篮球和那个小女生到了席悄悄的面前,问道:“你怎么样?不行我们就去医院检查检查。” 那小女生含胸缩背地站在席悄悄的面前,眼泪都吓的掉出来了:“学姐……悄悄学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55555……闯祸了,我妈妈会打死我的!” 她穿着很朴素的薄棉衣,长发披肩,样子瑟瑟缩缩的,说不出的可怜。 席悄悄怪异地问:“你认识我?” 那女生道:“悄悄学姐你是校花嘛,学校的论坛以前就有你是校花的照片,这一期又有,所以我5555……” 胡婵笑道:“原来是美名在外,不过这也不能抵消你用篮球砸人的错误,这万一要是把人砸伤了,后果不堪设想。”前一句她是对悄悄说的,后面的话是对那小女生说的。 小女生于是又对着席悄悄陪了许多不是,并说愿意负一切医疗责任,现在就可以陪席悄悄去医院检查。 胡婵当然不会放肇事者随便离开,便道:“那好,我们一起去检查,也免得你说我们冤枉你,要碰你的瓷。” 她们几个走后,又过了大约半分钟左右,有两个女生从一个硕大的圆形黄杨球后走了出来。 这两名女生都衣着华丽,其中的一个女孩子望着席悄悄等人消失的方向,眯着眼狠狠骂道:“真不走运,怎么就没有砸死她呢!” ------题外话------ 天冷了,好困……5555泪奔……么么哒亲爱的们,你们困吗? 谢谢亲小满的幸福投了1张月票,二爷无声投了1张月票,那一月投了1张月票 【第182章】打人别打脸撒(一更) 晚上睡觉的时候,席悄悄的头在律骁的臂弯里动来动去。 律骁斜靠在床头,一手楼紧了她,一手在触屏手提上翻阅资料,他的长指点了两下手提的屏幕,便垂下深邃的眼眸看她。 静静地凝视了她几秒,他忽然出声:“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话,他随手将手提阖上,快速的放到一边,然后用手来抚摸她的脸:“今天没什么事吧?怎么感觉你的脸色没有昨天和前天那么好?” 他今天公司里的事情很忙,回来的时候都晚上八九点了,晚饭也没有在家吃,他回来后便直接洗了澡换好睡袍上床,所以不知道席悄悄发生了什么。 席悄悄在他的怀里换了个姿势,闭着眼睛昵哝:“没事,我在酝酿睡意。” 她不喜欢晚上的时候和他在床上多话,主要是怕撩起他的性致,最后惹的他兽性大发,所以一般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她和他说话都是能省则省,能快速的入睡最好,别让他惦记着那事。 律骁却眼眸深深地看着她,觉得她的话有点好笑,不由弯起了性感的唇角。 他白皙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脸颊和额头摩挲。 温馨又护眼的灯光下,她一头乌黑浓密的亮丽秀发此刻倾散在他的手臂和枕头上,十分的旖旎和风情,衬着她雪白的小脸和她精致如画的五官,越发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他的眼眸不由的加深,低下头来便想吻她。 席悄悄此时却轻轻“嘶”了一声。 律骁忙问:“怎么了?” 悄悄伸手抚上自己头,双眼仍然闭着,“今天在学校,脑袋被篮球砸了一下。”他的手刚才在抚摸她的脸和额头的时候,顺势便落到了她的头上,碰到了她今天脑袋上被篮球砸到了的地方。 “怎么会被篮球砸到?”律骁很紧张:“被砸到哪里了?我看看。” 悄悄轻描淡写:“没事,就是被篮球轻轻碰了一下。” 律骁的脸顷刻之间冷了下来:“哪个男生干的好事?” 他下意识的以为是她学校里的哪个男生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所以故意拿篮球来轻轻碰她的头,没办法,喵喵长的太美。 “不是什么男生,只是一位小女生,个子小小的,比我都还矮。”她故意刺激他,因为他常笑话她长的“矮”。 听到是女生,律骁松了一口气,一是女生的力气有限,打篮球伤到人也应该没有男生打篮球那么杀伤力大;二:原来不是有男的来撩他的老婆啊…… 但是他同样不敢掉以轻心,即刻俯下身去扒拉她的脑袋:“我看看在哪里。” 席悄悄很无奈:“都跟你说了,磕的不严重,应该是看不到什么伤的,只是无意中碰到的话还是会有一点小痛感。” 律骁让她把伤处指给自己看,又接连问道:“去医院检查了没有?是做的脑ct还是核磁共振?医生怎么说,有没有脑震荡的危险?”又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席悄悄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当时被篮球砸时,那颗篮球来势汹汹,她还以为自己会被砸的很严重,没想到事后去校医院检查却都还好,既没有什么脑震荡的危险,过后也不怎么了痛了。 她此刻对律骁道:“看来我的脑袋很结实,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头部ct也没有显示什么异常。” 律骁这才放下心来,嘱咐她:“以后离那些危险分子远一点,看见人家打球,不管是足球还是篮球,你都给我躲的远远的,以免下次再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 两人于是又说了一会儿话,律骁看她头部的伤的确不怎么严重,她也没有什么头晕和呕吐的不良反应,便道:“明天我送你去学校,这两天我都尽量去学校接送你,以免你的头伤更严重。” 席悄悄忙推却:“不用。”受了点伤还要换得他天天接送她,那不是得不偿失? 律骁也不坚持,只是说:“明天看情况再说。”他也不知道他这地下情夫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 次日,席悄悄觉得头上的伤好似更轻了,越发的不让律骁送。 律骁无奈,只好多叮嘱了她几句,然后仍旧让司机送她,不过他也没有放松,不能接送她,白天她在校期间,他便会多打几个电话询问她,省得她又有什么情况不告诉他。 又过了两天,席悄悄头上的伤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好好的走在路上,突然又有一颗大篮球凌空飞过来,“嘭”地一声砸在了她的身上。 这次席悄悄被砸的踉跄了两步,受伤的是后肩,但是因为天冷,她身上的衣服穿比较厚的缘故,倒是不怎么疼。 可是她的心里很恼火,这谁家的篮球,怎么就这么没有素质?在校园里横行霸道的乱砸人,就不能去篮球场和运动场所打球吗? 她身边的同学也很哗然,当即便站出来四下张望,厉声问道:“谁?谁这么讨厌,拿着颗篮球的到处跑?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和人身安全意识啊,伤着人怎么办?” 这次也是在校园,而且席悄悄只是跟一位女同学去女生宿舍里找人,她们走的路也与运动场所无关,压根没什么联系。 但就是这样也会发生这种事,所以才让人生气。 随着女同学的责问声,有两三名衣着华丽的女生从道路两旁的花树那里走了出来,其中一句女生小跑步的想过来捡起在地上的篮球。 席悄悄眼疾手快地一脚上前,把蓝球从她的手底下踢走。 “你?”那女生抬头对她怒目而视。 席悄悄火大把右手臂搭到自己的左肩膀的部位,声色俱厉地问:“是你砸过来的篮球?道歉!” 那女生目光一闪,咬着唇心虚地缩到一旁,不吱声。 席悄悄的同学也问道:“你们几个究竟是谁干的?主动点,自己出来承认错误,否则让人揪出来就不好看了。” 这时,对面一位穿着一件很时髦,档次也很高的红色中长薄款羽绒服的女生往前走了一步,撇了撇薄薄地红唇,尖刻而冷诮地说道:“你们那么凶干什么?又没把你们砸怎么样?哪来的娇贵的公主,不得了了,还不让我们自己捡我们自己的篮球了?” 她说着,又冲先前想捡回篮球的女生一呶嘴:“去捡,看人家能把你怎么着?” 那位女生明显瑟缩了一下,畏畏缩缩的又想要来拾取被席悄悄踢的滚到前边去的篮球。 席悄悄最烦这样的人,自己做错事了不但不道歉,还拽得二五八万的一副屌的要命的面孔。 她几步上前,于那个女生之前弯腰,用两手抱起篮球,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对着那位穿红色羽绒服的女生的面门用力投掷了过去:“这么屌!想来是你砸的,球还你。” “啊!” “啊!” “卧槽!” 几道乱七八糟的声音,现场一片混乱。 席悄悄的同学也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原来这位美人儿也是有脾气的!这位同学是今年的新生,又是从外地考来的,所以认识席悄悄的时间不长,她只知道席悄悄有专门的豪车接送上下学,豪车的司机对她毕恭毕敬,家里不是一般的富有。 关键是人长得很美,脾气很好,身上并没有什么娇小姐的架子,所以大家也愿意接近她。 但是这位同学没想到她的脾气也很火爆,打人直接打脸型…… 对面那美女人也长的不错,就不知这一下子被篮球盖到脸,脸有没有瘜的凹进去…… 对面的三个人乱成了一团,但是很快那个脸部被盖球的女生便用手掩着自己的脸和蓬乱的头发,尖叫着哭泣骂席悄悄:“姓席的,别以为有乐婧那个疯女人给你撑腰你就拽得无法无天,我告诉,我的脸被你用球砸伤了,我要告你!我要让学校开除你!” 她一直叫嚣个不停,看来席悄悄是真的用球打到了她的痛处,席悄悄满脸不屑:“你尽管去告,告得赢我算你狠!” 这时候,扶着红衣服女生,从事情发生到现一直没有出声的那位穿黑色个性风衣的女孩子开口了:“悄悄姐……她,她的鼻子是做过的,脸上动过手术没多久,你把她的鼻子砸坏了,脸……脸也……” 席悄悄:“……” 喵的,冲动是魔鬼,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运气这么好,一出手便砸到了一只整容q…… 不过那位说话的女生她并不认识,但是对方叫她“悄悄姐”,这总不会没有什么渊源。 她不管指着她骂的整容萝莉,看着穿黑色风衣的女孩子,对方长的非常漂亮,大眼睛,俏鼻子,唇红齿白的非常惹人注意,纳闷地问:“你是?” “悄悄姐,对不起。”对方极有涵养地对她抱歉地笑了笑:“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们家和律家细论起来,有点亲戚关系,律爷爷和骁骁哥我也很熟的。” 噢,原来是律家的亲戚,席悄悄点点头。 那女孩子接着说:“我一开始也没有认出悄悄姐来,所以才发生了这样的误会,不过我这位同学……” 她话未说完便被红衣女孩打断:“卿玥,别理她!她把我的脸都砸坏了,我现在痛死了……呜呜呜呜……我要告诉吴校长,我要告她赔我的脸……” ------题外话------ 有位亲戚突去世,忙了一上午,所以上传晚了点,晚上再来。 谢谢: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139**336投了4张月票 十月牡丹王送了9朵鲜花暮成雪0120送了50朵鲜花,那一月投了1张月票, 【第183章】卿玥(二更) 律骁正在和公司的两位副总经理开会,吴校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嗯,很好,老婆在学校里闯祸了。 他半个小时前还和她通过电话,那时候她说什么事也没有,没想到学校里的风云也是瞬息万变啦! 他放下电话,神色平静地和两位副总经理说:“散会。” …… 席悄悄郁闷地看着律骁如清风明月般地和吴校长握手作别,然后被他牵出了校长办公室。 他的车可以直接开进他们的学校,就停在他们学校这幢气派恢宏的教学办公楼底下,两人出了电梯,很快便上了他的车里。 律骁吩咐司机开车,前后座的档板升了起来,后座又是一个很私密的小空间。 律骁伸手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席悄悄皱着黛眉:“我没事,只是后背被砸了一下,有事的是那个女生,我没想她刚整过容……”当时她也太冲动了,也不知自己怎么那么火气大,一听到那个女生酸了吧唧的那么说话,想也不想的就把篮球投掷到了她的脸上…… 这其实很不可取,也要不得! 约摸是这两天接二连三的被篮球砸,她心里凝聚了火气,所以迁怒了今天那个女生,让她成了替死鬼。 律骁的心里却有点明白,抚着她的额头道,“大姨妈要来了吧。”他很早便发现了,这宝宝生理期前后的脾气特别容易冲动发火。 席悄悄恹恹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好像是。 律骁径直去解她的薄棉外套,席悄悄在他身上扭了扭,“干什么?” “看看你的伤势。”不管她的伤严不严重,不看一眼他总归是不放心。 她穿着一件很漂亮的他给她买的高奢薄棉衣,里面是配套的高奢保暖内衣,保暖内衣的外面还套着一件可以修饰形体的公主马甲,公主马甲美轮美奂,既可以穿在里面保暖,亦可以穿在外面做外套使用,都很衬她的气质。 他是担心她在室外寒冷,所以才让她穿这么多,在室内和暖气充足的车内,外套根本用不着。 此刻解开她的马甲,从后面推高她精美的保暖内衣便可以看到她雪白的后背。 席悄悄有点小抗拒,尽管两人已经很熟了,又同床共枕,可是她仍然不喜欢脱衣服,或者面对裸体。 律骁很冷静的斜睨着她:“去医院给医生检查,人家也没有长透视眼,还不是一样要解开衣服?” “那不一样。”席悄悄咕哝,她知道医生没有恶意,何况她今天没有伤着什么,根本不用去医院,她心里有数。 “那你就当我是医生。” “你学的是企业管理。”她给他顾左右而言其他。 律骁的手在她的保暖内衣下摆摩挲,微眯着眼睛跟她讲道理:“我知道你很不喜欢去医院,我给你瞧一瞧,如果不严重我就不送你去医院,这样总可以吧?” 席悄悄伏在他怀里不言语。 律骁作势抽回手,说道:“那我们直接去医院。” 席悄悄闷闷地别开头:“在左肩的位置,能不能别掀衣服,就从上面看。” 律骁垂着眸,默默地瞅着她半晌,忽然拿了一把小剪刀过来,把她颈后的那一截衣领撑开,再用剪开剪了一道直口子,果真从上面去看。 席悄悄:“……” 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又不好收回来,她只好硬着头皮让他看了。 律骁把她颈后的秀发全拢到一侧,让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一手分开她衣服被剪开的那道豁口,目光凝视着她的裸露出来的背部许久。 席悄悄觉得时间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不禁催道:“好了没有?” 律骁的指尖从那洁白无瑕的凝肌肌肤上缓缓划过,一双迷人的眼眸此刻黯沉的暗无天日,嗓音却很沉稳:“可以了,有一点伤痕,我回去给你擦点药。” “还有伤痕啊……”席悄悄看不到自己的后颈,只好问道:“那我可以不去医院了吧?” 律骁重新替她穿好外套,回答的坦然又从容:“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我每天给你擦药,坚持几天差不多就可以了。” 他骗了她,她的背部一片雪凝,没有什么伤痕。 “噢。”席悄悄有点消沉,重又懒懒地趴回他的胸膛位置,眼神放空地不说话。 大姨妈要来了,她浑身都不得劲儿,感觉整个人哪哪都不舒服,他的身体温暖宽厚,有她所需要的热量。 她靠在他的身上感觉身体暖洋洋的,如同被春日和煦的阳光所包围,舒服的她神智麻痹,睡意微醺,警惕心和抵抗性都降弱。 什么也不想做,此刻她就想趴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要想的神游半日。 律骁垂眸觑着她,把她脸上那点变化多端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他现在是看透这宝宝了,对她抗拒他的心理也渐渐了如指掌,衣服可以剪,可以零碎的弄破,小部分的裸露她不在意,但是你千万别想到脱……也别让她意识到你是想整件的脱下她的衣服…… 就这么简单,他已经摸索出了规律。 此刻这宝宝大概是想睡了,眼皮都慢慢下垂,沉重的和下眼皮像似要打架。 他把身子往椅背后靠了靠,让她能趴的更舒服,同时微微一笑,他身上阳气足,女性来月经本来会手脚发凉,身体畏寒,她会自动寻找热源以减轻身体的不适度,所以她此刻很依赖他。 他伸手环紧了她,也阖上深长而俊美的双目,和她一起在车内打盹儿。 …… 席悄悄睡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的大床上,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大约是近黄昏了。 她掀开被子要起身,律骁已长身玉立,从外面推门而入。 “你醒了。”他快步走到床前,“我估摸着你也差不多要醒了,是不是饿了。” 席悄悄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我怎么睡得这么久?你干嘛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沉,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席悄悄借着他的手下床,想了想:“是你抱我上来的,爷爷有没有看见?蒙叔他们会不会笑话?” 她此刻才担心这个问题,她在车里睡着了,他又不叫醒她,这一路上把她抱上楼,要是让爷爷和家里帮佣的大婶以及园丁看见,会不会暗地里笑话她。 律骁觉得她想的真多,不禁捏了捏她的脸,“赶紧梳洗一下,下楼吃饭吧。” …… 席悄悄下楼去的时候才想到一个问题,她问律骁:“那个被我砸伤脸的女生怎么说?吴校长打算怎么处置?” 律骁不以为然:“怎么处置?她一个整过容的,脸砸坏了无非就是去再整一次,反正他们这些爱整容的人,整一次肯定不是他们的目的,把自己变美才是最终的目的。” 换言之,出一笔钱给那位女生整容就是了,保不齐她还赚了,因为律骁不会跟她计较钱的问题,只会计较她会不会针对悄悄的问题。 席悄悄的心放了下来,她没想过会把人弄伤,更没想到会把人家弄的毁容——她的本意其实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丫头的出言不逊,顶多把她的鼻子砸破,流点血了事…… 不过她抚了抚自己的脸,有点神经兮兮和八卦地对律骁说:“听说在脸上动刀子,下雨天脸会很疼!有的疼得都会撑不过去,这女生以后脸疼的时候,她会不会记恨我啊?” 律骁很无语地看着她:“总之你不许去把脸上动刀子,而且那个女生你只是把她的鼻子砸歪了,她的鼻子本来就是做的,打个喷嚏用力过度都会歪,她的脸上也动过刀子,以后疼不疼关你什么事?” 两人说着话,走到楼下富丽堂皇的大厅,席悄悄才发现楼下有点嘈杂,貌似家里来了客人。 她看了看律骁,还没有问谁来了,她要不要回避一下,耳里只听见有人喊:“悄悄姐,骁骁哥!” 她循着声音望了过去,眼睛顿时不由自主的眯起。 卿玥。 就是中午和那位鼻子被她砸歪的女孩子在一起的那位女孩,声称他们家和律家有亲戚关系,而且她和律冠业与律骁都很熟的那位穿黑色风衣的姑娘。 不可否认,她家和律家是有那么一点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她和盛宇朔更亲——她是盛宇朔的表妹。 卿家和律家之所以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那也是因为盛家,可盛家和律家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亲戚——一表三千里,两家都不知几“表”了。 但是人都爱攀亲带故,尤其是律家这样的家庭,没有一点亲戚关系都想扯点关系出来,何况他们两家之间确实有点儿关系,所以她那时说他们家和律细论起来也有点亲戚关系没错。 席悄悄以前不认识这位姑娘,有盛家在,卿家的家庭也很好,即便不是豪门也是富贾之家,只是以前卿家很少在花都露面,他们都只在花都的北城那边活动。 所以她没有见过她很正常。 卿玥比席悄悄小一岁多,长的很是漂亮,大眼睛,奶油肌,小鼻子,红嘴巴,笑起来宛若花开一样,清纯、娇美又迷人。 席悄悄原本不知道,后来还是他们班的同学告诉她的,卿玥是今年跟她竞选校花的新生人选。 word天呐!席悄悄也是醉了,她都是个老生了!而且她今年回学校都迟到了一个多月,这破学校的校花还没有选定出来! 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用手拐子拐了拐律骁,低声问:“你跟她很熟?” 律骁侧眼看她:“谁?我跟谁很熟?” ------题外话------ 噗!越忙越忙,大家以后请叫我忙忙…… 谢谢萍水相逢zp投了1张月票 【第184章】再起风云(三更) 卿玥不是一个人来的律家,是由她的叔叔陪着一起来的。 说起来也是好笑,更是好巧!她的叔叔卿沐泷竟然是乐婧的高中同学兼大学同学。 这也算是“猿粪”呐! 而且卿玥今天来律家也并不是因为别的事情来的,正是因为她的那位同学的事情来的。 律冠业一径打着哈哈,也不郑重其事地为他们互做介绍,只是说:“厨房的大婶们刚把晚饭摆上来,大家一起来用晚餐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那位卿沐泷对乐婧的评价颇高,言语之间不时提起乐婧,都是对老同学的钦佩之意,仿佛并没有因为盛家的事对她生出什么芥蒂。 席悄悄也不会因为盛家的事便不会青红皂白的树敌,更不会让律家和卿家,或者是盛家划清界线。 不管怎么说,人家是亲戚这是真的,而且在这次乐婧的打压盛家当中,律家一点也没有插手,连半点帮盛家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旁观。 这就够了。 席间,律骁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给席悄悄盛汤和挟几样菜,自己偶尔端着红酒杯优雅而慵懒地抿上一口,余下的时候神情都很清冷。 卿沐泷在和律冠业聊了几句之后,不禁笑着问律骁和席悄悄:“你们两位现在是在同居中吗?外界好像并不知道你们住在一起,这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 他们并不知道席悄悄和律骁是隐婚,律冠业不经孙子和孙儿媳妇的同意,也不会把他们的事情往外泄露一个字,所以卿沐泷只猜想他们是在同居中。 不过同居能同到男方的家里来,这也少见。 卿沐泷原本只听外面在传,席悄悄和律骁在一起了,他们两个是在谈男女朋友,但他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已近到这种地步了——女方都住到男方的家里来了,堂而皇之的和男方的家人住在一起。 这就有点不好说了——中间的关系也要猜一猜。 律骁没有问答他,只是朝他懒懒地举了一下红酒杯,然后便偏头去看席悄悄的汤喝完了没有。 而席悄悄只对卿沐泷笑了笑,并不解释。 卿玥不关心这些,她只是有些着急地问道:“悄悄姐,骁骁哥,你们能不能放过我的同学?” 她那位同学因为得罪的是席悄悄,所以律骁让她的同学自动走人,不然就等着被校方开除,到时会更难看。 卿玥想为她的那位同学求情,便说道:“我那位同学已经够可怜了,鼻子已经被悄悄姐砸歪,脸也被悄悄姐毁了,可是骁骁哥还要让她自动退学,不然就要吴校长开除她,这对她也太残忍了点!两位能不能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席悄悄不做声,前面的事情是她干的,可后面的事情与她无关,她才没有那么霸道,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律骁给她挟了几块山药排骨,示意她吃掉:“吃。” 席悄悄只爱吃山药,不爱吃排骨,他挟的全是排骨,她自然不会吃,律骁道:“排骨也要吃一点,补钙还能强身。” 席悄悄还是不吃,律骁超想吐槽她,同是排骨,为什么糖醋排骨她能吃一盘,粉蒸排骨她也能吃的吐出一堆骨头,换了这排骨她便尝都不愿意尝?排骨都有双重标准。 但是有外人在,他不会揭她的老底,于是只拿眼睛别有意味地斜瞥着她。 卿玥见他们只是旁若无人,不由的有点尴尬和委屈,说话没有人理和回应,换谁都尴尬啊。 于是她又拉长并放软了声音:“悄悄姐,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那个同学不对,但是她该接受的惩罚也已经受了,悄悄姐你能不能给骁骁哥说说好话,让他不要和我那位同学计较。” 她转头又对律冠业道:“律爷爷,这件事我那位同学已经给悄悄姐道过歉了,她真的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律爷爷你能不能让骁骁哥给个机会她,不要让她被学校开除了,这对一个女生来说,真的是太残忍又难看!” 律冠业:“呵呵,我其实觉得你骁骁哥的做法不错,你看你那位同学做了错事不知道道歉,这次也就是碰到我们悄悄,要是碰到别的老实的同学,人家不是被白白的欺负了去?再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校园也有校方的规矩,怎么能在学生散步的地方随意踢球呢?这要是弄出人命来怎么办?不要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不会把人伤的怎么样,所以让你那位同学记住点教训是非常有必要的,否则她以后还会肆意妄为。” 卿玥有点卡壳,她没想到律冠业这么是非不分,只知道护着自己人。 律骁却更干脆:“你别跟我爷爷说那么多,我家喵喵上学还不到一个月,已经被篮球砸了两次,所幸她运气好,没被砸出什么后遗症,真被砸出什么毛病,我们找谁哭去?” 石头没砸在自己的脚上,自己永远体会不到有多疼;有些事不落到自己头上不知道啥滋味,都是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他接着道:“我已经很怀疑你们学校的规章制度了,若不是我们家喵喵心地好,不愿意转学,我已经把她转到另外更好的名校去,所以你们学校要是不开除你的同学,我们喵喵也不会再继续在那里上学。” 席悄悄如果不去花都财经大学,那他也没有必要对财经大学进行赞助,他再赞助别的学校去,让她去别的学校念书,一样。 所以并不是他一定要开除那个倒霉的女生,这是校方自己下的决定——不就是为了留住他的资金吗。 既然想留住他的钱,那总要做点什么让他满意的事吧! 卿玥求情碰壁,委实很难堪,不过她也道歉:“悄悄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被篮球砸过一次,是我的错,上次砸的还好吧?是谁这么冒失啊?” 卿沐泷也在一旁打圆场,笑呵呵地说:“这事是要慎重对待,现在这些年轻人啊,都读大学了还这么冒冒失失。” …… 夜,很黑,也很静谧,枯冷枯冷的天气,没有风。 卿玥和卿沐泷从律家出来后,车子一路驶向平元路的盛家。 卿沐泷一边开车,一边叹了一口气,对坐在副驾驶座的侄女说道:“玥玥,这事情算了吧,大势所趋,别为了你姨父还有宇朔哥做什么了,我们现在是扳不倒乐家的,你看刚才律骁那态度,强硬的没有一丝退让,他又怎么会出手帮助盛家来对付乐家呢?” 何况律骁对席悄悄的态度可见一斑,席悄悄也是代表乐家的一份子。 卿玥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驶座,眼睛直视着前方,冷冷地道:“小叔你不知道,我宇朔哥被他们打的多惨!还有我姨母,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乐潼和席悄悄被我们整的像落水狗一样的滚出了花都,只以为这对贱女人会死在外面,永远也不会回花都了!没想到她们竟然风风光光的回来了?” 她冷艳地扯了扯唇:“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和姨母不会让她们好过的,乐婧那女人也别得意,总会有好果子她吃的!” 【第185章】二不唧唧的砸场子 福王国际商场。 五楼。 乐婧抱着乐宝儿刚在泡芙店坐下,还未来得及点上美味的热饮和精美的糕点,一道魁伟的像一座山一样的身影便在她的对面坐下。 乐婧讥笑地看着来人:“盛左,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盛左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点单,一边说:“你抱着我儿子去打疫苗,我跟一下又怎样?” 今天,乐婧抱着乐宝儿去医院接种疫苗,她一出门盛左的车便跟在她的后面,一直跟到现在。 乐婧今天也无心跟他争执,他要点餐就让他点,省了她的时间。 她低头,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怀中的孩子。 盛左也目光贪婪的跟了过来,趋近身很渴望地说:“给我抱抱!” 乐婧白了他一眼:“他刚接种了疫苗没有多久,不能给你抱,得观察他有无什么不良反应。” 盛左也是头一次做父亲,听了很紧张:“怎样?他还好吧?”说着就想摸摸宝宝的头和脸。 乐婧侧身避开他,又瞪了他一眼:“怎么不好?好的很!他就是打针不哭让我心烦。” 她其实不想说的,而且医生也说孩子一切正常,只是接种疫苗不哭,可能是宝宝的痛感还没发育好,再说不同的宝宝痛感也不一样,也许他们家的宝宝耐痛一点。 可是乐婧发现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打疫苗不哭了! 跟他同样大的宝宝,针一扎进去之后不是“哇哇”大哭,便是拨针的时候鬼哭狼嚎的哭到惊天动地,唯独他们家的宝宝跟个木头一样,白白嫩嫩的小肉胳膊上还扎着针,他却只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别的宝宝哭。 他貌似还满眼的天真和懵懂,好像不明白别人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啊? 其他宝妈还很羡慕他们家宝宝不哭,可是乐婧只想自己的孩子跟人家一样,不想他有什么特殊。 她主要是担心他的痛觉神经没有发育好,或者是反应迟钝什么的。 总之,有了孩子就让人很揪心。 孩子的情况她对庆笙歌和伊水他们说也一样,他们也会替她着急和忧心,进而再帮她想办法,但比起孩子的亲生父亲,总感觉差了那么一点点。 所以她才愿意把这事分享给盛左。 盛左毕竟是男人,而且自家的是小子,不是娇滴滴的小闺女,于是他反倒安慰乐婧:“这证明咱们的孩子很勇敢,说明我们家小宝贝是个小小男子汉。” “屁!”乐婧叱他:“他要是反应迟钝,或者是哪里没有发育好,到时候有你哭的。” “怎么会?”盛左坐在卡座里,隔着桌子逗弄乐宝儿,“你看他的眼睛多灵活,听声音也是听到哪头就转到哪,你再看看他的小脸蛋,白里透红的,哪里像不健康的样子?” 然后他又问乐婧:“你平日里带他的时候,他有什么反常吗?” 乐婧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宝宝既健康又聪明,我还没有看过比他更漂亮和更聪明的宝宝呢!”盛左总觉得自家孩子什么都好。 男人沉稳的话语还是有点稳定人心的作用,而且他的样子很笃定自信。 乐婧的心平静下来,很快也变得冷静,除了打针不哭这一点,乐宝儿什么都很正常,平时也有痛觉,再加上又乖,她没有必要杞人忧天! 这样一想,她心里舒坦多了。 正好服务员把她喜欢的热饮和点心等送上来,她便把漂亮又可爱的婴儿提篮拿了过来,准备将乐宝儿放回到提篮中去。 盛左眼馋和渴望了半天,忙又说:“你吃你的,孩子给我抱,我保证照顾好他。” 乐婧在心里冷哼一声,见你的鬼了!你当然会照顾好他,等会我又吃又喝的时候,你抱着我的孩子便跑,到时候就不是你追着我要孩子了,而是我要追着你讨要孩子了。 她不理他,径自熟练地给乐宝儿穿上粉色又柔软的小睡袋,然后将其放回到婴儿提篮里。 她也不把提篮放下去,就那么将乐宝儿和提篮一起摆放在桌子上。 婴儿提篮有调节的开关,她把乐宝儿的头部位置调高,这样就好像乐宝儿稳稳当当地坐在提篮里看着她吃,她也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逗孩子。 弄妥后,她对眼巴巴盯着孩子的盛左道:“你想看他和带他,你就这么看,给你抱的话你粗手粗脚的,弄疼了他怎么办?” 盛左很委屈,他最近有恶补怎么照顾小baby的知识,也练习过怎么抱小宝宝才不会弄痛小宝宝和抱小宝宝的正确抱姿,怎么会把的孩子弄痛? 不过他担心他多说的两句,乐婧又要不耐烦的叫他“滚滚滚……”,所以他只好强抑着一颗想抱乐宝儿的心,暂时安于乐婧让他“看”乐宝儿的快乐里。 孩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饱满的额头上柔软的发丝乌黑,圆圆的小脸蛋上有两抹淡淡的红,不知有多漂亮和可爱!他睁大眼睛,翘着两排浓密的小睫毛,用水汪汪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盛左,盛左的心瞬间就要融化了! 宝宝不吵也不闹,确实很乖,听说只在饿了的时候才会“依依呀呀”的叫个不停,大多数的时候都像个大人,双眼沉静如水,不骄不噪,大气的很。 盛左立时就有了一种“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心情…… 父子俩正在“深情”对望,突然,一道又冷又尖利的女声像画外音一样的插入:“盛左,你还没有吃够亏?这女人对我们家的生意穷追猛打,还把我的宇儿打成了那个样子,你居然还跟她搅和在一起!?你是不是要真的死在她的手里你才甘心?” 泡芙店还有其他的客人,而且人数还不少,先前大家都只在自己的座坐安静地享用美食或者低声交谈,因为有高高的座位做遮挡,倒还有不少隐秘性。 现在听到有人这么大声的喧哗,于是大家纷纷引颈张望,想看看声音的来源处发生了些什么事。 盛左的眉峰微挑,而乐婧美艳绝伦的脸上已现冷意,魅惑人的猫眼里浮上了一丝戾气。 她没有看向来人,而是放下叉着一块小蛋粒的叉子,懒懒地抽了一张纸巾来擦手。 随后,她一手搭上桌上乐宝儿躺着的提篮的提柄,对着盛左凶狠的一瞪眼,示意放开逗弄孩子的手。 她将孩子从提篮里抱了出来,用一臂防护性地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则轻掩着乐宝儿的一只小元宝耳朵,以免他被女人高分贝的声音惊到。 做母亲的,总是会事事替孩子考虑。 嗓音尖利的女人还想说话,盛左已于她先出声:“好了四堂嫂,我们在这里还有事,你想吃什么或者是想在这里买什么,算我的帐上就行。” 福王国际商场五楼,一水儿的都是些国际大牌的奢侈品名店,许多顶级大牌的旗舰店也在这里,经营的都是些享誉国际的商品。 乐婧给乐宝儿接种疫苗的医院离这里不远,她原本也是想来这里给她和乐宝儿挑几件衣服的——孩子长的快,衣物和鞋帽要常换新,预先买几件备着有备无患。 但因为担心乐宝儿打针不哭的事,她无心逛商场,便意兴阑珊带孩子来泡芙店喝点东西,正好给了一直缀在她们母子身后的盛左一个机会。 熟料气氛刚刚才凑合,便有人二不唧唧的来砸场子,乐婧也是很无语。 公共场合,盛宇朔他妈是打算脸子都不要了咩? 此时也有另一道温柔的女声插话:“盛四夫人,有什么事坐下说话吧,别人都看着呢。” 杨宝如也不想自己这样蝎蝎虎虎,在公共场合下大声喧哗,然后被人当做笑柄来看。 她以前也是很有教养,气质优雅的女人。 奈何一看到乐婧这个女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就是盛宇朔的妈,也就是盛左口中的四堂嫂,50多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只是40多岁的样子,穿的雍容华贵,长的端正硬气,看起来也是位干练而能干的女人。 此刻听到了身旁女子的劝说,她才面色稍霁地对盛左道:“四堂嫂不是想让你付帐,嫂子只是想点醒你,有些蛇蝎女人你要远离他为好,不然总有一天要为她所害,你看看你侄子,被这个女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不容盛左出声,乐婧已威严地侧过头,看着站在走廊里的杨宝如,冷若冰霜的说道:“你儿子镶金戴玉了?就允许他欺负人,我还不能打他了?哪来的规矩,你定的还是你盛家定的?” “那我今日就告诉你!”她也不起身,只矜傲的微抬了一下优美的下颌,凌厉之气便朝别人扑面而去:“从现在起,不管是你定的还是你们盛家定的规矩,从此要改写,有我乐婧在的一天,你们盛家就是一条龙也要给我盘起来!” “再况且,我打他,你自让律师去告我去,站在这种公共场合上叫嚣什么?你盛家越来越破,都破的不要脸了,别人还是要脸的。” 她一句又一句,把杨宝如堵的差点被过气去。 匀过气来后,她恼羞盛怒,一把拉过身边穿紫色水貂皮大衣的年轻女子,对盛左冷笑道:“哎呀呀,真是了不起!盛左,你也看到了,同样是女人,差别就是这么大!绯樱是老爷子给你内定的媳妇儿,这么多年来一直甘居幕后,当初要不是我们家让你去接近这个女人,你和绯樱只怕婚都结了,如今说不定孩子都几岁了,你如今还闹哪样?戏唱完了,还不赶紧收收心回来和绯樱结婚?” 【第186章】她就是这么逆!(二更) 盛家得知花都有一批财宝,便派盛左去查此事,随后盛左便接近乐婧,开始对乐婧穷追猛打,想要追求她。 这本是比较机密的事,没人敢拿出来说,再者,说出来了也会让盛家不光彩,因此盛家的知情者和不知情者,均对此事三缄其口。 偏杨宝如敢拿出来说,而且还说的这么难听,又扯出了云绯樱。 盛左那张英俊又有个性的脸当场便沉了下来。 他是不知道杨宝如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因为当初盛家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除了他的爷爷,还有两三位叔伯,基本没有人知道此事,就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 但是现在既然杨宝如把这个话题挑开了说,那再追究这件事情也没有意义了——至少说明她身边的云绯樱也知道了此事。 要杀人灭口也杀不完。 盛左不干那于事无补的事情,他索性潇洒的一振敞开的最昂的西装,气势十足,大刀阔斧的在座位上面坐稳了。 之后,他直视着杨宝如,目光犀利、冷酷又无情:“四堂嫂,我的事情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吧?我尊你一声四堂嫂,那是给你面子,也是给四堂哥面子,但是并不表示你们可以逾矩,然后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你们没有那个资格。” 他甫一开口,他们这一隅便如有冷气来袭。 他话音一落,他们这一角不但阒然无声、针落可闻,而且时间和空气仿若在这一刻静止与凝固。 ——这委实太尴!尬!了! 杨宝如虽然受盛左一声“四堂嫂”,但是他们之间却并不亲——盛左和盛四的曾祖父都不同。 而且盛左是盛老爷子嫡嫡亲亲的孙子,以后盛家的继续人,他在盛家的地位显而易见,几乎是除了老爷子之下的所有人之上。 他此刻明明白白的指出杨宝如太把自己当回事,竟然敢以下犯上插手他的事,这不啻于当众掴了杨宝如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能不叫人家尴尬吗? “盛左,你……”杨宝如的脸一时青,一时红,哆嗦着嘴唇,眼圈都差点红了,犹想挽回一点颜面:“我,我也是为了你好……不不不,不想你被那个女人骗……” 她以往也忌惮盛左,从不敢在他的面前大呼小叫或都对他颐指气使,但自从乐婧和乐潼先后回来以后,接着盛宇朔又被横影打的住了院,她渐渐的有些控件不住自己,变的没了分寸起来。 此刻因为乐婧那女人而被盛左打脸,她岂能甘心?! 于是她急中生智,手上用了点力,将身边的云绯樱重重地推到了盛左的面前,语气沉痛而尖刻地说:“盛左,绯樱这么好的女孩子,你好好看看,好好好看!她哪里比姓乐的那个女人差了?她是脸蛋长的不美吗?胸比乐婧的小吗?屁股没有乐婧的翘吗?” 她只差说出,你睡都没睡,你怎么知道她会没有乐婧好? 可在盛家未垮之前,她歹也是上流社会的贵夫人,有些太失格调和身份的话,不适合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乐婧原本很生气的,听到这里,她突然不气了。 她旁若无人的端起面前犹冒着热气的鲜榨果汁喝了一口,然后晃动着果汁杯去逗怀里的乐宝儿。 果汁杯是厚厚的玻璃做的,颜色鲜美的果汁在杯子里轻晃,散发出漂亮的光芒,乐宝儿看的目不转睛。 母子俩一个逗一个玩,自得其乐。 杨宝如瞥见了,心里越加的不舒服,她本来就是想让乐婧看看云绯樱,看看云绯樱和盛左站在一起的画面,并用话语刺激乐婧,让她失去方寸,然后她再来看乐婧的笑话并借机羞辱。 没想到乐婧不上她的当。 她眼睛一转,又看向乐宝儿,立刻又有话说了。 “盛左,你总觉得四堂嫂管多了,可是不管,这女人都不知跟谁生了孩子,也不晓得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她抱着当宝贝疙瘩一样,你也跟着起什么哄?不是四堂嫂说你,倘若你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愿意为你生,绯樱便愿意为你生十个八个。” 乐婧等她把话一说完,便把手中的果汁杯对着她一扬,泼了她一脸色彩绚烂的果汁,然后把空玻璃杯子对准她的脑袋砸去:“娘西皮的!我儿子是野种,你儿子就不是野种?你家盛四保不准给别人养了儿子这么多年,蒙在鼓里不知道呢!你自己傻瓜,你当别人都是傻瓜?” 与此同时,盛左也严厉地站起身,对杨宝如道:“四堂嫂,从明天起,我会收回四堂哥手中所有的生意,你们一家等着去喝西北风吧!” 对于站在他面前,从头到尾一动不动也不吭声的云绯樱,他起身,从她的身边而过,冷冷地道:“你好自为之,别给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 同一时间,被果汁浇脸,又被玻璃杯砸头的杨宝如还抱着自己的头“哇哇”大叫,痛哭流涕,而此时乐婧却已经抱着乐宝儿,跟随着来接她的庆笙歌和伊水,冷着脸,身姿高傲的离去。 炮芙店一时人满为患,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大家都跑来看热闹,但此时两位主角已不在,盛左大步追着乐婧而去。 …… “婧婧,等等我!我可以解释!” 商场的扶乘电梯口,盛左终于追上了乐婧,他长臂一伸,刚要从后面搭上乐婧的肩膀,一侧的伊水双唇紧抿,眼神酷冷,凶狠的一手刀砍了过来,盛左的手及时撤回。 乐婧这才停住了脚步,慢慢的转过身来,双目澄澈的看着盛左。 商场里人来人往,人山人海,盛左的眼里却只有眼前这个性烈如火,艳若玫瑰的女人,他抿了抿有些薄的性感双唇,第一次想认真的对着她解释一遍。 “婧婧,你别听那女人瞎说,我……”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啊!”下一秒,乐婧温柔的将孩子交给庆笙歌,然后突然出右脚,骤然袭击到盛左的面门。 盛左下意识往后一退,头往后仰,可紧接着,乐婧弯身一拳,重重地击在了他的腹部。 “嘭!”好大一声响,周围的人发出了尖叫声,都纷纷走避。 盛左也哼了一声,乐婧犹不罢休,她双眼杀气滋生,拳头握的“嘎巴嘎巴”响,再次提起拳头对着盛左重重袭来,目标竟是盛左下半身。 卧槽!这……盛左眼一闭,没有办法,只好往地上躺去。 不料乐婧那一招只是虚招,迫盛左躺到地上后,她女王般的一脚踏上了盛左的胸口,将其踩在了地上。 她穿着长筒高帮的黑色冬靴,鞋跟是粗跟,也不高,很帅气利落的款式,可碾在人的胸口还是相当的可怕。 “盛左,盛家的太子爷!”她用力的碾着盛左的胸口,仿佛在碾一只蚂蚁般,脸上满是森冷的笑意:“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跟在我后面,我不保证我能做出什么事情来,阉了你也说不定,还有,管好你家的人和狗,别跑到我面前来叫嚣,不然我统统宰了炖火锅。” 周围逛商场的人起初还能发出大大小小的惊叫,到后然却都只敢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了吃手手了……艾玛,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毒!满身都是毒…… …… 第二天,花都大大小小的新闻上都刊登着乐婧一脚把盛左踏在地上的新闻,地点是福王国际商场。 起初他们两人只是在财经版面跑,因为他们两个都只是商人,去别的版面也不合适。 但是后来因为女的美男的俊,不但不输娱乐圈明星的颜值,还要秒杀好多当红的小鲜肉和当红的小花旦,再加上身份不简单,有炒作的价值,于是他们俩跨界,跨到了娱乐版块,成了众多追星网友浏览的对象。 然后有记者和狗仔对他俩进行挖坟,众多网友也帮忙提供证据鱼肉,很快他俩的事情便在网络和报纸上传开了,一时间炒的沸沸扬扬。 第一个受到牵连的是席悄悄。 有网友在评论中说乐婧霸道,当众把男人踩在脚下,是想表示什么?宣扬什么?想宣扬女权至上吗? 然后有个网友回:这算什么,小case!她的外甥女更霸道,更不讲理,当初还曾掌掴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耳光打在自己父亲的脸上。 这个回答似乎比乐婧和盛左的新闻更能引起人的兴趣,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问乐婧的外甥女是谁?当初是怎么掌掴她父亲的?为了什么事打她的爸爸? 她爸爸犯了什么错了,要让她这样大逆不道,竟然敢动手打自己的亲生父亲? 有一日,就连胡婵都忍不住小声地问她:“悄悄,你当初真打过你爸爸啊?真的那么恨他吗?” 而对这众多的问题,席悄悄不是无言以对,而是解释起来事情很长,搞的像连续剧。 关键是你说得声泪俱下,听的人却很冷漠,不但不会为你着想,并且还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你,认为你不孝,所以不如不费那口舌。 反正她是打了席汉庭,怎样!她就是这么逆!逆女! ------题外话------ 满城飞絮0108投了2张月票,臻熙阳光投了1张月票,lxhfj2013投了1张月票 ,萍水相逢zp投了1张月票 【第187章】我想找到她!(三更) 博宏私立医院。 杨宝如和儿子盛宇朔一起住进了vip豪华病房。 她的头部受伤了,乐婧给她送来了两样:一位律师,方便她起诉自己动手打她;一笔钱,让她私了此事。 酱紫,比上次对待盛宇朔的待遇好多了——盛宇朔是白挨打,什么也没有得到。 杨宝如倒是想告乐婧,把乐婧的名声弄的臭臭的,可盛左压着她不许她告。 想也是,他自己被个女人踩在地上还一声不吭呢,杨宝如又如何能申冤? 于是杨宝如便天天躺在医院里,没病也要装病,小病更要装成大病,务必把自己搞的可怜兮兮,让花都的人更加的同情自己。 卿玥来医院里看望姨母,说:“姨妈你受苦了,不过姨妈你太冲动了,明知道那个女人是母老虎,你何苦要去惹她呢?” 病房里此刻没有其他人,杨宝如便招手让姨侄女坐到自己的病床边。 她拉着卿玥的手,撇了撇唇说:“我故意的,我就是要让人知道这个女人多么可恨,又有多么可怕!而且我这么一闹,盛家和乐家的矛盾会更深也更大,盛左的如意算盘早晚要落空,他不可能和乐婧那个女人在一起的。” “可是盛左把姨父手里的生意都收回了,这让姨父的面子上很不好看吧。” 盛左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回盛家,便宣布收回了盛四手中所有的权利,给他经营的公司也换了人去代理其职,直接叫他回家去休息。 所以盛四也很窝火。 不过现在经营公司也危险重重,动不动便会被乐婧那个女人抢生意不说,还会搞的措手不及,丢失很多钱财,把公司原有的利润都赔进去了不少。 因此盛四恼火了一阵子,决定还是清闲一段时间,静观其变——如果到时候乐婧那女人有所收敛,不再继续针对盛家,他再去想办法求求老爷子,把原来的职务和公司要回来。 他们是这么打的算盘,卿玥也知道,但是她更加关心的是云绯樱和盛左之间的关系。 她问杨宝如:“盛左对云绯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们之间的婚约还算不算数?两人还究竟能不能在一起?” 其实按她自己现在的感觉判断,云绯樱和盛左之间根本没有希望,盛左貌似假戏真做,喜欢上了乐婧。 她以前是不知道盛家的事,所以不知道盛左和乐婧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很相爱的两个人,只是因为乐婧不得盛家人的喜欢,所以他们两个人才不能在一起。 后来杨宝如告诉她,这两个人之间大有文章,并非人们外面所看到的那样,于是她便知道了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事。 此刻杨宝如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和律骁之间怎么样?他还记不记得你是谁,能认得出你来吗?” 卿玥美丽的小脸顷刻间黯淡下来,她失望地摇了摇头:“我跟他之间年岁隔的太大了,都隔着8岁多,他恐怕早记不得我是谁了,言语之间也是一副不认识我的模样,他只知道我们两家是因为盛左和盛家才勉强扯的上一点关系,所以对我和叔叔都很冷谈,以为我们是想上门跟他们律家攀关系的人。” 那天她上律家,律骁的表现在她看来就是如此,他知道卿家,也知道卿家和他们律家是什么关系,但表现的一点也不亲热,甚至很冷漠。 他的眼中只有席悄悄,整个用餐过程中他也只和席悄悄说话,偶尔会关心他的爷爷律冠业几句,然后他会用一种很宠溺很疼爱的语气,亲昵地唤席悄悄“喵喵”,并且还很自然地说我家喵喵。 很刺心也很夸张又肉麻的称呼!但是他却唤的很喜欢,看得出对席悄悄是真心疼爱。 卿卿有点丧气,因为据那天的观察,律骁对外个,不论是客人还是什么人,在他的眼里好像都是不存在的! 杨宝如鼓励她:“你加点油,年龄不是问题,他大席悄悄也还不是大六七岁,两人隔那么大,他一样记得席悄悄,席悄悄还不如你呢!她之前和聂以辰谈过朋友,你白玉无瑕,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一直等他等到现在,你长大的过程中也有很多男孩子追你呀!可你都不动心,并没有和别人拍拖过,你比席悄悄更适合他。” 她补充道:“你这样没有前科的姑娘,任何小伙子都会喜欢,律骁他那样的人只是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也为你心动了,你看看你长得多漂亮,女孩子年轻就是无敌!水葱一样,站在哪里都会让男人动心。” 像他们家的盛四,也在外面偷偷包养年轻的小姑娘,早嫌弃她老了,都不肯跟她同床。 盛宇朔更不用说了,天天跟在年轻小姑娘的屁股后面跑,今天换张三,明天换李四,后天王八羔子,都是些花骨朵一样的女孩子。 律骁现在跟席悄悄处朋友还不是因为她年轻貌美,她长得漂亮嘛,律骁那样的青年才俊怎么可能抵挡?还不是只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是,这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优势——卿玥也有。 不是杨宝如要夸自己妹妹的这个女儿,长的那个美哟!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而且越长越美,并没有长残。 现在看卿玥,她或许还达不到席悄悄那种让人惊为天人的程度,可她胜在比席悄悄还年轻和还嫩! 她还有发展空间,以后说不定会成长和蜕变的比席悄悄更加美丽动人,窈窕有致。 “希望吧!”卿玥却觉得这个目标有点难以达到。 席悄悄那个模样已经是属于殿堂级别的美人了,想超越她很难,美貌还在其次,关键是她身上独一无二的气质让人镌刻于心,难以忘怀。 而且她身上经历了一些很特别的事,让人容易记住她,就像特洛伊战争中的海伦,这位绝世美女引发了特洛伊战争,成了红颜祸水的代名词,所以特别容易让人记住,也没有人能超越她。 “唉!”杨宝如也知道这不容易。 但是有什么办法,人人都以为乐潼会越来越倒霉,席悄悄也会跟着母亲受苦,谁知一转眼,风水轮流转,席悄悄转头就搭上了律骁这艘大轮船。 卿玥转头却又给姨母打气:“姨妈别气馁,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故事才刚刚开始,我们的战争才刚打响,后面的路还长着呢,鹿死谁手谁又能料得到。” 她之所以愿意帮着杨宝如,并且尽心尽力,全力以赴,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喜欢律骁,巴不得他和席悄悄分分钟分手,然后自己好替代。 但是对手很强大,故而她也要小心行事,不能急着乱了自己的阵脚。 她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对杨宝如说:“姨妈,你派人去暗中查找一下那个许凝雪,这个人好像很重要,我想找到她。”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抱抱:他像皇上一样翻了我的牌投了1张评价票 他像皇上一样翻了我的牌投了2张月票 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 满城飞絮0108投了2张月票 【第188章】吃味儿吃出事情来(一更) 律骁和席悄悄温暖舒适而不失华美的卧室里。 淡雅的贵妃沙发上,席悄悄抱着玩偶抱枕,正在和莫惜言通视讯电话。 莫臻辉和乐潼在国外的婚礼快要举行了,最近她和莫惜言的通话频繁起来。 律骁洗完澡出来,穿着低调奢华而柔软的系腰长睡袍,光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乌黑的头发还闪着湿润的光芒,颈上围着一条干毛巾,就这么凑到了她的身边。 席悄悄连忙躲避着他。 他这人不怕冷,洗完澡头发不弄的干干的都可以肆意妄为,不像她一进入冬天就怕冷,手脚冰凉的,没有暖气就觉得要过不下去。 “在干什么?和惜言通电话?”他低着嗓子在她身边亲昵地问。 席悄悄用膝盖抵开他,不想让惜言看到他和她在一起很亲密的画面,那样让人感觉特别的不纯洁,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律骁冷哧一声,丢开擦头发的毛巾,两只大手按住她的两个膝盖就要往两边掰,席悄悄吓的惊叫了一下。 莫惜言在那边问:“悄悄,怎么了?”他很着急,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事。 他在那边看不到律骁,只看得到席悄悄,席悄悄忙用手半捂住爆红的脸孔,只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瞪着律骁,警告他别作妖,作妖是没有好下场滴! 律骁不怕死,继续掰她的膝盖,反正无非是被她捶一顿或者暴打一顿。 这样的家暴他常常受着,况且她那点力气小的很,打人也不疼,只当在给他按摩,所以他的手还要顺着她的膝盖往上爬。 席悄悄的粉脸又红又白,决定先收妖! 她匆匆结束了和惜言的电话,抡起粉拳便对着律骁捶去:“贱人,讲个电话也不安生,你说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我和惜言讲几句电话碍着你了?” 律骁说:“没碍着我。”碍着我的心了。 因为莫臻辉和乐潼结婚的事,这两人最近天天在通电话,有时候一天通好几遍, 这本无可厚非,谁叫他们现在成了姐弟呢!姐弟俩加强联系,这是好事。 然而律骁却知道,他们家这个傻宝宝心思纯洁,是一门心思的拿莫惜言当弟弟来看待。 至于莫惜言,他现在表面上也是拿喵喵当姐姐在看待,对她好也是诚心实意的好,只是死水微澜的内心……是个什么样的情形,那就不得而知了。 律骁不愿把人想的太坏,也不愿把人想的太好,可只要是个男的他就得防着,尤其是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年轻俊帅的小伙。 比他都还有吸引力呢!他眼看就要老了……他牙疼一样的冷哼。 这会儿席悄悄说:“既然没碍着你,怎么总来捣蛋?” 她又不是真的傻,她每次但凡和人家通电话达十几分钟以上,只要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就算通话的对方不是莫惜言他也会以为她在和别人煲电话粥,然后找理由来打断她。 霸道的很,而且是在无形中霸道,他的外形和样子依旧冷艳高贵,温文尔雅,矜持的叫你牙根发痒痒。 “没有了,我只是怕你冷来给你暖脚,还有就是想叫你帮我吹头发。”律骁拿自己半干的头发往她的脸上凑。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呢! 席悄悄嘴里叫着“讨厌”,用手抵御着他的头,人往沙发的扶手那里缩去。 律骁这才抱住她,不再逗她,让她端端正正的靠在他的怀里。 沙发的搁角那里有台全自动热风机,可以用来自动烘干头发,律骁坐正了身体,让热风机自己劳作,他则抱着席悄悄聊天。 热风机的噪音很小,不妨碍他和席悄悄聊天,只是喵喵的头发太长,热风机的作用对她有限,他的一头短发则正好。 卧室里暖气很足,加湿器也开着,他也不怕她冷,但还是习惯性的先去摸她的脚,担心她脚凉,并装做不经意地问道:“和惜言聊什么呢?你们都快讲一个小时了。” 他去洗澡之前他俩就在沙发上热聊,他洗完澡出来,他俩还在聊,这不怪他吃味儿是吧。 席悄悄嘟囔:“还能聊什么呢,无非是我们父母双方婚礼上的事情,还有我们合开的公司的事。” 律骁深水乌黑的双目沉了沉,接着才若无其事地问道:“岳母和莫臻辉婚后会回来花都住吧?” 莫臻辉和乐潼要举行两场婚礼,一场在国外,一场在国内,之后他们会去环游世界,也当是度一个长长的蜜月,让两人彻底放松放松。 再之后,他们会回来花都居住——莫志辉以前花都也有房子,豪华别墅也有,他以前也常常呆在花都,一居住就是好几个月,只是大家不知道而已。 这些律骁都知道,而且他马上要带悄悄出国,除了给她接种hpv疫苗,为的就是他们婚礼的事。 但是,他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他开玩笑一样的说:“到时候惜言不会也跟着回国吧?” 席悄悄笑了笑:“你还真说对了,他刚才还在电话里问我,花都有没有什么好的学校,他想回来念。” 律骁:“……”果真怕什么来什么。 其实莫惜言今天不止说了那些,他不仅问席悄悄,花都有没有什么适合他念的学校,并且问起了最近微博上一些攻击席悄悄的言论。 仍然是因为席悄悄以前掌掴过席汉庭的事,许多人不了解事实真相,由于乐婧这次脚踩盛左的事情,对席悄悄发起了一些不好的言论。 律骁第一时间做了公关,让人炒作一些别的新闻把这件事情代过去了,并在网络上删除了一些不利于席悄悄的言论。 至于要不要把席汉庭抛妻弃女的事实公布出来,这要看事情的后续发展—— 毕竟,第一,现在莫臻辉和乐潼的婚期快到了,炒作这件事情对他俩并无好处,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俩的感情;其二:这件事情一炒作,后面简直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会惹出很多事情,包括许洁怎么会变成残障的事,是不是乐潼报复干的等等(网民会脑洞大开,把故事想得精彩纷呈,跌宕起伏)。 所以律骁在斟酌,而席悄悄直接叫不要——这个时候让人把这些事情端出来,是想在乐潼的幸福上面蒙上一层阴影吗,让人们一想起她的第二次婚姻,是在炒作她的前夫和她被抛弃的情况下进行的? 席悄悄觉得自己有点黑历史和黑料无所谓,对她无关痛痒,反倒是自己的家丑,她不想抖落成全天下人的笑柄,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以这件事情律骁虽然让人删的快,但是莫惜言还是听到了一点风声,和席悄悄通电话的时候便问起了这件事。 席悄悄叫他不要操心,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其实还是有点影响的,席悄悄叹了一口气。 律骁此刻垂下眼眸,伸手摸了摸她的下颌,又把她搂紧了一些:“亲爱的,还在为你失去的校花宝座而难过啊?” 席悄悄的嘴巴往上翘了翘,“难过个屁,不是校花便不是校花,老娘也不稀罕!” 因为她打过席汉庭耳光的事,她今年与校花宝座失之交臂,并且以后可能永远也与校花无缘。 落选的原因很简单,不管她出手打自己的父亲的原因是什么,这对一个孩子来说都是不好的行为(往大了说就是不孝),在学生中不值得倡导,并会引起坏的影响。 所以她这样的人不值得当校花——校花不仅仅需要过硬的颜值,还要品德兼优才行。 律骁征询她:“要不我再给你去运作运作,争取把这校花宝座再夺回来。” 席悄悄道:“位倒吧!”因为他,现在学校里已经在疯传她后台过硬,就是因为有一个富豪男朋友的关系。 现在她在学校里,很多人对她指指点点,就连上次被她打歪鼻子那个女生的事,都有人说她之所以没有受到校方的处罚和记大过,全都是因为她有个富豪男朋友的关系,并且她还害的那个女生退学了,这简直是坏人猖狂,小人得志。 总而言之,她现在动辄得咎,已经成了众矢之的,随便她做点什么人们都会把她往坏处想。 律骁也被牵连进来,她不想这件事情越闹越大,继续发酵。 她对律骁道:“什么事情的热度都有限,别人议论纷纷一番,见没人理会,这事也就过去了。” 新盖茅厕三天香,哪有什么长盛不衰的新闻。 律骁却抚着她的头发,慢慢眯着眼睛说道:“就怕有人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他话未说完,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赫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他指挥席悄悄给他接电话。 席悄悄一接,人在他怀里,脸色当下却变了。 “怎么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云绯樱好像是你家亲戚吧,她跟到我小姨的车前去寻死,被我小姨撞死了……” 【第189章】我也只想要包子不要包子爹 云绯樱约摸是在盛左那里受了什么气,然后跑到乐婧那里去寻死,她不但让人跟踪乐婧的车,最后她自己还挡到了乐婧的车前面,不允许乐婧的车开动。 乐婧最烦人家跟她玩这套,索性叫伊水成全了她。 伊水年纪小,爱调皮,她双眼放光,满脸兴奋地驾着车对着云绯樱凶狠地撞了过去,在快要撞上云绯樱的那一刹那却又给险险地避了开去,生生把云绯樱吓的瞳孔放大,小便失禁,然后倒在了地上…… 席悄悄听了事情的经过,也是无语凝噎,真是的,人家也不是真的要去寻死,她们竟然这么恶作剧的吓人家,要是真吓死了肿么办? 几个简直太……太没有同情心了! 她也是个没有同情心的,捂着肚子笑了半天,最后和律骁一起去医院看望云绯樱。 云绯樱昏过去了,又因为小便失禁,可能引起了身体的一些别的毛病,所以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乐婧也还在医院里,是她让人把云绯樱送来医院的,她自己也还没走。 席悄悄和她一碰上面,便问道:“小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乐婧双手一摊:“闭门车中坐,祸从天上来。” 原来,她今天晚上有事去煌烨,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一辆车紧紧的跟着她的后面。 当时是伊水在开车,这姑娘向她报告:“老板,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从我们来煌烨时便缀在我们的后面,现在我们谈完了生意,这车还跟。” 玛莎拉蒂一般都是女生在开,因其样式好看,很多女性买车都爱买这款。 乐婧于是问道:“能看清是哪位小姐吗?” 庆笙歌当时也在一旁,看了几下说道:“没看清人,但这车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云绯樱的。” 乐婧便“哦”了一声,不以为意。她知道云绯樱,盛左这次回来以后,他家的人怕他再次挂掉,死活要给他定下的一个未婚妻。 前些日子碰到杨宝如,杨宝如还特意带着云绯樱去给她看,大有示威的意思。 云绯樱似乎很喜欢盛左,他们从小也认识,而且从杨宝如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云绯樱貌似是盛老爷子给盛左内定的媳妇儿,早几年就说好了,而云绯樱也一直在等盛左,所以这些年都没嫁。 这事说来不怪云绯樱,要怪就怪盛左,要么是他答应了云绯樱而没有兑现,要么是他以前想脚踏两只船,从而欺骗了人家姑娘。 所以乐婧当时只当没有这回事,叫伊水加快速度,甩掉这辆玛莎拉蒂。 她的座驾是一辆白色的保时捷,最新款,外形很好看,但是内里经过不惜重金的改装,性能变得更优更好。 她这车一旦跑了起来,玛莎拉蒂怎么追的上?! 因此她们很快便甩掉了玛莎拉蒂。 然而她们回到了龙台山的乐宅一看,又要晕,他奶奶滴个腿,云绯樱正在她们家的门口的路上堵着她们! 敢情路上那辆玛莎拉蒂里的人是个假云绯樱。 云绯樱很倔,她要乐婧要么放过盛左,要么和盛左结婚,别这么吊着盛左,并且还经常做一些用脚把盛左踩在地上侮辱他的事,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太伤自尊了,她要乐婧顾及一下盛左的感受。 乐婧一听便来火,当即冷冷地反问:“你算老几?!也敢来管我的事?要盛左别伤自尊你不会劝他去,对他说教去,在这里对我发什么狠?” 云绯樱被她怼的满心委屈,当场便哭了起来,她在盛左那里受过委屈,乐婧不知道。 她越哭乐婧越恼火,便叫她让开,她们要回家了,乐宝儿还在家里等着她呢! 云绯樱也来了脾气,想她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于是她赌气叫乐婧从她的身上轧过去,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 她很冲动地跑到乐婧的车前,张开双臂,想挡住乐婧爱车的去路。 乐婧眯起了美眸,当即骂了一声“妈的”,便让伊水照直了开。 她们几个训练有素,默契常在。 伊水那个缺德鬼笑了一下,便嘚嘚瑟瑟把车飞快地倒退了一段距离,然后对着云绯樱便冲了过来,因而发生了上面那一幕…… 席悄悄听完依旧是无语啊,这其实和小蒙汇报给律骁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由当事人来叙述,仔细了许多。 她问乐婧:“盛左呢?盛左没来?” “盛左来了,正在挨他爷爷的训了。” 乐婧说着的时候,看了律骁一眼。 云绯樱的身份还有点重,以前她没有倾力打压和疯狂报复盛家的时候,盛家和盛老爷子兴许不会这么看重云绯樱。 因为云绯樱跟律家关系匪浅——她是律骁外家那边的孙女儿。 律骁的妈妈死的早,他的外公外婆和他的舅舅一直生活在国外,前些年他的外公和外婆也去世了,现在就他舅舅一家在国外发展的很好。 但是他的外公还有兄弟在国内,这云绯樱就是他外公兄弟的孙女儿。 纵是看在他死去的妈妈的份上,他对云家也要多加照顾,何况云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一样是富稁之家。 只是这云绯樱看人太走眼了,这些年一直盯着盛左不放,掉进盛左这座神坑里不愿意醒,让人唏嘘。 现在盛老爷子迫不及待的想抓住云家,从而能获得律家的支持,云绯樱出了事,又是在乐婧那里出的事,老头子可不得逮着盛左训斥一通,让他好好收心娶了云绯樱吗。 这种情况也很让人无奈,关键是云绯樱想不开。 席悄悄抱着律骁的手臂,不免很认真地对他建议:“不如你努点力,强压着盛左娶了云绯樱吧,怎么说她也是你的表妹还是表姐。” 她现在神烦盛左,所以不想让他来缠着乐婧,你看她现在在学校里都遭受的些什么待遇啊!十有八九都是盛左带给她的。 她也给盛左找点麻烦,让他头疼去。 律骁垂眼睨着她,竟觉得无言以对,她能这么亲密的对他当然好了,可瞧瞧她提的什么鬼提议——姻缘能强压吗?旧社会都不带这么玩儿的! “很远的亲戚了,何况也不是我的真表姐,让她再选一个人嫁了吧。”他温柔地抚了抚她搭在他手臂上的手,云淡风轻的说道。 此刻乐婧拍了拍席悄悄的肩,笑着说道:“我还是先走了吧,等会盛家人出来,看见我难免火气旺,我倒是不怕他们朝我开火,我只是怕再弄出一条人命来,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她是不怕盛家人,但是盛家人贼讨厌,每次见到她都要夹枪带棒的跟她唇枪舌战一番,最后把她惹毛了,免不了血雨腥风和大打出手,这种场面不适合让她家悄悄看到。 席悄悄也催她赶紧走:“小宝儿还在家里等你呢,你快回去,把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你也是放心,要不你改天把他送到我那边去吧,我给你带。” 乐婧说道:“那可不不行,我怕有些人会嫌我们家小宝儿烦。”说着,她已走远。 席悄悄望着她风一样的潇洒身影,忍不住感叹:“我也想向我的小姨一样,只要孩子不要老公,反正我也很有钱,养活我和小宝宝都没有问题。” 律骁在一旁听的气死,伸手便“巴”了她的脑袋一记:“你老公我还站在这里呢,没死,你想不要老公,等我死了再说!” 两人正斗着嘴,医院走廊转角的人影一闪,面容如花的卿玥挽着她叔叔卿沐泷的胳膊走了出来。 卿沐泷一脸惊讶地看着前方,好似刚看到什么一样的对众人说:“那是乐婧吗?怎么看到我就走了啊?我们都好多年的老同学,老同学见面怎么也得聊几句吧!” 说着他放开侄女的手,对众人道:“我去找乐婧聊几句,诸位帮我看着卿玥一下哈。” 这里也没有别人,除了律骁和席悄悄,便只有小蒙和林特助。 这就有点尴尬了,刚才这里还有乐婧和伊水他们,现在则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律骁的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臂弯里老婆的手挽着,他向来不怎么理人的,此刻也一样目不斜视,轻抬着线条优美的下巴颏儿,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小蒙礼貌的冲卿玥笑了笑。 林特助和他家boss一样,都是那种有点冷傲的男人,除了公事,对别的事很少有热情。 卿玥两手提着一个非常漂亮的水钻铂金包,既甜美又十分乖巧地朝席悄悄走来,席悄悄缓缓勾唇,对她露出一个礼貌的浅笑。 这姑娘穿着一件束腰大摆的大毛领外套,腰细细的,一双大美腿套在黑色的弹力高筒靴内,越发显的腿长腰细,身材娉婷。 她长发披肩,头上戴着一顶时髦的贝雷帽,脸上化着点淡妆,很好的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悄悄姐,这次的事情对不起。”她有些腼腆,却又光彩照人的对席悄悄轻声道歉:“悄悄姐没资格当这个校花,我就更没有资格当这个校花了,我回头发个微博,再上我们学校的论坛去发几贴子,宣布我退出我们本校的校花竞选,我不当这个校花了!” 她越说越气愤,越来越掷地有声,席悄悄越觉得哑然——她倒忘了,花都财经大学本年度的校花已经出炉,就是面前的这位姑娘。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 lxhfj2013投了1张评价票 暮成雪0120送了20朵鲜花 成萱萱送了3颗钻石 来1杯咖啡投了1张月票 来1杯咖啡投了1张月票 190:听说你们找我? 唉唉唉!席悄悄连唉三声。 她暗地里伸手掐了一下律骁的臂膀,然后很坦然地放开了抱着他的胳膊,她是个过气的校花,不……她是一个品德有问题的校花,早已被撤下榜了。 律骁默默地斜了她一眼,女人心海底针,他说要帮她把那个校花的头衔夺回来,她又不让。 况且就她这样的颜值而言,也不需要用什么校花的名头来证明自己的美貌吧!她这张脸就是校花,走哪都能霸场子! 人家真的校花说不定给她提鞋都不配。律骁扫了一眼面前戴贝雷帽的女孩子,只觉得今年财经大学新生的颜值又下降了。 他重新捞起席悄悄的手,把她的手一起放进自己的裤袋里,再继续去望别处。博宏医院里暖气开放,但是没有地暖,而且人来人往的地方,总不如家里暖和,他们家这宝宝特别怕冷。 席悄悄有点不好意思,但他的大手暖和,而且他做都做了,她再挣扎不但引人侧目,并且显矫情,所以她也大大方方的把手和他放在一起。 她岔开话题,对卿玥说:“恭喜你得到了校花的称号,但这件事不是你让不让和做不做的问题呀,这是凭实力,你选的上就证明你有实力。” “诶,什么实力啊?”卿玥眨着小扇子一样的长长的眼睫毛,害羞的说道:“我跟悄悄姐你一比,我真的什么都不是……” 席悄悄默默地听着,她其实特别不想进行这个话题,倒不是她对校花这个称号有什么留念,而是这会让她回想起某些不愉快的往事。 她尚未出声,律骁却拉了拉她的手,吸引到她的目光看他,他才淡淡地对她说:“我们去喝点东西吧,你的手有点凉,喝点热牛奶给你补充点热量。” 他转身带着席悄悄就走,示意小蒙在这里看着那个卿玥,然后林特助跟上。 卿玥没有得到他的邀请,而席悄悄也没有邀请她,一是她总爱谈校花这个话题,她现在正烦着这个话题;二是律骁的性格,他并不喜欢和外人来往,所以她也没有多事。 老板旁若无人的走了,小蒙也有点尴尬,这姓卿的姑娘前些天还去他们家拜访过了,老板就是这么不近人情。 他只好再次对卿玥笑了笑。 卿玥也觉得很尴尬,正在这时,她包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对小蒙说了一声抱歉,便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是杨宝如打来的。 杨宝如在电话里的声音神秘兮兮的:“卿玥,那个许凝雪,她主动联系我们啦!” …… 卿玥表示自己要亲自和许凝雪谈,她换了个号码,没有用自己的手机号,声音也变得成熟了许多。 许凝雪的是国际长途。 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冷:“听说你们在找我?” 卿玥:“是,不知许小姐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找你的?” 他们虽然在暗地里悄悄的寻找许凝雪,但碍于律骁的势力,也怕被别人发现,所以他们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轰轰隆隆地寻找,只派了些心腹在世界各地暗地里打探,而且都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很小心翼翼的。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候就有收获,她也感觉很意外——她还以为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找到许凝雪,搞不好要用几年。 许凝雪淡淡地说:“我人虽然在国外,但我也关注着国内的消息,尤其是花都,我喜欢过的人和我爱过的人都在那里,你们要找我,我自然会有感觉,你们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只管告诉我,你们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一时间,卿玥也觉得这名女子不简单,但是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会输给席悄悄的——按说也不应该啊,那时候席悄悄正落魄。 现在的席悄悄则不好对付多了,律骁护着她,乐家也变的超有钱的,光这两样就让人觉得很棘手。 她道:“我们因为什么而找许小姐,许小姐怕是心知肚名吧?” 许凝雪在那头冷哼:“我压根不明白,你们盛家不是只对付乐婧吗?对付乐婧找我干什么?她用一只手指头轻轻松松碾死我都绰绰有余,如果是为了对付乐婧,你们不用找我,找我也没用。” “不是乐婧,也是你的死对头,曾把你的妈妈害的又残又傻,整个一个傻子的人。” “乐潼?” 卿玥冷笑:“许小姐,你只管揣着明白装糊涂,跟我们打哑谜继续打下去,我们既然要找你,难道会因为乐潼和乐婧而找你?给这两个人你也对付不了吧。” “哈哈……”许凝雪在那头一阵疯狂的大笑,然后说道:“你们痴心妄想吧!让我去对付悄悄,那不是妄想是什么?如果我能秒掉她,现在狼狈出逃的就不是我了,而是她了!” 卿玥年纪虽小,可是声音很稳:“那是因为以前没有人帮你,尤其是没有我们帮你,你缺少有钱有势的人做你的支柱,而且你太没有耐心,眼睛只盯着有钱人,而且只盯着有钱的男人,你完全没有想过把自己变强大,你如果变得强大了,又有有钱的人在后面做你的支柱,以后即便是律骁看到你,都要忌惮你三分。” “吹吧吹吧,吹牛不上税。”许凝雪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你既然知道律骁爱跟我过不去,那就该知道,只要我一现身,律骁又该把火力盯到我身上。” 卿玥忍不住笑了笑:“许小姐,律骁的手伸的再长,这世界上也总有他力有未逮的地方,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何况他现在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席悄悄的身上,也分不出心来做别的什么。” 那倒也是,像律骁那种男人,如果不是他只爱跟席悄悄在一起胡搅蛮缠,给他一个世界他也可以荡平。 能力是有,都没有用到正道上,全被席悄悄浪费了。 许凝雪沉吟不语。 “许小姐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卿玥继续温柔地劝说:“美人膝,英雄冢!律骁他现在只顾着醉卧美人膝,他不愿意醒的时候,正是你壮大自己的力量和变的强壮的时候,这不是更好吗?如果他很快醒掌天下权,那许小姐即使是躲到了世界的任何角落,他一样也会把你翻出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许凝雪不得不承认这名女子说的非常有道理。 现在的律骁大约是不想跟她计较,因为他前面也用卑鄙无耻的雷霆手段报复过她了,她也明白,他若真跟她计较起来,她躲到企鹅窝他也会把她揪出来。 “许小姐,跟我们合作,让我们帮你,你等慢慢壮大的一天,律骁饶是觉察到了他也鞭长莫及,届时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许小姐你风光无限。” “真的这么有把握?” “当然,我们不要急于求成,我们会有专门的智囊团,到时让团队给你做个计划,许凝雪若觉得这个计划可行,那成功之日对许小姐你来说指日可待,到时候你或是要帮你妈妈报仇,帮自己报仇,得到你喜欢的爱人,都是非常轻而易举的事。” “那第一步是什么,先说给我听听,如果第一步就能打动我,我或许可以考虑和你们合作。”许凝雪也非常狡猾。 卿玥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许小姐现在你在做什么?你能把你现在的照片发一张给我看看吗?我们想给你做些面部上的修整,许小姐放心,不是整容!许小姐现在已经非常漂亮了,不需要整容都可以打败许多女人,我们只是给你做一点小小的调整,让你臻至完美,变得再无瑕疵。” 许凝雪冷冷笑了笑:“不劳费心,我自己的脸我自己负责,我已经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整容医生给我的脸部做了一些小调整,这样的微调对我来说很合适!很好!” “那真是太好了,如果许小姐自己完成了这个步骤,那我们直接聊第二步如何?”卿玥打蛇随棍上。 …… 左右回去晚了,席悄悄明天学校又没有课,这两天就准备出国了,所以律骁打算带席悄悄去酒吧跳舞。 席悄悄一听,还有点小兴奋,云绯樱躺在医院里,他们去跳舞合适吗? 律骁说:“再合适没有了。” 席悄悄起初以为他会带自己去大庭广众之下跳舞,结果他把她带到了华丽的包厢。 她郁悴地垮下了脸,两个人,这要怎么玩儿啊? 191:你优雅得像一只猫,慵懒地扭动着腰 “别不高兴,今天这个酒吧的活动有点成人,所以带你来见识见识。” 律骁的嗓音低哑沉稳,带着点醉人的诱哄。 席悄悄一听“成人”两个字,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双眼放光的看向律骁,脱口而出:“有多成人?” 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这样说话……显得她好不矜持啊……她还是个好女孩,是个好宝宝呢!噢噢噢…… 摊手,形像全毁! 律骁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席悄悄老脸一红,期期艾艾的解释:“乐潼以前管我管的紧,不许我看这个,也不许我看那个,很多场所也不许我去,连点有色的漫画都不许我看……”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像掉进染缸里,整个一越描越黑。 律骁好似不经意地打断她:“那时候你好像也没有成年吧。” 席悄悄:“……” 好像是,等她成年,没多久家庭的变故便接踵而来,一桩桩一件件的让她力不从心,也没有心思再去窥探成人的世界在上演些多姿多彩的画面了。 何况那时候又不巧看到了席汉庭和许洁的那一幕,彻底毁了她对成人世界刺激片段的期待。 但是,如果画面很美好,而且不露骨,就像欣赏艺术大师手下的裸体画,她还是愿意抱着欣赏的心态去看的。 “不是很过分,我以前也鲜少涉足这种场所,但是为了你……”余下的话,律骁没说。 通过在乾市的一些经历,特别是他们两人闹别扭的那一段时间,他发现席悄悄在酒吧和人群拥挤或者热闹的场所,会格外放得开,她热情奔放的天性也能得到释放。 起初,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略略有点明白了。 人多,大家都一样,所有的人包括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在那一刻都是没有带面具的,并且全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她表现的再怎么样的放浪形骇,惊世骇俗,或者是展现自我,都不会有人对她评头论足或者指指点点,觉得她是个异类。 她需要一种平等对待,在某种场所她做什么别人都习以为常。 就连如果她要跳脱衣舞,别人也不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只会关心她跳的好不好看,舞蹈的质量怎么样。 因为在那样的地方,所有的人都一样,她没有束缚。 她喜欢没有压力没有束缚,大家都同样妖魔鬼怪的场所,律骁便陪她来。 如果把人分为仙、人、魔,席悄悄是喜欢呆在魔界的,因为那里的人都比较随性且随心所欲,而且大家都是魔,便没有谁觉得谁更坏了。 席悄悄的关注点却永远也与别人不同,律骁说愿意陪她来这样的场所一起沉沦,结果她一回头,便问律骁:“你居然说你很少来这样的场所,夜总会你不去吗?天上人间你不去吗?你们谈生意和应酬都需要来这样的场所啊,你还骗我!” 男人去夜总会或者高级的私人会所,都有小姐陪伴或者自己找小姐的,别以为她不知道,而且那里的小姐都非常高质量,性感靓丽,青春迷人,能把男人迷的一愣一愣的。 律骁很无语地看着她,这说着说着还引火烧身了,她貌似有点小吃味,他此刻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心酸。 他揽着她的肩膀,从容地走向富丽明艳的包房前面的一堵巨大的酒红色帘幕,语气平淡地说:“小姐,男人们谈生意也不一定非要到那样的靡丽场所才能谈得成,这世上也多的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男人,并非所有的男人都好色,见到女人便跑不动路,全花都的人都知道我律骁向来很少去那种场所,况且我就算去了,我也是怀揣一片冰心,不染一粒尘埃。” 席悄悄觉得自己一定是发了癫,他明明什么也没有说,她此时却恨不得捧着腮,嘴角想往上翘。 她偏着头看着律骁,明亮的目光望着他,脸上却是一脸古灵惊怪:“噢,你想告诉我,你是一朵倾世白莲花?” 律骁有片刻的无言,你想向她表明心志,她却又跟你搞怪不正经。 他懒得看她,向前轻抬手。 “唰!” 酒红色的华美巨幅落地丝绒窗帘随着他刚才手指的举动,缓缓向两边开启,一堵巨大的玻璃墙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眼前顿时变得五光十色,光怪陆离,霓虹灯闪烁不停,每一道光线都迷离而绚烂,让人目眩神摇,楼下的强烈的音乐鼓点震耳欲聋,刺激的人心儿“砰砰砰”的跳。 席悄悄立刻兴奋地站到玻璃墙边向下俯瞰,她此刻嘴角弯起,眼神带着笑。 底下舞池的好热闹!人们在音乐中疯狂的扭动身子,男孩子们与漂亮的美女们贴身热舞,大家脸上都带着迷醉甜美的笑容,没有一个是精神紧绷,满脸愤怒和脸色难看的。 大家的精神都很放松,堕落与糜烂的生活也是一种美。 律骁从后面俯身上来,把她趴到玻璃墙上当壁虎,和她的身体紧紧相贴。 他低头咬着她白嫩的耳垂,附身在她的耳边性感的低语:“亲爱的我告诉你,以后我上哪都带着你,谈生意也带着你,夜总会也好;天上人间也好;所有的私人会所也好,你都跟着我去!然后你便可以看看我是怎么谈生意的,需不需要和别人一起同流合污。” 席悄悄怕痒,可是律骁却特别爱碰触她身上的一些敏感部位,弄的她瑟瑟缩缩的才好玩。 此刻耳朵被他含吮的发麻,席悄悄不由侧头,异常妖媚地横了他一眼,其实他说什么,她都知道。 但是…… 她重新趴向玻璃墙,目光有些迷茫,又有些痴迷地看着底下抽搐般舞蹈着的人群,神情放空,心情却异常难过与沉重地呢喃:“可是我们是契约婚姻,订了协议和签了合约的……” 这才是她心里最过不去的一个坎吧! 许洁的大白腚再让人恶心和想吐,可随着她变的残障,变的整日只能痴痴呆呆的坐在轮椅上傻傻的依靠别人的照顾而过活,她对她的那些恶心与厌恶也在慢慢的变淡。 时间是治愈心灵伤口最好的一剂良药,再加上她一日比一日变的成熟,于是,对某些事情的抵触与心里的恶心感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在消弭。 犹如大浪淘沙,潮汐退却后,留在她心底最深的伤痕却反而是律骁无形中对她的遗弃。 这件事说起是她有错在先,是她先抛弃律骁的,但是她却仍然被他选择帮助盛左的行为伤到了。 是她太玻璃心了呵! 而之后他逼迫她在协议书上签字的那一刻,她表面上无动于衷,实则一颗心已经碎成了千千万万瓣!那滴在纸上的每一滴泪,都是她那一刻心情最好的写照…… 此刻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很爱很爱身后的这个男子!爱到即使他逼迫她签下那屈辱的条约,她依然恨他不起来,还是没有办法的爱……他…… 爱到她也极愿意遂了他的意,让他可以快快活活的拥有她,用自己的身体使他快乐,以此讨得他的高兴…… 可是她又很矛盾,因为他的作法让她的心里不好受,所以她想折磨他,让他不能得偿所愿,每日在痛苦中煎熬…… “我们不是契约婚姻,我们是爱的婚姻。”律骁沉沉的出声,打断了她无边无际的思绪。 他神情痛苦的亲吻着她额顶的发,她背对着他,所以他不怕让她看见他的难过与沉痛,他眼中的惊痛未散,语气又伤又涩:“那是我最笨拙的办法,没有办法留住你时唯一能想得到的办法!” 他的双手从后搂紧她的腰,着迷的嗅着她身上幽幽的处子清香,低晦的话语句句直击人心:“我因为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穷途末路的男人产生了一点同情,从而有了一缕一念之差,这个错误让我差点失去你,同时也失去了你的信任!” “我不辩解,亦不推卸责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用余生的岁月让你明白,谁才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我也会用余生去弥补,让你知道你才是我最爱的那个人,我心里最想要疼爱,拼命对她好的那个人!” “如果我不想办法把你留在我身边,我向谁去弥补?做再多的事情又能证明给谁看?你说是不是?”他一径对她柔声软语:“所以你安心留着在我身边,严苛地监督我,但凡我有哪点做的不好,你随时抛弃我,我毫无怨言。” 席悄悄眨了眨眼睛,没有做声,依旧望着前面流光溢彩,色彩变幻不停的舞池与舞台。 忽然,律骁抬起了她的右手,把一串崭新的钥匙放入她的手心。 她这才回过头来,微怔地看着他。 “你马上就要20岁的生日了,老公没什么可以送你,龙台山的房子一套,房产证上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 律骁握住她放钥匙的手,微垂着头低声说:“那房子离你小姨的住处不远,是一栋完全属于你自己的房子,你以后或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者单纯的只是看我不顺眼;抑或者只是想清净几天,那个小窝僦是你的家,你和岳母大人的家,到时候你们可以住在那里随心所欲,不需要我们这些男人。” 席悄悄看了看手里亮晶晶的钥匙,又看了看他。 龙台山只有豪宅出售,那里最便宜的豪宅也要三五亿,稍好一点的也是七八亿,和乐婧差不多的那要十几亿。 她只是过个普通的生日而已。 他将十几亿的豪宅说成是小窝,那简直是太谦虚了!她红润的唇动了动:“我有钱,我和我妈妈若是需要房子,我们可以自己买,你这个礼太重了……” 乐婧给了她很多钱,说是她外公留给她的教育基金,足以让她这辈子衣食无忧,挥霍无度,不依靠律骁都可以活的很好。 “那不一样。”律骁又重新把她搂入怀里,打断她的话,把头搁在她的额顶说:“我毁了你对我的信任,所以我想为你重建一个家,一个只属于你自己的家!” 女人不能没有娘家,龙台苑的席家不是她的家,乐婧的乐家虽然永远向她敞开着,并且乐婧还专门命人给她布置了一间美轮美奂的公主房,让她可以永远住在那里。 可是那也不是她自己的房子。 莫臻辉和乐潼的家也算是她的家,可莫臻辉补偿给她再多的父爱,她也没有自己的壳…… 她的心应该也还是漂泊无依的吧! 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壳,这个壳会让她们有归属感和安全感。 律骁搂着她,也看着楼下靡丽的灯红酒绿与尽情欢乐的红男绿女,随着音乐,他脚步频动,有节奏地轻轻摇晃着两人的身体:“律家是一个可以为你遮风挡雨的避风港,但除了这个避风港之外,我允许你有一个小小的私人空间,就是这套房子,它就是你的壳,虽然脆弱,却可以让你毫无负担的把自己缩在里面。” 席悄悄一瞬间泪如雨下,她是拜金的吧?一定是一定是!她一定是个重量级的拜金女……因为他所说的这些和这套价值不菲的房子,她的心竟然全乱了! 她想原谅他,想和他好好过日子肿么办? 她快坚持不住自己的心了,马上要向他投降了…… “看,底下的好戏要开场了,你怎么却哭了呢?是因为你终于可以看成人场而激动坏了,还是要向我撒娇?” 律骁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嘴里说着不正经的话,却毫不犹豫的把嘴唇贴上她的脸,去吸吮她脸上的眼泪。 此刻楼底下的音乐变换了节奏,变得很疯狂而刺激,灯光霎时也变的更加的迷离与绚丽多彩。 席悄悄伸手一抹脸上的泪,推开他笑骂:“不就是成人场么,我激动个什么劲?我又不是没有看过。” 她转过身,不想让他看着她哭的稀里哗啦的模样,那太狼狈! 耳中的音乐鼓点越变越强烈,她心情大好地翘着嘴角轻哼着歌,隔着一大片玻璃墙,随着底下的人群慢慢舞动起自己年轻的身躯。 律骁在她身后,眯着眼睛静静地伫立在暗影里看着,宛若一只埋伏在黑暗中的高贵猎豹,耐心的守候着自己相中已久的猎物。 他早熄了包房里的灯,所以此刻全凭玻璃墙外的光照。 她像一只高贵的猫儿,踩着优雅的步伐,在迷魅眩目的光影里慵懒地扭动她水蛇一样的腰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要命的魅惑,让人没法把持。 他微弯身,拎起一旁摆放着的酒瓶,自己仰首灌了一口,然后大步走向她!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佳宝宝呗520投了2张月票 joyie投了1张月票 lxhfj2013投了1张评价票 192:暧昧在发酵,我为你着迷 以前席悄悄肯定会拒绝和他这样的亲密,现在则不会了。 他从后面抱住她,低头喂哺她的酒,她竟然一口一口的了吸吮了过来…… 吮完酒,然后两人就是唇舌交缠,水热的吻从嘴角一直蔓延到她玉嫩修长的脖子。 席悄悄艰难地喘息,硬吐出几个字:“我,我还没有看节目呢?” “有什么好看的?”男子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玻璃墙外面:“给你瞅一眼,以免你又抱怨我让你入宝山而空手回。” 他说话算话——真的只让她瞅了一眼! 因为席悄悄就只看到一群上半身真空的美女们在台上疯狂的甩波…… 那场面真是波涛汹涌,秀发飞舞,半球迭荡,色欲横流,杀伤力大的让人直想喷鼻血! 噢噢噢! 视觉效果太震撼了!席悄悄蓦然瞪大了眼睛,律骁在她的颈窝处嗅来嗅去,此时却头也不抬地按了一下遥控,巨大的落地帘幕“唰”的一声合拢了。 “哎!干嘛关上?我还要看……”席悄悄嚷嚷。 “你比谁都好看,我想看你的。”律骁在她耳边低喘,顺势抱起了她,把她扔到了一旁的豪华沙发上。 这家酒吧是花都最高档的酒吧之一,来这里消费的客人不说非富即贵,但能在这里的楼上包房消费的却个个身份都不简单。 所以这里的服务和设施都一流,尤其是这里的酒,更是这里的一绝! 律骁喂给她的酒带点催情的作用,但是对男性不起作用,只局限于女性,而且不伤身,没有什么副作用,价格也昂贵。 席悄悄被他连哺几口,很快便神思不属,耳热心跳,她口干舌燥的去摸自己的心口位置:“律骁,我,我……我好难受!” 律骁不敢给她哺多,怕她喝多了坏事,他现在又不能真的碰她,让她得到满足,只能用一些别的方式替她纾解,所以也要把握着这个度和量。 玩过火,过了量,她哭着喊着要和他啪啪啪,那他可就惨了,前面所有的努力与忍耐都会前功尽弃——白费。 所以他也得忍着,控制着量,怕到时候自己和她一起疯狂。 “律骁……律骁……”席悄悄只能无助地喊,她的心躁动的厉害,总想做点什么来解放自己。 律骁也不脱她的衣服,尽量不引起她的反感,只和她在沙发上剧烈的亲吻。 两人的肢体交缠在一起,空气都快着了火。 “喵喵,想要我吗?想要我吗?”他动情地啃噬着她的下巴,激动地捧着她的脸要她回答自己。 包房里的灯光靡靡霏霏,营造出浪曼而旖旎的气氛,那迷离又靡丽的色彩像带着一层水雾,又像是罩着一层纱,本身就勾人心怀。 席悄悄半张着潋滟的红唇软倒在他的怀里,迷离地看他,目光如水,眼神如钩。 她不自觉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瓣,雪白的双颊上泛起了一阵阵的红晕,还是很害羞。 律骁发了狠,扑倒她,又去手脚并用的撩拨她:“说不说,说不说,不说今日不给你,让你难过死……” 她不清楚她刚才轻咬下唇的那个样子,对于男人有多大的诱惑力,当真是清纯又妖媚,性感又妖冶,魅态横生。 “我我我……”席悄悄“我”了半天,伸手揪着他乌黑的头发,不住的拉扯,最后终于攀着他宽阔的背,咬着他的肩膀,喘道:“要。” …… 第二天,席悄悄醒来浑身酸软,她趴在舒适的被窝里,半天不想起身。 律骁过来,连被子带她一起抱住,俯在她的耳边亲昵地说:“昨天苦死我了,以后想过怎么报答小爷我没有?” 窝拷,他还真敢说! 席悄悄脸红的似两朵桃花,有半天埋在被子里,羞赧的说不出话来。 律骁继续闹她,问她要怎么补偿他。 她终于憋不住了,挣扎着翻过身来,红着脸,眼睛水水地看着他:“你还有脸没脸?带我去那种场合,然后还灌我酒,最后还那样对我,我都还没有指责你半句,你倒来贼喊捉贼,你是有多欠揍?” 简直是没谁了,到底谁占便宜多一点啊! 她瞪着他,可神态娇嗔,是那种自然而然,连语气里都流露出来的娇嗔。 眼神也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像钩子,勾的律骁就想和她胡天胡地,什么也不管的就和她在床上胡上一辈子,最好死在了她的手里才甘心。 “可是你很快乐是不是?”律骁早摸透了她的脾气,你越跟她有脸,越没法打破她的藩篱,就得跟她无法无天的来:“你昨晚抱着我叫了好几次,都哭了。” 噢!席悄悄伸手掩面,能不能别跟她提那丢脸的事情啊! 她的尊严;她的自尊;还有她的矜持;她处女的羞涩,都在昨晚被她丢弃于一地,还有她的脸面,也被她毁于一旦! 她咬着他的肩头,蚊子一样的哼哼:“能不能别跟我提昨晚的事?昨天明明是你设圈套给我钻,你还提,而且你昨晚也弄的我好脏,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粘在我衣服上了。” 她嘟囔着,昨晚也不止她一个人动情,他昨晚也很过分,把他的子子孙孙都糊在了她的裤子上了,擦都擦不掉,那气味又重,熏死她了。 回来后她洗澡,衣服给她丢了八百里远,嫌弃得跟什么似的?捏着鼻子用手扇了好久。 到现在她的鼻尖还残留着他几十亿甚至几百亿子孙的味道,好难闻的! 律骁也被她说的玉面一红,可是那种情况下叫他怎么忍得住?!忍得住的那是和尚和神仙。 是不能真正的办了她,但也不妨碍他从她的身上得到别的快乐。 尽管不尽兴,人也很痛苦,却也比一个人干熬强,两个人即使不真正水乳交融,也还是有许多办法可以解一时之渴的。 他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弄好了下楼吧,吃完饭我带着你去赶飞机。” 不能再和她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了,不能想,一想便又要和她在床上腻着胡来,到时候两个人都别起身了,直接在床上渡过一天。 “为什么要去赶飞机?”席悄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解地问。 律骁给她拿来衣服,要帮她换下睡衣,一脸淡定地说:“我等不及了,想早点给你接种疫苗。” 靠!席悄悄的脸孔又没由来的爆红,他总是这么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说着下流至极的话,让你无法往下接。 这天没法聊了! 她憋的胃疼,还是拿起枕头狠狠地拍了他两下,咬牙切齿的嗔骂:“你个流氓,赶时间也不是这么个赶法吧!” 原本也就是这两天飞国外,能晚多少时间啊?最多一两天而已,前面那么多时间他都等过了,现在反而变得迫不及待起来,这是什么道理? 他引以为傲的耐心,自以为傲和过人一等的自制力呢,都上哪儿去了? “那不一样。”他最近常说这句话,都快成了他的口头禅了。 他幽深清亮的眸子如火,目光灼灼地直直盯着她,眼神是那么直接,放肆和毫无避讳:“你以前不让我碰,现在则不一样,你昨晚都求我了,我若再不满足你的要救,我枉为一男人。” ohmygod!这是要干架的节奏吧! 席悄悄站在床上,手在床上一顿乱薅,拿起什么是什么,统统对着他砸去就对了:“你个世纪贱男人,嘴怎么这么贱啊?”又毒,真想买包老鼠药毒死他。 律骁却气定神闲,好整以暇:“不管你怎么骂我都行,但这两天时间我必须赶,你没有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吗?两天的时间值多少千金,你自己去算,别说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学校我都帮你请好假了。”他慢悠悠地接着说:“接种完首次的hpv疫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国外玩,一直到参加完你妈妈的婚礼,然后我们在国外过圣诞节,圣诞节过完了我们再回来,如果你不原意,我们参加完他们的婚婚礼就回来,一切都听你的。” 这么有计划啊? 席悄悄撩着自己的一头长发,半天没有言语。 …… 下楼后,席悄悄很不好意思,都中午12点了,早餐她没有起来吃,律冠业此时正在餐桌前等她吃午餐。 “爷爷……那个……”她想道歉,年轻人让长辈等,怪没礼貌的。 律冠业却和蔼可亲的道:“快坐下来吃饭,累了你就再多睡一会儿,等会要赶飞机,又会很累。” 律骁长身玉立在席悄悄的身后,很绅士的给她拉开椅子,她坐下来后,他才坐下给她盛汤和布菜。 律冠业一边用着餐,一边笑眯眯地偷窥着两个年轻人的动静。 不是他多心,今天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哦!孙媳妇儿的眼光一直不敢正视骁骁的,可骁骁的目光就追着他媳妇儿跑,感觉像是要吃了悄悄一样,他敢打赌,他若是不在这里,骁骁就要吃人了…… 而且悄悄的样子也有点与以往不一样,以往她不怎么和骁骁互动,两个人多多少少有点相敬如宾和相敬如冰的感觉,现在则没有,她的眼神和脸颊上都带着羞涩,简直是躲着律骁。 老爷子看着看着,不由看出了些门道。 等用过午餐后,席悄悄上楼的间隙,律冠业叫住了孙子。 律骁不解地看着爷爷。 律冠业递给他几盒包装非常精美的精装盒:“骁骁,来,好好收着。” 律骁接过来一看,不禁满脸抽搐:“爷爷,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避孕啊避孕啊!这些你难道都不晓得吗?悄悄年纪小,还要上学,你一定要懂得避孕,知道吗?不过要是真怀了也不能随便打掉,一定要给爷爷生下来哈。” 老爷子说着,硬把那几盒精装版避孕套塞给他了。这可是他花重金让人精心去订做的,材料一流,什么都一流,就是避孕不保险……百避百失败…… ------题外话------ 谢谢香蜜儿1投了1张月票 推荐友文:《军门枭宠:蛇王撩妻很高调》/一叶澜珊 【女扮男装+爽文+宠文+异能】 这是一个变态偏执男和清冷女总裁之间那些关于爱情不得不说的事儿。 沐锦:出身名门,集名利与地位于一身的帝国总裁,气质清雅矜贵无双,医术惊人,武术过人,一只玉箫,可令万兽折腰。 凤玺:苏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顶端人物,身份尊贵,狠戾嚣张。 【中二早期】 有些人的爱,注定炙热无比,用尽一生只爱一人,就比如他。 凤玺穷尽一生也只想将那个人困在床榻与怀抱之间,赐予一场极致的宠溺。 他说:“沐锦,爱我或者去死,你只能选一个。” 爱的窒息,爱的毁天灭地,也爱的小心翼翼。 193章:乐婧被盛左捉住,落入了他的手里 赶飞机,去国接种hpv疫苗,目前hpv疫苗预防总共有三级,快的也要六个月内分三次注射完成。 所以席悄悄这次的接种不代表完事——之后还有第二次补针和第三级,也就是在二次补针后的再进行第三次的疫苗接种。 接种疫苗后是可以发生关系的,但时间不能操之过急,最好是在接种了的十几天后,而且时间越延长越好,越能巩固。 所以律骁嘴上说的急,但是步调放的很缓,他虽然能够保证自己很干净,不会危害到席悄悄的身体,但还是希望她能更健康。 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会在一起,急啥! 所以席悄悄接种了第一级的疫苗后,他一反常态的不急哈哈了,最多只和她打打擦边球,玩点别的,真刀真枪的却是不会上。 然后他们去参加莫臻辉与乐潼的婚礼。 莫臻辉也是百年一黄金单身汉,虽然带着两个儿子,可人家的身价不凡,走哪都是闪着光辉的人物,也是许多女性趋之若鹜的对象,争相想嫁给他呢。 莫臻辉把婚礼办的很热闹,而且他们还会回国办一场,他想给予乐潼最风光的一面与生活,让她从此摆脱以前那些阴影与不美妙的日子。 做完这些,大家便回国了,受邀去国外参加婚礼的人也很多,乐婧带着乐宝儿也去了,连律冠业为了给悄悄挣面子,或者说想给乐潼一份保障,也克服着长途劳累之苦,去参加了莫臻辉和乐潼的婚礼。 回国后,捎带了两个人回来,就是莫氏两兄弟。 莫惜言是回国来帮着父亲和继母举行另一场婚礼的,莫凌天也是打着这个幌子回来了——反正他到时候也是要参加婚礼,所以早一点回来也是一样。 但是,他一回来却迷上了乐婧…… 席悄悄很气愤,直接吐槽他:“前面不是迷许凝雪迷得要死吗,怎么一回来就惦记上了我的小姨?你神经病啊,情种啊?见一个爱一个,当心老天收了你。” 莫凌天倒也直言不讳:“我什么时候迷过凝雪?我只是迷过你,但是你们家的律骁太不道义了,把你看的太紧,而且我们现在又变成了名义上的兄妹,我朝你下手不好,所以只能干看着。” 这个时候律骁已经是席悄悄名正言顺的老公了——他们一回国,律骁便催着席悄悄带上户口本,然后带着她马不停蹄的赶往民政局,火速把两人之间的手续补齐了。 现在他们两人就等席悄悄啥时候愿意将律骁公开,不再隐婚,那律骁便来准备两人的婚礼,好好热闹的办一次。 有律骁在,莫凌天自知是没什么机会的,他只能在一旁白白看着。 但是这不妨碍他花心——他猛然发现,乐婧也是非常迷人的!而且乐婧是单身,只带着一个小娃娃——这个比席悄悄好追的多,没什么阻力,至少没有律骁那坑人的混蛋。 所以无所事事的莫凌天又有了新的目标。 席悄悄对他这种人也是无语凝噎,他是明知道乐婧跟盛左之间不简单的,他还往死路上碰,怎么就有这么不长眼的花花公子呢? 莫凌天不但不怕死,而且还有调戏她的心情,“来,叫大哥,大哥入乡随俗,给你准备了好多大红包,你叫一声,大哥给一个大红包你,你叫十声,大哥给十个大红包你。” 席悄悄觉得他的智商真感人,她缺他那点红包……还是缺他这个大哥? 她怀疑她真叫了莫凌天大哥,律骁晚上少不得又要在床上收拾她一顿。 他现在是不急着吃她了,可便宜没少占,她浑身上下统统给他探索了一个遍,每天都要用手丈量她的身体——只要两个人一有机会在一起,他就会作尽坏事。 现在他只给她保留着那张膜,那也是看他少爷的心情,指不定什么时候便给她粉碎了…… 偏偏她对他没什么抵抗力!她怀疑这都是因为“爱”在中间作祟——因为爱他,所以她特别容易对他动情,被他轻轻地撩拨,便会为他秒湿…… 不爱的话,应该不会那样就被他迷的东南西北,只想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了。 当然,这些羞耻的话她没法对人说,更不可能对莫凌天讲,只能放在心里自己羞臊。 莫凌天不管那些,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认识乐家人,所谓“相见恨晚”! 倘若早点让他认识乐婧或者席悄悄都行啊,他至少还有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随便可以获得这两位美人中哪一个的欢心。 现在则好,一个被律骁占去,一个都替人生小娃娃了,好吧!有小娃娃的他也不嫌,他自己小时候的经历不好,还挺愿意给乐婧的儿了做爹地的。 乐婧觉得他的思想和行为都感人——这简直太特么的感人了!上赶着给她的儿子做爹! 有一天,她就很激动的扣着莫凌天胸口的领带,把他一步步攫到自己的面前,笑眯眯地问道:“我招赘,你愿意来我们家做倒插门的女婿吗?” 未免莫凌天听不明白,她补充:“就是我娶你,不要你一分的彩礼钱,而且我还可以倒贴给你家钱。” 莫凌天:“……”他家差那一点钱呐? 但是乐婧当时的样子太妖娆和媚人,超级性感女神,简直像个吸人精髓的千年狐妖,他没法抵挡。 而且凑近了闻,乐婧更香,于是他就说:“我回去问问我爹地,他同意我就来给你当上门女婿。” 乐婧“噗哧”一声笑了,当即便伸手拍了拍他的帅脸,打的“啪啪”作响:“白痴,你爹地是我姐夫,你是我大侄子,你给我做上门女婿,你这脑子咋想的?” 呸!她可没心思和自己名义上的大侄子乱伦,何况莫凌天比她小,她不想老牛吃嫩草。 这事本是个笑话,席悄悄听乐婧说过之后,便回来说给律骁听,也是当笑话给两人凑趣。 当时是一个周未的晚上,律骁那两天正有些心浮气躁,觉得自己压抑不住,也把持不下去了,想提前吃了她。 听她说了以后,他立刻把她扑到床上,很动情地去吸吮她樱粉色的唇瓣,另一只手去剥她的衣服,一剥一边说:“亲爱的别小看莫凌天,你以后离他远点,他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花花公子,没准盛左真会在他手里吃亏也说不定,你只做我的……” 他话未说完,席悄悄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唔……手机手机!”席悄悄忙推开他去接电话。 电话是乐婧打来的,她在手机里的声音有点冷:“悄悄,你回乐家,帮小姨照顾一下宝儿,我现在落到了盛左的手里,一时三刻时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你不要慌张,没事,小姨很快就可以回来。” 席悄悄很惊愕:“怎么会落到了盛左的手里?庆姨和伊水他们呢?” “她们现在应该在找我,你别管我,先去照顾宝儿,你帮我守着宝儿,我怕有人会来抢他。” 席悄悄忙道:“那我让律骁去找盛左,把你救回来!” “不用。”乐婧在电话那端咬牙切齿地说道:“盛左这王八蛋疯了!在拍我和他的淫秽录像,所以你们都别来,我自己会搞定,你先和律骁去帮我照顾小宝儿,其他的事情不要管。” 窝拷!妈的盛左。席悄悄气死了! ------题外话------ 谢谢:二爷无声投了1张月票 微酣啦投了1张月票 194:等我喂饱了她,我自会把她送回去 莫臻辉早先向乐潼求婚的时候,送给乐潼的求婚礼物就是乐氏贸易。 乐潼婚后要跟莫增辉在一起生活——她本身就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人,甘愿陪在丈夫的身边。 而莫臻辉在婚姻上孤独了这么多年,也极需要一个女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全身心的陪伴着自己。 所以他们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天作之合。 乐潼是经营不了乐氏贸易的,她转手就把乐氏贸易交给了自己的妹妹。 乐婧原本也不需要莫臻辉送,她财力雄厚,但是莫臻辉是能带给自己姐姐幸福的男人,是自己的姐夫,所以她便接下了乐氏贸易,然后心安理得的扩大经营起来。 有了事业便会有各种奇葩的应酬和各种合约要谈。 今晚她就是去金碧辉煌的会所谈合约,谈完合约后,伊水驾着车,载了她和庆笙歌往回走。 行至半道,伊水向她报告:“boss,又有人跟踪我们,不过这次不是云绯樱的车,而是一辆很炫亮的黑色迈巴赫,应该是盛左的。” 乐婧原本在车里闭目养神,闻言轻蹙了一下秀长的丽眉,动了动唇:“甩掉他。”这人简直是阴魂不散! 伊水收到命令后,立即将白色的保时捷驾驶的宛若一道白色的流光,在夜晚的霓虹灯中穿梭。 但是后面的迈巴赫也加快了速度,而且似乎还很稳,并没有被甩掉的趋势。 庆笙歌坐在伊水的旁边,一直观察着后面的迈巴赫,此刻不禁有些玩味地说:“二小姐,盛左好像一点也没有受盛家财务危机的影响,我们这么打压和清算盛家,盛家现在后继无力,都有点撑不下去的感觉,但是盛左的资金却依然很丰厚,豪车也是变换不断,他这人倒是有几分深不可测。” 乐婧抱着双臂,淡淡地道:“他当然不敢穷,富了都当不成宝儿的爹地,穷了他担心连宝儿的面都见不上吧。” 两位下属一时心有戚戚焉,他现在这么有富有,还不是被他们的老板为难的一愣一愣的,压根没有办法要回自己的儿子——他不但要不回儿子,而且他都没有办法证明儿子是自己亲生的。 苦死他了! 不过没有谁同情他,都觉得他是活该。 然而他们开到前面一个路段的时候,堵车。 伊水便将车停了下来,向老板报告:“老板,恐怕不行,前面堵车堵的太厉害,连警车都出动了。” 乐婧降下车窗,正要看一眼前面,就在这时,后面一条高大的人影大步上前,男人手中握着一只手套,对准她敞开的车窗,往里扔了一个什么。 声音很微小,但是乐婧的后车座很快起了一阵白烟,乐婧一时不察,昏了过去。 伊水和庆笙歌正要赶来救治,前面突然多了两个“歪果楠仁”,这两个歪国人手持硬铁,对着她们的车窗便一阵猛砸。 她们两人刚一分神,后面的盛左已打开了车门,将乐婧抱了出去。 伊水和庆笙歌很生气,丢开那两个歪果楠仁追了出来,盛左已抱着乐婧不知去向。 于是庆笙歌和伊水一面联系手下找人,一面暴揍两个“歪果楠仁”,但是两个“歪果楠仁”也是硬茬子,是盛左花了大价钱购来的打手,两人也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摆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们知道是谁把乐婧劫走了,现在只要找到盛左就行。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 后来约摸过了十几分钟,乐婧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别找了,等会她马上回来。 但是乐婧这个“马上”却有点久,他们等了片刻,给乐婧打电话,乐婧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话没有说一句,却传来一道长长的呻吟,接着电话便被盛左接了过去。 盛左那个痞子也在那头也是拼命地喘气,边喘边说:“你们别找了,婧婧在我这里睡下了,等我喂饱了她,我自会把她送回去。” 然后他把电话挂了,之后他们便再也打不通。 庆笙歌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但是这人不得不找啊!因为不管盛左和乐婧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总归不是乐婧心甘情愿的,而是盛左强迫的。 所以庆笙歌和伊水他们一直在找乐婧的踪影,并没有如盛左所说的那一般,等他把人自动送回来。 …… 席悄悄和律骁抵达龙台山的时候,横影正在路头迎接她。 他长相清俊,神情冷酷,双手反剪在身后,劲瘦的身影如风中的一杆标枪,挺直有力。 席悄悄一见他,便问:“影,宝儿没事吧?” 横影清冷的眼中露出些许温情,淡淡地说:“没事,你不要慌,小小爷很好。” 他的话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席悄悄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笑容。 横影和庆笙歌一样,是乐佑麒以前为女儿准备的心腹,比庆笙歌小,和乐婧一般大。 乐佑麒那时候还开过玩笑,说,自家的小闺女要是找不着上门女婿了,便让横影顶了乐家门户,给乐婧做上门女婿得了。 所以横影和乐婧之间打小就和别人不一样,有那一种不得不说的故事。 横影对乐婧也很好,对席悄悄也很好,在乐家的地位也有点与别人不一样。 正因为如此,他上次打了盛宇朔,盛宇朔也不得不忍着,不然横影还得收拾他。 此刻,他迎着席悄悄和律骁到了乐宅,一边走一边对他们说:“小小爷本来睡得好好的,但大概是奶喝多了,他被尿憋醒了,这会儿放了一泡尿,便再也不肯睡了。” 席悄悄便感叹:“做个小娃娃真好,吃了睡,睡了吃,啥事不干,一天到晚过得不知几乐呵。” 她是由衷的羡慕,可惜自己不能变回小时候。 律骁对她很是无语,她如果愿意,他也可以让她过小娃娃一样的生活,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陪他睡,也是啥事不干。 席悄悄不知他龌龊的心思,自顾自的去看乐宝儿。 …… 话说乐婧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在盛左的车子里,而那个痞子给她用了药,她手脚酸软,竟挣脱不了他的束缚。 盛左一路抱着她,把她抱进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这是他在福元路新购的宅子,用来监视乐婧和乐宝儿的住处,别人都不知道。 他将乐婧放在一张豪奢无比的红色大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剥光了她的衣服,把她弄的赤果果的宛若一个初生的婴儿。 然后他便拿过乐婧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示意她接电话。 乐婧瞪着他,恨不得把他吃了,可他只是笑,仿佛很高兴乐婧能这么待他。 乐婧的手脚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刚刚能接个电话,她知道庆笙歌他们一定在疯狂的找寻她,所以想让下属安心,便接了电话。 但是她接电话的时候,盛左却突然对她的重点部位进攻起来,弄的她尖叫一声,没忍住把声音传了出去。 她觉得丢脸死了,等盛左接完电话后,忍不住对他破口大骂:“你这个贱男人,有病啊!莫名其妙了的绑架老娘干什么?你是不是找死?找死老娘就成全你,下次让人做了你!” 盛左厚颜无耻,对她使出浑身解数,无所不用其极,一会儿就要她告饶,并喘息着说道:“让人做死我就做死我,但在你让人做死我之前,我先做死你。” 他是真做,乐婧被他逼急了,便说要阉了他。 他一点也不慌:“心肝宝贝,你舍不得的,那玩意儿少说也伺候了你六七年,每次都能让你飘飘欲仙,你渴望死他了,如何肯将他弄没?” 乐婧被他说的真想宰了他。 这家伙一开始便对她使美男计,她那时候也要利用他,再说她那时候对他还颇有点动心,觉得这样的男人很帅,便和他滚到一处去了。 谁知滚着滚着便滚出事了,她察觉了他家人的用心和他的险恶心思——他妈的,他竟然想人财两得? 凭什么啊? 于是她反玩他,和他虚与委蛇,她那时候做好了避孕措施,不想他用孩子来要挟自己,一心琢磨着早晚要置他于死地,让他知道他惹了她的下场。 但是在最后要弄死他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这男人什么都强,无论是卑鄙无耻的心思,还是超人一等的体格与性能力,以及他的反应能力,种还是蛮好的! 她觉得就这样弄死他有点可惜了,突发奇想的想给他留个种,也让自己能有个孩子。 于是便有了乐元凌这小家伙。 虽然为了这个小家伙与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她付出了不少代价,但是她一点也不后悔——就是为了乐元凌也值得。 只是她怎么也甩不掉盛左这个王八蛋让她有点头痛。 这家伙如同附骨之蛆一样,一直缠着她和小宝儿,同时让她恨的牙痒痒。 但是她现在再想弄死他就难了,况且他是小宝儿的亲爸比,她得考虑考虑小宝儿以后的感受。 没想到她的这一丝心软,又给了盛左一个可趁之机,她竟然被他掳来了…… 此刻,她肉在砧板,盛左就是那举着刀的屠夫,他是不会杀了她,但是她会被他弄的很难受。 她喘息着说:“让我先打个电话,孩子没人照顾不行,你那一家子都是些黑心肝,我让悄悄去看着小宝儿。” 她本是缓兵之计,想着拖延时间,然后再想办法对他一击制胜。 盛左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让她给悄悄打电话,但是在她打电话的时候,他又指着暗角的机器告诉她:“亲爱的,我正在给我们录像。” 乐婧:“……” ------题外话------ 哎,后面天天况且……况且……况且的开小黄车……这要肿么破哟! 谢谢亲爱滴:如梦一世投了11张月票,如梦一世投了1张评价票 1072197315投了1张月票,沐彬心投了1张月票,好大一只帅哥呐投了8张月票 二爷无声投了1张月票,未知星球的来客投了1张月票,186**090投了3张月票 永林29投了1张月票,香蜜儿1投了1张月票,ningjing志远投了1张,yangjuanyao投了1张月票 195:喝下去,明天睡一觉就好了 席悄悄忧心忡忡。 三天过去了,乐婧还没有回来。 因为迁怒,再加上以前律骁做过帮盛左的事,所以这两天她都掐着律骁的脖子逼问:“说!知不知道盛左去哪里了?他的老窝在哪里?” 俗话说狡兔三窟!盛左的住处多着呢,她估摸着律骁肯定晓得。 律骁则十分淡定地抱着她,让她坐到他的腿上,方便她掐他,一双大手还不忘在她的杨柳纤腰上勾勒来勾勒去。 “亲爱的,盛左他现在对我也是严防死守。”他漫不经心地说。 因为他是个老婆奴,盛左担心他早晚会卖了他去讨好喵喵,然后还帮着喵喵数卖了他的银子,所以他现在对他防备甚浓。 无所谓,反正他对他们那点狗屁倒灶的事也不感兴趣,他只关心他和喵喵啥时候能落实夫妻生活。 “喵喵,我们把乐元凌带回去给爷爷带吧,爷爷他很喜欢小孩子,我们回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他和席悄悄打着商量。 这三天,因为乐婧没有回来,悄悄便来这里帮着乐婧守着她的大本营和她的儿子,同时帮她守着乐氏贸易。 他们是新婚夫妻,当然是她去哪他跟着去哪,一日都不能离的,所以他也陪着她住在乐家。 但这总归不是自己的家里,而且因为多了一个乐元凌小霸王,他滋润而荡漾的生活因此被生生的撕裂了! 他为此心有不甘,像他这样的年纪和像他与悄悄之间的情形,正是热恋中恋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两人在一起就要粘粘乎乎的像个连体婴,嘴也要连着,手也要牵着。 这只能干看不能干吃的日子他哪受得了? 再说盛左也压根不会把乐婧怎么样。 一个性欲旺盛同时又欲望不满的的男人能对一个他渴望的女人怎么样?无非就是啪死,把女人啪死把他自己也啪死,两个人都啪的精疲力尽,他身上没有力气就安泰了。 所以他便撺掇着悄悄跟他回去。 回去住多好啊!回去有爷爷帮他招呼乐元凌,爷爷耐心好,对小奶娃超级好脾气,有乐元凌他肯定会很高兴。 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奈何悄悄一瓢冷水朝他泼了过来:“甭想的美,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你曾经和盛左蛇鼠一窝过,我的那颗心啊,生生就能裂成无数瓣!所以你一个戴罪之身不要讲话,否则我罚你一个人回去。” “……”戴罪之身不言语了。 一步错,步步错;曾经对盛左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从此一生黑!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惊呼:“二小姐回来了!” 席悄悄喜的眼睛一亮,闻声立刻从律骁的腿上跳下来,然后跑了出去。 律骁随后也缓缓起身,把双手帅气地卡在精瘦的窄腰上,郁郁地吐了一口气,他大爷的,总算刑满释放了! …… 乐婧是被横影抱进来的。 横影找到了盛左的藏身之处,带着人一路杀了进去,那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除了没有把人杀死弄出人命来,但凡遇到横影的人都被他冷酷的一刀…… 盛左的住处血流成河,哀鸿遍野,断胳膊断腿是没有,可大家都捂着伤口在地上爬,场面极其血腥。 盛左觉得扫兴,他可不愿意和横影搞的两败俱伤,而且连把乐婧困了三天,他的体力也有些吃不消,是该修身养性,养精蓄锐,待他日来战。 于是他带着心腹退隐,把住处留给了横影。 横影找到了乐婧,便把她带了回来,走时顺便把盛左的住处一把火烧了。 乐婧躺在横影的怀里没有做声,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三天时间,她被盛左那下流坯子快了啪死! 除了吃饭和睡觉,其它的时间他都纠缠着她在啪啪啪,各种啪…… 花样太多,她表示吃不消,有好几次都差点晕迷过去,奈何盛左那厮变态至极,只一个劲儿的鼓励她:“宝贝,你行的!再撑一会,让老公都交给你!” 乐婧真想撞死他!他尤其迷恋“老公”这个称呼,因为这是她被他催眠的那段时间,他骗她这么唤他的称呼。 ——她傻傻的唤了他好几个月的“老公”! 她现在只想把他变成古代的“公公”,让他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 奈何在这件事上,男女体力天生有差异,而且盛左又对她用了药,她没办法凝聚力气,只能让他白白折腾。 那家伙仿佛一只永无餍足的饕餮,一点都没有浪费这三天的时间,把她折腾的快疯了!她真怀疑这快半年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去找别的女人,不然他哪来的那么好的精力和体力? 她都快要虚脱了,真是信了他的邪! 直到回了自己的住处,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她才手按着自己的老腰,倒在柔软舒适的公主床上,一迭声地闭着眼睛呻吟起来:“天呐,老娘的腰!” 她的腰快被折断了,真是要怄死! 席悄悄着急的围着她的床铺转:“小姨,小姨,你怎么了?” 乐婧伏在床上嗓子嘶哑地哼哼,她的嗓子这三天也快叫哑了:“小姨失身了,被盛左那个王八蛋玷污了。” 席悄悄:“……” 他们俩到底谁玷污谁?前面好像是她的小姨先玩弄的盛左……而且她小姨的这种情况算失身吗?她也搞不清白。 但是应该能告吧?告盛左强爆了她小姨。 应该是可以的! 于是她同仇敌忾说:“小姨,我们去告他!” 乐婧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说:“告,当然要告,不过在这之前,我先要拿回他手里的录影带。” 席悄悄额头冒汗,她咋忘了这事捏!她姨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貌似说过,盛左在录他俩的sex video。 她有点胆战心惊兼忐忑:“小姨,他不会把那个东西传出去吧?”那她的小姨会名声尽毁,一辈子都要背上荡女的名声了。 乐婧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要紧,真传了出去,老娘就当拍了一部高b格的av,左右老娘的身材好,那王八蛋的身材也不错,这部av应该很有看头。”盛左的身材岂止是好,简直是棒到了极致!相信流传出去之后,有许多女人会为了他尖叫到失声和发疯! 席悄悄跪服的五体投地,这才是牛人啊!她和盛左两个都牛,都不走寻常路,爱干些出人意表的事。 乐婧实在是太虚弱了,和席悄悄说了一会儿话便睡过去了。 进入梦乡之前,她对席悄悄道:“这次谢谢你,不过小姨现在回来了,其它的事情交给小姨去处理,你和律骁快回去吧,不然他恐怕会恨死小姨。” 席悄悄的脸蛋有点红,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让乐婧能够好好休息。 …… 律骁回去的当晚就拉着席悄悄开吃。 他等待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久!久的再憋下去他以为自己的身体会出问题。 毕竟年轻气盛,再忍耐也会有个限度。 席悄悄很害怕,抖抖瑟瑟地缩在床角,咬着被单对律骁说:“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你能不能再等几天?” 律骁一挑龙眉,满脸的邪魅狂狷,“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你说过这是送给我27岁生日的礼物,我有权力在生日之前拆,若在生日之后拆,那就成了28了。” 他不要晚一年,他一定要在27岁之前享用自己的成人大餐,从此跨入男人的行列,摆脱处男的身份。 席悄悄好无奈:“可是我听说很疼。” 律骁也不隐瞒:“嗯,是听说很疼,而且我也会疼,放心吧,不会只有你一个人疼。” 席悄悄一听便想叫救命,忙说:“那我能不能打个求救电话,找有经验的人问一问,不然我会不安心,到时候没办法配合你。” 初夜嘛,是会有很多紧张不安,律骁尽管看过很多这方面的书籍,也查过很多这方面的资料,理论知识杠杠的的,一套又一套,可实战经验却为零。 他考虑了两秒,便大方地说:“好吧,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缓冲,到时我来验收成果。” 他觉得靠这丫头自己领会有点难,他还是去做点准备,让她顺顺利利心甘情愿的被他拆。 他走后,席悄悄赶紧给乐婧打听话,他们是中午回来的,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乐婧要补眠应该也补的差不多了。 电话一接通,她便有点紧张地问:“小姨,初夜疼不疼?” 乐婧在那头不禁愣了一下,这问题有点深奥哦! 她随后慵懒轻笑:“怎么,你和律骁竟然还没有……” 席悄悄便别别扭扭的把自己接种hpv疫苗的事说了,然后又对乐婧说:“小姨你也要注意点,妈妈有这种情况,你也要小心,不然你也去接种疫苗或者每年做一次tct检查。” “放心吧!”乐婧道:“小姨每年都会做检查,而且等元凌不吃奶后,小姨也会去接种疫苗,没事的。” 乐婧虽然有性史,但是她在接种之前可以做一下相关的筛查,只要检测到没感染hpv病毒,接种都是有效的。 席悄悄这才安心,跟着又把问题重提了回来。 乐婧斟酌了一下,含蓄的说道:“有的人疼;有的人不疼,因人而异吧。” 席悄悄嘟囔:“我听说有的人疼得哭爹喊娘,有的人却只是跟蚊子咬了一下,痛意都没有。” 乐婧说:“是啊。” 席悄悄无法想像哭爹喊娘的情况,那是一种怎样痛苦的体验啊?! 乐婧鼓励她:“其实忍一忍就过去了,后面会好一点。” 只是会好一点?!席悄悄耿直地问:“小姨你当初疼不疼?你告诉我实话,别骗我!” 乐婧本想说这跟男方的技术有关,男方技术好的,女方也许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但是她回头一想,也没有看见律骁跟谁在一起鬼混过,这位仁兄怕是没有什么经验吧,也是个雏蛋。 俩雏在一起,这个过程多半都会兵荒马乱。 她只好叹了一口气,实话实说:“痛死了……因为那个你如果碰到的是一根牙签,那想疼都疼不了;如果遇到的是一枚重型的鳄鱼,那你就等着死吧。” 她运气不好,她碰到的是后者。 当时本来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去的,最后却弄成了哭爹喊娘的局面,她这么耐痛的人,当时都恨不得拿刀子砍人。 不过后来慢慢变好了,苦尽甘来,由此知道了大有大的好处。 席悄悄没接完电话就想昏了过去。 律骁的绝不是牙签!她前面已经偷偷围观过多次,那绝对是能把她弄死的巨鳄——要不说她怎么这么害怕呢!因为前面他已经给她看过。 妈妈咪呀,她当即脸色发白的考虑要不要视死如归…… 此刻律骁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杯热热的鲜榨果汁,垂着长长密密的浓黑眼睫毛看着她,柔声道:“给,老公给你弄来缓解压力的,喝下去,明天睡一觉就好了。” 席悄悄看了看他那张帅的引人犯罪的俊脸,又偷偷瞄了瞄他那让人流口水的好身材,一仰头,便把那杯果汁灌下去了。 …… 乐婧那边,她挂了电话,眼中露出一抹凝思。 她的首次是给了盛左,很不值得,但是阴差阳错,千真万确的给了他——她原本想给的人并不是他。 现在回想起来,倘若不是因为那一次,她的人生也许会改写,也不会和盛左有这么多的纠葛与牵扯。 这时候,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她身后袭来,有人在她身后的床铺上坐下,伸手帮她按摩起肩颈。 “还很难受吗?”成熟的男声清冷好听,酷到没有感情和起伏,但是她听得出里面的关心。 她原本是懒懒地躺在枕上的,此时便微微侧头向后望,“影。”她红唇微张。 横影降下修长的身躯,很快的在她的唇上舔了一下,嗓音低哑地说:“给你按一下摩,抻一下筋骨,躺下。” 乐婧抬手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影,对不起。” 她从小和横影一起长大,两个人有过不错的感情,后来若不是因为家里祖传的财宝与盛左,她和横影会在一起。 ------题外话------ 臻熙阳光投了1张月票 syl521投了3张月票 mei5011投了1张月票 qq365e3ff936f96a投了2张月票 weixin67a72ac3b6投了2张月票 196: 我谁也不娶! 横影把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让她趴伏好,随后才缓缓地说道:“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如果我把你保护的好好的,你压根不会遭这些罪。” 他轻轻撩开她颈后风情万种的长发,手在她的肩颈处指压,然后是脊椎和老腰。 她哪里难受,他便帮她按压到哪里,不时还帮她抻一抻筋骨。 乐婧舒服的快睡着了,就冲着横影的这手指压,她都想跟他过一辈子。 可惜…… “影,我没有遭什么罪,你就当我去鸭店好了。” 横影在她的背后轻轻笑了一下:“想来也是,你应该是去享受的才对。” 乐婧无法说出违心之言,盛左的技术很好,再加上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浅了,所以他们俩除了在感情上不契合,心灵不契合,身体的契合度堪称完美。 他们都对对方的身体了如指掌,怎么让对方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快乐,爽到极致,他们都有一百种方法。 所以盛左掳了她去,如果不谈方式不对,她其实完全可以当做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盛宴。 只是对着横影,她终究是说不出口,曾经她想对横影很好很好,想把什么都给她,而横影也一直对她很好,没有离开过她。 “横影,我让你失望了。”乐婧喃喃地说:“离开我吧,你有更好的发展,屈居在我这里,屈大才了!” 横影如果不是受屈在她这里,他在外面的任何一个地方发展都会比这高——他本身也是干大事业的人,只是他不愿意显山露水。 “你怎么知道我屈了呢?”横影淡淡地回:“我从小在你们家长大,从小你爸就叫我保护好你,不保护好就没有饭吃,他生前常夸我就像是他的儿子,做什么都能让他满意,难不成他现在死了,我反而要让他失望?” 提起她爸,乐婧也是无语,他也就嘴上那么说一说,经常吓唬横影,实则他的心里很喜欢横影,一直拿他当半个儿子在疼。 “我爸也是希望你好,你好好的娶妻生子,多生几个小娃娃,我爸的在天之灵在天上看到,也肯定是很高兴的。”乐婧忽然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阿笙有霸哥,伊水和我们公司里的职员,你看上谁都可以,娶谁都行。” 横影垂下眼眸与她对望,神情平静,眼神无波,语气依旧很淡:“我谁都不想娶。” 说完这句话,他蓦地伸手扣住床上女人的下巴,赫然俯下头去,离她的脸很近,唇在她花瓣一样的唇边低语:“是不是只知道盛左的好了,不知道我的好了?你都没试过我,怎知我会比他差? 以前你在我怀里也是很快乐的。” 说到这里,他贴近女人的红唇,勾出她嫩嫩小舌,一面品砸一面挑弄。 乐婧:“唔……影……影……” 他没有说错,他们以前是很好啊,只差走到了最后一步,他是她的护卫,那时候还常常抱她去洗澡,如果不是他们双方都矜持,他们早不知道滚在一起滚多久了。 可就是造化弄人,这中间的关系真是一言难尽! “影,停下!”乐婧艰难的说,她不想跟从小陪着她长大的男孩弄到大打出手,只能好言相劝,想他悬崖勒马:“横影,我有小宝儿。” 横影堵住她的唇,急剧地吞咽着她嘴边的唾沫:“我知道,我会对宝儿小小爷很好的,你可以把盛左当鸭,为何不可以把我当牛郎?享受就好。” …… 席悄悄在律骁的怀里呜呜咽咽。 他不知给她喝了什么,她是好受了些,没有了那种紧张不安感,情绪也得到了缓解,而且身体暖洋洋的,整人个迷迷瞪瞪像踩在云端。 但是后来该来的来,痛苦一样没少。 夜太漫长,她哭了个稀里哗啦…… …… 次日早上醒来,席悄悄的眼睛未睁开,泪就流了一大串,感觉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特别的脆弱。 “好了宝贝,不哭了哈。”律骁在她耳边一个劲的哄。 现在他发现这声“宝贝”真叫对了,女人真是个宝! 以前他也没少叫她宝贝,但那是疼爱和怜惜一多半,现在则觉得多了一层有色的东西,赋予了这两个字不一样的含义。 个中的滋味,只有懂了此事的人才能明了。 席悄悄默默的流了一会儿泪便不哭了,那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没有理由的,哭过就好了。 然后她便说:“现在几点了?我今天学校还有课。” 律骁觉得她好勇敢,昨晚都差点被他撕裂,她居然还能想得起去上课? “你先看你能不能起来,如果能起来,我等会就送你上学校。”他现在也学精了,什么都顺着她来,话也顺着她说,她做不了的事她自然不会蛮干。 果然,席悄悄先前是没有动,只是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因为她那时候的身体其实是麻木的,她感觉不到有多痛苦。这会一动,她顿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哎哎哟哟”。 “唉唉……”她唉了一阵后,也没能起来身,因为实在他妈的太难受了!但是她突然对律骁道:“你要是再对我这样,我就跟你离婚。” 丫的,不但没有什么鱼水之欢的欢愉,而且感觉跟受刑一样,好像只有一秒还是两秒的像是被强电流击过,但也不至于说什么灵魂出窍那么夸张。 只能说,小说和电视上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欲生欲死的感觉?只有死,没有生! 律骁哭笑不得的望着她,依她那个身体情况,他已经尽力了,以后再修练修练,他们会越来越好的,新手上路,多多少少总会有些磨难。 “但是前面你很喜欢,以后还是像前面那样对你吧。” 席悄悄想了想他的话,好像是,他的手指比他的身体要好一千万倍。 197:我以后会三不五时的找她联络感情的 下午2点。 盛左给律骁打电话,语调极尽慵懒与散漫:“怎么样,我亲爱的骁骁表弟,表哥给你的好东西好用吗?你们家的宝贝疙瘩该向你臣服了吧?” 律骁正躺在床上假寐,闻言,轻觑着臂弯里的娇妻,对着话筒低哼:“别废话,打字。” 席悄悄先前浑身疼,哪哪都疼,学校自然是去不成了,律骁给她喝了一点热汤,让她再度躺下睡觉,不休息好,她的伤处只会加剧。 其实昨晚上她身上有点明显痕迹的地方,比如:吻痕、瘀痕、红肿、指痕、红印子……他都一一给她擦过药了。 他擦的非常仔细,用的是气味非常芳香的极品凝露膏,很珍贵的药品,涂抹在身上冰冰凉凉又香气幽幽,很快便能消炎止痛和去瘀消肿、让身体恢复如常。 只是他昨晚初尝销魂滋味,有点把持不住,人一失控便把她折腾狠了,她才会这么痛苦。 又见了很多红,得给她补点血。 他琢磨着让她好好睡一觉,再让家里的大厨给她做几道食补方面的好补汤,特别是适合女人喝的,对女人身体有好处的汤汤水水,给她好好补补。 于是他把她哄的睡着了以后,便和她一起躺下了,他此刻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午时,但是他看她睡的安好,不想吵到她,所以他并没有起身,只在床上假寐,也守着她,让她能睡的更安稳。 这个时候盛左打电话来,他担心会吵到她,所以让盛左打字。 盛左今天心情大好,他有什么要求他都满足他。 不一会儿,他便用微信给律骁发来了消息:“昨晚首战告捷否?我给你的神女水是不是让你家的小心肝不怎么难过,能很好的接受你?” 律骁在手机上设置了微信消息免打扰,以免有提示音会吵到席悄悄。 接受到盛左的消息后,他一手抱着席悄悄,一手拿着手机,用修长漂亮的大拇指无声的快速按键,冷冷地回了他几个大字:“谎言太逼真,所以你自以为真。” 盛左不信:“咋这样咧?” 律骁:“神棍!” 盛左(⊙o⊙):“……” 他不是神棍啊!他真的不是神棍啊!他连催眠人士都找得到,还能将乐婧那样意志坚强的女人催眠,怎么可能是一个神棍咩?! 他不信邪,又给律骁发消息:“我给过你七窍玲珑相思串。”那作用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这回不能污蔑他是神棍了吧! 律骁没有言语,七窍玲珑相思串的那些珠子大有来头,他不能否定其作用,他戴上的时候也是经常会做有颜色的梦,一做梦便是与悄悄在一起翻云覆雨,和她在梦中梦交,的确能让人一解相思。 悄悄戴上的时候也有效果——至少他通过了那串珠子知道了她心中所思和所想的人是他。 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所以他不能不承认盛左其实还是有些作用的。 他给盛左发消息:“嗯,你挺能倒腾东西。”并且倒腾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之物,越古怪越蹊跷的他越喜欢。 盛左:“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我只是不想让你叫我神棍。” 律骁:“……” “别显摆了。”他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装逼范:“为了你的这串七巧玲珑相思串,爷也付出良多。” 为他摆平长王墓被盗风波一事,就是为了这串七窍玲珑相思串,不过后来悄悄不要,还给他了,之后他又还给了盛左。 盛左:“没事,表哥还有其他好东西,你想要表哥随时支援你。” 律骁没有理他,他觉得乐婧与盛左阳奉阴违、虚与委蛇了这么多年,只怕正是看中了他这上天入地都能倒腾的本领。 盛左爱倒腾古董与一些非常有年代的古物,他对考古和古墓也有一定的研究,乐婧应该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所以才起了利用他之心,为的就是想尽快地找长王墓和家族宝藏的钥匙。 见他久无回音,盛左又发消息,他今天很闲,就想找人聊天儿:“你在干什么?” “睡觉。” “卧槽!兄弟你行啊!” 盛左立刻发了好几个瞪大眼睛的表情,表示自己受了刺激:“你这个昏君!大白天的你不去公司上班,这都什么时间了还在家里搂着你媳妇儿睡个日天不醒?这都快下班了好吗?当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你!昏,昏昏昏,实在是昏!” 律骁冷嗤他:“论昏,我不及你一半。” 他为了和乐婧春风一度,手下让横影砍伤了,位于福元路的藏身之所让横影一把火烧了,这个代价比他娶一百个老婆都花费的大! 盛左有些讪讪:“钱嘛,没有了可以再赚;人只要没死,都可以治好;再说自从动了乐婧那个女人,我全身上下,连带着周围的所有我都买了了巨额的保险,所以这些损失都在可控的范围内,表哥主要是羡慕你,从此可以天天抱着女人睡了。” 律骁:“说的你好像没有女人一样,譬如云绯樱那样等着嫁你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夜总会、酒吧、私人会所、酒店里的女公关,等着你垂青的美女多如牛毛,你一天可以换十个人抱着睡。” 盛左觉得律骁是来故意刺激他的。 “那能一样吗?用那些女人换你怀中的那一个你换不换?” “滚,别让我跟你翻脸!” 输送完这几个字,律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拇指如飞的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这么有节操,为了某人守身如玉?” 盛左过了片刻,才苦闷地回了消息:“那倒没有,就是突然的失去了兴趣,仿佛提不起劲来,大概是男人的疲软期到了。” 律骁默了默,他还不到33,正值壮年,他告诉他,男人的疲软期到了? “对着你儿子的妈也疲软?” 盛左立刻发了个很邪气的表情过来:“那都没有,精神抖擞,若不是横影扫兴,我本还想和她鏖战300回合的。” 律骁再次默了默,随后才默默地吐槽:“难怪你要把你们make love的画面拍摄下来,原来是以后睡不着了。” 盛左迎风流泪:“……”有这么扫兴又嘴毒的人吗?只会落井下石。 “放心吧,前面我是怜惜她生完孩子没有恢复好,现在发现她恢复的这么好了,我以后会三不五时的找她联络感情的。” 律骁哼笑:“等你成功了再说吧!现在横影对你起了戒心,乐婧以后也会防备着你,我忽然都能够想像你以后的日子了,就是对着你们的录影带撸。” 盛左砸了手机。 律骁幸灾乐祸。 然后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再补刀:“盛左,友情提醒你一句,横影大开杀戒,出刀的时候很少,我猜想他的另一条刀也已经出了。” 男人还有什么刀? “卧槽!”这次,盛左直接用微信的语音骂了过了。 律骁阖上眼睛,将原本就被他调成震动设置的手机扔到一旁,继续抱着老婆睡觉。 难得的大好天,老婆安好,他就是晴天。 席悄悄睡了一会儿就醒来了,她本来就比较皮实,不是那种三灾两病的姑娘,再加上以前也跳过舞,是压过腿和拉过筋的,受过锻炼的身体还是强一些。 她一醒来就问律骁:“我怎么感觉你在玩手机?” 律大爷否认:“没有。”一边说着,一边倾身过来绵绵密密吻她,很动情地用富有磁性的声音问:“我的姑娘,是不是饿坏了?” 席悄悄也知道时间不早了,肚子也确实饿,便郁郁地爬起来,浑身仍然不舒服,但比早上醒来的那一会要好多了。 “几点了?” 律骁把腕表拿过来给她看,她也吓了一跳:“怎么就下午3点多了!”这一天的时间就在床上睡过去了? “爷爷……”她有点窘。 律骁一脸泰然:“爷爷今天一整天都在公司,所以你不必害羞。” 她也害羞不起来,都已经这样了还害羞个毛线!况且前自从她向他打开心扉后,他经常就对她做很过分的事,她已经尴尬过来了。 “身上还疼吗?”律骁摸了摸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又附上去亲了一口,感觉怎么疼她都不够,总对她恋恋不舍。 席悄悄这才揪他的俊脸,又打了他一下:“你怎么也没去上班?”她不去上学还情有可原,他不去上班这不纯粹是怠工吗? 律大爷却道:“多稀奇啊,就允许你们女性有初夜假,男性就不能有吗?而且我昨晚发现了,我们男性基本上是出工出力一多半,你们大概都是躺着享受的分。” 怎么一起床嘴就这么贫啊!这不是讨打吗? 席悄悄本来想打他的,忍不住手痒,又揍了他几下:“你说你讨厌不讨厌,谁求着你出工出力了,有本事你别出工出力,我还不要那种享受,那明明就是痛苦好伐。” 正说着,律骁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也“嗡嗡”的震动起来。 他抱过席悄悄,把手机放在两人的耳边,让两人都听得着。 “什么事?” 席悄悄在他的怀里,清清楚楚的听见小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少爷,有消息传来,盛左炸了毛的要杀横影,阵仗还蛮大的,看样子这次弄个不好,盛左会发威把摇摇欲坠的盛家扶起来。” ------题外话------ 谢谢亲:ytmyzymn123456 投了2张月票,唯愿z 投了1张月票 香蜜儿1 送了99朵鲜花,未知星球的来客 投了1张评价票,成萱萱 送了3颗钻石 cyhyxds 投了1张月票,8500003 投了7张月票,lulusindykam 投了1张月票 198:横影,你竟然会腿软? 席悄悄和律骁赶到龙台山的乐家时,盛左和横影一人捉着一把刀,已经在乐家的庭院里打得飞沙走石,难解难分。 席悄悄扔下律骁,风一样的跑进了乐家的大厅。 乐家的大厅华美气派,典雅而富丽,欧洲宫廷式的复古奢华沙发椅中,乐婧手撑秀颐,慵懒地半躺于上,正略有些苦恼地盯着外面原本风景迷人的庭院。 美观优美的庭院与大厅之间,只隔着一副巨大的落地玻璃。 “小姨,怎么一回事?”席悄悄趋到乐婧身边去问。 乐婧今天穿着一袭很梦幻的烟蓝色镶水钻的收腰华美长裙,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面若绽放的玫瑰,神态如静止的罂粟,艳唇边轻抿一抹愁,长睫恍若凝固的两只精美的蝴蝶,阔大的镶钻裙角从她腰间垂下,铺散了半张沙发,又十分旖旎地逶迤于地。 “唉!”未语她先叹了一口气。 席悄悄的心儿抖了一下,不禁小声问道:“小姨,你不会真的和横影怎么了吧?” 外面。 盛左的黑色毛呢外套早已褪去,他只穿着一件昂贵的黑色高领毛衣,下面是黑色的西裤,手握一把长刀,刀柄很细,看着就寒意深深。 他微微喘着气,一双闪着夺目光华的犀利鹰眼红若充血,异常阴戾地看着横影,额前乌黑的发丝有几缕垂下:“今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横影,你太叫我瞧得起!竟然这么捅我一刀!” 横影也微微喘着气,清俊迷人的脸上全是冷酷桀骜而嗜血的淡笑。 他穿的很中式,白色绣金线的锦缎立领紧身薄棉夹袄,闪光的玉石扣子一直扣到他修长的颈项,下面是青色的长裤。 他身材秀长,劲瘦有力,这样一身穿着使得他像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民国贵公子,充满了禁欲的清冷气息。 阴天,有风,天空上灰白的云层很厚,瑟瑟的寒风拂动他额前的黑发,露出他微有汗意的额角,他轻喘,伸指洒脱地轻弹自己手中的萧冷乌刀,对盛左道:“若非她当年要留你,你以为你还有命在?” 卧拷!盛左不能忍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咆哮道:“那今天我们就看看,究竟是你死在我手里!还是我死在你的手里!” “奉陪。” “乒乒乓乓!”一阵兵器相交声,刀光剑影中火星直冒。 大厅。 “小姨,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是怎样?”席悄悄再次催乐婧,她光叹气有什么用,得回答她的问题才行,她压低声凑到乐婧的眼前:“你只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睡横影?” “唉~!”乐婧再次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抚她美美哒的芙蓉面:“我亲爱的小孩,小孩子不要知道这么多为好。” 席悄悄感觉自己要翻脸:“我不是小孩子了。” 乐婧这才像回过神一样,掀起优美的羽睫,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被吃了,真做了?感觉怎么样?初夜疼吗?” 席悄悄要气死:“你怎么还关心这个啊?外面那两个人都打的死去活来了,下一秒就要出人命啦!” 乐婧:“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他们见面就斗起来,都不听人一句的。” “那你告诉我,你真睡没睡?” 乐婧把问题抛给她:“那我问你,我睡了又怎么样?没有睡会怎么样?你会不认我这个小姨吗?” “怎么会!”席悄悄下意识的说,不管乐婧发生什么事,做事有多么的离经叛道,引人非议,可她就是她的小姨,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不就得了。”乐婧纤美的双手一摊:“无论怎么样,我左右都是你的小姨,那我现在告诉你,睡了。” 席悄悄:“……” 她能不能不要脸的再问一个问题,横影好吃啵? …… 庭院里原本被园丁修剪整齐的花草树木都遭了殃,许多都被削下了半个圆球,四季常青的树叶被锋利的刀锋削落了一地。 横影一个踉跄,轻咳一声,伸手扶了扶身后的院墙,止住了身子。 盛左长刀一横,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冷峻凌厉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与惊痛:“你竟然会腿软?” 横影朝他轻轻笑了一下,嗓音竟异常的优雅:“是啊,腿软。” “在拉威尔庄园,脚踢30个俄罗斯大汉的横影竟然会腿软?”盛左冷笑:“我不信。”他说的是乐婧在他的禁锢下逃跑的事,俄罗斯壮汉是他的人。 模影的笑容依旧优雅,但是他乌黑的眼里却闪现出一股不一样的光彩:“可这就是事实,我也没办法。” 盛左在这一刻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英俊立体,非常有型的面庞顿时惨白如纸。 周遭的空气立时这的死一般的寂静,风都仿若不再吹了。 他斜斜举刀,满面阴鸷的抬眼盯着横影,“横影!我他妈的今日一定要将你五马分尸!” 男人为什么会腿软? 一个如此强悍,又受过特殊训练的男人,曾经在萧萧的夜风中打群架打好几个小时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男子,他为什么会腿软? 他今日还没有打架也没有开始训炼体能,他只是刚从一个女人的床上爬起来而已!为什么会腿软? 这还用说吗?! 盛左要疯了,心在滴血一样,他今天一定要杀了横影! 他把刀舞的在风中“呼呼”作响,狂暴的怒吼快要震破天庭:“横影,受死吧!” 横影冷笑着举刀相迎:“就这点就受不了?” 盛左目眦欲裂! 讲老实话,他以前是有安插了人在乐婧的身边。 乐婧长得美,性格如火,做事又狂野不顾人侧目,他既然想人财两得,也怕戴绿帽子了。 但是他安插的人皆被乐婧一一借故拨除——她父亲给她安排的几个人都能力不容小觑,她自己在未能打开家族财宝前也是谨慎又谨慎,唯恐泄露了什么消息出去以害到家人,所以对身边的人盘查的很严。 后来,盛左发现她的外表虽然妩媚又妖娆,风情万种的深具妖冶魅惑的气息,但那只是假象,她的骨子里很传统。 乐婧从不乱朝男人放电,也无心迷惑哪个男人,她只一门心思的扑在她家那祖传的财宝上。 况且她那时候也看不见外面的男人——她身边就有个清俊冷傲的极品帅哥!极品帅哥往她面前一站,她就只会朝他弯眼睛,然后勾起红唇,双目亮亮地看着他。 那就是横影。 乐老头很喜欢横影,对他的培养很严格,基本上就是按乐家公子的规格在培养。 所以横影与任何名门公子和世家大少爷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乐婧身后的影子,有保护她的责任。 但是乐婧对横影极好,两小无猜事事都依赖着他。 盛左初得到乐婧的时候,他以为她已经把身子给了横影,结果是得到了一个大惊喜! 他从那时候起就不再防着横影了。 没想到今天横影又给了他这么一个大惊喜——据他的人报告,横影昨晚是在乐婧在的床上度过的,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人还交颈而眼,中午又腻在一起。 我日他mm的!他当时气血攻心,抬脚便踹翻了好几个茶几,提着刀就想杀人!随后他便带着人,杀气腾腾地奔到了龙台山的乐家。 而此时横影看着他状若疯狂的模样,在和他对砍的间隙,毫不留情地冷哧:“你在外面风花雪月纸醉金迷的时候她又何曾管过你?你的那些女人,她有为难过哪一个?她任你逍遥快活,她自己找点乐子你便要杀人,哪来的规矩?” 盛左也一边打一边骂:“老子什么时候风花雪月纸醉金迷过?说到女人,老子承认,没认识她以前老子是有点乱来,但也是很有素质的乱来,认识她以后老子身边的女人统统都绝迹了!你什么时候看见老子逍遥快活过?说到那些灯红酒绿的场合,也只是偶尔去应酬一下,那时候全花都都知道老子在追一只母老虎,又有哪个女人不长眼的会靠上来自取其辱?” “呵,母老虎,她在我眼里却是公主,现在她只有我一个男人,等以后她腻了我,她看上哪一个男人我便给她找了来,你盛左又能奈若何?” 哎哟额滴个妈啊!横影一张嘴也是气死人不偿命,盛左当下就道:“奈若何?老子现在就杀了你!省得你以后给老子做祸。” 他们两人打的如火如荼,难分上下,双方的人马围聚在院子里,因为不被允许参战,所以此时都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 律骁姿态潇洒地斜倚大厅门口石柱前,点着一根烟细细地看着他们两人的争斗,眼角的余光一瞥,突然发现自己的老婆快步走了出来,眼看就要冲入他们的战圈。 他眼疾手快的一拉,把她扯到自己的怀里用双臂锁着:“让他们打,打死一个少一个。” “不是……”席悄悄说:“盛家的人刚给小姨打电话了,说是盛左的未婚妻怀了他的孩子,要他赶紧回去。” 199:一个问题换你身上的一件衣服 盛左没有未婚妻,但是盛家人却硬要说他有未婚妻,即是盛老爷子有心为他定下的云绯樱。 云绯樱怀了孩子,并且是盛左的,席悄悄和律骁都不免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盛左一把扔下长刀,晦气地一脚踢上一旁光洁溜溜的圆形的雕花水泥石墩,恨声道:“我去找乐婧!” 这次没有人拦他,连横影都只是收了刀,微垂眼帘,云淡风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襟。 客厅里没有其他人,乐婧慵懒而随意的坐在大厅里等着他,她的脸色很冷,见到了他,便道了一声恭喜:“恭喜你盛公子这次真的要做爹地了,麻烦你以后离我们都远一点,别在这里闹事了,好好回去照顾你的未婚妻吧。” “我没有什么未婚妻!”盛左长身挺立在她沙发面前的华美茶几前,神度不卑不亢,语气强硬:“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昨晚是不是和横影做了?” 乐婧很轻松的样子:“是呀,做了。” “那是他的技术好还是我的技术好?”盛左紧接着问。 乐婧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心平气和的问出这么一句话,他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对她喊打喊杀,叫她荡妇或者淫妇? “怎么,很难回答?还是你在心里在默默的比较?” 乐婧突然霸气地一掀烟蓝色闪着冰光的裙角,裙裾飞扬间,她翘起二郎腿,曲线玲珑的柔美的身段半斜靠上奢靡的白色宫廷沙发靠背,纤长优美的玉臂也随之搁了上去。 她微侧着头,懒懒地傲视着他:“当然是影。” “你撒谎!”盛左用手慢条斯理地左右松了松自己的两只手腕,神情忽然没有了刚才的那么紧张和愤怒,淡淡地道:“他一个新手会有什么技术,你撒谎也要撒的有水平一点。” 乐婧玩味轻笑:“那是因为我心里喜欢他和有他,他怎样做我都是喜欢的,我们的心灵能产生共鸣,我们在一起就是灵肉合一,所以和他在一起比较销魂。” 盛左却一针见血地指出:“婧婧,你没有和横影做!你不用骗我。” 乐婧的脸色转冷,轻描淡写的叫他滚:“盛左,你滚吧!你的云绯樱还在家里等着你,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也还在等着你。” 盛左眼神沉痛地看着她:“婧婧,这件事我会去查的,我盛左是糟粕,是渣!但我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并没有碰别的女人,有了元凌之后我更没有,憋死了也没有去找别的女人发泄!” 他吸了一口气,仿若是有些心疼,一双骨节修长的蒲扇大手缓缓放到自己胸口位置,嗓音因为痛苦而有些嘶哑:“有了元凌,我以为我们……我们早晚会组成一个家庭,因为你是一个好妈妈,你是会为了孩子的将来而考虑的……但是你的脾气那么坏,又那么骄傲……” 乐婧的骨子里有些传统,所以他们虽然一路别别扭扭,尔虞我诈,你算计我来我算计你,可是他以为她最终会向他妥协,为了元凌他们也会在一起。 可是乐婧的脾气同时也很坏——她有她固有的骄傲与自尊!她最后也许会为了元凌而愿意和他组成家庭,但是她决不会允许自己的老公是个左拥右抱,风花雪月的男人。 他以前和乐婧在一起时不碰别的女人,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真心,让自己演的更逼真,像个痴情汉。 后面却是知道了她的脾气,所以他也不敢碰别的女人——主要是怕失去,这个女人他很喜欢。 所以后来他对她催眠,把她带到了国外,和她过起了一段时间的夫妻生活。 要知道那个时候她利用古墓的毒气伤了他,曾经还想杀了他!对比她对他所做过的那些无情无义的事,他对她不要太仁慈了好不好。 ——如果对她没有感情,不喜欢她,他何必把她掳到国外的庄园,并且为了保住她,让人死死掩藏她的消息,不让人知道她做过什么? 他完全可以杀了她一了百了!即使会因此而找不到她身上的宝藏钥匙,但那也非什么难事——总归乐家的人已死,那批财宝最后成了无主宝藏,凭他的手段,他占着那批财宝之后再慢慢的想办法,总之是会让他想到法子的。 可是这些他都没有,那时候宝藏对他来说反而变得无足轻重,他比较迷恋和她一起过日子,每天和她在庄园里一起看日升日落,欣赏暮色退去,大地残阳如血。 她叫他老公,他喊她盛太太和亲爱的,两人与真的夫妻无异,晚上一起入睡,早上一起醒来…… “婧婧,不管你信不信,前面我和你在一起也许是为了宝藏,后面我和你在一起却是因为喜欢,并没有什么宝藏算在内。” 盛左冷傲的垂下眼:“我盛左不差钱,还看不上你家的那点财宝,那只是我的家人喜欢,我起初只是顺着他们的意,想着夺来给他们玩玩,反正是锦上添花的事,能让盛家更富有,至于我个人却是没把什么财宝放在眼里,泼天的富贵我盛左凭自己的本事也能轻松得来!” “那正好。”乐婧的轻挑秀长的眉:“你不打我们家财宝的主意我也省得防你,况且你现在纵是想打主意也迟了。” 她潇洒地摊了摊手:“至于你的喜欢我不稀罕,这世上喜欢我乐婧的男人多着呢,我没有必要成为你盛左花名册上的一员!你还是和那些能够忍受得了你的女人去生活吧,譬如云绯樱。” 她垂下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自己玉白的手指:“我也不想背个夺人老公或者小三上位,抑或者让你的家人与你反目的罪魁祸首的称号,总之,我只想过点自己轻松的日子,不想成为一个被人喊打喊杀的红颜祸水。” “我个头太小,背不起这么一口大锅。”她总结。 “那小宝儿呢?”盛左痛心地问:“你就不为他的考虑了?” “孩子不能成为婚姻的理由吧,虽然有很多人为了孩子而生活在一起,使婚姻延续,但是你看那些离婚的夫妻,谁会为了孩子坚持到最后不离婚?” 乐婧看的清清楚楚,婚姻的构建孩子确实功不可没——他们可以让婚姻更稳固,让夫妻双方更欢乐! 但是孩子不是光有一个能勉强维持的婚姻和一对貌合神离的父母,他们便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他们其实需要更多和更广袤的空间。 所以她此刻对盛左道:“你可以当做我们是感情破裂,实在过不下去的一对夫妻,我们分开过,会对孩子更好,因为我们两个没有婚姻的基础,勉强缔造了婚姻也不稳固。也未必所有单亲家庭的孩子都会不快乐,有好的家庭氛围才能使孩子健康成长,从而更快乐,个性更开朗和更积极向上。” 她也开诚布公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有能力,有成熟和健康的心态来教育孩子,我可以给乐元凌很好的生活,我可以为他找一个非常疼爱他的父亲!他什么也不会缺,所以你不必为他的以后操心。” “你随时可以来看他,想怎么疼他都可以,我不会阻止,甚至会欢迎,以后我也会对孩子说明情况,用足够的爱来让他理解这一切。” 她此时很诚恳地对盛左往外一伸手,长裙如烟,神情笃定,气场强大又傲然:“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 …… 盛左冷着脸,愤然而郁躁的离去。 因为正如乐婧所说,他们之间没有缔造姻缘的基础,除非乐婧愿意和他联手,两人同心协力,一起排除万难,这样才能为乐宝儿打造一个完美的家和未来。 亦或者他放弃盛家,入赘到乐家来。 前一条,乐婧不愿意——她没那么爱他,不可能为他付出一切。 乐婧没那么傻和孤注一掷——万一她操起大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身浴血气势如虹的战到最后,盛左是颗烂柿子,辜负了她的付出和所有,倒向了别的女人的怀抱,她前面那么拼岂非个笑话? 她还有孩子要顾,有家族要顾,拼不起也赌不起。 后一条,盛左也犹豫——他也是独子,而且他是一个庞大家族的继承人,盛家也等着他继承香火和开枝散叶。 这还不是最关键,最关键的是乐、盛两家的矛盾! 在之前,这矛盾还可以调和,但是在盛家那么对付乐家之后,又在乐婧狂风暴雨和血雨腥风的疯狂报复中,两家已是不死不休的状态,见面就剑拔弩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种情况下他要入赘到乐家,那就是抛弃家族,甚至是抛弃父母和祖宗——与家族和父母亲人走到了对立面…… 这他也有点做不到。 主要是他们不相爱,所以真要走到一起,中间不知要解决多少麻烦事。 盛左只有先行离去——未找到解决方法前,说再多都是枉然。 他走后,乐婧扶着自己的老腰,郁郁地叹了一口气:“唉,老娘的腰好酸啊!都快断了!” 席悄悄的心思不纯洁,一听不免想多了,顿时囧囧有神地凑到乐婧的跟前:“小姨,你昨晚与横影的战况到底是有多激烈?”这腰都酸了,肯定xxoo了不少次吧! 乐婧一面妖慵无骨的往自己的卧室姗姗而去,一边媚媚地横了她一眼:“激烈个屁!老娘多日不见的大姨妈恰好来了,要怎么激烈?倒是手酸的很,劳作了大半夜。” 席悄悄(⊙_⊙;):“……”手酸?这是什么情况?信息量怎么如此之丰富! 她很狗腿的把乐婧扶回她的卧室,让她躺在华美明丽的大床上,一边给她往肚子上盖了一床小毯子,一边打听:“手为什么酸?揉肚子揉的?没听说过你痛经啊?” 乐婧瞅着她这个八卦狂的外甥女,也是很无奈。 乐元凌不足五个月,她现在还是哺乳期,她也未想到一直不见了的“大姨妈”这时候会突然造访。 原本她昨日都做好了思想工作,以为自己没办法逃出横影的掌握,或者说她没有办法拒绝他的魅力——因为他们两个人以前就有感情基础,而且这些年来相依为命,感情只增不减。 所以当横影勾出她舌尖来舔弄,并砸的“滋滋”有声,同时褪去她的睡袍时,她便轻轻阖上了眼睛,打算就这样算了吧! 未料,横影埋首在她的身前时,她的肚腹一阵抽痛,然后热如泉涌——从她怀起孩子便失踪的大姨妈竟然不期而至! 这也是真让人没有想到的一个情况。 那时横影已失控,濒临爆发!他憋的满面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汗如雨下,神情痛苦极了,箍紧了她一个劲的低喊:“婧婧给我!婧婧,不给你就让我死,婧婧……” 她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这个帅气漂亮的男子从她儿时起便一起陪伴在她的身边,小时为她打架,打每一个想欺负她或者是打她坏主意的男孩子,把坏人从她身边赶跑;长大后为了保护她,他流血又流泪(她把自己的清白之躯交给盛左时,他哭了),几次为她拼尽性命,洒尽热血! 他快30岁了却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他又不是没有条件,多的是人美颜靓的漂亮姑娘争先恐后的往他的床上爬,可他都视而不见,心如止水。 她怀疑自己要是这么一直不答应他,他会一直这么当苦行僧下去,最后孤独终老。 她只好说自己来了那个,没办法和他云雨。 横影一向以她的身体为重,自然不会和她浴血奋战,但是他很会“听话听音儿”,听出了她口气里的松动。 他那时伏在她怀里,热汗滚滚地说:“那你用手帮我。”他喘息的厉害,不停的磨着她和纠缠她。 乐婧也浑身发热,而且他的的确确很痛苦,她心疼他,怕他憋死!于是就……反正她比他有经验,轻车熟路的就让他在她的魔爪里爆炸了。 后面他喘的像打鼓…… 后来,等她在阿笙的帮忙下处理好自己的情况,又抱了小宝儿来喂完奶,他又偷偷摸了过来,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赖在她的身边。 他腻着她亲亲吻吻,又给她揉有些发痛和寒凉的肚子,以期让她好过点,然后他食髓知味,抱着她不停的痴缠和低喊,央求她再用五指神功救他…… 这么一晚上,反反复复,也不知他的兴致为什么那么好,害得她的五指姑娘累惨! 当然,这种情况她不可能对外甥女讲,但是席悄悄一直问一直问,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乐婧没法,只好说:“早晚要睡的,昨晚都帮他撸了,等大姨妈撤走,差不多就逃不脱了。” 噢!噢噢噢!席悄悄揍着脸,觉得好刺激啊! …… 回去的路上,席悄悄总是觉得心里揣着个大秘密,想跟律骁讲,又不想跟他讲。 律骁抱着她坐在后车座,也不问,只箍住了她的腰,把头埋在她撩开了头发的雪白的后颈做自己的事,谋自己的福利。 席悄悄被他弄的好痒,不禁扭过身去嗔怪:“你就不能消停点,为什么这么讨厌?” 她眼睛水水的,脸儿又红,两腮泛春,眉眼儿含情,唇若点脂,吐气如兰,律骁只觉得心旌神摇,恨不得就此放倒她,把她给办了。 他的眉梢眼角也晕染着浅红,凶狠的扑过去咬住她的唇:“敢说我讨厌,讨厌也要缠你一辈子,你这辈子都别想将我甩开。” “痛啦痛啦。”席悄悄示意他放开自己的唇。 律骁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哪里疼?早上都还唉唉哟哟,一副可怜状,可刚才在你小姨那里,你跑的比兔子还快,健步如飞,运动量和拉扯那么大也未听见你说疼,可见你是骗我的,你那里根本不疼了。” 我去!席悄悄的脸红的像染血,猴子屁股一般的说:“你这不是耍流氓吗?我说是什么?你说什么?”两个地方能一样吗! 律骁突然就给她讲了个有颜色的笑话,大意是说都是嘴,只不过两张小嘴的地方不同。 席悄悄觉得这太雷人了!她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如同清风明月,高洁的宛若山巅之雪的清高律骁吗? “你是不是被人换了芯子?咋变的这么下流和色了?”她想让他变回以前,于是抱着他的脖子,想看看他的脖子上是不是有缝,被人塞了个假人进去了。 前面和后面隔开着,司机又把车开的稳稳的,律骁难免心猿意马,他现在也是刚尝到蚀骨的甜头,正食髓知味的时候,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沉浸在那种快乐里无法自拔。 席悄悄这么投怀送抱,他早忍不住了,就想车震。 反正他的后车座很宽敞,想怎么样都行。 席悄悄一看大势不妙,忙问:“你说云绯樱的那个孩子会是盛左的吗?” 律骁俊容当下一整,长眉微挑,眼尾斜飞,摆好一个市侩商人势力的嘴脸:“你想问什么都可以,不过一个问题换你身上的一件衣服。” mmp,这还是自己的老公吗?席悄悄想抽死他。 可她不知道,律骁更想抽死她! ------题外话------ 亲爱的们,一般每天都是八九千字到一万字,不是做二更就是做三更——有三更的时候,只要是能过审(开车不被罚的情况下)都会准时更,但是若到晚上十点半都没有更,那就是翻车了(过不了),所以亲们不用等,到第二天看哈!么么哒! 只说明这一次,下次不再解释(因为轩娘也很无奈)。 谢谢亲:来1杯咖啡投了2张评价票,来1杯咖啡投了1张月票 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chillyzhao投了2张月票 【第200章】你只要我,有我就行了 虽然说好奇心杀死猫,但是席悄悄是个有节操的人,她坚决不为b盛左的事情而向律骁出卖自己的肉体。 事情总归会真相大白的,她等! 律骁斜眼瞧着他老婆,觉得她突然变的出息了。 也罢,车震不成,他邀请她晚上床震,现在车震她说不定又要说疼,到时候累赘他的技术,晚上她会好受多了,他也能尽兴。 “那我们晚上约一个,然后你问我什么,我但凡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他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性。 这个可以有!席悄悄也不是真小白,而且瞅乐婧的意思,这事情除了初次不好受,后面似乎不赖,可以当成享受来对待。 她抿着红唇,漆黑如玉的双眼纯真地看着他,无声地点了点头。 律骁瞬间觉得眼前烟花一朵朵爆开!那璀璨的光芒!绚丽多姿的色彩!叫他目眩神迷。 惊喜总是这么不期而至! 他心里暗搓搓,表面上却一派矜贵与沉稳,垂着眼瞧着她的神情带了几分讳莫如深,但依旧很平静,无波无澜的样子。 席悄悄被他看的脸上生热,他一双深邃而幽亮的眼睛此刻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危险却又非常迷人。 怕她羞死,他把她揽在胸中,让她换了个姿势坐在他怀里,这才低声缓缓地说:“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形,但是我猜,云绯樱的那个孩子会是盛左的。” 唉,席悄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盛左终究是连身体都背叛了她的小姨。 “不过应该不是发生关系。”律骁此时却话锋一转:“盛左不会那么傻,选择在这个时候动云绯樱,他既然有心跟你的小姨发展下去,就不会无缘无故的乱碰别的女人。” 他没有把盛左说过自己疲软的话告诉席悄悄,不想因别的男人的事来污她的耳朵。 没有发生关系却怀了孩子,席悄悄有点伤脑筋的呲牙:“难道是试管婴儿?”她只能做如此猜想。 “真聪明。”律骁夸他的老婆,接着说:“盛左以前出过事,他爱冒险,所以他的家人为了以防万一,让他做过精子冷冻保存。” 原来如此,席悄悄顿悟,现代人不但冷冻精子,还冷冻卵子。 “盛老爷子和他的家人应该是在暗中计划了很久,云绯樱是自愿参加到这其中的,所以他们待试管婴儿胚胎培养一成功,便迫不及待的公布了这个好消息!” 唉,总的来说,就是盛左又要当爸爸了,只不过这次孩子的母亲是云绯樱。 …… 香气幽幽,环境清雅的清茶吧里。 盛左对云绯樱道:“孩子打掉,我给你一笔钱,去国外好好生活,不要再回来了。” 云绯樱是皮肤雪白,面容温柔似水,长裙飘飘的女孩子,长的就像天上的云,飘逸而洁白,美好又漂亮,只是少了些丰富多彩的色彩,有点单调。 她垂着眼,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轻触面前的薄瓷胎杯,茶烟袅袅中,她淡然地说:“不。” “打掉!”盛左大马金刀而坐,端着毫无瑕疵光洁圆润的白瓷杯,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我们没有发生关系,孩子不是爱的产物,并不是在期待下而孕育的,以后生下来也只会产生更多的纠葛,这对孩子也不好,对所有的人都不好!你考虑过这其中的关系没有?” “可是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没有自己的孩子,难道你不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盛左想说他有,但是这只有少数人知道,并不适合所有的人都知道——至少他的家人就不知道,云绯樱也不知道。 他只想给乐元凌提供一个单纯的成长空间,没做父亲时没有这个体会,做了父亲就一心巴不得为孩子好。 若他的家人知道了元凌是他的亲骨肉,那势必要去抢,乐家和盛家的矛盾也会因此而更加重一层——愈发的水深火热! 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其实元凌在乐家生活会更快乐,乐家环境单纯,他妈妈一个人唯我独尊,除了他妈他就是老大,人人都会爱他,并对他忠心不二。 不像盛家这边,家族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亲人与亲人之间有时候也免不了相互倾轧和尔虞我诈,一不小心就会被家人坑。 他心疼他的孩子,盛家不适合元凌成长。 所以他并没有急吼吼的把孩子抢回去,而只是想让乐婧承认这是他的孩子,或是进一步的想将他们母子二人拥入怀,仨人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 这个时候特别不适合旁生枝节,可偏偏就生了,他已经可以想像他未来的生活了…… “绯樱,我不爱你也不喜欢你!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有了孩子也不会幸福,所以你还是把孩子打掉吧!” “我不!”云绯樱固执地说:“我只是想替你生一个孩子,一个拥有你血统的孩子,如果你不要这个孩子,那我要!我自己养大他!不要你管。” 头疼,咋又来一个乐婧呢? 可是并非每个女人都能成为乐婧。 ——最起码他愿意和乐婧生孩子,并且让乐婧成为他孩子的妈,却不愿意和云绯樱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关键和症结所在。 他也不愿意因为孩子而迁就一段婚姻——尤其在他还喜欢着乐婧和有了元凌之后的情况下,这个时候如果他和别人结婚,这对谁都不公平。 只能苦口婆心的劝:“云绯樱,听我一句劝,林子这么大,你不用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天下的男人多的是,想追求你的男人也是多如牛毛,如同过江之鲫,你现在生一个孩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又没有男人碰你,你这是处女孕,跟圣母玛利亚似的,这合适吗?” 盛左敢打保证,云绯樱还是处女,因为她如果不干净,她担心他会更加看不上她,所以她兢兢业业地保留着她的处女之身,就等他有一日回头能看见她。 可是,即便她是处女他也不想碰,男女性爱跟这无关,是你动不动心的问题。 云绯樱此时却突然长睫轻眨,嗓音柔细地说:“我不在乎,我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个处女,你碰我也好,不碰我也好,总之我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因此而不是处女也无所谓。”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 “我若不固执,你总跟着乐婧那个女人的屁股后面跑,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有理你吗?况且她现在都有一个孩子,你还追在她的后头,你觉得这值得吗?她值得你这么做吗?” 她反问盛左:“我是哪一点比不上她?我比她干净,我没有她那么烟视媚行,妖里狐气,把男人玩于鼓掌,我做什么都专心致志,爱一个男人也是全心全意,心无旁骛,我这么专心的对待你,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反而去追逐那个并不怎么好的女人,你的眼睛是有问题还是瞎了?” 我艹!这是要造反的节奏?真以为怀了一个他的孩子就母凭子贵,有恃无恐起来? 他把杯子往桌子上一顿。冷冷地起身:“云绯樱,我告诉你,这个孩子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不然我有你受的!我没有那么糊涂,随随便便一个女人怀了我的孩子都来要挟我跟她结婚,倘若是这样,我结一百次婚都绰绰有余。” …… 横影回来告诉乐婧,盛左亲自压着云绯樱去把孩子打了,他不想因为这个孩子而后患者无穷,所以宁可快刀斩乱麻,对自己的亲骨肉也痛下杀手。 他大概是不愿束缚惯了。 乐婧听了没什么表情,但是她如果觉得自己是云绯樱,一定会恨死盛左——是个处女,为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怀了一个孩子,结果还要让她流掉了,换了她,杀了盛左的心都有了! 横影又道:“不过盛左也做出了牺牲,他不娶云绯樱,不要这个孩子,所以他也要接下家族重任,不能再在外面逍遥逃避了,以后他也许会带领盛家和我们乐氏做对。” “做对就做对,我又不怕他。”乐婧半眯着猫眼说:“当初要不是他们盛家起了灭我乐氏之心,不仅要占我家的财宝,还对我们乐家赶尽杀绝,把我们乐家害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如今也不会想将他们连根拔起。” 横影摸了摸她的脸,语声温柔:“没事,我会帮你,盛左也奈何不了你,况且盛左也没那么傻,他应该会想个折衷的主意再来获得你的好感,就看他怎么做了。” “我管他,我又不要他,我只要他好好做一个父亲,好好对元凌就行了。”乐婧低头轻抚怀中孩子可爱的脸。 “嗯,你只要我,有我就行了。”横影凑过去,痴迷的吻住她的唇,又伸手捉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双唇打开,用唇吸出她的香舌,贪婪地吮吸,恨不得把她的舌头吸到自己的肚子里,又吞咽着她口里的香津。 ------题外话------ 大家不要嫌配角戏多,因为主角的戏马上也快来了,但是要展开,还是要靠配角的恩怨把大boss带出来,而且感觉肉和福利也要靠配角先来一碗……(我赶脚会横影会是第一个福) 感谢亲:夜枭猫猫投了2张月票 芬佑投了1张月票 qslzyu投了1张月票 201:没有牙签,只有牙签精和牙签怪兽 席悄悄和律骁这几天天天都在妖精打架。 没办法,刚接触这种事的人很难不痴迷,简直是沉醉到其中不能醒过来。 尤其是男人,没接触到的时候是没接触到,一旦有了开头,后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不用一个星期,律骁眼看瘦了好几斤。 他本来就不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这一掉膘,越发显得他那张帅脸眉长眼深,五官立体,俊美又冷魅,高冷而犀利。 律冠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吃饭的时候不免就说:“骁骁啊,来,多吃点这个,这个对身体好,很补的。” 席悄悄:“……” 然后律冠业又对她说:“悄悄来,喝了这盅海参鲍鱼汤,对女人的身体很好的,尤其你现在还是学生,大学里的课程也是很烧脑的,多吃多吃!” “……” 席悄悄总觉得老爷子看出点什么来了,不然怎么总在吃饭的时候这么殷勤的招呼他们。 以前虽说他也这样招呼过他们吃饭,可是绝对没有这么明显,一副仿佛怕他们饿着的模样。 但是怎么能饿着呢,家里厨师佣人一大堆,把他们侍候的好好的。 这一想,她就要脸红。 她对那种事还没有到律骁那个程度,迷恋的跟什么似的!一晚上要是不让他碰,他就能把她咬死,抱着她怎么折磨怎么来,一直到她投降,答应他了,他才会微微扬起唇。 而且他变瘦了,她却没有。 她不但没有变瘦,貌似还胖了一点——这也很让人无语,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大家都在做,她也很辛苦的咩,流汗都流了几水缸,为毛到了后来,他瘦,她胖? 百思不得其解,也没见她比他多吃啊! 律冠业哪明白孙儿媳妇的苦恼,他端着碗,看着两个年轻人,心里是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曾孙有望,律家要后继有人了;担心的是律骁瘦的太快了! 孙子的身体一向很好,感冒都没有得过一次,并且一直有健身的习惯,体格很优良,如果他只是增加了一点点的运动量,是不会瘦的这么厉害的。 可见在床上实在是太辛苦了。 不过这也正常——他们公司里有一个职员,没结以婚前很胖,然后一结婚,嗬!好家伙!一个月不到最起码掉了40多斤!人家很快从胖子逆袭到标准体重…… 所以律冠业也只能叫大厨给律骁和席悄悄“进补!进补”,吃饭的时候又一个劲的嘱咐他们两个多吃,争取把失掉的营养补回来。 席悄悄跟着律骁荒淫无度了一段日子,某日的晚上,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而且严峻的问题! “律骁,你做了避孕措施没有?”她拉着正喘息声声,用嘴解她的衣服扣子的美男问。 美男不禁一怔,下意识地回:“我们是合法夫妻呀,要做避孕措施干什么?有了孩子就生下来,这不是很好吗?” 席悄悄一听,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那我的学业呢?未必你让我挺着个大肚子去学校上课?那人家老师和学生会怎么看我?” 律骁认真思索:“现在大学里好像有不少大学生是怀孕来上课的吧,结了婚的大学生也有。” “那也是个别案例,很少的!”席悄悄愁的不行:“再说生子孩子要坐月子,到时候还是要请假,总之不是很好,并不适合学习。” 律骁于是抱着她说:“那万一我们有了孩子你也请假,请上一年就差不多了。” 席悄悄就要咬他,恨的咬牙切齿:“说好的隐婚,隐隐呢?你让我有了孩子,然后再请假,这婚还要怎么隐?” 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 律骁只好抱着她哄:“要不从今天晚上开始起我做避孕措施?你是不能吃药的,吃药对你的身体不好,避孕措施由我来做,你安心好了。” 这主意还不错,但是前面那段日子怎么办?如果已经生根发芽,那再避孕也没有用啊! 律骁道:“今天晚上太晚了,我明天早上帮你去买早孕纸来测一次,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今天晚上我用tt,保证今天晚上不让你中标。” 席悄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今天晚上休息,这么多日子不休息,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我反正是不干了,你要做去找别的女人,真是疯了。” 律骁很简单就把她放平,继续脱她身上的衣服:“你要是怀上了,你的大姨妈便不会来,可你若是没怀上,你的生理期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我要停战好多天,碰都不能碰你,你忍心?所以不如放到一起去休息,到时候我什么都不要你做,你只管安安心心‘度假’。” 丫丫个呸,他把这都记得这么清清楚楚,平时都不让人休息的。 席悄悄很恼火。 但最主要的是孩子,她现在不能生啊!虽然有时候看着律老爷子。她也想早点生一个孩子给他抱,让他能安享晚年,含饴弄曾孙,可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重新进的财经大学,她又很犹豫。 这是事实——如果一生孩子,她起码又要休学一年,那她连大一都念不完…… 55555,席悄悄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过,已经比别人晚一年了!她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哟! 席悄悄泪流满面,表示晚上坚决不侍寝,律骁却轻描淡写地说:“我最近迷恋上了角色扮演,我今晚特别想扮演一个强奸犯,并且强暴的是自己的老婆。” 席悄悄一脸幽怨:“……”尼玛,啥奇葩剧情?! 律骁却不管她,径直去拿他爷爷给自己的避孕套。 他前面没想过和任何女人约炮,而如果和悄悄发生关系,他又觉得有孩子就生下来,所以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助理,都没有费事的给他准备什么tt——再说他的爷爷早帮他准备好了,也不用他操什么心。 很高档的名牌避孕tt,许多盒,什么花样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设计不到。而且还有口胃选择。 于是他问席悄悄:“亲爱的,你喜欢哪个造型?什么气味的,这还有水果选择,你要什么水果?” 席悄悄气死了,捶床吼:“我要牙签!” 律骁一本正经地回:“牙签没有,牙签精和牙签怪兽有一只。” 席悄悄侧过脸一看,尼玛,整个一海参造型,而且还是个超大号的,她一口老血一吐,晕了过去……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抱一个:来1杯咖啡送了18朵鲜花,来1杯咖啡投了1张评价票,半残孤桥投了4张月票 202: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 第二天早上,律骁一大早便帮席悄悄买了早孕纸,让她去测试。 貌似没有中奖,她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和律骁都还年轻,真不急于要孩子,除了来自爷爷那方面的压力,她没有什么被催生的压力。 但是,当中午坐在饭桌,看到律冠业鬓角花白的头发和他眼角深深的鱼纹尾,她的心里又仿若水漫上来一层内疚。 他的精神还是很矍铄,自从动了那次手术以后,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好了——也许是有了希望;也许是纯粹因为家里多了一口人,有了些热闹的气氛,他心里高兴,所以精神也跟着变好。 她给爷爷盛了一碗热汤,斟酌地说道:“爷爷,要不我们把元凌接来玩几天吧,不然我看您太寂寞了。” 律冠业一脸慈祥地接过她递来的热汤,很和蔼的说:“悄丫头啊,不要有什么压力,爷爷不急着抱曾孙,爷爷现在的身体很好,精神也很好,你看爷爷天天都跟着老友们打打高尔夫,看看马赛,做做小运动,每天过的乐呵着呢,很充实,不急着帮你们带小娃娃哈!” 他笑眯眯地说,又道:“当然,你们把元凌接来我也很喜欢,有个小孩子家里有点生气也是好的,元宝少爷很乖嘛。” 元宝少爷是他对乐元凌的爱称,老人家总是比较喜欢小孩子的。 席悄悄没想到他会把话挑明了讲,有点赧然又有点尴尬,不过爷爷能这样想最好了,她还真怕被老人家催生,然后不得不怀上一个孩子。 不过之后又很忙,她便把这件事情丢开了。 先是莫臻辉和乐潼到花都举办婚礼,宴请众宾客,他俩的婚礼办很很盛大,全花都各界的政商名流和达官贵人都来参加了他们的婚礼,一睹了乐氏的乐家大小姐再嫁的场面。 就连乐家的死对头盛家也派人送了礼来,盛家新晋的掌权人盛左还亲自到婚礼现场进行道贺,这也让一众吃瓜群众看得十分揪心,一颗心都跟着差点操碎! 盛家和乐家的恩怨就不必说了,盛左也和乐婧拆伙了—— 原本人们以为他们好不容易历劫归来,都失踪了一年才回来,这怎么样都可以结婚了吧!不料两人迅速站到了对立面,乐婧还生了一个娃,而且她生的这个娃还是从精子银行买的精子…… 众人觉得自己out了!完全跟不上他们这节奏,也hold不住他们这剧情,只能跟着精分…… 而席悄悄在乐潼再嫁的前一晚,她接到了席汉庭打来的电话。 父女俩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自从回了花都,席悄悄便很少过问席汉庭的事,都是律骁在管。 席汉庭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悲伤,也很沧桑:“悄悄啊,我们这个家……终于散了。” 席悄悄的长睫眨了几眨,心里也不无伤感,也淡淡地回:“早就散了,你现在才清醒吗?”从他背叛她们母女的那一天就散了,哪还有什么家啊! “我……”席汉庭哆哆嗦嗦,再度唏嘘,哽咽出声:“呜呜……你妈妈终于离开了我,再嫁了……”。 乐潼早就嫁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而且他们在国外举行的婚礼,他没有去参加罢了。 席悄悄的眼里和心中都有一丝悲恸,却道:“别想那些了,好好和你的许洁过现在的日子吧,她才是你现在的老婆,别想多了,妈妈她早就不属于你了。” 许洁现在痴痴傻傻又站不起来,整日坐在轮椅上,连饭都要人喂到嘴里,如果没有人照顾她,她就只能等死,席汉庭不想照顾她这个鬼样子,他想和许洁离婚,想尽了一切理由,但是律骁不会让他离。 律骁现在是不让他翻出什么大水花,也不让他弄出什么大声响,安安静静平平静静的和许洁过他的日子,也不能算默默无闻,因为他早晚会是律骁名义上的岳父。 想想席汉庭以前的风采和风光的生活,他肯定是不愿意过这种日子的,但这是他的选择,他必须承受。 席悄悄没有什么同情,只是心里还是有一丝淡淡的难过,毕竟以前他们三个人也曾幸福过。 不过这都过去了,沉湎于过去的似乎只有席汉庭,他此时都不忘唠叨,唠叨他和许洁过的有多么的痛苦,以前他和她的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的幸福。 他还在追亿、在悼念以前美好的生活,在念着乐潼地好:“悄悄,我不能于和许洁过下去了,她现在比一个小孩子都比不如,想想我们以前的日子,你妈妈和我……” 席悄悄淡然地打断了他的话:“念着这些没用,妈妈的事情现在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她现在过的很幸福,莫叔叔对她很好,爱如珍宝的样子,比和你在一起时过的不知几快乐!” 乐潼现在什么都不用操心,整天就想吃什么好,喝什么好,起床之后穿什么才更合适,或者去哪个宴会要穿什么礼服和首饰,化什么样的妆容,然后要去哪里游玩才好,莫臻辉把她疼成了公主。 目前她和莫臻辉把这边的婚礼一举办完,马上就会和莫臻辉飞走,去做他们的环球旅行,度他们甜甜蜜蜜,快快乐乐的蜜月。 她离婚后的生活,和席汉庭一个天一个地,有天壤之别。 “唉!”席汉庭只好沉沉的叹息一声,他和莫臻辉相去甚远,想争和想斗都比上人家的一根小指头。他能怎么办? 席悄悄随后也漠然地把电话挂了。 在这之后,便是莫惜言想留在花都念书,然后被他外公派来的人捉去的事……再然后是莫凌天的庄园出事,他不得急急忙忙的赶回法国去处理。 这件事席悄悄知道,是盛左在搞鬼。 盛左知道了莫凌天在追乐婧的事,他把这件事存在心里,不多久,他便让人给莫凌天下了绊子,让莫凌天不得不疲于奔命。 莫凌天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也知道是盛左在这中间给他下套子,所以走的时候,他也不忘坑盛左一把。 他给盛左打电话,说:“哥们,你把我弄走没用啊,你有本事把横影从婧婧身边弄走,那兄弟我才服你!我算什么事啊?我又不是婧婧的心上人,我充其量不过是她的大侄子,人家横影才是她的心上人,他们两个现在都滚一处去了,天天啪啪啪,么么啪,啪了又么,么了又啪,啪的不知道有多快活,有本事你不要让他们啪去,你自己和婧婧makelove去。” 艾玛,扎心了老铁! 莫凌天这个损的,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盛左被他这句话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涅盘…… 嘤嘤嘤…… 然后莫凌天又给乐婧打电话。 他对乐婧道:“婧婧,你那个情人老公太黑了!嫌我碍眼,这是变着法的要把我弄走呢!” 乐婧早了解其的神经本质,便很平静地说:“莫凌天,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在说盛左,那我再说一遍,他既不是我的老公,也不是我的什么情人。” 莫凌天却是不听不听,他本来就是来捣蛋的,便又对乐婧道:“你说说盛左他这是什么心态?嫉妒我比他长得帅?还是不允许你结识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哦,他自己不能和你在一起,便要霸占你,非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连我都不行吗?” 乐婧给他说的半响无语。 盛左现在做的是有点过分,追求她的男人或者是她身边的男人,除了横影他弄不走,但凡一只公狗到她的身边,他都会想法子给她弄走。 看他那意思,有点古代皇弟豢养嫔妃的意思,就只差给她弄几个翘着兰花指的太监来侍候她了。 这些乐婧都浑不在意,左右她也不是什么淫妇荡娃,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没男人倒好,清净,再说她还有横影。 只是她毕竟是个自由的个体,而且她早就对盛左说了,他们没有什么可能了,两个没有结果的人,这样纠缠着没有什么意思。 所以盛左的做法还是引起了她的某些不悦。 再说盛左接下了盛氏财阀后,不管是他一系列的做法或者是他的立场,都让他们成了对立面,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因此她对莫凌天道:“你安心的去法国去吧,我和盛左啥事都没有,现在我和他是敌人,指不定哪一天我们会变的不死不休,所以你不用在我和他之间挑火了,没什么用,我们已经是这样了。” 莫凌天一听,放心了,这才安安逸逸的去了法国。 莫凌天走了之后,热热闹闹的春节就来了,把走马灯似的春节一过,新的一年便开始了。 而这个时候,席悄悄却发现了一件有点怪异的事。 盛宇朔的姐姐嫁了,嫁给了新加坡一个非常富有的富商,如果不谈那个富商的年纪,这也算是一桩叫人称羡的跨国婚姻。 这也就罢了,很快云绯樱也嫁了,同样是跨国婚姻,她的新郎是马来西亚富商,虽然是老头子,但也来头不小。 一时花都为之哗然,盛宇朔的姐姐人们不说了——她是为家族做联姻,想为她的爸爸妈妈和弟弟争取在家族中地位,所以才愿意牺牲的自己。 但是云绯樱完全没有此必要啊!所以人们便揣测她,这是嫁不成盛左,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花都又不是没有适合她的青年才俊,固然对方不如盛左,但也比嫁一个老头子强吧! 这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 席悄悄却和别人的关注点不同,那两个老头子,来花都的时候,手腕上都挎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子年纪不大,长的真心漂亮。 但是她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像许凝雪。 ------题外话------ 早上这一更上传晚了(原因为不可描述,不说也罢),晚上我再来继续更。 总之这本书我努力写正,为了文文好过审,尽量尽量不要往小h文方向发展……。 谢谢亲爱的:人间正道是沧桑投了1张月票 好大一只帅哥呐送了5颗钻石 蛋蛋di投了1张月票 暮成雪0120送了20朵鲜花 半残孤桥投了4张月票 203:我要见小宝儿! 席悄悄不去管盛宇朔的姐姐盛亚男和云绯樱嫁六十富翁的事。 不管怎么说,这是她们的自由。 ——她们爱为家族做出牺牲也好;喜欢老夫少妻配也好;或是单纯的喜欢“一树梨花压海棠”的那种格调和意境也好;或者纯粹是自暴自弃,破罐破摔,拿自己的人生去赌博也好,这都不关别人什么事,别人也管不着。 嗯,据说老夫是比较疼少妻的。 所以她只问律骁:“她俩夫君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有几分像许凝雪?” 律骁抱着她说:“已经不是很像了,她做了很精致的面部微调手术,开了眼角;隆了额头;鼻子也做了一下调整,山根变高,鼻子变翘;她的发际线也重做了,眉毛也做了韩式半永久,睫毛用了高级增长滋养液,也比原来的长的稍微长一点和浓密了几分。” 言外之意,就是通过微调手术,把她脸上原来不怎么完美的地方变的愈加的完美和完善。 席悄悄也是服气的,托着腮说:“她真能折腾,我就说怎么看着非常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在我眼里却好像许凝雪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来是她去做了颜值和内在的提升,改变了一下容貌和外形。” 律骁道:“不仅如此,这是时间来不及,倘若是时间来得及,她还会打断腿骨,让腿部的骨头重新结合或者拉伸,使自己变高,同时抽掉胸下的一两根肋骨,让她的腰肢看起来又长又细,胸器的效果也就出来了。” 这,席悄悄听说过,国际上有名的一位性感女星,就是抽掉了自己胸下的肋骨,然后让自己的腰肢变的更加的纤长柔美,而人的腰肢一细,胸围在视觉效果上便自然而然会变大,也就有了波霸的即视感。 这个可以说是不采取隆胸手术,便可以达到两全其美的手术。 人类对美的追求是毫无止境的,女人为了爱美,对自己也是真的狠! 她唏嘘和膜拜了一番,对人类的科学和医术的发达楞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整容术也越来越了不得了。 律骁又道:“可能是你们认识的比较久,你比较熟悉她,所以你觉得她还是许凝雪,其实她已经改变了很多,无论是内在的和外在的,她都与原来简直像换了一个人,可以说是脱胎换骨吧,要不然她也不会深得那两位富商的宠爱,被收做了契女。” 契女,也就是义女、谊女。 席悄悄不由的感慨万千:“真能,大半年的时间不见,她居然能蹦达出两位富可敌国的契爷,而且还是不同国家的土豪契爷,厉害!” 这都成了跨国拜干爹了,而且还是土壕干爹——一般人没有点本事,也做不到。 律骁也沉沉地眯起了眼眸幽深的双眸,淡淡地说:“这只是小儿科,她还去泰国拜了高人,请了‘小鬼’和‘娃娃神’,现在她的气场和能力已经今非昔比,有了某些异能在照拂。” “额……”席悄悄闻言,感觉跟吃了苍蝇一下恶心,吞了一下冷唾沫。 前些年,商业大佬、明星大腕儿私养小鬼增加桃花运、事业运的报道屡见不鲜,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据传,有的明星原本不红,为了能够红,便靠养小鬼来增加运气,以达到迅速蹿红的目的。 但是养小鬼是件损阴德的事情,惨遭小鬼反噬很难找到解法,难以善终,所以养的人也需很谨慎。 再者,现在泰国的“养小鬼”已过时,人家现在盛行拜“娃娃神”,“娃娃神”是古曼童的升级版本,既保留了原有的作用,而且比“养小鬼”方便。 “这许凝雪……怎么竟搞一些阴邪之法啊。”席悄悄觉得头皮有点发麻,她一向对这些东西敬而远之。 律骁却摸了摸她的手,“没事,这很正常,花都的那些富商和明星演员们,私底下干这种事的多的是,不足为奇,一般福德积厚的人家和个人是不屑于这些事的,都是些福报不够的人才干这样的事。” 近来他的日子过的太快活了,前面他又一门心思的研究怎么治好席悄悄的心病,然后他们夫妻两人能鱼水得欢,所以有些人趁这个机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疯生的生长壮大起来! …… 大学的寒假过后,还有几天才开课,席悄悄约了乐婧出来shopping,替家人购买一些换季的春季新款服装,乐宝儿的服装也要换了。 在一家国际知名的大牌的母婴用品店,两人挑的差不多了,便让人放下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并排坐在红色的沙发上休息。 席悄悄端着热奶昔,对乐婧说起许凝雪的事。 乐婧只喝白开水——她儿子还没有断奶,她得忌嘴,不能胡吃海喝,然后害到小娃娃。 所以她此刻一边神情恬淡地喝着白开水,一边说:“看不懂她那个人,明明起了一手好牌,硬要打的稀巴烂!她要装可怜和博同情,可以一直装到底,总归是会有人对她心生怜悯,觉得她是个现实版的灰姑娘,不容易啊!然而她拿着一卷大女主的剧本,却死活要往女配n号的路上演,那人家导演和编剧即使是神也木得办法呀!” 在她看来,许凝雪那人就是作死,她若不作妖,老老实实地按照她席汉庭的私生女的路线走,没准会有很多人同情她。 而且她的性格很为她加分,乐婧认识许凝雪,她觉得她好好发挥,没准会把悄悄p成恶毒的女配,然后她自己大放光彩,最后想怎么踩悄悄都可以。 可她不按剧本走,脑子也是活络的过分——想一出是一出,聪明人是个聪明人,就是没用到正道上。 “貌似她这次的剧本拿对了。”席悄悄说。 “也是,搞了一窝小鬼和娃娃神来替自己加持,背地里也不知还干了些什么,又弄了几个国际大土壕来增加自己的势力,感觉像是复仇女神回来复仇一样,就不知她这次能不能好好演。” 乐婧说着,突然道:“难道是莫凌天那个傻x在背后帮她?不然我怎么总琢磨着她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依她的那点能耐,蹦达不了这么高。” “难道是盛左?”她猜测。 不是她看死许凝雪,而是她的那两位契爷不光只富有,他们在国外还有政治因素和政治背景,这样的人不好动,动了会引起两国的政治交涉,激起他国的民愤。 所以她觉得光凭许凝雪,她应该是没有办法认识这样的人物的,除非像盛左或者有莫凌天这样的人引荐。 席悄悄笑了笑,觉得她的脑洞开的好大,竟然让盛左躺枪,不禁笑道:“律骁说她背后有高人指点,貌似想唱什么大戏,但这个人应该不是盛左。” “不是盛左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乐婧这一生经历的风波多,俨然无所谓。 但是说人人到,说鬼鬼道,就在这一眨眼间,一个魁伟高大的男人迈着一双大长腿,双手背在身后的黑色毛呢的休闲外套后,身姿笔挺地站到了她和乐婧的面前。 席悄悄咬着吸管,瞪大了眼睛,盛!左! 盛左一来,除了陪她们俩来逛街的自己人,如庆笙歌等人,店子里的导购小姐和店长等人都退的远远的,此君最近身上的杀气太重,不惹为妙。 他垂着长睫密密的幽深鹰眼,一派高深莫测的盯着红色沙发上身资懒散的娇媚女人,气场强大,嗓音低沉:“我要看小宝儿,他这几天不舒服,我想多陪陪他。” 乐宝儿近来长牙,长牙长的他十分的不爽,牙床发痒,发烧和流口水。 乐婧已经陪了他好多天了,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累的要命,而且乐宝儿最近吃奶因为牙床不舒服,他还会咬她的奶头,痛死她了! 今天她快了被乐宝儿折磨疯,这才决定和外甥女出来放放风,不料还未休息够,又碰到盛左。 都是讨债鬼。 但是她从来没有禁止过盛左私下看乐宝儿,人家的父子天性,她不想中断,所以私下能给予方便的,她都会给予方便。 此刻她慢慢起身,捏了捏外甥女的脸,这才对盛左道:“走吧。”这一两个月他常常来看乐元凌,小宝儿现在还挺喜欢他的。 …… 夜色笼罩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在缓缓的行驶。 顶级豪宅般设计的奢华的高级客房里,朦朦胧胧的旖旎灯光下,乐潼正在沉沉叹息,高吟婉叫:“辉……臻辉……我,我不行了……我不……” 她大汗淋漓,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因汗水而纠结,打湿在皇家大床上,她半张檀口,拼命喘着气,满面绯红,几番死去活来:“不要了……” 男人汗流浃背,强健的肌肉在汗水的冲刷下,被隐约的灯光一照,更显光滑而有弹性,而且紧实有力,每块肌肉都似要贲起! “额……等一下乐潼,等一下!”他抿紧了乐潼的唇,沉重的喘着气,渴求她还坚持一会儿。 乐潼却觉得自己如被抛到岸上的鱼,下一秒就会被太阳烤死。 204:和尚庙来的,见了女人就要扑 在一道白光爆裂开来时,乐潼瞳孔失焦,眼神涣散,她失神的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莫臻辉沉沉地喘着气,慢慢倒在她的身上去亲吻她,她很娇弱,他很重,如果倒下去太快,会把她压坏。 他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喘息着亲吻她馥红的唇,顺便把自己的气渡给她,然后又伸出一只大手去抹走她脸上和身上的汗水。 女人什么都好,性格好;气质好;容貌美;身材也玲珑有致,该胖的地方胖,该纤细的地方绝对纤细!就一样有点不好,太娇弱,在床上经不起他的折腾。 他动作一狂放,十有八九能把她弄的昏过去,然后第二天她就起不来,要在床上赖躺半天。 “唉……”他很疼爱的吻着她,眼神带笑地看着闭着眼睛歪着脑袋的女人,带点宠溺又无奈地低语:“不耐操的女人。” 可不是不经用吗!他随便几个花样她就要告饶,再不就昏给他看,没有一次是能和他斗争到底,然后反扑把他吃了的,都是战败而逃。 但是这点他能忍受——人无完人,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呢! 有一点缺憾好,反正他又不是没有得到满足,只是浑身总有劲没有用完,感觉还想拉着她再做。 在他磨磨蹭蹭的这一番工夫下,乐潼终于悠悠醒转。 莫臻辉赶紧抱住她,讨好地说:“潼潼,我抱你去洗澡。” 乐潼软倒在他强健的双臂中,目光带水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柔弱无力的手,也摸了摸他汗湿又性感地英俊脸庞,低声说:“对不起臻辉,不能让你满足……” 女人若不能让男人尽兴,她心里也很内疚,但是她天生在这一方面不强,不是那种欲望生猛的女人,即使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她也是很不堪用。 但是反观莫臻辉,他却好像没有这一障碍,都说男人二十岁的时候是最强,然后三十岁前是饿狼,三十岁后是灰太狼,四十岁后基本就是桦树,五十岁后就是圣诞树了…… 意思就是男人四十以后,绵软但还能用,到五十岁以后,多半就是从头到脚都是装饰用品……尽管这话不一定对,但也充分说明了大部分男人的情况。 可莫臻辉却好像没有这一情况,他还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般精力充沛,体力无穷,她快被他折腾死了,他往往才去了一半的兴头。 性事方面不匹配,其实也挺让人郁闷啦。 莫臻辉连忙抱着她哄:“这已经很好了,你很棒!我很喜欢,没有什么不好。” 他说的是实话,现在这么身心舒爽的日子,比起他以前没有太太的日子,那简直不要太幸福了!现在至少每天都有得做,而且乐潼也很配合他,怎么样都是一个身心愉快。 最主要是怀中抱着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这点尤其重要! 况且婚姻生活中,性并不代表全部,感情好和有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两人比大多数人都幸福许多——不但有感情,还有美满的性生活,要知道很多人的婚姻,要么只有性,要么只有爱,两全的夫妻很少,他若再不知足或者太贪心,那就是不知珍惜,会被生活所唾弃。 他旋即抱着乐潼去洗澡,为了怕她有负担,又开玩笑说:“我过两年就不行了,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每况愈下,女人却是越来越勇,我还怕我以后满足不了你,会被你抱怨和嫌弃。” 乐潼把脸埋在他肌肉贲张的胸前,羞赧地说:“我就没勇过!” 莫臻辉忍不住哈哈大笑,她是弱了点,现在应该是她需求最猛的年龄,她都这么孬,可以想见她年轻的时候的境况。 两人说着笑着去洗澡,超豪华的配置,豪华大阳台装有按摩浴缸,独立的卫生间里有spa功能的深浸浴缸,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这就是钱带妙用。 泡着澡,莫臻辉又给她倒了一小杯醒好了的红酒,等会可以助她更好的睡眠。 这约半年的相处下来,两人已如老夫老妻一般,什么话都能聊,而且也不会生气,乐潼便说:“你应该找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结婚,两个人会比较合谐,你也会比较快乐。” 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以前有席汉庭,而莫臻辉打光棍的这些年,他无论是外在和内在的条件都这么好,不可能他的妻子死了以后,他便如同苦行僧一样,一个女人都没有找的。 这不可能,再说男人长时间的憋屈不发泄,他的身体也会有毛病。 莫臻辉便叹了一口气,把光裸的她抱来怀里坐着,给她按摩和松松筋骨,以期让她明天能好过点,不至于又起不来。 “她刚去的那几年有找过,但也只是纯身体的发泄,她已经让我对女人有了忌惮和厌恶感,不敢随便往家里娶或者是发生关系了,后来阅历变多,公司和生意上的事情又特别的忙,再加上惜言因为恨我和凌天,不时给我惹出乱子,我忙着收拾烂摊子和管理公司,精力都用到这上面去了,也就淡了找女人的心思。” 亡妻的个性让他对女人望而却步,几年的婚姻生活也让他疲于奔命和的厌恶至极,觉得婚姻没有一点好处,只会带来无穷的争吵和麻烦,因而也对女人失去了一部份兴趣。 后来又是两个孩子又是工作,他两头都要处理,精力被分散,便越来越淡了某些想法。 直到碰到了乐潼,又想起这个女人年轻时候的某些事,他的身体瞬间便活了,心也蠢蠢欲动。 他说的是实话,也对乐潼没什么隐瞒:“夫妻嘛,就是要坦诚相待,我初见到你时和后来给你说了几句话,我说我都有好几年没有女人了,那真是不骗你的,千真万确的一句话。,那时候就想扑倒你,啥也不想。” 赤果果的话,乐潼不禁“噗嗤”笑了起来,他刚要她做他的女朋友的时候,确实经常把这句挂在嘴边,动不动就是“我有好几年没碰女人了”,感觉像是和尚庙来的一样,见了女人就要扑,不给扑就会死的模样。 …… 次日,乐潼果然睡到很晚才起来。 莫臻辉算准了她的时间,陪着她把午餐当早餐在床上用了,然后才带着她到甲板上去晒晒太阳和吹吹风。 乐潼之前一直想做一个环球旅行,但是总有这样或那样的事情缠身,让她不能快意出行,现在和莫臻辉一结婚,莫臻辉便带她乘上了一艘巨型的豪华游轮,要带她去环游世界,过他们两人的二人世界。 这艘豪华游轮能容纳好几千人,世界顶级的,舒适性极佳,里面的客房、餐饮和购物场所及各类运动场馆外的设施堪比一座陆上城市,而且在船上能享受全世界各国的特色美食。 乐潼很喜欢这样的旅行,不争朝夕,不赶时间,仿佛有一辈子的岁月可以让他们慢悠悠的浪费在这艘船上。 两人在船舷边,莫臻辉拥着她,正在看远处的海天一色,莫臻辉打算拿出手机给两人自拍,忽然,一道惊讶至极又带点惊喜的声音传来:“乐潼?!乐潼!是你吗乐潼?” 205:那个将你服侍的像公主的男人是谁? 杨倩如,卿沐风。 杨倩如是杨宝如的妹妹,跟盛家有点关系,不过她的夫家卿家很规矩,一直在花都的北边活动,没怎么跟盛家搅和在一起,反而跟律骁他们家的关系不错。 卿沐风是卿家的老大,乐潼也认识,而且他的幼弟卿沐泷和婧婧是同学,说来大家都不陌生。 只是在这艘豪华巨轮上遇到,倒叫人有点意外。 ——这艘轮船超豪华,也很巨大,容纳几千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上面的乘客并不多,为了体现绝佳的服务性和客人身份的尊贵性,这艘船走的是高端私密的路线。 说白了就是一富豪俱乐部,里面极尽奢华,收费也惊人!没有一定的实力和财力的人上不来。 所以乐潼看到杨倩如有点惊讶,她夫家的财力有这么丰厚吗?看来卿家很不错。 当然,这些疑问只能放在心里,如果体现在脸上多不礼貌啊! “潼潼,你是和莫先生来这艘游轮上度蜜月吗?”杨倩如挽着她先生的手臂,热情的走了过来。 她也是一位很漂亮的中年美妇,大眼睛长睫毛,未语先笑,属于长相比较甜美性感那一款的,她和乐潼差不多大。 她的先生颜值也不低,斯斯文文的很老成,戴一副眼镜,就是有点瘦弱,看着像大学的教职人员或者教授一类的人。 虽然不喜欢盛家,但杨倩如跟她姐姐杨宝如是不同类型的人,她的性格热情大方,而且他们在花都举办婚礼时,杨倩如和她的老公都来祝贺过。 少女时期,她和杨倩如的感情还挺好。 乐潼伸手,抿了抿耳侧被海风吹拂到脸颊上的几缕发丝,含蓄而温柔地笑道:“是啊,你和卿先生也来参加这次的旅行?” “是啊。”杨倩如娇嗔地横了她的先生一眼:“只不过我们是我死活要来的,我们先生可不愿意了。”说着,她又风情万种地看着莫臻辉,对他伸出一只保养得宜的白皙小手:“莫先生,幸会!” “卿太太,幸会。”莫臻辉神态慵懒地用一只手臂搂着乐潼的肩,很绅士地开口,却没有接杨倩如递过来的一只手,而是对卿沐风抬了抬手,卿沐风默默的伸出手来和他握了握。 杨倩如很自如地把手缩了回去,并对乐潼调皮的吐舌一笑,不无调侃地说:“你先生长的好帅啊,个子这么高,就是给人感觉不好接近。” 乐潼忍不住侧头看了莫臻辉一眼,不好接近吗?可她只感觉他好赖皮,而且需索无度,像头饿狼一样,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了。 莫臻辉一挑浓眉,也侧眼看女人,仿佛在问,难道我个子不高,长的不帅? 俗话说:爱一个人就会有很多的眼神交流,因为你的心中时刻有那个人,做什么事首先都会想到他或者她,相爱的人,眼神都跟别人不一样。 乐潼看着他那样子就想笑,觉得他好臭美。 此刻天有淡阳,海水荡漾,风吹云卷云舒,远处海鸟展翅高飞,她唇微勾,一双漂亮的水杏眼亮晶晶的,里面有蓝天白云,还有他。 莫臻辉就想旁若无人的亲密拥住她,然后用额头亲昵地去蹭她的额头,接着他们俩迎着海风,他会深深吻住她,让这美好的一刻得以凝固与隽永! 他们两人对视,甜蜜在空气中流淌,周遭的人对他们来说仿若不存在,那眼中的爱意让人艳羡。 “啧啧!”杨倩如羡慕的直吐舌头,说:“还是你们新婚夫妻好,哪像我们老夫老妻呀,什么罗曼蒂克与浪漫都没有了,就只剩下过日子。” “是。”乐潼大大方方的牵住莫臻辉的另一只大手,很小女人的偎在他的肩头,对杨倩如温柔地笑道:“所以我觉得女人还是应该离一次婚,这样可以享受两次婚姻的甜蜜,而且还能比较出哪个人对自己最好,谁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噗!这……这话让人有点接不下去。 莫臻辉性感的嘴角都忍俊不禁的弯了起来,注视着她的深邃双目里浅蕴促狭的笑意,觉得她是越来越调皮与古灵惊怪了,仿佛她的天性就是如此。 杨倩如也是在呆了一秒之后,然后捧腹大笑,说道:“乐潼你好搞怪啊!” 但是她随后也说道:“可是乐潼,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么好的运气,能在离婚之后碰到莫先生,有很多女人是越离越糟,后面一个找的还不如前一个呢!” 乐潼不予置评,反正她的婚姻离对了,别人的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 杨倩如突发感慨:“乐潼你总是这么幸运!少女时期,有商逸朗为你鞍前马后,不辞劳苦,把你侍候得像一位公主;结婚后,席汉庭也对你挺好,起初也是快把你宠上天了,只是后来有点糟粕;现在离婚后,你又碰到了莫先生这么好的人!莫先生又这么富有,你轻轻松松的就当上了海外莫氏财团的总夫人,简直都没有费什么力气,真是羡慕你呀!” 商逸朗?莫臻辉挑眼看乐潼,这位仁兄是谁? 貌似比席汉庭和她之间还有故事。 乐潼不露痕迹地掐了掐他的手,示意等会儿跟他解释,而此时杨倩如又道:“潼潼,你之后还和逸朗有联系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可是一直找不到他的人。” 乐潼沉吟了一下。 她当然有逸朗的消息,她宫颈癌中晚期就是商逸朗帮她介绍的医生潘青元潘老先生替她妙手回春的,当时还是逸朗让他的小舅子铁斌护送她和悄悄去的乾市,之后也帮了她的大忙! 只是商逸朗不想让他的家人知道他在哪里,也不想泄露自己的行踪。 况且吧……她看了看杨倩如,不由得打量了她好几眼,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商逸朗那么熟,她记得以前商逸朗和杨倩如都没有什么交集的,就是比点头之交强一点,他们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抱歉,倩如,逸朗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哪里。”她有些歉疚地看着杨倩如,解释道:“不过他现在生活的很好,在偏远的山区一边行医一边教学,对那边的人帮助很大,很受一方爱戴。” “是吗?”杨倩如听了这消息后有些失落,失魂落魄的喃喃地道:“原来你们之间一直有联系,他还惦记着你,可是乐潼你都不告诉我……” 乐潼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她的表情有点怪异,便抬头去看她的先生,主要是她一直追问商逸朗的下落,她担心杨倩如的先生会心存芥蒂。 此时莫臻辉紧了紧揽着她肩膀的手,把她往怀中靠了靠,温声说道:“这里的风有点大,我担心你会着凉,我带你去喝下午茶吧,味道还行。” 他说的真客气,这上面不但有顶级的醇酒供你品尝,还可品尝米其林师傅的手艺,只是味道还行? 乐潼风情的瞟了他一眼,紧了紧身上的华美披肩,唇边又漾起了一丝笑。 …… 轮船上很讲究氛围的私密性,所以用下午茶的时候,除了毕恭毕敬的服务人员让你体验到帝王般的享受,基本没有外人来打扰。 莫臻辉便若无其事的问乐潼:“那个将你服侍的像公主一样的男人是谁啊?” 乐潼优雅地举起银质的刀叉,斜眼看他:“我不信你没有调查过。” 莫臻辉是她看过比较大气的男人,也许跟他常在国外生活的关系,他很豁达,从不计较她和席汉庭之间的什么事,对席汉庭也很宽容,但是,他似乎比较在意商逸朗。 她那会便在无意中看到,他背着她在吩咐他的助理什么,像是要调查什么人,别以为她不知道。 莫臻辉脸不红气不喘,只是耳根有点泛红,他很淡然地道:“好吧,既然被你知道了,我也就实说了,我知道商逸朗曾经是济仁医院院长的公子,他是你的青梅竹马,你们曾经很要好,一度要谈婚论嫁,后来他出了点事,便失踪。” “嗯,调查的很仔细。”乐潼夸他,又补充:“我这次去乾市治病,就是他介绍的。” 莫臻辉顿时有点吃味儿,酸溜溜地道:“这些你都没对我说过,原来你们两个之间还有联系啊!” 他之前不怎么知道商逸朗,今天的时间又太短,他的手下还来不及调查很多详细的消息。 …… 回头来说说要去看乐宝儿的盛左。 话说盛左是怎么晓得乐宝儿不舒服的呢? 一般孩子有个什么情况,只要不是太严重的,乐婧都不告诉他——主要是怕影响他以后的生活,或者影响他和他女朋友之间的感情。 所以乐宝儿这次出牙,她都没有告诉盛左。 但是那一天,乐宝儿因为出牙有点发烧,她不放心,便带着孩子去儿童医院检查,盛左正好在那里,他看到了,于是他便知道了这件事。 孩子长乳牙又不是长两天了便不长,这个过程还有点长,盛左因此有了经常看乐宝儿童鞋的机会和时间。 这次又是。 他们之间已经这么不正常了,乐婧不想因此而影响到乐宝儿——所以只要盛左想见乐宝儿,她都愿意让乐宝儿感受到父爱。 但是乐宝儿现在还小,不宜让人过早的知道他有盛左这么一位父亲,所以乐婧让盛左坐了一辆很普通又不显眼的车,不坐他自己那标志性强又眩目的豪车,然后把他带到了龙台山的乐宅。 乐宝儿的婴儿房里,乐宝儿正坐在他漂亮的婴儿床上咬奶嘴牙胶,他现在牙床发痒,什么都想咬。 已经七个月了,能坐的很好。 见到盛左,他立刻拍着床栏哇哇大叫:“哇呀!啊噗……啊噗……”他认识盛左,立刻向他张开了一双肉肉的小手求抱。 盛左的眼眶发热,他长的多漂亮啊!真是一个机灵又可爱,还帅气的小孩子。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坐到他的床边一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感觉胸膛里的空虚瞬间被一股热量而充满和填实! 小孩子是最能感受到谁是最喜欢和最疼爱他们的,谁对他们敷衍了事,他们其实都知道,他们不会说,但是在行为上会表现出来。 盛左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对他无限宠溺,一副恨不得对他掏心掏肺的样子!肢体语言和他发自己内心的呵护,还有他挚爱的眼神,乐宝儿幼小的心灵也接受得到。 他此刻趴在盛左的肩膀上,一边把涎水滴在他的衣服上,一边“咿咿呀呀”的向他诉说着自己长牙的痛苦。 盛左疯狂地亲着他白嫩地小脸蛋,左右两边脸颊和他饱满的额头都亲,又诱哄道:“宝儿亲亲爸爸。” 乐宝儿于是把口水印到他的脸上,盛左要他糊左脸他便糊左脸,要他糊右脸他便糊右脸,赏脸的很…… 末了,他对着盛左道:“ba……pa……”也不知是“粑”音还是“怕”音。反正类似“爸”。 盛左刹那间快喜疯了!对着随后跟着进来的乐婧难以置信地道:“他叫我爸了?1宝儿他叫我爸了?他才七个月啊!” 乐婧觉得好笑,小孩子说话哪有这么早,这实际上就是小孩儿的一个“撞口风”。 她道:“他六个月便会发这个音了,那次是横影端着他撒尿,他就那么babababa……的念了一大串,不过后来我们认真的要教他发这个音时,他又不会了,只是很少的时间会来这么一句,撞口而已,要他说话还早。” 盛左于是有点失望,又去哄乐宝儿叫爸爸,然后又伸出大手去摸他的小额头,以检查他的体温烫不烫。 但摸了一会儿,他又忧心忡忡,对乐婧道:“好像还是有一点低烧。” 乐婧道:“正常,他长牙嘛。” 小孩子出乳牙会流涎,会痒,会哭闹,偶尔还会伴有低热,这都很正常。 “长几颗了?”盛左去看小宝儿的牙。 小宝儿又不耐烦了,看到了妈妈,他要妈妈抱。他伸出一双白白胖胖的小手,哭丧着可爱的小脸向乐婧求抱,嘴里嚷嚷着。 乐婧瞪了他一眼,双手环胸,不抱。 “你抱抱他吧。”盛左见不得孩子可怜样,主动抱起乐宝儿送到乐婧的怀里。 乐婧只好无奈地伸手接住。 乐宝儿找妈妈就是为了吃奶,一回到妈妈的怀抱,顿时像只小狗儿,立刻用小爪子抓住了两只口粮,头低下去,还隔着衣服就去衔妈妈的奶头。 隔着衣服自然吃不到,他下意识的就去咬。 盛左垂着头,在一旁眼眸幽深地看着,此时正要阻止,乐婧已疼的倒吸了一口气,眼圈都红了。 她正要气哼哼地把乐宝儿塞回到盛左的怀里,不料男人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揽进了怀里,抱得紧紧的,嗓音沙哑地低喊:“婧婧……” ------题外话------ 感谢亲爱的:新宠儿投了4张月票,成萱萱送了3颗钻石 水晶童宝贝投了1张月票,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 子淇200888投了1张月票 206:我是你的一道羊排和牛排 他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 还是那次圣诞节之前,他将她掳走在一起过,之后便被律骁那乌鸦嘴说中了,他入主了盛氏财阀,两人看似走到了对立面,他便失去了与她在一起的机会。 “婧婧,那卷带子不要了吗?”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抱着乐婧,低头感性地去吻她头顶的发旋,用力嗅着她身上让人沉迷的女人香。 乐婧用手去掰他环在她腰间的大手,淡然地说:“随便你怎么处理好了,或是交给你的新欢;或者公之于众,我都无所谓。” 他还有脸提那卷带子?反正他也参演其中,她没有什么拼不起——要出丑大家一起出丑;要出名大家一起“红”。 盛左道:“真是个固执的女人,这样的事情也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乐婧依旧淡然,并说道:“横影快回来了,你放开我吧,否则他又没有什么好果子你吃。” “横影我又不怕,左右他也奈何不了,我也奈何不了他,我们两个是不相上下,半斤八两,主要在于你,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不想。”乐婧毫不犹豫地说:“以前你打我家宝藏的主意的时候我不想,现在你都和我站到了对立面,我更加不会想,我们两个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他入主盛氏财阀后,大刀阔斧地进行整顿,又源源不断地注入资金进去,把一个在她密集和残暴的打击下已呈现千疮百孔的家族企业慢慢的撑了下来,并且有了盘活的现象。 她的眉梢眼角都在隐隐在飙火,除了他是小宝儿的爹,已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还想跟他在一起,她疯了! 她不是什么爱情至上的女人,她也是被父母长辈做为家族的接班人来培养的,所以肩上的担子和别人不一样。 因此她纵是对盛左有好感,宁可为他生娃,却也不足以牺牲家族的一切来成全他。 再说盛氏跟她有仇,当初那么对待她的姐姐和外甥女,还有她的族人及乐氏,所以她不可能轻易饶了盛氏。 盛左帮助盛氏就是跟她做对——就是这么简单! 她要跟一个敌人做什么? “再说我现在和横影在一起了,我们很快会结婚。”她紧接着对盛左道:“所以你的那一套都收起来吧!以后好好的为你的盛氏效力,看我接下来怎么一一将它打垮,然后再将你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起毁灭!” “和横影在一起了啊……” 盛左有些恨,又有些残冷地重新收紧了手臂,不让她挣脱自己的怀抱与桎梏,语气带着几分森冷与寒意地说道:“我知道你和横影在一起了!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有我在盛氏的一天,我不会让盛氏与你做对,你是我孩子的妈,我自会护着你!但是……” 他喘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压抑住心里的疼痛,继而说道:“但是你也别想和横影结!婚!你们想都不要想!不管是你娶他或者是他娶你,亦或者是他嫁你或者你嫁他,这都没有可能!如果你们要变现,那除非我死了,然后你们可以踩着我的尸体去奏响你们的结婚进行曲!” “我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了,婧婧!”他狠狠地说道:“我可以允许你把他当做一个情人留下来,但是我不会允许他成为你的丈夫,你想都不要想,否则我就让所有的人都去死!让所有的一切都为我们陪葬!” …… 晚上横影回来,替小宝儿检查牙齿,他只是嗅了嗅周围的空气,便轻笑道:“盛左来过?” 乐婧半躺在玫色铺陈的床上,有点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借着来看小宝儿的机会,威胁了我一大堆,真没意思,一边要跟我做对,一边又还想跟我做夫妻,而且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以前都不能忍受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现在他居然能忍受你了,只是说不允许我和你做夫妻,太叫我诧异了。” 她刚给小宝儿喂过奶,又陪着孩子睡了一觉,此刻娇慵无力,用一只手撑着腮帮子,半软在枕上也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可是她媚态逼人,眸若春水,眼神如钩,长发如丝,皮肤雪白,身段迷人,横影便不能忍,抱着孩子坐到床边来亲吻她。 小宝儿又快睡着了,他很喜欢横影,他的身上有一股叫他安定的气息,他迷迷糊糊的把半睁着的眼睛又闭上,不去窥探大人们在做什么。 横影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着迷地轻嗅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这香气中还带着一丝甘甜清香的奶味儿,是她为小宝儿分泌的乳汁,分外的诱人。 “还疼吗?”他把已经睡着的小宝儿放到一旁的婴儿摇篮,替他掖好柔软舒适小褥子,又放下挡风的可爱小帐子,这才又回到乐婧的身边,抱着她绵绵密密的细吻,又用手掌包裹着她被小宝儿吃奶时咬疼的地方,不敢用力,只能缓缓摩挲。 乐婧柔若无骨地靠在他的怀里,眼里漫出的水意更多,鼻息浅浅,宛若呢喃般地撒娇:“我要给他断奶,一定要,否则疼死老娘了。” 她原来只想让孩子吃到半岁,然后便给他断奶,没想到现在心软,都七个多月了还舍不得断。 最近被他长牙咬了几回,她狠下心来,决定还是早断早好,左右他又可以吃一些辅食,还可以喝牛奶和羊奶来补充营养,不差什么。 “那盛左不会答应吧!”横影不紧不慢地替她解着衣服,在很有情调的欧式华美水晶壁灯下欣赏着她凸凹有致,起起伏伏的雪白身段,清俊迷人的脸上没有一丝妒忌和愤懑,只有俊美惑人的清浅笑意,嗓音亦是慵懒又优雅:“他会让你坚持母乳喂养小宝儿到一岁的。” 乐婧半阖着美眸冷哼:“我管他,我们现在才是小宝儿的爸妈,他才没有什么权利。” “嗯。”横影一边低低的应着她,又气息微沉的凑到她的耳边,又坏又性感地问:“那他今天有没有硬要留下来当鸭,服侍的你飘飘欲仙?” 乐婧倒给他弄了个大红脸:“他敢,我说过要和你成亲了,到时候给他发喜帖,让他包红包来。” “够狠,我的女王陛下。”横影熟练挑逗着她,如玉的俊脸邪魅丛生,就连眼底都氤氲着说不出的邪气与坏,“不过你其实可以把他留下来,让他给你做牛郎,好好享受他的天赋异禀和技巧带给你的快乐。” 乐婧被他撩的气息有点急,用一双玉臂搂住他硬实的肩颈,露出修长的玉颈,头往后仰,叹息一般地说道:“我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吗?” “这跟节操有什么关系?他恐怕求之不得。”横影道:“他最近这一两个月虽然有不少人给他献了不少美女,让他随便玩,不过他都没有碰,估计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发泄了,正憋的慌吧。” “我才不要他,我现在有你。” 横影开始亲吻她的颈项,低喘地道:“我又不生气,你可以把我当羊排啃,把他当做意大利和西班牙的火腿亦或者法国鹅肝,只当吃了一顿美食,享受了另一位厨子的好手艺,管那么多做什么?” 把爱爱当成享受美食,乐婧不知该夸他思想开放和先进好,还是喷他淫邪好,但是不可否认,他总是以她的身心愉悦为主。 她不禁抚摸着他的脸,动情地问:“你也会这样去找其他的女孩子吗?换一种味道,换一种菜品尝鲜?” “女王陛下,我就是你的一道牛排呀,是你最爱吃的菜,我可以把自己烹制成美味,但是只为你服务。” 乐婧便发出一道长长的吟哦。 他当真是说到做,除了第一次有点手忙脚乱,把脸埋在她的颈旁晕红了一张俊脸,激动的一榻糊涂,后面一次比一次棒,让她欲罢不能,每次都想死在他的手里。 此刻她一边抱着汗流浃背的他,一边口干舌燥的胡言乱语:“影,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一个属于你的孩子……” “嗯,给你,都给你,给我生!”男子嘶吼低叫。 拼尽一生休,换君一夕欢。 …… 席悄悄在校园里碰到了卿玥,这位新晋校花满脸甜笑,楚楚动人的站在她的面前,把手上的一个剧本双手呈给她:“悄悄姐,我写了一个剧本,我觉得的里面的女主角很适合你,你有没有兴趣往这方面发展?” 席悄悄不免有点诧异:“你还会写剧本啊?当真是才女,现在小姑娘都这么了不得了吗?这是学霸的节奏哦。” 卿玥笑眯眯的:“嗯,已经拉到投资人了,很快便可以开拍,是大投资大制作哦!很多投资人和关系都是冲着我表姐夫来的,这也是我表姐夫大力拍板的一部戏,会走上国际,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冲刺很多国际大奖。” 席悄悄短暂的回忆了一下,她的表姐夫貌似就是盛宇朔的姐姐嫁的那个有政治背景的新加城富商。 “有前途。”席悄悄只能这么夸她,现在的小孩子们都流币哄哄:“第一次写剧本到时候便会一炮而红,太了不起了。” 卿玥也不谦虚,大大方方的说:“红是肯定的,这个剧本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后面有很多大咖为我操刀,我其实只写了一点点,这是我的家人想把我捧出来,为我造的势,所以这个剧本很优良,有许多爆点,一出来便会红,就看悄悄姐有没有意思和我一起携手共创美好的未来。” 哦,原来是出钱买的写手写的,这个无可厚非,一个愿意赚钱,一个愿意出钱,愿打愿挨的事。 可是席悄悄考虑了一下,她不是太愿意往这方面发展,她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况且要捧红,她不会让律骁出钱捧她啊,凭什么让别人呼呼喝喝,给别人打工。 所以她一口拒绝,让卿玥另找他人去。 207:那个术没有解开(三更) 晚上回去,和律骁说起这事。 她半躺上床上,揽镜自怜,对着小化妆镜子左顾右盼,做张做致,然后跟律骁说:“我感觉我不整容好像也能横霸演艺圈,所以我要是去当演员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律骁快了笑死,替她扔开化妆镜,把她扑倒在床上,用手捉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详,极是一本正经地说:“本大爷好像觉得你是可以,不过做演员要有为艺术奉献和牺牲的精神,就算是对着镜头当众脱衣服也丝毫不惧,就别提那些当众亲热的镜头了,这些你能做到吗?” 席悄悄考虑了一下,有点难。 她还在做激烈的思想工作,律骁已道:“来,先演个脱戏给本大爷瞧瞧,瞧得中的话,本大爷投资让你拍一部三级片,然后一炮走红,从此横霸演艺圈。” 席悄悄也是个嘚嘚瑟瑟的家伙,当即佯装很感兴趣地问:“男主角是?如果男主角长得帅,本小姐可以考虑。” 律大他一挑龙眉:“我!” 然后他又把她扑在床上狂揍她的小屁屁,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咬牙切齿地问:“除了我,你还想跟谁演亲热戏和三级片?甚至a片?你老实交待,今天便给你一个全尸,否则今晚一定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打屁屁跟按摩一样,席悄悄不以为惧,只扑在他的肩上闷笑不止。 还以为他多有猥琐和“奉献”的精神,让自己的老婆去演三级片和脱戏,敢情是在这里想着美事。 她白了他一眼,嗔道:“姑奶奶也是个富婆,想拍戏不会自己投资啊,我到时想找什么小鲜肉来搭戏就找什么小鲜肉,才不受你限制。” 律骁便来扒她的衣服,这女人三天不打,便要上房揭瓦,他这样的姿色比哪个小鲜肉不强?不能秒杀哪个帅哥?她居然还惦记着别人。 所以还是要多揍揍,揍的她老实了,她也便没有空闲去想别的男人了。 当然,这个“揍”字别有含义,只有他们两口子能懂。 他伏到悄悄的耳边,去咬她的耳朵,眸色已转浓,哑声低喘:“你就是个欠抽的,等爷抽上你几百下几千下,你便老实了。” 席悄悄瞬间就湿了。 没办法,他不但年轻俊美,长的又帅又性感,而且还超级有男性魅力!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都会很热。 而此刻他的话中蕴藏着信息量丰富的情与色,他们两人水乳交融了这么长的时间,床事极为和谐,对方的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字,他们都能领会出不一样的意思。 所以她的脸也很红,不用他做什么都有点抖抖嗦嗦起来。 律骁也跟她一样,她唇红齿白,肤若凝脂,气若幽兰,他一看到她或者是一靠近她,闻她到身上的幽幽香气,他便不能自持。 两人都会被对方点燃,刹那间就沸腾,然后便如干柴烈火,那种感情真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活脱脱的妙不可言! “喵喵,不要想着什么去做演员或者别的,你就在我身边,我会很疼你很宠你!让你得到一切,做那些职业都很忙,忙到昏天黑地,暗无天日,我们夫妻会聚少离多,你舍得吗?” “况且有美貌也不一定红,演艺圈最不缺的就是美貌,缺的是演技,你这人的演技超差,到时候会被全民黑的滚出演艺圈,那就惨了。” 他不停的吻她,不停的絮语,要打消她进军演艺圈的念头,又一遍遍的折磨她,想把她的体力耗尽,让她没有一点余力去想别的。 席悄悄本来就没有这样的心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却换来他无止境的折腾,最后昏睡前,她不得不咬着他的肩膀,艰难地喘着气说:“你个混蛋,还没有要你投资你就潜规则我,所以你以后也不许去投资什么电影,万一被那些女演员勾走了魂,去潜规则人家怎么办?” 律骁额上的热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身上,喘息声声地含着她的舌头低语:“就潜规则你,谁也不潜规则。” 席悄悄:“……” 两人闹腾了半宿,好不容易才睡下。 睡至半酣,席悄悄觉得口很渴,她迷迷糊糊的想要爬起来喝水,但是浑身怎么也动不了。 她睁开眼睛,想要唤律骁,却发现她好似不在屋子里,也不在床上,而是在乐婧的房间里。 乐婧穿着红色的真丝睡衣,微露性感而纤瘦的锁骨,正揽着小宝儿在她华美的大床上睡觉。 大约是为了不让小宝儿怕黑,乐婧的房间内留了一盏非常温馨而浪漫的小灯。 灯光下,她的双手紧紧揽着小宝儿,阖着漂亮的双眼,皮肤白而细腻,吹弹可破,饱满的胸脯,柔嫩的双肩,垂在肩后的波浪型长发,宛若一个沉睡中的性感女神。 席悄悄觉得很奇怪,挠头,她不是律骁抱着她在睡吗?怎么会跑到乐婧的房间里? 然而不容她想明白,乐婧放在床头柜的香槟色的昂贵手机震动起来,乐婧很警醒,她马上先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发现手机没有吵到孩子以后,她便微微欠身,伸手拿过了手机。 她接通了手机,席悄悄看着她慵懒地半眯着眼,披散着一头美发,懒懒散散地对那端的人说:“你这么晚打我的手机干什么?都凌晨一两点了,你不要睡我们还要睡,烦不烦啊。” 席悄悄下意识的觉得那头的人就是盛左。 果然是盛左。 席悄悄看着盛左坐在他黑色的奢华书桌前,手上点着烟,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正对着乐婧说:“宝贝,让我看看小宝儿。” 乐婧说:“小宝儿都睡了,而且你叫谁宝贝?别胡乱叫人,我不是你的宝贝。” 盛左低声央求:“可是乐婧,我好想他,又担心他长牙晚上不舒服,你让我看看他,我只看一眼。” 席悄悄看到的是盛左坐在他宽大而豪华书房里,正对着书桌上的乐婧母子的照片在打电话,但是她的脑子里又能很清晰的浮现乐婧房里的情形,以及乐婧和乐宝儿的反应。 她感到很混乱,两边的画面不停的变化,她也很懊恼和绝望,但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乐宝儿突然在乐婧的怀里醒来了,他约摸是真的不舒服,一醒来便缠着乐婧抱,小声而可爱地哼哼唧唧。 盛左在那边听到了,越发的激动,不知说了多少好话,让乐婧打开视讯,然后让他和儿子互看一眼。 乐婧摸了摸乐宝儿的额头,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打开了视讯,把手机对准了乐宝儿。 “哗!”乐宝儿发现手机的屏幕上出现了盛左,顿时老激动了,也顾不得自己不舒服,张开小肉手就去拍手机的屏幕。 盛左于是就在那边说:“宝儿,亲亲爸爸,亲亲爸爸!” 乐宝儿仿佛听得懂,“叭叽”就扑到手要屏幕上,用小红嘴巴对着手机屏幕狂涂口水:嘴里还不时发出声音:“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乐婧急忙要阻止他:“脏,脏死了,你怎么什么都舔啊?” 但是她的手机屏幕上此刻全出现的是盛左那张大嘴,他正和他儿子隔着手机屏幕对啃。 乐婧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便不理那对神经父子了。 席悄悄也觉得手机画面全是盛左那张嘴的画面好惊悚,就在这一刻,她醒了! “喵喵,怎么一回事?是做什么梦了吗?总听见你在笑。” 律骁嵌了一下床头的小灯,用手摸着臂弯里的心上人,温声问:“你额头上还有汗,怎么了?” 席悄悄双眼努力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上面的浪漫华美的灯具叫她迷茫,她半天才说:“律骁,你信不信,我做了一个梦!” 多稀奇啊,好像别人都不会做梦似的,律骁问她:“什么梦?” 席悄悄努力的想,努力的想,过了几分钟,她放弃:“不记得了。” 律骁:“……” 但是席悄悄之后便一直睡不着了,在律骁的怀里翻来覆去的想那个梦,律骁闭着眼睛,轻轻拍着她的背,呢喃道:“怎么,睡不着,还在想那个梦?” “嗯。”席悄悄说:“我有想起来一点,好像是盛左。” 盛左?律骁的眼睛倏地在黑夜里睁开,在暗中闪着幽亮,如火烛一般。 208:用生命在演戏(一更) 第二天中午,盛左刚开完会,便听闻秘书报道,说他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双手插兜,气宇轩昂地大步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便看到律骁身姿慵懒地交叠着修长双腿,正面无表情的坐在他柔软豪华的大沙发上。 他容貌俊美,气质高贵,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眉宇沉冷犀利,深邃浓黑的双眸里有几分深不可测。 盛左春风满面上前:“无事不登三宝殿,亲爱的的表弟你大驾光临,表哥这里蓬荜生辉,不知有何贵干?” 律骁眼风都未瞟他,冷冷地问:“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我的喵喵做梦会做到你?” 盛左不禁一楞,半晌才玩味的笑道:“你的老婆做梦梦到我,你应该检讨你自己的魅力,你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好,让她失望了?” “别太自信。”律骁云淡风轻的把手上的烟扔回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我老婆至少还在我的怀里和我的身边,你大概还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我艹!这人白长的这么高贵优雅,金质玉相的外表下却是一颗冷血又刻薄的心脏,嘴又毒,专门捡你不爱听的说。 盛左黑着脸,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把会议文件夹把办公桌上一扔,很不服气地反问:“有你这么莫名其妙的人吗?你老婆做个梦,形形色色的人都会梦到,难不成她梦到谁你就要去质问谁?无不无聊啊你?” “不无聊,因为这个人是你。”律骁简明扼要,冷凝而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直视着他:“因为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捣鼓一些东西,神神叨叨的想把乐婧赢回来,我怕你捣鼓这些东西不干净,从而影响到乐家的女人。” “说白了,我怕你影响到我的岳母和我家喵喵!”他冷酷地道:“你想要怎么赢回乐婧我不管,左右那是横影跟你之间的事,但是我不希望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影响到乐氏和乐家的人。” “不会有什么影响。”盛左到也供认不讳:“此前我找的人对婧婧催眠,她是自己冲破的,并非那个对她催眠的人替她解开的催眠,虽然这已经算是成功了,她很了不起!但是古语云,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找的这个催眠大师,他刚好留了一个后手。” 他未说完,律骁却已经明白了。 但是他也实话实说:“她现在已经有了横影,他们俩已有了走下去的打算,你和她之间困难重重,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 盛左沉默了一会儿,喷鼻冷笑:“律骁,你退吗?” 律骁凝着长眉,十指相叉交握于胸,没有回答。 盛左接着咄咄逼人地问:“律骁,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今日今时把你换做了我,悄丫头怀着你的孩子,生了你的孩子,然后她跟了别人,你……” “闭嘴!”律骁寒冰着脸冷叱,满身肃杀之气,很显然若说话的不是他,他早一脚冷厉地下去了。 盛左对他摊着双手,惨然一笑:“你看,你连设想一下都接受不了,你却劝我退一步海阔天空?换了你是我,你未必会比我做的好,你们这些人只会说,如果我是你,我是不会任这种事情发生的;或者说,你们会事先杀了横影,然后会杜绝这种事的发生……” 他一径絮絮叨叨,愤愤不平,仿若找到了发泄口,嘴里念念有词:“可是你们怎么不想想,你们碰到的都不是乐婧!乐婧和她姐姐不同;和悄悄不同;和大多数女人不同,她就是个男人!男人!你们要把她当做男人来看,造吗?!” “她也是一个家族的继续人,并非一般传统意义上的女人,you know what i mean?”他执拗地看着律骁。 律骁眼中若有所思,并起两根如玉的长指按额。 过了一会儿,待盛左的情绪不那么烦躁,有点平稳下来,他才淡淡地开着玩笑道:“你是想说,你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爱上的也是一个男人?” 盛左也缓下气来,心平气和地道:“不是,她是个很美的女人,也是个我喜欢的女人,更是我孩子的妈,只是,以前我没有意识到我是深爱着她的,我慢半拍,以前我只知道我是喜欢她的,也爱她吧,但应该不是那么深刻,也没有那么深爱,但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她了,所以我不想放弃,该做的努力我都会努力。” “至于横影,这个有点扎心……”他说到这里,沉沉而又郁闷地吐了一口气:“不过我会处理好的,我虽然心里很是在意,恨不得将横影除之而后快,但是……” 他又停顿了一下:“但是我在认识她之前也挺乱的,一晚上找两三个女人的事情也做过,并非什么洁身自好的好男人,也是在和她一起后才慢慢收的心,可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却还是个处女!所以我既然跟她走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当做我重新慢慢认识她,再想法子把她从横影的手里夺过来,我只能当她是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或者离异了的女人来对待,然后和她重新开始。” 这情况也很无奈,律骁大致也懂了他的意思,情到深处无怨尤吧!既然不能没有那个人,非那个人不可,有些情况也只能忍,或者说往宽处想。 何况盛左在认识乐婧以前也有很多女人,在性方面也不是那么保守,也不是很在乎外面的人看法——他乱的时候也很乱。 律骁觉得,他高兴就好。 但是,他警告盛左:“别惹我老婆,她要是再说做梦梦到了你,我就来宰了你!” 盛左很无语,这关他jb屌事!?做个梦梦到他也能怨他?怪他魅力太大咯?律骁也太霸道了,忒不讲理! 他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她以前戴过我给你的那个七窍玲珑相思串,那串珠子现在在我的这里,她又和那串珠子的气场较合,所以才会偶尔梦到了我一次,下次应该就不会了。” “不是下次,是以后!”律骁最烦他们这种神神叨叨的人士,恨不得跟他一把火烧了。 …… 从盛左那里出来,拒绝了盛左共进午餐的邀请,律骁给席悄悄的电话,约她共进午餐和顺便接她下课。 他的手机里备着她的课程表,知道她今天只有上午有课,下午应该没什么事,而且她也不用在学校里上晚自习,基本上完课便可以回家了。 席悄悄却在电话里道:“今天恐怕不行,我待会晚点自己回去,我学校社团里还有事呢,中午你一个人自己吃吧,晚上我早点回去陪你。” 律冠业这两天和一帮老友去进行大富翁的旅行去了,说想还能趁着四处走走的时候多走走,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才回来,所以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律骁左右是无聊,公司里也不是天天有那么多亟待处理的事情,有时候也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便问:“你们社团里有什么事啊,能带家属参加吗?” 席悄悄支支吾吾的又答不上来,躲闪其辞。 律骁一听就很怀疑,便又问:“到底是什么事?” 席悄悄只好握着手机,很小声地告诉他:“聂以辰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我们学校里来,但是好死不死他的女朋友却是我们学校里的人。” “聂以辰?”律骁听的眼睛都眯起了,他倒忘了这号人物! …… 聂以辰在发生了和许凝雪的那件事情后,被他的父母强迫定下了一门亲事,然后把他送到了国外,让他散散心,然后再回来结婚。 所以聂以辰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他的父母也是打算等他从国外一回来,然后便帮其举行婚礼的。 但是聂君回来以后,很快又恋上了另一个女孩,并且让原未婚妻捉奸在床,这让人家女孩子怎么能忍?同样都是高门大户的女孩子,再喜欢你也忍不下这种事啊,关键是聂以辰还不认错,要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于是他的原未婚便和他解除了婚约。 这算是他对抗律骁的第一步。 律骁指使他的父母,让他赶紧结婚,别再来缠着悄悄,以后也别出现在悄悄的面前,并且还把他和许凝雪凑成了堆,闹出了一桩丑事。 聂以辰的心里已经很不满律骁了,太草菅人命,视法律于儿戏,枉自插手他人的幸福,简直像古代的霸王。 所以他专门和律骁唱反调,你想让我快点结婚是不?我就不!我就要当一个花花公子,今天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明天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看有谁忍受得了我这个花花公子,会来跟我这个花花公子结婚。 律骁冷眼旁观他,反正只要他不来缠着喵喵,他爱怎么遭践自己的是他的事,惹毛了他,他把他丢到北冰洋去!况且他后来都跟席悄悄结婚了,于是便更没有再理聂以辰的理由了。 他没想到聂以辰竟然又把女朋友交到悄悄他们学校去了,这也是朵奇葩哈! 他在挂席悄悄的电话之前,告诉她:“我很快来找你。” 挂了电话,他便把车开的飞快,目标则是花都名闻遐迩的财经大学。 ------题外话------ 谢谢亲成萱萱送了3颗钻石,22225868投了1张月票 209:莫惜言的表哥,艾氏家族的人 聂以辰找席悄悄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压抑不住心底的念想,想看她过的好不好,离开了他之后,她是否真的跟着律骁过的很幸福? 还有,她现在究竟变成什么模样了?是否仍然很美丽,是否又胖回去了?胖子爱反弹嘛,众所周知的事。 再有,律骁是个王八蛋!——黑人不眨眼,杀人不眨眼的王八蛋!他一定要告诉席悄悄,让她防着律骁,同时也要让她看穿律骁的真面目。 律骁就是他的敌人!毁他一生幸福的凶手! 聂以辰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让他的女朋友带着他来找席悄悄的。 他的女朋友也很无奈,对席悄悄道:“我在他哪里听说过你们的一点事,尽管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说你们俩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即使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希望你给他一点机会,让他把话说清楚,省得他总是惦记着,在心里打了一个结,以为前任是越不过去的美好。” 他的女朋友很犀利,以“前任是越不过去的美好”来总结她和聂以辰以前经历的那些事,和他们之间的那段感情。 可是这个规律只适合席汉庭和许洁——他们俩才是“前任是越不过去的美好”。席悄悄觉得这并不适合她和聂以辰之间。 他的女朋友是大四生,很有个性的女孩子,容貌虽然没有悄悄出色,姿态却是摆的很高。 ——这倒也是,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是公主?凭什么就因为自己长的逊色而要在别的女孩子面前输人一头——保不齐对方只是个没有什么内涵的漂亮花瓶和草包呢? 人还是要看综合素质,内外兼修才是王道。 席悄悄不去管人家是什么态度,她从小到大遇到的这种女孩子多了去了! 她站在一株正迎风开着瑟瑟小黄花的迎春花下,撩了撩被风吹的蓬乱的乌黑长发,不紧不慢地说:“我以前很胖,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美好,他除了觉得我不上进,从来都是恨铁不成钢,我们之间就是靠着一点友谊撑着,后来友谊没了,所以一切便都毁了。” 她不看聂以辰,只对他的女朋友说:“我跟他也做不成朋友,他曾经帮着外人一起来毁我的家,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拎不清,立场坚定的拥护着别人,这种朋友我要来做什么?朋友是用来捅刀子的吗?难道朋友不是用来两肋插刀的?” 聂以辰很颓废,沉默着一张斯文俊秀的脸看着席悄悄不说话,眼神幽深的犹如一潭没有起伏的湖,穿着很英伦风也解释不了他没有灵魂的气质。 他的女朋友于是帮他说话:“也许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没有解释清楚呢?他说你性格很犟,总是不听他解释。”她对席悄悄笑了笑:“我知道你以前是很胖,可是你以前很胖也很漂亮啊,可以艳压很多人,他不至于那么眼瞎,因为你有一点点胖便嫌弃你。” 席悄悄的事都在学校里早就流传开了,学校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她的事,再说长相美丽的女孩子本身就是一个引人关注的点。 但是席悄悄却是一个让人毁誉参半的学生——她身上的事情很励志,可她也做过让人诟病的事,曾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她的亲生父亲一巴掌,这有点洗不白。 而且她的运气超好,苦难经历的时间不长便让乐婧给她改写了人生,让她成了一个小富婆。 最主要的是她长的漂亮,凭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她的成功和逆袭很可能靠的是男人——许多人揣测她,她恐怕只是占了个励志的名头,保不齐自己什么力都没有出。 有些事越传越邪门,总之她这样的人生赢家还是很让人妒忌的,美丽、富有,听说还有一个超级富豪的男朋友,想想都让人妒忌,简直是开挂的人生。 所以很多人不愿意把她往好处想,只愿意尽力诋毁她——仿佛这样才能找到自己心里的平衡。 聂以辰的女朋友不外乎是以笑着的横样,在说她和聂以辰可能是性格不合,也可能是她的品德有问题,所以才导致了他们两人的感情破裂,甚至连儿时的友谊都无法维持下去。 因为她长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笼络不住自己男朋友的心,而让自己的男朋友去帮助别人来对付自己,这只能说明她别的方面有问题,所以聂以辰才会心生外向。 席悄悄无以为继——跟这种人交流就是废话,你解释的再多她都有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 况且她凭什么要跟他们解释啊,大家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正好,先前她便接到了律骁打来的电话来,此刻她便不客气地对那两位道:“最好的前任是相互不打扰,我现在跟我男朋友的感情很好,不想横生枝节,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两位请回吧,我等会跟我的男朋友还有事。” 说完她就要走。 一只不做声的聂以辰此刻冲了上来,企图去拉她的手腕,他刚喊一声“悄悄”,便有一位清亮的男声戏谑地道:“聂先生,这样做可不好,对女士要礼貌。” 席悄悄眼前一花,便看到一抹穿着淡褐色风衣的身影,以无以伦比的快节奏拉了她一把,拉得她有点踉跄,然后那个人伸手一挡,挡住聂以辰想上前来的身影,很轻松从容地说道:“我是这位席小姐的朋友,如果这位先生是她的前男朋友,请不要来打扰她好吗?她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前男朋友这种生物来给她的生活添砖加瓦亦或者添油加醋。” 接着,他又对聂以辰的女朋友说:“这位小姐,请管好你现在的男朋友,要知道男女双方谈朋友,最忌讳的就是和前任纠缠不休,那会证明小姐你很没有魅力,收服不了你男朋友的心,所以,现在请带你的男朋友走,如果你劝不走你的男朋友,我奉劝你和这位聂先生分手,因为他的心里已经不在你身上。” 卧槽!哪里来的这么一位言辞犀利的犀利哥啊! 席悄悄还有点不在状况,聂以辰的现任女朋友已经有点丢不下这里脸,沉着脸看着聂以辰,有点下不来台的样子。 趁着这个时间,那个淡褐色风衣拉着席悄悄便走,他的个子很高,步子又大,席悄悄三两下便被他拽的踉踉跄跄地给拽走了。 被人拽着手腕绕过两个转弯的花坛,已经看不到聂以辰和他女朋友的身影了,席悄悄气喘吁吁,又瞄到校园里有人怪异的目光,她喘着气甩掉那个人的手腕,“停停停!谢谢你仗义勇为,不过已经没事了,麻烦能不能不要走的这么快?” 对方这才停下脚步,在她的头顶说:“你好,我是莫惜言的表哥,艾泽希,是惜言叫我来找你的。” 惜言的表哥?叫什么来着? 席悄悄这才抬起头,嘟着红唇有点喘地问:“惜言的表哥?你能再说一遍你的名字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哪几个字。” 入目是一个面部轮廓有点深的帅哥,绝对东方的脸孔,但是应该有点混血,混的不多,骨架高大,面容白皙,刀削斧砍般的帅脸,二十七八岁左右的样子。 帅哥很绅士,嗓音如同钢琴一般深沉好听,又有韵律:“艾:艾氏家族的艾;泽,恩泽的泽;希:希望之光的希。” 席悄悄首先感叹,发音超级标准,如果此人真是惜言的表哥,又是艾氏家族的人,他们应该也是在国外生活一多半吧,但好像一点都没有受外国的影响,和她的后爹一样,都是花都腔。 在一颗开始抽新芽的大树下,席悄悄开始掏手机。 艾泽希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立,优雅地问:“干什么?” “我找惜言证实一下。”这年头的骗子特别多,席悄悄一点也不犯花痴,绝对不因为对方长的炒鸡帅,她就对方说什么是什么。 艾泽希:“……” 他有点发噱:“我在你爹地和妈咪的婚礼上见过你,你当时看见你爹地和妈咪交换戒指,你还哭了。” 啊?有吗?席悄悄拧着眉头想了想,没想起来,当时在美国,来参加莫臻辉和乐潼婚礼的人特别的多,众宾客云集,她也分不清谁是谁。 但对方长的这样帅,她都不记得对方,这也是罪过。 不过还是要找惜言证实一下。 艾泽希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机屏幕面向她:“惜言在等你讲话。” 席悄悄:“……” 几分钟后,等她从惜言那里证实这位帅哥果然是艾氏家族的人,而且对方确实和她见过面,他的手机里面有莫臻辉和乐潼婚礼时的照片,婚礼的大合照上也有他高帅的身影,他就站在她后面一排,只不过她当时没注意。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对不起啊,老娘最近记性……”不太好……她赶紧打住,又换了礼貌的用语:“不好意思,我眼拙。” 但是这时候,她的头突然昏了一下,她毫无预兆的往前一倒,艾泽希下意识的接住了她,正要问她怎么了。 席悄悄已用手按住额头,有点虚弱地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她正要说“谢谢”,不料,“砰!”的一声,有人一记铁拳把艾泽希打倒,连带着她也失去支撑物,都差点再次摔倒在地。 ------题外话------ 谢谢:十月牡丹王送了9朵鲜花 李雅诗lys投了1张月票 210:这回真醋上了(三更) 艾泽希被打倒后,席悄悄很快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律骁。 他来的可真快! 席悄悄不想追究他是怎么飞车来这里的,但是她却有点生气:“律骁,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啊?” 艾泽希此刻已经起来了——他倒下去的时候手撑到一棵树,所以不至于太狼狈,只是一片乌黑的发丝散乱了几分。 “律先生,你这醋吃的有点没道理。”他优雅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很潇洒地抖了抖自己淡褐色的中长风衣,顺势拨正自己的头发,依旧风度翩翩,丰神俊朗地看着律骁:“我刚才只是帮了席小姐一下,你有必要这么反应过激吗?” 律骁一手揽着席悄悄,面色又沉又冷,有点不太高兴的看着他:“艾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艾泽希在艾氏家族的地位很高,他当然认识,席悄悄不怎么管商业上的事,所以不太了解艾泽希,甚至连人都不认识。 艾泽希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缓缓道:“我受惜言之托,有些东西要交给席小姐,还有点事情要和席小姐谈。” 席悄悄看了看左右,尽管这里是校园的绿化地带,有树木和花草做遮挡,但是仍然有不少同学朝这边看了过来,还有同学听到这里有打架声,正闻声而来。 她连忙对艾泽希道歉,又说:“艾先生,对不起,我男朋友有点冲动,不过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说话?” …… 回去的路上,席悄悄坐在车里,她看着窗外,背过身不理律骁。 律骁拧紧了好看的眉,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也靠在车窗边,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他沉着俊脸,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抚弄着她背后顺滑的长发,也不说话。 车厢里的气氛很沉闷。 过了几分钟,席悄悄觉得他今天很反常,便佯装不经意地回过头,瞥了他一眼。 不料,他正一脸郁闷地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 她正要转过头去,律骁此时却沉沉闷闷地开口了,非常的怏怏不乐:“你今天为什么会扑倒在他的怀里?” 席悄悄很郁闷:“你以为我想啊?” “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当时头有点晕。” “可是你当时很精神,明明不晕,而且医生也说你没事。”律骁紧了紧手臂,把她更紧的圈进怀里,心情还是很不好。 席悄悄也很无言,她当时晕旋只有一秒,可能一秒的时间都没有,只是一晃而过的事,她很快便没事了,但是律骁来的时候,她却是一脸陶醉地趴在艾泽希的健壮的怀抱里,在他看来,她当时很享受,双手还环着艾泽希的腰。 但天地良心,真没有! 这真让人有嘴说不清,她说自己当时有点晕眩,律骁很紧张,顾不上和艾泽希寒喧,便把她带到医院里去检查。 可是那些坑爹的专家医生却说她什么事情也没有,既不贫血也不高血压……更没有什么睡眠不足的影响,简直是吃嘛嘛香,喝嘛嘛顺的体格…… 去他妈的!被医生这么一说,她都快成无坚不摧的铁娘子了,还怎么装娇弱说自己头晕?! 律骁没有说他不信也没有说他信——这肯定不是重点,他只要她的身体没毛病。但是他明显对她趴在艾泽希怀里,据说“嘴边还带着梦幻般的笑容”的一慕耿耿于怀。 席悄悄有点百口莫辩,可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她也不想解释,感觉越解释越黑。 奈何她不解释,律骁的心里越发的有点堵,她都不屑于跟他解释,是不是不爱他了?压根也不重视起他的感受,恋上别人了? “你就不多说点什么吗?除了头晕,你给我找点别的理由啊?”他苦恼起来,就爱在她的背后隔着衣服咬,咬的也不疼,但席悄悄的背后敏感,每每给他弄的好难受。 “你要我说什么?”席悄悄恨不得“啪啪”给他两嘴巴,他怎么这么烦人啊?都说了她以前不认识那鬼艾泽希,怎么会想到扑到他的怀里去呢? 律骁在她的后背闷闷出声:“可是他很帅,不输于我。” 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一点。 别说他小心眼,艾泽希不同于别的男人,他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 艾泽希很帅,年轻多金,在艾氏家族中有着举足重轻的地位,他跟莫惜言不同,倒是和他比较类似——同样是踩在金字塔尖的男人,他手上也掌握着很多生杀夺予的大权。 而且艾泽希没有女朋友,也不滥交,不同于那些生活在国外的有钱公子哥们,今天金发碧眼的洋妞,明天丰乳肥臀的八国联军妞,红酒洋烟,纸醉金迷。 他是宁缺毋滥型,至今也没有看到他交什么像模像样的女朋友,倒是很沉醉于扩大艾氏的商业版图,艾氏本来资金很足,在他的经营下,已逐渐有与莫氏财团一别苗头的意思。 男人对某些事物的认知比女人强,就像雄狮对于企图侵入自己领地的其他雄狮特别的敏感,他现在对艾泽希戒心重。 席悄悄觉得他就是小心眼,他这人占有欲强,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怎么样,说起来就是不信任她。 所以她也很生气,不想惯着他这毛病,当即说道:“我就是看他帅,长的漂亮,所以想吃吃他的豆腐,假装头晕扑扑他,这回答你满意了?” 律骁恼了,一下子把她放倒在车后座上,扑上去就去解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又啃又咬:“我这么帅,也很英俊啦,难道我每天没有尽心尽力的喂饱你,你居然有空去想别的男人?现在就让你吃,让你吃的饱饱的,也就没空去想别的男人了。” 席悄悄躲他,可是不行,律骁三两下便把她扒的如初生婴儿,然后把她抱坐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就这么和她车震起来。 席悄悄苦闷死了,咬着他的肩膀,不停的气他:“死律骁……啊……你个……啊……”她骂一句叫一句,很快便没有力气了。 211:席小姐,见个面 席悄悄一路“嗯嗯啊啊”到了家。 男人吃要醋很可怕,再加上换了个地方,新鲜感十足,律骁一时有点不知疲惫,就想把她啪死了算了。 席悄悄最后不得不骂:“死律骁,你要是再继续下去,我以后真的会找人绿了你……” “绿了我?嗯?”律骁箍紧了她细腻柔滑的腰肢,偏头衔着她的樱唇,眯着黑眸危险地逼问:“敢情还有余力,都能想和别的男人绿了我,那就是还可以再继续咯?” 席悄悄不得不告饶:“真不能继续了,再继续下去我就死了!” 她发丝散乱,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头,一双雪白的手臂无力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和垂在他的肩上,汗水横流地道:“咱们能不能想着细水长流,别这么猛啊,真把老子啪死了,你再找个老婆也未必合你的意。” “老子”都出来了,可见真急了。 律骁这才放过她,然后把她放到车座上休息。 席悄悄快了喘死,躺在车座位上跟快干涸在岸上的鱼一样,有气无力的用手捶了他几下:“你怎么不去死,有你这么对待自己老婆的吗?” 律骁阖着双眸躺在她的身边,用手臂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让两人的肌肤亲密相贴,尔后他才慵懒地用大手轻抚着她纤背,替她散汗,嗓音带着事后餍足的懒洋洋,轻喘道:“那你别惹我呀……” 她是他用协议书骗来的一个老婆,而且她还要隐婚,要他当她的地下情夫几年,已经是这样一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了,他的地位随时不保,总有一种会被她抛开的感觉。 然后再一看到她与很出色的男子在一起,并且两人还相拥抱,他心里的嫉妒之火便掩饰不住的往外喷,燎原一般的想要炙烤一切! 她觉得他这样做是在惩罚她,可是何尝又不是在惩罚他? 婚姻的不稳固总让他如鲠在喉,除非她公开他们的关系,大喇喇的挽着他的手出现在人前,而不是让他以男朋友的身分,有时还要偷偷摸摸才能见到她。 席悄悄哪里知道他“百转千回”的心思,只无力地哼哼道:“我哪里惹你?明明是你自己无理取闹,你看看你把那个艾泽希,人家什么也没做便吃了你一拳,简直是无妄之灾!你改天一定要跟人家道歉,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是什么野蛮民族。” “他也是中国人好吗?什么也野蛮民族?”律骁说着,又道:“好了亲爱的,我改天一定请他吃饭,跟他道歉,这样你该不生我的气了吧?看看你把我抓的……” 他把自己的肩膀侧过来,给席悄悄看:“看到上面的咬痕和红印子没有?都是你的杰作,咬的时候恨不得把你老公的肉都咬下来,下嘴一点也不留情;那些红印子就不必说了,都是你挠的,一道道都被你挠的快要破皮流血了,真怀疑你是狐狸精变来的,长的这么斯文,偏偏指甲那个利啊!我总怀疑你是想挠死我了好找新的?” 席悄悄无语泪流,特么的,他这时候知道来秋后算账了?当时激情四射和激情难抑的时候,她总得抱住点什么和抓点什么啊! 不然给他抛下去怎么办?他当时的动作那么激烈,怪她咯? 再说她那时候神魂不在,正飘飘欲仙和欲仙欲死,哪里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何况他当时不也很嗨!一样把她的身上吮的到处都是吻痕,一双大手把她身上捏的也有痕迹,她还没有来得及指责他,他倒来倒打一耙。 “好啦好啦,饶过你了,下次我咬别人和抓别人去。”她故意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 律骁立刻把她扑倒:“那你还是咬我和抓我吧,我收了你这个祸害就是,不好让你去祸害别人,我吃点亏,辛苦我一个人,幸福千万家。” “哎哟玛,你好高风亮节。”席悄悄被他的话弄的气死又笑死,忍不住便乐了:“死律骁,你太贱了,嘴真贫!” 她展颜一笑,这场风波便雨过天晴,律骁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松了一口气。 他今天是做的有点狠,看把她累的。 …… 晚上,席悄悄又做梦。 黑乎乎的房间里,她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激动地喊:“一朗,别走!一朗,你别走啊!” 一朗?一朗?嗯?她有点怔忡。 就在这时,男人愤怒的声音响起:“你可恶!你怎么不去死?” 然后,“砰”的一声,不知是那个男人踢了女人一脚,还是把什么踢到地上了,反正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男人的声音很年轻,也是20郎当多岁的年纪,和那个女孩子差不多,都是这个年纪。 接着是女孩子“呜呜呜咽”的哭声,她一边哭一边说,说的都是想留住那个男人的话:“呜呜呜,一朗……你,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我很喜欢你呀……呜呜呜……很喜欢你啊!你不要走嘛,我比她还喜欢你嘛……” 她哭得很凄惨,席悄悄能感觉她的伤心,她的意思大致是说她比别的女孩子还喜欢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留在她身边,看到她的好。 但是那个叫“一朗”,还是“义朗”的年轻男子明显不想原谅她,不但不原谅她,还像跟刨了他家的祖坟一样,他对那个女孩子恨之入骨!一迭的骂声都是声色俱厉。 而且貌似那个女孩子抱住了他的脚,他更愤怒! “杨倩茹,你怎么不去死?什么龌龊卑鄙无耻的事情你都做出来!你他妈的是上辈子缺男人缺到了饥荒吗?居然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我真恨自己瞎了眼,竟认识你这种女人?!也恨她瞎了眼,竟被你这种女人缠上?!你说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不去死……” 他年轻气盛,大概是受了蒙骗,所以气急败坏,怒气攻心的样子,对女人毫不留情。 杨倩茹!席悄悄觉得好巧,跟杨宝如的妹妹同音,她虽然没有怎么见过杨宝如的妹妹,但是她是卿玥的妈妈,以前有过一两面之缘,后来忘了。 两者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并不觉得梦中的人和梦外的人有什么关联。 她托着腮,感觉自己像在看戏一样——反正也不能做什么。 然后那个叫什么“朗”的男人终于摆脱了那名女子,离开屋子走了,他走的时候怒火高扬,一路摧枯拉朽的把什么东西都破坏了,房门亦是甩的震天响。 应该是酒店吧!房门的响声给席悄悄的感觉是在酒店,而且还是档次不低的酒店。 男子走后,女孩子趴在地上哭,哭的哀声不断,她一边哭一边诉:“一郎……义朗……我哪点比不上她嘛?你为什么就看不到人家的好?你究竟还要人家怎么样?你现在都睡了我,你还想怎么样嘛……我回头就告诉她去,让你们也不能在一起……” 唉!席悄悄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醒了过来——梦也到此为止! 她这次没有急于起身,只用手托着腮,在枕头上静静的回味着梦中的场景——或者说是回想,她想让自己能记得更清楚点。 还是记得不太多,不过比上次强多了,上次她醒来就记得做了一个梦,然后梦里的情景都忘光了,光记得一个“盛左”……也是很囧啊! 这次,她有点想跟律骁讨论那个叫什么“朗”的男人,但是白天已经跟他为了另一个男人闹了一场,晚上再和他为这个男人闹一场,合适吗? 他会不会认为她真的想“绿”了他,然后白天和黑夜想的都是别的男人? 可素天地良心,她真没有(摊手)。 “在想什么?这么乖,你不会告诉我你正在想其他男人吧?” 蓦然,她的头顶传来律骁幽幽的声音。 噗!这幽怨劲! 席悄悄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黑暗中有他,她好像什么也不怕,手搭在他光裸结实的臂膀上,嗓音很轻地娇糥呢喃:“骁,你认不认识什么叫朗的男人啊?” “朗?一个字,你让我猜?你真当你老公是神啊?”律骁对她的话轻哧,不过倒是没有酸她半夜三更不睡觉,又在惦记别的男人。 “一朗或者是义朗。”席悄悄补充了一点。 律骁皱起了漂亮的眉:“商逸朗?” 商逸朗?额滴个妈妈哟!席悄悄突然想到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你怎么会梦到他?是不是又想到乾市的什么了?”律骁用大掌轻抚着她后脑,一下一下的,让她感觉很舒服,像是受到主人爱抚的猫咪一样,他的嗓音也很轻缓:“是不是想到他当初帮助你们母女俩的事了?” “是啊。”席悄悄含糊其辞的带过,因为她也不能肯定梦里的那名男子是否为商逸朗——照说商逸朗现在都40多岁了,可她梦里的那个“朗”分明只有20多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梦见个大叔总比梦见个年轻小伙子好,省得律骁生气。 姑且就让他认为她梦到的是商逸朗吧! 过了两天,艾泽希约席悄悄见面。 他一是有物品要交给她;二是关于她和惜言当初合开的那家“暴风物流”有事找她商议。 席悄悄有点迟疑,律骁这两天不在家,他去出差去了。 艾泽希便在电话里说:“惜言托我带的东西你可以让人来我这里取,但是暴风物流你是法人代表,这个别人无法取代,所以还是要麻烦席小姐亲自来一趟,我的时间也很紧,错过了,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是什么时间了。” 别人的时间也很宝贵,席悄悄想了想,便答应了。 ------题外话------ 么么哒,亲爱的:成萱萱送了3颗钻石 qslzyu投了1张月票 212:亲爱的,考验到了! 艾泽希在花都国际大酒店落榻。 席悄悄下午一没有课了,便让小蒙送自己去赴约。 小蒙是律骁留给她的,他出差本来想带席悄悄一起,可是他的出差计划都只有两天,而且席悄悄他们的学校前面放寒假,现在刚开课没多久,席悄悄不想总是请假,他便一个人去了。 未免她在家里不方便,他把小蒙留下了,只带了林特助和几个贴身人员过去。 艾泽希也是位有钱的主儿,他住的是莫臻辉以前保留在花都国际大酒店的总统套房,这里席悄悄来过,并不陌生。 他似乎很忙,正和他金发碧眼的女助理用英语交谈着,见他们来了以后,他便中止了与女助理的交谈,然后问他们用了晚餐没有。 对方远来是客,而且这中间夹七杂八的还有点亲戚关系,并且对方给自己捎带了东西来的,席悄悄只好笑的很客气:“艾先生如果不嫌弃,容我尽地主之谊。” 艾泽希道:“你是惜言的姐姐,我们大可不必这样客气,你可以直接叫我泽希,我可以直呼你悄悄吗?” “当然可以。” 然后这关系就近了,话匣子也打开了 艾泽希一边很潇洒地跟着她去酒店的餐厅,一边说:“关于暴风物流,我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谈,如果你不怕败坏胃口,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考虑到要谈公事,又考虑到了艾泽希复杂的身份,席悄悄要了一间超级vip包厢,未免律骁童鞋多想,她又很诚恳地邀了小蒙和艾泽希的女助理一起共进晚餐。 席间,艾泽希若有所思地看了小蒙一眼,随后勾起性感地嘴角问席悄悄:“看来你和你男朋友的关系很好,小蒙先生可是他非常得力的左膀右臂,轻易不离他左右的。” 蒙叔常年跟着律冠业,律骁的身边经常跟着小蒙,这父子俩在律家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席悄悄含糊其辞:“嗯,我们……我们目前正在同居中。”听他的口气也知道惜言并没有把她和律骁结婚的事情告诉他,看样子惜言很守信,并没有因为他和艾泽希的关系不一般便把她隐婚的事情说出来。 “同居?”艾泽希略有沉吟,随后浅笑温文,看着席悄悄问:“冒昧的问一下,不知两位目前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席悄悄装着很专心的在打量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菜,眼神有几分闪烁:“我……我一毕业我们就会结婚。” “哦——”艾泽希拖长了声音:“那意思是还有几年。” 总围绕着她和律骁的事打听做什么?席悄悄赶紧转移话题:“不知艾先生的女朋友是做什么的,这次有陪着艾先生一起来吗?” “我?”艾泽希轻轻挑了挑眉,云淡风轻的道:“我的女朋友,我岳母忘了生下来。” “……”席悄悄。 特么的,呛死她了!她不外乎是想礼尚往来,人家问什么她什么,怎么就问到冷门了? 她只好干笑着说:“那正好,现在正流行萝莉配大叔,老少配挺好的,你还有机会可以养大自己的女朋友,从她念幼儿园一直养到她成人。” “噗!”这问题她也可以平平而侃,艾泽希有点喷笑:“那照你这一说,我岂不是要到了四五十岁才能有个女朋友?” 这不就是老少配吗?不四五十岁怎么算老少配? 她不接话茬。 讲真,别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艾泽希虽然表现的很友好,而且看样子他也很得惜言的信任,但是他是艾氏家族的人,她心里总防着几分。 莫臻辉和乐潼结婚的时候,艾氏家族除了派艾泽希做代表来参加,所有的人都没有来! 这也可以理解,惜言的妈妈艾林娜是死在莫家,并且和莫臻辉的婚姻很不愉快,现在莫臻辉风光再娶,做为艾琳娜的家人心里多少都有些暗伤——人同此心。 艾泽希不是艾琳娜的亲侄子,但是艾琳娜是他的堂姑姑,他若是因为他的堂姑姑的死亡而不待见乐潼,这很正常。 所以席悄悄只说一些言不及义的话,打着马虎眼,并不和艾泽希多说些什么。 艾泽希把惜言要送给她的礼物交给她,是一套莫惜言自己设计并亲手打造的钻石首饰,艾泽希道:“他把这套首饰命名为‘sister之心’,这是他的第一部作品,也是处女作,他送给你,想让你以他为荣。” 席悄悄没料到莫惜言竟然有设计师的天赋,首饰很漂亮,她也替他骄傲,但是这套首饰名艾泽希是用中英文混说的,她没有听明白,便看着他:“哪个xin?星星的星还是……?” 艾泽希轻晃着手中高脚杯里的小半杯红酒,盯着她光华流转的的美丽眼睛,眸色微转,用好听沉着的嗓音慢慢说道:“sister之心,意谓送给姐姐的一颗星。” “星星的星是吧。”席悄悄很满意地把首饰收下了,并说:“谢谢你不远万里给我带来这个礼物,到时候我也要送份礼物给他,让他高兴高兴。” 艾泽希垂下修长深刻的双眸,轻抿了一口红酒,不知为何,竟然笑了笑。 …… 莫惜言欲把暴风物流高价卖给艾泽希,然后和席悄悄分赃。 席悄悄给他打电话,不禁问道:“你不是说一直要把暴风物流经营下去,然后在全国各地开分公司,最后做成跨国企业的吗?这卖了之后咱们钱是赚了,但是你的理想没了啊?” 他当初还说要做货运,货轮的定金都下了,正踌躇满腹的要做江城的海陆空,忽然怎么准备全部打包卖给他的表哥了? 况且艾泽希也不知是哪里想不开,在国内和国外都在扩展他的商业版图,干的好好的,要去乾市买家小公司做什么? 莫惜言在那边道:“悄悄,他不是要买我们的公司,他是想买我们的注册商标,当初我们的商标是注册了的,他人傻钱多,想买,我们俩难道怕钱烧手吗?等我们赚了大钱,再合开更大的物流公司,不是同样能完成我们的理想吗?” 开物流公司是他的理想吧!跟席悄悄一点关系也没有,席悄悄当初找这份工作,也只是为了糊口,以便好养活她和乐潼。 如今他既然说要卖,只占了个法人代表空名头的席悄悄当然没有意见。 …… 那厢,席悄悄离开后,艾泽希站在窗边,默默地俯瞰着外面的街景,静静的抽了一支烟,过了一会儿,他开始给莫惜言打电话。 “这就是你给我说的你的继姐?她男朋友看的这么紧,你让我跟她接触,你确定你不是把难题扔给我?” 莫惜言在那端的声音充满着吊儿郎当和满不在乎:“你可以不接触,我没有求你,我只是让你给我带套礼物给她,后面你也可以当不认识她,也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艾泽希咬着烟屁股冷笑:“你挖好了坑,把我埋了一半,然后你扔下铁锹走了,你这么顽皮,现在游戏玩了一半你说你不干了,你想让我看着办?” “是啊,就是让你看着办啊,我又没强迫你做什么。”莫惜言的声音满是不羁,“一切都源于你的自愿,本宝宝可没有做什么和说什么。” “可爱的小言言,你可撇的真干净!” “喏,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咯,我有个很美丽的继姐。我很喜欢她,我也为她动心,在我的爹地没有娶她的妈咪之前,我还曾经追求过她,但是我们却不能在一起。” “关键是我搞不赢她的那个男朋友!”莫惜言如同竹筒倒豆子,一点也不隐瞒的把情况都告诉了他:“律骁太讨厌了,让我的初恋夭折,还坑过我好多次,本宝宝太年轻,还没断奶呢!让老谋深算的他坑我。” 艾泽希也是无言以对,沉默了半天才说:“你搞不定律骁。你让我来搞定?你觉得我有这本事吗?”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莫惜言激将法用完了,再给他打气:“除非你承认你看到她的时候没有心动过。” 艾泽希一声不吭。 当初在莫臻辉的婚礼上,除了新娘子便是这个女孩子最动人,没有看到她的人都是瞎子。 他全程谁也没有注意到,唯独注意到她了,关键是他很早便看过她,莫惜言离家出走,没有和莫臻辉他们联系的时候,便一直没有和他断了联系。 当莫惜言第一次正式认识席悄悄的时候,便把席悄悄的照片传给了他,并说自己租房子的租户很美丽,而且性格炒鸡好。 后来莫惜言经常和他聊天,每次都会跟他提到席悄悄的点点滴滴,他喜欢着那个女孩子,所以他爱在言谈举止中提到她,于是他也被迫被灌输了她的许多消息。 算起来他认识席悄悄的时间也不短,只不过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及至要真正见面时,他还有点小期待,可惜——莫惜言那个坑货,他从未对席悄悄提过他有一位表哥!哪怕他们的感情很好。 席悄悄一点也不认识他,他说不出的失望,但不能否认,她本尊比她在莫惜言的手机中的样子更有魅力,让人为之倾倒! 他倾倒了,但是惜言没有对他提过她有男朋友…… ——莫惜言不但没有对他提过席悄悄有男朋友,他还故意对他隐瞒了席悄悄已和律骁隐婚的事实! 这就当做是他对律骁的报复吧,谁叫他那时候在乾市,律骁简直对他是一边倒的打压呢! 莫惜言觉得,要给律骁一点考验,现在,他的考验来了! 此刻他对艾泽希道:“你当初看我失恋了,求着要我把她介绍给你认识,你损我说是因为我太青涩了,年纪又太小,所以她才看不上我,现在我给你制造了机会,你自己把不把握的住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只要以后不后悔,随你怎么做。” 说完,他便呵呵哒的把电话挂了。 花都国际大酒店这边,艾泽希再次点燃一支烟,在窗口静静地抽了起来。 ------题外话------ 今天炒鸡不顺,弄得这么晚才能上电脑,先更这么多,明天我再来加更!亲爱的们要继续爱我…… 谢谢亲爱的:夏茉summer投了5张月票,小满的幸福投了1张月票 213:做不成夫妻的N种方式(一更) 周六,花都的一商界大佬请客,过60大寿,包下了花都国际大酒店整个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上下两层,众宾客云集。 乐婧和席悄悄也赫然在列。 乐婧带着乐宝儿,现在小家伙有点大了,乐婧想带他见见世面;二是,也该让他在公众面前露脸了。 最近他恋上了弹跳——就是那种,大人用两手擎着他的两个小胳肢窝,把他架起来放在腿上,他自己一个人在你的大腿上蹦蹦跳跳的那种…… 席悄悄受不住他的折腾,你别看他人小脚也小,但是着力点越小越疼啊!外加他的力气大,还跳得高。 尚未开席,她架着他在腿上玩了一会儿,便直道受不了,对乐婧道:“还给你吧,这简直是要把我的腿碾破皮了!” 乐宝儿每次跳起来再落下去的时候,那小脚儿戳的她的大腿肉好疼! 她龇牙咧嘴的把乐宝儿还给乐婧,感觉自己带了一会儿孩子,额头都要出汗了,同时两只手臂擎着乐宝儿也擎的好酸。 乐宝儿不在乎,回到他妈妈的腿上继续跳——最近他超迷这个,别人看着觉得运动量大,他却不当回事儿,玩的满头大汗,白嫩的小脸儿通红,他依然乐此不疲,不亦乐乎。 席悄悄很佩服他,看着他那嘚瑟样,她冲小朋友做了个鬼脸并摇头,然后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额角的汗意,又用双手交换地揉了揉自己的两只手臂的上臂膀。 不经意的一回头,却撞入一双格外深邃又黝黑,有着深刻双眼皮的男子双眸里,她当即怔了一下。 艾泽希?! 这里是贵宾厅,主家用来招待的都是身份非常贵重的宾朋,乐婧是花都新晋的新贵,风头很劲。至于她,人家一是看乐婧的面子;二是看莫臻辉的面子;三,听说她是律骁的女朋友,所以她也有此殊荣坐在这里。 艾泽希的身份也很贵重,因此也在这个厅里,而且他们还同席,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席悄悄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坐在这里。 她只好浅笑着和艾泽希点了点头,乐婧此时一边侍弄孩子,一边抬头,看了艾泽希一眼,她淡淡地道:“艾副总,你也会来喝寿酒啊?” 艾泽希是艾氏跨国集团的最年轻的副总,不足30岁。 艾泽希气度轩昂,温文尔雅:“钟老先生是花都商界的中流砥柱,和我们艾氏一向交好。”间接的说明了他为何出席。 乐婧点点头,顺势便把儿子按坐到腿上——被这小家伙跳了几十下,她也招架不住了。 她对席悄悄道:“真该把他扔给横影。” 