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夫君:洞房逃妃》 第1章 战鼓声响彻天地,御赐神勇大军阎家军在大将军阎立山的率领下,十万大军在大雪封山的恶劣条件之下,半个月居然突破北滨王朝的天然屏障玉带河,宛如天将神兵,一路北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皇上,不好了,阎家军攻进皇都外,驻军在虎威坡。”北滨的皇宫因为燕云王朝的攻打而死气沉沉,宫中总管庞德气喘吁吁的向着龙椅之上的皇帝回禀。 “罢了,退下。”回天乏术,夜皇帝挥退了左右手,静静打量着这井、金壁辉煌的宫殿,等到春暖花开时节,这南滨王朝恐怕就不是他的天下了。 宫殿外,刚收到消息的王皇后快速的走了过来,风华绝代的脸上因为大军临城的消息染上一丝哀伤。 “皇后娘娘,皇上有旨,不准任何人打扰。”庞德对着王皇后恭敬的行礼,为难的看着亲自端着托盘走过来的王皇后。 “本宫和皇上说说体己的话,无妨的。”明白庞德的难处,王皇后温婉一笑,可惜笑容却依旧化解不了眼眸深处的愁思,“你们在殿外候着。” “玉箫,怎么来了。”听到脚步声,夜皇帝快速的走下台阶,温柔的目光看向王皇后,粗犷的脸上有着一丝隐匿不了的哀伤,“玉箫,朕保不了这江山了。” “皇上,臣妾自进宫已经十年了,风风雨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臣妾和皇上共进退。” 王皇后温柔浅笑着,轻轻的握住夜皇帝的手,凝脂般的双颊上流露出坚定的夫妻情深,“皇上,玉箫追随皇上左右。” “朕决定归降了。”许久的沉默,夜皇帝突然沉痛的开口,一代帝王的骄傲在此刻褪去,“与其在阎家军的铁骑下牺牲无辜的将士,归顺是唯一的出路。” 泪水点点的从眼眶里流淌出来,王皇后知道这样的决定,保全了北滨王朝的将士和子民,可是却将夜皇帝自己逼上了绝路。 夜皇帝是个仁君,可是他也有属于帝王的骄傲和尊严,怎么可能在归顺之后,接受天下百姓的嘲讽,做一个伪王,必定会一死以谢北滨夜皇族的祖先。 “玉箫,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们还有轩儿,朕已经安排妥当了,三日后,你和轩儿就离开皇宫,下辈子,朕宁愿做个普通人,和玉箫长相思守。”想起爱子,看着泪流满面的爱妻,夜皇帝面容一痛,不由的抱紧身侧的娇躯。 三日后,深夜,大雪纷飞。 凤栖宫。 “父皇,轩儿不走!轩儿长大后,就会杀退敌人。”稚气的嗓音却异常的坚定,已经换上了普通人家的衣裳,夜轩抬起脸,霸气十足的脸上有着一代帝王夜皇帝没有的霸道和张狂。 “轩儿,保护好你母后。”如果没有燕云的大军,夜皇帝可以肯定,这个年仅五岁的稚子将是一个威武严明的好皇帝,可是自己太过于软弱仁厚,终究葬送了手中的南滨王朝。 “皇上,你多保重。”王皇后泪水涟涟的凝望着烛火下的明黄色身影,一手拉着爱子俯身跪在地上,“臣妾定会将轩儿抚养成人。” “去吧。”亲手扶起地上的两个身影,夜皇帝悲痛的转过身,背对着两人一挥手,“庞德,护送皇后和太子出宫。” “父皇!” “皇上!” 两声不舍的喊声渐渐远去,夜皇帝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个最爱的凤栖宫,直到夜色褪去,晨光来临。 城郊,马车狂奔在雪地里,“母后,那就是燕云王朝的军队吗?”远远的看着虎威坡的军帐,稚气的嗓音里多了份不属于孩子的坚定和愤恨。 “母后,他日轩儿定会率领大军一雪今日之耻,让燕云王朝还我河山!”将目光从军帐收回,看向远处已经远的看不见的皇宫,太子夜轩双眼暗沉,那是属于一个皇族帝王才有的气势和威严。 默默的流着泪,王皇后一把搂过爱子,她的儿子天泽聪慧,文韬武略,连太傅都夸奖他日后定是一代神武帝王,可是今日,却要背弃自己的国家,远去燕云王朝躲避亡国之恨,潦倒过日。 天色渐渐明亮,骏马依旧疾驰在道路上,忽然远处有着快马嘶鸣声响起,似乎在追赶疾驰的马车。 “母后……娘,那是李侍卫。”听到声响,夜轩挑开马车帘子向后看了去,远远的看不清马上的人,可是那一匹雪白剔透的骏马却是夜轩当初赏赐给夜皇帝的随身侍卫的,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李侍卫?难道宫中有变?”王皇后一惊,连忙喝停了马车,而撕开四蹄狂奔的飞云在片刻就追赶上了马车。 “皇后,太子。”刚一开口,李侍卫砰的一声从马背上跌了下来,顾不得肩膀处鲜血淋漓,跪身对着王皇后急切的开口道:“董贵妃和董丞相宫变,皇上已经被软禁了,皇后和太子需要改变路线,以防不测。” “皇上!”王皇后只感觉眼前一黑,摇晃的扶住马车,泪水刷的一下从眼中喷涌出来。 “父皇!”夜轩紧绷着稚气的小脸,小手紧紧的抓紧马车的车辕,暗沉的黑眸此刻更加的暗沉黑暗,似乎压抑着惊涛骇浪。 “轩儿,母后要回宫去陪你父皇。”压抑下哀恸,王皇后紧紧的抱住夜轩,生死不弃,这个时候,她只能选择放弃爱子,选择回到自己的丈夫身边。 “轩儿明白,李侍卫,我母后就交给你了。”小小年纪,却有着壮士断腕的悲壮,夜轩抹去眼角的泪水,登上马车,深深的看了一眼王皇后,随后进了马车,“走!” “轩儿!”王皇后悲痛的看着再次疾驰而去的马车,一面为爱子感到高兴,一面却又忍受着生离死别的悲痛。 燕云王朝,大雪过境,春暖花开日,北滨王朝夜皇帝因病薨逝,太子下落不明,董贵妃之子三皇子夜明继承帝位,封董贵妃为皇太后,王皇后断发出家在皇家寺院。 同年四月,燕云王朝阎家军围困皇都,夜明归降,北滨王朝成为燕云王朝附属国,每年进宫,对燕云王朝称臣。 北滨王朝疆土范围内,新皇夜明依旧可以称帝,着龙袍,持玉玺,只是在觐见燕云皇帝时,需自称臣,褪下龙袍,着圣兽麒袍。 燕云王朝,丁香谷。 冬雪飘摇,纷飞里,四周是一片雪白的纯洁,炊烟缭绕散在了半空里,勾勒出一副祥和而安宁的画面。 屋子前的山坡上,白色的身影坚定的站在雪地里,娇小而纤瘦的身子因为寒冷而缩成了一团,太冷,让她一张还很稚气的小脸冻的青紫,棉裤下的双脚早已经深深的陷入了积雪之中,冻的失去了知觉。 终于在夕阳落尽的时候,残阳铺砌的露上,出现了一抹纤瘦的身影,颀长的白色风衣在大雪纷飞了显得格外的清瘦。 笑容如同一抹绝色幽兰绽放在嘴角,娇小的身影快速的迈开了双脚,沙哑的声音因为冬日的寒冷而显得暗哑,“公子,公子。” “怎么冻成这样。”接过飞奔而来的身影,瘦长的男子疼惜的拂开她青丝上的雪花,一手将长剑背在了身后,牵起了女孩的小手,那异常的冰冷,让男子苍白的脸庞里滑过一丝的无奈,“不是让幽幽在屋子里等我回来,又不听话了。” “可是幽幽想快点看到公子。”腼腆的笑着,小女孩下意识的缩了缩手,怕自己的手冻伤了男子的温暖的掌心。 “我今夜如果不回来,你要在这里站一夜吗?”修长的手指微微的用力,不让女孩将冰冷的手缩回去。 “可幽幽知道公子一定会回来的。”被骂了,小姑娘低下头,可那垂下的眼眸里却有着坚定的光彩在闪耀,她知道公子承诺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准时回来。 清幽的目光看着仅到他腰侧高的小姑娘,男子无奈的摇着头,牵着她快速的向屋子里走了去。 “公子,这是热水,公子先梳洗一下,幽幽去摆饭。”卧房里,小姑娘将一盆热水放在了桌子上。 “别走,幽幽。”男子忽然的开口,放下长剑,解下披风,这才向着桌子边走了过来,按住小姑娘的肩膀将她按坐在椅子上,随后蹲下身,快速的脱下小姑娘已经湿硬硬的靴子,袜子下一双脚果真冻的像石头一样。 “公子,脚忽然被握住,小姑娘不安的开口,她知道自己的有多么冰冷。 “幸好这个冬季都不需要再出谷了。”男子幽幽叹息一声,将桌上的热水倒了木盆里,随后将那只有他一掌长的小脚放进了热水里,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搓揉着,舒缓她双脚的冰冷。 “幽幽,再过三个月,你就十岁了。”男子感叹的开口,转眼就六年了,她已经跟着她六年了,一切却恍如昨天一般。 “幽幽知道,幽幽希望自己可以快一点到十岁,公子说了,幽幽到十岁之后就带幽幽一起出谷。”小姑娘盼望的开口,她再也不要一个人待在空寂的丁香谷等着公子回来,她要陪着公子一起出任务,这样就不用再担心公子会受伤。(未完待续) 第2章 “傻丫头,外面的世界不好。”听着耳边那稚气的话语,男子清澈如水的目光黯淡的沉了沉,如果可能,他希望她一辈子待在丁香谷。 “可外面的世界有公子在,公子在哪里,幽幽就在哪里。”小姑娘略显稚气的嗓音里有着异于常人的坚定光芒,那一瞬间,坚定的色彩从眼底传到了四肢百骸,让她以后的一生都没有忘记今天的承诺。 “傻丫头。”低喃的语气轻柔的听不见,男子再次专注的清洗着小姑娘莹润白皙的双脚。 春回大地,丁香花开满了山谷,一片妖娆艳丽之下,白色的裙衫如同翩翩起舞的彩蝶,在漫山遍野的丁香花丛里旋舞。 一招一式,虽然力度不够,可确实精准而犀利,假以时日,这个舞剑的小女孩就会似乎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剑锋凌厉,收放之间有着潇洒自如的神采,尤其是那双眼眸,那样淡定的神情,不似才用剑几年的小姑娘,反而有着大家风范的镇定自若。 远远的,依靠在碧绿的树枝旁,遥望着花丛里剑影缭乱的纤瘦身影,男子嘴角擒着淡淡的笑意,隐隐的似有似无。 似乎察觉到了远处的视线,小姑娘快速的收回了手中的剑,目光流转的四处回望着,终于在不远处的树下找到了熟悉的身影,刹那间笑容溢满了双眼。 “公子。”声音落下的瞬间,纤瘦的身影如同过眼的烟云,转眼之间却已经飘落在一丈外的男子身前。 “剑法精进了不少。”掏出雪白的锦帕,轻柔的拭去小姑娘额头上的薄汗,动作专注的如同在做一生最重要的事情。 “因为公子整个冬天都没有出谷。”在他的指导下,她的聪慧和认真让她的剑法在短短的三个月进步飞速,有着炉火纯青的趋势。 “今夜是你的生日,幽幽要什么礼物?”男子淡笑的开口,清澈的眼眸如同映出小姑娘秀丽的面容。 摇了摇头,小姑娘回答的亦如之前的五年一般,“幽幽要公子每一年生日都陪在幽幽身边。”这就是她要的礼物,每一年的生日,让公子陪在她身边,她就知足了。 “傻丫头。”宠溺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男子微微的抬起目光,视线悠远的落在一片花束妖娆的山谷中,那暗黑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这一年,是她的十岁生日,男子亲自为她做了晚膳,几个素菜,几个野味,很丰盛,却因为是男子亲手做的,而显得异常的珍贵。 夜色下,夜色吹拂在山谷间,带来芬芳的丁香花香,静静的,男子抚琴,如同清泉般的乐音在男子修长的手指间倾斜而出。 台阶上,小姑娘因为习武而斜靠在栏杆睡的香甜,琴音,花香,恬适的心境,这一刻,在月色下,在这个美丽的丁香谷,构成一副永恒的图画。 男子缓缓的收回手,琴音停下,白色的身影向着台阶走了过去,伸过手横抱起睡熟的小姑娘。 月光皎洁的洒落在那精致的面容,男子幽幽的深望着,抱起她的身子向着屋子里走了去,身后依旧是月光如水,丁香花开的更加的妖娆。 一个月后,一只白色的羽鸽划破湛蓝的天际落在小屋前的院子里,咕咕的叫唤着。 “小雨点。”放下手中的竹篮,小姑娘轻柔的笑了起来,快速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子解下鸽子腿上的信笺,向着屋子走了去,“公子,小雨点回来了。” 屋子里,凭窗而立的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放下手中的书简,视线不由的扫过挂在墙壁上的青剑,看来出谷的日子到了。 “公子,信笺上写了什么?”站在一旁,小姑娘略显焦急的开口,白皙的脸庞上有着一丝的不安。 “幽幽,后天随我出谷。”缓缓的将信笺收了起来,掌心里微微的用力,顷刻间,白色的粉末随风消散在窗户外,刚刚的信笺已经彻底被毁。 三日后,清晨的风淡淡的吹来花香,小姑娘将门关了上来,动作轻柔的锁上铁锁,回望了一眼熟悉的四周,随后向着不远处的男子走了过去,终于她可以随公子一起出谷了。 城镇喧闹,虽然出谷后的小镇比起繁华的都城要偏僻落后许多,可对于第一次出谷的小姑娘却显得那样的新奇,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形色匆匆的行人,随风摇摆的店铺幌子,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新奇。 “幽幽,我们去客栈吃了饭,然后买上马匹继续赶路。”相对于小姑娘的流连忘返,男子倒是一派的淡泊,只是那出色的面容让擦身而过的女子不由的流露出倾慕的神采。 “公子小姐,请进。”见到有客人上门,酒肆的小儿殷勤的迎了出来,快速的擦着一旁空闲的桌子,“公子这边请。” “两两盘小炒,一盆热汤就可以了。”看着一脸新奇的小姑娘,男子牵过她的手将她带到了桌子边,大致的点了菜,“这就是酒肆,供人吃食的,楼上还有客房,可以住宿。” “和书中,还有公子的描述的一模一样,只是看起来更好玩。”难得出现了孩子的好奇神采,小姑娘不时的的观望着四周吃饭的客人,最终缓缓的将目光转到了男子的身上,状似低喃的得出结论,“还是公子最好看。” 耳力易于常人,所以小姑娘虽然的极其小,可男子却还是听的清楚,对于她的赞美,淡然一笑,终究是他带大的丫头,一切都倾向他。 吃过饭,拖小儿买来了马,男子对着离马匹几步远的小姑娘伸过手,“幽幽,我们要上路了。” “公子,我不会骑马。”极不情愿,小姑娘不安的开口,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笨拙而拖延了男子的行程。 莞尔一笑,男子身子忽然上前了几步,一手揽过小姑娘的腰身,白色的身影轻盈的一跃,怀抱着身前的小姑娘同时跃上了马背,温润的嗓音这才响了起来,“幽幽,有我在,不用担心。” 听到了身后男子的许诺,小姑娘紧绷的脸色终于舒缓下来,可就在身后人策马扬鞭的瞬间,骏马突然的奔跑却还是吓了她一跳,纤瘦的身子迅速的转过,手臂紧紧的抱住男子的结实的腰身,“公子,好快。” “没事,习惯就好。”驱动着骏马小跑着,男子一手握着缰绳,一手轻搂过埋进胸膛上的娇小身影,安抚着她第一次骑马的惧怕。 五日后,骏马载着两个身影终于到达了男子要去的目的地,刘家镇。 “幽幽,切忌不可出声。”男子依旧是一身雪白的长衫,只是桌子上的青剑蹭的雪亮,幽然的映射着桌上昏暗的烛光。 “幽幽知道。”小姑娘温顺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公子要做的事,她是不会出声打扰公子,日后她会亲自替公子接下任务,而不是让公子独自犯险。 “这个戴上。”一方雪白的巾帕蒙住了小姑娘的脸,只余下一双眼沉静得露在外面,眼眸深处里有着与年龄不相符和的安静。 “走吧。”淡泊的声音响了起来,男子牵住小姑娘的手,一手拿起青剑向外走了去,夜色沉寂而暗黑,却见男子忽然一个纵跃,身子快速的消失在夜色里,而身后的小姑娘也随即提气跟了上去,虽然年龄小了许多,可她的身影步伐却丝毫不属于任何大人,轻盈的身姿在夜色里如同翩然的燕子,快速的跟上了男子先行离开的身影。 刘家祠堂,屋子里微弱的灯光从窗户里倾斜出来,映出坐在桌边的一个魁梧的身影。 男子瞄了一眼不落后半步的小姑娘,微微一笑,将她的身子隐匿在了暗处。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屋子里传来粗犷的嗓音,却见门忽然被掌风推了开来,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快速的从屋子里跃了出来,虽然身材魁梧,可落地的动作却是那样得轻盈,和他的体重根本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刘奎,有人出了一千两购买阁下的性命。”男子依旧是一脸的淡泊,缓缓的拔出剑鞘里的青剑,剑尖直指着眼前壮硕的大汉。 一阵震动耳膜的笑声从刘奎的口中的溢了出来,声音之大让耳膜震的隐隐生痛,可惜眼前的男子依旧是一副无波无澜的平静面容,连暗处的小姑娘的眼色也没有任何的改变,似乎这一声声含着内力的笑声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 面容微变,不是因为眼前男子的镇定,而是角落里小姑娘丝毫不变的眼色,刘奎收敛了笑声,一脸肃穆的看向男子,拿出随身携带的两把板斧,“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笑声,男子没有变化可以说他的内力深厚,可如果连他带来的那个半大的小姑娘都有着深厚的内力,那眼前男子的功夫根本就是高深莫测。 “刘奎,纳命来。”依旧是平淡的音调,男子眼中眸光微微的一刹那间,手中青剑嗡嗡声响,在夜色划出一道锋利的剑风。(未完待续) 第3章 祠堂的院子里,两个身影在瞬间交缠的打斗起来,青剑和板斧的交错下发出震耳的声响。 刘奎虽然身材高达魁梧有力,可在男子那看似无害却招招犀利的攻击下,高大的身子连连的后退,只有招架之力,根本无法有任何的反击。 “到底是谁要杀我?”胳膊上被划出了一道深刻见骨的血痕,刘奎笨重的身子猛的一个后退,一手捂住胳膊上的伤口,暴躁的对着男子嘶吼着。 “杀手的首要规矩,不可以泄露雇主的身份。”语调平淡的如同似乎谈论今晚的夜色,男子手中攻势愈加的凌厉,剑招的逼迫下,刘奎却已经无路可退。 忽然白色的身影陡然间一个翻转,男子忽然跃出了打斗圈之外,青剑一挑,将刘奎刚刚掉落下的兵器挑回了他的手中。 刘奎接过自己的两把板斧,错愕的看向离开的男子,粗犷的脸上有着不相信,喃喃的道:“喂,穿白衣服的,你不杀我了?” 青剑回鞘,男子并不曾回答身后刘奎的话,而是将视线转向阴暗角落里的小姑娘,“幽幽,杀了他。”淡淡的语气如同往常一般,清朗而温润,可这五个字却是那样的冷骇无情,杀了他,让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 在小姑娘还没有反应时,刘奎已经愤怒的叫了起来,“操你爷爷的,你竟然让这么个小姑娘杀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幽幽。”根本不在乎刘奎的叫骂声,男子如水的眸光从小姑娘的身上掠过,静静的看着天穹的残月,这就是外面的世界。 “幽幽知道了,公子。”小姑娘应了一声,稚气的嗓音听不出具体的情绪,没有抗议,没有害怕,似乎如同她每天做的事情一般。 “靠,你真他娘的不是人,未免也太小看我刘奎了。娘的,老子今天非杀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叫嚣的骂着,刘奎愤怒的盯着男子修长的身影,恨不能撕开他的身子,看看他的心是不是被狗给啃了,他真的让一个天真的小丫头杀人。 小姑娘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面纱的脸庞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精致而美丽,只露出一双幽幽如同水波般的双眼,映出刘奎的身影。 瞬间,刘奎只感觉眼前纤瘦的身影骤然间飞掠而过,眼前银光一闪,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的时候,一道银色的光亮森冷的从他的脖子上划过。 鲜血如同水柱般从那纤细的伤口处喷了出来,刘奎错愕的瞪打双眼,抹了抹脖子,咚的一声,高大的身子如同被斩断的大树倒在了低上,鲜血依旧不停的从他的脖子处流淌出来,顷刻间染红了一声的布衫。 手中的龙纹匕首滴落着鲜血,握着匕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小姑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不该再看,可眼前这个死在她匕首下的身子却还是清晰的映入了脑海里,生平第一次杀人。 “幽幽,记得,切忌不可情敌,否则倒在地上的就是你自己。”身子依旧没有转过来,男子看着月光的双眼里染上一丝的阴霾,可在顷刻间,眼中又清澈入水月,不见任何的感情。 “幽幽记住了。”小姑娘点了点头,转身,匕首入鞘收进了怀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足尖踏地,在瞬间追上了男子的白色身影。 客栈,厢房。 “啊!”一声惊恐的喊声清晰的响了起来,小姑娘猛的睁开眼,抬手看想白皙的双手,确定没有任何的鲜血后,这才大汗淋漓的倒在了床上,可一片漆黑之下,那死前的面容却依旧清晰的映入了眼帘中,似乎就在刚刚发生的一般。 忽然回廊里有着脚步声传了过来,小姑娘警觉的将手伸进了头下的枕头,握紧了龙纹匕首,可随着脚步声近了,刚刚紧绷的心弦在瞬间放了下来。 门嘎吱一声被轻微的推了开来,白色的身影在一片黑暗里显得很明显,男子快速的走下了床边,大手轻柔的拍上了姑娘被子下的身子。 一下一下,如同母亲在安慰睡的不安稳的孩子,直到平稳的呼吸声传了过来,男子这才清幽的叹息一声,脱下了鞋子,修长的身影慢慢的躺在了外侧,掀起被子盖住自己,长臂伸了过去,将那纤瘦的身影揽进了怀抱里,用自己的体温安抚着她的惊怕。 “幽幽,睡吧。”闭着眼,却根本没有任何的睡意,看着窝在自己怀抱里的娇小身子,男子闭上眼,敛去那眼中复杂的眸光。 直到天色清明,公鸡的啼叫声嘹亮的响了起来,男子这才翻身下了床,片刻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如同根本没有人来过一般。 在门合上的瞬间,床铺上的小姑娘立即睁开了眼,纤细的手指落在床铺外侧凹下的地方,微微的温热让她乌黑的眼眸里溢出一丝的笑意。 三年之后。塞北荒野。 “老爷,还有多久才可以到下个镇子。”马车里,娇柔的女子轻柔的拍着躺在身上睡熟的孩子,目光温柔的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 “再过半日就可以了,这段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为了安全,我们中途就不休息了,等到了下个镇子再休息,委屈你了。”中年男人低沉的开口,唯恐声音过大惊醒了睡着的儿子。 “老爷,这有什么委屈的。”对于相公的体贴,女子羞赧的笑了笑,依旧轻拍着儿子,当初老爷生意太忙,根本没有时间陪伴他们母子,如今老爷要回乡了,日后他们一家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什么人?”马车外的管家大声的喊着,迟疑的目光看着拦在前面的五匹骏马,和马背上五个背对他们的身影,四个大人一个小孩。 听到管家的声音,中年男子疑惑的挑起帘子,向外看了去,“阿德,出什么事情了?” “回禀老爷,外面有人挡路了。”管家阿德恭敬的开口,跳下马车向着前面走了去,“几位,你们挡住我们的路了。” 马背上的身影缓缓的转了过来,四个面容猥琐的男子,还有一个半大的男孩子。 “大哥,他说我们挡住他们的路了。”出声的正是小男孩,可当他声音一出,众人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小男孩,而是一个身材短小的侏儒。 邪恶的笑声响了起来,为首的男人哈哈大笑着,忽然手中大刀猛的一挥,刹那,管家鲜活的人头被砍落下来,“既然挡路,就杀了。” 啊!身后的人见被砍了头的管家,都惊恐的叫了起来,他们遇到了杀人越货的盗贼了。 “夫人,快带着孩儿先走。”中年男子快速的抱出马车里的妻子和爱子,推着他们向着远处跑去。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一行人马在五个骑在马上盗贼的砍杀下,逃的逃,躲的躲,可惜那一把把大刀,带着鲜血,却一次又一次残忍的落了下来。 血肉横飞,胳膊头颅如同玩具一般在那一把吧无情的大刀下,支离破碎的被丢下砍落在四周,死前的面容上是痛苦的纠结。 “大哥,我们宰到肥羊了。”染血的手拿着珠宝,男人们放纵的打笑着。 “男人都砍了,把这些女人都带回去暖床。”为首的盗贼得意的放声大笑着,手中的大刀一拍马背,快速的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了过去。 “不要杀我的孩子。”砰的一声跌倒在低上,女子一把护住手中的孩子,惊恐的看着马背上的凶残的男人。 “衣服脱了,大爷我就饶了你孩子。”大刀收了起来,男人得意的笑着,淫邪的目光落在女子娇柔的身子上。 “不要,不要。”屈辱的泪水下,女人更加抱紧了手中年幼的孩子,不安的甩着头。 “那我就让这小畜生和他老子去阎王爷那里报到。”暴突的眼一横,男人冷声的哼了句,刚刚收起的大刀倏的挥了起来,准确的指向被吓傻的孩子的面前,手一挥,这个年幼的孩子就要葬身在大刀之下。 “求你,放过我们母子吧。”泪水涟涟的落下,女子声音沙哑的哀求。 “脱,否则你就看着这个小畜生死。”暴喝声响了起来,男人烦躁的吼着。 颤抖着手,缓缓的解开外衣,明亮的阳光下,雪白的胴*体在日光下显得格外的迷人。 “还有裤子呢?”淫荡的视线落在女人雪白高耸的胸口上,男人猥琐的笑了起来,大刀再一次的挥了起来,“刀剑无眼,你可想好了。” 为了孩子,女人痛苦的咬紧了双唇,颤抖着手缓缓的褪下白色的亵裤,浑身赤*裸的站在眼前的盗贼面前。 一声响亮的口哨吹了起来,男人哈哈大笑着,忽然一个倾身,粗壮的手臂快速的将赤*裸的女人横抱在了马背上,一手猥琐的在女人的身上游移着,放浪的笑声更加的得意。 “大哥,你都忍不住了吗?”随后赶来的四个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 第4章 “回去。”男人粗声的开口,勒转了缰绳快速的向前面疾奔而去,就在马匹转过去的瞬间,忽然从侏儒男人的手中射出了一枚飞镖直接射向了草丛里的稚子。 一声痛苦的喊叫声在微弱的响在荒原,马背上女子缓缓的转过头,看着倒下的儿子,泪水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心如死灰,牙齿在瞬间重重的咬了下去,鲜血从口中溢了出来,滴落在荒原之上。 血迹绵长的浸湿了荒草漫漫的原野,横在地上的尸体堆积成山,随风吹过的血腥味让戴着面纱的面容里闪过一丝的冷意。 蹲下身,查看着地下的足迹,女子望了一眼远处,清冷的眸光里杀机闪露,这群人渣。 “大哥,今天我们收获不小啊,那个肥商原想带着家眷回老家,不过这一回他真的回老家了。” “妈的,这个女人咬舌自尽了。”这才发觉马背上的身子已经僵硬,为首的盗贼愤恨的骂了一句,将冰冷的尸体扔在了低上,猥琐的目光看向被掳回来的丫鬟们身上。 “大哥,我去把这些珠宝收拾妥当。”侏儒的男子敢着马车向着后院走了去,而凄厉的女人尖叫声,和盗贼们猖狂的猥琐声响成了一片。 衣料被撕扯的礽的到处都是,屋子里无处可逃的丫鬟们在一遍遍的凌辱之下,痛苦的哀号着,可惜却怎么也无法抵达身子上禽兽般的律动。 终于发泄完了欲望,五个男人得意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几个丫鬟,忽然提起一旁的大刀,刚刚嘤嘤哭泣的几个赤*裸的女子立刻丧命在刀下,鲜红的血滴落在她们被糟蹋的雪白身子上,触目惊心的绚丽。 “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我们换个地方。”为首的盗贼低声的开口,因为他们五个杀人无情,从不留下活口,所以到如今,都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因为见过他们的人都已经到了阎王爷那里去了。 踏着夜色,看着被扔在地上赤*裸的女子尸体,和她嘴角那干涸的血迹,少女倏的抽出了随身的青剑,冷然的视线看向黑暗的屋子。 片刻后,四声的死前的叫声响了起来,随后又湮灭在暗黑的夜色里,还在睡梦里,四个男人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一手提着裤子,侏儒男人疑惑的看向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白衣自,刚要开口,忽然一柄长剑已经快速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刹那,看到剑上的鲜血,侏儒男人明白了什么,刻意伪装的稚气嗓音惊恐了响了起来,低着头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他们把我掳回来的。” 少女的剑缓缓的收了起来,清朗的声音清晰的响了起来,“走吧。” 一抹诡异而奸诈的笑容染上嘴角,侏儒男人忽然一把住住女子的腿,“姐姐,我怕,他们杀了爹和娘。流了好多的血。” “没事了,那些人已经死了。”少女暗自叹息一声,蹲下身子拍了拍小孩的头,可在瞬间,瞄到了他那张成人的面容,可惜距离太近,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侏儒男人一掌打向了少女的胸口,掌心里有着毒镖一起刺上了少女的胸口,那毒镖在月色下闪着幽蓝的光芒。 胸口一阵刺痛,少女眼光一冷,一掌结束了侏儒男人的命,低头,伤口处乌黑的流着鲜血。 近距离的一掌和毒的双重攻击下,少女神色未变,只是快速的封住了随身的穴道,一手掏出随身的药丸吞了下去,骑过院子里的马快速的向夜色外行了去可,刚刚的动作之下,雪白的面纱却遗落在了四周,面纱的一角一朵紫色的丁香花,清雅而美丽。 清晨时刻,初秋的霜很重,四周的树枝和青色的瓦棱上都覆盖上了一层白霜。 微凉的光线下,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的依靠在门旁,视线遥望着远方的路,直到马蹄声响了起来,男子淡泊的面容里终于有了一丝的软化,“幽幽,你迟归了半个时辰。” “公子。”喊了一声,马背上的人只感觉胸口一痛,黑暗瞬间席卷而来,刚刚坐在马背上的身子在瞬间栽了下来。 “幽幽。”终于一贯平淡无波的嗓音有了变化,白色的身影迅速的一闪,快速的接过少女倒下的身子。 公子的嗓音变了,少女轻柔的勾勒起一抹笑容,任由无边的黑暗笼罩住自己。 看着昏厥的少女,和她胸口处汩汩流出的黑血,男子抱着她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快速的抱起她向着屋子走了去。 天色渐渐的明亮,床铺上,终于逼出了她体内的毒素,男子轻柔的下了床,将盘膝而坐的女子放在了床上,视线落在她还没有包扎的伤口上,微微一叹,这才伸过手,修长的手指解开女子的衣裳,白色的外衣下一件一件被褪了下去。 当视线落在那淡绿色的肚兜时,俊美的脸上终于有着薄汗渗了出来,可伤口还是要处理。 不再犹豫,解开她最后一件贴身的衣物,终于看到了胸口处的伤口,不大,应该似乎被毒镖之类的伤到了。 男子摈除不该有的情绪,快速的拿起一旁的热毛巾,沾着水清理着伤口处的血迹,随后拿起金疮药倒在伤口上,用白色的纱布包扎好,憋在胸口的气这才微微的吐了出来,全身疲惫的竟如同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摇着头,盖上被子,也盖住了那雪白的胴*体,男子这才敢仔细的打量起少女的面容,褪去了年幼时的青涩,多了女子的娇柔和秀气,她越来越美丽了。 修长的手指缓缓的落在了那因为虚弱而惨白的脸上,细致的触感让男子的微微动容着,心头的一根深藏的弦被微微的拨动着,他的幽幽,到如今,已经就年了,他的幽幽如同含苞待放的幽兰,美丽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光。 许久之后,眷恋的手指终于收了回来,男子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床上睡熟的人,这才站起身来向外走了去。 四周安静下来,床上刚刚因为虚弱而闭着眼的少女忽然睁开眼,抬起手覆盖自己的脸上,感觉着刚刚那修长手指流连在脸颊上的战栗感觉。 公子,少女嘴角擒着笑,微微的撑起身子,透过窗户看着站在院子里的白色身影,疲惫再一次的席卷而来,而这一次,少女躺回了床上,带着那抹安心的笑容闭上眼,再一次的沉睡。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来年春天,和煦的春风还没有吹进丁香谷,看着站在远处等候的白色身影,十四岁的少女静静的看了一眼住了十年的地方,从当初她四岁被公子带到丁香谷,十年了,公子终于要离开了。 “幽幽,我们该走了。”背对着山谷,男子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第一次,少女感觉到公子的嗓音是那样的清冷无情。 深深的看了一眼,丁香花还没有来得及开放,而她却要离开了,少女不舍的转过身,背上的青剑似乎格外的沉重,如同压顶的泰山一般,沉重的让她每一个脚步都显得那样的凝重而迟疑。 当第一缕阳光破云而出后,两个身影终于远离了与世隔绝的丁香谷,消失在阳光明亮下。 燕云王朝,北方最繁荣的都城——麒麟城。 少女看着院子里盛开的花朵,神色里有着一丝的迷离,半个月了,她只见到了公子三面,她知道公子在忙碌,忙碌到半个月都只见了三面,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小姐,该吃饭了。”丫鬟低声的开口,提醒站在花丛中的少女。 “不用,你下去吧。”少女摆摆手,静静的站在花丛中,愈加的思念丁香谷的宁静和美丽。 花丛里,从夜幕降临,到初阳升上了半空,一整夜,公子没有来她的院子。 少女一直迷离而期盼的眼神渐渐的清澈,似乎将什么沉淀在了眼眸深处。 第一次,他没有陪她过生日,少女幽幽的笑着,似乎明白了之前九年的生日愿望都如镜花水月般的随风散了。 又是半个月,该是丁香花开的最盛的时候,男子匆匆的从外面走进了府邸,终年平静的脸上有着一丝担忧,连眉宇都不由的皱了起来。 “公子。”管家看着匆匆下马的公子,疑惑的看了过去,公子不是一早去北边和李家牧场谈生意吗?怎么出门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小姐呢?”语调急促,男子快速的将马匹交到了管家手里,白色身影向着院子深处走了去。 “小姐在书房。”一旁的丫鬟快速的回答,第一次看见公子这样急切的神情。 偌大的书房里,一排一排的藏书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只在临窗的地方有着一方书案,而坐在书案边的少女正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籍,而一旁也堆积了不少翻阅过的书籍,连白纸上都洋洋洒洒的记录着许多,看的出她看的不仅专注而且认真,连笔记都记得详细。(未完待续) 第5章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大力的推了开来,也打破了一室的平静。 突然的声音下,少女缓缓的从书册里抬起目光,看向站在门口的闯入者,“公子?” “幽幽。”看着被许多书籍隔离的少女,男子大步走了过来,清澈的眼眸第一次犀利的锁住少女的面容,似乎要看到她灵魂的最深处。 “公子,出什么事了?”感觉到了男子异常波动的情绪,少女站起身来向着男子走了过去,不明白的看着他微皱的白色衣裳。 “幽幽,对不起。”忽然开口,男子因为愧疚清朗的嗓音里多了份低沉,“你的生日……” “公子,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不需要每年都过生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少女脆声笑了起来,白皙的手抚平了男子衣服的皱纹,“公子,你就为了这事从去李家牧场的路上返了回来。” “幽幽。”少女过于平静的姿态让男子刚刚紧绷的心弦放了下来,这些日子真的太忙了,他根本已经忘记了时间,所以也不曾想起半个月前是她的生日,若不是在去李家牧场的路上,看着孩童手里开得正旺的丁香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忙碌错过了什么。 “公子,我这些日子都在研究商铺的事情,最多一年,幽幽就可以帮公子解忧了。”少女笑的甜美,可那回身看向书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那你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记下来,晚上我回来再解释给你听。”她的努力,他知道,如同当初一样,她说日后要帮他出任务,后来的日子,她的武功越来越精湛,然后她开始接下原本该他执行的任务。 如今听她说这话,男子依旧相信她会在一年里成为商业中的霸者,她是那样的认真,每一次只要她认定的事情都会专注的去做,直到成功的那一天。 “公子,你快去李家牧场吧。”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容,少女再次的回到了书案边,拿起账册,对着男子摆摆手,看着他转身离开,随后又认真的研究着关于商铺的书籍,和放在书案上的各大商铺的营运方针。 又过了半个月,丁香花最后的花期。 官道上,少女勒停了马匹,看着手中的信笺,犹豫着,她想帮公子,可不愿意离开公子去别的地方学习生意。 思虑着,忽然四周有着异常的声音传了过来,少女眉头一挑,目光犀利的扫过林木茂盛的林子,已经快半年她没有动过手了,反而像个真正的商人一样,忙碌在账册和一个个的账单货物里。 林子里轻若微风般的声音让少女神色一凛,来的都是高手,快速的跃下马,少女快速的拍在了马背上,白色的身影如同出水芙蓉般傲然而立在路中央,嘴角依旧是一抹淡淡的笑容,清澈的有些迷离。 “我记得公子早在一年前就脱离了组织,你们拦下我做什么?”少女看着眼前六个身着黑色劲装,脸色冷漠而肃杀的杀手,神色里滑过一丝的冷然,这怕是一场血战,毕竟她身手再好,一对六,而且都是当今江湖数一数二的杀手,想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杀!”果真没有任何的多余的话,却是杀手最干净利落,也是这一生用的最多的一个字。 手腕一动,龙纹匕首握在了掌心里,少女白色的身影如同轻燕般旋舞在六人的包围圈里。 刀光剑影,六人都是武功一绝的高手,出手间皆是毒辣无情,武舞起的长剑,只要一个不查就是被诛杀的地步。 从没有如此的谨慎小心过,少女第一次收敛了一贯的闲散态度,手握紧了龙纹匕首,招式犀利的阻挡下一把把刺过来的长剑,凭借着一身绝妙的轻功周旋在六人之间,唯一庆幸的是,六人虽然都是顶尖的杀手,可是一贯都是独来独往惯了,所以六人之间的哦配合很闲散,让少女可以抵挡一阵,而不至于被六人的围攻而乱了方寸。 手腕一个迅速的推前,在对方躲避开匕首的瞬间,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一掌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打在了对方的胸口,十成的功力让这个经久江湖的杀手猛的喷了一口鲜血,身子竟被一掌拍向了林子里,重重的撞在了树上,鲜血不停的从口中吐了出来,蜷缩了几下身子,竟然一掌就被震断了经脉。 余下的无人神色一冷,震惊的看着经脉尽断而死的同伴,才警觉眼前这个少女的内力有多么的深厚。 五人对视一眼,随后一人占据了一个方向,放弃了一开始杂乱无章的打斗,而决定互相配合,否则一掌之下,他们就会像刚刚死的同伴一样,或许连死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五人的配合让少女的攻击受到了限制,勉强只能防守,却根本无法突破五大高手的联合狙杀。 已经战了一个多时辰,少女一抹脸上的汗水,再这样纠缠下去,她怕是再也没有获胜的可能。 眸光一定,不在乎空门露了出来,少女一改刚刚防守的招式,凌厉的匕首在手中如同银光闪耀,向着五人攻击而去。 胳膊上一痛,鲜血滴落的瞬间,少女根本不在乎这深可见骨的伤口,纤瘦的身子趁着对方收剑的瞬间如同蚍蜉般贴了过去,一手快速的用匕首架住了他的长剑,五指如同鹰爪般迅速的截获住对方的咽喉,用力一转,嘎吱声响下,直接扭断了对方的脖子,可惜背后的一剑也在瞬间刺了过来,躲闪不及,少女迅速的向一旁滚了过去,可惜长剑的剑锋还是在背后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让她原本雪白的衣裳此刻破碎之中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只剩下四人了,少女站起身来,握着匕首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再一次的发起了迅猛的攻击,如同凶猛的苍狼,即使只有一人,却依旧是最高傲冷峻的姿态。 四人愈加的小心谨慎,不让少女再有任何的可乘之机,她受了伤,只要消耗了她的内力,在鲜血失去过多的情况下,他们四人可以不战而胜。 背后的鲜血浸湿了衣裳,虚弱让少女的脸色苍白的骇人,果真是江湖中的高手,先后死了两个同伴后,他们的战略让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正喝着茶,忽然心头一痛,被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下破碎成四五瓣的碎片。 男子蹲下身子,捡着着地上的碎片,可惜心悸的感觉再一次的席卷而来,让他刚刚捡碎片的手指被割破,殷红的渗出血滴来。 “公子。”管家快速的走了过来,急切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公子,小姐的马儿回来了,可小姐却不见了。” “幽幽。”低喃着,看着手指上的血滴,男子迅速明白了什么,白色的身影一闪,如同掠过的影子一般迅速的消失在管家的眼前。 骏马嘶鸣着,四蹄疾奔而起,向着官道上快速的疾驰而去,而马背上的男子却像速度太慢一样,不停的鞭笞着骏马,悠远的视线清冷的有些骇人。 握着匕首的手上滴落着鲜血,却已经分不出是自己的鲜血,还是眼前四人的血,少女身子节节的后退,单膝跪在了低上,悠然的抬起面容,精致的脸上依旧淡泊而镇静,视线悠远的看了一眼远方,一滴泪水莹润在眼中,却久久的没有落下。 “杀!”四人见少女已经没有了回击的力量,四人冷喝一声,四把长剑冷厉而迅猛的刺了过去。 “幽幽。”一声急促而饱含着痛苦的嗓音响了起来,马背上的白色身影刹那间飞掠而来,可惜还是迟了,少女虽然尽了最后的力量滚向了一旁,可四把长剑还是有两把刺进了她的身上,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汩汩的流了出来。 “幽幽。”心在瞬间被撕碎,马背上的男子纵身飞跃而下,凌厉的一掌逼开围攻的四人,痛心的抱起满身鲜血的少女,终年单薄的脸上有着痛苦在交织。 “公子,幽幽没事。”笑容惨白而虚弱,少女将满是鲜血的匕首交到了男子的手中,身子慢慢的靠在了身后粗壮的树枝上,有些涣散的眼中有着温暖,“能再见到公子,幽幽知足了。” “傻丫头。”握紧她的龙纹匕首,男子轻柔的抚摸着少女的头发,看着陷入昏厥的少女,慢慢的站起身来,颀长的身影在阳光下却显得那样的清冷而骇人,那一贯冷静的面容此刻却如鬼府阎罗般的惊悚。 “你们不该找上她,更不该伤了她。”男子冰冷的嗓音没有一丝的感情,身影骤然间飞跃而起,沾着少女鲜血的龙纹匕首划破阳光,迅速的杀入了四人之间。 瞬间,如同地狱使者的男子快速的解决了眼前的四人,手起刀落的同时,四人的身上多了几道凌厉的伤口。 “如果不是你赶尽杀绝,我们也不会对一个小丫头出手的。(未完待续) 第6章 被男子森冷的杀意骇到,四人边退边开口,刚刚的打斗已经让他们消耗了太多的内力,而那个小姑娘是由眼前的男子一手教出来的,他的功夫更不是他们可以抵制的。 “逆我者死。”森冷的声音不带有任何的感情,男子快速的出手余光瞄了一眼昏厥的少女,招式更加的骇人。 “就算是死,我们也不会背叛主子投靠你的。” “如今就算你们要投靠,我也会杀了你们。”男子嘲讽的勾勒起嘴角,眼中杀机闪现而出,这一句却是四人最后听见的声音。 解决了眼前的人,男子收敛了森冷的杀意,快速的抱起昏厥的少女,跃上马背快速的向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太过于担忧,让他分了心神,丝毫没有察觉到怀抱里的少女半睁起的眼眸,那复杂的眸光正看向死在路边的尸体上。 一身鲜血的少女被抱回了宅子,让所有的奴仆都惊吓的愣住了,以为少女遭遇了山贼,烧水的烧水,煎熬的煎药,忙成了一团。 “公子,你还好吧?大夫正在里面,公子你去休息吧,你已经站了一天一夜了。”管家担忧的看着站在门外的男子,一天一夜,从小姐被送回来之后,一天一夜,公子滴水未进,这样小姐醒了,公子就病倒了。 “我没事。”心绪纠缠着,那股自渗透进了心头的疼痛和担忧,让男子的脸不再似以往那样的镇定。 “可公子,你都脸色都变了。”管家继续的劝说,小姐病了,公子如同自己伤了一般,脸色白的比小姐的脸色还骇人,“公子,老奴知道你担心小姐,可你这样不吃不喝也不行啊。” 他在担忧她?男子身子一怔,眸光愈加的复杂难懂,看了一眼屋子,忽然快速的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了去。 片刻后,一方破碎的铜镜碎在了地上,男子忽然推开窗户,快速向着夜色外飞跃而去。 而同一时间,刚刚苏醒的少女扶着墙壁,看着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疑惑着,随即不顾身上的伤口,随即追了过去。 天色渐渐的阴暗下来,少女一手捂着肚子上的伤口,依旧远远的跟上男子的身影。 丁香谷?少女疑惑的一怔,这是通往丁香谷的方向,夜色下的视线里多了份深思,少女快速的拐进了一旁一条荆棘密布的小径。 半个时辰后,浓浓的烟雾从丁香谷的方向升起,少女猛的一惊,顾不得伤势,跃上了一旁高耸的树木,大火愈加的旺盛,在夜色里,燃烧的木屋渐渐的被火舌包围住,那滚滚的浓烟下,一抹熟悉的白色的身影负手而立着,似乎清冷的隔绝了一切。 公子烧了屋子,烧了丁香谷,少女多少年不曾流过眼泪的双眼里滴落出一滴一一滴清冷的泪水,在火舌的吞噬下,丁香花最后的花季在火光里妖娆而绚丽,最美的丁香花原来是在大火之下盛开的。 少女恍然间如同明白了什么,快速的翻身下了树枝,向着来时的方向快速的疾奔而去,鲜血不停的从伤口处滴落,可她如同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纤瘦的身影快速的疾驰着,终于在昏厥前的一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倒在了床上,白的渗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泪水,那曾经的一切被深深的埋葬进了眼眸深处。 第二天,天色微亮,少女感觉到身侧的目光,缓缓的睁开眼,看向站在床边的男子,沙哑的喊了声,“公子。”笑容也在同时染上了嘴角。 “幽幽,好好养身子。”男子轻柔的抚摸着少女的头,颀长的身影挡住了窗口的阳光,让少女感觉到了丝丝的清冷。 “公子,昌隆号的掌柜的让我跟在他身侧学习经商,下个月,幽幽就要搬出去了。”少女强撑起身子,缓缓的开口。 “嗯。”神色不变,依旧是一贯的淡泊温润,男子点了点头,同意了少女的要求。 十五岁生日,她在江南的商船上,独自看着一轮残月,笑的迷离而虚幻。 十六岁的生日,她和随从在酒肆同生意上的同伙把酒言欢,商讨着合约的具体事宜。 十七岁的生日,她原本可以准时回去,却因为碰到北方旱灾,朝廷要开仓救济,她被挚友兼户部侍郎羁绊住,只能随他一同开仓救济。 十八岁的生日,她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宅子,可却少了过生日的感觉,那一夜,她独自在屋子里早早的休息了,也不曾知道,院子外,一抹白色的身影一直站到了天明才转身离开。 燕云王朝,春景三年,丁香花已枯萎。 杨柳岸,百花楼。 床板摇的嘎吱生响,因为床上正纠缠的两个人动作异常的激烈,如同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当然如果没有那暧昧的让人忍不住羞红脸的呻吟声,更会让人感觉这是一场真正的肉搏。 “公子,啊,奴家受不了了。”放浪的声音急切的响了起来,如水蛇般的雪白藕臂却紧紧的纠缠了身上男人的身子,那酥软的泛着欲望的潮红,虽然口中娇柔的嚷着拒绝,那身子却还是忍不住的高高弓起,让身上的男子可以更深的进入。 “小妖精。”低喃的笑着,男子视线里却一片的清澈,虽然有着欲望在泛滥,却没有丝毫的迷离,而精窄的腰身在规律的运动着,也只是最纯粹的发泄欲望。 “公子,你慢一点,慢一点。”在床板的嘎吱声响下,放浪呻吟的女人几乎承受不住的颤抖着,身子里的酥麻让她感觉到了阵阵白亮的光线在脑海里绽放,那明亮的白光似乎带来无尽的温暖和光明,让她毫无羞耻的仰起身子,渴望碰触到男子的双唇。 可惜在就要成功的瞬间,男子迅速的别过头,灰色的眼眸也在瞬间一暗,“小妖精,不要忘了规矩。” 男子那清冷的,却含着冷漠嗓音,让女人在欲望的顶端忽然感觉到了一股骇人的冷意。 “公子,公子,奴家知道错了。”精神上的惧怕,同身子的空虚让女人立刻知道了错误,讨好的伸过手快速的抚摸上男子有着薄汗的精壮身子,企图让他停止的律动再一次的勃发起来。 一瞬间笑容飞扬上来了俊美的脸庞,如同刚刚的阴霾只是过眼的云烟,男子**一笑,大手熟练的袭上了女人胸前的丰满,熟稔的拨弄、掐揉着,再一次的**起勃发而起的欲望之火。 呻吟声夹杂着粗壮的喘息声再一次的在精致的厢房里放浪起来,芙蓉帐随风轻轻的摇曳着,那羞人的声在春色的清晨勾勒起一副最华美的精致。 依靠在窗户边,侧目就看见了床上那清晰的交缠身影,幽暖烟百无聊赖的敲了敲窗棱,清脆的敲击声在呻吟声间歇的同时清晰的传了过去。 “风冽,你不能快一点吗?”可惜沉静在欲望里的女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窗户口的身影,而床上的男子邪魅一笑,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完全的暴露在第三者的视线里。 直到这一声有些微微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女人呻吟的嗓音戛然止住,微眯前视线,便看见了依靠在窗户外的黑色身影。 “啊!”刚刚的声在这一刻化为了震惊的尖锐,女子本能的缩了缩身子,一把抱住床上的男子,似乎要遮挡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幽幽,你就不能耐心一点吗?”身子的女人害怕的神情让风冽无奈一笑,快速的抽*动了几下,终于发泄了憋屈了一个多月的欲望。 “小妖精,吃下。”蛊惑的笑着,风冽快速的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女人的口中,刹那间,原本是欲望和惊骇夹杂的脸上慢慢的平静,双眸静静的闭合上,这纠缠放荡的一幕,以及眼前男人的俊美面容如同云烟一般自脑海里消失殆尽。 “幽幽,她已经睡着了,我不介意你进来服侍我的。”随手拿起白色的衣裳披在身上,风冽懒散的勾勒起迷惑众生的邪魅笑容,刚刚一直平静如水,甚至在欲望到达顶端时都保持着平静的灰色眼眸里,此刻却染上了暖暖的色泽,很温暖,似乎是这艳春三月的春风,温暖的让人感觉到了异常的舒适。 “我不介意帮你杜绝以后的麻烦。”清朗的声音不似女子的温柔若水,反而多了份男子的磁性,幽暖烟闲散的晃动着手中小巧而精致的龙纹匕首,若有所思的目光瞄了一眼风冽的双腿间,每一次都用雨朗的药做这种事,简直就是浪费。 “幽幽,你果真不是女人。”被她看的毛骨悚然,风冽抱怨的笑了起来,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敢如此的大胆,甚至威胁要断了他的命根子,而浑然忘记了他可是鬼府的顶尖杀手。 “我是不是女人不需要你告诉我,我只知道你再不穿上裤子起来,公子就要亲自来问候你了。”幽暖烟轻笑着开口,收起了把玩的匕首,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楚她是何时收起的匕首。(未完待续) 第7章 快速的套上衣裤,一身白色的衣裳格外的出类拔萃,如果没有他脸上那抹邪魅的笑容。 “走吧,老大等急了,估计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天不怕、地不怕,风冽唯独怕死了老大那平淡无波的面容,明明没有奔雷的狂暴,也没有自己的奸诈,更没有铁血的无情,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臣服与老大,他一个眼神似乎带着魔力,让她不由自主的臣服。 麒麟山庄。 庭院里,白烨正悠闲的品着雨前的龙井,身后站着两个除了睡觉之外都紧随的影子护卫——黑阎黑罗,而鬼府的人更喜欢叫两人黑白无常。 同样的两张面容,同样的气息,让人以为眼花了,可这一对孪生兄弟却从跟着白烨的时候,就被他准确的区分出来。 “老大为什么喜欢喝茶?”远远的闻到了茶香,风冽摇了摇头,比起茶,他可是更喜欢酒,而整个鬼府的人都似乎如此,喜欢酒更甚过茶。 “你可以亲自去问公子,甚至可以将来公子的茶换成百年的佳酿。”幽暖颜径自的走着,瞄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来一早上就被欲望充脑,风冽又忘记了公子的规矩。 “老大。”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风冽大咧咧的揽着幽暖烟走了过来。 “回来了。”温润如水的嗓音如同清泉般的悦耳,白烨咽下口中的茶水,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搭在幽暖烟肩膀上的手,修长的手指挑向了茶杯,一道看不见的水滴飞射过去。 手背上剧烈一痛,风冽错愕的一愣,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如同被火灼烧了一般,迅速的收回自己逾矩的手,也清晰的看见了手背上那一点殷红。 “老大,你下手也太狠了。”竟然被打出一个红点来,风冽抗议的开口,暗自佩服老大的功夫究竟有多深,竟然可以不着痕迹的偷袭她。 “公子。”幸灾乐祸的看着哇哇抗议的风冽,幽暖烟恭敬的对着白烨喊了一声,挂着淡淡笑容的嘴上有着回家的轻松和闲散。 “去了一个月,成绩如何?”依旧是一副淡泊如水的面容,白烨将杯子里余下的茶水倒向了身侧的花圃,重新的沏了一杯茶。 “老大,你都不知道这一个月把我们都给忙死了,光是拓展生意这一块就让我和幽幽累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动作优雅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风冽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大早运动消耗了太多的水分。 “累到大清早就去百花楼厮混。”听着风冽的抱怨,白烨淡淡的开口,清幽的眼神带着怀疑瞥了过去。 “老大。”噗的一声,刚进口的茶水不文雅的喷了出来,风冽快速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幽暖烟,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幽幽,可幽幽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根本没有机会告诉老大他的风流韵事。 接受到风冽疑惑的视线,幽暖烟一耸肩膀,“别看我,你知道我没有机会说。” “老大,你派人监视我。”俊美的面容痛苦的跨了下来,风冽挫败的摇着头,忽然挺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开口,“老大,就算你要派人监视我,也不必要连我的床底之事也过问吧,难道老大你没有什么经验,需要学习一下?” 喉咙里有着压抑的笑声,幽暖烟不理会不怕死的风冽,而是将视线探寻的落在了一旁的白烨身上,公子似乎真的没有过女人。 “老大需要学习什么?”雨朗疑惑的声音传了过来,身后跟着走来的奔雷和铁血。 “学习床……”余下的话自动的吞回了肚子里,风冽瞄了一眼神色不变的白烨,暗自懊悔自己又逞口舌之快。 “奔雷,运河一段不是常有水贼出现,让风冽帮你去剿灭水贼。”悠闲的喝着茶,白烨淡声的开口,挂在嘴角的淡泊笑容里有着整人后的懒散。 “剿灭水贼?”风冽疑惑的怔了怔,回头看着都掩嘴憋着笑容的同伴,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老大真的要他去剿灭水贼。 刹那,痛苦的哀号声响了起来,风冽如同泄了气的球,一时间不见以往的优雅和震惊,跨着脸,哀求的看向白烨,“老大,你知道我晕船,一见船就开始吐。” “给你锻炼的机会,下去吧。”白烨淡淡的笑着,挥了挥手,示意这事就如此决定了。 “老大,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脸色苍白,风冽哀求的嚷着,可惜身子却被魁梧的奔雷好不客气的拎了出去,多个人虽然不能打水贼,不过可以给打斗凭添些乐趣。 看着可怜兮兮的风冽,幽暖烟扬起笑容,估计这一次水贼剿灭回来,风冽不死也脱层皮了。 “幽幽,把手伸过来。”雨朗温和的嗓音响了起来,拉回了幽暖烟的视线。 “公子,什么都瞒不住你。”幽暖眼看向坐在一旁的白烨,无奈的开口,老大真的派人监视他们,否则怎么会知道她这一次被人给偷袭了,中了黑阴掌。 搭上幽暖烟的手腕,雨朗认真的探着脉搏,“公子,没有大碍,服些药调理一下就可以了,我这就回去准备。” 四周的人都走了,幽暖烟也站起身来,“公子,我也下去了。” “坐下,喝杯茶。”清朗的嗓音开口,白烨从暖炉上拿下茶壶,动作优雅的沏着茶,白色的雾气下,一张俊美的如同神君般的面容显得有些的虚幻,终年白色的衣裳,高高束起的黑发用碧玉的发簪固定住,颀长的身影不似一般习武人的健壮,反而显得有些的瘦弱,可幽暖烟知道一切皆是假象,公子的武功高深莫测,百招之内,自己必输无疑。 “想什么?”将盛着清茶的杯子推了过来,白烨目光清澈的看向深思的幽暖烟,他的幽幽,十四年了,从当初他收养起被遗弃的幽幽,十年四年了,他的幽幽终于长大了。 可惜长大的幽幽却越来越清冷,她笑的虚幻,笑的迷离,不管什么样的任务,她都毫无怨言的执行,即使让她去**挂牌,她依旧笑容璀璨,这样的幽幽,不是他期待十四年的幽幽,随着年月的推移,白烨恍然间明白幽幽不是他能掌控的,想到此,眼中不由的滑过一丝的阴郁。 “公子,你明知道我不喝茶的。”有些的抱怨,幽暖烟还是接过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小口,没有感觉出多少的茶香,倒是那涩涩的味道让她不习惯的挑挑眉头,也露出二八年华的女子改有的表情。 “习惯就好。”看着她那娇柔的小习惯,白烨淡泊如水的俊美面容里终于露出一丝宠爱的笑意。 “公子。”终究是无奈的抱怨一声,幽暖烟再次抿了一小口,依旧是涩涩的味道,“公子,我陪你喝了这么多年的茶,还是不习惯,顾及再喝十年才行。” “再喝十年,你就不用出嫁了,难道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听着幽暖烟的话,白烨执着茶壶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轻笑的视线如同一缕春风般的看向幽暖烟。 “嫁人?”忽然听到这两个字,幽暖烟染着笑容的脸庞有着一丝看不懂的神采,放下手中的茶杯,视线一惊,才发现自己刚刚喝的杯子是白烨刚喝过的,眼中眸光流转,幽暖烟将茶杯再次的推了回去,“公子,我还是喝不来这样的好茶,有开水就行。” “幽幽,听说江湖第一堡堡主欧阳野对你一直情有独钟,甚至放出话来,今生非你不娶。”白烨探寻的开口,拿过茶杯,就着刚刚幽暖烟喝过的地方,神色悠闲的品着雨前龙井的清香。 瞄了一眼白烨那暧昧不清的举止,幽暖烟笑了笑,“公子都没有成家,我这个做属下的怎么敢有如此想法。” “幽幽,你知道我一直没有把你当成下属。”听着她状似疏离的玩笑话,白烨只感觉今日的茶似乎有些的涩。 “那公子把我当成什么人?”顽劣一笑,幽暖烟忽然的转过目光,视线犀利的盯向白烨,似乎要看穿他平静无波的面容后的真实一面。 他把她定位在什么位置?十四年了,她陪伴了他十四年,白烨笑着摇头,玉珠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商场中的人给你封了绰号玉面狐,今日我才知道这张嘴是如何的厉害。” “公子取笑我了。”幽暖烟无奈的皱起眉头,白皙的玉指轻敲着桌面,“公子也知道我其实不愿意涉足商场的,赚那么多的银子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乐趣。” “这话在你十四岁第一次进驻商场就和我说过,到如今四年了,幽幽,你还是没有告诉过我你追寻的是什么?”白烨看向眼前近在咫尺,可心却远在天涯的女子,十四年了,他们相处了十四年,他依旧看不透这个一手由他带大的女子。 “公子,我一生只有两桩心愿,前一桩,在多年前就放弃了,这后面一桩,佛说不可说,不可说。”神秘的扬起嘴角,幽暖烟回避了白烨问了多年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8章 “佛曰不可说,幽幽,你用这五个字回绝了多少次了。”也没有生气,白烨再次的摇头,流转的目光回到手中的清茶上,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针。 “公子,这是雨堂主让属下拿过来的化瘀膏。”小厮的声音远远的响了起来,恭敬的半弯着身身子,手中捧着活血化瘀的药膏。 “替我谢谢你们堂主了。”快步的走出了凉亭,结果小厮手里的化瘀膏,幽暖烟回眸看向坐在亭子里的白烨,“公子,我先回幽幽小筑了。” “一道走。”喝尽最后一口茶,白烨站起身来,举步走出了亭子,白亮的光线明亮的照耀在他的身上,光线的耀眼之下,幽暖烟忍不住的眯了眯眼,一片白亮之下,似乎看不清楚白烨的样子,而这样的认知,让她纤细的眉宇下意识的紧皱而起。 “怎么了?走近了些,察觉到幽暖烟眯起的眼睛,白烨疑惑的开口。 “没什么,阳光太亮反而看不清楚了。”笑着摇头,幽暖烟微微的低下头,让眼睛可以舒服些,原来太明亮了竟会导致眼睛看不清楚,那么距离太近,是不是也导致两个人越来越远, 这样的想着,幽暖烟忽然再次的抬起眼,近距离之下,白烨俊美非凡的面容清晰可见,刀削般的脸颊有着女子的般的白皙,薄唇微抿,鼻翼高挺,剑眉之下一双眼清澈见底,一缕黑色在风中凌乱的搭在他的额头上,平添了几分放荡不羁的神韵,她从来都看不懂公子,一直都是,即使他们相处了十四年。 而刚刚在阳光明亮下,他整个身影是那么的迷离飘摇,似乎随时都会离开一般,让她差一点忍不住的伸过手,要抓住他的手,这样想时,幽暖烟才发觉她的手却已经伸了出来,近在咫尺的距离之下,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收回握成了拳头,警觉到自己的举止有些的可笑。 “又在傻笑些什么?”在她手收回的瞬间,白烨忽然伸过手,修长的手指牵住了幽暖烟的手,“走吧,眼睛花了我扶着你好了。” “公子把我当成耄耋老人了。”嘴角的笑容微微的扩展,似乎有些嘲讽的余味,幽暖烟将视线从他们交握的双手中收回。 “真有那么一天也不错。”白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依旧牵着幽暖烟向着她的幽幽小筑走了去。 古色古香的门楼上有着草书的四个大字:幽幽小筑,行云流水般的字迹如同天际的浮云,又宛如搏击长空的苍鹰,而这个正是白烨的手笔,那样苍穹的字迹,一般人学不会。 而相邻的楼阁少了份雅致,多了份虚无,正是白烨居住的无心院。遮天蔽日的乔木枝叶堆积在一起,绿色过于浓郁之下也遮挡住了阳光,让无心院显得有些的阴沉,而这无心院三个字却是幽暖烟写下的,整个鬼府的人都奇怪,为何是无心二字,幽暖烟淡笑不语,白烨也随她的意思,所以他居住的地方一直是无心院。 “公子?”推开了门,发觉白烨一直跟了过来,幽暖烟疑惑的停下步子,不解的看向走在身后的白烨,“公子跟过来有事?” “伤在肩膀处,你自己能擦药吗?”白烨朗声的回答,她的四个护卫:幽梅,幽竹、幽菊、幽兰都留在了城里,属于她的宅子。 肩膀下意识挺了挺,幽暖烟再次的迈开脚步向着院子深处走了去,身后跟随着要过来帮忙的白烨。 虽然一年很少会住在这里,可小筑每天却依旧有人打扫,靠窗边的樱桃花开的正灿烂,连桌子上的花瓶里也插了几支樱枝,让一室的清冷在瞬间被消退。 径自的坐在了床边,解开衣裳,雪白的肩膀处,一记黑色的掌印突兀的盘踞在白皙似雪的肌肤上。 白烨眸光一暗,鹰隼般的视线落在掌印上,竟然伤的这样厉害,而她却拖了十多天才回来。 “公子?”半天没有上药,幽暖烟疑惑的催促了一声,初春的天气依旧有些的凉,尤其是窗口的风不停的吹了过来,让**的上半身显得有些寒冷。 “怎么伤成这样,幽幽,你大意了。”平淡的语调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背对着幽暖烟的面容里却闪过一丝疼惜,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伤了不再对他说,总是依靠身后的梅兰竹菊四个侍女。 白烨犹记得她还身小的时候,总爱溺在他身边,甚至连晚上也挤在他的床上。 在他还没有教授她男女有别的时候,她似乎就疏远了自己,目光有些的迷离,笑容也渐渐的虚幻,他再也看不透她。 或许是从他开始筹建鬼府时的时候开始了,一开始他是很忙碌,常常都是早出晚归,似乎似乎从那个时候起,她与他有了距离,她不再信任他,不再依赖她,甚至在风冽,雨浪,奔雷,和铁血相继入了鬼府之后,她开始溺着新来的同伴,而不再像影子一般追随着他的身影。 将珍珠般的药膏倒在掌心里,白烨轻柔的走了过向了床边,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将药膏涂抹上了那无情的掌印。 背后温柔的触感下,幽暖烟原以为她不会有什么感觉,可在白烨手指席上后背的瞬间,纤细的背立刻挺的笔直,僵硬之下,整个身上的肌肉都绷的僵硬。 察觉都手指下僵硬的身子,白烨一瞬间冲淡了眼中那纠缠的迷离之色,薄细的嘴角在瞬间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原来她不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公子好了没有?”背后的动作越来越轻柔,幽暖烟的感觉却在同时越来越敏锐,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温润的气息呼在背上,而不习惯这样亲昵的感觉,让幽暖烟很难保持一贯的清冷。 “伤的这样重,你该小心一点的。”一点一点的涂着药,指腹下的细致感觉让白烨有着瞬间的心神荡漾,可片刻间,俊逸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幽幽,幽幽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喊叫声,随着声音的落下,木门也被大力的推了开来,“幽幽,老大?” 风冽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虽然老大的动作很快,可推门而入的瞬间,他还是清晰的看见了幽幽**的身子,老大和幽幽? 风冽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向着脑袋涌了上来,震惊后,暧昧一笑,朗声的打趣道:“老大,你不公平,你可是警告我不准对鬼府的女人下手,老大你竟然和幽幽在房里。” 有些庆幸风冽的到来让她结束了刚刚尴尬的境地,幽暖烟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整理好。 “不过看不出来幽幽这么瘦,后背居然那样的诱惑人。”不仅调侃,风冽甚至暧昧的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其实老大的速度太快,他只看见老大迅速的拉起幽幽的衣裳,只是肌肤,他可是半点没有瞄到。 “你来做什么?”脸色有些的不善,白烨站起身来,看向依靠在门口笑的暧昧不已的风冽,听着他口无遮拦的话,一贯总是无波无情的心绪竟有着微微的烦躁。 “老大,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再笨也跟了老大不少年,所以风冽清晰的感觉出老大情绪的不平静,毕竟被打断好事,是个男人都会不爽的,更何况老大,“下次我来一定敲门,绝对不会打扰你和幽幽亲热。”其实这哪能怪他,谁知道老大这样过着和尚日子的人,也会在大白天疯狂。 “口无遮拦。”低声的开口,白烨大步向外走了去,出门的瞬间,忽然道:“明天你就和奔雷一起去剿灭水贼。” “老大,你不能这样绝情啊。”痛苦的哀号着,风冽恨死自己刚刚鲁莽的举动了,他怎么就会选在这个时候来。 “人都走了,你再哀号都没有用了。”幽暖烟笑睨着面色纠结的风冽,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亲自洗手给你做羹汤,让你好好的补一补。” “幽幽,这一次你一定要救我,否则我这个风流杀手的称号就要变成软脚虾杀手了。”天不怕,地不怕,唯独会晕船,让他去剿灭手贼,根本是老大恶整他嘛。 “你以为我有办法吗?”幽暖烟轻笑的摇头,公子临走前又说了一句,那不似乎说给风冽听的,而是告诉她不要求情。 “吹吹枕边风吧?”收敛了一贯精明,风冽哀求的拉着幽暖烟的手,让他上船简直似乎要他的命。 “我不介意你去公子床边吹风的。”知道风冽误会了,幽暖烟也懒的解释,投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随后向外走了去,那一掌打的还真不轻,该去雨朗那里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药庐外,看着走闲散晃过来的幽暖烟,雨朗温和的笑了起来,端过刚熬制好的药走向幽暖烟,“幽幽再不回来,公子怕是要亲自捉人了。” “一点小伤死不了人的。”无所谓的摇摇头,没有他们的担忧,幽暖烟端过碗轻轻的吹拂着,白色的雾气下,眼中滑过一丝的担忧,“雨朗,公子的毒如何了?”(未完待续) 第9章 “还是和以往一样,每到十五痛彻心骨。”温和的笑容收敛了下来,雨朗愧疚的看向面前的幽暖烟,“是我学医不精,至今无法为公子解毒。” “不要太自责,你已经是天下人认定的赛华佗,公子有心瞒着我们,要治谈何容易。”幽暖烟饮了一口药,那枯涩的药味让面容瞬间纠结起来,也成功的掩饰住她面容里的担忧,公子是不信任她吧?否则这么多年了,竟然一次也没有提过他的毒。 “不过雨朗你放心,那几味珍贵的药,即使上天入地,我也会寻回的。”依旧是清朗的嗓音,幽暖烟坚定的开口,饮尽了碗里苦涩的药汁。 “可幽幽你该知道那只是上古药书里一味偏方,相传可以解天下百毒,可实际如何,并不能确定。”雨朗略显担忧的开口,不要说那几味药天下难寻,就算寻到了,却也不一定可以解除公子的奇毒。 “放心,我会筹备齐全的。”站起身来,幽暖烟看着天际的残阳淡淡的开口,她绝对不会让公子出事的,绝对不会。 天暗了下来,幽幽小筑里,幽暖烟静静的看着一轮苍白的明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思绪飞的很远很远,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岁月。 那时他们还是相依为命,每天她习武,公子做饭,静静的看着夕阳落下,那时候,幽暖烟一辈子都会这样平静的走下去。 可是她错了,当鬼府开始成立的时候,当公子开始忙碌的再也看不见一面。当他们从丁香谷搬到了都城里,住进了宽敞而奢华的院子,当聘请的厨师做出精美的菜肴,却是她一人孤单的坐在桌子边。 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将过去的记忆封锁在脑海深处,然后她开始了帮助公子处理所有需要处理的事情,十四岁那年,她独自离开,开始了商界的传奇,开始了肩负起了她的责任。 “风寒,也不知道披一件衣裳。“ 淡雅的嗓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幽暖烟依旧怔怔的看着天际的残月,温暖的披风有着淡淡的龙涎香围绕在鼻翼前。 “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幽暖烟看了看月色下并排而立的黑色身影,当初她是一点一点的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长,好与公子拉近距离,可如今,她才明白自己她长大了,公子却远了。 “幽幽,这几年你回来的越来越少,这一次若不是风冽亲自过去,你怕是不会回这里吧。”温润的嗓音里有着淡淡的忧愁,似乎连话语也浸染了这月色的清冷,让人感觉到莫名的伤感。 “公子,你也知道生意有多忙,人在商场也身不由己啊。”脆声的笑了起来,飞扬的笑容在皎洁的月色下显得有些的虚幻。 “幽幽。”温润的声音忽然沉了几份,白烨扳过幽暖烟的身子,依旧是清淡的眼眸,可幽暗的深处却多了份犀利,“幽幽,你在用玉面狐的样子和我说话吗?” 那样敷衍的笑容,在他眼里假的厉害,根本不是当初笑的温婉的幽幽,那是商场中玉面狐的假象。 “公子,你多心了。”幽暖烟忽然抬起手,纤细的指尖冰凉的滑过白烨的眉梢,“公子,你有了细微的皱纹了。” “再过两年我已经是而立之年了,幽幽,我老了,而你正是芳华之灼。”白烨感叹的开口,抬手覆盖上脸庞上微微冰冷的小手,十四年了,当初收养她时,自己才十四岁,到如今,他已经二十八随了,而她才十八,多么年轻的年纪。 “公子,你知道我已经是了老姑娘了,外面甚至谣传我根本嫁不出去,有着克夫命,才会在商场里滚打。”自嘲的勾勒起嘴角,幽暖烟抽回手,再一次的背对着白烨站立着,幽暗一叹,忽然道:“公子,若是哪天我嫁人了,可好?” 身后,白烨身子一怔,面色里滑过多种表情,最终又归于平静,“女大不中留,你终究要嫁人的,而是我耽误了你,寻常女子如你这般大,这个时候孩子都可以走路了。” 好冷的心那,幽暖烟笑的愈加的迷离而淡漠,“公子,那你呢,幽幽若是嫁人了,公子就剩下一人了。” “幽幽不必管我,这几年你在外面,我早已经习惯一个人了。”白烨长袖下的手微微的收紧,她离开的这几年,聚少离多,他何尝不是一个人这样的走过,习惯了。 “公子,你知道吗?你总是这样的语调,似乎无欲无求,而偏偏这样的你,让幽幽放不下,公子若成亲了,有了孩子,幽幽即使嫁人也安心,可公子这个样子,偏偏羁绊住了幽幽的脚步。” 明明是抱怨的语调,可从幽暖烟口中说出来,却是平淡无波,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寻常的事情。 “幽幽可怪我了?”她真的想嫁人了?可放眼天下,他还曾想到有什么人可以入幽幽的眼,她只是抱怨他吧。 “怎么会呢?幽幽这一生只对公子忠心,怎么可能抱怨公子。“所以她任由年华逝去,任由自己忙碌在商场的尔虞我诈里,因为那是公子希望的,所以她去做,在所不惜,即使牺牲自己。 “日后若是有了相公,幽幽这样说,你相公怕是要抱怨我了。”她还是他的幽幽,可白烨知道在四年前,她离开他学习经商后,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幽幽了,她的心思,他已经捉摸不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依旧喊他公子,依旧为了他的事情在忙碌。 “若是相公抱怨公子,那样的相公不要也罢。”幽暖烟转过身来,回给白烨一个俏皮的笑容,眼眸眯起,樱唇微扬,甜美的如同当初丁香谷的小姑娘。 一瞬间,视线有些的迷离恍惚,可定睛一看,依旧是那个玉面狐的幽幽,白烨不知道心头那莫名的失落从何而来,所以这莫名的心绪也被他在瞬间压抑下。 “幽幽可有喜欢的人?”白烨话问出口的瞬间就已经后悔了,他不该失态的问出这样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答案对他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幽暖烟也不曾想到白烨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眼眸里千般思绪在流转着,最终又归于了平静,静的如同一潭的死水,死寂的吹不起任何的波浪。 “公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幽暖烟清朗的声音在沉默寂静里忽然响了起来,将问题丢回了白烨的身上,“若是公子想听假话,那么幽幽到如今没有喜欢的男子,即使有了,幽幽也不会爱上他,幽幽这辈子都只是公子的幽幽,为了公子而活。” 沉默了片刻,幽暖烟继续道:“公子如果想听真话,幽幽日后会嫁人,即使那男子不是幽幽喜欢的人,只要他爱着幽幽,宠着幽幽,幽幽就会嫁,日久生情嘛,幽幽会幸福的。”可惜她知道这辈子不会有这样的男子,因为她早已经无心,无心之人,又怎么可能嫁人?又怎么会有情? 白烨依旧是沉默,月光下一张俊美飘逸的面容同月色融入在了一起,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公子,我回去睡了。”等了片刻,依旧没有声音,幽暖烟解下肩膀上的披风放回了白烨的手中,决然的转身,痛白烨擦肩离开。 身后,白烨静静的抓着手中的披风,看着苍穹里的残月,神色虚幻的飞远。 一大早,有人敲门,即使没有动,幽暖烟也知道这扰人清梦的人是谁。 “幽幽,你不能见死不救。”门没有上栓,那是幽幽的习惯,象征性的敲了三下门,风冽火一般的冲进了屋子,看着床上闭眼睡下的人,快步的走了过去。 “幽幽,醒醒,我都要死了,你怎么还能睡着这样安稳?”抱怨的开口,风冽连被子抱起睡下的幽暖烟,丝毫不在乎这样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他只要幽幽救她一命就行。 “风冽,你吃饱了撑了,要找女人去百花楼。”要装睡已经不可能,幽暖烟睁开眼,没好气的睨着一脸哀求的风冽,俊美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潇洒俊逸,而是多了两个灰黑的眼圈,看的出,昨晚他绝对是失眠到天亮。 “幽幽,你不能见死不救。”风冽倾下身,鼻对鼻,眼对眼的盯着慵懒的幽暖烟,那睡眼惺忪的姿态,凌乱的发丝散在脸颊畔,勾勒出平日没有的妩媚和娇柔,心神一晃,风冽忽然松开手。 “天那,幽幽,我差一点亲了你,原来你竟长的这么艳丽妩媚。”连连的拍着胸口,风冽一脸惊慌的直摇头,他以前知道幽幽很漂亮,可少了女子的娇柔妩媚,毕竟是商场中的玉面狐。 她有着是算计,是精明,是处事不惊的镇定自若,可今天他才发觉初醒的幽幽竟然那么的美丽,似乎是一朵空谷的幽兰,褪去了商人的面具后,竟然能魅惑他这个情场浪子的心神。 “风冽,我记得今天一早你要和奔雷去剿灭水贼吧,你待在我房里做什么?”对于风冽的自言自语,幽暖烟选择了自动忽略,难得她回到幽幽小筑,结果美好的清晨就被他给破坏了。(未完待续) 第10章 被一语点醒自己来此的意图,风冽迅速的收敛了刚刚那一瞬间的心动,求乞的看向幽暖烟,“幽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能见死不救。” “公子的话我没法改变。”不用想昨夜知道是剿灭水贼的事情,幽暖烟撑起身子,帮不上忙的一耸肩膀,公子昨天将话已经说明白了,她也无能为力。 听到幽暖烟的话,风冽忽然诡异一笑,一扫刚刚的神态,恢复了贯有的潇洒,“幽幽,你是商人,我们做个交易可好?” 嗤笑一声,幽暖烟终于明白风冽对船到恐惧到什么地步了,“我似乎没有什么缺的吧?”这些年,衣食无忧,如果有缺的,只有那一项,可或许一生她都无法得到。 “幽幽,你不觉得你缺少个相公吗?过了年,你已经十八了,多少女子现在都是孩子的娘了,委屈一点,我娶你好了。”一本正经的开口,普天之下,能婚约当生意谈的,恐怕也只有风冽了。 “出去的时候请记得关门,不送,我继续补眠。”撇撇嘴,幽暖烟径自的缩回了被子。 “雪蟾蜍。”风冽忽然开口,神色悠闲的睨着脸色大变的幽暖烟,看来他玉树临风的姿态竟然比不上那只丑不拉几的癞蛤蟆,身为天下美男子的心态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你知道雪蟾蜍的下落。”幽暖烟嗓音里多了份认真,她瞒着公子寻找雪蟾蜍多年,可惜终究没有下落。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这个消息有用,幽幽,你太奸诈了,你想办法,我陪你去找雪蟾蜍。”卖着关子,风冽终于感觉到了一线希望,看来不用被奔雷拿去荼毒了。 “不准让任何人知道雪蟾蜍的事情。”点了点头,幽暖烟快速的开口,“到外面去,我要穿衣服了。” “好,幽幽,你真不考虑嫁给我吗?想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危机一解除,风冽又恢复了懒散的姿态。 “你再不出去,奔雷就要来抓人了。”看着自恋不已的风冽,幽暖烟无力的甩着头,鬼府里个个都是绝色的美男子,天知道风冽的自恋是从哪里培养出来的。 大厅里,看着缓缓而来的风冽,奔雷火大的吼了起来,“你小子跑哪里去了,一大早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一个人出发。” “大清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相对与奔雷的怒火冲冲,风冽因为有了靠山而显得懒散不羁。 “你小子给我快一点,我的人都还码头等着。”一巴掌拍上风冽的肩膀,奔雷魁梧的身子随后转向了白烨,“公子,我们先走了。” “奔雷,你这个随时抓人肩膀的习惯真该改改,我也不是女人,不用你拎过来拎过去的。”屈指一动,风冽四两拨千斤的推开奔雷的手,对上白烨平静的眸光,懒散一笑,“老大,我恐怕不能和奔雷一起出发了。” “理由呢?”白烨悠闲地开口,视线扫过风冽自信不已的面容。 理由?回过身,风冽向外看了去,幽幽穿个衣服怎么这样的慢?他哪里知道幽幽用什么理由让他逃过一劫。 “风冽,你少在这里蘑菇,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半天没有听到风冽放出个屁来,奔雷急躁的开口,再一次的要拎过风冽的身子。 “因为他要和我去采备婚嫁的东西。”一声清朗的嗓音从外面响了起来,幽暖烟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衣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根本不知道她刚刚的那一句话在大厅里炸成了什么样的效果。 “幽幽,你说什么?”奔雷错愕的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向走过来的幽暖烟。 “风冽,你刚刚在我床上的时候说什么了。”投个奔雷一个安心的眼神,告诉他他耳朵很好没有出现幻听。 “真要说?”被点到名,风冽回眸看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白烨,那水波不变的面容依旧如同以往一般的平静,甚至比以往还要平静许多,可越是这样,风冽越是感觉到了危机,他可是堂堂鬼府一流的杀手,他的敏锐感觉不会错,老大似乎在压抑着情绪,天哪,难道他要英年早逝。 “行,你也可以不说,正好和奔雷去码头。”丢给风冽一个随便的眼神,幽暖烟轻笑的坐在了椅子上,虽然没有转身,可是她已经感觉到了公子那犀利而质问的眼神。 自作孽不可活,硬着头皮,风冽忽然笑了起来,帅气的弹了弹衣裳,走到了幽暖烟的身边,亲昵的坐好,视线转向了白烨,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解释。 “其实老大,幽幽也已经不小,俗话说的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话说了一半,警觉的瞄了一眼老大,风冽忽然发现白烨的身子绷的僵直,天哪,老大不会对幽幽有什么吧? 刹那间,眼眸里滑过狡猾的诡异,风冽一扫刚刚的惧怕,忽然伸过手当着白烨的面揽住了幽暖烟的肩膀,闲散的笑了起来。 “老大,刚刚在床上,我忽然发现幽幽其实很妩媚动人,既然没有别的男人发现幽幽的美丽,我首当其冲的娶她了,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而且幽幽也答应了,不是吗》幽幽。” 他果真会耍宝,幽暖烟笑着点了点头,“奔雷,这一次风冽不能和你一起去剿灭水贼了。” “那当然了,做娘子的怎么舍得相公出去受苦,自然是美人在抱来的舒适。”唯恐白烨的脸色不够僵冷,风冽轻佻的挑起幽暖烟的下巴,丢给她一个暧昧的眼神。 “你们在闹什么?”话语依旧很平静,可只有白烨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克制住心头波动的情绪。 公子果真是个无心的人,难怪当初能那么狠心的一把火烧了丁香谷,烧毁了她所有甜美的记忆。 “老大,婚姻可不是儿戏,我是真的打算娶幽幽为妻的,然后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在商场里打滚,给她一个安定幸福的生活,或许我也可以退出鬼府,寻一个安静的地方,依山伴水,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 风冽充分的发挥着他骗死人不偿命的口才,洋洋洒洒的说着,其实他根本就不是可以闲下来的人,那种平静的生活,不出三天他就会厌倦。 明知道风冽只是随口说的玩笑话,可这一瞬间,幽暖烟却还是有着片刻的晃神,那样怡然自得的生活却是她向往许久的生活,可是穷其一生,她都无法视线。 眼中一痛,看着幽暖烟那样迷离而幸福的笑容,白烨落在椅子柄上的手倏的收紧,指尖深深的按进了木头之上,指甲折断,带来微微的刺痛,幽幽真的要离他而去了。 “你们,算了,公子我先去码头了。”茫然的抓了抓头,弄不清眼前的状况,奔雷行了个礼,大步的向着外面走了去。 “公子,我们也先走了。”幽暖烟站起身来,一手赌气似的抓过风冽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的走了出去,偌大的大厅在瞬间清冷下来,看着离开的身影,白烨视线里出现一抹掩藏不了的伤痛。 暗夜,天色暗沉,幽幽小筑。 包袱只收拾了一半,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了下来,那修长的指尖末端有着淡淡的血迹,指甲折断,裂缝里有着碎木屑。 “公子。”即使无心,却依旧舍不得他伤了手,即使是一点的伤,幽暖烟有些自嘲的收回笑容,这就是她啊,她可以无视自己身中几刀的重伤,却无法平静的面对公子指尖处那微微的的血迹。 “幽幽,告诉我,你和风冽在做什么?”白烨淡泊的开口,一贯都是清淡优雅的嗓音,此刻却多了份可以感知的情绪。 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幽幽了,她不是儿戏的人,从前小时候就一直如此,她总是很懂事,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可这几年,白烨越来越不懂她了,她的幽幽戴上了玉面狐的面具,对他也保留了几分,让他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看到她的心,看到她的情绪。 “幽幽?“忽然手上多了份温柔的触感,软软的,很冰冷,那是幽幽的手。 “公子,别动。”牵过白烨的手,幽暖烟向着桌边走了去,倒出温热的茶水,轻柔的冲洗着他折断的指甲处,“公子,日后幽幽若是不在你身边了,好好照顾自己。” 明明是她比他小上很多,可这话听起来,却像是她随时会死去一般,像是在交代着死前的遗言。 可心绪因为大厅里的那一番话而波乱,所以在白烨听来,却是她要嫁人前的叮嘱,这样的认知让白烨神色变了变,一贯都是他的手温暖她手上的冰凉,可这一刻,白烨只感觉那股冰冷从她的手中传递了他的心头,冷冷的,让心莫名的痛了起来。 “你真要嫁给风冽?”沉寂半晌后,白烨忽然的开口,视线专注的落在低着头,正在他指尖处涂抹药膏的幽暖烟。(未完待续) 第11章 “不嫁他又能嫁给谁?”低着头,所以幽暖烟不用掩饰眼中的自嘲之色,或许吧,如果有命回来,她或许会真的嫁给风冽吧,“我终究只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过了嫁人年纪的女子,岁月无情,我总是要嫁的。” “幽幽,你知道我不在乎世俗的舆论。“只要她不嫁,即使一辈子在他身边,他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幽幽在乎啊。”轻笑着,幽暖烟涂抹好药膏,抬起头,直视着白烨俊逸的面容,那五官清朗若菊,淡雅之间姿态翩然,公子是个宛如游龙的男子,可惜却无心。 “幽幽!”不爱看她嘴角那样轻若微尘的笑,白烨忽然的伸过手,将她纤瘦的身子拉进了怀抱里,修长的手指插*进了她乌黑的青丝中,“幽幽,不许嫁。” 不许嫁?脸深深的埋进了他的胸膛上,是不许嫁啊,因为他是公子,她不能嫁,她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虽然不知道最终的样子,可她知道她就是那扑火的飞蛾,终有一日会灰飞烟灭。 “好,幽幽不嫁。”清朗的嗓音不太清楚,可还是让白烨一怔,却见怀抱里的身影似乎僵直了片刻,随后再一次的开口,“幽幽不嫁,日后公子要幽幽嫁谁幽幽就嫁谁。” 插*进她发丝的手忽然僵直的抽搐,抽痛了她的发丝却浑然不知,白烨震惊的低下头,可惜怀抱里的女子深深地将脸埋进了他的怀抱里,看不到她的面容,所以白烨无法猜测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知道了什么?又或者是猜到了什么?第一次,那宛如神帝般的面容出现了裂痕。 “公子,出去吧,幽幽想静一静。”不再多说,也不给他可以猜测的机会,幽暖烟忽然推开依旧失神的白烨,轻声将门关上,上了门栓,也关上了那曾经为他而飞扬的心扉。 公子,纤瘦的身影慢慢的滑落在地上,背靠着木门,想哭,却连一滴的眼泪也流不出,她素来不是爱哭的人,今生唯一的眼泪却已经在那大火燃烧的丁香花里流尽。 门外,看着进闭的木门,白烨久久的才回过神,茫然的视线落在僵直的手上,指尖间有着四五根发丝,是幽幽的发,他刚刚失控了,竟然会扯下她的发而浑然不知。 心绪动了动,许久后,将那发丝小心翼翼的收进了荷包里,只是刚刚还失神的面容,此刻却又恢复了贯有的清雅淡泊,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二日,天气晴好,和暖的春风暖洋洋的吹拂着,让人忍不住的有着睡意绵绵,逃过一劫的风冽笑的得意,虽然他不知道幽幽为什么要雪蟾蜍,不过只要能救自己一命,就算没有雪蟾蜍的下落,他也会找到。 “幽幽,你放下商铺的事情真的没问题吗?”看着一身黑色劲装而来的幽暖烟,风冽懒散的笑了起来,他的风堂反正就是收集情报,所以他四处溜达也是为风堂搜寻消息,可惜他的探子满天下,却还是不清楚幽暖烟要找天下第一毒物雪蟾蜍做什么? “无妨。”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比公子的身子更重要,幽暖烟无所谓的摆摆手,回眸看了一眼传出回廊上那抹雪白的身影,对着风冽开口道:“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话音落下,幽暖烟已经快步跨上了骏马,马蹄声急,滑坡朝阳,向着远方飞驰而去,片刻间就已经远的看不见。 马蹄声急促的响在官道上,幽暖烟瞄了一眼身侧的风冽,“雪蟾蜍真的在飞雪一点红——冷平手里?” 飞雪一点红了冷平,乃是剑术里的一个奇葩,相传他的剑术曾经得到了剑神的真传,身手了得,可惜十年前,飞雪一点红忽然退出了江湖。 江湖中传言四起,有的说飞雪一点红因为剑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处于巅峰的他再没有任何的追求,所以选择了退隐。 有的传言说,冷平在华山之巅和大刀董非已决死战,却不曾想败在了大刀董非手里,所以隐匿在了华山之巅专心钻研剑术,不再过问江湖中的事情。 不过风冽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冷平虽然已经退出了江湖,可他却是因为一生最爱的女子而隐居华山,当年冷平钻研剑术而冷落爱妻,女子在去华山之巅找他的时候,不慎跌入了山崖而死。 失去了挚爱的冷平这才退隐在华山之巅,日日夜夜的守候着爱妻的魂魄。 可幽暖烟知道雪蟾蜍有着奇异的作用,可以冰冻尸体,让死去的失身不会腐烂,而是如同活着的时候一样。 如果冷平真的有雪蟾蜍,他一定是用雪蟾蜍在保守着爱妻的身子,所以她需要去华山之巅。 “幽幽,你到底要雪蟾蜍做什么?”看着思虑的幽暖烟,风冽再一次的开口,虽然知道依旧不会有任何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的好奇。 “血蟾蜍乃是天下第一的毒物。”幽暖烟静静的开口,雨朗在上古药书中看到,如果找齐了四大毒物,就可以制出圣药解天下百毒,那样公子每月十五就不用再被奇毒所苦。 “幽幽你要研制毒药?”风冽俊美的脸上笑容一顿,瑟缩着颀长的身影,“幽幽,我可以问一下,那毒物不是用在我身上吧?” 斜睨着一脸夸张的风冽,幽暖烟挫败一笑,“你想用在你身上,我还舍不得呢。”普天之下可就一个雪蟾蜍,给了他,那公子的毒就无法解了。 “幽幽,小心一点。”风冽忽然压低了嗓音,勒停了马,同幽暖烟下了马向着茶寮走了去。 幽暖烟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四周,却是一群江湖中人,看着走过来的幽暖烟和风冽,随后又恢复了之前的谈论和喧闹。 “老板,一壶清茶,几个馒头。”风冽拉着幽暖烟坐在了最角落的一张桌子,对着茶寮的老板吆喝了一声,随后坐了下来。 “粗茶将就一点了。”风冽笑着开口,为幽暖烟斟着茶水,幽幽身边一直跟着梅兰竹菊四个侍女,文韬武略让他羡慕不已。 而且幽幽经营的商铺非常的富饶,所以她的衣食都是非常的讲究,这也是风冽为什么最喜欢找幽暖烟,因为在她那里,不管什么都是珍品,连喝的茶叶也是宫里的贡茶,千金难寻。 “无所谓。”幽暖烟不在意的开口,忽然按下风冽的手,投给他一个示意的眼神,随后轻抿着茶。 神色冷厉的一寒,风冽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不着痕迹的笑了笑,随后同幽暖烟一起喝着茶。 片刻后,“风,我头有点痛。”刚开口说话,幽暖烟忽然倒在了桌上,风冽神色大变,急切的拍着幽暖烟的肩膀,却感觉眼前一花,虽然没有像幽暖烟一样迅速的倒下,可身子却还是一个踉跄。 “茶里有毒!”不愧是风冽,立即警觉的而看向四周的站起来的茶客,随手抽出佩剑,可惜头似乎越来越痛。 “不要白费力气了。”茶寮的老板忽然冷笑出声,森冷的目光看向风冽,“想起华山之巅夺剑谱,你还太嫩了点。” “夺什么剑谱?”真的不明白,风冽疑惑不解的看着横剑指着自己的所有人,他有说他要去夺剑谱吗? “飞雪一点红的剑谱,只有我们青海帮有能力夺回。”茶寮老板冷声一喝,随后向着风冽走了过来,似乎要夺下他手中的佩剑。 “唉,算你们倒霉,我根本没有想夺什么剑谱,不过看来你们青海帮要灭绝了。”忽然一扫刚刚的迷糊神色,风冽眼中冷光乍现,手中长剑快速的一闪而过。 刹那间,四周响起了一阵震惊的抽气声,片刻的时间,所有人都死在了风冽的快剑之下,一剑封喉,却是风冽成名的剑招。 “不用赶尽杀绝吧。”不知道何时幽暖烟已经转过身来,看着倒了一地的死尸,责备的看向已经收了剑的风冽。 “幽幽,你不知道青海帮的人无恶不作,烧杀抢掠根本就是强盗聚集而成的乌合之众,今日算我为天下百姓除害了。” 风堂的消息遍布天下,所以风冽在他们报出自己的身份后,就知道自己今生要开杀戒了,更何况风冽剑下从不会留活口,这是当初他学剑时的誓言,只要出剑必沾血。 “什么时候江湖上把冷平的剑谱传出来了?”幽暖烟看向风冽,如果这样一来,想从冷平那里拿到雪蟾蜍怕是难上加难了。 “不知道好像是一日之间冒出的风声。”而之前因为风冽回到了麒麟山庄,所以风堂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找到风冽的下落,也因为让风冽错过了这个消息。 凭着商人的敏锐,幽暖烟知道事情绝对不会简单,没有理由风冽打听到了雪蟾蜍在冷平手中,江湖里立即就爆发出剑谱的消息,这分明是有人故意用剑谱的事情来搅合。 “不管如何?风,华山之行小心。”幽暖烟轻声的开口,眼中却闪过犀利的眸光,暗中的人是谁?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找雪蟾蜍?这是除了雨朗,连风冽都不知道,对方只是为了雪蟾蜍,还是为了其他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12章 “幽幽,该担心的是你吧,我好歹也是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倒是你,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纵然你经商头脑再好,没有功夫终究保护不了自己。”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段,风冽忽然的侧过身子,亲昵的看向幽暖烟,“幽幽,要不要嫁给我,这一辈子我都会护你周全。” 四年了,从四年前离开公子,她就再也没有动过武功,有任何的危险,跟随她身后的梅兰竹菊四人皆会处理,所以除了雨浪外,奔雷和风冽铁血都不知道她身怀武功。 斜睨了一眼风冽,幽暖烟讪笑的推开他侧过来的身子,“等公子准许我嫁人的时候你再求亲如何?” “好,好,我正好再潇洒几年。”朗声大笑着,风冽坐直了身子,公子明明很关心幽幽,可却放心她一个姑娘在外面奔波,虽然有梅兰竹菊四个侍女保护在四周,可终究不该放心啊。 嬉闹着,转眼就已经到了华山脚下,天色已经微晚,风冽看向幽暖烟,“幽幽,你在这里坐一下,我拾些树枝过来,晚上我们就已天为被地为床了。” “去吧去吧。”看着风冽朗笑的离开,幽暖烟依靠在树桩上休息着,忽然视线凌厉的看向了远处,那是一双极阴沉的眸子,光是看上一眼便足以教人毛骨悚然,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周身散发着极诡谲冷沉的气息,那样冰冷阴寒的感觉,是不同于风冽的邪与狂,而是嗜血的冷酷和撕裂一切的疯狂。 欧阳野,他果真不死心,幽暖烟忽然想起之前白烨的戏语,真的嫁给这样的男子,公子放心吗? 可惜天下第一堡的势力再大,却没有鬼府的势力大,江湖之中,最厉害的杀手组织血堂,所有人都以为血堂只是单纯的杀手组织,却没有人知道血堂是鬼府的一个部分。 打听天下消息的风堂,旗下的堂子遍布每一个有人的地方,可惜同样没有人知道风堂堂主风冽依旧是鬼府的人。 甚至连赛华佗雨朗,和整个燕云王朝的药铺药庄也是鬼府名下的产业。 而奔雷经营的陆路运输和河道船运,看似是雄霸水路陆路的交通霸主,可同样是鬼府的一个分支。 而幽暖烟经营的商铺,依旧为鬼府服务,可惜商业确实最难控制的一个行业,虽然她的生意之大,可以让整个燕云王朝动一动,可终究还是没有达到公子需要的要求。 所以公子不会让她嫁给欧阳野的,因为他还不够资格,江湖中人以为她乃是富甲一方的商界传奇女子,无论是商界,还是朝廷之中,她都是八面玲珑,运筹帷幄,可惜却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愿望只有两个。 当初公子曾问她涉足商场是为了什么?她追寻的是什么?可她的回答是五个字——佛曰不可说。 因为无从说起,也因为说了也是惘然,所以不必再说,苦涩的扬起笑容,再次的抬眼,远处那专注到森冷的视线消失了,幽暖烟有感觉,会在华山之巅再次的遇见他。 当时为了回麒麟庄,所以她用梅兰竹菊四人摆脱了欧阳野的追踪,不曾想,再一次出现,还是被他给追上了,天下第一堡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 “幽幽,想什么呢?”看着失神看着远处的幽暖烟,风冽抱着柴火走了过来。 “没事,风,既然江湖传言出现了冷平的剑谱,华山之巅怕是不太平,你要多加小心。”幽暖烟淡淡的开口,欧阳野是不会伤害自己的,所以相对而言风冽会更加的危险,不过风冽功夫不弱,她倒也不必太担心。 侧身,风冽用火石点燃了枯枝,一片火光渐渐的明亮起来,火光掩映下,风冽不扎眼的盯着幽暖烟的低垂的面容,状似调侃的语气却是犀利无比,“幽幽,你其实很关心身边的人吧,看似无情的你,或许比任何人都重感情,虽然口中不说,脸上看不出来,可你却是将每一个人都装在了心里。” 这些年了,鬼府里众人的感情说不清楚,铁血的冷漠无情,奔雷的粗犷豪放,雨朗的温和儒雅,自己的邪魅不羁,幽幽的淡泊冷清,公子的高深莫测,看起来每个人都是独立而存活着,可是他们之间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他可以为他们之中任何人去死,相信他们也是如此吧,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生死之交、 “风,你忘记了商人是最无情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太看得起我,我只是个商人,一切以利益为重。”幽暖烟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火堆。 放荡洒落的笑声从风冽口中传了出来,火光掩映下,俊美的脸上滑过一丝的精明,“或许吧,当一切牵扯到老大的时候,幽幽绝对是六亲不认。” “是啊,谁让我是公子的人呢。”讪笑一声,幽暖烟靠着身后的树杆闭上眼,她和公子纠缠太多,说不清那。 华山之巅。 各路的人马已经聚集在了一起,虽然没有横刀相向,可是那压抑的气氛不言而喻,毕竟谁也不愿意放弃一统武林的大好机会。 飞雪一点红冷平的剑谱可是当初剑神留下的,得到了此剑谱,还怕天下武林不归顺? “各位,各位,我们这样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清了清嗓子,华发的老者,人称铁掌老叟的向东明居高一登,对着所有人开口道:“我们僵持在这里,只会让冷平有机会带着剑谱离开,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剑谱而来,何不先拧成一股绳,等剑谱到了手之后,我们再商议剑谱的归属问题。” “话虽如此,可这剑谱到手之后,到底该如何分?”立刻有人高声的提出了疑问。 “就是,我们拼死拼活的取得了剑谱,到最后被别人独吞了,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再次有人提出了异议。 角落里,幽暖烟冷淡的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侧身看向风冽道:“冷平传言是居住在华山之巅的芙蓉洞里,只怕前面已经武林人士把守着,我们还有机会进洞吗?” “传言芙蓉洞里机关重重,我们何不晒晒太阳,坐山观虎斗。”看着跳梁小丑一般的武林众人,风冽嘲讽的勾勒起嘴角,一手轻佻的揽过幽暖烟的肩膀,“幽幽,你知道吗?,每一次我一碰到你,老大脸色就变了?老实说你们有没有暗度陈仓?” 看了看风冽,幽暖烟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远处山雾飘渺的山间,过了天堑桥就是芙蓉洞的入口。 “幽幽,你看我现在就感觉到了一双阴冷的视线了。”落在幽暖烟肩膀上的手没有收走,风冽调侃的开口,忽然感觉到不对,那不是他一贯的感觉,而是一股冷厉阴寒的杀机,笑容不变,目光在瞬间向着四周搜索着,可惜四周人群黑压压的一片,无法找到那双阴冷视线的主人。 “不要闹了,我们进洞再说。”幽暖烟拨开风冽搭在肩膀上的手,向着通往芙蓉洞的 山道走了去。 “幽幽,你等等我。”风冽白色的身影一动,快速的追了过去,关切的将幽暖烟护在了身侧,“小心一点幽幽,这些江湖人士,可都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你们是什么人?快走。”冯烈话音刚落下,山道上忽然杀出一对人马,森冷的长剑指着幽暖烟和风冽。 “怎么?我们不能过去吗?”嘲讽的开口,风冽轻蔑的看了一眼挡在身前的众人,嫌恶的挥挥手,“放心了,本公子剑术早已经出神入化到不需要剑谱了,所以你们找你们的剑谱,本公子带着我家娘子去芙蓉洞里游玩一番。” 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忘记调侃自己,幽暖烟受不了的摇头,什么时候风冽可以正经一点。 “哼,小子不要说大话,不管你要不要剑谱,反正今日你是不准过去,等所有武林同道商量出了办法,这路才尅呀放行。”为首的男人讥讽的看了i一眼如同书生般秀气的风冽,毫不客气的拒绝了风冽的提议。 “这么说,今天你们是不让我们通过了。”风冽无奈的一耸肩膀,转身看向身后的幽暖烟,“幽幽,他们不准我们过去怎么办?” “你说呢?”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耍宝的风冽,幽暖烟自觉的退到了一旁安全的地方,唯恐一会打斗将自己给波及到。 看着走开的幽暖烟,风冽对着众人无奈的勾勒起笑容,”看到了,我家娘子生气了,要知道娘子一生气,可不得了,晚上不准上床不说,还要跪墙角,更惨的是头上还要顶着娘子的绣花鞋,如果鞋子掉了,之前跪的都不算数。所以为了可以顺利的爬上我家娘子的床,诸位你们是不是好心的让出一条路来。” “小子,这么怕老婆,还不回家跪墙角。”嘲讽的笑声传了过来,众人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无害懒散的白衣男人根本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未完待续) 第13章 对于众人的嘲笑,风冽无奈的摇着头,叹息一声道:“看来你们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了,那么本公子也不需要顾及什么了。” 刹那间,风冽白色的身影如同一道凌厉的寒风迅速的闪进了众人的队伍中,没有拔剑,可仅仅是双手双脚,却如同鬼魅一般,只听见人群里惨痛声连连的响了起来,被风冽拳头打到的人都痛苦的哀嚎起来。 哎哟,捂着被揍上的肚子,其中一个男人看向一旁的幽暖烟,忽然奸诈一笑,身子骤然间向幽暖烟扑了过来,既然那个白衣男人这么怕娘子,抓了他娘子肯定能要挟他。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风冽神色骤然间一冷,喊声道:“不要碰她!”他没有出剑,因为他的佩剑,出鞘必染血。 一听风冽那变得低沉的嗓音,扑向幽暖烟的男人以为抓住了风冽的弱点,得意的笑了起来,身影更快的扑向幽暖颜。 电光火石间,风冽刚要出剑,却见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骤然间从阴暗处闪身出来,黑色的身影如同地府的使者,带来一股冰冷而阴寒的气息。 “找死!”那暗哑的嗓音低沉中有着迫人的阴冷,黑影迅速的抓住偷袭幽暖烟的男人,手上一个用力,只听见嘎吱一声。 刚刚还得意的男人被硬生生的扭断了脖子,如同垃圾般丢在了一旁,暗哑的嗓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幽幽,我们又见面了。” 似乎一点不意外欧阳野的出现,幽暖烟身子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淡漠的开口,“欧阳堡主。” “幽幽,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听着她疏远的称呼,欧阳野神色倏的阴冷下来,看向幽暖烟的视线里充满了占有。 “你什么人那?离我家娘子远一点。”风冽扫了一眼死在一旁的男人,快速的揽过幽暖烟的身子,挑衅的看向突然出现的欧阳野。 当视线落在风冽搭在幽暖烟肩膀上的手时,欧阳野神色一冷,眼眸里寒意堆积,冰冷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放开她!” 这双视线?风冽思虑的一想,忽然明白原来在暗处就是他在注视着自己和幽幽的相处。 “我家娘子我要怎么抱还轮不到外人来管?”风冽挑衅的笑着,一手快速的揽紧幽暖烟的身子,甚至故意将头凑近了她的脸颊旁,可惜没有胆量敢偷香,毕竟被老大知道了,日后他就死惨了。 “找死!”看着风冽那轻佻的举止,欧阳野厉声的嘶吼着,强劲的拳风在瞬间攻击向不知死活的风冽。 “好拳法。”赞叹一声,风冽朗声的笑着,快速的展开了招式迎击着欧阳野的攻击。 风沙狂走,落叶纷飞,幽暖烟看了一眼激烈打斗的两人,随后向着芙蓉洞走了去。 而一旁刚刚动手的人见幽暖烟走了过来,悉数惧怕的退到了一边,不是害怕她,而是怕了她身后那两个维护她的男人。 刚到芙蓉洞口,机关被触动下,立刻无数的箭雨向着幽暖烟飞射过来。 “幽幽小心。”打斗圈里的两个男人同时的开口,如同有了默契一般,同时停止了打斗,颀长的身影向着芙蓉洞口快速的飞掠而去。 羽箭在射过来的同时,两道身影同时挡在了幽暖烟的面前,快速的拂开她身前的羽箭。 一手抓住幽暖烟的一只手快速的带着她向着安全的地方飞跃过去,担心的吼叫声也同时响了起来。 “幽幽,你搞什么,差一点就被射中了。”风冽气息有些的不稳,担忧之下,俊美的面容扭曲成一团,天杀的,当那么多箭射过来的时候,他就差没吓得心跳停止,如果幽幽出了什么意外,估计他就算死上十次八次,老大也不会放过他的。 “幽幽,你这是做什么?”欧阳野寒声的开口,阴沉的脸上有着责怪的晦涩。 “没什么,我只是想进洞看一看。”一脸的无辜,幽暖烟回给脸色纠结的两个男人一个笑容。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黑色的衣裳上,映衬出一张绝美的面容,而那点点的笑意如同圣洁的光辉,让幽暖烟那原本淡泊的面容在瞬间柔美妩媚起来。 风冽有些的呆滞,视线落在幽暖烟那笑唇微扬的面容上,久久的失神后,终于发出抗议的低吼声,“幽幽,不许诱惑我,我不想被老大给宰了。” “你如果不进洞,那我去了。”听着风冽的疯言疯语,幽暖烟无奈的摇头,向着洞里走了去,而欧阳野和风冽则一左一右的跟了进去。 洞穴深处渐渐的明亮起来,和暖的气息里有着阵阵的花香,幽暖烟继续向前走着,直到山洞豁然开朗起来。 忽然,一道银色的光亮如同闪电般滑了过来,森冷的剑招散发出凌厉的剑气,让靠近了幽暖烟和风冽等人立刻警觉的退后。 “出去!”寒声的开口,冷平执着手中的长剑,目光森冷而阴寒的看向闯进来的几人。 “安啦,我们不是为了剑谱来的。”瞄了一眼石壁上的划痕,风冽懒散的开口,果真是剑神的传人,剑气都如此的强悍,如果是直接对峙,怕是没有多少胜算的机会。 “那你们又是为了什么?”视线扫过几人,冷平淡漠的收回剑,终年在山洞里让他显得有些的落魄,却丝毫不折损他与身散发出来的气息。 “雪蟾蜍。”淡淡的吐出三个字,幽暖烟迎向冷平那一瞬间犀利的眸光,也没有错过他收回剑的手在同时戒备起来。 “你是什么人?”冷平警觉的看向幽暖烟,握着剑风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天生的感觉让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至少她的身手比眼前两个生藏不漏的男人要强。 相对于冷平的戒备,幽暖烟依旧是一副淡淡的面容,温和的嗓音水润般的响了起来,“冷前辈多年不曾出山,晚辈乃是幽堂堂主,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不过只要前辈说出口,任何条件晚辈都会替前辈完成。” “好,你随我进来。”看着幽暖烟,冷平忽然出声向着山洞深处另一个洞穴走了去,“你一个人进来,他们留在外面。” “好。”点了点头,回眸投给风冽和欧阳野一个眼神,幽暖烟向着山洞深处走了去。 偌大的洞穴里摆放满了鲜花,在鲜花的环绕之下,一张温柔的面容显得格外的唯美,那鲜活的肌肤如同睡熟的人一般,丝毫看不出她已经死了二十多年。 “你知道雪蟾蜍,必定知道雪蟾蜍的用处。”看着死去的佳人,冷平幽幽的开口,周身的戾气在瞬间消退,二十多年了,从她失足坠崖后,他陪伴了她这么多年。 “你是天煞孤星转世,注定了一辈子克死身边的人。”幽暖烟忽然开口,看向冷平的视线有着深思,“所以她的死乃是天命所归。” “我找了雪蟾蜍维持她的肉身,你该知道我是不会将雪蟾蜍交给任何人。”冷平静静的说着,犹记得当年神算子的话,二十多年后,如果他能守护好她的肉身,会遇见一个有缘人,而她则可以化解他天煞孤星的宿命。 “我可以化解你天煞孤星的宿命,来世你可以和她白首到老。”幽暖烟轻声的开口,笑看着眼前一对有情人,那样的感情是她穷其一生也不会有的。 “好,你若可以化解我的宿命,雪蟾蜍你可以拿走,将我们的尸体葬在同一个墓穴。”听着幽暖烟的话,冷平沧桑的面容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平静,这一生无法守护着她,来世,他必行会找到她。 “我答应你。”即使没有雪蟾蜍,她也会答应冷平的要求,幽暖烟话音刚落下,却见眼前银光一闪,冷平一剑横向自己的脖子,鲜血从脖子上缓缓的滴落下,蹲在地上的冷平平静的笑了起来,双手抱紧死去多年的挚爱,悠然的闭上眼。 生不同襟死同穴,幽暖烟温柔的笑了起来,看着相差二十多年而死在一起的两个人,慢慢的走了过去,拿出放在床上的雪蟾蜍,那是一尊翠绿色的天然晶石,呈蟾蜍形状,相传这乃是千百年来无数毒物吞吐过的内丹,天下至毒之物。 没有了雪蟾蜍,刚刚那鲜活的肉身在瞬间一点一点的腐烂,雪白莹润的肌肤在在同时呈现出灰白色。 安息吧!默默的念着,幽暖烟一手握住了冷平渐渐失去了温暖的手腕,“等我回去后,会为你解除天煞孤星的宿命。”而这一份虐债将背负到她的生命里去。 片刻后,幽暖烟缓缓的收回手,一时之间,整个人如同苍老了许多,将雪蟾蜍收好,幽暖烟掌心里真气凝聚,忽然间手腕迅速的一动,刹那间一掌带着强悍的内力推了出去,四周的石块不停的掉落下来。 “幽幽,出什么事情了?”洞穴外,听着里面的崩塌声,风冽迅速的闪身进了屋子,挥手拨开弥漫的烟尘,一把抓住幽暖烟的手,“快走,洞穴要塌了。”(未完待续) 第14章 “走吧。”点了点头,任由风冽抓着她快速的向外面退了出去,巨大的响声在同时震耳朵的响了起来,大块大块的岩石坠落坍塌下来,烟尘弥漫着,一瞬间就将刚刚的洞穴封死。 “放开幽幽。”除了洞穴,欧阳野神色冷厉的看向风冽,暴戾的目光里有着寒意在闪烁,幽幽是他的女人,他不准任何人染指她。 一手将幽暖烟护到了身后,风冽嘲讽的勾勒起嘴角,懒散的音调响了起来,“欧阳堡主,幽幽什么时候归你管了,虽然在北方,欧阳堡主一直很照顾幽幽的生意,可你们终究是生意上的关系,可我就不同了,对吧幽幽娘子?” “幽幽,跟我走。”不在看风冽一眼,欧阳野凶残的视线在瞬间转为温柔,他绝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让她离开了。 四周有着脚步声在靠近,不用看也知道欧阳野这一次带了很多高手前来,幽暖烟淡泊的开口,“欧阳堡主,多谢之前的照顾,不过幽幽需要赶回家去,日后再和欧阳堡主小聚。” “幽幽,我说过任何人都不准带走你。”听到幽暖烟的话,欧阳野神色一寒,犀利的眸光仇视的看向风冽,寒声道:“幽幽,跟我走,留下他的命,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笑话,居然用我的命来要挟幽幽,欧阳野,你太看的起自己了。”神色一变,风冽一扫刚刚的懒散,狭长的桃花眼里迸发出冷厉,因为他也感觉到了靠近的高手。 “幽幽,你的决定。”胜券在握,欧阳野再一次的看向幽暖烟,除了幽幽,他不会在乎任何一个人的生死,即使那个人是自己。 “不准威胁幽幽。”冷厉的嗓音打断了欧阳野的话,风冽一手抽出了长剑,瞬间四周激烈的打斗起来。 数十个黑衣男人快速的从暗处闪身过来,冰冷的长剑同风冽的剑交缠在一起,十多人滴水不漏的招式下,风冽一时之间却也无法脱困。 “幽幽,跟我走。”欧阳野抓住了幽暖烟的手,强悍的占有欲之下让他冷峻的面容显得格外的激动,他终于可以带走她了。 “我有的选择吗?”嘲讽的勾勒起嘴角,幽暖烟看了一眼打斗圈里的白色身影,淡然的开口:“不准伤害他。” “我只要你,其他人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用处。”狂喜激动着,欧阳野忽然一手揽过幽暖烟的腰,身子陡然间飞掠而起,向着远处的山崖掠去。 该死的!被困住,风冽看着被掳走的幽暖烟,神色大变,手中的剑愈加的凌厉,可惜欧阳野有备而来,一时下,他依旧无法冲破重围。 马车声急,冲破了夜色向着远处疾奔而去,马车里,幽暖烟静静的依靠在车窗前,看着窗帘外的夜幕星辰,公子会来吗? “幽幽,再敢一夜的路,明天中午时分就可以回到欧阳家的别院了。”虽然是堂堂的一堡之主,可欧阳野却没有感觉任何的屈辱,赶着车,一想到马车里坐的是他第一眼就看中的女人,脸上的笑容愈加的得意而张狂。 这一行,怕是危机重重,可惜她已经无法预测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不管生也好,死也罢,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公子可以好好的活着。 果真入欧阳野所言,正午时分,却已经抵达了杭州城中富丽堂皇的一间大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欧阳家的庭院极其的雅致。 “幽幽,我们到了。”欧阳野停下了马车,撩开帘子看向马车里的幽暖烟,常年练剑的大手伸了过来,粗糙之上可以看见一个个的茧子,“幽幽,我扶你下马车。” 点了点头,当白皙的小手放入了他掌心的那一瞬间,幽暖烟清晰的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悸动和喜悦,愧疚第一次拢上了心头,她终究同公子一样是个无情的人,利用了欧阳野的感情。 “幽幽,小心。”心狂乱的跳着,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女子,欧阳野动作轻柔的扶着她下了马车。 角落里,一双视线怔怔的看着走进红木大门的两个身影,凝望的视线里有着疑惑,她为什么会接近欧阳野? 角落里,一双视线怔怔的看着走进红木大门的两个身影,凝望的视线里有着疑惑,她为什么会接近欧阳野? 支走了欧阳野,幽暖烟静静的依靠在窗户边看着庭院里怡人的景色,公子来了,在她下马车的瞬间她就感觉到了公子的气息。 曾经她也犹豫着,可在那一把火烧掉了丁香谷之后,所有的犹豫都不再出现,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这一切不过是宿命罢了。 低叹一声,清冷的面容上荡漾起一抹深思的笑容,幽暖烟离开了窗户,向着屋子里走了去,拿出荷包里的两缕发丝,无论如何,先解决冷平天煞孤星的宿命更重要。 一瞬间,幽暖烟神色格外的清冷肃穆,左手握紧了那两缕发丝,体内真气凝聚,瞬间从中指的指尖有着鲜血滴落下来,殷红的血液落在了那黑色的发丝之上,喃喃的念着,手中忽然萦绕起一抹淡淡的光芒。 符咒似乎越念越快,最终,那两缕发丝在光亮里燃烧成灰烬,幽暖烟缓缓的睁开眼,苍白的脸上有着疲惫。 “幽幽,梳洗好了吗?”门外响起欧阳野的嗓音,回望着四周,欧阳野从没有如此的喜悦过,从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该是属于他的女人,那份感觉不会错。 迈开步子,虚弱之下,幽暖烟擦去额头的汗水,苍白着面容向着门口走了去,“欧阳堡主。” “幽幽。”刚一开口,忽然发现幽暖烟那虚弱的面容,欧阳野一惊,身子在瞬间靠了过去,一手关切的落在了幽暖烟的脸庞上,“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水土不服?” 想要躲避开他的手,可惜体力在符咒的耗损下,幽暖烟只能无力的依靠在欧阳野身侧,拨开他落在脸颊上的手,淡声的开口,“你忘了我可是四处奔波,怎么可能水土不服?” “我扶你进屋子休息,来人,把晚膳端进屋子来。”不容幽暖烟拒绝,欧阳野关切的开口,一贯总是冷厉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担忧。 “真的没事,休息一会便好。”他那明显波动的情绪让幽暖烟有些的无措,从小到大,公子从不会如此的关心过她,即使真的担心,他也只是会在她睡下之后,默默地看着她,而从不像他这般的真切。 “幽幽,不要固执,即使你是叱咤商场的神话,可是在我眼里,你依旧是个弱女子,需要爱护。”霸道的开口,欧阳野固执的拥着幽暖烟单薄的身子,扶着她向着屋子里走了去。 “我不置得你如此。”幽怨的一叹,侧目看了一眼身侧冷峻面容的欧阳野,幽暖烟无力的收回目光,真的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似乎根本不在乎幽暖烟那疏远的态度,欧阳野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坐下,喝点茶,日后你就归我照顾。” “我休息两日就要离开的。”幽堂的生意她不可能不管,而且她也不可能守在他身边。 沉默下来,欧阳野看着神情有些淡泊的幽暖烟,忽然一把揽过她的身子,沉声道:“就算要走,也是和我一起。” “欧阳野,你知道你不是我喜欢的人。”他的气息太过于强势,幽暖烟挣扎的开口,双手也在同时推开他的身子。 “幽幽,你喜欢的人是谁?那个浪荡子?”刚刚温柔的脸色惨白一变,欧阳野冷峻的面容如同被阴霾覆盖上一般,压抑的愤恨在胸口聚集发酵,“我立刻派人杀了她,幽幽,你只准喜欢我一人。” “欧阳野,和风冽无关。”他的强势和霸道再一次让幽暖烟无语,疏远的拨开他的手,幽暖烟移开身子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拉开了和欧阳野的距离。 “幽幽,我不准你逃离。”看着远离的幽暖烟,欧阳野低吼着,忽然一个倾身再一次的抱住她的身子,粗暴的吻也在同时落了下来。 “放开我!”快熟的抬过手阻挡开欧阳野的粗暴,幽暖烟挑起的眉宇里有着复杂的情绪。 “幽幽,不要拒绝我。”低沉的嗓音里有着脆弱,欧阳野没有松开幽暖烟的手,视线之下,那雪白的面容,绝美而精致的五官蛊惑着心绪,抱着她的手倏的一个用力,狂野的吻不再压抑,而是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 虚弱着,幽暖烟快速的聚集起真气,可惜刚刚的符咒耗损了所有的内力,纵然她在努力,可惜依旧聚集不起一丝一毫的力量来推开狂野的欧阳野。 “幽幽,让我好好的疼爱你。”她柔弱的挣扎没有让欧阳野收回思绪,而是引来他更霸占的占有,大手倏的挑开幽暖烟的衣襟,当那雪白的肌肤落在视线里时,欧阳野只感觉所有的意识都被欲望缩笼罩,“幽幽,把你交给我。”(未完待续) 第15章 异样的气息,那是不属于公子的温和优雅,幽暖烟别开脸,体内血腥一阵翻滚,公子,好狠的心那,这样的时候依旧没有现身。 亲吻着怀抱里那柔软的身子,欧阳野只感觉情欲澎湃的涌了起来,大手滑上幽暖烟的背后,环抱起她的身子向着床铺上走了去。 公子,闭着眼,不是为被糟蹋的身子,而是被白烨的无情伤透了原以为已经枯死的心。 “幽幽。”压上了幽暖烟的身子,欧阳野的吻再一次的落了下来,可惜幽暖烟侧过头,让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面颊之上。 “该死的。”亲吻停了下来,欧阳野忽然狂暴的吼出声来,快速的坐起身子,一手迅速的合拢了幽暖烟的衣裳,愧疚染上了眼眸,“幽幽,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 看着幽暖烟苍白如纸的面容,那僵硬的身子,欧阳野只感觉自己如同禽兽一般,居然这样对待柔弱的幽暖烟。 “让我静一静。”他的放弃让幽暖烟刚刚聚集起的微弱真气泄了下来,快速开口,不再多说一句,幽暖烟只感觉到刚刚压抑下的血腥已经在这一刻涌上了咽喉。 “幽幽,我。”看着面如死灰的幽暖烟,欧阳野暴躁的开口,恼怒之下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床柱上,关节上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他做了什么。 “幽幽我……”再一次的开口,而可惜面对的依旧是幽暖烟闭着双眼的面容,欧阳野倏的下了床,向着外面快速的走了去,他怎么能这样禽兽不如的对待幽幽? 四周如同死一般的安静,气息依旧不稳的在体内攒动着,幽暖烟不由的缩紧了身子,好冷,那是发自骨血之中的冰冷。 屋檐上,白烨白色的身子在瞬间飞掠下来,神情复杂的从窗口看着蜷缩在床上的身影,她竟然没有拒绝! 这样的认知让白烨风华霁月的面容此刻复杂的纠结在一起,纵然不暴露她的身手,她依旧可以推开欧阳野,她这样做是为了逼他现身吗? 想到此,纵然眸子里痛苦凝聚,可是白烨却还是选择了转身来开,白色的身影飘逸的如同掠过的浮云,快速的消失在窗口。 公子,你果真比幽幽更加的冷血无情,感觉到那凝望的视线无情的消失了,幽暖烟苦涩一笑,压抑不住的血腥从口中溢了出来,殷红的血迹沾染在嘴角,渲染在白色的床铺上,勾勒起一朵血红的血红的痕迹,似乎那绽放在寒冬的梅花。 入夜,直到身子恢复了些,幽暖烟这才僵硬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向满室的漆黑,擦过嘴角干涸的血迹这才向着院子外走了去。 风吹拂着黑色的衣裳,幽暖烟已经恢复了贯有的神情,静静的凝望着月色,欧阳野的手中有着雄踞北方的势力,在北方的武林之中,他的势力是最大的,有着一呼百应的能力,看来欧阳野和她的遇见从来都不是偶然。 角落里,欧阳野静静的看着站在庭院里的幽暖烟,好几次想要走过去,可是当视线落在她那淡泊到寂寥的面容上时,刚迈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该死的,阴霾的脸上闪过挫败,想起傍晚时分对幽暖烟的轻薄,欧阳野从不曾后悔过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懊悔和无奈。 虽然内力还没有恢复多少,可是幽暖烟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角落里那徘徊不前的身影。 以欧阳野的霸道和专制,居然站在角落里久久不曾离去,这不是他的性格,是为了她而隐忍着情绪。 仰望着夜色的面容深处闪过一丝犹豫,可最终却还是归于平静,幽暖烟静静的看着苍穹的星辰,直到欧阳野的身影远了,这才悠长的叹息一声,遇见她,是他的不幸。 “幽幽,很少见你叹息。”一道清朗的嗓音低低的从身后传了过来,白烨终究还是安奈不住情绪现身了。 可惜他来的迟了,幽暖烟回过身子,浅浅的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白烨,淡然一笑,“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幽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云淡风轻的面容让白烨终年平静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懊恼,却又在顷刻之间恢复了平和,速度快的让幽暖烟根本没有察觉,甚至连白烨自己也没有感觉到。 “没什么,只不过不愿意暴露武功罢了,以欧阳野的精明,他会察觉到的。”不在意的一耸肩膀,幽暖烟转身再一次的看向漫天的星辰,“公子,你不该来的,会被发现的。” 她是故意的,白烨目光锁住眼前纤瘦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傍晚时亲昵的一幕,她虽然没有迎合,却是默认了欧阳野的亲吻。 “公子,走吧,你该回去了,我也该休息了。”眼睛里有着微微的酸涩,却早已经流不出一滴的泪水,幽暖烟对着身后的白烨开口,“公子回去吧。” “幽幽。”擦身而过的瞬间,白烨忽然握住幽暖烟的手,才发觉她的手异常的冰冷,那彻底的寒意似乎从她的手中渗透到了他的掌心里,冰凉了心扉。 神色一变,白烨眼中浮现过疑惑,“幽幽,你受内伤了。” “没有,只是身子有些的虚弱。”抽了抽手,可惜白烨却反常的握的很紧,根本不给她退出的余地。 “别动。”修行的手指在瞬间搭上了幽暖烟纤细的手腕,脉搏虚弱之下,即使一个三流的角色此刻也可以要了她的命,她什么时候受的伤,普天之下能伤到幽幽的人没有几个,更离谱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知晓。 “公子,无妨一点小伤。”相对于白烨的担心,幽暖烟终年不变的脸上依旧是淡泊的神色,反手抽回手,再一次的赶人,“公子,我累了。” “别动。”白烨身子一个晃动,快速的挡在了幽暖烟的身前,温暖的手指向着她的领口处伸了过来,虽然是黑色的衣裳,可是那领口出暗沉的颜色还是落入了白烨的视线里,她吐血了。 冰冷的手拨开白烨的手,幽暖烟忽然笑了起来,轻若微尘的笑容里有着只有她才懂得的复杂情绪,“公子不用担心,一点内伤而已。” 忽然远处有着脚步声传了过来,白烨和幽暖烟随即对望一眼,“公子,有人来了。“ 白烨深深的看了一眼幽暖烟,白色的身影随后一掠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下。 “小姐,堡主让奴婢给小姐送些糕点。”丫鬟低声的开口,手上捧着刚刚做好的糕点。 “放屋子里吧。”舒了一口气,幽暖烟向着屋子里走了去,这样也好,无情到底,日后纵然有任何的伤害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为什么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会痛,还是会伤。 暖春的阳光格外的明亮,温暖之下,似乎可以消除冬日的疲惫和阴寒。 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衣裳,幽暖烟静静的站在阳光下,一声的黑与明亮的阳光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就是那个勾引我表哥的贱女人。”忽然一声蛮横的嗓音传了过来,随后是一跟鞭子快速的甩向幽暖烟的身子。 不能暴露自己的功夫,所以幽暖烟急急的躲闪开,可手背上还是被快速抽过来的鞭子给伤到,白皙的肌肤上刹那多了一条血痕。 一身火红色的衣裳,柳敏敏瞪大美丽的双目,怒火冲冲的扬着手里的鞭子,不屑的看了一眼幽暖烟,“不要脸的女人,谁准你勾引我表哥的。” 她功夫不错,一般女子有这样的内力不多见,归不得自己那一退之下却依旧被鞭子的末端给伤到。 “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幽暖烟平静的开口,视线淡泊的看向眼前如同火焰般燃烧的女孩,这样的精神和朝气才是花样少女该有的面目,而她似乎到了耄耋之年了,心竟然如同死灰般沉寂。 “贱女人,你敢说我弄错了?”冷哼着,凤眸里的火光再一次的燃烧起来,柳敏敏手一扬,钨钢制成的鞭子抽的咻咻声响,“说,是不是你勾引我表哥的?”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欧阳野还有这样一个蛮狠跋扈而且功夫不错的表妹,幽暖烟看了一眼气焰嚣张的柳敏敏,“如果你表哥指的是欧阳野,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你当我是小孩子般的好骗。”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柳敏敏怒火中烧的等着神色不变的幽暖烟,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一张死人脸,连个表情都没有。 “好,你不承认,我就打到你承认为止。”咬牙切齿的话落下的同时,柳敏敏再一次的扬起了鞭子,那凌厉的鞭子对准的却是幽暖烟白皙的面容。 咻的一声,鞭子划破了空气,森冷的向着幽暖烟的脸庞上抽了过来,如果要躲避,势必会让她看出自己的武功,如果不躲,这一鞭子下来,她的脸怕是毁了。 思虑的瞬间,忽然暗处一颗石子快速的击打过来,内力雄厚之下,只听见哐当一声响,钨钢的鞭子被击打出璀璨的火花,哐当声再一次的响了起来,鞭子竟然被飞射过来的石子击断,裂成几截掉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16章 “我的鞭子。”错愕着,柳敏敏看向地上碎成几段的鞭子,刚刚还怒火冲天的脸上此刻却是一片的苍白,抓着断裂的鞭子呆滞着。 那个石子打的速度很快,不过幽暖烟还是看清楚了石子射过来的方向,微微的挑起目光,看了一眼远处,幽暖烟随后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失神的柳敏敏,向着自己的屋子走了去。 “不准走,毁了我的鞭子我让你偿命。”尖锐的吼叫着,泪水涟涟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柳敏敏心痛的抓着断裂的鞭子,怒吼的看向幽暖烟,目光一冷,刹那,握着断鞭的手快速的扎向幽暖烟的胸口。 “幽幽。”欧阳野惊恐的嗓音在同时响了起来,身影骤然间飞掠而过,一手揽过幽暖烟的身子,一手快速的推开攻击向她的柳敏敏。 “幽幽,有没有受伤?”担心的看向幽暖烟,欧阳野视线落在她手背上那鲜红的血痕后,冷峻的神色在瞬间阴冷下来,暗沉的嗓音带着怒火对着身后的柳敏敏响了起来,“你竟敢伤了她。” “咳咳,表哥。”忽然咽喉被大力的掐住,柳敏敏吃痛的开口,拍打着欧阳野的胳膊。 “该死的,你竟然伤里了她!”想起刚刚那凶险的一幕,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幽幽就会死在她的手里,想到此,眼眸里凶残闪过,欧阳野手腕倏的收紧,嘎吱声响下,被掐住的柳敏敏根本不能呼吸,只能不停的拍打着欧阳野的胳膊,惊恐的瞪打一双美目。 “放手。”看着不能呼吸的柳敏敏,幽暖烟快速的走了过来,柔嫩的小手覆盖上欧阳野的手,那细腻的触感也在瞬间消融了他那狂乱的怒火。 “哼,下一次伤了幽幽,绝不放过你。”欧阳野猛的甩开手,得到自由的柳敏敏如同被甩开的破烂般跌倒在地上,憋屈的面容不停的咳嗽着,惊骇之后,一双眼散发出嗜血的仇恨,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可刚刚那阴霾的狂躁面容在转向幽暖烟时却化为满腔的柔情,“幽幽,我带你去包扎伤口。” 点了点头,幽暖眼随着欧阳野向屋子里走去,余光扫了一眼跌坐在地上委屈不已的柳敏敏,最终沉默的收回视线,有些事情是永远都无法避免的。 “幽幽,忍着点我给你上药。”疼惜的看着她手背上的血痕,欧阳野万分疼惜的开口,小心翼翼的讲药膏涂在幽暖烟的手背上,用纱布包好,紧绷的面容这才松了下来。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看着雄霸一方的欧阳野如此紧张,幽暖烟平和的面容里隐匿一丝愧疚。 “敏敏是我姨夫娇惯了,幽幽,我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大手小心的避开幽暖烟受伤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欧阳野郑重的许诺,不管是谁,他绝对不准任何人伤害幽幽。 视线落在被欧阳野握住的双手上,幽暖烟点了点头,“我知道。”当今丞相柳庸,公子,你开始一点一点实施你的计划了,一点一点让幽幽解除燕云王朝的核心人物,究竟为了什么? 欧阳野走后,幽暖烟依旧没有一丝的睡意,静静的依靠在窗户边,看着变化莫测的苍穹。 忽然一道身影自高耸的围墙外跃了进来,黑色的劲装,颀长的身影下,闯入者快速的向着事先打探好的屋子快速的行了去。 “什么人?”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纵然闯入者纵然身手再好,可四周的暗卫可是眼不眨的盯着幽暖烟的院落,堡主说了,只要小姐出了任何的差错,他们必须以死谢罪。 “你问我就答,那本公子不是太没有身份了。“懒散的嗓音响了起来,闯入者蒙着面巾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笑容,平稳的音调丝毫没有当场被抓的窘迫。 “抓住他!”暗卫一声令下,刹那众人舞起手中的长剑向着闯入者攻了过去。 一柄柄长剑下,闯入者倒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只是悠闲的晃动着身子,不时躲避开暗卫的攻击,黑色的身影不急不缓的向着幽暖烟的院落退了过去。 隔着窗户,远远的看见院子口打斗的人群,幽暖烟哭笑不得摇着头,对上那闯入者躲闪只是抛过来的媚眼更是彻底的叹息一声,风冽为什么不能安生一点。 “退下!”忽然一声冷厉的喝声响了起来,欧阳野快速的从一旁走了过来,虽然只穿着白色的亵衣,可夜色下,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厉还是不言而喻。 “正主出来了。”面巾外的双眼里滑过一丝笑意,依旧是一副懒散的姿态,风冽忽然手一动,快速的夺过一旁暗卫手中的长剑,同欧阳野打斗起来。 风冽虽然是杀手,可因为并没有必杀的心意,所以招招虽然犀利却也留了三分,倒是欧阳野天生的霸气,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雷霆万钧的狂野。 正打斗着,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浮现在屋檐之上,轻妙的功夫没有惊起一点的灰尘,可凭借着天生的感觉,幽暖烟即使没有抬眼去看,却也知道是谁来了。 依旧是一颗石子,如同白天震断柳敏敏的钨钢鞭子一样,向着风冽握在手中的长剑击了过去。 打斗里,却听见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强大的内力之下,风冽出手的剑锋被击的走偏了方向,欧阳野冷厉的一剑也随即刺了过来。 该死!神色一变,风冽快速的掷开长剑,在欧阳野挑开他长剑的瞬间,身影陡然间飞掠而起,跃上了屋檐,对着窗口的幽暖烟散落的摆摆手,随后快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出了围墙,风冽一手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俊逸的面容,身影快速的向着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追赶了过去。 片刻后,湖心小舟上。 “老大,你很奇怪,竟然打落我的兵器,而帮助欧阳野那个野蛮人。”闲散的坐在椅子上,风冽一手端着酒,轻泯了一口,这才慵懒的向着站在船头的白色身影抱怨。 石子射出的那一瞬间,他抬头看了过去,虽然老大白色的身影只是一闪,他还是清晰的认出了来者是谁。 “不要过问幽幽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白烨淡泊的嗓音响了起来,月色之下,一身白色的衣裳在湖水月光下显得格外的飘逸而清冷。 “可是老大,幽幽一个弱女子,虽然头脑够精明,可终究都是在商场上,而且那时候有梅兰竹菊四个婢女在一旁保护她,不会出什么问题,可那欧阳野身份可不简单,天下第一堡雄踞北方,可谓是皇城的关口,欧阳野乃是当今丞相柳庸的侄子,而且那骄纵的丞相之女柳敏敏更是欧阳野指腹为婚为过门的娘子,幽幽和他在一起,绝对有着说不清楚的麻烦。” “幽幽既然能在商场上有一席之地,自然能应付的了以后的情况。”依旧是清冷的嗓音,丝毫不见对幽暖烟的担心,白烨静静的看着月色下的湖水,碧波浩渺,幽幽却是已经囤积了不少的财富,可是一切还不够还不够。 “老大,你对幽幽一点也不担心吗?”到口的酒少了份香醇,风冽懒散的面容里滑过一丝忧虑,老大太过于冷静,有时候让他觉得冷静的冷血,和经营血堂的铁血不分轩轾。 担心吗?听着身为那清朗的声音,白烨凝望着水波的面容怔了怔,或许是担心的吧,从第一次在大雪里捡到她时,担心幼小的她会被冻死,从丁香谷她开始习武时,担心她会受伤,从她第一次带他出任务时,担心她会命丧在外,从她经商日日不见人影时,担心她不再是他的幽幽。 看着沉默不语的白烨,风冽静静的叹息一声,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他看不懂老大,也看不明白幽幽,她怎么就愿意待在欧阳野那里,看来改天他还是要好好的去问问幽幽,怎么说她也是他口头上的娘子。 是一颗石头,欧阳野视线复杂的看了一眼掉落在一旁的小石子,想起白天敏敏说的,震断她鞭子的也是颗石子。 窗户边,对上欧阳野的视线,幽暖烟淡淡一笑,等待着欧阳野的询问。 “你没事就好,幽幽,我们明天一早就回皇城。”没有进屋子,就这样站在窗口,欧阳野对着幽暖烟关切的开口,他不在乎是什么人在暗处,也不在乎他和幽幽是什么关系,他只要幽幽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就这样,看着离开让她休息的欧阳野,幽暖烟一贯总是平静如水的眸光里染上一丝疑惑,他竟然不问她暗处的是什么人。 皇城,在连续半个月的赶路后,一行人终于回了燕云王朝最繁华的城池。 马背上,柳敏敏愤恨的看着缓缓停下的马车,为了那个贱女人,表哥居然委屈自己坐马车,而且一路上对那个贱女人关心有佳,根本不像是天下第一堡的堡主,那份霸气那份狂野早已经被那个女人磨平了。(未完待续) 第17章 “幽幽,到了。”掀开帘子,欧阳野率先下了马车,随后一手扶住幽暖烟,轻柔的动作同他冷厉的面容有着不相符的状态。 “惺惺作态的贱女人。”按捺不住怒火,柳敏敏讥讽的冷斥一声,动作利落的翻声下了马背。 “敏敏。”听到柳敏敏的羞辱,欧阳野神色一冷,暴戾染上了眉宇之上,可瞬间一只温柔的手反握住欧阳野的手,幽暖烟对着欧阳野摇了摇头。 看着刚刚要狂吼的欧阳野在瞬间收敛了火气,柳敏敏怒火更加炽热的燃烧起来,这个贱女人一句话就制止住了表哥的脾气,要知道除了娘,表哥根本谁都不理睬,可却为了这个女人而收敛脾气。 “不要你假好心,你这个贱女人,除了会勾引我表哥,你还会做什么?”火大的吼着,嫉妒和愤怒之下,柳敏敏赤红着眼,仇视的等着幽暖烟,恨不能一鞭子打破她脸上的平静。 “敏敏,不许任性。”忽然一道温润如水的嗓音响了起来,一只白皙的手在瞬间拉过柳敏敏蓄势待发的身子,对着幽暖烟抱歉的开口,“姑娘,舍妹骄纵,在下替她向姑娘道歉。” 幽暖烟抬起目光,看向身前白色的衣裳的男子,颀长的身影没有因为他的书卷味而显得纤瘦,反而多了份儒雅和恬适。 眉宇间有着同柳敏敏同样的俊朗,可是比起火一般的柳敏敏,眼前的柳晨昊则向一弯幽静的潭水,温和,雅致,似乎杜绝了尘世间一切烦扰。 “公子客气了。”他的温润如水,白衣洒落没有公子的疏远和清冷,反而多了份让人忍不住去亲近的温暖,幽暖烟淡淡的扬起笑容,对着柳晨昊颔首招呼。 好一个恬静如水的女子,一声的黑色没有让她显得阴冷,反而多了份沉静,没有寻常女子的雪白,但那精致如画的五官,纤瘦身影上流露出的气息都让柳晨昊明白这个女子绝对不像敏敏打探来的消息那样,是一个书肆的掌柜的,机缘巧合认识了欧阳,然后就缠上了欧也,企图麻雀变凤凰。 “欧阳,先带姑娘回丞相府。爹和娘都在等着你。”柳晨昊看向欧阳野,其实是娘一直好奇性子暴躁冷厉的欧阳倾心什么样的姑娘。 “幽幽,走吧,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正好在城里逛逛。”点了点头,欧阳野视线狂热的看向幽暖烟,不管当初和她是巧遇,还是刻意安排,他只知道现在幽幽和她来皇城了,他绝对不准任何人再带走幽幽,除非踏过他的尸体。 “表哥。”再一次的听到欧阳野那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嗓音,柳敏敏愤恨的握紧拳头,为什么表哥就不明白,那个贱女人根本就是故意接近表哥的,看着表哥为她癫狂,玩弄表哥的感情。 “敏敏,不许胡闹。”虽然依旧是温润如水的面容,可柳晨昊那出口的嗓音还是沉了几份,平静之下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你们太过分了!”看着一贯疼爱自己的大哥也维护那个贱女人,柳敏敏气恼的一跺脚,猛的跃上马背,一抽马鞭,快速的向着前面疾驰而去。 “敏敏?”看着突然骑马冲向街道的柳敏敏,柳晨昊无奈的叹息一声,看向欧阳野,“欧阳,麻烦你了,街上人多,可不要出了什么乱子。” “幽幽,我去去就来。”柳晨昊虽然有武功,可是因为自小受过内伤,所以习武只是为了保重身子,随意动用真气会伤身吐血,所以欧阳野只好松开幽暖烟,跃上一旁的骏马向着已经看不见身影的柳敏敏追了过去。 “舍妹实在太任性了。”淡笑的开口,那略带抱怨的面容里却满是疼惜和关爱。 幽暖烟看了一眼柳晨昊,随后迈开步子向着人群里走了去,“其实柳小姐只是性情中人,柳公子无需太在意。”那样的爽朗直率是她永远不会具有的。 “直接叫我晨昊吧。”看着走在身侧的身影,柳晨昊有种感觉,她似乎很寂寞,这样的感觉让柳晨昊不由的走近了些,再次开口道:“我也随欧阳叫你幽幽可好?” 点了点头,那温柔的嗓音很亲近,幽暖烟侧目一笑,“忽然羡慕起柳小姐了,有这样一个哥哥。” “听欧阳说起过,幽幽是个孤儿,在南方经营一家书肆。”那笑容在阳光之下竟然显得那样的虚无,柳晨昊疼惜的一怔,忽然抬手宠溺的摸了摸幽暖烟的头,那怜惜的动作是他常对敏敏做的,有些的无奈有些的宠溺。 “是。”她真的是孤儿吗?公子,十四年年的相伴,幽幽终究还是孤身一人,幽暖烟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柳晨昊亲昵的动作,“我的到来会不会太打扰?” “怎么会?”听出她嗓音里的小心翼翼,柳晨昊笑了起来,在俊逸的脸上荡漾起一抹轻柔的微笑,“如果你不住下来,欧阳怕是要把丞相府给掀了。” 可是她住下来,才会是无穷无尽的灾难,虽然她是不知道公子要做什么,可是天生敏锐的感觉,幽暖烟知道,她和欧阳野相识是揭开一切的序幕,她踏入皇城的时候,公子的计划应该就在实行了。 柳丞相府邸。 半途截下柳敏敏狂奔的骏马,为了不至于再出任何的问题,欧阳野粗暴的拉过柳敏敏的身子,嘶吼道:“够了没有,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虽然欣喜欧阳野抛弃幽暖烟追着自己而来,可是柳敏敏却同样火大的吼了回去,“你管我做什么?不去照顾那个柔柔弱弱的贱女人。” “敏敏,不准侮辱幽幽!”再一次听到柳敏敏不堪的话,欧阳野暴戾的吼出声来,手也在瞬间压抑不住的扬了起来。 原本只是逞口舌之快,可当视线瞄到欧阳野举起的巴掌时,柳敏敏心头一痛,气急败坏的尖叫起来,“表哥,你竟然要打我,为了那个贱女人打我?” “这是怎么了?”门口传来柳丞相柳庸含笑的嗓音,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侄女和爱女之间的火爆场面。 “爹,表哥居然为了外人要打我!”咬牙切齿的开口,柳敏敏昂起头看向欧阳野,隐忍着委屈的眼中闪过受伤,“你打吧,打死我算了。” “姨夫。”看着倔强的柳敏敏,欧阳野收回手,刚刚冷厉暴躁的面容在看到身后的姨娘方玉后更是化为尊敬,“姨娘。” “敏敏,不要闹了,野儿,幽姑娘呢?”温柔的笑容是江南女子特有的典雅和温柔,方玉走上前来,将张牙舞爪的爱女拉到一旁,慈祥的看着这个失去了父母双亲的侄子。 “幽幽和晨昊在后面走,应该就要到了。”欧阳野沉声的回答,除了幽幽外,这个世上唯一能让他收敛脾气的只有姨娘了。 街上,幽暖烟随着柳晨昊一路走一路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第一见面,可是对柳晨昊她似乎有种本能的亲近,而这样温暖的感觉让幽暖烟终年平静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小姐,这簪子很精致,是从宫里流出来的样式。”掌柜的殷勤的招呼着,第一次见到柳公子陪姑娘逛首饰铺,看来这个小姐怕是柳公子心仪的姑娘。 对上掌柜的那份猜测和暧昧的目光,幽暖烟转身和身侧的柳晨昊对视一眼,两人皆暖暖的笑了起来。 “我替你戴上看看。”她和他竟然有着心意相通的感觉,柳晨昊温和一笑,修长的手指拿过幽暖烟手中的簪子,替她插在了如墨的青丝之间。 “好看么?”幽暖烟轻声的开口,从有记忆开始,她住在丁香谷,再后来搬回了麒麟山庄,再后来她外出经商,倒是第一次这样有这样的闲散。 “所谓伊人,莫过如此。”柳晨豪笑着开口,她本身就是素雅,而黑色虽然合适她的沉静,可却还是显得有些暗沉,多了头上一个碧玉的簪子,多了份灵动和鲜活。 “那就要这一支了。”幽暖烟刚要拿出荷包,却见一只手快速的覆盖上她的手。 “我送你。”不让她掏银子,柳晨豪快速的付了银两,对上她一闪而过的神色道:“和欧阳说时就说是你自己买的。” 欧阳野的霸道不用幽暖烟提醒,柳晨豪比谁都明白,即使知道似乎自己送的簪子,怕也会闹出些事情来,其实有时候柳晨昊感觉欧阳和敏敏真的很像,一样的霸道专制。 “原来我们燕云王朝的四公子之一的柳公子也会附庸风雅的带姑娘逛铺子送首饰。”一声嘲讽的嗓音响了起来,彭彪挥手让身后的随从站在了一旁,常年纵欲的暗黄脸上露出讥讽和得意之色。 这个柳晨昊简直不知好歹,一个手不能提的病秧子,居然是皇城第一美人——龙韵婷的未婚夫,可恨太后姑妈居然不理会他的要求,硬要将韵婷美人嫁给柳晨昊。 幽暖烟看向眼前挡在门口的彭彪,一身华丽的衣裳,腰带佩玉,手中拿着折扇,身后更是五六个为虎作伥的小厮,一副纨绔子弟的狼荡漾着。(未完待续) 第18章 原本倒也长的不错,浓眉大眼,只可惜一脸的讥讽和猥琐姿态让整个人和柳晨昊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的云泥之别。 “彭少爷。”温声的开口,柳晨昊似乎没有看见彭彪脸上的嘲讽之色,对着幽暖烟道:“幽幽,我们回去。” “想走。”嗓音倏的吊高了几分,握着扇子的手倏的伸了过来,挡住幽暖烟和柳晨昊的身前,彭彪面容一横,跋扈的斥责道:“柳公子要走可以,不过这个姑娘可得留下来,本少爷看上她了,小美人,虽然没有韵婷小姐的美貌,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不如和本少爷回去吧,这个病秧子书生可满足不了你,和本少爷回去,保你夜夜欢娱,再也不想下床。” 对于彭彪的刻意挑衅,柳晨昊原本从不在意,毕竟当太后曾私下要将玉婷许配给他后,彭彪就一直和他过不去,只是今日当他那污秽不堪的话羞辱到了幽暖烟后,一贯总是温和的他,此刻竟也有着一股滋生而出的怒意。 “幽幽,我送你回去。”一手牵住幽暖烟的手,柳晨豪嗓音冷厉了几分,犀利的看了一眼彭彪,眼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被柳晨豪那犀利的眸光看的一怔,彭彪身子一僵,再抬头,依旧是那一副温和的样子,果真是他眼花了,这个病秧子怎么可能有那样犀利的眼神。 “柳公子,你可以走,小美人留下。”没有了刚刚那一瞬间的惧怕,彭彪粗暴的开口,抬手要抓住幽暖烟的胳膊,既然他敢抢了他的玉婷小姐,那他就要抢夺他身边所有出现的女人,好好的糟蹋,让他知道得罪了自己,改有什么样的后果。 身影一动,柳晨昊动作飘逸的带着幽暖烟退到了一旁,身影快的让所有人都一怔,连一旁的幽暖烟也不由的感觉到一愣,好快的步伐,如果他不是有病在身,怕绝对是一个武林大手。 “给本少爷把人抢过来。”看着躲避开的柳晨昊,彭彪面子上挂不住的嚷了起来,粗鲁的卷起袖子,准备再一次的抢人。 “彭彪,你不要太放肆了。”看着围攻过来的小厮,柳晨昊神色未变,只是嗓音低沉了不少,配上他与身就有的儒雅,此刻却给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本少爷就是抢人,怎么着?”横眉冷笑着,彭彪看了一眼柳晨昊,忽然目光转了转,奸诈的看向幽暖烟,“皇宫前几天出现了贼,本少爷怀疑这个小女子就是江湖中的飞天大盗草上飞,所以本少爷要带她回府衙询问。” 飞天大盗草上飞,外加**浪子,幽暖烟看了一眼说的一脸信誓旦旦的彭彪,他那什么眼神,她看起来像那个浪荡子草上飞。 不曾想彭彪竟然搬出这样一个理由,柳晨昊无奈的摇头,“幽幽,我们回去吧,欧阳怕是等急了。” “给我上,缉拿大盗草上飞。”见柳晨昊要走,彭彪愤怒的一喝,就势用手中的折扇向着柳晨昊攻击过去。 “放肆!皇城重地,岂准你胡闹!”一声冷厉而阴沉的嗓音在瞬间响了起来,阎战冷声一喝,黑色的身影骤然间一闪,一手抓住了彭彪攻击向柳晨昊的手,只听见一声杀猪般的痛苦嗓音嚎叫了起来。 “放手,放手!”痛苦的扭曲了面容,不再有刚刚嚣张跋扈的样子,彭彪痛苦的哀号惨叫着。 “阿战,好歹也是太后的侄子,算了。”一声清朗的笑音带着戏谑传了过来,西门墨翟懒散的笑着,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幽暖烟,最后落在了一旁柳晨昊的身上,暧昧的勾勒起嘴角。 “昊,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姑娘,难怪第一香的头牌你都看不上眼。”淡蓝色的玄衫下,西门墨翟笑睨着开口,抬手轻佻的搭上了柳晨昊的肩膀,“什么时候认识的姑娘,我和阿战怎么都不知道。” 皇城四公子,丞相之子柳晨昊,剽悍将军阎战,御赐王爷西门墨翟,还有一个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燕云王朝皇帝,龙凌霄。 幽暖烟将眼前几人快速的自脑海里过了一遍,依旧保持着刚刚平静的面容,可脑海深处的思绪却百转千回。 公子果真走了一步好棋,只让她接触到了欧阳野,燕云王朝最有影响力的几人都在她踏入皇城的第一天都见面了。 “不要闹了墨翟。”对于西门墨翟的调侃,柳晨昊微笑的摇头,体贴的看向幽暖烟,“幽幽,我给你介绍,这两位都是我的至交,阎战,西门墨翟。” “闻名不如见面。”幽暖烟优雅一笑,微微的颔首算是和二人见礼了,清淡的嗓音也随即介绍了自己,“幽暖烟,如果不介意,可以随晨昊一起唤我幽幽。” “幽幽,好名字,幽雅如兰,难怪晨昊亲自为你戴上了簪子,才子佳人,果真是绝配啊。”邪魅的勾勒起嘴角,西门墨翟笑的暧昧而放荡,可是却没有彭彪的那份猥琐,反而因为他高贵的身份多了份潇洒。 相对于西门墨翟的调侃,阎战依旧是一副淡漠的神情,似乎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幽幽习惯就好,墨翟就那副浪荡的性子。”投给西门墨翟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调侃,柳晨昊这才继续道:“我先带幽幽回家去了。” “走吧,走吧,见色忘友自古如此。”洒落的挥挥手,西门墨翟忽然一个倾身,靠近幽暖烟身边道:“如果幽幽不喜欢晨昊那温吞的性子,不顾来西门王府找我。” 他果真入传言里那样的邪魅放浪,幽暖烟身子快速的一个后退,躲避开西门墨翟靠近的身子,沉默着,倒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身子却在一退之下更加的贴近了柳晨昊身侧。 “墨翟,不要闹了。”唯恐幽暖烟被吓到,柳晨昊快速的将她靠近的身子带到了身后,没好气的睨了一眼不安分的好友,这才带着幽暖烟向着丞相府邸走了去。 脚步渐渐的远了可是幽暖烟却一直感觉到一股犀利的视线在远处凝望着她,那犀利的眸光没有刚刚的调侃和暧昧,倒有一份不容小觑的阴冷和犀利。 皇城四公子,西门墨翟算是四公子之首,却是一个让所有人中都感觉棘手的角色,阎战骁勇善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是阎战这样一个冷面将军却臣服在西门墨翟之下。 柳晨昊,博学多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儒雅至极,可依旧如同阎战一般臣服与西门墨翟。 而最后一个却是燕云王朝的皇帝龙翎霄,或许是因为是九五之尊,所以龙凌霄和西门墨翟却有些的不合,毕竟一个帝王者,怎么能屈居一个御风的王爷之下,而且龙凌霄喜怒无常,阴冷残暴,转眼又是笑面迎人,根本就是一个变化无常的君王,他和西门墨翟不对盘却也在常理之中。 远处柳晨昊和幽暖烟的身影渐渐的远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奇怪吗?”看着西门墨翟收敛了刚刚懒散的笑容,阎战面无表情的开口询问。 “或许吧,总感觉她有些的诡异。”若有所思的开口,西门墨翟搭过阎战的肩膀,“阿战,连晨昊那温吞的性子都有了女人,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否则我会严重怀疑你到底行不行?” “无聊!”饶是阎战冰冷的性子,此刻也没好气的抬起胳膊,直接用手肘撞上了西门墨翟的胸膛。 “阿战,是兄弟吧,走,听说第一香又有了几个上好的姑娘,要不要去潇洒一下。”身子一闪,躲避开阎战的攻击,西门墨翟笑的无辜而懒散,只是那双眼眸深处的犀利却不为外人知道。 柳丞相府邸,没有等到该回来的幽暖烟,欧阳野随即烦躁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刚要站起身来,却听见柳庸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野儿,莫要心浮气躁,有晨昊在你还不放心么?” “姨夫。”再一次的坐了下来,话虽如此,可是欧阳野视线还是紧紧的盯着花厅之外,直到两个身影相携走了过来。 “爹,娘,我们回来了。”柳晨昊看向站起身来,大步走过来的欧阳野,笑着开口,这个表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表现出这样强大的占有欲。 “幽幽。”快速的走了过去,看到幽暖烟,欧阳野这才放下心来,烦躁的脸庞也在瞬间恢复了只有面对幽暖烟时才有的温柔。 “姑娘,快进屋子来坐,赶了这么久的路了。”一见到幽暖烟,方玉不由的喜欢上这个看起来文静沉稳的姑娘,正好可以克制住野儿的暴躁。 “夫人你好。”有些不习惯方玉的亲近,幽暖烟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毕竟当年在杀手界养成的习惯,到如今,她还是不习惯和陌生的人有着肢体的接触。 似乎感觉到了幽暖烟那一瞬间的不安,柳晨昊明了一笑,伸手扶住方玉的身子,“娘,你不要吓到幽幽了。”(未完待续) 第19章 “是啊,夫人,幽姑娘就住在丞相府,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和幽姑娘亲近。”柳庸视线带着慈祥扫过幽暖烟,可是那一副慈爱的面容之后却在思虑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柳庸,幸会了,默默的在心里念了一句,幽暖烟躬身向着柳庸行了个礼,“柳丞相多有打扰。” “幽姑娘无需多礼,以后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柳庸温和的开口,一张睿智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没有柳晨昊的儒雅,也没有柳敏敏的火爆,却是幽暖烟最熟悉的面容,因为在公子的脸上,在自己的身上,她太熟悉那样的神情,看似无害,却深如黑潭,根本不知道面容背后的心思。 “哼,不过是个商贾之女,三教九流的女人,有什么客气的。”唯一一个没有迎接的是坐在花厅里,一脸嘲讽和不屑的柳敏敏,女人对女人的感觉,她知道姓幽的那个贱女人并不爱表哥,自然只是看上了表哥身后天下第一堡的势力和财富。 “敏敏,不许胡闹。”柳庸制止着开口,对着幽暖烟抱歉道:“小女疏于管教,让幽姑娘见笑了。” “柳丞相客气了。”幽暖烟轻柔一笑,不在意的看了一眼依旧怒火不散的柳敏敏,相对的,她很喜欢这个喜怒不掩的姑娘。 “幽幽,我送你回落霞院去。”欧阳野见都招呼过了,随即牵过幽暖烟的手要将她带离人群,即使是自己的亲人,他也不喜欢他们霸占着幽幽的视线和心思。 “罢了,罢了,你就送幽幽进院子休息吧。”看着占有欲十足的侄子,方玉无奈的笑了起来,温柔的面容之上多了份欣慰。 “各位,幽幽告退。”淡和的颔首,幽暖烟随着欧阳野向一旁走去,身后响起了柳敏敏诋毁的咒骂。 “爹,娘,你以为那个女人真的喜欢表哥吗?她只不过是贪图表哥天下第一堡的财富和权势,她根本别有居心。”柳敏敏愤恨的瞪着幽暖烟的后背,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幽暖烟此刻怕已经死了上百回。 “敏敏,姑娘家不要这么苛刻。”方玉不赞同的看了一眼爱女,温柔的拉过她的手,劝慰的开口,“娘知道你喜欢野儿,可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你是大家闺秀,不要变的那么尖酸苛刻。” “娘,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连一贯温柔的娘亲也帮着外人说话,柳敏敏气红了眼,一甩手,快速的向着自己的院落跑了过去。 “夫人,去劝劝敏敏,她也是心里不好受。”看着抛开的爱女,柳庸微笑的开口,倒没有多大的担心。 “唉,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才能不耍小性子。”方玉点了点头,向着柳敏敏的方向追了过去。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柳庸和柳晨昊,将收回的视线放到了柳晨昊身上,柳庸深思的开口道:“晨昊,你是如何看待幽姑娘?” “爹,欧阳对幽幽极其喜爱,我们也无须多有看法。”依旧是宽容的态度,柳晨昊笑了笑,“即使像敏敏所说,她是为了欧阳天下第一堡的财富和权势,她和欧阳成亲后,也成了一家人,只要她真心对待欧阳,一切不过顺其自然吧。” “晨昊,依旧是如此心善宽容,看来燕云王朝下一任丞相之职,承昊也会让给西门王爷。”听不出话里的含义,柳庸淡淡的开口,悠远的视线看向远方的天空。 “对我而言,谁当丞相又有何妨,更何况西门王爷比我更加适应官场之道。”柳晨昊依旧是一副终年不变的笑容款款,温和优雅,无欲无求。 入夜,阴着天,柳敏敏愤恨的一把推开桌子上的碗碟,“拿走,我才不要吃。” “小姐,不要气了,气坏了,怎么和坏女人斗。”单纯的小丫鬟白白同仇敌忾的开口,一面小心翼翼的收拾着桌子上的饭菜。 “白白,你不知道那个贱女人还有多么可恨,居然假装成一副温柔的样子,其实根本就已经黑到了骨子里,无耻至极,居然利用表哥的感情。”牙齿咬的嘎吱声响,柳敏敏气愤的开口,恨不能撕开幽暖烟那虚伪的面容。 “小姐,白白知道,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欧阳少爷被她迷惑住了。”提起欧阳野,白白不由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她还是很惧怕欧阳少爷的,虽然小姐脾气也暴躁,可是小姐从不欺负弱小,就是火气大了一点,容易生气,可是欧阳少爷可不一样,欧阳少爷脸一冷,就像是索命的阎王。 “我就是气这个,居然那样无耻的利用表哥的感情。”越想越气,砰的一声响了起来,柳敏敏愤恨的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力气之大让托盘里的碗碟碰撞的飞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了起来,刚收拾好的碟子碎了一地。 “小姐,白白和你又没有仇。”无奈的看着一地的狼藉,白白懊恼的开口,再一次的蹲下身子在地上收拾起来,小姐就是火气太大。 “晚上没吃不饿吗?”柳晨昊笑着开口,视线扫了一眼一地的狼藉最后落在了生气的柳敏敏身上。 “大哥,你来做什么?”依旧是怒火不散,柳敏敏没好气的一瞪眼,酸溜溜的开口道:“你不是对幽暖眼关心的很,还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敏敏连大哥也气上了。”柳晨昊笑着走了过来,抬手亲昵的揉了揉柳敏敏的头,“大哥请你出去吃饭,不要气了。终究她是客人,你可是大哥最宝贝的妹妹。” “这还差不多。”柳敏敏摸了摸饿憋的肚子,这才起身和柳晨昊一同走了出去。 庭院里,幽暖烟静静的凝望着夜幕下的苍穹,什么时候起,在夜晚仰望月色成了她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做的最多的事情,似乎这样凝望着皎洁的月光,可以忘却自己形单影只的寂寥,似乎可以忘记那一夜,在树上,看着丁香谷那漫天的火光,那灼热的大火烧毁了她所有的感情,只余下一刻枯死的心扉在胸口。 “幽幽。”这一瞬间,柳晨昊心头一阵悸动,忽然肯定了之前对幽暖烟的感觉,她真的很寂寞,月色凄迷之下,一双眼沉寂中流淌着哀伤,似乎在追悼那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身后的嗓音下,幽暖烟一怔,快速的收敛下流露出的感情,又化为了平静如水的恬适面容,淡淡入清泉般的声音响了起来:“晨昊,敏敏。” “哼。”冷声一声,柳敏敏不屑的瞪过眼,在这里故意装成衣服哀伤的样子给谁看?还不是想借此霸占着表哥,好让她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 “幽幽,我们出去,你可要一起过来。”对于柳敏敏的态度,柳晨昊无奈的看了一眼,温和的笑容迎上一旁的幽暖烟。 “会打扰吗?”倒没有推脱,幽暖烟询问的开口。如果公子的目的是让她解除到燕云王朝的核心人物,那么她已经成功的走出第一步了,比起冷漠寡言的阎战,狐狸般邪魅莫测的西门墨翟,身份高贵的不容亲近的龙凌霄,柳晨昊无疑是最容易接近的一个,他生性温柔,儒雅体贴,而且是通过欧阳野进入到丞相府的,相信要接近柳晨昊会更加的容易。 “怎么会打扰,走吧,夜晚的皇城别有一番景致。”果真如幽暖烟猜测的一般,柳晨昊立刻邀约她一起出门。 柳敏敏原本不愿意看到幽暖烟一同走,忽然想起皇城第一美女龙韵婷,也就是当今五侯爷的掌上明珠,燕云王朝的韵婷郡主,如此一来,倒上这个坏女人知难而退,不要再纠缠着大哥。 “要去就去,不要在这里磨叽了。“没好气的开口抱怨一声,柳敏敏和随身的丫鬟白白率先向着庭院最里侧的偏门走了去。 柳敏敏居然没有拒绝,幽暖烟深思的看了一眼,看来她绝对有其他的打算。 “幽幽走吧,敏敏那丫头只是性子急躁。”也意外自己的妹妹居然一句话没有刁难的就出了门,柳晨昊随即招呼着幽暖烟一起向外走了去。 “白白,你去侯爷府,让韵婷姐到清雅小轩来,记得,让韵婷姐打扮的漂亮些,不要素颜而来,我们一定把那个居心不良的坏女人给比下去。”先出了门,柳敏敏快速的对着一旁的白白吩咐着,先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皇城里有的是漂亮高贵的女子,她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是,小姐,白白现在就去。”点了点头,似乎感应到了柳敏敏的战斗意志,白白快速的行了个礼,随后向着侯爷府快速的跑了过去。 马车早已经在一旁等候着,柳敏敏依旧是一副侠女的风范,直接跃上了马背,夜色的掩映下,俏丽而美艳的模样显得格外的迷人。 而身子一贯虚弱的柳晨昊则和幽暖烟介绍着马车窗外的景致,不时的有轻柔的笑声传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20章 “书肆虽然利润很轻微,不过来往的都是读书人,文人雅士,倒也没有为难我的。”幽暖烟笑着开口,向柳晨昊说着她和欧阳野遇见的情况,“这几年都很平静,只是半年前,阳州换了知府,那知府之子却是个不学无术之人,所以才惹了麻烦,幸好遇到欧阳,否则书肆在大火里毁了不说,我怕是也出不来了。” 那一场大火,虽然火势不强,可当火光在浓烟滚滚下冒出来的时候,幽暖烟竟然忘记了动作,就这样的站在火光里,直到被欧阳野抱出了铺子,让随从大水熄灭了大火,事情才平安的结束。 “倒看不出来欧阳也会进书肆。”事情的前因后果欧阳野也曾经向着娘仔细的说过,可听幽暖烟说起,柳晨昊还是觉得有些的不可思议,毕竟他的性子,是怎么也不可能进书肆的。 “欧阳在找他的仇人。”幽暖烟忽然敛下笑容,平静的开口,“在我的书肆里有一本孤本,相处是记录江湖世家独孤家的外传,欧阳就是为了找寻古籍而来的。” “孤独家。”听到这三个字,柳晨昊神色一怔,如水般的脸庞上染上一层沉重的色泽,看了一眼平静的幽暖烟,“欧阳连这个也告诉你了。” 当初欧阳只是和娘说遇到了喜欢的姑娘,要娶她为妻,可却从没有告诉他们他似乎为了寻找独孤家而遇见幽暖烟的。 毕竟二十多年前,欧阳世家被一夜之间灭门,上下三百多口,无一幸免,而欧阳野因为被管家之子调换,塞进了床铺下,才躲过了一劫。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只有欧阳在呆滞下曾经听到了独孤二字,可是追寻了这么多年,却根本找不出任何的痕迹,而江湖上的独孤家没有任何和欧阳家有联系的,只是欧阳到如今依旧不放过任何关于孤独家消息,一心要找到当年的仇家。 “是,可惜火势下一些书籍烧毁了,连那本孤独家古籍的书也悔了。“幽暖烟静静的回答,眼前浮现出当时欧阳野那压抑不住的阴霾脸色。 满门三百多口人的性命,这样的血海深仇,他不会不报,可当时他却是为了救她而没有来得及拿出独孤家的古籍,也就散失了寻找真相的又一个线索。 “你是说欧阳为了救你而放弃了古籍?”柳晨昊身子一怔,不敢相信的看向幽暖烟,那之前欧阳和她不认识。 当时他也奇怪欧阳好好的为什么会从第一堡去了江南阳州,原来是为了调查独孤家的事情,可仅仅是第一面,欧阳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寻找真相的机会。 “是。”微垂下眼眸,幽暖烟看向了马车外,她会让风冽帮着查找当年欧阳家被灭门的真相,这也是她能为欧阳野唯一能做的事情。 “公子,到了清雅小轩了。”赶马车的小厮勒停了马,向着马车里的柳晨昊提醒。 “走吧,幽幽,清雅小轩有四绝,茶水一绝,美酒一绝,糕点一绝,琴声一绝。”柳晨昊随即掀开帘子,扶着幽暖烟下了马车。 月光之下,宛如江南园林的精致宅子,在门口有着一块黑木熏色的招牌,龙飞凤舞的书写着四个大字——清雅小轩。 笔墨邪魅而洒落,似乎是随性而为的勾画,可那一横一竖子之间却又有着意境深远的余味,却是难得的好字。 “那是墨翟题写的牌子。”看着幽暖烟抬头凝望着清雅小轩的招牌,柳晨昊淡笑的开口,“进来吧,其实这个小轩,敏敏也有一份,那丫头虽然暴躁,可她做的糕点却是天下一绝,甚至连宫里的御膳房都自愧弗如。” “敏敏做的糕点。”幽暖烟倒是真的意外,心绪流转着,“那酒,茶,琴是不是各有一个人。” “幽幽果真个妙人儿,冰雪聪明。“柳晨昊还没有回答,一道清冽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笑味传了过来,斜依靠在回廊的柱子旁,西门墨翟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笑的格外的迷离妖魅。 抬眼看向西门墨翟,幽暖烟淡淡的颔首,看来这个清雅小轩似乎他们常聚集的地方,雅致的庭院四周却有着低沉的气息,那是一批内力深厚的高手守护在四周。 “晨昊,都在等着你的茶,幽幽就交给我吧。”已经换下了白天的蓝色衣裳,一身紫色的长衫,显得高贵而阴邪,西门墨翟缓步走向了幽暖烟和柳晨昊,邪魅的勾勒起嘴角,淡笑着开口:“难得今天敏敏亲自洗手做糕点,韵婷也带了凤珍琴,今夜我们倒可以秉烛夜谈了。” “幽幽,你四处看看,我去去就来。”或许是四周守卫的高手,或许是知道西门墨翟虽然懒散,却也是正人君子,所以柳晨昊放心的向幽暖烟交代一声,随后向着另一处方向走了去。 对于西门墨翟,幽暖烟没有一丝的好感,她不喜欢解除如此邪魅的男子,那样莫测的性子是她不愿意交往的,即使是常年在商场中游刃有余,她依旧不愿意和狡猾如狐狸般的男子交往。 尤其是眼前这个,仅仅一眼,以幽暖烟的性格,她也可以感觉到她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绝色,更何况能得到皇上御封的王爷称号,更可以知道他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 “幽幽,走吧,我带你四处逛逛。”一手放浪的搭上了幽暖烟的肩膀,西门墨翟面容俊美上没有一丝一毫失礼的表情,反而是认为这样勾肩搭背的举止异常的合理。 “王爷,放手。”虽然她是有目的的接近所有人,可是一看到西门墨翟,幽暖烟却连应酬的兴趣都没有,冷下一张如水般的沉静面容,直接拂开西门墨翟的落在肩膀上的手臂。 “你?”刚要拨开他放浪的手,却不曾想西门墨翟竟然手腕一转,直接握住了幽暖烟冰冷的手,大掌之下,细细的把玩着。 “都说女子十指纤纤,细如葱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包养的修长而白皙的掌心握住幽暖烟的手,西门墨翟如同鉴赏古玩般的仔细观察着,邪魅的笑出声来,“都说本王也是养尊处优之人,可今日才知道女子的手比起男子竟然那样的纤细柔软,握在掌心竟如同无骨一般。” “王爷,你逾距了。”幽暖烟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可惜刚抽到了一半,西门墨翟忽然一收手,刚刚平摊在他掌心的手骤然成了五指相扣的亲昵姿态。 嘴角笑容愈加的放肆而邪恶,西门墨翟扣住幽暖烟的手,笑睨着一双桃花眼,“原来幽幽喜欢这样牵手的方式。” 识人无数,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无赖至极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尊贵的王爷,幽暖烟心头倏的有一股无名火冒了上来,可面容之上却依旧一副平静姿态。 “王爷,松手。”如果不是不能暴露身份,幽暖烟很想一刀划破他的狐狸脸,即使霸道如同欧阳野却也不曾对她如此无礼放浪过。 “不放,这么多年来,本王难得遇到一个赏心悦目的美人,自然不放。”清朗的声音带着男子特有的磁性和质感,西门墨翟散发着龙涎香的身子,微微的哦向着幽暖烟近了几分,形成更加暧昧的站姿,“幽幽,你可是第一个对我的面容没有露出惊诧神色的女子,这份特别,本王自然要牢牢的抓紧。” 就因为她没有对他俊美邪魅的面容露出垂涎的样子,所以他就故意这样的挑衅她,幽暖烟有一瞬间的呆滞,第一次见到有人无耻到如此的地步,而且还一脸的理所当然。 “那是因为幽幽见过比王爷更加俊美的人。“幽暖烟没好气的开口,趁着西门墨翟微怔的瞬间,大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身影也在同时向后退了三步,拉开了和西门墨翟的距离。 倒也没有在放肆,西门墨翟半眯起凤眸看向幽暖烟,一副深受打击的夸张模样,“这世间竟然有比本王还要俊美的男子,改日一定要拜访拜访,幽幽,你是不是因为他的皮囊比本王好,所以才会移情别恋?” 移情别恋?饶是冷静如水的幽暖烟,此刻却也面容纠结,她何时对他有情了,这样的人好是好理为好。 幽暖烟身在再一个退后,淡泊桑颖响起的同时,人在也瞬间退到小径的路口,“王爷,幽幽四处看看,告退了。” 丢下话,也不理会身后的西门墨翟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幽暖烟向着刚刚柳晨昊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如果可能,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和西门墨翟这样无耻至极却同时又奸诈至极的人有任何的接触。 走了一段路,在高处的亭子里四周看了过去,大致的可以判断出清雅小轩,分为四个部分,中间是一个美丽的池塘,一条精致的回廊通过池塘中间的一个楼阁,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结构整齐的有着四处宅子。 大致的观望过四周的布局后,幽暖烟着才从亭子里走了下来,回眸一看,才发现脚下有四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刚刚她还知道顺着哪条路可以找到柳晨昊去的方向,可如今,从凉亭下来后,她居然迷路了。(未完待续) 第21章 懊恼的看向四周,幽暖烟终于明白人无完人这四个字的涵义,当年,还没有踏入商场,她却是闻名江湖的杀手,因为她从不在深夜里杀人,而是选在在白天动手,这对杀手而言,是一个大忌,不仅行动时增加了许多的难度,更容易让其他人见到她,暴露自己的身份。 甚至连公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在白天执行任务,而不是和其他杀手一样,喜欢借着夜色的隐藏,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路痴行为有多么的严重。 白天行动得手后,她还可以跃上屋檐,四周一望,然受顺利的逃脱,可如果在夜里,一片漆黑之下,幽暖烟知道自己即使得手可,也会因为路痴而迷路,要离开比白天大概会更加危险几分。 “你在这里做什么?又想想什么鬼主意欺负我家小姐。”正当幽暖眼茫然的不知道方向时,白白忽然捧着糕点走了过来,没好气的睨了一眼幽暖烟,气呼呼的开口质问着,她一来,小姐就气的连晚膳都没有吃,而老爷夫人,甚至连公子和欧阳少爷都被她的柔弱给欺骗了,根本忘记了她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晨昊呢?”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柳敏敏脾气不好,连同他的丫鬟也是同样的火爆脾气,看到自己似乎就没有好脸色。 而她身后的四个侍婢,梅兰竹菊,根本同她清冷的性子一般,话少至又少,如果不是四人的长相不同外,外人都会以为那四人是同一人。 一样淡漠呆板的面容,一样低沉暗哑的嗓音,常年黑色的的衣裳,没有任何的装饰,没有多余的神情,只是对她四人却是同样的忠心耿耿,在外界,别人只知道她将阳州经营着一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书肆,却没有人知道燕云王朝最神秘的幽堂是她旗下的产业。 而梅兰竹菊四人则分别打理她身边的一切,从生活到生意上都是如此,将她照顾的体贴入微。 “少爷在湖心小楼,刚刚还在问西门少爷,你去哪里了。”不想柳晨昊再回来找她,白白没好气的开口,“所有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一个,摆什么小姐架子,来的可都是王爷郡主,谁的身份比你不尊贵。” 噼里啪啦的说完,白白捧着糕点向一旁走了去,幽暖烟淡然一笑,也随着白白一同向湖心小楼走了过去。 木制的两层小楼,在湖水荡漾下,大红的灯笼随风摇荡着,四周显得安静而祥和。 幽暖烟刚走了过去,却见柳晨昊已经迎了过来,看到跟在白白身后的幽暖烟,随即笑了起来,温和的开口道:“来了,刚准备出去找你。” “随便的逛了一下。”随着柳晨好的脚步,幽暖烟向着屋子里走了过去。 如果说外面的布置已经很优雅了,那屋子里的布置已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淡淡的檀香萦绕在四周,华贵却不是雅趣的布局,让整个屋子显得极其的,再加上围坐在桌边的几个身影,给这个如画一般的屋子平添了生气。 “幽幽,过来坐,就等你一个了。”西门墨翟笑看向幽暖烟,在他身侧依次坐着两个女子,柳敏敏是幽暖烟认识的,而另一个,幽暖烟则不得不说皇城却是美女如云。 细长的眉黛下,一双眼美丽而沉静,配以那雪白如雪的肌肤,樱红一点的双唇,点点笑,淡淡情,华贵而不失妩媚,妖娆而不失高雅。 “幽姑娘,请坐。”站起身来,华贵的裙衫下包裹着一副纤浓合度的身姿,龙毓婷温柔一笑,端庄典雅的招呼着幽暖烟。 “幽幽,坐吧。”柳晨昊目光从龙韵婷身上略过,微笑的看向幽暖烟,温暖的笑容似乎让她不用拘束。 “滚开,你不能坐在我大哥身边,韵婷姐可是我未来的大嫂,你这样恬不知耻的坐在大哥身边羞不羞?” 一直沉默的柳敏敏忽然刁难起来,讥讽的看向一身黑色衣裳的幽暖烟,嘲讽一瞪眼,直接将龙韵婷按坐在柳晨昊身边的空位上。 “你什么身份,不过是个三教九流的商人,恬不知耻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勾引我大哥,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浑身上下,你哪里配的上我大哥,看你头上那簪子,俗不可耐,果真是什么人挑什么东西。” 微垂下头,瞄了一眼柳晨昊尴尬的脸庞,幽暖烟隐忍住笑意,幸好柳敏敏不知道她头上这唯一的装饰,簪子是今天她大哥看中买来的,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簪子很俗气吗?”唯恐天下不乱,西门墨翟忽然一手快速的挑下幽暖烟青丝上的发簪,调侃的看了一眼柳晨昊,一本正经的开口道:“这簪子很雅致,而且还是晨昊亲自挑选送给幽幽的啊,敏敏,你大哥看起来像是俗不可耐的人吗?” “什么,这簪子是我大哥送的?”一阵错愕后,柳敏敏脸上尴尬的一红,气恼的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不语的幽暖烟,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看她出丑,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恶毒的坏女人。 眸光里火气上扬,柳敏敏忽然一把推开幽暖烟的身子,怒不可遏的嘶吼道:“不要脸,我大哥还没有送过东西给韵婷姐,你这个女人凭什么在勾引表哥之后,又想勾引我大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幽暖烟被柳敏敏忽然的推搡下,身子快速的往后跌去。 “敏敏!”嗓音冷了几分,柳晨昊刚要出手扶住差一点跌倒的幽暖烟,却见一个紫色的身影更加的迅速,长臂一伸,快速的将幽暖烟踉跄的身子带回了自己的怀抱。 “幽幽小心一点,敏敏可是一只母老虎。”抱住幽暖烟的瞬间,西门墨翟笑容愈加的邪魅,看不出她看似纤瘦的身子竟然如此的柔软,纤细的腰肢竟在他的大掌掌握之下,盈盈一握,看来却是如此。 “放手王爷,我没事。”腰上忽然传来灼热的感觉,幽暖烟没有一挑而起,不用回头她也可以想象出西门墨翟那笑的暧昧而得以的狐狸面容。 “敏敏,不要闹了,快坐下,有客人在,不可以如此失礼。”似乎对柳敏敏的蛮横已经见怪不怪了,龙韵婷典雅一笑,抱歉的看向幽暖烟,随后将盛怒的柳敏敏拉回座位上。 西门墨翟也在同时放开了怀抱里的幽暖烟,只是那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馨香却混合在了他的身上,不似胭脂的气息,倒像是一味中药,很淡很淡,如果不近身,怕是根本闻不到。 “敏敏,不许胡闹了。”柳晨昊责备的看向被惯坏的妹妹,抱歉的对着幽暖烟开口,“幽幽,不要理她,一副小孩子气。” “哼!”留敏敏刚要反驳,可桌下,龙韵婷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制住住她再次刁难幽暖烟。 “幽姑娘,这是敏敏亲手做的糕点,你尝尝,配上晨昊的香茶,却是难得的美味。”龙韵婷落落大方的招呼着,为坐在一旁的幽暖烟斟了清茶,随后将白白刚刚端过来的糕点推到了幽暖烟面前。 随手粘起了一块放进了口中,那甜美香醇的口感下,除了甜腻外多了份淡淡的酸味,幽暖烟一怔,走遍了大江南北,她第一次迟到这样特殊口味的糕点。 “幽幽,喜欢吗?”依旧是一贯温和的嗓音,柳晨昊看向一旁微微失神的幽暖烟。 点了点头,真切的笑容自樱红的嘴角上蔓延开来,幽暖烟对着柳晨昊淡雅一笑,“很好吃,敏敏的手艺果真如你说的一般厉害。” 她笑过,可那些笑容都是很疏远清冷,可刚刚对上幽暖烟那甜美的发自内心的笑容,让柳晨昊不由一怔,原来她竟然可以笑的如此倾国倾城。 而在一旁,西门墨翟原本淡淡饮茶的平静姿态也微微的怔了一下,从第一眼看到幽暖烟开始,他就有种感觉,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书肆掌柜的,她的面容看似平静柔和,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情,可这一瞬间,那笑容如同绽放在暗夜的星辰,璀璨的让他也感觉出她此刻的情绪。 “哼,我的糕点简直是糟蹋了。”柳敏敏不屑的开口,似乎根本不在乎幽暖烟那诚信的赞美,想要巴结她,才没有那么容易! “真的很好吃。”不在乎柳敏敏一脸不屑的样子,幽暖烟笑容不减,再一次诚挚的开口。 她喜欢吃甜点,但是却从没有吃到过如此美味的糕点,即使那个誉满大江南北的糕点师傅亲手按照她口味做的糕点却也没有柳敏敏的糕点来的美味,似乎融入到了心头之中,让她格外的珍惜。 “不用理会敏敏,喜欢就多吃一点。”难得见她露出如此纯真的表情,柳晨昊宠溺一笑,将自己盘子里的糕点悉数推到了幽暖烟的面前,“吃吧。你晚上也没有吃多少东西。” “大哥,你不该照顾你的未婚妻韵婷姐吗?”看到柳晨昊的动作,柳敏敏气恼的瞪过眼,大哥简直忘记了他的身份,有韵婷姐在,他居然去照顾那个坏女人!(未完待续) 第22章 “敏敏,不要胡说。”听到柳敏敏左一声未婚妻,又一声未婚妻,柳晨昊不得不开口纠正道:“这件事只是宫里的谣言,不可胡说,坏了毓婷的名声。” “可是太后不是有意将韵婷姐许配给你!”将柳晨昊的推脱当成了借口,柳敏敏鼻子一皱,恶狠狠的开口:“大哥,除了毓婷姐这样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才有资格当我的大嫂,其他女人想都别想。” “是啊,我也听闻太后有意撮合晨昊和毓婷的美事。”眨眼之间又恢复了平静,西门墨翟打趣的看向柳晨昊,随手将刚刚他推过来的糕点送到了龙韵婷面前,而将自己跟前的盘子殷勤的递到了幽暖烟前面,“幽幽,既然敏敏都如此说了,不如吃我的吧。” “谢谢王爷了。”倒没有和糕点过不去,或许是真的喜欢糕点特殊的口感,幽暖烟顺着台阶的道谢。 一旁看着西门墨翟如此亲昵的举止,龙韵婷淡然一笑,眼眸里滑过苦涩的难堪,他可以对天下任何一个女子调侃嬉闹,却唯独对她温文有礼,看似尊重,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似乎没有察觉到龙韵婷幽怨的眼神,西门墨翟依旧一副宠爱模样看向幽暖烟,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和她一贯的冷静倒真的不相符合。 夜沉了些,清雅小轩外。 “大哥,这么晚了,你送毓婷姐会府。”看了一眼站在柳晨昊身边的幽暖烟,柳敏敏随即一把拉过柳晨昊的身子,威胁味十足的开口。 “不用了,还是让晨昊送幽姑娘回府。”龙韵婷典雅一笑,拒绝的开口,“不用麻烦晨昊跑两趟了。” 说话的瞬间,龙韵婷期待的视线瞄向一旁的西门墨翟,为什么他不开口送自己回去,虽然皇城很安全,可这样的深夜里,她一个人回去多少还是有些的害怕,虽然在暗处依旧有着护卫。 “不用,晨昊你送毓婷郡主回府吧,我自己可以回去。”不期望柳敏敏可以送她,所以幽暖烟回眸看向柳晨昊,“我自己随意走走。” “是啊,这么晚了,韵婷回去不安全。晨昊你就多跑一趟了,至于幽幽,我送她回丞相府。”西门墨翟忽然开口,一手快速的揽过幽暖烟的身子,一个纵跃,却已经带着她跃上了一旁的骏马。 马蹄声随后响了起来,西门墨翟却已经驱使着骏马,到着幽暖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而丢开了身后龙韵婷幽怨却苦涩的眼神。 出了众人的视线,幽暖烟对着身后的西门墨翟开口道:“王爷,可以放我下来了。” “离丞相府还有段距离。”听着身前那淡漠的嗓音,西门墨翟邪魅的笑了起来,忽然握着缰绳的手快速的揽了过来,将幽暖烟坐直的身子拉到了自己的怀抱里,暧昧的低喃道:“幽幽,何必拒人以千里之外呢?”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耳畔有着温热的气息传了过来,幽暖烟身子一僵,快速的伸过手拉住缰绳,将奔驰的骏马勒停在路边,“王爷,我可以回去。” 不理会身后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快速的跳下了马背,这个男人太过于轻佻,太过于邪魅。 “既然幽幽执意自己回去,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看着跳下马背的幽暖烟,西门墨翟调侃一笑,不再强求,而是一夹马腹,向着自己的王爷府快速的飞奔而去,夜色下,紫色的玄衫如同一片掠过的浮云般,快速的消失在眼前。 四周一瞬间安静下来,幽暖烟看着已经远的看不见身影的西门墨翟,淡然的收回视线,公子到底想让她做什么? 幽堂敛聚的财富难道还不够么?公子,究竟在谋划什么?一时间,淡淡的愁虑染上了纤细的眉宇,幽暖烟缓步向着丞相府走着,任由无边无间的烦扰困扰在心里。 “彭少爷,你慢走啊。”一旁第一香的门口,**里的头牌女子轻佻的拉着彭彪的胳膊,欲送还迎的浪笑着,比起一般的公子哥,彭彪可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子,花钱如流水一般,这样的财神爷自然要好好的把握,说不定,哪天她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美人,下一次,本少爷再来好好疼你。“一手放肆的抓上了萧紫玉的胸部,彭彪淫邪的笑着,五指轻柔着她胸前的柔软,一双唇也不停息的亲吻着溺在怀抱里酥软呻吟的女人,丝毫不在华他们早已经出了第一香,正站立在大街之上。 “彭少爷,不要了。“呻吟着,在他粗暴的动作感觉到了快感的战栗,萧紫玉妩媚的呻吟出声,小手无力的抱紧彭彪的脖子,口里染着不要,身子却如水蛇般贴了过去,忽然不理会胸前已经暴露出的春光。 “小骚货。”萧紫玉的扭动让彭彪按捺不住的咒骂一声,身子一动,却已将将怀抱里的女人按在了一旁的墙壁上,一手已经挑开衣裙,直接滑入了白色的亵裤里**着。 “啊,不用了,彭少爷,啊,奴家受不了。”放浪的叫着,扭动着欲望高涨的身子,萧紫玉迷离的眼里滑过一丝得意,任何男人注定了逃不了她的身子。 “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吗?”笑声愈加的得意,不停的加快着手指上的动作,彭彪放浪大笑着,忽然视线瞄到一旁走过来的身影,脸色一变,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忽然的空虚下,萧紫玉快速的顺着彭彪的视线看了过去,却是一个美丽至极的女子,黑色的衣裙下一副纤瘦的身子,长发随意的扎起,很素雅,却丝毫掩饰不了她的美丽,尤其是那一张精致的面容,淡泊里有着宁静致远的高雅,让人不敢亵渎。 是她!彭彪放肆的笑了起来,看来老天还是眷顾她的,居然让他在夜里遇到上次跟在柳晨昊身边的美人。 “彭少爷,奴家还要。”察觉到彭彪转移的注意力,萧紫玉不依的抱怨着,胳膊**的在彭彪的胸口上画着圈,丰腴的身子也放浪的扭动着,丰满的胸口更是密和的摩擦着彭彪的胸膛,企图拉回他的欲望。 “别闹。”嫌恶似的推开萧紫玉的身子,彭彪冷声一笑,快速的向着幽暖烟的方向走了去,粗壮的手臂一横,拦下了萧紫烟的身子,“美人,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让开。”远远的就看见墙角处放浪形骸的两个人,幽暖烟眉头一挑,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拉开了和彭彪的位置。 “果真是美人,人美脾气也大。”整理着衣裳,彭彪一脸赞赏的开口,贪婪的视线带着**锁住幽暖烟素颜的面容。 平日里混迹的都是浓妆艳抹的女人,今日才发觉这样素着脸庞的面容显得那样的清秀可人,一口咬下去,绝对不会有满口的胭脂味。 不理会调戏的彭彪,幽暖烟转身,向着一旁走了过去,可惜,彭彪粗壮的身子却又在瞬间拦了过来。 “美人,不要急着走,跟着柳晨昊那个病恹子有什么乐趣,跟了本少爷我,包你穿金戴银,锦绸缎,当然了。” 刻意的停顿下来,彭彪视线邪恶的看向幽暖烟黑色衣裳下的胸口,下流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杂乱不齐的牙齿。 “当然了,本少爷绝对可以让美人体验到什么叫男欢女爱,巫山云雨后,美人绝对不会再想着那个算不上男人的病恹子。” 听着彭彪放浪污秽的话,幽暖烟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如果不是西门墨翟,她怕是也不会这么巧的碰到这个下三滥的纨绔子弟。 “美人,从了少爷我如何?”见幽暖烟没有出声,彭彪以为她有些的惧怕,更加的下流的笑了起来,一手拉过一旁的萧紫玉,大手粗鲁的揉着她丰满的胸口,放声大笑道:“美人,不用怕,有什么,本少爷会亲手调教你的。” 懒的开口,幽暖烟向着一旁走去,如果不是不能暴露功夫,而且梅兰竹菊又不在身边,否则她也不用承受这个登徒子的调戏。 懒的开口,幽暖烟向着一旁走去,如果不是不能暴露功夫,而且梅兰竹菊又不在身边,否则她也不用承受这个登徒子的调戏。 “美人。”见幽暖烟要推开,彭彪快速的送开萧紫玉的手,一手迅速的抓住幽暖烟的胳膊,身子一个凑近,**的淫笑着,“美人,何必急着离开?” 暗夜,四周根本就没有什么路人,更何况,这里又是**的门口,幽暖烟看了一眼抓住自己的胳膊的手,另一只手忽然一动,快速的拔出头上的簪子,尖锐的末端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放手!” “美人,你这是做什么?”看到幽暖烟此刻的动作,彭彪错愕一怔,随后又恢复了刚刚放浪的笑容,“美人,不要伤着自己。” “我若死了,晨昊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纵然是你太后的侄子。”幽暖烟大力的甩开胳膊上的手,簪子的末端依旧对准着自己的脖子,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一般。(未完待续) 第23章 “美人,你真的敢下手吗?”被她的话震慑到,彭彪瞄了一眼幽暖烟挑衅的开口,“美人这一簪子下来,你柔嫩的脖子可就多了个窟窿,鲜血横流。” 目光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彭彪,幽暖烟嘲讽一笑,眼眸深处闪过苦涩,她生她死,公子怕是根本不会在乎的。 “美人。”见幽暖烟似乎有着害怕,彭彪身影迅速的一动,企图夺下她手中的簪子,可惜幽暖烟却在同时一个侧移,手上一个用力,簪子的末端豪不留情的扎进了脖子上,鲜血顺着簪子流到了她白皙的手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美人,你?”猛的一惊,不曾想她真的扎了下来,彭彪愤恨的看着拒死拒绝的幽暖烟,如果真的闹出了人命,到时候怕是太后姑妈也保护不了他,毕竟柳辰昊的老爹还是当朝的丞相。 “你走吧,不过下一次,美人,本少爷可不会再放过你。”性趣全无,彭彪一把搂过一旁吓蒙住的萧紫玉,再一次的向着第一香走了进去。 手松了下来,幽暖烟拿起锦帕擦赶了簪子上的鲜血,看了一眼手中的血迹,淡漠的收回目光,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脖子上伤口,继续向着丞相府的方向走了去,伤口依旧汩汩的流淌着鲜血,可她却像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直到那抹黑色的身影远了,消融在夜色里,第一香楼上的窗户畔,一个紫色的身影这才离开了窗口走回了屋子,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那一下竟然就这样扎了下来,她若求救,想象第一香的老鸨会出来,毕竟她可是柳丞相府邸的贵客。 可她却选择伤害自己,来逼退彭彪,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似乎在在赌气,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所以就这样扎下了簪子,就这样连伤口也不处理,慢慢的走了回去,任凭鲜血从脖子上流出来。柳丞相府,先回来的柳晨昊看了一眼暗黑的院子,幽幽还没有回来,按理说有墨翟送她回来,幽幽应该比自己早些回来。 等待着,一盏茶的时间后,终于看到了缓步走过来的身影,柳晨昊刚刚担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温和的开口道:“幽幽,你终于回来了。” “晨昊,你在等我?”震惊着,幽暖烟看向站在院门外的白色身影,从小到大,她无数次的等待着公子的回来,可是从没有人等过她归来。 “是啊,看你院子里的灯还没有亮,所以就等了会。”柳晨昊笑着开口,拍了拍幽暖烟的头,“很晚了,快回去睡吧。” “谢谢。”动容着,第一次有人这样真切的关心着她,幽暖烟温柔一笑,向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柳晨豪视线忽然落在了幽暖烟脖子上,那是血? “幽幽,脖子怎么了?”快速的拉过幽暖烟的手,柳晨昊看向幽暖烟的脖子,白皙的颈项上,伤口虽然已经停止了流血,可没有处理,所以伤口还是显得很突兀。 “没什么。”温暖的笑了起来,幽暖烟一手覆在脖子上,不在意的摇着头,如果这个伤,能让她得到一份关心,她已经知足了。 “你不是和墨翟一起回来的,怎么会受伤。”柳晨昊快速的拉着幽暖烟向着院子里走了去,推开门,点染了蜡烛,这才发现她的伤口似乎是被簪子之类扎伤的,伤口不大,却很深。 “我没有让王爷送,回来的时候遇到彭彪,所以才受伤了。”蜡烛昏黄的光线下,清晰的感觉到了柳晨昊那真切的担忧,幽暖烟解释着,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似乎是孤寂已久的心第一次找到了家人般的依靠。 “又是彭彪?”柳晨昊神色冷了几分,看向幽暖烟受伤的脖子,第一次有了愤怒的情绪。 “无妨,一点小伤。”察觉到柳晨昊动怒的面容,幽暖烟别过目光,原来欺骗一个关心自己的人,竟如同有针在心头扎刺一般。 “我给你拿药去。”看着幽暖烟无所谓的面容,柳晨昊不由的感觉到心头一痛,随后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了去,他身体不好,所以卧房里药材齐全。 看着离开的修长身影,夜色如水下,那背影被白色的月光镀上一层明亮的光线,纯洁耀眼的让幽暖烟几乎是狼狈的别开目光,向着自己的屋子走了去。 片刻后,柳晨昊已经拿着药走了过来,“幽幽,坐下,我帮你上药。” 修长的手指冰冷的挑开幽暖烟的衣领,当肌肤接触到柳晨昊那冰冷刺骨的手指时,幽暖烟不由一怔,好冰冷的手。 似乎是察觉到了又暖烟的动作,柳晨昊淡然一笑,“入了夜,我身子会更寒。” 擦干着血迹,柳晨昊动作轻柔的将药膏涂上了幽暖烟的脖子,温润如水的嗓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扎的这么深,幽幽,下一次你要保护好自己,别受伤了。” 茫然的抬起头眼,听着那关切的嗓音幽暖烟动容的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了,公子都是清冷的姿态,没有多余的关心,没有多余的担忧,即使偶然间有过,却早已经随着那场大火消失殆尽了。 涉足商场后,麒麟山庄的人如同伙伴,如同朋友,大家都知道她的能力,所以也从没有一个人这样真切的关心过她。 而这一次,柳晨昊的担心,如同一道温暖的阳光,慢慢的渗透到了幽暖烟沉寂的心头。 没有人知道,即使她跑遍了大江南北,却依旧有着认床的习惯,昨夜辗转到了丑时才浅眠,可是院子里忽然传来的脚步声却让幽暖烟瞬间从浅眠里惊醒,多年来身为杀手的警觉。 “幽幽,你受伤了?”房门被砰的一声推了开来,欧阳野快速的冲了进来,担忧让原本粗犷冷厉的脸庞纠结成一团,“让我看看。” “我没事。”撑起身体,可惜根本抵挡不住欧阳野的蛮力,大手快速的撩开幽暖烟的散落的发丝,当目光落在她脖子处的伤痕时,欧阳野刚刚的担忧瞬间化为勃然的怒火。、 “是谁伤的你!”扭曲的面容紧绷,勃然的怒火让欧阳扬额头上青筋暴突而起,周身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随时要将伤害她的人撕的粉碎。 “还不是她会勾引人,来京城的第一天就勾搭上了太后的侄子彭彪,否则怎么会受伤。”衣裳还不曾穿好,柳敏敏讥讽的站在门口,原本美丽的脸庞因为嫉妒而扭曲。 “彭彪?他轻薄你!”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亲侄子,彭彪浪荡的名声在京城早已经家喻户晓。 流连花街柳巷不说,即使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只要被他看上的,都会用各种法子给抢夺进府,糟蹋凌辱之后,再丢出去,甚至传言皇城府伊的千金也被他给糟蹋了。 可惜当今太后只有这么一个亲侄子,这事自然也被压了下来,可是由此可见彭彪的名声有多么的狼藉,走到街上的姑娘们,远远看见,便会躲了起来。 “不是她下贱,那彭彪怎么会看上她?根本是嫖客遇到了婊子!”柳敏敏也曾经被彭彪轻薄过一次,可是她会武功,没给他讨到任何的便宜,可是今天看着欧阳野如此愤怒的维护床上的下贱女人,心头不由的一痛,出口的话更是鄙夷而粗俗。 “够了!”暴怒的猛喝一声,欧阳野鹰隼般的视线死死的盯住门口的柳敏敏,睚眦剧烈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你再侮辱幽幽一句,我杀了你!” 被吓到,不是没看见过欧阳野的怒火,可是却没有看见过他如此冷酷嗜血的表情,柳敏敏身子猛的一个后退,一股逼人的寒意从欧阳野身上射了过来。 可是天生的蛮横和娇惯下,柳敏敏愤怒的一把抓住门框稳住自己的身体,昂起头,目光一瞪,娇喝的怒骂道:“怎么了?她下贱,还不准我说!” “不要!”柳敏敏挑衅的话彻底激怒了愤怒失控的欧阳野,却见眼前黑色的身影一闪,欧阳野一掌已经猛烈而愤怒的拍向柳敏敏的胸口。 表哥竟然要杀她!猛的瞪大一双眼,柳敏敏面容惊恐的看着快如闪电般袭击而来的欧阳野。 “欧阳!敏敏!”在幽暖眼还没有来得及出手时,却见一抹白色的身影飞快的掠过,一手拉过僵硬在门边的柳敏敏,一掌同时接下欧阳野内力十足的一掌。 “大哥!” “晨昊!” 随着两声担忧而惊恐的喊声,柳晨昊身影一晃,一口鲜血噗的一下从口中喷了出来,在雪白如雪的衣裳上渲染出一朵一朵殷红的梅花。 柳敏敏呆愣的看着口吐鲜血的柳晨昊,欧阳野也呆愣住,刚刚的怒火也在柳晨昊的鲜血里消散。 “去床上躺着。”唯一冷静的只有下床的幽暖烟,快速的扶住柳晨昊的身体,手指搭上他手腕的同时,立刻察觉到他先天所受的内伤。(未完待续) 第24章 “敏敏不懂事,幽幽不要怪她。”脸色苍白的骇人,柳晨昊微微一笑,擦去嘴角的血迹,虚弱的躺在了刚刚幽暖烟睡的床上。 “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害的我大哥吐血!”猛的回过神来,柳敏敏快速的跑到床边,恼羞成怒的一把推开幽暖烟的身体,担忧的目光里喊着泪水看着柳晨昊。 “大哥,你挡着我做什么?就让表哥杀了我!”泪水涟涟的落下,是害怕也是伤心。 “去请大夫过来。”看着欧阳野冷峻脸上的愧疚自责,幽暖眼轻柔的开口,清澈如水的目光里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幽幽。”欧阳野点了点头,快速的握了一下幽暖烟的手,黑色的身影如风般的掠向了屋子外。 转而走向一旁的桌子,倒了一杯水,幽暖烟再次向着床边走了过来,隐匿下眸光深处的愧疚,“喝点水。” “不要碰我大哥!”看到神色不变的幽暖烟,柳敏敏愤怒的吼着,将心头的愧疚都向着她发泄出来,面容扭曲的瞪着走过来的人,张牙舞爪的要推开她的身体。 “敏敏!”气息极弱,可是嗓音里的威严却不容小觑,柳晨昊低声一喝,止住住柳敏敏的动作,她为什么一直要这样莽撞! “好,好,你们都护着她,护着她!”再次被吼,刚刚差一点死在欧阳野的掌心,此刻自己的大哥又护着眼前这个贱女人,柳敏敏泪水刷的一下涌了出来,愤恨的看了一眼幽暖烟,拔腿向着外面跑了去。 “这个丫头被惯坏了。”笑的虚弱,柳晨昊喘息着,依旧有着血丝从口中渗了出来,让苍白的脸看起来随时会死去一般。 “不要说话。”抬手用锦帕擦去他嘴角的血迹,幽暖烟心头一痛,喂着柳晨昊喝了一口水,“我这里有一瓶药丸,你先吃一颗。” 随着话音落下,幽暖烟已经快速的将一颗药丸喂进了柳晨昊的口中,那一股异香立刻在他口中蔓延开来,而刚刚翻腾的气血竟随着药丸的服下而归于平静,似乎五脏六腑都被熨慰了一般,极其的舒适。 “这药?”自小受的内伤,柳晨昊可谓吃遍了天下的良药,可是第一次吃到这样奇异的药丸。 “一个朋友帮忙配置的。”见他的呼吸顺畅了一些,幽暖烟面容不由的染上一丝浅笑,扶着他的身子让他睡了下来,“都是因为我。” “是敏敏不懂事。”身子一顺畅,竟也有了睡意,柳晨昊安抚的拍了拍幽暖烟的手,一贯总是冰冷的手在她的药丸下,竟也回暖。 刚掖好被子,院子里已经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柳庸安抚的沉稳嗓音响起,“夫人,不要急,昊儿不会有事的,大夫也马上来了。” “昊儿!”柳夫人方玉快速的跑进了屋子,担忧的看向床上睡着的柳晨昊,担忧的抓住他的手,慈爱的面容上泪水点点,如同这痛在自己心头一般。 “昊儿。“饶是朝堂之上运筹帷幄的柳庸,此刻看着一动不动的爱子,脸色也微微一变。 “姨娘都是我的错。”欧阳野愧疚的低下头,单膝跪在了地上,欧阳家被灭门之后,他被姨娘一手抚养大,可是如今却差一点杀了自己的亲表哥。 “大夫来了。”随着一旁小厮的话,大夫也顾不得行礼,对着柳庸一颔首,随后迅速的坐到了床边替柳晨昊把脉诊断。 片刻后,大夫终于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着一旁的柳庸道:“柳丞相莫要担心,公子身体无碍,气血也顺畅。” 一屋子的人终于都松了一口气,安静里只听见大夫继续道:“老夫开些顺气的药方,其余的按照公子日常的吃的药调养就可。” “管家,送大夫出去,顺便抓药回来。”脸色恢复了正常,柳庸看了一眼门口的身影,面容一沉,严厉的开口道:“还不给我进来。” “爹!”咬着唇,柳敏敏直挺挺的跪在了欧阳野身边,“女儿知道错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明知道你大哥身体不好,竟然让他吐血!”不怒而威的嗓音有着担忧也有着无奈,柳庸手一挥,“你们两个给我跪到祠堂去反省,你大哥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即使一贯宠溺女儿的柳夫人此刻也不多言,担心的看着床上身子孱弱的儿子,明明很健康的一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一场大病之后,就成了如今的模样,不能动怒,不能大喜。 “不公平,为什么她不要跪祠堂?”柳敏敏气恼的瞪着一旁安静站立的幽暖烟,愤恨的指控着,“明明事情都是她引起的。” “再说你给我跪到明天这个时候!”见柳敏敏不知道悔改,柳庸气愤的铁青了脸色,手一挥,冷声怒喝,“下去!” “是,姨父。”欧阳野应了一声,只是不舍的看了一眼幽暖烟,随后率先迈步向着外面走了去,而震慑与柳庸阴沉得了脸庞,柳敏敏不瞒的嘀咕一声,也追着欧阳野的身影走向了外面。 因为柳晨昊在自己的屋子休息,而身体极弱的他不便移动,所以在柳夫人照顾他时,幽暖烟则静静的在厨房里熬着要药。 他的身子虚弱是因为旧伤,十多年的旧伤,血脉皆损,能活着,恐怕是因为用内力维持着,所以一旦动用武功,气血就会不顺,轻则吐血,重则筋脉尽段而死。 “原来幽幽在亲自熬药,我说怎么四处找不到你的身影。”在幽暖眼思虑的同时,西门墨翟一声黑色衣裳,嘴角含笑的走向厨房,可是那笑容不达眼中,让人感觉出一股诡谲。 “西门王爷。”淡淡的抬起目光,幽暖烟冷冷的看了一眼西门墨翟,如果不是他昨夜插了一脚,她也不会碰到彭彪,白天的一幕也不会发生。 “亲自熬药,看来幽幽也知道是自己害的晨昊吐血!”虽然依旧维持着笑容,可是嗓音却在瞬间冰冷成一片,西门墨翟忽然出手,一把钳住住幽暖烟的胳膊,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推到了灶台边。 “这个世上,任何人伤了晨昊,我都不会放过他!”阴测测的开口,俊美的脸庞此刻如同覆盖上一层寒霜,不再是那个谈笑风生的网页,反而如同一身血腥,从暗夜走出来的恶魔,森冷阴寒,一双眼更是冰冷的可以冻结一切。 手腕上灼热一痛,却是在他推上自己的同时撞上了一旁盛着热油的瓦罐,幽暖烟面容不变,淡漠的目光如水般直视着西门墨翟阴霾下的脸庞。 “西门王爷,药差不多熬好了。”嗓音平静,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他周身的散发的阴冷,幽暖烟动了动被烫到的手腕,被热油烫到只怕一会要起水泡了。 “幽幽别怕,我只是担心晨昊。”变脸如同三月的天气,刹那乌云褪去,又换上懒散的笑容,西门墨翟忽然推开压迫她的身体,清朗的目光**的打量着幽暖烟,“我和幽幽一起给晨昊送药去。” 懒得理喜怒莫测的西门墨翟,幽暖烟随即转身走向炉子,却感觉身后掌风一动,刚刚被热油泼到的手腕被人迅速的抬了起来。 “你的手?”震惊的看着她手腕处的油渍,西门墨翟迅速的回头看向一旁的灶台边,滚滚的油罐还冒着泡,而一旁有洒落的热油。 “没事。”根本不在乎那手腕处的烫伤,幽暖烟眉头轻皱的看着被西门墨翟紧紧拉住的手,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嫌恶,嗓音也因此冷了几分,“西门王爷,请放手。” “本王若是不放又如何?”笑的慵懒,西门墨翟确实没有放手,而是一手快速的卷起幽暖烟衣袖,那手腕内侧果真已经红成一片,热油的烫伤下,已经破了皮,软嗒嗒的破皮在被烫的油亮肌肤上,甚至渗出了血丝。 “幽幽,你不会痛吗?”这样的烫伤,她竟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西门墨翟俊美如斯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无论是昨夜她用簪子抵住脖子,还是此刻被烫到的手腕,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身的伤口。 “药煎好了。”淡漠的应了三个字,不愿意和西门墨翟再有任何的纠缠,幽暖烟大力的抽回手。 手腕摩擦过西门墨翟的掌心,刚刚还软嗒嗒的皮被磨破,血丝也立刻渗了出来。 转身,如同那痛的不是自己的手腕,幽暖烟放下衣袖,快速的走到了炉子边,专注的搅拌着煎熬的药,随后用布包起药罐,将热腾腾的药倒进里屋碗里,端好,径自的走向厨房外。 好一个独特的女人!看着掌心处残余的血迹,西门墨翟笑容里多了份深思,随后迈开步子追向幽暖烟的身影。 卧房里,昏睡了大半日的柳晨昊在门推开的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看着端过药的幽暖烟,暖暖一笑,“幽幽,怎么是你送药的?” “晨昊,幽幽可不仅仅是送药,药也是幽幽亲手煎的,晨昊,要不我们换换。”西门墨翟调侃的笑声响了起来,依靠在门口,看着送药的幽暖烟,笑容迷离而诡谲,宛如真的羡慕被美人照顾的柳晨昊一般。(未完待续) 第25章 “我喂你吃药。”如同背后的人是空气一般,幽暖烟吹着手上的药,不知道为何,对柳晨昊她有着莫名的亲切感,或许是因为他的笑容格外的温暖。 “幽幽,我自己可以的。”相对于幽暖烟的小心翼翼,柳晨昊温和一笑,直接接过她手中的药碗,和煦的目光落在她的衣袖上,喝药的动作一滞,“怎么了?” 不同于对西门墨翟的厌恶,幽暖眼目光柔和,淡淡的摇头,“没事,喝药。” “被烫到了。”果真是明显的区别对待,西门墨翟吃味的撇撇嘴,对着外面伺候的小厮道:“去拿上好的烫伤药过来。” 随手将药搁在床边的矮凳上,柳晨昊小心翼翼的卷起幽暖烟的衣袖,儒雅的面容一沉,这哪里是没事? 烫的如此严重,大片的皮被擦破了,露出鲜红的嫩肉,而且红肿的地方丝丝渗透着鲜血。 “我没事,你喝药,这药必须趁热喝,否则葛藤的药效就散失了。”不理会自己的手腕,幽暖烟再次的端起药碗,固执的看向脸色依旧惨白的柳晨昊,即使吃了她静心配置的药丸,可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的骇人。 对上幽暖烟固执的目光,柳晨昊快速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热腾腾的药,随后动作轻柔的执起幽暖烟的手腕,“只怕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王爷,药拿来了。“小厮恭敬的对着西门墨翟行礼,随后将手中的药双手举高的递了过来。 “幽幽,晨昊身体不便,就由我来替你上药。”视线扫过幽暖烟的手腕,西门墨翟关切一笑,扬起狐狸般的笑容,动作温柔而坚定的揽过幽暖烟的肩膀,低声道:“我们去外面,喝了药,晨昊需要休息。” 在柳晨昊的目光里,幽暖眼忍住拨开西门墨翟狼手的冲动,任由他揽过自己走向外面。 石桌边,幽暖烟神情淡漠的看着西门墨翟,看着他动作异常轻柔的处理着自己手腕上的烫伤,每一次肌肤的碰触都让她感觉到厌恶。 是的,那是真切的厌恶,厌恶他那虚假的笑容,厌恶他的精明的气质,厌恶他看向自己目光里的锐利和探索。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幽暖烟冷淡的开口,阻挡下西门墨翟的手。 “怎么晨昊一看不见,就和我冷眉相对了。”笑容懒散,看着被阻挡下的手,西门墨翟忽然身子凑近了几分,疑惑的皱着英挺的眉宇,“幽幽,我是不是得罪你了,为何对我如此仇视?” “王爷多虑了。”幽暖烟径自的站起身,向着另一处的客房走了去,西门墨翟太锐利,多接触,他必定会察觉到自己的已有所图,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步一步的走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把玩着手中的药瓶,看着远离的身影,西门墨翟笑容愈加的迷离,回想着手下不久前送来的情报。 幽暖烟,孤儿出生,曾被书肆的老东头收养,之后就继承了他的书肆,因为知府之子觊觎她美貌,强压不成之下,纵火行凶,却被欧阳野意外救了出来。 之后又重开了书肆,而在此南下的欧阳野不顾和柳敏敏的婚约,所以将她带回了皇城,希望可以解除和柳敏敏的婚约后,共结连理。 这样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身份,没有任何诡异奇怪的地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西门墨翟直觉的感觉出她不普通,可是她终究会是什么人? 皇上?太后?或者是他迄今都不知道的势力,她是为了接近柳家,还是利用柳家做跳板,接近自己?或者是皇上? 手腕上灼热的疼痛,火辣辣的,尤其药只上了一点,那对比之下,痛楚显得格外的清晰。 她是在自暴自弃吗?幽暖烟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惨不忍睹的手腕,或许吧,只有这样的痛楚才能提醒她,告诉自己,她还活着,也有疼痛,而不是行尸走肉。 “幽幽,你一直不知道照顾好自己!”不知道何时,一抹白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看着幽暖烟那快速掩盖起的手腕,温和无波的脸庞上染上一丝疼惜,才来京城两日,她就伤了两次,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公子,你怎么在白天来了?”意外的看着走过来的白色身影,幽暖眼收敛了刚刚那一瞬间的真切表情,迷离的笑了起来。 “手烫成这样为什么不擦药?”说不出的疼惜,白烨快速的卷起幽暖烟的衣袖,当清楚的看到烫伤有多么严重时,即使是隐匿的极好,视线里还是有着压抑不住的疼惜。 “公子,一点小伤,你怎么也在乎起来了。”看着白烨握住自己的手,幽暖烟一怔,随后要大力的抽回。 “不许动!幽幽,我不许你如此伤害自己!”语气多了份严厉,这么多年来,白烨第一如此严厉的看向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女孩。 “公子?”抬起头,对上白烨的目光,幽暖烟才惊觉他的双眼竟不再是以往的云淡风轻,反而是半眯而起,多了份严肃和好不掩饰的心疼,那眼神竟让她熟悉,似乎在欧阳野的眼中看见过。 看着失神的幽暖烟,白烨低声一叹,按坐下幽暖烟的身体,疼惜万分的看着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的上着药,“幽幽,我究竟要拿你怎么办?” 她也很想问公子,他究竟向让她做什么?可是幽暖烟问不出口,于理,她是养大他的恩人,如同再生父母,这份恩情,她无以回报。 于情,她愿意为公子付出一切,即使万劫不复,亦不会后悔,所以她从不问,如同自己一直不知晓当初的丁香谷已经被烧毁,如同不知晓除了自己知道的势力,公子在暗处还有着一股的力量,那是她不知道的。 “这药是雨朗配置的,七天之后就会恢复了。”擦好药,看着再次失神的幽暖烟,那一贯总是清冷的面容此刻却露出迷惘的神色,困扰之下,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幽幽。 白烨心头一颤,借势将幽暖烟抱入怀抱,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温热的气息低喃的喷吞在她的耳边,“幽幽,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答应我,不要再受伤了。” 公子永远不会明白身体上的伤终于康复痊愈的一日,可是心若伤了,除非死去,否则一辈子也将无法忘却。 眼睛有着酸涩,幽暖烟推开白烨的身体,淡然一笑,抬手整理着他微皱的衣服,“公子,你不该来的,柳丞相府不简单。” “幽幽。”白烨双目清澈如水,深深的凝望着眼前笑的疏远的女子,薄细的嘴角轻微的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要说,却终究还是压抑下来。 “幽幽,保护好自己。”深深的看了一眼幽暖烟,白烨身影一闪,白色的身形如同清风一般,来去无影。 他终究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幽暖烟自嘲的看着白烨离开的窗口,随后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 祠堂前,跪着两个身影,欧阳野脸色愈加的深沉,冷漠里却有着对柳晨昊的担心,亦也有着幽暖烟的牵挂,恨不能立刻带着她回到第一堡。 而倔强的挺直着身体,一脸不甘心的柳敏敏则愤怒的握紧拳头,狠狠的瞪着眼前的欧阳野,他是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虽然欧阳野狂暴易怒,可是在他第一次教授她功夫时,柳敏敏就喜欢上这个不买她账的表哥,可是却不曾想等到的竟然是他为其他女人倾心的消息,甚至是不惜对她出手。 “那个有女人有什么好?”终究是按捺不住,柳敏敏愤愤的开口,眯起的目光幽怨的瞪向一旁的沉默的欧阳野。 烛光之下,在他刚硬粗犷的脸上勾勒出冷峻的气息,颀长健硕的身影,不似大哥般的儒雅孱弱,给人一股强烈的视觉冲击,是依靠是归宿。 可是这样的他,却同样好不掩饰对那个贱女人的感情,甚至不在乎对自己挥掌相向。 “只要我命在一日,必定不准任何人欺辱了幽幽!”面容无波,冷冷的丢下话,欧阳野沉着一双黑潭般的眼眸。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那场大火里看见幽幽的,其实不然,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追查着当年对欧阳家灭门的仇人,耗尽心力,终于查到关于孤独家的孤本。 而那一夜,欧阳野尤记得月色是多么的明亮,而他一身黑色的劲装,栖息在院子旁的大树边,准备夜探书肆。 却不曾想竟看见一个白色衣裳的女子,纤瘦的身影宛如从月宫走下的仙子,披散着青丝,只着着单薄的亵衣,发丝有着几许的凌乱,似乎刚睡醒。 月色下,幽幽茫然的走向了院子,赤着美玉般的双足,仰头凝望着那苍穹的圆月,风乍起,掀起那白色的亵衣,发丝随风舞动着,凌乱之间是一张出尘脱俗的脸庞。 寂寞,清冷,双眸如这黑幕之下的圆月般,她就这样仰头看着天空,周身镀上孤单的光圈。(未完待续) 第26章 那一刻,欧阳野就知道他的心为这个月下赤足的女子而动容,第二次看见她,却是在那浓烟滚滚的火场里。 大火掩映下,四周早已经灼热成一片,而她一身黑色的衣裙,茫然的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光,那一瞬间,欧阳野分明看见她眼中的悲伤,如果不是他出手,她或许就会随着大火而消逝。 “她有什么好?让你和大哥这样维护她?”质问声已经接近咆哮,柳敏敏愤怒的赤红了委屈的双眼。 那个女人根本不爱表哥,只需要一眼,她就可以看出来,那个女人的眼睛太过于清淡,冷漠里根本没有表哥的影子,她深藏不露的接近表哥接近柳家,根本是意图不轨! 虽然还在回廊拐角处,可却已经清晰的听到了祠堂里的愤怒质问声,幽暖烟面容不变,依旧提着食篮走了过来。 “你这个贱女人来做什么?”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却见门被推了开来,看见走进来的幽暖烟,柳敏敏愤怒的嘶吼着,惺惺作态的假女人! “幽幽。”看着蹲下身摆饭的幽暖烟,欧阳野原本阴沉冷厉的脸色在瞬间软化,大手接过幽暖烟手里的碗碟,“我来就行了。” “敏敏,吃饭吧。”对着欧阳野一笑,幽暖烟端着饭菜走向跪在另一边的柳敏敏。 “滚,我不要你假好心!”对着幽暖眼愤怒的一甩手,哐当一声,挥落了幽暖烟双说的碗碟。 “啊!”低呼一声,热菜倾倒到了手腕上引起灼烧般的痛苦,幽暖烟不由的缩回手。 “怎么了?又想在表格面前装柔弱!”讥讽的看着面容呈现痛苦的幽暖烟,柳敏敏不屑的瞪着一双美目,一把抓住幽暖烟受伤的手腕,“你是豆腐做的吗?不过被饭菜隔着衣服烫了一下,需要柔弱成这副模样。” “敏敏,够了!”啪的一下放下手中的碗,欧阳野一把推开柳敏敏咄咄逼人的身体,将幽暖烟护在了身侧,冷眼扫过,“我说过不许你欺负幽幽。” “放手。”他也抓到了她的手腕,幽暖烟低声开口,那烫伤原本就难熬,更何况再被烫了一下,如今又被他大手用力的握住。 “幽幽。”感觉到她语气里的隐忍,欧阳野快速的松开手,担忧的目光看向幽暖烟的手,“被烫到了?” “我没事。”刚要将手收回,却被欧阳野一把按住,却见他已经动作轻柔的卷起她的衣袖,看见那雪白皓腕上惨不忍睹的肌肤。 烫的严重,让整块皮已经脱落,而被柳敏敏和欧阳野这么一抓,那柔嫩的粉红肌肤上更是渗出了血丝。 脸庞阴沉而骇人,双目圆瞪,欧阳野震惊的捧着幽暖烟烫伤的手腕,面容极其扭曲,最终缓声道:“怎么受伤的?” “没事,不小心被热油烫到了。”真切的感觉欧阳野的担心,幽暖烟淡然一笑,原来这么多年来,有一个人真切的关心着她,却也会让她感觉到一丝满足和幸福。 “去上药。”脸色铁青,欧阳野快速的抓起幽暖烟完好的另一只手,心底的疼痛化为脸庞上那紧绷而扭曲的神态,她为什么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被欧阳野快速的拽了出去,屋子外风吹了起来,衣裙随风而舞,在奔跑下,幽暖烟静静的看着前面的高大的身影,第一次,有人这样的拉着她飞奔在大风里,那样奔跑的快感似乎可以洗涤心头压抑的阴霾。 “惺惺作态的坏女人!”随着幽暖烟盒欧阳野的离开,祠堂里爆发出愤怒而嫉妒的喊叫声,伴随而来的是碗碟被摔的清脆声。 “她究竟会是什么人?”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跑开的两个身影,西门墨翟意味深长的收回视线,阳光照不到他俊美如斯的脸上,让那唇畔的一抹笑容显得有些森冷诡谲。 “静观其变。”刚一开口,却吸到了冷风,柳晨昊压抑的咳嗽起来,温和如水的脸上有着一丝无力,“墨,这副身体不知道能陪你都多远。” “胡说什么!”难得的那一贯总是阴阳不定的脸上出现了严肃,西门墨翟郑重的抓住柳晨昊冰冷的手,沉声道:“即使寻遍天下名医,我也会治好你的病。” 皇城最大的酒肆。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一旁,一看见带着面纱下车的婀娜女子,白白立刻迎了过去,连行礼都忘记了,“韵婷郡主你可来了,我家小姐都快发酒疯了。” “白白,没事,有我在。”