横影和庆笙歌今天都没有来,现在乐氏贸易逐渐在上正轨,乐婧如果不去公司坐镇,公司里事务众多,总要有人帮她分担和坐镇,那两人是她的左膀右臂,以前也熟悉乐氏贸易的业务,所以一旦乐婧不在公司的时候,多半都是他们两个人在公司里忙碌。 席悄悄对乐婧的话心有戚戚焉,乐定儿太能折腾了! 此时,一旁的洪桐扬起逗孩子的招牌笑脸,抬起双手对乐宝儿有趣地拍了拍,然后对乐婧道:“给我吧,我来给你们俩腾腾手。” 她以前和乐潼交好,和乐婧的关系也不错,虽然在乐潼落难时她没有帮上什么忙,但心里一直内疚着,所以后来乐婧和乐潼双双回花都之后,她表现的很友好,主动亲近这两姐妹,并没有因为外界的风言风语便对乐婧有什么异样,一如从前。 再说乐宝儿长的粉妆玉琢,小脸儿笑容灿烂,一笑还露出几颗白生生的糯米牙,是非常招人稀罕的那一款萌宝,洪桐看着也很喜欢。 乐婧随自己的姐姐称呼,唤洪桐“姐”,随手便把孩子递给她了。 乐宝儿不认生,现在见了谁都笑,况且他穿着纸尿裤,也不怕他把谁的身上弄脏。 洪桐自己的孩子都大了,她对于带孩子还是有不少经验的,但是没想到擎着乐宝儿跳了一会儿,她也不行了,累的气喘吁吁,可乐宝儿还不累。 此刻一旁的艾泽希便伸出手,很温和也很绅士地说:“我来抱抱他吧,我看他力气挺大的,男士抱着应该会比较好。” 乐宝儿不挑人,乐婧看了他两眼,便说:“谢谢艾先生。” 于是洪桐便将乐宝儿传给了艾泽希。 乐宝儿换了个帅叔叔的腿,正咧开小嘴巴要继续,不料此时盛左姗姗来迟。 盛左正对着乐宝儿的方向,所以他一眼便看到自己孩子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他长腿一迈,不假思索的便过来了。然后他便看到了乐婧和席悄悄。 乐宝儿此时也看到了盛左,比起艾泽希,盛左他熟悉多啦!可以说父子两个非常熟稔,于是他扬起小胳膊对盛左求抱:“啊呀!啊呀!” 盛左想也不想,微用点力便把他从艾泽希的怀里夺过来了——艾泽希不愿伤到孩子,再说他也认识盛左,便也没有和他争,顺着他的手便把乐宝儿给他了。 盛左的抱着孩子,任乐宝儿一双小手激动的在他脸上亲密地抓捏,只一言不发地站在他们的席旁,很沉默地看着乐婧。 这……这就尴尬了! 巨尴尬! 洪桐的脸上写满了一个大写的“卧槽”!她怎么也没有料到盛左会出现在这里,并且抱住了乐宝儿不走。 但是主人家是不会瞎眼的将他安排在这个席位的——万一到时候他和乐婧打起来,在吃酒席的时候你扔盘子我飞碟儿,那人家寿星做错了什么,好好的一个寿宴要被他们俩砸得落花流水? 其他席位上的客人们也纷纷看过来,一个个多少都有点看戏不怕台高的心理,同时又觉这得这是人家的寿宴,真闹开了他们要持什么态度,是叫他们继续打啊,还是去劝架,让他们俩停…… 反正一个个心理都复杂的不得了。 就连主人家瞧势头不对,听到了工作人员的报告也赶过来了。 席悄悄囧囧的朝乐宝儿伸出手,想化解尴尬,奈何那小子不买她的帐,把小屁股一扭,竟然返身扑到了盛左的肩头趴着,并且把两只肉肉的小手也搭到了盛左的肩头。 我勒个擦,小祖宗啊,你这时候添什么乱?真是戏精! 席悄悄偷偷横了乐宝儿一眼,也不管他了。 乐婧向主人家保证:“不会打起来。” 盛左也道:“我怎么也会给钟老一个面子,不会有事的。” 看好戏的众人这才散去。 然后乐婧便淡淡地朝盛左一伸手:“给我吧,不好意思耽误你吃酒。” 盛左抱着乐宝儿往自己的席位上走去,边走边说:“他挺沉的,并且他好像比较喜欢我,还是我带着吧,你们安心吃饭。” 乐婧说:“那不行,等会吃酒宴的时候他会捣蛋,他现在已经闻到肉香和饭香了,到时候闹着要吃,但是又不能给他吃,怕他吃坏肚子,况且他的手很快,到时候会抓盘啊碗啊,烫着了怎么办?” 小孩子大多好动,而且他现在已经能吃一些辅食了,到时候酒席一开,他闻着那些香味儿万一要吃,盛左没什么经验,胡乱让他尝一些荤腥会对他小孩子的肠胃不好。 关键是乐婧担心他照顾不好孩子,会让乐宝儿被席上的那些汤汤水水烫着,伤着了那才麻烦。 盛左却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说:“放心吧,我知道怎么照顾他。” 乐婧于是也不执着了。 众人是“灰常”看不懂他们这之间的关系啊!有人更是为乐宝儿的小命操碎了心,担心盛左会借故对他不利。 可是盛左抱着乐宝儿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后,看到他额头有汗,他竟然很熟练地把手伸到小朋友的后背去探了探,接着便对乐婧道:“有没有垫背巾?他的背心都是汗,到时候风一吹是要感冒的,我给他把背后垫一下,隔一下汗。” 乐婧闻言,从婴儿包里找了两块柔软又能吸汗的婴儿垫背巾出来,也就是孩子的隔汗巾,连着乐宝儿的吸汗纸巾,一并让人转给了盛左。 盛左温柔地哄着乐宝儿,让他趴在他的大腿上,熟练的去给他隔汗和擦汗去了,动作竟然一点也不生疏,对于照顾小朋友显然很有经验和心得。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就连洪桐都好笑又小声的去问乐婧:“怎么,这是和你做不成夫妻,要打算拿你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疼了?” 乐婧:“……” 没办法,乐宝儿长得不像盛左,大家没法把他们往父子关系上猜。 席悄悄对这戏剧性的一幕也是无可奈何,恰好要开席了,她决定不管乐宝儿,专心致志的去品尝桌上的美味佳肴。 然而就在这时,她身边的位置有调动,有人起身,有人坐下,接着便有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亲热地响起:“悄悄,我好想你,总算见到你了!” 席悄悄的眼皮动了一下,漠漠地侧过脸,瞟了身畔的人一眼,淡淡地说:“许凝雪,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臻熙阳光投了1张月票 那一月投了1张月票 chillyzhao投了1张月票 214:那不同寻常的妖冶与美艳要人的命 经过微整容,变的更加完美的许凝雪不禁用手帕掩唇轻笑:“宝贝儿,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你的身边啊?我们怎么说也是姐妹俩吧,中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连见我一面都不愿,这是不是太让人寒心?” 席悄悄不再看她,把后背懒懒地抵上靠背豪华座椅的后靠背,冷着眉眼,神色凝然地道:“我其实挺佩服你的那股韧劲,每一次再出现都会比上一次皮厚许多,我怀疑你不是去微整形了,你是去补皮了。” 许凝雪微微趋近她,轻笑:“亲爱的,随你怎么说,但是我现在和你平起平坐,你一时三刻是拿我没有办法的,而且悄悄我告诉你,这一段时间我经过千锤百炼,你的那一点点言语伤害对我来说是毛毛雨,比起我这大半年多经历的,那真的啥也不是。” 她的目光看着席上的众人,坦然的与众人一一打招呼,耳语般的话却是对着席悄悄说的:“况且吧,我还挺想念你的唇枪舌战,没有你时不时的这么骂我一下,我浑身都不舒坦,应该是被你虐坏了,天呐,能再享受到你的这种待遇真好,至少证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与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世界观不在一个地球的物种讲话,特别的心累,席悄悄不想再和她多费口水。 乐婧此时在一边轻其手,用唇语对她说:“稍安勿躁,现在不适合动她。” 席悄悄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都怪莫凌天那个憨货,在那个时候兜出律骁曾经帮过盛左的事,然后借这个机会放跑了许凝雪,现在让她攀了两座大契爷回来。 她的这两个大契爷走国际路线不说,有政治背景不说,关键还都挺宝贝她,几乎一有机会便带着她出席上流社会的各种晚宴与慈善晚会,介绍她认识各种富豪和各国的知名设计师,以及时尚界风靡一时的女魔头,眼看着已经要把她往国际名媛的地位上去推了。 “悄悄,等我的银幕处女作出来,到时候你一定要去捧场哦!”许凝雪故意坐的离她很近,一径和她讲悄悄话:“待我的唯美写真集出来时,你也一定要去买哦!” 席悄悄淡然地垂着眼:“怎么,都拍电影和写真集了,看样子是有进军演艺圈的打算,娱乐圈的水很好混?” 许凝雪却道:“岂止,我还要去冲击奥斯卡大奖捏!什么演艺圈,娱乐圈这都不是事儿,我要成为别人无法超越,殿堂级的影后级别人物!” 席悄悄蓦然伸手抚耳,莫名地想起了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许凝雪重整旗鼓而来,人似乎变得有信心多了。 也是,她很懂得为自己造势,也知道怎么样才会博得大众的好感,坊间也有一些传言,传她请的“娃娃神”和养小鬼对她很有利,让她做什么事都顺风顺水,无往不利。 许凝雪现在的风头很劲,她的身影不时会出现在各大时装周与各大秀场,并参与了许多机构的慈善捐款,短短的时间内已在时尚界和慈善界有了不小的名声。 人美心善,又会穿衣的女人总是让人喜欢。 何况她的长相清纯柔美,不是盛气凌人和很有杀伤力的那种顶级容色,她说话和做事也很柔和,言词更不犀利,这样的外形和人设很为她加分,让人怜惜。 她身后的团队很给力!是个超强团体。 席悄悄觉得,许只需要像个傀儡娃娃一样,按照她背后的团队给她既定的路线走,中间不出什么岔子,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只能说许凝雪的运气超好,竟然好死不死的给她遇到了一个这么强的策划团队。 席悄悄勾唇想了想,觉得她去泰国,请的大约不是娃娃神,而是请的“信心神”吧,因为照她现在这种态势,信心恍如是被气功大师加持过一般,已有了凌驾一切之势。 不过她对许凝雪的事情不感兴趣,不管她有多大的目标或是心比天高,她都不想理会她。 洪桐早瞧出了她们之间的不对劲,此时便对席悄悄道:“悄悄,阿姨和你换个座,我正好有事和许小姐聊聊。” 席悄悄颌首,优雅地拂了拂宽大的淡紫色裙摆起身,和洪桐换了一个座位,但是换了之后,她又无语凝咽,她忘了,洪桐的身边是艾泽希! 丫的,到处都是一个大写的“尬”字。 许凝雪自然也是认识艾泽希的,但是艾泽希却微敛其眉,对她礼貌有足却疏远有余。 许凝雪道:“艾先生,艾氏旗下的艾慕衣品系列很叫人心动,也深受时下年轻人的喜爱与追捧,不知艾先生你们今年有没有换代言人的打算?” 能来参加这种寿宴,或者说能抽出自己宝贵的时间来吃这种寿酒席者,大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旨在谈生意扩大交谊圈和结交豪门权贵。 许凝雪现在也很忙,如果不是有目的,她也不会随随便便出现在某种地方。 艾泽希一脸矜淡,身姿后仰,白净的双手相扣,优雅地轻放于胸腹前:“这是本公司的机密,也属商业秘密,艾某不方便向许小姐透露。” 不管许凝雪的容貌怎么改变,甚至是她换个名字出道,但是她的做法只能瞒得过普通大众,对他们这样的世家公子哥却是无效的。 就好比,许凝雪当初一出现在盛亚男的丈夫的身边,律骁随后便对她的某些事情了如指掌了。 艾泽希或许没有律骁了解的那么仔细,但许凝雪同时出现在新加坡富商和马来西亚富商的身边——不管她是不是那两位富商的契女,这种身份背景的女人总是值得让人去关注。 然后他让人一调查,便知道了她是和莫凌天关系匪浅的那名女子。 在这样强大的事实下,他也只能“敬而远之”。 许凝雪对艾泽希的冷淡不以为意,她淡笑道:“泽希先生不必风声鹤唳,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替我的一位小姐妹打听一下,艾先生太敏感了可不好。” 被她这么直接的一调侃,倒显得艾泽希有些小家子气。 但是艾泽希从小长到大,什么场面没有经过,所以也只是朝她举了举手中晶莹剔透的的高脚杯,愈发淡然地道:“在商言商。” 四个字把你打回去了,是你不懂规矩。 许凝雪也不生气,一笑置之。 席悄悄在一旁冷眼旁观,许凝雪迄今为止的改变让人叹为观止! 以前的许凝雪没有这么落落大方与主动攻击,她以前可以说是内敛型温柔型的少女,有野心也不会这么赤裸裸的表现出来。 现在的许凝雪宛若丛林猛兽,目光和话语中都不掩饰她的野心和企图,与那些精明强干的都市白领丽人有某种程度的相似,但又不全是。 她侃侃而谈,眉眼间非常的有底气,眼里神采飞扬、自信满溢,举手投足也尽是干练利落。 有人说过,美丽让人锦上添花,底气才使人光芒万丈! 许凝雪现在是美丽也有,底气也有,可以说是两者兼顾——她,从灵魂到躯壳,似乎都被易经洗髓了! 但是不管她怎么变,她骨子里对她的“惦念”却始终不变。 没两句话便又转到她的身上来了。 “悄悄,你身上的这条裙子真漂亮。”许凝雪看着她身上紫色的有蕾丝边的长裙,娇声问道:“是莫氏今年春季的最新款吧!我见过模特儿穿过,但是无论模特儿穿在身上怎么演绎,都不如你穿着好看。” 席悄悄微着头,慢悠悠地吃着抹茶慕斯不语,她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说话,第一是怕呛到;第二是吃东西的时候说话会吸入太多空气到胃里。 至于她身上的这袭裙装,确实是莫臻辉他们家的当季最新款,莫家家不光经营钻石,他们家还经营着皮具与主打自己的服装鞋帽,和艾氏家族的艾慕系列一样,都是走高端消费的奢侈品路线,并且是比较知名的品牌。 她现在是莫臻辉的继女,所以他们家有什么当季新款一出来,莫臻辉便会让人送她过目,看她喜欢否,特别中意的款式或者是特别美丽的衣服,莫家也会给她留下一套。 莫家这一季的新款比较如她的意,颜色都很素雅,所以她今天便挑了一件穿上了,不料这个也成为了许凝雪嘴口的话题。 她不怕人家说她冷傲,她向来就是这脾气,愿意低下身段求人就求人;不愿意敷衍谁那也是真的不会敷衍你。 她恍未若闻,眉眼沉静而美好的做着自己的事。 艾泽希在一旁看着,她这样子不但不会给人高冷的感觉,反倒比较像一幅名贵的画,淡紫色的典雅长裙,白皙如瓷能反光的美肌,一头乌黑光亮宛若黑缎子一样的飘逸长发,黛眉樱唇,明眸皓齿。 她长睫如凝,唇色潋滟,性感的无可救药!慵懒如一只高贵的猫,而且难能可贵的是集清纯与妩媚于一身,只让人看一眼便有些受不了! 艾泽希觉得口有点渴,端起面前的红酒,不动声色的又垂眸饮了一口。 所幸许凝雪解了他的困顿,她今日就爱撩席悄悄。 “唉!悄悄,莫总对你真好,活脱脱别人的后爸啊!”她一脸艳羡撩拨席悄悄:“像我,亲爸都对我不咋滴,果然是别人的爸爸好,所以我认契爷认对了,世上只有契爷好。” 席悄悄:“……”这话没毛病,很对! 许凝雪再接再厉:“悄悄诶,这件裙子穿在你身上可以说是完美,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你若再高一点点就好了。” 她强调:“只一丢丢,一丢丢就好。” 席悄悄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撑额,她的身高只有164cm,这是个永远的硬伤!律骁已经不止一次笑话她了。 这次出差前,两人在床上玩命的亲热,他因为又想亲她,又想啪她,于是突发奇想的说要把她拉长,这样他就不必辛苦的和她整姿势,以自己一米九几的身高去迎凑她的身高,能够比较随心所欲。 这可苦了席悄悄,本来已经陪着他玩了不少花样,他还敢有此怨言,当然是少不得打一顿。 当然,这只是个笑话,席悄悄对自己的身高没什么怨言,他们学校多的是1米5几的女生了,人家不照样活的美滋滋的。 不快乐都是自找的,想开点什么事也没有。 “知足者常乐。”她轻描淡写的回许凝雪。 “是啊,悄悄你什么都有啦,再不知足会被老天劈的。”许凝雪也有感而发。 “这样的身高很好啊。”端着红酒的艾泽希原本与他手边的另位一宾客在低声交谈,此刻却偏过头来说了一句,他看了看席悄悄,微微一笑:“我们东方人中,席小姐这样的身高应该是男生觉得最萌的身高。” 现在情侣间流行最萌身高差,女孩子1米6几到1米68之间反而比较受欢迎,1米7几的女孩子很多都抱怨男朋友不好找。 席悄悄就看过他们学校的一对校园情侣,女孩子1米58,她男票1米95了,然后有一次他们两个吵架,女孩子蹲到一边去生闷气,结果那货的男票弯下腰,用两手抄起她的两只脚踝,像给小孩子把尿一样,就那样把她给端起来了…… 女孩子当时窘的都要尖叫了,满脸通红,看到的同学们都笑喷了!那画面太有喜感。 艾泽希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席悄悄的欣赏之意,双目灼灼地看着她。 他还是比较喜欢这样在大场合下安安静静的女子,不聒噪,静若处子,许凝雪则显得比较急进而聒噪,让人的耳朵没一刻清净。 两厢一比较,她们两个的教养也高下立现。 可他也看过这个席悄悄动若脱兔的样子,那是在惜言的手机中,她活泼生动,言辞犀利妙语连珠,一般人都架不住她的唇舌之利。 而且她在酒吧中表现的又是另一副样子! 七彩霓虹灯下,迷离而梦幻的光线闪烁,她微抬下颚,半眯起自己的美眸,微侧着脸,长睫卷翘,她烟视媚行的把双手轻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随着音乐的鼓点轻挑地轻拍自己的双腿,并慵懒地轻扭着她柔细的腰,那不同寻常的妖冶与美艳要人的命,像只夺人魂魄的妖! ------题外话------ 嗯,好吧,律少要碰到有史以来最大的对手了,这次是玩真的,以前都只是热身,而且也不是很拼命的喜欢悄悄。 谢谢亲爱的:夜枭猫猫投了1张月票,1418078880投了6张月票 1418078880投了1张评价票,佳宝宝呗520投了2张月票 215:艾泽希我来摆平(三更) 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在她失了魂般的妩媚娇笑与她撩着发,款款扭腰中醒来,然后底裤湿了一大片,让他没法再在床上呆下去,不得不去浴室降火。 那种情况下是比较尴尬的,也比较可悲的,因为她那时候是惜言心目中的人,他只能渴望与向往,不能触及。 现在,她在他的身边了,也在他看的见的地方,可他让惜言坑了——她早已名花有主,而且是个很强的对手占着她。 他此时抬起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若有所思的轻抚自己的下颌,半眯起深长的眸子。 …… 律骁在外面出差也很不安心。 分公司的几桩决定原本是由他的爷爷律冠业在负责,后来他爷爷出去旅游了,现在这些事都扔在他的头上。 他过来处理没事,只是未能把悄悄带出来,他未免觉得遗憾。 又特别的想她,便给她打电话。 席悄悄正在座位上不想呆了,接到他的电话,于是她便和乐婧支会了一声,拿了自己的外套,款款步出了宴会厅。 外面的空气很好,隔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也能看到外面春风拂柳,野花悄绽,微醺的阳光迷眼欲醉。 她靠着酒店光滑的大理石圆柱,及腰的长发垂后,手指轻触玻璃窗的表面,神情懒散的和律骁有一搭没一搭的通着话。 律骁问她:“在干什么?” “在喝钟老的寿酒啊。” “只有你一个人?”听见她的声音,律骁的心里便软成了一团水,性感好听的嗓音越发变的低沉与温柔。 “不是,和乐婧还有小宝儿。” 律骁便道:“开开视频,让我看看你。” 席悄悄故意逗他:“这里是公共场合,好多人呢,怎么开视频呀,你想看大家吗?” 律骁在那端迷人轻笑:“我不信,你开开让我看看,你难道不想我,不想看看我吗?” “我才不想,你有什么好看的。”席悄悄说着话,还是打开了视讯。 两人其实天天都有通话,天天都有视讯聊天,和在家里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只是没有晚上抱在一起睡。 律骁是特别的想,席悄悄则还好,男人刚新婚的时候总是格外的馋,女人一般刚结婚的时候都不怎么适应,她现在正有些吃不消他,他能出去几天,她还落得个清净。 但是,律骁和她视频了几秒后,忽然说道:“宝贝,把手机转一下方向,我发现你后面有一个人。” 席悄悄赶紧回头,嘴里下意识的说道:“哪里有什么人啊?”她选择的就是一个无人又偏僻的地方,为的就是能和他好通话。 她回过头后,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宽宽的走道和华丽的寿景装扮。 她对律骁道:“你眼花了吧,这里没什么人,只有服务员会偶尔会经过,你是不是把人家服务员错看成什么了。” 律骁沉静了两秒,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才说:“刚有个人影一闪而逝,我也没看太清楚,大概是我眼花了吧。” 他方才在她的手机画面里看到了艾泽希的身影,不过不容他细看,艾泽希便一闪即逝,让他未能看个仔细。 和席悄悄结束了通话之后,他沉着好看的眉眼,不动声色的暗自盘算了几秒,忽然对身边的林旭吩咐:“你去给我弄一分钟老的宴客名单,我想研究一下。” 林旭领命而去。 …… 酒店的宴会厅,席悄悄走后,许凝雪发现不知何时艾泽希也不见了,她也起身,悄悄的缀着席悄悄消失的方向而去。 然而她才刚走到宴会厅的入口处,迎面却看到艾泽希负手在后,迈着一双傲人的长腿,身姿昂扬而来。 “咳……那个艾先生。”她举起一只白皙可人的小手,弯着可人的眉眼,笑魇如花的和艾泽希打着招呼。 艾泽希垂下高傲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此时他的脸上连一点笑模样也没有,身上英伦风的浅黄色薄款中长风衣使得他的身形更显高大挺拔。 “许小姐,麻烦你离我远一点,我和凌天的关系不错,虽和他不是什么好兄弟,但是我十分同情他身上发生的事,所以我不想和许小姐你多加接触,你应该明白是为了什么。” 许凝雪的脸倏地也冷了下来,宴会厅的门口人来人往,她也冷言冷语:“艾先生,今日你瞧不起我,他日我定当会让你高攀不起!” 艾泽希优雅颌首:“我拭目以待。” “不过……”他走的时候,回头对许凝雪仿佛戏谑一般地说道:“别想着给我下降头,我知道你身边有高人,还去过泰国,但是不是谁都是朱,郭二人,都吃你那一套。” 朱,郭二人就是盛亚男的丈夫与云绯樱的丈夫,许凝雪的那两个契爷。 许凝雪冷冷地道:“不需要,我也不会给人下什么降头,再说我也不喜欢用样的招数施展两次来对付同一样的人,所以艾先生你放心好了,即使我要让你当我的入幕之宾,也只是用不同的伎俩,况且还要看你够不够资格。” “嗯,有胆有色最好。”说完这句,艾泽希便离开了。 许凝雪用一只手握住宴会厅华奢厚实的大门,微垂着小脸,精致的妆容下,她清丽脱俗的眉眼泛起一阵阵的冷意与寒气,眼圈下面已现微青。 随后,她缓身走到外面,一臂挽着外套,也拿出自己的手机来打电话。 那端的人接到她的电话很惊讶,问道:“有什么事情吗?今天不是让人安排了你去钟老的寿宴露露脸,你此时不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却在外面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许凝雪淡而冷森地问:“卿大小姐,你们卿家和艾氏有没有什么关系?你长的这么漂亮,是不是艾泽希喜欢的那一类人。” 对方正是卿玥,她迟疑了一下,反问许凝雪:“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好像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吧!至于艾泽希,我认识他,不过我不知道他是否喜欢我这一类型,因为我跟他的年岁隔的比较大,当他是个成年人时,我还是个小孩子。” 许凝雪呵呵而笑:“那太好了,你不想试试吗?那个艾泽希好像现在对悄悄蛮感兴趣,我不喜欢他对悄悄感兴趣,你不是一直不愿意输给悄悄吗?如果你不想输给悄悄,那你现在就证明给我看!替我把他从悄悄的身边弄走,太他妈的烦人了!他喜欢悄悄也就罢了,凭什么瞧不起我?老娘哪里让他瞧不起?老娘活到现在容易吗?” 卿玥听着她的牢骚满腹,有半刻没有做声。 许凝雪有点不耐烦:“小妞,干什么不说话?有没有那个本事你放个屁呀!你要是拿不下艾泽希。我另请高人,你也就当输给悄悄了,你其实也比不上悄悄,哪里都比不上,你和你那个妈一样,没什么本事,永永远远都会被乐潼踩在脚底下,永世不能翻身,就连生了孩子都没有人要。” “……” 这话就扎心了,老铁!卿玥明知道她用的是激将法,但是仍然很生气。 她在手机里面冷嗤:“许凝雪,席悄悄在你的心目中没有人能超越是不是?当年你被她夺了校花,你屁都没有一个,她那么有本事,在你心里第一,可现在怎么样?我不照旧轻轻松松的把校花之位从她的手里夺了过来吗!算起来是你的席悄悄有本事,还是我有本事?” 许凝雪又“呵呵”两声,“你有本事,你现在是你们那个学校的校花嘛,成王败寇,不管中间的过程如何,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悄悄她在这一点上输给你了。” 卿玥很傲然:“你知道就好,她什么都会输给我!商逸朗不要这是事实,但是你也别用这个事情来打击我,没用的,我早练到刀枪不入了!至于艾泽希,我想办法去摆平他,你不要因为他而打扰了计划。” 她又警告许凝雪:“你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你该检讨,再这样下去,你会连命都没有,还复什么仇?就更别提报仇了。” 216:情不知所起(一更) 翌日,艾泽希收到了杨兴华的邀请,去杨家吃晚饭。 杨兴华家是经营中西医药材与器械的,现在也还经营着几家药材器械店,他和艾泽希的爷爷交好,以前曾是同学。 艾泽希此次到花都,也去杨家拜访过,两家一直没有断了来往。 杨兴华有两女一儿,大女儿就是杨宝如,小女儿杨倩如,中间的是儿子。 杨兴华的大女儿有事不克前来,盛宇朔最近刚出院,人还在家里休养,所以也不能到外公这里来;小女儿夫妇有生意要出海,现在正在某艘轮船上,也不克前来。 因此,当晚到场的只有杨兴华的外孙女儿卿玥与他的二儿子一家。 杨兴华的二儿子一家没有什么好讲的,一家子人乏味至极,而且生的都是儿子,无趣!唯有卿玥还能陪着艾泽希聊上几句。 他们两人以前便认识,只不过卿玥小了艾泽希足足10岁有余,两人之间差着代沟,再加上艾泽希那些年又是忙于学业,又是忙于工作,所以两人很少见面。 如今一见,艾泽希发现当年的小丫头长大了,而且还长的相当的漂亮,他便赞道:“当真是女大十八变,卿玥越变越漂亮了,我还听说你是你们学校的校花,真厉害啊!” 卿玥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她做为杨家的代表,此刻正领着艾泽希参观杨家的院子,所以她一边带着艾泽希沿着铺了鹅卵石的别致花道往前走,一边在淡淡的暮色中轻言软语地道:“本来这校花也落不到我的头上,是悄悄姐的,但是悄悄姐……”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而艾泽希在她说到席悄悄时,深邃的双眼里便泛起了一丝不一样的光芒,不过他的性格内敛自持,很快便不露痕迹地代过去了。 卿玥则继续解释:“悄悄姐泽希哥你也认识,她之前因为她爸妈离婚的时候,可能是心疼她的妈妈,所以她打了她父亲一记耳光,于是这件事成了她身上挥之不去的污点,导致了她与校花宝座无缘,我也就捡了这个漏,被别人推成了校花。” 艾泽希淡然一哂:“那也是你有这个实力。” “什么实力啊,只能说运气罢了,我们很多人都替悄悄姐惋惜,觉得她这次丢掉这个校花简直是太可惜了。” 艾泽希此时笑瞥了她一眼:“她若被选上,就没有你什么事了,你替她惋惜什么啊?” 春日的晚风微寒,卿玥顺手勾了勾被风吹拂到耳边的几缕发丝,她抬起头,眯眼看了看远处院墙方向的夕阳,神色不辩喜怒地感叹:“泽希哥也觉得我不如悄悄姐是吧?我的很多同学也和你的想法一样,觉得我是捡了个大便宜。” 女孩的心思千变万幻,她自己刚才都在说她自己捡了个漏,这会儿却似乎有了幽怨之意。 艾泽希的心思电转,很绅士地说:“你们各有所处,各有各的美,不用比较。” “没有比较啦!”卿玥笑着说:“我怎么比得过悄悄姐?她有那么好的一个男朋友,我到现在都是个女光棍,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单身狗的日子,怎么能和她比啊!” 艾泽希闻言,俊朗立体,深刻而又大气的眉眼沉了沉,随后一脸若无其事的问道:“她和她男朋友的感情很好?” “是很好啊,他们都住在一起了,看样子很快便要结婚了。” “是吗?”艾泽希的脸色更沉,眉宇间浮上了一抹冷意。 …… 艾泽希一回到自己的酒店,便给莫惜言打电话。 “亲爱的小言言,你干的好事!” 莫惜言在电话那端,语气很无辜:“表哥,我又干啥了?” 艾泽希冷冷地道:“她很快便会嫁给律骁。” 席悄悄昨天说过,她一毕业后便会嫁给律骁!卿玥今天也说过,他们很快会结婚。 而且昨天在钟老的酒席上,她出了宴会厅去接电话,他猜可能是律骁打给她的,于是他也借故出了宴会厅,尾随在她的身后。 可是不用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内容,只从她妩媚动人又甜美的表情来判断,他都知道自己的揣测没有错。 这实在有点伤人!他也不愿意君子夺人所好;他更不是那种卑鄙的会去觊觎人家女票的人! 他以前甚至不觉得这世上会有女人让自己动心! 可他就这么被惜言坑了,不知不觉中让席悄悄深种在他的心里,难以拨除不说,每次一想拨除他的心就会疼! 仿佛他很舍不得拨除她,也很留恋她…… “这不是还没有结婚吗?”莫惜言装羊:“他们一日不向媒体公开,便是一日没有结婚,表哥你若是喜欢,还是有不少机会的。” “可是我没干过这种事!”艾泽希道:“我一向高高在上,你看见我什么时候觊觎过别人的女朋友?” 莫惜言便叹气:“表哥,你那时候有女朋友,我怎么会料到你会喜欢她,是不是?你是一个交过女朋友的人,我怎么会料到你会为她动心。” 不是莫惜言推卸责任。艾泽希那时候有女朋友,所以他那个时候才会肆无忌惮的把席悄悄的消息发给他,和他分享与她的关的事物和一切有趣的事情。 艾泽希情根深种其实也怪不了他——他都有女朋友了,他还能怎么样? 只能说后面的事情是他有意为之,他想套路了艾泽希去报复律骁,让律骁不能那么轻易的拥有席悄悄。 艾泽希听了他的话后也是沉默。 他并非什么纯情男儿,这些年陆陆续续也交过不少女朋友,大概有十多个,而且他的女朋友东西方的都有,只是,他和每位女朋友在一起的时间都不长。 简而言之,他没法和任何一位女性朋友相处太久。 他以前和人家谈朋友,每每相处一段时间后,他总会觉得对方不如他的工作重要和有趣,这直接导致了他最后会和人家分手。 可是当莫惜言向他说起席悄悄时,他却莫名的感兴趣,并没有感觉到厌烦,而且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现在都没有消退半分。 他那时候很快便与原来的女朋友分了手,之后便一直没有再交女朋友,他像是暗中在等待和期待着什么,但是他又没有明说。 莫惜言此刻又道:“表哥,要不咱们算了吧。” 既然这件事给艾泽希造成的困扰,他觉得还是放弃了算了,毕竟他和艾泽希的感情很好,不想看见他因为感情的事情也痛苦。 艾泽希却道:“我都栽在你的手里了,你现在却叫我算了?” 从他由莫惜言的手机里认识席悄悄到现在,大约快了有一年了吧! 这一年,在他的纵容与刻意下,席悄悄在他的心里疯狂的生长!她宛若一颗参天大树,把错综盘结虬然有力的粗树根和根须伸进他的心里,再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脏与身体里! 所以他想要将她从心里连根拔除,他的心会很痛,人也会痛苦死!因为她似乎已渐渐的融入了他的骨血里,成为了他身体上不可或缺与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也是撞了鬼了! 可他也无力挣脱,因为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惜言把她的点点滴滴都发给了他,渐渐的灌入了他的心里,让他想忘了忘不掉。 …… 席悄悄这几天感觉到了些许的异样。 首先,说只是去出两天差的律骁,这已经是第五天了,人还没有回来。 其次,乐婧叫她回去乐宅陪她睡一晚,因为她发现自己这两天有点怪异,但是这种怪异感她又没办法告诉横影,主要是怕伤害到横影。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乐婧竟然也有了害怕之事? 晚上,席悄悄去了乐宅之后,见到了乐婧,免不了要开她的玩笑,“怎么了小姨,你是对横影动了真心吗?” 乐婧一边带着她往自己的卧室走,一边说:“已经有了跟他结婚的打算了,等他这次一回来,我们便向外界宣布。” 横影刚飞去了国外,他去国外和人为乐氏贸易谈一个合作项目,项目谈完便可以回来了。 席悄悄不由笑看着她,啧啧摇头:“小姨你们真快!” 乐婧没有说什么,而是拉她在房间的沙发坐下,很严肃也很认真地说:“最近我发现我会梦游,但是我梦游又不会游到别的地方去,我竟然会偷偷开车去见盛左,这对横影太不公平了,也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梦游的。”她斩钉截铁的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一毛病,所以很可能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席悄悄很冷静,想了想才说:“小姨,你这不是梦游,没听说过梦游的人会记得自己梦中干了什么,而且你要怎么偷偷去见盛左?横影和庆姨他们呢,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只可能是别的方面出了问题。” 乐婧拍了拍她的手:“这就是我让你来的原因,我们中间,要么是有人背叛了我,要么就是我自己背叛了横影。” ------题外话------ 么么哒!谢谢亲爱的:小满的幸福投了1张月票 小小545098721投了2张月票 佳宝宝呗520投了2张月票 217:你怎么在这里?(二更) 夜,渐渐的深了。 席悄悄整装戒备。 她坐在乐婧床边的花朵形状的沙发中,穿着一件比较修身的黑色毛衣,下边是黑色的紧身裤,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的粗跟高筒靴,为了方便在黑夜里活动,她都是选择的黑色的服饰。 快过腰的长发她也没有散着,而是编成了一条很紧实的乌黑长辫放在颈侧。 乐婧在床上睡着了,乐宝儿也睡在她的旁边。 席悄悄一眨不眨地守在她的床边,外面则是由庆笙歌守着,再外一层还有两个人守着。 自从有了乐宝儿后,这小家伙晚上跟着乐婧睡的时候,乐婧的房间都开着一盏护眼的温馨小灯。 淡淡的灯光下,11点半的时候,乐婧慢慢的从床上起身,她一身娇慵,很优雅地把自己收拾好,然后抱起了熟睡中的小宝儿,用小毯子裹好了他。 她仿佛没有看到席悄悄,一手抱着小宝儿,一手拿起了一串车钥匙,然后不慌不忙的往外面走去。 席悄悄一动不动,瞪大眼,几乎全程都是屏息,紧密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然后,当她跟着乐婧到了外面的时候,发现原本在外间守着的庆笙歌,已经歪着脑袋,坐在用来替乐婧守夜的褐色沙发椅中,香香甜甜打起盹来。 而乐婧微微笑着,站在庆笙歌的面前,一只纤长的玉手则刚刚从笙歌的鼻子下收回来。 席悄悄于是一瞬间明白了,她悄悄的往后退了两步,离乐婧远了一些。 看样子是乐婧把庆笙歌弄的昏过去了,或者说是她把笙歌弄的昏睡过去了——要不然依庆笙歌的惕性,她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原本担心乐婧会把她也弄的昏过去,但是乐婧好像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见她一样。 她愈发变的小心翼翼,更加仔细的尾随在乐婧的身后。 除了庆笙歌以外,另外的两个值班的人,也被乐婧用同样的方法弄的在值班椅上睡着了。 席悄悄变的更警惕! 这个时候,整个宅子里的人都安静的睡着,除了院子里的保安和门卫大哥还在守夜。 看到乐婧抱着孩子从豪华富丽的主楼走出来,两位在院子里巡逻的保安大哥皱了皱眉,还是上前问道:“老板,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并且还抱着小少爷。” 乐婧的嗓音浅浅幽幽:“哦,和昨晚一样,我带着孩子去见一个高人,那位大师只有这个时间点才肯见元凌,为了小少爷好,你们不要声张。” 两位保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其中一个问道:“老板你不带着人去吗?就你一个人能行吗?司机也不需要吗?” 另一个也说:“是啊,都这么晚了,老板你好歹多带两个人,让笙歌姐和伊助理她们跟着去也行啊!” 乐婧一边往车库走,一边说:“不用了,司机也不需要,我自己开车就行,那位高人喜欢清静,他不喜欢见很多人,而且他只让我和乐宝儿去见他,我们还是遵守他的规矩好了。” 随后,她又回头,声色俱厉的对那两位保安说:“你们两个以及门卫等人,都要对我的事三缄其口!不能把我和小少爷的事情往外泄露,就连笙歌他们都不许知道,听懂了吗?因为这是那位高人嘱咐过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少爷好。” 她严厉的神色让两位保安不敢马虎,忙道:“好的老板,我们会叮嘱门卫,让他锁紧嘴巴。” …… 乐婧顺着车道慢慢把车了开向大门口,席悄悄这个时候也从快速地从车库开了一辆车出来,她对两位保安一指前面乐婧的车,眼神严肃,嗓音微低:“我跟着他们母子俩,你们守好大门。” …… 乐婧的车子才开到福元路她便减了速,然后很慢很慢的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席悄悄也不敢跟的太近,只能远远的缀着,所幸是夜晚,道路上车辆稀少,她不至于将乐婧跟丢。 乐婧停了车,她便也将车子停在一处不易发现的暗影里。 不到十秒,有个高大魁伟的身影在路灯下走向乐婧的车,就冲着那身姿和别样的身板,还有那人昂首阔步的模样,她不用走近了观察也知道是盛左。 她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嘴角不禁有些抽搐,这个盛左,tmd! 乐婧的保时捷再次启动,不过她这次的车子里多了一个盛左。 有了盛左的保时捷果然不一样,开的飞快,简直是“一骑绝尘去”!席悄悄跟在他们的后面追的好辛苦。 外得又怕被他们发现,她始终不敢靠近,一路上小心翼翼,魂都差点追丢了一半…… 少顷,到了煌烨,席悄悄远远的看见他们的车子在煌烨的巨形霓虹灯下一闪,然后“咻”的不见了。 我嘞个擦!席悄悄随即追到了煌烨。 但是煌烨气势恢宏的的大门口是不允许普通会员的车驶过或者停下的,必须是他们会所特别尊贵的超级vip会员才能有此特权。 席悄悄把脑袋伸出车窗外,试着与煌烨的工作人员讲理,想让他们通融一下,她只是把车停在这里,让她过去看看,她马上就离开。 她很着急,主要是怕跟丢了乐婧和盛左,想看看他们的车是否停在煌烨的门口。 然而人家煌烨的工作人员铁面无私,几名工作人员只是很客气地让她把车开走或者离开。 席悄悄叹了一口气,她今天开的这辆车子太普通,再说她也不是煌烨的超级vip会员,人家一时也没有认出她来。 她打开车门下车,律骁、乐婧和莫臻辉都是这里的超级vip会员,她拿哪一个的身份出来唬人呢? 不容她寻思好,夜风把一道优雅低醇,又很绅士的声音送了过来:“悄悄,你怎么在这里?” 她蓦然抬首,灯火阑珊处,男子穿着一件非常气派,属高端定制私藏品的翻领商务休闲薄款风衣,双手很有气势地负在身后,风度翩翩的朝她大步走来。 他乌眉斜飞,眼眸深邃,有着深邃的双眼皮,睫毛也比一般人的长和黑,健康色的脸庞英俊又立体,高挺的希腊鼻,性感的嘴,丰神俊朗,气质卓然尊贵。 她客气有礼的打招呼:“艾先生?” 艾泽希道:“是我,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又怎么会被人拦在这里?” “额……”席悄悄一时有些无言以对,她要怎么解释? 艾泽希的声音依旧很好听,他对煌烨的工作人员说:“这是我朋友,麻烦请帮她把车开到我的车位去。”他是这里的超级vip会员,身份尊贵,有自己的专属停车位,座驾也直接可以开了煌烨的大门口。 席悄悄想了想,把车钥匙递给了煌烨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去泊车。 “谢谢。”她对艾泽希道。 艾泽希仍旧在问:“怎么会在这里?” 席悄悄一边往煌烨里走,一边不住的引颈左右张望,想在这金碧辉煌,灯火璀璨的地方寻找到盛左和乐婧的身影,随口漫不经心的回答他的问题:“我来这里找人。” 艾泽希的目光不由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方才,他与友人在煌烨的门口作别,正等着门僮帮他把车开过来,不料,一眼竟看到席悄悄把脑袋伸出车窗外,与煌烨的工作人员讲理的那一幕。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她的面容早已深深植入了他的心湖与脑海,所以他当时便不假思索的走了过来。 随后席悄悄下车,他判断的果然没有错,是她! 她此刻左顾右盼的样子也十分让人惊艳,一身黑色的毛衣,很好的包裹着她前凸后翘的好身材,紧身裤配高筒靴,更彰显了她一双美腿的笔直修长,而且腿型拉的更纤长,看起来多了几分冷艳。 纤腰楚楚,胸脯高挺,修长雪白的脖颈如天鹅,她十分飘逸的长发今天被她编成了一条长长的辫子,顺着她身侧的曲线蜿蜒垂下,从侧面看,那女性的“s”曲线美到惊心动魄,不可言喻! 他心潮起伏,犹如被人投进了一枚小石子,涟漪层层叠叠,撞击着他的心灵,让他的呼吸有点急。 他喉咙发干,不由伸手松了松颈上的领带。 “你……”他盯着席悄悄身上裹着她美好身段的毛衣,斟酌的说道:“你今天的穿着好像与以往不一样。” 他本来想说她这样穿也很好看,显得非常的冷艳与性感!冶艳中夹杂着几分帅气。 可是席悄悄听在耳里却不一样。 她驻足,随着他的话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着,然后又望了望煌烨极尽豪华奢侈的装潢,最后把目光看向他:“是不是我穿的太随便了,煌烨的人会以衣取人,不让我进?” “但是也应该不至于吧!”她随后语气一转,不以为意地道:“应该还是可以进去的。” 她知道她今天穿的有点不一样,乍一看还有点女特工和跳钢管舞女郎的打扮,因为她是打算在夜里偷偷的跟踪乐婧的,谁知道他们俩跑来了这么灯火通明的地方! 可是也还好吧!她也没有穿的很不像样子,衣服的档次和衣品都在,却哪种场合都不至于被人家拦在门外。 这点她还是很有信心的,从小就被乐潼教到大,在着装方面也算是家学渊源。 艾泽希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我没有说你的衣服,你可以刷脸……”言外之意,即使她有什么穿着不当或者哪里有什么不妥,但光凭着她那一张脸,人家都会让她进。 间接的夸她长的很漂亮和很美丽。 席悄悄吐了一下舌头,自嘲道:“刷不了,刚才已刷脸失败,人家都不让我刷。”她是指刚才在煌烨大门口的停车事件。 艾泽希无言以对,那跟这能一样吗? 席悄悄虽然和他说的话,但是她一心二用,眼睛不动声色的到处在搜寻乐婧与盛左消失的踪迹,或者与之有关的事物。 但是在外面查看了一遍,丝毫没有找到那两人的踪影,并没有看见乐宝儿,就连他们的那辆保时捷也没有看到车影。 她心不在焉,语气也很敷衍,艾泽希看在眼里。 沉吟了几秒后,他慢慢地说道:“如果你是想找什么人,我可以帮你的忙,我有个朋友是这里的股东之一,所以我对这里很熟悉,你要找谁都可以,而且我还可以帮你保密。” 想谋人心,攻心为上,他的话既体贴又细致周到。 席悄悄侧目看了他几眼,虽然不喜与他打交道,但此时如果她再磨磨蹭蹭磨磨唧唧下去,盛左都不知会带着乐婧藏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她酝酿着说词,尽量不露痕迹地道:“我找我小姨,她让我来这里找她,不知你看到过她没有?” 她想起艾泽希方才好像是在煌烨的大门口,于是立刻又追问道:“你就是看到她的车也可以,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如果你看到,可以告诉我。” 艾泽希一双格外黝黑的瞳眸里闪过一道暗光,他淡淡地说:“你的小姨我没有看到,她的爱车我没有看到,但是,我看到过盛左。” 席悄悄:“……”她没有提到盛左啊!他却提到了盛左? 她立刻盯紧了他,唇角也抿了起来。 艾泽希仿若没有看到她的盯视,慢慢地说:“我刚出来的时候,看到盛左进了另一部电梯,他揽着一个女人,我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但他们的那部电梯是通往顶楼,如果你要去顶楼,我可以带你去。” 席悄悄只考虑了一秒,便对他道:“好,那麻烦你了。”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泽希哥,悄悄姐,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两人一回头,灯光灿烂中,是卿玥双目盈盈,笑若夏花的雪白小脸,她唇红齿白,冰肌玉肤,大眼睛,小翘鼻,樱桃小嘴也非常可人疼,朝气蓬勃,青春无敌! 多了一个卿玥,席悄悄觉得事情更麻烦了,她对艾泽希和卿玥一点头,说:“你们俩聊,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题外话------ 感谢亲亲:蓝胖纸加菲猫投了1张评价票 蓝胖纸加菲猫投了6张月票 琳儿l投了1张月票 218:我老婆呢?你们把她藏哪(三更) 卿玥缠着艾泽希问:“泽希哥,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啊?” 席悄悄已经到一边去打律骁的电话了,她上去顶楼肯定会有人拦她,煌烨的顶楼也不是一般人能上的,但是律骁能上去,也无人敢拦。 可是律骁的电话却打不通,不知道为什么原因。 席悄悄握着手机沉吟不语,她起先没有把事情告诉律骁,是因为乐婧嘱咐她不要告诉律骁,因为他以前有前科——帮着盛左捉过她。所以乐婧觉得还是要避开他一下为好。 但是席悄悄心里是相信律骁的,有过那一次的教训,如果他还在紧要关头偏向盛左或者可怜盛左,那会直接导致他们的关系走向尽头——相信他心里分得出轻重。 所以她此刻才想和律骁商量。 但是没想到情况异常。 就在这个时候,艾泽希已经摆脱了卿玥,一拉她的手腕,很果断地对她手:“走,我带你上去。” …… 煌烨的顶楼。 煌烨是花都最顶级的私人会所,所以它的顶楼也别具特色。 盛左把乐婧的车从煌烨的隐秘入口直接开到了地下车库后,又乘坐直达顶楼的电梯带着乐婧到了美轮美奂的顶楼,所以一路上并没有人看到他俩的身影,也就没有人发现他们。 宽大华美的包厢里,顶楼是透明可以看星星的屋顶。 盛左把睡着了的孩子放到了一旁,然后揽着乐婧的肩膀,坐到铺在地上的豪华懒人沙发床上,和她并排,头仰头的望着头顶星星闪耀的清亮夜空。 他说:“婧婧,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什么地方,第一交发生关系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吗?” 乐婧的脸上早没有了往常那种御姐范的高贵与冷艳,她有些痴迷的半阖着眼,温顺的靠在盛左的肩头,喃喃地说:“老公,我好困啊!” 盛左侧头看她,明亮的鹰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与不忍,却仍旧用很疼爱的诱哄语气说道:“婧婧等会儿睡,你告诉老公,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不记得了这个地方是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了吗?” 如果乐婧不记得了,盛左会觉得很可惜,因为他记忆犹新!当年就是在今天,乐婧把她的处女之身交给了他,如今满打满算,他们发生关系已经有七年了。 人生不知还有多少个七年,常听人说“夫妻有七年之痒”,他和乐婧如果早早结了婚,不知现在他们会不会“痒”,因为他们也正好七年了啊! 不过他觉得不会,他现在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也越来越爱她!有她在,他根本就看不见别的女人,没有了根源,要如何“痒”? 如果早结婚,他们之间早就儿女成双,也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样子! 他不是不后悔!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早结婚,也不至落到今天佳人别抱的下场。 乐婧此时却迷迷糊糊的问道:“老公,我们认识很久了吗?我怎么记得我们好像才只有认识一年多啊。” 盛左的心里又涌上一股深沉的叹息与无力感:“婧婧,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叫我老公时你不记得以前的所有;可是我若让你记得以前的所有,你又不会叫我老公了,你只会叫横影……” 他有点难过:“婧婧,公平点,给个机会我好不好?我们之间毕竟有了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们的小宝儿,我们能不能努努力,忘记以前重新开始?” 乐婧爱娇地嘟起了花瓣一样漂亮的双唇,撒着娇道:“不懂你在说什么,老公你说的好深奥哦!” “唉!”盛左抚着她滑嫩的脸蛋,在她光洁诱人的额头上吻了一记:“婧婧,是我太贪心了,既要你这样又要你那样,你肯定不高兴。” “是不高兴,你总说这些没影子神神叨叨的话,我听不懂。” 乐婧抱怨完,又道:“你有一段时间又聋、又瞎、又瘸,是不是?后来你是怎么治好的,我怎么忘记?我感觉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你到底是怎么恢复的?照说一个人伤的那么重应该好不起来吧,没想到老公你好厉害,伤成残废也可以很快恢复成一个强壮又健康的正常人。” 盛左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在她的脸上徘徊,半晌才问:“婧婧,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乐婧不看星光不看天,不看周围的所有,只把一双美眸静静地阖紧,然后不疾不徐,不咸不淡地说道:“我没有想起什么,我只是觉得老公你没有那么爱,你口口声声说很爱我,但是我只感觉到你在骗我。” “那你说说我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我们在哪里结的婚,当时到场的有哪些来宾,有没有见证人?你又是如何治好自己的残疾的,这些我为什么都忘了?”她一连串的问了许多问题出来。 盛左搂着她,性感的轻笑:“宝贝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一孕傻三年,你给我们生了个小宝贝,所以完完全全的孕傻了,连这些简单的问题你都不记得了。” 乐婧突然道:“到底是你在瞒我,还是我不记得了?” 盛左正有些惊异,要去看她的脸,乐婧又忽然把脸埋进了他的宽肩,含糊不清咕哝地说道:“别说这些扫兴的话题了,让我静静,我想静静!” 她的这句话让盛左的心里打突,乐婧每次想静的时候都会给他不详的预感。 他连忙抱住了乐婧,伸手去爱抚她柔美的身段,眼神也随之转浓转暗,嗓音沙哑,气息己读的地低语:“婧婧,我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亲热了,亲爱的你不想老公吗?来,让老公看看你,是不是越变越漂亮了。” 说着,他伸手去脱乐婧的衣服,又凑上去亲吻乐婧的唇。 乐婧扭捏着不让他碰:“人家来身上了,身上不舒服,不想和你亲热。” 求欢被拒,盛左气息越发的急,他低喘道:“老婆,你已经用这个理由好几次,你以前的生理期最多四天到五天,可是前两天我问你,你说快了,前前天问你,你又说快了,今天你怎么还在大姨妈?我不信。” 乐婧把双手一摊:“那好吧,不信你就闯红灯。” 盛左眼眸深深地盯着她美眸紧阖的样子看了约有半分钟,突然气喘吁吁的低下头,咬牙切齿的说:“闯就闯,你的大姨妈稳定没来,你净顾着骗我。” 说着,他的大手轻车熟路的往下探,想去一探真伪。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乐婧陡地翻身而起,她一下子把盛左掀翻在地,然后霍地骑到了他的身上。 “死盛左!竟然敢再耍老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双眼一片清明,刚才那种迷迷糊糊要睡的神态消失殆尽,此刻她一脸清醒,双眼冒火,握紧了一双粉拳,对着盛左便要一顿好打:“姓剩的,你真是不知死活,你是不是没有听过一句话,一个人不可能在一个坑栽两次!我是不可能栽倒两次的,你倒是有可能。” 眼看她的拳头便要雨点般的落下,盛左喘着气,却并不急,他架着乐婧的双手,吭哧吭哧地低语:“乖乖,你瞧你坐到什么地方了,你要么给我解开了坐下去,你要么就挪个位置坐,你这样坐只会让我更难受,加重我全身的痛苦。” “啪!”乐婧手快的从他的大掌下挣脱了一只手,飞快的给了他的脸部一巴掌,气恨恨地道:“老娘今天岂止要坐断你,老娘今天要用高跟鞋踩爆你,让你爆蛋蛋!” 哦哟!盛左不敢大意,连忙用两手掐住她的腰,把她从自己的身上举离,然后就地一滚。滚到了一边。 乐婧提着唯美的长裙,光着脚,气势如虹的追了过来。 她裙摆一扬,旋身对着盛左便是几脚,也是气的满脸通红地骂道:“盛左,有出息了啊!净玩一些邪门歪道的玩意儿,催眠过我一次你还想来第二次?你tmd是不知道我既然能破解你一次,便能破解你二次吗?这几天坑的老娘好苦,告诉你,这一次老娘没那么容易就原谅你,你等着收我和横影结婚的喜帖吧!到时候你的红包要是包小了,别说我乐婧心狠手辣,我灭你全家!” 她也是个狠心的人,盛左只躲着她的杀招,并不还手,而这个时候,包厢异常结实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踢开。 赫然竟是多日不见的律骁走了进来,他一身剪裁得体的墨色帅气西装,满身杀气,神情凛然,身后跟着小蒙与林旭,两人也同样是一身的戒备。 律骁鼻子里喷着冷气,眼神阴霾,俊面一片铁青,他冷冷地盯着屋里的两个人,语气没有一丝起伏:“我的老婆呢?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悄悄!”乐婧停止了对盛左的追杀,神情变的凝重起来。 律骁的脸色更冷,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仿若不见底的湖,淡淡地道:“小蒙追到这里,她便不见了。” 219:她很香,也很软!(一更) 小蒙也是不敢大意的。 律骁在家,他还可以轻松点;律骁不在家,就算悄悄有点个人的小秘密要处理,他也不会掉以轻心,就真的任她一个人去处理。 乐婧的事情他不好插手——因为前面帮着盛左捉乐婧时,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嘤嘤嘤)…… 所以他也只有远远的跟着席悄悄,不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太久。 今晚,他缀在席悄悄的身后,在她和艾泽希上煌烨的顶楼的时候失去了他俩的消息。 …… 席悄悄很恼火,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网兜网人。 她和艾泽希到了顶楼,甫一出电梯,便有一银色的巨大网兜从天而降,把她和艾泽希网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他们便被人带到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地方——四周霓虹灯闪烁,外面的音乐鼓点疯狂又劲爆,震耳欲聋。 感觉像是谁在开生日party或者是很嗨的化妆舞会一样。 她和艾泽希所处的空间却很小,像一个小小的化妆间一样,里面多的是些乱七八糟凌乱的女人内衣,网眼袜、黑丝袜、高跟鞋、蕾丝三角裤、荧光眼罩、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各色假发、舞会上面用的假面道具…… “搞什么鬼?”她皱起好看的眉,一边摸索着网兜,一边想离艾泽希远一些。 和一个男人被网在一起,难免会有肢体上的接触和碰撞,腿和手有时候都会紧紧贴在一起,这让她很不适应。 而且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再加上光怪陆离的光线变换不停,使得这个空间增添了许多诡魅和吊诡的气息,无端端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和打心里发寒。 艾泽希努力把网兜撑大一点,不想让她觉得他是在占她的便宜,尽管他心里很想占…… 她那么软,那么香,刚才他们两人被人网上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她,那时候便感受到了她娇躯的柔若无骨,还有她身上兰馨幽幽的体香,让他一时意识有些混乱,竟然觉得就这样被人网着也不错! 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安慰席悄悄:“可能是谁在恶作剧,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征询一下。” 席悄悄也拿出自己的手机,煌烨的顶楼是vip贵宾的专属电梯,能来此顶楼消费者非富即贵,普罗大众和闲杂人等是上不来这种极奢之地和高消费场所的。 她猜测:“不会是哪个达官贵人又在这里搞什么变态的舞会吧?”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一些富豪和富二代均喜欢在一些非常高端的私人会所里举行一些别开生面的轰趴和淫趴,男男女女聚在在一起玩一些很变态的情色节目,放浪形骸的仿佛没有明天。煌烨也是他们的选择之一。 艾泽希有点莫测地看了她一眼,不想污了她的耳朵,八成是。 但他城府深,千军万马之前也能很好的掩藏自己的心思,所以此刻他只是神色平静地对席悄悄道:“没有信号,我的电话打不出去。” 席悄悄:“……”她也早发现了这一点。 这个地方真诡异!电话打不出去。 他们也不敢随便喊人来救命——万一喊来的不是救命的菩萨,而是要命的阎王,那咋办? 她抬手,扯了扯头上很粗的韧实网格,坐了下来,然后从靴底摸出一把很小巧也很锋利的定制特匕,开始正儿八经的割起网兜。 艾泽希很惊讶,她身上还藏了这个东西呀?真看不出来! 她一看就是那种被男人保护的很好的女孩子,每天琼浆玉液,绫罗绸缎的养着,娇贵的宛若一朵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的名贵之花。 “你是做特工的呀?”他故意逗她。 席悄悄忙碌之余,看了他一眼,蛮淡定:“你的保镖呢?别告诉我你没有带保镖就敢到处趴趴走?” 艾泽希:“……”当然有,但,有也不叫来。 “我家里有人想要我的命。”他避重就轻,很隐晦的说。 席悄悄又看了他一眼,此时的一眼充满了怜悯与同情,语气也少了几分冷漠:“真可怜,看来大家族也不好混,那你们艾氏不会有人对我们惜言不利吧?” 她此时还有心情关心惜言。 艾泽希也哭笑不得,只好跟她似是而非的解释:“我才是我们艾氏的继承人,惜言以后只会继承他外公的事业和家产,也是艾氏,但性质不一样。” 席悄悄懂,意思是有人想弄死他,因为他妨碍到了别人当艾氏的继承人,而惜言没有危险。 这她就放心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艾泽希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她没有再理艾泽希,而是用力割了几下银色的网绳,发现只对上面造成了几个浅白色的划痕,她这么锋利的刀子都割不动。 她停了手,对艾泽希道:“你有打火机吗,用打火机烧着试试看。” 艾泽希说:“你等等。” 他把自己昂贵的浅色风衣脱了下来,对席悄悄:“你起来,给你垫着坐,这地面凉。” 春季的晚上本来就不暖和,这间化妆间里既无地暖也无暖气,高档大理石的地面透心凉,女孩子坐久了怕是不好。 席悄悄说:“不用,你帮我弄网绳吧,咱们早点逃出去,也省得你死在这里,趁了你对手的意。” 艾泽希无语凝噎,他那就是随口一说,为了糊弄她的,她还当真了?! 他坚持要她坐他的风衣,席悄悄不想浪费时间,只好拿他的衣服当垫子,坐了。 艾泽希这才对她说:“这网绳是银麻绳,用特殊的材料又加了现代化的高科技制成的,刀割不烂,火烧不坏。” 席悄悄不免一脸绝望的看着他,这什么人啊?知道不早说,害她忙活了半天! 艾泽希伸手摇了摇网绳,仿若自言自语道:“这也没法移动,要是我们能移动到门口就好了。” 银网的系口的上面有一根粗绳,直接穿过天花板上的一具滚轮,将他二人能移动的范围固定的很小。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银网里面可活动的范围也很小,艾泽希已经尽量在将网撑大和撑开,可席悄悄的腿时不时还是要贴向他的腿,一不小心还差点滚到他的怀里! 这弄的席悄悄很郁闷。 她深深的怀疑,原本这张网是只打算网一个人的,可结果竟然网了两个,这也就不得不弄得她和艾泽希在有限的空间里很局促,手脚都施展不开。 …… 另一个空间里,两名衣着华美,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子,正气咻咻的抱胸而立,眼睛盯着监视器的屏幕在吵架。 一个戴着俏美利落的短发头套,脸似芙蓉,眼似星辰,四肢修长,清纯柔美;另一个披着一头黑长直的靓丽秀发,大眼睛,俏鼻子,唇红齿白,青春可人。 戴漂亮的短发头套的是许凝雪,另外一个则是美丽动人的卿玥,这两个人此时宛如两只斗狮,都非常不服气对方的所为,在指责对方。 许凝雪穿着黑丝袜子与齐p小短裙,装扮惹火,十分冷艳,脸上一片冷魅,她斜眼冲卿玥讥讽的冷笑:“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连一个艾泽希都抓不住?这下子好了,一张网网住了两个人,你让我怎么向朱爷交差?” 卿玥懊恼的咬了咬红艳艳的唇,心有不甘的眨了眨长长的翘睫毛,细声细气地反击:“当时凭她,也没有办法上来顶楼,泽希哥也是为了帮她。” 许凝雪冷声道:“你太小看她了,即使艾泽希不帮助她,她也依然能够顺利的上来顶楼,都怪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未能拉住艾泽希,现在多了这位爷,事情就复杂多了,我总不能连他和悄悄一起交给朱爷,那朱爷也享受不了啊!到时候反而会把艾氏家族的人牵扯进来,会让我们更加吃不完兜着走。” 许凝雪的嗓音天生柔弱,又带着明显的娃娃音,是很讨喜又为自己加分的声音,可也架不住她这么尖利的说话。 卿玥于是有些受不了的横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你吵什么吵?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吗?先想办法让他们两个分开,后面我们再来慢慢计划,争取不让艾氏掺杂到这其中来。” 要动席悄悄已是万分艰难了,如果再添加别的势力进来,只会让他们的计划一再受阻,变得更加棘手! “我给你十分钟,你赶紧给我办好,那边已经在催了,如果你失败,那就等下一次,不用再冒这个险了。” 许凝雪冷冷说完,拂袖而去。 卿玥在原地铁青着脸,待她一走,她一脚踹翻了一张黑色的真皮椅,气哼哼地道:“真tmd难对付!” …… “这顶楼还有秘密场所,我们去那里找找。” 那厢,乐婧一得知外甥女不见了,立刻去门口穿上自己的尖头水钻高跟鞋,一撩十分魔魅的长发,然后裙摆遥遥的指着盛左道:“姓盛的,看好了乐元凌,等我找了悄悄回来,我再来跟你算账!” 盛左弯身抱起床上的孩子,迎着律骁的怒火,沉默地走到他的面前,淡淡地道:“我陪你们一起去找,找不回来,我提头来见你。” “我要你的头有何用!?”律骁暴怒的恨不得撕裂他,挟着一身冷气转身而去,走时冷冷地道:“盛左,以后离我远点。” 人都有福星和灾星,盛左就是他的灾星。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们大手笔啊!抱抱,轩娘虎躯一震:609364764唯唯投了16张月票,biyi200543投了1张月票 香蜜儿1投了5张月票,syl521送了9朵鲜花,syl521投了8张月票 220: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二更) “这房间里有监视器。” 艾泽希以耳语般的声音对席悄悄说。 席悄悄抬头,默默的寻找隐形摄像头的身影。 煌烨是最高档的奢侈场所,除了能给人帝王般的享受,在保护贵宾的安全方面也有一定的手段和措施,有摄像头很正常,就是怕被坏人利用。 “有没有办法破坏掉这些监视器?”她问艾泽希。 艾泽希抬起自己的手腕,露出他手腕上精美异常的特制奢侈名表,垂着眼眸说:“你等等,我来想想办法。” …… 监视器那边,卿玥默默地看着监视画面良久,忽然按了一下耳边的对讲机,对许凝雪道:“放弃!” “那改变计划?” “嗯。”卿玥道:“不能让艾泽希生疑,以后有的是机会。”如果艾泽希生疑了,律骁他们很快也会起疑心,那他们后面的计划便没有办法进行,而且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也会功亏一篑,太不划算了! 还是以后找席悄悄落单的时候下手,总是会有机会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好,那我们兵分两路。”许凝雪道。 “嗯,兵分两路,你去找律骁,我去放了他们俩。” …… 艾泽希正在银网中调拨自己的腕表,就在这时,房门突然一开,一名长发女子打开房门闪身进来。 艾泽希立刻抬头,席悄悄的注意力也转向了门口,然后两个人均是一怔。 “卿玥?”艾泽希放下腕表,讶异地道。 长发女子正是卿玥,她一手捂着胸口,仿佛很急的样子,气喘吁吁地朝他们两人走来,她走的时候很难受,一只腿一走一跛的,神情痛苦,好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她艰难的走近到他们的网边,吸着气,小声地说:“别担心,我是来放你们的。” “你怎么来这里了?”艾泽希问。 席悄悄也问:“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卿玥苦笑了一下,乌黑的长发半遮着她的脸蛋,她抖颤着唇,可怜兮兮的说:“你们两个那时候扔下我就走了,我不放心,便悄悄的跟在你们后面,然后发现你们不见了,我只好拼命的找!拼命的找!很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来。” 天花板上漏下的七彩迷离光线打到她的脸上,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是也能看到她的脸色惨白,发丝凌乱,她眼眶里还含着泪,泫然欲泣。 席悄悄和艾泽希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 艾泽希低声问道:“卿玥,你受伤了吗?” “嗯。”卿玥红着眼圈,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几下,眨下一长串眼泪,她哽咽又委屈地道:“在路上摔了好几跤,后来走安全楼梯的时候走的太急,不小心摔下了楼梯,把腿摔伤了,很疼……不过不要紧,没有流血,只破了点粗皮儿……” 她越是这样说,席悄悄和艾泽希的心里越发有些不好过。 她接着又破泣笑道:“不过那都是小事,我主要是怕找不到你们,害怕你们出事,还好我来得及。” “对不起卿玥,谢谢你。”艾泽希道。 “说谢还太早了,我还没有把你们两个放出来呢。”卿玥脸上带着泪,却笑着说道。 她的腿似乎越来越疼,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几乎是拖着腿,匍匐在地板上爬到梳妆镜那边,然后她很费力地拖了一把化妆椅过来。 “怎么还用网把你们网住了啊?”她把椅子摆正在他们的网边,伸手摸了摸那张网住他们的银麻网,自己又气喘吁吁的往椅子上爬:“也不知是谁干的,真是缺德!” 她一边爬一边抱怨。 艾泽希嘱咐她:“你小心点啊,别摔下来了。” 席悄悄看着她那个样子也揪心,便道:“你注意点,当心你的腿,再受伤可就麻烦了。” 网住他们的网子的系口就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隔着一段距离,可惜网眼太密,他们两人的手伸不出去,不然还可以想办法解着试试。 现在卿玥来了正好,爬到凳子上便可以解网结。 “没事,你俩等等啊,我马上就好。”卿玥很大气地说。 …… 律骁和乐婧,以及盛左,带着人如入无人之境的闯进了雅乐厅。 盛亚男忙带着人出来迎接。 “骁骁,左叔,你们怎么来了?这……”她一副“你们大驾光临,我该如何是好”的惊喜表情,只是略过了乐婧没提。 她本该也叫律骁叔叔,但是她比律骁大一点,比盛左小,所以就成了这样的叫法。 “咚咚咚!”里面暴烈的音乐鼓点振聋发聩,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穿着华丽的红男绿女在舞池里狂烈的扭动身躯,或是端着酒杯在豪饮。 律骁的眉梢眼角都凝聚着冷意,仿若未觉这些,他冷凝俊美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径直问盛亚男:“你老公呢?” 很不客气的问法。 盛亚男却只管陪着笑:“今天来参加派对的朋友很多,他比较兴奋,喝的上头了,所以……” 律骁冷冷地问:“你们开家庭派对居然不请盛左?而且你貌似是嫁到新加坡吧,你老公到底是有多爱花都,结了婚也不带你去度蜜月,回了一趟新加坡便天天逗留在我们花都,这是打算给你们盛家做倒插门女婿了?” 这话让人怎么回答?你又不是太平洋的警察,管那么宽? 但是律骁他不高兴起来就是这副德性,盛亚男又得罪他不得,只好说道:“请了左叔的,他不来,至于我先生,他觉得花都人杰地灵,是块宝地,所以他挺喜欢这里的。” 盛左在那边摸了摸鼻子,他早洗心革面了,况且他今天是来钓乐婧的,参加这种party不是作死吗! 就律骁盘问盛亚男的这个时间段,乐婧早麻利的进了雅乐厅,在人群中目光犀利的搜寻了一圈,她又叫来了伊水与长醉,让他们俩帮着搜外围。 出来的时候,她对律骁摇了摇头:“这里没有。” 律骁的心更冷了,他对小蒙道:“让他们停止办这个鬼派对!带人来搜查整个煌烨,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他正要亲自去找人,忽然林旭大步走了过来:“boss,许凝雪在楼下,她说她看到过悄悄小姐,不过她喊小姐的时候,小姐没有理她,她说可以带我们去找。” 律骁脚步如飞,头也不回地道:“叫她来见我!” 许凝雪被人娇喘微微的带了上来。 她没有进雅乐厅,只站在外面铺了华贵的红地毯的的宽大走廊便碰到了律骁。 律骁点着一只烟,心情很不好的阴沉沉地看着她:“你知道悄悄去哪了?” 许凝雪庄重地点点头,尽量匀着气说:“我知道,我看见过她,不过她向来不待见我,也不喜欢看见我,所以她看见我的时候像没有看见我,转头就走了。” 律骁道:“别废话,带我去找她。” 许凝雪一字也没有争辩,老老实实的说:“好。” “她其实就在这顶楼,但是不在我契爷的这边。”她一边带着律骁往前走,一边说:“那边还有一帮小孩子在办party,他们都是些富二代和富几代,平时爱玩恶作剧和整蛊,也没有什么节操。” “不过这帮小孩子也不是外人。”她对律骁解释:“他们都是我契爷请来的很尊贵的客人,今天他们不知怎么突发兴起,弄了一张网在那里网客人玩,有好几个客人都中了他们的招,却也没有办法生气,我寻思悄悄也是被他们网住了,这会指不定在网中怎么着急呢。” “谁家的小孩子这么不懂规矩?”律骁冷哼,语气危险:“是不是要打断了他们的腿才能记得住教训?” “不是不是……”许凝雪忙给他道歉,又很内疚的说:“这都是我契爷的错,不该招了这帮小孩子来,这才有了这些祸事……说起来我契爷真的难辞其咎,但是那些小孩子们真的没有什么恶意,他们就是闹着玩玩而已,悄悄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律骁的俊容如覆冷霜,没有回答她。 …… 化妆间那边,卿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替席悄悄和艾泽希解开了网绳,中间解不开时她还用上了牙齿…… 网子一解开,艾泽希立刻拉了席悄悄出来,说:“我们走。” 席悄悄挣脱了他的手,指了指可怜巴巴,蜷缩在椅子上,痛的直吸气的卿玥:“还有她。” 卿玥忙道:“要不你们先走吧,我的腿……不行了……我走不动了……” 艾泽希对席悄悄道:“我来抱她,你跟在我身后,别走散了。” 席悄悄手里握着小刀,说:“不要紧,我先去门口看看。” 艾泽希立刻制止她:“你别冲动,我的人马上就来,很快就会没事。”他返身抱起了疼的眼泪汪汪的卿玥:“我通知了我的保镖。” 这里太冷,他不想席悄悄遇到危险,所以尽管心里很想和她相处下去,但是他还是用自己腕表上的特殊发射器通知了他的人。 席悄悄有些异样地看着他:“不怕你的保镖是别人的内应了?” 她知道他们这些人都与自己的护卫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联系方式。 但是,万一他的保镖如他所言,是来要他的命的阎罗,而这场祸端搞不好是他家族的人为了杀他所精心设计的局,那他的做法岂不是自投罗网和让人瓮中捉鳖? 艾泽希很无奈,撒了个谎,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 他抱着卿玥,只好将谎言继续到底:“我总得赌一赌吧,赌赢了,我们可以得救,赌输了无非也是这个样子。” 好像也是这个理儿,席悄悄愈发地全神戒备。 等别人救不如自救,她拖了一张凳子在手,慢慢地贴着墙往门口摸去。 艾泽希抱着卿玥走到她的前面:“你等下,我在前面,你跟在我后面,这样比较安全。” 席悄悄觉得他事真多——他的保镖都是个半吊子,救他的希望只有一半,她跟着他只有危险多多。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悄悄!” 席悄悄美丽照人的双眼蓦地一亮,律骁找来了!她立刻扔下手上的凳子,刀子也收了起来。 艾泽希的目光却当即一黯,这个男人未免找来的太快了点! “悄悄!”律骁速度如飞,扑过来便把席悄悄紧紧搂在怀里,恨不得把她刻进自己的骨头里:“喵喵……”他感动的想流泪,多谢老天,什么都不想说。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身边有什么人,真情流露就真情流露吧!只不过出差了几天,回来老婆就不见了,换谁也要吓个三魂去了两魂半。 他只差魂飞魄散! 席悄悄在他怀里,被他勒的骨头生疼,不过他的怀抱很温暖又阳气十足,她正好很冷,而且他又高大又安全,她很享受被他爱护的感觉。 许凝雪在一旁妒忌的瞪了空气几眼,又朝空气吹了几口气,这才假惺惺的问道:“悄悄,你没什么事吧,有没有吓坏?” 席悄悄从律骁的肩头抬头,静静地与她对望。 这个时候,乐婧等人从后面赶过来,都松了一口气,乐婧道:“悄悄,你真是吓死了小姨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小姨也不活了。” 席悄悄拍了拍律骁的后背,正要说话,此时她的喉咙一痒,嗓子里接连冒出了几声咳嗽。 艾泽希神情很淡地插话:“刚才在那个房间里很冷,她大概冻着了。”是他不周到,应该让她穿上他的风衣,而不是让她垫着坐。 律骁这时仿佛才看到他,他伸手爱怜地抚着席悄悄的发,低声对老婆说:“我马上带你去医院。”然后,他的目光讳莫如深的看着艾泽希。 艾泽希一脸坦然的与他对视,神情从容。 此刻卿玥弱弱地举起了小白手,弱弱地说道:“诸位,我的腿好疼好疼,约摸快断了,你们……你们能不能送我上医院?” ------题外话------ 么么哒,感谢我雪姐:暮成雪0120送了50朵鲜花 暮成雪0120投了1张月票 221:没有小别胜新婚(三更) 本以为是一场小别胜新婚,回来之后可以抱着喵喵大肆亲热一番,以解自己这几天的相思之苦,不料一回来却是老婆病了,需要住院。 律骁是既心疼又无奈,便整天在医院里陪着,白天以医院为家,办公也在医院里办,晚上则陪床,搂着席悄悄睡觉也是好的。 席悄悄比他更无奈,她的身体一向是棒棒哒,属于无病无灾的那种小孩子,进医院的机会很少。 可是这次却让她很意外,就只在煌烨的顶楼呆了那么一会儿,时间短的要命,也不怎么冷啊,她居然又是感冒,又是咳嗽,让她万分不解。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了? 可事实却摆在她的面前,她额头的低温不退…… 她对律骁道:“你回去吧,该做什么去做什么,不要整天在医院里陪着我,万一我把感冒传染给了你,那岂不是更麻烦?” 两个人都病了,然后都住院比较有趣? 律骁在病床上抱着她看文件,闻言,垂下头用唇怜爱地触了触她的额头,低声说:“不想回去,不想离开你,抱着你我才能安心,心也舒坦,传染给我就传染给我,我的身体比你强壮多了,听说感冒传染给别人后好的特别快,要不你传染给我吧,求求你传染给我,然后你立马好起来。” 席悄悄觉得他着了魔:“一边去吧,别真闹的两个人都感冒了,那才衰。” “不衰。”律骁气息低迷地凑过来吻她:“听说接吻可以使病菌转移,把你身上的病菌都转给我,不求你别的,就求你快点好,能健健康康的生活在我的身边。” “别闹!”席悄悄躲着他,她都感冒了,他来接什么吻啊!这不是得了失心疯? 但是还是被律骁索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吻,吻完,她觉得鼻子更堵了,头更昏,便闭着眼睛呻吟:“完了,我的感冒加重了。” 律骁却恋恋不舍,兀自把头埋在她香馥的颈项留恋不去,气息有些急的把灼热的呼吸喷洒到她紧致如玉的肌肤上:“喵喵,我好想你啊……很想很想……” 席悄悄的脸不由自主的红的厉害,他所说的“想”,自然不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包涵着他俩都心照不宣的含义,一个字——污! 她有些吃力的扭了扭身子,想把他扭下去,可律骁却一径抱着她磨磨蹭蹭,火热的唇舌也在她的颈项处游走,一只大手也不规矩的在她的腰部勾勾勒勒,感觉像画画一样。 她只好努力保持清明,故意严肃地说:“你这是想欺负病人?你到底还让不让我好好康复啊?你平时口口声声都说爱我,原来是假的,你原来只爱我的身体。” 这号帽子扣的有点大,律骁不敢造次了。 他憋的很难受地收了手,并安抚她:“我没有,我就是几天没有见你,特别的想你,你让我陪着你就行,管它感冒不感冒,我又不是不能吃药预防,你放心吧,不要总赶我回家和回公司,那两个地方都没有你,我呆在那里有什么意思?我守着你就行,也不耽误我做事。” 说不动他,席悄悄也就罢了,反正他的身体素质杠杠滴。 于是就靠在他的怀里聊天,她今天的点滴也打完了,不妨碍两个人活动。 “对了,卿玥怎么样了?她的腿没事吧,改天我去看看她。”她躺在他的臂弯里,手隔着衣服在他的手臂上划圈圈。 律骁用手轻拍着她的背部,回答的模棱两可:“不知道,应该没什么事吧。”他又没有去看过,都是小蒙和林旭在负责这样的事,不过那两人都没有提起过卿玥的腿,应该就是没事,有事早就说了。 “你自己都是病人,管那么多做什么?”他又道。 “那帮搞恶作剧的小孩子呢,你没有真的打断他们的腿吧?” 律骁高挺的鼻子里喷出冷气:“当然打断,恶作剧都作到你的头上,不给点教训他们怎么行?”他心里的这口恶气到现在都还咽不下,在他的地盘,居然让这些人放肆! “可是我听说他们的来头不小,背后都有靠山,你这样做……”席悄悄主要是担心他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毕竟这天下不是他最大,他也不是天王老子。 “我管他们有没有靠山,来了花都都得给我绵点!吓坏了我的女朋友,我没有要他们的命那已是太仁慈,只教训了他们几下算什么?就算他们的背后靠山来和大人来,我也一样不会给情面。” 他犹有余恨,咬牙切齿地说:“最讨厌的是那个朱道晟,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搞这些龌龊事!赶明儿我给他送两个美女,把他弄死在床上了算了,省得他继续留下来恶心人。” 他说的是盛亚男的老公,也就是那个新加坡富商,许凝雪的契爷之一。 “那盛亚男岂不是要当寡妇?”席悄悄觉得他这想法有点狠。 “嫁给了那种人,年纪又一大把了,她不想着当寡妇还想当什么?”律骁却对盛亚男的行为一点也不同情,只有嗤之以鼻。 正说这话,小蒙进来报道:“艾泽希来了,他要来看小姐。” 律骁的脸色当下就有些不好看,他挑着眉,斜眼看着席悄悄,嗓音不由自主的又带上了些许醋意:“你要见他吗?”他希望席悄悄说不见,然后能和他好好说话。 “见啊,怎么不见?”席悄悄却理所当然的道:“他人挺好,而且人家来探病的,为什么不让人家见?” 律骁沉沉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席悄悄的病床上,好吧,见就见吧,这次也还多亏了他,只能说他把喵喵没有照顾好,让她感冒了,别的,他其实也没有至于那么担心。 …… 艾泽希穿着白色带绣花的修身薄款夹克,档次很高,也很漂亮,白色带上古典主义的绣花,让他显得宛若古代的贵公子一般,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举手投足风采斐然。 他好似经常都穿的很休闲,不同于律骁的西装笔挺和清贵冷然,让人不好接近,他的脸色要和煦的多。 他带着一束进口的极品百合,还有探病的水果篮,水果篮看似很普通,但那里面的水果却都是新鲜进口的水果,在花都的市面上很难看到,每一个品种都贵得死人,百合也是空运过来的,清香幽幽,煞是惹人爱。 律骁很妒忌,他要是敢送悄悄玫瑰花,他就可以揍扁他了,但是他探病送百合好似也说的过去,虽然这百合是百合中的极品。 而且他觉得艾泽希是他所有碰到的男人中的极品…… 郁闷!律大爷心里的嫉妒虫子正在一下一下子的啃噬着他的心脏。 席悄悄起了床,坐在vip高级病房里的会客厅里离艾泽希远远的地方,并且还让人送上口罩给艾泽希,希望他戴上。 艾泽希却苦笑道:“别瞎折腾了,你这感冒本来就是我的罪过,如若不是我粗心,你也犯不着进医院来遭这趟罪。” 席悄悄忙道:“还要感谢你呢,我其实没那么弱,我以前从来都不感冒的,很结实的体质,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不管了,这与艾先生无关。” “叫我泽希吧,你总是艾先生艾先生的这么叫我,让我感觉我自己是个老头子似的,我好像还没有那么老吧!” 律骁绷紧一张俊脸在一旁听着,感觉他这话有点像在撩妹和调情,可是真想找碴吧,又师出无名,感觉自己特别小气似的。 简直快了内伤! 男人要大方,要虚怀若谷、海纳百川;要宰相肚里能撑船,要能纳天下之事…… 可是天杀的!他只想小肚鸡肠!斤斤计较!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他正在默默念经,席悄悄在那边来了一句:“骁骁,你那天谢过泽希哥没有?” 我rtmmd,律骁在心里骂娘,怎么一会儿工夫他没有注意,艾泽希就由“艾先生”变成“哥”了?而且她什么时候也跟着人家叫起他“骁骁”? 席悄悄也是随着惜言这么叫——人家艾泽希都说了好几次叫她直呼其名,可是他大她那么多,她直接唤人家的名字也不合适,索性便跟着惜言那边的称呼。 但是律骁心里听了一百个不舒服。 不过他心里怎么浪潮翻滚,翻江倒海,面上却是不显,并且很沉稳若定的说:“那天谢过了,艾先生很大义,一直说不必道谢,反而很内疚,因为他的疏忽导致你感冒了,他心里很过意不去,一直在自责。” 好家伙,他一说完,艾泽希不得不附和着他的话又把自己自责了一遍…… 席悄悄满头黑线,岂不知他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 不过现在不是和他算帐的时候,她有事情要请教艾泽希。 “泽希哥,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如果你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 艾泽希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说:“你问吧,但凡我知道的,没有不告诉你的。” “是公事上的事。”席悄悄道:“我想问一下,你们艾氏,最近是否跟卿家或者杨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或者是有合约要签?” 艾泽希忽然眯起了眼睛:“你怎么会这么问?” 席悄悄用手托着腮,有点犯难,她总不好说,她昨晚睡觉又做了个梦,梦到莫臻辉和乐潼两人在闹别扭,而他们闹别扭的原因好像就是因为卿玥的妈妈,杨倩如。 222:这种事怎么说的都是我们女人吃亏 席悄悄最近没怎么做梦。 昨晚躺在医院里,许是因为换了个地方她不适应,竟然在睡梦中梦到了乐潼和莫臻辉。 乐潼赌气坐在床头,莫臻辉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外间,杨倩如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在说说笑笑,言语中间提到了艾氏,并说他们要跟艾氏签约什么的。 她就看到了这些画面,但是她直觉乐潼跟莫臻辉吵架是因为杨倩如。 醒来后她有点模糊,又有点恍然,总之不是记得很清楚——她理解为自己是因为不舒服或者感冒发烧,所以才引起的一些不必要的胡思乱想。 大概是想乐潼了!她这么给自己找理由。 正因为如此,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律骁,同时也觉得事情太小了,这没有必要告诉律骁吧! 不过此时看到艾泽希,她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又很想问问他,杨倩如家跟艾氏是不是有什么生意上的来往或者合约要签。 随后她便问了出来。 艾泽希倒给她弄的有点惊讶,因为这也算是艾氏集团的商业秘密,所以他便问悄悄是从哪里听来的。 席悄悄总不能说自己做梦梦到的,那艾泽希一定以为她在胡说八道,所以她很谨慎的想了想,便随口说道:“哪天去钟老的寿宴,无意中听到别人说起了此事,不过那时候我没有注意,今天看到了你突然想起来了,所以想问问,你方便回答就回答,不方便回答也没事的。” 艾泽希于是道:“之前也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由于杨老的原因和撮合,艾氏前面有意把‘艾慕’衣品在国内的代理权交给卿家,但是后面因为一些原因,这件事情一直在商谈中,并没有成行。” 原来是这样,席悄悄心里有点底了。 看来她的梦不是无风起浪,而是有的放矢。 …… 艾泽希走后,席悄悄决定给乐潼打个电话,与其心里担心着,不如找乐潼旁敲侧击的问问。 律骁从她身后潜了上来,用双臂圈住她的纤腰,在她的颈后低语:“喵喵,有这种疑问你怎么不告诉我?问我也可以啊。” 席悄悄抬起手腕向后,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有点内疚地道:“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而且之前我觉得事情挺小的,没有必要用这种事情来烦你,我也是看到了艾泽希才突然想起来,你谅解一下。” 律骁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在她的颈侧啄了几口,重重地交代:“欢迎来烦!” 席悄悄:“……” …… “公主号”超豪华游轮平稳地航行在辽阔的海面上。 游轮舱内的顶级套房内,处处是媲美皇家的华奢设施,乐潼坐在环绕型阳台上的鸟笼沙发上,漫无目的看着外面的海景, 莫臻辉双手插兜,慢慢的走了过来:“潼潼。” 乐潼不语,也不回头,恍若没有听到他的话。 莫臻辉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她的身后,并加重了音量:“潼潼!” 乐潼依旧恍若未闻。 莫臻辉只好走到她的身前,蹲下,用大手去拉她搁在膝上的素手:“潼潼,轮船快到了下一个港口,到时停靠,我带你去岸上观光,顺便带你散散心,看些异域风光,你的心情会变好。” 乐潼这才垂下略带有些忧郁的水杏眼,看了他一眼,又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漠漠地说:“我不去,要去你去吧。” “潼潼……”莫臻辉央求。 可是乐潼不为所动。 莫臻辉只好再次说道:“潼潼,上次的事,我都跟你说了是误会,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那真的只是一个误会,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 乐潼眨了眨眼睛,慢慢地把脸转向一侧,没什么表情又十分难受地说:“我又不是听的传言,我可是亲眼所见,这也能是误会?” 莫臻辉用双臂圈住她,把头和脸埋入她的胸腹处,一边深深嗅着她身上他喜欢的甜香,一边动情地跟她解释:“潼潼,你这是有心结,我和席汉庭不是一样的人,我即使有女人坐在我的身边,我也可以坐怀不乱。” 吹牛!乐潼斜眄了他一眼,要说这世上谁都可以坐怀不乱,唯独他莫臻辉不可能。 她跟他相处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他那点特性,她跟他在一起,不用坐怀都会乱,只见着人就要扑倒么么啪! 这样的男人也敢说自己坐怀不乱?真是信了他的邪! 她冷冷地道:“你没有那个优点,席汉庭也没有,你们都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只被下半身所支配的动物。” “可是那只是对你!”莫臻辉也豁得出去:“我承认我精虫上脑,经常会被下半身所支配,但那只是对你,对别人我可从来没有那样过!我承认我看见你就会兴奋,身体躁动不安,想和你爱爱,但那也只仅限于你,我从未对别人有过那种感觉和感情!” “那天那个杨倩如,我怎么知道她会在我们的套房里出现,并且还出现在我们的浴室内。”他也很幽怨地接着说:“我当时一看见是她我便退出来了,多一秒我都没有耽搁,而且无论她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感兴趣,我管她那天穿了什么和没有穿什么?她怎么样说是她的事,我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行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从身到心。” “潼潼,别把我和席汉庭相提并论,我们不是一路的人,他做过伤害过你的事,我不会,潼潼我要相信我。” 他耐心地说着,环在乐潼的身后的双手,一次又一次的很有耐心地抚摸她的后背,示意她放心自己,能充分的信任他,他不是那种靠不住的男人,会随时随地的背叛她。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诉说下,乐潼的脸才慢慢转了过来。 她看着他,依然很难受,用有些沙哑地嗓音低低沙沙地说道:“也许是我太脆弱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其实知道你和她之间没有什么,但是我看见那一幕,我的心里还是十分的难受……” 那天,她和莫臻辉在游轮上看完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意式歌剧,准备回房的时候,她在半路上被一位常在健身房碰到的女士拉住。 那位女士絮絮叨叨,一个劲的跟她讲健身的事,她担心莫臻辉在一旁无聊,于是打发他回去给自己放洗澡水。 可等她和那位女士聊完,回到他们的豪华套房时,却看到莫臻辉精赤着上半身从浴室里面出来,下半身只着一条薄棉长裤,而杨倩如紧跟在他的身后,她的全身上下只裹了一件薄薄的粉色浴巾,上不遮胸,下不遮大腿根,裸露的让人不忍直视。 她当时看见了,脑子立时一懵,血往上涌,整个人都快昏了过去! 这一幕让她想起了席汉庭和许洁—— 那一天,她也是突然回到家里,然后在自己的客厅里将席汉庭和许洁逮了个正着!那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也是刚刚亲热完毕,从他们的卧室里面出来,那时他们两人脸上的红潮未散,得意的笑声不断…… 那一幕深深刺着她的心! 那一瞬间,莫臻辉和席汉庭的脸重合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也重合在一起,杨倩如变成了许洁,她和莫臻辉的豪华皇家套房变成了她曾经和席汉庭的那间客厅…… 背叛再一次的袭来,同样的画面让她的心在滴血! 那一瞬,她非常非常的恨莫臻辉,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她没这么恨过席汉庭,因为她好像没有深深爱过席汉庭,但是她现在却深深爱上了莫臻辉…… 悲哀……她有点承受不住那种画面,感觉生不如死,被男人背叛的感觉糟透了! 然而莫臻辉很快发现了她,他立刻奔过来向她解释。 杨倩如也抖抖瑟瑟走向她,小声地说:“对不起乐潼,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借你的浴室用一下,我们的舱房没有你这边的豪华奢侈,我们房里的spa功能的深浸浴缸也没有你这里的高级,你那天说可以借我用一下的,可是……可我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我我我……” 她“我我我”个不停,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睛还很心虚地瞟向莫臻辉,仿佛她和莫臻辉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莫臻辉叫她:“滚!” 杨倩如却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抽抽噎噎的说:“莫先生,这种事怎么说的都是我们女人吃亏,你还叫我滚?你以为我愿意吗?明明占便宜的是你们男人!” 莫臻辉当下叫来房间里的管家,将她扫地出门。 可是这样乐潼依然气的不行,她以前和杨倩如聊天的时候,杨倩如口口声声说羡慕他们住的是最顶级的皇家套房,里面什么都有,不像他们两口子的那么寒酸,要什么没什么。 她其实只想和莫臻辉享受两个人的时光,过点二人世界,但是杨倩如很黏人,很爱黏着她,经常来找她去游轮上玩耍和聊天,一来二去,又是再这游轮上,两人又有点熟了。 杨倩如一直吐槽他们两口子住的舱房设施不好,并开玩笑地问能不能借她的浴室一用,让她也能享受一下皇家至尊的感觉。 她是开玩笑的口吻,乐潼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也以开玩笑的口吻答应了她。 她没有当一回事,但是没想到杨倩如却真的跑来借她的浴室,而且借前还不过问她一声…… 最刺伤她的是杨倩如一副吃了亏的面孔,让她宛若吃了苍蝇般的恶心。 大家都是有丈夫的女人,而且她的丈夫卿沐风就陪她在这一艘船上,谁会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所以此刻面对莫臻辉,乐潼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题外话------ 谢谢:红掌298投了2张评价票,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蛋蛋di投了1张月票 晨17315投了1张月票 223:是个正常的女人,有正常的需求 莫臻辉很清楚乐潼的心结在哪里。 他那天走的急,想着去浴室帮她放好水,等她一起回来洗鸳鸯浴——最近的日子过的舒坦,他满脑子的龌龊黄色思想,只想着和乐潼翻云覆雨,所以他当时连上衣都脱了。 结果他一进去,发现浴室里有人,他当即便很神速地退出来了。 杨倩如还以为他占了她多大的便宜,其实他什么也没看见!——当时他的老婆在外面,可想而知浴室里不是自己的老婆,遇到这种情况,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只能退不能进。 只是他一退出来,恰好杨倩如也只包了一件薄薄的浴巾便跟着出来了,犹如全裸,这种情况叫谁见了都会觉得不纯洁。 所以他很理解乐潼的心情——设身处地,易地而处,换了他看见乐潼和别的男人这样,他也会很生气和很难受。 此刻他抱紧了乐潼,缓缓地道:“潼潼,你不要多想,你只要知道,我对你的心是坚贞不二的,永远都不会背叛你就行。” 乐潼是被背叛过的人,心结特别深。 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他一直希望自己是那个能令她快乐的人,能医好她心病的人! 倘若不是发生杨倩如这样的风波,他们的日子其实已经很幸福了。 他极是恼恨又咬牙切齿的说:“那个杨倩如,我已经命船长在下一个港口谴她下船,她这样的人不配留在这艘船上!” 乐潼看着他,不禁怔了怔。 莫臻辉半跪在她的面前,轻轻搓揉着她带着凉意的手:“怎么,你觉得我做得不妥当吗?” 乐潼摇了摇头,很虚弱地小声道:“没有,我也很讨厌那样的人,不经主人家的同意便随便动主人家的东西,她这次只是借我的浴室,如若她下次要借我的床,那你不是给她白睡了吗?” 说到最后,她孩子气的咬着下唇,又开始生气了。 莫臻辉有点发噱,看着她那样忍俊不禁地想笑,她肯这样说就表示她听得进他的解释,也相信他是清白的了,与那个杨倩如没有什么关系。 他很高兴,不禁把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好几下,然后才说:“岂止,她如果只是不礼貌,未经主人家的同意私自动用主人家的东西,那也就罢了,关键她还蒙骗了我们屋子里的管家。” “公主号”游轮上的顶级套房里都配有专门的管家和贴心的服务员,未经主人的允许,谁敢放一个外人进来? 杨倩如也就是仗着她最近和乐潼交好,在他们这里混了个脸熟,所以才能冒乐潼之命来洗澡,但是如果她不想办法蒙骗管家,管家怎么会对她在这里的消息一声不吭。 所以莫臻辉随后开了那个管家,又让人遣杨倩如下船,这种满口谎言又不检点的女人,留在这里干什么? 乐潼听后,不由的感叹:“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是我把人看得太简单了,当然……”她又斜了一眼莫臻辉:“也怪你太诱人了!” 不要以为她是傻瓜,杨倩如的家世也不错,她不至于连点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如果她真的要借浴室洗澡,她怎么也要先向她打声招呼,这是很私密的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在人家的家里进行呢?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故意的,她想图什么,一目了然。 “我长得这么诱人也不能怪我,我只是为了引诱你,没想引诱哪些不相干的人。”莫臻辉知道误会快了解除,又有闲心调笑了:“我就是为了乐潼才长得这么诱人,我赚钱也是为了给乐潼花,别人都不给。” 乐潼有点想笑,他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说话还像小孩子。 “好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莫臻辉又柔声细语地哄她:“你看你这两天光顾着生气,饭也不好好吃,每次都是只吃一点点,我心疼死了,这几天一定要好好补一补。” 阳台有用餐区,莫臻辉拉着她向用餐区走去,边走边说:“以后离那种女人远一点,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她的丈夫不会说什么吧?”乐潼问道。 莫臻辉不以为然:“有什么好说的?找上了那种女人,我看他这辈子是瞎了眼。” 乐潼没有吱声,在暗暗思索,正在这时,接到了席悄悄打来的卫星电话。 席悄悄在电话里的声音比较忐忑:“妈,你和我莫叔叔最近过的怎么样?” 乐潼顿了顿,然后说道:“还好,宝贝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和律骁还好吗?” “本宝宝很好,不过妈,你刚才回答的不怎么干脆利落,而且什么叫‘还好’啊,不是应该叫‘很好’吗?感觉你说的很勉强似的。”席悄悄故意挑刺。 “哪有很勉强强啊……”乐潼支支吾吾。 莫臻辉一手揽着她的腰,把另一只大手朝她一伸,挑着有型的眉毛,十分有气概说:“让我跟我们的女儿讲几句话。” 乐潼:“……”嘤嘤嘤,这女儿明明没他的分。 但还是把手机递给他了,交给他之前,又对席悄悄说:“女儿,你后爸要跟你讲话。”故意刺激他。 莫臻辉不禁又挑了挑眉,女人调起皮来也蛮调皮的,性子有活泼的一面。 卫星电话收费不便宜,不过双方都是不差钱的主,所以父女俩聊了很久。 莫臻辉从席悄悄在手机里的声音听出了她身体的异样,又听出了她压抑不住的几道小小的咳嗽声,很紧张,立刻关心地问她怎么了。 席悄悄忙道:“没什么事,只是一点小小的毛病,很快就会好了。” 于是莫臻辉说了很多关心她的话,叫她好好养身体,连带着乐潼又询问了一遍女儿的情况,末了,莫臻辉问席悄悄:“盛宇朔一家是不是对乐婧一直不服,也不服乐家?” 席悄悄拧了拧眉,说:“现在还好,现在盛家是盛左当家,他的弹压力很强,盛家底下的小鬼暂时驯服。” 莫臻辉道:“是这样,盛宇朔的妈妈是杨宝如,她有个妹妹叫杨倩如,最近我和你妈妈跟杨倩如闹了点矛盾,我不至于打击报复她,但是我会让人打压他们,他们卿家通过杨家与艾氏攀上的关系我也会让人弄断,说给你们听,是让你们心里有个底。” …… 席悄悄结束了和莫臻辉的电话,直摸头。 律骁抱着她坐回到病床上:“怎么了?”他现在很尊重她的隐私,不偷听她讲电话。 “卿玥她老娘好像惹到了我的后爹。” 这奇怪的说法,也幸亏律骁理解力强,他一下子就听懂了(哈哈)…… “杨倩如?” “嗯,就是杨倩如,我后爹说要把他们家和艾氏的生意都掐掉,难怪艾泽希今天来的时候,说卿家和艾家的事没成,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吧?” “她怎么惹到莫臻辉的,你没问?” “没问,好像是他的隐私。” 律骁抱着她,用手贴了贴她的额头,发现她还低热,便心疼地说:“我让人去查查后续,尽量不动他的隐私,然后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要操心啊,已经这样了。”谁能还他一个健健康康的喵喵? 席悄悄恹恹地赖在他的怀里,有点小发愁:“她女儿刚救过我和艾泽希,她老娘就弄出这事,真是的!” ^…… “公主号”舱内的一间豪华海景房内,杨倩如正抓狂的给另一方的女儿打电话。 “卿玥,乐潼就是个大贱人!贱人贱人!她以前挡我的幸福,现在挡我的财路,真想找人弄死她得了!” 博宏私立医院的vip高级病房区,卿玥的右小腿打着厚厚的石膏,抬高放在病床上,她听着手机里妈妈气急败坏的声音,很冷静的问:“究竟怎么一回事?慢慢说,乐潼又怎么惹到你了?” 杨倩如在那端说:“我不是想使点绊子去破坏她和莫臻辉的关系吗,我见不得她现在那么幸福!可没承想失败了,也不知乐潼那个贱人在莫臻辉的面前说了我的什么坏话,莫臻辉居然要让人撵我们下船?我们现在又不是在国内,我们现在是在国外诶!他就要这么撵我们下船,简直不讲道理到了极点!” “你给他们下什么绊子,就不能巧妙点吗?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弄巧成拙,你让我们后面的计划怎么进行?不是早告诉过你要忍耐,你几十年都忍了,你为什么现在就忍不下去?” “我我……”杨倩如被女儿训的几乎没有话回。 卿玥又道:“你总说想报仇!想报仇!一有机会就要把乐潼踩死,让好她永世不能翻身,你还从小便灌输我,要我帮你报仇,怎么到头来都快成功了,你就是忍不下去了呢?” “可是我这个计划是你答应了的啊!”杨倩如对女儿喊冤:“你当初还夸我这个计划很好,可以打击到乐潼,最后还能成功的把她和莫臻辉分开,你当初若是阻止,妈妈也就不会这么干了。” “我是叫你温水煮青蛙,春雨润无声!没叫你把竹竿子削尖了,然后一竹竿子夺过去,弄的个四分五裂!” 卿玥的眼神变冷,抿着樱唇道:“而且一见形势不对你就应该随机应变,再想对策,你干嘛要一条死胡同走到底?巷子里赶猪也不带你这么玩儿的。” 杨倩如被女儿喷了个狗血淋头,顿时吸了吸鼻子,差点哭起来:“你爸现在也在怪我,我们家与艾氏的生意中断了,莫臻辉从中破坏,他们不会给‘艾慕’在国内的代理权我们了,到时候卿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我们要怎么办?” 卿玥也很头疼,而且她这次的计划失败,为了演戏逼真,博得席悄悄和艾泽希的好感与信任,她把自己的腿弄伤了,也疼的要命。 她揉着脑袋上的头发:“容我再想想,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艾慕’的代理权我去求求泽希哥,再让外公去给他说点好话,争取弄回来。” 事关自家的生意,她也不敢马虎——无论要做大事或做小事,你要计划什么,钱总是至关重要的决胜关键。 卿家现在已经不行了,本来就不是什么豪门,连富豪之家都称不上,如果再弄不到艾慕的衣品代理,那卿家只会越来越垮,到时候连富裕之家都称不上。 杨倩如忽然又说:“卿玥,我现在越来越不喜欢你爸爸了,我还是觉得男人壕气一点帅气,有钱的男人比较有魅力。” “呸!”卿玥不客气的啐了她一口:“你什么时候喜欢过我爸爸,你从头至尾不都是喜欢那个什么商逸朗吗?你和乐潼的仇打哪来,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姓商的公子哥吗!” “不许你这么说他!”杨倩如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严厉:“逸朗才是你的爸爸,我不许你这么说你的爸爸!” “呸呸呸!那是死了的姐姐,你别总是什么都记在我的头上!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是谁?我是卿玥,是你的小女儿,不是商逸朗的女儿!” 卿玥也很生气,她妈经常分不清她和死去了的那个孩子谁是谁,话说谁会高兴被人当成一个死小孩?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姐妹又怎么样? 杨倩如在那端很久没有声音。 手机里是死一般的寂静,连喘气声都没有,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骂狠了,卿玥又有点心软,回过头去唤道:“妈咪,怎么了?” 杨倩如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如梦初醒般地说:“卿玥,逸朗妈妈这辈子是得不到了,都怪乐潼,他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可是他只喜欢乐潼,所以妈妈特别的恨乐潼!恨得恨不得让她死,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不是逸朗。” 她喘了一口气,继续道:“乖女儿你打小就聪明,快帮妈妈想个挽救的办法吧,妈妈不想再过这种苦兮兮的日子,你爸爸是一点用也没有,什么都满足不了妈妈,妈妈受不了了,妈妈是个女人,是个正常的女人,有正常的需求,可你爸爸……” 卿玥:“……” ------题外话------ 艾玛,感谢我亲爱的萌,群抱一个:秋风秋雨秋水投了52张月票,秋风秋雨秋水送了150颗钻石,秋风秋雨秋水送了500朵鲜花,唯愿z投了2张月,cy小青投了1张月票票,1418078880投了1张月票 hll5087977投了2张月票 224:守活寡到现在 杨倩如在那头的抽气声越来越急,还夹着隐隐一两声的嘤咛。 卿玥在这端听的面红耳赤,实在忍无可忍地低叫:“妈,你又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在想男人。”杨倩如淡淡的,习以为常地说:“你爸爸喜欢男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就不碰妈妈了,妈妈生了你后就跟着他守活寡到现在,妈妈容易吗?” 卿玥很无语,半晌才说:“可是爸爸除了喜欢男人这一点不好,他样样都很好啊,对你和对我都很好,而且他也没有弄的你丢脸,他只是偷偷的喜欢着,谁又知道他有这一爱好?” “是没人知道,但是过日子不光是不是知道的问题,人是有欲望的,等你结了婚,你就知道欲望这件事是多么的重要了,而得不到满足的生活又是多么的空虚寂寞冷。” 卿玥抓头,她是无法理解。 “你知道吗?妈妈现在特别羡慕乐潼,莫臻辉不但有钱,还英俊帅气,关键他还很宠乐潼,又舍得为她花钱,当真是豪掷千金都不眨眼的,女儿,你知道吗?那天他带着乐潼在游轮上赌博,乐潼一下子输了多少你知道吗,可是她……她输了那么多,莫臻辉还一脸笑咪咪地看着她,目光里满是宠溺,叫她只管输……” 杨倩如话题一转,忽然喋喋不休的讲起了莫臻辉在豪华游轮如何如何宠乐潼,和为乐潼花钱的事。 最后,她蓦然“嘎嘎”一笑:“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一定很能在床上满足乐潼,做起来生龙活虎,让乐潼欲仙欲死,这才是让人羡慕妒忌恨……” 卿玥默默地把电话挂了,国际长途漫游,这话费也不便宜,可不是用来听她妈说一些言不及义的废话的。 …… 第二天,席悄悄感觉人好受多了,便跟律骁说要出院。 律骁一看她这种情况在家里休养也可以,而且家里也有家庭医生,不比在医院差多少,便答应了。 走之前,因为卿玥也住在这家医院里,所以席悄悄还是决定去看一下她并顺便告别,同时想看她知不知道她妈妈和莫臻辉、乐潼闹有隙缝的事。 到了卿玥的病房,她发现艾泽希也在,而且卿玥和艾泽希的神色都不怎么好,她顿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卿玥忙唤住她:“悄悄姐!” 艾泽希也霁了脸色,很绅士地从沙发上起身来看着她:“你来了。” 席悄悄只好笑着问:“没打扰到你们吧?” 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没。” 律骁只陪着席悄悄来,在里面晃了一下便踱步去了外间,艾泽希于是也跟着他出去了。 两个男人走后,席悄悄在卿玥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她还没有张嘴问,卿玥于她之前关心地问道:“悄悄姐,你没事吧?我听他们说你感冒发烧,情况还挺严重的,但是我的腿又走动不了,不能去看你。” 席悄悄道:“我已经没事了,我这是小毛病,反而你的腿是大事,你好好休息,那天的事,谢谢你。” 卿玥道:“谢什么!能救你和泽希哥是我的荣幸,别人还想都想不到了。” 两位小姐在里面谈,卿玥病房外面的的会客厅里,律骁与艾泽希坐在大理石茶几前的沙发上,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卿家的人给他们两人送上热气腾腾的香茗,律骁端起香茗,斯斯文文地揭开盖子吹了吹,漫不经心地问艾泽希:“是每天都来探望她呀,还是今天才来?” 艾泽希道:“她第一天送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来看过了。” “那真有心,又来看她了。” 艾泽希道:“不是,今天是因为公事,卿玥打电话叫我来,说有事情找我商量。” 律骁勾了勾唇,嗓音慵懒:“为了你们艾慕衣品的事?” 艾泽希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了?”其实也知道瞒不过他。 律骁是真非假的叹了一口气:“我岳父已经打电话来投诉过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艾泽希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端起自己面前的热茶,不过他没有喝,也只是把玩上面的盖子。“看样子真是惹怒了我的堂姑父。” 律骁很霸王地道:“反正我不管,我也不管你们那衣服的质量好和坏,版型漂亮与否,但我岳父已经说过了,那你就不能把代理权交给卿家,否则你就等着你们的品牌在国内烂掉。” 艾泽希觉得他不可理喻。 …… 主病房内。 卿玥在央求席悄悄:“悄悄姐,你给骁骁哥说说好话吧,让我家拿下艾氏艾慕的代理。” 席悄悄装迷糊,傻子才会胳膊肘往外拐:“你们拿代理权的事应该是跟艾泽希谈吧,这不关律骁的事,跟他说好话也没用,最终拍板的还是艾氏的总裁。” “不是,骁骁哥……”卿玥还想说。 席悄悄却突然打断了她:“卿玥,我发现你们在这称呼上面好奇怪哦,你看,你叫盛亚男姐,盛亚男叫盛左叔,盛左和律骁是几表兄弟,可为什么到了律骁的头上你们不叫他叔了呢?” 卿玥没想到她会绕到这上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大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亲戚关系,如果也跟着喊叔,那关系就太乱了,会把人绕迷糊,而且骁骁哥也没有多大,叫他叔会不会把他喊老了呀?” 席悄悄一脸无辜:“不会呀,要是我以后跟他结了婚,你们也是叫我婶,我觉得听得很顺耳捏!” 卿玥干笑:“悄悄姐,你不是这么迂腐吧?大家都是年轻人,你看你才大我这么一点儿,我叫你婶,听起来莫名的好笑。” “可辈份摆在这里没有办法,哪里会好笑。”席悄悄反正只是打太极,卿玥越想谈什么,她越不谈什么。 卿玥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好很可怜地说道:“悄悄姐,我求骁骁哥是因为泽希哥他不答应,他说艾氏的高层都一致决定取消和我们家的合作意向,所以这件事在他那里通融不过,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想让骁骁哥帮忙说说好话,或者向艾氏的上头施施压,一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解了你们的急,那莫臻辉和乐潼该生气气了。 她索性对卿玥实话实说:“这件事你求谁都没用,你真想找人,你就应该去找你的妈妈问一问,问问令堂,她究竟干了什么,这才让你们与艾氏的代理权失之交臂。” …… 回去的时候,司机在前面开着车,小蒙坐在副驾驶座,律骁抱着席悄悄坐着后头。 前后座的档板隔开车,后座很私密。 他用一只结实的手臂环着她,另一只大手很轻很轻的帮她揉着额头,温柔的低问:“头还疼吗?” 这样坐在他的怀里很舒服,又很温暖,席悄悄把头歪在他的胸口,又有人按摩额头,她昏昏欲睡,半垂着眼帘,懒懒的声音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来:“不疼,但是就这样给我揉,超级舒服。” 律骁的嘴角抽了抽,好半饷才幽幽的吐槽她慈禧太后的行为:“爷这是作了什么孽?本以为回来是小别胜新婚,娇妻身下压,结果却成了小别成太监,娇妻怀中抱。” 席悄悄:“手不许停,继续揉。” 律骁:“……” 他挑了挑龙眉,恶作剧的把手往下移,嘴里邪气地说:“放心,你等会求我停,我也不停。” 席悄悄去咬他的手,他蓦地侧过脸,一下子很狂热地衔住了她的唇,然后便火热地吞噬起她的唇舌,把她嘴里的香津都吸走,并对她的口腔进行洗礼。 “唔……”席悄悄被他吻得娇喘吁吁。 他身上清冽干净的男性气息让她着迷;他身上肌理结实的光滑的肌肉和强硬的骨头都吸引着她沉溺,她也很渴望和他坠入无边的欲海,就此和他缠绵到地老天荒。 不止他渴望小别胜新婚,她实际上也很想他。 但是她现在感觉自己特别的虚弱,和他嬉闹了片刻便感觉头好昏。 “我头晕。”她娇娇软软地靠在他的颈子旁喘气,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就想趴在他的身上睡觉,他身上有她喜欢的气息,能让她的心特别的安定,也觉得安全。 225:一大早就孔雀展屏 律骁很无奈,他们快了一个星期没有亲热了,这是自他们有了云雨以后从未有过的事,也是他的极限。 然而喵喵却不让他碰,只能这么挨挨擦擦的和时不时的吻一下,感觉在饮鸠止渴,而且是越喝越上瘾,快干渴死他了! 但这人不舒服是大事,他再混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强迫她,要她陪着他一起撒欢儿。 “是真头晕还是假头晕?”他拢紧了她在怀,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同时伸手摩挲着她的脸蛋,低声问道:“如果是真头晕,我们再回医院里去检查一下,毕竟有医生在会放心一点;如果是假头晕,你只是想睡觉或者是避开我的亲热,那咱们就回家,躺在床上老老实实的睡觉,我也不骚扰你。” 席悄悄道:“假头晕,我就是想睡觉,感觉特别特别的想睡。” 律骁又贴着她的头亲了亲,爱怜地问:“难道是春日容易犯困?感觉你这两天在医院没少睡啊,从一进院基本就在睡觉,怎么还这么渴睡和疲倦?” “不是疲劳,我就是懒。”席悄悄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呢喃:“我懒得动;懒得睁开眼;懒得想问题;懒得只想躺着……”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全部颓废了,唯独只想趴在他的身上,拿他当人形抱枕睡个昏天不醒。 话未说完,她已有睡着了的迹象,整个人软瘫在他怀中不说,脑袋都歪到一边,鼻息浅浅,呼吸均匀。 怎么有这么渴睡的人?说着话就能睡着? 律骁垂眸仔细地瞧着她,又用一只手掌护住她的头,神情若有所思,一双乌黑的漂亮深眸里的光芒明明灭灭。 看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的调动她的睡姿,让她能睡的更舒服一点,然后才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律家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 卿玥在给杨宝如打电话。 “姨妈,你再给我们想想办法,争取把艾氏的艾慕代理权拿下,不要旁落卿家。” 求席悄悄和律骁不成,央求艾泽希被拒,卿玥只好把希望放到了杨宝如的身上,她不能坐以待毙。 杨宝如比她妈妈嫁的好,当年嫁入了盛极一时的盛家。 她妈妈当年倒霉,迷上了那个据说长的超凡脱俗的商逸朗,最后失去了处子之身还未婚先孕。 这样狼狈的她想高嫁是不可能的,只能低就,于是她嫁入了卿家。 卿家起初也还行,但总局限于在花都的北边活动,发展不起来,以前还有盛氏撑着,现在盛氏是盛左在掌权,盛宇朔一家的权利没有那么大,连带着卿家也跟着受了些影响。 原本通过多方曲折找到了艾氏这座大金矿,以为拿下艾慕的国内代理,卿家便可以更上一层楼,从此扬眉吐气,没想到临了来这么一出。 之前他们都白高兴了,或者说高兴的太早了。 杨宝如在电话里说:“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又不比以前,你姨父和姨妈手中的权力大,现在要不是你表姐肯听话,嫁给了朱道晟,姨妈连现在的风光都不在,哪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呀!” 卿玥细声细气地说:“姨妈,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对付乐家的吗?乐婧那么对表哥和盛家,乐潼又和我妈妈之间有旧仇,您不是说要帮我妈妈报仇,新仇旧恨要和她们一起算的吗?” “这不是正在进行吗?”杨宝如道:“你看我和你姨父费了多大的劲,不知动用了多少关系!这才让许凝雪认了朱、郭两人为干爹,又说服你表姐和云绯樱嫁了过去,这已是很不容易了。” 说起来这都是盛老爷子的功劳,要不然杨宝如夫妇穷奇一生也认识不了朱。郭这两尊大佛,多亏了盛老爷子的介绍和他以前的关系网。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和这两位国际富商搭上线了,情况又不一样了。 杨宝如现在很有信心,于是又对卿玥道:“你再忍耐一些日子,之前我们不惜重金去培养那个许凝雪,现在她很快便会出来了,等她起来了以后,事情便好办了。” 其实对许凝雪的打造计划很仓促,杨宝如和妹妹杨倩如都不太满意,若是时间允许,花上一个三五年,这许凝雪不用她们再费什么心都可以成大器。 奈何时间不等人——三五年的时间乐家也在壮大,乐潼与莫增辉的关系会更稳固,到那时她们想再报复乐家和乐潼便没有那么简单了。 所幸那个许凝雪很聪明,学东西很快,天生是块演戏的料,外形和性格都比较讨男人喜欢,稍稍对她进行一雕琢,她便可以大放异彩。 “可是姨妈,光凭您和姨父两个人的努力也是很辛苦啊。”卿玥依然柔声细语:“如果我们卿家起来,比方说:我妈妈能和姨妈您齐头并进,两姐妹都一起使力,你们又是亲姐妹,这总比姨妈您一个人肩挑大梁强啊,我妈妈她多少可以帮您分担点。” 杨宝如抱怨道:“我何尝不愿意?朝中有人好做官,如果你爸爸妈妈是豪门权贵或者说你妈妈当年嫁的是权贵,姨妈现在巴之不得我妹妹能给我靠一靠和给我们家撑撑腰,你姨妈和姨父现在势单力薄,孤掌难鸣很辛苦的!难道还不希望你们家强一点,然后我们这方也好多一份力量吗?” 卿玥不语,这一点她相信,她姨妈现在巴不得能扯块虎皮做大旗,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然后能把乐家踩在脚底下。 杨宝如继续发牢骚:“是卿玥你不听姨妈的话,你的条件要比那个许凝雪好的多,如果你肯像她那样去讨你朱表姐夫和郭姐夫的欢心,那现在这两个契爷还不是你的,你想怎么利用他们就利用他们,还怕他们不帮助卿家吗?” “姨妈,别说了!”卿玥打断了杨宝如的怂恿和絮叨。 她对老头子不感兴趣,她打小自视甚高,外貌条件比较好,追她的都是一些较年轻的男子,她不想糟蹋自己去迎合老头子们的恶趣味。 杨宝如立刻道:“你看你又想得到权力,又不肯牺牲,心这么大,不舍弃一些东西怎么行?你既然不喜欢老头子,那你现在只能找青年才俊,但是姨妈看来看去,所有追求过你的青年才俊中也没有家世和本领高过律骁和艾泽希的。” 她对姨侄女道:“这两个人才是货真价实的大金主,并且年轻还帅,难能可贵的是他们手中还有权,这样的人中龙凤和凤毛麟角你大概是会看得上眼,所以你若是想成功的话,你只能朝着这两个方向去努力。” 卿玥沉默了片刻,随后才说:“这几乎没有可能,律骁有席悄悄,他都没有眼睛看我,而艾泽希人不简单,心思又复杂,我琢磨不透,而且这两个人我都没有什么机会接触。” “唉,你这个孩子,太死心眼了!俗话说,有困难也要上,没有困难更要上!没有机会也要去创造机会,这才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世事无绝对,杨宝如认为卿玥就是太矜持了点,不努力去制造机会,总巴不得好运能掉到自己的头上怎么行? “总而言之,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你既然不想像许凝雪那样,那你就要闯出自己的一条路来,哪怕不择手段,双手染血。”杨宝如如是教训姨侄女。 …… 席悄悄早上醒来,发现律骁正侧着身子,用一只手撑着脑袋,在很专心地看她。 她不禁很窘,人睡觉有什么好看的?万一有个什么不雅的情况让他看见了呢,不是叫人很无语。 她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偏,用另一只手揉着眼睛说地说:“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偷窥人家睡觉干什么,谁还没有个丑态百出的时候,你这是想看我出丑?” 律骁把年轻修长的漂亮身躯摊在床上,瞄着她假假地说:“是呀,我想看你有没有磨牙、打呼噜、流口水和梦中乱说话,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银行密码说出来,那我就发了。” 席悄悄很无语,他差那几个钱啊? “我的银行密码你不知道吗?还专门等我做梦的时候说,造孽哦,你一大早就神经了,我怎么找了个神经丈夫啊!” 她嘀嘀咕咕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摇头晃脑的去厕所。 律骁在她后面道:“喵喵,你慢点,我跟你说一件事。” 席悄悄很不耐烦:“人有三急,事有轻重缓急,你的事稍后启奏。” 律骁:“……”嘤嘤嘤,怎么还成了皇帝啊? 世风日下!他只好守在浴室等她。 席悄悄出来,发现他衣服也不穿,只穿一条薄薄的系带棉裤,赤裸着非常诱人的上半身,双手抱胸,斜倚在浴室的洗手台那里,样子吊儿郎当又性感,貌美如花又不失慵懒。 她洗了手,很淡定地把手伸到烘干机下,漫不经心的问他:“一大早就穿的这么骚骚的,摆个这么撩人的样子,是想怎么样?” 律骁这才放开了抱臂的双手,一手慢慢的撑到了她身侧的墙上,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喵喵,想和你商量个事,我给你办个休学手续咋样?” ------题外话------ 亲爱的萌,貌似到了月尾,有票的亲别浪费了哈,因为好像当月作废! 谢谢亲:cqyuyu投了1张月票,他像皇上一样翻了我的牌投了3张,cissy/tp投了3张月票 lyijie投了1张评价票。lyijie投了7张月票,sjypxh投了3张月票 226:你是不是在TT上面用针扎了孔? 席悄悄一听就要炸毛,好端端的凭什么又要给她办休学啊? 她念个书容易吗,容易吗? 已经延迟一年了,再休,她可以不用毕业了! 律骁很有经验地给她顺毛:“宝贝,稍安勿躁。” 可是怎么样才能让人不躁? 席悄悄睁大眼睛,很气愤地看着面前英俊的让人窒息的帅哥:“给个理由我,不然今天就是你我分道扬镳的日子。” 我去,她也真懂得伤人心。 年轻俊美的男人半抵上她面前的洗手台前,优雅倾身,用双手握住了她的双肩,深邃修长的眼眸很认真地看着她:“亲爱的,我们能不能别说这个词?每次听你轻而易举的说出这样的话,我都能感觉到我的心在滴血,咱们负气归负气,生气是生气,但能不能不要提分手这些字眼?” 好吧,席悄悄检讨自己,“对不起嘛,但是你说的太突然了,我接受不了。” “那以后都别提这些字,不许说跟我分手的话。”男人态度强硬,嗓音磁性的强调。 “好哒好哒!”席悄悄敷衍他:“你快说说为什么又突然想跟我去办休学?” 律骁温柔地把她往胸前揽:“唉,我的傻喵喵,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最近很不对劲?” 他体格完美,年轻有力,赤裸的胸膛皮肤光滑而白皙,线条流畅且优美,上面的肌肉结实又富有弹性,触感极佳! 席悄悄的脸一贴上他迷人的胸膛,鼻尖便盈满了他男性清冽干净的气息,好闻的让她心头发酥,脚尖发颤。 她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忽然满是爱意地偏头在他的胸膛上咬了一口,又亲了一下。 她很迷恋他身上的气息,也很迷恋他这个人,特别爱用手指戳和轻抚他修长而强健的躯体,因为那光滑又韧实的身躯处处都彰显着男性蓬勃的力量与男性魅力,叫人无以伦比的着迷! “喵喵……”她无心的动作却让律骁的声音都在发颤。 一大早就这样撩他,是想让他变身还是暴体? 他伸手环住她,去挠她的胳肢窝:“你这样吃我的豆腐,是想一大早便和我么么又啪啪吗?”她这样软绵绵的靠着他,神情缱绻又迷离,他受得了才有鬼。 “那又是谁昨天都不让我碰的?”他旧事重提,又满腹幽怨,不,是春怨……他春闺寂寞。 席悄悄也不怕和他么么又啪啪。 么就么,啪就啪!总之到了最后输的也不只她一个——他纵然是再强悍,也不能屹立万年不倒,最后还不是一败涂地。 不过他刚才的话让她胆战心惊,再加上她此刻还没有洗漱,不想和他就这样亲热。 所以她赶紧岔开话题,当下伸手环住了他性感的窄腰,书上说他这种精瘦有力的腰型是公狗腰,男人中很给力,且能让女人很性福的一种腰。 “你刚才说我哪里不对劲?我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实话,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律骁赶紧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你这小脑瓜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什么绝症?我只是想说你最近不但梦多,还格外地困,而且容易疲倦,最主要的是你的生理期延迟了,但是你家的大姨妈好像没有动静。” “这,这什么意思……”席悄悄有点懵。 男人的神情坦然自若:“就是我想表达的这些意思。” “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你?别打哑谜呀!” 律骁环紧了她,往装潢的非常豪华的浴室外走,一边慢慢说:“昨天晚上康医生给你检查过了,他说你的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怀孕,但是一时又查不出来,可能是日子太浅,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不是妇产科的专家,可凭他多年行医的经验,他叫我们再等一段时间再说,不要急着去医院检查。” 康医生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随传随到,另有一位在心脏科非常有名的的专家医生跟在律冠业的身边,陪他出游。 但是这话听在席悄悄的耳里却恍若晴天霹雳。 玛尼玛尼哄!怀孕?! 并不是她不喜欢孩子,也不是她不想生,关键是她没有心理准备,她还在念书啊! 最主要的是,律骁他一直有在避孕呀! “你不是一直在避孕吗?一直在用tt,你说,你是不是在避孕套上面用针扎了小孔,然后故意害我怀孕了?” 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想去抠住律骁胸前的衣服,可是他精赤着完美的上半身,她只好生气的用“九阴白骨爪”去挠他的胸脯。 要命!律骁知道说了她一准会抓狂。 因为她真有了小宝宝,她是不会打掉小宝宝而是要生下来的,所以她才会特别的绝望——念不成书了啊!啊 还能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 律骁又想笑,能理解她的心情。 只好任她在自己的胸上挠了几爪子,让她解气。 可是他的胸肌那么漂亮,性感完美的如米开朗基罗的艺术雕像大卫,席悄悄挠了几爪子又舍不得,有种破坏价值连城宝物的负罪感。 这不是暴殓天物么,肉痛!最后心疼的是自己,算哒。 她愧疚地抚了抚他胸膛上被自己挠出了几道红印子的地方,又进一步的逼问:“你老实讲,是不是你在避孕套上做手脚,这才导致了这一切?” 未免她伤害到自己,律骁只好把她抱到柔软的床上去讲理,这里安全一点,就算她突然暴走也不会怎么样。 “你的hpv疫苗的第三级还没打,我怎么敢在避孕套上做手脚?”注射hpv疫苗的周期比较长,期间要尽量避免怀孕,所以他没打算在她接种疫苗的期间让她怀孕,何况她心心恋恋想把大学念完。 席悄悄怔了怔,是啊,她hpv疫苗第二级是打了,第三级还木有。 律骁接着又道:“况且康医生也只是怀疑,他并没有说你一定就会怀孕,只是有这方面的倾向,现在说什么都还早,我们要做的是进一步的等待。” 席悄悄被他固定在床上,欲哭无泪:“买早孕纸来也检测不出来吗?” 律骁迟疑了一下:“昨天康医生瞒着你,给你做过早孕测试,答案是‘否’,但是他也说了,过早检测有可能不准确,不能达到100%。依他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早孕纸测不出来并不代表你……你就……”没怀。 康医生一定是从蒙古来的,只会用行医多年来判断……席悄悄咬牙切齿的心里腹诽康医生,康医生悲哀躺枪…… 有没有身孕现在还不能肯定,月经延迟是肯定了! 但是,若她现在真的有孕,这个当口却并不合适——首先,注射hpv疫苗能否怀孕?会不会对胎儿有什么影响;其次,她昨天都还因为感冒发烧躺在医院里,输过液!输过液!输过液! 天呐!若真怀孕,这些肯定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胎儿…… 我嘞个去,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她一时心情沉重又忐忑,各种不好的想法纷纷如雨后春笋一样的从她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tt呢?”她朝律骁把手一伸:“我要检查!我若发现是你在其中搞鬼,你就等着死吧!”她凶狠地说。 她还是希望自己没有怀孕,第一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影响到宝宝的健康;第二是如果没怀,她可以顺利的完成学业。 反正是一种侥幸心理。 律骁不慌不忙地拉开床头的私密抽屉,淡定的把几个超级精美的小盒子递给她。 席悄悄认得,这是他俩常用的,而且是很有名的大牌子,不需要做什么辨认,恰好有一盒刚拆开了的,她拿着盒子便又要下床。 “干什么去?” “我吹气球,装水去,看你偷偷用针扎了小孔没有。” “……”律骁无语凝噎,说来说去还是不相信他。 但是还是要交待:“亲爱的,现在虽然没有肯定你怀没怀,但是一半的一半是不是?所以你还是要慢一点;轻一点;温柔一点……” 悄悄不理他的琐碎,径直去了洗手间,律骁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后边看护着她,也陪她一起作。 席悄悄很认真的在洗手池里放满了水,把他刚新折开的那一盒里面的tt全部都灌满了水,看漏不漏水(其实这怎么测的出来呢!律冠业花了重金高端定制的,早想到了这一点,不会采用针扎避孕套那种老土的手法)。 律骁啼笑皆非,只好也跟着她胡闹,关键是他还可以拿灌满水的tt逗她,当气球一样,时不时的把套套贴上她的脸上去羞羞她,让她回想起他们俩在床上的火热时光。 席悄悄被他闹了几个大红脸,也拿tt甩了他一脸…… 闹了一会儿,tt没问题,席悄悄又愁。 律骁便抱着她安慰:“现在是查不出来,但是咱们还是听康医生,过个一周或者十天半个月,再去查一次,何况要是你的生理期迟迟不来,也基本可以肯定了。” “我不是愁这个。”席悄悄瞄了他一眼,把自己发愁的原因说了,她主要是怕真怀上了,小宝宝不健康。 “放心吧。”男人很沉稳:“我都问过康医生了,hpv疫苗是说打的期间尽量避免怀孕,但如果意外怀孕也不要紧,暂停接种,剩下的可以在妊娠结束后继续接种。康医生叫我们不要紧张,因为目前没有证据表明hpv疫苗对胚胎有伤害。” “那感冒输液呢?” “也不要紧,康医生去检查过你感冒期间输的液和所用的药,没有对孕妇有伤害成分的药物,你可以放心大胆。” 其实即便有什么药物不妥,席悄悄现在也是安全期间——服药时间发生在孕3周(停经3周)以内,称为安全期,若无任何流产征象,一般表示药物未对胚胎造成影响,可以继续妊娠。 万一过了那个时间段,后面还可以定期的孕检,如果发现宝宝有异常,可以及时终止妊娠。 这些,律骁都细致的问过医生和妇科专家了,好的和坏的他都做了两手准备,只是不会给悄悄说,免得她有精神压力,影响到她的心情。 何况她现在只是月经刚刚延迟,压根没超过3周。 “唉!”这下席悄悄更忐忑了,心里像揣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她趴在律骁的胸前叹气,到底是孕了还是没孕啊?! 还要再等一个星期到十天半月之久,闹死她了,这日子要咋过?! 律骁也叹气,垂眸注视着怀里鲜嫩的娇妻,一边手痒的抚摸不停,一边在脑子里心猿意马的浮想联翩——这么惹火性感,国色天香的鲜美小妻子!他却能看不能动,天理何在? 但,好在是差不多要做爸爸了,他心里还是蛮激动与高兴的,为了给家里添个可爱的小宝宝,他受点罪也是值得的。 …… 尽管尚未肯定什么,律骁还是给席悄悄去学校请了十天半个月的假,主要他们的学校不安全——有篮球砸头。 席悄悄现在这种情况,能给篮球砸么? 席悄悄在家里很怄,上个学期她迟到了一个多月去的学校,这个学期新开学没多久,她就请假……这学上的她真心郁悴! 律骁现在也不敢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因为还没有肯定她怀没怀孕,故而他也没有通知他爷爷和各位亲属——他担心他爷爷心里太激动,然后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后面再来一个空欢喜,老人家会受不了…… 家里现在没人,除了悄悄,其他的都是管家与佣人,因而他不放心。 但是他也不能扔下公司里的事不管,整天在家里陪伴着娇妻——有棒棒哒的物质基础他才能给喵喵更好的生活,让她过的更加肆意。 于是他便对席悄悄说:“不若陪我去公司吧,一来可以换个地方散散心,二来也省得你一个在家里胡思乱想,一个人闷闷不乐。” 席悄悄想了想,便答应了,她现在也急需做点什么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没想到这一去,又出了一桩事。 ------题外话------ 喵~!真的到月尾了,美人儿们,动动你们可爱的小手,搜搜你们的荷包,看看有没有票票,免得下个月浪费了!(当月有用,下月作废的)么么哒你们,爱你们哈! 谢谢亲爱的:夜枭猫猫投了1张月票,y520s投了1张月票,y520s投了1张评价票 子淇200888投了1张评价票,cyjingmail投了3张月票,歌魅児投了1张月票 wen2008投了1张评价票,wen2008投了3张月票,shangguanbl投了4张月票,暮成雪0120投了4张月票 爱抱的土豆投了1张评价票,爱抱的土豆投了4张月票,酱爆西瓜投了1张评价票,酱爆西瓜投了2张月票 水晶童宝贝投了1张评价票 227:就是在古代我也只专宠你(三更) 卿玥给许凝雪打电话。 “我外公家是做中西医药材与医疗器材有关生意的你知道吧。” “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个话,说吧,有什么事?”许凝雪很干脆。 卿玥道:“我外公家和博宏私立医院也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所以我舅舅昨天来医院看我的时候,顺带去上面找医院的科室主任,没想到他无意中却发现,律家的私人医生康复生在查席悄悄感冒住院期间所用的药,有没有对孕妇不利的成分。” “这……什么意思?”许凝雪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但却故意装羊。 “我不相信你不明白这其中包含着什么含义?。” 许凝雪打着哈哈:“我真不明白,你还是给我明说吧。” 卿玥漂亮的眼睛阴了阴:“换言之,席悄悄有可能怀孕,不然律家的私人医生疯了!跑来博宏查她的给药情况?!” 许凝雪满不在乎的口气:“有可能哦,她既然和律骁在同居,都同居这么长的时间了,怀个孩子也正常,再说律骁的年纪也不小了,他大概也盼着要个孩子,悄悄想用孩子更加稳固他的心这招没错。” “可是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她生下这个孩子!”卿玥狂乱的叫了几句。 随后她又稳住了自己的声音,很平静地对许凝雪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凭什么我妈妈怀的孩子就要死,她怀的孩子就能活呢?我妈妈因为那个孩子遭了多少罪,连带着我都被人不待见,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才有了今天,我妈妈和我以前之所以过那种日子,都是因为乐潼造成的,那席悄悄凭什么过好日子?她们母女俩都应该下地狱!” “理想很伟大,现实很骨感。”许凝雪事不关己。 “别一副无动于衷的鬼样子!好像显得你很清高似的!”卿玥冷冷地讥讽她:“我不相信你不恨她,席悄悄同样夺走了属于你的一切,没有她们母女,你和你的妈妈也不会落得今天这种下场,你妈妈许洁到现在都还是个残疾人!坐的是轮椅;吃饭让人喂;连话都不会说,你满意了?” 许凝雪道:“说你的事,别提我的事,我俩情况不同。” “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你的心现在更大了!” 许凝雪淡淡地道:“我的心再大也是会和你一条心的,因为我们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蚱蜢,你提供给我帮助,我为你做事,就这么简单。” “你怎么不说我们复仇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共同的敌人都是乐潼和席悄悄。” “好吧,你说的对,现在要我做什么。” 卿玥道:“计划提前,你现在就去给律骁和席悄悄送你电影公映的票,务必让他们那天准时到达并到场;你写真集的消息即刻便让人发通稿开始炒作,这本来就是早就准备好的事,炒的越沸反盈天越好!我姨妈会雇水军把你送上热搜,争取让你一炮打响。” “你与莫凌天的绯闻也要同时进行炒作,你曾经救过莫氏父子的消息也要让人放出去,这对你仗义施手,勇于救人,有奉献牺牲精神的人设也有好处,稿子我会让写的悲情一点,同时具备十足的煽情点,让所有的人把同情点都压到你这一边,纷纷去佩服你。” “计划我知道是这样,但是为什么要让我去做邀请使者?你明知道他们两个不待见我,知道是我去说不定会让人将我扫地出门,到时候更加不可能来了。”许凝雪发出疑问。 卿玥在电话里笑了笑:“放心吧,他们不会将你扫地出门的。” …… 席悄悄是第一次来律骁的公司。 律都集团在花都乃至全国都很有名,相当于花都地标性的建筑。 但是之前两人一直不合,见面必是你讥我讽,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席悄悄自然不会来。 后来两人合好了,可她又骤遇家变,母亲的病使她顾不上别的,也不可能来他的公司。 前面两人正隐婚中,她想隐藏这段关系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到他的公司来迫不及待的宣布这段关系——那不成焦点都要成焦点了! 现在则是破罐子破摔——左右已经让人知道他们在同居了,也不用再欲盖弥彰,若是后面真的怀上了小宝宝,那什么都不用瞒了…… 此刻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她不禁对律骁感叹:“听说你们家以前是王姓,整个花都城都是你们的,福王就是你们家的封号,那福王府说的就是你们家的旧事。” 律骁淡淡地勾唇,搂着她经过公司金碧辉煌兼具气派恢宏的的大厅,去乘坐总裁的专用电梯。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律家的祖先确实如此。”他偏头,用大手摸了摸她的脑后的发,嗓音低沉而柔情:“若你我有幸生在古代,我最差也是个王爷,你会是我的王妃。” 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外罩一件质地考究的薄款大衣,揽着她旁若无人,尊贵而卓然,优雅沉静,公司大厅的前台小姐与正经过的其他人一齐望过来,一个个都满目惊诧,嘴巴张得合不拢。 一是被他风采过人的美色和他怀里美人的美色迷住;二是因为不用看到老板脸上的冷意而感到惊悚与意外,因为老板经常都是冷着脸,一副不近人情的高贵模样,满面春风的时候少,仿若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稀罕;三是被这神鬼莫测的情况搞迷糊了,老板究竟是要闹哪样?带女朋友公开出行了?那不知又有多少女人的玻璃心要破碎一地! 他们的老板可是很迷人的,受很多女人的追捧,想嫁给他的女人也是成山成海。 席悄悄向来是人群中的焦点,早已习惯了人们向自己行注目礼,所以也不在乎他们大厅里职员故做无事的交头接耳与窃窃私语。 她举止自若,神态轻松的随他进了电梯,仰首对他狡黠地一笑:“还好生在现代,没和你去古代,倘若是去了古代,你又是个王爷,那我一天到晚不是要和多少个女人争你,王爷是可以娶很多个老婆的。”现代就是这点好,一夫一妻制,女人的地位比古代女人的地位高。 “瞧你这个醋劲。”律骁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放心吧,就是在古代我也专宠你,不会让你和很多女人共侍一夫的,就娶你一个,足矣。” 其实美女在古代才吃香,因为古代有权有势的男人都爱搜罗美女,并且一搜罗就是一大群,如皇帝等人,都是建整个后宫搜罗美女!他觉得席悄悄要是到了古代,他得费很多劲才能守住她,而不让别的有权有势的男人抢去。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调侃着,亮得能照见人影的电梯门一开,林旭站在门外,身姿笔挺,满面严肃的说:“朱先生和艾氏跨国集团的艾先生到访,已经在贵宾会客室等候boss你多时了。” “朱道晟,艾泽希?”律骁一点也不讶异,俊面波澜不惊。 席悄悄没有吭声,她在琢磨,艾泽希怎么会和朱道晟在一起?林旭却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漠漠地说:“还有许凝雪小姐,一起是三个人。” 律骁这才挑了挑眉,从鼻腔里发出一道冷哼:“外来的和尚都以为自己会念经,并且念的是神!经!” 他用修长的大手握住席悄悄的手,缓声道:“走吧,和我一起去见一见他们,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也是时候让她陪着他出席很多重要的场合,让人们知道他们的这段关系了,尤其是有艾泽希在的场合,他必须更让他明白,她是他的,谁也肖想不去。 席悄悄平静地点点头,许凝雪攀上了两座大山不说,竟然又和艾泽希搭上了关系,她仿若涅槃重生,展翅而来,她也是要看看她增加了多少修为。 …… 朱道晟六十多岁的年纪,微微有点发福,有点小肚腩,看起来像个缩小版的弥勒佛一样,红光满面,笑容可掬。 艾泽希今天一反常态,亦是西装笔挺,身姿凛然,宝蓝色的领带为他增添了不少风采!端地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卓绝不凡。 许凝雪今天则打扮的有点不一样,她穿着镂空的缀珠拖地长裙,水貂毛的披肩,妆容精致,首饰明艳,长发飘飘,非常有女神范儿! ------题外话------ qq365e3ff936f96a投了2张月票,臻熙阳光投了1张月票,晨17315投了1张月票 228:走动物路线了(一更) 席悄悄的手中拿着一张银光闪闪的长方形卡,此卡片上面印着两个艺术性很强的浮凸半裸美女,后面还有几行宣传和解说的文字。 这是电影《燃豆》首映发布会的贵宾邀请函。 她坐在银灰色的豪华真皮沙发上,螓首优雅微垂,乌黑浓密的美丽长睫半覆,眼神微凝地盯着手中华丽丽的邀请函。 《燃豆》是最近半个月炒的比较火,来势比较猛的一部影片,由星瀚国际影业公司出品。 此片卡司阵容强大,可谓众星云集,众大腕荟萃,最著名的要数国外拿奖无数,人称“美颜王子”的超级巨星杰佛瑞和国内现在的当红小生卫帆,以及国内的一线流量女星艾安琪儿这三人。 这三人是片中的主角,他们既是影片的颜值担当,也是影片的流量担当,而且都是360度无死角的俊男与美女! 最主要的是,《燃豆》还是一部比较神秘影片。 此部影片既不进行试映,也不进行点映,只着重一个“炒”字——炒电影内容;炒主要演员;炒宣传海报;炒其故事性和延伸性等等,吵得沸反盈天,甚嚣尘上,但就是不给影片你看…… 但是这部片子请了一些资深媒体和影评人来进行铺天盖地的为其写稿造势,宣传和推广方面做的很大。 现在,这部没有点映场的电影马上就要进行首映了,紧接着便是紧锣密鼓的公映——速度快的像龙卷风! 律骁坐在她的身畔,低声问她:“你去吗?” 席悄悄把目光从邀请函上收回,又从容地将邀请函交给了他,神情平静:“不去。” 律骁便道:“那就不去。” “悄悄,去吧。”此时,坐在窗口位置的许凝雪开口了,她嗓音温柔:“电影挺好的,不看会后悔,而且那天的活动很精彩,不管是发布会和首映礼都很盛大和降重,不会叫你失望。” 这里是律都集团也就是律骁的豪华会客室,此刻这里坐了五个人,除了律骁和席悄悄,便是朱道晟、艾泽希和许凝雪。 许凝雪是陪同着朱道晟和艾泽希一起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邀请律骁和席悄悄去参加电影《燃豆》的首映发布会及首映礼。 此刻席悄悄说不去,律骁也说不去,许凝雪便想说服席悄悄。 席悄悄听了后,便看了她两眼,轻描淡写的问:“这就是你跟我说过的你的银幕处女作?” 许凝雪温顺地点了点头:“是啊。” 她坐的那个位置离主位最远,也不怎么起眼,不过她今天光彩照人,既明艳又清纯,坐在哪儿都能使那个地方增添光彩。 席悄悄接过律骁让人给她送过来的热牛奶,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然后说道:“看起来很棒的样子,这么多大牌明星陪跑,又有国际超级巨星助阵,想必你一定会红。” 许凝雪很含蓄地笑了笑,甜美带着点恰如其分的赧然:“我又不是主角,红什么红啊?我只是一个连女二号都算不上的女三号,露个脸,在影片中打打酱油而已。” “你太谦虚了。”席悄悄一脸诚实:“我们国内这年头红的都是配角,尤其女二女三最容易红,女主角反而会沦为尴尬的地位。” 国内的情况多数都是这样,大家心里有数,也就把这个话题揭过了。 “那你去吗?”许凝雪又一脸很期待地看着她,她天生有点娃娃音,嗓音软糯娇甜,听在人的耳里很舒服:“我虽然不是女主角,但是我保证影片的质量很好,你去了不会打瞌睡,杰佛瑞和卫帆又都是你最喜欢的男明星,你肯定会看的津津有味的。” 席悄悄:“……” 好朋友变敌人就是这点不好——她完全了解你的喜好,知道你曾经追过什么心星,恋过什么人。 她已经感觉到身旁的人射来的漠漠的目光了。 她有点心虚地摸了摸自己耳朵上黑色的毛毛球耳钉,谁年少时没追几个星啊,这没有什么吧?! 这时候,那边朱道晟很“和蔼”地盯着她看,笑眯眯的说:“原来席小姐喜欢的是杰佛瑞和卫帆那种类型的帅哥。”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她总不至于当众说她就喜欢律骁吧! 总有刁民想害朕。 她心内腹诽,嘴上却道:“朱先生不要误会,那都是少不更事的事儿,现在长大了,早不追星了,” 朱道晟却打哈哈:“既然《燃豆》的男主角是席小姐曾经喜欢过的男明星出演的,那席小姐就更应该去捧《燃豆》的场啦!” 捧毛线!不说是许凝雪的电影她不想捧,单说她要是去捧了,律骁会不会为了杰佛瑞和卫帆跟她干架啊? 她正要继续婉拒,不料,律骁忽然温情脉脉地握住了她的手,非常有绅士风度的说:“去吧,那天你的偶像应该会亲自到场,你可以跟他们近距离的接触,放心,我不会生气的。” 席悄悄斜眼看他,你确定?瓦怎么赶脚乃在说反话呀!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握着她的手的力气有点大,都快弄疼她了。 此刻,从头至尾没有发言的艾泽希也说道:“既然律先生都那么大方,悄悄你就去吧。” 席悄悄赫然发觉自己差点把他忘了——她一直想问他什么进候和许凝雪勾搭上了,没来得及问。这会正好。 “这部影片你们艾氏有投资吗?要不你也怎么变成了邀请方?”她问艾泽希。 艾泽希默了默,淡淡地说:“影片我们没有投资,跟艾氏没有关系。” “那你这是——?” 艾泽希面无表情地道:“艾安琪儿是我的妹妹。” …… 因为艾安琪儿,席悄悄决定去《燃豆》的首映发布会。 艾安琪儿是近几年红起来的一位女星,她的演技不好不坏,时而在线时而不在线,但是她的团队很会为她炒作,再中上她的颜很让人赏心悦目,所以她也跻身到一线女星之中。 席悄悄没想到她是艾氏家族的人——她以前一直以为“艾安琪儿”只是个艺名。 但是,还没有等她去参加有许凝雪参演的电影的首映会,许凝雪的事情便爆炸开来。 几乎是与他们几个来送邀请函的时间同时进行的——许凝雪的绝美写真集随之便炒作出来。 写真集上的许凝雪全裸! 不过,虽是一丝不挂的画作,但是巧用了人体彩绘,倒也不是裸露的很厉害。 只是,她的每一帧画上都有一只动物与她在共舞,有马、牛、羊、狮、虎、豹,长颈鹿、梅花鹿、袋鼠、大灰狼、狗、猴、猩猩、斑马……只要不是很恐怖或者很巨大的动物,几乎都能在她的写真集中出现。 最博人眼球和让人肾上腺素上升的是!她和每一只动物在一起共舞的画面和姿势都很奇怪,总有一种她要和此动物进行交欢的感觉…… 她的身材本来就很好,人体彩绘也只涂绘了重点部位,没有绘上的部分经过修图和美图,显得更加的美绝人寰,令人垂涎!再加上她和动物在一起的奇怪姿势很诱惑人,引的人血脉贲张。 所以,她的这写真集一经问世,立刻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说什么的都有,但是不可否认,“许凝雪”这三个字在人们的口中频频出现,渐渐的如不胫而走。 “她这是打算不要脸了?”席悄悄捧着许凝雪的写真集在窗口的沙发上翻阅,此时她还在律骁的公司,人在他的办公室中。 这写真集说好了是人与自然和人与动物,人类应该爱动物的主题,但你爱动物必须要全裸吗?也必须要和动物抱在一起,做那些引人遐想想入非非和类似于啪啪啪嘿咻的动作吗? 这往高尚和高雅了说,就是艺术,是圣洁的画面;往庸俗和肤浅了说,就是低级和淫邪,还有恶趣味——只不过是打着艺术的幌子,说自己是下里巴人不能理解的阳春白雪。 律骁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抬头,很冷漠地道:“还有更劲爆的,她会在影片中让你刮目相看,一步一步刷新你的底线和世界观,让你应接不暇。” “会一脱成名吗?”她感兴趣的看着律骁。 《燃豆》没有试映和点映,搞的神秘兮兮的,只炒作其内容,所以电影内容她知道,也看过其宣传片,无非是姐妹相煎的故事,也就是几姐妹撒逼大战,不算什么很新颖的题材,也是炒冷饭。 但是因为演员阵容强大,编辑和制片人,以及导演在业界都很有名气,所以才让人期待——期待他们能拍出与别人不一样的东西,能不落窠臼与俗套。 律骁放下手边的工作,与她来一起挤在窗边的沙发上,缓声道:“和你猜的差不多,她想走捷径爆红,这招最快最省,但是,她还有一些与别人不一样的招数。” “你看过?” 律骁用长指点着她的额头,冷哼:“傻啊,他们要送审的。”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们: 我是一片汪洋大海投了4张月票 joyie投了7张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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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女孩一大一小,但是命运却不相同,小的那个因为是那两个家伙亲生的,所以受尽疼爱和宠爱,过的是小公主一般的生活;大的那个因为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于是这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便随意亵玩和百般狎弄这个小女孩。 影片到了这里,到处都充斥着幼女凄惨而可怜的叫声,她不停地说:“爸爸,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很可怜!观影的很多人发出了抽泣声。 情节继续,女人眼看大女儿要跟自己一样的遭遇,于是便想把她交还给她的亲生父亲。 但是,她的这一意图却被她当年的闺蜜窥得——她当年的闺蜜小三上位,早已经嫁给了她原来的情郎,并为对方生下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闺蜜过着衣食无忧,仆佣成群的富有生活,与女人的悲惨遭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闺蜜为了不让女人来打扰自己现在的生活,于是找人来陷害女人——把她的双腿打断,舌头割掉,并且弄的疯疯傻傻…… 女人从此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并且痴痴呆呆的需要人的照顾与护理,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成了一个很可怜的残障人士。 女人的遭遇被她的两个女儿看在眼里,两个女儿誓要为妈妈报仇!但是仇人很强大,凭她们的力量这辈子都没办法替妈妈讨回公道,而且仇人很可能并不会放过她们。 于是两个女孩子只有逃到外国去生活。 在国外,美丽善良的大女儿救了一个宛若王子般的人物,这个人物就是杰佛瑞饰演的男主。 男主很爱这个大女儿,两人倾心相爱,很快大女儿便为这个男主怀了一个孩子。好的生活正在朝两人招手,大女儿也放下了心中的仇恨,打算和男主相亲相爱到底。 可是这个时候,仇人又追来这里,害的大女儿被男主误会并流产,过上了很凄惨的生活。 同一时间,小女儿交的一个很帅气的男朋友,也就是卫帆饰演的另一个男主,也被害她们妈妈之人的女儿夺走…… 两姐妹双双落到了很凄惨的地步,并且在进一步的被仇人迫害。 为了生活,也为了以后能找仇人报仇,大女儿在异国他乡拜了邪神,把自己交给了邪神。 邪神很邪恶,不但占有了大女儿的身体,肆意的玩弄她,还让她和各种男人云雨,甚至把她配给了一只野兽做妻子…… 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因为这只是《燃豆1》——后面还有《燃豆2》和《燃豆3》,以及《燃豆4》等等一系列的影片会出来。 故事还会继续,至于怎么继续,《燃豆1》也透露了一点后面的剧情,第二部比第一部更疯狂和更大胆,更劲爆与燃暴你的肾上腺激素! 总之内容是复仇,还是蛮有看头的。 最主要的是影片的结尾,全是一些大胆的裸露镜头与男女颠鸾倒凤镜头,不过并不粗俗,相反,拍的相当有美感,这让观众很喜欢。 而且大女儿要怎么去做一只野曾的妻子,这个设定也让大家很期待,最最重要的是——这美丽又命运多舛的两姐妹要怎么去为自己去报仇,和去为自己的妈妈报仇? 影片的悬念很够! 席悄悄看完后,对律骁道:“这要是导演拍的不好,或者不是名导拍的,只怕要沦为低俗的三级片。”通篇都充斥着色情与暴力,性的虐待以及兽交场面。 这个确实要看人——同样的故事,有人讲起来平平无奇,乏善可陈;可是有人却能描述得跌宕起伏,精彩纷呈,让你听得津津有味,欲罢不能。 好的导演和优质的电影后期工作人员,约摸都具有“点石成金”的本令,能把一部很普通的影片拍的化腐朽为神奇。 律骁伸手抱住她,一双漂亮的眼眸幽深不见底,淡淡地说:“是啊,有些人还是挺能折腾的,给点时间,他还真能折腾出一朵花。” 不过他又抱着席悄悄道:“以后不要看这种影片了,你十有八九要做妈妈了,这种影片对咱们的宝宝不好。” 他原来不让席悄悄来观看,但是席悄悄想来看看许凝雪的演技如何,是否有冲刺奥斯卡奖的潜质。所以她还是来亲自观影了。 看完,她只能说,许凝雪红是肯定的,因为她演的正是那个被配给野兽做妻子的大女儿小雪,她在片中的裸露境头较多,而且她的演技很好,很大胆!人又漂亮,床上的镜头也放得很开,是个可造之材,他日再上一层楼是指日可待的。 再加上她那本很豁的出去的与兽写真集,与电影中的角色两相一辉映,能让观众记忆深刻,所以她会红。 但那什么奥斯卡的奖项她甭想了,毕竟这只是她的第一部戏,只能说演技很好,算不得演技精湛。 她听见很多资深影评人士说:“这个许凝雪第一次能演成这样就很不错了,后面还有很大的潜力,艾安琪儿的女一号反被她衬得黯然失色,既没有她放得开,也没有她那么演技娴熟。” 艾安琪儿是演那个妈妈的,她还分饰两角——之前演嫁给双插头的那个女人,之后演自己的小女儿小月。 戏份还挺吃重的,但可能跟她自己的出身有关,名门世家的教育对她有一定的束缚性,她演的激情戏比许凝雪差多了,动作也不够大胆火辣,更谈不上狂野,与许凝雪的床戏一比便相形见拙。 这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但是随后,艾安琪儿那个神经病开始追求起律骁来。 她是一流女星,在娱乐圈已经有些资历了,从《燃豆》公映之后,她已经在几个公开的场合表明了自己想追求律骁的意思。 以前艾安琪儿在娱乐圈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利用艾氏的权利不让人追查她背后的历史,现在,她主动向媒体公开自己是艾氏跨国集团的大小姐的身份,并言其兄是艾泽希。 席悄悄觉得这人当真是没脸没皮了,因为律骁已经在媒休采访他时,声称自己早已有了很要好的女朋友,对什么艾小姐不感兴趣,但是艾安琪儿公开声称自己愿意与律骁的女朋友公平竞争。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现在的人都把节操忒不当回事了! 关键是,她的粉丝还挺支持她,觉得他她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也是没谁了。 有一次,艾安琪儿主动给席悄悄打电话,很大剌剌的说:“席小姐,我奉劝你把律骁让出来,不然我后面还有你难堪的。” 席悄悄从来都不是盏省油的灯,当下嘲弄道:“艾氏的女人嫁不出去了吗?都沦落到要抢人老公的地步,实在缺男人,我送你一打,要不然就像你演的电影一样,给你费心的找几个双性恋也是可以的,这年头最不缺的是双插头,七八个插头也有。” 艾安琪儿大怒:“你这个女人的嘴真毒,心肠也恶毒!” 席悄悄冷笑:“你今天才晓得啊,我毒的还在后面,你要不要试试看。” “坏女人,你配不上律骁!”艾安琪儿在手机里叫骂。 席悄悄呵呵哒:“我配不上,你配的上?就你在银幕上被千人骑万人骑,今天跟这个男人上床,明天和那个男人亲嘴的形象,都堕落成艳星了,你也配肖想律骁一根手指头?先去洗洗刷刷,把自己消个毒,弄干净了再说吧!” “我那是艺术,艺术你懂个屁!我们在电影上怎么演都是为艺术献身,就是有你这么世俗又坏的恶心女人,把我们想象的这么龌龊。” 席悄悄假惺惺地道:“是啊,苍老师也说自己是艺术,贵圈真乱,我都分不清你们艺术和淫荡的界限了。” 艾安琪儿道:“总之我不管,别的善良的女人的老公和男朋友我是不会抢的,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我抢律骁是救他,省得他继续被你迷惑,继续在错路上走下去。” “那你放马过来,看你抢不抢得走。”席悄悄又气死人不偿命地道:“不过,看你这蠢样和圣母样,除了被人利用,也做不出什么成绩,难怪快了30岁了都嫁不出去,只除了抢人家的男朋友和老公都没有男人要你。” “啊啊啊……”艾安琪儿在那头气得道:“你等着,我把你的这番话录下来,到时候放给律骁听,还有我哥哥听,以及广大的网民听,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是多么的恶毒和让人恶心。” “那你录的试试看。”席悄悄轻飘飘地说:“我也很想听听自己的录音,只可惜我所有的手机都有录音屏蔽器和安装了反录音器,所以你就不要做白日梦和痴心妄想了。” 她并且挑衅的说:“这跟你想抢走律骁是一样的,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艾安琪儿被她气的哇哇乱跳。 …… 晚上,律骁一回家的时候,席悄悄便一手机朝他砸来:“你,从现在起,把你所有的财产都转给我,并且要自毁面容,以后也要穿的破破烂烂的出去,最好衣衫褴褛的跟我出去要饭,要饭所得的钱也要全部交给我。” 律骁:“……” 他小心翼翼的接住手机,又轻手轻脚的围过来抱住爱妻,“宝贝,这是怎么了?我所有的财产转给你没有问题啊,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但是你不能生气,你要顾着肚子里的小宝贝,你生气了,就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这道理席悄悄其实也知道,而且律骁已经在着手在消灭艾安琪儿,但是一想到有那么多女人在肖想她,她还是会火气很大。 这个控制不住,尤其她现在已经被确实怀孕之后,情绪更是很不稳定。 ------题外话------ 么么哒,谢谢美人儿们,投票的都越变越美丽哈,也越来越瘦(哈哈):505022投了1张月票,i77投了10张月票,沐彬心投了1张月票,二爷无声投了3张月票 佳宝宝呗520投了4张月票,万里晴空球宝投了1张月票 138**599投了3张月票,xhgh投了1张月票,22225868投了1张月票 230:悄悄的情蝴蝶 席悄悄正为律骁招蜂引蝶的外貌而烦恼时,第二天,艾安琪儿便销声匿迹了。 律骁让人直接把她绑了,然后把她的嘴堵上,之后再给艾泽希打电话:“限你今天把你妹妹弄走,并且不要让她再来骚扰我和悄悄的生活,也不要再发出什么唧唧歪歪的声音,否则我现在便让人将她先奸后杀,替你们艾家省一个人口。” 艾泽希很无语,他长的太帅,让他的妹妹喜欢上了,这也需要用这么凶残的方式来解决? “律先生,你就不能用和风细雨一点的方式吗?他好歹是我们艾家的大小姐,你这样对她不客气,我也很不好和我的父母交代。” 律骁冷声道:“错!并非我不愿意用和风细雨的方式来对待你妹妹,而是你的妹妹已经被别人洗脑,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我现在这么做是在救她,以免她误入歧途下去。” 艾泽希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说的是谁?” 律骁冷笑:“你心知肚名。” 艾泽希沉默了一会儿,便道:“那我等会去你那里接人。” “接人只是其一,我要的是她以后都别发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否则我便让人毒哑了她!还打断她的腿!就算与你们艾氏为敌,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艾泽希言不由衷的夸他。 “彼此彼此。”律骁道。 以为他不知道吗?艾安琪儿敢大胆成这样,这里面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劳。 …… 许凝雪给卿玥打电话:“你的计策不管用,悄悄不上当,律骁反而把艾安琪儿绑了,要把她遣送回国外的老家。” 卿玥淡淡的说:“本来就没有指望有多大的用,艾安琪儿就是个漂亮花瓶,只不过是她的家里面有钱,供她在外面混罢了,要智商却是没有的,不过我们就喜欢这种蠢蠢的花瓶,没有智商的人好利用,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太聪明了的我们反而招架不住。” “那现在怎么办?” 卿玥想了想说:“律骁现在有多长时间没有女人了?席悄悄怀孕了,他应该一直憋着吧?” 许凝雪道:“没有多少天吧,从悄悄学校请假的日子来看,也没有多少日子。” “那我们找些美女去勾引他,多找些浪货,让他上钩。” “还来啊?”许凝雪道:“这招没什么用吧,艾安琪儿不就是个例子吗,她难道不美不漂亮吗?律骁还不是对她不屑一顾,现在还要把她送回在美国的艾家,连艾泽希都没有办法,艾安琪儿此刻哭的像只丧家之犬。” “让她哭,她现在只怕更加的恨席悄悄了。” “那倒是,她以为是悄悄搞的什么鬼,正在心里骂呢。”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卿玥继续在计划本上写着东西,并对许凝雪道:“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要让席悄悄流产。所以我们不必太急躁,慢慢的来,一件一件事情的做,最后厚积薄发,她总会承受不住的,女人怀孕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你只要经常让她生气。她自己不好好养胎,三两下孩子就流了。” “你还研究这些啊?”许凝雪有点咋舌的说:“你明明年纪比我小。” “那是因为我比你准备足,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妈妈很早就告诉我了一些事,我也很早就在心里揣摩和计划着了,这是持久战,我不会急躁的。” “对了。”她又问道:“你那个养小鬼和请的娃娃神到底有没有用处,如果有用,我也想去请一个和养几个小鬼助运。感觉席悄悄的运气太好了,光凭我的运气和智慧难以打挎她。” 许凝雪哈哈大笑:“养小鬼是要自己的血喂的,你忘了喂血或者血不够,就会发生反噬,我现在眼眶下面都青了,劝你还是不要养,有用多少有点用吧,心理安慰也是有作用啊,但我只是在以命赌命,我现在都是在等有一天能够解脱这些东西,你要参进来就参进来吧,别像一些人搞的自杀就行了。” 卿玥还是有点发怵,便道:“算了,我还是去继续挑拨离间他们两个吧,只要把席悄悄弄的流产了,我也就大功告成。” 许凝雪道:“不是我打击你,那恐怕没什么用,第一:律骁的身边防范甚严,他不喜欢和什么女人接触,他要是那么好得到手,早就被别的女人得到手,也等不到悄悄来嫁给他:其二:悄悄的心志很坚,一般人打不挎她,你是没有听她和艾安琪儿的对话,那悍的!一百个艾安琪儿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只用一张嘴都可以把你p飞。” “慢慢渗透吧,总会有机会的,这次不就用艾安琪儿气了席悄悄一回吗!再来一百个艾安琪儿,她是铁人也受不住吧。”卿玥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许凝雪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让悄悄犯情粉,我听说怀孕之初的女人是不能做爱的,很容易导致流产,悄悄现在正是怀孕最危险的时候,胎儿脆弱的很,恐怕律骁一上她,她就会不行,甚至连命都可能会丢掉。” 卿玥很妒忌:“那不如让人去强暴她,做的狠一点,把她做死,省得以后她又会出现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那你觉得哪个男人能近得了她的身?艾泽希吗?他现在想见悄悄一面都难,律骁防的严,除了空气和蝴蝶他不防,其他都防着,公蚊子都防着。” “那就让律骁犯情粉,让他去强暴席悄悄,最好是把席悄悄弄死!”卿玥总是不想让席悄悄舒服,让她犯情粉,还要让她享受一回男人,美不死她了! 许凝雪道:“随你吧,但是律骁犯情粉他可以找别人解,他肯定不会伤害席悄悄,而且情粉可能耐何不了他,他八成不会中招,这前面应该有人试过,但是席悄悄犯情粉应该可以行,而且她中了那就不一样了,律骁只有帮她解,否则她会难过死,所以二选一,你选择一种吧。” “那就让她犯情粉吧,这个你有把握没有?不会让律骁识破,然后怀疑到你的头上吧?” “一次还是可以的,再有一次肯定会被他们识破,毕竟这是阿邪发明的一个新玩意儿,最初还是能逃过律骁的眼睛的。” “那你就去做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卿玥把手机挂了,再去抱头苦想计划。 …… 律宅。 周未的中午,阳光灿烂,鸟语花香。 席悄悄坐在花园里晒太阳,律骁在一旁给她当人形靠枕,他躺在舒适的毯子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肩后乌溜溜的长发。 天气好,岁月静好,两人的心情也更好。 这时,两只豆绿色的小蝴蝶翩翩飞了过来,落到了席悄悄伸长的腿上。 她偏头偏头,对律骁道:“看,蝴蝶,还是一对。” 律骁侧过头,看了两眼,翻身起来,要去给她捉过来。 席悄悄忙道:“算了,放生吧,人家好不容易是一对,弄死了怪可惜。” 奈何那两只小蝴蝶总是不飞走,顺着她笔直修长的美腿不停的爬啊爬。 律骁眯着眼,又默默的看了几眼,忽然他的瞳孔一利,紧接着双手对着一双蝴蝶一抄,然后左手一只,右手一只的捉住了。 “哇!”席悄悄鼓掌,为他的手速而欢呼:“你的速度好快,小蝴蝶没死吧!” 律骁却道:“不对,这不是蝴蝶,只是长得很像蝴蝶的一种情蝴!” “……情蝴?”席悄悄一听这种名字就不秒,无端的让她想起情花那种祸害人的宝贵的东西。、 “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给夫妻间助兴和添情趣用的,悄悄你快退后一点!”律骁神色紧张。 ------题外话------ 好大一只帅哥呐投了1张月票 风色子投了1张评价票 syl521投了1张月票 231:情蝴迷情(一更) 律骁把席悄悄抱回了卧室。 席悄悄一路上揽着他的脖子,揪着他的衣领啼哼:“律骁,律骁!律骁,我好难过,我快着火了……”感觉她像在唱歌一样,要把他的名字叫出花来一般。 律骁精致帅气,鬓若刀栽的额角都渗出了一层晶莹闪烁的薄汗,喉结滚动,微喘:“喵喵,你等一下,忍耐一下,乖!” “我不要乖!”席悄悄修长玉白的脖子往后仰,海藻一般明艳靓丽的乌黑秀发顺着他抱着她后背的手臂逶迤垂下,风情万种的在空中垂荡着,她长睫半眯,媚眼如丝地在他的怀里磨蹭,蹭来蹭去,蹭得他浑身都是火。 他紧盯着她的双眼一暗,漆黑如玉的眸底一簇一簇的火苗在跳跃,感觉“咻”的一下便可以形成熊熊火海。 “律骁,亲亲我,快亲亲我,我想亲亲你……”席悄悄硬撑起身子,用双手使劲儿地捧着他的脸,对着他薄厚适中的性感双唇就要亲了下去。 此刻的他,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律骁连忙避开她:“乖,回去亲,回去亲。” 席悄悄难受地叫了一声,闭着眼睛无力的瘫倒在他怀里,得不到满足,急不可耐的她用脑袋抵着他的肩胛骨处痛苦地一下一下的敲。 “喵喵,别把头敲坏了。”律骁也是急着想跟这个小祖宗跪了。 “马上就到了卧室,马上!”不顾家里佣人们的侧目,他抱着她进了卧室,用脚后跟踢上房门,然后把她送到了室内的豪华大床上。 他跪在柔软的床上起身,想帮她脱掉脚上的鞋子,席悄悄此时却蓦然抬起上半身,伸手抱住了他,喘得厉害:“不准走!” 律骁连忙抱住她,艰难地在她的颈窝喘气:“悄悄我不走,我帮你脱鞋,乖啊,听话。” “不用你脱,我自己来。”席悄悄很老练的双脚互蹭,很快便把一双舒适的平跟鞋踢飞到卧室的中央去,发出“啪啪”的声响。 律骁:“……”这简直是遇神弑神,遇佛弑佛的气势! 踢飞了脚上的拖鞋,她又来缠他,嗓音娇媚入骨,念经一般:“亲我亲我,快点亲我……” 律骁口干舌燥,一滴滴热汗从额头滑下,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咽了咽口水,心里燥热的想不顾一切地对着她亲下去,却又满怀顾忌。 只好跟她讲理:“悄悄,我们现在是危险时期,不能这样。” “可是我快死了,我好想要……”席悄悄张着靡丽的红唇半喘气,她现在都快被身体里欲望煎烤死,若是再不让她得到满足,她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死了。 律骁避开她的小腹,倾下身去吻她,和她半躺在床上,又用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和香肩,尽量缓解她身上的难受,气息急促地道:“乖,我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你暂且忍耐一下。” 席悄悄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气息,闭着眼睛和他唇舌交换,一边点点头,很渴望地喘道:“那你能不能快点,我忍不了,快了到极限。” 知道她是强撑着,律骁分分钟恨不得满足她!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她半迷离的样子,很心疼她此刻的状况,她这是中了药啊,已经是不能自已了,她还能忍着,没有疯狂。 “你放心,我会想到解决办法的,你相信我。” 他起身,下床去给康医生打电话,黑黢黢引人沉沦的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席悄悄。 她侧着身子蜷在床上与欲望对抗,一双雪白的纤手握成了拳头,眼睛妩媚地紧闭,眼角隐隐有水光,双眉楚楚可怜地蹙紧,雪白的贝齿不时会无奈地咬一下潋滟柔嫩的水润下唇,一张绝艳的脸庞红若三月桃花,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不时妖娆地会在床上翻滚一下,性感的柳腰不停的款摆扭动,或用手绝望地捶一下床,发出一两声懊恼又难受的呻吟。 他心疼的不行!不忍直视地猛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倏然睁开,嗓音低哑地直接问那头的康医生:“悄悄现在中了情蝶,要怎么办?” …… 福湾路别墅区33号。 这是一幢比较空旷的别墅,里面的佣人不多,除了打扫的阿姨,守门的门卫和做饭的厨子,便只住着两个女人。 一个是这十天半个月刚刚蹿红的新晋女明星许凝雪,一个是她的女助理陈妮妮。 说起许凝雪,她虽是演艺圈的新人,但是她蹿红的速度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一部伦理大片《燃豆》,在三八妇女节这一天一经公映,未能使女主角艾安琪儿水涨船高,反而捧红了这位素未与观众谋面的女二号。 她大胆的演出,狂野的肢体语言,与片中各色男演员挥洒汗水,热汗淋漓的床戏都让观众记忆深刻。 豁得出去的人总是会获得不一样的回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演员敬不敬业,有没有演技,大家一目了然。 许凝雪恰好是位敬业的演员,导演让她哭就哭;让她笑就笑;让她脱衣就脱衣;让她与哪位男演员亲吻就亲吻,上床就上床,一下子都不拖沓。 这种不娇柔造作,有真材实料的女演员最受人欢迎了。 再加上她演得是一位十分惹人争议的角色—— 剧中的小雪,为母复仇便把自己卖给了邪神,让人往死了糟蹋!跟男人乱七八糟的发生关系也就罢了,还让邪神把她配给了一只野兽做妻子,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关键是她小时候的经历也让人同情,小小年纪便成了两个双性恋男人的性奴,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凄惨生活,各种被虐待和性折磨,能活下来已是不易。 总而言之,许凝雪是红了,带着她那本在《燃豆》上映之前便上市的《与兽》裸露写真集,她迅速的席卷了整个娱乐圈!成了一个相当有话题量的女明星! 此刻,许凝雪穿着一件很精美的黑色蕾丝透视长裙,手上拿着一串钥匙,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摇曳生姿的往别墅的地下室走去。 陈妮妮跟在她的身后,有些害怕的咬了咬自己的红唇,带着一丝胆怯,问道:“凝雪,你又要用血去喂养那些小鬼啊?” 许凝雪慢悠悠的回头,小鹿般纯美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轻笑:“你若是害怕便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下去了。” 陈妮妮松了一口气,她虽然盼望着过好日子,爱好荣华富贵爱与慕虚荣,但她更加珍爱生命! 她听说许凝雪为了替自己改运,竟然专门去了一趟泰国,花了几十万为自己请了小鬼和娃娃神回来,并用血在供养!她害怕,不想与之多接触。 “那我走了啊,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事你给我打电话。”陈妮妮说完,便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蹭蹭蹭”的往别墅外面有阳光的地方跑去了。 许凝雪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笑了笑——她也不要陈妮妮多跟着自己! 陈妮妮是当初她在乾市的帮手,此姝曾经为莫臻辉工作过,还曾想过嫁给莫臻辉过。 她当初离开了乾市便去了国外,在国外,她一边随意的找了一所学校学习,一边又找了一所有名的整形医院替自己做微整形,想把自己变的更完美。 她在异国他乡,又没有人照顾自己,于是她想到了与她有过合作关系的陈妮妮。 陈妮妮那时正因为惹莫臻辉不高兴,在家乡的日子不好混,许凝雪一对她递来橄榄枝,她便毫不犹豫的跟了许凝雪。 现在许凝雪一炮而红,陈妮妮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只是,许凝雪的某些作法很诡异和吊诡,让她不敢苟同,所以许凝雪有很多事情都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此刻打发了陈妮妮,许凝雪继续往地下室走。 底下其实很宽敞,还有酒窖,环境虽然一般,但隐秘性很强,外人很难发现。 许凝雪在地下室里面七弯八拐,走到一处最偏僻的地方,她扬声问道:“阿邪,你早上便把情蝶放出去了,它们找到悄悄了吗?” 里面传来一道很粗嘎的沉沉嗓音,比敲破锣都很难听:“会找到的,你不要着急。” 随着这道话语,里面走出来一个全身长满黑色长毛的怪物……不,是个全身长满黑毛的男人…… 男人很丑,阔鼻翻嘴,牙齿暴突,双眼却深陷进去,个头矮小,还没有许凝雪高,关键是一身臭味他还不穿衣服,就披着一身黑毛,像个丑陋的大猩猩一样。 这副鬼样子,说他是一个人,还不如说他是一只野兽来得贴切! 许凝雪捏着鼻子,远远的看着他,十分嫌弃的说:“为什么不洗澡?为什么不把一身的黑毛刮掉,穿上衣服?你这个样子像野人。” “刮了很快就会长出来;洗了澡也减少不了多少臭味;穿上衣服我会很热!这些都与生俱来,如果能改变,我也不会住在地下室里。”野兽般的男人条理分明,逻辑清楚。 许凝雪无言以对,是啊,如果他变得像个正常人一样,他老早便到阳光下生活去了,何必屈居在这里。 算了,她又问道:“阿邪,你发明的情蝴真的有效吗?” 阿邪在屋中的褐色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自己两条黑毛耸耸的大腿,对她招招手:“过来,我培育出来的东西你也敢怀疑?” 许凝雪一脸嫌恶:“你好臭!” “臭你也得忍着!我要是洗澡必须泡在水里很久,这对我的皮肤不好,会让我生病,变得很虚弱,到时候便没有人能帮你了。” 为了有人能帮助自己,许凝雪只好走了过去,坐到他的怀里,但是他身上的气味实在太熏鼻子,她有些受不了的抱怨:“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把身上的臭味变淡,否则我每次跟你一接触,我身上都是臭味,人家闻到会做呕的。” 阿邪张着大嘴来亲她,毛乎乎的手也伸到了她的身前:“等我想到办法再说,现在你就将就着吧。” 许凝雪只好再次叹了叹气,忍受他的侵扰,“阿邪,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能帮我了,你可不能背叛我和叫我失望,悄悄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掉你知道吗!” 阿邪把她仰放到自己面前的茶几上,双手分别抓住了她的两只脚踝,嗓音像在磨沙子一样的问道:“你不是一向最恨她吗?她的妈妈又把你的妈妈害成了那个样子,你还为她着想干什么?” “我不喜欢看她受别人的欺负,我欺负她可以,别人就不行!” 许凝雪鼓着嘴,不高兴地强调:“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姐姐,我凭什么让她被别人算计去?而且我还伙着别人一起来算计她?我要报复她那是我的事,我也只是利用杨氏姐妹和卿玥她们的力量来壮大我自己,既然大家是合作关系,我又何必替他们那么尽心尽力?被她们利用的还不够彻底吗?” 阿邪说:“行,你只要听我的,让我高兴,要我怎样帮你都行,有我在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律骁他也动不了你。” 许凝雪在他的身下沉沉地出了一口气,又道:“希望你的情蝴蝶有效,能起到安胎的作用,杨氏姐妹和卿玥他们已经想了一万种让她孩子流掉的方法,她们在暗,她在明,律骁再厉害又怎么样,架不住有人一心算计,所以我不能让她们如愿,你要帮我保住悄悄的这个孩子,让她平平安安生下来。” “放心吧,我的这对情蝴蝶不是新发明,已经有不少人试用过了,安胎的功能很强大,除非你说的那个女子自己想不开,去把孩子打了,一般来说她去跳高台都没事。” “那就好。”许凝雪听了,再次感叹:“阿邪,我只有你了。” 阿邪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衣服:“只要你能忍受得了我一天,我便帮你一天。” 下一秒,许凝雪陡然发出一道长长的尖叫:“啊——” …… “情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那厢,康医生接到了律骁的电话之后,很不解。 “不知道从哪来的,大概是循着悄悄身上的气味来的。”律骁很沉着:“我已经让人捉起来了,是一对,现在关着,等有机会再送去研究。” “有人把少夫人穿过的衣服给这对蝴蝶闻了吗?” “应该是,但是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蝴蝶,而是悄悄她现在中了情碟,要怎么办?” 康医生沉默了半响,默默地吐槽:“能怎么办?少爷你总不会是想叫我这个老头子去给她解吧?” 律骁不禁提高了声音:“康叔,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啊少爷,情蝶用过的人都知道,无解呀!就一个提升男女情趣的东西,交合就完事了。” 律骁的脸色都变了,果然学医的都不是人,都是变态!他们说起男女之事都跟说吃饭和喝水一样简单:“康叔,你是不是忘了,悄悄她现在怀着孕。” “我知道啊,她现在才刚妊娠一个半月左右。” “那你还……” “好吧!凭我行医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怀孕一个月后行房一般不会导致流产,但是如果嘿嘿嘿的动作过于猛烈,那就不好说了,所以怀孕三个月内尽量不要做爱,酱紫,至于中间三个月是可以的,后三个月就不要了,免得早产。”康医生很果断的说。 果然是蒙古来的,律骁此时忽然想起席悄悄私下跟他调侃康医生的话,因为康医生的口头禅基本是“凭我行医多年的经验”。 “对了,注意点姿势,最主要是一定要温柔,拒绝粗暴。”康医生又交代,然后说:“做完后给我打个电话,如果少夫人没有身体不适就不用担心,如果腹痛我们再去医院检查。” 说完,他很不负责任地把电话先挂了…… “shit!”律骁绷着俊脸骂了一句,火大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他开始脱西装,解领带,然后把领带抽的扔在一旁,顺便眼睛深邃异常的望向大床上,那个折磨死人的妖精还在等着他呢! 席悄悄在床上火烧火燎的,此刻她柔若无骨的瘫在床上,娇腻着声音问:“律骁,怎么办,找到方法没有,我快死了……” 她自己在床上挣扎了半晌,因为嫌热,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全扔了,额角和鬓角都是晶莹的细汗,身上也是。 律骁一眼看过去,眼睛就要直了。 她是个没腋毛的女人,浑身的皮肤特别的洁白细腻,而且光滑有弹性,看不见一丝毛孔,床单是浅浅的水粉色,她此刻身无寸缕的趴在上头,被床单的颜色一烘托,肌肤白中泛红,美的浑然天成,毫无瑕疵。 天,律骁觉得自己一百条命都不够给她,这一刻呼吸都是停的。 他双眸赤红,气息沉沉地跪上大床,俯身去抱她,唇也印上她柔嫩的肌肤,整颗心都是火热地。 一搭上他的大手,席悄悄便舒服的想闭上眼睛,她急不可耐地伸出双臂楼住他的脖子,很喘地说:“律骁,律骁,实在不行就把我放到冰箱,我好热……啊……” ------题外话------ 谢谢各位越来越美的大美女们:肖楚123投了1张月票,小满的幸福投了1张月票 weixinb19b4015f6投了1张评价票 609364764唯唯投了1张评价票 609364764唯唯投了1张月票 232:我喜欢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把她放进冰箱是不可能的,律骁把自己当成冰箱全给了她。 当然,这时候也是万分小心的,尽管激动的神情兴奋,血脉偾张,超想与她共赴原始的激情,可仍旧死死克制着。 “喵喵,你好美!”他不得不一声又一声的赞叹,初孕,让她的身体一切都臻至完美! 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就这么当成一件玲珑美玉,一遍一遍的爱不释手的摩挲与舔吻,永世都不想放下。 就两个字——销!魂! 过程浪漫旖旎的不可言说,让人如痴如醉,无法自拔;结束时酣畅淋漓,余韵袅袅,让人意犹未尽,回味再三! 不同于平日的剧烈奔放与狂野恣肆,可今日的温柔缠绵,缱绻悱恻又是另一番滋味——同样都叫人色授魂与,心醉神迷! “喵喵,你还好吧?” 女人还躺在床上娇喘微微。 他喘息过后,便来看身边的女人。 席悄悄失神地仰面躺在枕上,黑发四散,半张着嫣唇,还徜徉在那种让人失心失魂的感觉中,没有醒过神来。 律骁侧首,心疼地吻上她微肿的红唇,迷醉地舔吻着她诱人的唇角,嗓音磁靡动人地感叹:“真好!就是苦了你了。”他如同被干涸的鱼,被干渴了好多日子,今日总算得到了慰藉,就只是担心孩子。 他这时不敢碰她,只用一只大掌轻放在她的雪白的平坦小腹上,以保护的姿态罩住,不敢用一丝力量,心里亦是忐忑,毕竟这样做很冒险,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若是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小宝宝,那他们两人会后悔终生。 在他温情的抚慰下,席悄悄好一会儿才悠悠醒转,她缓缓舔了舔自己下嘴唇,嗓音沙哑柔媚地开口:“还好。” 嗓音低低的,她很累,但是她面泛红晕,双眼春水荡漾,轻轻一眨便是媚眼勾魂,显然刚才很满足。 律骁便去抚摸她的额头,那里的汗水都浸湿了她的乌黑的鬓角,一边轻抚一边问:“有没有哪里不适或者疼痛?” 席悄悄细细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随后才道:“暂时没有。” 刚才真是太疯狂了,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疯狂!话说她也不是什么欲女和浪女啊,咋就那么想要男人捏? 活撞鬼! 这时候她也知道怕了,唯恐两人的不检点给肚子里的孩子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孩子不在她的预期,可是怀都怀了,而且律家也确实太需要一个孩子了!住这么大的房子,那么多豪宅与别墅,佣人成群,主人却只有这两三个,人口太单薄了。 “会不会害到宝宝?”她有些惊恐地问律骁。 律骁此刻又沉静了。 他侧躺在她的身畔,一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放在她柔软的腰侧轻揉顺抚,以减少她的腰酸,把脸凑过来吻她:“没事,我问过康医生,他说只要你的身体没有不适感,比如腹痛,便没有什么事,躺在床上多休息。” 席悄悄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吓死本宝宝了。” 律骁怜爱地问:“要不要睡一下,我去拧个热毛巾给你擦一擦身子。” “好。”席悄悄嗓音呢哝地闭上眼,乖乖地躺着,一切都交给律骁去善后。 她实在是太累了!孕妇还疯狂的造爱,还留下了幸福的流眼泪,这也够她羞愧的…… 律骁没有打扰她,悄悄的下床去给她弄热毛巾,而且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关于那一对情蝶。 …… 清洗过后,男人换上一身雅痞味十足的休闲便装,又是年轻俊美,意气风发,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优雅贵公子了。 他先去卧室里看了看,悄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正在熟睡,一张脸儿睡的红扑扑的,煞是好看,桂婶在一旁守着她。 桂婶在他们资历很老,一家老小都在为律家工作,甚得他和爷爷的信任。 于是他先去亲吻了一下床上女人的额头,也不敢惊扰她,然后小声地吩咐桂婶:“您好好守着她,一有什么情况就叫我。” 桂婶忙说:“放心,我有经验,你快去吧,厨房里炖着鲍片参汤,你去喝一碗。” 律骁点点头,径直去了楼下。 康复生早在楼下的大书房里等着他,小蒙在一侧,康复生此时早已把那一对粉绿粉绿的小蝴蝶研究了个遍。 看见律骁,他便道:“我怎么感觉不是情蝶,把它们交给我,我带到特定的部门去检验一下,看看究竟是个什么特殊的玩意儿。” 律骁沉稳地道:“可以,但是我要尽快的知道结果。” …… 花都国际大酒店。 总统套房里,嘴巴上被扯掉胶布的艾安琪儿正用力跺着脚下华贵的地毯,对着一个满面严肃,身姿笔挺年轻男子大吼大叫:“哥哥,我说过我不回去,不要把我送走!你把我送回去,我就跟你拼命!” 这男子正是艾泽希。 他此刻满面严厉的看着妹妹,俊朗迷人的脸上微有愠色:“你闯的祸还不够吗?留在这里,你以为律骁会放过你,要不是看在你是艾家的小姐,他早把你蒙面沉海喂了鲨鱼!你以为他是什么善财童子?他是善财童子能活到今天?你是没有看到他心狠手辣的一面吧!” 竟然好狗胆的去挑衅人家的女朋友,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真以为这世界都是艾氏的,可以任她予取予求了? “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律骁才不像你们这些人那么卑鄙无耻。”艾安琪儿用力反驳:“我要留在这里解救他,不能让他被那个坏女人迷惑。” “谁是坏女人啊?”艾泽希冷笑:“人家两个好好的,你去硬插一脚,末了你骂人家坏女人,谁教你的这种颠倒是非的观念?” “哎呀哥哥你不懂!”艾安琪儿烦躁地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看她长得漂亮,所以都对她偏心眼,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若你知道她都干过些什么事,你对她的评价未必会有那么好。” 艾泽希神情冷酷,眼神蕴怒:“她长的漂亮,你长的不漂亮?为什么就没有男人偏心眼地把你娶走?你都二十七八了,你还在这影视圈鬼混,关键是你也没能混个成绩出来,天天拿自己当十七八岁。” “谁说我没有成绩?我现在不是国内一流的当红的小花吗?我没有几年就混到这个成绩了,这难道还差吗?有些人一辈子都在跑龙套,演丫鬟,我每部戏都是女主角,还要怎么样?” 艾安琪儿很生气,总有人要污蔑她的成绩。 艾泽希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是哦,好了不起哦!我看你不是一流的小花,分明是个一流的笑话,若是没有艾氏给你在后面撑腰,同时给你找优良的团队,用钱砸你和给你铺路,你比别人跑一辈子龙套的还惨,丫鬟都没得演,早不知给谁骗的拐卖到山区里去了。” 被兄长这样挖苦,艾安琪儿也受不了,眼圈红红地怒吼:“你还是我的哥哥吗?我看你是席悄悄的哥哥吧,果然别人的哥哥最好,看看别人家的哥哥多么爱护自己的妹妹,你呢,就知道羞辱我……” 她也伤心欲绝,为什么每个人都看不到她的努力?她好好的富家大小姐不当,出来当演员,还不是为了向世人证实,她不仅仅只是一个有着良好家世的花瓶草包。 可在她哥哥的眼里,她仿佛永远都是没脑子的草包……忒伤人心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席悄悄……”她抽抽咽咽:“你心里其实巴不得我去拆散他们,好给你创造机会……”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艾泽希挑眉打断她的话,“现在是说你的事,你扯上我干什么?” “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看她的眼神都不同,每次我和你提到她,你的眼中就若有所思,我每次还没有骂她,你就开始护她,你还要表现的怎么样的明显?” 艾泽希皱起眉头:“那又怎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欢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我没有像你,大言不惭去对媒体放话要拆散他们,那是人干的事吗?是你太蠢还是你太自以为是?” “我这叫勇敢,你喜欢她只能放在心里,畏畏缩缩的又不敢表达出来。”艾安琪儿反喷他:“我喜欢谁我就敢大声的说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他,我能表白,你敢吗?” “你的喜欢和表白给人家造成困扰你也表白?那我佩服你,我没有你那么勇敢,人家已经有了伴侣你也去表白,你这不叫勇敢,你这叫强盗理论和强盗逻辑。”艾泽希毫不留情的指出。 艾安琪儿再次狠狠跺脚:“哥哥你不明白,是别人我当然不会这么做了,我也是有是非观念的人,但是席悄悄……” 她说到这里,停下来按了按自己的脑袋,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莫家的事情哥你是知道的,当初凝雪救了堂姑父和凌天我们大家也知道,后来凝雪和凌天拍拖,她怀了凌天的孩子,但是,就是因为席悄悄从中作梗,凌天不但误会了凝雪,最后还要逼迫她打掉了孩子!你说这样的女人,哪点值得你喜欢和爱?” 艾泽希英俊的脸更严肃了:“别道听途说,谁给你说这些事?莫凌天和许凝雪中间的纠葛决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别人的事情你少插手,你自己的事情你都理不清楚,脑子可还够?” 艾安琪儿真生气了,她说什么艾泽希都不信,并且她说一句他怼一句,活脱脱一怼神! “总之,席悄悄那个人坏透了!和她的那个妈妈一样,就是个包藏祸心的心机婊!”她豁出去不顾一切的骂道。 “她心不心机,轮不到你来说,而且说话就说话,好好的为什么骂人?” “哎呀!你知道什么呀!”艾安琪儿一副艾泽希“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知道我们演的那部电影《燃豆》,编剧写的是谁吗?就是乐潼和席悄悄,当初人家编剧就说了,这是真人真事,他只不过是觉得故事很精彩,所以把它撰写出来,但事实上这不仅仅是个故事,这其中就涉及到了乐潼和席悄悄。” 艾泽希冷眼看她:“你不是误会了什么吧?还是说你像那些很有名的演员一样,因为演技精湛,总是忘不了自己所演的角色,进而走火入魔,从剧中走不出来吧?” 艾安琪儿觉得跟他说不清楚,只能一个劲地跺脚:“不是!不是!都跟你说了不是!乐潼就是剧中抢了别人的情郎还小三上位的那个女人,你看看她的手段多么了得!以前抢自己闺蜜的男朋友和婚约;后来你看莫臻辉,自艾琳娜姑姑死后,成千上万的女人想嫁给他,他都不屑一顾!鸟都没鸟人家,单身到现在冷不丁就被乐潼给掳获了,到底是莫臻辉太弱还是乐潼的手段了得,人不简单?” “乐潼,她抢闺蜜的男人?席汉庭?” 艾泽希觉得妹妹疯了,不可思议的说:“席汉庭前面的女朋友不是许洁吗,许洁自从和席汉庭分手后她有嫁过人吗?你们《燃豆》中的那个女人,就是你演的那个女一号,她可是嫁了一个双性恋,而许洁后来却嫁给席汉庭,你这人还有脑子没有,给狗吃了?” 不怪艾泽希骂她,艾安琪儿先前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此时给艾泽希一骂,她觉得这中间的关系宛如一团乱麻,“我我我……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耍赖道:“反正就是那个意思,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哪能什么事都找照着原版来?肯定是要进行第二次创作和再加工的,这中间的逻辑合不起来也很简单。”又不是纪实片,电影和现实有点出入这不是很正常吗? “对你来说是不简单,因为你的脑容量就那么一点。”艾泽希已经不想跟她讲道理了,直接问道:“你只告诉我,谁跟你讲的那些事?或者说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些,有人故意灌输你错误消息,把你往歪路上带,我必须给你找出来。” 有个头脑简单的妹妹,哥哥也是操碎了心。 ------题外话------ 谢谢:那一月投4张月票,风色子投2张,小满的幸福投1张 推荐新文,宝贝们都去瞅瞅 《重生之千金妈咪》墨汁儿/著 生前她是不可一世的暗夜少主,死后成司徒家败坏门风被赶出家门的大小姐。 一份遗嘱让她重新回到z市,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家门还没进就挂了。 so?就这样? “喂喂,别人重生都有记忆,为毛我没有?记忆没有也就算了,攻略来一本啊喂!” 一穷二白没有记忆攻略的她,带着人人唾弃的小拖油瓶回到司徒家,这才知道身陷囹圄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状况。 一人生,两人活,她到要看看还有谁比她命大。 儿子,帮你养! 莲花,帮你清! 渣男,帮你踩! 男人,帮你睡! 等会儿,好像哪里画风不太对? 一道沁凉低沉的男声缓缓传入耳廓,“说反了,是我睡你。” 233:人不风流枉少年 卿玥很生气,打电话叫许凝雪来见她。 她现在还没有出院,所以不能冲到许凝雪的那间别墅区去找她算帐。 许凝雪不乐意:“为什么啊,干嘛又要我去见你?我现在很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现在不比原来是个普通人,去哪里都没事,我现在是个明星,去哪里都要防着被人认出来,又担心被人挖出什么黑历史,很麻烦的。” “麻烦你也要来见我!”卿玥怒道:“席悄悄肚子里的孩子没流掉,今天有人在街上,看到律骁神情气爽春风满面的驾着豪华超跑,亲自带着她去福元楼买蜜饯零食去了!若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她还吃得下去个屁零食啊?早气死了!” 许凝雪听了,表示很惊讶:“这可稀奇了,她这个人的体质竟然这么好啊?中了情蝶也没事,卿玥,你没有听错消息和看错人吧?是不是有人给了错误的消息给你?” 卿玥缓了缓,语气平静了一些:“也许是我听错消息了,但是你告诉我,席悄悄她是不是真的中了情碟?” “当然,阿邪放的一对,那还能有假。” 卿玥依旧很怀疑:“你没有骗我吧?” “骗你干什么?”许凝雪说的非常认真:“你可以找阿邪来对质啊!我能骗你,阿邪总不会骗你。” 卿玥一想起阿邪满身黑毛,又丑又锉的样子,胃里就翻涌,想吐——她有点小洁癖,没办法像许凝雪那样谁都可以接受,就是跟丑陋的十分恶心的阿邪在一起,许凝雪也能笑得出来。 她脸色微变,有点惊悚对许凝雪道:“算了,我不去找你们了,这中间也许是有点误会。” 她道:“因为我听说阿邪这个人很有几分本事和邪门,要不然他也不能叫阿邪,所以我姨妈他们当初才那么信奉邪神,并劝你和阿邪在一起,倘若他放出的情蝶都不能弄掉席悄悄的孩子,那到底是说明他没有这份本事,还是说席悄悄的命着实大?” 许凝雪沉思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阿邪的本领我还是能肯定的,他确实很有本事!你看,律骁一直看我不顺眼,很想把我踢到天边去,可是他每次都像是鬼打墙,总沾我不到我的身上,所以你怀疑阿邪这是没有道理的事,咱们还是往别处找原因吧!” “还有什么原因?你都说阿邪本领高强了。”卿玥有点微讽。 许凝雪想了想,婉转地解释:“可能是体质的问题,在怀孕的这件事情上因人而异,有的女人身体非常脆弱和娇弱,一旦怀孕,严重的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都有可能会流产;那些身体特别健康的女人,怀孕了蹦蹦跳跳想把孩子打下来的,偏死活还蹦不下来,急死人了!这事情就是这么怪异。也许悄悄就是这种体质。” 蹦蹦跳跳死活还把孩子蹦不掉的体质? 卿玥不相信,她很堵心,席悄悄不会那么好命吧?她又对许凝雪道:“要不我们再试一次,再给她放一次情蝶?” “哎呦喂,卿玥,这你就不懂行了,情蝶只能放一次,而且以后律骁会防范这方面的问题,你就算是找阿邪,他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他妈的!”卿玥气的想砸手机,她只要一想到美丽动人的席悄悄巧笑倩兮的依偎在律骁的身边,她心里的火就直往上冒,想亲手撕毁席悄悄脸上的笑靥如花。 …… 给卿玥消息的人没有看错,律骁是带着席悄悄在街上兜风,他开着一辆两千多万的法拉利,让席悄悄坐在他的旁边,神采奕奕的带着她去采购坚果零食,很多人都看到了。 没办法,他高兴嘛! 席悄悄睡了一夜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孩子和她都很好,这让他的心里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阴霾全消。 而且昨天他有爽到,解了一连许多天的饥渴,紧绷的身心都得到了愉悦和放松——现在就整个一人不风流枉少年的样子。 席悄悄有点羞赧,真不知道这种事情他有什么可嘚瑟,不就是做爱没事吗?他居然公司的事情不管,专程要带她出来散心和给她买酸梅与合她胃口的零食。 要不要去买两挂鞭炮来庆祝啊?! 她懒懒地坐在车里,刻意的不看他,只看窗外。 律骁唇角微勾,黑水晶一样的瞳仁里仿佛有异光彩在闪动,停下车的时候故意不打开车门,而是用手捉住她的一只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席悄悄被他看的脸上发热,忍不住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到底要不要下车去?做这种鬼鬼祟祟的样子做什么?” “爷高兴。”那个二痞子如是回答她。 打开车门,他十分周到又仔细地揽了她下车,一边带着她往步行街而去,一边问道:“悄悄,我们要不要把婚礼办了?” 小宝宝都有了,如果再隐婚下去会对小宝宝不公平,所以要么是现在补办婚礼,要么是对外公布他们早已有婚姻的事实。 席悄悄在沉吟,她在想哪个方式最适合她目前的状况。 这个时候,前面忽然走来两个俊男美女,俊男他们认识,是艾泽希,美女却是他的妹妹艾安琪儿。 席悄悄唇一抿,看着艾安琪儿的眼神微冷,这是不是叫冤家路窄? 艾安琪儿却先气势汹汹的开口:“姓席的,我今天不是来跟你打架的,我是有正经事和你说,所以你不要一副我是坏人的模样,讲谁是坏人,你比我坏多了。” 艾泽希轻叱了一声:“安琪儿,闭嘴!” 律骁面色也很冷地问道:“究竟有什么事,为什么让你把她送走了?你没有送走?” ------题外话------ 谢谢花王:十月牡丹王投了3张月票 234:你喊他时喊得特别亲热(一更) 一听律骁又提让兄长送走自己的事,艾安琪儿的脸色“刷”地变了。 “律骁,你白长了一张神仙皮,亏我那么喜欢你!” 她不再针对席悄悄,而是对律骁道:“你前几天还让人绑架我,又让人蒙我的嘴,你长的这么高贵不凡,为什么比加勒比海盗做事还匪性和蛮不讲理?” 律骁把席悄悄揽在臂弯里,对她冷笑:“因为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我不喜欢听,你这个人我也不喜欢看到!所以眼不见为净,我只是让你哥把你送走,没有让人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对你已经很客气了,你别不知足!” “你……你你……我说了什么你不喜欢听了?我又是长的哪里不合你心意了?你要这么对我?”艾安琪儿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从小长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何况律骁无论是外形还是家世,都格外的符号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她早就从原来的喜欢他这种顶级的高帅富,到现在越来越倾慕他了! 可是被倾慕的男子这样刻薄地贬损,是个女人都受不了,她心气儿比别人高,更是受不了。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爱听,你处处都长得不合我心意,所以麻烦你别在我面前出现,否则别又怪我心狠手辣。”律骁却嘴毒又不收敛,继续对艾安琪儿施放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艾泽希在一旁听的一脸黑线,律骁一点绅士风度都不讲,当着他这个哥哥的面就这么对待艾安琪儿,也算是刷新了他对他的认知。 “律骁,别这么对我的妹妹,我们找个地方说话。”他出言阻止了律骁对艾安琪儿刀刀见血的砍杀。 艾安琪儿是公众人物,她出现的地方,即使她戴着宽大的遮面黑镜,仍旧会有不少人认出她来。 步行街这种地方人来人往,再加上他们几个都长的很出色,所以人家走过路过都会对进行他们指指点点,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再者,尽管他私底下把自己的妹妹批评的一文不值,怼起她来也是把她怼的七窍生烟,但是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比较维护艾安琪儿的颜面的。 律骁闻言,敛了冷玉一般的犀利眉眼:“很重要的事?”他今天和悄悄算是个约会,所以并不想被别人打扰。 艾泽希气质绝佳,完美的绅士风度让人无懈可击,依旧温文儒雅:“我们是专程来找你的,有些事情要找你和悄悄谈谈。”间接说明了事情很重要。 他也是听说律骁带着席悄悄在街上兜风,所以和艾安琪儿刻意找来。 律骁这才神情温和地询问怀里的席悄悄:“要不,我们先去喝个下午茶?” …… 福元楼的下午茶吧。 时光静好,岁月如歌。 华美而清雅的包厢里,四人围桌而坐。 这里是很隐秘的场所,谈话也不怕被人听到。 席悄悄坐在律骁的旁边,捧着一杯香芋奶茶在慢慢品尝,艾泽希如同天籁般的清越嗓音传入她的耳中:“悄悄,令堂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她不禁一怔。 她放下杯子,抬眼沉静地看着他,妩媚动人的嗓音带一点点的沙:“什么意思?” 艾泽希还在斟酌用词,艾安琪儿却气冲冲的说:“就是问你妈妈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没有,不是那种一般的得罪,是那种梁子结的很大,有着刻骨仇恨的冤孽情绪。” “那就只有许洁。”这是席悄悄唯一能想到的。 乐潼性格温婉大言,喜欢与人为善,鲜少树敌。 艾泽希很肯定的说:“应该不是许洁”。 席悄悄又思索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慢慢地摇了摇头:“除了许洁,我想不到还有谁。” “那令堂有没有什么要好的闺蜜什么的呢?”艾泽希又问:“我是指她婚前,不是指她婚后的闺蜜或者好朋友。” …… “潼潼,你在嫁给席汉庭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闺蜜或者好朋友?” “公主号”超豪华游轮上,莫臻辉也在问乐潼同样的问题。 这艘游轮上不仅拥有露天的长廊,运动设施与陆地上相比也不遑多让,两人刚刚从挥洒自如的高尔夫球场上回来,准备去洗澡。 乐潼极富女人味地微偏着头,一边很娇媚地用发箍把头发束起,一边问他:“怎么问起这个问题?” 莫臻辉过来,用双手圈住她的腰,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看着她的眼睛,开玩笑一样的说:“想了解一下你以前的生活。” 乐潼也打趣的斜眼看他,有些好笑地咬了咬唇:“不是因为逸朗?” 前面他因为商逸朗跟她吃过几次醋,所以但凡他问起自己的少女时光的事,乐潼都有或打趣或警惕他一番,也可以羞羞他。 莫臻辉于是勾起性感的嘴角,涎着脸来亲她。 没办法,以前他不注意商逸朗,可是自从开始注意到这货后,他却发现他和乐潼之间的事情越来越多,他们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好朋友,曾经还有谈婚论嫁的意向。 比起席汉庭,商逸朗在乐潼的心目中似乎是不一样的存在。 他用一只大手扶住乐潼的后颈,微微用点力,让她完全的靠向自己,深深嗅到她身上沁人心脾的芳香,然后撬开她的红唇,勾出她的滑嫩的舌尖来品咂,一下子一下子的与她调情,吻的时候会含含糊糊的说:“我吃他的醋很正常,你喊他逸朗时喊得特别亲热。” 乐潼也不甘示弱,被他吻得娇喘微微也不忘反击两句:“你就没有初恋吗?你在上大学的时候也谈过女朋友,我也没和你计较,你看我什么时候问过你这些事?我多大方啊。” 这种大方还是不要了吧?莫臻辉宁愿她为以前的事跟自己吃醋,这表示她在乎自己。 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要解释一下:“我以前虽然交过女朋友,但是我没有初恋的女朋友,倘若有,我便不会和惜言的妈妈结婚了,我会坚持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他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立刻酸溜溜的问乐潼:“照你这么说,商逸朗是你的初恋?”明明之前只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顶多算男闺蜜的啊?他漏了什么吗? “好吧,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乐潼只好解释:“逸朗他不是我的初恋,我们就是很好而已。” 她此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个没有初恋的人,席汉庭那时候是很快获得了她的好感,如果有初恋,想必她自己也会坚持不嫁给席汉庭。 莫臻辉这下心里安泰了,他亲密地拥着乐潼往阳台上的按摩浴缸走去,此刻适合两人相拥,舒舒服服的躺在按摩浴缸里,来两杯顶级醇香的红酒,一边惬意的享受按摩来放松精神,一边欣赏外面一望无际的海景,悠哉度日。 他把话题重新导回:“那咱们再来说说你婚前闺蜜的事。” 知道他又要和自己在浴缸里荒唐一番,乐潼虽然有点羞怯,却也并没有严词厉色的拒绝,快乐的日子不常有,劫后余生的她现在更懂得珍惜生命和享受生活。 但是,莫臻辉已经是第二次提起这个问题,她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在进浴缸之前,她拉住莫臻辉的手,开门见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尽管告诉我无妨,我的心里承受能力非常强。” “有人在想用写剧本和拍电影的方式报复你。”莫臻辉也变的严肃起来,扶住她的双肩,让她坐在一旁:“是那种慢慢渗透的方式,目的就是炒作,想把你炒的身败名裂。” …… 福元楼下午茶吧。 艾泽希也在不疾不徐向席悄悄解释。“简而言之,令母起初只是《燃豆》中那个狠心的闺蜜彤月。” 席悄悄眸色微变,《燃豆》中,那个抢了最好的朋友的情郎,并夺了她的婚约,成功的小三上位,嫁给了好朋友的情郎的女人就叫彤月。 起初她没有想到“彤月”这个名字和乐潼有什么关系,现在才察觉到了异样。 艾泽希的叙述还在继续:“而彤月在电影中的设定,本就是一个很能激起人们心中愤恨的角色,但这只是《燃豆》的第一部,随着后面第二部,第三部,第四部的播出,这部电影所造成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剧情会像电视连续剧一样越来越深入,彤月也会越来越被人们所愤恨。” 席悄悄抿了抿唇,点点头:“当电影的剧情凝聚到了一个程度,再有人把彤月的原型就是我妈妈的事情曝光,然后一切便爆炸开来。” 很简单的套路,但是貌似也有用。 因为社会舆论与舆论大众的力量是很可怕的——所谓悠悠众口,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有时候嘴就是杀人的利器。 这个想报复乐潼的人,先是利用电影来颠倒是非,想方设法的把乐潼恶毒女的形象植入人心,再慢是把乐潼置于风口浪尖,让娱乐大众来鱼肉她和把她陷入到舆论的中心,然后这人再一步一步地误导大众,让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来鞭挞乐潼。 到时候乐潼即使站出来谴责和追责这些人也没用了——她这时候已经被谣言毁得身败名裂,如果她脆弱一点,可能早会那些人云亦云者口诛笔伐而搞的精神分裂或者去寻自杀…… “幼稚!”席悄悄冷哼一声,这种事情都经不起推敲,稍微有脑子的人都能明辨是非,也不知是哪个幼稚鬼想出来的。 但是,艾泽希却道:“你别说这个套路幼稚,我们家这只就信了。”他此时指了指自己的妹妹。 不但信,还信以为真,信的义无反顾! 席悄悄很无语,一脸嫌弃地看着艾安琪儿:“你都不问事实真相,也不放在心里琢磨一番便信以为真?你是有多蠢啊,脑子被门夹了?” 艾安琪儿很委屈:“大家都这样说呀!很多人都这样说啊,那肯定就是真相咯。” 懒得理她,怪不得她最近一个劲的骂自己是坏女人,席悄悄问道:“是许凝雪说的吗?这些谣言应该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吧?” 她摔了奶茶杯起身:“我去找她算帐!” 律骁忽然拉住了她:“别去。” 从头至尾,他并没有怎么出声,此刻却才出声。 ------题外话------ 每章多的几百字是补给大家的,有时候哪一章少一点字的时候亲们也别嘀咕,过几天会出福利。 谢谢:最爱夜明的薰衣草儿投了3张月票 235:我们一起去会一会那个人(二更) 律骁拉住了席悄悄:“许凝雪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她在这中间最多是个无名小卒,一颗可以随时被牺牲的棋子。” 席悄悄侧身看着他,语气很平缓:“我知道,凭她也导不出这场大戏。” 许凝雪中间消失的时间并不长,不足一年,若是没有人极厉害的人物帮她牵线搭桥,替她规划着这一切,她不可能一下子认识到两位国际契爷,并有了现在冉冉升起的星途。 况且,若许凝雪真有这份能耐和本事,当初她的格局就不会那么小,只算计一些很短浅的东西,并且屡算计屡失败,最后还被莫凌天所弃。 不过许凝雪的的确确比较有心计,这点她必须承认! 只能说,是没有给时间许凝雪,若时间充足,许凝雪也可以慢悠悠地把局布的丝丝入扣,环环相套,最后很可能一步不差。 但是这个人想报复乐潼的人则和许凝雪不同——此人比许凝雪耗时更长,用了大量的金钱在堆砌!她在暗中布置了很多年,从不敢暴露自己!许凝雪只是她的一个傀儡娃娃,或者说是她的一只伸向外界的罪恶触手! 她要用许凝雪来做怪和兴风作浪,以掩饰自己的真面目和真正目的。 席悄悄心里也门门儿清,但是,许凝雪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放弃这个突然口,很难找到比她更适合的人了。 所以她对律骁道:“她固然只是个从犯,可是她一定知道很多内幕,找她总能知道点什么。” “不是。”律骁起身环住她,很平静地说道:“许凝雪这个人虽然无足轻重,并且有可能随时会灰飞烟灭,但是她的身边现在有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这力量还有点邪门,大体是属于国外的某宗教组织,在我没有找到能克制这个国外的宗教组织的方法之前,宝贝你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艾安琪儿在那连冷哼了一声,她听见律骁叫席悄悄“宝贝”,又对她百般呵护便不舒服,心里膈应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她现在学乖了——有律骁在的地方,千万别跟他逞口舌之利,不然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然而为了让席悄悄心里有个底,律骁是不会放过她的。 “悄悄你看,就艾小姐这样惹了我的人,我都能绑了她并给她的嘴缠上胶带,何况许凝雪?如若不是她的身边现在有这股比较奇怪的力量护着她,我早把她踢到天边和野狗做伴去了。” 不得不说一下,他和许凝雪还真是互相了解……o(n_n)o 连行事无所顾忌的律骁都有些忌惮,席悄悄大约也明白了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她回捏了捏律骁的手,表示自己懂。 …… 《燃豆》的编剧早被艾泽希的人审了八百遍了,一无所获。 这位名编剧也很无奈,在面对律骁的人时,他摊着手,惆怅满腹的叹着气:“诸位,非我所愿啦!我就是晚节不保,被人用金钱买通了,承认这个剧本是我写,并署了我的名,然后听信了那个人的话,以为这是个真实的故事。” “然并卵,这也是虚构的!”他苦恼地薅着自己头上稀疏的几撮头发。 原来,有人拿了一个剧本交给他,又给了他一大笔钱,要求很简单,署他的名和拍成电影就行了。 那人很很神秘,他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但对方说这是个真实的故事——最主要的是,对方给的那笔钱太让他太心动了! 只是署个名而已,而且他看过剧本,没问题,有燃点和爆点,他着手再修改和润色一下,倒也不至于砸了他的牌子,于是这货便在金钱面前跪了…… 后面的事情又很顺利,不管是和拍电影找演员,还是执镜的名异和投资人什么都好像早就备好了在那里,一切顺势而为就行了。 于是便有了这部惹人争议的《燃豆》。 至于艾安琪儿,她更是个糊涂蛋。 她对席悄悄道:“是我的助理跟我讲的,她说,你妈妈乐潼就是《燃豆》剧中的那个坏闺蜜彤月,你就是在剧中抢了小月的富豪男朋友那个人,也就是彤月的坏女儿!” 她在剧中一人分饰两角,既演了的小雪和小月的妈妈,又演女儿小月,所以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代入感,在心里总觉得席悄悄是坏人,对席悄悄说话的口气依然很冲。 “但是我的助理也是听别人说的。”她又道:“而且她还叫我保密,不要告诉别人,我也没有告诉别人!我只不过是替剧中的人抱不平,而且我恰好又很喜欢律骁,所以我才对媒体放话,要把他从你的手里夺过来!” 这这这……她还有理了? 艾安琪儿比她还委屈:“我只不过是觉得你是个坏女人,不值得占有律骁这么优秀的男人,所以我才这么做,我其实是个正义感爆棚的好姑娘!” 席悄悄满头黑线的跪服:“……” 她也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艾小姐,入戏太深只会让人以为你的演技有多捧,而其实你只是个演技渣!讲真,我觉得你们兄妹俩的脑子都长到你哥的身上去了,就没留点给你。” 艾安琪儿:“……” …… 龙台山的乐宅。 乐婧给姐姐打电话。 她什么都不担心,最担心的是姐姐的身体,因为乐潼毕竟是从死神手里逃回来的人,她只想姐姐从此以后能过点快快乐乐幸幸福福的日子,不要被一切的凡尘琐事所打扰。 “姐,这件事你放心,我会去调查,以前我的精力都放在了别的身上,因此而疏忽了你和悄悄,以后我不会了,以后我会以家和亲人为重,你现在只管和姐夫安安心心地在海上享受你们的蜜月长假,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 乐潼很欣慰,妹妹比她能干,不但撑起了整体乐家,把家里的生意也经营得蒸蒸日上,并且有了一个可爱又聪明的儿子,又了横影这么一个可以陪伴她终身的人,妹妹可以说是人生大赢家,大满贯! 父母可以含笑九泉,告慰祖宗,以后再也不用为她们两姐妹担心了。 “姐姐没事,这不还有你姐夫吗。”她很感性的在电话里对乐婧道:“你肩上的担子重,事情多,只要你不出事,能像磐石一样替我们稳固着大后方,姐姐这里没事。” 身正不怕影子歪,乐潼觉得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做,没有什么好怕的!哪怕前面暴风雨来临,她的脊背一样挺的很直。 乐婧道:“姐,你会没事的,有我们呢。”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和乐潼通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外面的天黑乎乎的,今晚无星也无月,只偶尔有风吹过。 乐婧双手环胸,倚在二楼的窗台边,出神地望着下面的庭院,路灯的照射下,高大的树木影影绰绰,随风婆娑。姹紫嫣红的花儿摇曳生姿,暗香袭人。 一道强健又火热的身躯从她身后靠了上来,把她圈在了怀里。 “婧婧,你在想什么?”横影紧紧抱着她,低首衔住她柔软洁白的耳垂,鼻息动情地道:“你有心事?跟我说。” 乐婧美丽的头向后仰,一只手腕抬起向后,勾住了他的颈子,两人就在窗边缠绵热吻。 喂哺着唇舌的间隙,乐婧喘息浅浅:“没有,我就是在想,等时间晚一点,我要去许凝雪的那幢别墅探一探,看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名堂。” “为了大小姐的事情吗?” “嗯。”乐婧在他的怀里点点头。 目前已知道要报复乐潼的人应该是名女性,而且是她以前的一位闺蜜,但是她姐姐以前的闺蜜那么多,后来不联系的也有很多,总不能人人都去怀疑。 而且话说回来,就“闺蜜”这一点也不可靠,因为“闺蜜”是可以冒充——谁知道那人是不是她姐姐以前的闺蜜?说不定那个人也许只是借用“闺蜜”这层关系来为自己铺戏呢?! 她既然想害乐潼,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律骁和大小姐的老公也在查此事吧?”横影问。 乐婧点点头:“不过他们查都没有我方便,也没有我有优势。” 这话乐婧可不是吹牛,她虽然和姐姐的岁数隔的比较大,但是乐潼没嫁人之前,她的那些朋友乐婧都还能有点印象。 像律骁,必须从头查起;至于莫臻辉,他们莫家以前是在国外发展的,以前莫臻辉都不认识她姐姐。 横影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乐婧摇摇头:“律骁说许凝雪的别墅里面还有别人,而这个人,我怀疑跟当初盛左请来催眠我的那个人有关系,你别去,我意志坚强,在抵制催眠这方面练过,我正要去会一会这个人,你留在家里替我照看,我比较放心。” “不,我们一起去。”横影很坚持地抱住了她:“我没事,一般人都催眠不了我,我也要去会一会那个人,最好是恁死他,省得他以后再祸害别人。” 乐婧很无奈,只好说:“那好吧,我们一起去,不过你要紧紧跟着我,不许走散了。”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华hua921投了3张月票,暮成雪0120投了4张月票, lulusindykam投了1张月票,李雅诗lys投了1张月票 236:好,我出来,你不要后悔 福湾路别墅区33号。 许凝雪正在卧室里背台词和练“眼神杀”,她还是很注重演技修炼的。 就在这时,她床头的白色座机响了。 能打这部电话的只有阿邪。 她赶紧一个箭步扑到床头,很快接起了电话。 “雪,有人闯进别墅里来了。” 许凝雪的花容月貌一变:“不是吧,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能够闯进来吗?” 阿邪的声音依旧粗粗嘎嘎的很难听,可是今晚,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玩味:“这两个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他们长了三头六臂吗?”许凝雪有点紧张,杨氏姐妹和卿玥的做法,已经把她推至了风口浪尖,她现在就是个靶子,说白了,就是众矢之的。 律骁他们也许明着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暗地里,谁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所以她也是不得不防。 她现在深居简出,别人以为她红了是红的很低调,并不像一些明星一样得得瑟瑟,一旦火起来便一副轻狂样,到处出风头和炫耀,然而,谁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 阿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你锁好门窗就是,别的不要管。” “可是他们来肯定是来找我的呀,我锁好门窗也不管用吧!” 阿邪安慰她:“他们找你干什么?你也只是一个受害者,幕后的主使人又不是你,再说你后面有两个干爹,你这两个干爹还是比较有势力的,你不用怕,律骁他们也奈何不了你。” 许凝雪的心稍稍安了一下,但脸色仍旧不好,便问阿邪:“来的这两个人真的很厉害吗?你到底对不对付得了?如果对付不了,我们先撤吧,省得落到他们的手里了又出事端。” “没事。”阿邪继续安抚她:“是乐婧与横影。” “我去!”许凝雪咬牙切齿的就要骂娘:“混蛋,是乐婧那个女魔头啊!简直太可恶了,她带横影来干什么?找证据吗,我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们不知道,你现在不要管你,你先安心睡吧,我来对付,如果你实在是害怕,你可以去找卿玥他们。” “我出的去么我?这会儿他们两个都来,我若是再出去,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们一定会紧紧的跟着我的后面,我去哪他们跟到哪,到时卿玥那个小娘们儿还不要杀了我啊!” “那你就睡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躲在被窝里。”阿邪给她出主意。 许凝雪只好说:“好。”不然现在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乐婧和横影来的太快了,把她堵在了别墅里。 阿邪又嘱咐:“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门,到时候完事了,我会给你打电话,没我的电话,不要吭声。” 许凝雪不停的点头,末了,她想了想,又问:“阿邪,你不会有事吧?他们会不会伤到你?”阿邪现在就是她的保护神,不管他再臭再难看,或者他的做法让她再难受,可他是这个世上唯一在帮着她的人。 “有事再说,现在你别管。”阿邪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 福元路。 盛左正在卧室里的水晶吊灯下,翘着二郎腿,烦躁的在抽烟,手下突然跑来报告:“老大,乐二小姐和横影,双双去了许凝雪的别墅。” 盛左抽着烟的动作一凝,半晌才紧紧地盯着手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这消息不会有错?” “不会错老大,千真万确!我们的人在那里徘徊,亲眼看他们两个进去。”他们的人有点忌惮,不敢贸然进去,但是乐婧和横影却无所顾忌,只在别墅外一闪,很快便消失不见了,速度快的让人以为是眼花了。 盛左扔掉烟蒂,不慌不忙的起身,开始有条不紊的脱西装,明亮的灯光下,他高大的身影宛如一座山,笔直又高挺,一双傲人的大长腿也很迷人。 手下不解:“老大,你要干什么?” “那个地方有个人很有两把刷子,我怕婧婧去了会吃亏,我去看看,不去看我不放心。” 手下的眉头都皱到一起:“老大,你去了也不管什么用啊,你别怪我说话不中听,乐婧都对付不了的人,老大你也同样对付不了。” 盛左看了他一眼,两手优雅地抬高,把衬衣的立领竖了起来。 手下又嚅嗫道:“老大,你别怪我多嘴,现在乐二小姐都不鸟你了,她现在和横影打的火热,听说都要谈婚论嫁了,老大你别剃头挑子一头热往上面凑了!乐婧那女人不好惹,老大你不是她的对手,真把她惹毛了,她又要用毒药来毒你。” “不会了,她毒我干什么。”盛左的嗓音淡淡的,并未因为手下的话有半分动怒:“我现在和她和平共处,又没有干扰她个的什么,她有什么好找我撒气的?” “可是……”手下忍了忍,又一鼓作气地豁出去的说:“老大,你都好长时间没有找女人了!前面就不说了吧,你还对乐二小姐有念想,想着和她复和,但是这几个月你们都断得干干净净,你干嘛还要为她守洁?有女人你也不上,你以为这样她就会念着你的好吗?” 盛左漠漠地斜睨着他忠心耿耿的属下,没有一丝烟火气息的道:“有女人也不上,你以为我想啊?” “那我们最近给你找来了那么多的女人,你为什么都无动于衷?”手下不是很懂他的意思,继续道:“而且上次好几个女人在你面前脱光了跳舞,你都一副心无止水的样子,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老大,你这样做很不对哦!女人不喜欢我们可以给你再换,就算一个个都不如乐婧好看,但是人家也不差的,你将就一下不就行了吗?” 手下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女人脱光了衣服在床上还不是一个样,那么挑剔和高要求干叙。 提起这个问题盛左也很燥:“你说的轻巧,再难看的女人和再好看的女人,你也要我的兄弟有反应才行呀?我的兄弟都不动,死人一样,你叫我上哪个?” “……”我嘞个擦!他的手下口吐白沫,差点昏倒在地,感觉一万头草泥马从他的头上踩过,夭寿哦,怎么会碰到这种情况?! …… 乐婧对横影道:“你走在我后面,别朝前。”她穿着黑色的劲装,身姿笔直地紧贴着一株大树而立,在这无星又无月的夜晚,她妖娆妩媚的身段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模影狡黠地挠了挠她的手掌心,在她的身后优雅轻笑:“我才是你的护卫,你颠倒过来,是想抢我的饭碗吗?” 他也穿着黑色的劲装,劲瘦有力的身材也乐婧一样,很好的融在了无边的夜色中,他上前一步,两人一前一后的姿势便变成乐婧贴着树干,他贴紧了乐婧。 两人顿时面对面,呼吸相闻,乐婧的视力极好,看他面若冠玉,清俊逼人,一双黑亮的眸子宛若天上的星辰在闪耀,心中不由变的十分的柔软。 她飞快地一偏首,在他的唇边柔情无限地啄了一口,轻声道:“影,解决完我姐姐的事,我们两个就结婚。” 横影十分依恋地贴在她香气幽幽的唇边,低声回:“好。” 乐婧微微一笑:“我给你生小猴子,你是要女孩还是喜欢男孩?” 横影立刻抱住了她,缠缠绵绵的去亲她裸露在外的雪白颈子和她哺育孩子的地方:“男孩女孩都好,但是我更希望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给我生个女儿” “嗯,回去就生。”乐婧贴在他的耳边说。 两人顿时拥紧了,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味道被风送了过来,而且有越变越浓的趋势,乐婧当下抽了抽娇俏的鼻子,对横影道:“来了,我们走吧。” 横影立刻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掩在自己的后面,带着她往前走,此刻,他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脸上的柔情与温柔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而犀利的眼神,冷峻的五官与满身的隶杀之气。 前面,很远的地方,幽幽传来一声叹息:“你长得好帅呀!可是,我却变得这么丑陋不堪,我感觉我都没办法见你了。” 乐婧伸长手,把自己手上的一块银饰送到横影的鼻尖,让他闻了闻,然后她才对着黑暗轻俏的一笑:“帅哥,你是说我帅吗?” “不是,我是说你的护卫好帅,你长得很美。” “谢谢夸奖,你也很帅!” “我不帅,我很丑,不过你们不要再向前走了,不然我怕我会吓着你们俩,我真的真的很丑。” 横影冷酷地道:“出来吧,不要鬼鬼祟祟的。” “好,我出来,你不要后悔。” 237:想男人你就直说(一更) 其实也没有多可怕,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别墅的游泳池边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外套的身影。 此人大约一米六五左右,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色的衣服里,游泳池边有几根照明的灯柱,瓦白瓦白的灯光下,这人背着光而立,脸上竟然带着一副黑超。 半夜三更黑超遮面? 乐婧不由笑了笑,嗓音清亮,与生俱来的妩媚渗透其中:“老兄,你脸上的这副眼镜好时髦啊!” “我人长的很磕碜,乐二小姐你要见谅。”粗粗嘎嘎的嗓音开口,宛若敲破锣:“不知你们两位半夜三更的来打扰,是有何贵干?” 尼妹,这声音太难听了!乐婧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不过可以肯定对方是个男的。 横影此时淡淡地开口:“我们来找许凝雪小姐,请阁下放行。” “她睡了,你们改天再来吧。”对方言简意赅。 “可是我们白天也见不着她,许凝雪小姐拒绝与我们见面,似乎躲着我们。” “她现在很红,不见你们总有不见你们的理由。” 横影洒脱轻笑:“你确定她是因为很红,而不是怕见我们?” “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强求,有时候知道了太多的事情反而不好。” “如果我一定要强求呢?”横影的右手往自己的背后一探,一根黑黢黢的长尺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左手牵着乐婧,云淡风轻的看着对方,清俊的容貌在灯光下眉眼若画,显得格外的乌黑:“我不知道阁下是谁?但是若这幢别墅还有什么魑魅魍魉,请一并放出来吧。” “没有了,就我。”对方的嗓音此刻让人心里头怪瘆的慌:“但是只有我一人足矣。” “这么自负?不过你有自负的本钱!” 话音一落,乐婧蓦地自横影的身后蹿出,然后凌空一脚,凶猛地踢向对方:“现出你的尊容来,让二小姐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对方往后退去,不过乐婧是连环踢,一脚之后又是凶残的几脚,脚脚都凌厉带风,虎虎生威,他退的有点狼狈。 此刻横影上前,豁地一尺向他头上拍去,然他手上的这把黑沉沉之物却不并是尺,而是一把很古怪的乌刀,如果让他拍中,脑袋都要被他削去一半。 说时迟,那时快!这人张开双手,放出几对飞蛾。 “婧婧,小心!”随着这一道声音,一条格外魁伟的身影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从他们两人身后的方向奔来,两条长长的胳膊一伸。然后左手乐婧,右手横影,将他们两人拉到一边,避开了那几对飞蛾。 “这蛾子沾不得!”他喘着气说。 “盛左,你来干什么?”不用看人,光听声音都知道是谁。乐婧站稳了脚跟,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她手腕一用力,挣开了盛左抓着她的手,沉着脸道:“你若果是来替许凝雪保驾护航的,我劝你不要多事。” 《燃豆》的幕后财神爷与支持者是朱道晟与郭兆赫,这两人虽然是许凝雪名义上的契爷,但他们一个是盛亚男的丈夫;一个是云绯樱的老公,都与盛家关系匪浅。 所以乐婧并不以为盛左能在这其中独善其身——他说不定也淌这趟洪水,与朱、郭二人是一丘之壑,都盼着她的姐姐倒霉,然后好拉垮乐家。 盛左正要解释,那黑衣黑超的家伙此时却忽地一抬腕,又有几对蛾子扇着翅膀冲着他们飞了过来,势头非常的猛,而且这几对蛾子比刚才的那几对都大。 “小心。”横影道:“这蛾子看着就不慈祥。” 比较诡异,乐婧当机立断,对横影道:“我们走。” 说着话,她纤手一抬,对着那始作俑者撒下几颗红色的药丸:“古怪的家伙,和你的蛾子一起团灭吧!” “嘎嘎!”始作俑者一边笑一边往后退:“乐二小姐果然厉害,每次自以为你要中招的时候,你都能出其不意的给人一击,我心里亦是佩服的紧。” 乐婧不语,拉着横影便走,从这个家伙的语气中判断,与当初那个催眠她的人大有关系。 盛左此时突然神色凝重地喊:“婧婧,别跑!你回去泡个澡。” 乐婧和横影一起回头,灯光下,盛俊俊容紧绷,他看了横影一眼,垂下眼帘:“你也是。” 无缘无故他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横影停下脚步,对他轻笑:“谢了。” 就在这时,守别墅的家伙忽然又冲了上来,手一伸,又撒出几对黑色的飞蛾,并对乐婧道:“乐二小姐,刚才那两批不济事,只是初成品,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你看喜欢不喜欢。” 乐婧不敢大意,正全神戒备,盛左手中已展开一块黑布,挡在他们与那批黑蛾和它们的主人之间,他用力舞动手上的黑布,头也不回地沉声说:“你们两个先走,这里交给我。” 横影握紧手中的乌尺,有些迟疑,乐婧此时却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喘着气对横影道:“我们走!” …… 席悄悄坐在电脑前,“噼噼啪啪”的打字,律骁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过来,放到她的桌前:“喵喵,睡觉去。” “等一下,我查一会资料。” 律骁忽然俯下身,动作轻柔地把她从电脑椅上抱了起来。 “哎,你干什么?”席悄悄被他弄了一个措施不及。 律骁直接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下,搂着她说:“我知道你在忙什么,我之前不跟你说,就是怕你担心,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其他的事情有我们这些人去忙,你是个孕妇,最主要的责任就是好好养胎,然后平平安安的把肚子里的宝宝生下来。” “不是,我……”席悄悄想说她也要尽一分力,而且她刚才和莫凌天聊过了,莫凌天说会给她传一些资料过来。 律骁此时却低下头,以唇封住她的口,席悄悄:“……” 两人缠缠绵绵的亲吻了片刻,律骁便有些微喘地说:“你安心的等两天,等爷爷回来了,有他帮我守着你,我便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查这件事,现在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席悄悄重要,席悄悄肚子里的孩子也重要,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比任何人都紧张,神经比任何人都绷得紧,他不想孩子和她任何一个出什么事。 前面他们没有给律冠业发消息,是因为情况没有得到证实,现在情况得到了证实,他们便通知了律冠业,是用的很和缓的口气,不敢太刺激老人。 但是律冠业仍旧快激动坏了!当晚便表示要回来,席悄悄和律骁让他不要急,慢慢的回来,因为孩子还没有三个月,不好大肆宣扬,闹得人人皆知。 律冠业也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所以他装着很淡定的样子,又和他的那帮富豪老友们游玩了两天,然后就要打道回府了。 只等律冠业一回来,律骁便能肆无忌惮的去放手做事,现在他是娇妻弱子,妻子又正是怀孕的初期最危险的时候,他不能掉以轻心。 席悄悄感觉怀个孩子像坐牢,学业丢了不说,以前只有律骁一个人守着她,然后等律冠业一回来,她恐怕就是24小时要被人监控了。 唉,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律骁的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双眼一亮,赶紧叫律骁跟她递过来。 电话是莫凌天打来,他在电话里的语气很沉:“悄悄,这件事看来是我错了。” 席悄悄舒舒服服的躺在律骁的怀里,一手擎着手机在耳边,一手端着热牛奶,喝一口,便说一句:“当然是你错了,当初我便骂过你,可惜你猪油蒙了心,一门心思的就要背着我们来帮她,现在好了,你看看她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后面还挟了两座国际大契爷而来,这纵虎归山的后果你可看到了?” 莫凌天在电话里沉沉地叹气,情绪很低落:“我怎么知道她的心思那么多?看她人长得那么单纯,我素来对女生是很温柔的,从来没有赶尽杀绝过,何况她又救过我,我怎么能狠下心把她打落万丈悬崖?” “别别别,这样一说感觉你好像多深情似的,其实你就是个混蛋,货真价实的花花公子!”席悄悄不留情地啐道:“赶紧谈正事,你查到了些什么。” “唉!”莫凌天只好再次抹脸叹气,接着才说:“她当初拿了我们的钱……” 席悄悄抿着牛奶,安安静静地听。 …… 回到了乐宅,乐婧便拉着横影往浴室里冲。 超豪华的浴室里,圆形的大按摩浴缸有数不清的喷头以应各种不时之需,横影一边往浴缸里注水,一边帮乐婧脱衣服,同时问道:“盛左会没事吧?” 乐婧脸色嫣红,额头都渗出了细小的汗球,她红唇半张,微喘道:“没事,他搞不好和那个家伙是一伙的,就是演戏给我们看。” 横影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问:“你怎么样,感觉你好像特别喘?” 乐婧让他帮自己拉开背后的拉链,也有点奇怪的看着他:“你好像一点事也没有,为什么我的反应这么大?” 横影睁着黑亮的眼睛,一脸无辜:“什么反应?” 乐婧很无语:“我现在心跳的特别快,浑身发热,像着了火一样,你说我什么反应?” “噗嗤!”横影把头抵着她后背裸露出来的雪白皮肤上轻笑,修长的双手则顺着她打开的衣服慢慢朝她的前面拢去,嗓音又低又坏又性感地说:“想男人你就直说,绕弯子我会以为你想装矜持。” 乐婧的老脸一红,她真没有要装矜持啊!她只是疑惑自己的反应这么大,横影却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题外话------ 么么答,下面一章会有福利,不过最近太冷清,感觉小妖精你们像是跟别人跑了,轩娘也懒,所以等那天热闹了,轩娘再来投放福利。 谢谢亲爱的:来1杯咖啡送了5颗钻石,来1杯咖啡送了18朵鲜花,来1杯咖啡投了3张月票,小小545098721投了2张月票,蛋蛋di投了4张月票,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评价票,蔻丹丹蔻投了2张月票 238:影,我要给你生小猴子(二更) 盛左其实也没有演戏。 只不过他素行不良,在乐婧的心目中已留下了阴险奸诈、爱强取豪夺又自私自利的印象,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乐婧都总要把他往坏处想。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是他自己做的孽,也怨不得别人。 故而,当乐婧和横影离开之后,他挥舞着手上的黑布,把一块软布舞得虎虎生风,边打边往后退去。 他的手下来接应,他忙制止:“都后退,别上前!” 众人面面相觑,盛左继续发号施令:“我没事,你们都撤走,一刻都不要在这里逗留。” 阿邪驱着几对黑蛾,继续朝盛左逼近,“嘿嘿”笑道:“不是很想得到那个女人吗,前面都用了那么多心计,找了那么多方法,挖空心思的结果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你甘心吗?” 盛左道:“收手吧,这没有什么结果,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律骁和莫臻辉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他们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们现在不动手,只是在等着你的幕后主使人,你不要以为他们真的就拿你没有办法。” “我没有啊,我又不是世界第一,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让那样的人都对我无可奈何,我只不过是个爱捣鼓点小东西的小人物,又想过点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向生活弯腰,或者向命运屈服,以换取自己那点短暂的快乐。” “你的声音真难听!”盛左一边抱怨一边说:“你所谓短暂的快乐是指许凝雪吗?你爱上了她,还是她爱上了你?她是你的爱人吗?所以你才要这么费尽心机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别人的伤害?” “我的声音是很难听,我不但嗓子不好听,我的人也长得很难看。”阿邪对自己的一切并不隐瞒:“至于许凝雪,她不是我的爱人,她也不爱我,我也不爱她,但是现在为止,她是唯一一个愿意与我接触并接受我的人,所以我愿意帮助她。” 盛左冷笑:“说来说去,你们就是各取所需,你需要她的肉体,她需要你的帮忙,仅此而已,那迄今为止,难道以前就没有人愿意接近你并爱你吗?” 阿邪指挥着黑蛾朝他攻来,供认不讳:“以前也有,许凝雪并不是唯一的一个与我相处的女人,但是前面的都死了,后面的人都惧怕我,所以我一直很孤单,许凝雪是目前唯一一个愿意与我相处的女人,所以我愿意做一些事情来回报她,让她跟我跟的心甘情愿一点,不至于太委屈。” “说来说去都是寂寞和尘根惹的祸。”盛左讪讪。 阿邪陡然发出粗嘎的怪笑,笑声很瘆人:“彼此彼此,你还不是一样,若不是为了你的那一根尘柄,你何苦苦苦纠缠着乐婧不放,天下美女多的是,你又不是不可以去找别人。” 盛左憋气的不行,他现在的心已经被乐婧和孩子霸占了,你让他去找谁啊?找谁也不管用! “我走了,你自得其乐吧!”他一抖黑布,收在手中,转身就要走。 阿邪在后面喊:“你别走啊,你陪我玩了这么一会,入宝山焉能空手回?我送你一样东西可好?” 盛左正要说“敬谢不敏”,不料,此刻颈后骤然传来一阵剧痛,“咻!”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 “啪!”他拍了自己的后颈一巴掌,拍死了两只黑蛾子,他不禁对阿邪怒目而视:“你搞什么鬼?真闹出人命来,我把你这里一把火烧了!” 阿邪耸了耸肩:“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你以后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呢。” …… 乐宅。 浴室里的温度如火如荼,男人和女人浸泡在浴缸里。 男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修长强健的身材在水中肌肉贲张,力量喷薄却又不失线条流畅与光滑、尽善尽美的诠释着力与美的雄性力量! 女人窈窕妖娆,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皮肤白中泛红,紧致而光滑,晶莹剔透的水珠一串串从她的柔美的娇躯上滑过,感觉滑不溜丢,吹弹可破。 “婧婧!” “哗啦!哗啦!”横影撩开水,伏到了乐婧的身后,乐婧半阖着美眸,软弱无力地趴在浴缸边,脑袋搁在纤长雪白的双臂上,一张美艳绝伦的脸上布满了红霞,两排黑黑密密的长睫毛沾满了水珠,不停的轻颤,宛若两只春风丽日下的惊蝶。 她露在水面的肌肤被温热的水蒸腾的香气氤氲,满室都是她身上的芬芳,迷人欲醉! 横影感叹着,把脸贴上了她薄削而柔美的香肩,十分陶醉地在她的肩颈处细细密密的啄吻,动情地低喊:“婧婧!婧婧……” “嗯……”乐婧从鼻腔里腻出一声无意识的轻咛,睁开迷离又惺松的魅惑猫眼,很是销魂媚骨地看了他一眼:“影。” 横影抬起头,又凑过来吻她半启的嫣红唇瓣:“婧婧,想我吗?要我吗?” “唔……”乐婧娇慵的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被他吻的喘气声声,红唇里发出嘶嘶热热的媚人呢喃:“要,影,要……” “要我那就给我生小猴子。” 乐婧攀住他宽阔的肩膀,仰起雪玉般的颈项喘息:“好,影,我给你生小猴子!生很多很多的小猴子。” “说话算话,要生个像你一样的小猴子。” “嗯,像我一样的小猴子……”乐婧瘫软在他的肩上,偏着头与他交颈而吻,两人的唇舌舔舐,口水蔓延,吻的滋滋有声,浴室都快着火了。 横影感受着她身上的雪肌玉肤,鼻间盈满了她身上的幽幽馥香,只觉得这一刻最销魂,寸寸叫人溺亡,永远也不要醒来才好! …… 市区一间高级公寓。 女人大汗淋漓的从床上坐起,捂着满头的汗水,重重地喘着气:“呼哧~呼哧~” 卧室的门此时被人轻轻地推开,一位穿着白色缀着花边的睡裙的年轻女孩慢慢走了进来。 女人的床前开着床头灯,听到声响,女人拥着薄被单蓦然抬起头,看着是年轻女孩,她松了一口气,用沙哑的嗓音问道:“卿玥,这么晚不睡,你来干什么?” 她脸色苍白,神情委顿,眉眼间都带着失眠的憔悴,原本一张风韵犹存的甜美脸蛋在这一刻好像老了十岁都不止。 这是卿家老大卿沐风在市区的高级公寓,卿家在花都的北边,离这里太远了,自从卿玥考止了花都财经大学,卿沐风便在这里买了一间公寓,给女儿做为上下学用,他们一家来花都的时候也是住在这里。 晚上,卿沐风不在,杨倩如睡着睡着便被噩梦吓醒,发出了惊骇莫名的尖叫声,这声音惊到了卿玥,于是她便过来了。 她走到床前,看着仓皇失魄的杨倩如:“怎么,你又做什么恶梦了?” 杨倩如捂着胸口喘气,脸色跟便秘一样难看,她顺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眼神闪烁地避开女儿明亮的目光:“你的腿怎么样?还疼吗?” 卿玥今天下午才刚刚出院,原本她应该继续住院,但是接连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住在院里也不安心,而且也不给力,她索性让人给她办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 至于杨倩如,她和丈夫被莫臻辉利用权势从“公主号”巨型邮轮上赶了下来,又失去了艾氏的生意,恼羞成怒的两个人当天便买了当地的飞机票,然后飞回了花都。 回了花都之后,两人也无颜回北边的老家,便在市区的公寓里住下,也好顺便照顾女儿。 此刻卿玥听到杨倩如躲闪的回答,便在她的床边坐下,看着她淡淡地说:“是又梦到了姐姐还是又梦到了你和我爸爸与王叔叔乱搞的日子。” 噗!杨倩如有些不悦地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目光里满是不赞同与失望:“卿玥,你是我的女儿!妈妈辛辛苦苦生下你,你为什么永远都站在那两个畜生那边?心为何不在妈妈这边?” “我没有不在你这边,如果不在你这边,我就不会为了你向乐潼报仇了。”卿玥垂着眼,手指轻划着她床单上的花纹:“但是我以前也说过,你要我怎么样为你报仇都可以,即使你把我当做复仇的工具我也不在乎!只一样,你要维持着这个家,并要维护我爸爸和王叔叔的名誉,你只要做到了这一点,其他的我任你予取予求。” “啪!”杨倩如目眦欲裂,也是很生气,她咬着牙,抄起身畔的另一只枕头,用力拍打着卿玥的头,像拍皮球一样。 她越拍越生气:“我打死你这个心生外向的死丫头!姓王的那个混蛋都死了你还向着他!你爸爸那种畜牲你也向着!你唯独不向着我这个妈妈,你可要知道,你姐姐当初正是死在他们这两个畜生的手里,要不是他们两个作孽,你姐姐会死吗?” 卿玥淡定的伸手,把她手上的枕头拨到一边,站起身,冷然地说道:“那又怎样呢?要说作孽也是你先作孽,你如果不是未婚先孕又失掉了处子之身,那个年代有大把大把的好男人可以供你嫁!你自己理亏在先,骗婚并且带着一个野种进门,给了一个男人莫大的耻辱!你还想人家对你怎么样?” “你自己不自尊自爱,不擦亮眼睛,嫁给了我爸爸那你能怪别人吗?我还觉得我爸爸委屈呢!他做错了什么要娶一个失贞的女人进门,并且帮别人养孩子?他后面之所以变得那么变态和不可理喻,有一半是你给他造成的。” “我我我……”杨倩如张口结舌,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还是我的错呢?” “不说是你的全错,但至少有你一半的责任。”卿玥很冷静:“我爸爸和王叔叔后面是做错过,但是很快我王叔叔就死了,我爸爸从此也改邪归正,从来没有再做过什么坏事,可见他以前的错都是你刺激他的!要不是你做的那些事让一个男人没了面子,他也不会把你不当人,往死了糟践你!” 卿玥和别人不同,她有两个爸爸。 时至今日,她都不知道她的亲生爸爸是谁?卿沐风拿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她口中的王叔叔也是同样很疼她——私底下也让她喊爸爸,当她是亲生女儿一般无二。 她也没有去做过亲子鉴定,卿沐风也不在意,王叔叔已经死了,他死的时候也没有别的子女,把偌大的家产全给了她。 卿玥不缺钱,生活富足,卿沐风和王叔叔在杨倩如眼里或许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是害死了她姐姐的凶手,但是在她的眼里,她对他们没有一点恨意,因为这两个人给了她全部的爱,一直把她当宝贝。 所以她也是很矛盾——在博大的父爱和母亲之间一直摇摆不定。 然而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杨倩如并不怎么爱她! 杨倩如只喜欢她的姐姐,那个死去了的女孩子,因为那个女孩儿是她最爱的人的女儿,而不是她和她爸爸卿沐风的女儿。 杨倩如的心里一直有商逸朗——那个她没有嫁成的男子。 所以要说同情母亲,卿玥也并不是很同情——人的很多悲剧大多都是自己造成的,好好的路你不走,你非要误入歧途,那谁又能拉得住你? 而且她身上的担子很重,杨倩如自那个女儿死了之后,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想破罐子破摔,然后将她爸爸和王叔叔的事情捅了出来。 都是世家子弟,私底下怎么放荡不羁和放浪形骇别人都不会怎么去关注,但是如果这样的事情被捅出来,这就会毁了一个家甚至整个家族。 因而后面她答应了杨倩如,只要她保守她爸爸和王叔叔之间的秘密,不说出他们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她可以帮她报仇,慢慢把当年她不能嫁给商逸朗的耻辱和仇恨,一步一步的走向乐潼索讨回来。 如今杨倩如是如愿了,有盛家帮她;有姐姐帮她,还有她的女儿也在帮她,可是她的身体状况却非常差。 实际上,自从她的大女儿去世之后,她就一直未能睡个好觉,经常在梦见大女儿的死和在被两个男人的邪佞玩弄之中醒过来。 今晚,她便又做了那样的梦,并且还被卿玥说中了,所以她有点羞愧难当,这才避而不谈这个话题。 但是每次和卿玥谈话,她都能气的七窍生烟,此刻也一样! “行了,你出去吧!”杨倩如有点不耐烦的对女儿摆了摆手:“每次和你讲话我都能气的满肚子跑气,你滚吧,去对着你那个爸爸讨巧卖乖吧!” 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个女儿即使在帮她,也是帮的不情不愿,心里还是向着卿沐风和姓王的那个混蛋。 卿玥正要退出去,又听见杨倩如在她背后烦躁地说:“我要去找个牛郎,再没有男人,我要疯了!” “爸爸不会答应的。” “他不答应我也要出去找!他自己不顶用,还不需我寻快活,这叫什么事?”杨倩如声声都是恨。 卿玥得耐心也告罄,很不耐烦的说:“好好的日子你不过,非要穷折腾!你现在和我爸爸是夫妻,你要怎么去外面找男人?找了男人你不是给我爸爸带绿帽子吗?熬吧!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她甩了门出去,后面还能听凶杨倩如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啊——啊——我要男人,我要找男人!” 杨倩如也是受够了! 她婚后虽然嫁了一个既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的丈夫,但是这个丈夫好歹是个男人,而且还有姓王的。 她后来慢慢习惯了那种生活 可是后来,随着她最爱的大女儿的死去,卿沐风和姓王的大约是心中有愧,竟然变得慢慢的不再碰她。 起初心里有恨意撑着,倒也不觉得日子有多难熬,可是慢慢的慢慢的,随着岁月的流逝,她现在的年纪越来越大,没有男人的日子让她觉得自己好空虚,整个一个寂寞冷! 可是卿沐风始终不碰她,也不许她出去找男人,真是快要把她活活的熬死了! 对现在的日子真的很无望,她绝望的猛捶枕头:“死卿沐风,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咣当!”就在这时,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消瘦的身影宛若狂风一般的卷进屋内。 杨倩如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卿沐……老公!”她刚要喊卿沐风,又乖觉得立马改口成“老公”。 然后卿沐风却不买帐,他早在门外听到了这个女人叫喊着要男人的声音。心里的火早已熊熊燃烧。 此刻他大步奔到床前,一把攫住杨倩如的头发,把她往床下拖:“想男人了是吧?”他咬牙切齿地道:“我现在就带你去找男人,不把你侍候的舒服了,不放你回来!” …… 不比卿家的闹成一团,乐婧和横影此时正柔情绵绵。 “婧婧,爱我吗?爱吗?”横影喘息声声地吻着乐婧的唇,一声接一声地问。 乐婧比他喘的还厉害,因为她的体力不如他,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下来,她体酥骨软,连动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横影还缠着她,她神情微醺,却也闭着眼睛轻笑,抬起柔弱无骨的手臂,轻抚他的脸:“爱,怎么不爱……”不爱怎么会想给他生孩子呢。 横影便满足了,他俯下头去咬她的耳垂,低喘的再央求:“婧婧,再来,我还没好。” 乐婧:“……” ------题外话------ 虎摸一个!横影做为福利的第一炮打响!想看这章完整版(也就是未删版)的亲稍等,轩娘随后几天便会把完整未删的情节发放到群里。 谢谢亲:未知星球的来客投了2张月票,蔻丹丹蔻打赏100潇湘币,蔻丹丹蔻送了3颗钻石 239:我名下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和孩子 乐婧自觉自己的身体素质很好,而且她也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女人,在男欢女爱上很放得开,但可气的是,在这方面她竟是不敌横影一成。 她也想争个头名,但此时她都喘气如老牛了,横影还精神抖擞,邀她再战。 “影,我要歇一歇,我实在不行了!”她不得不抱着横影的肩膀撒娇,希望他能先放自己一马。 横影用双唇磨着她红艳艳的唇角轻笑,低语:“你就是再歇100年,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乐婧心服口服,古代的皇室宫廷与公爵王侯,家里都有养龟术,即用很珍贵的药材调养男人的本尊。 横影他不知什么时候谋得了一本古代的养龟秘籍,他照着上面的方子养,竟然把他家的龟养的格外的与众不同。 她真心吃不消,敌得过他那才是见鬼! 两人拥着说了一会儿话,横影抚着她微凉的玉臂,又凑到她的唇边低问:“婧婧,好了没有?” 乐婧头痛的哀嚎一声,这才休息多一会儿啊?她实在是吃不消,正要找个理由拒绝,此刻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并有人低声道:“二小姐,盛左出事了。” 乐婧的眼睛蓦然睁大,一双迷人的猫眼陡然间变的凌厉又明亮。 …… 席悄悄睡的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律骁在接电话,声音还蛮严肃低沉。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律骁先丢开手机,过来搂住她,低头在她的脸上香了一下,“吵到你睡觉了,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席悄悄问道:“发生什么事呢?我怎么听到你在电话里说盛左,盛左他怎么了?” “被许凝雪别墅里的黑蛾子咬了,貌似中毒中的挺厉害!可是他又不去医院,也不知怎么一回事?他的手下都慌了,劝他他也不去,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到处打求救电话。” “这个许凝雪!”席悄悄磨着牙,顺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拿了睡袍披上:“她现在怎么变的没有一日不在害人了?” “不是她。”律骁解释道:“是她别墅里的那个帮手。”然后又叮嘱她:“所以你以后要离她远一点,不管心里怎么恨,看见她你就跟没看见她一样,她那个帮手养了一批蛾子,带有不同的毒性,轻者还好说,重者有可能丧命。” “她上哪找来这么一个邪门的人物啊?”她随手拨着自己的长发,咬着唇思索。 律骁一边穿衣服,一边给她把衣服拿了过来,说:“宝贝,我现在要去看看盛左怎么样,搞不好他很可能撑不过来,会丢掉命,我们今晚见他,说不是见最后一面,目前这种情形下,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你跟在我身边,跟我一起过去。” 自从上次出了情蝶的事,他现在处处防范者,不敢把她一个人放在哪里,都是随身带着。 席悄悄点点头,她虽然很不待见盛左,但听说盛左都快要死了,而且她要去看看他到底是中的什么黑蛾子。 …… 福湾路别墅区33号。 许凝雪抱着阿邪的身体放声痛哭:“阿邪,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你会不会死?” 阿邪瘫坐在地下室的圆形铁凳上,长满黑毛的头无力地垂倒在一边,此刻他身上的黑色连帽外套早已经被他撕的破破烂烂,如一堆碎絮飘在地下室里到处都是。 “嗯……”他沉重的喘息着,满身的黑毛湿淋淋的,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俨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样子。 许凝雪听着他一道接一道宛若拉风箱一样的喘气声,心里的恐慌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迅速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骇。 她抖索着身子,哭得涕泪交加:“阿邪,你是不是要死了……你不能有事啊,你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我会死的,呜呜呜呜……我会死的……呜呜呜呜……” “别怕……”阿邪的声音又沙又哑又无力,说一句话喘气要喘好半天,他想伸手拍一拍许凝雪,安慰安慰她一下,可是费了半天劲他才积攒的一丢丢力量,然后很勉强很勉强地轻轻拍了拍许凝雪的背:“别哭,我还没死……” “那你会死吗?会死吗?”许凝雪不顾他此刻的身上有多脏和有多臭,把自己脸上的鼻涕和眼泪一起抹到他的黑色毛发上,不停的抽着鼻子问:“你会没事吧,是吧?你一定会没事的是吧,如果你有事我可怎么办啦!” 她最怕的是这一点,从小长到大,似乎没有任何人可以保护她!包括席汉庭,他心里最在乎的还是悄悄,她这个大女儿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 她的亲妈许洁倒是疼她,可是她也只是许洁手中笼络席汉庭的一个工具,她的疼爱带着自私自利,而且最关键的时候她往往会牺牲她。 其他的人,包括聂以辰、莫凌天……这些人都没有真心爱过她,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甚至是冤孽。 悄悄以前倒是对她很好,真心拿她当朋友,她但凡遇到个什么事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悄悄都会站在她这一边,或者保护她,可是她后来辜负了悄悄的信任,葬送了她们之间的一切! 现在她生命中唯一的一根浮木就是阿邪,她不想他出事,如果他死了或者变成了废物,那她的人生又会变的跟原来一样。 她不要过原来的那种生活!哪怕现在的生活要她忍受阿邪,她也愿意忍! “没事,给我一段时间休养,我慢慢会好起来了。”好在老天听到了她的声音,阿邪终于给了她一点肯定的答案:“如果我不能保护你,我也不会继续再留在你的身边。” 许凝雪:“不要——”她哭的更凄惨了! …… 盛左富丽豪华的卧室里,乐婧双手交叉在后,身姿笔直,一脸严肃地站在他的床前。 盛左在交代后事:“婧婧,万一我有个什么事,我名下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你和宝儿。”他喘了一口气,继续说:“包括那些不动产和各种古玩名画,但凡是与我有关的,都由你和元凌继承。” 240:本该挽着老公的手(一更) 乐婧背着双手,也一脸认真的回:“盛左,当初你既然没有被我毒死,你大概就没那么容易死,还是去医院吧,早治早好,省得耽误大家的时间。”在这里听你布置后事兼讲古。 她云淡风轻的对盛左的心腹们吩咐:“去给他找几个女人吧。” 席悄悄在一旁小声地问:“找女人干啥?他都这样了,来几个女人不是叫他死的更快?”看样子她的小姨果然是恨着盛左的,要不然她也不能“趁他病,要他命”,给他找女人来结果他。 乐婧看了看她宝贝的外甥女,只好实话实说:“他就是中了催情药,找几个女人给他解一解就没事,可能也中了点毒吧!去医院保险一点,医生们会给他想办法的。”术数有专攻,不管盛左是被人催情还是中毒,都非他们这些人能解决。 席悄悄霎时“囧囧”有神,这盛左也特没出息了一点,就这么一点小事,用得着把大家都找来,并且慎重其事的要交代什么后事?真可乐! 她随后去找律骁,拉着律骁就要回去,并对其说:“没什么事,压根没到什么命悬一线的地步,无非是跟我那天一样,大概是中了情蝶一类让人动情的蛾子。” 不是说盛左是被什么大黑蛾子咬了吗,她觉得这种类型的蛾子应该改名叫“情娥”。 说到这里,她心下一动,忽然看着律骁,眼里的神色连变好几下。“大黑蛾子?情蜂?情蝶?难不成我上次……” 话未说完,她的眼中立刻蕴满了怒色,磨着牙道:“许凝雪你这个可恶的东西!”她几乎是即刻就想去找许凝雪算帐,看这货做的什么事? 没有盛左的这起事件,她还发现不了许凝雪包藏的祸心!什么情蝶和情蛾?看来都是许凝雪这厮搞的鬼! 她咬着牙,头冒青烟的就要奔出盛左的房间。 律骁只好拉住她,并道:“不一样,这两者看似一样的东西,但其深藏的药性不一样,给盛左的是让他能动情,货真价实的情蛾;你所中的情蝶则要另当别论。” “有什么不一样?” “那个……”律骁此刻摸了摸鼻子,忽然对她说:“你靠近一点,这话不能让别人听。” 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席悄悄斜眼瞧着他,十分的鄙夷,但还是把耳朵凑近了他。 律骁挑了挑眉,勾起性感迷人的唇,看着眼前她元宝一样白生生的耳垂,他狡黠地吮了一下,让她又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说的:“你中的情蝶有安胎的作用,除了让你动情,还能帮你安胎,对你的身体和孩子都有好处。” 席悄悄有片刻看着他不语,跟着一本正经地道:“盛左他是男的,安不了胎。” 律骁发噱,半晌才摸着她的头,缓缓轻吐:“康医生说,这情蝶对你不但没有害处,还有好处。” 康医生很快带着情蝶到特殊的机构去检验,发现其成份不但有催情的作用,竟然还罕见地具有为孕妇安胎的作用——仿佛为席悄悄量身打造,不但不会害了她,反而会对她和她肚里的孩子都大有裨益。 所以律骁才会按兵不动,他觉得这事情很玩味,许凝雪到底在其中扮演个什么角色? 席悄悄也凝眉思索,她看不懂许凝雪那个人了,不是恨她恨得要死吗,有机会动手就该好好的利用一把,想着怎么把她置于死地,怎么还会放过她? “她脑子有毛病?还是这又是她使用的什么险恶招数?比如:以退为进?” “现在还不能过早地下结论,而且现在也不宜打草惊蛇,许凝雪那个人再怎么有本事也是独木难支,一定还有人在背后指使她或者说和她合作。” 两人正在这里说着话,那边乐婧已经带着横影走了出来,看来事情已经结束了。 席悄悄看着乐婧:“小姨……” 乐婧看着她,疼爱地笑了笑:“走吧,早点回家,你现在是孕妇,双身子的人可不适合熬夜,不然对你和对你肚子里的宝宝都不好。” “那盛左?”她越过乐婧的身子看向盛左的方向:“就这样放着他不管了,他会不会有事?” 乐婧耸了耸肩,俨然无所谓的样子:“我已经对他的手下说呢,送医院就医和给他找女人,酱紫。” 也只能酱紫,不然还能咋办? …… 第二天,洪桐给席悄悄打电话,她有点为难。 席悄悄道:“洪姨,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说你和我妈妈的情谊不一般,就冲着您当初曾经帮过我那一次,有什么话您可以但说无妨。” 当初许洁趁胜高奏凯歌的时候,她不但要嫁给席汉庭,并且要抹黑乐潼,到处把自己宣扬成一个可怜兮兮的席汉庭的“真爱”,而乐潼则是一个不择手段破坏她和席汉庭感情的富家女。 当时满花都沸腾洋洋,有很多人听信了许洁的一面之词,这个时候,席悄悄去找了洪桐,求其在微博上替乐潼发声,出言支援乐潼。 ——她那时候看中的是洪桐在花都上流社会贵女圈中的地位,她一发言,不说一呼百应,至少会有很多追随者及拥趸者,乐潼的名声可以挽回一二。 后来洪桐很仗义,她不仅在微博上发言支持乐潼,并且还狠狠的谴责了许洁,后来更是带头抵制许洁进入花都上流社会的阔太太圈。 可以说洪桐当初的这一举动帮了乐潼的大忙——毕竟那时候乐潼一个人被盛氏围剿,情况不是一般的凄惨与凄凉…… 当初席悄悄便对洪桐说过,她欠了洪桐一个大人情,以后一定会还的。 洪桐没指望她还——她做那件事也是看在和乐潼的情分上,但是现在她还真是碰到了一点难处。 “悄丫头,姨设了个饭局,但是这个饭局姨也设的不情不愿。”洪桐道:“都怪我那个小姑子,她和卿家的人很好,因为这次卿家失了和艾家的代理权,她想居说做个说客,调理一下两家的关系,但是艾泽希却说这不关他的事,他推的一干二净,表明我小姑子即使要调理关系,也是应该先请你。” 任何家庭,不管世家大族和小门小户,这婆媳关系和姑嫂关系永远都是一个难解之谜,处理得好就好,处理的不好,那真是可以让人喝一大壶的! 洪桐的小姑子洪桐一向不得罪,所以她小姑子有什么事也爱找她这个嫂子,基本上有难题就往洪桐的身上扔——谁叫她有个能干的嫂子呢。 所以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洪桐大概还不知道杨倩如和乐潼之间的矛盾,不过她也说了:“没有几个人,卿家的人只有卿沐泷和他的侄女卿玥,艾家就是艾泽希,然后就是你,当然,你能和律骁一起来最好了。” 席悄悄在沉吟。 洪桐又道:“你放心好了,我们这边没什么人参加,其实就是找个安静的场所让你们大家在一起聊一聊,如果能把话题聊开就好,聊不开也无所谓,你只要让我能给我小姑子交个差,省得她天天缠我即可。” 这好说,悄悄便道:“那好,姨您把时间和地点传我,我到时看是一个人去还是和律骁去。”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席悄悄觉得也是时候给他们把话说清楚了。 …… 卿玥也在和卿沐泷商量。 并非杨倩如和卿沐风不愿去洪桐设的饭局,而是杨倩如昨晚被她爸爸扯着头发揪出去后,不知带到了哪里,总之她妈妈回来后,身上体无完肤,整个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这样子肯定是哪里也去不了。 卿玥虽然狠狠的批评了爸爸,也发了火,但是卿沐风也很生气,主要是杨倩如最近跟个神经病一样,总是做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来惹他,让他火冒三丈。 如此一来,他们两个人是去不了了,只好卿沐泷和她上。 卿玥对叔叔说:“小叔叔,咱们的目的是不求一口气吃个大饼子,这次只要两件事,一是挑拨律骁和席悄悄的关系;一是艾泽希。如若挑拨不成律骁和席悄悄的关系,那我们就朝艾泽希下手,总之二选一,总要成功一样。” 艾家的代理权是拿不回来了,但是可以围绕着这件事情做文章,把损失减到最小,把利益最大化。 “哎,好。”卿沐泷一向对这个侄女言听计从。 …… 很快就到了洪桐定下饭局的时间。 在金碧辉煌的私人高级会所里。 富丽华美的vip贵宾包厢,洪桐、艾泽希、艾安琪儿、卿沐泷,卿玥都已就坐,就在等席悄悄——她姗姗来迟,但是她有姗姗来迟的本钱。 然而当众人望穿秋水之后,等来的不是席悄悄和律骁,却是席悄悄和律冠业。 众人:“……” 席悄悄也很窘,本该挽着老公的手的,出门的时候却改挽成爷爷的手了…… ------题外话------ 俺已发放影和乐婧的完整版(即未删章节)到群里,有想看的亲去留言置顶处瞄一瞄号。 感谢亲爱的:佳宝宝呗520投了5张月票 微酣啦投了1张评价票 微酣啦投了3张月票 翘妹妹投了1张月票 241:别人的男朋友和别人的老公都比较好 律冠业也是心急,心急火燎的就赶回来了。 其实也不怪他心急,人生七十古来稀,八十为耄耋之年,他在他那一帮老友中算是得孙子得的比较早的了,不到50岁他就做了爷爷。 但是他的人生也是多风雨,儿子和儿媳妇走的早,他和老伴倾尽心血抚大了孙子,然后老太太先他一步先走了,这一晃他就是七十多快八十的人了,在入土之前能看到自己的重孙或者重孙女降世,那还有什么事是比这更高兴的了呢?! 所以他一回来,席悄悄基本上就不是自由人了——律冠业又给家里增添了两名世界级的厨师,东西方各一名,一位妇产科专家及一位在育孕方面很有心得的营养膳食师。 保镖和看护也都有所增加,弄的席悄悄好压力山大——她这还没有生呢!就是看护又是妇产科专家,这万一她中间…… 咳咳!不说这不吉利的话,只往好处想。 再说就算家里钱多,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呀?!可人家就愿意。 所幸律冠业很沉得住气,没有到处去宣扬,只是有时会笑眯眯地看着席悄悄的肚子点头——阔素,席悄悄的肚子目前为止还平坦如少女…… 席悄悄也是醉了,感觉自从怀了孩子,这以后的日子都没办法过了——幸喜她从小就是个听话比较乖顺的孩子,对老人比较孝顺,只要老爷子高兴,她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况且她有时候想一想,这是王妃级别的待遇啊!也就算了…… 今晚本该律骁陪着她来,可是律骁比较忙,说好了晚点陪她来,结果老爷子就抢了这个头筹,对律骁说:“骁骁啊,你去忙你的吧,悄悄交给我了,我们爷孙俩去赴宴,吃完了再回来。” 律骁:“……”他还能说啥?他能说,请给我打包带点…… 于是就成了这个场面,本该律骁来的,换成了律爷爷。 洪桐一看,吓了一大跳,当即便从座位上恭敬起身:“律老……” 律冠业是商界大佬,他年轻的时候是军人,父辈是开国元勋,在花都他的地位超然,无人可以撼动,平常她看见律骁还要上赶着说话。何况律冠业。 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向律冠业问好致敬。 律冠业一边和蔼可亲地叫小辈们“坐坐坐”,一边说:“我今天就是陪我们家悄悄来,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该做啥做啥,该吃啥吃啥。” 然后又对洪桐说:“言钧他媳妇,你有事情你就去忙,听说你只是在这里走个过场,那就不耽误你。” 言钧是洪桐的丈夫,律冠业也很熟悉,洪桐被他说的一脸讪讪,只好就这样被他遣走了。 洪桐一走,人更少了,其他人还好,卿沐泷和卿玥表现的最为局促。 艾泽希天生见过大场面,本身地位也不低,所以他和律冠业交谈间行止自如;艾安琪儿是个演员,并且是当下比较有名气的流量明星,本身出身也高贵,所以见到律冠业也不露怯。 卿玥和卿沐泷许是因为心里有鬼,总是难以直视律冠业的目光,有点小家子气。 而律冠业却很和气地看着卿玥说:“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那么救我们悄悄,不过这次的事情是你们两家大人的事,和你们这样的小孩子没什么关系,你不用参与到其中来,你这样的小姑娘正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该享受生活的时候。” 说着,他看了看席悄悄,又笑着打趣:“你悄悄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正和骁骁斗的死去活来,两人见面必掐,逢上必吵,就没有一次是安宁的。” 席悄悄在一旁听的脸孔生热,不由的伸手掩面,有点无地自容的,当时要不是骤逢家变,她没准和律骁还会一起吵下去,并不会在一起也说不定。 而律冠业的话引的几个人都朝席悄悄看过来,艾泽希冷颜而优雅地端起高脚杯,轻摇晃着杯底四分之一的红酒,有点莫测的说道:“看来这是不打不相识,越吵越相爱。” 律冠业“哈哈”大笑的补充:“实在不行用脚踹。” 卿沐泷在那边尴尬地笑了笑。 艾安琪儿则轻蔑的看了席悄悄一眼,很有文艺范的傲然说道:“只是在对的时间碰上了对的人而已,如果是在错的时间碰上了错的人,也够席小姐受的。” 卿玥则满脸羡慕的道:“我也希望能在对的时间碰到对的人,悄悄姐真是受命运眷顾,是老天的宠儿。” 老天的宠儿?这话让席悄悄默然了片刻,心下有几分黯然,命运确实太眷顾她了,这一路上让她和乐潼受了多少的折磨啊! 她笑了笑,兀自吃自己的,管别人怎么说?他人的羡慕嫉妒恨也好,冷嘲热讽也好,她照单全收,但是这却于她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桌上的人眼睛都盯着她,仿佛她不说点什么好似挺对不起大家。 于是她慢悠悠地搁下筷子,十分优雅的用餐巾轻沾了沾唇角,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粉文艺范”了一把:“有一句话说的好,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谁也别自怨自艾,满腹惆怅,以为就老天待自己不公!其实只要你能在风雨下还是艳阳里尽情展现自己的魅力与美丽,终于有一天是会吸引到你们自己的蝴蝶的。我只是运气好,恰好把自己活成了一朵花儿。” 于是就有了律骁这只大蝴蝶不屈不挠地追逐。 说的容易,鲜花多半不经风雨打,花朵凋零才是常态,在艳阳里活成一朵花不难,可是在风雨里依然尽情绽放那才是技术活儿。 一句话让众儿心里都荡起了层层的涟漪,百转千回。 男人还好,女生表现的比较明显。 艾安琪儿的脸上现出了一丝不忿和黯然,她总觉得生不逢时,若是她能早点接触到律骁,这中间一定没席悄悄什么事,保不齐她和律骁现在已经成双成对。 艾泽希今天本来不让她来,她坚持要来,她是想着律骁要来,她能来见他一面,心里一直没有死心,总抱着比较侥幸的想法,总幻想着,也许律骁哪一天冷不丁的发现了她的好,从而甩了席悄悄来选择她呢? 不是有人说过: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哪一天实现了呢? 就是这种想法支撑着她——人生不死,幻想不灭,这才是人类的伟大之处! 而卿玥的脸上神色更是复杂,她也把自己活成了一朵花啊!她比席悄悄要能干多了,她聪明美丽,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算计人,心思七窍玲珑,一般人的城府都比不上她。 像席悄悄这种整天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的温室花朵,换了她,分分钟钟能用一根小指头碾压了她! 可是她一直没有碰到自己人生中的蝴蝶,譬如:律骁! 她此刻把目光调向了一旁的艾泽希,这也是一只能够力挽狂澜,一旦振翅便能惊起惊涛骇浪的大蝴蝶!她如果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唯有捉住这样的大蝴蝶,她的人生才有不一样的希望,活出别样的精彩。 她此刻对艾安琪儿举杯,笑靥如花的看着这位风采惑人的女明星,嗓音甜甜脆脆:“那我只好与安琪儿共勉了,祝愿我们都能活成一朵芳香四溢,美丽万分的鲜花。” 艾安琪儿勾了勾唇,不情不愿的举杯对她点了点:“谢谢。” 她本身就把自己活成了一朵花儿好不好!这世上追逐她的人很多很多,从挥金如土,出手阔绰的亿万富翁到一文不明的穷屌丝,再从八十岁的老头子都十五六岁的小伙子都想得到她的青睐! 她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她的粉丝也为她而疯狂,她的人气很高,她不是没有自己的蝴蝶——她只是看不上这些人而已。 想挑个最好最合适的,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她把自己活成了黄金“圣女”——席悄悄不就吐槽过她,年纪一大把了还不嫁,成天就想着抢别人的老公和男朋友。 那是因为别人的老公和别人的男朋友看起来比较优异和出色,比一般人好。 现在不就流行这个词吗,“别人的爸妈”,“别人的孩子”,“别人的男朋友和别人的老公”……轮到了自己的头上,总有一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心里不是不苦涩,有时候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好比她此刻看着席悄悄。心里就蛮不是滋味,凭什么她的运气就那么好啊? 卿沐泷一边默默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一边在铺了宛若黄金般流苏的桌面下轻轻碰了碰卿玥,律骁没来,他们的计策要怎么施展? 卿玥接受到他的信息,便巧笑倩兮地说:“小叔叔,上次的事是我们家的人冒昧,我爸妈不是让你准备了礼物吗,分别给泽希哥和悄悄姐陪罪,趁着律爷爷在,你快点拿出来吧!” 挑拨离间的计划势必要失败,艾安琪儿这颗棋子暂时要放弃,唯一能进行的只有拿下艾泽希了。 但是拿下艾泽希也非一朝一夕。 有许凝雪这个前车之鉴,她吸取了很多教训——许凝雪当初拿下莫凌天堪称简单粗暴,她不想也不能像许凝雪一样。 ------题外话------ 么,谢谢亲:芬佑投了2张月票 酱爆西瓜投了2张月票 242:你不要看后面的私密,我弄错U盘了 送个礼物也是搞怪,就只有她和艾泽希有,并且还要当着律冠业的面。 席悄悄倒蛮想看看这礼物是什么。 艾泽希也端着酒杯,有点讳莫如深的看了卿沐泷一眼,然后幽深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掠过席悄悄,最后垂下深刻的双眼皮和两排粗粗长长的黑密眼睫毛,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 却说卿沐泷听了侄女的话后,立刻命人送上礼物。 随着两位美丽的服务小姐合捧着一座拼石盆景的出现,律冠业的脸上渐渐露出的激动莫名的神色。 “这是?”他指尖微颤的指了指那座盆景,回头看了卿玥和卿沐泷一眼,目光又回到盆景之上,语气因为激动而颤抖:“这是……这是谁的作品?” 卿玥也站起身,走到了律冠业的身边,既乖巧又甜美可人的说:“律爷爷,您难道不觉得这座盆景很熟悉吗?不管是上面垒石的技巧,还是整体的构思,你难道都没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吗?” “不是……”律冠业抬起已经在变的苍老的手,不易察觉的轻拭眼角晶莹的水光,尽量稳下自己的声音:“我就是觉得很熟悉,有点像骁骁他爸爸妈妈的作品,他们两口子生前就爱捣鼓这些东西,我们家里以前到处都是……”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提起早逝的儿子和儿媳妇,任是刚强如他都有点老泪纵横。 席悄悄此刻走到那两位美女服务员的面前,细细地观赏她们手中捧着的山石盆景。 这是一款diy的碎石头盆景,制作的方法也不复杂,就是用许多精美别致的石头依靠石头自身的形状,垒叠成的一座造型奇特瑰丽的小山。 这种盆景分微型、小型、中型和大型,富有欣赏价值。 服务员手中捧的这一款为中型,有点重量,看着鬼斧神工巧夺神功,仿佛是大自然的作品,然则是人自己手动制作完成。 据律骁说,他和她的孽缘就源自于他的爸爸妈妈diy石头盆景——他的爸爸妈妈虽然出身富豪之家,喜好却与别人不同,两口子都爱手动制作很别致的石头盆景。 这是一种很能陶冶情操的趣味雅事,律骁的爸妈都很风雅,他们制做的盆景富于联想,造型精美有趣,确实让人赏心悦目。 但是,她分辨不出眼前的这盆山水盆景是否为律骁的爸爸妈妈所做! 她只听律骁说,她就是因为小时候无意弄翻了他爸妈做的两盆碎石盆景,所以才把自己抵给他们家做童养媳的。 ……她觉得这是屁话,是律骁在诓她,但不论诓不诓,她现在是嫁给了律骁。 “爷爷!”她回过头,看着神情有些酸楚与凄然的律冠业:“底座有刻字,您要不要来看一下。” 律冠业眼含泪光的过来点点头,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是儿子和儿媳妇的作品,但还是会小心为上。 “悄悄姐,你放心好了,这是叔叔阿姨生前的作品。”此时卿玥甜甜的插话:“我们家也是费了很多心力才找到的,律叔叔和云阿姨生前的作品鲜少流落在外,仅有的几部也被律爷爷和骁骁哥后来回收了回来,所以这一座盆景可能是律叔叔和云阿姨最后一部流落在外面的作品。” 律骁的爸爸妈妈只喜欢把自己制作的成品收藏起来,并不喜欢外送人,有很多人想得到他们的一座山水盆景也是费尽心机。 只有几部被他们当做礼物送给了别人,还有几座山水盆景他们用来做慈善拍卖,当他们去世后,律冠业和律骁便把当初他们做为慈善拍卖的几部作品进行重金回收。 只是收的并不全,还是有一两座盆流失在外。 所以律冠业今天看到这一座盆景才格处的激动。 稍后,待肯定了这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的作品后,他看着卿玥和卿沐泷问道:“花了不少钱吧?”钱还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这份心意。 卿沐泷憨笑:“看您老说的,什么钱不钱的?我们两家一向交好,原本这是送给悄悄的礼物,但是您老喜欢正好,也算圆了您老的一个心愿。” 卿玥此刻的目光忽然看向席悄悄:“悄悄姐,喜欢吗?这份礼物是我代我爸爸妈妈向莫叔叔和乐潼阿姨道歉的诚意,希望悄悄姐能向莫叔叔和乐阿姨做个说明,表明我爸爸妈妈深深的后悔之意,想跟他们摈弃前嫌,重拾旧好。” 她胸有成竹,不怕席悄悄不收。 在这之前,她郑重的讨教过许凝雪——许凝雪以前是席悄悄的闺蜜,她对她和律骁之间发生的事知之甚详。 许凝雪告诉她,律骁爸妈的盆景是席悄悄和律骁之间的关键所在,律骁之所以一直追着席悄悄像讨债,那是因为席悄悄四岁多的时候,无意中闯进律骁的院子,把他爸爸妈妈的遗物损坏了,所以律骁才纠缠着她不放。 但是,席悄悄把这件事忘了,律骁却还记得,所以他更加的恼恨她,这就造成了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 卿玥听出了重点是“律骁爸爸妈妈的盆景”,然后她让人用心的去一打听,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于是聪明的她便知道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这才有了这一幕。 席悄悄莞尔一笑:“很喜欢,谢谢卿玥你的用心。”不管怎么样,先把律骁爸爸妈妈的遗物弄回去再说。 卿玥微微一笑,又把一个精美的四四方方的紫色小手袋递给艾泽希:“泽希哥哥,这是给你的礼物,不过你在这里不能看,必须回去后打开。” 艾泽希英俊立体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瞟了那个纸袋一眼:“这么神秘呀?” “对,就是这么神秘。”卿玥眉开眼笑,笑的宛若春天的一朵花:“但是我保证泽希哥会喜欢。” …… 喜欢,怎么能不喜欢! 艾泽希回到自己落榻的酒店之后,脱下西服,解下领带,随意看了看被他丢在沙发上的紫色纸袋,他随手拎了起来,拆开里面的物品看了看,然后便愣住了。 是他的一颗墨蓝色的名贵袖扣和席悄悄靴子上的一枚银质装饰物,然后里面还有一个红色的小u盘。 那天,他和席悄悄被人网在银麻网里,两人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他风衣上面的墨蓝色的钻石袖扣被网眼卡住,然后遗落了一颗,而席悄悄那天穿着黑色的及膝高筒靴,她的靴身上有两处银色的装饰物,也被网眼卡掉了一个。 当时的情况有点急,两人都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过后想起来,那玩意儿又找不到了!艾泽希没想到会在卿玥这里。 他没有看红色的小u盘,而是先跟卿玥打电话:“你在哪里找到这两样物品的?煌烨的顶楼?” 卿玥在手机里的声音特别的柔软温甜:“泽希哥,是亚男姐的清洁人员找到的,她那天和表姐夫在那里办派对嘛,过后肯定要清理场子的,清洁人员发现了这两样东西,正要交给亚男姐,被我发现了便要了回来,正好都给你。” 她这句“正好都给你”很奇妙,席悄悄的靴扣为什么会给他呢? 但是艾泽希没问,而是又说:“那u盘里面的是什么?不会是那天的录像带吧?但是我记得那天的东西已经销毁的一干净,怎么还可能有?” 他和律骁过后都对那里的监视器材进行了盘查,并没有留什么落网之鱼,都进行了销毁,所以说他不相信这个u盘会跟那天的情况有关。 “不是那天的录像带,是我拍的几组画面。”女孩儿嗓音软软地解释:“那天我想上去救你们,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我想留点证据,于是我偷偷的拍了几张现场照,但是过后我便把这件事情忘了,也忘了跟你们说,后来我还是无意中发现了,所以我便刻录到u盘里,和你的袖扣一起送给你,随你怎么处置吧。” 艾泽希没有多说什么,当下便道:“谢了,我看了u盘再说。” “好,你有什么问题再跟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卿玥嘴边甜美的笑意扩大。 照片模糊不清,艾泽希看了几张,那天那间化妆间里的光线本来就光怪陆离,奇幻炫彩,再加上卿玥的手又抖,所以她拍出来的照片因为光线问题,连人都看不清楚。 没什么要紧处——上面既看不到他,也看不到席悄悄。 他正要动手删除,不料,随后的几张照片紧紧地攫住了他鹰隼一般的视线! 是席悄悄在学校里参加社团和活动的照片,还有她在操场跑步与同学们打闹的照片,佳人在上面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举手一投足都高雅又灵动。 她黛眉樱唇,雪肤花貌,一双美丽的乌黑明眸会笑,眸底又好似凝结着千言万语,略带一点点的忧郁,可是她一笑起来眉眼弯弯,双眼发亮发光,百媚倾成,仿佛整个世界都亮了。 他深邃的双目越来越暗,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她,感觉自己有点走火入魔了,只看她一眼便会怦然心动,然后再难以忘怀。 他慢慢的伸出修长右手,指尖轻触屏幕上她,用手指顺着她所有的轮廓细细的描摹着,然后左手轻拿起电话,举到耳边。 “喂……”他嗓音沙哑地开口:“你的u盘里怎么会有悄悄的照片?” 卿玥很惊讶:“啊?怎么可能啊?那u盘是我一个没有用的u盘啊?”然后她忽然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说:“不对!看我这记性,不会弄错u盘了吧!?我有个u盘里面放的都是我在学校里参加活动的照片,还有一些很私密的照片……啊!啊!” 她立刻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火急火燎的:“泽希哥,你不要看后面的,我弄错u盘了,你快还我!” 可是艾泽希已经看到了,他一双漆黑如墨染的深邃双眼压根就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 243:我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一更) 要说有多私密,其实也没有多私密。 无非就是几张女孩子们在泳池边的照片,年轻的男孩子也有,不过都隔的很远,也比较模糊。 艾泽希的双眼只看得见席悄悄——卿玥也说了这是她自己的照片,同样也是她自己的私密照,但是老奇怪了!艾泽希从头至尾压根就没有发现过她。 按说卿玥也是长得明艳照人的女孩子,站在哪里都是万里挑一的,可艾泽希却偏偏漏掉了她这位大美女,只注意看着席悄悄在每一帧画面中的表现。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心之所向,目光之所照——因为心里念着那个人,所以心心念念看到的也是她,于是,别人都成了她的陪衬与背景板。 …… 艾泽希把u盘还给卿玥的时候,里面一片空白。 卿玥很纳闷:“我里面的照片呢?怎么都没有啦?” “中病毒了。”艾泽希面无表情。 卿玥:“……”很好,这个理由很强大! 之后,无端端的,艾泽希便和卿玥走的近了起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 席悄悄这个时候尚不知道艾泽希和卿玥是怎么了,她那天回去后,便把卿家煞费苦心弄回来的那盆山水盆景交给了律骁,并向他邀功:“亲,这是公公婆婆最后流落在外面的一副作品,我棒吧,卿家送给了我。” 律骁心里头是高兴的,爸爸妈妈亲手制作的盆景又回来了一座,仿佛已死去的爸爸妈妈又回来了一部分到他的身边。 但是他面上不显,只是按着席悄悄的额头吻了一下,低声说:“老婆谢谢你,因为有了你,我的一切才这么完整。” 席悄悄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她这是冒领功劳,明明不关她的事,这都是卿家为了讨好他们作出的牺牲。 律骁又道:“这并不是我爸爸妈妈流落在外面的最后一幅作品,他们当年不管是做为慈善拍卖还是送给亲朋好友,都还有好几座在外面,不过不要紧,尽管卿家夸大其词,但这一座盆景对我们来说仍然很重要。” 就是,能寻回来一座是一座,寻不回来的就算了,席悄悄也安慰他以后有机会再找回来。 随后,陪着律骁把他爸爸妈妈的盆景放到他们后面的院子里后,她便回到卧室给乐潼和莫臻辉打电话。 “公主号”游轮上提供全程无线网络和卫星电话,即使轮船航行在公海上也不影响通信,所以她经常能和乐潼保持联系。 那两个人应该快回了哒!虽说是环球旅行兼度蜜月,但莫臻辉是个大忙人,他的公司不可一日无“主”,现在都缺“主”缺了这么长时间,他公司里的公事只怕堆了一大堆。 乐潼正在享受海上最后的旅程,接到女儿的电话,她非常高兴,趴在舱房里豪华无比的的皇家大床上,和女儿小声地讲起电话。 席悄悄把今天卿家的做法和卿家的目的给她转述了一遍,然后说道:“我收是收下了,但是这不影响你们和杨倩如之间的矛盾,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因为我这边有所迟疑,我就是黑吃黑他们也没有办法的。” “女儿你变坏了啊!”乐潼轻笑。 席悄悄汗:“我哪里有变坏了啊?他们的意思就是叫我转述,表明他们想和你和好的态度,但是又并没有强调我一定要办得到,所以我只负责转述就成了啊,其他的那就是你们两边的事了。” 当时卿玥就是这么跟她说的,她只是遵照卿玥的话去做,也没什么错——虽然卿玥的诉求里面还包涵着另一层的意思,但是她不明说,席悄悄也不会主动挑破,只装傻充愣,这没有什么不好。 乐潼听了之后,也只是笑了笑说:“和好是不可能的,那种人我以后敬而远之,不想整出下一个许洁来。”她说的很隐晦,并没有直接点出什么,但话这样说已经是很明白了。 席悄悄心里约摸有数。 那厢,乐潼讲电话的时候,莫臻辉也跟来趴在大床上骚扰她,快结束旅程了,他很舍不得!女人很好,惬意的生活也很舒适,每天不用对着那些繁琐的公务,再加上有女人的陪伴,日子快活似神仙。 但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一想到回去以后又要朝九晚五的上班,或者每天满世界的飞来飞去当空中飞人,他就觉得前途黯淡无光。 庆幸的是,现在无论他到哪儿都不会是一个人,乐潼会陪着他。 “潼潼……”乐潼匍匐在床上,他正好伸手来解她背后的拉链,他很感激拉链这项发明,拉链一滑开便是女人玉雪一样的娇躯,不用让他面对难解的纽扣,这样一拉到底的肆意正是他喜欢和酷爱的。 女人不丰腴,身材有点纤细,却样样恰到好处,全身上下都合乎他的心意,包括她的每一丝头发。 他放肆的吻着她袒露的美肩,把灼热的呼吸喷洒到她的后颈处,一寸一寸地折磨着她。 乐潼难耐的呼吸,他很重,大床又很柔软,她被他深陷进床里,都快嵌进去了! “莫臻辉,你重死了,起来!”她娇嗔的抱怨,已经感觉到他在自己的背后越吻越下,一双大手也越来越放肆。 他身上炽热的温度隔着他身上的衬衣也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身上,熨烫的她无处可逃,感觉像是砧板上的鱼,随时会成为他刀下的一道下饭菜。 莫臻辉重重地喘息,磁性的声音充满了渴望:“潼潼,小臻辉早就听到你的命令了,你感觉不到吗?” 擦!乐潼想骂人,此“起”非彼“起”啊,简直太邪恶了!她浑身颤栗,真想一下把他掀下去。 在船上的这么多日子,除了到了港口海岸去观光,他们呆在船上的时间大多数都是在各种“啪啪啪”…… 直到他觉得够了或者她实在是累坏了,他才会放她起来,然后带她到船上去参加一下邮轮上的各种活动,比如听听歌剧和看看演唱会,逛逛各种奢侈品商店,亦或者带她去赌赌博和做各种运动。 但是这些活动都只是辅助产品,他最终的目的还是喜欢与她呆在大床上,哪怕一整天浪费在这设施齐全的豪华空间里也无所谓。 乐潼深觉腿软,她年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疯狂过,真怕被他做死在床上。 可是又逃不掉,嫁都嫁了,而且不矫情不违心的说,莫臻辉的技巧很好,让她享受到了做女人的乐趣,只是未免太多了一些与太频繁了一些。 此时她很吃力地翻转过来,变成与他面对面。 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伸出一只玉臂揽住他的脖子,勉强说道:“我不是一二十岁的小姑娘,你这么磨损我,机器早晚都会出问题,你到时候是不是想换一个老婆?” “不换,换了别人我没有兴趣。”男人回答的很干脆。 “吹牛……”乐潼咬牙切齿。 “没吹。”莫臻辉实话实说,他已经好几年对别的女人既没有性,又没有兴趣了,若不是乐潼挑起了他的兴趣,他没准还会单身下去,就这么一直到老也未为可知。 乐潼却道:“我怎么感觉你在说假话,我甚至怀疑惜言他妈妈的死,她大概不是跳楼自杀的,而是被你做死的!” 噗!莫臻辉要喷了,她怎么想到这里去了? “亲爱的,你这脑洞开的没边了!”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唇瓣,与她唇舌相抵,一边热情如火和缠缠绵绵的吻她,一边说:“我年轻的时候一心扑在家族的事业与争权夺利上,虽然在男女之事上也痴迷过一段时间,但是说真心话,不若跟你现在在一起精彩和疯狂。” 许是年轻的时候没有碰到对的人;也许是那时候年轻气盛,功利心强,什么都不愿意服输,他并不怎么贪恋男女之事,很克制,哪像现在这么毫不加以节制,简直是沉湎其中不能自拔,颠狂连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 “那时候我若有对你这么一半对她,她也不至于想不开的跑到楼顶上,总的说来是我冷落了她,没有尽到一位做丈夫的责任,让她寂寞了……所以我感觉婚姻还是要娶自己爱的人,不爱便不要糟蹋对方了,好好的两个人变成一个怨偶。” 他有感而发,乐潼却道:“我感觉你现在就是在糟蹋我,我都这个年纪了天天要应付你这样的男人,我亏不亏呀?” 莫臻辉不由伏在她的怀里“吃吃”坏笑:“不亏,你也不要抱怨了,我赶明儿让人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采阳补阴的好方子,让你采了我来补你,以此永葆青春。” 555555……乐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凭他们这两个的段数,她要怎么采了他来补自己?横看竖看都是他采了她来补他……泪奔! 两人正在说着邪恶无比的话题,突然间,乐潼的电话又响。 她此刻已被莫臻辉撩拨的渐入佳境,面色绯红,而莫臻辉也箭在弦上,蓄势待攻,这种时候……电话响?! 来的可真是时候!莫臻辉微眯着黑眸想,磨着牙咬乐潼的耳朵:“别接!天王老子的也先甭管,等我们嗨完了再来管它。” 乐潼红唇吐气如兰,额角微有星星点点的细汗,嗓音急喘,嘶嘶热热地说:“那怎么行?万一人家是有重要的事情呢?” 莫臻辉恼的直蹭她,把她蹭的骨酥体软的直哆嗦,却还是把她的手机伸长手臂拿了过来。 乐潼看到电话号码,有点懵,有一秒她的眸底浮现出几分愕然和不可思议,但是,很快她便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一脸惊喜甚至是狂喜的接起了电话。 “逸朗,是你吗?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听着这个名字被女人用娇嗔又喜悦的声音念了出来,莫臻辉深长的眸子不由地紧缩,他用结实有力的双臂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垂下眼眸,静静地看着自己双臂范围下笼罩的女人。 女人此刻却推了推他,用手捂着手机的话筒对他呶了呶嘴:“下去。”她小声地说,双眼放光,面带娇笑。 莫臻辉不想下去,可是那个人曾经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帮过她,他跟谁都可以吃醋,可就是跟这个人吃不起…… 他忽然一伸手,抱着女人翻了个身,然后变成了女人趴在他的胸膛,他躺在床上仰面朝上。 乐潼一手撑着他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胸脯想起身,莫臻辉却双手一扣,箍紧了她的后腰,让她继续趴在自己厚实的胸脯上,微阖上眼睛低声说:“就这样讲吧。” 乐潼眨着纤长的睫毛看了他几眼,见他闭上了眼睛,她便没有离开,再说商逸朗那边的情况比较急,她迫不及待的想和他聊几句。 商逸朗在那边的嗓音很沉:“乐乐,近来可好?” “逸朗,我很好。”乐潼的眼圈有点红,故友的声音让她心情激荡。 “乐乐……” “逸朗,你最近好吗?一直以来过的好不好?” 商逸朗停顿了片刻,慢慢说道:“乐乐,还好,这里的生活虽然不如外面繁华,那么有趣,但是这里有这里的好处与别人看不到的美。” “那就好……”乐潼的嗓子有点哽咽:“这些年来就担心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安不安全,只要你过得好,生命安全有保障,怎样都是可以的。” “乐乐……好多年了……” “嗯,二十多年了吧,我们有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我都快成老太婆了。” 商逸朗大约是在那头微笑:“你不会变成老太婆的,你即使变成老太婆也是最美丽的老太婆,我反而变成了中年大叔。” 乐潼不由“噗哧”笑了:“我实在无法想象你变成大叔的样子,你那时可是风华绝代一少年,走在路上都有姑娘朝你掷手帕,可以潘安掷果盈车。” 那时候的商逸朗经常一身医用白大褂,他长身挺拔,白衣飘逸,风采卓然,走在路上回头率极高,经常听见小姑娘们对着他背影窃窃私语“啊,那个年轻的医生好帅呀!帅的我想哭……”。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嗯,商逸朗当年就是这么拉风。 所以乐潼无法想象他变老和变丑的样子。 两人叙了一些别后的情况,又问及一些近况,之后商逸朗才沉沉地说:“乐乐,我找你……有件事。” 乐潼道:“我知道,你没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我电话。”当时她得癌症的时候商逸朗都没有与她通过电话。 “我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 乐潼愣住了,手按着莫臻辉的胸肌肉,整个身子都差点直起来,还好觉得不妥,她连忙又趴下。 她伸指戳了戳莫臻辉,示意他放开自己,她要认真接电话。 莫臻辉这才起身,给她拿了一块毯子裹住,然后自己走到外面的抽烟区去抽烟,留给他们两人一点私密的空间。 “你有个女儿流落在外,什么时候的事?”乐潼靠在床头,满面严肃,全神贯注于耳边的手机。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在你未出嫁之前,那时济仁医院也还没有出事。” 乐潼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这消息对她来说不亚于平地一声雷。 她不禁有些涩然:“那么早发生的事,你竟然提都没有跟我提?” “乐乐……”商逸朗叹息:“我那时……一心想跟你有个结果,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 “没关系啊,我们两个只是很好的朋友,你当时不娶我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谊,你怎么就出了那么大的事都瞒着我呢?难不成我还会逼你娶我不成。”乐潼一边开着玩笑,一边问道:“孩子的妈妈是谁?” 商逸朗那边一阵长久的沉默。 “是不是也不方便告诉我啊?” “乐乐……”商逸朗语气艰涩:“你不知道为好。” “这样啊……”乐潼的双眼里流露出几分失落,但是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不是说是好朋友就要什么都告诉对方,她很快释然:“行,那我不用知道。” “乐乐……”商逸朗欲言又止。 乐潼等了半晌,他没有说话,她便问道:“你想说什么?” “没事,我只想跟你讲讲,当年事情发生的经过。” “可以啊,你想说什么我都会听。” 商逸朗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随后才说:“那件事其实不是我自愿,我那时对你说过,你不想嫁给别人就嫁给我,所以在那之前我不想对不起你,但是哪天我有一个朋友聚会,我喝多了,然后醒来我的身边就躺着一个女孩子。” 乐潼的手指捏紧了手机,原来是酒后乱性。 商逸朗回溯当日的事情对她的刺激不小,但是商逸朗说过不会告诉她对方是谁,所以她只好按捺下心里的问题不问。 “那个女孩子要我负责,我没有鸟她,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更不会借酒发疯强暴对方,这中间肯定有内幕。” 看来不是酒后乱性,是有人暗中设计他。 “这个女孩子你我都认识,她后来告诉我,她怀了我的孩子,但是我不相信,我以为这只是她要我娶她的手段之一,那时候我对自己很失望,觉得很对不起你!再加上那时候我们医院出了事,我和你之间又无望,于是我便离开了家……” 商逸朗一口气说完,乐潼半听半不懂,她和他当年只是一句口头的玩笑,但是他却说“他和她之间无望”,没那么严重吧?他们之间只是非常好的朋友关系,又不是什么恋人。 商逸朗又接着说:“但是,当年我不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可她后来真的为我生了一个孩子,是一个女儿!”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们: 139**017送了1朵鲜花,139**017投了3张月票,蛋蛋di投了1张评价票,海底精灵0930投了4张月票,唯愿z投了3张月票。 244:我们没有在一起(二更) 莫臻辉抽完了四支烟,快要抽第五支时,乐潼和商逸朗的谈话结束。 真冗长!莫臻辉淡淡地想。 他扔掉烟,又去浴室漱了口,这才回去床上亲美人:“亲爱的,你们这么多年没见面,为什么不多聊聊?” 看来不光女人爱口是心非,男人也会。 乐潼还坐在床上发呆,傻傻呆呆的任他抬起下巴,和他交换口水,唇舌互舔,直到他火热的大手掀开了她裹在身上的毯子,毫不温柔地罩住左心房并攫住,她才倒吸了一口凉气。 “咻~不要。”他的力气有点大,像在确定什么,弄的她有点疼,她往后退了一下,想躲避他的大手。 可后面就是豪华靡丽的床头,她避无可避,一下子就沦为了他手中的猎物。 “宝贝,才跟他讲了一会儿电话便像失了魂。”男人气势磅礴了把她逼向床中心,伟岸的身躯像一座山一样笼罩着她,眼都要赤红:“若是他出现在你的眼前,那你的眼中还会有谁?” “臻辉……”乐潼吓的呜呜咽咽地逃避,两手推拒着他的宽肩,想抵挡他。 但在实力面前,所有的推拒都成为了虚妄的纸老虎。 乐潼输的很彻底,嗓子都嘶哑了。 大汗淋漓,两个人热的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乐潼伸手无力的捶他,有气无力的骂:“你这个疯子,吃饱了撑的,又这样折腾人。” 莫臻辉揽着她,闭上眼睛靠着床头在平复喘息,任她捶,也无关痛痒,跟蚊子挠痒痒一样的力气。 见他无动于衷,乐潼又恼的扑在他的胸脯上咬了一口,“你这个混蛋,每次跟你这样说话都不理人!”他强韧的胸膛上都是大颗大颗的汗,肌肉结实,她没有咬痛他,自己的牙帮反而咬的酸痛。 她“呸呸呸”的抹着嘴,想离他远一点,他强健的手臂一收,又重新让她趴回他的胸前老老实实的贴着,脸蛋也贴上他的胸膛,沾了一脸的男人味的汗。 乐潼自己的身上也是一粒一粒晶莹的汗珠,却还是嫌弃他:“好咸,你好烦……”她娇滴滴的抱怨。 反正不管她怎么抱怨,莫臻辉都不会生气,他只要她在床上满足了他,她刁蛮成一朵花,向他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男人就是这么现实!你若是拒绝了他,不让他的身心得到纡解,他就跟你生闷气,闹别扭,各总跟你不对付!好好的日子他都能跟你过得拧成一团烂泥。 然则你一旦在床上摆平了他,他听话的像你儿子,甚至比你儿子还听话……=_=||囧,这也是让人很无奈,可有的男人他就是如此——重性。 “乖,躺一会,躺一会了我带你去洗澡。”莫臻辉用大掌抚着她背后的汗水,抱过她亲了一口,修长的双眼仍然闭着,口气却温柔了许多,不若刚才在云雨中那样的霸道与不讲理了。 “你在生什么气?”乐潼也很累,伸手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有一下没一下的,完全是最近习惯性的动作:“就因为我和逸朗的电话?” “那倒没有,只是有点忌妒你和他之间的感情罢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相见恨晚!他遇到乐潼这么晚;商逸朗遇到乐潼那么早,他如果能够早点遇到乐潼,那他们两个今天必是另一番情形,而不是到了中年才到一起,中间也不会有席汉庭什么事了。 可命运的齿轮就是这样安排的,宿命让人无法摆脱,只有及早修来生,求来生再能在一起。 “你有什么好忌妒的?毕竟现在与我在一起的是你,我与逸朗之间只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他其实在离开花都之前便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只是他不相信罢了。” 女儿?莫臻辉的双眼倏然睁开,原本懒洋洋的双目变得幽亮又锐利:“他既然有一个女儿?那他怎么会离开花都?” …… 商逸朗要回来,因为他的女儿很早以前就死了,他要带他女儿的尸骸回商家,不能让她葬在别人家。 这是他一个父亲早该做的事情——如若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他的女儿决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而是另一个幸福的女宝宝。 他回来还有另一件事,就是与乐潼见上一面,看大家过得好不好,相互叙个旧。 莫臻辉顿感危机重重,他突然有点不想回花都了,揽着乐潼在怀里沉思,要不他和乐潼再在豪华游轮上呆上一段时间吧,等那个商逸朗走了他们再返航。 当然,这都是笑话,当席悄悄从妈妈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时,除了打趣莫臻辉谨慎过头,把谁都当做假想情敌,心里也是很震惊! 那个商逸朗,原来还有这么一桩子阵年旧葛,若是他离开时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当初一定不会那么义务反顾的的离开,那今天事情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商逸朗还有一桩事,他如果想要回他女儿的遗骸,必须拿出五千万来换,这是他赔偿女方的青春损失费及精神损失费,以及这些年对他女儿的抚养与培养费。 “五千万!”席悄悄对律骁道:“这人真是黑了良心,自己的女儿死了都能拿出来卖,这是逼得商逸朗不得不出钱了。” 虽然商的女儿是被人养死了,但是做为一个男人,他怎么样也不会任自己的亲骨肉继续流落在这样的人家,所以他肯定会出钱。 这也就是商逸朗为什么会回花都的理由。 五千万,对以前的商逸朗不难,但是他离开花都后,到偏远的山区去行医和任教,所得的钱财他都用到了山区的建设——或给那里修建学校,或给那里贴补医药,总之他自己过着很清贫的日子,一心为着那里的孩子们和人们着想。 乐潼病好后,曾给那里的山区捐过钱,也给那里修建过学校和出资过。 席悄悄和律骁,以及乐婧也没少捐,都当做感恩在做善事。 但是这些钱都是给山区的,商逸朗一分也没有要。 所以他这次回花都,要么是接下他家祖传的家业——济仁私立医院。继续过他富家子弟的生活;要么是筹得了五千万,换回他女儿的遗骸,然后再回山区。 但是,席悄悄对那个女人的做法却不敢苟同,这是在卖女儿吗?尽管当初商逸朗的做法也不对,可他那是不知情,怎么就能迁怒呢?!迁怒到需要将死去的女儿卖上五千万?匪夷所思的人。 律骁冷哼:“也许她觉得,正是因为有了这个父不详的女儿,所以害得她以后的生活过的很凄惨,可能是不被丈夫待见;不被婆婆喜欢,同时又遭受了一些风言风语,惹了不少非议,故而她想找商逸朗补回一些损失。” 也只能是这样,不然还有什么理由。 席悄悄抬手很风情地撩着长发:“我现在只超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商逸朗不说,谁都不告诉,连乐潼他的进行着保密,所以席悄悄对那个给他生了一个女儿的女人充满了好奇心。 拉出来,她非鞭挞一番不可! 律骁却挑着眉道:“给商逸朗保留一点自尊吧,跟关公走麦城一样,认识个这样的女人已经够倒霉了!还和她发生关系,并且又生了一个女儿,他大概是无颜见江东父老,这辈子提都不想提这个女人,所以他不想说出这个女人的名字,也是想给自己保留一点尊严。” 也对呵,认识这种人都倒八辈子霉了!商逸朗那人思想清奇如闲云野鹤,又热心公益事业,胸怀博大!怎么可能会想与这样的人沾上——宛若踩了一泡狗屎,臭味沾身,挥之不去,甩都甩不掉。 这厢在议论这件事,没两天,胡婵给她打电话:“悄悄,你弟弟的那个表哥,长得像王子一样的超级高帅富,现在和卿玥走在一起呐!” 席悄悄听了,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弟弟是谁……╮(╯_╰)╭,原来是惜言锅锅…… 咳,惜言锅锅的表哥,那不就是艾兄嘛。 “艾泽希,他跟卿玥拍拖了吗?” “他们还没有宣布,但是卿玥的做法非常高调,最近几天这个艾泽希是都去学校里找卿玥,两人同进同出,有时候艾泽希还会开着豪车送卿玥上下学,几乎与在一起没什么区别了。” 那八成是了,席俏俏也不能阻止人家谈恋爱,便道:“他们两个人郎才女貌的,看起来很般配啦。” 胡婵也羡慕地说:“是啊,原本还在学校里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卿家和艾家不和,他们本来可以拿到艾家的衣品代理权的,最后这件事情黄了,所以卿家招了不少奚落,被人笑话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卿玥也是个大尾巴狼,埋了这么一个大炸弹在后面!她要是抓住了艾泽希,妥妥滴艾氏跨国集团副总的女朋友啊!拿个代理权算个啥?这简直是一步登天了。” “她原本长得非常美丽,追她的人也不少。” “可就这个艾泽希的条件最好,最让人心动。” 席悄悄也承认,不过卿玥已经独占鳌头了,艾泽希也便没有其他人的份了。 “祝福他们吧。”上次卿玥为了救她和艾泽希,把自己的腿都弄伤了,可能是她那次的举动感动到了艾泽希。所以他们两个人决定走到一起了。 总不能因为杨倩如的过错便去拆散她女儿的的姻缘,再说缘分这种东西你也拆不散,主要看艾泽希怎么做,他喜欢卿玥,如果卿玥也喜欢他,别人做什么都是多余。 胡婵又道:“你休学啦,这次又要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原因休?这大学你还打不打算毕业了?” 这问题扎心了,老铁! 席悄悄心里眼泪狂飙,她想啊?她也不愿意的撒!可事情就这么寸,律骁让她怀上了。 因为她怀孕的事情还没有公布,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所以她还没有告诉胡婵,心里想着能瞒则瞒,因而胡婵只知道她休学,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原因休学。 此刻她正想跟胡婵交个底,未料那家伙突然道:“你好好的休什么学呀?你若在学校里,那些风光都是你的,什么时候能轮到卿玥那个黄毛丫头的头上?搞不好那个艾泽希都是你的,他……” “我有律骁!” 席悄悄赶紧打断了她,女孩子们一旦意淫起来简直没得边,“律骁谁的风头都能盖过。”她对律骁的评价可是相当之高的。 胡婵顿时心有戚戚焉:“是啊,你们家律骁太出色了,又帅又多金,丫的帅得老子腿软!难怪你看不上艾泽希,谁都看不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我为什么要看上他?他跟我什么关系也没有,以后他就是卿玥的了,你们尽管去把他们俩凑成一对去炒cp,别把他我跟他扯在一起,让我们家律骁听到,他一准要跟我生气。” 这事就这么说了,胡婵也不敢拿她和艾泽希开玩笑了——她就是那天看到艾泽希去学校里找席悄悄,并对席悄悄英雄救美,过后她觉得这个男人老帅又老有钱,所以她总喜欢把他和席悄悄幻想到一块。 其实她知道席悄悄有律骁,这已经是一个别人很难超越的男人了,但她有时候看到很出色的异性接近席悄悄,便自动的会把他们联想在一起——这也是病,得治…… 却说席悄悄挂了胡婵的电话后,正琢磨着艾泽希会不会偏心女朋友,从而顶着上面的压力把“艾慕”的代理权交给卿家,没想到艾安琪儿亲自来他们家,给她和律骁送上她小型演唱会的票。 ——早些年头的明星,流行影、视、歌三栖发展,仿佛这样才能显得你多才多艺,是个能全面发展的艺人,近些年的明星才逐渐“术数有专攻”,发展自己擅长的一面。 艾安琪儿正赶上那个时候的尾巴,也被公司往歌手那条道上延伸并培养过,所以她还能唱。 只是那唱功不咋滴,故而她只能在一些很特殊的日子开一场很小很小的演唱会,和自家的粉丝圈地自萌…… 席悄悄一口拒绝:“不去。” 她都快没眼睛看这个女的了,不提她那扶不起的阿斗一样的唱功,只说她整日肖想律骁,她还敢给她送演唱会的票?作死哦! “去吧,就在我哥下塌的五星级酒店会场里举行,很小型。”艾安琪儿今日脾气很好,和和气气的,妆容精致的漂亮点脸上没有一点刁蛮跋扈之样:“我哥哥和卿玥他们都在,你喜欢的超级国际巨星杰佛瑞和卫帆他们都会去,许凝雪也会去,盛家的人我也送了票,你总不会是因为怕他们显怯场,所以你不敢去吧?” 又用激将法?! 而且让席悄悄很心塞的是,现在好像大家都知道她喜欢杰佛瑞和卫帆……她解释过一万遍,她现在早不喜欢那两人了,可却是越描越黑…… 但她仍然是不去,并一阵见血的道:“现在的粉丝都很不理智,你开演唱会,买票去的多半都是你的粉丝,你到时候一煽动,你的粉丝一疯狂起来,把我当成律骁的小三一样的处理了,我都没地方找地说理去,所以你甭骗我去,我不跟不带脑子的人说话。” “那怎么可能呢?”艾安琪儿笑了笑:“有我哥哥他们在,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你放心好了,而且因为惜言他们一家的关系,我们两家也还有点关系,我怎么可能自掘坟墓做那种事?” “而且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找许凝雪吗?我那天把许凝雪卖给你们,让你好好的审审她。” 席悄悄狐疑地瞥着她,还真不怕她玩花样,她只是非常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一线女星艾安琪儿的生日,在花都国际大酒店的会场举行小型的演唱会庆祝。 晚上七点,席悄悄在律骁的陪伴下坐着车到了花都国际大酒店。 他们才到了酒店的门口,金碧辉煌处,一片灯火阑珊,穿着纯白丝质露晚礼服的卿玥手挽着穿黑色西装的艾泽希,两人黑白配,一对璧人似的站在瑰丽的灯光下与盛家和许凝雪等人侃侃而谈。 看见他们,卿玥立刻笑微微,眉眼弯弯若花地挽着艾泽希甜甜美美地向他们走了过来,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悄悄姐,就等你们了,今天晚上好热闹,悄悄姐你今晚又好漂亮。” 席悄悄挽着一脸清冷矜贵的律骁,看了看他们两个,浅笑着问:“你们两个这是在一起了吗?什么时候给喜糖我们吃?” 卿玥美丽的小脸一红,娇嗔地瞪了她一眼:“哪来的这规矩啊?我们这里不是结婚的时候才吃喜糖吗?哪有在之前吃喜糖的?”她说话的时候看了艾泽希,很媚地问:“你说是不是?” 艾泽希垂下眼睛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席悄悄,脸上没什么表情:“这里不是乾市,况且我和卿玥也没有谈朋友,我们只是最近有事才在一起。” 好窘!席悄悄被自己的冒失打败,都怪她轻信了胡婵那“小贱人”的馋言…… ------题外话------谢谢亲爱的:syl521投了23张月票,唯愿z投了3张月票,好大一只帅哥呐投了3张月票,xhfj2013投了5张月票,sjypxh投了2张月票 说个事:这一节,莫总和潼潼也有(你们懂的),等过了“买买买节”再发放,想看原章的亲去看评论置顶。 245:我的最终目标就是你! 这注定是非常尴尬的一夜! 没有比这再尴尬的事!儿!了! 她当众问了卿玥,是不是和艾泽希在一起,然后卿玥都没有否认,笑眯眯的默认了,可艾泽希那个绅士十足的贵气男人却当众打脸。 弄得她也下不来台,卿玥也下不来台,你说你们既然不想在一起,那你们表现的那么亲热干什么?神经! 当然,也没有谁规定未婚的一男一女手挽手在一起就代表是恋爱中,这个只是社交礼仪,怪她眼拙…… 更可气的是,她还遭受了来自律骁无情的奚落:“叫你八卦,这下卦到位了了吧?” 确实“卦”到位了,嘤嘤嘤…… 她暗自饮泣,只好木着脸随着律骁走进五星级酒店的大会场,假装专心致志地去观看艾安琪儿的演唱会。 气氛十分的僵滞,因为他们的特殊来宾的座位是和艾泽希与卿玥在一起的,而且还有许凝雪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盛家人也在,大家都一副看好戏的面孔。 卿玥脸上虽然保持着适宜的微笑,但就连席悄悄眼角的余光都看得见她细白的双拳握的死紧! 艾安琪儿的演唱一般般,虽然现场很嗨,又是荧光棒,又是粉丝尖叫,男粉丝上台献花,还有与女神艾安琪儿互动、合唱、拥抱、贴脸……把气氛炒得很高昂,但是席悄悄的心思全不在这里。 她全副心神都注意着许凝雪。 律骁关心地问她口渴不渴的时候,她侧了个脸,再回头,许凝雪的人便从座位上消失了。 这会场能容纳近千人,现场人头攒动,群情沸腾,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得满场炫目,她牵起律骁的手,“走。” 他们这里是特殊贵宾座位,有安全走道,两人很快缀行到后面,许凝雪正在艾安琪儿临时的的化妆间里和人交谈。 席悄悄在外间一听,竟微怔了一下,莫凌天!? 酒店里给艾安琪儿安排的化妆间里竟是莫凌天? 搞什么鬼?他什么时候来的?居然都没有通知他们? 她看了律骁一眼,律骁气定神闲,姿态从容,他酷绝又帅气地摸了摸老婆的脸,很淡定的示意她细听。 里面,莫凌天双手环胸,十分潇洒的倚着古欧洲风情的化妆台,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化妆椅子上的许凝雪,许凝雪垂着靓丽的脸蛋,神色泰然地盯着自己做了美甲的手指。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拿了那笔钱,你不是说再不会出现的吗?为什么现在弄出这么多事?你是要让我后悔我当初的决定?让我后悔我当初那么帮了你吗?” 许凝雪波澜不惊,头也不抬:“我当初什么都没有答应你,都是你自说自话自己做的决定,我只答应你离开,没有说过不回来,我生于斯,长于斯,你觉得我有可能一辈子在外面吗?” “好,就算我当初误以为你默认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作践自己,能高贵的活着?” “我哪里作践自己了?我又哪里活的不高贵?”许凝雪这才微微抬起头,直视着莫凌天:“职业无贵贱,你觉得我的职业不好吗?可是我现在的粉丝比你多;我的拥戴者比你多,有人拿我当女神;有人拿我当他们的性幻想对象,更有人拿我当他们以后择偶的标准!我又是哪里活的不如你?” “或许,我钱赚的没有你多,但是对比我原来,我现在的生活也比原来好的太多!那时候我救了你们父子俩,你们也没有把我当什么人,但是现在我在我粉丝的心目中却是崇高无上的,没有人可以替代。” “没有人可以替代的爱豆?”莫凌天轻蔑的冷笑一声,“如果你是真正的想演戏,我成全你,但是你这个人的生活就像在演戏!我没有看你的《燃豆》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把我诽谤成什么样子,但是看完之后,我却发现你完全把自己装裱成一朵盛世白莲花,把我却形容成一个忘恩负义,逼你打胎又劈腿的世纪大渣男,你这样做真的好吗?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 莫凌天也很生气,英俊的带点玩世不恭的脸上,首次露出一抹森寒与阴霾:“我承认你是救过我,但是你设计我在先,并且设计了不止一次!你拿我当个傻子一样的耍,怪我逼你打掉孩子吗?你不做初一,我能做十五?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好好相处过!” 许凝雪抿着绯红的唇不说话。 莫凌天又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那些,我只觉得我对你仁至义尽,你那么对不起我,我还给你安排好后面的生活,可是你现在的做法却让我失望透顶!你认了两个国际干爹我就不说了,但是你的那两个干爹不是好人,别人或许不清楚,我却是最清楚不过,所以我奉劝你尽早离开他们的身边,不要再跟他们搅和下去,否则有你吃亏的一天。” “还有,你的《燃豆》也不要再拍下去了,这么颠倒是非,你这是在糟践自己帮他人做嫁衣,你心理未必不明白?” 许凝雪带点邪气地轻笑:“我明白又怎么样?我现在离不开这些人,也离不开我的两个干爹,你能保护我吗?如果你现在就能娶我,能给我安逸的生活,那么我立刻二话不说了跟你走,离开他们,从此再不与悄悄做对,也不再找乐漳报仇。” “我能娶你,我以前就娶你,你说这不是不可能的屁话吗?”莫凌天轻描淡写的转开脸,很冷酷的说道:“我只是基于你曾经怀过我的孩子,所以我好心的提醒和警告你,如果你不听那我也无可奈何,你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但是只有一条,别再利用媒体炒作抹黑我们摸家,否则我让人杀了你。” “哈哈哈哈……”许凝雪伸出一只手掩住脸,对着空气蓦然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男人哈,哈哈!床上的男人和床下的男人,区别真大!” “随便你说什么。”莫凌天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对许凝雪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以后再看到你利用电影抹黑我,或者找媒体说那些没有影子的假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席悄悄在外面看了律骁一眼,这样的莫凌天与她以前认识的莫凌天好像有点不一样,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总之感觉好像不是一个人。 律骁把她苗条的身段搂在怀里,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看。 化妆间的门打开着一条逢,从他们的这个角度顺着门缝看过去,基本能看清化妆间的情形。 然而此时一看之前,席悄悄却赫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以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化妆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是一个穿着一件很薄的连帽黑衣的蒙面人,这人个子不高,从头到脚一身黑,脸上蒙着黑布,戴着连体帽子,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深陷进眼窝的眼睛。 那眼睛里的透出的光也怪瘆人,最主要的是此人一开口,声音那个难听的要命!席悄悄直伸手挖耳朵,受不了! “莫凌天,你要怎么对她不客气,我倒要看看?” 这人大约是个男人,嗓音跟敲破锣一样,席悄悄抓紧了律骁的西服纽扣,律骁在她的耳边耳语般的说:“这就是许凝雪别墅里的那个怪人,和你小姨还有横影都交过手,他叫阿邪,是泰国邪神的儿子。” 说到邪神,席悄悄立马想起《燃豆》中许凝雪演的那个小雪,她就是拜了邪神,并把自己献给了邪神,最后还被邪神嫁给了野兽为妻。 原来她以为邪神是个虚构之物,没想到在律骁的口还真有此人。 里面莫凌天和那个阿邪不知在理论什么,席悄悄无心听,只专心地看着律骁,想听听他怎么说。 律骁怜爱地轻抚了抚她的脸,在她饱满潋滟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之后继续跟她耳语:“这个阿邪小时候生下来有点畸形,后来越长大越难看,竟然长得像个怪物,但是他的脑子特别的聪明,爱捣鼓和发明一些小玩意儿,关键是他在培育和培养昆虫方面有点奇特的本领,所以很受邪神的重用,许凝雪大概是入了邪神教,并被邪神暂时配给了阿邪。” 席悄悄很淡定地反问:“也就是说,化妆间里的这个黑衣蒙面嗓子又难听的人有可能是许凝雪的丈夫?” 律骁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最后只好啼笑皆非地轻弹了她的一下耳朵:“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 什么嘛?席悄悄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继续去观察房中的情形。 可是这一看之下,她又吓了一大跳,莫凌天和那黑衣的阿邪竟然对打起来,他们在化妆间里腾挪闪跃,上窜下跳,莫凌天的身手竟然很不错! 这又刷新了她对他花花公子的认知,也是深藏不露哦。 许凝雪只在一旁冷冷的观看,外面艾安琪儿的演唱会还在继续,或舒缓优雅,或劲爆热烈的音乐不时交换响起,艾安琪儿引吭高歌,粉丝们的尖叫与鼓励声不断,纷纷扬扬的传了过来,完美的掩盖了莫凌天与阿邪的打斗声。 席悄悄拉了拉律骁:“我们要不要找人来帮忙?” 律骁一双引人沉沦的漆黑双眸闪光,他抬手松领带,解西装扣,显然跃跃欲试,不过看了看怀中的娇妻一眼,他还是放弃,很沉稳地道:“等莫凌天把他引走再说,我们要抓的是许凝雪。” 他话音一落,“咚”的一声,莫凌天撞开了化妆间通往另一个通道的门,整个人几乎飞了出去,阿邪“嘎嘎”粗笑,“莫凌天,我看你往哪里逃?” 说着话,他跟着莫凌天的身影追了出去。 许凝雪面色一变,正要跟着阿邪的方向离开化妆间,这厢律骁已踢开了门,席悄悄眼疾手快地抓起门边的一把木头方凳,对着许凝雪就砸了过去:“你这个神经病,一天到晚搞什么鬼,竟然和别人合作来对付我,你是有多想死?” 许凝雪躲避的稍微慢些,肩膀被凳子砸中,凳子落到地上之后,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肩膀,皱着眉头看着席悄悄:“你为什么永远都这么粗鲁?做了孕妇也没有看到你有长进。” “你管我!”席悄悄又嚣张地抄起另一张凳子:“现在是要我打昏了你,把你抬走,还是你自己跟我们走?” 天天躲在别墅里装神弄鬼,终于给他们逮到了。 …… 前面,演唱会的特殊贵宾席上,艾泽希缓缓站了起来,优雅的对身边的卿玥点点头:“我去去就来。” 卿玥睁着一双大大的美眸,一脸期待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没有从他脸上看到想解释的表情,她的眼神慢慢灰暗了下去,难掩失望。 艾泽希的双手插在昂贵的黑色西装的裤兜里,迈着一双令人稀罕的大长腿,挺拔的身形笔直,不紧不慢的顺着安全通道往后走去,途中,有七彩迷离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和脸上,越发显得他宛若神祗般高贵不凡,卓尔不群。 有很多人都忘了看艾安琪儿,而紧紧地盯着他,说:“那个大帅哥是谁呀?今天贵宾席上来的人颜值都好高啊!一个个都不输明星,简直比艾安琪儿和卫帆都漂亮,这样的超高颜值,还让不让我们普通人活啊?” …… 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小蒙把捆住了手脚和堵住了嘴的许凝雪扔进了高大的路虎览胜里,然后对一旁的律骁和席悄悄道:“我们要不要去接应一下莫凌天?” 律骁揽住席悄悄站在车旁,垂了垂眼眸,淡淡地道:“等他几分钟,不行再去找他。” 正在这里,一道沙哑粗嘎,宛若鬼魅般的声音在停车场里响起:“律骁,不用找了,今天莫凌天不是我的主菜,你才是。” 周围有十几个人,这一瞬间都警戒起来:“谁?” 律骁把席悄悄往怀中紧了紧,性感的唇一勾,颠倒众生的面孔忽然露出了一个清冽绝美的微笑,他徐徐轻语,宛如对待老朋友一般:“阿邪,你把莫凌天怎么了?” 阿邪的声音依旧很难听,粗砺如铁皮在沙子上磨擦:“你知道我不杀人的,他没事,不过你就很难说了,你知道,我的最终目标就是你,你才是我最想要的!” “我不搞基,我最爱我的老婆,所以你不要肖想我的美貌,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律骁慢悠悠地调侃他。 阿邪忽然叹了一口气:“诶,其实我也不愿意伤害你,你看你多好的一个人啊,长的又这么漂亮,但是只有你能治得好我的病,我想要活下去,活的像个人一样,只能朝你下手,不然最终死的会是我。” 律骁长眉微挑,淡然地道:“那咱们就谈不拢了咯,只能除了你死就是我活。” 小蒙和林旭此刻都一在旁叫道:“阿邪,你是个神经病啊?有病去医院,我们家少爷又不是医生,给你治个毛线的病啊,怎么总是相信一些旁门左道的方法,不相信科学?” 阿邪此时慢慢从柱子后的暗影里走了出来,不高的个子显得很沧桑又难过:“你们以为我不想啊?我的父亲也为我找遍了天下的名医,治不好就是治不好,医学和科学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我的病让所有的名医都棘手,如果我不求助旁门左道,难道眼睁睁的等着死吗?换了你们,你们也要求活吧?” 席悄悄此时捏了捏律骁的手,不动声色地问:“他想干什么?干什么来威胁你?” 律骁用唇轻触她的额头:“他好像是病的很厉害,他又想治好自己病和畸形,可医院又没有办法,他太想活着了,因此便得了一种臆想症,整天想用我的命去救他,活成了一个妄想症的神经病。” 席悄悄点点头,抱住他的腰:“我们去车上,让小蒙他们对付他就行了。” 律骁把她送到车上,让她坐好,然后说道:“很久以前和他打过一次交道,本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又来纠缠,我去收拾他,很快就好,你在这里耐心的等我一会儿,不要随便下车。” 席悄悄有些担心地拉了拉他的手。 律骁安慰她:“没事,小蒙他们不是他的对手,他的目标是我,他之所以搞出这么多事来,又是许凝雪;又是对盛左下手,当初又对你用情蝶,今天又借艾安琪儿的演唱会引莫凌天来,莫凌天此刻也生死不知,我若不把他弄死弄残了,他还不知道要搞出多少事来。” 他又抚了抚席悄悄平坦的小腹:“放心,他奈何不了我,你乖乖的照顾好我们的小宝贝,我们等会一起回家。” 席悄悄坐在后座,看着他朝阿邪走去,小蒙他们又紧紧跟随着他,所以她并不是很担心,她只是有些困倦,便转过身子,伏在座位的后靠背上,透过车窗紧密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时,左侧的车门轻轻一开,一个乌眉斜飞,眼眸深邃,气度卓然的男子站在车子的另一边。 她转过头,看了对方一眼:“艾泽希,你在这里干什么?” 艾泽希只手插兜,不慌不忙的躬身进了车内,坐在她的旁边,然后对前座同时进车内的男子点了点头,话却是对她说的:“律骁让我先送你回家。” ------题外话------ 谢谢亲:sjypxh投了2张月票,乐妈和莫总的等买买节过了上。 246:送我回去(一更) 送毛线啊! 这车子是锁着的,他没有用车钥匙就和另一个男子上了车,除非他是神仙或者说他是个偷车贼,他才能有这个本事。 “车钥匙呢?律骁要你送我回家车钥匙都不给你吗?” “不需要。”艾泽希对她优雅微哂,示意他看坐进前面驾驶座的男子:“他什么样的车都能开,也能打开。” 擦!席悄悄侧身推车门去喊律骁,艾泽希此时却慢悠悠的说:“你想使他分心吗?阿邪可是很高级的对手,至今没有碰到什么敌手。” 席悄悄又有点迟疑,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这个阿邪一看就很难对付,他要是没有点本事,也不敢孤身一人来挑律骁。 就这一迟疑的工夫,一阵睡意袭来,她眼前一黑,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软倒下去。 艾泽希恰如其分的伸臂接住了她,然后将她拥进怀里,对前座的男子说:“走。” …… 律骁一回头,席悄悄安安静静地靠在车窗上在看他,她把车窗降下了半扇。 他想叫她把车窗关上,但是黑眸一眯,却发现车内恍若有丝丝轻烟缭绕,随着半开的车窗氤氲弥漫。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命小蒙等人拦住阿邪,自己发足往银色的揽胜狂奔。 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灯火通明,车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五官造型酷似席悄悄的人形布偶被摆放在车窗边。 律骁举起人形布偶,修长的五指用力攫紧,他眼神冰冷,神情阴霾,一张俊绝人寰的脸庞此刻寒气森森,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冷冽与凌厉。 …… 席悄悄睡的迷迷糊糊中,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在问:“艾泽希,你要将悄悄带到哪里去?” 是许凝雪的声音。 她的心里有点疑惑,这个神经病怎么在这里? 接着是艾泽希的声音,同样有点模糊,不过还听得清楚,艾泽希很冷:“这个问题不用你管,你乖乖跟着走就对了。” “艾泽希,律骁他不会放过你的!” 艾泽希轻嗤:“谁会放过谁呢?” “你这么做是犯法的,悄悄她是律骁的妻子,他们很早就在一起了,她的肚子现在甚至怀了他的孩子,八九个月之后,他们就会有一个很可爱的宝宝,你确定你要在中间插一杠子吗?” “许凝雪,闭嘴!这些问题都不用你来操心!” “那等会悄悄醒来,你要怎么面对她?” “我会跟她好好解释的,你不用管,你只管把你的阿邪带走,带到天边去,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许凝雪的声音似乎有点忧伤:“阿邪是不会跟我走的,他的最终目标是律骁……律骁在哪里他才会在哪里,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艾泽希没有做声,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前面我还以为阿邪一心为我,以为他是真心想保护我的,没想到他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好找到律骁,他只是利用我罢了,他还指着律骁救他的命呢,我算个什么呀……”许凝雪不停的幽幽轻叹。 艾泽希依旧沉默。 过了许久,他才淡淡轻嘲:“别想了,律骁是不会救他的,他只会弄死他。” “你如果碰了席悄悄,他也会弄死你。” 艾泽希冷笑,并不予置评。 “艾泽希,为什么那么喜欢悄悄?喜欢的要为她得罪律骁?” 席悄悄在黑暗中暗暗地眨了眨长长密密的乌黑眼睫毛,艾泽希喜欢她?!什么时候的事? …… 花都国际大酒店。 这个五星级大酒店的一角,是洗手间的一个转角,高大的富贵盆栽花卉旁,打扮得雍容华贵的杨宝如拿出一根细细的女士高级香烟叼着,吐出烟圈的同时,她有些烦闷地看着姨侄女一眼。 “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都只差高调秀恩爱了吗,怎么临门来了这么一脚?” 卿玥微低着头,轻环着自己裸露在礼服外面的两条纤细的白嫩手臂。 酒店里的走廊铺着漂亮华贵的红色地毯,头顶是复古典雅的水晶灯,明亮的光线照射在她礼服下微露出的白色尖头高跟鞋的鞋尖,闪着清润幽亮的光芒,她语声轻轻:“时间太短,我太心急。” 八个字,尽述她目前的窘况。 杨宝如沉声问:“那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我在想,会有的。” 杨宝如这才松了紧皱的眉,语气也变的缓和起来:“姨妈知道你打小就聪明,这脑子跟常人就不一样,你总是会有办法的,但是男人都是色狼,你得给点甜头他们尝,你不要总是端着,女孩子冰清玉洁固然惹人爱,可是同样也会让人倒尽胃口,他们都喜欢骚货,越骚越浪越娇嗲的到他们骨子里的淫荡货色,他们都爱!你适当的放开一点,使些手段把他勾到手再说。” “姨妈,只要他要,我没有不给的。”卿玥打断了杨宝如的唠叨,她神情隐忍,嗓音依旧柔细:“一张膜而已,我没有指望靠它去卖钱,但是我不能主动朝他打开腿,那会让他轻贱我。” 杨宝如张了张嘴,本想说,过程有什么要紧的?最主要的是把两人搭上并加深关系,但感觉自己一说,物别像妓院里教导妓女怎么去勾搭男人的老鸨子,于是她把话咽回去了。 而且由卿玥的“卖”一字,她又想到了另一桩事:“你妈妈最近怎么一回事?她做什么又去招惹商逸朗,要把桑桑的骸骨以五千万卖给商逸朗?”连杨宝如都觉得妹妹狮子大开口:“她这是想钱想疯了还是穷疯了?” “没有,她就是心里不痛快,想要刁难商逸朗。” “刁难什么呀?都一把年纪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这样作死?”说起这个妹妹,杨宝如心里也是一万个不痛快。 杨倩如因为是家里的老幺,所以很得父母的宠爱,甚至是溺爱,因为上头又有她这个姐姐和一个能干的哥哥,于是这个丫头宠着宠着就被宠坏了。 被家人宠坏了的杨倩如一路作死的长大——她表面上长得甜美乖巧,很能哄得住人,但是暗地里作妖无数!累得他们一家子跟着不停的收拾烂摊子,一直收拾到现在还不带停! 讲真,要不是自己的亲妹妹,担心她捅出娄子来连带到自己,杨宝如真想把这个幺妹沉水。 “跟你妈妈说,别在这节骨眼上闹事,她要跟商逸朗闹别扭或者算帐,让她挑个时候,千万别这个时候,我们整盘的计划摆在这里呢,她是想搅散啊还是怎么着?” 卿玥点点头:“我会跟她讲的,不过她听不听得进去就是一回事。”她有时候也是拿杨倩如无得法,她妈妈的脑筋太跳脱了,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总是给人添乱。 “作孽哟!五千万,商逸朗会给她才有鬼!而且桑桑都死了多少年了,哪里还有什么骸骨?当初都是一把火烧了的。”杨宝如叹气。 杨倩如和商逸朗的那个孩子是火化了的,只有骨灰盒。 卿玥道:“就是骨灰盒。” 杨倩如的意思,她因为商逸朗和给他生的那个孩子,导致被卿沐风如此对待,倒了大半辈子的血霉!所以她要找商逸朗讨回一点公道。 五千万商逸朗给就给,不给就不给,反正他给钱,她就把女儿的骨灰盒交给他;他不给,她就扣着骨灰盒,商逸朗怎么也拿不到。 总之她现在就是蛮不讲理了——五千万拿到手她可以做一个补偿,再说她现在正缺钱!拿不到手,她就让商逸朗难受一辈子,总归是不会让他好过。 她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卿玥明白,但是她不会傻的告诉杨宝如。 杨宝如也是很忧伤。为什么同样是妹妹,差距要这么大捏? 看看乐潼的乐婧,人家那也是小妹!可人家那小妹,背起了整个家族还能给姐姐撑腰,上阵能杀敌,下马能题诗,无论干什么都干得风生水起,让个大男人都自愧不如。 反观他们家这一只,从来就只给家人添乱子,没干过一件好事! 她此时看了卿玥一眼,要说杨倩如这辈子烧了什么高香,唯一的就是生了这个女儿——卿玥弥补了杨倩如的很多不足,从小就帮着她妈妈收拾烂摊子,小小年纪便展现与别人不一样的智慧,至今一直兜着杨倩如,没让她出过什么大错。 “难为你了。”她拍了拍卿玥的肩,又叹了一口气:“摊上你那个妈妈,也是造孽!” 他们都是上辈子欠了杨倩如的一群人! 卿玥扯了扯嘴角,她现在无心杨倩如的事,主要是艾泽希。 杨倩如算啥啊,她蹦上天也就那点子事,可是艾泽希一样,机会稍纵即逝!她如果不抓紧这个男人,很快他就会是别人的了。 杨宝如也知道这个理,当下揽着她往回走:“我们回去吧,艾泽希那边你也要抓紧,这是一条大鱼,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 “过了这个村可没个店”正在哄席悄悄。 席悄悄醒来,发现自己在一架豪华的私人直升飞机上,艾泽希就坐在她的身边。 半梦半醒之间曾经听到过许凝雪的声音,醒来时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她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在内舱里转头四顾。 “看什么呢?起来一句话也不说?”艾泽希心情很好的逗她。 席悄悄很镇定:“送我回去。”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1418078880投了1张评价票,1418078880投了5张月票,蛋蛋di投了1张月票 247:不关她的事,好好保护她(二更) 艾泽希好整以暇:“这都起飞了,还怎么回去?” “许凝雪呢?”席悄悄又问。 飞机上有漂亮的餐桌,精美的沙发和皇室宫廷椅,艾泽希走向高逼格的餐桌:“你不吃点东西吗?我听说孕妇饿得特别快。” 席悄悄瞄了瞄自己平坦的肚子:“我不饿,我现在月份还小。”她看了一下,包包和手机全无,不知艾泽希给她弄到哪里去了。 她再一次重复地问道:“许凝雪呢?” “你干嘛那么关心她?”艾泽希坐在餐桌边,支手撑头看着她。 “我想看看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他走过来,逼近她,两条修长的手臂撑在她的头两侧,把她逼的在沙发上朝后仰,不得不瞪大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他才慢悠悠的说:“这就是梦,你就当做一场梦好了。” 两人视线相对,脸庞的距离近在咫尺,席悄悄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的眼睛,樱红的唇轻动:“那好吧!我们就来验证一下,看是不是在做梦!” 话落,她放在腰后面的右手忽然毫无征兆的挥出,用力朝前一捅! “噗哧!” 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利小匕首被她深深的扎进了艾泽希结实的胸膛! “唔……”艾泽希捂着胸口晃了晃,发出一道沉重地闷哼,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瞳孔有片刻的瞪大。 “飞不飞回去?”席悄悄手握血匕,冷酷地问:“不飞我就把刀拨出来。” “呵呵……”艾泽希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他勾唇轻笑:“你拔吧!” “是你逼我的!”席悄悄手一动,用力把匕首拔了出来,刹那间,艾泽希的胸口血如泉涌,飙出一股血箭,喷了她一头一脸…… 尼妹,血好腥,还好烫! …… 艾安琪儿的小型演唱会开开心心的开始,惊慌失措的结束。 艾安琪儿哭成了狗!她的哥哥,亲哥哥!被行刺的歹徒刺得血肉模糊,现在已重伤进了医院! “啊!哥——!哥——!”艾安琪儿仍下话筒便跑下了舞台,在保镖的护送下,分开热情挥舞着荧光棒的粉丝,跌跌撞撞的往会场外冲去:“哥,你不要有事啊!哥……” 她哭得涕泪交加,妆容模糊,声声悲恸不绝于耳,令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众人无不对她抱以同情。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的哥哥遇刺,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啧啧啧! …… 律骁借了警犬出动,又派了大量的人去寻找,尚未找到席悄悄,便听闻艾泽希的噩耗。 “什么,遇刺?”他深邃清冷又凉薄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别人不明了的情绪,随后淡淡地道:“他又干的啥天怒人怨的事情,要让人去行刺他?” 小蒙道:“也许是他们家族争权夺利的人干的,不过听说伤的很严重,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律骁沉着眸,冷冷地思考了片刻,忽然问小蒙:“你确定他伤得很严重?” “应该是的。”小蒙拿过手机,上面有别人传过来的消息和图片,他一边给律骁察看,一边解说:“胸口中了两刀,离心脏的位置只有一线之隔,那刀刺的但凡再近一点,艾少就嗝屁了。” 律骁只看了两眼便把眼睛调开,一双黑黢黢的眸子沉如海,薄厚适中的性感双唇抿的紧紧的。 他的脸很沉,心也很冷。 别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喵喵一出事,他脑子里那一瞬间谁也没想到,就想到了艾!泽!希——并未怀疑到阿邪或者其他人的身上去。 但是从现有的图片上来看,艾泽希的确伤的不轻,他这个样子很可能会因为流血过多而亡,救不救得过来都是个问题。 他神色阴翳地伫立在夜风中,长身萧索,形容晦涩,宛若一只失去了伴侣的孤雁,明明是春季,心却似在寒冬。 少倾,他英俊的下颚紧绷,沉声对众人道:“派人去医院看艾泽希,其余的人跟我继续找!” …… 席悄悄也很懊恼,她没有想到艾泽希那么固执,她都拔出刀了,他还说不飞回去,恼的她不得不又扎了他一刀。 然而他还说不…… 气死她了!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把刀又拔了出来…… 这就造成了艾泽希热血流了一地,糊了她一身的境况。 当时艾泽希摇摇欲坠,却还跟她犟,所幸他的助理在前面闻声跑了过来,吓得脸色苍白的喊救命,这才拉回了她的神智。 她没有再对艾泽希施暴,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为他的人不会放过她。 没想到艾泽希只是对他的人摆了摆手,神情很淡定的说:“不关她的事,好好保护她的安全,不许吓到她!”然后他便昏了过去。 他的助理等人吓坏了,感觉跟天塌了似的,立刻让飞机找平台降落,将他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可是他们却没有放了她! 也不知道艾泽希怎么跟他们吩咐的,他们将她关到了一间别墅,别墅里安保设施齐全,四周高墙林立,她被人紧紧看守着,不能出别墅一步! 丫的,这是搞非法囚禁!可是她现在没有办法出去,也没有办法与外界的人取得联系。 她苦恼的要命,也不知道律骁怎么样了,他没有阿邪伤到吧?律骁的身手很好的,应该不会,但是他过后若发现她不见,不知道会不会派人到处去寻找。 就在她捧着腮长吁短叹时,别墅的大门一开,灯火闪耀中,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狂嚣地驶了进来。 “席悄悄,你这个贱人!你竟敢捅伤我哥哥,我今天来要了你的命!” 玛莎拉蒂只在别墅的中庭便停了下来,从车上奔下来一个气冲冲的女人,这女人步履如飞,还未进别墅便一路气势汹汹的叫骂而来。 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简直像一个复仇女神。 席悄悄坐在别墅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华美的落地窗帘随风漫漫飞扬,她探头看了一下,发现是今天的寿星艾安琪儿。 她撇了撇唇,垂下眼,继续拿着一个金丝抱枕靠着沙发静坐,神态慵懒,妩媚而不失高贵,宛如一幅名画。 艾安琪儿怒火熊熊地跑了进来,双眼赤红地指着沙发上的席悄悄手一伸,便想怒打:“贱人!敢伤我哥!” “二小姐,不可!”此时一旁的保镖急忙出声,并迅速挡在了席悄悄的前面:“二小姐,这是先生吩咐过的,不能对她动手,我们还要好好保护她安全,也不能吓倒她。” “什么……”艾安琪儿不光气的嘴唇在颤抖,纤长的手指也在颤抖,几乎目眦欲裂:“就她?我哥哥可是她伤的,你们不但不打杀了她,反而还要护着她?” 席悄悄用趿着绣花拖鞋的脚拨了拨那保镖高壮的小腿,“让开,看是我教训她,还是她教训我。” 她被人带到了艾泽希的别墅之后,她身上原本那件很精美的高端定制礼服已经被艾泽希的血染脏了,她在一位老妇人的照顾下,很谨慎地洗了澡洗了头,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所以现在的她已经换了个模样。 只是看艾安琪儿,她好像还没有怎么变,仍然是穿着晚会上的那几套礼服,脸倒是洗得干干净净了,眼睛有点肿。 保镖听到了她的声音之后,回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艾安琪儿,不敢擅自动步,犹豫不决,主要是担心艾安琪儿再动手。 席悄悄却冷笑道:“她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把她的手削断,让她去医院跟她的哥哥作伴。” 艾安琪儿快气死了,咬着红唇骂道:“你这个贱女人!坏女人!你这么坏你还这么嚣张?” “嚣张怎么了?”席悄悄从保镖的身后站了出来,抬起精致的下颌,毫不畏惧的看着她:“做错事的人是我吗?绑架人的是我吗?我是受害者我凭什么不能嚣张?你们俩兄妹才是搞笑,一个绑了我来;一个肖想我老公,你们还要不要脸啊?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别以为她伤了艾泽希便会心怀愧疚,艾泽希就算因此而被她杀死,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她是一个孕妇,又是一个弱女子,想保护自己和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除了能心狠手辣,一下子把敌人置于死地,她没有别的选择——否则倒霉的就是她和她的孩子! 她吃多了才给机会别人,当然是下狠手啊! 换一个角度想,今天她要不是把艾泽希捅的进了医院,谁知道他会把她劫持到哪里去?之后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若是他见财起意,那倒好说,至少她和律骁都不是缺钱的主,为了她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全,要律骁出多少钱他肯定都是愿意的,她亦然。 但若是艾泽希谋的是别的呢?比如:强暴她或者伤害她的孩子……那后果便不堪设想。所以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让步——这就叫该出手时就出手。 为了保护自己而战,她没觉得自己有多罪大恶极,她觉得自己是正当防卫,就这么简单。 所以艾安琪儿甭跟她撒泼,她不吃这一套! 而艾安琪儿听了她的话之后,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你这个女人,我哥哥他只是有点喜欢你,但是他又一直找不到机会跟你表白,所以想找个机会跟你把话说清楚,你想的那么深,那么远干什么?还有我什么时候想过你的老公了?我都跟你说了前面那是误会,是有人在我的面前诋毁你,说你是个坏女人,所以我才想充当英雄救律骁于水火。” “好个美人救英雄。”席悄悄不冷不热的讽刺。 “可是我现在觉得别人没有诋毁你,你就是货真价实的坏女人!”艾安琪儿忽然话锋一转,改为喷起席悄悄来:“就这么一点小事,你就敢动手杀人,你这样的人真的是不配活在世上,也不配呆在律骁的身边。” 席悄悄摊了摊手,重新坐到沙发上,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看着她:“你们这种人就是只许自己做初一,不许别人做十五,你们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别人做什么都是错的,典型的双重标准。” “我就双重标准!”艾安琪儿负气道:“我决定了,我先前还想把律骁让给你,现在我不让,我要从你的手中把他夺回来!” 席悄悄看着她那信心满满又大言不惭的样子,带着一丝鄙夷的宛然一笑:“我以前一直不理解那种做小三的女人,现在把你艾安琪儿一看,我突然明白了。” 艾安琪儿脸色一变,强辩道:“谁是小三?你才是小三,你最多只是比我先认识他,我和你公平竞争,这算什么小三?你别把脏水朝我身上泼,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 “行行行,公平竞争也行,那你现在先放了我,然后我再来和你公平竞争律骁。”席悄悄俨然万事好商量。 艾安琪儿眼珠一转,却不上当了,“你把我哥伤成那样了,我哥哥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在我哥哥没治好之前,谁也不能放了你,你就在这座别墅里呆着,等我哥哥好了再做决定。” “你哥哥要是不好呢,那我岂不永远要被你们关在这里?” “你,不许你骂我哥哥!” 席悄悄再撇了撇唇:“我不止要骂他,我还要诅咒他。”要不是艾泽希,她能落到这种地步吗? 两人又是不欢而散。 艾安琪儿气冲冲地离开之前,吩咐保镖:“给我好好看着她!不许她离开别墅半步,否则我唯你们试问!” 她再去医院里看艾泽希。 …… 律骁也在医院里。 不过他不是来看艾泽希的,他是来看盛左。 ——艾泽希的下属担心别的医院里的医疗设施不够理想,所以最终还是将他送进了博宏私立医院,于是,他和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天院的盛左成了病友…… 只是,此时艾泽希恐怕还在手术室里动手术,盛左则躺在特别豪华宽大的病床上了无生趣…… 律骁看着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身姿笔挺地站在他的床前,冷冰冰地问:“你认不认识一个特别会偷车,而且还会放迷烟的人?” 盛左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古董腕表,纳闷地问他:“这都快晚上十点半了,你从我住进医院以后就没有来看过我,今天这么晚了来登三宝殿,总不会就是为了这点事吧?” “不好意思,还真是为了这点事,你又没有死,我来看你做什么?送行?” 拷!盛左想骂人,他都沦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了,他还要夹枪带棒的来打击他,还是不是人啊? “你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然后我再来考虑怎么回答你。” “不用,你不用知道。”律骁拒绝的很干脆,“你只需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然后我再来考虑要不要赦免你的罪。” “老子又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为什么又有罪?”盛左很气愤,感觉最近满世界都在围剿他,他都快成千古罪人了。 “他妈的!”律骁忽然一拳暴怒的捶上了他的床头,把盛左一个身材格外魁伟的大爷们儿差点从床上捶的弹跳起来。 盛左吓了一大跳,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瞪大眼睛望着床前双眼赤红,暴跳而绝望的男人:“你……骁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本宝宝快被你吓死了!” 律骁这才伸手抹了抹自己那张冷艳高贵的祸水脸,然后突然又长腿一伸,猛地一脚踹上了他的豪华病床:“啊!”他暴喝一声,此时恨不得杀了盛左。 “嘭!”盛左的病床被他踹的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盛宝宝在床上呆不住了,再这么下去,他会小命不保,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他气喘吁吁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坐到床边的豪华真皮沙发上,“骁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律骁穿着质地挺括的黑色衬衣,腰系褐色的昂贵皮带,衬衣的下摆扎在裤子里,他单手卡在腰上的皮带处,神情冷魅,眼神清幽,吐出的话语满是危险的杀气与刻骨的恨:“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他们趁着我一个不注意,偷走了我的悄悄!” “……”盛左o_o。 “那你当时在干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其实蛮怕惹祸上身。 律骁撩起寒凉轻薄的眼皮,冷幽幽地看着他:“我当时和阿邪在打斗,阿邪你知道是谁吗?就是你这个祸害带来的!还有你那个该死的懂催眠的混蛋!我总有一天会把你们这些人全宰了去喂狗!” 盛左又无语了,他现在左也是错,右也是错,一个错酿造了一百个错,总之满身都是错。 律骁拿起自己扔在一旁的西服,潇洒的往自己肩上一甩,又一脸清明严正,无风又无浪地看着盛左:“我限你十分钟给我把人交出来,慢了的话你就永远躺在这间医院里不用出来了。” …… 律骁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来博宏看她哥哥的艾安琪儿。 艾安琪儿攥紧自己的名牌奢侈拎包,有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个……律骁,你,你来医院干嘛?” 律骁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懒得说的与她擦身而过。 “律骁……”艾安琪儿回过头来叫他,心里有几分忐忑。 律骁停下步伐,高挺的身姿在原地驻足了几秒,忽然转过身来,眼眸幽深而莫测的盯着她:“你擦的什么香水?好像很好闻的样子,方便告诉我在哪里买的吗?” 艾安琪儿顿时双眼放光,心跳加急,那一瞬,她都听见了自己心里花儿“噗噗噗”一朵朵盛开的声音。 ------题外话------ 抱抱亲爱的: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臻熙阳光投了5张月票 weixin1d924840df投了2张月票 helloperth投了5张月票,helloperth投了1张评价票 248:她这两天是否和律骁接触过(三更) 芙蕖路的艾氏别墅。 这里是花都新开发的一带富豪别墅区,风景秀丽,山水宜人,颇受一些闲云野鹤较爱山水的富豪的喜欢。 艾氏前几年便慢慢把重心移向了国内,所以艾家在这里有一幢占地面积很广的豪宅。 因为这里比较偏远,所以艾泽希平常很少来,他一般都住在花都国际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但是这两天,艾氏别墅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先是保镖增多,然后佣人的采买也增多,连时下很受年轻人追捧的女明星艾安琪儿都总爱往这里跑。 此刻艾安琪儿便又呆在这幢别墅里。 “喂,席悄悄。”她在游泳池畔的太阳椅旁找到了席悄悄。 天气有点阴,风吹柳条荡,花开送浓香,席悄悄喜欢呆在别墅外呼吸新鲜空气和享受大自然的馈赠,恍若这样可以洗涤自己的心灵。 这是她呆在艾家别墅的第二天了,她的心情已经很平静。 听到了艾安琪儿的呼唤,她恍若未闻,穿着漂漂亮亮的及踝长裙,美丽而沉静的双眼依旧远眺,将远处美美的山水尽收眼底。 “席悄悄,你没有听到我在叫你吗?”艾安琪儿端着一盘美容沙拉坐到了她旁边的座位上。 席悄悄一向不喜欢沙拉,看着那造型她就没有胃口,再加上又讨厌艾安琪儿,便道:“离我远点,看你端着那啥?跟小狗拉稀的大便似的。” 你说她这人心肠坏不坏——她自个儿不爱吃的东西,还形容的特别恶心,也不让别人吃。 艾安琪儿恼火地咬着自己饱满的下唇,盯着自己手里的沙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恨不得把一碗沙拉盖到她的头上。 可是她的哥哥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伤害席悄悄,否则她便会被逐出别墅,并且以后会少很多的特权。 气死她了! 也不知哥哥种了席悄悄的什么毒,就像是被她蛊惑了一般,都被她伤的那么严重的,还处处替她说好话和为她设想。 到底谁才是他的亲妹妹呀? “你这人真恶毒,嘴巴也恶毒,真不知道我哥哥和律骁喜欢你哪里,你不就是长得漂亮点了吗?可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你别得意,好花不常开,好日子也不常在。”艾安琪儿把沙拉重重的掷在一旁的桌子上,气鼓鼓的不吃了。 反正做他们这一行的常常要减肥,就当减肥了。 席悄悄无动于衷:“律骁的嘴比我更毒,你不是一样喜欢他吗?” 提到律骁,艾安琪儿脸上的恼怒与怨气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眉开眼笑与欢快雀跃,“席悄悄,祝福我吧!最近我与律骁频频互动,照这个势头下去,我们很快可以渐入佳境。” 席悄悄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光,她的及踝长裙一扬,倏地就伸腿踢了艾安琪儿一脚:“贱人,律骁是我老公,没经过我的同意,乱喊我老公的名字干什么?” “哎……呀!”艾安琪儿没有防备,就这样被她踢下了座椅,她趴在地上好不狼狈,又呆心自己的脸摔坏了,而且席悄悄踢到了她的大腿之上,踢得她好疼。 席悄悄可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反正她现在不高兴了,见谁踢谁,见谁踹谁,跟条犟驴一样。 艾安琪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得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席悄悄,你欺人太甚!就仗着我哥哥说不许动你的话,你就一个劲的欺负我!你这种人打死我也不会让你嫁我哥哥,我哥哥喜欢你是瞎了眼。”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坏女人啊,这要真嫁给了她的哥哥,活生生就是一个坏嫂子,到时候哥哥若站在了她的那边,她这种恶毒的嫂子能虐死她这样单纯的的小姑。 不愧是演戏的,艾安琪儿连后面的事情都想到了。 席悄悄当她的话是放屁,只斜挑着黛眉,一脸桀骜不驯又挑衅的看着她:“你再离我近一点。”好再踹上一脚。 艾安琪儿又不傻,席悄悄现在有她哥哥这把尚方宝剑,可以见谁打谁,可是别人却又不能动她的半个手指头,不……是半根毫毛,反倒还要保护她,所以她不和她开武局,那样会很吃亏。 比如:刚才席悄悄踢她的那一脚,她就白挨了,最多只能去找艾泽希诉诉苦,控诉他多么眼瞎的看上了席悄悄这个女人。 她要和席悄悄开文局。 只见她拿出自己价格不菲的漂亮手机,对席悄悄扬了扬:“给你看样好东西,是我和律骁在一起的照片,你看到了千万不要生气哟!” …… 律骁在打电话,他的背后就是自家的别墅,别墅的地下室里的审问还在继续,已经打到好几个人招了,答案呼之欲出,很快会浮出水面。 “你确定她是去芙蕖路那边的别墅吗?”他在和跟踪艾安琪儿的人通电话。 那天在医院里,不经意间,他闻到了艾安琪儿身上有一丢丢他比较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很淡,但是他在悄悄的身上闻到过。 那是席悄悄洗澡的时候无聊,用两三种精油滴在一起混合起来的味道,有点辛辣,很醒神,她还给他涂过,她泡澡的时候常这么玩,所以他对那味道不陌生。 艾安琪儿的身上怎么有这种会有这种奇怪的味道?难道那么巧合?此女也喜欢和悄悄一样。把几种精油混合在一起玩,然后还洒在身上? 一点点疑问从他的脑子里一晃而过,他也不愿意放弃,就算是能找到悄悄十万分之一的机份,他也要死死揪住! 所以他和艾安琪儿借着问她擦的什么香水味,和她聊了两句,但是那味道随后越来越淡,渐渐至他闻不到了。 后来他又借着机会和艾安琪儿接触了两回,又有一次在她的身上闻到了这种味道!他那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激动的像擂鼓一样——这绝对是悄悄在调皮。 诶,他感激老天,眼泪都要流出眼眶了。 这时候,和他通话那边的人听到了他的询问,便道:“是的,她就这两天爱来这里,以前鲜少出现在这里。” “那好,你继续跟紧她。” 律骁挂了电话,便给艾安琪儿打电话。 话说艾安琪儿正在跟席悄悄显摆她让人偷拍的她和律骁在一起的照片,虽然两人隔的远,镜头中还有其他人,但是他们两个不但同框了,而且还可以看出他们两个正在聊天。 席悄悄一点也不生气,对她伸出柔细嫩白的纤手:“给我看看。” 艾安琪儿吃过她几次亏,便很警惕地握好自己的手机,瞪着她道:“你别骗我了,你拿过我的手机便会给我砸坏或者扔到水里,我才不上你的当,你这个人坏的要命,是我见过最坏的女孩子。” 席悄悄便叹息:“你说你都快30岁呢?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光长美貌不长脑子啊?”艾安琪儿最恨她这样,每次夸她一句美貌,她还要捎带上她的年龄——不知道年龄是女人心里最深的痛吗? 她恨恨地盯着席悄悄,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席悄悄。 “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你们两个在一起的画面?”席悄悄硬的不行来软的:“如果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的画面真的很唯美浪漫,你们俩又般配,我愿意成全你们,让你俩在一起怎么样?” 艾安琪儿这才远远的举给她看:“我就这样拿着你看。” 她正要滑动屏幕给席悄悄浏览,忽然手机就响了,她一看是律骁的电话号码,心里快激动坏了! “律骁律骁律骁……”她看着手机屏幕,对着席悄悄像唱歌一样反复念着律骁的名字。 席悄悄撇了撇唇,一脸不屑。 艾安琪儿这才避开她,躲到一边去接律骁的电话。 席悄悄远远望着她神神叨叨鬼鬼祟祟的身影,嘴角绽放了一缕淡笑。 看来律骁已经发现蹊跷了,否则他不会就在这两天很突然地和艾安琪儿接触起来,总算没有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 博宏私立医院。 27楼的超级vip病房,这层楼有两间超级vip房,左边的那间给盛左占了,右边的这间便是艾泽希。 艾泽希也在给人打电话。 他的伤其实远远没有外界描述的那么严重,一是席悄悄的那把匕首很小巧;二是席悄悄的力气有限,他将全身一鼓上气,肌肉紧实如铁,她能不能扎进去他的皮肤都是个问题,所以他只是流了很多血,伤势看起来很夸张,然真正的伤势却只有他自己了解。 受了伤正好,让律骁放松警惕,压根不会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他的身上,他暗地里可以做很多事。 唯一设想不完美的是惊到了许多亲人,让父母和各路人马从世界各地赶来药都探望他——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要惊动媒体肯定要大肆渲染,避免不了。 刚接束了和一个亲人的电话,他便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二小姐这两天来看我时,言语之中不时提到了律骁,她这两天是否和律骁接触过?” 电话那端的人规规矩矩:“是的少爷,他们不但接触过,而且那位席小姐还偷偷把精油洒在了二小姐的身上,二小姐却一无所知。” 艾泽希俊朗迷人的脸上不由现出了宠溺的微笑:“真鬼!” ------题外话------ 谢谢亲:小满的幸福投了1张月票 y520s投了1张月票,十月牡丹王投了1张评价票,十月牡丹王投了1张月票 249:他那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四更) 盛左本着和亲睦邻的友好基调,来探望隔壁的艾泽希。 艾泽希望着这个在医院里与自己毗邻而居的魁伟帅气男子,笑得虚弱而斯文儒雅:“左总真是个好人,令我佩服。” 盛左坐在他的病床前,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英俊有型的脸上现出一丝不忍,之后才说道:“兄弟,我劝你别瞎折腾了,折腾来折腾去,你会落到我这样的下场,到时候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左兄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你还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儿子,而且左兄还有这么大的基业,委实没有必要说那些丧气话。” “不是,你不懂。”盛左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这女人可以动心,可以动情,甚至可以从旁欣赏,但是你千万不能痴迷,这一痴迷惑心,你这辈子什么都完了。” 艾泽希微敛脸上的笑容,淡淡地反问:“左兄你想说什么?” 盛左便在他的病床前点燃了一支烟,优雅地交叠起修长的双腿,不紧不慢的抽着。 他懒洋洋的微眯的眼,烟雾缭绕中,语气有点看破人世的顿悟:“艾泽希,收手吧!我当初做的比你还过,我甚至请人来催眠了乐婧,你们也许觉得我是卑鄙,其实那是因为我知道她的性格,我太了解她了!我不催眠她,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和我在一起。” “所以我铤而走险走了这一步,过程真的很美好,她和我像夫妻一般,每天叫我老公来老公去,我也喊她盛太太,她肚子里孕育着我们的孩子,我们每天都在等着孩子成长与降生,可是你看,就是这么甜蜜的日子都未能拴住她的心。” “最后,哥鸡飞蛋打,儿子都归了别人。”他唏嘘地垂下头,指了指自己的脐下部位,对艾泽希道:“最后,最后的最后!就连这个王八玩意儿都造反了,认人,你说……” 不待他说完,艾泽希已捂着自己的胸口,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咳咳咳咳咳……”这实在是惊到“胆小”的他了。 盛左的话被他打断,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依旧既英伟又吊儿郎当地叼着烟一口接一口的抽,俊脸上的神情却很郁闷。 艾泽希委实有点同情他,便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小声地问:“真的认人吗?怎么会弄得如此严重?”他还真有点怕伤盛左的自尊。 盛左潇洒的把烟屁股弹到垃圾桶里,侧着帅气带点粗犷的轮廓,有些意兴阑珊地说:“真认,兄弟你别不信,所以我叫你及早收手,你还年轻,你还没有30岁呢,哥都33了。” 有什么区别?都是奔30大关的人,艾泽希不觉得这有什么重要。 “兄弟,哥以前有过女人,你以前也有过女人,你心里应该比哥更清楚,这男人没有女人的日子该是多么的苦!男人没有了女人,那就叫有劲无处使,你满身或者大把的力气,楞是没个地方发泄!” 男人之间说起这种事都是心照不宣,艾泽希静静的听着,也没有反驳盛左,末了只是说:“左兄,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我俩的情况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盛左很洒脱的说:“无非就是我曾经拥有过却没有好好抓牢;你呢,因为从不曾拥有,所以你非常渴望,并想牢牢抓住,仅此而已。” 艾泽希垂着眼帘,一片沉默。 盛左离开之前,又道:“我知道你是误入歧途,被人坑了,但是今天哥跟你把什么话都说了,就是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迷途知返,别再一错再错下去!否则你就是跟律骁斗下去,你们俩也是两败俱伤,而且你还得不到小猫儿的心,律骁他不管怎么样,他有娇妻弱子,总是胜你一筹。” 一席话,说的艾泽希都想抽闷烟了。 …… 这两天,卿玥超级高兴。 那天晚上,艾泽希弄得她那么下不了台,她还以为自己要耍很多手段才能弯回艾泽希的心,让他能再次见识到自己的美丽与他的般配。 不料,艾泽希当晚便躺进了医院,然后她一点伎俩都没有用,只是去医院探个病,就这样与艾泽希冰释前嫌,甚至比从前更好了。 艾泽希告诉她,只要她想来,便随时都可以来探望他,或者陪他说说话。 卿玥心花怒放,觉得得来太不费工夫了,她这两天眉飞色舞,只要一有空便往医院里跑,期望能多点时间陪陪艾泽希,然后也趁这个时间正好加深两人的感情,把两人的感情往前递进。 今天她来的时候,盛左刚刚离开。 她望着盛左离去的高大魁伟的身影,再看看斜倚在病床上喷云吐雾的艾泽希,一时有些迷茫,又有些担心。 “泽希哥,你前天晚上才刚做的手术,现在怎么能抽烟呢?你这是不要命了吧!”她贤惠的上前,想去掐艾泽希嘴边的烟。 艾泽希眉眼冷冽的看了她一眼,眸底竟隐隐有威严的杀气绽放,卿玥心下一惊,伸出去的小手下意识的收回,讪讪地道:“泽希哥,你怎么了?” 昨天和早上不都是好好的吗?如沐春风,和蔼可亲,宛如一个有爱的大哥哥,这会儿怎么就变脸了?卿玥的心里充满了不安,各种患得患失。 艾泽希忽然又垂下英俊的眉眼,轻描淡写的说:“没事。”他顺手把未抽完的烟交给了卿玥。 卿玥的心下又高兴了,忙不迭的去给他端茶倒水,间隙又很纳闷地问道:“泽希哥,你的身体底子未免太好了吧,那么严重的伤,你今天就能坐起来了,可见你平时一定经常锻炼,这要是换了别人,没有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 看着她顶着一张如花的容颜,像只小蜜蜂一样在病房里忙来忙去,艾泽希心下一动,头靠在床头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目光有些深不可测与讳莫如深。 随后,他朝小丫头招了招手:“卿玥,你过来。” 卿玥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手势走到床头,因为离他很近,她的脸有点红,艾泽希忽然伸出了一只大手,正好箍住了她细嫩的后颈。 “泽……泽希哥……”卿玥面红耳赤地轻叫起来,他男性化的大掌和手掌心的温度让卿玥腿软,她两片花瓣一样的嘴唇抖着。 艾泽希的大手在她的颈后缓缓摩挲,像鹰隼一样的明亮目光锁定她的脸,又盯着她红艳润泽的小嘴。 “和男人接过吻吗?” “我我……”这什么奇葩问题? 下一秒,卿玥忽然间就定下心来,并勇敢地答:“没有泽希哥,我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呢,因为我很小的时候便见过你,那时候我心里便有了你的身影,这些年来我的心里也一直有你,虽然我们学校里追我的男孩子很多,但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一直想把我最美好的一切保留给你,不想随便糟蹋了。” “给我?”艾泽希弯着黑亮的双眼,有些发噱:“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丫头,小娃娃。” 卿玥依着他后颈的手,大胆的往前挺了挺自己漂亮的c罩杯凶器,有些害羞地软声道:“我不是小丫头了泽希哥,你好好看看我,我早已长成熟,我们很多同学都只是a罩杯和b罩杯,有些还是旺仔小馒头,可我去年就很好了。” 不知怎的,艾泽希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席悄悄那一对凶器,她在游泳池边的照片很明显,特别是那穿着比基尼的照片,简直要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的喉咙紧了紧,脑子一热,忽然就想喷鼻血…… 他立刻侧过了头,放开卿玥,嗓音沙哑地道:“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了。” “为什么……”卿玥漂亮的小脸立刻变得白了起来,刚刚都好好的呀,他又怎么了?“泽希哥,我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我很干净,你到底是哪里不满意?” 艾泽希觉得,约摸就是因为她太干净了,“没有,我刚才只是随便说着玩玩,你不要当真,没事了。” 这怎么能说没事了?他刚才明明都问了她那么私密的问题,还对她使用了男友力爆棚的“摸颈杀”,怎么转眼就烟消云散了呢? 她一咬牙,忽然跪爬到他的病床上,一双怯生生的白玉小手大胆地放上他的膝盖:“泽希哥,你到底在闹什么病别扭,我是清白的好女孩儿你不想要吗?我没和男人接过吻,也没和男人鬼混过,如果这些你都愿意教我,我愿意用心学,我一向是个受老师夸奖的资优生。” 可惜艾泽希不好为人师——也许真的是机会稍纵即逝,就那么一瞬,很短暂的时候他真想和卿玥试一试,既是想印证一下盛左的话,又是想摆脱什么。 然而那个时间段一过,他冷静下来,刚才那种心情早已不翼而飞!倒是换个人他极愿意偿试。 “对不起,卿玥,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我累了,你走吧。”艾泽希又恢复了冰山脸,开始冷冷的下逐客令。 卿玥大失所望,可这次真的!真的!要怪她自己没有抓住机会——当时扑上去就对了,炫耀什么杯啊杯啊!这下成了悲剧!好了,她都快被自己蠢哭。 …… 卿玥泫然欲泣,懊恼万分,出了艾泽希的病房,蓦然竟碰上了许凝雪。 她很恼怒,这也是个小娼货!骚骚的仿佛一日不能没有男人,瞧那小屁屁扭的,真特么的骚! 想到艾泽希刚才的境况,她危机感顿生,绝不能放这个小娼妇进去,万一她勾引艾泽希怎么办?她是个雏,可许凝雪不是。她已经被千人骑万人骑骑烂了。 她板起小脸,在病房门口拦住了许凝雪:“走吧,泽希哥要休息了,你明天赶早吧。” 许凝雪一脸戏谑地看着她:“这还没有升成老板娘呢,怎么就开始摆老板娘的谱了?艾泽希给了你什么保障?是送了戒指给你,还是许了你婚约,我前天晚上可是看到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跟你不是一对,难道他今天又变了卦,要跟你组cp了?” 卿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望着她冷笑:“嘴炮打得这么好,口才呱呱叫,怎么就没有见你讲赢过一次席悄悄啊?每次都看见你被她欺负得落花流水,她嘴一动你就成了没嘴的葫芦,只会在我这里蹦跳叫嚣。” 许凝雪假假的冲她一笑:“没办法,她有律骁撑腰,我搞不赢她;你,如果艾泽希肯给你撑腰,我也一样认怂,见到你跟乖乖儿一样。” 我靠!论气死人的本领,许凝雪比席悄悄也不遑多让。 卿玥在心里暗骂,这个小表砸,等利用完了她,总有一天要她好看! …… 过五关,斩六将,许凝雪终于见到了艾泽希。 “艾少,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安琪儿被人抓着去拍三级片去了,你要是不救她,那她从此以后就要走艳星和脱星的路子了,左右她的身材好,本身名气也有,这一脱,全球爆红,从此比那啥啥弹丸小国的苍老师都还要有名。”许凝雪绘声绘色。 艾泽希低头看着手机,在上面滑动的手指一停,他慢慢斜过头,看着许凝雪:“律骁搞的鬼?” “是。”许凝雪供认不讳,随后又叹了一口气:“安琪儿她太单纯了,律骁那人心狠手辣的很!他做事可是不讲什么情面和后果的,我就是毁在他手中的一个最好例子。” 想起了她和聂以辰的事,许凝雪也是不胜唏嘘,她可不就是毁在了律骁的手中吗!原本她还对他抱有幻想,一心想嫁给这样的男子,结果她后来看到他就要绕道走,觉得他比魔鬼还恐怖! “这个摩羯男,他是笃定我不敢对席悄悄怎么样吧。”艾泽希随手将手机扔在了病床上,眉色清冷,双眼愠怒。 “不管你怎么说都可以,还是先去救安琪儿吧,晚了,律骁那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许凝雪和艾安琪儿一起拍过《燃豆》,两人之间还是有那么点情意的。 而且,她还真的可以笃定艾泽希不敢拿席悄悄怎么样——前面还没把席悄悄怎么样呢,他就被席悄悄捅成这样了,可以预知他把席悄悄怎么样了的后果…… …… 250: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梦(一更) 艾安琪儿也是太不了解律骁了,喜欢一个人便一古脑的喜欢上去,都不知道这哥们的真实性格是什么。 换了许凝雪,她分分钟钟离律骁远远的——这男人也就是长了一副欺骗世人,人畜无害的好皮囊,内地里却是个魔鬼。 律骁让人和艾安琪儿接触,说是律都集团旗下和人在海滨开发的一座福王度假酒店,到时候要进行剪彩,他们仰慕艾安琪儿的名气,于是想清艾安琪儿到时能为他们的度假酒店剪彩。 艾安琪儿一听和律骁有关,便抛开了团队,主动和律骁联系。 因为这件事情,律骁也和艾安琪儿接触过几回,每次都是谈有关酒店剪彩的事情。 原本谈的好好的,两个人合同都签了,但是艾安琪儿最后拿到手上一看,原定为酒店剪彩的合同“诈尸”,变成了要拍三级片的合同。 exome?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艾安琪儿的内心是崩溃的:本小姐又再一次的信错了人! 他的团队也很无力,你绕过团队和人签合同,你要团队怎么办? 艾安琪儿当然不会干这样的事,于是律骁派人把她抓去了,要她硬拍,履行合同。 艾安琪儿哭爹喊娘,可是她的保镖和手下都让律骁的人收拾了,她求救无门,所幸许凝雪无意看到了,便偷偷来跟艾泽希报信,要他去救他的妹妹。 而此刻艾泽希听了许凝雪的话后,便点点头,对她说道:“我会派人去解决这件事的,你可以离开了。” 这摆明了是律骁挖的坑,要坑艾安琪儿,但是他的最终目的是他,艾安琪儿只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 许凝雪问道:“那你会放了悄悄吗?” 艾泽希微挑乌眉,一脸睥睨地斜瞥着她:“关你什么事?” …… 席悄悄在看一部电影,一部特别长又特别奇怪的电影。 艾氏别墅里的超豪华影视厅设施一流,她闲着无事便来这里看一部电影,已经是晚上了,她抱着坚果袋,尚未选片,电影已经开始播放。 偌大的影视厅只有她一人,她转头望了望,也没有挑剔,靠着舒服的沙发无可无不可地欣赏起来。 但是很快,她的双眼定定地黏在电影上不动了。 这……这些都是巧合吧!? 电影的女主角经历与她相似,而且电影竟然是在乾市拍的!取景完全真实! 她有点惊讶! 上面全是熟悉的街景与建筑,偶尔会闪过的一张张熟悉面孔与身影,那别具特色的地方小吃与各种热腾腾的地方风味也是她所熟悉的……电影中时不时的会冒出几句乾市的搞笑方言。 席悄悄心里的感慨与怀念像潮水般的涌了上来!这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在乾市的生活。 在乾市的日子虽然过的艰辛,却也收获很多,也同时让她收获了很多热心的朋友,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 那是一个让她永远怀念并不能忘掉的地方! 而且女主角长的还与她有某种程度的相似。 “她的脸如果要整成和你一模一样,必须还要花上七八年的时间去慢慢的雕琢和调整,而且还要保持手术不失败,最后即便整成了你的模样,脸也会很僵硬,所以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便早早拍了这部片子。” 突然,她身后有人缓缓开口。 她微一回眸。 是艾泽希。 他姿态优雅,交叠着双腿坐在最后面的沙发上,胸膛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白色衬衣的扣子有几粒松开,露出他的喉结与男性锁骨,以及一小块胸膛,都是健康的小麦色,却泛着玉一样的光泽,很漂亮,外罩一件线条流畅的昂贵白色西装。 “你拍的?”她收回目光,转过头继续观影。 艾泽希没有回答,而是问:“可以陪你看完这部影片吗?”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这好像是你的家里。” 他又安静了几秒,忽然再问:“我能坐的离你近一点吗?” 席悄悄酷酷地道:“你身上有药水味,不要让我闻到就好。” 这间接的说他可以坐的近一点,但是不要让药水味熏到她。 艾泽希低头笑了笑,坐到了和她并排的地方,两人中间只隔着一座用来放茶水和水果点心的大玻璃茶几。 “听说你这两天胃口不好,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席悄悄的双眼盯着电影:“你被人关着,看你胃口好不好。”她现在是早孕初期,所以孕感还不是很强烈,恶心呕吐的感觉都还好,只是没什么胃口。 艾泽希默了默:“除了没有让你出别墅,你其他的一切行动都是自由的。” 但是有什么区别?关着就是关着,难道还管关押你的是一座皇宫,或者是一间蜗居? 席悄悄不理他,专注观影。 电影里,苦逼的女主角和母亲穷困潦倒,不得不出去四处找工作,但是她学历低,又没有什么工作经验,所以能找的工种也有限。 再加上她长得又漂亮,往往还没有开始工作,老板就想吃她的豆腐和潜规则她,因此工作找的很不顺利。 最后几经波折,她在一家影楼找了一份工作。 席悄悄抱着开心果默默地想,这难道是劳资的一部纪录片?可就在这个时候,影片画风一转,女主在影楼里遇到了自己前世的恋人。 为什么说前世呢,因为女主角没有记忆,但是男主角却记得他们的前世。 所以在看到女主的一瞬间,男主角的脑子里便电闪雷鸣,出现的全是他们前世在一起的画面。 席悄悄看到这里很哑然——因为男主角跟艾泽希长的一模一样…… “你自己参演的?”她不得不问艾泽希本人。 艾泽希波澜不惊:“是啊,我是艾安琪儿的哥哥,我的演技不比她差的。” 席悄悄蛋疼地用一只手撑着腮帮子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兄妹俩心目中都有一个影帝影后梦。” 艾泽希没有反对,而是说:“那是因为我心中一直有一个梦。” 影片的剧情也让席悄悄很无语—— 男主角见到女主角的第一眼,便失色叫道:“长秋!”他眼里的激动和思念清晰可见(这里不得不说艾泽希演的很好)。 但是女主角很懵,瞪大眼睛看着他,俨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男主角紧接着问:“长秋,你不记得我了吗?” 女主角便礼貌地说:“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 男主角抿紧了漂亮的薄唇,高贵的容颜紧绷,他定定地看了女主角半晌,然后忽然用天籁般的好嗓子问道:“那你叫什么?” 就这样,两人算是认识了。 之后,男主角经常来找女主角,但是女猪脚却对男主角退避三舍,男主角很痛苦,有一日,便拦住了女主角说:“长秋,你之所以不记得我,是不是因为你还在恨我,恨我上辈子对你的所做所为,所以你要这样来惩罚我?” 女主角大概是被男主角缠烦了,所以干脆问道:“那你上辈子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才会让我如此恨你?” 男主角于是说:“你知道这里有一个长王墓吗?” 女主角表示不知道。 男主角便道:“这里有一座长王墓,很早便被国家划入了重点保护对象,长王墓是一座千年古墓,里面奇珍异宝无数,但是,这里面以前睡着你和我。” “……”女主脚和席悄悄一起懵。 席悄悄比女主角懂一点,她知道长王墓,因而问艾泽希:“艾泽希,你这真的假的,你怎么把长王墓绕到这里面来了?” 艾泽希专心致志,目不转睛地盯着影片:“因为我脑子活呀,何况假亦真来真亦假,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真的?” 这话没毛病,让人无法反驳。 后来影片上的女主角问男主角:“为什么那座古墓里以前睡着你和我?” “因为你是我的王妃。” 女主角很勇敢,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既然我是你的王妃,那我为什么会恨你呢?” “因为我冷落了你,后来你因为这个抑郁而死,所以你恨我。” 这让女主角和席悄悄都很黑线,席悄悄甚至对艾泽希说道:“你真能编。” 艾泽希:“何以见得是我编的?” 席悄悄闻言,便打着哈欠起身:“我困了,你自己慢慢一个人欣赏吧。” 艾泽希一动不动地坐在豪华无比的影视厅里,默默的一个人,把影片从头看到尾。 ------题外话------ 谢谢亲:shizukuaini投了1张评价票 shizukuaini投了2张月票,139**017投了1张月票 水晶童宝贝投了1张月票 251:什么,艾少绑过席悄悄?(二更) 晚上,席悄悄躺在床上,朦朦胧胧恍恍惚惚中,她感觉自己好像是穿越到了古代—— “长秋,竹篮给你装好了,快去田头给你爹送饭去。” “哎——”她嗓音轻快的应着,穿着繁琐的月白色襦裙走了出来,头上梳着双髻,还在上面系了一块绣花帕子。 她手挎着竹提篮,脚下是一双绣花布鞋,心情很好的走在满是土坷垃的田埂上。 一路上都有人跟她打招呼,有人说:“长秋,又去给你爹送饭啦?” 另一个说:“长秋,终于肯出来啦,你的绣活完成了吗?” 她一律轻快的应着,脸上笑眯眯的,没有一丝烦恼。 忽然,前面走来一行人,一位师爷模样的中年男人唤住了她:“姑娘,知道去牛家台怎么走吗?” “知道,先生您稍等。”她脆脆的应着,放下竹提篮,用手帕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热心的给那一行人指路。 指完,她不经意的一回眸,却撞进一双年轻男人带笑的眼睛里。 是位很年轻的公子,二十左右的年纪,他手持玉扇,锦衣华服,脸上两道乌眉斜飞,一双漆黑深瞳宛若黑曜石一般的明亮惑人,身姿挺拔,贵气天成。 长得真的是俊美,丰神如玉的模样恍若谪仙。 她长这么大,还没看到过这么漂亮出色的人呢,不由多看了两眼。 年轻的公子朝她微微一笑,她曲膝福了一礼,低头转身提起竹篮,继续去给她爹送饭。 不知怎的,后来见到这位年轻公子的机会便多了起来,他经常来他们家,和她的爹坐着下棋,陪她的爹喝茶讲古。 有一日,他来她家提亲,命人抬了很多的礼物来他们家,说要娶她为妻。 她心里是高兴的,他俊美温润,气质出尘,她其实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对他一见钟情,芳心暗许。 爹和娘,所有的亲友都没有异议,她也想羞涩的答应,但是当他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她的心却凉了半截! 他是名满天下的长王,他家里是没有妻子,可他只是没有正妻——他有两个侧妃,姬妾成群! 家世也不般配,她只是一个穷乡僻壤的教塾先生的女儿,他却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儿子,以后会继承皇位的那一个。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长秋不嫁。”她从里间出来,当众拒绝了他的求亲。 她看着他明亮的双眼灰暗下去,原来带着笑的嘴角紧紧抿了起来。 皇子求娶,她竟然不嫁,这种别巴之不得好事她竟然往外推,从此她名声大噪,成了别人议论纷纷的对象。 不过她也无所谓,大不了做姑子去。 但是他仍旧常来,并在离他们家房子不远的地方,给她修建了一座异常华美的庄园,取名秋庄。 他说:“长秋,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愿跟我回去与别人共侍一夫,那我就陪你在这乡野山水里做夫妻,皇城里的一切我都抛开。” “你真的抛得开吗?” “当然,我这辈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妻子。” 她被他感动了,于是和他成了亲,并和他一起住进了秋庄,从此过上了“良辰美景奈何天,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长,过了十几年的光景,皇城起了征乱,他身负皇命,必须回皇城。 走时两人依依不舍,他握着她的手说:“长秋,纷乱一平息,我便来接你,你放心,我这辈子的妻子只有你一个。” 她在秋庄绣花种菜,安心等他。 但是他在皇城很快有新人,他逐渐把她忘了,长长久久的都不曾回来。 她心里坐下了病,暗忧成疾,不久她便病逝。 她死后,他跑死了几匹马赶回秋庄,却未能见她最后一面,他伏在她的棺木上哀声恸哭,场面很凄惨,撕心裂肺的几度晕了过去。 后来,他把她的棺木接回了皇城,命人:“我死后,把我和她葬在一处。” 不知怎的,席悄悄就醒了,醒来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枕边湿透……而在梦中的那个男人的脸,那么的清晰!却是艾泽希…… “喵喵,怎么哭了?是不是怪我找到你找到晚了?” 有人伏在她的枕边,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语气轻的宛若夜晚的微风,仿若怕惊到她。 “律骁!”她一把扎进来人的怀里,扯着他胸前的衣襟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律骁,我好想你……” …… 艾氏别墅的门户大开,艾泽希站在别墅的楼顶,飒飒的夜风中,他长身挺立,定定的看着律骁宛若抱着绝世珍宝,小心而又郑重地把席悄悄抱上了车。 “少爷……”管家走上来,想提醒他要小心自己的身体,这刚受伤,吹风可不好。 艾泽希却淡淡的道:“去乾市吧,听说那里的考古队刚刚挖掘出了秋庄。” “好的少爷,我这就叫人去准备。”管家恭敬而去。 …… 席悄悄失踪了两天三夜,但是这个消息律骁捂的死死的,所以她回到律家后,律冠业还以为她去哪里游玩了回来,高兴地说:“你电话也不给爷爷打一个,让爷爷担心死了,现在回来就好,爷爷又可以安心守着你了。” 其他人也不可能天天跟她打电话,饶是跟她打了电话律骁也会搪塞过去了,所以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很大的风波。 律骁一反常态,没有急着去把艾泽希碎尸万段或者是急着去报复他——他只是守着老婆,和老婆窝在床上感受失而复得的珍重心情。 “喵喵……”他抱着她,绵绵密密的亲来亲去,仿佛怎么也亲不够,心里的那种激动和激荡也没办法用言语来表达,只能通过自己丰富的肢体语言和亲密的拥抱,来告诉这个女人,他有多么爱她,又有多么怕失去她! 席悄悄返手抱着他,仰首承受着他的热吻,两人唇枪舌战,口水交换,一时间都恨不得把对方吞到肚子里。 律骁被她撩拨的浑身火烧火燎的,却不敢碰她,她现在还是早孕期间没有到三个月,上次已经造次过一次了,他很担心,现在不敢了。 所以也只能抱着她在身上搓揉,很难受的搓揉,一边低喘声声的叫她:“喵喵,喵喵……嗯……喵喵……” 席悄悄也被他弄得很难受,她也是有需求的好不好,又不是死人,但是又不能做,便用嘴小口小口的咬他的肩膀。 律骁怕了,担心两个人都把持不住,到时候干柴烈火的什么都不顾就麻烦了,于是便不停的用手安抚她,让她好受点。 席悄悄折腾了一会,便绯红着脸,靠在他怀里喘气,说道:“那我们说说话。”虽然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但是她这几晚天天在艾氏的别墅里都是睡觉,此刻并不觉得困,说话也可以分散点注意力,让自己别总惦记着他的肉体…… 律骁刚找到她,只想就这么看着她不睡,唯恐闭眼,她又不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便掀亮床头华美的壁灯,在温馨浪漫的灯光下陪她说话。 席悄悄赖着他,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不停的戳来戳去,娇声问道:“那个阿邪没把你怎么样吧,有没有弄伤你?” 律骁握住她肇事的手指,疼爱的放到嘴边亲了亲,嗓音醇厚而性感地道:“没有,我说过他奈何不了我的,但是我现在也没有抓住他。” 当时席悄悄不见了,他魂都吓飞了!哪还有什么心思管其他。 “当时我只一心想找到你,他要我的命就要我的命,可是我怎么样也要找到你!没有你,我要这命也没有用。”他眼眶热辣辣的,又在老婆的头上印了一吻。 席悄悄也仰起头,在他的唇上“啾啾啾”的亲了几口,感慨道:“你没事就好,我也和你一样的心情。” 律骁觉得现在真好,比起前两天他感觉世界末日来临的那种心情,现在他简直是在云端上飘。 他很感性地把头埋在老婆的颈窝里,亲昵的用鼻尖蹭来蹭去,不停的吸吮她露在外面雪白的皮肤,心里说不出的疼爱,漫漫涌上的全是温情。 席悄悄被他弄得好痒,便扳过他的脸问:“那你把艾安琪儿怎么了,没有真的划花她的脸,毁她的容吧?” 律骁帅气轻笑:“哪能这么干呢?大不了卸掉她的一条胳膊,两条腿,让她记住点教训。” 这好像不比毁容好多少吧,甚至更残忍! 但是她一点也不同情艾安琪儿,这二货要是没有艾泽希和艾家罩着她,想要活下来都不容易。 “那个艾泽希……”她又想跟他谈谈艾泽希。 律骁此却用手指点住她的红唇,“嘘”了一声,封住了她嘴里的话:“你不用跟我解释,也别提他,否则我现在就能提把刀去把他宰了!” 席悄悄也奇怪地斜睨着他,用手拉开他的手,狐疑地问:“我就怀疑你怎么没有一刀砍了他呢?” 以前盛宇朔只是调戏她了一下,手都还没有碰到她,便被他暴揍的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差点连他的爸妈都不认识,现在他这样未免显很好说话。 律骁骨子里其实是很暴戾恣睢的,怒气到了顶点,他就爱用武力解决。 她还以为他会和艾泽希拼个你死我活,然后把艾泽希打死打残,这样好像才符合他的个性。 律骁却抱紧了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颈处,静静的静默了片刻,最后,他很温馨地亲了亲她白嫩的耳垂,又用唇舌吮了吮,低低说:“忽然觉得他挺可怜的,他那么想得到你,使用了那么多的方法,可最终你却在我怀里,他几辈子都无望,是这个世上最可怜的人,我觉得吧……” 他忽然又诡谲地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同时我忽然觉得,让他这样活着还好一点,看着他受折磨我,我心里会很痛快!要是弄死了他,那真是太便宜他了!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身体上的折磨要痛苦的多。” 席悄悄默了默,感觉他又变坏了。 律骁又来咬她精致的下巴:“你是不是有点舍不得他,还是心疼他?” 席悄悄立刻生气地推他:“我怎么可能舍不得他?又怎么会心疼?我恨他恨得要命,要不然也不会用匕首刺伤他。” 这是乐婧回来后教她的——她请人给她定制了几把容易藏在身上防身的小匕首,每把都很锋利,别看小,但是用处很大。 律骁突然很感激乐婧起来。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们平时都只知道要好好的保护悄悄,不使她受到别人的伤害,也尽最大的可能不让她遇到危险,可是平时却没有教导她一些防身术与一些防身的小知识,也没有教导她在遇到危险时该怎么做,才能把自身的危险和伤害降到最低。 他们都是一些不合格的保护者,只知道把人死护在自己的身边就对了。 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却知道了一点,再能干的人也不是神,百密总有一疏,万一他们再有防范不周,让悄悄落到了别人的手,那后果不堪设想。 乐婧却做的很好——她不但教会了悄悄要怎么做,还给她制造了一些精密又小巧的防身工具,这让悄悄在遇到危险时,可以尽最大可能的自救。 “我明天让人送份大礼给你的小姨,感激她对你的细心。” 他检讨自己,以后一定会把席悄悄保护的更好——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也是遇到了艾泽希这么一个狡猾的劲敌,不然他也不会让悄悄出事。 席悄悄点了点头:“嗯,我也很感激小姨,她教会了我很多,她很厉害。” 律骁眼眸深深的望着她,他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也很厉害,好比她把混合了的精油偷偷洒到艾安琪儿的身上,这就是她心思慎密的地方。 “你也很了不起,设计起别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我要以你为荣。”他笑着夸爱妻。 席悄悄却是很无奈,艾安琪儿那二货一见她落到艾泽希的手里,便嚷嚷着要去追求律骁。 她櫘着她既然要去追求律骁,那就有见到律骁的机会,所以她只要让律骁起一点怀疑就够。 正好她洗澡的时候喜欢玩精油,律骁是熟知她这个品性的,那天在艾氏的别墅里洗澡,她恰好看到了同款的精油,于是她灵机一动,把精油混了一小瓶在手——其实她也没有想到很快就能用上,只是觉得总要做点什么,无所作为等死肯定是不行的。 恰逢艾安琪儿找她算帐,她死马当作活马医,希望能在她的身上洒自己熟悉的精油味道,能引起律骁的注意——这只是一点微乎其微的机会,她甚至没指望有多大的用处。 但律骁正好就注意到,这可以说是运气,也可以说他平时很关心她,所以才对她的一切这么熟知。 “你也功不可没。”两个不要脸的夫妻互夸了起来,她搂紧律骁精瘦的腰,在他刚毅的下巴上面咬了一小口:“要不是你平时那么关心我,注意我,也不会发现我的这点小心机,那我可能还要被艾泽希关上一段时间。” “不会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放心!”律骁赶紧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以填补自己心里差点缺失的那一大块空隙,不停地很克制的亲吻她。 …… 两夫妻在那里甜甜蜜蜜,但是这厢的艾安琪儿却状若疯狂,正在自家的别墅里哭天抹泪。 “律骁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许凝雪在一边给她递着纸巾,一边柔声劝:“算啦。你能平安回来就好,又没有少胳膊少腿,皮肉也没有少一块,有什么好哭的。” 艾安琪儿却嚷道:“你知道什么啊?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奇耻大辱,我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却被这个男人骗了,关键是我以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我,谁知道他设好了圈套在等我钻,要不是我哥哥,我这次就让他抓去拍三级片了,那我的名声也将毁于一旦,简直是太可怕了!噩梦!噩梦!噩梦一般的存在。” “所以叫你以后不要随便爱上别的男人,男人们都是很可怕的,一边嘴里说着喜欢你,一边却在暗地里算计你和嫌弃你,所以你就好好收收心,把那些心思和精力用到演戏上,和我好好拍几部戏吧。” “可我这口气咽不下!”艾安琪儿伤心地说:“为了席悄悄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竟然要我这样一个清白的姑娘家去拍脱片?你说世界上怎么有这么黑心肠的男人?” 可是就有了,这有什么办法?许凝雪也很无语,但是律骁他那个人对席悄悄的好却是有目共睹,他疼她入骨,对别的女人不屑一顾。 艾安琪儿兀自说道:“不行,我哥哥这次没输,我一定要让我哥哥再想想办法,把席悄悄再绑了来,这次我把她送到北极去,让她再也不能回到律骁的身边。” 她话音刚落,敞开的门边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安琪儿,你说什么?谁绑了席悄悄,你哥?” 艾安琪儿抬起头,和许凝雪一起看过去,发现是卿玥站在门边。 …… 卿玥出了艾氏的别墅,便一脸阴森森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给人打电话:“姨妈,让人查查艾泽希去哪里了,我要立刻知道他的位置。” 杨宝如在那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卿玥恨恨地道:“他喜欢席悄悄,竟然派人绑架过席悄悄,我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认输的,姨妈,给我找到阿邪,我要得到艾泽希,必须要他的帮忙。”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139**017投了1张月票,那一月投了1张评价票,晨17315投了2张月票 那一月投了3张月票,水晶童宝贝投了1张月票 252:我是横影的未婚妻(三更) 杨宝如当然不希望姨侄女这么糟蹋自己,那个阿邪非人非兽,从小生下来就是个畸形,身上毛发又重,而且还带着一种浓重的怪味。 说他是个男人吧,他又在外面见不得光;说他是个女人吧,可他身上又长着男人的零件,并没有什么女性特征。 若非他是邪神的儿子,并且深受邪神的器重,他这样的人早不知道被人打死了几百遍。 所以她劝姨侄女好好想一想:“许凝雪她当初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所以她才投靠了阿邪,但是你没有必要,那阿邪长的像个魔鬼,糟蹋起女人来没有一千也有一万,现在也就还有许凝雪受得了他,你就不要去遭罪了,那不是一般的难受。” 卿玥也有点发憷,她还是个处呢,一向又把自己看得很重,轻易不让人染指,哪像许凝雪,她在阿邪之前就有好几个男人了。 “可是我现在有什么办法,那个艾泽希很难搞,他的意志很坚定,并不为美色所动,但是放跑了他这条大鱼,把他留给别人,我又不甘心。” “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杨宝如还是不想这么牺牲姨侄女,卿玥值得更好的价,有更大的利用空间,给阿邪浪费了。 “可是不行,姨妈,艾泽希他不可能长时间的停留在花都,现在要不能抓住他,我上哪还去找一个比他更出色的男人去?” 想想也好像有点道理,杨宝如沉吟着,“那你让姨妈好好想想。” 挂了杨宝如的电话,卿玥的心很冷。 她以前已经揣测到了艾泽希喜欢席悄悄,可是她以为艾泽希只是被席悄悄的美色所迷,一时的心动罢了,等他有机会认识到更好的自己,他会迷途知返,受她的感召与她相知相爱的。 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据艾安琪儿说,她的哥哥一直很喜欢席悄悄,当初席悄悄与莫惜言在乾市开的一家物流公司,她的哥哥都花钱收购过来了,然,那公司对他们家来说根本没用,可她的哥哥就是鬼迷心窍,鬼使神差的却硬要收那家公司。 而且她的哥哥今天很可能又去了乾世,艾泽希尤其迷恋那个地方,暗地里背着别人,自己来来去去都去了好几次。 卿玥也决定去乾市,她要抓住这个机遇,看看艾泽希到底在搞什么。 …… 许凝雪在批评艾安琪儿:“你跟她说那些做什么,她那个人,你别看她表面上长得一副乖巧模样,心思深沉着呢。” 她说的是卿玥。 艾安琪儿却道:“她喜欢我哥哥,我知道,但是我不管她心思多不多,心事沉不沉,她配我哥哥比席悄悄配我哥哥合适。” 许凝雪语塞,艾安琪儿又不了解卿玥的真面目,她只以为她是一个好人家的儿女。 “但是卿玥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的身世复杂着呢。”她也只能点到为止,不能说的太明白。 艾安琪儿冷哼一声:“管他呢?不是有一句话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站卿玥这一边,总比站席悄悄那一边好,席悄悄是我的敌人,我才不喜欢她当我的嫂子呢。” 她的话也没错,席悄悄是她的情敌,她当然不喜欢了。 许凝雪再没有出声。 …… 回到福湾路别墅区33号,夜已经很深了,许凝雪刚踏进别墅,便被一道黑影掳去。 “啊!”她尖叫一声,可于事无补。 黑影像一阵风一样,几弯几拐,几上几下,便把她带到了别墅的地下室。 “噢,小雪。”黑影在她的身后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吼吼……呼哧呼……” 许凝雪被按在一张木桌上,整个人都趴在桌面上,背朝后,她两手扣着桌角子,生气地叫道:“阿邪,旗开我,我不愿意,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阿邪在她的身后喘气如牛,粗嘎嘶哑地说:“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好好的吗,现在为什么又不想和我在一起?” “因为你不是真心待我,你是欺骗我的,你说什么保护我,原来其实都是为了你自己!” 阿邪撕开了她背后的衣物,“呼呼”喘着气,急不可耐地说道:“这并不相冲突啊,我做我的事,我同样可以保护你,我们一直以来相处的好好的,你闹什么别扭和脾气?” “我不要这种不纯粹的保护,你明明是利用我,我只喜欢一心一意为了我的男人,所以你别碰我,我们的契约散了。” “契约定了怎么可能散?你好好的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等我抓到了律骁,用他的血给我解了毒,那我就会成为一个正常人,到时我会长得很漂亮,很帅气。” 阿邪很有耐心地对许凝雪描绘:“你看到过我的父亲吧,我父亲可是长得很高大威武又帅气,我们身上有混血的血统,只要不是像我这样的畸形,一般都是俊男美女,不但容貌好,而且脑子也很聪明,是一般人所不能比的,到时候我病好后的样子不会辱没你,只会让你带出去脸上生光,超级有面儿。” 许凝雪不听人画大饼:“那只是你的梦想,抓到律骁谈和容易?你到现在都没有抓到他,而且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把血给你解毒,你别做梦了!” “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况且我这不是做梦,我以前是没有找到他,现在找到他了,我就不会放过他。” 许凝雪“呜咽”的抽泣起来:“那我也不愿意,你等两天,卿玥那个小婊砸她会来求你的,到时候你再找她排毒去,别找我,我又没有那个小表砸干净,更没有她会来事儿和聪明,到时候你跟他天生一对,尽情的去糟蹋她吧,别再来折磨我了。” 阿邪在后面轻轻笑了笑,不以为意:“等她找来再说,如果她愿意固然好,但是目前你帮我排毒排的很好,我不会因为有了她就忘记你的,她的作用说不定还没有你好。” 他忘情的在许凝雪的身后排起毒来,许凝雪哭的更大声了,痛苦到嘶声尖叫:“啊啊啊!啊——” …… 最近,花都的人有点搞不懂,律骁为什么突然对艾氏出起手来? 他也没有明说公开要和艾氏做对,但是艾氏的生意最近被律骁整的有点惨,好几个大合同和大业务都因为律骁的出手干预而散黄,艾氏有几个正在进行的项目也因为他的因素而搁浅。 艾氏上下不明所以——之前艾氏和律都的关系不说是很好,但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何况自从乐潼嫁给莫臻辉以后,两家因为席悄悄而多了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这“呼啦啦”的一下子怎么就成了敌对的关系? 最后,这事都交给了艾泽希,因为他之前和律骁的关系还可以。 艾泽希便给律骁打电话,他的嗓音很沉:“律骁,适可而止,该收手了吧。” 律骁在手机里的声音杀气凛然:“你之前掳了悄悄的帐我还没跟你算,我不是不跟你算,我是要跟你慢慢算!” 艾泽希不卑不亢,丝毫不让:“律骁,如若不是我心软、手软,你以为你还会要的回她吗?她早就是我的了!” “那只能说你聪明!”律骁发出嗜血的冷笑:“如果你那样做了,你便用整个艾氏来陪葬!你赌不起,你也输不起,我会将你们艾氏及艾氏的所有人,包括你一起挫骨扬灰!让你们下辈子都没有投胎做人的机会!” “律骁,那不妨我们来赌一赌,看最后是你胜还是我胜。” 律骁冷冷地道:“你没有机会。” “未必,你只是不想我留在乾世是不是?”艾泽希的声音倒也心平气和:“ok,我可以从乾市撤走,但是你也必须收回你对艾氏的一切打击,否则我就留在乾市,一直到长王墓挖掘完整为止。” 律骁只阴沉沉地沉默着,没有做声。 艾泽希又道:“我之所以这么做,并非我怕你,而是我不想跟你弄得两败俱伤,如果我倾艾氏之力和你一斗,我未必会输给你,所以律骁,你也不是胜券在握。” …… 因为律骁突然对艾氏跨国集团发难的事,还有律骁忽然和艾泽希要斗个你死我活的局面,艾氏的老总不得不给莫臻辉打电话,想让他从中斡旋。 莫臻辉沉吟着,回头对乐潼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之前看他们两个人好像还挺不错的,两家没有什么明显的矛盾啊?” 乐潼道:“应该是从艾泽希频频回国之后的事情吧,他们之前都没有什么交集,艾泽希回国也不频繁,两年见面都很少,怎么可能有矛盾?” 一个说:“要不你问问悄悄吧,悄悄对律骁应该知之甚详。” 一个说:“要不你问问惜言吧,惜言一直和艾泽希走的近。” 于是两夫妻分工合作,分别打给一双儿女。 话说莫惜言接到乐潼的电话后,还很高兴:“让他们斗吧,打死打活打一个少一个,安逸。”左右那两个人他都不喜欢,一个是霸占悄悄的人;一个是肖想悄悄的人,都跟他的气场不合。 乐潼就不明白这孩子了,前面他和艾泽希不是都亲如兄弟吗?现在怎么是一副看好戏的口气? 至于席悄悄很理智,听了莫臻辉的话后,便去问律骁,说:“你最近和艾泽希怎么了?上次都没有看见你报复他,你最近怎么紧锣密鼓的要对他赶尽杀绝?” 律骁道:“他要去乾市,想在那里等长王墓的墓棺和棺椁被挖掘出来。” “这跟这有什么关系?”席悄悄一头雾水。 律骁斜睨了她一眼,慢慢说道:“我之前曾看过一幅有关长王墓的画像。” 他说到这里又不说了。 席悄悄对他做了一个满面问号的表情:“what?” “那画像里有一对男女,男的长得像艾泽希,女的和你一模一样。”律骁轻抚着她的脸说:“而他们的身份,男人是长王;女人则是他的王后。我猜想他想利用这个搞事情,我不喜欢,所以想让他从乾市滚蛋。” 席悄悄则楞住了,她没有告诉律骁她做的那个梦,所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 乐婧收到律骁的大礼时,并不高兴。 因为她正在处理一桩让人非常不愉快的事。 “乐二小姐你好,我是横影的未婚妻清影。” 乐婧坐在客厅的主位,支手撑着半边脑袋,姿态慵懒不羁,眼睛斜斜看的说此话的女子。 对方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皮肤像雪一样白,脸蛋像水葱一样嫩,眉清目秀,眉眼如黑,一双清澈的眼睛仿若天边的泉水那样明亮透彻,清的能照清人影。 她唇红齿白,长睫如羽,两腮白里透红,鼻似玉管挺俏,漂亮的下巴尖尖,整个人嫩生生如藕,鲜艳明媚。 “清影?”她妖冶的红唇微勾,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 清影两只白生生的素手抬到额前,对她行了一个汉服礼,姿态恭敬,浅浅微笑如枝头含苞欲放的桃花:“是,我是清影,二小姐您看,我和横影,我们两个人中间都有一个‘影’字。” 是啊,呵!乐婧唇边扯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二小姐,我等了横影十八载,一直保持着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在等他,如今,他报乐家之恩的时候也到,是该回家开枝散叶,与他年事已高的父母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了,望二小姐开恩,放他回横家。” 唉,乐婧不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样一说,感觉她像一个霸占着良家少年的恶霸一样。 实际上横影快三十岁了,他一直在为乐家卖命,卖到现在,也是时候该回去与他的爸妈团聚了。 况且对面的姑娘鲜花一般,青春少艾,又还是一个处子,太配横影了! 跟纯洁美好的清影一比,她觉得自己又俗又浊! “起来吧清影小姐,等横影回来,我让他自行选择,他如果愿意跟你走,我封大礼送你们;如果他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题外话------ 谢谢亲:chillyzhao投了1张月票, 253:横影走了(四更) 横影一回来,收拾了行李便要跟清影走。 乐婧的心里仿若万箭齐发,扎的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窟窿,每个血窟窿眼里的鲜血汩汩直往外冒! 每呼吸一下,她都能感到心尖上绵绵细细的痛!她伸手捂着胸口,强压着嘴边的酸楚,等到呼吸时不再扯的心痛了,她才放下了手。 她眨了眨眼睛,眨去眼边的潮红,云淡风轻的对着横影笑:“横影,早去……”早归。余下的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他的未婚妻都找来了,她还如何能要他“早归”? “哦。”横影提好行李,回过头来,神态轻松地对她说:“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后就会回来,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照顾好小宝儿。” “嗯。”乐婧含泪而笑,把他的身影深深印在了自己的心里:“你也多保重。” 清影在一旁感激的对乐婧又拜首。 …… 席悄悄端着一碟精致的抹茶蛋糕,坐在自家的客厅里,叉子叉着一小块蛋糕还未送进嘴里,便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横影走了?” “走了。”乐婧的怀里抱着乐元凌,伸手摸着儿子雪白滑嫩的脸蛋,眉眼素净妍丽,轻描淡写:“跟着他未婚妻走的,那女孩子很美丽,又清纯,不输你半分。” 这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我长的清沌又美丽是我的错?那我有钱也是我的错咯?席悄悄害怕自己被迁怒,敢怒不敢言。 “应该会回来吧?”她偷觑乐婧的脸,问的小心翼翼,自己也不是很肯定。 “谁知道呢。”乐婧的声音幽幽,叹息绵长。 席悄悄:“……” “那你肚子里的这一个怎么办?”她很揪心,乐婧是一块肥沃的土地,不开胎便不开胎,一开胎便接二连三。 这不,她现在的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小baby了——只是她没有对横影说,本想等横影出差回来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惊喜变惊诧! 乐婧优雅的弯了弯唇角:“又给乐家赚了一个呗!反正咱们家钱多,又不是养不活,都归我乐婧,再好没有。” “……”好像也是哦,乐婧也有负责为乐家开枝散叶的责任。 …… 福湾路别墅区33号。 许凝雪一边引着打扮的美丽动人的卿玥往里走,一边对她说:“阿邪的身体主要是排毒,他每过一段日子,身体里的毒素无法排出去,他会很难受,甚至这些毒素会毒死他。” “哦。”卿玥低着头,表示了解。 许凝雪接着道:“但是,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连医生都拿他身体的这一个症状束手无策,无可奈何,想不出办法帮他排毒,倒是想出了唯一的一种方式,就是通过男女交欢来帮他把毒排出体外。所以阿邪找女人,一是为了解决他自身的需求;二就是为了排毒。” 卿玥听了,十分嫌弃的的皱了皱小鼻子,有点想打退堂鼓的道:“那他身上的毒素进入我们的身体,会不会毒死我们啊?” 许凝雪阴沉着眼:“会很难受,但是毒死到不至于,因为我们的身体可以排毒,他的不能。” “有多难受?”卿玥有点忐忑。 许凝雪阴笑了一下:“就像一万条蛇在咬你的全身。” 卿玥不寒而栗,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而且我与他做的时候,我不是处,你却是,我无法了解处女和他做时会是什么难受的感觉,你和他做完后,倒是可以说给我听听。” “下流,谁会把那种事情说给你听?”卿玥觉得她真恶心,这种事说起来也像吃家常便饭一样。 许凝雪一摊手:“这有什么好下流的?我是本着科学求知的精神,当做研究课题再做,你这样污蔑我未免格局太小。” 卿玥不想跟她多说,便催她:“快点走吧,早晚是一刀,早做完早好,我赶时间。” 许凝雪神色淡然:“其实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急,那样的难受你恐怕一辈子都不想再受一次,这时候还可以好好再考虑一下。” 卿玥不理,尽管她也知道许凝雪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但是现在她不是被逼的无路可走了嘛,只能铤而走险。 到了地下室,许凝雪便对着空旷的空间叫道:“阿邪,给你送新老婆来了。” 卿玥又斥责她:“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是他的新老婆?我只不过是在跟他做一笔交易,银货两讫的事情,别把我跟他扯在一起。” 许凝雪撇了撇唇,清纯柔美的脸上满是讥笑:“谁把你跟他扯在一起啊?等会你们两自然会扯在一起,分都分不开,怕是要拿刀切。” 说完,她斜挑着漂亮的眉毛,一脸冷艳高贵的就要离开。 卿玥又忙拉住她:“你等等再走。”阿邪还没有出来,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害怕,想让许凝雪陪她一下。 “怎么,要我在这里看你们表演啊?或者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要我帮忙?” 她这话真是冷酷无情又卑鄙下流。 卿玥咬着唇,大大的眼睛里愠怒,正要叫她滚,此时里面传来阿邪敲破锣的粗砺磨耳的难听嗓音:“小雪,让她躺到桌子上去,叫她主动一点分开腿,别大惊小怪,我最近精神不太好,没那么多耐心。” 许凝雪柔柔地应道:“好。”又难掩眼里的欢天喜地,沾沾自喜的对卿玥道:“你听见他的话了,照着他的话去做就对了,怎么难受也不会要你的命,你闭上眼好好享受。” 她叹了一口气,看到卿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躺到了地下室中间的桌子上,便拿着钥匙往地下室外面走去。 站在地下室的门外,她望着外面清冷的月光,耳中却听着地下室里的动静。 不一会儿,地下室里便传来卿玥撕心裂肺的声音:“啊——不不不……不——啊——啊!” 她起初越叫越声音大,不停的喊着不要不要,但到了后来,她的嗓音越来越弱,已经频临死亡的状态:“啊不……啊不……”完全是一副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了。 许凝雪抬头,水汪汪的眼睛望着黑丝绒般夜幕上面的月亮,轻轻说道:“傻x,又一个把自己献给魔鬼的人。” 她一点也不同情卿玥的遭遇,因为她比卿玥遭遇的更不堪,更加凄惨!那时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卿玥给她打的那通电话。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们用引诱她合作,结果去把她带进了地狱。 听到里面传来阿邪“呼哧呼哧”跟打桩一样的声音,她心里却感觉到一种变态的快慰——卿玥一定会终身记住这一晚的! 254:这个男人很卡司(一更) 卿家的高级公寓。 “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呃……” 宛若人形破布娃娃的卿玥,痛苦地扑在自己的粉红色的皇家公主床上,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如丧考妣! 但是她的嗓子嘶哑,并且疼痛,所以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呜呜唉唉,连大哭都哭的不那么肆意和痛快,听起来尽是憋屈与诉不完的委屈。 杨倩如守在她的床边,愁容满面的叹气,低声劝:“你这孩子,要走出这一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和妈妈商量一声呢?不声不响的就这么把自己轻率的付了出去,你以后是要后悔的,孩子!” 这一点杨倩如深有感触,她当年就是很轻率的把自己交给了商逸朗,但是却没有得到应有的珍惜,反而被人弃如敝屣,扔之如草芥。 而且她的人生因为她的这一举动,后面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和得到了无数沉重的教训! 如果人生重来,她一样会惦记商逸朗,但是她不会用同样的方式。 她会用另一种方法来吸引他,从而将自己的人生改写,而不是用那种愚蠢的方式,将自己的处子之身作为诱饵用来诱惑男人,结果是害人又害己,把自己陷入了泥潭,也将别人拖入了深渊。 但是卿玥不会听她的,她从小就有主张,比她这个做妈妈的聪明。 她这做妈妈的反而处处要仰仗女儿的照顾。 卿玥听着杨倩如的话,只觉得更心烦,“行了您出去,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微侧着头,眼泪汪汪地斜瞥着杨倩如,眼里除了烦闷就是烦闷。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还不是她这个好妈妈!要不是为了她,她这个做女儿的要这么作贱自己干什么? 被阿邪折磨和蹂躏的那一幕,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和最深刻的记忆!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遭过那么大的罪呢!更没有被人那么折腾和不当人过——简直是她这一生的奇耻大辱! 她发誓,她受的这些苦和遭的这些罪,等事情完结后,她一定会千百余倍,乃至万倍的从阿邪身上讨要回来! 但是前提是要等她除掉乐潼母女和达到自己的心愿后。 她现在还不会蠢的和阿邪翻脸。 那样她将会得不偿失,白白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此刻她心里虽然难过着,在哀悼自己已经失去的处子之身,可同时她也已经在心里全盘算计着,琢磨着用什么样的方式才会为自己换取最大的利益。 而杨倩如在被女儿冷言冷语了几句之后,也知道自己不受她的待见,便道:“那妈妈去叫姨妈来跟你商议?总不能白白吃了这个亏是不是,总要换取点什么才好,不然显得我女儿有多廉价啊。” 这母女俩还真是,不亏为母女俩,想法惊人的不谋而合,都是不肯吃亏的主! 卿玥点了点头:“嗯。”她抹干自己脸上的眼泪,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对杨倩如道:“去把手机拿给我,我要给姨妈打电话。” 她要看看艾泽希到哪儿了。 不能白白牺牲,这是她的宗旨。 …… 许凝雪最近心情很好,《燃豆2》在紧锣密鼓的拍摄当中,之前她的一些戏份都已经完成,只有艾安琪儿饰演的那个小月的机位迟迟不到。 但是现在都已经解决了,艾安琪儿乖乖的去拍她的戏份,影片很快就只剩下后期的制作部分了。 她闲暇之余,给席悄悄打电话,嗓音很甜美,天生自带点娃娃音:“我要放大招了噢!” 席悄悄对她嗤之以鼻:“你一年四季都在放大招,一辈子都在放大招,活到现在就没看你没放过大招,但是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是把自己越活越糟了!” “不是啊,这次是真的,你看。” 许凝雪随手便给席悄悄转来了一个视频画面,然后不无幸灾乐祸地说道:“有人在打你们家律骁的主意,都有美女蛇潜入到你们律骁的身边去了,就看你们家律骁上不上当。” 席悄悄瞟了一下她转来的视频,发现是在煌烨的一间超豪华的vip贵宾包厢里,律骁的对面坐着朱道晟,两人不知道在谈什么。 律骁手里夹着一支香烟,正十分潇洒的在吞云吐雾。 他男性魅力爆棚,倾城的俊美与帅气,无双的盛世美颜加上他穿的贵气又得体,只微一抬下颚,眉眼间的倨傲和睥睨不知不觉就出现了,越发显得他矜贵不可攀,冷魅又深不可测。 席悄悄看着视频,抿着唇儿笑了笑,很卡司的男人,五官精致而深邃,面容轮廓立体,宛若刀削斧凿一般,而且还有股形于外的霸气,自带很强大的气场,特别有范儿和能震慑得住人! 她乐滋滋地看着自家的男人,眉眼弯弯,眼含春水,差点对着视频上的帅哥亲一口。 正在这时,许凝雪又道:“我再给你看一个。” 话落,她又给她传来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可就不那么美好了,席悄悄的美眸微微眯起。 视频上,笑的跟弥勒佛一样的朱道晟胖胖的双手拍了几拍,立刻有几个倾城国色的大美女鱼贯而入的进了包厢。 这些美女都身姿动人,前凸后翘,一个个水当当的,明艳照人,而且她们举止优雅,气质不俗。 只见朱道晟一招手,有两名美女便落落大方地朝律骁款款走去,走路的气场绝对不输各国名媛。 视频到这里就断了。 许凝雪又跟她传消息:“怎么样?这几个美女比你如何?” 席悄悄故作沉吟,然后说道:“跟你比差不多,跟我没有可比性。” “哟哟哟!啧啧啧!”许凝雪“啧啧”有声:“看把你自大的,怎么能跟我比就不能跟你比呀?” “她们跟你一样,长得再美也是包装出来卖钱的,只要谁出得起那个价,管他男人和女人,纵是野兽和畜牲都能上。”席悄悄轻飘飘地说:“我无价,我也从不出卖自己,所以你说她们跟我能有一丝的可比性吗,你懂么么?” 要说论气死人,还是席悄悄的嘴巴刻毒。 许凝雪又被她气的直哆嗦了,席悄悄不就是比她多俩钱吗,总是拽的二五八万的。 她在搞现场直播,因为她就在现场,于是她磨着牙说道:“那你再等等,我再给你看看。” 然而她再一回头,却发现律骁已经不在那个包厢里了。 她气的牙痒痒,回头对席悄悄说:“他不在了,或许跟哪个野女人去鬼混。” 席悄悄鼓励她:“那你再接再厉,去看看他跟哪个野女人在鬼混也好,权当是给我在找证据,到时候我可以和他对质。” 许凝雪道:“我才不上你当,你这是要我帮你监视你老公,我傻缺呀,我帮你干活还吃力不讨好,让律骁要知道了还要被他削一顿,我两面都不是人。” “那就算了呗。”席悄悄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随后又说:“你早就几面不是人了,你这时候才觉悟未免太迟,你早该醒悟。” 许凝雪此时却道:“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她大概是端着手机到处在找律骁,看到了一个画面,便要告诉席悄悄。 “你家老公走了,但是,但是,他被一个女人堵在了会所的……门口。” “那个女人?” 许凝雪说:“我看看哈。” 她把手机画面直接对准了律骁和那个女人,便对席悄悄说:“看到没有?就是那个女人,和你老公很熟的样子,她一句,律骁一句,不是陌生人,他们好像在聊天,不过……” 席悄悄也看到了,是一个打扮的很野性也很时尚的女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富家小姐吧!看那一身行头,件件都价值不菲,出了名的奢侈品名牌满身挂,梳着高马尾,脚蹬高筒靴,露着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在外面,身材也高挑,脸上浓妆艳抹但不俗气,很适合夜场生活。 很狂野的女人,但席悄悄不认识。 “他们好像聊的很不愉快。”许凝雪说。 “我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 “等等!”席悄悄忽然说:“你把画面跟近一点,我仔细看看。” “那会不会被你老公打死啊?”许凝雪夸张地说:“要是被他知道了我在跟踪他,他一定会气得要将我剥皮抽筋的。” 席悄悄冷哼一声,就她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早等着看好戏了。 “跟进一点,把画面放大。”她命令。 许凝雪不吭气地照做。 席悄悄看了一会儿,便淡淡地道:“行了,你可以放下了,我知道是谁了。” …… 律骁晚上回家,卧室里一片漆黑。 他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喵喵,喵喵,你怎么样?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席悄悄在床上语声慵懒:“没有老公,就是腰有点酸。” “腰酸吗?那我来给你揉揉。” 律骁赶紧脱掉外套,去浴室里清洁手脚,只差把自己消一遍毒,以免外面的空气和秽气污染到小宝宝。 他爬到床上,腻着嗓子问:“宝贝,哪里酸,是腰吗?” 席悄悄在床上娇媚的翻了个身,此刻卧室里一片灯火明亮,她散着一头如水的秀发,身上不着寸缕,雪白如瓷的美肤露在外面,胸腹处只欲遮未遮地轻搭着一床小毯子,样子妩媚极了,又性感的要命。 律骁一看就不行了,捏着鼻子便去拉一旁的空调被:“来宝贝盖上,盖上盖上,别着凉了……” “人家热死了,不盖,你过来,给我揉腰。” 律骁想哭,她身上的毯子本来就什么都遮不住,一说揉腰,她索性把毯子也掀了,就这么光洁溜溜,雪雪白白的对着他,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题外话------ 抱抱大家,感谢我亲爱的萌:香蜜儿1投了8张月票 香蜜儿1投了1张评价票 蕊蕊文投了1张月票 o寳唄雲児o投了1张月票 蛋蛋di投了2张月票 水晶童宝贝投了1张月票 chillyzhao投了1张月票 255:送她去医院,她的神情不对(二) 律骁低着头,额上热汗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落到席悄悄发着光的雪白肌肤上,都可以听闻“滋——!”的冒烟声了。 “喵喵,喵喵……”他一边替她按揉着,一边想问酷刑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还酸吗?” “嗯。”席悄悄以手臂做枕,趴伏在大床上,享受着他修长温润的大掌带给自己一流的按摩师的技巧,从鼻腔里懒懒地应了一声:“继续。” 啊?!律骁表面上只下颚抽紧,俊面紧绷,心里早已哀嚎一片,再坚持下去,他真的就要不管不顾的强了她…… 他整个人都快爆炸了!要不是他强忍着,鼻血都不知道喷了多少次! 但是又不能动她。 这么香艳的场面,眼前是活色生香的玉体,而且这女子又是他心心念念想占有的,疯了似的想要她!做梦都跟她在一起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可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不能化身为禽兽只顾满足自己的兽欲,而不顾她们母子俩的性命,更不能不顾悄悄的身体。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的就要对他施以酷刑起来? 他手下的活儿不停,眸色微转,心里暗暗的盘算起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悄悄,”他气息略急,低喘着问:“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 席悄悄舒服得昏昏欲睡,淡然地道:“没有啊,你每天都对我这么好,又怎么会做错事呢?” 可这明明不对。 律骁又道:“但是我今天有一件事情要主动向你交代,你知道了可不能生气,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连人家的手都没摸一下,我的心里只有你。” “是吗?那你说说看,如果可以,我再酌情处理。” 律骁如蒙大赦,下一步开始解释:“今天朱道晟请我到煌烨谈生意,谈的好好的,可能因为他是个外来和尚,不太了解我的习惯,他竟然叫了几位小姐进来,我当场便甩脸子走人了。” “干嘛走人啊?是心虚还是怕我生气?” 律骁一脸清正严明:“以前就跟你说过,我律大爷是那种人吗?全花都的人都晓得我的品性,你也是知道的,我冰清玉洁胜似一朵盛世白莲花,我怕别人玷污了我。” 席悄悄想笑,差点没忍住笑场。 “就这样?”她懒洋洋的问。 律骁考虑了一下,好像没什么事啊,不就只这一件事么。 “就这样,我本来要带你去的,但是那种场和乌烟瘴气的,我怕你受不了,熏坏了你和孩子怎么办?” “后来你就回家了?” 律骁俯下身亲了她一下,真情流露,低声说:“心里惦记你,不想在那里久呆,又记挂着孩子,便回来了。” 席悄悄的嗓音一冷:“继续!” 啊!?律骁感觉自己要死,这怎么还继续啊?不是都交代完了吗? “宝贝,我这样好难受!”他从给她按摩到现在,小律骁便石更到现在,一直充血,是个人都受不了吧! 奈何席悄悄不为所动,冷若冰霜的板起小脸:“不想给我揉腰是吧?那我找别人,总会有人愿意的。” 律骁一听,忙按住她:“揉揉揉!小祖宗揉!我揉……” 他真的是快了憋死!一张泛着冷玉般光泽的俊脸布满了红潮,连耳根都红了,可席悄悄仿若没有看到,又十分娇美地闭上了双眼。 律骁咬着牙,下嘴唇都快了咬破,唇色鲜艳欲滴,真想俯下身就办了这小娘们儿——到时候求饶的就该是她了。 但风水轮流转,此一时彼一时,他逞凶斗狠的日子在后面。 “喵喵,我还有什么是没有交待的,你给我提个醒。”他咬牙切齿地附在悄悄的耳边说。 “我哪知道啊,我又没有跟着你。” “可是真没有啊,我每天都是乖乖的回来陪着你。” “想不起来,你就继续跪着,继续揉!” 律骁要疯了!那是谁tmd想出来的一个缺德的惩罚男朋友的主意呀?让跪光身子的女朋友,还不能动,只能干看。 这主意真损!都缺德带冒烟了!中招的男性只怕一个个都如他一般生不如死,他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他是吃过一次亏后,那是再也不敢惹席悄悄了…… “你们女人真狠!”他难受的不行,憋的眼睛都红了,不免有点幽怨,一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嫌这招狠?”席悄悄闻声动了一下,娇哼:“还有不许石更的,不然就挨打和剪掉。” 律骁一听,只觉肉痛,差点捂着宝贝就跑了,忙求饶:“亲爱的,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有半句谎言,你以后罚我跪鼠标。” 跪鼠标也比跪她好,尤其她还不穿衣服,太不要脸了……嘤嘤嘤,世风日下,地位不保…… …… 第二天,律骁起来,整个人都是蔫的。 律冠业坐在早餐桌上,看着他那没精打采,蔫头耷脑的样子,跟霜打的茄子没什么两样,便关心地问道:“骁骁啊,这是怎么了?没感冒吧?” 律骁撩起薄薄地眼皮,十分幽怨又委屈地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席悄悄:“没。” 她昨晚撩拨了他一晚上,让他竖棋杆子竖了整整一夜!期间,他念清心咒,好不容易把自个念下去了,她又用她娇嫩的小手帮“他”重整旗鼓…… 去他的重整旗鼓!他现在只想偃旗息鼓太平无事,越清心寡欲越好,偏她火上浇油,不停的给他助威打气,却又不让他爆掉。 他昨晚起起落落,十几次到了临界点,想让她帮着自己解决,她却见死不救,只在一旁坏心眼的捣乱加捣蛋,让他受了整整一晚上非人的折磨! 太不人道了,这坏家伙!他盯着席悄悄,把起司抹了酱,当成席悄悄来咬。 席悄悄暗笑,抿着唇儿美美的吃自己的营养早餐,无视他愤愤不平的目光。 叫他小看她,她有的是手段收拾他,一百种还不带重样儿的! …… 卿玥给艾安琪儿打电话:“亲爱的安琪儿,你哥哥就要从乾市回来了,我们聚一聚,给他一个意外惊喜,好吗?” 艾安琪儿意兴阑珊:“什么意外惊喜啊?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哥哥就要从乾市回来了?感觉你的消息比我都还灵通。” “呵呵。”卿玥轻笑:“因为我关心你们啊,我关心你,也关心你哥哥,你们都是我觉得很重要的人,所以我愿意花费时间在你们身上,也愿意用心去知道你们的行程。” 艾安琪儿无可无不可。 卿玥又道:“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你只说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你哥哥喜欢吃什么,其他的事情我来安排,保证会给你们一个满满意意的晚餐。” 她连晚餐都知道,可见掌握她哥哥的回程时间很清楚,艾安琪儿便道:“看在你这一片诚心的份上,我给你写个菜单子吧,让你知道我哥哥的一些忌讳,他有很多东西不吃的。” “哎哟,你这是站在我这一边了?”卿玥很惊喜。 艾安琪儿却道:“没有,想嫁给我哥哥的女人多的是,你们别以为你们隐藏的很好,只一眼我就看得出,你们做这些事来讨好我,无非就是想嫁给我哥哥嘛,或者说想通过我来接近我哥哥。” 她道:“这样的事情我看得太多了,也无所谓帮谁不帮谁,反正我把底单公布出来,你们各显神通吧,谁能得到我哥哥的注意和引起他的兴趣,那是你们的本事。” 只这样就够了,卿玥觉得她接近艾泽希最大的阻力就是艾安琪儿,有了艾安琪儿的帮助,她如虎添翼。 …… 艾泽希回来,把外套和公文包交给管家之后,便上二楼去洗澡。 艾安琪儿在楼下的大厅抱怨:“哥哥,你以前都不爱来这边住的,现在为什么一回来便要到这边?这里的别墅又远,离市区很不方便耶,我来来去去一趟要花好多的时间,下次我们把聚会的事改到你那边酒店的总统套房去吧。” 芙蕖路这边的别墅是好,风景也优美,但对于艾安琪儿这种喜欢繁华热闹的都市生活而言的姑娘,这里未免太单调了一点。 但是最近,艾泽希一有时间几乎都在这边住,酒店那边反而不去了。 艾泽希头也不回,伸手抽着颈上的领带:“你愿意去那边就去哪边,我又没有约束或者强调你来这里住,你自个跑来的,还怨声载道,我有请你来吗?” “这也是我家耶,你干嘛这样说?”艾安琪儿不高兴的抱着双臂坐回到沙发上。 艾泽希进了豪华异常的宽敞浴室,忽然闻到一股异香,而且浴缸里的水都给他放好了,他以为是管家做的,便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继续脱衣服。 这时,一股低迷的音乐在浴室里响起,紧接着,香醇的酒香挥发开来,一位美的出尘绝色的女子,穿着鲜花一般美轮美换的日式和服,端着银质的托盘小碎步的走来。 她低头,含羞待怯,睫毛轻颤,皮肤水嫩,托盘上,顶级的红酒在晶莹剔透的高脚玻璃杯里飘香,闪耀着迷人的暗红色光泽。 …… 楼下,艾安琪儿正举着手机,在和许凝雪在通话。 “唉,今晚差不多就是我哥哥的失身日了。” 许凝雪在那头轻笑:“你真搞笑,你哥哥早就失身无数次了,哪还有身可失?” 艾安琪儿娇嗔:“就是这么一形容嘛,但是我哥哥就是失身了千百次,他每一次的失身都很珍贵呀!他又不是普通男人,他那么帅!” “我只能说,你对你哥哥是真爱。” “那当然,我哥哥对我那么好我,我不爱他我爱谁。”艾安琪儿得意的轻哼。 许凝雪在那边顿了顿:“看样子你很满意卿玥。” “不满意,他们卿家的家世太低了,跟我们艾家不配,他们卿家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都很泛泛,再说卿玥年纪太小,长得也不是很出挑,配不上我哥哥。” 艾安琪儿跟许多有哥哥的少女的心理差不多,自己哥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全世界的女人无论长得多么漂亮都配不上他。 卿玥即便生的很美,可是她若和艾泽希在一起的话,艾安琪儿也会觉得自己的哥哥是好白菜给猪拱了——就是这种别扭的心理,没有办法。 许凝雪听了则很无语,怎么都是不满意?一句溢美之词也没有。 “既是不满意,你怎么还要帮助她得到你哥哥,一个劲的在旁边撮合?”她满是不解。 “虽然不满意,但是不妨碍把她送给我哥哥玩玩。”艾安琪儿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男人嘛,怎么能够长久时间没有女人?我哥哥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正儿八经的交女朋友了,我怕他憋出什么毛病就坏了,而且他现在一心为了席悄悄着迷,我得把他从这个泥潭里拉出来呀!不能让他吊死在席悄悄这跟歪脖子树上。” 许凝雪只是笑了笑:“但是卿玥,绝不会只是给你哥哥玩玩而已,不信,你往后瞧。” 艾安琪儿不以为意:“哈,她那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厉害?我哥哥能睡觉她是她的福气,如果以后不错,让她给我哥哥做个情妇也可以的啊。” “那他们进行的怎么样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许凝雪唆使她。 艾安琪儿有点犹豫:“这……不太好吧,万一……万一……他们才做了一半,我这样上去,岂不是要坏了他们俩的好事?” “那随你吧,反正你哥哥跟悄悄在一起没什么希望,让他跟卿玥在一起也好。” 许凝雪话音刚落,二楼蓦然传来一道女人恐怖的尖叫声:“啊——” 艾安琪儿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对电话那头的许凝雪道:“不跟你说了,好像出了什么事?我去看看!” 她挂了电话,便“蹭蹭蹭”的顺着楼梯往二楼跑。 楼上,女人惊慌失措又恐怖的声音一直在继续,一听就是卿玥的:“啊!啊……啊——” 这声音引导着艾安琪儿,一直跑到了二楼她哥哥超豪华的浴室里。 甫一进去,她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艾泽希的半个身子浸在按摩浴缸里,浴缸里的水飘红,他赤裸的胸前,鲜红的血液正“汩汩”在往外冒。 卿玥身上精美又漂亮的和服十分的凌乱,都褪了一半,和服里面必须什么都要欠奉,让男人只扒掉外皮就可以了,所以她此刻袒露半个娇嫩的身子,也等于是什么都没有穿。 艾安琪儿扫了一眼,是很不错的样子,只是她脸上的神情不对。 卿玥瞪大双目,双手半张在空中挥舞,一直盯着艾泽希胸前的血还是盯着什么虚无处,双眼失神地乱叫,她脸上的表情像见了鬼一般恐怖又骇人!俩大眼珠子都快从她的眼眶里凸出来了,感觉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人很恐惧的东西。 艾安琪儿此刻倒是临危不乱,对外大喝一声:“来人!快送少爷去医院!” 艾泽希此时从浴缸中抬起头,喘息着对妹妹道:“先送她去医院,她的神情不对。” …… 艾泽希和卿玥双双躺进了医院。 只不过艾泽希的情况要严重一些,而卿玥只是在医院里躺了一会便恢复了正常。 她匆匆忙忙去看艾泽希,此刻她已经脱下了和服,换上了白色的蕾丝衬衣和黑色的超短裙,打扮的青春靓丽,娇艳动人。 “安琪儿,你哥哥怎么样了?”她在艾泽希的主病房外抓住了艾安琪儿的手。 艾安琪儿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你没事了吗?你那时在我们家的样子好吓人啊!” 卿玥支支吾吾:“我……我没事,我当时就是看见泽希哥的胸前流了那么多的血,我吓坏了,我胆儿小,长这么大还没有看到过那种场面,所以未能控制的住。” 她主动道歉:“对不起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艾安琪儿双手环胸,皱起好看的眉:“是有点麻烦,最怕你们这种像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就是我们艾家要抬举你们,也要你们受抬举啊,一点点事情就大呼小叫,一点场面也镇不住,以后就是跟了我哥哥,你这样做也很给他丢脸知不知道?” 卿玥咬着变得有点苍白的唇,低下头,小声地说:“安琪儿,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不会了,这次是我太冒失了。” 艾安琪儿一脸不耐烦:“你的保证没有半点用,最烦你们这种小女孩了,只会撒娇卖痴,嘟嘴瞪眼的的装可爱,真遇上什么事,就可以看出你们的家教了。” 卿玥委屈的差点把下唇咬烂,艾安琪儿这个烂贱人!她以为她想啊! 她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还只是开始脱衣服要色诱艾泽希的时候,眼前便赫然出现了阿邪那张恐怖至极的脸,以及他那天对她施暴的场面,她如何能受得了?又如何能不叫? ------题外话------ 未知星球的来客送了9朵鲜花,小小545098721投了1张月票, 256:天上掉馅饼的事呀!(三更) 艾泽希又躺进了医院,再次和盛左做了邻居。 盛左唏嘘之余,不免又要来和亲睦邻。 也算是难兄难弟,盛左点了一支烟送到他的嘴边,让他先抽上,然后自己才慢悠悠的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翘着二郎腿,大马金刀的坐到了艾泽希床前探病的沙发上。 两人皆吞云吐雾,烟雾缭绕间也不说话——沉默即是最好的交流。 许久,艾泽希的一支烟抽完了,他扔掉烟蒂,这才看着盛左:“左兄什么时候才能出院?感觉这27楼的超级vip病房都给你包了,你是打算常年住在这里?” “不是,还需几天,你呢?你的情况怎么样?” 艾泽希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沁血的绷带,眯起眼睛说:“我感觉悄悄的刀子有毒,恐怕永远都不能好了。” 盛左英俊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你要这样想也可以,因为那些小匕首都是婧婧给她打的,婧婧那人,人毒,心也毒,你说她打的刀能不毒吗?” 艾泽希心有戚戚焉。 盛左又问:“这次怎么搞的这么惨?不会是你又想不开的想去强暴小猫儿,然后让她捅的吧?若是律骁捅你,肯定不止会捅你这么一点伤,不把你捅死,他大概是不会收手的。” 艾泽希倒也很自负,微抬下颚:“他是不会捅死我的,留着我可以增进他和悄悄之间的感情,我死了他也无趣,况且说不定还会对他和悄悄之间的感情造成妨害,所以他不会傻的自掘坟墓,他只会打压我,不让我和悄悄接近就对了。” “那是人家的老婆,人家当然不让你接近,这有什么办法?” 艾泽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谁是谁的老婆还不一定呢!他只不过是比我先到了一步。” 盛左被他搞了一头雾水,烟都忘记了抽,半张着阔唇问:“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告诉我,你还要跟骁骁抢老婆吧?” 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住多长时间的院呀,怎么感觉就跟社会脱节了一样——信息难道迟缓成这个样子? 艾泽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左兄这么长的时间来一直没有女人吗?” 盛左摇了摇头:“没有,连上次被阿邪的黑蛾子咬了,我都没有。” “这么能坚持?” “不是能坚持,是到最后一步,做下去。”大家同为男人,盛左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说的:“那天出事后,我的手下也给我找了女人,但是,我的身体有欲望,我的心里却没有欲望。” 他那天就跟断了尘根的老和尚一样,心里不起半分波澜,出路只有一条——被女人强上。可是他又不愿。 这世上除了乐婧能强他,还没有女人能够这么折辱他。 所以最后他只能住到医院里来慢慢消解,但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一两天也出不了院。 此刻艾泽希又问道:“那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可以缓解?难不成左兄要一辈子都没有女人吗?” “一辈子没有女人是不可能的。”盛左眯眼、叼烟,抖了几下二郎腿,突然邪邪的笑道:“等我哪天精神来了,我再去绑了乐婧来,我看她从是不从,不从我就和她一起关在山洞里永远不出来,两个人做一对山洞野夫妻了算了,这样想像一下好像也很不错。” 艾泽希很无语,想了半天才说:“那横影一定会满世界都找疯了,你的势力会给他挑的差不多,这样做有点冒险,代价也有点大。” 盛左扔开烟,洒脱地叹了一口气:“男人嘛,怕什么冒险和付什么代价?男人在这个世上拼死拼活,还不是只为日子过的快活,有钱没钱,讨个老婆过年,有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晚上能有人给你暖被窝,有个热热又柔软香馥光洁丢丢的身子给你抱着搂着,还不是叫你做什么事你都愿意。” 艾泽希再次沉默,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人看似图的东西很多,野心也大,但实际上归根结底也是万变不离其宗——用钱和权,守住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去夺取自己喜欢的女人,再保住自己幸福的家庭,这就够了。 “左兄豁得出去,要达到这样的愿望也不难。”他垂着深沉的眼,自己要达到这样的愿望,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这是想告诉你,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既然有小丫头片子想献身给你,你就好好的受着,别落得和哥一样的下场,左右不是人。” 艾泽希闻言,又沉沉地垂眼想了片刻,末了才说:“左兄你不知道,情况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小丫头片子对我用了药,我的身体很排斥这些药物,所以我的旧伤才复发,并复发的很严重。” 盛左这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是卿玥对艾泽希用了手段。 这可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像艾泽希这种男人,如果仅仅只是能用药物搞定,那不知有多少女人把他搞定了,也留不到今天归卿玥来谋求。 艾泽希又缓缓说道:“但是我得承认,这些药物很厉害,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我都差点中招。” 当时卿玥在他的浴室里出现之后,他有过短暂的迷惑。 有好几分钟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醒过神来后他已经躺在浴缸中,衣衫半解,要不是胸口的疼痛提醒他,他可能还会迷迷糊糊下去。 所以他说卿玥用的这个药很厉害。 …… 四月多的时候,乐潼终于回了花都。 此前她已经跟莫臻辉回了一趟美国,等莫臻辉把公司里积压成堆的事务处理了一部分,然后夫妻俩才带好了礼物,再次飞回花都。 这次回来,她可以多呆一些日子,和妹妹、女儿好好聚一聚,同时多感受一下家乡的风貌人情。 回来后,得知自己要做外婆了,乐潼也是相当的高兴,前面席悄悄都没有告诉她,怕影响他们的行程,所以和乐婧都尽量瞒着。 但是一回来,要参加的晚宴特别多,譬如什么义卖会和慈善晚会,还有一些名目繁多的商会晚会,这一来二去,她就碰上了杨氏姐妹。 杨氏姐妹依旧活跃在花都的上流阶层,只不过杨宝如出现的机会多一些,杨倩如则出现的少一些。 这是没办法的事——杨宝如如今因为有了一个有权有势新加坡女婿,所以和妹妹杨倩如拉开了距离。 这一天,几个人在一个慈善夜遇上了。 乐潼一直挽着莫臻辉的手臂,不是陪着他在舞池翩翩起舞,便是与他手持着红酒杯与人寒暄,她最擅长这种场合,气质典雅又高贵,无论什么人应付起来都是游刃有余,莫臻辉最喜欢带她在身边,与她周旋在各色人物中都不嫌烦。 乐潼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莫臻辉便轻握她的手,低声说:“我陪你去。” 乐潼道:“不用,我去补一下妆。”她对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模样即风情又娇美。 莫臻辉便笑了一下,双眼闪光地在她的额前吻了一下,轻声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乐潼去了会场的洗手间后,却与杨倩如不期而遇。 彼时乐潼正在洗手台的镜子前补妆,洗手间那时也没有别人,杨倩如慢慢走到她的身后,乐潼从镜子里望了她一眼,仿若没有看到她的一样,抿着红唇,继续给自己上了点定妆粉,然后收拾好精美小巧的化妆包。 “他很喜欢你吧?” 莫名其妙的,杨倩如在她的身后开口。 乐潼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嗓音柔细温婉:“这不关你的事。” “呵,是不关我的事啊,可我就是不明白,你这副瘦瘦弱弱的身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男人喜欢你?” 乐潼低头打量了自己一下,瘦吗?不瘦吧!她只是骨架纤细,穿上衣服显瘦,脱下衣服还是挺有肉。 莫臻辉都经常说她是“骗相”和“狡猾脸”,因为她脸蛋瘦,身上该胖的地方却是很胖,所以他总是笑话她,说她其实挺有当肉弹的潜力。 想到莫臻辉,她的粉脸不由一红,双眼不由自主的含上了几许春水,本来就是水汪汪的水杏眼,年纪大了也不改水色,水一多就显得特别的春色勾人。 杨倩如在她后面,从镜子里看到她这副眉眼含春的模样,又从后面看到她蜂腰翘臀,身段完美的要飞起!心里嫉妒得发狂,便恶意地说道:“看你这个样子,莫臻辉一定很能在床上满足你吧,就不知道你副不中用的样子,到底能不能满足他?我想他一定很强吧,连御数女都不累的,你这样的女人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乐潼的脸色当时便罩上了一层寒光,杨倩如还真说对了,她还真不是莫臻辉的对手,几下几下便会败给他,但是那又怎样?他就喜欢她的不中用。 她与在镜子里的杨倩如的脸对视,冷冷地回:“不是我自降品味地说,你这副样子倒是很能满足男人,可惜,就是没有男人来满足你!这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整个一张欲求不满的脸,都腊黄腊黄的成什么样子了?” 她回过身,优雅地拎着自己全世界也没有几个的限量版的水钻铂金包,轻蔑地上下看着杨倩如:“看你这干瘪样,想男人想疯了吧!”下贱,什么话都对着她说得出口,以为她不会反击啊! 说完,她傲然地昂首而去,穿着漂亮礼服的背影宛若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杨倩如气得嘴唇直哆嗦,脸上要不是涂了蜜粉都要呈铁青色了,这个女人!这个死女人!这个没有死成的女人!这个他妈的……贱女人乐潼!真是她一辈子的阴影,挥之不去的噩梦! 乐潼就是压在她头上的一座大山,比佛祖压着孙悟空的那座五指山还要恐怖,让她怎么会想翻也翻不过去! 洗手间外,西装笔挺的莫臻辉正抬手看腕表,他模样沉稳自持,长的英俊又成熟,高大伟岸的身躯仿佛一座山一样让人觉得安全可靠。 听见声音,他看着乐潼,又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名表,戏谑地道:“你再晚出来一秒,我便要进去里面找人了。” 乐潼看见他,就觉得特别的委屈,尤其杨倩如说她是一个不中用,压根不能满足莫臻辉的女人,这太伤人的自尊了! 她眼圈一红。 莫臻辉不由脸色一正,忙来扶她的脸,眼眸深深地看着她,眼里全是关心:“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 不这样问还好,一问,乐潼的眼圈更红了,泫然欲泣。 反正这里没有什么人,她当下便扑到他宽厚的怀里,把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软软地依着他,一副忒委屈的样儿。 莫臻辉都要慌了手脚,忙搂住她,低声问:“你究竟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去收拾他。” 乐潼埋首在他的怀里,也觉得自己特矫情!这都成了个玻璃心鬼了,娇气包。 以前没人疼没人宠的时候,什么难关她好像自己一个人都能扛过来,也无所谓委屈不委屈,难过不难过——反正坎坷不坎坷,总是要过的。 可是现在多了一个人无限制的宠溺自己,她就要变回三岁的小孩子,一见到那个人,什么能力都没有了——本来一点都不疼的伤口,有他在就变成了绝症,也特别疼;原本不委屈的事情,一见到他就会变得忒委屈。 就像……那些小娃娃一样,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小家伙看看周围没有人,立马爬起来再走,小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可是一旦妈妈紧张地问:“宝宝,摔疼了没有?有没有摔到哪里啊?”这就等于提醒了那小二货,那货会立马张嘴嚎啕大哭起来,感觉本宝宝受了天大的委屈…… 乐潼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她也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可是怎么办?莫臻辉特别宠她,快把她宠成一个智障了。 “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在这个宴会呆了!”她揽着莫臻辉腰,负气地说:“有人说我不能在床上满足你,我今天想回去试一试,看你到底有多么厉害,我又是有多么的孬。” 莫臻辉深长漆黑的双眼不由一亮,还有这等好事?天上掉馅饼的事呀! 百年难得一回,他怎么也要抓住! 于是他即刻满面春风的地揽着乐潼往会场外走,边走边轻笑着打趣:“我要感谢那个人,不然还不能激起你的斗志,盼望那人多刺激你几回,也能让你在床上雄起,把我打个落花流水。” 乐潼觉得他好不要脸,可她自己也忍不住咬唇偷笑,都不要脸…… …… 等莫臻辉和乐潼离开后,杨倩如提着自己的蓝色礼服包从里面慢慢走出来。 她跟着那两个人的背影走了很远,一直到看不见那两个人的身影,也追不上他们的脚步,她才咬着下嘴唇停了下来。 她在暗影处,靠着会场外的一根雕龙刻凤的石柱子,阴沉沉的垂着脸,乐潼那贱女人会看相?她居然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她不但欲求不满,而且没有男人来满足她。 乐潼说的每一句话扎在她的心上,每一个字都是对的!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种状况!没有男人,每日寂寞空虚冷,所以她很干瘪,因为睡眠不好,皮肤也没有水分,脸色也更蜡黄蜡黄,气色差的要命。 可是卿沐风又不许她找男人解脱,更不许她找牛郎和的小白脸来调剂,她现在又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没有一个男人来征服她,她的日子是多么的难熬! 如果有个莫臻辉那样的男人,倒贴钱她也是愿意的,要她做什么都行,哪会像乐潼那么不知珍惜,自身不能满足那个男人,还只会撒娇卖痴。 她此刻在外面,卿沐风又不在身边,真想叫只鸭来填满自己的空虚。 一咬牙,她从包里摸出手机,正要拨号,一个女人轻摇着手里的小拎包,摇曳生姿的缓缓走近她:“卿夫人,是不是在想男人了?我这里有一个很好的男人要介绍给你。” 杨倩如抬头一看,发现是许凝雪,她穿着一件低胸的藕粉色礼服,挽起的长发,虽烟视媚行,却妆容清淡——毕竟年纪在那里,年轻貌美,不用什么多余的装饰都能光彩照人。 杨倩如有些嫉妒的看着:“少胡说八道了,你又不是老鸨,给人介绍什么男人?” “哎呀卿夫人,这你就落伍了,我们这行干这种事多着呢!你没有听过贵圈很烂吗?到处都是拉皮条,出轨门,潜规则什么的。” 许凝雪煞有介事地说着,然后继续游说:“卿夫人如果愿意,我给你介绍一位大名鼎鼎的男明星,此人一定是卿夫人你喜欢的,当然,他的身价有点贵,就不知卿夫人出不出得起那个价钱。” 杨倩如本不想理她,但是许凝雪如一只魔女化身,每一句话都对她充满了诱惑力:“卿夫人,放心好了,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都是在秘密进行,没有人会说穿的,而且你看看这个会场里的某某夫人,就与那个谁谁谁那个男明星有染,人家暗度陈仓都好几年了,就卿夫人你还放不开。” 杨倩如咬了咬唇,眼角斜瞥着她:“真的?” “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许凝雪竖起二指,认真的朝天发誓。 她又凑近杨倩如的耳边,小声地说:“我保证他的技术很好,用过的人都知道!那真是飘飘欲仙,欲仙欲死……” 她一大堆吹捧的话,终于把杨倩如哄得跟她走了。 她们两人刚走,律骁和席悄悄姗姗来迟,正好到了这里。 席悄悄望着她们两人的背影,有点不解:“这俩人怎么搅合在一起了?有什么缘故吗,她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平时没看见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啊? 律骁一手揽紧了她在怀,深邃的乌眸中若有所思:“看起来有点鬼鬼祟祟。” 席悄悄正有这种感觉,于是撺掇他:“要不我们去看看,反正这种晚宴无聊极了。”要不是听说乐潼和莫臻辉会来,她压根都不会来,他们的捐款早就到位。 律骁有点发愁地看着她的肚子:“带着小宝宝去看,好像不太好吧,万一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对我家宝贝儿的胎教不好。” “啧!”席悄悄嫌他婆婆妈妈:“哪有那么多事?没听过要小孩子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就是要带着宝宝多看看多走走,最好在妈妈的肚子里就这样,这样生下的小孩子才聪明活泼。” 她说什么都是对的,谁叫她是孕妇呢!律骁把她一搂:“走吧,我们看她们在搞什么鬼。” 257:你的老相好来了(一更) 许凝雪会给杨倩如介绍男人才有鬼。 不过她最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自打阿邪和卿玥做过后,他缠着她的机会变少了,这样她的日子好过多了。 而且阿邪依旧对她很忠心,并未因为和卿玥的事便忘了她或者冷落了她。 这让她很欣慰,她其实只愿与阿邪保持着一种友谊的关系,并不愿意和他发生肉体关系或者是为他排毒。 毕竟那过程太难受了!让她每经受一次都生不如死,整个人宛如被千刀万剐的在凌迟一般,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看不见的隐形伤口。 能摆脱阿邪还能利用阿邪,这是她最满意的状态。 但是前提——她得找到自愿为阿邪排毒的女人。 于是她把目光放到了杨倩如的身上。 杨氏姐妹她还是比较熟悉的—— 当初,这姐妹俩为了引诱她和他们合作,也可以说是联手来对付乐潼和席悄悄,曾经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 杨倩如这个人,在外人在面前她能把自己的事情掩藏的很好,但是到了国外或者到了自己的亲姐姐面前,她这人就有点肆无忌惮了! 她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抱怨!对着杨宝如抱怨卿沐风的事,抱怨卿沐风怎么怎么不行;怎么怎么不碰她;是有多么的不男人,而她又是有多么的寂!寞! 许凝雪从小就善于察言观色,也能观察入微,杨倩如说的都这么明显了,她如何还不能知道她的情况?! 早就打定主意要报复她们了,因为她们让她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罪!她决定要把自己所吃过的苦和受过罪一一偿还给她们,也让她们知道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所以此刻她才打着为杨倩如介绍男人的幌子,费了一番唇舌,终于把杨倩如从慈善夜的会场诓走了。 她把杨倩如诓上车后,便对杨倩如说:“卿夫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很秘密,打死了卿先生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倩如道:“那样最好,我可不愿意因为找男人的事而和他发生什么龃龉。” “当然,我会为卿夫人保密的。”许凝雪微微一笑:“毕竟我们的关系不一般。” 是很不一般,在杨倩如的眼里,许凝雪就是他们手下的一条狗!一条和阿邪同等级可以利用的野兽! 因此她对许凝雪也很放心,并不怕她翻出自己的手掌心。 而她一上了车之后便昏了过去,许凝雪则载着她往自己的别墅而去。 席悄悄跟着她们的后面,此时不由对律骁嘀咕:“她们在搞什么鬼?” 律骁握住她的手,命人把自己的车开了过去,便对她说:“不如我们跟上去看看?” 席悄悄便点头:“好。” 两人跟着许凝雪的车到了半道,在一个很黑暗的地方,许凝雪把车停了下来,只打开车前灯。 律骁和席悄悄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就看见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衣服里的黑影,影影绰绰的走到了许凝雪的车前,打开车门,把杨倩如从里面抱了出来。 席悄悄瞪大眼睛,用手指半掩在唇上,小声地对律骁说:“这个人……好像是,是阿邪?” 她对阿邪的记忆停留在那天煌烨的地下停车场,但是阿邪这个人有个特点,身材不高,还爱穿连帽的黑色衣服,把自己包裹在一团黑里。 所以她此刻看到一个这么样的身影,再联想到许凝雪和阿邪之间的关系,她觉得这个人就是阿邪。 律骁比她更肯定:“就是阿邪。” 席悄悄立时蹙起了眉头:“许凝雪在搞什么鬼?” “不知道,不过无外乎是阿邪需要女人,而许凝雪负责为他寻找女人。” “哇……呜……哇噢!”席悄悄觉得很劲爆地半张着小嘴。 …… 杨倩如醒来的时候,眼睛蒙着一块密不透光的黑布。 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能觉出自己是躺在一张木板上,其他的感觉还没有顾到,她首先感觉自己女性的私密中心爆开一种酥麻! 这是一种她久违了的感觉! 啊!多久没有这种热热辣辣的感觉了啊!?多久没有被这么饱胀的充实过了?! 她尖叫起来,那是一种舒服,身体颤栗到了极致,有快乐要从心里奔跑出来的感觉!她激动的想流泪,不想压抑,所以她痛痛快快地叫了出来,是释放。 门外,许凝雪百无聊赖的蹲在月光下。 起初她的脸上还有一丝愉悦和得意的笑,但是渐渐的,渐渐的,随着杨倩如叫声的越来越高亢和不管不顾,她的双眼变得愕然起来。 这是神马情况? 为什么杨倩如发出的不是痛苦的要死叫声?而是那种带着快乐,愉悦的冒着泡泡的的声音? 搞什么鬼?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她的双眼不禁慢慢眯了起来。 她走到门边,侧耳细听一下,可是无论她怎么听,也没有听到如卿玥那天被阿邪上时叫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和还有哭得惊天动地的哭声。 杨倩如和她女儿不同,发出的明明是快乐的声音。 word个天呐!她到底干了什么?给这个旷世怨妇解决了她的旷世之怨? 许凝雪闭上眼,懊恼的直捶自己的脑袋。 …… 话说席悄悄和律骁回到了慈善夜的会场,她仍旧对许凝雪的作法有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正搓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迎面朝他们走来一位年轻的女子。 女子的右手端着一只红酒杯,梳高马尾,穿着一袭开高叉的镶水钻淡银色的低胸露肩晚礼服,腰上束着狂野又时尚的金色腰带,银色的水钻高跟鞋,每走一步,便露出一条很性感的长长美腿,魅惑尽显。 她戴着长坠流苏耳环,全钻石项链,眼妆炫目,手上则是时髦的全息指甲油,神情慵懒随意,会场人头攒动,大家低声攀谈,衣香鬓影,灯火璀璨,女子却旁若无人,有一种傲视全场的姿态。 席悄悄眯着眼睛看了几秒,忽然用肘拐子不露痕迹地拐了律骁两下,小声地说:“骁骁,你的老相好来了。” 律骁:“……”他有什么老相好?他的老相好就是她! 他揽紧了身边的女人,并用大拇指和食指若有若无的抚了抚她的脸颊,不动声色地说:“你就是我的老相好,咱俩从小相好到大。” 席悄悄:“……”毛线,反话正说,他们是从小斗到大,见面别到大!哪是什么老相好? 说着话,那女子已经走过来了,她对律骁浅浅举杯,优雅且随意,脸泛微笑,一双明眸里能照见律骁的影子:“律骁,又见面了。” 律骁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嗓音又冷又淡:“李宓,还不回英国去,在这里干什么?” 李宓轻笑:“看你说的,这里也是我的祖国啊,我为什么就不能回来?” “你的学业完成了吗?” “早完成了,所以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爷爷也早想叶落归根,我这次回来正好陪他完成心愿,把我们家的生意也都迁回来。” 律骁:“随你,代我向你爷爷问好。” 他看了看臂弯里的席悄悄,嗓音又柔和下来:“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那边有你很喜欢的蛋糕。” 席悄悄点点头,两人正要离开,李宓此时突然出声:“律骁,都不替我介绍介绍吗?我们两家可是世交,我和你的关系一向很好的诶!” 律骁回过头来,以警告的眼神严肃地看着她:“既然知道我们两家是世交,那就知道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邻家的小妹妹,所以无所谓好不好,很简单的关系。” 他随后又对席悄悄道:“亲爱的,这是李丹妮,你也可以叫她李宓,是爷爷的好友李永豪李爷爷的孙女。” 他介绍的很详细,席悄悄却是知道的。 李宓就是律冠业在国外动手术的期间,那位狂追律骁的女孩子,因其爷爷和律冠业是多年的好友,她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但是后来因为追律骁不成,她跟踪律骁,并把律骁抱着乐婧的那张照片捅到了国外的媒体平台。 前段时间,这女孩子又回来了——她毕业于英国名校,听说是回来帮她爷爷主持生意的。 席悄悄是不知道她个人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但是前两天,律骁在煌烨的门口就是被她所拦,律骁回来都交待了。 她此刻点着头听着,表现的并不怎么多在意。 李丹妮在那边看见了,便垂眼饮了一口红酒,带着几丝高傲的笑意看着她说:“长得确实很美丽,不过就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真材实料,听说骁骁被你迷的死去活来,我怎么看不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除了美丽,一无可取。 席悄悄煞有介事地看了律骁一眼,又看着她:“他眼睛瞎了。”放着你这颗英国名校毕业的大珍珠不要,专门来就我这粒鱼目。 律骁冷哼一声:“爷的眼睛才不瞎,爷最会慧眼识英。” 接着又催她:“你不饿,肚子里的小家伙该饿了,你可不能仗着性子饿着我的儿子或女儿。” 席悄悄觉得男人真市侩,明明以前她在他的心目中是最高的,怀孕后,她迅速屈居第二,孩子被上升到了首位。 但是跟孩子矫情也不是什么可取的行为,只能说很蠢。 她便道:“走吧走吧,把我喂成猪你就满意了。” “怎么,你们这是打算奉子成婚?”李宓这时候插话。 然后她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席悄悄:“哦,原来你怀了孩子!怪不得律骁对你言听计从,原来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啊!” “啧啧啧!”她摇头叹息,一副觉得现在世风日下的样子:“啧,现在的女孩子真了不得了,小小年纪便会用未婚先孕这一招来逼迫男人就范,一个个都想嫁入豪门,母凭子贵。” “真是的……”她看了席悄悄一眼,仿佛觉得她污眼睛似的,立刻很不屑地垂眼看自己杯中的红酒,摆出一副清高的姿态。 席悄悄不鸟她,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没有本事得到,便揣测别人的险恶用心,仿佛不把别人想成一个不择手段的卑鄙人物,她心里不舒服——以这样来证明她不是没有本事得到,而是对手太卑劣无耻,耍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说白了,就是要给自己的“输”找个借口。 她坏得很,即刻坏笑地对李宓建议:“李小姐,你以后也可以用这一招啊,看上哪个男人了,先下手为强,怀了他的孩子再说。看他娶不娶。” 李宓正要说自己不屑用此手段来绑住男人,律骁却在旁边截住了席悄悄的话:“你瞎说些什么?乱误导别人还污蔑自己。” 他对李宓正式介绍席悄悄:“这是我的爱人,我们去年暑假的时候就结婚了,只不过是因为她年纪小,学业还没完成,所以还没有举行婚礼和补办婚宴,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们请你来喝我们俩的喜酒。” 原本他是打算在孩子落地之前把两人的婚礼给办了,可是席悄悄不愿大着肚子穿婚纱,嫌难看,而爷爷又从席悄悄的身子出发,怕到时候举办婚宴太累了,累着她和孩子就不好,所以一致商定,等到孩子生下来后再举办婚礼。 平时他们虽然没有给外面宣扬,但是如果有人用不利的言辞来指责席悄悄,他立刻能用他们两人的那两个红本本来打别人的脸—— 去你妈的,老子们是正式夫妻!哪来的什么未婚先孕?! 而此刻李宓听了他的话之后,粉脸当即一白,她没有想到听到是这样的消息,有点大受打击,喃喃地道:“这么早?” 律骁神俊容清冷,眼神轻蔑的看着她:“倘若不是因为悄悄的年纪太小,我们或许还会更早。” 席悄悄无语地看着他,还早?还早他就是诱拐未成年少女了! 李宓后来不知为什么,神色很难看,踩着昂贵又尖利的高跟鞋匆匆的走了。 律骁这才重新把席悄悄的手腕放到自己的臂弯,温声说:“走吧,别真把我的孩子饿坏了。” 席悄悄也觉得自己饿了,正要举步,前面又来了两道人影,律骁刹时黑线:“tmd,怎么那一刀就没把他捅重一点呢?又让他出院蹦达。” ------题外话------ 抱抱月月:那一月投了3张月票。 推荐小田心的文:《巨星闪耀:重生撩宠高冷军少》7—10号pk,求收藏,点击,评论,收藏评论有奖励哦! 简介:这是一本被害重生在萌宠身上的军少迷妹,撩宠高冷军少的血泪史,虐渣打脸的女强史,璀璨耀眼的明星史。 (女强+男强,搞笑,滤渣,爽文,一对一,双洁。) 她是百年神秘世家流落在外的嫡女,被贱人所害变身萌宠, 他是华夏过赫赫有名的军中战神,年轻有为的高冷上将。 简介渣,预知精彩内容请阅读此文,三天pk期间,留言评论有奖励。 258:两个人就是上辈子的冤孽(二更) “悄悄姐,骁骁哥。” 这甜美可人的声音是卿玥,然则她手臂里挽着的艾泽希却是让律骁俊面一沉;让席悄悄黛眉一皱。 卿玥兀自不觉,面带甜笑的和艾泽希款款走了过来。 这两个亦是高颜值,站在一起相当让人赏心悦目。 卿玥穿着一袭粉色的曳地长裙,漂亮的脸上妆容精致,长裙简约的设计很拉高她的身材,女神范十足。 艾泽希西装革履,丰神挺拔,双手插在裤兜的他,俊朗帅气的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但是他贵气天成,家世煊赫,再加上他人长得又高又帅,一双眼眸格外深邃幽亮,黝黑的仿若不见底,五官也比一般人来得深刻和立体,所以他也格外的让人过目不忘。 席悄悄看见他就想撇开眼,那一晚,在艾氏别墅里的那一个梦,梦里艾泽希的那张脸是那么的清晰!纤毫毕现! “悄悄,骁骁哥,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呀?晚宴都快结束了。” 感受不到这三人之间气氛有异的是卿玥,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轻言细语,替他们三人打破僵局。 席悄悄这次不会傻的再问他们在不在一起,管他们在不在一起,反正与她无关。 “卿玥,你身上的这条裙子真漂亮。”就是言不及义的话就对了,反正参加这种豪华晚宴的人又有几个是说真心话的。 “没悄悄姐你身上的漂亮,也没你穿着好看。”卿玥总是那么谦虚,又顾虑着别人的感受,而且她很避嫌,每次都是先唤席悄悄。 席悄悄身上的衣裙一般人也比不了,也鲜少有人能与她撞衫有同款,因为律骁喜欢给她高端定制,每月花在她衣服上的钱都不胜枚举。 她今天穿的很简单,可照旧能让别人自惭形秽,被她衬的黯然失色。 一袭简约的白色v领低胸长礼服,里面是非常有质感和垂感的精致布料,外罩一层透视的白纱,白纱上点缀耀眼的星钻,修长玉嫩的天鹅颈上再搭配一条闪耀的v形钻石项链。 她脸上几乎没化妆,很素净的样子,只抹了一点唇蜜在双唇上,便已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美丽不可方物,并带点仙气飘逸。 所以卿玥很羡慕她,女人要变美很简单——会化妆就行了,只要五官还过得去,谁都可以画成一个天仙。然而不化妆的女人还能美的让人惊艳,那就不是凡品了。 她只能说:“骁骁哥好福气,艳福无边。” 律骁高冷犀利的挑眉,恭维了回去:“你男朋友也不差,艾先生向来艳福不浅。” 这话有几层意思,就看你怎么去理解了。 不管是说艾泽希以前女朋友多,还是说他私生活乱,但是卿玥很喜欢“男朋友”这三个字,尤其艾泽希没有出言反对,亦没有像那天晚上“啪啪啪”的打她的脸,及时撇清与她之间的关系。 她略微羞赧地低下头,唇边又绽放出一抹宛若花开了一般的笑容。 艾泽希此时一脸漠然地开口:“我与律公子有一桩生意要谈。” 身旁有端着托盘的侍者走过,他姿态从容的从侍者的托盘上取了一杯红酒,然后朝律骁轻扬:“不知律公子有没有兴趣。” 律骁勾着唇,玩味轻笑,“只要艾先生不怕三天两头的和盛左去博宏做伴,我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那我们现在就去谈。”艾泽希冲律骁点了点不远处的贵宾休憩区,那里很安静,也不怕人打扰。 “不了,我老婆肚子饿了,而且她不能晚睡,所以如果艾公子有兴趣,等哪天我们有时间的时候再谈吧。” “那里也可以休息,而且那里也有各类令人大快朵颐的美食,悄悄你要不要去尝一下了再回去?”艾泽希宛若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的样子来游说席悄悄,并道:“你难得出来一趟,况且我和律骁今天谈的事情你也可以参与,相信你会很感兴趣。” 席悄悄不感兴趣,她没有艾泽希这么老练深沉,发生了的那么多的事并掳了她去,他俨然没事人一样,对着她依然以前是什么样现在便是什么样。 她掩唇轻打哈欠:“不了,你们去吧,我可以先回去。” 这招以退为进很厉害,律骁几乎揽着她立刻走人。 可是艾泽希此时嗓音微沉地道:“是关于乾市东城大桥那一带,以及浩风国际学校,还有政府在乐水山的‘瀚宫计划’有关的事情,律公子不感兴趣?” 席悄悄顿时怔了怔,目光看向了他。 艾泽希也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他有着深刻双眼皮的眼睛里,此刻泛着她的影子和不知名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还有几抹……隐忍不发的情愫…… …… 席悄悄靠着柔软的豪华大沙发在品尝精美的糕点,她白天睡过,此时并不困,只是想养养精神。 也许是她的身体素质较好;也许是生活的环境太过舒适,周围的人都宠着她,所以她的孕感并不强烈,心情很放松,平时呕吐的情况也不多。 律骁给她端的点心都是合她现在口味的,并且他自己都有亲自尝过,直到他觉得人家的手艺不会虐到他老婆的味蕾,他才会给席悄悄吃。 这也是对孕妇和孩子负责,万一吃到什么不适合的,那他哭都哭不回来…… “东城大桥那一带几乎全要拆,所有的住户也会被迁走,包括悄悄……”艾泽希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席悄悄一眼:“当初住过的那个村子,一样也会被拆迁。” “为什么?”席悄悄放下糕点,扯了扯身上的软绵绵的毯子。 律骁不想让她久穿高跟鞋,便让她脱了鞋半躺上沙发上,又让人送来毛毯给她盖着胸腹处,以防她着凉。 所以此刻她跟呆在家里没什么两样,而且这里的贵宾休憩区又隐秘,隐私性很强。 卿玥被艾泽希打发到外面去了,因为艾泽希要谈的话题不适合让太多的人知道。 而律骁对艾泽希的话反应很冷淡,并不让步,席悄悄一问完,他便道:“当初我也说过,你从乾市撤走,我便不在与艾氏做对,否则我会收回我所说过的话。” 艾泽希潇洒地对他一摊手:“你看,现在并不是我想从乾市撤不撤回来的问题了,而是那边的考古工作很依赖我,我手里也掌握着大量有关长王墓的文献资料,谁都没有我对那边的情况清楚。” 席悄悄吃不下去了,心不在焉的拿着叉子戳着盘子里的抹茶慕斯。 律骁又发出嗜血的冷笑:“你手里为什么有那么多关于长王墓的资料?在这之前,这是国家机密,难不成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很早便知道了长王墓?” 艾泽希的目光一时变得迷离又飘渺起来,他本想问,我可以抽支烟吗?但是看了看席悄悄的状况,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孕妇还是不能让她吸二手烟的。 他拿出一支烟,不点燃,只垂头把玩,嗓音沉沉,仿若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大概十来岁的时候便常做一个梦,那个梦就像是我穿越到了古代。” 他仿佛陷入了回忆,嗓音如梦:“……那里有着贫瘠的土地;干涸的河床在太阳的炙烤下龟裂成一道一道的豁口;整块整块的土坷垃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们……但是,也有山清水秀很富饶的地方,那里人杰地灵,鲜花盛开,宛若世外桃源。” 他陷在回忆里很深,又有长时间的沉默。 席悄悄垂着眼帘,用叉子叉着抹茶慕斯不语。 他描绘的画面很简单,可是她在梦里见过。 她不但见过,她还在梦里踩过那些硬硬的土坷垃,看过哪些穿着简陋布衣和衣衫褴褛的的农民,大家面朝黄土背朝天,正在田里辛勤的劳作着,天上的太阳发白闪耀,他们汗水纷飞…… 律骁发现她在走神,她就坐在他的身边,他便摸了摸她的手,一双迷人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怎么了,是冷吗?”这里中央空调的温度没有家里适合。 席悄悄摇了摇头,不冷,她只是想问题想深了。 律骁也没心情听艾泽希讲故事,直接道:“换言之,你很早便收集这些资料,并且是有意收集。” 艾泽希好久没说话,一个人做到一个有关那样的梦,身临其境一般,并且不止一次,他怎么能忽略? 当然是平时看到与之有关的事物就收集,没有看到与之有关的也要去用心去打听,打听到了便想方设法的购到手,渴望能早一天能解开那梦境,看看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那时候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那样的梦,梦中的情景也并不是很清晰。 但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梦也越来越完整,只是他总只能看见自己,却看不清对面与自己演对手戏,让自己每一场都伤心欲绝的人是谁。 直到…… 他此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律骁道:“总而言之,浩风国际学校也请你转给我吧,那座学校于你没什么用。” “可是对你有用,所以我不会转给你。”律骁很冷酷的说。 “但是为了保持长王墓的完整性,政府也是同意我这一举措的。”艾泽希直言不讳地对他说:“我现在对于长王墓的考古工作来说,我就是活化石,所有他们对长王墓不了解的地方,都可以来咨询我。” 他的手里其实没有很多长王墓的文献——年代太久远,上哪里去找?这只是他对外界的一个幌子与给自己打掩护的谎称而已。 对长王墓的一切,他只能说全凭记忆,不不不……也不能说是记忆……应该说是全凭梦境里梦到了——因为做梦做的太清晰了,所以记忆犹新,他深刻在脑海里,对长王墓的一切了如指掌。 律骁优雅轻笑:“那我也不会转给你,那座学校对我有不同的意义,对我和悄悄也有不同的意义,所以你甭想了。” 艾泽希并没有失望,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当初政府的‘瀚宫计划’,也不仅仅只是一个计划而已,这也与长王墓有关,所以政府当初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是为了收回乐水山那一带,而收回乐水山与周边的土地是为什么?想必律骁你比我更清楚,也是因为长王墓,亦是因为乐家。” 席悄悄此时把蛋糕放到一旁的糕点架上,嗓音略带沙哑,而又轻轻地问:“什么乐家,乐家什么时候跟长王墓扯上关系了?” 乐家在花都,花都亦是古代的京城,而乾市与花都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这两个地方怎么会有什么联系? 而乐家,据席悄悄所知,就乐婧去长王墓盗了两把钥匙——这还是为了打开自家的财宝逼不得已的方法。 至于长王墓为什么会有乐家宝藏的钥匙,据说是因为乐家的先祖在长王手下任很重要的官职,所以死后获得王的殊荣,能够葬在王墓。 席悄悄以前所知道的只有这些,而关于“长秋”那个梦,她也只做了一次。 律骁和艾泽希皆没有回答她。 “难道是因为我们家的那点财宝?”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秘密,但是对于律骁和艾泽希应该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她又疑惑地问。 艾泽希摇了摇头:“不是,你们家的那批财宝对普通人来说虽然非常庞大,让人垂涎,但国家却是看不上的,只是乐水山下,可能有着另一座完整的王墓。” 席悄悄:“……”又有王墓? …… 会场的一角,香醇的酒香混着清淡的烟草香,男人与女人在这里聚集,大家低声谈笑,低迷诱人的音乐萦绕在周围。 乐婧正坐在紫红色的宫廷沙发上洪桐交谈,一道西装革履,魁伟高壮的身影端着红酒杯走了过来。 洪桐一抬头,哟呵!盛左啊?! 她立刻别有意味的看了看乐婧。 乐婧仿若没有看到盛左,依旧优雅又矜贵的坐着,侧着形状优美的完美侧颜,看着一旁的热闹。 盛左把红酒杯朝洪桐一递:“姐,给,麻烦给弟弟让个座。”他嘴巴甜,人缘好,见着谁都叫姐。 洪桐娇俏的接过他递来的红酒杯,抿唇一笑,扭着臀识趣的离去。 周围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此时也一起看过来,要说乐婧和盛左,在花都有太多不得不传说的故事了!这两个人就是上辈子的冤孽。 乐婧用长指撩了撩自己如水的长发,不耐烦地说:“盛左,离我远一点!” “不是我想缠着你,是有要紧的事和你谈。” 乐婧这才正眼看他,妖治的红唇轻动:“什么事?” ------题外话------ 我更的这么努力,你们都不虎摸我一下,小妖精们,你们也太没良心了——这样看来,乐妈的福利要延迟! 谢谢我爱爱的:海底精灵0930投了1张月票, 259:倾城绝世的妖孽美男(三更) 许凝雪驾着车,在车辆稀少的道路上奔驰。 她开的不快,满脸阴沉,不时瞟一下副驾驶座上的人。 副驾驶座上,瘫着如死尸一般的杨倩如,她脸上有着梦呓般的恍惚微笑,嘴里也不时发出梦呓般的声音:“凝雪,好……好爽啊!” “真痛快!真他妈的痛快!简直太爽了!” 许凝雪撇过脸,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真想伸手掐死这个死女人! 杨倩如闭着眼睛,感受不到她的目光,兀自在欣赏的感叹:“简直太爽了,这是我这辈子最痛快的一次!我tmd流……流了好多……” 她的声音小了下去,忽然“吃吃吃”的笑了起来,像个女疯子一样:“我的裙子底下现在都是湿的,好凉,味儿又好重,那个人也排了好多。” 许凝雪现在不是厌恶的看她了,简直是憎恶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真是旷久了,旷成神经病了?看这浪荡样,哪还有点她平时宛若贞洁烈妇的样子?! 若是卿玥看到她妈妈的这副样子,不知做何感想? 而且很怪异,阿邪排出来的毒竟然好似不伤害她半分——看她这副安然无恙又享受的样子,怎么也无法相信她刚被阿邪排了毒。 此刻杨倩如又说:“凝雪,那个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他真是那个男明星吗,我怎么感觉不像啊?” 许凝雪收回阴沉的脸色,淡然地说:“卿夫人,我起初为了让你满意,我故意瞒了你,这人其实不是那个男明星,那个男明星是银枪洋码头,中看不中用,换的这个人有实力,功夫又好,我想他会让卿夫人你满意的,所以我才擅自主给你换了人,卿夫人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这个人的技术这么好,是谁都比不上的了。”杨倩如食髓知味,还在回味。 许凝雪勾着嘴角,阴沉沉的笑了笑,这个讨厌的中年贵妇,总要让她吃点亏才好,不然岂不白白浪费了她的这一番心机! 她换上甜甜的声音:“卿夫人,你以后还会想找他吗?还想不想再次约他?” “当然想啊。”杨倩如浪荡的拖长声音。 “那我以后再想办法为卿夫人联系吧。” “好啊。”杨倩如赞赏地对她说:“你有这等好事以后都要记着我,前面也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许凝雪笑了笑,旁敲侧击的询问:“卿夫人,我听说那个人很厉害的,一般的人都吃不消,过后会很难受和很疼,卿夫人你一点都不感觉疼痛吗?” 还是有点难受的,但是比自身获得的快乐,杨倩无觉得这点可以忽略不计,她久旷,头一次和男人真啪,不适应肯定是有的,她是这么觉得的。 “还好啊,有点难受,但不至于很难受,我过会养养便好了。”她回答的很随意。 许凝雪越发恼怒,自己敢情还帮这恶心的怨妇解决了大问题!真是让她吐血! …… 送走了杨倩如后,许凝雪立刻跟阿邪联系。 她在手机里很生气地问:“你搞什么鬼?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和卿玥的时候,我们就鬼哭狼嚎,哭天抢地,难受的恨不得死去!这次轮到了杨倩如,你反倒手软了,让她舒舒服服的离去,简直跟享受了一场饕餮盛宴一样,她嘴边都快笑出花儿来了!” 阿邪在手机里还有点低喘,他排毒后有点虚弱:“没有啊,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一样的!那她怎么对你赞不绝口,一个劲的夸你技术好,能干,还想约你下次再战,这是何故?” 阿邪跟她解释:“她一样会难受的,只是不是现在,这个女人前面已经被人弄坏了,她空荡荡的,什么都受的住,也就是说,她才是一只饕餮,张着大嘴就等人来填满,跟个无底洞一样。” 许凝雪这才作罢:“你一定要跟我保证,她一定会难受!否则我以后不帮你寻各种不同的女人来排毒了。” 阿邪对她还是言听计从的,忙道:“你放心,我保证她事后会很难受,但是她不会怀疑到这上头,你再帮我找几个女人,排的多,你也好受点。” 许凝雪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 “婧婧,你有事情瞒着我。” 慈善会场外面的花园,乐婧站在灯柱与摇曳的花树下的暗影里,抿着唇沉默。 盛左说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谈,约她在外面,她和他来到花园,他竟然说起了乐水山的事情。 这件事乐婧谁也没有告诉,她不知盛左从何得知,不过休想她多吐一个字就对了。 “婧婧,不要这么固执,这件事非同小可,可能关系到律骁与小猫儿,还有其他一些很重要的人和事,你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只会帮你保密。” 乐婧却道:“盛左,你在我这里早没有了信用可言,所以你说什么你帮助我保密,我感觉像听天方夜谭一般,只觉得好笑,拜托你不要搞笑了。” “我真没有搞笑,亲爱的婧婧!你若不信,你等会去问律骁,你看他是怎么跟你说,我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盛左了,婧婧你到什么时候才能相信我?” “什么时候也不会,你别奢望了。”乐婧几乎是斩钉截铁。 盛左感觉很颓废,用大手摸着自己有点粗犷的英俊脸庞,诚恳地说:“婧婧,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横影?” “是啊。”乐婧很爽快。 “可是他是不会回来了的,你收收心吧,你还有我,没有了横影,天不会塌下来,我给你撑着,横影能给你做到的事情,我一样可以做;他不能给你做的事情,我一样会替你办到!” 盛左抿了抿薄唇,很严肃地说:“总之我盛左今日把话撂在这里,这辈子我就你乐婧一个女人,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你只管对不起我,我绝对不会对不起你。” “可惜你现在说这些太迟了,我也不会上当的。” “迟不迟你看我的表现吧,至于上当不上当也不是现在能看出来的,你要给我点时间,看我们大家最后到底是谁上当。” 乐婧道:“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进会场,我们两个现在在一起,于我们两家都没有任何益处,所以还是敌对的,做敌人吧!” “不想和你做敌人,婧婧!”盛左忽然拉住她,真情流露:“做敌人到现在,于我们两人有什么好处?只对我们的小宝儿不好,为了我们的孩子能够更好的成长,我们其实更应该在一起才对。” 乐婧“呵呵”笑了几声:“可我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他是横影的,你说我到底要为了哪个孩子好?为小宝很儿好,我好像应该跟你在一起;为了我肚子的这一个考虑,我似乎更应该跟横影在一起。” “但是,我觉得我现在这样的生活挺好。”她接着说:“我乐婧不属于谁,也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我只属于我自己,我有能力养活我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快快乐乐长大,这就是我的目标和宗旨。” 盛左黯然地垂下头,高大魁伟的身子一瞬间好像老了几岁。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婧婧,我知道你怀了横影的孩子,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你怎么可能不会为他生一个孩子?你心里一直想为他开枝散叶是不是?因为你一直觉得他对你付出良多,你亏欠了他,所以你一直想补偿他,也想生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孩子。” 乐婧挑着眉冷哼:“盛左,别吹牛了,我自己怀了孩子我自己都没知道几天,你又如何得知?不装神弄鬼,玄而又玄你会死啊?” “你看,你又要怀疑我的居心了吧?” 盛左道:“你上次怀小宝儿的时候,我们那座庄园附近的草莓都让你吃光了,那么多的草莓,你一个人吃!别人偿上半颗了吗?这次又是,我听说你们乐宅天天狂买草莓,采购的都快把市场上的草莓购光了,我一听这个消息就知道你身上有事,八成是怀了。” 乐婧彻底不语了,没想到一点小小的吃食,却暴露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 …… 席悄悄回家又做梦,都怪艾泽希的那一番话扰乱了她的心神,不然她每天睡觉都睡的很好。 “长秋,你在干什么?绣花吗?” 一名俊俏如玉的年轻男子忽然跳出来在她的面前。 男子容貌清雅,冷凝俊美的脸庞棱角分明,精致立体的五官如雕如琢,一双深邃迷人的双眼能撩动无数人的心弦,微抿着性感的双唇显神秘和冷魅。 他俊美得很犀利,英气勃勃中又有着极致的优雅和性感,眉眼跳脱张扬。 真好看,倾城绝世的妖孽美男!长秋在心里想。 “是啊,我绣花,律王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律王爷从她绣的花棚上抬头,朝她魅惑一笑,那笑容在他的脸上清冽绝美,难以言喻的帅气与富有魅力。 长秋有些眼热心跳,连忙起身避了开去,装做去给他倒茶。 他又追了上来,凑到她的身旁问:“长秋,我来你家提亲可好?” “哗啦!”长秋手一抖,摔破了一个白瓷粗茶杯,还好是粗胚,不然可心疼死她了。 她佯装板起了脸,鼓起了小嘴:“律王爷你别瞎说,你可是有未婚妻的。” “我哪里有什么未婚妻?!”律王爷大喊冤枉:“不过是一个和亲的对象,我的哪个王兄都可以去的,反正他们府里的姬妾多,娶回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不像我,府里都没人的。” “所以律王爷才更应该去娶呀,王府里总空着可不好。” “可我只想娶你,长秋。” 长秋的脸“腾”的又红了,连忙把他往院子外推,一直把他推过浓荫如稠的葡萄架。 律王爷脸朝后:“长秋,我说的是真的,你可不能应了别人,等我去父皇那里讨了旨意,我便来娶你。” 长秋没有应他,把他推到院外,“哐当”一声关上院门,在插上门闩,将他阻绝在外。 这位律王爷是长秋最早认识的一个皇亲国戚,他是皇帝的幺儿,极受宠爱,他上面还有一个嫡亲的哥哥,便是名满天下的长王。 长王是他的亲兄长,两人的感情极好,但是长秋没有见过长王,认识律王也是很偶然。 但是认识律王之后,他常说要来她家提亲的鬼话,惹得长秋不高兴,经常将他轰出去。 这次轰出去后,律王大概是生气了,一直没有再出现。 之后,长秋便认识了长王,但是她那个时候不知道长王是长王——只以为他是一个在他们乡间需要人指路的男子。 后来一来二去,他们家和长王接触多了,一家人都很欣赏这个男子,只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再后来,长王来她家提亲,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她心里有所顾忌,一是律王的话,他要她不要应了别人;二是:长王家里的姬妾太多,而且有侧妃两名,她不想和众多的女子分享一夫。 于是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只是拒绝了后,长王并不气馁,依旧在他们的山野小地居住,并为她建造了一座华美的庄园,以她的名字为名“秋庄”。 他每日在“秋庄”里弹琴赋诗,为她写的许多情诗和做了许多画,那时候很多人都为他的举动所感动,长秋却始终不为所动。 直到有一日,有人告诉她,律王去上了战场,之后便会去迎娶和亲的公主。 长秋一时心灰意冷,觉得人心不可信,她落寞之下,答应了长王的请求。 蓦然从梦境中醒来,席悄悄怒不可遏,因为那个在梦中的律王他明明就长了一副律骁的脸啊! 特么的,不揍你一顿,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 她提起粉拳便对着熟睡的律骁揍去:“叫你去和亲,叫你去娶公主,我扁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题外话------ 噗!喊了好几嗓子,哭了半天,你萌这群小妖精终于有人理我一丢丢了,真凄凉…… 么么子淇200888投了2张月票,自由自在7686投了3张月票,shangguanbl投了2张月票,谢谢!小满的幸福投了1张月票 260:两人一起坠落到城墙下(一更) 这个真是“闭眼床上睡,祸从天上来”。 律骁:“……” 他没招谁,也没有惹谁,睡个觉也有错呀?被悄悄痛殴还不敢生气,关键是怕她用力过度,影响到肚子里的宝贝蛋。 他立马爬起来,把人抱在怀里好言好语的哄:“宝贝,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想起半夜起来打老公?这又不比阴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席悄悄穿着宽松的粉色睡裙,长发蓬松如瀑,气咻咻地:“看着你就生气!” 律骁一时也不敢乱接话,这接得好就好,这接的不好可就是榔头与板砖。便抱着她坐在床头思索,他最近什么也没干啊,怎么就被她如此嫌弃? “为什么看着我生气?是不是我最近长得不帅?”他假模假式的扳过她的小脸,让她看看自己:“我觉得我最近的姿色没有下降,依旧保持着颜值巅峰。” 是没有下降,他纵然是睡觉也如妖孽一般,帅得一塌糊涂,俊美的宛若天神! 席悄悄看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这么帅的帅哥,干嘛迁怒人家? 她伸手,摸了摸律骁的脸,仿若哄小孩子一样:“对不起啊帅哥,姐姐冤枉了你,咱们继续睡,mu!mu!mu!mu!mu……”还发出一串亲吻他脸蛋的声音。 律骁:“……”白挨了一顿打。 他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有心跟她还嬉戏一会儿,找点闺房之乐,但是夜实在太深了,他怕影响她休息,便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睡在自己的臂弯里,轻声道:“睡吧宝贝,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又是一个大晴天。” 于是继续睡。 但是席悄悄又做梦。 而且她觉得这次的梦境和在艾泽希的别墅里的内容有点不一样,多了些人物;多了些色彩,很多东西都不一样。 在上一次的梦境里,她以为“长秋”先认识的是长王,但实际上,在这次的梦境里,长秋先认识的律王。 只不过律王嘴上说会来长秋家提亲,并且嘱咐她不要“应了别人”的婚事,但最后他没来——不但没来,他去了战场之后还会去迎娶和亲公主。 长秋觉得很灰心,原来这就是律王当初的一句戏言,而长王静静的守候也慢慢打动了她,所以她最后嫁给了长王。 但是婚后又起波澜,律王突然回来,并剑指长王,一脸的目眦欲裂:“我的好哥哥,我的好王兄,这就是你当初的目的?” 长秋当时吓坏了,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成这样子,于是便道:“律王……” 可是她话刚出口,便遭到了律王的的呵斥:“你闭嘴长秋,亏我当初叫你不要应了别人,你转头就应了我哥哥,我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好向父皇求一道圣旨来娶你,可是你……你转头便嫁给了我的哥哥!” “怎么?我的王兄比我好,能给你带来更多的荣华富贵是不是?”他很生气,赤红了双眼:“是不是我王兄能给你的东西,我不能给你,你这才投靠了我王兄?” 长秋也觉得很冤枉。便道:“你当初说走就走,又没有一句解释,而且你要迎娶和亲公主的事,这是众所周知的,我能怎么样?”要她跟人家公主抢丈夫吗? “那只是一个策略,我又不是真的要迎娶公主,障眼法而已,战事一结束我便会回来娶你,公主的事儿压根不会存在。” “可我又不知道……”长秋也很无力,她现在嫁都嫁了,在身份上是他的嫂子。 “所以我才说这是我的王兄计策高,趁着我沙场征战,他自个在后面悄悄的迎娶你。”他又拿剑指着长王,一直指到长王的颈子上。 长王的神情很平静,他用两根指头拨开弟弟的剑,然后说道:“你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做事切不可鲁鲁莽莽,父皇也没同意你娶长秋,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的良配是公主,她才可以助你坐稳天下。” “我要坐稳天下干什么?皇位不是你的吗,做什么要我去继承?” “哥哥不是当皇帝的料,你才是。” 律王恨恨地道:“荒谬,既然要我当皇帝,那为什么我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这皇帝当的还有何意思?” 他赫然掷剑在地:“王兄,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就实话说了吧,你看上了长秋,所以你才费力的谋划了这一切,做弟弟的只是不知道,在背后捅我阴刀子的人原来是我最亲的兄长!” “我没有捅你刀子,长秋她不适合你,她有她的生活要过,你有你的生活要过,她现在是你的王嫂,不过哥哥已经不打算回朝庭了,所以你只喊她嫂子即可。” 这话扎心了,喜欢的人变成了自己的嫂子,律王当场便背着手,大踏步地拂袖而去:“王兄,我会让你后悔的!” 律王走后,长秋惊魂甫定,但是她也开始怀疑长王对自己的感情,便问道:“夫君,你是否真如律王所说,只是为了不让他娶我,所以你才做下这一切?” 长王却笑了笑,牵起了她的手漫步在秋庄唯美的长廊下:“当然不是,律王是个干大事的人,不能让他沉湎于儿女私情,这是一个方面;然,我喜欢你也是一个方面,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律王他不适合你。” 之后是一段很平静的日子。 长秋心里虽然因为长王的一席话心里不舒服,但她是个很传统的女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猴子满山走,她贤惠而又温柔的对待着长王。 长王亦待她很好,慢慢的,慢慢的,她心里再无什么心思杂念,一心一意对待起长王来。 到了第十一年还是第十二年的光景,长王应召回朝,这一去,长王便再也没有回来。 “喵喵,喵喵!干嘛在哭?还流这么多的眼泪?” 忽然,律骁把床头的壁灯打亮,俯身看着怀里的席悄悄。 他今晚半夜遭了席悄悄一顿毒打,心里防着她有事,所以并没有睡熟,很警戒。 席悄悄用手遮着眼睛,档住射来的光线,头歪在枕头上沉静了片刻,才瓮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做了个噩梦,感觉很伤心。” 律骁摸了摸她的脸,又替她把脸上的泪擦干,一双幽深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做梦了,怎么又开始做梦了?” “不知道,我们睡吧。”席悄悄滚到他的怀里,伸手环住他的劲腰,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律骁环抱住她,低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她好久,直到她睡着了,他才缓缓收回视线,放轻手脚躺到床上。 …… 一晚上凌乱的梦不断,早上起来的时候,席悄悄的精神都有点不好。 她告诉律骁,让他去上班,她还要睡个回笼觉,于是律骁一走,她便又躺回了床上。 睡意全无,她记得自己后来又做了一个梦,但是那个梦却与前面的梦一点也不相同,已经是换了一个场景,也换了一个时空。 同样是古代,她身上穿着古代女子们穿的凌罗绸缎,很漂亮的款式,仙气十足。 她衣袂飘飘地奔跑在宛若皇宫内苑般宽大而华美的木质长廊上,脸上全是笑,无忧无虑的样子,周围侍女环绕,都跟着她在奔跑,并且叫她慢一点,她们唤她王妃。 这个说:“王妃你慢一点,王爷马上就回城啦!” 另一个说:“王妃,你要注意仪态,当心有人又指责你仪容不端庄,行事不检点,红颜祸水……” 然后,前面迎来一位虎踞龙盘的男子,他很年轻,仪态俊美,龙章凤姿,一身华服更让他气度不凡。 看见她,他清冷如玉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黑曜石般明亮的双眼也弯了起来。 “长秋!”他一个箭步跑过来,将她抱起,都快将她举到半空中去了,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长秋抱着他的两肩,低头看着他笑的眉眼如花,一声声地唤:“骁,骁,骁……” 周围的侍女们也在笑,俨然乐见其成的样子。 两夫妻的感情很好,年轻的骁王爷非常宠爱自己的王妃,外面的人都风言风语,说王妃红颜祸水,迷惑王爷,让他都不再看别的女子一眼。 可骁依旧无所顾忌,该怎么宠爱自己的妻子就怎么宠爱,也不纳妾立侧妃。 这样的日子很美好,长秋过的很快乐,年轻俊美的王爷也很快乐——那年华如水;那时光如梦,让人做梦都是笑着的。 但是有一天,敌国兵临城下。 对方的王骑在一匹雄纠纠气昂昂的高头大马上,挥着马鞭高指王城,让人把她交出来,那人声称她是他的妻子。 长秋懵了,她一直是骁的妻子,嫁给骁多年,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妻子? 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对方一口咬定她是他的妻子,要骁的父亲皇上交人,否则立马挥兵攻城,两国交战。 两国差不多,骁的国家还比敌国的军事力量要强,兵强马壮的根本不惧他国。 骁主战,他是不会将自己的妻子让给别人的,而且他还请旨亲自上战场。 但是所有的大臣,包括老皇上,都劝骁:“男子何患无妻?为了一个女子红颜祸水,弄得国家动荡不安,生灵涂炭,你愿意看到百姓居无定所,四处颠沛流离,为了一个女子而家破人亡吗?” 有大臣说:“小王爷,皇上都能爱民如子,王爷也该体恤体恤百姓,若是为了保家卫国保吾国之疆土而战,伏尸万里,血流成河那也叫死得其所,为了保护一个女子而战,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去换,值得吗王爷?” 整个金銮殿,到处都是振聋发聩的声音,一声一声的提醒骁,叫他不要轻举妄动,要以百姓为重,不能因为一个女子将整个国家拖入战争之中。 貌似很有道理,皇上派了一群嫔妃去劝长秋,让她自己主动走出王城,不要让整个国家因为她而战火纷飞。 长秋很迷茫,泪眼朦胧,她就是骁的妻啊,哪里是别人的妻子?! 可对面的王言之凿凿,并拿出了她的画像,说她就是他的妻子。 不得已,她纵身从王城上跳了下去,她不想做别人的妻子,也不想害到骁,唯有这一条路可走。 “长秋——” 她跳下去的时候,骁正好赶来,他看着她宛若一只凄美的大蝴蝶,衣袂翩翩的从城墙上往下坠,风把她的长发拂起,千丝万缕如钩。 他未能抓住她,一时悲愤欲绝!于是,他手撑着城墙,也跟着她纵身一跃…… 他下坠的快,很快便追上了她,他用手臂勾住了她的腰,两人一起坠落到城墙下。 “砰!” 尘烟四起,两人的血流了一地…… 席悄悄哀恸的将手盖上了脸,梦里的那两张脸是那样的清晰,一张是她!一张是律骁! 而且梦里的那种酸楚无奈的心情她也感觉得到,她忍不住又眼泪成河…… …… 芙蕖路的艾氏别墅。 艾泽希坐在高贵而雅致的书房里,他点着一支烟,周围烟雾缭绕,宽大的桌上堆满了各种资料,他坐在豪华的真皮老板椅上,不时的抽一口烟,再翻一翻资料。 “咳咳!咳咳……”胸口疼痛,他扔下烟,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艾安琪儿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哥,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你这是走火入魔了还是怎么了?你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吗?” 艾泽希恍若没有听到妹妹的话,又拾起刚扔下的烟叼到嘴上,被烟熏的眯起了眼,模模糊糊的说:“我要查很重要的资料,你出去,不要吵。” “究竟是什么很重要的资料,你要这么拼命?” 艾泽希翻资料的手顿了顿,什么重要的资料?自然不关公司的事,也不关他个人的事,而是有关长王墓的事。 他昨晚也是一整晚没睡,睡睡醒醒的梦不断,都很凌乱,扰的他夜不能寐,不得不起来找这些资料,不然他怕自己只怕永永远远都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题外话------ 美妞们,中午好!咱中午吃点啥啊,嘿嘿,天天喊减肥,吃起来却不含糊,咋整啊?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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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便一发不可收拾,越与那位姑娘接触,他越喜欢,喜欢到不可自拔。 姑娘名叫长秋,性格好人美,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能牵动他的心,深得他的喜欢! 他也是有过侧妃和姬妾的人,可在长秋的面前,他觉得那些都是过往云烟,他压根想不起她们长的什么模样,心里眼里都只有长秋。 就想把她娶回家!而且他立刻付诸于行动,派了人到长秋家去提亲——那个时候他压根忘了王弟的事,也忘了王弟也是喜欢这女子的。 奈何被拒绝。 但是他并不气馁,他知道少长秋的心结在哪。 恰好那个时候,皇帝也很配合他,将律王调去了边关,尔后又传出他要娶和亲公主的谣言,长秋心死,他又耐心的等候,于是终于等到了她的首肯。 他们在秋庄里住下,他为长秋放弃了京城的繁华生活,在这山野乡地与她做了一对平凡的夫妻。 长秋弹得一手好琴,绣的一手好花;他提得一手好诗,绘得一手好丹青,夫妻俩琴瑟和鸣,倒也过得很美满。 后来虽然有律王那场小风波,但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他们后来越过越好,也越来越恩爱。 只是随着皇帝病危,他应诏回京,他与长秋的好日子便断了。 他不记得回京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他回京之后,皇帝龙体康愈,他却像鬼迷心窍了一般,与长王府里的众姬妾整日饮酒做乐,花天酒地的荒唐度日。 皇帝很和律王都给他送来了很多美女,他的母后也为他精心挑选了新的长王妃,他的脑中竟逐渐把长秋忘了,只记得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可是有一日,他悚然醒来,听闻长秋病故,平地乍然一惊雷!他霍地想起他还有一妻!还有他与长秋那些美好的日子。 “长秋!长秋——” 他痛哭失声,骑上马便往家赶,一路上跑死了无数匹俊马,累坏了无数随从,他才在长秋的出殡之日赶回了秋庄! “长秋……长秋……”他伏在长秋的棺木上抚棺恸哭,声声泣血,哀达天庭,只是无论他怎么哭,长秋都回不来了,他彻底的失去了她! 之后,他把长秋的棺木运回京城,对人说:“死后,把本王和她葬在一处。”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真真正正的长王妃,他们生同床,死同椁! 不久,他也病逝。 第二世,他竟然有前一世的记忆,他到处在疯狂的寻找长秋,他总觉得她也随他来了这一世。 而后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找到了有关她的蛛丝马迹!可是却并不怎么妙——她竟然是骁王的妻子,也就是骁王妃。 他想补偿她,他想说,他上一世是被人害了所以才会忘记她,不然他是打死也不会忘记她的…… 可是他见不到她的人!他想方设法也见不到她的人! 骁王守她守的很紧——这一世,她依旧叫长秋,是个出了名绝世美女,骁王很疼她,他们两夫妻鹣鲽情深,羡煞很多人。 他那时都快疯了!年轻气盛,便想发兵,大臣们怎么阻止也没有用。 有大臣说:“王,吾国不如骁国兵强马壮,而且骁王也善于沙场征战,为了一女子征战,最后输的说不定是我朝。” 也有大臣说:“王,你想要什么样的美女吾国没有?比骁王妃漂亮美丽的大有人在,既然骁王已占了鳌头,王你便算了吧!” 可他不听,瘫在金銮殿的龙椅上,只沉沉地说:“她跟别人不同,她是我的妻子!我永永远远的妻子!我不能任她落在别人的手中!” 于是便开战吧!他是皇上他说了算。 对阵骁国的时候,他说是要找回自己的妻子,一日不还人,他一日不收兵。 他倾国力而战,骁国尽管比他们强胜,但是骁国的皇帝却不想因为一名女子而弄的本国生灵涂炭,硝烟四起。 他可以玉石俱焚,不成功则成仁!骁国却赌不起,所以他很快便胜了——骁国上下都劝骁王交出他的王妃,逼迫他不要因为一名女子而弃天下于不顾。 可是最后,骁王抱着骁王妃殉情,两人坠下城墙,飘飘摇摇地变成了两朵美丽的血花…… 他痛彻心扉!翻身下马,扔下马鞭不顾一切地扑到了长秋的身边:“长秋!”他嘶声怒吼:“长秋——” 但是她歪着头,闭着眼睛安详地靠在骁王的怀里,美丽的容颜似一朵娇美的花,嘴边却沁出了一丝一丝的血迹,很快染红了地面…… 他的眼泪纷飞如雨,一滴一滴的落在那个女人美丽的脸蛋上,他伸手,颤抖地抚着她的脸,只一声一声地叫道:“长秋……长秋……呜呜呜呜……”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哀鸣。 那时候他常做这些梦,但是醒来后却又看不清长秋的容颜,只模模糊糊有一个印象,觉得很美好! 他那时候已经大了,成年后便有意识地寻找这方面的消息,工作后,他找这方面的消息找的更密集。 他也在女子中试图寻找过长秋的身影,所交的女朋友也大多是依照梦中那个模糊的身影而定——很多都是同类型。 不过他与每任女朋友相处的时间都不长,他知道那不是长秋,他能感觉得到。 后来,惜言给他发来一组照片,是席悄悄的,他看了便觉得了怦然心动!总觉得这身影很熟悉。 那时候他的心湖里宛若被投入了一粒小石子,每天都激荡激荡的,能荡起涟漪无数!每天就盼着惜言能给他多发几张照片过来,或者视频也行,再不济,惜言能多跟他说说她也行。 但那时,她是惜言暗恋的对象,他不敢肖想,后来,她已有了律骁。 要不是长王墓出来,他不会这么坚决的想把她从律骁的手中抢过来——之前,在他收购席悄悄与惜言合开的“暴风物流”的时候便有了迹像。 但是,他现在要找出第一世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人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脚!或者是在他和长秋的棺椁上做了手脚,让他生生世世不能和长秋在一起。 这个,他请高人殓葬过——当初他未死之前,长王墓便已建成,只等他和长秋葬进去便可合墓。 所以在未葬进去之前,他有请人做过法事,以保他和长秋来世能在一起,甚至是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可是结果是,你到了第二世,长秋和骁王在一起了,而且是在他找到她好多年之前! 这太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了!没有人比他请的那个人更高竿了,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错?! 所以他一直在冥思这个,想把这个谜团解开。 …… 话说艾安琪儿出了哥哥的书房后,便给许凝雪打电话:“你说我哥哥着了什么魔,他怎么在疯狂的寻找长王墓的资料,都找的废寝忘食,茶饭不思了!” 许凝雪在手机的那一端,眼神凝了凝:“什么长王墓?” “就席悄悄和她妈妈呆过的那个乾世,那个地方挖掘出来的一个大型的古墓,你应该有听说过呀?” 许凝雪豁然开朗:“哦,那个长王墓啊,最近有到乾市的朋友传的沸沸扬扬的,我也略微听说了一点,听说那个墓很富有,挖出来的人还像活人一样,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艾安琪儿呻吟:“不管真的假的,我哥哥反正是着魔了,而且吧,我刚才无意中在那里扫到了一张照片,那上面的一个女的怎么像是席悄悄。” “什么席悄悄?哪个女的像是悄悄?” 艾安琪儿摸着脑袋,也不是很肯定:“一张古仕女图,那上面的女的很明显就是席悄悄,只不过是她穿着古装的样子罢了,还挺好看的!但是你要说是她现拍或者现画的,那不至于,我们家我从小古物和奢侈品见得多了,有些东西是不是赝品;有没有年份;陈不陈旧,我还是一眼就能分辨的。” “我没怀疑你的眼光。”许凝雪很快接口:“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你是有名的艾氏大小姐,这点眼光还是有的,我只是在想,悄悄怎么有古装的样子。” “是啊,我也觉得很诧异,我还特意多看了两眼,只是我哥哥不允许,要不然我还能偷拍两张照片出来。” 许凝雪也说:“可惜。”随后又问:“你确定很有年份吗?” 艾安琪儿斩钉截铁:“当然,我可以用我艾氏大小姐的头颅保证,那是古物,而且还是非常有收藏价值的古物。” 许凝雪不言语了,许久才问:“你哥现在不是和卿玥走的很近吗?他都没有否认在和卿玥拍拖,为什么手里还保存着与悄悄肖似的照片?他不会是还没有忘掉悄悄吧?” “我哪知道啊?”艾安琪儿觉得这事也蛋疼,随后便对许凝雪道:“我给卿玥打个电话,问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到底还能不能收服我哥哥,她要是没有这本事,我也好换人啊。” 少倾,艾安琪儿挂了许凝雪的电话,接着便打给卿玥。 卿玥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来找艾泽希,接到艾安琪儿的电话很欣喜:“安琪儿,你找我有事?” 艾安琪儿很不高兴:“你到底和我哥哥在谈个什么朋友啊?我哥哥整天在干什么你知道吗?上次你和我哥哥没成,我给你找了那么好的机会你都浪费了,并且你还让我哥哥受了伤,我真的后悔答应了你!” 卿玥忙甜甜地道:“安琪儿你别生气,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泽希哥都没有说什么呢,我们两个现在交往的很好,你给点时间我。” 艾安琪儿冷哼:“别说我不帮你,我给你通个信,我哥哥现在在查有关长王墓的事情,长王墓你知道吧?就是乾市的那座古墓。” 卿玥眼珠一转:“乾市的那座古墓?”她知道席悄悄母女曾经在乾市呆过。 “所以你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性了吧,我哥哥恐怕还对席悄悄念念不忘,你再不加把油,你就等着被我哥哥’飞‘掉吧。”从小长到大,艾安琪儿看到艾泽希“飞”过无数的女朋友,那些人都不能让他满意。 “那我现在就去你家,这次我一会让泽希哥满意。” 卿玥不免兴奋地摩拳擦掌,她上一次失败了,是因为阿邪给的药丸太猛,带动了艾泽希的旧伤,她这一次一定会避免,怎么也不要重蹈覆辙。 不成功,便成仁,这次一定要收服艾泽希! …… 高耸入云的律都集团。 律骁一早到了自己豪华宽敞的办公室,也不急于处理公事,他按了按铃,对林旭道:“有关乾市长王墓的所有资料,包括他们那个秋庄的资料,你整理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的发展?” 林旭道:“新的发展暂时没有,但是在整理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嗯?什么奇怪的事?” “长王墓里,与长王葬在一起的长王妃既是秋庄里的那名女子,名长秋,她和夫人长的很像,boss你是知道的,但是,我们新得到一点未经证实的消息,乐水山下的那座王墓里,也有一名女子,这名女子很可能和夫人也肖似,并且……她的名字也叫长秋!” 律骁的手一怔。 林旭在那边又道:“当然,这是未经证实的消息,只是一点小道消息而已,是不是真的还需要经过后期严密的核查,况且年代实在太久远了,到时候真查出来指不定是以讹传讹,空穴来风,或者夸大其辞,所以boss你可以不必当真。” 律骁眼神沉淀下来,也没有说是还是不是,只是说:“那你把有关于乐家的一切也给我找来,包括他们家的那些前尘旧事,我想细细研究一下,看看悄悄和乐家跟这座王墓有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其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明白!” 不过林旭又道:“这恐怕不好查,乐婧那个人本身就是个让人棘手的人物,她又将她家的消息捂的严,连她家地底下埋有财宝的事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几个人知道,如果要查,还真的不如直接找她问。” “没用,盛左已经去问过了,乐婧闭口不言,只字不提,还是让人去查,能查多少就查多少,其他的我找盛左来问。”律骁直接吩咐。 盛左以前为了得到乐家的财宝,在这方面下过不少功夫,所以要说对乐家的事了解多少,非盛左莫属。 事情已经吩咐完了,律骁正要挂掉电话,林旭却吞吞吐吐的道:“boss,另据一条不可靠的小道消息,记住boss!是小道消息哈!不关我们的事……” “说吧。”律骁很淡定。 “boss,长王墓里的长王的画像你看过,你心里知道他像谁,但是,但是……乐水山的王墓里的躺的那个王爷,有点……有点像boss你你你……” “……” 林旭怕他生气,立刻补充:“当然boss,这都是一些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未必不是空穴来风,造谣生事,我们不信这些,我们要讲事实说话哈!” “……” ------题外话------ 我婆婆的眼睛要做手术,医院检查来检查去,一家人商量怎么做手术,怎样样保证安全,所以今天上传晚了,明天轩娘再来怒力,么么大家!爱你们哈 262:抖M和抖S她都不喜欢(一更) 要讲什么样的事实说话? 律骁的心里很清楚,林旭这个人嘴里说来话差不多就是真的了——他很少说些模棱两可或者不具备证据的话。 但是,乐山水下的王墓还只是纳入了“瀚宫计划”,离揭开事实真相的时候还早着呢! 他吩咐林旭:“去找找传这个话的人吧,看看是谁在传这个小道消息,他手里大概有关于乐水山下王墓的古墓图,或者人物肖像古画,你给我找出来,不管花多大代价都要去找!钱不是问题,最好收购了来!” 林旭应道:“boss,已经在追查之中了,但凡找到,务必是要收购回来的。” 律骁结束了与林旭的通话,坐到了宽大的办公桌后。 他很早便知道了长王墓,也知道了政府的“瀚宫计划”,不过那时候他和乐家的关系很糟,所以也不怎么关心乐家的事,对长王墓也不感兴趣。 但是,盛左后来求助于他帮忙的时候,他突然命人拿了一幅古画出来——很有年代感的珍品,能够保存下来都不易。 盛左要他帮忙,帮自己找乐婧,他诱惑他说:“表弟,我给你看看这幅画,我眼睛没坏时(他那时在装瞎、装聋、装瘸),我看到过这幅画儿,上面的这位女子应该是长王墓里的长王妃,可是,她和小猫儿长的好像啊!” 听到他提起悄悄,他才感兴趣起来。 盛左把古画挂在墙上,不让人用手碰,他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一位古装女子真的和喵喵长的好像!她们俩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服饰和妆容不同。 盛左又搞笑地说:“可惜,她身旁的男子不是你。” 于是他眯眼凑近了去看,对盛左的这句话莫名的不高兴。 长王妃的身边是长王,果然不是他(开玩笑),然而,长王的模样他隐约有点熟悉。 他又眯眼细看,然后退远了从各个角度打量,发现其上的这名古装男子,竟然和艾氏跨国集团的少东家长得有点像,而且越看越像。 自那以后,他对长王墓生出了莫大的兴趣,偶尔也会愤愤不平,为什么那个长王妃身边的男子不是自己? 之后,他开始查与长王墓有关的一切,渐渐掌握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 那座王墓葬群被人做了手脚,其中至关重要的东西便是乐婧盗走的那两根钥匙,那两根钥匙一被盗走,长王墓便无所谓国家机密不机密,可以开展考古工作,进一步研究人类的历史。 但是,长王墓一开启,原来在此墓葬做的手脚便会自然消失,而那位长王妃和长王按迷信的说法,便可以永永远远在一起了。 不知为何,他不想他们生生世世!尤其那名女子长的那么像悄悄,而那名男子又长的像艾泽希。 于是他听从风水师的建议,又走访了本地的堪舆大师,然后和莫臻辉合作,在乾市的东城郊区建了一座占地面积很广的“浩风国际学校”。 有了这座学校,长王便不可能会和长王妃在一起。 如今,艾泽希想向他收购“浩风国际学校”,他怀疑他知道了些什么。 艾泽希如今收购学校的理由很强大,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把学校卖给他! …… 话说卿玥那边接到了艾安琪儿的通知后,本来就已经准备了去艾氏别墅的她立刻加快的车速,飞一般地向前驶去。 一个半小时后,她终于抵达了艾氏别墅。 当艾泽希抬头看到她进自己的书房时,他立刻面容冷漠的说:“止步,别进来!你进别人家的书房都不用敲门的吗?谁教你的规矩礼仪?” 卿玥僵在他的书房门口,许久才面色僵硬的说:“我以为你……” 她话未说完,艾泽希便截断了他的话:“你都不用去上学了吗,整天围绕在我的身边干什么?” 卿玥张了张嘴,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恬淡的笑:“大学的课程很自由啊,没有多少课的,再说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不陪着你陪着谁呀?” 艾泽希没有出言否认,但是他好看的嘴角却撇出一抹讥讽的笑。 卿玥不管他咋样,他只要不说“做梦,谁是你的男朋友”之类的便好。 她的手上其实还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冲好的咖啡和三文治之类的,她温柔的对艾泽希笑了笑:“我是听说你一晚上没睡,早上又没有吃早点,所以我给你送点吃的来。” 艾泽希抽着烟,烟熏燎绕中,他被熏的眼睛都有点红了,他心不在焉地看着桌上的资料,头也不抬:“放在这里吧。” 卿玥听话的给他端了进来,他又说:“请放到那边的桌子上去,谢谢。”依旧专心着他手中的事物。 卿玥咬着红唇,正要启唇,却又听他道:“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不要让人再进来打扰我,谢谢。” 客气有余,冷漠又疏离,说是上司对下属的态度还差不多,哪里像是男朋友对待女朋友。 “我能问一下,你在忙什么吗,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卿玥尽量试着跟他拉近距离。 艾泽希却道:“不用,你不用来打扰我就很好。” 这语气真叫人受不了! 但是卿玥能忍,她忍的心头都是黑血,却还是笑容满面:“好。” 她双眼望着艾泽希的方向,轻轻弹了弹衣角,接着便要收了托盘离去,这个时候,艾泽希在翻资料的手一动,忽然说:“等等,你身上是什么香?好像特别好闻的样子。” 卿玥顿时欣喜若狂,她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小心翼翼地问:“就是很普通的香水,你喜欢吗?” 艾泽希没有抬头,却在此时勾起嘴角邪邪的笑了笑,嗓音也变得慵懒魅惑,并拉长了尾音:“喜——欢。” 他接着放下资料抬头,和颜悦色的对卿玥道:“你过来。” 语气和神态都与刚才大相庭径,卿玥的心里冒起了胜利的小泡泡,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等到了! 她几乎是欢快地走到了艾泽希的身边。 艾泽希骤然伸手,把她往自己的膝上一拉,劈手夺过她手上的托盘,很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接着满是不羁地说道:“是不是一直想献身给我,很渴望和我上床?” “不是呀……”这么直接的问法,让卿玥脸上布满了羞怯。她本来就长得明眸皓齿,漂亮的奶油肌,此时双颊飞上了几抹绯色,越发显得她皮肤白里透红,娇嫩可人。 艾泽希伸手,有点残忍地捏住了她的两边下颚,脸上突然露出一股恶意的冷笑:“既是没有,那为何一直抹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香水,再不就是用那种激烈的催情药物,看样子你很期待被人上?” 卿玥张着樱桃小嘴:“我……我,我米有……”他的手劲越来越大,捏的她的两边腮帮子好疼啊!连话都说不利索。 但是艾泽希却起身,把她扔到一旁待客的长条沙发上,然后伸手脱自己的上装,并冷酷地说道:“那我现在就如你所愿,让你知道轻易对男人用药的下场!” “我没有啊!我没有给你用药!”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认,认下了一辈子都是污点和黑点,会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所以卿玥一个劲的否认。 “没有嘛?”艾泽希的声音已经算是阴森了,他指着自己胸前衬衣,目光如利剑一样的射向在沙发上长发半散的女子:“知道这里是什么吗?会痛!” 上次卿玥在他的浴室用异香,害他胸膛上的伤口崩裂,这次伤口没有崩裂,但是隐隐作痛,让他并不好受。 所以这次尽管卿玥身上的香气很淡,他一样认定卿玥用了同样的手段,否则平白无故,他的胸口为什么会疼? “你觉不觉得这些手段太拙劣了?”他讽刺的对卿玥冷笑:“能不能再想点更高明的方法?想拿下男人也要与时俱进,别用些陈旧的让人做呕的方法。” 这话把卿玥挤兑和数落的一张漂亮的小脸差点变绿,但是这种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何况艾泽希也没有什么证据。 可艾泽希接下来的做法却让她差点崩溃,他拾起放在一旁的领带,用一只大手扣住她的两条手腕,三两下便打了一个结。 “泽希哥,你干什么?” 艾泽希冲她阴翳的哼声:“想跟我上床,可以!但是我喜欢一些很变态的玩法,sm是我的最爱!所以我先把你绑上,然后再慢慢的折磨你,皮鞭和老虎凳你选哪一个?蜡烛滴油要不要?实在不行我还喜欢用刀子割肉,越残酷,越能令女伴发抖的方法,我会越高兴。” 他每说一下,卿玥的心都会跳一下,脸色都变了,眼神也不停的闪烁。 她没有想到艾泽希竟有这些癖好! 她并非什么不谙世事的单纯女孩子,男女在床笫之间的那些怪癖她也略有所闻,可她不是一个抖m啊!她只是一个有着正常性倾向的女孩,抖m和抖s她都不喜欢。 此时,艾泽希朝她越逼越近,很快用手抓住了她的两只脚踝,看样子是打算找绳索一类的来捆缚她的脚。 卿玥的小脸蓦然一白,那晚在许凝雪的别墅里,阿邪就是这样对待她的,他用一双毛乎乎的恶心大手抓住了她的两边纤细的脚踝,然后残忍的占有了她的处子之身…… “啊!不要不要!啊——”她赫然发出了恐怖的尖叫声,眼前的场景与那天的场景重合,艾泽希变成了阿邪,都是在等着向她残忍施暴的野兽! “呜呜呜呜……我不要!不要不要!怪物你走开!”她呜呜呜的痛哭起来,身子缩成了一团的蜷缩在沙发上,眼泪和鼻涕一起都流了出来。 艾泽希却森然冷笑:“怎么,怕了吗?这只是小儿科而已!想不想见识更厉害的?” “不要不要不要!”卿玥浑身颤抖,哭得不能自已,一个劲的把自己往沙发的角落里缩,样子既狼狈又可怜。 可是她此刻顾不了那么许多,阿邪的脸以及他一身可恶的乱毛,还有他身上那熏人欲呕的臭味,都在她的眼前和鼻端挥之不去,让她恶心的想死!同时也恐惧的四肢痉挛! 她此时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早已落荒而逃。 艾泽希神情冷冽地起身,离沙发远了一点,把双手很有气势地卡在自己的窄腰上,对卿玥道:“不敢,以后就给我老实点!别在我面前整些低级的小手段与见不得人的伎俩,做好我表面上的女朋友就行,不需要你搞那么多事情出来!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了!” 他对卿玥寒着脸,一指书房的大门。 卿玥手腕上的束缚还没有解开,闻言,如蒙大赦,随后,她披头散发的,踉踉跄跄的就奔出了艾泽希的书房。 …… 书房里,卿玥走后,艾泽希怒踹了沙发一脚:“shit!” 他随后走到书桌前,拿起了手机拨号。 莫臻辉接到艾泽希的电话的时候,很惊讶,他今天中午有饭局,此刻正带着乐潼去赴约。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他和乐潼坐在宽敞豪华的后座,他边抓着乐潼的手在掌中把玩,边接电话。 “泽希,你是想说浩风国际学校的事?这件事我也不能全盘做决定,当初便是和律骁一起投资的。” 艾泽希不知在那边说了什么,他接着道:“你问过他了是吗?他应该不会同意。” 这一点莫臻辉还是比较了解的,当初建那座学校的时候,律骁是花了大心血的,他那时候去乾市虽然是为了追回悄悄,但他几乎有一半的精力都是守在那座学校那里。 能让律骁那人花精力的东西,基本是不用考量钱这个问题的。 “他是不同意。”艾泽希也回道:“但是堂姑父,我希望你能去说服他,我给那座学校的估值很高,几乎是天价,律骁他卖给我,转手会赚疯。” “泽希,律骁他不会把这几个钱看在眼里。”莫臻辉语重心长:“你为什么一定要收购那座学校?我记得你已经收购了暴风物流,怎么,你是想去乾市扎根,顺便在那里扩展你的商业版图?” “是!堂姑父,所以我希望你去说服他,让我在乾市扎根能扎的顺利点。” …… 莫臻辉收了电话,对乐潼耸了耸肩:“都疯了。” 乐潼笑了笑:“你没有疯就好。” 莫臻辉看着她,低下头在她的耳畔性感低笑:“我也疯了,为你疯了!” “……”乐潼的老脸一红。 …… 卿玥驾着车,疯狂地离开了艾氏别墅,一路上,她用蓝牙气急败坏的与人通话。 “阿邪,你上次说给我是极好的东西,为什么三两下便被艾泽希识破?你徒有虚名到这个地步了吗?” 阿邪在那头邪笑:“我没有徒有虚名,上次给你的只是我新研制的初成品,我现在手中有一款极品,可以让艾泽希迅速爱上你,从此他的眼中也只有你。” “是吗?你没有骗我?你有这么好的玩意儿,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给我?” “嘎嘎嘎……我们一开始相交不深嘛,后面相交深了,你便可以越来越多的从我这里获得非常棒的玩意儿,同时也可以让那个艾泽希越来越爱你,甚至以后都离不开你。” “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 “当然有,你不相信我吗?” “不相信,确实不相信!”卿玥几乎是磨着牙恨恨地道:“我现在几乎不能与男人亲热,连艾泽希都不能,每次一到了要紧关头,我的面前便会露出你那可恶至极的脸!你给我说说,你到底给我用了什么邪法?说不清楚,我一样让人宰了你!” 阿邪“哈哈”大笑,嗓音粗嘎难听的要命:“我什么也没有用,只能说你是太嫩了,你初次经历,记忆肯定与别人不同,好了!你到底还想不想要我手中的极品了,如果要,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卿玥压根不想去找他,便道:“你让许凝雪给我送来,不然陈妮妮也行。” “不行,必须你亲自来,我制造出来的东西都不能假手他人,否则会失去效果或者大打折扣,所以你晓得的咯。” “可是你……你……”卿玥咬着牙,万分艰难的说:“你又要强暴我怎么办?” “那不叫强暴,那叫排毒,卿大小姐,你听好了,不要随便侮辱神圣的排毒工作,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可以救我的命。” 我去!卿玥第一次听人把交欢这种事说的画风如此之清奇。 但是该赌的还是要赌:“你这次给我的玩意儿真有用?会让他很快爱上我,又不让他发现什么破绽或者对他的身体有异?” “放心吧,这次如果再失败,你可以把我交给律骁。” 卿玥知道现在律骁正在满天下的找阿邪,想将阿邪剥皮抽筋,所以便道:“好,你等着,你这次要是敢说话不算话,不用律骁我也会宰了你。” …… …… 律骁正要下班回家,陪席悄悄用午餐,这个时候接到了莫臻辉打来的电话。 “嗯,我早就回绝了他,这件事没得谈,你让他放弃吧,他想在乾市发展,乾市多的是地方他买,浩风他就别惦记了。” 莫臻辉隔着手机道:“我也是如此说,但他似乎很固执,大有誓不到手不罢休的样子。” 律骁冷笑:“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哪里是要什么学校。” 莫臻辉沉吟:“这中间有什么典故吗?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题外话------ 亲爱的萌,我去医院,晚上再回来更新! 263:哎哟爸比的小情人来了(二更) 律骁当初要建那所学校的时候,莫臻辉觉得他的态度很慎重。 就算是一所享誉全球的国际学校,律骁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他们家的家业多大呀,名和利都有,他怎么会在乎一座学校呢! 但是乾市的发展前途巨大,提前去投资和布局,那是超显眼光,而且建一座学校意义重大,任重而道远,所以他也没有拒绝。 本为沽名钓誉而去,最后收获了自己的终身伴侣一枚,他以为乾市的事情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好像只是开始。 而对于莫臻辉的居中“客串”,律骁也是斩钉截铁的说“不”。 从莫臻辉那里得到答案的艾泽希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便亲自致电律骁:“律骁,收手吧,那一世我也怀疑是你搞的鬼,那些暂且不说了,但长王墓里的长王和长王妃,他们是正正当当的夫妻,本就该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你横插一杠子已经改变了很多事,你还想怎么样?” 律骁冷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叫那一世这一世,什么叫生生世世?什么叫横插一杠子?我无非是建了一所学校,这学校现在声名遐迩,仅止而已,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表达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律骁你收手,学校还给我,该给多少钱你我照付不误,你别再继续错下去了,长王和长王妃那是生生世世的夫妻,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拆的散的。” 律骁一听也很恼火,他虽然不相信什么前世和今生之说,但是当时建完浩风国际学校后,他对艾泽希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抱愧,所以才在后来他掳走了悄悄之后,他都没有狠烈而刚绝的报复他,更没有对他赶尽杀绝。 但是艾泽希一再的纠缠和不放弃,已使他的容忍度降至为零。 “艾泽希,我们要不要再试试看,看是你的艾氏厉害,还是我的律都集团厉害?我们来个大比拼,输了的人再不言此事。” “律骁,你敢把你所做的事情说给悄悄听吗?你敢让悄悄知道长王墓里面的长王和他的长王妃吗?” 律骁挑眉轻笑:“我为什么不敢让她知道?我之前就对她说了,我说长王墓里的长王妃长的有点像她,而长王长的有点像你,就是这样的巧合而已,她听了也无动于衷,并没有感什么兴趣。” 艾泽希道:“我不信,你让我找个机会跟她细细说,你跟她说,你说不定在她的面前歪曲事实,把真相隐瞒了。” 律骁冷酷地一笑:“有什么事实可以歪曲的?哪里又有真相要隐瞒?不如,你来给我解释这一切?” 艾泽希说不出话来了,他要如何解释这一切?况且他即便是解释了,律骁便会信吗?! …… 律骁回到家,席悄悄刚起来,正对着一桌的美食发呆,有点索然无味。 律冠业也坐在餐桌上,正在劝席悄悄多吃一点。 律骁脱了西装交给了桂婶,洗了手来,先在老婆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在干什么,看样子像是没胃口?” 席悄悄忙道:“没有,我和爷爷在等你。” 律骁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又看了看她的肚子:“宝宝今日乖不乖,有没有折腾你妈咪?” 妊娠尚不足三个月,孩子也还没有到折腾妈咪的时候,席悄悄便代孩子说道:“我们每天都很乖。” 律冠业“哈哈”笑道:“是个超级乖的孩子,该是个女娃娃。” “咦?”律骁和席悄悄都很奇怪,忙问律冠业是怎么知道的。 律冠业笑道:“自古以来就有这说法,女儿疼娘,我看悄悄怀孕也这么久了,她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一般小子都皮,会折腾的当妈的生不如死,而且怀男孩子时,女人的脸上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变化,长几个妊娠斑什么的。” 律骁当真去看席悄悄的脸,发现除了白里透红便是白里透红,竟是比她以前还要气色好,人变的更加漂亮和水嫩,不禁乐了:“真是个小棉袄啊,哎哟爸比的小情人来了!” 席悄悄气坏了,当下打了他一下:“讨厌什么,女儿一来你就小情人,会不会生下来以后你只疼她不疼我了?” “怎么会?”律骁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如果女儿生的也像喵喵,那他一出去,左边喵喵右手女儿,不知是怎么一种让他自得的场面。 而且他还很年轻,到时候是年轻的爸比,一定更会羡煞旁人! “爷爷,你会不会不喜欢女孩子啊?”席悄悄是个直性子的人,她看见有很多老人家都很注重传宗接代,而且有的老人家还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尤其是豪门,似乎特别看重男孩子,所以她有些话就要问清楚,不喜欢搁在心里。 律冠业笑眯眯地道:“怎么会?我们家好几代都没有看见女孩子了,从爷爷到律骁他爸,再到律骁,清一色的和尚庙来的,我们家是只要是孩子都欢迎,不存在什么男孩女孩的问题,而且女人就怕不生,只要能生,其他都不是什么问题。” 女人只要开了胎什么都好说,就怕是身体有毛病不能生的,那就真没有办法了。所以律冠业倒不是很重视曾孙的性别,有就好,他们家缺孩子,多多益善,不管是男孩女孩都行。 席悄悄放心了,他们这一代早就没有了那些迂腐的思想了,律骁也不会,她生什么他都应该很高兴,她主要是防着律冠业有什么想法,那她就要及早做好准备。 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 律冠业又道:“趁着爷爷还在世的时候,能够帮你们带带小孩,你们多生几个,等爷爷走了,到时候便没有人帮你们照顾小孩了,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 席悄悄黑线,她这一个都还没生呢!爷爷已经惦记上第二个了。 她拿起汤勺,给律冠业盛了一碗味道鲜美的三鲜汤:“爷爷,你会活千百余年,到时候能帮我们带很多很多的小孩。” 律冠业笑的很幽默:“活千百余年的那是乌龟。” 一家人都笑了。 吃饭完后,律骁可以小憩片刻然后再去公司,所以他便搂了席悄悄在午休的榻上,一边吹着窗口凉凉的风,一边对席悄悄道:“喵喵,有件事想跟你说。” 席悄悄躺在他的肩头,被自然风吹的很舒服,她现在是孕妇,渴睡,便昏昏欲睡,闻言迷迷糊糊地说:“什么事?” 律骁用手抚着她的后背沉吟,缓缓说道:“乾市的那个长王墓,里面的长王妃和长王本来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但是我做了一件事,可能会把他们分开。” 席悄悄的睡意瞬间就散了,怎么又是那个长王妃和长王墓? “我不想谈这个问题。” 律骁立刻凑了过来,一双迷人欲醉的眸子幽幽荡荡地看着她:“为什么不想谈?喵喵你知道什么吗?” 在他透彻人心的目光下,席悄悄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她翻了个身,在他的臂弯里默默地躺了一下,然后索性翻过身来,与他面对面。 她抿了抿樱唇:“好吧,那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有可能会把他们分开?” 律骁这才又重新躺了下去,和她头并头地说:“那座长王和长王妃的墓被人做了手脚,所以他们原本不能够在一起,但是之后,你小姨去盗走了长王墓的那两根钥匙,于是这个长王和这个长王妃又有机会在一起了,我不想让他们在一起,所以我盖了浩风国际学校。” 席悄悄很惊讶地看着他:“你盖浩风国际学校的目的原来如此?” 律骁道:“是的,当时请了很多人去看,还请教了巫婆的爷爷,他是当地有名的堪舆大师,我专程请他去那里看过地形,这才和莫氏建造了那所学校。” “我的目的并不单纯。”他直言不讳:“我只是不希望看到那个长王有机会和长王妃在一起,我想他们能分开。” 席悄悄默了默:“他们和你有仇?” “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也不知道啊,就是非常想那么做,也许是因为那其中的女子像你。”律骁此刻伸手摩挲她的脸,视线锁定在她的脸上,很专注地看着她:“还有一个原因,也许是因为那个长王太像艾泽希了。” “我的潜意识也不希望你们两人在一起,只有把你们分开了,我的心情才会好受点。”他很郑重的说。 “那不是我和艾泽希。”席悄悄申明。 男人伸手拥住她:“对不起,我总是把你们两个弄混,看到长王墓里躺着的那一对男女,我便会想到你和艾泽希。” 席悄悄再次沉默,过了半天才又问:“然后呢?你建造这座学校的目的就是让长王和长王妃不能在一起,那他们有还在一起吗?” 律骁的目光凝视着她:“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 律骁的视线不离开她的脸上半分,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知、道。” 好吧,他有理。席悄悄继续拿他的手臂当枕头,在他的臂弯里躺着,不说话。 “喵喵,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不对?” 席悄悄在他的手臂里辗转:“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觉得你好迷信。” “你觉得我迷信吗?你是没有看过你和艾泽希的画,不……”律骁发现自己竟然在无意中说错了,他皱了一下漂亮的眉毛,随即改正过来:“刚才说错了,你是没有看到那幅长王妃和长王的画,真的很像你和艾泽希,到时候等他们的棺椁被打开,你或许还能看到他们两个人的真面容。” 席悄悄下意识地说:“不想看见他们的真面容,老都老了,而且年代那么久远,都千年了,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喵喵,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们乐家原来的乐水山底下的那座王墓,里面也躺着一个王和他的王妃,那王妃据说长的也分外像你。” “……” 席悄悄愣了好久才说:“那名王妃叫什么?” “名字我还在查,但是,据说那里面躺的那个王,长的肖似我。” 席悄悄再次愣住了。 接着,律骁的声音像从梦中响起的一样:“乾市发现了一座保存完好的,很有价值的古庄园,名叫‘秋庄’,也有着千年的历史,秋庄和长王墓离的很远,但是长王和长王妃曾在秋庄里住过,因为长王妃的闺名叫’长秋‘,所以庄园的名字也叫秋庄。” 席悄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敢情她做的梦是真的,而且还有史可查?! “现在,艾泽希想向我们收购那座学校,他的目的就是想改写长王和长王妃的命运,喵喵,我们要答应他吗?”律骁把难题抛给了悄悄。 …… 福湾路别墅区33号。 许凝雪蹲在地下室的门外,真是要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里面传来卿玥一阵叫救命的声音:“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唔唔唔……啊啊啊……呜呜呜……” 想像着卿玥在里面受折磨,许凝雪的心有说不出的痛快。 卿玥在里面痛苦极了,叫的喉咙都快了嘶哑:“啊啊啊……嗯嗯嗯……唔唔唔……啊——啊!”各种折腾,各种尖叫。 许凝雪听的笑个不停,她拿出手机,给杨倩如打电话:“卿夫人,想不想用约上次的那个人啊?” “想想想!”杨倩如在那边一迭声地道,她现在只要听到许凝雪提到那个人便浑身发热,双腿酥麻,超级想被那个人狠狠啪。 她感觉自己站都站不住了,非常想再次感受一那种销魂的滋味。 许凝雪便道:“那好卿夫人,你定个时间,我去接你。” “哦哦,好的好的。” 说完话后,杨倩如有些狐疑地问:“你那里似乎有女孩子的叫声,有点像卿玥,是不是卿玥啊?” 许凝雪道:“不是,卿夫人你听错了,这也是我介绍来的一位夫人,正在享受欲仙欲死的服务呢,卿夫人你听,人家叫的多兴奋啊!” 杨倩如满心羡慕,都要流口水了:“是啊是啊,叫的真痛快,肯定被伺候的很舒服,只怕都小死过好几回了。” 许凝雪“哈哈”大笑:“可不是吗卿夫人,你可要快点哦,赶上和这位夫人一起,哪更痛快。” 杨倩如道:“我尽量安排。” 许凝雪又笑得不行。 ------题外话------ 谢谢:萍水相逢zp投了1张月票,那一月投了1张月票,佳宝宝呗520投了2张月票, 最爱夜明的薰衣草儿投了1张月票, 264:别在他身上浪费青春(一更) 许凝雪最终还是失望了。 阿邪太早的收场,而杨倩如那个死女人因为她的老公也未能成行。 许凝雪快气疯,等卿玥走后,便找阿邪开涮:“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前都不挺能坚持的吗?今天为什么这么早便放她走?” 阿邪喘着气,坐在椅子上休息:“她有毛病,从头到尾只会尖叫,一张脸恐怖极了,我做不下去。” 许凝雪无语凝噎,半晌才吐槽:“她有你有毛病?她有你长的恐怖?你还敢嫌人家?”论丑,他是之最! “不是。”阿邪辩解:“我是说她脸上的表情特别的恐怖,像见了鬼一样!你看过人看恐怖大片时脸上的表情吧,她就是那副模样,从头到尾跟看恐怖片一样,我也受不了,那怎么做?” “你是说她得了心病?” “大概是吧!”阿邪猜测:“约摸是第一次太吓人了,她的心理素质又不高,吓坏了,后面便再也感觉不到这件事情的美好。” “凸!”许凝雪恨不得吐给他看,跟他做这件事情有什么美好?觉得美好的是他吧! 不过也算聊以安慰,因为她也知道有一部分女人,由于初次的性经历很糟糕,所以后面基本都感受不到什么两性的快乐,有严重者,甚至别人觉得嘿咻是享受,她们却觉得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巴不得卿玥是后者,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觉得性是美好,人生会失去许多趣味。 于是她对阿邪说:“我巴不得她是如此,以后不管跟哪个男人做,都感受不到什么快乐。” 阿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差不多吧。” 许凝雪又问他:“那你答应她的条件没有?” 阿邪道:“答应了。” “那她会得到艾泽希?” “会,也许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好像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搞的我也不明白,要去查一查。” “此话怎讲?” 阿邪皱起了两撇特别浓黑又毛发特别长的眉毛,粗嘎低沉地道:“最初我给卿玥的药丸,那也是一般人分辨不出来的,可是艾泽希却知道了,这让我觉得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 许凝雪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就这些?” “不仅如此。”阿邪起身:“我也该去找律骁了,不然这事情拖下去对我不好,会让我丢命的。” “那你怎么找他?找他真得管用吗?” “应该是管用的,他的血能救我的命,我以前养了一只血蛾,那蛾子在万千人海中,陪我走了许多地方,最后它只认律骁,后来被律骁和他的人弄死了,但是我之后又养了一只血蛾,它仍旧只认律骁,这说明只有他的血能救我的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希望。” 太迷信了,一只蛾子管什么用? 许凝雪本想这么说,但想了想,她又道:“你自己小心,律骁恐怕没那么容易被你抓住,但是我的事你也要上心,别让我被别人抓住了,好好保护我。” 阿邪应了一声:“嗯呢。” …… 横楚山庄。 这是沿着横楚大道的一幢巨型建筑,外表看着沉重而古朴,可是样貌古拙,而到了里面更是另有一番洞天! 远山近水,亭台楼阁,华美的长廊与汉白玉的长桥,修剪整齐的绿色长青植物与各处姹紫嫣红的花儿,杨柳依依的小道上,摆放着很漂亮又美观的欧式宫廷户外休闲椅,不时可见东方的石狮雕刻,又零落散布着几座西方文艺复兴时的艺术雕像。 东西方的文化都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体现,看着不相互冲突,反而相辅相成,遥相辉映。 这既是一座私人山庄,又是横楚市富人聚集,喜欢在这里休闲的一个场所。 横楚山庄不对外营业,只接受富豪预定,而且一般的富人还来不了这里,是有门槛规定的。 这就是横影的家,他的爸妈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 横影回家已经好几天了,可是横爸和横妈还不放他走。 横影很无奈:“爸、妈,我归期已定,再耽搁下去就是失信于人,你们也不想儿子这样吧?” 模爸说:“你早该回来了,还回去干嘛?清影去接你回来时便和乐家的人说清楚了,你报恩的时间已到,总不能让你无限制的报恩下去吧?” 当年,他们夫妇一不小心让儿子走失,被花都的乐佑麒救走,乐佑麒以为横影是孤儿,便将横影养大,做了他们家女儿的一个护卫。 虽然乐家对横影很好,但是横氏夫妇在找到儿子后痛哭流涕,他们家的儿子怎么能做人家的护卫呢? 但是横氏夫妇也着实感激乐家,乐佑麒将他们的儿子教的很好,既英俊又帅气,一表人材还能干,当然,这是在他们的手里,横影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因为那时候的乐家还不如横家。 本来那个时候横影便可以跟他们回家了,然而横影不愿意,他想留在乐家,乐家于他有恩,他不能说走就走。 儿子要报恩,横爸和横妈也不会阻拦,因为确实如此,如果没有乐家,横影可能还不知怎么样了。 都是讲道理的人,而且横爸和横妈也很感激乐家,便让横影留下了。 但是留下也好,报恩也好,这总要有个期限吧!不能无限制的报恩与留下,那与卖给他们家有什么两样? 所以横影是适时候回来了,何况他爸妈的年纪也越来越大。 横影却道:“爸、妈,你们又不独只有我一个儿子,有我在身边尽孝和没有我在身边尽孝没什么区别,我保证我以后会经常回家,经常来看望你们二老,不会让你们觉得孤单或者跟没有生我这个儿子一样。” 可是横妈还是舍不得:“影,不要回去了,我们也只有你哥哥一个,再就是你,何况清影早就和乐婧说清楚了,你回来就是回来成亲的,以后不会回乐家去了。” 横影一脸忍耐:“妈,你怎么能让清影和乐婧那么说呢?我和乐婧已经定好了结婚的日子,我们才是快要成亲了!再说清影的事我当初便没有同意,她小我那么多,而且都什么年头了,还有让人傻等的?” 清影是他的父母有目的收养的一个女孩儿——他们觉得他走失了,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于是在久久找不到他之后,他们便收养了清影,说是以后给他做媳妇儿。 可是那时候他们都没有找到他,这是要给他立一个“未亡人”? 后来他们找到了他后,一家人相认了,他才晓得还有这种事。 于是他那时候便说了这事不成,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的父母一直将清影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清影又没有自己的家,如果把她驱逐出横家,那她何去何从?再说他的父母很疼清影,清影在他们横家就像个小公主,他们怎么舍得将她赶出横家?! 于是他们后来也没有提此话,只是拿清影当成亲生女儿来养。 横影以为这事就完了,清影以后就是他的小妹妹便成,没想到他的父母等清影长大了,又给他来这一手。 不过他不会认就是了,当初说的很明白的事情。 此刻他对横母道:“妈,清影在我们家就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给她找户好人家嫁了,我们横家以后就是她的娘家,我和大哥以后便是她的娘家大哥,仅此而已。” 这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奈何横妈硬是不答应,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影啊,你大哥和你大嫂结婚后多年不育,他们也不打算要孩子了,你不回来,我们家怎么办?我们家难道就这样断子绝孙吗?再说清影她一直以为你就是他的丈夫,她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忍心将她抛弃?” 这也是横影觉得他爸妈最绝的地方——他们虽然将清影养大了,又很疼她,但是他们一直在暗中灌输清影,她是他媳妇儿的事…… 但是他们那时候都没有找到他,他若是死了呢?这不是叫人家小姑娘给他做未亡人吗? 可这世上就是有什么锅就配什么盖,清影她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爸妈的这种思维,一直也默默地把她当做是他的未婚妻在看待——不管他死与活…… 所以解开他爸妈的想法容易,最主要的是清影,让这小姑娘不再等他,别在他身上浪费青春才是至关重要的。 清影就在花园里等他。 杨柳绿荫下,石阶如新,她站在洁白如雪的户外休闲椅旁,规规矩矩地低垂螓首而立,她穿着素雅,妆容素净,手捧着一杯简易的筒装咖啡,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横影出来,她飞快地抬起头,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便把手中的筒装咖啡递给他:“给你,我刚从学校回来,这家店里的花式咖啡和奶茶都很好喝,我给你带了一杯回来。” 她贤惠得像个小妻子,做什么都是先想到他,而且人也很乖,从不做过分的事,也不说过分的话。 横影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摇了摇头,嗓音淡淡地道:“清影,我们谈谈。” ------题外话------ 总算上传上来了!稍后再来,挨个亲亲各位。 么么哒,谢谢:微酣啦投了1张月票 夜枭猫猫投了1张月票 yht5680投了2张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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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乐婧适合他,清影会咬牙默默的退让,可是乐婧并不适合他,甚至是糟蹋了他。 她此刻说道:“如果乐婧适合你,真的是个会让你幸福的小女人,我二话不说,我拱手让出,只要她能够好好的对待你!可是她并不,她是一个唯我独尊的女人,女权至上,在她的世界里,她就是王!