依旧是淡雅温和的嗓音,却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龙韵婷随着白白快速的向着楼上的雅阁走了去。 喝空的酒瓶都已经堆积在桌子上,而一旁的椅子上,柳敏敏正抓着酒杯,不停的对着嘴巴里灌着酒。 “小姐,奴婢刚离开一会,你怎么又喝了一壶。”看着柳敏敏将空空的酒壶扔在桌上,白白气恼的直瞪眼。 “敏敏,不要喝了。”一手按住柳敏敏端起的酒壶,龙韵婷对着身侧的白白一个示意,让她退出了雅间,这才拿下头上的面纱,柔和的目光带着关切看向柳敏敏,“为了你表哥的事?” “韵婷,你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不过是贪恋表哥第一堡的权势,她根本不爱表哥,可是为什么表哥护着她,连大哥也护着她。”柳敏敏愤怒的握紧酒杯,俏丽的脸上扭曲成一团,有愤怒也有说不出的嫉妒和仇视。 “你说幽姑娘?”想起在风雅小筑见到的女子,龙韵婷优雅的面容之上闪过一丝复杂,其实何止欧阳野和晨昊,那个人对她不亦是有着浓浓的兴趣。 “根本是个企图飞上枝头当凤凰的贱女人!”提到幽暖烟,再想起欧阳野那维护的表情,柳敏敏愤怒的握紧拳头,那是她爱慕了十多年的男子,可他居然对自己挥拳相向,如果不是大哥挡下那一掌,只怕重伤吐血的就是自己了。 “敏敏,有些人是无法掌控的。”龙韵婷意味深长的低叹,无论是狂暴冷厉的欧阳野,还是高深莫测的西门墨翟,甚至是一直温和优雅的柳晨昊,这些人中之龙的男子,谁不是晦暗深沉,根本不是一个女人可以掌控的了。 “小姐,郡主,彭彪来了。”在外面等候的白白火急火燎的开口,大力的推开门,“已经快到酒肆门口了。” “那混蛋的登徒子,本小姐今天就打的他满地找牙!”柳敏敏砰的一下一拍桌子,怒吼而起,可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反而让她身影不稳的晃荡了一下,别说小有身手的彭彪,即使一个小丫鬟也能将她推倒在地。 “敏敏,你喝多了。”说话的同时,龙韵婷已经将面纱拉了下来,遮挡住那倾城倾国的绝美脸庞,低声道:“他必定是为了我而来,我先离开,相信彭彪也不会为难你的。” 果真是喝多了,甩了甩头,柳敏敏一把拉过身边的丫鬟,“白白,送韵婷从后门出去。” “是小姐。”白白连忙点头,如果连累韵婷郡主被彭彪给轻薄了,不要说她自己了,即使小姐也也会被老爷给打死的。 “彭爷,您来了。”一见到下马的彭彪,酒肆掌柜立刻殷情的迎了过去,“彭爷,楼上的雅阁一直给您留着呢。” “滚开吧!不要挡了本公子的路。”一把推开眼前的胖掌柜,彭彪火急火燎的向着楼上跑了去。 “韵婷妹妹。”停在雅阁门口拉了拉衣裳,彭彪这才推开门,恢复了公子哥时的儒雅和高贵。 “恶心?什么时候我嫂子成了你妹妹了!”依旧有气,柳敏敏讥讽的瞪着门口装模作样的彭彪,就凭这个衣冠禽兽,也配的上韵婷。 “韵婷妹妹呢?”见到桌子边只有柳敏敏一个人,彭彪刚刚维持的儒雅刹那消失,失望外加愤怒的瞪着喝醉酒的柳敏敏。 “就凭你,也配的上我嫂子,也不去照照看,你吃喝嫖赌,府邸宠姬成群,夜夜留恋**,寻名妓,糟蹋良家妇女,这样的纨绔子弟也配的上韵婷的高雅贤淑。” 找不到发泄的人,而彭彪正好撞到了枪口上,柳敏敏一手倒着酒,一面嘲讽的瞪着脸色铁青要发怒的彭彪,最好气死这个禽兽,让他无法再去纠缠韵婷。 气的面容扭曲,彭彪看了一眼桌上堆积的酒壶,怒极反笑,一屁股坐了下来,轻敲着桌子,“我浪荡成性,那柳小姐你呢?刁蛮任性,嚣张跋扈,没有一点女孩家的温柔娇柔,你这样的母夜叉,也难怪欧阳野会不惜悔婚要娶幽暖烟。” “你说什么?”被踩到了痛处,柳敏敏愤怒的一跳而起,一拳就要挥向彭彪的脸。 “想打我?”快速的接住柳敏敏的拳头,用力一甩,将柳敏敏给扔到了地上,彭彪居高临下的笑了起来,轻蔑的看着愤怒爬起的柳敏敏,“平日里我当你是姑娘家,又和韵婷妹妹是手帕至交才会一而再的放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未完待续) 第27章 “我会怕你这个浪荡子。”怒火中烧,柳敏敏愤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抹脸上的灰尘,气愤的握紧拳头,“可恨我的钨钢鞭被那个贱女人给毁了,否则今日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啧啧,火气这么大,看来你对幽暖烟不是一般的恨吗?”忽然一个奸诈的念头滑过心头,彭彪邪戾一笑,再次坐了下来,拍了拍一旁的凳子,“敏敏,既然你如此恨幽暖烟,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和你合作,省省吧。”嗤之以鼻的瞪着笑的奸诈的彭彪,柳敏敏不屑的扭过头,与虎谋皮的事情她才不会上当。 哈哈大笑了起来,彭彪拿过一旁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浪荡的脸上闪过奸计即将得逞的阴险,“放心,我只不过是要惩戒一下那个幽暖烟,而你不也正好可以出一口恶气吗?” “你想做什么?”听到彭彪的话,柳敏敏刚刚的愤怒忽然减缓了几分,怀疑的瞪着独自饮酒的彭彪。 “只是给她一点教训罢了,谁让那贱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起那日在街上调戏不成,反而被西门墨翟和阎战羞辱,彭彪愤怒的一饮而尽杯子里的酒。 “那个贱女人我会自己对付!”不被彭彪所蛊惑,柳敏敏转身向要门口走去,她的事情,她会自己解决! “有欧阳野护着她,敏敏,你以为你能动她分毫。”似乎吃准了柳敏敏,彭彪奸猾的笑了起来,转身看着柳敏敏的背影继续游说道:“你想想,欧阳野那样护着她,你根本没有机会教训那个贱丫头,说不定还会被欧阳野误会,让她趁机告你一状!” 脚步停了下来,柳敏敏愤怒的瞪着眼前的木门,彭彪说的她何尝不明白,别说整治那个贱女人,只要她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表哥就会训斥自己,甚至连大哥也会如此。 “所以敏敏,这个罪名就让我来扛下,既为你教训那个贱丫头,也让我出了一口恶气,真的事情说穿了,反正一切由我给你扛下来。”嘴角勾勒起狡猾的算计笑容,彭彪愈加的得意,看来这一次一定可以成功。 “你想怎么做?”终究被心底的恨意占了上风,柳敏敏转身看向好整以暇的彭彪,“虽然我恨那贱女人,可你也别闹出人命来。” “放心,只不过给她一个教训而已。”狭长的眼睛了有着压抑的得意,彭彪笑容愈加的崔璨,站起身来,推开窗户,指向另一条街到道:“我们就将那贱丫头丢进百花楼,让她也尝尝教训。” 丢到**去,柳敏敏眉头一皱,犹豫起来,虽然她恨不能杀了那幽暖烟,可是**会不会太狠了。 “呦,原来柳小姐也不是如传言的那样勇敢,一个决定居然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看到柳敏敏露出迟疑之色,彭彪嘲讽的投过轻蔑的一瞥,“算了,敏敏原来也不敢得罪贱丫头,我自己再想办法教训她。” “谁说我不敢!”被彭彪一激,柳敏敏负气的开口,“好,就把她丢到**,给她一点教训。” “敏敏果真是敢爱敢恨。”击掌一笑,彭彪也站起身来,“我负责找人接应你,我那里还有一包从宫里拿出来的上好迷*药,药味极淡,加到熏香里,根本无法发觉,你只要将人迷晕了,我就会派人接受一切。” “好,就这么说定了。”柳敏敏推开靠过来的彭彪,一甩衣袖,向着门口走了去,幽暖烟,不要怪我给你教训,对于这样玩弄表哥感情的下贱女人,她绝对不会心软。 柳家后院,因为柳晨昊需要静养,所以连小厮丫鬟都少了,安安静静的,似乎是这皇城之中最安静祥和的地方。 停下脚步,幽暖烟远远的看着楼台里的白色身影,斜靠在软榻上,手中握着书,衣袂飘飘,檀香缭缭,竟如同那雅致的山水画。 “幽幽。”虽然不能动用内力,可是耳力不弱,感觉到不远处凝望着自己的身影,柳晨昊将书放在石桌上,回头看向了过来,阳光下,温和儒雅的脸上有着雅致的微笑,惬意,舒适,有着几分淡泊山水的意境。 “打扰你了么?”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见他的笑容,似乎就轻松几分,似乎那压抑心头多年的阴霾在一点一点的散去,幽暖烟迈步走了过来,视线落在柳晨昊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 “没事,我这身子就是如此。”明了她眼中的担忧,柳晨昊淡然一笑,清朗的声音响起,“何时都逃不过一死,这么多年来,早已经看开了,倒是你,手上的烫伤好些了吗?” 从第一眼看见她,柳晨昊就有心疼的感觉,那样清冷的面容背后的孤单寂寞,让他不由的想起另一个人,同样将自己隐藏的极深,却不知道在算计的同时,也是让自己一步一步走进了黑暗的深渊,孤傲寂寥。 “没事了。”三个字似乎成了口头禅,幽暖烟不在意的开口,忽然伸过手搭上柳晨昊的手腕,那冰冷的触感瞬间席卷到指尖,冰冷刺骨,可以想象的出这么多年来,他是如何忍受这煎熬。 “我略懂医术。”不再开口,幽暖烟仔细的替柳晨昊把脉,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放弃过医术,可是或许是天分,无论如何努力,她始终无法超越雨朗的天资,所以整个组织也没有人知道她学过医,虽然不及第一神医雨朗,却也是医术一绝。 “五脏六腑皆受损,能活下亦是药物维持。”清冷的脸色暗沉了几分,为眼前这个风华霁月男子的伤,幽暖烟收回手,继续道:“幸好有内力护住心脉。” “幽幽不用担心。”一笑了然,柳晨昊为幽暖烟满上一杯清茶,“幽幽,有些时候,死也是解脱。” 看着眼前的柳晨昊,幽暖烟眼眸里滑过一丝犹豫,终究定下心神,将手中的药瓶放进了柳晨昊冰冷的掌心,“这药不多,一个月服药一颗即可。” 他当初吐血时,她曾喂了自己一颗,药性奇特,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他身子可以恢复的极快。 “幽幽,这药如此珍贵,你留着。”将掌心里的药瓶推到了幽暖烟手中,柳晨昊淡雅的笑了起来,“我这里也有宫中御医配置的药即可。” “不用,收着吧,留在我这里也只是一瓶药而已。”眸光里有着一丝沉痛闪过,幽暖烟释怀的站起身来,不再多言,转而走向阳光下,这药,公子怕永远不会服用,留着又有何用。 眼前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柳晨昊握紧掌心里的药瓶,凝思的看着走进阳光下女子,那温暖的光亮却怎么也温暖不了她的身影。 刚一走出柳晨昊的庭院,和正快步走过来的欧阳野碰了个正着,“幽幽,我刚去找你。” “去哪里了?一头的大汗。”看着欧阳野一头的汗水,幽暖烟关切一笑,拿出巾帕擦拭着他冷硬的脸庞,自从回到柳丞相府,这几天,他似乎常常消失不见,不愿意怀疑,可是幽暖烟知道必定要发生什么事。 第一次她如此亲近自己,欧阳野刚毅的嘴角漾出浅笑,动情的握住幽暖烟的手,“幽幽,我们永不分开可好?” 永远有多远,幽暖烟抬眼静静的凝望着眼前的欧阳野,暖暖一笑,任由他将自己揽进怀抱,如果有一日,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利用,是否还会如今天这般的对她说永远。 “贱女人!”角落里,柳敏敏攥紧手中的药瓶,阴冷的目光瞪着投入欧阳野怀抱里的幽暖烟,任何的犹豫都消失殆尽。 入夜,柳丞相府一片的安静,幽暖烟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让自己陷入茫然的黑暗了,如今的她,已经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公子的心从来没有向她打开过,柳晨昊对自己确实很关心,可是如果有一日牵扯到西门墨翟,他必定会舍去对自己的关切。 欧阳野,幽暖烟手一动,想起那夜的大火,那莫名的火光下,她竟傻傻的站在浓烟里,漫天的火光下,竟想到了公子付诸一炬的丁香谷,那个时候,她也曾想过,就这样死了也好,至少让公子永远的记着自己。 可是在一片的火光里,欧阳野却御风而来,那大火照射在他的脸上,刚毅里是坚定的执着,他抓起她的手,将她带离了火场, 那一刻,幽暖烟酒明白这火是公子派人放的,而公子要钓的鱼儿已经上钩,可是公子却从没有想过,她曾经差一点就丧生在火光里。 公子,好冷的心,第一次,他一把大火烧毁了丁香谷,烧毁了她所有的记忆和过往。 第二次,他一把大火烧毁了她的书肆,让她连最后栖息的地方也丧失了,从此按照公子的计划走入黑色的漩涡里。 忽然窗户外有身影晃过,幽暖烟一怔,快速的恢复了均匀的呼吸,只感觉一道身影快速的从窗户掠了进来,手指迅速的点上了她的昏睡穴。(未完待续) 第28章 “幽幽,放心,我会带着你安全的离开的。”一身黑色的劲装,欧阳野坐在了床边,大手疼惜而眷恋的抚摸着床上昏睡的幽暖烟,轻柔的吻落上那樱红的唇角,不管如何,他必定会带着她一起离开,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到她。 或许连欧阳野也将离她而去了,依旧闭着眼,在他出手的瞬间,幽暖烟已经快速的转移了穴位,只是骨血里却蔓延出一股莫名的悲伤,连他也是如此的算计,这个世间,或许真的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不舍的将吻从幽暖烟的唇上移开,欧阳野深深的凝望了一眼,随后决然的转身,随即快速的飞离了屋子。 一片黑暗下,幽暖烟迅速的睁开眼,暗沉的夜色下,双眸深邃暗如黑潭,欧阳野究竟是什么人? 不再犹豫,幽暖烟快速的下床,忽然身子一个摇晃,迷*药!刹那间,身影一愣,看向那桌边的檀香炉,她竟然大意的中了迷*药! 果真是宫里一绝的迷*药,幽暖烟刚刚站起的身子笔直的倒回了床铺上,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再次醒来,四周已经是片大亮,幽暖烟睁开眼身子一动,才发觉自己被粗绳给捆绑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被绑成粽子的模样,幽暖烟自嘲的笑了起来,她却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放眼打量起四周,整个卧房布置的有些奢华,粉色的帐幔,精致的屏风,正中央的梨木桌上,摆放着茶具,每一件都是价值不差的中上精品。 可是只需要闻着这卧房里的脂粉气,幽暖烟已经可以明白这是什么地方,更何况卧房外有着丝竹声缓缓传了过来,不是高雅的曲子,却是狎妓**的场所听的最多的靡靡之音。 正想着,却忽然听见门被推了开来,一声大红色的牡丹裙子包裹着老鸨肥胖的身子,扭捏着水桶般的腰肢,乐呵呵的看向幽暖烟。 “呦,终于醒了。”老鸨凑近擦着过多脂粉的老脸,仔细打量着呗送进来的新货色,当看见幽暖烟那虽然清冷,却精致绝色的脸庞,血盆大口不由高兴的咧开,“好货色,瞧着脸庞,细致光滑,眉如山黛,唇红齿白,就这样貌保管让那些大老爷们流口水。” “不要碰我!”感觉到那厌恶的脂粉味,和流连在自己脸上的手,幽暖烟脸色刹那暗沉下来,一股不言而预的冷然之色绽放在清冷的脸庞上。 “脾气很大,可是你可是老娘一百两银子买来的。”看幽暖烟变了脸色,老鸨刹那也敛去了笑容,恶狠狠的瞪着幽暖烟,忽然出手狠狠的掐在了她被捆住的胳膊上,“进了这万花楼,容不得你撒野,就算你是刚烈的小蹄子,老娘也让你成为小绵羊,乖乖的去伺候那些公子老爷们。” 她竟然沦落到被一个老鸨给欺负,胳膊上的一痛让幽暖烟原本冷漠的脸色上出现前所未有的错愕,她不仅被只值一百两被卖进了**不说,还被一个老鸨给掐。 将幽暖烟的震惊当成了害怕,老鸨随即又换上了市侩的笑容,“放心,就凭你的姿色,用不了三个月,必定名冠京城,当然了,冷着一张脸,却是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可是要知道,男人喜欢的终究是如水般的女人,所以你还需要调教。” 又是一段话,幽暖烟扫过四周,冷声淡漠道:“这里是百花楼?” “不错,妈妈我当初可是这百花楼的红牌,甚至连皇上都来看过我。可惜啊,岁月不饶人。”老鸨一瞬间沉寂在当初的记忆里,眼光不由的发亮,回想着当初的风光。 她竟然被卖到自己名下的**里,幽暖烟脸上又是一阵纠结,只是神色依旧微变,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将她卖到这**里来,那迷*药,可是不是普通人家能弄到手的,否则她也不会这样疏忽的被算计到。 “燕子,来给小姐梳妆打扮,今晚可有贵客来,给我仔细一点了,不要让她给我逃了。”交代完毕后,老鸨扭捏着身子向外走了去,而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半大的小丫头。 “小姐,我给你松绑。”乖巧的对着幽暖烟行礼,被唤为燕子的小丫头,快速的拿过一旁的匕首,割断了绳索。 老鸨不怕自己逃了,活动着手腕,幽暖烟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似乎察觉到幽暖烟的失神,燕子连忙道:“小姐,你逃不出去的,外面都有大汉守着,而且妈妈也给小姐喂了妈妈特质的药丸,小姐一跑,身子就会发软。”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幽暖烟彻底的明白过来,这百花楼是她名下的产业,而这里特质的药丸如果她没有记错,就是软骨散,而配置者正是她自己。 任由燕子换下了身上的白色亵衣,而改穿上透明如同薄纱的裙子,原本素面朝天的脸庞也经过燕子的巧手而施了脂粉。 “小姐,好美。”终于将发丝盘好,看着镜子里那绝美而脱俗的脸庞,燕子忍不住的低呼出声。 美?幽暖烟淡淡的扫过镜子里的影像,雪白如脂的肌肤在点点腮红的映衬下显得脱俗,修过的眉头细如弯月,眉下一双眼暗沉,若是配她以往的黑色素衣,倒也没有不妥。 可是此刻她云鬓飞髻,额间是妩媚的花钿,淡妆不艳而娇,一身水色的轻纱,腰间却用雪白的丝带系紧,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腰,而那一双暗沉的眼眸在此刻看来竟有几分的勾魂,似乎是深不见底的黑潭,引人要探究一番。 “小姐,要上台歌舞了。”听着外面熟悉的乐声,燕子一手轻扶起幽暖烟,目光依旧痴痴的看着美的脱俗的幽暖烟。 “给我一方白纱。”顺手拿起一旁的白纱,幽暖烟覆盖住自己的脸,只余下白纱下一双暗沉的双眸。 “可是妈妈?”看见幽暖烟盖住了原来的脸庞,燕子不安的看向走过来的老鸨。 “果真是绝色,这一百两银子值得。”倒没有在意幽暖烟脸上的白纱,老鸨笑呵呵的直点头,这白纱盖住了脸,余下那一双眼却分外的勾人。 站在后台上,中央的舞台上,一群**的女子正舞着身影,台下是一双双色欲的眼眸,死死盯着那些女子身上的的纱裙,恨不能就这样脱落,让他们可以一饱眼福。 “小姐,不要紧张,你舞一曲就可以了,妈妈不会让你这么快接客的。”安抚着身侧没有出声的幽暖烟,燕子小声的开口,心头却不忍这样的女子沦落风尘。 “告诉妈妈,让她灭了台下的灯,只余下两盏即可。”为了引出那幕后的人,幽暖烟对着身侧的燕子开口,虽然不得不舞一曲,却不愿意那些赤*裸的双眼盯着她的身子。 “是,燕子,这就去。”小丫头倒也伶俐,快速的转身向着招呼客人的老鸨跑了去。 随着音乐声停止,一群女子微微服身向着舞台下走了去,而四周满是喝彩声,期待着下面的节目。 可是突然间,灯火被熄灭,让刚刚还高声谈论调笑的嫖客们错愕的愣在座位上,不解的看向四周。 “这怎么回事?黑灯瞎火的还怎么看姑娘啊?”不满的抗议声随即愤怒的响了起来。 “难道是这百花楼又出新花样了?”也有嫖客猜测的开口,毕竟这百花楼可是皇城最大的**,花样自然是百出。 “爷,各位爷,今晚百花楼可有新到的美人,虽然还没有调教,可是也先给各位爷瞧瞧姿色,日后**了,各位爷还请多捧场。” 老鸨快速的出声安抚着四座,而怀里是刚刚收下的五百两银票,只要有钱赚,她也懒得管彭少爷究竟要做什么。 三楼的雅阁里,彭彪邪恶的笑着,看向一旁男装的柳敏敏,“如何,让那贱丫头登台表演,对楼下那些男人出卖肉身,你可满意了?” “哼,我还以为她是什么贞洁烈女,可惜到现在也没有看见她反抗一下。”不屑的看着楼下,柳敏敏轻蔑的饮了一口茶,若是什么好女子,被买**,甚至要登台表演,必定会以死明志。 九天仙女落凡尘,幽暖烟水袖轻甩,滑开步伐,轻纱覆盖的身影如同飘逸的天资,从漆黑的后台滑到了舞台的中央。 四周熄灭了灯火,绝色的脸庞被白纱遮挡住,所以众人只感觉黑暗朦胧里,一个白色的身影迤逦的旋转飞舞着。 衣袂飘飘,长袖善舞,伴随着缓缓而来的丝竹声,台上那抹看不真切的身影带给人一抹神秘的震撼感觉。 “哼!”见彭彪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样,柳敏敏讥讽的看了一眼,一甩手,拉过身边的同样女伴男装的丫鬟,“白白,我们回去。” “慢走,不送了。”视线依旧落在台上那飘逸的身影上,彭彪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色欲熏天的脸上有着奸诈的算计,既然柳晨昊要护着她,他就要毁了她,让柳家也知道不要以为是朝中丞相,就敢看不起他彭彪。(未完待续) 第29章 “战,说你没情趣,确实如此。”慵懒的勾着笑容,西门墨翟视线看向雅阁下的舞台中央,倒看不出她那清冷的性子,居然有如此惊人的舞姿。 被奚落的阎战依旧倒着酒,视线扫了一眼台上,这些年出入皇宫,也跟在王爷身边,他不是没有看过歌舞,她确实跳的极好,可是对他而言,只是一支舞蹈而已。 “铁大,去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端起酒杯,西门墨翟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幽暖烟那随乐起舞的身影,眼中眸光潋滟,看不出他真是的想法。 “是。“暗中一个声音低沉的回答,随后只感觉四周轻风一掠而过,被换为铁大的护卫却已经飞身离开。 一曲舞毕,却已经是掌声震天,“妈妈,这美人,爷要了,多少银子?” “谁敢喝本公子争美人,本公子出五百两。”又是一声不甘示弱的争夺声响起。 退到了后台,幽暖烟扯下面纱,手头没有药,所以她点住了几处穴道,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完全的将软骨散逼出体外。 “小姐,妈妈让你去冬暖阁休息一下。”燕子快速的走了过来,一手扶住幽暖烟的胳膊,“小姐跳的真漂亮,连奴婢都被小姐给迷住了。” 推开门,淡雅的屋子比起她刚刚醒过来的房间要高雅许多,桌子上檀香缭绕的散发着怡人的香味。 加了田禾?坐在床边,幽暖烟疑惑的看了一眼香炉,随即明白过来,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幕后之人必定粗鄙不堪,看来她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美人,我们又见面了。”在幽暖烟刚站起身来的同时,门忽然被推了开来,彭彪色迷迷的看着桌前的幽暖烟,自以为潇洒的摆弄着手中的折扇,“美人,意外吗?” “原来是你。”幽暖烟冷冷的勾勒起嘴角,除了他,倒也想不到第二人选了,“你想怎么样?” “美人,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燥热,想要男人狠狠的占有你。”抹了抹嘴巴,彭彪放浪的笑了起来,色欲熏天的盯着幽暖烟纱裙下的身躯。 “你昏迷的时候,本公子喂你吃了颗药丸,再配上这香炉里正燃烧的田禾,一会,美人你就会欲仙欲死的求本公子疼爱你。” “是吗?”懒懒的应了一声,幽暖烟体内的软骨散已经完全的逼了出来,冷眼看向走过来的彭彪,“你就不怕晨昊会收拾你?” “收拾?”放声大笑起来,彭彪忽然面容嫉妒的扭曲起来,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对着幽暖烟愤怒的咆哮道:“那不过是个药罐子,凭什么和我争韵婷郡主!” 龙韵婷,皇城第一美人,幽暖烟有些的明白,体内的媚药隐隐的有发作的趋势,随即站起身来,冰冷的嗓音,沉静的眼神同彭彪的愤怒形成鲜明的对比,“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走?本公子自然会走,不过至少让本公子好好的疼爱你之后。”彭彪发狠的一把扯下幽暖烟脸上的面纱,视线落在她淡妆下的绝美脸庞,邪恶一笑,“美人,你不怕吗?” “公子,我家小姐要休息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子看着轻薄幽暖烟的彭彪,快速的上前。 “贱丫头,滚!”刚刚还笑容猥琐的脸忽然愤怒起来,幽暖烟刚要伸手,可还是迟了上前的燕子被彭彪一巴掌挥在了脸上,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额头磕上柜子的一角,鲜血刹那从裂口里涌了出来。 “你打她!”看着那苍白脸上的鲜血,幽暖烟清澈的双眸骤然间冷厉下来,一股不言而喻的冰冷落满双眼。 “不过就是个贱丫头,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哈哈大笑起来,彭彪看都不看眼前鲜血淋漓的燕子,一双眼色迷迷的盯着幽暖烟,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是你要自己脱,还是让本公子帮你脱。” “你会后悔的!”冷冷的开口,幽暖烟走向跌在地上痛的脸色苍白的燕子,一手那过面纱捂上她额头上的伤口,刚刚冷漠骇人的眼神已经消失,“出去上药。” “彭公子,怎么你每次出现都是这样轰轰烈烈呢?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何况还是别人瓜地里的瓜。”清冽的笑声传了过来,西门墨翟斜依在门边,笑望着脸色迅速阴沉的彭彪。 “算你走运!”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西门墨翟居然也在**,彭彪扭曲着愤怒不甘的脸庞,狠狠的看了一眼幽暖烟,想起自己下的媚药,随即奸诈的笑了起来,转身向外面走了去。 “王爷,我就先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丢下话,彭彪奸诈的笑了起来,随后大步向外面走了去,完全没有刚刚被人打断好事的愤怒。 “幽幽,我们还真有缘分。”倒没有在意刚刚彭彪的话,西门墨翟走进屋子,邪魅的桃花眼看向幽暖烟淡妆下的妆容,“果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去上药。”扶起燕子,幽暖烟这才看向笑的有些邪恶的西门墨翟,“谢谢王爷救命之恩。” “幽幽,既然本王救了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呢?”长臂忽然伸了过来,直接揽过幽暖烟纤瘦的腰肢,西门墨翟俊美如斯的脸上笑容愈加的炽热,一双眼更是邪魅莫测。 “王爷,你自重。”原本就已经在压抑媚药,而西门墨翟的忽然靠近,幽暖烟只感觉身体一个颤抖,那来自骨血之中的颤栗感让她清冷的脸上划过一丝懊恼。 “怎么?被本王的魅力倾倒。”伸过手,修长的手指**的滑过幽暖烟的脸,西门墨翟忽然凑近了脸庞,和身侧的幽暖烟对视着,狐狸般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邪魅不已。 “王爷,放手!”她克制春药已经很难了,直接推开西门墨翟的,幽暖烟快速的向门口走了去,要压制药性,看来要泡在冷水里将药性逼出来。 “走吧,本王送你回柳府。”看着越过自己走向门口的幽暖烟,西门墨翟懒散一笑,随即大步追了过来,解下外衣直接披在了幽暖烟的肩膀上,“穿山,否则我也不敢保证欧阳明天会不会杀光所有看见你身躯的男人。” 该死的春药!懒得再理会身侧的西门墨翟,幽暖烟指尖一个用力,鲜血顺着中指的之间滴了下来,离丞相府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暂时的疼痛和流淌的血液是唯一减缓春药药性的办法。 马车缓缓的向着柳丞相府驶去,马车里,坐在角落里,幽暖烟闭上眼,静心的压抑春药越来越强的药性,而披着西门墨翟外衣下的手上已经是鲜血淋漓,虽然随着鲜血的流失药性也在减弱,可是身子却也渐渐的虚弱下来,让她在没有解药下,很那控制春药。 她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坐在一旁,西门墨翟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闭上眼的幽暖烟,不可否认的她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王爷,已经打听出来了。”虽然马车在疾驰,可是黑色玄衣的铁大却稳如轻燕般的落在马车上,对着车里探出头的西门墨翟低声的回禀。 敏敏?西门墨翟笑容不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依旧闭目养神的幽暖烟,她一来,这柳府真的不安稳了。 “王爷,你受伤了?“忽然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铁大疑惑一愣,担忧的询问。 “受伤?”西门墨翟一怔,视线落在闭着双眼的幽暖烟身上,快速的倾身,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前,迅速的掀开自己披在她身上的外袍,却见她手上鲜血淋漓,而衣服上更是沾满了血迹。 “幽幽?”那大片的血色让西门墨翟俊美的笑容迅速的敛去,快速的伸手搭上幽暖烟的手腕上,眸光一暗,负责的看向睁开眼,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幽暖烟,竟然是春药,而她居然一直没有开口,甚至不惜用痛来让自己抵制药性的发作。 “铁大,解下马!”冷声的开口,西门墨翟快速的抱起幽暖烟,一个纵身迅速的跃出马车外,骑上马迅速的向着自己的府邸飞奔而去。 “这不是回柳家?”幽暖烟终于开口,气息有些的弱,彭彪下的春药果真不是一般药物可以替代的。 “回我的王府。”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拥抱着身前的女子,西门墨翟策马疾驰着,刚刚那一瞬间的震惊已经散去,此刻又恢复了贯有的懒散邪魅。 “幽幽,你果真不是个乖丫头,中了春药居然也不告诉我。”她竟如此的纤瘦,西门墨翟看了一眼身前被抱住的幽暖烟,深邃的眼瞳里复杂难测。 懒得开口,抵制春药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的体力,而且西门墨翟一直在身边,她也无法用内力将药性逼出体外,只能依靠意志力来抵制那一波高于一波的媚惑。 “王爷。”登门的管家杨毕恭敬的开口,视线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被西门墨翟抱在马背上的女子,看来王爷又带回一个美人了。(未完待续) 第30章 “把马拴好,立刻去一趟柳丞相府,告诉晨昊,人在我这里。”快速的抱着幽暖烟下了马,西门墨翟向着自己的院落飞身而去。 “我可以自己走!”不习惯被公子以外的人接触,幽暖烟冷漠的开口,“王爷,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一会就到了,本王这点风度还有有的。”故意曲解幽暖烟话里的意思,西门墨翟懒散的笑着,步伐却迅速的走向自己的院子,忽然一低头看向臂弯里的人儿,“幽幽,这春药不会是你自己下的,和彭彪故意设计本王吧。” 春药下,白皙的脸颊上泛着妩媚的红晕,对上西门墨翟那骄傲自负的笑容,幽暖眼无力的侧过目光。 “看来本王的魅力还是不够啊,否则幽幽就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了。”她似乎挺不屑自己的,自负一笑,西门墨翟终于停下步子,放下抱住的幽暖烟,只是双手依旧紧紧的圈住她的腰身,让虚弱的她可以依靠在自己身上。 “这潭的水寒冷,应该可以压下你身体里的药性。”不等西门墨翟说完,幽暖烟却已经快速的跳了下去,冰冷的水波下,那体内的燥热似乎在瞬间消退,而且离开了西门墨翟的身边,她也可以暗自用内力逼春药。 “幽幽,你也太伤我心了。”看着好不犹豫跳下碧潭的幽暖烟,西门墨翟席地坐了下来,勾起视线,慵懒的看着浸在水中的幽暖烟,“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的离开本王的怀抱。” 有了潭水的帮助,暗自又用内力化解春药,幽暖烟终于感觉那来自身体的燥热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月色如水,暗沉的夏夜,微风徐徐,西门墨翟依旧只着着中衣,目光**的看着池水里的女子。 而池水里,终于散去了身体里的药性,可是不想被西门墨翟怀疑,幽暖烟却也只是安静的泡在水里。 这个男人却是是人中之龙,深刻的五官有着与身具有的高贵,而且他原本只是普通知府之子,可是凭借自己的力量,竟然被封为异姓王,可见其朝中的势力和手段。 “幽幽,这样打量着本王,是不是爱上本王了?”察觉到幽暖烟的实现,西门墨翟笑气狐狸般的双眼,调侃的开口。 只可惜越优秀的男人越看不透,西门墨翟如此,公子更是如此,幽暖烟收回打量的视线,忽然目光一怔,看向西门墨翟躺下的大树。 却见伸出的树枝上,一条青色的小蛇正游移在树枝上,随时有可能掉下来,而树下悠然自得的西门墨翟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头顶之上的危险。 “怎么了?”顺着幽暖烟的目光,西门墨翟抬起头看了上去,而刚刚游移的小青蛇却在瞬间掉了下来。 哗啦一声,巨大的落水声响了起来。 幽暖眼只感觉眼前身影一花,而刚刚懒散坐在树下的西门墨翟却已经跳入了水中,而那狐狸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 “你怕射。”看着西门墨翟那紧绷而起的恐惧脸庞,幽暖烟视线掠过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的手,一股笑意压抑在咽喉里。 “本王怎么可能怕。”视线竟然不敢看向树下,西门墨翟神情紧绷的开口,可是一手却依旧紧紧的抓住幽暖烟的胳膊。 “是吗?那青蛇游过来了。”语不惊人死不休,幽暖烟云淡风轻的笑了起来,示意的指向离他们不远处那游移过来的蛇。 “铁大!”视线在瞬间僵直,看着游移的青蛇,西门墨翟全身紧绷的大喊,面色更是苍白而扭曲,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懒散自若。 黑色的身影一闪过来,守在外面的铁大快速的飞身掠了过来,而刚刚游移在水面的青蛇已经失去了踪影,如果不是水波摇曳起涟漪,幽暖烟或许还不回相信竟然有人的轻功可以到如此绝妙的地步。 而随着蛇的移走,西门墨翟却已经恢复过脸色,视线对上幽暖烟那憋屈着笑的脸庞,不由一恼,随即向着岸边走了去,“要笑就笑吧。” 想到刚刚西门墨翟竟如孩子般躲在自己身后,幽暖烟压抑不住,终于笑出声来,璀璨的笑容在瞬间消融了她脸上维持的清冷之色。 “你还真敢笑!”听着背后那银铃般的嘲笑声,西门墨翟脸色一阵扭曲,快速的回头,却见月光皎洁下,碧绿的湖水,一身白色的身影在水中宛如高洁的莲花,而那笑眯而起的双眼更有着摄人魂魄的魅力,她是美丽的,如此的美丽,宛如坠入水中的仙子。 好久没有这样开怀的笑过了,幽暖烟含笑的看着俊脸扭曲的西门墨翟,随后也向着岸边走了过来,只是那笑声虽然停了下来,双唇却依旧高高的扬起,昭示着她此刻的好心情。 “没良心的丫头。”伸手将幽暖烟的身子拉上了岸,西门墨翟迈步向着自己的卧房走了去,“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不想生病,就去沐浴。” 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强势莫测的男人居然会怕蛇,连杀人都敢杀,幽暖烟也收敛了笑容,随后跟着他的步伐走了去。 走到了门口,一旁已经有婢女等候,看着幽暖烟,随后躬身行礼,“小姐,奴婢侍剑,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小姐可以沐浴了。” 只是微微的点头,幽暖烟迈步走入了房间,宽敞的屋子倒没有太多奢华的布置,淡淡的香味有着沁人心扉的淡雅,每一件 “这是?“忽然视线一怔,落在挂在窗口的铃铛声,翠玉制成的圆珠和珍珠用线串在了一起,翠绿和雪白两种颜色交错在夜色下折射着月色的光辉,而随着风的吹动,串联的翠玉珠子不停的撞击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头忽然痛了起来,幽暖烟将视线从那风铃上移开,快速的走向屏风后,浴桶里热水氤氲,而漂浮在水面上的是火红色的玫瑰花瓣。 热水温暖着冰冷的身躯,那暖暖的包围下,随着檀香缭绕,竟感觉到一丝的疲惫,原本只是闭目小憩着,可谁知竟这样睡下了,直到感觉到脸上一抹放肆而邪魅的视线。 “王爷,你自重。”明知道自重两个字对西门墨翟而言根本是多余,幽暖烟还是本能的开口,视线快速的扫过水面,幸好花瓣够多,根本看不见水下的身体。 “水都凉了,幽幽需要本王扶你起身吗?”丝毫没有避嫌的意识,西门墨翟又恢复了一贯的懒散,一身雪白的长衫,黑发还是湿的,几缕散落在狐狸般俊美的笑脸上,平添了几分蛊惑人心的邪魅不羁。 “王爷,你可以转过身。”无耻之徒!腹诽着诅咒着眼前笑的魅惑众生的邪恶男人,幽暖烟淡然的开口,语气平和,倒也听不住其中的情绪。 “一贯都是本王的侍妾服侍本王,难得本王要服侍人,幽幽居然不领情。”西门墨翟慵懒一笑,却也只是转过身背对着幽暖烟,却没有依礼的走出屏风外。 他估计能转身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宽容了,幽暖烟拿起一旁的浴巾快速的擦拭着身上的水滴,一面小心翼翼的盯着西门墨翟的后背,防止他突然会转身。 “幽幽你放心,本王虽然爱美,还不至于做个宵小之辈。”猜准了幽暖烟的防备之心,西门墨翟朗笑的开口,桃花眼因笑而半眯了起来,深邃里有着几分看不懂的暗沉。 果真够奸诈,只是几番见面竟然也能猜测到自己对他的推测,幽暖烟深深的看了一眼,随后收回了防备,拿起衣裳快速的穿戴起来。 “肌肤若雪,脂如凝膏。” 邪魅的赞叹声忽然响起,幽暖烟穿衣服的手猛的一怔,快速的拉拢好领口,却见刚刚背对着她站立的西门墨翟不知道何时已经悄然无声的转过身来,一双眼暧昧的盯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小人!”低咒一声,幽暖烟没有平常女子的羞怯,快速的抓起外衣将自己包裹个严实,深呼吸一口,这才平静的抬起头对上西门墨翟那暧昧不清的**眼神。 她果真小看这个狐狸般的王爷,不但猜透了自己的心思,甚至知道她不再防备后,竟然转身窥探她穿衣。 薄唇处含着似有似无的笑,西门墨翟伸过手快速的挑起幽暖烟脸颊上的湿发,却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晨昊已经等待多时了。” 随后却不再调侃幽暖烟,转身走向了屋子外,跟了过去,幽暖烟纤细的眉宇不由的轻皱而起,晨昊过来了,可是欧阳野没有来,这说明他还没有回府。 他究竟有什么隐瞒住了自己,幽暖烟回想起在卧房里,一身黑色劲装的欧阳野,他或许比她所知道的要复杂许多。 “幽幽,你没事吧。”柳晨昊温柔的嗓音响了起来,也随即拉回了幽暖烟的思绪。 快速的抬头,却见柳晨昊一双眼清澈如水的看向自己,儒雅至极的脸上有着担忧。 而站在他身边的西门墨翟依旧维持着狐狸笑容,若有所思的挑着眉头,目光也打量着她,似乎在探寻她刚刚失神是为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31章 “我没事。”懒得去理会西门墨翟,幽暖烟对着担心的柳晨昊摇头,心思几番流转后,这才道:“欧阳呢?” “欧阳去郊外的十里铺谈马匹的生意,晚上就住在那里了。”柳晨昊解释着欧阳野白天的去处,看幽暖烟真的无碍,这才舒缓了脸色,依旧笑容如水,“幽幽,可以将今夜的事情隐瞒下来不要告诉欧阳吗?” “你怕他去找彭彪的麻烦。”冰雪聪明,幽暖烟随即明白过来柳晨昊的担心,毕竟彭彪背后的人是当今太后,皇上的生母,而以欧阳野的狂暴和专制,如果知道自己被卖入**,甚至中了春药,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夹在中间难做人的却是柳庸柳丞相。 “知道了,我不会说的。”幽暖烟淡漠的点了点头,究竟是他们一起瞒着自己欧阳野的去向,还是欧阳野瞒过了所有人。 一夜,直到后半夜才浅浅的睡下,幽暖烟睁开眼,却意外的听见院子里的嘈杂声。 “各位夫人,小姐是王爷的贵客,请不要随意打扰。”侍剑不急不缓的开口,却尽职的伸过手,挡住眼前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 “听说只是个从**带回来的下贱女人而已。”为首一身大红色的罗裙的女人轻蔑的笑了起来,可视线还是不由的看向紧闭的屋子里,这里可是最高贵的客人才可以居住的上院。 “哼,红菊,说话可不要含沙射影。”却见一旁白色衣裳的女人面容一狞,愤恨的看向开口的红衣女人,妩媚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 “哎呀,园妹妹,我这不是忘记了你也是从**里走出来的。”被唤为红菊的女人先是一怔,随即嘲讽的笑了起来,连同一旁其余几个衣装艳丽的女人也都讥讽的笑了起来。 门忽然被轻声拉开,所有人女人都还沉浸在口角中,唯独侍剑却已经收回手,对着站在门口已经整齐着装的幽暖烟恭敬的开口,“小姐,你醒了。” “呦,我当是什么样的狐媚女人呢,不过如此而已。”原本以为会是个如同园芳一般的妩媚妖艳女人,却不曾想看到的竟然是一张脂粉未施的素颜。 随意扎起的头发,淡漠如水的面容,虽然够美够绝色,可同样在一群国色天香的女人中,却显得黯淡失色,毕竟比起他们的妖艳,幽暖烟平淡的模样却如同山间的野花。 “啧啧,就凭这幅姿色也像诱惑王爷,姑娘,你还不行。”红蕖轻蔑一笑,推开身侧扶着自己的丫鬟,大红的身影向着幽暖烟走近了几分,“美倒美,不过少了身为女子的娇柔,这样的女人,王爷可不会喜欢的。” 原本要开口,可是忽然余光扫到暗处的那抹身影,幽暖烟依旧保持着沉默,任由眼前的一群女人冷嘲热讽的打量着自己。 “半天没有一句话,倒是个闷狐狸。”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却没有听见幽暖烟回嘴,红蕖不仅一怒,对着幽暖烟恼怒的一瞪眼,“怎么,看不起夫人我?” 园芳一见红蕖吃了软钉子,不由吃吃的笑了起来,落井下石的开口道:“哎呦,原来红姐姐也莫过如此,看来王爷肯定很宠姑娘,否则怎么会脾气大的连红姐姐也不理会。” “你!”一被激,红蕖不由的一燥,于是所有的怒火便洒向了沉默不语的幽暖烟身上,随后扬起一巴掌,“贱人,不过才进门,就没了规矩。” 幽暖烟身影依旧未动,可是一旁的侍剑却快速的截获住打向幽暖烟的手,冷沉的桑艺不带感情的响起,“红夫人,请自重!” 眼光不仅一痛,暗处那抹白色的身影果真无情至极,他知道自己的,这么多年来,即使在商场之中尔虞我诈,她却一直是心高气傲之人。 可今日,为了公子,她被卖**遭人羞辱,此刻也被眼前的女人嘲讽,甚至出手差一点打了一巴掌。 公子身影若有半分移动,她不会有一丝的后悔,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却一次次狠狠的伤了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剥离她对他的感情,好冷的心那! 脸色微微的苍白,是这么多年来都被伤透的爆发,可是幽暖烟依旧克制住了,面容无异,似乎根本不在乎眼前女人的羞辱和漫骂。 “好你个贱人!”幽暖烟的沉默似乎在嘲笑她此刻的无礼,红夫人扭曲着艳丽的脸,一把推向一旁的侍剑,“滚开,本夫人今天就要好好教训这个下贱女人!” “你谁说下贱?”一声愤怒的咆哮声狂暴的响了起来,红夫人还没有来级的回头却被一只大手猛的扔了出去,而被护在侍剑身后的哦幽暖烟在瞬间被拥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欧阳?”幽暖烟怔怔的看向紧紧抱住自己的欧阳野,狂怒和担忧在他冷峻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昭示,这或许就是她愿意和欧阳野认识的原因,他从来不隐藏对她的关心,那样炽热的热情,如同一把火焰一般燃烧在她寂寞的心底,虽然她早已经无心,可是又有谁能拒绝的了那样渴望许久的温暖。 “你是谁?居然敢推倒本夫人!”被大力的摔在了地上,红夫人恼羞成怒的吼了起来,气愤的瞪着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 “幽幽,你有没有事,彭彪那混蛋有没有轻薄到你?”面容扭曲着,欧阳野微微松开手,可是依旧将幽暖烟控制在自己的臂弯里,快速而小心的将她全身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的伤害,那狂暴的脸色才微微的舒缓下来、 “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连夜出去,你又怎么会遭受这样的屈辱。”谈起彭彪,刚刚舒缓的脸色在瞬间又狂暴恨厉起来,欧阳野一双眼里更是血性上涌,狰狞的脸色恨不能立刻将彭彪碎尸万段。 “欧阳,我没事。”忽然的,幽暖烟放开了,寻寻觅觅,在商场这么多年,跟在公子身后这么多年,又有谁曾如此的关心过自己,她也只是个姑娘,也想着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也有累的时候。 余光扫了过去,不知道何时那角落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从很久之前就是这样吧,每一次,幽暖烟宁愿他不曾出现过,这样至少她可以安慰自己,可以告诉自己,公子不知道她有危险,公子不知道她受屈了。 可是为什么每一次都冷眼站在暗处,冷眼看着她独自挺直着后背,公子是以为她根本无情无欲,还是以为她已经强大的可以忍受这一切。 “幽幽,你怎么了?”第一次看见幽暖烟落泪,欧阳野神色不变,抬手怜惜的擦去她白皙脸颊上的泪珠,原本是粗犷狂暴的大男人,此刻却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幽暖烟,唯恐自己做错了什么。 “欧阳。”似乎放下了什么,幽暖烟抬手握住欧阳野落在脸颊上的粗糙大手,心头剧烈一痛,脸色更加的苍白,可依旧紧紧的握住欧阳野的手,迎视着他如炬的双目,“答应我,不要骗我,利用我。” 担忧的脸庞一怔,却又在瞬间转为狂喜,欧阳野紧握住幽暖烟纤细无骨的小手,第一次,他感觉到幽幽接受她的感情。 这样的认知让欧阳野嗓音竟也激动起来,双眼里迸发出火一般的激情狂热,倏地将幽暖烟拉进了怀抱,冷峻的面容因为激动而抽搐着,“幽幽,宁负天下人绝不负卿!” 有这一句话就足够了,幽暖烟闭上眼,将心头压抑多年的一个身影挤到了心底最深处,够了,如果这一生,可以找一个如此待她的人,纵然放弃公子会让她一辈子受伤,可是欧阳会一点一点温暖她的心扉。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红夫人气的扭曲了原本妩媚的脸庞,对着相拥在一起两个人尖锐的骂了起来,“才是王爷的女人,居然又勾搭上别的野男人!”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听着背后那侮辱幽幽的话,欧阳野刹那脸色一阴,身影倏地的站在了红夫人面前,只手将地上的红夫人拎了起来,一张脸阴霾的可以在瞬间将人撕碎。 从来只有他,在她受到委屈时会维护她,不似公子那样的冷漠旁观,难道公子真的以为她不会受伤吗? “算了,终究是王爷的妾室。”幽暖烟快速的开口,小手拉了拉欧阳野的衣袖,放下了,纵然痛彻心扉,却依旧选择放手。 “好,依你。”欧阳野狂怒的脸色褪去,顺势牵过幽暖烟落在衣袖上的小手,冷峻的脸庞上有着宠爱的笑容,幽幽真的变了,不再对他那样清冷疏远。 没有拒绝欧阳野的手,幽暖烟迎上他看过来的狂喜视线,淡淡的笑了起来,是试着放下心头大石的轻松,软软的嗓音不似往日的清冷,而是多了份清和酥软,“我们回去吧。” “欧阳,我的侍妾得罪你了。”调侃的笑声带着揶揄响起,西门墨翟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红夫人,随即伸手爱怜的将她拉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32章 “王爷。”委屈的看向西门墨翟,红夫人妩媚的脸上泪水点点,温顺的偎依在身后人的怀抱里,指控的目光看向欧阳野和幽暖烟,委屈的低喃,“妾身不知道这是王爷的贵客。” “幽幽,我带你回家。”所有的心思都落在幽暖烟的转变上,欧阳野轻柔的开口,他原本还担心幽幽不会随他离开,那时他已经决定,纵然是强行,他也要将她带走,却不曾想到幽幽竟然愿意接受他了。 回家?孤独寂寞了十八年了,第一次听到有人要带她回家,幽暖烟动容的点了点头,主动的抓紧欧阳野的手,清冷的色泽从脸颊上褪去,转而换上温暖恬适的浅笑,“嗯,走吧。” 她?西门墨翟俊美如斯的脸上依旧有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探寻的看了一眼幽暖烟,是什么让她改变了?她似乎一直对欧阳并没有多少感情,可为什么此刻却温顺的任由他牵着手。 一抬头对上西门墨翟那锐利的目光,幽暖烟面容不变,淡淡的收回视线看向身侧的欧阳野,这个原本冷峻粗犷的男人因为她的改变此刻还保持着孩子般的狂喜和笑容,原本,放下有时候比她想象的容易。 欧阳野动容的牵着幽暖烟的手,傻子般的笑容依旧维持在他的脸上,而身后是并排走着的西门墨翟和柳晨昊。 “她变了?”柳晨昊看着走在前面的幽暖烟,她一直是清冷的,即使面对欧阳也不曾改变,可是当目光落在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时,柳晨昊清楚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触动了幽暖烟。 “确实。”依旧笑的神秘诡谲,西门墨翟懒散的闲晃着步子,似乎当这喧闹的大街是自家的后花园一般,他好奇的是什么让幽暖烟突然改变,不过看的出,他那个侍妾似乎是触因,难道红蕖说了什么? “看到没?那个女人就是昨夜被卖到**的。”当幽暖烟出现时,喧闹的四周忽然死一般的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看向欧阳野身边的幽暖烟。 “是啊,听说还跳了艳舞,被嫖客高价给买了一夜。” “可惜老子没钱,否则这样的美人在床上伺候一夜,死也值得了。” “丢我们女人的脸。”嫉妒外加嘲讽恶毒嗓音也传了过来。 “是啊,居然还有脸走在街上,或许原本就是个骚蹄子。” 原本狂喜的神情在听到对幽暖烟的辱骂时,刹那乌云覆盖上脸庞,欧阳野愤怒的瞪大双眼,冷厉的视线刷的一下扫向四周对着幽暖烟指指点点的人。 “我们回去吧。”看着欧阳野那青筋暴突而起的愤怒脸庞,幽暖烟心头一暖,再一次感觉到被人呵护的感动。 “他们居然敢这样说你!”压抑的嗓音里有着狂暴的怒火,欧阳野攥紧拳头,愤怒狰狞的脸色显示着他此刻的怒火,恨不能将所有侮辱幽暖烟的人撕碎。 “欧阳,你介意吗?介意我昨夜被卖进了**?”幽暖烟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身材魁梧高大的欧阳野,他对她有着独占的霸道。 “胡说什么!”刚刚攥紧拳头的手快速的松开,粗糙的掌心疼惜的抚摸着幽暖烟白皙的脸颊上,欧阳野皱着眉头,不满的看向幽暖烟,“幽幽,难道我在你心里如此的肤浅幼稚?我只是疼惜你。” “这样不就行了,你都不介意,我又怎么会在意。”笑靥展露在绝美的脸颊上,幽暖烟抬手覆盖上欧阳野落在脸颊上的手,忽然一扬红唇,“那你还不赶快带我回家去,让我在街上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幽幽真的变了,失神在她此刻的笑容里,欧阳野似乎明白过来,只要他不介意,幽幽就不会在意,暗沉的嗓音激动的响起,“好,我们回家。” “铁大,去查查是什么人将消息散布出来的。”看着再次迈开脚步的两个人,西门墨翟对着暗处的铁大低声的吩咐,随后和柳晨昊对望一眼。 昨夜他们已经打点好了,整个百花楼的人都对此事守口如瓶,怎么一夜的功夫,整个皇城都知道了幽暖烟被卖入**的事情,还传的如此难听。 柳丞相府。 柳敏敏站在大门口,翘首以待的看向四周,等着欧阳野的归来,一旁的丫鬟白白不由的笑了起来,“小姐以后必定会是贤妻良母。” “死丫头,连你也笑我。”想着白白早上在街上街道的话,柳敏敏不由的笑了起来,表哥这次绝对不会在喜欢那个贱女人了。 “那当然了,那样的女人怎么配的上表少爷。”白白连忙的直点头,忽然视线一愣,张着嘴巴,一双小眼瞪大,不敢相信的看向缓缓走过来的一群人。 “怎么,舌头让猫给咬了。”调侃一笑,柳敏敏顺着小丫鬟的视线卡了过去。 刹那,怒火和嫉妒席卷上原本笑容满面的脸庞,柳敏敏气愤的看着相携走过来的幽暖烟和欧阳野,因为气愤而出口的嗓音颤抖的响起,“你居然还有脸回柳家?” “敏敏,够了!”欧阳野倏地将幽暖烟护在了身后,恼怒的看了一眼面容扭曲的柳敏敏,狠绝的丢下话,“不准再侮辱幽幽。“ “我侮辱她?”反问的嗓音拔高而尖锐,柳敏敏涨红了一张气愤的脸,美目圆瞪的盯向幽暖烟,咆哮的嘶吼,“你还有什么脸站在表哥身边,无耻至极,说,你是不是贪图表哥的家业,才会不要脸的霸占着表哥?” 昨晚在**,她不吵不闹,根本不在乎女孩家的贞操,穿了舞衣在台上旋舞,如果她还有一点良心,至少会反抗,会喊叫救命,甚至可以报出柳家的名号,让老鸨将她送回来,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这样贪生怕死的女人根本不配站在表哥身边。 “敏敏,不许再胡说!”柳晨昊快速的走上前来,一把拉过柳敏敏愤怒指向幽暖烟的身体,温和的脸也染上一丝严肃,“不许再说了。” “我偏要说,我就不懂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维护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啪的一下甩开柳晨昊的手,柳敏敏一个箭步上前,指着面容平静而清冷的幽暖烟,尖锐的质问道:“你爱我表哥吗?不要告诉我你爱表哥,你根本是有目的才接近表哥,我也是女人,不要以为你骗的了我,你凭什么玩弄我表哥的感情,你凭什么?” 听到柳敏敏的话,欧阳野高大的身影不由的一怔,僵直着脸色铁青而扭曲,从开始他就知道幽幽对她并没有感情,是他一直强势的霸占着她。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吗?”看了一眼气的脸色狰狞的欧阳野,柳敏敏害怕的一愣,可依旧强撑起,直接将逼人的目光看向沉默的罪魁祸首,“说话啊,为什么不敢说出口?”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幽暖烟今日起誓,有生之年,定不负欧阳野,如违此誓,死无葬身……” “够了,幽幽,不要说了。”手指快速的点住幽暖烟的双唇,欧阳野动容的阻止,温柔缱绻的目光锁住幽暖烟的认真的脸庞,“幽幽,你不需要发誓,只让我宠着你就好。” “你,你,你。”一连三个你字,柳敏敏错愕的看向幽暖烟,不曾想她竟然敢发毒誓,靓丽的脸狰狞而扭曲,“我不准,就算这样又如何,表哥,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不会同意你娶这个女人的。” 气愤的吼完,柳敏敏疯一般的跑向了路上,屈辱和痛苦的泪水在瞬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为什么表哥从来都看不见她的好?为什么要来破坏她的幸福? “敏敏?”一看狂奔而去的柳敏敏,柳晨昊担忧的喊了一声,刚要拔去追,却被幽暖烟抓住胳膊。 “你身体还没有复原。”幽暖烟看了一眼扎眼就看不见身影的柳敏敏,随后看向一旁的欧阳野,“把敏敏带回来,好不好?” “嗯,你进去休息。”无法拒绝幽暖烟的软言软语,欧阳野点了点头,不舍得看了一眼深爱的女人,随后快速的追赶向柳敏敏的方向,毕竟是他们欠了她的。 天色渐沉,欧阳野和柳敏敏依旧不曾回来,幽暖烟静静的坐在石凳上,看着天边的一抹残阳,余光洒落在白皙的脸上,让她眼睛一晃。 以前她最爱的就是在夕阳西下时,站在路口等待着公子的回来,那似乎成了年少时她最常做的事情,等待的日子虽然煎熬,可是她却甘之如饴,因为她知道她终究会等到公子的那抹飘逸的身影。 可是后来,幽暖烟才渐渐明白,无论她等待多久,再也等不到公子的身影了,因为公子和她从一开始就不在同一条路上,等到天荒地老亦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忽然感觉一道身影挡住了余光,幽暖烟忽然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却赫然发现西门墨翟竟坐在自己的面前,一张俊美的带着笑容的脸也凑在了她面前,近到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和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未完待续) 第33章 “王爷。”身影倏地的后退,拉开和西门墨翟的距离,幽暖烟收敛了心绪,淡淡的扫过西门墨翟似笑非笑的脸庞,“王爷,有事请说。” “为什么要用发誓将自己逼到绝路呢?”倒也不在意幽暖烟的疏远动作,西门墨翟懒散一笑,勾人的桃花眼邪魅的看向幽暖烟,眸光流转,随即又道:“幽幽用重誓将自己留在欧阳身边,是不是为了逃避什么人?” 狐狸!腹诽一番,幽暖烟面容不变,淡漠的开口,“王爷你多虑了,我原本就是个孤儿,孤苦无依,如今多了份依靠,发了誓,也是让欧阳放心而已。” “幽幽为何不让本王照顾你呢?”俊脸夸张的惨淡下来,西门墨翟快速的抓住幽暖烟的手,俊颜再次凑了过来,“本王也会照顾幽幽一生一世的。” “王爷府邸已经有需要照顾的人了。”想起早上在房门口挑衅自己的两个侍妾,幽暖烟嘲讽的看了一眼做戏的西门墨翟,抽了抽自己的手,“王爷,你自重。” “原来幽幽是嫉妒本王的侍妾,可是幽幽,男人有一两个侍妾床伴是正常的,如果幽幽不喜欢,本王立刻将她们送出府去。”信誓旦旦的开口,西门墨翟拇指眷恋的抚摸着掌心里细致的双手,柔若无骨,莫过如此,软的将让他忽然不想松开。 这只奸诈而且无耻的狐狸,幽暖烟再次的抽了抽手,白皙的脸上渐渐的染上气恼,出口的嗓音也多了分咬牙切齿的挫败,“王爷,你可以松手了。” “幽幽,你生气了?”见到幽暖烟变了脸色,西门墨翟笑的愈加的邪恶,似乎这样逗弄一个伪装的女人是前所未有的有趣。 “难道王爷认为我该高兴吗?”毫不客气的讥讽回去,幽暖烟大力的抽着手,却不曾想自己用力的同时,西门墨翟竟同时松开手。 不曾料到他突然会放手,身影不稳,幽暖烟往后迅速的跌去,却见眼前身影一闪,跌倒的幽暖烟没有预期的疼痛。 “原来幽幽喜欢投怀送抱。”卧倒在地上,直接抱住跌倒的幽暖烟,西门墨翟笑的格外的邪恶,一双手更是丈量般的落在幽暖烟的纤腰上,“纤柔楚腰莫过如此。” “王爷,你够了没有!”直接跌在身后宽阔的胸膛上,幽暖烟再次痛恨她为什么会惹上这个狐狸般的奸诈无耻王爷。 “王爷,可以放手让我起来了吗?”面容扭曲,幽暖烟咬牙开口,她忽然发现身后这个恶劣的王爷似乎以整她为乐。 “幽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本王的怀抱吗?”落在幽暖烟腰上的手忽然一个用力,西门墨翟身影一晃,将幽暖烟压在了地上,居高临下的瞅着脸色不善的幽暖烟,笑的格外的暧昧,俊美的脸盘更是恬不知耻的凑近,甚至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王爷,你就不担心我连夜在你的寝房里放几条蛇吗?”露出一丝狠厉的微笑,幽暖烟懒懒的开口,可是看向西门墨翟的眼神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最毒妇人心。”微怔片刻后,西门墨翟忽然纵声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不似平日的虚假,而是真切的开怀。 “很高兴我可以如此愉悦王爷。”皮笑肉不笑的推了推压在身上的西门墨翟,看他一副清瘦颀长的身影,却不曾想掌心下的身体竟如同铸铁般的硬实。 “幽幽,你已经引起本王的兴趣了,本王似乎不愿意放手了,这可如何是好?” “可是我对王爷一点兴趣也没有。”凉凉的驳了回去,幽暖烟再次推了推西门墨翟的身体,“王爷,你压的够久了,可以起身了吧?” “好,起来,秋深地凉。”利落的起身,在幽暖烟要起来的同时,西门墨翟快速的伸过手,将她拉了起来,忽然嗓音一顿,语调里出现了一丝严肃,“真的要和欧阳走?” 是和公子赌气,还是想认真的爱自己一次,不为委屈自己?幽暖烟有着瞬间的晃神,眼中扬起一抹苦涩和悲哀,“欧阳是第一个全心全意维护我的人,难道我不该为自己找一个依靠吗?” 无论是公子,还是身后的同伴都以为她是坚强的,却从没有想过,她也会感觉到孤单,也会累,也希望有一个肩膀可以让她依靠,只做一个简单的小女人,而不是背负起公子给予的一切,甚至连一丝的信任都没有。 莫名的,看着眼前女人此刻脆弱而恍惚的眼神,西门墨翟脱口道:“可是比起欧阳,本王自认为是更好的选择,幽幽,我同样可以护你周全。” 看着开口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忽然笑了起来,七分自嘲三分苦涩,幽暖烟忽然明白为什么会讨厌西门墨翟了,因为比起自己,他更像公子,看不透,而且无心无情,而她已经厌恶了这样的男子,如果有的选择,她宁愿永远都待在丁香谷,每日夕阳之下,等待着公子的归来。 “希望幽幽不要后悔,当然了,后悔了还可以来找本王。”西门墨翟拍了拍幽暖烟的手,笑意盎然的转身离开,只丢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后悔?幽暖烟看向踏着夕阳离开的背影,漠然的摇头,看来西门墨翟果真知道什么,欧阳,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幽暖烟无声的看向最后一缕阳光,希望他不要负了她。 “幽幽,等我打点好一切,再过几日,我们就可以出发了。”欧阳野眷恋的看着夜色下的幽暖烟,眼瞳之中有着掩饰不了的喜悦。 “嗯。”回给他的依旧是简单的一个字,可是幽暖烟的脸上却多了份真切,不似以往的清冷,“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幽幽,可以吻你吗?”忽然一手挑高幽暖烟的下颌,欧阳野小心翼翼的询问,夜色洒落在他冷峻的脸上,此刻却多了份期待。 真的可以放开对公子的牵挂吗?幽暖烟心头一怔,沉默的闭上眼,也算是默许了欧阳野的要求。 第一次,她心甘情愿的让他亲吻,笑容狂放的展露在俊脸上,欧阳野大喜的看着温柔闭上眼的幽暖烟,一手拥紧她的身体,温暖火热的双唇随即吻了下来,细细的亲吻着这个让他心动神伤的女子。 身体一僵,那不属于公子的气息席卷而来,让幽暖烟身体忍不住的想要后退,可是却紧紧的握紧水袖下的拳头,她不要退缩,她不要一生一世的都牵挂着公子。 原本小心翼翼的亲吻在碰触到幽暖烟略显冰冷却异常柔软的双唇后化为狂乱的激情,直到欧阳野的舌头企图伸进她的口中时,幽暖烟快速的推开他拥紧自己的身体。 没有心动,没有情乱,她的心依旧被另一个人狠狠的占据,幽暖烟狼狈的背转过身,“我回房了。” “幽幽,原来你也会害羞。”看着幽暖烟仓皇而逃的背影,欧阳野纵声笑了起来,随后也走回了自己的院落。 屋子里,很安静,一片黑暗下,幽暖烟没有掌灯,只是麻木的用手指抚摸上略微肿胀的双唇,真的忘不了吗?即使在用毒誓逼迫自己走上另一条路,却依旧忘不了。 思虑着,直到感觉一道气息靠了过来,幽暖烟才警觉的发现屋子里还有人,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身体却被大力的拉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淡淡的气息席卷而来,幽暖烟刚抬头看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时,一个吻带着愤怒压了下来,啃噬着她已经肿胀的双唇,似乎要将另一个人的气息给覆盖。 公子?心一慌,不曾想公子竟然在屋子里,那他是不是看见刚刚院子里自己和欧阳野暧昧亲吻的一幕。 可是来不及的思考,唇上忽然被大力的一咬,幽暖烟吃痛的张开口,柔软的舌头趁机滑进了她的口中,纠缠的着她的丁香小舌。 心跳加速着,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海里,幽暖烟感觉到呼吸渐渐的困难,整个人在窒息的感觉下酥软下来,而背后环抱住她的大手紧紧的抱紧她,将她大力的压着他清瘦的身子,不给她一丝逃脱的机会。 许久之后,终于在要窒息前,幽暖烟可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半眯起双眼借着月光打量着紧紧搂住她的熟悉身影。 “公子,你逾越了。”喘息着,若不是双腿无力,幽暖烟宁愿直接推开白烨的身体,而不是这样如同柔弱的女子般攀附在他的身上。 沉默,白烨侧过脸,视线看向黑暗的角落,阴影在他飘逸出尘的脸庞上烙上一层看不清楚的灰败之色。 “幽幽,你竟然让他吻了你。”想起刚刚所见到的一幕,白烨终年平静的脸上镇静褪去,只余下那满腔无法宣泄的愤怒和心痛。 “公子你竟会在乎这个?”淡漠的嗓音里略带着嘲讽,幽暖烟推开白烨的身体,直接靠在桌子的边缘,“这么多年来,幽幽从来不知道公子在乎什么,关心什么。”(未完待续) 第34章 她纵然再聪慧,再精明,却永远无法猜透公子的心思,永远无法走进公子的心里,或许公子早已经无心。 “幽幽!”清朗的嗓音有些的暗沉严厉,白烨再次抓紧幽暖烟的胳膊,不准她离开自己的身侧,“幽幽,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更想问公子到底想做什么,可惜她问不出口,怕连这样平静待在公子身边的机会都失去了。 幽暖烟忽然的抬手,白皙的手轻柔的滑上白烨的脸庞上,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抚摸着他的脸,虚无的笑容染上红肿的嘴角。 “公子,你曾问过我幽幽每年的生日许的什么愿望,今日幽幽就告诉你,在丁香谷,幽幽的愿望就是每一年的生辰,公子可以陪在幽幽身边,可是十四岁之后,这个愿望就失去了。” 想起第一次过生日,没有公子陪在身边,那样孤寂的痛楚到如今依旧存在心底,隐隐的啃噬着心扉。 幽暖烟淡然一笑,清冷的面容里多了份释然和无所谓,“幽幽还有第二个愿望,不管公子想要什么,幽幽就算死,也会为公子完成。” 所以她来到欧阳野身边,所以她住进了柳丞相府邸,所以她让自己接近西门墨翟,接近柳晨昊,虽然她依旧不清楚公子到底要做什么,可是隐约的,凭借着商人的本能和敏锐,她知道自己一直走在公子的计划里。 “为什么让他吻你?”已经平静下来,白烨拉下脸上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不紧,却也不容她挣脱,这样的幽幽一直是按照着他期待的成长,甚至轻而易举的接近了所有他谋划的人物。 可是为什么,看见幽幽温顺的承欢在欧阳野的亲吻下,他竟然感觉到怒火燃烧在心头,所以当幽暖烟回屋后,他什么也没有想的吻了她,要洗去她唇上那属于别的男人的气息。 “公子,幽幽这一生只为自己考虑这一次,如果欧阳野负了我,幽幽日后再无其他念想,一心一意为公子效命,所以公子就请给幽幽这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欧阳野真心待我,幽幽即使背叛公子也要随他而去。” 是将自己逼上绝路,也是将公子逼上绝路,幽暖烟平静的开口,仰头看向黑暗下的熟悉面容,暗沉之下,那飘逸出尘的脸庞依旧是她魂牵梦绕的思念,可是公子的眼里心头永远没有她的身影。 所以她自私的利用欧阳野,如果逼不出公子一丝的心意,她也该死心了。 心头一痛,看着仰头凝望自己的绝色面容,白烨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丁香谷,那个大雪之日,依旧固执的站在冰天雪地里等待自己归来的小女孩。 “幽幽,何苦如此。”沉痛的叹息一声,白烨忽然将幽暖烟抱进了怀抱里,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不让她看见他脸庞上不该有的残忍之色。 公子,你终究是不动声色,是断定了欧阳野定会负我吗?可是幽幽已经将自己逼上了绝路,你宁愿亲眼看着幽幽如此受伤,也从不伸出手,公子,你好狠的心! 幽暖烟眷恋着眼前拥抱自己的胸膛,可是却依旧毅然的将白烨推离,脸上再次覆盖上一贯的清冷和淡漠。 “公子,很晚了,你回去吧,幽幽也该休息了。”语气淡漠而冰冷,幽暖烟背对着白烨走向桌边,点燃了蜡烛。 屋子里忽然明亮起来,看着桌边背对着自己的纤瘦身影,白烨深深的看了一眼,随后如同来时一般,悄然无声的离开。 四周一瞬间如同死一般的安静,幽暖烟支撑不住的滑坐在地上,她知道欧阳野不简单,可是她在赌他对她的感情,也在赌自己在公子心里是否还有一点地位。 可是幽暖烟忽然发现她输了,公子似乎早已经料准了欧阳野日后和自己的结果,所以她根本没有一丝的胜算,只是将自己逼上了绝境而已。 第二日,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幽暖烟看着铜镜里憔悴的面容,一夜无眠让她的眼下是灰黑的一圈,而昨夜公子放肆的亲吻,让她的唇即使过了一夜,嘴角处依旧有着伤痕。 “幽幽,你起来了吗?”门口传来欧阳野清朗的嗓音,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幽暖烟自嘲一笑,“等等,一会就好。” 放弃了一贯的黑色衣裳,幽暖烟拿起一件淡绿色的长裙,绿色的光亮色泽让幽暖烟原本清冷的气息被冲淡,而插上发丝中间的碧玉朱钗,也给她增添了几分朝气。 可惜女为悦己者容,而她却为了一个早就注定了结局而装扮自己,施了粉黛,遮挡了眼下灰黑色,幽暖烟这才拉开门。 “幽幽……”余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欧阳野惊艳的看着眼前的幽暖烟,一袭淡绿色的长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墨黑的青丝随意的盘起,清新淡雅下是一张绝色的面容,淡淡的妆容褪去了往日的清冷,而多了份高贵和恬适,宛如坠入凡尘的仙子,美的虚无美的飘渺,似乎风一起,便会衣袂飘摇的随风而去,直上云霄。 “有什么不对吗?”幽暖烟平静的开口,虽然她告诉自己要对欧阳野更亲近些,这样才能让他不会负了她的感情。 可是昨夜白烨的吻让她那一瞬间鼓起的勇气消失破碎,终究是无法和公子相比,他早就料准了一切,即使她再多的挣扎,终究逃不出公子的计划。 “幽幽,你好美。”欣喜的一把抓过幽暖烟的手,欧阳野脸上是狂喜的激动,幽幽为了他而妆容,这比她昨日的誓言更让欧阳野激动。 “是吗?”笑的有些虚幻,幽暖烟淡然的看向狂喜的欧阳野,这个只因她装扮就如此喜悦的男子,日后也会负了她吗? 西门墨翟如此说,公子同样如此的笃定,看来唯一看不透欧阳野的或许只有自己吧,可是她还是赌了,一辈子,赌这一次,赌这个男人对她的真心。 “还痛吗?”当视线落在幽暖烟依旧破损的嘴角处时,一股油然而生的满足让欧阳野狂野的脸旁上露出孩子般的骄傲,她的身上烙上了他的印记。 “什么?”对上欧阳野过分暧昧的视线,幽暖烟不解的挑眉,顺着她的目光摸向了自己的唇,清冷的一面容一怔,随即明白他为什么笑的如此得意。 那是公子昨夜失控时吻破的,幽暖烟神色一阵尴尬,侧过目光,躲避开欧阳野那炽热的视线。 “好了,幽幽,我们走吧。”再次露出张扬的笑,欧阳野一个上前,牵过幽暖烟的手向着庭院外走了去,“晨昊他们已经在等我们了,姨母要去祁阳山进香斋戒,我和晨昊护送随行,幽幽也可以看看祁阳山的秋景,万里的红枫叶,霎时漂亮。” “这么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幽暖烟忽然觉得这次的祁阳山一行不会简单。 “你不知道,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姨母都要代替太后去祁阳山进香,除了姨母,其他的一品诰命夫人也都会去,共同祈求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向着幽暖烟解释着,欧阳野笑着开口,忽然身影凑近了几分,在幽暖烟耳边低声开口,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幽暖烟白皙小巧的耳朵上,“我们就从半途离开回第一堡去,这也是我也最后一次陪姨母上香了。” “我们中途离开?”没有预期的喜悦,反而多了份深沉,幽暖烟知道她无法忘记公子的话,也无法忘记西门墨翟的话。 “不知廉耻!”一声讥讽的嗓音尖锐的响了起来,气愤的攥紧拳头,柳敏敏愤怒的看着相携走过来的两个身影,除了会勾引表哥,她还会什么? 听到柳敏敏的辱骂,欧阳野原本软化的脸庞在瞬间冷硬,一股暴戾之气同时溢出,让原本就冷峻的脸庞显得更加的阴沉诡谲。 “不要。”握了握欧阳野的大手,幽暖烟对着他淡然一笑,明眸里有着释然,除了她在乎的人,其他人又如何能伤她丝毫。 “好。”那清淡的嗓音宛如天籁,欧阳野握紧掌心下的小手,点了点头,冷眼扫过柳敏敏愤怒的脸庞,随后向着外面走了去。 门外,小厮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一会就可以走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柳晨昊回头一笑,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幽暖烟的嘴角,俊朗的脸庞上染上笑容那是属于男人的骄傲和霸道,宣誓身边这个女子的归属。 “都来了。”柳夫人笑声吟吟的走了过来,温和的目光看了看相携走在一起的欧阳野和幽暖烟,“幽幽,祁阳山上供奉着野儿父母的灵位,所以这一次也带你去拜会,让他们也知道野儿如今已经长大了,寻到了幽幽这样好的姑娘。” “夫人过奖了。”松开欧阳野的手,幽暖烟对着柳夫人恭敬的行礼,从没有见过父母,而柳夫人给她一种慈爱的感觉。 “姨夫姨母若在世必定不会喜欢这个飞上枝头变凤凰当凤凰的虚假女人。”柳敏敏气愤的跺着脚,她就知道大家都被幽暖烟这个贱人给骗了,连卖入**她都可以无所谓,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未完待续) 第35章 “敏敏,若是再对幽幽如此无礼,你就留在家里,不用随你娘去祁阳山了。”