这样的一个女人,你期盼她能够好好的对待你或者是深爱你吗?” 她泪眼婆娑,嗓音哽咽:“我不想看到你在她的面前受委屈……呜呜呜……” 清影见不得横影受到一丝不公平的对待,那会让她心如刀绞,整个人如刀割!她已经爱他如骨髓,有什么苦和难让她去受就好,别让横影遭罪。 她不停的用一只手抹着脸上的泪水,另一只手却始终端着她觉得他会喜欢的咖啡杯,心酸的不能自已。 “说完了吗?”横影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乐婧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她是有点唯吾独尊,但那只是她的表象,她的内心其实很柔软,她也对我很好,对所有的人都很好,她很爱我,我也很爱她,我们在一起相知相惜了这么多年,不是别人的三言两语便可以了解的。” 他和乐婧同过甘,共过苦,从小一起长大,其中所经历的事情并非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他懂乐婧,乐婧也懂他,所以他们俩从来没有脸红脖子粗地争吵过,一直相处的很融洽。 清影的眼泪却流的更多了,她凄楚地道:“那盛左呢?她有过盛左。” 她伸手掩住脸,有些不忍诉说:“她……她和盛左在一起都有六七年了,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孩子……这些你都能忍吗?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同居,你都可以不计较吗?” 横影沉默了半响,默默说道:“有什么好计较的?我和她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我对她付出的比对别人都多,假设我和她若有了一个孩子,你会不要我吗?” 以前他也许看不清清影的心,也没有去关注过,但从回来的这几天,他与家人和清影相处,已经发现这位小姑娘对自己用情至深。 他也对乐婧用情至深,将心比心,清影是什么样的回答,他就是什么样的回答。 清影眼泪流个不停,却坚强而倔强的点点头:“我要!” 她吸了吸鼻子:“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要!呜呜呜……”她捂脸痛哭。 …… “二小姐,你看到了吧,横影和清影站在一起多配啊!他们实在是……太般配了!婧婧,我求你成全他们。” 横家华美宽敞的大客厅里,横母泪眼婆娑了用纸巾擤着红红的鼻子,一只手举着手机,用堵塞的嗓音和那头的乐婧讲话。 乐家,乐婧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口位置,看着外面鲜花盛开,光影波动的阳台,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痛与黯然。 此前,横母已经给她发了几组横影和清影在一起的照片,他们中间虽然隔得很远,但是不能否认,无论在干什么或者是什么样的场合同,他们俩同框都真的是很般配! 横影清俊迷人,清影身影翩跹,模样清美,两个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比她和横影站在一起般配多了,呵呵! 而且清影很年轻,朝气蓬勃,雪白迷人,不像她,都步入三十大关了,是熟女,清影还是个嫩嫩的小姑娘。 唉!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那头的横母说:“可是伯母,我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了。” “诶,婧婧!”横母其实和乐婧之间相处的不错,虽然大家隔得很远,不常来往,但横家是感激乐家的,乐婧的人也很好,所以横母很欣赏她,平时都是叫她婧婧,只有在特殊的时候才会叫她二小姐。 “这个婚没法结啊!”横母说:“婧婧,横影去你们家,那也是入赘,他是我们横家的二公子,他大哥婚后又不孕,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能让他入赘去你们家呢?我们家的孩子也是人啊!他跟你做护卫这么多年,我们家有说过什么吗?没有是不是,但是如果他是去乐家做倒插门女婿,那我们就要斟酌斟酌了。” 这基本不可能!横母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老大已经决定不要孩子了,老二如果去人家入赘,那他们横家会被人笑死。 何况还有清影,他们心目中理想的儿媳妇便是清影这般模样,他们很疼清影,不可能让她白等横影这么多年。 乐婧问道:“那您想怎么办?” “乐婧,你想个办法啊,让横影对你死心吧!他和清影真的很好很好,清影是个非常好的好姑娘,她对横影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横影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她不能没有横影的。” “可是我也不能没有横影啊。”乐婧道。 “唉乐婧,你那么刚强,整个乐家你都撑的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你办不到的?”横母对她信心十足:“乐婧,你咬咬牙,放过我们横影吧!花都追求你的男人多的是,你不差横影的。” 乐婧沉默着没有说话。 横母又道:“婧婧你看,你看看窗外,他们一对多好啊!看着多让人赏心悦目啊!唯一不美好的就是清影在哭,那是因为横影和她的中间有你,所以他们才有些矛盾,但是婧婧,除了这一点,他们真的真的非常非常合适。” 横母担心乐婧不明白,索性用手机做起直播,直接播起横影和清影在庭院中的一幕。 距离隔得有点远,看得并不是那么清楚,可乐婧看的明白,花木扶疏中,庭院深深,绿树成荫下站着一对玉人,白色的欧式宫廷休闲椅在他们的身畔,男的俊女的美,男的冷峻而阳刚,女孩子柔美而玲珑。 最主要的是,他们看起来就很“清”!这两个人无论是心灵还是容貌都很清澈!不像她——从心灵到肉体,都是一个“浊”字! 对比他们,她觉得自己污浊不堪! “而且婧婧,横影他为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当初乐家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们也曾想救治,只是因为大家隔的远,等收到消息时,什么都已经迟了。” “他当时为了你,可是快了把命都丢了!”横母嗓音颤抖地说,儿子为了乐婧,当真是付出了一切,曾经消失过那么长的时间,他们当初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这一刻,乐婧感觉心特别的痛! 她伸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胸口,低声对横母道:“好。” 话落,曾经不轻言落泪的乐婧,脸上早已泪水成河,眼泪滂沱…… ------题外话------ 摩拳擦掌,抡起大刀,拆散一对是一对(啊哈哈哈,我仰天狂笑) 266:你是我少年时期的恋人(三更) 乐婧眼泪迷离给盛左打了个电话:“陪我演出戏吧,老娘要让横影死心。” 摔! 盛左快激动坏鸟,捂着一颗小心脏乱跳:“遵命,女王陛下,想在哪里演?” …… 第二天,有狗仔爆出了一张乐婧和盛左相拥的照片。 照片上,盛左从后面拥住了乐婧,并低头深深的吻住她修长玉嫩的颈侧,而乐婧微偏着妩媚动人的头,雪白的手腕向后,纤细而性感的五指深深插入盛左硬茬茬的短发里。 这照片的信息量有点大!很暧昧不说,而且时间还是昨晚。 可谓新鲜出炉! 这,这……大家又有点搞不懂了。 咋这么复杂咧!我们的脑容量不够哇! 还是啥也别说了,先把他俩送上热搜再说! 送上热搜还不行,还要把他们送上热搜榜的第!一!名! 第一名不说,还要让他们占据热搜榜的榜首几!天! 总之,最近也没有什么热闹的事情,他俩的事情还蛮具有炒作价值的,大家就一起炒一炒吧!炒糊了也不要紧。 炒得沸沸扬扬,一方这样说:“大概是又要在一起了吧!” 一方说:“未必,他俩分分合合,搞不好就是为双方的公司炒作。” 另一方说:“那横影呢?前一段时间不是听说乐婧和横影的好事将近,没盛左左大爷什么事了吗?” “谁知道呢?横影出局,左大爷又被乐女王钦点了呗!” 也有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他俩不是仇家吗?盛家和乐家的矛盾闹的还少啊!两家都快打死人了,这怎么两人又在一起了哇?” 也有人很同情横影:“他俩死灰复燃,那横影呢?横影怎么办?” “凉拌咯!还不是乐女王说了算。” “唉!” “……” 就在大家争论得不亦乐乎,只差撸起袖子干架的时候,横影在给乐婧打电话。 他在手机里的声音很轻:“婧婧,决定不要我了吗?” 乐婧在手机里轻轻笑了一下:“是啊,不要你了。” “为什么?因为我不够好?” “不是,是因为我觉得盛左更适合我。” “他怎么合适你?我又是哪里不合适你?” “因为我和他都是同样的奸诈卑鄙,不择手段,我跟他坑来坑去完全没有负担,坑你的话……”乐婧又低笑了一下:“我会有负罪感。” “我愿意被你坑。” “可我不愿。”乐婧轻轻地道:“影,我不愿,和你在一起生活得很累,我在你面前要戴着面具,把自己装的很好,但其实我不是,撕开我的伪装,我就是一个从头坏到底的女人!” “我不在乎你是坏女人。” “可我在乎!我希望我能在你心目中永远保持着那十五六岁时的美好,当你一想起我,只会想起我们两小无猜时的美妙韶光,而不是一个整日处在算计中的丑恶女人。” “婧婧,你在我心目中永远美好,谁要说你黑,我和你一起黑!谁要说你白,我和你一起白!婧婧,我们是不分开的一体,你做哪一件事情我没有参与?” “影,到此为止吧!我和盛左已经决定订婚了,到时候如果你愿意,请你来喝喜酒。” “怎么?”横影的声音很冷:“连护卫都不要我当了吗?逐我出乐家了?” “是!”乐婧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开始,你,横影,再不是乐家的人!从此以后,乐家的事情也与你无关!而我乐婧,再与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以后我死、我活,你横影都不必过问。” 横影沉吟:“婧婧,不要这么无情好不好,我记得我走之前,你都在我的身下喊‘横影我爱你’!为什么这么快跟我翻脸,是不是因为我回去迟了,你生气了?” 他说的是他出差之前两人的亲热,他出差之前,曾缠着她翻云覆雨过。 乐婧玩世不恭的笑,都快笑出了眼泪:“是啊,我承认你技术很好,器又大,每次都能让我飘飘欲仙,欲罢不能,但是这也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能办到,比如盛左,他也可以让我欲仙欲死的死去活来,所以你看,谁也不是谁的唯一;谁离了谁也不是不能活。” “婧婧,你非要这样吗?” “不,是横影你固执了,就让我们保持着少年时期的美好吧,你是我少年时期的恋人。”永远的恋人。 …… 席悄悄捧着ipad半趴在贵妃榻的扶手上看新闻,律骁走过来,用双臂撑着自己的身躯,作势轻趴在她的背后,爱怜地拨了拨她耳后的头发,拢着她低声问:“在干什么呢?” 每天都叫她不要用这些有辐射的电子产品,可又不能完全禁止,只能每天给她规定时间,少少的玩一下。 席悄悄回过头,顺势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变成了肚子朝上,然后依偎着他的手臂,指着ipad说:“浏览了一下,发现横影又开始了疯狂的对付盛左了,盛左的势力又被横影连挑几个,横影也是不要命了。” 不过横影这次不是利用乐家的力量,他是利用横楚市横家的力量。 及到此,才有许多人豁然开朗:哎哟喂!原来横影的身份也不简单啊!他哪里只是乐家的一个金牌护卫,原来人家是横楚市大财阀的二公子! 这身份,杠杠的! 横影的身份被曝光,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他现在随便做点什么都会引人关注,所以他最近的举动也被娱记和财经版块的记者们疯狂的转载和报道。 也因为如此,他、乐婧和盛左,三个人最近经常会被绑在一起炒作,然后上热搜。 席悄悄赶脚他们仨人有承包热搜榜的架式——动不动就!一!起!上!热!搜! 律骁也随着她的手指浏览了一下新闻,说:“是啊,这次好像两个都是动真格的了。” 席悄悄嘀咕:“盛左这次有点倒霉,被横影盯上可不好受,而且他只是配合小姨演一场戏,损失这么惨重,他一定肉痛死了。” 律骁撇唇哼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盛左说不定巴之不得。” 席悄悄瞥了他一眼:“巴之不得个毛线,小姨的真命天子又不是他,小姨还是喜欢横影的,他们认识那么长时间,又一起长大,这感情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不许说粗话,教坏我的小公主我找你算账。”男人真市侩,涉及到孩子便一步都不让,对她管的可严了,而且他又说:“怎见得横影就是你小姨的真命天子?她跟盛左的时间也不短,要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她替盛左生什么孩子?” 席悄悄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又没有道理,她就是觉得他太势利眼了,做什么事情都会考虑到肚子里的女儿,把她这个当妈的扔一边。 她撇开眼哼了一声,继续去浏览新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律骁伸手,抚着她逐渐长大的胸器,眼馋的不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本尊分分钟钟就抬头了。 席悄悄的腰眼被顶的好疼,她忍不住回过身,拽着把,磨着牙道:“让我静静,再这样我跟你折了,让你没得整。” 律骁直吸气,贴着她更紧了,嗓音磁性慵懒的低哼:“好舒服,你再加把劲。” 席悄悄气疯,男人就是这般的不要脸。 她摔开手,忽然看着平板说:“等等,许凝雪的新闻怎么也上了热搜?” 许凝雪最近很红,但是随着《燃豆1》的渐渐沉静,她的名声与人气也略有所下降,然而《燃豆2》又还没出来,所以如果这时候她没有什么热度或者是有些事情拿出来炒作的话,随后便会不温不火,并一直以这种状态下去。 这对艺人来说很不利。 艺人就是要三天两头的炒作,动不动上上热搜和的头条——管他新闻的真假与否,保持你的人气和热度就行了。 最近乐婧他们炒的凶,把很多火的不得了的影视明星的势头都盖下去了,许凝雪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来冒一冒,再不冒头,娱乐圈新人辈出,观众很快会把她忘记了。 所以她便拿出她和莫凌天的事情出来炒作。 她说她为莫凌天怀了一个孩子,然而莫凌天逼她把孩子打了。 word天呐!她可是莫凌天的救命恩人——这下事情不经渲染,莫凌天都可以荣登全球之渣男榜首了。 席悄悄对莫凌天抱以十二万分的同情,对律骁道:“看,男人招惹了自己不该招惹的女人,代价就如莫凌天莫同志。” 莫凌天也是快了气疯,他招谁惹谁了?他明明是一个受害者好吗?为什么会被人冠以“渣男”的称号? 他无非就是风流了点,花心了点,离渣男还有好大的一段距离好吗! 他立刻给律骁打电话:“骁骁,赶紧给我把新闻压下去,否则这事情会牵扯到乾市,然后随之便会扯出长王墓和秋庄,恐怕连浩风国际学校都不能幸免。” 律骁倒是不慌不忙:“已经在压了,但是很明显有人在跟我作对,我在施压让新闻沉下去,却有另一股力量在想让新闻破土而出,我猜这股力量背后的操纵者就是艾泽希,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莫凌天很恼火:“关艾泽希啥事?他怎么也在中间搅一棒子?” 律骁冷笑:“他觉得关他的事,所以他觉得他很重要,不出来参一脚,他觉得心里不爽。” “nnd!我运气真不好,我现在正在追一个心仪已久的姑娘,凝雪给我把这件事情爆出来,不是让我死吗?” 律骁老佩服他了:“什么心仪已久的姑娘?你以前不是喜欢悄悄,又喜欢乐婧,现在又从哪里冒出一个心仪的姑娘?” “嘿嘿。”莫凌天笑得很猥琐:“这个姑娘你也要心动,因为她长得还有一两分像悄悄,所以我才说她是我心仪已久的姑娘,可见我这人是很专情的嘛,还是喜欢你的老婆那种类型。” 律骁嗤之以鼻:“像悄悄,有多像?”像悄悄的姑娘他还没有见过呢,就是一两分像的他也没有。 “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总之你快点帮我把新闻压下去,不然最后引火烧身的是你。” 267:跑到千年之前去害你?(一更) 律骁告诉席悄悄,莫凌天最近又在追一个女孩子,不过这个女孩子长的有点像她。 席悄悄凝神思考了一会,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女孩子的身影,那是在艾泽希拍的电影里面,那个和他演对手戏的女孩子。 她对我律骁道:“我在艾泽希的别墅里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他拍的,主角是他,上面有一个女孩子,命运和我相同,他说如果那个女孩子想整容成我的模样,还要花上七八年的时间慢慢来雕刻,而且最后还不一定能成。那个女孩子与我有一两分的相似。” “艾泽希拍过一部电影?怎么你没有告诉过我?” 席悄悄道:“忘了。”那次艾泽希被她捅伤住院,发生的事情挺多的,她一时没有想起来。 律骁叹:“祖宗,你的记性可真好诶!” “一孕傻三年嘛。”席悄悄憨笑。怀孕这个借口真好,屡试不爽。 律骁疼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满脸的宠溺:“真拿你没办法。” “电影是什么内容?还能记得吗?”他又问,很怀疑她会将电影内容也忘了。 那当然记得,要不是有这部电影,她也不会做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什么长秋与长王、还有他们住过的秋庄…… “其实就是我和妈妈在乾市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但是在最后的时候,艾泽希突然出现,他告诉电影中的那个女主角,他是她的前世,他记得他们在前世一起所有的事情,但是影片中的那个女主角却全忘了。” 她对律骁一摊手:“就这样。” 律骁此前微拧的眉头此时终于彻底的放松,原来如此! …… 艾泽希最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他,他的第六感是很敏锐的,但是往往他一回头,这种感觉又骤然消失。 尤其在夜晚来临的时候,这种感觉会更加的明显。 他起初以为是律骁派来的人,可越往后去,他越觉得不是,而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律骁打来的电话:“艾副总,麻烦把你拍的那部电影借我观赏一下,也好让我感受一下艾副总横溢的才华。” 艾泽希冷笑:“不外借,除非你拿浩风国际学校来换。” “不换,除非我死了,你才能得到这所学校。”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也行,不过我要提醒艾副总,请你尽快停止你私下的那一些小动作,没用的,螳臂当车,大势所趋,非你一己之力能够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 艾泽希道:“我还正想试一试,看看以我个人的力量能不能改变某些事情的轨迹。” 律骁也冷哼:“不信邪是吧?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最后是艾副总你胜,还是由我来定全盘。” 艾泽希憋着气说:“律骁,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如果乾市的长王墓和秋庄随着考古工作的深入,到时候能够全盘呈现在世人面前,而且经过史学家的鉴定,这两处地方是真实的存在的话,那我以前做的那些梦就不是虚幻无一点依据的,那很可能就是我梦到了我的前世,而你在其中也掺了一脚。” 律骁冷嘲:“你上次还说怀疑我在你的前世做了手脚,你现在要这样说也不奇怪。” “你不信?”艾泽希的声线忽然变的从容而淡定起来,甚至带上了一丝慵懒。 “是不怎么信这些东西。” 艾泽希的冷笑声加大:“不信?那你在乾市煞费苦心地盖浩风国际学校干什么?” 律骁没有做声,这是一种直觉。 艾泽希接着逼问:“不信,那你手腕上经常出现的一串佛珠是干什么用的?不是你的爷爷替你求来挡煞的吗?” 他说的是律骁手上那串价值连城的佛珠,那是律冠业找高人求来的,其作用是希望能在某些人多的场合替律骁挡去一部分煞气。 “你可要知道,你爷爷曾经是军人,你应该知道军人的心和意志是多么的坚定,他们不会因为一点点的怪力乱神便改自己的信念与意志,他都能替你去求佛珠,为什么?总不会是因为随兴所致吧?”他提醒律骁。 律骁眼眸微垂,修长漆黑的长睫掩住了深深浅浅的眸光。 “不信,那你们为什么见庙要烧香,见佛便拜?”他接着追问。 律骁道:“那只是一点敬畏之心,并不是因为鬼神之论。” “人为什么要有敬畏之心?如果一点点都不相信,为什么要敬畏?” “好吧。”律骁退一步:“我承认我不能全盘相信这些东西,但是我也必须承认,自然界中发生的某些事情,是有某种外力的因素,而科学也无法做出完美的解释,就像是风水,你不能否定它一点作用也没有,还有阴兵的事,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弄明白,古人借阴兵是怎么一回事。” 见他有了点软和,艾泽希这才道:“在我的那些凌乱的梦中,长王的弟弟律王,他的封地在律都,而那个律王,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穿着古装,你则穿得潮流又时尚。” 律骁:“你吃错药了吧!” “你才吃错药,到时候等考古学家和史学家肯定了有律都这个地方和有律王这个人,你再来跟我讲这些。” 律骁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起了千丝万缕的变化。 艾泽希继而又说:“长王回京后,参加送美女人的中也有律王,而律王以前是喜欢长秋的,甚至信誓旦旦的说过要娶她为妃,而长王和长王妃死后,他们葬进了王墓,可是最后这座王墓被人做了手脚,我怀疑是你做的。” “靠之!”连律骁都要骂人了:“你走火入魔了啊?古今不分,爷什么时候能够跑到千年之前去害你?” …… 打击接踵而来,律骁刚“咔嚓”了艾泽希的电话,林旭的电话到。 林旭在电话里的声音很严肃:“boss,从政府方泄露出来的资料来看,乐水山下的那一座王墓名为骁王墓,亦是很有考古价值的千年古墓,而且很富有,不过按时间看,应该在那座乾市的长王墓之后。” 律骁没有做声。 林旭道:“骁王墓,不知是不是巧和,同boss你的‘骁’字,而且属下已经看到了骁王的画像,咳咳……”他狠咳了几下,“确实很像boss你。” 律骁现在已经很淡定了:“那看到了骁王妃的画像没有?” “在找,快了。” “找到立马收购回来。” “知道boss,不过还有一件事,政府之所以把这个计划定为‘瀚宫计划’,并非是因为骁王墓,而是因为瀚宫。” “瀚宫?” “是,瀚宫是因为骁王的父皇在失去了骁王之后,痛彻心扉,为王儿和儿媳在他们的王墓旁盖的一座宫殿,里面搜罗了奇珍异宝无数,包罗万像,有浩瀚之意,所以命名为‘瀚宫’,也就是一座为了祭奠他死去的王儿和儿媳而盖的一座宫殿。” “祭奠之殿?” “是的boss,但是里面宝贝太多,实在诱人!” 连林旭都这样说,可见里面的物品确实价值非凡,所以政府都慎重其事,对这个计划很保密。 这都不是重点,林旭接下来的话才叫他目光微凝,伸手按额。 “boss,骁王和骁王妃据说是殉情而死,但真正是什么原因,还要继续深入的追查下去。” 律骁:“……” 他妈的,如果事情真如艾泽希所言,人有前世和后世,那这就是欺负他没有做梦,也没有梦到他的前世? …… 不知为何故,近来艾泽希发现自己看卿玥越来越顺眼了,她的一颦一笑,都有点类似悄悄,让他有时有点着迷,看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这一天,当卿玥来他的办公室里找他时,他竟然迷迷糊糊的让其坐到了他的腿上,差点一口亲下去。 虽然在最后一刻,他抹着自己的脸清醒过来,但是不能否认,他以前对卿玥的那股不喜感在逐渐消失,他有点迷恋她了…… 卿玥也不是傻瓜,艾泽希对她有心和无意,她一眼便能分明——男人现在看她的目光都会不同,和以前大相庭径。 于是她回家的时候,便对杨倩如道:“妈,看来离我们的计划又近了一步,艾泽希目前对我都有点神魂颠倒起来。” 她现在觉得阿邪果然厉害,居然能收服艾泽希,看来她的辛苦没有白费,被阿邪痛苦的折磨也值得了。 杨倩如一听,几乎是喜出望外,如果是这样,那她就可以和乐潼平起平坐,不用惧怕她太多了。 “卿玥,你一定要加把油,艾泽希现在和律骁不和,我正等着踩乐潼那死女人呢!我好想有扬眉吐气的一天,死死的把乐潼那死女人死死的踩在脚下,在重重的碾上几碾!” 卿玥冷冷地一笑:“快了,你先找人对记者放消息吧,说她女儿的私生活不检点,未婚便和男人先怀孕,看来乐家的女人都是奇葩,她的小姨乐婧即是如此,她也是这样,可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先抹黑她一把再说。” 杨倩如立马娇俏地拍掌:“高!我让你姨妈马上找人去做。”三人成虎,管他什么事,人民群众才不管真相如何,先把人糊黑了一通再说。 ------题外话------ 顶着锅盖坐在医院啦,咳咳咳,先来一章怡情 268:谁未婚先孕了?(二更) 席悄悄又在用手机浏览乐婧和盛左,以及横影的消息。 忽然,一则标题为《惊爆!乐女王的外甥女也未婚先孕》的消息闯入了她的眼帘。 喵的,乐女王不就是乐婧吗?! 这是……说她未婚先孕? 席悄悄沉着脸,马不停蹄的点开标题进去浏览正文。 吐血地看完,她的脸都黑了。 无图无真相,有图够分量!这则消息不光有内容,还有她的一张横糊配图,直指她私生活不检点,在校期间便和男人同居,未婚先孕。 这还实锤了她了! 正说到实锤,马上又有一则消息被爆出《实锤!乐女王的外甥女席悄悄未婚先孕》。 紧跟着,又有几条消息纷纷跳出来了,什么《莫氏财团老总的继女未婚先育》,《花都旧名媛乐潼之女未婚先孕》,《乐婧的外甥女未婚先孕》…… 席悄悄黑线,倒是没有标题直接说她私生活混乱的,可是内容无一例外都指她私生活不检点,在大学期间便和男人校外同居,导致未婚先孕等等云云。 正在琢磨是谁这么缺德污蔑她呢?手机“嘀嘀嘀”的响了。 胡婵是个急性子,说话跟打机关枪一样:“悄悄,怎么一回事?你跟谁未婚先孕了?” 席悄悄只好说:“你听我说。” “是不是律骁?”胡婵的直觉还是很灵的:“我说你怎么若干无事休学了,敢情是怀了小毛毛啊!可是你怀了小毛毛为什么不叫律骁快点娶你?让这些报道上写的多难听啊!” 席悄悄道:“我有什么办法?我想隐婚来着,我原本也没有打算怀小毛毛,我寻思着怎么也要等到我毕业了之后再怀小孩,没想到无意中就这么怀上了,又不能打掉,只能生咯。” 胡婵很惊讶:“原来你们都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席悄悄伸手撩着长发:“很早的事啦,只是没有举办酒席,结婚证很早就拿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恭喜恭喜,你早点说呗……” 刚挂了胡婵的电话,然后又一个电话响起,紧接着她的电话都快被人打爆。 席悄悄真心累,解释了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结果还有电话打进来!都是些比较好的同学与朋友,还有一些认识她的人。 最后,她不接电话了,直接打给律骁:“你看了消息没有?” 律骁的嗓音很沉稳:“看了。” “看了你还让消息继续存在?”以他的手段,这些消息一出来的时候应该便会被他弹压下去。 律骁轻言细语:“对不起老婆,刚才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没注意到这些,等到助手提醒我的时候,消息已经爆开了。” 席悄悄没言语,他在公司上班,总不能不让人家开会,而且说不定是紧急会议呢! 律骁又低声解释:“你也知道现在乐婧有多火,搭她的顺风车,蹭她的热度,咱们这消息能不爆吗?” 席悄悄无言以对,现在的乐婧风头盛的不要不要的,她和盛左、横影的事被炒的如火如荼,但凡是个人搭上她的名字都是要红的节奏! 她是乐婧的外甥女,再加上未婚怀孕的消息,这下子她想不红都难了! 她很头痛:“那现在要怎么办?” 律骁却答非所问地道:“悄悄,你上热搜榜了。” 席悄悄:“……”她无语极,什么破榜,以为她稀罕上? 她气哼哼地问:“你确定不是你买的热搜?”很怀疑是他买的热搜,不然这消息怎么上窜的这么快?热搜榜有那么好上吗? “喵喵,你咋能这么怀疑你老公呢?我才不干这种没格调的事,再说这对我女儿的名声也不好。” 席悄悄这才稍稍息了一下气。 律骁又一本正经地咨询她:“喵喵,你说我们要怎么处理这消息呢?” “当然是压下去、压下去、死压呀!” 律骁沉吟:“可是老婆,现在压下去好像有点晚了,至少你的同学,你的所有的亲戚朋友,还有一些认识我们俩的人都知道了,这样压下去肯定不合适,会有人非议我们的。” 席悄悄摸额,现在认识不认识她的人,只怕都在对她议论纷纷了,连带着她肚子里的小宝宝都没有落得好。 “不压下去难道公开?” “我们左右也是决定要结婚的是不是?”律骁不急不忙,慢条斯理地做她的思想工作:“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宝宝一生下来,我们就公开我们已经结婚的事实,其实现在也没有几个月了,早公开晚公开没有什么区别。” 席悄悄哭丧着脸:“可是一公开,又要开记者招待会,又要说明,想洗清自己的污名好难呀!” 现在的人一般听风都是雨,一点点小事便会把你妖魔鬼怪化,然后你搞不好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 律骁嗓音温润、柔和:“不用这么麻烦,我把我们两个的结婚证贴到微博上,保证不到一分钟,便可以‘啪啪啪’打这些人的脸,到时候所有子虚乌有的言论都会化为乌有。” …… “总算有人把乐婧这个小表砸的消息压下去了!” 平元路的盛宅。 杨宝如坐在瑜伽垫上,举着手机得意洋洋的笑:“这个小贱货,猖狂的不可一世,当初还命横影打伤我的儿子,这仇总有一天老娘是要跟你报的,现在天天在热搜榜上呆,这下可不是第一名了吧!” 她妹妹杨倩如灰头土脸的坐在她对面的瑜伽垫上,吐槽道:“你也不看看那榜上的第一名是谁,瞎高兴些什么?都不是他们一家的人!” 杨宝如的眼神不太好,再加上刚才只顾着出一口气,这时才发现是律骁和席悄悄上了热搜榜的第一名,不由得更加恼火:“不是说买热搜只把席悄悄弄上热搜,让她臭名远扬的吗?怎么把律骁也捎带上去了?” “他公布了结婚证,说他和席悄悄是某年某月某日结的婚,他们连证都拿了,只是因为席悄悄年纪小,又还在上大学,所以他们学人家赶潮流隐婚,但是现在既然有一些不好的言论针对他的妻子,那他们索性就把婚姻公开,让大家看看他们的结婚证,知道他们不管是住在一起还是生养孩子,都是合法的,别人管不着。” “公布了结婚证,隐婚?”杨宝如赶紧戴上了眼镜,点进去仔细看。 她越看越生气,原来是律骁在他的微博上公布了他和席悄悄的结婚证,那红彤彤的两个本子还有他们的结婚日期,都直接打到所有歪曲事实的者的脸上,把他们的脸都打歪了。 而且律骁在底下还有一段很维护妻子的言论,主要是说妻子的年纪小,为了保护他妻子的行动自由,所以他们才决定隐藏着这段关系,并且将婚姻也隐了,但是如果他的内子答应,他是愿意分分钟钟公布两人的关系,以保护妻子和孩子的。 这光明磊落的做法和光明磊落的说话,可以粉碎一切阴谋诡计与不实言论,比起那些婚姻关系扑朔迷离的艺人和始终也搞不清他们是结婚还是离婚的明星,他们的这一做法无疑获得了大多数人的好感,赢得了点赞无数。 杨倩如气的吐血,她没有想到他们的这一做法会弄巧成拙,不但让律骁和席悄悄更加出名了,同时还为席悄悄正了名! 杨宝如也很生气,立刻指责妹妹:“看你出的些啥馊主意?不但没有害到敌人,反而帮到敌人了。” 卿玥也很生气的盯着报纸和网络,她只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她闲着的时候就想做点事来抹黑席悄悄,没想到事实的结果却让她灰头土脸。 太tmd的坑!这俩货原来这么早就结了婚! 她原本以为他们早晚是要结婚的,现在是在同居关系中,反正不管事实的真相怎么样,席悄悄未婚先孕和奉子逼婚的帽子是脱不掉的。 没想到这丫的深藏不露——早把律骁收入了她的囊中。 怪不得说她先前同居一直“同”到了律家,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啊! “啪!”她把手机怒拍在桌子上,恨恨地道:“席悄悄,咱们走着瞧!” 之前,她想害得席悄悄流产,把那个孩子弄掉,让席悄悄不能母凭子贵,可所有的人都太不给力,而席悄悄又像只青蛙一样——耐得住气。所以她的计划一直不成功。 现在她换了个计划,却依旧是徒增笑柄,反而还便宜了席悄悄,让她成了正式的律太太!她现在要不是有艾泽希这个大培养基,她真的会耐不住性子,非要再做点什么来对付席悄悄。 好在艾泽希给了她希望,她先拿下那个超级高帅富再说。 …… 深夜,外面静谧安详。 室内,光线柔和,艾泽希仰面躺在卧室的豪华大床上,手上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着,没想到,律骁竟公布了他和席悄悄的婚姻,这无疑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他们不但公布了婚姻,而且他们还有了孩子,如果他以后想夺回席悄悄,这些都会成为他的阻力与压力。 他得好好思索。 夹着烟的手伸到床外,他闭上眼凝神冥思,恍恍惚惚间,他睡着了。 “长王,长王殿下,您可总算回来了!” “尊贵的长王,妾身等您多久了?呜呜呜……都十一二载了!长王殿下,您可还记得妾身吗?” “王爷!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呜呜呜呜……” “王爷!王爷!婢妾们等的你好苦啊!” 长王回府,府中人泣声一片,这诺大的府邸,已多久没有主人了! ------题外话------ 咱就来哈!么么亲爱的萌憋走…… 269:(三更) 长王殿下站在府门口,望着这些熟悉和不熟悉的面孔,一时间恍如隔世,感慨良多。 府门口跪着黑压压的人,都在等着他发号施令,如果没有他的命令,他们都不敢起身。 排在最前面的是他的两位侧妃和诸多姬妾,这些女人竟然都没有走? 他记得他当初遣散了姬妾,也让人送走了两位侧妃,怎么她们却都还在? “王爷,你送妾身们去哪儿啊,妾身们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没听说过被立为了王爷侧妃还能改嫁的,再说,即便是能,那妾身们也不愿意隐姓埋名的苟且偷生,做那见不得光的女人。”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狐疑和迷茫,所以他的两位侧妃哭哭啼啼的解释起来。 另外一些姬妾也哭了起来:“王爷,婢妾们不走,婢妾们等了这么多年,不是等到了王爷吗?” 长王的嘴动了动:“我只是回京有些事要办,之后回复了皇命我还是要离开的,我早已不是你们的王爷了,你们不必在我这里浪费青春,早去早安。” “不——” “不——” “不——王爷!” 府中人又发出了一道道凄惨的声音,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令人不忍恻闻。 他只好说:“好了,大家都起来吧,有事以后再说。” 随后,长王沐浴更衣,衣饰熏香,接着便去金銮殿参见了皇上,并与众皇亲国戚见面。 很快画面一转,府中姬妾的身影好像都变成了长秋,又好像不是,变得他想亲近起来。 与此同时,上至皇上与他的母后还有王弟,下至各家大臣,都往他的府中送起美女来,送的都是些国色天香的女子,没几下便把他的府中充满了。 他此时却患上了头痛症,每日躺在床上等着姬妾们端茶送水,侍候喝药。 喝着喝着,他的两位侧妃便变成了长秋,每日在他的床前献媚嬉戏,为他取乐逗趣,晚上更是轻解罗裳,赤身露体地睡在他的榻前。 他本来就想念长秋,如何经得起这般的撩拨,很快便与这两位侧妃滚在了一处,之后也是让她们轮番侍寝。 但是头痛症却不见好,他依旧头疼欲裂,头痛的时候就得喝药。 喝完药,府中新进的女子个个都成了长秋,他的眼前也出现了幻觉,就觉得长秋在自己的面前翩翩起舞,巧笑倩兮,媚眼如丝,惹得他骚兴大发,不与之交欢不能罢休。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是过了三年还是五载,忽然有一人在他的耳畔长泪戚戚:“王爷,呜呜……长秋夫人她走了!” “走了,她……她走哪了?”他迷迷糊糊的的睁开眼睛,恍恍惚惚地问。 耳畔的人哀声不绝:“王爷,她……长秋夫人她死了!是死哒!病死的!” “……”平地一声惊雷!他赫然从床上坐起,一双眼睛睁得老大,苍白着唇问:“你说什么?” “呜呜呜……呜呜呜……长秋夫人久等王爷不回,她病死哒!” 他怒斥:“胡说!胡说!你胡说八道!长秋她今日都还在本王的床榻前,高高兴兴的唱歌跳舞给本王观赏,你这个贼子竟敢咒她生病,当真其心可诛!” “王爷!那是月美人,卿美人她们,不是长秋夫人啦!呜呜呜……王爷你醒醒,你醒醒!你已经好几年对这些美人们唤长秋了,老奴不知道您是怎么了,但是你的心里竟然还有长秋夫人,为什么不回去看她一眼?让她在临死前能见王爷一面,也了结了她的一番心愿?” 他冷汗涔涔,身如筛糠,心几乎都凉透,嗓音沙哑地喃喃:“月美人,卿美人?她们是些什么人?竟然不是长秋?” “不是啊王爷!” 自称“老奴”的人是他以前的贴身随从,但是从他回来王府之后,这位贴身随从便不见了,他一直很疑惑,想问问他去哪里了,但是,一直头疼,思绪不清,他浑浑噩噩的,有些事情压根想不起来。 混混沌沌,又仿佛是南柯一梦,醒来后竟面对的是与心爱的女人天各一方的局面,让他如何不心碎? “长秋——!”他发出嘶哑的吼声,用手捂住了脸,心痛的难以呼吸,颤抖着问:“她真的走了吗?你是不是骗我?” 他的贴身随从也颤抖着回:“没有……王爷,没有!长秋夫人她是真的走了,卒时她血满衣襟,口吐鲜血,说下辈子不希望再碰到王爷……” 他面色煞白,恐惧地问:“血……什么血?” “王爷,长秋夫人临死前吐了两口血,说下辈子再不与王爷相见。” “长秋!”他一边撕心裂肺的喊,一定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间。 …… 艾泽希悠悠醒来,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又做梦了,而且这次的梦境是那样的清晰,与以往做的那些梦都不一样,内容也不一样。 手上的烟蒂早已掉到了地板上,幸好地板上没有铺地毯,不过佣人应该来过,地板已被收拾得一干二净。 他坐起床,头靠在膝盖上,深深的呼吸,为什么在梦中他会把别的女人看成了长秋?几乎每一个女人在他眼里都是长秋,他幻想和她们在一起,与她们亲近嬉戏,纵情交欢。 而且他在梦里为什么会头痛?每次都会头痛欲裂,并且要喝一种药?喝了那种药他的头便不疼了,精神也好了,会把那些女子看成长秋? 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他一直有三年到五年都是保持着那种状态,这其中必是有人做了手脚,到底是谁在害他? 以前他觉得是律骁,可是现在又觉得不尽然,也许这中间还有什么内幕与蹊跷,是他没有想到与揭开的。 就在这时,低调而奢华的巨幅落地窗帘一动,似有微风拂过,艾泽希立刻警觉地瞪大双目:“谁?” 门外的保镖即刻跟着追了出去。 稍后,保镖回来回:“好像是一个毛人,全身黑乎乎的,我们这帮人无能,只划破了他外面的那层保护色的外衣,断了很多黑毛下来,可以确定这些黑毛不是他的外衣上的,而是他身上连着皮的,能这么长的好像只有毛人和黑猩猩。” 保镖的头头随即用托盘给他呈上证据,是一小块长满了黑毛却没有见血的粗皮,皮很厚。 “这是黑猩猩的?” 保镖们均摇了摇头:“说是黑猩猩也不像,他穿着保护色的外套的时候,蒙着脸,就跟平常的人差不多,个子不高,一米六……多吧!手脚和身姿都不弯曲或者拖地,和我们的四肢一样,简单来说,他看起来就是个人。” 看起来像个人,但是全身长满了黑毛?这么怪异的回答,艾泽希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在现在他是没有看过这样的怪物,但是在他的梦境中,月国的太子便长这副横样——月国的王长的不好看,但是他的太子更难看,就如刚才保镖们形容的那样,长得像个人,但全身黑毛,而且个子不高。 月国的太子脸更难看,两撇黑乎乎的扫帚眉,眼窝深陷,暴凸嘴,朝天鼻,血腥嘴,脸上也有毛,横看竖看都不像个人。 不过月国的太子有个姐姐长得很漂亮,他的皇姐被月国进献到他们的国家,最后被皇上赐给了他当侧妃。 他那一世的侧妃叫什么?叫…… “艾少,本队长在泰国曾看到过这么一只……不,这么一个人,他叫阿邪。” 冷不丁的,他的保镖队长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邪?”他双目精光闪闪地的盯着保镖队长,这个队长阅历丰富:“你确定他是从泰国来的?” 阿邪,他此刻忽然想到了那晚在煌烨的地下停车场,与律骁打斗的那个穿着黑色的连帽外套的黑衣人,律骁也是称他为阿邪。 而他就是趁他俩打斗,从而劫走了席悄悄。 保镖队长坚定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不,同一人,但是阿邪在曼谷,曼谷是华侨聚集地,那里有一个比较邪气又隐秘的神秘教派,教主就是邪神,他有一个儿子生下来是畸形,越长大越怪,就是那个阿邪。” 邪神他隐约听说过,非常具有神秘性,而且他那天去煌烨的地下停车场劫席悄悄时,是事先有人给他通了信。 他此刻想起了月国太子,月国太子名邪。 邪很聪明,在当世,他的智商之高似乎无人能出其左右,爱发明东西,并且能征善战懂兵法,文韬武略都不错。 这个阿邪与那个邪,不知有没有什么共同处?他突发奇想,忽然之间有点走火入魔。 …… 阿邪气喘吁吁的回到了福湾路别墅区33号。 许凝雪正在他的地下室里等他,看到他那个鬼样子,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阿邪喃喃地说:“看到一个好眼熟的人,但是想不起他是谁。” “什么眼熟的人?”许凝雪皱起了眉头。 “艾泽希。” 许凝雪更不解了:“你竟然知道他叫艾泽希,为什么还想不起他是谁?” 阿邪默默地说:“我也不知道。”他跟踪的艾泽希好几次,都没有今晚这么诡异。 ------题外话------ 谢谢俺的大美妞们:609364764唯唯投了5张评价票,609364764唯唯投了5张月票,mmfeimao投了1张月票 未知星球的来客投了1张月票,157**338投了1张月票 270:迟来的告白的(一更) 爱玫瑰茶餐厅。 一间隐秘的包厢里,茶香袅袅,点心扑鼻。 乐潼和一位白衣男子隔座而坐。 白衣男子提壶给她倒茶,唇边笑意俨俨:“乐乐,没变啊,还是这么的清纯绝艳,是我心中的那个永远的乐乐。” 乐潼眼眶微湿,伸手半掩有美人尖的额头:“商……商……” 旧日的时光仿佛一下子就回来,商逸朗回来了! 她拿纸巾拭了拭眼角,然后看着旧时的伙伴,嗓音有点瓮地说:“看来我也要去你的那个地方住一下,不知是什么宝地,你看看你,跟当年走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是不是那边的水特别养人,那边的风沙也不大,格外的温柔?” 大体是学医的人都注重养生,商逸朗除了变得沉稳成熟,眉间睿智更豁达,他的变化并不大,依旧眉眼乌黑,笑容儒雅,谦谦如玉。 商逸朗微微一笑,漂亮风骚的眼角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笑纹,可那笑纹也很迷人,为他更添几分雅痞的风采:“乐乐,还是有变化的,我的眼睛没有以前清澈,双手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细致温润,现在我的手很有力,上面有茧,拿刀可以砍柴;用粉笔便可以书版书;握上手术刀,我不但能为病患开膛破肚,我还可以为村中的猪马牛羊开膛破肚。” “呃……”乐潼道:“那我该夸你越变越能干了吗?” “只能说,人在变化。” 乐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把摆放着精美漂亮的福王花氏甜心春卷往他面前推:“这是你以前爱吃的,你这次回来也不知道你能逗留多久,多吃一点。” 商逸朗脸上的笑容敛去,神情变的有些沉重:“也许会回来很久;也许很短暂;主要是看我女儿的骸骨拿回来的顺不顺利。” “是五千万的问题吗?我有。” “不是钱的问题。”商逸朗摇了摇头:“钱我有筹到,是对方的问题,她有意刁难,不想我那么顺利的带走我的女儿。” “谁呀?这么可恶!”乐潼第一次觉得这个人这么可恨,女儿都死了,还想卖女儿吗? “乐乐,我还有一件事情对你说。” 商逸朗的突然出声,让乐潼微怔:“你说。” 风姿清逸的男子又为她斟了一杯茶,坐下之后很郑重地说:“乐乐,对不起,当年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所以才害得你后来被席汉庭慢待,那时我其实是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但是我怕破坏我们俩之间的友谊,所以我一直放在心里没说,之后因为和别的女人有了关系,我觉得我更配不上你了,连思念你都对你是一种玷污!你在我的心目中是圣洁的,我没有脸见你,正好家里出了点事,我便借故离去了。” 乐潼:“……” …… 从爱玫瑰茶餐厅出来,乐潼有些失魂落魄,她没有想商逸朗是喜欢她的,如果早知道,事情只怕是另一番局面。 莫臻辉在餐厅外面的休闲区等她,看见她出来,他大步迎了上去,眼眸深深地打量她:“怎么了?” 乐潼叹了一口气,把手放进他的臂弯里:“唉,逸朗告诉我,他原来是喜欢我的,这是一份迟来的告白,我今天才收到。” 莫臻辉的眉角隐隐的抽了抽,抬头看了爱玫瑰茶餐厅,他很想见见那个在乐潼口串,握着手术刀能挥洒自如,行云流水的男子,听说他喜欢穿医用白大褂。 可惜,对方不愿意见他。 …… 一场富商和名流云集的晚宴上,乐婧和盛左同台,两人既没有打也没有闹,更没有秀暧昧与恩爱,面对各路人马与各方人士的打探,两人端着红光璀璨的红酒杯也是笑而不语,讳莫如深。 离开晚宴时,盛左风度翩翩地陪着乐婧出来,十分具有绅士风度,问她:“我送你吧。” 乐婧笑看身后,回眸一眼意味深长:“我怕你的家人将我吃了。” 盛左道:“不怕,有我挡着。” 他这句话倒是气势十足,乐婧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看来接下家业还是不错的,都可以一语定乾坤了。” 盛左以前性格不羁,快30岁了都不愿接下家业,只愿在外面闯荡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不可否认,他的成绩是斐然的,无论财与势,他都超出了盛家,在事业方面也有了自己的商业王国。 但你一个人不可能跳出家族,也不可能放任家族不管,不然这些人就会为你做祸,给你添乱。 发生了乐婧这件事后,他老老实实地回归家族,二话不说的接下了家业,现在已经是很稳当的盛家具有话语权的人物了。 乐婧感叹,看看挫折果真使男人成长。 盛左却道:“我得为我们的未来而努力。”他优雅的抬手,随意而矜贵地整了整自己领口上的领结,“我现在是孩子的爸爸了,该有个做爸爸了一样。” 乐婧“噗哧”笑了:“那是我的孩子,跟你无关。” “是啊,我就是精子银行。”盛左叹。 乐婧抿唇而笑,性感又仙气的华美晚礼服衬得她风情万种,妩媚入骨,一举手,一投足都尽显女性的魅力,一双深具个性的猫眼更是魅惑十足,勾魂摄魄。 盛左被迷的七荤八素,不免想入非非:“你什么时候再需要精子,我的银行随时为你开放。” 乐婧轻眄了他一眼:“等你七老八十三再说吧。” 盛左心里哀嚎,替她拉开车门,用手挡着车顶以防止她碰到头的时候说:“到那时我都做不了啦,你知道男人的青春也是很短暂的,那方面的能力是一年不如一年。” 乐婧坐进车内,收敛了笑容,车的另一侧有霓虹灯闪烁,如玉的脸庞恍若被氤氲了一层七彩的光,她眼眸水一般清澈,玉颈上的钻石长坠耳环被光线折射出迷离又夺目的光芒,漫不经心的启唇:“早衰啊,那你多补补吧。” 语落,她的车绝尘而去。 盛左望着她的车,久久不愿离去,心中不住扼腕叹息。 车内,乐婧慵懒的用手撑着头,正欲闭眼假寐,手机此时却响了。 她懒懒的放到耳边,心里忽然涌上了无止境的疲惫,就连娇媚动人的嗓音都渗上了一丝沙哑:“喂,伯母。” 横母在那头有点讪讪,不好意思的陪笑:“乐婧,最近辛苦你了。” 乐婧苦笑:“不辛苦伯母。” 横母道:“很好很好!他最近虽然仍旧在用横家的力量给盛左设绊子,但是已经比前一段时间缓多了,看样子在慢慢消解中,乐婧你一定记得要坚持一段时间啊!别让他松懈了,以为还会有机会回到你的身边。” 乐婧纤细的五指蜷缩在手掌心,用力往里扎,嗓音却平稳至极:“嗯。” 挂了横母的电话,她伸手捂住了嘴:“停车!” 乐婧在车外呕了个天翻地覆,女人怀孕没有不辛苦的,虽然这已经是第二次妊娠,但情况似乎比第一次更严重。 大概是因为孩子的爸爸不在身边的缘故。 庆笙歌过来,扶她上车,低声谓叹:“你这是何苦呢?” 乐婧接过她手上的矿泉水瓶子漱口,漱完才说:“没事,我不想像个恶霸一样占着人家的儿子不放,我乐婧又不缺男人,没有必要成为他家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要就要的完美!都给老娘俯首称臣,诚心欢悦,老娘才会嫁才会娶,不然老娘就单身一辈子,到时候还会少了男朋友不成?” “这样说,又要有新欢了啊?”庆笙歌瞪大眼睛。 乐婧疲倦的倒在车里,轻抚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等生完这一个再说吧,折腾死老娘了!生完这一个我也有两个孩子了,该知足了,所以后面不急着生了,等以后恢复了身材,我再交一个单纯一点的男朋友,这两个家里都太烦人!老娘不高兴了!” 是啊,女王不高兴了,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不管是横影还是盛左,她都放过他们的活路,让他们去另找,过自己的快活日子。 他们不愿,死活要跟着她,这也怪她?! 搞笑! 少迂腐了,谁离了谁不能活!既然爱她,却又不能摆平自己的家人,谈什么爱?不一样是拿着爱当借口在伤害她? 她又不是铜墙铁壁,不会受伤害?!她一样也是凡身肉胎,人生父母养的!凭什么要被他们的家人如此对待——她欠他们的?! 可惜,她谁也不欠! 她乐婧只欠她父母和姐姐,还有外甥女与一众亲的人——盛家,是他们自找的;横家,没有乐家,横影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都是一群杂碎,不知道感恩。 乐婧的嘴角弯出一抹冷酷的笑,反正她不差钱,又有魅力又有孩子,她自己把好好把孩子抚养长大,过点自己的生活还碍着谁了! 庆笙歌看着她的一张脸又变的渊渟岳峙,淡定若惜,而且更加的大气雍容,不免胆战心惊:“那要是横影回来,你还会要他吧?” 乐婧冷哼:“回来?回来也只能给本女王当一个面首,婚姻是没有了,前面还想着一心一意要嫁他,但是搭上横家人,我还是算了,我找个家世单纯一点的男人来谈恋爱,过点自己的舒心日子。” “唉——”庆笙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乐婧回到家,礼服都没换便躺到了华美的大床上。 庆笙歌过来帮她揉腰,知道她最近累坏了,主要是心累,再加上怀着孩子,人容易犯倦怠。 在她的好手艺下,乐婧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是一会儿后,胸前一凉,一双禄山之爪贴上来,帮她揉起了胸器,紧接着,一张嘴也凑上来。 ------题外话------ 横影:说好的结婚呢?咋成了面首?不要啊! 谢谢:暮成雪0120投了6张月票,水晶童宝贝投了1张月票,157**338投了1张月票 271:谁都挡不住我来找你(二更) 乐婧呻吟一声醒过来,伸脚便踢:“哪来的登徒子,我一脚踹死你!” “不是登徒子,是你的影子。”男人磁性的嗓音宛如天籁,握住她的一只脚爬了上来,半匍匐到她的身上,轻轻环住她:“婧婧,收容我吧,我从家里跑出来了。” 床头有一盏暖色调的橘色壁灯,温馨的灯光下,乐婧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他的臂弯里没有做声,他怀抱里熟悉至极的气息让她微熏。 片刻之后,她推开他起身,面无表情的问:“谁放你进来的?笙歌都给你收买了吗?” 她参加晚会,挽着的长发笙歌已经帮她放下了,此刻披散在肩头,为她平添了一丝荏弱,她仍旧是倦怠的,却又是那样的慵懒与娇媚。 横影伸手,缓缓轻抚着她的长发,以指作梳,替她把不驯服的头发都一一抚平,弄柔顺:“我们多年的情谊,你对我绝决,她对我总还有一分情,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庆笙歌比他大一点,但他们一块儿长大,也一块儿接受训练和学习,两人也是快三十年的感情了,只要他不做出危害与危及乐婧的事情,一般庆笙歌都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能给他网开一面的,都尽量给他网开一面。 乐婧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但还是说:“你会害死笙歌的,过后我肯定会罚她。” 男人又凑过来吻她的嘴角,嗓音暗哑如呢喃:“她自愿接受处罚,不过她希望我们两个能好,而且你觉得凭笙歌,便能阻挡的了我吗?” 乐婧忽然一把抠住他的领口,把他往床上一压,冷笑地道:“那我是不是该聘请更厉害的人物来防护我的周全?比如那些国际顶尖的杀手。” 横影摊开手脚,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你愿意请,那当然可以,可是我仍然会有办法进来,谁都挡不住我来找你。” 乐婧又一脸冷硬地起身:“横影,我们之间完蛋了!回你的横家吧,我这里不适合你,一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二是:我想过点清静的日子;三是……我和盛左旧情复燃了,我们现在相处的很好,我突然发现他比你适合我。” “他比我适合你,那你怎么不让他跟着你回来?”横影也跟着她坐起身,一双漆黑如星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我离去了也有这么一段时间了,你俩也死灰复燃了这么多日子,没见你领他回家过夜一次。” “老娘现在不想行吗?” “为什么不想?内分泌失调了,还是你对盛左很失望?” 乐婧烦躁地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总之你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阿弥陀佛了。” 横影轻叹着去拉她的手:“婧婧,别意气用事,也别跟我演戏了行吗?是不是我妈妈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抑或者清影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至于清影先前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已经跟他们说的清清楚楚,我不会跟别人结婚,我只会跟你结婚,你才是我所爱的女人,这辈子唯一的选择。” 他拉高乐婧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好了女王陛下,感觉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的心气儿特别不顺,随时处在炸毛的边缘,我回来给你顺毛,以后再不走了。” 乐婧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但愿你说的是真的,不过我觉得这不大可能,我没有炸毛,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和摆事实,我已经痛下决心要跟你分手了,你又要回来纠缠我,你这样的做法不是拿刀子一片片的割我肉吗!而且还是反复的割,我也是人,我也会受伤的。” “对不起婧婧,我没有当你无坚不摧。”横影连忙抱住她心疼地哄:“只是事情出了点意外,我的那位大哥他不孕,也就是说他不能生孩子,所以我的父母才有点急,想要我回家继承家业,但是被我拒绝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没想过要横家的一草一木和一针一线。” “你大哥不孕?” “嗯,不孕,是我大哥的问题,不是那位嫂子的问题,这种事当然不好往外面宣扬,所以我父母只好说他们不打算要孩子,其实是没有办法才这样掩饰。” 乐婧用手撑起头:“这还真让人同情。” “是啊,所以我爸妈很苦闷,想方设法的人给我大哥治,又吃了很多药,均不见好,最后没得办法了,他们才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让我回家继承家业。” “那你就继承去呗。” “不回去!”横影很坚决地说:“我生是乐家的人,死是乐家的鬼,从你爸爸把我捡回来的那一天起,我就是乐家人了。” 乐婧转过头,嘴角微微弯起,但是回过头来面对横影时,她又一脸冷傲不逊:“下去!”她伸脚踢横影:“看你表现。” 横影大喜过望:“婧婧,咱们的婚事呢?” “毛婚事!老娘现在想通了,不结婚了,舒舒服服的过点自己的日子,怎么高兴怎么来。” “那生小猴子的事呢?” “作梦,老娘现在不乐意给你生小猴子了,你那边凉快哪边去!” “婧婧不要!”横影一脸凄惨的凑上来:“婧婧,你是天下最好的婧婧,给我生个小猴子,不不……给我生个小公主,像你一样的美丽可爱。” 乐婧:“……” …… 第二天,乐婧又接到横母打来的电话。 横母在电话里好像苍老了十岁以上,哀声叹气:“婧婧啊,横影又回去你那里了吧?” 乐婧点点头:“是的。” “这孩子!”横母叹,又说:“婧婧,能让我跟他通个电话吗?” “可以。” 横影不接母亲的电话,所以横母只能打到乐婧的手机上。 乐婧让人找来横影,让他接横母的电话。 昨晚乐婧不给横影碰,他满身的力气和火气无处发泄,一大早便出去练功,此时刚沐浴完,换了一身清爽至极的家居服出来,发上的水气未干。 他伸手揽住乐婧,让她和自己一起接听电话。 横母在手机里说:“影啊,你大哥他们……” “妈,您别跟我提大哥他们,他们的事是他们的事,我们的事是我们的事,他们以后如果愿意,可以领养一个孩子,这又不是什么天塌地陷的事?天底下多少的夫妻都是这样子,人家没有孩子,只要夫妻感情好,两口子的感情没有破裂,领养一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可以,不一定非要横家的血统,当亲生的孩子一样就行了。” 横母的话未说完便被横影打断。 他有条不紊地跟母亲讲道理:“我说过,如果你们愿意,我以后和婧婧生的孩子可以姓横,乐家完全可以交给元凌来继承,可你们非要我过继给大哥,把孩子给大哥和大嫂抚养,那我肯定不干!我自己的亲生孩子,凭什么不能在我自己的身边生长?我要看着他们长大,抚养他们,如果以后横家需要,我会让他或她回横家,但不是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让宝宝离开我们的身边。” “不是啊影,你大哥不是坏人,不会慢待你们的孩子的,影啊!有时候为家庭适当的做一点点牺牲是可以的。”横母苦口婆心:“我们保证会非常疼爱你们的孩子!你大哥大嫂也会对孩子视若己出,只会把他疼到天上去,当心肝宝贝一样。” “那我也不乐意。”横影斩钉截铁地说:“我和婧婧的孩子只能由我们夫妻共同抚养,在我们的身边长大,别人那里即便是大哥我也不放心,我以后把他教导成才了,我再让他回到大哥的身边,让他孝敬大哥大嫂,视他们为亲生父母。” 他顿了顿,接着说:“然后你们觉得孙子和孙女可以继承横家的家业,便让他继承;如果不愿,你们也可以把财产全部捐了,当作做善事捐给慈善机构,以帮助天底下那些最需要帮助的人。” 没两分钟,横影收了手机,交给乐婧。 乐婧双手抱胸,一脸挑衅地看着他:“谁说给你生孩子了?还一生生几个,并且都姓横?你当我乐婧吃饱了撑的,没事就给你横家生小娃娃?我们乐家还缺呢,目前就元凌一个。” 横影道:“要不,我改姓乐?咱们的宝宝只要一个姓横的就够啦,我那是糊弄我妈的,他们现在因为我大哥的事弄得心力交瘁,整日胡思乱想的,我怕他们把脑子想出毛病,给点希望他们,让他们觉得前途有光。” 乐婧冷哼:“你胆子变大了,现在有事都不和我商量,自己就胡乱定主意。” 横影帅气地笑了笑,拥着她在窗口轻吻起来:“我没有胡乱定主意,我这是拖延战术,我们抚养自己的孩子最少要二十几年,到时候大哥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乐婧又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放狠话。 横影感慨地叹道:“婧婧,我好想你,有你真好……” 乐婧撇了撇唇:“没你的清影妹妹好,她都等了你十八年了。” 横影“噗哧”一声笑了:“怎么,吃醋了?” 272:就当我欠你的(三更) 卿玥又在家里走来走去。 杨倩如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女儿走马灯一样地在眼前晃来晃去,她伸手捂住额头,哀嚎:“玥玥,你别这样好不好?你都走了半个多小时,能不能停下来,让妈妈的眼睛也歇一歇?” 卿玥不耐烦又很寒利的瞪了她妈妈一眼:“我停下来你就能想出主意吗?你歇一歇有什么用,你又不能帮到我半分!” 卿玥觉得最近这几天诸事不顺。 先是抹黑席悄悄未婚怀孕不成,反而让律骁和她曝出了两人在隐婚的事实。 接着,商逸朗回来了,而他和她妈妈商量拿回她姐姐骨灰盒的问题达成的并不顺利——商逸朗要一个说法,自己的女儿是怎么死的,就这么简单。 商逸朗的姿态很硬,并不是那种很好说话的世家公子。 他温润如玉,但态度冷俏锋利,而且他把话说的很明白:“杨倩如,钱,可以尽着你拿,可是你一定要让我明白我女儿的死因,否则这事情没完!” 孩子养到七八岁,说死就死了,杨倩如都未能给个很好的说法,当他是傻瓜啊!这钱肯定没那么好拿。 卿玥也知道这些,可关键是,当初他们火化她姐姐的时候火化的很匆忙——怕人看出什么端倪,说烧了就烧了,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而死因就是个简简单单的病死,只有一张医院很简单的证明。 这样的理由糊弄一般人肯定行,可商逸朗是学医的,他一定会问:什么病这么严重,让一个孩子说死就死了?然后他还会问你要医院的诊断书,以及当初医生对她女儿确诊后的病历卡,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这事很麻烦!杨倩如又拿不出来——除了那张医院的证明,她什么都拿不出来。 其实这也不怪杨倩如,她也没有想到商逸朗现今会变得这么难缠——原本她以为只要把女儿的骨灰盒交给他就行了,以前的商逸朗没这么刁难人。 现在就是去造假也没有这么快,而且造假很可能还会被商逸朗发现。 卿玥觉得她妈妈帮了倒忙——她当初不要那么多钱,不狮子大开口,这一切不就没事了吗?净添乱! 但是杨倩如却为自己叫屈:“我哪里没有帮你呀?我这不是在尽量帮你吗!我也在想啊,在思考,只是暂时没有思考出来罢了。” 卿玥又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恼火的吐槽:“没看见,我就看你整天躺在沙发上无病呻吟。” 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她妈妈现在一天到晚不是躺着就是卧着,再不就是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还会发出莫名其妙的笑声,脸上也露出很淫荡的表情,甚至嘴边还流着口水。 那模样真是让人看不下去!你但凡问她,她就说她在思春,因为她很久没有男人了。 卿玥简直听不下去——杨倩如为母不尊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她现在好像越发的变本加厉,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了。 她真怕有一天,她一个不错眼,杨倩如对着路上的任何一只阿猫阿狗一样的男人扑了上去,然后求着怜悯着叫人家上她……那她的脸才是给她丢尽了! 如果真到了那种情况,甭说她嫁给艾泽希,天底下的任何男人恐怕都受不了有这样一个岳母吧! 她不由出言警告杨倩如:“妈,别跟我说你又在想男人,收起你脸上那副淫贱饥渴的表情,没男人不会死,你给我端庄点!不说求你像乐潼那般成为上流社会淑女的典范,你至少给我庄重一点,让人觉得你是一个有女儿的妈!” 杨倩如一听她提到乐潼就冒火,立刻大声反驳道:“谁要像那个贱女人啊!我现在谁也没想,我只是想逸朗而已,人家哪里有在乱想男人?你没有觉得逸朗现在变得更加成熟迷人了吗?” 卿玥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那个商逸朗果然名不虚传,很出色!现在和她爸爸一样年纪的人了,却仍旧是帅哥美男一个。 卿玥很怀疑,听说他去的地方是穷乡僻壤的山区,可那种土地贫瘠,物资匮乏的地方丝毫无损他清奇秀逸的风姿样貌。 这种男人简直太令人稀罕了!不怪乎她妈妈迷的不要不要的。 只是她一看见杨倩如这个样子就烦! “妈!男人是好看,但是不能当饭吃啊!花痴一样能管用?”她忍不住批评杨倩如:“这人就不能振做点和上进点、有点更积极和更高尚的追求,把自己的境界和觉悟提高一点?整日想男人这日子不过了吗?” 卿玥觉得杨倩如就如一瘫烂泥,跟扶不起来的阿斗差不多。 她未免很失望——她自己在这里劳心劳力的算计,母亲却在一旁不思进取,荒废度日。 杨倩如却色迷迷地眯着眼睛,用舌头舔一舔自己的上唇,仿佛在吃什么好吃的美味:“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你就知道说我,你现在还不是为了艾泽希神魂颠倒,你又比我强到哪里去?” 切!杨倩如不否认,她现在是很迷商逸朗——因为他又俊又帅,出尘脱俗,又是她的暗恋过的男人,这感情是不一般的。 但是讲到肉体空虚,她却更想念实实在在的男人,那种热气腾腾的男人和汗流夹背的男人!那种饱胀到撕裂般疼痛的充实感;让人热血沸腾的嘶喊,都让她心驰神往,心醉神迷! 她现在就想让一个强壮的男人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用力的!想怎么折腾她就怎么折腾,她渴望被男人蹂躏,被疯狂的对待和亵玩。 简而言之,她现在想男人快了想疯了! 也不知道许凝雪给她介绍的那个男人使了什么邪法,现在都快了把她变成了一个淫荡至极的女人,感觉一天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有种要渴死的感觉。 譬如现在,她躺在沙发上,整个身体却如万蚁穿心,抓心挠肺的渴望一个男人来将她贯穿。 一想到这些,她的神情又变得痴痴迷迷,恍惚进入了幻境一般,眼前出现的都是一些荒淫不堪的画面。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这么再把男人当宝了!”卿玥气的在她的沙发前驻足,一看见她那个表情,就知道她又进入了想入非非,飘飘欲仙的境地,脑子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龌龊又肮脏的东西。 她能不生气吗? 而且刚才杨倩如的话也戳到了她的心窝子,没错,她现在是很为艾泽希烦心。 讲真,别的事情都可以暂且不提,但是艾泽希的事却对她至关重要! 艾泽希最近的态度有点奇怪——他之前已经变得开始迷恋她了,至少艾泽希每天都要见到她,还给她打电话。 可是这两天却怪异的紧,艾泽希既不给她打电话,也不让她去他那边了。 所以她无端端的觉得心里很毛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艾泽希怎么变得突然冷落起她来? 这不对劲!卿玥的第六感向来很灵,她感觉得到,艾泽希现在在动摇中,他思想摇摆的厉害,估计已经在内心抗拒她了。 这才是她最应该去解决的事,别的事情都可以放一边。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认输的,更不会让自己坐困愁城。 对,阿邪,他说过会帮她得到艾的! 她立刻走到一边,避开杨倩如,拿起手机给阿邪打电话——为了联系方便,阿邪虽然没有让她看见自己,也不与她约在外面见面,可还是留了联系方式给她。 接到她的电话,阿邪也很意外:“什么事?你不是特别烦我和害怕我吗?干嘛给我打电话?” 呸!呸呸呸!一听到他那难听如破锣的粗嘎嗓子,卿玥心里就作呕!但是她忍着,声音也很冷:“听着,你上次说艾泽希会渐渐的爱上我,到最后无法自拔,一步一步的为我沉迷,到现在怎么没有看到效果?” 阿邪沉吟:“已经有效果了,只是……” “只是什么?你莫不会是在骗我?以为我好糊弄,拿你没有办法吗?”卿玥的声音尖利起来。 “不会骗你。”阿邪倒也老实:“艾泽希其实已经在为你着迷了,前面你应该已经看到过,至于这两天,有点说不好。” “为什么会说不好?” 阿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好吧,我今天再努力一次,去帮你搞定他,让他为你要死要活的,就当我欠你的。” 卿玥默了默,有点不明白他的说法:“什么就当你欠我的?你明明就欠我的!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你还想怎么着啊?” 阿邪叹了一口气,说:“算了,谁叫我上了你呢,天底下的女人多的事,我谁个不好搞,我就搞你……诶,我帮你弄到这个男人就是了,晚上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卿玥很警惕:“我跟你去哪?你别又骗我,打着艾泽希的幌子又要跟我做那事。” “不会啦!以后再也不跟你做那事了,这简直是我做过的最混蛋的事!” 什么意思? 卿玥被他弄的一头雾水,但是阿邪叫她今晚去一个地方,又是很有把的样子,她不想放弃。 273:没下限和没节操(一更) 阿邪叫人催眠了自己。 催眠他的人,即是催眠过乐婧的那个人。 此人是他父亲的手下,也是从曼谷来的,华侨,曾经受聘于盛左。 他是被那天艾泽希躺在床上的样子刺激到了——之前他也见过艾泽希,可是并没有异样,唯独那一晚的那一瞬间!艾泽希躺在床上睡觉的样子,赫然从他某一段仿若尘封的记忆里跳了出来。 所以他找人催眠了自己,想看看自己的脑子里还在想些什么。 “皇上,皇上!一定要这么做吗?” “陛下,难道没有别的法子可行吗?” 千年的古国中,月国恢宏大气的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都劝皇上要三思而后行,因为皇上打算将他们国家的阴玥公主进献到比他们国力强盛的雲国去。 雲国兵强马壮,月国现在处处不如雲国,皇上这么想也是被逼无奈——想要讨好和拉拢雲国,只有给雲国进献美人,并且还是要进献有身份的美人。 阴玥公主的身份正合适,而且阴玥公主长得貌美如花,明艳动人,是一把很好迷惑男人的“美人利器”。 于是在皇上的决断下,阴玥公主被进献到了雲国。 他是月国的太子邪,阴玥公主是他的皇姐。 阴玥公主到了雲国之后,并没有得到雲国皇上的重视与郑重对待——他只是将阴玥公主赐给了自己的儿子长王做了一名侧妃。 消息传回月国后,他的父皇气的在皇宫内苑暴跳如雷:“雲皇,你欺人太甚!总有一天朕是要报此仇的,到时候定用铁蹄踏平你雲国!” 他也向父皇请旨:“父皇,请让儿臣带兵,趁势南下踏平雲国。” 他的父皇却道:“罢了,此时咱们不论是国力还是其他方面都不如雲国,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的好,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先养精蓄锐,壮大国力,到时和雲国决一死战!” 因而这件事情被压了下来。 但是随后,雲国的长王看上了别的女子,他弃了王府于不顾,跟着那女子去做了一对闲云野鹤式的夫妻。 这下真的要气坏了他的父皇和皇姐,还有他。 长王这样做真是太可恶了!他皇姐正当青春少艾,就这样被他撂下,就算他放他的皇姐出府,那又有何用? 最主要的是,他的皇姐非常喜爱长王——喜爱到骨子里面去了!她不肯离开长王府,她坚决的留在府里,要等长王回来。 这一等,就是十一二载。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阴玥独守空房,每日都在思念长王中度过。 而在这十一二载中,月国也在悄悄地壮大与崛起。 终于,长王回来了。 长王回府,本来只是回一趟京城便要离开的,但是阴玥不想让他再离开。 她求到了他这个弟弟的名下:“邪,你帮皇姐一把,帮我把长王殿下留下,皇姐这辈子对你感激不尽。” 他很体恤皇姐,便道:“好。” 他是月国太子,从小长得奇丑无比!但是,老天爷给了他丑陋的容貌,却又仿佛是为了弥补他,又格外的赋予了他一些别的才能。 譬如:他会配奇药,会养奇虫和养育一些奇花异草。 为了帮到皇姐,他绞尽脑汁的为其配了一副很难配的迷情药,并让她经常熬给长王喝。 药的效果很好,长王喝下此药后,便把他的皇姐认成了他心里最喜欢的女子,然后便只想跟他的皇姐交欢和纵情声色,对他的皇姐也渐渐宠爱起来。 只是这药对人的脑子还是有点损伤,长王后来不仅只把他的皇姐误认成自己喜欢的那名女子,他甚至将府中的美人们也认成了那名女子,每日和那些女子们颠鸾倒凤,翻云覆雨。 某日,事情终于败露,长王殿下心里面最喜欢的那名女子死了,长王也骤然醒来…… 画面一转—— “咚咚咚……” 东风吹,战鼓擂。 古战场硝烟四起,黄沙弥漫,遮天蔽日。 旌旗飘扬中,他身穿黄金宝甲,头戴金色的头盔,威风凛凛端坐在高头大马上,一戟直指雲国高大的城门,纵声喝道:“雲骁,尔等不但苛待我皇姐,还擅自赐死我皇姐,本太子今天定直捣黄龙,破尔等城池!” 雲骁,雲国的太子,他是长王的弟弟,原本因其封地在律都,被人称律王,后被雲皇立为了太子。 雲骁长的高挑颀长,冷凝而俊美,不仅笑容魅惑,而且风姿倾城,是个绝世的妖孽美男——关键他不但长的俊,并武艺高强又骁勇善战,是雲国有名的战神! 但是此人也很可恶! 长王殿下喜欢的那名女子病故之后,长王扶了她的棺木回来,不久,自己也病死了。 原本事情到这里戛然而止。 不料雲骁不肯善罢甘休,他不但查出那名女子的死因不简单,同时也查到了长王的病竟与他皇姐煎的那味药有关,一切竟然都是他的皇姐搞的鬼! 雲骁因此而勃然大怒!他将阴玥打入天牢,用尽十八般酷刑折磨,然后再将其凌迟处死,并将阴玥的骨与肉在城门外暴晒三天,喂与野狗。 这让他和他的父皇如何受得了?!何况他的父皇早有兴兵进犯雲国之意,于是他很快率兵南下,声势浩大地攻打雲国。 但是这一战,他却输了。 他被雲骁一长枪穿心,然后被他挑在长枪上挂回城门,示众三天…… 没办法,雲骁的实力深不可测,而且他的军队能征善战,骁勇无比!他天纵聪明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后来他从催眠中悠悠醒来,不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妈的,怪不得老子养的血蛾只跟着律骁跑,原来这货是老子几辈子的仇人!” 催眠,很巧合的把他带入了前世! 而在前世,雲骁的脸分明与律骁长的一模一样,都是俊的那么人神共愤,帅的让人想打他! 就算此时此刻,他都仍然能想起律骁在前世的样子——他穿着银光闪闪的铠甲,头戴银盔,外罩白袍,手握着一杆威风凛凛的红缨长枪,坐在一匹雪白的宝马上,眼神寒凛森冷,所向披靡! …… 迷魅酒吧。 艾泽希今晚跟几位老板在迷魅酒吧应酬,因为是楼上的vip豪华包间,所以房间虽然迷离色彩浓重,但是也不落俗套,并没有那么粗俗与靡丽。 胭胭花粉也不少,但都只坐在那几位老板的身边,他旁若无人的翘着二郎腿,神情清冷又高傲地眯着眼睛抽着烟,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有两个小姐试着来他身边,却自讨没趣了一番,所以便没有人再来招惹他了。 他也落得清净,独自在烟雾缭绕中想心思。 就在这时,有人递给了他一杯酒:“艾少,一个人独坐可没有意思,我们也算旧相识了,喝一杯怎么样?” 艾泽希透过面前袅袅的灰白烟雾看着来人,然后眉微皱:“李宓?” 李丹妮轻笑:“是我,原来你还认识我啊。” 她梳高马尾,性感的蕾丝吊带背心配超短的齐p小皮裙,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胸脯,黑色的高筒靴与大腿上勾人的网眼丝袜,耳饰、项链、手链和戒饰一应俱全,在迷离低调的光线中闪闪发光,再配上她脸上的烈焰红唇,整个一夜店女王! “你这是来这里……happy?”艾泽希看了看包间:“你怎么来我们这个包厢了?” 李、艾两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他认识李宓。 李宓端着酒杯,无视众人的目光,落落大方地在他的沙发扶手上挨着他坐下,随着音乐慵懒地扭动着妖娆的腰身,淡淡地说:“你也知道我喜欢律骁多年,从小就喜欢他,但是他乍然爆出他已婚的事实,这让本小姐可受不了!所以如果不找点乐子,我就会去找人杀了他那个老婆,让她一尸两命,没的玩。” 艾泽希冷漠地举杯喝酒,嗓音低醇如酒:“杀人可是犯法的,律骁也不会放过你,他会将你碎尸万段。” “那又怎样呢?谁叫本小姐现在心里不快活。”李宓厌恶地皱起描绘精致的眉,傲然地说:“本小姐现在不爽极了!我不爽,也见不得别人爽。” 艾泽希轻嗤:“你这种心态可要不得,这里不是英国,也不是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 李宓撇了撇红唇,烟视媚行的偏头看向他,往他的面前送了送自己的玻璃杯,很轻佻的说:“咱们这么久没见了,喝一杯。” “叮!”艾泽希与她碰了碰杯壁,然后沉默着一饮而尽。 李宓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保镖问他要不要个房间先休息一下的时候,他点了点头。 …… “就是在这个房间里,你等会进去,只唤他的名字就行。” 黑暗中,阿邪穿着黑色的连帽外套,帽子拉高,手上戴着手套,脸上蒙着黑布。 卿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地问:“为什么每次看到你,你都是这副怪模样?” “不用你管,我帮你得到艾泽希就够了。” 阿邪现在只要一看到卿玥的脸,他就想死! 造孽哟!卿玥竟然与他被催眠后想起的前世的皇姐阴玥长的一般如二,简直就是一个人!区别是卿玥是他皇姐年轻时的模样…… 可是,他上了卿玥,还搞了她几回…… 尼妹,他是没节操,人也没下限,但是也没有没下限和没节操到如此的地步啊! ------题外话------ 谢谢:暮成雪0120投了1张评价票,lulusindykam投了1张月票 nying96投了2张评价票,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 274:愿你被岁月温柔以待!(二更) 律氏豪宅。 卧室里,席悄悄洗完澡,上床的时候和律骁感叹:“横影回来了,这又没有盛左什么事情了,明儿报纸和网络又该大做文章,再把他们三个拉出来狂晒。” 再加上这次横影的真实身份曝光,这些报道就更有看头,也更具有炒作性。 律骁却道:“这打的是持久战,就看谁能够坚持到最后。” “什么意思啊?”席悄悄狐疑地看着他。 律骁和她一起躺到床上,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我的意思是说,盛左是准备打持久战,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放弃,他对你小姨并没有死心,不可能因为多了横影和少了横影,他便会半途而废。” 席悄悄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小姨现在和横影都那么好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他以前是假装痴情汉,现在难道是演痴情汉演上瘾了?” 她在心里嘀咕,难不成他想三人行? 可这明显行不通啊!甭说横影不会同意,她的小姨也只是外表开放,骨子里还是挺保守的妇女一枚,她也做不出来三人行这种事。 一不小心,她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啊?”律骁忽然侧身,发噱地捧住她的脸,性感的唇角上扬起优美的弧度,一双漂亮惊人的深邃墨眸戏谑地盯着她,黝亮的宛如天上星辰。 席悄悄的脸有点红,避开他的手:“哎呀人家没说什么,亏你的耳朵就那么尖?讨厌!” 律骁忍俊不禁,圈着她,趴在她肩头坏笑:“你说‘三人行’,说的那么大声,我耳朵好使还怪我喽?原来你们女生这么流氓,什么都敢想啊?” 席悄悄泪奔,她对不起千千万万纯洁的女同胞,一下子拉低了大家的挡次,还替大家抹黑了…… “我是说盛左这么执意下去不好,我小姨他们都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盛左再执迷不悟下去只是害了他自己。”她只好红着脸狡辩。 律骁这才重新躺好,又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里,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盛左他自己乐在其中,就是最后被炮灰了他也没有什么好损失的,所以他不会在意这些。” 席悄悄正欲说话,律骁放在奢华床头柜上的紧急联系电话响了起来。 她便推了推律骁:“先接电话。” 律骁接完电话,便套裤下床,并在席悄悄的脸上亲了一下,低声道:“亲爱的,阿邪有了新动向,我去去就来,你如果累了就先睡,我就在书房。” 席悄悄点了点头:“你快去吧。” 律骁走后,她闭目养神,就在这时,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她取过手机扫了一眼,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但还是漫不经心的接了起来。 “悄悄,我想讲个故事给你听。” 席悄悄握着手机发怔,里面传来的居然是艾泽希的声音!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磁性优雅若天籁:“悄悄,你相不相信人有前世和来生?相不相信这世间有宿命和轮回?” 席悄悄想把手机扔掉,感觉跟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也不知她现在挂掉还来不来得及? “悄悄你在吗?如果是律骁我就不讲了。” 席悄悄:“……”还拿乔了! “律骁就在我旁边,所以你赶紧挂掉。” 艾泽希在电话里“哈哈”大笑:“悄悄,你还是这么可爱。” 席悄悄把手机拿远一点,威胁他道:“我挂了,麻烦你以后也别打来!” 艾泽希却突然伤感起来:“悄悄,我们在那一世,也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呢,我叫雲泽,你叫长秋,这世间再没有比我们更配的夫妻了!” “听你阎王爷开会!”净讲鬼话。 “悄悄,我没有讲鬼话,我们成亲后很恩爱,我后来也没有背叛你,我是被别人迷惑了,然后失了心智,忘掉了很多事……” 席悄悄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他的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麻烦你别再传播这些荒谬的言论。” “不是荒谬的言论,你什么时候跟我回乾市,我们一起去看看那里的长王墓,以及墓里的长王和长王妃,以及他们曾经住过的秋庄,你就知道那一切是如此的真实!如果运气好,我们还能看到墓里躺着的长王和长王妃的真容,他俩的棺椁是经过特殊的方法处理过的,尸身也是经过特殊方法处理,可以万年不腐。” “那是僵尸!” 席悄悄故意出言打断他的话,并很平静地说:“艾泽希,醒醒吧!你喝醉了在说醉话,你是艾氏跨国集团的副总;我是律骁名正言顺的妻子,我俩没有什么前世和后世,更没有什么交集。人只有这一世,活着就活着,死了便死了,轮回和宿命那都是故事和传说,麻烦你把现实和传说分开,好吗?” “悄悄,可是我们还有一世,还有一世!这一世我是泽国的王,你却和律骁是他国的骁王和骁王妃,你们俩很恩爱,我却想将你夺回来……” “别说了!”席悄悄愤然打断他。 可是艾泽希并不住嘴:“悄悄,我今天才发现,我们还有很多世都纠缠在一起,并不是只有这两世……律骁说的对,我许多世都想得到你,可是都是白费心机,他一定提前知道什么,他只是不说……” “他没你那么神经,现实和梦境不分。”席悄悄冷冷地道:“我挂了,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不是,历史在重演。” 席悄悄本来已经要掐了电话,又给他说的好奇心起:“什么历史?” 可是艾泽希此时却挂了电话。 席悄悄气的踹被子:“尼妹啊!刚勾起人的胃口,又没了下文,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 书房,律骁盯着正前方墙壁上的投影仪,听着心腹的声音报道:“少爷,我们一直跟踪阿邪,今天终于有了他的消息,他一直是深居简出,今晚却一反常态,包裹的很严实的出现在迷魅酒吧,而今晚这里还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艾泽希;一个是李宓小姐。” 投影仪幕墙里出现的是迷魅酒吧的情况,画面五光十色,色彩斑斓,迷离而眩目。 他俊容清冷的轻启唇:“李宓?” “对,是她,她最近经常在混迹夜场,日子过得很颓废,一看就是个失意人的样子,她认识艾泽希,两人还攀谈了几句,看起来十分熟稔。” 投影仪上接着出现了一段在华美包厢里的画面,很短,一晃而过,画面靡丽朦胧,有点暗,但是看到了艾泽希和李宓。 律骁沉吟:“这两个人……” “少爷,还有卿玥。” 律骁冷诮的撇了撇唇,此女大概是去找艾泽希。 “但是这个女人一出现之后,便不见了,我们的人到处都没有找到她,我们怀疑她去了艾泽希定的休息包房。” 律骁波澜不惊:“他们两个现在打的火热,在酒吧里开房也不是不可能,记者应该随后就会赶到,我们不用管。” “问题是李宓小姐。”心腹接着说:“她似乎是被阿邪掳走了,但是阿邪不好对付,我们不敢跟他太近,怕被他发现反被他制,少爷,我们现在要不要救李宓小姐?” 律家和李家的关系一向很好,李永豪和律冠业是多年好友,对她的孙女见死不救好像也说不过去,主要是阿邪那个人太邪门了!李宓落到他的手里不用想都没有好果子吃,如果她被阿邪毁了…… 律骁道:“叫人通知她的爷爷,让她的爷爷派人去救,我们从旁协助即可。” 李宓虽然有些烦人,按律骁毕竟也是从小认识她,不想她就此毁在阿邪的手里。 …… 李宓浑身瘫软地被阿邪匆匆塞入一辆黑色的普通商务车内,看着他发动车子,不由愤然叫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阿邪“猥琐”的嘿嘿一笑:“我想帮你得到律骁啊!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律骁吗?其实上辈子你们俩有夫妻缘分,你本来就是律骁的妻子,原本你们也应该是夫妻的,只是律骁不服输也不想娶你,这才害得你郁郁而终,我这辈子就帮你报这个仇,让你得到律骁,和他成为正式夫妻。” “你会有那么好心吗?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而且你藏头缩尾的,连张脸都不敢显露出来,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绝对真!”阿邪“嘿嘿”笑的,嗓音恐怖如夜枭:“相信我得永生,我会帮你们把夫妻情分续下去的,这原本就是你们的夫妻缘分,只是只是被人强行篡改,我现在是在拨乱反正,把命运的齿轮重新归导回来,所以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全家!感谢你一户口本!什么命运不命运,夫妻不夫妻?你尽说胡话,看着就让人厌恶!”李宓的身体虽然不能动,但是嘴还勉强能动,看见阿邪那个神神叨叨的样子,又听见他说些神经兮兮的话,打心眼里厌烦。 阿邪却冷哼:“不信,我现在就给律骁打电话!我告诉你,我只对律骁感兴趣。” ------题外话------ 我了个擦!本宝宝竟然有157天没有断更了!而且我还更的这么努力,先亲我自己一下…… 谢谢给轩娘投票的亲,爱你们么么哒:sakuar1986投了3张月票,wm1370投了1张评价票 wm1370投了4张月票。 275:如果认真,你就输了(三更) 律骁接到阿邪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很冷酷:“你想说什么?信不信我抓到你把你剥皮抽筋!” 阿邪道:“上辈子已经被你抽了,这辈子你是抽不到我的了,我告诉你,李宓现在在我的手上,你如果不想办法救她,她就死定了。” “她死定了就死定了,关我什么事?她无非就是我爷爷老友的一个孙女,我能救她就救她,不能救她我也没有办法,谁规定的我就一定要救她?我好像没有这样的责任和义务吧?” “嘿嘿。”阿邪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开车,一边与律骁谈判:“你是没有,我们也不搞道德绑架,但是,这是你上辈子欠她的,你该还给她。” 尼妹儿啊!律骁现在一听到人家跟他提起什么前世和上辈子,他就冒火,这都是欺负他没有前世和上辈子的记忆,在这里整蛊他吗? “什么前世不前世,上辈子不上辈子?你知道我是不信那些的,所以你别撩我,撩我我真的会一枪毙了你。” “律骁,别讲狠话,我跟你说真的,李宓她上辈子跟你有过婚约,订过亲,你本该迎娶她的,你却始终没有迎娶她,最后让人家这个姑娘抱憾而终,你说你欠不欠她的。” 律骁干脆利落:“不欠,甭说你说的每个字我不信,我连你说的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所以你滚蛋吧,等我的人抓到你,有你受的!” 律骁“嘀”的一声掐断了电话,然后打给小蒙:“通知李爷爷,李宓被阿邪抓走了,目前好像有危险,让他派人快去救她。” …… 阿邪被律骁挂了电话,然后对副驾驶上的李宓“啧啧”两声:“你这个前世的夫君真无情,对你的死活压根不上心。” 李宓道:“放我回去,你抓我根本没用,我又不是律骁的心上人,你真要抓就该抓他的老婆去,他老婆现在怀着孩子,先前外界都疯传她未婚先孕,结果人家是持证上岗,现在她有了身孕,律骁可宝贝她了,你抓了她保准心想事成,律骁会任你予取予求。” 阿邪将车开往一块废弃之地,路越走越黑暗:“我要是能抓到他老的婆,还用得着你给我出主意?你有什么办法能帮到我抓到他的老婆吗?” 李宓沉默了一下:“不能,他们现在对我防的严,我暂时没有办法。” 阿邪眼前一亮,听话听音,听锣听声,这话一听就有缝可钻。 “那就是有办法可想咯?” 李宓也狡猾的很:“我什么都没说,全是你在自言自语。” “嘿嘿。”阿邪又得意的笑了两下,然后忽然说道:“你别小看他现在这个老婆,看样子她像一只美丽的花瓶,除了美丽一无所有,但实际上她有一辈子很厉害,是个巫女还是什么的,她洞察到了自己的前世,知道自己和某人有夫妻之缘,但是她又不想和这个人做夫妻下去,于是她找到了自己前世的埋骨之地,做了两枚骨形的玄铁钉钉在那里,于是她和本该是她夫君的那人的命运被改变,两人从此陌路。” 李宓这个新新人类如何能听他那一套,听了也跟没听一样,呵斥他:“闭嘴,你的嗓子难听死了!本小姐怀疑再听下去要得耳癌,所以你让我清静一会儿。” 阿邪撇了撇唇,也不理她了,女人都嫌他,唯独许凝雪还对他好一点。 …… 律骁回到卧室,发现床上的席悄悄并没有睡,正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美丽明眸,望着天花板花呆。 蚕丝薄被都滑到她的肚腹下面去了。 他给她盖上,拥着她躺下,先香了香她的脸蛋儿,温情脉脉地问:“在想什么?不是叫你先睡吗?” 席悄悄滚到他的怀里,叹了一口气:“艾泽希打电话来,忽然说什么历史在重演,弄得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爷操!艾泽希这厮竟然还不死心?他只离开了一会儿,他竟然都敢打电话来骚扰喵喵。 “手机呢,我帮你把他的电话拉黑。” “没用,他借别的人手机打的,我总不能将所有人的号码都拉黑。” 律骁垂着眼帘,不动声色的琢磨了两秒,忽然问席悄悄:“喵喵,你相不相信人有前世和轮回?” 我嘞个去!席悄悄今晚已经是被第二个人问到此问题了,她呶了呶嘴,伸手来摸律骁的额头:“没发烧吧?” 律骁拖住了她柔嫩的纤手,然后没有放开,捏在了自己的手中把玩:“没有,我体温正常的很,也没病,但是艾泽希经常说他做梦,并且从十几岁起便做起有关于他前世的梦,我却没有,你有做到你的前世吗?” 席悄悄静了一会儿,忽然伸臂拥住他:“梦都是假的,你不必在意,你想想那个能催眠乐婧的人,他可以让她忘掉很多事情,并能给她灌入一些假的记忆,所以这些梦说不定也是别人的有意为之,如果当真,你就输了。” 律骁环抱住她,亲着她雪白的额头:“你是想告诉我,艾泽希说的都是假话吗?那阿邪呢,他今日也跟我提到了前世的事情。” 席悄悄笑着逗他:“他们两个都魔怔了,因为一点点梦便走火入魔,世人皆醉,就我俩独醒,这样不好吗?” 气氛很亲密,律骁又有点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他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她娇嫩的红唇,舔一下,咬一下,不时伸出舌头探入她的檀口,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两人的口水“滋滋”作响,身子也越拥越紧,气息也越来越急,席悄悄的一条美腿搁到了他的腰上,律骁难以把持,一下子便亲到她的脖子那里去了,疯狂的并越往越下。 “嗯……”席悄悄叫了一声,仰着脖子抱着他的头喘息:“律骁,你冷静点,冷静点啊!” 其实不如说是在叫自己冷静点,因为她此刻也浑身是火,很想不管不顾的陪他胡天胡地! 律骁在她的脖颈处难耐的低喘:“忍不了了咋办?感觉早晚会爆炸,总之就这样被你折磨死。” 席悄悄脸一红,别看他说的那么可怜,每次他很难过的时候,她都有用别的方式帮他纾解,只能怪他自己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经不得撩还需索多,不每日这样充血才怪。 她妩媚的横了他一眼:“我还不是憋着,我都能憋,你为什么不能憋?” 律骁一听她也憋着,立刻很殷勤:“那你不早说,怎么能让你憋着呢,你看你怀着孩子多不容易啊,怎么也要让你身心舒坦。” 说着话,他就往被子里钻,去脱她舒适宽松又好看的睡裙,席悄悄尖叫,捂着睡裙不让他脱,并又气又笑的骂道:“你跟流氓,不要跟我来这套,我才不上你得当,最后便宜的一定是你自己。” 但是她怎么挡得住律骁。眼看着睡裙就让他脱了一半,又要被他得逞,她正并拢了双腿防着呢,外面突然传来了很轻很轻的敲门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律骁替她放下睡裙,又用薄被盖住了她,这才说:“我去看看。” 律冠业在门外,敲门敲的很谨慎,唯恐吵了孙儿媳妇的睡眠。 律骁系着睡袍出来的时候,问道:“爷爷,这么晚了什么事?” 律冠业小声地道:“没吵着你们睡觉吧?你李爷爷的孙女被人劫持了,就是李宓,你认识的,她以前还追过你,不过这个丫头最近不知得罪了谁,被人绑走了,绑走他的人指明要你去谈判,你李爷爷没有办法,求到爷爷这里来了,等会还要来我们家,他说想跟你亲自谈。” 律骁的双手插在睡袍的口袋里,很淡定:“那爷爷你觉得我该去谈判吗?” 律冠业道:“如果只是凭你谈判能救得回人,那还有什么说的呢?李宓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也不希望她出事,但是如果绑匪的目标是你,谈判只是个诱饵呢,所以我们不得不防。” 律骁沉静地点点头:“放心吧,爷爷,我知道怎么做。” 律冠业道:“总之爷爷的意思就是,你现在上有老,下有小,悄悄肚子里还有一个没出世的孩子,你做什么事爷爷都不反对,但是前提是要替悄悄和孩子多考虑考虑。” 说完,不容律骁回应,他把自己的手机往律骁面前一递:“回你李爷爷的电话吧,他已经快把我的手机打爆了。” 律骁的嘴角抽了抽,不愧是老狐狸,手机调的静音。 李永豪急得不行,他也只有李宓这么一个孙女,这丫头一出事,他就跟着锅上的蚂蚁一样,一边派人去救,一边疯狂打老友的电话。 所以当听到是律骁接的电话后,他立时松了一口气,微喘地道:“骁骁啊,真是太好了!你快帮李爷爷救救丹妮,劫匪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去谈判就行了,骁骁,我们家丹妮的命就系在你的手上咯!” 276:我跟你换(一更) 李永豪也不敢报警,因为绑匪威胁他会撕票,所以他只能求助律骁。 与此同时,福湾路别墅区33号,一群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早已无声无息的潜进了这幢豪华的别墅,并摸到了别墅的墙根处。 这群人正是律骁的人,个个身手矫健,行动利落,均受过特殊的训练。 他们是来捣毁阿邪的老巢,并带回一些对己方有利的东西的。 这都是律骁的计划。 以往阿邪不外出,整天守在这幢别墅里,不论是给他们的调查和抓许凝雪都造成了很大的障碍。 但是现在他们不抓许凝雪了,只对付阿邪就行。 黑衣人早把别墅整个的探寻了一番,此刻黑衣人的头头直接和律骁联系,他用的是无线隐形对讲机:“老板,初步估计他应该是在这栋别墅的地下室。” “能进去吗?”律骁简明扼要,他收到消息便结束了和李永豪的通话,只与黑衣人的队长谨慎讨论。 “能,不过要费一番手脚,而且许凝雪不在别墅内,这里的防护措施不是很严。” 别墅里的安保人员和一系列的监视器材,都是为了保护许凝雪的安全而存在,而今晚许凝雪尚未回别墅,所以里面的一切都松懈了许多。 律骁听了,便指示道:“那就进去,不过要注意安全,阿邪的底你们是知道的,小心防范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其他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 律骁回了卧室。 他给席悄悄端了一小杯热牛奶,坐到床头揽着她亲密地问:“饿不饿?” 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席悄悄便摇了摇头,见他唇角带笑,如沐春风,她好奇地道:“你心情很好?” 律骁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双眼噙着一丝笑意:“还行。” 李宓被抓,本不在计划之中,但误打误撞的能帮他们拖住阿邪的脚步,让他们兵分两路,一面让人跟踪阿邪,一面去捣毁他的老巢,也算意外收获。 他们原本就打算见机行事,趁阿邪外出的时间进许凝雪的别墅去找他的藏身之处,找到之后便把他培养的那些昆虫带回来,如果不能带回,也要把他的心血毁个一干二净,省得他继续利用这些昆虫以及其它的小发明来害人和作妖。 现在计划已成功了一半,所以他的心情还行。 席悄悄道:“李宓被抓你还这样高兴?” 门外的动静不算小,尤其李永豪打电话来,律骁也没有瞒她,所以她也听了个大概。 “无所谓高兴不高兴,反正她又不会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怎么样?阿邪不是挺邪门的吗?”席悄悄小口的喝着牛奶,睁大眼睛看他。 “要出事早出事了,而且阿邪的目标是我,杀害李宓对他并无好处。”律骁的嗓音柔如牛奶般丝滑与慵懒:“而且你忘了一件事,阿邪要抓我救他的命,而且行动越来越急迫了,可见他病得很严重,只怕在外面不能久呆。” 阿邪是威胁他性命的人,他一直没有放松对阿邪的追查,所以也发现了他的很多特点,比如:即便是到了晚上阿邪都不喜欢外出,只喜欢呆在阴暗处。 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一个人为什么只喜欢呆在阴暗处?这要么是阳光和紫外线一类的光线会对他造成伤害,或者说外面的气候和气温让他不适应。 按时间判断,阿邪今天出来的时间比以往都长,所以律骁觉得他现在应该是很难受,或者非常非常难受的一种状态。 席悄悄捧着牛奶杯,此时慢慢说道:“阿邪……应该是许凝雪的丈夫吧?” 她是想到了《燃豆》那部电影——尽管目前在暗地里中伤和往乐潼身上泼脏水的那个,所谓的她的“假闺蜜”还没有找到,但从剧情琢磨,似乎这样才更贴切。 “不算什么丈夫吧,只是一个临时配给他的女人。” 席悄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非常不待见许凝雪!但看见她这样作践和糟蹋自己,也有几分恨其不争。 她拜了邪神;为了让自己能够在娱乐圈迅蹿红积累人气,她学人养小鬼和请“娃娃神”,又弄一个虽然很厉害却人不人兽不兽的阿邪在身边——如果做这一切,她只是为了向她们母女复仇,替许洁报仇,那她这代价付的未免太大了一点! “可是她并不算那个人的女儿吧,她是许洁的女儿,跟那个中伤我妈妈的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她为什么……” 真要说许凝雪是《燃豆》中的那个小雪也不贴切,因为小雪前面的经历跟许凝雪压根不一样。 许凝雪是被许洁带大的,念初中的时候便和席悄悄在一起了,她没有被人虐待过,更没有被人残酷的性虐待过!她无论是心理或是身体在这方面都是健康的,至于三观那又别当别论。 所以席悄悄经常在寻思那个小雪是谁,她的后半部分是许凝雪——从她出国,救了一个类似王子一样的青年才俊开始起,这些都与许凝雪的生活经历有点类似。 但是,她的前半部分是谁?那个从小被两个男人猥亵和亵玩,后来又被这两个男人残酷的性虐待和调教成小性奴,在影片中凄惨的哭着喊:“爸爸放过我吧!爸爸放过我吧……”的小女孩子是谁? 律骁抱着她,凝目冷笑:“就是一部东拼西凑出来的电影,把几个人的心酸事结合在一个人身上来讲古,目的是更让人能产生同情的心理,以达到抹黑我们妈妈效果,自然不会只有许凝雪一个人的事情。” 席悄悄心里也清楚,因为她和许凝雪太过熟悉了,《燃豆》中那位小雪的幼年经历的的确确不是许凝雪所经历过的事情! “那个小雪究竟是谁啊?” …… 当席悄悄挖空心思的在思考那个小雪是谁的时候,阿邪已经痛苦的停下了车子。 “不行,今天出来时间太长了!特么的我受不了!”他伏在方向盘上喘息。 此处已是郊外的一座废旧的工厂,到处杂草丛生,断墙残恒,四周隐约有闪烁不停的灯火,不时听见几声蛙鸣与“叽叽叽”的虫声。 李宓有点害怕,说:“你不能停在这里呀,这地方要是蹿出几条蛇和野狗出来怎么办?而且你那会没说你不行啊?怎么现在到了紧要关头你又不顶用了?你这不是坑我吗?” 阿邪道:“等等,等我歇歇。”他今天穿着衣服和戴着帽子,脸又蒙着,这本来就让他极不舒服,平时不是到了万一的情况,他从不做如此打扮,总是能裸就裸。 衣服一穿,他特别的热,浑身的热气排不出去,他就会感到窒息,死亡的阴影也会如影随形。 他也没料到今天会拖这么长的时候,只怪律骁的人咬他咬的太紧了,害他怎么也甩不掉。 透过车窗看去,外面阴森森的,零零星星的灯火也犹如鬼火一般在晃悠,李宓打心里发寒,用颤抖着的声音问:“那现在怎么办,走是不走啊?留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 阿邪喘息着说:“等等,我打个电话,叫凝雪来接我们。” …… 福湾路别墅区33号。 这个时候,律骁的人已经打开了别墅地下室的门,一步一步的往底下摸了下去。 他们都戴着防毒面具,全副武装,手中端着便携式的火焰喷射器,若是看见什么便一烈焰喷过去,瞬间便能让对魂飞魄散。 这也是大家听到了阿邪的厉害,担心他弄出什么莫名其妙的毒气和毒虫进行伤人,以做的比较万全的措施。 队长在前面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他竖起一掌,示意队友也跟着自己停下,然后用无线隐形对讲机对律骁道:“boss,前面能看见密密麻麻的飞虫,我要抓回来,可能有点危险,全灭掉的话没有问题。” 阿邪不在地下室的时候,为了防止有人下来捣蛋,他会将自己所培养的飞虫都放出来,比如飞蛾和蝴蝶,蜘蛛等等。 律骁便冷酷而果敢的下命令:“直接清剿!全灭掉,什么都不给他留下。” “yes!”队长收到命令,便一挥手,对队友做了个清剿的手势,铁血无情地道:“不留一物,活的全部灭掉!” 倾刻间,阿邪精心养育的那些昆虫,还有大大小小的培养皿——也不知那些培养皿里面养的是什么,都是些五颜六色的药水和稀奇古怪的形状,瞬间被火焰喷射器的的熊熊烈焰喷扫的不成形状。 …… 阿邪在那边有感受得到,顿时痛的在车座上打起滚来,他抓着领口用破锣般的嗓子嘶喊:“噢!shit!他妈的,shit!我……我他妈的!是谁……” 那里有几种飞蛾是用他的血养起来的,每死一只,他身上都会有电击般的痛感传来,痛得他直抽搐。 李宓在一旁吓得脸色苍白,用力喊道:“你他妈的这个怪物快解开我啊!我还不能动,你是想让我跟你一块死在这里吗?” …… 许凝雪脸色冷厉地驾着车,一张清纯俏丽的小脸快了白成冰雪,她猛踩油门,把车开得飞一般快。 她手握着方向盘,耳上戴着蓝牙耳机,眼神空洞而冰冷的直视前方,微张因为紧张而变得有点浅紫的双唇:“悄悄,让律骁放过阿邪。” 席悄悄半躺在床上,后背靠在律骁的怀里,神色安然:“这不可能。” “放过,算我求你!我自回来后,没有再害你吧?” 席悄悄的脸色很冷:“那我应该说很感谢你没有害我喽?” 许凝雪缓和了一下口气:“我用有用的消息给你换,让律骁留阿邪一命。” ------题外话------ 臻熙阳光投了2张月票,臻熙阳光投了1张评价票,他像皇上一样翻了我的牌投了1张月票 他像皇上一样翻了我的牌投了1张评价票, 飘ll投了2张月票,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子淇200888投了1张月票 277:这个冒失鬼(二更) 席悄悄看了律骁一眼,对着手机斩钉截铁地说:“不换!” 对她来说,弄死阿邪比较重要,因为这关系到律骁的生命。也许许凝雪的消息很重要,但及不上律骁的命重要。 许凝雪道:“我不让《燃豆2》上映。” 席悄悄更加强硬:“你尽管让它上映!你们可以尽一切力量的颠倒是非黑白,但是我也不会打不还手,我会弄清事实真相再把它公布出来,到时候看是你们更丢脸!还是我们值得让人唾弃!” “你不知道这部剧的内容。” 席悄悄更冷:“我不用知道,我只知道黑的说不成白,白的说不黑!你们再费尽心机也只是跳梁小丑,在事实面前会原形毕露,我巴不得你们多上几部丑陋的电影,到时候我一公布真相,便会将你们永远钉在耻辱的柱子上,让你们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 作妖更多,死的更惨! 席悄悄是不肯妥协的主儿。 许凝雪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想说服她:“那部电影一出来,会对你们母女造成很大的冲击,而且2里面,会逐渐把矛头隐隐指向你们母女,到时候只要是看过电影的人,都会把你们母女当成众矢之的,你也知道现在电影和明星的威力,到时候一造势,你们母女会被全民黑,而且过份的人还会对你们进行人参攻击,叫你们滚出花都,或者出来接受鞭苔。” “我还滚出地球捏!别把别人当傻子似的。”席悄悄极度不屑:“我承认,电影的威力是大,这年头不分青红皂白,不明事理的追星族是多,但是非公道还是有人懂的,不会被你们牵着鼻子走,所以你们尽管让《燃豆2》上映吧,我接受你们的挑战!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招。” 许凝雪没辙了,又换了一副口气:“悄悄,律骁这样做也只是毁了阿邪的一切,最多让他受点伤,但实际上也真要不了他的命。” “既然要不了他的命,你担心什么?” 许凝雪沉吟,之后慢慢地说:“有很多人想害我,我只想让律骁手下留情,让阿邪能够保有一点自己的东西,也可以保护我。” 如果把阿邪辛苦发明和培养出来的那些都毁了,那他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再培养和研究出来——这种时候他自己都没有自保的能力,如何能够保护她? 席悄悄啐她:“你不痴心妄想会死啊?我跟你是敌人,我会考虑你的人身安全?” 许凝雪感觉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只好一咬牙:“我告诉你那个小雪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是天天在嘀咕我饰演的那个小雪跟我的经历有出入,应该还另有其人吗?我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 席悄悄本来就开着扩音,律骁此时接过她手上的手机,对着话筒道:“我顶多可以让你带走他,然后你俩老老实实的离开花都去生活,只要他不出来闹事,我保证不追杀他,仅此而已,你答应条件就答应,不答应就算了,至于他捣鼓出来的那些害人的玩意,我是一定要销毁掉的!”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时间一过,我誓要让人将他追杀到底,到时候你看我能不能将他杀掉!”他冷酷轻哼。 许凝雪是领教教过他的手段,此时急忙央求:“我可以带着他老老实实的离开一段时间,但是我不能长久的离开花都,而且我也不能保证他不再出来闹事,这些都是我没有办法保证的!我只能保证他平静很长一段时间,律骁求求你了!阿邪的后面有他的父亲,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够左右的。” 她只是一个小喽啰,牵线木偶而已。 律骁冷冷地道:“行,说出你该说的,然后带着你的阿邪快点滚!” 许凝雪急忙道:“那个小雪的原型已经死了,死于性虐待,被那两个男人残酷的折磨死,她当时年纪太小,大概只有八九岁的样子,至于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所饰演的那个小雪,只是结合了她的经历而已,后半部分不是她的,她的生命在她八九岁的时候便戛然而止。” 她又急急忙忙地道:“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即便我知道那个小雪是谁我也不能说出来,我有很多的把柄落在他们的手里,会被他们弄死的。” …… 挂了许凝雪的电话,席悄悄偏头看着律骁:“干什么要答应她的条件?可以不答应的,消灭阿邪才是重中之重,否则等他缓过气来,他又要来找你的麻烦,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律骁揽着她靠在床头,瞄着她,伸手轻抚她肩后的长发:“现在还没有办法弄死他,他的后面还有邪神,这个人虽然是是华侨,但是他在泰国信众不少,到时候把他引来花都,那就麻烦了,我要花更大的力气去对付他。不如留着他儿子,先稳住他,等我想到更好的办法再说,何况阿邪现在也奈何不了我,我没有必要怕他。” 也有道理,席悄悄立马墙头草了。 “可是那个小雪死了,死许凝雪又不告诉我们她是谁。”她微蹙黛眉。 “这个可以查,在岳母年轻时候的交友圈中一查,不管是跟她交好和不交好的,朋友和闺蜜都行,看看谁家有八九岁便夭折了的孩子,用这个方法一过滤,即便最后的真凶不出来,也可以放怀疑对象里面去。” “那我给妈妈打个电话,问问她知不知道她那一些朋友的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席悄悄说干就干,也不管现在几点钟了,立马去拨乐潼的手机。 “诶……”律骁伸在半空中的手阻止不及,只好放下。 他不禁疼爱地戳了戳她的额头,这个冒失鬼,莫臻辉好不容易讨了个合心又合意的老婆,他们又不用担心什么孕事,这么晚肯在床上纯聊天才怪。 换了他,要不是她正巧怀了孩子,不日日叫她在床上求饶哭泣那才枉费他正青春年少! …… “嘀里嘟噜……” 乐潼正在莫臻辉的身下喘息,汗水都从额头冒出来了,忽然听到手机的铃声。 “我……我电话!”她喘的不像样子,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勉强伸出手臂往手机的方向够。 莫臻辉替她拿了过来,放到她的手中,却仍旧不肯离开她,用手臂撑起自己汗水晶莹的健壮上半身,悬宕在她的上方,粗喘地道:“就这样接。” “我……”乐潼想说,我这样要怎么接啊?他的本尊还卡在她的身体里。 可她的速度只不过慢了一下,莫臻辉便用力撞她:“不许走神,快接完我们继续!” 乐潼抑住不住的尖叫几声,只好咬住红唇哆哆嗦嗦的去接电话。 她娇嗔地瞪住莫臻辉,男人却从上到下,性感、骄傲却又坏笑地看着她,然后把头调皮的左右一甩。 “啊!”乐潼惊叫一声,他额上和脸上斗大的汗珠宛若玉石飞溅,落了她一头一脸。 莫臻辉嘴角得意的笑容扩大,深邃修长的双目依旧饱含兴趣的锁定她的全身,不肯离开须臾,手也抚触上来。 乐潼偏过头遮眼,脸色绯红,连一身洁白细腻的皮肤都红通通的,她气的想骂他:“莫臻辉,你……”可是他可恶的大手却又叫她浑身发软,让她声如蚊蚋,想骂也骂不出来。 “我要接电话!”她撒着娇的扭了扭腰,羞恼地踢动架在他结实双臂上的双腿:“你不要再惹我了!不然我真生气了!” 莫臻辉霎时爽的快了飞起!七魂六魄都不在,两只大手捉住她的纤腰两侧,兴奋的嗓音都发颤:“宝贝,加油踢!” 呃……乐潼不踢了,真是便宜了这货。 “我接电话,是悄悄的。”她只好跟他讲道理,不然今晚这电话是不用接了。 莫臻辉这才不作妖,跪在床铺上,保持原动作的轻抚她好看的脚踝。 这动作是别扭又不雅观,但乐潼也没有办法,气喘吁吁的点开了接通键:“悄悄宝贝,找妈妈有什么事?” 电话半天没有接通,席悄悄原就有点怀疑,又听见她喘着气,气息极不匀的样子,便担心地问道:“妈妈,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喘的这么急啊?” 呃……乐潼脸色羞的如红彤彤的云,连忙说:“妈妈没事!”又急忙拿话岔开:“你这么晚打妈妈的电话,是有急事吗?肚子里的宝宝还好吗?你也还好吗?” 律骁在一旁听着她俩的对话,直想翻白眼,话说席喵喵童鞋可爱在什么地方呢,她就单纯在这里,只许她造爱,她妈妈就跟仙女儿似的,不能有点不一样的生活? 席悄悄被乐潼的话带走了,即刻问道:“妈妈,你以前的那帮朋友中,或者说你以前认识的那帮人中,有没有谁家的孩子八九岁便去了的啊?” 这问题来的突然又怪异,乐潼的脸色瞬间便正常了,一本正经地反问:“怎么会这么问?” 席悄悄道:“那个小雪死了,《燃豆》中那个最后被嫁与野曾为妻的女子,她的原型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很早便被人折磨死了,后来的故事是拼凑到她的身上的,跟她无关。” 闻言,乐潼嫣红的双唇严肃地抿了起来。 ------题外话------ 谢谢亲:wanghongs投了3张月票 278:如此搞定(一更) 灯红酒绿的迷魅酒吧。 夜未央,正是喜欢夜生活的红男绿女玩的最嗨的时候,整座酒吧里都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灯光昏暗而又迷离。 楼上金碧辉煌的包房内,私生活靡烂的男女们正在上演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画面。 一间超豪华的vip贵宾包间里,气氛正浓。 “呵……唔……”卿玥张着红唇,不停的喘息着,胸口热的像一团火。 优雅华丽的大床上,男人放肆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包间里的灯光很黯沉,幽蓝幽蓝的色调让人头昏脑胀。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她只知道他很热情,身躯有力。 她其实不喜欢这种事,所以在被阿邪带入这间房间之前,她害怕自己又向前两次那样,在艾泽希面前表面的惊慌失措,然后让他很失望,她找阿邪要了那方面的药。 有了阿邪的药,她便能够全副身心的投入到男女之欲中去。 药很见效,在她的身上发挥了作用,让她不再抗拒此事,可是她的心中总有点疑惑——男人有点不像艾泽希,又有点像艾泽希。 她脑子有点昏,想努力辨明,奈何男人不让她看到他的脸,他总喜欢在她的后面。 关键是男人哺了她酒,在酒精和催情药的双重刺激下,她疯狂扭动着身躯,男人奋不顾身的配合,两人把一场旷古的男女之欢演绎得淋漓尽致。 完事后,卿玥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喘息,还没有问对方是不是艾泽希,男人又说:“别睡啊,再来呀!” 于是她又被男人架着声嘶力竭了一把。 男人吃了药,兴奋的停不下来,直到把她折腾的睡着了才罢休。 睡着的时候,卿玥心想,真累啊!总算能歇一歇了。可她的心里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没有办,只是没有精神去思考了…… …… 朱雀大道。 乌衣豪庭。 乌衣豪庭是花都著名的富豪小区,有许多名闻遐迩的影视红星都在这里购了豪宅,莫臻辉和乐潼的家就在这里。 乐潼挂了和席悄悄的通话后,优美地半侧身趴在卧室典雅大气的床上沉思,橘黄色的浪漫灯光下,她胸腹处盖着轻薄华美的毛毯,裸露在外的肌肤仿若玉一般。 莫臻辉伏上来,伸手拨着她铺散在枕上的乌发,沉声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乐潼揽过他的颈子,在他脸上敷衍的亲了亲:“亲爱的,我恐怕要给逸朗打个电话。” “干么要给他打?”莫臻辉深邃的眼神凝结在她的脸上。 乐潼的神色若有所思,手指放在他的胸膛上打转:“你忘了逸朗告诉过我们吗,他回来是来取他女儿的骸骨的,他的那个女儿也是很早便夭折了,只是他一直不肯告诉我对方那个女人是谁。” 莫臻辉也知道这事,不过商逸朗始终对那件事情讳莫如深,似乎提都不愿意提,所以他也没有具体说他的女儿是几岁上去的。 但是这个年龄段可以扩大和缩小——只要是有夭折的孩子都应该注意,甚至不拘性别。 他这次很通融,没有半点吃醋的情绪:“打吧,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他,让他什么都招了。” 乐潼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又凑到他的唇上亲了一下,以示奖励,这才去拿手机。 然而,乐潼打通商逸朗手机不过一秒,连寒喧都没来得及,她的嗓子倾刻间变了调:“逸朗……你怎么了?!” 商逸朗在哪头艰难的说:“乐乐,我一会儿再跟你联系,有人开车在撞我!” 他的话音未落,那头已传来一阵尖利刺耳的刹车声“吱——” 那声音尖锐的仿佛要穿破人的耳膜!乐潼皱着脸听到,被刺激的面部都差点变形,但是她的脸色也瞬间变了,声音里难掩惊慌:“逸——朗!” “轰轰轰!轰……”那头传来几道“轰隆隆”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乐潼的五指紧紧抓着手机,脸苍白如土,没有一丝血色,身体抑制不住的发颤。 “怎么了?”莫臻辉神色严肃地看着她。 乐潼扬起惨白的脸望着他,双唇急遽的颤抖,眼里有晶莹的泪水在闪烁:“臻辉,逸朗可能遇到了事,刚才他跟我说有人撞他!” …… 市区。 卿家的高级公寓。 卿沐风一身冷意的推开大门,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瘦削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幽灵一般的闪进屋里。 杨倩如正瘫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醉生梦死,卿玥不在家,佣人也下班了,她没有人陪,无聊又寂寞,便开了一瓶昂贵的洋酒在喝。 越喝越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她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找个男人来排解,非像一条被阳光暴晒在岸上的鱼一样,马上便要缺水而亡! “妈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她愤愤不平的大叫。 但是这么晚了,她要是不在家,卿沐风回来一定会起疑心的,她只得忍着,在沙发上痛苦的辗转来碾转去,嘴里哼哼唧唧:“男人,男人……” 卿沐风进来后,看见她那个鬼样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在玄关处皮鞋也没有换,就那么大踏步的冲进客厅,然后大手一伸,一把揪住了杨倩如的那一大捧头发:“你他妈的又在作骚!一日不这样你会死啊?” “啊——!”杨倩如的头皮骤然传来疼痛,立刻捂住自己的脑袋尖叫不止:“啊!你放开我!” 卿沐风毫不留情的薅紧了她的头发,往手上一挽,拖住她便往沙发下一扯,然后再用力扔到地上:“你tmd个贱货,给老子那么多的麻烦,你还敢在这里整日思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话落,他又一脚补了上去,正踢到杨倩如的后背上,杨倩如立时又高亢的尖叫一声:“啊——” 要老命了,她这个年纪怎么能经得起他如此的摔打?!浑身都是痛的,骨头都跟折了一般,她痛的眼泪和鼻涕都下来了,感觉肩膀和手肘那里又青了好几块。 “卿沐风,你不是人!”她哽咽着,边哭边骂:“我做了什么了我?我什么也没做,你又不碰我,我想想男人又怎么了?回来就挨你一顿揍,你上哪里惹了一身邪火,回来拿我当出气筒?” 老实讲,卿沐风已经好久不这样,基本上从桑桑去世之后,他就收敛了自己的脾气,行为也很收敛,对她也渐渐客气,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很给面子她。 这都是用桑桑的死换来的!桑桑,即是她当年设计商逸朗之后怀上的孩子,并不是她和卿沐风生的孩子。 她因为这个孩子受了很多的苦,同样,桑桑被她带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享一丝福,而是承受了很多厄运。 最后桑桑死了,卿沐风也因此变的老实多了。 她因此不受卿沐风的折磨好多年,一时也忘记了他的本性。 “你为什么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她指责卿沐风,反手摸索的去揉自己后背的伤,疼的“嘶嘶”有声,眼泪“吧嗒吧嗒”直掉,“你不是已经好了吗?十几年都没有动过手了,现在又发什么神经?” 卿沐风气愤地双手叉腰,又用穿着锃亮皮鞋的脚踢了她的大腿一下,气咻咻地道:“那也看你给不给老子惹事啊!从你tmd嫁给老子的第一天起,你tmd就给老子戴绿帽子!戴绿帽不说,又给老子生个小野种,这也就罢了,那个小野种都死了这么多年,你竟然又给我把商逸朗招回来!” “你干的是人事么?”他忽然弯下腰,“叭”的怒拍了杨倩如的狗头一下,又换来她的一声尖叫。 “你当商逸朗是傻瓜,他不会追究他女儿的死因吗?”他的一根手指头只差指到杨倩如的鼻子上:“而且你还狮子大开口,唯恐他不追查下去,非要他给你5000万!卿家缺你钱了吗,你这个骚货!” 他一句接一句的骂,肺都要气炸了! 当年他听杨老头的骗,娶了杨倩如,结果这货被人破身不说,还买一赠二……害得他没结婚就当爹了! 当爹就当爹吧,他自己也不是有多好——他既爱男人又爱女人,跟杨倩如这破鞋正好配一对。 可是,婚后杨倩如一心惦记着那个她没有嫁成的男人!对他这个丈夫不冷不热,不理不睬,又瞧不起卿家和不孝顺公婆。 她的行为彻底惹怒了他,于是他也对她不好起来。 他变着法儿作践杨倩如,甚至和自己的同志爱人一起分享她。 后来,待她跟别人怀的那个女儿桑桑稍长大一些,他报复心理重,便和他的同志爱人王一起亵玩和猥亵桑桑。 ——原本他们没有想要桑桑的命,可是有一次他俩失控,下手重了一些,结果把桑桑玩死了! 这下算闯了祸了。 他俩也很后悔,都发誓以后再也不干这事了! 但是得把事情掩盖下去呀! 于是他俩匆匆找了个理由,把桑桑入殓了,又在医院开了一张简单的医学证明,便把这件事情带过去了。 没料到十几年都过去了,杨倩如这死女人竟然突发奇想的要把桑桑的骨灰盒卖给她的亲生父亲,并且还要价5000万。 商逸朗是傻子吗?他态度很强硬地在调查他女儿的死因,可是等他一调查出来,他卿沐风还能苟活于世?! 所以他特别特别的恨杨倩如——这个女人是想送他下地狱吗? “你tmd做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他指着杨倩如的鼻子,骂声不绝于耳:“你瞒着我和你的姐姐姐夫们捣鼓《燃豆》,是想向天下揭露我和王的罪行吗?想让世人知道我和王的真面目?” “拍部《燃豆》也就罢了,你还瞒着我去勾搭商逸朗,要卖桑桑,你说你贱不贱啊?我老子倒霉了你有什么好处?我完蛋你不跟着一起完蛋吗?那部《燃豆》揭露的是我,可同样不是揭露了你这个轻浮下贱,婚前就跟人乱搞男女关系的破鞋女人吗?” 卿沐风觉得自己真倒霉,杨倩如竟然串通了他最疼爱的玥儿,做下这一系列事情都不许告诉他。 他知道《燃豆》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过他没有把那当太大的一回事。 毕竟只是一部电影,而且剧情为了混淆视听,故意胡拼乱凑,再加上又是自己女儿亲手写的剧本——只不过是借名编剧和名导演的手拍出来的。 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为难,所以便没有追究。 孰料,杨倩如这个女人越来越过分,竟然想让商逸朗置他于死地!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人先做了商逸朗以绝后患。 此刻事情已经做完,他看着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杨倩如,狠戾地道:“你个小婊子是不是还想着和商逸朗旧情复燃,然后和他双宿双飞呀?可惜,你的美梦注定落空!以前他是不喜欢你,现在他是没法喜欢你了!” 什么以前商逸朗喜欢她,现在他没办法喜欢她了? 杨倩如还没有听明白,便听到门铃疯狂的响起,并伴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 卿沐风和她都是一怔。 两人俱演戏的高手,经常在家里闹的死去活来,可一旦到了外面又会给人恩爱夫妻的形象。 杨倩如此刻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狼狈不堪,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抱了一个垫子便躲到内室去,留下卿沐风应付情况。 卿沐风有条不紊的捋了援自己的头发,又整了整领带和衣襟,这才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去开门。 “你们两夫妻究竟在干什么?怎么半天不开门?”杨宝如和丈夫站在门外,气冲冲满脸自责地看着卿沐风。 后者仿佛没事人一样,抬手顶了顶自己脸上的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问:“大姐,大姐夫,发生什么事了?” 杨宝如火冒三丈的抬脚进屋:“打你们俩的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你们俩在干什么!卿玥出事了你们不知道吗?她根本没有和艾泽希在一起!艾都出了那家酒吧了!” 在内室整理自己的杨倩如听到声音,立刻满脸诧异地跑了出来:“怎么回事?她不是说今天去搞定艾泽希的吗?” 他们都在等她的好消息啊! …… ------题外话------ 谢谢亲萌:逗比的光头强投了2张月票,逗比的光头强投了3张评价票 红掌298投了2张评价票,夜枭猫猫投了1张月票,y520s投了1张月票 279:我为什么又要淌这趟浑水?(二更) “喂!小姐,你今晚服侍的很好,我很喜欢,看来我的朋友给我的这个惊喜不错,只可惜我不能在这里久呆了,我有事情要离去,留个电话,我们下次再联系喽!” 卿玥硬是被人推醒,眼睛未睁开便觉灯光刺眼,她伸手挡住眼,还是觉得很疲倦,而且头也很痛,于是她又将眼睛闭上。 “小姐,虽然你不是第一次,但是看你在昨晚表现尚佳的份上,我就不跟我朋友计较他昨晚说要给我介绍个雏儿的话了,来!这是给你的打赏,我放在这桌上,你起来了之后自己领。” 耳朵里源源不断的灌入男人啰啰嗦嗦的话语,但是卿玥越听,她混沌不堪的脑袋越清醒。 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雏儿?夜渡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猛然睁开眼,不顾身体的酸痛,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酒吧的超豪华vip贵宾包房装修的风格以欧式奢华的古典浪漫主义为主,豪华的宫廷椅与紫红色的宫廷沙发,墙壁上的奢侈西方半裸女神浮雕壁画,高档的大理石墙砖,天花板上垂吊着华丽的复古花瓣水晶灯,光芒浪漫而璀璨。 环境既优美又华丽,她却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赶紧裹上被单,可是这一切都及不上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整理自己衣饰和仪表的男人带给她的震撼大! 男人嘴上叼着烟,轻佻地半眯着眼,漫不经心的对镜整理着自己胸前的领结,他没有看她,像是在自说自话:“小姐,你跟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子有点像,声音也有点像,不过咱们昨晚做的很嗨,小姐你多半都是在叫床,所以也听不真切,兴许是我耳误了。” 男人很英俊,西装笔挺,年轻又风流倜傥,穿着很讲究,嗓音清越好听,就是有点玩世不恭和都市雅痞味,略显浮夸。 卿玥却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莫凌天,怎么是你?!” 在镜前整理的莫凌天也蓦然侧头,然后愣了一下,“怎么是你?”他有点讪讪:“我还以为是这里的公主或者小姐,只是与你长得有点像而已。” “像你妈个头啊!你一定是故意的。”卿玥一时被绝望的情绪笼罩,她太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此刻整个人有点崩溃,平时的好修养也荡然无存:“这里是艾泽希的房间,你tmd会分不出我与小姐的区别?我看你是玩女人玩傻了吧!”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卿玥都很精明,她竟然记得这里是艾泽希定的房间,第一时间便开始指责莫凌天。 可她即便再睿智和英明,也抹不去栽到莫凌天的手里这件事。 为什么是这个挨千刀的男人哟! 她太清楚莫凌天了,因为杨家和艾家的关系,她很小便认识这厮,这厮花心、不专情,看见美女便喜欢上前搭讪和进行勾搭。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他与许凝雪的那一段,前段时间都被媒体炒得人尽皆知啦!这段时间才渐渐的平息下来,许凝雪也未再向媒体批露些什么。 目前莫凌天花花公子和渣男的形象已深入人心,他也未进行辩解和回应,卿玥这个时候和他扯上鱼水关系,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想不开吗? 她经营了这么多年的玉女形象啊!可不要毁之于一旦。 “莫凌天,你老实告诉我,昨晚是不是你迷奸我的?” “no!”莫凌天坚决不背这口大锅,他色眯眯地斜睨着她:“咱俩是你情我愿,可销魂了。” 噢噢噢!卿玥想手中有把刀,然后杀了他! 她双眼赤红,目眦欲裂的望着他,磨着牙,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说出来的:“那你给我解释昨晚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是艾泽希变成了你?你明知道我最近和艾泽希在拍拖,我们两个都已经要谈婚论嫁了,你居然迷奸我,你对得起艾泽希吗?亏你和艾子希还是好兄弟,朋友妻不可戏,你不知道吗?” 莫凌天很无辜的一摊手:“我也不想的,我昨天在房间里睡得好好的,我的朋友们说要给我个意外惊喜,我耐心的等待,等到了一个热情如火又很奔放的女子,换了你是男人,你怎么办?我又不是石头,当然是与美女共赴春宵咯!” “这房间里明明睡的是艾泽希,这是他定的房间!”卿玥扬声尖叫。 “那你可能走错房间了。”莫凌天说话一点也不负责任:“泽希他很早就离开了酒吧,听说是身体不舒服,回去休息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定的哪一间,这得去问酒吧的经理。” “就是这间——”卿玥再度尖叫。 阿邪带她来的,别人可以弄错,阿邪不可能弄错,这点她深信不疑。 莫凌天对着她耸了耸肩,摊了摊两手,俨然爱莫能助。 卿玥要气死!这是闹哪样?要她和许凝雪开战,共抢一个男人吗?她有这么贱吗? 可是她要怎么向艾泽希解释? 沾了别的男人还好说,沾了莫凌天,他和艾泽希很熟啊! 卿玥深深的捂住了脸。 …… 卿玥一脸沮丧的回了家。 她失魂落魄。 杨氏姐妹与卿沐风看了未免胆战心惊,杨宝如先问:“小玥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个艾泽希为什么早走了?你到底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卿玥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双手抱臂,头低垂着,神情颓废的像世界末日。 “不是。”她嗓音嘶哑,低的不能再低:“是莫凌天。” “……啊?”众人表情吃惊,双眼瞪大。 盛四爷不耐烦在这里熬夜等卿玥,早走了,所以此时卿家就剩下杨氏姐妹和卿沐风这仨,此时再加上卿玥。 杨宝如首先跳脚,扼腕叹息:“怎么是他啊!那现在要怎么办?” 她和卿玥事先商量好的,卿玥进去和艾泽希胡搞,她在酒吧外面等,如果卿玥事成,她便会给她打电话,然后她就招呼一些有体面的人去撞破卿玥和艾泽希的好事,进而再捅给大众媒体。 事情经大家和媒体一渲染,艾泽希和卿玥的事差不多就是既定的事实。 无奈她在酒吧外面的车子里左等右等,又派了人监视着酒吧,却始终等不到卿玥的消息!反而等到艾泽希被人簇拥着出了酒吧,而卿玥却不见踪影。 她也联络不到卿玥,因为卿玥怕人坏了她的计划,事先将手机关机了…… 最后她没有办法,这才找到了卿玥的家里来探听情况,没想到卿沐风和杨倩如两口子在吵架,也没有听见她的电话铃声。 郁闷死她了! 接着祸不单行——这时候又听到卿玥这样的消息,这不是让她火上浇油吗! 卿沐风此刻也道:“比起艾泽希,莫凌天差远了。” “何止差远了啊,两的名声都不一样。”杨倩如嘟着嘴坐到卿玥的旁边,和她一起捧腮郁闷。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我还没有弄明白……”卿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大家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多的追悔与扼腕也是于事无补,赶紧想补救的方法吧! 不然就白损失了。 …… 博宏私立医院。 艾泽希三进医院,仍旧是那间很豪华的vip病房,他感觉自己今年要包下这间病房了,连盛左都出了院…… 他昨晚被人簇拥着出了迷魅酒吧,人感觉极不舒服,回家是不行了,所以还是进医院最可靠。 此刻他脑子里纷纷乱乱的,手上还打着点滴,却强撑着听助理在报告。 “副总,昨晚两件事比较大,一是商逸朗在回商家的路上被人撞了,他人昏迷不醒,肇事者逃逸;二是……”助理停了一下,继续说:“二是卿玥小姐和凌天少爷昨晚在迷魅酒吧开房过夜。” “商逸朗?”艾泽希掀了掀唇,他今日的脑子有点受影响,如若是平时,他一定反应敏锐地想起来是谁了。 “济仁医院与济仁疗养院院长的儿子,以前在花都很有名的商公子,和莫总的太太乐女士曾是青梅竹马的好友。” 艾泽希表示了解,然后便沉默着没有下文了。 助手试探地问:“副总,那凌天少爷与卿玥的事?” “随他们去吧,我现在要养病。”如果按他梦里的情景来看,他上辈子就是栽倒在在这个病上。 这辈子他不想重蹈覆辙,所幸现在医学发达,理当能够帮他治好和避免吧。 …… 乐潼去医院里看望商逸朗。 他现在住在自家医院最好的病房里,乐潼已经来看了他两回,他人现在是救过来了,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情况让人很焦虑。 乐潼忧心忡忡的从无茵病房出来,脱下了无茵服,然后又去安慰了商逸朗的父亲几句,这才拎着手包离开。 电梯门一开,与在电梯里的杨倩如不期而遇。 乐潼的秀眉一皱,不是她不喜欢杨倩如这个人,而是电梯里的场面有点……不堪入目,让她有点看不下去。 这里是专项电梯,没有多少闲杂人等,所以电梯里只有杨倩如与一个男人,从男人的穿着来看,应当是她的司机或者随从一类。 杨倩如此刻攀在男人的身上,一只手还搭着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却挑逗地解着男人的皮带,手在那里不规矩的动作。 男人虽然站得笔直,有点被动,却也并未阻止她,反而一脸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男人不是卿沐风,杨倩如却做出这么大胆放荡的动作,这里还是公众场合呢!乐潼迅速背过身子,非礼勿视。 杨倩如觑见了她,这才气喘吁吁的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脸,又在那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娇滴滴的说:“帅哥,咱们等会见啊,你等姐姐一会儿。” 我去!乐潼听见她那肉麻到让人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的声音,真想一包抡死她! 真没有想到杨倩如竟是这样的女人,乐潼觉得日了狗了,不……是卿沐风日了狗了! 杨倩如从电器里吊儿郎当的走了出来,男人随着电梯又下去了。 乐潼当没有看见她,转过身安心去等电梯。 杨倩如此时却又走到她的身边,绕着她左左右右的打量,脸上带着不正经的笑。 她衣服也穿着很暴露,就一件挑染的吊带抹胸裙,抹胸低,都快露半球了,裙子也极短,两条瘦削的大白腿随便一动就能走光,脚下则穿着很明艳的红色的高跟鞋。 “乐潼,没想到你对逸郎还是如此关心。”她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 乐潼一脸冷若冰霜:“医院里不许抽烟!况且我也很意外,你竟然会来看逸郎?” “哈哈,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呀?怎么说大家也是故交一场。” 乐潼撇了撇唇,那倒是,她不能阻止任何人来看商逸朗。 她只是觉得奇怪,杨倩如以前和逸朗并不熟悉,商逸朗也并不怎么理年轻时候的杨倩如,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杨倩如竟有这份胸怀和情义? 她只是对杨倩如道:“你很大胆,出乎我的想象,这里探病的规格很严谨,你竟然都能带一个男人上来,希望你下次不要,但同时你也让我刮目相看。” 简直是刷新了她的三观。 杨倩如脸上的调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高兴,她也是花了很多功夫才把这个男人带进电梯,没有办法,她得想办法避开卿沐风的耳目,找些隐秘的地方才能和男人亲热。 “对了!”乐潼此刻忽然看向她,“我记得你……你以前好像还有一个女儿,不止卿玥一个?”这个问题虽然冒昧,也许是杨倩如的禁忌,但是她突然想起,于是就提了。 杨倩如的眼神迅速的冷了下去,淡淡地道:“怎么,莫总夫人这么一个大忙人也开始关心我女儿的事情了么?” 乐潼不露痕迹地垂下眼,婚前,她和杨倩如的关系不错,后来不知怎么搞的,也许是杨倩如嫁的远,两个人便渐渐的不来往,也不通音讯了。 她也有听过她的一些事。 听说她当年怀孕的时候,因为身体虚弱导致早产,然后孩子生下来极不好养活,而且孩子的脑子也有一些问题,于是她便深居简出,潜心在家里养育那个早产的孩子。 后来孩子养到几岁便去了,因为是弱智儿,所以卿家也没有给孩子办丧事,只是草草火化便让孩子入土为安了。 ——也许因为孩子是弱智儿,卿家觉得这是丑事,家门不幸,所以鲜少有人见到这个孩子,乐潼更是一次都没有见过。 此时忽然想起——也是跟最近的事情有关。 她此刻一脸坦然回应杨倩如:“我只是觉得每一位母亲都不容易,想想你那些年的付出,我忽然觉得你也许是一位合格的母亲,对孩子一定极有耐心和爱心。” 杨倩如闻言后,眼神里充满了阴霾与阴沉,她一点也不合格!她是这个世上最失败的母亲,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牺牲了自己的大女儿。 如果说这世界上她最对不起谁,那她最对不起的就是桑桑! 当年她早产,卿家上上下下隐隐都怀疑她不洁——只怕是让卿家蒙羞了!所以卿沐风怎么对她都没有人管,也没有人管桑桑的死活。 卿沐风觉得她们母女俩是他这辈子抹都抹不去的耻辱,所以他对外谎称孩子的脑子有问题,污蔑桑桑是个弱智儿。 因此,他不允许她们母女出去,说是丢人现眼,只把她们圈养起来,找尽各种理由不允许外人见她们。 总之有几年的时间,她和桑桑就像是被人豢养的宠物一样,被卿和王豢养取乐。 所以桑桑死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总算可以过一点正常人的生活了。 后来卿沐风对她很好,她便忘了这些事。 此刻听乐潼提起,她心里旧日的阴翳滚滚而来,都快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恨恨地看着乐潼,一脸仇视,语气也满是不忿:“乐潼,你知道你这个女人最可恨的地方在那里吗?就是你阻碍了别人的幸福你却不自知!” 乐潼被她骂的莫名其妙,不是在说孩子吗?怎么开始人身攻击了? 她挺直脊背,冷冷地看着杨倩如:“我阻碍了你的什么幸福,我倒想听听?” 就在这时,电梯门“唰”的又一开,高大帅气,英姿飒爽的莫臻辉上来了。 他是来医院接乐潼的,保镖和司机都在下面,因为这是商家开的医院,乐潼为了避嫌,所以没有带人在身边。 杨倩如一看到莫臻辉,那腿立刻就软了,他身上散发的浓浓的荷尔蒙和好闻的淡淡烟草香味都叫她觉得销魂,她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也不跟乐潼吵了,捂着额头便往莫臻辉的怀里倒去:“唉哟!我的头好昏,莫总你的太太恶言中伤我,要气死我了!” 莫臻辉深邃的眼眸看了妻子一眼,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噗通!”杨倩如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哎哟我的妈!” 乐潼气的不行,这女人真昏假昏不知道,她怎么又往她老公的怀里倒啊?气死她了! 但是她太小看杨倩如的段数了,她正好摔倒在莫臻辉的脚上,于是这货顺杆子爬,双手一攀便抱住了莫臻辉的一条腿,顺势就往上摸去:“莫总,莫总,我的骨头摔断了,呜呜呜……” 莫臻辉嘴角一抽,还没有所动作,乐潼手中的包包便朝杨倩如没头没脑的重重抡了下去,她气呼呼的骂杨倩如:“你他妈的在摸哪儿啊?都要摸到他的重点部位去了!” 莫臻辉倒:“……” 他这是娶了一个假太太? ------题外话------ 莫凌天喊冤:为什么又拉我出来挡锅?哥这是得罪谁了?什么好的坏的都往哥这里扔! 明儿见亲萌!今儿去找我妈,我妈也病了…… 280:拖回家洗洗又刷刷(一更) 乐潼拉着莫臻辉回家,对其进行洗洗刷刷。 消毒液、洗浴液、沐浴乳、杀茵肥皂,迷你香皂,高档手工皂、毛刷、大板刷、毛巾、搓澡巾……轮番上场。 莫臻辉健康漂亮略带小麦色的光滑肌肤差点给她洗的红彤彤的像醉虾…… 莫臻辉一声不吭地任她摆弄,只用迷人漆黑的双眼一动不动的深深瞅住她。 乐潼的眼圈都是红的。 折腾了一会儿,她忽然泄气地往地上一坐,手里的搓澡巾也负气地扔在一旁。 “地上凉,别坐地上。”男人低声而深情,从浴缸里跨水而出,俯身把她抱进了浴缸。 夫妻俩都泡在浴缸里,莫臻辉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伸出双臂环住她,低声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她那么的不要脸。” 他低估了杨倩如的脸皮,以为她摔倒在地便会适可而止,没想到她居然变本加厉去抱他的腿!这也是没谁了。 乐潼快了怄死! 自家的男人何其珍贵,却让杨倩如那双骚狐狸爪子碰到了!她还贪婪的摸了……虽然没有让她摸的重点部位,可她也受不了。 感觉自己特别珍贵的东西被特别恶心的人污染了。 也是被莫臻辉惯坏了,现在的她一点点委屈都受不得,当时就遗憾手中没有刀子,真该把杨倩如那双魔爪给她剁下来喂狗! 不过杨倩如也被她揍的不轻,都被她揍进了医院…… 想到这个问题,她娇弱地吸了吸鼻子,反身看着莫臻辉,弱弱地问:“她说会去告诉我,不会是吓唬我的吧?” 女人的眼圈还是红的,嫣红的嘴唇委屈地抿着,看着就娇气,并且被他越养越娇气,但是,女人多了娇气就会显得格外的妩媚与滋润,女人味也越足,而且萌萌哒,好像很会撒娇。 他很受用,喜欢看着她什么都依赖着他又娇媚可人疼的样子。 “告就告呗,谁还能拦着她告不成?”莫臻辉不以为意的安慰女人,并用温热的大手心疼地轻抚她的眼睛和两颊:“大不了我们用最好的律师和她对簿公堂。” 乐潼又用水给他洗上半身,不满地说:“那我就应该打重一点,打她个半身不遂!” 莫臻辉:“……” 他再一次怀疑自己娶了个假太太…… 可是好喜欢这个假太太怎么办? 心里各种起伏,嘴上却还给她助威打气:“是啊,只打破她的脸,打肿她的猪头算什么?就该把她打残废往死里揍,让她知道花都乐潼的男人不是谁都可以碰的!” 乐潼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醋劲这么大,不吃醋则矣,一吃醋居然地动山摇,发起飙也是愁人的恐怖! 抡个包包便把杨倩如打的住进了医院——当然,这也不排除那娘们作戏的成分在内。 她现在是超级不待见杨倩如,这个当日可以跟她做闺蜜的女人已经是第二次犯她的忌讳了。 “不知是不是巧合,杨倩如的大女儿也是几岁便夭折了。”她低声对他说出自己知道的事实:“只是具体不知道几岁,要找人问问。” “不用问了,七八岁上头去的,当时一死便火化了。” 莫臻辉意味深长地道:“夫人年轻时候的交友圈太广阔,以至于我们现在在调查的人员还没有收集完那些人的资料,但是很巧合,杨倩如年轻的时候和你关系还可以,而且她的一个女儿的确是去世了。” 乐潼有点汗颜,她做姑娘时乐家的家境尚可,父母又把她看的娇贵,那时候她的钢琴屡屡得奖,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朋友更是如同割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 莫臻辉想起她那时候的风光,又想起他以前好几次见到她,她都众星拱月般的站在一群贵夫人和富家千金的中央,宛若一只优美高贵的白天鹅。 ——那时伊人在水一方,男人们欣赏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流连。 他不免有些吃味和酸溜溜的:“夫人年轻时一时风头无两,可惜那时我不曾参与。”如果早知道他和她会有今天,他颇有点扼腕没有先下手为强。 乐潼也酸溜溜:“莫先生那时的眼里怎么会有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莫家鼎鼎大名,煊赫显贵,莫先生又是人中龙凤,比王子都还高贵不凡,我们也高攀不起。” 两个多年后因为阴差阳错而在一起的中年男女,此时互怼互拆台,斗嘴兼调情,倒也其乐融融。 …… 席悄悄乍闻她妈把杨倩如打的住进了医院,亦是吓了一跳。 她正吃完晚餐没多久,律骁带着她在花园里溜达转圈,外面不算太热,晚霞满天,清风悠悠,他一是想给她剪几朵玫瑰回去插瓶;二是带着她消食。 席悄悄听完之后,圈都转不下去了,挽着律骁的手臂便怔在当场,乐潼女士温婉迷人,除了那一次被许洁逼急了,做出兔子咬人的事情以外,她没有再干过什么出格的事。 这次杨倩如又是触了她的哪块逆鳞,让她又如此暴躁的解决? 律骁把剪刀放到一旁,神情平静地咳了咳:“据说是摸了……你后爸。” 席悄悄2333:“……” 这理由很强大,她不服不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杨倩如真是死性不改,做事忒不讲究!她上次已经得罪过乐潼和莫臻辉,这次竞又捋虎须? 这也是“不作死不会死”方的最佳代言人——也不知是谁给她了如此大的依仗。 律骁又特不厚道的低笑:“大概是莫凌天。” (⊙v⊙)嗯?这又关她的继大哥什么事? “他在朋友圈发消息,说是睡错人了,错把卿玥当成酒吧甜心给睡了。” “……”席悄悄不得不风中凌乱。 这个花花公子,这样的消息也要喜大普奔,通告朋友圈?简直是缺德带冒烟了。 “那我朋友圈怎么没有?”话说她和莫凌天也是好友,就没有看到他发的这条消息。 “男人的群。”律骁疼爱地捏了捏她的脸。 席悄悄撇了撇唇,男人私底下其实也挺八卦的,而且还建个自己的群,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风花雪月,指不定一天到晚在聊那个女明星的胸最大,那个女明星的臀最翘。 她不禁有点担心起莫凌天的命运:“艾泽希会不会把他‘咔嚓’了?”毕竟卿玥目前和艾泽希走的挺进,两个好像在拍拖的样子,莫凌天一时把他的女朋友给睡了,换了哪个男人都该生气了吧! “没有,艾泽希目前躺在医院里休养,对此事没有发表只字片语。” 唉,这绿帽子戴的!席悄悄对艾泽希深表同情,同时也觉得他的修养好好哦!都不像莫凌天那个浪少到处浪,睡错了人家姑娘也要浪一浪——不浪不会死星人! “卿玥一定气死了,这姑娘看着心高气傲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席悄悄可没忘记卿玥还是他们财经大学的新一届的校花,就被莫凌天这浪货侮辱了她的美。 律骁轻描淡写:“你情我愿的事,她有什么好生气?莫凌天比她的苦水还多,因为这么一来,他的形象值又往下跌,成了一个睡朋友妻的浪荡子了。” 席悄悄张着嘴……她对莫凌天只有六个字,不扶墙就服你!说的他像是被卿玥强奸了似的,谁逼着他睡的啊? 忒不要脸!女人就怕碰到这种男人,睡了你不珍惜你,反而到处喊冤,弄的他们跟被强迫的一样。 但是话又说回来,莫凌天浪是浪了点,可他浪的有节操,不会去随便去强迫别人或者做些很下流的事。 这件事只能说是卿玥不谨慎,吃了个大亏——席悄悄猜,她原本想一夜情的对象铁定不是莫凌天,只是被莫凌天捡了个漏。 不过这些都可以不提,现在关键是杨倩如要告她妈。 据说杨倩如现在就住在商家的济仁私立医院里,因为她出事的时候就是在济仁医院,被她妈妈打的,所以就近就医。 “她现在是想闹大吗?”她拿出手机,决定还是要给乐潼打个电话。 律骁却制止了她,揽着她继续在松翠环绕,凉风习习的花园里悠闲地散步,“闹什么闹啊,还怕她闹吗?” 席悄悄想想也是,摸人家男人的女人,随她去好了。 …… 这边他们在议论莫凌天,那边莫凌天一个头两个大。 卿玥可不比许凝雪,这姑娘咄咄逼人,气势汹汹,此刻正通过手机在声色俱厉的谴责他:“莫凌天,这件事情你就当过去了吗?你什么事都不做就玩完了吗?” 莫凌天很无奈:“那你想怎么样?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在金钱方面补偿你。” “谁要你的臭钱啊!莫凌天你给我老实听着,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卿玥的语气很凶:“你给我速来济仁医院,我们找你有事情商量。”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啊?”莫凌天也不是好惹的:“不就是点男欢女爱的事吗,你用这种命令的语气你还真当你是谁了,不行你就去告我啊,我反正是没所谓的,又不是我强迫的你,搞什么贞洁烈女的作派,你又不是第一次。” 卿玥都快被他气出了内伤,没了第一次成了他攻击她的理由。她冷笑道:“如果你不怕,我还就向媒体报道你迷奸了我,要知道,我目前还是艾泽希的女朋友呢,你看你看的什么事。” 莫凌天想了想,说:“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济仁医院是吧,我去就是了。” ------题外话------ 么么哒,谢谢:十月牡丹王送了10朵鲜花 22225868投了2张月票 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 281:结结结结婚?(二更) 济仁私立医院。 住院部b栋的vip高级病房区。 豪华美观的vip病房内,杨倩如正躺在主病房宽大舒适的病床上在又咒又骂的大发雷霆。 她的头、脸都受了伤—— 乐潼的那款限量版的手拎包贵还在其次,边边角角都比较硬,而且还有璀璨迷人的钻石镶嵌在上面,重重的被乐潼挥下,杨倩如的头和面皮又不是铜墙铁壁,再粗糙也有限,被其上的尖锐棱角和钻石三两下便扎的破皮出血,头上更是被包包的硬角砸出了好几个肉疙瘩,不碰都隐隐作痛,伤情是有点重。 主要是她的脸,被包上面的尖角戳伤了好几处,都差点被毁容。 而且那死女人很泼辣,打得兴起的时候,居然伸出穿着尖利高跟鞋的脚,狠踢了她好几脚,把她踢的在地上打滚!(她是不了解乐潼,人家打许洁的时候,直接把人暴废……) 哎哟我的妈呀!反正是痛死她了! 她此刻一边护着自己的脸嚷,一边骂乐潼:“那个死乐潼,那个死女人!嘶嘶嘶……那个臭女人,哎哟好痛!嘶嘶嘶……” 她脸上破了皮的地方都要消毒,有被利物划拉的狠的地方还需要包扎,而且均有红肿发炎的迹像,所以她此刻的脸上不光五颜六色的很精彩,而且因为肿痛,让她说话的时候但凡嘴张的大一点都会痛。 杨倩如痛心疾首!她用手小心地轻捧自己的脸,眼里的泪水都快掉下来了:“呜呜呜,我美好漂亮的一张脸呀!以后要整容了。” 说整容太夸张了,但必须动用一些美容小手术,不然她这脸就难看了,会变成丑八怪。 所以杨倩如越想越痛心,一时恨不得把乐潼连皮带骨的生吃了。 “死乐潼,总有一天我要寝你皮,噬你肉!”她握紧拳头,声嘶力竭地恨不得现在就把乐潼弄死。 卿玥在一旁轻睨着她妈,不是她瞧不起自己的妈,她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过过干瘾罢了,乐潼现在有莫臻辉护着,她动得了人家的一根毫毛吗?! 杨倩如眼角的余光看见她那个样子,心里的火气更是喷涌而出:“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不会帮妈妈想想办法吗?就这么任妈妈被人欺负?” 卿玥垂下眼动唇:“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吃牛屎不认堆头,莫臻辉你也敢肖想,你还怪乐潼打你?” 这罪名杨倩如当然不会认下,认下了那还能洗得清吗! 所以她当即狡辩道:“谁说我肖想莫臻辉了?我有你爸爸,又不是没有丈夫的女人,我用得着去肖想别的男人吗?你说话不经脑子,帮着别人一起污蔑你的妈妈!” 卿玥没有回嘴,掉开眼去看别处,她妈妈和爸爸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别人不清楚,她比谁都清楚。 杨倩如又撅着嘴,作腔作势替自己洗污名:“我当时只不过是昏倒在莫臻辉的脚下,想让他扶我一下,怎么就是肖想他了?” “哼!他那么冷漠,对我这样一个需要他帮助的柔弱女人都不施以援手,铁石心肠又无情无义,你们不是应该去谴责他吗?凭什么都指责我想揩他的油?你们都跟乐潼一样,只会颠倒是非黑白,往我的身上泼脏水!” 卿玥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来:“是是是!别人都是往你身上泼脏水,就你最清白。” “好了好了,你们母女别吵了。”此时,坐在一旁沙发上一直没有做声的杨宝如开口了:“现在是出了这桩事要怎么解决,倩如你一定要告吗?” 她对杨倩如道:“这种事私下说说可以,如果真要告,你几乎没有能赢的可能,莫臻辉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而且他铁定会帮着他的太太说话,到时候有了他的证词,那对你来说就是铁证如山,你以后就是一个肖想人家的丈夫,并对有妇之夫上下其手的浪荡女了。” 杨宝如认为这种官司不用打,打赢了打输了都对杨倩如的名声没有好处。 乐潼的人气基础比杨倩如高,又是出了名的温婉优雅,她鲜少与人树敌,现在更是高高在上的莫太太——如果不是真有什么事惹到她的头上,她犯不着跟杨倩如过不去。 只这一点,乐潼就赢了! 杨倩如说来说去嫁的丈夫不如莫臻辉,说她肖想莫臻辉,人家首先便会半信半疑——一半是觉得有此可能;一半是想探究她背叛自己老公的原因。 只这简单的一对比,就可以看出人心所向和以后舆论的论调。 杨宝如不想被妹妹拖黑,她身后还有盛家,一时三刻也不想与莫臻辉为敌。 “倩如,我看这事情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等以后有了力量再报复回来吧!”这是杨宝如的意见。 杨倩如立刻挥舞双手叫嚣:“我不!我不能白白挨了乐潼的这一顿揍,我现在就要报复回来,不告到他们身败名裂我不罢休!凭什么我要受这种委屈?我不干!”她咽不下这口气。 杨宝如有点厌烦了:“随你。”这妹妹就是这么任性又不知天高地厚,都跟她说的明明白白了,真告,到时候还不知谁身败名裂呢!就凭她? 杨倩如委屈的眼睛都红了,“姐姐你不帮我?你和姐夫看着我被人欺负……” “不是,没说不帮你,只是我和你姐夫认为这种事情还是私下解决的好,没有必要闹的人尽皆知,然后这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杨宝如按捺着性子解释。 卿玥此刻忽然出声:“行了,等莫凌天来了再说。”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细致美观的女士腕表,神情很平静:“他应该快到了。” 杨宝如一脸惊异的看着她:“卿玥,你……你真的决定和莫凌天走下去,放弃艾泽希?” 杨倩如也有点莫衷一是,表情不定地忽尔看看姐姐,又看看女儿,一副没什么主意的样子:“卿玥,你……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卿玥听了她们两个人的问话,脸上露出了几丝惆怅和几分难过,她抱臂站在门边,语气忧伤的说:“出了这种事,艾泽希……” 出事的那天,她有跟艾泽希打过电话,可惜对方语气淡漠,只说自己要休养,然后便挂了电话。 那模样,俨然出事之前,他们不是已经在走向男女朋友关系之路的一对男女,而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直到那一时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始终未曾走入艾泽希的心里! 杨宝如叹道:“如果事情能瞒下来就好了,这瞒不下去,艾泽希他……” 卿玥默了默,她何尝不想!如果能瞒住艾泽希,她也希望能瞒住,并且瞒的死死的,一辈子也不要让他知道! 可惜那天的那个人是莫凌天——换了谁她都可以尽力试试,让艾泽希不知晓情况。 然而莫凌天和艾泽希相熟,他那个大嘴巴,随后便把情况告诉了艾泽希,让她想拦他也拦不住! 此时趁着莫凌天还没有来,她脑子一激,心里突生出一股勇气,豁然想再尽一下力! “姨妈,妈妈,你们先商量着,我去打个电话。” 她出了杨倩如的主病房,穿过vip病房的豪华会客厅,径直走到被斜阳余晖笼罩,暮色淡起的阳台。 “泽希哥!”她举着手机给艾泽希打电话,嗓音柔细可怜,仿若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白兔:“你还好吗?我们的事情……你……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艾泽希在那端的声音冷冷的:“你觉得我可以忍下这种事?” “不是,泽希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天也是受害者,我是被人害了!” 卿玥伤心地抽泣起来:“泽希哥,如果你的心里真的有我这个女朋友,真的爱我,你……你应该想的是为我报仇,把欺负我的人绳之以法!而不是看见我被人欺凌了,你却……你却以为我脏污了便抛弃我……呜呜呜呜……” “可凌天说你是自愿的,他的朋友本来给他叫的是酒店甜心,他也以为来的是做那种事的女人,你一进来便对他投怀送包,热情似火,他压根没有多想,只是顺水推舟。”艾泽希的语气很辛辣:“而且凌天在男欢女爱这方面从来没有强迫别人的嗜好,他只喜欢你情我愿,所以你别抹黑凌天了,他不是这种人。” 卿玥觉得百口莫辩:“我没有要抹黑莫凌天!我只是陈述事实!我那天是被人害了,我被人下了药,我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晚我做了什么,而你以这个理由抛弃我,未免对我太不公平了,我才是受害者啊!” “不好意思,凌天说他也是受害者,他那天晚上也被人下了药。” 卿玥:“……”她竟无言以对。 只能说莫凌天太无耻了,把什么都推得一干二净,半点责任也不负! 艾泽希又道:“好了,以后没事不要打我的电话,我最近身体很差,必须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酱紫。” 话音未落他便掐断了通话。 卿玥呆呆地看着手里再不会有回音的手机,半晌宛若石化的雕像,没有半点反应。 随后,她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许凝雪,叫阿邪听电话!”她气冲冲地吼道。 许凝雪在那头很无可奈何:“我和阿邪现在都被人逼的如同丧家之犬,我们现在在隐居诶,你还想我们怎么样?” “阿邪当初答应过我要帮我得到艾泽希的!而且他那晚保证过那房间里是艾泽希本人,可结果呢!那天那房间里根本没有人,不……是压根不是艾泽希!”卿玥有些歇斯底里的吼:“你让阿邪听电话,我要他给我一个交代!” 就是因为阿邪的判断出错,这才害得她落到了如此境地,她不找他算帐找谁算帐。 许凝雪道:“他现在自顾不暇,自己的小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整日躺在床上昏睡不醒,你觉得他现在能管得了你的事?他又不是神,你不要把他太神话了。” “他真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卿玥眼神阴沉,将信将疑。 “我骗你做什么?他现在真的是什么能力都没有了,你不要再来找他的麻烦了,找也没用,他现在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人,你就是把他叫醒,他对你的事情也是无能为力,你还是面对现实,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卿玥感觉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她恼火地“嘀”一声,掐断了和许凝雪的通话。 阳台外斜阳漫漫,遍撒流金,卿玥手握手机,面无表情地抱胸站着,目光直视远处,前途却仿佛黑暗无光。 须臾之后,她俄然冷冷地笑了起来,眼里满是阴狠之意。 “呵呵……呵呵……既是这样,那都是你们逼我的!我就嫁给莫凌天,进莫家直接收拾乐潼!”她嘴角阴戾地勾起:“这样也好,省得我东想西想,逼上绝路就逼上绝路!” 讲真,如果单单指报复乐潼母女这件事,嫁给莫凌天比嫁给艾泽希更有利,也更方便她行事——无论怎么样,她那时候的关系和乐潼会是婆媳,两个人在生活中会很接近。 她只是因为太喜欢艾泽希了,想得到他,所以才一心一意的想跟他在一起,再说艾泽希的价值也高于莫凌天,是个女人都会想嫁给他。 但是,现在和艾泽希在一起的事情成了泡影,她也不是不可以退而求其次。 莫凌天差是差了点,但是于她报仇却更有利。 “呵呵……”她阴阴地眯起眼睛:“也算是因祸得福,我卿玥的运气还不算太差。” …… 莫凌天到济仁医院的时候,还以为只是跟卿玥商量一点赔偿及事后弥补她的问题,没想到对方一家直接给他扔来一句:“结婚!” “结结结……结婚?”这是莫凌天没有想到的。 他这个人最不爱结婚了。 要是喜欢结婚,他早娶了许凝雪,哪还有现在这么多事! “不,我不结婚。”他把头摆得像拨浪鼓:“我最崇尚自由,我是个无婚主义者,我对婚姻很反感,没两天我就会出轨。” 能把出轨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也只有他一人。 卿玥冷瞥着他:“不结婚,我立马去告你和别人合伙强奸我,你现在的名声因为许凝雪已经跌到了谷底,再加上我一告,到时候不光你的名声臭,还会拖累莫家。” “而且吧……”她又斜眼看了莫凌天一眼:“你的后母现在又打伤了我妈妈,如果我们把这件事情公开,再一告,到时候你们莫家就好看了。” 莫凌天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很严肃的想了想,然后说:“这件事情我做不了,我得回去问我爹地。” ------题外话------ 谢谢:来1杯咖啡投了1张评价票 来1杯咖啡投了3张月票 282:兑现诺言(三更) 莫凌天回头就给艾泽希打电话:“兄弟,你坑了我,你拍拍屁股就走人,我现在却面临着被人逼婚,你说你是不是忒不仗义了点?” 艾泽希仅两个字:“恭喜。” “恭喜个毛线!”莫凌天差点爆粗口:“我现在正追着缈缈,若多了个卿玥,你让我怎么跟缈缈交待?” 艾泽希玩味的问:“很喜欢缈缈吗?” 莫凌天想了想说:“谈不上很喜欢或者是不喜欢,但是,她是我目前见过和悄悄长的比较相似的女孩。” “你还很长情啦。”艾泽希淡淡地吐槽。 莫凌天厚脸皮的答应:“还行,也不是很长情,只不过是喜欢她那种长相。” 艾泽希在那头轻“嗤”:“不是因为她长的够美?” “肯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莫凌天从来没有否认自己不是颜控,他还顺带怼了一把艾泽希:“求之不得,寤寐思之,比如你。” 艾泽希在那端沉默不语。 莫凌天又道:“缈缈其实和悄悄长的不是很像,只有一两分相似,你说要是再让她整整容,会不会更像一点?” “没用,整容之后,她脸上的灵气会减少,到时候失去原汁原味,会更不像。” 莫凌天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也是,他目前认识的这个女孩子,就脸上的那点神韵与眉眼间的那一抹灵气与悄悄还有点相似,如若真的一整,恐怕连这点相似度都会变没有了,那就没有意思了。 “那就算哒,我还要琢磨怎么打发卿玥呢,莫名其妙的要结什么婚。”他满腹牢骚与抱怨:“都怪你艾泽希,坑人专坑兄弟。” 艾泽希老老实实的认错:“怪我,所以你俩大婚的时候,我准备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莫凌天。 …… 第二天,律骁下班回来,对席悄悄道:“莫凌天又出国了。” “为什么?” “逃婚。” “咳咳!”席悄悄正在吃用牛奶浸泡了的新鲜荔枝,闻言差点把荔枝肉都咳出来,她对律骁道:“你这是要害得我把孩子都咳出来。” 律骁:“……”他家的这萌物什么都敢说。 他弯身凑过去,柔情款款地去吻她嘴角的牛奶汁,一边贪婪的舔,一边吸她的唇瓣:“憋瞎胡说,咱们的孩子好好的呢。” “嗯。”席悄悄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两人甜甜蜜蜜的接吻。 现在两人都跟干柴烈火一样,一接吻不深入都想的要命。 律骁便揽着她往沙发上滚,眼眸暗暗地看着她,低声邀约:“你现在已经三个月了,康医生说我们可以亲热了,晚上开战试试。” 席悄悄还是一个半月的时候和他亲热过,两人将近有一个多月没有亲热了,都想的慌,可是她还是有点害怕:“会不会害到孩子?” 律骁轻抚她的耳廓和柔软的耳垂:“不会啦,都跟你说过康医生保证过的。” 席悄悄的脸有点红,眼睛水水的还是有点担心。 律骁又亲了亲她泛红的脸颊:“我保证轻轻的,你一有不适我便停止,一切只以你的愉悦程度为主,我只是个出力干活的。” “……” 她伸手扭他的脸:“就你不要脸,这种事也能说的一本正经,流氓。” “这是人类正常的需求,哪里流氓了?”律骁却是不认的,低头去亲她雪白修长的颈子,气息带喘,手也不规矩的在她的身上游弋。 他现在就有点忍不住了,想在沙发上和她各种啪啪啪,手都去解她身上的裙子了。 “等一下等一下!”席悄悄忙hold住他:“马上要吃晚饭了,爷爷还在下面等着我们呢。” 律骁喘气的轻咬了她几下,不急于一时,反正晚上不会跑,他放过她,又扶着她起身,玉面带着潮红的叮嘱她:“说话算话,别晚上又找各种理由给我拒绝。” 席悄悄傲娇地白了他一眼:“哼!晚上看我高兴,哼!” 哎哟喂!长出息了这磨人精! 律骁做势来扑她:“不给是不是,那晚上你等着被我强,不,现在就强!爷反悔了,不等晚上了。” “啊哈!不要……”席悄悄又笑又跳的躲开他的大熊抱,像只快乐的小鸟往门边冲去。 律骁吓的连忙抱住了她,紧紧把她锁在怀里:“祖宗,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这么跑可不行。” 于是两人又在门边甜蜜的接吻。 …… 龙台山的乐氏豪宅里,横影在和乐婧闹别扭。 他回来了这么多日子,乐婧允许他同床,两人一起相拥着睡都没问题,可是就拒绝他的求欢。 这让他很郁闷,他已经在将功赎罪,她也表示早原谅他了,为什么不接受他的求欢呢? 晚上,还不到睡觉的时间,他便爬到了乐婧的床上,对正坐在床边做洁面护理的乐婧说:“婧婧,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乐婧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生气,生气我还跟你过?早把你一脚踹到天边去了。” 横影涎着脸凑到她跟着,俊面微红地问:“那你干嘛天天不让我碰你?” “碰碰碰!你以为是开碰碰车啊!碰一下就完事了。”乐婧嗔怪地看着他:“你现在碰一下我看看,只碰一下,多的都不许,行吗?” 那肯定不行!横影养好大龟为的是什么呀,而且自从他和乐婧有了第一次后,那方面基本没有断过,现在冷不丁的对他苛刻起来,他怎么受得了? 再况且吧,他一直以来都是一想到乐婧和看到她的人,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简直跟打了兴奋剂和喝了鸡血一样,不扑倒她便会整夜整夜的渴慕,简称“婧癌”! 他对乐婧实话实说:“碰一下那太难了,你让我多开一下车。” “想得美呢!”乐婧妩媚妖冶地飞了他一眼,把身体乳液塞到他的手上:“干活,给我擦乳液。” 横影咬牙:“擦完让我开车。”每天只让他给她搽抹身体乳液,用这种酷刑来折磨他,可他一越雷池一步,她便用脚来踹他,早晚是要让他喷鼻血而死。 女王却很铁血:“只准擦乳液,开车就不要想了。” “为什么?”横影决定今天一定要问清楚,不然他非疯不可,箭都在弦上了:“为什么总让我擦乳液,却不让我碰?” 他忽然奋起,一下子把乐婧扑倒在床上,“你今日不说清楚,我就要硬开了。” 乐婧“巴”的伸手拍了他的五官迷人俊脸一下:“快下去,你压着我的肚子了!老娘问你,娃和开车,你选哪一个?” 横影亮的精人的漂亮墨眸有点懵,开车和娃? 忽尔,他的双眼里被注入许多许多的异样神采,各种不确定的情绪在他的眼睛里一一浮现,如万花筒一般,有惊喜和难以置信,还有不相信自己如此好运,以及种种激动…… 他一下子从光婧的身上翻倒下来,躺在床上,睁大眼睛:“婧婧,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乐婧拿起床边的一把小匕首,轻飘飘吹了一下锋利的刀刃:“打你一下算什么?我给你一刀,你就知道你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她说着话,果真拿刀来扎横影。 横影这才从床上跳起来,夺过她手上的刀扔到一边,抱着她“哈哈”大笑,又不停的亲着她美美的脸蛋:“我婧婧最能干了,说给我生小宝宝就生小宝宝,我真是太高兴了!婧婧,我好爱你,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乐婧在他的怀里,媚媚地看着他,懒懒地说:“老娘是兑现了,言出必行,说帮你生小猴子就会帮你生小猴子,绝不会骗你!你以后要是有哪里对不起我,小心我天涯海角的追杀你。” “不会不会。”横影一迭声的向她保证,捉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不停的轻吻,感激上苍又感激她,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婧婧,这辈子非你不娶,你也非我不嫁!我们这辈子永远也不分开,还有我们的小猴子和乐宝儿,我们永永远远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乐婧娇娇的应了他一声,窝在他的颈窝里低声说:“不分开就不分开,反正我是赚了,你要入赘,而且这第一个孩子要跟我姓,后面生的都归你,你爱让他们姓横就姓横,姓竖就姓竖。” 艾玛,这可是意外之喜,原来不止一个宝宝可以期待,还有这么多宝宝可以期待啊! 横影一时喜的都有点找不着北了,搂住女人一阵狂吻,又是举高高又是亲亲抱抱:“什么都听你的婧婧!我最爱婧婧公主了,小时候就爱,若有哪一天我负了婧婧,自有老天降我天打雷劈。” 乐婧被他举的高高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抿嘴笑:“誓言不用说的那么甜,能不能做到才是问题,所以,以后就看你的表现咯。” “嗯,一定表现良好!”横影小心地把她放下来,只差举手敬礼表现自己的忠贞。 乐婧笑着没有说话,不亏她那么辛辛苦苦的瞒着他,看他那高兴的样子,什么都值得了。 ------题外话------ 天冷了,亲们多加衣服,多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283:宝宝好像还好(一更) 莫凌天逃婚,一出国便音讯全无。 卿玥怎么也打不通他的电话,其他人也联系不上他,卿玥对他很失望,于是找到了莫臻辉的名下。 花都最时尚繁荣的商业街,有一幢50层的莫氏大厦,这幢崭新的大厦是莫臻辉将事业重心逐步转向国内的根据地。 早上10点,莫臻辉正在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办公,助理毕恭毕敬的进来:“总裁,有位自称大少女朋友的卿小姐在一楼的大厅,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总裁商议。” 莫臻辉忙碌的大手一顿:“大少的女朋友?” “是。” 莫臻辉神情不变:“那带她上来吧。” 卿玥觉得今天运气不错,前台小姐一个劲的为难她,说是没有提前预约,不能见到他们的总裁,她赌了一把,说自己是莫凌天的女朋友,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莫总,请前台帮着通融一下。 前台小姐虽然很为难,但还是答应帮她打个电话上去问问,没想到事情异常的顺利。 莫臻辉的办公室大的出奇,将近有300平方米,里面不但摆着鱼缸,竟然还有台球桌,豪华的程度自不必说了,一般人进来都会被震慑住。 莫臻辉让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请卿玥在会客的地方坐下。 他坐在主位,交叠起修长的双腿,气质温和而沉稳,矜贵又优雅:“卿小姐,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卿玥微低着头,纤细的手指轻划着搁在双膝上的精致的白色流苏包,“莫总,我与凌天的事,想必莫总已经知道了。” 她嗓音柔细娇软,尽管有一丝不自然,但已在尽量落落大方,所以看起来倒不怯场。 莫臻辉抬手,不动声色的轻抚自己英挺的眉,然后疏离的淡笑:“卿小姐,凌天他是成年人了。” 言外之意,莫凌天他可以对自己的事情负责。 “可是,我现在找不到他的人。”卿玥更加柔弱地说。 莫臻辉接过秘书送上的咖啡,不置可否。 卿玥等秘书走了,接着又说:“莫总,凌天他答应娶我的,可出了事他便一走了之,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而且还在上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对我的父母交待。” “卿小姐,你不必对任何人交待,你也是成年人。” “可是莫总,外国人的那一套在我们这里行不通,我知道莫总久居国外,但是莫总也经常在往国内跑是不是,何况莫总早有开发国内市场之意,不会对我们国内的人文风情不了解,我们这里……” 卿玥慢慢的说着,仿佛在组织语言,她的神情有些艰涩:“我不是什么乱来的女孩,从来没有跟人发生过ons,就是那些不好的场所我都很少去,和莫凌天的这一次……是我首次这么大胆,凌天他也说过要负责的。” 莫臻辉倒也没有落井下石,而是很中肯的说:“卿小姐,我们老祖宗有一句流传下来的话:牛不喝水强按头。只要凌天他愿意,我们做父母的不会说什么的,但是如果这中间另有隐情,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胡乱插手,否则事情会越帮越乱,进而会害到两个年轻人的终生幸福。” …… 从莫臻辉那里未能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卿玥决定去找乐潼。 花都的朱雀大道,乌衣豪庭,卿玥早有耳闻,入住此超豪华小区者非富即贵,出入皆是几百万以上的豪车,安保十分严密。 所以她想见到乐潼,连小区的门口都进不去。 不过不要紧,卿玥早有破釜沉舟的心! 中午闲来无事,天气也不算太热,乐潼约了洪桐逛街,顺便去美容院做个spa,现在的女人对自己要求高,稍微有点条件的女人每周都固定要做facial、做spa和各种深层护理,务必把自己打理得里外一新,光鲜亮丽! 接到卿玥的电话的时候,她也很惊讶——她都打算出门了,而且她正跟这姑娘的母亲在闹不愉快。 她起初以为卿玥是为她母亲的事情而来,没想到不是,卿玥是为了莫凌天。 乐潼虽然不知道卿玥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的,但想必是杨倩如告诉她的,所以她也没有多问。 她只是很委婉的说:“卿玥,凌天他早已独立了,这不是什么秘密,他继承的是他父亲的遗产,跟我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们做为叔叔和婶婶,只是帮他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和在他需要的时候帮助他,至于他的人生大事,我们是不敢管也不会胡乱插手,都是他自己拿主意。” 自从上次许凝雪的事情出来后,莫家便公开了莫凌天的身份,没有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或者含糊其辞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莫凌天其实是莫臻辉大哥的儿子,因其兄亡,莫臻辉代替哥哥把侄子抚养长大。 乐潼这样说并非是推卸责任,而是实事求是。 卿玥道:“伯母,我还有些事要和您聊,我们能当面谈谈吗?” 乐潼看了家里的保姆一眼,便道:“好。” 莫家是一栋有着独立花园的气派洋房,并且自带游泳池和运动场地,卿玥站在莫家客厅的巨幅落地窗边,一眼便能看到外面游泳池那一汪碧蓝幽静的池水。 室内的装修风格典雅精致,带点欧式风情,地板、墙壁都是高级大理石,水晶吊灯、花瓶和装饰物上均有一些浮雕和绘画,实木的书柜,精雕细刻的茶几,样样都是价值不菲,昂贵的让人咋舌! 乐潼一边让保姆送上茶和精致美味的点心,一边对卿玥伸手:“请坐,方便的话可以喝个下午茶。” 茶杯精致如画,蛋糕与点心飘溢着芬芳;她温婉美丽,气质沉静,并没有因为时光苛待她便容颜老去,活的优雅又叫人羡慕。 卿玥坐下来,一边静静地看着她,一边轻轻柔柔的叹气:“悄悄姐真好命,有伯母这么好的一位妈妈,反观我的母亲,却给伯父和伯母都带来了麻烦,让我很惭愧。” 她以前救过悄悄,乐潼那时候便感谢过她,所以乐潼虽然不喜欢杨倩如,但是对卿玥的印象却不坏。 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示意卿玥喝茶,看来说来说去,还是要说到杨倩如的身上。 卿玥也不负她望,再开口时说道:“我也是替我妈妈来向二位道歉的,她近来精神不大稳定,总爱做些出人意表的事,我们做家人的有时也很无奈,但是又不能把她送到医院里去,毕竟她还没有那么严重。” 观杨倩如的表现,是有点像神经病,不过她以前却很好,是位活活泼泼、漂漂亮亮的美妇人,做事也没有现在这么不得体。 乐潼转动着脑子,面上却不显,只淡淡地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她的精神真的有问题,医生应该有鉴定书吧,还是早送到医院去治疗为好,不然越来越重,到时候会连累更多的人。” “我们又何尝不想,可是她大多数时候都很正常,我和爸爸又不能没有她,所以……”漂亮的女孩子伤心地叹息着,诚恳地道:“给伯父伯母带来了麻烦,我和我爸爸都心里都深感不安,稍后我会让我爸爸带着我妈妈来给二位道歉。” 乐潼摆了摆手:“道歉倒不用了,你只别让你妈妈到处叫嚣着要告我们就行了。” 卿玥的脸没来由的一红。 “那我和凌天的事,伯母……”她呐呐地问。 乐潼再次摇头:“卿玥,凌天的事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他逃避是他的不对,这个我们会骂他的,让他勇于去面对,但是如果他不愿意结婚,我们也不能把他绑进礼堂啊。” …… 卿玥从莫家出来,站在外面便恨恨地叫了一声:“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一个个逼我的!” …… 席悄悄从乐潼那里听说了卿玥的行为,不禁也咋舌,看不出这小姑娘这样大胆,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竟然直接找上男方的父母。 这勇气,她拍马也追不上。 她还躺在床上歇息呢! 昨晚上两人“初试”云雨,久逢甘露,律骁说了会慢慢来和轻轻来,他遵守诺言,忍的满头大汗也轻轻来慢慢来,结果把时间拖的老长,害得她今日腰酸腿疼,又怕对胎儿有什么影响,所以她今天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安胎。 都躺大半天了也不敢起来,律骁今天也只是早上去了公司,中午回来下午便不去了,专门在家里陪着她。 此刻他坐在床头,半俯身看着她,等她和乐潼讲完电话,他便用一双迷人的墨眸盯着她的眼睛,眸底沁着几丝愉悦的笑意,低声又性感地坏坏问她:“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他一语双关,席悄悄装听不懂,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瞪着他说:“宝宝好像还好。” “谁问你那个呀,我闺女能不好吗!”他十分臭屁,修长的手指头顺着她的腰侧,缓缓往下滑,调皮而狡黠地在她的身上弹琴:“我问你切身的感受,对你老公昨晚的表现很满意吗?” 席悄悄哼哼唧唧:“不满意,我腿疼腰酸,下次不让你碰了。” 律骁一听,那哪行啊!立马一脸陈痛而严肃地说:“不满意就要做到满意为止,看来我功夫后退了,这刀不磨不快,我晚上改进,不,是现在就改进。” 说着他便来解她的孕妇裙,席悄悄吓的尖叫起来,笑着道:“好了好了,满意满意,可以打99分,那1分是怕你太骄傲。” 两人正笑着闹着,小蒙在外面敲卧室的门,并说道:“少爷,夫人,凌天少爷又上头条了。” ------题外话------ 感谢亲:lxhfj2013投了3张月票,飘ll投了1张月票,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 284:不作死不会死(二更) 莫凌天上头条并不稀奇,前面因为许凝雪,他已经被娱乐大众快炒糊!那时几乎是三天两头的上头条。 但是,今次的这个头条有点不一样——他是和艾泽希一起上的,而且有图有真相。 可以这样说,小蒙少说了一个人,应该说是:艾大少和莫凌天一起了头条! 头条的标题是这个样子的:《豪门新恩怨:艾氏跨国集团之少东女友情变莫大少》 既然是头条,光有耸动的标题压根不具备说服力,必须有精彩的图片来配才能图文并茂! 于是乎,底下有几张非常有说服力的图片。 前两张是卿玥和艾泽希在一起手挽手很亲密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人郎才女貌,显得很登对,并且标明了俊男是艾泽希,美女为某大学的校花,即卿姓小姐。 后面几张是卿姓小姐和莫凌天在迷魅酒吧开房的照片,其内容十分的香艳! ——靡丽又很豪华的酒吧包房,迷离昏暗的光线,很暧昧拥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且亲、且吻、且上下其手…… 两厢一对比,这不是情变是什么!?艾氏跨国集团艾大少的脑袋都要长草了还不情变? 网友们对此议论纷纷—— 这个说:“世纪大渣男莫凌天的手段真高,连艾氏跨国集团少东的女友都能撬得过来!他这把锄头真狠!也不知在哪里买的锄头?老子也想去买一把,到时候想撬谁的女友就撬谁的!” 那个说:“同情艾泽希,艾大少的条件多好啊!黄金世纪美男!超级高帅富,居然让人撬了墙角?难以置信——还给不给俺们这些穷屌丝们活路了?!” 也有人这么说:“这女的眼瞎了,放着没有花边新闻,并且富可敌国的帅气艾少东不爱,却非要去爱一个抛弃了许凝雪的渣渣中的‘战斗机渣男’,也是没谁了。” “……” 总而言之,说什么的都有。 看着普罗大众的众说纷纭,席悄悄也觉云山雾罩。 “这是要闹哪样?”她问律骁:“艾泽希连名声都不要了吗?任着别人胡炒他?” 律骁却道:“你咋不说是莫凌天连名声都不要了,任着别人乱炒他?” 也是,以莫家和艾家的实力,想压下几条花边新闻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可不管是莫臻辉还是莫凌天,亦或者是艾泽希,他们都像没有看到似的,装聋作哑的任别人炒他们俩。 作为莫凌天吧,席悄悄比较理解,他本身又不想结婚,还花心,所以他也不在乎名声,别人把他炒臭一点,他会活得更加的恣意潇洒,更不惧人言——反正老子已经是这样了,你们还想怎样? 但是艾泽希她就很不理解,艾泽希一看就是个很爱惜自己名誉的人,这次为啥不惜搭上自己的名声给莫凌天当陪跑? “也许人家破罐子破摔,不想要好名声了呢。”律骁道。 好吧!席悄悄也觉得只能如此理解。 不过,通过这一件事,卿玥是彻底的红了——比先前专心炒作20年的的许凝雪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一:因为她是某财经大学的校花,这一名头就让她名声大噪。 其二:两男争一女,这种三角恋情虽然狗血,却最让人感兴趣! 其三:她原来就是艾大少的神秘女友,而且最后她还把艾大少踹了(⊙v⊙)…… 卿玥一时红透了半边天!许多人根据头条上面的照片和泄露出来的消息开始挖掘她的消息,并爆出她的资料,都对她非常感兴趣,想知道她是如何在两个富有的高帅富中周旋的。 同时有很多人在猜测,究竟会花落谁家——这位漂亮的卿姓校花会选谁?她最终是会选择艾大少,还是会选择莫凌天。 有人赌艾泽希,有人赌莫凌天…… 席悄悄不得不对律骁感叹:“你这位亲戚真了不得,这炒作的手段让许多明星都望尘莫及。” 迷魅酒吧又不是普通的酒吧,里面的安保措施做的也是很好的,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香艳的照片流出来?以后这家酒吧不要做生意了,还有人敢去那里开房吗? 所以,有关莫凌天和卿玥的照片,要么是莫凌天爆出来的;要么是卿玥自己爆出来的,不会再有第三个人。 但是,莫凌天他是不会自曝其短的——他只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排查来排查去,最后就只有卿玥她自己了,再一联想莫凌天的“逃婚”,事情便豁然开朗。 只是,她毕竟是个“一孕傻三年”的年轻孕妇,所以有点猜不透艾泽希和她后爸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律骁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要不是有他在后面推波助澜,这消息炒得起来吗? 不过他的俊面上却不显,只波澜不惊,轻描淡写地说:“就怕他们不炒,谁炒谁尴尬。” 那倒也是,捧得越高,摔得越惨!事实的真相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 比起席悄悄夫妇的淡定和静观其变,许凝雪可就不淡定了。 她本来和阿邪在隐居的,打算闲事不管,只等阿邪的身体恢复过来再说,没料到媒体曝出了卿玥和莫凌天的情事。 许凝雪心头的火直飘,当即火冒三丈! 人人心里都有个过不去的坎!莫凌天就是许凝雪心里过不去的坎——因为他逼她打过一个孩子。 她当时表现的不在乎,可是过后越想越痛,在心里留下了疤,所以才有了后来跟莫凌天过不去的举措。 现在又听见卿玥为了他甩了艾泽希,不明真相的她第一时间便打电话去质问卿玥。 卿玥听了她的质问,也很无语,她这不是被逼无奈吗?以为她想选莫凌天啦?再况且,许凝雪和莫凌天都是多久的事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还好意思提? 她当下便对着手机淡淡地说:“凝雪,我也不想的,这只是我们的计划之一,你就当做这中一个计划好了,不要较真,我和莫凌天没什么的,他只是我一个炒作的手段。” 许凝雪冷笑:“没什么,炒作的手段?你骗鬼啊!骗骗那些三岁的小孩子还行,你骗我一个资深的炒作者你不嫌太嫩了吗?凭良心说?那些照片是假的吗?你没有和莫凌天搞到一块去?那上面和他又亲又吻的女子是别人?” 卿玥很无语:“我那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阿邪让我进的那个房间,他说会帮我得到艾泽希,结果事后换成了莫凌天,我能有什么办法?” “即是这样,那你也不应该炒作啊!你把这些事情报出来干什么?怎么,你是想嫁进莫家?” 卿玥供认不讳:“是这样,我觉得进莫家更有利于我报仇,同时你的大仇也可以得报,我们这是双赢的,你不用生气。” “我很生气!你嫁进莫家,那我算怎么回事?给你垫底的吗!?” 许凝雪的声音都扬高了:“你是想让别人笑话我许凝雪,我费尽心机,怀了一个孩子都未能嫁进的莫家,你卿玥轻轻松松的踢开了一个黄金极品的艾泽希,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蛊惑和俘获了莫凌天?” “不是这个意思……” 卿玥的话未说完,又被许凝雪打断:“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们既然打算炒作莫凌天,为什么事先不跟我商量?如果我知道你们有这一个计划,我前面就不会爆出我和他的事情,现在是想让我作为笑柄给人笑话吗?” 卿玥有半晌没吭声。 其实之前她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不想和许凝雪共同沾上一个男人,对莫凌天也是避之唯恐不及。 但也不知是谁下的套,让她沾上了莫凌天,她能咋办? “凝雪,你冷静点,我只是把想把损失减到最小。”她心平气的和许凝雪讲道理:“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失去了艾泽希,如果不抓住莫凌天,那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我一无所有,会对我们所有的计划都有阻碍,我只有越往上爬和站得越高,才对我们所有的计划有利,你也不想失去我这个有力的帮手是不是?至少我的作用不比阿邪对你的作用小。” 许凝雪也沉静了半晌,最后反问:“你口口声声我们的计划,我们的计划,但是你每做一个计划前你有问过我的意思吗?你们擅自做了决定,只是拿我当工具吧!如果真是合作关系,你们就应该明白,莫凌天我怎么拿他炒都没有关系,别人拿他炒作就不行!” 卿玥有点烦,这个许凝雪表面上看着很柔弱,实则她的骨子里很霸道!莫凌天是她的;席悄悄是她的,她能对付的人,别人就不能对付! 怪异的很,心理有毛病,太自以为是了! 再说吧,她想方设法不能嫁进莫家,就以为别人也不能吗? 她在心里吐槽了一番,再开口时也很冷:“许凝雪,有些事不要说破就好!是不是工具有什么重要的呢?反正最后能帮你报仇就是了,你一个劲的在这里强调合作关系,有用吗?是不是合作关系和是不是工具你心里未必不明白,许大明星,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许凝雪“呵呵哒”几声:“很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劝你不要后悔。” 卿玥以牙还牙:“你也不要后悔,你别忘了,你还有很多把柄在我们手上,如果我们一公布出来,你这辈子都完蛋!” 许凝雪愤而挂了电话。 卿玥最初诱惑她和他们合作的时候,让她到国外去接受特殊的训练。 期间,他们给她请了国际上最好的声乐老师和舞蹈老师,以及在影视方面很有水平的老师来训练她的演技,同时还请了文化课老师和形体老师,想让她在短时间内各方面都得到提升和突破。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她和他们相处的很愉快,老师的教导也让她收获良多,整个人是提升了不少。 正当她信心十足,以及训练快结束的时候,他们为了笼络她和方便利用她,便在她的饮食中下了催情药,又叫来一群颜色各异的外国男人,黑的、白的、红的……然后给她和他们拍了一组群交和滥交的av。 有了这些,她不得不听他们的摆布。 而后面他们更是过分,利用这些见不得人的av,逼着她拜了邪神,对许多男人出卖肉体,最后又给她搭上了朱道晟和姓郭的那两个老头子,让她受那两个老头子的性虐待。 这中间她受的苦数也数不清,说也说不完!但这是她选择的路,她无话可说——况且她也逃不脱。 她之所以最后选择了丑陋的阿邪,也是为了自保,想着有一天能利用阿邪摆脱杨氏姐妹和卿玥等人。 但是现在看来,这日子越过越屈辱,弄的他心里郁闷极了! 夕阳西下,许凝雪坐在树荫浓密,青苔如毯的石阶上沉着脸。 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低低的几道咳嗽声:“咳咳……” 许凝雪一动,起身坐到门口去,往里面张望:“阿邪,你好些了吗?” 阿邪在里面嗓音粗哑,喘着气,低低地说:“你刚才和她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不要着急,她那个妈妈,也就是杨倩如……” 他喘了喘气:“她现在已经中了我的毒,我把解药给你,你愿意给她就给她,不愿意给她,她马上就会变成一只淫贱的母狗,很快她会越来越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淫性,然后她不光见了男人想上,见到猫猫狗狗她都会想上,所以没有事的,你可以和她对着威胁,或者让他们把那些光盘交给你,别让自己的把柄再落入他们的手中了。” “阿邪!真的吗?杨倩如会变成一只淫贱的母狗?”许凝雪感动的快哭了!要说她最恨谁,最恨的就是杨倩如和卿玥!对乐潼和悄悄反而没那么恨。 “放心吧!”阿邪有气无力的说:“我现在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杨倩如没有我的解药,她就等着出丑卖乖吧!” “啊哈哈哈……”许凝雪快笑疯了,捧着腮帮子笑个不停! 她其实很期待看到那种场面,一点都不想把解药交给杨倩如。 …… 话说卿玥威胁了许凝雪一通,心情舒畅了不少,许凝雪无话可说,那就表示她输了——她很喜欢看到这个局面。 那个棋子一样的女人,就是该受到教训! 但是一回头,她却发现杨倩如不知何时下了病床,正骑在沙发的手柄上蹭来蹭去。 额的个妈呀!卿玥满面通红,着急的左右张望,幸好病房里没人,卿沐风和杨宝如都不在,此刻只有她守着。 “妈!你干什么?”她气冲冲的冲跑过去:“你……你瞎胡闹!让爸爸看见他不得打死你!” 这么丢人的事,哪个男人看见都会不爽,她妈妈这是想找死! 杨倩如痛苦的说:“玥玥,玥玥,妈妈好难受!妈妈快难受死!你快去给妈妈找个男人吧!” 卿玥瞠目结舌!我的个老天爷啊,她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给她摊上这么一个妈? “杨倩如,你醒醒!”她不得不用力抱住杨倩如的腰,把她往后拖,想让她离开那个沙发柄,同时咬牙切齿的警告:“杨倩如,你疯了是不是?这种丢人的事情,你居然对你的女儿说,你还有脸不?” 杨倩如一时涕泪肆流,用手指紧紧抓着女儿的手臂,死劲的抠其手臂上的肉,她伤痕累累和青青紫紫的脸上此刻全是丑恶的情欲,喘着气道:“卿玥,妈妈可能得病了!你要救救妈妈,再不救妈妈就要死了!” 然后她突然发觉抱着女儿很舒服,浑身火烧火燎的,贴着女的能降降温,于是她一把抱住卿玥,又哭又喊道:“男人男人男人!再不给我男人我就要死了!” 卿玥这时候才发现到她妈妈的不对劲,这明显是中了情药的表现,并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以前她总以为是杨倩如的精神不正常,现在她经历了和莫凌天的那一场情事,自己吃过药,所以她明白中了情药是什么表现,也渐渐有点理解杨倩如为什么是这个鬼样子了。 “妈,你是不是吃过什么?”她扳住杨倩如的脸问。 杨倩如又抓又挠,手都快抓到被乐潼打出来的伤上面了,痛苦又难受的说:“没吃过什么啊!还不是以前吃什么现在吃什么?我吃的和你们一样!” 她有点歇斯底里了,抱着卿玥胡乱的又蹭又摇,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她全身上下都痒!每一丝骨头缝里都痒!这种痒无法可解,让她想用针扎自己,最好把自己扎得鲜血淋漓了才好。 “等一下!”卿玥赶紧按铃找医生,不然光靠她hold不住她妈妈,反而会让她出丑卖乖。 她现在急的一头脸的汗,早没有了方才威胁许凝雪时得意的样子。 但是千防万防,杨倩如还是出了事…… 这两天不是记者逼的急嘛,卿玥的资料都被人挖出来了,所以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有狗仔队和娱记跑出来追着她采访,想采访她和艾泽熙在一起的心得,再对比她和莫凌天在一起的想法。 卿玥现在有点烦了——走到哪里都不得安宁,而且莫明天哪个死鬼也真沉得住气!到了现在都不露出头来。 关键进莫家和艾家好像是商量好的,都对此事三缄其口。 就连律骁都不插手此事,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记者从这些重要人士的嘴里挖不出什么,便一个劲的追着她这个当事人问,想问出点什么有价值的资料。 卿玥也是无可奉告,她只是抛砖引玉——她现在是砖头抛出去了,可是玉还没来…… 她为了躲记者,晚去了医院一会儿,再加上有杨宝如和卿沐风等人在看着杨倩如——何况那天医生给杨倩如用了安定的药和打了镇定剂,她还是能够安静一会,所以她也就没有很急。 但,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杨倩如不见了——她从医院里跑出去,一晃便不见了人影。 卿玥急死了,当即便吼杨宝如和看护着杨倩如的护工:“你们俩是干什么吃的?一个睡着了的病人都看不好,让她跑出去,这下要闯祸了!” 杨宝如不明所以,还不明白其事情的严重性,对姨侄女道:“小玥,稍安勿躁,姨妈已经派人去找你妈妈了,很快就会有消息,没事的,她现在脸受了伤,跑不远,很快就会有人把她送回来。” “您知道什么呀!”卿玥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别以为她是孝顺,而是杨倩如出了丑后,第一个受到连累的就会是她! 到时候莫说她想嫁给艾泽希,纵是嫁给莫凌天这个浪荡子都没有希望了! 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她急得真的恨不得拍死杨宝如和那个女护工,又着急的给卿沐风打电话:“爸,妈妈不见了,你快派人来找!她现在有病,一会不见人就会出事,到时候我们全家都会跟着丢丑,你赶紧的,派很多人去找!” 卿沐风还在那头骂:“这个死女人!只会给我找麻烦,早晚会掐死她,让她再给我丢人现眼!” “爸,现在不是骂她的时候,她中了毒,大概是给别人下药了!”卿玥急的直跺脚,也不顾杨宝如不在场,壮士断腕般的吐出:“她好像是中了春药,出去找男人去了!要是没有男人,她只怕什么都行。” “卧擦!”卿沐风气的当场骂了出来:“这个死女人,我立马派人去找!找了我非撕了她不可!我看她以后再怎么给我丢脸!” 卿玥正要点头说“嗯”,刚刚跑出去寻人的女护工又一脸惊恐地跑了回来,对着她举起自己的手机,又颤颤巍巍地说:“卿小姐!你快看,你快看……已经晚了,晚了……我们……我们不用……不用去找了……” “什么?”卿玥抬眼看女护工。 “小姐,你看我的手机?”女护工一脸害怕状,惊恐的已经要尿裤子了。 下一秒,卿玥也一脸惊恐万状瞪着她的手机屏幕,感觉人都要疯了!画面上,杨倩如在一个公园的角落里,正被几个流浪汉按在角落的草地里轮——轮…… “唉……”呀我的妈呀!卿玥捂着额头就要昏! 此时杨宝如也看见了女护工手机上的那一段视频,那是有人录的,放在网上,竟是一段杨倩如和流浪汉在公园里乱来的场面。 她也挺不住了,手一按额头,昏了过去。 ------题外话------ 艾玛,亲,又让你破费了,土壕带我走啊:秋风秋雨秋水投了52张月票,秋风秋雨秋水送了200颗钻石,秋风秋雨秋水送了500朵鲜花。 285:这就是命啊!(一更) 时人有一大特点,爱用手机拍拍拍,吃饭拍,逛街拍,看电影拍,下班堵车拍,走路和睡觉也要拍……拍完,往朋友圈一发,嘚瑟一下,满足鸟! 而且很多人沉迷于拍摄中,并不管事物的本事——即使有时候在车祸现场,很多人需要帮助,而拍摄的童鞋也只管自己拍拍拍,拍出事物的完整性,才不管天塌地陷…… 拍杨倩如不雅视频的人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态——他只是很兴奋的想把这件事从头拍到尾,最好中间都不中断一下。 所以此人也压根没有思考过这件事本身对不对,而他也应不应该对此事袖手旁观。 等到拍完,此拍摄者习惯性的把视频往朋友圈一发,然后乐不可支的和朋友们讨论几句,之后便不管了。 所幸这人还比较有公德心,没有让杨倩如直接袒胸露乳的出现在镜头中,而是在她的重点部位打上了马赛克,这才发到了朋友圈中。 但是,就他这么一个小动作,带来的后果也是很轰动又可怕的! 杨倩如压根没有穿衣服! 都进5月了,天气也不冷,她除了头脸上还有伤痕和面颊上有一块白色的小纱布外,全身一寸纱都没有!这种情况下,只在重点部位打马赛克有什么用?别人仍旧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在干什么。 再说她的脸部特写拍摄的特别多,所以尽管她脸上有伤,也不妨碍熟悉的人认出她来。 更严重的是!现场并不是只有一位拍摄者在进行拍摄,还有好几个人也在现扬进行围观和拍摄!之后又均把拍摄的内容一起发到了各自的朋友圈里。 于是,这则视频火了!朋友圈疯狂转载,流量之大让人叹为观止! 而且这则视频的标题也很销魂:《精分裸女与流浪汉在公园里的狂欢》、《欲女与众流浪汉的盛宴》、《辣眼睛!公园的一角上演活春宫》,不讲究的直接取:《公园里的智障裸女被群流浪汉轮暴》…… 卿玥看到护工手上的视频的时候,真的想昏过去啊!杨倩如她光着身子倒罢了,她关键还在视频上“啊啊啊”的没口子的浪叫,表情如痴如醉,俨然既销魂又享受…… 卿玥一下子捂住了眼睛,用力将女护工的手机砸到了病房的大理石地板上,痛心疾首的尖声吼道:“叫你们好好看着她!你们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她呀!?!” “砰!” 女护工的手机被砸得四分五裂,机壳和机身飞的到处都是。 女护工的脸都吓白了,又一脸惋惜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尸体,对卿玥的行为敢怒不敢言。 杨宝如也是又气又恨,又悔又懊恼,浑身直哆嗦直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捂着额头气急败坏的咒骂:“杨倩如,你这个神经病!你这个害人精!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啊!现在我们所有的人都会被你害惨了!” 卿玥也气的眼泪直掉的去找人,并且眼神阴沉,脸色苍白地自言自语:“也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补救……赶紧补救啊!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啊!快想想啊!快想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出病房门之前,她终于快了崩溃的握紧了双拳,发出一连串歇斯底里、足以震破人耳膜的尖叫声。 …… 杨倩如算是完了。 她忍受不住身体的煎熬,偷跑出医院后,便搭上了一辆计程车,火烧火燎地对司机道:“去牛郎店!” 司机一看她那个样子,穿着病号服,脸上还有伤,居还想召牛郎? “有钱没?” “有。”杨倩如手里有钱,而且她的手腕上戴着玉镯子,手指上戴着宝石戒指,都比较值钱。 但是她一看司机,是个男的! 她那时饥渴的头昏脑胀,在欲望的驱使下,竟然对司机伸出魔爪,并兴奋地嚷:“就你了!你就是男人!” “妈的,智障啊!” 司机吓坏了,以为遇到了个神经病,便在一个能停车的地方随便将她驱逐下车。 正好是一个很大众化的公园角,里面什么人都有,再加上又是中午,很多人选择在公园角休息或者睡一睡午觉,包括几名流浪汉。 杨倩如昏头昏脑地走在公园里,看见男人便朝人家扑去,嘴里叫着:“男人男人男人!我要男人……”终于引起了一些心思不正的人的注意。 有两个流浪汉很久没有女人了,便把她骗到公园的角落里,要在那里和她发生关系,杨倩如毫不犹豫的就答应,并且比那两个流浪汉表现的还猴急! 后面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在和两名流浪汉发生关系的过程中,她快活的叫声吸引来的不止是来一探究竟的人们,还有更多的流浪汉…… 所幸后面有人报了警,这件事很快得到了解决。 但是,前面的事情却无法挽回了——杨倩如她不光和流浪汉发生关系,还在大众广庭之下赤身裸体,这已经是抹不去的黑点了。 席悄悄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很无语,杨倩如她到底是有多饥渴啊?以前看她还挺端庄得体的,现在怎么就如此堕落了? 视频她也看过,但是这种视频很快就会被删除——毕竟不雅观,对社会的影响不好。 可是有很多人的手机中都进行了保存,这些东西是删不掉的,只能说,杨倩如这一次的举动把她所有亲戚朋友都害惨了!尤其是至亲,给她黑的头都抬不起来! 想起前几天被艾泽希和莫凌天捧的红的发紫的卿玥,她对律骁感叹:“这姑娘的心思白费了,看来老天爷都在帮莫凌天。” 有一个这样的杨倩如,卿玥纵是千好万好,她的后爸也是不会同意莫凌天娶卿玥的。 律骁挑眉轻哧:“艾泽希的运气也不错,原本大家还有点同情他被甩,结果,现在都庆幸他被甩对了,否则这丑闻当仁不让会落到艾氏集团上,艾氏都要跟着蒙羞。” 席悄悄也觉得艾泽希的运气挺好,这下子他又叫人同情,又被命运之神眷顾没有被杨倩如拖累到。 “恐怕他家的股票都得涨。” 艾泽希人气上升,他家的股票也会水涨船高。 想当初莫凌天被许凝雪曝光往事时,他的形象受损,害得莫家的股票都跟着跌了一跌,好在莫家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事。 律骁似真非假,似是而非的说:“是啊,他还蛮生财有道的。”心不是一般的黑!什么也没做,只是默认了一下,然后既赚了大众缘,又树立了自己国民男神的形象。 他在心里冷笑。 然而事情远不止如此,艾安琪儿很快跳出来为她哥打抱不平。 这位女神穿着一袭华美的露肩红色礼服裙,在闪烁不停的镁光灯下,美艳似火地对着记者们傲慢冷笑:“我哥哥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人甩?他和卿玥早就分手了,我是见证人,原因是性格不合。” 艾天使话不多,寥寥数语,但字里行间透露出强大的信息量,很值得人推敲。 看样子,卿玥校花和莫凌天在一起也是另有隐情哦? 众人又开始揣测纷纭,觉得这事情有内幕,艾泽希和卿玥,两人指不定谁甩谁呀!很有可能是艾泽希甩了卿校花,而卿校花伤心失意下买醉,便和莫大少在一起了。 席悄悄觉得艾安琪儿也是个心机girl,她要为其兄打抱不平,早干什么去了?! 这不是摆明了踩卿玥,并想和卿家撇清关系吗! 她都如此想,被艾安琪儿落井下石的卿玥简直要吐光老血了。 她随后给艾安琪儿打电话:“安琪儿,我是哪里得罪过你吗?你要这样造谣生事!你可知道你是明星,说出去的每一句话都要负责,你随便说说不要紧,广大的网民和你的粉丝就会信以为真了。” 艾安琪儿连接到她的电话都嫌烦,很不耐烦的说:“你们卿家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想我们怎么样?再说我觉得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和凌天都在酒吧开房了,就不要拖着我的哥哥下水了。” 卿家在杨倩如出事后,第一时间报了警,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告那些流浪汉强暴杨倩如。 警察也受理了此案,将那些流浪汉抓起来了,但流浪汉无所谓啊——反正在哪里不是流浪,有饭吃、有地方睡就行…… 然后卿家又要告那些胡乱上传视频者,恶意侵犯公民的肖像权与恶意侵犯他人的隐私,警察也追查下去,销毁视频和对散布不健康视频信息的相关人员进行追责。 总之,卿家第一时间拿起了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又把杨倩如塑造成一个可怜巴巴的受害者形象,危机公关做的棒棒哒! 但是流浪汉不认罪,异口同声的说杨倩如是自愿的,他们没有犯法,顶多是妨害风化。 而许多看过视频的人也议论纷纷,均在报道下面和朋友圈里留言。 这个说:“那个女人的表情看起来那么享受,怎么可能是强暴?当我眼瞎啊,说这种话的人让我怀疑人生!” 那个说:“即便是强暴那也是享受的强暴,恐怕人家还解了她的闺怨,23333这女人……” 偶有看过现场的人也冒出来说,杨倩如不是被强迫的,她在现场叫的可快活了…… 总而言之,说啥的都有,杨倩如、卿玥、和卿家,以及倒霉的杨家和盛家,都被这件事推至风口浪尖,被舆论的风暴席卷,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卿家和卿玥现在这个样子,艾安琪儿怎么可能让艾泽希与卿玥还搅在一起接受大众的炒作,这不是污了她哥哥的名声吗? 妹妹都是亲生的,维护哥哥的决心可见一斑。 可卿玥听了她的话,却觉得万箭穿心!艾安琪儿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当初可是她说过要帮她的,她们俩是同盟军,而且在她和莫凌天发生关系之前,她和艾泽希都没有分手。 艾安琪儿就是颠倒黑白,故意把白的说成黑的,想要抹黑她,把她说成一个被艾泽希抛弃的女人。 “艾安琪儿,我再一次的申明,我在和莫凌天之前和你哥哥还好好的,我们没有分手!而且我和莫凌天是个误会,我喜欢的人是你哥哥,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我都跟你说一万次了,那是弄错人了!” 艾安琪儿才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不管卿玥如何咆哮,她都只当耳旁风,闲闲地说:“卿玥,你就别再打我电话了,我这人演技虽然不咋滴,但我可是玉洁冰清,我怕被你的妈妈带坏名声,再说你现在都是凌天的人了,说什么都太迟了。” “啊!”卿玥气愤的挂断了电话,并火冒三丈的咒骂道:“贱女人,是玉洁冰清,不玉洁冰清咋一大把年纪都没有嫁出去呢!” 她现在是焦头烂额,被艾安琪儿捅刀子也就罢了,没两天,卿沐风受不住舆论的压力,表示要和杨倩如离婚,以摆脱这个戴了数顶绿帽的身份。 卿玥很无奈,换了她是她爸爸也要离婚,唯有这样才能替整个卿家挽回一点面子。 她叹了一口气,揪扯着自己头上的发丝说:“可以爸爸,只是,咱们这个家就要散了,而且外公家不一定答应,爸爸你要想好。” 卿沐风一脸阴郁,满身戾气,恨恨地说:“别提你外公家了,当年要不是你外公骗我,我才不会娶你妈妈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 这样骂就有些过分了,可卿玥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除了懊恼便是叹气,杨倩如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即便是她也束手无策,感觉江郎才尽。 她正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不料天上又落下一道重锤—— 有位资深娱记,说收到杨倩如闺蜜的报料,她当年早产生下的那个大女儿原来并非卿家的孩子,而是杨倩如未婚先孕,骗婚带到卿家的孩子。 然后许多人跟着恍然大悟,做出一副瞪眼状说:“怪不得那个孩子早产!原来不是真正的早产儿啊,这早产的玄妙大!” 卿玥浏览这则消息的时候,才感觉大势所趋:“万般皆是命!” 看来有些事真的不受她控制,她原来觉得自己可以把握着节奏,慢慢的一步步向乐潼母女攻击,游刃有余的把这对母女俩踩在自己的脚下,然后想怎么撕就怎撕! 可结果证明她太天真,幼稚地把别人想的太笨,自以为是自己很聪明! ------题外话------ 谢谢亲:万里晴空球宝投了1张月票,飘ll投了1张月票,sjypxh投了1张月票,139**017投了1张月票 286:拔出萝卜带出泥(二更) 杨宝如急的给卿玥打电话:“现在要怎么办啦?你快想想办法,不然你妈妈的事情拔出萝卜带出泥,会扯出很多的事情!” 莫怪杨宝如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杨倩如的第一个孩子被报道出来,后面抽丝剥茧,会有很多事抖露出来。 而这样的事情一旦由着媒体去炒作,会无止境的炒作下去——除非你有很可强大的背景和后台!才能令媒体对你的事情缄口不言。 卿玥顺着自己额上的头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姨妈,我在想。” 她比杨宝如更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但是有什么办法,要怪只能怪她妈妈当年的事情屁股没有洗干净,现在若被有心人士顺藤摸瓜下去,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姨妈,你再去求求表姐夫和云绯樱的郭先生,让他们对媒体施压,先把有关我妈妈的消息压下去!”卿玥指示杨宝如。 卿家最强硬的后台是什么? 自然是盛家和许凝雪的那两个国际契爷。 盛家现在不是盛四爷当家,盛左不会理会卿家的事,所以还是许凝雪的那两个干爹比较有用。 杨宝宝急道:“他们毕竟不在国内,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卿玥道:“我知道,但是总比不求好。” 新加坡富商朱道晟和马来西亚富商郭兆赫他们势力是有,背景也够,只是他们俩的手伸到国内来还要通过一些交涉,是有点鞭长莫及。 再何况,报道消息出来的人后台也相当的硬!盛四爷和卿家先后派人去施压,想把不利于杨倩如的新闻压下来,奈何人家鸟都不鸟他们,该怎么报道继续怎么报道。 卿玥现在已经有点没有章法了——事情再这么下去,她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 她不想被洪水淹没,所以不管有用没用,她还是让杨宝如去求朱、郭二人。 少顷,她又狂打许凝雪的电话。 许凝雪很不耐烦:“你总打我电话干什么?不知道我和阿邪现在在隐居吗?” 卿玥只冷冷地命令:“让阿邪听我的电话!” “他现在精神不好,听不了你的电话。” 卿玥阴狠地眯着眼:“他但凡有一口气,你都要他听!这是他欠我的!” 她的口气很笃定,许凝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去问阿邪:“她的电话,你要听吗?” 阿邪叹了一口气:“给我吧!” 他为了帮许凝雪,所以捅了卿玥一刀,让卿玥落到了很不堪的局面,但是,他偶尔想到前世的阴玥,心里又觉得不该让她遭受如此的命运。 总之,他也很煎熬和纠葛! “你要我办什么事?”他接过许凝雪的手机问卿玥。 卿玥很凶:“你终于肯听我的声音了?不躲了吗?” 阿邪轻轻咳了咳,低声说:“我知道你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我会尽量给你想想办法,让你在这次的事件中能够脱身。” “先不说这些,你只说那一晚到底是出了什么错,为什么说好的艾泽希变成了莫凌天那个大混蛋?”卿玥的声音很厉。 阿邪低声下气:“可能是艾泽希觉察出了什么。” 卿玥一愣,却立刻反驳:“你不是说你很厉害的吗?怎么会给艾泽去觉察出了什么?” “我也不是神,艾泽希他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也许他深藏不露;也许他的身边也有什么能人异事也未为可知。”阿邪只能往这一方面去猜测。 “总而言之,是你失败了!你没有兑现诺言,你欺骗了我!”卿玥咄咄逼人,一声接一声的讨伐:“阿邪,这是你欠我的!你害了我,我轻信了你的话而毁了我的终身!” 她这样说好像也没有错,如果不是她太相信阿邪;如果那间包房里的人是艾泽希而非莫凌天,那她今天的命运就会不一样。 因为阿邪,她把自己轻率的交给了一副催情药,结果促成了她和莫凌天之间的荒唐事。 阿邪也有点内疚,总会因她而想起阴玥,“那你想我怎么做?” “你能把我妈妈身上的污名洗去,让她变得像以前一样高贵吗?” “不能。”阿邪很诚实。 “那你能把我妈妈以前做的事一把抹去,让人追查不到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吗?” “不能。” “那你能把一切变回以前吗?” “不能。” “即是不能,那你觉得你能做些什么?”卿玥很讽刺:“你能让我变成一位高贵的公主吗?” 阿邪沉默了几秒,随后才慢慢地道:“我可以把你从此次的事件中摘出来,无论你之前做过什么,我都可以让那些事情变的与你无关,但是其他的,包括卿家和你妈妈,那些我就无能为力了。” …… “你干嘛对她那么客气和低声下气?” 阿邪和卿玥的通话结束后,许凝雪抱着双膝坐在他的门边,有点小不满地问。 坐的近了,她还是不喜欢他身上的臭味,所以只能这么不远不近的坐着。 “我欠她的,这次为了帮你,我对她下手狠了点!几乎把她的计划全打乱了,我……” 许凝雪此刻打断他:“怎么,你后悔了?后悔帮了我?” 阿邪像个死人一样的仰躺在地上,沉吟:“没有。”士为知己死,许凝雪对他虽然有利用的成分在内,可是,她是他所有认识的女人中,算得上对他最好的一个!他愿意对她好。 “那是为什么?你这般补偿她,会让我觉得她对你来说很重要。”许凝雪有点小失落:“你帮我只是一时的冲动,现在你很后悔。” “没有后悔,削弱他们的力量对你以后有好处,而且你现在也不用跟他们撕破脸皮了,你的那些光碟也不用担心会流露出来,所以你仍旧可以过以前一样的日子。” 虽然阿邪的安排和理由貌似合理又充分,但是因为刚才他对卿玥的一让再让与一退再退,并且卿玥越逼他越退,许凝雪安全感骤减。 “阿邪,你是不是看上卿玥了?因为她长的比我漂亮,”她忧伤的问。 似乎,她也不是阿邪的唯一,甚至比不了卿玥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凝雪,你不要这么想,目前你才是我的女人,我心里明白你们孰轻孰重,对于卿玥……”阿邪思索着、酝酿着,许久才道:“她就像是我一个遗失了的亲人,我这么做只不过是在补偿她而已,你不要多想。” 言外之意,有什么事,他还是会先护着许凝雪的。 许凝雪却一定要一个答案:“那如果有一天,我和卿玥对上,你最终会帮谁?” “帮你,你看我这次不就帮你了。” 许凝雪这才稍稍满意,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 很快,由杨倩如早年未婚先孕的事情揭开了序幕,后面的事情便如摧枯拉朽一般,纷纷被一根绳子拉扯出来了。 先是,杨倩如当年未婚先孕的人是谁,原来竟是当年花都鼎鼎大名的商公子商逸朗! 有报道称,杨倩如当年迷恋商逸朗,便不择手段的怀了商逸朗的孩子,逼其娶她,可商逸朗心里有人,并不喜欢杨倩如,再说他也不相信杨倩如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不愿意娶。 正好那时商家遇上了点事,于是商逸朗便遁走山区,去为山区人民服务,致力于公益事业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wow,杨倩如和商逸朗?这真是人们没有想到的事情啊! 于是这则报道又在花都掀起的轩然大波! 正当人们打起精神,瞪大眼睛,打算全神贯注的把他们两人的往事挖个清清楚楚的时候,商逸朗突然醒来了! 这个把自己的青春岁月献给了山区人民的清逸男子,一醒来,便一纸状书将卿沐风和已死去的王磊鑫告上了法庭。 理由是,这两人虐童,将他七岁大的女儿桑桑性虐待而死! (⊙o⊙)?吃瓜群众全懵了!所有看好戏不看好戏,或者真心关心事情发展的人员,同一时间全懵懵…… 有人惊呼:“额的那个神啊!这是啥情况,死人都能告?而且剧情如此的惊心动魄又虐民?” “是啊!”有人说:“法庭不会理吧,告卿沐风可以,王磊鑫应该不行。” 然而,看戏的人雾里看花,还是太肤浅了——商逸朗他志不在告死人,他只想揭露卿沐风和王磊鑫当年的罪行,还有两人是同性恋的事实。 wow,所有的人都沸腾了!花都也沸腾了!全国的新闻媒体与网络平台,一时间都被卿家包囫囵了! “卿沐风是同性恋,还是王磊鑫?王磊鑫不是死了好多年了吗?” 有知道点内情地说:“不止,他大概是双性恋,不止和王磊鑫一个,他好像男人和女人都爱,只不过他做的比较巧妙,而且长的很斯文,所以没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去。” “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他俩虐童!虐死了商逸朗的女儿,也就是杨倩如未婚先孕生下来的桑桑。” 众说纷纭间,乐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玛德,一直在背后暗箭中伤她的“黑闺蜜”终于找到了,就是杨倩如这货! 太可气了这死女人! ------题外话------ 呼呼,杨倩如终于可以死一死了! 谢谢亲:qslzyu投了1张月票 lxhfj2013投了1张评价票。 287:80老翁生一子(三更) 事情爆开不过一瞬! 让所有吃瓜群众没有想到的是,卿沐风不待商逸朗去告他,便主动承认了所有罪行。 他去公安局自首,不但承认了自己是双性恋的事实,同时也承认和他和王磊鑫这个同志爱人因为不小心虐死了桑桑的事情。 商逸朗所说的事情,他都供认不讳。 紧接着,商逸朗又告他买凶杀人——商逸朗是指自己车祸的事情。卿沐风也一字没有抵赖的承认了。 他说,他是怕商逸朗调查出当年的事情,所以想杀人灭口,这才买了杀手去撞死商逸朗,可没想到结果失败,商逸朗只是受了点伤昏过去,人却并没有死。 卿家完了!因为卿沐风爆出的这一系列事实,整个卿家陷入了愁云惨雾之中,卿沐风与卿沐泷的老母亲都昏过去了好几次。 卿玥都快崩溃了,在见到卿沐风最后一面的时候,她声泪俱下了问:“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事情你没有必要认,真要打起官司和调查下来,没有个几年也不能结案,到时候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反污蔑商逸朗诽谤我们也是可以的!” 卿沐风双手戴着镣铐,穿着囚衣,神色灰败的对着女儿笑了一笑:“早承认早结束,不想拖太多的人下水,更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让你的名声受损,爸爸把这些事情都认了,那这些事情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对你的影响会小一点。” “呜呜呜呜呜……”卿玥扑在探视的桌子上,哭成了狗。 卿沐风不管对别人怎么样,或者对桑桑也不好,但是他对她却是顶顶好,满心疼爱,都快把她宠上了天!而且卿沐风对母亲也很孝顺,对家人也很好,杨倩如除外…… 之后,当人们捂着脑袋在揣测这个峰回路转的桥段,貌似与之前还有点火的电影《燃豆》的前半段的剧情有些相似的时候,沉寂着的杨倩如突然站了出来。 杨倩如承认自己是《燃豆》剧本原稿的作者,她说她写了《燃豆1》和《燃豆2》的剧本原稿,然后请名编剧进行修正,《燃豆3》和《燃豆4》她还在构思中,没有动笔。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席悄悄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揉着自己的下巴,对律骁道:“我咋看不出这个杨倩如有如此大的才能呢,还能写剧本原稿了,美不死她!” 她咋不说自己才华横溢,貌美如花…… 律骁帮她揉下巴,顺带帮她揉腰:“亲爱的,她还真没有说假话,剧本的原稿是她打印出来的,也是她让人交给那个很有名的编剧的,而且最终我们发现,《燃豆》1和2的草稿和剧本都在她的电脑里,确实好像为她所写的一样。” 席悄悄微挑黛眉,还是有点不相信。 然而杨倩如对大众却是这么解释的:“对不起大家,这个剧本是我因为自己的一些经历有感,突发奇想写的这么一个本子!前半段剧情与我本身的经历有点相似,后半段剧情就纯属我胡编乱造,没有什么事实依据,全是我的臆想!” 她的这一番言论怎么说呢,不管是替人背锅或者是因为自己,也算是合乎情理。 席悄悄一时不免有些懵。 但事实胜于雄辩,律骁他们找人调查过的,而且杨倩如做的丝丝入扣,水泼不漏,看起来好像确实是她所为。 她想要验证一下,便对律骁道:“不如,我们让她在写一个剧本吧!不说精雕剧本,只说来个过稿,让她写一篇我们看看。” 律骁以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咳:“亲爱的,她说可以,等她休息一段时间,因为最近她的脑子不太好,受到的刺激比较大,等她情绪平稳了,她会把《燃豆3》和《燃豆4》写下来,让我们知道她是不是有此才能。” “喔喔喔……”席悄悄只能发出一连串敬佩的声音,看来人果然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杨倩如能说出这么笃定的话,想必她“腹有诗书气自华”。 不过这样一来,杨倩如的某些行为便也不难让人理解了——比如说她找男人的事,因为她嫁的是个双性恋,而且卿家老大又有那种虐待儿童的怪癖,不怪乎她要跑去外面找男人解馋。 只可惜了桑桑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子! 于是席悄悄摸着肚子说:“那我就等她写出剧本吧,哪怕她只写一章让我瞧瞧,我也认了!” 然而她这话音刚落,又爆出了一件事—— 郭兆赫带着人跑来卿家寻亲,认领他失散了19年的女儿。 席悄悄又被雷得外焦里嫩!连她爱吃的豆乳都吃不下去了,捧着豆乳盒子跟律冠业吐槽:“那姓郭的都60多岁了,说是寻失散的孙女儿还差不多,怎么还有一个19岁的女儿?” 律冠业陪她坐在自家的游泳池边的休闲遮阳棚下,看律骁游泳,闻言微微一笑:“八十老翁生一子,人言非:是吾子也。万贯家产尽付于,女婿外人不得干预。” 好吧,席悄悄无言可对,男人到了九十岁,只要他有那个能力在,一样可以生娃。 她一转头,对律冠业道:“爷爷,你好像还没有到80岁,回头你给我们生一个个个……小叔叔……” 律冠业笑喷:“爷爷没那本事,要生早就生了。” 席悄悄闹了个大红脸。 但是,郭兆赫他寻的这个女儿正是卿玥。 席悄悄又有槽可吐了:“他一个马来西亚的富豪,怎么会把孩子遗落在我们的花都?而且还是卿家?” 律冠业慢悠悠的道:“他虽然在马来西亚,但他是一个马来西亚的华人大富豪。” 马来西亚是个多元种族的国家,最主要的三大种族:马来族,华族,印度族。郭兆赫就是一个华人富豪,他会英语,马来语,广东话,福建话,华语,近五种语言。 而马来西亚郭富豪的理由是,他经常来花都,难免会与一些美丽的女子发生一夜情什么的,其中有一名女子瞒着他,偷偷帮他生了一个女儿。 但是,阴差阳错之下,那名女子当年所生的孩子与杨倩如所生的孩子被调换,所以,本该是他的孩子的卿玥便流落到了卿家,而杨倩如所生的那个孩子却在那名女子手中夭折了…… 席悄悄捂着脑袋,直哼哼:“这破梗,我是服气的!” 不服气也不行,郭兆赫与卿玥的dna亲子鉴定书都出来了,公布开来,人家还真是父女俩! 这个炸弹爆的!以后卿玥就不是卿家的孩子了,也更不是卿沐风与杨倩如那一对邪恶男女的亲骨肉了,而是大富豪的女儿! 这对卿玥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288:爷,你的希望又来了(一更) 卿玥一跃成了马来西亚富豪郭兆赫爱若珍宝的小女儿,这命运转变之大让人叹为观止! 奈何人家郭兆赫都亲口承认了,并且人家父女之间有欧洲最具权威性的亲子鉴定机构所出具的dna亲子鉴定书为证。 所以,别人说什么都是浮云。 席悄悄既怀疑他们那份亲子鉴定书有问题,又怀疑他们两人做dna鉴定时弄虚作假。 可律骁却道:“不会存在那种bug的,这样未免显得阿邪的手段太低级了。” 提起阿邪,席悄悄便觉脑壳疼:“诶,阿邪,怎么到处都有他乱入?这家伙怎么就是弄不死呢!” 有他在,席悄悄总觉得律骁的生命随时在受着威胁,而且他在卿家和卿玥的事情上掺了一脚,只是让人抓不到把柄。 律骁气定神闲地勾唇,抱着她,十分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他活着就让他活着,反正他活着也痛苦,而且经过这一次,他们也没几个能打的了。” 席悄悄点点头:“也对。” 卿家和盛家、包括杨家,这次损失惨重,就算他们后面有泰国的邪神和阿邪做靠山,又拉了朱道晟和郭兆赫这两位国际大富豪来做加持,但最后的结果,他们以后也只能龟缩着,小心翼翼的做人。 唯有阿邪和卿玥等人,成了不可控制的因素。 …… 5月25,杨倩如跳楼自杀。 5月29,被看押的卿沐风趁看守不备,撞墙而亡,死状极惨。 至此,这对作奸犯科的奇葩男女终于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桑桑的在天之灵有慰,商逸朗也可以祭奠自己的女儿了。 于是,卿玥获得了大部分人的同情——大家都很同情这姑娘,虽说是养父养母,但养父养母这么混蛋,又一起死了,这给这姑娘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啊! 卿玥哭的天地变色,捶胸顿足的哀嚎声宛若在泣血……她殓葬了自己的父母之后,穿着孝衣,久久的跪在父母的坟前不愿起身。 律宅。 律骁看着这一消息,好看的唇边却只挂着冷笑,他把调查来的资料给席悄悄看:“这个杨倩如要是不死,后面还有好戏看,卿玥的身份指不定能被揭穿。” “此话怎讲?”席悄悄一边翻看资料一边问。 律骁道:“有几个细小的迹象表明,卿沐风和王磊鑫当年有可能拿杨倩如取乐过,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曾共过妻,只是我们正在调查中,证据还不够充分,要找杨倩如和卿沐风进一步的确认,但是现在这两个人都死了,我们的调查也白废。” 席悄悄知道这件事,但,一是当时证据不足;二是那个王磊鑫死了十几年,不好翻死人人案子。 现在已经查到当年卿沐风和王磊鑫很有可能一起睡过杨倩如,甚至连杨倩如肚子里出来的孩子,都有可能父不详——有可能是卿沐风的,也有可能是王磊鑫的。 这暗指卿玥的身份有疑。 她也很无语:“现在人死都死了,而且卿玥和郭兆赫的dna鉴定又合得上,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律骁爱怜地抚着她的头,翘了翘性感嘴角。 …… 莫家。 莫臻辉英俊而成熟的脸庞也微沉,对乐潼轻哼:“这对男女死得可真当时!如若不死,后面等待他们的还有大丑闻,只是现在死都死了,他们来个死无对证,倒叫我们的一切调查都显得没有意义了。” 乐潼也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个样子,杨倩如看来不但只做过卿沐风的妻子,她还被王磊鑫取乐过,这些人都是她想象不到的肮脏!太让人匪夷所思和不可思议了。 “三个当事人都死了,这事情也没法叫死人开口。”她叹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感悟人生。 莫臻辉过来搂住她,伸手抚了抚她裸露在外的手臂,细心而体贴地道:“别怕,也别想太多,其实最终的结果只是想惩罚他们,他们既然死了,也省得我们动手,只是不能把他们弄的再臭一点,让人有点扼腕。” 感觉到报仇报的有点不痛快,不那么酣畅淋漓!谁叫他们想害乐潼和污蔑乐潼呢! 乐潼比他想的开,伏在他的怀中,抚着他的胸口道:“算了,人死如灯灭,既然死无对证,再纠结下去也没有意义,我们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嗯。”莫臻辉低下头去吻她:“还是你看得通透,要说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 乐潼眼神澄澈地望着他,抿嘴笑。 …… 卿玥办完父母的丧事,很快便随着郭兆赫去了马来西亚。 她不走也不行,人们现在对杨倩如和卿沐风的事议论如潮,她处在话题的中央,走到哪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在学校里也呆不下去,同学们也对她侧目。 舆论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所以离开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出路。 再说郭兆赫现在的太太是云绯樱,于她也不陌生。 …… 卿玥走后,不管是盛家人还是杨家人,都开始深居简出,不敢轻易出来见人了。 尤其杨宝如和盛四爷,这两人在其妹的事情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虽说两人推脱的一干二净,表示自己俱不知情,但是谁信? 杨倩如当年未婚先孕骗婚卿家,他们不知道?! 姨侄女桑桑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又被卿沐风污蔑是个弱智儿,他们两人莫非也不知情? 所以,嘴是两张皮,话随你说,可公道自在人心,人家把心端的正。 盛左又再次削弱了盛四爷的权力,只差把这两口子连带盛宇朔一起逐出盛家。 《燃豆》被迫下架,《燃豆2》永远也没有了上映的机会,事情看似就这平息下去了。 等事情平息下来后,艾泽希终于从医院里面出来的,他回了一趟美国,之后再次回到花都后,便心无旁骛的投入到乾市的长王墓和政府的“瀚宫计划”中,只在公司里有重要的会议和事情时才出现。 商逸朗病愈出院,替女报仇的他安葬好女儿之后,再次被铁斌接走,至于以后他会不会回来接掌济仁私立医院以及他家开的疗养院,这须两说。 他走时,对乐潼道:“如果我有回来的打算,第一个通知你。” 因为这句话,莫臻辉很吃味,他终于见到商逸朗了,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一位很风姿秀逸、长相俊帅风流的男子,别人去山区是去受苦,他去山区却好似在修仙,修的一身衣袂飘飘,闲云野鹤的高格调风骨,让人见之就觉得自己“俗”。 所幸他当初没有娶乐潼,更庆幸他现在已结婚生子,否则事情反过来,莫臻辉会觉得自己这辈子与乐潼都无望! 这人之间,还真是讲究一个“缘”字。 他搂着乐潼感叹:“感谢商逸朗当年对你的不娶之恩。” 乐潼大发骄嗔:“那你是诅咒我遇到席汉庭,然后又受了那么多的苦。” “你受那么多的苦,是为了遇见更好的我,你看你,现在跟我过的多幸福啊!”莫臻辉摩挲的女人因为有爱情的滋润而越变越年轻的脸,深以为豪。 乐潼把这话放在心里默默的咀嚼,如若她前面所受的那么多的苦与颠沛流离,都是为了后面她能够遇到莫臻辉,那前面的那些苦就不是苦了,是酿造幸福的过程,是修行。 …… 趁着这个势头,乐婧为姐姐报仇,又狠狠的收拾了杨宝如和盛四爷一顿,又重创了盛家一次。 因为盛家的很多人都在暗中参与了这次的事情,是幕后黑手,至于盛左,他肯定是装聋作哑不知道。 他巴不得她有事去求他。 切,她求他才有鬼! 她趁机贸起劲来跟盛家新仇旧账一起算,再碾压一次盛家,借题发挥出胸中的恶气不要太畅快! 盛四爷和杨宝如之流快气疯!可是他们已被盛左所厌,再去盛左的面前告状不合适,于是他们便煽动其他的盛家人。 这些被煽动的盛家人,在盛左的面前尽情的控诉着乐婧的恶行恶状,一个个声泪俱下,目的就是想鼓动盛左去跟乐婧做对。 盛左无语凝咽,看着这群人,挥了挥手:“闹什么闹?你们自己不地道,有把柄落在人家的手里,还怪人家不该找你们算账?有本事你们别去算计人家的姐姐和外甥女啊!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敢做不敢当了?” 盛氏受到重创,他的财力也受到了影响,损失不小,但是他也只能暗自吃这个哑巴亏——谁叫他故意不压制族人,一心盼着乐婧向他开口,好给两人制造一点机会。 谁知这死女人就是不! 不过他也知道有律骁和莫臻辉,还有她,这事闹也闹不到哪里去,所以才在一旁做美梦。 但是美梦还是要有的,尽管不一定会实现。 这不,他的心腹立马来向他报告了:“左爷,横楚市的横家出事了,爷,你的希望又来了!” ------题外话------ 谢谢漂亮妹纸:晨17315投了1张月票 晨17315投了1张评价票 289:养猪日常(二更) 横影的父亲昏倒在地,中风住院,一直昏迷不醒,这种情况下,瘫痪都是小事,能不能保住命才是大问题。 生命攸关,横影那是必须回去的。 两人目前正在为了结婚的事情而忙碌,已经准备要宴请宾客了。 既然是要结婚的,乐婧便决定和横影一起回去,一是去看望他的老父亲;二:也是要正式见见家长了。 横影当然乐意之至,他还担心乐婧因为上次的事情,不愿意跟他回家呢! 乐婧道:“哪能呢?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人家以后要把这么大的一个儿子都给我,我怎么也该孝顺孝顺他们,那能因为那么一点小事就生气?” “啾啾啾!”横影抱着乐婧连亲好几口,一双深情乌黑的眼里,感激之情都快满溢而出。 但是,他回头瞅着乐婧还不怎么显怀的肚子,又很担心和心疼:“会不会很累?这样你会很辛苦,要不还是让我一个人回去算了,以后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在一家三口再去。” 乐婧的妊娠期还不到三个月,横楚市离花都又远,横影担心舟车劳顿,会对乐婧的孕情和身体不利。 再者,最近因为杨倩如和卿沐风的事,以及盛家的事,他和乐婧正忙的脚不沾地,忙着和盛家的人斗智斗勇。 如果两个人都去横楚市,那花都这边没有人坐镇,公司里也会群龙无首。 从大局考虑,他们两个人其实只有一个人能走得开——总要有一个人守着大后方,以备着盛家人的小动作或者时不时的反击。 乐婧道:“不要紧,我把笙歌、伊水还有长醉留下,他们三个是我的心腹,我们不在的时候,他们可以代我们发号施令,不论是公司的事或者一些人情事故方面,他们都可以拿主意,而且他们很能干,对付盛家的小动作应该没有问题。” 在她的心里,还是横影的父亲比较重要,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万一这次有个不测,这就是他们能见到横父的最后一面。 “我不想和你的心里留有遗憾。”她对横影道:“你小时候没有长在父母身边,你一直很想对他们尽孝,你心里对他们有亏欠,而且我也想让肚子里的孩子去见见他们的爷爷(这里叫爷爷,是对横影的尊重之意),也让老人家心里有个希望,都高兴高兴。” 横影的大哥不是不能生吗,乐婧想着,带上横影的孩子,老人家总归是会高兴的。这一高兴,冲一冲喜,他爸爸的病兴许会痊愈,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多好! 她考虑的如此周到,横影的心里说不出的感激和激荡! 他抱着她久久没有说话,把头埋在她香气幽幽颈窝,尔后,才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地低声在她的耳边说:“走!如果我的父母不接受你,我就跟你回来,我们从此以后再也不去横楚市,我也当没有那个家。” “瞎说。”乐婧知道他红了眼圈,却装做不知道。 她笑着拧了拧他红润有光泽、又饱满的耳朵,揽着他的颈子:“你爸妈又没有说不接受我,老人家挺好的,而且他们怎么说也是你的爸妈。” 从那次闹过不愉快以后,横父横母再没有干涉过他们俩人的事,也只字没有再提清影和横影如何如何,俨然一心一意的把清影当成女儿养了起来。 不管哪个女人有多么的强势,多么的藐视一切!可是在她的心里,总归还是希望自己的婚姻是能受到双方父母的祝福的,尤其是男方父母的诚心接纳——这对女方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认可和欣赏。 何况乐婧不想横影在她和他的父母之间受夹板气,左右为难,大家都心无隔阂,愉愉快快的不多好! 两人带上简单的行李,说走就走,横影父亲的病也不能等。 出门时,横影沉吟了一下:“带上笙歌吧,他们三个是跟你跟习惯了的,你一个也不带上,我怕你到时候不方便,而且由别人保护你我也不太放心。” 庆笙歌本来是送他们两个出门的,此时也在一旁说:“不如我跟着你去吧,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呢,有我在你会方便很多,家里的事可以留给伊水和长醉。” 乐婧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伊水和长醉毕竟嫩了点,不如笙歌老练,他们三个是铁三角,没有了笙歌,他们的力量会削弱许多。 她拍了拍笙歌的手:“没事,我又不是去打仗,很快就会回来,再说横家会安排人保护我的,你安心跟我照顾家里,公司也要看着,不要出什么事就好。” 然后她又对横影道:“有你保护我就好啊!何况我还带了霸哥,霸哥也是很厉害的,没事。” 肯定会有一点不方便,但现在不是多事之秋吗!再加上横父的病来的太突然又太凶险,乐婧想要两头兼顾,这样的安排最好。 霸哥是庆笙歌亲爱的,很纯爷们,稍微有点粗心,但对乐婧很忠心。 再说她也不只带了霸哥一个随从,他们两人还带了其他人,只是不如庆笙歌他们那般,既是心腹,又是精兵强将。 横影想了想,这不是还有自己吗,他会保护她的,没事。 于是两人便快乐的出发了。 …… 律家。 席悄悄听说乐婧要跟着横影去横楚市,不禁有些担心,路途遥远,长途跋涉是一回事,乐婧肚子里的小宝宝可否受得住? 而且横影的父母前面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冷不丁就来了个病重的消息,并恰巧是在这个时候——花都的多事之秋,他们和卿家、盛家清算的时候。 “太巧了吧!”她暗自嘀咕。 但是,你也不能不让人家生病吧!——病来如山倒,哪里是人为能控制的?! 夕阳西下,她坐在华美阳台的白色吊椅中,慢悠悠的咬着水嫩嫩极品香梨,吹着微熏的风,欣赏着花园里的风光。 律骁走过来,抱了她起来,自己坐在吊椅中,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这才用手指轻梳着她被晚风吹拂起的长长飘逸秀发,另一手抱着她的腰,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想乐婧。”她毫不犹豫的相告:“我觉得她的这场横楚之行总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心里有点担心她。”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她风里来雨里去,不知经历了多少事,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律骁恨铁不成钢的轻抚着她有点凸出的肚子:“真是太不容易了!到现在才长了这么一点点,我都担心你在苛待我的女儿。” 席悄悄因为是头胎,肚皮结实,怀了好几个月,肚子才慢慢凸显,而且长的极慢。 这让律骁很着急! 他每每看见她的肚子,总觉得女儿在她肚子里没有长,要么就是长的极慢,不然人家路上的孕妇个个大腹翩翩,就连乐婧的肚子都快了后来居上,她的肚子却总不见像吹气球一样的鼓起。 所以每次吃东西的时候,他都恨不得狂喂席悄悄,盼望着她能多吃一点,好把营养分给他女儿。 此刻也是一样,见她手中的香梨快了吃完,他拿起一旁玻璃小圆桌上的湿纸巾来给她不紧不慢的优雅擦手,然后又叫桂婶给她送一碗桂圆枸杞鲫鱼汤来补。 席悄悄觉得好恶心啦!她刚吃了晚饭还没有一个小时,又吃了水果,又让她喝鱼汤,猪都不带这么喂的! “我是猪吗?”她嘟着刚吃了梨红通通的嘴巴向他抱怨:“我吃晚饭的时候已经喝了汤,这会又要我喝汤,我肚子都吃撑了,不信你摸摸。” 律骁早就在摸了,她嘴巴红彤彤的好好看,并且还香,刚才吃的香梨的香味残在她的唇上,一直蛊惑着律骁的神经。 趁着桂婶不在,他饥渴地俯下头,非常贪婪的吮住她红艳艳的唇瓣,又把舌头伸进她的嘴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相互搅拌,亲的“渍渍”有声,两人口水横流。 亲完,两人都晕飘飘的,额头上出了一把汗。 席悄悄喘着气说:“讨厌,大热天的接吻什么的最讨厌,害得人家出汗。” 律骁只是抱着她,头抵着她的额头磁性的低笑,不时会伸舌再舔一下她的唇,用眼神诱惑着她,俨然意犹未尽。 他此刻的眼神深邃又性感,引人沉沦,一双迷人的眼睛里,装的满满都是对她的爱与宠溺。 吃了甜头,他也不忘在她的耳边温言劝说:“一人吃,两人补,桂婶给你端来的汤清淡味鲜,营养丰富,不腻,对你很好的。” 席悄悄腻在他的怀里,跟他讲条件:“那我也喝不下,但是你若给我来点蛋糕和泡芙,或者荔枝、樱桃、草莓,我还是可以吃一筐的。” 律骁发噱,他家的这只超嗜甜,若不是他控制着她,不让她多吃那些高糖分的糕点,他怀疑她要把自己吃成糖尿病患者。 “那些糖分太高了,你总嗜甜食,这对你和女儿都不好。”他柔柔的轻抚着她的后颈,替她适当的按摩,引诱着道:“燕窝莲子羹和瘦肉燕窝汤这两样,我可以给你开恩来一碗。” 席悄悄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选择瘦肉燕窝汤,律骁喜欢她多食点鱼肉,而且这对肚子里的小宝宝好。 但是也不能让自己一人胖,她对律骁道:“你也来一碗,不,你来两碗,谁叫你个子大。” 要胖大家一起胖,这才是真的胖…… 然后两人吃着的时候,她又问律骁:“横影他爸是真的病了吗?” 律骁黝黑犀利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微抬眸,淡淡地睨着不专心的老婆:“那我若说他没病,你打算怎么办?” ------题外话------ 谢谢美人们,呵呵:永林29投了4张月票 那一月投了1张月票 ziwei520投了1张月票 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 290:过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三更) 席悄悄端着手里的精美又漂亮的小盅玉瓷碗,顿时吃不下去了,忧心忡忡的看着律骁:“那我要不要给乐婧打个电话?” 律骁把她手里的碗搁下,自己端着碗,用调羹舀了汤来,细心地喂到她的嘴边,云淡风清的说:“我也只是打个比喻,横楚市那么远,我又不能手眼遮天,哪里知道他的父亲是真病还是假病。” 但是席悄悄直觉他就是知道——这是她对他能力的一种毫无理由的信任。 “不吃了,他们把乐婧骗去那么远的地方,到底想干什么?总不会是想为非作歹吧!”她推开律骁送上来的调羹:“乐婧现在可是孕妇诶,他们到底知不知道。” “没有骗。”律骁这才说:“横影的父亲是真病了,被他的大哥给气病的。” 席悄悄立时松了一口气,恨不得捶他:“叫你故弄玄虚吓我。” “没有想吓你,他的大哥和大嫂想过点自己自由自在的日子,既然不能生孩子,他们就想到国外去定居,活的无拘无束和肆意一点,横影的父亲不同意,双方起了点争执,于是老爷子便病倒了。” 律骁缓缓解释:“横影的父母可能比较强势,他的大哥大嫂因为不能生孩子的问题,估计在父母的身边活得比较憋屈,他的大哥为了替老婆着想,这才想远离父母,甚至连家业都不要了。” 原来是这样,席悄悄明白了,看来是两代人的生活观念发生了冲突,这才引起了矛盾。 不过看来横影的大哥不错,虽说不能生育是他的问题,但难得的是他肯替老婆考虑。 “这些情况,乐婧她都是知道的,横影也清楚,就看他的父母怎么做了,也要看他们两个人自己如何选择。” “唉!”席悄悄叹气:“我总觉得横影的父母居心不良。” 律骁微眯着墨眸,淡淡地道:“居心不良倒不至于,毕竟你外公救过横影,横家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至少他们不会伤害乐婧,但他们会不会有其他的小心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席悄悄的情绪有点低落,“什么小心思?无非就是想拆散乐婧和横影呗,他们想让横影继承家业,想让横影和清影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 一段不被父母祝福的感情,就是这么多的波折,端看那两个人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啊。 律骁却道:“不能坚持到最后也不要紧,边上不是还有一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盛左吗?” 席悄悄霎时黑线,“别跟我提左大爷了!” 盛左现在是既不交女朋友也不找老婆,更不闹什么花边新闻,他现在就一门心思的等着横影和乐婧散黄,然后他好趁虚而入——全花都的人都快了知道他的司马昭之心。 …… 横楚市。 巍峨绵延的横楚山庄。 早晨,微熹的阳光中,横母撑着遮阳伞,陪乐婧在参观自家山庄,热情地向她介绍着山庄里的一草一木,她语气熟络,对乐婧也很殷勤:“婧婧啊,这就是我们的山庄,祖宗传下的基业,占地还是很广的。” 乐婧的上半身是精细剪裁的挺括白色上衣,下半身是黑色的阔脚裤,她有一双漂亮傲人的大长腿,驾驭什么样的礼服长裙或是各种版型的裤子都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只见时尚与靓丽,非常的有都市气质。 她不用遮阳伞,本身就是晒不黑的人物,皮肤白的能发光,而且横影家的山庄树木成荫,翠竹葱茏,水塘渺渺,风吹荷香,风吹到身上很凉爽,除了斑驳的阳光,并不会被太阳曝晒。 她只是想听听横母究竟想说些什么。 横父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当天,她和横影一到了横楚市,横家便派了司机在机场接机,她和横影坐上车便直奔横楚山庄,在山庄里稍事梳洗。紧接着便马不停蹄的去医院里看望横父。 老爷子的情况虽然不多好,一直时昏时醒,但病情并没有恶化,很快就能稳定下来,并没横母给他们报信时说的那么凶险万分。 不过乐婧不怪,人家父母思念儿子,而且是在病中,有点夸大其词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种情况下他们其实不能久呆,在花都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们两人处理,乐宝儿也一个人留在家里,两人都没有心思在横楚市逗留。 可是横父很想念横影,一醒来,看到横影便抓着他的手不放,暂时说不出话来也老泪纵横,那模样着实看着可怜。 谁还没有个老的时候啊,人同此心! 而且横父睡着的时候也要抓着小儿子的手不放,横影一动他便醒。 既然来都来了,乐婧便决定再多呆两天,也好让横影在医院里多照顾照顾其父两天,好尽尽孝。 今天,横影还在医院里没有回来,横母一大早便亲自给她做了美味的早点,用完之后,便陪着她在山庄里转圈消食,顺便带她参观山庄。 横母一副有话要讲的样子,乐婧做洗耳倾听状,“伯母,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听着,能帮您办到的我尽量办,办不到的您也别勉强我和横影。” 模母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婧婧啊,横影的大哥大嫂要丢下我们两个老人,去国外生活,你说这怎么行?” 乐婧道:“其实可以的啊,现在的年轻人自己有自己的生活,他们会经常回来看您的,真到了您们老了走不动的时候,他们也会回来照顾你们的,这不还有横影吗?横影也不会不管您二老的,该尽的孝道他会敬,总之他会很好的。” “不是,你看我们在横楚市偌大的家业。”横母叹息:“两个儿子都不要,老大推给老小,老小连父母都不要,更不会要家业了!他还要去你们乐家入赘,你说我们辛辛苦苦养了一番孩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以给清影啊。”乐婧建议:“您二老不是把清影当成了亲生女儿在抚养吗,把家产交给她也是一样的,像我们家,我也是一个女孩子在打理家业,到现在不也很好吗。” 横母更苦闷了:“可是清影不是你,她没有你这么强势,也没有你这么能干,她就是一个小姑娘,婚前依靠父母,婚后依靠丈夫,然后相夫教子的一个女孩,她的性格很传统,我们就是把这么大的横楚山庄交给她,她也管理不起来,到时候还会败的更惨。” 乐婧开玩笑道:“要不您交给我吧,我帮您打理,我可以找专人来打理山庄,我们自己只需要坐享其成,现在社会有很多这样专项人才,不是很为难的事。” 她又道:“如果大哥大嫂子真的出国了,您二老觉得寂寞,您可以跟着我们去花都住,我们负责赡养您二老,这个主意如何?” 乐婧觉得自己这主意蛮好的,实施度很高。 可横母却一脸讪笑:“婧婧,这怎么可能呢,横影是要入赘你们家,哪有带着父母去的道理?这不是被人笑话吗?何况我们还有他大哥一家。” 乐婧挑了挑眉,决定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对横母道:“伯母,实际上我和横影结婚,他算不上是在我们家做女婿,我们只商量有头一个孩子跟着姓乐,其他的孩子都是横,从这方面说,我们的婚姻也跟普通的男女一样,没有所谓的入赘不入赘,我们就是普通的嫁娶。” 真入赘,哪有可能这么好说话,什么都替男方考虑。 “可是,你们不肯把孩子过继给他的大哥,这都是你的主意吧,婧婧?” 乐婧叹了一口气:“这是横影的主意,伯母,我从来没有这样说,不过我们俩的意见经常是相同。”她也很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给别人养,哪怕这个人是横影的亲大哥。 “那婧婧,伯母今天就求你,把你们的孩子给大哥大嫂一个,让他们留在国内,陪伴我们俩老口。” 横母的话一出口,乐婧就知道要糟! 她沉思了一会儿,并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稍后,她才缓缓皱着眉头说道:“伯母,这件事我要与横影商量,而且大哥大嫂他们是要去国外定居,并不是因为孩子,如果是因为孩子,他们完全可以领养一个,这不是什么问题的。” 横影在横母最初说到把他们的孩子过继到他大哥名下时,便建议过,让他的大哥大嫂去领养一个孩子,把孩子当成亲生儿来抚养,结果也是一样的。 只是横家人并不听——也不知是他的大哥大嫂不愿意,还是横父和横母不愿意,总之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不领养,乐婧,你过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乐婧眯起眼,寻声望去,前面的鹅卵石小径上,一位穿着青竹花纹旗袍的女子,亭亭立在一窝翠竹边,她用戴着绿玉镯子的纤手向她轻招,手腕如皓月,纤细漂亮。 乐婧眼前一花,修长的身子缓缓往地上倾倒去。 291:云绯樱跟你是什么关系?(一更) “婧婧,你知道吗?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我再不离开这个家,我会疯掉的!” 欧化的二层气派小洋楼里,穿着青竹花纹旗袍的女子坐在床边,絮絮叨叨的在朝乐婧吐苦水。 垂挂着华美浪漫的公主款圆顶缀珠流苏帐的豪华双人大床上,乐婧仰躺,眼睛盯着头顶粉红色的旖旎轻纱,耳中听着女子的声音,心想,横影的大嫂还挺少女心,床帐都用的粉红色。 她双眼微睐,看了床边的女子一眼。 这是横影的大嫂,吕馨筠,也就是当时出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的女子。 她今年33岁,和笙歌他们差不多大。 吕馨筠生的秀丽而端庄,她细眉长眼,琼鼻小嘴,五官精致秀气,虽不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感觉很惊艳的美人,却也风姿楚楚,耐人寻味。 她今天梳着偏分低马尾,乌黑的头发用精美的珍珠发箍束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颈子和秀丽的面庞,身上是充满古典韵味的旗袍,手腕上则佩戴着价值不菲的翠玉手镯,衬着她极细的腰身,显得很别致又纤巧灵动。 她仿佛满腹的牢骚,看见乐婧睁眼便没有停过:“婧婧,我和他大哥结婚七八年了,这七八年间,我从结婚的头一年便开始被催生,一直被催生到现在!婆婆没有一日不逼问我怀了孩子没有,仿佛我就是一个生子的机器,没有其他的用处。” “可是你抓着我也没用啊。”乐婧柔声跟她讲道理。 她转开视线,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房间。 这是横影大哥大嫂的卧室。 房间的风格东西方结合,有青花瓷的大肚花瓶;有细骨伶仃的白底红釉美人瓶,瓶中插花;欧式的贵妇榻和奢华的真皮沙发,巨幅的落地窗与唯美的落地窗帘迎风飞舞。 摆放的每件家具都精雕细刻,高级大理石茶几锃亮闪光,印刻着精美花纹的玻璃小圆桌,时尚的橘色高脚沙发单人椅。 她自己则睡在他们夫妻二人的豪华大床上,除了头能动弹,浑身都不能动。 貌似有点不妥——这毕竟是人家夫妻的床。 可是她那会昏过去后,醒来便是这样了。 “你们应该没有对我胡乱用药吧?”她问吕馨筠。 吕馨筠道:“没有,你怀着孩子,我怎么会胡乱对你用药呢,我只用这个对付你就够了。” 她不紧不慢的,极优雅地从自己洁白纤细的手腕上褪下那只翠绿的镯子,然后用手拎高了手镯,给乐婧看。 乐婧一看,不禁失笑,她的镯子上系着一块同色的水滴状的细链吊坠,她的手一晃,那水滴状的翠色吊坠便像时钟的摆一样左右摆动。 “妈的,现在是不是会世界都知道我被催眠过,用催眠术就对我有效?”她笑骂。 不过她也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怀着孕,滥用药物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用药就行。 吕馨筠道:“没有人知道啊,你以为是横影告诉我们的吗?不是啦!你的事情很秘密,横影牙口紧,对你的事情可保密了,我们想从他嘴里问你的什么事都问不出来。” “那是谁告诉你们的?”乐婧好整以暇的和她聊天。 “没有谁。”吕馨筠把绿玉手镯左右摆弄,告诉她:“这就是我说的要给你的东西,就是这个手镯,我这种催眠术对谁都有用,看见了便会中招,你再厉害也逃不脱。” 乐婧放在心里慢慢的揣摩,忽然又撩起眼皮看了吕馨筠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厉害?那个人没有告诉你,很厉害的催眠术我都可以冲破吗?” 吕馨筠呆了一呆:“……什么人?” “教你催眠术的人啊,你不是说你这个催眠术很牛吗?” 吕馨筠支支吾吾起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哪有什么人?这就是我自己的主意,我讨厌过这种日子,我想改变现状,所以我才这么做。” “可是不见得有用。”乐婧道:“你总不能把我困在这张床上一辈子,你也不可能杀了我,否则你走不出横楚山庄,也逃不出国内,这一辈子都会被人追杀不止。” “我要逃干什么?”吕馨筠反驳:“我只要帮他们做成两件事,我便可以逃开这个牢笼,去过点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乐婧叹息。 “你不懂!”吕馨筠的情绪有点激动:“你没有过过我这样的日子,所以你不知道我过的有多么的痛苦!我在这个家里什么地位也没有,除了生生生!可偏偏横梁翊不能生,他不能生,便也剥夺了我能生的权利,我跟着他在这里受他父母的煎熬,我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乐婧静静地看着她。 横梁翊是横影的大哥,看样子吕馨筠是想生孩子的,可一是碍于夫妻情深;二是碍于横影的父母不许他们离婚,所以横梁翊没有生育能力,她便也只能夫唱妇随。 吕馨筠越说越激动:“他爸妈一会儿催我们生孩子,一会儿催我们吃药,各种药!后来知道是儿子不孕后,他们又催着我们赶紧领养和过继孩子,我们但凡不愿,他们便威逼利诱。” 乐婧也暗地里叹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一对年轻人被父母折磨的快抑郁了!横影的大哥还好点,吕馨筠承受的压力尤其重。 难怪她的气色不怎么好,脸色白的隐隐透出青色,本该是樱桃小嘴,唇色却淡的几乎没有血色,倘若不涂唇膏,便显出几分憔悴与病态。 谁在这种生活环境下,气色都好不起来吧! 她仍然好言相劝:“你们不是要去国外吗?去国外,没有横父和横母在旁边干涉你们,你们或是领养,或是过自己的日子,都会快活许多。” “去不了。”吕馨筠头摆的像波浪,脸色变很苍白:“我要帮他们做成两件事,做完了我们才能去国外,不然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乐婧的眉头皱了起来:“哪两件事?谁不放你们去国外?” “爸妈,他们不会放我们去国外,我们早就想去了,他们一直不答应,死咬着我们不放!现在总算松口,但是第一,必须帮着他们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第二,让清影怀上横影的孩子。” 乐婧像在听天方夜谭:“你觉得这可能吗?留下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们要怎么留?让清影怀上横影的孩子,这要怎么怀,让横影娶清影吗?” “横影若是能娶清影,这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吕馨筠忽然变得有点烦躁起来:“说来说去都怪你,你既不肯把孩子给我们抱养,又不让横影娶清影,还要让横影娶你,你这个人把什么都霸在手里,有什么意思?” 乐婧发噱:“什么叫我把什么都霸在手里?我的爱人,我的孩子,我不霸谁霸?都留着给你们霸着那就对了吗?” “就是要匀一点出来啊!孩子你匀我一个,横影你匀给清影,你不是还有盛左吗?你可以和你的盛左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大家各不相干,不是很好吗?” “一点也不好,凭什么我的孩子要匀给你?”乐婧冷哼。 如果说先前她还有想把孩子给横影的大哥大嫂的意思,现在则一点也没有了——这个吕馨筠看着像个神经病,说法也是神逻辑,不可理喻。 她会把孩子给这样的女人抚养才有鬼! 吕馨筠却道:“你会同意的。” 她一手拎高那串绿玉镯子,另一只手忽然不知从哪变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来,对着乐婧的肚子比划了一下,瞳孔有些放大的说:“等会我用这把刀剖开你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孩子就是我的了。” “你神经病啊,想孩子想疯了!居然想出这么刻薄残忍的招数,孩子剖出来还能活吗?”乐婧无语极了:“我肚子里的宝宝尚不足三个月,你纵是剖出来宝宝也不是你的,你只会害死宝宝和我。” “就是要害死你呀,你的宝宝也不能活。”吕馨筠突然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知道云绯樱的那个孩子是怎么死?就是被盛左逼着去打胎死掉的,云绯樱她也怀的很辛苦啊!而且前面手术失败,她受了好几次罪,吃的苦比你多多了。” 乐婧一双媚态十足又异常魅惑的猫眼此时危险的眯起:“你是谁?云绯樱跟你是什么关系?” …… 横楚市老干部中心医院。 堪比五星级酒店的豪华病房里,横父慢慢的睡着了,横影小心翼翼的从父亲的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往外走。 他要给乐婧打个电话,看看她怎么样了,而且父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他们差不多可以返回花都去了。 病房的阳台上种着各种绿意盎然的盆栽与色彩各异的花卉,芳香扑鼻,他一手插在兜里,一手帅气地举着手机在耳边,清俊逼人的脸上,线条优美的唇微抿。 “横影哥。” 电话尚没接通,身后蓦然传来一声轻唤。 他依旧举着手机,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身后,然后他瞳孔一缩,神情赫然变的很严厉。 ------题外话------ 谢谢亲: syl521送了9朵鲜花,syl521投了2张月票 292:你怎么每次都这样?(二更) 乐情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脚踢在吕馨筠的脸上,接着手一伸,劈手夺过她手中寒利的手术刀。 “啊!” 吕馨筠惨叫一声,重重的扑倒在床上。 乐婧冷着脸,膝盖抵在她后背,用一只手掐住她的后颈,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冷冷地道:“就凭你也敢算计我,做事前也不打听打听!” 话落,她一把扯下头上华美的粉红色公主床帐,顺着吕馨筠的身子一绕,三两下便将她捆成了一个粽子。 她的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白衣黑裤,势若闪电,吕馨筠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人便落在了她的手中。 乐婧半蹲在她的身边,用手术刀抵着她脸,淡淡地威胁:“现在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干的?倘若你不说实话,我可不管你是谁,你这脸上的肉我会给你一刀一刀的片下来!” 吕馨筠张嘴要喊救命,乐婧把手术刀点到她的两张唇瓣上:“叫,你尽管叫,只要你把人引来了,我就割了你的嘴唇还有舌头!” 吕馨筠霎时噤若寒蝉:“……” “快点说,谁让你干的,我可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蘑菇。” “是是是……” “啪!” 乐婧给了她一耳光:“快点说,本小姐赶时间,没空听你在这里四十四十是四十。” 吕馨筠的脸都被她打的偏在一边,眼里很快蓄满了泪水,泪光闪烁,她抖颤着唇:“是,是公公婆婆……呜呜……”她小声地抽泣。 乐婧扯唇冷笑:“骗鬼,如若是横影的爸妈,他们叫你杀我倒有可能,怎么可能会伤害我肚子里的小宝宝?” “他们没有,他们只让我将你弄昏,困住你一天半日。”吕馨筠喘着气道:“其他的是我自作主张,我太嫉妒你了!” “妒忌我?”乐婧长长睫毛下的美丽双眼明明灭灭,有阴沉还有阴郁,她把刀顺着吕馨筠的脸往下划出一道口子,毫不留情的问:“你是云绯樱的谁?和她什么关系?” 之前没听说过吕馨筠和云家有什么关系,她怀疑自己漏了点什么,但是没有。 吕馨筠的脸往下在渗着鲜红的血滴,她害怕了,慌里慌张,带着点歇斯底里的轻叫:“别划别划……我什么都告诉你!我其实是云绯樱的一个表姐,不过我很小的时候便给了人,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乐婧在心里冷嗤,这吕家在横楚市不如横家,吕馨筠为了攀高枝嫁给了横梁翊,婚后的生活过的很憋屈,但怎么受委屈她都不敢抗争,敢情因为她不是吕家真正的女儿。 她一把抓住捆着吕馨筠的纱帐,下床穿上鞋子,推着她往外走:“走,带我去找横影!” 吕馨筠回过头:“你不问问是谁教的我那一手很特别的催眠术吗?” “你找死!还想拖延时间吗?”乐婧踢了她一脚。 他们让她困住她一半天日,目的还不是为了横影,乐婧心里清楚,但是她要从这里出去也肯定不容易,而且她不能把急切表现在脸上,让人以为她乱了方寸。 论急,她比谁都急! “你放开她吧,我带你去找横影。” 突然,男子低落消沉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乐婧一利目扫了过去,手术刀也抵到了吕馨筠的颈子上:“横梁翊,你好歹也是硕士毕业的海归,人也迂腐至此么?要跟你的爸妈一鼻孔出气,做那些让人鄙夷的事情!” 横梁翊踏入卧室,他和横影有几分相似,长的也很好看,只是他可能多像横父一些,不论是五官和外貌都比较粗糙,棱角也不分明,所以没有横影那么俊美和冷峻。 他神情颓废,两肩微垮,灰色的衬衣原本扎在笔挺的西裤里,此时跑出来一角,他也懒得理会。 吕馨筠一看见丈夫,便嗓音嘶哑,颤抖又害怕地轻唤:“梁翊,救救……我……” 横梁翊有些痛苦地看了她一眼,对乐婧缓声道:“你放了她吧,这些事情与她不相干,她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乐婧冷酷的笑:“云绯樱是她的表妹,她想替云绯樱报仇,这也是被逼的?她想剖出我腹中的胎儿,这也是你们逼的?” 横梁翊有些震惊地看着吕馨筠。 乐婧撇了撇唇:“别做戏了,妻子是干什么吃的,你这个做丈夫的会一无所知?” 横梁翊的目光从妻子的身上转向她:“真不知道。” “你俩的感情不是很好吗?难道说你俩同床异梦,表里不一?” “不是。”横梁翊解释:“馨筠她平时比较闷,再加上因为我的事,她也不愿意与人接触,喜欢一个人呆着,所以……” “呵呵!”乐婧“科科”两声,一脸讽刺:“这么说来,她会催眠你也不知道?” 横梁翊脸上的表情更震惊了,而吕馨筠的头低下来,不敢碰触丈夫的目光。 乐婧目光一冷:“算了,我不管你们两个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赶紧带我去找横影!” “我给你做人质吧!”横梁翊主动走了过来,也不看妻子,只低声解释:“如果是她,我父母不会有所顾忌,你要走出这里很难,带上我,你会容易很多。” 乐婧正有此意,她一脚踢开吕馨筠:“以后找你算帐!”然后抓过横梁翊,用刀指着他:“带路,否则我可不管你们夫妻俩是什么人,我一样痛宰的下去。” …… 外面,庭院里花木扶疏,绿树葱茏,草木都被园丁修剪的整整齐齐,霸哥带着两三名随从,全身戒备,满面怒气地站在三条石径分岔的地方。 看到乐婧出来,又用刀指着横梁翊,他松了一口气,立即气愤地道:“二小姐,成天打雁,今天却被雁啄瞎了眼,我们竟然被人困住了,而且这里竟然是横老大的家!” “嗯。”乐婧懒懒地应了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在浅滩遭虾戏。” 横家使用调虎离山之计,让他们离开花都到横楚市,就是因为这里不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他们的势力也还没有手眼通天到横楚市。 再则,因为是横影的家,无论是霸哥他们还是她,都会放松警惕,以为横家的人会有守护的责任。 然而,守护的人变成了想困住他们的人!横影的父母是豁出一切想把横影和清影凑成一对。 乐婧觉得很悲哀,这家姓“横”姓对了!对大儿子要死死掌控,你生不能生都要在我的身边;对小儿子,你找了个我不喜欢的人,我就要拼命的拆散你!让你和我觉得合意的人在一起…… 她长睫微霎,忽然对霸哥酷酷地一偏头,无情又冷血地道:“走,直接冲出去,看谁敢挡,就拿他们的大少爷开刀,只管朝他的身上招呼,见血也好!见伤也好!我负责!” 直到此刻,横母都没有露面,甚至这占地开阔,风景格外优美仿若世外桃源的庭院都看不见一个人影,但是乐婧却知道,在看不见的暗处,不知有多少人全神贯注、满脸戒备地盯着他们。 …… 风飒飒的吹,三辆车在横楚大道上迎风奔驰,一辆黑色的路虎;一辆银色的保时捷;一辆暗红色的奔驰。 三辆车仿佛在比赛,风驰电掣一般,把大道上的许多车辆都甩在了车后。 乐婧坐在最前面一辆,霸哥和司机坐在前座,她和横梁翊坐在后座。 她降下车窗,用手撑着头,慵懒地靠着车窗,狂风灌入车内,把她一头乌黑靓丽的长长秀发吹的乍然飘散,猎猎轻扬。 她长睫微凝,绝艳的眉眼沉静,完美的侧颜如同一幅名贵的画。 横梁翊略有不忍:“其实你不用去了,怎么赶也是来不及了的。” 乐婧脸上无波,双眼无澜,顺着车窗远望,嗓音轻而淡:“我知道,但我总要去看一眼才死心。” 横父横母还是比较在意大儿子的,见她手上握有人质,因为怕她伤害到横梁翊,所以让人一路放行。 他们几人很快便出了横楚山庄,现在去找横影。 乐婧希望自己能来得及。 然鹅,横父横母计划了这么久,阴暗点想,他们说不定从找到横影的那一刻便开始计划,上十年的计划,人家没有点把握会出手吗? 乐婧的纤手按上了额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忽然觉得肚子都隐隐抽痛起来。 她用一手轻按上腹部,做保护状,手指缓缓在肚皮上摩挲,宝贝,再坚持一会儿,妈妈马上可以找到爸爸了! …… 横楚市老干部中心医院。 横父的1608豪华病房,乐婧带着霸哥,横梁翊等人一步一步往里走。 到了主病室的门口,她挺直脊背,表情平淡地竖起一只纤掌,霸哥等人识趣地退到后面,横梁翊也走到会客厅的沙发那里坐下,闷闷地垂下头。 横影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乐婧站在主病室的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敲门:“笃、笃、笃!” 293: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三更) 门打开,清影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披散着一头垂肩长发,端端正正的双膝落地,跪在门口。 她微低着头,双手交叉于腹部,以一种谦卑的姿态面对着乐婧。 尽管她的礼仪让人无可挑剔,姿势也很端庄,可她的浴袍穿得松松垮垮,腰带欲望系未系,所以露出了她白皙紧致,青春可人的小半个胸口。 上面红痕累累,掺杂着淤青或淤紫的手指印,还有咬痕……就连她的脖子和下颌处也未能幸免,俱是清晰可见的吻痕和让人眼跳的手指印。 从乐婧的这个角度望下去,能看见的更多! 乐婧瞳孔一缩,凌厉漂亮的双眼一眯,嗓音微哑地问:“你什么意思?不年不节的你跪拜我做什么?想折我的寿?” 清影玫瑰花瓣一样漂亮的双唇时刻红嘟嘟的,肿着,她用雪白的贝齿轻咬红肿的下唇,声线沙哑而疲倦,柔弱无力:“乐二小姐,对不起!” 她深深的鞠下躬来,双手趴于地面,把头匍匐在地上,仿佛在向乐婧磕头,嗓音也隐隐在抽泣:“二小姐,对不起……横影在里面……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迭声的说“对不起”,无论样子和语气都非常负疚,眼泪成串成行的落在地上泅成一滩滩的水窝,简直快了内疚死! 乐婧微挑斜长的眉,妖冶的红唇凉薄的勾起,她此刻眼中一片凉意,既未进去里面检查清影的话“横影在不在”,也未再看眉清目秀却鲜艳明媚的清影。 她只是远远望了一眼那里面的一张豪华的洁白床铺,再看了看上面在酣睡的男人,然后她脚跟一旋,眼神冷的像冰,微抬着下颏,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二小姐!”清影在她的身后哽咽,嘴里溢出低低的哀嚎与呜咽:“二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 乐婧自己驾着一辆车往横楚机场驶去,她面无表情,双眼冷沉而阴戾,美丽妖娆的双唇抿的很冷漠又无情。 霸哥带着人在后面追,但是很快就被远远的甩下。 霸哥急的直跳脚,打乐婧的电话她又不接,只好一个劲的催开车的兄弟:“快点快点!快点跟上二小姐,出了什么事我扒你的皮!” 那兄弟也很无奈:“哥,我也想追上啊,可你就是扒了我的皮当鼓风机也没用,你得去扒牛郎的那头老牛的皮,那个快,估计能追上。” “啪!啪!”霸哥怒拍他的狗头两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赶紧滴,快!” 就在这时,另一位兄弟眼尖,当下惊呼:“二小姐减速了,咱们快上去!” 乐婧把车停靠在路边,头伏在方向盘上,一手捂着腹部,肚子抽痛,让她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她暗地里吸气,手拿起一旁的手机,就在这时,她的车门忽然一开,一道高大魁伟的身影钻进车内:“婧婧,怎么了?” 男人声音嘶哑,神情紧张,英俊逼人的面容下颚紧绷。 乐婧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了男人约一秒:“盛左。” “是我,我不放心你,所以跟着来了。” 乐婧把身子往座位上一靠,轻吁了一口气,用一种大势所趋的口气轻语:“既然来了,那也好,我可能见红了,麻烦请送我去医院,我不要孩子有事!” 盛左伸出修长有力的强健双臂来抱她,眼神沉痛又无比怜惜:“为什么每孕育一个孩子,你都要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和凄惨?不是在奔就是在逃,这次还把自己弄的快流产。” “因为我贱啊,但是你更贱。”乐婧轻忽地笑,双眼更恍惚,眸底水光潋滟。 盛左定定地看着她两秒,忽然问:“我有直升飞机,上面有医疗队,你是跟我坐直升飞机回花都,还是在横楚的医院里保胎?” “医疗队吧。”乐婧叹了一口气:“在这里保胎算怎么一回事?搞不好人家以为我在唱戏,故意装可怜博同情,坐你的直升飞机走吧。” …… “什么?差点流产?” 席悄悄在家里接到盛左的电话,惊的三魂掉了两魂半。 彼时她正在吃双皮奶,桂婶特意让人给她炖的,有浓浓的甜奶香,她自己又在上面淋了酸酸甜甜的桔片爽,混着吃,感觉人生都圆满了。 正眯着眼睛享受美味,盛左的电话便来了。 她一下子吃都吃不下去了,捂着电话半晌没有做声。 不到两秒,律骁的电话也来了:“在家里等着,别到处乱跑,我马上回来去接你。” 要是往常他的语气这么严厉,席悄悄就敢叫他滚去书房睡,并且几天都不怎么理他,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她的心里特别的凉,所以便软软的问:“律骁,他们真的分手了吗?” 律骁的嗓音也柔和下来:“宝贝,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横影一直联系不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你别着急,乐婧她没事,我刚才就是怕你急,所以口气急了点,你别跟老公急。” 这时候赶紧讨饶,省得她想起来的时候要跟他算帐。 他方才就是担心她急急忙忙的要跑去医院看乐婧,脚下不稳,这才语气重了点,主要是怕她出事。 她现在情况特殊,他每天都会担心她把自己磕着或者碰着,平时都让人紧紧的看着她,他自己在家则多半都是抱着她,手都不离开她的,这样才能安心。 娇妻的生产的月份还没到,他已经快得产前焦虑症了。 席悄悄觉得律骁这人就是这点好,不管是对是错,他总是先说对不起,然后再跟你讲道理。 而且他吵架不过夜,闹矛盾也要很快解开,绝不许矛盾越闹越深,或者两人之间的结越打越大。 不过,此刻她也跟他顾不上说这些,只是说:“我要通知妈妈一下,这次小姨受的伤可能比较深,我们要好好的抚慰她。” “嗯。”律骁柔情款款地应了一下,又说:“妈妈可能知道了,你不用通知,但是商量着照顾你小姨还是可以的,至于要不要抚慰需另说,毕竟现在都只是你小姨这边在说,横影那边还没有什么音讯。” “唉,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说的?”席悄悄喟叹:“盛左刚才打电话都告诉我了。” 律骁在那端顿了顿,打趣她:“怎么,以前不是挺不待见盛左的吗,现在怎么改观了?左一个盛左右一个盛左,听得我酸溜溜的,我要吃醋了。” 席悄悄不免有些讪讪的:“最近左大爷不是表现良好吗?我就墙头草一下呗。” 律骁又疼又爱的笑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才挂电话,挂电话之前,又叮嘱她不要乱跑。 “操心的命,我自己未必不知道?”席悄悄对着已经挂上的电话做鬼脸吐糟他。 …… 席悄悄打算跟乐潼通电话的时候,乐潼正用很严厉的口吻在跟人讲电话。 “横母是吗?我妹妹去了一趟您的家,就发生了这种事,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乐家好欺负或者是我妹妹的后面没有人了,横楚市离的很远是吗?我们的手伸不到?” 这恐怕是她首次这么声色俱厉的跟人说话(席汉庭除外),连杨倩如都没有得过她如此的殊荣。 横母在电话里一迭声的说对不起:“潼潼,伯母真的不是这个意思,这都是误会!误会!伯母一向也是很喜欢婧婧的,我现在都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儿媳妇来看,我是真心疼她,没有把她当外人看过。” “当儿媳妇看您还做出这种事?”乐潼是真生气:“您如果说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您就直说,您暗地里使些小手段,又是您的媳妇,又是您的养女,个个都朝我妹妹捅刀子!怎么,她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犯下了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要你们这样来对待她?” “不不不……”横母忙道:“我大儿媳妇是鬼迷心窍,也不知道她是被谁迷住了,竟然干出了这种事?而且她还都推到我和她爸爸的身上,明明是她妒忌婧婧,因为她没有孩子,所以她妒忌婧婧能有两个孩子,这才犯下了这些事。” “可她非要栽赃到我们的身上,我们两个老人也是没有办法呀!”横母摊手的样子。 “行,你要这么说也行。”乐潼的声音更冷:“那清影是怎么一回事?想当小三还是想当小老婆想疯了?您把她交给我,我要问问,” “这……这大好吧……” “没什么不好,如果我妹妹是自己遇上这种事。或者说是她惹上了什么麻烦,那我们认了!但若都是来自于别人的有心算计,我妹妹会吞下这口气,但是我不会吞,问个清楚明白,大家或是一拍两散,或是抡刀抡枪,都行。” 乐潼自己受了委屈,她不会这么生气,但是乐婧是跟着横影去横家,而且她是一片好心的去看望横老爷子,想让老爷子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横家是怎么对待她的? 不结婚就不结婚,不想入敖就不想入敖,没有人会强迫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离了谁还不能活! 她只是太生气横家的做法。 不一会儿,清影的电话接通了。 ------题外话------ 感谢亲爱的美女们,爱你们哈!谢谢:风色子投了1张评价票,syl521打赏188潇湘币,香蜜儿1投了1张月票 蛋蛋di投了3张月票,小小545098721投了1张评价票 小小545098721投了1张月票 294:脱胎换骨了(一更) 清影和所有的女孩子不一样,她的思想很单纯,她从小就被灌输成是横影的未婚妻,所以,在她的脑海里也没有别的想法。 当接到乐潼的电话后,她先是在电话里很痛苦的轻哽两声,接着才用很浓的鼻音说:“潼潼姐,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们的意思就是想留一个横影的孩子,他……他和二小姐那么好了,我们也不忍心拆散他们……呜呜……” 她嗓音嘶哑的发出痛苦的呜咽,自己喜欢和深受的人爱的不是自己,她承认这个事实,也是心如刀割,痛苦的无以复加! “我们就想着……留一个孩子就好,留一个他的孩子,然后让他……让他和二小姐双宿双飞,从此比翼在天,我们再也不去干扰他或者打扰他们的生活。” 她擤着鼻子,瓮声瓮气:“我知道潼潼姐也许不理解我的这种想法,可是我这一辈子没有打算嫁给别人,也不打算再嫁人了!如果有了横影哥的一个孩子,我就守着这个孩子,守着横家还有爸爸妈妈,我们几个人过一辈子!” 乐潼瞠目结舌,张着嘴:“……” 她自己也算是比较传统的女性,可是她还真如清影所说,理解不了她的这种想法。 这也太奇葩了! “你们这是……这是想搞三妻四妾?”恕她无能,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恰当的比喻词,随即又讽刺地道:“还留一个横影的孩子,你们咋不说给自己立一座贞节牌坊呢?” 上天吧,就和太阳肩并肩好了!这横家的人简单直神了!乐潼的嘴角都要抽搐了。 “不是什么贞节牌坊,我也没有想表现给别人看。”清影依旧用痛苦而黯然的声音说:“我就是想单纯的过点自己的日子,但是爸爸妈妈我也不能不管!他们养育我长大,大哥可以不管,横影哥也可以扔下他们不理,可是我不能不管,我是他们的女儿……也是被他们从小当儿媳妇养大的……” 她又哽咽起来:“还有我们家的横楚山庄,这也需要人接手,如果都撂开了手,爸爸妈妈怎么办?我们横家的基业怎么办?总要有人来继承和来打理啊!我不过是想给自己留点希望,然后好好的守着我们横家,就这么过一辈子,呜呜……” 乐潼实在不能不冷嘲热讽了,她修养算是好的,都听不下去:“这么说来,你们还可怜上了?你们确实可怜,横爸横妈和你,老的没有人赡养没有人照顾;小的没有人要,于是你们三人打算结伴,然后带上一个小孩子,就这么孤苦伶仃的守着小孩子过一生,是吧?” 这场景和这画风,是够凄凉! “潼潼姐,我知道你瞧不上我的想法,可是我们就是如此想的!”清影的声音稳定下来,渗入了坚强之后变的斩钉截铁:“大哥他要去国外,和大嫂去国外定居,那他们就去好了;横影哥喜欢二小姐,我们也不拦着,他愿意为了二小姐抛弃横家的所有,我们不会有半句怨言,只会支持,这都是愿打愿挨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可以理解。” “但是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想法。”她话锋突然一转:“都不管横家了,那总有一个人要来管,我来管,可是我又不能生孩子,大哥和大嫂也不能生,那总要给横家留一个后啊!如果没有一个横家的孩子,我们守着也没有希望,这偌大的横家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以捐啊!做人不要格局太小。”乐潼淡淡地说:“这世界上多的是需要你们帮助的人,财产守着没意思那就捐了,可以把横家的一切都捐出来,留给那些有用的人。再何况你怎么不能生了?你也不孕不育吗?既然不孕不育那你还要留横影的孩子做什么?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再说了,谁说不给横家留后?横影之前不是说过吗,他和乐婧的孩子只有一个姓乐的,其他的全姓横,敢情这些孩子都不是横家的?就你们生的孩子才是横家的?”做人不要太过分,乐潼觉得横家人就是太自以为是。 她又道:“何况又是谁不管横家了?谁说不管他们二老了?横梁翊?横影和乐婧?他们是谁说不管横家和不管父母了?要你这个外人在这里摆主人家的谱?你不觉得你是猪鼻子插大蒜,装象吗?” 别怪她说话辛辣,实在是有些人的想法太让人匪夷所思! 如清影所说,她只是想留下一个横影的孩子,那她这跟第三者插足有什么两样? 横影和乐婧是要结婚的,已经昭告天下,他们也没有说要反对,冷不丁的蹦出一个横影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来,那乐婧和横影的婚姻还继续的下去吗? 清影在那边沉默了很久,之后嚅嚅地问:“难道我错了吗?” 乐潼反问:“难道你没错?” “你觉得你是横影的未婚妻,你等了他18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婧婧和横影一起长大,他们俩在一起快30年了!人生有多少个30年?比起你的那个18年如何?” 她微微愠怒:“你们总觉得你们的等待就是等待!然而实际上你一年见不到横影两回面,可乐婧和横影在一起,他们是实实打打的在一起,每天朝夕相对,无论是吃饭或是上学,他们俩都在一起,你觉得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或者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比不上你那虚无缥缈的空等待吗?” “我……”清影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受委屈的一方,横影是受委屈的一方,没有想得这么细致,也没有想到这么长远。 当初,横影在乐婧的身边的时候,她只以为他就是乐婧的护卫,那是他的一份工作。 后来,横影和乐婧相恋的时候,她以为是未婚夫情感上的走私,如果是真爱她也愿意放手,但是她觉得乐婧配不上横影,是在糟蹋横影!她不想横影受委屈,便想劝其回到自己的身边,她会好好爱他的。 可是横影始终执迷不悟,她又很绝望,绝望之下她也没有放弃横影,就想默默的守着这份感情,默默的看着横影。 如果能有横影的一个孩子,那她这辈子就知足了!她会守着这个孩子过一辈子,再也不去打扰横影。 可现在被乐潼一说,她又很迷茫,连眼神都是彷徨的。 乐潼也懒得和她继续拜扯了,有些人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不是她一席话能够点醒,或者一天两天能够导正思想的。 她说道:“横影呢?他你应该在你的身边吧,你让他出来说几句话,我们也不为难他。”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48小时都过去了,横影既没有冒泡,也没有说话,他连跟乐婧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这真的很对不起他和乐婧之间的感情,换句话讲,无论你做了什么事,错了也好对了也好,或者是被家人逼迫也好,你总要出来交待一声啊! ——对别人没有交待,你对乐婧也不需要交待了吗? 乐潼觉得这不可思议!她也算是看着横影长大的,横影的性格不应该是这样。 清影在那端很诚恳谦卑地道歉:“潼姐,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我们的错,不关影哥的事,都是我们害了他,连累了他的名声,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我没说不是你们的错,但是横影也有责任。”乐潼微微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往下说:“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婧婧还怀着他的孩子,你们家的大嫂都丧心病狂的要剖婧婧的腹!他居然龟缩着一声不吭?两天时间还不够他反省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横影的家人对他用了药,两天的了也该够他醒了吧! 乐潼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料,清影痛楚的低咽声从手机里传来:“潼姐,影哥还没有醒,影哥真的还没有醒!等他醒了,我会让他给二小姐一个交待的。” “我去!你会让他给乐婧一个交待?”乐潼真的要冷笑出声了! 这叫什么事?她既痛心又失望的把电话掐了! 真相太伤人——横影,她也是当弟弟一般的疼爱过的…… …… 博宏私立医院。 乐婧半坐起身,靠着厚厚的软垫子躺在很豪华的病床上,她的脸色有点苍白,脂粉未施,唇色有点淡。 但是她的皮肤向来又白又美,发乌黑而浓密,眼波如水,鼻挺而精致,不施粉黛,一张五官如画的脸愈见冷艳高贵,芳华绝代。 盛左坐在她的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很为她着迷啊!这样的婧婧更好看,比平时多了一丝落寞与黯然,无端端的叫他好心疼。 “婧婧,这汤是我让厨子精心熬制的,有保胎的作用。”他举起手上端着的一碗香喷喷的鸽子汤,又用调羹舀起一勺汤,细心地送到乐婧的唇边,低声道:“光靠打点滴,不吃点饭和喝汤哪行?你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是不是?你那么喜欢孩子,又想多生几个,身体不打好基础怎么行?你多少吃一点,想吃什么只管跟我说,无论多么稀罕的东西我都给你弄来。” 席悄悄和律骁正好来看乐婧,在门边看见了这一幕,悄悄愁的不行:“这浪子回头,真的洗心革面了?都会喂汤了,感觉和以前不是一个人,脱胎换骨了。” 盛左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的改变每个人都看得到。 ------题外话------ 艾吗!我的小心脏,每天都不敢逛评论区了,呜呜呜……一片喊打喊杀声嘤嘤嘤…… 谢谢亲:夜枭猫猫投了2张月票 autumngsw投了1张月票,十月牡丹王送了10朵鲜花 295:横影和清影那个了没有(二更 律骁揽着娇妻往病房里走,嗓音轻描淡写:“咱还不许人改过自新啊?现在老左可坚持了,希望他能抱得美人归。” 席悄悄微挑眉:“算了吧,带上他那一家子人,杨宝如和盛四爷,还有盛宇朔,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跟我们家结亲,没得辱没了我们乐家。” 律骁勾唇浅笑:“说的太严重了,那些也不算什么,跳梁小丑而已,高兴了撵着他们揍一顿;不高兴了全把他们踢到天边去。” 席悄悄回过头来一想,这不还有乐宝儿吗,盛左怎么样也是宝儿的粑粑,先让他得意着吧,她不损他。 盛左早听到他俩的调侃声了,此时回过头来,对席悄悄说:“小猫儿,你来的正好,快劝你小姨多吃一些,不然这肚子里的小宝宝可受不了。” 席悄悄也是真心佩服他!瞅他那样儿,真把她小姨肚子里那个孩子看成了他自己的孩子,丝毫的芥蒂都没有,完全是坦坦荡荡的。 她走过去洗手,一边烘干手,一边侧头对盛左说:“我知道,那你把碗搁那里,我来喂,骁骁说找你有事,你们出去商量吧,我陪着小姨。” 盛左便拿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去看乐婧,依依不舍的样子,神采奕奕的眼底深情满溢:“婧婧,那我出去了啊,你好好的养身子,别多想。” 乐婧没有做声,他便又道:“婧婧!”语气放低了许多,带着央求,并弯起高大的身躯凑到乐婧的跟前:“婧婧,听见我的话没有?听见你应我一声,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乐婧微微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她脸色苍白,但是她眼睑上方,两排乌黑浓密的长长羽睫宛若一对蝶翼,轻轻扇一扇,便在她的眼下形成两道美的惊心动魄的阴影。 还有她弧形优美的唇,以前唇色潋滟如同娇艳欲滴的玫瑰,今次唇淡如纸,却有一种孱弱病态的美,直直抨击着人的心脏! 盛左的目光便有些收不回来,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喉咙发干。 “咳!”他伸手松了松自己颈上的领带,耳根泛红,有点赧然地对乐婧道:“你别把我想得太坏,我们做不成夫妻做朋友,我现在想开了,对你没有那么多的企图,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一个多年的好朋友,咱们自然点相处可好?” “你出去吧,我有些话和悄悄谈。”乐婧轻轻地道。 盛左这才起身走开,但回头看乐婧的目光依旧带着留恋。 席悄悄在一旁看见了,对律骁吐槽:“看他难分难舍的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 律骁勾着唇,优雅淡哂,傻女人,她哪里知道男人的心思。 ……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女人。 席悄悄坐在乐婧的病床边,要给乐婧喂鸽子汤,乐婧道:“我来,你也是个孕妇,万一累着了伤着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席悄悄道:“我皮实着呢,没事。” 乐婧还是不要,说:“我自己喝。” 她端起碗,坐在床上,拿着调羹小口小口的喝起汤,席悄悄便放心了,她主要的目的是要让她吃饭,只要她肯吃饭了,什么都好说。 她坐到乐婧病床边的沙发上,捧着腮,安安静静的看着乐婧喝汤。 “这么看着小姨干什么?是不是觉得小姨特别的悲惨?” 席悄悄连忙立正!坐好!把背靠上后面的沙发背,“没有,我没有觉得小姨特别的悲惨,我只是觉得小姨这次……”她斟酌着言辞:“我觉得小姨这次是真的伤到了,恐怕以后都不会相信男人了。” 乐婧以前是多么一个云淡风轻,潇洒肆意又不羁的人啊!现在为了横影,她几乎有两天没有吃喝了,全靠打营养针和保胎药度日。 席悄悄好几次看见她躺在床上,却是睁着眼睛在想心思。 她心里很酸涩,同情小姨,却也对横影恨不起来——横影以前对她很好的,她想象不出他背叛小姨的样子。 他恐怕也是身不由己,自己都被人蒙在鼓里。 “小姨……”有一个问题,她始终横亘在胸,不问出来如鲠在喉,所以她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乐婧。 乐婧放下调羹,看着她:“你有什么就问吧,小姨能告诉你的,都会告诉你。” 席悄悄咬了咬牙:“那个,那个……横影他真的和清影发生关系了吗?” 不是她多疑,而是因为听说横影一直没有醒过来,并且伤害乐婧的那个女人是横影的大嫂,所以她的后爸带着乐潼去横楚市了。 他们要去找横家问个明白,不可能任事情就这么不清不白下去,再况且,无论如何横家都要给乐婧一个交待—— 不说横影,就是他们家的那个大嫂,因为偏袒云绯樱便要朝她的小姨下狠手,这未免太罪恶了! 这种人怎么也要她负起责任来,不是一句“神经病”或者“精神不正常”便可以敷衍过去的。 目前莫臻辉和乐潼已经到达了横楚市,等弄清楚情况后,该打的打,该罚的罚,别以为横家山长水远,他们这些人便拿他们没有办法。 至于横影,等他醒过来一样要问清楚!所以席悄悄最关心的就是他和清影究竟那个了没有。 乐婧淡淡垂眸:“没有。” 席悄悄:“……” “没……没没没……没有那你还还……”那你还生这么大的气?见红不说,孩子都气的差点流产? 这话她吞着口水咽下去了。 乐婧语气平淡:“他那个特别大,如果真的跟清影发生了什么,她一个处,没去半条命我算她狠,流血都要流死她,哼,她哪有可能在我面前跪的端端正正,还有精神跟我磕头,说一堆有的没的。” “噗!” 席悄悄风中凌乱,飙了一口老血!她感觉自己血槽见空,也要去保胎(医生,医生在哪,我要保胎!)…… “小姨,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赤果果?”她呻吟地伸手按住自己的前额,脸皮发烧发热,尼玛,横影原来有大鸟…… 乐婧平平淡淡的撩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别跟我说你家律骁的小!一看他那个样子就知其规横宏大,本钱可观,你有福了,他们那种家庭的子弟,没有不养鸟的,穷家小户的那是没办法,没钱又没有路子,有钱有势的男人都会干这个,首先就是把自己的底子弄好了,这样才比较有底气和霸气。” 席悄悄已经败北,她承认自己还是太幼稚了,好傻好天真! 乐婧却神情不变,宛若在说吃饭和喝水:“你们第一次的时候,律骁不是也很不让你好过吗,你们那还是两情相悦,律骁他又心疼你,他已经很怜香惜玉了,你还痛苦的不行!横影和清影可不是,真要做,他不会怜惜她的。” 她斜歪着头,眼神微凝,像在回忆往事,用一手撑住脸,慢慢地吐出:“如果清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或许会信,可是他们还是太嫩了!也不了解横影,以为只弄个欢爱后的样子给我看看,我便会信,可惜不是。” 席悄悄已经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她的第一次她因为害怕,还打电话去问过乐婧。 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后面她依然痛的无以复加,而且律骁当时还给她喂了很特殊的药,想让她好过点,可她依然痛哭流涕了一整晚。 第二天她也哭的稀里哗啦,感觉人都被撕裂了,根本没能起身! 不是她不想起身,而是她从床上爬都爬不起来…… 那感觉,跟受刑一样! 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她不寒而栗,同时也承认乐婧说的有些道理。 她抛弃羞怯,主动问乐婧:“那他们既然没做,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乐婧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做是没做,但是横影不见了,他被他的父母卖了,我很伤心,但这是他自愿的,我也不想管,以后他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不想再见到他这个人了,天高地远,江湖不见。” 天高地远,江湖不见?! 这么严重? “横影他既然没有失贞,小姨你再给他一次机会。” 席悄悄还是偏向于横影的,毕竟横影是在乐家长大,相当于自己人,而且横影一向对她很好,爱护有加。 乐婧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了,我累了,而且横影短时间是不会自己回来的,我正好过点自己的逍遥日子。” 席悄悄不明白是什么事情让她的小姨如此灰心,连对横影都失望了,但她还是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小姨,我问最后一件事,你既然知道他们弄虚作假,明知道清影在睁眼说假话,你为什么不拆穿他们?” 依照乐婧以前的个性,不是应该大打出手大杀四方,把横家砸个落花流水,在把横家人修理个理理外外吗? “清影没有说假话。”乐婧却叹了一口气,伸手撩了撩自己有点蓬松的长发,有点无奈地说:“因为她以为跟她发生关系的人就是横影!我看了她那个床上躺的人,确实很像横影,但是实际上发生了什么,只有鬼知道。” ------题外话------ 喷血!上一个章节标错了,一更成了二更,。噢噢噢!真的二更在这里,气死老娘的节奏! 296:一定要这么绝情吗?(三更) 乐婧和横影在一起那么多年,两人都无比的熟悉对方,可以说是双方化成了灰都认识。 清影那间房里那张床上的男人是不是横影,她一目了然。 对方是和横影长得很像,然而却不是横影。 她心里有数,可她也不愿意拆穿。 至于她为什么不拆穿,因为那是横影自己的选择,她尊重他的选择,可是也难掩心里的失望。 因为失望,所以很伤心,一伤心,还动了胎气,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的脆弱,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铁人,不会受伤呢! 也许是在孕中的女人特别矫情吧! 她觉得自己矫情了!简直太矫情,又玻璃心和小气鬼! 这样的人,不配当乐家的一家之主,她觉得自己要重新思考思考人生,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 席悄悄回家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律骁端着一杯温度适宜的牛奶过来,用一只手臂搂着她起身,然后疼爱地把她圈在怀里,再把牛奶递到她的唇边,细心地道:“不烫,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 席悄悄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他喂的牛奶,全身很放松的靠在他的胸口位置,十分头疼的问:“骁骁,你知道小姨和横影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小姨为什么那么生横影的气,可她偏偏又说没生横影的气,只说自己伤心了?这是为什么?” 律骁只一口一口地专心喂她牛奶,并不答话。 “为什么嘛?你干什么不说话?”席悄悄得不到答案,便转过身去,用手指甲掐他腰上的软肉。 律骁不怕痒,任她掐。 席悄悄眼珠狡黠的一转,他只穿着系带睡衣,她便伸手从他的睡衣领的斜口进去,去掐他的小红豆,掐住并且扭一扭。 “咻~”律骁当下倒吸了一口凉气,眸色一暗,他一手端着牛奶杯,垂下头来看她。 席悄悄调皮的笑着,轻咬着下唇,很不怕死的仰头与他对望。 两人目光相接,他黝黯的黑眸深处仿若有一簇簇的火苗在跳跃,看着她的目光很浓烈,暗蕴渴望与一丝丝隐约可见的情欲。 他的嗓子都沙哑了,磁性动人地低声问她:“想了?” “想毛线!”席悄悄面皮一红,拿手捶他的胸:“我只是想让你回答问题,你若是还不回答,我继续掐。” 律骁索性把眼睛一闭,一副“此人已死,有事请烧纸”的模样:“掐吧掐吧,你掐那两颗茱萸干什么?最好是把我全身上下都掐到,尤其是那颗最大的,你使劲掐,如果他有说什么,你尽管找我。” 我嘞个擦,这是不要脸了? 席悄悄不掐他了,张嘴便在他的胸上咬了两口,恨恨地道:“我叫你嘚瑟,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人啊?不就问你个问题吗,你不回答也就罢了,你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 她咬的也不重,真要归类,也是归到性骚扰一类。 律骁的眼神于是愈发幽暗,简直暗无天日!他气息都喘得急了,用一只手轻抚着她柔嫩的后颈,眼眸深深地望着她,满身的火气无处发泄。 “宝宝,别这么咬,再咬你老公就要爆了。”他微喘着说,一手把牛奶放到床边的床头柜上,然后伸手把她抱上来,抱到自己的身上,让她分叉坐好,又顾着她的肚子。 揽过女人的头,他凑上去吻她刚喝了牛奶的唇,声线暗哑的不像话:“真有这分闲心,你不如帮老公解解火,我们又有几日没亲热了,你难道不想吗?不想刚才还撩拨我?” 席悄悄一边和他接吻,一边有恃无恐:“我是孕妇、孕妇,有不侍候你的权利,姑奶奶才不要伺候你。”而且刚才谁撩拨他了?她那是想给点厉害他瞧瞧,看他理解成什么么,色狼的思想就是异于常人,你随便做一点小小的动作,他都认为你是在撩他,不说他自己闷骚。 “那换我侍候你。”某人不要脸的说:“就喜欢侍候你,每次把你侍候的哇哇叫,那是我最喜欢也最得意的时刻。” 席悄悄的脸霎时通红,强辩道:“你那明明是欺负我,哪里是在侍候我?都是你在耍流氓,最后占便宜的都是你。” 律骁来剥她的睡衣,又挠她的胳肢窝,逗她笑:“就爱欺负你,每次把你欺负得眼泪汪汪,一个劲的说求老公放过,我就特别的有成就感,就想这么欺负你一辈子!” 恶劣的男人,终于说出他的心声了! 席悄悄奋力挣扎,维护着自己的衣服,要不然一会儿又要和他裸裎相见,然后在床上驴打滚,这一滚就又不知道滚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啥问题都别问了。 但她怎么是律骁的对手呢!不一会就给他剥了个精光,她连忙趴到他的胸前,用双手死死的环住他的腰,不让他得逞。 律骁也不急,一边亲吻抚摸着手下牛奶般丝滑的肌肤,一边慢慢的撩拨她。 席悄悄很快败下阵来,感觉自己也很渴望,便连忙叫道:“你回答完我的问题,然后我们要怎么样都可以,不然我抵死不从。” 哎呦喂,长出息了小妖精,抵死不从都来了!?律骁垂着眸,眼眸暗暗地看着她,真想就这样把她按在床上办了算了! 但是想了想,放长线钓大鱼,之后会更美味。 于是他哑着嗓子回道:“好吧,不过我不保证我的答案能令你满意,因为我不是神,并不知道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ok!”这就不错了,席悄悄也没想他一下子就替自己解惑,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他应该比自己知道的多,所以这才抓着他追问。 问问题之前,律骁又扣着她的后脑勺,向她索讨了一个法式热吻,两人吻的“滋滋”有声,气氛融化,两人都差点把对方吃了。 最后席悄悄才气喘吁吁地道:“停停停,我的问题还没有问。” 律骁重重地扣着她的脑袋,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咬牙切齿地道:“磨人精,要知道什么?问吧!” “就是我小姨和横影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律骁拿被单裹着她,依旧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手在她的身上摩挲,像在做前戏一样,一点时间都不浪费,半闭着黑的吓人的眼眸,心不在焉地说:“我并不比别人多知道些什么,我只是揣测。” “那你把你的猜测说给我听,特别想听听你的意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席悄悄特别爱破律骁的马屁,因为他也受用。 果然,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之后,唇角微微翘起,慢悠悠的说:“这要从横影的身世说起,杨妈妈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你要听吗?” …… 横楚市。 莫臻辉和乐潼到了横楚市之后,没有直接去横家,而是由专人从机场接到了横楚市最大的酒店,横楚国际大酒店。 住的是总统套房,环境一如既往的好。 乐潼有点累,而且这已经是晚上8点了,她打算洗个澡,然后和莫臻辉休息一晚,养好了精神,明天再去横家问明清况。 不料这个时候,竟接到了横母的电话。 横母说自己在酒店的一楼,是专程来拜访她和莫臻辉的。 乐潼冷冷淡淡地说:“不用了横太太,我们明天会直接去您的横楚山庄,现在时间太晚了,我们不见客。” 横母很尴尬,便说:“那我打扰你们休息,但是我不能上去,我能和你在电话里聊几句吗?” “可以。”乐潼的情绪不高,对横母也不热情。 以前,她把横母当长辈看待,那是因为看横影的面子,两家也有一点点的交情,现在既然撕破脸,她也没有必要和对方客气,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 横母于是很内疚地说:“潼潼,没想到还要害你们亲自跑来一趟,真是我们的罪过,这么远的路程,你一定很累了吧!你的身体素来不怎么好,你还是要多顾着你自己一点。” 这些话,以前的乐潼听了必是很感激,现在她却只觉得虚伪。 “横太太,这些客气话都不要说了,我不累,为了替我妹妹讨回公道,怎么样我都不会觉得累!只有人的心才会让人累,我想,您也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你没必要和我客套,很可能最后的结果我们都会闹得很不好看。” 横母叹气:“潼潼,这话怎么说的呢?我们两家没仇啊!我们两家以前虽然不怎么来往,但我们横家一直是很感激乐家的,我们……” 乐潼有点烦躁的打断她的话:“横太太,远的不说近的不谈,您黑不提白不提,只跟我谈两家的交情,可谈这些有什么用呢?您要是真念着我们两家有交情的份上,现在就有那两道难题横在您的面前,要么您交出您的大儿媳和清影,要么您交出横影,除了这两样,我们不想听其他的。” 横母支支吾吾:“潼潼,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这叫绝情?”乐潼都要冷笑了。 “我大儿媳我可以交给你们,但是清影就不用了吧,她还是个小姑娘。”横母很为难地说。 ------题外话------ 又快到月尾了啦啦啦!美人儿们,把你们免费不免费的票票都投过来,俺给你们收着,免得过期作废浪费了!嘿嘿,看,我多可爱,卖个萌! 谢谢亲亲:huli2017投了1张月票 红掌298投了2张月票 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 297:那画风让人没眼看(一更) 按横母的意思,就是清影很小,她还是个小姑娘,而且她没有什么主张,都是听从父母的安排,父母要她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这次的事情她没有什么责任。 乐潼就“呵呵”了:“横太太,乍一听你这话,我还以为清影是个幼儿园的孩子,然而实际上,人家小姑娘都和我女儿一般大了,我女儿今年可是要做母亲的人,你还觉得她是个小姑娘吗?” 横母于是便道:“潼潼啊,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唤我吧,现在一口一个横太太的,显得咱们之间好生疏。” “生疏点好,生疏点我们才能防备人,不被别人伤害。”乐潼面无表情的说。 “诶诶……”横母又是讪讪,又是悻悻,末了又说:“潼潼,你何必呢?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啦,不要太较真,较真了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 “呵呵,敢睛您真的以为你们横家在这横楚市一手遮天了,我实话告诉您横太太,别以为我现在嫁到了莫家,我就是靠莫家的力量。” 横母的话让乐潼很反感,而且横母好像话中有话的样子,于是她的眼里漫上了坚决,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很孤单又势弱的女人!我妹妹若受到了别人的欺负,我也一样会像现在这样给她讨公道!哪怕就是搭上我一条命,给她讨不回公道和没有什么用,我也会像现在这样去做,并在所不惜!” 势单力薄是一回事,做不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因为自己的力量薄弱,便不会去保护家人或眼睁睁的看着家人被人欺负,那跟龟缩和懦弱没什么两样,乐潼认为自己做不到。 那时候她只有一个人,盛家逼得那么凶,她也没有软弱过,只是因为她那时候错误的以为盛左是因为乐婧而丢的命,所以对盛家才一再退让,没有很强势的举动。 可她也没有退缩过,也是尽量安排乐家人的出路,事情该怎么样处理就怎么样处理,并没有讨饶。 横母的话对她是一种侮辱,乐婧是在横家受的算计,不是在别处,他们这么的明目张胆,却还要她装作视而不见? 合着亲妹妹受人欺负,她就该一声不吭才对?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和横母已经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她正要挂电话,去浴室给她放洗澡水的莫臻辉回来了,他走到她的身边,对她伸手:“让我和他们谈。” 他的脸色有点冷,成熟而英俊的脸上隐见愠色,想必他听到了妻子和横母所说的话。 乐潼便道:“我胸口有点疼,我去床上躺躺,你和他们谈吧。” 莫臻辉正是担心她的身体——她这身体毕竟和正常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需要精心照顾,吃喝方面也要注意一点,不能太劳累,最好让她能保持愉快的心情,物质也要跟上,总之就是要富贵的娇养着。 他平常虽说走哪儿都把她带在身边,有时候坐车或者坐飞机可能会让她有些疲倦,但是他认为夫妻俩在一起,总比他把她一个人安置在哪里的强——有了他的陪伴,她会充实许多。 何况他也没有让她感到过于劳累,他照顾她很仔细,许多事情都请了专人来打理,并不要她亲力亲为。 只除了一样,他在床上对她需索多了一点,但那也是在她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内,再说有和谐的性生活,对她的身心有好处,让她能保持年轻。 所以对于横母的做法,他是非常生气的——他都不敢给他老婆气受,这些人凭什么? 他也随乐潼坐到床边,伸手给她揉心口,让她把气调顺。 一边揉,他一边对电话那端的横母道:“横太太,您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因为横影的身世,横影不是您的儿子,也不是您与横先生所生的孩子,目前他已失踪,您交不出横影,所以连清影也不想交出来,因为交出来,您无法自圆其说。” 横母不知道在那端说了什么。 莫臻辉接着道:“嗯哼!您尽管说我说的是假话没问题,即便去法庭告我污蔑都没有问题,但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您心里有数。” “什么,您坚持上来一谈?” 他掩住话筒,低声问床上的乐潼:“他们坚持上来一谈,还带来了清影,要见吗?” 乐潼神色恹恹的摇了摇头,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搁在他的腿上,没什么力气的说:“来了也是说一些狡辩的话,现在我已经不相信他们,明天我们去横楚山庄,直接找他们当面对质。” 一夜之间,横家可以做很多手段,但除非他们能把横楚山庄翻空,况且做的手段越多,越表示他们心虚,到时候的破绽也越多。 莫臻辉便爱怜地用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与脸,很心疼她此刻的状况,随后,他对那端的横母说了一句“不见”,便把电话挂了。 他把手机放在一旁,俯身来抱乐潼,又把两片唇瓣印在她的唇上亲她,伸出舌头舔她的唇,柔声道:“很难受,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他又是替她搓脸搓手,又是抚她的颈子和帮她揉额头,每一个动作都温柔无比,包含着对她的极致的怜惜与珍惜。 乐潼被他抚慰的很舒服,便懒洋洋的靠在他的怀里:“不用,我只是有些生气。”横家人太卑劣了,做了也不承认,让她有些气闷。 这种事搁谁身上也生气,莫臻辉便道:“那你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我们随时可以上医院。” “我哪有那么娇气。”乐潼弯唇微笑,又拉着他的手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横影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之前我都没有听你说过这件事。” “也只是猜测,我们并没有详凿的证据,要不是发生这件事,我们都不能肯定,而且之前他和婧婧都要结婚了,我和律骁怕说出来之后,对他和婧婧的婚事有影响,所以都只是把这件事情埋在心口。”莫臻辉解释。 乐潼便道:“那现在说出来不要紧吗?他真的不是横玉良与刘绮琦的孩子吗?” 横玉良便是横父,刘绮琦便是横母。 …… 律骁对席悄悄道:“你记得之前那个邪神吗?他在泰国,却是华侨,这个人在没去泰国之前便姓横。” “这?这跟横影他们家有什么联系?” “他的真实姓名应该叫横玉玦,但这也只是我们的揣测,目前还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他就是横玉玦,但如果是真的,他很有可能就是横影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横玉良的亲弟弟。” 席悄悄又凌乱了,如果律骁说的是真的,那横影和阿邪不就是……就是一对亲生兄弟?! “不要吧?”她有点颤抖的对律骁道:“阿邪那么可怕,又不正常,横影千万别跟他是兄弟,我不接受这种梗……” “又不是一个妈妈。”律骁道:“阿邪是邪神和别的女子所生的孩子,他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只是畸形而已,脑子却是一等一的聪明,在某些方面几乎是天才。” 天才我也拒绝,我横影叔长的多帅啊! 席悄悄在心里吐槽,死活不能把他们两个人摆在一起,那画风让人没眼看——看到的人多半会自戳双目。 “邪神之前也有几个孩子,但唯一活下来的只有阿邪,而横影是他与原来的妻子所生的孩子,当年他的妻子一死,他便去了泰国,很快便在泰国打响了自己的名声,横影留下来给横玉良夫妇抚养,但是横玉良夫妇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那横影知道吗?”席悄悄打断他的话。 “他之前应该不知道。”律骁顿了顿:“但是这次他和乐婧回去之后,他的大嫂有点不正常,八承落了什么行迹在他的眼里,所以他才起了怀疑,他大概是想追查这件事,因为之前阿邪和邪神给我们造成了生命威胁,他想去拔除这两个人,所以他才铤而走险的不见了。” “所以小姨才生他的气?”席悄悄忽然有点明白了。 律骁垂眼看着怀里的她,大手抚摸着她瓷白的宛若雪玉一样香肩:“应该是,因为这件事太危险了,他可能有去无回,也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甚至有可能回来也变了一个人……而你小姨现在怀着他的孩子,两个人都要结婚了。” 席悄悄蓦然忧伤起来。 她靠在律骁的怀里,神情有点恍惚,乐婧约莫是恨横影不重视孩子也不重视她,这件事情这么危险,他事先竟然不跟她商量,独自一个人去完成,而且他很有可能完不成而变成一具死尸…… 乐婧大约是真伤心了! 横楚国际大酒店。 莫臻辉抱着乐潼,给她洗了一个热水澡回来,发现她又容光焕发,气色渐渐好了起来,他英俊逼人的脸上不禁漾出了一丝笑容。 他把乐潼放在床上,两臂撑在床上,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正要说话,他的手机和乐潼的手机一起响了起来。 他眉微皱,看了看两人的手机。 乐潼推了推他,轻声道:“接电话吧。” 莫臻辉笑了笑,将她的手机递给她,自己也起身接起电话。 乐潼一看,又是横母的,心里便有点厌恶,而莫臻辉接起电话后,听到对方的声音便是一愣。 ------题外话------ 猜一猜这个电话是谁打的,嘿嘿。爱你们哟! 谢谢亲爱的: 夜枭猫猫投了1张月票,ningjing志远投了1张月票,lxhfj2013投了1张月票 芬佑投了1张评价票,芬佑投了1张月票,lulusindykam投了1张月票 黛安娜0228投了2张月票,jinhb投了2张月票,十月牡丹王投了1张月票 298:贿赂就是能见到你(二更) “嗨,莫大哥!” 莫臻辉一手举着手机,眉微敛:“海伦?” “是我莫大哥,我就在你酒店的下面哦!” 莫臻辉便拿眼睛去看乐潼,乐潼正在接着横母的电话,她嗓音很小,没有注意到他这边,他继续淡淡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人家来这里好久了,只是你没有关心。”对方是个嗓音嗲嗲软软的女子,很会撒娇,不用见到人都可以想象她嘟着嘴的样子,她娇嗔的抱怨:“自从那次以后,莫大哥你就基本不怎么理人家了,连我在哪儿你都压根不关心。” “我很忙。”莫臻辉言简意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忙吗?”叫海伦的女人讽刺道:“忙你还有时间结婚?有时间陪你老婆去环球旅行和度蜜月,把公司都扔给别人,这就是你所说的忙?” “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莫臻辉俊容清冷。 “是不关我的事,但是你怎么说都曾经是我的表姐夫是不是?”海伦不紧不慢的说:“我关心一下我以前的表姐夫,这总不为过吧?” 莫臻辉没有回答。 她又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横楚市,我既然在这里比较久,怎么说我也要尽地主之谊招待你一番,你让我上去吧,我们见一面。” “时间太晚了,还是不用了。”莫臻辉毫不犹豫的拒绝:“再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尽地主之谊就不必了,我和我太太这次是为一些私事而来,我们会很忙,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 “什么私事,我能帮得上忙吗?毕竟我对横楚市还是很熟悉的。”海伦娇笑:“还是你怕你太太生气,让她知道我是谁?” 莫臻辉冷笑:“你不就是艾林娜的一个表妹吗,有什么是不可以让我太太知道的?” “呵呵,咯咯……”海伦娇笑不断,仿佛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我确实是你前妻的一个表妹,但是我们以前差点成一对儿,双方的家长都是很赞成的,我们一度还差点订婚,这些你都忘了吗?” 莫臻辉黑线。 但是这时候,他察觉到一道清莹莹的视线扫在他身上,含着疑问与探寻。 是乐潼停止了与横母的电话,正有点狐疑地看着他。 他不动声色,神态自如的提醒海伦:“不是前妻,是亡妻,她是你的表姐,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没有谁还会想起那些无聊的事。” 他随手挂了海伦的电话,坐到乐潼的身边来跟她解释:“是惜言他妈妈的一个表妹,以前艾林娜走了没多久,那时候惜言还小,他们那边总担心我续弦,然后会有后妈来苛刻惜言,于是便想了那么一个馊主意,想把艾琳娜的表妹嫁给我,好让她来照顾惜颜。” 这种事在哪个国家都不少见,两家联姻,男方的家世煊赫或者财力雄厚,女方嫁过去的女儿不幸死了,因不舍男方的权势和财力,或者因为女儿留下的孩子弱小,女方这边不想外孙儿和外孙女受到后妈的欺负,于是便在这边择取女儿的妹妹或者族妹再嫁过去给男方,以保证自己的外孙儿和外孙女儿不受外人的轻视和欺侮,也让双方的联系再紧密起来。 从政治角度讲,这这样做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女方的利益。 艾家那时大抵就是这个意思,惜言的妈妈死了,但是莫家的权势和财势依旧很让人眼红,况且那个时候莫惜言也很小,他的外公舍不得让他在后妈手里受到折辱。 因而艾老先生便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让和艾琳娜关系比较好的表妹海伦去嫁给莫臻辉,从而给惜言当后妈,也可以保证两家的关系再次变得密切。 莫臻辉那时候被艾家逼的紧——妻子是在他们家跳楼而亡,他受到的谴责最多!非议也最多! 他自己的内心也充满了自责,觉得自己对不住艾琳娜,这才害得她意外身亡。 所以在艾家的一再紧逼下,他差点就松口答应了艾家的条件,让海伦来给惜言做后妈。 那时候他的爸妈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人家的女儿死在自己的家里,他们也总觉得对不起艾家,基本是艾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后来他和海伦接触了两回,一是觉得她不是自己心中想要的对象;二是发觉她和艾琳娜性情相同,差不多都是同一类型的人。 他因而死了心——实在不想再娶一个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女子。 后面他便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因而与艾家的关系闹得有点僵,但是与艾家闹得再僵,他也没有妥协。 此刻,他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乐潼,就是想让她放心,以免因为那个海伦的话引起她心中的不快。 他道:“从那以后,我与她很多年没有见面,不是避着她,是因为不想引起误会,今天要不是她打这通电话,我都要忘记有她这号人物。” 乐潼点点头,这种事她见过,不足为奇,莫臻辉这条件这么优,都快优到爆了!也难怪艾家要舍不得他这个女婿。 “那她现在来找你是什么意思?只是想和你叙叙旧吗?”她比较关心这一点。 莫臻辉帅气地挑了挑眉:“叙什么旧?我对她的情况虽然不了解,但我听说她没有结过婚,一直单着,我现在是个已婚男子,对单身女子要避嫌,何况我跟她以前有过那样的关系,见面她不尴尬我尴尬。” 哈哈!乐潼心中暗笑。 她当下微弯起黑黑亮亮的眼眸,伸出柔美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赏了一个吻:“乖!” 莫臻辉立刻用大掌扣住她的后颈,要求舌吻和法式热吻,他用舌头撬开她柔润的唇,勾出她的小舌不停的吮吸,手则不停的在她的后颈按揉,迫她加深这个吻。 两人吻的气喘吁吁,口水“滋滋”作响,乐潼口里分泌的香津都给他吸走了,他一边贪婪的吞吮着,一边轻喘着问:“现在好一点了没有,有没有还像刚才那样难受?” 乐潼啄了啄他的唇,很感激的抱紧他的脖子,把你贴到他的脸上,在他耳边低低的说:“好多了,谢谢你。” 她很感谢这个男人,他让她领略了的不一样的人生和不一样的婚姻生活——原来人生可以这么幸福! 他珍视她,无论到了哪,他都是处处以她的身体条件和感受为前提,鲜少肆意行事。 他让她感觉自己是被疼爱和被重视着,甚至是被人浓浓的溺爱着!因为他的爱,她觉得自己对他很重要,所以充满了自信。 要是以往,气氛这么好,她又这么乖,莫臻辉八成会忍不住要求小弟弟和小妹妹打架,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她又是飞机又是车的,他不忍心折腾她。 可是他的精神又很好,再跟她接吻下去,他就只能强扑她灭火了,因此他只能一边吻着她,一边做些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刚才刘绮琦给你打电话来,又说了些什么?”他抱着她躺在豪华无比的大床上,用手顺着她的头发问。 “无非还是那些话,说是我们不见他们,他们就在底下面等。” 莫臻辉冷笑:“这个刘绮琦,她自个的儿子……” 话音未落,他的电话又“嘀嘀嘀”地响了起来。 他用手抚着乐潼的脸,眼睛看着乐潼。 “去接啊!”乐潼催他:“怕什么?你只要不是对她有意思或者想和她发展某种关系,你大大方方一点,我难道会吃了你?” 莫臻辉于是取了手机,把她拥在怀里听电话。 依旧是海伦,她在那端说:“莫大哥,我现在和横家的人在一起,让我们一起上去见见你们吧,有些话是该说清楚一下。” 莫臻辉深邃狭长的双目倾刻间被眯起,深刻又立体的五官渐渐地罩上了一丝莫测,“你跟横家人的在一起?”他的嗓音依旧醇厚而富有磁性:“你和横家的人很好吗?什么时候发展的关系这么铁的?” “哎呀前表姐夫……”海伦娇笑着打岔:“我在这横楚市混,横家在这里可是地头蛇呀,我不认识他们能行吗?不然那怎么混?” 莫臻辉的话意味深长:“没想到你有艾氏做靠山,在横楚市发展也要看人的脸色,屈居于他人之下。” 海伦干笑:“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我在这里开公司,不跟地方打好关系那怎么行啊?亲爱的前表姐夫,那让我们上去见一见你老婆,横太太有些话要跟她讲,讲完了我们立刻走,一分钟都不在你那里多呆,坚决不打扰你们,行吗?” “他们用什么贿赂你了?”莫臻辉开门见山。 海伦不正经地调笑:“用你呀!能见到你就是贿赂,这对我来说诱惑很大呢!你要知道,我要见上你一面好难。” “既是这样,那你们就不用上来了。”莫臻辉的声音更冷。 “哈哈!那我就去骚扰你的老婆。”海伦丝毫不惧:“我听说她很娇贵,你也不想她被我骚扰吧?到时候我嘴上没把门,说了一些她不喜欢听的话,你可别怪我哦!” ------题外话------ 感谢土豪们!ohmygod!抱一个!8莲子8投了14张月票,22225868投了1张月票 暮成雪0120送了20朵鲜花,暮成雪0120投了1张月票 299:(三更) 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横母带着清影,还有海伦,坐在贵宾休息区的沙发上等待。 横母沉着脸。 她是一位60多岁,保养的很好的老太太,身材娇小,发黑脸白,穿的也很富贵雍容,脸上有皱纹,却并不是很多。 只是,她此刻明显心情好,嘴角抿着,鼻翼两旁的法令纹明显,神情有几分阴鸷。 海伦挂了电话,对横母笑道:“好啦,横太太不用着急,我表姐夫说让我们等上半个小时,很快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们啦!” 横母刘绮琦勉强对她笑一笑,低声说:“谢谢。” 然后她依旧沉着脸,垂着头。 横母年轻的时候很强势。 她的丈夫横玉良比其弟横玉玦大一岁多,是家里的老大,可是父母偏心,很早就决定了把家里的一切给横玉玦来继承。 这对横玉良来说是不公平的,凭什么他是家里的老大,财产要全部给老幺?就因为老幺比较聪明吗!? 横母就为这个一直不服气。 后来,横玉玦的妻子结婚好多年,总不见怀孕,吃了好多药都不见效,她心里暗自高兴。 ——她自己那时候虽然怀孕也有点迟,但好歹在横玉玦妻子的前面生下了老大横梁翊。 后来她生二胎时,横玉玦的妻子总算产下了横影。 横玉玦的妻子产下横影后便死了,于是两个孩子都在她的身边带。 而横玉玦在他的妻子死了之后,本来就不怎么正常的他变得更不正常了!他说要去找人来救他的妻子,便抛下财产和儿子,不知流浪到哪里去。 横玉玦一走,家里的财产便落到了横玉良的手上,横母总算出了一口气。 但是后来又出了一桩事,让她很着急——她带横影的时候不小心,把横影搞丢了(也是因为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所以不上心)。 这可怎么办呢?!岂不是要落人口实,说他们两口子既占了人家的财产,又要弄死人家的儿子?! 为了杜绝外面人的闲言碎语,给自己树立良好的形像,她只好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儿子丢了。 幸好横影那时候和她的二儿子像双胞胎,再加上年幼,外面的人也分辨不大出来。 可没想到后面更倒霉——没多久,她的二儿子也夭折了…… 横母伤心欲绝,简直快了哭死! 但是孩子是哭不回来的,而且她那时候也不能生了,不得已,他们两口子只好在外面开始寻横影。 寻横影是半真半假——毕竟是以亲生儿子的名誉丢的,不寻哪行呢!所以一直寻找了很多年才把横影找到。 找到了之后,横影说不回横家,横母简直太高兴了! 但是又高兴的太早——横梁翊两口子迟迟不生孩子,起初以为是儿媳妇的问题,后来发觉是儿子的问题,横母的心都要凉了! 这才把主意打到横影的头上。 至于清影,其实并不是横影的的老婆和未婚妻——那是为他们死去的二儿子领养的一个女孩子,就是为了让他在阴间不要太孤单。 清影被他们养得很单纯,她什么都不知道,傻傻的以为自己真的是横影的未婚妻。 然则不是! 后来他们给清影洗脑,说横影既然不愿意娶她,不如就让横影给个孩子她,然后她带着孩子,守着横楚山庄,就在这里过一辈子。 清影答应了——她本来就非常喜欢横影!爱他爱得深沉,能有横影的一个孩子她求之不得,她也没有打算再嫁!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没想到被横影识破,他还不见了! 而乐婧更恐怖,她大儿媳妇都使出了那样的手段,却仍未能困住她,反而被她弄了个落花流水。 现在是横影不见了,他们不敢说出实情,也不敢把清影交给莫臻辉和乐潼,否则当年他们两口子所做的事情便会全穿帮! 横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捂住了脸。 海伦在一旁静静地抽着女士香烟,此刻看过来,瞄着横母道:“横太太,如此愁容惨面可不好,事情终究会过去的,没什么大不了。” “唉!”横母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海伦小姐哪里知道,我现在正经受着人生的煎熬,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 海伦不知道,她除了担心当年的事情穿以外,她更害怕横玉玦知道实情——如果横玉玦知道他们当年不但把他的儿子弄丢了,还这么卑鄙奸诈的设计他的儿子,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横玉玦比律骁、莫臻辉和乐婧似乎更可怕,横母正是担心的这一点。 而海伦却对横母轻俏地一笑,嗓音妩媚动人:“横太太太言过其实了,人生哪有那么多坎难过啊?我当年被人抛弃,一直到现在都未嫁,我不是也过来了吗?” 她是一位高挑健美的女性,1米7的身高,30多岁的样子,卷发齐肩,大眼红嘴,妆容精致,明艳动人,一举手一投足都很潇洒,穿着一袭很昂贵的吊带长裙,脚下是细细的高跟鞋,无论是首饰和鞋包都很华美。 横母听了她的话,不禁抿唇一笑:“海伦你说的是莫先生吗?你长得这么漂亮美丽,莫先生当年怎么都猪肉蒙了眼,舍得抛弃海伦小姐。” 海伦用漂亮的两根手指夹着烟,眯着眼睛又抽了一口,在淡淡的烟雾中说道:“我也没想到他突然会娶,我还以为他会一辈子单身下去,不会被什么女人俘获。” 她一直以为,莫臻辉当年瞧不上她,是有别的原因的,不会是因为她不够好! 不过他没有娶她,后面也没有再娶别人,不知是因为厌倦了婚姻,还是要对艾家有个交代,他一直当鳏夫。 她看着当他鳏夫,以为他会就这么一辈子独身下去,有时候她对自己说:这样也好——她不嫁,他独身,两个人就这样一辈子,像是有某种默契。 然而某一天,他突然向全世界宣布,他爱上了这个女人,并要娶这个女子为妻! 他把他的什么都给了那个女人,包括他的生命,他的爱!还有他的财产…… 海伦真是打心眼里不服气啊!她都等了他这么多年,从十七八岁的少女等他等到徐娘半老,而结果却是一场空。 太过悲凉的爱,而她又无法面对自己的失败,独自一个人在外面疗伤疗了好久! 现在,她终于有勇气来面对他们两个人——她倒要看看,乐潼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把她从小守到大的男神抢走了! 横母唯恐天下不乱,又尤其害怕乐潼此时找她的麻烦,于是便鼓励道:“海伦小姐,人生好像露水一样短暂,转瞬即逝,所以海伦小姐如果遇到真爱便要牢牢的抓牢,死也不松手!就算对手强悍又怎么样,你也不弱啊,你的条件这么好,还怕男人不爱你吗?” 海伦透过袅袅的烟雾,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言语。 清影此时却缓缓地道:“他们下来了。” 莫臻辉西装革履,身姿笔挺,乐潼一袭裙裾飘飘优美长裙,夫妻俩手挽手的从电梯里面步出,缓缓往大堂的方向走过来。 …… 花都。 博宏私立医院。 乐婧是在第三天才知道姐姐和姐夫去了横楚市。 她当即急道:“不要去!那里有很多圈套,邪神在那里,这个人很恐怖,我姐姐姐夫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盛左此刻正在她的病房里,便劝道:“你别急,没事的,不止他们一派人马去,大家都有悄悄跟着过去,不会让他们两人涉险的。” 乐婧一看见他就有气,想到了吕馨筠的那手怪异的催眠术,当下便质问他:“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当初你是在哪里找到那个催眠大师?我破了他几次,还重创了他一次,他居然没死?这个人是邪神的手下吧,你是怎么找到邪神的?” 她在横楚山庄的时候,就是由吕馨筠的催眠术,想到了盛左当初请来催眠她的那个人,因而发现邪神的人在那里。 横家竟然与邪神勾结,这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所以她当时很气愤,有一把火烧了横楚山庄的心。 盛左没想到一把火要烧到自己身上,他坐到乐婧的病床边,俊容严肃,很诚恳地道:“婧婧,这件事真的不关我事!第二次没能催眠你之后我便放弃了,也从未再和这个人联系。他当时是我一个喜欢收藏古董的朋友介绍的,我因为信得过那个朋友,所以也没有查他的底。” “这是我的错……”他叹了一口气,长指抚着自己的眉中心,既懊恼又后悔:“我如果知道这个方法会让你离我越来越远,我当初就是被你打死也不会用这招,现在我后悔也来不及!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我可以尽我自己的一份力,我早就已经派人去查这件事,也派人跟着你的姐姐和姐夫去了横楚市,一切都会没事的。” 乐婧咬了咬牙,伸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盛左忙道:“婧婧,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横楚市,找我姐姐和姐夫,我不能任他们涉险!” “婧婧,你太小看你姐夫了!再说不是还有律骁的人跟着吗?谁设圈套给谁钻,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未为可知!”盛左苦口婆心的劝着。 300:希望你能更爽快一点(一更) 盛左要拦着乐婧去横楚市。 乐婧很烦躁:“盛左,你一天到晚没事做了,总在医院里守着我干什么?你又不是我的谁,在这里浪费光阴合适吗?” 她又不是没有人照顾,更加没有断手断脚,犯不着让他一天到晚赖在这里。 盛左闻言,英俊而有个性的脸庞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眼神也变得十分的晦涩与苦痛。 但是他很快敛去这些多余的表情,神情淡然地说:“我是不是你的谁,但你是我孩子的妈,你若出了什么事,元凌怎么办?” “到时候交给我来抚养吗?”他接着问:“我当然乐意之至,我做梦都巴不得元凌能够叫我爸爸,但我知道这是奢望,你不会允许的。” 乐婧站在病床边,沉静了两秒,神情终于平静下来。 她抬头看了盛左一眼:“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是为我好,但是孩子的事我不想让步,你以后是要成亲的,我若让他在公共场合叫你爸爸,那会影响你以后婚后的生活,对你不好。” 目前,乐婧不阻止他们父子亲热,但是并不让乐元凌唤盛左爸爸,主要是怕影响到盛左以后婚后的生活和他妻子之间的感情。 盛左固执地道:“我以后不结婚,我孩子都有了我还结什么婚?” “那也不能让他唤你爸爸!”乐婧道:“你不结婚,我以后是要结婚的,你这么大个人在这里,我让元凌唤你爸爸,那我以后的老公要怎么想?” 盛左很受伤:“合着我怎么样都落不到一个好。” “那是当然,当初我要是杀了你,再将你弃尸古墓,现在不就什么事都没有,我也不必跟你解释来解释去。” “那你还不如当初杀了我,我现在活着比死还难受!” 乐婧轻睨着他:“你自找的,当初云绯樱为你要死要活的,她的肚子里都怀了你的孩子,你非要把那个孩子打掉!作不作孽啊你?你说你跟云绯樱组家庭不是挺好的吗,到如今,孩子也有,老婆也有了,你也不必在我这里找气受。” 盛左立马开始摔破罐子,一扯胸口的领带,气咻咻地道:“是啊,谁叫我奏是这么贱呢!就爱在你这棵树上吊死,放着的大片花园我不去采!” 他那样子又有点好笑,乐婧有点想笑。 她咬着唇,踢了挡路的他一脚:“一边去,别在这里挡着我做事,我自己有我自己的计划,不要你管。” 盛左的嘴角抽搐:“你还想去找横影?” 乐婧弯身拿起一旁的自己的衣物,准备去浴室换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闻言,停顿了片刻,之后慢慢说道:“他目前还是我乐家的护卫,也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明不白的就让他这么消失,以后别人怎么看待我们乐家?” 盛左双手叉腰,憋气憋了很久才说:“他有可能是邪神的儿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你回来?你又怎么能找得到他?” “你怎么知道他是邪神的儿子?难道你跟邪神是一伙的?” “不是!”盛左解释:“我曾经想弄死他,因为他天天霸占着你,以前我也想弄死过他,因为他那时候是你最好的护卫,所以每次催眠你的时候,我也让那个人把他催眠,这人算是比较流弊的吧!当初连你都能中招,可是横影无动于衷。” 乐婧冷哼:“这能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横影的意志比我坚强。” 盛左想干掉横影的心非一两日子,就像横影也一直杀掉他一样,但是他俩谁也奈何不了谁,俨然半斤八两、不分轩轾╮(╯_╰)╭ 所以乐婧并不吃惊,因为横影也是一如既往的想弄死盛左。 盛左继续道:“你俩的意志力都坚强,一般的催眠术根本搞不定你俩,非得用些奇奇怪怪的方法,但是,两次催眠他不成功之后,那个人再也不肯碰他了,并且还对他略有敬意,这说明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你这话太牵强,证据不充分。” “好吧,你要这样想也可以。”盛左摊手:“但事实证明,这很有可能,所以我劝你不要去试图找回他,因为这只会为你带来危险,而且最后还会无功而还。” 乐婧沉默着没有理他,径直拿上衣物往病房的浴室走去。 “难道你还想嫁给他?”盛左在她的身后幽幽的问:“你不是说他这次伤透了你的心吗?” 乐婧在合上浴室的门之前,回过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不嫁给他,我也要嫁给别人。” “难道就不能嫁给我吗?”左大爷想踢凳子。 “你?以前没想过,现在也不想。” 话落,乐婧阖上了浴室的门。 “shit!”盛左此刻的内心是咆哮的,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他总是不死心。 突然,乐婧又拉开浴室的门,对他道:“不过有一件事你可以期待。” 盛左的眼中顿时难掩喜色:“什么?” 乐婧非常认真的对他说:“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乐元凌归你抚养。” 盛左o_o:“……”这是托孤?! …… 女人的的确确很娇贵的样子,眉如翠羽,毛茸茸的眼睫毛,漂亮水杏眼雾蒙蒙,眨一眨,秋波荡漾,风情流露,一张极具东方韵味的瓜子脸。 都40多岁的人了,还唇若点脂,肤若雪瓷,身材也保持得极好,曲线玲珑,蜂腰翘臀,腰身曼妙如正值青春的少女,举手投足都是与生俱来的高贵。 而且她的气质不是一般的好!高贵典雅,婉约柔媚,一颦一笑都十分的隽永动人,望之脱俗。 果然名不虚传,实至名归! 横楚酒店大堂的茶吧。 海伦身姿放松的坐在舒服的坐椅中,带着点挑剔地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她与乐潼隔座而坐,正好将乐潼的一举一动尽收入眼底。 然而看了半晌,她的心情却跟她面前点的一杯没加糖的苦咖啡一样,越来越艰涩苦浓,让人从舌苔苦到了心里! 花都乐潼,以前的名媛,后来的贵妇,绝非浪得虚名! 乐潼仿若没有看到对面女子带刺一般犀利的目光,兀自静谧安然地轻品着手中的花茶。 莫臻辉把一碟蓝莓芝士蛋糕细心地放在她的面前:“吃点蛋糕,少喝点茶,以免晚上走了困。” 他们下飞机刚吃过,本来已经要睡了,这个时候不适合吃一些让胃增加负担的食物,也不适合喝一些,比如咖啡和茶饮一类有碍睡眠的饮料。 但刘绮琦和海伦坚持要见他们,乐潼又不想让她们上来污染了自己的地盘,于是便选了在酒店大堂的茶吧见面。 五星级酒店,装修风格不但大气豪华上档次,而且显尊贵内敛,环境很不错。 只是在座的几个人各怀心思,气氛吊诡。 莫臻辉神态淡然,他给自己要了一杯意式咖啡,乐潼便道:“喝了咖啡晚上睡不着。” 他侧头对女人优雅浅笑:“我习惯了,这点咖啡对我来说不碍事,倒是你要注意。” 乐潼道:“我喝的是花茶,有安神的作用。”她要了一杯薰衣草玫瑰花茶,可安定神经、纾解压力。 两夫妻闲话家常,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精美的糕点,正宗法式拇指泡芙,蓝莓芝士蛋糕,香橙巧克力榛果慕斯,费尔蒙皇家巧克力蛋糕,提拉米苏、乳酪…… 咖啡味醇厚悠长,星级酒店的糕点让人食指大动,可海伦看着面前这对谈笑风生的夫妻,一丢丢大快朵颐的心情也没有。 她一伸手,端起自己面前冰冷的苦咖啡,像喝酒一般一饮而尽。 “叮!”咖啡杯和碟子发出撞击声。 海伦把咖啡杯顿在桌子上,眼睛盯着乐潼:“乐大小姐,我和横太太家的交情不错,而且清影是我朋友家的一个孩子,望乐大小姐网开一面,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 “她是我的太太!” “我是莫太太。” 莫臻辉和乐潼异口同声的说完,才发现自己两个人说的一样的意思,不禁又对视一笑。 这样子,真的看的人好妒忌!简直是在虐单身狗。 海伦觉得他俩是在自己的面前故意秀恩爱,便又道:“我表姐在世的时候,她也是莫太太,我怕喊莫太太,我表姐在地底下听见了心里会觉得膈应,所以还是称呼乐大小姐好了。” 莫臻辉觉得她是来找碴的,便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海伦,林娜去了十几年,别拿她说事,乐潼就是我的太太,而且以后也会是。” 乐潼则落落大方:“无所谓呀海伦小姐,你即使唤我乐大小姐,也改变不了我是现任莫太太的事实,称呼只是一个代号而已,随海伦小姐喜欢。” 海伦不看莫臻辉,只看着乐潼,咬牙说道:“行,乐大小姐爽快,所以我希望乐大小姐更爽快一点。” 她低头,打开奢侈的铂金手袋,从里面拿出用金线系口的红丝绒小方袋,搁在桌面上,往乐潼的方向推:“乐大小姐,你看看这只袋子,够不够让你放了吕馨筠和清影,以及横太太一家,如果不够,我还有料。” ------题外话------ 谢谢亲:nying96投了1张月票 海底精灵0930投了1张评价票 谢谢亲:海底精灵0930投了1张月票 海底精灵0930投了1张月票 qslzyu投了1张月票 301:筚路蓝缕(二更) “在和潼潼谈条件之前,请叫她莫太太或者莫夫人。”莫臻辉在一旁,不紧不慢,却始终坚持这一条。 海伦骤然转头,咬着唇,脸色有点苍白的看着他。 莫臻辉凌厉冷峻的视线若鹰隼,一动不动地与她对视,线条明俊的唇轻启:“如果不叫,就请滚蛋!” 他仪容英俊儒雅,举手投足彰显绅士风格,可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宛若高高在上的王者般威严慑人,眼神更是所向披靡! 在座的几个人俱感身上一寒,6月近中旬的天气,竟有隆冬降雪般的森森寒意,乐潼都不禁摸了摸裸露在外的两条光膀子,感觉上面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怎么了,冷吗?” 下一刻,男人脸上的冷意与威严立刻褪却,取而代之的是温柔与关心,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掌很有分寸的抚了抚她纤细玉白的手臂,微蹙俊眉:“是不是他们这里的空调开的太低了?” 为了拂去夏天的热意,酒店里开着中央空调,很凉爽。 他的手掌宽厚又温热,动作轻柔怜惜,乐潼看着他,低声道:“不冷,刚刚好。” 她身上美丽梦幻的蕾丝长裙是双层的,虽然是短袖,可并不裸露,而且出门前莫臻辉怕她受凉,又给她披了一件美的冒泡泡的镂空流苏缀珠披肩,所以洒店的温度即使有点低,她也不冷。 莫臻辉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感觉她的手柔润光滑,这才作罢。 他俩旁若无人,对他人恍若未觉。 刘绮琦只一旁干干的陪笑。 海伦看着这一幕,脸色却更白了,她皓白的牙齿几乎将下唇咬出血。 下一秒,她身子一动,屁股几乎离开了坐椅。 “海伦小姐——”刘绮琦以为她是想推开身后的椅子起身,吓的不禁央求了一声。 清影也瞪大泉水般清澈的双眼望着她。 “吁——”海伦阴郁地眯了眯眼,暗暗吐出一口气,接着她没事人一样的,重新优雅地拂着后裙坐好,复又把双手很淑女的搁到昂贵的铂金包上。 乐潼也用清莹的视线看着她,还以为她会拂袖而去——听说她很骄傲,和惜言的妈妈一样,从小是天之骄女,受不得一点屈辱。 但很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海伦比艾林娜能忍。 她端着精美雅致的骨瓷彩绘茶杯,垂眼轻啜了一口余味悠长的花茶,薰衣草和玫瑰萃取后的芳香立刻充斥了她的口鼻间,她全身所有的神经似乎都得到了安抚。 “莫夫人,请看看这袋子里的东西,如果你满意,我们再来谈。” 海伦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 乐潼有些迷蒙的看了她一眼,海伦屈于现实,终于不甘不愿的唤了她“莫夫人”,可她微抬的秀颌,却显示出无比的自信。 她看了看她推过来的红丝绒方袋,是这个红丝绒的袋子使她自信了吗? 这里面装着什么?她看着那个红丝绒的方袋,突然想到,这会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吗? “要看吗?”莫臻辉征询她的意见,她要看就看,她若决定不看,那就不看。 “看吧。”海伦既然想让她看,这次她不得逞,下次她还会使用别的方法。 莫臻辉替她拿过袋子,抽开金线系带。 里面是几张照片。 从乐潼的这个角度看去,她还以为是几张莫臻辉年轻的时候和艾林娜或者海伦的艳照,用来刺激她的。 但她显然段数太低了,而且海伦也没有用那么低级的招数。 她的格调很高。 是几张古董照——准确的说,是用现代摄影技术拍出来的几张古物照片和几帧古画的照片。 乐潼的美眸不由眯了眯。 这不仅是古物的照片,是古墓的照片。 “乐大……不,莫太太,看清楚上面的人了吗?”海伦此时很悠闲地说道:“想必莫夫人对照片上的这座古墓并不陌生,听说你当初在乾市呆过将近一年,这座古墓就是乾市的长王墓,而那照片上的一对男女与躺在王墓棺椁里的一对男女,即是长王雲泽和他的王妃乐长秋!” 乐潼的眼睛紧盯着莫臻辉手中的照片,纤手缓缓按上了自己的额角。 …… 早晨,席悄悄还在床上睡懒觉,便接到了母上大人打来的电话。 律骁已经上班去,她抱着抱枕,语声娇懒的和母上大人通着电话。 乐潼在电话里说:“长王墓。” 席悄悄霎时便明白了:“艾泽希?” “嗯。”乐潼道:“长王墓打开了,连里面的王棺都有开启,长王和他王妃的正容都被人拍照了。” 席悄悄沉淀了一下思索,之后慢慢说道:“律骁肯定在关注着这件事,不过这件事给他的压力较大,我只能当做不知道,不然他的思想包袱会更重。” 乐潼有点儿纳闷:“律骁有压力我能理解,但是你为什么要当做不知道,你在这中间做过什么吗?” 席悄悄垂下眼,有点沉吟,过了好几秒才说:“妈妈,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说,你先说说你的事,那王棺躺着的一男一女,真的很像我和艾泽希吗?” 乐潼道:“说老实话,我真的很佩服古人,千年之前的尸体,就是用现代的科学技术保存也未必有保存的那么好,不过……” 她停了一下:“毕竟是千年之前了,说要很像就有点勉强了,能有个大概就差不多了,但是,那几帧古画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经过修复,特别的像你和艾泽希!我一度都怀疑是不是有人用了现代技术造的赝品。” 乐潼欣赏过很多有价值的古画,有的甚至价值连城!但是上面画的那些人物多少都有些失真和浮夸——与真正的古人可能相去十万八千里。 可是,海伦拍给她看的那几张古画,不知是不是当时画师的技艺格外的精湛,丹青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或者是当时的画风讲究写实,所以临摹出来的人物跃然在纸上,简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不错眼的话,仿若连人物眼中的神采都有。 乐潼知道有些古画修复师身怀绝技,专作文物修复工作,这几幅古画可能经过古画修复师的妙手巧夺天工,这才能这么传神。 但画面和画质能到这种地步,也表示这几幅古画当初保存的极其完好! 而且莫臻辉告诉她,原画是保存的蛮好,没有什么损伤和蠹蚀,色彩也不残脱黯淡。 “那个海伦她到底想怎么样?”席悄悄问:“只拿这些照片跟我们讲条件有用吗?” “她不是讲条件,这些照片她是通过艾安琪儿,从艾泽希那里盗来的,据说,艾泽希之后会公布浩风国际学校的真相,进一步把长王墓里的长王和长王妃的画像也公布于世。” 席悄悄皱起黛眉:“浩风国际学校?这座学校有什么真相?” “律骁!艾泽希已请了世界上最好的风水专家,到时候他们会开新闻发布会,请知名专家来一五一十的分析这座国际私立名校当初建造的目的,和在风水上所起到的至关重要的作用。” 席悄悄听了,唯有沉默。 “到时候律骁的人设会崩塌,进而影响他们的公司和股票……” “没有那么严重!”席悄悄打断乐潼的话:“只是一些无稽之谈和鬼神之论,现在是科技社会,朗朗乾坤,没有人会信那些风水之说与怪力乱神!” “会有人信的,宝贝。” 乐潼轻声说:“这也就是咱们母女私下里谈谈,你别看咱们社会大家都讲究科学与科研精神,嘴里一个个都喊着:打倒封建迷信和破四旧!可是你看那些大家族和鼎鼎有名的顶尖的富豪,又有哪个不迷信,平时不烧香拜佛?又有哪一个不信风水?” 席悄悄挠头,有点无奈,这倒是个不争的事实,自古以来,越富有的家庭越爱拜佛烧香,迷恋风水,现在更多了一项星座,也是让许多人迷的不要不要的。 好比那些开店营业的——开店要择吉日;店里要摆招财猫和供奉财神爷与关公,就连拍电影,开机仪式你也要选个好日子。 而风水也越来越受现代人的重视,家里摆个小盆栽都有了诺大的讲究…… “他们是想用造势,煽动舆论的力量来诋毁律骁,指责他利用建造名校来行自己的不义之举吗?” “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但这只是第一步,而且因为牵涉到学校……”乐潼微叹:“学校是最纯洁的地方,里面全是祖国的花朵,这一条如果被风水学家证实,律骁会被黑的很惨!宝贝,你知道的……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创业不易毁业易,一个人辛辛苦苦积累名声是很不容易的,但是毁了之后再重建就难于上青天,何况还有艾泽希处处给他设绊子。” “海伦说,他们有办法让艾泽希迷途知返,阻止他一错再错下去,但是我们若誓要找横家的麻烦,那他们只能放手,让艾泽希放手一搏。” 席悄悄抓起玩偶抱枕在床上死命的拍打了两下,咬牙切齿的无声低咒:尼妈尼妈……然后她又故作无事地对乐潼道:“妈,没事的,我先找艾泽希谈谈。” 302:我带你去找横影(三更) 席悄悄已经很久没有艾泽希的消息了,也没有去关注他。 但是,现在不与这个人联系已经不行了。 早晨,艾泽希还在乾市。 他目前也是当空中飞人,一边大肆的在乾市买卖土地,扩建房产与商业,想把乾市打造成他艾家的王城,同时花都这边也紧锣密鼓的在营建他的艾氏大厦,想把他们艾氏在海外的基业悉数转回国内进行投资。 对于这样携资归国的超级富豪与商业巨子,国家是大力欢迎的,对他们的政策也很优惠,艾氏现在是趁春风好上云霄。 接到席悄悄的电话,他并不意外,很笃定,似乎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 “悄悄……”他的嗓音低醇温润,也是一把天籁好嗓,低低念她的名字的时候,俨然愁肠百结,百转千回,在齿间咀嚼缠绵了很久。 席悄悄浑身发麻,赶紧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个……艾泽希,不要闹事了,再搞事情下去,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艾泽希在那端性感低笑:“什么样的果子比现在还难吃?我现在已经在吃很坏很坏的果子,你要不要尝尝?” 擦,这么嚣张这么屌?他这是有恃无恐了? 席悄悄很严肃:“赶紧醒醒,别做梦!你现在是艾泽希,是艾氏跨国集团未来的掌权者!别沉溺在那些虚无缥缈的梦幻之中,那对你现在的事业和生活一点帮助也没有。” “悄悄,不是梦幻,我现在认识了一个人,他能开启我更多的梦境,我已经梦到了越来越多与你在一起的时光了。” “停!”席悄悄打断他:“那是海市蜃楼,你现在就像庄周梦蝶,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庄生还是蝴蝶了!你怎知人家是开启了你的梦境,而不是给你构造梦境?那些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艾泽希忍俊不禁:“呵呵,你这是想催眠我吗?如果是,你怎么没有勇气回去乾市一看?长王墓现在虽然没有开放,但是凭律骁的手段和关系,你想进去轻而易举,他自己都暗中进去过好几回了,你却一次也没有去过,你不觉得这是遗憾吗?” “麻利麻利哄,艾泽希,醒来!” 席悄悄都想念咒了:“艾泽希,人有相似,物有雷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要把那一点点小小的巧合无限放大,再借题发挥做文章!你这是走火入魔了,知道吗?快快迷途知返悬崖勒马。” “我已经打算一条道跑到黑了。”艾泽希的声音忽然变沉:“是不是巧合,我心里比你明白,至于我是庄生还是蝴蝶,这确实不清楚。因为就像你也不明白,你到底是乐长秋在做一个有关于席悄悄的梦,还是席悄悄在做一个关于乐长秋的梦,你现在告诉我你是席悄悄,但谁知道你不会是乐长秋梦里的一个人物?” 喔哟,我的妈呀!席悄悄打了一个寒战,他的比喻让她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再谈下去,她觉得自己也快要变成神经病。 “艾泽希,别把幻想当生活,你是艾泽希不是长王雲泽!更不是长王雲泽梦里的一个人物,我可以肯定我是席悄悄,跟什么乐长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你到此为止,别再想给律骁设绊子,他最后会让你死的很惨的!” 放完狠话,她正准备挂电话,艾泽希却道:“悄悄,等等。” “干什么,还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如果不这么做,我们两个连个来生都没有。” 席悄悄一窒,差点被口里的空气呛到,兄弟,我跟你连今生都没有,哪来的来生? “你这是梦做多了,晚上少喝水,早点娶个老婆,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随便扯了个理由。 “老婆?”艾泽希轻嗤:“如果没有律骁建那座学校,我们两个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本该是我的老婆现在被别人夺去,你觉得我还有找老婆的心思吗?” 席悄悄楞是又被他的话噎了一下,然后她只好说:“你病的不轻,我不要跟疯子讲话,怕被传染。” 言罢,她把电话掐了。 然而,不到一分钟,艾泽希又把电话打过来。 席悄悄心里生出了一些希望,以为他反悔或者醒悟,不再去干那些蠢事。 于是她接起了电话,屏息等待他的答案。 不料,艾泽希很诚恳的说:“悄悄,对不起!刚才我把天聊死了,咱们接着聊,再聊五毛钱的。” “嘀!”席悄悄恼恨的把电话挂了,决定以后姓艾的打电话来,她都一律不接! …… 当席悄悄在和艾泽希谈判的时候,一间黑暗的地下室里,一灯如豆,照射着两个人,一站一坐。 站着的人是个穿着白色唐装的老头子,须发皆白,发如银丝,闪着耀眼的光泽!他长得很高壮,面色饱满红润,眼神矍铄,精光湛然。 坐着的是个年轻帅小伙子,一袭黑衣盘腿坐在地上。 帅小伙面若美玉,眉眼清俊逼人,气息冷酷,他此刻闭着修长的双目,双手掌心朝上搁在膝上,安然地在打坐。 “横影,我给你几日时间,你想好了吗?”白色唐装的老头子此时开口,他气势威严又有气派,声若洪钟。 黑衣小伙正是横影。 横影淡淡地道:“不用想,你所说的那一切我不感兴趣,所以你不要白费功夫了。” 唐装老头子突然叹了一口气:“儿子,你何必固执呢?我那里的基业可是很大的。” “再大我也没有胃口。” “那你就决定和爸爸这么耗着?” 白衣老人正是横玉玦,他其实只有60多岁,但是他的头发和胡须都白了,面容倒是不显老,不过这样看来,配上他一身白色的定制唐装,则更好看——显得异常的仙风道骨。 横影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依旧闭着自己的双目:“不是我和你耗着,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把阿邪带回去,别让他再来花都为祸,要么你等着,我很快会杀了他,让你带着他的尸体回去!至于你那个手下,他曾经害过婧婧,所以我不会放过他,你即使把他带到泰国,我也会追杀到泰国,到时候大不了我们父子兵戎相见。”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阿邪他虽然不错,但是他活不久,你不跟着我回去,爸爸数之不尽,挥霍不完的财产由谁来继承,而且我的事业也不能后继无人。”横玉玦依旧想说服他。 “捐了吧,你百年之后,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儿子……” “莫说了。”横影打断他的悲叹:“我肯认你就是不错了,如果你不想,那我们就不必相认,我依旧回我的乐家,我在那里过得很好,有爱我的女人和我爱的女人,有我疼爱的孩子,我们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到老,过的无拘无束,没必要在这里跟你产生纠葛。” “不是儿子,如果你不跟我走,那阿邪他就不会回去,花都之乱会一直乱下去,你的朋友们也会永无宁日。”横玉玦索性直言:“儿子,我不怕实话告诉你实话,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引你出来,你只有跟爸爸走了,这一切才会平息。” 横影倔强的抿着唇,两排乌黑的长睫毛宛若静止。 横玉玦又怜惜地说:“况且你要杀掉阿邪也没有那么容易,他怎么说来跟你也是兄弟,你真下得了手吗?” “爸爸,我不但要杀他,我还会杀你!如果前提是你们继续扰乱那我现有的生活,那我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横影说着,手伸到腰间,开始拨刀。 …… …… “不!” 乐婧捂着胸口,冷汗涔涔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庆笙歌连忙坐到她的旁边,拿了毛巾给她拭汗,心疼地说:“又梦见什么了?反应这么大?” 乐婧从她手上接过毛巾,自己拭汗,喘着气对她说:“梦见横影被他的爸爸给杀了,血流了一地。” “呸呸呸!梦是相反的!”庆笙歌连忙给她解梦:“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担心他,所以你才会做这样的梦。” “我总还是想着去找他。” “可是不行啊!”庆笙歌想扶她再次躺下:“你这身体经不住长途跋涉了,得为肚子里的小宝宝想,等孩子生下来,你再去找他。” 乐婧本来要去查横影的事,可是她的身子不争气,不能出院,所以只得再在医院里住着。 此刻她闭着眼睁重新躺下,对庆笙歌叹息道:“其实我也想通了,我和他即使做不成夫妻,但我们也有近30年的情谊,就当亲人和朋友一样吧,等我确定他安全,我就会放手,就当他是一个哥哥或者弟弟。” 庆笙歌抿了抿唇,低低地“嗯”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外传来“嘟嘟”的敲门声:“婧婧!”盛左在病房外面喊:“婧婧,我带你去找横影,绝不骗你!” 乐婧的眼睛倏的睁开:“带我去找横影?” ------题外话------ 翘妹妹投了1张月票 最爱夜明的薰衣草儿投了1张评价票 最爱夜明的薰衣草儿投了1张月票 逗比的光头强投了1张月票 303:男人有两大仇: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盛左穿着质地挺括的黑色衬衣,蓝芒幽幽的名贵袖扣,衬衣的下摆扎进笔挺垂直的昂贵休闲裤,站在vip病房的豪华会客厅里。 他肩宽腿长,高大挺拔,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两腮有浅浅的胡茬印,使得他看起来粗犷又异常的性感,非常的富有男性魅力和荷尔蒙爆棚。 此刻已是中午,乐婧从主病房出来,已换上了利落的白衬衣和九分牛仔裤,还有便于行动的白球鞋,看起来时尚妩媚又性感帅气,还不失干练与都市化。 “你怎么知道横影在哪里?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她神情冷艳,眼神凌冽地看着盛左。 “许凝雪那里。” 乐婧漂亮的长眉蹙起:“许凝雪?” “对,阿邪要去杀横影,许凝雪担心他有去无回,于是向我四堂哥他们求救,消息被我截获。” 乐婧垂眸,慢慢扣着自己有玄机的衬衣袖扣:“阿邪好像还没有恢复过来吧。” 律骁把阿邪的老窝都端了,他所有的心血都被律骁毁了个一干二净,照说他没有这么快恢复过来。 “没有,他其实还很虚弱,但是因为他的老爹要把什么都传给横影,他有点不忿,很生气,所以想杀了横影,以断了他老爹的念头。” “他现在不是横影的对手。” 盛左很沉稳地点了点头:“是,但这是你最后见到横影的一个机会,如果你的身体允许,我带着你去找他;如果你的身体不行,那就以后再想办法。” 乐婧昨天要走的时起,医生不允许,说她的身体还不行,要继续休养一两天,今天盛左也不知她具体怎么样了。 只是横影今天过后,可能会被他的父亲强行带走,所以盛左决定还是让乐婧试一试,如果实不不行,那只有另想办法。 乐婧扣完袖扣,已思索完毕,神色平静:“我的身体还行,没有医生说的那么脆弱,不过你也说了,这是见他的最后一个机会,从此山长水阔,青山路远,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还是去一趟吧!” 盛左静静地看着她,眼眸深邃让人难懂,语气隐忍又慎重:“放心,我会竭尽所能的保护你,不会让你出事的。” …… 花都郊区。 东郊果园。 果园占地面积约60多公顷,果树连绵不断,茂密的枝叶又浓又绿,枝桠间风吹蝶舞,林间鲜花绽放,简直是一个绿树与鲜花的海洋。 果园的尽头,有一泓十分偏僻的养殖水塘,里面养着各种鱼与虾。 水塘边搭建着一间简陋的木板房,是看守水塘的人员的休息处。 许凝雪站在水塘畔的果树下,对木板房里的阿邪道:“阿邪,不要去,你会死的!” 阿邪在里面收拾东西,淡淡地道:“不去我才会死,被利用到现在,老头子说放弃我就放弃我,我的命还没有救过来,他却已经决定把什么都传给横影了,你觉得这公平吗?” “不公平,但是这没有办法,横影才算得上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儿子,你们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能算是他的私生子,他原配和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还是有区别的,不管你的年纪比横影大还是你的年纪比横影小。” 许凝雪对这种事深有感触,就好比她和席悄悄,席悄悄是正牌老婆所生的孩子,她则是许洁生的,所以她俩的待遇不一样——她就是私生子,尽管她比席悄悄大。 后来要不是许洁的手段强,挤走了乐潼把自己扶正,她私生子的身份还要跟着她一辈子。 阿邪则不同,邪神在去泰国前已有了老婆和孩子,而且他的老婆已死,这是谁都撬不走的身份。 而且邪神很爱他原来的老婆,所以他对横影的感情也不一般。 阿邪更加的愤然,嗓音粗嘎蕴怒:“我不是跟他争财产的问题!他把我害成了这鬼样子,没有孩子的时候他对我百般看重也百般利用,要我帮他做这做那的,结果到了现在,蹦出了一个儿子,他立马把我忘了!还想牺牲我?” 邪神以前虽然有过几个孩子,但是不是出这样的事就是那样的事,最后反而就一个不正常的阿邪活了下来。 他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留在老家的亲生儿子还活着,以为阿邪就是他唯一的孩子,所以很看重。 再说阿邪也很有能耐,也值得起他的看重。 只是没想到现在半路上杀出一个横影,邪神虽然欣喜若狂,但对阿邪来说就未必了! 许凝雪也了解他现在的心情和处境,可若是以前的阿邪,她不会拦他,现在的阿邪自己都还在调养,如何能打得过横影? 这不是找死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你变得像以前一样强,手段厉害了再去找他算账不迟,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能跑到哪里去吗?” 阿邪却斩钉截铁:“不行,横影一日千里!以前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物,以为他与自己无关,所以忽略了,但是你看看盛左,他以前有弄死横影的机会,但是他那时候没有好好把握,到了后来他想弄死横影的时候,又弄不死了,这就是教训!” “横影他大概开窍较晚,属于大器晚成型,越到了后来,他的能力越得到凸显,很可能再这么下去我们都会拿他没有办法。”他解释:“盛左其实很厉害!他手下能人辈出,在他的那个年纪,他已经是巅峰人物,你看,他就因为一时的心软,变成由起初的拿横影束手无策,到现在反而被横影克制住了。” 盛左当初刚接近乐婧的时候,横影还只是一个出奇俊美帅气的小伙子,初出茅庐,气质冷酷寒冽却沉默寡言,可以把自己敛的你当他不存在。 他默默无闻的做事,只是像乐婧的一个影子,能力泛泛,他觉得威胁不大,便没有急于铲除横影。 等到后来他警惕到这个人物,想弄死他,却又变得很棘手起来。 再后来,基本就没有办法了。 再再后来,横影反可以拿刀砍他,追着他跑了…… 他对许凝雪道:“这说明了什么,其实很可怕,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开的窍,什么时候开的窍,但他就是开窍了,这样很不好受,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有盛左这个前车之鉴在,我不可能跟他走一样的老路。” 许凝雪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劝不住了。 她问道:“那你的能力和体力现在都没有恢复,有办法收拾他吗?” “有。”阿邪毫不犹豫的说。 …… 律骁中午给老婆打电话:“喵喵,老公中午不回去吃饭,工作有点忙,你自己要吃好喝好。” “嗯。” 律骁又问:“早上是谁在和你通电话?岳母大人吗?为什么通过电话之后你的心情变得不好了?” 席悄悄在这端黑线:“桂婶告诉你的吗?” 桂婶超级爱打小报告,她的一点点情况,她转头都会告诉律骁。 律骁在那端魅惑轻笑:“桂婶也是关心你。” 席悄悄便道:“没有什么,一个很无聊的人,讲了两句便把电话挂了,嫌他说的心烦。” 律骁便没有说什么,只嘱咐她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和照顾肚子里的小宝宝,母女俩都要愉快才行。 挂了电话,律都大厦内,律骁站在自己豪华气派又显尊贵内敛的总裁办公室内,微垂眸,一手按着桌角,冷凝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随后,他迈着长腿,缓缓走到巨幅的落地玻璃窗前,从上往下俯瞰城市的街景。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他的心内却是波涛起伏,一双眼眸幽暗沉凝,眸色莫测。 很快,他桌上的电话响起。 他眉峰不易察觉地动了动,性感迷人的嘴角微扬。 接起电话,艾泽希低醇悦耳的声音传来:“律骁,干的不错,居然釜底抽薪,在国外暗地里收购艾氏的股份。” “是啊,你在国内努力,我只能去国外活动了,总不好和你一起挤在国内去折腾那巴掌大的地方。” “想并购艾氏或者是想跟艾氏搞战略联盟吗?”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战略联盟多没意思啊。” 艾泽希冷笑:“律骁,你的野心太大了!艾氏你吞不下。” 律骁语气轻松:“你试试看,看我吞不吞得下,咱们可以拭目以待。” “律骁,没用的。”艾泽希换了一种口气:“艾氏的股权很集中,持有者大多都是艾家人,你这样做是徒劳。” “有钱能使鬼推磨,真以为你们艾氏固若金汤了?艾泽希,你们艾氏没那么团结,在金钱的诱惑下,他们很快就会成为一盘散沙,到时候你看我是不是再给你画大饼。” 艾泽希倒吸了一口凉气:“律骁,你这是赌上一切了?” “你明白最好!”律骁眼眸冷光闪耀:“男人有两大仇: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现在都在计划夺我的妻子了,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律骁随手挂了艾泽希的电话。 林旭站在办公室的门边,“boss,艾安琪儿小姐来访。” ------题外话------ 么么亲,谢谢:138**862投了5张月票,那一月投了1张月票 304: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二更) 艾安琪儿穿着一袭性感的红色长裙,在助理和保镖的陪同下,乘着专项电梯,异常有气势的抵达了律骁的办公室。 见到律骁时,她很傲气:“律少听说很难见嘛!不提前预约,不事先让人打电话,基本上想见到人很难,没想到我今天既没有预约,又没有让人打电话过来,竟然都能见到了律少本人,当真是超级荣幸呦!” 律骁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高傲地翘着二郎腿,修长如玉的手指上夹着烟,吞云卷雾间,眯起黑眸透过青白的烟雾看了她一眼,声线慵懒而淡:“艾小姐现在是大明星,听说现在的明星都不好得罪,要被粉丝怼的,我可惹不起。” 艾安琪儿手拎着几十万的名牌包包,站在律骁的面前,讽刺一笑:“我演了这么多年的戏,我微博的粉丝量还没有你一个企业家多,可见我们做演员的再怎么辛苦,也及不上你们这些有颜值又有身价,并且超级壕的高帅富。” “艾小姐别自谦,你也是一枚白富美,艾氏可以供你挥霍几辈子。” “比不上律少爷,都结了婚,还有成千上万的女粉丝为你疯狂。” 律骁眼神冷凝,俊容清冷:“如果只是来说这些二不唧唧的废话,你可以走了。” 丫的!没说上两句话他就原形毕露,开始下逐客令! 艾安琪儿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长的俊美出尘,金质玉相如高高在上的神祇,可脾气一等一的坏,嘴百分之百的毒! 刻薄死了的男人! 但,架不住她喜欢。 律骁如罂粟,吸引着她沉沦,并且越接近他,越为他着迷和陶醉,可是罂粟美丽也伤人——她被他伤的不轻…… 此刻,她收起脸上被他羞辱的神情,武装的一脸傲然与颐指气使,“律骁,不是想收购我们艾氏的股份吗?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帮你促成心愿。” 律骁抬眸,不疾不徐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你不是艾氏亲生的,艾氏收养了你还苛待你了?你是我看见胳膊肘向外拐的第一人。” 艾安琪儿又被他怼的火冒三丈,一张妆容精致的美丽脸蛋都红了,连眼线斜挑的眼角都起了红晕:“律骁,你的嘴能不能别这么讨厌?我帮你还帮出错来了?况且我也不是白帮你,我也是有条件的,你听都还没有听过我提的条件!” 律骁默默地扔掉烟蒂,又为自己点上一支烟。 艾安琪儿蹙了蹙秀美的眉尖:“有女士在,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女士,别吸烟。” 律骁眼风都未扫她一个:“你又不是我老婆。” 啊啊啊!艾安琪儿内心抓狂!他这句话有很多层意思,但总而言之,就他老婆是金镶的、玉做的、银雕的……别的女人给他老婆提鞋子都不配! 至于她,他连起码的绅士风度都不愿意给。 气死老娘了!艾安琪儿差点拂袖而去。 但这是难得一个与律骁相处的机会,她又不愿意放弃。 她的脸一会青一会白,颜色变换了几下才恢复正常。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说回股权的事。” “你从哪里得知我要收购你们艾氏股份的事?”律骁在此刻忽然问。 艾安琪儿神情滞了一滞,随后极其自然地说:“无意中听惜言说起。” 律骁单手撑颐,偏头优雅微哂,古人云:宁肯得罪老人,不要得罪小孩。他得罪了莫惜言一次,换来了他无穷无尽的打击与报复。 这死小子,记恨心特别的强! 打死他也不相信,莫惜言只是无意中说给艾安琪儿听,他估计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费尽心机打听到他欲收购艾氏股份的事,然后特特地去把这件事讲给艾安琪儿听。 也只有艾安琪儿单纯的以为莫惜言是无意中说起。 造孽,怎么会有这样的小舅子? “我不想信你会帮着我对付艾氏,你明知道我收购艾氏股份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他很快收敛了笑意,对艾安琪儿直言不讳。 艾安琪儿的神情又是一僵,但毕竟是演员,就算是演技不好的演员,那掩饰能力也比一般人的强。 她故作一脸无事地说:“如果能为我换来更大的利益,我帮你谋得一点艾氏的股份又何妨?况且我相信我的哥哥,也相信我的父亲,他们不会被你轻易打挎的,最后说不定输的是你。” 律骁挑眉,神情冷漠:“有这份自信固然好,先说说你什么条件吧。” “你们律都集团涉及房地产、建筑业、娱乐业,以及餐饮业等等,几乎无所不涉及,你们有自己的品牌,有自己的理念,我想你投资我所拍的电影,再让我成为你们旗下品牌的代言人,就这么简单。” 律骁一脸矜贵冷漠:“你是哪里想不开,要成为我们律氏旗下的代言人?要知道现在你可不是原来的你。” 艾安琪儿以前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在娱乐圈闯荡,但是后来拍完《燃豆》,她便公布了自己为艾氏大小姐的身份。 艾氏的大小姐不为自家的集团代言,却为律都集团代言,这事要说没有猫腻,广大的网民都不相信。 艾安琪儿也一脸冷漠:“这就是我的条件,如果你想逼迫我的哥哥对乾市的事情放手,这就是个难得的机会。” …… 横楚国际大酒店。 乐潼正在封闭式的豪华大阳台喝下午茶,莫臻辉一身凛然,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 乐潼便把手里的银质刀叉一放,端起桌上的现榨果汁朝他一举,粲然一笑:“你也来点儿。” 莫臻辉倾身,把脸在她的脸上亲密地贴了贴,乐潼微眯眼,享受着他脸上的温度与暖意。 两人亲密了一会儿,莫臻辉才道:“我们的人已抓到了吕馨筠和清影,你要不要审一审?” 乐潼漂亮的双眼一亮:“这么快?” 莫臻辉低头看着她,眼神深邃性感,眼里映着她的倒影,嘴角噙着一丝迷人的笑意:“都来两天了,不算快。” 乐潼立刻道:“我要审!” 她有满肚子的疑问,那个吕馨筠什么时候学的那手怪异的催眠术?还有她除了是云绯樱的一个表姐外,她的精神到底有没有问题? 再就是清影,当时在病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到底有没有和男人发生关系?如果有,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是谁?横影究竟是怎么失踪的? 莫臻辉牵起她的手,替她拉开身后的椅子,又给她在肩膀上罩了一件光芒闪烁,镂空镶钻能美哭人的披肩,这才带着她走:“跟我来。” …… 总统套房的休闲娱乐厅,吕馨筠和清影被莫臻辉的手下捆绑结实,直接扔在了锃亮光洁的高级大理石地板上。 两人的嘴被堵着,一拉开嘴里的布巾,清影伏在地上,立刻大声的咳嗽起来:“咳咳……”她眼泪汪汪,神情委屈又隐忍,洁白如雪的小脸上还有一丝明媚的忧伤。 吕馨筠则愤怒地大声叫嚷起来:“你们是些什么人?大白天的为什么绑架我们?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 乐潼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嗓音柔媚娇软:“原来你还知道王法?你随意对人催眠,要剖我妹妹的腹,并拿出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你在犯法?” 吕馨筠这才发现是她,顿时神经质的往后一缩,眼神也闪烁不定起来:“关你什么事?而且这些事情你都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胡说八道?我觉得你是在污蔑和诽谤我。” “我妹妹就是证据!” “她一人之言,如何能成为证据?我倒觉得她是在信口雌黄,想冤枉我。”吕馨筠强势地辩白。 乐潼冷笑:“你有什么好让她冤枉的?你又有哪、一、点值得她来冤枉你?你是比她美,还是比她富有?你是能力比她强,还是比她有能耐?还是你嫁的男人比她的男人强,或者是你娃娃比她生的多,所以你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她有那个闲功夫来冤枉你?” 她每说一句,吕馨筠的脸就白一分,神色也灰败一分,双眼的光彩都渐渐黯淡起来。 乐潼也不和她废话:“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听了你们自以为是的辩解会头痛,所以你只需告诉我,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教的你催眠术,这就够了。” 接着,她走到清影的身边,蹲下来与她对视:“你的问题更简单,告诉我,横影那天是怎么消失的,还有与你发生关系的男人是谁?” 清影看着她,清澈的双眼里全是哀伤,娇美的唇微翕:“一个老头子……” 乐潼:“……” “他要处女血。” “啊?”乐潼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 一辆躯壳庞大的路虎卫士,在山路上霸气的行驶,这种拥有强悍越野性并注重驾乘舒适性的越野车,极适合爬山涉水。 车内,盛左亲自驾车,乐婧神色微凝的坐在一旁。 “婧婧,你没有问题吧?如果有什么不适就跟我说。” 乐婧面无表情:“没事,你还可以把速度加快一点。” 盛左很担心:“这山路崎岖不平,不能再快了,再快你目前的身体受不了。” 乐婧直视着前方,淡淡地道:“不碍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在想,邪神到底会把横影怎么样,而且他和朱道晟、郭兆赫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看着盛左:“你应该知道一点吧?” 盛左叹了一口气:“婧婧,我是知道一点,但即便我告诉了你,也于事无补。” 305:我正大光明,哈哈(三更) 马来西亚。 极具异哉风情的房间里。 卿玥趴在床褥间,嘴里咬着印花的毛毯,双手紧紧地抓着床柱,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一道道的闷哼声:“唔……嗯!唔……” 她发丝凌乱,脸色苍白,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滚了下来,眼睛不时痛苦的闭上。 但是,来自身后的苦楚并没有减少,晶莹的泪水慢慢沁满了眼眶,蓄积的掉了下来,代表了她痛苦的呜咽声。 “啪!” 臀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她浑身一震,痛苦的吸气,整个人都快晕眩过去了! “玥玥啊,好好侍候着,当初许凝雪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之所以能有今天风光的地位,还有能力为自己报仇,都是因为她当初这么乖换来的。” 苍老的声音重重的喘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她的身后响起。 卿玥又痛楚的闭了一下眼睛,心里恶心的感觉已经让她快了呕吐出来。 老头子仍在继续说:“玥玥啊,等会你哥哥来,也好生的受着,不许反抗,花了大价钱把你救过来,就是为了重新打造你,这是重新打造的学习过程,你一定要好好学习着,到时候超过许凝雪,成为名副其实的富家小姐。” “啊!”卿玥又闭着眼睛叫了一声,额头上的冷汗掉的更多了。 老头子很满意,美滋滋的说道:“年轻的小姑娘就是好,这身体,这皮肤,啧啧!” 他在“啧”什么,不言而喻,而他苍老的手宛若树皮,摩挲在人的皮肤上,带来一丝丝尖锐的痛感。 卿玥极力忍受着各种恶心和痛楚的感觉,瞪大眼睛,充满毁天灭地的恨意直视前方,这一切,都是谁带给她的?! 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她要忍到那一天。 这已经是她今天接待的第二个老头子了,等会还有这老头子们的儿子,而当老头子的儿子们也心满意足的时候,她筋疲力尽,满身汗水淋漓的躺在床上喘气,以为一切已经结束。 “汪汪汪……汪汪汪……” “杰森!” 伴随着年轻男人愉悦的声音,一条大黑狗被牵了进来,发出“汪汪汪”的声音。 卿玥恐惧的瞪大双眼,嘴里发出一道嘶哑凄惶的喊声:“不!不!” “怕什么?”男人们调笑:“当初许凝雪也是这么过来的,放心好了,不会让你感觉痛苦,相反会让你很快乐。” “不行!这不行!”卿玥疯狂的反抗,脸色白的像一面纸,带着仓皇。 “有什么不行的,如果不行,现在就把你扔回花都,让你的那些仇人撕了你!” 卿玥抖索的身子停了下来,眼里漫上了一丝坚决,豁出去说道:“我可以按你的要求去做,但是不许拍照和摄影!” “这有什么好拍的啊?我们不会拍,当初是你们为了坑许凝雪,所以才拍的,我们才没有这么卑鄙无耻,我们可是一群很高尚的绅士。” 男人们边说边笑,俨然视这为很寻常,可是对于卿玥来说,她已经从人沦为了动物,要和一条狗做当众表演…… 她彻底沦丧! ……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事,邪神年轻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和尚,这和尚教了他很多事,他因此变得与众不同,在别人的眼里他表现的很不正常,懂一些邪门歪道的事。” 山路上,盛左在对乐婧缓缓解释:“邪神因此拜这位老和尚为师,后来又为其送终,老和尚死后,他对稀奇古怪的事情越发入迷,后来朱道晟和郭兆赫邀请他去泰国,并表示他这样的人才在泰国发展,会被别人奉成‘神’。”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他温声对乐婧道:“邪神在妻子死后,他又救不回妻子的情况下,很失意的去了泰国,在朱道晟和郭兆赫有意为他撮合客人的情况下,他一炮而红,因此有了‘邪神’的称号,很多国际上的政商名流和影视明星都曾拜求过他,请他帮助自己。这不是什么秘密。” “至少朱道晟和郭兆赫,这两个人纯粹就是喜欢年轻的少女,又在性上有些奇怪的癖好,再加上他们两人和邪神走的比较近,所以给世人一种神秘感,真正来说不是什么好人。” 乐婧瞟了他一眼:“你的确了解的很多,连这样的秘辛都知道。” 盛左苦笑:“如果我真的知道的很多,横影就不会成为我的心头大患,可见我也是虚有其名。” 乐婧没有理他,懒懒地道:“开车吧,还有多久才到。” “跟着阿邪,应该不远了。” …… 席悄悄在家里,听说乐婧去找横影去了,不禁有点头痛。 她拿起手机打乐婧的电话。 乐婧却在电话里说:“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你在保胎,在保胎知道吗?” “已经可以出院了。”乐婧道:“医生只是不放心我,所以才那么叮嘱我,实际上我的身体已经没事,孩子也很好。” 席悄悄忧心忡忡,却也无可奈何,乐婧决定的事,她就一定会去办。 她挂了乐婧的电话,正在屋子里抓耳挠腮的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到乐婧,没想到律骁提前回来了。 “不是没下班吗?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她有丝纳闷地看着律骁。 律骁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又抱到腿上坐好,然后用大掌轻抚着她逐渐凸起的肚子,沉着脸说:“遇到个神经病,便早点回来。” “谁啊?” “艾安琪儿。” 席悄悄顿时有点不高兴,“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会碰到她的?” “她去公司找我,想跟我谈合约,我没有答应。” “什么合约?” 律骁便把艾安琪儿的目的说了,席悄悄只觉啼笑皆非:“她吃错药了吧,莫名其妙的提这什么条件?想做代言人,她不会给她的艾氏去做。”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把她打发走了,然后便回了家。”律骁抱着她亲了亲:“还是家里好,我老婆多乖啊。” 席悄悄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贴上去亲了一口,心疼地说:“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 律骁抱着她加深这个吻,气喘吁吁的抚摸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席悄悄道:“艾泽希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用瞒我,你可以什么都跟我说,我们一起对付他。” 律骁忍俊不禁笑了:“我什么时候没用到这种地步?需要一个大肚婆来帮忙,你也未免太瞧不起你的老公了吧,他一个区区的艾泽希又能奈我何?” 看到霸气和傲然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席悄悄这才放心了,便把和艾泽希通过电话的事情告诉了他, 律骁一听,神情顿时正经了,用两手捧着她的脸,一本正经的问:“我那会儿问你跟谁通电话,你还不告诉我,这会终于说实话了,你说你们俩在一起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在商量长王墓的事?” 席悄悄白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跟他在一起有什么好聊的?我不过是劝他悬崖勒马,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早点回他的美国,寻他的美娇娘结婚去!” “美国他是不会回去了,他们家的生意都已经逐渐来转向国内,我看他那样子,他倒是想到乾市去扎根,可惜的很,我们先到乾市一步,他也只能吃些残羹冷炙,做不出什么大作为。”律骁抱着她笑了笑。 “是啊,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我说我们现在过的很好,叫他不要打扰我们。” “对,我们现在过的很好,我们这么相爱,又有我们肚子里可爱的小宝宝,谁来都插不进我们中间来,他就是个第三者。”律骁又凑到她的唇上亲了亲。 两人在一起缠缠绵绵的亲吻的片刻,又黏在一起说了一会儿的悄悄话,之后律骁才去洗澡。 律骁去洗澡的工夫,席悄悄才想起忘了跟他说乐婧的事。 “我的个天,瞧我这个记性!”她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正要去浴室告诉律骁,忽然,律骁放在外面的手机响起。 “律骁,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看看是什么事,浴室里地滑,你别进来。”律骁担心她进浴室会摔跤,忙阻她进浴室。 于是席悄悄接起了他的电话。 匆忙之间接了起来,只知道是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孰料,里面传来了艾安琪儿的声音:“律少,我们再谈谈条件,看看什么样的条款才能让你满意?” 席悄悄“嘿嘿”冷笑,手指关节互捏,感觉“嘎吧嘎吧”作响:“艾安琪儿,不如和我谈吧,我老公刚才把你们的合约交给我了,所以,这件事情以后就由我负责,你想谈什么跟我谈吧!” “席悄悄,你真卑鄙!竟然偷看律骁的手机和偷接他的电话,当心他知道之后饶不了你。”艾安琪儿很生气,在电话里斥道:“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人,竟然还偷听老公的电话,还能不能有点品?” “没品,我偷听我老公的电话偷听的正大光明,总比我觊觎人家的老公强,何况我老公都没有说什么,艾安琪儿你算哪根葱,敢跳出来代他发声。”席悄悄比她还凶。 306:我疼老婆惯老婆,那是我自己的事! 律骁只在腰下围了一块浴巾出来,身上还残留着白色的泡沫:“干什么呢宝贝?” 席悄悄捂着话筒,指了指他的手机:“跟艾安琪儿吵架。” 律骁不禁啼笑皆非:“跟她有什么好吵的,两句话打发了她完事。” “她特别讨厌,说我偷看你的手机和偷听你的电话。” 律骁也是很无语,伸手从她的手里接过手机,对那端的艾安琪儿道:“别他妈的像个二傻子,我老婆看我的手机,听我的电话那是天经地义!我整个人都是她的,还有什么不是她的?” 艾安琪儿不知道在那端说了什么。 跟着就听见到律骁冷笑:“艾安琪儿,病了就去看医生;没吃药就赶紧吃药,我疼我老婆惯我老婆,那是我自己的事,要你在那里道貌岸然,义正言辞的对我们两夫妻指手画脚?闲的蛋疼就赶紧去练练你那让人恨不得自戳双目的零演技,甭把观众当傻子!” 话落,他挂了电话,随手将艾安琪儿的电话加入了黑名单。 席悄悄在一旁看的大快人心,艾安琪儿拽的二五八万,每次都仰着鼻孔看人,她见她一次就想修理她一次。 有律骁帮她修理,简直太省事了。 “老公么么哒,mu!”她踮起脚尖,在律骁的脸上亲了一下,推他:“快去洗澡,你身上的泡沫都还没有冲干净呢。” 律骁拉她,又伸手来搂她的腰,垂眼低笑:“一起洗,老公要么么啪。” “你做梦,臭美!”席悄悄吃吃笑着避他。 “来嘛来嘛,我帮你洗澡,反正我每天晚上都要帮你洗澡的……”律骁不要脸的上来缠她,涎着脸用双臂把她抱了起来。 他身上的肌肉光滑又结实,线条优美流畅却又特别的有韧劲,沾上了水滑不溜丢的,再加上香气幽幽的浴液,席悄悄的手一推上去便滑开,都没有个着力点。 眼看要被他抱进浴室,她只好红着脸嘟囔:“人家怀个小宝宝,肚子都这么大了。” “我轻轻的,保证不弄疼你,而且你肚子哪有那么大,很漂亮,我喜欢。” “你女儿会特别鄙视你,有个流氓爹地!”席悄悄的脸颊红扑扑的,一双分外美丽的眼睛里水光潋滟,拿春笋一般的指尖戳他的俊脸。 律骁低下头便亲了她一口,看着她的目光不由的变暗。 她此刻面似桃花,眸如春水,眸底清艳流转,媚眼丝丝如钩,每一个目光都勾的他心里痒痒的,仿佛有虫子在咬!而且她娇嫩的双唇宛若娇艳欲滴的玫瑰,唇边带笑,那欲迎还拒,欲语还羞的妖媚模样不知有多勾人。 他立刻就想开船划桨,几乎迫不及待。 “不管了,是你撩我的,而且看见爸爸妈妈特别恩爱,宝宝只会很喜欢。”他一边缠缠绵绵的亲吻着她,一边鼻息咻咻的将她抱进了豪华又奢靡的宽大浴室。 席悄悄身上漂亮的孕妇裙都给他身上的水渍沾湿了,突然想起一事,婧婧! “律骁,小姨!”她连忙用双手圈住他的颈子,阻止他继续放肆下去。 律骁抬起头,氤氲着渴望与情欲的双眼逐渐清明,在她身上恣意行走的大手停住,变成缓缓的抚摩着她。 他俊眉微蹙:“他们去找横影?” “嗯。”席悄悄点着头,用手摩挲着他后颈短发的发茬和发脚,无意识地把玩着:“笙姨拦不住。” 律骁依旧抱着她往浴室走,在休息区把她放进柔软舒适的沙发中,用大手疼爱地拨了拨她的一头秀发,这才去冲洗身上的泡沫。 把自己收拾好,擦干净自己身上的水渍,他系上浴袍的腰带,这才给她拿了一件干净的裙子,过来给她换上。 他一边给她换裙子,一边问:“就他们俩人?盛左都没有跟我提。” “盛左说怕阿邪发现,因为阿邪的目标是你,他对你的气息特别敏感,而且人越少知道越容易跟踪阿邪,否则还会坏事。” “嗯,知道了。”律骁把她抱在沙发上站好,让她扶着自己的肩膀,然后弯下腰替她抚平裙子的下摆,把每一丝褶皱都理顺。 起身左右端详了一番,老婆依旧美的令人发指!他这才满意了,双手端平,把席悄悄公主抱,抱了出去。 到了卧室,他把席悄悄放在床上,然后叮嘱她:“我一会儿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安心等我的消息。” 他神情若有所思的去衣帽间换衣服,眸色微沉,冷凝俊美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席悄悄瞧见了,有一丝担心:“律骁,我小姨他们会没事吧?” 律骁回过头来,见她面上盈满了仓皇,眼里也充满了惊疑与不确定,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心里不忍又是心疼,于是敛去眸中的黯沉,又走到床边,凑到她微仰起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手轻抚着她的面颊,低声安慰:“没事,我去去就来,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让桂婶来陪你。” …… 律骁走后,席悄悄五心不定,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偏偏这个时候,艾安琪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拨打她的手机。 她很不耐烦,对着手机道:“艾安琪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艾安琪儿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个女人真可恶,竟敢唆使你的老公拉黑我的电话,你说你是不是太小心眼,嫉妒心也太强了一点?” 席悄悄冷哼,毫不留情的说:“艾安琪儿,你不是这么没品的人吧?我是一个孕妇,你一再打电话骚扰我,刺激我,谁让你这么干的?如果是你,我不相信你的人格会如此低下,不是我瞧得起你,你还没有这么坏,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艾安琪儿在那端沉默了很久。 席悄悄又接着道:“是你哥哥吗?还是谁?想想你也是堂堂艾氏的大小姐,一般人也指挥不了你,这个让你这么干的人许诺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能让你艾安琪儿都心动?” “不要冤枉我哥,我哥才干不出这种事。” “那你就是间接的承认了有人指使你咯?”席悄悄步步紧逼。 艾安琪儿又想推翻自己的话:“没有人指使我。” “没有?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席悄悄嗓音严厉地道:“你不停的打电话骚扰我,又在我们夫妻之间说些挑拨离间的话和做些挑拨离间的事,最后的结果只会导致我流产,你是不是打的这样的主意?你不觉得你的手段太低劣了点,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艾安琪儿在那端支支吾吾,过了片刻才说:“你不会是这么弱的人吧?随便一点小手段就能让你流产。” “你说呢?孕妇的突发状况多的很,连医生都不敢保证,我敢给你保证什么大话?”席悄悄冷哼。 艾安琪儿似乎有点后悔,半晌才底气不足地说:“总之这件事不关我哥哥的事,你别往我哥哥身上推,是我自己觉得好玩,所以……我承认我错了,但是我也没想让你流产,我知道孕妇流产是很危险的,搞不好要一尸两命……” “我我……”她继续说:“我只是想考验一下你们两个人的感情,看看你们是不是情比金坚,以后我不会这么干了!我就是喜欢律骁我以后都只跟你公平竞争,我不相信我争不过你,我的条件明明比你好很多,只是因为你比我先认识律骁……总之,我以后不会再使这种小手段,你不要因此而增长我哥哥的坏印象!” 说完,她匆匆忙忙的把电话挂了。 mmp,席悄悄气的瞪住手机,恨不得钻进手机爬过去,揪着艾安琪儿打一顿!她以为她是谁呀,还帮着来考验他们夫妻的感情? 二百五一个,被人当刀使了都不知道! 况且她是小三附体了吗?她跟律骁是正经夫妻,她来争什么争?跟人家正经老婆争男人,她还有理了她?什么猪狗不如的烂三观! 正对着手机腹诽艾安琪儿,突然接到了娘亲打来的电话。 她一怔,忙接通:“妈,什么事?” 乐潼在那端道:“悄悄,这很有可能是横影的爸爸在报复。” “报复,报复什么?” 乐潼道:“你知道清影那天跟谁睡了吗?不是横影,不是别人,竟然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子,皮都皱的跟树皮一样了,做她的爷爷都嫌有余。” 席悄悄狂汗,那个……那个冰清玉洁、如花似玉的清影? “这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而且还是横玉良夫妇牵的头,主动求人家来糟蹋他们的女儿。” 席悄悄狂吐老血,都快怀疑自己幻听了,“那老头子是谁?不会是横影的爸爸吧?” “不是。”乐潼道:“就是他们横楚市本地的一个大富豪,此人只对处女血感兴趣,据他自己说,是横玉良夫妇主动来找得他,主动提出把自己的女儿给他享用的主意。” 席悄悄有点不淡定了,脱口而出:“这横玉良夫妇是吃错药了,还是为了换取某种利益?” “都不是,就是得了失心疯了,做事身不由己,别人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估计是横影的父亲干的。” 不是吧!席悄悄咋舌,如果这是来自于横影爸爸的报复,他这么厉害,横影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题外话------ 谢谢亲:sakuar1986投了4张月票,自由自在7686投了2张月票 sakuar1986投了1张评价票,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 307:终于能回到学校里去上学了(二更) 那一晚,席悄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知道她从晚饭之前等起,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钟,律骁一身浴血的回来。 席悄悄吓了一大跳,魂都快惊没了:“律骁,怎么一回事,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律骁微微喘着,嗓音带着点疲惫与嘶哑:“是盛左的。” “盛左?”席悄悄的眼睛都瞪圆了。 律骁用手揽着她,又怕自己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浓熏到她,便担心地问:“这味道你能闻吗,会不会闻到了又想呕吐?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我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去医院看盛左。” 席悄悄把手塞到嘴里去咬,嗓音都有点发颤:“盛左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律骁的身上这么多血,如果都是盛左的,那盛左……只怕是凶多吉少。 律骁垂下眼眸往浴室走,一边脱身上血水都快干涸成褐色的西装,一边说:“盛左的情况不怎么理想,他替横影挡了阿邪一刀,让横影把阿邪废了,但是阿邪的那一刀太邪门,刺在了他的腹部害他血流不止,怎么也止不住血,所以情况很凶险。” “那现在……” “现在已经送到医院去抢救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抢救的过来,乐婧在医院里守着他,我估摸着就是抢救的过来,短时间内他的情况恐怕也不会很好。” 席悄悄忙道:“那你洗完了,我和你一起去医院看他。” “好。” …… 半个小时之后,律家的劳斯莱斯飞一般的往博宏私立医院驶去。 律骁和席悄悄坐在后座,前面坐着正襟危坐的小蒙和司机。 席悄悄靠在律骁的怀里,把一双手放在他的大掌里,低声问道:“那横影怎么样?跟着小姨回来了吗?” 律骁低头,疼爱的亲了亲她,有半响没有说话。 席悄悄一动不动的望着他,想从他脸上的表情窥出些什么,但最后却是失败,他脸上的表情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些什么。 律骁先叹了一口气,接着把她往怀里箍紧,手抚着她柔嫩的面颊:“当着你小姨的面,别提这个话题,横影跟着他父亲走了,没有回来。” “那……”席悄悄一时间心里充满了凄恻,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阿邪没有死,他的父亲其实能救他,他就是一个饵,钓横影的饵!有邪神在场,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所以横影只能废了他,但在最后一刻要他命的时候被他的父亲救下了。” 席悄悄扼腕:“怎么这样呢!难道真应了坏人要活千年?” “没事,他现在活着跟死了差不多,只是苟延残喘罢了,脚筋手筋都被横影挑了,以后很难有什么大做为。” 律骁垂着修睫,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肩头的长发:“重要的是横影。” “横影怎么了?” 律骁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伸手替她揉着后面的腰,轻声说:“他原本可以跟我们一起回来,乐婧也很渴望他跟着自己走,可是,他最后仍旧选择了他的父亲。” …… 在医院里见到乐婧的时候,她的神情很平静,一双魅惑十足的猫眼无波无澜,身上的白衬衣和牛仔裤干净无垢,连半丝血迹都不见。 席悄悄谨记着律骁的话,在她的面前只字不提横影,只陪着她静静地在急救室外面等。 律骁让人买了热饮过来,这里是两个孕妇呢!他可不敢马虎,也不敢让她们在急救室外面久呆——乐婧他可以不管,席悄悄可是他自己的老婆,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心疼,那就该换别人心疼了…… 所以,他把两人挪到了院长的豪华休息室,让她们在那里可以等的舒服一些。 律骁又去安排相关事宜,席悄悄递了一杯草莓奶昔给乐婧,自己则拿了一杯香于奶茶,慢慢的喝。 两人坐在沙发上,院长的休息室舒适又静谧,洁白的墙壁,光洁的瓷砖,华美的灯具,漂亮的绿色盆栽与花卉,空气也很怡人。 席悄悄正要开口,问问她肚子里的宝宝还好吗,乐婧却忽然叹了一口气:“悄悄,横影终于自由了!我以前一天到晚巴不得他离开我,去外面闯出属于他的一片新天地,因为他是那么的能力出众,明珠暗藏,可是他现在离开我,我又觉得很失落,感觉身体都少了一块,那一块血淋淋的,被他带走了。” “小姨……”席悄悄嘴里含着香醇浓郁的奶茶,却怎么也咽不下,只感觉满嘴的苦涩,心里也沉甸甸的,如坠大石。 “不过这样也好,以前总觉得委屈了他,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呆在我的身边,所以我总对他有一丝负疚,现在他走了,我的负疚感也消失……”乐婧端着奶昔杯,笑了笑:“我心里是替他高兴的,他能有更好的发展,前景更广阔,男人不就应该这样吗,以后别人再提起他的大名,终于不会把他和我乐婧联系在一起了。” 她微眯起美眯,纤美的手轻轻护住自己的小腹,长睫半掩住眼底的怅然若失,语气变轻,仿佛在说给自己听:“他就是他,是一个更强大的个体!而我就是我,一个跟他再没有什么关系的人。” 席悄悄:“……”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她用力吸了一口奶茶,口中的苦涩更甚更浓,竟然从心里一直苦到肠子里…… …… 之后的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很平静。 盛左被抢救过来了,只是情况很糟糕——他整日躺在医院里,除了能睁眼说话,身体的复原情况竟异常的缓慢,简直像个活死人一样! 所幸是救回了一命,没死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其他的情况可以慢慢再议。 横影离去后,乐婧也很安静——大约是感念盛左替横影挡过刀,而且她自己正在有孕中,所以她停止了对盛家的一切打击与报复,并没有趁着盛左没有行动之力的时候,对着盛家赶尽杀绝。 她只安安心心的在宅在乐宅里养胎,生活过得相当的安逸。 偶尔她也会到医院去看望盛左,两人在一起说说话,叙叙旧,反而越来越像一对气氛融洽的老朋友了。 而横楚市的横家则在走下坡路——他们收到了来自于邪神的报复。 最开始,他们打算设计横影,让清影在医院里脱光了衣服诱惑横影。 那天,横玉良夫妇清空了豪华病房,又让人事先在病房里喷上让人脸红心跳了催情剂,然后命清影按照原计划,脱光了衣服去病房的会客厅里引诱横影。 然而横影一回过头,却并没有看到一丝不挂的清影,他看到的是一个须发皆白,满面红光的半百老头站在他的身后! 他当时瞳孔一缩,神色很严厉的板着面孔看着对方。 对方却一脸激动的看着他,满眼慈祥,嘴里喃喃地说道:“你就是横影,我的儿!” 横影抿着漂亮的唇,黑漆漆的眼睛高傲的微挑,只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那半百老头穿着白色的唐装,仙风道骨,衣饰都很贵重,气质儒雅而体态强健,红光满面的对他说:“我就是你的父亲,横玉玦。” 他又对横影道:“想不想杀掉阿邪,他是你的兄弟,如果你想,现在就跟我走,否则你以后很难有灭了他的机会。” 话一说完,老头子就走了。 横影于是立刻跟着他追了出去。 至于清影,她按照横玉良夫妇的吩咐,在病房的次卧把自己脱得光光溜溜的往会客厅走去,然而还未走到门口便被人打昏。 及至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鹤华鸡皮的老头,正气喘咻咻地趴着她的身上兴奋地做着活塞运动…… 这姑娘算是被毁了,之后又像个木头一样,听从横玉良夫妇的话,在乐婧的面前演戏,以装做自己和横影发生了关系,好让乐婧误会横影。 奈何乐婧并不上当,她只是很伤心,因为横影来医院的时候,曾对她说过一段话,他说:“婧婧,大嫂好像有问题,她手腕上的那串绿玉镯子很诡异,那镯子上垂着的挂件好像与以前催眠你的那个人用的物件相似,即使不相同也是同款,你在家里小心,我去医院,医院里好像也有问题。” 乐婧当时想拦他,便道:“既然发现了问题,我们便捅穿他,让你父母给我们一个交代,这不很好吗?” 横影却抚着她的脸道:“婧婧,毕竟是我的父母,在我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我还想给他们留一点脸面,如果他们在我去医院的时候后悔了,我也想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 乐婧并不赞同他的做法,但是横影很坚持,而且他觉得医院里更危险,不适合乐婧去。 所以事后乐婧很伤心,有一次对席悄悄道:“我并不是恨他,而是他明知道被父母卖了,却还甘愿去以身赴险,这倒也罢了,谁还没有个父母亲情啊!关键是他并不愿意和我一起去面对,这一点足够分裂我们。” 是啊!席悄悄暗自咀嚼回味,乐婧与横影的感情,就是来自于他们一起长大,同甘共苦,无论面对多大的危险,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松开彼此的手! 而现在,有一方好像是松开了手…… 邪神恼恨哥嫂不仁不义,不顾兄弟情这么对待他的骨肉,所以之后收回了他哥嫂手中很多的权利——横楚市的横家逐渐走向没落。 而邪神终究不如哥嫂狠心,并没有将他们逼上绝路,只是让他们再没有能力蹦达后,便带着横影回了泰国。 他现在也是心满意足,他找回了儿子,而他的哥嫂后继无人,所以他也不必做太多,反倒显得自己无情。 一切纷纷扰扰下去之后,所有的人都安安静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没有人作妖,让席悄悄很不习惯。 不过,她卸货的日子快到了,她长叹一口气,对着天空大喊:“老娘卸货的日子要到了,终于可以回到学校里去上学了!” ------题外话------ 谢谢:二爷无声投了5张月票 308:我也想要一个孩子(三更) 没人捣乱的时候,时间是慵懒的,日子是简单的。 一晃,席悄悄诞下了一个女孩,生日竟然和她的父亲是同一天,12月25,圣诞节。 律骁快了喜疯,抱着皱巴巴的小婴儿不撒手,一直亲一直亲着小婴儿红通通的面颊。 席悄悄都要急死了,“你别亲啊!你别亲,她现在还小,你这么亲,她的腮帮子会给你亲破,到时候你就有一个整天流口水的女儿了,你高兴?” 律骁这才放了手,但仍旧很感动,眼圈都红了,坐到病床边,抱着席悄悄,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激动地说:“喵喵,你好伟大!再给我生十个八个吧!” 凸!席悄悄怒睁双眼,伸手便给了他的后脑勺一巴掌,“啪!” “想得美呀你,老娘马上要去上学!” 在家里坐了快一年的牢,席悄悄都快疯了!她觉得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身体养好,然后立马去学校报道,争取做一个天天向上的好好学生。 至于生孩子什么的,等她老了再说——反正现在是不急着生。 律冠业也坐在一旁,笑眯眯的抱着小曾孙女儿,抱得有模有样,并假惺惺的帮着席悄悄批评律骁:“是啊,女人又不是生产的机器,我们悄悄肯帮你生一个都不错了,再要等生娃,怎么也要等到我们悄悄念完大学,读完研究生和硕士,再读完博士,然后再来给你慢慢生。” 席悄悄觉得爷爷说的很对,便对律骁道:“你看,你这个人的觉悟都还没有爷爷高,想等我再生,你得等我把书念完再说。” 既然大家都反对,律骁一个人也不好坚持什么了,再说他现在有了一个女儿,他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于是安心照顾席悄悄坐月子。 毕竟是年轻,再加上是顺产,而且怀孕的时候律冠业又请了专人来照顾她,替她营养搭配,荤素均匀,又教她做一些有助于生产时的运动,所以她生的时候肚子并不是很大,娩出孩子时也比许多人容易。 关键是她生的时候,律骁很坚持的要陪她进产房,一起面对各种情况。 ——席悄悄起初并不是很愿意,因为她听说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很难看,一点都不美丽,怕因此而破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而且也有人说,很多男人因为陪产,之后就不勃起,阳痿了…… 大约是看到的画面不美腻,影响了妻子在他们心目中的美丽形象,进而又影响到他们以后的夫妻生活。 她因为忌讳这一点,所以并不想律骁陪着自己进产房。 然而律骁却很坚决,而且他保证进产房并不看她生产的画面,只陪着她说说话,其她缓解神经,减轻害怕。 有他这样的保证,爱美的席悄悄才敢让他陪自己一起进。 过后,她觉得律骁的这个决定是最正确的——有他陪在一旁,他抱着她的头轻轻说话,讲一些逸闻轶事,说一些格外轻松的话题,有时候把医生的命令传达给她,握着她的手给她鼓劲,或者和她一起痛,看着她流眼泪,他也能痛苦,却还会给她擦眼泪…… 总之在不知不觉中,她发出了一声痛苦而尖厉的哀嚎,便把孩子生下来了…… 过后虽然大汗淋漓,但有老公在一旁,她什么都不用操心,头一歪便睡过去了。 是个幸福的女人,律骁只求她把孩子生下来,别的什么都不用她管,她只要让自己健健康康的就行了。 有妻有女万事足!再加上这又是律家多年来的第一个孩子,除了律骁宠以外,席悄悄生下的这个小公主可见受到了多少人的追捧。 小娃娃收到礼物更是成山成海! 这个说:“小公主长得真漂亮,现在就这么可爱,以后一定像她妈妈一样美丽动人。” 那个说:“爸爸也是个倾城妖孽啊,父母都是高颜值,以后我们的小公主还指不定怎么倾国倾城呢!” 还有人说:“这也不知道以后还有谁能配得上我们小公主。” 乐潼更是抱着外孙女道:“我以后一定要把她打扮的美美的,很小的时候就教她弹钢琴和跳舞,哎呀我要把她抱回去,当我自己的孩子养,我现在就好舍不得她,看见她就跟看见我小时候的悄悄一样。” 众人哄堂大笑,觉得她黏着外孙女的样子分外的搞笑。 嗡嗡嗡,嗡嗡嗡! 席悄悄耳朵里听着别人不绝于耳的赞美声和马屁声,眼睛看着自己母亲舍不得自己女儿的样子,心下却觉得好笑。 其实刚生下来的小婴儿也分人,有的小baby生下来就非常漂亮,白白嫩嫩的,粉妆玉琢,看起来分外惹人爱! 而有的小baby生下来却像只小猴子,皮肤皱巴巴的,脸蛋红彤彤的,眼睛、鼻子,眉毛和嘴巴都没有长开,怎是一个“丑”字了得。 他们家的小丫头生下来就不是好看的类型,长得跟小猴子一样,也就是律骁爱,她一度还怀疑医院抱错了孩子。 凭她和律骁的长相,怎么生出了一只怪咖?不是她偷人就是律骁偷人……但是,(摊手)都没有…… 可是后来的发展又很奇妙——小丫头一天一个样,第二天就比一天饱满多了,第三天、第四天的变化更大,没几天就跟吹气球一样,变的越来越白嫩可爱,真个粉妆玉琢,跟个洋娃娃一样了。 席悄悄看着小丫头,也不得不感叹人生的奥妙无穷!这小姑娘还没有到女大十八变的时候,就已经越变越漂亮了,简直已经美呆了! 莫怪乎律骁迷她迷的要死!她现在也很迷这小姑娘。 律冠业更是打心坎里疼起,连晚上睡觉都要起来好几次,想看看小丫头睡安稳了没有,有没有人饿着他的小人儿,小丫头要喝奶了没有。 因为这个孩子,一家人更加快乐了,也团结得更紧密! 莫臻辉看的很眼馋,晚上回到自己的家里后,便目光灼灼的看着乐潼,嗓音低哑地说:“潼潼,我们也生一个吧,我看着律骁的那孩子,好可爱!我很眼红,馋死了!我也想要一个那样的孩子!非常非常想要!” 他给乐潼做思想工作:“你看,我也不老,我现在还很年轻,而且我只有惜言一个孩子,再就是悄悄和凌天,但是他们两个都大了,又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都不给我们疼,我们在生一个满是奶香味的小baby,自己抱着自己玩,多好!” 乐潼大笑:“我生不出来,我现在年纪大了,你再让我生会很危险的,你别开玩笑了。” 莫臻辉眼神暗暗的来抱她,用嘴咬着她的耳朵,低喘地道:“你哪里年纪大?看着也只是一个美少妇,你还可以帮我生一个很漂亮的小娃娃。” 乐潼在他的怀里缩着身子躲他:“不行啦,我现在都是做外婆的人,老太婆一个,怎么可能再生孩子,况且高龄产妇怀孕好危险的,我以前又得过宫颈癌,话说你到底是想要我还是要小baby?” 莫臻辉不言语了,抱她躺在床上,按着她亲来亲去,嗓音沙哑地说:“你!我只要你!小baby是说的好玩的,因为律骁刺激了我,他一天到晚抱着那孩子感觉万事都足,我被他家那小公主刺激出了我的父性,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想要孩子。” 实际上,他当初和乐潼有在一起和结婚的打算的时候,他基本就没有想过孩子的问题。 再说他这么多年都一个人过了,就只有莫凌天和惜言,他也没有想再生一个小baby,或者是再找一个女人。 这也是受了律骁家庭氛围的刺激,再加上他现在和乐潼过的如此幸福,便有点向往了那种正常的三口之家和四口之家。 说白了,他差不多没有经历过养育孩子的快乐——因为惜言小时候不给他疼,这说来是个遗憾。 而且男孩子越长大越皮,让人头疼,他没有过女儿,所以才特别想要一个奶声奶气又娇滴滴的女儿。 席悄悄有够娇滴滴,可她大了不说,律骁很早便把她娶走了,而且律骁又强势——从不放老婆回娘家,整天老婆不离手。所以,他有女儿也跟没女儿差不多。 现在是被律骁的女儿馋住了,觉得这散发着奶香味的娇气女孩儿,怎么就那么惹人疼! 也只是羡慕——他在和乐潼有在一起的时候,他便开始节育和避孕,从未有过的乐潼怀孕的打算。 女人是看着挺年轻,可年龄摆在那里,而且她以前还有过那样的经历,确实不能让她怀孩子,这是冒险。 他赌不起。 乐潼也安慰他:“如果你真喜欢,想要小孩子,我们就多去看看律骁他们的女儿,有时候还可以把孩子抱过来养,让你一圆有女儿的梦。” 莫臻辉便笑了:“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很喜欢!”既可以不用让潼潼冒生育之险,又可以享受到养小baby的乐趣,可谓一举数得的好主意。 问题一解决,他心里格外高兴,立刻便兴奋上了,伸手来脱乐潼的衣服。 乐潼笑着躲避:“你干什么啊讨厌!” 309:流年隽永(一更) 不能生孩子,但不妨碍做生孩子的运动。 女人这方面很好,虽然体力跟不上他的,可是却鲜少拒绝他的求欢请求,基本上是有求必应。 这让莫臻辉的大男人心很满足,而且还容易膨胀,要知道,在那种时候女人的一个冷脸或者来一段严辞拒绝,会有多么的伤男人的自尊心。 女人的不拒绝,也间接的肯定了他的能力——他能让她感到愉悦和快乐,所以她才不拒绝他。如果他做的不好,女人自然是拒绝的。 这种暗示很有效,让他在床笫之间能更加的生龙活虎,精力和兴趣昂然,每次不做到酣畅淋漓都不罢休。 今日又受了律骁家小公主的刺激,他格外的兴奋,揪着乐潼保暖内衣的下摆,便想一脱到底。 乐潼连忙捂紧自己的衣服,不停的笑着拒绝他:“不行啦,还没有洗澡,而且人家今天好累。” 今天去律骁看小娃娃,又逗小娃娃,还和许多人在一起笑闹,对她来说还是有点累的。 下一秒,莫臻辉却扛起了她,直接往浴室走去:“一起洗,然后我给你泡个热水澡,再帮你按按摩,你的精神便会好起来了。” 乐潼很无奈,有个精力过剩的老公也蛮让人头疼。 但莫臻辉很会侍候人,尤其会侍候她,每当她精神不好或者精神疲乏的时候,他都能找到她的兴奋点,然后让她跟他一起沉浸在他制造出来的气氛当中无法自拔。 她却get不到他的兴奋点——感觉他啥事都能兴奋上半天o(╯□╰)o,也是没谁了…… 苦于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力,这次她不得不跟他讲条件:“时间短了我还能配合,若是你又拖很长的时间,没个节制,你别怪我罢工。” “ok!时间上保证会让你满意,也包管不会让你累着。”莫臻辉回答的信心十足,气定神闲。 然,只要有了开头,后面还能由得了她?她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走,到时候浑然忘我,飘飘欲仙,谁还顾得上去看时间那神马浮云啊! …… 有人喜来有人忧。 当律家欢天喜地的迎接新生儿时,那厢,艾安琪儿却很气苦地在给其兄打电话:“哥,律骁都有孩子了!他都当爸爸了!席悄悄给他生了一个小宝宝,简直气死我了!” 艾泽希在那端没有吱声。 兄长冗长的沉默让艾安琪儿更加我恼怒:“哥,都快一年了,你还在乾市捣鼓啥?捣鼓到现在,你折腾出来什么玩意儿没有?净做白功吗?” 艾泽希依旧沉默。 艾安琪儿都快要爆发了:“哥,你说句话啊!沉默会死人的!你说句话又不会要你的命,随便说点什么都行,我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 艾泽希不慌不忙地开口:“我现在很忙,要两头兼顾,已经很少有时间呆在乾市了。” 他说的是实话,自打上次律骁有了在国外收购艾氏的举动,他便沉淀下来,没有再刻意的去挑战律骁。 他把自己当隐形,仿佛一下子在人海中消失,只安安静静地做他艾氏跨国集团的副总,并且勤勤恳恳的当着搬运工,把艾氏的产业一点一滴的从国外转到国内。 律骁在一旁冷眼旁观——艾泽希不动他也不动。 艾安琪儿看不懂他们俩在干什么,她只知道,没有了哥哥的支持,她什么也不是,莫说想得到律骁的青睐,便是在演艺圈混得风生水起都难。 所以她特别想激起哥哥的斗志,奈何哥哥不听她的,已经沉寂了将近大半年。 “哥,你到底要修身养息到什么时候?律骁现在是越来越壮大了,但是我们艾氏也不差是不是,你难道真要等到律骁把我们艾氏吞并了你才会出手?那不是太迟了吗?!” 艾泽希淡淡地道:“你容我想想。” “想什么想,你现在是不是不喜欢席悄悄,也不想得到她了?” 艾泽希又没有做声。 艾安琪儿于是有点讽刺地问:“是不是因为她生过孩子,你因此而嫌弃她,所以打算放弃她了?我看你最近和那个李宓走的挺近的,是不是真打算和李家联姻,从此收回对席悄悄的心思了?” “你不懂。”艾泽希言简意赅。 “哼,我不懂。”艾安琪儿冷哼:“我什么不懂呀,你不就是因为席悄悄生过孩子,你担心她身材走样,容貌褪色,所以也变得不积极起来了吗。”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总不会是因为你怕了律骁,所以你打算收手了,你没有律骁的能力强,所以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享受温情。” 艾安琪儿一句接一句:“你是个懦夫!那你之前的那么多的举动是干什么?你之前为了她又是去乾市,又是买她和惜言合作的公司,还在乾市大肆买卖土地,你做这一切的意义何在?真格是作秀吗?” 艾泽希依旧慢吞吞,语调不疾不徐,还带着一丝慵懒:“当然不是作秀,我有我的用意。” “你什么用意?我看你的用意都在成全别人。”艾安琪儿冷笑:“你现在倒是和李宓打的火热,怎么,你想通了?不要席悄悄了,打算娶了李宓和李家联姻,然后两家合作,一举超越律家?” 之前,李永豪很看中艾泽希的能力,对他的为人也很欣赏,所以有意撮合他和自己的孙女。 但是艾泽希和李宓并不来电,不过这两人都是单身,也无可无不可,所以他们两人有时候也会凑在一起聚一聚。 在艾安琪儿的眼里他们就像在约会,故而她有此一说。 艾泽希却道:“没有这个打算,再说李家和律家的关系很好,我们就算和李家联姻,李家也未必愿意和我们一起来对付律家,这只是个烟雾弹而已,我跟李宓没什么,纯属朋友关系。” “朋友?哼,你当心给那个李宓利用,她的目标可是律骁,不是你。” 艾泽希轻轻地笑一笑:“她也不是我的菜。” “这样最好,我上次不小心上了她的当,差点给她利用,还给席悄悄打电话了,幸而后来席悄悄提醒了我,我才明白我自己上了她的当,你不要重蹈覆辙,走我的老路。” “放心吧!” 艾泽希说完这三个字,便把电话挂了。 …… 有了宝宝,就得给宝宝取名字,小名好取,因为是圣诞节生的,所以取名叫诞诞,这名字也有双意思,取诞生和诞辰之意。 但是这大名嘛,就得慎重一点。 两口子翻遍了字典,几乎把一本厚厚得可以砸死人的大字典翻烂,可还是未能为孩子琢磨出一个好名字来。 最后,律骁想起了在乾市的巫老先生,也就是那位为他在乾市建浩风国际学校堪舆的老先生,也就是巫湘湘的爷爷。 席悄悄立刻给巫湘湘打电话:“巫婆,我家孩子要找你爷爷取名字。” 巫婆靠自己和爷貌美如花仍然留在乾市发展,这两个人最近已有了结婚的打算,两人也依旧在暴风物流工作。 听到席悄悄说要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巫婆立马爽快地道:“可以,把你家宝宝的出生年月和生下来的时间,以及生辰八字一并给我吧,我转给我爷爷。” 搞定后,席悄悄耐心地等。 然而不到半个小时,巫婆回电:“老板,你咋回事?不不……不,老板,我是说,你怀这个孩子的时候是不是总做梦?” 席悄悄顿时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不不不……我是说,我没有总做梦!但是我怀她的时候,确实做过几个比较……呃……奇怪的梦。” “是吗?那我爷爷难道说的不对?”巫婆好似在那端挠头,疑惑不已:“我爷爷说,你应该在还没有怀上她的时候便开始做梦。” 席悄悄有点不淡定了:“那我家宝宝没问题吧?医院的各项检查说她什么都很正常的呀!” “没没没,老板你别紧张,孩子很好,什么问题也没有,相反还很有福气呢!”巫湘湘连忙安慰她。 “没有问题你还这样说,你是想吓死我呀!” “不是的老板……”巫婆俨然有点犹豫,酝酿组织着语言:“我爷爷说,这孩子就只是爱做点梦,她小的时候会做的频繁点,大了就好了,你怀她的时候呢,你也会跟着做梦,不过你一生完孩子便没事了,以后也不会再发生那种情况,就是要小心照顾孩子。” 既是这样,席悄悄便放心了,小孩子爱做梦,这不是什么大事。 随后巫婆的爷爷说,要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压一压,因为孩子做太多梦,会耗神。 于是就取了“流年”二字。 席悄悄死活也想不通,流年?流年它能压什么?是不是她理解错了,应该是榴莲……>_<||| 反正不管了,律流年即是律家小公主诞诞的大名了! ------题外话------ 喔噻!这个月打死我也不提醒你们月底到期了,再不投票票就作废了……(哈哈,偷笑) 谢谢亲亲美人们:莫名其妙ww投了21张月票(喷血,土壕!),他像皇上一样翻了我的牌投了6张月票 ningjing志远投了1张月票,蛋蛋di投了1张月票,香蜜儿1投了2张月票 臻熙阳光投了3张月票,风色子投了1张月票,来1杯咖啡投了3张月票,秋风秋雨秋水投了6张月票 310:我们的日子我们自己过(二更) 热热闹闹的新年过后,乐婧也在医院顺利的产下一女孩,日子是2月9号,比律流年小一个多月。 这女宝贝一生下来便蛮漂亮,白白嫩嫩,眉眼乌黑,细皮嫩肉的好看极了! 第二天,乐婧一睁开眼,庆笙歌便抱娃娃给她看,脸上漾着笑意:“二小姐,看到没有,多难得的极品翡翠啊!” 乐婧的眼睛盯着襁褓中的小宝宝没有动,可爱的小宝宝的脸颊旁边,放着一块十分珍贵罕见的极品翡翠圆牌挂件。 这块翡翠挂件质地细腻,水润十足,肉质纯净无暇,绿的流油,都快滴出来了!让人看见便爱不释手。其上雕刻一只活灵活现,非常完美的展翅欲飞的凤凰。 乐婧微讶:“帝王绿?” 翡翠有着各式各样的颜色,而在众多颜色中,以绿色为尊,其中最顶级的被称为帝王绿——帝王绿翡翠在翡翠中一直在首居帝位不倒。 庆笙歌目带兴奋,点点头:“就是帝王绿!” 黄金有价玉无价,极品帝王绿翡翠可遇而不可求,是许多爱玉者梦寐以求的收藏佳品,不仅珍贵,而且价值连城。 小宝宝脑袋旁的这块翡翠,估值最少都在千万以上。 乐婧心里一动,从被窝里伸手,看了一下挂件的背面,刻着“倾国”二字。 她放在心里默默的咀嚼了片刻,又爱怜地亲了亲襁褓中的女儿,低声说:“宝贝儿,有人给你取名了呢!” 于是,乐元凌的妹妹便叫乐倾国! 咳咳…… 律流年长大后跺脚:“我是姐姐,为嘛不是我叫倾国她叫倾城?我不要叫流年,因为在学校里有人喊我榴莲!嗷呜!” 席悄悄狂汗:“……”那谁,谁让你爱做梦呢?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宝贝你把辈份搞错了!你跟倾国不是姐妹,呜呜呜…… 言归正传。 人们都知道乐倾国是横影的女儿,横影现在不见了,但是乐元凌的父亲呢?真的是精子银行的吗? 有一日,盛左跳出来:“我的。” (⊙_⊙;)……啊啊啊吼啊啊啊! 这个答案炸翻了一干人等,众人纷纷吐血不止! “不是吧!”有人问盛左:“你说你俩演的这是哪一出戏啊?起初我们以为你们俩恩爱不渝,结果你俩告诉我们,你们是仇人相见!而且你们两家也是夙世仇敌,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刀光剑影!正当我们信以为真的时候,你们俩又告诉我们,你俩的娃儿都这么大了?!” 盛左:“这次是真的。” 好吧,众人表示服了——tmd!我们不扶墙就服你,你俩这套路太深了,劳资们扛不住哇! 之后,随着乐元凌身份的曝光,乐婧也没有出面否认,盛家人立时全都懵圈! “怎怎……怎么一回事?乐元凌是盛左的儿子?”盛四爷的声音都结巴了。 杨宝如气愤地道:“那个小杂种怎么可能?当初我们不是问过乐婧,她都没有承认,而且盛左也说不是,现在怎么就变成了我们家的孩子?” 以前,因为乐婧和盛左之间复杂的关系,他们也怀疑过乐元凌是盛左的孩子。 但是那时候盛左一声不吭,乐婧自称她是在精子银行买的精子生的孩子,所以他们也以为不是,没想到现在却爆出这个冷门。 ——殊不知那时候盛左是苦于没有证据,正是过的心里比黄连都还苦的时候。 现在乐婧允许他曝光孩子的身份,他当然是迫不及待的赶紧验明正身,以免乐婧反悔,那他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把儿子认回来。 得知这一情况,盛家老太爷气得要炸锅,胡子都翘起来了:“胡闹胡闹!这怎么是左左的孩子呢?如果真是左左的孩子,那也是我们盛家的孩子,怎么也该是跟着我们盛家姓啊?怎么能跟着他们乐家姓,并且还在乐家长大?” 众人也说:“是啊是啊!盛家的孩子也不多见,左左这一脉还空着咧。” 得,不曝光孩子的身份还好,一曝光孩子的身份,盛家就要开始夺子大战。 盛左于是站出来说:“我才是孩子的父亲,乐婧是孩子的母亲,我们俩才有权决定孩子去向,你们谁也无权对我孩子的事情置喙!我只要元凌他快快乐乐的长大,健健康康的成长,至于他是在乐家长大还是在盛家长大,这不重要,他姓什么更不重要!反正他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父亲,他的身上流着我的血,我们父子血脉相连,这就够了。” 他说的义正言辞道,道理也足,奈何盛家老太爷不答应。 老人家古板,死活也不同意自家的血脉在别人家里成长,关键是在乐家——这不跟在仇人家里长大是一样的吗? 于是老太爷不停的跟盛左闹闹闹……没完没了的闹,以死相逼。 为了平息这场纷乱,也为了保护儿子,盛总破釜沉舟,对老太爷道:“我给您老人家两条选择,一:我答应结婚,但前提是结婚的对象必须对我儿子好,乐元凌就在乐家成长,谁都不许去骚扰他!二:把元凌要回来,我这辈子就谁也不娶了,跟我儿子过!” 然后他又对老太爷和盛家人道:“这条件你们答应就答应,不答应这盛家我也不呆了!什么盛氏的掌舵人我也不干了,我卸职,你们谁愿意去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谁就去干去,我让贤!” 他说的掷地有声,斩钉截铁,决心可见一斑。 盛老太爷的心思便有点活络了。 盛左以前不肯结婚,对比曾孙子,还是盛左肯结婚比较重要——只要盛左肯结婚,还怕他会没有孩子吗? 这是其一。 其二:乐婧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想要跟她打夺子官司,盛家现在恐怕不是她的对手,再加上又有盛左和律家向着她,盛家必输无疑。 其三:盛家没有了盛左还真不行!譬如盛四爷等之流,也只能小打小闹的上蹦下跳,你真让他来掌管大局,他一是能力不能服众;二是大方向把握不好,只会打自己的小算盘,那盛家在他们这些人的手里毋庸置疑是要完蛋。 所以盛老太爷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向盛左妥协了,只是末尾也加了一个自己的条件,要常能见到曾孙子,并且盛家想什么时候去接乐元凌来盛家玩就什么时候去接,乐婧不得阻止。 盛左黑线,批评老太爷:“您就是爱得陇望蜀,现在我都退了一步,您还想怎么样?乐婧那是个好得罪的人吗?一个弄不好,她以后一面都不让您见孩子,也不让我见我儿子,我不亏大了?!所以您老见好就收吧!” 盛老太爷抿了抿瘪瘪的老人嘴,没言语,事情一步一步来,总归现在盛左是退步了,其他的可以慢慢计划。 …… 过后,盛左埋怨乐婧:“今天才发现你是个蝎心肠的女人,就爱套路我!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的让我认回元凌,原来是为了逼我结婚。” 乐婧倒是温言软语:“你也该结婚了,老大不小的,再不结婚你都要老了,人的大好时光没有多少年,赶紧找个好对象结婚吧!然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至于元凌,在不影响你们夫妻感情的前提下,你愿意来看就来看,不愿意来看是最好。” 自打盛左上次受伤恢复后,两人便没有再针尖对麦芒,更多的时候倒像一对老朋友,有什么话都可以敞开了聊,尽可能的用商议的方式解决。 盛左现在也不和乐婧多说什么,只是说:“你现在正在月子中,自己要休息又要照顾两个孩子,我把儿子接回去几天,我来带吧!” “不行,你们那一大家子人我不放心,元凌只能在我的身边成长。”但凡涉及到孩子,乐婧的语气都很坚决。 她决定的事,盛左也改变不了,所以他便道:“那白天我来带,晚上我负责将他送回来,安全问题你放心,我若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那我还活在这个世上活什么劲啊!” 乐婧想了想,也有道理,以前有横影在,乐元凌可以全盘交给他,他们俩的感情挺好,现在横影不在了,但是乐元凌和盛左的感情也不错,因为盛左经常去探望他。 男孩子还是要多和男人在一起才行,女人养着会把他们养成娘炮和妈宝男,总之会弱化他们的“属性”,对其性格的形成并不好。 “行,给机会你们父子培养感情,但是不要太娇惯他,他现在已经大了,正是性格养成的时候,不能溺爱和纵容,只能严厉一点。” 盛左顿时快高兴坏了!早想带着孩子出现在大众面前,然后很骄傲地告诉别人:这是我儿子!他今年一岁半,快两岁了,你看他怎么怎么…… 叨叨叨叨,叨叨叨叨,反正逮着人便可以和别人叨一通孩子经,做个货真价实与有荣焉的父亲。 乍闻盛左可以带着儿子出巡,花都轰动,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他俩的恩恩怨怨也被人们再次拿出来讨论和热议。 有人打赌,他俩会因为孩子而再次复合。 有人说,也许不会,因为中间多了一个横影。 另有人说:“现在横影都不知去哪里发展了,他连女儿都不要了,如何能要乐婧?估计着他俩是没戏了,还是看好盛左和乐婧。” 席悄悄听了,心里很难受,替倾国难受,也替乐婧难受,横影不是这样的人,他应该是被什么困住了。 可是当她对乐婧说起此话时,乐婧却一笑置之,淡淡地说:“我们的日子我们自己过,我有儿有女,怕什么,我能做一个好母亲,也可以做一个好父亲。” 席悄悄听了,唯有黯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种样子! ------题外话------ 感谢众美妞和帅哥们抱抱:wen2008投了3张月票,syl521送了10朵鲜花 syl521投了2张月票,秋风秋雨秋水投了6张月票,子淇200888投了1张评价票 cissy/tp投了6张月票。lulusindykam投了1张月票,sakuar1986投了1张月票 qslzyu投了1张月票137**125投了1张月票,139**017投了1张评价票 311:可以开船了(三更) 倾国生下来没几天,莫凌天回来了,他说要请大家吃饭,并且顺便向大家介绍他的女朋友。 席悄悄闻言,有点小惊讶,这莫家浪子要从良了? 打电话的时候便问他:“怎么回事我的好大哥,你这是决心金盆洗手,再不祸害良家妇女了?” 莫凌天道:“我统共也没有祸害几个啊!在我这里,我认为我一个也没有祸害,都是大家自愿,而且我还被别人祸害过,譬如:许凝雪;譬如:你和你小姨。前者是把我害得再也不相信女人!后者则是让我爱恨都不能,只能看着你们幸福。” 席悄悄觉得他强词夺理的功夫见长,便道:“那卿玥呢。后不后悔?如果你当初答应了她的婚事,不逃婚,你今日就是马来西亚大富豪郭兆赫的女婿了,就是因为你一时的犹豫,放跑了一条大鱼。” “切,别跟我提那个小娘们,她心里喜欢的是艾泽希,又非我,我娶回去干什么,那不是等着脑袋长草吗?我才没那么笨。”莫凌天洋洋得意:“再说我也不差那几个钱,我也犯不着向郭兆赫那个大淫魔头子卑躬屈膝。” 他话中有话,但是席悄悄并没有追问。 她思索了一下,问莫凌天:“这次的这个女孩子是认真的吗?打算娶?” “再认真不过了。”莫凌天用很认真的口吻说:“如果她的性格一直这么好,再交往下去,我娶她是早晚的事。” 席悄悄的心便有点沉,她已经听说过莫凌天交的女朋友是谁,就是艾泽希自导自演的那部影片中的女主角,听说真名叫席缈缈——巧得很,跟她一个姓。 “这姑娘是艾泽希给你介绍的吗?”她旁敲侧击的问。 “不是,我和她在街上偶遇,那真是一场美好的邂逅啊!”莫凌天感慨,回忆起与席缈缈的初次相遇:“那时我正被你和你的小姨打击的无以复加,我失恋了,很严重,但是我走在街上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缈缈,于是我被爱神的丘比特之箭射中!换个角度看她有些像你,我觉得她就是老天派来拯救我的,把我从对你的迷恋里拯救出来。” 席悄悄黑线万年,对莫凌天不是一点两点的绝望,他说的还是人话吗?敢情她要是没有律骁,他还打算跟她来一场乱伦之恋? “停,请停止你无底线的想象!”她赶紧制止他,又说:“我只问你们怎么认识的,又怎么相遇,其他的你不必这么详细的告诉我,还有,你们谈过多长时间的恋爱了,你去他家里见过她的父母吗?” “谈了很久啊,从你小姨拒绝了我,我便和她在一起了,只不过那时候还没有下定决心追她,现在和她认识的时间越久,越觉得她是一个好女孩子,所以有和她在一起的打算。” 这时间够长的! “那她父母是哪里人?” “她没有父母,在孤儿院里长大,不过,听说她有亲生父母。” 在孤儿院里长大,却被艾泽希发掘出来拍电影,有亲生父母却不去认亲生父母,只和莫凌天在一起谈恋爱, 这就是席悄悄对席缈缈的初步认识,了解还谈不上。 回头,席悄悄对律骁道:“你去调查一下莫凌天的那个女朋友,她就是我跟你说过,曾经拍过艾泽希的电影的那个女孩,莫凌天很可能正是因为她,所以当初没有对卿玥就范。” 律骁抱着诞诞坐在床边,专心致志的逗着女儿,漫不经心的说:“不用查了,是一个叫你非常惊讶的身份。” “什么很惊讶的身份?”席悄悄坐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逗女儿。 律骁偏过头来亲她,含着她的唇瓣吸吮,嗓音磁性低哑地说:“喵喵,快50天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席悄悄瞪大美眸,佯装一脸无辜的反问他:“什么快50天了?你说的火星文吗?我为什么听不懂?” 律骁眼眸漆黑而幽深地望着她,目的火光灼灼,嘴角却噙着一丝迷人的笑意:“我们可以开车了。” “你哪天没有开车吗?你每天上班都有开车啊,只不过是在司机在开,你是在坐而已。”席悄悄抱定心思跟他打太极。 “哼,你尽管装不懂,晚上我反正是要么么啪的,你要是不给,我就强啪,到时候你可别又喊老公强奸你。”男人一脸傲娇。 席悄悄没来由的热了,低啐:“禽兽,什么都说的这么赤果果的,让孩子听见不鄙视死你。” “父母敦伦,有什么好鄙视的?如果没有这一项,人类没有办法延续,等着被灭绝吧!” 无耻就是无耻,可他总是用一副清风明月的派头,说出很下流的话,语气却又总是很一本正经,调情也调的很有格调。 “我先声明,我晚上要做好几次,所以你先好好休息补充体力,不然晚上你又叫苦不迭,说我累着你什么的,那我可不认帐,你总不能指望一个饿了很久的男人来对你温柔体贴,然后一次就下战场。” 更无耻的还等着她。 席悄悄彻底怒了,伸手就去揪他面无冠玉的俊脸,真想用刀划开他的脸皮,看看他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厚?什么没有节操的话他都说的出口。 “你能不能给女儿做点榜样?”她很无奈。 律骁立刻把孩子放在一旁,跟她来互动,他超喜欢跟她互动,最近真是快把他憋死了!席悄悄出了月子,他就没有安分过,但是医生嘱咐过,最好是在45天之后再发生关系,对女性比较好。 所以他憋的要命,也只能憋着,对席悄悄有好处的事,他都愿意照做。 但是,现在席悄悄都快50天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开车,随时随地想重温那种欲仙欲死,让他久违了的销魂滋味。 席悄悄知道现在是避无可避了,日子到了,她其实也有点想。 于是律骁把她摁在床上,目光黯黯地看着她,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与浓烈得可以席卷一切的狂猛情欲!他的语气十分渴望:“喵喵,我们现在便开船吧?这会开一次,晚上我们再开,想开多久就开多久,而且这中间你还可以休息。” 席悄悄在他的手底下挣扎,“说好了晚上的,怎么又改白天了?你能不能不要朝令夕改?” 律骁气喘吁吁的俯下头来亲她,手也开始不规矩的在她的身上游走,喘道:“等不了了,现在就开。” 席悄悄:“……” 唇舌都被他吞进了嘴里,她想说的话也被他堵住,只能发出细微的吱吱呀呀的声音,而且她也有点喘…… 卧室里的温度节节升高,火热的情绪一触即发!席悄悄的衣服都给他掀起,诞诞的口粮眼看要落到他的嘴里。 忽然,一阵“嘀嘀嘀”的声音响起,正乖乖躺在床上自己玩的诞诞被惊到,立刻“呀呀呀”的啼哭起来。 “雾草!”律骁低咒。 别的什么他都可以恍若未闻,或者当没有发生,但是孩子的哭声他绝对不能忍! 他立马翻身起来哄女儿,漂亮的额角都泌出了一滴滴晶莹的汗珠,双眼里蕴藏的情欲未散,微微泛着赤红。 席悄悄慌里慌张、娇喘微微的坐床上坐起,拉着自己的衣服把自己遮挡起来,粉面一片娇红,好似涂了靡丽娇艳的胭脂。 “呃……”她喘着气去找手机,是她的手机在响。 律骁一脸幽怨地看着她,眼角的晕红也如染胭脂,漂亮的让人发狂!她视而不见。 男人恼地咬牙,低声道:“躲得过初一躲,躲不过十五,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席悄悄听见了,心“怦怦”直跳,脸“腾”的似火烧,双腿发软,差点撑不住身子瘫软下去! 她故意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本正经的去接自己的电话。 电话是许凝雪打来的,她在手机里面咬牙切齿:“悄悄,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最大的笑话吗?这简直是本年度本小姐听过最让人捧腹的笑话!” 席悄悄有点惊讶,因为她很长时间没有许凝雪的消息。 好几个月去,许凝雪都没有联系她,似乎从阿邪走后,许凝雪便彻底的沉静下来,只安心拍她的电影,出她的唱片,与他们成了两个世界的人,纵使走在路上,她也会对他们视而不见。 席悄悄原本以为,她和许凝雪的纠葛到此为止,以后大家也不会有什么缘分。 所以此刻听到她的声音,她倒也心平气和:“什么事让你如此气愤?你不是一向出了名的好脾气吗?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本来不打算理我的,现在都要来打我的电话了?” 许凝雪冷冷地道:“莫凌天的那个女朋友,叫什么席缈缈吧,是吧?” “是,是叫这么一个名。”席悄悄问:“有什么问题吗?” ------题外话------ 谢谢: 138**862投了1张月票 ningjing志远投了1张月票 半残孤桥投了1张评价票 半残孤桥投了2张月票 cissy/tp投了6张月票 lulusindykam投了1张月票 sakuar1986投了1张月票 qslzyu投了1张月 312:大家都来相爱相杀(一更) 许凝雪在电话里朝席悄悄狂吐口水:“那女的有毛病,跟我打电话,说她是我们两个的姐姐,也就是席汉庭先生正宗的大女儿,即席家长女。” “不可能吧!”席悄悄下意识的说。 “我也觉得不可能啊!但是那货言之凿凿,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弄得我都懵了!爸爸什么时候又有一个女儿了,关键还比我们俩大?” 席悄悄一时放下了跟她的仇和怨,伸手,妩媚地轻撩着自己美丽的长发,皱着眉说:“她怎么只给你打电话,没给我打电话?她说她是席家长女,难道只要你承认就够了吗?” 许凝雪今天大概是很生气,当即怒怼她:“你也不看看有多少人围着你!” 她喘着气:“你坐月子的时候,谁的电话能打到你的手机上?你当时生你们家诞诞的时候,我也想问问你平安啊,可你们家律骁硬是不让我靠近,我的电话他也一律拒接,这种情况下,人家一个陌生的姑娘能把电话打到你的手上去吗?” 席悄悄没有言语。 情况确实如此,她怀孕的最后一段时间和坐月子,律骁基本不让人打扰她,电话也帮她过滤,不认识的和骚扰电话,他一律都帮她拒绝了。 她换了个话题问许凝雪:“她有什么证据吗?就是那个席缈缈。” “有,她说她妈妈认识爸爸在我妈妈认识爸爸之前,那时候他们就有感情了,发生了关系,后来爸爸认识了我妈妈,便变心了,也把她的妈妈忘了。” 席悄悄很无语:“这能算什么证据?我是说那种实质性的证据,比如:他妈妈和席先生的通信,来往的证据,以及dna鉴定什么的。” “席汉庭貌似都承认了!”许凝雪俨然很苦恼:“我上次去看过他,专程为了这件事去问了他的,他说是有这么一个女人,在我妈妈之前和他相爱,他们两个本来很相爱,但是我妈妈插了一杠子,把他们两个撬散了,于是此事就不成了。” 席悄悄更加无语:“席先生不是号称你的妈妈才是他的真爱吗?他们两个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对,怎么又跑出一个女人,还是前爱人?” 许洁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席汉庭的初恋和真爱,又来一个女人算怎么一回事? 之前,席悄悄也有去看过席汉庭,他现在过得很颓废的苦闷,整日守着生活不能自理,还傻呆呆的许洁,他怨天怨地都快怨的精神分裂。 但是他苦于摆脱不了现在的现状,席悄悄也不同情他,她只保证他衣食无忧,不让他饿死和病死就够了,其他的事情都有律骁帮她担着,她没怎么管。 “总之我现在很烦,我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名气,又蹦出一个姐姐来,而且还是席汉庭先生的前爱人所生,这么一来我妈倒不是他的初恋了!”许凝雪满腹牢骚:“那我妈是什么?是个笑话吗,抢人老公不算,还要搭上一个抢人男朋友的名声?” 她觉得那个席缈缈就是来打她妈妈的脸的! 而且她现在是个明星,乍然冒出一个私生姐姐,这若是被人一炒作,不说她的脸,许洁以前的那点事又要被人翻出来炒冷饭。 席悄悄却对她幸灾乐祸:“看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这是报应不爽!我一点都不同情你妈妈。” 乐潼已经从席家跳了出去,她有莫臻辉,这些流言蜚语再怎么样也伤不到她了,律骁他们到时都会护着她,她只会是人们同情的对象。 反观许凝雪和许洁,还有席汉庭,如果席缈缈的事情一爆开,这事又有得炒了,他们几个都不能幸免。 至于她自己,到时候虽然也要被人们议论纷纷,但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她这不是有律家,还有乐家罩着她吗! 所以她不愁的,该犯愁的是许凝雪。 奈何许凝雪也很恶毒,不让她好过:“你别忘了悄悄,她是莫凌天的女朋友,如果她手段了得,嫁进去你们莫家,你妈妈一天到晚都要面对她,你以为你妈妈到时候能够好过?” “他们不住在一起,我妈妈才懒得管他们的事。” 许凝雪很恼火:“这个可恶的莫凌天,谁个不好挑,偏偏要挑我们席家的女儿!” 席悄悄忽然想起她和莫凌天的事,也觉得这是孽缘——造孽啊!如果那个席缈缈真的是席先生的女儿,那这台戏就好看了! 不过她觉得待定,毕竟这只是那个席缈缈的一面之词,真要确定她是否为席先生的女儿,这还有路要走。 挂了许凝雪的电话,她凑到律骁的身边,一边看他怀里的孩子,一边佯装不经意的问道:“那个席缈缈真的是席先生的女儿吗?” 他先前曾说过,席缈缈的身份会让她很惊讶的,果然很惊讶,同时也再次证明了席汉庭的渣! 渣的她都没眼看了,这人怎么还是自己的父亲?! 人真的是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 律骁用手揽过她,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左手孩子右手妻,淡淡地说道:“应该是了,席汉庭在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他在外地,认识了一个女人,两人很快陷入了热恋,打得火热的情况下就是女人怀了孩子,但是,那时候席汉庭又和许洁搅和在一起,他顺势把那个女人忘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怀孕的事,所以后来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席悄悄窝在他的怀里,很幽怨,这叫什么事吼! 律骁此时却道:“宝宝睡着了,我们再继续?” 诞诞在律骁的怀里睡得最香,在曾爷爷的守护下也能睡的安稳,但是一个人睡的时候或者和她在一起入眠的时候,她经常会惊醒和啼哭,所以律骁经常都带着孩子,以期望孩子能睡个好觉。 席悄悄的脸便又有点发热,一双黑漆漆的美丽大眼睛眼神飘忽,眼睛也不看他,蚊子哼哼道:“晚上嘛,晚上嘛,你说好了晚上的……” 律骁用修长如玉的手指头轻搔她的脸,望着她但笑不语,俊绝人寰的帅气脸庞上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眸如火,眸底沁满了性感的催情的笑意。 实在是很有魅力的一个男人!年轻俊美,帅气挺拔,骄矜而不凡,优雅又沉静,同时又兼具清冷的禁欲气息,让人觉得高攀不上。 席悄悄被他迷的不要不要的,神魂颠倒,主动扑在他的怀里,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和他一起期待起晚上来,感觉自己都要湿了…… 律骁很喜欢,她香甜的气息靠近他,萦绕在他的鼻尖,他的眼神不觉暗了暗,抱着她的手臂不自主的箍紧! 真想紧紧的把她箍在自己的怀里,再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他低下头,贴着她的发,着迷地嗅着她动人的发香,在上面亲了一口,然后嗓音磁靡暗哑地说:“喵喵,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席悄悄贴近他,主动把自己往他怀里缩,好想和他融为一体。 “艾泽希带着席缈缈在参加政府的瀚宫计划。” 席悄悄对他侧目:“什么意思?”如果她没有记错,瀚宫计划不是涉及到乐水山下的骁王墓吗? 律骁沉吟:“席缈缈她……” “她怎么?” 律骁的手臂箍着她的肩,手指撩着她长长的发丝打着卷儿,垂眸与她会说话的眼睛对视,缓缓道:“艾泽希向政府介绍席缈缈是特殊人才,她手上有很多骁王墓的资料,并且她知道很多骁王墓的事,她甚至说……她有时候做梦,能梦到自己穿越到古代,是那位骁王妃。” “……”席悄悄,见鬼了! …… 莫凌天请大家吃的是晚饭,地点在福王府私菜馆。 这地方可不是随便的人能来的,他也是托了律骁的福。 因为席缈缈特殊身份的关系,不光席悄悄两口子来了,莫臻辉和乐潼这对夫妻也拨冗前来。 席间还有盛左和艾泽希,乐婧因为刚生了倾国,所以没来。 席悄悄觉得,他怎么不索性把许凝雪和艾安琪儿一起请来了算了,大家都来相爱相杀…… 一圈人坐齐,席缈缈非常大方,她翘着兰花指,先端起香槟去敬莫臻辉和乐潼,语气也落落大方,妩媚娇软:“对不起乐阿姨,我真的是席汉庭的亲生女儿。” 她话落,满室阒然无声。 讲真,席缈缈还真和席悄悄有那么几分像——不过,这大概是指气质和灵动方面,五官区别很大。 席悄悄是那种黛眉樱唇,肤若凝脂,集清纯与妩媚于一身,让人惊为天人的超标配高颜值。 而席缈缈则是弯弯两道柳叶眉,双瞳若剪水,肤色白里透红,脸上还有两个梨涡,微一勾唇,便是梨涡浅笑,格外的甜美迷人,甜美型的女子。 她比席悄悄略高,一米六八的样子,秀发丰盈如同一匹乌亮的绸缎,身材玲珑有致,曲线性感而魅惑,非常鲜活明艳的一个女孩子。 要说像,就是都同样的没来由的叫人怦然心动,同样的青春美貌,而且两人的眉眼间洋溢着一股灵气。 ------题外话------ 莫总和潼潼的全版未删已上传。 谢谢大美人们,呵呵,么么哒:wuhuang3218投了1张评价票,wuhuang3218投了2张月票 新宠儿投了8张月票,y520s投了1张评价票 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joyie投了3张月票 夜枭猫猫投了1张月票,翘妹妹投了1张月票,lyijie投了1张评价票 lyijie投了5张月票 313:我现在就打醒你(三更) 席悄悄偷偷的给莫凌天发微信:这姑娘你得手没有? 莫凌天跟她隔着几个座位,没注意到手机,席悄悄便暗地里给他做眼色,奈何那厮跟她做不到心有灵犀一点通。 席悄悄恼的就想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他,不料脚一伸出去便被一只腿架住了。 她o_o:“……”受惊不小,还以为踢错人了。 律骁却给她夹了一筷子风味独特的熏肉,放入她面前的碟子里,借着挨近她的姿势,不动声色地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当你老公是死人啊?跟男人眉来眼去就算了,还想劈腿?” 席悄悄泪奔,兄弟,你想多了! 关键是他不放她的脚下来,她动了一下脚,他随之微微抬高腿,把她的脚架得更高了。 要命,房间里这么多人! “放我的脚下来。”她也不得不跟他说悄悄话。 律骁眉不动,眼不抬,也不看她,冷着脸若无其事的说:“不跟男人动手动脚了?” 席悄悄泪:“不了。” 律骁着才放开她的脚。 艾玛,席悄悄在桌子底下活动着自己的脚,心里却觉得律骁的醋意越来越浓,稍微一点小事他就醋意熏天,几年如一日。 艾泽希在对面冷眼看他俩打机锋,微微往上挑了挑性感的唇,丰神俊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帅气的笑意。 莫凌天那傻x给大伙儿都斟上酒,女士也上好了饮料,这才有空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机,不期然的就看到了席悄悄给他发来的信息。 这货左瞄瞄右瞄瞄,发现没人关注着他,立刻给席悄悄回:没。 席悄悄又给他发来一条:删除,别让你女朋友看见了。 他秒回:ok! 打听完情况,席悄悄在心里冷哼,男人就是这般贱骨头,得不到手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得到手了就不珍惜。 看看许凝雪,看看卿玥,都是他曾经得到过的,并且得到的轻而易举,所以这货扭头就走,毫不留恋。 可是反观席缈缈,莫凌天偷偷追了她大半年有余吧,因为没有得到手,所以他还热情洋溢,越发觉得此女珍贵,竟然让恐婚的他都有了想娶她的决心。 不简单! 席悄悄默默的吃着律骁挟给她的菜。 “悄悄,我敬你,我们姐妹认识一下。” 席悄悄打了一个恶寒,抬头望着席缈缈一张笑靥如花的脸,她用眼角的余光去扫乐潼,乐潼刚才什么也没有说。 在外人的眼里,她这个样子好像是默认了这姑娘的身份,但实际上并不,她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席家的事关她什么事呀?她现在都是莫家妇了。 所以乐潼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席汉庭外面有再多的女人都跟他无关,只要莫臻辉没有就行。 可是席悄悄就不能像她这么轻松处理,如果认了姐妹,接下了席缈缈的这一杯酒,那以后席缈缈的身份就是席家的姑娘了。 她也是超级会打太极拳,没有和席缈缈碰杯,只抿了一口自己面前的鲜榨热果汁,淡淡的说:“我早就不是席家人了,很早的时候我就和我爸爸闹翻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我爸爸现在的老婆是许洁,许凝雪才是席家的女儿,等她答应和你做姐妹了,你再来过我这一关吧。” 莫凌天当场黑线,这丫头确定不是在刁难他的女朋友?她明知道他和许凝雪的关系,许凝雪看见他生吃了他的心都有,又怎么会好好对待席缈缈呢! 席缈缈巧笑嫣然,一点儿都不生气:“她说要你认,因为你才是在席家真正长大的席家大小姐,凝雪她说自己也是私生女转正,没什么资格跟人称姐道妹。” 席悄悄很随意的摆摆手:“我就是被人家抛弃的一个女儿,你不用找我们相认,只要席汉庭先生认你就行,席先生他说是你是她的女儿就是他的女儿,他说你不是你就不是,酱紫,很简单。” 她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她可不想认下一个姐姐妹妹什么的,以后打着她的旗号去做事——她现在除了是席悄悄,她还是律骁的老婆,同时也是诞诞她妈。 席缈缈便没有强求,微笑着坐到莫凌天的身边,温声道:“爸爸已经承认我了,我现在跟他们住在一块,我以前在孤儿院长大,很渴望亲情,所以我打算在他们的身边照顾他们,也敬一敬我这个做女儿的一份孝心。” 席汉庭先生现在有奶便是娘,有个女儿肯认他们,又肯照顾他们,并且还是莫凌天的女朋友,他恐怕是求之不得! 许凝雪也认他,回来之后也没说不认他,偶尔也会回去看望他跟许洁,只是许凝雪没有陪在他们的身边照顾许洁。 但是席缈缈则不同!她是真真正正和席汉庭、许洁住在一起,这对席汉庭和许洁在意义上都不一样,所以目前席汉庭先生应该是欣喜若狂。 席悄悄不管这些,也不管席缈缈的话有没有什么刺探和讽刺的意思——她所经历的事情别人不了解,所以她的事情别人也无权置喙。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莫凌天好像也没有他嘴上对席缈缈那么热情,别人对席缈缈的态度怎么样他也漠不关心——就好像席缈缈不是他的女朋友,别人不给席缈缈面子,他丝毫也没有觉得他的颜面受损,更没有替席缈缈感到难堪。 反倒是晚饭吃到尾声,席缈缈忽然对律骁说:“律先生,有一个人托了我送一副礼物给你,他说你是他的一位故人,这份礼物很珍贵,希望律先生您能接受,并好好的保管。” 律骁一脸淡漠:“男的女的?” 席缈缈有点迟疑,很认真的看着律骁:“律先生希望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先说名字,陌生人的礼物我不收。”律骁仍是一脸骄矜,对人爱你不理。 席缈缈看了艾泽希一眼。 艾泽希便把手上的一支玻璃杯放下,一脸从容地看着律骁,嗓音绅士般优雅低醇:“你也知道,我们最近协助政府在完成瀚宫计划,政府之所以重视这个计划,是因为乐水山下的骁王墓,和在乾市的长王墓不同的是,上次考古队以为我是专家,处处倚重我,而这次他们则把缈缈当成了专家,处处要倚重的人是她。” 律骁一脸冷漠地漫哼:“所以?” “所以,这份礼物是长秋送给你的!不过不是乐长秋,而是……” “啪!” 不待艾泽希的话说完,律骁掷杯而起,他眼神阴翳,眉间煞气逼人,绕过大圆桌,飞起一条长腿便朝艾泽希的门面踢去:“你tmd活的不耐烦了,几次三番的挑衅小爷,今日不把你打残,都对不起老子这姓!” 艾泽希带着椅子往后仰去,堪堪避开了他万分凶险的一脚,律骁反身一脚,脚上光洁蹭亮皮鞋眼看就要砸到艾泽希的胸口。 艾泽希翻身一滚,从椅子上脱离开去,一个敏捷的旋身,他人立到墙角,也摆开架式要和律骁对打。 莫臻辉刚一开口:“你们……” 律骁冷冷地道:“莫总,麻烦把我岳母和悄悄带出去,以免误伤了她们。” 盛左此时也站起来问道:“你们真要打啊?” “滚!你特么的废话特别多!”律骁满脸阴霾。 “走走走……悄悄,走,出去。”莫凌天催大家出去,让他们打。 席悄悄只有一句话,扒着包房的门,看着律骁问:“老公,你打得赢吗?” 律骁啼笑皆非,漂亮的嘴角弯起,似笑非笑,斜睨着她:“怎么,打不赢你要来帮忙?” 席悄悄煞有介事的的狂点头:“帮你递刀子。” “行,有你这句话,不赢也要变赢!”律骁的嘴角扬起了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又吩咐她:“乖,出去外面等着,等会让你来看这姓艾的惨状。” 席悄悄乖乖的出去外面等着去了。 艾泽希在十分典雅华贵的包房内的惨笑:“真是恩爱,可谓此一时彼一时。” “没有所谓彼、此,我们永远都是这样恩爱。”律骁发出嗜血的冷笑:“艾泽希,妒忌了就去找自己的另一半,别夹在我们夫妻中间想当个第三者,我告诉你,有我律骁在的一天,你永远也不可能!” “我还真不信那个邪!要不是你当初使那种卑鄙手段,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和长秋分开!” “我没有,我跟你说一千遍,说一万遍,我没有!”律骁冷着脸,俊美逼人的脸上全是森森的寒气:“姓艾的,别做了个梦就了不得了!总在梦里不醒,没听过黄粱一梦和南柯一梦吗?谁知道你他妈的做的什么邪梦,整天往我妻子身上联想,你中邪了知不知道,完全是走火入魔了!” “你就当我中邪好了?!”艾泽希脸上也是冷酷的杀意:“中邪了你还在乾市建浩风国际学校?你还在长王墓的墓室里插上两根玄铁骨钉?我查了这么久,连一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除了是你,没有别人!” 他接着说道:“我起初也是不想怀疑你的,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了你,只有你!” “你真是梦魇了!” “啪!”的一声,律骁旋风般的一脚踢在他的身上,冷厉地说:“傻傻的现实和梦境都不分,说的就是你这种蠢蛋,我现在就打醒你,让你知道惹怒本少爷的下场!” ------题外话------ 谢谢:夜枭猫猫投了1张月票 qq365e3ff936f96a投了4张月票 314: 包厢里拳来脚去,你来我往,两个年轻英俊又煞气重重的男人打的落花流水,桌椅板凳齐飞。 包厢外,莫凌天一看,大家也不能全聚在这宽大气派的走廊,于是又叫了个超豪华的休息包间,对大家说:“我们先去那里等消息吧,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能打完。” 席悄悄越看他越无语,他今天做东,请来的客人打的呼呼喝喝,死去活来,他却跟没事人一样,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好的心态。 莫臻辉比他更淡定,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腕上奢华低调的名表,便牵起乐潼,对席悄悄道:“我和你妈妈等会还有点事,我们怕是要先走,你是跟我和你妈妈一起走,还是等会儿等律骁一起?” “我等律骁。”席悄悄很坚决,哪能放了老公一个人跑呢。 于是莫臻辉儒雅沉稳地和众人点点头,便把乐潼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身材高大伟岸的他带着妻子先行离去了。 盛左道:“我还有事,婧婧还在医院里躺着,她的小宝宝没人照顾,我儿子还要等着我陪他去玩,我儿子现在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离一会儿人都不行,我要先走了。” 话落,他高大魁伟的身子已经像一阵风一样的走远了,众人要留他都留不住。 一看,就剩下三个人了,莫凌天、席悄悄,席缈缈。 莫凌天道:“走吧!” 席悄悄站在包厢门口:“我不去,我要等我老公出来,你俩去吧。” 席缈缈神色温和的看着她:“悄悄,我们谈谈。” 席悄悄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眸色忽然之间变得很冷:“缈缈小姐,别叫的这么亲热,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请你离我远一点,这是对我们大家最好的尊重。” 莫凌天左看看,右看看,俨然不明白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既疑惑又纳闷的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干嘛一时之间变得像仇敌一样,刚才不都是挺好的吗?” 席悄悄不理他,冷着脸听着包厢里面的动静。 席缈缈的脸上不由得有些伤心,微张着红唇,喃喃地对莫凌天解释:“悄悄她大约是嫌我出身不高贵。” 席悄悄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懒得跟这鸟人多说。 莫凌天是不会批评席悄悄,转而安慰自己的女朋友:“行啦行啦,悄悄没这么说你,她脾气向来是这么不好,被律骁惯坏了。” 席悄悄瞪了他一眼,也不跟他计较。 就在她以为这两个家伙会安静如鸡时,莫凌天仿佛突然想起地说:“悄悄,缈缈经常做梦,她有时会把自己的一些梦境画下来,我看她的好几幅画中都有律骁,而且她和律骁是一对儿。” 席悄悄回头,双眼冒火,头顶冒烟的盯着他:“你说谁和谁是一对儿?” 莫凌天被她眼里的杀气骇住了,于是弱弱地伸手指了指席缈缈,小声地说:“她……和律骁。” “做梦!”席悄悄从鼻子里喷出一道冷气,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说:“都别白日做梦,律骁从来都是我的,我们俩才是一对!” 她又加了一句:“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悄悄,我们没有谁想把你们分开,我只是想说……” 席缈缈刚想辩解,席悄悄立刻对她怒目而视,嗓音冷清地道:“席缈缈,我不知道艾泽希是从哪里把你找出来的,我也不管你究竟是不是席汉庭的女儿!我更不管你是怎么迷惑莫凌天的,我只警告你一句,哪里来哪里去,别让我出手修理你!” “悄悄,在和谁吵架呢?” 席悄悄的话音未落,走廊的前面,忽然传来一道故做妩媚又故作的很嗲的声音。 她寻声望去,眉头立时一皱,穿着一身彩色拼接人造皮草的许凝雪在助理的陪同下,妖妖娆娆的走了过来。 她化着精致的妆容,头载贝雷帽,眼妆绚丽,眼神魅惑,搭配着一头长卷发,露着一戴雪白美腿,脚穿一双带拉链的复古马丁靴、看起来慵懒随意,姿态傲然。 人,都是在悄悄的变化,当年长相清丽脱俗,非常有清纯之美的许凝雪,随着时间的蜕变,也慢慢拥有了自己的气场与性格,她渐渐有了自己的气质,也难怪她的粉丝非常喜欢她。席悄悄白了她一眼,也是个不省心的。 许凝雪被她虐待惯了,不以为然,只盯着呆呆盯着她看的莫凌天冷睨了几眼,又把视线转向席缈缈。 突然,她带着薄薄黑色皮手套的手赫然在空中一扬—— “啪!” 席缈缈脸上挨了她一巴掌。 席缈缈脸一歪,立刻捂着自己的脸,叫出了声:“啊!” 席悄悄正心烦,也被这一慕弄懵了,这是上演哪一幕,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莫凌天正呆呆的看着她,觉得她跟以前变得不一样,好像变得更加漂亮了!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短短的时间内就赏了自己的女朋友一巴掌。 可是还没有停。 正当席悄悄目瞪口呆时,许凝雪左右开弓,带着皮手套的手闪电般的又赏了席缈缈好几个耳瓜子。 “啪啪啪……” 席悄悄都看的眼睛抽搐了,莫凌天这才醒过神来,连忙去架住许凝雪的手臂,怒喝道:“许凝雪你神经病呀,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简直要不得了!你不是明星吗?就不怕记者拍到你失礼的时候。” 席缈缈捂着自己的两边腮帮子连叫几声,也委屈的抬起双目,愤怒地盯着许凝雪道:“你怎么是这种人,动不动就打人?我得罪你了吗?我们是姐妹呀!” “姐妹你个毛线啊!”许凝雪还在气咻咻地跟莫凌天扭来扭去,挣扎着要来打席缈缈,她的助理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喊人来帮忙还是阻止自己老板。 席缈缈委屈的不行:“我做了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 许凝雪伸手指着她,厉声叫道:“第一,你利用我的父母给你博好名声;第二:莫凌天这个男人谁都知道我跟他不对付,你要跟他做男女朋友,就要承受被我打死的准备。” 不得了了!莫凌天很生气:“许凝雪你还讲不讲点理?凭什么我不和你做男女朋友,我就不能和别人谈朋友了?谁定的这个规矩?” “我定的!”许凝雪蛮不讲理的道:“我在地狱里爬,莫凌天你休想在天堂里走,在我没有交到满意的朋友和有好的归宿之前,你休想有女朋友!你跟谁谈我打谁,你谈一个我打一个,看谁当光棍当的比较久。” 莫凌天嘴张的都要合不笼了,半响才说:“许凝雪,你真的疯了?!” 许凝雪道:“对,我就是疯了!你给我等着吧,你要是敢交女朋友,我就这么没完没了的和你扯皮扯下去,直到扯得你再也不能玩女人为止。” 日了狗了!莫臻辉生气的走到一旁,对着墙壁吐闷气。 而这时候,许凝雪却指着席缈缈对席悄悄道:“你别被这个女人骗了,我今日去问了爸爸。他是被人买通的,有人许诺他,给他开一家大公司,再说他现在也非常希望有一个孩子来照顾他,好把他从我的妈妈手中放出来,所以他没有犹豫的就答应。” “我没有!”不待许凝雪说完,捂着脸的席缈缈便气愤地反驳:“许凝雪,你别含血喷人,我和爸爸是做过亲子鉴定的,我们是亲生父女,并不是哪里抱养来或者什么冒充来的,你们电视小说看多了,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莫凌天此时又过来作证,对许凝雪道:“说话要讲证据,缈缈是千真万确的席家女儿,你没看她和悄悄都长得有点相似吗,比你还和悄悄像,你说她们是不是姐妹?” 许凝雪冷笑:“是姐妹她还和你谈朋友,并且想着一门心思的嫁给你,这种人能是姐妹吗?就算是亲的那也是蛇蝎心肠,还好意思跟我称姐道妹?” 她又对席悄悄道:“艾安琪儿都跟我说了,这个女人很早就认识他的哥哥,他们才是一对,他们还在一起拍过一部电影,只是我们没有见,你看,她和艾泽希的关系这么不简单,又怎么可能和我们席家有关系,要有关系就早有了。” 席悄悄举手喊停,说:“你们别吵了,让我静静,我老公还在里面跟人打架,你们这么没完没了的吵,当心我找人把你们都轰出去。” “跟谁打架?”许凝雪目光一转,却突然豁然明白:“艾泽希?” 她的面色几乎瞬间一变,正欲说话,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包厢的门“啪!”的一声被人用力拉开。 “骁骁!”席悄悄立刻冲了上去:“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律骁喘着气,对她摇了摇头,伸手揽过她:“叫人进去救人!” 315:为他疯狂打call(一更) 能动手时千万别逼逼! 律骁就是这一类型的。 他这人话不多,跟不熟的人那话更少。 商场决战,他讲究雷厉风行和速战速决,往往在你还没有明白的时候,他已经拿到了结果;生活中,他静静地看你作妖,当他觉得火候到了,他就出手狠狠的收拾你一顿! 艾泽希几次触及他的底线,他早想收拾他了,今天是个机会,他哪能放过。 一瓶非常昂贵的洋酒,他凌厉而冷酷地盖到了艾泽希的头上——他妈的,这鸟人的脑袋不清醒,需要他给他醒醒脑! 所以莫凌天请客的结果,就是叫来救护车把艾泽希送进了医院…… 他用一只手潇洒地整理着自己的西装和领带,另一只手臂亲昵地揽着老婆,语气清冷还有点小不满:“胜之不武,打到关键的时候,丫的他昏过去。” 赢了就行了!席悄悄满眼星星地望着他,眼里情愫满溢,倒映的全是他此刻的模样,帅!帅!除了帅还是帅!帅哭她一脸! 律骁被她小花痴的模样引得发噱,忍俊不禁,有趣地挑着俊极的龙眉,一双黑曜石般黑亮的眼眸戏谑地侧睨着她,眸底异彩闪烁,流光如星。 他趋近席悄悄的耳边,目带挑逗地望着她,暧昧地低声问:“很喜欢我?” 席悄悄的脸顿时有点发热,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和挑逗,是那么的性感暧昧!而且他的目光太火热,带着电,会电死人,随便一瞥她都给他电的麻酥酥的! 她假装没听见,眼神闪烁的东张西望,并用手贴了贴自己的脸颊,给自己的脸降温,然后抱起他的手臂,撒着娇催他:“走吧走吧,我们回去,流年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是呢,他们俩为了出来赴莫凌天的约,孩子都留在家里给爷爷照顾。 律骁立时归心如箭,也收起了逗她的心思,他牢牢地牵住妻子的手,说着:“走吧,流年醒了看不到我们,会哭的。” 他俩的眼中只有彼此,说着话,便大步往电梯而去。 莫凌天在后面喊:“哎,你们,你们……” 他俩已旁若无人的走远。 莫凌天放下挥着的手,哀怨的直叹气,“这两个家伙……”留下烂摊子给他收拾。 席缈缈捂着自己的脸,没有去看律骁和席悄悄,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许凝雪怔怔地望着席悄悄和律骁远去的背影,手里抓紧了自己手上的彩色包包,眼里云山雾罩,风起云涌,流露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 …… 艾安琪儿命司机“快快快”,一路飙车追到了律家。 可见她心里的火气有多么之大! 律家的劳斯莱斯开到了自家气势恢宏的高筑的院墙前,门口的电子摇控大门已缓缓打开,劳斯莱斯正要一驶而入,后面保镖的声音传来:“律少,艾副总的妹妹追来了。” 车内,席悄悄看了律骁一眼,艾泽希的头被他打破,艾安琪儿追来报仇了。 律骁原本搂着妻子温情脉脉的目光一冷,不屑地撇了撇唇线优美的唇。 他推开车门下车,并回头对妻子道:“你先进去看流年。”他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的从她高耸饱满的胸部滑过,意有所指:“她八成饿了,嚷着要喝奶。” 席悄悄目前是母乳喂养,奶水不是很多,但够小婴儿喝的。 席悄悄闻言,玉雪般的面容不禁一红,黑漆漆的眼里泛起一丝羞意,孩子喝奶就喝奶,他为什么要瞄她的胸部啊?讨厌死了! 她红着脸道:“我跟你一块下车,看看她要说什么。” 律骁又顿了顿,伸手牵她:“也好。” 艾安琪儿穿着一件火红的薄款中长连帽羽绒服,脚踩一双显瘦过膝黑长靴,双手插在羽绒服的两个兜里,一身戾气又冷艳地地立在自家的保姆车旁。 在这春寒料峭的夜里,她这样的打扮既好看又御寒,还非常时髦。 只是这姑娘她冷着脸,满脸的怒气,双眼都快被怒火烧红了! 看见席悄悄和律骁手牵着手过来,她抑制不住满心的怒火,冷冷又尖利的说道:“律骁,若不是我哥哥突然昏过去,你以为你会是他的对手吗?” 律骁神色很淡:“他不昏过去,结果也是一样的。” “才不会!”艾安琪儿厉声反驳:“我哥哥参加过ufc,得到过比赛的金腰带!他从小就练武术,打架从来没有输过,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席悄悄登时要对艾泽希刮目相看,这么牛啊!参加过自由搏击还得到过搏击冠军,真的假的? 律骁洒脱不羁又帅气的耸了耸肩:“那他这次就是踢到铁板了,在我快近30年的生命当中,我打架也从来没有逢过敌手,向来只有被我扁的人。” 律骁的实力席悄悄也是见证过的,虽然盛宇朔不堪一击,但是律骁揍他的时候,跟切菜瓜一样,落花流水,风卷残云,三两下便把盛宇朔揍得哭爹喊娘。 看样子艾泽希也不是很差,倒霉就倒霉在他突然昏倒,否则也不会被律骁把脑袋砸开花。 艾安琪儿立即愤怒的大叫:“律骁,你就是趁人之危!而且你趁人之危也就罢了,还打了人就走!连送我哥哥去医院的意思都没有,你说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情无义又没有公德心的人啊?事后也没有一点悔意,还这么嚣张和张狂!” 律骁微侧着俊脸,也不看她,只专心地拨弄着席悄悄肩头的长发,替她把发丝理顺,语气轻描淡写:“出钱、付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或者是你们去打官司起诉我,都行。” “你!” 他那副漫不经心,“爷不在乎”和并不把此事看在眼里的的模样,使得艾安琪儿气的七窍生烟。 她哆嗦着唇,气的眼圈泛红:“律骁,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我看穿了你!你就是个没心没肺加冷血无情的大坏蛋!我真是后悔……” 律骁却一挑眉,玩世不恭的轻嗤,无情地截去了她后面的话:“别自作多情,做出一副好像我负了你的模样,我的爱人还牵在我手里,你是谁我并不认识,所以,请别说一些让我爱人误会的话好吗?” 席悄悄在心里为他疯狂打call,棒极了!男人就应该这样。 她的嘴角泄漏出一丝笑意,眼神爱慕的看着他。 艾安琪儿本来被律骁的话气的眼泪都出来了,眼角的余光又瞥到席悄悄嘴角的那丝窃笑,心里的火气怎么也遏制不住,想也不想便对那个碍眼的女人吼道:“还有你!真不知道你怎么笑得出来?我哥哥这是为了你,还有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为了你!若不是你做了些什么使我哥哥鬼迷心窍,哪会生出这么多事?” 她不想说自己的哥哥为席悄悄神魂颠倒,那太抬举她了,她就想说鬼迷心窍! 席悄悄就是只鬼,如同聂小倩那样一般的一个妖艳女鬼,标准的妖艳贱货,存在就是为了引诱男人为她们魂牵梦萦,寤寐思之! 席悄悄才不会背这个锅。 她朝艾安琪儿摊手,眼神无辜脸也无辜:“艾安琪儿小姐,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名人,我一个孕妇能干什么?从我认识你兄妹俩起我就有了律骁,肚子里有了小宝宝,觉得我一个孕妇能干什么却让你哥哥鬼迷心窍?” 她这不是倒打一耙么!她还没怪他们兄妹来破坏和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这丫的倒好,狂甩锅。 律骁此时语气冷凝地道:“艾安琪儿小姐,那完全是你哥哥的个人行为,别想我的妻子为他买单,我也不知道你们艾家是什么逻辑,什么事都不找自己的原因,只找别人的错,我们没空陪你在这里胡闹,关于打伤令兄的事,我会派人去慰问的,你们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话落,他牵起妻子的手,修长的大拇指在妻子柔嫩的手背上摩挲,语气又变的很温柔:“走吧,起风了,你的手都凉了,再耽搁下去孩子要哭了。” 小小的流年才是他们最为挂心的小心肝,两夫妻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走。 “喂!什么人啊!”艾安琪儿在他们身后跺脚大叫,迎着冷风,气的泪水在眼眶里蔓延。 太欺人太甚了,这夫妻俩,都不把人放在眼里! …… 博宏私立医院。 豪华而温暖的病房里,盛左抱着儿子,陪着他在地上搭了一会儿积木,眼看夜已深,怕小家伙要睡觉,便让庆笙歌带他回乐家。 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儿子后,他才迈着长腿穿过会客厅,进了主病房。 他把沙发椅拖到乐婧的豪华病床前,悠闲的从点心盘子里取了一袋开心果来剥。 乐婧从手上的一本书上挪开目光,看着他:“元凌走了?” 盛左心无旁鹭的剥着开心果,点了点头。 乐婧道:“这么晚了,你别剥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坐月子是一件很枯燥无聊的事情,乐婧又暂时还不能回去家里,所以在医院里过的很闷,偶尔她会找一点坐月子期间能吃的零嘴来打发时间。 开心果还行,是她爱吃的。 盛左道:“我剥着好玩。” 乐婧便不言语了,又再次看了他几眼,问道:“你有事?” 盛左这才从开心果上抬起头,一双有夺目光华的眼睛直视乐婧:“婧婧,你们老家地底下的宝藏不止只有财宝吧,还有别的秘密,你该告诉我了,艾泽希找出了一个席缈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题外话------ 谢谢美女亲亲们:8莲子8投了4张月票 xhgh投了2张月票,如梦一世投了1张评价票 如梦一世投了6张月票 未知星球的来客投了1张月票 1418078880投了3张月,夜枭猫猫投了1张月票 qq365e3ff936f96a投了4张月票,zymn123456投了1张评价票 zymn123456投了4张月票 臻熙阳光投了2张月票 永林29投了2张月票 316: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二更) “席缈缈……”乐婧沉吟。 这件事她已经听说过了,不过她并没有往心里去。 律骁和席悄悄的感情经过了很多的波折,并非一蹴而就的,他们俩的感情已经很成熟,经得起很多的考验。 此刻,她淡淡的微垂长长的睫毛,“无稽之谈。” “我也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是婧婧,席缈缈的手里,拥有大量的骁王墓的文献,如果她不是真的跟骁王墓有关系的人,那只能说……婧婧,你们财宝里面的秘密已被泄露。”盛左认真地说。 乐婧叹了一口气,抬手撩了撩一头微卷的长发,偏着头,将细白纤长的漂亮手指插在自己蓬松的乌发里,侧睨着他,低声问:“你怀疑是横影?” “没有,我没有怀疑是横影。”盛左很快否认,并道:“你信任的几个人对你应该都是很忠心的,我并不怀疑他们,我怀疑的是那个席缈缈,她是否真的能做梦?并且梦到跟骁王有关的事。” 他补充:“我听她的那个意思,她好像想说她自己是骁王妃的转世。” “切!哪有什么转世啊!”乐婧却是不信的。 她对盛左的话嗤之以鼻,并鄙夷他:“你这个人总是一边相信着现代科学,一边又搞那些神神道道的事,也不知是叫你盛大总裁,还是叫你神棍好!” 盛左双目睁的圆亮圆亮地看着她,一本正经:“你叫我神棍也没关系,但是,活佛班禅你怎么解释?人家那也是转世,而且地位崇高。” 乐婧:“……”她没法解释,那是人家藏族人民的事。 她忽然侧转身,在枕头边找自己的手机。 “你做什么?”盛左不解地问。 乐婧找到自己的手机,调出里面的一张照片,对盛左道:“我给你看看这张照片,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她把手机的屏幕方向对准了盛左。 盛左不明觉厉地看了她一眼。 接着,他很专心地盯着她的手机画面,器宇轩昂的英俊脸上随之露出了几丝难以置信的讶异,然后他想确认什么,又凑近了乐婧的手机眯着眼睛看。 足足观看了两三分钟,他方慢慢地问乐婧:“这是在你们乐家的财宝里面发现的?现在卖了没有?” 他知道乐婧找到祖传的宝藏后,为了省去麻烦,她把大多数财宝都通过各种渠道卖了。 乐婧白了他一眼:“这座怎么可能卖?要卖也是卖给律骁,否则他还不跟我急。” “这是用什么玉雕的?价值连城吧!不,应该是天价!”盛左做思索状,抚着自己的腮思考。 “不知道,反正是一种很奇怪的石头,你要说玉也可以,总之真要拿出来卖,价格可能高得离谱,而且还会有很多人打破脑袋的抢着来买。” “因为太有研究意义了。”盛左了然地说,随后又不怀好意的笑道:“到时候律骁该急了,要他出多少钱,他也该是会买的。” “所以你现在该知道了吧,我为什么不相信那个席缈缈是骁王妃的转世,也不相信她跟什么骁王墓有关系。”乐婧冷着脸说:“我甚至都不相信她是席汉庭的女儿。” 她当初取出祖传的财宝后,通过变卖,一跃成了花都第一女富豪,之后,她为了调查席汉庭是怎么对不起她姐姐的事,她几乎让人把席汉庭以前的事情巨细无遗都调查了一遍! 梳理下来,席汉庭在许洁前面是有交往过一两个女孩,关系也不错,但是没有谁给他生孩子,就许洁不服气被抛弃,给他生了一个许凝雪。 盛左接茬:“那这么说来,席缈缈完全是艾泽希创造出来的一个人物?” “大抵是吧。”乐婧眯着眼睛说:“我也听说过乾市长王墓的事,据说那墓葬群的墓主是千年之前的长王和他的王妃,有人传这一对墓主长得很像艾泽希和悄悄,艾泽希因此而生了妄念吧!” 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谁叫我们悄悄长得那么迷人呢,又有了这个引子在这里,艾泽希他不妄想都对不起长王墓的那一对墓主是不是?” 盛左拧着剑眉:“这么解释有点牵强,因为我知道律骁建的那座学校,他确实花了很多苦心,而且其结果就是为了压制那座长王墓里面的殓术。” “哎呀呀,真是讨厌!” 乐婧听他说起玄学方面的东西就头疼!什么道教、佛教,什么殓术、巫术、幻术,什么风水与堪舆……这会让她想起他曾经找人催眠过她的事,马上滋生了无数反感:“我跟你讲,这些都只是图一个心理安慰,真正起到作用的是自己!” 两个人的信念不同,信仰也不同,对宗教的理解也不一样,有时候很难把话说到一处。 乐婧是信自己;盛左则酷爱玄学和风水学,又对越古老和年代越久的东西格外感兴趣。 此刻眼见秒秒钟就要把话说崩,盛左识趣的抿唇,他也不强行改变乐婧的思想去认同自己的理念,都有道理。 他进而把话题转到别的方向:“这么说来,你们乐家与骁王墓有关,或者说你们是骁王墓的后人?” 乐婧摇了摇头:“不是,乐家的宝藏与骁王墓和瀚宫都没有关系,是我们自己的祖先的宝藏。”她又用纤指指了指手机上的那张照片,嘴角扬起了一丝慧黠有趣的笑:“这个就是我们的祖先。” 她以前也不知道自家的宝藏里面还有什么秘密和资料,她是按照祖传的方法打开财宝后才发现了这些事。 她也是后来知道的。 “扑哧!”盛左看着她的手机画面,也忍不住笑了。 乐婧又道:“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说,那位席缈缈跟骁王墓没有关系,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骁王墓的资料的,要不只有是从我这边泄露出去了,可是我这边没有可怀疑对象,所以我还要查。” …… 夜,星很稀,月没有。 同样是博宏私立医院,艾泽希四进27楼的超豪华vip病房。 此刻,偌大的病房里没有别人,只有席缈缈和躺在病床上的艾泽希。 他头上的伤并不怎么严重——破是破了,但只是流了点血,缝了几针,并没有其他的后遗症。所以此刻病床升起,他半坐在病床上。 席缈缈此时坐在他的床前暗自掉眼泪,她的脸被暴戾的许凝雪打了好几个巴掌,此时因为早抹了消炎去肿的药,脸上已经看不出挨打的痕迹了。 病房里的气氛有点凝重。 席缈缈和艾泽希都没有说话,只不时听到席缈缈低低的抽泣声。 艾泽希闭目养了一会儿神,之后缓缓开口,嗓音有点沙哑干涩:“好了,别哭了,这不是多大的事,没什么关系。” “可是……可是他们都不相信我,这样做没什么意义。”席缈缈抽泣着说:“而且我根本不是席汉庭的亲生女儿,这事情早晚都会瞒不住,今天就连许凝雪都知道了,她还打了我……” 艾泽希抿着有些苍白的唇沉默。 随后,他语气很淡地说:“没有谁要他们相信,先让他们正视你的存在吧,等正视了你的存在,他们才会去注意骁王墓,有些事情才能水落石出。” “可是我喜欢的是你,你却硬要把我和律骁凑一对。”席缈缈小声地抗议。 “我说过,不要喜欢上我。”艾泽希的眼神和脸都很淡漠。 “可是喜欢上了怎么办?”席缈缈眼里的泪水凝聚,感情能够说收回就收回吗? 艾泽希无情地下命今:“换个人喜欢。” “那你能吗?你能换个人喜欢吗?” 艾泽希抿着唇,眼里微有怒气,再次缄默不言。 席缈缈劝他:“忘了过去,不要被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所左右,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艾泽希垂下深邃的眼眸:“等我查清楚了一些事,我或许会开始新的生活。” “你到底要查什么?那些事情对你的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艾泽希按住有点痛的头,蹙眉不悦地望着病床前泪水涟涟的女人:“别这么大声吼,收敛你的脾气,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不喜欢聒噪的女人,也不喜欢聒噪的下属,希望你能明白!” 席缈缈都快崩溃了,握着双手,差点把拳头捶到他的病床上:“可是你怎么一回事?你把我从孤儿院救出来,给了我优渥的生活和华衣美食,你为什么又不好好对待我?” “我知道你是因为那个席悄悄,她长的那么好看那么美,我是个男人我也为她疯狂!所以我能理解你,可是她都有了律骁和孩子,你怎么斗得过那个律骁,那么强悍又煞气的一个人!” 席缈缈也是苦口婆心。 艾泽希突然想抽烟,他对席缈缈道:“请把柜子上的烟递给我。” 席缈缈迟疑,看着他包着白纱布的头:“你的头……” “不碍事。”艾泽希打断她,示意她把烟递给自己。 席缈缈不是很愿意的把烟和很讲究的复古火柴一起递给了他。 艾泽希懒散地坐在床头,叼起了一支烟,手拿着火柴盒,微偏着头,眯起了眼。 “嚓!”蓝幽幽的火苗中,他优雅地划上了火柴,低头点上了烟。 放下火柴,他吸了一口后,才用徐缓低哑的嗓音慢慢说:“你们都误会我了,我只是想找一个真相……还有,我没有那么丧尽天良,去拆散她的家庭,我实际上只想求一个来生,但是律骁把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我不做点什么,我喜欢她的这片心就白喜欢了,永远都没有以后……” “没有就没有呗!”席缈缈冲动地打断他:“我还想求你跟我的来生呢!你来生还是跟我在一起好吗?” 唉,此时艾泽希的脑海里响起了一首歌—— 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 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在乎的人始终不对 谁对谁不必虚伪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 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爱的人始终不对,他亦是! “别喜欢我!”他有点泄气地对席缈缈道:“我从小就与别人不一样,我很小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大人,比所有人都成熟、懂事,我稍大后梦境不断,为了这些梦我几乎付出了我的所有!我的感情与心思都花在这些梦上了,没有余力去爱别人。” 他抽着烟,在袅袅的烟雾中,神色灰败地垂下头:“我这么发头痛昏过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医生虽然没有说我的头怎么样,但大体我也不是什么长寿之人,你别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只是这个世间的匆匆过客,说不定很快就会离去,等我把那些真相了解清楚,完完整整的还原了我的那些梦境,我走的时候也会很安心。” “你怎么这样诅咒你自己啊!” 席缈缈不禁大哭起来,泪水掉的更凶了,眼泪迷离地望着他:“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帮你去做!你想要我帮你调查真相我就帮你去调查真相!但是你能不能振作一点,别总说这些丧气话?!” 艾泽希修长乌黑的眼睛眨了一下,没有做声。 席缈缈不停的用手抹着自己脸上擦也擦不净的泪水,别人都不相信艾泽希的那些梦,觉得荒诞不经,但是她相信——因为她爱他!很爱很爱! 而且她看过长王墓的那一对墓主,确实很像艾泽希和席悄悄,难怪艾泽希不甘心——只能说,律骁他没什么事为什么要去建那座闹事的学校呢! 这不是撞鬼和没事找事吗! 席缈缈不唯心,她也相信有来生——因为她看见艾泽希的第一眼,就对他一见钟情!觉得自己此生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我走了!”她赌气地起身,拿起几张纸巾胡乱地抹着自己的脸,哽咽着说:“我再去帮你扮演席汉庭的女儿,看你究竟想要查个什么结果。” 她不是席汉庭的女儿,这只是艾泽希和席汉庭达成的一个条件。 因为席汉庭是一个很有事业心也有野心的人物,但是他现在一直受着来自于律骁和乐婧两方面的压力,让他不能有所作为,只能守着一个残妻勉强度日。 做为席汉庭他是不甘心的——他也曾经鲜衣怒马,衣履风流过!那时候风光无限,再对比现在的糟粕与凄凉,他没有不一日觉得憋闷与委屈! 而且他现在只是人到中年,正是大干事业的时候,他还可以有很大一番的作为。 艾泽希正是利用了他的这一点,不但答应给他开一家公司,还许诺到时让他移居到国外,避开律骁与乐婧的势力,过点他自己想要的鲜亮生活。 现在的席汉庭只想离律骁与乐婧远远的,再也不要看到这两人,所以艾泽希提供的条件对他来说不啻于重生——他也实在是找不到人帮忙了,有一点希望就想抓一点希望,总比没有好。 条件就这么达成,这中间可谓错漏百出,但是没有人在乎。 律骁不在乎。 席悄悄不在乎。 乐潼不在乎。 席汉庭与无知无识的许洁更不在乎,唯有许凝雪在那里耿耿于怀。 见她要走,艾泽希一边轻弹着烟灰,一边说:“我过几天便让你从席家出来,很快会有另一批骁王墓的资料让你背,到时候要辛苦你了。” 席缈缈摔门而出:“不辛苦!是我贱,我自甘堕落!” 病房的会客厅,穿着一身火红的艾安琪儿与席缈缈擦身而过,她左右张望了这个女人一番,快步跑到哥哥的病房,“哥!那个女人不是莫凌天的女朋友吗?叫什么席缈缈的,她怎么在你这里呀,你们是什么关系?莫凌天知道吗?” 艾泽希却用手撑着头,闭着眼睛对妹妹说:“安琪儿,帮我按铃叫医生吧,我的头又疼起来了。” …… “嗯嗯……唔……不要……” 浪漫豪华,又充满旖旎色彩的宽敞卧室里,暧昧的气氛节节攀升,席悄悄在律骁的手指下,变成了一团烂泥,她半张着两瓣樱唇,不停往外吐着气:“律骁,律骁……” 如小猫儿在叫,她又热心跳的又急,呼吸都快喘不过来了。 “宝贝……喵喵……”律骁面色潮红的从她的肩窝下抬起头,重新衔住了她的两片唇,缠缠绵绵的与她亲吻,偶尔轻叹两声:“你的唇好香,好好闻。” “你也好香,好好闻。”席悄悄也不吝啬赞美。 但是男人好像不能用“香”来形容,只是说他身上清冽干净的男性气息叫她着迷,让她闻之欲罢不能。 尤其是他露出来的光滑而结实的胸膛,好有韧性又有光泽!摸着滑不丢手又结实极了,超让人迷乱! 原来不止女人的皮肤吸引人,年轻男人漂亮又性感的胸肌也一样让人流口水。 席悄悄很哈的贴到了他的胸膛上,陶醉的闻着他散发着雄性气息的年轻躯体,实在是太漂亮了!她垂涎欲滴,忍不住扑到他的胸脯上咬了一口。 律骁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眸瞬间黯了下来,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欲! “悄悄!”他喘着气,疯狂地啃噬着女人的唇,一又大手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用力的时候,恨不得捏碎她! “呃……”席悄悄轻叫。 就在这个时候,卧房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并伴随着小蒙有点低哑的声音:“少爷,那个艾安琪儿疯狂的打你们的电话,但是打不通,她说她哥哥的头被你砸坏了,现在又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让你快去看看。” 席悄悄舔着律骁胸肌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抬头望着他喘气。 律骁半跪在床上,一手搂着她,一手放在她的后颈动情地摩挲,也垂眸盯着她,年轻的胸膛随着他急促的气息,一起一伏。 ------题外话------ 谢谢所有大美女们,投票的都越变越美丽,越变越瘦哈,嘿嘿!抱抱:依二投了3张月票,我是一片汪洋大海投了1张评价票,我是一片汪洋大海投了5张月票 晨17315投了2张月票,cissy/tp投了1张月票 zymn123456投了1张评价票,zymn123456投了4张月票  lmbaihe投了4张月票 暮成雪0120投了2张月票,sjypxh投了1张月票 609364764唯唯投了7张月票,暮成雪0120投了6张月票 syl521投了1张月票 蛋蛋di投了1张月票 歌魅児投了2张月票 helloperth投了5张月票, 秋风秋雨秋水投了1张评价票 317:不要让这小娘们冲进来(三更) 两个人决定好今晚happy的,孩子都已经哄睡,一切都水到渠成,只差摆战鼓进城门。 但不想,临门一脚,来个打岔的。 律骁当即低下头,继续和悄悄接吻,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在她的后背有目的的轻捴慢拢,另一只手在她的后颈爱怜的来回摩挲,他的动作看似不快,但他手掌中暗蕴的力量却隐隐泄露了他的急不可耐。 “呃……唔……”席悄悄被他像猫儿一样抚的不停的轻吟,却也挣脱他的唇娇媚地问:“我们真的不去看看吗?会不会出什么事?” 律骁扣住她的后脑勺,把灵活的舌头滑入她的檀口中,“滋滋滋”地吸吮着她口中香甜的津液,间隙,带着恨意模模糊糊的轻吐:“让他去死!” 好吧,席悄悄也只有随波逐流,他们两人很长时间没有亲热,她也很想被狂野充实。 卧房外,小蒙在门口默立半晌,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回音,他默默地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慢慢地往外面走去。 律骁和席悄悄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双方都扔的远远的,为的就是不想有人用无关紧要的小事来打扰他们亲热。 两人对今晚都很慎重,这是能够重拾往日渔水之欢的重要时刻,具有纪念意义,两人必须得慎重啊! 所以艾安琪儿怎么打电话也没有用——他们两人沉浸在肌肤相贴的暧昧气氛中,耳朵是聋的,心灵早被蒙蔽。对外界的感知也没有那么强烈! 他们的眼睛和身体都只有彼此,两人的喘息声又剧烈,早已掩盖了一切细小的声音,这样怎么能听得到小小的手机振动声呢! 所以艾安琪儿打了半天电话,统统是白打。 这姑娘最后气得气急攻心,拿起手机便把律家她知道的每一个人的电话挨个拨了个遍,逼的小蒙不得不去人工通知主子。 通知无效,小蒙便走了——他反正是尽心了,主子不去他有什么办法? 话说小蒙走后,律骁和席悄悄又再次投入到两人的热情中去,两人相互拥抱着,拼命亲吻与抚摸,都恨不得把对方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席悄悄一声比一声急,膝盖跪不住,都躺到床上去了。 律骁的额头亮晶晶的都是汗水,他俯下身,双臂撑在女人身体的两则,一双蕴藏着无尽渴望的暗暗双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床铺上的女人,喉结上下滑动,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喵喵,我今天可能有点急。”他的声音嗓子因为激情又干又沙哑,俊面潮红,双目灼灼,俊美的不像话:“你担待着点,后面我加补,会补偿你的。” 席悄悄面若桃花,两腮赤红,双眸带着春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在他热烈又热情的注视下,缓缓闭上了眼睛,默许了他的鲁莽。 憋了这么长时间,他一定会很鲁莽又急切,因为那是他也控制不了的事,席悄悄又羞又怕地咬着唇,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 “shit!” 博弘私立医院,艾安琪儿在医院的走廊里狂打电话,但是当她从小蒙的嘴里听到“主子有事在忙,不克前来”的消息之后,她把淑女风范抛到一边,又恨又气的骂了出来:“shit!shit!这两个死男女,半夜三更有什么好忙的?莫非是律都集团倒闭了,我哥哥都这样了,他们还在找借口,简直不是人!” 骂了半天,终究就是不甘心,她再次拨打了小蒙的电话。 小蒙很无奈:“我家少爷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如果能来,他自然来了。” “那你们家少夫人呢?总不会也没有时间吧?她在忙什么?她一没有工作,二没有上学,还能有什么事让她忙的连听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真没有时间,我们少夫人也很忙。” 艾安琪儿叫嚣道:“我不信,你让你们的少夫人接我一个电话,只让她接个电话,让我听听她在忙什么。” 小蒙也不好跟她解释,他们的少夫人在“忙什么”,只息事宁人的说:“要不我做代表,我代我家少爷和少夫人去看望艾副总。” “你?”艾安琪儿单手叉腰,停顿了一下。 小蒙在律家的身份和地位也是很高的,但是,是律骁打破她哥哥的头,那么这事就要归律骁负责,让小蒙来这档次都不一样——显得律骁敷衍了事,太看低她哥哥了。 “不行,不用你来,一定要律骁亲自来,他不能来,让席悄悄来也行。”艾安琪儿很坚持,律骁和席悄悄两个人中必须来一个,否则太对不起她哥哥住的这趟院了。 “那真的不好意思,我家少爷和少夫人都不能去,要不艾小姐你等等,等到明天早上,我家少爷和少夫人有时间了,他们一定会过去看艾副总的。” “我他妈的……”艾安琪儿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们明天来看她哥哥,要是她哥哥今晚出什么事呢? 她把叉在腰上的手一放,对着那端的小蒙恶狠狠的道:“你们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开车去你们家,我一定要看看他们两个在忙什么,怎么就没有时间来医院看看我的哥哥!” 话一说完,她把手机一收,旋风一般的往医院停车场的方向跑去。 那厢,小蒙望着被挂断的手机,额头上一片黑线,这小娘们脾气也是烈,怎么说理由也讲不通,非要又要来闯律宅。 不过回头想想,博宏到这边也不算太近,她开车怎么也要开个四十多分钟吧! 就是不知道这点时间够不够少爷那个一次……只要一次,他不求多的…… 呜……小蒙也想哭,如果这点时间不够少爷发挥,那他等会还要挡住大门,不让艾安琪儿那小娘们冲进来,否则扫了少爷的兴,大伙儿吃不完都要兜着走! …… 席悄悄眼泪汪汪,果然某些事情要常做,某种运动一不锻炼处处都生疏,她还没有适应过来。 不过比初夜好多了,好像是她变的娇气了,律骁已经很有耐心,并没有对她大动干戈,大约也知道她不好受,他尽量控制着自己,不想让她痛苦。 喘着气,律骁汗如雨下,他慢慢的伏下强劲的身躯,抱紧了她,与她紧紧相拥,唇舌还离不开她,与她黏糊而腻歪的相互舔舐。 席悄悄也喘,嗯嗯个不停。 忽然,卧房的外面又响起了隐约的嘈杂声,小蒙在外面吭吭哧哧地报道:“少爷,艾安琪儿那小娘们不要命了,拿着一把刀硬是要闯进来,不让进她就要自杀,我们尽量拦着,少爷你快点!” ------题外话------ 谢谢大美人们,投票的都瘦十斤!耶!ii77投了9张月票,ningjing志远投了1张月票 谁比我萌投了1张评价票,谁比我萌投了10张月票,爱抱的土豆投了3张月票 水晶童宝贝投了1张评价票,暮成雪0120投了6张月票 318:这些都是你的,统统还给你(一更) 律骁和席悄悄二楼的卧室奢华至极,一百多平的空间,起居室、衣帽间、书房、卧室、健身房……大大小小好几个房间,装修风格偏古典浪漫的欧式。 两夫妻比较注重隐私,平时除了小蒙等负责人身安全的心腹和保镖能靠近,一般人根本进不到这里来。 如果有什么需要,都是按铃呼叫。 今日情况比较特殊,弄的小蒙都造次了两次。 小蒙也是冷汗涔涔,但,艾安琪儿那小娘们拿把刀要自杀,连老爷子都被惊动了。 “shit!”律骁在床上低咒。 他打开无线呼叫器,然后对小蒙吩咐:“叫她等着!” 语毕,他低下汗水晶莹的头,对席悄悄道:“宝贝……” 席悄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要紧。 律骁于是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她。 席悄悄也伸手抱住了有力的肩背,轻抚他年轻而富有弹性的躯体,两人深深的拥吻舔舐,相濡以沫,舌头交缠,难舍难分…… 又抱在一起缠绵好一会儿,律骁才忍耐地亲着她的肩颈,目光暗暗地问:“我抱你去洗澡?” “嗯。”席悄悄娇慵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发出鼻息浅浅的嘤咛。 律骁性感地勾唇,用额头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额头,这才把手放到她的膝弯,抱着她去洗澡。 …… 律家富丽堂皇的大厅。 艾安琪儿用一把水果刀顶着自己的颈项,又等了大约40多分钟,才看见那一对夫妇姗姗来迟。 律骁穿着高端定制的家居服,牵着席悄悄的手,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姿态矜贵而潇洒地顺着楼梯不紧不慢的下来。 他眉目如画,五官深邃立体,神态有丝睥睨,清贵不凡,大厅的上空,华丽的法式水晶灯光华璀璨,照射在他刚清洗过的乌黑发丝上,闪着耀眼的光泽。 他轻扬着下巴颏儿,一双黑漆漆的瞳仁沉如海,带着点高深莫测的看着艾安琪儿。 艾安琪儿被他的目光射的哆嗦了一下,有些心虚的她差点连刀子也拿不稳。 律冠业抱着曾孙女出来看热闹,此时便打了一个哈欠,抱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奶娃往回走,边走边说:“那这里就交给你们啦,爷爷带流年去睡了。” “爷爷好走。”席悄悄忙说。 艾安琪儿正顶不住律骁目光里的压力,此时立刻把目光投向席悄悄。 一看,妒忌的要命! 这女人的皮肤好的出奇,大抵是年轻,生娃好似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她仍旧前凸后翘,曲线玲珑。 水晶灯下,她雪肤黑发,穿着一件简约舒适的白色毛衣,下搭性感修身的黑色半身裙,既优雅又有女人味,超级有范儿。 顾盼之间,她一双眸子春水泛滥,流光溢彩,乌黑浓长的睫毛如同两排小扇子,两颊更是白里透红,妩媚生春,明艳绝美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睛,感觉都要窒息了! 艾安琪儿就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而且这女人可以在清纯和性感妩媚之间切换自如,让她自惭形秽。 “席悄悄……”她说出这几个字,只觉吐字艰难,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席悄悄美眸流盼,比天上的星子还亮的目光投放到她的身上,等了几秒,她发现艾安琪儿没有下文,于是,她会说话的黑眸里泛上了一股困惑,微蹙眉,看着艾安琪儿:“你想说什么?” “你!”艾安琪儿想说你真是一个坏女人,我哥哥都为你快得相思病了,你还没事人一样。 可她剩下的话还未出口,席悄悄却对她招了招手:“赶紧把那刀放下吧!看你这种也是不想自杀的,你说你死了,你那些漂亮的衣服和精美的首饰怎么办?你那些誓死追随拥趸你的粉丝怎么办?爱豆都死了,你让人家粉丝多伤心啊!还有你艾家大小姐的头衔,你死了可就没有这么风光了。” 噗,艾安琪儿想吐血,这什么女人啊!善于在人家的伤口上插刀,还气死人不偿命! “当!”她恼火地把刀掷在地上,气冲冲地道:“还不是你们两个气我的!你们以为我想自杀?” 律骁却拉着席悄悄在沙发上坐下,交叠起修长的双腿,把席悄悄的手攥紧在自己腿上,紧紧握着:“你管她干什么?让她死,死一个少一个,给地球减负。” “也是,现在人口多了,地球麻麻负担不起。”席悄悄附和着说。 桂婶送上热茶,两口子端起来悠闲的喝,一唱一和。 艾安琪儿气的浑身直哆嗦,嗓音发颤的说:“你们两个太无耻了,我哥哥现在都在医院昏迷不醒,你们两个还有闲情打情骂俏,你说你们两个是不是人啊!” “为什么又昏迷不醒啊?不是说醒过来了的吗,怎么又昏迷不醒?”席悄悄问。 律骁垂着眉眼,盯着杯中的清茶没有言语。 “还不是你家老公干的。”艾安琪儿万分鄙视地说。 “那你找我们也没用啊,我们又不是医生。”席悄悄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再说也是他讨打的,谁叫他闲得蛋疼净挑事儿。” “总之我不管,你们今天一定要去医院看我哥哥,他若是一直不醒来,我就找你们两个算账!” 艾安琪儿也是横了一条心,若是艾泽希有什么事,她要怎么跟父母交差?再说自己也活得不痛快。 席悄悄便推了推律骁:“去不去?” 律骁轻抚了抚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低声问:“你能行吗?”她在床上娇弱的不行,一直喊腿软,又喊腰酸,娇滴滴的,又被他折腾的很惨,他担心她会受不住。 席悄悄闻言,小腹上便滑过一股麻酥醉的感觉,像电流,脸也情不自禁的热了。她用一只手贴上脸,声音低不可闻:“可以。” 律骁好看的眉一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说:“那就去吧。” 两人说去就去,孩子虽然是母乳喂养,但有时候也吃奶粉,而且席悄悄有时会把多余的奶水挤出来先存放,所以也不怕孩子吵闹,而且爷爷比他们带孩子有经验,还有保姆她们,两人养孩子比别人轻松多了。 艾安琪儿见他们两人愿意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 席悄悄和律骁去医院也没有什么用,艾泽希依旧没有醒过来。 不过,倒可以看出艾安琪儿没有说假话,她哥哥的情况是不怎么好,怪不得她会急的要拼命。 很快,美国艾氏家族派人来把艾泽希接到美国去接受治疗,艾泽希的事情告了一段落。 艾泽希走后,席缈缈也不耐烦演戏了,她急着要赶去美国照料艾泽希,于是果断地宣布和莫凌天不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并把席悄悄约了出来。 两人见面的地点就在福王步行街的一家咖啡馆里。 时间是中午。 席悄悄端着一杯热可可轻抿着,席缈缈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黑色大方包,把里面的几个大文件袋子倾倒在桌子上,火急火燎的推给她:“席悄悄,这些都给你,给你!这些都是你的,统统还给你!” 席悄悄看着桌面上堆得小山高似的文件袋,并不感兴趣:“这是什么?” 因为要的是包房,所以席缈缈也不怕别人看到她的失态,她眼圈红红地道:“这些都是你的,骁王墓的资料,全是艾泽希苦心给你搜集来的,我只不过是越俎代庖,顶替你的身份在代替你行事。” 席悄悄垂下眼眸,又抿了一口热可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明白的,你心里非常明白我在说什么,你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席缈缈指责她:“席悄悄,你太会演戏了,别人都说我会演戏,可我觉得你才是个中翘楚!你把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人演的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丝毫的破绽,但实际上你才是最清楚这些内幕的人。” 席悄悄放下杯子,把身子抵上后面的椅背,闲适地看着她,与她的气急败坏迥然不同:“席缈缈小姐,你冒充我的姐姐就罢了,你还喜欢胡乱栽赃,你们自己捅下的娄子,你自己去收拾,拉上我干什么?” “没有拽上你!”席缈缈几乎要跳脚给她看了,用力吸着气说:“艾泽希他病了,病的很严重!我没有心思和你说假话,我已经和开展骁王墓考察工作的负责人都交了实话,我告诉他们,以后骁王墓的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你,你比我清楚这座墓多,这座墓就相当于你的家,你才是骁王墓考察至关重要的人,你……” “哗啦!” 席悄悄手一扬,桌上的热可可浇了席缈缈一脸,也阴止了她未说完的话。 “贱人!”她冷着脸看着席缈缈,低咒:“我上辈子与你无仇,这辈子与你无怨,我也不知你这个女人从哪里来,更不知道你这个女人从哪里去,你tmd是得了失心疯吗?因为喜欢一个男人你便拖我下水,你怎么不去死?!” 席缈缈:“我……”她一脸狼狈,可可汁从她的头上和脸上滴下,她半张着嘴。 ------题外话------ 新的一个月开始了,大家都好忙,我也忙,嘤嘤嘤…… 谢谢亲:最爱夜明的薰衣草儿投了3张月票,子淇200888投了2张月票,arternis投了2张月票,二爷无声投了1张月票,楚大妞投了2张月票,22225868投了1张评价票,22225868投了1张月票,李雅诗lys投了1张月票 zmq731113投了2张月票 319:祝你们幸福(二更) 席悄悄回家后,心情很不好。 律骁中午从公司回来,正抱着小小的流年在卧室里逗着玩,看见她,便立刻道:“喵喵,宝宝饿了,你快来给她喂奶。” 都没有听到流年哭。 但席悄悄还是依言坐到起居室的沙发上,抱起了孩子打算喂奶。 律骁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席悄悄解衣的动作便慢了下来,瞥着他,很高冷地道:“一边去。” 律骁伸手来替她撩怀,好让孩子吃奶,一本正经:“我就在一旁待命,你喂完了孩子我便抱走,让你可以好好休息。” 席悄悄不信:“你确定你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律骁俊美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可疑的潮红,他双目灼灼的用手侍候着闺女喝奶,也不看席悄悄,却盯着闺女的口粮无耻地说:“反正闺女喝不完,剩下的我喝。” 他每天中午,只要公司没有亟待处理的事情,他都会不定时的赶回家来,一是惦记着孩子;二:就是惦记着和妻子亲热…… 现在席悄悄能和他亲热了,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以前束手束脚,即便亲热也是有所顾忌,现在则是百无禁忌,他可以放开手脚想怎么恣意和放肆都行。 有时候都放浪形骇的不像样子,非得在床笫之间把席悄悄弄哭好几次才罢手,但这不是年轻吗!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所以他不愿浪费大好的韶光。 席悄悄听他把一个大男人喝奶这种事赤果果的说出来,脸“腾”的就红了,心“怦怦”跳的也厉害,当下便用没有抱孩子的那只手去揪他的脸,嗔道:“我来看看你那脸皮是什么做的,莫非是钢板?” 律骁便抱着她和孩子一起笑,并逗她:“你也想的是不是,每次你都好激动,升天也快。” 席悄悄顿时没脸看他了,咬着唇,捂着血红的脸蚊子哼哼:“不许说,再说你就给我滚出去!” 律骁这才作罢,然后揽着她细细地问:“那个席缈缈有说什么吗?我看你回来的时候心情不好。” 提到席缈缈,席悄悄的脸便阴沉了下来,磨着牙道:“那个神经病,是个精分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居然栽赃我是什么骁王墓的传人之类的,她以为她是神婆啊?气的我泼了她一脸的水。” 律骁微敛起眉,淡淡地道:“泼得好,让她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的下场。” “你做了什么吗?”席悄悄敏感地问,律骁是那种喜欢不动声色搞事情的人。 男人云淡风轻:“我让人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关着了,以后谁要找她就去精神病院找,而且还要精神科的主任批条子。” 席悄悄瞠目结舌的望着他,好半响才赞道:“高!最好把她送到牢里关着,因为她妖言惑众又还冒充席汉庭先生的女儿。” 男人微微勾了勾唇,眼眸清亮如星,神情如沐春风。 “什么时候的事?”席悄悄又问。 “你俩分别后。” 席缈缈出了那间咖啡馆,他便让人把她抓上了车,然后直送精神病院,至于到了精神病院后是怎么样的一种状况,那就由不得席缈缈了。 现实的社会就是如此残酷!谁有权谁有钱,颠倒黑白、歪曲事实,将普罗大众玩弄于股掌之间是分分钟的事。 律骁又非吃斋念佛的菩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从小就在行——为了保护家人,他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席缈缈只能说站错了队伍,不该站到艾泽希的那一边。 席悄悄对席缈缈是半点也不同情,喜欢闹事的人,就该让他们去精神病院呆着,不是喜欢说胡话和幻想吗?那地方最适合他们! 她忍不住在律骁的脸上亲了一下,“艾泽希会想办法救她吧?” 席缈缈可是艾泽希的王牌,费了多少手段,好不容易捣鼓出来的一个人物,他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她吗? “他肯定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律骁懒懒散散地说:“但到时候就看谁的手段厉害了,看是他道高一尺,还是我魔高一丈。” 他们两人也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就算不是势均力敌,两人之间的差别也不是很大,颇有点双龙争辉的意思。 但艾泽希不是土生土长的在花都长大,他吃亏就吃亏在这一点。 席悄悄满意了,艾泽希现在忙着在美国治病,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来救席缈缈啊! 她微翘的嘴角鼓励了律骁,他又来搂她的腰,用手在她柔软又韧实的腰线上暧昧的摩挲,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耳垂,吐着灼热的气息性感的邀约:“等宝宝睡着了,我们也一起去睡个午觉好不好?” 席悄悄侧转头,斜睨着他,一口拒绝:“不好!” 白日也宣淫,夜晚度春宵,他太过兴奋与亢奋,她不是铁打的,又不是玩具材质,真心吃不消。 …… 席缈缈是精神病患者,目前在花都精神病院接受救治的消息在圈内暗暗的传开。 首先得到消息的是莫凌天。 你别说,这家伙的消息超级灵通! 得到消息后,他先去找律骁,律大爷没空理他,他立刻来找席悄悄。 “我的悄悄妞,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急得满头大汗。 席悄悄在一楼的大厅里招待他,好茶好水,又命人把小流年抱开,以免他们的谈话吵到她睡觉。 目送着保姆把流年抱走后,她才轻弹着衣裙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不紧不慢的问莫凌天:“你知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艾泽希?” 莫凌天俊朗的脸上有点讪讪:“她和泽希认识的比较久,又是泽希救的她,她自然是喜欢泽希,但是泽希不喜欢她,她喜欢也是白喜欢。” 席悄悄对他很无语:“她有心仪的人你还对她这样无怨无悔?” “无聊嘛,觉得她很有趣,又励志。”莫凌天道:“你知道的,有很多女人不是喜欢我的钱就是喜欢我的身份,比如许凝雪,她当初也是喜欢我的身份才会救我和接近我,并假意跟我那么好,但是缈缈她不,她不稀罕我的钱,也不贪图我的什么,她自己在孤儿院长大,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我就喜欢她这样单纯的姑娘。” 好吧,席悄悄承认那姑娘很励志,但她喜欢的人是艾泽希,这是不争的事实。 “收手吧莫凌天,这姑娘的心里永远都只可能有艾泽希,不会装进你,你真打算娶一个心里没有你的老婆啊?” 莫凌天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行,通过这件事我不收手也不行了,她为泽希做事,我再和她继续下去,也没有颜面面对你们。”他的感情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你们还是放了她吧,怎么说她也是无辜的,泽希才会为这件事情负责。” 和莫凌天谈话没有两个小时,艾泽希的电话便打到了席悄悄的手机上。 席悄悄很冷酷,直接开门见山:“为席缈缈的事?” 艾泽希在那端沉吟:“嗯。” “想让律骁放了她也可以,你收手,收回你所做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下来,那么她就能回到你的身边。” 艾泽希的嗓音清淡:“我没有让她回到我的身边,我本来志就不在她,只是我现在决定接受我父母的建议,准备做一个脑部特殊的手术,忘掉以前,然后重新开始。” “有这种手术吗?”席悄悄挠着后脑勺,皱眉,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了吗?还是她out了? “有!”艾泽希的声音很肯定:“等我做完这个手术,清醒之后我就完全是另一个人了,以前的事情都不会干扰我,我可以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那倒是不错。”席悄悄真心说:“你早就该做这个手术了,你说你整出这么多事情来多累呀!既累了我们又累了你。” “所以我现在想通了,我的身体已经准备就绪,医生很快就会为我动手术。” “什么时候动手术?” “很快,就最近这几天。” “那等你做完手术,手术成功之后我们再放了席缈缈吧,不然我们也怕你骗了我们。”席悄悄想的比较多。 艾泽希在那端温文尔雅的轻笑:“不会骗你,有世界上最权威的医生,还有你们律骁无孔不入的监视系统,我这个手术只会成功不会失败,等我醒了,我可能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了。” “那真是太好了!” 席悄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没有了艾泽希横亘在她和律骁之间,能与之媲美的事情就是天空没有了雾霾和阴霾! “在我失去所有的记忆之前,有一件事我能问你吗?” 席悄悄很谨慎:“什么事?” “你真的再也没有做过那些梦了是不是?” 席悄悄的心头一凛,她做过那些梦的事她没有告诉别人,她只告诉过律骁,而且自从诞诞生下来后,她便再也没有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要做也是做一些很寻常的梦。 但是,艾泽希是怎么知道这件事? 她矢口否认:“我没有做过什么梦啦,都是一些很寻常的梦,你的话太深奥了,想表达什么?” “没有想表达什么,你好好过日子吧,祝你们幸福。” ------题外话------ 谢谢:qslzyu投了1张月票,秋风秋雨秋水投了2张月票 秋风秋雨秋水送了100颗钻石,秋风秋雨秋水送了500朵鲜花,十月牡丹王送了10朵鲜花 十月牡丹王投了3张月票,蔻丹丹蔻送了5颗钻石,o寳唄雲児o投了1张评价票 半残孤桥投了3张月票 320:亲爱的,你认错人了(三更) 艾泽希肯去接受脑部手术了,席悄悄心里的乌云退散,阴霾顿消,感觉整个人生都轻松了。 她开始计划上学的事。 从月子出来她的身材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当时孩子还小,所以她没有急于回学校。 一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她发现小流年很听话,在家有太爷爷和保姆带着,孩子基本上是吃了睡,睡了吃,精神好就玩一会,除了晚上有点闹腾,她白天都不怎么闹。 这太适合她去上学了!况且大学的课程比较少,来去比较自由,如果是自习课,她可以在家里自习。 律冠业没什么意见,他的晚年就是含饴弄孙,左不过是在家里带孩子。 他总是那么会做老好人,并鼓励席悄悄:“年轻人就是应该多学习,多充实充实自己。” 席悄悄无比的感激律冠业,觉得嫁到他们家里真是嫁对了——既没有繁琐的人际关际,爷爷又特别的开明! 闷闷不乐的是律骁,席悄悄一去学校里上学,大学里的男孩子格外多,他老婆花儿一般,到时候总会有些苍蝇和蚊子围在她的身边转。 他一想到那个场景,心里就百般的不舒服。 再说席悄悄去上了大学,陪他和孩子的时间铁定会减少,那他吃肉的福利也相对会减少……这是个大问题啊! 于是,趁着晚上两个人亲热的时候,他手抚着妻子年轻美丽的身体,低声问:“去了学校,怎么喂孩子奶,你涨奶的时候怎么办?” 席悄悄趴在他的怀里,有点瞧不起他地说:“我不会用吸奶器吗?我带着吸奶器去学校里还不行啊,再说我奶水也不多,早上给孩子喂了奶再去,一般都不会涨奶。” 大学里没课了她就回来,时间也不会很长,对于她这种奶水不多的人,其实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那惊了奶呢?”他盯着她很膨松的两个白馒头,眼睛一眨不眨,还冒着火。 “不会有那种情况,再说我穿了防漏乳垫,纵是惊奶了也没事。”奶水多的人才常常惊奶,她的奶水又不多,惊奶的情况很少发生,不过因为既然想去上学,有些突发状况她还是考虑的很充分的。 律骁见难不住她,便问:“那你这个时候去上什么课,大一还是大二?” 这个问题才是真正让席悄悄为难,她揉着自己的脸,大一还是大二好呢? 她现在21岁的生日都过了,下半年就该22了,如果再去念大一,她自觉自己有点“老”和“沧桑”,并且还是个孩子妈。 可是不念大一,她休学的时候,正是大一的下半学期之初——大一都几乎有半个学期没有念,就这样跳到大二的下半学期合适吗? “大一?大二?”她难以抉择的直挠着额。 律骁就喜欢看她这样为难的样子,遂建议:“不如等到暑假过了,新生开学的时候,我找校长给你开个后门,让你直接去上大二,而且那个时候宝宝也比较大了,你可以安心的学习。” 他这么贴心的建议,却换来了席悄悄的圆睁双目。 雾草,那还有好几个月呢!目前财经大学的下半学期才开始没有多少日子,她好想去上! “反正是要上大二的,我跟读大一,这总可以了吧!” “校方没有这规矩吧?”律骁又假惺惺的刁难她。 席悄悄要气死了,暑假过后他就肯帮她去开后门,现在她要去上学,他就不给她去开后门。 她撅着嘴赌气:“那我找乐婧给我去开。”乐婧财大气粗,给她去大学开个后门应该没有问题。 唉,律骁暗地里叹了一口气,用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自己老婆的事怎么能让她去找别人呢。 他亲了她撅起的唇一口:“我给你去开吧,好好上学,我大不了带着孩子去学校找你。” 呃……呃……呃……席悄悄瞪眼。 …… 福王国际商场。 席悄悄和乐婧在五楼逛奢侈品店。 福王国际商场的五楼,奢侈品牌云集,都是国际上知名的大牌子,席悄悄去上学之前,血拚一下还是很有必要。 两人都轻松的看着店子里的衣服,手上也无需大包小包,后面有人跟着提,有的直接送家里。 诞诞还很幼小,不适合呆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所以留在家里给爷爷照顾,乐家的倾国更小,则由乐潼在照顾——长姐如母,乐潼心疼乐婧身边没有个男人,所以既照顾妹妹坐月子,又帮妹妹带孩子,很好的体现了姐妹情谊。 乐元凌小盆友现在正是见世面的时候,于是便牵着妈妈的手,跟着妈妈在逛商场。 很帅气又俊俏的小男孩,不足两岁,路都走的不怎么稳,却总爱放开妈妈的手到处趔趔趄趄的跑。 席悄悄看中了一条非常昂贵的男式商务休闲裤——虽说律骁的衣服大多都是私人高端定制,但偶尔做妻子的给他送一件礼物,他也是眉眼生风。 她拉着乐婧在看裤子,好动的乐元凌挣开妈妈的手,去看他认为感兴趣的东西。 乐婧回头看了他一眼,庆笙歌他们就跟在后头,而且店子里的不论是店长还是导购员都是认识的,非常熟悉他们。 于是她便放心的转过头,和席悄悄一起去看裤子。 不料,没过几秒钟,便听到乐元凌奶声奶气又脆脆的声音:“粑粑!” 乐婧下意识的回眸,还以为是盛左来了,可却不是,只见乐元凌小朋友抱着一个男人高瘦的长腿,正仰着小脑袋喊人家爸爸。 席悄悄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笑了:“这怎么还有认错爸爸的?他爸爸长得那么有标识性,他怎么还能认错啊?” 乐婧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笑叹的想去牵回儿子,对方此时也刚刚抬起头,正好看向她,两人目光相接,乐婧有那么一秒的闪神,脸上的笑容凝固。 但是,她的脸上很快的恢复了礼貌的笑容,依旧优雅地踩着高跟鞋,仪态万方的向对方走去,并且谦和地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我儿子认错人了。” 对方微笑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着缠抱在腿上唇红齿白,又粉妆玉琢的小男孩,用宛若天籁般的贵族嗓音柔和轻语:“小宝贝,我不是你粑粑。” ------题外话------ 有奖问答:好了,大家来猜猜这个男人是谁,被乐元凌小盆友认错爸爸的,猜中有奖,每个id奖励50个潇湘币。 321:这TMD就尴尬了(一更) 男人很祸水。 纵是乐婧见惯了帅哥美男,她也不得不承认此君的颜值可以扫射一大片! 要说乐元凌认错他,大概是他穿着一套和盛左差不多的西服,个头也很高。 在一柜价值不菲的各色西装前,男人双手随意的插兜,穿着一身昂贵的手工墨色西服静静伫立,袖口微露精致而名贵的袖扣,在大牌旗舰店明亮的光线照射下熠熠生辉。 长的很帅,白皙的脸上架一副方形无框眼镜,文质彬彬、儒雅高贵,而且气质中还透露出一种简约尊贵的时尚感。 很卡司的男人,也很年轻,大约30岁左右,修长挺拔,清雅沉静。 若不是他的长腿上可笑地挂着一个穿着背带装蒜苗高的小娃娃,乐婧还以为是哪个大时装周来的男模——很有范儿啊! “你好。”乐婧朝他谦意的笑了笑,便蹲下身子去抱正抱着他的小腿,仰着小脑袋盯着他辨认的乐元凌。 她感觉头上有一簇如火的目光滑过。 抱起乐元凌后,这小家伙此时也发现自己搞错了,他用一双白嫩的小手蒙着脸,从指缝中漏出乌溜溜的眼睛看了看那个男人,又看了看妈妈,然后又羞又囧地蹬了蹬腿儿,抿着小红嘴儿便扑到妈妈的肩膀上害羞去了。 乐婧看了看那个男人的裤脚,乐元凌的手劲有点大,把他的裤脚都拽出了几丝褶皱。 “对不起,那个……”她思索着是赔他一条裤子还是帮他处理一下——尽管自己的儿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有些人很龟毛,又有洁癖,这男人一看就很有钱,说不定不喜欢小毛孩。 “不碍事,是你的孩子吗?”男人的嗓音低沉浑厚,优雅如天籁。 “是啊,很调皮。”乐婧用手轻拍着乐元凌的背部,一边安慰他,一边温柔教导:“元凌,要不要给叔叔道个歉?” 她其实只是想教导孩子懂礼貌,男人却道:“不用为难孩子,是我赚了。” 这……这tmd就尴尬了…… 既然赚了,那乐婧便无话可说了,她抱着孩子转身就走,连再见都省了。 男人也没有说话,她走到席悄悄的身边,男人仍然默默伫立在原处,隔着镜片,他眼中光华流转,异彩闪烁。 席悄悄瞥到那个男人在盯着乐婧看,便悄悄地问她:“你们认识?” 乐婧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时间久了,忘了。” 这就是她第一眼看到男人怔忡的原因,感觉应该是见过的,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 3月末,席悄悄终于能够去财经大学了。 去学校的第一天,律骁陪她去。 他表面上和风细雨,谦谦君子,席悄悄以为他很支持自己,所以在车上无聊的时候便拉他聊天。 “我这次去学校里,该不会受到歧视吧?” 有司机开车,律骁和她一起坐在车后座,他握着她的手,把她的纤手放在自己交叠在一起的大腿上,垂着眸,静静地把玩着她细长如玉的白嫩手指:“哪能呢。” “可是我又走后门又生孩子,而且又休了两次学,人家总要用点异样的眼光来看待我吧?” “不会。”律骁淡淡地说。 他每次都只回两三个字眼,席悄悄觉得没意思,便不和他聊天了。 小蒙在前面的副驾驶座,此时回过头来说:“少爷,少夫人此次去学校,最着急的恐怕是他们学校里的校花吧!少夫人前两次去大学,每次票选的虽然晚,但是每次都能后来居上夺得校花宝座,这次少夫人就算不选校花,他们的校花肯定也压力山大。” 席悄悄闻言,立刻叹了一口气:“小蒙,往事不堪回首,我现在都是孩子妈妈了,人家校花是小姑娘,我一个已婚妇女拿什么跟人家小姑娘比?” 小蒙忙道:“不要妄自菲薄嘛,少夫人你就是生了一打孩子,一样也可以秒杀那些小姑娘。” “那我不成了猪了?生一打孩子,谁会生那么多?”席悄悄失笑。 律骁此时也浅浅勾唇,说道:“嗯,你们少夫人是只很勇猛的潜力股,原来胖的不行,后来一瘦下来就惊为天人。” 小蒙有点尴尬,这天让人怎么聊嘛?席悄悄以前是有点胖,可也没有胖到不行啊!“不行”那是个什么概念? 席悄悄也有点生气,觉得律骁污蔑了自己。 然而,这时律骁又说:“不过就看你们的少夫人能坚持多少日子了,胖子反弹的居多,就怕她一反弹,会比以前更肥。” 额滴个妈妈呀!席悄悄对他怒目而视,就不能盼她点好的?这还能是她最亲爱的吗? 小蒙的额头无形中滑下三滴冷汗,深觉这天没法聊下去了,可还是实话实说:“少爷,少夫人不会再变胖啦!再说,少夫人以前就是胖也比别人好看,不像有些人胖的丑。” 律骁不慌不忙附和点头:“对,她胖了也是个好看的胖子。” “……” 小蒙要昏倒,他们的少爷总是这么刻薄与毒舌,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如此。 席悄悄则怒摔!这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吗?她无非是去上个学,他就跟她阳奉阴违和阴阳怪气。 天也不聊了——聊也是尬聊。她索性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背过身子离他远远的坐着。 小蒙有些同情地看着律骁,这是有多想跪搓衣板啊?放着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自寻去。 …… 赌着气,席悄悄到了学校都没有理律骁。 要下车的时候,身后一只微凉有力的大手扣了上来,握住了她的手,“喂。” 喂什么喂?席悄悄回头斜睨他。 男人微抿着殷红性感的双唇,用一双能撩动无数人的心弦深邃眼眸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样子有几分神秘和冷魅。 他俊美逼人,英气勃勃,但他俊美的既高冷又犀利,英气中又有着极致的优雅和性感,好看的让人想尖叫! 每当他这么看着自己的,席悄悄就有一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她差点被他打动,然后很没骨气的扑到他的怀里说爱他……但女性最后的一点矜持让她假装抿着唇,再装着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屏着息问:“干什么?” 律大爷望着她魅惑一笑,神情清冽绝美,嗓音醇淡如风:“律太太,你忘了戴戒指。” 席悄悄:“……” 她又不是故意的,他买的戒指都太过于奢华,只适合出席富豪与政客云集的豪华晚宴,不适合她在学校里戴。 她去上学,戴那种华贵美丽之物,人家还以为她去炫富。 下一刻,她的左手被牵起,律骁认真地低下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套上了一枚镶了碎钻,比较接地气的个性戒指。 “律太太,这枚戒指不贵。”心爱的女人是土豪,却不具备土豪的属性,律骁深知这一点,所以早想到了应对之法。 他戴好后,抬起女人玉指芊芊的漂亮左手,仔细的打量,啧啧称赞。 “律太太,别看这枚戒指不贵,但是是你先生亲自设计的,又找人私人订做的,上面刻了字,非常有纪念意义,你在学校里时时刻刻都要带着,别忘了。”关键是在学校里要时时刻刻地都记得带着。 席悄悄抿了抿唇,去找其上刻的字,原本以为是“iloveyou”或者“爱”之类的中英文字样,不料,却看到三个中规中局大字:律太太! 她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律太太,别觉得的那几个字不好看或者俗气,大俗即大雅。”他拿出与之相配的男戒,慎重其事的递给席悄悄,“好了律太太,你现在可以帮你的先生戴上戒指了。” 席悄悄瞄了他一眼,也抬起他的左手,把戒指帮他套上左手的无名指,左手的无名指和心脉相连,戴在无名指就带表了心心相连。 戴好后,她也左右打量着他修长优美的手指,再次抿唇而笑——他的戒指上,刻着一言难尽的三个字:喵、先、生。 咩哈哈!喵先生…… 弄妥后,席悄悄觉得可以下车了。 “太太,我们补办婚礼的事放在暑假可以吗?”律骁又拉住了她。 席悄悄要晕,他今天有完没完啊? “可以啊。”反正孩子都生了,大家早知道他们是一对儿,当初隐婚的条件形同虚设,补办婚礼就补办婚礼咯! “那我们商量一下细节怎么样,是去国外还是在国内?想要一个大型的海岛婚礼吗?塞班岛、巴厘岛、马尔代夫、毛里求斯、大溪地……你选择哪一个,或者你要去希腊也行。” 席悄悄无语了,一大早的跟她商量婚礼仪式,而且专拣这种她要去上学心急火燎的时刻。 “我们改天再谈行不行?我今天去学校也好紧张。” 男人这才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那好吧,等你想起来了再告诉我。” emmmm,说的那么可怜,弄的席悄悄都有点内疚了,差点回头安慰他。 果断下车,但是都打开车门了,手又被拉住:“如果诞诞饿了,我什么时候带她来学校找你?” 我嘞个擦!席悄悄要崩溃了,不就是上几节课吗,又不是牛郎织女隔银河。 …… 去学校里的尴尬就不必说了——老大一个已婚妈妈,又跟人家大一的新生小姑娘和小伙子们坐在一块儿。 和她去年一起的新生,人家都上大二快大三了——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必见伤痛…… 然而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与一个人打了个照面。 这人修长挺拔,白皙矜贵,架一副很精致的方形无框眼镜,风度翩翩,儒雅斯文,他双手插兜,神情清冷。 席悄悄打了个突,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方扫了她一眼,清冽的目光淡淡从她的身上滑过,嗓音醇厚温润:“借过。” 席悄悄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挡在了门口。 她磨磨蹭蹭的走下楼,问陪她一起来找辅导员的胡婵,“看见一个很帅的帅哥了吗,那谁呀?” ------题外话------ 昨天的答案亲爱的们都答错了啦,哈哈,又帮轩娘省钱了,耶,下次轩娘出简单点的有奖问答,再把奖励提高一点,让大家乐一乐。 谢谢:小满的幸福投了1张月票 322:我单身,有房有车,无拖累(二更) 胡婵这学期念完就要大四了,对学校里的事情是如数家珍。 “这位大帅哥啊,吴校长朋友的儿子,听说是在美国普林斯顿读的大学,英国伦敦大学攻读的硕士学位,牛津的经济学博士,自己在国外有公司,回国又开了两家建筑设计公司,牛人啊!还来我们学校讲过几次课。” 哇噻!席悄悄在心里拼命鼓掌,牛人啊,真牛掰! “这人多少岁了?看着很年轻,怎么就这么牛了?”她同时是真非假的抱怨:“长得那么英俊迷人还那么牛,都不给我们这些凡人活路了。” 胡婵笑了笑,说:“是啊,这人才33岁,叫上官翼,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既才华横溢又年轻有为。” 席悄悄便感慨:“他来我们学校讲课,我们学校的妹纸们一定都疯了吧?” “可不是都疯了!好多女生削尖了脑袋去找吴校长打听他的情况,只可惜都未能打听到什么,只听吴校长说他未婚,但是只这一条,都够妹纸们兴奋上一年。”胡婵边说边笑。 席悄悄心有戚戚焉,确实,这年头长得好看又有钱,还有才华的男人,实在是太让人稀罕了! 不过她家的亲爱的也不差就是,虽然只是个硕士,但还不到30岁便管理着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能力卓著又爱护家人,很好的一个男人啦! 这个时候,她已经想起在哪里见过上官翼——不就是前几天在福王国际商场,被乐元凌小朋友认错的那个男人吗! 她当时还以为乐婧认识他,结果不是。 这件事过去后,她也没有放在心里,但是没过几天,她却在医院里遇到了他。 那是一个午后,她接到妈妈打的电话,说是倾国因病住院,于是她匆匆赶到了医院,在看到乐婧一瞬间,也看到了上官翼。 她微微喘着气,问乐婧:“倾国怎么样?” 乐婧在病房外的走廊里,一边带着她往病房里走,一边说:“你别紧张,不是大毛病,可能是昨晚她受了点凉,今天上吐下泻,把我们吓坏了,保姆当时没了主张,因而狂打大家的电话,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会受了点凉,这么多人照顾孩子?”席悄悄有点小不满,倾国还不到两个月耶!这么小的孩子生病很危险,要仔细照顾才行。 乐婧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却也用纤手轻揉额头,低声说:“我也觉得奇怪,但是还没有找到原因。” 顷国一直表现的很健康,女宝宝是比男宝宝娇弱一点,但是她生过一个孩子,有育儿经验,何况照顾顷国的人也很多。 此前孩子都好好的,昨晚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受凉,然后小小的婴儿今天上吐下泻还低烧,真是急煞了一干人等! 巧的是今天姐姐也不在她那里,她也在公司里,孩子由保姆在家里照顾着。 可是昨晚也没有什么啊!孩子每晚都跟她睡,昨儿夜里还喂了她两次奶,跟以前的每一天都一样,怎么想也不可能让她冻着。 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还没有找到原因。 “医生说不要紧吧?”席悄悄再一次追问,孩子太小,真让人揪心! “不要紧。”乐婧也再次给予她肯定的回答。 席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她身边的上官翼问:“那这位先生是怎么一回事?” 乐婧这才对上官翼一伸手,向她介绍:“上官先生,我们公司跟他们有一个合作项目,今天上官先生恰好在我的办公室,听到倾国病了,便热心的陪我们上医院。” 席悄悄一听,当即感谢了上官翼一番。 上官翼风度翩翩,十分绅士的对她微微欠身点头,长的是英俊的一塌糊涂,只是脸上没有什么笑容,人很清冷和疏离。 …… 半个多小时候后,当席悄悄看完倾国出来,去发现上官翼还没有走。 乐婧从头到尾都很专心地在和儿科专家讨论与咨询一些育儿的问题,没有发现这一情况,此刻一转头,也发现上官翼竟在一旁仔细倾听她和儿科专家的谈话,并未有离去。 就这样叫上官逸离去好像有点不礼貌…… 毕竟她接到家里的电话的时候,上官翼便提出陪着他们一起回家,然后又陪着他们上医院,虽说她有司机和座驾,但难得的是上官翼这份人情味。 为了缓解尴尬,于是她对席悄悄道:“今天多亏了上官先生,我们等会请上官先生吃个饭,以答谢他今天对我们的帮助。” 这样啊,席悄悄就不好说什么了。 等待的过程中,席悄悄想起这位最近在他们学校炙手可热的人物,学校里的许多妹纸都对他芳心暗许,连胡婵都很动心。 她想替胡婵打听一下情况,便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上官翼:“上官先生这么年轻有为,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她这个人也是直接,一问就这么直奔主题——有人是这么聊天的吗? 上官翼很随意地坐在豪华病房会客厅的沙发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双手闲适优雅的相扣,很清淡地礼貌浅笑:“怎么,席小姐想毛遂自荐?” 哇喔喔……席悄悄有点抓瞎,蛋疼,她承认她聊天的打开方式不对,但上官翼未免也太不配合了。 上官翼接着用他天籁般的好嗓子说道:“不过据我所知,席小姐的先生大概是不会答应吧。” 席悄悄很郁悴,索性不要脸了,律骁也是个毒舌怪,她被练出了一身铜墙铁壁:“我就是想鸡婆一下,为广大的单身妹纸们谋一点福利,上官先生你人这么好,拜托你能不能好好回答?” 上官翼轻抚自己脸上的眼镜,避重就轻:“我以后还是会去你们学校讲课的,你这样会让我很没有尊严。” 我去,他原的知道自己在哪个学校啊!那还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而且他人这么难缠,太不好对付了。 乐婧正好和儿科的专家讲完,送走了医生回来喝茶,席悄悄如见救兵:“小姨,你们不是要和上官先生的公司合作吗?那你知不知道上官先生是单身还是已婚。” 这下把乐婧难住了。 她嘴上说要和上官翼的公司合作,但上官翼的公司是新开,他本人很神秘,相当于是空降到花都的。 双方的公司只是在初次洽谈中,他们也正在调查上官翼的资料,对他的私事所知道的不多,如果后面没有什么问题,双方的公司才有进一步的可能。 她对外甥女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这要问上官先生本人。” “你们不是要合作吗?” 乐婧顿了顿,端起茶杯垂眸喝茶:“是公司合作。”意思是,她只管人家的公司合适不合适,合不合法,有没有什么非正常的渠道,其他的她并不怎么关心。 算哒!席悄悄决定收兵,一个两个都这么讨厌,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会死啊? 未料,上官翼这时候缓缓开口:“33,单身,未婚,有个硕士学位,还有个博士学位,没有婚史;没有前女友,有房有车有足够的存款,目前手上有三家公司,偶尔会去各大学兼职做客座教授赚取家用,经济能力稳定,年收入过亿。” 他随后幽默的补充:“父母早些年过世,没有兄弟姐妹,亦无难缠的亲戚,目前正在积极寻找女友中,望广大单身的女同胞能够收留我。” 席悄悄:“……”这条件,特么的好到爆! 乐婧也很无语,他们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正辛辛苦苦在调查他的资料当中,而且查起来困难重重,本以为他会对自己的事情守口如瓶,但人家干脆给自己做了一张相亲简历…… …… 晚上回到家,席悄悄一边跟律骁闹磕,一边眉飞色舞的给胡婵打电话。 “婵美女,幸不辱命,我给你打听出来那个客座教授的资料啦!” 等到胡婵的回音后,她便嘚嘚瑟瑟把上官翼的资料告诉了胡婵,然后又嘱咐道:“记得保密,你要是想倒追他,这就是你的优势,如果让别的学姐学妹都知道了,大家一窝蜂的追,就凸显不了你的长处了。” 胡婵在那边感激涕零,一个劲的对她说要以身相许。 两人又叽叽喳喳的讨论了一通上官翼有多么帅,条件有多么好,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简直是三生有幸。 待到讨论完毕,她一回过头,律骁绷紧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后。 她后知后觉:“怎么了?” “交公粮的时间到了!” 男人冷冷地说完,一把扛起她便往浴室走,席悄悄在他的肩头“啊啊啊”,“人家不要交公粮啊,你每天都交,我粮食吃不完啦!” “啪!”律骁轻轻拍了她的翘臀一巴掌,又伸手替她揉了揉:“吃不完也要吃,你老公什么都不多,就是粮食多。” “啊!”席悄悄苦叫,她明天的体育课有800米测试,等他交完公粮,她明天根本跑不了。 她只好跟他讲条件,希望他能缓缓,奈何律骁今天特别不好说话,而且体能爆满,把她推在浴室的墙上便直接开战。 他不要命的低吼,狂野如兽,席悄悄只好娇泣着承受,末尾哭的尖叫连连,也搞不明白他今天的兴致为什么这么高亢…… ------题外话------ 美丽可爱的小心肝们,月初轩娘有点忙,过几天再继续三更!么么哒! 感谢美人儿:coffey的宝阅儿送了9朵鲜花 coffey的宝阅儿投了4张月票 倾斜的摩天轮投了3张月票 323:总是疯狂Diss他(一更) 翌日,席悄悄躺在床上呻吟。 她一醒来,太阳已经晒屁股了,时钟也转到11点上,她学校早上的课呀!还有那个客座教授上官翼所讲的《国际商务谈判》,统统都泡汤了! 她连学校都没有去,一准是律骁帮她请假了,又哪能去上课?! 此时想要爬起来,却觉得浑身哪哪都疼,整个人如同80岁的老妪一般,浑身的骨头都是僵硬的,不听自己使唤。 “死男人,贱男人……”她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律骁。 忽然,耳边听到“咿咿呀呀”的婴儿声。 她一侧过头,不禁又笑了,小小的流年穿着纸尿裤,正躺在她的旁边一点,天花板上的灯具华美异常,在日光中光芒闪耀,流年便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灯具瞧。 小家伙一脸无辜,目光纯净无邪,长的粉粉嫩嫩,说不出的天真可爱又童稚惹人怜。 “流年,妈妈好可怜,又旷课了。”席悄悄爱怜地亲着女儿嫩滑的像果冻一样的脸蛋儿,不住的向她控诉律骁的罪行。 那个魂淡昨晚精力无穷,把她折腾了大半夜,后面她连女儿喝奶都不知道,躺下便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是律骁把孩子抱过来放在她的胸前,然后他侍候的孩子喝的奶。 总之她睡到早上都没有醒。 但是到了早上的时候,律骁要去上班之前又拉着她在床上“练”了一回,弄的她浑身无力,四肢酸软,只能躺在床上继续补眠。 累的要命!虽说酣畅淋漓的爱爱是种享受,席悄悄自己也沉溺其中,但是做的太多了也让人头痛! 可是律骁兴头好,精神好,他每天早上的时候都兴致勃勃,非要拉着她“晨运”一次才罢休,之后满足了,他才神清气爽的去上班。 感觉他就没有个餍足的时候,弄的她很吃力,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正抱怨着,律骁突然推门而入。 他穿得整整齐齐,满面春风,整个人都玉树临风一般潇洒,手上推着一个小型的餐车,对床上的母女二人说:“饿了吧,你早上都没有吃早点,现在先吃一点,有了奶水好喂孩子。” 席悄悄的奶水少,倘若不吃更没有奶,想了很多法子都不管用,天生即是如此。 “你没去上班吗?”席悄悄比较困惑他此刻怎么在家里。 律骁俯身到床头来亲了她一口,亮的惊人的眼中沁着戏谑的笑意:“我哪像你这么好命,你家老公早上签了好几个大合约,又谈了几亿的合同,这才赶着回来服侍你们俩,你看你和女儿多好啊,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型。” 席悄悄气的要命,这也怪她咯? 她伸手捶他:“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有本事你下次别碰我。” 律骁抓住她的拳头,放到嘴边去亲吻,又俯在她耳边低声问:“难道你不喜欢?我可是很喜欢。” 席悄悄口是心非,说出违心之语:“不喜欢。” 律骁立刻收敛了笑容,变得一本正经,趴在她的耳边说:“那证明我技术不好,我要改进,一直做到你喜欢为止。” 他煞有介事的去抱流年,并道:“趁着这中午有时间,我们来讨论讨论一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喜欢什么样的结果。” 席悄悄见他来真的,忙拉住他说:“行了行了,别做戏了,我承认我喜欢还不行吗?只是不能多做,你太频繁了。” 律骁自动忽略她后面的话:“你真的喜欢?确定不是为了敷衍我才这么说?” “不是。” “我信不过你。”律骁忽然说,然后依旧要来抱孩子,欲把孩子送出去。 席悄悄怕他来真的,她现在浑身都疼,真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抱住了他,无奈地在他的耳边说:“好了,我确实很喜欢那种感觉,没有骗你。” 律骁这才放过她,大手温柔地帮她揉着腰,双目亮亮地盯着她问:“真的?” 席悄悄在他如炬的目光下,脸一红,小声地点点头:“真的。”她承认,那种销魂噬骨、飘飘欲仙,让你从头酥到脚,爽到爆的感觉没有其他事情可以替代。 律骁很满意她的诚实,用手轻抚着她的脸蛋道:“喜欢我们以后就多做。” 席悄悄再次捶了他一记:“我只喜欢你适可而止,不喜欢你贪得无厌。” 律骁忍俊不禁笑了。 两人笑闹了一会,又逗弄了孩子一回,律骁方慢慢说:“喵喵,吃完了再下楼,有两位政府官员找。” 席悄悄不由一愣,看住他:“政府官员?” “别怕,没事。”律骁不住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安慰她:“是因为席缈缈的原因,这两位政府官员想来询问一下,其他人我一律都挡走了,这两位和我们家里比较熟。” 席缈缈之前为了艾泽希,不惜把席悄悄拉下水,虽然后来被证实她的精神有问题,但有关方面的人还是想来找席悄悄本人确认一下,毕竟这件事情开玩笑不得,万一席缈缈说的是真的呢! 但是因为律骁的原因,这事情不了了之,只有两位政府官员和律家关系不一般,想来试一下,律骁便答应了——总要让他们死心是不是。 席悄悄便道:“好,我收拾一下。” …… 是两位有关负责骁王墓事宜的政府官员,一位姓王,一位姓别。 律家的会客厅,席悄悄客气的看着两位与律家熟识的官员:“王厅长,别参办,这件事情就是个误会,席缈缈来冒充我姐姐,我们不承认她,她很生气,于是想报复我们,所以到处胡言乱语毁坏我们的名声。” 王厅长打着哈哈,微微笑。 别参办有点尴尬,一边抽着烟一边说:“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情有蹊跷,但是之前那个席缈缈说的像真的一样,又提供了很多资料,所以他们有关负责骁王墓考察工作的人都有点不死心,想跃跃欲试的来问问律少夫人。” 席悄悄含蓄的微笑,嗓音柔和温婉,礼貌又周到:“她不是精神有问题吗。” 言外之意,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的话你们还信,都精神有问题了吗? 王厅长于是解释:“律少夫人有所不知,之前那个席缈缈表现的很正常,而且她的手上确实有很多有关于骁王墓的资料,她说起骁王墓的历史头头是道,如数家珍,弄得众人很惊叹,觉得她就像活化石一样,对她很是崇拜,可谁也未料她是个精神病患者,因而到了后来有这个流言传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还不相信,就想甄别一下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这才有了这么一回事,律少夫人别介意。” 简言之,就是这些人对席缈缈是否为一个精神病患者抱有怀疑,因此想检验一下她所说的话。 席悄悄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皱着眉头:“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啊!连她是怎么造谣的我都不知道,对什么骁王墓我更是一无所知,以前听都没听说过,乍然听到这样的事,我心里头一片茫然。” 下一秒,她话锋一转:“不过,我知道席缈缈现在去美国接受治疗了,听说治疗的进展不错,她很快便能脱离精神病患者的行列,成为一个正常人,不如我们到时候再去问问她看,看她是否仍然坚持以前的言论?” 艾泽希依言接受特殊的脑部手术,他们也把席缈缈还给了他,之后,席缈缈就去美国了。但是,当她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的时候,她是不会再提有关于骁王墓的只字片语——这是与当初艾泽希讲好的条件。 所以席悄悄很放心,压根不担心从席缈缈口中能够泄露出什么。 王厅长和别参办见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来,而且席悄悄说的有道理,席缈缈现在既然是一位精神病患者,她的话不可信,但若是她的情况好下来,倒是可以再次询问她,看她前后的言论是否一致。 王厅长与别参办于是告辞,说道:“那我们就等席缈缈正常了再说。” …… 王厅长与别参办离开后,席悄悄呼出一口气,对律骁道:“席缈缈真是害死人,为了爱简直不惜一切,为了艾泽希都丧心病狂了。” 他们自己搅和到骁王墓不说,还想把她也拖下水,幸好艾泽希最后选择了放手,不然这事情还会没完没了下去。 不过上面有人来询问了也好,她撇清了关系,阴霾顿消。 快乐的日子,时光总是飞逝,转眼快到了暑假。 暑假到了好,嗯!席悄悄现在不盼着暑假里与律骁的盛大婚礼,她盼着快点过暑假,然后好顺利的去读大二,省得现在天天在学校里被人侧目。 她这样的人走哪里都引人注目,再加上她做的一些奇葩事,在学校里经常有人停在路上看见她便窃窃私语。 她想甩掉这种感觉,能被同学们一视同仁,所以她一心盼着快点到大二——到大二就好了,人家就不会觉得她有多奇怪了。 但是,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盛左总是在疯狂的diss上官翼。 比如说那天,她去乐婧家的时候,在路上便看到那两个人把各自的车停在一户豪宅前的户外草坪上,正拳来脚去,打的个你死我活。 “喂!”怎么说那两个人她也认识,她想问他们为什么干架:“你们为什么打架呀,有什么原因吗?” 324: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二更) 盛左最近快郁闷死! 起先,因为他答应过家族要结婚,所以家里的人一个劲的给他介绍对象,并且还都是结婚对象! 既然有言在先,那就相亲呗! 他这样的人条件摆在那里,尽管有一个儿子,可也架不住他长得帅又富有,且未婚——想嫁给他的女孩子还是一摞一摞的。 于是这就苦了他了,今天去相亲,明天去相亲,后天也是去相亲,仿佛永远都走在相亲的大道上…… 但是为了让乐婧和乐元凌过点轻松不受骚扰的的日子,他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左不过是与女孩子见面,见面了再聊些无聊的话题,之后也就没有下文了。 他反正没有打算结婚,这只是他为了稳住家人的一点缓兵之计。 倾国生病的那天,他也正在相亲,所以他当时不知道,事后赶过去的时候倾国已经好了,而且他那次没有碰到上官翼。 后来看到上官翼的时候是在乐婧的公司——他那次去乐氏贸易找乐婧有事,不料却在乐氏的接待大厅与上官翼不期而遇。 他当时看到这个男人便愣了一下,觉得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是对方却冷冰冰的,气场强大的好像完全不认识他。 不认识便不认识吧,一个帅哥而已。 他没把这次的见面放在心上。 之后,再一次的和上官翼在乐婧的公司里不期而遇,这次他便有点上心了——对方长得那么帅!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精英气质,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关键还很年轻。 他心里的警铃响了,乐婧长得那么漂亮,即便她有两个孩子,也有很多狂蜂浪蝶想追她,这个男人不会是对乐婧有意思吧? 于是他便让人去暗中调查,这一调查不打紧,男人的来头不小——空降到花都不说,身份还保持得很神秘! 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与他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奈何对方却拒不承认。 而且他确实有追求乐婧之意。 这下盛左不能忍了,因此每次见到上官翼都不放过他,不是要他离乐婧远点,就是要他承认身份。 这不,今天他正好去乐婧家接儿子,见到上官翼的车从乐婧的家里迤逦而出,他即刻调转车头追着上官翼的车而来,把他堵在这家的别墅门口大打出手。 席悄悄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而开战,问那两个人,可他们两个战况激烈,打得如火如荼,竟然都没空理她。 不得已,她只好拨打乐婧的电话:“小姨,你在家吗?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 自打横影走后,乐婧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手,新的人员又还没有训练出来,所以她和庆笙歌变的忙碌了许多,又是家里又是公司,经常要两头兼顾。 庆幸的是乐婧今天在家。 听了席悄悄的转述之后,她原本平静的声音微微透露出一丝讶异:“他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 席悄悄也莫宰羊:“不知道,他们两个都只顾打架,不理人。” “那我让伊水去看看。” “小姨你不来吗?”席悄悄总觉得只有乐婧来才能平息战争,伊水来恐怕不行吧! 乐婧却道:“可以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打架而已,让伊水去没关系。” 席悄悄只好收了手机等伊水来,她反正是没有能力把这两个人分开的。 司机下来,给她递上一把遮阳伞,天气很热,头顶的太阳似火球,路边一丝风儿也没有,她站在路上只觉热浪滚滚。 接过司机手中的伞,她拿着纸巾在路边等,一面紧盯着那两人的战况,一面不时用纸巾擦一下汗。 不到十分钟,英姿飒爽的伊水驾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风驰电掣而来,见到席悄悄便问:“悄悄夫人,怎么回事?” 席悄悄示意她看别墅门口打的正兴起的那两个人,“也不知怎么一回事,打得难解难分。” 伊水坐在法拉利的驾驶座上,掀开遮阳的墨镜,酷酷的观了一会儿战,直言道:“这我恐怕不行吧,还是得让二小姐来。” 席悄悄看着她:“你不行吗?” 伊水纤长白皙的五指在方向盘上思索地轻敲:“行是行,但还是得借二小姐的命令,我自己的实力不够,他们这么厉害,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就借小姨的命令啊,能分开他们就行了。” 伊水说:“那好吧。”就下了车。 席悄悄又问:“这谁的别墅啊?空在这里都没人管,怎么有人在门口打架也没有人出来看一看,在他家的户外草坪上停车也没人理。” 伊水回过头来:“这就是上官翼的别墅啊,悄悄夫人不知道吗?” 席悄悄:“我怎么知道,没听人说起啊?” “他最近新买的,还没有来得及休整,他大概是觉得这里的风景好,环境也不错,再加上安保措施严密,所以选定在这里。” “那他看样子是真有钱,不是个伪富豪。” 龙台山这一带的房子都是寸土寸金,最便宜的也要两三亿,律骁就给席悄悄在这里治了一个超豪华的家,花费了上十亿,但是席悄悄一次都没有来住过…… 伊水被她的话逗笑:“人家有真才实学,而且手下有两三家盈利型的公司,怎么就是个伪富豪?” “这年头不是骗子多嘛。”席悄悄跟着她往盛左和上官翼走去,吐了吐舌头。 不过上官翼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房子,她心里对他的疑虑也打消了。 说这话,已经离那里两人很近,伊水站定,双手叉腰,中气十足的喊:“我们二小姐邀请两位上去喝茶,两位可以停战了吗?” 那两个人的动作微微一滞,速度明显放慢了许多。 席悄悄也在一旁拿着纸巾擦着颊边的汗说:“别打了,在这里多热呀,有什么话到凉快点的地方去谈,就是到车上也行啊!”隔着遮阳伞,她的脸都被热气熏得微红。 盛左和上官翼听见了,便停了手。 盛左挥洒着额头的汗珠,目光比头顶的阳光都犀利,紧紧地盯住对面身材颀长的男人:“上官翼,你是不是他?别以为你戴了一副眼镜就可以诓骗世人。” 上官翼挺括的白色衬衣的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他随手把无框眼镜往草坪上一抛,淡淡冷冷的说:“爷不戴眼镜,你一样也奈何不了爷。” 好嚣张哦!他取下眼睛之后,眉目更清隽生动!眼睛下面隐隐有卧蚕,但不是很明显。 一般来说,卧蚕通常伴随着一对很吸睛的桃花眼,可他的双眼不像桃花眼那样迷离涣散,他一双墨玉般的深邃双瞳有如珠玉流辉,清润澄澈似清泉,眸光若寒星,令人不可逼视! 席悄悄悄声对伊水道:“他不戴眼镜好像长得更好看!五官跟雕凿的一样。” 上官翼取下眼镜,乍一看少了几分斯文的气质,却显得更加清冷和高贵,举手投足也多了几分狂野和邪魅——大概是因为他刚刚打架的缘故,雄性的力量赋予了他不一样的人格魅力,简直魅力四射! 当然,盛左也不遑多让,他英俊逼人的仿佛太阳神阿波罗,此刻眼中愠怒,神情冷冰地盯着上官翼:“我与你打过几次交道,你别想骗过我。” “切,你与鬼打过交道!总之爷跟你不熟,别妄想跟爷扯上关系,更不用在爷的身上找什么别人的影子。” 席悄悄听的用纸巾狂擦汗,这还是他们学校那位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君子谦谦如玉的客座教授吗? 感觉怎么像换了一个人呀! 伊水此时却靠近她的耳边,小声地说:“悄悄夫人,其他的男人再好看也不如律少好看,你的关注点应该是律少。” 席悄悄:“……” 最后,盛左和上官翼都没有来乐宅喝茶,因为他们俩打成那个鬼样子,衣服都汗湿了,去别人的家里有失礼仪,必须洗澡重整仪容。 因而只有席悄悄一个人到了乐宅。 她把给倾国买的衣服交给了乐婧,问道:“小姨,那个上官翼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想追你呀?” 乐婧让人给她送上鲜榨的果汁,和她一起坐到二楼的飘窗上,房间里凉爽宜人,乐婧的脸上很淡:“应该是吧,不过我不感兴趣。” “为什么呀?你们好像也认识了几个月,他条件看来很不错。” 横影走了这么久,看乐婧的意思,她跟盛左也不可能,目前她又一直没有男朋友,席悄悄觉得她可以试着交一个男朋友,不要永远围着公司和孩子转,她该有自己的感情生活。 乐婧抿了一口手中的花茶,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人家的野心太大,我满足不了他的野心。” 席悄悄眨巴着眼睛:“什么野心?想吞并你的事业,还是想吞并我们家乐家的家产?” “都不是。”乐婧失笑:“他想要婚姻,人家说了,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他要跟我结婚,入赘我们家也行。” 雾草,这么劲爆,席悄悄不行了,扑到乐婧的眼前便激动地问:“小姨,他真跟你这么说啊?表白了吗,是表白的时候说的吗?” ------题外话------ 感谢美女:132**360投了4张月票,biyi200543投了2张月票 325:天呐,居然变的不认识了? 乐婧从小就不缺桃花。 她没有撩人之意,也不想勾引谁,但架不住她容貌太盛,走哪都是人群的焦点,要男人不注意她也不行。 有了两个孩子之后,她觉得自己已步入中年妇女的行业,对桃花也不再感兴趣,所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事业和孩子身上。 和上官翼的结识纯属偶然,这男人的条件这么好,是高帅富和黄金单身汉中的极品,女人们趋之若鹜的对象。 一般这样的男人口味都会被养的很刁,她带娃还招赘,而且还不是二十郎当岁,压根不会是他的菜。 没想到上官翼饥不择食,独独看中了她。 这有点出乎乐婧的意料之外,所以她连和上官翼公司的合作计划也取消,就是不想和他发展什么。 此刻,在席悄悄的一再追问下,她笑叹:“是表白了,而且他还说他以前没有谈过女朋友,所以看中一个女人就想和那个女人结婚。” “骗人!”席悄悄不信:“他的条件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以前没有交过女朋友?他和尚庙出来的,我才不信。” “我也不信,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没有想和他发展下去。” “因为横影吗?还是因为盛左?”席悄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替小姨不好受。 横影一句话没有就走了,连叫小姨等他这种话都没有说,万一他跟着他那个有势力的父亲,受了外面花花世界的影响,在乐婧的空等待中,他“哗啦哗啦”娶了几个老婆,这叫她小姨的等待情何以堪? 而盛左已经在积极相亲中,早晚会找到他心仪的对象,所以她的小姨不属于任何人,能跟任何男人交往。 乐婧却看得很开:“都不是,我不是那种揪着过去不放的人,现在主要孩子太小,公司的事情也多,把我的个人时间都占据了。” …… 过了几天,席悄悄旁敲侧击的问胡婵:“你追我们那个客座教授的情况怎么样了?,都好几个月了,有没有一点进展?” 胡婵摇头:“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必见伤痛!老娘追了几个月,连那个客座教授的毛都没有摸到一根,而且听他说他现在有女朋友了,正在交往中,叫我们一干人等死心。” “有女朋友了吗?”席悄悄喃喃自语。 “反正人家是这么说的,我们也无从判断,只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总而言之,就算是借口也表示人家对我们不感兴趣。”胡婵哀怨极了:“tmd,想找个好男人嫁了,怎么这么难呐!” 然后又不服气席悄悄:“就你好命,也不知你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还是化身为超人拯救了宇宙,居然这么年轻就有了一个又帅又多金的老公,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你说你怎么就能钓上律骁,我们怎么就钓不上?” 席悄悄忙转移话题:“诶,哎,我那就是瞎猫子碰上死老鼠,而且我也付出了代价呀,你看你们现在马上都要去实习了,我还苦哈哈的连个大一都没念完。” “切,德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去实习有什么好?左右是看人的脸色。”