柳庸威严的一喝,严肃的语气直接制止住柳敏敏的抱怨。 “老爷,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了。”看着气鼓鼓的柳敏敏,柳夫人无奈的摇头,女儿的心思她何尝不知道,可是野儿的心根本不在敏敏身上,即使有口头的婚约,也只是多了桩怨偶而已。 “我才不要和她坐同一辆马车。”狠狠的瞪了一眼幽暖烟,柳敏敏拉着随行的丫鬟白白直接上了马车,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揭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幽幽和我同车吧。”身体不适,所以出行柳晨昊都是乘马车。 虽然不愿意,可是祁阳山路途遥远,舍不得幽暖烟在马背上的颠簸,欧阳野扶着她上了柳晨昊的马车,这才对着站在一旁的柳庸颔首,沉声道:“姨夫,我们走了。” 随着马车马蹄声,一行七八人向着北方的祁阳山疾驰而去,而柳丞相府门口,看着远去的一对人,柳庸温和的身影渐渐的消散,转为一股看不懂的阴郁。 “手好些了吗?” “身体好些了吗?” 异口同声的询问,让马车里的幽暖烟和柳晨昊相视一笑,她褪去了平日的清冷,而他亦是目光温柔,笑容和煦而温暖。 “我看看。”抬手拉过柳晨昊的手腕,幽暖烟纤细的手指搭上他的脉搏,凝神仔细的探寻着指下的脉动,虽然依旧气息体弱,不过却已经跳动却平均而正常。 近在咫尺,柳晨昊温柔的目光也打量着替自己把脉的女子,虽然见面不过数日,可是莫名的,她总是惹起他心头的怜惜。 一直习惯了敏敏的开朗,确切说是跋扈忙横,第一次,这样一个清冷而独立的女子,竟让他感觉到了心疼,似乎想替她挡去所有的一切,让她可以像敏敏一般,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在不经意间眉梢拢愁,有着说不出的凄楚。 “怎么了?”收回手却见柳晨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幽暖烟低声开口,从第一次见面,因为商人的本能,她对柳晨昊就无法戒备,或许是得知他幼年受到重创,所以少了份防备,而他的笑容太温暖,让她总是在不经意间沉溺。 “没事,让我看看你的手。”温和浅笑,柳晨昊顺势牵过幽暖烟的手,卷起衣袖,腕上的烫伤依旧清晰可见,一丝愧疚染上俊雅的脸,“不要怪墨翟,他也是无心,我这里有宫里的烫伤药,墨翟派人送过来的。” 白色的乳膏带着清凉涂抹上依旧有些刺痛的手腕,清凉的感觉消融了那股灼热的疼痛,却是是宫里的御药。 “幽幽一贯总是这么不在乎自己吗?”低头专注的上药,柳晨昊看着雪白皓腕上的伤痕,不赞同的话忍不住的说出口。 墨翟已经告诉了他当时的情形,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连手腕被热油烫成那样都无所谓,这样的不在乎,这样的糟蹋自己,甚至不惜下了毒誓要和欧阳一起离开,她在赌气,虽然不敢肯定,可是柳晨昊隐约的感觉到她是在讲自己逼上绝路。 她一出生被父母遗弃在雪地里,尔后被公子放弃,这么多年了,幽暖烟只想找一个不会放弃她,会一直陪伴着她的人,这样也有错吗?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如此眼神的看待她,似乎当她是无理取闹的孩子,可有谁知道,她好累,累的只想找一个依靠。 “幽幽,你又皱眉了。”一手抬起幽暖烟的下颌,柳辰昊冰冷的手指抚上幽暖烟不经意间皱起的眉头。 “我只是累了,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书肆也烧毁了,一无所有的人总想找个依靠。”随意一笑,有着慵懒的无力,幽暖烟平静的开口,对于柳晨昊,她总是不自觉的倾诉。 “傻丫头。”她究竟背负了什么,轻柔一叹,柳晨昊忽然揽过幽暖烟的肩膀,让她依靠在自己瘦削的胸膛上,一手轻柔的拍着她的身体,“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一切有我在。” 心头一颤,幽暖烟第一次顺从的闭上眼,让自己的脆弱展露无疑,曾经有多少次,她渴望着公子的怀抱,渴望着公子对她说,幽幽,回家吧,回到丁香谷。 看着温顺的依靠在自己怀抱里的幽暖烟,柳晨昊俊逸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忍,可是为了大计,他无法多说什么,只希望这个看似清冷,却异常孤单的女子不要受到太多的伤害。 马蹄声声,一身明亮的蓝色长袍,黑发束在脑海,俊美如斯的嘴角挂着慵懒的笑容,西门墨翟宛如御风而来的神子,高贵而邪魅。 “欧阳,晨昊的马车是哪辆?”催动着胯下雪白的千里马追上欧阳野的马,西门墨翟朗然一笑,眼神看向身后两辆马车。 “左边。”除了幽幽之外,欧阳野对于其他人都有一股冷漠的狂傲,一双深邃不可见底的黑眸更是放荡不羁,如同张狂的野鹰,随时准备着振翅划破苍穹。 虽然骏马依旧在疾驰,西门墨翟桃花眼里依旧笑意盈盈,起身一跃,身影竟然稳当的落在了同样在奔驰的马车上,随即掀开了车帘。 当看见马车里,相拥而憩的两个亲密身影时,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又转为邪魅的放荡笑容。 而就在他掀起帘子的同时,欧阳野也回过头,看着依靠在柳晨昊怀抱里浅眠的幽暖烟,刹那,怒火狂野的燃烧起来,让一张冷厉的脸阴沉的骇人。 昨夜无眠,所以马车颠簸下有些的困,而柳晨昊身上那安定的气息,让幽暖烟原本只准备假寐,可却在不知不觉的真的睡下了,直到帘子被掀起,清冷的秋风吹了进来,瞬间,人也立刻清醒过来。 “放开幽幽!”暴怒的狂吼着,欧阳野倏地勒停了骏马,飞身直接上了马车,铁青的脸色看向表情无辜的柳晨昊,一双大手更是因为狂怒而攥紧成拳头,如果不是因为柳晨昊的身体,他必定一拳挥了出去。 她真的大意了,幽暖烟睁开眼,对上柳晨昊无奈的黑眸,而一旁坐下的是西门墨翟似笑非笑的狐狸脸庞,而怒火的燃烧的欧阳野如同狂野的猛虎,随时要将身后的柳晨昊撕碎。 “幽幽有些的困。”将幽暖烟扶正坐好,柳晨昊依旧是笑容温和,平静的解释着刚刚那暧昧不清的一幕。 “欧阳,我们还要赶路。”如果不是公子,昨夜她不会失眠,幽暖烟水眸淡定的看向欧阳野狂怒而铁青的脸庞。 “幽幽,你和我共乘一骑。”再多的怒火,对上幽暖烟初醒时的倦懒模样也消失了,尤其是看见她粉妆遮掩下眼睑下的淡淡灰黑色,欧阳野随即明白昨夜幽暖烟为什么失眠,一瞬间,怒火悉数褪去,幽幽必定因为他昨晚的亲吻而失眠。 “嗯。”不愿意和马车里的西门墨翟有接触,幽暖烟点了点头,将手放进了欧阳野粗糙的大手之中,一时间,雪白柔软和他的粗糙黝黑形成鲜明的对比。 幽幽还是属于他的,欧阳野好不掩饰自己的狂喜,甚至示威的看了一眼平和的柳晨昊,只手揽过幽暖烟的腰,一个起身,飞身掠出了马车,稳当的落在骏马上。 “晨昊心动了?”马车再次奔驰着,西门墨翟撩开车窗上的帘子,慵懒的看了一眼马背上的两个身影,懒懒的勾勒起嘴角,暧昧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柳晨昊。 “胡扯什么。”对上西门墨翟的桃花眼,柳晨昊无奈的摇头,为什么不管什么人到了西门墨翟眼中,就可以成为暧昧的调侃对象。 “不是吗?你对韵婷都没有如此上心过。”懒懒的依靠在马车上,西门墨翟笑的邪魅哦放浪,可是配上他与身具有的高贵,让他看起来却没有一丝的轻浮,而是该死的魅惑人心。 “幽幽不同。”和西门墨翟认识太久,熟到彼此一个眼神就知道要传达的是什么意思,柳晨昊也不掩饰自己对幽暖烟的感觉,“幽幽她惹人心疼。” 扑哧一声,西门墨翟朗声大笑起来,一手拍上柳辰昊的肩膀,桃花眼里笑容泛滥,“我以为天底下的女子就属她最不需要心疼两个字。” “是吗?”但笑不语,柳晨昊泛着浅笑的温和眼孔扫过西门墨翟,忽然笑容微敛,语气也多了份认真,“墨翟,如果可能,我希望不要伤害她。” “晨昊,你果真动心了。”没有正面回答柳晨昊的问题,西门墨翟闭上勾人的桃花眼,只余下薄唇处那邪魅而诡谲的笑容,不是他不放过她,是她刻意走进他的大计里,生死就由不的她了。 在马车里小憩了半个时辰,马背上,秋风刮的猛烈,而欧阳野更是温柔的将幽暖烟揽进了怀抱里,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紧紧而霸道的环住她的细腰,让纤瘦的她密切的贴合着身后的自己,迎风狂奔。(未完待续) 第36章 第一次出谷,幽暖烟还记忆犹新,那个时候,公子同样如此亲昵的拥抱着她,策马狂奔,那是,她十岁,也是第一次杀手,让那鲜红的血液在暗夜里绽放。 曾经,她以为会一辈子依靠着公子,可如今,身后不是公子那淡淡的气息,而是属于另一个男子的狂野霸道,那怀抱很宽大,可以让她安心的偎依,可是却少了那份来自灵魂的安宁。 公子,如同一杯毒酒,明知道香醇之下只会为了掩盖那毒物的气息,她依旧如同扑火的飞蛾,不惜一切代价的迎了过去,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欧阳,不要负我!没有回头路,幽暖烟放任自己依靠在身后的欧阳野身上,默默的闭上眼,忽然双腿一夹马腹,平缓飞奔的骏马倏地嘶鸣一声,猛烈的撒开四蹄,向着远方狂奔而去。 发丝飞扬,闭上眼的黑暗世界里,一幕幕往事随风而去,幽暖烟依旧紧紧的依靠在身后那宽大的怀抱里,一滴泪却苦涩的从眼角滴落,在策马御风下,消融在尘埃之中。 “都是你害的我们错过了客栈!”下了马车,柳敏敏气愤的瞪着站在湖边的幽暖烟,原本亮丽的脸此刻覆上一层愤怒的铁青色,“和表哥共乘一骑了不起吗?” “敏敏,不许对幽幽如此无礼!”听着女儿的怒骂,柳夫人低声斥责,一手拉过气鼓鼓的柳敏敏,“还说幽幽,你不也是飞出马车,追着野儿狂奔而去。” “娘,你也帮着外人。“不依的嘟着嘴,柳敏敏哀怨的看向柳夫人,如果不是看见这个贱女人和表哥飞奔,她又怎么会气急败坏的骑马追赶,结果大家都加快了速度,一路不停息,也错过了客栈。 “柳夫人,无妨。”幽暖烟淡然开口,转身向着树林里走去,这么多年来,行遍大江南北,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冷漠僵硬,可是看着柳夫人和柳敏敏,她依旧会滋生一股不该有的羡慕,娘亲,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孤儿的滋味不好受?”懒散的调侃声残酷的响了起来,虽然话语里依旧夹带着笑,可是听在耳中确实格外的刺耳。 “王爷,不也是孤儿?”一语被刺中心事,幽暖烟微微眯起眼,对于他尖锐的话好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是啊,所以说本王和幽幽一直都是绝配。”放声笑了起来,西门墨翟蓝色的身影一个上前,一手企图搭上幽暖烟的肩膀,却被她毫不留情的挡下,“幽幽,你是不是怕被本王的魅力所倾倒,所以才会争锋相对。” 懒得理会西门墨翟的疯言疯语,幽暖烟白了一眼,继续向着林子走去,而西门墨翟则是看不懂她的厌烦一般,继续跟了过来。 “你对欧阳和晨昊都算温和,对于敏敏的挑衅也从不动气,对柳夫人也是尊重,唯独面对本王,幽幽像只小老虎一般,无时无刻不亮出小利牙。” 脚步一顿,脸上愠色随即收敛,幽暖烟依旧不急不缓的向着林子走去,为何唯独对西门墨翟无法保持平常心,即使是风冽,也如他一般放浪形骸,她依旧应对自如,而唯独对西门墨翟,总是冷言冷语,失了分寸。 “欲擒故纵?幽幽,你是不是偷偷爱恋着本王?”戏谑的笑声随即响起,放荡里带着**和暧昧,西门墨翟半勾起桃花眼,嘴角含笑,风情万种,身影更是快了几分,几乎贴上幽暖烟的后背,让他身上那股麝香味也蔓延过来。 麝香,多用于行房时,可以催情,而这个无耻的男人周身散发着麝香味,几乎可以肯定他配有装着麝香的香囊。 “王爷,你欲满不求么?”原本清冷的脸色再次的纠结,幽暖烟讥讽的刺了回去,这样一个放浪无耻的男人,她能好言相对才怪。 “幽幽要满足本王么?本王在床上技术可是一绝,被本王压过的女人无一不满足的,幽幽,可是处子?如此一来,更需要本王这样的调情高手来破身。” 明明就是淫邪猥琐的话,可是西门墨翟的薄唇吐出来时,却多了份邪魅,配以他一张颠倒众生的俊美脸庞,更是狂乱而放荡,宛如绽放的罂粟花,邪魅的诡异。 “王爷,你果真很禽兽。”咬牙启齿的吐出一句话,幽暖烟衣袖一甩,大步的向着燃起篝火的柳晨昊走了过去,天下之大,竟有如此无耻之徒! 明红色的火光映衬着夕阳西下,将西门墨翟一身的雪白镀上柔和的光辉,笑容点点,目光如水,柳晨昊看向疾步走过来的幽暖烟,“怎么了?墨翟又烦你了。” “没有,遇到头禽兽。”摇摇头,原本扭曲的绝色脸庞在看见柳晨昊时,一股清晰自然而来,幽暖烟纤柔一笑,走进了火堆,“欧阳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不要在意墨翟的话,他就是口无遮拦。”温润的嗓音琅琅而出,柳晨昊将垫子放在了地上,让幽暖烟坐下,回头无力的看了一眼不远处依靠在树干上笑的邪魅的西门墨翟,他偏偏喜欢惹幽幽。 “不是口无遮拦,王爷是欲满不求,所以才会情绪失控。”幽暖烟清冷的说道,在篝火里添了一把柴,目光不经意一挑,却见柳晨昊面容僵硬,苍白的脸上微微染上一丝不自在的红晕,似乎不曾料到幽暖烟竟然说出如此惊人的话来。 扑哧一声,轻笑声从檀口里溢了出来,幽暖烟忍俊不禁的看着尴尬收回呆愣表情的柳晨昊,一抹轻笑软化了她原本清冷的脸,让这张纤细而脸庞在瞬间温柔。 雪白的肌肤,眉眼半弯,纤瘦脸颊上红唇染笑,露出几颗皓齿,夕阳之下,秋风阵阵,落叶旋舞在她身旁,宛如坠入凡尘的仙子,带着几分飘逸几分灵动。 “幽幽也有如此风情。”柳晨昊已恢复一贯的镇静自若,唯有脸颊上一抹淡淡的红晕依旧不曾褪去,他确实被幽幽的话给吓到了,无论如何看,她也不像是说出这样话的女子,幽幽,究竟是什么让你镀上一层寒霜,清冷过日。 林子深处,一手提着染血的几只兔子,欧阳野目光复杂的透过林木看向篝火边那一笑倾城的女子,火红的夕阳染上狂野的脸庞,倏地握紧手中的野兔,鲜血刹那涌出,染红了雪白的兔毛,穷其一生,不惜一切代价,他绝对不会放开幽幽的,绝对不会。 幽暖烟?依靠在树干上,状似看着西边的落日,西门墨翟勾起一抹邪魅莫测的笑容,内力深厚,所以她那话也清晰的入了耳,吓倒了晨昊,却也让他一怔,这个谜一般的清冷女人还真是有趣。 可惜,铁大送回来的情报没有任何疏漏,每一桩,每一件都是清清楚楚的表明,她只是个孤儿,而后被书肆的老头收养,接受书肆,最后遇见欧阳,可惜,这么多年了,他无法相信任何人,自然也无法相信这个看似没有一点可疑的女子。 “表哥,你回来了。”扶着娘亲一起走了回来,柳敏敏眼尖的看着拎着几只野兔的欧阳野,爱慕之色随即染上了笑容之中。 “姨母。”对着柳夫人尊敬的点了点头,欧阳野随后看向席地坐下的幽暖烟,冷峻而狂野的脸庞转为温柔,“幽幽,我回来了。” “表哥!”不公平待遇下,柳敏敏再次气恼的一瞪眼,看着铁大要接过野兔去剥皮处理,气愤道:“我也去。” 随着柳敏敏大力的动作下,野兔身上的血液飞溅而出,那血腥让幽暖烟眉头一皱,即使身为杀手多年,她最讨厌的依旧是这血腥味,那似乎提醒着她曾经那样黑暗阴郁的过去。 眼尖的很,一见幽暖烟此刻的样子,柳敏敏恶意一笑,怕血,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 “哎呀,我的兔子!”手一松,随着柳敏敏的动作,带血的野兔啪的一下掉了下来,直接的落在了幽暖烟席地而坐的衣裙上。 血腥溅落在衣裙上,让幽暖烟原柔软的脸色在瞬间暗沉下来,而一旁相对的是柳敏敏得意的面容。 “敏敏!”三声不赞同的声音同时响起,最近的柳晨昊快速的将带血的野兔捡起递给了铁大,温和的脸上有着一丝的不悦。 柳夫人同样是皱眉看着女儿,她知道女儿的不满和嫉妒,可是敏敏原本不是这样恶劣的性子,为何对幽幽如此的刁难。 “你做什么?”直接的推开柳敏敏的身体,欧阳野冷眉怒瞪着,他知道幽幽不喜欢血腥,她竟然将带血的兔子丢在幽幽身上。 “表哥心疼了吗?不过是一死兔子而已,等会她不也会吃,这倒好,装什么娇柔。”嗤之以鼻的嘲讽着,柳敏敏昂起俏丽的脸庞,对着欧阳野气愤的嚷嚷。 “没事,我去洗洗。”站起身来,幽暖烟对着欧阳野淡然的摇头,他总是把她当成孩子般照顾,她讨厌血腥,不代表她会惧怕。(未完待续) 第37章 看来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公子一眼就可以看穿她,幽暖烟忽然目光一掠,对上西门墨翟似笑非笑的脸庞,心头一惊,不可否认,这个放浪的狐狸男也有着和公子一样的锐利眼神。 或许吧,对公子,她总是百依百顺,而遇到和公子同样的男人西门墨翟,她却总是下意识的去反抗,人有时总是那么的奇怪。 “我陪你过去。”冷冷的看了一眼柳敏敏,欧阳野牵过幽暖烟的手向着湖边走了去。 “我去剥野兔!”被丢下的难堪,柳敏敏恼怒的一瞪眼,拎起兔子和铁大也向河边走了去。 柳夫人无奈的叹息一声,什么时候敏敏才能放下这段不可能的感情,其实几年前,柳夫人已经明白这婚约早已经无效了。 野儿的心不再敏敏身上,强求的婚约只会害了他们,可是敏敏却一心扑在了野儿身上,总幻想着有一日可以嫁给野儿为妻。 “娘,敏敏只是一时放不下而已,日后便好了。“不忍见娘亲忧心,柳晨昊浅笑着开口,站起身来,“娘,你坐,我过去看看。” 湖边,欧阳野清洗着手,另一边柳敏敏和铁大剥着兔子皮,然后在水里清洗,“幽姑娘,你可要离着远一点,这兔子剥了皮,开肠破肚后,还要挖除内脏,不是一猎回来就可以吃的香喷喷的兔子肉。” 挑衅的开口,虽然惧怕欧阳野那怒火十足的目光,柳敏敏反骨的故意开口,愤怒的用匕首处理着手中血淋淋的兔子,示威的看向一旁的幽暖烟。 “没事,我只是不喜欢血腥而已。”见欧阳野脸色越来越阴沉,紧绷着脸庞似乎随时都要爆发一般,幽暖烟淡然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柳敏敏故意扬起的被剥了皮,满是鲜血的兔子。 “在经营书肆的时候,曾看过一本记录刑罚的典籍,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便是剥皮,将人埋在土里,只余下头,用锋利的匕首在头顶开一个十字的伤口,用手拉开头皮,然后将水银灌进去。” 幽暖烟目光淡漠的看着夕阳最后落入山下,一面继续道:“被灌入的水银就会一点一点的从十字伤口处渗透进肌肤下,而被刑罚的人剧痛难忍,会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可是因为被土掩埋,所以无法动荡,直到最后,整个人会从那是十字伤口里血淋淋的跳出来,而土里则是一张完整剥下的人皮。” 铁大手一顿,看着手掌里剥了一半皮的兔子,一股莫名的恶心从心头蔓延来开,让他麻木的脸上不由的染上一丝挫败。 而另一边,柳敏敏却早已经不停的干呕,手中的兔子直接丢到了铁大身边,面容抽搐的看向神情不变的幽暖烟,她竟然说出这样恶心的话来。 “还有一种刑罚同样残忍,将人绑在床上,用百根钢钉制成的刷子在火上烤红,随后从人的脸上开始一点一点的刷下来,皮肉飞溅,从皮到头再到骨,一点一点的刷,被刑罚的人生不如死。” “够了,别说了。”尖锐的咆哮一声,柳敏敏踉跄的站起身,苍白的脸上冷汗淋漓,不敢相信地看向幽暖烟,却怎么也压制不了心头的恶心。 嘴角染上一丝淡笑,幽暖烟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在所有人的错愕下,悠然的转身离开了湖边。 那是个什么女人?西门墨翟无力的看向同样面容僵硬的柳晨昊,语不惊人死不休莫过如此。 幽幽,欧阳野此刻却展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视线深邃而复杂的看着离开的身影,他一直都以为幽幽是柔弱的,如此看来,她会更适合他,更适合那样的环境。 夜色降临,深秋的树林有些的清冷,篝火烧的够旺,马车里,柳夫人早早在颠簸下已经睡了,而柳敏敏也因为不愿意看见幽暖烟叶随自己的娘亲回马车休息。 而如今,只剩下一辆马车,柳晨昊身体一贯弱,更经不得这深秋的露重霜寒,可只有一辆马车,欧阳野虽然千万分不愿意,却还是开口道:“幽幽,夜深了,你和晨昊去马车里睡。” “我没事,露宿一宿也无妨的。”幽暖烟沉静的看向欧阳野,她知道他还在介意白天自己枕在柳晨昊肩膀上小憩的那暧昧一幕。 “让幽幽去休息吧,只是一晚,无妨的。”柳晨昊温柔浅笑,如月般的清朗目光看向欧阳野,也表明自己的立场,“欧阳,送幽幽去睡,明天还要赶路。” “不用,我和欧阳在篝火边休息即可。”不再多言,幽暖烟拉下欧阳野的身子,同他并肩坐在篝火边,既然决定和他一起走,那么多一点的亲密又何妨。 “委屈你了。”欧阳野随即揽过幽暖烟的肩膀,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双臂紧紧的抱住她,让自己的体温抵制着深秋的清冷霜寒。 身子僵硬了一下,却依旧选择了温顺,幽暖烟闭上眼,任由身后的欧阳野拥抱住自己,这个时候,她终究不是一个人了,终于有个怀抱可以依靠。 看着篝火边偎依在一起的身影,柳晨昊不再多言,沉默的走向马车,一旁,西门墨翟也收回目光,心头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怪异的落寞,随即也上了马车,既然有马车可以休息,他何必委屈自己露宿在树下。 风静了,月光如练,幽暖烟悄然的睁开眼,即使如此的告诉自己,却依旧无法在另一个怀抱里安眠,她中公子的毒太深了,甚至敏锐的感觉到了公子那清冷无波的视线。 许久之后,静静的感着身后拥抱自己的子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幽暖烟悄然的回头,手指迅速一动,随后从欧阳野的怀抱里走了出来,面容清冷,静静的目光凝望着月光下冷寂的树林。 漠然的,忽然心头一怔,诡异的感觉再次的席卷而来,幽暖烟快速的回头环视着四周,却见不远处的湖边,一抹白色的身影傲然而立,面对着湖面,风吹起,黑发随风舞动,衣袂飘摇,那一瞬间,似乎两人距离着千山万水一般。 何必如此?袖子下冰冷的手倏地握成拳头,幽暖烟愤然的看着那抹身影,为什么在她下定决心为自己争取一次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出现在她身边? 不理会暗处是否还有人在防守,幽暖烟迈步走向湖边,可是依旧警觉着马车里是否有动静,毕竟西门墨翟不容小觑。 “幽幽,睡不着吗?”背对着身后的人,白烨静静的凝望着月色下的湖泊,淡绿的湖水,波光粼粼的映射着一弯明月,柔和之下,却是万分的安静。 “公子,为什么要来?”平静的开口,可是幽暖烟明白自己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压抑住对公子的怒吼,为什么在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时候再来撩拨她。为什么不让她走的干脆一点,走的潇洒一点。 “幽幽可是在怨我?”嗓音依旧平静,无波无澜,可是若要细看,就会发现白烨风华绝代的脸庞上那破裂的痕迹。 她的质问,让他心头痛的一阵抽搐,垂在衣袖下的双手更是握成了拳头,才能将刚刚她温顺栖息在,另一个男人怀抱里的一幕从脑海里剔除出去。 不去看这抹让她纠结了多年的身影,幽暖烟垂下目光,忽然身影一怔,落在白烨负手而立的双拳上,握的太紧,压抑着,内力之下,掌心震出了伤口,点点殷红的血迹从他的白皙而尊贵的手指间里渗透而出。 “幽幽,不用在意我。”他只是放不下,白烨淡然的说着,身影随风而动,映在湖面上,寂寥而瘦长,“回去吧,他们会发现的。” “松开。”很无力,公子的一点伤竟让她所有的自制力崩溃,幽暖烟低声道,双手握住白烨的拳头,“松开,已经流血了。” “我竟没有发现。”回头,看着鲜血淋漓的双掌,白烨淡然一笑,视线依旧转向低着头的幽暖烟,目光清和如水,淡雅出声道:“幽幽,这样就会幸福吗?” 不理会白烨的话,幽暖烟蹲了下来,将锦帕湿了水这才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白烨掌心里的伤口,随后拿出携带的金疮药敷上,撕下衣裙的下的绵软内衬,将他一双手包扎好。 “幽幽。”叹息着,似乎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这个一手带大的女子,白烨忽然将幽暖烟抱入怀抱,轻柔的圈住她的纤瘦的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公子若说一声,幽幽必定不会离开。”那淡淡的气息,那属于公子的味道,幽暖烟心头一悸,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自欺欺人,欧阳野为她做太多,却依旧无法和公子的怀抱相比。 “幽幽长大了,自己的事可以自己决定,无需问我。”将问题推了回去,白烨淡泊清雅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温和,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公子,放手!”她就知道会是如此,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从不过问她的一切,似乎是给她无限的自由,却是残忍的将她的心给桎梏起来。(未完待续) 第38章 委屈涌了上来,幽暖烟大力的推开白烨的身体,月光下,美目里竟含着委屈的泪水,公子,好无情,好无心。 “公子该回去了。”幽暖烟决然的转身,罢了,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即使前面是万丈深壑,公子也不会理会她的死活,何必一次一次的欺骗自己,无心之人又如何会有情。 “幽幽。”那一瞬间,她转身时的冷漠眼神让白烨心头一痛,倏地抓住幽暖烟的胳膊,将她离开的身子猛的拽回了自己的身边,低下头,狂野的吻也随即覆盖上她柔软的唇。 心头颤动,那熟悉的气息侵袭而来,幽暖烟原本抵触的身体柔软下来,双手动情的环住白烨的脖子,仰起头,脆弱的承袭着他狂野的亲吻。 唇舌相依着,彼此汲取着对方的气息,幽暖烟闭上眼,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无情的离别,可依旧张开齿关,让他的舌迳自探入口中,与之纠缠着,感觉着他毫不怜惜的翻腾、吮吸,似乎在发泄着什么,数刻才放缓了动作,粗野的动作渐渐的转为怜惜的温柔。 “公子,你总是这样。”许久之后,喘息着,无法呼吸下,幽暖烟无力的依靠在白烨的身上,抬起眼,懊恼的看着夜色下这张熟悉而陌生的俊逸脸庞。 他竟再次吻了幽幽,一股莫名的懊恼染上眉宇间,白烨目光一闪,刹那间,千丝万缕的情绪席卷而来,让原本淡泊雅致的脸瞬间笼罩上一层阴霾。 “公子后悔了?”心在滴血,太熟悉,所以幽暖烟清楚的明白他眼中那快速闪过一丝的悔意,惨淡的笑容染上红肿的嘴角,这就是她等待过年的结果。 “幽幽,回去吧,天色快要亮了。”承接着幽暖烟的指控,白烨抬手,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红艳欲滴的双唇,目光一暗,不等幽暖烟开口,身影一动,如同一抹轻烟般掠过宽阔的湖面,眨眼间,白色的身影消失,水面无波,一切竟如梦花水月一般。 为什么你总是如此无情,为什么每一次让我看见的都是你的背影,双腿一软,幽暖烟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湖水悠悠,映射下是一张惨淡无波的痛苦脸庞,即使这样逼你,你选择的依旧是离开。 任由秋风吹拂着,幽暖烟敛下一切情绪,枯坐在湖边,让身体里的情愫一点一点的枯萎,让唇间那刹那的悸动消融殆尽,她和公子,缘尽了。 第一缕阳光透过林子照射向大地,手一动,欧阳野倏地睁开眼,怀抱里空空的,幽幽?失落在瞬间席卷而来,高大的身影也随即站起身来,快速的向着四周看了过去。 鸟鸣声清脆的啼叫着,湖面上威风徐徐,欧阳野快速的张望着,终于在青黄的草地上看见那纤瘦的背影。 席地而坐,阳光柔和的照射在她的四周,背影纤瘦,那一瞬间,幽暖烟周身竟透露着无尽的孤单,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息流淌在中央,隔绝了一切。 “幽幽。”心头惊恐着,那是失去她的惧意,欧阳野快步走了过来,蹲下身一把将幽暖烟冰冷的身体拥进了怀抱里,“怎么了?” “没事,醒了,就到湖边坐了一会。”感觉到身后拥抱着她的身躯的颤抖,隐约里是对她的担心,幽暖烟淡淡的扬起嘴角,“你知道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胡说什么,你还有我,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有我。”欧阳野再次拥紧幽暖烟的身体,冷峻的脸上柔情缱绻,恨不能就这样将她揉进骨血之中,永远不再分开。 “是啊,我还有你。”幽暖烟放眼看着烟波浩渺的湖面,她一直没有拥有过什么,如今她还有身后这个爱她如命的男子,该知足了。 “一大早就你侬我侬,羡煞本王了。”不知道来了多久,看着湖边的亲密的两个身影,西门墨翟懒散的站在一旁,扬起笑容调侃着。 “我梳洗一下就回马车。”冰冷的手握了握欧阳野的略带粗糙的大手,制止他和西门墨翟的对视,幽暖烟轻柔一笑,放开了,心却无时无刻的痛着,也似一把火在胸口灼烧,让她连面对欧阳野的力气都失去了。 “嗯。”似乎一分一毫也舍不得放手,欧阳野抱了抱幽暖烟的身体,在她的发上悄然的印上一吻,宣示所有权般的看了一眼西门墨翟,这才起身向着林子走了去。 “幽幽,真的不选择本王吗?”欧阳野一离开,幽暖烟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西门墨翟的声音竟亲密的在耳边响了起来。 挑起一缕发丝,西门墨翟蹲下身,**一笑,狭长的桃花眼里泛着暧昧和**,身子更是一个前倾,凑上了幽暖烟的侧面,“幽幽,本王虽然不能保证你什么,不过本王许诺的就必定会兑现,何不放开欧阳。” “王爷,这样说话很有趣么?”铺面而来的温热气息让幽暖烟刚刚面对欧阳野强撑起的一扫而空,冷眉低哼了一声,直接推开身后的靠近的身躯,要起身站起来。 可坐了两个时辰,刚摇晃的起身,却不想双腿一麻,而手又在同时被蹲下身的西门墨翟猛的拉下。 刹那…… 眼对眼,鼻对鼻,跌倒在地的幽暖烟错愕的看着同样微怔的西门墨翟,只感觉唇上一痒,倏地明白过来,迅速的扭过头,“王爷,放手!” “幽幽的唇好软。”朗朗的低声邪笑着,西门墨翟一手依旧强势的搂住幽暖烟纤细的腰,邪魅的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娇颜。 “幽幽果真很美。”说话的同时,西门墨翟一手却已经袭上幽暖烟的脸颊,感觉着指尖下细致而柔软的肌肤。 一直以来她都是清冷冷的面容,可如今这样近的距离打量下,西门墨翟才惊觉她的脸竟如此的柔软,雪白娇嫩,那光滑细致的感觉让他忽然感觉到流连忘返的眷恋。 “王爷!”不能动用内力的结果就是幽暖烟再次出声时,只感觉身体一僵,却已经被人无耻的点住了穴道。 如同没有看见幽暖烟喷火的目光,西门墨翟笑的更加狂野而放肆,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滑过幽暖烟的眉眼,鼻尖,最后落在她柔软而樱红的双唇上。 “幽幽如果仔细一看,才知道你并不是清冷的女子,可惜幽幽很少笑,否则定是倾国倾城的娇颜。”指腹摩擦按压着娇嫩欲滴的红唇,西门墨翟沙哑着嗓音,俊美放肆的桃花眼里多了份看不真切的情欲。 “你做什么?”身体依旧是僵硬的紧绷,幽暖烟半眯起眼盯着笑的有些媚惑的西门墨翟,只感觉他原本近在咫尺的脸越来越近。 “吻你!”丢下话的同时,西门墨翟却已经吻上幽暖烟的唇,舌尖**的刷过她的唇线,一点一点的摩擦着,不似白烨那样狂野的伸进她的口中,交缠着她的舌,只是温柔而邪魅的摩擦着她的唇,似乎在品味上好的糕点。 “墨翟!”一声温和却异常严厉的嗓音响起的同时,柳晨昊却已经快速的走了过来,责备的看了一眼西门墨翟,随后快速的解开幽暖烟的穴道,将她从西门墨翟的身上拉了起来。 冷冷的紧绷着脸庞,幽暖烟面容死寂的骇人,倏地抬起手背大力的擦过双唇,微微用了内力,原本娇艳的唇在瞬间被擦破,鲜血顺着裂开的伤口流了下来。 “幽幽!” “幽幽!” 两声喊声同时响了起来,西门墨翟眸光一暗,看着幽暖烟拭唇的动作,原本只是**的她的心忽然拧了一下,她就这样厌恶他的亲吻! “幽幽,别擦,出血了。”柳晨昊快速的抓住幽暖烟的手,看着她白皙手背上的血迹,温和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责备的看了一眼看不出神情的西门墨翟。 “幽幽,本王冒犯了。”语调暗沉下来,少了一贯的懒散放荡,西门墨翟深深的看了一眼幽暖烟,随后衣袖一甩转身走向了林子。 “别怪墨翟,他就那性子。”看着离开的西门墨翟,柳晨昊温和的面容多了份深滤,墨翟很少露出这样清冷的绝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西门墨翟不管什么时候脸上都挂着笑容,邪魅的、放荡不羁的,所以让人感觉他总是如同狐狸般的不真切,可是如果他不笑,敛下笑容后的脸却是清冷而孤傲,似乎在无形里散发出一股与世隔绝的孤傲气息。 “我梳洗一下。”不去理会西门墨翟那离开时的表情,幽暖烟径自的蹲下身,清洗着脸,也顺便洗去唇上的血迹和不属于公子的气息。 再次出发时,西门墨翟却已经坐在了马背上,雪白的千里马上,已经恢复了惯用的懒散笑容,只是笑的有些不真切。 “幽幽,你坐马车休息一下。”虽然依旧很介意昨天在马车里看见的一幕,可是想起幽暖烟昨夜和自己狂奔了一天,哦晚上又露宿在林子里,欧阳野体贴的开口,只是冷冷的目光瞄了一眼极其无辜的柳晨昊。(未完待续) 第39章 “嗯。”没有多余的话,幽暖烟顺从的坐上马车,而柳晨昊则对欧阳野温和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这才再次上了马车。 马蹄声缓缓的响了起来,因为前一天的赶路,所以今日的路程则显得宽松许多。 车窗帘子卷了起来,清冷的风透过窗口凛冽的吹了进来,幽暖烟微眯着双眼,视线悠远的看着林子里,那抹白色的身影如同一道永远的风景一般,清晰而真切的在深秋荒芜的树林里。 公子,你是放不下幽幽,还是不担心日后幽幽会坏了公子的事情,所以才一路追随而来,让幽幽看见,却又那样冷酷无情的冷眼旁观在外。 清冷的风让马车里的柳晨昊一个轻颤,却依旧没有多言,只是温和的看着依靠在马车车窗的幽暖烟,她在烦扰什么。 马车越行越远,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终于消失远去了,幽暖烟忽然悲从心中来,一滴泪就这样凄楚的染上了眼角,却依旧强忍着,不曾让那复杂的包含了多年的感情的泪珠落下。 公子,公子,每一次想起这个刻进骨血里的面容,幽暖烟总发觉自己心拧的痛,只要一想到公子,那份蚀骨的痛就会席卷而来。 从一开始离开去经商,她就在矛盾纠缠里痛苦着,不愿意放弃,却又舍不得离开,如今,真的顶下决心要走,却发现离开两个字竟如同剜掉了心头一块肉。 马车上原本要提醒马车里的柳晨昊不能吹风,可是西门墨翟一回头却见幽暖烟半伏在马车车窗前,目光悠远而迷离,沉寂里,一滴泪久久不曾落下,似乎在强忍着委屈和酸楚,却固执的不曾落下。 沉默着,忽然感觉到一股犀利的视线,幽暖烟一怔,抬眸却对上西门墨翟投射过来的复杂视线,那深邃里是看不懂的沉寂和复杂。 风忽然大了起来,那隐忍在眼角的泪水在大风里倏地滑落下脸庞,幽暖烟快速的坐回马车里。 “该死!”低声一咒,看着柳晨昊苍白的脸,幽暖烟这才惊觉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快速的将车帘放了下来,隔绝了窗户外的冷风。 “幽幽,没事。”虽然脸色苍白,柳晨昊依旧温柔的笑着,不在意的摇头。 “这么冰!”当手覆盖上柳晨昊的手,幽暖烟脸色更加的担心,目光也更加的愧疚,“我粗心了。“ “傻丫头,没事,不过吹了点冷风。”感觉着幽暖烟的担忧,柳晨昊温雅一笑,拍了拍幽暖烟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上的小手。 “这内伤怎么来的?”幽暖烟忽然开口,一手拿过马车里的披风给柳晨昊披上,伤了十多年,那是他应该不过**岁的孩童。 “陈年旧事了。”想到当年的一切,柳晨昊温和的目光里出现一瞬间的迷离,那个时候,那一掌拍上他的胸口,虽然没有死,可也重创了经脉,这么多年来只能靠内力维持着这虚弱的身体,一动用真气,身体就承受不了的吐血。 “可以说说吗?”莫名的,看着柳晨昊那样感伤的目光,幽暖烟忽然感觉到了心疼,抬手抚平着他不经意间皱起的眉头,语气也柔软下来。 “那是个大雪纷飞的季节,正月十五,那天,我带着邻家的小妹一起去郊外赏梅,却不曾想在半途中遇到了匪贼,我虽然活下来了,身体却受到了重创,而邻家小妹意外的背打落了悬崖,等找到时,已经被狼吃了,只余下一只断手,和岩石上的鲜血破碎的衣裳。” “是寻仇?”心倏地揪了起来,握紧柳晨昊冰冷的手,幽暖烟忽然可以感觉当初侥幸活下来的柳晨昊承受了多少的压力和愧疚。 “没事,已经很多年了。”真切的感觉到幽暖烟手中传递过来的担心,柳晨昊目光愈加的温和,亲切的握紧她的手,“是我爹当初剿灭匪寇余下余孽,幽幽,你睡一下,昨夜在外面没休息好。” 杀手生涯里,她睡的一直不好,那是天生的警觉,尔后虽然经商多年,可是她却有认床的习惯,到了一个地方,没有三五天,根本睡不眠,即使睡下了,两个时辰不到又会醒。 点了点头,幽暖烟斜靠在马车上闭目休息,而拒绝了依靠在柳晨昊的肩膀上,否则欧阳看见了,必定又会误会多想。 马车生平缓的响起,官道上,倒也是十分的安静,柳晨昊看了一眼闭目睡下的幽暖烟,狭小的空间里她睡的不是很舒服,不时的动着身体,纤细的眉头也轻皱着,可是即使这样,她却拒绝了睡在他的肩膀上,无非是不想欧阳误会。 幽幽终究是个好姑娘,疼惜的握着幽暖烟的手,柳晨昊目光愈加的温柔,这样一个女子,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可是她握着他的手的时候,他可以感觉到她真切的担心。 或许是多年的习惯,她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用清冷的面容面对所有人,可是她依旧是善良的,会因为欧阳而避嫌,会因为自己的身体而流露出关切的目光,甚至交给了他一瓶上好的药。 想起幽暖烟上一次递给自己的药,柳晨昊从怀里拿出药瓶仔细的看了看,他已经送了一颗药丸,让墨翟送到了宫里,由御医检测药丸的成分。 不可否认,这些年无论是爹,还是墨翟,都给他寻遍了天下的方子,可是幽幽给的药却是那样的神奇,只吞服下,立刻温暖了四肢百骸。 堵塞的气息也在瞬间平缓,甚至隐约的感觉到一股热流流淌在经脉里,让他感觉着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只是那药似乎很珍贵,即使到了今天,宫里的御医依旧没有检测出药丸的成分。 行了大半日,一行却已经到了离祁阳山还有三日路程的都城——豫州城,各式的喧闹声响彻在街市上。 因为是临海的都城,所以比起其他的城池,豫州可谓占据着天时和地利,长年来经商交易都是最繁荣的。 豫州城,幽堂也有产业,海运,还有几家**,几家金店和米铺,不过酒楼却只有一家中等规模的,其余的酒楼都是龙家的产业。 只是根据酒肆的规模看来,要想取得龙武君在燕云王朝的地位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毕竟幽堂只是后起之秀。 而龙家的却是根深蒂固的家族产业,十分的牢固,甚至和朝廷的关系也异常的良好,好多产业,即使是幽堂短时间里也根本无法取代。 这几年,她曾经想过要将幽堂的重心转移一些到北滨王朝,毕竟龙家在燕云王朝盘踞多年,就经商而言,北滨王朝的环境会更适合幽堂的发展,可是公子阻止了,只让她留在燕云王朝。 “几位,打尖还是吃饭?”看着马车缓缓停下,酒肆的小儿立刻殷勤招呼的迎了过来,关是看马背上几位爷的衣装就知道的来的客人非富即贵。 那马,小二在酒肆多年,一眼看出可是千金难求的宝马,于是笑容更加的殷勤。 “娘,到客栈了。”柳敏敏在外奔跑过,随即大方的掀开帘子,动作利落的跳了下来,丝毫不见丞相千金的娇贵。 “你这丫头,就不能有点规矩。”同样下了马车的柳晨昊无力的看着自家小妹,为什么娘这样温柔如水的性子,生出的女儿却如同没规矩的野丫头一般。 “哼,我就是这个样子,大哥看不惯,大可不看。”依旧气愤柳晨昊对幽暖烟的维护,柳敏敏没好气的一瞪眼,伸手将马车里的柳夫人扶了出来,然后是自行跳下马车的丫鬟白白。 “幽幽,我们到了。”欧阳野利落的翻身下马,一手伸了过来,要扶幽暖烟下马车。 “嗯。”看了看欧阳野伸过来的的手,幽暖烟犹豫片刻终究将手递了过去,一瞬间粗糙的掌心立刻握住她白皙的手,将她稳当的扶下了马车。 “不过是个野女人,装什么娇贵、”差别对待下,柳敏敏讥讽的瞪着幽暖烟,欧阳野的关心和小心翼翼,让她一路上的火气更是炽热的燃烧着,一甩衣袖,对着一旁的丫鬟道:“白白,我们进去,省的看着做作的女人吃不下饭。” “娘,我们也进去吧。”无力的摇头,柳晨昊扶着柳夫人向着酒肆走了进去,身后,西门墨翟依旧是一脸的懒散笑容,如同一个无聊的旁观者,也迈步走向了酒肆,铁大则指挥着小儿将随行的小厮将马车和马牵向了后院。 “进去吧。”欧阳野依旧握着幽暖烟的手,对她温柔开口,牵着她走向了酒肆。 不愧是豫州城,菜色一绝外,酒肆的布置同样的美轮美奂,比起寻常的客栈酒楼多了份雅致,而临窗的雅座更是风景极好,深秋落叶,侧目便是街上的繁荣景致。 “几位,鲈鱼羹,海螺豆丝,碧玉莲藕,佛跳脚……”随着小二的介绍,一盘一盘美味的佳肴悉数的端上了桌子,而只看这些菜色,小二就不由的露出得意之色,他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一看就知道这桌客人不简单。(未完待续) 第40章 “几位慢用,西边的院落已经整理出来了,十间客房,几位吃过饭之后就可以去休息一番。” 赶了大半天的路,而且吃的也都是干粮,如今看着桌子上的美味珍馐,所有人都起筷吃了起来。 “不吃胡萝卜!” 安静里,突然异口同声的,幽暖烟和西门墨翟同时将胡萝卜闷牛肉里的胡萝卜块嫌恶的剔到了一旁,两张脸上有着同样嫉恶如仇的模样。 欧阳野布菜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一旁柳敏敏原本故意要向西门墨翟献殷勤,刺激欧阳野的筷子也不曾收回。 “呵呵,王爷和幽幽还像个孩子。”看次情景,柳夫人温柔的笑了起来,看他们同时开口的模样不由的再次笑了起来。 “墨翟多年的习惯了。”柳晨昊同样失笑的开口,其实第一次知道西门墨翟如此孩子气的一幕,完全没有了那副精明圆滑的狐狸样,他也曾偷笑过,只是不曾想到幽幽竟也有如此的一幕,似乎对吃食很挑剔。 对望一眼,幽暖烟收回目光继续吃着,而西门墨翟也回给众人一个懒散的笑容,一个小插曲就这样结束。 西边小院,吃过饭,众人都回到了小院,准备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再赶路。 “幽幽。”欧阳野看着准备进门的幽暖烟,忽然抓住她的手,总是狂野而霸道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为什么他总感觉幽幽离他很远,似乎随时都会离开一般。 “怎么了?”看着欧阳野,幽暖烟宛如看见曾经的自己一般,总是这样在乎着另一人,即使知道不一定有结果,依旧不愿意放手。 可是欧阳比她幸运,至少她已经决定随他而去,而公子,再次想到心头那会带来痛苦的名字,幽暖烟淡淡的扬起虚幻的笑容,公子一面放不下她,一面却又将她推离。 “幽幽,永远不要离开我。”倏地将幽暖烟抱紧,欧阳野讲脸深深的埋进幽暖烟的肩膀上,汲取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可以让人安定的气息。 “欧阳,记得我说过的话,只要你不负我,幽暖烟必定不会离你而去。”低声的开口,似乎在告诉欧阳野,更多的却是告诫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是她自己决定离开公子,决定追随欧阳的。 “不,即使负尽天下人,绝不负卿。”幽暖烟的保证如同一道坚定的城墙,让欧阳野不安的心有了一份保障,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负她的,绝对不会! 斜靠在门口,看着回廊尽头相拥在一起的两个身影,西门墨翟懒懒的勾勒起笑容,狐狸般邪魅的俊美脸庞上看不出真切的表情,似乎在嘲弄这吹弹可破的誓言。 回到屋子,关上门,幽暖烟静静的依靠在窗户边,不可否认的,她感觉到欧阳野越来越越不安的情绪。 欧阳,默默的念着这个她如今可以唯一依靠的名字,幽暖烟目光澄净里多了份脆弱,希望一切都是她多虑。 依靠了许久,忽然窗户外的风猛烈的大了起来,摇晃着院子里的大树,天色也在同时暗沉下来,大片大片的浮云被狂风卷积着偏向东边。 豫州城一面临海,看来有风暴来临了,幽暖烟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际,因为曾经在海上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幽暖烟可以肯定明日只能在客栈里避风了。 正想着,忽然四周传来闷沉的钟鼓声,那是让所有船只归海靠岸躲避风暴的钟声,“小姐,大风就要来了,小姐请关好窗户,屋子的柜子里有转备好的蜡烛,小姐怕黑,可以点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小二殷勤的提醒声在门口响了起来,“小姐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小的去提醒其他客人了。” 风猛烈的骇人,转眼间,还是午后的天空便已经漆黑成一片,大风凛冽的卷积着四周的落叶在院子里旋转,因为临海太近,所以风愈加的猛烈,拍打着窗户和木门,嘎吱声响下,似乎要摧毁一切。 天色愈加的暗黑,暴风雨也随时要发生,幽暖烟关上窗户,点燃了蜡烛,忽然手一怔。 公子一路追随她而来,只是不想被西门墨翟和欧阳野发现,只怕会落下他们许久才会赶路,或许会正赶上风暴。 再次的打开窗户,蜡烛立刻被熄灭,大风里似乎夹杂着海水的腥气,风向朝东,正是官道的方向,除了海边最为危险外,这样的风向下,没有房屋遮挡的官道上,风会比城里猛烈许多。 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幽暖烟知道自己不该担心,可是却忍不住的苍白了脸色,公子! 喘息着,攥紧的拳头愈加的紧,幽暖烟闭上眼,默默的动用起那与身具有的,即使连公子也不曾发觉的神力。 公子!忽然一抹暗红的血腥出现在了脑海里,幽暖烟只感觉一股阴冷从骨血之中蔓延开来,公子会有危险。 顾不得许多,幽暖烟快速的从窗口跃了过去,因为是最北面的厢房,所以没有任何人看见一抹纤瘦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黑暗的天幕下,转眼就消失在大风猛烈里。 街上已经人烟稀少,利用轻功直接跃进了幽堂的产业之一,在掌柜的错愕下,亮出了一小枚代表身份凭证的印章后,幽暖烟骑上快马向着官道上飞驰而去。 风愈加的猛烈,凛冽的似乎要撕裂一切,狂风里夹杂着雨点铺天盖的砸了下来,因为顺风疾驰,马奔跑的狂烈,马背上,幽暖烟加紧了马腹,不停的挥舞着鞭子,御风而飞奔。 凛冽的大风里,白烨一身雪白的衣裳同将他围在中央的黑衣杀手们形成鲜明的对比,大风起,衣袂随风舞动,黑发也在风中旋舞散乱着,不变的只是脸上那淡泊而悠远的平静神色。 “杀!”没有任何多余的话,黑衣杀手向着围困在圈里的白烨,随后一声令下,数十柄长剑在瞬间攻击而来。 宛如蛰尘的天神,白烨身影一动,一手依旧负在背后,仅一只手阻挡下四周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身手不弱,看来对方比他预料的实力要雄厚许多。 随着打斗,风越刮越大,白烨平淡如水的脸上终于多了份沉重,大风之下,不要说出手的精准,能将剑指向对方而不偏离方向已经是很困难了。 嘎吱一声!突然的,官道边一个粗壮的大树在风里被拦腰折断,巨大的树枝砰的一声倒在了林子里。 大风大雨下,视线已经模糊,目光倏地一怔阴寒,白烨沉静的眼眸里忽然闪现出杀机,既然已经探到了他需要探测的东西,这些杀手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抽出腰间佩戴的软剑,白烨一扫刚刚的平静姿态,刹那,剑影如虹,凌厉里是必杀的冷酷和血腥。 四周鲜血蔓延起来,在大雨下汇集成一滩血水,而原本攻击白烨的杀手也在同时明白过来,他们面对的男人有多么的冷血,每一招都是必杀的凶残,同刚刚躲闪的根本是形同两人。 鹰隼般的视线一冷,一剑猛烈的刺穿了黑衣杀手的胸口,白烨手一收,刚要回身,忽然一股旋风猛烈的侵袭过来。 过大的风力下,白烨身影一顿,剑势随即偏了方向,而顺风攻击来的杀手如同看到了万分之一的曙光,竭尽全力的向着白烨的胸口刺伤一剑。 “公子,小心!”凄厉的喊声随风响了起来,马背上,幽暖烟尖锐的喊着,脸色煞白,手中内力催动,龙纹匕首如同划破大风的雷电,锐利的破风而过。 “幽幽?”白烨只感觉眼前鲜血喷涌而来,刚刚偷袭他的杀手却已经在龙纹匕首下,直接刺穿了胸口,温热的鲜血也随风涌了出来,湿透了他的衣裳。 “公子!”看着躲避开危险的白烨,幽暖烟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一股鲜血也立刻从胸口蔓延出来,涌上了咽喉,让大雨下的脸更加的苍白。 “你怎么来了?”快速的挥舞着软剑,利用风势而避开刚刚的失误,片刻间,白烨已经杀光了所有的杀手,大雨磅礴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具的尸体,鲜血长剑,无一不昭示着这里刚刚的打斗有多么的激烈而血腥。 回望了脚下,白烨蹲下身一把拔出杀手胸口的龙纹匕首,目光怔了怔,距离如此的远,而且是逆风而行,幽幽竟然有能力将匕首深深的射进了杀手的胸口,只余下刀柄在外面,这样雄厚的内力,只怕是自己也无法成功,幽幽何时有这样修为的内功。 “幽幽,你怎么来了?”快速的逆风走了过来,白烨一个飞掠跃上了马背,一手护住幽暖烟,一手抓住缰绳,调转了马的方向,向着豫州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担心公子了。”将龙纹匕首上的血迹在大雨里洗刷干净,幽暖烟清幽的开口,收好匕首,庆幸这个时候公子坐在她身后,而无法察觉到她嘴角一滴一滴溢出来的鲜血。(未完待续) 第41章 “胡闹,这样大的风。”压抑下心头的感动,白烨催促的驾驶着骏马狂奔,清朗的声音飘散在大风暴雨里,“风太大了,回城恐怕已经困难了。” 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随后又调转着方向,向着另一处不远的宅子飞驰而去,白烨沉默的看着身前依靠上他胸膛的身影,她究竟有多么雄厚的内力? 这么多年了,再次和公子同乘一骑,幽暖烟扬起一抹安心的笑容,放软了疲惫的身体依靠上白烨的胸膛,公子的怀抱永远让他那样的眷恋。 胸口又是剧烈一痛,每一次催动着那股神秘的力量,身体就像被重创了一般,气血翻滚,而刚刚,因为担心,她用的是十足的念力,五脏六腑此刻竟如同被移位挤压着,鲜血不停的从嘴角溢了出来,染红了马背,也幸好公子一身的血腥味,所以倒也察觉不到她的吐血。 “幽幽,你这样出来,他们必定会大乱的。”这才想起她就这样出了豫州城,只怕欧阳野和西门墨翟此刻都担心起来了。 不能开口,一开口只怕会让公子发觉她的不对劲,幽暖烟无力的看着远方,眼前一阵黑暗,感觉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 就在白烨疾驰的同时,幽暖烟快速的回过身,整个人调转了方向,将脸埋进了白烨湿透的胸口上,也成功的遮挡住嘴角的血迹,这样抱着公子,她才不至于因为虚弱而坠马。 幽幽!看着沉默不语,扑进怀抱里的幽暖烟,白烨身子一僵,也不再开口,只是手臂将她的身体圈的更紧,她的感情,他早在多年前就明白了,只是她压抑的极好,而他同样也如同不知道一般。 身上的血水在大雨之下倒也清洗的干净,白烨快速的扶住幽暖烟的身体,利落的翻身下了马,“幽幽,我们到了,我去叫门。” 忽然失去了支撑,幽暖烟紧闭的双眸动了动,还未来得及行动,整个人就如同落叶一般自马背上坠了下来,直接的落在雨水之中。 “幽幽!”听着身后忽然的坠马声,白烨猛的回身,却见大雨磅礴下,幽暖烟如同一尊失去了生命的瓷娃娃,无助的躺在地上,雨水打湿了她的发丝和衣裳,苍白的脸上双目紧闭,而嘴角依旧不停的有鲜血渗透出来。 幽幽!白烨如同被雷劈中了一半,僵直在原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才发现大片的血迹早已经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襟。 “傻丫头!“眼睛剧烈一痛,白烨快速的冲了出来,一把抱起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幽暖烟,直接用内力震开了院门,抱着浑身湿透依旧在吐血的幽暖烟冲进了屋子。 “立刻准备热水!”心神大乱着,看着错愕的一屋子人,白烨迅速的丢出一片金叶子,视线看着幽暖烟失去意识的苍白脸庞,心痛的抽搐起来,“卧房在哪里?“ “这边,这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看着丢在桌上的金子,一旁的大婶立刻开口,小跑的将闯进来的陌生人引进了卧房。 “怎么那么傻,那么傻呢?”无声的低喃着,幽暖烟此刻的模样直接撞进了白烨的心头,快的让他来不及去分析,来不及去理清自己的感觉,只有无边的心痛和悔恨。 他甚至在猜测她的内力有多深,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不顾自己的性命,即使五脏六腑皆受损,用尽了所有的生命和力量投射了那一刀,救了他的命,却让她受到如此的重创。 “烧一桶热水过来。”头也不回的开口,白烨迅速的封住了幽暖烟身上的几处大穴,随后将她湿透的衣裳脱了下来,用干净的被子包裹住她纤瘦的身躯,一手贴上她的后背,不停的将绵长而雄厚的内力输送到了幽暖烟的身体里。 许久之后,原本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的血色,而门也应声响了起来,“公子,水好了。”命令着儿子将热水倒进了木桶里,大婶随即领着儿子退了出去。 “傻丫头。”终于恢复了理智,抱着依旧没有苏醒的幽暖烟,白烨快速的将她抱进了温热的木桶里,依旧一手紧贴着她的后背,让她僵硬冰冷的身体渐渐的回暖。 再次的醒来,却已经是天色大黑,四周依旧是风声大作,幽暖烟眨了眨眼,清醒的感觉是身体里火一般的灼热。 公子!响起那惊恐的一幕,幽暖烟神色一变,猛的要起身,才发觉腰上多了一只手臂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而她这才发现她竟然睡在公子的怀抱里。 掀起眼眸,压抑下刚刚苏醒过来时的惊恐,幽暖烟打量起拥着她入眠的白烨,依旧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公子没事了。 “幽幽,我真该狠狠的打你一顿!”听着耳边那清晰的放心的低叹声,白烨猛的睁开眼,死死的盯着张开眼,笑的安心的幽暖烟,紧绷的脸上不再有一贯的温和和淡雅,而是死一般的沉寂。 “公子,你生气了。”又是一声低叹,清楚的看见白烨眼中的赤红血丝,幽暖烟身子一怔,抬手抚摸上他蹙起的眉头,心头却有着暖意蔓延,公子为了他哭过吗?为什么眼睛这样的红。 “你知道你经脉差一点震断,五脏六腑受损,差一点,差一点就回天乏力了。”白烨沉痛的开口,猛的收紧手臂将幽暖烟的身体压回了自己的怀抱,她的脆弱来的太快,那一瞬间,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看着她苍白着脸色,口吐鲜血的躺在大雨里,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幽幽没事,只是担心公子而失控。”看来公子以为她是用尽了内力,幽暖烟闷沉的声音从白烨的胸膛上传了出来,温顺的依靠在这久违的胸口上,那沉稳的心跳声让她明白,即使是死,她也无怨无悔,因为他是公子。 目光复杂的闭上眼,白烨无法再多说什么,只能无力的抱紧幽暖烟的身体,或许一辈子,他只能这样放纵一次,放纵着她对他的感情,放纵着自己忘记过往的一切,单纯的拥抱着他照顾了十多年的丫头。 “公子,我该如何对他们说?”这才想到了最迫切需要面对的问题,幽暖烟头痛的开口,当时出来的时候只担心着公子的危险,如今,她该如何去和客栈的欧阳野他们解释这一切。 “放心,我会安排好的。”抚摸着幽暖烟披散在身后的长发,白烨低声的开口,“等雨势小了,我会安排人让你被一批杀手劫走,让欧阳野他们找到你。” “公子耗损了不少内力。”既然公子说了,幽暖烟知道他必定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任何人怀疑,放下心来,幽暖烟一手搭上白烨的脉搏,如同她猜测的一样,为了救她,公子耗损了七成的内力。 “无妨,十天就可以恢复。”不在意的开口,又恢复了一贯的态度,白烨只是依旧紧紧的拥抱住幽暖烟,这一别,怕是要见面更加的困难了。 “我衣服里有药丸。”快速的坐起身来,幽暖烟开口,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上白色的亵衣,衣服过于肥大,刚刚的起身,让领口松垮垮的滑落下肩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片刻的失神,幽暖烟拢好衣服,看向同样坐起身来的白烨,麻木着看不出表情的脸庞,“公子,谁给我换的衣服?” “我抱你洗的澡换的衣裳。”难道看到幽暖烟呆滞的脸色,白烨不禁莞尔一笑,一手擦过幽暖烟泛着红晕的脸庞,“小时候,我也常做。” “公子幽幽已经十八了。”有些的气闷,幽暖烟无力的开口,抬眸瞄了一眼白烨那燃着笑容的俊逸脸庞,将那一瞬间的笑容刻进心底。 可是公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看来公子依旧不愿意开口讲她留下来,一股失落随后蔓延开来,幽暖烟收敛了呆滞的脸色,恢复贯有的清冷脸庞,目光了也多了份疏远的陌生。 “起身吃点东西。”似乎明白幽暖烟一瞬间的改变因为什么,白烨不再多言,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向着卧房外走了去。 即使她可以为公子丢了性命,公子依旧不愿意开口,虽然早已经明白,可是白烨的背影依旧让幽暖烟重重的伤了一下。 片刻之后,白烨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似乎都有了各自的顾忌,两人无声的吃着晚饭。 半个时辰后,已经换回了自己原来的衣裳,幽暖烟沉默的看着负手而立,站在窗口的白烨,“公子,该送我走了。” 大风从窗口的缝隙吹了进来,白烨凌乱的黑发在风下狂乱的旋舞着,压抑下那一瞬间的恐慌和惧怕,清淡无波的嗓音响起,“幽幽,小心。” 打理着全身,确定没有任何的不妥,幽暖烟目光沉寂的看向窗口的白色身影,眼角酸痛,即使公子可以不顾一切用七成的内力来救她,却依旧不会开口留下她,不会回应她压抑的感情。(未完待续) 第42章 “公子,幽幽走了,公子保重。”转身,平静,如同每一次离开一般,幽暖烟拉开门走向外面。 一瞬间,早已经等待多时的两个杀手恭敬的看了一眼幽暖烟,目光一沉,一手敲上她的脖子,抱起昏厥的人随即消失在风雨大作的夜色下。 看着离开的身影,白烨缓缓的转过身走向床边,沉默着,目光如水,眷恋而不舍得看向依旧有些凌乱的床铺,抬起手,白皙而尊贵的手指滑过已经冷下的被子。 刚刚,她那样温顺的依靠在他的怀抱里,脸色苍白,可是却睡的平静,如同当初在丁香谷一般,那样脆弱的依靠着他。 幽幽,不要恨我,贪恋的抚摸着被子,感觉着那淡淡的,曾经沾染着幽暖烟气息的被子,白烨目光愈加的温柔,直到开门声响起。 “主子,所有人都已经解决了。”同刚刚带离幽暖烟离开的杀手同样的装束,黑衣人对着坐在床边的白烨沉声的回禀,黑色的劲装上海滴落着血迹。 “嗯,撤退。”倏地站起身来,似乎那一瞬间的眷恋只是玄幻一般,白烨起身走向门外,片刻之后,大风之下的屋子一片死寂,而地上有着丢弃的金叶子,殷红的血迹染红了土地,一切又归于平静。 客栈。 “欧阳,你冷静一点。”柳晨昊一把抓住欧阳野攥紧拳头的手臂,目光快速的扫过空空无一人的客房,而门口是被震碎的木门,屋子里一切完好,只有窗户打开,大风在屋子里肆虐的吹着,可是原本该待在屋子里的人却已经失去了踪影。 “是我没有保护好幽幽!”睚眦剧烈的脸上满是深深的悔恨,欧阳野目光剧痛的看着卧房,狂野的脸庞上展露出血腥的冷骇,敢从他的眼皮底下掳走幽幽,那些人该碎尸万段! “谁知道是不是自己走的。”风依旧猛烈的刮着,雨水不停的打在脸上,柳敏敏讥讽的酸了一句,不过是被人掳走,不要说表哥了,居然连西门王爷也一脸的沉重,似乎被抓走的是多么重要的人一样。 “你说什么?”听着柳敏敏的话,欧阳野压抑的愤怒猛的迸发出来,身影一闪,快的让所有人都不曾察觉,却已经到了柳敏敏面前。 “你再敢多少一个字,我杀了你!”狂吼的咆哮着,幽幽被掳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而出,欧阳野暴怒着一张狂野的脸庞,双目圆瞪,一手更是紧紧的钳制住柳敏敏白皙的脖子,赤红的眼中血腥一片,只要她再敢说一个字,欧阳野会毫不犹豫的扭断她的脖子。 “敏敏,回房去陪着娘。”看着柳敏敏那一瞬间惊恐而苍白的脸庞,柳晨昊担忧的一叹,拉住欧阳野的手,“不要担心,寻找幽幽最重要。” “你竟然真的要杀我。”欧阳野手一松,柳敏敏这才感觉到了脖子上的痛楚,不可置信的看着转身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放声大笑着,随后风一般的冲出了屋子,可惜屋子里的三个男人却根本没有人回头看她一眼,似乎她根本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会是什么人掳走的幽幽?”西门墨翟再次环视了屋子一眼,虽然四周在大风之下显得很凌乱,可是看得出,来者是直接将幽暖烟给掳走的,只可惜当时风声太大,他们根本没有听见一点的声响。 “什么人?”就在所有人沉默的时候,忽然一支长箭咻的一声飞射而来,越过凛冽的大风,铛的一下射在了门框上,即使风大,长箭依旧深深的潜进了木头里,看得出,射箭之人的雄厚内力。 快速的拔下箭矢,欧阳野拿下随长箭一起射进来的信笺,白纸上写着一句话,要想救人,明日午时,欧阳野独自一人,海边断崖相见。 果真是针对他来的,难道是?抓着信笺的手紧了紧,似乎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欧阳野冷厉下目光,阴霾是隐匿的阴沉血腥。 第二天,肆虐一日的大风终于离开了豫州城,又恢复了秋日暖阳的大好天气,如果不是大街上呗拦腰截断的大树,和沉积的大雨,根本不像昨日被大风肆虐过。 “不用跟来,我会将幽幽安全的带回来。”一夜不曾合眼,欧阳野站起身来,草草的吃了点东西,随后目光沉寂的看着等候在一旁的西门墨翟和柳晨昊,“我的女人,我会亲自救回来。” “你一人怎么行?”温和的脸上也因为担忧幽暖烟而露出夜不能眠的疲惫,柳晨昊不赞同的看向欧阳野,“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你这样独自前去都太危险了,甚至会连累到幽幽的,至少让墨翟和铁大一起过去。”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冷声拒绝了柳晨昊的提议,欧阳野抓起桌上的长剑,随后大步的向着外面走了去,有胆子敢抓走幽幽,他们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代价。 “欧阳……’ “放心,欧阳经营第一堡这么多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弱。“制止住柳晨昊的话,西门墨翟意味深长的笑着,既然要对付的人是欧阳,他们就不会对幽暖烟出手,所以他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 “唉,看来该发生的都要发生了。”悠长的叹息一声,柳晨昊明白的点了点头,只是却还是忍不住的担心起幽暖烟。 “铁大,留在客栈保护柳夫人和敏敏。”对着身后的护卫命令一声,西门墨翟随后同柳晨昊对望一眼,两人默契的走向外面,片刻后,两道修长的身影就消失在街市之上。 海风卷积着海浪拍打着岩石,从昏迷里醒过来,幽暖烟甩了甩头,手腕上剧烈一痛,才发觉自己竟然被双手被捆绑的吊在树上,似乎吊了许久,手已经痛的麻木,再加上身体的伤,在海风吹袭下,头似乎痛的要裂开一样。 公子的手下做戏是不是太认真了一点,幽暖烟睁开眼看向四周,除了身前不远处戒备的两个蒙面的黑衣杀手外,四周同样潜伏着高手,公子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等待着,秋天的烈日越来越灼热,被双手高束的吊在树下,缺水,头痛下,幽暖烟收回视线,看来对方只是用她做诱饵,所以她需要保持体力。 许久之后,在烈日炎炎下,严重的失水让嘴唇已经干裂的痛了起来,忽然感觉四周杀手戒备的气息,幽暖烟倏地睁开眼,在白晃晃的阳光下,却见一个身影正一步一步的从坡下缓缓的走了过来。 “幽幽!”看着被高高吊起的幽暖烟,欧阳野倏地冷厉下凌厉的双眼,愤怒的看着站在四周的黑衣杀手,睚眦剧烈的脸上是疯狂的燃烧的怒火。 “你们要的是我,放了她!”暴戾的吼声响彻在四周,欧阳野一手悄然的按上了剑柄,恨不能替幽暖烟挡下所有的危险。 “我没事。”刚一开口,干裂的嘴唇就裂了开来,渗出殷红的血液,幽暖烟这才惊觉她的嗓音哑的厉害,这样也好,根本无需任何伪装,她的虚弱正好可以掩饰昨天为了救公子而造成的伤害。 “一命换一命!”噌的一下,一个杀手快速的走上前去,高高扬起的长剑冰冷的架在了幽暖烟的脖子上,微微一个用力,剑锋割破了雪白的肌肤,鲜血立刻从伤口处流淌出来。 “不许碰她!”看着幽幽惨白脸庞,和脖子上那殷红的血迹,欧阳野愤怒的赤红了双眼,倏地抽出随身的长剑架上了自己的脖子,“一命换一命可以,可是如何能保证,你们一定会放了幽幽?” “你认为你有的选择吗?”杀手森冷的开口,视线压迫的看向欧阳野,“只要我一声令下,她就会没命的!” “不准!”看着将剑架上脖子的欧阳野,幽暖烟沙哑着嗓音,目光里却是一片坚定,这个男人,会为了他而放弃他的命,这一点,她从没有怀疑过。 “幽幽。”深沉的目光在看见幽暖烟苍白却异常坚定的脸庞时,欧阳野不在意的摇头,为了幽幽,他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命。 “你若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对上眼前这个狂野男人的深情目光,幽暖烟平静的开口,依旧平和的脸上有着压抑的感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欧阳才会愿意为她牺牲到如此地步,如同昨日她为了公子一般,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依旧愿意用尽全力,即使筋脉具断也在所不惜。 “先放了幽幽,我随你们处置!”欧阳野沉声的开口,投给幽暖烟一个安心的眼神,他用生命保证,绝对不会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黑衣杀手对望一眼,随后手一动,将一颗药丸丢向了欧阳野,“吃了他,一炷香之内,会锁住你的内力,而她也可以在这个时间里离开。” “好。”没有任何的犹豫,欧阳野看了一眼手中的药丸,目光复杂的暗了一下,随即将药吞了下去,“现在放了幽幽!“(未完待续) 第43章 “呵呵,既然吃了药,何不让我们送你们去黄泉之下做一个对鬼鸳鸯。”看着欧阳也吞下药丸,黑衣杀手森冷的笑了起来,眼中杀机一闪,刹那,所有人向着欧阳野攻了过去。 一瞬间,打斗声激烈的蔓延开来,一人一剑,烈日海风,幽暖烟看着被黑人包围下的欧阳野,眼中感动愈加的堆积。 看着欧阳野,宛如看着一直为了公子而努力的自己,多么的傻,明知道会有危险,可是为了心中的那个人,却什么都可以舍下。 内力渐渐的散失,欧阳野脸上的表情却愈加的轻松,一点一点的将所有的杀手不动声色的带离幽暖烟身边。 刹那,忽然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快速的从悬崖下攀爬上来,“小姐,受惊了!” 在幽暖烟的错愕下,来人快速的上前,随即要解开绳子,咻的一声,忽然对面的上坡上,三只连发的利箭在同时射了过来,让原本准备解开绳子的的两个男人逼离了树下。 该死!看着被利箭逼退的手下,欧阳野目光倏地冷暗下来,脸庞肃杀的骇人,手中长剑迅速的挥舞着,刀光剑影之下,鲜血四溢的飞溅。 “杀无赦!”天空忽然爆发出一支五彩的烟花,所有杀手目光一冷,随即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迅速的向着围攻的欧阳野和一高一瘦的两个男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暗处,西门墨翟和柳晨昊相继下了马,看着不远处的打斗,“那些杀手不一般。”观望片刻后,西门墨翟一面走了过去,一面慵懒的开口。 “我先去救幽幽!”柳晨昊担忧的开口,没有西门墨翟的闲散和轻松,快速的向着幽暖烟的方向走了去。 虽然知道有西门墨翟在,即使杀手人数再多一倍,也不可能有危险的,可是柳晨昊却依旧放不下被吊在大树下的幽暖烟,那个寂寞而深沉的丫头,不该承受这些苦难。 “堡主,你没事吧?”胖男人使用的武器是判官笔,凌厉的招式下,迅速的解决着四周的杀手,瘦男人手中的短剑同样舞的凌厉而凶狠,一招一式都是致人死地的凌厉。 “没事!”看着快速奔向幽幽的柳晨昊,欧阳野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轻松的神情,虽然内力在一点一点的散失,可是身边多了两个护卫,他根本不在乎四周的杀手。 “幽幽,别怕。”走近了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在烈日的暴晒下,嘴唇干裂的渗着血色,衬着一张纤瘦却异常倔强的脸庞,柳晨昊心疼的看着被吊起的幽暖烟,快速的走上前来。 “小心!”幽暖烟话音刚落,忽然又是连发的三只利箭破空射了过来,虽然是连发同时射了过来,可是瞄准的却分别是柳晨昊的头,脸,和胸口处。 身影迅速的躲闪,一手抓住射过来的利箭,可是就在这时,幽暖烟提醒的声音急切的响起,“不要用手,箭伤有毒!“ 猛的一个后退,柳晨昊快速的躲避开淬了毒的箭矢,而就在同时,又是三支利剑破空而来,对准的却是幽暖烟的方向。 “幽幽!”险情立现,欧阳野惊恐的大喊着,退下身的柳晨昊快速的反应过来,顾不得危险,聚集起真气,刹那,内力震断了绳索,纤瘦的身体立刻抱住幽暖烟坠落的身体。 公子?回眸看向远处箭矢飞射的方向,虽然距离遥远,可是那抹身影幽暖烟不会看错,公子竟然要杀柳晨昊!可是来不及多想,长箭再次破空凌厉的射了过来,依旧是三只连发。 “小心!”千钧一发之际,幽暖烟迅速的撞开柳晨昊的身体,让他险险的躲避开射过来的毒箭,而幽暖烟自己却如同落叶一般坠向了悬崖下的大海。 “幽幽!”随着柳晨昊惊恐的喊声,却有一个更快的身影向着悬崖下飞掠而去。 砰的一声,海水四溢的飞溅起来,在沉入水下时,幽暖烟震惊的一愣,湛蓝的海水下,却见一个身影同时落了下来,飞溅起朵朵浪花,可一手却已经紧紧的抓住她的身体。 “幽幽,你欠本王一次。”慵懒的笑着,西门墨翟快速的抱起幽暖烟纤瘦的身体,向着悬崖边快速的游了过去。 喘息着,咳出嘴巴里的海水,幽暖烟虚弱的依靠在西门墨翟的身上,眯起眼,不解的看着身侧这个男人,他竟然会跳海救下自己? 一手将幽暖烟搂住,一手不停的划水,可惜昨夜的大风才过,海面依旧风大浪大,一个大浪拍打过来,西门墨翟只感觉脸剧烈一痛,却已经被海浪冲出了好远。 “放手!”被推倒了海中央,远离了海岸,浪却更大了,幽暖烟一把抹开脸上的水,对着西门墨翟急切的大喊着,“快放手啊!”不管他对她究竟如何,这一次,他却是不顾性命的跳下海来救她了。 “幽幽,本王难道就这么不济么?”一手依旧紧紧的搂住幽暖烟,西门墨翟懒散一笑,在下一个大浪席卷来之前,快速的搂住幽暖烟想一旁游去,避开大浪的直接拍打。 湛蓝的海水,不停卷积而来的浪花,海中央的两人在大浪之下起伏漂移着,在黑暗来临之前,幽暖烟眯眼看着烈日下依旧紧搂住自己的西门墨翟。 那总是露出狐狸般笑容的脸上即使挂着水珠,目光深邃里却有着幽暖烟不明白的坚定执着,直到陷入了永远的黑暗。 再次醒来,夕阳已经西沉,幽暖烟困难的睁开眼,依旧是茫茫的海面,而她的双腿依旧浸泡在海水里,西门墨翟? 想起随她一起落海的西门墨翟,幽暖烟一怔,却发觉手上的异样,回过头,却见那个总是有着狐狸笑容般男人趴在沙滩上。 海水浸透了衣衫,墨黑的发上也沾染了白沙,看起来狼狈不已,可即使是失去了意识,他的手却依旧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才让他们两人在海浪里没有被冲散开。 西门墨翟?幽暖烟将复杂的目光从他的手上移开,“王爷,醒醒。“轻声的开口,高烧和海水的浸泡让幽暖烟嗓子如同刀割般的疼痛。 可是喊了半天却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幽暖烟甩了甩头,大力的抽出被西门墨翟抓紧的手腕,踉跄的站起身体,拖起昏厥的西门墨翟向着岸边走了去。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没有火折子,全身湿透,幽暖烟明白如果不烤干彼此的身体,在这样深秋寒冷的季节,即使不死,恐怕也要去半条命,尤其此刻,她依旧是喉咙痛的厉害,高热不停的侵扰下更是疲惫不堪。 向着岸边的树林又走了几步,赫然看见不远处一个幢木屋,幽暖烟烧的干裂的嘴角处终于有了一丝浅笑,架起昏厥的西门墨翟艰难的挪了过去。 木屋已经废弃了许久,摇摇欲坠的门推开之后,灰尘立刻铺天盖地的弥漫过来,而暗沉的屋子里,蛛网遍结,看来好久都没有人住了。 “王爷?”将西门墨翟放到了空空的床上,幽暖烟再次的开口,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无奈的看着昏厥的人,幽暖烟摇了摇头,转身在小木屋里寻找着可以用的东西,一床破棉被,火石,发霉的粮食,虽然可用的东西不多,却已经足够了,苍白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幽暖烟迅速的捡了些柴火回来,在屋子的中央燃起了篝火。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屋子,温暖了冰冷的四肢,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不曾清醒的西门墨翟,幽暖烟不由的响起在海浪里,他是尽全力将她圈在了怀抱里,替她挡下巨浪的席卷,所以才会昏厥了这么久也不曾清醒。 