胡婵很鄙视她。 …… 时光荏苒,暑假里,律骁给了席悄悄一个盛大的婚礼! 虽然是海岛婚礼,更婚礼既不在马尔代夫举行,也不在巴厘岛举行,更不在毛里求斯举行,而是在律家自己的私人岛屿举行。 这年头,名车豪宅不算什么,富可敌国的富豪们都迷上了私人岛屿。 独享一座岛屿,没有人来人往,在自己的岛上360度远眺海景,或是躺在私人沙滩上晒太阳,四周海水环绕,远离喧嚣,既能享受海岛的美景,还能享受属于自己的私密。 这种极致奢华的生活不说人人向往,至少是大多数人向往的。 莫家有自己的私人岛屿,律家也有,还是莫臻辉的一句话提醒了律骁:“都是海岛婚礼,不如在自己的岛上举行,邀请多少客人都可以,安全性也高。” 他当初和乐潼没有去自己的海岛举行婚礼,还颇为遗憾,但是他们那时候是为了满足乐潼的环球旅行,所以还是在教堂举行的婚礼。 律骁和席悄悄不一样,他们可以带着孩子在海岛上度蜜月,自己的海岛私密性也强,一家三口在海岛上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怎么惬意怎么来,不要太美好了!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的拥护,于是就决定去自己的私人岛屿举行婚礼。 结婚总是累人的,又要选伴郎,又要挑伴娘,婚纱和礼服,喜饼,邀请多少宾客……就算律骁钱多,请了很多专业的团队,但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自己亲手来,不能假手于他人。 所以热热闹闹的办完婚礼后,席悄悄躺在自己的私人岛屿上,长叹一声:“老娘这辈子再也不结婚了,就结这一次,实在是特么的太累人了!” 奈何更累人的事在后头,律骁不肯放过他的洞房花烛夜,非要跟她洞房…… 你说他们都不知洞房了多少次了,有必要再洞吗? 可人家振振有词:“我也只结这一次婚啊,你没听过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关键是我们还没有在海岛上啪啪啪过,换个地方,感觉肯定不一样……” 不待他说完,席悄悄便道:“洞吧洞吧,早死早超生。”她早看穿了,这男人就是无所不用其极,想尽一切办法跟她啪啪啪,并且每次都还要说到正大光明,冠冕堂皇! 于是律骁在海岛上度过了他美美的一个洞房花烛夜,把席悄悄翻来覆去啪了个够。 换了个地方,他果然十分兴奋,情绪饱胀! 一夜抵死缠绵,席悄悄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都快昏过去了,他还贴住她细滑细嫩的脊背,深入浅出,极有耐心的耕耘播种,把席悄悄耕耘的吟哦不停…… 美好的时光总是一纵即逝,虽然在自己的海岛上度蜜月无比的自在,但律家的情况特殊,老人太老,孩子太小,公司的事务繁多,偶尔能放纵一下就是很不错了。 但在律骁强大的能力下,他们还是在海岛上过足了一个多月才返回陆地。 回来之后,她发现了一件事——艾泽希又重回花都了。 而且,他居然不认识她了! 天呐!那个手术真有效,他竟然一点都认不出她来了! 326:席悄悄,你以后离他远点(一更) 人来人往的伊人广场。 下午3点,席悄悄站在广场的音乐喷泉旁等田蜜蜜和胡婵。 这俩姑娘曾经是她的伴娘。 度完蜜月回来后,暑假差不多要结束了,田蜜蜜和胡婵也从老家回了花都,大家约一约,收拾收拾心情,就可以奔向新的一学年了。 近9月的天气,气温微凉,席悄悄穿着一件舒适宽松的纯白色毛衣,下搭一条时髦又前卫的破洞牛仔裤,脚蹬高跟鞋,长发披肩,简约精致,青春靓丽。 她右手一杯抹茶鲜奶,左手提着给田蜜蜜和胡婵的礼物,不经意的一个转身,与人撞了个满怀。 “呀!”她手上的鲜奶差点掉而没掉,被她抢救回来了,但是她左手的礼物袋却掉了一地。 晕!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对不起小姐。”对方率先道歉。 正懊恼不已的席悄悄赫然抬头! 对方西装笔挺,眼眸深邃,高挺的希腊鼻,性感微薄的唇,五官英俊又立体,气度卓然尊贵,非常的丰神俊朗,风度翩翩。 word天个呐!席悄悄险些喊“见鬼”——此人不是艾泽希是谁?! 他被三五个流露出精英气质的男子簇拥着,帝王一般的尊贵,那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也一脸谨慎的打量着她。 席悄悄有点不淡定了,眼神左右飘忽,想咬手指。 那人制止的左右的行为,自己从容俯身,替她拾起了地上零乱的礼物袋,在其上一一拍了拍,然后不慌不忙的递给她:“小姐,这是你的物品,你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要紧的,如果摔坏了,我可以赔偿。” “还有……”他停顿了一下,撩起深刻的双眼皮看了她一眼,嗓音优雅低醇,又很绅士:“你有没有什么要紧的,撞到哪里没?” 席悄悄赶紧说没有。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艾泽希好像不认识她了,他一口一声“小姐”的唤她,仿佛以前从未见过她。 她想要逃离这里,最好大家以后都不见。 用手指勾起了几个礼物袋,她垂下眼便要离开。 “小姐……” “干什么?”她宛若受惊的小鹿回头,语气很凶。 男人在她的身后,身边的随从环绕,他却一脸无辜,对她扬了扬手上的物品:“小姐,你又掉了一个袋子。” emmmmmmmm,席悄悄闷头从他手上接过袋子,闷头再走…… 走了一会,她恍然想起,艾泽希好像动过一个特殊的脑部手术,看样子这个手术很成功,他真的忘了过去! …… 与胡婵和田蜜蜜见面,把礼物分送给她俩,还有一些让她们代送给其他同学和朋友的礼物,无非是一些价格昂贵的美白美容化妆品与香水,还有一些精美的小首饰与国外知名品牌的巧克力。 两位妹纸都很高兴,对她直道感谢,对于席悄悄来说这些不算什么,但对她们来说却是平时怎么也舍不得买的奢侈品。 她们坐在广场的露天遮阳棚下喝咖啡,另外两位是要大四的姑娘了,于是说起实习的事。 这个时候,胡婵突然朝前方呶了呶嘴,对她俩道:“你们看,那个好像是明星艾安琪儿的哥哥,也就是艾氏跨国集团的副总,叫艾泽希什么的,听说他之前一直在国外,现在怎么回花都了?” 艾安琪儿最近半年都很安静,她既不拍戏也不开小型演唱会,也鲜少出现在媒体面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息影了。 席悄悄却是巴不得艾安琪儿安静的人,她最好永远也不要出来拍戏了…… 田蜜蜜此时也道:“是他!这个艾泽希人超帅,还多金,最主要的他还是单身,简直是钻石王老五啊!” 她们两个说的热火朝天,席悄悄只好也凑热闹的看了过去。 是艾泽希,他离她们坐的这里并不远,在那几个精英男子的簇拥下,他如众星拱月般横跨广场,往旗舰店林立的大楼走去,其形健步如飞;其姿长身挺拔,风采斐然。 她垂下眼帘,默默的喝咖啡。 忽然,田蜜蜜惊讶道:“那是他的女朋友吗?” 这话又引得了众人的兴趣,连席悄悄都引颈张望。 伊人广场的大厦里,走出一位长裙飘飘的黑发女子,那女子欢快的迎向艾泽希。 席悄悄又看了一下,发现是席缈缈。 她用手托上了腮,看样子,席缈缈和艾泽希在一起了。 胡婵此时却突然轻拍了一下席悄悄,“哎,那姑娘好像是冒充你和许凝雪姐姐的那位女子。” 胡婵以前除了是席悄悄的同学,她也是许凝雪的大学同学——许凝雪那时候被律骁整的名声俱毁,不得不灰溜溜的离开了花都去了国外。 但是,后来许凝雪摇身一变,带着两个国际富豪契爷回到了花都,身价从此水涨船高!再后面她又是拍戏,又是出唱片,现今的身价已经不可与当日语了。 不过她回到花都之后,又通过关系把自己的学籍重新挂回到花都财经学院,而且又与胡婵等人取得了联系。 席悄悄是没有对胡婵等人提过自己的家事,但是许凝雪曾经对胡婵提过一点关于席缈缈的事,所以胡婵知道一点。 而席悄悄听了她的话之后,便点了点头:“是她,不过看她的样子,现在应该是与艾泽希在一起了。” “哎呀我的妈妈呀,这姑娘的命真好,她年初不是还和莫大少如胶似漆吗?”胡婵连这点也知道。 随后她又对席悄悄感慨:“许凝雪和你继大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和你继大哥没有结果,没想到这姑娘厉害,甩了你大哥又攀上了艾大少,啧啧,了不得!” 席悄悄只能扯了扯嘴,看来在她和律骁度蜜月的期间,花都悄悄发生了很多事。 …… 很快,席缈缈便联系上了席悄悄。 她在电话里说:“希望你遵守诺言,放过泽希,我也遵守了当初的诺言,上面派人来问了我,我对他们说,我前面精神有点问题,所以说的很多话语都是胡言乱语,让他们原谅我。” 席悄悄默了默。 看样子,有关“席缈缈的精神病已治好”的传言传出去之后,王厅长和别参办等人便派人去询问了她,而她也推翻了之前她关于骁王墓的一些说话,同时把她从里面摘清了出来。 这是她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只是,她不敢苟同席缈缈前面的话:“我什么时候没有放过艾泽希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席缈缈沉默了片刻,嗓音低而沉地道:“我知道你们那天在伊人广场见过面,不过泽希他现在做了手术,早已经把你忘得干干净净,所以你以后尽量要少接触他,也最好是不要与他见面,省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引起他的怀疑什么的,总之就是能避就避。” 席悄悄很无语,“你管好你男朋友就行了,你还管我啊?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会与他碰面什么时候能避得开他?你这是不是神要求么?况且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见到他我便要避开他?我堂堂正正的不行吗?” 难道为了配合艾泽希?她必须改变自己的生活轨迹,变得深居简出,最好连学校都不要去。 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再况且,你既然说他的手术做得很成功,那你就好好的与他过日子,你管别人做什么?”她又道。 席缈缈道:“总之我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再生出什么麻烦和事端,泽希他现在好不容易过点好日子,我希望他能幸福,你离他远点就好,我也没说别的。” “他离我远点,我自然能离他远一点。” 席悄悄觉得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至于别人那是别人的事,她问席缈缈:“你原来就是叫这个名吗?” 席缈缈这个名字听着让人膈应,席悄悄希望席缈缈能换个名字。 席缈缈却道:“我以前不叫这个名字,这是他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以后给我换了新名字,既然是他给我取的名字,我就不会换。” “那算了。”席悄悄觉得有的人真是固执,况且席缈缈就没有想过,她既然那么希望艾泽希忘掉以前,不是更应该换个新名字重新开始吗? 这事还没有平息下来,律骁春风满面地告诉她:“亲爱的,你那个经常挂在嘴边的客座教授,帅帅的客座教授,昨晚被人追杀,现在已经报到警察局去了。” 不是吧? 席悄悄下意识地问道:“会是盛左吗?”盛左处处跟上官翼过不去,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追杀上官翼,很有可能哦。 律骁抱着她,轻挠眉心:“不会是盛左吧,他已经在明刀明枪的对付上官翼,没有必要搞暗杀。” “那上官翼受伤了没有?” “没有,但是他腹背受敌,日子肯定不好过。”律骁是这么说的。 ------题外话------ 谢谢美妞: 181**671投了1张月票,lxhfj2013投了2张月票 ziwei520投了2张月票,黛安娜0228投了2张月票 327:是真忘了你还是假忘了你(二更) 花都最近暗潮涌动,风疾雨烈。 而这些躁动的原因都是因为乐婧。 乐婧一直是个超有话题量的女人,可以说是花都当之无愧的“话题女王”。 她以前会三不五时的上热搜,而且经常会因为话题量居高不下而占据榜首。 但那是以前——那时候她能力不够,并且乐元凌还小。 现在则不同,在她铁血的决断和铁腕的行动力下,乐氏不说在花都屹立不倒,至少占有了强有力的地位。 很多议论她的声音都自然消声,新闻媒体也不敢随意拿她炒作,有什么关于她的新闻,也会先咨询她本人,经过她的同意,才敢发布出去。 所以,近几个月的新闻媒体虽然不敢拿乐婧大肆的炒作,但实际上围绕着她的话题一直不断。 先是那个上官翼,本身就是一个很耀眼又很神秘的人物,走哪都不会泯然于众人。 这么一个集才华与财富于一身的极品男人,在花都蛰伏了一段时间后,直接表明了他对乐婧的爱慕之心,开始不紧不慢的追求起乐婧来。 接着是盛左,也不知道上官翼是触动了他的哪一根神经,他狂烈而又迅猛的报复起上官翼来。 两人已明争暗斗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早摆明了车马,明刀明枪的你来我往。 现在又多了一个暗中跟上官翼过不去的人,上官翼腹背受敌,不可谓不让人同情。 而作为上官翼本人,同样也觉得很莫名—— 就在昨晚,他从他的建筑设计公司回到家,当时已经是八九点,他把车刚驶进自己的别墅内,便遭到人的伏击。 一个人脸上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跳到他爱车的引擎盖上,一脚便砸穿了他爱车前面坚实的的挡风玻璃。 “哗——”当时发出了响亮的碎玻璃声。 可是他的别墅里面竟然空无一人,门卫、守卫和保安,还有他请的别墅管家以及仆从,竟然没有一个人从别墅里面出来。 偌大的别墅在那时候就仿佛一座空寂寂的巨大怪兽在夜色中沉默。 “什么人?”他反应迅速的打开车门,跳出车,一个凌厉的扫堂腿,便想将引擎盖上的男子扫下来。 男子身手敏捷的在车子的引擎盖上跳跃,不但避开了他要命的扫堂腿,并且凌空朝他踢了带着风声的好几脚。 他的身手是傲人的,一向很少遇到敌手,这个男人的身手无疑也是很厉害。 他与其边打边问:“你是谁?为何在我的别墅里出没?” 对方一声不吭,只招招致命,显然想取他的性命。 上官翼有点恼了,几次伸手,想打掉男子脸上的面具,奈何对方有所防备,每当他的目标是他脸上的面具时,他都能成功的避开。 上官翼不禁冷笑:“既然想杀我,那就露出你的真面目来,让爷看看你是谁!藏头缩尾的算什么本事。” 对方也冷冷地答:“杀你不需要什么真面目,等你死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上官翼回的也很狂。 两人后面再无交谈,只闷不吭声的拳来脚去,围绕着他的车子腾挪跳跃。 不料,他有一个守卫醒来,看情况不妙便报了警,因而也中断了他们两人的打斗。 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随后便如一阵风一样的消失在夜色中。 他也未去追赶,对方的能力不容小觑,在没有摸清对方的深浅前他选择先按兵不动,再说警察就要来了。 之后,他发现自己别墅里的人都昏了过去,唯有那一个守卫醒来是意外。 他沉吟了一下,反正守卫报了警,那就等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吧! 于是事情就这样了。 律骁倒也不是幸灾乐祸——他跟上官翼没有什么来往,两家的公司也没有业务交集,可以说上官翼不管怎么样都不关他的事。 只是,悄悄总是对此人推崇有加,与同学谈起时,也多是对他的溢美之词,这让他心中浪花翻滚,有点小吃醋。 席悄悄是个八卦妹,听闻这消息便想给乐婧打电话,问问她对此事有什么想法。 律骁因为补办婚礼与度蜜月,公司里攒下了大批事务,不得不去处理公司里的事,只能放老婆自由飞翔。 而乐婧接到席悄悄的电话后,手指妖娆地绕着自己耳边的几绺发丝,却说了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我觉得倾国的爸爸回来过。” “啊……啊……”席悄悄有点懵:“倾国的爸爸?你确定?” 乐婧沉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在生倾国的时候,生完倾国醒来,发现在孩子的襁褓里放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帝王绿翡翠,后面还刻了倾国二字,那是他的字迹,他让人按他的字刻上去的。” 席悄悄有点震惊,乐婧从未对他们提过这件事。 “倾国还不到两个月的时候,那天晚上受了凉,上吐下泻还低烧,我当时不知道她受凉的原因,后来查了,应是当晚有人把她从我的身边偷走,抱着她玩的时候让她受了凉,我也怀疑这个人是横影。” 席悄悄继续震惊…… 乐婧继续说:“昨晚,倾国没跟我睡,我半夜去抱她喂奶的时候,发现保姆昏了过去,而倾国却不见了,我当时没有声张,找了一圈回来,发现倾国又在婴儿床上,只是小手小脚和小脸蛋都凉凉的,显然刚从外面被人抱进来。” “窝的个贼老天!如果这个人是横影,那他究竟想干什么?”席悄悄瞪大明眸。 乐婧抿了抿天生比别人红润的唇:“我也不知道。” 但若问及她对上官翼的看法,她却轻轻地笑了笑:“现在没有那份心情,倾国才半岁,等给她断了奶,我再找一个简单点的男人谈一场很简单的恋爱吧!” 这样也好,只要乐婧不决定独身一辈子,席悄悄是怎么样都会支持她。 ……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隔天,席悄悄便收到了上官翼打来的电话。 席悄悄有点受宠若惊——这位客座教授是很清冷孤傲的一个人,喜独来独往,对学生也不热情,疏冷淡漠,生人勿近是他身上的两大标志。 他在电话里开门见山:“律少夫人,如果想要打动你小姨的芳心,要用什么方式最合适?” 这人也是蛮强悍的,默默地追了乐婧将近小半年,都没有迂回曲折的找救兵,现在约摸发现自己的方法是在缘木求鱼,打动不了乐婧,这才曲线救国,找到了席悄悄的头上。 很有韧性的一个人,默默的摸索,撞了南墙才回头…… 席悄悄很促狭:“教授,你不是最擅长打心理战吗,连国际商务谈判你都那么擅长,还有什么是能难得到你的?” 上官翼似乎深谙商桌谈判,他有时候来他们学校上课,除了国际商务谈判,也会给他们讲一些企业之间的实战,感觉他的心理战术很厉害,摸清对手的底牌他也很在行。 现在他有求于自己,席悄悄当然少不得要打趣他。 上官翼却在那边默默的苦笑:“律少夫人,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席悄悄品味了他的话一番,中肯的说:“上官先生,你与我小姨其实并不合适。” “那里不合适?” “我小姨需要一个很简单的男人。” “我不简单吗?我在这个世上除了钱,就只有我了。” “……”席悄悄狂擦额头的汗,这样说好像也没错——是挺简单的。 但是—— “上官先生,我小姨需要的是那种能全心全意为她付出的人,男方需要很豁达,性格也不能斤斤计较,更不能奢望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很忙碌,生活很累,她需要是从爱人这里得到放松,而不是要时刻关注着爱人的心情。” “我不需要她关注我什么,我可以全心全意为她的付出,她的孩子我可以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哪怕是盛左的孩子,我也会视若己出。” 然后他又说:“至于说奢求什么,除了奢求她的感情,钱财方面我不比她赚的少,所以除了她的爱,我不会奢求什么。” “那您究竟图什么?”席悄悄索性直言不讳:“如果您只是需要一份爱,任何女人都可以给你,而且别的女人相比我的小姨而言,可以给您更多和更丰富的东西,我小姨不是二十郎当岁的小姑娘,她有两个孩子,她没办法给您很纯粹的感情。” 她顿了顿,直戳现实:“您如果和她在一起,反而要和她一起来照顾两个小孩,你是个单身汉,这对您不公平,生活早晚会出矛盾,既然明知道结果是不愉快,何必开始呢?上官先生的身边也不缺美女,没有必要执着于这条路。” 上官也在那边叹气:“我33要奔34了,不是毛头小伙子,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但是,我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的小姨……不,我是说,纵观我这33年的岁月,你小姨是我唯一能看得进眼的女人。” 虽然他改口很快,可席悄悄还是听到了那句有点奇怪的话。 她困惑地摸了摸头,什么叫:我睁开眼的第一眼?未必他之前是个瞎子?或者说是没睁眼的小婴儿? 但这没可能啊! 假设了几种情况,席悄悄都自己推翻,最后,她也只能当上官易口误。 她想考考上官逸,于是便道:“上官先生,如果我愿意帮助你,那你用什么来和我交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是不是,她在心里“嘿嘿”笑。 上官翼这下微微笑了,又恢复了之前温文尔雅与风度翩翩,嗓音优雅至极:“律少夫人想不想知道艾泽希到底是真忘了你还是假忘了你,我们来做个小实验怎么样?” ------题外话------ 好了美人儿们,开局赌,艾泽希是真忘还是假忘了悄悄,答对的奖励60潇湘币(咳,奖金比上次有所提高哟,答案却比上次简单)——一个人只许答一次,墙头草的奏凯,会没有奖金的哦! 谢谢亲爱的:lxhfj2013投了3张月票,ziwei520投了2张月票 328:我会对她一见钟情(三更—— 不得不说,上官翼深谙人的心理,只是他平时没有表现出来。 席悄悄考虑再三,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不想让律骁误会什么,就这么简单! 上官翼倒没有说什么,只是有感而发:“看来求人不如求自己,我还是去想想办法怎么得到贵小姨的芳心吧。” 本以为这事情告了一段落,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席悄悄陪律骁去参加一个非常知名的商业晚会。 在晚会的大厅,碰到了艾泽希。 艾泽希的臂弯里是席缈缈。 这场面的点相似,只是以前的这种场面,艾泽希的手里要么是挽着他秘书室的女秘书,或者是卿玥,亦或者是临时找来救场的女伴。 现在他与席缈缈倒是公然出双入对了。 律骁的脸有点冷,眸色如冰,他撇了撇弧形优美的唇,握紧了妻子在自己臂弯里的手,便带着席悄悄往自己的友人堆而去。 “律公子,别来无恙,我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到花都了,之前又动过一个脑部手术,所以以前有很多的人和事都忘了,若有什么忘掉律公子而让你着恼的地方,还请律公子多见谅。” 身后低醇优雅的嗓音止住了律骁的步伐。 他侧目看了看臂弯里的妻子,然后再缓缓回首,瞥着身后的艾泽希。 后者一脸诚恳。 律骁漆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艾泽希以为他对他冷脸,是因为他生气他忘了他? 他再次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地带着妻子转身,正面与艾泽希寒暄起来:“我与艾大少并不熟,所以艾大少不用客气。” 你尽管将我们忘记,没有关系,我们乐意之至。 席悄悄有点小紧张,紧紧挽住律骁的手臂。 而对面的席缈缈则更紧张,她咬着下唇,脸色有点白——连化的精致妆容都掩盖不住她脸上的白。 她眼里有着仓皇,时而紧张地看着艾泽希;时而紧张地看看席悄悄,唯恐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互动,或者有什么眼神的交汇。 然而没有,艾泽希很守礼,尽管今晚的席悄悄美的让人窒息,男人看见她便会定住目光,连女人都对她的美色恨不得顶礼膜拜,但他目色清澈,只和律骁侃侃而谈。 偶尔,他会把目光落在席悄悄的身上,然后含蓄有礼的点头,客气的一如初见:“律少夫人,你好,律少夫人今晚真美丽。” 很尊重女士的样子,绅士风度十足——但这也是有修养的男士嘴边上挂的对女士的客气话。 不过对于律骁来说,他不夸席悄悄美丽,倒显得他心里有鬼,他这一夸,律骁对他的怀疑之心减淡了一半…… 也不知他是什么鬼心理! 但是只要艾泽希不觊觎他的老婆,他才不管他的死活。 所以他很轻松也很温柔的对妻子说:“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等会有舞会,如果不补充点能量,你跳一会儿又会喊累。” 言毕,他冷淡而有礼,神态微傲的对艾泽希点了点头,便带着席悄悄转身走开。 晚会的大厅灯火璀璨,衣香鬓影,筹光交错,席悄悄穿着一袭露肩膀的裸色长裙,露出迷人锁骨和香肩,耳边则是晶莹剔透的钻石长耳坠。 礼服的后背裸露一块,走出好远,她都感觉后背上有一道炽热滚烫的视线在炙烤着她,令她的背心莫名的沁出了一层薄汗。 那厢,端着一杯香槟的艾安琪儿此刻不知从哪里晃出来,一把挤开想对艾泽希说什么的席缈缈。 她目光很不善地吩咐席缈缈:“你去给我端几块蛋糕来,不要在这里妨碍我和哥哥说话。” 席缈缈用力咬了咬唇,一声不吭地闷头离去。 而艾泽希压根没发现席缈缈的离开,目光一直望着律骁和席悄悄消失的方向,艾安琪儿早就发现了,自打律骁和席悄悄离开后,他就紧紧盯着席悄悄曼妙妩媚的背影,几乎一动不动。她心生警惕,伸出玉白的素手,在其兄的眼前挥了挥:“哥,回魂啦!你别告诉我,你也被她迷得七晕八素?” 她此时只用“也”,没有用“又”,当真花了心思。 艾泽希微微一笑,收回目光,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淡淡地说:“你不觉得她很美丽吗,我都要对她一见钟情了。” 艾安琪儿简直要大惊失色了,搞什么鬼?他要是对席悄悄一见钟情,那他们全家所做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她可是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孩子都快一岁了,没什么好让人惦念的了,长的再美都是过了花期的花朵,很快就凋零了。”!她拼命的在艾泽希的面前诋毁席悄悄。 “还好吧。”艾泽希一脸无所谓,并从男人的角度说道:“像她这么美丽的女子,即使生了孩子,还是会有男人为她疯狂,并以得到她的垂青为荣。” 艾安琪儿快怄死了,她也很美的好伐!她还是知名女星呢!人人都赞她盛世美颜,为什么只有粉丝为她疯狂,就没有一个能看的男人为她疯狂? 不过哥哥肯这么说,真的代表他全忘了席悄悄,只把她当成一个平常的美貌绝伦的女子,以一个纯男性爱慕的眼光去看待了。 “好吧哥哥,她有律骁那王八蛋守着,人来他杀人,佛来他灭佛,所以你们男人都别肖想啦。”这是她对席悄悄最为宽容的一回。 艾泽希依旧对妹妹好脾气的微笑:“没有肖想她,只是觉得好遗憾,如果能在律骁认识她之前认识她,我一定会对她一见钟情,并去疯狂的追求她,但现在她既然已为人妻,我们就换个目标,去找寻合适自己的另一半咯!” 艾安琪儿大为满意,高兴的直点头。 …… 会场的走廊很安静雅致,铺着华贵的淡黄地毯,席悄悄拿着小巧的化妆包,踩着细细的高跟鞋,一步一步朝洗手间走去。 律骁要陪她来,被她阻止了。 拐了一个弯儿过来,洗手间就在前面不远处。 “律少夫人,等一等。” 她的身后传来席缈缈妩媚柔弱的声音。 席悄悄回眸,看着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席缈缈,她容色恬淡:“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席缈缈正要动唇,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朝她走来,并对席悄悄道:“律少夫人,没事,我的朋友打扰了,您请。” 329:长一副让我很心动的模样(一更) 是艾泽希。 他拦住了席缈缈,并对席悄悄道歉。 既是这样,席悄悄就不管了,她优雅的拎着化妆包,继续往洗手间而去。 艾泽希望了她款款动人的背影一眼,深深地看着席缈缈,动了动菲薄的唇:“回去。” 席缈缈怏怏的跟随着他往回走,有点心虚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想上洗手间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叫住人家律少夫人?” “我……我……我就是看她那个化妆包很漂亮,想问问她在哪里买的。”席缈缈偷偷捏了一把汗,可算给她找着一个理由了。 “那是高端定制的限量版,没地方卖,你想买也买不到,换个别的款式喜欢吧。”艾泽希神情温和,嗓音平静。 席缈缈又窥了窥他的脸色,始终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便松了一口气。 “你真的不记得她了吗?”她低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艾泽希边悠闲地迈着长腿往前走,边看着她,眼里浮现疑问。 席缈缈的眼神有些慌张,想了想,说道:“你上次在伊人广场见过她的,她还撞到了你身上。” 艾泽希闻言,挑了挑眉,一双格外深邃黝黑的眼睛慢慢眯起,眼里竟破天荒地泛起了一丝回忆与向往。 忽然,他有趣的扬起唇角,莞尔一笑:“上次见她一个人站在广场的喷泉旁,长得又是一副让我很心动的模样,我没忍住,想近前去仔细观察她,或者说我……想去逗逗她,可谁知她冒冒失失的,一个转身便撞到我怀里,倒把我吓了一大跳。” 那次,席悄悄穿着纯白色的宽松毛衣,细腿破洞牛仔裤,美腿下面踩着高跟鞋,站在伊人广场的音乐喷泉旁。 当时秋风微拂,人来人往,她长发飘飘,眼眸如水,体态婀娜,腰身如柳。 不知怎么的,《诗经》里的唯美句子乍然跃入他的脑海: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那一次,她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才有了那一撞…… 席缈缈瞥见他嘴角的笑容,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下来! 虽然席悄悄长了一副艾泽希很心动的模样,但心动不是行动,总比他以前执着于那些虚无缥缈的过往好。 接着,艾泽希又对她道:“看来我的直觉没有出错,从进入会场起,你便对那位律少夫人表现的格外在意,我一直在暗中注意你,总怕你对人家做出失礼的事,难道你就是因为我上次在广场对她表现的与众不同,所以你便叫住人家,想对人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是啊是啊!”这个台阶太好了,席缈缈正愁无法对他解释清楚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他的话给了她一个完美的理由。 “缈缈,你这样不好。”艾泽希止住步伐,在转角处很认真地批评她:“缈缈,我们不会成为男女朋友,虽然你对我很好,虽然是我把你从孤儿院救出来的,但是我无意和你成为男女朋友,我只把你当成妹妹看,所以,以后无论我对哪个女人表现的很感兴趣,或者我和哪个女人走的近,你都不用去嫉妒人家和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去警告人家,这样会显得你很霸道和很没礼貌以外,也会显得你的精神有问题。” “我的精神没有问题!”席缈缈懊恼的想撞墙。 她是对企图接近艾泽希的女人表现的很敏感,尤其对席悄悄表现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那还不是因为他动过脑部手术,她想保护他?! 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很爱他,很喜欢他!所以她不想别的女人接近他,更不想他注意到席悄悄。 只是现在貌似有些适得其反——他竟然认为她太霸道和很没礼貌,甚至认为她精神有问题。 她不得不一再重复:“艾泽希,我的精神没有问题,我只是因为太关心你,太爱你了!” 艾泽希也很苦恼,单手托着自己的腮,一再睃巡她:“缈缈,你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对人又仔细又温柔,我也很渴望能和你谈场恋爱,无奈,我对你没有动心的感觉,我见到你就跟见到安琪儿差不多。” “我的心,它不为你发热!”他手按上心口,深深地皱着眉。 席缈缈生的鲜活明艳,光彩照人,她的脸上还有两个梨涡,微弯丹唇便是梨涡浅笑,格外的甜美迷人,会叫人怦然心动。 但是艾泽希没有那种感觉,他见到到席缈缈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身体不激动,跟老和尚入定一样,心如止水。 男人找女朋友是为了什么?——找个让自己索然无味的,身体没有半丝激动,说的通俗一点,连上床的欲望都没有,那男人找这个女朋友干嘛? 那就是女人长的再好看也没有用啊!你又不是娶来当摆设? 席缈缈也很丧气,讽刺道:“是啊是啊!怪我长得不是你心动的模样,像那个席悄悄,她符合你心中所想,你见到她心里就发热是吧?” 艾泽希没有否认,又挑起嘴角诙谐的笑了笑:“可惜相见恨晚,她名花有主了。” 他见到席悄悄,还真如席缈缈所说,没由来的就想上去逗她一逗,或者想看看她在做什么,总之对她充满了兴趣。 这其实不是什么好兆头!男人对女人动心,不就是缘于感兴趣吗——因为感兴趣,然后越想研究,结果越研究越深,一头栽了进去…… …… 洗手间事情过去以后,后面又发生了一件乌龙。 一群穿着华美礼服裙的贵夫人与小姐们围绕着豪华的沙发组而坐,聚在一起谈论衣服和鞋包,以及化妆美容等话题,俨然一个热热闹闹的小型沙龙。 席悄悄和席缈缈都在其中。 随后舞会就要开始了,于是先生们提前过来找太太,太太们也自动过去寻找自家的先生。 律骁那时被几位商界的大佬绊住,稍微晚来了一会儿,当时还有几位女士坐在那里没有起身,依然兴致勃勃的讨论着。 席悄悄便一边等律骁,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 这时,艾泽希来找席缈缈,他站在长沙发端的边缘,嗓音不高不低地唤了一声:“缈缈。” 席悄悄正在那里想别的事情,一个错耳,竟以为是律骁在叫她。 她下意识的就很娇软地回了一声:“我在这里!”用的是对老公的口气,说完,她还站了起来,怕律骁没有发现她。 然后,就……就杯具了…… 身侧,艾泽希长身玉立,双手潇洒地插在西裤的口袋里,一脸要笑不笑地盯着她,似笑非笑的问:“你叫缈缈啊?” 席悄悄抚额,她是不叫缈缈,但是律大爷爱唤她“喵喵”,他的嗓音一低,和“缈缈”不就同音了嘛。 她没有回艾泽希的话,而是转头,前面,席缈缈正双眼喷火瞪着她,能清楚地看到她左眼写着“贱”,右眼写着“人”…… 与此同时,余光里人影一闪,右前方,稍微来迟一步的律骁正不疾不徐的走近她,他的目光锁定她,面无表情,眼神高深莫测。 艾玛,席悄悄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这什么鸟事? …… 回去的车上,律骁快了把席悄悄数落死! “自己老公的声音都分辨不出来吗?” 席悄悄抚额头的汗:“当时……” “当时什么,因为他长得太帅了,你的眼睛被迷住,心也花了?” “没有啊!”席悄悄无力地吐槽:“他再帅也没有你帅。” “我?哼!我就是个天仙,你天天看着,日也看夜也看,你说不定早看厌了。” “没有啊。”席悄悄不得不捧起他的俊脸,发自肺腑的说:“你百看不厌!我的眼睛里除了你是帅的,其他的男人都是丑八怪!我的眼睛里只有你。” “莫臻辉也丑?莫凌天也丑?阿弃也丑?爷爷也丑?美颜小王子杰佛瑞和当红小生卫帆也丑?”存心找碴的男人不可理喻,说出了一大串男人的名字。 席悄悄欲哭无泪,悲催,这有杰佛瑞和卫帆什么事?都说了自己是少不更事的时候追了一下星——结果一生黑! “祖宗,我真的是不小心,这真的是个误会!” “误会?我还六会七会八会。” 2222222222222……席悄悄想骂娘,当时就说过席缈缈那名字太膈应,她想要她换掉,她不换,现在害得她被律骁好一顿挤兑。 挤兑继续进行中:“当时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席悄悄想说,她真没有想什么,就是人家在谈衣服鞋包,她不怎么感兴趣,便天马行空漫无边际的瞎想——自己想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可律骁压根不指望她的答案,自顾自的说:“是不是因为看到艾泽希,在想他那个脑部手术,想他是不是真的忘了你?” 唉!再说下去,都要被他冤枉死了! 席悄悄只好不要脸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又把屁股挪到他的大腿上,坐到他的怀里,然后把脸贴到他的脸上,腻着嗓子在他耳边问:“祖宗,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就是认罚的意思。 律骁顿时浑身一酥,双眼也暗了下来。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前后座的挡板一直升着,将前后座隔成了两个空间,律骁的手便开始不规矩的抚摸她,唇也凑上去吻她,嗓子发干地问:“我想怎么样都可以吗?” 席悄悄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害羞地无声点了点头。 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律骁依旧一派高冷地斜睨着她:“观音坐莲、意大利吊灯、老汉推车,老树盘根,我今晚要来这几样,你让吗?” 席悄悄舍命陪君子,用牙咬着他的肩膀,再次轻轻地点了点头。 律骁刹那间气息都急了,低头便扳住她的脑袋,狠狠地亲上几口,喘息粗重地说:“那咱们快回去!” 说完,他立刻去吩咐司机快点开。 席悄悄:“……” …… 席悄悄呵气如兰,不停的喘,身体已被像在风雨中海上飘摇的小船,被浪头颠来颠去了多少回。 她实在不行了,体力快达到极限。 她脸色绯红,大汗淋漓,一双眸子水色迷离,双唇潋滟动人,律骁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被她此刻的的模样刺激的神魂不在,于是愈发巅狂。 席悄悄不敌他的狂野,一路丢盔弃甲。 律骁这才放过她,把身上豆大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她的身上,又俯下强健身躯和她倾情接吻,抵死和她缠绵。 完毕后,席悄悄累的不行,哭哭啼啼的抱怨他,可脸色却又娇媚异常,媚眼丝丝如钩,唇色嫣红饱满,惹的律骁忍不住,又差点按着她强行行欢。 事后,总算洗完了澡,席悄悄躺在大床上,闭着眼睛很困倦地说:“我今日亏大了,就因为席缈缈那个名字,我割地赔款,屈辱偷生,都快被榨死了!” 律骁摸了摸她一头刚洗完又吹干了的长发,爱怜又疼惜地说:“改天我叫他们去换个名字,总这样出错怎么行?我听着心里也不爽。” “yes!”席悄悄附和:“快叫他们去换。” 两人正说着话,要睡下了,蓦然手机狂响。 席悄悄接过来,发现是庆笙歌打来的。 “小小姐,快点儿让律少帮忙!倾国小小姐被人偷走了,二小姐已经追了出去,让我给你们打电话,大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去帮帮忙!” 什么,倾国被人偷走了?而且显然这次来的碴子较硬,否则乐婧不会发出这样的求救声。 席悄悄火速就要下床,奈何腿都是软的,一下地就差点栽个大跟头!幸亏律骁在床下伸手接住了她,拦腰把她抱在了怀里。 “干什么这么急?”他伸手轻抚她的发,安慰道:“你先上床去好好躺一会,能睡就睡一觉,我去找人,你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我反而要分心照顾你,到时候我找到人了给你电话,你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等消息。” “可是我……” “乖!”律骁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流年也需要妈妈,你在家里帮我守着孩子,我们也不能总把孩子扔给爷爷的是不是?” 席悄悄只好作罢。 …… 乐婧驾着车狂追。 今天晚上,她在书房里看计划书,看到很晚,她准备抱倾国去睡,不意却发现孩子不见了,保姆又跟上次一样,晕倒在地。 婴儿房本来封闭好的窗子打开了,而庆笙歌等人竟然不知道倾国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幸好她一直以来,都在乐元凌和倾国的身上分别藏了一个很迷你、很小巧的高科技微型定位仪——这种定位仪可以防止孩子走丢,只要藏的地方合适,不易被人发现。 看样子抱走倾国的人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发现倾国的身上有微信定位仪,她一边开着车,一边可以查看孩子的位置信息。 离她目前的位置并不远——很可能那人抱走孩子没多久。她只要速度再加快一点,就可以追上! “呜——!”她加快油门,把经过改装的白色保时捷驶的像一道闪电,划开道路上的茫茫夜色,在“呼呼”的风声中一往无前的往前飞驰。 “乐婧,现在到了哪里?” 耳机里传来律骁等人的询问,乐婧的左耳上戴着蓝牙耳机,她很冷静的把信息分享给众人。 这时,耳机里传来一道异声:“乐婧,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福元路?是在赛车吗,你的车速好快,感觉你要飞起。” 乐婧微微一怔,“上官翼?”他这个时候怎么会有电话进来? “是我,你是不是在跟人赛车?” “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怎么不睡觉,大晚上的开车出来溜达,白天在公司还不累?” 乐婧的目光闪一下,她并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告诉上官翼,所以此刻她尽管心里很担心孩子,但她依然注视着前方,嗓音淡淡地道:“没事,我开车出来兜兜风,你若是没事,电话挂了吧。” 上官翼沉吟,并不挂电话,反而问道:“乐婧,你就不问问我怎么知道你在福元路,并且知道你的车速很快的吗?” 乐婧从接到他电话的最初就有怀疑,但此时时候不对,她只能把疑心压在心底,这会儿听到他的主动询问,她面无表情的眨了眨长睫,嗓音赫然变冷:“你在我的车上做了手脚?” “聪明的女人!你的车你的人我都做了手脚,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吧?” “我的孩子不见了,被人抱走了,我现在正在根据微型定位仪进行追踪。” 对方既然有两把刷子,又能瞒过自己,乐婧索性不再隐瞒。 “很好,把孩子的位置告诉我,我来追。” 乐婧在脑子里过了两秒,随后缓缓说道:“对方的速度很快,他现在已到了乐水山的山脚。” 男人的声音很沉稳:“20分钟后,乐水山脚下见。” 席悄悄在家里等得心急如焚,她又累又乏,却又不敢睡,只能守着熟睡的流年身旁,和律冠业揣摩着倾国目前所遇到的情况。 律冠业也被惊醒了,老人家的觉少,况且孩子丢了是大事,不找到大家的心都难安,所以他也陪着席悄悄在二楼的婴儿房里等。 为了避免发生和乐婧家里同样的情况,律冠业增调了守卫,让保姆和保镖都守在婴儿房的周围。 席悄悄一边等一边和乐潼用微信聊天。 乐潼同样很着急,莫臻辉也帮着去找孩子去了,都带了大批人马,只是一时三刻无消息。 而且大家也不敢报警,主要是防止对方撕票。 就在这时,她接到了许凝雪的电话,她对乐潼道:”妈妈,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她对许凝雪的态度,一无既往的不好:”有什么事,你这么晚打我的电话,就不怕吵了我们睡觉吗?“ 许凝雪道:"乐婧的孩子是不是丢了?” 席悄悄满心狐疑:“你怎么知道的?" ------题外话------ 美美们,谁抱走了倾国?这个答案很简单,奖励30潇湘币——每个id只能有一个答案,只能说一个人名(答七八个人的不算哈,重复答的也不算,哈哈)么么哒! 330:长江后浪推前浪(二更) 许凝雪道:“阿邪,你忘了阿邪吗?” “阿邪?”席悄悄蓦然扬高了嗓音。 她记得阿邪被横影废了,脚筋和手筋都被挑断。 “阿邪不是被横影废了吗,怎么了?”她问许凝雪。 “是废了,但他废的是手脚,脑子没废,他和我还有联系。” 席悄悄觉得她无缘无故不会提起阿邪,便问:“阿邪说了些什么?我是说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许凝雪道:“他说他爸爸来了花都,为的是乐婧手中的孩子,因为那个孩子是横影的,他一是想用这个孩子来牵制横影;二是因为那个孩子是他们家的,他想带走。” 雾草!席悄悄在心里暗骂出声,这个邪神简直太可恶了,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她对许凝雪道:“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通知乐婧他们,让他们早做防范。” “你打吧。”许凝雪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妨碍你们了。” 说完,她把电话挂了。 席悄悄赶紧打电话去通知乐婧和律骁他们。 …… 那厢,乐婧到了乐水山脚下只用了十分钟,上官翼还没有到,她也不等上官翼,直接弃了车,沿着山路往山上去找孩子。 他们家以前就住在乐水山上,她对这一带很熟悉。 不过现在因为政府的瀚宫计划,乐水山这一带的居民陆陆续续都被迁走了,山上同时进驻了一些施工队,把山上弄出了横七竖八的障碍,不让车辆通过。 所以现在要爬到乐水山上,全靠两条腿。 倾国的定位就在半山腰上,乐婧哪怕是把两腿爬断,她也不会放弃。 “呼!”她喘着气,汗流浃背,却越爬越快,很快离倾国的位置越来越近。 她走的是小路,算得上是捷径,比大路快,她一边爬,一边把自己的坐标位置发给律骁和莫臻辉他们。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朝她袭来,以迅雷不及掩的速度朝她连续踢出了好几脚,招招都非常凌厉! 乐婧一时不察,侧身一避—— 只听“哗啦”和“啪啪啪”的几声响,她的手机、耳机等物都掉落到地上和砸到石头上,然后顺着倾斜的山坡“咕噜咕噜”的往下面滚。 乐婧咬着牙,抓住一根矮树枝稳住身子,跟着就想下去抢救自己的物品,不料那人比她更快,落地之后又是几记狠辣的连环踢直击她的面门。 乐婧恼了:“特么的哪来的混蛋!偷袭姑奶奶是吧?”话音未落,她旋风般的长腿横踢,竟是和对方的腿硬碰硬的架式。 “砰!”两腿相接。 “嘶~!”对方负痛,发出了吸气声:“他妈的,你这个女人的脚上竟然有刀子?” 乐婧的脚上是一双英伦风的粗跟马丁靴——她出来追孩子时便速度飞快地换了衣服和鞋子,适于奔跑和打斗,早料到了不会那么轻松。 “藏有刀子算什么?你再敢挡住我的去路,我就要你的命!”乐婧身姿笔挺,冷冷地转动着脚下的鞋尖,鞋底安装有刀片,可以在打架的时候偷袭对方。 她目光寒厉地看着对方:“说,谁派你来的?” 对方蒙着面,是个男人,他腿上受了伤,但是伤不重,只是流了点血,所以他又摆开架势,对着乐婧很狂很拽地偏了偏头:“想知道?打赢了我再说。” 此时山上树影幢幢,岩石陡峭,瘦骨嶙峋,因为是深夜,山上的施工队只留有几盏零星的照明灯。 乐婧此刻所站的位置有树影挡着,所以照明灯直接照射不到,只有从树叶和树枝的缝隙漏下的灯光。 她借着这些光亮,面容冷凝的打量了男人几眼,酷而冷淡地道:“想找死,我成全你!”话落,她旋身而起,身躯凌空,一脚踢向男人的头。 …… 往乐水山去的环形车道上,律骁眸色沉凝,一面让人与乐婧联系,一面问司机:“还有多久到乐水山?” 司机面容沉肃:“少爷,差不多还有二十几分钟。” 从律宅到福元路和龙台山都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乐婧又是先出门,所以他们比乐婧慢。 “加快速度,全力超!让后面的车也跟上。”律骁简短的命令。 所幸此时车道上的车辆并不多,风驰电掣也没关系,司机接到命令后,车速狂飙,几乎快了把车开的飞起! 后面律骁所带的人,也驾着一辆辆车飞快的跟上。 忽然,小蒙报道:“少爷,乐二小姐联系不上,不知怎么一回事,一瞬间失去了她的音讯。” 律骁沉着的眸子里波光一闪,就在这个时候,林旭也道:“boss,莫总那边也说失去了与乐二小姐的联系,她仿佛一时间失去了音讯。” “我与莫总联系。”他伸手按上了耳朵里的耳机。 与莫臻辉通上话后,莫臻辉沉稳的声音传到他的耳里:“婧婧可能遇上了什么事,她的手机联系不上,其他的联系方法也失效,可能是有人破坏了她的通讯设施。” “您那边最后与她联系的地方在那里?”他问。 莫臻辉报了坐标,又说:“大约就是乐水山的半山腰位置。” 律骁道:“我们也是。” “少爷,盛总要和你联系。”此时小蒙回过头,小声地提醒。 律骁便对莫臻辉道:“我看看盛左有没有什么消息,您稍等。” 他接起盛左的电话。 “律骁,出了什么事?婧婧怎么一时之间让人把孩子给我送来了,并让我好好照顾他,什么意思?” “你现在在那里?”律骁问。 盛左:“我在福元路,我先前打她的电话,她告诉我在福元路,却并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让我好好照顾元凌,说是有什么事等她回来再说。” 倾国一出事,乐婧当机立断,让人把乐元凌送到盛左的家里,并嘱咐盛左好好照顾乐元凌,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 盛左听了,心里没谱,总觉得乐婧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于是他便按着乐婧的定位追踪,一直追到福元路,没多久,他也失去了乐婧的消息。 “乐婧出事了,倾国被人盗走,估计是邪神干的。”律骁把事情简短的跟他说了一下,又道:“你就听乐婧的好好照顾乐元凌,不能让元凌也出了事,其他的我们来搞定。” 盛左一听,声音都紧绷了:“这怎么行?她们母女出了事,我怎么能视而不见袖手旁观?我立刻派人去找,元凌我会保护好的,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也不会让他出事!” 盛左在福元路驾着车,即刻呼啸而去,速度快的让人胆战心惊! …… 律宅。 席悄悄把许凝雪所知道的消息告诉了律骁等人后,很快便得知了乐婧失去踪迹的消息。 她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了几秒,忽然脸色凝重地把睡着了的流年交到了律冠业的手中:“爷爷,你看好诞诞,我去找许凝雪,她一定还知道什么,但是我打电话她铁定不会说,我必须当面去逼她,等我从她的嘴里撬出了消息,不定能帮上大家什么。” 律冠业面色和蔼地看着她:“悄丫头,这招能行吗?你还撑不撑得住?”他看得出孙儿媳妇很疲倦,几乎累垮了。 席悄悄却郑重地点点头:“行的,放心吧爷爷,我没事,等我找到了许凝雪,我再和您联系。” 律冠业便道:“那好,我多派点人跟着你,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席悄悄点点头,马上去换外出的衣服。 …… 乐水山。 “小娘们!”男人重重的喘着粗气,被乐婧逼的节节后退,乐婧忽然一撒手,一包药粉洒向男人的门面。 “啊!”男人叫了一声,捂着面门便往后倒去。 乐婧喘着气,在男人的身边停住脚,她随手抹去额角的汗,把一头微卷的秀发往脑后拂去,简单的动作,由她做起来都风情万种,只是她浑不在意。 她蓦然一脚踏在男人的身上,然后弯下腰,把男人的上半身提了起来,揭去他脸上的黑布。 打量了一下,她拖着男人往山上走,像拖一只死狗一样。 走了约五分钟,她在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停了下来,把男人扔在了地上。 夜很沉,天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星子,月亮毛茸茸的,周围长满了毛,山风涤荡,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要变天了。 乐婧把脚踩在男人的身体上,昂首挺胸,对着夜风冷冷地道:“邪神,出来!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别伤害无辜的小孩子,那也是你的孙女,她出了什么事想必你也良心不安。” 没有人回应,只有风在回应。 “不出来是不是?”乐婧挑眉冷笑,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把匕首在手中轻松的抛了抛,下一秒,却毫无征兆的男人身上猛地刺去,嗓音如冰:“邪神,这个人也是你很得力的手下呢,你再不出来,我就一刀刀片了他,凌迟给你看!” “现在的年轻人,真了不得啊!”蓦然,夜风送来一道洪亮的嗓音,中气十足:“竟然连我老头子你都不怕,真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你知道就好!”乐婧反唇讥笑:“我可不像你干些鬼鬼祟祟的事,专打人家小孩子的主意,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你怎么样折腾我都没有关系,我无碍,我皮厚,我经得起!”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打我女儿的主意!她那么幼小,错只不该投胎来我的肚子里,所以我既然生了她,我就要对她负责,你以为把她偷到泰国去就没事?做梦,天涯海角我也会追着你砍,终有一天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棵随风摇曳的树下,慢慢走出一个须发皆白,身穿矜贵白色唐装的老人——也不是老,老只是他的外形,他的真容红润饱满,皮肤比年轻人的都要好,几乎没有一丝皱纹,身形也挺拔高大,看着就很有力量。 他双臂环起,怀中抱着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小娃娃。 乐婧眨了眨凝长的睫毛,不看他怀中的孩子,只盯着他:“你,就是传说中的邪神?” “我是横影的父亲,你孩子的爷爷,让我带她去泰国,我不会亏待她,她是我的第一个孙女儿,我疼她都来不及,你说是不是?”对方避重就轻,反而苦口婆心的跟她讲起道理。 “no!no!no!”乐婧满脸的不赞同,对他摇了摇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我的孩子只能在我的身边长大,你们这些人利欲熏心,虎毒食子的事都干得出来,我信不过!我的孩子不是你们利用的商品和工具,想把她从我的身边带走,先踏过我的尸体。” 白衣老头捋须轻笑:“横影是她的父亲,你只是她的母亲,她的父亲对他另有安排,你听从就好,女人何必那么强势,一定要踩着男人过日子呢?” “你老糊涂了吧?或者说,太多人的阿谀奉承让你失去了做人的思想和道德准则,你自以为你是神了?” 乐婧微眯着魅惑的猫眼,一脸轻蔑,极度不屑:“慢说我现在让不让她承认横影是她的父亲,就算是,横影也只是提供了一颗质量比较好的精子,而我,用我的血肉之躯孕育了她整整十个月!她喝着我的血,吃着我的肉长大,所以你说,父亲重要还是母亲重要?” “古人云:宁死当官的老子,也不死叫化子娘。何况有你这么一个亦正亦邪的爷爷,我不会任她落到你的手里的。”说着话,她一脚踢飞脚下的男人,把男人重重的砸向白衣老头,嗓音冷冽凌厉,却也撕心裂肺:“还我的孩子回来——!” 老头子抱着手里的小娃娃一躲,嗓音也蓦地变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有本事你来抢,反正我是一定要带她到泰国去,我们横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横影的孩子也一定要在他的身边。” “做梦!有本事你让横影回来,否则倾国你们永远也别想带走!” 眼前人影一闪,白衣老头带着小娃娃就要走。 “哪里走!”乐婧追着老头子发足狂奔,山风吹舞着她的长发,魔魅一般的扬起。 她忽然不要命的飞身一跃,与此同时,她的手腕在半空中一抖,一根长长的细绳套仿若利箭一般的射出,很精准的套在了老头怀中的小娃娃身上。 “宝贝儿回来!”乐婧手腕一收,眼中露出了惊喜。 孩子回到怀中,她定睛一看,是倾国,她感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可还不等她亲吻孩子的面颊,紧跟着,她发出了一道沉闷的痛哼:“唔……”眼泪倾刻间就要流了出来——老头子回身一掌,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右肩膀上:“嘭!” “噗!”她吐出了一口鲜血,但却并没有放开倾国,而是抱着孩子就地一滚,往斜坡处滚去。 “贱人!竟然敢偷袭我!” 老头子眼中怒意狂聚,正要追赶,一道清朗的声音此时突然响起,阻止了他的脚步:“别跟女人和孩子过不去,否则我会瞧不起你。” ------题外话------ 谢谢美女老板们!么么哒,俺要以身相许,谢谢:秋风秋雨秋水送了100颗钻石,1418078880投了1张评价票 1418078880投了5张月票,秋风秋雨秋水投了2张月票,秋风秋雨秋水送了500朵鲜花 ps:这一更一出来,有奖问答的答案也就出来了,所以以这个时间为准,中奖的亲等待轩娘来发放奖励! 331:想找你叙叙旧(一更) 在邪神十分莫测的视线中,一个双手插兜的男人,不疾不徐,顺着山坡缓缓踏了上来。 邪神微抬下颌,有点高傲地注视着他。 男人很高大,穿着线条流畅优美的昂贵西装,一双大长腿,裤腿笔直,仿佛被慰烫的不见一丝褶皱,黑色的皮鞋锃亮反光。 他恍若未见邪神,先径直走到斜坡下,扶住被树干挡住,手撑在地上欲起身的乐婧。 乐婧一手抱着孩子,右肩受了伤,只有一只手能用,右手一动,全身都痛。 他把乐婧母女扶到树干下,让乐婧靠着大树坐好,然后毫不犹豫的脱下身上的黑色西装,盖到她们母女的身上。 乐婧抬起头,轻喘:“上官翼?”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薄薄的眼皮不易觉察地动了动,眼里划过一道不知明的光。 “真狼狈!”上官翼的蹲在她的面前,修长白皙的大拇指去触她嘴边未干的血迹。 乐婧长发散乱,因为在地上滚动,发丝上还沾上了树叶和草屑,嘴角残留着腥红的血液,是有点狼狈! 不过她侧开脸,避开了上官翼的手,轻声道:“谢谢。” 上官翼坦然地放下手,在镜片下的双眸下垂,看了看她怀中被西服遮盖的孩子,柔声问:“倾国没事吧?” 乐婧喘着气,吞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嗓音有点沙哑:“没事,可能中了药,在昏睡。” “那你坐下歇歇,我去打发老头子。” 乐婧点点头:“那你小心。” “如果我撑不住,你抱着孩子先走。”男人回过头,竟有闲情逸致的对她微笑。 “好。”乐婧回应的很轻。 “卿卿我我完了吗?”邪神此时开口,他从上面下来,一步一步朝他们逼近,意气风发:“想从我手里逃出去,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孩子是一定要给我留下的!” “是吗,没试试怎么知道?”上官翼脱下西装后,就只着一件黑色的衬衣,他转身面对着邪神。 邪神此刻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竟微微侧开了头。 上官翼长身玉立,山上的夜色有薄光照耀,他脸上的镜片反射着幽冷的光芒,比冬夜的寒星还灿亮锐利——就是这光芒让邪神觉得有些刺眼。 他忽然有所悟,转过脸紧盯上官翼:“你是他?” 上官翼洒脱轻笑:“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上官翼,这是你现在的名字?” 上官翼慢慢的迎向他,不知不觉把他带离乐婧母女身边越来越远,温文尔雅的说:“我一直就是这个名呀,从来没有更改过,不信,你可以去查我从小读到大的学校,还有我的履历,我的同学和朋友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邪神明亮的牛眼中出现了一抹挣扎:“可是你明明是飞鸿……” 下一秒,他俨然豁然开朗,目光在上官翼的身上来回睃巡:“你杀了飞鸿?” “不!”他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结论,目光再次露出奇异之色,盯着上官翼看个不停:“不!你扼杀了飞鸿,你扼杀了……”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上官翼只微笑着重复这一句话,并好心的提醒他:“你不是来抢孩子的吗?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邪神立刻回过神来,又摆出很严厉的面孔看着他和乐婧,尤其对乐婧道:“孩子交给我,立刻让你们俩离开!” 乐婧冷冷的没有理他,只用上官翼的西装裹紧了倾国,上官翼却道:“该走的是你,再慢一会儿,婧婧的朋友便会包围整座山头,到时候你想跑也没地方跑。” “你以为我只有这点本事?”邪神目带藐视。 “我不认为你还有别的本事。”上官翼依旧笑得很轻松:“你看你这次远道而来,却只带了一两个得力的手下,这以前怎么也不能啊!是不是横影把你压制的很惨,你的威慑力和权力大不如前了,连做点偷偷摸摸的事都怕被他发现?” “胡说,横影是我的儿子,我在泰国纵横这么多年,我只不过是不想父子生罅隙,所以才如此。”邪神很威严的反驳。 他原本想悄没声息的做了,然后悄没声息的回去,人带的太多确实会如上官翼所说,会惊动横影。 “可你做的这件事,横影并不高兴是不是?” “我是为了他好,他不是惦念这个孩子吗,我就给他把孩子接回去,让他们父女团圆。” “你是为了笼络横影的心吧!”上官翼一针见血的指出些:“横影想念他的女儿,于是偷偷回来看她,你以为他是想把孩子弄在身边吗?他更希望孩子长在乐婧的身边!因为他认为这里是他的家,他总有一天是会回来的,可是你把倾国带到泰国去,就是为了牵制横影,让他不得不因为孩子而听你的话。” “他现在已经很不听你的指挥了是吧!”他继续闲闲地问着邪神:“他时时刻刻都想回来,归心似箭!你觉得已经压制不住他了,所以你才出此下策。” 邪神拒不承认:“他的孩子是我们横家的骨肉,孩子长在我跟她的父亲身边有什么不好?” “可是母亲呢?你做了那么多事就是为了拆散他和乐婧,因为你只想要一个很纯粹的儿子和继承人,不想要一个不听话的儿子。”上官翼微微翘唇:“但是横影以乐婧为天,让你很不爽了是不是?父亲的威严受到了挑战是吧?” 邪神的眼里闪过一片浓重的阴霾,下颚紧绷,连脸色都变得阴沉了几分。 他看着上官翼,轻描淡写说:“你在拖延时间吗?可你们注定会失望。” 上官翼凝着眸,抿唇不语。 邪神继续说:“如果你是飞鸿,那就跟我一起回去,你帮了我这么多年,我同样把你当儿子,在我的身边你会有崇高的地位;如果不是,我会杀了你祭奠飞鸿!” 上官翼道:“你冥顽不灵。” “我有冥顽不灵的本事!” 邪神傲然说完,忽地一扬手,坐在那边树下的乐婧发出一道沉重的闷哼,喷出一口鲜血,之后,她坐着的地方忽然塌陷,连树和她,还有小小的倾国,瞬间消失于地面。 “乐婧!”上官翼反身相救,扑到塌陷的地方,却只见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泥土“簌簌”往下落,石块和土坷垃“哗啦哗啦”响,听不见孩子和乐婧的任何一点声音。 上官翼伏在洞口大声狂呼:“乐婧——乐婧——”夜风把他的声音传出很远。 他赫然转过头来,目光冷冽而冒火地看着邪神:“你会后悔的!我现在没空收拾你,等我出来,要你好看!” 话音一落,他手撑着洞口的边缘,纵身跃了下去。 …… 已到了半山腰,莫臻辉和律骁看了看身后往山上攀爬的人,两人分别抬手看腕表,正要说话,律骁此时骤然抬头:“有人在喊着乐婧?” 莫臻辉道:“应该是,好像就在山上。” 小蒙等人也道:“我们也听见了,大家加快速度,好像离这里不远。” …… 律冠业把赵叔等人派给席悄悄,让他们护送席悄悄去找许凝雪。 在车上,席悄悄给许凝雪打电话:“你在哪?” 许凝雪在电话里轻笑一声:“怎么,你找我有事?” “很长时间没有找你叙叙旧了,想找你叙叙旧。” “不是培养姐妹情谊吗?我们可是姐妹诶。”许凝雪的声音很甜。 车外灯火阑珊,光亮射进车内,照的席悄悄的眸色几经变换,她慢慢地道:“见面再说,你先告诉我在哪,我去找你。” “我今天有个常规应酬,在煌烨,几个投资的大老板怎么也推不掉,真的很伤脑筋!你来了后打我电话。” 席悄悄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 煌烨是座不夜城,灯火辉煌! 席悄悄带着赵叔,还有另一位保镖,穿过煌烨富丽堂皇的大堂,速度很快地往电梯间而去。 就在这时,电梯门“唰”的一开,从里面走出两位西装革履的男士。 惊鸿一瞥间,双方都有点微怔。 那边是艾泽希和他的助理。 这边是席悄悄和她的随从。 艾泽希率先反应过来,有礼又绅士地道:“律少夫人。” 席悄悄冷着眸,嗓音很淡:“艾大公子。” 她带着赵叔就要走,艾泽希忽然又唤住了她:“律少夫人。” 他穿的很休闲,修身薄款的时髦白夹克让他看起来像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小伙子,高端定制的私藏品牌,腕表华丽而名贵,愈发彰显了他的长身挺拔,丰神俊朗,一张高级脸,贵气逼人而气度卓然。 席悄悄冷睨着他,饱满红润的樱唇微动:“什么事?” “关于律少夫人贵姓芳名的问题。” 席悄悄一时有点搞不清他要说什么,便瞪大一双明眸看着他,静待他的下文。 ------题外话------ 谢谢:mchxgy投了1张月票 332:我知道,你等等我(二更) “关于律少……夫人芳名……” 艾泽希怀疑自己得了失语症!在席悄悄澄澈的如同两泓秋水的眼眸的注视下,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大概中不清楚自己的容貌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么巨大吧! 艾泽希的嘴角漫上了一丝苦笑。 席悄悄不明所以,他怎么说着说着,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俨然苦大仇深? “艾大公子?”她一脸怀疑地盯着艾泽希:“你到底要说什么?” 艾泽希看着她,心头再次涌起了一种“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无力感! 她面若桃花,白白净净,今晚扎着可爱的丸子头,穿了一件嫩黄色的俏皮卫衣,下搭墨色的短裙,露出一双又白又嫩又笔直纤长的美腿,脚下是一双黑色的拉链短靴,亭亭玉立,美丽撩人。 而且嫩黄色的卫衣与她的奶油肌遥相辉映,为她平添了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像个十七八岁的可爱小女生,萌萌哒却又不失女孩子的性感与妩媚。 还有她那一双又黑又亮,会说话又爱笑的大眼睛,今晚盈满了忧郁,眉间也漾着一丝疲惫,格外的让人心疼和想怜惜她。 艾泽希微敛双眸,眸底风起云涌——每一次看见她,她都给他不一样的感受。 她就像一个误入凡间的精灵,韵味独特,美丽至极!让人舍不得把双眼从她的身上移开。 “律少夫人,先前律少给我打过电话。”再不说话就要引起人的怀疑了,艾泽希不得不用此生最大的自制力压抑住心底翻涌的巨澜,若无其事地说:“他提到了要缈缈改名字的事。” 哦,席悄悄瞬间便明白了。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那时候,律骁组织人帮着乐婧去找倾国,下楼的时候,雷厉风行的他给艾泽希打了个电话,要求他们把“席缈缈”这个名字换掉。 艾泽希当时说要考虑,律骁便道:“那我给你时间考虑,一天不够我给你两天,如果之后你们还坚持用席缈缈这个名字,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帮你们换掉。” 席悄悄隐约听到一点,但那时她满心为了倾国而着急,很快便忘了这事。 这时听到艾泽希提起,她便问道:“那你们换吗?” 艾泽希有点无语的与她对视,半晌才道:“缈缈她不同意换,死活也不答应,她是一个个体,一个自由的人,我们也无法强迫她。” 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就让律骁来给她换吧。” 艾泽希一脸隐忍:“律少夫人,现在是法制社会,讲究民主自由,不能说这个名字你用了别人就不能用,这未免太霸道了,况且缈缈和律少夫人的名字也不一样。” “我不想和艾大公子多说些什么。”席悄悄道:“我们只是不想因为名字的问题引起什么麻烦和误会,况且改回席小姐原来的名字不好吗?再说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和艾大公子在这里讨论。” 不想这时候电梯的门又一开,妆容精致魅惑的许凝雪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到艾泽希,立刻绽唇,巧笑嫣然:“艾大公子不是有急事要离开吗?怎么在这里逗留?” 原来,艾泽希也是她今晚需要应酬的投资商之一,不过艾泽希似乎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来了屁股没坐热就要离开。 转头,她又看着席悄悄,撅着红唇不满的说:“怎么回事,不是说来找我吗?为何和艾大公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席悄悄一看到她,即刻拉住她的手腕:“跟我来。”许凝雪下来的正好,省得她上去找她。 许凝雪身子往后倾,跟她拨河,嘴里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啊,都没说什么事呢,你就带着人家走?” 席悄悄回头,对她森森冷笑:“我把你带去剥皮抽筋,再弃尸荒野。” 许凝雪大惊失色,戏精上身,演技爆发,用另外的一只手紧紧攥住了艾泽希的夹克,凄凄惨惨的喊:“艾大公子救我!” 艾泽希:“……” 他撩起眼皮看席悄悄。 席悄悄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瞪许凝雪,并一拽许凝雪的手腕:“别鬼哭狼嚎,快跟我走。” 许凝雪不干,拉着艾泽希继续跟她拨河。 艾泽希不动如山,双脚好似打了桩,任许凝雪把他的夹克扯的跟腌菜干一样。 席悄悄很无语,艾泽希今晚是打算跟她做对做定了吗? “艾大公子,你这会是想充当护花使者?” “没有,我只是池鱼之殃。” “那你还不放开她?” 艾泽希一张迷人的俊脸上满是无辜,摊开修长的双手:“我没有碰这位小姐一分一毫,是她死拽着我不放,我也是受害者。” 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吗?席悄悄在心里冷哼一声,对赵叔一摆头:“赵叔,麻烦你把许小姐请上车。” 许凝雪见她要动用赵叔,便放开了艾泽希,撇了撇红艳的嘴,斜了她一眼:“你这个人真无趣。” …… 押着许凝雪上了车后,席悄悄和她坐在宾利的后排,赵叔坐在她们对面的座位上,看着许凝雪。 席悄悄警告许凝雪:“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如果你今天不告诉我实话,我真的会把你剥皮抽筋,再将你弃尸荒野。” 许凝雪伏在座椅的真皮后背上不做声。 席悄悄拿起座椅上的腰枕狠拍了她一记:“你死了?” 许凝雪回:“没有,只是我说出来的话,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那代价有倾国大?她还只是一个小奶娃,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让她离开妈妈被别人去利用?” 许凝雪继续闷不吭声。 席悄悄又道:“你以前那么对不起我,乐婧她有把你怎么样吗?她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有什么也是你妈妈太做的过分了,乐婧她才会对付你妈妈,她从来没对你怎么样,如果她真有心对你不利,你早死了一百次!你以为你还能在花都混得风生水起,做你风光的二线女明星吗?” 许凝雪有些许挣扎,乐婧当然不必对她做什么,因为律骁已经把她想做的事情做完了,她什么也不用做,自己就受到了恶报。 但是不能否认,以前她和席悄悄做朋友的时候,乐婧对她非常好,基本上给席悄悄买什么东西也会给她捎一份,还经常请她和席悄悄吃饭。 对和席悄悄所交好的女孩子,乐婧也都爱屋及乌,非常得和蔼可亲。 之后她也未对她赶尽杀绝,只要她不作死地犯到她的手上,乐婧都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任她在花都蹦达。 她思索了很久,才对席悄悄道:“他们把倾国抱走,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救阿邪。” 席悄悄在心里揣摩着她的话,问道:“怎么救?” 许凝雪低声嘟囔:“阿邪被横影挑断的手筋脚筋,已经被邪神找人帮他接起来了,接好后的效果很差,他行动大不如前,不过不用做废人了。但是他体内所产生的毒,却必须用他子嗣的血慢慢的给他替换和淘汰,这才能让他逐渐变得正常,可是,他这种人又不可能有子嗣。” “他为什么不能有子嗣?” 许凝雪进一步解释:“他和女人怎么样都只是为了排除他身体所产生的毒素,精子都是带毒的,不可能有子嗣。” 席悄悄了解了,继续问:“他自己不能有子嗣,所以他们就想用横影的孩子,也就是倾国身上的血去救阿邪?就因为横影跟他是不同母的兄弟?” “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不过你放心,他们应该不会要倾国的命,怎么说倾国也是邪神的孙女,他们总不至于虎毒食子。” “那我们也不愿!”席悄悄冷硬地说道:“不说阿邪一直想杀律骁,只说他本事就不是什么好人,何况即便要用倾国的血给他清先,那也要事先问乐婧或者倾国,问她们同不同意,不经人的同意他们就想拿倾国的生命开玩笑,这谁会答应?” “而且谁能保证这个手术没有危险,或者倾国要吃多么大的苦?万一丢了性命呢?谁都赌不起。” “那也没有办法呀!”许凝雪道:“阿邪现在对邪神还有用处,他要依仗阿邪的地方很多,阿邪只要脑子不死,他身体怎么样残缺邪神都是不在乎的。” 席悄悄伤脑筋的用手撑着额,喃喃自语:“有没有什么办法把阿邪和邪神弄死呢?” 正在这时,她接到了律骁打来的电话。 律骁在手机里的声音很沉稳:“宝贝,乐家的那个地下宝藏,除了你小姨,还有没有别人知道怎么打开和进入?” 席悄悄下意识地说:“笙歌姨和横影,还有伊水和长醉都知道啊!” 但是她很快又问:“你问这个做什么?那个地方不是已经毁了吗?” 当初,乐婧取出祖传的财宝后,便将老宅子底下的藏宝处毁的一干二净——目的是以绝后患,免得为后人带来什么麻烦。 律骁道:“只毁了一半,笙歌说,另一半因为不干乐家的事,毁不毁坏不要紧,而且是另一个进出口,所以你小姨当时犹豫了一下,便没有进行大肆的破坏。” “你的意思是?” “乐婧和倾国被埋乐水山,而她们被埋的地方,很有可能跟这个藏宝处的另一个出入口有关,笙歌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进入和打开。” 席悄悄立刻道:“我知道,你等等我,我马上过去跟你汇合。” 333:手机呢(三更) 全是黄沙和黄土的山洞,偶尔也会冒出一两块石头,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这里是乐水山啊,怎么会有这么多黄沙? 乐婧坐在一块石头垒成的长条平台上,旁边放着夜里照明用的夜灯笔,她两条腿都放在平台上,怀中抱着小倾国。 上官翼迈着长腿,踏着黄沙和黄土走了过来,到了她的身边,借着夜灯笔的光亮,细细的打量她的脸色,轻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肩膀还疼吗?” 乐婧掀开他的西装,看了看在西装下安然沉睡的孩子,低声说:“我没事,只是累赘你了。” 当时,她坐的地方塌陷,塌陷的并不深,她和倾国很快着地,都没有受伤,但是着地之后她抱着倾国就一路滚滚滚……一直滚到一个山洞,然后一个断崖似的坠落,她们落到了一堆黄沙之中,才算安全。 然而,还没有容她弄清这是个什么地方,紧跟着上官翼也落了下来。 于是三个人都被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并且一筹莫展。 幸亏她和上官翼的身上都带着照明的工具,可以在这个地方四处探险,不然两个人在这个地方真的成了瞎子。 上官翼此时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凌晨两点了,新的一天开始,天也快亮了。” 乐婧抬头,看了看他身上单薄的黑衬衣,把盖着孩子的西装递给他:“穿上吧,现在的天气别感冒了。” 入秋的天气,夜晚气温低,洞内别看是黄土和黄沙,但是并不暖和,不时有阵阵阴风吹过,吹到身上凉飕飕的。 上官翼却朝她摆了摆手:“你和孩子穿着,我是男人,不冷。” 乐婧便没有再说话,她身上穿着利落帅气又很潮的黑夹克,里面是薄毛衣,长裤结实耐磨,比上官翼强上许多。 倾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小屁屁上穿着纸尿裤,这会儿她睡得很好——因为乐婧保护的好,她也没有受伤,只是等会儿她醒了、饿了,恐怕就不那么好对付了。 乐婧摸着女儿嫩滑的小脸,无声地笑了笑。 她的身上都是泥沙和草屑,连头发缝里都是沙,小丫头倒是很干净,只有白嫩可人的脸上沾上了一些沙子,她都帮她清理干净了。 上官翼在一旁,看着女人充满母性的温柔动作和她脸上怡然的淡笑,不由的有些出神。 女人没化妆,纯素颜,又经过了今天和邪神的一番恶斗和吐过血,她的脸色很白,左颊还沾有一点脏污没有擦拭干净,微卷的发丝也不像平时那么光滑柔顺,显得有点凌乱。 但即便是这样,她仍然是美的。 她的五官很精致立体,皮肤又白又美,长发乌黑而浓密,嘴唇的颜色如果不是今天受伤吐血,那颜色一定比别人更潋滟娇艳!睫毛也长的不可思议,眨一眨,跟两排小扇子一样,连睫毛膏都省了,双眼魅惑灵动,随便一个眼神都动人心魄! “这个山洞没有水也没有出路是吗?”突然,乐婧转过头来。 上官翼来不及收拾自己脸上的情绪,仓皇之间转开脸,“是,我刚才又检查了一番,没有水,也没有出路。”这座山洞唯一的出口是那处断崖,但是断岸太高,而且很陡,没有长翅膀,他们飞不上去。 上官翼随口答道,不动声色的慢慢调整自己的气息,然后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包很不便宜的湿纸巾,递给乐婧,嗓音低醇柔和:“把脸擦擦,你脸脏了。” 乐婧接了过去,并没有拆开,而是耸肩洒脱地笑了笑:“平时这玩意儿我们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此刻我竟然有点舍不得用。” 在一个没有水和暂时找不到出路的山洞,但凡跟水沾上点关系的物品都珍贵——不然在这里困的天数越长,他们的处境会越艰难。 上官翼此刻的神色已变的很自然,他微笑的对女人说:“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会找到出路的。” 乐婧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等天亮了,我们再找找。” 这是一座奇怪的山洞,她的手机和一些与外界联系的工具都丢了,上官翼的却没有。 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这山洞里有磁场干扰,啥信号都没有,连卫星电话和所有的紧急电话都拨不出去。 所以,他们现在相当于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而且还没有最基本的生存条件——水! …… 席悄悄不时被律骁背着、抱着、扛着往山上爬。 这里是羊肠小道,乐水山的北面,一路上灌木滋生,丛林环绕。 政府的瀚宫计划已在慢慢展开,整个乐水山都有工队在施工,凿山和开山,有时候还要把山头炸开,山上怪石嶙峋,塌方的地方也是坑坑洞洞,不好下脚。 车辆不能上来,而且越来越陡峭,席悄悄体力不济,若非有律骁,她压根上不来。 所幸很快就要到了。 她双手挂在律骁的脖子上,微喘着指了指前方的一座被碎石挡住的石碑,“到了律骁。” 律骁看了看那个石碑,再看了看一眼她,眼眸深深的,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把她从怀里放到地上,然后牵起她的手,低声说:“走。” 席悄悄附在律骁的耳边,很小声地说:“进出口就在石碑的后面,这里原来是座破庙。” 律骁摸了摸她的头,握紧了她手中的手:“走。” …… 艾氏别墅。 艾泽希回到家,发现身上全是烟火气息,他一边脱衣,一边往浴室走,突然间,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往身上摸了摸:“手机?” 哇拷!他的手机竟然不在身上? 334:坑爹(一更) 都是土生土长的花都人,律骁对乐水山也还算了解,席悄悄所说的那块石碑的后面,有一个天然的小石洞。 小石洞只能容纳五六个人,他们做小孩子时还来这里探过险,一些猎人或者山上的开荒者也都知道这个小石洞,同样是来小石洞探过险或者躲过雨。 大家那个时候都非常希望能够从这个小石洞里发现什么不一样的秘密,比如说财宝什么的,或者小石洞有另一条通道之类的,对这个小石洞充满了好奇。 然而什么都没有,小石洞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石洞,里面除了石壁和石头,以及一些野草和枯枝,还有一些野兽来过的痕迹,基本什么也没有。 于是大家渐渐的对这个小石洞不再好奇——太普通了,没意思!怎么敲那石壁也没有反应,既没有机关,也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宝贝。 但是他今天跟席悄悄来,席悄悄却叫他跳进那个石洞,说里面另有机关,而机关打开之后,就是通往乐家宝藏的另一条通道。 他在有着微光的夜色中看着小妻子,而小妻子也圆睁一双美眸看着他。 “你确定?”他靠近小妻子的耳边跟她耳语。 席悄悄狂点头:“当然!” 律骁再次把目光投向小石洞,里面长满了野草和已渐渐枯黄的杂草,还开着不知名的小花,已经有多久没有人来这个小石洞里? 席悄悄摇了摇两人牵着的手:“下去吧!没事,我不会骗你的。” 于是律骁对小蒙等人吩咐:“看看里面有没有蛇什么的。” 小蒙和林旭等人很快下去清除危险。 他们这次上来没有带多少人,都是几个心腹,主要是为了保密。 “少爷,没有,可以下来了。”小蒙和林旭等人跳出石洞。 席悄悄于是又摇了摇律骁的手:“下去跟着我,跟紧点,不要走失。” 律骁无语的看着她,他还怕她走失呢! “里面有很多岔道,或者很危险吗?”他一边问一边跳下石洞,下去之后,顺势伸长双臂把妻子接了下来。 席悄悄攀着他的脖子,借助他的双手落地,微喘道:“没有很多岔道,但是年代太久远了,自从这里修建完成,大概就没有人来走过,同样是有很久的历史了,我怕里面发生了一些什么变化。” 沧海桑田,由于地壳运动,海洋会变为陆地,陆地会变为海洋,这么年代久远的东西,她也不敢把话说死。 万一那条道路被水全部淹没,或者在地壳运动中被挤塌和封死了呢…… 律骁什么也没问她,只当她是乐家人,所以知道乐家的这个秘密。 他抬头望向洞口:“小蒙和小岗,你俩跟我下去,林旭你带着人在洞口守着,谁也不许靠近!” 林旭严肃地点点头,然后对大家做着最后的安全检查:“耳机都是好的吗?检查一下,保持通话畅通。” 席悄悄的耳朵上也塞着隐形无线耳机,这是为了方便大家联系,而且她在来爬山之前,已经在车上换上了适合爬山的长裤——她和律骁的车上,常年都放置着几套备用的衣物,以备不时之需,同时还备一些小工具放着,都是为了以防万一。 那会儿许凝雪也在,她给自己换上衣裤的同时,还在腰上系扣了一个腰包,腰包不大,里面放置着一些野外小工具和手机,以及钱币等物。 此刻她穿着裤装,腰上挂着草绿色的腰包,也是英姿飒爽,精神抖擞。 然而中看不中用,她没有律骁,就是个怂怂…… …… 石洞的石壁上,有一道很不起眼的小缝隙,很小很小,以前也有小孩子在这个缝隙中掏过,但没有掏出什么,大家就放弃了。 后来这道小缝隙被泥沙等物掩盖,于是更没有人去注意了。 此刻,席悄悄先让律骁把小缝隙里的泥沙用工具清出来,然后拿出他们事先准备好的薄铁条,很薄很薄的长铁条,顺着那道小缝隙慢慢的、很慢很慢的插了进去。 她一边往里插,不时还用铁条往里面戳一下,一边跟律骁说:“就是这个机关,但是我也不是很确定,毕竟……” 她不好说出来,以前她并不知道这些,但是在怀里流年的时候,她疯狂做梦,于是渐渐知道了一些事。 可是梦境毕竟是梦境,现实中她是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所以心里也充斥着诸多的不确定。 律骁安慰她:“没关系,死马当作活马医,有用就有用,没有用我们再想办法。” “嗯。”席悄悄面色有些白的点头。 原本她打算把这些事情永远埋在心里,到死都不让人知道!这次若不是为了救乐婧母女,打死她也不会说出来。 一米多长的薄铁条,她就这么按照技巧,全部插进了那条小缝隙中。 “好了!”她收了手,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然后抓住律骁的手,用有点破釜沉舟的语气说:“现在,我们来验证!” 过了约莫一分钟,小蒙和小岗有点不自然地看着自己的脚下,小声地说:“少爷,这里有个洞……”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俩的脚边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黑乎乎,仅容一个人可以通过的洞口,神像一张怪兽的嘴…… …… 很普通的石道,又细又长,他们用强光手电筒照明,顺着石道往前走。 走了约莫十分钟,石道还长又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样子,小岗用手电筒照了照,忍不住道:“不知还有多久能到?而且以前的人真的很厉害,竟然能修建这么长的石道!” 席悄悄却一直皱着眉,律骁问她:“怎么了?” “我似乎忘了什么……”她苦恼地说道,却又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 律骁启发她:“不着急,慢慢想,你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机关。” “不是。”席悄悄宛如梦呓般的说完,眼睛一闭,人突然往地上坠去。 “悄悄!”律骁吓的脸色苍白,连忙接住了她。 …… 席悄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沙地上,她的长裤上沾满了黄沙。 地上掉着一只强光手电筒,已经不是她昏过去前的那条石道了,四周仍然是石壁,但是地上却是漫漫的黄土和黄沙,而且律骁他们三个人也不见了。 “律骁,骁骁!小蒙!小岗——骁骁!律骁——” 她一边喊着,一边试图用耳朵里的无线耳机跟大家联系,但是却发现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 “怎么回事?”她有点绝望。 她重新坐回到地上,此刻她浑身瘫软,手脚无力,喊一声,四周的石壁“嗡嗡嗡”的回应她,她的耳朵都要麻掉了。 幸好腰间的腰包在,她去掏腰包里的手机。 然而,手机尚未掏出来,她人却懵了——不止一部手机?! 她赶紧把两部手机拿出来,一部是她的,另一部却是一部银色外壳的男款手机,价格同样非常昂贵!是富豪们常用的那款,而且手机上面还镶着钻! 我去,钻石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席悄悄的心也一闪一闪——坑爹哟,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手机关着机,也不知道是谁的。 不管了,先打电话。 打律骁的、小蒙的、小岗的,俱无反应,她只好拨林旭的。 电话一接通,林旭急的嗓子直冒烟:“少夫人,怎么一直跟您联系不上?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联系不上boss他们?” 林旭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半个小时前,所有的人都失联,不但律骁他们联系不上,就连席悄悄的手机也是怎么都打不通。 这会好不容易才接通。 席悄悄有点疲累,吞着干涩的喉咙说:“这洞里面的信号不好,我的耳机掉了,跟他们也联系不上,中间我昏过去过,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应该还在这山洞中,我等会去找。” 林旭松了一口气,忙说:“少夫人您找到了快点跟我们联系,实在不行,我们也下去找。” 席悄悄苦笑了一下:“你们下不来的,洞口都关着。” “用炸药炸开,总会有办法的。” 席悄悄摇了摇头,隔着手机说:“这里有自毁装置,一旦炸开洞口,整个山洞就毁了。”林旭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在不敢小觑古人的智慧。 席悄悄又道:“须得我亲自回去打开洞口,但是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你等我摸清了自己的方向,找到他们之后,我再来想办法。” 他们那时候一下来,洞口便自动阖上了,席悄悄是有办法,但打开了他们就必须出去,否则洞口还是会阖上,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此刻她对林旭道:“你等我信息吧,我会尽快与你们联系的。” “少夫人你等一下。”林旭又道:“艾氏跨国集团的副总急着要与您联系,他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您。” “艾泽希?”席悄悄发出疑问。 “是的。”林旭补充:“看他那样子,是有很急的事情。” …… 话说一个多小时前,艾泽希在浴室里脱衣的动作凝住。 他眯起眼睛细想,他从煌烨回来,因为在那里喝了几杯酒,所以他在车上睡着了,司机和助理一直将他送回了别墅。 这期间,他压根没有用到手机。 于是他拿起备用手机,问司机和助理,他的手机有没有掉落到车上。 司机和助理俱说没。 然后他再打给许凝雪。 他倒是不慌,他的手机设有专用的指令,别人拾去了也没用,除了能接听电话,啥事也不能干。 手机最后的定位显示是在煌烨,但是他在煌烨进电梯前都用过手机,只有许凝雪近过他的身,所以许凝雪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然而许凝雪接到他的电话后,却一个劲的装羊:“哪有艾大公子,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呢?你的手机我见都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吗?”艾泽希冷笑:“我让煌烨的人调出了监控,上面正好显示出你在拉我的夹克的时候,顺带把我的手机顺走了,我们要不要去辨别煌烨的监控是真是假,如果是伪造的,许小姐要不要辩白一下?” “什么监控嘛,反正我没有顺你的手机。” “那好,我们就交给新闻媒体来处理此事,我让煌烨的人把监控交给新闻记者,让他们来看看是否为许小姐偷了我的手机,到时候若对许小姐的名誉有什么影响,你也别怪我。” 许凝雪没辙了,只好说:“好啦好啦!是我拿的,我只是想跟你开一个玩笑。”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况且我跟许小姐并不熟。”艾泽希的声音很冷。 许凝雪有点恼羞成怒,咬着牙说:“你的手机是很昂贵,但是我并不稀罕,我现在也不缺你那两个钱,需要手机,我自己不会去买呀!” “那许小姐干嘛偷我的手机,吃饱了撑的呀?”艾泽希反唇相讥。 “说了是跟你开玩笑!” “我也说了,我对许小姐开的这个玩笑并不感兴趣!” 两人针锋相对,最后许凝雪做出让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就是看你经常冷冰冰的,想气气你,所以才顺走你的手机玩一玩。” “我只想知道我的手机现在在哪!”艾泽希很不耐烦。 许凝雪又开始支支吾吾:“在……在……在席悄悄的身上。” 卧槽,艾泽希修养很好的都要骂娘了:“请问许小姐,你费尽心机的偷了我的手机,原来就是为了栽赃嫁祸给律少夫人?” 许凝雪讪讪的:“没有想栽赃嫁祸她,你们一个个精的跟人精似的,我怎么栽赃嫁祸你们?我就是想跟你们开个玩笑。” shit!艾泽希问:“那请许小姐即刻去找律少夫人要回我的手机,我现在急着用。” 许凝雪摊手:“你再急也没有用啊!悄悄她去乐水山了,你打她的电话,看打不打的通,若打的通,你叫她把手机还你。” “shit!”艾泽希自己的手机打不通,是关机的状态,打席悄悄的电话,没人理,他只好驱车前往乐水山,亲自找席悄悄拿回自己的手机。 于是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题外话------ 谢谢亲:翘妹妹投了2张月票 推:《豪门蜜宠:萌妻很傲娇》/安然本尊 颜馨,颜氏集团千金小姐,不料十岁那年遭人陷害,导致家破人亡。 宋霆琛,帝豪集团总裁,已是而立之年,却迟迟不婚。 【见面篇】 两人初遇,迫于无奈,她强吻了他。 再遇,她化身暗夜精灵,溜进他居住的酒店套房,钻了他被窝… 三遇,她摇身一变,成了帝豪员工… 次次挑衅,总裁大人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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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求宝贝们收!谢谢啦!] 335:我是你老婆席悄悄(二更) 艾泽希在乐水山下,打林旭的电话,这才能联系上席悄悄的人。 席悄悄对林旭道:“你叫他打给我吧。” 先前艾泽希打不通她的电话,现在她可以接了。 艾泽希在电话里说:“律少夫人,请把我的手机开机。” 嗯?嗯? 席悄悄拿起那只镶钻的男款手机,左右看了看,对着电话道:“镶钻的,你的?可是你的手机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艾泽希真想反咬她一口,他怎么知道他的手机为什么会在她的手里呢? 但他是厚道人,心平气和的缓缓说道:“许凝雪顺走的,放在你那里,她那个人太可恶了!” 席悄悄在心里暗暗地把许凝雪臭骂一通,不过此时不是和许凝雪计较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于是她对艾泽希道:“手机暂时在我这里,可是我现在没办法还给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给你,你还是继续用你的备用手机吧!” 艾泽希很无语,这是他最重要的联络工具诶!他一个大公司的副总裁,别人有重要的事情联系他的时候,多半是打他的这部手机,备用手机只是备用的而已,很多资料都不在里面。 “律少夫人你在哪里?我去找你。”艾泽希发了狠,心说她今天纵是在天涯海角,他也要去找她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 席悄悄很无奈:“我说了你也找不来,你还是耐心的等吧,等我把事情都解决了,我会让人给你把手机送过去。” “律少夫人……” 艾泽希正要对她说,这部手机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不想那边席悄悄道:“酱紫,我还要去找我的老公,不跟你说了,浪费时间,等我办完了事情在说。” 话落,她把手机挂了。 艾泽希扶额,emmmmmmmmm,他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把事情办完,这不是坑他吗? 他只好再次拨打席悄悄的手机,为了避免她不讲理的挂他的电话,他只说了一句:“律少夫人,我只有一个要求,麻烦您把我的手机开机,开机!就这一个要求,麻烦您了!” 席悄悄本来再次接到他的电话很生气,差点怒挂他的电话,但是他的条件这么低,声音又这么诚恳,只差低声下气了,她便原谅了他,同时给他把手机开机。 山下,艾泽希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艾玛不简单!手机开机后他方能定位。 一定位,他也懵了。 他又打席悄悄的电话。 席悄悄火的都快要把他的手机扔了,没看见她在找老公,并且找的很急吗? “怎么,又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安静一会?没看到我现在很忙!很忙吗?”她怒气冲冲的质问艾泽希。 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顺着满是沙土的山道往前走,不时伸头唤一两声“律骁”,希望律骁就在不远处,听到她的呼唤能够回应她。 艾泽希忍着被她骂的危险,脱口而出:“你怎么离骁王墓那么近,难道你是在找骁王墓吗?” 席悄悄闻言一愣,半晌才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找骁王墓?你会读心术啊?” “没有。”艾泽希继续说:“我只是知道那里很危险,政府不让普通人靠近,你别找了,快出来吧!” “你怎么知道政府不让普通人靠近?”席悄悄犀利地反问。 “我……”艾泽在山下抚着自己额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刚才那么说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是看到自己手机定位的位置,他脑子起的第一个反应。 真要他解释什么,他却解释不出来,总之,那会儿他的脑子里没有别的想法,只有这一个想法。 “律少夫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就是知道。”艾泽希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一时间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不过我真没有恶意,律少夫人你要相信我。” 席悄悄默了默,说:“行,我相信你,不过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不能跟你多说,希望你也不要再打我的电话,我的心会乱,到时候便什么也办不好了。” 艾泽希默默地挂了电话。 他倚着自己爱车的引擎盖,在夜风里默默的点上一支烟来抽,这么一折腾,天都快亮了,可席悄悄在乐水山的深腹地,那里离骁王墓很近,也很危险! 一个不好,她就会丢掉性命! 他要不要救,要不要救? 他闭上深邃立体的双目,用夹着烟的修长手指撑住一边的额头,在晨曦快要到来的黎明之前,他宛若一尊陷入思考的完美雕像。 …… 席悄悄从腰包里翻出了一块巧克力来吃,又拿出一小瓶矿泉水来喝,巧克力是补充能量的最好物品,水能让她再次充满力量。 鞋子里都灌满了黄沙和泥土,她脱下来清理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丫的,好的不灵坏的灵!下面的这条通道虽然没有桑田变沧海,但是由于政府的瀚宫计划和对骁王墓的考察,有许多东西被破坏和被改变了。 这条道路多了一些山洞,而且这些山洞很可能和骁王墓有关,也许会通向骁王墓也不一定。 气死她了!律骁他们现在说不定也在疯狂的寻找她,他们也很可能是陷在某个山洞中,唯一的区别是他们遇到的地方可能更糟糕!——连信号都没有,以至于让他们谁都联系不上,同时也与外界失联。 她一边用手电筒照明,一边疯狂地大喊:“律骁!骁骁——我是你老婆席悄悄——” 希望他们能听到,这是她目前唯一能用的办法。 …… “哇哇哇!” 漫漫黄沙和黄土,没有出口也没有水的山洞里,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云霄。 天色早已大亮,已经是早上十点了,洞里明亮了许多,乐婧一边哄着女儿,一边对上官翼道:“麻烦你回避一下,我要给女儿喂奶。” 上官翼默默的往洞里的开阔处避去,脚底下的黄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一直听到那声音走出很远,乐婧才淡淡地垂下眼帘,撩起衣服给女儿喂奶。 然而,乐倾国嚅动着小嘴巴,用力吸了几分钟后,她终于再次不满地大哭起来:“哇哇哇!咿呀哇哇哇……”骗人,骗人!本小姐才吸了几分钟便没有了奶水,饿死本小姐了! “噢噢,宝宝不哭,宝宝不哭!”乐婧熟练地哄着她,调换了她的姿势,把她换到另一边去吃奶。 乐倾国这才安泰,伸出两只白白嫩嫩的小爪子,捧着另一只口粮袋美滋滋地喝奶去了。 乐婧低头,用手指细细地替女儿捋着她额头上柔软细滑的乌黑头发,这一顿,她还能勉强满足小丫头一下下,但是到了下一顿,她可能就没有办法。 中间的时间,乐倾国醒来过两次,一次是夜里,一次是早上,夜里她是被饿醒的;早上则是她每天要吃早点的时间…… 总而言之就是本小姐饿了,要吃饭饭…… 她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乐婧还有丰沛的乳汁,于是小丫头美美的喝了一顿奶,把两只口粮袋都清空了。 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乐婧也还能供应她一点奶水,她勉强喝了个半饱,又美美的睡去了。 这是第三次,乐婧自己没喝一口水,也没吃东西,奶水涨的很慢,已经明显供应不上了。 所以乐倾国现在很烦躁——她现在已经是个半岁多大的婴儿了,平时除了喝奶,还会吃一些辅食,光靠喝奶她也饿的很快。 几分钟之后,确定妈妈的两只乳房都吸不出一丢丢的奶水后,乐倾国再次嚎叫起来,乐婧连忙哄:“乖宝宝等一会儿啊,等一会儿妈妈涨了奶,再给你吃。” 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得补充营养奶水才涨的快,不然慢慢的涨,涨上一天都不够乐倾国喝一顿的。 也许是妈妈的安慰起了作用,乐倾国不哭了,睁着水汪汪、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妈妈,乐婧于是逗她玩,希望她能忘掉饿扁了的肚子和喝奶的事。 上官翼此时走了过来:“我帮你抱她一会儿吧,你也歇歇。” 女人一晚上抱着孩子没撒手,她只闭目养了点神,半夜的打斗,十几个小时的没吃没喝,她的体力大概也耗到了极限,关键是她还受着伤。 透过洞外渗进来的光亮,上官翼盯着她的脸,发现她原本白皙动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淡金色,双唇也艳红的不正常,似乎都起了皮。 他手快的一伸手,大掌触到女人的额头,乐婧下意识的一避,竟然没有避开。 男人很快收回了手,脸色不太好的沉吟:“温度有点偏高,你在低烧?” “没事,大概是被邪神打了那一掌引起的,不碍事,如果我的体温太高,我也不敢给孩子喂奶。” 乐婧没有把孩子递给他,而是抱着倾国起身,开始在洞里转悠,顺便查看有没有出口。 上官翼在她的身后,沉默的看着她,眸底氤氲萦绕着许多说不明的复杂情绪,以及被压抑的很深的一丝丝情愫。 “嘤嘤嘤……”乐倾国趴在乐婧的肩上,此时看见了上官翼,她委屈的冲他扁了扁小红嘴巴,她还饿,没吃饱,宝宝真可怜…… 上官翼忽然有些啼笑皆非,他轻撸衬衣的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轻喊着乐婧:“婧婧,你过来。” 乐婧一回头,但见眼前寒光一闪,上官翼的手臂上刹那间血如泉涌,他折回手上的瑞士军刀,帅气的偏头看着女人:“过来。” 乐婧的脸色有点白:“你干什么?” “给你涨奶,不然倾国要饿死了。” ------题外话------ 谢谢亲:138**862投了4张月票 336:飞蛾投火奋不顾身(三更) 乐婧足足有半分钟看着男人没有动。 上官翼的左臂上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乐婧的眼皮动了一下,男人说道:“怎么,怕我的血不干净?你放心好了,我的身体很健康,每年都有做身体检查,而且这洞里没有水,你任我的血这么流,实在是很浪费耶!” 确实很浪费,只一会儿,上官翼的血就把地底下的黄沙泅湿了一块。 乐婧朝他走近,男人也朝她走近,并且把左手臂送到她的面前。 乐婧抱着孩子,慢慢地低下头,敛下眼里云山雾罩的复杂思绪,面无表情地把双唇凑到他手臂上的伤口上。 男人仿佛被烫了一下,她的双唇似火,与他的伤口一接触,他的皮肤就有一种被炙烤的感觉。 一瞬间,他全身的温度升高,连心都是热的,“怦怦怦”地跳了起来。 “婧婧,多喝一点。”他轻喘,垂头看着认真喝他血的女人,眼眸暗暗,嗓音沙哑,完全不能自制。 乐婧没有说话,血并不好喝,又腥又咸,并不会因为男人长的特别帅所以就格外好喝,可她仍然大口大口的吞咽,避免浪费一丝一毫。 “好了,有这些我就够了。”女人嗓音嘶哑地开口,纤指按上了男人的左上臂,帮他止血,男人又仿佛被火烙了一下,浑身一颤。 乐婧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奇怪他的反应,便关心地问:“是不是伤口疼?” 男人的眸色很浓,只出神地盯着她沾染了猩红血液的双唇,那么红的颜色,又那般靡丽!仿若最香最美的唇脂在她唇上铺开,渲染的宛如罂粟一般美丽诱人,又艳若烈火,吸引着飞蛾奋不顾身! 他垂下眼帘,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不疼。” 他似乎情绪不高,有点低落,乐婧的眸子如水,清的能照见人影,含着疑问的再次询问他:“真的没有问题?” 男人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已经多了一抹痞痞的笑容,反而挑眉问着女人:“不再来点?” 乐婧不由漾唇微笑:“不了,这里没有水,你的血也很珍贵,不然撑不到人来救我们。” 上官翼无所谓的一笑,伸出修长的大拇指往她的唇上轻轻一抹,乐婧下意识的一避,竟然再次未能避开! 她微蹙眉,男人却很自然而然的说:“你唇上沾了好多血。” 他这样一解释,乐婧倒不好说什么了,于是自黑:“像不像吸血鬼?” 男人双目灿灿地望着她,瞳仁里倒映着她此刻抱着孩子的模样,嗓音却一如既往的浑厚优雅,宛如天籁:“即使是吸血鬼,也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吸血鬼!” 他的眼里噙着浅浅的笑意,笑容魅惑又性感,目光热情的人能把人融化掉! 乐婧早发现了,他的脸上没有了眼镜——估计不知掉到哪里去了。而且他平时所戴的那副镜子根本没有度数,只是起到了修饰的作用。 然而在她看来,他不戴眼镜的模样更帅气逼人,俊雅好看。 他算是长了一双桃花眼吧!但是,别人的桃花眼都散光迷离,一看就不像正经人,他的桃花眼却很清亮,若珠玉流辉,眸若墨染,让你一看见他的眼睛就不愿把视线移开,心甘情愿的受他蛊惑。 此刻乐婧竟不敢逼视他的眼睛,怕被他吸去心神。 她垂下眼,只专心地盯着自己按在他上臂外侧动脉血管的手指,仿佛没有听见他所说的话。 “是否觉得我的话太唐突了?”上官翼轻捻自己的手指,手上沾着自己的血液,也沾染着她唇上的温度,眼眸深深地看着女人。 乐婧颠了颠怀中的孩子,语气清淡,神态自若:“你应该听过传言吧,我们乐家专出美女。” 上官翼不禁哈哈大笑,伸出另一只手,不经意地逗着她的怀中睁大眼眸看着他们两人的倾国。 这小丫头也蛮好笑,刚才还娇滴滴、哭唧唧一副很委屈的模样,此刻却又瞪大水灵灵的眼睛,一脸天真无邪、懵懂无辜的看着他俩,不哭也不闹,怪好玩的! 可惜乐婧不信任他,并不把孩子交给他。 任道而重远啊!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 席悄悄幽幽的醒来,只一看清眼前的事物,她立刻伸手“噼里啪啦”的搧了自己的脸几巴掌:“呸呸呸!席悄悄,你怎么能睡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 她把自己胡乱骂了一通,从坐着的地上站起来,随手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土,赶紧带上工具继续找人。 天亮之前,她找到了三四个山洞,可都没有看到律骁他们的人,她自己则因为太累太困倦,竟然倒在地上就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知道! 这会儿要不是感觉到有光线刺眼,她指不定还在呼呼大睡。 一看腕表,都中午了!天哪!她又把自己痛骂了一顿,懊恼的差点去撞墙。 不过睡了一觉起来后,精神好转,她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又有精神去找人了。 再一看手机,有几通未接来电,其中竟然有律骁的! 她惊喜若狂,立刻给你律骁拨了回去:“律骁,律骁,是我!” 律骁也很激动,但声音依然很沉稳:“悄悄,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 “你们没事吧?” “没事,就是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机关,把我们分散了,现在都联系上了,可以慢慢的找。” “嗯嗯嗯……”席悄悄狂点头,只要人没事就好,那个机关很可能就是她忘了的一个东西,她安慰律骁:“你别急,我们分散了也没事,可以分头寻找小姨他们,时间过得越久越对他们不利。” 律骁也安慰她:“那你别怕,老公就在这个山洞,兴许我们隔得很近很近,只是没有看到对方而已。” “嗯,知道,这里乱七八糟的,信号也很差,估计是骁王墓的原因。” 两人说着话,信号又中断,不过这次都不慌了,因为已经了解了这个地方的臭脾气。 想到律骁说他有可能就在这附近,席悄悄又放开嗓子喊了起来:“律骁,律骁,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随着她声音的响起,前面的光影中,走来一道又高又瘦的身影,席悄悄眼中刚泛起惊喜,以为是律骁,却听那人沉沉地道:“律少夫人?” 337:为什么炮灰我(一更) 艾泽希神情复杂的看着席悄悄。 他和席悄悄走的是不同的道——他是循着记忆和本能,从骁王墓那边的一条秘密小道摸进来的。 找到那条小道之后,他便放空了思想,闭上了眼睛,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手在牵引着他,他渐渐的、渐渐的,便摸索到了与席悄悄所知道的秘道相连的地方。 在那里,四周的石壁上都雕刻着字与画,字是娟秀的小楷;画是人物肖像,就是把人物雕刻在石壁上。 石壁上的那些字,有繁体字和象形字充斥其中,他辨认起来竟然一点不困难,句子读起来也不觉得艰涩难懂。 默默地、默默地,他在那里看完了整个故事,并因此耽搁了很多时间。 直到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仍然不停的浮现出那些石壁上的字与画,而其中的意思也深深地被植入他的脑海。 此时看到席悄悄,他觉得自己有满腹的话要倾吐,甚至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律少夫人,我刚才在石壁里看到了一则故事,我非常想讲给律少夫人听,如果律少夫人愿意跟我前往,你可以亲自观看哪些故事。” 席悄悄也不问他是怎么找进来的,只是说:“什么故事,竟然让艾大公子都这么感兴趣?” 艾泽希一脸希翼:“那你愿意跟我亲自去看吗?” 席悄悄面容肃冷:“不愿!我要去找律骁,还要去找我的小姨和倾国,我身上的担子重着呢,没时间去管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律少夫人看都未看,你怎么会知道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而不是记载的其他事情?” “我猜的,刻到石壁上的字难道是佛经故事?左不过是那些男男女女的悲欢离合。”席悄悄俨然很铁齿的样子。 “律少夫人你错了,那上面既有佛经故事,也有转世轮回,还有巫术法器,也有爱恨情仇,当然也少不了悲欢离合与沉沦在俗世中的男男女女,只是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那些巫术和法器灵不灵。” “当然不会灵验,都只是诓骗世人罢了,不然你以为会有现今的科学世界?” “律少夫人说的这么笃定,仿佛身临其境,我很怀疑律少夫人看过那些石壁上的字画。” “我没有。”席悄悄矢口否认。 “没有既是没有吧,我向律少夫人转述一下石壁上的故事,也好让律少夫人心里有个底。” “我不需要什么底,我现在要去找我的老公!”席悄悄很强硬。 “律少夫人,你听我讲完这个故事,我会帮你去找,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何况我觉得律少夫人抗拒的原因是因为故事中的主人公,也就是那位女子,她几乎与律少夫人你长的一模一样!” 艾泽希掷地有声的话一说完,席悄悄的面色微微一变。 她强自冷哼:“艾大公子,你没有听过‘人有相似,物有不同’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那位女子与我相似就相似,反正我不是她!况且你心爱的席缈缈不也跟我长得有那么一两分相似吗,但你见我跟她之间可曾有什么关系?没有是吧!所以这不能说明什么。”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画像上面不止女子和律少夫人你相似,那上面男子的画像也与律公子神似,这就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未免太巧合了,巧合的让人不可思议!” 艾泽希徐徐说完,席悄悄漂亮的黛眉皱的更紧。 艾泽希继续道:“结合石壁上所书写的内容,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那是你和律骁的一个前世,在那一世,你为了能让律骁忘记你们之间所经历的种种痛苦,你在他去世的时候,你断了他所有的执恋,也让他忘记了所有痛苦!你希望他能在下一世的时候,能够快快乐乐,没有牵绊,没有负担的活着,不带有前世一丝一毫的执恋!” 他话一说完,席悄悄便飞快地转过身子,并很冷漠地说:“艾大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听不懂,我对你所说的这些不感兴趣,我要去找人了,麻烦你不要妨碍我。” “我的假设是正确的吧?”艾泽希找她求证。 席悄悄背对着他,嗓音僵硬地道:“人哪有什么前世?你别说胡话了,不就是只有这一世吗,好好把握当下,珍惜今生,这才是最重要的。” 艾泽希俊朗的脸上一片晦涩,默默地再三回味她的话,看着她与自己背道而驰,他缓缓跟了上去。 席悄悄又找了两个山洞,一回头,发现艾泽希亦步亦趋,她竟未能甩掉他! 她气坏了:“艾泽希,别以为你人高马大我就没有办法。当心我让你埋骨这沙中!”她挑衅地用脚挑动脚底下的黄沙。 艾泽希的神情很苦涩:“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石壁上还有一个男人,长的像我,如果按我的假设,那是你和律骁的某一个前世,也可能是我的某个前世,而我在你们中间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可最后却被你炮灰了,我觉得这对我的前世不太公平,就想问问你,为什么要炮灰掉我的前世?” 席悄悄张口结舌,特么的,他说的像绕口令,以为这样绕就可以把她绕糊涂吗? “我怎么知道人家为什么要炮灰你,你自己不会去找原因啊?”她压根不上当,依旧以局外人和旁观者的身份说:“而且那是你的假设,跟我和律骁没有关系,别把我们也绕进去,你自己做梦就好。” “不是做梦,石壁写着。”艾泽希一点也不生气,静静地说:“长秋和长王本是一对恋人,他们同时也是一对恩爱夫妻,然而,在奸人的迫害下,两人发生了误会,最终长秋惨死。” 席悄悄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在洞里的石壁上做记号,每找到一个山洞,她都会做记号。 艾泽希继续说:“第二世,长秋嫁给了别人,转世的长王却拥有上一辈子的记忆,所以他到处寻找爱妻,最后为了夺回长秋而发动了战争,致使长秋和她的丈夫骁王双双殉情。” “第三世,长秋是护国巫女,但她却很厉害的唤醒了自己前两世的记忆,她心里恨着长王,所以不愿嫁给转世的长王,她逆天改命,与骁王转世的男人骁相爱,并且封了骁的某些能力,让他以后转世轮回都不用承受上辈子的记忆之苦。”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艾泽希说到后来,声音都痛彻心扉了:“她做的最过分的一件事,是利用自己前世的记忆,找到了她和长王的埋骨之所,在那里钉下了两枚骨形的玄铁钉!这两枚骨形的玄铁钉,可以让她和长王永不相见,也永生永世不能在一起!” 席悄悄:“……” 她竟无言以对。 “后来,若非有人盗走了这两枚骨形的玄铁钉,她和长王仍然是永生永世不见,也不相爱……”艾泽希仿佛感同身受,有点凄惨地问席悄悄:“你说这个女人狠不狠?” 席悄悄:“不狠。” 艾泽希:“……” 席悄悄继续往前走,艾泽希继续跟。 席悄悄回过头,冷眸:“你还想怎么样?你想说给我听的故事我也听完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还不走,想在这里自讨没趣?” “我只想求一个答案,长秋为什么要炮灰掉长王?要这么残酷地对待长王?长王满心悔恨,他深爱长秋,每一世都在痛苦里轮回,想找到自己的妻子跟妻子长相厮守,以期对第一世的长秋做出弥补,可长秋为什么就不给这个机会他,并且还下那样的重誓跟毒誓?” 看样子艾泽希并没有记起什么,他脑部的手术很成功,只是因为受到石洞里壁画的刺激,所以才显得这般固执。 席悄悄索性说:“你别问我,你在我这里也找不到答案,因为我没有什么前世的记忆,也不觉得人会有上辈子或者前前辈子,这辈子过了然后一切就完了,所以你说的那些,我只能当故事来听,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不知道长秋为什么最终要那样对长王,这中间有什么矛盾和精彩的故事也说不定,但我不了解。” “我只知道……”她用力说:“珍惜当下,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人,仅此而已,所以,我当务之急是去找骁骁!” “悄悄,不用找了,我在这!” 忽然,一道清冷有质感却隐含深情的声音在洞外响起。 “律骁!”席悄悄飞也一般似的朝丈夫的怀中扑了过去! 律骁紧紧把妻子搂在怀中,一手不停的摩挲她已经有点脏污的脸蛋,心疼的不得了,但一双犀利湛亮的双眼却紧紧盯着艾泽希:“艾大公子,你能找到这里已经让我很诧异了,而你居然能够看到那些壁画?这更让我觉得诧异,你来之前,是不是与什么人接触过?” 338:一切都是因为有了爱(二更) 律骁从当时林旭查骁王墓的资料的时候,便对事情比较怀疑。 因为那时候林旭说,骁王墓的墓主骁王和骁王妃与他和悄悄长得很像,而且悄悄在怀流年的时候,经常做一些凌乱的梦,再加上长王墓的事,他听了怎么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今次在山洞里与悄悄分散,他为了找到悄悄,几乎找遍了整个山洞!所以也有幸看到了石壁上的那些字与画。 心头的一切疑惑不刃而解,他更爱自己的妻子了! 而有关艾泽希能梦到前世今生,他却没有梦的事情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可他没有想到艾泽希也会看到——艾泽希不是动过脑部手术吗,而且他怎么知道骁王墓附近的那条秘密通道? 他并不怀疑艾泽希的脑部手术失败,也不怀疑他在演戏,他总觉得是有人在暗中暗示艾泽希,让他不能忘记那些前世今生,也不能忘记悄悄。 所以他此刻面对艾泽希,才会有此一问。 而艾泽希听了他的问话后,眼神里闪过了几丝莫名的情绪,甚至是有几分深思。 然后,他慢慢地说道:“也许吧,我做了脑部手术之后,所有的人都唯恐我在想起什么,但是偶尔我闭上眼睛,我眼前仍能闪过某些我不明白的模糊画面,而且有一道声音总在提醒我回花都回花都,不要忘了以前。” “但是我既然忘都忘记了,我便没有打算再想起。”他有些落寞的垂下深邃的眸子。 也许是因为终究寻到了一个答案,也许是那些石壁上的字与画给予了他打击,他此刻很萧索。 是哀大莫过于心死,亦是心灰意冷,但是,同样也是尘埃落定! 律骁道:“我怀疑那不是你脑子里的声音,你脑子里能够闪现某些模糊的画面我能够理解,但是那道一直在驱使你回花都的声音,很可能并不是你心底的声音。” 艾泽希在做脑部手术之前,他已经决定放下一切执恋,所以没理由在手术之后,他还执着的回花都——就算是回来,那也是因为工作,而非其他。 律骁总觉得这其中有人在捣鬼。 艾泽希心情低落,没有回答。 此刻席悄悄却附在他的耳边道:“他没做手术之前,知道我做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的梦,但那些事情除了你知和我知,基本没人知道。” “不是邪神就是阿邪,这两个人……”律骁冷哼,也在她耳边小声地回:“也许是因为骁王墓有他们需要的宝贝,也许是乐家的财宝里面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总之这件事与他们两人脱不了关系。” 席悄悄也觉得是,阿邪一直在寻找生存之法——他想要活下来,并且要像个健康人一样的活下来,正常的医术已救不了他了,他只能寻求那些邪门歪道的东西。 古代的古墓,或者古代的一些财宝,对他的身体有益也说不定。 至于邪神,他原本就亦正亦邪,会养小鬼;会售娃娃神,还会做泰国的福牌生意,这些事情都是充满邪气和比较阴损的,也许骁王墓和人乐家的财宝里面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也说不定。 两人达成了认知,但是并没有追究,因为艾泽希无法给他们答案,他们也没有证据充分的证明是邪神和阿邪所为。 见艾泽希还伫立在那里当木头桩子,一脸的落寞与心如死灰,律骁便一拉妻子的小手:“宝贝我们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找到乐婧与倾国的具体位置,只是还要想一些方法才能把她们救出来。” “是吗!”席悄悄惊喜莫名,这一天一夜的找寻,总算有些值得。 两人正要离开,艾泽希此时在他们的身后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再说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席悄悄看着艾泽希,正要说些什么,律骁此时却紧了紧她的手,十分坦然的对艾泽希道:“那就一起去吧,也许有些地方我们还需要借助艾大公子的力量。” 席悄悄仰着头,有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他怎么不吃醋了?对艾泽希的态度也变得好了起来? 真让人奇怪! 律骁却咳了咳,一边牵着妻子往前走,一这从肩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还有一小袋奶油蛋糕递给妻子:“你先喝点水,吃点东西,你一定很饿又很累,都怪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 他穿着一身英姿飒爽的迷彩服,人又高腿又长,从腰下来感觉全是腿!身姿笔挺的让人能流口水!而且因为找到了妻子,他长眉斜飞,墨眸闪光,神采奕奕的特别帅气迷人! 他肩上挎着一个高定制的迷你服肩包,里面同样也装了一些工具还有一些席悄悄爱吃的零食与水等物,水果都有。 席悄悄也是佩服他,他大概早料到此行不会多么顺利,所以及早做了一些准备。 想到这次两人的分开一定把他吓得不轻,席悄悄心里满满的都是内疚:“其实都怪我不好,我就是个半桶水。” 如果她能忆起所有,不忘记那个能分开他们的机关,律骁一定能少受很多罪! 看他的迷彩服上面都是灰扑扑的,平时一双白皙修长的漂亮大手上也是沙土,她心疼极了! 律骁更心疼她,明知道有艾泽希在后面,他却还是一把将妻子抱了起来,满是疼爱与宠溺地说:“我抱着你走一会,你的腿一定累坏了,之后说不定要酸疼好几天,现在别走了,在我怀里歇歇。” 席悄悄左手矿泉水,右手蛋糕,在他的怀里有点囧,毕竟艾泽希离他们两个人很近:“放我下来吧,我不累,我中间睡了一觉。” 她有点不好意思,把自己因为太累而导致睡过去的事情告诉了律骁。 律骁铁定不像她这么没用,只怕是一刻都没有休息,她不想增加他的负担。 律骁却道:“这算什么呀?爷爷那时候担心我的身体不好,便把我送去部队一段时间,我这体能是经过特殊训练,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没事。” “可这样你会很累。”自己的老公自己疼,席悄悄从来都是对律骁偏心的,没办法,她爱他嘛! 律骁于是把她放下来,再蹲下,拍了拍她纤长的小腿:“乖,我背你,等你吃完了蛋糕你再下来走。” 自己的妻子自己疼,席悄悄也很坚强,能累到不认床也不认地方就那么倒地而睡,有野兽来了把她拖走了她可能都不知道,显而易见她累到了什么地步! 律骁想起来那画面心就会很疼!所以想好好的疼疼她,如果他不弄丢她,她也不会遭这些罪——有他在,她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只依赖着他就对了。 席悄悄大概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一定很自责,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她,所以她也没有矫情,乖乖地爬上老公宽厚的背——给予他补偿的机会(嘿嘿嘿……) 艾泽希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们两人的后面,看着年轻俊美,英姿勃发的的男子背着自己的妻子大步往前,样子既坚定又坚毅,他心里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沉默地蹲了下来,拿出了藏在身后的物品——他的左手一直藏在他的背后,是一个小行李袋,里面也装着水和一些精美的食物。 他原本打算找到了席悄悄便给她食用,知道她在石道里可能没水喝也没有东西吃——他也有想到,只是没有机会送出…… “喂!你怎么回事,是不打算走了吗?”律骁此时背着妻子回过头,挑着眉,一脸冷艳高贵的斜睨着他:“如果你不想走,你可以原路返回。” “没,我只是在挖鞋底里的沙。”艾泽希怏怏地答。 席悄悄真饿了,一边在老公的背上啃美美的蛋糕,一边用手弹他的耳朵,跟他说悄悄话:“无缘无故的,你为什么对他好了起来?” 律骁默了默,低声道:“那石壁上说,他曾经是我的亲哥哥,现在看到他,就觉得他怪可怜。” 席悄悄:“……”这是什么破理由?! …… 是找到了乐婧和倾国的掉落的具体位置,但他们掉落的地方,正好在骁王墓的上面。 骁王墓和容纳天下至宝的瀚宫,这两座古迹国家很重视,未免有人盗墓和有些国际犯罪分子组团来抢夺瀚宫里的稀世珍宝,这一带国家都做了很严密的防范措施。 乐婧掉下去的那个深深的洞口早已被各种岩石埋住,要挖开也需要时间,而那里还有一个很陡峭又恐怖的断崖! 从外面动工,用推土机挖掘机、钻洞机,以及各种机器一起运作,所费的时间比较少,但是要上面的批文。 没有批文,你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等待你的就是荷枪实弹的整齐军队…… 为了跑这个批文,律骁出了山洞之后,把律冠业和他这些年积攒起来的所有关系都用上了!这才在第二天的中午得到了上面的批示。 而且律骁还担了很大的风险,连艾泽希和盛左也跟着一起担了不少风险。 这个时候,乐婧和倾国已经被关在山洞里整整40个小时都过了。 别看时间不长,但是在一个没有水的地方,这也是一个让人恐慌的数字! 尤其山洞里面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娃。 乐倾国又在哭,乐婧怎么哄都不管用——小娃娃什么都不懂,饿了就是哭,最简单最直接的表达! 坐在长石条上的男人,拿过手边的瑞士军刀,在自己的手臂上方再划一刀,然后把流血的手臂凑到乐婧的嘴边,嗓音干涩嘶哑地道:“喝吧,如果你不喝,我们三个人都会死在这里,我供养你们母女,养得了一天是一天,等我的身上没血了,你还可以吃我的肉,总之能撑一天就是希望,会有人来救你们的。” 乐婧不忍心,但是他们用尽了办法,也在这个山洞找不到出路——就是一个纯天然的死洞,死囚来这里活活饿死最好! 可上官翼的血不能浪费,她低下头,伏到他的手臂上去吸血,血更咸!也更腥!她眼眶微红。 倾国一饿了她就喝他的血,已经喝了好几了,没有水,男人在失血的状态也撑不了多久…… 上官翼伸出另一只手,去逗泪汪汪的小倾国,话却是对乐婧说的:“不要不忍心,也不要在这时候心软,倾国这么小,她喝不了血,她也吃不了肉,所以该你喝血的时候你就要喝血,该你吃肉的时候你就要吃肉,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你总不会希望倾国死在这里吧!” 当然不会!乐婧更用力的去吸他的血,她一定会找到方法出去的!也一定会让上官翼活着! “你不要说那么多话,要减少水份的流失!”乐婧吸了几口,又抹了一点他的血沾到了他的唇上,强迫给他润唇,他很爱说话,拦都拦不住。 男人不以为意,继续说,仿佛要把这辈子没说完的话都说完。 乐婧没辙,只好等到他这处没血了,她一边帮他用布条包扎伤口,便一边低哑的问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你以前不是挺坏的吗,你帮着盛左催眠了我两次,后来又在横楚市的横家教了吕馨筠一手催眠术来对付我,现在你为什么又良心发现,来扮演救我们母女的圣人?” 上官翼逗着倾国的手停了下来,目光投到女人低垂的脸蛋上,低声问:“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你要装糊涂装到什么时候。” 乐婧低着头:“你那次和邪神的话,我有听到一点,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何必为了来对付我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这个也由不得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上官翼微叹,他脸色虽然很苍白,精神却还好,只是眼窝微微的下陷,显得他更加的双目深长又深邃。 “双重人格吗?”乐婧也是沉得住气,到现在才问出来:“你有两个人格,现在是谁战胜了谁?为什么你的主人格不见了?你杀了他?” 上官翼优雅地轻笑:“我才是主人格,这具身体来来就是我的!” 339:来人了,谁来了(三更) 人格分裂是一个非常广泛的人类精神症状,是人格障碍的一种,即我们平常所说的双重人格。 此类患者的原因大多是儿童时期不正当的教育造成的。 乐婧不知道上官翼的童年经历了什么,在她看来,上官翼像是分裂出来的人格接管了他的主人格。 可是上官翼说“否”,他说自己才是主人格。 现代生活高压,很多人都有轻微的人格分裂,乐婧见过几个,但都没有上官翼的情况这般严重。 从邪神的话来判断,他竟然杀死了自己的主人格,在生活中完全变身为了另外的一个人,并且适应和生活的良好——没有向精神病和疯子迈进一步! 有点不可思议。 所以乐婧一直在观察他,直到现在他竟然要“以命养命”,为她们母女做出性命的牺牲,像在安排后事一样,她这才对他松懈下来,打开了心房。 两人有点无话不谈的意思。 乐婧于是直接问道:“童年很不好吗,是不是很不幸?” 以前盛左不知在哪里请来的一个催眠大师,很神秘,后来得知是邪神的手下,她耗费了很多人力物力去查此人的资料,俱空手而还。 至于上官翼,他的资料堂而皇之,明明白白的就那么多——很正规的也很传统的成功人士资料,别的也没什么。 就像他本人说的,父母早年双亡,他也无兄弟姐妹,并且他的父母以前是孤儿,故而他也没有很多“过硬”的亲戚朋友,酱紫! 上官翼抿了抿唇上的血,润了润嘴唇皮,很坦然的回答:“确实不怎么愉快,因为父母是孤儿,他们胼手胝足,付出了很多汗水有了一点事业,但是就像所有的爱情故事和许多夫妻一样,能够同患难却不能同富贵,一旦有了钱,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出来了。” 他长睫微翕:“父亲受不了外面花天酒地的诱惑,有了各色各样的女人,母亲为了报复父亲,也有了情人并且有了小男友,但是两人之间又依然有感情,于是各种争吵与吵架,两人不停的相互指责,并拿孩子出气。” “我就在那种环境下长成,最后,他们两个人死了,我反而松了一口气。”他对乐婧笑了笑:“我那时候的性格跟现在不一样,因为经常被父母打骂,所以我的性格很沉闷,而且长得又瘦又小其貌不扬,谁见了我都不喜欢。” “后来,’他‘就出现了?”乐婧问。 上官翼点头:“对,’他‘又反叛又桀骜不驯,专不走寻常路,而且他做什么都很聪明,比我成功,久而久之,沉闷无趣的’我‘便渐渐躲了起来,被他压制的无影无形,但是’我‘又没有完全消失,我们的记忆可以共享。” 他说着说着,有趣的翘了翘唇:“所以他做过什么我都知道,我做过什么他也知道,我们两个的记忆是互通的。” 乐婧垂了一下眼睛,很多双重人格患者的记忆不能共享,分离出来的人格与主人格各自做了什么事,另一个都不知道。 “’我‘一直被’他‘压制着,所以’我‘越来越懒惰,也越来越不爱出现,就让’他‘一直主控着我的所有,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你!” 男人偏头看乐婧,双目灼灼如火:“你那时候生气勃勃,满眼都是不能让人逼视的光芒!” 他见到乐婧的第一眼,只觉得这个女人艳若玫瑰,美丽又霸道,可也不失温柔与软萌的一面,她性格如火,但是对她的亲人和朋友却脾气好的出奇。 她有很多面,他觉得自己那时候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她了! 爱能使人茁壮成长,也能给人给人无比强大的勇气! 他越来越不满自己次人格所做的事,在一天一天的与乐婧的接触中,他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被她所吸引,与次人格斗争的也越来越激烈! 那时候他就像个精神病,一会儿是‘他’,时而又是‘他‘。 后来,他胜了!次人格不再出现,他能够用另一个全新的自我来见乐婧。 乐婧此时再次问道:“那你是被治愈了,还是你的次人格被你消灭?” 上官翼沉吟着回答:“可以说是被治愈了吧!但是人本身就很复杂,每个人都有好的与坏的一面,人格分裂治愈后,无非是两种人格斗争得不那么明显了。” 乐婧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倾国在一旁哭累了,终于泪眼迷离的睡着了,她舒了一口气,等她醒来,估计她又能有点奶水了。 “怕我吗?”见她没有言语,男人问她。 乐婧撇头看着他手臂上的伤,摇了摇头:“不怕,不管你是主人格还是次人格,你都奈何不了我,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上官翼不仅又快乐的笑了起来,甚至想伸手想小心翼翼的摸摸她的头:“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永远都是这么大无畏和勇往直前。” 乐婧起身,把他已经变的皱巴巴的西服盖到他的身上,往外走:“帮我看着倾国,我再去做最后的一次努力,如果这次还找不到出口,我们就把命运交给老天!” 男人双目澄澄地看着她:“嗯,我相信你,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女王殿下,你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乐婧。” 乐婧微微一笑,美眸弯弯,唇上的颜色如火:“是啊,我连盛左都能杀,你又不是没有看见。” “看见了。”男人垂眸,低声。 乐婧没有再回头,挺直身躯,慢慢的往前面寻去,山洞很大,像个大会议厅,周围都是石壁,她抬腕,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蓬乱的发丝,就在这时,她的眼睛微微眯起。 前方的黄沙在“窸窸窣窣”的响,这么大的山洞全是黄沙与黄土本来就不正常,她当时查过,但是沙土底下是厚厚的岩石,岩石与岩石紧密和缝,也没有什么异样。 可是此时,黄沙下面异响连连,很快就有一个黑色的头颅冲破沙土而出,像一颗蓬勃的狮子头! 乐婧眼前一亮,有人,就代表底下有出路! 她正要过去,却听到一道熟悉无比的惊喜呼唤:“婧婧!” 340:不回去(一更) 白天不能念叼人,晚上不能念叼鬼。 这正好是白天,虽然已是下午。 她刚刚念叨了盛左,于是,盛左应声从地底而出。 乐婧心想,我刚刚为什么不念叨横影呢? “婧婧,横影也来了。”盛左两手撑着厚厚的岩石,从黄沙底下的一个洞里跳了出来。 乐婧静立在当场,眼皮一跳,心也“扑通”漏了一拍。 …… 博宏私立医院。 在经历了40多个小时之后,乐婧,倾国,还有上官翼成功的被从乐水山的那个洞下救了出来。 乐婧的右肩膀受伤,导致她一直在低烧,这种情况下必须要住院!小丫头在山洞里面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幼小的她也要在医院里好好接受检查。 至于上官翼,那就更不用说了,他贡献了自己的血,左手臂上有好几道伤口,又因为在山洞里面没有医用品,所以他的伤口不但红肿发炎,甚至在化脓——这就更需要住院养伤。 总而言之,他们三个人都住进了病房。 但是,在乐婧和倾国的病房里,席悄悄看着眼前的一慕,却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乐婧半躺在病床上,她病床的左边,盛左抱着两岁多的乐元凌坐在豪华的沙发上,不停的在对乐婧感慨:“婧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每次倒过霉后,后面都会有很大一波好运,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幸运的事在等着你,你好好养伤,后面统统都是好事。” 她病床的右边,横影抱着半岁多的女儿,清俊内敛的他坐在乐婧的病床上,低头逗弄着可爱又柔弱的女儿。 两个孩子都张着手臂要妈妈,而乐婧又着实很虚弱,看来邪神的那一掌,对她身体的伤害很大,她一直都在强撑着。 席悄悄便道:“不如我们大家都回去吧,让小姨好好休息休息,这次可是历劫归来,不能马虎。” 乐婧轻声道:“我不要紧。” 但是横影仍旧把倾国交给了庆笙歌,清亮逼人的双眼看着盛左:“你也回去吧,元凌小少爷留下。” 席悄悄还担心盛左会和横影争执,不想盛左从容起身,把乐元凌交给了早已等待在病房中的乐元凌的保姆,俊容威严地道:“好好照顾小少爷,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乐元凌的保姆忙不迭的答应。 出去的时候,席悄悄不免打趣盛左:“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莫非是打算从良,不再惦记着我小姨了?” 盛左双手插在裤兜里,迈着一双长腿和她慢慢的走,身材魁伟的他器宇轩昂,英气逼人,迎着清凉如水的夜风淡淡一笑:“哪能呢?横影总归是要走的。” 席悄悄吃了一惊:“横影回来了干嘛还要走?” 盛左看了她一眼:“邪神逃了,横影并没有砍死他,如果他不回去,邪神回去修身养息,再招兵买马,那无异于是纵虎归山、养虎为患,到时候可能形成更大的祸患,横影到时候要如何收拾他?” 原来,横影知道了邪神所做的事情之后,对他恨之入骨,勃然大怒!一路追着他砍杀,本欲将他砍于刀下,没想到邪神还有两个手下将他救走。 横影担心着乐婧和女儿,也无暇去追赶,而且邪神成名非一天两天了,真要一下子将他弄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横影要走的路还很长,任道而重远。 盛左知道这些事,所以才会这样说。 席悄悄听了,心里又是不胜唏嘘,常言道:好事多磨,有情人难成眷属,乐婧自横影走后,虽然嘴上说和他之间没什么了,以后会和他当兄妹,不再做情侣。 但是,自横影走后,她也没有了交男朋友的心思,一心一意地管理公司和照顾两个孩子,她所有的时间都几乎都花在这些上面,生活过的充充实实,并没有其它的打算。 知内情的人,一看就知道她在等横影,只是她没有说出口罢了。 而模影也是牵挂着她和孩子,不时偷跑回来偷偷的看她和女儿,弄的跟作贼一样。 她此刻对着无垠的夜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切,小丫头,他们两个若修成了正果,我怎么办?”盛左伸出大手,想轻拍她的头一记,但一想到她现在已经是律骁的老婆,早非他当年认识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他又把手收了回去:“你就不能念着我点好的,让他们两个散了算了?” “你?”席悄悄斜了他一眼:“你还是算了吧,想当初你骗了我多少年,害得我一直以为你是情圣,经常在小姨的面前为你说好话,可结果你告诉我,你是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你叫我如何信任你?” “你这个小丫头真记仇,没看到我变好了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知道你是改好了没有改好。”席悄悄只跟他斗嘴。 盛左现在是很好啦,但是席悄悄尊重乐婧,她说选谁就是谁。 …… 偌大的病房里,光亮洁白的墙壁,华美的灯具,一桌一椅的摆设都非常豪华高档,整个病房干净而素雅,温馨而舒适。 病房里的人都走空了,乐婧抵着身后软软的靠枕,慢慢闭上眼睛,“你也走吧,我要休息了。” 横影从床尾坐上她的床头,俯身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肩颈和靠枕之间,一边用力吸着她身上的女性体息,一边声线低哑地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 乐婧早不是山洞里的模样,她回来后洗过澡,换上了病号服,一头微卷的长发也得到了很好的清洗和养护,此时她全身都散发着让人迷醉的馥郁幽香,连发丝泛着醉人芬芳! 横影既爱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气,也迷恋她的人。 他把一只手放在她纤美的腰部,另一只手缓缓穿过她的颈后,不停的摩挲着她的后颈等部位,动作充满了怜惜和心疼,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婧婧,对不起,我让你和倾国受罪了!” “说什么傻话。”乐婧静默了片刻,也伸出手轻轻回抱他,她用一只手轻抚他脑后的黑发,嗓音很淡地说:“人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做他儿子又不是你自愿的,你不要自责,我能应付,倾国也没事。” “可是这次让你付出的代价这么大,你差点丢掉性命,倾国也受到了伤害,我不想忍他了,真想一刀结果了他!” 横影呼吸微急地轻啄她修长玉嫩的颈部,双唇动情地在她雪白散发着幽香的皮肤上流连,既激动又难过:“婧婧,我说过要保护好你的,可是现在我不但食言,我还让你处处涉险,连孩子都没有办法保护好。” “不怪你呀,我们都能理解你,倾国有一天她也会明白的,她爸爸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乐婧像抱着个孩子一样的抱着他,细细长长五指不停的摩挲着他的后脑,安抚着他:“你不要想太多,如果能杀他,我当然是把他杀了,可惜现在一时三刻还弄不死他,他的力量太强大了,当初就不该让他做大。” 但是谁又料得到呢!这个人又不在国内,他只在国外发展,当初也没有碍着谁,没想到今日成患。 “婧婧,给我两年,两年的时间,我弄死他,也弄死那些跟他一丘之貉,坑瀣一气的混蛋们!”横影在她的肩头发狠地说。 乐婧如翼的长睫微霎,玉手轻抚他的俊脸:“影,如果是要等你,莫说两年,二十年我都等得起!但是,你泰国的未婚妻怎么办呢?我知道,邪神给你定过一个未婚妻,这名女子她不是清影,不是张三李四王五那些曾经喜欢过你的靓女,她是清姬,在泰国很有身份的一名女子。” 横影倒是不慌,抬首轻触她因低烧而干涩的唇,一下一下的轻舔,替她将双唇润湿,显出往日那般潋滟绝艳的光泽,他才满意的低语:“你怎么知道清姬的?这件事我不是没答应么,她算什么鬼未婚妻!” “横影,别回去了。”乐婧微微皱起眉:“留下来我们一起对付他,他在泰国有根基,但是他在国内的势力我们可以连根拔除,我们还有律骁,有姐夫他们,他来花都占不了便宜,早晚都会被我们瓮中捉鳖,你去太危险了,万一你哪天入了他们的悫,我们得不偿失。” “好比那个清姬,你虽然说没有答应她,你也不认她做未婚妻,但是邪神帮你定了,她自己也愿意,她还给我写来了信,很诚挚的愿意屈居第二,还说你以后有了别的老婆,她也会帮我好好管理,和我做一对好姐妹。” 泰国男女比例失调,所以泰国在法律上是一夫一妻制,习俗上却是一夫多妻。 换言之,泰国在法律上只承认一个老婆,可是又允许非婚生的孩子跟父亲姓,并且有继承权。 所以泰国不管是从国王还是到老百姓,都提倡娶多个老婆——只要你养得起。 清姬受泰国习俗的影响,以为横影之所以不同意和她订婚,是因为乐婧,所以她愿意尊乐婧为大,自己为小老婆。 这对清姬来说,已经是把自己低到了尘埃,毕竟她在泰国的身份很高贵,委实没有必要委屈自己。 但是这对乐婧来说,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泰国的女人也未免太贤惠了! 所以乐婧并不希望横影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有个女人在泰国的对横影虎视眈眈,她也夜不能寐。 “嗯,不回去,这次看到你们母女二人遇到危险,我也想通了,不回去!我们用别的方法再来对付他,也不是不可以,总之我这次想好好守在你们的身边,好好保护你们。”横影用力抱住了乐婧。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大美女们: 咪六六送了50朵鲜花 咪六六投了1张评价票 咪六六投了3张月票 冥王夏媛投了1张评价票,冥王夏媛投了2张月票。十月牡丹王送了10朵鲜花 冥王夏媛投了2张月票 341:她在网中不能醒(二更) 乐婧和倾国得救,横影又回来了,席悄悄心里的负担一扫而空,觉得日子都过得灿烂起来! 然而总有些人那么的不识趣。 那天,她回到家,发现艾安琪儿和席缈缈坐在她家的客厅,艾安琪儿仍是那一模傲视群雄,睥睨四方的冷艳模样,而席缈缈则在哭唧唧。 哭什么哭什么?席悄悄觉得很烦,世界上天天在减少人口,这两个人口怎么不减少呢? 她在心里腹诽不停,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只把手上的大包小包交给桂婶,很冷淡地问:“你们两个来干什么?没看到我们家里不欢迎你们吗?” 艾安琪儿上上下下挑剔的打量着她,一脸鄙视:“席悄悄,不是我说你,别这么小家子气,有失大家风范好不好?律家好歹也是花都数一数二的家庭,你能不能把你的修养和品德提的和你的颜值一样高?” “我的家里我做主,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席悄悄很快给她怼了回去:“我的品德和我的颜值都没有问题,但那也要看人,不是什么人来了我都能好声好气的招待。” “你以为我们愿意来你们家里吗?若不是你叫律骁逼迫着我改名字,我犯得着来被你轻视吗?”席缈缈泪眼朦胧的抬头望着她。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席悄悄沉着眸坐到沙发上,阿姨给她送来拧好的热毛巾,她一边从托盘里面取来细细的擦拭着十指,一边问阿姨:“爷爷和流年呢?” 阿姨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小小姐说要去看狗狗,老爷便带她去花园里看狗狗了。” 席悄悄啼笑皆非,流年还不会说话呢,但是小小的人儿会用手指,想要什么,就用小胖手翘着一根手指头娇滴滴地指着那个方向,然后一脸希翼又很天真地看着你,叫你不忍拒绝。 她擦了手,又端起阿姨送上的热茶来喝,和阿姨聊着小流年,艾安琪儿在那边看了大为不满:“喂,席悄悄,有点礼貌好不好?没看到来者是客,缈缈和你说话呢!” “听到了。”席悄悄优雅的微抬下颌,看着席缈缈的方向,漫不经心地说:“不就是说她改名的问题吗,又不是我叫她改名字,谁让她改她找谁去,找我干什么?” 有本事去找律骁,在她的面前横什么横?! “不是因为你不高兴缈缈叫这个名字吗,关于律骁什么事?你怎么什么事都往律骁身上推,自己只在背后当那个阴谋诡计者,拿你丈夫当枪使啊?”艾安琪儿很不满她的所作所为。 席悄悄冲她潇洒的一摊手:“那也要看我老公愿不愿意啊,你去指使我老公试试,看他愿不愿意听你的话。” “而且我老公不听我的话要听你的话呀?没听过听老婆话的男人会发大财吗?你这是想阻挡我老公发财?”她也一脸不屑的看着艾安琪儿。 艾安琪儿气的要命:“你这个女人越来越不要脸,真不知律骁看上了你哪一点?” “你可以去问他,相信他会很愿意告诉你。” “安琪儿,说回我名字的事。”席缈缈赶紧提醒艾安琪儿。 艾安琪儿每次看到席悄悄都像斗鸡一样,有勇无谋,其实并不是个好帮手,但是凭她的身份想进律家又难于登天——律家的守卫都不给她通报。所以她不借助艾安琪儿又不行。 艾安琪儿这才白了席悄悄一眼:“说回缈缈改名字的事,缈缈不想改,你们不能强迫她。” 席悄悄很直接:“这件事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已经办好了的事,你们还要怎么更改?” 律骁通知席缈缈改名字,艾泽希不管,他袖手旁观,席缈缈死活不改,但是她的意见没有人听取——律骁只是通知她,她答应是皆大欢喜,不答应也不影响结果。 所以席缈缈怨气冲天,觉得他们罔顾人权,甚至想只手遮天! 可在席悄悄看来,艾泽希当初帮她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居心不良,天底下那么多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实在不行她可以姓“艾”。 独独姓什么席?而且还叫“缈缈”,怎么听怎么叫人恶心。 席悄悄只要一想到自己“席喵喵”的外号被他们这么曲解,而艾泽希每每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席缈缈,然后语气格外和温柔地唤着她为“缈缈”,她心里就发堵和心塞。 何况,当初艾泽希实际上打着是让席缈缈来误导众人的意思,他自导自演什么“席缈缈经常做梦,梦到骁王墓”,“席缈缈可能是骁王妃转世”等等引人侧目的言论,让人误以为席缈缈身上真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已经玩弄世人的骗子行为。 他们取这个名字的目的不单纯,那就怨不得他们去反击。 如果他们只是无意中很纯粹取这个名字,那谁也不会管——谁爱叫就叫去! 席缈缈此刻很伤心地道:“席悄悄,我这次就要跟你杠上了!你们若要我改这个名字,我就去死,去向媒体揭发你们两夫妻的暴力暴行!天下悠悠众口,总有我说话的地方。” “去死去死好了,地球上人口超多,你死了全世界的人都会感谢你。”席悄悄烦死她了,对她挥了挥手:“赶紧去死,我会为你烧纸,感谢你为我们节省出一口空气。” “我会去向媒体揭发你们的!”席缈缈气的跺脚,声嘶力竭。 席悄悄很冷漠地看着她:“等你有操纵媒体的能力再说吧,如果媒体愿意听你的话,你尽管去说,不想听,别说我瞧不起你。” “走,不试试怎么行?”席缈缈拉着艾安琪儿就走,一脸正义感爆棚,义气风华的样子。 艾安琪儿道:“哎哎哎……我还没有看到……”律骁呢!可她话未说完,便被席缈缈拉走了…… 轰走了这两个人,席悄悄很没有形像瘫在沙发中,她用手撑着头,百思不得其解艾泽希从哪里找出席缈缈这个奇葩! 简直太奇葩,思维方式也与众不同,一张贞洁烈妇脸,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样子——她当她是一股世纪清流啊! 不过这件事不能怪别人,也不能全怪席缈缈,都是艾泽希那个操蛋的玩意惹的祸。 罪魁祸首还是艾泽希!于是席悄悄拿起手边的座机,开始拨艾泽希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便大声地道:“喂!姓艾的,你家的席缈缈要闹自杀,为了律骁给她改名字的事,如果这件事情你摆不平,我明天就让人扔颗炸弹去把你的艾氏大楼炸了!” 别以为她没有办法,艾泽希不是不管吗!他就是故意的,想看看席缈缈能闹到哪样——没有他的撑腰,席缈缈敢这么嚣张吗?席悄悄就不信。 没等到艾泽希的回答,她就把电话挂了,然后乐滋滋的去花园里找女儿玩——一年两度得开学季到了,她现在正式步入大二,而且她现在和律骁的感情越来越好,多好的日子,不想被这些人破坏了心情。 而被她挂了电话的艾泽希看着自己手中的电话久久,随后才拨起席缈缈的电话:“缈缈,改回原来的名字吧!” 席缈缈在那端不服的哽咽:“为什么?你也在他们的势力面前屈服了吗?是因为我们的势力弱吗?艾氏的实力并不弱啊!为什么要向他们屈服?我不改,我还就到死了要叫这个名字。” “缈缈!”艾泽希忍耐的说:“只是一个名字,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你愿意,可以改姓艾,我也可以让我的父母同意你做他们的干女儿,让你成为艾氏的一员。” “这根本是两码事!我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跟入不入你们的艾氏有什么关系?呜……”席缈缈哭了气都喘不过来。 艾泽希给她改成“席缈缈”时,看她的眼神和唤她的语气都很梦幻,感觉像在对待最挚爱的情人——那里面浓浓的温柔与深情,还有深深的宠溺扣人心弦!早已织成了一张网,编成了一个梦,把她网在其中不能醒了…… 如果她换回原来的名字,她的直觉很准——艾泽希一定会像丢掉一个破垃圾一样,将她扔在脑后,并且以后可能都想不起她是谁! 所以,别以为她执拗,也别以为她是要跟席悄悄过不去,硬赖着这个名字不放,实在是,她拼尽全力,只想抓住一点不属于自己东西,或者说不属于她的感情…… 但是艾泽希并不理解她,他见说不服她,竟然很严厉的对她说:“缈缈,我再最后的说一次!换回你原来的名字,这个名字既然是我帮你取的,那么我有权收回!现在我要收回这个名字,你也别再给我惹事了,律骁和席悄悄并不那么好说话,别想轻易的去试探别人的权利!” 话一说完,他便把电话挂了,眼里有些愠怒,他希望席缈缈能听话,但是她仿佛越界了。 然而一下秒,他的电话骤响,竟然是艾安琪儿打来的,那货在电话那头狂叫:“哥!哥——缈缈她自杀了!她真的自杀了!呜呜……她真的自杀了……” 艾泽希握着电话的五指一紧,眼中的怒火更盛。 ------题外话------ 感谢诸位美女(投票的都变美啊,颜值蹭蹭的往上涨!o(n_n)o): 139**017投了2张月票,sdwgb投了1张月票,qslzyu投了1张月票 微微的北风投了1张月票 微微的北风送了1朵鲜花 玥宝妈投了1张月票,臻熙阳光投了1张评价票 342:订婚(三更) 席缈缈真的自杀了,她在和艾安琪儿回程的途中,因为受了艾泽希话的刺激,她打开车门便跳了车,把艾安琪儿吓掉了半条老命,捂着眼睛不停的尖叫! 她运气较好,没死,被艾安琪儿派人送到了医院,除了腿断了和手臂折了,还有额头上擦破一点皮,她也没有出多大的问题。 席悄悄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起初有点懵,然后很是佩服席缈缈的勇气——在行驶的车上跳车,这也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 其实自杀才最需要勇气。 紧接着,受了刺激的艾安琪儿把这件事情闹大了——由于事情涉及到艾安琪儿,因此有许多眼尖的记者赶到医院去采访她,想看看能不能弄出一桩博人眼球的事,艾安琪儿一是慌张;二是气愤,便把这事情的原因全告诉了记者。 记者一听,也有点懵,这可是涉及到律骁和席悄悄,而且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霸道了,连人家的一个名字都要管? 这件事情本来可以深度挖掘,奈何涉及的当事人不对,而且艾泽希赶到的很及时,他立刻阻止了记者继续采访下去,并派人压下了这桩新闻,不让事情闹大和渲染开来。 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暗暗的传开了,弄得许多人对律骁和席悄悄侧目,仿佛在说,他俩怎么这么霸道啊!? 席悄悄气的要命,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人家知道什么啊,还不是听风就是雨!她现在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名声的。 所以她拿起电话便把艾泽希臭骂了一通,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 艾泽希在那头很无奈,但谁让席缈缈是他整出来的呢!于是只好说:“我会去处理这件事,尽量让人去辟谣,还你夫妻一个清白,大不了到时候我来背锅,这总可以了吧?” 席悄悄道:“这远远不够,所有的事情都是你闹出来,要是没有你,我和律骁的生活不知过的多么的惬意!哪会生出这么多烦心事?!” 她说完便把电话掐了,也不去管艾泽希怎么想。 而后,律骁也给艾泽希打电话:“你找的这个女人这么能折腾,戏这么多,前面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她病好后指不定还会折腾出更多的戏码,我是不想看到这种人蹦哒的,所以如果你不去处理她,那我就会派人来处理,总之我是不会再让她出现在我的眼前。” 艾泽希在电话里沉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律骁这人并不好相与,如果有人触犯了他的禁忌,他便会大刀阔斧的去处理,而不是姑息养奸或者任坏人去逍遥。 于是他便道:“等她养好了伤,我会让人送走她,以后不会让她回花都,也不会给你们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总之这件事情我会负责。” 律骁依旧语气不好:“你最好说到做到!这些麻烦都是你惹出来的,也不知道你是哪路妖怪来投的胎,这么能闹事。” 夫妻两个异口同声,跟商量好了似的,把一桶水全往艾泽希的身上倒。 艾泽希的心跟三九天吃冰块一样——心里拔凉拔凉的!看看人家这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真的只有风中凄凉了…… 然后艾泽希逼着妹妹出来辟谣,又说席缈缈的精神有点问题,她有时候爱胡说八道。 他这样一说倒有人信——席缈缈前面就因为被律骁诬告有精神问题而被送去美国治疗,很可能是精神病又犯了,所以大家觉得这有可能。 艾安琪儿迫于压力,不甘不愿的出来辟了个谣。 暗地里议论的谣言总算是平息了一些,这个时候,乐婧为了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让他们不要再把目光盯在席悄悄和律骁的身上,便宣布她要和横影订婚的事。 效果是立竿见影——“呼啦啦啦”,所有的人把目光投到了她和横影的身上。 想想,乐婧和横影之间的事情是多么的曲折啊!两人孩子都生了,又一波三折到现在,原本说好结婚的,现在变成了订婚,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总之众人兴趣浓浓,都兴味盎然的盯着他们俩,看他们怎么订婚,再怎么结婚。 席悄悄知道这件事后,也很诧异——之前提都没有听乐婧提过,她事先也没有跟他们任何人商量,发这个消息真是太突然了! 乐婧还在住院,她肩膀上的伤未好,所以席悄悄去医院里探望她,顺便问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乐婧依旧坐在病床上,左手按着自己的右肩头,不时按按摩按摩,帮着右肩活络血液,回答的很轻松:“就是想给横影一个名分啊,也让人知道他是倾国的爸爸。” “那为什么不直接结婚呢?你们原本就是打算结婚的?”席悄悄觉得他俩订婚有点多余其事,直接结婚不好吗,反正倾国都这么大了。 “不是,我现在觉得事情要一步一步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而且……”她渐渐眯起了双眸,淡淡的说:“我还想钓邪神,邪神他听到我和横影订婚的消息,一定会赶来花都,与其让横影去冒险,我不如把他诱来自己的地盘杀了!” 席悄悄有点忐忑,因为盛左那天的话一直盘桓在她的心里,所以她问道:“横影不是说留下,再也不回去了吗?难不成他还想离开?” 乐婧笑了笑:“没有,他倒是不想离开,但是我担心有人会逼他离开,所以我想先下手为强。” “那横影同意你的计划吗?” 乐婧一向是狠心的,要她杀邪神她一定不会手软,毕竟这个人已经威胁到了她的生活,她只会除之而后快,而不会惦记着她是倾国的爷爷,更不会想着他是很有名的父亲。 但是席悄悄考虑的比较多,邪神毕竟是横影的亲生父亲,横影可以把他砍残废,然后当废人一样养着他,可真让他弑父,他不知做不做的出来,他会不会因此而和乐婧起什么意见。 乐婧却道:“没有,他知道这个计划,不过他好像不太同意我的做法,他有另一套的计划。” 两人正说着话,庆笙歌把另一个人迎进病房——上官翼。 343:那是一只猪蹄子上的伤口(一更) 庆笙歌现在对上官翼,简直要把他当做自己人来看待了! 她实在是太感谢这个男人了!没有这个男人,她的小小姐要受多少罪啊!二小姐受着伤,一个人在那种地方,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关键是之前上官翼就拦住了邪神,阻止了邪神继续对乐婧和倾国出手,这恩情太大了! 所以怎么着也要感谢上官翼。 她此刻把上官翼迎进病房,脸上还带着笑容,对乐婧和席悄悄道:“上官先生说有事情要和二小姐商量,悄悄小小姐在正好。” 席悄悄也赶紧迎着上官翼,让他坐上沙发,对他客气的不行:“教授,什么事?” 上官翼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很柔和地对她点了点头,先说谢谢,尔后才说:“有点小事。” 悄悄的眼睛里就差点冒星星眼了——她现在一看到上官翼就肃然起敬! 她原本就对这个人有好感——他们学校的客座教授嘛,这个身份给上官翼加分不少。 现在上官翼为了救她的小姨和倾国差点付出自己的生命,越发让她觉得这个人可敬可佩。 她还记得第一次去病房探望着这个男人的时候—— 那时候,上官翼伤势未愈,他手臂上的伤口都经过了缝合,分别用医用绷带和胶布包扎着,而且因为伤口感染,他在发烧。 可是吊完水的他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整洁的病床上,支起了支架,在用手提电脑处理公务。 他处理的很认真很仔细,只有一条手臂能动,他便只用那只右手操作,熟练的把电脑中堆积起来各项事务进行各式各样的处理。 认真中的男人和女人都很迷人,当时席悄悄看了他好久,而他连席悄悄是何时进来的都没有发现。 还是席悄悄给他削好一枚苹果,递到他的床上电脑桌,轻声说:“教授,先吃个苹果吧,你还在发烧,要好好休息,别这么拼。” 上官翼这才抬头发现了她,他取下自己脸上的眼镜,勾唇对她微笑,用略带干涩嘶哑的性感嗓音说:“不累,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已经睡了一觉。” 他的恢复力惊人!从乐水山的洞底下救出来的时候,他因为失血过多和缺水,再加上伤口感染引起的低烧,人的两颊都凹进去了,眼窝也深陷,嘴皮子更是皲裂出血,一说话嗓音就嘶哑得可怕! 可是经过一个晚上的治疗与休息,他看着犹有几分憔悴和疲惫,但精神气确实好多了,双眼也变得熠熠有神,两颊也慢慢饱满起来。 “伤口很疼吧,教授!”席悄悄坐在他病床前的探视椅上,有点心疼这个男人。 听乐婧说,他父母早亡,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在花都更是孑然一生,又因为性格使然,不爱与人交际,喜清静,所以他这次住院,整个病房人都空落落的,除了他们来探望他,并没有什么人来看他。 对比乐婧的病房,他们一这家,她妈妈一家,还有庆笙歌等人整日围绕着她的小姨转悠,上官翼的病房未免显得太冷清了点。 可是上官翼好像无所谓,大概是习惯了吧! 他只对席悄悄浅浅莞尔,语气波澜不惊:“不疼,你只要催眠自己,那是一只猪蹄子上的伤口,不是你自己的手臂,它就不会疼了。” 席悄悄发噱,这也能成?教授真屌,城会玩! 她亦觉得好笑,又替他疼,便道:“那怎么可能嘛!终归是自己的手臂,人说十指连心,身体上的任何一处受伤,本身都是感受得到的,你当初用刀划自己手臂的时候,一定也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承受了巨大的痛楚。” 上官翼垂下眼眸,两排形状优美的浓密修睫半覆下来,在他的眼底投下两道浅浅的阴影,淡淡一笑:“真不疼,当时也是当成猪蹄在想,没感觉得到痛。” 席悄悄未免有点头皮发麻,人怎么才能把自己的手臂当成猪蹄子一样,一刀划下去? 她觉得这种催眠方法对自己不管用,她一定疼的要命,并且不一定划得下去! “我反正是不成。”她也拿了一个苹果来咬,试探道:“教授,你以前真的是催眠过我小姨的那个人吗?” 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在她的想象中,能把催眠术运用得那般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怎么也得是个老头子或者是一个很古怪,一丝不苟,满脸严肃型的中年学者型怪咖。 然则上官翼不是,他的外型俊逸挺拔,文质彬彬,儒雅不失帅气,宛若一位遗世而独立的翩翩佳公子! 这样的人,席悄悄怎么也没办法把他联想成是一个与邪神有关系,并多次对乐婧进行催眠的人。 “怕我吗,悄悄?”上官翼看着她,眼神清凉如水:“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在你眼里是个精神病?而且因为我以前对你小姨做过那些事,你会因此而讨厌我和恨我?” 席悄悄有点说不出话来,如果只论上官翼以前做的那些事,即便他是听从盛左的意思,她也觉得上官翼是罪不可恕!恨他是必然的,讨厌他那还用说吗? 但,现在的上官翼和以前不一样,他爱上了乐婧,并且因为乐婧,他湮灭了自己的另一个人格,重新塑立了另一个自己来打动乐婧的芳心。 而且他为了救乐婧和倾国,是真的打算牺牲自己的生命。 她的感觉有点复杂,但能肯定的是,她对现在的上官翼却没有恨。 上官翼大约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不用再怕我也不用再恨我,总之我现在不会再伤害你的小姨,其实我最应该感谢她,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 他垂下头看电脑,继续说:“以前的我只注重开拓公司做业务,还有专研学业,而‘他’却只对催眠术和心理学感兴趣,和邪神臭味相投,对权力也是欲壑难填,因为有了你的小姨,我才勇敢的站出来,有了我现在正常的生活,所以我很感谢她。” 席悄悄苦恼地挠头,上官翼的这番话无疑是对她的小姨表白,可是如果他不能收回他对她小姨的感情,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横影回来了,她的小姨有了横影。 “教授,横影回来了。”她有点同情他,于是小声地说:“教授,你能够从我小姨的圈子里面跳出来吗?我小姨也很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席悄悄很忧愁,她的小姨就是一个万人迷,但是就像“最难消受美人恩”,爱上她的男人太多了也让她觉得负担。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再厉害的女人,她也只希望谋求那一份属于自己的爱,除了交际花才会奢求那么多男人来爱自己。 盛左迟迟不结婚,已经给她的小姨造成了不少压力,现在再加上这个上官翼,她不是乐婧都感觉到压力山大。 上官翼却双眼噙笑的看着她:“是你小姨让你来做客了吗,怕我的感情给她造成负担?” 席悄悄连忙摇头:“没有。”乐婧才没有她这么鸡婆,她做他的事,不做那些引人遐想的事就对了。 “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喜欢我的,她做她的,我们互不干涉,我也没有强迫要求她来喜欢我,我做什么都是出于我的自愿。”上官翼道:“这就是一种很自然的感情,有她在,就相当于我有一个信念吧!” 他微眯着清亮迷人的桃花眼:“就好像我有足够对抗我自己的勇气,有她在我就有一个努力的目标,我常想,不定我这么努力,她有哪一日喜欢上我了呢!” 是啊,幻想一定要有,万一哪天实现了呢! 乐婧的喜欢和乐婧的爱,就是上官翼努力的目标,但他并没有迫切的希望这个目标去实现——他只是很努力的做着他自己。 从那一次与上官翼的谈话之后,席悄悄对他彻底改观,简直要把他当男神来看待了! 而此刻看到上官翼,她想到小姨就快和横影订婚的事,不由偷窥着上官翼的脸色,不知他知不知道这件事?知道后,也不知道他做如何感想。 她正浮想联翩,上官翼却对她道:“悄悄,这件事你要让律骁去准备一下。” 席悄悄满眼困惑的看着他,“要律骁准备什么?” “你小姨订婚的那天,横影的父亲肯定会到,但是他的目标恐怕不是破坏他们的订婚宴,而是骁王墓或者说你小姨手里的一件物品。” 上官翼说完,又很慎重地看着乐婧:“婧婧,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乐婧先是不露痕迹地看了席悄悄一眼,然后对上官翼道:“不是很明白,因为我手里好像没有什么是他需要的物品,但是骁王墓国家重点保护,他插翅也飞不进去,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上官翼目光湛湛的看着她:“一种奇怪的石头,在你手上或者是在骁王墓,总之只在这两个地方。” 乐婧默了默,不动声色地抚眉。 ------题外话------ wuhuang3218投了3张月票 那一月投了1张评价票 捧脸,嘿嘿,大家会越来越美丽,谢谢有爱的靓女们:暮成雪0120送了20朵鲜花 暮成雪0120投了1张评价票 sdwgb投了1张月票 344:有这等好事?(二更) 乐婧和横影的订婚宴如期而至,就在豪华奢靡的乐氏大宅举行。 当晚,龙台山这一带的豪宅灯火通明,整个龙台山都仿佛在为那对未婚夫妻庆祝,浸淫在喜悦当中! “砰砰砰!” “砰砰砰!” “啊哈哈哈……啊哈哈……” 绚烂的烟花一朵朵升腾上天空,把半个花都城都快了照亮!那靡艳的颜色,七彩的光芒,叫人炫目又目不暇接,每个人都昂首看着夜空,感叹着叹为观止! 乐家豪宅的户外草坪上,一对对俪人在音乐下翩翩起舞,衣香鬓影之间,酒香萦绕,花香弥漫,大家欢声笑语不断。 女士们均穿着美轮美奂的晚礼服裙,男士们清一色的黑色燕尾服,那场景看着像欧洲古代的宫廷晚会,处处都透露着优雅与高贵,雍容与华奢。 一晚上宾主尽欢,并没有什么人来捣乱,订婚宴顺利的出奇! 席悄悄觉得摸不着头脑,他们都准备了这么多“段子”,就等着邪神来给予他沉重的一击,可是那家伙没来,阿邪也没来,就连不甘寂寞的许凝雪那个混蛋也没来…… 她位着律骁道:“难不成邪神改邪归正了,看在他的儿子和孙女的份上,诚心接纳了小姨,从此心甘情愿的让小姨做他的儿媳妇?” 律骁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在她的额头上印下温柔的一吻:“媳妇儿,醒醒,别做梦了。” 席悄悄:“……” 既然是她在做梦,那就表示邪神还要来。 她不仅要抱怨邪神太不敬业:“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又要来搞偷袭,真讨厌这个人!” 律骁在月色下温柔地抚着她滑嫩的脸,在夜风中深深把她箍进自己的怀里,低声说:“不管怎么样,他们这一对很难在一起,今晚我们就做他们的守护神,让他们好好度过这一夜,他们是新人,我们不要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来打扰他们。” “嗯。”席悄悄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觉得对比小姨和横影这一对情人,她和律骁真幸福! 横影离开的时候,小姨怀孕还不足三个月,现在他回来了,可是乐倾国都七个多月了,他们比牛郎织女还苦,牛郎织女还能一年见上一面呢! “我们都守着,让小姨和横影能有点单独的时光,他们两个人真是太不容易了。”她感性的咕噜着,把自己的脸深深埋入了律骁的怀中。 …… 屋内。 这里是横影和乐婧的卧室,室内摆满了玫瑰,花开如火,香气飘摇,豪华而靡丽的大床上,一对新人也如火。 “婧婧……”横影喘息着,紧紧抱住心爱的女人,恨不得把这一身都交给她。 乐婧也张着红艳的檀口,吐出灼热的香气,伸出一双玉臂环住他,眼神迷离如醉,媚眼丝丝如钩:“影!” 横影动情的吻着她散发着醉人的芬芳的发顶和脸蛋,还有鲜艳欲滴的双唇,不停的低声问:“可以吗婧婧……婧婧,可以吗?” 他们很久没有亲热了,他担心会弄伤乐婧,他不想让她受伤,所以想等她能够真正的接纳自己。 他的脸上和额角,因为忍耐而流下的汗水,顺着他清俊泛红的脸庞上流下,一滴一滴落在乐婧如同牛奶般丝滑雪白的紧致肌肤上。 乐婧仿佛被他的汗水烫到了,整个人哆嗦着,喘的更加厉害:“影……” 横影低头,暗无天日的眼眸深深望进她已慢慢沾染上情欲的双眼,贴住她柔嫩细滑的娇躯,刻意的折磨着她。 乐婧发出“哦”的吟哦,脖子只向后仰,脚趾紧绷。 事毕,两人拥在一起剧烈的喘息。 乐婧累得香汗淋漓,喘息不停,雪白的身躯上汗水反光,同时体香氤氲散发,平添了喜欢美艳与迷惑,妖娆的如同一个迷死人的女妖。 横影伏下,双唇贪婪的在她的身上吮来吮去,嗓音粗哑性感的不像话:“婧婧……”他还想要,他没有吃饱。 乐婧也伸手环住他的颈项,两人这么长时间没见,只一次他怎么会满足?他肯定会不停的要,直到他觉得餍足为止。 她累虽累,却是不忍他难过,便柔柔地抚摸着他多肉的耳垂,打算无声的应允他。 然而下一秒,她却捂住了胸口,突然从床上坐起趴到床边:“噗——” 好大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射而出,卧室里铺着华贵的淡黄色地毯,此刻被她喷出的一条长长猩红的鲜血,染的触目惊心! “婧婧!”横影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起身跪在床上抱住了她:“婧婧,你怎么了?” 乐婧手捂着胸口,软弱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嘴边满是鲜血,轻轻的咳了咳,却还是伸出一只细白的手抚上他的脸,嘶哑地低声安慰他:“我没事,你不要……” 话未说完,她眉心一皱,忽然伏在他的怀里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嗓音都是从齿缝里发出来的:“横影,好痛!” …… 席悄悄回到家里,正要脱衣就寝,电话骤然响起,律骁在电话里的声音很严肃,却很冷静:“宝贝,你小姨送进了医院,看样子不大好。” “什么?”席悄悄惊呆了,手机都快了从手中滑落,她离开时,乐婧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律骁他们今天都打算彻夜不眠,各自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镇,以防备邪神有什么突然的举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好,那我马上去医院!”席悄悄匆匆挂了电话。 …… 与此同时,博宏私立医院的救护车上,乐婧低声叫痛的声音已变了调,她拉紧蹲在她身旁横影的西装,低声喘道:“横影,我要,好难受!” 她此刻的脸色也变了——刚吐血时她脸色苍白,嘴边是血,此刻她脸上血迹全无,可一张美丽妖娆的面容竟奇异地泛上了桃花,两颊红彤彤的,眉眼迷离,眼神涣散,一双眼睛里面含满了春水,艳红的唇微张,吐气如兰。 横影原本蹲在她的面前,此时竟然被她拉的差点伏到她的身上。 他的双手撑在她的头两侧,用双臂撑着自己的身躯,怕压坏她,他清俊逼人的脸上布满了焦灼,双眼赤红,十分心疼地望着她:“婧婧,很痛是不是?很快就到了医院,放心,会没事的,有我在,我会在,我会一直在!” 他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的女人,恨不得以身代过,让自己来替她疼,可是不行!他难过的不能自已,恨自己不能替代她! 乐婧一声接一声的喘,五根白净细长的手指把他的西装都快拧成了腌菜干,觉得不够,她又加上另一只手,十根手指头很野蛮地扯着他的昂贵的西装,把他用力往下拉:“横影,给我!快点给我!” 横影起初有点懵,随后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一边抵抗着乐婧的拉扯,一边看着一旁跟着上救护车的庆笙歌,有点不确定的问:“她这是?”中了春药? 乐情的样子,明显是动了情时的模样。 庆笙歌在一旁蹙着眉心观察了那么一会儿,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二小姐这样子,明显不正常,都快神智全失。 救护车上还有医生和护士,都有点诧异的看着这一幕,横影在这个时候也不好问,只好用力把乐婧搂在怀里,一边束缚着她不停挣扎的四肢,一边用毛毯裹紧了她,不停的低声安抚:“宝宝等一等,等一等,很快我们就到了医院,到了医院你就会好。” 乐婧动了一会儿情,忽然又痛苦地蜷缩在他的怀里,捂着胸口低声叫痛;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喘息着声声,诱惑着横影来要她,拉扯着横影来吻她…… 横影被她折腾得满头大汗,又心疼的不行!只祈祷救护车能快点——到了医院,如果她只是中了春药,他能帮她解决。 …… 席悄悄等人到了医院,本想去看看乐婧怎么样了,结果却很“囧”,乐婧的vip豪华病房的主病室房门紧闭,横影和她呆在里面。 乐婧的主治医生说,她虽然吐了血,病情暂时不明,但现在她就是中了一种特别强烈的催情素,需要男人来解——给她一个男人就够了,不需要特别的治疗方案。 所以,横影此刻鞠躬尽瘁的在里面献身…… 席悄悄摸了摸鼻头,有点不好意思的挽着妈妈的手臂,和乐潼坐到会客厅里面的沙发上去等。 但是一等再等,等到天色都朦朦亮了,母女俩躺在沙发里,盖着毯子,撑不住都睡了一觉,还不见和横影出来。 正当几个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啪”的一声,横影穿戴整齐,面色潮红的出了主病室,他的额角还渗着汗,气息有点急。 他这样子一看就是欢爱后的模样。 但是他的脸色并无半分喜色,相反,他此刻的脸既冷峻又严肃,寒气森森,一双清亮逼人的美眸里也蕴含着浓重的杀气! “医生,帮我进去看看她!”他一边俊容紧绷的吩咐医生和庆笙歌进去照顾乐婧,一边又示意乐潼和席悄悄稍安勿躁。 紧接着,他大步往病房的阳台而去,眉眼很冷地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是邪神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他的手机里便传来邪神很愉悦的声音:“儿子,怎么想起给你老爸打电话?” 横影下颚紧绷,咬牙切齿的问:“你是不是在乐婧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哎呦喂!儿子,你碰了她呀?”邪神一副很惊讶的口气:“儿子,虽然你对我不仁,可老爸还是对你很有义的,只是老爸有罪,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横影恨不得拿着刀去劈了他。 邪神也突然变得咬牙切齿的说:“乐婧上次无意中被我打了一掌,那一掌,她要么永生永世别碰男人,要么就成为一个荡妇,永远只能与不同的男人交合!” “我去你他妈的!你还是个人吗?她是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你居然这么对我和她?” “儿子,你别搞错了,我只针对她,对你我还是有浓浓的父爱的,我很爱你儿子!所以我要毁了她,不能让她继续害你。”邪神缓和了口气说。 横影强忍着骂三字经的冲动,一字一句的问:“你救不救她?” “儿子,不是我不救,是没办法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好,下次别让我看见你!”横影沉着脸说完,冷冷地挂了电话。 他眼神阴翳地转过身来,走到会客厅,阴沉着脸,面若沉水,吩咐伊水:“打盛左的电话,叫他来。” 不光是伊水一楞,众人都愣住了,下意识的问:“叫盛左来干什么?” 盛左因为乐婧和横影订婚的事,他借酒消愁愁更愁——为了不看见伤心事,他遁到别处去买醉了,只把自己的手下全交给了律骁,让律骁安排他的手下来保护乐婧他们。 别的,他觉得自己伤心死,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哭一哭,所以做不到亲自在现场保护…… 因为众人都知道盛左在这场追逐中是被炮灰掉了,所以都不知道横影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不知道他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去吧,按我的要求去做。”横影垂眸,淡淡的吩咐伊水。 …… 盛左正在一家非常高档的酒廊买醉,酒廊里音乐低迷萦绕,洒香阵阵,但是他的心很清醒。 只要一想到乐婧和横影订婚,他就心如刀割,所以无论喝多少酒都只是洒入愁肠愁更愁,他没有一丝醉意。 不意手机响起,竟是伊水叫他速度赶到医院,说是乐婧出事了。 他的脸一白,心“咚咚咚”的跳了起来,整个人紧绷,非常害怕,立刻厉声问伊水:“怎么回事?婧婧她究竟怎么样了?” 伊水也搞不明白,只好说:“你快点来,横影叫你来。” 盛左二话不说,摔了昂贵的洋酒瓶,大步飞星往酒廊的门口跑。 ------题外话------ 有奖问答出来了,亲爱的们猜一猜,盛左能和乐婧成事吗?答案只有一个,不要左右来一个啊亲爱的,每个人也只能答一次!嘿嘿,奖励30潇湘币。 345:跟我过来(三更) 病房外,乐潼听了横影的决定后,摸着自己微凉的双臂,很难受很难受!非常的难受! 替横影难受,也替妹妹难受! 横影是她当成弟弟一样看着养大的,而妹妹又不是那种放荡的女人,她很自尊自爱,只是迫于家族的压力,想强大乐家和照顾姐妹,这才和盛左有了那么一段情。 然而在她心底的最深处,她还是喜欢横影的——这个时候,在她和横影订婚之后,两人长久的恋情有了个尘埃落定之后,让她接受别的男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邪神这是要毁了她啊!毁了她啊!”乐潼是个很善良的人,此时也眼眶通红的咬牙愤语,她恼恨地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弄死他呀!” 这个人以前只听说他有多么多么的厉害,但是他与大家的生活无关,也就没有人去关心他,没想到现在他们不弄死这个人,竟然无法安逸的生活。 横影很内疚,垂着头:“姐,都是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大家!” 既然订了婚,双方的关系走了明路,他尊称乐潼为姐,顺理成章。 横影此时内疚的想自杀,若不是因为他是邪神的儿子,因为他有这么一位不走寻常路又狠心绝情的父亲,不但婧婧不会因为他受苦,所有的人也不会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乐潼又气又疼,眼泪直掉,哽咽着说:“这不怪你,又不是你的错?你从小在乐家长大,哪知道有这么一个无仁无义的父亲啊!” “姐,那你就答应了吧!”横影膝盖一弯,都差点“扑通”跪在乐潼的面前:“姐,你答应我的决定,不要让婧婧去死!我很爱她,我不能没有她!” 乐潼的骨子里很保守,横影害怕她为了保住家族的清誉,而直接壮士断腕,破釜沉舟让乐婧去死。 乐潼的眼泪“扑簌簌”的不停掉落,却伸手端住横影的双臂,没让他跪下去,嗔道:“你把我说成什么样的人?又不是我妹妹的错,我凭什么让她去死?要死也是你那个爸死,我才不会傻的让婧婧因为这种事情去殉节!” “姐,我也不愿意,但是我爱她,比起她能够活着在我的身边,其他的什么对我来说都是浮云。再说我以前就是她的一个护卫,能得到她的爱,我已经觉得此生满足了!我没有什么不满足!” 横影的双手隔着衣料,抓着乐潼的双臂:“姐,她是爱我的!为了等我,她一个人怀着孩子,一个人生下了孩子,无怨无悔的一个人抚养孩子,嘴上说着狠话,却是默默的在等我!我只要有她的爱,我这辈子就无憾了……” 乐潼红着眼睛哭了一会儿,疼爱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低声说:“事情过了,你俩就解除婚约吧!不然这对你不公平。” 她决定,还是让婧婧一个人生活好,什么结婚啊,订婚啊,婚约啊,都不适合婧婧。 横影沉默地放开乐潼的手,过了两秒,默默地说:“姐,那些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救婧婧的性命要紧!她活的下来我们才能有以后,她死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 迎着微凉的晨风,乐潼默默的顺着医院外面的走廊往外走,她不比席悄悄,接受新事物很容易,在席悄悄看来,主要是要让乐婧活着!如果小姨死了,他们全家都会沉浸在悲痛里的说,还会让邪神称心如意。 典型的“亲者痛,仇者快”。 关键是乐婧还有两个孩子,如果妈妈死了,元凌和幼小的倾国怎么办? 乐潼比较保守,妹妹可以一个一个恋爱的谈,可以换男朋友,但是同期有几个男人,她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可惜这个时候,莫臻辉带着人疯狂的去搜邪神了,他要让邪神来救婧婧,丈夫不在身边,她有很多心事没人诉。 刚出走廊,鼻尖才闻到花香,迎面一个女子踩着高跟,迈着优雅的步伐,“蹬蹬蹬”的朝她走来。 “乐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想心思?”女子嗓音很嗲、很柔、很媚,穿着银白色的中长风衣,长及膝盖,紧腿裤,高跟长靴,肩上挎着一个很奢侈的名牌包包,样子不仅很时尚,而且时髦又靓丽。 乐潼看了她一眼,发现是海伦,也就是艾林娜的那个要好的表妹,以前差点和莫臻辉订过婚的那位。 她眉头一蹙:“海伦小姐怎么在这里?” 海伦弯唇一笑,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明媚:“我来这里找臻辉哥哥,听说他在医院,我于是找来这里,他人在吗?我有急事找他。” “他好像没有允许你叫他哥哥。”乐潼不客气地挑眉:“他甚至对你避之不及,你该明白他为什么躲着你的道理。” 海伦无所谓地笑一笑:“不就是怕我们双方见面尴尬吗,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他不让我叫他哥哥,我自己叫我自己的,又没有妨碍他什么,你何必这么小气呢?” 乐潼反唇相讥:“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丈夫是我自己的,做太太的还不能抗议一个女人叫他哥哥吗?又不是什么亲兄妹,搞那么亲热干什么?是欲盖弥彰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把人家的太太当傻子吗?听着就让人很恶心,你恶心到我了,所以我有反对的权利。” “你!”乐潼的这番话还真的很有反击力,海伦本来笑容满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愠怒:“你不过是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在这里叫嚣什么?莫臻辉那么年轻,你却连个孩子都不会生,任他心里很抱憾,只能抱着别人的小baby望梅止渴,你还觉得你很拽了是吧?” 乐潼正要说话,男子如一道流星大踏步而来,他价值不菲,线条流畅的西装敞开,在他身后衣袂飘飘,看见了她和海伦站在一起,他皱着眉头走近,“海伦?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身材高大魁伟的盛左。 乐潼抿着唇没有说话。 海伦却回过身看着盛左,挑着眉上上下下的打量:“盛左,你来这里干什么?” 盛左不高兴地皱起剑眉,气势逼人地看着她:“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来这里干什么?” “哦。”海伦垂下眼,有点玩世不恭的左中轻甩着自己手上的车钥匙,轻飘飘的:“我知道臻辉哥哥在找邪神,这个人我有他的消息,不过,除非莫臻辉他亲口求我,不然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不会告诉任何人是吧?!”盛左果断地往后一摆头:“给我把这个女人抓起来!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撬开她的嘴,看是她的嘴硬还是老虎钳子硬。” 他身后,很快不知从哪里窜出两个男子,抓着海伦便把她的双手往后一扭,海伦疼得痛哭失声,大骂盛左:“盛左你个王八蛋,你敢这样对我?我告诉你,你打死我也不会说,而且我的人马上就会来救我,我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闹着,横影站在那里,冷冷地喊了一声:“盛左,跟我过来!” 346:你帮我约阿邪出来(一更) 宽大而豪华的主病房里很安静。 乐婧正神色平静的在对席悄悄交代事情:“乐氏贸易有你妈妈的股份,也有你的股份,以后没事的时候,你多去公司转转,姐姐她不适合经商,她只适合搞艺术,所以公司的事情你要多上点心,至于元凌……”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她们姨甥俩,乐婧的声音很轻,也很嘶哑。 席悄悄看着她那个样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住的用纸巾擦眼。 乐婧先前精疲力竭,横影让医生给她打了一剂镇静剂,她这才能勉强睡一会儿。 但是睡不到两个小时,她就醒了。 这已经很不正常! 而且镇定剂也不能多打,会让人产生依赖性。 她此刻交待事情的语气宛若是在交代后事——没有人跟她说什么,但是她生性聪慧,约摸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她的神情带着一股洞察世事之后的平淡与寂然,连一双璀璨动人的的眼睛都丝毫不起波澜。 “小姨,平白无事的你说这些干什么?”席悄悄很抗拒听这些,仿佛她下一刻就要去死似的! 乐婧的精神很殇,但是她的双颊泛着桃花,双唇也红的不同寻常,就连微挑的眼尾都晕染着一抹不正常的酡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化着妖冶而靡丽的勾魂妆容,实际上没有,她纯素颜。 恍若人的回光返照——在临死之前,有着让人惊心动魄的美丽! “你只是病了,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没有什么了不起,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席悄悄嘟囔着,伏到床边,握住她一只体温烫人的手,偏着头把半边脸颊贴到她的手心里,想给予她安慰:“小姨,你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有元凌,还有倾国……” 乐婧不动声色的把另外的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右肩,在那里揉了揉,然后勾起嫣红的唇瓣笑了笑,便放下手去轻轻抚摸她的头,嗓音很轻:“小姨何尝说到死?不到最后一刻,小姨怎么会死呢!” “你去给我弄点冰块来,多弄点。”她的手继续抚摸着席悄悄的头,温声叮嘱:“不要让人知道,就你我。” 席悄悄从她的手掌中抬起头,有点惶恐不安地看着她:“小姨,你要干什么?” “冰块,亲爱的,请多去帮我弄点冰块来,快点,不要让人发现了。”乐婧轻声催着她,把她推离自己的床边。 席悄悄被动的往房门口走,一步三回头,真的快哭了:“小姨,那使不得!那真的使不得……” “嘘!”乐婧竖起纤细的食指在红唇边,示意她不要做出这种让人怀疑的表情,然后说道:“小姨心里有数,你不是要小姨活着吗?那就帮着小姨。” …… 医院光洁圆滑的石廊柱旁,横影垂眸,用布巾不紧不忙地擦拭着自己手中的乌尺刀,垂下的长睫很淡然:“我等会出去有事,婧婧、元凌、倾国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如果我十个小时后不回来,以后就拜托你帮我照顾他们。” “你要去找邪神?”盛左微拧浓眉,看着他。 横影没有理他的问题,而是迎着刚升起的太阳竖起手中只有尺子粗细的刀,眯着亮的惊人的黑眸仔细打量,语气清冷:“婧婧现在需要男人,很可能她以后一直都会需要,并且不只一个男人,如果你做好了思想准备,你就进去;如果你的骄傲和你的自尊不允许你这么做,那么我会去找别人,至于你,就可以走了!” 盛左心里乐开了花!(感tv;感谢各位领导;感谢邪神;感谢二逼的作者轩娘……感谢诸天神佛,多谢菩萨保佑,爷本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和婧婧有什么关系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又可以跟在老婆和儿子的身边鞍前马后了……) 所以他才不走,再说他当了多长时间的和尚啊!好几年了,想跟乐婧发生关系都快想疯了!失去这次机会,他以后得继续当和尚……这对一个以前欲望强烈的男人来说,活着还有啥滋味? 不过这都是他心里的想法,表面上他还得一本正经,做出很慎重的样子看着横影:“乐婧不会愿意,她表面上奔放,骨子里还是保守的,而且爷也不是牛郎。” 可惜,横影早看穿了他的本来面目,斜眄着他,一副十分瞧不起的模样:“不愿意是吧?那还废话什么,立刻给小爷滚!” 盛左折衷:“那我等你十几个小时,不定在这十几个小时之内我们能够找到救婧婧的方法呢!找到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也不会有遗憾,如果你在十个小时之后还不能回,那我就按你说的方法去做,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她去死的。” 横影只是漠然地视着手中的刀:“我不知道婧婧她能不能撑十几个小时,但是我不想冒这个险,而且就算我冒了这个险回来,很可能结果都是一样!所以我不想赌这种机率,我的目的是要她好好的活着!如果你想等,也可以,但要见机行事,我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她活着,别的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 说完,他把刀往背后一扣,西装的掩盖下,完美无缺。 “我走了。”他沉冷着俊眉亮眼,气势冷峻而去。 …… 艾泽希带着人来和盛左交涉。 在医院修剪整齐的绿化带,他看见盛左倚在医院外面长廊粗大的石廊柱上,正一根烟接一根烟的在吞云吐雾,看样子烦恼的不得了。 他不疾不徐的走过去,借着盛左的烟头点燃一支烟,放在嘴边痞痞的抽了两口,低声说:“放了海伦吧。” 在青白的袅袅烟雾中,盛左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海伦是他们艾氏家族的人,他知道,艾泽希有保海伦的义务。 他烦恼的吐出了一口烟雾,对艾泽希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把那个女人带走,省得我看见她更烦!” 艾泽希西装革履,优雅的笑了笑:“没有对她用刑吧?她在电话里说你命人毒打她,要对她用刑。” 盛左淡淡地道:“没有,犯不着。”海伦夸张的说她知道邪神在哪,但是横影压根不需要她的交待,横影在邪神的身边安插了人手,他的人很快就给他送来了消息,不需要海伦多此一举。 这女人也是唯恐天下不乱,不知怎么得也跟横玉玦扯上了关系,难怪她跟横楚市的横家比较好,敢情是因为有这一个缘由在里面。 “有我帮得到忙的地方吗?” 盛左又看了他一眼,随后眯着眼继续抽烟:“你?算了吧,你自己还一脑门子的官司呢。” 他因为席缈缈的事,最近被律骁和席悄悄疯狂的diss!也是烦事缠身。 艾泽希无奈的垂头,抚眉低笑:“一码归一码,如果是要我帮着找什么人,或者要帮着找什么难找的药品,我可以尽点绵薄之力。” 盛左正欲说话,席悄悄穿着一身简洁大方,修身显瘦,很拉长身形的名牌加绒运动套装,疾步从玻璃门后面走了出来。 他面色一紧,立刻把烟头往垃圾桶里一扔,大步迎上席悄悄,神情紧张地问:“小猫儿,你小姨怎么样了?” 席悄悄的双眼红通通的,鼻尖也有点红,见有艾泽希在场,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垂下头,把滑落到耳边的发丝往耳后一勾,对盛左道:“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帮我看着小姨,有事打我的电话或者我妈妈的电话。” “那你小姨……”盛左追问。 “小姨暂时没事。”席悄悄冷硬地说完这一句,便大步往前走。 盛左在她的后面追着喊:“你去哪里?律骁知道吗?” “知道,我就是去找他。”席悄悄头也不回地说。 艾泽希在一侧,双眸沉沉地看着席悄悄消失的方向,眉心不自觉地蹙起。 席悄悄的身影看不见后,他低头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眸中若有所思,随后对盛左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不需要和我客气,我现在先带海伦回去,稍后和你联络。” 盛左心不在焉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有事先去忙。 …… 席悄悄走出去之后,便打许凝雪的电话:“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把阿邪约出来。” 许凝雪在那端沉吟:“你要找阿邪干什么?” “有事,你就说你能不能约出来吧。” 许凝雪道:“不好约,一,现在是白天;二,他虽然什么都告诉我,也表示信任我,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如果我大白天带他出去,又没有什么完美借口的话,他铁定会起疑心。” “你就说我手上有他需要的东西,他非常非常想要的物品。” 许凝雪狐疑:“什么是他非常想要的东西?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在花都,我没有告诉过你呀?” 席悄悄简洁明了:“猜的。” 许凝雪便没有接着往下问,而是说:“我可以带着他出来试试,不过你要给个提示我,我如果说他需要的东西,这太笼统了。” “骁王墓,你就说是跟骁王墓有关的一种物品,很奇怪的一种石头,这就够了。” 347: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二更) 席悄悄凭着一块与骁王墓有关的奇怪石头,终于约到了阿邪。 阿邪比她还急,一听说她手里有石头,立刻通过许凝雪转约她,能不能现在见面。 这正是席悄悄想要的结果,不过她装着不慌不忙,与阿邪敲定了见面的时间与地点。 弄妥了一切后,她去开自己的车。 司机忙要跟:“少夫人,去哪儿我送你。” 席悄悄的纤指上勾着明晃晃的车钥匙,对司机摆了摆手,径直往车子走去:“你们少爷打电话给我,要我给他送一样东西过去,他只让我一个人去,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一大清早,律骁便离开了博宏私立医院,秘密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众人都以为他是有重要的事情回了律都集团,没有想到其实他压根不在公司里。 “少爷真这样说吗?”司机摸着后脑勺,有点困惑。 “当然,不信你打电话去问他。”席悄悄回头对他笑了笑。 司机也以为律骁回了公司,再想到席悄悄和律骁的感情这么好,她也没必要骗他,于是问道:“那少夫人要带保镖吗?” 席悄悄叹着气,继续对他摆手:“唉,不带了,你们少爷今天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平生最龟毛,不喜好这样的排场,我还是普通一点吧,不敢惹的那个人反感,反而坏了大事。” 司机一听说要坏了大事,便不敢再随便建议了,只是说:“少夫人你一定要快去快回。” “嗯嗯嗯。”席悄悄胡乱点着头。 …… 病房外,盛左敲了许久的门。 乐婧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先前还有席悄悄陪着她,后来席悄悄离开后,她便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病房里,连庆笙歌和伊水都被她赶出了病房。 盛左心里盈满了担心,可里面始终无回应。 他终于忍不住了,对身后的庆笙歌和伊水道:“你俩让开。” 庆笙歌和伊水对视了一眼,分别左右让开,盛左往后退了几步,然后飞快一脚。 “嘭!”的一声巨响,病房仿欧式的华贵的白色雕花门被他一脚踢开,撞到墙上反弹开来,门锁处崩坏了一大块。 “婧婧!”盛左进去后便高声叫喊,但是豪华的病房里却不见乐婧的人影,他的脸色赫然一白,越发提高了嗓子:“婧婧!你在哪里?你别吓我!” 随后跟进来的庆笙歌和伊水也吓坏了:“二小姐去哪了?” 这个时候,病房的独立浴室里传来一道低弱的声音:“都别大惊小怪,我在这里。” “啊,婧婧!”盛左惊喜莫名,立刻循声跑过去。 浴室的门是半开着,盛左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况,立刻对紧跟着的庆笙歌和伊水竖起了一只手掌:“你俩留下!” 他嗓音严肃地说,高大魁伟的身材正好堵住了半开的浴室门,庆笙歌和伊水踮起脚尖,想越过他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形,都被他挡的严严实实。 盛左下颚抽紧,绷着俊脸地又道:“我进去,你俩先等着。” 他的背影很凝重,不同寻常,庆笙歌和伊水几乎屏着息:“二……二小姐怎么了?”都很害怕是自己心中揣测的那个结果。 “没事。”盛左沉着脸,他的手用力捏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的边框,手指快了将门捏碎,沉声吩咐庆笙歌和伊水:“你俩去病房的门口守着,病房的门也坏了,去找人来修。” 庆笙歌和伊水再次看了一眼,横影走的时候,让他们有什么事情都听盛左的吩咐,两人双双退到门口的位置。 盛左一脚踏进浴室,都有些目眦欲裂,他很痛心地喊:“婧婧!”整颗心都是疼的,他的一大手随即捂上自己的胸口。 洁白的豪华大浴缸里,蓄的不是水,而是半浴缸的大大小小的冰块,乐婧半躺在浴缸里,用冰块将自己覆盖与掩埋,只露出一个脑袋和半个身子。 她的头无力地靠着浴缸,气息奄奄,宛如一条垂死的美人鱼,双唇发青发紫,脸色却反常的媚红,一头长发宛如水草,带着水渍,凌乱地拖在浴缸的边沿,水滴顺着她的发梢慢慢滴落,泅湿了浴室光洁明亮的地板。 “婧婧,你这是干什么?”盛左双手微举,五指抽搐,他痛心疾首地蹲下高大的身躯,半跪在她的浴缸边缘,握紧拳头,疯了一样一下一下地的猛捶她的浴缸,眼眶泛红。 “嘭嘭嘭!”结实的浴缸被他捶的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道声音都代表了他对现状的无力感与说不出的痛心,还有憋屈与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感觉心都碎裂了! 他红着眼睛冲乐婧嘶吼:“不就是个男人吗?凭咱们的条件,要他十个八个都要的起,你干嘛要这么作践和糟蹋自己?” 乐婧却皱着眉,淡淡地说:“你离我远点,我要出浴缸一会儿。” 你跟她讲话,她跟你说风马牛不相及的内容,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盛左又痛又气,恨其不珍惜自己! 他蓦然伸长手臂,用力抓起她浴缸里的冰块,愤然掷向浴室光可鉴人的地板,双眼愠怒,疯狂了一般! “哗啦啦!哗啦啦!”冰块与地板撞击,发出碎裂的声响。 他痛彻心扉:“贞洁就这么重要吗?乐婧,你在为谁守节?你还是我认为的那个洒脱恣意的女人吗?性爱是什么,你就不能当成享受?男人你可以把他当成一道菜,好吃的男人你可以当成美味佳肴,这个男人是水煮鱼;那个男人是煎牛排,另另外一个男人是香喷喷的盐锔虾;不好吃的男人你就当成一道烂菜,糊了,喝口水漱漱,忘掉那味道,只当自己晦气。” 他一句接一句的说着,越说越快,仿佛不这样不能宣泄自己心里的痛楚。 他虎目蓄泪,几乎是乞求的看着乐婧:“你如果不活下来,我们都没有办法救你!你活下去我们才能想办法!先保住命!先保住命!在我眼里,你乐婧就是用了一百个男人,我也只当你吃了各式各样美味的点心,面包和蛋糕,西点和中式点心,或者当你吃了各式各样的中西餐,在我眼里这没什么,甚至在横影的眼里这也没什么,所有的这些,都比不上你的命重要!” 乐婧用仅有的力气怒推了他一把,用冻的青青紫紫嘴唇哆哆嗦嗦的说:“叫你滚开,姐现在闻不得男人味!你再这么耽搁下去,老娘就要冻死在这浴缸里了。”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盛左,又冷又冻,气喘吁吁的爬出浴缸,然后拖着一身滴着冰水的长裙在浴室里拼命转圈。 她一边哆嗦地搓着双手给自己取暖,尽管被冻得全身都痛!血液凝固,人也摇摇欲的快不行了,她却微抬下颌,十分傲然与轻蔑地看着盛左:“你以为姐把贞洁看在眼里?为了贞洁在糟蹋自己?哼,你想太多,老娘只是不想向现实屈服,更不想向横玉玦那个王八蛋屈服!” “没错,凭我乐婧。”她抬起高傲的头颅:“不说一百个男人,一千个男人我也要得起,但是我就是不愿用这种方式,我可以以后把男人当大菜享用,但是现在不行,现在姐有姐自己的原则。” 不就是意志力的对抗吗?她最不缺的就是意志力,当初盛左找来那么厉害的催眠大师,还不是一样让她冲破! 活了一会儿血,她觉得身上被冻得疼痛减轻,她又爬到浴缸里,上气不接下气的用冰块掩盖自己。 盛左一直定定的看着她,发现她的唇色在变淡,越来越白,他受不了了! “乐婧!”他匍匐在她的浴缸上,只差向她跪下磕头,嗓音哽咽嘶哑:“婧婧你出浴缸来!你出来!你出来,呜呜呜……”他痛哭失声,呜咽着:“我认输!我认输……你只要肯出来,我立刻回去结婚,随便是哪个女人我都娶了,我再也不来烦你……呜呜呜……” 乐婧无力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似在安慰他,心里也有几分难过:“盛左,这样很好,不要随便乱娶,找个顺眼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古时候很多夫妻都是在婚后慢慢培养出感情,不要把话说死,你现在只不过是没有碰到更好的,碰到更好的姑娘,你就会忘了从前的一切。” 不管碰不碰得到最好的,盛左只知道,这一个是他最难忘,并且以后要永远记在心里的一个…… …… 病房外。 穿着档次超高的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双手插在自己黑色裤装的口袋里,面若冠玉,眉目清冷俊绝,宛如玉树临风,对守在门口的庆笙歌和伊水说道:“让我进去。” 庆笙歌和伊水看着他:“上官先生……” “让我进去,我有办法帮助乐婧,别的不说,我可以帮她对抗到横影带药回来救她。” 庆笙歌和伊水相互看了一眼,默默地带他走到浴室——方才,盛左在里面和乐婧所说的话,她们都听在耳里,两人眼眶红通通的,却又不能不在这里守着。 盛左一转头,看到上官翼,立刻戒备道:“你来干什么?” 上官翼也没有理他,兀自走到乐婧的浴缸前,优雅地半蹲下膝盖,对已无力扬起眼睛看他的女人微微一笑:“我可以帮你,但是,很可能你以后就看不到我了。” 盛左听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谜,乐婧却听懂了,她虚弱地冲上官翼摆了摆头,气若游丝:“不要……” ------题外话------ 谢谢亲们,有奖问答的奖励金轩娘晚上便会发放下去,到时候大家查收。 谢谢亲:蛋蛋di投了1张评价票 锦玥墨投了1张评价票,132**360投了1张月票 十月牡丹王送了10朵鲜花 348:以后再见,不会是朋友(三更) “不要,上官翼,不要轻易尝试……” 尽管乐婧百般抗拒,但是她此刻的意志力大不如前,相同的战斗力的情况下,上官翼的嘴里吐出绵绵不断的催眠术语:“请把眼睛闭起来!希望你专心仔细听我所说的话,心里不去想其他任何事情……闭起眼睛来!舒舒服服的闭着眼睛,保持内心清静,除了我的话以外,什么都别想……” “蓝天白云,春暖花开,你徜徉在……暖暖的云朵将你包围……你更加放松……更加舒服……你现在只能听到我的声音,只听到我的声音……你已开始入睡……开始入睡……保持内心清静……你已入睡……你已入睡……你已睡着了……深深地睡着了!深深地睡着了!舒舒服服的睡吧!深深地,舒舒服服地睡吧……” 乐婧的脑袋越垂越低,眼皮越来越下。 慢慢地,慢慢地,她的眼皮终于合上了!但是在她的双眼阖上之前,她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静静地顺着她美丽的脸庞流下,滑落到浴缸里…… “行了!”上官翼默默的起身,默默的那副方形的无框眼镜收纳到口袋里,他最后看了沉睡的乐婧几眼,然后双手插兜,目不斜视的往外走去。 “喂,你就这样走了?”盛左在他的身后喊。 “把她抱到床上去吧,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让她好好睡一觉。”上官翼头也不回的声音宛若风中的叹息:“以后再见,不会是朋友。” 以后再见,不会是朋友。 盛左默默的咀嚼这句话,心里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不过当务之急是管乐婧,他立刻唤庆笙歌和伊水进来:“快!快!把婧婧抱到床上去,给她换衣服。” …… 席悄悄驾着车,娴熟地握着方向盘往清心小筑而去。 才开出没一会儿,便收到了律骁打来的电话:“喵喵,你要去哪里?” 席悄悄很苦恼,律骁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紧迫盯人,她还什么事都没有做呢,他就已经知道了。 副驾驶座放着一个圆筒形的粉红色健身包,她戴着蓝牙耳机,目光下意识的往健身包的方向瞟了瞟,嗓音尽量平稳带笑,又软软地,希望可以糊弄得过他:“我去见一个人,可以救小姨的人,你让我去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那为什么不带上司机和保镖?” “人多嘴杂,而且手也杂,人家不喜欢人多,也不希望我带人去。” “那你可以带我去,自己的丈夫总可以带着吧?” 呃……呃……席悄悄觉得他家男人真龟毛,管起她来就跟牢头一样,把她管得死死的!但是如果让他跟着,他一定不会赞成她的行为。 不但不赞成,反而会跟她发飙,怒吼咆哮都说不定。 她愁眉苦脸,只好跟他说软话:“我只去一下,最多半个小时,你也知道我放心不下小姨的,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老公?” 她都带上了撒娇,可是律骁还不松口:“喵喵回来,老公想你了,你快回来。” “律骁,你就让我出去一会!只一会,我马上回来!”席悄悄不得不加重了语气,有点跟他发火的意思。 律骁在那端沉默了一下,大概也是不想惹她发火,想着怎么平息她的怒气又能把她哄回来。 席悄悄立马抓住机会:“好了亲爱的,不浪费时间了,等见到那个人我马上就回来,第一个就回去见你,而且第一个亲你好不好?” 不等律骁回答,她手快的掐了电话。 律骁在那端气的要命,就不能给她一点自由,天天带在身边就没事,现在只放飞她一会儿,一个错眼她就不见了,就必须找根绳子把她拴在腰上,她才能让他安心。 但是再打电话明显不妥——她妥妥滴不会回他。 他沉吟了两秒,立刻吩咐人跟着他去找少夫人。 席悄悄的手机和他的手机是情侣机,定制的夫妻款,他在她的手机上装了追踪器,无论她去哪儿,他第一个就会知道。 倘若她一个人去不远的地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只眼,只当没看见和不知道。但是她一旦去远的地方,那他必会过问。 这是为她的安全负责,他担心着她,时时刻刻把她挂在心上。 再说席悄悄那边,见律骁不再打来电话,她松了一口气,然后马上拨通许凝雪的电话:“你们到了没有?我很快就会到了。” 许凝雪在那边有点忐忑:“悄悄,你还是不要来了,阿邪今天表现的有点反常,我怕我到时候辖制不住他,让他伤害到你,那就麻烦了。” “可是我不能等!我的小姨在生死边缘垂死挣扎,如果今天不去见阿邪,很可能我的小姨会死掉,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有办法对付他,你先带他来。” 许凝雪道:“你没带律骁来吧?” “没有。”阿邪的最终目标就是律骁,他对律骁身上的气息特别敏感,鼻子像狗鼻子一样,律骁在很远的地方他都闻得到。 席悄悄不想拿律骁冒险,怕到时候万一阿邪伤害到他。 “那好,你来吧,我们就在莲芸草棚里,你到了就叫我。” 席悄悄直接把车开到莲芸草棚,这一带是低矮的山林,旁边还有果园,车子都可以直接开上山。 她下了车,“嘭”的关上车门,左肩上挎着粉色的圆筒健身包包,把车钥匙收进口袋里。 站在莲芸草棚的外面,她的嗓音清悦如玉:“许凝雪,我来了,你叫阿邪出来,我有东西给他。” 许凝雪在草棚里面道:“悄悄,阿邪不能见阳光,有什么东西你先给我,我再转交给他。” “不行啊,我这个东西必须亲自给他,他也要看看这个东西是真是假是不是。” 许凝雪在里面说:“那你等等,我给他装扮一下,他长的很丑,我怕吓着你。” 席悄悄滑开长筒形健身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长形的布袋,笑了笑:“我不在意谁长得丑,只要他有能救我的小姨的解药,我这手上价值连城的宝贝就会归他。” 许凝雪愣了一下,还没有问是什么宝贝,阿邪便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什么宝贝,快点给我!” 席悄悄一看见是他,便把手上的布袋往地上的一块石头上一砸,哼哼冷笑道:“想要是吗?地上去捡!” 阿邪发出一道痛心疾首的呼唤!还没有容他说话,另一道更蕴怒火的声音响起:“席悄悄,你是皮痒了,我这次一定要揍扁你!” ------题外话------ 上面的催眠术语,亲爱的们都别较真!谢谢美女群花:佳宝宝呗520送了12朵鲜花 349:回去再跟你算帐!(一更) 席悄悄被律骁的声音吓了一哆嗦,他怎么来得这么快啊?真是背着他做一点坏事都不行! 但是律骁来都来了,她也没有办法,而且阿邪此刻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不停的高举双手,向苍天做出咆哮状:“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状若疯狂的要在地上打滚,勉强被许凝雪死死制止住了,她也很慌张地看着席悄悄:“悄悄,他怎么会这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席悄悄撇了搁嘴,知道此刻阿邪对律骁没有了半分威胁,她便不慌不忙地道:“怎么,你真的想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啊?他这个样子能是你的终身依靠吗?他做了这么坏事,邪神也是,你跟着他们要为虎作伥到什么时候?我今天给你一个悔改的机会,你要是还不清醒,我不介意今天把你一块儿埋在这里!” 许凝雪脸色有点白的看着她,又看了看一旁脸色冰冷,双眼冒火看着席悄悄的律骁,他带了好多人来,都把莲芸草棚外面的那条路快了堵死! 这是一对可怕的男女,尤其律骁,就是一个徒有倾城妖孽的外貌、却满是蛇蝎心肠的魔鬼男人。 她识时务者为俊杰,起身退到一旁,却还是指了指地上的阿邪,对席悄悄道:“他……他现在没那么坏了,能不能饶了他?” 席悄悄不带什么感情的看着地上的阿邪一眼,有点不屑:“他现在就这个样子了,我饶不饶了他都是一样,不过你要他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今天真的会弄死他!” “什么……什么解药?”阿邪炼制的药物太多了,许凝雪也不知道具体是哪样。 席悄悄绷着玉雪般的脸蛋,有点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磨牙般地道:“你们以前是怎么对付杨倩如的?杨倩如是怎么死的,就是那个的解药,给我就行,不然我今天就把你们两个挫骨扬灰。” 许凝雪被她狼戾的模样吓了一大跳,眼神闪烁了几番,却还是支支吾吾的问道:“什么?……什么杨倩如?” 席悄悄很鄙视她,许凝雪这个人永远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只当别人是傻子。 “杨倩如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不清楚?”她用脚点了点地上的阿邪,对许凝雪道:“你当初不就是利用阿邪来对付杨倩如的吗?这会儿你又来给我装不明白。” 许凝雪的脸色愈发的白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她记得没有告诉过席悄悄。 席悄悄简明扼要:“律骁告诉我的。” 许凝雪顿时面如死灰,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律骁只怕是早调查的一清二楚。 她蹲下身子,去阿邪穿来遮丑的那件黑色连帽外套里摸索,一边对阿邪道:“别挣扎了阿邪,认命吧,他们答应可以留你一命。” 阿邪躺在地上,他此刻已经无力再挣扎翻滚或者咆哮,他仿佛死了,剧烈地喘着气,双眼翻白瞪向天空,听到许凝雪的话,他丑陋的面容不停的抽搐,连两颊上的黑毛都随之轻颤不止。 “没有了那块石头……”他嗓音粗砺嘎沉,呜咽有声,浑身都抽搐起来:“一切都完了,呜呜……我活不活着有什么区别?跟死去没什么两样……都完了啊!呜啊呜啊……” “既然是石头,怎么会碎?”许凝雪不知是想安慰他还是想打听情况。 阿邪道:“那石头比玉还珍贵,可是也很容易碎,总之很奇怪,但是我和父亲若得到,对我们将有很大的用处,我的病也会好,能力也能恢复,父亲在泰国的地位会更稳固,他还可以靠着这块石头延年益寿,不说长生不老,至少可以活很久。” 许凝雪苦笑:“世上哪有这种好东西?有的话不是人人欲得之的宝贝?” 阿邪痛哭流涕:“就是人人欲得之啊!我们争来抢去都是想得到这块石头,父亲还可以靠着它修炼,提高自己的能力!对你们这些凡人来说,这块石头也许没什么,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它就是求之不得的宝贝啊啊啊……” “还凡人?你真当你们这些人是仙人啊?”席悄悄冷笑着打断他:“都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吧?成天活在虚幻里!” 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那个长布袋,提溜着到阿邪的面前晃了晃,袋子里能听到碎石相互撞击的声音,阿邪惨叫的更厉害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凝雪被他俩弄的心惊肉跳,不停的说:“你俩咋回事啊?究竟是怎么了?” 席悄悄说:“没啥,就是这石头一碎,他的骨头也碎了,他以后的脑子也没有了,从此甭想再去琢磨那些害人的玩意儿了。” “这就是……毁了他?”许凝雪有些惊异不定。 “是啊,就是要毁了他!还要毁了他跟他父亲所有的希望,省得他们这些人整日为了这块石头算计来算计去,祸害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席悄悄把袋子一收,对许凝雪一伸手:“解药给我。” “可是没用,不……我是说用处不大。”许凝雪抖抖索索地把解药给她,解释道:“阿邪研究出来的这种药,原本就没有解药,我给你的这药也只能减轻你小姨的症状,做不到从根本解除,还是要看阿邪的父亲,邪神他……他应该有办法。” 能缓解症状也行!席悄悄一把从许凝雪的手里抓过药,转身就走。 她今日来的目的本来是想救乐婧,但也顺便要毁阿邪——阿邪这个人脑子是聪明,天赋甚强!可他都不用在正道上,你看看他干的什么事,都只研究出一些害人不浅的东西用来害人,还被邪神利用的彻底。 实在太可恶!没有了他,邪神也没有那么威风。再说阿邪总想害律骁,弄死弄残了这个人,对她和律骁都有好处。 她才不管许凝雪,这货若继续跟着她那俩干爹鬼混,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如果她从此愿意走正道,洗白了自己好好做人,她的前途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袋子给我!”突然,律骁迎着她走来,并向她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优美男性手掌。 他穿着一袭中长款的黑色毛呢外套,既时尚又简约,尊贵大气,颀长的身高加上一双大长腿,再搭配上他冷凝俊美的高颜值,妥妥的男神既视感啊! 可是席悄悄只想哆嗦,她能不能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啊?太恐怖了!男人的样子简直像要吃人,呜呜呜呜…… 她都不敢看律骁摄人心魄的眼睛,只嚅嚅的靠近他,讨好地笑道:“老公,我们先回去救小姨吧!” “嗯,小姨也要救。”男人的大掌向上,落到她的头上,再顺着她美丽的脸蛋缓缓抚摸到她白嫩的耳垂,黑曜石般的眼睛也凝聚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她,两片性感的唇轻启,耳语般的说:“回去再跟你算帐!” 啊啊啊啊!席悄悄想哭,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 律骁盯着她欲哭无泪的表情,一把攫过她手上的布袋自己提着,然后用另外的一只手牵住她,带着她往车子走。 他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牵着她的动作很温柔,也配合着她的步伐,没有大步往前,而手掌还习惯性的摩挲着她柔嫩的手背,显出对妻子的怜爱与喜欢。 席悄悄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心想,应该……大约……是不要紧吧…… …… 莲芸草棚前,律骁和席悄悄走后不久,一位穿着优雅气派的年轻男人带着两个随从,慢慢的爬了上来。 见许凝雪和阿邪还在原地,他嗓音醇厚低沉的问道:“刚才席悄悄摔碎的那一块是什么,你们俩谁可以告诉我?” 许凝雪看着他:“艾副总,你来干什么?” 来人是艾泽希,他带着两位助理,微微的秋风中,他眼眸深邃,容颜静美,气度卓然超群,宛若神祗,只是他的脸色晦涩沉郁,眼神也如海水一般,飘来荡去,没有个定时。 许凝雪答不出来,因为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席悄悄把那块石头从头到尾都用布袋套着,没有人看到一眼。 阿邪此时却淡淡的,仿若气如游丝般的说道:“一块她的雕像,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雕像穿着巫女的服饰,她摔碎了,这个狠心的女人!那可是无价之宝啊!” 说着说着,他又惨叫起来,宛若被人剜了心肝一般。 艾泽希的眼神更沉了。 许凝雪问道:“艾大公子,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也是对那块石头感兴趣吧?” 艾泽希垂下眼,轻描淡写的看着她:“是感兴趣,你有办法吗?” 许凝雪也垂下眼,不敢与他澈亮逼人的视线相碰,嗫嚅道:“都摔碎了,我还有什么办法?艾大公子我看你还是别妄想了,悄悄说那石头没用,根本不能让人延年益寿或者起死回生,就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头,是世人想太多。” “确实是世人想太多。”艾泽希冷冷地抿了抿唇,抬眼凝视着山的那边,慢慢地眯起了眼睛:“席悄悄,你太可恶了,你怎么能够这么可恶?” ------题外话------ 谢谢美美的软妹纸:helloperth投了6张月票 未知星球的来客送了9朵鲜花 350:我要原来那个一模一样的(二更) 回到博宏私立医院,席悄悄和律骁把从阿邪那里得来的解药交给了乐婧的主治医生,医生负责去检验其成份和给乐婧用药。 见乐婧安然地沉睡在舒适的病床上,两人皆放心不少,现在只等横影回来。 “骁骁,我们出去吧!”席悄悄把律骁拉出了病房。 律骁的大手被她拉着,漂亮的唇瓣却抿得紧紧的,眼里仍然隐含怒火。 席悄悄很无奈也很苦恼,从莲芸草棚下来他就没有理她,一直跟她闹了这么一路,回来也还是这么个死样子! 他究竟要气到什么时候啊? 不就是摔碎了她的一个石雕像,而且那石雕像跟她穿的衣服不同,压根不是她嘛,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男人的气好像也来的莫名其妙,跟来了“大姨父”一样。 “你要是喜欢,再让人照着我的样子雕一个不就是了,何必为这种小事生气,又板着个脸?” 她话音刚落,律骁赫然转过脸来,一双墨眸仿若含着两团冰,眸底却又压着两团火,恨其不争地盯着她,一副“你还敢说,我要掐死你!”的模样。 席悄悄蓦地把嘴闭上,并愁眉苦脸的伸手给自己的嘴巴做了个“拉链封口”的动作。 好吧,她其实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也知道他生气的原因,只是,她不知道他会气这么久! 律骁转过头去,生了一会儿气,旋即抓住她的手,冷冷地道:“你随我来。” 啊啊啊啊!席悄悄想跳脚,这是要跟她算账的意思了? 果然,乐婧的vip的豪华病房里还有一间次卧,律骁把席悄悄带了进去,利落的随手关上房门并落了锁,然后脸色沉沉地看着席悄悄。 席悄悄吓的胆战心惊,捧着自己的那个“噗通噗通”跳的小心肝,只差趴到墙上去当壁虎,最好能隐形,让律骁看不见她…… 下一刻,律骁伸手来揪她的耳朵,席悄悄慌忙放开他的手,用两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愤然地瞪着他叫道:“不许家暴,不许拧我的耳朵,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许你这么干!” 律骁为之气结,抱着她便把她扔到了软乎乎的床上,跟着把她翻过来,让她面朝下,看着她形状完美的翘臀,他手心痒痒的,没忍住。 “啪!”他控制着力道,给了她的美臀一掌。 不疼,但是席悄悄不干了,立刻叫道:“死律骁,你敢家暴我,我这么大的人竟然还打我的屁屁?我不跟你过了,你这个混蛋竟然家暴我,嘤嘤嘤……”她装模作样的的哭了起来。 律骁更气,一声不吭的就来扒她的裤子,她今天穿着运动套装,好扒。 席悄悄尖叫,誓死维护自己的尊严,趴在床上抓紧了自己的裤腰往上提,并不停的挣扎。 律骁去掰她的两手,哼笑道:“不是说我家暴你吗?做戏做全套,家暴只这点内容怎么行?怎么也要来个屁股打肿,还要来一个婚内强暴,最后再来一个s。m的调教与凌辱,把这些都做完了,你再去告我家暴,没准赢!” 居然敢说不跟他过?真是胆儿肥了! 席悄悄气死,怎么就有这么流氓的男人!?光长了一张世人艳羡的好皮囊,性格真是恶劣万分! “我不就是砸了一块石头吗?你犯得着对我这样?”她用力辩解。 律骁冷笑加剧:“只是一块石头吗?你告诉我,仅仅只是一块石头?” “好吧,是一块很贵很贵的石头,据说价值连城。”席悄悄妥协,她气喘吁吁的,下衣眼看要失踪——和律骁拔河,她哪里是对手? “只是因为价值连城?你以为我把那点钱看在眼里?”律骁开始隔着衣服咬她,是那种不痛不痒的咬,一点一点的啃噬。 他富可敌国,她以为他缺少价值连城的宝贝?他们家祖传的价值连城的宝贝还少啊! 席悄悄发麻发软,真要告饶:“我错了,我错了,那是一块跟我很像的石头,而且据说有奇效,但是那石头具体有什么效果,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也不知道,得问横玉玦和阿邪那种非凡间的品种才能了解。” “我知道那块石头。”律骁很生气,她总是不肯正视问题,一个劲的顾左右而言其他,想把事情糊弄过去,这让他心头的怒火更盛! 真想一把剥光她,然后将她就地正法,最后再把她绑起来,让她无力反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他脑子里疯狂的滋生出一些见不得人人画面!不过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很骨感——现在不合适。但不妨碍他揩油,兼具折磨的她欲生欲死。 席悄悄真要疯了,额上冒出了晶莹的汗水,背心都渗出了细汗,气喘的越发的急:“律骁,律骁,你……你放开我!” 律骁不放,只抱紧了她,在她的肩背上细细的啃,啃的她发酥,喘着气闭上眼睛,头往后仰,眼角满是氤氲着情欲的水光。 “我说我说,你要我说什么都行!” 席悄悄快崩溃了,只好向恶势力投降,语无伦次的细数自己的罪行:“我不该挂你的电话,我……我不该背着你做事……我不该这么大的事都不跟你商量,跑去一个人独自完成!但是……” 她又为自己辩解:“我若是告诉你了,你一定不会同意,我也是不得已才先斩后奏,你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检讨的不够深刻,继续,我听不见你有半丝悔意和愧意。” 律骁眯着黑眸,让她慢慢检讨,他还就喜欢这样折磨她,然后让她各种求他。 充满恶趣味的男人,一天到晚以折磨她为己任!席悄悄愤然捶床,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好一古脑的交代:“你放心好了,我不是背着你行事,这是我和小姨商量好的,小姨让我不要告诉别人,她让我毁了那块石头,毁了阿邪和邪神,同时也毁去很多人的梦想,让那些人不要再为了这颗石头算计来算计去,最后弄得大家都被祸害到。” 律骁以为她莽撞行事,其实没有,乐婧派了人在暗中跟着她,若有什么不对头,他们会尽一切力量护着她离开,不会让她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因为律骁的人出现了,乐婧的人见有人保护她,便没有再出现。 而且那块石头对阿邪似乎真有用,席悄悄亲眼看到阿邪了无生气的软了下去,仿佛一瞬间,他眼里所有的希望都寂灭,这印证了乐婧的说法。 “小姨不让你告诉别人,你就连自己老公都瞒着?我以为你一直是信任我的,原来是我高估了自己。”律骁咬牙,加重了手上的惩罚力度。 席悄悄再度失控尖叫,只好道:“不是呐不是呐!是因为那块石头太漂亮了,小姨说你肯定会舍不得,然后会阻止我去,最后我们的计划会失败,那块石头还是会保留下来,之后还会继续祸害人,所以我们才不得不这么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块石头有迷人心智的作用,乐婧说她当初看到那块石头,玉一样的玲珑剔透,通体透亮,还发着幽幽的蓝光,可是又不是任何宝石,材质接近原石,她喜欢的不得了,一眼就迷上了! 然后她把那块石头当宝贝一样的藏了起来,那时候,乐家宝藏里的很多财宝她都处理,唯有这一块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家伙,她一直舍不得,就一直珍藏着。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那块石头被人雕刻成她的形状,乐婧爱屋及乌,觉得这是他们乐家的祖宗,所以不会处理。 但是她没有想到有很多方外人士对这块石头感兴趣,并且在暗中虎视眈眈的想谋夺,所以她觉得还不如毁掉,然后可以一了百了。 而律骁听了,更是痛彻心扉!他觉得气有点喘不过来,老实讲,那块石头他没有见过,但是他看过照片,他一眼就爱上了!因为那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形状,虽然是穿着巫女的服饰,可他深入骨髓的喜欢,非常渴望能得到。 他还曾想过,要怎么样才能说服乐婧松口,同意把那块石头换给他,然后他不时可以把那块石头抱在怀中摩挲,结果席悄悄毁了他的所有梦想! 不可原谅,这混蛋! “啊啊啊——”席悄悄仰头乱叫起来,她不说还好,一说律骁更疯狂,简直是要弄死她的节奏…… 555555555……她泪奔,还是乐婧有先见之明,她曾说过,她自己看到那块石头都爱不释手,险些被迷了心智,律骁更不可能抵抗,所以这件事千万别给他知道,毁了再说。 毁,是正确的!可是这后果,后果也太让人疯狂了点。 她一边呜呜咽咽的叫,一边眼含水光的对暴怒的男人说:“去雕一个,我做模特,照我的模样去雕一个。” 这种可以补偿他了吧! 然而律骁不买帐,他有点魔怔了,赤红着双眼,颠狂的不行,气息恨恨地道:“我要原来的那一个!你给我去找那种石头,找那样技艺精湛,能鬼斧神工的工匠!能把你雕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还能冲我眨眼睛,和原来一模一样,我就原谅你。” 席悄悄气死,能眨眼睛的石头,那不是芭比娃娃吗?失去理智的男人真可怕!说的都是不可理喻的言辞。 律骁继续道:“为了不让你们毁那块石头,我都找到了一位大师,这大师也是一位方外高人,我今天刚与他接洽,他能力卓著,是横玉玦的克星,因为他行踪不定,我派人找了好久,没想到你们……” 他不说了,心太痛!大师是找到了,可她们把他心心恋恋的心爱石头也毁了……于是他又隔着衣服啃咬起席悄悄的后背,手也不闲着,快了将席悄悄捏爆。 席悄悄的眼角全是晶莹的水光,这男人也不知是什么臭毛病,一生起气来就爱咬人,并且不是用力的咬,就是折磨人,弄的她疯癫的了一般,想哭又想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疯了! …… 朔风凛冽的山上,宛若要落雪了一般。 横影穿着一身黑色飘逸的考究唐装,当头一刀劈下,对着那人道:“还有什么遗言你就留下吧,我不是杀不死你,我只是不想背上弑父的名声。” 横玉玦也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装,在横影的刀下苟延残喘,气喘吁吁,样子非常狼狈,“影,你真的要为那个女人杀了我吗?” 横影恍若没有听到他的话,置若罔闻的又是一刀,这一刀寒意森森,带着逼人的银色光芒,仿佛要开天斩地,连大地都要被他撕开! 横玉玦心胆俱裂,双目暴凸如球:“儿子,你真的要杀了你老爸?” 他不得不害怕,横影身上杀气凛冽,而横影自从开窍后,一日千里,成长的速度惊人!但是横影在以无与伦比的速度飞速成长的时候,他却滞留不前,并且有慢慢退化的现像。 所以他才极度渴望得到传说中的巫石,希望能借助这块石头的力量助他突破瓶颈,并且能攀向更高峰。 但观横影今日的架式,势必要将他斩于刀下,他什么希望都会落空。 横影则冷冰冰、慢悠悠的回答:“我也想做个孝子,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你耍手段对付婧婧的第一天起,我就琢磨着想要怎么灭掉你,今日我能如愿了,而你等着受死吧!” 话落,他一刀劈下! ------题外话------ 抱抱美丽的嫩妹纸们,都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软妹纸,今天去买买买了,剁手,再加上又开车,所以只能上二更了,嘤嘤嘤……明天再来! 谢谢美妹纸:蓝胖纸加菲猫投了1张评价票 蓝胖纸加菲猫投了3张月票 微微的北风投了1张月票,微微的北风送了1朵鲜花 十月牡丹王送了12朵鲜花 351:待我技艺有成,帮你雕刻可好? 之后,横影在莫臻辉的陪同下,于晚饭之前赶了回来,他带回了解药,也解除了乐婧的痛苦。 而横玉玦,横影并没有杀他,他只是将他的脑子拍昏,让他醒来后像个白痴,然后由一位老奴照顾他——横玉玦的后半生,只能在轮椅上渡过。 横影说:“他们那类人,你只把他们弄残废是没有用的,他们重要的是脑子,只要他们的脑瓜子灵活依旧,没有了四肢他们一样也可以兴风作浪,操纵别人!所以废掉他们的脑子,没有了聪明才智和高智商,他们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简而言之,都是高智商惹得祸,因为太聪明了,所以想要得到的东西太多,不甘于平庸的下场就是被贪婪和欲望所左右,一步一步走向人生的深渊! 不管是横玉玦也好,还是阿邪也好,他们这样的人都是天才,天赋就比别人高,并且不甘寂寞。 横影没有为横玉玦背上弑父的名声,因为不值得,所以把其弄的像个废物一样,是最好的结局。 至于横玉玦在泰国的势力,横影早就暗中掌控,正是因为他发展的过快,压制的横玉玦喘不过气来,所以他才偷偷跑回花都,想抱了乐倾国去挟制横影。 现在事情败露,横影解散了横玉玦在泰国的信众,那边的势力得以瓦解。 只是横影还不满意——原本,他打算还利用两年的时间,将与横玉玦有关的势力都一一拔除!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发生了这件事,他只能铲除横玉玦与他的那帮教众,放弃剩下的计划。 席悄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翼辞去了他们学校的客座教授的职务,没多久,他将花都的两家建筑设计公司转卖给了别人,人也消失不见。后来,乐婧又通过重重手续,将那两个原来属于上官翼的公司买了回来,派了专人去经营。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于是去问乐婧,乐婧的神色有些怅然,嘴边泛起了苦笑:“他以后很可能不会出现了,与我们相处的这段日子,很可能只是他的思想开了一段时间的小差而已。” 席悄悄仍旧一头雾水,不过后来,她看见上官翼跟随在卿玥的身后,但是那时他已经不叫上官翼,而且他压根不认识他们…… 总之言之,上官翼的出现短暂的宛如昙花一现,可是却很惊艳——他让乐婧记住了他,在生命里开出了不败之花。 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怎么让律骁不再生气,这货自从那块石头被打碎以后,很郁悴,每日看到席悄悄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席悄悄很无语,他这样究竟要气到何时啊? 这一日,席悄悄在床上用电脑写作业,律骁洗完澡出来,爬上床在她的身边躺下,席悄悄从作业上移开视线,转过脸去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仍旧冷着一张脸,不看她。 席悄悄便从被窝里伸腿踢了他一脚:“去书房睡,既然这么不高兴看到我,那我们以后分房睡,省得你看到了我生气。” 律骁一听,立刻移开她的电脑桌,又取走她的电脑,转而把她按在身下,一边低头亲她,一边恼的道:“做错的事的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要去书房睡?你砸了我的石头,你还有理你。” 席悄悄那个气啊,他生气归生气,可是天天跟她上床亲热与亲她两不误,只是跟她闹。 她振振有词的问他:“不就是一块石头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再值钱也有限,再有意义也有限,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你的身边,还抵不上那一块破石头啊?” 就算是她的石头雕像又怎么样?那她本尊还在这里呢,雕像再怎么样也只是雕像,又不是活的,至于让他这么念念不忘,并且一直跟她闹别扭吗? 律骁却道:“你能变小吗?变得像个娃娃一样揣在我怀里?” 席悄悄郁悴的要吐血,她一个20多岁的人,要怎么变得像个娃娃一样?还得让他揣在怀里?太欺负人了! “那块石头也不能让你揣在怀里呀!有本事你把那块石头揣在怀里我看看。” 那块石头有一尺高,而且冷冰冰硬邦邦的,只是很漂亮,确实很迷人,但是说到要藏在身上的某个地方,那是远远不能的。 当然,也是因为那块石头的高度,再加上其材质的特殊性和精湛的雕工,所以无法复制,否则她真去给他复制一块,然后砸到他的身上,让他别再这么“别扭精”下去! “可是能抱着怀里。”律骁比她还有理。 “变态!你抱块石头有什么用?好显示你有多变态呀?” “那也因为那块石头是你的模样,如果是别人的模样,你想我变态我也变态不起来。” 通过这番争论,席悄悄貌似有点懂了——敢情,这就是一个男人变态的心思,因为能把女人缩小,放在他可以看见的范围内,他随时可以看见并把玩! 雾草,真是要命!她现在总算明白了有些怪癖收藏家,据说有那种爱好收藏尸体者,对着尸体都能爱不释手的把玩。 生无可恋!她不理他了,把脑袋歪在一边,做出一副“此人已死,有事请烧纸”的表情,闭上眼睛拒绝再跟他说话。 律骁悬在她身体的上方,漂亮修长的墨眸里有一丝疑惑,歪着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左右打量了她片刻,又凑过来亲她的唇:“你怎么啦?”他含着她柔嫩饱满的唇瓣含含糊糊的问。 “不想活了,因为我嫁给了一个大变态!” 律骁的脸有点红,他才不承认自己是变态:“我正常的很,哪里变态了?你就是推卸责任,因为你毁了那块石头。” “是毁了啊,所以你要面对现实。”席悄悄有气无力地道:“你每天跟我这么闹,我会以为你喜欢的是一块石头,而不是我这个人。” “人我也喜欢,可是石头我也喜欢。”律骁说不出心底的那种感觉,因为那块石头太难得,最主要是雕刻雕像的人手艺太精湛!把席悄悄雕的活灵活现,惟妙惟肖,就连她脸上的神韵都一般无二。 他那时甚至有种错觉,看着照片上的那尊雕像,凝视间,恍惚觉得雕像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并抿唇慧黠一笑,那样子与席悄悄跟他调皮的时候一横一样! 当时他的那个心啊,几乎炸裂!瞬间就觉得这是席悄悄附体了这尊雕像,他非要得到不可! 总之很震撼! 但是那块石头很罕见,当世只怕找不出第二块那样的石头来了,而且就算他找到那样的稀世珍品,又上哪里去找那种鬼斧神工,有着神技的雕匠?万一找的人雕不出那种感觉,不是毁了那块石头吗? 因为不能复制,所以他才心痛!一件稀世珍品,而且是他妻子的雕像,就这么被毁了,他的心在滴血好吗! 唉,席悄悄是不能体会他那种对珍品的热爱之情,她只觉得那块石头是祸患,怀璧其罪,毁了好。 律骁不管,心里难受,所以就在她的身上揉来捻去,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席悄悄被他弄的很不好过,便道:“我明天去找一枚玉,让人雕成我的模样,小是小一点,但是可以让你挂在脖子上,你同样也是随时可以看见我,想我时你还可以亲亲那块玉,玉你要什么颜色?蓝的红的白的青的?” 律骁毫不犹豫的答:“颜色我不挑,但是可不可以不穿衣服?我要光的。” “啪!”席悄悄一巴掌摔在他的俊脸上,豪气干云的应下:“行,姐明天脱光衣服让人去雕。” “那不成。”果然世事不能两全,律骁决定明天自己去学习雕刻,待他技艺有成时,便想怎么雕席悄悄就怎么雕席悄悄…… 男人的龌龊心思真是没法提,席悄悄直翻白眼。 …… 朱雀大道。 乌衣豪庭。 莫臻辉大步流星,英气勃勃的回到家,他一边把公事包交给阿姨,一边低声问道:“太太呢?” 阿姨一边抿唇笑,一边说:“太太在厨房。” 厨房整洁明亮的一尘不染,流理台上鲜花吐蕊,女人眉眼娴静,穿着一件十分精美的围兜在水池细心的分择草菇。 莫臻辉走了过去,从后面将女人抱在怀里,双臂揽紧她的纤腰,让她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潼潼!” 乐潼神色淡淡,并没有转头看他,而是垂着眼说:“回来了,累吗?去洗洗手,我把这些草菇下到汤里,差不多可以吃饭。” 莫臻辉有点憋闷,最近一段时间,乐潼一直对他这样,冷冷淡淡,既无欢喜又无忧的模样,以前他一下班回来,女人就会在门边等着他,会含笑接过他的公事包,温柔地替他递上拖鞋,然后接过他的外套,再陪他去浴室梳洗。 之间,他们可以拥抱接吻,相互抚摸,热情的表现出双方的思念。 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近来乐潼不再向以前那样对待他了…… ------题外话------ 下班后继续,亲爱的们不要走开 352: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二更) “潼潼,最近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你不高兴了?”莫臻辉问乐潼。 “没有,你那么好的一个人,事业成功,能力又强,又照顾家庭,我再不知足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了。” 本是夸奖的话,莫臻辉听在耳里应该高兴,但是乐潼的语气没有起伏,俨然只是平平淡淡的在陈述一件乏善可陈的事,让人听不出半分喜悦。 “可是你最近都对我不热情。” “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热情不热情的。”乐潼示意他放开自己,她要把草菇下到汤里去。 莫臻辉无奈地松开手,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这些事你可以让佣人来做,你平时就够忙的了,做饭又很累,多抽点时间出来陪陪我不好吗?” 乐潼平时要开茶话会,要和花都上流社会的贵夫人们举办沙龙,她又是抗癌协会的成员;贫困山区儿童慈善基金会的发起人之一,可谓身兼数职,忙起来不比他这个大公司的总裁轻闲。 不过她以前都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他,通常都是他去哪她就跟着他去哪,只有最近……最近她显得特别的忙,除了陪他去参加一些很著名的商业晚宴,其它时间,她几乎都是以忙为借口,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有求必应。 具体从什么时间起呢,莫臻辉也不确定,但他隐约觉得,应该是从乐婧住院那次起。 他仔细回想,乐婧住院的时候他忙得脚不沾地,帮着横影对付邪神,又派人保护着乐婧的安全,好像没做什么让她反感的事。 乐潼此刻却道:“我们每天都有见面,最近你又没有出差,我们只差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我还要怎样的陪你呢?再说做饭也不累,我只倒腾点我们两个人吃的,又有阿姨帮我,能累到哪里去?” 莫臻辉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可具体是哪样他也说不清——他是个婚姻时间不长的男人,也鲜少去注意别的夫妻是怎么样在相处。 厨房里没有别人,佣人见他进了厨房,都识趣的退了出去,把空间让给他们夫妻俩,于是他轻趋着上前,在乐潼的耳边轻轻问:“潼潼,今天可以吧?” 乐潼的mc来了,他们有好些天没有亲热,以往这种时候乐潼最多一个星期,可是这次她总是借故推托,不怎么愿意跟他亲热的样子。 他说话的时候,把灼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耳边,而且男人身上雄性的气息干净好闻,乐潼的脸情不自禁的爬上了一抹绯红。 她低弱的,蚊子哼哼一般的说:“没呢,人家还不舒服。” 莫臻辉大致觉得事情不好了——夫妻可以有点小矛盾,他也允许她跟他闹点小脾气,但是老话说得好: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如果她一个劲的拒绝他的求欢,这事情可能就代志大条。 “潼潼,我想和你谈谈。”他强势的拉起乐潼的一只手,要把她带离厨房。 两夫妻的矛盾不能过夜,过夜之后矛盾会越结越深!莫臻辉虽然不是一位深谙夫妻相处之道的丈夫,但是他却是明白这一点。 之前他是不能肯定乐潼在跟他闹矛盾,现在她的情绪都这么明显了,他如果还放任着她自我消化,那他们两人之间只会走向末路,关系也会越来越僵。 乐潼连忙放下手上的汤勺:“我还在做饭呢,汤马上就好了!” 莫臻辉去解她身上漂亮的围裙:“我们不急着吃饭,如果你饿了,你可以先吃一点,但是今天一定要把问题谈清楚,我觉得你的状态不对,你在冷落我,对你的丈夫使用家庭冷暴力。” “谁对你使用家庭冷暴力了?”乐潼否认。 “难道不是吗?你拒绝陪我出行;这十几天来我们只听过一场音乐会,而且你拒绝我的求欢,对你的丈夫爱搭理不搭理,近来更是恶劣,竟然以mc来了为借口,拖延着不肯跟你的丈夫上床。” “这上面的一桩桩一条条,都是冷暴力。”莫臻辉一脸严肃:“乐潼同志,夫妻之间相互使用冷暴力是最不道德的,会导致夫妻之间的关系走向灭亡,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谈一谈,弄清使我们不愉快的症结在哪里,这才是解决事情最正确的方法。” 不愧为管理一家跨国大公司日理万机的大总裁,跟商场上最尔虞我诈的极品奸商谈判都能立于不败之地,把这高情商运用到家庭生活中来,也能有条不紊、条理分明。 乐潼又不是他的对手,眼看着他把自己做饭穿的围兜解开,又带着她到水池边洗好了手,接着又很细致温柔的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拉起她的手:“是先吃饭还是先谈?你自己决定。” 他的意思,今天无论如何是要把问题谈开的,不允许她逃避。 乐潼被他牵到温馨的卧室里,莫臻辉这才按着她坐到沙发上,自己在她的面前半蹲下来,握着她的两只手,很真诚地看着她说:“好了乐女士,现在可以把对你丈夫的不满倾吐出来,让我知道看我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男人的双眼闪跃着睿智的光芒,目光真诚无畏,宛如两枚小太阳,乐潼一时有些哑然, 她哪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她无非就是情绪有些低落,沉闷了好些天,在这期间她不太想搭理他,这种时候也可以称作她情绪的低谷吧! “我情绪的低谷期,你也可以看作是我的更年期来了,更年期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撅着嘴,微微有些抱怨的说道。 莫臻辉忍俊不禁,“扑哧”一下笑出来,他也坐上沙发,舒臂把妻子揽到怀里:“潼潼,前天一个国外的老太太,65岁都生下了双胞胎,这新闻你没看吧?” 乐潼也不反驳说这新闻是假的,古语说:老蚌生珠。还有那姜子牙的老婆马氏68岁了都说自己是黄花处女,后来被姜子牙封为扫帚星。 只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何况现在的科学和医学这么发达,很多在人们想象中不可能的事情都成为了可能。 莫臻辉又道:“你一直在做着永葆青春,延缓更年期的调养,我们药也没有少喝,你看起来就比同龄人年轻十几岁到二十岁,更年期离你还早呢,这不是个很好的理由。” 他财库丰厚,为了让夫妻之间的乐趣得到绵延,便给乐潼寻了一些宫廷秘方在给她做调养,有些很珍贵又稀罕的药材,平凡人家穷其一生都看不到! 乐潼有难觅的宫廷秘方做保养,整个身体确实受益匪浅!四十多岁的人了,一身香肌保持着凝脂如玉的状态,体态也窈窕可人,不输二十多岁的少妇。 妻子有美体美态,最终的受益人是他,所以莫臻辉十分乐得在这方面为乐潼下功夫,当然也知道她没有那么早会到更年期。 乐潼也知道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便郁闷的道:“你那么喜欢小孩子,可是我又不能生孩子,我觉得我们的婚姻有点错误,你应该娶个年轻漂亮的,现在满街都是大叔萝莉配,娶个小萝莉,可以给你生一大堆小萝卜头。” 我的个天呐!莫臻辉总算弄清了症结之所在。 “为什么满大街都是大叔萝莉配呢!因为年轻的男孩子们一没钱;二没事业;三,思想不够成熟,不能给女孩子们带来安全感,所以那些爱走捷径又不喜欢浮躁年轻小伙子的女孩子,都爱在些中年大叔的身上找父爱,或者说找到金钱的依靠,但是,你别以为这就是正确的,一位中年大叔若穷困潦倒,分文无有的不修边幅!你看那些年轻的女孩子爱不爱,还有没有满大街的萝莉配大叔?” 莫臻辉说话总是那么一针见血:“只能说社会风气如此,谁也没有把真心当个事儿,大叔不行了;老头子挂掉了,女孩子还风华正茂,带着他们的钱财另嫁就是了,她觉得她付出了青春和美好的肉体,应该得到这些,各取所需的事情,可我莫臻辉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不行或者挂掉,所以我不敢那么冒险,娶那些一头热血,只以为我是她们的父亲的小萝莉。” 他又不是要找女儿来疼,他是要长同甘共苦的老婆。 这个问题他们探讨过多次,乐潼也不说了,只低头把玩着他修长厚实的大掌,低声道:“我看过你在私底下抱着人家小孩子的画面,眼神中盈满了父爱,而且你亲口对海伦说过,如果是你现在的年纪遇到海伦,你一定会娶她,不一定会选择我。” “什么时候的事?”莫臻辉慢慢眯起深邃修长的双目,揽着妻子的大掌也收紧:“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并且是对着海伦说的?” 他很快反应过来:“婧婧住院的那一次,她对你说的?” 乐潼叹了一口气:“我看见你们对话的场面了,你对她说,你年轻的时候有些主观臆断,所以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最终错失了她。” ------题外话------ 天气很冷啊,亲们多穿衣服,别感冒了! 353:你们两人是不是私下见过面(三更 莫臻辉眼含愠怒,想骂三字经。 他什么时候和海伦说过这样引人误会的话? “你什么时候撞见我和她在一起的?”他问乐潼。 乐潼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递给他:“你自己看。” 莫臻辉看了她一眼,长指在她的手机上点了几下,不出意外的在她的视频库里找到一段视频。 画面打开,视频上,他和海伦站在风景优美的欧式庭院中,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草树木,虽然是夜景,但是庭院里灯光如炽,把天空照得亮如白昼。 海伦一身美轮美奂的白色晚礼裙,站在洁白优雅,香气扑鼻的姜花旁,身影娉婷袅娜,亭亭玉立,他一套深色的西装,两人的指间轻挟着香槟,分别站在花道的左右,看起来就像一对很登对的情侣。 莫臻辉双眼浅眯,海伦的声音在他和乐潼的卧室里响起:“表姐夫,刚才看你抱起温先生的孩子,你眉眼间盈满了笑,真像个慈祥的父亲,你这年纪要是再能做父亲,你一定会很高兴。” 他的声音随后也从视频中传来:“潼潼不喜欢小孩,她也不能生,这是个遗憾,我再喜欢小baby也没有用,她不能替我生。” “其实表姐夫真喜欢小朋友也不是没有办法,你想做父亲,不一定非要乐大小姐冒险为你生孩子,你可以找其他女人代孕,只要是你的亲骨肉不就行了吗?”海伦说:“现在很多富豪都是这么做的,表姐夫你这么富有,即使你要很多小宝宝都会有女人争先恐后为你生。” 他笑了一笑,摇了摇头:“这会惹潼潼不高兴的,我不想惹她不高兴,也许我命中只能有惜言一个孩子,这些念头就算了吧,想也是空想,我既然娶了潼潼,我就要对她负责。” 海伦风骚的朝他挑眉一笑:“表姐夫现在有没有一点后悔?如果你当初娶的是我,以我的身体,你想要多少宝宝我都可以给你生多少宝宝,那你就没有遗憾啦,现在可以过足当父亲的瘾。” 他沉吟着没有回答。 海伦继续轻佻地说:“表姐夫,我当初可是对你一见钟情,当年你和表姐结婚的时候,我伤心了好久,我以为我和你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没想到后来竟然有机会可以嫁给你!只可惜,你一直不把我当回事,现在你知道娶到好看不中用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了吧?不过你后悔还来得及哦!如果你愿意和我生孩子,我也愿意为你生很多小猴子,只要你对我们母子好,我也不是非要你和乐潼离婚不可。” “毕竟她嫁给了你,虽说她不能生孩子,可是也没有什么错,所以我不在乎你和她离不离婚的,我只在乎你对我好不好。”她潇洒的一笑:“我不是很在乎那一纸婚约,我在乎的是实际生活。” “海伦,别开玩笑了,我现在是有太太的人,而且你也应该找一位未婚男士好好的交往,别沉湎于这些往事了,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我们都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但是当初没有好好珍惜,所以错失了彼此,怪只怪我当时太年轻气盛,主观臆断的以为你和你表姐一样,是个飞扬跋扈,非常自私自利的娇小姐,所以不敢轻易的和你开始,这才在我们之间造成了遗憾,幸许会抱憾终生。” 海伦的眼圈都红了,当场用香槟遮着眼,差点掉下眼泪来,有点哽咽地说:“我只是替表姐夫遗憾,你明明可以配得上更好的女人,有再次做父亲的机会,却因为你娶了乐潼,这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听了海伦的话,他也俨然无限唏嘘,端起手上的香槟便一饮而尽,然后用两指拎着空杯子对着夜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海伦又说;“表姐夫,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直到你回心转意为止,我不在乎做不做你的情妇,只要你回头看我一眼,肯垂怜……” 视频到这里夏然而止,莫臻辉沉着脸没有说话,他的手指飞快的在乐潼的手机上继续划动,把她手机里面的视频库和图片库仔细搜查了一遍,果然在其中发现了两张他抱着一个一周岁左右孩子的画面。 画面的确很温馨,看得出是抓拍,上面的小宝宝张着两只可爱的小手,正仰头看着夜空,他抱着孩子,眼睛盯着孩子在笑,眉眼间盈满了对孩子的喜欢与慈悲,确实像一位父亲。 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拿着乐潼的手机,反复研究那段视频,还有那两张他抱小孩子的照片,脸上虽然平静无波,眼底却不时漾起许多迷惑。 乐潼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越来越冷,眼神也越来越凉!本来已经这样证据确凿了,她也没有指望他的解释——解释很可能是掩饰。 但在内心深处,她仍然想听听他对这件事有什么说法,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呢?她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很消极的对待这件事。 可是事实上莫臻辉一言不发,这只能说明这其中纵然有什么误会,但莫臻辉真的与海伦见过面,两人也交谈过,他也确实抱过那个小娃娃。 一瞬间,乐潼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是冷的,呼吸都有点透不过来! “潼潼,谁给你的这段视频?我不相信是你自己拍的。”莫臻辉忽然抬头问她。 乐潼轻描淡写启唇:“当然不是我拍的,如果我在现场,我早上去打爆了你们这一对男女的狗头,岂容你们嚣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问问你,这些都是不是真的,你和海伦是不是没有见过面?” 莫臻辉道:“潼潼,我可以解释。” “我不是来听你解释的。”乐潼打断他的话:“我只是问你,你们两人是不是私下见过面,并聊过天,仅此而已。” 354:女人是越来越可爱了(一更) “潼潼,我们夫妻之间的信任感呢?”莫臻辉问乐潼,他很真挚的看着乐潼:“我们曾经说过,要信任彼此的,而且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乐潼重新垂下头,盯着自己手中的手机,半晌才说:“正是因为很信任你,所以我一直不想找你证实这件事,因为那样会显得我在怀疑你,可是……” 可是手机上的这画面感如此真实,而他说的话又如此清晰!她想忽视都很难。 总之就是很不舒服,即使不找他质问,她也消化不掉,一想起来心里就会发堵! 莫臻辉道:“那你听我慢慢说,我总能帮你掰扯清楚,我做没做过某些事,说没说过某些话,我总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他是那种糊涂的人,早被人算计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可是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私下和海伦见过面?”女人都小心眼,乐潼也不例外,她觉得这一点也很重要。 海伦对莫臻辉的企图心那么明显,她也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莫臻辉的野心,莫臻辉的心里也清楚,他以前还逃避过她的。 莫臻辉垂下眼抚摸她的手:“这视频是海伦传给你的吧,照片也是她给你的是不是?” “这跟我问你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乐潼很认真的看着他 是,乐潼知道,海伦那天是故意向她示威,所以说了很多挑拨他们夫妻关系的话,又给她传了视频和照片,想用这些方法来打击她。 但是无风不起浪——如果莫臻辉没有和她见过面,或者说过这些话,她也逮不到这些证据来找她发挥。 所以事情的关键地方还是在莫臻辉。 “没有私下见面!”莫臻辉很肯定的说。 乐潼的心忽然就定了下来。 莫臻辉继续道:“我很谨慎,不想落人话柄。” 乐潼的心更定了一分,他们这种事业成功又有钱的男人,也时刻防着被人利用。 “但是我还是疏忽了。”他示意乐潼稍安勿躁,然后娓娓解释起当天的事情。 那天,是温庭的家里举办很重要的宴会,莫臻辉与温庭的公司有生意上的往来,两人的私交也还不错,于是莫臻辉就去了。 他去的时候,原本说好了和乐潼一起去参加,但是那天晚上乐潼恰好有事,她要去乐婧那里一趟,便让莫臻辉代表她去一下。 莫臻辉去的时候想着快去快回,跟主人家打个照面就走,然后好回去接妻子,但是温庭一家很热情,可劲的挽留他,又有几位友人缠着他聊生意上的事,他因此就多耽搁了一会儿。 当时是在温家的庭院里聊,他与友人聊完,指尖挟着香槟想离开的时候,突然被海伦唤住。 海伦也是温家的常客,她对这里很熟,当时唤住他便说:“表姐夫,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聊一聊。” 莫臻辉不想惹闲言碎语上身,便很冷地道:“不好意思,我和你好像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会没有什么好聊的呢?我可是有很多小道消息要告诉表姐夫你。”海伦一点也不气恼,巧笑嫣然。 他当即冷笑:“你的小道消息大概不怎么值钱吧,我也不感什么兴趣。” 海伦却道:“你会感兴趣的,是关于你夫人乐潼乐大小姐娘家的事情,如果令夫人娘家的事情你都不感兴趣,那我真不知道你还会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了。” 听到提到是乐家的事情,莫臻辉便沉吟了一下,喝了一口香槟问道:“你图什么?你们这种人做事总要有所图,不会平白无故跟我说这些。” “图你的心啊,表姐夫一直知道我可是很喜欢你的。”海伦捂着嘴娇笑不停,笑的花枝乱颤。 莫臻辉觉得很厌恶,转身便走,海伦在他的身后此刻却道:“听说令夫人娘家有一块很奇特的石头,不但能令人起死回生,还能延年益寿,说长生不老是夸张了点,但听说这块石头确实很有用,在保有人的青春和强身健体方面有奇效,不知道表姐夫听说过没有?” 他那会慢慢的转过身来,对海伦道:“谣言止于智者,那种以讹传讹的事你也信,可见你的智商很感人!若是乐家有那种石头,我和乐潼早还老还童了!” 海南可能是怕他说完后便会立刻离开,于是便用话留他:“可是有很多人想抢夺那块石头呢!就连泰国的邪神都蠢蠢欲动,对那块石头感兴趣的不得了!他的儿子阿邪顿时对那块石头更是势在必得,表姐夫你们可要小心一点哦,想保住那块石头只怕不容易。” “你怎么会认识邪神的?”他眯起了眼睛,稍稍趋近海伦问道,但是他那时也没有走的很近,只是不想话被旁边的人听到。 他对乐潼道:“当时我们那几个友人见到海伦过来找我说话,他们便走开了,主要是大家都不好意思,因为他们知道我和海伦当年的事情,担心在一起尴尬。” “那几个友人你也认识,有温庭的弟弟,谷成浩他们几个,其中还有温生的太太……”莫臻辉细数,又说:“不信,你改天还可以问问温二太太,看看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当时他们几个并没有走远,就在我附近不远的地方继续happy。” 乐潼此刻摇了摇头:“你都说得这样清清楚楚了,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只是不明白……”她指着手机上的视频:“你们既然谈的是那样的内容,为什么这视频上显示的却是这样的内容?听起来与你们说的没有一丢丢的关系。” “你等等,我给海伦打电话,让她亲自给你解释。”莫臻辉言出即行,立刻找到海伦的电话号码,准备给海伦打电话。 拨打海伦的电话之前,他又对乐潼道:“那两张抱孩子的照片,是我抱的温生的小儿子,他的小儿子还蛮可爱,他们硬塞给我抱,我便勉为其难的抱了一下,小孩子么,谁不喜欢,我只抱了两下。” 他很坦然地对妻子道:“这只是人类的一种很自然的反应,但谈不上我就真的很喜欢小baby,我这年纪早对自己生小孩子没有什么兴趣了,再说我们也不缺小baby,乐婧的元凌和倾国,悄悄的小流年,这都是我们可爱的小宝贝,所以没有必要自己亲自去生个来折腾。但是,没想到我这两个无心的动作,却被有心的人士抓拍,然后还拿来离间你我的关系。” “潼潼,你不要走入了别人的误区,我承认,有一段时间看见乐婧和律骁家相继得了孩子,我是有点羡慕,但是后来我想了一想,我也未必是个多喜欢孩子的人,这世上本来就是有的人喜欢小孩子,有的人不喜欢的,不一定要求每个人都喜欢,再说我连惜言都摆不平,其他的孩子我还是算了。” 乐潼撇着嘴道:“你没听那视频上说,我不能给你生,多的是女人给你生。” 莫臻辉不禁乐了,他勾着唇,眼眸含笑,一边拨海伦的电话,一边伸手怜爱地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女人是越来越可爱,也越来越有生气了,鲜活明艳的如一枝花! “改天我约了我们的家庭医生,谈谈我结扎的事情,省得你疑心我惦记着生小孩子。”他偏头,“啵”的一声,在妻子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乐潼用手摸着自己的脸,有点窘,用水润的眼睛望着他道:“不用了,这次是我误听人的谗言,也怪有人把视频做的太真,至于要你去结扎我想都没有想过,不要去,平白无故在身上动什么刀子,晦气。” 他们两人的性事一直是莫臻辉在做主场,乐潼本身就是不易受孕的体质,但是莫臻辉还是打了男性避孕针,以免给她造成什么伤害。 所以真的没有必要让他去结扎。 “总的来说,还是我小心眼。”她赶紧检讨自己,以免他真的背着她偷偷去结扎。 莫臻辉不置可否,只在她的额头亲了亲,甜甜蜜蜜的把她搂在怀里,然后和海伦去交涉去了。 电话里传来海伦妩媚娇嗲的声音,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嗓音也很冷:“海伦,是想我把你告上法庭是吧?那天的事情你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咱们就法庭见!” 海伦在那端笑嘻嘻的:“表姐夫,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怎么咱们就要闹的上法庭了呢?” 莫臻辉冷冷地道:“那则视频我会送到专业的机构去检验,你侵犯他人的隐私,随意制作假视频,你等着吃官司吧!” 不等海伦回答,他便掐了电话,然后搂着老婆便开始胡闹:“你说说你这十几天来是怎么折磨我的?一个mc来了十几天,很怀疑你是想憋死我!所以现在你要补偿给我,你每天对我冷言冷语的精神伤害,更不是一次两次能弥补的。” 乐潼都被他按在沙发上了,他一双大手上下折腾,她摆的如风中的扬柳,不禁笑道:“还没吃饭,先去吃饭,饿死了!” “不吃,先吃你,吃完再去吃饭,正好补充营养等下次再战。” 乐潼正要推拒,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莫臻辉熟络的帮她按掉,冷哼道:“别接,是那个海伦打来的,让她急,先解决我们的人生大事再说。” 乐潼:“……” ------题外话------ 晕死,昨天下雪,我的手提冻病了,这会才弄好!上传晚了,亲爱的们别着急,下班之后再来。 感谢靓妹子:150**944投了6张月票 helloperth投了1张评价票 十月牡丹王送了10朵鲜花 355:诡计多端的律爷爷(二更) 那端,海伦接到莫臻辉的威胁电话后,立刻给艾泽希打电话。 艾泽希很无语:“大小姐,你一日不搞事情会死啊?” 别怪他说话不客气,那天早上,家里人一大早便命他去保海伦,等弄清事情原委后,他对这种爱闹事又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主已经有点厌恶,海伦竟然又再次叼扰他,他能有好语气吗! 海伦道:“哪里是我爱闹事情?明明是乐潼那个女人心眼小又不甘寂寞,尽往本大小姐身上泼脏水!” 艾泽希“呵呵哒”两声:“那也是人家有本钱,她的丈夫是著名的莫氏财团的总裁;她的女婿掌控着整个律都集团,跺一下脚花都要抖三抖;她的妹妹是大名鼎鼎的乐婧,你若是有这种格局和这种配备,国内和海外随你蹦哒,我说你半个‘不’字,你随便掴我嘴巴。” 现在的年轻人怼死人起来不偿命! 海伦深知自己没有这样的身价,她的家里纵是有两个钱,也不能跟律骁和莫臻辉比,更不用说跟乐婧那个死女人比了。 但是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她也不是那种没有城府,不看形势的女人。 她对艾泽希道:“不是还有艾家和李家吗?李家也不差的,他们当初在国外发展的势头丝毫不逊色于莫氏,再加上我们艾家的势力,还有我和亚男之间的关系,料想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亚男就是盛亚男,海伦一直和盛亚男的关系不错,盛亚男后来嫁给了新加坡富商朱道晟,海伦的房地产公司还和朱家有过合作。 然而她提到李家,却让艾泽希静默了片刻,随后才问道:“这关李家什么事?你什么时候又和李家攀上了关系?” 海伦这个女人很能折腾,到处攀关系,不过她自己开公司,交友广阔也正常。 海伦道:“李家这不是想在国内发展吗,所以我们之间有过密切的合作,李宓那丫头挺合我的胃口的,因而我和他们家的关系很好,再况且李宓不是想嫁给你吗,她巴结我也很正常啊!” “李宓什么时候想嫁给了我?” 海伦顿了一顿,有点扼腕地感慨:“你说你莫名其妙的要去动什么脑部手术?这下可好了,该忘的事没有忘掉,不该忘的事情忘了一大堆!” “你说什么?”艾泽希反应很快地问。 “呃……没,没什么。”海伦支支吾吾掩饰着自己的话语,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没动手术之前和李宓挺好的,两个人都快成为男女朋友了,她也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她,但是你去动脑部手术之后,你们俩就散了,现在她仍旧对你很感兴趣,有想和你成为男女朋友的意思,就看你怎么想,如果你愿意,你们两个也不是不能再续前缘。” 艾泽希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道:“她喜欢的是律骁,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海伦有点诧异。 艾泽希避重就轻:“众所周知的事情。” 海伦也沉默了好几秒,“那大概是她之前的事情,不过她现在的目标是你,她想和你发展下去。”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是说你的事。”艾泽希道:“上次因为横楚市横家和邪神的事,你已经很被他们很不待见了,你最好收敛一下,不要再到处惹是生非,否则你会连累到我们艾家。” “我怎么惹是生非了?”海伦拒不承认:“也是那天的事情啊,我只不过给了一段小小的视频她,那个女人就要小题大做,简直不可理喻!” 艾泽希再次沉默了一下:“那你就等着莫臻辉给你寄律师函吧,看你这么有恃无恐,想必你很有把握,身正不怕影子歪,你继续坚持你的真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别,泽希!我用消息跟你换,保证是你感兴趣的消息!咱俩交换,你帮我摆平这次的事,我把消息给你。” 艾泽希很沉稳:“什么消息,而且我要怎么帮你摆平这次的事?” “哎呀!我这次的事情只是一点小事情嘛!”海伦又用她那种很檀长的娇嗲音说:“我只是做了一个小视频,后期又进行了配音,本来只是想逗弄一下乐潼那个女人,耍着她玩一下,谁知她不经逗,一点点小事情就弄得满城风雨,真是又贱又可恶!” 艾泽希冷笑:“我不知道什么小视频后期的配音竟然能配的这么惟妙惟肖!不光只有声音酷似堂姑父的声音,就连那抑扬顿挫的语气和说话的调调也与他一般无二,这要是不知道的听见了,都会以为是他说的!何况现今的莫夫人又不是什么心机女,她为人单纯的很,会相信你的这则视频也在意料之中。” 间接的说海伦是心机女,为人复杂。 海伦听了气得不行,不过艾泽希从小就在艾氏的地位崇高,他想骂她信手拈来,她气也白气。 而且艾泽希并不好糊弄,她只说视频进行了后期配音或者翻录,他大概不会理她。 “好啦!我承认,我是特意去找的模仿大师,有些人特别会模仿别人的声音和说话的语气,我花了很多钱,超费心机的才弄了这一则视频,就是想去气气乐潼那女人,原本想着最好把她气的昏过去或者旧病复发,没想到她还很坚强,压根没有被这则视频打倒。”海伦痛痛快快的把一切说了出来,并且很遗憾的样子。 艾泽希冷哼了一声,不想点评她这种幼稚又不入流的手段,还有她冲动和不计后果的热血脑子。 海伦又道:“我把一切都向你交代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而我要告诉你的消息就是,席悄悄当初在阿邪的面前摔坏了那一块石头,其实可以重塑,但好像大家都不知道,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你就去找席悄悄或者律骁想办法把那些碎石块要回来,我找人帮你重塑,保证让你如愿。” “不懂你在说什么。”艾泽希冷冰冰地回:“什么石头?什么阿邪?还什么重塑?你简直像在讲古一样。” 海伦却道:“你心里明白的,我观察你找那石头好长一段时间了,你不可能不想得到的!但是现在碎了,没有办法得到完整的,你如果能弄到那些碎石块,我就能帮你,不过如果你不想,那我也没有办法,我顶多让莫臻辉告我非法制作假视频去,也不是多大的事,到时候要丢脸大家一起丢脸。” 她倒是真豁得出去,艾泽希鄙夷地勾了勾唇,慵懒又冷漠地道:“你容我想想,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我就让人把你扔到乐水河去!” 海化心里快乐的要唱歌,这就表示艾泽希要帮她了咯!欧耶! …… 艾泽希处理事情的方法很简单,他直接给莫臻辉打电话。 莫臻辉正汗流浃背的按着乐潼在床上耕耘,一尝多日的夙愿,他谁的电话也懒得接,健腰频动,只当手机的来电声是最助兴的配乐,把那刚硬而特殊的犁刃下的更深,犁的更欢快。 乐潼发丝散乱,在他的身下哎哎呦呦,一直在喊:“那电话,那电话……” 莫臻辉气喘吁吁地说:“不管,让它响,我们做完再说。” 乐潼无语凝咽,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做完啊!大半个小时都过去了也没见他完,就抱着她在这癫狂来癫狂去,一时半会他大概是不能完了…… 那端,艾泽希望着自己的手机,一个劲的蹙眉,这是莫臻辉很私人的电话号码,不会打不通,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一直没人接? 他等了片刻,再打,还是没人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撑着额头想。 直到一个多小时候之后,他才终于和莫臻辉联系上,而在这期间,他还是打了莫臻辉私人助理的电话,方能了解莫臻辉为什么那么“忙”,忙的都没有时间接他的电话…… 莫臻辉在电话里的声音还有点喘,他一边抹着自己胸膛上热气腾腾的的汗水,一边问艾泽希:“什么事,十万火急的打我这么多电话?” 艾泽希用一只手半遮额,俊脸有点红的咳了咳,不是他要坏人好事和扫人的兴,主要是他第一个电话和第二个电话都打了,总不好说自己没事,只能硬着头皮装做不知道的硬撑到底。 “是为海伦的事,堂姑父。” 莫臻辉半跪在床上,露着结实有力散发着强烈荷尔蒙的雄性躯体,看了床上的爱妻一眼,发现那人玉体横陈,双眼水光迷离,媚眼涣散,两颊嫣红,仍是一副半晕迷的状态。 他眸色一暗,心里油然升起许多不纯洁和很邪恶的念头!他即刻没了讲电话的心思,对艾泽希道:“明天到我的办公室里谈,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 说完,他把手机一扔,一个熊扑朝乐潼扑去。 乐潼:“啊……” …… 律家大宅,同样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温馨浪漫的卧室里,暖黄色的灯光下,席悄悄皱眉拒绝着律骁的求欢:“不行,我这个月开始行经了,不能和你做的这么频繁,万一怀了小宝宝,我得不偿失,又要休学!” 这是席悄悄的心底之痛——一个大学不知道要念多少年?!所以现在能够顺顺利利的把大学毕业,中间不要出什么意外和妖蛾子使得她再次被迫中断学业,是她目前最迫切与盼望的事情! 前面她因为在哺乳期间,一直没有来mc,律骁年轻力壮血气方刚,老婆又这么美,所以他一边避着孕,一边又把行房的次数提的非常频繁! 但是席悄悄这个月来了mc——在这个丫头的心里,来了mc和没有来mc还是有点区别的。 一来mc她就头皮发麻,冷不丁的想起她上一次怀孕,律骁也做了安全措施,可是她还是怀上了! 在哺乳期间她没有行经,律骁也同样做了避孕措施,可她多多少少觉得安全一点,觉得中奖率不会那么高,所以也由着他胡来。 现在不行了,她担心旧事重演。 总的来说,还是嫌律骁做的太多了…… 律大爷很愁苦,他其实超级不喜欢戴套!尽管只是一层薄薄的束缚,可但凡是个男人都知道那个中的滋味!会失去很多销魂的刺激。 可是,现在连戴套都不行了!媳妇儿一说要减少次数;二说他的tt不保险,总之诸多条件…… 于是他痛定思痛,绷着俊脸,咬牙发狠:“我以后换种避孕方式,爷明天去打避孕针!这应该会安全一点。” 席悄悄想了想,也觉得可以,他们是要换一种避孕措施,总用tt律骁也不满。 “那行,你明天去。”她说。 “那今天呢?”律骁抱着她说软话:“今天你让我做了,我以后把次数减少,尽量按你的要求来好不好?” 实际上这也是骗人的——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奈何席悄悄比较心软,见不得被他欲望折磨的难受样,再说她也喜欢和他一起享受甜蜜又让人酣畅淋漓的性爱,便咬着唇,红着脸儿点了点头:“那你带tt,要多带两层。” 律骁心里委屈的不行,一只tt大哥都够他受的了,还再来一只?这是要弄死他大二兄弟的节奏? 但是为了到嘴的肉,他还是去柜子里找tt……席小妞此时期期艾艾,有点不好意思地想起一个问题:“骁骁,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们的避孕套好像都是爷爷替我们准备的,你怎么连避孕套这种事都让爷爷去做呢?多不好啊,多让人害臊!” 律骁检讨:“以后我自己准备,不是,我明天就去打避孕针!”他早该想到打避孕针,都怪爷爷,总给他把tt准备的足足的,也让他忘了这一件事,受了多少tt大哥的折磨…… 席悄悄见他孺子可教,便满意的点了点头,伸出双臂楼着他年轻有力的身躯,羞怯的和他共赴欲海。 ------题外话------ 嘤嘤嘤,电脑一直发脾气…… 谢谢美菇娘: ziwei520投了1张月票 356:世界这么大,随你跑到哪(一更) 次日,艾泽希去莫氏大厦见莫臻辉。 莫臻辉对他说,要把海伦卖到南非去当妓女。 艾泽希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站在莫臻辉大得出奇的豪华办公室里,他静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堂姑父,不要意气用事,我可以让海伦来给堂姑父和乐女士道歉,或者做些其他的也成,但是卖到南非去当妓女,这个惩罚太重了。” “重吗?我压根不觉得!”莫臻辉请他到沙发上坐下,秘书送上茶水,他坐姿闲适,交叠起修长的双腿,很大气沉稳地看着艾泽希,“如果有人对你的妻子做这些事,你觉得你该怎么做?” 艾泽希只手撑着头,用一根手指头不动声色的轻搔额角,如果他的妻子以后是个旗鼓相当的角色,那这些事恐怕用不着他来操心;但如果他的妻子以后是个柔弱万分的女人,他恐怕也不会管,因为没有爱。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以后不会爱他的妻子。 莫臻辉接着说:“因为这个女人,我被你们艾氏家族困扰了多少年?仿佛我不娶她就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惜言的外公和外婆也一直因为这件事情对我有诸多的怨言,抱怨我当年没有按他们的要求做,但是我很庆幸我当年的决定,否则我现在又会处在水深火热当中,经历着一段很糟糕的婚姻。” “一段糟糕的婚姻你不知道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以过来人的身份对艾泽希道:“那意味着毁灭!会让你觉得人世间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此!无论你的事业做的多么伟大,你的内心都是空虚的和无比寂寞,没有人和你分享喜悦,只有人不停的和你作妖,无止境的和你吵闹!” 莫臻辉对婚姻深有感触,他觉得一段好的婚姻会让男人如沐春风,每日都徜徉在喜悦里,有个人可以去期待。 艾泽希隔靴搔痒——他毕竟未婚,所以无法体会莫臻辉话中的精髓。 不过他也知道海伦这件事给莫臻辉带来了很多的麻烦和困扰,于是便道:“我也知道海伦这件事做的很错,但是你若把她卖去了南非,那我们两个家族会因此而结下矛盾,到时候惜言的外公和外婆也会怨你而不会理解你,换个方式吧堂姑父,换个不伤两家和气的方式。” “没有什么不伤和气的方式,从我当初未能按照你们家族的意思娶海伦,我们两家的矛盾就一直在。” “但还有惜言是不是,惜言一直在我们两个家族中充当着纽带,看在惜言的面子上,我们尽量选择一种缓和的方式,别让他在中间难做可以吗?” 莫、艾两家也庆幸有了惜言,因为有了这个孩子,两家的关系才会一直延续下去。 此刻听到儿子的名字,莫臻辉有片刻的沉默。 艾泽希适时道:“我让海伦去给惜言的妈妈道歉,让她诚心忏悔,然后看乐女士怎么做?乐女士在这件事上才有最大的发言权是不是?” 莫臻辉摇了摇头:“这件事你别想有侥幸,现在只是你我在处理这件事,换了乐婧,她的方法未必有这么和风细雨。” 乐婧因为上次的事情大伤元气,目前还在休养当中,所以很多的事情她都还不知道。 而乐婧是很维护她这个姐姐的,当年叶俊臣趁着乐家落败威逼和调戏乐潼,乐婧知道后,找了个由头把叶俊臣暴揍一顿,后来还把他废了。 这种睚眦必报的女人,是真惹不起,她当年连盛左都敢杀,如今也是一个人单挑盛氏家族,把盛氏搞的凄风冷雨,若非盛氏及时扶了盛左起来,盛氏哪还有现在的局面。 艾泽希默了默:“我让海伦以后都不出现在花都,就当她消失了。” 莫臻辉扯唇讥笑:“那你最好让她跑远点,别让乐婧找到。” …… 海伦知道后,气得大发雷霆,对艾泽希道:“这就是你保我的方式?” “不然呢,你有更好的方法?”艾泽希反唇相讥:“你当初有胆子做出这种事的时候,就应该早日料想到结果,有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现在去给莫夫人道歉,好好忏悔你所做的一切,然后赶紧跑路吧!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堂姑父说要把你卖到南非去,但他好歹因为惜言会看艾家的一点面子,但是乐婧就不会了。” 艾氏不是乐婧的谁,她不会把艾氏放在眼里。 海伦很怄:“上次邪神怎么就没有弄死这个女人呢!” 艾泽希冷冷地道:“那是人家的本事!有多少人倒在邪神的手里,他还会很多邪门歪道的异术,养小鬼驱大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占吉凶、卜未来;帮人改命运财,解厄度劫等等,但是,你看他的那些异术在乐婧的面前有用吗?” 海伦也很不解:“为什么没用?难道邪神因为她是横影喜欢的女人,又因为她为他们横家生了一个娃娃,所以舍不得对她动手?再就是乐婧的段数比横玉玦高?可是看不出来啊!” 艾泽希垂着眼,不置可否,淡淡地道:“你知道这些也没用,邪神都栽在乐婧的手里,除非你比邪神更厉害,否则你还是跑路吧。” “那我能不能不去给乐潼道歉?我也不想向她忏悔,这个女人我看见就烦,她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海伦还想讲条件,她看见乐潼就会想到自己做为女人的失败。 “不道歉,你就去南非做妓女吧!” 海伦气的摔碎了桌上一只昂贵的花瓶:“我们艾氏为什么这么没用?我去南非做妓女,艾氏脸上有光吗?” 艾泽希乌眉微挑,俊脸很无情:“你又是艾氏的谁?你只不过是我们艾氏一个亲戚罢,如果不是你有条件和我交换,我连这点都不会帮你做。” 海伦很泄气,说来说去都因为不是至亲!不管是艾家也好,还是李家也好,她和他们的关系和交情再好,都不足以让这两家帮她去对抗莫臻辉和乐家。 艾泽希明明有本事可以保她周全,但因为她不是艾安琪儿,所以他犯不着为她去得罪这个得罪那个。 “行,我去给那个死女人道歉!然后我去亚男那里躲一躲,他们总不至于追到新加坡去找我。”海伦破釜沉舟。 艾泽希冷着俊朗的眉眼:“石头重塑的方法给我就行,世界这么大,随你跑到哪。” …… …… 假视频事件之后,海伦果然消失了,乐潼压根没有理会她的道歉与忏悔,她要的是这个女人的消失,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恶心她! 乐婧后来知道了这件事,半躺在床上休养的她一边慢慢喝着鸡汤,一边慢慢对姐姐说:“以后这种事,你先告诉我,我帮你悄没声息的处理掉,不但一了百了,而且永绝后患,多省事,没有必要搞的这么麻烦。” 姐姐毕竟太心善了,像海伦那种女人,她都把莫臻辉埋藏在心里十几年,一朝一夕如果她能收心,那乐潼岂不成了感化院——感化了她? 乐潼道:“我不愿把事情做的太绝,我想多积点福德,然后把这福德分给你和悄悄,你杀伐果断,做事又爱血雨腥风,我想给你攒点福。” 乐婧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看着姐姐,默默品味了一番,知道是这次的事情吓到了她,让她提心吊胆了。 “放心吧姐姐,我以后做事会有分寸,不会再发生像这次的事情了,你别总为我担心,没事。” 乐潼低着头:“那当然,你若是倒了,乐家怎么办?两个孩子怎么办?所以你以后做事要加倍的小心,不要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乐婧就是乐家的顶梁柱,没了乐婧,整个乐家都会散,乐潼无法想象那种事情。 但是她随即又笑了笑:“不过现在有横影照顾你,我也放心多了。” 乐婧也点头笑了笑,她现在天天在养病,无论是家里的事情还是公司的事情,都是横影在忙,两个孩子也是横影在照顾,她基本什么都没有管。 “盛左这次真的会结婚吗?”乐潼又不放心的问,她听妹妹说了,盛左答应去结婚的。 乐婧垂下眼继续喝汤:“大概会吧,他说只要有人能对元凌好,他就会结。” “对元凌好啊……”乐潼感叹:“其实没有必要,元凌跟着我们在生活,他这个做父亲的只要时不时的能来看望元凌就好,没有必要让人家女孩子来对元凌好,他只要能找个心胸宽广,不会来找你碴的女人就好。” 乐婧道:“慢慢找吧,总会找到的。” 席悄悄不知道海伦的事,她最近觉得奶水越来越少,流年每回吃奶的时候吸不出来便会用牙齿咬她,还会嚷嚷,母女俩都觉得是折磨,于是她索性喝了回奶汤,给女儿断了奶。 断了奶,不用晚上给孩子喂奶,再加上律骁打了避孕针,不再有那可恶的tt束缚他,所以两人的日子过的未免快活过头。 律冠业某日再让人给律骁送tt的时候,律骁神清气爽的轻勾嘴角,俊容带笑回复来人:“告诉我爷爷,不用了,以后都不用再给我送这个了。” 律冠业听到后,不免有点怅然若失——看来再抱曾孙无望了。但是他看看小小的流年,心里又释然,他还可以撑几年——撑到席悄悄毕业了再生! 席悄悄不知道爷爷心里这么多复杂的想法,她只是觉得很奇怪,许凝雪最近问了她好几次,每次都问她:“悄悄,你上次当着阿邪的面摔碎的那块石头,碎块你还保存着吗?” ------题外话------ 谢谢大美女:186**819投了1张月票,封丫琪投了1张月票 357:他又不是打给我的,是打给你(二) 事出反常必有妖,许凝雪问那些碎石块,总不会是没有原因。 于是席悄悄便反问她:“怎么,你还想用那些碎石块去救阿邪吗?” 许凝雪道:“没有啊,你不是说那些碎石块没有用吗,我怎么还傻的要用那些东西去救他?” 席悄悄因而跟她在电话里说:“知道就好,你别痴心妄想了,那块石头碎了就没有用,我早扔了。” 许凝雪忙问:“你扔哪了?” 席悄悄越听越狐疑:“许凝雪,你到底还瞒着我什么?感觉你无缘无故不会问起这些碎石块,是不是有人又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 许凝雪支支吾吾。 席悄悄便问:“你在哪?” 许凝雪道:“我在家里呀,还能去哪?” “我前段时间听说你又去了泰国,现在是回来了吗?你不会是又去请小鬼或者请福牌来给你助运了吧?” “才没有,我没有去泰国!”许凝雪分辨:“我实际上是去马来西亚拜访了我干爹,我是听我干爹说,你摔碎的那块石头的碎片如果保存的完整,其实是还可以有用处的。” “没有什么用处,你干爹那是瞎说,一点事实依据都没有,你甭跟着以讹传讹。”席悄悄一口否认。 “是吗?可是我干爹说的像真的一样,他应该不会骗我。” 席悄悄哼了哼:“你那个是什么干爹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以前和横玉玦的关系可好了,指不定和邪神一个路子,只是他天高皇帝远管,没人管得着他罢了。” 许凝雪不言语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反正那些碎石块你若还保存着,你就好好保存吧,肯定会有人出大价钱来找你收购,你扔了未免太可惜了。”未免席悄悄追问,她立刻又道:“你知道我这次在我干爹那里遇到了谁吗?” “谁啊?卿玥。”席悄悄随口说道,因为许凝雪马来西亚的干爹就是郭兆赫。 许凝雪道:“对!悄悄你一下子就猜着了,正是卿玥!我遇到了她,不过她现在不叫卿玥,她现在改了名字,叫郭玥。” 换了个姓而已,不过郭兆赫既然承认她是自己的女儿,卿玥换姓也是理所当然。 和许凝雪聊过之后,席悄悄就琢磨着怎么处理那些碎石块——她当初保存的很完好,石像是被她装在一个密封性很好的系口袋子里,她摔碎在阿邪的面前,随后又把袋子提起来晃荡给阿邪看,之后便和律骁把袋子带回了家。 律骁原本抱着想把碎石像复原的心理,曾打开袋子检查过,奈何都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有的甚至成了齑粉,这除非能让时光倒流,不然如何能恢复成原样? 律骁很沮丧又很心痛,于是便不再管那些碎石块了,都交给她处理。 席悄悄担心这石头里有什么放射性的物质,怕危害到小流年的健康,她便将这些碎石块连同袋子一起埋在花园里的一棵大树下,现在要不是许凝雪问起,她都快忘了这件事。 晚上,律骁回来的时候,她便和律骁说起这件事。 律骁正抱着女儿在喂她吃肉糜蒸蛋,小丫头已经快了一岁,除了睡觉不好,爱惊醒以外,其他方面都挺好,长相酷似妈咪,水灵灵白白嫩嫩,超级惹人爱! 律骁对女儿又疼又宠,觉得她就是个缩小版的席悄悄,每天回家都会抱着她喂奶喂饭,给她换尿片和洗澡,孩子有一点点小毛病,他就大惊小怪,真格是把女儿疼入了心坎。 席悄悄一点也不吃醋——反正律骁更疼她…… 此刻,律骁一边听她说,一边用小勺子舀了嫩嫩的蒸蛋,很有耐心的哄女儿再吃一口,小丫头不吃了,肚子有了点粮食的她躺在帅爸爸的劈弯里,打了个哈欠就美美地闭上了眼睛——想睡觉。 席悄悄连忙拍了她一下:“懒猪啊你?吃了就要睡觉,你也不怕肥死你!” 律骁很生气,怎么能这么说他的心肝宝贝呢!?于是指责席悄悄:“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吗?诞诞哪里肥了?想当初你那么胖,我还不是娶了你。” 我嘞个擦!这是要跟她算旧账的意思吗?怎么,娶了她还委屈死他了是吧? “我嫁你的时候多少斤?我嫁你的时候还没有100斤,就这样你也还敢说我胖?”她叉着细腰跟律骁理论。 律骁把流年专用的精致小木碗摆在一边,先用软布巾擦拭净女儿的小嘴,然后用手护着女儿的脸,傲然斜睨着她:“那之前你130、140、150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啊啊啊!席悄悄要抓狂,她什么时候140和150过?她未嫁之前,最重的时候都没有超过140斤,只有在怀流年的时候体重有点超标,但也不是很厉害。 “你才140和150!”她反击:“我做女孩子的时候,胖也是很美。” 律骁双目灿亮地望着她,忍不住勾唇笑了:“臭美。” 哎呀,是可忍,孰不可忍!席悄悄上去便赏他老拳,律骁一边招架,一边说:“嘘!诞诞好不容易能睡一顿好觉,你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大概是因为晚上爱做梦的原因,诞诞总睡不好,但是在爸爸的怀里或是在太爷爷的怀里,她还是能睡得很安稳。 席悄悄也不忍心吵醒女儿,便陪着他们父女俩坐在沙发上,又拿了一张婴儿毯过来,轻轻搭在女儿的身上。 律骁便用另外的一只手臂来搂妻子,让妻子靠在自己的怀里,真正实行了左手妻,右手儿,然后便垂眼看着她,用手亲密地摩挲着她的一边香腮,低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石头,我想把那些碎石块扔到乐水河里去,想先通知你一声。”席悄悄觉得有必要过问他一声,以免他又怪罪她先斩后奏,什么事都不和他商量便径直拿了主意。 “为什么要扔到乐水河里去?而且你怎么很突然的就想起了这个问题?”律骁微微拧了拧她的脸:“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讲究,或者是你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席悄悄头摆的像拨浪鼓:“没有没有,坚决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就是觉得这石头是不名物质,万一是什么有害的东西,那我们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都遭了殃,连带着我们一家人都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到时候怕有什么不妥。” 律骁垂着眸,一瞬不瞬的的看着怀里的她,眸底有几丝不明的情绪闪过,有些讳莫如深:“既是这样,那你把那些碎石块交给我,我送到有关的专业机构去检验一下,看看里面究竟含有哪些物质,又是某种特殊的材质。” 席悄悄蹙眉:“不用这么麻烦吧!检验也检验不出来是什么,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引起人家的惊异与喧哗,以为是什么外星人入侵留下来的产物,还是算了,就一块破石头而已,扔了干净,再让大水冲走,便什么都没用了。” “那你这样说也行,我明天便让人帮你去扔,你晚上把袋子交给我。” 席悄悄便说好,又道:“我这会儿便去挖来给你。” 律骁的大手轻抚着她优美的下颌,微微用力,眯着眼,漫不经心:“让园丁去挖不行吗?” “他不知道我埋在哪,也挖不到方向,还是我去。”席悄悄一边说着,一边去趿脱鞋。 律骁望着她窈窕迷人的的背影,纹丝不动的坐在原地,眼神有几分高深莫测。 …… 律家的花园里路灯明亮,深秋的风吹的人瑟瑟发抖,花草树木在风中哗啦啦的摇曳。 席悄悄欢快地去工具房里找了一把小铁锹,园丁殷勤地问:“少夫人你要干什么,我帮你去做。” “我要挖东西。” “那小的帮您去挖。” “不用,我自己去,你去忙你的吧,你还没有吃饭吧,你快去吃饭。” “那我帮您照个明,花园里有些地方还是挺黑的,有树挡着。” 席悄悄想了想,便道好。 龙台山。 乐家豪宅。 卧室里的灯光淡雅柔和,简欧风格的房间装饰的典雅华美,横影坐在床边,在灯光下喂乐婧喝补血补气的乌鸡汤。 乐婧喝了一口,便道:“我来吧,你忙了一天,也该休息休息了。” 横影格开她的手,垂着修长乌黑的眼睫毛,俊脸如玉,先是吹了吹碗里的乌鸡汤,随后又舀了一口汤去细心地喂她:“你现在能够快点好起来,我就阿弥陀佛了,别的什么也不求。” 乐婧那天被冰块埋的深,冻狠了,再加上中的药毒,以至于很久都在床上起不了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现在需要慢慢调养。 横影清俊过人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眼底很自责又心疼,他放下调羹,趁女人咽汤的时候摸了摸女人的手,明显气血不足,室内有地暖,可她的手都是凉的。 他不禁俯身,去亲女人的唇:“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乐婧刚喝了乌鸡汤,嘴上油油的,便不想给他吻,正在这时,她的手机乍然响起。 手机就在复古又贵气烫了金边的床头柜上,她随手拿了过来,只瞟了一眼她便去看横影。 横影垂着眸,只当没有看见,“盛左的吧?” 乐婧咳了咳,便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你接。” “你接吧,他又不是打给我的,是打给你的。”男人神情淡淡。 乐婧默默的瞅了他几眼,只好自己接。 盛左很有个性又很性感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婧婧,那块雕像的碎片你还有吧?是在你的手里还是在悄悄的手里?” ------题外话------ 谢谢水大美妞,每次都大手笔吓偶一跳(汗):秋风秋雨秋水投了2张月票,秋风秋雨秋水送了130颗钻石,秋风秋雨秋水送了500朵鲜花 358:最难消受美人恩(一更) 律家。 席悄悄在花园里左挖挖,右挖挖,好几棵树下都让她挖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洞,园丁在一旁看的莫明不解:“少夫人,你到底要挖什么?我帮你挖不行吗?” 席悄悄很娇贵,此时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但是挖不到那些碎石头,她很着急呀! 到底是她埋失了方向,还是让人偷走了? 如果是被人偷走了,到底是谁偷走的呢? 园丁还要问,她却抹了抹额头的汗,然后把铁锹往园丁的手里一交,说道:“没什么,我不挖了,你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就是挖着好玩。” 她埋的时候是偷偷的埋的,园丁也不知道,她埋的很深,并把表面做的跟平时一般无二,照理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可是东西的确是不见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初埋的地方,没有记错!看来是有人把那个袋子偷走了。 …… 卧室里,律骁陪小宝贝躺在床上假寐,同时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不一会,洗净了手,换好了拖鞋的席悄悄推开了房门。 律骁眼开眼,抱着女儿坐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席悄悄,一双清亮动人的墨眸在灯光下璀璨如夜空的繁星。 席悄悄咳咳,又伸手捋了捋耳边散下来的黑发:“袋子是你拿走的吧?” 律骁淡动红唇:“你说什么?” 席悄悄无奈的摊了摊手:“不好意思,我埋在花园里的袋子不见了,不知是谁偷走了。” “所以你怀疑我?” “我并不是怀疑你。”席悄悄解释:“主要是你当初对那块石头表现的很感兴趣,简直感兴趣到了极点!所以我第一个只好想到你,但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走近律骁:“我琢磨着,你要是真感兴趣,你当初应该会告诉我,你不会不问自取,所以我觉得我的怀疑也没有道理,再说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是我的亲亲老公啊!” 律骁被她逗笑了,她一会儿埋汰他是不问自取的小偷;一会儿又夸他是她的亲亲老公,他真不知该相信她的哪一句话。 “那你除了怀疑我,你还怀疑谁?” 席悄悄双手相叉,坐到床边,嘟了嘟嘴,有点为难的实话实说:“我还真没想到谁,因为我那天埋的很秘密,没有人知道。” 律骁嗤笑了一下:“自以为很秘密。” “你说什么?” 律骁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横影拿走了,他说有用处,让我别告诉你。” 席悄悄一听就急:“横影拿着了!怎么可能?而且他拿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律骁神色平静的用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沉稳而安定人心:“你看,他就是怕你着急,所以不告诉你,他说你若是知道,你必定不会同意,所以他也只能先斩后奏,等事情做好了以后再告诉你。” 席悄悄目光焦灼地看着律骁,他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的心! 半晌,她撅着樱唇,赌气地说:“我看你就是六月天的债还得快!因为我前面瞒着你砸了你喜欢的石头,所以你在后面故意报复我是不是?” 律骁啼笑皆非,她瞒着自己的事还少吗?如果他真的跟她计较,那真是计较不来,两个人的日子都别过了! “亲爱的你想太多,前面我想把那条石道里的古迹找人拓印下来,你二话不说的要毁了那条石道,我有说过什么吗?还不是你说毁就毁,那么有珍藏价值而且具有研究意义的罕见古迹,也是人类的文明,你毁得干净利落,我尽管心里非常疼惜,甚至是疼得滴血!但我也是默默的让你毁,没有丝毫的阻止你。” 上一次,他们上乐水山救乐婧和乐倾国母女俩,席悄悄带他们走的那一条有关乐家财宝的另一条通道,在找到乐婧母女之后,席悄悄意志坚定的要毁了那条石道。 那条石道有自毁装置,要毁起来很容易。 可是当时律骁很渴望能把那些石壁上的字和画保存下来,因为那样的古迹很难得,包括席悄悄要毁的这条石道,非常具有考古价值。 奈何席悄悄坚决要毁,他心里虽然满是遗憾,最后却还是由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把他很渴望的东西毁了个一干二净。 提起这件事他的心犹痛着——他当时还想找人把那些字画拓印下来,以便他以后研究,席悄悄都未有答应。 这个家伙倔起来也是非常的倔!说要干什么就要干什么,都不允许他发表不同的意见。 席悄悄听到他又提起这件事,不禁也很无奈,那条石道上要是没有石壁上雕刻的那些字与画,她也许就不毁了——那些字和画,多引人怀疑啊!当时连艾泽希看到了,脸色都起了变化,若是让其他人看见,更会引起一些侧目与猜测。 到时候议论纷纷的,谁知道会引出些什么事?所以还是毁了的好,毁了一了百了。 “这不是祖上的规定吗!”她拿乐家的祖规搪塞律骁:“我们乐家的祖宗规定,走过这条石道必要毁掉,省得为后人留下一些不必要的祸患。” 律骁垂眼,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摩挲着她柔嫩的手背,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乐婧都说没有听过乐家的祖宗有这条规矩——她还是乐家的掌权者。可他们家这只非说乐家的祖宗有这规矩,竟比乐婧都还权威! 不过那条石道毁了好,骁王墓在开发中,石道早晚会被毁,何况对石壁上的那些字与画感兴趣的不止他一人,还有个艾泽希。 席悄悄担心他还惦记着那些石壁上的内容,于是拉了拉他的手,撒着娇说:“南柯一梦,南柯一梦,那些石壁上的内容看了就忘了,只当看了一段新鲜的故事,不要再想着那些东西了,没有意义。” 律骁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眼神很专注地凝视着她,嗓音清雅温润:“我可以只当看了一则让人感恩肺腑的故事,但是你呢,你能不能做到不要再管那些碎石头,把它们全交给横影处置,从此不再过问?” …… 乐婧与横影的卧室里。 乐婧接着盛左的电话,却看了横影一眼。 横影手里端着瓷白如玉的小汤盅,抬眼看她:“怎么了?” 乐婧捂着手机的话筒,轻声对他说:“石头。” 横影心领神会,便垂眸继续搅拌着手里的汤,对乐婧道:“你怎么跟他说都可以。” 乐婧便放开捂着话筒的手:“盛左,你问这个干什么?” 盛左说道:“最近好多人都在打听这个,虽然都是在暗中进行,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一。” “谢了,但是石头不在我这里,那些石头可能都被悄悄扔了。” “扔了啊?怪可惜的!” 乐婧弯唇笑了笑:“没什么好可惜的,都成了碎片,不扔了留着当宝吗?” “听说可以重塑。”盛左当初从乐婧的手机里看过那块石头的照片,所以记忆犹新,他也觉得那种稀世珍宝碎了非常让人扼腕,此时有感而发:“如果真能够重塑,你们留着那些碎片,再把它进行重塑,那多好啊!” “别痴心妄想,这石头一是不能重塑;二是早不知被扔哪里去了。”乐婧斩钉截铁的打断他的畅想:“说这块石头能重塑的那都是谣言!石头是我们家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压根不能进行什么重塑,毁了便是毁了。” 盛左不再言语,最后叹了一下:“你说怎样就是怎样吧,不能重塑就不能重塑,你高兴就好。” “没什么事了吗?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乐婧问。 “有,我明天要去相亲,我想带着小宝儿去。” 乐婧有趣的一挑眉:“带着儿子去相亲?” “是啊,我有个聪明可爱、活泼帅气的儿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我没有必要瞒着对方,如果对方想跟我交往,先必须接受我儿子,所以不如我们父子俩一起去相亲喽!” 乐婧觉得头疼:“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而且小宝儿很调皮,有他在你的相亲宴上闹腾,女方可能会反感,到时候会搅黄你们的事。” “搅黄就搅黄了,我儿子调皮那是既定的事实,再说有哪个小孩子不调皮?如果对方不能接受,只能说明她是个没有爱心的女人,那我何必和她在一起呢?” “何必呢?”乐婧劝他:“小宝儿是和我们在一起生活,你只要和女方相互上看顺眼就行了,没有必要让人家进门就当后妈,小宝儿不会成为你们之间的负担,他是我和横影的孩子,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 这是乐婧的肺腑之言,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进门就当后妈,再说小宝儿姓乐,跟他们盛家关系并不大。 盛左愿意尽做父亲的责任就尽,不愿意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乐宝儿有横影,他一样不缺少父爱。 “主要是我爸爸妈妈想见他。”盛左说了实话,他都35了,乐宝儿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虽然他爸妈之前对乐婧不是很好,但是对乐宝儿却是没有话说,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一言一行都透露着对孙儿的喜欢与溺宠。 “那随你吧。”乐婧不阻止人家的父母享受天伦之乐,但却很中肯的建议:“盛左你还是快结婚吧,早点结婚也好早点给你爸爸妈妈生几个小宝宝,那你的爸爸妈妈就不用再惦记着元凌了。” 盛左不置可否,只对乐婧说:“我最近得了一株千年野山人参,还有一盒极难得的花旗参,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你记得让人给你炖了好好的补一补,花旗参不上火,但是性凉,你看着点吃,没有了我再给你送过去。” 乐婧道:“不用了,我这里补品也没少吃,珍补品也多,你不用送来了,留着你自己吃或者送人吧。” “我吃什么啊?我身体壮的如牛!而且这株野山参是真品,上面有十二根须,我琢磨着真有千年以上,你吃了指不定立刻能好。” 据传、人参每一千年才能长出十二根须。乐婧觉得这太言过其实了,现在还上哪里找得着真正的千年人参啊?不过也不好拂他的好意,便说:“真的不用了,千年的也太贵重了,你留着你自己用吧,我这里有。” 之后,挂了电话,她对横影道:“说是要去相亲,想带小宝儿去。” 横影把汤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品了品,对女人说:“凉了,你俩真能聊,我给你去换一碗。” 乐婧:“……” 不一会,横影又给她换了一盅热气腾腾的乌鸡汤来,乐婧觉得他喂饭喂汤都是一种折磨——她明明可以自己吃了,他总要喂,她哪有那么娇弱? 但,“最难消受美人恩”…… 横影一边熟练又小心的喂着她喝汤,自己又叼了一块煨的软烂的鸡肉来喂她,乐婧颇有点风中凌乱,却还是从他嘴上接过了肉块,两人的嘴唇皮都差点触在一起。 横影又叼了肉来喂她,乐婧只好再接,吃了几块,吐出骨头渣,乐婧不干了:“你这是吃醋啊还是没吃醋?” 男人却说:“明天给你换乳鸽汤,就拿盛左的千年人参来炖。” 总觉得他说的是把盛左下锅来炖……乐婧有点喷笑,便伸手来揪他的脸皮。 横影放下碗,知道她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抬手接住她的手,又往床头靠近几分,离她更近了,然后一把抱住了她。 他用温热的大掌摩挲着她平胆的小腹,偏头亲着她的面颊,低声说:“感觉你这身体吃千年人参也没有效,等你好些,来吃我,我最近学了一点采阳补阴之术,到时候你来采我,我用阳气补你,这样才对你的身体最好。” 乐婧又很无语,睨着他,这明明是借着给她补身之名行流氓之实,他也能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横影却在她的耳边呵气:“不信试试,我牛刀小试,保证你明天起来神情气爽,不用几日病气全消。” 359:自己挖坑埋自己(二更) 平元路的盛家。 话说盛左挂了电话之后,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手中的手机良久,之后才拨打艾泽希的电话。 “泽希,你拜托我的问题,我帮你去问了一下,婧婧说没有了,她说悄悄都扔了,一块石头的碎片都没有留下。” 艾泽希听了,在那端沉吟了好一会儿,“左哥,谢谢你,酬劳我随后会打到你的账上。” 找盛左咨询问题可是非常贵的,他的消息异常的灵通,遍布天下。 “咱们兄弟之间别说什么酬劳不酬劳的话。”两人以前就认识,关系还不错,后面又在博宏医院的27楼做过几次邻居,盛左总觉得艾泽希和自己同病相怜,有点惺惺相惜,所以尽管艾泽希动过脑部手术,但是他既然求到了自己的面前来,盛左还是愿意帮他一次的。 艾泽希也很感激:“我只是听说律少夫人没有扔,而且那块石头能重塑,所以才特别想将那件艺术品复原,左哥应该知道,那是难得的一件艺术瑰宝,碎了和消失了真的很可惜!” “谁说不是呢,不过那是婧婧和悄悄共同决定的事,那是他们家的东西,我们只能尊重他们的决定。” “嗯,我明白左哥的意思。” 结束了和艾泽希的通话,盛左启动电脑,正欲工作,不料,书房的门被人偷偷打开一条缝,探进两颗脑袋。 盛左慢慢阖上电脑,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爸、妈,你们在干什么?” 盛父和盛母很腼腆的,两人互相推搡着进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站在书房中央问儿子:“左儿啊,这么晚还没有休息?还在工作啊?” 盛左垂下头,继续掀开电脑,面无表情:“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听说明天能见到元凌?”盛父和盛母一脸欣喜。 盛左头也不抬:“是啊。” “啊!那真是太好了!”盛父和盛母眼中的欢喜都溢出来了,雀跃的要拍小巴掌。 盛左撇了撇唇,他的父母不怎么管家里的事,父亲更是没有什么经商的才能,两人只会到处游山玩水挥霍家里的钱财,而且性格又很墙头草——当初盛家上下一心对付乐婧的时候,他们也跟着一起在后面吆喝,没少对乐婧和乐家做坏事,后来得知乐婧给他们生了一个孙子,两人傻了眼!又不知道是去跟乐婧搞好关系,还是去把自己的孙子要回来。 总之就是一对超级无用的父母,只会给他添乱,这也是他的爷爷不把公司大权交给他爸爸,反而交给了他的原因。 这若是把盛家交给他的爸爸,盛氏从此比交到盛四爷的手中还危险——没几日他爸就可以把盛氏败光! 不过这一对夫妻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人家有一个好儿子,所以是老爷子对儿子和媳妇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家里的钱尽着他俩花,谁叫他们给他生了一个好继承人呢! 想到明天又可以见到孙子了,盛父和盛母兴奋的极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又说给乐元凌买了多少极珍贵的礼物;一会儿又说给他买了多少豪华限量版的玩具,还有衣服鞋包等等。 然后,盛母忽然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孙子再好,可是不能长期陪在自己的身边,因而对盛左道:“左儿啊,要是能把元凌要回我们家该有多好啊!元凌毕竟是我们家的孩子,他可是我们的长孙啊!” 盛父也极是附和。 盛左冷笑一声:“这个问题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拿出来讨论?妈,你和爸消停点,不然以后不让元凌叫你们爷爷奶奶,也不让元凌和你们见面,省得他受到你们的影响,也变成一个二世祖。” 哦也!敢这么怼自己爸爸妈妈的人也不多见哈!可是盛父和盛母被怼也只能一声不吭。 盛父讪讪地岔开话题:“左儿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现在乐婧和横影都要结婚了,你还这么拖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抱上除了元凌以外的孙子和孙女?你现在结婚正好,可以多给我们生几个小娃娃。” 盛左一脸不关痛痒的冷哼:“我又不是生子机器?活着就是给你们生一大堆宝宝,要生你们自己赶紧生,我的孩子贵精不贵多,我把孩子好好培养成人就行。” 盛母担心把话又说僵了,连忙推丈夫:“去吧去吧,我们走吧!孩子明天就去相亲了,明天的那位姑娘棒极了,左儿一定会喜欢的,我们就憋跟着瞎操心喽……” 父母走后,盛左的视线离开了电脑屏幕,有点恼恨地取过烟盒里的烟来抽,抽了两口,他低咒:“盛左你tmd的有病,答应她什么不好,答应她去结婚!” …… 花都国际大酒店。 顶楼的总统套房里,艾泽希在灯下微眯着眼睛,抚颌沉思。 他优雅沉静,英俊帅气,单身贵族的贵公子气洋溢,眼眸深邃又性感,当之无愧的男神和美少女收割机。 李宓手托香腮坐在他对面,翘着穿着黑色高筒靴的双脚,满眼欣赏地看着他:“艾泽希,要不我们俩凑一对吧,我看你长的挺帅的,身价又不菲,我嫁你好像一点都不亏啊!” 艾泽希垂下修长的眼睫,从面前高档的大理石华美茶几上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我亏。” emmmmmmmmmmmm…… “艾泽希,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李宓嗔怪了他一眼:“看把你委屈的!本小姐配你哪里差了?我们李家和你们艾氏家世差不多,本小姐长得也是如花似玉,高挑又性感,再说本小姐的学历也高,英国名校出身,比起那些虚有其表、徒有一张脸的草包花瓶,本小这含金量是杠杠的!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艾泽希端着咖啡杯,依旧俊容淡淡:“没有哪里不满意,不过我再不济也不会娶一个快30岁了还心有所属,并且不是属在我身上的女人,除非我哪一日昏了头,想不开。” 李宓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自己手边的咖啡杯一古脑的砸向他:“我们这是不肯将就!你以为我们年纪大了?我们自己有优良的生活和高级的品位,能赚钱和不靠男人,我们凭什么要随便找个男人嫁了?我们凭着自身的条件当然可以慢慢挑选,急什么?” 艾泽希很绅士的朝她摊了摊手:“yes,我赞同你的意见,慢慢选,只要你不要妄想嫁给我,你选到下个世纪我都会支持你。” 李宓气的咬紧下唇,男人都刻薄!怪她自取其侮,见鬼的没事说什么要嫁给他!活该被他“啪啪”打脸还反驳不得。 一旁的真皮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长得也是英俊帅气,只是满身的玩世不恭和略带有点油腻的都市雅痞味——却是莫凌天。 他是回国来看席缈缈的,因为席缈缈跳车自杀,貌似很严重,他得到消息晚了,所以现在才回来,此刻他见艾泽希和李宓之间的气氛不太好,便插嘴道:“你们两个别争了,还是说正题吧!” “什么正题?”女人大多小心眼,李宓此时开口,仍带些酸不拉唧的口气,对莫凌天道:“人家艾大公子特别想得到的那件艺术瑰宝,被你家的那个继妹毁了个一干二净,你说还有什么正题?” 莫凌天不满地斜睨着她:“我继妹好像没有惹你吧?别总对我们家悄悄酸言冷语,你没那个资格!况且你和律骁的那一段早过去了,人家律骁正眼都没有看过你,你就别在这里自作多情的以为是我继妹横刀夺爱,好好把眼睛放在我们这些男人身上,早点找个人嫁了吧!” 一次两次被男人怼,李宓再好的脾气也要翻脸,她铁青着脸起身,口气既冷又冲:“我走了!你们两个在这里继续商量怎么得到你们那举世无双的艺术珍品吧!反正我对那件珍品不感兴趣,我只是帮你们提供能重塑此珍品的人,有没有我在这里无所谓。” “走吧走吧!”莫凌天轰她:“女人太晚睡不好,会老的很快,你本来年纪就不小了。” 李宓气真想踢他两腿,她“蹬蹬的”甩门而出。 见她出去了,莫凌天才收起脸上的不羁与吊儿郎当,十分慵懒的问艾泽希:“悄悄真把它毁了还扔了?超级值钱的嘞!这丫头,真不把钱当一回事。” 艾泽希冲他淡淡笑了笑:“应该没扔,我那天在那个石洞的石壁上看到过,好像要扔掉也很麻烦,不是那么容易能扔,她摔碎那座石像到现在也没有多少日子,没到扔的日子。” 莫凌天有点惊异:“还有这蹊跷啊?那你还能记得那些石壁上写些什么吗?” 艾泽希摇了摇,神情变的有几份黯然:“那石壁上刻的字太多,故事其实挺长,我只记梗概,细节的东西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她那个人……心狠手辣!什么艺术珍品她都不放在眼里,说毁就毁了,我想再去看第二遍,或者拓印下来,这么简单的心愿都没有达成。” 莫凌天便哼:“额滴个悄悄乖乖啊!你不知道这损失的是什么么?” …… 乐婧和横影的卧室。 乐婧气喘吁吁的仰面躺在枕头上,喘着气问横影:“我们这样误异他们没有问题吗?会不会有什么事?” 她的身体高于头部,头往后垂,横影把一双大手搓热,在帮她推拿和按摩,她的额头上已见晶莹的汗珠。 横影有力的大掌很有规律的在她的腰腹部游走,帮她把寒气往下驱,室内暖气很足,乐婧不着寸缕,温馨的灯光下,她雪白窈窕的身躯暴露无遗。 横影满眼春光,受了刺激,忍不住俯下身,重重地亲了一口,“会有什么事?无非都是鸡飞蛋打罢了。” ------题外话------ 谢谢两位漂亮的mm:zmq731113投了2张月票,微微的北风投了1张评价票,微微的北风送了1朵鲜花 360:小棉袄殿下(三更) 他亲的是她很怕痒的腰腹,乐婧一哆嗦,微咬牙,而且他掌心炽热,推拿的手法逐次往下。 她抑制住出口的轻咛,忍耐低问:“有必要推拿到那里去吗?” “当然有必要。”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透着几丝不寻常的味儿,他的额头也渐渐冒出了汗珠:“寒气往哪里去,要有个总汇的地方。” 乐婧气结,原来总汇在那里呀! 她的脸发烫泛红:“你还是别按了,我觉得已经可以了!你每天按着按着,我想你可以歇歇了。” “不歇,今天说了要牛刀小试,我先帮你把身子暖热,然后你照着我说的那个方法去做,保证会有效,比你吃什么仙丹妙药都管用。” 他说着,低下头来亲她的双唇,把火热的话语喂哺进她的嘴里:“试着接纳我,我们今天试试,倘若有效,我每天都用热阳来补你。” 乐婧气的要命:“如果没有效,我就扒你的皮!让你知道饱暖思淫欲的后果。” 他还是回来的时候,他们订婚的那天碰过她,她估计这么多日子过去了,他憋不住了。 横影则“吃吃”低笑,砸吮着她的舌尖低语:“这是我从邪神那里找来的一本房中术中的珍藏古籍上看到的,男女互修可以永葆青春,延年益寿,可见我去他那里也不全然是坏处,终是找到了一些可以造福于你我的东西。” 乐婧听的满头黑线,这些他也信?简直走火入魔了! …… 席悄悄那里,石头碎块让横影拿去了,律骁又希望她不要再管这事,她的心里有很多话说不出来,只能郁闷地望着律骁不语。 律骁把女儿放在一旁,伸手来抱她,柔情满怀地轻哄:“好了好宝宝,喵喵向来是个最乖最听话的宝宝,这件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随横影去处置,你也乐得轻松。” 席悄悄在他怀里看着他,总觉得他受了那些石壁上字和画的影响,或多或少有些不一样。 只是他的这种改变并不多,他自己也掩饰的很好,所以谁也看不出来,包括她自己也很迷惑。 “我们休息吧!”年轻的夫妻一到了夜晚,两人又不玩网络游戏和追剧,最惦记的就是让人浑身发热的夫妻游戏,所以律骁此刻用手抬起她精致的下巴,把灼热的双唇印到她的嫩唇上,性感低语:“春宵一刻值千金,想那些没用的事,不如做我们最喜欢的事。” 席悄悄很无语,流年还在他们的床上呢,这要怎么放纵? 律骁道:“我把棉袄殿下抱走。” 说话间,他伸手来抱女儿,此刻流年忽然睁开了黑漆漆圆溜溜的大眼睛,张着两排浓密乌黑的卷翘长睫,静静地看着他们俩。 她粉妆玉琢,小脸蛋白里透红,双眼天真又无邪,很可爱地看了年轻的爸爸妈妈一会儿,忽然动了动她红嘟嘟的小嘴巴,有点不满地嚷:“碎碎……蛋蛋……碎碎!” 席悄悄哑然:“……” 孩子说话早,尽管娇贵的经常被人抱着没有下地走路,但现在已经能说点简单的重叠词了。 看样子小公主不高兴了,嫌他们吵了她睡觉。 她无力地靠在老公的怀里,做生无可恋状:“让她睡吧!天大地大,不如小祖宗睡觉的事大!” 小孩子多睡才能长个头,席悄悄宁可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也巴不得女儿能睡得好和吃得好。 律骁也有些无奈,但是他很疼女儿,便抱着席悄悄躺下,让棉袄殿下睡在她妈妈的怀里,自己则从席悄悄的身后搂住她们母女俩。 然而棉袄殿下嫌弃妈妈,只见她笨手笨脚,异常笨掘地扶着妈妈的身体爬了起来,然后翻过席悄悄,直接栽到年轻爸爸的怀里。 律骁:”……“ 他赶紧接住女儿,把小包子抱到怀里,流年用纤细的小嫩指头摸着爸爸的脸,弯着黑黑亮亮的眼睛,娇滴滴地笑:“粑粑……抱……” “……”席悄悄的心里一下子受了一万吨的暴击伤害!她咬着牙,给了小公主的小屁屁两掌。 她打得很轻,女儿没有理她,只拿小屁屁往后撅了撅,顶了她两下,好似在显示自己的不满。 她气的胃疼,立刻向律骁控诉:“你看你女儿,这么小就知道欺负妈妈,白疼她了。” 律骁不禁哈哈大笑,抱着女儿亲了亲,又抱着娇妻亲了亲,当真是有妻有女万事足,夫复何求! …… 乐婧第二天醒来,感觉到自己仿若徜徉在暖洋洋的云层里,四周都是天鹅绒般温暖的丝绒将她柔柔的包围,很暖和又舒服。 她懒洋洋的闭上眼睛,从骨头缝漫出娇慵,人微醺,竟想继续再睡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有点效果,你的脸色好像比昨日要好。“ 耳边传来男人的询问,乐婧于是又睁开眼,发现横影坐在她的床头。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脸庞如玉,眉眼乌黑生动,潋滟通透,依旧清俊逼人集冷峻帅气于一身,像个发光体,很吸引人的眼球。 ”你没有去公司??“她嗓音沙哑地问。 本来想伸手碰碰他,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和闻到他身上清冽干净的男性气息,她会骨酥体软,四肢无力,手都伸不出去。 横影换了个位置,坐到她的身边,先抱了她起来,让她半靠在自己的身上,又拿天鹅绒被裹住她,然后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热水杯,送到她的嘴边,柔声道:”你先喝点水,我今天晚点去公司,陪你吃完早餐再去。“ 乐婧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甜津津的蜂蜜水,润润喉,然后歪在他的怀里说道:”我还想睡,不想吃早点。“她一天到晚就是吃吃睡睡,肚子根本没有饿的时候。 横影将她未喝完的蜂蜜水一口饮尽,然后将空杯子放在一边,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和脸颊,很暧昧的问:“那我来检验检验成果,你觉得如何?” 乐婧的脸油然升起一抹绯红,抬手便想掐他的脸:“你能不能别问这么隐私的问题?我觉得一点效果都没有,我比昨天更没有力气了。” 横影抓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轻捏:“我却觉得效果立竿见影,你的精、气、神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比前些日子要强,看来阴阳调和,房中术运用得当,的确对男女双方的身体有益。” 乐婧不跟他辩驳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就有阴阳调和的说法,何况男女性事和谐本就会使双方的身心愉悦,也有助于双方的身体健康。 再说他昨晚纯粹是为她服务,很温柔的在对待她,过程也没有拖的很长,更没有需索无度,一切只为了让她享受到至高无上的享受而做,最后确实有滋润和滋养到她。 吃水不忘打井人,她没有再矫情,很坦率的承认:“身体是好像好了那么一点,但是这不能说明是你的房中术有用,说不定是我吃的药药效达到了。” “那今晚让你休息一晚,明晚我们再试试。”横影很殷情地看着她,俨然正等着她这么说或者求之不得。 乐婧觉得自己中了他的圈套,不禁伸手拍了拍他,转移他的注意力:“两个孩子呢?盛左有没有来接小宝儿?” 横影这才正经起来,揽住她的香肩,微勾着唇淡笑:“还没来,两兄妹正在玩呢,我怕他们吵到你,没让他们进来,不过盛左是没有来,却来了一个莫凌天。” “莫凌天,他来干什么?”乐婧蹙眉。 “他带来了一则消息,说是李宓家找了一个人,这个人可以重塑我们家的那块石头。” “李宓家?李永豪的孙女?”乐婧的眉头皱的更深。 “对。”横影的嗓音此时清透沉稳:”就是那个和律骁家关系特别好的李家。“ …… 没多久,席悄悄也见到了莫凌天。 莫凌天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很失意,于是这厮便不知去哪里散心去了,直到现在听说乐婧病了他才回来,也是够有个性的。 他来律家拜访,见到席悄悄的第一句话就是:”悄悄,你们家的小流年长的太漂亮了,我若不是她的舅舅,我都要期待她的长大!” 席悄悄一听,就叫他:“滚滚滚滚,知道自己是做舅舅的人了,嘴上还没把门儿。” 莫凌天置之一笑,然后又问道:“悄悄,李宓要结婚了,基于你们两家的关系,你们会去参加吧?“ 席悄悄觉得他说的消息很突然,李宓要结婚,他们怎么都没有听说过?李永豪和律冠业的关系那是铁打的,照说他的孙女结婚不应该不通知他们家。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莫凌天,眼里满是狐疑:”之前没有听过传出半点风声啊,怎么很突然的她就要结婚了呢?“ 莫凌天叹了一口气:”是很突然,不过他结婚的对象你们也认识。“ ”我们也认识,谁呀?”席悄悄觉得更迷惑了。 361:为戏可以出卖自己的人 “国内的当红小生卫帆,现在已渐渐走向国际,大约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国际巨星。” 莫凌天的话音一落,席悄悄欲喷茶。 她刚喝了一口茶。 她此刻坐在偏厅里待客的复古宫廷型的沙发上,微欠着身,用手指掩着唇,勉强把一口醇香绵长的茶水咽了下去,然后一脸惊悚欲绝地瞪着莫凌天:“老大,你莫不是来骗我们的吧?” “还真没骗你,虽然我骗你的时候挺多,但这一次,我用我仅剩不多的良心发誓,李宓她是真的要嫁给卫帆,而且婚期都订下来了,就在元旦,离现在多近啊!” 元旦?是近!这也太仓促了,李永豪一个大富豪嫁孙女,如果很讲究排场又要弄的场面很风光的话,这点时间准备远远不够。 席悄悄抚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眸色变换来变换去。 卫帆,她做少女时候追过的星——十三十四岁的时候她很迷卫帆,以至于律骁对此事耿耿于怀,时不时的就会拿出这一段往事讽刺她一下。 但是卫帆并不老——他出道早,蹿红快,是少有的那种运气与时运兼具的明星,现在也就还不到30岁吧! 而且卫帆不光颜值过硬,他的演技或在其他方面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并不是那种纯靠脸吃饭的偶像明星,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 这样的一个男人红得那么突然又那么快,肯定不是偶然——在演艺圈,没有无缘无故的红,背后都有故事可讲。 卫帆的家底并不简单,并且他的原名也不叫卫帆——卫帆只是他从艺的艺名,他的原名叫钟卫帆,是商界大佬钟老的幺儿。 钟老和律冠业一样,家里也是红几代,虽然自己从商,但背后军、政、权的政治背景也不小,他和律冠业叱咤风云的时候,都曾是花都的中流砥柱。 钟家那时候包下花都国际大酒店办酒宴,席悄悄和乐婧都曾去过,乐宝儿也去过,钟家的面子很大。 至于卫帆,因为他坚持要从事演艺事业,钟老一气之下将他扫地出门!但毕竟是自己最钟爱的儿,钟老嘴上对他喊打喊杀,私底下却疼爱的不行,仍旧让人照顾他。 所以卫帆的演艺事业异常的顺畅——简直是畅通无阻,一路大开绿灯。 这些事情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包括卫帆的粉丝——大家都只以为他是一个纯纯的艺人,却并不知道他背后的身世惊人! 但是像律骁或者李宓等人,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律骁才经常为席悄悄曾“粉过”卫帆而生气,而李宓选择嫁给卫帆,似乎也是最明智不过的决定! 不过席悄悄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疑问,问莫凌天:“她不是和艾泽希挺好的吗?我还一直以为她会和艾泽希发展下去,怎么好好的就变了卦,她居然很突然的就决定嫁给了卫帆?” 女人心,海底针,席悄悄觉得李宓的心思变化可真够快的! “是非常突然的,就像两夫妻打架——临说起!她很临时的就做了这个决定。”莫凌天解释:“至于她和艾泽希是挺好的,但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好,他们两人是利益和合作的关系,而且他们两家有生意上的来往,来往的还很密切,所以他们两个人有经常在一起的机会,不过这与男女关系无关,就是很纯粹的合作关系。” 席悄悄听了,不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李宓曾经喜欢过律骁,并且追了他好多年!后来她和律骁结婚了,李宓仍一副不能忘记律骁的模样,所幸她自个想通了,和艾泽希越走越近,两人渐渐有了情侣的架式。 没想到现在风云突变——李宓弃了艾泽希去选择卫帆。 她对莫凌天感慨:“卫帆的心真大啊!他难道不知道李宓原来喜欢过律骁吗,他们几个人应该是从小知根知底的吧,我们这些外人不清楚,难道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吗?” “这个对卫帆来说是无所谓的。”莫凌天一逼看穿世事的样子:“他在演艺圈看到的分分合合和分分离离多了,感情说变就变,李家的家世很好,而且在国外又有基础,能更好的为卫帆打开通往国际市场的大门,他和李宓结婚可谓是强强联手,这对他以后继承钟家的事业也有好处。” 卫帆终有一天是要息影的,冲向国际只是他的个人梦想——早晚他也会屈从于家族和父辈的安排,回归家族,做一个合格的大家族的继承人。 所以……这事是板上钉钉喽! 席悄悄此时瞄了瞄外厅,自言自语道:“不知我爷爷他老人知道这个消息没有。” 莫凌天道:“大概也是刚知道,因为李宓这个消息也没有通知我们多久,想必她也要和她的爷爷商量过之后,才能让李老去通知各界亲朋好友。” “就是太仓促了。”席悄悄对李宓嫁给卫帆没有什么不满意,就是觉得仓促的有点蹊跷。 莫凌天则道:“岂止是仓促,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打动了卫帆,以后李家和钟家联上姻,那李家在花都的势力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 晚上,律骁回来,他也听说过李家的事了。 他一边去浴室里洗澡,一边对席悄悄道:“她怎么不说去嫁超级巨星杰佛瑞呢?怎么只嫁你国内的偶像小帆帆啊!” 席悄悄气死了,抡起拳头就要捶他的后背:“你这个阴阳怪气的小气男人,就不能放过这一段?” 律骁不放过,拉着她去浴室,要她给自己搓背,并且很风流地挑眉看着她,似真非假地问道:“是我好看,还是卫帆长得好看?” 席悄悄给他把浴缸里放上水,捧着他的脸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得出结论:“你和卫帆其实还挺像的,原来我以前不是喜欢他,是喜欢你呀!” 这纯粹是违心之论,卫帆和律骁都同样年轻俊美,但两人的长相和五官都不一样,可她这不是为了平息战火,不想和他为了这个问题没完没了的继续纠结下去,所选择的一种“短、平、快”的战略方式。 律骁撇了撇好看的唇,知道她在说假话,不过也不想再为难她了,便拉着她一起进滑进浴缸,说道:“陪我洗澡,洗完澡我就原谅你,你不知道你年少无知的时候有多么伤人,不知深深伤害过我多少次!” 越说越离谱了!席悄悄被他拉进浴缸,差点扑进浴缸里喝上洗澡水,她抹着自己脸上的水起来,又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全身,忍不住扑到律骁的怀里摇晃他:“不是只要我给你搓背吗?怎么又换成要陪你洗澡,老娘没有带衣服进来知道吗!没有带衣服进来!” “没有带衣服进来更好。”律骁乐得去扒下她身上的湿衣服,并戏谑地道:“不是还有浴巾吗,怕什么?而且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有见过的,在我的面前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没有丝毫准备的,两个人又在浴缸里一番妖精打架,浴室里水花四溅,光洁明亮的地板上都是水迹。 席悄悄气喘吁吁,趴在浴缸的边缘,觉得律骁自从打了男性避孕针之后,和她“啪啪啪”起来更加的肆无忌惮,简止是疯狂的没有止境! 律骁倾覆下来,贴上她细滑幼嫩的美背,用有力的手臂膀搂紧她,喘着气在她耳边问:“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比以前好多了?” 席悄悄只顾喘气,咕噜着抱怨他:“你太重了,离我远点。” 律骁不离她远点,他一个翻身,自己坐在浴缸里,然后让她坐在他的身上,揽过她颈子就吻,一边疯狂的舔舐,一边抚摸着她,气息急促地问:“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更加喜欢了?我听说女人刚结婚的头一两年,在性中感受的快乐有限,但是越往后去,感觉会越好,会越来越喜欢么么啪,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这样?” 席悄悄懒得理他,伸手便掐他肩膀上韧实的肌肉,还咬了他一口,然后说道:“我现在忽然想起一件事,李宓和卫帆结婚,岂不是在我小姨和横影婚期的前面?” 横影和乐婧想让两个小包子给他们做花童,所以他们两人把婚期定在了二女儿乐倾国的生日那一天,也就是二月九号,到时候乐倾国也有一周岁,勉勉强强让人抱着做个花童也行。 原本席悄悄没注意,现在赫然发现,李宓的婚期在元旦,那还真是在横影他们的前面。 “其实吧,他们是想拍一部电影。”律骁不住地缠缠绵绵的亲吻她,很疼爱的抚着她湿津津的薄背,微喘着道:“莫凌天说,艾泽希在未动脑部手术之前,他自己早就动手写下来一部很长的剧本,他好像一直有拍电影的心愿,他想把他的剧本拍成电影,只是后来动了脑部手术,他忘记了这个心愿,但是鬼使神差,他很早又发现了他的这几个剧本,于是他如获至宝,又有了把这剧本拍成电影的心愿……” 席悄悄很无语,她想起来了,她之所有和艾泽希有了纠葛,不就是因为可他和席缈缈自导自演的那部在乾市所拍的电影吗! “一个被商场和生意耽误了的好编剧与好导演。”她抵声吐槽。 “卫帆要演男主角,也就是演我,喵喵,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律骁捧起她娇艳妩媚的脸蛋,要她正视自己:“卫帆是个戏痴,他说他们如果不让他做男主角,他就不和李宓结婚。” 席悄悄瞬间风中凌乱!这个卫帆……真让人一言难尽——居然为了戏可以卖自己?叫人怎么评价他呢? “那我们还是阻止他们,让他们别拍了。”席悄悄觉得艾泽希的剧本大概也不是什么好剧本,只怕都是些不知所云的东西。 律骁却很认真地看见她的眼睛里:“喵喵,我想让他们拍。” 席悄悄望着他的眼睛里,蓦然怔住了。 ------题外话------ 吐血!大家这几天多注意身体,轩娘算是铁人,也倒下了——过敏(不知吃了什么东西,肿的我那个眼睛只有一条缝了,看电脑很勉强,班都没法上……)这两天美人们先将就着看,等轩娘满血复活吧! 谢谢大美女:万里晴空球宝投了2张月票,秋姐儿投了1张月票,weixin1c47b39f72投了1张月票 362:这是我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一更) 一直以来,两个人在这件事上都没有起争执,席悄悄一直以为他是支持自己的,没想到他其实有不同的意见。 “你……你觉得让艾泽希拍出来好?”她还趴在他光滑而结实的胸膛,却皱着眉头问了出来。 问完,她又有点郁闷的说:“我想起来,不想再呆在浴缸里了。” 律骁明白她的意思,他眼眸深深地望着她,一言不发的抱着她起身,用柔软干燥的毛巾把两人身上的水珠吸干,然后用浴巾裹住她,把她抱出浴室放到卧室里的大床上。 席悄悄钻进绵软舒滑的被子里躺好,律骁替她取下头上粉紫色镶珍珠的漂亮浴帽,松开她一头乌黑靓丽的飘逸秀发,再弯着高大的身躯,叉开五指,让自己修长如玉的手指穿梭在她缎子似的发丝中,细细的替她梳理着铺散了半枕的明艳长发。 席悄悄享受地闭着眼睛,却嘀咕:“衣服,要不然睡衣也行。” 律骁望着她慵懒娇气如一只冷艳高贵的猫,却百媚丛生的迷人模样,嘴角不由翘起:“裸睡,裸睡有益健康。” “呸,那不穿衣服还能为国家节省布料呢!” “谁说不是。”律骁情不自禁笑出声。 有爱的人在一起,嘴角就想翘着;时刻都想笑着,心情每天每时都像在过节。 他也滑进舒软的被子里,一手揽着她,让她贴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手仍留恋的抚摸着她光滑如水的发丝,声音柔的仿若夜空里的风:“喵喵,我很喜欢你,也很爱你,这份爱和这份喜欢不会因为任何的条件和任何的因素而改变,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席悄悄沉默了一下,也把手慢慢搭到他充满雄性气息的劲瘦窄腰上,“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艾泽希那个人,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要拍什么,无非就是石壁上雕刻的那些事。” 艾泽希以前写剧本,他能写什么?左不过是他那些说不清又道不明,让人迷惑又困扰人的梦境。 艾泽希的梦,困扰的不只是他自己,都快影响到他们这些人了! 所以她不希望他拍出来,担心到时候影响会更不好。 可是律骁却道:“如果不拍出来,假设某一日我们老了,或者像艾泽希那样永远失去了自己脑子里的记忆,那以后我们便会什么也想不起,理所当然的也不知道石壁上曾经雕刻过这么一段故事,你把那条石道毁了……石壁也毁了……” 他幽幽的,宛如叹息:“什么都没有留下……连个纪念品都没有,我们进去并走过那条石道的事仿佛就如一场梦……很快,随着时间的流逝,到时候我们自己都会怀疑我们自己,到底曾经有没有走过那条石道?有没有看见过那些石壁?以及那些石壁上所刻的字与画,还有那些故事的内容……” 这样不好吗?席悄悄很想问他,但终究没有问出声。 律骁又接着道:“艾泽希他心里有数,他不会傻的写实或者影射到任何人,他只是单纯的讲一个故事,一个有点长,和轮回与前世今生有关的故事,唯一出彩的只有电影的内容,不会影响到什么。” 席悄悄还是不愿意,她挣脱出律骁的怀抱,偏着头把半边脸趴在枕头上,眼前仿佛又看到了她和律骁宛若一对翩然的大蝴蝶,双双坠下古老城墙的血腥画面…… 她的心忽然很抽痛!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悄悄!”律骁察觉到她的异样,半起身想扳过她的身子,席悄悄却执拗地把整张脸埋进了枕头,身子也僵着,不让他扳过去。 律骁的大掌搭在她既圆润又薄削的肩头,有点震惊:“悄悄,你怎么了?” 他的力气比席悄悄大多了,尽管席悄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却仍是被他翻了个面抱在怀里。 幸好她脸上的泪水已被柔软的枕头吸干,只是眼圈有点红,睫毛上水汽氤氲,根根睫毛都是湿的,连鼻头都泛着一层让人心怜的薄红。 “悄悄!”律骁变得很震惊!他慌忙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和头发,还有她的脖子和手臂,有很久他不曾看到过她如此的模样了?! “你到底怎么了?”他很心疼的去吻她的脸和她的双眼,不住的用鼻尖去蹭她娇俏的鼻头:“宝贝……你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因为你不想让艾泽希拍那部戏吗?不想拍我们就不拍,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席悄悄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还是很心酸,想找个地方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却更想抱紧了他,在他炽热年轻的胸膛低声隐忍地啜泣。 可是最后她什么也没有干,她只是用双臂圈住他光裸的上半身,在他的胸口蹭蹭,带点鼻音地撒娇:“睡吧!我好累,我想睡觉,不想再谈这个问题。” 律骁无声地抚摸着她,替她揉着纤细的腰身和后背,他沉沉静静的看了她好半晌,浴室的欢爱也确实浪费了她的不少体力,只是她在伤心,却也在逃避。 俄顷,他动作温柔地用被子拢紧她,把她拢在自己的怀里,贴在胸口的位置,轻声在她的头顶说:“睡吧宝贝,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 …… 第二天,学校里有选修课,席悄悄却不想去,她了无生气的瘫在床上,感觉自己得了抑郁症。 小流年被律骁抱着来和她道早安,她也只是懒懒得和女儿贴了贴脸,做了个撅嘴对吻的动作,然后再度瘫在床上。 律骁看见她那个样子,便俯下身亲了亲她,又抱了抱她,抚着她的后背低声说:“我去去就回来。” 律骁走后,席悄悄又抱着女儿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后她还有些恍惚,却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在响。 她怕吵到女儿睡觉,便让桂婶来看着流年,自己则去阳台接电话。 阳台上有淡淡暖暖的阳光,绿色的盆栽与花卉在阳光下舒展着腰身,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她没骨头一样坐进白色的吊椅中,手指抠着抱枕上的花纹图案,漫不经心地听着手机里许凝雪的声音。 “悄悄,挺好的一部电影,为什么不让拍呀?” “什么呀?”她不是很明白。 “电影啊。”许凝雪的声音很柔:“艾泽希、李宓,还有钟家出资要拍的那部电影,律骁以前都不过问的,但是今天早上,他突然开始过问此事,并说不让拍,我想……这应该与你有关系,因为他之前都不管这件事的,如果不是你,他恐怕不会理会。” 席悄悄沉默了,原来早上律骁说“我去去就回来”,为的就是这件事。 “悄悄,我做女主角呢,这是我第一次做女主角的一部大戏,而且剧本的内容委实很吸引人,连卫帆都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要演!大家都很看好这部戏,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许凝雪之前虽然很红,但都是靠担当女二号和炒作与莫凌天的绯闻而来吸引人的眼球,真要说担当女主角的戏却是一部也没有。 “卫帆因此和律骁起了争执,他说这部戏若是不拍,那他也没有必要和李宓结婚,随时取消和李家的婚约。” 席悄悄很愕然,这个人这么任性?婚姻大事都可以当做儿戏? “他真的这样说?” “是真的,李宓为此气得要命,都快疯了!”许凝雪的声音带着窃笑还有些许的幸灾乐祸。 “罪过,我可没有坏人姻缘的意思,我只是在考虑,没说让拍和不让拍。” “那就是律骁不想让你不高兴,主动去做的这件事。” 席悄悄叹了一口气,伸手撩了撩发:“许凝雪,别拍那部戏了,那部戏没什么好拍的,而且你做女主角,我怎么听着怎么不爽!” 艾泽希疯了,她跟许凝雪恩恩怨怨多少年,他居然让许凝雪做女主角?要死了! “我去,我惹着你啦!”许凝雪张了半天嘴,终于反击:“以前的那些事不提,我现在做的每件事,只要是你说要我帮忙的,我有哪样没有帮你?就连阿邪,他算是唯二对我比较好的一个人,我都愿意为你舍弃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席悄悄不理会她,许凝雪继续说:“如果我不做女主角,多的是人来做女一号,难道你想让艾安琪儿出演或者那个席缈缈来出演?这些人都没有我合适,我比他们有演技多了,保证会很好的诠释那个角色!” 许凝雪为了推荐自己,也是不吝赞美之词。 “这不是还没决定吗,你做那梦干什么?”席悄悄直接泼她冷水。 许凝雪很幽怨的哀叹:“是啊!是我想太多,不过连我都猜到了律骁是为了你,等会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找你当说客,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两人又说了几句,席悄悄挂了电话。 没几分钟,是李宓打来,她很气愤:“席悄悄,你坏我的姻缘一次不够,你还要坏我的两次?” “李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席悄悄一脸麻木:“我不知道你的第一次姻缘在哪,我更不知道你的第二次姻缘是谁,你告诉我,第一次要和你结婚的那个男人是谁呀?” 李宓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抢走了律骁,她还问的这么堂而皇之?她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一直喜欢的人是律骁。 “我以前很喜欢律骁,但是他选择了你,这我无话可说!但是现在我和卫帆都要结婚了,你却跑来临时插一脚,硬生生的想让卫帆悔婚,然后看我出丑,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 席悄悄不和她争论律骁的事,这都是过去式了,和她争论也没有意思,倒显得自己落了下乘。 她只和她说卫帆:“李宓,卫帆是谁我都不认识,他要不要和你结婚;和你悔不悔婚,这都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个很简单的局外人,你们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又因为什么原因而结婚,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把什么过错都往我身上推,我可不背这锅,也背不起。” “席悄悄,你别太得意。”李宓也确实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就是席悄悄的错,因为律骁并没有说什么,他只说不让拍,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生气的是卫帆,他觉得自己上当受了骗,火气很大,当场就放话,称这部戏不拍,他也就没有必要结婚。 尴尬的是李宓,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卫帆这个时候却来说这样的话,不是打她的脸吗!弄得她很不好下台。 所以她把这把火气撒在席悄悄的身上,可惜席悄悄不认,让她有气没处出,然后更生气! 她也没有继续纠缠席悄悄,很快便把电话挂了。 随后便是艾泽希。 简直是在用车轮战,席悄悄感慨。 艾泽希的声音很沉稳,醇厚又好听,比起先前那两只,他的态度不要太好,“我把剧本让人送过去给你看,你先看了再说,如果你真不满意,我们再来说拍和不拍的事。” 席悄悄很幽怨:“明明是律骁不让你们拍,你们干嘛一个个都找我?” 艾泽希沉默了一下,没有说出双方心照不宣的事实,而是道:“大概是因为你能够说服他,他又比较听你的话吧,我们希望你能帮我们劝劝他,让这部戏能拍下去。” “为什么一定要拍这部戏?艾泽希你的记忆不是没有了吗?做什么要这么执着?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意思,只会弄得大家更难堪,我劝你还是放弃。” 艾泽希沉吟了几秒,声音很低地说:“我不想放弃,这是我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不拍,我总觉得是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会很遗憾!但是如果我拍了,我就会放下,觉得心愿已了,然后我会老老实实的去结婚,去找个女人按部就班的完成我自己的生活。” 席悄悄听了,再次沉默下来。 ------题外话------ 谢谢漂亮美眉:林林林小猫投了1张月票,秋姐儿投了1张月票,181**671投了1张月票 363:他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捏(二更) 阴雨绵绵的午后,席悄悄穿着一袭非常有质感和很暖和的毛线长裙,懒洋洋的坐在吊椅里摇来摇去。 她的双腿也搁在吊椅里,整个人像在荡秋千,膝盖上放着厚厚的一沓影视剧本,可是她一页也没有看。 她透过阳台密封的巨幅玻璃窗,出神的望着外面密密麻麻的雨帘,耳边似乎能听见雨水“沙沙沙”的声响,也能听见风儿席卷过沾满雨水的树叶的声音,她神情恍惚,眼神迷茫。 离那天过后已经三四天了,她终于接受艾泽希的提议,答应看一看他的剧本。 可是剧本被送到她的手上,她依旧一眼未看。 律骁拿着一条柔光水滑的水貂皮披肩过来,在她的身畔坐下,并用披肩将她围住,然后拥住她,低头问道:“不冷吗?坐在这里发什么呆?” 席悄悄伸手搭住他的手,她的手很暖和,屋子里有地暖,还未进入冬季家里的暖气便已开放,又哪里会冷。 旁边精美的玻璃小圆桌上放着新鲜出炉的泡芙、蛋挞、热咖啡和水果奶茶,用保温杯盘装着,永远都不会冷掉,律骁取了一块蛋挞来喂她:“不想看就不看,不想让他们拍就不让他们拍,你不要折磨自己,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席悄悄就着他的手吃蛋挞,把身体很放松的靠在他的怀里:“我没有折磨我自己。” “可是你在为难。” “也不是为难。”她示意律骁也吃,然后自己便摇头不吃了,她的手放在那沓剧本上,问律骁:“你看过他写的剧本吗?” 律骁俊容很淡:“没有。” “为什么?”他是那么想知道前因后果,为什么又不看艾泽希所写的剧本呢? “我原本想等拍出来再看,但是既然你不喜欢,知道不知道哪些我觉得也无所谓了。” 如果把所有的事情了解得通通透透,换来的结果却是席悄悄心情沉重和郁郁不开颜,那他宁愿蒙在米坛子里,做个什么都不知情的人。 何况他现在也不是全然的不了解,只是未能窥得全豹。 反正他只知道一件事,他很爱怀里的这个女人!他只想让她永远开心快乐,把她的不开心也变成开心,让她远离伤感、烦忧、若恼与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 “那我还是看吧!”两个人过日子,不能只有一个人付出,两个人都要相互付出,他有权知道很多事情,她一味的拦着,反而对他不公平。 “可是你很勉强,我反倒不想让你看了。”律骁此时用一只手压住了那一沓剧本。 “没有很勉强。”只是很沉重,毕竟在那些凌乱的梦里,她和他每一世都没有好结局,翻开哪些篇章,便是满目疮痍! …… 席悄悄给艾泽希打电话:“有些问题我们要谈一谈。” 艾泽希嗓音低沉:“好,你想在哪里见面。” “不见面,电话里谈。” 那端是沉默,许久才问道:“剧本很长,你确定能在电话里谈的清楚吗?” “我要说的正是这个问题,你的剧本那么长,写的跟杨妈妈的裹脚布一样,你是想拍成电影还是拍连续剧?就不能精简一点吗?我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你的这个剧本怎么也无法放到一部电影里把故事讲完。”席悄悄语带苛责。 “一世一部,在乾市那一部我与缈缈拍的,我准备翻拍成一部,后面的故事再斟酌,看能不能是另外一部。” 雾雾雾……草! 席悄悄快了傻眼,迷瞪了半天才说道:“把你们艾氏卖了吧!你专心专一去做影视剧的名编,没准会混成一个很著名的金牌编剧!然后享誉全世界,名扬海内外,最后摘得诺贝尔文学奖,雄霸全球文学界!” 她吐槽,艾泽希就听着,也不打断她的话。 等她发完牢骚,他才很从容地道:“我没有水文章,我都是照实写的,剧情其实一点也不冗长,我既没有添砖也没有加瓦,大致的事情都与那些石壁上刻的字和画对的上,只有一些细节问题我是遵照记忆在写,也是想把细节处理好。” 就是这些细节问题才麻烦! 席悄悄不禁有些怀疑,冷哼问道:“你都没有记忆了,你上哪里找你的记忆去?你这到底是之前写的还是现在写的?” “之前,上面做了笔记和提示,写的很清楚。”艾泽希解释:“我看的很明白。” 席悄悄有点郁闷,这个以前的艾泽希也是毛病,写剧本就写剧本,还做笔记和提示,难不成他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得老年痴呆症? “太长了艾泽希!把你这剧本删删减减和削削砍砍,浓缩成一部得了!你没有听说过吗,浓缩的都是精华。”她苦恼地呻吟:“你写的这么婆婆妈妈,我看着都恨不得眼瞎!” 艾泽希在那端不说话。 席悄悄于是又耳提面命了一遍:“艾泽希,浓缩成一部!这么长会把观众看疲劳的,你讲个大致就行了,让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我就开个故事会吧。”艾泽希不愠不火,语气平淡:“若是拍电影的话,让最牛的编剧和导演来把这剧本进行削削砍砍,也砍不成一部,你不如让我来开个故事会,给大家讲一个脉络清晰的故事,至少能把故事讲完。” 这是……反抗?不卑不亢的反抗?!他的意思是他不改剧本,要不然他就去开故事会。 席悄悄也是醉了!被他怼的有好几分钟无言,差点说让他别拍了,真以为自己是拿了诺贝尔文学奖的世界级的文学大匠,一个字都不肯改,半点意见也不接受——这么能,他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捏?! 见她不说话,艾泽希也和缓了语气,尽力缓和两人之间的僵化:“席悄悄,这个剧本看过的人都夸,连卫帆那样傲气的不可一世的人都愿意主动加盟,并且一毛钱的酬劳也不提,几位在电影界非常有名气又资深的导演和名编,见到了这剧本也是赞不绝口,并称故事型很有可观性,是一部难得一见的好剧本!就连你们家律骁……”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就连你们家律骁都睁一只眼闭只眼到了现在,他是没有看过剧本,但是他不见得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或者我有什么心愿,他只是……” 听他提到律骁,席悄悄当下打断了他:“不用说了,我再去看看剧本,你按你的计划去做吧。” 为了某人,她还是妥协了,这个人该知道她有多爱他了吧!哼! 艾泽希道:“那好,如果你觉得有那里需改动的地方,我们再商量。” 席悄悄没有理他,径直把电话挂了。 …… 又过了几天,席悄悄觉得自己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前面,她看艾泽希的剧本非常马虎,只是从头到尾大致的翻了翻,抱着一种找碴的心理,看见他写的那么仔细那么长,就想扼杀掉他的那些心思,让他简短了拍。 可是现在仔细看下来,有好几处都跟她当初怀流年时做的梦不一样,也许艾泽希是站在男性的视角在写,但这对她来说却是在歪曲事实。 然而她又在挣扎,如果她因为这些事情和艾泽希争执,那不是间接的告诉他——她也和他做过同样的梦?她也梦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这是她对外界闭口不提并尽量想隐瞒的事,没动手术之前的艾泽希还逼她承认过此事,但她没有松口,而艾泽希恰好在那时候答应去做手术去了。 可是,如果她现在当没有看见,就这么任艾泽希照着他自己的剧本拍下去,那对她是一种不公平,也让律骁看不清很多事实。 再三思索之后,她还是决定找艾泽希谈一谈——巧妙的谈一谈,让他知道那些事情不是那样。 然而就在此时,她在街上碰到了上官翼! “上官先生!教授!”那天,她在熙熙攘攘的福王国际大厦,暮然回首时,不经意就看到了上官翼高挑笔挺的身影,她慌忙推开人群追了上来:“上官翼,等一等!” 364:我只是想试探你(一更) 上官翼步履不停,仿佛没有听到后面的喊声。 “上官翼,等一等!”席悄悄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她今天是刚从学校回来,途经福王国际商场,想着要给律骁他们父女买点什么回去,但是没进商场多久,她就发现了上官翼。 只是上官翼脚步匆匆,穿着笔挺的深蓝色中长款羊毛呢大衣的他身影格外的清隽迷人,矜贵雍容! 席悄悄在连撞到两个人的肩,跟人家说了对不起后,方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上了他。 “上官先生……你……”她弯腰,挡在上官翼的前面,扶住膝盖喘气,等能够顺溜的说话了,她立刻起身,用手指拂了拂滑落到耳边的发丝,一脸笑容的道:“教授,好久不见你,你去……” 话未说完,她脸上的神色便变了,余下的话也被她咽回嘴里。 “对不起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对方一脸冷漠地看着她,无论是神态还是眼神都透着一股浓浓的疏离与不容置疑的陌生,还有让人透彻心凉的冷意。 认错人了?席悄悄的心里掀起了惊涛巨澜!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上官翼没错啊!一双很吸睛的桃花眼,伴随着不是很明显的卧蚕,双瞳有如墨玉般珠玉流辉,眸光若寒星,冷冽摄人,脸庞白皙,鼻挺唇美,风度翩翩又斯斯文文,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种魅惑人心的气质! 很帅气,又不失儒雅与尊贵的男人,看他的穿着打扮与他的言谈举止就知道。 要说他真与上官翼有什么不同,就是他没有戴眼镜,而且颇显倨傲。 他此刻微抬下颌,神态睥睨又狂傲的的看着席悄悄,脸上没有了那副彰显简约尊贵的方形无框眼镜,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近人情与生人勿近! 席悄悄的眼里也泛起一丢丢的疑虑:“您真的不是上官翼先生?” 是好像有那么点不同——上官翼待人也不谦和,跟谁都不亲近,但是他沉静优雅,稳重而内敛;这个人很狂,眉眼间溢满了傲气与不驯,更不好接近。 共同点是,都有一种很高级感的学者风,颜值已经很逆天,偏偏气质更加凌驾于颜值之上! 她犹在困惑,对方却冷冷地道:“我不认识你所说的什么上官翼,总之我不是他,别把我错认成他。” 席悄悄更哑然,他天籁般的贵族嗓音都和上官翼一般无二,很好听,扣人心弦。 对方说完,刻不容缓的就要离开,席悄悄在他身后,抱着点希望问道:“会不会是双胞胎?我的意思是说,您和上官翼先生会不会是孪生兄弟?” “不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找他的影子,收起你所有的幻想!”对方冷硬的微侧首,抛下这一句话,大步如飞而去。 席悄悄有些沮丧吁了一口气,怅然若失。 她坐到商场一角的休闲区,要了一杯意式特浓咖啡,想让咖啡的香醇清空一下自己的脑子,然后开始给乐婧打电话。 “喂,小姨,我看到上官翼了,可是他说不是,但是又真的好像!我简直没有办法分辨的出来!” 乐婧在那边停顿了一会才问:“你没有看错?” “没有,不过人家说我认错了。” “那大概就是认错了吧。”乐婧幽幽的叹息。 “可是小姨,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相像的人吗?” 乐婧似乎有点无语:“你下次看到,可以拍张照片。”言外之意就是“有图有真相,没图说个p”,她光说她自己看到了,只凭她一张嘴,她要怎么判断? 席悄悄也恍然拍自己的头:“对哦!我当时傻了,怎么就忘了拍一张照片下来呢!” “小姨,真的很像!”她再次强调。 “好吧,我让人去查查,看这个人是何方神圣,竟让你将他错认成上官翼。” 乐婧应了之后,两人便把电话挂了。 咖啡快喝完,席悄悄也没了购物的心思,她正要起身离开,手机此时又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发现是艾泽希的来电。 “唉!”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心头涌上一股很深的无力感和迷惘。 她今天是提早回家,还有些时间,于是她举起手机放到耳边:“是我,有什么事?” “你上次不是说过,剧本存在有争议的地方吗,是哪里?我一直等你来讨论,你好像都没有时间。”男人成熟优雅,醇厚低沉的声音透过手机缓缓传了过来。 席悄悄说是,她一边往商厦外面走,一边说道:“我目前看到一处,就是你写长秋死的地方,你说长秋是久等心上人不回来,最后咯血病死,这与我以前听到的版本有很大的出入,所以想找你讨论一下。” “你说。” 商场外面冷风瑟瑟,席悄悄被吹了个透心凉,她加快脚步走向自己的私家车,声音很沉:“艾泽希,你知道我在乾市呆过,那里有关于长秋和长秋庄的传说,我听说过一点,乾市的人盛传,长王当年离开长秋庄后,便派人送来了毒药,每天一点一滴的渗入到长秋的饮食当中,最后就这么把长秋毒死了!而且……” 她忽然有点说不下去,而且此时司机已经把车子开过来了,正恭敬的请她上车,她收了手机,提着包包上了车。 通话无缘无故的中断,艾泽希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他很快便又打来。 席悄悄坐在豪华私家车的后座椅上,把软软乎乎的抱枕抱在胸前冷静了几秒,这才强压着情绪再次接起电话。 艾泽希的语气有点急,想要确认什么:“律少夫人,乾市有这一种说法吗?我怎么没有听到这一则传说?” 席悄悄拿起车上的热水杯给自己灌了一口热水,感觉心不再那么苍凉了,便很沉滞地开口:“有,你在乾市的时间呆的不长,我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那里关于长秋和长秋庄的传说有很多版本,不过我觉得这个版本最真,长秋是被长王派人来毒死的,而且……” 这是她硬编的一个理由,不过乾市是有关于长秋和长秋庄的传说,只是很古老又不具体,远没有她说的这么详细。 但是这时,艾泽希忽然斩钉截铁地说道:“席悄悄,你能听我说一句吗?长王妃是被长王的侧妃派人下药害死的,不是长王!长王爱她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下药害她呢?” “那你的剧本上……” “那是为了试探你的。” 席悄悄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她的豪华车里一片死寂,连空气都仿佛静止了——可怕的沉默!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她豁地关了手机,伸手烦恼的一撩发,然后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发呆。 …… 六分钟后,席悄悄又重新开机,然后打给艾泽希,很直接的问道:“你到底做没做过脑部手术?是有记忆还是没有记忆?” “没有了,但我猜你应该知道。”对方的声音很平静:“因为每次你都表现得很抵触这件事,明显不想谈。” 好吧!席悄悄也不想深挖这个问题了,而是说:“你说长秋是被长王的侧妃找人害死的,可我所知的不是这样,她不但是给被长王害死的,而且她和长王成亲了十几年,一直未怀过孕!直到她死的时候她才明白,那是因为长王不想让她生自己的子嗣,所以很早就给她喝了药,让她生不出孩子!” “不可能!”艾泽希很震惊。 “可这就是事实!你不相信它也是事实!” “乐家石道的石壁上没有刻这一段。” 席悄悄平复了一下心情,波澜不惊的道:“是没有刻,原因是护国女巫觉得自己的第一世太眼瞎!错把狼人当良人,她不想再提这段让人觉得耻辱的事,于是只简单的说第一世的长秋是抱恨而死,没有做过多的赘述。” “我还有疑虑……” “不要有疑虑了,长秋死的时候,长王其实暗暗回来过,他亲自对处于弥留之际的长秋这么说的,长秋当时咯着血躺在床上,他把当初给她喝的药方拿出来给她看,都是些绝子药。” 真相说出来太伤人了!席悄悄想起最初梦到的那些事,胸口憋闷的像垂挂着沉甸甸的大石头,找不到宣泄处,快了窒息! “席悄悄,这中间绝壁有误会!”艾泽希还想解释什么。 席悄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回道:“艾泽希,说误会那大概是为了自欺欺人和安慰自己,真实的情况是长王并不爱长秋,他之所以娶她,并和她呆在乡野之地十几年,只是为了稳住他的弟弟律王,等到长秋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便弃如敝履,然后还找人毒死了她,就是为了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不可能,事情不是这样……” “那是怎么样?” 艾泽希的解释很苍白,因为他一个没有记忆的人,说话很没有说服力。 ------题外话------ 谢谢两位美女老朋友:609364764唯唯投了1张评价票,609364764唯唯投了13张月票,helloperth投了3张月票 365:为了头上不长草(二更) 席悄悄一路叹着气回家,就说她不想掺合此事,也不想艾泽希重提此事,因为如果按照她所知道的事情来的话,艾泽希的剧本基本要重写。 但是在第一世里,长秋是爱过长王的,这毋庸置疑! 所以她被那些梦境弄的很矛盾—— 第一世里,长秋对长王有很深的夫妻感情,非常非常的爱他!正是因为如此,她在死的时候也非常的恨长王,觉得自己受了他的欺骗,她锥心泣血!满腔悲愤!简直把这份恨刻进了骨子里! 但是,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第二世,长秋幸运的没有遇到长王,她遇到了很爱她的骁,两人相亲相爱,算是过了很幸福的一辈子——虽然那辈子很短暂,而且他们死的时候结局很凄惨,但比第一世好,第一世她所遇的爱人纯粹是欺骗! 第三世,很搞笑,他们三个都纠结在一起,她是护国巫女,艾泽希是她的师傅,律骁是皇上。 她的责任是保护年轻的皇上,辅佐他平定天下和保佑本国风调雨顺与百姓的安居乐业——她可以为律骁做很多事,唯一不能嫁给他。 她能嫁的人只有她的师傅,艾大巫师! 因为她是艾大巫师养大的,按照本国历朝历代的规矩,大巫师精心教导与培养出来的护国女巫就是他们的妻子! 可是她不喜欢大巫师,她只是很尊敬他——就像对父亲那样,她对大巫师只有亦师亦父的感情,却没有一点男女之间的儿女私情。 简单的讲,她能把大巫师当父亲,却没有办法拿他当情人。 这就造成了他们之间巨大的矛盾! 那一世真是腥风血雨,波澜迭起,简直一言难尽!关键是她比大巫师还厉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艾泽希命司机一路飞速行驶,终于在席悄悄快抵达律氏豪宅之前拦住了她。 席悄悄在车里睁开眼睛,望着外面挡在她车前的男人,前面的司机解释道:“少夫人,艾氏副总的车一路超速行驶,不停的追赶着我们的车,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你要不要见他?” 席悄悄降下了车窗,让外面的寒气涌入车内,同时也让自己有点迷懵的脑子清醒点。 这里只要再转过一道弯,便是全花都最豪华的别墅区,很快便可以驶入律家的专属路段,所以这片区域的车辆不多,此刻她和艾泽希的座驾停在这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她推开车门下车,疾风吹的她一头魔魅的长发乱舞,她用围脖半挡住脸,问挺立在她车头前面的男人:“什么事?” 艾泽希穿着呢子大衣,双手背在身后,他丰神俊朗,气度卓然:“我想解释那个误会!” 席悄悄拢了拢自己的外套,又跺了跺脚,车内有暖气,外面气温低不说,风还大,“你想怎么解释,你能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艾泽希黯然而沉默地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我虽然记不起来,但是我坚信长王没有害长王妃。” 席悄悄无奈地冲他一摆手:“这不等于白说?” 艾泽希更加黯然:“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 “不是,咱们做事要讲个证据,不是你骗我或者我骗你的问题。”席悄悄伸手拨着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尽量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你非要说那是个误会,可是你又怎么解释,长秋年纪轻轻嫁给了长王十一二载,为什么一个孩子都没有生?这合理吗?你不是说他们很恩爱吗?” 古时候,正常的夫妻没有避孕一说,孩子越多越好,大家都是尽量开枝散叶。 长秋和长王都是身体健康之人,可他们却一个孩子也没有,这本来就不正常。 艾泽希说不出来,他是茶壶里煮饺子——有口倒不出。 “我说我们别争论这个问题了,我之所以一开始就不愿意你再提这件事,也不愿意你想通过某种方式来纪念这件事,就是因为这些事情一旦揭开,只会是难堪!除此之外,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她继续道。 艾泽希心情沉重的抿了抿唇,看了看她在寒风中的纤细身影,放缓了语气:“你先到车上去吧,你让我想想再说,我现在的心情很乱。” “唉!我更乱!”席悄悄唉声叹气,踩着重重的步伐回到车上。 正在这个时候,随她一起进了驾驶座的司机说:“少夫人,好像是少爷的车回来了。” 嗯?席悄悄惊了一下。 艾玛,她只顾着和艾泽希说话,竟然忘了这是律骁下班的必经之道! 律骁的揽胜仿若一道耀眼的极光,很快停在他们俩人座驾的前面。 司机停下车,替他拉开车门,他面色不豫的下车,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到妻子的车前,先弯下腰看坐在车里的妻子:“你俩背着我在这里见面,是几个意思?” 席悄悄把脸伸出车窗,死不要脸的挑衅他:“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 律骁帅气地挑眉,凑到她的耳边狡黠的问:“想出墙?” “嗯嗯嗯……”席悄悄狂点头:“想当红杏。” “好吧,晚上我就来蹂躏你这朵红杏,到时让你花朵碾落成泥,你再来告诉我要不要出墙?”他十分流氓的说完几个夫妻之间的暗语,转头便去对着一言不发的艾泽希。 “有什么话不能找个地方说,非要在这路上讲?” 艾泽希道:“是我鲁莽,唐突了律少夫人,不好意思贤伉俪,我先走一步,改天再来拜访二位。” 说完,他大衣的下摆一扬,扭头便走向自己的黑色宾利。 律骁在他身后,眯着眼睛不善地看着他,回头对席悄悄道:“他怎么这么拽,好像比我都还拽?” 席悄悄想了想,一脸认真严肃状:“因为他梦寐以求的电影好像要拍不成了,他现在索性破罐子破摔,没必要对你客气。” 律骁:“……” …… 一连几天,艾泽希安静如鸡,席悄悄以为他偃旗息鼓,应该不会再提什么电影不电影的话题了。 没想到沉静了一段日子,他在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惊了她的一帘好梦不说,顺便把律骁也吵醒了。 律骁一醒便要“蹂躏红杏”,这是他最近非常热衷又乐此不疲的事情。 也是席悄悄作死,那天什么不好说,说自己要当红杏,这下楞是给他找了一个纵情声色的理由,每天都拉着她来当红杏,美其名曰:“为了头上不长草,必须要让老婆吃饱!” 因为这一艰巨的任务,席悄悄每日都被他整治的欲生欲死,在床上花样百出。 虽说那滋味确实让人销魂蚀骨,非常让人迷恋,但是多了也让人吃不消,因此她也没少告饶,不止一次说:“我不当红杏了行吗?我出家做姑子去。” 律骁却道:“不行,一日是红杏,终身是红杏。” emmmmmmmmmmmm……他最近恋上了角色扮演,非要扮演她“红杏出墙”的那位奸夫,每天身兼“丈夫”与“奸夫”两角,来回倒腾,不亦乐乎。 席悄悄被逼着配合他,也是有苦说不出——但不作死就不会死,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此刻亦是如此,他精神抖擞的捉住席悄悄的两只纤细的脚踝,热情的约战:“喵喵,再来。” 席悄悄连忙躲着他,抓着自己响个不停的手机便当浮木:“我要接电话,你先让我接电话。” 律骁不吭声,只伏在她的身上咬她。 席悄悄被他弄的好烦咯,扭了几下,扭开他,终于能接电话了。 艾泽希的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她的手机蹿出:“席悄悄,是皇上,皇上暗中给长秋下了避子药,他不想让她生皇家的孩子。” “什么,皇上?”席悄悄皱起眉头,尚有点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长王!长王墓。”艾泽希提醒她:“当初,皇上认为长秋迷惑了他认为最出色的两个儿子,一个是长王;一个是律王,弄得他差点废黜律王,最后,他虽然恼羞成怒的同意了长王的建议与决定,可是仍然心有不甘,于是他暗中命人对长秋下绝子药,就是不想让她生出孩子,也就是让她不能拥有长王的子嗣。” 席悄悄趴在枕头上,一时听得有些愣住了。 她理了半天思绪,反问道:“你从哪里得知这些事的?是谁告诉你的?” ------题外话------ 谢谢美丽的花王和joyie:joyie投了6张月票,十月牡丹王送了12朵鲜花 366:突然出现的男人(一更) 艾泽希在那端的声音闷闷的:“很突然的想起来的。” 席悄悄:“……” 她有点心惊,忙道:“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想必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了,你的家人为什么要给你做那个很特殊的脑部手术。” 艾泽希在那端没有吱声。 席悄悄接着道:“其目的无非是想让你忘记以前,重新开始生活,你不要浪费他们的一片苦心,更不要荒废了自己的一番努力与心血。”毕竟动手术是艾泽希自己的选择,他之前也是愿意忘记重前的。 “没有,就是不完成这个心愿,我夙夜难安。”艾泽希传来的声音更闷。 席悄悄握着手机伏在床上,有点头痛地按额。 到了现在,她其实也有点明白过来了,与其和艾泽希掰扯那些不存在的事,不如让他尽快完成心愿,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因为怎么说大家都要朝前看,总纠结那些似发生……又没有发生过的事,真的是一点意义也没有!就算是掰扯明白过来又怎么样? 不能改变什么——她仍旧是律骁的妻子,她也仍然爱着他。 “好吧艾泽希,剧本的事情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们拍吧!按你自己所写的剧本拍,你原来是怎么样写的你就怎么样去拍,拍完之后再邀请我观看,我会非常高兴的。” 席悄悄说完,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她这么宽宏大量,伟大吧! 赶紧给自己煲心灵鸡汤:宽恕别人也是宽恕自己,放大家一条生路,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是她肯放过,艾泽希却不肯放过自己:“那剧本的后面,你不是说还有……”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席悄悄打断他的话,用百分之百真诚的口气说:“你写的剧本很好,很完美,我后面没什么意见,就是你写的那样,你就照那样的拍吧!” 她现在想开了,论倔强,她不是艾泽希的对手——前面,他恨不得搭一辈子来寻求一个真相!后面,他又恨不得用一辈子来完成这个心愿! 这较真的精神她自愧不如!她是一个活的很肆意的人,只注重现在,不想找那么多前因后果——俗话说:难得糊涂。 在艾泽希这里,她就糊涂一回吧!实在不想让这个人陷在在这个坑里一辈子…… 挂了艾泽希的电话,律骁附身上来,按着她问道:“你今天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了?不但说话跟他和和气气的,你还答应让他胡乱拍摄,是,到时候他是完成了他的心愿,可是我却看不到真相,我想全面了解……” “全面了解什么?”席悄悄同样也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说下去:“艾泽希他非要说这些事,非要拍他的电影,是因为他之前有他的那些前世今生的梦,他好歹有哪些梦为依据,你呢?你除了在石壁上看的那些,你什么都没有,你是一个既没有前世记忆,更没有轮回之梦的人,你用什么去跟人家去讲公平?还不是人家怎么拍你怎么看,你那么较真干什么?就当看一部电影不就得了?” 律骁很郁闷,但又不得不承认席悄悄说的是对的,艾泽希为了弄清他的前世和今生,都快变成了一个执拗又执着的疯子!他如果和他一样,他也会成为一个疯子。 关键是,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他私心里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越计较失去的越多,他不想去计较…… “算了,等他拍出来我再看看吧,如果他拍的不符合石壁上雕刻的那些事实,我就给他砸了!”他料想艾泽希也不会胡乱拍,艾这个人有点较真,他歪曲事实,他也过不去他自己心里的那个坎。 席悄悄抚摸着他的脸,夸道:“这就对了,如果人人都那么执着,会活得很痛苦,我们别被艾泽希带歪了,他要怎样就怎样,我们配合他,赶紧把这件事过去翻篇。” “那我真是太好了!”律骁左右思索了一番,觉得自己也实在很伟大,抱着席悄悄便道:“那我们继续红杏,就当是对我觉悟高尚的奖励。” 席悄悄很无语,还没有批评他便被他摁到,接着,他火热的吻铺天盖地而下,弄得她连话都没机会说! …… 没两天,云家派人送来了丰厚的礼物,又送来了精美的邀请函。 云绯樱回来了,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她的继女郭玥。 前面便说过,云绯樱是律骁外公家那边的孙女儿,真说起来,她和律骁还是表姐弟的关系。 而云绯樱以前没有嫁成盛左,又被盛左逼迫着去打掉了肚中的胎儿,她一气之下便嫁去了马来西亚,成了马来西亚富豪郭兆赫的娇妻。 此次回来她也算是荣归故里,顺便带回了郭兆赫的爱女郭玥,云家人很高兴,因为她的回来遍邀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去云家参加宴会,律家自然在他们的盛情邀请之列。 席悄悄手上拿着烫金的邀请函,对律骁道:“云绯樱好像有两年没有回来了吧?” 云绯樱也是一个很硬气的人,花都是她的伤心地,嫁出去之后她一次也没有回娘家,就连旅游都没有回来过,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许是她的丈夫已治疗好了她心头的伤口,所以她又有勇气回来了。 “嗯,马上就两年了。”律骁道。 “那她这次回来会待多长时间?还有这个郭玥。” 律骁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道:“郭玥听说回来会继续念这边的大学,估计要很久,至于云绯樱,她怎么也要等新年过后再回去吧。” 郭玥原本在马来西亚念大学,但是她以前是花都财经大学的学生,再回来念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席悄悄有点玩味:“他们会邀请盛左吧?”盛家和云家的关系匪浅,就算以前云绯樱未能嫁给盛左,这也没有影响两家的关系。 “会,他们还邀请了你小姨。” “啊?”席悄悄微微张了张嘴,邀请盛左,可以说是让自己以前喜欢的人看看自己现在过得怎么样,邀请她的小姨……这是要怎样? 也让乐婧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瞄着律骁:“他们邀请乐婧干什么?这云家人的心可真大。” 乐婧以前可以说是云绯樱的情敌——眼中钉,肉中刺都不为过。云家邀请她,不是为云绯樱找虐吗?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云绯樱现在是过的很好,但是她除了一个年过花甲的丈夫和一堆比她年纪还大,却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子女,几乎没有什么,她既没有事业,也没有把生活过得多姿多彩。 反观乐婧,有儿有女,并又有年轻英俊的横影,自己是出了名的女富豪,同时又把乐氏贸易经营的飞起!几乎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生赢家! 律骁道:“乐婧现在在花都的地位这么高,云家邀请她也说得过去。” 好吧,不是人人都像她这么小心眼的,云绯樱什么都看开了说不定。席悄悄如是检讨自己。 云绯樱表现出来的模样也确实看开了——那天,她与乐婧见上了面,两位美女轻轻的握着手,脸上都带着得体怡人笑容,举止相同的优雅迷人。 席悄悄是一个爱好八卦的好骚年,在云家的这一天,她眨也不眨地盯着云绯樱和她小姨的动作,却没有发现一点异样,这两个人都和和气气的,说话轻声细语,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她们是一对多年未见面的朋友。 席悄悄感叹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是大丫呀!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没有如此大的心胸! 然而她看着看着,却发现乐婧的脸上慢慢起了变化。 她立刻顺着乐婧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自己也微怔—— 那是在云家富丽堂皇的待客厅,在此停留的都是云家一些比较重要的亲朋,大家都衣着华美,手端着红酒和香槟,在低低萦绕的音乐声中,面带笑容的低声寒喧,尽可能的体现出自己良好的修养。 就在此时,郭玥在几个人的陪同下进来了。 她今天穿着一袭浅粉色的吊带深v蕾丝拖地礼服裙,手拿配色的晚宴包,颈间戴着心型的宝石项链,同款耳坠,长发微挽,上面压着一个小巧的珍珠发冠,大眼睛,巴掌大的小脸,俏鼻子,樱桃小嘴,让人羡慕的奶油肌。 非常的漂亮吸睛,可以说,她比以前变的更加的靓丽妩媚,光彩照人!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都去看郭玥,唯有她和乐婧的视线却看着郭玥身后的那一个人,那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镜,打着竖条纹领带,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士…… “乐婧!”那男人在郭玥的身后一闪即逝,乐婧立刻放开云绯樱,拎着海蓝色的阔大裙摆便追了出去,席悄悄把手里的蛋糕盘子往工作人员的怀里一扔,马不停蹄的跟着追了出去。 外面冷风瑟瑟,席悄悄一出去便打了一个寒战,她火速进来抓了自己的皮草穿上,又拿了乐婧的外套,然后再次追了出去。 367:她长的美,我喜欢看,酱紫(二更) 云家也是豪门世家,房子占地面积大,外面的户外草坪与花园也宽阔,只是因为天气寒冷,所以室外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或在草坪上聊天,或攀着花枝在庭院里低语浅笑。 天色越来越晚了,席悄悄一眼望去,没有看到乐婧的人,她脚步不停,径直往前寻去。 话说乐婧追着人出来,有不少人对她侧目,但是她的速度很快,所以众人也只当她是有事要办,并没有拦着她追问或者怎么样。 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在花园里拐两个弯,黑色的西服角一闪,很快消失在一座假山后。 乐婧追至假山旁,她引颈张望,周围没有人,假山后也没有人。 “上官翼!”她轻唤:“是你吗,上官翼?” 没有人回应她,只有瑟瑟的寒风吹的花园里的花枝和树叶“沙沙”作响。 她穿的比较单薄,海蓝色的连衣长裙,裙子越往下颜色越深邃,大摆的裙角用光芒闪闪的钻石点缀,仿佛海水溅起的朵朵银色浪花,手腕上搭配着棕色的长筒手套,卷花及腰,又美又高贵,冷艳神秘而富有魅力,仿若海上女神。 风拂起她长长的卷发,她先是用手抚了抚自己裸露在外的雪白臂膀,恍若不胜寒意,接着用戴着手套的左手扶住假山,再次口齿清晰的唤:“上官翼。” 依旧没有人回应。 她的情绪有点低落,语气渗入了几分伤感:“上官翼,你辞去了工作,卖了公司,这一切是不是都与我有关?是不是因为我,你没有办法再好好的生活?” “谁是上官翼?你在找谁?一个人在这里自说自话很有趣吗?”男人冷酷无情,带着讥嘲的声音赫然响起。 乐婧立刻侧头望去,在一株枝桠虬然,风骨凌傲的梅树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人双手插兜,傲然挺立,他微抬下颌,神态俾睨看着她,五官极是精致立体。 乐婧妖治妩媚的长眉微微一挑,脸色沉静下来,她微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男人,目光明亮而犀利。 “你换了眼镜上官翼,不过这款眼镜好像才更适合你,这样才更像一位学者与教授。”她忽然低语,并且踩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男人走近。 对方冷冷的看着她走近,淡淡轻撇唇:“乐婧,你是傻了还是智商没了?我不是你口中的什么上官翼。” “那你是谁?为何和上官翼长得这么神似?”乐婧在替男人一丈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对方讥笑的挑唇:“世间百样米养百样人,人有相似物,物有不同,怎见得和上官翼长得相似的人就都是上官翼。” 乐婧用戴着长手套的手指轻挠自己的下巴,若无其事的垂眸,用长长的眼睫毛半遮住自己一双眼睛。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事,没事我就走了。” “等一下!”乐婧叫住了他:“请问这位先生,你和云家是什么关系?刚才我看你是和郭小姐一起出现的,请问你是郭小姐的什么人吗?” “花都乐家有名的二小姐原来是个花痴吗?看见一个称头的男人便追问不休,你对得起那些喜欢你的男人吗?”男人转过头,嘲讽的看着她。 “不是,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友,我那位故友消失了一段时间,我怎么找他都找不着,我怀疑他失踪了,可是我又不敢报警,因为他还活在这个世上,活得好好的,做着他该做的事,吃着他该吃的饭。” “那不就行了,你找我干什么?” 乐婧追问:“那你叫什么?可否告诉我尊姓大名?” 儒雅俊美的男子隔着镜片,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突然高傲地一扬唇,邪魅一笑:“乐婧,想知道我是谁吗?那你看着我,看看我是谁?” 乐婧闻言,怔怔地看着他,一瞬间竟有点失魂落魄。 “乐婧,看着我,看看我是谁!看着我乐婧,看看我是谁……” 乐婧抿紧了饱满娇艳的唇,双手交叉于腰腹前,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中波澜不起,面上水波不动。 …… 席悄悄在云家的花园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乐婧,她一边勾着乐婧的外套匆匆往回走,一边拨打乐婧的手机。 刚才出现在郭玥身边的那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明显就是她上次在福王国际商场碰到的那个男人——那个人她以为他是上官翼,可是他否认,说自己不是。 明明长得那么相似的两个人,他非说他自己不是!而且性格还很不好接近,冷得像座冰山。 她觉得乐婧和自己犯了一样的错误,恐怕也是把这个男人认成了上官翼,然而不是!倘若是上官翼,他怎么会装着一副不认识她们的样子,并且还避走? 只可惜她未来得及提醒乐婧,乐婧便走掉了。 “怎么没人接?”她嘀咕的把手机放到自己的面前,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唯恐自己打错。 “你在找谁?”突然,有人在她的前面问。 席悄悄的目光从手机上离开,看向来人。 好死不死,竟然是艾泽希和李宓!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席悄悄满脑门子的“黑人问号”,云家还真是了不起,谁都请,就连这两尊大佛也请来了!谁不知道当年卿玥和艾泽希的事,难不成他们现在请了艾泽希来,是想撮合他和郭玥? 真是想得出——云家人这脑回路之清奇构造也是没谁了! 但是周围又没有别人,就艾泽希和李宓,问她话的是艾泽希。 她只好左右张望了一下,又看了看这两个人的身后,然后一脸从容地道:“哦,我找律骁,你们俩看见他了吗?” “律骁?”李宓看着她,扯了扯唇,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昂贵的皮草,要笑不笑地说:“你自己的丈夫还需要找啊?他不会背着你去干什么坏事了吧?” 席悄悄一扬眉,也回以她浅笑:“干什么坏事?要不然李小姐你提醒我一下吧。” “我哪知道啊。”李宓漫不经心地吹了吹自己做了钻石美甲的手指,轻飘飘地说:“男人能干的坏事多了,特别是背着他们的老婆,比如:找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和解语花呀什么什么的,或者会个姘头和小三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她啰啰嗦嗦一大堆,席悄悄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却冷飕飕的打断她:“比如:没多少天就要做新娘子的准新娘,背着准新郎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样子还十分亲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在跟情郎密谋,然后好背着准新郎跟人私奔。” 雾草,席悄悄这挑事的口气! 不过也是李宓自找的,谁叫她没事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欠抽的挑拨人家夫妻的关系。 艾泽希此时忙咳了一咳,对席悄悄道:“我们是有正事要谈,无意中走在一起,绝没有你所说的那些事。” 席悄悄神色淡淡的:“我有说你们俩吗?急着对号入座。” 艾泽希神色滞了一滞,不再言语了,李宓却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席悄悄,不得不说,就你思想龌龊,好好的人际关系,朋友关系都被你想的这么见不得人。” “身正不怕影子歪,怕我乱想你们什么?只要你们不乱做什么,还怕人家乱想啊?” 席悄悄说完,一副“懒得鸟你们”的样子就要离开,不料艾泽希又再次叫住了她:“你……你是在找乐婧吧。” 席悄悄这才正眼瞧他:“你看到过乐婧?” 艾泽希眉眼温和地站在风里看着她,他身高腿长,西装笔挺,眼瞳深邃,五官立体,宛如玉树临风,又仿佛一位王者,嗓音更是宛如天籁,醇厚而富有磁性:“我没有看见过她,但是,刚才横影在找她。” 横影!席悄悄不禁用拿着手机的手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艾泽希立刻道:“你还是回去屋子里去吧,外面气温低风也大,万一冻着了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找人可以派工作人员出来找,不必自己亲自来寻。” 席悄悄忙胡乱的对他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去拨横影的手机。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和横影讲着电话。 先前横影和律骁有事去办,他们叫她和乐婧在那里等他们,说他们一会儿就来,没想到他们回来,却没有看到她们两个的人影。 这厢,李宓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然后重重的拉了一下艾泽希的手腕,不悦地道:“喂,回魂了!感觉你对她就是不一样,她无论出现在哪儿,你都喜欢盯着她看,注意力明显在她的身上。” “胡说。”艾泽希神色平淡地叱她:“我这是对美女很自然的反应,她长的美,我喜欢看,酱紫。” “哦!你这样子是说我长得丑咯?!”李宓不满地再次吐槽,明明同样是美女,她也穿的很单薄,他却压根不关心她在外面冷不冷,倒有余力去关心席悄悄那个名花有主的女人,你说气不气人?! 368:拉下了一只袖子(一更) “横影,你找着乐婧了吗?” “没有,悄悄,她出去的时候,没有跟你说去哪儿了吗?” 横影和席悄悄通着电话,他很着急,乐婧大病初愈没有多少天,身子还很单薄,席悄悄说她出去又没有带外套,这不是急死他了吗?冻着了可怎么办! 但是打乐婧的电话也没人接,云家又只这么大,他简单的看了一下四周,便对席悄悄道:“你先回来,我去找,等会律骁就回来了,你也别让他找你,找来找去的他会着急,再说冻着了也不好。” 席悄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不一会,席悄悄回来,把乐婧的外套交给横影,又走近他低声说了几句话,横影立刻匆匆出去了。 …… 与此同时,云家一间布置的简洁明了的客房里,乐婧正与人大打出手。 打架她今天还是比较有优势的,及裸长裙的下摆阔大华美,随她是横踢、竖踢,侧踢、开叉和用一字马修理人,都无需担心裙下的风光会走光。 深蓝色闪耀着银光的裙裾飞扬间,她双拳紧握,眼神凌厉,长发飞扬,锋利的水钻高跟鞋以刁钻的角度,带着致命的危险或扫或劈向对手。 “嘭!”客房里的一张沙发脚凳被她一脚踢向对手。 穿着线条流畅的黑色西装的男人跳了一下,避开沙发脚凳,黑框眼镜后面闪烁的双目此刻流露出阴翳的光芒,脸上的神情也非常阴沉与阴霾。 “上官飞鸿,把上官翼放出来!”乐婧干净利落,边打边说。 男人的俊面覆霜,语气充满了戾气:“谁是上官翼,谁又是上官飞鸿?乐婧,你日子过糊涂了吗?我就是敖飞鸿!东海龙王敖光的敖,不是什么上官翼和上官飞鸿!” “敖飞鸿,很好!你就是以前那个时刻想着催眠我的人吧?你是邪神的手下,而现在你竟然都还想着催眠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雄心壮志,但是我现在不想跟你说别的,放出你体内的那个人!速度走开,别再强霸着他的身体!” 之前在云家的花园里,这男人就想催眠她,乐婧懵懂地跟着他走,是因为他那张与上官翼肖似的脸庞。 但是走到这间客房之后,她就完全清醒了——这个人再也不是上官翼,他是与上官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而此时敖飞鸿听了她的话,却冷笑一声:“搞笑,乐婧,你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这具身体就是我的,我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叫谁走开?” 乐婧眼中冷光乍起,一咬牙:“不走是吧?那我今天就打到你走!” 她厉声说完,拳脚带着“呼呼”的风声,闪电般的攻向对方—— “哗啦!”高档大理石茶几上精致的茶杯与茶具被她扫下。 “咔嚓!”木凳被她的脚劈的裂开。 “轰隆!”沙发被她踢翻一个…… 简直是在拆屋子!敖飞鸿喘着气,一把扔掉自己脸上的黑框眼镜,随手捋了捋自己额前的黑发,再帅气地一整自己西装两边的前襟,很潇洒地伸长手,对乐婧再度摆开架势:“真野蛮,你这个女人!再来试试。” “试不试我都要打扁你!”乐婧可不会客气。 两个人又打在一处,并且一边打一边进行着激烈的口水战。 乐婧问:“你之前不是在为邪神工作吗?现在为什么出现在云家?” 敖飞鸿冷哼:“邪神不是被你们搞垮了吗,没有了老板,我要为谁工作?” “那你现在受聘于谁?” “你管得着吗?我爱为谁工作就为谁工作!” “但是你这是上官翼的身体!” 没有了黑框眼镜遮掩的敖飞鸿锐气丛生,如宝剑出鞘,锋芒毕露!他拳来如风,出脚如电,骨子里洋溢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凌人的倨傲。 “姓乐的死女人,我跟你说了一百遍!”他此刻斯斯文文的白皙俊脸上满是不屑与对人的藐视:“什么上官翼我压根不认识,你也别在我面前提他!我是敖飞鸿,你记住了!” 乐婧偏要跟他做对,反正他们历来就是敌人,从此人被盛左请来对付她的第一天起,他们就是敌对:“我记不住,我只记得上官翼!你赶紧让他出来,否则我总有一天要弄死你!” 敖飞鸿高挺有型的鼻子喷气:“好吧,你尽管放开手段,看咱们谁弄死谁!” 横影此时寻来这里,在外面的走廊就听到里面有异响,而且乐婧的手机最精细的定位也是在这里,他毫不犹豫,一脚踹开了奢华而结实的雕花房门。 “啪!” “婧婧!”他叫道。 乐婧听到他的声音,一回头,差点被敖飞鸿的脚踢到,她踉跄了一下,被横影接住,而横影接住她的同时右腿反射性的飞旋,狠厉地将敖飞鸿的脚踢了回去。 敖飞鸿往后退,乐婧说道:“横影,抓住他,他是上官翼!” 横影看到敖飞鸿的一瞬间也有点惊异,以上官翼对于乐婧的用心,他怎么也不至于和婧婧打起来,但是这个人和上官翼的气质迥异,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蹊跷之处。 他轻轻拍了拍乐婧的肩,女人有些喘,刚生了一场大病还没有好几天呢!他很心疼。 乐婧提醒他:“他就是你爸的手下,敖飞鸿。” 横影不禁看了乐婧一眼,又看了敖飞鸿一眼,他以前没有见过敖飞鸿的真面目。 准确地说,邪神的那些门徒和教众都没有见过敖飞鸿的真面目——此人神出鬼没,又爱藏头缩尾,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很少出现在人前,恐怕除了他爸横玉玦知道他的真面目,还真没有人知道他长啥模样。 他认认真真的又看了敖飞鸿几眼,很阴戾冷酷又别扭的男人,与上官翼高洁清冷的气质有云泥之别。 “你先休息一下,我来对付他。”他把乐婧的外套交到她的手上,温柔的示意她到一旁休息。 就在这时,云家的佣人带着云绯樱等人过来,还只在门口,云绯樱便大声的叫道:“横影,别对敖先生动手,他是我先生都很尊敬的人!目前他是郭玥的随行授课老师,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罪的!” …… 云家热闹华美的待客厅,席悄悄在等律骁。 等了好一会儿,律骁还没有来,她想了想,决定再出去看看,不料此时却被郭玥拦住。 郭玥身上的衣裙是粉嫩嫩系,搭配着光芒璀璨的华丽首饰与裸色的高跟鞋,明眸晧齿,年轻美丽,很有公主范。 她把手上精致漂亮的晚宴包递给身旁女伴,从经过的侍者的盘子上里取了两杯香槟酒,递了一杯给席悄悄:“悄悄姐,咱们好久不见了。” 她的女伴也穿华美明艳,抱着她的晚宴包朝席悄悄含蓄有礼的笑了笑,席悄悄只要捺着性子回以一笑,并坦然自若地接过郭玥手里的香槟,大大方方地道:“谢谢,是好久不见。” 郭玥双目灿亮地看着席悄悄,笑的无比甜美,俨然很高兴地看着她:“悄悄姐,别来无恙?” 席悄悄从容应付:“还行,你怎么样,在马来西亚一定过的很好吧。” “不好,悄悄姐,不怕你笑话我。”郭玥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几丝淡淡的苦笑:“住在那里我吃不惯住不惯,做梦都在想念花都的一切!所以这次我继母回来,我求了我父亲,希望他让我回来住一段时间,如果他能够舍得我,我还希望我能继续留在花都上大学,我想念我们的学校和老师,想念……” 她蓦然叹了一口气,垂首啜饮了一口香槟,仿佛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又似乎勾起了满腹的乡愁。 席悄悄的脸上保持着适度的微笑,只端着香槟不语。 卿玥没离开花都之前,卿家发生的那些事,她的父母杨倩如和卿沐风夫妇做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够有的人念叨一辈子,还可以口口相传,代代相传,念叨给下一代听…… 所以她不接话茬,没吃羊肉惹一身骚。 郭玥又道:“等会许凝雪会来,听说她现在红的发紫,在娱乐圈有很高的知名度,就不知她现在的生活过得怎么样了。” 席悄悄心里惦记着乐婧,便招手让待者过来,并对郭玥道:“不好意思,我这会还有事……” 话未说完,一只温和的大掌揽上了她的腰,“宝贝,在这里干什么呢?” 男人性感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清冽干净,非常熟悉好闻的男性气息也将她包围。 未及她回头,郭玥望着她的身后,妆容精致的脸上已经漾起了更加甜美动人的微笑:“骁骁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帅!这么俊美绝伦啊!真真是活妖孽了。”她打趣地说。 席悄悄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腰上的手,靠近自家男人低声说:“我们去找乐婧。” “不用找了,他们来了。”律骁也若无其事地靠在她耳边说。 席悄悄赶紧往后望去,看到神色冷峻的横影半揽着乐婧朝她走了过来,她立刻丢开郭玥等人迎向乐婧:“怎么样,小姨?” 乐婧的手上抓着半只男人西装的袖子,她抿了抿唇,说道:“抓了他半只袖子下来,已经确定他就是上官翼,不过他什么都不承认,而且他寻得了一个很好的保护伞,暂时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题外话------ 谢谢大美人:你身后风吹一夜投了3张月票 飘ll投了1张月票,shizukuaini投了1张月票 369:我需要的是你的表现(二更) 乐婧的心情既沉重,又有些复杂。 上官翼这件事在她的心里已结成了一个扭麻花状的死疙瘩! ——在乐水山,她和倾国差点被埋的那个山洞里,他和她们母女共进退,并用他的鲜血让倾国免于挨饿,帮助她对抗困境。 ——在她被横玉玦的药物所控制的时候,是他明知道若动用他高超的催眠术,会让他的另一种人格占主场,可是他仍不顾一切的去冒险尝试,结果弄的他自己失踪…… 这个人,乐婧不能说忘就忘——她想救他回来,帮他灭了另一个人格,从此过回他自己的生活。 然而就在云家的客房里,当云绯樱等人出现后,敖飞鸿否认了他先前所说过的一切,包括他承认为邪神工作过和试图催眠她的事。 他表现的像个正人君子,为人师表的老师,义正严辞,一本正经表明一切都是她自说自话,自导自演,他压根没有做过那些事,说过那些话! 按她的脾气,直接打得他招为止! 但是云绯樱口口声声称他为郭兆赫最重视的人,说郭兆赫有多么多么的器重他,简直比自己的几个儿女都还要重视,又说敖飞鸿一直在为郭兆赫工作,从未来过花都等等云云…… 总之,她没有证据,而敖飞鸿舌又灿莲花,再加上有云绯樱在一旁替他辩白加持,她硬是无法当场拿下他。 一气之下,她扯掉了敖飞鸿左臂的半只袖子,连着他的衬衣一起扯下的。 因为这个动作,她看到了他手臂上清晰的几道伤痕——当初,上官翼划伤自己的左臂最多,而他的这些伤痕后期经过缝合处理,即使伤口后来痊愈了伤痕却犹在,要经过美肤处理,弄的皮肤上没有一点伤疤也没有这么快。 所以她能很肯定的判断这个人是上官翼,可恨那个敖飞鸿不认! 此时面对席悄悄,她说出真实情况,心情简单要坏透了。 席悄悄于是安慰她:“小姨,不要着急,咱们来日方长。” 横影也适时地抱了抱她的香肩,低声道:“回头我便让人去查,总会调查清楚的。”上官翼救过乐婧和倾国,又免于让他的女儿受苦,从这一点上说,他对上官翼感激不尽! 上官翼又是为婧婧丢失的自己,不论其它,就只论这几样,横影都决定要还上官翼这份恩情。 乐婧抬手,搭了搭横影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正欲说话,眼角的余光却瞥到穿着一身白色深v露背礼服的云绯樱匆匆走进了郭玥,附耳对她低声说了几句话。 乐婧的眸光微闪,纤指搭在横影的手上未动。 郭玥一边和云绯樱小声交谈,目光却是望着他们这边,她唇角微勾,双眼水汪汪,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 这一晚上,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乐婧回去之后便病了,主要是头痛。 而席悄悄和律骁回去之后,律骁忽然之间变得很沉默。 先前在云家的宴会上,他明明表现的很好,风度翩翩气质迷人,带着自己的妻子跳起舞来也帅得让人腿软!可回来之后,他却独自站在阳台上,望着外面的夜空,很久很久。 席悄悄不明所以,走到阳台上喊他去洗漱:“律骁,你怎么了?” 律骁竟然在阳台上抽烟,阳台上的灯他也未打开,巨幅的落地窗他倒打开了半扇,冷冷的夜风往屋子里灌,清冷寒澈的星光下,他嘴上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丝丝袅袅的烟雾被风吹向席悄悄,她被呛的轻轻咳了咳。 “老公,你怎么了?”她掩着唇,边咳边问。 律骁掐掉烟头,扔到一旁的烟灰缸,嗓音低沉而沙哑地道:“没事。”然后他转过身,揽住席悄悄往屋子里走,随手按了一下遥控,关上阳台上的落地窗:“外面冷,我们回去。” 席悄悄有点担心的看着他,家里有流年,律骁鲜少在卧室以内的地方抽烟,家里给他和爷爷布置了一个抽烟区,他和爷爷如果真想抽烟了,可以去那里抽。 “你回来便没有说话,是有什么在困扰着你吗?” 律骁的长指抚了抚她的脸,眼神幽深的在沉思,仍旧没有说话。 “是不是今天和横影出去发生了什么事?”席悄悄关心地看着他,好像只有这一点可疑,他今天一整天基本没有和她分开过。 律骁蓦然抱住她,把她紧紧箍在自己的怀里,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很感性在她的头顶低低的说:“今天和横影去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竟然和我说,我和你的这份姻缘是我强求来的,你心里其实喜欢的并不是我,你喜欢的另有他人,所以如果时机到了,你会对我移情别恋。” “胡说八道些什么!”席悄悄好笑又好气的从他的胸膛里抬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还会移情别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我自己喜欢别人我怎么不知道?” 律骁垂眼看她,卧室里的灯光浪漫而温馨,小流年被抱去了婴儿房,所以房间里静静的没人打扰,灯光的照射下,他深邃的眼里仿若有流星般的异彩在闪动,而她在他眼中的倒影是那么的美丽非凡! 她今晚穿着紫色雪纺的复古礼服,回到家里还未换下,佩戴的首饰简洁贵气,露出修长如玉的脖子,精致性感的锁骨和曲线完美的香肩。 她皮肤本就白,脸上又残留着淡淡的妆容,在高贵冷艳的紫色的衬托下,越发肤若凝脂,琼鼻樱唇,就连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幽香,她一颦一笑,一眨眼一回眸,都让人心悸。 他的眼里蕴满了情愫,凑近她饱满樱红的唇去吻她,很动情,双眼微黯地低语:“真喜欢我?” 席悄悄赶紧表白:“很喜欢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有多不得了?”男人嗓音沙哑的问,一只手已经滑到她背后去找她裙子的隐形拉链,想把她像剥葱一样剥开。 “还要怎么不得了呢,我都替你生了孩子,嫁给你这么多年,你还要我怎样?”席悄悄在他的怀里撒着娇,腻着他问。 “不够,你得做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表示你对我的喜爱。” 席悄悄有点头痛,不由揽着他的脖子问:“你今天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这个人说出来的话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 律骁舔她的唇,眯着眼嗅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很沉醉又着迷,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把大手按紧她的背部,让她曼妙的身段能够更紧的贴合着自己火热的身体:“宝贝,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我需要的是你的实质表现。” 席悄悄眼珠一转,拉着他到了自己的钱币包旁,打开钱币包,取出一枚一块钱的硬币,先放在嘴边呵了呵气,然后往他的俊脸上“啪”的一贴,狡黠又调皮的说:“这个够实质性的了吧?足以表现我对你的爱。” “一块钱的爱,这么廉价?”律骁不干了,双手掐起她的柳条腰,便把她举到半空中:“原来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都是骗我的,就用这一块钱来打发我?” 席悄悄有点害怕,莫名的这么高呢!她又笑又气,弯下身子抱着他的头求饶:“你想怎么样嘛?人家都说了喜欢你,又说爱你,你还要人家怎么表现?” 律骁弯了弯唇,年轻俊美的脸神采飞扬,与她双眼对望,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全是灼灼的火光,炽情正盛,热辣辣的眼神俨然是要将她融化,很促狭地问:“真想知道?” 看他那坏坏的语气和他那暧昧的眼神,席悄悄也知道没有好事,可他一见她回答的慢了点,竟然作势要把她在空中旋转,她怕了他,只好说:“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投降还不行吗!” “那好。”律骁忽然抱着她往床上一躺,他在下,她在上,然后不要脸的说道:“今晚你在上,我在下,你把我整服了,我才相信你是爱我的。” 席悄悄:“……”233333,这不是故意给她出难题吗?在男欢女爱上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除了被他征服就是被他征服!每次在他面前都会败得一败涂地加一塌糊涂…… 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的那点技术,就这样要怎么整服他? 不知怎么地,她的脑海里跃然而出一个电影中的片段,她福至心灵,没有犹豫地低下头。 “咻~!~”律骁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恐惧,而是那要命的感觉。 一时间,他神魂不在,气息急促起来。 他慢慢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眼神如火的紧紧盯着她,里面全是浓烈的足以淹死人的狂焰,嗓音粗嘎地像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声音:“喵喵,你……” “我,我怎么?”席悄悄抬起头,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却又很挑衅的看着他:“要我表现,还是不要我表现?” …… 乐家。 横影在灯下给乐婧按头,不时低声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乐婧没什么精神地瘫在他的怀里,伸出双臂圈住他有力的劲腰,低声说:“横影,我感觉今晚会有人来我们家里。” 横影清亮逼人的双眼微睐,手指在她的额头摩挲,淡淡地说:“总有些人贼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忽然,两人床边的无线呼叫器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庆笙歌的声音:“影,有人来了。” 横影眼神微冷,低下头看着膝上的女人的时候,眼神又非常的温柔,他满是柔情地轻抚着女人的脸:“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好好躺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乐婧乖乖的点了点头,双眸如水地看着他,也伸手轻抚他的俊脸:“横影,快去快回。” ------题外话------ 谢谢莲大美人:红莲静默0投了5张月票 370:你仔细看看我(一更) 乐家的室内游泳池非常豪华,瓷砖光洁,光线明亮,游泳池里蓝色的水底在灯光的照射下宛若一块闪着幽蓝光芒的巨大宝石。 游泳是乐婧喜欢的健身运动之一,这座室内游泳池就是为她修健的,以方便她一年四季,无论寒暑都可以想游就游。 此刻,横影站在池畔,与一人对峙。 他今晚穿着一件样式简单却质地考究的白色家居休闲服,是乐婧为他添置的,非常彰显男性的魅力与贵族气质,越发衬得他清俊挺拔,容颜如玉,举手投足都是冷酷。 望着对面的男人,他淡然启唇:“阁下,摘下你脸上的面具,让我看看你是谁。” 对方戴着白色的面具,穿着黑色的夹克,样子高高瘦瘦,不过形迹并不猥琐,听到横影的声音,他轻俏地笑了,面具下的声音有点变调:“横影,听说你本事很高强,你的父亲邪神都败在你的手上,后生很可畏,你进步神速,让我非常吃惊。” 听这语气,好像不是陌生人。 横影淡淡地扯唇,嗓音清朗而慵懒:“光听说有什么用,百闻不如一见。” “啪!啪!”对方鼓掌,清亮的巴掌声在室内回响,他面具上露出的一双眼珠阴森森、黑洞洞,在夜里看到十分瘆人。 不过横影却想摸自己的鼻尖。 这场景似曾相识——某日,他为了阻止上官翼接近婧婧,也曾经戴着这样的面具,在上官翼的别墅里伏击他。 那时他满心妒火,看见上官翼就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心里很害怕乐婧被他打动,然后投向他的怀抱。 而现在,有人戴着和他当初同款的面具,却偷偷潜进了乐家…… 对方鼓完掌,开始说话:“横影,听说乐家的巫石在你的手上,不知可否拿出来一见。” 横影冷哼,清冷的目光锐利似寒星,盯着对方看了半晌才说:“只是些石头碎片,看了也是白看,何况你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也不值得我拿那些石头给你看。”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只有明抢咯!” 横影对他亮起了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掌:“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 典雅富丽的卧室里,橘色的灯光既温馨又温暖。 忽然,光线一暗,有人在床边坐下,挡住了大片光芒。 乐婧在枕上幽幽睁开眼,披散着一头海藻般浓密丰盈的秀发,嗓音沙哑:“横影?” “是我,你怎么样?” 乐婧用一只手轻揉着头部,娇慵的呢喃:“头还很疼,你怎么样,抓到人了吗?” “抓到了,已经关起来了,所以我来看看你怎么样,头疼是吧?我来帮你揉揉,很快就能好。” “是吗?”乐婧依旧撒着娇:“可是你刚才帮人家揉了半天,人家这头还是疼,一点用也没有。” “这样啊……”男人苦恼地皱眉,很快又说道:“那我换一种方法,你先把眼睛闭上,我很快就能帮你止痛。” 乐婧微眯起眼,撇唇娇笑,凌冽而冷艳的目光紧紧盯着床边的男人,妖冶的长眉邪肆的一挑:“横影,既然有方法帮我止痛,你先前为什么不用?而且你出去的时候穿的不是这套衣服,现在怎么换了一套?” “哪有换,是这套啊?乐婧你是不是头痛的糊涂了,连我出去时穿的哪套衣服都不记得了?” “怎么说呢,服饰可能是一样的,但是这衣服既然是我为横影添置的,那肯定有些小秘密在上面。”乐婧一语双关:“你学的了形式却不神似,我告诉你呀,这件衣服上面我给横影绣了一个‘影’字,字很小,就绣在背心,可是你的这套衣服上面却没有,所以我才说你换了一套。” 她话音未落,坐在床边的男人已经开始去翻自己衣服的背面。 乐婧顿时“哈哈”大笑:“啊哈哈……” 她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花枝乱颤,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哎呦喂!同学你好搞笑,我又不是个250,我干嘛在自己爱人的背上绣那么一个宝气的字儿?这是要出丑还是要卖乖啊?” 坐在床边的男人脸色渐渐的变,他一动不动的望着床上的女人,还算清亮的双眸里幽光明灭,有惊异、有懊恼、有深思,有佩服……总而言之很复杂,一言难尽。 乐婧此时却拿起枕边的一把匕首,用力朝他划去,寒芒闪烁间,她语声凌厉:“你是谁,干嘛来冒充横影?” 男人身手矫健的一躲,笑声清朗,“何以见得是我冒充?婧婧你连自己的男人都不认识了,你看你这一病再加上一头痛,整个人都病糊涂了,你仔细看看我,我哪里不是横影?” “糊涂你妹!”乐婧从床上翻身而起,她身上穿的根本不是旖旎华美和裸露的睡袍,而是紧身的黑色毛衣与细腿长裤,显然早有准备。 此刻她一脚朝男人踢去,“我不用仔细看也知道你不是横影!我以前见过你,在横楚市的横楚老干部中心,你躺在横玉良的病床上冒充横影,那时还有哭唧唧的清影,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们就以为我真的错把你当成横影了吗?” 那时候横玉良夫妇做局骗她,想让她看到横影和清影睡在一起的场面,但是当时横影已经被横玉玦引走了,而那个躺在床上冒充横影的男人就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乐婧的眼力和记忆力都惊人,她相信自己不会认错——她只是心里有点奇怪,眼前的这个男子不但和横影长得很相似,关键是他的声音都和横影一模一样! 出了鬼了,这是要闹双胞胎吗!? 乐婧一边打着,一边按下心里的疑虑。 这个时候她不禁想起了海伦做假视频骗乐潼的事——那上面给她姐夫配音的人的声音就与莫臻辉的声音一般无二,出神入化的连乐潼都分不出真假。 她眼珠慧黠的一转,跳下床的同时问避了开去的男人:“你还会学谁的声音?除了男人的声音,你还能学女人的声音啵?” 她用着很肯定的语气,男人不置可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弯了弯眸,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弄不明白的人肯定会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这个时候,房门“哐当”一声被人撞开,庆笙歌和伊水脸色有点白的看着屋内的情况,两人同时叫道:“横影?” 然后她们迅速的往外面看了看,两人也算是见多识广,这会儿却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特么的,这也能有两个横影! “抓住这个假的!”乐婧一面吩咐她俩,一面问道:“你俩怎么这么半天才来,是不是外面有什么事?” “不是。”庆笙歌满面严肃说:“有人催眠我们两个。” 有人试图催眠她和伊水,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拖延了她们片刻。 乐婧冷笑了一声:“看来是该来的都来了!”为了那块破石头,这些人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早早的让悄悄把那块石头毁了。 不过平心而论,催眠一般只对意志薄弱的人特别有效,而且还要对方愿意接受你的催眠,但是敖飞鸿这样大师级别的人除外——他只要把场景设置的优,很容易让人中招。 庆笙歌和伊水已经去抓那个假横影了,乐婧又问道:“是敖飞鸿吗?也就是上官翼?” 笙歌答道:“没有看清脸,不过论功底应该是他。”一般的人根本奈何不了她和伊水。 乐婧心里也有数,只不过是寻求一个答案,听了以后,她反而不急不忙,抱臂看着那个假横影,歪着头打量,一心想研究他为何和横影长得这么像? …… 律家。 席悄悄和律骁的卧室。 席悄悄泪流满面。 起先,律骁是败给她了,只差给她跪着唱征服……但是她也没有得意多久,很快律骁就发起了疯狂的反攻。 得亏于她的挑衅,他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和狂野,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便在他的手段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太疯狂了!她整个人都崩溃! “律骁律骁……歇歇……”她娇滴滴地攀着他求饶,希望他能放她一马。 律骁喘着气,挥汗如雨,脸上和胸膛上的汗珠纷纷滴落到她白里透红的娇躯上,没够,正销魂,他被她撩大发了。 席悄悄苦着脸,欲哭无泪,正在这个时候,律骁的手机响起,她宛若听到天籁,立刻叫道:“律骁,电话!电话!紧急电话!” “你可真有出息!”律骁在激情中轻蔑的撇唇:“有本事点火,却没有本事熄火。” 他这会说什么席悄悄都认,用指甲抓着他的背要他去接电话。 律骁冷哼两声,把手机扒拉过来,横影冷冷清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石头给他们拿走了,碎片我分成了三份,也不知道他们凑不凑得齐。” 律骁喘着气,当时就亲了席悄悄一下,然后回答横影:“做的好,他们凑不凑的齐是他们的事,我们等着消息就行了。” 他挂了电话,抱着席悄悄又是一阵猛亲,席悄悄不停的抗议:“干嘛干嘛?你们究竟在干什么?还有你那时候说的话,是不是用来故意糊弄我的?” 她慢半拍的有点醒悟,此前律骁说什么听高人指点,她要移情别恋什么的,指不定都是他杜撰出来欺骗她的。 律骁此刻却一本正经,满脸严肃:“这种时候怎么能讨论这个话题呢?那多扫兴啊!我们继续宝贝。” 继续你个头!席悄悄觉得自己又上当受骗,他之前那么忧郁,害她担心死了! ------题外话------ 美人们,你们的冬至都怎么过? 谢谢雪姐:暮成雪0120送了20朵鲜花 371:我要视频(二更) 石头碎片从横影那里被人偷走了,席悄悄等于去了心头一大患! 乐婧在横影和她妈妈的细心照顾下,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 律骁也不再发莫名其妙的感慨,忧郁的说她要“移情别恋”。 日子过的肆意起来。 周日,天空飘起了小雪,胡婵心情不好,约她和田蜜蜜去伊人广场转转逛逛,消磨消磨心情。 律骁今天正好要加班,没有时间陪她们母女俩,于是席悄悄把自己和女儿都收拾的花枝招展,和爷爷打过招呼,又让小丫头和爷爷腻歪了一会儿,便带女儿去赴约去了。 几个人在广场电影城外面的咖啡厅喝咖啡兼吃蛋糕,胡婵一看见小流年,便惊讶地道:“席悄悄,这真是做了妈的人啊!出来转转逛逛也要带只小宝宝,到时候她要是哭怎么办啊?” 席悄悄得意洋洋:“我家闺女才不会哭,我家闺女乖着呢!我带她出来转转逛逛,给她开开眼界,别总让她闷在屋子里。” 流年越长大越显露出乖宝宝的属性,除了睡觉不好,这孩子啥方面都好!不是席悄悄吹——越看自家的宝宝越爱。 现在律骁去外面,都不稀得看别人的孩子,总觉得都比不上他的“棉袄殿下”。 胡婵一边拿了蛋糕来逗流年,一边问道:“到时候商场里人多,会不会吓着她?” “不会。”席悄悄代替流年回答。 流年坐在豪华型的折叠推车里,穿得既漂亮又暖和,一双很萌很萌的大眼睛乌溜溜水汪汪,长长黑黑的眼睫毛,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樱桃小嘴红嘟嘟,神态天真无邪,对什么都懵懵懂懂,只睁大黑黑的眸子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们。 她的推车就摆在她们咖啡桌的旁边,席悄悄弯下腰替女儿整理她精美素雅的小羽绒服,边整理边说:“她对热闹的地方感兴趣,人越多她会越高兴,不会吵也不会被吓到。” “那就好。”胡婵和甜蜜蜜放下心来,这可是律骁的女儿,他的心肝宝贝,不是任何人的孩子,万一跟着她们有个什么损伤和不如意,她俩毫不夸张的说,会被律骁扒皮拆骨。 不过小闺女实在是长得美丽可爱,继承了爸爸妈妈的高颜值,粉妆玉琢的像个粉团子一样,看得她俩都想快点结婚然后生孩子。 胡婵蹲下来,在推车边渴望地对席悄悄说:“我抱着她吧,我这几天被工作伤透了心,正好用小公主的美丽安慰安慰我。” “那你注意别用咖啡烫着她,其他的方面倒没什么。”席悄悄嘱咐。 “我不喝咖啡了!”有了带着奶香味香喷喷的小宝宝,胡婵什么都不要了,抱着流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不时还亲一亲她白嫩幼滑的脸庞。 席悄悄又啰嗦:“别这么亲我们家流年!都这么亲,我们家小宝贝的脸都要让人亲肿了。” “哎呀,我喜欢嘛,而且我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太难过了,所以让我亲一下,给点安慰我。”胡婵贴着流年不放手。 席悄悄关心地问道:“又怎么啦?” 田蜜蜜还好,她实习找的是跟本专业相关的工作,在乐婧的公司或者是在律都集团都可以实习,但是胡婵她以前的课外兼职就是做平面模特或者小型演出,实习的时候她索性就还是做老本行。 可现在她明显做的不如意。 胡婵抱紧了流年,贴着孩子身上轻薄的羽绒服忧郁的说:“因为不肯陪酒,又不肯接受潜规则,上头已经狠狠的鄙视我了好几回!这行我大概是做不了了。” 席悄悄也很无语,胡婵的个人条件比较好,长的靓丽又高挑性感。 可在嫩模这一行,你想清水出芙蓉或出污泥而不染,那你很难有发挥所长的机会,基本上是要被埋没和被打压,让那些妖艳贱货和婊里婊气的女人把你压得头都抬不起来。 胡婵一直坚持自己我,以前她没有实习的时候还无所谓——学生嘛,年纪小,发展小点就小点,不出名就不出名,有些钱不赚就不赚。 但是,现在她快要入社会,有些事情就不得不计较了——再混不出点什么名堂,她的年龄就不适合做模特了。 席悄悄也为她可惜,其实胡婵不做模特也没什么,但是她在这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受了很多气和付出了很多心血,然后就因为一些外在的因素放弃,确实叫人心有不甘和憋屈。 她正要对胡婵说,要不你打打律骁和旗号和我的旗号吧! 话还未出口,流年忽然看着她,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妈咪。”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她吸过去,胡婵和田蜜蜜惊叹:“哇,你家的小公主会说话了!” 席悄悄白了她二人一眼:“多稀奇啊!流年马上就一岁了,她说话早,可以说很多词了。” 而流年此时却在胡婵的怀里伸出一根白白细细的可爱手指头,很执着的指着走廊的方向,长长的眼睫毛望着席悄悄眨巴不停,小红嘴巴轻动,又娇滴滴地说:“叔叔。” 啊!席悄悄顺着她的小手指头看过去,不禁有点愕然。 哇靠,艾泽希陪着一位很漂亮的妹子,正坐和走廊斜对面的雅致卡座上,双方眼一斜,就能看得见对方。 怪只怪她们这三个人讲的太投入,竟然没有注意到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席悄悄没有再盯着对方看,她第一时间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喝咖啡压惊,造反了!流年好像没有见过艾泽希几次,她居然会叫他“叔叔”?奇了怪了,而且这要让律骁听见不得气死! 然而艾泽希已经走过来了—— 先前她们没有发现他,他躇踌着,想着要不要来打个招呼,一时没有拿定主意,可此刻都被席悄悄发现了,而且那个精灵般的小宝贝已经用手指指着他,他再不过来,好像说不过去。 “小公主,律少夫人。”他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站在她们的咖啡桌边,随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花里胡哨的小风车来逗流年。 他朝小风吹了一口气,小风车“哗啦啦”的转,七彩的颜色夹杂着闪耀的光芒,一下子就吸引了流年的注意力。 她眼巴巴地望着他手中的小风车,一双明亮的眼睛亮晶晶的,小嘴巴抿了抿,竟然弯了起来,在笑。 word个天呐!席悄悄不忍直视,这要是让律骁发现,一定会气死! 而从艾泽希走过来的一瞬间,胡婵和田蜜蜜都惊呆住了。 她们只呆呆的望着这个穿着贵气,举止优雅,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男人。 艾泽希她们当然认识,艾氏跨国集团最年轻的副总,出自赫赫有名的艾氏家族,年轻有为,满身镶钻,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与极品高帅富,以前他与律骁是所有女孩子最想嫁的呼声最高的单身贵族! 不过现在律骁已婚的消息一曝出来后,艾泽希则成了姑娘们头号想嫁的对象。 原本和艾泽希同桌的那位姑娘好似也呆住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半天没有动。 艾泽希则无视众人的目光,恍若未觉的把手上的小风车殷勤地送到流年的面前:“小公主,要吗?”他似乎很喜欢小孩子,深邃的双眸里盈满了笑意,一眨不眨的看着流年,手上的小风车在流年的面前一直轻轻转着。 流年听了他的询问,先睁着大眼睛望着妈妈,她家教比较好,不会随意接他人给的东西。 席悄悄咳了咳,假么三道的教育孩子:“谢谢叔叔,说咱们不能要。” 流年原本很渴望,听到妈妈的话,她听懂了,又很失望,于是很软萌地望着艾泽希,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表示自己不能收。 艾泽希便道:“律少夫人,这风车是这家咖啡厅里的,没毒,而且我对小公主绝对没有恶意,只是一个逗小孩子的玩具,她那么喜欢又那么渴望,你让她收吧!” 说着话,他又返回自己的卡座上,拿了桌上一枚很大个的玩偶造型的糖果来诱惑小流年:“小公主,快跟妈妈说,要小风车,要粉猪猪。” (* ̄(oo) ̄)^粉猪猪是他手上的那个糖果造型…… 席悄悄无语凝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胡婵和田蜜蜜异口同声的说:“收,我们收!我们小流年可喜欢这些东西了。” 说这话,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接过艾泽希手上的风车和玩偶糖果,分别替流年收下了。 田蜜蜜很马屁精的挤了挤席悄悄,示意她往里挪挪,然后热情万分地邀请艾泽希:“艾副总,请坐!” 艾泽希那边的那位年轻的美眉咳了咳,但是艾泽希没有听到,他很随意闲适在她们的座位坐下。 席悄悄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在桌子底下拿脚踢胡婵,再踢田蜜蜜,一连踢了好几脚。 胡婵被她踢得直皱眉,不得不附在她的耳边说:“祖宗,我最近正想换工作,你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吗?他们家进攻娱乐业好多年了,又拍电影又拍广告,又出唱片,艾氏影业那么出名你不知自己啊?那个正当红的艾安琪儿就是他们家的,还是他的妹妹,其实艾安琪儿啥都不会,全靠他们会捧,听说他们现在正在拍一部大制作的电影,演员阵容很卡司!我想去里面轧一个角色,现在正是难得的机会啊!我得争取争取,不然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席悄悄抚额,很是无语。 这个时候,艾泽希带来的那位美眉满面含笑,身姿款款的走了过来,很温柔的对艾泽希说:“艾副总……” 她的话甫一出口便被艾泽希打断,他眉不动,眼不抬,神色冷清地道:“陈小姐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会让秘书通知陈小姐的。” “可是,可是我们……”那位陈小姐显然有话未说完,咬了半天唇才嚅嚅地道:“可是我们说好了去看电影的……” 完了,席悄悄觉得她们这一行人是坏人姻缘了——艾泽希不会无缘无故和人约了看电影,而且她们几个什么位置不好挑,偏要挑在电影城的外面喝咖啡,哔了狗了! 艾泽希却道:“陈小姐想多了,那只是我父母的安排,我本人却对看电影什么的是不感兴趣的。” 席悄悄这桌的三个人都低下头,各自捧着自己的咖啡猛喝。 陈小姐哀怨而去,走时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同时也把怨恨的目光向小刀子一样“嗖嗖嗖”的投射到她们几个人的身上。 真是倒霉,相个亲都能碰到这样的事! 唯有流年无知无识,睁大眼瞳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呀,萌萌又懵懂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艾泽希便对胡婵伸出手,话却是对席悄悄说的:“律少夫人,我可以抱抱她吗?她看起来实在是太可爱了!又那么乖,像个白雪精灵一样,我很喜欢。” 凸!就怕你不喜欢!律骁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一定会觉得很扎心。 她咧嘴“呵呵”:“呵呵,艾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家宝宝怕生。” “哪里怕生啊?”胡婵快人快语地说:“流年小公主可好了,我很少见她,可是她都要我抱诶,一点都不认生!” 被朋友这样打脸,席悄悄觉得也是没谁了,而且流年也不给她面子,居然对艾泽希张了张两条小手臂,表示愿意给他抱。 噗!席悄悄被糊了一脸老血,都觉得没脸看了。 她正要把孩子抱过来,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而急于和艾泽希套近乎的胡婵立刻顺着流年的手势,把她交到艾泽希的手中。 艾泽希很高兴,很小心接过流年并抱着,然后一脸疼爱地低下头,小心翼翼的低声问娇里娇气的小姑娘:“小公主,你平时都喜欢些什么?叔叔给你买。” 席悄悄心力交瘁,因为电话貌似是律骁打来的——她如果接慢了,他一定会很着急。 于是先接电话。 律骁心情很好,虽然工作很忙,但心里惦记着老婆和女儿,便在电话里问:“宝贝,你和流年在干什么呢?” 席悄悄斜眼瞧正和艾泽希喁喁细语的女儿,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只好道:“我们陪着胡婵,还有田蜜蜜在喝咖啡吃点心。” 律骁的声音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我要视频,亲爱的你打开,让我和女儿视频一会儿,不然我等会没有心思工作。” 席悄悄很苦逼,愁眉苦脸的说:“别视频了,好好工作,给我们赚口粮。” 律骁性感又甜蜜的诱哄:“乖,让我看一眼你们母女,看一眼后我就工作。” 席悄悄只好默默地打开视频,让他看自己。 “女儿了,为什么只有亲爱的你?”律骁在视频里帅的一塌糊涂,却到处搜寻女儿的身影。 席悄悄只好把手机默默地对准了艾泽希。 233333333…… 372:幸运的男人(一更) 律骁心里的那个气呀!无法用这世间任何的言词来形容! 嗯,很好!他美丽绝伦,娇艳妩媚的老婆周日背着他跟艾泽希在喝咖啡。 他玉雪可爱,纯真无邪,美丽得像洋娃娃的女儿被艾泽希抱在怀里,正在跟他亲密地呀呀学语,并对他露出能萌化人心肠的甜美笑容! 律骁想吐血,tmd这杀伤力太大了!不亚于一颗原子弹在他的头顶爆炸——这是要他原地自燃的节奏! 但是他这个人素来肠子黑,心里想什么,脸上不一定会表露出来。 此刻他一边不露痕迹地勾起了办公桌上的车钥匙,起身往办公室外走,一边在视频里好声好气地问席悄悄:“老婆,就你跟他两人在吗?” 席悄悄原本有点忐忑,以为会把他气死或者脸气绿什么的,不曾想他心胸宽广如宇宙,压根没有把这件事放在眼里,还能好整以暇的跟她闲话家常。 男人就是男人,果然很大气! 她心里赞着,松了一口气,甜笑着又把手机晃过胡婵和田蜜蜜,让他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和艾泽希在一起。 律骁在视频中性感勾唇,对她笑的又帅又温柔,“老婆,那你们玩的开心,我忙完了就去接你们。” 席悄悄忙说:“不用来接我们,我们有司机。”随后又有点问怀疑的问:“你不和诞诞讲两句吗?” “不了。”律骁轻描淡写:“我这会儿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若是跟诞诞讲电话,她又要缠着我这个爸比,到时候我一两个小时都不一定能脱得了身。” 席悄悄一想也是,流年平时可黏他了,看见爸比就会不撒手!于是便道:“那你快去开会,注意不要太累着哦,我们逛完了自己会回去。” 两夫妻中断了视频。 小孩子好像大多都喜欢亮晶晶的饰物,艾泽希抱着小流年,耐心的教着她玩闪着七彩光芒的小风车,耳朵却有意识地捕捉着席悄悄的声音。 他勾起嘴角,淡淡的一哂,不出他所料的话,律骁半个小时之后就会出现在这家咖啡厅。 而席悄悄打完电话后,便想把流年从艾泽希的怀里要回来,奈何流年见她一张手,便在艾泽希的怀里不依地扭扭小身子,小声地哼哼:“嗯……嘛……” 席悄悄的脸顿时黑了,这就是这小家伙拒绝的意思——她拒绝回她的怀抱?! 我的个天哪!这小妞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不要她的亲妈?席悄悄一副遭雷劈了的表情,觉得这女儿白养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瞪着流年,气氛有点尴尬。 “噗嗤!”艾泽希忍俊不禁笑了,怀里这个散发着奶香味的小粉团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弄的他的一颗铁汉柔情的心软软的,真想把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奉献给她,就仿佛……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起初她娇娇软软的,他很担心自己抱不稳她,可没想到她这么乖,很好抱。 他又有些不是滋味的想,要是自己有这么美丽可爱的一个女儿,还不知怎么宠上天呢!也难怪律骁会舍不得。 胡婵连忙救场,恰好侍者把艾泽希点的咖啡送上来了,她立刻殷勤的接过侍者手中的咖啡,替艾泽希摆在离他的面前稍远的地方,并小心翼翼略带局促的解释:“艾公子,这是怕烫到流年,你如果要喝的话……” “我知道,谢谢你。”艾泽希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嗓音醇厚的道谢。 胡婵的一颗心都要飞起,艾泽希跟她说话啦,并向她道谢,啊哈哈哈…… 她乐的在桌子底下拿脚踢席悄悄,并附了她的耳边小声的说:“听见没有,艾泽希跟我说话了。” 席悄悄端着咖啡杯,佯装喝咖啡,低声跟她耳语:“是不是觉得受宠若惊啊?” 胡婵笑得见牙不见眼:“奏素。” 席悄悄低头笑了笑,继续喝咖啡。 胡婵又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蚊子哼哼的说:“我等会跟他说话,你替我帮衬着点啊!” 席悄悄尚未答应,她就已经对艾泽希道:“艾公子,听说你们现在正投资在拍一部大电影,里面有没有适合我的角色,艾公子可不可以帮我走走后门,就是在里面演一个小角色,跑龙套的也行啊!” 此刻,艾泽希正低着头,很有耐心地在教怀里的流年怎么玩小风车——方才,他又吩咐咖啡厅里的服务员给流年送来了好几样很精美又精致的玩具,他一一教流年怎么玩,还细心的喂她喝鲜奶,帮她擦手擦脸。 那体贴细致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流年是一对父女,任谁也想不出他们只是第一次比较亲密的接触。 这会听到胡婵的话,他先抬头看了看席悄悄,目光很认真,席悄悄有点懵——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只好转开目光。 艾泽希于是去看胡婵,然后又回过头来问席悄悄:“你朋友?” “嗯呢。”席悄悄硬着头皮点头,又补充:“我们以前是同学,她和许凝雪也认识的,也是同学。” 艾泽希便没有多说什么,只低下头去用纸巾给流年擦手,同时云谈风清的说:“改天让她去试试镜吧。” 哇欧!胡婵乐的都差点拍桌子,一个劲的冲田蜜蜜打眼色,田蜜蜜也笑。 席悄悄咳了咳,只好对艾泽希道:“谢谢。” 艾泽希的神色很淡:“客气什么,那电影本来你就有决定权,你想用谁就用谁。” 这话席悄悄没法接,场面一度又冷了下来。 所幸胡婵很健谈,很快掌握了主动权,和艾泽希聊起了他引以为傲的那部电影。 …… 半个小时,律骁出现在这家咖啡厅。 他出现的时候,胡婵电影的话题还没有聊完,正拉和艾泽希聊天。 席悄悄看到他时不免吓了一跳!不是说不来的吗?不是说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吗?不是说等工作完了再来吗?不是说让她们母女俩自己回去的吗?这…… “爸比!babababa……”眼尖的流年此时却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帅爸爸,她喜笑颜开、欢天喜地的从艾泽希的怀中把双臂伸向自己的爸爸,小嘴里像唱歌一样的哼:“babababa……” 律骁无视咖啡厅里望着他各式各样艳羡与爱慕的的目光,迈着修长傲人的长腿坦然自若的走了过来。 “老公……”席悄悄嚅嚅地望着他。 她其实很想跟律骁解释,她也是很想把女儿要回来的,不让她继续呆在艾泽希的怀里,奈何他家的小妞不听话,为了一个男人弃了她这个妈,并且不让任何人抱,只喜欢赖在艾泽希的怀里…… 律骁则意味深长地垂眸看了她一眼,很从容地把手里亮晶晶的车钥匙交给她,然后从艾泽希的怀中接回孩子。 “mu——”他先在小丫头嫩的跟果冻一样柔滑馨香脸蛋上亲了一口,接着笑眯眯的问女儿:“宝贝儿,想爸爸吗?” 流年看着爸爸,笑的眼睛弯的跟月牙儿一样,冲他狂点头,并嘟起红嘟嘟的小嘴儿,凑到他的脸上,跟小麻雀一样,“啾啾啾”的连亲好几下,把口水印到爸爸脸上。 这父女俩一惯如此肉麻,席悄悄见怪不怪。 胡婵和田蜜蜜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忙让座,把席悄悄身边的位置留给律骁。 律骁抱着流年很自在的坐下,看女儿的脸颊红朴朴的像两个小苹果,他很有经验的替女儿松开白底撒着小红花的羽绒服的拉链。 这款小baby的羽绒服很薄,也很保暖,居家和外出都可以穿,不过咖啡厅里暖气足,小宝宝不穿外套也不打紧。 流年坐在爸爸的怀里,很配合地随着爸爸伸胳膊扭小身子,把小外套脱了,露出里面非常漂亮的保暖小裙装,更加精致美丽得像一个粉妆玉琢的玉瓷娃娃! 把众人眼馋的,都盯着这小宝宝瞧个不停,好想去他家偷孩子啊啊啊…… 席悄悄有点汗颜,比起爸爸,她这个做妈妈的有很多不足!她亡羊补牢,赶紧招来侍者给律骁叫了一杯拿铁,又另外点了几样精致的糕点。 律骁疼爱地抚着女儿的头,替她把头上柔软的发丝弄顺,一面低头跟她亲亲热热的不知唠叨些什么,一面又漫不经心的把长指探到女儿的颈后,然后对席悄悄道:“有点热,出了点汗。” 席悄悄连忙愧疚的从包里拿出流年的隔汗巾递给他,同时哀怨的瞅了女儿一眼,坑妈的小闺女,刚才为了一个男人连妈都不要,这会回了你爸的怀抱,你又赶着去向你爸献媚邀宠去了。 流年没有看到妈妈的目光,径直和爸爸牙牙学语,努力的想把她刚才所经历过的事,试图用最简单的语言告诉爸爸,说不明白的地方,她急的只好用手脚比划。 所幸父女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她想说什么律骁似乎都明白。 他很安静的听她用童言童语表达,不时还会握着女儿的小手,给予安慰和鼓励:“宝宝慢点讲,爸爸在听呢。” 间隙,流年会用小手指可爱地指了指艾泽希,告诉爸爸,她刚才是在跟这位叔叔玩。 这个时候,律骁便很优雅又很淡然地对艾泽希点头:“谢谢艾副总刚才帮我带孩子,我们家宝宝很调皮,艾副总多担待。” “没有,她很乖,我还从未有见过像她这么乖的宝宝。”艾泽希很诚挚的说。 他说的是真心话,他以前不怎么喜欢熊孩子,所以也不怎么碰人家的小奶娃,但是流年不一样,她刷新了他对小宝宝的认知。 所以他很羡慕律骁,有娇妻,娇妻又是自己最喜欢最深爱的人!有可爱的孩子,孩子又这么听话,乖巧精致的像个天赐的小精灵,一个男人,这辈子还想求什么呢?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享受属于自己的天伦之乐!他摸着自己的胸口,空落落的想,英俊逼人的脸上全是落寞。 律骁这个男人受老天眷顾的幸运的,简直太幸运了有木有! …… ------题外话------ 谢谢大美妞们,么么,都是美丽可爱的宝贝:138**862投了3张月票,新宠儿投了4张月票 林林林小猫投了1张月票。新宠儿投了1张评价票,水晶童宝贝投了1张月票 373:教妻训女(二更) 回到家里,风度翩翩,气质绝佳的男人便开始训妻教女。 卧室里,先把脱了小鞋子的女儿往沙发上一放,让女儿靠着沙发背坐着,然后挑了挑眉,对一旁想悄悄溜走的席小妞说:“我一会儿再来收拾你。” 给个眼神你自己体会——席悄悄一看见他那样的目光,小腿肚子就发软,用屁股想都知道他要怎么样收拾她。 她咳了咳,努力的板着脸,很严肃又一本正经的道:“我去给你们父女做饭,爷爷说不定也没吃呢!” 律骁肚子里快了笑喷,看她找的什么鬼理由?!她忘了他们是吃了饭回来的吗?而且爷爷也早吃过了。 再说他什么时候舍得让她做饭了?自从她嫁给了他,都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也舍不得让娇滴滴的老婆做这些事。 他嗓音慵懒的说:“好,你去做吧,我晚上想吃鱼比目,翡翠交。” 鱼比目?翡翠交?那是两道什么鬼菜?不是应该比目鱼,翡翠珍珠丸子汤吗?席悄悄想半天也没有想明白。 她找律骁确认:“老公,你说错了吧,应该是比目鱼。” “不,就是鱼比目,翡翠交。” “好吧好吧!鱼、比、目;翡、翠、交。”席悄悄重复着这两道菜名,她心说,我一会儿上网去查一查看,看看究竟是两道什么样的菜,做法又是怎么样的? 她爽快的答应律骁:“好,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只要他不找她算账,她觉得做一两道菜哄他开心,这条件自己还是能办到的。 律骁优雅的点点头,很赞赏的看着她:“嗯,我找了一个好老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美丽又这么能干,不亏我这么爱你和疼你。” 席悄悄老脸一红,轻飘飘的“飘”走了——去查那两道菜。 律骁斜瞥着她,嘴角差点没有绷住。 转过脸来,他在沙发前蹲下身,用手指怜爱地轻戳女儿的额头:“好了小宝贝,现在来跟爸比说说你今天犯了什么错?” 律家小妞儿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呀,一脸萌萌哒的看着他。 律骁就要心软了,每当女儿用乌溜溜水灵灵的眼睛天真无邪的望着他的时候,他的心就会软的一塌糊涂! 律流年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满脸无辜的朝他伸出小嫩手:“爸……爸……抱,抱……” 律骁没辙了,他是个女儿奴,只好先把女儿抱在怀里,继续教训:“宝贝儿,你今天不该坐到陌生男人的怀里,除了爸爸、爷爷、外公,别的男人想抱你,你都要不给抱知道吗!特别是哪些猪猪和白白,以及阿猫阿狗的男人。” 这么长的一段话,律流年哪里听得懂,她低着头,兀自玩起爸爸西装上的扣子。 “小宝贝,你听到没有?”律骁又要跟她啰嗦。 律流年抬头,仰着小脸蛋,想亲爸爸却又够不着,于是张开手示意律骁低头。 律骁把头低下来,小流年抬高身子,“吧唧”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甜甜地说:“爸爸……不是‘猪、猪’……是……是叔!叔!” 律骁倒:“……” 他家闺女学着说话的时候,总把叔叔叫猪猪,纠正了好久才给她纠正过来,好嘛,现在换她来纠正他了…… 他刚才就是故意的,生气女儿今天让艾泽希抱,还那么喜欢他,所以他刻意把“叔叔”换成了“猪猪”,没想到这个小人精在抓他的包。 “好了,爸爸错了,是‘叔叔’,但是你以后不能让任何叔叔抱知道吗?就是大哥哥也不行。”他耳提面命的对女儿重复:“你要有防范意思,外面的男人都是坏人,会抓小孩子,还会吃小孩子。” 他说了半天,小流年只张着嘴望着他,显然是没听懂他的意思。 律骁和女儿大眼瞪小眼,好看的眉蹙起,必须教会女儿防范意识!不然他这么可爱的小宝贝今天被这个男人抱,明天被那个男人抱,不安全不说,他非气死不可! …… 话说席悄悄本打算去厨房表现一番,出了卧室便拿着手机在查菜名。 她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嘴里念念有声:“鱼比目,翡翠交!” 然后不用五秒种,她恍若被雷劈,脸红的像猴子屁股,额头挂下三条黑线…… “死律骁,你还是人吗?!”她气的碎碎念,转头往卧室里走。 鱼比目:男女面对面仰卧,女性将上面的腿……然后亲吻,男的将双腿伸直,用手……(此处省略几十字) 翡翠交:女的仰卧……(此处省略几百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然而等她回了卧室,她更加的风中凌乱! 律骁拿着流年的幼儿涂鸦工具,在绘画板上绘了一张艾泽希的大脸,然后在艾泽希的脸部周围用黑色的颜料画上很多很恐怖又很丑陋的蛇头,之后再对女儿说:“看见没有,这位艾叔叔的原型就是这样子,很恐怖的!宝贝你确定你以后还要他抱吗?” 席悄悄卒…… 吐血吐血!这实在是……太阴险也太阔怕了! 流年果然很害怕,白着一张小脸躲避着绘画板上艾泽希的脸,把小脑袋埋进爸爸的怀里,娇声娇气可怜兮兮的说:“芭比……怕……怕……” 有这么吓唬女儿的人吗?就因为人家艾泽希抱了他的女儿?所以要把人家画成蛇头,还画成这么多? 艾泽希的脸本来很英俊帅气的,这下因为多了这么多的蛇头,简直比《西游记》里面的九头虫都还可怕! 席悄悄不忍直视,可律骁还在继续。 他想了想,又把莫凌天的脸绘出来,然后再在莫凌天脸的周围用血红的颜料绘出许多毛毛虫,直到莫凌天的整个脑袋都长满了毛毛虫,他才罢手。 莫凌天躺枪! 席悄悄想吐,一个人的脑袋上长了这么多的毛毛虫,这要让有密集恐怖症的人看到了,那非疯不可! 流年也很害怕,她小孩子一个,既怕蛇又怕毛乎乎的虫子,一下子看见莫凌天的脸,立刻又躲到父亲的怀里,娇声娇气地说:“爸……爸……怕……怕……” 席悄悄也是醉了,他坑她就不说了,连女儿都坑。 她走过去,实在忍不住吐槽:“你还挺有绘画功底的啊!看来又是一个被家族事业耽误了的大画家,瞧瞧您的这绘画水平,简直惟妙惟肖出神入化,把人物刻画得入木三分,我都要以为这两个人要从画板里跳出来了。” 律骁不以为耻,蹙着眉道:“我还想着,明天做几个人物标靶,就以艾泽希和莫凌天,还有其他男人为原型,都做成很恐怖很可怕的形象,然后让流年天天辨认,久而久之,她就会知道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是大妖怪,下次再看见他们的时候,她便不会再要他们抱抱了。” 这苦心孤诣,一般人还真想不出来! 席悄悄无力吐槽,她动手消除掉莫凌天恐怖的画像,凉凉地对律骁道:“那你以后不让她交男朋友,也不让她嫁人了?” 都把男人画得这么可怕,以后流年看到男生还不得退避三舍,吓得胆战心惊的躲的比兔子还快,那她以后怎么交男朋友和嫁人呢? 律骁一听到她提这个话题就受不了,“流年还这么小,交什么男朋友和嫁人?她以后都不必交男朋友和嫁人,爸爸养着她。” “养你个头!”席悄悄冷哼:“那我怎么还嫁给了你,而且还嫁的这么早?我妈妈怎么就没说把我留在家里,也不让我嫁人呢?” 律骁不语了,抱着流年,抿紧了漂亮的唇,沉默地用大掌把女儿的小脑袋紧紧的护在怀里,脸色很不好看。 席悄悄叹了一口气,本无意惹他伤心,但这就是事实,生了女儿,你纵然是把她留在家里给她招赘,她长大了之后也仍旧会属于另一个男人。 只盼那个男人够优秀,够对她好,这就是做父母的心愿了! 律骁的眼圈都红了,眼看快哭,席悄悄也受不了了,忙道:“流年该睡了,今天在外面玩一天,她累的也够呛,而且她太爷爷都想她半天了,一直在念叨她,让她去陪陪她太爷爷,然后让她睡一觉。” 律骁很不舍的撒手,依依不舍的放开女儿。 席悄悄见他心情沉重,送走女儿之后,便来偎在他的身边,陪着他说说话:“不要,咱们吃鱼比目吧?” 这提议正中律骁下怀,他此刻心里难受,正想做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老婆肯主动贡献鱼比目,简直再好没有了! “嗯,去吃。”他一把打横抱起席悄悄便往床上扔,自己也合身扑了上去:“一样一样的来,我今天想多点几个菜。” 席悄悄在他身下挣扎:“不行啊,本店今天只有这道招牌菜,你爱吃就吃,不吃拉倒。” “那可由不得你了!你今天和艾泽希坐在一处,我还没找你算账。”她的话提醒了男人。 席悄悄闭眼,一脸悲催,什么不好提,她提这茬?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然而夜还很漫长,男人有的是精力跟她算账…… ------题外话------ 谢谢美女宝贝:wanghongs投了6张月票,水晶童宝贝投了1张月票。 么么哒,请大家多多支持轩娘和律少哈,到时候本文会有圣诞活动,到时候亲们多来参加。 374:你再找一个?(三更) 翌日,律骁教训完老婆和女儿,神清气爽。 他昨天让人去做的人物靶子已经送过来了,以后只要每天给流年辩认,她长久下来就会对那些男性起防范心,以后不会再轻易让男性抱她。 至于女儿以后要不要嫁人的问题,流年现在不是还小吗?他不必把自己逼得这么急,再慢慢想办法就是。 原本想通这一切,他的心情很好。 不料,中午的时候,艾泽希命人送了一大堆礼物来给流年,吃的喝的,用的玩的,许多世界顶级的奢侈品牌的儿童服装,小花裙子和小鞋子,还有许多美丽的公主头饰…… 律骁一看,心情瞬间多云转阴!当场便对人吩咐:“把艾大公子给小小姐送的这些东西都送回去吧!我们家宝贝太小,用不了这些。” 席悄悄也觉得艾泽希送的这些礼品太贵重了,他们家小小的一个人儿,长得又快,许多衣服穿了一次便不能再穿,实在没有必要。 可是艾泽希的助理也很机灵,很快回道:“我们副总说了,昨天和流年小姐是一个缘分,这些也只是一点见面礼而已,如果律公子和少夫人不收,那就请二位代他以流年小姐的名义捐了,给流年小姐做慈善,也算是给流年小小姐祈福。” 看,人家是给孩子祈福的,你不能说什么了吧! 席悄悄躇踌着,就让律骁收下了——捐出去总是好的,如果还给艾泽希,他还不知道把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捐给那些所需要的人,总有小孩子会用得上。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律骁倒也没有斤斤计较——反正他已经把艾泽希画成了蛇头,并让人做成了蛇头的造型,以后他家的棉袄殿下会避着艾泽希走…… 本来这一天都挺顺顺当当的,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说是乐潼病了,已经被送到济仁私立医院。 席悄悄听的心里“咯噔”一下,当下便把孩子交给了律冠业,然后和律骁匆匆赶往济仁私立医院。 在路上的时候,她和莫臻辉通电话,莫臻辉道:“中午的时候,有人冒充横影给她送来了几盆花,她很高兴,闻了之后晚上便不舒服,我立刻让人把那些花扔了出去,又把她送到了医院,现在正在检查。” “冒充横影?”席悄悄的眼睛不由瞪大。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天晚上也有人冒充横影去乐家,并且是去招惹乐婧,幸亏乐婧眼力惊人,认出那个家伙是冒牌货,并且是以前在横楚市横家出现的那一个冒牌货,所以那天没出什么事。 但是,当时乐婧要人把这个家伙抓起来的时候,没能成功,让这个家伙逃跑了。 当天横影也碰到了别的对手,不过那个人只是为了拖住横影,并不是要和横影一较高下。 那些人行调虎离山之计只是为了那些碎石头,所以横影佯装中计,将计就计,最后索性让他们把那些碎石头盗走了。 此刻听到莫臻辉的话,她下意识地道:“是那晚去乐宅的那个人吧,因为设计乐婧不成,所以又来设计我妈妈?” 莫臻辉透过手机传来的声音很沉:“应该是的悄悄宝贝,不过你不要担心,你妈妈吸入的那些花粉很少,而且发现的很早,情况不是很严重,后面我们会加紧防范,不让人再钻这种空子。” 席悄悄点了点头,又有点疑惑地问道:“他们不是已经把那些碎石头拿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对我妈妈下手?这让人很不明白,他们的目的不是那些碎石头吗?干嘛要跟我妈妈过不去?” 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之前,因为那些人中有一个传言,说是她当着阿邪的面摔碎的那一块石头可以重塑,而且重塑后的石头会更加的完美,功用也会一样。 但实际上那块石头是不能重塑的,碎了就碎了,这一点席悄悄和乐婧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过为了迷惑那些贪婪的人,横影还是让人传出了谣言,不但说这些碎石可以重塑,并且那些碎石还在他的手上。 这才发生了那些事! 但是这些人既然是为石头,而且石头已经到手了,为什么还要让人冒充横影对乐潼下手呢? 那他们以后不是要买个“横影的假脸甄别仪”,来甄别横影的假脸? 律骁在车内,抚着她的脸道:“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石头已经分散出去了,横影在上面涂了剧毒,看拿到的人是想用这些石头做什么,做的不当的,很快就会死亡和暴毙,到时候我们慢慢看,看是谁死。” …… 济仁私立医院。 乐潼已经检查完毕,正在vip的豪华病房里,躺在病床上休息。 莫臻辉坐在她的床边,俯下身,很紧张地抱住她,低声问:“潼潼,你怎么样?” 乐潼叹了一口气,也伸手抱住了他,两人的脸贴着脸,她低声道:“臻辉,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就赶紧再找一个,我这次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这次我怕是逃不过,对方用了这么大的手段来对付我,不是一般的仇。” “瞎说些什么?”莫臻辉赶紧打断她:“我们说好了要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你现在的身体健健康康的,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说这些话来刺我的心干什么?” “不是……” 乐潼还想要说什么,莫臻辉却用一根手指头按住了她的唇,嗓音很轻地道:“你别怕,我已经叫惜言回来了,他听说你病了,也很着急,急着回来看你,以后就让他不走了,陪在我们身边,我就有更多时间来陪你了,也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375:你知道他是谁吗?(一更) 莫惜言之前其实经常在回来。 花都有他喜欢的乐潼和席悄悄,还有他喜欢的表哥艾泽希,后来又多了一个小流年——他喜欢花都的氛围,这些人也让他挂念。 只是他毕竟要学习,而且外公和外婆的年纪大了,需要他的陪伴,所以他每次在花都呆的时间都不长,可以说是来去匆匆。 这次乐潼出事,莫臻辉痛定思痛,决定还是把儿子招回来,以后让他当空中飞人两边跑——一边是花都这边的家里,一边是他国外的外公外婆的家。 莫惜言也愿意,回来又可以和席悄悄与流年打成一片,而且又能享受到乐潼全心全意的照顾,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母爱!不是别的佣人和保姆所能媲美的。 最不喜欢莫惜言回来的是律骁,这小子以前就让他头痛!现在又打着流年舅舅的身份,越发的与席悄悄和流年亲密无间,他看着都眼红。 果然,莫惜言一回来之后,先是去医院里看乐潼,然后在医院里守了乐潼几天,之后他便天天光顾律家,以流年小舅舅的身份对席悄悄和小流年进行360度无死角全方位的骚扰! 律骁看着他就喷气,恨不得一张飞机票把他送回“米国”。 无奈席悄悄和流年很喜欢,一个是多了一个弟弟帮自己照顾妈妈,可以让她放心很多;一个是有位年轻帅气、俊酷活泼的小“九九”陪自己玩,日子过的简直不要太快活了…… 这天,一大早莫惜言便来律家接姐姐和外甥女——她们俩一会儿要去医院看乐潼。他来接她们,给她们当护花使者,同时他也可以多一点跟她们相处的时间。 律骁正在楼上的衣帽间里系领带,听到声音便觉不妙。 他出去,扶着二楼的栏杆往下一望,便能看到那三个人已经在一楼的大厅里相互问早安,并且他的女儿已经扑到了莫惜言的怀里,亲亲热热的贴着他的脸在印早安吻。 “这臭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啊?”律骁一边结着领带,一边恼的低语。 但是他也知道这是奢望,莫臻辉已经决定将莫惜言留在花都,他所希望的不过是希望莫惜言不要再缠着他的老婆和女儿,有他自己的生活。 席悄悄和流年却压根感受不到他的心情,两个人的脸上都漾着甜蜜的笑容跟他打招呼—— “老公,我和流年去医院看她外婆了哦,中午我们会留在那里吃饭,你和爷爷都不用管我们。” “粑粑,鹅们……鹅们去……” 他的女儿大段大段的话还说不清楚,只能瞪大眼睛,咬着可爱的手指头,很着急又很无辜的从楼下望着楼上的他,想向他很完整的表达出她的意思。 他只当没有看到一旁的莫惜言,利落地套上高端定制的手工西装便对那母女俩说:“我送你们去医院,正好我也要去看望岳母。” 席悄悄一脸为难地看着他:“你那么忙,还是不要去了,再说你每天都有去,妈妈现在已经好多了,你就不要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了。” 莫惜言也对他露出璨笑:“是啊姐夫,你就不要去了,有我护送姐姐和流年,没事的。” 就是你护送才有事!律骁在心里腹诽。 随着时光的流逝,当初孤傲又高冷的少年已渐渐变得成熟起来,身上少了些少年人的冷傲不羁与叛逆,多了几分开朗与阳光,眉眼间也淡去了以前的恣意与飞扬跋扈,平添了温润如玉的光彩。 不变的是他出类拔萃的盛世美颜,依旧那么犀利而美丽,耀眼的像个明星! 斜长飞扬的眉,一双漂亮的吊梢眼,眼尾微微往上翘,正是时下流行的单眼皮,五官精致又立体,深邃而冷艳。 这小子以前染着带点神秘性的烟紫色的发,现在成熟了一些,没有全染,只做了挑染,在额前挑了几绺发丝进行染色,再加上他耳朵上几枚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钻石耳钉,使得他显得更“潮”和更加的有个性。 腿上依旧是破洞牛仔裤,上半身却是很帅气修身的棒球服外套,搭配一双英伦马丁靴,他又高又瘦,看起来就非常酷帅迷人。 他的女儿就被他迷的不要不要的! 律骁有些嫉妒的想,还是年轻好,少年裘马,衣履风流,风华正茂,生气勃勃。 此刻莫惜言插话也就算了,就连他牙牙学语的女儿也结结巴巴地说:“爸,小九……小九九……”她用小手指着莫惜言。 想来她也不明白自己想要说什么,只是跟着凑个热闹罢了,但是她的神态和动作语言都表示她很喜欢莫惜言这个小舅舅。 律骁的心里酸溜溜的,不过他今天的确很忙,公司里好几个重要会议要开!如果有人能代为送她们母女俩,那是再好不过。 他压下了心中的醋意,下楼对妻子女儿道:“那好吧,今天就让惜言送你们,我忙完了就会过去找你们。” 莫惜言垂下修长的睫毛,摸了摸自己的高挺的鼻尖,但笑不语。 …… 莫惜言本来要带她们母女俩去吃早点,但是律冠业为了曾孙女吃得健康又美味,都是重金聘请的大厨在家里,每天早上变着花样给一家人做营养和开胃的早点,所以席悄悄母女一般都是在家里吃早饭。 于是他直接带她们去医院。 他自己开的车,开的很慢,他在车里还准备了儿童座椅,席悄悄可以很轻松的带着流年坐在他的车上。 两姐弟一边往医院去,一边在堵车和等红绿灯的间隙聊天。 席悄悄主要是问他学业怎么解决,还有交了女朋友没有。他也不小了,他只小她一岁半,很多像他这么大的男孩子都交了好几任女朋友去了。 莫惜言道:“暂时还没有,打算回花都交一个。” 席悄悄开玩笑地说:“花都交女朋友也可以,但是你外公外婆没意见吧?” 莫惜言几乎是外公外婆抚养长大的,所以他的外公外婆应该希望他在离他们较近的地方找女朋友,席悄悄觉得他的外公外婆大概不希望他把重心放在花都。 “外公外婆没什么意见,实在不行我以后把他们接来花都养老,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摆平的。”帅小伙回答得胸有成竹。 席悄悄不禁有些赞赏又欣慰的看着他,时光褪去了他身上的青涩与浮躁,他变得稳重与内敛起来。 “倒是姐,你与我表哥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席悄悄有些吱唔。 “我表哥以前说很喜欢你,后来他知道和你之间不可能有结果,于是便把你忘了,可是他现在不但在拍一部他自己很喜欢的电影,并且他还打算重塑一块石头,而那块石头的画像我看了一下,竟是你的模样!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莫惜言说起来还有点愧疚,当初要不是他不服气律骁,想着给他添点乱子,他也不会鼓动着艾泽希回国之后与席悄悄接触。 他那时候是想着帮律骁树敌,给他树两个情敌,别让他那么得意。 可是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这个样子——艾泽希最后竟然深爱着席悄悄不可自拔,以至于差点陷入魔怔里! 他有点气替表哥痛心,艾泽希也是他很喜欢又很崇拜的人,艾泽希也对他很好,一向把他当弟弟疼爱,所以他很后悔当初不该捉弄艾泽希。 现在他希望能有所弥补,最好是能帮助艾泽希早点走出感情的迷障,然后收获属于他的那一份幸福。 而席悄悄此时听了他的话之后,却微微有点吃惊:“你说什么?艾泽希他在重塑石头?是什么样的石头?他从哪里得来的?” “石头我没有看到,但是我知道他有,据说都是些碎片。”莫惜言回道:“不过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具体是什么样我也没看清楚,但是我看到了他要重塑的那个模样,是位女子的形状,并且是以你为原型。” 席悄悄烦恼地伸手撩发,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从横影手中盗走那些碎石的难道是艾泽希?或者是艾泽希所派的人?艾泽希会是这样的人吗? 她向惜言确认:“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我就要给艾泽希打个电话,这件事可得慎重,不能轻易开玩笑。” “放心吧姐,我骗全天下的人都不可能骗你。” 席悄悄于是拿出手机给艾泽希打电话,希望能把事情弄个明白。 …… 济仁私立医院。 乐潼半倚在病床的床头,莫臻辉坐在床边,正端着一碗三鲜云吞在喂她。 乐潼吃的很慢,莫臻辉喂的很仔细,不时还叫她吃慢一点。 乐潼咀嚼了片刻,咽下了一口,问道:“这真是你做的啊?” 莫臻辉微微勾唇,嗓音低沉而有磁性:“当然,你不喜欢吗?” 豪华的vip病房里不但有会客厅、主病房、次卧室、餐厅、独立的卫浴和种满花卉的漂亮阳台,还有干净整洁、一应用俱全的厨房。 乐潼这几天都不怎么吃饭,莫臻辉很着急,知道她平时爱吃云吞,便很辛苦的学了一手来做给她吃,心想着,她怎么也要看在是他做的份上,会多吃几口。 约摸因为是心上人做的,乐潼确实很赏脸,比平时多吃了许多。 莫臻辉看得很高兴,便道:“你不是爱吃珍珠丸子吗,我下午再去找厨师学一学这个怎么做,然后再让人家教教我西湖醋鱼、东坡肉、松鼠鳜鱼等等这些你喜欢吃的菜,每天变换着给你做,你看怎么样?” 乐潼讶然:“你不做总裁,改做厨师啦?” “做总裁又不能让你多吃饭,做厨师你倒是蛮赏脸,所以我想改行。”莫臻辉似真非假的说。 乐潼心下很感动,能做碗云吞已经很难为他了!以前他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大少爷,何曾做过这些事? 她不禁拉攀住他的手臂:“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要你做这些事,我看看你的手,有没有烫着?” 平时都不怎么做饭的人,一到厨房通常都是状况四起,她很担心他被烫着或者伤到哪里了。 莫臻辉却道:“你把我想的那么无用,只是包一碗小小的馄饨,馅料都是阿姨帮我事先调好的,我不至于会把自己弄伤。” 乐潼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偎到他的手臂上,软软地说:“我不希望你做这些,我平时偶尔做给你吃,一是因为你吃的高兴,看着你高兴我也开心;二是因为我擅长做。但是你又不擅长厨事,何必要勉强自己呢?我不希望别的,我只希望我能陪着你变老,不希望我们谁半途丢下谁。” “瞎说些什么,谁会半途丢下谁?”莫臻辉把云吞碗和调羹放到柜子上,然后很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说:“只是生了一场小病而已,你不要多愁善感,我永远会陪在你的身边,咱们谁也不要丢下谁。” 乐潼趴在他的怀里,低低的应了一声,这一病,她好像是变得特别的爱胡思乱想,可能是因为那个人太像横影了,对方用这种方式让她心里没底,会觉得防不胜防。 莫臻辉为了让她放松,马上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那个冒充横影想伤害你的家伙我们已经抓到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乐潼下意识的问。要说对这个冒牌货不感兴趣,那是假的。 376:那就好好宠爱我(二更) 席悄悄给艾泽希打电话:“艾先生,你到底在干什么?非要弄一块石头干什么?” 不是她要生气,横影要用这些碎石头钓的是另有其人,并非艾泽希。 艾泽希这人的某些行为是烦人了点,给她和律骁都带来了不少困扰,可怎么说他也罪不至死! 艾泽希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人,他平时勤做慈善,对手底下的员工也好,个人风评也不差,并不是那种到处随意玩弄女性的富几代和花花公子,他的绯闻也较少。 这样的一个人,席悄悄不希望他莫名其妙就死掉,太可惜了! 艾泽希的电话里斟酌:“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主动给他打电话已经叫他很惊讶,而且她一开口就问石头,这更让他的心里没底,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席悄悄道:“你就说你有没有打算重塑一块石头?那块石头还正好是我在阿邪的面前摔碎的那块石头,你跟我说这是不是真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 “不过什么?” 艾泽希道:“不过我并没有弄到那些碎石头,听说在横影的手里,他又另有打算,再说这本来就是你们乐家的所有物,如果你们和横影不打算卖给我,我也没想过强取豪夺,毕竟有些东西不可强求,虽然我是非常渴望。” 席悄悄松了一口气:“你真没有弄到那些石头?” “没有。” “既然没有,阿弃为何会在你那里看到一些碎石头,还看到了我的画像,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艾泽希的嗓音低柔而黯然:“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惜言他所看到的那些碎石头只是我弄到的一些仿制品,我其实已经知道了,你们乐家的那块石头不可以复制,也就是说重塑不了,说能重塑的那都是一些谎言和谣言,我不会信的,而且……” 他停住没说。 席悄悄不由问道:“而且什么?” 艾泽希的嗓音更低,消沉的仿若黯然神伤:“而且我能把那部电影完完整整的拍出来,我的心里已经有点知足了,所以很多奢望的东西我都止步于这里,不想再继续奢望下去……” “可是与我有关的画像……” 席悄悄画未说完便被他打断:“那不是你的画像,那是乐女巫的画像。” “……”席悄悄。 尼妹,这有什么区别?如果说乐女巫是长秋的第三世,那这画像或多或少跟她还是有关系的。 “乐女巫那是我们乐家的老祖宗!”她绝地逢生,硬是找了一个强大的理由,理直气壮的对艾泽希道:“你说你要塑一个我们乐家的老祖宗做什么?” 艾泽希一时也被她怼的无言以对。 席悄悄继续道:“你说你没有找到那些碎石头,你只找了一些仿冒品,但是你最后仍旧是按乐女巫的形象做出来的,这跟重塑乐家的石头好像没什么区别吧!” “还是有区别,你们乐家的那块石头功效很大,我谋来的这些仿冒品没有什么作用,只是简单的塑个人像而已。” “别塑了艾泽希,人从迷谷走了出来就不要再陷进迷谷,聪明的人都不会这么做,你的智商这么高,人又这么优秀,委实没有必要做这种事。”席悄悄苦口婆心:“这会让我看不起,你嘴上说走出来了,结果却仍在原地徘徊,犹豫不前,你这样能叫走出来吗?你要勇敢的踏出那一大步才叫走出来!” “……” 收了和艾泽希和通话之后,席悄悄按着额头对莫惜言呻吟:“阿弃,你那表哥真的很固执,我嘴皮子都快说破了,总算说的他愿意放弃。” 阿弃默默的开着车,默默的从中央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什么在飘飘荡荡,但他终究没有说什么。 …… 济二私立医院里,莫臻辉对乐潼道:“那是横玉玦在知道有横影这么一个儿子之后,千辛万苦为横影找来的一个替身,他对这个替身进行了训练,原本是打算让他代替横影出现在某些地方,能替横影挡去一部分的威胁与危害,没想到……” 横玉玦也是煞费苦心,一知道有横影这么个儿子后,他便开始遍地撒网,到处为横影找替身。 ——像横玉玦他们这些人,为了起到迷惑世人的作用,不但会狡兔三窟,而且都会为自己准备了几个替身,以用在各方面替自己减轻危害和减少危险(这些替身只看脸长得像不像,脸不像的,有的只要外形肖似也行)。 而横影的这个替身与他长的还蛮像,再加上一训练,不是与他很熟悉的人压根分辨不出他是个假的。 乐潼疏于防范,她对横影很放心,所以才中了他的招。 “当时很横玉玦还把这个替身借给了他的哥哥横玉良夫妇做局设计婧婧,但是最后没有成功,没想到横玉玦被横影弄垮后,横影的这个替身便跟了敖飞鸿。”莫臻辉此刻对妻子解释:“敖飞鸿也就是以前横玉玦的手下,被唤做四海龙王的那个人。” “老公,我知道,就是那个上官翼,以前对婧婧挺好的那个,他为了婧婧母女做了很多牺牲,差点把自己的命都丢掉。”乐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冤孽,乐婧从头至尾都告诉过姐姐,所以乐潼了解上官翼的底细。 莫臻辉也默了默,然后抚着妻子的头说:“这件事没有办法,他是双重人格,但是敖飞鸿的人格意识却一直比上官翼强,他用着上官翼的名字做人做事,在外却一直用着敖飞鸿和四海龙王的名声闯荡天下。” 论其能力,敖飞鸿其实比邪神也不遑多让,要不然他也不敢用“四海龙王”这个霸气侧漏的外号——只是他这个人不愿意当出头鸟,总愿意屈居人下,给人当狗头军师。 莫臻辉猜,这大约跟他的双重人格有关,精神方面有障碍的人,潜意识的不想见光,究其根本是不想暴露出自己的缺陷。 “上官翼现在等于说就是死了。”乐潼嘀咕,把头埋在丈夫的怀里。 “也不能说是死了……”莫臻辉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才好。 敖飞鸿和上官翼是双重人格,他们一个跟着爹姓,一个跟着妈姓,上官翼如果不是因为对乐婧的爱和对她一见钟情的那种强烈的刺激!他更多的时候都是龟缩,或许根本不会出来。 但是敖飞鸿和上官翼的记忆又可以共享,简言之,敖飞鸿知道上官翼干过什么事,上官翼也知道敖飞鸿干过什么。 可他们又是独立的人格,并不会被对方影响。 现在敖飞鸿凭着他强大的能力和催眠术,已经在治愈自己,另一个人格已经不复存在,他现在在兴风作浪,掌握着横影的替身,以及邪神以前一些逃走的余孽,到处搞事情。 “这个人到底要怎么样?我真希望他能消失,然后能让上官翼掌握这具身体。”乐潼是真心喜欢上官翼那个人——谁不喜欢能为自己的亲人真心付出的人呢? 莫臻辉在妻子的额头亲了一下,温热的大掌疼爱地缓缓摩挲着她的脸,“我们已经请专家来分析过,他这样的人现在这么做,无非是在想为自己报仇,因为他当初差点被上官翼挤出过这具身体,所以他要报这个仇,因为他觉得这是奇耻大辱!” 报仇?乐潼也很蛋疼,像敖飞鸿这种人根本不能以常理论之,谁知道他的脑壳是怎样的构造。 她不禁抱紧了莫臻辉:“我倒不要紧,我主要是担心婧婧,敖飞鸿如果想报仇,他首当其冲的报复对象会是婧婧。” 这毋庸置疑,因为当初上官翼很喜欢乐婧,喜欢的为她连命都差点不要了。 莫臻辉也抱紧了她,不停的亲着她的发顶,低声安慰她:“别怕,没事,有我们这些人还有横影,再说乐婧也不是好欺负的,敖飞鸿想报复她,还不知道谁报复谁呢!” “我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照顾你。”他低头很疼宠地看着老婆:“你看你这一病,精神气都下降了,净跟我说些丧气话,弄得我心里惴惴不安,连公司都不想去,就想在这里守着你。” “我没事。”乐潼把头更钻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眼圈有些泛红,又很感性地说:“我想我是太喜欢你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男人! “经过这一件事,我很怕我会先丢下你,所以我心里患得患失,总想着万一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一个人会不会很痛苦和很可怜,我不想看到你难过或者痛苦,都是我想多了!”乐潼很自责。 莫臻辉没有想到只是和妻子闲聊一下,居然会听到妻子的意外表白!心里乐开了花,可谓心花怒放! 他立刻抱着妻子“哈哈”大笑:“既然这么喜欢我,那就好好的陪我过下去,不要想着先离开我,而是要想想怎么好好的对我和宠爱我才是。” 这么大的男人了还提宠爱!乐潼南没忍住,也“噗嗤”一声笑了。 两夫妻雨过天晴,之间萦绕在乐潼心里的阴霾刹那间烟消云散。 ------题外话------ 平安夜祈祷平安常在!亲爱的们,平安夜愿你们快乐顺利,永远美丽! 377:有些事命中注定(一更) 莫臻辉温情脉脉的宽慰妻子,终于驱散了妻子心头的隐忧,两人拥抱在一起相视一笑,许多话都尽在不言中。 而此时此刻的艾氏大厦,艾泽希坐在自己光鉴可人,几乎纤尘不染的的宽大办公桌后,用一只手撑着额头,却在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 桌上有一个很精美的蓝色丝绒盒子,盒盖打开着,里面有一张画像,画像上的女子穿着很空灵浪漫的巫女服饰,模样却是席悄悄。 艾泽希很矛盾,所以一个劲的吞云吐雾,希望能借助烟草的刺激让自己清醒。 他的对面坐着梳着高马尾,穿着拼接皮草外套与a字黑色包臀小皮裙的李宓。 李宓把自己的昂贵的银白镶钻手包扔在了艾泽希的办公桌上,此刻办公室就只有他们两人,她也不用伪装,拿出打火机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纤长秀气的女士香烟,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抽着。 “泽希,机会只有一次,就看你珍不珍惜。”她眯着眼吐着烟雾,对艾泽希说道。 艾泽希此时已有了决断。 他先在烟灰缸里掐灭烟蒂,顺手又把漂亮的蓝色丝绒盒子合上,不让李宓看到里面的画像,然后高大的身子往后面的黑色真皮椅上慵懒的一靠,优雅的翘起二郎腿,脸色微淡地说:“算了,这毕竟是横影手上之物,我弄了过来,不太好。” “这可是他们很不容易才弄到的。”李宓也淡淡地说:“想来你也知道,要从横影手中夺得东西是多么的不容易。” 艾泽希颌首:“我知道,但是刚才席悄悄已经警告我了,她说这东西不详,让我不要碰。” 李宓冷笑:“你可真听她的话啊!她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还这么听她的话,她是你什么人?” 艾泽希道:“你不明白的。”席悄悄的有些话还是很力量和道理的,只是有些人不明白。 李宓冷面、冷眼:“我是不明白,你之前巴巴的说要重朔这块石头,挖空心思的想把那些碎石片弄到手,那狂热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没有这些碎石片会活不下去!不料现在有人帮你把那些碎石片弄到手了,你却不稀罕,回头对我说你不需要了,真不知道你唱的是哪一出。”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有人给了我错误的信息,说重塑这块石头不但可以恢复其价值连城的收藏身价,关键因为它是一块很罕见的巫石,会有某些奇异的力量,我当时信以为真,所以特别的想得到那些碎石并重塑它。”艾泽希不疾不徐的解释。 李宓挑眉:“你不相信?” “都说了是有人给我错误的信息。” “如果我说那些消息是真的呢!” “我已经不相信,所以你不用再来说服我。”艾泽希的神情虽黯,但眉宇间却有一种洞穿世事之后大彻大悟的释然感:“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拍我那几部电影,电影拍完,我这辈子的心愿大概就了了。”李宓怒而起身,生气地扔掉手中的香烟,一把从他的办公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提包拎着:“艾泽希,你可真叫我敬佩!我原本以为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手。” 说完,她踩着脚下精致的磨砂马丁靴,愤愤的扭着腰肢离去。 李宓走后,艾泽希垂眸静坐了几秒,接着拨通了盛左的电话。 盛左在那端说:“你不拿那些石头是对的,我听横影说了,那是他故意放出来的,你千万别上当,否则你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倒是小,就怕丢了性命。” 艾泽希表示了解,然后问道:“盛总以前和横影不是不死不休吗,现在怎么好像和好了?不会是左兄你打算结婚,所以索性和横影冰释前嫌了?” 盛左感慨万千:“什么和好不和好,我和他无非是既生瑜,何生亮!这世界有他没有我,或是有我没他最安好,可惜都不能,但是日子总要过的,何况我还有一个儿子,所以结不结婚的随缘吧,那都不是事儿。” 艾泽希觉得他真豁达,盛左却觉得自己真苦逼…… 他又对艾泽希道:“我听说他们抓住了一个很像横影的人,听说是横影的替身,所以你先别管了,等结果吧。” …… 乐氏贸易的地下仓库,乐婧正在审横影的替身。 她让人把酒红色的沙发搬到仓库的正中央坐着,双目无波无澜,却很清莹莹地注视着对面。 对面是仓库的石柱子和铁椅子,大铁椅子上面五花大绑的绑着一个人。 这就是横影的替身,上次闯进乐家的那个人,乐婧对他记忆犹新。 她双手抱胸,微挑着眉,直视对方:“卓浪,上次和你一起闯入乐家的那位男子,是不是就是敖飞鸿?” 横影的替身叫卓浪,此人也非什么泛泛之辈,是音界有名的模仿天才,小小年纪便在模仿界展露头角,只是他的家人为了保护他,并没有让他在外界露面,所以卓浪的大名和模样鲜少被人知道。 乐婧不知道邪神是怎么找到卓浪,并说服了卓浪的家人和打动他,让他肯为自己效力,只做横影的一个小小的替身。 按理说,像卓浪这样的人应该很难被笼络和被打动,也不知邪神给他开出了什么丰厚的条件?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盯着卓浪观察。 卓浪虽然被捆绑得扎扎实实,却也不慌不忙,他很挑衅地对乐婧道:“这么捆着我,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像捆着横影,你会心疼吗?” 乐婧无语凝噎,她心疼个屁!横影就在乐氏贸易顶楼的办公室里代替她开会议,她要心疼不会去心疼那一只,对这个假货有什么好心疼的? 那男人继续用酷似横影的声音煽动:“我的外形和声音都和横影很像,你就没有点移情作用,没有觉得我是横影吗?或者说你的内心里爱的并不是横影,而是另有其人?” 乐婧的额头默默的滑下了几条黑线,没有堵上这个家伙的嘴是她失策,给了一点机会他就进行挑拨离间——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 “要我把你的嘴堵上吗,哪来那么多废话?”她神态很淡地道:“你只告诉我,那天晚上和你一起来乐家的是不是敖飞鸿本人,如果是他,那他现在去哪了?为什么在花都看不到他的人。” 自从那次以后,现在就是在郭玥的身边都看不到敖飞鸿的身影,这个人仿佛就从人间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不认识什么敖飞鸿。”卓浪一口否认:“乐婧,我甚至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就是把我的嘴堵上也没用,你看你为了那个敖飞鸿审了我多少次?每次问我都问的是这些问题,并且这么的详细,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他?” 他微眯着和横影有几分相似的眼睛,很狡猾的说:“是不是在横影离开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见异思迁,背信弃义,爱上了别的男人,要不然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关心敖飞鸿?” 乐婧伸手,很慵懒地用好看的纤指撩着自己及腰的卷发,突然对左一摆头:“笙歌,替我把他的嘴巴堵上,他要是敢再开口胡说八道,就放几只啄木鸟来把他的舌头啄掉。” 庆笙歌笑眯眯地拿了一卷颜色很脏的抹布,要去塞在卓浪的嘴里。 卓浪立刻喊道:“士可杀,不可辱!不就是让我不要说话吗,我不乱说就是,但是你也别想从我的嘴里打听出什么消息,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因为我以前就答应过横影的爸爸,有关他的什么事都不会说的,所以你别强人所难,要有本事你自己去调查去。” 乐婧非常优雅地按着头做沉思状,冲他柔和地笑了笑。 卓浪手脚不能动,觉得她笑的毛骨悚然,有种肉在砧板上的感觉,马上紧张地问道:“莫名其妙的,你为什么会笑?” 乐婧蓦然敛尽笑容,把俏脸冷冷地一板:“我觉得你的嘴巴留着没有用!你不知道因为你善于模仿别人的声音,你的这张嘴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你就是一个没有职业操守的人,随便都可以给人利用,像你这样的人有长处也没有用,不但不能造福于世人,反而会给他人带来祸患,所以我决定还是让人撕了你的嘴。” 说着,她又对庆笙歌和伊水道:“替我把他的嘴一块一块的撕了,省得他再去模仿谁的声音祸害人家的家庭。” 卓浪一看她来真的,有点慌了,骂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坏?亏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还认为你很好,那时我还羡慕横影,觉得他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朋友,结果你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骨子里这么坏!” “呵呵!”乐婧冷笑:“你会觉得我好吗?我看你只会觉得清影好吧,那天你还假扮横影躺在清影的床上骗我,那次的帐我还没和你算。” 听她提到清影,卓浪脸色一变。 他眼看到庆笙歌和伊水朝他走近,只好把头一扬,对乐婧说道:“好吧,你叫横影来,我告诉他实话,不过就算你们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有些事命中注定,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的。” ------题外话------ 美女们圣诞节快乐! 378:他需要的是你(二更) 卓浪说有话要向横影交待,于是乐婧一边往仓库外走,一边让人给横影打电话。 然而,她只走到仓库外面便愣住了——横影站在外面。 “你……你怎么在这里不进去?”她有点纳闷的问他。 横影抬头,眼眸深深的看着她,一向清亮逼人的眼睛里竟是云山雾罩,然后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穿着线条优美,又很有气质的双排扣翻领大衣,腰肢纤细,长腿笔直,像个很有气场的女王,妖娆妩媚却又不失英气果敢。 横影伸手,温柔的替她整了整翻开的衣领,长指顺势向上,勾起了她鬓角垂下的几缕发丝,慢慢往她洁白的耳后拂去,嗓音低沉诱人:“是不是觉得欠上官翼很多?” 乐婧望着他,emmmmmmmmmmmm……啥情况? 庆笙歌在她的身畔咳了咳,走到了离他们两人稍远的地方。 乐婧瞥了庆笙歌一眼,有所悟。 她问横影:“你来很久了,没有在上面开会?” 横影挑了挑漂亮的眉:“他长得那么帅,又那么像我,我担心他花言巧语,你会受他的迷惑。” 乐婧想笑,没想到向来很冷酷又寡言少语的他也有诙谐幽默的时候,她微翘起嘴角:“第一次听见人夸自己夸得这么不要脸的,你想让我夸你长得帅你就直说,干嘛自己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帅吗?”横影很忧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感觉我老了,都不敌现在的那些小鲜肉。” “你是靠才华吃饭的,不是靠脸吃饭的,老了也没什么要紧。”乐婧憋住到嘴边的笑意,假模假式的安慰他。 她笑魇如花,横影不禁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捏了捏。 乐婧用纤掌回握他,也伸手替他掸了掸肩头不存在的灰尘,往仓库的方向看了一眼,柔声说:“去吧,那个假货找你。” 横影进仓库之前,忽然贴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她说:“婧婧,真想要上官翼出现也不是没有办法,他需要的是你的爱,如果他能够感觉到你是爱他的,他就会有意识和勇气去和敖飞鸿抗争,如果你不爱他,他会觉得这世界对他怎样都是没有区别的。” 乐婧双眸如水,静静地与他对望。 横影抚着她好看的脸庞,接着说:“其实我们都明白,魔鬼和天使!敖飞鸿只是上官翼的另一面,是他魔性又叛逆的一面,说白了,他也还是他,只是延伸出了不同的性格。” 横影进去了之后,乐婧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无端端地叹了一口气,对庆笙歌招了招手:“走吧,我们以后少管这事了。” 庆笙歌有些担心:“那真的就让敖飞鸿这么继续作恶多端下去?” 倘若敖飞鸿继续招惹乐婧,不但想催眠她还私闯乐宅盗物,那乐婧跟他之间就只有你死我活,到时候敖飞鸿死了不打紧,上官翼岂不是跟着白白牺牲? 乐婧扶额:“你让我好好想想。” …… 许凝雪给席悄悄打来电话:“你怎么把胡婵弄来我们剧组了?” “怎见得就是我弄的?”席悄悄不背这锅,她只是帮着胡婵说了几句而已。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艾泽希会要个鬼的胡婵进来啊!”许凝雪理由堂堂:“我们剧组多的是人想削尖了脑袋进来,其中不乏演艺大咖与当红的流量小花,胡婵又不是名人,条件又不是特别的好,艾泽希还没有求贤若渴到这种地步。” 席悄悄抚额:“是胡婵自己要求的,艾泽希他自己答应了,我难道要当着胡婵的面去拆她的台才对?再说胡婵不是和你一向很好吗,她去了你多了一个帮手,你不是应当很高兴?” “我没有说不高兴。”许凝雪辩白:“我只是说胡婵一来,就连卿玥,也就是郭玥都想要来在这中间轧一角,还有那个谁谁谁,都跑来跟艾泽希说好话。” 席悄悄觉得不可思议:“就郭玥跟艾泽希那一言难尽的关系,她居然还会去找艾泽希要角色?你没骗我吧,这似乎不太可能呀!” 郭玥和艾泽希的关系,那真是比许凝雪和莫凌天的关系还乱—— 想当初,郭玥是艾泽希的女朋友,可后来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跟艾泽希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睡错了人,原本想睡艾泽希的,事实却睡成了莫凌天…… 于是这中间的误会就大了!艾泽希随后便甩了郭玥,甩的名正言顺,而莫凌天那个世纪大渣货起初一口答应娶郭玥的,后来他因为恐婚变卦,转头便扔下了郭玥逃出国…… 这两个男人先后让郭玥出丑,差点成为花都的笑柄,没想到山水轮流转,郭玥居然又和艾泽希搅在一起了? 她对许凝雪感慨:“世风日下,现在的男女关系我都看不懂了,没想到艾泽希都可以重新接受郭玥,而郭玥也能原谅艾泽希当初的冷漠无情。” “哪有你说的那么玄?”许凝雪道:“他们有没有在一起,只不过是云绯樱和郭玥有事来我们剧组,看到了我们那个火热拍摄的场面,她俩一时眼馋,所以才和艾泽希说这些话。” 她的话让席悄悄更加奇怪:“她们两个没什么事怎么会去你们的剧组?你们剧组谁和他们的关系特别好吗?” “卫帆啊,一号男猪角,他不是马上要和李宓结婚了吗,李宓不但和云绯樱关系比较密切,她和郭玥也是好朋友,所以这两个人便打着李宓的旗号来探卫帆的班。” 想到李宓那个神鬼莫测的性格,席悄悄便道:“噢噢。”表示自己明白了。 转头许凝雪又道:“你跟艾泽希说,别再随意让人进剧组了,胡婵除外,像郭玥那种不入流的角色,进来只会拉低我们剧组的质量,让人家更加看不起我们这些演艺队伍,以为我们不靠一点演技,只需靠一点点的金钱便可以到处滥竽充数。” 瞅瞅她说的!把自己说得那般高洁如清风明月和山颠之雪。 席悄悄很无语:“你以为我是艾泽希的谁呀,我可以命令他?人家自己投资自己想拍的电影,还不是想用谁就用谁,能用到你是你的运气,你嘚瑟起来就爱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要用郭玥你就让他用郭玥呗!她的演技不好正好可以衬托出你的演技优,给你当垫底的你还不高兴。” “哎呀,你不了解郭玥那人!”许凝雪说着话又欲言又止:“她那个人……” “你可以说来我了解。”席悄悄很从容。 “不说了。”许凝雪很泄气:“总之你要明白,我和她是一个干爹。” 席悄悄想从她的口中挖话:“郭兆赫是你的干爹,但他好像是郭玥的亲爹,这两者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许凝雪又俨然被人掐住了喉咙,她避开了这个话题:“悄悄,你别顾左右言其他,艾泽希他很尊重你的意见,你可以影响他的决定,所以你一定要嘱咐他,千万别放郭玥进剧组!” 她仿佛很怕郭玥的样子。 席悄悄按着眉头沉思,半晌才说:“我不会对艾泽希说什么,他的决定也不是我可以改变的,不过你要是真的忌讳郭玥,我可以让律骁帮你去说话,律骁他能左右他们的决定。” 许凝雪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管他是席悄悄或者律骁都可,于是她很快挂了电话。 …… 席悄悄这边在思考许凝雪为什么那么怕郭玥,而许凝雪那边,她刚挂了席悄悄的电话后,陈妮妮却匆匆跑来,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郭玥来了!” 许凝雪很心烦,她此刻正在自己福湾路别墅区33号休息,这套房子还是当初郭兆赫买给她的。 她冷着眼问陈妮妮:“她来干什么?” 陈妮妮道:“我也不知道,她一副很凶悍的模样,说要见你。” 她一直是许凝雪的助理,几年了都没有改变,随许凝雪的身份水涨船高也好,潮汐潮落也好,她跟着也讨了不少好处。 此刻许凝雪心烦意乱地看了她一眼,正要吩咐她去支走郭玥,说自己不见客,不料,郭玥已气势汹汹的推开她的房门,大踏步的而来。 “啪!”许凝雪卧室的房门被人甩到墙上。 郭玥站在她的房门口,一脸冷艳地笑看着她:“许凝雪,这是我爸给你买的房子,你不要搞错了,我随时都可以进来,你想让人阻止我?那是做梦!” 她今天穿着素雅的白色的绣花中长薄袱,黑色的紧身裤搭配着高筒靴,手上拎着几十万的奢侈淑女包,长长的宝石耳坠,高贵的如同一位颐指气使又睥睨世人的公主。 许凝雪没有吱声,郭玥又斜眼看着脸色发怵的陈妮妮,朱唇轻动:“出去!我有话和许凝雪说。” 陈妮妮瑟瑟缩缩的看了许凝雪一眼,后者抿着唇,垂眸没有吭声,她便抱着一颗忐忑的心出去了,并随手替她俩阖上了房门。 “许凝雪,你别忘了,你那些龌龊和见不得人的照片与高清无码的小电影,还有好多都在我的手里,你是不是想我拿出来分享给新闻媒体,然后好给你增加曝光度和话题量!”她“啪”的一下,将自己华美昂贵的包包摔在了许凝雪的贵妃沙发上。 许凝雪的眸光阴了阴,唇角立时弯起了一抹凉薄刻骨的冷意:“我有,你难道就没有?五十步笑百步,我不相信你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她手中虽然没有郭玥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但是她相信郭玥既然沾上了郭兆赫,那她的命运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哈哈,我有冇有,你有什么证据吗?”郭玥却叉着细腰大笑:“光凭一张嘴说有什么用?我说你有,那是因为我手中掌握着你的证据,我还可以放给你看,看看你与那些男人是怎么胡搞的?有多少男人一起上过你,还有更过分的你要看吗?” 许凝雪的一双拳头捏紧,头垂的更低,身子都不自觉的在发抖——气的! 郭玥又走到她的耳边,笑的很艳丽与开心地说:“我是郭兆赫的亲生女儿,你是他的干女儿,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你想我会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吗?那不是打我爸的脸,所以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不介意把事情做绝!” 许凝雪往旁边走了两步,避开她身上芬芳的香水味,淡淡问:“你要我做什么?”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大美女们:殇璃珞送了9朵鲜花,honey蔚蓝海岸投了5张月票 honey蔚蓝海岸送了1朵鲜花,芬佑投了1张评价票,芬佑投了1张月票风色子投了2张月票 蓝胖纸加菲猫投了3张月票,最爱夜明的薰衣草儿投了2张月票 緈諨de小懒投了1张评价票,緈諨de小懒投了7张月票,lxhfj2013投了1张评价票 379:律大爷说我好不爽(1) 郭玥于一个小时之后离开了许凝雪的别墅。 而在郭玥离开之后,许凝雪崩溃般的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粉碎,人也歇斯底里般在房间里跺脚大叫,并把自己的头发扯得乱七八糟。 陈妮妮在房门口看见她这个样子,吓得胆战心惊,不住的说:“你怎么啦?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个郭玥说了什么,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冷静一点行不行?你……” 她话未说完,许凝雪又“哗啦”把茶几上的咖啡杯也扫落到地上,砸的稀巴烂。 “你知道什么?”她痛苦的望着陈妮妮,双眼里又是恨意又是压抑不住的怒火:“那个郭玥就是个害人精!我总有一天要弄死她!弄死她!啊啊啊啊——” 她又发出一阵控制不住的尖叫声,并用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状若疯狂的在房中跳了起来。 陈妮妮望着一屋子的狼藉,又担心她脚下踩到玻璃碎片伤到自己,忙说:“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有什么事可以想想办法,但是你若是弄伤了自己,那你就得不偿失了,既没有办法拍戏,又没有……” “是啊,我为什么要因为这个贱人而折磨我自己呢!”陈妮妮的话突然提醒了许凝雪。 她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苍白着一张脸,捂着自己的脑袋慢慢蹲到地上。 “要不,你就再给唐公子或者严公子打个电话吧。”陈妮妮给她提议。 唐公子和这位严公子都是富家公子,因为许凝雪现在是当红明星,有很多富二代或者很多富家小开追求她,这两位富家小开就是她的追求者。 陈妮妮为她操碎了心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她是许凝雪的助理嘛,许凝雪好她就好,许凝雪倒霉落魄,她也跟着好不到哪里去。 唐公子和严公子还是比较有势力的,而郭玥的背景又那么强大,所以陈妮妮提议她向唐公子或者严公子求助。 “不行,这两个人不行!”许凝雪儿狠厉地说:“这两个人太次,我给莫凌天打电话,莫凌天会有办法的。” “莫莫……莫凌天……”陈妮妮惊疑不定的望着她,不明白她这奇葩的脑回路构造是什么——她之前跟莫凌天都差点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她居然还会给莫凌天打电话? 何况,莫凌天会理她吗? …… 事情还真出乎陈妮妮的意料之外,莫凌天还就理了许凝雪! 许凝雪冷着脸坐在房间里唯一还像点样子的飘窗上,头无力地抵着华美飘逸的窗帘。 她一只细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理着自己蓬乱如草的乱发,另一只握着玫瑰金的手机在耳边,嗓音沙沙淡淡,充满了忧伤:“莫凌天,我昨晚又梦到我们的那个孩子了,好小好小的娃娃……” …… 莫凌天这个人所有的毛病都来自于心软,他跟许凝雪早已经闹到了不死不活的地步,但是,每次许凝雪一打电话给他,只要提到那个孩子,他就会无条件的投降。 而且他每次都想着,下次再也不会接许凝雪的电话了! 可是每次只要许凝雪坚持不懈又很有耐心的多拨打他的号码几次,他最终都会妥协的去接她的电话。 总而言之,他这个人没救了! 他就从来没有想过把许凝雪拉入黑名单……也是醉了! 许凝雪正是摸清了他的这一点,所以次次出手都能击中他的软肋。 别人不了解他的这种心思,只以为他是滥好人,其实他也对自己莫可奈何——因为许凝雪毕竟是和他有过一段友情,并为他打过一个孩子的女人…… …… 席悄悄不了解许凝雪的这些事,也没空——律骁突然病了,她的全副心神都在他的身上! 律骁鲜少生病,一是因为他勤于锻炼,身体健壮如牛;二是因为他们家里有康医生,康医生负责他们全家人的身体健康,非常的尽职尽责,有什么疾病的苗头都会帮他们及时的扼杀。 他这次是由于上火,导致颌下淋巴结发炎,然后又引起头疼和发烧等症状,看着是不怎么严重,但实际上他很受苦。 席悄悄很心疼他,所以专门从学校请了假在家里照顾他。 律骁也知道她很心疼自己,所以很娇气,一下子都离不得她。 比如,这会她才刚离开了20多分钟不到,律骁就躺在床上直哼哼:“喵喵……我头疼!” 席悄悄觉得他比小流年都还不好伺候,不过谁叫他是她的老公,她又喜欢他呢! 她很温柔的坐回到床边,满脸疼惜的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我头疼……很头疼……”律骁睁开眼,拉过她柔软洁白的小手往自己的额头上盖去,脑袋就要往她的腿上及小腹处靠,整个人都恨不得瘫在她的腿上:“你不要走开,就在这里陪我。” 席悄悄无可奈何,只好抚摸着他的额头:“我只是去看一下诞诞,我又没有去哪里。” 律骁赖在她的腿上不起来,和她闲话家常:“诞诞她好吗?她在干什么?” 席悄悄一边陪着他讲女儿的情况,一边用手替他轻轻按摩着头部,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他这人很倔,又不爱去医院,都是康医生在家里给他治。 律骁享受着爱妻的温情待遇,舒服的都快闭着眼睛睡着了,他半眯着眼,用手圈着她的腰,不停地嗅着她身上馥郁的幽香,像只大狗狗一样在她的身上蹭着。 也不是他要矫情,他只要闻着席悄悄身上的气息心就会很安定,他喜欢她陪着他,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格外的需要她。 “喵喵,陪我躺一会儿。”担心妻子的手累着,他拉着席悄悄陪他躺下。 席悄悄躺在他的身边,听见他低声说:“悄悄,有你真好。” 她不禁笑了笑:“你也很好啊,我生病的时候你也是没日没夜的照顾我,对我无微不至。” 律骁默默的抱着她,把头靠在她的颈部过了半响,忽然说:“喵喵,那天有人对我说了一句话,这个人让我很不爽很不爽!关键是他的话也让我不爽。” 席悄悄闻言,转了个身去看他,因为陡然生病,他的脸色很苍白,不过仍然五官精致立体,俊如倾城妖孽,让她很迷恋,她伸手贴着他饱满的额:“怎么一回事?谁跟你说什么了?谁让你这么不爽?” 律骁在她的颈上蹭了蹭,有点呢喃地说:“是一个我非常讨厌的人,他的话让我一想起来就想手刃了他!” 这么严重?席悄悄不禁对他侧目。 ------题外话------ 早上碰到了点意外,以至于现在才更新,对不起大家了!等会我会再来更新,亲们憋走开!鞠躬! 投月票有红包可抢——亲们! 本文圣诞节也有活动,因为亲爱的们投票的时候刷屏太快,轩娘收集来不及,所以这里就不一一答谢亲们了!但轩娘仍然是感谢美妞们,爱你们! 380: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2) “谁这么让你讨厌,而你又能容忍得下他?我很好奇。”席悄悄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疑问。 “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她接二连三的问。 律骁抱紧了她,在她的肩头轻轻咬了一下。 “咻~……”席悄悄倒吸了一口凉气,瞪着他:“你说话就说话,别咬人撒?” 这话不但没有制止作用,律骁反而继续往下咬了一口。 席悄悄“啊”了一声,终于忍不住要挣开他的怀抱了:“你说你这个人好讨厌!我认认真真的来听你讲心事,你却又跟我来不正经。” 他这个样子倒像在调情,席悄悄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他八成没什么特别特别讨厌的人,只是用来忽悠她跟他在床上逗闷子。 律骁这时却又长手长脚的来把她缠住,靠在她的身上,微微咬着牙说:“就是我和横影上次去见的那一个人。” 席悄悄懵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 “是上次在云家宴会上的事吗?”她记得他那次和横影去见过一个人。 “对,就是那个人。” 席悄悄有点恍然明白他说对方非常非常讨厌的意思了——因为他好像说过,那个人上次对他说过一句话,说她好像要“移情别恋”什么的。 这也难怪会让律骁讨厌——换了任何人也不喜欢吧!你当着人家丈夫的面,说人家的妻子要移情别恋,人家不揍残你那是人家宽宏大量兼修养好。 幸好她和律骁都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儿,随后便抛之脑后。 “那他这次又跟你说了什么?而且这个人到底是谁呀?我以前见过没有?”席悄悄对那个人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其实就是我二外公,他当年因为跟我爸爸妈妈的车祸有点关系,所以他的心中很负疚,最后连云家的家业都无法继承,直接皈依了佛门。” 席悄悄顿时怔住了,云家的人? “当年我爸妈坐在前面的一辆车,二外公坐在后面的一辆车,因为出了连环车祸,他们都受了重伤,但是最后我爸妈没有抢救过来,二外公则比较幸运,让医生从死神的手下抢回来了一条命。”律骁面无表情地说。 席悄悄很心疼他,连忙抱住了他的头说:“别说了,公公婆婆在天堂里安好,他们都会很好很好!” “嗯,我知道。”律骁只是更加的搂紧了她,脸上却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深埋的痛苦也只是在他的眸底偶尔闪现一下。 他就像在陈述一件别人的事,慢慢的说给席悄悄听:“二外公被救活后,他觉得未能跟我爸妈一块死去,心里充满了痛苦,他无法救赎自己,所以最后只能去吃斋念佛,因为他总觉得我爸爸妈妈的死跟他有关,他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席悄悄抚摸着他的头,很同情他,可怜的家伙! 她不想让他沉湎于这些痛苦的事,于是立刻打岔:“他是云绯樱的一位爷爷吧?他皈依佛门师从的是谁?” 这样的人不可能说无缘无故的出家,也不可能师出无名。 “从的就是爷爷为我求的那串佛珠的高人,不过我二外公只是挂名,那位大师并不在寺庙之中,他喜欢到处闲逛,所以我二外公也只是记名在他的名下。”他摩挲着席悄悄的后背:“对,按云家的排名,他也算云绯樱的二爷爷。” “那他为啥每次见你都没有好话?”席悄悄有点不高兴:“他这次又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这个人上次诽谤过她,她记仇,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和尚——方外之人也不能胡乱说话。 “他说以后流年会嫁的很早,我很生气。” 席悄悄哑然,这是什么狗屁答案?! “你骗我是不是?”她掐他的脸,拿枕头蒙死他的心都有了,害她紧张半天,结果给出这么一个答案给她。 “是真的。”律骁却一本正经的抱住她:“他说流年以后大学一毕业就会嫁人。” “大学一毕业……”席悄悄有点泄气,“那也不早了,女孩子大学毕业也是二十几岁了,看看我,没有大学毕业就结婚了,也不还笑着活着?” 律骁给她气死了:“我还指望我们家流年考研考博,出国留学名扬海内外,怎么能让她那么早嫁?” “结了婚一样的可以兼顾学业,没事的。”席悄悄安慰他。 律骁觉得跟她没有共同语言,一脸生无可恋的倒向另一边:“你不爱我了,一天到晚伤我的心!” 这个男人真是爱作!给根竿子就往上爬。 她撇撇嘴,拿手指头戳他的额头:“我是不爱你了,因为你现在忒矫情,又不爱跟我说实话,所以我打算换个人来爱……啊!” 她话未说完,律骁已经像头雄狮一样翻身而起,并一下子趴在她的身上,把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他神情很严肃的盯着她问:“你说什么?” “我我……”席悄悄被他压的肺里都快没气了,咳了咳才推着他说:“姓‘绿’的,你重死了!快下去,老娘都快被你压的没气了!” 看他刚才那身手矫健的样子,哪里是个病人?生龙活虎的也没谁了! “你重复一下你刚才的话。”律骁却依旧一脸严肃地盯着她,并且把身子往下重重地压了压。 “唉哟……救命救命救命!”席悄悄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胀红着脸,濒临死亡一般的说道:“死律骁滚下去!你好重,我骨头都快被你碾碎了!” 律骁这才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让她伏在自己的胸膛上,对刚才的问题却不依不饶:“宝贝,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席悄悄只好无奈地问:“我刚才说什么了?我说了那么多话,我寄几哪里记得?” “就最后的那一段话。” “最后的哪一段呀?” “你说换个人来爱。” “我那不是随口说着玩玩的吗。”席悄悄抱怨:“这样的话你也能当真啊?” 律骁却抱着她叹了一口气:“我二外公说,我们之间马上会出现个第三者,到时你移情别恋是分分钟的事,我的地位很悬,岌岌可危。” “啊!”席悄悄不干了,为什么又是“移情别恋”的事? “你那位二外公就不会干点别的?或者说点别的话?”她质问:“他以为他是神算子啊?” 律骁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兀自抱着她在身上沉思:“我只是在想,那个第三者是谁?” 席悄悄觉得他魔怔了:“哪有什么第三者?要有第三者也是你有,你看你整天在外面,接触的人五花八门,应酬来往也多,我们在学校里多单纯啊,都是学生,怎么可能有第三者?” “学校才是培养激情的地方。”律骁斜睨着她,一张俊脸酷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大学里……” 我去!说的好好的,这话题就变了调,往有颜色的地方去了。 席悄悄抹着脸上的老血,指责他:“别污蔑我们学校,我们学校这方面还是挺严的!没有你说的那些事,什么什么的……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没有吗?没有吗?”律骁逼问到她的脸上:“我那天好像还在你们学校湖边的树林里亲过你,当时要不是顾及那是你们的学校,是个讲文明的地方,我就会在那里办了你。” 吐血!吐血!席悄悄忍着快要崩溃的心思,握拳捶了他一下:“能不能不要耍流氓?” “这就叫耍流氓吗?你是没有看过我耍流氓的时候是吧?”律骁不经意的说着,突然一个翻身。 “啊……”席悄悄天旋地转的还未适应过来,便感觉胸前一凉,有个头颅扎到了她的怀里,她惊喘了一声:“律骁,你还在生病!” 男人喘着气:“就是生病才好,发一发汗,指不定人就轻松了。” 席悄悄恼的闭了一闭眼睛:“你好像还在发烧。”他年轻的躯体散发的热量很烫人,与平时有点不一样,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律骁呻吟着说:“发烧好,用你降一降温,放心好了,我不亲你,我只做不亲,保证不会把病菌传染给你。” 席悄悄:“……” …… …… 次日,席悄悄腰酸腿软,拿手遮眼睛,感觉眼前光亮刺眼。 律骁坐在床头穿西装打领带,见她醒来,便低声道:“宝贝儿你醒了,我等会去上班,你若是还累就再继续睡一会儿,流年有爷爷照顾,我吩咐桂婶,不让她上来吵你。” 听到他的声音,脑子还混沌迷糊的席悄悄霎时清醒,她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然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你好了?” 观他形貌,双眼闪光,神采奕奕,眉宇间流露着一股清奇之气,五官完美得如雕如琢,整个人像是从画里出来的! 这么帅!这么俊!神清气爽的,看样子他头不疼,也不发烧了。 席悄悄颓然躺到床上,有气无力的对他招手:“过来,让我摸摸你的头,那你还在发烧没有。” 律骁不慌不忙的扣上袖口,侧转身,亲密的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嗓音优雅而性感,带着丝丝的笑意:“你就是我百试不爽的灵丹妙药,我有病找你,一治一个准,基本是药到病除。” 席悄悄哭笑不得,他出了一晚上的汗,貌似真的有效,这淋巴结炎好像很好治的样子(开玩笑)。 …… 律骁走后,席悄悄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他走的时候跟她黏黏糊糊,缠缠绵绵的又把床上弄的皱皱巴巴,所以她醒了以后很自然的就要去浴室洗澡。 刚下床,手机却响了。 她看了一下,是律骁公司的号码,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秘书办公室的号码,她顺手接了过来:“喂……” “哎呀律少夫人,你可算接电话了,我打boss的电话好一会儿了,愣是打不通,也不知我们的boss在干什么,人家可是有急事在找他啊,哎哟,boss啊boss!” 她才说一个字,手机里便传来一道非常嗲又非常妩媚的女子声音,娇滴滴的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哇塞!哪来这么销魂的声音?律骁的秘书办公室好像没有这样的角色吧! 她咳了咳,问对方:“请问你是?” “嘻嘻,我啊……嘻嘻……”对方突然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娇笑声,并且还拿腔拿调的问她:“律少夫人,你猜我是谁?” 我去!席悄悄的脑门子里忽然冒出了斗大的两个字——小!三! 不是吧!席悄悄忽然觉得头顶发绿,昨天还和律骁讨论过第三者的问题,今天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难道真有第三者来袭? 她“嚓嚓嚓”的开始把电话录音,准备等一会儿去质问律骁,上哪给她找了这么一位音炮小妞——听声音都能爽爆男人的魂了! ------题外话------ 感谢所有投票和送花花钻石的亲们,因为抢红包投票太快,刷屏刷的轩娘没法收集,所以就这里一一谢过各位了!爱你们,祝你们天天美丽,事事顺心! 381:叫他别做傻事 席悄悄把电话录音放给律骁听。 律骁无语凝咽。 他那时候早到了办公室,正与公司的几位高层在开个小型会议,接到席悄悄的电话,他于是暂停了会议,步出去会议间去接听电话。 席悄悄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律大总裁,你什么时候招了一位说话这么嗲,声音这么妩媚销魂的秘书呀,我怎么不知道?” 律骁:“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没有招这么一位说话娇滴滴,嗲起来能把人的骨头都嗲的飞起来的女秘书?还是解释你故意让人把电话往我们家里打不说,还往我的手机上打?”席悄悄打断他的话。 律骁抚额叹息:“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让人往家里打电话,并且还往你的手机上打,这不是作死吗!” “你有此觉悟最好。” 席悄悄一夸完,又觉得不对劲,马上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假设在外面金屋藏娇,你是不会让我知道,也不会让人给我打电话的是不是?” “你怎么就想到金屋藏娇上面去了?”律骁发噱。 “不是你给我的错觉吗?你昨天都对我说,我们中间要出现一个第三者,今天一大早人家就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了,而且人家说是给你打电话死活打不通,没有办法才打到我的手机上!我能怎么办?我明知道她说假话,但是她是你的秘书,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说不理她吧,如果我不理她,人家还以为我多小气,小肚鸡肠的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尽管现在也是很小气,但是席悄悄认为这两者性质不同——对女秘书小气,人家会觉得她这个老板娘不自信,喜欢捕风捉影和听风就是雨;责问自己的老公则名正言顺,总不能看见了苗头不对,还要装着很大度的样子或者很相信自己的老公的样子,明明心里很难受都不闻不问。 她喜欢把问题摊开到明面上讲,不喜欢自己折磨自己,暗搓搓的在脑子里进行各种脑补! “不是我的秘书。”律骁说:“我敢打保证,我秘书室里没有讲话这样奇怪的秘书,男的女的都没有。” 总算说到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席悄悄一愣,随后才问:“咦?不是你的秘书?可来电号码显示是你秘书室的号码。” “所以我要查一查。” 席悄悄停顿了几秒,也立马附和道:“查,是该狠狠的查一查。” …… 律都集团这边,律骁一收了手机,俊到极致的面容即刻沉了下来,显出了几分冷魅与峻严。 他垂了垂眸,修长乌黑的两排眼睫毛在他的眼睑上仿若静止,随后,他面无表情的往前走了几步,对背手立在不远处的林旭吩咐:“去秘书室看看。” 林旭有些迟疑:“boss,不用去看了。” 律骁立刻把凉嗖嗖的目光射到他的身上。 “boss,盛氏财阀的盛总带着他即将订婚的未婚妻在我们的秘书室里发喜糖,方才,很可能是盛总的女朋友与我们总裁夫人开的一个玩笑。” 律骁的眉峰微动:“盛左?他找女朋友了?”他还以为他要在乐婧那棵树上吊死一辈子,没想到他也有改弦易辙的一天? 林旭扯了扯自己菲薄的唇,这动作对他来说极是难能可贵:“好像是,属下刚才也是听见秘书室的大姐们说的,貌似盛总的这个女朋友也没有交几天,两人决定订婚也很突然。” “哦?”律骁的眉头有趣的一挑,那倒是要去瞧瞧。 盛左交了女朋友事先不通知他,这已经叫人很奇怪了,而他竟然敢纵容他的女朋友给悄悄打电话胡闹,这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 席悄悄听说给她打电话的那名女子竟然是盛左的女朋友之后,更是惊讶的嘴巴都能塞个鸭蛋! “盛左!”她的反应和律骁如出一辙:“他不是打算在乐婧那棵树上吊死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改旗易帜了?” “是啊,我也以为他会守着你小姨终身,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变节。”律骁在电话那端说。 席悄悄摸着自己的额头,有点感触:“这样也好,其实很怕他会为小姨耽搁了终身,因为这样一来小姨的心理压力就会很大,而且满世界的流言蜚语传的也不好听,以后对元凌的成长也不好,他能够想通找个女人结婚是最好的局面,至少他以后有个正常的家庭,小姨不用负疚。” 对止,律骁不置一词,嘴巴紧得很。 他评论起盛左的女朋友来:“他的那个女朋友委实讨厌,先不说她嫁不嫁的成盛左,只是来我秘书室里发个糖,居然跟你开这种玩笑,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这种人真的很可恶。” 席悄悄劝他:“算了啦,盛左难得找个女人,而且他是打算订下来的,我们就给他一个面子,不要跟他们计较了。” 律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跟她说:“我和你的想法相同,我原本想大发雷霆把他们俩轰走的,但是我转头一想,我若做的太绝,盛左跟那女的分了手,那他以后岂不是又要去缠着你的小姨吗,所以我只警告了他们两个几句,让他们以后收敛点,否则我会翻脸,对他们不客气。” “可以了!”席悄悄没所谓的样子:“让他们俩稳稳妥妥的结婚,这中间再不会出什么乱子,我们的心也就尽到了。” 然后她好像突然想起,问律骁:“对了,他那个女朋友是谁呀?” 盛左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他们都还没有心理准备。 律骁轻描淡写:“卫帆的姐姐。” 呃…… 席悄悄一时觉得自己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和做什么样的表情。 卫帆的姐姐钟蔚然大概和盛左同年,至今未嫁,也没有什么男朋友,坊间传她喜欢女人,是女同——不过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都只是传言而已。 她有点苦恼地挠额:“钟蔚然不会真的是个女同吧?” 律骁更加的轻描淡写:“我又没有试过,我唯一感兴趣的女人就是你,也只关心过你一个女人,别的女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这话让人听着甜滋滋的,但是答案也太模棱两可了。 不过钟蔚然那人的声音是很嗲,有时娇嗲起来,能嗲的你浑身发麻!席悄悄只是开始没有想到是她而已——如果早知道是她,也不会被她捉弄到。 从律骁的嘴里眼看是套不出什么来了,他守口如瓶,席悄悄决定放弃他,转头去找乐婧。 …… 乐婧接到她的电话,很淡定:“已经知道了,他俩还说要请我们吃饭。” “吃……吃饭?”席悄悄险些变的口吃,眼睛都瞪大了:“他们俩要请吃饭?请你还是请横影,或是请你们全家?” “都请,我、横影、元凌和倾国,请我们一家四口。” 席悄悄很哑然,盛左他们这是要一笑泯恩仇的节奏? “你们会去吗?”她很好奇。 钟蔚然好像还很大气的样子,她主动请乐婧他们吃饭,是表示她心胸宽阔,不计较盛左以前跟乐婧的事情了吗! 乐婧缓慢地道:“原本不想去,觉得没有必要,后来想一想,还是去吧。” 没想到这一去,出了事—— 那天,席悄悄跟乐婧通过电话后,因为乐婧说盛左和钟蔚然会请他们吃饭的事,她一时把想要问的问题给忘了。 之后,等她想起来要问乐婧的时候,却接到乐婧打来的电话,倾国不见了! 席悄悄很震惊:“怎么会不见了?孩子不是好好的跟着你们吗,怎么会不见?” 乐婧在手机里的声音很沉着:“她被敖飞鸿抱走了。” 我去,敖飞鸿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他不在花都的吗? “究竟怎么一回事,你们今天不是在跟盛左他们吃饭吗?为什么孩子被人抱走都不知道?” “钟蔚然有问题,而盛左……”乐婧说了几个字却不说了,转而说道:“倾国认识上官翼,许是因为在山洞的那几日,上官翼用血供养过她,所以她对他很熟悉,敖飞鸿正是利用这一点,把倾国的保姆弄晕了,然后抱走她不费吹灰之力。” 这个可恶的人!席悄悄跺脚,问道:“那横影岂不是急死了?” “已经追出去了。”乐婧道:“现在跟你打电话,是想让你给盛左打个电话,叫他别做傻事,我们的电话他都不接。” 席悄悄正要说,我来打,又听见乐婧道:“悄悄,敖飞鸿抱着倾国进了艾家的那幢别墅,我们打算毁掉那座别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席悄悄呆住了,过了好久,说:“行,你们毁吧!如果艾家要赔偿,我来跟他们谈。”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厚爱,都是最有爱的漂亮美眉:爱抱的土豆投了1张评价票,安安投了20张月票,sjypxh投了4张月票,冥王夏媛投了2张月票,逗比的光头强投了6张月票,150**944投了6张月票,锦玥墨投了6张月票,飘ll投了2张月票,c123ll投了2张月票 139**017送了1朵鲜花,夜枭猫猫投了2张月票,暮成雪0120投了4张月票 syl521送了9朵鲜花,syl521投了20张月票 382:你相信我 艾氏别墅在芙蕖路,那里是花都有名的一带富豪别墅区。 一切的事情好像都是从那里开始。 席悄悄曾经去过——被艾泽希掳去,她并为此将艾泽希刺伤,从而将他送进了医院…… 也是在那里,她首次梦到了长王和长秋,很蹊跷是不是?确实很蹊跷,因为之前她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没有做过丝毫有关于这样的梦! 可唯独在艾氏的别墅,在她观看过艾泽希和席缈缈演绎的那部电影之后,有关于她前世今生的梦便好像寻到了开启的钥匙,一个一个迫不及待的从梦匣子里跳出来,回放在她的午夜梦回——这种情况一直到她生了流年后才结束。 所以,毁掉艾氏别墅是好的!虽然这可能导致艾氏和他们对立。 先给盛左打电话,这件事盛左要负很大的责任,他一定很自责,在未把倾国平安找回来之前,他恐怕谁的电话也不想接听。 但还是要打是不是。 席悄悄很有耐心,打一遍盛左不接,她就打两遍。 终于,盛左嘶哑压抑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了出来:“悄悄,找我干什么?” “那个……”席悄悄搜肠刮肚的想词,绞尽脑汁的劝:“左左哥,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你都要想想元凌,你是他的爸爸,你做什么都会影响到他。” “悄悄,我明白,这次是我对不起横影,也对不起倾国,小丫头要是找不回来,我怎么去见你的小姨?她还不得把我扒皮拆骨,连带着挫骨扬灰。” 好像是,对一个做母亲的人来说,孩子若有什么闪失,失去理智是秒秒钟的事。 这时候再问他前因后果也晚了,席悄悄只是道:“左哥,你在哪?” 手机里传来一阵铁链“叮叮当当”的声音,以及一个女人声嘶力竭喊救命的声音。 席悄悄微怔:“左哥,怎么一回事?” 盛左残冷狠厉的冷笑几乎要穿破她的手机透屏而出:“我抓了钟蔚然这个死女人,用狗链套着她的脖子,让她带着我去找李宓,不把倾国找回来,这个臭女人也休想活命!” 席悄悄刹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左哥,狗链……”许是看惯了盛左对乐婧的温情脉脉与俯首帖耳,他们都忘了盛左残忍嗜血的一面。 他年少成名的时候,走过黑白两道,亦是双手沾满了血腥,取人性命也不过是在他的翻手覆手之间。 他经常“小猫儿”或“猫猫丫头”的叫她,让她忘记了他曾经是一个多么狠戾无情的男人。 “这是何苦呢?你会犯法的。”钟家不比别的,他们家也有红色背景,钟蔚然如果死在盛左的手中,他会惹上麻烦。 盛左冷酷地说:“放心吧,我有一千种叫她死无葬生之地的办法,到时候钟家还没办法找到我的头上。” “这个臭女人说好了和我形婚。”他接着道:“我想着我和她打小就认识,她被她家里逼婚逼得急;我也被逼婚逼得急,我们俩人不如凑在一起,以后各过各的日子,我不干涉她去找女人;她也别干涉我的事,这样省得两家的大人总是急,谁知这死女人竟然暗藏了小心机,我今天不弄死弄残她,我对不起我这姓!” 他气咻咻的说着,无意中泄露了天机。 席悄悄瞬间风中凌乱——敢情钟蔚然是个拉拉!前有律骁,后有乐婧,这两人都骗了她。 算了,她不歧视拉拉,爱谁不爱谁那是人家的自由。 她问盛左:“你们现在去哪?” “在通往骁王墓的那条秘道里,李宓他们在那条秘道里搞事情,我得去找到他们。” 席悄悄一愣,下意识地道:“那条秘道不是毁了吗?” “没毁,这条秘道是当初有盗墓者想盗骁王墓和瀚宫,费尽心机挖出来的一条道,我也是经多方打听才知道。” 席悄悄道:“那你要小心。”她知道他和横影他们是后分两路,应该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而在她和盛左通电话时,艾泽希竟然在打她的电话。 她正要找这位仁兄。 于是她嘱咐了盛左几句,便接起了艾泽希的电话。 “悄悄!”他也不再矫情地喊她“律少夫人”了:“你小姨和小姨父带着人私闯我们的艾氏别墅,竟然让人在一寸一寸地毁我们的别墅,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是要艾氏迎面杠上?” “不是要你们艾氏迎面杠上。”席悄悄反驳:“你别说你不知道,敖飞鸿带着倾国潜入了你们艾氏的别墅,而敖飞鸿为或许人也,你也别扪着心说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艾泽希的语气缓了下来:“敖飞鸿为什么带着倾国潜入我们家的别墅?而敖飞鸿是谁,我还是知道一二。” 席悄悄道:“知道一二就好,也不知道你们艾氏的别墅是怎么回事,当然,你们的这幢别墅里面有什么构造和内幕,你应该比我清楚,如果不是有什么异样和古怪,敖飞鸿他根本不会进你们家的别墅。” 她停了一下,对艾泽希道:“你还是跟我老实说吧,敖飞鸿跟你们艾家到底有没有关系?或者说你做事和敖飞鸿有没有什么勾结?” 艾泽希平时和李宓走的很近,盛左说李宓有问题,那么艾泽希在这件事上就很难独善其身。 艾泽希却斩钉截铁地道:“没有什么关系!” “你既然说没有,那我相信你。”席悄悄也平缓了语气:“但是这件事真的没有什么商榷的余地,因为敖飞鸿他抱走了倾国,你也知道他那个人有多不正常,而且他还会一手很了不起的催眠术,万一他催眠倾国和对倾国做出了什么事来,你能想象那个后果吗?所以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能谅解。” “这谅解不了。”艾泽希道:“横影和乐婧要救孩子的心我能理解,但是毁人的屋子这跟刨人的祖坟没什么区别,整个艾氏都不会答应。” “那也没有办法,因为你们艾氏别墅有古怪,不毁的话敖飞鸿可以在那里躲上一辈子,而且他又会利用工具和物品布置场景,我们赌不起,不能拿倾国冒险。” 艾泽希在那端沉默不语。 席悄悄又道:“律骁也带着人过去,如果你们觉得损失很大,我们可以多赔偿钱财,即便以后帮你们重建一个艾氏别墅也是可以的,只要你们让我们救倾国,条件任你们开!” 她很壕,已经把条件开得很丰厚。 艾泽希挣扎了一会儿,仍旧坚持己见:“悄悄,这不行,毁别墅还是不要了,不管以后花多少钱,请多么厉害的建筑大师和工匠,都无法建造的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别墅。” 席悄悄道:“是别墅重要还是人重要?在你的心里,我们家的倾国比不上你们的一幢死别墅吗?就算是任何一个孩子落到如此的地步,你们家也应该提供帮助吧?如果不能,我们只能强行毁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得罪你们艾氏我们也只能认了,大不了事后进行赔偿与打官司。” 上法庭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都不愿。 艾泽希分辩道:“席悄悄,你讲点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救倾国可以,不一定非要毁我们家的别墅,我可以提供别的办法,比毁屋子更简单的办法。” 席悄悄的眸色微变,伴装不经意地问道:“你可以提供办法?办法管用吗,如果不管用,让倾国遇到危险,那怎么办?” 艾泽希的声音重新严肃低沉起来:“不会发生那种事,我亲自带你们走别墅,我的方法很管用,你们相信我。” 席悄悄慢慢思考,沉吟着:“艾泽希,希望你说话算数,如果不能,结果会很可怕,我们大家都会承受不起。” “我知道,你相信我,你可以叫律骁一起来,惜言也一起来。”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 永林29投了3张月票 永林29投了3张月票 永林29投了1张月票 永林29投了1张月票 最爱夜明的薰衣草儿投了1张评价票 383:长廊(一更) 进艾氏别墅,席悄悄和律骁就行了,莫惜言被留在外面负责与众人联络,再说乐婧与横影先前就带着人追踪敖飞鸿进去了。 艾泽希在前面带路,律骁和席悄悄还有小蒙等人在后。 随着艾泽希往别墅的后院走去,越往里走,席悄悄越惊疑。 她上次也来过这里,但可能是没有进到别墅的核心地带,所以觉得这只是一幢富豪们拥有的顶级豪宅,里面一应设施齐全,豪华的不像话!别的感受说不上。 这次有艾泽希的带路,才发现这幢别墅的后院别有洞天。 “你们家干嘛在这后院建两条长廊?是做艺术长廊用的吗?”她满眼疑惑地问艾泽希。 艾氏别墅的后院有许多四季常青的树木与抗寒的花卉,所以看起来枝叶婆娑,花枝掩映,风景非常美好,可是在这其中,竟有两条用纯白色的大理石修建成的圆拱形的蛇形长廊。 这两条长廊相互交错,蜿蜒曲折,来来回回的几乎盘踞了他们后院的大半个面积! 艾泽希解释:“这不是艺术长廊,也不是普通的长廊,当初家父预定这幢别墅时,就有人跟他建议,买下之后建两条风水廊做镇宅用,当初那人还给了家父一副图纸,说是修建好后有助宅运和子孙运,总之好处多多,家人的事业也会飞黄腾达。” 原来是风水廊。 席悄悄和律骁等人的脸色都很平常,很多有钱人都重视风水,而且越有钱的人越重视,艾泽希的父亲有此举动也正常。 只是艾家的这两条长廊跟遂道一样,上面还有几个哥特式的圆顶,看起来中不中,西不西,不伦不类。 不过因为是用什么纯白色的大理石修建,看起来非常的圣洁且庄严肃穆,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极是漂亮。 “很漂亮,就不知有没有用。”席悄悄对这些持怀疑态度。 艾泽希道:“大抵是有用的,世人讲究风水无非是图个心理安慰。但是我们家的这两条长廊修建成以后,却成了一座迷宫。” “迷宫?” 艾泽希点头:“这两条长廊相互交错,你中穿插着我,我中穿插着你,我们起初不知深浅,抱着好奇的心态走了进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他手上拿着一张图纸,望着眼前的两条长廊,微眯着眼睛说:“你们别看这两条长廊不长,面积似乎不咋的,但一进去之后就有一种‘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感觉,不用图纸,很难找到出口。” “这么怪异?”席悄悄一边沉思,一边问身畔的律骁:“有没有可能是哪个建筑鬼才设计的?” 律骁自进来艾家的别墅后便没有怎么说话,他一脸的若有所思,此刻他牵着妻子的手,放在手心里捏了捏,低声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忽然,艾泽希端着图纸苦笑了一下:“约摸跟敖飞鸿有关,以前我想不明白,但是,后来我看上官翼在花都开了两家建筑设计公司,所以我想,我手上的这张图纸即使不是上官翼本人亲自设计的,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哇噻!被艾泽希这么一提醒,席悄悄也立刻想到上官翼以前在花都开的是建筑设计公司,而敖飞鸿今天抱着小倾国,就是进了艾家的这两条长廊! 横影和乐婧已经把艾氏别墅摸了个遍,就这两条长廊还没有彻查,他们可以很肯定,敖飞鸿抱着小倾国就是躲在这两条长廊里。 如果这两条长廊和敖飞鸿没有一点关系,他没有必要选择这里。 她立刻对艾泽希道:“原来你们家的别墅古怪就古怪在这里!”她心里同时也在琢磨,如果早点毁掉艾家的别墅,不知道事情会不会有什么改变,那些梦是否还会出现? 听了她的话,艾泽希俊容沉默,没有说话——现在,确实是他们家的别墅有问题。 这个时候,乐婧形色匆匆的走了过来,对他们道:“你们帮我守着出口,我也进去找倾国。” 之前横影因为担心女儿,已经率先悄悄摸进了长廊,乐婧则带着人守着外面的出口,以防敖飞鸿逃走。 此刻他们都到齐了,乐婧心系女儿和横影,于是也想进长廊去寻找。 艾泽希垂了垂眼,扬了扬手中的图纸:“我带路,大家跟我来吧!” …… 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乐倾国一觉醒过来,眼睛未睁开便喊:“麻麻……” 她饿了,还是中午喝过奶的。 但是她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周围没有妈妈身上那种熟悉又好闻的馨香,更不是爸爸身上的味道,也不是保姆身上的气息。 她睡眼惺忪睁开乌溜溜的眼睛,看到了一张……好像……还算熟悉的脸。 她安安静静地看了对方片刻,然后咧开小嘴巴笑了笑,这个人她认识。 伸出两只白白嫩嫩的小爪子,她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两个哈欠,然后放空思绪,歪在这个人的怀里不知在想什么,眼睛里还润着打哈欠的水光。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侧过头,看着男人,嚅动起小嘴巴:“饿……饿……”累死她个小祖宗了! 以前上官翼常去他们家,乐婧经常指着上官翼,教她念“叔叔”,上官翼也经常会抱着她,逗她玩,但是她那时小,不会叫人,后来上官翼失踪了一段时间,她还能记得他,已经是个很聪明的宝宝了。 此刻她饿了,便直接喊饿。 抱着她的男人正是敖飞鸿,他扔掉了脸上的黑框眼镜,露出了一双格外清亮,宛若珠玉流辉的眼睛,此刻他坐在一个石台阶上,脚也踏着一级台阶,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奶娃。 乐倾国发现他不理她,再次叫道:“饿……饿……” 敖飞鸿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抱着她不说话。 于是,乐倾国在他的怀中挣扎着,翻身想要爬起来,她只有十一个月大,说话只能说一点很简单的词,走路没有人扶着她也走不了。 但是她用两只小手抓着敖飞鸿藏青色的呢子大衣,竟然摇摇晃晃地在他的腿上站了起来。 她一边用穿着小棉鞋的两只小脚踩着敖飞鸿的大腿,一边对着他表达自己的诉求:“饿……热……” 敖飞鸿不理她,她便用小脚使劲踩他的大腿:“麻麻……饿……宝……”她的意思是她要找妈妈,她的肚子饿了。 敖飞鸿伸出戴着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微一用力,让她又坐到他的腿上。 他一边用右手圈住她,防止她掉下去,一边用左手整理着胸前被她捏出褶皱的大衣前襟,淡淡冷冷地说:“老实点,你的脚踩脏了我的裤子。” 乐倾国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敖飞鸿的手劲又大,有点弄疼她了。她先在他的腿上懵了一懵,然后握紧双拳,更大声地嚷:“饿……饿!” 敖飞鸿冷笑:“这里没有你能吃的。” 这台阶处虽然是个圆弧形的地方,但还是不知从哪里吹过来一阵冷风,乐倾国虽然穿的胖乎乎,被裹得严严实实,但此时她禁不住蓦然打了个寒战,雪白的小脸也跟着摆了摆,叫道:“尿……尿!” 敖飞鸿:“……” 他脸色一变,看着小姑娘,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副不知是该把她扔下去还是该继续让她呆在他腿上的模样。 被冷风一吹,小姑娘尿了……不过敖飞鸿很幸运,乐倾国穿着纸尿裤,小屁屁被兜得严严实实的,没有尿到他的身上。 敖飞鸿亦觉得庆幸,这要是尿到他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小孩子就是麻烦!饿了就只会要吃,还需要人给他们把屎把尿,稍有不顺心就哭哭闹闹,都是熊孩子…… 但是尿好说,可乐倾国的肚子还是饿的——这她不能忍啊!于是她又扯着敖飞鸿的衣襟摇晃起来:“麻麻……粑粑……” 敖飞鸿的态度太不友善,让她特别想疼爱自己的爸爸与妈妈,于是她又吵着要起爸爸妈妈来。 敖飞鸿被她整的头疼,他板起脸瞪着乐倾国:“你就不能安静点吗?” “哇!”乐倾国立刻哭了起来,就算听不懂敖飞鸿说什么,但是他这么凶,她要疼爱她的粑粑和爱她的麻麻呀! 魔音穿耳!乐倾国的嗓子很好,有裂石之音,哭起来能让敖飞鸿想去跳河。 他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捂住她的嘴:“不准哭,再哭把你扔进河里。” 他捂的有点紧,乐倾国哭不出声音来,而且脸还有点疼,她顿时瞪大眼睛很恐惧的看着他。 小孩子的眼睛清灵无垢,不知道这世间有什么罪恶,她泪眼朦胧,泪水迷离,卷翘的两排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好看的小扇子,紧紧盯着他,懵懂仓皇地不停的眨着,看起来特别的可怜兮兮。 敖飞鸿不由把手松开了一些,语气也缓和很多地对她说:“不准哭,不听话我就把你的嘴堵起来。” 乐倾国抽咽着,小身子一耸一耸,他又做了个捂紧的动作,她居然真的不哭了。 敖飞鸿松了一口气,小娃娃真难伺候! “你为什么不催眠她?”突然,有个女人的声音很娇媚的响起。 敖飞鸿微眯起眼睛,慢慢地侧过头去,而乐倾国也随着声音望了过去。 ------题外话------ 来的女人是谁?猜一猜!猜一猜!——猜到的奖励30潇湘币(只能写一个人的名字,左右摇摆和铺两个名字的都不算数,只能猜一次,哈哈!) 谢谢大美女们的投票与花花,大家都会越来越靓,越来越美!感谢:十月牡丹王投了12张月票,秋风秋雨秋水投了102张月票,萌萌zimeng投了2张月票,小小545098721投了2张月票,暮成雪投了40张月票 韩美利投了2张月票,韩美利送了1朵鲜花,萌萌zimeng投了2张月票,183**046投了2张月票, 384:你等我几分钟(二更) “先生,你完全可以用你强大的催眠术把这个可爱的小天使催眠过去,何必让她闹你呢?你说什么她也听不懂是不是?” 女人手上轻甩着精致漂亮的浅粉色狐狸毛小圆弧包,穿着紫色的毛领大衣朝他们缓缓靠近,长廊里光线明亮,她的身段曼妙柔软,笑容甜美动人。 十足十的美人一个,年纪又轻,20来岁的样子,皮肤仿若最上等的奶油,大眼睛,俏鼻子,樱桃小嘴珠光莹润,一笑眉眼弯弯,让人心动。 敖飞鸿看着她,面无表情,目无波澜:“郭玥。” “是我,先生,今天在这里……”她一边说着,一边仰头环视着头顶上方长廊的圆拱,嘴边的笑意加深,别有意味:“今天先生只要帮我困住了律骁,那便大功告成。” “哈哈!他们都以为我们今天的目的是乐倾国,其实大错特错!”她得意的笑起来了。 敖飞鸿垂下头,看着坐在他腿上双目潮湿,却一脸懵懂的乐倾国。 因为新来了一位阿姨,乐倾国的注意力被转移,她一双萌萌达的眼里还漾着晶莹闪光的泪水,却目前不转睛地望着举止有些奇怪的郭玥,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 她忘记了哭,也忘记了肚子饿,天真可爱的脸上和眼睛里都有困惑。 小孩子真好骗! 敖飞鸿不自觉地扬了扬唇。 他伸手,漫不经心地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整理着乐倾国头上翘起不驯的细柔发丝,他有强迫症,见不得她细小的发丝不柔顺光滑,懒懒散散地开口:“困住律骁是没有问题的,但困不久,他被律冠业送去过部队,受过某些特殊的训练,潜意识里会趋利避祸。” 郭玥脸上的笑容赫然消失,她桃花一样的脸蛋阴沉了下来,似磨着牙说:“先生能帮我困住多久就是多久!尽尔之全力!事成,我父亲会把酬劳送给父亲,到时候先生也可以对我予取予求。” “你,我不感兴趣;你父亲的酬劳还可以。”敖飞鸿对她的提议轻描淡写。 …… 长廊里面有很多条道,尽管有艾泽希手上的图纸做依靠,席悄悄等一行人走着走着,感觉像在原地踏步,并没有什么进展。 “这样怎么找人呢?”席悄悄有点急:“走了这么半天,连敖飞鸿的影子都没有找到,也没有什么发现,看来要换一种方法才行。” 原谅她以前太小看建筑的魅力了——她原本以为艾家的这两条长廊又不是长城,长度有限,即便这里很复杂,也只是像游乐园里的冒险迷宫一样,只要他们很有耐心的从头找到尾,一定会找到敖飞鸿或者出口。 然而事实却抽了她一个大嘴巴,这小小的长廊好似蕴藏着无穷的魅力与神秘性!游乐园里的冒险迷宫的冒险程度与这里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乐婧也皱着眉头看着这里,并又拿过艾泽希的图纸看了看,不停的做着对比和研究。 “是啊,这里的条条道道太多了,找了这条漏了那条,跟敖飞鸿像在玩捉迷藏一样。”她看着艾泽希:“艾大公子你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和好的建议?” 律骁此时说道:“小姨,我们这么多人分头找肯定不现实,他不是说过这座迷宫会迷路吗,如果人员分的太散,到时候万一有哪个单独遇到了危险便不好了,不如我们拿着图纸,分两队人马找,途中有什么危险也可以相互支应,或呼喊或打电话,总之会有办法。” 艾泽希有点迟疑地插话:“打电话没有问题,但这两条长廊既吸音又降噪,声音的传递度很差。” 什么意思?席悄悄侧头看着他。 艾泽希进一步解释:“也许是长廊七绕八拐,曲折太多的缘故;也许是长廊的造型和在选材方面有问题,在这里说话和呐喊,声音只能在小范围内传播,传不太远。” 席悄悄不禁苦着脸摸头,对他说:“怎么你们的别墅建里造了这么一座奇怪的玩意儿,你们居然不把它毁掉,还相信它是能助人逆天的风水廊,这是开的哪一国玩笑?” 艾泽希垂下修长好看的睫毛,有点愧疚地说:“你不觉得这两条长廊很有艺术价值也很有研究价值吗?谜之有魅力!再说当初建造起来也很不易,毁了它那简直是太可惜了,最重要的是又不能copy。” “不能copy?”他的话让律骁也感起兴趣,他也转头瞥了他一眼。 “嗯。”艾泽希点头,一年惋惜地说:“即便有图纸,也无法再建造出一座跟这样的长廊一模一样的建筑。” “这么牛气?”律骁微蹙眉。 艾泽希叹息,由衷的说:“确实很牛,但是没有办法,因为原来指点建造这两条长廊的人消失了,后来再请的建筑界的鬼才,怎么也造不出达到原来那个标准的长廊。” 这也是艾泽希明知他们家的别墅有问题,这两条长廊也富含古怪,可是他仍然不忍毁掉的原因。 因为建造起来太难了,而一旦毁掉又不能复制和仿造,这不是毁了一座很珍贵的物品吗! 担心众人不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和苦心孤旨,他又继续说道:“当年我和家父曾经尝试过,不仅找了很好的原材料,又找了很好的工匠,本想再修建出和这两条长廊一幕一样的建筑来试试看,结果都失败。” 对此情况,席悄悄只能叹息,无言以对。 这让她想起她毁了乐家的那块石头的事情——那时,她摔了乐家的那块巫石,但是所有的人都认为那块巫石价值连城罕见无比!所以她这个破坏者毁了那宝贝之后,不知落了多少人的埋怨…… 个个都埋怨她不该把那么珍贵的物品毁掉,就连律骁都跟她扯了好久的嘴皮子官司,认为她不该毁石。 可是看看艾家的这两条长廊明显是被有心人士利用,就算珍贵无比又如何?只会被坏人利用。 不过,再说这些话都晚了,而且她也不愿意和艾泽希这类“护宝人士”狗扯羊腿——各有各的观点和看法不同,谁也不能说服谁。 “走吧,我们去找敖飞鸿和倾国要紧。”他们带来的人多,分两队没什么问题,都可以相互照应。 艾泽希这里有备用的图纸一份,于是他把图纸分出来给律骁一份。 为了避嫌,他又说道:“我和乐小姨一队,你们夫妻一队,大家保持紧密的联系,不要失了消息。” 乐婧是不怕的,她还要找横影,当即便眼神凌厉对艾泽希道:“走!” …… 席悄悄陪律骁走的是左边,但其实这里条条道道好多,而且每条道都几近相似,如果不是拿着图纸,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哪一条道,很可能你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在那儿了。 律骁在前,他温柔地牵着她的手,后面跟着小蒙、小赵和林旭等人。 走了不到三分钟,律骁突然眯着眼看了看前面,然后他紧了紧她的手,倾身对她说:“喵喵,我去前面看一下,你在这里等着我,只一会儿就好。” 席悄悄连忙拉住他:“别去,要去我们一起去!” “乖,亲爱的,只一会儿,我很快就会回来。”他摸了摸席悄悄头,又用大手稳了稳她的肩,眼神很宠溺地看着她:“就在这里等我,几秒钟就好。” 席悄悄想问他到底去干什么,不料他蓦然转身,对小蒙等人很严厉地一挥手:“都在这里看着少夫人,我去去就来。” “哎!律骁——” 席悄悄在后面叫他都来不及,他速度飞快,清挺颀长的身影很快在前面的转弯处消失不见。 她又担心他一个人遇到什么危险,便立刻对小蒙道:“快让人追上去,看看他去干什么?” 小蒙神色冷峻,不敢大意,立刻带着人快步追了上去。 呼,席悄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他一个人就好。 长廊里有漂亮的石台阶,她找了一台石阶坐好,对还剩下的林旭等人道:“我们坐下歇歇,等等他们。” 于是他们一行人坐下来等。 然而这一等,律骁说的是几秒钟,结果他们等了快一刻钟,他们竟然都还没有回来。 ------题外话------ 谢谢美丽的亲:谁比我萌投了1张评价票,谁比我萌投了8张月票, 黛安娜0228投了4张月票,那一月送了10颗钻石 385:不能把他丢在这里(一更) 席悄悄坐在台阶上沉思,四周是光洁如玉的大理石,整个长廊给人的感觉就是白——洁白如云。但你如果仔细看,有些大理石上也暗嵌花纹。 她没有去研究这些大理石上的暗纹,不管其上有没有什么玄机,她只是轻抬皓腕,看了看佩戴在手腕上低调奢华的女式名表。 这块腕表价值几百万,非常奢侈,是律骁送给她的,他的手上也有这么一块。 她的纤指若有似无的摩挲过腕表,对在转弯处细心查看和守候的林旭说道:“恐怕现在打他的电话,十有八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林旭转过身,目光有些惊疑地看着她。 席悄悄也未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对他说:“你们先联系小蒙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消息,我来问问小姨和艾泽希他们,看看他们是怎么样的情况。” 林旭立马照着她的吩咐去做,不过在这之前,为了验证她的判断,他仍然是先拨了律骁电话。 果然是无人接听。 他一连看了席悄悄好几眼。 席悄悄很淡定,先后联系乐婧和艾泽希,他们的情况尚好,通话也没有问题,唯有律骁的手机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林旭此刻说道:“夫人,小蒙他们都能联系上,唯有boss的电话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而且小蒙他们没能追上boss,也与他失去了联系。” 律冠业已经发表了申明,元旦一过,他便会正式卸去律都集团的一切职务,将所有大权交予其孙律骁,他只在家含饴弄孙。 以后,除非律都集团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他一般都不会再去公司。 简而言之,元旦一过律冠业便退居二线,届时不管是律家的公司还是律家,都是律骁当家做主。 所以公司上下早就称呼起席悄悄为总裁夫人,律骁为总裁。 至于律家,等元旦一过,律骁和席悄悄的身份也会升级,律冠业则会成为老太爷。 席悄悄已经习惯了林旭对自己的称呼,听到他的话也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她微凝眸,起身,然后对林旭等人道:“我们照着图纸继续往前走。” 律骁走的时候把图纸留给了她。 “……不等boss了吗?”林旭问。 “是啊,万一少爷回来了,找不到我们他会着急的。”另一位随从也说。 席悄悄正欲说话,这时,一位保镖举手:“少夫人,我留下来等少爷。” 席悄悄本想说这样做只会分散人马,没有用,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好,小吴你留下来,我们沿路用线粉做记号,你等到少爷后,照着记号找我们。” …… “沙沙沙!” “沙沙沙……” 乐婧穿着一件多功能的草绿色修身中长棉服,和艾泽希带着人走在路边。 她的棉服敞开着,高挑的身材,长长的美腿上套着黑色的多口袋裤,脚下是一双很帅气的粗跟真皮马丁靴,靴子闪着冷硬的幽光,她给人的感觉凌厉而危险,霸气美艳! 此刻,她眼角的余光往廊壁上一扫,忽然止住脚步,对艾泽希道:“等一下,横影来过这里。” 廊壁上有她和横影之间专用的记号,她走过去看了看,前面就是分岔道,往左。 她侧头,看着身边的艾泽希:“我们要往左。” 艾泽希也往前面看了看,回道:“那就往左。”看样子,横影发现了敖飞鸿的踪迹。 乐婧于是对庆笙歌和霸哥等人说:“我们往左。”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几道微弱的呼喊:“救命啦!救我!呜呜呜……有人要杀我,谁来救救我……呜呜呜……哥哥……” 艾泽希的神色立时一变,“是安琪儿!”乐婧也听到了,是艾安琪儿在呼救。 “呜呜呜……救我!谁来救救我啊!哥哥……”艾安琪儿凄厉的呼声越来越弱,听着竟渐渐是往岔道的右边而去。 乐婧眸子里的冷光萦绕,变换了几下,她果断地说:“先救艾安琪儿。” 这里的声音传不了多远,既然能听到艾安琪儿的声音,就证明她在不远处,所以她决定还是先救艾安琪儿。 一行人于是往右边追去,但是很快又听不到艾安琪儿的呼救声,而且前面不远处又是岔道。 在岔道口,众人停了下来。 艾泽希英俊的面容紧绷,眼中闪过艰难的抉择,对思考着的乐婧道:“乐小姨,我去救我安琪儿,你继续带着人去追踪横影,如果我这边有什么消息,我立马通知你。” 乐婧点点头,也只能这样——明知道敌人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想分散他们,但艾泽希不能不管他的亲妹妹,这和她找倾国的心是一样的。 “你去吧,带好图纸,有事给我们打电话。”她沉稳地说 艾泽希把图纸推给她:“不,图纸给你,这迷宫我好歹来过几次,而且这是我自己的家里,怎么样也会比你们熟悉一点。” 乐婧神色微黯,默默地摇了摇头:“我们有横影做的记号,这迷宫困不住他的。”困得住横影的永远是倾国!以他现在的资质和风骨,能困得住他的东西少之又少。 艾泽希也好似明白,他下颚抽紧,有些难受和内疚地收起图纸,咬牙对乐婧道:“那我们分开行动。” 乐婧微颌首,然后沉着地对自己的人一挥手:“跟我走。” …… 席悄悄带着人往里面走,一边寻找着律骁,一边又注意着敖飞鸿的消息,就在这里,她竟然收到了许凝雪打来的电话。 “对不起悄悄,这事情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席悄悄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才又把手机举到耳边,冷静地问:“你想说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凝雪在抽泣,呜咽声透过手机传了过来:“是他们胁迫我……我利用艾安琪儿对我的信任,把他们全都带进来了……” “把谁带进来了?又带到哪里?”席悄悄追问。 许凝雪和艾安琪儿现在在一个剧组,许凝雪在艾泽希的那部电影里演女一号,而艾安琪儿也在里面有一个角色,所以这两人的感情很好。 况且以前许凝雪和艾安琪儿的感情就不错,许凝雪这人没什么脾气,谁跟她都合得来。 许凝雪道:“就是把他们偷偷带到了艾家。” 席悄悄眸色一变,心里豁然开朗!立刻逼问:“把谁带到艾家,哪几个?” 许凝雪在那端只“呜呜咽咽”的哭。 “别哭!”席悄悄吼她:“你丫的赶紧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带了谁来艾家?你又带哪些人来?” “呜呜呜呜……”许凝雪哭的痛心疾首:“也没有几个,只有两三个,三四个,他们说想来艾家别墅的后院参观参观,我虽然明知道他们没有安好心,可我迫于他们的威胁,还是骗了艾安琪儿,呜呜呜……但是,他们现在绑架了艾安琪儿,要杀她……我我没有办法……” “你这个蠢猪!你这一辈子都让你蠢死了!没听过一步错,步步错吗!你走错了一步,就不要再往前面走了,停下来好好想一想再走行吗?”席悄悄一时恨不得对她破口大骂:“我这一辈子,就没有看过你这么蠢的人!” “呜……我也没有办法,他们逼我……” “是逼你,逼你个头啊!”席悄悄一边骂一边问:“到底是哪几个人,你能不能快点说?” “我不能说,我一说我就完了!” “不能说那你跟我打电话干什么?”席悄悄气道:“你就跟他们同流合污到底,继续一条错道跑到黑完事,干嘛给我打电话,你是想找骂不过瘾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心里很内疚,我想叫你快点逃出去……”许凝雪断断续续地说:“他们的目标不是律骁……也不是乐倾国和横影,他们的目标是你!很可能还有你小姨,所以我想叫你快跑,你别进去了,你快退回去吧!你快逃,嘤嘤嘤……不然最后倒霉的会是你……” 席悄悄心里倒吸着凉气,脸上漾起了冷笑:“所以他们弄走了律骁,又还要杀艾安琪儿,再弄走艾泽希……你现在在哪里?我怎么感觉你的定位就在这附近?” 许凝雪急的不行:“我离你很近也没有办法啦!这个鬼地方就算两个人在面对面也很可能是咫尺天涯,七绕八绕的绕不到一块儿去,我现在跟他们在一起不能脱身,他们挟持着我呢!我这会是找了个机会偷偷的给你打电话,你还是听我的话,你赶紧逃……” “嘀!”蓦然,许凝雪的电话中断。 席悄悄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又等了片刻,确定那头再无消息传来,她这才对林旭等人严厉地道:“继续走。” 林旭神情严峻的看着她:“夫人,许凝雪没有说是哪些人吗?” 席悄悄双目清澈,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我们退回去。”他刚才离席悄悄很近,有听到一点她和许凝雪的谈话,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 席悄悄再次摇了摇头,神色平静:“他们的目标是我,何况还没有你们少爷的消息,我们不能把他丢在这里。” 386:你还就是干不过我!(二更) 横影找到了乐倾国。 那时,敖飞鸿正拿着一块进口巧克力在逗乐倾国。 乐倾国馋的不行,目光直勾勾地望着那那块花里隆冬的巧克力流口水,敖飞鸿把巧克力在她的面前飞过来飞过去,狡黠地问:“小妞儿,会吃巧克力吗?要不要?” 乐倾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亮的惊人,视线随着巧克力左右来回转动,不时咂摸一下小嘴巴,并攥紧了两只小拳头生气地嚷嚷:“咿呀呀,啊啊……” 因为敖飞鸿始终不把动作停下来,光撩她,所以她很生气。 横影听到了女儿小馋猫一样声音,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 他三十开外才得一个女儿,而且女儿出生和养育时他都不在女儿的身边,所以他特别的愧疚,平时把乐倾国看得如珠似宝,异常的珍爱,唯恐小丫头受了一丢丢的委屈,都是事必躬亲。 乐婧就常常笑话地称他:“二十四孝老爹,标准的女儿奴。” 乐倾国平时有爸爸宠着,哥哥宠着,确实没受什么委屈,在敖飞鸿里还是她第一次吃瘪——敖飞鸿既不许她哭,也不准许她吵闹,她肚子都饿扁了,他还不给她吃。 不过她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小姑娘,能看懂敖飞鸿脸上的某些表情,不想让自己吃亏,所以她“识时务者为俊杰”。 此刻郭玥不知去向,除了没有牛奶喂她,敖飞鸿倒也没有虐待她,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他还拿出了一块巧克力来逗她玩儿。 横影为了不打草惊蛇,像壁虎一样贴在哥特式的拱顶上面,找着一角凹陷处,然后慢慢地坐下来,由上往下的望着女儿,眼神里满是无以言表的激动和狂喜。 他几乎是循着乐倾国身上的气息一路追踪,有孩子的人,嗅觉似乎特别不一样,对自己孩子身上的气息格外敏感。 他的判断没有错,竟然追踪到了。 敖飞鸿仿若无所觉——这里的气场已经发生了变化,他能感觉得到,可是他却装做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径直闹着乐倾国。 乐倾国气的不行,在他的腿上不停的踢动着小腿,要是会骂人,她早骂出声了:“啊呀!给……鹅……” 敖飞鸿终于大发慈悲,把巧克力连带着包装纸一起被她的小嫩手抓住,轻“嗤”一声:“小馋丫头!” 乐倾国才不管馋不馋,巧克力一到手便往嘴里塞—— 横影在上面看的心一提,这是连包装纸都要吃的节奏啊! 敖飞鸿又手快的从她的手上夺回了巧克力,冷哼道:“怎么连包装纸都不会剥啊?!猪啊!”他是位强迫症患者,看见人家连包装纸一起吃,他自己会先受不了! 听到女儿被骂猪,横影气的脸都冷了几分,敖飞鸿你才是真正的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剥包装纸?! 而乐倾国眼见到手的食物飞走,心里的气愤累积到了最高点,她很豁得出去的扑向敖飞鸿的大手,抓住便狠狠的咬了下去:“嗯嗯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咬死你! 敖飞鸿只微微吸了一口凉气:“咻……”小孩子才几颗糯米牙呀,咬他也不疼,但他有点洁癖,担心乐倾国的口水会沾染他一手。 而且小孩子的嘴巴跟章鱼的吸盘一样,冰冰凉凉又柔软,贴上他的皮肤便带来一种异样的感受,他还没有和人如此亲近过,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横影在上面看到女儿为了一块巧克力在拼命,手上的飞刀都准备好了,万一敖飞鸿敢动他女儿的一根寒毛,他就一刀下去,毫不留情! 但是敖飞鸿没有动,他只是莫名其妙的任乐倾国咬了他片刻,便淡声说:“好了,只是帮你剥包装纸而已,剥完给你吃。” 乐倾国不放手也不松开嘴——也不知是没有听懂还是不相信他的话,反正她是“咬定青山不松口”。 横影在上面看的提心吊胆,他家这个丫头有时候也是豹子胆,逼急了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敖飞鸿似无所觉,索性让乐倾国吊在他的手上,冷漠着脸,用两只手别扭地剥起包装纸。 乐倾国咬了一会儿,牙酸,不咬了,但是不出敖飞鸿所料,她果然把涎水都涂在他的手掌上,忒是让人可气! 不过也没有必要跟一个小奶娃计较,他冷着脸停顿了一会儿,直接把口水擦在乐倾国身上的小棉袄上,然后继续冷着脸剥包装纸。 就在这时,横影的耳朵一动。 与此同时,敖飞鸿剥巧克力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有人来了,虽然来人的动作很轻悄。 来人很快也警觉地止住了脚步,但是敖飞鸿已经抱着乐倾国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并嗓音冷淡地道:“乐婧,既然来都来了,干什么不现身?” 慢慢的,一抹纤长、帅气又大无畏的草绿色身影,踏着坚定的步伐,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并且越来越近。 果然是乐婧,她身影笔直,面无表情,眼神寒沁地盯着台阶上的敖飞鸿。 “敖飞鸿,把女儿还我!”她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朝敖飞鸿伸出索要女儿。 “麻麻!麻麻!麻麻麻……”乐倾国惊喜地叫出声,竟然比敖飞鸿先一步。 她满眼惊喜看着妈妈,眨眉着眼睛,兴奋的不得了!一时也顾不得敖飞鸿手中的巧克力和情况的变化,她在敖飞鸿的怀里挣扎着朝妈妈伸出着两只小手,并不时着急地拍打着。 乐婧看向女儿的时候,目光又充满了温暖和慈爱,她面带笑容地看着女儿,柔声安慰:“宝贝儿你等一会儿,妈妈马上来抱你。” 妈妈的话有安定人心的作用,而且妈妈的笑容也超治愈!乐倾国的情绪得到了抚慰,她抿着小嘴笑了笑,安静地收回手,竟然不哭也不闹——心大的出奇! 敖飞鸿此时却箍紧了手中的孩子,将乐倾国不慌不忙的按回到他的怀中:“乐婧,你能吗?” 他脸上没有了眼镜的遮掩,一双瞳眸格外的清亮莹润,如星光熠熠! 双眼锁定乐婧,他的嘴角倨傲的微翘,嗓音懒散如天籁:“乐婧,不要以为你一次又一次的能冲破我的催眠术,你就以为你能逆天了,想从我手中抢回你的孩子,不是凭你说说就可以的。” 乐婧放下手,提起长腿,一步一步的朝他的台阶逼近:“何必呢?你的目标无非是我我其实知道你们这些大男人都是输不起的,因为我冲破过你那号称是‘很了不起’的催眠术,所以你觉得我折辱了你,不羞辱我找回场子和毁了我,你这辈子都会睡不着是不是?” “因为我是你这辈子的耻辱,是你骄傲史上的黑点与污点,不除去我,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能安安心心的苟活于世呢!” 她目光清亮地看着敖飞鸿,嗓音也清亮的如珠玉落盘,嫣红的嘴角漾起一抹轻讥:“但是很可惜,敖先生,论起真刀真枪和真功夫,你还就是干不过我!” “你!”敖飞鸿沉着脸盯着她,冷容冷眸只发出了一个字,这女人真懂得怎么刺激人! 乐婧一脸的娇慷与妩媚看着他,神态玩世不恭,语气轻漫:“所以你也只能靠抓住一个不足一周岁的小包子来对付我,如果你们正正当当的跟我过招,明刀明枪的跟我对着来,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们就只会对我耍阴谋诡计,敖飞鸿,你这个时候的做法,跟当初盛左找你来催眠我的做法如出一辙,没什么新意!” 敖飞鸿的脸更沉更冷,沉淡地回道这:“乐婧,你的激将法对我没什么用,我是不会吃你这一套的,老话说的好,计策不在新,管用就行。我们不看事情的过程,只看事情的结果,现在的结果就是你的孩子在我的手中,我能够掣肘你,这就够了!” 乐婧讥诮的一扬眉,冲着他凉薄地“呵呵”两声:“不要脸就是不要脸;下三滥就下三滥!把自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干什么?” 敖飞鸿闻言,俊脸蒙冰地看她,眼里闪过几丝让人不易察觉地挣扎和莫名的情绪。 “不想要回孩子了?”他阴森森的问乐婧。 乐婧爽快地道:“要,你说条件。” “你,换回你女儿。” “阔以,我随你处置,倾国你给我的人。”乐婧半点也不啰嗦,很坦然地走到他的面前并停了下来。 敖飞鸿瞧着她,迷人的桃花眼微弯,嘴边漾起了一抹饶有趣味的笑:“乐婧,我怎么有点信不过你?” 乐婧似笑非笑地吡了吡牙,佯装很蛋疼地皱眉:“你信不过我很正常,因为你弄不赢我,所以你从心里就害怕我,胆怯了呗!” 敖飞鸿的嗓音如柔软的牛奶般丝滑,并透着优雅:“那你能去掉我的疑心吗?” 乐婧很豪气地说:“能!” ------题外话------ 谢谢美丽的菇娘们:蛋蛋di送了10朵鲜花,秋风秋雨秋水投了80张月票 安安投了1张评价票,歌魅児投了2张月票,半残孤桥投了2张月票 387:他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一更) 席悄悄忍不住要骂“mmp”。 她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她一个劲儿的朝前奔跑,后面传来无数人的呼唤声,她置若罔闻。 她转过一道又一道的弯,穿过了无数道长廊,浑然不觉自己要干什么。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整个过道里只回响着她奔跑时的剧烈呼吸声。 “mmp!”她终于骂出了声,也停下了脚步,她弯下腰,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上喘气。 妈呀!累死她了,感觉背心里出了一层汗,浑身都快跑的脱力。 气还未喘匀,耳边赫然传来一道凉凉的,却很娇媚的轻讥声:“席悄悄,要钓你出来可真不容易。” 她放开撑着膝盖的手,慢慢的直起身子,转头直视声音的方向,有点意外又好似不太意外:“李宓?” “是我。”穿着湖蓝色昂贵皮草的李宓,双手插在外套兜里,踏着悠闲的步伐朝她靠近。 她穿着高筒靴,皮草下面是包臀短裙,露出一截雪白的美腿,脸上妆容精致,头上依旧是高梳的马尾,时髦靓丽又国际化,看起来非常的摩登与高贵傲慢。 席悄悄左右看了看,一抬腕把垂下的长发撩到脑后,问她道:“不会……绑架了艾安琪儿的就是你们吧?” 李宓画了妖娆眼线的双眼微眯,停下了脚步,有点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们绑架了艾安琪儿?” 席悄悄的双眼狡猾一的转,扬眉轻笑:“你说的呀!”她虽然恨许凝雪怒其不争,但也没有必要在李宓的面前拆穿她。 李宓撇了撇红艳欲滴的唇瓣,不屑而轻蔑地说:“真是幼稚,这么大的人了还玩着这种把戏,是我说的又怎样?事到如今,你都要落到我们的手里了,我难道还怕你知道不成?” 看样子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完全没有再遮掩和隐瞒的必要。 席悄悄故意当着她的面左右张望,一副很讶异的样子问道:“可是我只看到了你,还有谁呀?你们的其他的人呢?” 许凝雪告诉她的时候,说的是“他们”,那就表明除了李宓之外,还另有同谋。 “就是我呀!”李宓满脸傲娇的笑容:“对付你们,你以为还需要很多的人吗?” “不说大话你会死啊!我怎么跑到你这里来的,你心里就没一丁点数吗?”席悄悄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那个呀,小把戏而已。” “你会吗?”席悄悄斜挑着眉,十分蔑视地看着她:“既然你说是小把戏,想必你很在行,不如你表演一下给我看看,让我再奔跑也行啊!” 李宓当即收敛了笑容,目前光阴沉地盯着她,甚至还不服气的咬了咬红艳的唇,显然想坚持自己的说法。 不过,她最后只是摊了摊手,又朝席悄悄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我还真没有办法办得到!达到这种流弊水平的一定是很专业的人士,我只是花了大价钱雇了人家,让人家帮我做个局而已。” 席悄悄的眼珠轻转,试探地问她:“敖飞鸿吗?”能让她眼前出现幻觉,哪怕这个幻觉很短暂,她能想到的人也只有敖飞鸿那位仁兄。 “诶,你还真的了解不少。”李宓一副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轻笑着说:“还真是他。” 