将被子放在了床上,看着西门墨翟滴水的衣裳,幽暖烟犹豫的看了一眼,随后快速的解开他的腰带,三两下,将西门墨翟全身的衣裳脱了下来。 这伤?当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最终落在他起伏的胸膛上,白皙的肌肤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虽然看起来已经很多年了,可是伤疤的位置接近心脏,或许只要再偏上分毫,即使是大罗神仙恐怕也救不了。 他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微怔着,不知道为什么,幽暖烟只感觉目光一痛,烧的灼热的手不受控制的抚摸上西门墨翟的胸口,感觉着那道年数久远的疤痕,看伤疤的情况,当初他莫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少年,居然有人能下的了如此重的杀手。 “幽幽对本王的身体很感兴趣么?”忽然,西门墨翟睁开双眼,虽然脸色灰败,可嘴角却是邪魅的狐狸笑容,**似的看向幽暖烟落在胸口上的小手。 “醒了?”快速的抽回手,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脸庞,幽暖烟迅速的将被子替西门墨翟盖好,“我去找点吃的。” “幽幽。”在幽暖烟转身的同时,西门墨翟快速的抓住她的手,目光流连的扫过幽暖烟泛着红晕的娇羞脸庞,嘴角笑容愈加的炽热,“你衣服也湿透了,本王不介意和幽幽同盖一床棉被的。”(未完待续) 第44章 “王爷,如果你不饿,让我到火边烤火。”果真是本性难移,幽暖烟冷淡的开口,直接将手中从西门墨翟的掌心里抽离,抓起一旁刚刚他脱下的衣裳,走向了熊熊燃烧的火堆。 看着火堆前坐着的背影,西门墨翟扫了一眼简陋的屋子,“幽幽,不介意从柜子里找一件衣服给我遮身吧?” 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找出一套粗布衣裳丢上了床,依旧背对着身后的西门墨翟,幽暖烟这才回想着悬崖边的一幕,那些杀手不全然是公子的人,他们看向她的目光太过冰冷,甚至不惜将长剑架上了她的脖子。 即使现在,她的脖子上依旧有着灼热的痛,伤口在海水的浸泡下,痛的更加厉害,再加上一阵一阵的灼热,幽暖烟斗怀疑自己究竟能支撑多久才不会倒下。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西门墨翟穿衣的窸窣声响起,幽暖烟手倏地攥成拳头,压抑住那眼前的黑暗,看来动用不该动用的神力,她的身体一瞬间似乎坍塌下来,虚弱的厉害。 “幽幽,柜子里还有衣裳,虽然粗糙了点,可是换下比较好,入夜,海边很冷。”穿好衣裳,西门墨翟走向了火堆,在幽暖烟对面坐了下来,目光瞅着幽暖烟火光下红艳艳的脸庞,不由的露出笑容,“放心,本王很君子,绝对不会偷看的,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 他真该再次昏厥,至少让她耳朵清净一些,幽暖烟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火光掩映下的西门墨翟,即使是粗布麻衣,可是依旧掩饰不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俊美邪魅,散乱的发丝更是给他媲美女子的脸上平添几抹少有的不羁和落拓,整个人看起来高贵而不失邪魅,果真是妖孽! “幽幽,你的脸怎么还这样红?”察觉到幽暖烟投射而来的目光,西门墨翟扬起笑唇,黑如深潭的桃花眼里满是得意。 人比桃花娇,西门墨翟笑容加深,忽然一怔,从他认得幽暖烟时,她就不会是害羞的女子。 “幽幽!”随着惊恐的担忧声响起,强撑起意识的幽暖烟终于倒在了西门墨翟的身上,脸上依旧是那抹因为高烧而产生的嫣红。 “该死!”再次抱起幽暖烟,碰触到她的身体,西门墨翟才知道怀抱里的人烧的多厉害,那绯红的脸颊根本不是因为害羞。 顾不得许多,快速的抱起幽暖烟放回了床铺上,看着那张异常嫣红的脸庞,西门墨翟目光复杂的凝望了片刻,随后快速的拿出柜子里的粗布衣裳,将幽暖烟身上的湿衣换了下来,并用棉被将她滚热的身体包裹住。 当手指搭上她的手腕上,西门墨翟才惊觉她不但烧的厉害,身体更是虚弱,气血不稳,脉搏微弱。 幽幽,本王究竟该拿你如何是好?叹息着,修长的手指刮过幽暖烟红艳艳的脸庞,那细致的触感让他深邃的目光愈加的纠结。 救她原本在计划里,可是当海浪不停的侵袭而来时,没有放开她的手却是出乎意料,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可是在湛蓝的大海里,当她冷声的让他放手时,他却紧紧的搂住她纤瘦的身体,本能的拥身体替她挡下巨浪的拍打,直到最后自己也筋疲力尽的失去了意识。 识人无数,世间万千女子,燕瘦肥还,可是西门墨翟第一次发现一个女人如此吸引住他的视线。 是她那清冷而疏远的面容,还是当她说我看过比你更俊美的男子,说那一句话时,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宝石般的双眸里光芒闪现,清冷的绝色面容温柔而艳丽,嘴角有着不可忽视的骄傲,似乎将那个男子已经奉为天神般的崇拜。 幽幽,你真不是个好姑娘,再次的感叹,白皙的手掌探了探幽暖烟高热的额头,西门墨翟起身盖好被子,将火烧的更旺了些,随后向着外面的林子走了去。 再次醒来,幽暖烟睁开眼,却见屋子里的火堆上架着烤到一半的野兔,荜拨的油滴在火堆上,不时的有阵阵香味传了过来。 “王爷。”屋子外,寻到西门墨翟的铁大看着没有受伤的主子,麻木的没有表情的脸上这才舒缓下来。 “外面什么情况?”确定幽暖烟依旧昏睡着,而且这么远的距离,即使她偶然间醒了过来,也无法听到屋子外夹杂在海浪声里的谈话。 “所有的杀手都被诛杀了,唯一一个被柳公子制服的杀手也咬碎了牙齿里的药丸,服毒自尽。”铁大沉声的向着西门墨翟回报,继续道:“大致查了一下,却无法确认那些凶手的身份,无论是雇主,还是杀手,都没有一点的迹象可寻。” “看他们的身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不会是江湖中人,而很有可能是某人些专门豢养的手下,所以才会如此的严密。”夜色阵阵,西门墨翟沉思的开口,忽然目光流转,声音在瞬间压低。 “那些人,晨昊如何说的?”那些杀手是针对欧阳野而来的,训练有素,绝对不简单是因为第一堡的宿敌。 “柳公子只说了两个字,灭口!”铁大也警觉的看了看四周,这才对着询问的西门墨翟低声的回答,“无论是欧阳公子,还是出现的一高一瘦的两个手下,对那些杀手都是一剑毙命的狙杀,似乎已经知道对方的来历,而不愿意留下活口。” “这一路恐怕不会太平,你联络手下,秘密保护柳夫人和敏敏的安全,派一对人先去探路,如果有任何的埋伏,都先清除了,柳家三人的安全最为重要。” 看着海上的一轮明月,西门墨翟懒散的脸上露出深沉的思虑,幽幽,如果日后一切都发生了变故,你可否还能承受的住。 “是,属下明白,王爷一切保重。”如同来时一般的隐秘,铁大恭敬的一个行礼,随后抽身飞掠而去,顷刻间消失在夜色的林子里。 杀人灭口?床上,闭着眼,幽暖烟思虑着刚刚屋子外那小声的交谈声,想必公子同样知道是哪些杀手要暗杀欧阳,所以公子利用混入杀手里的让手下,将她掳了去,成功的威胁欧阳,而同样也掩饰了她失踪的消息。 可为什么欧阳也对那些人灭口,即使知道是什么人暗杀自己,不也该拷问被擒住的杀手获取情报吗? 或许他背后还有什么是不能公布与共的秘密,所以为了防止那些杀手被生擒后吐露出什么,所以才会下杀手灭口。 究竟还有什么是她可以相信的,幽暖烟默念着,直到一只温暖的大手再次覆盖上她的额头,相对于柳辰昊的冰冷,西门墨翟的手是那样的温暖,可惜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简单,或许她也是如此吧,复杂晦涩的让人看不懂。 “幽幽,醒醒,起来吃点东西。”轻拍着幽暖烟的肩膀,西门墨翟感觉着依旧灼热的温度,不由的露出担心,看来只能住一夜,明天一早,必须带她离开这里。 睁开眼,幽暖烟沉默的点了点头,起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而一旁西门墨翟已经快速的走向了残缺的桌边,从破损的瓦罐里倒出刚刚烧的热水。 “喝一点,刚从林子里找到的淡水。”将碗里的热水递了过来,西门墨翟目光深邃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脆弱却依旧气息孤傲的女子,在她仰头喝水时,忽然目光一怔,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那道没有处理的伤疤在海水里浸泡了许久之后,显得触目惊心。 “你脖子受伤了?”不赞同的责备声响起,西门墨翟桃花眼因为气恼而危险的眯起,她究竟知不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发肤。 “你不知道?”相对于西门墨翟的惊诧声,幽暖烟更是奇怪的看着面容不善的他,明明是他替她换的衣裳,他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她脖子上的伤口,除非他给她换衣时是闭着眼睛。 可是他会如此的有风度,幽暖烟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西门墨翟,这样一个放荡的狐狸男,会有柳晨昊那样的风度?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对上眼前这双万分怀疑的目光,西门墨翟无力的开口,懒散一笑,接过幽暖烟递过来的空碗,“早知道本王当时就该大饱眼福一番,也不枉被幽幽给当成了小人,而空背了罪名。” 他竟然真的是闭眼给她换的衣服,幽暖烟忽然扬唇笑了起来,不是对他的品质有怀疑,实在是西门墨翟为人太浪荡。 虽然贵为王爷,可是出入**,风花雪月的和无数女人调情,府邸,她更是清楚的见过他的两个美妾,国色天香,而这样一个风流不羁的男人居然会闭着眼给她换衣服,实在是不可思议。 可惜已经转身走向火堆旁的西门墨翟,错过了床上人儿那一瞬间无暇而纯净的笑容,只是打趣的开口,“兔肉一会就烤好了,夜里林子里赶路不方便,明天一早,我们就回豫州城,欧阳恐怕要将整个豫州城给翻了底朝天了,你再不出现,估计连海他都要派人给填了。”(未完待续) 第45章 夜更加的深,海风呼啸的穿梭在林子里,呼呼声响下,头愈加的痛,燥热之下,幽暖烟压抑住呻*吟声,头重脚轻的虚幻感觉笼罩在全身,让她睡的极其不安稳,似乎随时都要从床上坠落一般。 “该死!”当掌心探伤幽暖烟的额头,西门墨翟火光下的脸不由的露出担心,原本以为已经没事了,却不曾想再次高烧起来。 “我没事,你去睡。”拨开额头上的手,幽暖烟疲惫的睁开眼,连呼吸都灼热的脸上烧的更加的嫣红,嘴唇干裂,整个人如同脱水般的孱弱。 “我们连夜回城里。”快速将幽暖烟从床上横抱起来,一手解开早已经烘干的外衣将怀抱里的人完全的包裹住,西门墨翟迅速的向着屋子外飞掠而去。 夜风呼啸的吹拂在山林里,清冷的寒风下,幽暖烟再次睁开眼,看着抱着自己利用轻功在林子里飞奔的西门墨翟,缓缓的闭上眼,这个男人实在看不透。 客栈,当天色微明时,一匹快马飞奔的冲破黎明前的夜色呼啸而来,随着马背上的勒马动作,骏马嘶鸣一声,因为停止奔跑,两个蹄子高高的踏了起来。 “幽幽,我们回客栈了。”顾不得嘶鸣的马,西门墨翟快速的抱起幽暖烟飞身掠下了马背,后院灯火通明,听到声响下,没有睡下的柳晨昊和铁大快速的开门跑了出来。 “铁大,去请大夫。”急切的开口,抱着幽暖烟快速的走向了一旁的卧房,西门墨翟这才将又陷入高烧的幽暖烟放到了床上,“欧阳呢?” “彻夜去找幽幽的下落了,不过留了一个人在客栈等候消息,相信过一会欧阳就会回来,幽幽烧的很厉害。”柳晨昊低声的开口,担忧的目光看向床上昏厥的幽暖烟,高热之下,她白皙的脸此刻红润的如同要火烧了一半,嘴唇干裂,张口呼吸着,似乎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幽幽,松手,我倒点水给你喝。”看着紧紧被抓住的手,西门墨翟轻哄的开口,在出了林子之后,他暗中的手下立刻送来了快马,让他可以尽快的回到豫州城。 可是就在快马飞驰了一半的时候,幽暖烟再次陷入了昏厥里,只是那时的她,忽然紧紧的抓住他的搂在她腰上的手,只吐出一个名字。 可是骏马飞奔时风声太大,西门墨翟根本没有听见她说的是谁,可是他似乎有种感觉,那将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而且就是她奉为天神般的男人的名字。 陷入昏厥的幽暖烟之后一直紧紧的抓住了西门墨翟的手,似乎如同落水的婴孩找到了最后的浮木,“我来就行了。” 看着无法脱身的西门墨翟,柳晨昊快速的走回桌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随后再次回到床边,让西门墨翟托起昏厥的幽暖烟,哄着她喝下一杯水。 “在海上遇到风浪,冲到了岸边,原本准备明天再回来,半夜幽幽又发烧了。”将杯子递还给了柳晨昊,西门墨翟一面解释,一面动作轻柔的扶着幽暖烟躺下,只是被子下,幽暖烟的手依旧紧紧地抓着西门墨翟的手,而他的拇指也下意识的抚摸着她光洁的手背。 转身,柳晨昊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疑惑的看着床边神情异常温柔的西门墨翟,他们相识二十多年,第一次,他看见墨翟的目光是那样的真切而温柔,褪去了往日眼中的伪装,只余下丝丝真切的目光,宛如十多年前,一切都没有发生时,那个清朗而尊贵的少年。 “主子,大夫来了。”门口,铁大自动改变了称呼,在得到应许后,推开门,随后又隐匿在了暗处守卫着四周的安全。 “需要立刻退烧。”把上床上女病人的脉搏,老大夫摸着胡须缓声的开口,“身体太虚,气血薄弱,烧退之下,需要好好的滋补。” 老大夫随后走向桌边开了方子,余光不经意的扫过西门墨翟和幽暖烟握在一起的手,这才道:“随我去抓药,一日三遍,三天后就可以痊愈了。” 半个时辰后,得到消息的欧阳野快马加鞭的从海岸边狂奔回到了客栈,“幽幽!”急切的喊声下,欧阳野快速的冲入了屋子。 “幽幽。”当目光看着床上昏睡的人之后,一天的惊恐终于舒缓下来,“幽幽,醒醒,是我。” 高烧还不曾退下,脸依旧烧的通红,干裂的嘴唇似乎蠕动着要发出声音,最终却只化为一声难受的呻*吟,欧阳野看着陷入昏睡的幽暖烟,一张脸心疼的纠结,敛了敛情绪对着床边的西门墨翟道:“王爷,幽幽我照顾就行了。” “墨翟,我们先出去。”柳辰昊点了点头,提醒的看向一旁的西门墨翟,毕竟幽幽选择的人是欧阳,由他照顾也是无可厚非。 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凝着眉梢面容痛苦的幽暖烟,西门墨翟压抑下一瞬间的情感,朗然的站起身来,狐狸般邪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也好,这丫头就交给欧阳了。” 昏睡里,忽然掌心里的手被抽离,幽暖烟本能的一怔,随即动作迅速的抓住西门墨翟的大手,无意识的低喃,“不要走!” 为什么每一次公子都要抛下她,她记得有时候,每一次生病公子都是守在她的床边,甚至会同床共眠,轻柔的搂着她的身体哄着她入睡,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公子要离开了,她不放手,不放手。 看着幽暖烟忽然紧紧的抓住西门墨翟的手不松开,屋子里几个男人都一怔,欧阳野紧绷的脸色更是难堪的扭曲,可坐在床边,轻哄着幽暖烟的语调却异常的温柔。 大掌疼惜的抚摸着幽暖烟烧的滚烫的脸庞,欧阳野放柔语调,轻声的低喃,”幽幽,醒醒,你抓着王爷的手,让他无法去休息了,幽幽。” 听着欧阳野的话,西门墨翟染笑的薄唇掀了掀,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深邃的目光复杂的看着床上的人。 从她高烧生病开始,她似乎就特别的眷恋他,可是西门墨翟清楚的明白,她的依恋不过是移情作用,幽幽心里有人,而且爱的极其深沉,如果不是生病,她绝对不会如此。 在欧阳野的喊声下,幽暖烟终于睁开眼,疑惑得看了一眼四周,最终顺着欧阳野的提醒看向自己紧紧抓住的白皙手掌,原来不是公子! 嘲讽一笑,幽暖烟快速的闭上眼,也在同时松开紧握住的西门墨翟的手,而欧阳野略带粗糙的大手随即握了过来,固执而坚定的握住幽暖烟放在被子上的手,一直都紧绷的脸色在这一刻柔软下来,痴恋的守护着床上病着的幽暖烟。 “走吧,让幽幽休息。”拍了拍西门墨翟的肩膀,柳晨昊看了一眼再次闭眼的幽暖烟,随后同西门墨翟一同走向了漆黑的屋子外。 暗沉的夜,四周一片宁静,只有回廊下灯笼散发着昏暗的光芒,柳晨昊目光清和的看向站在一旁的西门墨翟,隐约的感觉到一股担忧,而这样的情绪下让他不由的皱起眉头,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庞也因此蒙上淡淡的不安。 “昊,你这样子看我,就好像我得了不治之症离死不远了。”邪邪的勾勒起嘴角,西门墨翟投给柳晨昊一个调侃的眼神,一身白色的衣裳在夜风下旋舞,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乱了方寸。 “她不适合你,更何况幽幽选择的是欧阳。”没有西门墨翟的轻松,柳晨昊低声的开口,和煦的目光看向暗黑的天幕,面容隐藏下深沉,“你也累了休息吧。” 朗声一笑,西门墨翟搭上柳晨昊的肩膀,一起走向了卧房,悄然的回过目光看向依旧亮着灯火的房间,嘴角笑容加深,却笑的愈加的迷离而虚幻,夜色太深,连笑容也看不真切。 身体依旧如同火灼了一般,紧紧的皱着眉头,幽暖烟只感觉自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忽冷忽热的难受让她低声的呻*吟,却怎么也消融不了心头的一把大火。 ”幽幽,没事的,一会喝了药就好了。“坐在床沿,看着幽暖烟不停扭动着身体,欧阳野只能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焦急下恨不能代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灯火映着门外的身影,“公子,药已经煎好了。” “端进来。”视线依旧如漆般停留在床上的人身上,欧阳野沉声的开口,门应声开了,客栈的小二的捧着热腾腾的药走向床边。 “放在柜子上。”依旧是冷沉的嗓音,可是当视线转向了床上的幽暖烟时却转为温柔,“幽幽,醒醒,喝药了。” 阵阵药味弥漫开来,小二目光诡谲的扫了一眼床铺上的人,不动声色的将一个小巧的锦盒打开,随后向着外面走了去。 药味覆盖下,欧阳野根本没有察觉到异味,片刻之后,屋子里安静下来,刚刚呼喊幽暖烟的身影此刻却趴倒在床上。(未完待续) 第46章 门再次推了开来,一身白色的身影走向了屋子,看了一眼昏睡在床上的欧阳野,随后将他的身体移到了床尾,目光柔和而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 公子?听着耳边的喊声,幽暖烟自黑暗里睁开眼,朦胧的看着坐在床边的身影,自嘲的笑了起来,她真的病重了,竟看见公子坐在床边。 “看见我就这样的表情。”看见幽暖烟嘴角那明显的嘲讽笑容,白烨眼神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黯淡,端起一旁的药碗,依旧冰冷冷的语调却听不出多少的感情,“喝药,幽幽。” 真的是公子?幽暖烟身子一怔,错愕的睁大眼睛,看着昏黄烛火下的熟悉脸庞,那眉,那眼,那熟悉到心痛的淡泊脸庞。 “公子,你怎么来了?”挣扎着起身,可惜太虚弱之下,刚撑起的身体却再次无力的倒回了床上,可是却在瞬间,一双手臂迅速的抱住她孱弱的身体,让幽暖烟坐起身来,只是不是依靠在床头,而是让她靠上了自己的肩膀。 半拥着幽暖烟,白烨淡泊如水的脸上有着微微的波动,她怪他无情无心,可是幽幽永远不会知道,若他多了一份情,这一生他怕是永远再也放不开她。 无情那,逼着自己对她无情,伤了她的情,痛的却是她的心,每一次,看着她被欧阳野拥在怀里,看着她承袭着他的亲吻,那一刻,心痛如刀绞,恨不能抛弃这一切,随她回到丁香谷,可是他不能,血海深仇,那么多的性命,他从一开始就背负着那么多人的死亡,他不能那。 “公子,你怎么了?”第一次看着白烨脸上除了淡泊之外,有了第二种表情,似矛盾,似痛苦,似无奈,似决绝,似乎这一刻,千万种的情绪都奔腾而来。 “药已经凉了,可以喝了。”又恢复了平日的神色,白烨轻声的开口,扶着幽暖烟喝着药,清朗的嗓音不带感情的响了起来,“幽幽可曾恨我?” “公子的箭很准,让他们都没有怀疑过幽幽。”心痛的抽了起来,幽暖烟面色平静的开口,一口饮尽了碗里的药,随后又挣扎的倒回了床上,面对白烨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沉默片刻后,幽暖烟忽然开口,眼神死寂而悲痛,喃喃的开口,“可是公子你想过没有,如果那一箭偏了,幽幽和公子就天人永隔了。” 她的命是公子给的,可是他怎么能这样狠心的对她射着毒箭,如果万一,如果欧阳野或者柳陈昊没有救她,如果西门墨翟不曾跳下海,公子是不是就这样一箭要了她的命。 “傻丫头,我又怎么会要你的命。”原来她对他的误解竟然拿这样深,白烨脸庞剧烈的痛了起来,清澈的目光专注的凝望着幽暖烟此刻刻意撑起的坚强,心头一痛,原本清冷无情的目光却泄露了此刻的心痛和疼惜,他的幽幽,曾经那样对他依靠的幽幽,竟以为他会要了她的命。 “是吗?”语调轻柔的如同随时会被风吹散,幽暖烟嘲讽的勾勒起干裂的嘴角,闭上眼,不去看白烨的任何一个表情,她早已经将一切都许给公子,生死于她早已经无所谓了。 死一般的沉默蔓延开来,薄唇嚅动了一下,可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白烨握紧拳头,沉痛的视线看向床铺上苍白的面容。 安静里,忽然传来一声无力的轻叹,坐起的身体忽然倾倒下来,轻吻上幽暖烟沾着药味的红唇,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也贴着幽暖烟的唇角响起,“幽幽,不管如何,我永远不会抛弃你,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记得我一定在原地等着你。” 公子,心头颤动,幽暖烟快速的睁开眼,却只见白烨的身影如同清风一般自眼前掠过,迅速的消失在黑夜里。 抬手轻触上双唇,幽暖烟嘴角不由的露出释怀的轻柔笑容,这是公子第一次对她许下承诺:不管日后发生什么,记得我一定在原地等着你。 流光溢彩的光亮染上了沉静的双眸里,幽暖烟再次闭上眼,有公子这一句话就已经足够了,这一生她不会再因为公子的利用而耿耿于怀。 常年来都是压抑窒息的心扉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轻松,幽暖烟柔软下苍白的脸庞,是时候该放开了,没有怨恨,没有期待,她与公子,幽暖烟知道是永远不可能的,可是此刻的她,却多了份动容,至少公子曾经真心的对待过她。 渐渐药性涌了上来,嘴角带着浅笑,幽暖烟在高烧之下缓缓的闭上眼,这一夜,她必定会做个好梦。 夜色越来越暗沉,忽然,窗口映射出一抹黑色的身影,确定床上的人已经睡下后,随即快速的推开门,跃进屋子的瞬间点住了幽暖烟的昏睡穴。 “堡主,堡主。”来人低声的唤着被药迷晕的欧阳野,随后快速的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瓷瓶,对着欧阳野的鼻子前晃了晃。 “出去说!”从昏迷里睁开眼,阴冷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狂怒,欧阳野冰冷的嗓音没有一点的感情,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幽暖烟,视线剧烈的痛了起来,随后衣袖一甩,和身旁的手下快速的走向了屋子外。 暗沉的夜在脸颊上勾勒出一抹深沉的黑暗,那一双眼此刻更是阴鹜的吓人,冷厉里是愤怒,是心痛,是被背叛的仇恨。 “来人功夫极好,如果不是属下事先服了药,放缓了呼吸,根本无法近身窃听。”单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黑影对着欧阳野异常恭敬的开口。 “查清楚那个男人的身份背景,他和幽幽说了什么?”隐忍着怒火和心痛的脸狰狞的绷紧,睚眦具裂之下,欧阳野额间青筋暴突而起,一双手此刻早已经握成了铁拳,他对她掏心掏肺的爱护,可她回给他的却是背叛,却是伤害! “禀堡主,之前的杀手却是白衣人派来的,幽暖烟也知晓,她的被俘是事先设计好的,只怕他们的目的要狙杀堡主,幕后之人,恐怕是宫里的。”黑影沉声的回禀,将偷听到一切一字不漏的都告诉给了欧阳野,他轻功极好,呼吸弱,而且可以看得懂唇语,所以窃听这样的事情最擅长。 幽幽,你于心何忍!听完手下的转述,尤其是听到最后那白衣人竟然吻上幽暖烟时,欧阳野再也压抑不住狂怒,一双铁拳砰的一声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剧痛在关节处蔓延开来,却根本无法和心头的痛相比较。 她对他的应付,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一日,他虽然吻了她,可是第二日,看见她那红肿的带着破皮的伤口,欧阳野就知道那不是他吻的。 他如此的珍惜她,用自己的命珍惜着她,又怎么舍得如此粗鲁的吻伤她的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背叛他的人会是她,为什么要他命的人会是她! “堡主,接下来如何行事?”听着那拳头砸上墙壁的闷沉声,一旁的手下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在片刻之后开口,请示着欧阳野接下来的行动。 “沿途加派人手,借机将那些杀手一一除掉一些,一切按照计划行动。”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声音,欧阳野寒声开口,阴郁的脸色在夜色下显得更加的晦涩阴寒。 再次从昏睡里醒过来,却已经是日上三竿,明亮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屋子,而床边,趴睡着因为照顾她彻夜不眠的欧阳野。 轻声的下了床,公子的药都是极好的,除了疲惫,身体倒已经恢复了八成,内力也调息了不少,想起昨夜公子的话,幽暖烟不由的悄然一笑,随后拿起一旁的薄被披上欧阳野的身上。 可是当视线扫过他露在衣袖外的手时,幽暖烟错愕一怔,那手背上一片红肿,关节处殷红的干涸着鲜血,心疼的皱起眉头,幽暖烟走向一旁的桌子,轻轻用锦帕湿着水,这才再次来到床边。 欧阳,无声的凝望着眼前这个对她全心全意的男子,幽暖烟蹲下身,轻轻的握住欧阳野的手,用锦帕轻柔的擦拭着他手背处的血迹。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突然的,欧阳野睁开眼,反手握住幽暖烟的手,抬起的冷峻脸庞上有着浓浓的心疼,“病还没有好,快回床上躺着。” “我没事了,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幽暖烟责备的看向欧阳野,依旧动作轻柔的捧起他的手,每一次看见他,幽暖烟总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甚至差一点让你死在海里。”看着地垂着头的幽暖烟,欧阳野深邃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的犹豫,低沉的嗓音里有着可以感知的自责和愧疚。 “那也不能用手去打墙那。”嗔怒的抬起目光,幽暖烟责备的瞪了一眼错愕的欧阳野,轻柔浅笑,“真的以为你的手是石头做的,不会痛么?” 第一次,看见她如此轻松的一面,嗔怒的面容软化了脸庞之上的清冷,语调酥软,说是责备,更像是撒娇,可是一想到昨夜手下的话,欧阳野震惊的脸迅速的转为阴沉,她怕只是想博取他的信任罢了。(未完待续) 第47章 “怎么还皱着眉?”看着欧阳野沉重的脸色,幽暖烟无力的叹息一声,一手忽然的抬起,落在欧阳野英挺的眉宇间,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平了他皱起的眉峰。 这个男子对她太痴情,如同她对公子一般,可是如今,她知道公子就算利用,却不曾想过要杀她,已经足够了,放开了心胸,幽暖烟知道自己必定可以回给欧阳野同样的感情。 没有开口,欧阳野怕自己一开口会忍不住的责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他,矛盾之下,欧阳野忽然将幽暖烟揽进了怀抱里,沉默的抱紧这个让他心痛的女子,为什么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以后我定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她一伤,痛的却是他,幽暖烟轻声的开口,静静的依靠在欧阳野的怀抱里,用她的感情去回应他对她的真情,用她的一生去完成公子要完成的事情,此生再没有任何的遗憾。 为了要他的命,如今连这样违心的话也说的出口了,欧阳野没有因为幽暖烟的话而动容,一双眼愈加的阴冷,死寂里有着冷酷的犀利和一抹无力的疼痛。 因为幽暖烟的失踪已经推迟了一天路程,所以再大夫检查之后,担保不会出任何问题,一行人立刻启程,向着祁阳山飞快的赶去,毕竟皇家的祈福是绝对不可以迟到的。 马车里,幽暖烟睁着眼,无力的看着对着她笑的轻佻而邪魅的西门墨翟,“王爷,你不累吗?”照顾她的那一夜,他是一夜无眠,而听晨浩说为了沿途的安全,他又忙碌部署了一夜。 天亮后就随着一行赶路,虽然铁大尽职的重新买了一辆马车,让西门墨翟坐马车休息,可是从一开始他上了马车就这样不眨眼的盯着自己。 “看着幽幽又如何会累。”清朗的嗓音里带着轻佻的暧昧,西门墨翟勾起桃花眼,可是刚说完话却因为缺乏睡眠而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隐忍着笑,幽暖烟快速的别开头,尽力不去看西门墨翟那一瞬间的尴尬,心境舒缓下,整个人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低沉一笑,西门墨翟隐约的感觉着她对自己似乎有些的改观,目光一挑,整个人忽然轻佻的靠上幽暖烟的肩膀,原本是邪肆狷狂之人,可此刻却撒娇如劣童,“幽幽,要笑就笑吧,累的很,让我靠着你睡一下。” “王爷!”肩膀上突然多了个脑袋,幽暖烟笑容随即收敛下来,可是刚伸过手要推开西门墨翟,却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眼睑之下一圈疲惫的灰黑色,伸出的手就这样莫名的僵直,然后收了回来。 而一旁,西门墨翟无声的勾起一抹笑,汲取着她身上的淡淡气息,随后竟真的陷入了甜美的梦境里。 马车飞驰的跑在官道上,突然一个颠簸,原本依靠在幽暖烟肩膀上的西门墨翟整个人向着前面猛的跌了去。 “小心!”眼明手快,幽暖烟快速的伸过手抱住西门墨翟的身体,可是却因为力气不够之下,两个人同时跌了出去。 “幽幽原来如此关心本王。”笑的邪魅而得意,在幽暖烟也跌出去的瞬间,西门墨翟却已经快速的睁开眼,一手迅速的抓住了车窗,长臂一个翻转将幽暖烟纤瘦的身体给圈在了怀抱,脸颊凑近了幽暖烟雪白的脖子边,笑的格外不羁。 “王爷,你醒了很久了,这样委屈王爷装睡,真的是幽幽的过错!”这个狡猾的狐狸分明早已经醒了,却依旧依靠在她的肩膀上,幽暖烟咬牙切齿的开口,动弹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可是却被西门墨翟抱的紧紧的。 “幽幽,你该不会想咬本王吧?”温润的气息喷吞在幽暖烟的颈项处,西门墨翟依旧不曾松开手,惺忪的眼眸里夹杂着轻笑,这样抱着她的感觉很满足,似乎孤寂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了满足的感觉。 “你!”气急败坏的一愣,被说中了心事,幽暖烟在理智还没有失去之前大力的推开西门墨翟的身体,却浑然没有想起,无论是面对公子,还是欧阳野,她从没有面对西门墨翟时的轻松,刻意伪装的清冷和淡漠从在他轻佻的挑衅之下褪去。 “这样的幽幽才像豆蔻女子。”明显的感觉到幽暖烟那隐忍的怒火,西门墨翟了然的挑挑眉头,修长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的抚摸上幽暖烟因为生气而皱起的脸颊上,笑的邪恶而轻松,狭长的桃花眼里更是泛起魅惑的光彩,“幽幽可想过日后跟随本王?” “王爷你府邸的美妾可厉害的很。”不由想起西门墨翟府中的那两个看似美丽娇柔,心思却异常狠毒的妾室,幽暖烟嘲讽的扬起嘴角,随后诡谲一笑,“而且近来幽幽多了个嗜好,独爱养蛇。” “本王怕了你。”说起蛇,西门墨翟笑容一僵,对着幽暖烟无奈的摆摆手,这一生,他可以面对千军万马而面容不改,可是一条蛇却成了西门墨翟的软肋。 “王爷,你又为什么会怕蛇?”幽暖烟忽然一脸好奇的开口,从一开始,她就很怀疑,以西门墨翟这样的人,心机城府极深,奸诈如狐狸,竟然那样的怕蛇。 不曾想幽暖烟竟然问,西门墨翟神色一怔,手下意识的抚摸上胸口,那里,在最接近心脏的地方有一道永远无法消除的疤痕,随着时间的流逝,深深的刻进了骨血之中。 第一次看见西门墨翟露出如此沉重的脸色,俊美邪肆的脸收敛了贯有的懒散和轻佻,面容悲痛而凝重,目光悠远的看向马车窗外,似乎在一瞬间,要看见时间的尽头。 “王爷,幽幽失言了。”她是否提起了他心中的伤心事,幽暖烟语调轻柔的开口,他像极了公子,心思太重,是不是因为背负了太多过往。 “年少时曾掉入了山崖下的蛇洞,就染上了这样的毛病。”西门墨翟忽然出声,俊美如斯的脸上染上痛苦之色,尊贵而修长的手指忽然握成了拳头,似乎压抑着因为回忆起往事而染上胸口的仇恨。 怕不会如此简单!他胸前的那一剑刺的极其凶狠,幽暖烟静静的看着西门墨翟攥紧的拳头,不由的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感伤,手竟也无意识的伸了过去,覆盖上西门墨翟的手背,“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心头一颤,西门墨翟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小手,忽然扬起笑,淡化了刚刚的冷厉之色,闭目靠上了马车之上,“是啊,过去很多年了。”可是有些仇恨是无法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忘却,那些人,他一个不会放过! 三日之后,在日夜兼程的赶路下,终于在祈福开始的前一天到达了祁阳山,一路之上没有多余的停顿,倒也再没有出任何的岔子。 皇家的别院,代替太后和皇上为天下苍生祈福自然是庄严而神圣,斋戒沐浴三日,聆听大师的禅经,与五天之后的吉时吉日才开始开始祈福活动。 皇家的别院,代替太后和皇上为天下苍生祈福自然是庄严而神圣,斋戒沐浴三日,聆听大师的禅经,与五天之后的吉时吉日才开始开始祈福活动。 高烧来的快,去的同样快,皇家的别院在秋末的时候同样有着别样的景致,幽暖烟静静的依靠在窗口,看着落叶飘零,这样安静祥和的皇家别院,可是她却感觉似乎一切都不太平静。 “叶零秋色浓,美人斜依窗,云鬓拢轻愁,谁解伊人伤?”清朗的调侃声响起,西门墨翟嘴角染笑,目光里带着一丝轻佻的探寻看向站在窗口的幽暖烟。 或许经过了海边的那一次,幽暖烟对西门墨翟的抵触少了许多,可是对上他俊美邪肆的脸庞,依旧没有好言,“王爷,你不忙么?” 连欧阳都忙着祈福的事情,毕竟这一年一度的祈福代表着是太后和皇上,所以无论是规模,还是安全都需要安排妥当,而且除了柳夫人之外,明日傍晚,龙韵婷郡主也将陪伴朝中其他几位一品夫人到达,这都是朝中重臣的亲眷,任何一个人出了差错,都是担待不起的。 “你不知道在燕云王朝我就是一个闲散王爷。”挑唇一笑,却是邪魅不已的蛊惑,西门墨翟迈步走向窗边,忽然一伸手,在幽暖烟要躲避开的同时快速的探上了她的脸颊。 “王爷,你自重?!”语调微冷,幽暖烟清冷着嗓音开口,一手快速的拨开西门墨翟修长而温暖的手,即使到现在,她依旧记得他掌心的温暖,似乎可以熨慰冰冷的心扉。 “本王只是想看看幽幽是否还发烧。”笑着摇头,西门墨翟俊美如斯的脸上勾着魅惑的浅笑,目光温柔的可以漾出水花来,反握住幽暖烟拨开他胳膊的手,眸光狷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王爷,你果真很闲。”大力的抽了抽手,可惜却被他握的很紧,幽暖烟翻了个白眼,她实在不懂西门墨翟到底想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48章 “难得幽幽竟然还有如此的表情。”忍俊不禁着,对上幽暖烟那挫败的模样,西门墨翟放声一笑,她似乎慢慢的开始褪去清冷的面具了。 “能娱乐王爷是幽幽的荣幸。”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幽暖烟趁着西门墨翟放声大笑的同时,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顺便将被握住的手在衣袖上擦了擦。 眸光微暗,可笑容却愈加璀璨,西门墨翟将视线从幽暖烟的擦拭动作上移开,邪恶一笑,“幽幽,今夜子时,别院的侧门,不见不散。” “做什么?”在西门墨翟转身离开时,幽暖烟快速的开口询问,戒备的眯起双眼,这只狡猾的狐狸王爷又想玩什么花招? “傻丫头,自然是好事,难道幽幽不想知道上一次是什么人将你掳走,之后又对欧阳和你赶尽杀绝的吗?”潇洒的转身离开,西门墨翟湖蓝色的长衫随风舞动着,只留给幽暖烟飒爽英姿的背影。 该死的狐狸男!收回目光,幽暖烟不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眼神里多了份凝重,第一次,欧阳野竟没有霸道的争取离她的院子最近的地方居住。 暗沉的夜渐渐的沉了下来,一天,柳敏敏跟着柳夫人检查祈福所需要的一切,也没有时间来刁难幽暖烟。 可是让她不放心的却是随行保护柳夫人的欧阳野,或许是从听到西门墨翟和铁大的对话之后,知道欧阳野对那些杀手都灭了口,幽暖烟就隐约的感觉着诡异。 入夜,天色渐渐的暗沉下来,烛火昏黄的摇曳着光芒,房间里,幽暖烟不安的来回踱步着,清冷的脸上有着一丝挫败,都是西门墨翟这只狡猾的狐狸,如果不是他刻意的扰乱她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一天都不安心。 “欧阳。”突然门口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幽暖烟顺着窗口看了过去,随后快速的迎了出来,如果只牵扯到欧阳,她会相信他,可是因为牵扯到了公子,幽暖烟无法这样放任着自己不去怀疑猜测,她不能让公子有一丝的危险。 “这么晚还没有睡。”欧阳野俊冷的脸上染上温柔的笑容,轻柔的握住幽暖烟的手,沉声道:“这几天事情太多,等祈福一结束之后,我离开带你从祁阳山离开,北上去第一堡。” 目光上移,幽暖烟看向夜色之下,俊朗面容的欧阳野,他没有公子的淡泊雅致,没有西门墨翟的俊美不羁,也没有柳晨昊的儒雅温和,他是狂野而霸道的,冷峻刚硬的脸上五官深刻,带着一贯的犀利和冷酷,可是每一次面对她时,却因此而温柔。 “好,等祈福结束之后,我们就离开。”幽暖烟轻柔一笑,对着欧阳野坚定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公子在谋划什么不知道欧阳野除了第一堡之外还有什么样的身份,可是幽暖烟告诉自己,这一次,她会为了自己争取一回。 “表哥,娘有事问你。”站在院子门口,柳敏敏嫉妒的看了一眼幽暖烟,冷声的开口,一张脸因为嫉妒和仇视而扭曲。 “我过去一趟,你先睡吧。”目光眷恋的看向幽暖烟,欧阳野深邃的目光里滑过一丝深沉,随后转身向着院子口走了过去。 三更天的梆子声远远的响了起来,幽暖烟倏地站起身来,熄灭了蜡烛,一身黑色的衣裳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下。 侧门,西门墨翟斜斜的依靠在墙边,看着快步从黑暗里走出来的身影,薄唇之上瞬间勾起浅笑,她终究还是来了。 “王爷。”目光将西门墨翟扫了一遍,幽暖烟不得不说眼前这个男子却有着天人之资,即使一身黑色的劲装,却衬着他愈加的洒落不羁。 黑裳黑发,剑眉入鬓,眼如墨玉,无一不散发着高人一等的气势,而嘴角含笑,姿态洒落而张狂,这个男人有着致命的危险,却又有着让人欲罢不能的狂傲。 “叫我墨,我可不想一出门就被人认出了身份。”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泛着男子特有的磁性,西门墨翟狂放一笑,随后一手勾起幽暖烟的纤腰,“别动,这样快一点。” 话音落下的瞬间,却已经抱起幽暖烟,足尖一个点地,顷刻间,两人已经跃出了一丈多高的围墙,在屋檐回廊下飞奔而去,随后落在后巷的一匹骏马之上。 “王,西门公子,我们去哪?”这是她第二次和他策马狂奔,幽暖烟坐直了身体开口,这样御风而行让她有些的眷恋,似乎在夜色狂奔之下,可以抛弃压抑的一切。 “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笑声被夜风吹散,西门墨翟手一紧,将坐的笔直的幽暖烟带回了自己的怀抱,亲昵的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固定在自己的怀抱里,邪魅的声音也亲密的在幽暖烟的耳边响起,舌尖更是过分的舔上幽暖烟的耳垂。 “王爷!”身子一个颤抖,幽暖烟倏地回过头怒瞪着再次纵声笑了起来的西门墨翟,白皙的脸因为气恼而红若胭脂,可恨他却已经将身子坐了回去,只是一手依旧固执的锁在她的腰上,笑的格外的狂野放荡。 “下一次再叫什么西门公子,我可还是要惩罚。”扬唇一笑,西门墨翟目光缱绻,忽然沉声一喝,加紧了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冲破夜色而去。 再多的抱怨此刻也无从说起,幽暖烟气恼的回身看向夜色,骏马狂奔着,似乎要跑到夜色的尽头。 “吁,到了。”在一处后巷里,西门墨翟快速的勒停骏马,对着幽暖烟开口,黑色的身影利落的从骏马跃下,随后对着幽暖烟伸出一只手,笑靥雅致,“幽幽,下来。” 看着伸在眼前的手,幽暖烟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这里她很熟悉,**勾栏的后院,虽然巷子很黑,可是那隐约的丝竹失声,还有挂在楼宇下的一个个红灯笼,幽暖烟收回目光一脸疑惑的看向西门墨翟,他不会带着她来逛妓院吧? 半晌见幽暖烟没有反应,反而是一脸纠结的看向自己,西门墨翟璀璨一笑,身影一动,却已经在瞬间将幽暖烟抱下了马,轻佻一笑,掬起幽暖烟被风吹的凌乱的发丝,调侃的开口,“放心,我不会把你卖到**的。” 丢给西门墨翟一个废话的眼神,幽暖烟抽回自己的头发,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的**,实在不解的开口道:“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但笑不语,西门墨翟再次固执的抓起幽暖烟的手,回头轻佻的眼神带着戏谑,“可别走丢了,这里面可都是些禽兽,幽幽还是小心的好。” 两人快速的进了后院,向着灯光明亮的小楼行去,越接近前厅,粗言秽语夹杂着放浪的笑声隐约的传了出来。 “有人,进来。”西门墨翟警觉的开口,拉过幽暖烟快速的躲避进一旁乌黑的厢房里。 可黑暗里却传来……“爷,你慢点,奴家受不了了。” “小美人,这样就受不了了,那这样呢?”放浪的男音有着粗犷里夹带着淫秽的放荡,笑着同时,一手更是借着夜色的掩护,直接摸上了女子半掩的衣裙里,直接掐上那饱满而挺立的丰胸。 “啊……爷,痛……”叫着痛,可是出口的呻*吟里却夹杂着莫名的快乐,女子欲擒故纵的娇笑着,不依的扭动着丰腴的身体,原本松垮的衣裳在瞬间落下,惹的身前的男人倒抽了一口气,粗喘着,一低头,直接啃向了女人那白皙而丰满的胸口,带出更多的娇吟放荡声。 习武之人,视力比常人好太多,即使在一片暗沉的夜里,也依然可以视物,幽暖烟挫败的一愣,眼光上移,却见西门墨翟半拥着自己靠在门边的柜子旁,正一脸兴趣岸然的盯着里间的卧房,就在窗户口放荡的两个人。 “爷,给我。”颤抖着快感从胸前传来,女子也顾不得矜持,大胆的拽着男人的衣裳,呻*吟尖叫的同时,却将身体挺的更高,好让那男子可以更好的亲吻她的胸口。 他竟然看的一脸坦然,幽暖烟面容再次抽搐,一手狠狠的掐上西门墨翟的腰,压低声音道:“王爷,你继续留在这里看。” 吃痛的一愣,西门墨翟快速的收回目光,夜色黑暗里,眸光熠熠生辉,一手揉了揉被掐痛的腰,一手大力的制住幽暖烟的动作,压抑的笑声里有着莫名的温柔,“别走,我们需要见的人在隔壁的房间里。” “就这样走过去?”面容严重的抽搐,幽暖烟半晌之后才低声的开口,幸好那**女子叫的声音极大,倒也掩盖了她刻意压低的声音。 “自然。”轻声咳着,压抑着那股子笑意,西门墨翟扫了一眼幽暖烟,邪魅的笑容极其的**,凑近她身边道:“对方可是练家子,这样偷听才不会被察觉。” 幽暖烟撇撇嘴,目光不经意的一挑,却见那床边的男子却迫不及待的拉下裤子,猛的一个前挺,被压在窗口的女人发出满足的一声尖叫,整个人更是紧紧的抱住男子的身体,雪白的双*腿盘上了男子的腰上,呻*吟喘息着,似乎极其的享受。(未完待续) 第49章 “该死!”不曾想窗边的两人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苟合,西门墨翟一愣,一手快速的捂住幽暖烟的眼睛,“等他们到床上了,我们再过去。” 他以为她不会功夫?眼睛之上突然覆上了他的手,幽暖烟思绪飞快的流转着,黑暗里,只感觉西门墨翟另一只手似乎动了一下。 一道看不见的内力气息射向窗边男人的律动的腿,西门墨翟一手依旧紧紧的捂住幽暖烟的眼睛,嘴角含笑,只怕日后,幽幽再也不会和他单独出来了。 “美人,我们去床上。”腿上忽然失去了力量,正运动的男子粗喘着开口,抱紧压在墙壁上女人向着床铺走了去,随着倒在床上的声音响起,西门墨翟手再次动了起来,床幔因为外力而洒落开来,遮挡住了床上那放浪的一幕。 “好了。”拿开覆上她眼睛上的双眼,西门墨翟对着幽暖烟开口,双唇却在瞬间吻上她的脸颊,随即闷声一笑,“太黑了。” “是吗?”说的咬牙切齿,幽暖烟刚要开口,可是西门墨翟却已经牵着她的手向着里间悄然了走了去,而他的呼吸在同时放轻放缓,看来即使床上的两个人正制造着如此大的声响,他依旧是小心谨慎。 **里总有些不为外人知道的猫腻,西门墨翟牵着幽暖烟走向了一旁的屏风后的墙壁,手一动,无声的拿开墙壁之上的一副古画,却见画字之后却是一个机关,可以窥见隔壁房间里的一切。 “对方已经来了。”西门墨翟声音压的更低,带着闲散笑容的脸庞此刻却多了份戒备的认真。 **里的老鸨总是不放心楼里的姑娘,所以厢房里总有这样那样可以窥探的地方,一方面是为了监视姑娘有没有尽心的伺候,私下收受客人的钱财,另一方面却是为了调教新来的丫头,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男女之事。 “幽幽要看吗?”不等幽暖烟开口,西门墨翟却已经将幽暖烟推到了自己刚刚的位置之上,嘴角依旧有着浅笑,这些杀手居无定所,不过是男人总需要发泄的时候,而**之中,女人的身上,自然是他们防备最弱的时候。 “你让我看?”想起刚刚他捂住自己眼睛的动作,幽暖烟不确信的低声开口,很多时候,她是真的看不懂西门墨翟,明明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却在悬崖时,毅然的跳下海去救他,明明刚刚顾忌她看见不该看见的场景,可是此刻却又让她去看。 “放心,那杀手穿着衣裳。”嘴角染着邪魅的浅笑,西门墨翟凑近幽暖烟的耳边低喃,“我又怎么可能让幽幽去看别的男人的身体,要看自然也该看本王的。” 十句话没有一句是正经的,幽暖烟僵直了身体,忽略耳边那温润的气息,对上那小小的猫眼看了过去。 却见床铺之上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果真穿着衣裳,可是衣摆下亵裤微微的滑落,正大力的运动着身体,而被压在床上的女人早已经双眼紧闭,看的出昏厥许久了。 可是似乎昏厥的女人并不能影响正发泄生理欲*望的男人,粗声的喘息着,身子快速而大力的冲刺,可是即使在此刻,床上依旧放着一把上好的长剑。 而不远处的桌子前,正端坐着另一个男子,闭着眼,麻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看的出是杀手里的佼佼者,同样的桌子上也摆放着一把长剑。 “他们很谨慎,即使行房,享受鱼水之欢也是两人一起,而且事先已经将那女人给迷晕了。”欺上身来,西门墨翟双手撑着墙壁,将正窥探的幽暖烟圈进了自己的双臂之间,身体更是轻佻的靠了过来,依在她耳边轻声的继续道:“他们不是燕云王朝的人,幽幽,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身子一僵,想回头,可是身后的人靠的太近,如同将她压在了墙壁之上,幽暖烟沉默不语着,他这么说什么意思,告诉她欧阳的身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幽幽,当年欧阳家被灭门,传言是独孤家所为,可是验尸的仵作在临死前写下的遗言却证实欧阳家死于的剑法不是独孤家,反而是北滨王朝的剑路。” 身子僵硬着,幽暖烟倏地攥紧了拳头,猛的回过身来,目光犀利的看向面容轻佻轻狂的西门墨翟,寒声道:“你想说什么?” “幽幽,不要随他走,要对付欧阳的人是你惹不起的。”一片黑暗里,西门墨翟面容温柔下来,静静的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幽暖烟,告诉她这一切,却是在冒险,可是他从不做后悔的事,这一生,早已经随心所欲贯了,所以他要留下她。 “不!”沉声的开口,幽暖烟倏地别开目光,欧阳不会负她,而她也不能这样半途而弃,她不能破坏了公子的谋划。 “你真的是为了欧阳?”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却还是让西门墨翟眸光一暗,撑在墙壁之上的手倏地握成拳头,他已经不惜一切告诉她危险了,那个在她心头的男子究竟有多么重要,重要到她连危险也无所谓! 几乎是逃避的别开眼,幽暖烟再次回身看向猫眼,注视着隔壁房间里的一切,想起欧阳野对她曾经的一切,心头的年头更加的坚定,只是隐约的担忧同样浮上了心头。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纤瘦身影,西门墨翟轻声一叹,这又是何苦?那个男子若爱她,又怎么舍得将她推到欧阳野身边,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不惜委屈自己的感情,日后甚至是身子,她爱的究竟有多么深? “啧啧,对着一个不会动,不会叫的女人有什么意思?”突然,一声轻佻的笑声从门外响了起来,幽暖烟窥探的视线猛的一惊——风冽。 随着话音的落下,风冽已经推开门走进了屋子,白色的衣裳如同清风掠过,衣袂飘逸之下,是一张倾国倾城的俊美脸庞,嘴角含笑,眼中含笑,扫了一眼床铺,摇头一叹,“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床上粗壮的男人已经发泄完了生理的欲*望,随即一手拎起亵裤快速的穿好,一手抓起床铺之上的长剑,冷眼麻木的看向风冽,“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行事?” 海边一役,原本可以诛杀欧阳野的,可是燕云王朝竟然没有派人过来支援,让他所有的手下都悉数被欧阳野灭口了。 “计划?”风冽忽然扬唇笑了起来,闲散的摇着手中的折扇,抬脚踢起一张椅子,稳当的坐好之后,这才缓声笑道:“我想二位弄错了,我可没有什么计划,我只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闲人一个,二位,是不是想偏了什么?” “所以你是来杀我们的杀手?”蹭的一下,两个男人冷色一寒,手中长剑唰的一下出鞘,剑锋对准了风冽的方向。 “答对了。”如同没有看见那两柄森冷的长剑,风冽笑呵呵的开口,眼眸里流光溢彩,依旧如同来时一般的镇定自若,“有人出了五万两银子,当然了这银子要想拿走,就是杀了你们,那钱就到了我的荷包了。” “想杀我们灭口没有那么简单!”两个杀手对看一眼,似乎有些的明白过来,血腥的目光看向风冽,“你们想把一切都推到我们身上来。” “还不错,挺聪明的,一猜就准。”风冽扬声朗笑着,忽然笑声一冷,在两个杀手攻击攻过来的同时,折扇迅速的合拢,白色的身影如同暗夜的鬼魅一般,快速的攻入两个杀手之间。 刀光剑影闪烁在刚刚还充彻着糜烂之气的客房里,一时之间,三个人身影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剑影闪烁,可是顷刻间,却见风冽手腕迅速的一个滑动,软剑出鞘,而四周则是鲜血飞溅,刚刚还攻击的身影却如同树状一般倒了下来,喉间汩汩流淌着鲜血,却是一剑封喉的凌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幽暖烟看着风冽白色的身影轻盈的出了门,思绪快速的流转着,四周不知道何时安静下来,幽暖烟茫然的回头,脸色微微的苍白,让西门墨翟忽然有些的后悔让她看见这样血腥的一幕。 “幽幽,没事了。”看着失神的幽暖烟,西门墨翟一手轻柔的握住幽暖烟略带冰冷的手,刚刚在床上运动翻滚的两个人已经被他隔空点穴昏睡了过去。 “幽幽,你或许还不知道刚刚走的白衣男人是宫里的人。”西门墨翟沉声的道,邪魅的面容依旧带着一贯的闲散和慵懒,可是眼神却多了份冷厉,“虽然还没有查清楚,可是欧阳得罪的人是当今的皇上——龙凌霄,而另一路人马就是刚刚被灭口的杀手。” 乱了,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幽暖烟烦躁的看向窗户外,隔壁的房间里,两具尸体的血腥味似乎蔓延到了身前,风冽是皇宫的人,这样只说明了一点,公子和当今皇上龙凌霄有合作,而目的是对付欧阳野。(未完待续) 第50章 这也就是为什么公子可以轻松的将上一次她出门救公子的事情给不了了之,毕竟那些杀手和公子合作,所以公子只要说抓了自己做诱饵,那些杀手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可是让幽暖烟唯一弄不懂的就是,之前在大风暴雨里,围堵公子最后被狙杀的那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如果公子真的要杀欧阳野,就绝对不可能失手,至少在之前,自己有无数次可以动手的机会! 看来她需要见风冽一次,究竟公子在做什么?风冽什么时候又成了皇家的人,幽暖烟压抑下满腹的情绪,看向站在一旁的西门墨翟,“我们回去吧。” “好!”西门墨翟淡然一笑,不管如何,如今她已经知道欧阳野绝对不是天下第一堡堡主那样简单,而且能让皇上派杀手对付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之前晨昊只说不想将幽幽牵扯进来,那么他就不惜一切将她拉出这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刚要转身向西门墨翟走去,忽然一片安静里,西门墨翟沉声一喝,“幽幽,小心!” 可是还是太迟了,电光火石之间,之间暗沉夜色下,数十支淬了毒的毒针向着西门墨翟的方向飞射过去,在他躲避的同时,刚刚昏厥在床上的两个人忽然一跳而起,森冷的匕首在同时抵上了幽暖烟的脖子。 幽幽离床太近了!等他避开毒针,可是再想营救幽暖烟已经来不及了,西门墨翟笑容一冷,阴郁的目光犀利的看向假意昏厥的两个人。 “王爷,也太小看我们夫妻了,免费看了一场好戏,是不是该付出点代价来。”床铺之上的男人缓慢的点上了烛火,眼光清明而锐利,看的出是个武功高手,可是刚刚的夜色掩盖下,西门墨翟竟也没有察觉到。 “是啊,奴家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两位看见了身体,冤枉死了。”拿匕首架着幽暖烟脖子的女人娇媚的淫*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情郎,忽然话音一转,“要不也让你看看这丫头的身子,这样才公平嘛,让你这个死鬼总说外面的女人如何漂亮,今天老娘就给你比较比较。” “不准动她!”嗓音倏地冷厉下来,西门墨翟桃花眼在瞬间覆盖上一层阴冷的寒霜,笑容不再,那原本懒散的俊美脸庞,阴冷下来时竟有着血腥般的凝重和肃杀。 “呦,王爷,奴家可经不住吓,这一吓,手一抖,这丫头的脖子上就多了条血痕了。”有恃无恐的浪笑着,女人眼神比了比幽暖烟的脖子,手一动,锋利的匕首就压进了幽暖烟脖子上,再近分毫,必定是血溅而出。 “你们是宫里的人,也敢对本王如此不敬吗?”忽然勾勒邪邪的冷笑,西门墨翟目光轻挑,看向眼前的一男一女,他小看了龙凌霄的本事,他即使是杀人灭口,却也留了一手,即使是自己,也被他算计到了。 “王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奴才们替皇上办事,可没敢得罪王爷,可这个丫头对欧阳野甚为重要,用她去要挟,相信奴才们也不用多费心就可以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情。”女子笑的愈加的得意,眉眼依旧含春,看得出刚刚的床第之事确实乃是真的。 只不过他们的目标一面是盯着隔壁房间里的那两个杀手有没有被成功的灭口,另一方面,宫里有王爷的人,王爷身边自然也安插了皇上的人,所以他们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不让王爷破坏皇上的一切计划。 “什么时候本王的女人,未来的王妃也成了皇上利用的工具了,你们好大的胆子!”清朗的笑声里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西门墨翟笑的愈加的邪肆,只是鹰隼般的视线里一片冰冷,看的出动怒了。 “王妃?”女人和一旁的男人对看一眼,随后呵呵的笑了起来,看向丢下威胁的西门墨翟,“王爷,您选王妃这样大的事情可不是一句话就成的。” “是吗?悬崖边一战,本王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跳入海中?”反诘的冷笑着,西门墨翟闲散的拨了拨头发,余光瞄到了女子抵着幽暖烟脖子的匕首松了松,深不见底的目光深处染上一丝等待的希望。 “那我们就借王爷未来的王妃一用,相信为皇上分忧,不仅王爷会同意,王妃同样也会同意的。”门被推了开来,风冽扬唇一笑,清朗的语气带着特有的闲散。 “是啊,奴才们保证不会伤到王妃一丝一毫,如果王爷有任何的不放心,大可用奴才们的命来补偿。”听到风冽的话,挟持幽暖烟的女子格格的笑着,看向幽暖烟开口 ,可手里的匕首灭有丝毫的松懈,“王妃,这边请。” 带着邪魅的浅笑,西门墨翟半眯起桃花眼看向走进来的风冽,薄唇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浅浅的笑遮挡住脸上应该有的表情,给人无法窥探的神秘,看来皇上暗地里培养了很多他不知道的势力。 “人就交给我吧。”风冽迅速的掠过身影,一手抓住幽暖烟的手,在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瞬间,快速的揽过幽暖烟的腰肢,真气一提,两个人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下。 “你们最好保证幽幽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否则本王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看着被掠走的幽暖烟,西门墨翟脸色倏地阴冷下来,狭长的双眼里迸发出迫人的冷厉,这一瞬间,他不再是那个闲散浅笑的王爷,反而阴冷的如同地府之中走出的鬼魅,带着满身的阴冷和嗜血。 “王爷,奴才们也是听命行事。”女子脆声的笑了起来,没有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他们已经很无力了,不过幸好这一次又抓到了幽暖烟。 “放肆!”冷声怒道,却见西门墨翟黑色的身影诡谲的一个飞掠,而刚刚一直戒备的男人随即快速的挡下西门墨翟的身影,企图救下处于危险里的女子。 却听见暗夜里,两声痛苦的惨叫声闷沉的响起,西门墨翟却已经落回原地,大步的向着外面走了去。 而屋子里,多避开攻击,却没有多避开那用内力射出来的毒针,男子脸色早已经铁青成一片,偷袭的那一瞬间射向西门墨翟的毒针悉数被他用衣袖接了下来不说,竟一根不剩的射进了他的脸上,毒素的入侵,即使立刻吞服了解药,男子同样也痛的扭曲了脸庞,被毒针扎进的脸如同刺猬一般,青紫的毒素下,泛着黑血。 而真正痛苦的却是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没有了刚刚的娇柔和妩媚,脸上苍白成一片,冷汗淋漓着,一双手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的双手,被硬生生的折断了手腕的左右手耷拉的挂在手腕上,骨头里不停传来的阵阵非人的疼痛,让她骇白了脸色,只因她用匕首挟持了幽暖烟,西门墨翟竟就这样折断了她的骨头。 “铁大,派出我们的人,立刻给本王找出幽幽的下落!”暗沉的夜色在俊美的脸上勾勒出一抹深沉的森冷,西门墨翟冷声开口,既然他已经决定将她拉出漩涡,就没有人敢从他身边将她带走,即使是皇上也不可以! “是,属下立刻行动。”领了命令,铁大疑惑的看了一眼西门墨翟,他跟随王爷多年,第一次看见王爷有着如此的盛怒,不再有一贯的慵懒神色,反而冷厉的骇人。 树林里,风冽放下幽暖烟,扬起双唇暧昧的笑了起来,“幽幽,你什么时候成了王妃了,难道你忘记了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闭嘴。”太明白风冽胡闹的个性,幽暖烟没好气的开口,“你什么时候成了皇上的人?公子究竟在做什么?” “为夫不错吧,如今吃的可是皇粮。”一袭白色的衣裳,风冽笑的极其的欠扁,一手习惯性的搭上幽暖烟的肩膀,“公子没有告诉我那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子那性子,会说才奇怪,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皇上有了什么合作,然后我就成了皇上暗卫的头头,和另一批杀手共同合作,一起狙杀欧阳野。” “欧阳野他是什么身份?”西门墨翟没有瞒她,欧阳的身份不简单,而且需要皇上派出暗卫来狙击,他必定有着连自己都无法推测的身份。 “不知道,我只拿钱办事,真正知道的恐怕只有公子和皇上了。”席地坐了下来,风冽再次打趣的笑了起来,看向幽暖烟,“公子派你到欧阳野身边做什么?其实看他对你那股子狂热,幽幽,你太多次可以动手杀了他,何必让我劳师动众的费功夫,到最后居然还竹篮打水一场空,要不,幽幽,你帮我这一次如何?” “今夜你杀的两个人是什么身份呢?”他们不可能是皇上的人,否则就不需要风列过来杀人灭口了,幽暖烟直接无视风冽的调侃,再次的询问出声。 “他们就是另一批杀手的头头,目标也是狙杀欧阳野,似乎和皇上也达成了合作的协议,可是事情失败之后,我自然要来善后,哪能让外人知道皇上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51章 风冽典型的有问必答,回响了片刻后,这才道:“他们不是燕云王朝的人,无论是功夫路数,还是沿途接触时的小习惯,都不像是燕云王朝的人。” “北滨王朝派来的。”幽暖烟想起之前西门墨翟的话,他说当初欧阳一家被灭门,那些杀手根本不是江湖之上传言的独孤家所为,而是北滨王朝,可是如今都过了几十年,为什么北滨王朝的那些人依旧不放弃对欧阳野的追杀,甚至连当今的皇上也会他们合作要一起狙杀欧阳野。 “北滨王朝?难怪了,我就感觉那些人怪异的很。”点了点头,风冽扬唇笑了起来,目标**的看向幽暖烟,撒娇的开口道:“幽幽,我们这么久不久,你就不能说点想我的话吗?问这么多问题做什么?” “不要闹!”一手拍开风冽拉向自己的手,幽暖烟也坐了下来,背靠着身后的树干,“那次飓风下,围堵公子的杀手又是些什么人?” “幽幽你不在公子身边,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听到幽暖烟的话,风冽哇哇的抗议的叫了起来,“连我也是知道雨朗给公子配药,然后才打听出公子被杀手围堵过。” “幽幽。”笑容忽然收敛了,风冽快速的看了看四周,一把拉过幽暖烟的身体,俊脸轻佻的凑近她的脸庞,压低声音神秘的开口道:“幽幽,这个消息我可是谁都没有说过,如果被公子知道我秘密的查了,公子铁定要了我的小命。” “好了,你究竟查到什么了?”相对于风冽的神秘兮兮,幽暖烟没好气的开口,认识这么多年,他的好奇心有多么重,幽暖烟相信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那些杀手的尸体被处理,然后半夜的时候,我偷偷的去挖了坟地。”低声的说着,风冽后怕的瑟缩了一下肩膀,这才继续道:“那些人都是皇上派出来的暗卫,原本我也不知道,暗卫的身份有多么的隐蔽,可是这次任务里,我才见到一个死而复活的暗卫,才知道那个死去的杀手是他的孪生兄弟,所以这才查出被公子杀掉的那些都是皇上的人呢?” 公子究竟在做什么?和皇上合作,却又一面秘密的杀掉皇上的暗卫,换上自己的人手,幽暖烟敛下思绪,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可是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公子不是真的要欧阳野的性命! “幽幽,你说公子是不是想谋朝篡位啊?”一脸的憧憬,风冽傻呵呵的笑了起来,说不定日后公子还会赏他一个高官当当,正好光耀门楣。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挫败的纠结了一下脸庞,幽暖烟甩了甩头,公子和皇上合作,但秘密的杀害了皇上的暗卫,将那些人的死肯定嫁祸到了欧阳野身上,看来公子想要做的只是加深欧阳野和皇上之间的矛盾而已,这样做,公子有什么目的? “幽幽不要想了,你又不是不清楚公子的心思,他不说的,任凭我们想破了脑袋也是猜不到的。”安慰的拍了拍幽暖烟的肩膀,风冽闲散的看着夜色下的明月,他只知道自己要效忠公子,至于公子要做什么,他不会多想的。 “风冽,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没有他的云淡风轻,幽暖烟诚挚的道谢,他告诉她的都算是机密了,看得出,风冽虽然性子粗犷,可对她却总是极力的维护和相信。 “傻幽幽,你可是我未来的娘子,不告诉你告诉谁去。”笑着打趣,风冽眯眼一笑,随后思虑的皱起眉头,万分头痛的看向幽暖烟。 “可是我愁的是接下来要如何将你送回去,公子已经下了命令中止一切行动了,北滨王朝那边的人也都死绝了,皇上的暗卫大部分也都死了,剩下的人也被我们的人给替换了,只剩下少数的几个人在,我可怎么将你送回去啊?” “不要看我,我也没办法可想。“幽暖烟毫不客气的打断风冽那期盼的目光,如今看来,也只能用自己再去威胁欧阳野一次了。 “算了,幽幽你就好好的陪我一晚上,明天我派人送信给欧阳野,让他再吃一次毒药,救下你。”无力的一耸肩膀,风冽理所当然的开口,目光里闪过诡谲,公子说了中止行动,自然不能用毒药了,可是他可以用春药啊,到时候肯定很有趣。 皇家别院,屋子里灯火明亮着,压抑着进展的气息,而正在桌前坐着的几个人更是面染忧色,神情紧绷。 “什么?被人掳走了?”柳晨昊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复杂的看向笑的闲散而无奈的西门墨翟,墨在做什么?幽幽跟他一起出去的,又怎么可能会被人给掳走。 “你是怎么保护幽幽的?”狂怒着,欧阳野阴沉着脸,一把揪起西门墨翟的领口,冷声的咆哮着,他竟然让幽幽被人给掳走了! “野儿放手,听王爷好好说。”柳夫人急切的开口,示意柳晨昊拉下狂怒的欧阳野,上一次幽姑娘失踪,野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曾想这一次,幽姑娘幽被人给抓去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柳敏敏聪明的不曾开口,而是坐在角落里得意的看着四周的一切,那个坏女人终于又被抓了,最好给杀了,这样她在也不能迷惑表哥了。 “原本只是去街上逛逛,不曾想对方突然出手,他们离幽幽太近。”没有了在**里的冷厉肃杀,西门墨翟愧疚得看了一眼欧阳野,只是嘴角依旧挂着闲散的浅笑。 “如果幽幽有任何的伤害,我不会放过你的!”冰冷的目光愤怒的盯着西门墨翟,欧阳野睚眦具裂的攥紧了拳头,压抑着心头的那股子担心和愤怒。 “他们掳走了幽幽,必定会送信过来的。”唯一算是镇定的也只有柳晨昊了,温和的嗓音带着安抚的作用响了起来,拍了拍欧阳野的肩膀,“放心,这里只皇家的别院,有御林军在,我们不会让幽幽出事的。” “最好如此!”暴怒的双眸扫了一眼西门墨翟,欧阳野冷冷的开口,如果幽幽有任何的损伤,他不会放过西门墨翟的。 等待却是最焦急的,尤其在屋子里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柳敏敏这一次乖巧的留在屋子里陪着担忧的欧阳野,柳晨昊直接将西门墨翟拉出了屋子,这才一脸严肃的开口:“墨,怎么回事?幽幽在你身边又怎么可能被人给掳走。” “晨昊,你不用一再提醒我自己的失误。”无奈的一声哀嚎,西门墨翟无力的开口,他也不愿意幽幽被人给掳走啊,可是马有失蹄,他一时大意了。 “真的被人给掳走了?”静静的盯着西门墨翟俊美的脸庞,半晌后,柳晨昊不敢相信的开口,他一直以为是西门墨翟从中做了手脚。 拍了拍柳晨昊的肩膀,西门墨翟勾起一抹冷笑,“放心,有我在,任何人都无法伤到她一丝一毫。” “墨,你?”看着西门墨翟忽然阴冷下的脸色,柳晨昊疑惑的一怔,他这样冷冽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意思? 轻佻的搭上柳晨昊的肩膀,西门墨翟邪恶的勾起嘴角,浅浅的笑意里却是杀机毕现的冷酷绝情,“晨昊,我已经决定将她带在自己身边了,所以你也不用再担心了。” “为什么?”虽然早已经感觉出墨对幽幽的感情不简单,旁观者清,或许他们两人都没有察觉,在面对彼此时,西门墨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而幽幽展露的也是平常女子才会有的薄怒挫败,看着他们斗嘴,柳晨昊才警觉他们在面对彼此时,都褪去了伪装,有了正常人的性格。 “为什么?”西门墨翟挑眉一笑,俊美如斯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疑惑,“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可是如你所说,我想将她留在身边,或许唯心而已。” “可是幽幽的身份。”柳晨昊温和的嗓音有着担忧,一面很庆幸西门墨翟不再对幽幽会有伤害,可是另一方面也担心幽暖烟背后连他们都没有查清楚的背景。 “她是个特别的女子。”想起幽暖烟每一次气急败坏的模样,还有狠狠瞪着他却又硬生生压抑下怒火的俏丽,西门墨翟眼中笑容加深,她若有心伤害他,有很多次动手的机会,至少在海边时,她完全可以用了他的命,可是她没有,对于一个不想要他性命的女子,即使危险,留在身边又何妨? “掳走幽幽的是皇上的人?究竟皇上和欧阳有什么过节?”柳晨昊向院子里走去,夜色下,一张温润若水的雅致脸旁上有着淡淡的烦忧,不管如何,欧阳终究是他的表弟,可即使墨和自己的眼线遍布皇宫和江湖,却依旧查不清楚究竟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过节,让皇上不惜派出杀手,甚至一而再的要抓走幽幽来威胁欧阳。 “不急,事情已经白热化了,一切很快就要明了,我们静观其变。”笑的深思莫测,西门墨翟仰头看向夜幕之下的一弯明月,如果皇上要对付的人是欧阳野的话,他倒可以从中插上一脚,只是如今,他唯一希望的不要伤害到幽幽。(未完待续) 第52章 而另一边,欧阳野脸色阴沉的坐在桌边,狰狞而狂怒的脸庞之上覆盖上了一层阴冷的寒霜,冷厉之下,是嗜血的愤怒和烦躁。 “堡主,三思!”屋子里,单膝跪着一个身影,跪下的身影挺立的笔直,看得出对欧阳野的担心,“堡主,这分明是个陷阱,上一次他们暗杀主子不成功,这次才会故伎重施。” “够了。”烦躁的打断属下的话,欧阳野森冷着冷峻的脸,深邃的眼中失望和痛心堆积,她就这样想要他的命吗? “堡主!”跪着手下再次的开口,语调异常的沉重,原本麻木的脸上此刻却是苦苦的劝戒,“堡主,大事将成,谋划等待了这么多年,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任何的错,否则属下一死也无法去面对地下死去多年的冤魂亡灵!” “够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倏地站起身来,欧阳野沉重的闭上眼,谋划等待多年,就是为了不久之后的成功,他不能出一点的差错,背负了那么将士的生命,背负了那么多冤魂的期盼,他不能出一点的错! 僵持里,出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咻的一声后,深深的钉入了门框之上,而箭矢的末端依旧如同上一次一般钉着一张信笺。 “退下!”冷声的丢下话,欧阳野快速的拔下门框上箭羽,看了一眼手中雪白的信笺,脸色复杂的变化着,随后大步向着刚刚的花厅走了去。 深秋,林子里多了份萧索,叶落随风舞动着,幽暖烟无力的瞪了一眼一旁拿着绳索苦苦思索的风冽,他究竟在做什么?拿着绳子已经犹豫了快一个时辰了。 “幽幽,我怎么舍得将你给绑起来。”垮着俊脸,风冽一脸矛盾的开口,她可是幽幽,公子最宝贝的人,这一次他擅自做主的将幽幽给带了回来,而且还要绑起来,一想起日后公子可能会将他绑了给扔水里,风冽就后怕的瑟缩着肩膀,公子对任何人都淡漠无情,可是唯独面对幽幽时,总是掩饰不了眸光里那一抹追随的视线。 “你再磨蹭,他们就要来了。”看着风冽一脸苦恼的模样,幽暖烟受不了的翻了一个白眼,也只有他,在跟随公子这么多年,依旧保持着这样游戏人生的性情,随遇而安,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挂心。 “好吧,不过幽幽,日后公子找我算账的时候,你可要替我说几句好话。” 拿着绳索快速的将幽暖烟双眼反捆在她背后,风冽查看了一眼四周,这才手一挥,片刻之间,暗中的手下悉数飞掠了过来。