她环视着周围光洁如玉的大理石,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圆拱顶,对席悄悄道:“敖飞鸿对这座建筑了如指掌,当初就是他让人拿着一张图纸来给艾氏的总裁进言,然后让艾总在自家别墅的后院里修建一座有益其家族的风水长廊。” “因为那个人是艾总的朋友,又特别的懂风水,所以艾总很相信他,为保艾氏的永恒昌盛与兴旺发达,艾总听信其建议,在自家别墅的后院里修建了这两条风水廊,但实际上,这是敖飞鸿努力的成果。” 席悄悄心里掀起惊涛巨浪,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宓。 李宓问她:“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席悄悄淡淡地问:“我就是想知道,我们这么多人在一起,为什么只有我中招?我的那些保镖和随从,还有林旭,他们都没有事,为什么独独只有我的眼前出现幻觉,并像发了狂的甩开他们奔跑?” “别提了!”李宓也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你们律家真讨厌,律骁那人也可恶的出奇!总是防范的很严,弄得我想绑架你的孩子和绑架你都不得其法,不得已,只好把你们都弄来这里,这个地方很诡异,关键是敖飞鸿对这里很熟悉,他知道在这里怎么对付一个人,所以他想暗中布置什么机关也比较得心应手。” 她微睨着席悄悄:“他只针对你布置机关和散布一些药物,当然就只有你一个人入瓮咯!” 总的来说,是早有所谋,而且更让席悄悄愤怒地是,李宓他们竟然还打过流年的主意! 不过显然要叫他们失望,律家因为只有流年一个小娃娃,所以律冠业把她看的跟眼珠子和命根子一样!唯恐她有个什么闪失和遭人绑架了,平时都是带在自己的身边请了专人看护,一般的人想都对流年下手都会铩羽而归。 李宓也没有办法,她也很憋屈! 她老早就想动席悄悄和律流年了,奈何律流年她根本见都难以见到,律冠业非常的老奸巨猾,让人把小曾孙女照顾的滴水不漏,她和他的人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席悄悄又有律骁看着,这两个甜到齁“虐狗”男女,经常走到哪里都是形影不离。 律骁对席悄悄看的很紧,席悄悄自己也很警觉,如果不是费尽心机的把他们骗到特定的地方,先暗中布置了一些阴暗的门路,根本抓不到席悄悄。 现在抓到了席悄悄,她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觉得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好的! 席悄悄却看着她,“啧啧啧”地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你都快要和卫帆结婚了,马上就是你俩的大好日子,你却要自毁前程做这些事,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李宓却道:“你懂个屁!你和律骁整天恩恩爱爱,两个人蜜里调油如胶似漆,你哪里又会了解我心里的痛苦?” “你有什么好痛苦的?我们是正正当当的夫妻,恩爱是常态,若一对夫妻不恩爱那才是见了鬼!”席悄悄反喷她:“而且这世间的夫妻千千万,人家都恩恩爱爱的,你要痛苦,痛苦的过来吗?” “那是因为人家的老公都不是律骁!既然不是律骁那我有什么好痛苦的?” 李宓的脸沉的快滴水,阴着眼:“但是你俩就不行,你的丈夫是律骁,他不该被你霸占,我看着不顺眼,这就是我痛苦的原因与源头。” “多稀奇啊,他就该被你霸占?”席悄悄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很诛心地说:“几年过去了,我原以为你对律骁已经死了心,没想到你贼心不死,到现在快了嫁人都还惦记着他!你说你可真是痴情啊,一直惦记着一个有妇之夫有意思吗?你这种人还有没有廉耻,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你才没有廉耻不知羞耻!”李宓一脸愤恨地看着她:“当初是谁先认识他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我对他动心动感情的时候,你正和聂以辰那个劈腿男在一起两小无猜,上演你们的青梅竹马,你那时又知道律骁是谁,又何曾把他放在眼里过?” 听到这里,席悄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直接对她开骂:“你tmd神经病啊!感情能这么算吗?你认识他早是因为你出生比我早,是,我前面是和聂以辰处过男女朋友,但那不是因为中间有误会吗!如果没有误会,我的第一个恋人和情人也会是律骁!我之前暗恋他,他那时候也喜欢我,只是你们谁也不知道,这中间我们错过了!” 呼,她吁了一口气,其实她还挺感谢李宓的——因为她,她才能这么痛痛快快的吐出这么一段话,把她和律骁之间的感情经历告诉别人! 她老早就想告诉其他人,她很爱律骁,也很早就喜欢他了!只是因为一些阴差阳错,他们俩错过了,这才蹉跎了许多年才在一起,要不然她老早就是律骁的“童养媳”了…… 趁着李宓在怔忡间,她继续说道:“你没听过吗?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你以为你认识他认识的时间长,所以他就该是你的,那他承认过你吗?他有说过你是他的没有?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谁不会呀,如果单恋和暗恋能成为霸占别人的依据,那还要‘相恋’和‘相爱’这两个词干什么?” “别一厢情愿自以为是,你就是嫉妒我们,嫉妒我们比你过得好,你心里的不舒坦和不平坦都是你自找的。” 说到这里,她抬腕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转身就走:“李宓,你就是犯贱,好好的路大路你不走,你偏走羊肠小道!” ------题外话------ 诸位爷,今天轩娘在外面,所以上传的较迟,不过晚上10。30之前都会上传完,请大家谅解! 谢谢漂亮的美眉们: 十月牡丹王投了1张评价票,ningjing志远投了2张月票 半残孤桥投了2张月票,水晶童宝贝投了2张月票 逗比的光头强投了1张评价票,臻熙阳光投了2张月票,那一月送了3颗钻石 388:女人是洪水猛兽 廊道里的气场悄然发生了变化,艳如牡丹,灿若玫瑰的女人占了主场。 “敖飞鸿,要怎么让你放心?是要我三刀六洞,七枪八眼,还是废了我自己的手脚让我没了武力值,你自己挑。” 女人顺着敞开的棉服,很率性地把一双纤手卡在自己纤细的腰肢上,以轻松的姿态一步一步朝敖飞鸿靠近。 她外面的衣服宽松,但里面保暖的毛衣却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很好的勾勒出了她纤长的颈,隆起的凶器和“s”型的柳腰。 该凸出来的地方凸出来,该凹进去的地方凹进去,她款款走来,身姿摇摆惹人流口水,性感妖娆得让人窒息! 两人的中间就是小粉团子乐倾国,只隔着一点点的距离,敖飞鸿呼吸一窒,他修长的眼睫垂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乐婧步步紧逼,他退,她进!他不退,她也进…… 她气势凌人,气息逼人,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里都散发着幽幽如兰的香气,一股脑的往敖飞鸿鼻尖里钻进去。 敖飞鸿的五脏六腑里都有什么在回荡萦绕,心湖里宛若被人投下一粒小石子,激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 他一向清明过人的瞳眸此刻也泛起了一丝迷离和掺杂上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双眸变黯,有暗潮汹涌。 同时,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仿若眼前的女人是洪水猛兽,叫他避之唯恐不及! “麻麻,嘻!麻麻……”见到妈妈在眼前,乐倾国高兴得手舞足蹈,不时朝着妈妈张开小手臂求抱。 可是敖飞鸿箍着她箍的很紧,她只能不停的挣扎着。 乐婧怕她柔细的小胳膊小腿受到伤害,只用眼神安慰着她,低声哄慰:“宝贝别怕,妈妈在这里呢!” 然后她傲然地看着敖飞鸿,冷笑一声:“呵,退什么退,这么胆小怎么玩?” 敖飞鸿不看她,反而用力抱紧了乐倾国,仿若想从她的身上吸取力量。 就在他这一闪神的瞬间,“嗖嗖”两声,两柄小飞刀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刁钻的角度,先后射向他的双手。 他下意识的松开手——纯粹是条件反射,他忘记了怀中的孩子。 乐婧的身子前倾,手一抄,完美的从他的手中接下了孩子。 乐倾国吓得小脸失色,在妈妈的怀中放声大哭:“哇哇哇……” 乐婧却抱住了孩子并迅速的往后退去。 与此同时,横影从上跃了下来,挡在了她和敖飞鸿之间。 他们两人的这一下配合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丝毫的停滞就把宝宝给夺回来了。 女儿回来了,横影便无惧,他一刀挥向敖飞鸿,并头也不回对乐婧道:“你先带孩子先走,我随后去找你们。” “嗯。”乐婧转身抱着孩子就走。 “哪里走!”就在此时,敖飞鸿身后的墙壁“咔嚓”一声响,有两条人影跳了出来。 原来竟是一道暗墙。 其中一个穿驼色毛呢大衣的人冲敖飞鸿叫道:“敖飞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在最关键的时刻,你怎么能磨磨唧唧的不出手呢?你到底在干什么?乐婧不是你最想要击败的人吗?你看见她竟然不动手?” 此人身材微丰,脸颊有肉,身上的驼色呢子大衣做工考究,是位五六十岁中等身材的男子。 他的身旁,是一位穿着深蓝色中长绅士外套的男子,跟他差不多的年纪,可能比他稍小一点吧,四五十岁的模样,长的很精神,瘦长。 这两人出来之后,先是驼色毛呢大衣的男子对敖飞鸿发泄他的不满,接着那个瘦长的男人也道:“他只怕也是被乐婧迷住了,那女人很美呀!他被迷得神魂颠倒,色授魂与,哪里还记得答应过我们的事。” 紧跟着,又有一条人影从那道暗墙里面走了出来,竟是这次回花都来看望父母的云绯樱! 云绯樱穿着一件白色的狐狸毛领大衣,手上戴着红色的皮手套,脚上是白色的短靴。 她本就是皮肤如雪,气质温婉,长发飘飘的女子,白色的狐狸毛使得她看起来雍容华贵,又不失狐狸的妖媚,把轻熟女的风格发挥到了极致。 她这副模样,倒是很好的能融入两旁白色的廊壁里。 她对那两人道:“先别说这些事,联合敖飞鸿,把他们两个先抓起来再说。” 而敖飞鸿避开横影那一刀后,听着他们三个人的声音,他什么也没有说,只阴沉着脸,两瓣很漂亮的薄唇抿得紧紧的。 横影冷峻的眉一挑,他没有看云绯樱,也没有看敖飞鸿,只对那两位中老年男子冷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吕九、姜三眼!我就说是谁潜藏在这里,敢情是你们二位,想必你们俩来的时间不短了,在这里呆的又闷又烦了吧?” 他依旧对身后的乐婧道:“你带着孩子离开,这些人我来对付。” 乐婧头也不回的走了。 “敖飞鸿,别让她跑了!”云绯樱厉声道。 可敖飞鸿没有动,他只淡淡地往云绯樱的方向侧了侧头:“她还会回来的。” 云绯樱问:“你怎么如此肯定?” “不信你等着瞧。”敖飞鸿倨傲的一抬下颌,即便此刻,他的目光都依然睥睨与自信。 云绯樱便不再问,而是说:“先摆平横影!” “来吧!我正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一次性的弄死你们这些人,今天正是个好机会。”横影清俊逼人的脸上煞气丛生,一双清润润的黑眸如两潭寒冰,眸底写满了冷酷与无情。 …… 转过一条廊道,乐婧把被场景弄懵,不再哭泣的乐倾国交到庆笙歌与伊水等人的手上,低声说:“我去帮横影,你们带着人速速离开这里,把倾国安全的送回家就是你们的责任。” 庆笙歌忙道:“我们去帮你。” “不用。”乐婧急速的说:“有敖飞鸿在那里,你们去了也是白搭,说不定还会帮倒忙,而且现在多了一个吕九和姜三眼,这两个人分别是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高手,曾效力于朱道晟和郭兆赫,他们和横玉玦搅在一起,做事邪里邪气,是和他齐名的人物。” “那你们岂不是更危险?” 乐婧轻描淡写:“没事,我不信他们比横玉玦还厉害,而且只有把他们都弄死了,所有的祸患才能平息。” …… 乐婧跑回去的时候,横影正拿刀逼退吕九和姜三眼,而敖飞鸿和云绯樱则站在最高的台阶上没有动。 看到女人,横影靓眼的眉微蹙:“你又回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和倾国先离开?” 乐婧丽容淡淡,目光坚定:“当初我遇难时,你完全可以撇下我全身而退,但是你没有,且因为我受了诸多的委屈,如今我也做不到把你丢在险地。” “傻,我自会有办法,你和孩子的安全才最重要。” 乐婧微微莞尔:“你有办法,有我在不是更能事半功倍吗!” 他俩宛如闲话家常,云绯樱在台阶上看着乐婧脸上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笑容,只觉诛心! 她恨恨地道:“你们还不去抓住他们,非要看他们打情骂俏才过瘾是吗?敖先生,你要是再不动,你这辈子战无败绩的称号就要被这个女人打破了。” 听了她的话,吕九和姜三眼立刻气势汹汹霸气测漏地扑向他二人,不过都被横影拦下。 敖飞鸿依旧冷面冷眸的立在台阶上,犹如一尊活化石。 而乐婧此时却飞奔上台阶去抓云绯樱,并冷笑道:“云绯樱,我以前还真的是瞧错你了!以为你是个能够看得清自己前途的女人,懂得将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没想到你也是一个不知迷途知返,只晓得一条道跑到黑的蠢女人!” “我是蠢,正因为蠢,我才傻傻的等了盛左那么多年!因为蠢,我才傻傻的听从盛左的安排,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你可知我打掉了那个孩子以后有多么后悔吗?!你可知我的那个孩子若还活着,现在比你家的乐倾国都还大!” 云绯樱一边气愤的还击,一边躲到了敖飞鸿的身后,拉着敖飞鸿的中长的藏青色呢子大衣和她转圈圈。 敖飞鸿像根柱子杵着,他身姿高挺,卓然而立,乐婧隔着他抓了几下云绯樱没有抓到,不禁踢了他一脚,索性直接对他动手。一拳往他的小腹击去—— 本以为他会躲避或者被她击的弯下腰,不料他大手一探,竟然硬生生的握住了她的拳头,目光如电的看向她。 未及乐婧有下一步的动作,云绯樱已经得意的笑了起来,对敖飞鸿道:“先生,快帮我抓住她,这个死女人也有落在我们手里的一天。” “啪!”乐婧左手的拳头击在了敖飞鸿的下颚上,把他击的往后仰,并倒退了几步。 趁此机会,她一把抓住云绯樱的几绺长发,把她硬拖到自己的面前:“你这个死女人,害我也就罢了,你还想伤害倾国?我今天就送你去阎王爷那里报到,让你知道自作孽的下场!” ------题外话------ 谢谢美女宝贝们:佳宝宝呗520投了2张月票,qslzyu投了1张评价票 华hua921投了2张月票,wanghongs投了2张月票,如梦一世投了1张评价票 如梦一世投了8张月票 389:我突然很想尝尝 云绯樱在乐婧的手里尖叫,一面喊着“救命”,一面不忿地说道:“我怎么自作孽了?我当初就是傻!就是太纯真了!脑子里不会转弯,我当初要是像你那么狡猾,怀了盛左的孩子之后我远遁到异国他乡,偷偷生下那个孩子,我云绯樱今日今时也会和你乐婧一样,要他盛左圆就圆!要他盛左瘪就瘪!过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瘾!” 她喊得声嘶力竭,但是敖飞鸿只在一旁摸着自己泛红的下巴,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吕九和姜三眼和横影斗的如火如荼,竟也是顾不得云绯樱的死活。 乐婧“呵呵”,把云绯樱一头长发攥紧在自己手里,“想象我一样啊?那你人生的目标和格局未免太小了,你就该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怀盛左的孩子和生下他的孩子这算什么?你就应该把盛左绑起来硬要他和你结婚,那才算你本事!你找我乐婧撒什么气?牵连到我无辜的孩子干什么?” “我我我……”云绯樱疼的说不出话来,头皮都快活生生的被她扯下来。 乐婧却是不管她,手一抖,一个绳索套儿套进了她的脖子,她一紧绳头,云绯樱便吐着舌头,直翻白眼儿:“咔咔咔!我我我……咳咳咳……” 她用双手抓住脖子上的绳子,双脚在地上蹬,用力挣扎着和咳嗽着,想让自己免于窒息。 但是乐婧的绳套越勒越紧,这是她当初救倾国的那个绳套,她经常带在身上,已经运用得很纯熟,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变动。 “敖先生——”云绯樱半躺在地上,胡乱蹬着双脚,嘶声叫道:“乐婧要杀我!先生——救救我!” 那边姜三眼喊道:“敖飞鸿,救她啊!她就算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她也是郭兆赫的老婆!你就不想想以后?” 敖飞鸿总算听到了他的话,撩起眼皮看他:“谁是郭兆赫?我又何曾把他看在眼里。” 卧槽他妈,这话够屌! 姜三眼怒意示消,堪堪避过横影的一刀,耳边又听到云绯樱连哭带诉又咳个不停的呼救:“姜三眼……咳咳咳,姜三眼快救我!我……我曾陪你睡过呀……你说过很喜欢我咳咳……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语无伦次,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吓的她什么事情都往外兜。 姜三眼一听,眼里的怒意与阴狠凝聚,他突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往云绯樱和乐婧的方向一掷。 他的动作太快,迅如闪电,横影阻挡不及,只得飞身往乐婧那里扑去,叫道:“婧婧小心!” 乐婧的反应也够快,提落着云绯樱往旁边一跃。 这个时候,只听到敖飞鸿狼厉地骂了一声:“姜三眼,你tmd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话音一落,“轰”的一声巨响,尘土与销烟迸起,整个长廊似乎都在为之震动——他们的这一方,竟然塌!陷了! …… “轰轰轰……”很闷哑的声音持续传来,身在长廊中的艾泽希的脸色不禁一白。 “快点,跟我去找人!”他对身边的人一挥手。 此时他们已经救回了艾安琪儿,但是正当他们要去找乐婧汇合时,却蓦然传来这种声音。 他身边的人还不知其事情的严重性,艾泽希的心里却隐隐有点明白,所以他的下颚紧绷,神情很急。 这时候,守在外面的人打来了电话。 是莫臻辉。 原本是莫惜言带着人守在外面,后来莫臻辉和乐潼得到消息,两人便双双赶来了艾氏别墅,帮着莫惜言守着外面的出口。 此刻,他们也听到了隐隐的异响,虽然声音不大,但也让人觉得蹊跷,所以莫臻辉打艾泽希的电话,想问问里面是怎么一回事。 艾泽希的脸特别的白,一双本就格外深邃漆黑的眼睛显得更黑更乌:“可能是塌方了。” “塌方?”莫臻辉很惊异,在外面握着手机追问他:“好好的院子为什么塌方,你们的院子里面究竟有什么?” “没有什么。”艾泽希的声音很平淡:“我对这院子里面的情况完全不知情,当年不管是修这座长廊还是选择这套别墅,都是父亲拿的主意,爸爸他大概是听人家说了什么,所以他当初坚持要预购这套别墅,对这套别墅也下了很多的心血,我现在想,也许爸爸在底下修建了什么也说不定。” 莫臻辉怒道:“搞什么鬼?你爸爸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没有,堂姑父,我爸爸他大概是听人骗了,轻信了别人,他本人肯定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的。”艾泽希为其父辩解。 “那你现在快去看看是哪里塌方,我们要不要进去救人。” 莫臻辉自打惜言的妈妈死后,他和艾氏的关系就陷入了僵局,所以艾氏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知情,也不想去打听。 艾泽希道:“堂姑父,你们先不要进来,已经发生了塌方,越多的人进来越增加危险,我先去找找,面积应该不大,相信应该没有什么人受到伤害。” 莫臻辉道:“那我再去联系其他的人,看看他们现在安不安全。”他随后便把电话挂了。 艾泽希一边带着人寻着声音的来源处走,一边埋怨妹妹:“安琪儿,你就是个祸水,你做事长点脑子好不好?” 艾安琪儿也很委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不过是许凝雪她说要来参观我们的别墅,我便答应了,然后我带着她来参观我们的后院时,忽然窜出几个人来将我和她绑架了,我能怎么办?在自己的家里被人绑架,我他妈的我还能说什么呢?” “而且我这会还有你把我救了,许凝雪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艾安琪儿也是蛮烦躁,好好的日子,还是在自家的别墅,竟然会发生这种奇葩事。 艾泽希沉默着,懒得回应妹妹,他带人找到艾安琪儿时,她被人蒙脸堵嘴,捆着手脚丢在廊道的角落,他没有抓到那些绑架她的人。 …… …… 律骁身姿清挺的冲出长廊,俊极了的眉眼蕴藏着怒火,脸庞紧绷的如同一块散发着寒气的冷玉。 他的身后跟着小蒙和小赵等人。 外面,莫惜言一看见他,立刻喊道:“骁骁!” 律骁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总不肯老老实实叫他姐夫。 “悄悄呢?看到你姐没有?”他问道。 “没有,我姐没出来。”莫惜言也很着急:“发生了什么事?我姐为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律骁恼的差点咬碎一口钢牙,一振身上的西装,快步往外奔去:“我去救你姐!” “哎!你怎么往外面去啊!我姐不是进了长廊吗?” 律骁只回了他三个字:“你不懂。” 不一会儿,律骁坐进了宾利慕尚,车子往外驶去时,接到了莫臻辉的电话:“律骁,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出来了,悄悄没有出来?” 律骁懊恼的五脏六腑都仿佛着了火:“我那时在长廊里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一块乐家的巫石在闪光,我想去看个究竟,便让悄悄在原地等我,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悄悄却不在原地,而我也联系不到她的人。” “乐家的巫石?乐家的巫石不是毁了吗?” “是毁了呀,可是……” 莫臻辉打断他的话:“既然是毁了,你怎么还会相信有另一块乐家的巫石?” 律骁修长如玉的长指直按额头,肠子都悔青了:“莫叔,这是我的错!我当时就是想去查找真相,为什么会有另一块巫石出现,而且是和乐家的一模一样,于是我就去了。” 莫臻辉满是疑问:“你为什么不和悄悄一起去呢?乐家的巫石是悄悄当时亲手摔坏的,所以她对这块巫石最有发言权,你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要自己一个人去?” “莫叔……”律骁说不出话来,他此时后悔万分,许久许久才郁闷地轻吐:“莫叔,因为那块巫石格外的像悄悄,就像是照着她雕刻的一样!” “这是什么理由?” 律骁也知道这不是理由,可是,因为乐家的那块巫石特别的像悄悄,异常的逼真,已经在他的心里形成了执恋,如果有可能,他也是非常希望能得到那块巫石。 因为知道得不到,所以他死了心。 然而,今天在长廊,他竟然看到那块巫石在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他那时的心里充满了疑惑,非常想去弄个清楚明白。 只是,他与席悄悄因为这块巫石已经闹了不少别扭,每次席悄悄都会很反对他提起这块巫石,也不想他拥有巫石,认为那是祸患。 今天他也是不想惹她不高兴,或者两人又起争执,所以他只想快去快来,确认一下是否为那块巫石或者说还有些其它什么门道,并不是存心要瞒着席悄悄。 没想到就因为他的这一点念想,却害得他找不到席悄悄,并失去了她的消息。 如果早知道,打死他也不会这么做! “莫叔,总之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悄悄,并顺利的将她带回来!”再多的后悔也代表不了行动,他对莫臻辉起誓般的说。 …… 只容一两个人转身的狭小空间里,乐婧手中握紧了绳索,尽管觉得自己的气都透不过来,她却决定要把云绯樱吊死在铁栅栏上。 “乐婧,你冷静点,放了她。”敖飞鸿在一旁替云绯樱说情。 乐婧望了望头顶的洞口,早已被巨大的石块和沙土封得严严实实——当时,他们所处的这一块一塌陷,她和云绯樱,以及敖飞鸿三个人落了下来。 下面塌方的并不大,只是一个很小的洞口,勉强够她和敖飞鸿在这里活动,而云绯栅则被挂在一块铁栅栏上,是另一个空间。 乐婧喘着气,回答敖飞鸿:“老娘这次被埋在这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出去,既然要死,那我就必须除掉云绯樱,省得她以后又找机会去害我的孩子们。” 敖飞鸿突然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按到俱是泥沙的洞壁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固执?省点力气从这个地方逃出去不好吗?” 乐婧用脚踢他,她也知道这个地方不对劲,她越来越喘不过气来了,而敖飞鸿却没事。 “你怎么没事?而且弄死我不是你的心愿吗!现在我要死了,你该得意才对,干嘛还要劝我逃?”她有点乏力,竟然未能挣脱敖飞鸿的桎梏。 敖飞鸿却望着她不动,洞里有幽光,那不明朗的光线落在他盛满桃花的眼里,竟然仿若星光般灿烂! 他瞬也不瞬也看着她,一双手还按在她的臂膀上,人几乎贴在她的身上。 “看着我做什么?突发奇想不想弄死我了?”乐婧凝聚着身上的力气,想再次冲开他的压制,“敖飞鸿,放开我!” 敖飞鸿忽然慢慢地靠近她,眸光暗暗,嗓音嘶哑地道:“乐婧,女人是什么滋味,我突然很想尝尝。” 乐婧一时有些愕然,鬼使神差,话脱口而出:“你没有过女人吗?” “没有。”对方坦白的出奇。 乐婧默了默,吐槽:“可是你很老了,这么大年纪没有女人,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倒有可能会是耻辱。” “所以不想继续耻辱下去。” 敖飞鸿似乎知道她会挣不脱,一只大掌来到她的柳腰上,顺着她的腰肢极缓慢极缓慢的往上攀爬。 乐婧喘的厉害,她每喘一下,身体的曲线也跟着波动越大,而她额角有汗,细腻的皮肤都氤氲出丝丝香气。 敖飞鸿的眸子越来越暗,已暗无天日,他垂着眸,视线固定在某一点。 “敖飞鸿,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我会阉了你。”乐婧警告他。 敖飞鸿头也不抬,仍旧痴迷地盯着某一点,淡淡地道:“不做我才会后悔。” ------题外话------ 谢谢亲们的支持与鼓励:helloperth投了4张月票,那一月送了5颗钻石 cissy/tp投了10张月票,水晶童宝贝投了1张评价票 390: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乐婧是个很虎的女人,什么话都敢说。 冷眼瞅着敖飞鸿放肆的动作,她不客气地质问:“敖飞鸿,你到底是来想杀我的还是来想上我的?如果是,那老娘就还告诉你实话,老娘还真瞧不上你!” 敖飞鸿心不在焉:“那你瞧得上谁,横影吗,还是上官翼?” 乐婧无语:“上官翼不就是你自己吗?” 敖飞鸿没有理她,大手勾勒着她的腰线,眼看就要触及她女性起伏的优美曲线,他微低着头,全副心神都在这里,呼吸也急促起来。 可就在这紧要关头,乐婧鼓足了全身的力气,用脑袋狠狠的撞向了他的头—— “砰!” 敖飞鸿的身体微微一晃,他松开了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往后仰去。 “雾草!想吃老娘的豆腐,也不知道谁给你的几个胆子!”乐婧也用手按着自己的头,骂骂咧咧,气喘吁吁的离开了洞壁。 这里很脏,到处都是灰尘沙土,她的头发、脸上和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不少灰土,她一边拍打着,一边寻找着出路。 总不能困在这洞底白白的困死吧!先前跟敖飞鸿那么说,只是为了令他松懈和能一鼓作气的解决掉云绯樱,并不表示她真正的灰心了,然后甘愿呆在这洞里等死。 也不知道横影他们怎么样了,塌方是否也危及到了他们的生命。 她心里思绪万千,脸上却与平时并无二致,除了呼吸沉重,气越来越赶不上来以外,她表现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敖飞鸿的头痛欲裂,乐婧真敢拼,把他的头都快撞破了!有片刻的时间,他的脑袋里面晕乎乎的,嗡嗡的作响——他都要怀疑自己得了脑震荡! 本该摔到地上,但幸好他的身后就是洞壁,把他拦住了。 他歇了一会儿,发现乐婧去攀爬那座挂着云绯樱的铁栅栏,那是他们与隔壁的地方相连的一座铁栅栏,因为受潮,其上锈迹斑斑。 此刻云绯樱颤颤巍巍的悬挂在上面,早已断了气,变成了一具尸首。 乐婧是位狠心的女人,她说不让云绯樱活着,就真的会弄死她! 敖飞鸿很莫名的,在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头一次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乐婧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快,清晰的落在他的耳里,他忍不住道:“乐婧,别白费力气了!你可能找得到出处,但是等你找到的时候你都死。” 乐婧头也不回:“那也比和你关在一起强!”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里不是简单的塌方,很可能艾氏别墅的后院埋了些什么,由于姜三眼想杀人灭口,他扔下的那颗有化学作用的爆弹,结果影响到了这里,所以塌陷了。 就不知艾氏在这下面埋了什么,也不知他们有没有留出口。 她已经攀爬到铁栅栏的顶端,眼看便要翻跃过去,敖飞鸿此时却身手矫健抓住铁栏杆,然后三下五除二的爬上来,猛地抓住了她的一只脚:“乐婧,下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去那边也是死路一条,你没发现你身上已经中毒了吗?” “中毒?”乐婧呵呵冷笑,用脚踢打着他:“你不是一心巴不得我死吗,我中毒遂了你的心愿,岂不是正好?要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姜三眼那枚化学弹有毒,她早发现了,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耳鸣和消音的情况时有出现,这都是中毒的现象。 任她如何踢打,敖飞鸿都没有放开她的脚,反而很冷静地说道:“乐婧,你最好保持不动,因为你动作的越快越剧烈,毒性会加速进入血液,你会死的更快!” 乐婧冷哼:“你管我?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样处置就怎么样处置,你和姜三眼蛇鼠一窝却在这里假惺惺,你不觉得你自己恶心吗?” 他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显然没有受那枚化学弹的影响,这要么就是他早服了解药,要么就是他本领强大,能对抗姜三眼的毒。 敖飞鸿厉声道:“你下来!” “你丫的好烦,老娘就是不下来!”回应他的是乐婧的骂声,并且她仍在用仅有的力气踢打他的手。 敖飞鸿怒了,又纵身爬了上去,一把箍住她,然手单手抱着她从铁栅栏上滑下。 乐婧此时已精疲力竭,还真的无法与他对抗,就这么被他扛了下来。 她喘着气怒骂:“敖飞鸿,你tmd怎么不去死?” 敖飞鸿鼻子喷着冷气,把她放到地上,此时两人身上都脏兮兮,又是泥土又是铁栅栏上的铁锈,把两人弄得很狼狈。 但是乐婧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去管那些了,她闭上了眼睛,全身无力的躺到潮湿的地上,也不管乌黑的发丝是否沾染到了泥土。 “乐婧!”敖飞鸿蹲到了她的身边,一边喊她好几声,可乐婧只是闭着眼睛不理他,他伸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用手掌轻拍她的脸:“乐婧,你醒醒,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敖飞鸿,我留个遗言……”乐婧此时气若游丝,溘然吁了一口气:“看在我们相杀这么多次的份上,你又害了我那么多次的份上,帮我把这遗言转交给横影和我的家人。” 敖飞鸿的脑袋赫然一痛,他稳住自己,嗓音低哑地问:“你不会是来真的吧?我想弄死你好多次你不死,你就这么简单的死去,一个姜三眼的毒就能灭掉你?” 乐婧把头歪在他的臂弯里,眼睛还闭着,姿态全无防备,模样温柔乖巧,美好温顺:“敖飞鸿,我死后……” “你先别急着交代遗言。”敖飞鸿突然红着眼睛,很暴力的打断她的话:“我问你,如果上官翼活着,你有没有一点爱他和喜欢他?他为你付出了很多,他把一身的血都快为你们流尽,没有他的成全与想救你,我不会现现在这里。” 乐婧抿着唇,没有做声,宛若死去。 敖飞鸿暴躁地摇起她了的双肩:“乐婧,你告诉我!告诉我实话,否则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你想死的平平静静,那你就快点告诉我!”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漂亮美眉:mickyvette投了4张月票 依二投了4张月票, ningjing志远投了2张月票 歌魅児送了88颗钻石 歌魅児送了1朵鲜花 那一月送了5颗钻石 helloperth投了4张月票 qqce63e11d3f2b93投了2张月票 蛋蛋di投了2张月票 391:恢宏壮丽的古祭坛(一更) 律骁一路驱车急驰,路上用蓝牙耳机和艾泽希通话:“你他妈的你们的院子里面有什么玄机,有密道是不是?” “没有。”艾泽希道:“律骁,这件事我真不知情!当初我父亲是听从别人的建议选的这幢别墅,这里是花都最豪华的的富豪别墅区,别墅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密道?这想都不用想啊!” 艾泽希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建造一座最豪华的别墅小区是多么严谨缜密和一个浩大的工程!怎么可能会有通道和密道? 不说建造工地的初期要经过多少检查、审查和筛选,完成之后也是要经过多部门的审核,怎么可能会有密道? 律骁凝眸,艾泽希的话也不无道理,艾氏别墅这一带的豪宅都不是儿戏,也非那种三板斧的豆腐渣工程,在底下有密道那几乎是不可能! “但是没有密道,为什么悄悄却已经不在你们的艾氏别墅?她难道插翅飞出了你们的别墅不成?” 艾泽希在那头也是一惊:“什么,悄悄已经不在我们的别墅内?” 一瞬间,律骁好看的眉眼里都浮现出了惊人的痛苦!他异常难受地说:“不在,她在福湾路,我还在追踪。” 福湾路? 艾泽希震惊的同时,下意识的把目光望向南方——他此刻出了长廊,正在他们家别墅的后院安排人去救人和查找塌方之地。 听到了律骁的话后,他想也不用想的说:“背面,福湾路在我们别墅区的背面!” 律骁道:“我知道,所以我才奇怪,她一没有出你们的别墅;二,时间这么短,她怎么就从你们的别墅到福湾路去了?” 艾氏的这套豪宅在芙渠路,背面是福湾路,这两个地方无法直达,需要绕路才能到达。 但是,席悄悄此刻人却在福湾路。 所以律骁才满腥疑窦,这除了土遁,便只有从艾氏别墅的上空飞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艾泽希劝道:“律骁,你别着急,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纵是拿我的命去交代,我也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律骁一字一句地道:“我不要你的答案,我也不要你的交代,我现在只要我的老婆!我现在只要悄悄她能安然的呆在我的身边!” 艾子希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怎么和悄悄分开的?” 律骁回答的十分扎心:“人不能有贪念!”说完,他便把电话挂断。 他手握着方向盘,目光充满痛楚的望着前方的路面,人真的是不能有贪念,因为有了贪念就会被人利用! 他今天正是因为对乐家的巫石有了贪恋,所以才弄丢了自己的老婆——为了个假的,弄丢了真的…… 他痛苦的恨不得死去!心里犹如被插入了一把尖刀,那把尖刀在他的胸口不停的搅动,痛得他不能呼吸! 他一生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错!对席悄悄一向爱若珍宝,视如性命,没想到这次就是因为乐家的那块巫石,他竟然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警戒心与对敌人的防范,让心爱的妻子置身险地。 他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 …… 艾氏别墅的后院。 长廊内,横影带着人在塌方的地方疯狂的进行挖掘。 他一怒之下,疯了一样一刀把姜三眼劈死,又一刀伤了吕九。 此刻,姜三眼那枚化学药弹的烟雾已经散去,毒性也渐渐消弭,横影这才让众人靠了过来。 廊道内一片狼藉!姜三眼的尸体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而受伤的吕九被众人抓住,这会儿正在接受横影的审问。 吕九被几个人摁跪在地上,头垂的低低的。 横影拿着乌尺刀,在他的脖子上一旋,割破些许皮肉,冷冷的问道:“说,这艾氏别墅的地下有什么?”如果没有什么,这些人不会乌泱泱的都聚拢在这里。 吕九闭着眼睛,满脸血污,脖子上被横影割破的地方也在淅淅沥沥的往下渗着鲜血,他嗓音嘶哑又不甘的说道:“猪队友!” 可不是猪队友吗?那个姜三眼一世英明,就因为和云绯樱的一点私情,担心怕被郭兆赫发现,居然在这个时候搞什么杀人灭口!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谁的女人不好睡,偏偏要去睡郭兆赫的老婆,而且还是睡的这么一个口无遮拦的女人。 吕九觉得自己被姜三眼坑惨了——如果不是他,他们两个联手,怎么又不会是横影的对手?! 横影讽刺道:“别说那么多废话,如果你今天继续跟我犟下去,姜三眼就是你的下场,我也会一刀劈了你。” “我说了你就不会一刀劈了我吗?”吕九很反叛。 横影眸色冷沉,淡淡地说:“会酌情考虑,毕竟我也不想杀那么多人,也不想双手沾满了血腥,我还想为我的孩子们积点福,所以我会把你交给朱道晟,看他怎么处置你。” 事情都败露了,交给朱道晟会有什么好下场,无非是被朱道晟杀人灭口罢了。 吕九面如死灰,却仍旧咬紧了牙关。 横影耐心告罄,乐婧被埋在塌方的底下,生死未卜,他忧心如焚!哪有可能和吕九磨磨唧唧的磨时间,当下便把在姜三眼身上搜出来的一堆乱七八糟的的药丸,就往吕九的嘴里硬塞去,并说道:“既然不说,那就去死吧!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 吕九的嘴里被带血的塞入了很多的药丸,想到姜三眼那人的为人,身上不知带了一些什么药品,如果只是有毒和没毒的还好说,营养品补补身体也可以,但万一是那种致幻剂和催情药粉一类的……那不是让他晚节不保,在众人的面前丢乖露丑吗! “呸呸呸!”他用力吐出嘴里混合着血渣子和血沫的的药丸,喘着粗气道:“就是一座古祭坛,很盛大庄严的古祭坛……” “什么?”横影眯起了眼睛。 “祭坛!巫师做法用的,用来祭祀天下,为世人祈福的祭台!” 横影冷峻的眉目一肃:“古祭台?里面底下居然是古祭台?” “是!”既然已经开了口,吕九索性竹筒倒豆子:“很久很久以前,有盗墓者在这一带发现了一座很古老的做祭祀和祈福用的巫祭坛,可既然是巫祭坛,那就难免有些稀奇古怪让人没法解释的的名堂和门道,所以很多想来巫祭坛进行盗宝的盗墓者都死于非命,一来二去,这地方就没有人来了,也渐渐被人们所遗忘。” 横影掩下心里起伏的各种思绪,逼问吕九:“那婧婧他们的今天的掉落和今天这里的塌方,是否也跟这个古祭坛有关?” “很有可能。”吕九道:“今天的这个塌方,表面上虽然没有大面积的坍塌,看着好像是由于姜三眼的化学药弹所引起的,但很可能是底下的那座古祭坛在坍塌,从而影响到了地表,所以乐婧他们比较倒霉,被波及到了。” “噗!”横影一脚踢到了他的胸口:“你咒我妻子呢?” “咳咳咳……”吕九咳了几咳,难受得喘道:“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不听,不过有敖飞鸿随你的妻子一起陷落,他这个人还有几分本事,你妻子应该没事才对。” 横影双目凝冰,面无表情的没有说话。 他当时看得分明,婧婧和云绯樱脚下塌方的时候,虽然意外发生的很突然,但是离的稍远一些的敖飞鸿明明可以逃了开去,他却没有,他随着婧婧陷下去了。 吕九此时也笑了笑:“其实我们是旁观者清,只有敖飞鸿他因为没有过女人,性格又怪异,所以他不懂他为什么要纠缠着乐婧不放,而且每次到要杀死乐婧的重要关头,他总是会出漏子和漏气,俗称‘卡壳’。” 横影满目阴翳,不语。 当初,艾家的这两条长廊的图纸是敖飞鸿找人送给艾氏老总的,同时也是他让人唆使艾家兴建的这两条长廊。 他现在只希望,敖飞鸿能不负他四海龙王的威名,对艾家这两条长廊底下的情况了如指掌,然后带着乐婧趋利避险。 …… 艾泽希正带人要进长廊,突然又接到了横影打来的电话。 “祭坛,巫祭台!”横影的声音冷冷的,宛若结了冰:“艾泽希,你们这一带的富豪别墅区,以你们家的别墅为中心,很可能底下有一座异常恢弘壮丽的古祭坛!” 古祭坛?! 艾泽希一瞬间按住了自己的脑袋,有什么从他的心里稍纵即逝,脑子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他以指头用力的按住了额角,声线沙哑地问横影:“什么古祭坛?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岩打造,很壮丽威严又肃穆的古祭台。”横影继续道:“吕九交待,朱道晟以前无意中从一个盗莫世家的口中,得知有这么一座古祭坛,据说里面有很多珍奇的宝贝,他一心想夺得之,可是又怕死,因为那座古祭坛有点神秘,敢打其主意的盗墓者基本都会死于非命,所以他不敢轻易尝试。” 朱道晟不敢尝试,便让人把消息泄露给跟他有点交情的郭兆赫,于是两人结成了联盟。 这两人费尽心机,很多年前就在筹谋着怎么能够得到这座古祭坛里的宝贝和怎么进入这座古祭坛,为了这个目的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 此刻横影道:“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给他俩找到了一条以前的盗墓者进入古祭坛的通道,虽然中途有坍塌和毁坏,并且毁坏的很严重,但是清除障碍后,确实能通往古祭坛。” 艾泽希的脑子里面“轰轰隆隆”的,心里时而豁然开朗时而糊涂,他很艰难地问横影:“这些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朱道晟和郭兆赫的人都已经进入过古祭坛了,而且他的人还没有死。” ------题外话------ 亲爱的美姑娘们元旦快乐!新年吉祥! 谢谢亲爱的:海底精灵0930投了8张月票 138**862投了2张月票。香蜜儿1投了1张评价票 晨17315投了1张评价票,小满的幸福投了2张月票 392:我现在就把你杀了(二更) 艾泽希穿着一双英伦真皮军靴,套一件非常雍容华贵,闪着油亮光泽的黑色水貂毛短外套,手提一把最新式的猎枪,一步一步的踏在脚底布满了碎石的通道中。 深埋在地底下的古老祭坛终于被人发现了! 他的神情有些梦幻却很坚定,心中更是有一种豁然与迷雾被拨开的拨云见月之感——以前总觉得缺失什么,现在感觉一切都对上号了! 其实究竟是什么对上号,他自己也不清楚,迷迷糊糊的,他却也并不想追究。 管他呢,感觉对了就行! 他只知道,顺着这条道走,可以找到席悄悄。 …… 福湾路别墅区33号。 席悄悄坐在许凝雪卧室的贵妃沙发上,正用手拨着头上的灰和沙,身上也沾满了泥土,她皱了皱眉,又叹气,这些也不知道能不能拍得干净。 真是倒霉呀!谁也不知道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那时,在艾氏别墅的长廊内,她骂完李宓正要离开,突然“嘭”的一声响,地下的石板被人掀开,有人从里面爬了出来,然后把她掳进了地道,上面的石板也应声封住。 她那时气的要命,敢情艾氏别墅的长廊底下另有通道! 就不知是艾泽希所为,还是别人所为? 她尚未弄清这个问题,没过多久之后,通道里又发出“轰隆隆”的几声响,吓死人了!然后是泥沙俱下,覆了她满头满脸,弄得她无比狼狈,嘴里都是沙。 最后,这些人在地底下绕来绕去,七拐八弯,再爬上地面时,却是到了许凝雪位于福湾路的别墅。 喵了个咪!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许凝雪的别墅和艾泽希家的别墅竟然是相通的!只不过通道是在很深很深的地底下,简直匪夷所思! 许凝雪拿着新毛巾和新的洗漱用品,满面内疚又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面前,嗫嚅道:“悄悄,你要不要洗一洗?我这里有热水,也有适合你穿的衣服,你换上干净的衣服会舒服一点。” 席悄悄抹着脸上的灰,瞪着她:“你是不是早知道?” 许凝雪苦着脸:“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说真知道什么,我就是一个被人利用的人,我能怎么办?我就是这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就是我!”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席悄悄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脸,实在忍不住要数落她:“你的心那么大,却总是不肯脚踏实地的做事,总好高骛远的,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怪不了谁。” 许凝雪低声下气:“悄悄,我知道错啦!可是你现在骂死我也没有用,你现在落到了他们的手中,我也被他们挟持,我们都是倒霉鬼。” 席悄悄不理她,跳下沙发说:“浴室在哪?带我去,我要洗个脸和洗个头。” 许凝雪忙道:“跟我来。” 许凝雪的卧室装修的很豪华,浴室也非常漂亮,还挂着许多女孩子喜欢的可爱小玩意儿,她在洗手台前,先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抖了抖身上的尘土。 觉得身上的灰尘抖的差不多后,她脱下了羽绒服,开始洗头和洗脸。 许凝雪在一旁侍候着,不时给她递毛巾和洗发精,或者洗面奶什么的,等她洗好并吹干了头发之后,她又关心地问道:“悄悄,你不洗个澡吗?你看你全身都是沙,只洗脸和头发怎么行,你一向那么爱干净,这样你忍受得了吗?” 席悄悄拿梳子梳头,又瞪了她一眼:“你说你是缺心眼儿还是故意的,在你的这个地方我能洗澡吗?” 许凝雪把唇抿了回去,嚅嚅的不敢言。 “啪啪!” 忽然,浴室的门口传来有人鼓掌的声音,接着,有人娇俏妩媚的说道:“席悄悄,真想不到你的警惕心竟然这么强,你这是打算做贞洁烈妇啊还是怎么着?” 席悄悄听到声音,凝眉扫了过去,发现是郭玥,她撇了撇唇,“原来是你?” “对呀,是我呀!” 许凝雪在卧室里开足了暖气,郭玥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加绒包臀连身裙,裙子极合身,包裹着她凹凸有致、前凸后翘的身材,露出她两条纤长雪白的美腿,非常的性感优雅。 她头上的发丝还闪耀着湿漉漉的光泽,显然是刚刚清洗过,尚未吹干,而她双颊酡红,脸上化着服帖而精致的妆容,是刚画好的妆。 席悄悄垂下眼眸,长睫轻扇:“你也是从艾氏别墅的底下刚过来的?” 如果她猜的没错,看样子郭玥也碰到了跟她一样的遭遇。 郭玥装模作样的轻叹了一口气,嘟着红唇,微蹙着眉,我见犹怜:“是啊,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那个底下竟然发生了坍塌,好吓人呀!我还以为我们要死在那里,没想到只是一点小意外,我们竟然幸运的保住了性命!” 席悄悄把梳子放回原地,对着镜子拢了拢自己乌溜溜闪动着诱人光泽的秀发,拿上自己挂在一旁的羽绒服,然后神色平静的出了浴室,仿若没有看到站在门口的郭玥。 许凝雪跟着出来,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席悄悄却并不喝。 许凝雪小声地说:“没毒。” 席悄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许凝雪只好委委屈屈的出去了。 许凝雪走后,郭玥走了过来,站到了她的面前,“呵呵”笑道:“席悄悄,你现在都是我砧板上的肉了,喝不喝这杯水又有什么区别呢?有毒没毒,还不是我让人要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以为不喝这杯水就会没事吗?” 席悄悄坐到沙发上,并不理她的挑衅,反而问道:“你现在是和李宓勾结在一起了,你们两人是打算联手干大事?” 郭玥也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对她说道:“什么干大事不干大事,无非是她讨厌你,我又想除掉你,因为我们两人的目的是一样的,所以结成了同盟于我和她都有好处。” 席悄悄双目澄澈地看着她:“为什么想除掉我?是为了杨倩如和卿沐风吗?” 提起这两个名字,郭玥的脸色顿时大变,她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双眼霎时变得通红,目眦欲裂,“席悄悄,你好像很清楚我是为了什么!” “不清楚。”席悄悄否认:“不过杨倩如和卿沐风不是你的养父养母吗,你莫名其妙的恨我,我猜多少都跟这有点关系。” 郭玥双手抱胸,冷着脸看向别处,恨声道:“你倒是挺聪明的!” 席悄悄此刻淡淡地补了一句:“也许他们不是你的养父养母,而是你的亲生父母吧!你的真名应该还是叫卿玥,而非什么郭玥。” “席悄悄,太聪明的人会死的很早!”郭玥咬牙切齿扭过脸瞪着她。 席悄悄扯了扯唇:“那就是说我猜的是对的喽!不然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恼羞成怒。” 本以为郭玥会动怒,因为她明明都表现的很生气了,可是她竟然没有。 她复又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望着席悄悄笑了笑:“律少夫人,不用激怒我,也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世人皆知我是郭兆赫的女儿,你一个人自说自话是没有用的。” “嗯,大富豪的女儿。” 席悄悄说完这一句后,便不再说话了,只歪在沙发上养神,她的手机和手腕上的名表,都让人夺去了,她现在什么娱乐也没有,许凝雪这里有高大上的电视,可惜她又不想看。 她安静,郭玥却不想安静。 她舍了她那边的沙发,妖妖娆娆地坐到席悄悄的身边来,然后伸手勾起席悄悄一缕及腰的长发,声音很甜美地说:“席悄悄,你知不知道李宓拿了你的手机和腕表,却干什么了?” 席悄悄的手一用力,从她的手上夺回自己的头发,顺着她的话儿问道:“干什么去了?” “你猜。” “没意思,我不猜。” “哎,你这人好没趣,猜猜嘛!”郭玥竟故伎重施,又勾起了她的一缕头发在手中,并向她撒起娇来。 席悄悄满头黑线,觉得她怎么就变的这么恶心了!当下随口敷衍:“我猜不到,你说吧。” “她去钓律骁了。” “哦。”席悄悄反应平平。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席悄悄微侧着身子,半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用手撑起了额头,表现的更加的平淡:“惊讶什么?” 郭玥阴险地靠近她,几乎贴在她的耳边,大声地道:“我现在说,李宓拿着你的东西去钓你的老公了!” 席悄悄厌恶地离她远了一点,一脸嫌弃加憎恶地道:“你说话就说话,离得这么近干什么?她去钓我老公就去钓我老公,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钓的走的从来都不是老公,是渣男,我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还挺自信的,可若是律骁上了李宓的当,你要怎么办?”郭玥反问她。 “凉拌。”席悄悄把手一摊。 郭玥忽然诡异又不怀好意的一笑:“席悄悄,你说,要是李宓把律骁钓到手,然后他们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把你晾在一旁,你那时该是何等的凄凉啊!” 席悄悄眯着眼睛,认真的想了一下,附和着她点了点头:“是啊,那我一定很痛苦,到时你们的心愿就达到了。” “我很期待看到这个场面,席悄悄你期不期待?”郭玥笑得眉眼生花。 席悄悄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你神经病啊,我老公都跟别人跑了,我还期待?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正常?” 郭玥很轻蔑的瞥着她,正欲再刺激她两句,突然,陈妮妮跑了进来,气喘吁吁慌里慌张的说:“不好了郭小姐,有人潜进别墅,见人就杀,好像是律骁。” 郭玥一听,面色微微一变,立刻从沙发上起身:“怎么可能有人潜进别墅?现在是大白天呢,又不是天黑,那么多人守着都是死物啊!” “不是不是……不止他一人,他们都好恐怖的!一个活口都不留,郭小姐,你快想点办法!”陈妮妮慌忙解释。 郭玥灵活的眼珠一转,目光阴毒地盯着席悄悄,似自言自语道:“他的老婆在我们这里,他居然不怕?” “不是不怕,是他们的速度太快,跟收割机一样,很快他们就会杀到我们这里来,跟洗地一样,全是血!”陈妮妮全身颤抖,眼里是遏制不住的恐慌:“郭小姐,你快带着席悄悄去跟他讲条件吧,不然等他杀到这里就晚了。” 郭玥转过头,把阴冷凌厉的目光投放在席悄悄的身上,阴森森地道:“席悄悄,你身上的手机和手表都让我们搜了,律骁他又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 按道理,李宓拿着席悄悄和手机和腕表,应该会把律骁引向别处,怎么很反常的,他竟然能找到许凝雪这里来。 郭玥的心里满是疑问。 席悄悄却冷漠地摇了摇头:“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你们自己做事不干净利落,让他发现了什么苗头和端倪,这才跟着追了过来。” “这锅我们不背!席悄悄,一定是你搞的什么鬼,这才把律骁引来了这里。” “随你怎么说,你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他已经来了,你跟我争执这些没用。”席悄悄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与其有空跟我争这些,不如想想下一步你该怎么做吧!” 郭玥蓦地走近她,恨恨地道:“席悄悄,我现在就把你杀了,让律骁找到你的时候也是一具死尸!” ------题外话------ 新的一年,谢谢美丽又有爱的亲们的支持:子淇200888投了4张月票,小小545098721投了4张月票,华hua921投了2张月票,609364764唯唯投了6张月票 393:什么秘密?(三更) “云绯樱?!” “妈的!这是上吊了还是死了?” “婧婧?!” “婧婧,你怎么在这里?婧婧你怎么了?” “敖飞鸿?” “tmd敖飞鸿,你对婧婧做了什么?” 一连串的声音与怒喝,出自于一个英俊逼人,身材魁伟的男人之口。 敖飞鸿微微往铁栅栏那边侧了侧头,发现竟是他的老主顾盛左。 他的眼里浮现一丝惊讶,但转瞬即逝,随后他的神色又恢复平静,淡然自若的去看怀里的女人。 铁栅栏那边,盛左目眦欲裂!隔着这么一道锈迹斑斑的屏障,他也不清楚乐婧这边是个什么情况,只看见她一身脏污,了无生气的躺在敖飞鸿的臂弯里。 他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敖飞鸿对她做了什么,或者是把她怎么了。 所以他的心里又惊又怕,看着敖飞鸿的目光仿佛带了火,熊熊的火焰生生要把他烧死! 热血往头上一飙!他赤红着双眼,飞快地扔下手里的铁链子,冲动地就攀上了铁栅栏,但是回头一看被铁链子锁住的女人要跑,他“蹭”的又跳下了铁栅栏。 “哗啦!”他把粗大的铁链在铁栅栏上绕了几圈又锁死,钥匙扔进口袋里,然后像一只猴子一样窜上铁栅栏,不费吹灰之力便翻跃了过去。 “啊!死盛左,你这个混蛋不得好死!”钟蔚然在那边疯狂的摇晃着铁链并大叫,不停的怒骂着盛左:“你要杀了我就杀了我,这么折磨老娘算什么英雄好汉?” 盛左不理她,他一翻过去之后,几乎是一落地便一个势若万钧的飞旋腿,要把敖飞鸿踢倒在地。 然而,敖飞鸿也非泛泛之辈,他抱着乐婧便往后一仰,堪堪躲开了盛左这一波要命的攻击。 “敖飞鸿,你这个王八蛋放开她!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盛左怒斥一声,又追着敖飞鸿就要补上一脚。 这洞里狭小,多了一个长手长脚的盛左,越发显的逼仄,敖飞鸿有手段也施展不开,便冷冷地道:“盛左,她快要死了,如果你想她快点死,那你尽管打下去。” 盛左听了,怒从心头起:“你他妈的还敢说这种话,她要是有个什么不测,我一定一刀宰了你!” 敖飞鸿道:“乐婧中毒了,她中了姜三眼的毒。” “姜三眼?”听到这个名字,盛左方停了下来。 他蹲到敖飞鸿的身边,张开手:“给我。” 敖飞鸿眉头挑了挑,但还是依言把乐婧给了他。 盛左用手臂托着乐婧的头,一边查看她的脸色,一边对敖飞鸿道:“姜三眼和你不是一路的人吗,你没有他的解药?” 敖飞鸿倨傲而冷淡:“他那种雕虫小技,我需要备着他的解药吗?” 我日他妈妈,盛左暗地里啐了一口,这货狂的简直没有边了,说话的口气那个拽啊!真想将他暴揍一顿! 盛左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立刻对他道:“既然是雕虫小技,那你还不赶快给她把毒解开?” “这会儿我解不开,而且盛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和她是敌人,她中了毒我应该高兴才是,我凭什么替她解?” 这话听的盛左想打人,前仇旧帐就想跟他一起算,然后把他揍个鼻青脸肿,三魂出窍。 然而那边正与铁链挣扎和较劲的钟蔚然听到了,却马上快意的哈哈哈大笑起来:“乐婧啊乐婧,你也有这一天?当初叫你拽的二五八万看不上姐,今天知道姐的厉害了吧!” 盛左一听这话更想晕,这怎么还有这个拉拉的事? 他怒道:“钟蔚然,你他妈的给我消停点,等爷腾出手来,等会就去收拾你,让你知道惹了爷的下场。” “哦哟哟我好怕哟!”钟蔚然扬晃着铁链像个疯子,嘲笑盛左:“你无非就是一刀杀了我,不过杀了我,你的心上人也活不成了,乐婧会陪着我下黄泉的,我好高兴,哈哈哈!大美人乐婧要玩完儿了,我好高兴……” 忽然,乐婧的头左右摆了摆,在盛左的臂弯里慢慢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头说:“好吵!我怎么听到了钟蔚然那个神经病的声音……” “婧婧!”盛左高兴极了,捧着她的脑袋就说:“你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难受?” 乐婧有些困难地伸手按着自己的头,喃喃地说:“我好像记得我在交待遗言……但是,你们怎么在这里?” 交待遗言……盛左心里听的一哆嗦,忙道:“你别胡说八道,你会没有事的,只是中了一点小毒而已,我马上想办法救你。” 他用一只手抱着乐婧,去自己的口袋里翻找,乐婧此时却淡淡地制止了他:“盛左,你别找了,我感觉我自己比刚才好多了,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了?”盛左问:“你的意思是你的毒已经解了吗?” “好像是。”乐婧也不是很肯定,但确实感觉自己比先前轻松多了,先前气都喘不过来,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这会儿她呼吸轻松,肺腑不再疼痛,四肢好像没有了那种沉重到拖不起来的感觉。 盛左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真怕你有个什么事,到时候我不好向横影交代。” 那边钟蔚然还在疯狂的叫嚣,乐婧置之不理,只是问盛左:“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并且还带着那个疯女人?” 盛左道:“一言难尽。” 他原本是在在通往骁王墓的那条秘道里,因为他收到消息,听说李宓他们在那条秘道里要谋什么大事。 于是他找到当初有盗墓者想盗骁王墓和瀚宫的那条秘道,想从那里去突袭李宓他们,没想到一路跟踪,竟叫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这会儿他是顺着这里的一个通道走,无意中走到这里来。 他对乐婧道:“也是很偶然的往这里走,想找找还有没有什么秘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你。” “什么秘密?”乐婧有些虚弱地问道。 394:让她安静的死去(一更)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盛左一向很赞成这句话,他也自负的认为自己是个中翘楚,但是今天他要反省自己——他不过尔尔,有些人的作为令他大开眼界! 这事说来话长—— 先说钟蔚然利用他的信任,帮助敖飞鸿盗走了乐倾国,从而惹怒了他!他便火大的用铁链锁住了钟蔚然的脖子,逼其交出事情的原委。 钟蔚然只是个局外人,知道的不多,她只知道李宓等人也掺杂在其中。 于是盛左和乐婧、横影兵分两路,他们两人负责去追踪抱走孩子的敖飞鸿,而他则锁住钟蔚然去找李宓等人。 李宓等人在以前的盗墓贼挖出的想盗骁王墓的通道内,那条通道很秘密,但是盛左知道。 然后,等他追踪到李宓等人后,却听到一个让他都有些震惊的消息! 此刻,他对乐婧道:“原来,以艾泽希家的别墅为中心,在这一带深埋的地底下有一座古祭坛,这座古祭坛里财宝无数,珍奇满目,还有许多神秘的东西,而据说这座古祭坛与你们乐家有关。” 乐婧闻言,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眨巴着有点懵的眼睛问:“与我们乐家有关?就是那种巫师祭祀和做法用的祭坛吗?” “对!”盛左此时点了点头:“朱道晟20年前就知道这件事了,他和郭兆赫狼狈为奸,联合起来,用了整整20年的时间来策划和布局!费尽心思的就是为了有一日能探访这座古祭坛,了解其神秘性和得到这座古祭坛的珍宝。” 他此时看了一旁的敖飞鸿一眼,十分鄙夷地说:“这位邪里邪气,古里古怪的四海龙王也是他们的人,还是他们中间的核心人物!” 敖飞鸿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讽刺,面无表情地安静的站着。 乐婧也没有去管敖飞鸿,而是对盛左道:“等等……先让我起来,这事情怎么来的这么混乱呢?你得让我先捋捋。” 盛左一边扶她站起来,一边说:“是得捋捋,我们这些人也自诩是花都的风云人物,可是有外邦人士在20年前就在筹谋和计划在花都搞事情,我们竟然毫不知情!” 乐婧站起来,扶着潮湿的墙壁,活动活动脑子,又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些力气,便对盛左缓缓地道:“也不能怪我们这些人未能未雨绸缪,人家汲汲营营是在惦记这些事,我们又不钻研这些,况且我们这些年只顾着搞内斗,很多事情都被我们忽略了。” 这话实在让人惭愧,好像国人是喜欢搞内斗。 盛左有些汗颜,便说道:“你先跟我离开这里,有些事情我慢慢告诉你,你继续呆在这里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再次塌方,这么小的一个地方避都没办法避。” “走!”乐婧带头去攀爬铁栅栏,先前要不是敖飞鸿硬拉着她回来,她早翻到那边去了。 这时盛左问道:“把这个姓敖的家伙怎么办?留着他总是个祸患,他可是朱道晟和郭兆赫的人。” 乐婧两手抓住铁栏回头,目光有些复杂地望着身上沾染了泥沙,可神情依旧倨傲的男人,“敖飞鸿,你自己说怎么办吧,如果你要继续与那些人为伍,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纵然会因此牺牲上官翼,我也在所不惜!” 因为心里记得上官翼的那份恩情,所以她对敖飞鸿处处手下留情,想杀死他又投鼠忌器,但这是纵虎归山,敖飞鸿只会酿出一个又一个的祸患。 这个人是个天才,但却是个危险的天才!如果上官翼没有再出现的一天,他们想要一劳永逸,只能杀了敖飞鸿。 敖飞鸿没有理他们的问题,反而说:“乐婧你要想清楚,呆在这边固然危险,可是你过去的话,会遇到更大的危险。” 乐婧问他:“什么危险?你能不能一次性的把话说完,别说一半留一半。” 敖飞鸿尚未出声,那边一直不甘寂寞的钟蔚然此刻哈哈笑道:“乐婧啊乐婧,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招花惹草桃花旺盛,男人为你疯狂,女人为你痴,你说你这人怎么就辣么招人喜欢呢!” 乐婧正有旧账要跟她算,她伙同人绑架倾国,已触到她的极限,此刻她又故意来挑衅她,她这个爆脾气怎么能忍。 “钟蔚然,你看看你的头上是什么,看到云绯樱了吗?那就是你的下场!”她说着话,“蹭蹭蹭”的翻过铁栅栏,压根未理会敖飞鸿的警告。 钟蔚然在那边正看着头上悬挂的云绯樱,她其实先前就看到了,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害怕声音——这是死人啦!太可怕了!所以她那时候才要不顾一切的逃跑,可惜被盛左抓了回来,又被固定在这里。 她本来就够害怕了,完全靠用挑衅乐婧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而忽略头上悬挂着云绯樱的事实,未料,此刻乐婧却专门用一个吊死鬼来提醒她。 妈呀!她再一次被云绯樱骇然惨死的模样吓到了,差点要抑制不住的再一次放声尖叫,可是这个时候,乐婧已经从铁栅栏的上面跃下来了,揪住她就是一阵暴打。 “乒乒乓乓!梆梆梆……哗啦哗啦……” 乐婧把她的头按在铁栅栏上一阵猛撞,连带着她颈项上锁着的铁链,撞得铁栅栏“嗡嗡”作响,挂在上面云绯樱的尸首也是一阵晃荡。 钟蔚然立时发出一阵阵宛若杀猪般痛苦的尖叫:“啊啊……乐婧……” 乐姨置之不理,一边揪着她装铁栅栏,一边怒骂:“钟蔚然,别人怕你钟家,我乐婧却是不怕的!你家老爹很厉害,你弟弟很厉害是不是?惯的你无法无天?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倾国的头上!呵,我今天让你知道打错主意的下场。” 她越撞越用力,钟蔚然痛苦的哀嚎声不断,边哭边骂:“啊啊啊——乐婧你个死女人,我的头要让你磕破了!啊!我的头被你磕破了……流血啦!乐婧你个死王八蛋,我恨你乐婧,呜呜呜呜呜呜……” 乐婧却是一点也不心软,冷哼道:“很嘚瑟是吗?害到我们家倾国你很得意?讲真,平时你丫的是个蕾丝边,是不是拉拉我都无所谓,我时常还敬你能活出自己的风采,敬你是条女汉子!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包藏祸心的伪人类和绿茶婊!我今天就让你婊里婊气的终结你的婊!” 钟蔚然的惨叫声震天。 盛左只在这边愣了一下,便翻了过去,然后拉住近乎在暴走的乐婧,劝道:“好了婧婧,别为她伤了身子,留点力气,等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乐婧这才住了手,气咻咻地说:“这个烂女人,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轻易饶她,老娘也是瞎了眼,一直以为她活的有个性,还挺敬佩她的,真是哔了狗了!” 盛左很无语:“你什么时候又跟她结下了梁子?” “谁跟她结梁子?” 钟蔚然半瘫在地上,正痛苦的哀嚎,她的额头和脸上都是伤,也见了血,披头散发的模样十分凄惨,乐婧嫌恶的看了一眼,“这货很小的时候就是个蕾丝边,那时她还追求过我,硬要我跟她百合,姐看不上她,没答应。” 盛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桩事,敢情钟蔚然因为追求乐婧不成,所以一直记恨着她,这才有机会便下手害她。 不过他回过味来,又觉得乐婧的话有点不对头。 “你什么意思?你看不上她?那要是来个你看的上的,你是不是连女人也能接受?就真跟人百合了?”他睨着乐婧。 这危险时候,又处在这种境地,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乐婧也是醉了! 她往耳边勾了勾散落的发丝,对盛左道:“别认真,我就那么一说说,你就那么一听!怎么就扯到我跟人百合上面去了?走吧走吧,我还想早点出去见横影。” “恐怕没那么快。” “恐怕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一前一后的两道声音响起,一道是盛左的,一个是冷冰冰的敖飞鸿说的。 …… 离开那道铁栅栏的时候,盛左上前,按住钟蔚然的脑袋,扭了一下她的脖子。 “咔嚓!” 清晰的骨头“咔嚓”声入耳,乐婧倏地回头,发现钟蔚然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垂着头断了气。 她有些惊讶,问盛左:“还以为你会留她一命。”她已经虐了一遍钟蔚然,所以没想过杀她,只想给她一点教训,没想到盛左却杀了钟蔚然。 盛左从口袋里掏出蓝色的手帕,不慌不忙的优雅拭手,眉眼沉静冷酷:“她听到了这么多她不该知道的秘密,以后但凡她活着出去,她都会大嘴巴的到处乱讲,这会给你们家带来数之不尽的麻烦,后患无穷,所以就让她这么安静地死去吧,也没人知道原因。” 乐婧沉默了一下,抬头看了看铁栅栏上悬挂着的云绯樱的尸首,再看了看死在地上的钟蔚然,忽然不胜唏嘘。 她和盛左果然是一类人,都是这么杀人不眨眼…… 盛左这时又冷冷地看着敖飞鸿:“四海龙王,别以为你是上官翼的时候我拿你没办法,你如果是敖飞鸿,我有一百种方法收拾你!现在,麻烦你带路,我们要去那底下的那座古祭坛看看,顺便救悄悄。” ------题外话------ 感谢诸位亲亲: 136**258投了4张月票,十月牡丹王投了6张月票 蓝胖纸加菲猫投了4张月票,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评价票,秋风秋雨秋水送了99朵鲜花 秋风秋雨秋水送了20颗钻石阳宝宝投了6张月票, 新宠儿投了6张月票 歌魅児投了4张月票, 殇璃珞投了10张月票,歌魅児投了4张月票,小涵寒投了4张月票,136**917投4张月票 ke酷儿投了6张月票 未知星球的来客投了2张月票 好大一只帅哥呐投了6张月票,秋风秋雨秋水投了20张月票 蛋蛋di投了1张评价票,暮成雪0120投了10张月票,蛋蛋di投了20张月票,那一月投了8张月票 华hua921投了2张月票,冥王夏媛投了4张月票,佳宝宝呗520投了10张月票 395:守株待兔(二更) 福湾路别墅区33号。 许凝雪别墅的私人游泳池畔。 席悄悄在前,郭玥、陈妮妮和许凝雪,以及郭玥的保镖和随从在后,押着她从这里的一个地下入口钻了进去,进入了一条非常粗糙而简陋的地下通道。 外面的天慢慢的暗了下来,通道里没有光亮,只有冷而尖锐的风,郭玥的保镖用强光手电筒照明,带着他们在通道里往越来越深,越来越黑暗的地方走去。 席悄悄把双手插在自己轻薄保暖的羽绒服在兜里,走的很慢,这通道一路斜坡,让人难以行走,但是她之前来过——之前被人捉到许凝雪这里来的时候,他们就是走这条暗道。 许凝雪在她的身后,轻轻问道:“悄悄,你冷吗?” 席悄悄的头脸都藏在羽绒服带着雪白毛领的帽子里,闻言,回眸,轻轻看了她一眼,很淡地说:“还好,你呢?你冷吗?” 许凝雪激动的要哭——悄悄终于肯正眼看她,并且关心她了! 她连忙挤开陈妮妮上前,来到席悄悄的身边,大胆的抱住其一条手臂,和席悄悄相互搀扶着行走。 她有些感性地吸了吸鼻子:“悄悄,我不冷,我怕你冷,你穿的好少。” 席悄悄的脸上仍旧没有什么变化:“还行,我里面的衣服都比较保暖。” “那就好。”许凝雪轻抚着她的手臂,喃喃地说:“你现在越来越瘦了,身上都没有多少肉,以前你胖乎乎的多可爱啊!” 被人提起黑历史,席悄悄一脸黑线——能不能甭提她胖的时候的事啊,那又不是什么光荣史。 未及她说话,此时随保镖走在前面的郭玥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勾唇,嗓音很甜美的说:“还真是没看出来,你俩居然这么姐妹情深?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俩以前对撕,撕的可厉害了!现在难道是因为死到临头,所以还变得舍不得对方起来?” 席悄悄不理她,只当她的话是放屁。 许凝雪却嘟着嘴道:“郭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悄悄,但是律骁就在后面追,你万一是把悄悄怎么,律骁绝壁不会放过你。” “谁不放过谁呀?”郭玥在这种全是斜坡的地方走的也很累,她索性挽住自己保镖的胳膊,让保镖带着自己前行,“等我们到时候下到地底下,律骁纵是手眼遮天他也会拿我们没有办法,何况席悄悄还在我们的手里,他只能干看着。” 许凝雪抿了抿唇,不甘心地住了嘴。 郭玥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转头继续针对席悄悄:“席悄悄,等我除掉你,再让人除掉了乐婧,之后我们再慢慢去对付你妈妈,到时候没有了你跟乐婧,看你的妈妈要怎么样!” “相信她一定会很痛苦,整日都浸淫在泪水之中。”她眯起眼睛,仿佛是在想象那种画面:“因为你们一个对她来说是最心爱的女儿,一个是她最亲爱的妹妹,她谁都不想失去,也不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出事,只可惜,事与愿违。” 席悄悄不再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假惺惺地道:“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妈妈似的。” “我的最终目的就是你妈妈,你们都只是她的附加产品,把你和乐婧除掉后,你妈妈也没有好日子过。”郭玥阴阴地说。 “固执还爱做梦!”席悄悄轻哧:“当初的事情本来就是你妈妈不对,我妈妈是无辜的,什么也不知情,可是你的妈妈不知道悔改,只一味的把我妈妈当成假想敌,你这个做女儿的明知她做的事情不对,可你从来没有点醒她或者规劝她,你只是陪着她一起错下去,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想将所有的人玩弄于股掌。” “我妈妈有哪里不对?都是你的妈妈的错!”郭玥大声地冷笑:“而且席悄悄你知不知道一件事,当初那个剧本是我写的,不是任何人,就是我写的。” 席悄悄想了一下,才想起她说的是《燃豆》那部电影的剧本,原来是郭玥写的?!想当初,他们调查的结果却显示为杨倩如所为。 真tmd哔了狗了!小小年纪,这个女的心思还真深沉,并且沉的住气。 她在心里不停的吐槽,嘴上却装做很很惊讶的样子说:“郭玥,刮目相看,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郭玥骄傲的把脸扭向前方,不再跟席悄悄争这些问题。 这时,她的一位保镖道:“小姐,很快我们就会到目的地,那时候大家都要小心。” 许凝雪一听,立刻抱紧了席悄悄的手臂,很舍不得又很紧张的样子。 席悄悄小声地跟她耳语:“看来你知道些什么?” “没有。”许凝雪更加的紧张了,甚至是有些难过地看着她,低声问:“悄悄,你要怎么办?” 席悄悄不以为然:“什么怎么办?难道他们还会吃了我吗?无非就是郭玥想让我死,但她若不担心律骁将她剥皮抽筋,她尽管大胆的行事好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是的悄悄,你不懂。”许凝雪几乎是哽咽地说:“艾氏别墅的底下有一座古祭坛,深埋在地底下,来的时候他们蒙着你的眼睛,所以你没有看见,那座古祭坛很宏伟,据说和你们乐家有关,所以他们才会捉了你和乐婧,想让你们来祭坛。” 祭坛? 席悄悄一瞬间怔忡的厉害,差点就停住了脚步。 那时候从这里经过,她被蒙着眼,所以只觉得眼前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然而没想到这里竟然掩盖这样的真相! …… 出了黑乎乎的通道的时候,席悄悄有点迷茫,眼前一片灰暗,但却又感觉有很多白烟和雾气缭绕,在这些宛若混沌初开的烟雾中,有几角白岩的建筑飞檐若隐若现,恍若海市蜃楼。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一直望着那几角隐现的建筑物和白烟不说话。 自从许凝雪告诉她这底下有这么一座物事后,她便一直没有再说话——说什么?她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一言难尽。 所以,唯有沉默。 烟雾氤氲的面积很大,像一个大广场,这若真是一座古祭坛,那也是一个广场形式的古祭坛。 她看了看左右两旁的人,人头攒动,可众人都只是贴着石壁而站,并不去靠近那团宛若混沌的白烟。 众人似乎很敬畏,都一脸肃穆地盯着那团迷雾,但眼里却又闪着感兴趣和狂热,甚是崇拜与膜拜的光芒。 这时,李宓带着人,纤细款摆的朝着他们走来:“郭玥,干的不错,你竟然真把席悄悄带来了。” 郭玥朝她笑了笑:“只是委屈你了,没能让你得到律骁,反而遭了他的不少羞辱。” 提到了让自己最为痛心的事!李宓的脸当下沉了下来,很难看。 她咬牙,伸手一顺自己的高马尾,然后双手环胸,挑着腿,脸色阴郁地望着席悄悄,目光里都是满满地仇恨。 郭玥继续道:“律骁那个人未免太狡猾了,你拿着席悄悄的手机,上面可以定位,她的手表功能也多,理应能够引诱律骁和迷惑他,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不上当,他没有去你那里找你,反而带着人摸来我这里了,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所幸我们撤的够快,不然统统都要死在他的手里。” 她喋喋不休的把情况给李宓讲了一遍。 李宓听的怒火熊熊,咬牙切齿地道:“别给我提律骁那个王八蛋了!他是猪油蒙了心,眼里除了席悄悄那个贱人,他只怕没把人放在眼里!” 说完,她豁地把目光转向席悄悄,然后绕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眼里蕴含不怀好意。 许凝雪瞄到她的举动,在一旁紧张的宛如惊弓之鸟,席悄悄却淡定的任她打量,话都懒得说一句。 她对郭玥道:“这个尤物既然那么得律骁的喜欢,我们不若把她给毁了,反正她早晚是要为祭坛做出牺牲的,到时候谁知道是什么鬼情况,索性我们现在先拿她乐呵乐呵,让我们自己高兴高兴,也算是报了仇了。” 郭玥一听,大为赞赏,夸道:“丹妮你说的没错,我们就这么着!事实上我一直很想知道她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非凡魅力,竟然不但把律骁迷得神魂颠倒,就连艾泽希都为她茶饭不思,尤其是艾泽希,那时候他多喜欢她啊!” “不行,我一想到这个情况,我就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女人!”她有点发狂地说道,然后兴奋又热情地招呼李宓:“走!丹妮,我们去折磨她,拿她找乐子去。” 许凝雪一听,只觉大事不好,马上想要阻止:“你们不能这么干!悄悄她自小尊贵,从来没干什么坏事,你们不能这么侮辱她!而且她是律骁很重视的人,他会杀了你们的……” 郭玥的面色一冷,不等她说完便推了她一把:“许凝雪,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当初恨席悄悄母女还不是一样恨得咬牙切齿,这时候来装什么好人?你给我乖乖站在一旁,不要来这里掺合事情,否则我连你也一起毁。” 这两人说着就过来拽席悄悄的手,同时命令陈妮妮拉住许凝雪。 这偌大的地方,因为朱道晟和郭兆赫早派人潜藏进来过,所以在四周靠近石壁的地方有几个藏身的山洞,山洞有大有小,有的容纳好几个人。 郭玥和李宓就想把席悄悄带到那些山洞中去,然后除了她们之外,还叫了几个大男人。 席悄悄一看这情况,吐血,敢情这货们想让男男女女都来强暴她,去你妈的! 突然,“砰!”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枪响。 “啊!”李宓尖叫了一声,她捂着胸口往后倒去,敢情她胸口中了一枪,血水从她的指缝中渗了出来。 众人顿时慌了:“什么人……什么开的枪?” 说是迟,那时快,一条人影从白雾中冲了出来,奔到席悄悄的身边便拉住她,然后带着又冲进了白雾。 “啊!”有人要追,郭玥和李宓的保镖却冷静的伸手一拦:“别冲动,那些烟雾有毒,进到那白雾里面去的人必死无疑。” ------题外话------ 么么大家,投票的亲们今天都会变得很有钱,嘿嘿! sdzhangqiuju投了2张月票 yaoshanshui投了2张月票,差点是个美男投了8张月票 蔻丹丹蔻投了4张月票,莫名其妙ww投了2张月票 yaoshanshui投了2张月票,weixin340b63514e投了2张月票 子淇200888投了2张月票 最爱夜明的薰衣草儿投了6张月票 huli2017投了4张月票,qslzyu投了2张月票,飘ll投了2张月票 幸福不倒翁投了4张月票,水晶童宝贝投了4张月票 qq6c61ef8c020dc1送了1朵鲜花 秋风秋雨秋水投了12张月票 396:看来这两个人也活不成了(三更) 白雾缭绕中,席悄悄手撑着一块白岩雕成的平台,坐了上去。 她的两手左右放在平台上,一双脚在平台下荡来荡去,像荡秋千一样。 这里能见度很低,视野里总是灰蒙蒙,白茫茫,只打量周围,能看见残壁断垣,说不上疮痍满目,但有些石柱子石台子都凌乱的倾倒在地上,有的断裂成了好几截。 艾泽希在她的前面,手提着一把猎枪,坐在一根倒地的石柱上。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席悄悄问他。 艾泽希回答得神鬼莫测:“莫名其妙的就找来了,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这回答很艾泽希,没毛病。 她又问:“他们不会冲进来吧?” “不会,敢进来这白雾中间的人都死了,从无例外过。” 席悄悄没有问他们俩死不死,她只是有些唏嘘地在石台上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俨然在寻找什么。 艾泽希用猎枪挑出一个帆布袋子,递给她:“你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这里面有矿泉水。” 确实饿了,席悄悄接过袋子,从里面找出饼干和巧克力,还有蛋糕出来裹饥,同时又拿出一小瓶矿泉水来喝。 她一边旋着矿泉水的盖子,一边问艾泽希:“你早知道我们要来这里吗,所以连吃的喝的都准备上了?” 艾子希默了默,随后才说道:“也不清楚,但我心里却知道,只要我在这里守株待兔,你们就会来。” 这是什么神结论?简直太屌了有没有!如果他们十天半月冇来,那他岂不是要在这里等十天半个月?如果他们一百天不来,他岂不是要在这里等上一百天? “你这太不靠谱了。”她咀嚼着饼干发表评论。 艾泽希没有说话。 席悄悄从上打量他,他今天穿的很拉风,黑色水貂毛的外套油光水亮,异常的华贵,英伦真皮军靴时髦又新颖,带着一把崭新的猎枪,端地是丰神俊朗,杀气逼人又不失尊贵与矜雅。 她很放松,百无聊赖从他的点心袋子里逐一用点心填饱肚子,吃完又喝水,然后没事可干了。 艾泽希过来给她收拾袋子,问道:“你是不是想睡了?” 席悄悄点点头,如果这按外面的时间判断,天早黑了,所以她困意来袭。 她看着他的手腕,低声问:“你的腕表是不是指针停止,手机没了信号,也打不出去,所有的高科技产品在这里都失了效。” 艾子希沉默着回答:“也不是全部,但是手表和手机等物和你说的一样,在这里都成了摆设。” 他把袋子和猎枪放在一旁,然后脱下自己身上水貂毛的外套,给她铺在平台上,低声说:“你暂时就在这里睡,那边有房间,还没有收拾好。” “我们难道要在这里长住吗?”席悄悄很随意的问。 “不长住,但至少要等到律骁把外面的那些人都杀了,我们方能离开这里。” 席悄悄闻言,立时苦下了脸:“那恐怕要叫你失望了,这里发不出信号,他收不到我的消息,他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即便知道他也不知道怎么找来。” 律骁在她的身上安装了很隐秘和小巧的定位追踪仪,可是这里高科技产品失真,律骁会追踪不到。 “那也不用慌,总会有办法的。”艾泽希面容平静的安慰她。 他脱下外套后,里面只着黑色的毛衣,越发显得他长身玉立,英俊绝伦,极大的彰显了他沉静优雅又略显冷漠的贵族气质。 席悄悄看了看台子上他的外套,双瞄了瞄他的身上:“这样你会冷吧,冻着了怎么办?” 艾泽希摇了摇头:“不冷,你快睡吧,我在这里守着。” 来到这里后,好像气场都变了,她不再对他怒目相向或者针锋相对,他也不再对她拘谨,表现的很随意自然,就像两个很熟悉的人或者是亲人。 席悄悄闭上眼睛之前,模模糊糊的说:“吃的不够啊,在这里多呆几天会饿死。” “睡吧,梦里有烤鸭烤鸡烤鹅。” “……” …… 律骁几乎血洗了许凝雪的别墅。 他心急如焚,但是很快他就失去了席悄悄的消息,不知道她的具体地方。 他心似火烧,正怒咬唇,不料却得到了一则很秘密的消息,马来西亚的超级富豪朱道晟在家中暴毙,死因不明,享年64。 他眉头微松,挑了挑眉,给横影打电话:“盛四爷的金贵女婿去了,盛亚男成了寡妇。” 横影在那端的声音有点模糊:“看样子他想重塑石头,结果却丢了卿卿性命。”他评论:“死的很好。” “确实很好。”律骁的嗓音很冷,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横影道:“我在下密道,准备去找婧婧。” 律骁道:“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悄悄大概也去了那个地方,什么信号都断了,我担心她担心的要命!” …… 郭玥没有想到,在郭兆赫和朱道晟未来之前,他们这边便损失了一员得力大将——李宓竟然丢了性命。 这让她怎么跟李永豪交代? 艾泽希也实在是太可恶!为了帮助席悄悄,不惜射击杀李宓,想他平时和李宓来往甚密,两人关系友好的样子,也不知他是怎么下得了事! 看来男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怪物,对你好时能把你捧到天上去;不好时立马跟你翻脸无情! 她让人把李宓的尸体处理好,还要让人送回去给李永豪的,不能丢弃在这里不管。 只是朱道晟和郭兆赫迟迟不来,她的心中未免有些焦躁,便拉着许凝雪聊天:“你说我爸爸为什么还没有来?” 许凝雪在短短的时间里经过了大变顾,她一时还有些僵,人没有反应过来,便对郭玥道:“干爹兴许又找到了什么别的女孩儿,他每次做这种事的时候都很专心,可能分不出神来,顾得上这里的事了。” “胡说八道!”郭玥发现每次和许凝雪聊天,她都能弄的她心情更坏,自觉情况更要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许凝雪撇了撇唇,坐到一旁的石头上,实话实说:“郭玥,你先前应该看见了,是艾泽希救了悄悄,他看都未看你一眼,你对他的一颗心白付,人也给人白玩了,而且既然艾泽希也在这,那么其他的人也会陆陆续续的到达,你想要留在这里,那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吧,我想回去了。” 郭玥阴冷地看着她:“你回去干嘛?你以为花都还有人欢迎你吗?我告诉你,除了你那些不知情况不明意义的粉丝欢迎你外,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欢你,包括你那位做小三的妈!” 许凝雪与她针锋相对:“我妈不好是我妈的事,但是我没有给人做小三!公道自在人心。不像你们都打算把人家弄死了,死前还要对别人进行各种侮辱,这是最可恶的行为,没人会原谅你们!” 郭玥气坏了,好像显得她有多好多无辜似的! 她立刻对一旁的陈妮妮一挥手,“如果你的主子再这么胡说八道,我就会让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许凝雪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她道:“卿玥,你可能忘了一件事,悄悄说你也只是干爹的干女儿,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干爹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好色性子我最清楚,他对亲女儿可能下不了手,但是对你这种跟他非亲非故的女生,他可以把你玩烂!还会把你送给别人糟蹋,我想这些事,卿玥你都经历过了吧!” 她说这种话,郭玥怎么可能留她,立刻恶狠狠地瞪着她道:“许凝雪,我看你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那我就成全你,就在这里把你收拾干净,省得你长了一张嘴却不知道把话关在肚子里。” 她过来扑打许凝雪,许凝雪却往祭坛那边跑去,并挑衅地道:“郭玥,你没有弄死我的权利,我现在对谁都要说,就说你跟干爹乱伦,你是干爹的干女儿,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眼看她离白烟很近,但是郭玥料想她不敢沾那些有毒的烟雾,于是她紧追几步,立刻就要抓住许凝雪了。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许凝雪突然猛然转过身来,用力攫住了郭玥,并把她往白雾中推去。 “啊!”她们两个都跌进了祭坛内。 一时间,她们在外面的保镖和随从都傻了眼,原本大家以为她们俩在打闹着玩,都是老爷名义上的女儿,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没想到就是这一下疏忽,这两人竟然也进入了死亡之地! 平台上,席悄悄正睡的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了“啊啊啊”几道女人的叫声,她立马醒了过来。 端坐在一旁守的艾泽希道:“好像是许凝雪与郭玥的声音,看来这两个人活不成了。” 席悄悄凝着眉眼,没有说话。 ------题外话------ 臻熙阳光投了6张月票,yht5680投了2张月票,138**862投了4张月票,ziwei520投了2张月票 子不语怪力乱神011投了2张月票 妮妮射手座投了2张月票 397:什么人这么变态?(一更) 她对艾泽希道:“许凝雪怎么也闯进来了?” 艾泽希反问:“怎么,你对她还很有感情?” “不是……”席悄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道:“许凝雪那人,她真正的性格其实有点绵,还有点怂,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刚转来我们学校,你也知道的,我们那是一间贵族学校,里面有很多学生都蛮势利,还有一些学生又喜欢狗眼看人低和趋炎附势。” 她把自己认识许凝雪的情况大略的和艾泽希讲了讲。 她认识许凝雪的时候,许凝雪正被几位女生逼在女生厕所的角落里,进行训话和揪头发,以及煽耳光等一些欺凌的动作。 因为那时候许凝雪的家境一般,她的妈妈只是一位普通的白领,而当时也没人知道她就是席汉庭的私生女儿。 所以他们学生里的女生觉得可以可劲的欺负许凝雪,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后台,拿她们无可奈何,欺负就欺负了。 “我看不过眼啊,而且我的性格向来就很冲,于是我就冲过去,把那群女生搅散了。”说到这里,她笑了笑:“后来,许凝雪就跟着我混了。” 艾泽希也听得微微勾起了唇角,席悄悄那时是席家唯一的孙女,他们席家虽然不咋的,但是她是乐祐麒的外孙女,且有一个性格火爆又敢打敢杀的小姨护着她,所以席悄悄那时候是他们学校里的一霸。 小霸王一样的女孩子,后来也不知怎么就长的这样倾国倾城,并且性格也变的很绵软,没什么娇小姐的坏脾气。 他的目光在席悄悄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掠过,又投向了白雾茫茫的远方。 “不过,很显然混的不怎么样。”这时候,席悄悄又道:“后来,我身边的人都喜欢她,连聂以辰都对她言听计从,不把我放在眼里。” 说起这件事,席悄悄也是叹气,这大概是她做人最失败的一段经历。 艾泽希回过头来,打趣道:“是啊,连男朋友都差点跟人家跑了,农夫被蛇反咬了一口。” “她也没那么坏啦。”席悄悄又为许凝雪说好话:“她那人有贼心没贼胆,坏又坏的不彻底,做什么事都很彷徨,想做的好看漂亮,不想招人骂,偏生自己又没有那个能力,而且性格又自私,所以她一辈子都活的很憋屈,还爱被人利用。” “性格决定命运。”艾泽希总结。 许凝雪和郭玥的声音在祭坛内吵闹不休,他放下猎枪,很自然的对平台上的席悄悄伸出一只手,嗓音醇厚温文:“走吧,我带你去看看,看她们是怎么一回事。” 席悄悄注视着他伸出的那只手,一瞬间感触良多,他的这只手不含任何的邪念,就是如父、如兄的那种感觉。 她也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手搭上他的手,然后借助他手上的力量跳下了平台。 “这件外套要穿上吗?”艾泽希松开了她的手,替她拿起铺在平台上的他的外套,很仔细地问她。 席悄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对他道:“不要,我不冷。”她身上的衣服都是高奢产品,看着轻薄不厚重,却超级保暖。 “你穿上吧。”她看着他身上的竖领毛衣,他的毛衣是休闲款的,领口部位有熠熠闪光的钻石拉链,配他有些淡漠的气质正好,黑色又显瘦,所以他看起来又高又清挺,沉熟且内敛。 风流倜傥是风流倜傥,但看着总归有点单薄。 艾泽希摇了摇头,把他的外套放到原位:“不了,下大雪的天气,我只穿这一件都够了,很保暖的。” 席悄悄便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循着许凝雪和的郭玥的声音走去。 他们都不慌不忙,仿佛是在闲庭漫步,艾泽希道:“等这里的事情毕了,我便会回美国去,我还是觉得那边的空气和生活比较适合我。” 席悄悄沉默了一下,附和着说:“也好,你毕竟在国外生活的时间多,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可是她的心里却在叹,他要是早能这样想通该有多好啊! “我回去后大概就会结婚。” 她微怔:“和谁啊?你有对象了吗?” “还是和缈缈吧,她现在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人也有点不正常,她为我付出了很多,而且是因为我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有责任照顾她的后半辈子。” 这答案有点出乎席悄悄的预料之外,不过她还是尊重艾泽希的决定:“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她心里陡然发出喟然长叹,但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微笑着对他说:“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祝福,祝你们幸福。” “谢谢。”艾泽希的嗓音依旧优雅,他面带风趣的笑容:“幸福不敢打保证,但是缈缈的心里只有我,我们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找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不容易,至少他口中的“缈缈”心里眼里都是他,他们的感情和幸福都可以培养。 席悄悄忽然也觉得他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 从许凝雪和郭玥吵闹的地方将两人带回平台处,也就是祭坛的中心,许凝雪和郭玥两人已经打得头破血流了。 许凝雪的武力值明显低于郭玥,头都被郭玥打破了。 席悄悄从口袋里拿出自己手帕,用卫生纸替她擦净血迹,然后用手帕给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这里的地上多碎石,她的手上此刻犹牢牢地抓着半块石头,喘着粗气要去找郭玥拼命。 席悄悄不免要念她几句:“明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还作死的要这样想不开?” “反正是活不成了。”许凝雪气喘吁吁:“我替你除去她,省得她以后没完没了的找你的麻烦。” “哟哟哟!”席悄悄很鄙视她:“你早干什么去了?你如果早有这样的觉悟,我们还用得着落到今天的这种地步吗?” 许凝雪不说话,靠在她的怀里“呜呜呜”地哭:“悄悄,我想回到从前……” 席悄悄用手抚着她的脸颊,眼神凝视着远方,不做声,谁不想回到从前呢!但是谁又能回到从前? 那厢,郭玥在艾泽希的脚边哭的伤心欲绝:“艾泽希,我这都是为了你,如果你当初肯和我好好的谈恋爱,然后我们好好的结婚,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艾泽希敛着眉眼,沉默。 郭玥继续道:“当初我和莫凌天的那一夜,你说是不是你设计的?” 艾泽希表情淡漠:“也许吧,我不记得了。” “你一句不记得,便把所有的一切推得一干二净!”郭玥绝望地嚎啕:“诚然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痴心妄想嫁给你,并设计和你生米煮成熟饭,但是你也不该把我推向莫凌天那个痞子啊!我的大好人生都让你毁了!” “这锅我不背,我说过我不记得了。”艾泽希依旧形容淡淡:“况且我并没有毁你的人生,你的人生是你自己毁的,都是由你心里的贪心、欲念和对现状的不满足所造成的这一切,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不要把锅随便扣到别人的身上。” “啊!啊啊……”郭玥捶地大哭:“那你放了我,放了我!让我出这个鬼地方……我不想留在这里!” 她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虽然她听人家说过,凡到这里的人必死无疑,可是……可是出去才有希望啊! 唯有出去了,才能找到办法救治,然后才会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一直留在这里,那无异于是在等待死神降临! 她不要,她正年轻貌美,大好的年华她才不要在这个地方困吃等死坐以待毙! 先前许凝雪那个蠢货一直死死的拉住她,不允许她出去,现在她又被席悄悄和艾泽希抓住,这两人更是不允许她出去——这不是在逼她死吗! 艾泽希却道:“你出去也没有用,这地方的传言不是危言耸听,你出去只会死得更快,在这里你还可以活的很久,活到耄耋老矣也没有关系。” 郭玥的脸色惨白,瞪大充满恐惧与仓惶的双眼,喃喃地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这么奇怪?你没有骗我吧,为什么出去还会死得更快,在这里却可以活很久?” 艾泽希俊朗迷人的脸上透出几丝迷惘:“我不知道,你问我也找不到答案,我只知道……是这个样子。” “那我去问席悄悄,去问席悄悄……”郭玥双手撑在地上,朝席悄悄的方向快速的跪爬了过去:“听说这个地方是他们乐家先祖,跟他们乐家有莫大的关系,她应该有办法。” 艾泽希担心她对席悄悄不利,在她的后面跟着走了过来。 席悄悄坐在倒地的石柱上,正半抱着许凝雪,把她的头搁在自己大腿上,他看见了,漠漠地批评:“妇仁之仁。” 席悄悄听了,便瞥了他一眼,你就是没有妇仁之仁,所以一切的事情才会变成这样!如果他那时但凡存点慈念,乐长秋不会跳城墙,年轻的骁王不会跟随。 此刻郭玥却已对爬了过来,趴着她坐着的粗大石柱问道:“席悄悄,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这个地方听说跟你们的乐家先祖有关,你一定有办法让我们出去,并都不死是不是?” 席悄悄的目光从艾泽希的身上收回来,垂下眼眸:“我没有办法。” “为什么没办法?为什么会没有办法?这不是你们乐家祖先的地方吗?为什么你会没有办法?” “因为……”席悄悄的嗓音又轻又淡,仿若飘散在风里丝丝缕缕的轻烟:“因为这是一位能力强大的巫师,为了困住他的徒儿所设计的地方,出去则死,在则生。” 郭玥的脸色更惨白了几分,喃喃自语:“什么人这么变态?!” ------题外话------ 挨个么么亲,群亲亲,谢谢亲爱的:果冻332233投了2张月票 niddxzmy投了2张月票 蛋清投了4张月票 haihai1983投了2张月票 rainy5008投了2张月票 遇雪霏霏投了2张月票 山村小鸟投了4张月票 inhb投了2张月票 浮生若梦zmz投了2张月票 398:你踏出一步,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 是啊,什么人这样的变态呢? 反正那时候是打得硝烟弥漫,斗得沸反盈天!师徒反目,都使出了看家的本领相拼,徒儿年轻气盛,天资过人;师傅拒不接受这个结局,也不想认清自己养大的媳妇要跟别人的这个事实…… 于是,最后他们殃及他人,年轻的皇帝惨死,师傅远遁他乡客死异地,唯有那个徒儿活了下来,以一己之力撑起国家培养新的皇帝…… 总之,是个悲凉的结局! 此刻她凝眸,停止了脑中的追溯,拿纸巾擦了擦许凝雪头上新渗出来的血丝,对郭玥道:“不然你以为这么大的一座建筑,为什么能被保持到如今呢?如果没有一点窍门,早就被各种各样的意外和山洪泄涝摧毁的台基石都不剩,所以你认命吧!” “那你们呢?你和泽希……你和泽希难道也会死在这个地方?不不……”郭玥是个不认命的人,语无伦次的说道:“不,我是说你们难道也会留在这个地方吗?因为出去就要死啊!” 席悄悄抬头,忽然很诡谲的朝她笑了笑:“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她用手指了指艾泽希。 艾泽希此时却道:“我去给你烧点水,你总喝凉的对身体不好。” 说着,他转身走入白烟中。 郭玥在他的后面拼命的追“唉!泽希,你倒是说句话啊……要怎么怎么……” “他对你真好。”郭玥和艾泽希离开之后,许凝雪说道。 她很惊讶这里居然有烧水的地方,又感慨艾泽希对席悄悄的细致与体贴,在这大冷天,他还能考虑到让席悄悄不喝到凉水。 “嗯。”席悄悄只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许凝雪又道:“我在这里死没有关系,可是我就惦记着我那部没有拍完的戏,如果我死了,那部电影大概要换女主角吧!” 席悄悄沉默了几秒,问:“那部电影,你们事先都没有看过剧本吗?” “才拍到第一世,第一世的剧本我是看过的,但是后来几世,艾泽希说为了不泄露剧情,并不给演员提前看剧本和知道剧情,说是为了保持神秘性。” 席悄悄垂了垂眼睫,原来如此,难怪许凝雪对这里一无所知。 …… “啊!这里还有大树!” 郭玥一头差点撞上一颗大树,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了——这里是地底下,没有阳光啊! 朱道晟和郭兆赫在这20年间,耗费了无数的财富,不停地秘密派人在对此地做一些开凿和一些小修建,但是他们也不敢做大动作。 一:主要是怕被当地的政府得知,那么这个秘密就保不住了;二:担心被花都和道上的人知道,从而引起轰动,到时候他们吃不着羊肉反要惹一身骚。 所以这里被安装了几盏不引人注意的照明灯,都尽量嵌在周围的石壁上,空气也很流通,土地也潮湿,可却独独缺少阳光和光明。 这样的地方,居然长着一棵大树! 白烟茫茫,看不到树冠长到哪里,只能看见一截灰白的树干,然后就觉得好树很粗,要两个人合抱才抱的过来。 艾泽希此时却道:“这是院子,有树很稀奇吗?你没有看你的脚下,还有落叶。” 郭玥又惊得不要不要的去看自己的脚下,果然看到很多枯黄和黑色的落叶,她双脚蹭动,能听得见落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但是……但是这里没有太阳啊……”这是郭玥坚持的一条。 艾泽希的声音很淡:“有些树不需要阳光,有空气和水就行了,只是长的很病态,不健康。” 郭玥本来跟着他来,是想找他讨要怎么活下去的方法的,此时却瞪大了眼珠,被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惊的忘了自己原来的目的。 这里有白岩修砌起来的石屋子,只是屋顶坏掉了,开着大天窗,屋子里一片狼藉,灶台倾倒,屋子的地面覆了许多落叶。 艾泽希好像也没有想到情况是这个样子,他微微皱起眉头,打量着家徒四壁的地方。 随后,他找了一个类似于石臼的东西,四四方方也不大,反正是石头,里面是空心,他把这玩意儿拿到屋子的外面,然后用碎石块码了一个简易的行军灶,再捡来枯树枝和树叶,把石臼搁上行军灶,拿出打火机便开始生火。 郭玥一脸黑线:“这石臼是干什么的?而且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些事?” 枯树枝还好,树叶可能是受了潮,他很不容易才燃起了一小簇火苗,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火苗引大,期间他屏着息,修长乌黑的眼睫毛仿若凝固,在他的眼睑上形成了两排优美的弧线。 直到火升起来了,他才回答郭玥的问题:“没有锅,这石臼是炼药的,暂时用它当锅。” “你怎么知道它是炼药的?”郭玥的智商上线,一双灵活的眼满是狐疑和疑惑的看着他。 艾泽希不理他,转身去拿矿泉水,他有注意到,席悄悄每次喝水的时候,凉水入肚,她都会被激的打一个摆子。 他带的矿泉水肯定是不够的,于是他对郭玥吩咐:“去叫你外面的人把矿泉水送进来。”郭兆赫和朱道晟的人因为想在这里打长期战,所以都在外面储备了粮食和足够的水,他心知肚明。 郭玥心想,我正好逃跑,于是这丫的就想跑。 艾泽希在她的身后冷笑:“你只要有本事踏出这座祭坛一次,那你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什么……意思?”郭玥停下脚步,迟疑的看向他。 他冷冷地:“没念过书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郭玥就是郭玥,顿时有点崩溃了:“你的意思,我连踏出这个地方都不能?一次都不能?如果我出去一次,然后即使我再回来这里,我一样还是会死?” …… 郭玥宛若游魂,有气无力的出了祭坛的中心,许凝雪看见了,挣扎着就要爬起来,“这丫的,我要弄死她,不能让她出去。” 席悄悄按住她:“你消停点吧,她不会出去的。” “为什么?”许凝雪不解地问她。 “别问那么多,总之她出去就是个死,你让她出去好了,我赌,你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 许凝雪半信半疑。 但是不一会儿,郭玥回来了,她回来就回来,大老远就冲许凝雪喊:“姓许的你这个绿茶婊,过来提一下水,再来帮着拿点东西。” 许凝雪的头还疼着,按以前她理都不会理郭玥,可今天她心里实在是太好奇了,于是她“骨碌”爬了起来,去看郭玥在做什么。 郭玥手上拿着几瓶进口矿泉水,价格贼贵的那一种,然后她指示许凝雪:“边上还有,你自己去提,想在这里生活,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怎么行?你不劳动,难道什么都指着我来做吗?席悄悄那货我又叫不动。” 她叽里咕噜把席悄悄也埋汰了一通,但实际上她心里明白,不是她叫不动席悄悄,而是艾泽希不会让席悄悄去做这些事。 所以她也只是白生气,嘴上图个快活罢了。 席悄悄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只当没有听见郭玥的指桑骂槐。 而许凝雪扶着额头,走到祭坛的边缘,她立马吓了一大跳,外边不时有人在往祭坛里面投东西,一会儿投瓶矿泉水进来,发出“咚”的一声响;一会儿有人扔几枚水果进来,跟喂猴似的…… 她懵了半天,这才明白郭玥来祭坛边干什么。 忽然,郭玥的保镖走到祭坛前,离白雾还有一臂之遥的地方,他用塑料袋子包着,扔了一只烤鸡进来。 许凝雪:“……” 她也没有想到出外面去,忙从地上拾了两枚苹果和两只香梨,提起烤鸡,然后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对席悄悄道:“原来她是叫人送吃的进来,看样子你说的好对,她真不敢出去!她只叫人把吃的扔了进来。” 席悄悄微微笑了一下。 …… 后院,石臼的壁很薄,所以很快烧热,艾泽希倒上矿泉水,把水烧的滚滚的,再把石臼里外洗了洗,然后开始烧水。 许凝雪把烤鸡送过来,郭玥又再拿了一些吃食回来,两人都很惊异地看着艾泽希。 他静静地坐在简易的行军灶前,不时拿一根木棍拨着火,熊熊的火光中,他的脸被照映成了一种温暖的颜色,他很安静,棱角分明又英俊迷人的脸上一片柔和。 许凝雪和郭玥面面相觑,这样的艾泽希很温柔,他似乎是在回想什么。 “艾泽希,烤鸡怎么办?”许凝雪率先出声,引起了艾泽希的注意。 他在跳跃的火光中转过脸,侧颜的轮廓完美,语气很温和:“拿过来,我放火上烧一烧。” 他这个样子,迷之让人迷惑,许凝雪满眼不解的走近他,脱口而出:“艾泽希,你以前在这里生活过吗?不然你为什么现在表现的像一人古人,还有你的样子……” 她说不出他的样子怎么了,感觉他好像突然间变成了一位温和的长辈,可他的样子明明没有变,仍旧英俊如斯,年轻而富有生气,只是气度和胸怀变了。 艾泽希接过她手里的烤鸡,垂下眼眸:“没有,我怎么可能在这里生活过?可能是这里的建筑影响了我的气场,让我变得很古风。” 好吧,许凝雪也觉得是个智障,这里深埋在地底下,是个人都不可能在这里生活过!她也不知道那时候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下意识就把那句话问出来了。 ------题外话------ 谢谢亲:臻熙阳光投了2张月票,qqce63e11d3f2b93投了2张月票,逗比的光头强投了4张月票 399:你喜欢上了谁(三更) 地道无限延伸,越往下爬越陡。 乐婧喘了一下气,松了松自己的棉服,她背心出了汗,越往下走温度越暖和。 走在前面的盛左此时回头,看着她问:“怎么了,是不是很累?” 乐婧摇了摇头:“不累,我只是奇怪,你们来的时候就是这么爬上来的吗?”她是问他跟钟蔚然。 盛左点点头:“就是这么上来的,这就是朱道晟和郭兆赫后天秘密在艾家的后院底下打通的一条道,既能通往另一端,也能通往地下的古祭台。” “哎,真厉害,不得不说,这两个家伙还蛮了不起。”乐婧是诚心佩服朱道晟和郭兆赫,花了20年的时间就为了谋划这桩事,这两人可谓老谋深算又能忍。 “细思极恐,他们投入了无数的财力和人力,更花费了无数的心血,如若不是这次的事情穿帮,还真给他们成功了。” 说到这里,盛左又看了一眼跟在他们后面的敖飞鸿,问乐婧:“那家伙信得过吗?他不会跟着我们来再使绊子吧?” 乐婧沉默了一下,对他道:“我也不敢给你打什么保证,但是我怀疑我身上姜三眼的毒是他解的,而且你刚才不是逼他吃了你的药丸吗?如果他到时候又倒戈向郭兆赫,你就让他毒发身亡好了。” 敖飞鸿要跟着他们下地道,盛左信不过他,于是给了一粒药丸他,让他当着他俩的面吃下去。 盛左说他的这粒药丸是毒药,如果敖飞鸿想表明什么,就把他的这枚毒药吞下去。 敖飞鸿毫不迟疑的把药丸扔进了嘴里,盛左这才答应让他跟着他们。 而乐婧却在思考自己身上的毒,她先前明明中毒的情况很严重,到后来盛左来了之后,她身上的中毒的迹象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了。 那时洞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敖飞鸿,所以这件事当仁不让是敖飞鸿做的。 而盛左听了她的话之后,又再次看着敖飞鸿,忽然出声:“上官翼!” 走在最后的敖飞鸿抬眸,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神经病。” emmmmmmmmmmmm……盛左无言以对,mmp,到底谁才是神经病啊! 乐婧赶紧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加快脚步:“我们快点吧,我担心悄悄落在他们手里会受罪,也不知道他们会把悄悄抓到哪里去。” 乐婧并不知道悄悄已经出事,她这都是听盛左说的,而盛左也不知道确切的情况,他是偷听到了李宓他们的谈话秘密,从而得知他们会找机会向悄悄和乐婧下手,然后他们再把这两个女人押到下面的古祭坛。 所以盛左此刻回道:“不管他们把悄悄抓到哪里,最后他们都会回来这古祭台,悄悄也会跟着来,所以你不要太担心,只要我们一下去,说不定就可以看到席悄悄。” 敖飞鸿在后面轻“嗤”,嗓音很冷:“也许你们会见到一具尸首也说不定。” 盛左大怒,心说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扫兴呢!他回头瞪了敖飞鸿一眼,冷冷地道:“敖飞鸿,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他们只抓到了悄悄,又没有抓到婧婧,怎么可能先对悄悄下手?莫名其妙。” 敖飞鸿却道:“我说什么了吗?那古祭台下面全是毒药,一年四季烟雾缭绕,毒烟弥漫,不知道有多少盗墓者想进犯此祭坛,可最后都是无功而返,而且还把小命都丢了,席悄悄如果处置不当,难说不会为她带来什么危险。” “不会。”乐婧此时却轻描淡写的插话:“你们都不知道实际情况,照你们所说,我进到那座祭坛或许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如果是悄悄,那就不会。” 她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奇异的是,盛左和敖飞鸿听了之后,只是反常的沉默,都没有说话。 突然,盛左注视着前方的视线眯了一下,他忽然伸手,拦住了后面的乐婧:“等一下,郭兆赫!” 乐婧立刻捏紧了拳头,抿了抿唇,目光变的凌厉而危险。 通道的前面,西装革履的郭兆赫带着一排手下,将通道堵住,他目光笃定,满面慈祥地看着他们三人,微笑着说道:“乐二小姐,总算等到你了。” 盛左眯起了光彩闪耀的鹰眼,有点咬牙的问他:“郭兆赫,你跟踪我?” 郭兆赫不禁“哈哈”大笑:“盛总,我怎么敢跟踪你呢?你是多精明的人呀,我可不敢冒这个险,我无非是因为敖先生跟着你们,所以我料定你们会从这里下来,提前布好了局罢了。” 趁盛左和郭兆赫讲话的瞬间,乐婧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双方的形式,敌众我寡,而且对方有好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带着武器,看样子非常不好对付。 她正估量着这一仗要怎么打,脑中模拟着战略战术,忽然却听道郭兆赫笑微微的声音:“敖先生,你不帮我拿下他们两个人吗?这一路来都是敖先生居功至伟,我郭某也是多方仰赖敖先生才有今日的成就,你功不可没,希望敖先生不要临阵逃脱,我不想成为下一个邪神。” 他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盛左和乐婧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敖飞鸿。 …… …… 温暖、明亮而跳跃的火光中,艾泽希守着行军灶,在细细的想着那几册剧本。 盛大庄严,华美而宏大的祭台,穿着宽大的白袍,衣袂飘飘的巫师,头上绑着绸带的小姑娘,小姑娘十岁左右的样子,绕着祭台跳跃奔跑,欢声笑语不断。 白袍飘飘的巫师身材高大,年轻俊美却颇为仙风道骨,他满面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目光中除了长辈对小辈的爱与宽容,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小姑娘叫他师傅,他唤小姑娘乐乐——因为她就是他快乐的源泉。他很宠她,也很纵容她,平时除了传道学艺,他基本什么都不让她做,连水都不让她烧一回,简直要把她疼宠到天上去了。 日子就这样飞逝,巫师潜心授艺,小姑天资聪颖,悉心学习,她很快就能独当一面。 巫师很欣慰,不但觉得后继有人,能将自己所学发扬光大,而且觉得有比自己更好的人能够守护皇上和这个国家。 画面一转,小姑娘也长成了大姑娘——其实也只花了几年的时间,但是女大十八变,没有几年,她就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风姿卓约。 “师傅!”她站在他的房门口,神态恭敬,面带笑容,红唇微翘,朝气蓬勃如一朵春天里的鲜花。 “师傅。”她的嗓音甜美动人:“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师傅,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们巫女能喜欢上别人,也能和平常人一样结婚生子吗?” 他心里一跳,眼也一跳,眸底立时被注入了一些与平常不一样的色彩,他问她:“你喜欢上了谁?” “师傅,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巫女能像普通人那样,嫁给别人,成亲生孩子吗?” “当然能。”他故做淡定地说:“我们又不是修的佛教和道教,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和礼教。” 她笑逐颜开,眼里的光芒若星星闪耀:“那太好了!” 他故作正经的问:“你喜欢上了谁?” ------题外话------ 那一月投了2张月票 那一月投了1张评价票 qq365e3ff936f96a投了2张月票 400:敖先生,救他(一更) 少女身上的巫袍飘逸,华裾摇摇,一双黑濛濛的眼睛美丽的无可言说,她坦然地望着师傅:“皇上。” “什么?” “皇上,徒儿喜欢上了皇上。” “不行!”巫师斩钉截铁,他英俊如玉的脸紧绷,目光严峻又严厉地看着徒弟,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能喜欢上皇上。” “为什么?”少女坦荡荡。 巫师背转身子,敛下眼底隐忍不发的情愫,声音比先前更严厉了几分:“不为什么,总之你不能喜欢上皇上,也不能喜欢上任何人!” …… 师徒俩的谈话第一次不欢而散。 次日,年轻俊美的帝王亲自下榻巫师的炼药房与他席地而谈,他淡去了身上九五之尊的威严,言语很诚恳:“大师,朕心悦长秋,恳请赐嫁,孤定会珍视她如珠似宝,并择吉日立她为后。” 巫师俊容恬淡,嗓音清越:“陛下,护国巫女不可以入皇家,她肩上的责任是守护皇上以及佑泽吾国,为皇上和天下的黎民百姓祈福。” 年轻的帝王容颜如画,脸庞清冽绝美,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海一般的深沉,仿若能洞察人心:“大师,这两相并不冲突,长秋他日若为朕之后,母仪天下,一样可以照拂百姓,福泽吾国。” 巫师垂下沉熟内敛的眉眼,不紧不慢,为帝王斟上冒着袅袅白烟的香茗:“皇上,乐乐是臣替自己择的妻,终有一日,她将站在臣的身旁。” 一时间,空气静止,巫师的炼药房针落可闻。 皇上是沉稳的,帝王家的波云诡谲早将他练就的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 他轻抿了两口香茗之后,斯斯文文的开口:“本国虽然有这样的先例,但是却并不多,大师在吾国的身份地位超然,可谓举足轻重,师徒成婚并不能美誉天下,大师可否多方考虑?” 巫师却道:“不瞒吾皇,乐乐是臣苦苦寻找了的几辈子之妻,臣闲时,无意窥得了自己的前世,而微臣与乐乐本有生生世世的夫妻之缘,只是因为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波折,这才使我夫妻二人不能团聚,所以这辈子,臣要重修与乐乐的缘分,使我夫妻二人的夫妻缘能够永生永世蒂结下去。” …… 谈话再次不欢而散,年轻的帝王深爱着时常与他相伴的巫女,自是不肯放手。 “艾……艾公子……” 蓦然,许凝雪捂着受伤的额头,期期艾艾的提醒他:“水烧开了,烧鸡也要糊了。” 艾泽希这才恍然如梦中醒来,动了动手中的拨火棍。 当真是南柯一梦,他竟然由手稿似的剧本想到了这么多,恍如亲身经历。 “那拿杯子来装水吧,有没有盆儿?打点水去给悄悄洗脸,再把这烤鸡也拿去分好。”他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嗓音低沉沉稳,让许凝雪和郭玥分别去做事。 郭玥和许明雪觉得自己一瞬间沦为了服侍人的小丫鬟,而席悄悄则变成了公主或等待人服侍的千金大小姐。 郭玥脸上的幽怨与不满没能逃过艾泽希的眼睛,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事实不就是如此吗!乐巫女在这个地盘就是唯一的公主和女王,围绕着侍候她的仆人一大堆,什么事都不用她自己动手。 …… 席悄悄坐在平台上,小口小口秀气的撕着鸡肉吃。 许凝雪站在平台旁,手扶着台子,仰头看着席悄悄。 她发现悄悄真爱坐在平台上,她动不动就手撑着平台跃上去——以前自己好像没有发现她有如此的奢好。 她再次对席悄悄感叹:“他对你真好。” 席悄悄头也不抬,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嗯。” “但是,看着又不像是男女之情,他对你好像是……”许凝雪观察入微,总感觉艾泽希对席悄悄是一种很纯的感情,不是参杂着男女之欲的那种,倒像是父兄之间的那种感情。 席悄悄轻描淡写的打断她的臆测:“艾副总恭敬守礼,他知道我是律骁的妻子,所以处处尊重我。” 也只能如此了,许凝雪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放弃这个问题。 而席悄悄此时却想的是,她看过艾泽希写的那个剧本,巫师和他徒弟的主要矛盾来自于,巫师认为他的徒弟是他前几世的妻子,这辈子必须要和他在一起!可徒弟却认为,一对男女必须要两情相悦,才能成为情侣和夫妻。 徒弟认为,她和师傅不是两情相悦,她喜欢的人是年轻的帝王,而年轻的帝王也喜欢她,他们两个人已经互相心悦对方很久。 可是她对师傅只有师徒之情,她尊敬师傅,是如兄、如父的那种感情。 于是,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不可逆转的矛盾。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时候,徒弟也窥破了自己的前世,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师傅是害了自己好几辈子的仇人!他嘴上说什么是她前几世的丈夫和情人,可是却每一世都在害她,害得她和自己的所爱之人没有好结局。 因为这个师傅,她和自己的爱人每一世的感情都是轰轰烈烈的开场,然后也悲剧谢幕。 这太可怕了!徒弟突然恨起师傅来,前几世的恨加上现在的恨,两人之间的矛盾越结越深,终于酿成了大祸—— 这时,许凝雪的话唤回了她涣散的思绪:“他枪杀了李宓,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想他以前和李宓多好啊!说杀就杀。” 席悄悄这才想起这个问题,李宓那个道貌岸然、包藏祸心烦人精真的死了。 正好艾泽希希洗净了手过来,她便叫住了他,一边把平台上搁着的烤鸡递给他,一边关心地问道:“你杀了李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艾泽希用帕子优雅的拭着手,将帕子收进口袋后,他接过她递来的鸡肉,淡声说:“没事,她作恶多端咎由自取,谁杀都是一样。” “你以前和她挺好的,我一度以为你会和她成为情侣。” 许凝雪也在一旁说:“是啊,我也以为艾公子你会和李宓结婚,我甚至觉得你会杀郭玥都不会杀她,没想到你最先杀她。” “没有。”艾泽希的脸上并没有起什么波澜:“以前就是合作关系,和她演演戏,她这个人比郭玥还可怕,觊觎的东西不到手不会罢休!终身都会像毒蛇一样缠着你,所以杀她没什么好手软的。” 李宓觊觎律骁好多年,不得到手不会罢休,宁可拆散的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她都要如她的愿。 这种女人是很可怕的!他也是考虑到李宓歹毒的个性,所以还是决定一枪击毙她。 正说着,祭坛的上空突然回响起几道若有若无的枪声。 席悄悄的脸色一紧:“谁在开枪?” 艾泽希此时已经放下鸡肉,利落地拿纸巾去擦手,弯身提起一旁的猎枪并说道:“我去看看,你就在这里别动。” 席悄悄忙道:“你小心。” 不到十分钟,艾泽希下颚抽紧,面沉如水地回来。 他的脸色不对劲,席悄悄瞅见了,她立刻从平台上跳下来,紧张地问他:“怎么一回事?” “盛左出事了。”艾泽希脸色沉沉的说:“他们在快出通道的时候,忽然与郭兆赫的人马短兵相接,他带着你小姨逃跑时,替你小姨挡了一枪,从岔道口上摔了下来,现在生死未知。” “什么……”席悄悄的小脸发白,觉得难以置信:“盛左中抢,并……并摔下来了?!” …… “盛左!” 乐婧一匕首捅进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的身体,然后飞快地把匕首抽了回来,她捂着受伤的肩膀,隔着巨石探身往下看:“盛左——” 盛左中了一枪,从这里掉了下去,下面多是的坚硬的岩石,距离又高,乐婧只觉得他是凶多吉少。 想到他的舍身相救与两人这一路走来的纠葛,她的双眼赤红,一瞬间千刀万剐郭兆赫的心都有! 她转过身,双眼红通通直视俨然已胜券在握,一脸得意洋洋的郭兆赫。 “咣当!”她忽然把匕首扔在地上,眉眼间全是破釜沉舟的戾气。 说是迟,那时快,她的右手骤然一挥,眼神冷厉无情,只见一根细细的绳套带着尖锐的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向郭兆赫的脖子。 “啊!”郭兆赫和他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叫,眼睁睁的看着那绳套瞬息之间套上了郭兆赫的脖子,他们竟无力阻止。 “去死吧郭兆赫!”乐婧一脚踢开一个攻向她的男人,用力收紧手中的细绳,硬是将郭兆赫壮实的身躯带的凌空飞起,朝她的这一方飞来。 郭兆赫的人此时一齐大喊:“敖飞鸿,救他!” “敖先生,救主人!” “敖飞鸿,快救郭先生!” 从头至尾,从乐婧和盛左与郭兆赫的人发生恶战开始,那个宛若绅士般的男人都只是高高在上的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纵然是盛左中枪后摔落山岸,他的眉眼都没有动过一下。 此刻,他离乐婧最近,他只需伸手一刀,便可以轻轻松松的让乐婧受伤或者魂飞天外。 ------题外话------ 谢谢美女: coffey的宝阅儿投了4张月票,幸福不倒翁投了4张月票,redlemon623投了2张月票 401:(二更) “对不起了乐二小姐,毕竟,我超想看到事情走到最后一步是什么样子,如果你现在弄死了他,我很可能会看不到结局。” 敖飞鸿有着天籁般的贵族嗓音,他说着话,突然欺身到乐婧的跟前,出手如电,一掌扣向乐婧纤细的脖子。 “呃……”乐婧发出一道脖子被勒的喘息。 她此时全神贯注的在想送郭兆赫上西天,腾不出手来对付他,而敖飞鸿的出手很重,差点将她的脖子勒断! 但是她冷着脸,一眼也没有施舍给敖飞鸿——就仿佛他的手没有扼紧了她的脖子,下一步就会扼断她的脖子一样。 她置若罔闻、恍若未觉,保持着先前的动作,眼神更加冷酷,手腕无情地一抖—— 电光火石之间,郭兆赫的脖子被她勒断,快将近两百磅的身躯也被她甩到一旁的石头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郭兆赫的身上的骨头恐怕都碎了,嘴角鲜血直流,这种情况下恐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啊……”郭兆赫的手下都发出了惋惜和痛心的声音,然后把目光一起投向了敖飞鸿。 “乐婧,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敖飞鸿咬着牙,有点生气怒瞪着乐婧,扼紧她脖子的大手蓦然加重了力道。 “呃!呃……”乐婧雪白的脖子连连往后仰,发出更加难受的声音,因喘不过气来而脸色憋的通红。 但是她侧过头,仇恨地盯着敖飞鸿,楞是从快被勒断的喉咙里挤出了嘶哑如碎絮的声音:“敖飞鸿,我……恨我自己!倘若不是我……我心软,盛左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她对不起盛左。 “杀了这个女人,为老板报仇!” “抓住这个女人,带她去祭坛!” “这么漂亮真是少见,可惜这么心狠!真tmd难对付,赶紧抓住她!” “抓住她抓住她……” 郭兆赫带来的那些手下群情躁动,跃跃欲试的要来对付乐婧,有的要来杀她,有人要来抓她。 “都不许动!”敖飞鸿忽地朝那些人严厉地怒喝一声,仿佛嫌他们吵着他了。 他近距离地逼视着乐婧,一双清亮过人的眼睛此时晦涩不明,里面的光芒时暗时亮,明明灭灭地转换不断,他脸上的神情也讳莫如深,像在进行什么激烈的抉择。 乐婧艰难的喘息着,眸中的狠光一闪,她拼尽力气挥动右手,往敖飞鸿身上狠狠一插。 “噗!”利刃入肉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郭兆赫的手下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到了这个地步,都能伤到他们的军师。 而敖飞鸿此时慢半拍地低下头,他有点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渗血的左胸上方,其上插着一把小刀,大概因为力气不继,刀插的并不深,但这位置还是蛮危险。 他不禁抬头,又看了乐婧一眼,这个女人手上的刀真多! 乐婧原本已抱了必死的决心,以为下一刻敖飞鸿便会扼断她的脖子,但是敖飞鸿只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深邃的目光和脸色都很莫测高深,而他卡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竟渐渐松开了力道。 乐婧不知其意图,但是喉咙里突然涌入的新鲜空气正是她所需要的,她趁此机会正要挣开敖飞鸿,而郭兆赫的手下此时也醒过神来,不顾敖飞鸿的命令,想要冲上来。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群人忽然发出好几道惨烈的叫声,他们倾刻间变得骚动起来。 “嗖嗖嗖……”一时间飞刀如芒,刀刀见血,刀刀夺命。 “啪啪啪!啪啪啪……”间或夹着几道激烈的枪声。 “婧婧!”横影带着人从上方冲了下来,他脸色煞白的纵身跃向乐婧,身后的人指尖灵动地转动着锋利的飞匕,一脸冷厉的射向郭兆赫的手下。 岔道口的下方,律骁带着人横截而来,截住了那些人的去路,他带的好像是特种部队,个个荷枪实弹,对着郭兆赫的的手下就是一阵扫射! “突突突!”“嗒嗒嗒!”那些人还来不及举枪反击,便被射成了筛子眼。 “婧婧!”横影用力把乐婧拥回自己的怀里,只觉眼圈发热,心情激荡,激动地道:“对不起婧婧!对不起婧婧!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 祭坛的中心。 席悄悄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问艾泽希:“那我小姨呢,她怎么样?盛左掉下去后有没有人相救?他会不会落到那些坏蛋的手里?” 艾泽希眼神狂怒,却还是温声安慰他:“你小姨受了点伤,不过不太严重,盛左虽然伤势不明,看起来很严重,但是有人照看着他,那些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席悄悄听了,立马就想冲出祭坛的中心。 艾泽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别去,外面现在很混乱,律骁和横影的人马上就会赶到,到时双方会发生混战,你去了太危险,你安心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那你去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席悄悄也关心地看着他。 “不要紧,我的人也马上会到,我会视情况而定,看能不能去救你的小姨,你不要太担心,你出去让他们抓到就麻烦了。” 正说着,一阵激烈的枪声传来,“哒哒哒……”,“突突突……”的不绝于耳。 “这是?”席悄悄赫然瞪大了眼睛。 艾泽希抓紧了新式猎枪,对她道:“可能是律骁和横影他们到了,我马上出去,你不要乱动。” 席悄悄虽然心急如焚,却还是听他的话留了下来。 艾泽希走后,她跳上了平台,盘腿坐在那里开始沉思。 此刻许凝雪上前,很紧张的看着她:“到底怎么样了?听着挺混乱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席悄悄很头疼地看着她:“不要,我们先在这里耐心的等候,律骁和横影他们来了,很快就会有一个结局。” 许凝雪“哦”了一声,松了一口气。 “那个郭玥呢?”席悄悄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郭玥的身影。 许凝雪撇了撇唇,语气不屑地说:“谁知道她去哪里去了?不过料想她不敢跑出这个祭台,否则她死定了,她那个人鬼精鬼精的,又惜命,是不会做出这样冒险的事情的。” 席悄悄看着她头上的伤,沉吟了几秒,忽然对她说:“你去后院,那地上有落叶,你去捡上十几片,黑的黄的都可以。” 许凝雪十分纳闷:“你要那些落叶干什么,生火用吗?” “不是。”席悄悄的目光左右微微的一扫,然后低声对她说:“帮你解毒,你不会真想死在这里吧?” 许凝雪一听,大喜过望,她嘴上虽然说不怕死,也很勇敢的样子,可如果有活命的机会,她也是很珍惜的,马上对席悄悄道:“我马上去。” 她欢快地跑向了后院,席悄悄望着她在白雾中消失的身影,再次担忧地蹙起了眉头。 过了五六分钟,忽然有人轻手轻脚的向平台摸了过来。 席悄悄侧头一瞄,发现是先前消失不见的郭玥。 她冷眼看着她:“怎么,你以为你穿了隐形衣?” 郭玥慢慢走到她的平台跟前,一只手放到她的平台上,娇声细气的说:“席悄悄,我刚才听到了好多枪声,他们说是律骁和横影来了,律骁还带来了特种部队,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席悄悄在平台上屈起膝,把脸搁在膝盖,从上往下看着她:“真的假的又与你何干?郭玥,这地方就是你的长眠之地,你耍再多的花样都没有用,这里你出不去,出去你必死无疑,所以你选择哪一样?” “好死不如赖活着呗!”郭玥蓦然叹了一口气:“席悄悄,你真的很讨厌呐!我这一辈子就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你很荣幸,一直占据着这个资格,我经常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席悄悄,那对我郭玥来说,无异于这个世界鲜花满地,春光常在!” “就因为有了你,所有的一切都被破坏,我从此再也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只能看见你挡在我前面的乌云。”她阴阴地眯起眼睛:“你挡着我的路了,你的母亲也一直在破坏我妈妈的幸福!你们母女都是这般可恶,让人时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席悄悄听了,淡漠地看着她:“可惜,就算是你挡着我的路我也看不见,顶多当你是路旁的一团狗屎!我妈更是理都不会去理你妈,因为你妈给她提鞋都不配!别以为你妈死了就是个弱者,让人同情,你妈不配得到人的同情。” “席悄悄,你可真懂得刺激人心!”郭玥阴恻恻地看着她,突然也用手一撑平台,攀爬了上去。 她上了平台之后,举起一把匕首就朝席悄悄刺去。 “席悄悄,我这辈子受够了你!”她恨恨地说,漂亮青春的脸上布满了仇恨:“我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你害的,你可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有今天的大好局面?结果又被你毁了!你就是个害人精,左右我现在出不去这里,只能老死在这里,不如我先弄死你,把你留在这里给我作伴!” 席悄悄侧了侧身子,躲开她刺来的匕首,淡淡地说:“郭玥,你每次的表现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拿着一手好牌却打得稀巴烂,想在这里杀我,你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够那个格吗?” “杀你要够什么格?”郭玥却是不信那个邪,举着匕首又朝她刺来。 席悄悄抿了抿唇,眸中冷光萦绕,她的手用力一按平台,但未待她有下一个动作,一条人影忽然从后面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 “郭玥你这个贱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是许凝雪,她去后院拾了落叶回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抛下了手中的树叶,然后用力一拉平台上郭玥的腿,大声叫道:“你这个神经病,你还想伤害悄悄吗?你做的恶事还不够?!” “凝雪,让开!”席悄悄喝她,想叫她放开郭玥。 然而许凝雪一心想把郭玥从平台上拖下来,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她自是不会放开。 而郭玥此时被逼到了绝路,她穷凶极恶的回头,一匕首扎向许凝雪的头和脸,满脸凶狠地骂:“许凝雪,你这个贱人还敢骂我是贱人?我今天送你上西天,好好去向如来取经去!不知死活的贱人!” “啊!”许凝雪惨叫一声,郭玥的匕首从她的脸上一直划到了她的脖子,血水疯狂的从她的伤口流出…… ------题外话------ 谢谢美人儿们:晨17315投了2张月票,暮成雪0120送了20朵鲜花,暮成雪0120投了2张月票 syl521投了10张月票  暮成雪0120投了1张评价票 redlemon623投了4张月票 402:你确定?(一更) “妈的郭玥,你找死!” 席悄悄气愤不已,右手用力一按上平台,自己同一时间从平台跃下。 但就在这时,两道枪声响起,紧接着,是律骁紧绷的声音:“悄悄!” 他举枪射击了郭玥。 郭玥刚来得及发出两道惨叫,石头打造的平台上面的石板突然翻开,露出了底下的洞口,她没有一丝防备的掉了下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啊啊啊……” 石板迅速的合上,又恢复成了一个平台,郭玥的惨叫声也被湮灭在里面。 与此同时,律骁修长挺拔的身影飞奔而来,一把将席悄悄抱在怀里,狠狠的!狠狠的!恨不得把妻子纤细柔软的身躯嵌进自己的骨头里。 别人都说这白烟里面危险,这座祭坛进不得,会丢了性命!众人也拦着他,可是他深爱又至爱的妻子就在这里,他怎么能不来? 丢性命就丢性命——不管活着或死去,他都希望能和她紧紧的在一起! “悄悄!悄悄!悄悄……”他喘息着,激动的叫着妻子的名字,心里一个劲的感谢上苍。 感谢老天!感谢老天爷!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宝贝,他的最爱! 席悄悄被他勒的骨头生疼,她先回抱了他一下,然后在他的怀里挣扎:“先让我看看凝雪。” 许凝雪的情况不容乐观,郭玥那一刀划下去太狠了!她只怕用尽毕生之力,许凝雪的脖子上伤情严重。 律骁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才放开她,然后和她一起蹲到地上。 许凝雪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她脸上血水淋沥,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但这都是小事,关键是她的脖子上的伤口很严重,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汩汩”往外冒,已染红了她领口的衣物,并在继续蔓延中…… 席悄悄半抱起她:“凝雪,你撑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许凝雪的眼泪直流,泪水冲刷着她脸上的血液,她哼了哼,伸手勾住席悄悄的手指:“我知道我不行了……” “别瞎说……”席悄悄难受地低下头,眼圈泛红,她用力握住了许凝雪的手。 律骁抬手,沉默地搭上娇妻的肩膀给予安慰,却也暗示着她,许凝雪的这种情况已是回天乏力。 许凝雪此刻可以说是强弩之末,也可以说是回光返照,她生前矫情了一辈子,死前却一点也不啰嗦。 她对席悄悄道:“悄悄,我不想遗臭万年……” 席悄悄的眼泪“唰唰唰”的掉下来,哽咽道:“……我懂!”她指的是郭兆赫他们以前给她拍的那些高清无码的小电影和有色视频。 “我对不起你,这辈子是赎不了罪了,我下辈子再去给你赎罪。” “好。” “下辈子我们再做姐妹,这辈子我未能做个好人,下辈子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人……告诉莫凌天,我一点也不恨他……他其实也是一个对我很好的人,是我自己没有珍惜。” “嗯。” “悄悄,帮我照顾我妈妈……不需要对她很好,不让她饿死,能老有善终就行……”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 “好!”席悄悄把额头抵在她额头,一时间泪如泉涌…… …… 岔道口那边的战斗也很快结束。 律骁是从许凝雪别墅的地道过来的——他原本给横影打电话,是想和横影一起从艾氏别墅地底下的地道下来。 但是,他先前在追踪席悄悄的踪迹的过程中,为了以防万一,他给他在部队的好友打了电话,说有国际高科技犯罪团伙的精英正在盗取国宝,望部队给予支援。 他的好友是部队的高官,家族世代都是军人,而且郭兆赫和牛道晟他们的行径也早已引起了国家的注意,政府早有将他们绳之于法之心。 于是派了就近的特种部队前来支援。 在律骁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许凝雪别墅游泳池旁的那个暗道,这才和横影形成了两边夹击,让犯罪分子无路可逃,只能束手就擒。 此刻,乐婧有点虚软地靠在横影的怀里,目光左右看了看,忽然问道:“敖飞鸿呢?” 她没有看见敖飞鸿。 横影凝目一查,也看出了蹊跷,郭兆赫的人马死伤无数,尸横遍野,但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没有看见敖飞鸿的身影。 丫的,也是身手了得,都受了伤还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的无影无踪! 他清俊冷凝的脸上升起了几分寒意,立刻对庆笙歌他们往祭坛的方向指了指:“去下面看看,指不定他逃到那里去了。” 他此时不敢放开乐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害怕她再出事,而且她的肩膀也受伤了,需要他的照料。 乐婧双眼冒火,非常懊恼:“怎么就让这个家伙逃了?” 横影问道:“无论面对什么危险,上官翼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过吗?” 乐婧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但是他给我解过姜三眼的毒,而且在最后的时刻并没有要我的命。” 横影庆幸地抱住她,颤抖的大手感激地抚上她的脸,发自内心的说:“幸亏他有这一点仁慈,我非常庆幸他还有这一点仁慈!” “我们去看看盛左!”乐婧忽然用手攀住他的手臂,异常难受地说:“不知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死,如果死了……” 横影忙握住她的手:“走,我带你去,你不要胡思乱想,已经叫了救护车,很快就能送他到医院。” 正在这时,穿着军靴,提着帅气的猎枪的艾泽希走了过来,对他俩道:“横影,火速安排人撤离,让部队的人马也撤退,最好大家都撤得一个不剩!那座祭坛马上会倾毁,到时候怕伤害到无辜。” “祭坛会倾毁?”横影盯着他,目光清亮如水却又认真逼人,语气富含深意:“艾泽希,你确定?” “确定。”艾泽希神色微黯:“再也没有比我更能确定的了。” “那悄悄呢,悄悄怎么样?”乐婧一心牵挂着外甥女的安危,急忙问艾泽希,然后又问律骁:“我听说律骁为了找到悄悄,冲进了那些白烟中,他会不会有危险?” 艾泽希微垂下眼帘,大手轻抚着自己猎枪的枪杆,语气低沉地道:“乐二小姐你不用担心,有悄悄在,她不会让律骁有事的。” …… 祭坛的中心。 律骁唤来一个人,把许凝雪的尸首抱了出去。 席悄悄带着他去后院,捡了一兜落叶,然后说道:“走吧,这树叶就是解这白烟的毒的,到时候你生吃了,给那个人也生吃。”她是指抱许凝雪尸身的那个人。 律骁蹙眉:“生吃?”落叶啊!而且看起来枯黄了的也有,变黑快腐烂的也有,就这样吃? 确定不是在整蛊他吗? “怎么,你不想吃?” 席悄悄才一问,他立刻抓紧媳妇的小手,义正言辞的表态:“吃,只要是你说的,毒药我也吃!” 席悄悄把那一兜落叶摔给他:“哼!你爱吃不吃,不吃毒死你。” 没说不吃啊!但是媳妇的脸子不好看,律骁善于察言观色,马上哄:“对不起喵喵,我只是觉得你好厉害,竟然知道这些树叶能解白烟的毒,你要知道,这个问题困扰了郭兆赫和朱道晟他们整整十几年,谁都没有想到用这些落叶来解这里的瘴气。” 郭兆赫和朱道晟的人研究了许多年,一直在研究用什么样的方式能进这座祭坛而又能保证命不死。 但是可惜的很,他们带上防毒面具和穿上防毒衣进入这座祭坛都没用,照旧会在不久之后莫名其妙的死亡。 就仿佛这座祭坛是受了人的诅咒——谁进来这里都逃不过一死! 后来他们没有办法,这才查到这座祭坛跟花都乐家的先祖有关,可能乐家的后人进入会没事,或者是用乐家的后人来祭坛,也许就能解除这里的咒语和破除这里的毒瘴。 因此才发生了他们想秘密绑架乐婧和悄悄的事 此刻席悄悄却道:“没听过一句话吗,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话并不是说蛇咬了七步之类一定有解药,而是说在毒蛇出没的区域,有可能找到和毒蛇相克的东西,这里瘴气弥漫,但是那颗树没有阳光都能活,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律骁抓紧她的手,垂眼看着她,感慨又视线灼热:“喵喵真聪明,不亏是我的喵喵。” 奈何席悄悄今天心情不好,盛左、许凝雪等人相继出事,在她的心上仿若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事,她脸上的阴霾未散,所以也没有怎么回应他。 “走吧。”她摇了摇律骁的手:“我们去通知小姨他们离开这里,这座祭坛很快就会塌毁,到时候未能离开的人都会葬身在这里。” “塌毁?”律骁的目光瞬间变的锐利起来,“听说这里财宝无数,珍奇累累,还有许多神秘的东西,我们一样也没见着,部队的人还打算挖掘之后献给国家,现在它就要塌陷了?” “怎么,你还需要那些东西?”席悄悄反问他:“原来你也是爱财之人啊,对那些珍奇异宝感兴趣?” 律骁面色严肃的摇头:“我自是不会,只是来宝山一趟却什么都没有见着,未免觉得有些遗憾。” 席悄悄叹了一口气:“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都是以讹传讹罢了,不过也确实有一些,光这座建筑其实就很宝贝,只是不论这里的财宝有多么稀有绝世和多么有价值,同样也是谁也带不走……” 她停顿了一下,环视着周围的瘴气,语气有些许低落:“而且,这里就要塌了,有人来找财宝,只怕还没有找到财宝,就会塌死在这里。” ------题外话------ 谢谢亲: 139**017投了6张月票 低落的生存投了1张评价票 低落的生存投了2张月票 微酣啦投了1张评价票 微酣啦投了3张月票,redlemon623投了2张月票 永林29投了4张月票 我是一片汪洋大海投了1张评价票 wuhuang3218投了4张月票 403:巨婴宝宝(二更) 古老的祭坛坍塌的非常温柔,其上,芙渠路的富豪别墅区受到的波动极小。 一是因为此别墅区是采用最现代的建筑技术所修建,在防震方面特别流弊;二是祭坛太深埋在地底下了,即使玉碎宫倾也造不成沧海桑田的效果。 岩土稀稀疏疏而落,受到影响的是通往外界的两条通道,终于再度被堵死! 席悄悄知道,后面有听到过传闻的人,可能还会不死心的来此地进行考古和挖掘,想要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者掘得一两件财宝。 但那时,这一块的土地都会因为那些毒瘴气变成毒土地,再想进入此地的人,可能会经受到更大的考验! 不过她已经尽到了她该尽的责任——有关那些毒瘴气所带来的危险和警告,以及后面想进入者所要承受的危险,她都已经悉数的告诉了有关部门,希望有关部门能把这当成标语一样,引以为戒。 之后,纷纷扰扰的事情平息下来后,还是有些人的命运受到了影响。 先是艾泽希的电影停拍——上演其中女一号的女主角许凝雪已死,而参与其中的投资人名媛李宓和男主角卫帆的姐姐也都身亡。 这部电影有毒——被业界称为“毒电影”,未拍便死了这么多人,可谓不吉利到了极点。 随后,艾泽希去了美国,不久,听说他在美国与他的“缈缈”成了婚。 同一时候,李氏集团和钟家都先后都受到了政府机关的调查与审查,这结果虽然未能让这两家一蹶不振,但也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两家再难重现以往的辉煌。 席悄悄和律骁也有变化,从回来以后,席悄悄便一直对律骁爱理不理的,连跟他亲热都是一副应付的态度——这让律骁很受伤! 当然,最让人揪心的是盛左,他头部受伤,身上又有枪伤,在医院里躺了很长时间都没有醒过来。 大家一度怀疑他要变成植物人,乐婧和横影的婚期都因为他而延后。 所幸在新年的2月中旬,他醒过来了,他的父母都要喜极而泣,众人也直呼庆幸,乐婧多日不露出笑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休养了一些日子,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乐婧专程来医院探望她,专程来向他道谢,也是有一些话要跟他说。 她坐在他的病床前,给他削水果,说:“盛左,这次真的要谢谢你,如若不是你,我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元凌和倾国也会没了妈妈。” 盛左半坐在病床上,上半身倚着床头,一边低头看她削水果,一边很随意很潇洒的说:“没啥,我们两个同生共死共患难多次,感情还是与别人不一般的,对你我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 确实是,两人不管是作为敌人还是作为朋友,互坑互怼或者互相帮助共渡难关,这中间的情谊是与别人不同。 乐婧又道:“我以后不再针对你们盛家,只要你以后能约束他们别主动挑衅,我们两家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盛左点头:“好。” “元凌……” 乐婧才说两个字,盛左便接口:“元凌很好,谢谢你帮我生了这么可爱漂亮的一个儿子。” 乐婧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打趣道:“我是想和你说元凌下半年上幼儿园的事,该给他挑哪家幼儿园。” “啊……”盛左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来是为小宝儿上幼儿园的事啊,我误会了。” 乐婧正要问他误会了什么,病房敞开的门被人敲响,伴随着的是一道娇滴滴的声音:“该量体温和吃药了,乐二小姐,你也在啊!” 乐婧微微怔了一下,便瞥了瞥了看守在盛左病房外面的他的保镖一眼,护士来催盛左吃药和量体温,都没有人来事先通知吗?什么时候他的保镖马虎至此?而且这个护士也非常大胆,不经通报便随意的插入,对盛左的态度很随意,还有几分像女主人。 然后她忽然福至心灵,若有所思地去打量那位女护士。 精美漂亮的护士服下是前凸后翘的好身材,有点小丰满,娇小玲珑,是个小肉弹,年龄二十四五,长得娇艳可爱。 她等护士走过来的时候,瞟了一眼她胸前的胸牌,寿宝莉。 呃……寿是个稀有的姓,乐婧孤陋寡闻,以前听过这个姓的人寥寥无几,没想到今日有幸见识一位。 她起身,让出位置,方便护士给盛左递药和量体温。 盛左对她微微一笑:“寿宝莉护士是位温柔可爱的女孩子,长得又漂亮,我认为她是博宏私立医院最漂亮的女护士。” 即使没有面对面,只从背影看,乐婧都能看出寿护士正斜着眼,娇嗔地看着盛左,翘着嘴儿似笑非笑。 嗯,寿护士背影风流,盛左此时也转过脸微笑的看着她,两人眉来眼去。 乐婧咳了咳,万分真诚地说:“嗯,寿护士很好。” “乐二小姐,叫我宝宝啦!人家喜欢别人叫我宝宝。”寿护士转过身来,对她甜甜的笑着:“大家都说我像一个可爱的宝宝。” 哈哈!乐婧差点笑出声来,现在的人都爱赶个时髦,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龄,都统统叫自己“宝宝”,真有趣。 可她的家里有两枚小包子宝宝,所以她现在看着寿宝莉护士,仿佛看到一个丰乳肥臀的“巨婴”!希望宝宝护士不要睡前还抱着个奶瓶儿不放手,哈哈…… 她抿起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地看着巨婴护士:“你好宝宝护士,认识你很高兴。” 宝宝护士笑着对她眨了眨眼睛,仿若在说她真乖,然后她又转过头去,以撒娇的口气对盛左道:“盛总,你前天还夸我是个美丽可爱的宝宝,也说过以后都会叫我宝宝的,你今天怎么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盛左笑眯眯地跟她道歉:“最美丽最可爱的宝宝护士,我以后都叫你宝宝好不好。” 眼看着这病房里的气温升高,也变了味道,乐婧七窍玲珑心,立马和盛左告辞:“你先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本来说想带小宝儿来看望他的,她觉得此情此景不对,所以机灵的把话咽了回去。 盛左立刻道:“好啊,因我的病情延误了你和横影的婚期,我很抱歉,你如果太忙,就不用惦记着我了。” 乐婧眨了眨长长的乌黑羽睫,把他的话回味了一遍,于是含笑说道:“那就请宝宝护士好好照顾你,我后面的事也多,也就不能随时来看你了。” “嗯。”盛左的喉咙里发出性感的声音,他微垂下眼,两排修睫洒下,在他英俊帅气棱角分明的脸上形成了两排优美的阴影:“再见,我就不送你了。” 乐婧微笑着退出他的病房。 替他们扣上病房门时,她回头,发现他们两人已经像两条接吻鱼一样,嘴巴和嘴巴凑在一起,吻的“啾啾”有声,盛左的一只大手,还罩上了宝宝护士挂着胸牌的地方,在做不规则的绕圈运动。 她再次弯了弯唇,阖上了他们的病房门,朝前面走去。 …… …… 晚上,律家。 席悄悄把流年交给保姆抱走后,伸手整理着床铺,准备入睡。 律骁在门口和女儿吻别后,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把她环在怀里:“悄悄,这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你一直对我冷冷淡淡的,什么时候才能不再生我的气?” “哪有?”席悄悄去掰他锁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我只是学校快了开学,有许多资料和作业需要准备,事多,所以有点冷落你,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罪名吧。” 律骁不放开她,低头,虔诚地亲吻着她修长细腻的雪白后颈,幽幽地说:“只是冷落我吗?我知道我先前错了,我不该因为那个假的石头而差点弄丢你,我已经受到了惩罚,也多次向你道过歉,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心结,不再这样惩罚我?” “你……你误会了。”席悄悄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然后坐到床边,有些苦恼的想着措辞,半晌才说:“我起初的确有点生你的气,因为那块石头的问题我们讨论过多次,你也向我保证过,不会再把它放在心间,可是一到了事实面前,你又变了卦。” 那天的情况下,不光是他弄丢了她,而是因为她很担心他,害怕他出了什么事,因为一下子就失去了和他的联系,这让她很恐慌。 之后律骁也跟她解释过,是敖飞鸿利用他心里对石头的那一点奢望和念想,做的一个局。 她不想他们两人之间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故意要气一气他,给他一点惩罚,让他以后记住教训。 可是这件事过去了好久,律骁平时也在弥补他之前的过失,对她做了多次的心灵剖析和道歉,她其实已经不生气了。 但是不知是为何,许是受了古祭坛的影响,她现在不光对律骁提不起兴趣来,一时间,仿佛对什么事都兴趣欠奉——懒懒的,啥都不想理。 她甚至在想,现在若有谁让她去出家,她都会二话不说的去当尼姑。 “但是我现在不是因为这件事。”她对律骁道:“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可我就是想冷落你,不想理睬你,咋办?你会不会因为我对你不够热情,你就会去爱上别的女人?” “移情别恋的是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爱别的女人了?”律骁在她的面前蹲下,气的将她的手送到嘴边去咬:“你因为那块石头的事想继续处罚我,你就直说,你干嘛找这种不靠谱的理由?” 唉!席悄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有点绝望,这要怎么说得清? ------题外话------ 么么哒,感谢大家: 138**599投了2张月票,autumngsw投了1张月票 晨17315投了1张月票,懒惰的姚小猫投了3张月票,成萱萱送了3颗钻石 404:懒宝宝(一更) 律骁是个锲而不舍的好宝宝。 夫妻间有问题不过夜——这是他一惯秉持着的原则。 这次的问题,他们都过了一两个月去,已超出他的极限的极限的太多! 他抱着妻子上床:“喵喵,来,我们好好梳理梳理。” 席悄悄靠着床头,了无生气地看着他。 律骁很心疼,又把她搂进怀里:“宝贝,你到底怎么了?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艾泽希吧?” 席悄悄一个机灵,拿眼睛睃他,好好的,怎么说到了艾泽希的身上? “艾泽希都和缈缈在美国登记了,你怎么扯到了人家的身上?” 律骁专注的看着她,用大掌轻抚她滑嫩的脸颊,一双深邃迷人的眸子里透露着几分苦恼:“可这不妨碍你惦记着他是不是?你自从和他在祭坛内相处过,你对待他就再也和以前不一样。” 席悄悄靠在他的肩头,仰着脸蛋看着他。 “我觉得你的古怪都是从那座祭坛开始,我很感激艾泽希在那种情况下将你救入了祭坛内,为这个我可以感激他终身!这一直是我的一个疏忽,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他脸色沉重的把妻子揽得更紧,两人的面颊与面颊相贴,低声说:“但是我也没有放弃,我一直在疯狂的追踪你,同时也想方设法的要救你,我甚至都想好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我们俩个无论怎么样都要在一起。” 此时他亲了亲妻子的额头,嗓音变的更低更沉:“我说这些,我不是推卸责任,也不是希望心爱的你能原谅我,我只是想说我很爱很爱你!对比艾子希,我只会比他对你的感情浓,而不会比他对你的感情淡。” “不关他的事,而且你也不用自责。”席悄悄抬手,也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那是人家专门针对你设的一个局,他们耗费了很大的心血和物力,目的就是想把你调离我的身边,那不是你能抗拒的,一是因为对方的手段不一般;二是因为我们没有想到。” 如果他们事先知道艾家的别墅下面有古怪,早做了防范,那谁也奈何不了他们或者说可以用什么手段将他们两人分开。 只能说敌人太小心,筹谋的时间也够长,也够保密,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我也没有说我就此喜欢上了艾泽希,而是……”她也苦恼的皱起眉,对丈夫道:“而是如果人真的有前世,那我前世就和他有师徒之缘,他是我的师傅,我是他的徒弟,就这么简单。” 对,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律骁想的那么复杂。 …… 翌日起床,席悄悄还是没精神。 经过一晚详谈,律骁心头大安,但是还是搞不懂媳妇儿这个状态。 她这么没精打采的,难道是对他们的婚姻生活产生了厌倦? “宝贝,你这是不是到了七年之痒啊?”他半趴到席悄悄的身上,手伸到被子里去抓她的手十指相扣,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眸底盈满了关心。 席悄悄整个人瘫在床上,散着一头长发,头歪在枕头上看他:“我们结婚有七年了吗?” 律骁凑上去轻咬她娇俏雪白的下巴,对她有说不出的疼宠:“打个比方而已,我感觉我们像是新婚,我满满的新婚燕尔的感觉,你却已经开始对我不理不睬了,这不是厌倦是什么?” 席悄悄否认:“没有啦,我昨天都跟你说了,我最爱的就是你,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是最喜欢你的,对你的爱我也没有改变过,我只是最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情绪不高。” “可是做爱呢?”律骁的嘴往下移,去咬她睡衣的扣子:“你这一两个月做爱也不投入,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律先生是个爱环保又会节约生活的人,对席悄悄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喵喵,一起洗澡,省水!” 然后如果席悄悄听话,他们这澡就洗的特别的香艳和热闹,不可名状。 平时就寝,他看见席悄悄若是穿着睡衣上床,便会道:“宝贝,这样睡对身心健康有害。“接着,他便会向席悄悄阐述,怎么样才会对身心健康有益。 他最喜欢的状态是两人之间毫无一丝遮掩与阻隔的紧紧拥抱在一起,享受着那种至高无上的亲密感——为此,哪怕夏天睡觉要把温度调低一两度,他也甘愿。 席悄悄觉得他真烦,没有睡衣,带来明显的坏处就是,他可以随时邀战,不厌其烦! 所幸她也挺喜欢和他肌肤相亲的感觉,所以经常也不反对他“健康睡法”的提议或者是一起洗澡的要求。 但是后来诞诞渐渐大了,不想因为小姑娘而闹出什么笑话,因而,她只要在能想得起来的情况下,通常都会穿上各种各样的漂亮睡衣。 律骁虽然觉得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但各有各的美。 没办法,老婆长的漂亮,关键是他深爱她,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所以无论她是在哪一种状态下,穿衣服和没穿衣服,他都会充满了爱意,对她有满满的兴趣! 此刻他又来咬她睡衣的扣子,席悄悄便抚摸着他的头,低声说:“别来惹我啦,昨晚又不是没有答应你的要求。” 昨天两人敞开心扉、推心置腹的谈完心,他到了情深处不能自抑,于是又抱着她粘粘乎乎,缠缠绵绵。 今早他明显要故技重施,她只好阻止他。 律骁亲她的脖子,嗓音磁性而低哑性感:“放轻松,我今天只为你服务,决不累着你。” 他下定决心了,如果今天完事后她仍然恹恹欲睡,兴致不高,那他就带她去看医生。 原本,他只以为她在生他的气,一直不想原谅他,所以才对他爱理不理的,有时还会冷落他。 但现在通过谈话,两人之间并无如此问题——他心里的乌云散去,便要从别的方面去寻找问题了。 他手段高超,主旨又是为了取悦她,席悄悄推着躲着,欲迎还拒欲说还羞。 一场追逐下来,她浑身香汗淋漓,一败涂地。 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律骁满头大汗的跪起身,喘着粗气望着她,她双颊绯红,长发凌乱,双眼迷离失魂,媚态毕露,显然是很喜欢。 他不禁有些得意,俯下身去亲她:“心肝,我明白是什么问题了。” 敢情她变懒了!不愿意动,只想他动,她躺着享受就好…… word个天!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困扰了他这么多日子! 笼罩在他心头和头顶的阴霾悉数散去,他的心情又变得很阳光灿烂,胸腔里胀着满满的喜悦与爱意。 他一这亲着老婆可口的嫩唇,一边十分宠溺地低语:“好了,我知道了,无非就是你是个懒猪,但我又是个异常勤快的人,所以以后劳作方面的事尽管让我来,你只管躺着,手指都不不用动,老公保证会让你飞。” 飞飞……飞你个毛线啊!席悄悄的面色胀的通红,他手口齐上,无所不用其极,她能不飞的魂飞魄散吗! 但是她不是懒猪啊!以前在这方面她不敢说自己是运动型的宝宝,但至少很配合他,没有说只躺着不动让男人一个人劳作的道理。 可此刻的情况就是如此,她无言以对,只好拿枕头盖住自己红朴朴的脸,伸手往床下一指:“你给我下去,不想再看见你……”丫的太丢人了! …… 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了时候,律冠业抬眼轻瞟律骁。 他这个孙子生得好看俊绝,但是形像偏清冷不好接近,表情也不多,但是他今次看了看,发现他好像走路带风,眉眼也如初雨后的春山,生出一缕缕的春意。 在悄悄观察他与孙媳妇之间的互动,貌似也多了起来,肢体语言也更加的柔情蜜意。 近来这两口子有一点点小问题,他看在眼里,但没有说破。 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两个孩子一样的很恩爱,律骁依旧对他的媳妇儿关怀备至,悄悄也对律骁很好,两人之间只是有一丢丢的小毛病,这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不需要长辈跟着掺和。 长辈跟着掺合,有时候会好心办坏事。 现在看来雨过天晴,他们之间的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了,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都不同。 于是他便逗着坐在儿童餐椅上的曾孙女:“流年,爸爸妈妈好像和好了。” 席悄悄闻言大囧,原来老人家什么都知道,只是看破不说破。 她很难为情地道:“爷爷,我们没什么问题啦!只是最近我有点懒,不大爱动,所以让爷爷看笑话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律冠业听了,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最近有点懒?不大爱动?” “爷爷,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律骁瞅着爷爷的模样,一颗心顿时提的紧紧的,很担心爷爷说悄悄怎么了。 律冠业放松表情,对他笑了笑,知道他关心媳妇,便道:“没什么,悄悄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突然变成这样,我们还是让康医生来给她检查检查吧,可别让她变成一个懒宝宝了。” 懒宝宝,噗!席悄悄差点喷饭。 ------题外话------ 妈呀,我这里下雪,太冷了,不想干活,咋办?在线等,谁有好的建议。 谢谢亲爱的美眉:红风叶a投了2张月票 136**258投了1张月票 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 138**599投了2张月票 405: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二更) 康医生替席悄悄检查完,吩咐助理,提起医药箱就跑了! “……”律骁在后面看着他逃之夭夭的身影,超想叫人把他抓回来严刑拷打。 他跑了,留下一个难题——这不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吗?!太可恶了,康医生。 律冠业的一张老脸快了笑成菊花,但也只是暗地里,对着席悄悄的时候,他又不笑了。 他若无其事地抱起了律流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对曾孙女说:“走喽小公主,太爷爷带宝贝去摘几枝梅花回来插瓶。” 律家家大业大,在寸土寸金的花都,他们家的房子占地千坪,不但有花园,还有温室花园,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点缀房间。 爷爷也走了,但是在偏厅里,还有桂婶等人,想发脾气也不能在这里发——得给丈夫面子啊,古语说的好:枕上教夫。 于是席悄悄板着脸,转身往楼上他们的卧室而去。 律骁在后面追:“悄悄你慢点,楼梯啊!你小心楼梯,你当心楼梯……”他都担心出了一头汗。 悄悄不理他,待到推开了卧室的门,她站在卧室的门口,指着卧室,冷冷地看着律骁:“进去,我有话问你。” 律骁捂着小心脏,一脸小生怕怕的进去了。 他转过脸来看着妻子,张嘴欲解释:“悄悄……” “你憋说话,我现在瞅见你就生气!”席悄悄打断他的话,随手关上卧室的门,恨恨的进来。 律骁小心翼翼,哄着她,把她哄到沙发上坐着,再去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给她放到了茶几上,然后再分外小心的坐到了她的身旁。 “悄悄,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千万别生气。” 他甫一开口,席悄悄突然转过来脸来,伸出双手就掐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你告诉姐姐,我为什么会怀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不会再让我怀孕了吗?生了流年,你会让我好好念完大学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让我怀上孩子?” 律骁很苦逼,这真的不是他少爷的本意呀! 席悄悄继续逼问他:“你不是又是避孕套,又是打男性避孕针了吗?你不是告诉我你已经做好了一切万全的避孕措施,怎么嘿咻都不会再让我怀上小包子的吗?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老娘为什么又再次的光荣中标?” 律骁皱着俊美的眉头,有苦说不出:“亲爱的,你听我说……” “你说你说,你这次要是说的不能让我满意,我保证我一定会阉了你,让你没事就让我怀孕,没事就让我大着肚子不能去上学。” 席悄悄有点崩溃,没见一个人念大学这么挫折过——光休学都要休好几次,问题她现在老大不小了,再不毕业都要成为花都财经大学的笑柄。 “律骁,我恨你。”她放开掐着律骁脖子的手,有点绝望地靠上了他的肩膀,欲哭无泪:“你特么的你的那些小蝌蚪难道是金刚钻做的,能够钻穿避孕套?连避孕针都对他们无可奈何吗?” 律骁绞尽脑汁的苦想:“不是的,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错,你让我好好想想,我绝对没有欺瞒你的意思,不会骗你怀孕。”他抱着妻子轻哄:“放心好了,我说话算话,怎么会瞒着你干出那种阳奉阴违的事呢?” 现在有了流年,他其实也没有希望那么快再抱上一个孩子,其一:他喜欢夫妻生活的二人世界,还想多轻松几年;其二:悄悄的学业和身体都要顾及,他不想让她匆匆又怀上一个宝宝,身体吃不消不说,她很渴望的大学生活又要再次中断。 “那现在我怀上了是怎么一回事?鬼让我怀的?” 席悄悄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她的身体会发生那么多莫名其妙的状况,原来是因为怀上了小包子。 气死她了——虽说原本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前提别是律骁又跟她耍花样,瞒着她又让她怀孕。 律骁想了想,突然变脸,对着她道:“我先给康医生打个电话,问问他是怎么一回事,这几个月我都坚持在打避孕针,前面我和你爱爱也用了tt的。” 虽说避孕套和避孕针都不是绝对避孕,但既然出了这种事,他还是要问一下康医生的好。 因为悄悄万一是在他打了避孕针后面怀上的小包子,那这事关小baby的健康,他不能马虎。 想到这里,他的神情严峻起来。 他让席悄悄稍安勿躁,然后去打康医生的电话。 康医生的家里开着诊所,但是他只给达官贵人看病,譬如律骁家,他就是律家的家庭医生,全天候的待命。 接到律骁的电话,他犹想挣扎:“你也知道的嘛,无论哪种避孕措施都不可能说达到百分之百的避孕效果。” 律骁很冷静:“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悄悄肚子里怀的这个孩子,是否是在我打了避孕针之后怀的,如若是,那会不会对小baby有什么影响?我主要是担心药物的副作用。” 康医生像牙疼似的哼哼,回答的含糊其辞:“没那么严重啦,放心大胆的生下来吧,没事的呐。” “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我怎么感觉你在糊弄我?”律骁的声音变的严肃起来,事关孩子,他超级慎重。 “好吧好吧!”康医生放弃了挣扎:“我都招了,没给你打避孕针,每次我都让人给你打的维生素和营养针。” 律骁:“……”tmd,康医生这招可把他坑惨了! 简而言之,他这几个月就没有避孕,直接跟悄悄在造爱?所以……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个成果是不是?! 他无语地抚着自己的额,知道自己这次就算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索性直接问康医生:“谁让你这么做的,我爷爷吗?” “哪能呢?老太爷才不会吩咐人干这种事,老太爷一生都光明磊落,这都是我自己的主张。”康医生还是极推崇老主子的,不管老主子私下里做没做过什么机密事,他都会下意识的维护他。 “给我个理由。” 康医生叹了一口气:“理由就是,我觉得你们家的人口太少了,老太爷也太孤单,而且只有流年小姐一个,她会需要个伴,所以趁着老太爷还活着的时候,让他多看看小辈们绕在他膝下承欢的场面吧!” 律骁举着手机,沉默。 许久之后,他嗓音低沉地问康医生:“那悄悄的身体呢?我担心她的身体……” “没事,你放心好了,悄悄的身体是我帮她调养的,再加上她又年轻,身体恢复的极好,再生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啦!” “行了,没事了。”律骁说道。 随后,他默默地挂了手机。 他一脸无奈地走向席悄悄,走得近了才说:“宝贝儿,你都听见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 为了显示公平公正,表明自己的清白,他和康医生通话的时候,他开着扩音,方便席悄悄能了解他们的谈话内容。 这招可以说是很高。 席悄悄此刻在沙发上,嘟着嘴看着他:“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你们没有狼狈为奸?” 听了他们的谈话的内容,她已经不若刚才那么生气了,只是还是觉得有点坑——康医生太坏了,都没有问过她的同意。 律骁竖起二指,向天发誓:“亲爱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一次。” 席悄悄也很无奈,怀都怀了,还能咋样?况且康医生的出发点又不是为了害人,他只是多为了老爷子和律家在考虑,想让老爷子在走前多看一看小包子们。 不过,她仍旧撅着嘴。 律骁坐到她的身边,抱住她,大手以保护的姿态,轻轻的盖在她的小腹上,低声哄道:“你怎么还不开心啊?虽然说这是个意外,不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可是也是一位小天使,我们的小包子呢!” 洗清了冤屈之后,接下来就是再次要当父亲的喜悦,他现在又满心欢喜,胸中同时充满着自豪感。 “那我学校呢?我学校怎么办?” 今年财经大学将好延迟开学,她正美着呢!觉得自既多过了假期,又可以毫无负担的轻松去上学,没想到老天爷跟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一个小包子扔到了她的头上,立马炸翻了她所有的生活! “休学呗。”这个律骁不会让步,席悄悄的身上本来就发生的事情比较多,意外不断,如若还让她怀着孩子去上学,他有九条命都不够吓。 席悄悄也只能任命,她最近懒,也不想去上学……哈哈。 “那我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她朝律骁张开了手。 406:谁来给颗定心丸她吃? 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这算什么,她现在只要不生气,就算她要上天,律骁姑且都会去试一试。 他一把抱起了老婆,两人先面贴面的亲了个嘴儿,然后再抱起老婆,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把她举高:“悄悄,怕吗?” 他望着妻子,双眸灿亮如同天上的星星,里面流光溢彩闪烁,漂亮性感的唇角微勾,脸上露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对妻子的宠爱,俊美如神祗:“还想要什么?你说,办得到的老公统统给你办,办不到的老公也会想方设法的去给你办!” 席悄悄笑的眉眼弯弯,一双黑漆漆会说话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俯下身,用双手抱住律骁的头和脖子,柔声说道:“好啦,我其实也没有那么生气啦,虽然这个情况在我的意外之外,是我实在没有想到的一个情况,但是,为了爷爷;为了你;为了流年,我很愿意再生一个小包子来给你们做伴,也让小包子来我们家感受到我们家的爱。” 家庭气氛好,爷爷疼爱她;丈夫无所不极的宠爱着她;女儿聪明可爱又美丽,她愿意做出牺牲,忍着身材变形的痛苦和怀孕的各种难受,为这个家庭再添一个幸福的因素,让这个家更加的幸福美满!一家人其乐融融! “嗯!”律骁感动地轻轻抱着她:“我就知道喵喵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也是我最深爱的妻子,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庆幸能娶到你!” 席悄悄的双手搂着他的颈子,心潮同样澎湃,我也很庆幸我们这辈子没有错失彼此,我能嫁与你为妻。 …… 莫氏夫妇一得到信,立刻放下手头上的事务,什么都不做了,两口子高高兴兴的来到了律家,后面莫惜言跟随。 到了律家,乐潼自是殷殷叮嘱女儿要小心身体,须得注意这注意那的,而莫臻辉却开个玩笑说:“不若我们把流年抱过去我们自己养,他们家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一个了,想必照顾流年照顾不过来,我们帮着他们照顾正好。” 乐潼抿着嘴笑。 律冠业却是舍不得的,忙打着哈哈道:“亲家公若是把流年抱去一天半天还是可以的,但是晚上流年习惯了睡在家里,又习惯了太爷爷晚上给她讲故事才能入睡,恐怕在亲家公的家里住不惯。” 律流年从生下来就是律冠业照顾一多半,律骁们两口子鲜少操心,可以说小流年是由太爷爷养大的,律冠业舍不得孩子在情理之中。 大家也只是说说笑话罢了——主要是莫臻辉也很喜欢律流年,没有把她当成外孙女,简直是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在疼爱。 唯有莫惜言,趁着席悄悄的跟前没人的时候,很不满的说道:“也不知他律骁上辈子修了多少福分和烧了多少高香!才换得我姐这辈子为他生儿育女,生了一个又一个。” 席悄悄瞪他:“我又不是猪,这才是第二个宝宝而已,哪有生了一个又一个?” “总之,我的意思就是说,他律骁走了好狗运,才换到我姐姐这辈子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你难道不喜欢诞诞,不喜欢我肚子里的这个小包子?”席悄悄反问他。 莫惜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喜欢啦!但这又不是我的,若这小包子们都是我的,我不知会有多么开心。” 当然,这么皮痒的话换来的是席悄悄对他饱以老拳,她打完了,马上又教训弟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女朋友,省得莫叔叔和我妈妈为你操心。” “知道了。”莫惜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找个女朋友,怎么也不能比我姐差太多是不是?不然我哪有心情谈这个恋爱。” 席悄悄说不过这小子,遂白了他几眼:“不管怎么样,莫叔叔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早点安定下来,成家立业对他来说是好事,到时候他也可以早点把公司交给你。” “知道啦!”莫惜言嫌她烦,说道:“你结婚以后也越变越啰嗦了,以前你都不管我这些事的。” 以前我也不是你姐,席悄悄心想。 不过看着他现在青葱年少的样子,她复又叹:“你这样可真好啊!自由自在的什么都不用烦,你看我的大学,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小包子,又泡汤了。” 莫惜言安慰她:“休学了又不是不能回去念,在家里也一样可以学,说什么泡汤啊?人的一辈子都可以学习,只要你有心,活到老学到老,所以不用担心这方面。” 也只能这样了,席悄悄惆怅啊。 …… 很快,就到了乐婧和横影结婚的日子。 之前因为盛左的伤势,这两人推迟了婚期只等他醒来,现在既然盛左没事了,那么当然是要继续他们的人生大事了。 他们打算先在花都举行婚礼,之后一家四口便飞去国外旅个游,为期也不长,一个星期左右的样子。 虽然有点来去匆匆,但谁叫横影和乐婧都非常忙呢,能抽出这么多时间来已是不易,再说只要两个人相爱,在哪里度蜜月都是一样的——不是有人说过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节! 为了这个婚礼,横影包下了整个花都国际大酒店,布置成结婚现场的酒店宾朋满座,热闹非凡。 当隆重优雅的婚礼进行曲响起的时候,一身正装的律冠业带着乐婧走过铺满鲜花和挂满粉红色气球的长廊,然后把她的手交到了横影的手里。 他以长者的身份,郑重的对两人说:“横影,婧婧,老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愿你们珍惜彼此,在以后的生活中能同甘共苦,相互扶持,对彼此都能做不离不弃,牵手同心到永远!” 他句句语重心长,真情流露,看着小辈们,也是引以为豪。 席悄悄看的很感动,她外公去的早,律冠业带着乐婧出场,正好弥补了“父亲”这一个身份。 “太爷爷!太爷爷!”律流坐在爸爸的怀里,不停的拿小手指着律冠业,奶声奶气的小声娇喊,她很兴奋,一双眼睛贼亮贼亮,像两颗光芒闪耀的黑色宝石。 律骁微笑地看着女儿,拉下女儿的小手握在掌中,爱怜地道:“对,太爷爷,我们小声点,不要吵到太爷爷。” 律流年听,立刻瞪圆了眼睛,可爱又懂事的用小嫩手捂住了小嘴巴,那天真无邪又萌萌哒的样子让人发噱。 席悄悄看着女儿,不觉好笑,眼角的余光过去,不意却瞥见盛左。 她微怔,小姨结婚,盛左也来了啊!?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竟然没有注意到? 她不引人注意的趋近律骁,很小声地说:“盛左?” 律骁很自然的把头往她的这边偏了偏,温柔的低声:“嗯呢。”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律骁更小声:“很早就来了,还带了一个女伴来,目测应该是他新交的女朋友。” 啊?不是吧!乐婧结婚,盛左不但亲来观礼,还带一枚女朋友来观礼?他确定他不是来砸场子的? 席悄悄一时间风中凌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开始浮想联翩。 律骁又微笑地靠近她:“别瞎想,他目前和他的那个女伴打得火热,料想应该不会是来砸你小姨的场子的,很有可能是他钱多的花不完,来给你小姨送大红包。” “我没瞎想。”席悄悄争辩:“我就是觉得他跟我小姨也纠缠了那么多年了,纠缠到如今元凌都两三岁了,而我小姨突然结婚,他的心里肯定不好受,有点失落吧。” “没看出来,我倒是看见他很淡定,跟他带来的女伴有说有笑,旁若无人的谈笑风生,想必他心里早已把你小姨放下了。”律骁轻嗔她:“放不下的是你,这些看戏的旁人。” 席悄悄又专注地看了盛左几眼,后者西装笔挺,用手托着腮,举止矜贵,正全神贯注跟他身边的一位妹子说话,那位妹子被盛左高大魁伟的身材挡的结结实实,她只能从她肩后披着的一头长发来判断她是位女性。 她看不到盛左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失落不失落或者难过不难过,她只知道,他压根没有观礼,仿若没有看到横影和乐婧在相互交换戒指——他的注意力只放在他身旁的妹子身上。 她立时正襟危坐,好吧,人家主角都放下了,唯有他们这些旁观者犹在恋战。 只是,尼妹的她心里怎么就那么不确定呢! 谁来给颗定心丸她吃?! 如果盛左对她的小姨没有了感情,那他前面的这几年坚持不碰女人、不闹绯闻,一心为她的小姨守身如玉,宛若贞洁烈妇的行径该如何解释呢? 他甚至能为乐婧挡枪,可以为她去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没点真感情,谁会为谁挡枪,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这些都变了吗?盛左变了?因为他新交的女朋友太过可爱又漂亮,所以他变了?不再留恋她的小姨,也不再去坚持那一段无望的感情了。 或许他从高台上摔下来,经历了生死劫,把一切都看破了?人经历过死亡之后,总归会和以前有点不一样的。 她这样想着,也觉得不无道理,只是心下还是有点凄然。 ------题外话------ 今天手提一整天不灵光,修修整整凑合着用的极不顺手,大宝又感冒了,轩娘有点忙不过来,心累,今天暂时只更这么多,明天来更新。 谢谢亲:weixin89abc90a24投了2张月票 开心同同投了1张月票 秋姐儿投了1张月票 407: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席悄悄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盛左没有来砸乐婧婚礼的场子,倒是在婚宴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那时,热热闹闹的宴席进行了一半,突然,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的长醉几步跨到了盛左的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他面目冷峻,样子不一般,在座的诸位都面面相觑,疑惑着发生了什么事。 长醉是横影和乐婧的心腹,今天负责在酒店外面迎宾,以及负责一些突发状况。 席悄悄比较好奇——她是一个爱好八卦的好骚年。她朝长醉招手:“长醉,发生什么事了?” 长醉一脸为难,看了盛左几眼,趋近她道:“盛总的女朋友来了,在外面吵着要见盛总,闹的还挺大的。” 额…… 席悄悄立刻去看坐在盛左身畔的那位女孩子——那不是他的女朋友吗?律骁都说是,难不成她误听了? 她再看向长醉:“你确定是盛总的女朋友吗,他不是带了一个女朋友来?” 长醉挺直腰身,束手、木着脸:“你还不许人家有几个前任啊。” 席悄悄:“……” 她无言以对。 好吧!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说人不能有前任。 “盛左怎么说?”她又问长醉。 “盛总不肯出去,但是人家那个女孩说怀了他的孩子。” “噗!”席悄悄没忍住,把一口鲜榨果汁喷了个精光。所幸周围都是自己人,律骁和乐潼,以及莫臻辉和莫惜言都纷纷关心的问她怎么了,还以为她是因为孕吐所引起的反应。 席悄悄狼狈的用手帕半捂着自己的嘴,一边对大家摆手:“没事没事,没关系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她放下杯子,立刻很八卦的去问盛左:“那……听说有人怀了你的孩子,现在正在婚宴门口急着见你,是不是真的啊?” “唉!”盛左叹了一口气,放下端着的鸡尾酒,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可怜的智障,难怪人家说一孕傻三年,你都连怀两个了,这不得更傻吗!你看你都快变成智障宝宝了。” 席悄悄怒! 摔!侮辱她的人就算了,干嘛侮辱她的智商? 她气愤地道:“长醉说的,人家那女孩子言之凿凿的说怀了你的孩子,大庭广众之下,这还能有假?” “我碰都没有碰她,她上哪里去怀我的孩子?隔山打牛?你以为我是你们家的律骁啊!”盛左俨然嗤之以鼻的样子。 他说这句话也不是没有缘由——他们都听说律骁在避孕,结果他仍旧让席悄悄怀上了一枚小包子,所以他们都笑话律骁能隔山打牛,丫的这样也能行! 席悄悄不理他怼她的话,她听了他的前几句,额……只觉得这信息量好大啊! 她双眼冒光,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就想缠着盛左一问到底。 律骁赶紧过来拉住他们家的八卦婆:“喵喵,胎教,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要注意胎教!”她一个人八卦不要紧,可别带着他的孩子也跟着八卦——女宝贝没有问题,可若是个男娃娃,那长大了是一个八卦男,他不得怄死?! 席悄悄眼珠一转,拉着他道:“我们去门口看看?” 律骁抬眼一看,原本不想出去的盛左在长醉的劝说下,也息事宁人的往门口走去,他心里转了几个念头,便攥紧了媳妇的手:“走吧,我带你去。” 这会流年在她的太爷爷那里,压根不需要他俩操心,正好去看个究竟。 …… 酒店的门口,被鲜花与气球,还有一些喜庆之物装饰得喜庆华美无比。 一女子正在那里哭诉,3月的天气,春寒料峭,她穿着一件掐腰的灰白色中长毛呢大衣,大衣敞开着,底下是同色短裙,下面是一双鞋跟超高的黑色过膝长靴,背着一款白色的包,发丝高挽。 这女子个子不高,娇小玲珑很丰满的样子,正拉着伊水不放手。 伊水一脸苦逼,今天是她家老板大喜的日子诶!谁来捣蛋她都会不客气的把人撵走和轰走,省得带来晦气。 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是盛左的女人,并且据她自己所说,她还怀了盛左的孩子,若是她下手重了,把人家搞流产了,那不是给她的老板找骂和招黑吗? 想想她家老板和盛老板的关系可不一般,不但以前是男女朋友,后来盛左还救过他们家老板的命——这必须得处理好!不处理好就会落人话柄,背后又议论他们老板怎么滴怎么滴。 所以她只得忍着,对该女好言相劝:“这位小姐,你可以打盛总的电话或者去他的家里等他,抑或者改天找他也行,今天这里是我们老板的喜筵,小姐您高抬贵手,别在这里这样了行吗?” 奈何对方不听,举高挎着包包的手,用两只手捂着耳朵,娇嗔地跺着脚,很孩子气地大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就是不听!我现在就要见到盛左,我要立刻!马上!见到他,不让我见到他我就在这里闹,我要闹得你们人鬼难安!也闹得你们办不成喜宴!总之我要立刻马上见到盛左!谁也别想阻拦我!” 这架式,整个一…… 伊水不想说出很难听的话,因为盛左救过他们老板的事,她很尊重盛左,所以但凡涉及到盛左的人和事物,她都会认真对待。 可此刻,她也有点耐心告罄——对方既不打算盛左的电话,也不肯退让一步,非要坚持在这里见到盛左本人,但是盛左……她让长醉去叫了,盛左迟迟不出来,她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你们让我进去,不然我是不会走的。”那女子又改弦易辙。 伊水在台阶上,垂眸看着该女子,就您这样,我敢把您放进去吗?您一没有请帖,不是我们乐家邀请的人;二:她没有眼瞎,盛左今天带的是另外的一名女子来参加他们老板的婚宴。 再说了,这女子动不动就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到了里面,谁敢惹您? 况且退一万步说,您说您的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貌似是我们家元凌小少爷同父异母的弟弟或妹妹,到时候在里面出了什么事,谁担待得起呀?! 这当然不能放进去了。 她正要劝说,让该名女子不要无理取闹,这个时候,盛左在长醉的陪同下已到了酒店门口,后面还跟着庆笙歌。 盛左一见到那名女子,即刻道:“寿宝莉,你来干什么?” 伊水拿眼睛去看庆笙歌,庆笙歌不慌不忙地走到她的身旁,低声道:“寿宝莉,博宏私立医院的一名女护士,之前在医院里照顾过盛总。” 庆笙歌经常陪着乐婧去医院里探望盛左,所以认识寿宝莉护士,而伊水和长醉之前被乐婧派着出差,所以他们俩人都不认识盛左的护士。 伊水此刻点了点头,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随后而来的席悄悄听到了庆笙歌的话,立刻小声地问律骁:“你认识那名护士吗?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 律骁把她拢在怀里护着,以免她被谁撞到,低声跟她耳语:“你没有见过很正常,即便你见过了你也会忘掉,你去医院会随随便便注意一位护士吗?还不是人家穿着护士服你就觉得人家都长得一样,你能分得清哪个?” 席悄悄瘪了瘪嘴,好吧!她性格是比较粗枝大叶,在这方面很不注意细节,除非人家真的长得天姿国色和惊为天人,她才会注意到,否则她还真的分辨不出来。 “她说怀了盛左的孩子,是真的吗?”她往后仰着头,锲而不舍地问律骁。 律骁斜挑长眉,端着俊脸,垂眸看她:“人家盛左都说不是了,你还不信?非得验明正身或者找她对质你才会信啊?” “也不是。”席悄悄跟他讲理:“但女孩子总是要面子的嘛,如果没有这种事,人家女孩子总不会造这种谣来抹黑自己吧!这又不是什么好名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这姑娘看着不傻啊!” 律骁的眼里闪过一丝清冷,淡淡地道:“是不傻,但很有可能是被别人利用了,至于是谁要利用他,我们只有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他一副话中有话的样子,让席悄悄的眼里满是疑问,她正要追问下去,那边盛左已脸色不好对那名女护士道:“寿宝莉,别得寸进尺无理取闹,什么肚子里会有我的孩子这种鬼话你也编得出来?你是不担心会被人戳破是吧?” “什么担心会被人戳破?什么我编的鬼话?我明明就是怀了你的孩子,我肚子里有你的小宝宝诶!你居然这样说我?”寿护士比他更大声的叫嚣回来,并且眼圈红红的开始抹眼泪。 她一边哭哭哭啼啼、一边抽抽噎噎的进行控诉:“盛左你不是人,你喜欢人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你曾经还说过要带我来参加乐婧的婚事的,你说的那天乐婧也在场,可是现在你却出尔反尔……呜呜呜……乐婧结婚,你却带别的女人来参加她的婚礼,而不是带我……而且你以前说过,以后要每天都叫我宝宝的,现在你在干什么?你居然叫我寿宝莉?你难道不知道,我最喜欢人家叫我宝宝吗?呜呜呜……呜呜呜……” 寿护士蹲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 场面这么凄惨,席悄悄却不厚道的品味到莫名的喜感,她抿着唇,用手指悄悄掐着律骁怒力忍笑。 律骁觉得她真好玩,她自己要笑快了憋不住,于是就掐他——她可真会掐!于是他圈住她的腰,手放在她小腹处,凑在她的耳边撩她:“是不是想我以后也叫你宝宝?” “滚滚滚滚滚!”席悄悄对他说。 他们俩在这里打情骂俏,那边的剧情已进入到白热化,盛左坚持说他没有碰寿护士,可护士理直气壮的声称他碰过他,并且还说出了他们俩滚床单的时间和地点。 tmd,这下事情可不一样了—— 盛左不会撒谎,他没有撒谎的必要;而寿宝莉护士也不会撒谎,同样是没有撒谎的必要——因为一戳就破,这种谎言靠不住! 一瞬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慎重起来! ------题外话------ 555555……先换一章不亲热的戏来过……亲热的放到后面我再来弄。 感谢亲爱的们:132**360投了6张月票,蛋蛋di投了1张月票,佳宝宝呗520投了2张月票,1418078880投了1张评价票,1418078880投了6张月票,好大一只帅哥呐投了1张评价票,好大一只帅哥呐投了1张月票,一生何求88投了1张月票 weixin89abc90a24投了2张月票,ziwei520投了1张评价票 ziwei520投了2张月票 181**671投了1张月票 开心同同投了1张月票 408:喜事也会被传染 此时,律骁目视着盛左和那位女护士,突然说道:“敖飞鸿!” “你说什么?”席悄悄很诧异的转头望着他。 “没什么。”律骁垂下眼眸,伸手抚着她滑嫩的脸,很淡地说:“我只是由他们两个突然想到了敖飞鸿。” “不是吧,你怎么想到他的头上去了?”席悄悄瞪大美眸。 律骁眯起墨眸,再次把目光投向盛左和那位女护士,神情有几分高深莫测:“他没有死是不是。” “可是也没有谁能证明他没有死。”席悄悄提出自己的意见。 当时那座古祭坛坍塌的时候,众人从里面撤出来,并没有谁看到敖飞鸿,再加上他又受着伤,那时候那么多人在抓他,席悄悄觉得他十有八九是被埋在里面了。 律骁却道:“没有被埋,在横影刚来救你小姨的时候他就不见了,那时候场面混乱,他很有可能趁乱逃跑了,他那样的人精明极了,怎么有可能被埋在那里?”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可席悄悄仍是满心疑问:“但是他从哪里逃跑的呢?当时那么多人守着,又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守着两条通道,这几乎没有可能啊!” 两条通道都不是很宽敞,并排只能容两三个人通过,若有人守着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这样的情况下敖飞鸿要怎么逃走? “你忘了,他可是有不少本领的,不说催眠术,他别的方面的本领也很了得,我当时都差点中了他的招,眼前产生了那枚石头的幻影。” 律骁的话让席悄悄想起了自己在艾氏别墅长廊的那一段,貌似也是因为吸入了什么药粉而产生了幻觉,最后甩掉林旭他们,自己一个人往前发足狂奔,谁都拦不住。 “天呐!”不敢深想,一深想,她不禁冷汗涔涔,对律骁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当时八成是逃走了,现在这种情况有可能是他养好了伤,又跑来寻衅滋事了。” 她用手指头戳着律骁的胸膛,不是很确定的问道:“亲爱的,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专程回来报复小姨的?” 律骁深深眯眸,神情若有所思:“说是报复你小姨又好像不像,这是摆明了的呀,如若他想报复,怎么就这么平平淡淡顺顺利利的让你小姨结了婚?按照他的那个个性,应该不至于,怎么也要弄点水花出来折腾折腾你小姨和横影。” 席悄悄听了,深以为然,是啊,就敖飞鸿那睚眦必报的个性,他若是想让乐婧和横影不能平平顺顺的结婚,总会搞点事情出来进行破坏。 但是,现在乐婧和横影的婚礼都已经完成了,敖飞鸿再来进行破坏或者说折腾显然没有必要。 席悄悄从他的话里推断,觉得他的意思大概是说敖飞鸿现在将目标放在盛左和寿护士的身上。 “那他折腾盛左和寿护士干什么?他有什么目的?”这是她不解的地方。 “等等,看看盛左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律骁阻止了她的好奇,拉着她走近盛左和庆笙歌他们。 …… 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到处摆满了娇艳欲滴的玫瑰,新房的气氛让人沉醉。 奢侈而华丽的主卧室,浪漫宽大的水床上,一双男女在上面剧烈地纠缠翻滚。 这两人皆不着寸缕,男的四肢修长,体魄强健;女人肤若凝脂,妖娆妩媚,正是横影与乐婧。 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也是他们可以肆无忌惮欢爱的好日子,于是在这没有人打扰的房间内,两人交相拥抱,心里都抑满了激动。 他俩时而相互亲吻抚摸,时而相互舔舐,都喘息声声。 原本波澜未动的水床也跟着他们晃晃悠悠,仿若摇曳在海波上的小船,让人舒适惬意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乐婧香汗淋漓地瘫在水床上,媚眼若丝的半闭着美眸,轻轻地宛若梦呓:“横影,谢谢你……” 谢谢他知道体谅她,晓得她今天是新娘子,会很累,所以没有对她大动干戈,只略略尽兴便放过了她。 她知道他今天对她手下留情了很多。 没有听到意料中的“不用谢”,她慢慢睁开妖治妩媚的眼睛看着横影。 热汗如雨的男人缓缓在她的身边趴下,苦笑道:“乖乖,你恐怕谢早了。” 额……什么意思?乐婧的瞳孔瞪圆。 横影用力捶了一下水床,愤愤地骂道:“敖飞鸿那个王八蛋,他现在拿我们无可奈何了,便到处耍小手段,伴郎的身上八成被他搞了鬼。” “伴郎?”乐婧撑起软弱无力的身子看着他。 横影道:“你先躺下来休息,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他扶着乐婧躺下,给她按摩着肩颈与后背,俊面泛着红,却是又气又好笑地骂:“那会敬酒的时候,我就觉得伴郎的身上有股很淡很淡的香味,但是他那会刚去过厕所,所以我只是心里疑惑了一下,而且那时宾客也多,都跟着起哄,我便放开了,没想到这就是敖飞鸿打的埋伏,这厮想坑我呢!” 那时是新人给来宾敬酒的环节,伴郎和伴娘负责给新人保驾护航,不让他们喝醉了没法洞房,所以横影和乐婧没有喝多少。 但,就是在这个环节中,其中一个伴郎喝多了,他去厕所里吐了来,回来的时候,横影闻到他的身上有股恬淡的异香,不过那时候气氛热烈,不容他多想,便被打趣新人的亲朋好友带偏了思路。 没想到就是这一点小小的疏忽,导致他差点又上敖飞鸿的当。 乐婧也不禁咬牙切齿:“敖飞鸿这个王八蛋!”该活的不活,不该活的活!她多么希望活着的能是上官翼,而非敖飞鸿这个精神不正常的怪葩。 她又关心的横影:“你怎么样,要紧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横影揽着她躺下,牙疼般地呻吟:“倒没有那么严重,我能解,不过还是要辛苦你一次。”他很抱歉,今天婧婧是新娘子,几套礼服换下来都够她累的,他很心疼她,原本想让她好好休息的,没想过让她继续累。 乐婧闻言,“噢”的一声捶了一下水床,然后又伸爪挠他:“横影你真讨厌,你说这是不是你的本意?你故意的是不是?什么敖飞鸿,我看就是你打的牌……” 横影不容她说完,便把她扑倒,哭笑不得的申辩:“亲爱的,我真没有这样想,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我们俩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后面的好日子长着呢!我何必急在一时,把你做死了对我又没有丝毫的好处。” “要命……”乐婧也是哭不得,笑不得。 …… 当晚,许是受了横影和乐婧这对新人的影响,律骁和席悄悄入睡的时候,两人都心浮气躁,抱在一起就不舍不得撒手,黏黏糊糊的恨不得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才好。 律骁的额头上汗津津,却犹在劝着席悄悄:“亲亲,咱们还没有三个月,得忍忍,忍忍哈,等过了三个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席悄悄现在妊娠还不足三月,正是怀孕初期,是被禁止行房的时候。 当然律骁也是说大话——后面席悄悄纵然是妊娠三个月之后,能行男女之欢,那也不能肆意行事,须得谨慎小心,他这时候也是为了安哄她。 席小妞听了很郁闷,前面她一直懒懒洋洋的,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现在好不容易提起了兴趣,事实却告诉她不能啪——不但不能啪,她还要格外小心。 她觉得好折磨,于是对着律骁又是咬又是抓,像个树熊一样抱着他,律骁也很痛苦——他比她痛苦一百倍以上!他本身就欲求不满,并且一直处在欲求不满的状态! 对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来说,身边躺的是貌美如花的娇妻,却偏偏不能动,只能看不能吃!这已经是非人的折磨了。 现在席悄悄又这样,他分分钟感觉自己要爆炸!但即便是天上落刀子也必须忍着——不但要忍着,他还必须安抚好身边的这一位,以免她孕期心情不好。 他只得用话题来引开她的注意力,希望能有效:“喵喵,我跟你打个赌,明天的新闻绝对要爆开!” 席悄悄媚眼迷蒙,心不在焉,思绪微微晃了一下,“什么新闻?爆开、爆开什么?” 律骁加大引开她注意力的砝码:“盛左,你忘记了你的左叔叔今天被人讹有身孕要当爸爸了吗?” 席悄悄这时的注意力才集中了一点,迷离的双眼里也注入了一丝清明,望着他问:“你是说寿护士?” 律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宛然一笑:“跟不跟我赌,我敢打保证,明天那个兽兽护士会把这新闻爆给媒体,然后你左叔叔就好看了,再一次喜当爹。” 啊!席悄悄彻底清明,心里再无一丝欲望——她迫不及待的要想去看明天的好戏!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万里晴空球宝投了3张月票 蓝胖纸加菲猫投了2张月票 ziwei520投了1张评价票 ziwei520投了2张月票 409:不算结尾的结尾(结局) 次日,律骁起床去上班,席悄悄也跟着爬了起来。 律骁坐在床边给自己打领带,一边陪着她,很关心的问:“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席悄悄嘟着嘴:“我起来看新闻,你昨天不是说今天的新闻要爆开吗?” 呵呵!律骁在肚子里暗地里笑了几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挺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那你是要早点起来。” 但是他随后又调侃席悄悄:“可是你是一名孕妇啊,这样会不会很累?” “不累!”席悄悄精神百倍:“小左左好久没有闹绯闻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一个实力强劲的寿护士手拿着冲天锤准备锤盛左,我怎么也要看他们大战300回合。” 律骁挑眉看着她,嘴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嗓音慵懒又优雅的说:“那你在家好好玩,要听话,你现在又是要当妈妈的人了?。” “知道,啰嗦!”席悄悄送他出门。 等律骁走了以后,席悄悄吃完大厨特地替她做的孕妇早点,然后便眼巴巴地守在电脑前,兢兢业业的去翻各大微博和各大网站。 她寻思着时间差不多了,盛左与寿宝莉护士的新闻也该出来了。 然而,不知是她眼瞎还是她眼花,寻遍各大门户网站与微博,就连大名鼎鼎的几个论坛,她都来来回回的去刷了好多遍,却愣是没有看到一条有关于盛左和某某护士有染,致使某护士珠胎暗结的新闻。 “怎么回事?”她皱着眉抚头,觉得事情不该这样啊! 难不成盛左与寿护士暗地里和解了,寿护士于是决定不对媒体曝光“他丑恶的罪行”。 正在这时,律骁打电话回来“查勤”:“小姐,你莫告诉我,你还抱着电脑不放?” 每次她怀孕,律骁都会约束她,给她限定看电视和上网的时间,以免她没有节制伤害了自己。 席悄悄知道自己今天犯规了,担心他碎碎念,于是立刻机灵地倒打一耙:“律大爷,你昨天说的话到今天都没有兑现,你说谁谁谁的新闻今天要爆的,却一样也没有爆,害我空欢喜了一场。” 律骁浑不在意:“什么谁谁谁?不就是盛左吗?爆不了啦,我昨天是骗你的,盛左他早料到那名护士是被人利用,所以他早早的就把那位护士小姐抓了起来,现在正关在他们的盛家别墅那里。” 我晕,席悄悄觉得这则消息的信息含量好大噢! “律骁,你没事骗我干什么?你既然明知道盛左把她抓了起来,你还跟我煞有介事地打赌干什么?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啊?”她有点不满。 律骁却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律太太,我这也是为了我们两人好,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担心我们俩都太沉溺于肉欲,然后会对我们肚子里折小包子不利,所以我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是想让我们两人都要克制。” 席悄悄被他说的老脸一红,不禁啐道:“姓绿的,我看你是皮痒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种话也敢拿来骗我?” “不敢,我就是逗你玩呢!”律骁轻声说,那嗓音仿佛在她的耳边搔着痒痒:“也是给我们两人制造点乐子。” 她的脸蛋一热,整个人都有点扭捏起来。 律骁又道:“你也不要觉得失望,那位寿护士虽然未能为难住盛左,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寿护士的后面有高人指点,盛左已经被diss的有点抓狂了。” 什么?席悄悄的双眼又是一亮,立刻问道:“谁diss盛左?敖飞鸿吗?还是寿宝莉?” 其实她觉得寿宝莉不会,虽然这位姑娘看起来气势汹汹理直气壮,不停的对人哭诉着盛左对她的始乱终弃,以及抛弃她不说,还抛弃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事,可一旦动真格的,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点糊涂的一位姑娘,很天真。 她还是觉得敖飞鸿有嫌疑最大。 果不其然,律骁道:“就是敖飞鸿,他大概要缠着盛左很长一段时间。” “为什么这么说?” 律骁想了想,轻描淡写地道:“他大概是看上了盛左。” 噗!席悄悄险些喷茶。 …… 那厢,盛左正焦头烂额。 一大早,有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资深娱记便打来了电话,纷纷告诉他,有人正不吝金钱的想要弄臭他和抹黑他,形势已到了很严峻的地步,那个人买通了很多大佬,横竖就是要跟他过不去的意思。 盛左说我草!他大爷的我是得罪谁了,有人要这样跟他杠上? 当然他心里也明白,这些事十有八九跟敖飞鸿脱不了关系——除了那个人,他也想不到还有谁要这样跟他过不去。 不过他也不是个怕事的主——天塌下来当棉被,锅掉下来了哥背着! 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很快先发制人,派人将那些与他有关的不实消息与绯闻,还有一些很不利于他的谣传和负面新闻,统统扼杀在摇篮之中,并不让事情发酵扩大。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被敖飞鸿这么对待了一段时间,盛左索性告知所有的亲朋好友,满天下的搜寻敖飞鸿。 没几天,敖飞鸿拨打了他的手机—— 他在手机里的声音很冷,薄削又无情:“盛左,别浪费工夫的找我了,没用的,你是找不到我的,除非我愿意现身来见你八,否则你就是掘地三尺,把花都所有的地都挖开,你也未必能够找得着我。” 盛左在话筒里的声音比他更冷:“敖飞鸿,我只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你现在谁也不针对了,只针对我,事出总有因,无风不起浪,我不相信你是一个会无缘无故对付别人的人,总会有什么原因。” “没有原因。”敖飞鸿的嘴很硬。 “没有吗?难道你真像律骁所说,是爱上我了?”盛左冷哼:“那我可承受不起你的爱,何况我的性取向一向很正常,我只爱女人,对男人,即使长得再漂亮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的心里也不会起丝毫的波澜。” 敖飞鸿依旧是天籁般的贵族嗓音:“你倒是想得美哟,我爱你?你怎么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的,你就是长成一个天仙我也不爱,爷也只爱女人不爱男人。” “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你做什么要一直跟我较着劲?” 敖飞鸿冷哼:“那要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他诡异地轻笑:“盛左,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同样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这么厚爱你,你应该好好想想其中的原由。” 盛左怼他:“欢迎你随时来厚爱我,谁怕谁是孙子!” 随后两人便把电话挂了——明显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 而这个时候,盛左也冷静了下来。 他经过深思熟虑了两天两夜,终于对律骁和席悄悄说了实话:“敖飞鸿这个混蛋!他九成九是在记恨我那天打断了他想亵渎婧婧的心思。” 这可是石破惊天的一句话! 席悄悄当场“目瞪狗呆”,半晌才问盛左:“什什……你什么意思?”事关乐婧,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律骁倒是不动声色,只是搂在席悄悄腰上的手顿了一顿。 盛左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就是那天在艾氏别墅下面的事,也就是古祭坛坍塌的那次发生的事。” 他垂下头,脸上满是愠怒,语气不豫地道:“我原本只是猜测,也一只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因为没有什么证据也没有什么苗头,但是观敖飞鸿这个王八羔子他现在的表现,我突然觉得他这么做是和那天的事情有关。” …… 席悄悄思绪有些混乱地去打乐婧的电话。 乐婧自从和横影成亲后,没两天便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并且都妊娠两三个月了——这件事完全出乎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之前因为盛左一直昏迷不醒,再加上乐倾国才刚一岁,所以她和横影压根没有想过要孩子,她那时候也没有心思想别的,就盼着盛左不要出事才好。 后来横影和她又忙结婚的事,再加上男人又一直做着避孕措施,因而他们两个人想都未往小包子的身上想。 没想到就是这一下的疏忽,乐婧在忙与乱中再一次荣幸的当上了孕妈! 这也就罢了,关键这次她怀的还是一对双胞胎。 双胞胎啊!妈呀!这下可把横影和大家伙高兴坏了!乐婧本人也很高兴。 所以席悄悄还真不想跟她打这个电话,但是乐婧肯定早晚是要知道这件事的。 早点让她知道也好,省得她某一日从敖飞鸿的嘴里听说了什么,那才叫人懊恼! 躇踌和徘徊了半天,她仍是打通了乐婧的电话,把盛左心里的疑虑说给她听。 “小姨,这事说来话长,真要说起来,就要追溯到古祭坛坍塌的那一天,你和敖飞鸿被埋在那条地道里的时候。” 乐婧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便笑着道:“你说,没关系,我现在也不忙,有的是时间听你讲古,你慢慢说,别急。” 席悄悄道:“小姨你要冷静,听完以后你千万别炸毛,这件事因为我们大家都没有想到,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想太深。” 乐婧嗔她:“你还没有说是什么事,现在你把气氛渲染得这么紧张,不会是想吓唬小姨吧?” “小姨,我不是想吓唬你。”席悄悄的心情有点沉重,对乐婧道:“你听我给你慢慢道来。” 时间拉回到艾氏长廊坍塌的那一天—— 那天,因为姜三眼的那枚化学药弹的缘故,乐婧和敖飞鸿随着塌方一起被埋。 他们两人无意中落到了艾氏长廊下面的地下通道中,而在那时,乐婧弄死了云绯樱之后,因为中了姜三眼药弹的毒而濒临死亡,她半昏迷了过去。 当盛左用铁链牵着钟蔚然顺着通道走到这里的时候,隔着一道铁栅栏,他刚好看到了敖飞鸿将乐婧半抱在怀中。 他当时勃然大怒,以为敖飞鸿对乐婧做了什么! 这绝不是无的放矢——当时敖飞鸿的表情有点奇怪,而且他抱着乐婧的动作也很怪异,所以盛左的脑子里第一时间跃上的念头,就是敖飞鸿对乐婧做了什不可告人的事! 那是一个男人看到那种画面的本能反应,也是一个男人看到情敌后精准可怕的直觉。 但是当时敖飞鸿和乐婧的衣饰完好,而且乐婧很快好转过来,她说她感觉身上姜三眼的毒已经解了,应该是敖飞鸿帮她解的。 这件事情也罢,关键是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再加上讨厌的钟蔚然一直拉着铁链在一旁吵闹不休,又哭又叫的,弄的人很心烦!所以他便没有深入去想这个问题,也没有深入的去探究。 之后,他是有想问过乐婧,当时她半昏迷的时候,敖飞鸿是否一直对她规规矩矩的,有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过?然而乐婧看起来没什么异样——无论是她的表情和行动力都与平常一样。 盛左觉得,倘若他往龌龊了里去想,倒显得他对敖飞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方光明磊落,自己却满心阴暗。 于是这件事他就丢开了,敖飞鸿和婧婧他们都那么自然,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全是他自己想多了。 可是到了现在,敖飞鸿死死不放过他,这又惹得盛左深思起来,一想,他就觉得敖飞鸿那天抱着乐婧有猫腻,可究竟是怎么样的猫腻,他也不是很清楚。 因而这件事还是要问乐婧这个当事人。 席悄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巨细靡遗的统统告诉了乐婧。 而乐婧听完了以后,一双魅惑迷人的猫眼微微的眯起,里面阴云迭代,烟起云涌。 她沉静了片刻,对席悄悄道:“嗯,好,这件事我会去查的,盛左我也会去找他问个清楚明白。” 她说完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小姨,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心里要有个底,省得哪一天被敖飞鸿那神棍钻了空子。” ------题外话------ 左思右想,做了很艰难的一个抉择——还是把这个结尾放上来了(好吧,我承认我邪恶了,你们唾弃我吧,用花花草草来砸死我吧嘿嘿……) 后面会有番外和各大主角的福利放送,喜欢的亲去留言区找窝。 谢谢亲爱的: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 緈諨de小懒投了1张评价票,緈諨de小懒投了6张月票 微微的北风送了1朵鲜花 微微的北风投了1张月票 01:变态的想法你不要猜 乐婧嘴上说会去找盛左询问,然实际上她却没有去。 她在家,坐在二楼阳台上绿萝环绕的的鸟巢吊椅里思索了好久。 越往回想,她脸上的神色越有点沉。 横影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在阳台上面发呆,此时夕阳西下,雾蔼与暮色一起向阳台袭来,她却浑然不觉,连他上楼来的脚步声都仿若没有听到。 他心里觉得奇怪,于是放轻了脚步走到她的身旁,不意却看见她的脸色不对劲。 她的脸部轮廓非常精美,侧颜更是无可挑剔到完美,这会儿在暮色中,她一张玉脸冷如雕像,长长的睫毛凝固不动,眼里的光芒坚毅而寒冷,隐约还有几分凌厉。 这样子明显不对! 他心里很狐疑,婧婧不是个容易变脸色的人,尤其在家里——她其实是一个和蔼可亲的母亲,和一个非常温柔可人的妻子。 他沉稳的俯下身,双手撑在她吊椅的两侧,凑近女人饱满光洁的额头吻了吻,低声而又有磁性的问:“婧婧,怎么了?” 眼前的光芒全部被他笼罩,她的眼里此刻全是他清俊酷绝的迷人脸庞,乐婧的眼神有些怔忡恍惚,更多的却是严肃与认真。 她微启唇,嗓音有些沙哑干涩:“横影,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横影不慌不忙的将她从吊椅中抱了出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就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然后他伸出大手,摸着她微隆的肚子,神色很平静的说:“有什么要紧的事值得你这个大肚婆这么虐待自己?我听笙歌说,你在阳台上面都坐了好几个小时去了,而且你还不吃不喝,你这到底是要饿着你自己还是要饿着你肚子里的两个宝宝?” 他提醒她:“你可别忘了,你肚子里是一对双胞胎,有两枚小包子,你不吃他们也会跟着你挨饿。” 乐婧却答非所问,跟他说的驴头不对马嘴:“我现在心里装着一桩事,见到敖飞鸿那个混蛋我一定会劈了他!” “这么严重?”横影用右手固定住她的脸蛋,很专心的左右打量着她的气色,对她说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又关敖飞鸿什么事?” “那个混球!我总怀疑那天他对我做了点什么。”乐婧磨着牙。 “哪天?” “艾氏别墅的长廊塌方的那天。” 横影正色起来:“他对你做了什么?你的身体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敖飞鸿擅催眠,懂一些奇诡之法,他担心的是乐婧中了他的这些招数,然后身体有了什么变化,所以他才很紧张。 乐婧却道:“不是这些。”她有些难以启齿:“横影,假如有一天我对不起你,你会怎么样?” 横影垂下眼眸看着她,神情微淡:“不怎么样,先杀了那个奸夫再来收拾你。” 果然不是好结局!乐婧不易觉察的轻叹了一口气。 “我说的不是这些,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的否认让横影俊容稍霁,他和缓了声音,很温柔的对她道:“只要不是奸夫,一切都好说。” 乐婧却没有他乐观,异常恼恨地说:“我怀疑他那天想轻薄我未成功,但是却把一些脏东西抹到我的衣服上了,所以我那天有点难受,总感觉怪怪的,只是我没有多想。” “什么脏东西?”横影追问。 乐婧瞟着他:“就是你们男人的那些东西,譬如子了孙孙什么的。” 这件事,乐婧既没有去找盛左询问,也不会找敖飞鸿对质。 因为不用,她还记得一点。 只是当时她未曾多想,现在想起来却觉得糟点满满,疑处众多。 当然,这得亏于席悄悄的提醒,否则她也会想不起来,更不会仔仔细细的去回溯这件事情。 回溯当天—— 那天,敖飞鸿是有抱过她,但是,先且不说那天的形势那么紧张,只说她从一个女人的自身出发,切身的感受就是没有被人玷污或者被人强暴。 这种事不需要明说。 举凡是有过性经验的女性或者有过性事的女人,有没有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或者说被人怎么侮辱和强暴过,她身体上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然而她那天没有,若有,她哪天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敖飞鸿,当场就会和他翻脸!先不说杀不杀他,至少也会将他剥皮抽筋,把他弄废了再说。 何况那天有盛左在,她和盛左联手,完全不用担心搞不定敖飞鸿,可以杀他个人不知鬼不觉。 再则,敖飞鸿的本尊又不是牙签和绣花针,能够对她的身体有所损伤却让她不自知——这完全没有可能! 所以,这点可以排除。 但也非一点疑点也没有,那天,盛左来了之后,她总觉得裤子湿哒哒,黏黏糊糊,内外皆是,总之都是一种湿润润,给人很不清爽的感觉! 不过那天的地底下就蛮潮湿,再加上她和敖飞鸿泥里来灰里去,两个人又是被埋,又是在地上打滚,两个人的身上都脏兮兮的,所以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真要说,她怀疑敖飞鸿趁着她昏迷过去的时候,将她一直放在地上,因故让她的衣服受了潮。 后来,她也感觉到有点异样,让人羞于启齿的地方有种挥之不去的黏腻感,她没在意——其一是因为当时情况紧迫;其二,她以为是自己的分泌物,于是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现在想起来,疑点可能就是在那里。 所以此刻她才对横影如是说。 她自认为自己没有对不起横影,但她那天确实昏过去过,至于昏过去多少时间,她感觉应该不长。可惜那天在地底下,腕表上的时间都失真,手机也不灵光,她没法给出横影具体的时间。 目前她还没有找敖飞鸿对质,如若对质,她还不知道敖飞鸿方会怎么说。 现在她只是想让横影心里有个底,同时也让他明白,她没有失贞,但是敖飞鸿估计有轻薄她的举动,否则盛左不会发出无端的揣测。 “横影,我没有失贞,可是不排除敖飞鸿有轻薄我的举动,这要等我和他对质后才能得出结论。”她脸色有点苍白地看着横影,男人俊挺清贵,脸色肃冷,玉面紧绷,显然是生气了,她郁闷而懊恼地吐了一口气,沉沉地道歉:“对不起,影……”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她话未说完便被男人打断,“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该跟你说对不起的是我。” 横影面无表情的将她放到沙发上坐好,下颚紧绷,眼神寒冷地说:“我这就去杀了敖飞鸿那个混蛋!让他知道乱造孽的后果!” 这件事是他思谋不周,当初他就应该还花上两年的时光,等一举灭了朱道晟和郭兆赫,以及敖飞鸿等那些躲在幕后的人渣!然后再回来与乐婧和儿女们团圆,而不是中途改变计划,放任这些人坐大,让他们有时间把阴谋筹谋的更加周详。 “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过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再不会让你遇到这样的事!”他很严肃认真地对乐婧道:“所以你不用自责,若是真有个什么,那也是我的错,而非你之过。” 说完,他眼神一沉,便如狂风一般的要离开。 乐婧拉住了暴走的他:“影,这些只是我的揣测和盛左的估计,事实是怎么样的我们不得而知,你先别冲动,等我问过敖飞鸿,把事情搞清楚明白了再杀他不迟。” 她不愿意做一个糊涂鬼,万一就这么把敖飞鸿杀了,都没有问个清楚明白,倒显得她心虚——就好像她真被敖飞鸿污辱了还是怎么样,因而急着把他杀人灭口似的。 她还就是要坦坦荡荡的找他问!她的心里一片光明,没有什么好在怕的,万一事情最后真如她所猜测的那样,她再手起刀落,天涯海角的去追杀那个自命不凡,并自命为“龙王”的变态自大狂! 横影轻抚着她的脸,冷哼一声:“找他问什么?万一他夸大其词和无中生有,到时候你就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心里敞亮着呢!敖飞鸿这个变态无论他里面的芯子是敖飞鸿还是上官翼,这厮真正的内心都是喜欢婧婧的。 不管他是怎么喜欢上婧婧的,也许是当初他见收不伏婧婧,于是对她生起了好奇心,从而因此恋上了她也是有可能的;也许他只是纯粹的看她长的很美丽妖娆,由此被她的美色而迷住,从此一见钟情,并在后面对她死心踏地。 总而言之,敖飞鸿是爱着婧婧的——只是他的爱很变态!但不能否认他和盛左一样,挖空心思的想和婧婧有更深和更亲密的关系! 这一点,横影从敖飞鸿在古祭坛的地道那里没有杀死乐婧便看出来了,这同样也是一个对婧婧情根深种的男人,只是他苦于走不进乐婧的心里,也得不到她的人。 故而他不想遂敖飞鸿的意。 “婧婧,我们不要给他这个机会,原本他和你之间可能什么都没有,但若你去问他,他保不齐会抓住这个机会声称和你有了夫妻之实。”他很冷地说:“到时候我会怄死不说,你的名声也会被他抹黑,早晚是要杀他的,不用跟他多废话。” “他废话和的捏造事实也要我认啊!光凭他一张嘴,他以为说啥就是啥吗?”乐婧的神情却是很坚定:“我是当事人,有没有怎样我心里不清楚吗?我是担心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总要问清楚才好,杀他是毋庸置疑的。” …… 然而不用乐婧去找敖飞鸿,盛左突然给乐婧打来了电话。 他的声音很沉痛:“婧婧,他把自己给捐了!给捐了!” “谁?谁把自己给捐了?捐到了哪里?” “敖飞鸿,除了那个王八蛋还能有谁!他把自己给捐了,捐到了花都秘密人体实验中心!” 咕咚!乐婧的心往下一沉! “他真把自己给捐了?” 盛左道:“千真万确,我亲眼看着他进了人体实验中心的门,有高级军官出来迎接他,看样子他们对他很欢迎。” 乐婧无语极了,对方当然欢迎,花都秘密人体实验中心相当于是国家的异能中心,其中坚力量是一支军队研究小组,这样的机构在每个国家都有,只是很保密,普通人难以得知。 这种机构专做人体异能方面的研究,也就是研究那些在我们眼里比较天方夜谭和不可思议的东西。 乐婧没想到他会把自己捐到了那里! 讲真,她并不认为敖飞鸿是异能者——至少他在她的面前没有发挥。不过他某些方面的特长丝毫不逊于异能者,这倒是他可以把自己捐进国家人体实验中心的理由。 只是,他真的到了穷途末路了吗,要把自己捐进这种机构,给人活生生的拿去做实验? 细思极恐!她不知道敖飞鸿脑子里的神经又是哪根岔了。 这倒不重要,等他进了国家安全机构给人当白老鼠,到时候他想活着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了,乐婧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 只是,总觉得他欠她一个交待。 盛左此时接着道:“我也弄清楚了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他这么恨我,一副跟我不死不休的样子,原来是因为我阻挠了他的好事。” “什么好事?”乐婧的心又是往下一沉。 盛左有点说不出口,敖飞鸿想在婧婧的身上结束他的童男时代,可结果因为他的出现,他未能成功,只图谋不轨了一个开始便匆匆收场。 所以他恨死他了!因为他到现在都还是个童男,可想想他都三十五了,到现在都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也不失为一个悲哀! 如此一想,盛左忽然之间没有那么恨敖飞鸿了,这样的男人也很可怜,本身对女人极度挑剔,难得有个女人入了他的法眼,却也吃不到嘴。 惨惨惨!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他未免又有点幸灾乐祸,叫那个短命的总是害他,并找尽一切机会抹黑他,活该他缺女人缺一辈子,婧婧也一辈子瞧不上他! 抒发了自己的胸臆一番,他对乐婧道:“没撒,就是他想对你图谋不轨,被我撞破,他恼羞成怒,把这笔账记在心里跟我算呢!” 乐婧的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跟我说的,说完之后,他就把自己光荣地捐了。” 稍后,乐婧挂了电话,望着外面沉沉的天空,她有半晌的沉默。 ------题外话------ 谢谢亲:weixin77dbd5af3c投了1张月票,那一月投了6张月票, 臻熙阳光投了1张评价票,臻熙阳光投了1张月票 糖人家love投了4张月票,明鸣爱美丽投了1张月票 暮成雪0120送了20朵鲜花,来1杯咖啡投了5张月票 秋姐儿投了1张月票 02:奶爸感兴趣的文化 横影想去花都人体实验中心去收拾敖飞鸿。 乐婧极力阻止。 先不说敖飞鸿把自己捐去了那种机构不啻于是去送死,只说他把自己这么一捐,就相当于是国家的人了,动他就是跟国家过不去,和军队过不去。 这也就罢了,可以秘密中进行,但关键是横影。 乐婧觉得他身上倒是有某些异能,万一到时候国家发现敖飞鸿不值得他们研究,而横影比敖飞鸿更具有让他们研究的价值,到时候他们把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到了横影的身上,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所以敖飞鸿就让他去死在里面吧!横影千万别搭进去了。 “别去,他反正没有把我怎么着,只是一个不轨未遂,而且他还救了我,帮我解了姜三眼的毒,我不是说他有什么好,只是你为了他去这么做不值得,他左右是要死在里面的,我们就不要去脏了自己的手。”她苦口婆心的劝横影。 横影皱着俊挺的眉:“可他一日不死,我心难安,留着他总觉得会有什么后患。” “什么后患?”乐婧道:“如果他再起什么幺蛾子,那也是国家和军队的事,国家和军队自会收拾他!”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敖飞鸿在他们这些人的面前也许能力超凡,可在花都人体秘密实验中心,他在那里就不算什么样了,乐婧觉得他如果再敢引起什么祸乱,国家和军队会第一个拿他开刀。 所以她压根不担心敖飞鸿会再起什么波澜,无非就是一个将死之人。 “倒是你……”她望着横影:“你自从开窍后,一日千里,你的父亲懂养小鬼和一些邪门歪道之术,却都拿你无可奈何,在你面前施展不开,我倒觉得你比敖飞鸿更接近于一个异能者。” 横影垂目看着她,把她抱在怀里:“我哪里是什么异能者?我顶多是在这方面有一点点天赋,我把这些天赋运用得当,所以便能挡住那些人的一些奇诡之法,再说我心志坚强,一般心志坚强的人,很多旁门左术都会拿这种人没有办法,所谓的邪不能胜正。” 正气凛然,妖邪不侵。 乐婧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但是姜三眼和吕九呢?这两个人都大上横影许多,且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可最后捎带上了邪神横玉玦,他们统统都灭在了横影的手里。 这难道是巧合?不可能吧! 研究这些没有意义,她所奇怪的是,横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的窍? “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的窍?”她抱着横影劲瘦的腰,趴在他的胸口问他。 横影默默地拂开她额头上的几缕发丝,眼神充满爱意地与她对视:“开的很晚,是被你和盛左刺激才开的,那次他将你掳走了几天几夜,我疯狂的寻找你,浑身的血气翻涌,不知怎么的就开了窍,后来做许多事情都事半功倍,脑子里还很清明,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决定把自己交给你。” 乐婧豁然明白,也就是在他失去童男身之前。 难怪他那时候意志坚定,态度格外鲜明的要跟她发生关系,原来是因为开了窍! 这就好比一个资质平庸的学生,前面读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成绩平平,其他方面也一般,可是在进入了高中之后,这位学生突然突飞猛进,各方面的成绩都非常傲人,大人们通常都会夸这位孩子开了窍,变聪明了。 横影大抵如此。 不过他以前就比别人聪明,学东西也比别人天赋强,是个难得的可造之材。 横影却很扼腕,他开窍实在是开的太晚了,但凡他早点开窍,乐婧早就是他的了,他们之前也不会走这么多的冤枉路。 乐婧也知道他心中的遗憾,便抚着他的后背岔开话题:“别再去想敖飞鸿了,除非你在意他轻薄过我。” 横影挑眉冷哼一声:“我是在意这种事的人吗?”他所在意的是这个女人的心,她的心究竟在不在他的身上,她喜不喜欢他和爱他,这才是他关注的重点。 总之,他要这个女人快乐,这个女人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 …… 律家。 席悄悄得知敖飞鸿和乐婧之间是误会一场,实际上敖飞鸿并没有把她的小姨怎么样,而且敖飞鸿还把自己捐给了国家机构做研究,她的心也彻底的放了下来。 律骁和她的关注点却不同,他只盯着她的肚子。 席悄悄的妊娠已出三个月,他心急火燎的想开荤,不想再过禁欲的日子了。 席悄悄也想。 她这一次的怀孕不同于上次,上一次她除了嗜睡和贪吃,起初有些孕吐的情况,身体基本没有什么异样的状况。 这一次她却出奇的懒!懒得成天躺在床上不想动,而且经常是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嗜睡的状况一如既往。 关键的是口味也变了,以前她不喜欢吃的一些食物,现在她经常一想起来就会流口水,感觉都变成了珍奇美味似的! 比如说她以前不喜欢吃的猪肝,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猪肝好嫩,好滑,好甜!以前不喜欢吃鸡肉和鸭子一类的家禽,现在烤得香香脆脆和盐焗的,她也能美美的吃上几只鸭翅膀或者鸡大腿,连烤乳鸽都不放过…… 她这一次孕吐的情况比上一次严重,有好几次都吐的人仰马翻。不过随着孕期的往后,还有律冠业和律骁请的专人来给她调理,孕吐和恶心的情况也在渐渐的好转。 倒是变的爱折腾起律骁起来。 有时候,她睡的好好的,半夜突然醒来,便推着一旁的律骁说:“老公,我想吃臭豆腐和蛤蜊意大利面,要你做的。” 律骁:“……”emmmmmmmmm,老婆就是变得这么奇怪,居然恋上了他做饭的口味? 但是他做饭的手艺真的不咋滴,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当孕爸了,之前席悄悄怀了律流年,为了照顾好她,他也曾找大厨学过几手做饭的手艺。 所以此刻面对席悄悄提出来的要求,他面不改色,行动自如的穿衣服下床,去给老婆做她点的蛤蜊意大利面和臭豆腐。 只是,蛤蜊意大利面还好说,那个臭豆腐诶,每次做好了之后,满屋子都会飘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再比如,某天清晨,某人眼睛未睁开,便对律骁说:“老公,我要吃辣炒白蚬子、蚵仔煎、酥炸牡蛎,现在特别想吃这些!” 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律骁认命的给她去张罗。 所幸家里请了几位载誉一方的大厨,能烹饪出各国美食,为着她怀孕24小时待命,随时可以满足她的各种口味之需。 ——不是第一次当爸爸的人就是这么流弊!无论孕妇多么刁难和口味奇特,他都能应付自如。 他每天下班回来,都会给席悄悄带一些她喜欢的零嘴或者礼物,有时候会是一束花;有时候会是一些比较奢侈又美誉天下的美食糕点;有时候是给她买一套孕妇裙……都会换来席悄悄的笑靥如花。 这天,他给她带回了一套很精美的瓷器春宫玩偶。 席悄悄躺在床上,看着在做某种运动的小玩偶,不禁把头埋在床上暗戳戳地笑:“呵呵……”律骁的这司马昭之心,都快赶上路人尽皆知了! 而且她发觉,他对古今中外的性文化都很感兴趣,前面还不吝价钱买了一把古代的缠枝花春宫椅回来,后又买了一把很现代化的交合椅,都是为了跟她尝试各种不同的嘿咻动作。 席悄悄也是醉了,他买这些鬼玩意回来,在家里放哪儿啊!万一没藏好,以后让好奇心重的小宝贝们看见了,他们要做如何解释? 这不就尴尬了吗! 但这也不失为夫妻间的一种情趣,她也没那么不解风情——煞风景的事她不做,让男人自己费尽心思的找地方收藏去。 今天他又买回了一套春宫玩偶,席悄悄就知道他憋不住了,大概再憋下去应该会爆了,咩哈哈,她笑的不行…… 果然,一到了夜晚,律骁很殷勤的把她带到浴室里,帮她洗洗刷刷一番,把她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然后用浴巾一裹,将她放到床上,俯身便掀开她的浴巾,炽热的双唇也随之贴到了她的唇上。 “喵喵,可以了吧,都三个多月了……”他低吟着,把性感火热的话语灌入她的嘴里。 自从她怀孕后,都是他侍候她洗澡,他担心她脚滑,会摔着自己怎么办。 所以尽管帮她洗澡的时候他很忍耐,实在忍不住也会犯犯规,要她用别的方法帮他纡解火气,但他都会忍耐并且坚持着。 除非情况很特殊,他不在家里或者有很紧急的情况要出差,在家里的话他一般都是这么侍候着她。 席悄悄是个很幸福的女人,她也很享受自己男人的照顾。 此刻,她承接着他热情似火的吻,纤美的手指插在他的短发间,微微闭上美眸,头很妩媚的往后仰,娇声低喃:“那你要轻点,一定要轻点啊,不然小宝宝会抗议……” “嗯嗯,知道,不是新手上路,老公知道怎么做。”律骁急不可耐的手抚摸着她,低喘不停。 她长发如瀑,娇美绝艳,雪白的玉体白的会发光,他看着身体里就有一股邪火乱窜,血管里的血液“突突”奔流,双眼一片赤红。 除了想吞噬着她,他想不到别的! 同样意乱情迷的也有席悄悄,男人年轻俊美的身体也很迷人,男性干净清冽的气息也叫她着迷,她闻之欲醉,很快就如一团春水一样瘫软在他的怀里…… …… 日子就在这甜蜜幸福,有时也在这种甜蜜的折磨中悄悄度过。 很快,席悄悄诞下了一个男孩。 这个男孩和姐姐诞诞不一样,诞诞小时候生下来像猴子屁股,一张脸红红皱皱的,但是人家是越长越美型,现在已经美得无法言说了。 小男孩却生下来就天庭饱满,小脸圆润,双眼乌溜溜的,唇红齿白的模样煞是迷人——在娘胎里就已经长得很好并棱角分明! 律冠业和律骁喜不自胜,倒不是说因为他是个男孩子就偏爱他,而是小婴儿实在太漂亮太可爱!完全继承了爸妈的高颜值,让人看一眼就打心眼里喜欢! 当然,他们对诞诞的爱也不会少,这是他们家的第一个小公主,理所应当的受到全家人的宠爱。 但是,高兴不到两分钟,全家人就陷入了愁云惨雾——这孩子只生下来的时候啼哭了一声,之后就一直睡睡睡……基本没怎么醒过…… “这是怎么一回事?”席悄悄发现他连喝奶都不热衷,要不是他们察觉到他可能会饿了,硬把奶头塞到他的嘴里,他连奶头都不会吸,更不会用哭声来提醒他们,他饿了。 “这祖宗不会有什么毛病吧?”奶爸也发愁,他养第一个女儿的时候不带这样的啊!女儿一饿了就会哭着要喝奶,并且还要人陪,特别喜欢爸爸陪着她和抱她。 奈何这儿子谁都不需要,俨然睡神转世——除了睡,他基本没有别的需求。 但是医生又说孩子很健康,没啥毛病,医生反倒批评他们:“小baby就是要多睡,多吃多睡才长的好啊,小公子这么帅这么棒,你们怎么还不满意?” “……”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有这么爱睡又懒的宝宝吗?饿了都不会哭;尿了也不叫,小爷我就知道睡睡睡睡…… 律冠业只好叹息:“名副其实的懒宝宝。”那时候,悄悄怀这个孩子的时候就特别的懒,整日提不起精神,什么都不爱做,他便开玩笑说孙媳妇要生一个懒宝宝,没想到一语成谶。 席悄悄也是醉了,她生了两枚小包子,大的爱做梦;小的超级懒,这正常吗? …… 面对律家这种鸡飞狗跳的情况,乐家则在沉思。 由于乐婧怀的是双胞胎,所以她早产了,因而她在席悄悄之前已分娩出一对男包子。 男包子一枚像爸爸,一枚像妈妈,实为孪生兄弟,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医生说他们是异卵双胞胎,两兄弟长得不像是很正常。 很正常就很正常吧!反正两个男孩子都很帅气,一看就是高颜值的小帅哥,非常的惹人疼。 但是,随着小baby的成长,他们的五官也越来越明朗,大的越来越像横影,小的依旧像妈妈,唯有他的那一双眼睛,却不是妈妈那种十分魅惑人的猫眼。 他的一双眼睛,瞳仁犹如墨玉一般的黝黑深邃,眼珠一转,双瞳流辉,清润澄澈宛若清泉滴水,又若流星闪光,眸中光华流转,异彩闪烁,让人望之弥醉,浑然忘我! 这种能摄人心魄的眼睛,并且还有点肖似桃花眼的,乐婧目前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那就是——上、官、翼! 也就是敖飞鸿。 ------题外话------ 律少幸福生活的福利随后会奉上,老窝见。 谢谢亲爱的:红掌298投了1张评价票,wnb258投了3张月票 殇璃珞投了3张月票,臻熙阳光投了1张月票 佳宝宝呗520投了1张月票 weixin77dbd5af3c投了1张月票 03:惟愿尔安 十五年后。 新西兰 奥克兰机场。 机场贵宾专用通道前,身材俊逸秀长,穿着黑色高定西装的清冷少年卓然而立,他眉清目秀,面容俊美,看着有些少年老成,却有一种同龄人没有的高冷与优雅,卓越的姿态使得他身处何地在人群中都如鹤立鸡群。 “少爷,老爷本来要来接您的,但是为了不影响……” 西装革履的华裔老管家正毕恭毕敬地向少年人解释着他父亲不来接机的原因。 而这位东方面孔的老管家身后,跟着一位包着头巾的阿拉伯人和两名戴着墨镜,人高马大的的黑人保镖。 这位少年正是乐婧的第四子,乐朤!他此次前来新西兰,是来看望自己定居在此地的亲生父亲上官翼。 此刻,乐朤垂眼,看着一把年纪的老管家在自己的面前躬着腰,喋喋不休解释的模样,便微微动了动唇:“知道了。” 他知道上官翼不来接他的原因,也知道老管家的良苦用心,因为没有人知道他是上官翼的亲生儿子,上官翼在新西兰的身份也很神秘。 为了他的将来好,上官翼并没有要求认回他,他明面上仍旧是横影和乐婧的儿子,只在放寒暑假的时候才会来新西兰探望父亲,或者陪他小住一段时间。 有着白胡子的老管家闻言,欣慰的看着他笑了笑,眼神激动得要落泪。 “少爷……”他一边兴高采烈的吩咐人提上乐朤的行李,一边迫不及待地对乐朤伸手:“少爷,请,老爷在家等您!一直在等您……” …… 几千万的黑色豪车,驶过郁郁葱葱的林间;驶过绿意盎然的原野与草地;驶过山川与河流……慢慢驶入了一条小径,前面,已经能看到零零星星散落的数间英式别墅。 新西兰的山水之清幽,空气之纯净,大自然之开阔壮美举世闻名! 乐朤的视线望着窗外,亮若寒星的眼眸慢慢眯起。 起初,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在他四五岁的时候,乐婧告诉他,她给他找了一位老师,要他在寒暑假的时候必须去老师那里接受特殊的训练。 他们家的孩子与别人不同,很小的时候就要接受各种训练,譬如大哥乐元凌,师傅就有两位,一位是他的亲生父亲盛左;一位是他们的父亲横影。 他那时候傻乎乎的,很高兴,还拉着乐婧问:“妈咪,倾国和横垚去不去?” 乐婧当时蹲下身,慈爱地抚着他的小脸,微笑着道:“倾国和横垚不去,你二姐和三哥拜的是另外的老师,他们要去其他的地方接受别的训练。” 他一听,大家都有份儿啊!这就没什么了,再说又有从小陪着他的保姆跟着,还有平时熟悉的人照顾他,去老师那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于是他不哭不闹,怪听话的就去了…… 从幼稚园的寒暑假一直到小学的寒暑假,他都是跟着上官翼度过,而且每年有节假日,他都是往返在新西兰和国内之间。 上官翼很疼他,视他重若性命,爱逾珍宝,而且上官翼也没有别的孩子——他孤身一人,连个老婆都没有。 老师的生活这样单纯,并且老师博学多才,才华横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幼小的他很容易就和老师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及至他上了初中,乐婧告诉他,他其实是上官翼的孩子,上官翼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emmmmmmmmmm……他当时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少爷,到了!老爷就在庭院里等你!” 老管家感慨万分的声音打断了乐朤的沉思,他回过神来。 这是一座价值不菲的庄园,位于奥克兰近郊,离机场只有几十分钟的车程,庄园的主人就是上官翼,也就是他的父亲。 他下车的时候,上官翼已张开双臂,等着拥抱他:“儿子,欢迎你回来!也谢谢你来看爸爸!” 有了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样,谁也想不到当初睥睨傲物,清冷到不近人情的上官翼在面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时会这样温情脉脉,并不吝啬于对孩子表达出自己心中丰沛的爱意。 他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黑长裤,修长挺拔的身材,宽肩窄臀,优雅地束着皮带,简约的打扮却无比的尊贵。 乐朤沉默地上前,与等待着的父亲拥抱。 父亲很受上天厚待,岁月的风霜时光的流逝仿若没有侵蚀到英俊帅气的他,他依旧儒雅斯文,卓然矜贵,举手投足都充满了男性的魅力,风度翩翩。 拥抱过儿子后,上官翼便用大手揽住儿子略显瘦削的一边肩膀,与他像一对好朋友一样走进豪华的别墅内。 期间,他一直用疼爱又欣赏的目光看着孩子,孩子长得很高,才15岁已经快赶上他的个头了,面容酷似他妈妈,虽然很妖孽让人惊艳却并不女里女气,相反,他少年人稚气未脱,眼神却坚定,神情也凌冽,有一种别人没有的犀利与决绝。 “饿了吧,爸爸让人准备了丰富的午餐,熏鲑鱼、顶级鱼子酱,鹅肝酱,银鱼煎饼、蛋挞、三文鱼刺身、新西兰羔羊肉,鹿肉、布拉夫牡蛎、鲍鱼、扇贝……还有你喜欢喝的我们自酿的果酒和葡萄酒。” 他如数家珍,把富有新西兰特色的美食与一些孩子爱吃的食物,都一一介绍给孩子听,希望能讨得孩子的欢心,让他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 奈何这个时候的少年,大多都是别扭兽的化身,也理解不到父母心中的那份满满的爱意。 所以乐朤此时脸上的神色有点淡,只是说了声:“谢谢爸爸。” 然,纵是如此,上官翼也很满足! 于他而言,孩子能认他,并且唤他一声爸爸——他这辈子死十次都不够! 要知道,当初他得知乐婧为自己生了一个孩子后,心里的那种喜悦急遽窜升!激动得难以言喻,当场眼眶红红的就流下了热泪,不知怎么的就特别感动,心里鼓胀的都是澎湃的情感! 这世上,他终于有了一个亲人,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人…… …… 四十几分钟后,帅帅的父子已在餐厅共进午餐。 此时的乐朤经过梳洗已焕然一新,少年人青涩的轮廓更加明显,五官如刀刻斧凿,一双若珠玉流辉的明亮眼眸愈发的灿若繁星。 上官翼对外的身份是一名新西兰的金融家,隐形富豪,所以他的庄园占地面积很广,宅邸是西式豪宅,处处充满了艺术气息,奢华又内敛。 父子俩此刻用餐的餐厅,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墙,一眼就能望到外面的秀丽的河畔林地与葱翠的树木,这里的天特别的蓝,水格外的清,让人心旷神怡,无论是用餐或者是游玩,都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你妈妈最近好吗?”上官翼低着头,专注地用银质的刀叉帮儿子分解着盘子里的牛排,以方便他食用。 他吃的很少,主要是陪伴孩子及询问孩子一些近况。 乐朤用叉子叉起一块龙虾肉,却没吃,淡淡地回他的话:“不是太好,她最近上火,总有点咳嗽。” “咳嗽啊……”上官翼微蹙起眉,旋即,他放下刀叉,拿起餐巾优雅的拭了拭手,然后让侍立在一旁的管家去拿来一个盒子。 类似一个医药箱的沉木盒子,木头隐隐散发着香味,他递给乐朤:“这里面是我给你妈妈配的一些药材,她年轻的时候为了练出一身好本事遭了不少罪,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让她的身体亏损不少,这些药材你让她照着上面的说明服用,会让她强身健骨,少病少灾,并且能美容嫩肤和乌发驻颜,起到帮她延留青春的作用。” 父亲是个很奇葩的人才,所学和所涉猎的领域极广,他肯拿来送人的东西必是精品,对妈妈的身体绝对大有好处和裨益。 而且乐朤知道父亲深爱着妈妈,他嘴上虽然没说,可对妈妈的关心一点也不少。 他默默地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香木盒子,静默了几分钟,忽然说道:“你若是有时间,可以回花都看看她。” 上官翼乍然扬唇,眼尾泛起几丝性感漂亮,彰显男人成熟标志的笑纹,“爸爸有你就够了。” 爸爸有你就够了!惟愿尔安。 上官翼若无重要的事情,从不回花都,他即使心里再惦念乐婧,也从来没有去打扰过她和横影,只默默的关心。 乐朤闻言,再次沉默。 他有些黯然地看了父亲一眼,他为人俊帅无比,清雅绝世,却茕茕孑立,至今孑然一身,从未有过结婚的念头。 他忍不住发言:“爸爸,你娶个老婆吧!” 在这异国他乡,他娶个老婆,生一堆自己的孩子,有的女人和家人的陪伴,他就不会如此寂寞和形单影只,也不会再像一只老鸟一样,每年都只等待着他的到来。 上官翼听了,又看着他,再次笑了笑:“爸爸不寂寞,爸爸有你就够了,而且爸爸的工作忙得很,你知道爸爸是个工作狂,哪有时间兼顾女人和家庭啊!爸爸有那时间不如多做几场实验或者做几道心理测试的课题,实在不是个适合家庭的人,爸爸现在这样很好。” 可是,男人总是有需求的吧!长时间的憋着或者不发泄,会对健康不利。 乐朤皱眉看着父亲,有点别扭和含蓄地说:“你可以找个情人,我这么大了,不会有什么想法。” 上官翼被儿子的说法逗笑,他首次认真的看着儿子,首次认真的跟他解释这件事:“爸爸有点小洁癖,还有点强迫症,心理方面也不是很健康,以前就不爱接触女人,后来就更不爱接触女人了,一心扑在事业和钻研上,也从来没有想和任何女人发生过肉体关系。” 当然,你妈妈除外,爸爸无时无刻不想和她发生亲密的关系,但是她又是一个你爸爸得不到的女人,她有爱她的横影,所以爸爸止步于此,不会再去想任何的女人。 这些话,他只放在心里。 未免儿子再继续追问下去,他立刻转移了话题:“怎么了孩子,如果你可怜父亲,担心爸爸没人陪,你是否想过搬来和爸爸同住,然后就在新西兰上学?” 乐朤一听就有点犹豫,父亲这边固然重要,可是乐婧和横影那边,那里有亲密无间的哥哥姐姐,有妈妈和很疼自己的横影,还有姨妈姨父,流年和懒宝宝……亲朋好友都在花都,他也舍不下。 上官翼的本意只是为了结束上一个话题,并非真的要儿子来自己的身边,他或许可以做一位好老师和优秀的师傅,但是他并不适合做一位好父亲。 他不知道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横影比他适合。 乐婧和横影的家庭氛围正是孩子成长所需要的,他很感谢他们给了他如此优异又英俊漂亮的孩子,却并不想从他们的身边夺走孩子。 孩子跟谁姓,是谁的孩子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生命得到了延续,乐朤的身上流着他的血,这就够了! 他将儿子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舍不得让孩子为难,便给儿子倒了一杯自酿的果酒,缓缓说道:“好啦!爸爸是跟你开玩笑的,爸爸可以教导你几个月,但是爸爸没办法胜任父亲这个角色,你横爸爸才是最好的父亲人选,他能视你为亲生,这已经是让爸爸最高兴的事了。” 感谢横影的豁达,否则他还真不能拥有如此幸福的生活。 乐朤听他如此说,便看了他一眼,端起玻璃杯道:“他还是恨你的,所以只要你不出现在他的面前或者惹他生气,他可以对你视而不见,也不会计较当年的事。” 上官翼便道:“知道啦,有你爸爸就知足了,不会再去惹他生气。” 这时,老管家带着一个机器人过来,一人一机器的手上都捧着一个非常奢华的首饰盒。 上官翼接过那两个华美的首饰盒,一一递给乐朤,然后说道:“这是我请欧洲的珠宝工匠订做的几款非常精美的首饰,有耳环;有吊坠;有项链,一盒送给你妈妈,一盒送给倾国,都是比较罕见的彩色钻石和宝石打造的,相信她们会很喜欢。” 乐朤不假思索的便推拒:“乐婧不会要的,横影也不会收。”只要是他爸爸送的东西,他们都会很忌讳,再说他们家里很富有,不缺这些。 上官翼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便道:“你们家是你们家的,我的心意是我的,他们不收,儿子你这么聪明,难道你会想不出理由?你就说是你送的,这么正当的理由,她们没有办法拒绝了吧。” 乐朤一言不发地收下了首饰盒——他若不收,上官翼也不会再把首饰拿回去。 不过他来一趟新西兰,回去给乐婧和倾国买点贵重豪奢的首饰也不为过——谁叫他有上官翼这么一位富豪父亲呢,送她们再奢侈和昂贵的东西也理所当然。 然后上官翼又道:“如若你妈妈坚决不收,你便攒起来以后给倾国当嫁妆,女孩子家嘛,珠宝首饰与华衣美服越多越好,越罕见和独一无二的珠宝越能衬托她们的身份。” 乐朤吃着肉质鲜嫩布拉夫牡蛎,此美食入口即化,他优雅的细爵慢咽完了之后,这才对上官翼说:“爸爸,倾国已经原谅你了,她说她很小的时候你救过她一命,她还说那个时候你为了救她差点把自己的命都丢了!所以尽管你后来掳了她去,把她当做人质还把她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害得她的小命都差点没了,但是她还是原谅了你,所以你以后不用再给她弄这么多首饰来补偿她,她心里明白的。” 乐倾国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而且她很爱护他这个弟弟,就是看着他的面子上,她也不会跟他的爸爸计较什么。 上官翼闻言又淡淡的笑了笑:“小丫头,倒是长得人小鬼大,鬼精灵。” “不过你给她攒再多的嫁妆和首饰也没用。”乐朤又道:“爸爸说不让她嫁人,要留她在家里做老姑娘。” 他这里说的爸爸是指横影。 上官翼抬头瞅着他,眼里有一丝疑惑飘过:“莫非横影想留她在家里招赘?”当初乐婧的父母不就是如此想的吗! “不是招赘。”乐朤强调:“是爸爸压根不想她出嫁,也不想她找男朋友,他觉得他能这样养她一辈子!就前些日子,有个男孩子追倾国,他知道后,威胁要打断人家的腿。” “哈哈……”上官翼忍俊不禁。 横影只有乐倾国一个闺女,而乐倾国又人如其名,小小年级便已有倾国倾城之姿,横影平时把闺女看得如珠似宝,活脱脱的掌上明珠,现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儿要跟别的男人跑或者嫁给别的男人,这对横影来说无异于是剜心挖肝,他九成九不会答应呐! 所幸乐倾国现在还小,横影可以任性的留着她在身边。 所幸他生的是儿子,不用担心他的臭小子以后被别人拐跑,只需担心他会骗多少女孩儿回来。 他一脸与有荣焉地看着乐朤,伸手摸了摸儿了闪着乌黑光泽的头,嗓音低沉地感慨:“爸爸庆幸有你,若是个闺女,爸爸也受不了。” …… 晚上,乐朤睡在头顶有着星星和银河的房间里,房间里什么都有,豪华奢靡,富丽华美,机器人站在床头,他用语音发出指令,让其变成他的私人电脑供他使用。 语音操作了一会儿电脑,随后,他听着悠扬动听的音乐,慢慢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眼前仍旧能望见繁星闪烁,透明的屋顶让人的心里一片纯净,只是床边坐着一个人,很聒噪的不停地在他说:“叫爸爸,朤儿,快点叫爸爸!” 他头疼的伸手,呻吟般的按上自己的额头,床边明明坐的是上官翼,可是他的语气和神情都变成了倨傲冷凝的敖飞鸿…… “你怎么又出来了?”他咬牙切齿的问。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年花都人体实验秘密中心放上官翼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他由敖飞鸿彻底的变成了上官翼!并且他好几年都是上官翼,敖飞鸿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正是因为如此,花都人体实验秘密中心觉得他没有了研究价值,于是和他签署了一些很严格的保密协议,然后放他离开了。 可没想到几年过后,敖飞鸿又出现了,他每次都是出现在他来探望上官翼之时,其他的日子他并不出现,而且他每次一出现,就逼着他叫他“爸爸”。 奈何他又不想叫他爸爸,他只会这么称呼上官翼。 ——当年,乐婧为了让他明白他和上官翼之间的关系,她把当初发生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他了,包括艾氏别墅下面的古祭坛;包括上官翼曾经用自己的血救过她和倾国;包括上官翼有双重人格的事…… 正是因为乐婧的讲述和她一些鞭辟入里的分析,他这才接受了上官翼为自己父亲的事实,中间并没有起很大的反弹。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敖飞鸿一直都在…… 此刻,敖飞鸿又如魔音穿耳一般,在他的耳边不停地来回循环:“朤儿,来,叫爸爸,叫爸爸!朤儿,叫爸爸……” 噢!乐朤用薄被蒙上自己的脑袋,很伤脑筋地问:“你究竟为什么又要出现?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你永远的消失?” “想你就出现喽!”敖飞鸿回答的理所当然,随即又潇洒的耸了耸肩:“要我消失是不可能的,有爱我就不会消失!” 天呐!乐朤索性闭上眼睛,瘫在床上不理他。 反正他现在摸清了敖飞鸿的底,他现在很弱,不是他爸爸上官翼的对手,很快他就会消失。 ------题外话------ 推荐友文《顶级盛婚:影后,宠入骨》素包子/著 牧宁,华国皇者家族的后裔,俊美的像个妖孽。 传闻:这位太子爷不仅沉默寡言还闭门不出,是个社交恐惧症? 什么鬼?! 这是一篇豪门贵公子的追妻文。 这是一篇行走在娱乐圈的甜宠文。 这也是一个重度颜控,一不小心招惹上了一个看似无害的某妖孽的故事,当妖孽蜕变,某人想要拍拍身上的尘土潇洒离去? 呵呵,怎么可能! 【摄影棚内】 出了名的深度洁癖大总裁牧宁,看着刚刚拍完打戏的李檬,在众目睽睽之下拍了拍自己修长的双腿:“小檬,来,坐这里。” 众人闻言脸色遽变,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抬眸,笑了笑:“你说什么?” 他一脸认真:“椅子上有灰尘,坐我腿上。” 李檬“……” 谢谢:色汪汪,leiboo投了3张月票 04:律家的第三者 儿子不认敖飞鸿,他也是喜欢的。 在不知道有这个孩子之前,他对生命没所谓,你说他玩世不恭也好,游戏人间也好,把周围的每个人都当做他高智商和高能力的试验品也好。 横竖他是没在乎过谁。 横玉玦、朱道晟、郭兆赫……还有一些位高权重出高薪和重金聘请他的大人物和大佬也好,他并没有放在心里,也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别人的下属看待。 每个人都是他的玩具,他才是所有事情的真正主宰者! 这一切,在碰到乐婧的时候戛然而止。 所以他蛮恨盛左—— 一:恨盛左让他认识了乐婧。 二:恨盛左在他想和乐婧有真正的肌肤相亲的时候出现,打断了他告别童男子的计划。 尤其是第二条,超级怄人! 那个时候,他其实已下定决心,怎么也要和乐婧发生一次关系,让她知道自己没有白爱她一场,也没有白来这人世一场。 谁知太激动了,再加上他是初次,一挨上乐婧火热光滑的皮肤,他自己就不争气的被秒了…… 秒了就秒了吧,他打算再重整旗鼓,不料在那个时候,他超级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一丝丝异样的声音。 于是所有的计划被打破。 他的心情坏透了!刚把自己和乐婧的衣饰整理好,盛左来了。 这就是他和盛左结仇的经过。 盛左被他那么痛恨不是没有缘由的,他让他失去了这辈子从男孩变为男人的机会! 所以他后面才不停的找盛左的麻烦和给他出乱子,一直到乐婧和横影结婚他才收手。 …… 当乐朤在为敖飞鸿缠着他叫爸爸而烦恼时,律骁也在为他的儿子烦恼。 花都。 下午1点。 律骁把公文包交给小蒙,换好拖鞋,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儿子的房间。 儿子卧房的门敞开着,他站在门边,听。 里面,黑白分明,干净整洁的男孩子清爽风格,白花苍苍的律冠业坐在曾孙子的床边,正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调羹在喂曾孙子:“瑞瑞,来,吃点饭,你看你,总这么睡,不吃饭怎么行?” 律冠业怀疑自己老态龙钟,一大把年纪了之所以还没有死,正是因为放心不下这个懒得出奇的曾孙子,所以才没有去找阎王爷报到。 你看这个孩子都15岁了,却每天除了去上学,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睡觉,有时候睡的饭也不吃,作业也不做,整天闭着眼睛,总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但是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少吃一口律冠业心里都会不舒服,他一顿不吃,律冠业心里疼的跟剜肉似的!怎么可能放任着他不吃? 律骁在门外听了,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 儿子聪明帅气,俊逸通透,漂亮的像个画中出来的少年,唯有一样不好,懒!懒得出奇!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站着;能闭着眼睛绝不睁开眼;能说一个字他绝不多说两个;能不张嘴就不张嘴…… 他懒得可以几天不吃饭,几天不睁开眼,懒得衣服都要别人给他穿,甚至连老师布置的作业他都会扔给他的保镖做…… 所幸他极其聪明,老师讲的课他一听就明白,一直以来都保持了班上第一名的优异成绩,不然律骁真是要抽死他,并且抽断好几根皮鞭! 律骁爱儿子,可又为儿子的懒伤透了脑筋,关键这孩子特别爱黏着他妈妈,从小就爱黏着。 要说他的懒病有什么治疗的方法,那就是在他妈妈身边的时候,他很听话,由着他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还笑眯眯的望着他妈妈,有了个正常少年的样子。 但是他越这样,律骁越生气!男孩子这么爱黏着妈妈,那不成了妈宝男吗?会缺少阳刚之气不说,这么大了还黏着他妈妈像什么样子? 要不是这是他的儿子,他都会怀疑律祥瑞是艾泽希变来的,专门来跟他抢老婆的…… ——律祥瑞就是律骁和席悄悄的儿子,因为从小就奇懒无比,所以他的外号就叫“懒宝宝”,大名祥瑞。 此刻,律祥瑞懒懒地倚坐在床头,背后抵着软绵绵的靠枕,他半睁着修长漂亮的双眼,一张五官如画的脸面若冠玉,对律冠业说:“太爷爷,我还想睡。” 律冠业把调羹上的饭和菜送到他的嘴里,用老迈的声音和蔼地说:“睡也要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要是不吃饭怎么长身体?太爷爷又怎么会舍得?” 律祥瑞很无奈,拿了一粒营养丸出来,对律冠业举了举:“太爷爷,吃饭太麻烦了,我吃这一颗,一天都够了。” 律冠业最反感这些营养丸。 人活着能享受各式各样的美食才是快乐,都制成了一粒一粒的丸药,用餐确实简单方便和省时省力了,但什么样的美味都没有感受到,哪有大快朵颐的快乐?更没有什么食指大动。 “那些营养粒,你赶时间和救急的时候用。”律冠业批评曾孙子:“实在是肚子饿了又没有饭吃或者是没有时间吃饭,吃一粒和几颗也无所谓,可你现在明明有时间,既然有充分的时间享受美食,就没有必要用那些玩意儿。” 说着话,又塞了一调羹饭食到曾孙子的嘴里。 律祥瑞倒也没有拒绝,有人喂,他还是愿意吃饭的,何况喂他的是他非常喜欢的太爷爷。 于是一个曾祖父喂投,一个曾孙子咀嚼,倒也其乐融融。 律冠业很欣慰地看着曾孙子,这两个孩子他都很喜欢,律流年也好,律祥瑞也好,都是他捂在手心里疼的宝贝! 曾孙子什么都好,聪颖睿智、冷静优雅,做什么都不慌不忙,小模样唇红齿白,眉目若画,非常的惹人爱。 美中不足的就是懒,这一毛病很致命——因为若没有人管他,他可以懒到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饿死。 律冠业忧心忡忡,他们家倒不缺给律祥瑞喂饭的人,家族企业也不愁没有人打理——莫说律骁尚可以管理企业很多年,就算是律骁和悄悄百年之后,他们也可以请专人来打理家族企业。 家里财产多到律祥瑞几辈子都花不完!他可以躺着睡着一辈子不劳作都没关系,可是人的一生不能就这么过啊!得有点追求和人生目标,简单的规划也行啊! 曾孙子的天资这么好,从小就是学霸,凡考必得奖,脑子灵活的能无师自通和举一反三,在哪方面都是个人才和奇才,是个能光耀门楣和让父母骄傲的孩子!如果因为“懒”而浪费了,那多可惜呀! 所以说什么律冠业也不敢就这么撒手人寰和闭眼,他总要帮曾孙子改掉这一毛病才能放心的入黄土。 所幸孩子也不是无可救药,他很听他妈咪的话,几乎是他妈咪说什么就是什么,很依恋妈咪的一个男孩子。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可以歌讼和可歌可泣优点——但,总比那种桀骜不驯谁、谁的话都不听的孩子要强得多。 总会改的!他大一天会听话一天;他会懂事和成熟的;他会变得越来越优秀的!会越来越变成父母心目的中样子……律冠业抱着这样的心情,一天一天盼着曾孙子在成长,也一天一天在帮他修改毛病和寄予好的希望。 律骁却觉得律冠业未免太惯着这小子了,换了他,一顿好抽,他爱饿着,他就不给他饭吃,让他饿死算了! 可也只是说说而已,等孩子吃的差不多了,他才双手叉腰,阴沉着一张能滴水的俊脸,慢慢踱了进去。 他担心他一开口,孩子便不吃了,再说纵然孩子吃饭,但是在孩子吃饭的时候训斥孩子,这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非但会影响孩子的心情和身体健康,起不到教育作用,反而会激化亲子矛盾,进而更激化家庭矛盾。 他在屋子中央,阴沉沉地看着孩子。 律祥瑞坦然地望着他,咽进了嘴里的饭粒,才淡淡地唤:“爸爸。” “为什么又让太爷爷喂?” 律冠业老迈苍苍的转过身,想调解父子间的矛盾,朝孙子举了举碗,比曾孙子更坦然:“我左右没什么事,想给孩子喂饭。” “爷爷!”律骁不悦地开口,阻止爷爷维护孩子。 律冠业索性把碗一放,示意随后进来的蒙叔把餐车推走,然后人也往外走:“瑞瑞,跟你爸爸好好谈谈,别惹你爸生气。” 他溜了,左右曾孙子吃饱了,让他父亲教训他一顿也是应该的。 太爷爷走了,律祥瑞也没有起床的意思。 律骁走近他:“你还不起来?这都什么时间了,跑步、练剑,打拳,学习和做作业,你干了哪样了?” “爸,放假了,还能不让人好好休息?” 学校放寒假,所以律祥瑞觉得日子可以过的不用那么紧张,每天从早到晚的高强度训练,是个人都吃不消。 律骁却觉得儿子这是颓废,他伸出修长的食指指着孩子,“行,在家里没人治得了你是吧,等会我和你妈咪商量,送你去军营,你这么大了,也该去部队锻炼锻炼,在那种地方,我不相信还有人会惯着你,没人喂你饭和谁给你穿衣,你等着饿死吧!” 部队只有军令如山和必须执行,他不信律祥瑞在那种严律的地方还能生出什么妖蛾子。 律祥瑞一动不动,只睁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看着他,他搬出他妈咪,他还真没有办法。 他的眸子黑漆漆,深邃又蕴含着无限的话语,像极了他妈妈的一双眼,不说话都会让人心头悸动,如小鹿乱跳。 律骁有些狼狈的别开眼,儿子长的像他,容貌极好也很男性化,唯独一双眼睛像极了喵喵,让他无法对着他的眼睛说出重话或者狠罚他。 所以,还是送他去军营吧! …… 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妻子正和女儿在通电话。 律流年和乐倾国有一位同学今天的生日,一大早便派车来接了她俩去,此刻悄悄不放心女儿,正和女儿在通电话。 她刚切断了和女儿的通话,发现丈夫进来了。 “怎么,你吃了饭吗?”她去接丈夫的外衣。 三十几岁的女人,又保养的极好,岁月未能在她的身上留下丝毫的风霜,她宛若一朵盛放的鲜花,娇艳欲滴风情无限,举手投手都是千般风情万种妩媚。律骁迷死她了,比以前更甚。 他走过去,先抱住妻子亲了亲,然后手就在妻子的身上摸摸捏捏,从她细细的腰线,到顺着她的后脊往上往下游弋,暧昧地勾勒着她美好性感的s曲线。 席悄悄有点脸红,拍开他的手,娇嗔:“就不能规矩点?人家问你吃了饭没有?” “吃了,公司里没什么事,想你们就回来了,你们吃了吗?”男人的声音低醇暗哑,磁性迷人,修长干净的大手仿若黏在她的身上,望着她的一双墨眸幽暗深情,眸底有炽热的火苗在跳跃和燃烧。 席悄悄觉得他不怀好意,他仿若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很贪欢,而且他仍旧那么俊美帅气,成熟矜贵,随便一个动作都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和男性魅力,英俊潇洒的让人想尖叫! 一如此刻,他一靠近她,他身上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便将她包围,雄性的荷尔蒙萦绕在她的鼻尖和窜入了她的心里,叫她不由自主的腿发软身体发热潮湿。 他的手掌微一用力,她便不由自主的跌上他的胸膛,由着他半抱半揽的带到了宽大的奶白色沙发上,两人相拥而坐。 律骁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扣住她的后脑勺便想先和她亲热亲热,席悄悄忙制止他:“听说你要送瑞瑞去部队?” 好小子,这么快就告状了。 他伸出一指,按上妻子的红唇:“他是怎么跟你投诉的?” 他感觉自己没有离开儿子的卧室多长时间啦,这消息就已经传到他妈妈这里来了,母子俩之间的联系够迅速的。 席悄悄笑着说:“就刚才我跟他姐姐打电话的时候,他给我发信息了。” 律骁还是低头亲了亲她红润动人的唇角,暧昧的在那里舔了舔,嗓音沙哑地问:“怎么,你舍不得?” “哪有舍不得?”慈母多败儿,席悄悄深知这一道理,所以她和律骁在育儿方面都是统一了口径与步伐,让孩子知道父母的意见是一致的,没有可能找谁求情和钻父母的空子。 只是,军营毕竟是很吃苦和很刻苦的地方,儿子才15岁,席悄悄还是有点心疼他。 律骁却不以为然:“又不是送他去当兵,只是把他送去那里训练一段时间,改一改他那个懒的要命的性格!让他变得更加像一个男子汉而已,你不用太担心。” 把儿子送走好啊!省得他总在他妈妈的身边腻着他妈妈,母子俩的感情显得格外的好,都没有他这个做父亲和当丈夫的什么事了。 儿子一走,他可以和妻子更加的亲密,无所拘束,女儿又大了,不爱缠着他们,而且女儿本身就很乖,是很招父母喜欢和惹人爱的女孩子,他们一家人会过的更好。 席悄悄看着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在律骁这里,儿子仿佛不是他的儿子,只有女儿是他的心肝宝贝。 奈何律祥瑞是懒,懒得让她没办法为其“伸张正义”和帮着他说一点好话! 可是抛开这一点,儿子各方面都很出色和优异,成绩一级棒,帅的一表人才,父母让他办的事他也没有说不照办过,从不忤逆长辈,对太爷爷等老人家都很孝顺。 不过男孩子去受点特殊的训练和吃点苦头,对他以后的生活和性格都有好处,忍一时之痛,对孩子会更好,她也是赞成的。 于是抛开这个话题,她和丈夫说起女儿的事情来。 “她说她不想在那个生日宴呆了,马上就会和倾国打转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律骁爱怜地拨弄着妻子一头乌云似的青丝,为她身上的每一处沉醉,又把鼻尖凑近她雪白修长的脖子处去嗅了嗅,喵喵的身上就是香。 “因为小琴也在那里,虽然小琴不会给她难堪,但是她不想在那里两人见面尴尬。” 女儿从小爱做梦,不会说话和不能完整的描述出整件事情的时候还好,待到她能清楚的说出梦境的时候,麻烦来了。 起初是在幼儿园,有两个和她玩的比较的女孩子(这两个女孩子简称a和b)。 她不知怎的做梦,梦到a女孩子要用砖头砸破b女孩子的头,于是那时很单纯的小姑娘便把事情告诉了b,结果b女孩马上去告诉了a女孩,于是,这事情就没有于是了…… 后来,她梦到班上的a男生要去掀c女生的裙子,并且在她的书包里放毛毛虫,她好意的去提醒,本意是想叫c女孩防着那个a男生,没想到c女生气势汹汹的去找a男生理论…… 都是小孩子,而且他们上的是贵族幼儿园,里面的孩子大多出生非富即贵的家庭,谁家的孩子被冤枉了都不行,于是a男生的妈妈找来学校,找老师,要恢复他们家孩子的清誉…… 咳咳咳……这样的事发生的多了,在他们家闺女的身上不胜枚举。 再后来,她便告诉女儿,有些事藏在心里不用说出来,自己做个冷眼旁观者就行,否则不但会被人冤枉你是个坏人,还会以为你是个怪物和怪胎。 律流年很懂事,把妈妈的话谨记在心里,和很多人都保持着距离,平时也只和倾国他们同进同处,玩在一起。 但是这事情在她上了初中后,被打破。 升了初中后的女孩子,由于身体的发育,逐渐被男孩子记在心中,并成为了他们追逐的对象。 律流年是律家的小公主,律骁把她看的牢牢的,寻常的人也近不了她的身,所以无论她长的有多么美,多么的让人心动,男孩子也只能望洋兴叹——否则被会被她那个又帅又酷又美的爸爸打断腿…… 但是在她们的那个小团体中,小琴,也就是洪桐夫家的一个女孩子,因为和律流年、倾国玩的比较好,算是她们的好朋友,在上初三的时候,看上了一个男孩子,于是疯狂的追。 这个男孩子对小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也对她不冷不热,惹得小琴更加疯狂,简直迷恋他迷恋的要死! 奈何这个男孩子在律流年的梦境中,却是个别有心计的男孩子,对小琴也另有所图。 流年因此很苦恼,一边是她的好朋友,她要看着她泥潭深陷吗?一边又是打破了好朋友的迷恋,她会清醒和原谅她吗?不会以为她是来搞破坏的吧? 可是明知道这个男孩子对小琴不是真爱,而是来利用她的,她要袖手旁观? 最后,她和乐倾国商量了一下,两人一致决定还是要对小琴做个小小的提醒——这是作为好朋友最起码的职责,至于她们说了后小琴听不听那就是她的事,起码她俩问心无愧。 矛盾由此开始,小琴认为律流年是嫉妒她,因为律流年长得美,所以她就觉得全天下的男孩子都应该来追她是不是? 律流年无端端地因此背了个黑锅,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小琴尖酸刻薄的话语伤着了,由此也看穿了一个好朋友的真面目。 她因为这件事和小琴渐行渐远,但偶然遇在一起后,小琴虽不会酸言酸语的讽刺她,可脸上肯定不会好看。 所以有小琴的地方,律流年都不愿意多待,省得小琴在那里冷冰冰的板着一张冷脸。 此刻,律骁听到悄悄如此说,便皱了皱俊挺的眉,问妻子:“那个男孩子很英俊和很出色吗?不然怎么惹得言家的孩子如此追逐和上心,还为此冤枉我们的诞诞?” 女儿越来越大,律骁越来越心酸,宝贝离他越来越远,不是随时就可以抱在怀里的年纪了,以后还会跟别的臭小子出双入对,他一想起来,心里跟针扎的一样疼! 席悄悄瞟了他一眼,不敢说,那男孩子长的确实俊帅似仙,但他貌似跟艾泽希有关,如若让律骁知道,醋坛子打翻,这事情有得闹了。 她避重就轻的岔开话题:“好了,诞诞的事情就让她自己去处置,她总有一天是要长大离开我们的,我们也是时候要锻炼锻炼她的能力了。” 律骁一听就不开心:“女儿永远是我的小棉袄,离开了我们她去哪?她哪里都不许去,永远留在我们身边才是对的。” 那她不嫁人啦?! 席悄悄不想拿刀子捅他的心窝子,那又会让他的心滴血好几天,她索性再换了个话题:“听说盛左这次找了个比元凌都还小的新欢?” 律骁的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模样,微勾着唇,宠溺地抚摸着妻子的脸道:“嗯,十七八岁的样子吧。” “哇!那盛左不是老牛吃嫩草,拐骗幼女啦?”席悄悄没有同情心的瞪大眼睛:“就不知元凌知道了会怎么样,他会不会气死啦?” “气死不会,气坏肯定会了。”律骁也没有同情心的笑了起来。 盛左不婚,但是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经常身边的一个娱乐新闻还没有混个眼熟,他已淘汰迅速的换上了新欢。 乐元凌常劝父亲找个好女人就成家算了,别挑三拣四,乐此不疲的在花丛中飘来荡去,奈何盛左不听,而且这次他找的一个新欢居然比自己的儿子都还小。 乐元凌能不气吗? 席悄悄正窝在丈夫的怀里“咭咭”地笑,卧房有门突然被人敲响,有人嗓音柔和地轻邀:“妈,我的球鞋破了,你陪我上街去买一双去。” 律骁气的七窍生烟,他今天从公司里提早回来,就是想趁着这好时光和妻子在家里敦伦,没想到好小子来插花。 他的球鞋还少吗!?一整排的鞋柜都摆满了他的鞋,各种国际顶尖大牌的球鞋都有,即便穿坏了,打个电话人家就会送来,用得着他矜贵的大少爷亲自出去买和亲自出去挑吗? 这是找着理由要把喵喵诓走。 他垂头看着心爱的女人,眼眸深深地低声嘱咐:“甭理他!少了什么鞋子,让人给他送来或者让他自己去买,总拉着你逛街是怎么一回事?他这么大要买什么衣饰,也该是拉着自己的女朋友去买了。” 席悄悄觉得他真是双重标准,合着女儿已经到了该找男朋友的年龄,他死活拦着不让找;换了儿子,才15,他就觉得儿子应该去祸害人家的姑娘去了。 那边儿子还在催:“妈——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母子好久没有出去逛街和享受美食了,一起出去怎样?” 还能怎么样?席悄悄是愿意陪儿子的,就像律骁说的,儿子很快就要去军营和找女朋友了,他们成长的速度惊人,很快就到了不需要妈妈陪着的年龄,他现在需要你陪着,每一次都弥足珍贵! 她立刻从丈夫的身上爬了起来,对着门外道:“妈妈马上来,瑞瑞你等等。” 律骁不高兴极了,死箍着妻子纤细的腰身不让她离开,咬牙切齿地问:“那我呢?” ------题外话------ 祝大家新的一年都快快乐乐,番外轩娘不定时更新,大家原谅则个。 谢谢亲:一生何求88投了4张月票,蛋蛋di投了1张月票,芬佑投了3张月票 那一月投了3张月票,136**258投了1张月票,helloperth投了7张月票 秋姐儿投了3张评价票,秋姐儿投了1张月票,leiboo投了3张月票,syl521投了4张月票,色汪汪投了1张月票  蓝胖纸加菲猫投了1张月票 蓝胖纸加菲猫投了1张评价票,wuhuang3218投了1张月票 05:天蝎女与摩羯男 有一段时间,胡婵特别迷星座,暗地里便采访席悄悄:“哎,老铁,嫁给一个摩羯男是什么感受?” 席悄悄瞪眼:“怎么,摩羯男不能嫁吗?” “不是不能嫁。”胡婵窃笑:“只是江湖上和坊间都有传言,摩羯男的**特别的强,所以我想问你是不是真的?因为只有你才有切身的发言权啊,我们都是道听途说。” 他们家律骁就是摩羯座。 席悄悄被闹了一个大红脸,嘟囔道:“这跟这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星座上去?” “说说嘛,我就是好奇呀!”胡婵鬼鬼祟祟地撞她的肩膀:“律少是摩羯,你又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天蝎女,天蝎女也很厉害的哒,在星座中也是天王,唯一干不过的就是摩羯座,所以我很想知道你们俩的床事和谐不和谐。” “奏流氓!”席悄悄叫她滚。 胡婵不滚,死缠烂打的想知道结果。 夫妻二人的私密事,席悄悄傻了才会告诉她,不过律骁这个破摩羯对爱爱的热衷程度确实和她不在一个频道。 他很狂热,一日三餐外加宵夜零嘴,需索无度,总觉得没个够,比古之饕餮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虽然也喜欢,但是没有他那么贪得无厌,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况且她的体力也没有他那么好,只能说配合他,跟着他的节奏走吧。 因着胡婵的话,她也随便在网上翻了翻有关于摩羯座的一些坊间传言,然后回头对律骁说:“咱俩的星座不配,你最配的星座应该是处女座,我最配的星座应该是。” 律骁闻言一挑眉,彼时他正脱了西装外套,从洗手间洗了手出来。 他穿着笔挺的衬衣和西裤,身高腿长,年轻俊美,走到席悄悄的身边搂住她:“我来看看哪里不配,我觉得我俩很配呀,没有哪里不配呀!那什么什么星座比我配你好吗?” 说着话,他便半抱半拖的把席悄悄往床上拖,压住:“我来看看,是哪个零件不配。” 噗!他这暧昧且引人遐思的话啊,席悄悄喷了! …… 又有一段日子,网上关于走心和走肾的话题特别多,席悄悄就经常看见很醒目的标题:【如何判断一个男生对你是走肾还是走心?】 她拿着这个问题去考验自家老公大人:“律骁,你对我走肾还是走心?” 律骁头也不抬:“心也走肾也走。” 席悄悄不死心:“那你最开始对我是走的肾还是走的心啊?”这个必须问清楚,看一个男人到底对你是兽欲,还是真心爱你。 “废话,当然是走肾了!” 某女眉一挑,双手按着他面前奢华的书桌:“有种你再说一遍。” 律骁虎躯一震,从书桌后慢慢抬起头来:“必须是走心!” “真的?”席悄悄歪着头,将信将疑。 “拿我的肾发誓。” “……”无耻,席悄悄很无语。 律骁此刻却煞有介事的起身,伸手揽过她,很认真地说:“看样子老婆大人不太相信,我现在必须用我的肾来说服你。” “……”席悄悄:“你,你干什么?” 律骁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抱上宽大的书桌,伸手来解她的衣服,一脸严肃:“用我的肾来说服你啊,这么浅显的事情你都看不明白?” 我了个擦!我当然明白啊,你这个禽兽!但是现在是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并且是在你办公的书房,你确定你要白日宣淫吗? 律骁才不管白天不白天呢!白天气氛更好,而且换了个地方,不在卧室在书房,更有情调和让人想入非非,他兴奋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宛若一个要开始拆珍贵礼物的孩子。 ------题外话------ 推荐好基友情非缘浅/步步逼婚:军少宠妻入骨,喜欢军文的亲们都去看看哈!么么。 沐歌第一次遇到枭墨轩,她对他竖起中指! 枭墨轩第一次见到沐歌,他对她有了反应! 《初遇》 趴门缝的沐歌,本以为会看到一场激情四射的大片,可没想到这男人中看不中用。 于是,她踹开房门怒斥了句,“我说,身为男人的你有病得治啊,她都脱成这样了你还能无动于衷,姐瞧不起你!” 枭墨轩看着她竖起的中指,冷峻的面容升起一抹怒色,“你找死!” 沐歌正想开溜,可惜衣服被扯住,只听刺啦,“靠,自己不行,还想占人便宜?” 不近女色的枭墨轩,毫不客气的将人带走,美其名曰,她妨碍公务!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