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机会了,仔细了点,不要再出了岔子。”一扫刚刚面对幽暖烟时的轻松一面,风冽恢复了惯有的懒散和轻佻,笑声朗朗的开口,忽然视线一扫,落在站在眼前的一男一女身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太过于震惊,让笑容僵直在俊美的脸上,风冽错愕的看着脸上浮肿而且青紫的男子——陈镇海,脸肿的吓人,青紫相间之下,连眼睛都看不见。 昨夜在**,他还是好好的,而一旁的女子——白素虽然脸上没有什么伤害,可是一双手,手腕处却涂上了黑色的黑玉断续膏,不用想也知道是手骨断了。 一旁,被反手捆绑住的幽暖烟也错愕的一愣,那些伤除了西门墨翟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他?那个笑容深沉,心机复杂的男子,竟然会将人伤成这样! 回头,丢给幽暖烟一个暧昧的眼神,风冽潇洒的一摇折扇,向着林子深处走了去,“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记得,不要再出了任何的差错,这药瓶接着。” 随着风冽的话音落下,一个白色的瓷瓶向着脸色青肿的陈镇海丢了过去,而瓶里有一颗药丸,至于是什么,恐怕也只有风冽自己知道了。 “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几个去这边。”虽然青肿的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庞,为首的陈镇海气势不减的命令着四周的手下,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皇上失望的。 “这个小贱人!”昨夜妩媚放浪的白素,此刻却是面容狰狞的瞪着被反捆在一旁的幽暖烟,手微微一动,依旧是刺骨的剧痛席卷而来,让原本妖娆的脸此刻一片苍白。 “素素,你做什么?”刚对着手下部署命令好,却见白素森冷着脸盘,笑着狰狞的走向一旁的幽暖烟,陈镇海带着疑惑的开口。 “放心,没有杀了欧阳野之前,我不会杀了她的!”说的咬牙切齿,白素冷冷的笑了起来,对着一旁的手下道:“把她给绑在了树上,绑的紧一点,不要让她逃脱了,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没有多余的话,听令的手下拿过绳子快速的将幽暖烟给绑了起来,绳子勒的很紧,让她原本反捆在背后的双手手腕处立刻被勒红,白皙的肌肤同时被粗糙的绳索给磨破。 “小贱人!”看着绑好的幽暖烟,白素阴冷的一笑,啪的一下扬起了手,清脆的巴掌声突兀的响在了树林里。 脸上剧烈一痛,白素扇的用力,幽暖烟脸被打向了一旁,脸颊红肿之下,嘴角也迅速的裂了开来,殷红的渗透出了鲜血。 “素素,你做什么?手还没有好!”陈镇海一愣,快速的抓住白素的双手,虽然用黑玉断续膏给接好了骨头,可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无法恢复。 “不过是好好的惩治这个小贱人,让她知道老娘不是好欺负的!”甩开陈阵海的手,白素冷冷的看向幽暖烟,对上她红肿起来的脸颊,格格的笑了起来,“多好的一张脸,只怕西门王爷看见了要心疼死!” 冷冷的掀起目光,幽暖烟看了一眼狠毒的白素,淡漠的别开眼,难怪皇上的行动会被公子给控制利用,有这样的杀手在,大事难成。 “贱人,你那是什么眼神?”又是啪啪的两声巴掌声响了起来,白素愤怒的咆哮着,而幽暖烟左脸和右脸上清晰的硬着巴掌印,红肿下,嘴角鲜血不停的从破裂出低落在黑色的衣裳上。 耳朵嗡嗡的响着,可以看得出刚刚那几巴掌白素打的多用力,幽暖烟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清冷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漠然的闭上眼,一副桀骜不驯的姿态同西门墨翟沉下脸时,竟是那样的相像。 “好了,不要打了,你的手不要了吗?”陈镇海快速的钳制住白素再次扬起的手,青紫红肿的脸上有着担忧,虽然用了黑玉断续膏,可是如果不好好调养,这双手日后怕是用不了剑了。 “哼,这个贱人!”冷冷的收回手,白素不甘的看着闭上眼的幽暖烟,忽然嘴角处闪过冷厉的狠毒奸笑,“我不会要了她的小命,镇海,你不用管我。“ 看了一眼固执的妻子,陈镇海无奈的点了点头,转身向一旁走了去,素素向来都是刚烈的性子,这一次竟然被西门墨翟废了双手,她的怒火可想而知。 “怎么不屑看老娘是不是?”扬起艳红的双唇,白素诡谲的笑着,眼中冰冷一片,看了一眼依旧闭着眼不理会自己的幽暖烟,忽然拔下头上的簪子,冰冷无情的笑声里有着即将报复的快感和得意。 晃动着手中的簪子,白素目光狠绝而冷酷的盯着幽暖烟印着巴掌印的脸庞,嘴角带着嘲讽的冷笑,“老娘有的是办法让你求饶。” 随着话音的落下,白素抓起簪子猛的向着幽暖烟的胳膊上扎了下去,黑色的衣裳在瞬间凹陷到了肉里,而鲜艳的血迹立刻顺着簪子的伤口涌了出来。 眉头轻轻的一抽,幽暖烟悄然的睁开眼,看向一脸得意笑容的白素,清冷淡漠的脸上波澜不动,似乎刚刚那一簪子根本不是扎在自己的胳膊上。 “好,好,果真是西门王爷看上的女人,有魄力。”放声大笑着,似乎找到了折磨人的乐趣,白素扬起手中带血的簪子,放在唇边舔了舔,笑容狰狞而狠毒,眼神忽的一冷,又是一簪子狠狠的扎了下去,力气之大,让簪子整个末进了皮肉之中,狠狠的刺穿了整个胳膊。 “啧啧,这样的痛居然连哼都不哼一声。”看着刺穿着胳膊的簪子,尖锐的末端不停的滴落着鲜血,白素冷笑的撇撇嘴,一脸的得意和嘲讽,“不知道西门王爷看到他的女人受了这样的苦,会不会抓狂?” 胳膊上有着剧烈的疼痛,整个簪子贯穿了胳膊,不痛是根本不可能的,尤其是此刻,白素一手玩弄着簪子的顶端,抓紧旋转着,让贯穿胳膊的簪子在血肉里搅动旋转着,鲜血更是不停的滴落,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绞痛。 幽暖烟目光冷漠而淡泊,疼痛让身体忍不住的抽痛了记下,可惜依旧冷漠的不发一言,无视着白素那变态的折磨。 “呵呵,小贱人,可惜啊,今天老娘可是戴了好几只簪子。”看着红肿着脸,却一脸倨傲清冷的幽暖烟,白素怒极反笑的开口,再次拔下手中的簪子,轻轻的划过幽暖烟的脸庞,“放心,你这张花容月貌的脸我最后才会对付,今天老娘只想看看这林子里刺猬是什么模样。”(未完待续) 第53章 随着白素奸戾而刺耳的笑声响起,又一直发簪狠狠的扎向了幽暖烟的手臂,依旧是一下就贯穿了整个手臂。 这一次却是一簪子扎破了了血管,原本只是滴落的鲜血,此刻却如同溪流一般的从簪子的伤口处涌了出来,片刻间,就湿透了地上的落叶。 “怎么,知道痛了吗?”白素摇头嘲讽的笑着,看着滴落下地上的鲜血,随后看向一旁的幽暖烟,“来,乖乖的向老娘求饶,老娘说不定就会放了你。” 等着那剧烈的痛舒缓过去,幽暖烟冷漠的看了一眼示威的白素,淡淡的勾起嘴角,依旧清冷的高傲模样,她性子冷了些,不代表她被人欺辱了而不吭声。 她只是不屑的去计较,可是,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胳膊上整齐扎进去的簪子,幽暖烟冷冷的勾起嘴角,殷红的血迹下,邪魅扬起的嘴角里染上一丝冷酷的邪魅,今日之仇,她必会亲自找这个女人讨回来。 公子对她无情,却从不舍得伤她分毫,之后,欧阳野对她百般呵护,即使西门墨翟,对她也只是言语之上的逗弄,第一次,有人如此伤了她! 随着邪魅的冷笑,眼神愈加的阴沉而冷酷,幽暖烟不发一言的看着白素,虽然是被捆绑凌辱的一方,可是那倨傲清冷的模样却是高贵的不可亵渎! “你在嘲笑老娘么?”被幽暖烟冰冷邪恶的眼神盯的毛骨悚然,白素尖锐的一喊,刷刷两下,另外两只簪子再次扎进了幽暖烟的胳膊之中,整齐的四根簪子都刺穿了胳膊,看起来是触目惊心的惊恐骇人。 “够了,素素!”一旁,陈镇海看着桀骜不驯的幽暖烟,被青肿脸庞给遮挡的双眼里流出一丝的赞赏。 一个弱质女子,竟有着如此倔强冷傲的一面,饶是一个大男人,他昨夜被西门墨翟用毒针射中脸庞时,依旧忍不住的因痛而呻*吟出声,可眼前这个脸庞红肿,纤瘦的如同随时被风吹走的女子,除了那淡漠如水的气息外,竟有着一身铮铮傲骨,难怪西门王爷对她如此倾心。 “怕什么,我们是皇上的暗卫,完成任务后,绕是西门墨翟也不可能找到我们的踪迹。”白素狠狠的甩开陈阵海的手,大声的反驳着,此刻她才猛然的想起昨夜那个冷笑如同鬼魅夜枭般的阴冷男人——西门墨翟,他说,你若敢伤了幽幽一丝一毫,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莫名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开来,让白素刚刚嚣张跋扈的脸在瞬间苍白,竟开始惊恐日后该如何面对西门墨翟的报复。 终于安静下来了,幽暖烟扫了一眼惨不忍睹的胳膊,轻呼了一口气,还真痛,果真女人折磨起女人来,比男人要狠毒许多,自嘲的撇撇嘴,却再次牵动了破损的嘴角,让幽暖烟红肿的脸上再次染上挫败的无奈。 该死的西门墨翟,他昨夜是尽兴了,苦了她今天承受这个疯女人的变态折磨,背靠着树干休息着,脑海里浮现出西门墨翟那邪魅浅笑的狐狸脸,幽暖烟无力的苦笑一声,忽然很想看看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会有什么表情,那张终年不变的狐狸脸上会不会有别样的神情。 秋日的正午倒也是燥热,幸好一旁的大树枝繁叶茂,遮挡住了丝丝毒辣的阳光,只余下阵阵的清凉,可是被捆绑了两个时辰,身体僵痛外,失血太多,让幽暖烟嘴唇干裂的灼痛,意识也阵阵的虚弱。 “大人,他们来了。”暗中戒备的手下快速的向着陈镇海回禀,带着黑色面巾的脸上只余下一双麻木的双眼,完成任务或许是他唯一的认知。 “去,小心着点。”陈镇海点了点头,整个人也进入了战备的状态,这一次,他们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替皇上完成任务。 “你们伤的她!”安静里,忽然一声阴冷狂暴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巨大的怒火之下,西门墨翟冷冷的勾起嘴角,整个人森冷而狂戾,一双眼没有一丝的感情,映射着地上那干涸的血迹,让人不由的骇然。 第一个出声的竟然是西门墨翟,幽暖烟半眯起眼,看向烈日阳光之下的那抹白色身影,长发如墨,灼日烈阳下,宛如谪居的神子。 “你们要的是我,放了幽幽。”翻身下马,欧阳野冷寒着面容,视线从地上的血迹上移到幽暖烟依旧红肿,却有着清晰巴掌印的脸庞上,心头剧烈的扯痛着,一双铁拳狠狠的攥住。 “爽快,一面换一命!”陈镇海也已经带上了黑色的面巾,冷着目光看向欧阳野,手中森冷的剑锋对准了幽暖烟的脖子,只要他手再逼近一分,必定是血溅三尺的凶险一幕。 幽幽,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不惜伤自己到如斯地步,看着胳膊之上贯穿的四支带血的簪子,欧阳野目光剧痛,紧紧的锁住幽暖烟的脸庞,复杂和矛盾被深深的压抑在冷峻的脸庞下。 “本王昨夜说的很明白,幽幽是本王的女人。”没有理会欧阳野那诡异而矛盾的脸庞,西门墨翟下了马,走近了几步,更加仔细的看向被捆绑住的幽暖烟,胳膊之上四个簪子扎的狠,贯穿了血肉,脸上指印清晰,嘴角破裂,这一幕,让西门墨翟笑声空洞的骇人。 “很好,很好,看来本王闲散多年,似乎连这么一点威信也没有了。”笑容愈加的邪魅,西门墨翟紧紧的盯着幽暖烟那染血的胳膊,俊美的脸含笑,却显得更加的森冷诡异。 “王爷,我没事。”对上西门墨翟那痛心而自责的骇然目光,幽暖烟淡漠的勾起浅笑,不过失血过多才造成的虚弱,自己没有他看见的那样惨不忍睹。 “幽幽,本王说过会保你安全,就不能让人伤你分毫,如今这些人。”邪魅的语气顿了顿,西门墨翟狭长的桃花眼带着点点莫名的冷笑看向四周的人,不言而喻的森冷气息总白色的身影上散发出来,一字一字带着冷厉的狠绝席卷向四周,“这些人对你的伤害,本王自会让他们千百、百倍的偿还!” 被西门墨翟冷酷无情的气息震慑道,陈镇海身子一个颤抖,却强撑起气势,缓声道:“王爷,我们的目标是欧阳野,王爷要报仇,等我们和欧阳野解决了恩怨,再论也不迟。” “不用理会我!”看着再次迈开步子走上前欧阳野,幽暖烟润了润干裂的嘴角,他看起来有些的奇怪,如果是平日,幽暖烟感觉第一个出声,第一个狂怒的必定是他,可是今日,欧阳却冷沉着脸,目光深邃不见底,无法探究他此刻的想法。 “幽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他们手中的。”低沉的语气异常的阴暗,欧阳野对着幽暖烟缓缓的开口,迫人的冷厉视线看向一旁的西门墨翟,冷声道:“王爷,幽幽的仇自当有我来报,王爷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你想做什么?”眸光危险的眯了起来,西门墨翟一脸戒备的看向神情怪异的欧阳野,今天的他看起来有些的不对劲。 在所有人疑惑的视线之下,却见欧阳野忽然一个反身上前,粗糙的大手之中握着一把良弓,而随着手动,白羽利箭却已经搭在了弦上,箭矢对准的方向正是幽暖烟的胸口。 刹那,所有人都愣住,绕是柳晨昊温润如水的脸,此刻也因为欧阳野的举动而惊变,他想做什么?射杀幽幽? “幽幽,你放心,你若死了,我自会让这些人去九泉之下为你偿命!”雕弓如弯月,欧阳野紧绷着峻冷的脸庞,一字一字的开口。 “本王说过不准任何人伤害幽幽,即使是欧阳你,也不准!”手臂一伸,西门墨翟朗笑的开口,依旧是懒散的音调,可是任谁也看的出他眼里的冷厉和暗沉。 头微微的痛,柳晨昊和同样疑惑的幽暖烟对望一眼,两人皆无奈的一叹,这强敌还没有除去,倒是先内乱了。 “让开!”箭矢方向不变,欧阳野冷冷的盯着西门墨翟开口,幽幽是他们的人,那个白衣人如此的珍视她,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幽幽死在他的利箭之下,他不能有一丝的柔软。 “欧阳!”白色的身影宛如一道坚固的城墙,西门墨翟身影一晃,竟笔直的挡在了幽暖烟的正前方,嘲讽的勾起笑容看向欧阳野,“本王倒没有看出来,你对幽幽竟也如此的狠心!” “王爷,你让开,幽幽原本就欠欧阳一条命。”对峙里,幽暖烟清冷的嗓音终于打破了僵持的局面,视线有些的虚幻,淡然轻笑着,“那次的大火,如果不是欧阳,幽幽当日早已经葬身在火场之中,今日无论欧阳做什么,都请王爷不要阻拦。” “笨丫头!”听着背后那淡漠的话,西门墨翟快速的转身,对上幽暖烟轻若微尘的笑容,邪魅的脸上生出一股子的疼惜,她就不担心欧阳野真的射出一箭。(未完待续) 第54章 “幽幽,不要怪我。”拉紧的弓弦发出嗡嗡的闷沉声,欧阳野目光温柔缱绻的凝望着惨不忍睹的幽暖烟,他不能让任何人用他的弱点来威胁他,而今日,他要逼出幽幽背后之人,这样他才能毫无顾忌的带着她离开。 “欧阳野,你真的敢放箭?”先沉不住气的倒成了这边的白素一行,如果这个小贱人不是他的弱点,他们反而因此得罪了西门王爷,只怕这一次,皇上也不会保下他们了。 “欧阳,动手吧。”幽暖烟淡然的开口,缓缓的闭上眼,她欠过他一条命,当年,那场大火,她真的想过就此葬身在火海之中,如今,欧阳也知道,这些人的手段,除了一命换一命不会有第二种解决的办法,与其让他死,倒不如她死来的痛快,至少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用她来威胁他的安全。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不愿意坦诚,幽幽,你真以为我下不了手吗?欧阳野目光一冷,复杂的矛盾之下,整个人如同在滚烫的热油里煎熬,抓着弓箭的手缓缓的垂了下来。 无力的的闭上眼,一片黑暗里,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一幕幕壮烈而悲惨的换面,那些因为保护他而死去的将士们,那些因为他而潜伏在民间,等着他一雪国耻的兄弟们。 刹那,刚刚放下的手在瞬间举起,咻的一声,利箭划破树林,对着幽暖烟的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锐利的射了过去。 他果真下手了!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看着那破空射过来的长箭时,幽暖烟竟然感觉着隐隐的失落和心痛。 原来这么久的相处,他在她心头却已经有了一席之地,这个说用他全部生命来爱她的男人,这个说宁愿他受伤也绝对不让她受伤的男人,这一次,为了功名利禄,或者仇恨目的,将森冷的箭射向了自己。 失望的目光却带着宽容,幽暖烟最后看来了一眼手持弓箭,颤抖着身体的欧阳野,在那深邃的眸光里,她看见了他的后悔,看见了他的担心和恐惧。 一切都结束了吗?公子,幽幽无法再为你效力了,缓缓的闭上眼睛,幽暖烟准备承受着最后的痛苦。 嗡的一声,闷沉声响了起来,破空而来的利箭笔直的射进了捆绑幽暖烟的树干之上,力道之大,竟让这一人多粗的大树也被撼动了一下。 欧阳终究忍不下下手,嘴角的失望转为会心的浅笑,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缓下心神,突然的,一股温热的鲜血喷洒在了脸上。 幽暖烟一愣,猛的睁开眼,却见一抹雪白的身影不知道何时挡在了她的面前,尖锐的箭矢射穿了他的肩膀,鲜艳的血迹顺着伤口渲染上了雪白的长衫。 如同没有感觉到肩膀处的伤痛,白色的身影快速的一个腾跃翻转,在所有人还在为刚刚的变故失神时,西门墨翟一手迅速的攻击向大树旁持剑威胁幽暖烟的陈镇海。 猛的回过神来,想反抗却已经被西门墨翟占据了先机,陈镇海无奈的一个燕子翻,整个人迅速的掠向后面,躲避开西门墨翟凌厉的一击,而也因此让散失了对幽暖烟的控制。 “给本王留下活口!”随着西门墨翟那含着朗笑却异常森冷的声音响起,四周忽然闪过数十个黑色劲装的高手,和陈镇海的手下交缠打斗在了一起。 “傻丫头,眼睛瞪的这么大,本王说了会救你,自然不会准任何人再伤你分毫。” 邪魅的笑着,一手快速的震断了捆绑幽暖烟的绳索,扶住她因为失血过多而孱弱的身体,西门墨翟眉眼含笑,风华邪魅,“走吧,带你回去,这样的血腥场面不适合你。” “你的肩膀需要止血。”他竟然不顾一切的替自己挡下了欧阳野的这一箭,如果说欧阳野会狠下心来杀自己让幽暖烟震惊,可是却比不上西门墨翟刚刚不顾性命的举动,箭矢的力度有多大,不仅贯穿了他的肩膀,甚至射进树干之上时也深入三分,欧阳野根本是用十成的内力在射这一箭。 竟然没有人出来救她,那个白衣人不是那样珍视着幽幽,为什么到刚刚他竟然没有出现,还有这些杀手不是和幽幽一伙的,为什么他放箭时,他们竟没有一个要出手阻止。 刚刚……回想着,欧阳野脸色震惊的苍白,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的双手,刚刚如果不是西门墨翟不顾一切的挡了过去,他的一箭会亲手射穿幽幽的胸口,会亲手要了她的性命。 他差一点亲手杀了幽幽,脸庞因为痛而抽搐着,欧阳野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握着弓箭的双手,啪的一下,手中的弓掉在了地上,他只是想逼出幽幽的真是身份而已,为什么会这样? “欧阳,我没事。”看着欧阳野此刻崩溃的脸庞,幽暖烟语气轻柔的开口,不过是些皮肉之伤,休息三两天就痊愈了。 “幽幽。”嗓音沙哑着,欧阳野猛的抬起头看向走过来的幽暖烟,颤抖着双手抚摸上她依旧印着巴掌印的红肿脸盘,峻冷的脸因为愧疚和痛苦而抽痛着,颤抖的嗓音里有着惊恐的害怕,“我刚刚差一点就杀了你。” “如果没有选择,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宽容的笑了起来,幽暖烟不在意的开口,他们都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而她或许是这些人里最了无牵挂的一个。 一个孤儿,没有亲人,没有过往,有的只是公子的一切,如果她死了,唯一愧疚的就是公子了,抚养了她这么多年,她竟无法替公子完成他要完成的事情。 “幽幽!”喉头哽咽着,欧阳野猛的将幽暖烟紧紧的搂入怀中,他在做什么?他在怀疑着他用生命去爱的幽幽,他甚至差一点就她杀了,欧阳野闭着眼,只是紧紧的搂住幽暖烟的身体,恨不能就这样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之后,骨血相连再也不会分开。 “幽幽,我送你回去。”一手搂住幽暖烟的腰,欧阳野痛心的开口,一个飞掠,跃上骏马向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 “幽幽是个善良的丫头。”柳晨昊拉住刚要迈开步子的西门墨翟,清朗的嗓音因为幽暖烟的脱险而轻松了许多。 “不过是个笨丫头而已。”看着被欧阳野带走的幽暖烟,西门墨翟沉声一笑,悠远的目光里有着看不懂的意味深长。 “墨,她不适合你。”似乎有些西门墨翟的心思,柳晨好再次的开口,看了一眼西门墨翟肩膀上的伤口,这一箭射的多凶险,如果那个时候挟持幽幽的杀手反应迅速,转而对墨攻击的话,他不死也会重伤。 “是吗?”慵懒的浅笑里看不出什么感情,西门墨翟再次抬眼看了过去,却见马背上,幽暖烟蓦然回头,视线远远的看了过来。 半个时辰之后,一只白色的羽鸽从半空里展翅飞了出去,而庭院里,负手站立的白色身影微微的颤抖了下身体,手中的信笺在内力之下化为点点白色的粉末,随后散落在风中。 门被推来开来,风冽摇着折扇走了过来,看见站在一旁的白烨,随后后怕的缩了缩肩膀,公子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吧。 俊美脸庞之上,笑容多了份心虚,风冽快步走了过去,收起了折扇,恭敬的对着负手站立的白烨道:“公子,我回来了,那些杀手都被解决了,” 慢慢的转过身来,依旧是淡泊而雅致的脸庞,白烨静静的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风冽,忽然手一动,刹那掌心里内力积聚而起,一掌猛突然的挥向风冽的胸口。 砰的一声,没有丝毫的防备,突然被强大的内力击倒,风列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向着后面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击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随后坠落与地,一口鲜血猛的从口中喷了出来,湿润了地上的尘土。 “公子,为什么?”一手擦去嘴角的血迹,风冽挣扎的站起身来,单膝跪在了地上,不明所以的看向白烨,这么多年来,公子第一次对他动手,虽然只有四成的内力,可是风冽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绞痛在一起,喉间再次涌上了腥甜的液体,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雨朗,给他治疗。“深深的看了一眼风冽,白烨淡漠的开口,随后转身向着屋子走了去,只留给身后跪着的人一个雪白而无情的背影。 “幸好幽幽只是皮肉之伤,否则公子杀了你,你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被点名的雨朗从暗中走了出来,看着一脸呆滞的风冽无奈的摇了摇头,万幸的是幽幽没有因此丧生,否则他不知道公子会做什么事情来。 “幽幽受伤了?“似乎终于有些的明白过来,风冽咳了咳嘴里的血,在雨朗的搀扶下踉跄的站起身来,“发生什么事了?” “你来之前,公子刚刚收到消息,你将幽幽丢给皇宫的那些暗卫,他们竟然对幽幽几番折磨。”雨朗将信笺上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告诉给了风冽,一手专注的把着脉,公子只用了四成的内力,否则这会风冽只有躺在床上的份了。(未完待续) 第55章 “那个死女人,我要杀了她!”脸色剧烈的惨败起来,终于知道了后怕,风冽愤怒的咆哮一声,无力的依靠在雨朗身上,那个白素居然敢用簪子扎伤幽幽,还有那个欧阳野竟然不顾幽幽的性命对着她射了一箭。 脸色苍白的骇人,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失去了,风冽无力的哀嚎着,刚刚过公子只打了他一掌恐怕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你啊,下次做事的时候留个心眼吧。”对上风冽那惊恐万分的后怕眼神,雨朗无奈的笑着,将一颗药丸塞进了风冽的口中,这内伤恐怕没有半个月是痊愈不了。 “我哪里知道那个疯女人会咬上幽幽。”悔不当初,好像从地狱里走了一遭,风冽耷拉着脑袋,老天保佑,那个西门墨翟为幽幽挡了一箭,否则风冽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会如何的凄凉。 “不过这一次倒是非常的奇怪,射箭的竟然是欧阳野,而营救幽幽的竟然是西门墨翟。”雨朗文弱的脸上划过一丝的疑惑,不仅是他奇怪,当时公子在盛怒之后,也有了一丝疑惑的眼神,以欧阳野对幽幽的感情,他又怎么可能狠心射了那一箭。 “我看那西门墨翟八成是喜欢上咱们幽幽了,所以公子再不加把劲,估计幽幽就要嫁给他人妇了,到时候公子想哭都没有人听。”吞下雨朗的药丸,刚刚窒闷的胸口舒缓下来,风冽又忘记而来刚刚的惊恐,痞子味十足的调侃。 “口无遮拦,担心公子听到。”雨朗挫败的瞪了一眼笑的欠打的风冽,他什么时候才能像幽幽,或者公子一般,有点成熟。 “难道不是吗?幽幽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可是幽幽那清冷的性子,配上她那雅致的脸庞,雨朗我告诉你,是个男人九个会被幽幽吸引。” 略带虚弱的依靠在雨朗身上,风冽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继续打趣的开口道:“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幽幽越冷淡,那些男人越有征服的欲*望,更何况幽幽天生有着让人怜惜疼爱的特质,那淡淡的寂寞,总是让人忍不住的想去呵护。” “是吗?”虽然风冽总是没个正经,可是雨朗此刻也有些明白,幽幽确实惹人疼惜,那倔强的坚强,强撑起的冷漠,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撩人心扉,想要抹开她眉间的烦忧。 “本公子十四岁进**开荤,难道还不够了解女人么?”反驳的开口,可惜却牵扯了胸口的内伤,风冽俊脸立刻垮了下来,整个人都靠在了雨朗身上,“扶我回屋,公子就这么给了我一掌啊,这就是差别对待。为什么公子疼幽幽,就不疼我这个风流浪子。” 屋子里,白烨一脸的暗沉,常年都是淡泊雅致的俊逸脸庞,第一次有了深思和烦忧,幽幽,那个在雪地里固执的站上一天一夜,等着他归来的小姑娘。 那个因为他一句话,而第一次持刀杀手的丫头,那个总是偷偷的瞄着他,暗自仰慕自己的丫头,如今却离他越来越远了。 烦扰下,俊逸的脸覆盖上一层阴霾,灰暗了总是清明透彻的双眸,如今,她的身边有着爱着她的男子,一个个出列拔萃,一个个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幽幽,你终于决定要离开我了吗? 白色衣袖下一双尊贵而修白的手缓缓的摁上了一旁的桌沿,这才稳住自己的颤抖而冰冷的身体,她说她每年的生辰愿望是希望自己陪着她,可是幽幽,你可知道,如今换成了我的愿望是每年你的生辰可以陪着你,可是曾几何时,她已经飞远,她只会淡淡的唤他一声公子,她会柔顺的偎依在另一个男子的怀抱里,巧笑嫣然。 可是他真的做错了吗?白烨黯然的闭上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俊逸淡泊的脸庞被痛苦所代替,他没有错,即使牺牲了自己,牺牲了幽幽,有些仇也必须报。 骏马狂奔着,风太大,身子依旧因为失血而虚弱,幽暖烟无力的依靠在欧阳野的胸膛上,任由她载着自己飞奔向皇家别院。 大风吹乱了发丝,黑发狂野的飞舞着,凌乱之下,欧阳野一手握紧了缰绳,一手紧紧的搂着无力靠在自己怀抱里的幽暖烟,那一箭,将成为他心头永远的伤痛,他无法忘记自己那一瞬间的冷酷,若不是西门墨翟不惜一切的挡了下来,她…… 手再次的收紧,那股啃噬心头的痛席卷上来,让欧阳野峻冷的脸痛苦的狰狞着,他怎么能如此怀疑自己用生命去爱的女子,她为了他,不惜让他射下那致命的一箭,他为什么要怀疑,为什么? “这只是皮肉伤。”他抱的太紧,幽暖烟从虚弱里睁开眼,一手覆盖住欧阳野紧搂在腰间的大手,干裂的嘴角有着淡淡的浅笑,“不要再自责了,我宁愿你伤的是我,也不愿意你为了我而伤了自己。” “幽幽,这一生,我若负你,天诛地灭!”狂风里,铮铮誓言重若泰山,欧阳野郑重起誓,这一生,这样一次的伤害就够了,日后,纵然她要他的命,他亦不会有分毫的犹豫。 撑起身体,幽暖烟回头仰望向脸色严肃而冷冽的欧阳野,发丝凌乱间,双眸炯亮而坚定,这个男子,伤了她,他永远比她更痛。 “好,不要负了我。”幽暖烟浅柔一笑,带着淡淡血迹的双唇轻柔的印上欧阳野紧抿的唇,在他震惊呆滞的瞬间,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虚弱的身体再次的依靠上了欧阳野的怀抱,幽暖烟放任着自己找到一个安定的依靠,不是公子的高深莫测,不是西门墨翟的晦涩暗沉,欧阳爱她胜过他自己,这就足够了,让她就这样自私一回,找一个疼爱她的男子,不让自己再受到一丝的伤害,让她孤寂多年的心有一个安定的港湾。 终于,她的亲吻如同一道明亮的光线,让欧阳野自责愧疚的心再次的复活,幽幽,此生,不会再负你。 骏马依旧狂奔在凛冽的风中,御风而驰的马背上,两个身影紧紧的依靠在一起,在烈日之下,终于消失在白亮的光线之中。 皇家别院,门口整齐的停满了马车,随行的侍卫整齐的站在了两边,而随着马车帘子的撩开,一身雪白衣裳,容妆美颜的女子从马车里缓缓的下来,如墨般盘起的发髻下肌肤胜雪,红唇微扬,笑容端庄而高贵。 “韵婷姐。”柳敏敏激动的喊着,快速的向着龙韵婷跑了过来,轻柔的拉住她的手,一扫一夜的疲惫,“你总算来了。” “敏敏,伯母。”温柔的嗓音如同出谷黄莺,龙韵婷微微一笑,随后尊敬的对着柳夫人服身行礼,不因为自己身为郡主的身份而自傲。 “赶了这么久的路,快进屋子里休息一下。”柳夫人和蔼可亲的微笑着,宠爱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或许会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女子,幸好韵婷性格温柔而娴熟,不像自己的女儿,整个就是一野丫头。 “嗯。”点了点头,龙韵婷随着一行人向着院子里走了去,疑惑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四周看了看,为什么不见他们? “韵婷姐,是不是想我大哥了?”对上龙韵婷那搜索的目光,柳敏敏格格的笑了起来,亲昵的搂住她的胳膊,“原来韵婷姐这次特意请示太后来祈福就是为了见我大哥的,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又开始胡闹了。”柳夫人无奈的斥责柳敏敏一声,为什么别人家的女儿都是温柔娴静的,只有她这个女儿大大咧咧,口无遮拦。 “晨昊他去忙了吗?”龙韵婷浅柔的笑了起来,白皙的脸颊上一副的坦然,倒没有因为柳敏敏的打趣而羞赧,别人都以为她向太后请示是为了晨昊,可又有谁知道她为的却是另一个永远不可能的男子,那个宛如在天边,高傲邪魅的男子。 “是啊,祈福事情太多,估计一会就该回来了。”柳夫人对着要开口的柳敏敏使了个眼色,那些人抓了幽姑娘却是为了威胁野儿,这事还是不足为外人知道的好。 想起娘对自己说的话,柳敏敏闷闷的将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如果不是为了表哥的安全,她才不会替幽暖烟那个贱女人掩饰。 而一旁的厢房里,看见大门口的多人,欧阳野环抱着幽暖烟从侧门的围墙跃进了院子里。 “别在意,拔了就没事了。”看着欧阳野冷寒着狂怒的脸盯着自己胳膊上的簪子时,幽暖烟不在意的开口,扎的时候都无所谓,现在拔出来忍忍就过去了。 “幽幽,你忍着点。”大手缓缓的伸了过来,那四只簪子,每一根都贯穿了胳膊,欧阳野大手竟忍不住的颤抖着,如果不是他,幽幽不会承受这样的折磨。 “拔吧。”抬手,左手抓住欧阳野不停颤抖的大手,幽暖烟微微一笑,示意他拔出簪子。(未完待续) 第56章 目光一冷,终于大手快速的抓住幽暖烟的胳膊,掌心聚集起内力,欧阳野迅速的将扎进幽暖烟胳膊上的簪子一个个用内力震了出来,而鲜血几乎在同时再次的流淌飞溅出来。 这是为他而流的血,欧阳野压抑下心疼,撕开幽暖烟的衣袖,在簪子扎成的浑圆伤口处上了药,用纱布仔细的包扎好,这才微微的舒缓着冷沉的脸色。 “幽幽,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煎药。”扶着幽暖烟靠在床上,欧阳野粗糙的大掌抚摸上幽暖烟依旧红肿的脸庞,虽然消退了些,可是那交错的掌印依旧清晰可见。 点了点头,疲惫着,幽暖烟在门关上之后,这才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红肿的脸上也抹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这才重新倒回了床上。 沉沉的梦乡里,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在脸颊上轻柔的游移,幽暖烟警觉的一怔,快速的睁开眼,对上一张笑的颠倒众生的妖魅脸庞。 “药不错,已经消肿了。”亲密的坐在床上,俯视着床上转醒的人,西门墨翟面容闲散的开口,修长的手指依旧游移在幽暖烟的光滑的脸颊上。 “王爷,失血过多也会死人的。”坐起身来,视线落在西门墨翟依旧被鲜血染红的肩膀上,幽暖烟冷冷的开口,只封了穴道并不能让伤口停止流血。 “晨昊被柳夫人叫走了,好像是韵婷郡主一行人已经到了,自然就没有人给本王包扎了。”看着起身坐在床上的幽暖烟,西门墨翟慵懒的开口,忽然身子一倒,就这样横睡在了幽暖烟的腿上,侧目魅惑一笑,“昨晚担心幽幽,自责了一夜,如今倒是困的很。” 那一箭是为了她而承受着,幽暖烟无力的瞪着真的闭上眼休息的西门墨翟,饶是她再冷漠,都被他给气的无力去伪装,“起来,伤口需要包扎!” 清朗的笑声带着胜利的得意从薄唇里溢出,西门墨翟随即睁开眼,眸光里含笑,“等着就是幽幽这句话。” “起来。”推了推睡在自己腿上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再次开口,他这样枕着她的腿,她怎么起身去拿药。 “幽幽的床带着脂粉香,要是躺上一晚,本王就算死,也甘愿了。”不情愿的坐起身体,西门墨翟邪恶的感叹,狭长的双眼依旧**的看向起身下床的幽暖烟。 “王爷,不要忘记了我们昨天才到,昨晚幽幽就被人给掳走了,这床还没有睡过。”一面在拿出刚刚欧阳野替自己包扎的药和纱布,幽暖烟一面没好气的戳破西门墨翟的谎言,“还脂粉香,一股霉味倒差不多。” “幽幽,你还真没有情调。”笑着摇头,西门墨翟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纤瘦身影,这个坚强而清冷的女子,究竟在伪装冷漠后是如何的性情?或娇或媚,是温柔,还是狡黠。 “我……”回身,看见床上赤着上身的西门墨翟,幽暖烟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错愕的眼神看着将上衣脱的干干净净的男人,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纠结着脸庞,咬牙切齿的开口道:“王爷,你又想做什么?” “难道上药不要脱掉衣服吗?”笑的格外的勾人,西门墨翟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嘴角扬起一抹媚惑的弧度,“再说本王自诩身材不差,幽幽就是看见了也无妨的。” 无视!她只是给他上药而已!深呼吸着,幽暖烟面无表情的拿着药和纱布走向了床边,可是当看见肩膀上那被箭矢射穿的伤口时,清冷的目光依旧颤抖了下,那一刻,他救她,连他自己的生死都撇开了吧。 “幽幽如果太感动,本王会接受你的以身相许。”看着幽暖烟那瞬间凝起的细眉,西门墨翟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似乎等待着幽暖烟的投怀送抱。 “王爷,我的哑药也是天下一绝的,王爷要试试吗?”哼了一声,幽暖烟没好气的丢下话,随后拿起干净的纱布清洗着伤口,上药,包扎,轻柔的动作异常的小心,从今天起,她欠了这个男人一条命。 片刻后,终于处理好了伤口,幽暖烟转身收拾着药和纱布,再次转身时,却见刚刚的男人却已经钻进了她的杯子里,一旁的矮柜上扔着带血的上衣,他竟然就这样睡在她的床上。 幽暖烟深呼吸着,忽然很庆幸这么多年的修生养性,让她此刻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面容,而不是尖叫着将床上的男人给拖下来。 “幽幽不用这样小气,本王给你留了位置。”一手拖着下颌,西门墨翟看着气的脸色眉头纠结的幽暖烟,笑容**的开口,拍了拍床里边空出的位置,“幽幽可以睡在里边,这样即使有危险,本王也可以保护好幽幽。” “王爷,你没有床睡了吗?”很想一拳头去打掉这样祸水妖娆脸庞上的邪恶笑容,幽暖烟压抑下情绪,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被绑了几个时辰,失血过多,她也很疲惫,没有力气和这只精力旺盛的狐狸去斗。 “本王不放心幽幽一个人。”说得理所当然,西门墨翟忽然目光诡谲的一闪,手指迅速的向着床边的幽暖烟点了去。 该死的狐狸!想躲避,可是想起自己不能展露功夫,幽暖烟僵直着身体,任由西门墨翟点上了她的穴道,一双眼迸发出挫败的怒火,对于一个不按照常理行事的男人,她根本猜不到他会有什么样的疯狂举动。 “幽幽,别用眼睛喷火了,好好睡一觉。”半掀开被子,露出雪白却异常结实的肩膀,西门墨翟邪魅的轻笑着,双手快速的将床边的幽暖烟拉倒在了床上。 “欧阳去煎熬了,马上就会回来。”说的咬牙切齿,被挪到床里边的幽暖烟怒瞪着一双美目,愤恨的看向笑的如同偷腥得逞的西门墨翟。 咧唇**的笑着,西门墨翟却没有言语,一手环上了幽暖烟的腰,让她纤瘦的身子依靠上他的怀抱,一手从她颈项下伸了过去,让她可以枕在他的胳膊上睡的安稳些。 “胳膊拿开!”他疯了,肩膀上的伤口才包扎好的,他竟然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上睡觉,幽暖烟无力的开口,很挫败在这个时候,她想到的竟然是他受伤的肩膀。 “幽幽你竟然如此关心本王。”侧过身,西门墨翟俊美邪肆的脸庞凑近不能动弹的幽暖烟,距离之近,似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你做什么……”突然感觉着脸上异常的气息,幽暖烟一个结巴,屏住呼吸的开口,他靠这么近又想做什么,太近,甚至可以看见那双桃花眼里映出的自己。 “不做什么,睡觉而已。”莫名的,西门墨翟却没有更加放肆的举止,懒散的笑了笑,刚刚凑近的身体在瞬间又倒了回去,只是将被幽暖烟枕的胳膊抽了出来,轻柔的抚摸上她的发,“幽幽,睡吧,你也累了一夜了。” “欧阳马上就该回来了。”有这样狐狸外加色狼本性的王爷睡在她的外侧,幽暖烟很怀疑自己怎么可能睡的着,敲晕她或许还有可能。 “傻丫头,你以为以欧阳的性子,他会放过伤害过你的人。”意味深长的开口,西门墨翟闭上眼,浓黑的睫毛遮挡住流光溢彩的双眸,只余下嘴角那抹淡淡的,却异常邪魅的浅笑。 “王爷不会将那些人囚禁在百里之外吧?”这个男人太复杂,心机之深,幽暖烟不由的转动眼珠,目光看向西门墨翟的侧脸,一个孤儿出身的他,究竟如何爬上这个燕云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之位,他风华绝傲,邪肆狂野,而如今,这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却有着淡淡的苍白和前所未有的平静。 “百里之外倒也不至于,不过没有两个时辰是回不来了。”西门墨翟嘴角笑容加深,忽然一个侧身,将俊美的脸埋进了幽暖烟的肩膀处,随后竟不再言语。 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幽暖烟任由身后的人紧紧的抱着他入眠,那温暖的体温带来温热的感觉,就这样睁着眼,直到偶然间疲惫席卷而来,竟也沉入了睡梦里。 “倔强的笨丫头。”手指轻点,松开了穴道,西门墨翟自墨黑的发丝间抬起脸,狐狸般的脸上带着一丝宠溺,轻柔的在幽暖烟唇上偷得一吻,这才再次拥着她入眠。 终于安抚好随行到来的各位贵夫人,柳晨昊快速的转身向着西门墨翟的院子走了去,那一箭贯穿了肩膀,伤口虽然不是要害,却也急需要处理。 “晨昊,王爷怎么了?”听了柳敏敏刚刚偷偷告诉的消息,再看柳晨昊在面对各位贵夫人时,虽然礼节得当,可是龙韵婷还是敏锐的感觉出他温和面容之上一闪而过的忧虑。 柳晨昊停下脚步,对着龙韵婷温和一笑,朗声道:“韵婷何出此言?王爷向来不爱处理这些琐事,所以此刻应该在院子里休息。”(未完待续) 第57章 “算了吧,大哥,你不用骗我们了。”柳敏敏的声音不屑的插了进来,指了指刚刚自己来时的方向,“我已经去王爷的庭院里看过了,王爷根本不在那里,不过地上倒有些血迹。” “他受伤了?”刹那,龙韵婷温柔的脸色一变,神色急切的看向柳晨昊,可随后又想起不妥,立即舒缓下脸色,淡雅一笑,“晨昊对我还需要瞒骗吗?” 如同没有看见龙韵婷这一瞬间的神色变化,对上自己啊小妹那副凶狠的脸庞,无奈一笑,坦诚道:“受了一点小伤,倒也没有大碍,我正准备去看看。” “因为救幽姑娘吗?”依旧保持的淡雅温和的笑容,可是龙韵婷心头还是忍不住的抽痛了一下,他那无情之人,除了柳晨昊和阎战这两个至交好友外,对什么人都不上心,这一次竟然为了幽暖烟而受伤。 “王爷不在自己的院子里,肯定是在她那里。”想起幽暖烟会些医术,柳敏敏肯定的开口,随后拉着龙韵婷快速的向着幽暖烟的屋子走了去,连王爷都受伤了,只怕表哥也受伤了!难怪大哥回来,她就找不到表哥。 敏敏这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柳晨昊无奈的叹息一声,温和若水的脸上有着挫败的无力感,随后也只能迈步跟了过去。 “郡主,柳小姐请留住,王爷正在休息。”看着大步走向院子里的身影,暗处,铁大迅速的现身,微微的颔首,随后坚定的拦住柳敏敏和龙韵婷的脚步。 “休息?”几乎是同时,柳敏敏和龙韵婷皆震惊的开口,怀疑的目光看向紧闭的房门,随后对望一眼,这休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铁大确实尽职,可是也未免太迂腐了一点,落后一步赶过来的柳晨昊听到铁大的话,饶是他性格温润,处事不惊,此刻也只能报以苦笑,难怪墨翟将那些杀手送的那么远,竟是这番用意。 而屋子里,两个都受了伤的人,因为失血,此刻却依旧在昏睡,没有注意到院子门口的动静。 “王爷在这里休息?”震惊之后,柳敏敏嘴角染上讥讽的笑容,果真是个贱骨头,这会竟勾搭上王爷,不过也对王爷的尊贵,可是不是表哥的天下第一堡可以相比的。 “柳小姐请小声,王爷睡下没多久。”依旧是呆板的语气,铁大提醒的开口,王爷挡了那一箭,失血过多,而且昨夜也不曾合眼,这会才睡下不到半个时辰。 “我表哥呢?”依旧带着讥讽而轻蔑的口吻,柳敏敏再次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如果表哥知道这个贱女人勾搭上王爷,就会明白幽暖烟贪婪的本性! “欧阳公子出去了。”铁大再次开口,低沉的声音依旧压的很低,不想吵醒屋子里睡下的西门墨翟。 表哥出去了,到时候自己说了,以表哥对那个贱女人的态度,肯定不会相信,柳敏敏眼光诡谲的闪了闪,最终看向一旁的铁大,忽然计从心来。 “韵婷姐。”柳敏敏不动声色的开口,在龙韵婷靠过来的瞬间,突然出手将她猛的推向了一旁的铁大,而自己却足尖一个点地,迅速的向着紧闭的木门飞掠而去,捉贼见赃,捉奸见双,这一次,她一定让幽暖烟无法再狡辩。 砰的一声,关闭的木门被撞了开来,而紧接着,一道凌厉的气息随即弹射而出,刚要掠身进屋的柳敏敏立刻被击中,整个人失控的向院子里跌了去,幸好柳晨昊一个上前,这才接住险些摔倒在地的柳敏敏。 “本王想睡一觉,都不能安生。”半撑起身体,西门墨翟懒散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过来,而床铺里边,在他出手的同时,却也点住了幽暖烟的昏睡穴,让她可以继续休息,而不被这些不请自来的人给惊了睡眠。 什么叫唯恐天下不乱,柳晨昊总算是明白了,无力的目光看向被子滑落,露出肩膀的西门墨翟,他这样胡来,只怕幽幽知道后…… 对上柳晨昊的目光,西门墨翟笑的愈加的狂野,眉头一挑,对着一旁的铁大道:“去给本王重新取件衣服来。” 脸色苍白,龙韵婷扶住一旁的门框,不敢相信的看着床上她深爱眷恋多年的男子,这样一个宛如神谛的男子,竟睡不着衣裳的睡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眉眼间春意岸然,似乎心情极好。 “王爷,你准备娶幽姑娘过门了。”此刻,最得意的莫过于柳敏敏,虽然表哥没有亲眼看见,可是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幽暖烟这个贱骨头和西门墨翟同睡一床不说,而且西门墨翟竟没穿衣裳,只怕苟合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表哥该清醒了。 “迎娶?敏敏丫头,这可是本王的事情,不是晨昊要娶妻,你管的太多了。”懒散的笑着,西门墨翟接过铁大递过来的衣裳,随意的套上了身,这才起身下床。 可惜啊,想和幽幽同床共枕都不行,西门墨翟转过身,目光温柔的看了一眼睡下的幽暖烟,抬手抚平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散漫一笑,小心翼翼的掖好被子,这才大步向着屋子外走了去,“有什么出去说吧。” 待所有人都出来后,西门墨翟亲手关上门,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和邪魅,而刚刚那昙花一现的温柔如同幻觉一般。 何时见过墨翟如此温柔而专注的动作,柳晨昊静静的打量着站在一旁,任由铁大整理衣裳的西门墨翟,忽然明白,为什么他不惜一切的跳下海,为什么不顾性命的替幽幽挡下一箭,只怕他已经深陷其中了。 拼命的攥紧拳头,任由那尖锐的指甲摁破了柔嫩的掌心,龙韵婷脸色苍白,心头如同被剜掉了一块,压抑不住的阵阵的疼痛席卷而来,让她恨不能去抓住西门墨翟,去问他为什么? 从来没想过他竟也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目光如水,笑容温柔,可惜为什么对待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你们都睡在一起了,难道王爷还不打算娶幽暖烟?”柳敏敏尖锐的质问着,那样下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表哥。 “我是打算娶,不过只怕你表哥不答应那,君子不夺人所爱。”就近坐在了亭子里的石凳上,西门墨翟接过铁大递过来的热茶,润了润嗓子,这才半真半假的调侃。 “不会,这样下贱不贞洁的女人早该浸猪笼了,表哥不会要娶她的。”信誓旦旦的开口,柳敏敏一脸的骄傲和不屑,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侮辱幽暖烟的话让自家大哥脸色一沉,而正泯茶的西门墨翟眸光里更是闪过一丝冷酷。 “听敏敏的话,似乎和本王同睡一床是多么下贱的事情,不知道本王是否也该浸猪笼?”懒散的勾起嘴角,笑容里却多了份凌厉,西门墨翟依旧泯着茶,微挑目光,等待着柳敏敏的回答。 “我……”突然对上西门墨翟那诡谲的笑容,柳敏敏词穷的一愣,只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让她忽然感觉自己似乎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王爷,敏敏不懂事,可无遮拦,还请王爷不要见怪。”龙韵婷温柔一笑,握住柳敏敏的手,面对着西门墨翟的脸上淡定自若,倒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和心痛。 “好了,王爷,你也该回你的院子去休息了。”安静许久的柳晨好终于开口,微笑的看向一旁的龙韵婷,“韵婷,就麻烦你送敏敏回屋去。” “晨昊太客气了。”温婉一笑,龙韵婷微微的颔首,这才拉着心有不甘的柳敏敏退了下去,在这些人面前,敏敏如此单纯又怎么可能讨得便宜,而即使是自己,也根本看不透他们。 “现在人都走了,晨昊,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不要憋在心里。”回眸邪笑,西门墨翟替柳晨昊斟了一杯茶,示意铁大隐身到了暗处。 “没有什么可问的。”脸色平静如常,柳晨昊淡雅一笑,喝了一口茶,这么多年,墨翟都是独自承当着一切,如果真有一个人需要他去珍惜的话,那么他又何必多言。 “真的不阻止?”倒没有想到柳晨昊竟是这样的答案,西门墨翟意外一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幽幽是个好姑娘。”从一开始柳晨好就知道,可是如果墨翟真的要留下幽幽,只怕也不会那么容易。 “晨昊可曾动心了?”西门墨翟忽然挑眉一笑,目光极其的暧昧,那个笨丫头,有时候清冷的让人疼惜。 “我记得幽幽对我比和你要好,我若动心了,只怕你也该急了。”柳晨昊朗然一笑,莫名的,幽幽对他似乎很亲近,而自己对她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疼惜的亲情。 她倒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将自己给卖了,卧房里,当柳敏敏冲进来的时候幽暖烟也清醒了,只可惜西门墨翟在同时点上了她的穴道,而转移了穴位的幽暖烟只能依旧闭着眼,听着外面的一幕幕对话。(未完待续) 第58章 只是西门墨翟他对自己动心了?幽暖烟不确信的低喃,那个风华卓绝的男子,心思深沉而复杂,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动心?可他却两次不顾性命的救了她。 深思着其中的一切,可是最让幽暖烟疑惑的却是欧阳野,那一箭,如果不是西门墨翟挡了下来,她必死无疑,他究竟怎么了? 狂奔的骏马终于在一个跑了快一个时辰之后到达了西门墨翟在祁阳山的一个军营驻点,这里有阎战的军队,怕是关押犯人最安全的地方了。 “堡主,消息已经打探出来了。”暗处,一个隐蔽的农家小院里,一道黑影快速的飞掠进来,对着站在屋子里的欧阳野单膝跪地,恭敬的行礼。 “那些人关押在何处?有多少官兵把守着?”阴冷着刚硬的脸庞,欧阳野冰冷的嗓音里没有一丝的感情,只余下一双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冷厉和血腥,敢伤了幽幽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暂时关在北边的地牢里,似乎还没有用刑,只是关押在那里,等待着西门墨翟的命令。”跪下的手下将打探的消息一一的回禀给欧阳野,犹豫片刻之后,抬起头道:“堡主,我们这样擅闯了军营的驻点,只怕会暴露堡主的身份。” “哼,你以为西门墨翟为什么没有用刑?”欧阳野冷冷的开口,锐利的目光里有着了然的冰冷,他不过早已经知道自己会亲自来处理那些伤害幽幽的人,所以才将他们给关在几十里之外的军营驻点,而西门墨翟支开自己,不过是想和幽幽多亲近。 “难道西门墨翟已经知道了堡主的身份!”听到欧阳野的话,一旁的手下惊诧的愣住,这怎么可能?如果这样一来,这一行如果是西门墨翟的埋伏,那么堡主不久危险了,毕竟他们大部分的人马都埋伏在了祁阳。 “他知道了又如何?不要忘记了西门墨翟和龙凌霄这些年看起来和洽,可暗地里还不是钩心斗角的各自培养自己的势力。”桀骜不逊的开口,似乎根本不在乎接下来一行会有的危险,欧阳野冷然的开口,西门墨翟若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但不会有危险,甚至会暗地里帮他离开燕云王朝,回到北滨的疆土去。 “属下多嘴了。”经过欧阳野的提点,跪着的手下立刻明白过来,西门墨翟和皇帝龙凌霄不和的话,那对堡主有百利而无一害。 傍晚的霞光映红了天际,几个身影利落的从马背上掠起,稳当的飞过高耸的围墙,落在偏僻的院子里。 “堡主,他们每四人一组,一炷香的时间里会巡逻一次。”接着角落的阴影隐藏了身影,一旁的手下对着蒙着黑色面巾的欧阳野低声的开口。 “你们两个留在外面,有什么情况立即发信号,你们两个随我进地牢。”沉声的命令下去,欧阳野身影一动,快速的向着北边的地牢飞掠而去,伤了幽幽,他要他们百倍千倍的偿还。 阴暗而潮湿的地牢里,被绳索牢牢的绑缚在木头的十字架上,白素扭曲着一张苍白的脸,那些人绑的时候竟然故意绑在她断裂的手腕上,让昨夜受伤的手此刻灼热的痛着,似乎有千万根针在骨头上穿刺一般。 “素素,这一次只怕我们是凶多吉少了。”陈镇海沉声的开口,胸口在打斗的时候被滑了一刀,此刻血已经已经止住了,伤口处被撒了药,看来西门王爷根本不准他们就这样死掉。 “可恨他们竟然取走了我们牙齿里药丸!”白素愤怒的开口,打斗一半的时候,他们才警觉自己中了迷*药,再次醒来已经被结结实实的绑在地牢里,而嘴巴里的药丸都被拿走了,如今想死却已经是不可能了。 “有人来了。”阴暗的地牢里,一点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的清晰,陈镇海神色一凛,目光戒备的看着暗黑的通道。 一步一步,这样阴暗的环境里,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魔咒,点点的都撞击在心底的最深处,引发那莫名的恐惧。 “什么人?”还没有来得及询问,看守的狱卒头一回,立刻被打晕了,直愣愣的瘫在了地上,“留一个在这里看守着。”冰冷的声音回响在幽闭的地牢里,欧阳野带着身后的一个手下大步的走向了地牢的台阶,黑色面巾之下,森冷的目光着冷血的暴戾看向被绑缚在木架上的两个人。 “欧阳野,久违了。”心头一沉,看见进来的蒙面人,陈镇海压抑下那来自骨血之中的担忧,强撑起镇定的开口。 “怎么?没有暗杀掉我,你们主子是不是很失望?”冷冷的嗓音带着迫人的强势气息,欧阳野扯掉脸上的黑色面巾,露出冷厉而狠绝的脸庞,那双眼里赤着血,是对眼前两个人的愤怒和仇视。 “呵呵,欧阳野,树林里,你对着幽暖烟那个贱人射下一箭的时候,也不见你有一丝的手软,怎么如今她没事了,你倒开始心疼了。”白素嘲讽的扬起嘴角,横竖一丝,此刻,她毫不留情的戳上欧阳野的痛处。 “当然了,那个时候幽暖烟那个贱人可是在我们手里,你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性命,倒是没看出西门墨翟还真条汉子,不顾一切的挡下那一箭,只怕这个时候西门墨翟和幽暖烟那个小贱人此刻你侬我侬的睡在一起了吧。”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响在地牢里,鲜血从嘴角涌了出来,白素头一扬,一口吐掉满嘴的鲜血和被打落的牙齿,映着指印的脸上有着愤怒。 “欧阳野,有种的你杀掉我。”愤怒的咆哮着,白素气的颤抖着被绑缚住的身体,“我还以为你很爱幽暖烟那个小贱人,原来不过如此。” “想死,太早了一点。”脸色铁青,欧阳野收回手,森冷的目光带着嗜血的凶残和狠厉,“你如何对待幽幽的,我让你千百万倍的偿还回来。” 对上欧阳野那森冷狠绝的脸旁,白素一惊,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西门墨翟不会亲自动手了,因为欧阳野绝对会比他更狠更残暴。 “连刑具都准备好了。”目光扫了一眼,却见阴暗的牢房一角,一个破损的柜子上摆放着各种森冷的刑具,常年的使用下,森冷里散发出血腥的冷色和阵阵腥气。 “放开素素,有什么你冲着我来!”看着欧阳野手中的荆棘铁棒,陈镇海惊恐的攥紧了拳头,这荆棘铁棒他曾经用过,从人的身上剐下来,鲜血横飞,皮肉会一点一点的被剐糙下来。 片刻之后,昏暗的地牢里响起女人尖锐而痛苦的喊叫声,一声一声,撕心裂肺,痛声响彻云霄。 一双腿,早已经没有了皮肉,只剩下森森的腿骨,而地上,血肉和成了一团,血腥味扑面而来。 “你杀了我,杀了我啊!”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白素在药物下转醒过来,疯狂的吼叫着,汗水泪水湿润了原本妖娆的脸,一双眼更是因为疼痛而充满了鲜血。 “不要想自杀,否则这苦就要他来承受。”欧阳野背对着木架上的白素,冰冷的背影并没有因为刚刚她的求饶而软化,她如何对待幽幽的,他会熠熠的还给她。 咬舌的牙齿松了开来,白素痛苦的哀嚎着,一旁陈镇海被点住了穴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刑。 “给我把所有的刑法都给她来一遍。”依旧没有回头,欧阳野冷声的再次开口,顷刻之间,惨痛的叫声再次回响在密闭良好的地牢里,一声一声,痛彻心扉,似乎是骨血被撕裂开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惨叫声停止了,欧阳野冷冷的回头,看向木架上一身鲜血的白素,对着手下一个示意,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 地牢再次安静下来,死一般的沉默,可以听见那鲜血在地上流淌的声音。 指甲被血淋淋的拔了去,手骨一根根被折断,胸口处,鲜血淋漓着,带着铁锁的链子穿透了琵琶骨,一身功夫就此废了。 幽暖烟!啊!惨痛的喊叫着,喧嚣着全身的剧痛,白素静静的看了一眼被点住穴道的陈震海,泪水朦胧的从被毁了容颜的脸庞上落下。 “早知如此,当初你就不该伤了幽幽。”一道白色的身影漂移了过来,风冽看了一眼如同被血水浸泡过的白素,俊美的脸上不由的露出怜悯之色,欧阳野出手如此狠毒,根本无需他过来为幽幽讨回公道了,看来公子这一次倒是失策了。 “雨朗,你可不要出手,虽然你是医者父母心,可是皇上让我们来是杀人灭口的。”看见身后的雨朗想要上前,风冽快速的身手挡了下来,神色清冷的开口。 这个白素不该打了幽幽几巴掌,还在她胳膊上扎进了四根簪子,难怪欧阳野气的失去了理智。 “哈哈。”空洞的笑声突兀的响了起来,白素大力的扭动着身体,贯穿琵琶骨的铁链被摇的叮当声响,鲜血也顺着伤口再次流了出来,眼眸里迸发出狠毒的凶光,白素诅咒的仰头大笑着,“幽暖烟那个贱人,竟然有这么多人维护着她,看不出,她竟也是一个狐媚子。”(未完待续) 第59章 “风冽,给她一个痛快吧。”实在不忍心去看着血腥的一幕,可是雨朗目光下移,却见那白骨森森的双腿,更是无奈的转过身去。 “我们夫妻为皇上效命多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皇上给抛弃了。”笑声戛然而止,白素痛苦的看向被点住穴道,却淌出热泪的陈镇海,“镇海,是我害了你,我若不是一时气愤对待幽暖烟,你今日或许不会遭此罪恶。” “不要怪皇上,你们也知道暗卫的规矩,被捉住了,你们断然没有存活的可能了。”风冽再次开口,看了一眼地上的散落的匕首,目光一冷,刚准备解决眼前的两个人,突然地牢外的铁门轰的一声被打了开来。 “该死,被西门墨翟的人发现了。”风冽刚一开口,却见四五个黑影从地牢的台阶上飞掠而来,手中长剑凌厉的攻击向站在一旁的风冽和雨朗。 一时之间,打斗蔓延开来,刀光剑影在狭小而黑暗的地牢里蔓延开,而一旁被忘记的白素和陈镇海对看一眼,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打斗纠缠的几人功夫皆是一流,只见剑影闪烁,动作快的根本看不清楚招式。 “小心,他们剑上淬了剧毒。”随着雨朗的喊声,风冽神色一凛,和雨朗对看一眼,双双快速的退出了地牢,那毒竟是浸泡在剑身,用火烤干之后,随着打斗,内力侵入到了剑身之中,毒气变一点一点的散了开来。 西门墨翟的手下竟如此厉害,不能言语的陈镇海震惊的看着整齐站在两旁的黑衣劲装的人,难怪皇上和西门墨翟不和,一山岂容二虎,一国更不可能有两位能力卓绝的帝君。 “公子。”突然的,所有黑衣人整齐的开口,单膝跪在了地上,却见黑暗里,一抹雪白的不染纤尘的男子,宛如谪仙般走了过来,即使这四周一地的血腥,即使这地牢如此的脏污,却丝毫浸染白衣男子那高贵出尘的气息。 手指一弹,却已经解开了陈镇海的穴道,白烨修长的手一挥,整齐下跪的手下,立刻动作整齐的站起身来,恭敬的站在两旁,脸色麻木,神情淡漠,看得出训练极好。 “你不是西门墨翟的人。”陈镇海看了一眼虚弱的白素,这才缓声的开口,视线戒备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淡然如菊的高雅气息,俊逸儒雅的姿态,墨发随意的扎起散在身后,一张宛如神君般的脸庞,淡泊如水,高远如山,无从猜测出他的来历和身份。 “龙凌霄要杀你们灭口,西门墨翟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白烨淡淡的开口,薄唇处有着似有似无的浅笑,似乎眼前血腥的一幕再正常不过,“他临走时对这里的管事下了命令,不知道你可有兴趣知道。” “西门墨翟想如何对付我们夫妻二人。”如今他为刀俎,陈镇海沉声的询问,耳边依旧回荡起在**时,西门墨翟那冰冷无情的话,他绝对不会比欧阳野心软,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西门墨翟飞鸽传书给这边的管事了。”眼神一个示意,一旁的黑衣手下随即向着被捆绑的陈镇海走了过来。 黑衣人抖开手中的一张信笺,却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四句话,十六个字,人若没死,断去四肢,置于瓮坛,囚禁一生。 西门墨翟竟要将他们做成人棍,折磨一生,只因为他们对幽暖烟的折磨,陈镇海脸色惨败的变化着,心砰砰的跳动,一双手更是狠狠的攥成了拳头,素素承受的苦原来还没有结束,等待他们的将是生不如此的漫长岁月。 “你想做什么?”喘息着,白素看着陈镇海惨败的脸,孱弱的看向一旁的白烨,他不会这么好心的来告诉他们这一切。 “追随我左右,保你们不死。”白烨淡淡的嗓音如水般的响起,目光扫向一旁的陈镇海,“如今皇上已经要杀你们灭口,天下之大,只怕早已经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了。” “素素。”挣扎的犹豫着,看着一旁惨不忍睹的妻子,陈震海无力的闭上眼,“我们是皇上的暗卫,即使被抛弃了,也是我们的命。” 果真没有看错人,难怪龙凌霄对他很看重,听着陈镇海的话,白烨淡泊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答案。 “不,我不甘心,今天我承受的一切,我要让他们都千百倍的偿还。”尖锐的喊叫着,白素疯狂的摇动着身体,鲜血从惨不忍睹的身体上再次流了下来,她不甘心,不甘心! “素素!”冷声一喝,陈镇海痛心而矛盾的看向白素,她如今功夫被毁不说,甚至一双腿也残了,要怎么报仇?更何况他们是皇上的暗卫,不可有任何的背叛。 “放心,不用担心她的伤势,我既然答应保你们,势必可以让她恢复如初。”眸光浅淡的双眸里有着看透人心的锐利,白烨看了一眼白素,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一手握住她的手,闭上眼,暗自催动起了一股内力,却见白素不停流血的伤口慢慢的止住了血,而白素原本痛的苍白的脸也渐渐恢复了几许的血色。 “我不痛了,这怎么可能?”突然的,只感觉一股神力从手腕之中源源不断的渗透进了全身,白素震惊的看向白烨,为什么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似乎刚刚那非人的折磨只是梦一场。 “不痛,是因为我封住了你全身所有的痛觉。”似笑非笑的开口,白烨再次看向一旁同样震惊的陈镇海,淡然一笑,温润的嗓音如同清泉出谷,“大千世界,自然有一些我们无法猜透的力量存在。” “镇海。”终于回过神来,如同看见了希望,白素祈求的看向固执的陈镇海,“如果我死,你是否愿意为我报仇?” 她太了解他的忠心,即使今天皇上派人来杀他们灭口,他依旧不愿意背叛皇上,可是她不同,她要报仇,要这些伤害她的人一一的报复。 “素素!”矛盾而犹豫着,陈镇海面色难堪的看向一旁的白素,他一生没有所求,唯一牵挂的就是她,如今素素有生还,并且可以痊愈的机会。 许久的沉默之后,陈镇海终于痛定思痛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为你所用,但是你必须医治好素素。” 温润如水的眸光里闪过一丝了然的肯定,白烨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了去,“带他们回去疗伤,所有狱卒杀无赦,火烧了地牢。” 片刻之后,火光漫上了云霄,映射着漫天的红霞彩光,而这时两只白鸽向着相反的两个方向飞了去,绑在白鸽的信笺上分别写着:陈镇海、白素被西门墨翟擒拿,斩杀与地牢之中。 另一个信笺上写着:陈镇海、白素被龙凌霄派来的杀手灭口,看守的狱卒无一生还,地牢被焚烧。 皇家别院,傍晚的时光下,西天如梦如幻的美丽,幽暖烟一身淡蓝色的衣裳,静静的仰头看着天幕里残阳余晖。 直到平静的冥想被不和谐的讥讽嘲笑声打断,“幽暖烟,你还有脸坐在这里?”看着亭台里的身影,柳敏敏嘲笑的开口,一脸的不屑和鄙视,“一面勾当我表哥,一面却又和西门王爷滚到床上去了,你这样的贱骨头,难怪当初在**也不见你有丝毫的挣扎,原来你根本就是天生的下贱。” “欧阳都不在意,我又何必在意什么。”侧过目光,看着走过来的柳敏敏和龙韵婷,幽暖烟淡淡的丢下话,连清净一会都难。 “不要脸的下贱女人!”不曾想她竟然会这样回答,柳敏敏气的扭曲了脸,愤怒的握紧一双拳头,愤恨的瞪着幽暖烟,目光里迸发出熊熊燃烧的怒火,怒吼的开口,“不要以为你还能得意到几时,等表哥一回来,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看着气的两颊鼓了起来,恨不能扑上来将自己给撕碎的柳敏敏,幽暖烟难得了有了一份逗弄的闲情,眸光诡谲的闪了闪,“那我就和柳小姐打个赌如何?如果欧阳不介意的话,下一次柳小姐见了我,就恭敬的喊我一声姐姐。” “敏敏,我们走吧。”拉了拉柳敏敏的手,龙韵婷对着幽暖烟温柔一笑,暗自却恨不能冲上前去,她明明已经有了疼她如命的欧阳野,为什么还要来勾引王爷? “好,赌就赌!”经不住激,柳敏敏大声的开口,挑衅的瞪着幽暖烟,恨恨的道:“如果你输了,就离开表哥,永远不准再勾引他。” “好,一言为定。”嘴角含笑,幽暖烟点了点头,随后又侧过身,继续看着西天的霞光满天,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平静。 而一旁柳敏敏得意的拉着龙韵婷走了出去,得意染上亮丽的脸庞,“韵婷姐,这一次,幽暖烟输定了。” “你这个笨丫头。”叹息一声,看着得意满满的柳敏敏,龙韵婷目光里闪过一丝冷厉,温柔的开口道:“你也不想想,欧阳公子会听你的一面之词吗?到时候反而会因为你侮辱了幽姑娘而责备与你。”(未完待续) 第60章 “可是这可是我们都看见的,幽暖烟难道还能狡辩吗?”听到龙韵婷的话,柳敏敏疑惑的反驳,捉奸在床,不仅是自己,韵婷姐,还有大哥可都看见了。 “枉你还会功夫,当时幽姑娘可是被王爷给点穴了,到时候她可以推的一干二净。”宠溺的摸了摸柳敏敏的头,龙韵婷满脸担忧的继续道:“敏敏,你还是放弃吧,你太单纯,性子又激烈,根本斗不过幽姑娘的。” “她故意诓我!”咬牙切齿的开口,终于为什么幽暖烟一脸的平静,原来她早已经想好了退路,俏丽的脸上染上愠怒,柳敏敏愤怒的低吼,“我去找她算账!” “敏敏,不要去,你斗不过她的!”急切的劝阻着,可是听到龙韵婷的话,柳敏敏好胜的性子立刻被激怒。 “我看看她凭什么和我斗,这个下贱的坏女人!”根本听不住劝,柳敏敏真气一提,向着刚刚出来的庭院里快速的飞奔而去。 敏锐的感觉着门口的气息,幽暖烟刚一回头,却见一道长鞭猛的向着她抽了过来,而持鞭的柳敏敏更是一脸被欺骗的勃然怒火。 这个小祸星!身体快速的一个后退,长鞭啪的一声抽打在了亭台的石柱上,柳敏敏愤怒的站在一旁,长鞭愤怒的指着淡定的幽暖烟,“你故意的对不对?故意让我和表哥说,这样不但让你可以逃脱自己勾引王爷的罪名,还想让我来承担表哥的怒火!” 随着话音的落下,柳敏敏手中的长鞭再次凌厉的抽打向幽暖烟,横竖一个死字,她就不详细你表哥还真的能杀了她。 “敏敏,不要胡闹!”龙韵婷快速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喊道:“不要伤了幽姑娘,欧阳公子会责备你的!” “责骂就责骂,就算杀了我,我今天也是豁出去了!”火上浇油,柳敏敏暴躁的吼叫着,长鞭猛的向着亭台上的幽暖烟抽去。 啪的一声,就在幽暖烟准备躲闪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而从暗中闪现而出,迅速的抱住幽暖烟的腰,向着一旁飞掠而出,也顺利的多避开柳敏敏的鞭子。 “小姐,属下逾越了。”一到安全的地方,一旁的手下快速的松开手,对着幽暖烟极其恭敬的致歉。 “你是?”幽暖烟不解的看向站在身侧的黑衣人,不会是公子的人,难道是欧阳野,或者西门墨翟派来保护她的。 “属下冷还,奉堡主的命令保护小姐,怕打扰了小姐的清净,所以离的有些远,让小姐受惊了。”似乎明白幽暖烟的困惑,冷还低声的解释。 “你看你,莽莽撞撞的,欧阳公子早就派人在暗中保护幽姑娘了。”龙韵婷责备的看向柳敏敏,拉了拉她的手,低声道:“走吧,他武功比你好。” “武功高怎么了?”一把甩开龙韵婷的手,柳敏敏愤怒的抓着鞭子,嫉妒的看着被冷还护在一旁的幽暖烟,怒火更是炽热的燃烧着,“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她!” 毕竟顾忌着柳敏敏的身份,冷还只躲闪着,剑不出鞘,却依旧凌厉的挡下柳敏敏的鞭子,让她根本无法近到幽暖烟三尺之内。 有这个黑衣人在,敏敏根本没有一丝成功的几率,龙韵婷看了看打斗的两个人,随即快速的走向一旁的幽暖烟,恳切的开口道:“幽姑娘,让他们住手,刀剑无眼,不要伤了敏敏。” “韵婷姐不要求那个贱女人!”手中的鞭子舞的凌乱而失去了招式,柳敏敏愤怒的开口,扭曲着一张脸,可恨眼前这个男人功夫高过她许多,根本没有办法抽身,更不用说去教训幽暖烟那个贱女人! “郡主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到柳小姐的。”脚步一个后退,不着痕迹的退开和龙韵婷的距离,幽暖烟淡淡的开口,依旧不习惯和其他人太过于接近。 好警觉的女人,看着退后一步的幽暖烟,龙韵婷淡然的看了一眼,视线再次转移到一旁的打斗在一起的两个身影,思绪快速的流转着。 看着对柳敏敏有所保留的黑衣人,计上眉头,随后快速的向着打斗圈跑了过去,一面担心的开口,“敏敏,不要打了。” 因为龙韵婷突然的插入,柳敏敏一惊,一旁的冷还动作更快,迅速的收回了防卫的招式,担心伤到不会武功的龙韵婷,而柳敏敏却在瞬间眼眸一亮,咻的一鞭子抽向了冷还,在他躲避的同时,突然快速的将龙韵婷同时推向了冷还。 因为又躲避鞭子,又要扶住被推过来的龙韵婷,冷还动作一迟疑,一旁的柳敏敏长鞭猛的转变方向向着幽暖烟抽了过去。 她还真是不打到自己不罢休,幽暖烟看着再次凌厉抽过来的长鞭,却见一旁的冷还手腕迅速的一动,长剑咻的一下飞射而出,凌厉的剑锋快速的撞向柳敏敏的鞭子。 铛的一声,长剑精准的将长鞭给撞到了一边,而冷还黑色的身影也在同时掠了过来,剑鞘一扬,长剑入鞘,身影也稳如泰山般的挡在了幽暖烟的身前,“小姐受惊了。” “你给我让开!”手被撞偏的鞭子震的虎口生痛,柳敏敏攥紧手里的鞭子,对着冷还愤怒的咆哮,再看着被他护在后面没有一丝伤害的幽暖烟,更是怒火中烧,恨不能将她给撕碎。 这样也伤不了她!龙韵婷收敛下心思,对着幽暖烟歉意的颔首,随后拉紧不甘心的柳敏敏快速的向外面走了去,安抚的开口,“好了,不要气了,有那个人在,你除了自己受伤,根本讨不到便宜。” “气死我了。”出了院子,愤怒的抓着鞭子抽打着一旁粗壮的树木,柳敏敏扭曲着不甘心的脸庞,随着鞭子的挥舞,树叶和树皮纷飞着,看得出她此刻的愤怒和无奈。 “为什么明明她就是个攀龙附凤的女人,为什么表哥就不相信我?”颓废的丢下鞭子,柳敏敏无力的抓着龙韵婷的手,眼中含着泪水,却根本拿幽暖烟无可奈何。 “好敏敏,不要哭了。”轻柔的抱住柳敏敏气的颤抖,却又无可奈何的身体,龙韵婷柔声的安慰着,美丽的眼睛里却闪过复杂的深光,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入夜,终于在快马加鞭下,欧阳野一人一骑冲破夜色,在清冷月色的光芒之下,终于回到了皇家的别院。 “表哥。”等待了许久,终于看见了马背上的熟悉身影,柳敏敏红着眼睛,激动的开口,不管如何,这一次,她一定要让表哥知道幽暖烟的真面目,就算被表哥骂,她也要扒下她虚假的脸。 “敏敏。”看着夜色下的突然冲出来的身影,原本的喜悦在看见来人的面容之后,立刻退去,只余下淡淡的低沉嗓音里有着失望。 “欧阳。”忽然,一道清冷的嗓音自院门口响了起来,木门轻启,月色灯火下,幽暖烟淡淡的目光看向马背上的人。 “幽幽!”不曾想她真的在给自己等门,欧阳野狂喜着开口,眼眸里迸发出激动的光彩,身影飞掠,稳当的下了马,随后快速的跑向门口,直接忽略了在一旁等候了许久的柳敏敏。 “秋凉,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微微责备的语气里却满是疼惜和关切,欧阳野握住幽暖烟微微冰冷的双手,峻冷的脸庞此刻却是万分的温柔,眷恋的凝望着身前的容颜,“伤口还痛吗?” “没事了,上了药止了血,过几天就好了。”摇着头,感觉着手背上他那粗糙却紧紧握住的大手,幽暖烟浅浅一笑,“给你留了饭菜。” “你吃了吗?”孤寂多年的心里融入了温暖,欧阳野笑容愈加的堆积,恨不能这一刻就是永远。 “没有,等你回来一起吃,走吧,我去厨房把饭菜热一下。”似乎明白他此刻的感觉,幽暖烟有一瞬间的恍惚,曾经,在丁香谷,她也如同欧阳一般,这样祈求着一段平凡的生活,可是公子终究不会一直待在丁香谷的,而她如今却愿意为另一个男子洗手做羹汤。 “手还没有好,让我来就好了。”轻柔的牵着幽暖烟的手,欧阳野宠溺的开口,挑眉笑道:“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即使是做饭也可以的。” “是吗?”略带着怀疑的色彩,幽暖烟俏皮的侧过脸打量着月色下,因为她而喜悦的男子,“那我下一次就等着尝尝你的手艺。” “敏敏,幸好你没提,欧阳公子不会信你的。”看着相携离开的身影,龙韵婷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划过一丝羡慕,面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疼惜之色,心疼柳敏敏此刻痛苦的心情。 “他从来没有如此温柔的对待过我。”眼泪刷的一下从眼角滚落下来,模糊了视线,柳敏敏嘲讽的笑着,泪水落的更凶,“原本我以为他生性冷峻,表哥一家被灭口,造成了他的冷酷无情,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他的温柔只给她而已。”(未完待续) 第61章 是啊,她也曾经以为那个男人天生的风流薄情,游戏人间,放荡不羁,可是他的温柔也给了那个女人,龙韵婷心头一怔,苦涩和悲痛同时涌了上来。 “韵婷姐,我不甘心那,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一心等着嫁给他,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大力的摇晃着龙韵婷的肩膀,柳敏敏不甘心的吼叫着,一手擦着脸上的眼泪,“她若和表哥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她分明是攀龙附凤的女人,她配不上表哥。” “敏敏,这些年你追着欧阳公子,可是幽姑娘却是若即若离,你没有在宫里待过,自然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欲擒故纵,幽姑娘城府极深,你恐怕这一生是无法和她争了。” 龙韵婷语重心长的开口,轻柔的拍了拍柳敏敏的肩膀,温柔入水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担忧,“走吧,你晚膳也还没有吃。” “哼,我不会这样放弃的,让表哥被幽暖烟欺骗。”柳敏敏愤怒的开口,看了一眼刚刚幽暖烟离开的方向,大步的追了过去,就算拼的鱼死网破,她也要让表哥明白幽暖烟那水性杨花的性子。 “公子,不去看幽幽吗?”暗处,看着先后离开的四人,雨朗低声的询问,手中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里面是给幽幽喝的补血药。 “东西给我,你在外面等着。”清朗的嗓音没有一丝的变化,白烨淡淡的开口,接过雨朗手中的食盒,白色的身影轻盈一掠,瞬间消失在暗沉的夜色下,动作快的如同清风过隙一般。 厨房里,欧阳野峻冷的嘴角含着轻笑,抬手将幽暖烟按坐在椅子上,“你坐着,我来就可以了。” 不等幽暖烟开口,黑色的身影却已经走向了灶台边,动作不太熟练的将冷菜倒进锅里,重新加热。 “加点水,要焦了。”坐在椅子上,幽暖烟淡笑的开口,看着欧阳野手忙脚乱的处理放下手中的柴火,快速的在锅里倒上水,可是动作太大之下,原本一碟炒菜,看起来却像是煮汤。 “幽幽,水好像加多了。”看着浮在水面上的菜肴,欧阳野尴尬的开口,竟将满满一瓢水都倒进了锅里。 “还是我来吧。”哑然失笑着,幽暖烟不由的想起曾经的自己,第一次做饭却也是如此的慌忙,“否则我们今晚都不用吃了。” 一阵忙碌,可是大都数时候却都是幽暖烟开口,欧阳野在行动,唯恐伤了她还没有痊愈的胳膊。 “这一桌菜看起来有点惨不忍睹。”饭有些的焦糊,菜加多了水,烂烂的堆积在一起,看起来没有多少的食欲。 “我很好养的。”笑着摇头,幽暖烟第一次感觉到了平和,没有算计,没有烦忧,有的只是一桌最平常的菜肴。 “算了,幽幽,我带你出去吃。”吃了一口,虽然算不上怪味,却依旧很难下咽,欧阳野快速的挡下幽暖烟的筷子,站起身来走到幽暖烟身边,他怎么能如此委屈了她。 轻笑的摇头,幽暖烟抬手擦去欧阳野脸颊闪沾染上的黑灰,微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笑容温柔,“你知道吗?这一生,幽幽没有所求,只希望可以这样过着平凡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粗茶淡饭,此生足矣。” 杀手生活那么多年,她厌倦了那样血腥阴暗的生活,手起刀落间,鲜血沾满了双手,即使再清洗,也无法洗去那满身的血腥。 之后周旋在商场之中,尔虞我诈,钩心斗角,原本都不是她愿意的生活,可是为了公子,她依旧挺直了身影,如今,幽暖烟抚上欧阳野的脸,她需要的只是一个真心爱着她的男子,一个温暖的怀抱,平静而恬适的日子,此生足矣。 “嗯。”轻声的应下,欧阳野快速的将幽暖烟拉进了怀抱,温柔的抱紧她的身体,让她的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而无法看见他黝黑眼眸里那一闪而过的犹豫之色。 平凡的生活,他无法给她,可是他愿意用一切的力量,为她重新打造一个平凡而安静的生活,即使外面是血雨腥风,有她在地方,一定是最平静的天地。 “走吧。”看着先后从厨房里走出的两个身影,柳晨昊对着站在暗处的西门墨翟温和的开口,“幽幽她终究不适合你。”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幽幽,你明知道欧阳野不可能带给你这样的日子的,暗沉的夜色下,角落里,阴影落在西门墨翟的脸庞上,在他俊美如斯的邪魅轮廓上勾勒出一抹暗沉的黑色区域。 “我去去就来,晨昊,你去休息,秋凉了,注意身体。”沉默片刻之后,西门墨翟忽然的开口,嘴角染笑,神态懒散的向着来时的路走了去。 刚送走欧阳野,幽暖烟一回头,却见夜色下,西门墨翟正斜依靠在窗户边,勾勒起暧昧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向走过来的自己。 “王爷,这么晚,你不睡么?”离西门墨翟三尺远的距离站定住,幽暖烟淡淡的开口,他该不会又想偷袭,点了她的穴道,然后乘机睡在她屋子里。 “为什么?明知道欧阳不会给你那样的生活,明知道他对你保留了很多,为什么还要和他离开。”慵懒的语调如同调侃一般,西门墨翟半眯起桃花眼,含笑的眼神凝望着幽暖烟,他是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她对欧阳就这样死心踏地,即使白天的时候,他曾不顾她安危的射下那一箭。 “王爷,这和你无关吧。”淡漠的嗓音里有着刻意的疏离,幽暖烟回避开眼前的视线,静静的看向夜幕掩盖下,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月牙。 “你!”几乎是气恼,西门墨翟忽然一个上前,一手快速的钳制住幽暖烟的肩膀,狂野不羁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真实的情绪在流转,“那个男子真的让你那样眷恋,甚至不在乎跟着一个不爱的男人一起离开,为了他,牺牲到这样的地步,幽幽,你从不为自己考虑的吗?” 犀利的语气总是一针见血,幽暖烟平淡如水的脸上狼狈的闪过一丝被看透的屈辱和无力,猛的挥开西门墨翟的双手,仰起头,倔强的反问,“就算如此,和也王爷无关吧,幽幽爱的是谁,跟着谁走,都和王爷无关。” “和我无关?”西门墨翟看了看被挥开的手,脸色一寒,俊美的脸在瞬间纠结阴冷下来,双手再次的抓住幽暖烟的胳膊,气恼的低吼,“幽幽,你可知道,所有人人之中,我是真心的对待你,你这个笨丫头。” “我不需要,王爷,你要去喜欢谁,都和我无关,不要把你的一切都强加给我。”被他抓痛了受伤的胳膊,却依旧如同没有感觉一般,幽暖烟也气恼的吼了回去,美目圆睁,清冷而白皙的脸颊染上了恼怒的红光。 “幽幽你像只刺猬。”西门墨翟忽然失笑的开口,一手宠溺的揉上幽暖烟的头顶,邪肆的俊脸此刻染着淡淡的笑意,带着几分的无奈,几分的包容。 “王爷,如果不是你,我会这样吗?”她竟然失控的和西门墨翟就这样吵了起来,幽暖烟也快速的收回了情绪,没好气的睨了一眼身边笑的颠倒众生的男人,不满的撇撇嘴,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讨厌他了,因为他看似邪魅的眼神太过于犀利,似乎一眼就可以看见人最深处那压抑隐藏的黑暗。 “幽幽,你是不是独独对我火气特别大?”宽大的掌心再次揉乱了幽暖烟的发,西门墨翟笑扬起狐狸般的狡猾脸庞,唇角微扬,凤目半迷,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王爷你多虑了。”抬手毫不留情的拽下头顶上作乱的大手,幽暖烟步伐一个后退,离开和西门墨翟的距离,清冷的小脸固执的仰起,打死也不愿意承认从一开始她就将他定为拒绝交往户。 “我看是幽幽心虚了。”大手迅速的反握住幽暖烟的手,西门墨翟笑的邪魅而张狂,丝毫不在乎肩膀上已经裂开的伤口。 “王爷,松手,我该休息了。“使劲的拽了拽,可惜手被他完全的握住,根本没有一丝的空隙让她抽回自己的手,幽暖烟停下动作,掀起目光看向笑的得意的西门墨翟,冰冷冷的语气毫不客气的赶人。 “去吧,我也该回去包扎一下伤口了,幽幽,你还真没半点温柔,该和韵婷学学。”意有所指的看向自己受伤的肩膀,西门墨翟璀璨的眸光掠过幽暖烟不悦的脸庞,有些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她吸引。 一开始,他对她满是戒备,而她对他,则是一脸仇人相见的冰冷模样,她与他,从没有奉承,没有伪装,有的只是她最真的性情。 “不用博取同情心,王爷,我也该回去包扎伤口。”看着他衣裳上染红的血迹,幽暖烟有些的后悔刚刚自己的举动太过于粗鲁,让他伤口又裂了开来,可是出口的话却没有半点的感情,同样学着西门墨翟扬了扬下巴,视线看向自己同样也被他抓破伤口的胳膊。(未完待续) 第62章 “幽幽,我们倒成了患难夫妻了。”笑声飞扬里是从未有过的开怀和放松,西门墨翟朗然的摇着头,宠溺的目光锁住幽暖烟依旧清冷的脸庞,这个丫头,褪去了冷漠,果真有意思。 “能博得王爷一笑,真是幽幽的福气。”没有他的好心情,幽暖烟淡淡的开口,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了去,碰到西门墨翟这样的人,无论说什么都讨不到半点的便宜。 倒没有再开口,看着幽暖烟推门进了屋子后,毫不犹豫的关上门,西门墨翟这才带着满满的笑意,专身向着院子外走了去,可惜,他的手下竟没有查到幽幽刻进心头的那个男人是谁。 西门墨翟那只狐狸到底想要做什么?关上门,想起西门墨翟那邪魅的样子,幽暖烟无奈的摇着头,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让自己三句话不到就开始发火。 “幽幽,你的警觉变低了。”安静里,突然传来白烨淡泊如水的冰凉嗓音,随着话音的响起,雪白的身影从里间的卧房走了出来。 “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微微的错愕,转眼间又恢复了平静,幽暖烟淡然一笑,“公子不用担心幽幽,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 “脸色这样苍白。”径自的走了过来,白烨抬手抚摸上幽暖烟冰冷的脸颊,眉宇微微蹙起,一丝担忧夹带着嫉妒染上如水潭般幽静的黑眸,“上一次重伤还没有痊愈,这次失血过多,幽幽,你当真不要自己的身体了吗?” “公子会在乎吗?”略带嘲讽的开口,幽暖烟身体一个后退,直接避开白烨的手,压抑下心头隐约的疼痛,目光带着疏远和冷漠,“公子既然对幽幽无情,就无情到底吧,幽幽承受不住公子的关爱。” 心在瞬间如同被刀刺中了一般,白烨猛的转过身,背对着门口的幽暖烟,俊逸淡泊的脸上染上痛苦,他一直照顾的幽幽,如今竟说承受不住他的关爱,白烨,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脸色惨白着,呼吸有些的急促,白烨握紧双手,身体里压抑多年的毒素在瞬间波动起来,气血翻滚之下,喉头一腥,一口鲜血压抑不住的从口中喷了出来。 “公子?”看着雪白墙壁上突然染上的点点血滴,幽暖烟一愣,神情剧烈一变,快速的向着白烨跑了过来,一把扶住他颤抖的身体,嘲讽之色悉数褪去,只余下满满的担心和愧疚,“公子。” “放手!”痛的不是身体,痛的是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扉,白烨冷声的开口,拂开幽暖烟的双手,雪白的身影有着从未有过的疏远和冷漠,“既然幽幽承受不起我的关爱,我们之间的恩情就此了断吧,从此幽幽何去何留,无须再过问与我。” 恩断义绝?四个字宛如魔咒一般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酷和沉重笼罩下来,脸色苍白着,记忆在错乱下回到了当初在丁香谷,那个温柔的抱着她的白衣男子,恩断义绝! “公子,你在逼幽幽去死吗?”泪水刷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尖锐的反问着,听到白烨如此冷漠无情的话,幽暖烟哽咽的闭上眼掩饰住那股痛苦和绝望,从背后猛的将他瘦削的身子一把抱住,他是她的依靠,他怎么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背影挺的笔直,却没有再次推开身后紧紧环住自己的人,白烨喘息着平复着身体里翻滚的血脉,压抑下一阵阵的绞痛,惨白的脸上渐渐的渗透出了汗水,那冷酷绝情的脸也慢慢的软化下来。 “幽幽。”死寂里传来白烨一声轻叹,千言万语的情绪化为这轻柔的呼喊,白烨慢慢的转过身来,毒性已经过去,淡雅如菊的脸上只余下一丝苍白。 “幽幽,不要哭。”轻声的开口,抬手擦去幽暖烟眼角的泪水,白烨轻柔的拥抱紧她的身体,如同她还是丁香谷那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一般,抚摸着她的发,让她的脸轻轻的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相依相靠。 “公子,幽幽错了。”低声的开口,闭上眼,幽暖烟紧紧的抱住白烨的腰,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怀抱里,就算伤了,痛了,可远比公子刚刚那一句话来的痛彻心扉,哽咽的开口,“公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刀两断,恩断义绝,公子这根本是在逼她去死。 “幽幽不要说了,是我一时胡言乱语。”只是气极了而已,看着她和欧阳野软言轻语的道别,之后又和西门墨翟斗嘴打趣,而面对自己时,她却是那样的冷漠,甚至带着嘲讽和疏远,白烨一时气急才会说出这样让自己同样后悔的话来。 “公子,不要丢下幽幽。”幽暖烟抬起头,泪眼朦胧下,清冷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脆弱,公子是她一直以来的依靠,即使答应了和欧阳离开,可是幽暖烟知道她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公子。 “傻幽幽。”点了点头,白烨目光如水般的温暖,再次的抬手擦去幽暖烟眼角的泪水,轻柔的抚摸着她湿润的脸颊,“幽幽,你放心和欧阳野离开,等一切过去之后,我会亲自带你回来,我们回丁香谷,再也不过问世事。” 真的能有那么一天吗?幽暖烟静静的笑着,将白烨的脸庞深深的刻进脑海深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今日纵然是刀山火海,她亦不会惧怕,可即使没有这么一天,她也知足了,至少公子对她许下了最美丽的希望,丁香谷,那个妖娆的季节里,漫天的丁香花悄然的开放,芬芳之下,是公子那雪白的身影,悠远如山黛,让她眷恋一生,成为永远的风景。 “药冷了,快进来把喝了,是雨朗亲自配置的。”握紧幽暖烟的手将她牵进了卧房里,白烨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药碗,手中内力聚集而起,刹那,碗面之上瞬间就冒出了火热的气雾。 “公子。”抬手,修长的手指点上幽暖烟的双唇,也制止住她阻止的话,白烨淡雅一笑,将用内力熨热的药碗递了过来,如今,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 微笑着,幽暖烟喝下药,所有曾经的委屈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只余下暖暖的感情涌现在心头,“公子,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替你把胳膊包扎好再走。”将幽暖烟按坐在床上,白烨拿过一旁的金疮药和纱布,动作轻柔的解开幽暖烟胳膊上已经干涸了血迹的纱布,小心翼翼的解开,然后专注着处理。 许久之后,“幽幽。”却不曾想累了一天幽暖烟在药物作用下,竟依靠在床边睡着了。 她还是他看着长大的那个丫头,白烨动容的笑了起来,抬手点住幽暖烟的穴道,这才将她放倒在床上,动作轻柔的脱去鞋袜,然后轻柔的抚摸上她的脸颊,轻柔的吻上幽暖烟带着淡淡药味的双唇,他的幽幽,如果不是有太多的不得已,如果不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他又怎么舍得将她拉进这深不见底的漩涡里。 轻吻的动作因为脑海里的思绪而停止,白烨轻柔的拥着被子里的身体,同样无力的闭上眼,如果他没有那与神具有的力量,他不会窥探了天机,更不会有他和幽幽的相遇,或许一切都是宿命,而他即使身为神族的一字,也无法参透这一切。 雨朗的药果真是天下无双,暖阳之下,睁开眼,幽暖烟淡然一笑,却见窗口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幽幽。”看见转醒过来的幽暖烟,欧阳野快速的起身走向了床边,粗糙手掌轻轻的握住幽暖烟放在被子外的手,峻冷的脸上染上温柔,“好些了吗?” “没事了。”点了点头,幽暖烟坐起身来,一面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沉,所以就没……”未说完的话一顿,欧阳野脸色一阵尴尬,快速的侧过头,而床上因为起身,幽暖烟身上白色的亵衣滑落下来,露出雪白的颈项和圆润洁白的肩膀。 “怎么了?”没有察觉到衣服的滑落,幽暖烟疑惑的开口,不解的目光看向欧阳野。 “幽幽。”低沉的笑声响起,欧阳野转过头,大手拉向幽暖烟的领口,双眸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当视线掠过她雪白颈项下那青紫的痕迹时,欧阳野脸色一怔,暗沉的狂怒在瞬间汹涌的激荡在眼眸深处。 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衣服的领口已经滑落到了肩膀处,幽暖烟一怔,快速的将衣服拉好,却因此错过了欧阳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受伤和阴冷,羞涩低声道:“到外面等我。” 她怎么能一面对他温柔款款,一面却又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眼里狂怒和痛苦在炽热的燃烧,而幽暖烟快速拉拢衣裳的动作也被他误以为是心虚的遮挡和掩饰。 屋子外,深秋明亮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怎么也消散不了满身的痛和恨,欧阳野冷沉着脸,一双眼里寒光闪烁,那个男子,究竟是谁?(未完待续) 第63章 “表哥。”一大早去守门却落了空,柳敏敏立刻就赶来幽暖烟的院子,果真看见站在阳光下的熟悉身影,不由的轻声一喊,痴迷的看着那光亮下峻冷的脸庞。 “表哥,你可知道你昨天离开,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看着欧阳野冷漠无语的脸庞,柳敏敏愤怒的瞪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忽然嘴角染笑,轻佻的开口,“昨天幽暖烟和别的男人同处一室不说,甚至还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刹那,柳敏敏的话如同点染所有怒火的导火索,欧阳冷厉的脸上染上狂风暴雨的愤怒,睚眦具裂下,额上青筋暴突而起,身影移动,猛的擒制住柳敏敏的胳膊,愤怒的狂吼着,“说,那个男人是谁?” 胳膊上的骨头如同要被狂怒的欧阳野掐碎,柳敏敏吃痛的一愣,对上眼前那狂怒而森冷的脸庞,随即喜从心头来,快速的接过话,“还能有谁,自然是比表哥更有权势的西门王爷。” 西门墨翟!想起幽暖烟那颈项下,接近胸口处的吻痕,欧阳野握紧的拳头气愤的颤抖着,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难怪那一箭,西门墨翟不惜一切的替她挡了下来,或许她早已经跟了他。 “表哥,你是不知道,昨天王爷可是连上衣都没有穿就睡在了床上,发生了什么,难道表哥还猜不出来吗?这样水性杨花的下贱女人,根本就是攀龙附凤,脚踩两只船。” “不要再说了。”砰的一声闷沉声响起,拳头愤怒的砸上一旁的墙壁,欧阳野狂怒的嘶吼着,如同负伤而逃的野兽,狰狞的脸庞上是掩饰不了的痛苦和愤怒。 “表哥,你疯了,为了那样下贱的女人这样糟蹋自己,值得吗?”被欧阳野突然的举动骇到,柳敏敏错愕一愣,看着他拳头上的殷红血迹,火爆的脾气刹那也涌了上来。 “她幽暖烟都能做到,我为什么不能说,原本就是个下贱的女人,和王爷同睡一床,如今看表哥回来了,又假装清高的和表哥纠缠不清,这样的女人本来就该死。” “你再说一个字,我杀了你!”狂怒的吼着,带血的大手狠狠的掐住柳敏敏的脖子,欧阳野狰狞着冷峻的脸,暴突着双眼愤恨的开口,“我说过不许你侮辱幽幽。” “哈哈,我侮辱她,她根本是人尽可夫的贱女人。”不能呼吸下,柳敏敏痛心的大笑着,倔强的昂起头,对着欧阳野吼了回去,泪水在瞬间落下了眼眶,即使这样,表哥依旧维护着那个贱女人。 “找死!” 暴虐的吼声再次响起,随着欧阳野手一紧,原本不能呼吸的柳敏敏立刻感觉眼前阵阵的发黑,泪水沾染着嘲讽的笑容落在脸上。 屋子里,原本准备开门的手僵直在门栓上,幽暖烟淡淡的闭着眼,耳边是柳敏敏的空洞的笑声,是欧阳野狂怒的吼声,他竟不相信她。 “欧阳,松手。”片刻之后,门刷的一下被拉了开来,站在门口,幽暖烟清冷的声音不带感情的响起,虽然不知道在林子里,他为什么会射上那一箭,可是此刻他狂怒的眼神带着不信任的痛苦让幽暖烟只感觉自己的苦苦挣扎就像嘲讽自己一般。 “手需要包扎一下。“对上欧阳野那狂怒的眼神,幽暖烟脸色平静的走了过来,坚定的拉下他掐住柳敏敏脖子的大手,点点鲜红的血迹似乎是嘲笑她的那义无反顾的跟随。 咳咳!大力的咳嗽着,获得自由的柳敏敏猛的一把推开幽暖烟的身体,怒骂着开口:“够了,不用你假好心,如果你勾搭上了王爷,就不要再来缠着我表哥。” 啪的一下,欧阳野猛的甩开幽暖烟的手,随着大幅度的动作,受伤的手上鲜血再次的飞溅出来,落在幽暖烟雪白的衣裳上。 “原来连你也不相信我。”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幽暖烟眼中一痛,无力的看向铁青着脸色的欧阳野,她一直以为所有人之中,唯独他对她没有一丝的算计,一丝的怀疑,是全心的信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压抑的怒火再次的爆发出来,欧阳野愤怒的抓紧幽暖烟的肩膀,大力的摇晃着,狂怒的脸上是怎么也掩饰不了心头的痛和恨,“你说过一切结束之后,要随我离开的,为什么又要和西门墨翟纠缠不清,幽幽,你真的全心全意的对待着我吗?” 沉默着,幽暖烟淡然的侧过目光,她对他却是没有他对自己那样的深,是愧疚吧,此刻竟无法直视欧阳野受伤的眼眸,她确实是为了公子而待在他身边,所以即使被西门墨翟点上穴道时,她亦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不想暴露了自己的武功。 “无话可说了吗?幽幽,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幽暖烟的沉默让欧阳野忽然放声大笑着,他珍惜如同生命的女人,竟然和别的男人同睡一床,那他又算什么? “放开幽幽,昨日是本王点了幽幽的穴道,她无力反抗罢了。”院子口,忽然传来西门墨翟冷冷的嗓音,狭长的桃花眼里此刻迸发出一股冷漠的犀利。 点穴?欧阳野错愕一愣,收回目光看向依旧沉默不语的幽暖烟,大手猛的垂了下来,暗沉的双眼里在瞬间流露出一丝的期盼,死死的锁住幽暖烟的脸,紧张的开口道:“幽幽,不是你自愿的,是他点了你的穴道?” “先去包扎你的手。”他确实点了她的穴道,可是她原本可以躲避开的,幽暖烟抬起目光看向因她而紧张的欧阳野。 这个男子为她喜为她忧,而她却一而再的伤害他,和西门墨翟同睡一床,难怪他会如此的盛怒,她口口声声说跟随他离开,却一次又一次的置他与痛苦的境地。 这一次没有甩开幽暖烟的手,欧阳野已经担忧的看向神情平静的幽暖烟,刚刚他是气的失去了理智,他怎么忘记而来,西门墨翟一直对幽幽虎视眈眈,而他竟然就这样怀疑她,却忘记了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即使被西门墨翟欺辱了,以她的性子,定然不会和他说的。 “幽幽,这样一个不信任你的男子也值得你跟随么?”依旧站在门口,西门墨翟慵懒的声音带着几丝嘲讽响了起来,半眯起目光调侃的微笑着,可只有他自己明白,衣袖之下,修长而尊贵的手此刻因为担忧而攥成了拳头。 幽暖烟脚步一顿,而一旁欧阳野更是神色凌厉的骇人,愤怒的瞪向打破平静的西门墨翟,一句不值得信任彻底将他打入了黑暗的深渊,他不清楚西门墨翟知道他多少事情,可是昨日林子里那一箭,今日愤怒的质问,一切的一切都将他推入了不值得信任的境地。 感觉着欧阳野的担心,幽暖烟忽然握紧他的手,回给他一抹淡淡的,却异常坚定的浅笑,坦然的目光迎向不远处的西门墨翟,“王爷多虑了,这是我和欧阳之间的事情,无须王爷烦心,还有以后请王爷不要对幽幽再幽任何不和礼节的举动,幽幽不想欧阳再次误会。” 刹那,狂喜染上冷峻的脸庞,欧阳野激动的反握住幽暖烟的手,任由她牵着自己走向屋子,而院子口,西门墨翟眼光一暗,笑容依旧飞扬的邪魅脸庞之上,却多了份复杂。 屋子里,安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之声,欧阳野坐在桌边,看着转身去柜子里拿药的幽暖烟,想开口,可是嘴张了张,却又无力的闭合上,虽然刚刚幽幽已经明确的和西门墨翟说清楚了,可终究是他接二连三的伤了她。 “想说什么就说吧,是我不好,总让你担心。”转过身来看着欲言又止的欧阳野,幽暖烟低声的开口,她终究是偏向了公子,所以才会放任西门墨翟那些暧昧不清的举动,浑然忘记了,这样却深深的伤了欧阳野。 “幽幽,你会原谅我吗?”看着替自己处理手上砸伤的幽暖烟,欧阳野不安的开口,此刻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狂野和自信,不安的如同等待着答案的小男孩。 “是我和西门墨翟纠缠不清,让你误会的。”嗓音顿了顿,幽暖烟只能将一切都推到了西门墨翟的身上,与他,她终究是愧疚了,无论是他替她挡下的那一箭,还是如今让他成了公子的替身。 “幽幽,再有两天,祈福一结束,我们就离开。”欧阳野喜悦的开口,幽幽没有怪他,可是昨日那一箭?原本想要解释,可看着幽暖烟专注上药的侧面,欧阳野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无论如何,只要幽幽答应和他离开就行了,其余都不重要了。 点了点头,幽暖烟一面上着药,一面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和西门墨翟纠缠不清,即使是公子,也该保持距离,既然已经决定和欧阳离开,那么她就要清清白白的和他离去。 另一边的厢房里,龙韵婷心疼的看着柳敏敏脖子上的掐痕,温柔如水的脸上染上了担忧,“傻敏敏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去和欧阳公子说,你怎么不听呢?”(未完待续) 第64章 “我咽不下这口气。”一说话喉咙依旧痛的难以呼吸,柳敏敏愤恨的握紧了拳头,狠狠的擦去眼角那委屈的眼泪,可恨表哥被幽暖烟欺骗,而她却没有一点的办法。 龙韵婷刚要开口,忽然门口传来丫鬟的通报声,彭彪一身华贵的长衫,带着爱慕的笑容向着院子走了过来,“郡主,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你来做什么?”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柳敏敏戒备的瞪着眼前的彭彪,这个纨绔子弟,一心想染指韵婷姐,幸好太后英明,事先已经透露出口风,有意将韵婷姐许配给了大哥。 “柳小姐,本公子没有得罪你吧,不用对我这样冷言冷语,本公子可是来拜见韵婷郡主的。”话虽然对柳敏敏说的,可是一双眼却如痴如醉的盯着面容姣好的龙韵婷,恨不能就这样扑过去玉成好事。 “彭公子,我这里有事,没有时间招待了,下次韵婷一定去回访。”即使是回绝,却也是嘴角含笑,面容温柔,龙韵婷微微歉意的开口。 “好,好,那我回去等着韵婷郡主大驾光临。”受宠若惊的猛点头,彭彪乐呵呵的笑开了花,身子一面后退,一面痴恋的看着巧笑温柔的龙韵婷,结果一个不察,绊倒了门槛,整个人扑通一声跌到了门口。 “我没事,没事,韵婷郡主记得一定要回访,回访。”慌乱的爬了起来,彭彪急切的开口,随后故作潇洒的弹了弹衣衫上的灰尘,这才不舍得走出了院子。 又和龙韵婷说了片刻的话,柳敏敏这才向着院子外走了去,却不曾想刚一出门却又见到原本早该离去的彭彪。 “你还不走?是不是想打韵婷姐的主意?”原本怒火没处可发,一看见一旁的彭彪,柳敏敏随即走上前去,怒容满面的质问。 “幽暖烟给你气受了,也不用拿本公子当出气筒。”讥讽的笑了起来,彭彪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柳敏敏,随即快速的开口道:“好了,就当本公子说错话了。” “姓彭的我告诉你韵婷姐可是我未来的嫂子,你趁早打消主意,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一把揪住彭彪的领口,柳敏敏美目圆瞪,发泄怒火的警告。 “放手,我可是来帮你的。”彭彪指了指自己被揪起的领口,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快速的抓着柳敏敏向着一旁小径后的假山走了过去。 “帮我?姓彭的,我告诉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样!”一把甩开彭彪的手,柳敏敏怀疑的眯起眼,不耐烦的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告诉你,这事可是机密大事,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彭彪警觉的开口,俯身在柳敏敏耳边嘀咕着,因为酒醉金迷的生活,一张泛黄的脸上有着邪恶的笑容,“这可是我在宫里的人给出来的消息,敏敏,你可不能说出去。” “哈哈,皇上竟然下旨将幽暖烟许配给你?”突然的消息下,柳敏敏错愕的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向彭彪,可是他没有道理骗她啊。 “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可是我太后姑妈的人,你以为我的消息会有假吗?”骄傲一笑,彭彪趾高气扬的哼了一声,虽然皇上不待见他,可是太后姑妈对他可是很关爱的。 “那不正好,你娶了幽暖烟那个贱人。”似乎看见不久将来的一幕,柳敏敏讥讽的笑着,幽暖烟那个贱骨头配上彭彪这个下流胚子。 “敏敏,不要在心里编排我的不是,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对韵婷郡主一心一意,我可是会娶了幽暖烟,她怎么也是个难得大美人。”明白柳敏敏的嘲讽,彭彪不在意的撇撇嘴,忽然奸诈一笑,低声道:“敏敏,我们再合作一次如何?” “合作?我有什么需要和你合作的?”冷嗤着开口,柳敏敏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如果皇上一下旨意,那么幽暖烟就必须要嫁给彭彪了,再也不能纠缠表哥了。 “敏敏你还不了解欧阳野吗?如果皇上的旨意真的下了,你表哥必定是第一个抗旨不尊的人,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横竖多了个暖床的女人,可是你表哥抗旨,即使是柳丞相恐怕也保不了他,到时候多了杀头的大罪,敏敏你就笑不出来了。” 彭彪懒懒的开口,瞄了一眼柳敏敏忽然惨变的脸色,不由的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来这一招果真管用。 “你想怎么合作?”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表哥对幽暖烟的态度,到时候肯定会带着她抗旨离开,一想到此,柳敏敏脸色一沉,愤恨的握紧了拳头,一双美目愤怒的盯着彭彪。 “很简单,你将幽暖烟带出皇家别院,到时候我自然幽办法让皇上不能下旨,而你也不用担心欧阳野会因此而抗旨不尊。”而只要他完成了这件事,皇上就会将韵婷郡主许配给他,想到此,彭彪嘴角更有了好事将成的得意。 “你想做什么?”目光里有着疑惑,柳敏敏不放心的看向彭彪,“你让我将幽暖烟带出皇家别院想做什么?”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可以救欧阳野,随你了。”彭彪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明天就是祈福的日子了,所以今晚你将幽暖烟带出来,否则祈福一过,不是欧阳野带着她离开,就是皇上的圣旨到了。” 看着得意洋洋离开的彭彪,柳敏敏忧虑的看着假山后的湖面,她不能让表哥背上抗旨的罪名,所以她只能和彭彪合作。 祈福将近,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准备祈福需要的一切事宜,整个祁阳山的安全更是重中之重,毕竟祈福的可都是燕云王朝最尊贵的女人们。 而离皇家别院不远的一幢宅子里,房间里正散发着浓郁的药味,啪的一声,药碗被扔在了地上,随片下是浓黑的泛着热气的药汁。 聋哑的老妇人无奈的看了一眼床上发怒的女子,默默的蹲下身收拾着地上的碎片,这已经是第四碗药了。 “素素,怎么又不喝药?”门应声被推了开来,陈镇海担忧的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被毁了容的脸上疤痕交错着,虽然公子已经用了最好的金疮药,可是伤疤划的太深,想要消除疤痕恢复原来的样子根本是不可能了。 “镇海,替我杀了幽暖烟,否则我死不瞑目!”包着纱布的手紧紧的抓住陈镇海的手,白素森冷着恐怕的脸庞,一字一字的开口,她带给她的痛,她要幽暖烟十倍百倍的还来。 “素素,公子已经给你用了最好的药,虽然不能习武,可是你之前学过医,使过毒,不要这样。”被折断的手骨虽然愈合了,可是不能再用力,更何况那一双腿已经被截断,这一生是无法习武了,可是她还可以使毒。 “杀了幽暖烟,镇海,否则我不会喝药的。”闭着眼,猛的甩开陈镇海的手,白素倒回了床上,狰狞的脸上满是痛苦和仇恨,她要让幽暖烟付出代价,否则她死不瞑目。 “你先喝药,我去和公子请示一下。”无奈的看着倔强的妻子,陈镇海转身向门外走了去,素素的性子刚烈,又怎么能忍受这样的折磨。 院子里,依旧是一袭白衣,阳光之下,白烨身影淡泊的凝望着眼前的池塘残荷,瘦削的身影似乎随时都会被秋风吹散。 “公子,你来了。”对着白烨恭敬的颔首,陈镇海走了过来,公子是他迄今为止见到的最风华卓绝的人,那清冷淡泊的性子,可看起来却像背负着太多太多的东西。 “还是不肯喝药?”依旧负手站立在池塘边,白烨淡雅的嗓音悠远的响起,“只是幽暖烟在皇家别院,撇开御林军不说,仅仅是暗中保护西门墨翟和欧阳野的高手就无法近身,更不用说将人掳走。” “属下请公子准许,让属下夜探皇家别院。”陈镇海单膝跪在地上请求,公子说的他何尝不知道,可是要在那些高手的保护下掳走幽暖烟,无异于以卵击石。 “去吧,我会派人在暗中接应你的。”原来一份感情可以深厚到如此地步,即使会因此丧命,却依旧没有任何的犹豫,幽幽,难怪你怨我,与你,我真的亏欠太多。 “多谢公子。”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感激,陈镇海缓声再次道:“如果属下没有回来,请公子照顾素素。”这一去,凶多吉少,只能听天由命了。 夜色笼罩之下,却是一个多事的夜晚,柳晨昊和柳夫人、龙韵婷和礼部的官员忙碌着明日祈福的诸多事宜, “幽幽。”西门墨翟眉眼含笑的走了过来,看着手中正整理着行李的幽暖烟,不动声色的一笑,“真的决定七日的祈福一过,就随欧阳离开了吗?” “多谢王爷上一次的相救。”放下手中的衣服,幽暖烟站起身来,看着夜色下,站在门口的西门墨翟,“幽幽既然已经决定和欧阳离开,就不会再变卦。”(未完待续) 第65章 “难道幽幽就不好奇欧阳为什么射了那一箭?”明知道是这样的答案,可是西门墨翟却依旧痛了一下,笑意绽放的深邃眸光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疼痛。 “王爷,无论欧阳为什么射了那一箭,幽幽都不会多想,如果重新来过,幽幽依旧希望欧阳射了那一箭,而不是为了幽幽去伤害自己。”脸色清冷而淡漠,幽暖烟平静的开口。 嘲讽的笑声带着淡淡的伤痛响了起来,西门墨翟一个上前,桃花眼中目光锐利的直视着幽暖烟,邪魅的嗓音却是异常的残忍,“幽幽何必自欺欺人,以欧阳对你的感情,他若真的爱你,必定不会射下那一箭!” “王爷你究竟想说什么?”同样回给西门墨翟坚定的眼神,幽暖烟淡然的反问回去,“王爷有话就直说了吧?” “好,既然幽幽装傻,那本王又何必替欧阳掩饰什么。”笑声里泛着冷意,西门墨翟视线锁住眼前这张牵动了自己心扉的脸庞,一字一字的开口道:“以幽幽的聪慧,难道就没有想过欧阳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可是王爷想过没有,幽幽甘心被欧阳利用。”朗然一笑,幽暖烟向着门口走了去,利用又如何?至少他对她是真心的,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肯定。 如同她知道公子从一开始就是利用她一般,利用了又如何?至少欧阳对她有情,这样就足够了,足够了,她能承受的起欧阳的利用,却无法担负起公子一次又一次的冷酷,所以她选择了逃离。 “你!”不曾想幽暖烟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西门墨翟脸色猛的冷历下来,随后又放声狂野的笑了起来,“看来幽幽对欧阳不够用情,否则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西门墨翟果真有看穿人本质的犀利,幽暖烟脚步一顿,静静的仰望着夜色下的圆月,“幽幽只知道这一生会追随欧阳左右,只有欧阳不负我,幽幽定然不会负他,仅此而已。” “好一个仅此而已,幽幽,本王定会让你知道你今日的决定是多么大的错误。”怒极反笑的开口,西门墨翟大步向着门口走去,擦身而过的瞬间,猛的擒获住幽暖烟的手,目光锐利如同烟火,暗沉里暗涌的精光,“幽幽,日后你必定会后悔的。” “王爷,幽幽即使后悔也和王爷无关。”冷漠的抽回手,不再和西门墨翟翟有任何的纠缠,幽暖烟淡漠的开口,视线依旧看向满天的月色,其实,如今也容不得她后悔了,公子没有阻止,就说明了,她跟着欧阳野走,对公子有利。 “幽幽,本王明白了。”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西门墨翟邪魅的脸上冷光闪烁,狠狠的看了一眼幽暖烟,随后衣袖一甩大步走向了月色之下。 公子,如果欧阳负了幽幽,可至少幽幽可以帮你完成你要完成的事情,身影没有分毫的移动,如同西门墨翟的离开只是轻风扫过,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站立了许久之后,幽暖烟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院子外的身影,“柳小姐既然来了,又为何不出来?” 从一开始她和西门墨翟在谈话,柳敏敏就出现了,这样安静的待在角落里,倒不像她的性格了。 原本有着一丝的犹豫,可是想起欧阳野,柳敏敏随即心一横,向着院子走了过来,看向站在屋檐之下的幽暖烟,“原来你是知道我在这里,所以才和西门王爷说了这番话。” “找我有事?”没有在意柳敏敏的抵触,幽暖烟平静的开口,其实她一直很喜欢她,这样一个敢爱敢恨,无忧无愁的开朗性格,比起太多人,她幸福许多了。 “我有话和你说。”不安的看了看幽暖烟,柳敏敏想起彭彪的话,再次道:“和表哥有关,你出来,我们去外面说。” 皇家的别院因为住了很多的贵夫人和千金小姐,所以防守上严密了许多,都是皇家的御林军把守在四周。 出了侧门,幽暖烟停下脚步,看向脸色心虚而犹豫的柳敏敏,“说吧,已经出来了,没有人会打扰了,到底是什么事?” “立刻离开这里,离开表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你。”转过身来,柳敏敏看向夜色下的幽暖烟,一字一字的开口,手一动,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精准的对准了幽暖烟的脖子,“如果你不走,我会杀了你。” “这么好的一个美人杀了多可惜,不如交给爷来疼爱疼爱。”暗沉的夜色里,忽然传来一声轻佻的嗓音,却见一旁的大树上,一身大红色的衣裳,半敞开衣襟,丝毫不在乎露出的胸膛,而斜靠在树上的人此刻勾着轻佻而放浪的笑容,一手摇着羽扇,俊美如同女子般的脸上异常的白皙,竟也描眉染了唇。 “你是谁?彭彪呢?”看着不远处树上怪异的那男人,柳敏敏恶心的纠结着脸,挟持着幽暖烟快速的走了过去,近了些,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太过于女气,摇着羽扇的指甲染成了大红色,嗓音过于阴柔,身上竟也散发着一股脂粉香。 “啧啧,原以为彭彪是骗我的,原来果真是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动作轻盈的从树上落了下来,大红色的衣裳如同火焰一般的耀眼,红衣男子打量着眼前的幽暖烟,嘴角笑容愈加的盛,羽扇更是自诩潇洒的摇了起来。 “屏气!”察觉着那混在脂粉味里异常的气息,幽暖烟对着柳敏敏快速的警告,清冷的目光在瞬间犀利起来。 “什么?”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柳敏敏不解的一愣,倏地将幽暖烟给推了出去,对着眼前的红衣男人道:“人我已经交给你了,记得,将她带的远远的。” “该死,是媚药。”仔细辨别出那混与脂粉味里的气息是什么时,幽暖烟身影一闪迅速的抓过一旁柳敏敏的手,刚要带着她离开,却见红衣男子笑声里多了份诡谲,一手快速的攻击向幽暖烟,一手偷袭向一旁没有防备的柳敏敏。 “冷还!”低声一喊,幽暖烟手腕凌厉的一个翻动,快速的阻挡下红衣男人的攻击,大声对着暗中保护自己的冷还开口。 可是还是太迟了,却见随着红衣男人羽扇的攻击,一个银色的小球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浓密的白雾在瞬间升起,而夹杂在雾气里的毒素也在同时爆发出来。 只来得及点住柳敏敏周身的穴道,可是却无法腾出手来将她救出来,看着被白色的雾气里,被红衣男人挟持走的柳敏敏,幽暖烟目光倏地冷厉,足尖一个点地,瞬间消失在白色的雾气之下,那媚药竟然是江湖之中失传许久的——胭红,如果不和男子交欢,根本无药可解。 “幽小姐?”掌心内力聚集,冷还快速的用真气散开四周的白雾,可是一片安静里,除了依旧矗立的大树之外,根本不见幽暖烟和柳敏敏的身影。 红衣男人一手挟持着柳敏敏,身影迅速的飞掠在屋檐和树头上,夜色下,艳红的色泽和凌厉的身影形成诡异的画面,而紧随其后,幽暖烟手中折起一截树枝,手腕迅速一动,刹那,断枝如同利剑一般飞射向不远处的红衣男人。 只感觉身后冷气席卷而来,红衣男人不得不停下脚步,身影快速的一个翻转,扛着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的柳敏敏落在一处荒芜的院子里。 “啧啧,原来美人竟有如此的身手,江湖之中,能追上我轻功的人不会超过五个,美人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同遨游江湖?”将柳敏敏放了下来,红衣男人一脸爱慕的看向幽暖烟,笑容邪恶而轻佻。 同样一张俊美如斯的脸,同样是邪肆而轻佻的笑,可是西门墨翟给人的感觉却多了一股与身具有的高贵,而眼前这个红衣男人只让人感觉猥琐的放荡。 她竟然会功夫?目瞪口呆着,柳敏敏不敢相信的看向幽暖烟,这么久,不仅是她,连表哥和西门王爷谁都不知道幽暖烟竟然深藏不露。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质问,却只感觉一股燥热从四肢百骸蔓延而来,酥麻的瘙痒感觉让柳敏敏忍不住的想扭动身体,可是被点住了穴道的身子只能僵硬在原地,而越来越燥热的感觉,让柳敏敏呼吸开始急促,脸色潮红,眼里渐渐的泛出情欲。 “胭红的解药呢?”敏锐的察觉到柳敏敏的不对劲,幽暖烟冷声的开口,目光冰冷如霜,阴暗里散出一股属于黑暗杀手的森冷压迫感。 “美人竟然知道胭红,看来果真不简单。”略带意外的开口,红衣男人笑容邪魅,一手勾起柳敏敏的下颌,轻声一叹息,“美人既然能知道这春*药叫胭红,就该知道这药无人可以解,当然了和男子交欢的话,倒也安然无恙了。” “你杀了我!”柳敏敏愤怒的吼叫着,可是情欲来的快,怒火炽热的脸庞早已经胭红成一片,粗喘着,身体越来越热,随着脸上那游移的手指,只感觉一股冰凉而舒适的感觉席卷而来,让她忍不住的要呻*吟,渴望更多的碰触。(未完待续) 第66章 “小美人,杀了你多可惜,一会爷会好好疼惜你的。”放肆而张狂的笑着,红衣男人轻佻的笑着,一手突然邪恶的捏上柳敏敏的胸口,伴随着她压抑不住的呻*吟声,再次放荡的笑出声来,“原来小美人已经等不及了。” 屈辱的泪水从眼中流了出来,行走过江湖,所以柳敏敏虽然不知道胭红是什么,可是她却了解春*药,如今的她只求一死,也不要被这个禽兽给侮辱糟蹋。 “幽暖烟,你杀了我。”喘息着,柳敏敏对着一旁神情冷漠的幽暖烟嘶吼道,“杀了我,以后再也没有人阻挡你和表哥在一起了。” 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的气息,可是呼吸很重,看来不具危险,幽暖烟收回戒备的目光,转而看向泪流满面的柳敏敏,清冷的嗓音带着疑惑响起,“为什么答应彭彪将我骗我出来?” 能有胭红的人不会简单,而且眼前这个怪异的红衣男人,虽然行为放荡,可是那一身轻功却是不容小觑,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彭彪可以指使的。 “皇上下旨要将你嫁给彭彪。”说完一句话,柳敏敏压抑不住的喘息着,可是那被情欲侵袭的呻*吟声还是溢了出来,妩媚里带着一份愤怒的恨,“我不能让表哥为了你抗旨不尊。” “这么说阁下是皇上的人了。”听完柳敏敏的话,幽暖烟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一颗药,手指一动,迅速的将药丸射进了柳敏敏的口中,虽然不能解胭红,但这个上好的麻药却可以暂时封闭她的感官,延缓药性的发作。 “难怪皇上会多美人做了调查,果真是个人物。”提起皇帝龙凌霄,红衣男人的放荡的语气收敛了许多,嗓音里多了份尊敬,泛着暧昧笑容的脸看向幽暖烟继续道:“其实皇上对美人很关心的,只要美人随我离开去京城即可。” “是吗?让我离开需要用上胭红,恐怕是皇上怕幽幽不从,所以用胭红折辱了幽幽,然后将幽幽强行掳去京城,到时候欧阳势必会追过去。”一字一字冰冷的开口,幽暖烟眼眸里寒霜闪烁。 虽然没有见过龙凌霄,可是她倒是领教了这位帝王的冷绝狠毒,如果只掳走了自己,龙凌霄至少还担心欧阳不一定亲自去救自己回来,可如果自己被人给糟蹋了,以欧阳对自己的偏执,他势必会亲自上京城找龙凌霄报仇。 “美人既然已经猜透了皇上的用意,这趟京城之行,只怕由不得美人了。”朗声一笑,红衣男人忽然收拢里羽扇,刹那,火红色的身影向着幽暖烟攻击而来。 一瞬间,只见夜色之下,两个身影飞快的纠缠打斗在了一起,红衣男人手中的羽扇是金刚锻造的骨架,随着打斗,虎虎生风,被羽扇攻击到即使不重伤,也会伤筋动骨。 双手空无一物,招式凌厉的躲避开红衣男人一波高于一波的攻击,幽暖烟神色平静的应付着,不动声色的将他引离了柳敏敏的身边。 “美人,怎么不还手?”虽然在激烈的打斗,可是红衣男人却轻佻的笑出声来,只是手上的招式没有任何的停顿。 “我若出手必染血。”冰冷的嗓音没有半点的感情,冷冷的,如同地府之中最阴暗冷酷的杀手,幽暖烟脸色阴冷的看向红衣男人,手腕快速的一动,刹那,夜色里,一道银色的光芒划破夜色,龙纹匕首架上了红衣男人的羽扇,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好兵器。”虎口被震的发麻,红衣男人一个后退,视线凌厉的扫过幽暖烟手中的匕首,感叹的开口,她竟然用的是这样短小的武器,在打斗里可是失去了先机。 “虽然短,却可以一击毙命!”冷声的勾起唇,幽暖烟握紧手中的龙纹匕首,刹那间,身影凌厉如同疾风般的飞掠而去,手中的匕首在同时间挽出无数个凌厉的光芒,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必杀的冷酷。 身影一个逼近,近距离之下,左手一掌挡住红衣男人的手腕,右手的匕首凌厉的一个旋转,森冷的剑锋刷的一下从红衣男人雪白的颈项划过。 “好身手!”只感觉脖子一痛,危机之刻,红衣男人忽然掷飞了手中的羽扇,而快速飞射而去的羽扇对准了一旁屋檐之下被点住了穴道的柳敏敏。 柳敏敏看着飞射而来的羽扇,认命的闭上眼,如果可以,她宁愿就这样死了,也绝对不愿意被那个畜生给糟蹋了。 逼近的匕首骤然间退了下来,幽暖烟身影迅速的一个折返,刹那间,在羽扇射中柳敏敏的前一刻,白皙的手精准的将羽扇给抓住,冷冷的开口道:“弃了武器,阁下不是个好杀手。” “哈哈,美人弄错了,我可不是杀手,自然保命第一,任务第二,不过看美人的身手,招式凌厉,打斗里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空门,只求重创对手。” 红衣男人朗声大笑着,修长的手指擦过脖子,看着指尖的鲜血笑容更加的邪恶,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的血,忽然道:“竟看不出美人是如此尽职的杀手。” 没有预期的疼痛,柳敏敏猛的睁开眼,却见夜色下,一抹清瘦的身影挺立的挡在她面前,那白皙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把羽扇。 “百招之内,我必定可以取你性命。”把玩着手中的羽扇,幽暖烟冷声的点出事实,忽然手一动,刹那,掌心里的羽扇向着一旁的红衣男人飞了过去,“你可以离开了。” “美人想要救她。“她说的不错,他不是她的对手,她的招式太过于狠厉,招招夺命,即使是自己,也只能勉强抵挡,百招或许要不到,她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她放自己走,唯一的可能就是救中了胭红的柳敏敏。 “自然。“没有将多余的条件说出来,幽暖烟知道他必然明白,放他的唯一条件,就是不准他折返回来偷袭,否则帮柳敏敏趋毒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再应付他。 “好说,一命换一命,不过美人,胭红迄今为止可是无解的。”接过自己的羽扇,红衣男人深思一笑,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夜色下的幽暖烟,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欧阳野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却愿意为了一个女子而改变计划,她值得。 “那是我的事。”达成了协议,幽暖烟收起了龙纹匕首,转身看向困惑不解的柳敏敏,抬手迅速的解开了她的穴道,刚刚被麻药压抑的药性也在瞬间蔓延上来。 “为什么要救我?”不解的开口,柳敏敏满是欲*望的潮红脸庞上有着困惑,她对她可是一直没有好脸色。 “有时间说话,不如省点力气压抑药性。”依旧是清冷无情的话,幽暖烟拉着柳敏敏走进了屋子里,却见废弃的室内,墙角处是被击昏的彭彪,他也只不过是皇上利用的一个棋子而已。 “盘膝坐好,气沉丹田。”胭红无药可解,幽暖烟只能用内力去化解药性,让她不至于无法忍受,实在不行,她只能用那与身具有的神力来压抑胭红的药性了。 “你疯了,如果那个男人回来,你会死的。”错愕的愣住,如同第一次认识幽暖烟一般,柳敏敏不敢相信的嚷了起来,她准备用内力来救她,难道就不担心刚刚的红衣男人再回来? “闭嘴,屏息静神。”没有多余的话,幽暖烟迅速的将柳敏敏拉坐在地上,随后一手聚集起内力,快速的按上她的后背,绵长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从掌心里输送到柳敏敏的身体里。 “啊……”药性一点一点的蔓延上来,柳敏敏压抑不住的喊叫着,脸上汗水不停的滴落,“幽暖烟,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将表哥让给你!” 这个时候还能废话,幽暖烟挫败的一愣,持续的将内力输送进了柳敏敏的身体里,可恨胭红的药性似乎并没哟减退多少。 不停的输送着内力,忽然暗沉的夜里,有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席卷而来,有人!幽暖烟倏地睁开眼,他不守诺言。 可是来不及多想,一掌猛的从后面偷袭而来,幽暖烟眼神刹那冷厉,可是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噗的一声,满口的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快速的回身,挡下身后人的攻击,陈镇海? “你竟然没有死?”擦着嘴角的血迹,幽暖烟迅速的点住了周身的穴道,冷漠的看向站在夜色下的身影,她以为他没有死,也不可能被放出来,西门墨翟绝对不可能,欧阳更加的不可能,究竟是谁将他救出来的? “拿命来。”想起素素那被截断的双腿,想起她苦苦的哀求声,陈镇海冷下眼光,手中长剑凌厉的攻击向幽暖烟,刚刚之所以没有用剑,是因为看她也在救人,可是此刻,他不会再有任何的犹豫和手软。 被重创一掌,而刚刚救柳敏敏又耗损了太多的内力,幽暖烟勉强的撑起身子,迎向陈镇海凌厉的攻击。(未完待续) 第67章 皇帝的暗卫训练或许比一个杀手更为的冷酷无情,陈镇海招招逼命的攻击下,幽暖烟身子承受不住的一个踉跄,胳膊和肩膀之上已经多了几道血痕,鲜血淋漓下,可以看到皮肉之下的骨头。 “啊……不要……”突然安静里,屋子里传来柳敏敏愤怒的叫声,痛苦是却是压抑的快感,胭红的药性发作了。 “我们的事以后再算。”脸色凛然的开口,院子里,幽暖烟握着匕首的手微微的收紧,犀利的目光带着恳切看向陈镇海。 “不可能!”心一狠,想到白素受到的非人折磨,陈镇海染血的长剑再次的刺向幽怒暖烟。 “不要,你放开我!”撕厉的惨叫声不断的响起,伴随着柳敏敏的尖锐喊声,依稀可以听见男人的粗喘声。 幽暖烟猛的一怔,屋子里除了柳敏敏,还有被击昏丢在角落里的彭彪,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幽暖烟立刻回身想要折返回屋子,可是陈镇海的长剑如同蛇影般尾随而来,快速的截断了幽暖烟的去路。 “让我进去!”重重的一剑被刺上了胸口,幽暖烟身子如同破布般被摔出了多远,鲜血从口中溢了出来,可惨白的脸上却是对屋子里人的担忧。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叫声凄厉的响起,那是处子的身体第一次被入侵时的痛苦和屈辱。 该死!幽暖烟眼神剧烈一痛,猛的僵直了身体,心痛的眼神看向夜色下的屋子,四周死一般的安静下来,眼角湿润的,幽暖烟可以感觉到那凄惨的痛楚。 跌在地上的身体缓缓的爬了起来,幽暖烟双目染血般的盯着面色冷漠的陈镇海,手中匕首在瞬间握紧,“你该死!” 随着冰冷嗓音的响起,瞬间,神力催动之下,纤瘦的身影如同复仇的使者,诡谲的向着陈陈海飞掠而去,沾染着鲜血的匕首在夜色下熠熠生辉,泛着冰冷的银光。 一瞬间,打斗声伴随着屋子里断续的交欢声响彻在夜色下的院子里,幽暖烟双目;冷漠,气息冰冷的攻击着,如同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一心只要杀了眼前的冷血无情的男人。 砰的一声,重创之下,幽暖烟体力不支的猛的被撞击在身后的大树之上,而陈镇海的长剑在同时刺了过来,随着鲜血的四溅,森冷的剑锋冷冷的刺穿了幽暖烟的整个肩膀,将她纤瘦的身影冷酷的钉在身后的大树之上。 身体的痛比不上屋子里那个被凌辱的女子的痛楚,幽暖烟眸光凛冽的骇人,刹那,手一动,猛的握紧匕首向着陈镇海攻击过来,长剑依旧没有拔下,而她整个身体竟感觉不到痛楚一般从被钉住的长剑上穿过,匕首冷冽的刺向陈镇海的胸口。 “幽幽!”暗处,一道清冷的嗓音突然的响了起来,幽暖烟手一滞,瞬间,只感觉四周白色的身影猛的闪过,却见陈镇海的身子被白烨一掌给击飞,内力之大,让壮硕的他竟如同落叶般的飞出了院子。 而幽暖烟的匕首也叮当一声落在地上,身后长剑依旧钉在了大树上,只是整个剑身上鲜血滴落着,那是她身子直接穿过长剑而留下的鲜血。 “幽幽!”痛心的喊着,白烨一把扶住幽暖烟跌倒的身体,终年淡泊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疼惜和心痛。 他竟然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从一开始就在,这么说,从那红衣男人出现,到柳敏敏中了胭红,公子都知道! “不要碰我!”尖锐的吼叫着,猛的推开白烨的身体,幽暖烟踉跄的跌跪在地上,肩膀之上碗大的伤口不停的流淌着汩汩的鲜血,可是却比上她心头此刻的痛。 “公子,你怎么能如此的狠心?”尖声的逼问着,幽暖烟泪水朦胧的抬起眼,冷冷的看向夜色下的白烨,他怎么能守在暗中不出手,他怎么能看她如此重伤无动于衷,他怎么能任由柳敏敏被人糟蹋,而没有半点的同情。 “幽幽,我……”他该知道,以幽幽的聪慧,到如今,事情一步一步的逼近,想要瞒她,却已经不可能了。 “够了,不要说了。”失望的开口,一手捂住伤口,幽暖烟捡起匕首,踉跄的站起身来,向着屋子快步的跑了过去,鲜血在地上划过长长的血痕。 砰的一声,门被猛的推开,昏暗的屋子里,地上,柳敏敏衣裳被撕裂的躺在地上,如同失去了灵魂的石像,而同样受了胭红药性控制的彭彪依旧不停的律动着身体,在身下的柳敏敏身上发泄着那一波高于一波的欲*望。 “敏敏!”痛心的喊了一声,幽暖烟大力的甩开彭彪的身体,目光沉重的看着目光呆滞的柳敏敏,雪白的肌肤上都是斑驳的被啃咬的痕迹,鲜艳的血顺着白皙的双腿流淌下来,夹杂着发泄之后的白浊,这个原本爽朗天真的丫头就这样被毁了。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无意识的低喃着,柳敏敏空洞的目光看向幽暖烟,忽然惨烈的笑了起来,双手猛的抓住幽暖烟的肩膀,尖锐的喊叫着,“是你,是你的害的我,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 无力的侧过目光,幽暖烟任由柳敏敏捶打着自己的身体,她身上的只是皮肉之伤,而她心头的伤再也无法愈合了。 “滚开!”彭彪跌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药性没有完全的褪去,双腿之间的坚挺再洗喧嚣的需要发泄。 “啊!”看着走过来的彭彪,柳敏敏放声尖叫着,刚刚那一瞬间的痛和屈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手一扬,刹那,龙纹匕首向着彭彪猛的飞射而去,刚刚站立的身体笔直的倒了下去,死前,脸上依旧带着没有发泄完的不甘。 解下衣裳,轻柔的披在柳敏敏的身上,幽暖烟痛苦的看着缩在角落里的柳敏敏,院子的门口,依旧站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 “大人,就是这里。”安静里,忽然传来喧闹的叫声,衙役们举着火把快速的冲入了院子,随后向着屋子里飞快的跑了过来,“大人,彭公子死了。” 祁阳府尹错愕一愣,看着地上衣裳不整,被匕首穿透喉咙而死的彭彪,惊骇的呆滞住,脸上血色悉数褪去,太后的亲侄子竟然在他管辖的地方被人给杀了。 半晌之后,祁阳府尹终于看见角落的两个身影,火光掩映下,一个女子衣裳不整,另一个女子脸色冰冷暗沉,一身的鲜血,不用看也知道这彭公子死于谁之手。 “来人,将这两个凶手给本官带回大牢严刑拷问。”祁阳府尹大声的怒喝着,一旁的衙役快速的向着幽暖烟和柳敏敏走了过来,可是看见一身鲜血,尤其是肩膀处还有一个血窟窿的幽暖烟,一个个煞白了脸色,不由惊恐的停下了脚步。 “不要碰她!”在衙役接近柳敏敏的瞬间,幽暖烟冰冷的嗓音冷血无情的响了起来,犀利的目光冰冷的看向祁阳府尹,“人是我杀的,送她回皇家别院,她乃是当今丞相柳庸的千金,不是你们能碰的人。“ “皇家别院?”祁阳府尹惊恐的看向衣裳不整,脸色呆滞的柳敏敏,连忙的直点头,“来人护送柳小姐回皇家别院,将杀人凶手给本官带回大牢。” 伤口不要说上药了,连穴道都没有封,不停流淌的鲜血染红了衣裳,顺着衣服的下摆滴落在地上,幽暖烟淡漠的跟着眼前的压抑向着门口走了去,院子里,却见屋檐之上,那抹白色的身影依旧伫立在夜色下。 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幽暖烟脚步顿了顿,随后依旧向着外面了走了去,而屋檐上,白烨猛的攥紧了拳头,他知道她在怪他,可是这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龙凌霄是何等精明的人,如果一条是幽幽被人糟蹋,另一条是让她杀了彭彪,白烨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龙凌霄要将欧阳野逼上京城,好来一个瓮中捉鳖,而他却是要让欧阳野被龙凌霄逼走,回到北滨王朝去,所以白烨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既让欧阳野无法在燕云王朝待下去,又让皇上没有办法将他逼上京城。 祁阳府地牢,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是女囚们的叫嚣和吵闹声,而因为重犯被单独关押的幽暖烟如同感觉不到这四周那污秽的气息,胳膊上被剑划伤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肩膀上那偌大的伤口依旧不停的流着血。 “幽幽,就这一次,就再相信我一次。”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地牢,快速的点住了幽暖烟周身的穴道,淡泊的脸上有着担忧和不安,第一次,白烨感觉眼前这个一身鲜血的女子离他好远好远。 长发有些的凌乱,发丝之间,幽暖烟淡漠的抬起头,苍白而麻木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清冷的目光迎向白烨担忧的脸,“公子,从此之后,幽幽和公子再无关系。”(未完待续) 第68章 随着冷漠的话音响起,手腕一动,刹那间,聚集起内力的指尖削过发梢,一缕缕黑发如落叶般自身前飘落,心头剧烈的痛着,可是想起柳敏敏那哀嚎而绝望的痛哭声,幽暖烟承受不住的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公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日幽幽断发,自此之后和公子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默默的低喃着,白烨猛的抓紧身侧的牢门,痛苦般的情绪席卷上雅致的双眸,好一个恩断义绝,终于,他将她从身边永远的驱逐走了。 闭着眼,蜷缩着冰冷的身体,幽暖烟不再看白烨一眼,为什么能如此的狠心,利用她到这样的地步,毁了敏敏不说,还要让她亲手毁了欧阳吗? 太后对彭彪的溺爱天下皆知,如今彭彪死与她之手,只怕欧阳会因此被燕云王朝通缉,以龙凌霄的狠绝,如今又多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了。 “公子,你想过没有,如果中了胭红的是幽幽,如果被人糟蹋的是幽幽,你又将如何?”幽暖烟死寂的双眸里满是痛苦,他不曾爱过她一丝一毫吧,否则怎么会如此狠心看着别人对她用春药而无动于衷,是相信她会发现胭红吗?可公子想过没有,如果除了意外,她将如何活与世上? 皇家别院,灯光明亮里,一抹黑色的身影跪在了地上,低着头,愧疚的嗓音沉重的响起,“属下护主不利,请堡主责罚!” “你说幽幽会武功?”西门墨翟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笑的深思而魅惑,到如今,他想过她无数次的可能的身份,却从没有想过她竟然会武功,好几次命悬一线,却从没有看她出手,幽幽远比他想象的要深沉和内敛。 “那是什么人?有没有伤害她?”相对于西门墨翟的深思,欧阳野狂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冷还,峻冷的脸上有着担心和不安,幸好她会武功,这样一来,危险就会降低很多。 “属下只看见了小姐出了一招,之后白雾散了出来,小姐和柳小姐都失去了踪影。”虽然是一招,可是冷还还是可以判断幽小姐的功夫不弱,可是至于最后是被那红衣男人抓走,还是幽小姐自己走的却无法判断。 “公子,祁阳府尹求见。”一旁的小厮对着众人一个行礼,快速的对着一旁的柳晨昊走了过去,低声的说了一句,却见总是脸色温和儒雅的柳晨昊脸色在瞬间苍白成一片,声音也颤抖的响了起来,大步的向着外面奔跑而去,“敏敏在哪里?” “后院,小的没有敢惊动其他夫人小姐们。”看到柳晨昊剧变的脸色,小厮快速的开口,随着众人跑了出去。 出事了!欧阳野和西门墨翟对望一眼之后,随后快速的追了出去,让晨昊脸色如此苍白的消息,必定是出了大事。 “小姐,你不要吓白白啊。”哭泣着,随行的丫鬟白白跪在地上,床上柳敏敏目光呆滞的看着帐子顶,黑发凌乱的散在床上,发丝之间,依稀可以看见那白皙颈项上被啃咬的痕迹。 “敏敏,看着我,我是大哥。”砰的一声推开门,柳晨昊快速的奔向床边,担忧的看着如同失去了魂魄的妹妹,痛心的目光里满是不舍和疼惜,究竟是谁糟蹋了敏敏! “大哥?”混沌的意识终于回到了脑海里,柳敏敏转过呆滞的目光看向床边的人,忽然一把抓住柳晨昊的手,情绪在瞬间激烈起来,“大哥,大哥,你杀了我,杀了我。” “敏敏,不要这样,大哥在这里,大哥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大力的抱住柳敏敏挣扎的身体,柳晨昊痛心的安抚,随着被子的滑落,露出原本雪白的肩膀,可是那雪白之上,有着大片被粗糙的地面摩擦出的伤痕,而更让人愤怒的是那被人糟蹋凌辱后留下的吻痕,青紫相间,可以想象的出当时的惨痛和屈辱。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柳敏敏歇斯底里的喊着,无力的倒回床上,紧紧的用被子裹住自己衣裳不整的身体,一双眼只余下绝望和痛苦,无声的问着为什么? “说,这是怎么回事?”快速的点住了柳敏敏的昏睡穴,柳晨昊森冷着原本温和的脸庞,目光犀利而冷酷的看向早已经在一旁呆愣住的祁阳府尹。 “下官……下官找到柳小姐就已经这样了。”结巴,颤抖着语调,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千金在他管辖地遇到这样的事情,祁阳府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结巴的继续道:“当时彭公子已经被一刀毙命了,柳小姐坐在地上,还有一个杀人凶手也被带回了地牢严加看守。” “幽幽呢?”看了一眼被凌辱的柳敏敏,欧阳野急切的开口,那幽幽呢? “幽幽是谁下官没看见,不过被关押进地牢的杀人凶手也是个女子。”对上欧阳野那狂戾的眼神,祁阳府尹吞了吞口水,后怕的接过话。 “敏敏身上穿的是幽幽的衣服,被关进地牢里的恐怕就是幽幽了。”唯一冷静观察的只有西门墨翟,刚刚欧阳野的手下说幽幽会功夫,只怕是她杀了彭彪,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掳走她们的不是一个红衣男人吗? 如今要知道事情的经过,恐怕也只有去找幽幽了,在场几人思虑着,面色是前所未有的严重,彭彪绝对没有胆子敢侵犯敏敏,只怕这其中纠葛不简单。 “来人,保护好院子,不准任何陌生人进出。”冷声的下着命令,柳晨昊疼惜的抚摸着柳敏敏满是泪水的脸庞,随后起身大步向着外面走了去。 祁阳府衙。 “几位稍后,下官立刻将犯人给带到大堂来。”连连的开口,祁阳府尹慌乱的擦着脸上的冷汗,“请大人们放心,小官一定会严刑逼供,让犯人说出一切的。” “你对她用刑了?”刹那,欧阳野狂怒的一吼,大手猛的抓住祁阳府尹的衣襟,冷峻的脸上狂怒密布,他竟敢对幽幽用刑! 被吼的懵住了半晌之后,祁阳府尹猛的回过神来,慌乱的摇着手,惊恐的看着欧阳野森冷狂暴的脸庞,慌乱道:“没有,下官还没有用刑,下官第一时间就赶去通报大人了。”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处处散发着森冷的血腥味,不时的传来女囚们的哀嚎和怪叫声,“好俊的公子哥,来看姐姐我吗?” “滚回去,都给我闭嘴!”衙役拿着鞭子大声的敲打着牢门,一面点头哈腰的对着身前几个得罪不起的人行礼,连府尹大人都走在了最后,这些人肯定都是大官。 角落里,依旧保持着蜷缩着姿势,幽暖烟紧紧的抱住自己淡泊的身体,她不在乎公子的利用,可是为什么公子要如此的绝情,连她最后的希望也斩断,她已经别无所求了,只希望可以和欧阳平静的离开,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只怕陈镇海也是被公子救走的,那一瞬间,她的匕首要袭上他的脖子,公子突然出声让她动作停滞了片刻,而随后被公子一掌击飞的陈镇海却因此逃脱了,可是就算要利用她,为什么要这样连累柳敏敏,她何其无辜,一个豆蔻的女子,背负了原本该她承受的屈辱和痛苦。 “幽幽?”昏暗里,看着角落里将头深深埋进膝盖上的纤瘦身影,欧阳野视线剧烈的痛了起来,一掌猛的震断了锁链,刚拉开门,西门墨翟却先一步进了牢房。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看起来那样的单薄脆弱,在这暗黑的牢房里,在这冰冷的角落里,坐在地上,仅着着单衣,身上到处是被剑划破的伤痕,紧紧的抱着自己,似乎承受着压抑不住的痛苦。 “幽幽,没事了。”总是戏谑的嗓音此刻却异常的温柔,西门墨翟目光一痛,快步的走到了幽暖烟身边,大手疼惜的抚摸上她的发,俊美如斯的脸盘上温柔缱绻,“幽幽,我带你离开这里。” 缓慢的将脸从膝盖处抬了起来,幽暖烟淡漠的目光看向蹲在身前的西门墨翟,和公子同样白色的衣裳,和公子同样深沉不可琢磨的心思,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多的算计和利用? “谁伤的你?”在幽暖烟抬起头的同时,西门墨翟脸色惨烈一变,俊美的脸在此刻被阴冷的寒霜覆盖上,这才看见她肩膀处那怵目惊心的伤口,没有处理,依旧不断的渗着鲜血,染红了大片的衣裳。 “幽幽!”欧阳野不敢相信的看着地牢角落里一身伤的幽暖烟,他原本要保护的女子,他用生命去爱的女子,却一次次在他的身边受伤。 “欧阳?”死寂的双眸里终于有了一丝的光亮,幽暖烟沙哑着嗓音,目光搜索着眼前的几人,心太痛,身体太虚弱,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幽幽我在这里。”快速的开口,僵直的身体迅速的走到了幽暖烟身边,欧阳野蹲下身,痛心的看着宛如孩子般脆弱的幽暖烟,大手疼惜的抚摸上她的脸颊,擦去那流出的泪水。(未完待续) 第69章 “欧阳。”喉头哽咽着,幽暖烟猛的扑进欧阳野的怀抱里,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宛如抱住了最后的依靠,只有他不会那样的利用她,不会一次次的伤害她。 “没事了,没事了,幽幽我在这里,没事了。”双臂紧紧的抱住幽暖烟的身体,欧阳野暗沉的嗓音异常温柔的开口,而一旁西门墨翟则惨白了脸,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到头来,她选择的依旧是欧阳野,这样脆弱的抱着他,幽幽,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真心的对待你吗? “永远不用利用我。”猛的从欧阳野的怀抱里抬起头,幽暖烟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暗黑的牢房里,一双眼承载着痛苦和脆弱,紧紧的盯着欧阳野,一字一字的再次开口,“欧阳答应我,永远不要利用我!” “我答应你,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利用你。”坚定的点着头,欧阳野回应着幽暖烟那无比脆弱的目光,铿锵有力的开口道:“宁负天下人,绝不负卿!” 宛如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在听到欧阳野坚定如铁的保证,幽暖烟惨然一笑,黑暗在瞬间席卷而来,强撑起意识的身子笔直的倒进了欧阳野的怀抱里。 “幽幽!”担忧的大喊着,欧阳野一把横抱昏厥的幽暖烟大步向着地牢外走了去,冷酷的脸上冷霜覆盖,这是最后一次,他看着她在他面前受伤,之后,即使负尽天下人,他也绝对不会再让幽幽受伤。 “大人,囚犯还没有审问,这……这怎么能带出去?”结巴着,想起已经死去的彭彪,祁阳府尹惶恐的开口,这一面是杀手凶手,一面是王爷他们关心的女子,这让他如何处理? “不怕我拆了你的府衙,你大可下令关押幽幽!”冰冷无情的嗓音不带一丝的感情,大步向着外面走了去,欧阳野疼惜的抱紧身前的幽暖烟,即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明白她受的苦必定和自己有关。 “大人,彭公子的尸体还在客房里,这可如何是好?”对欧阳野冷厉的目光骇到,祁阳府尹无力的开口,将目光转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柳晨昊。 “王爷。”忽然一旁铁大快步的行了过来,对着西门墨翟恭敬的一个颔首,随即低声道:“属下已经去检查了彭彪的尸体,一刀毙命,正中咽喉,而尸体里还有残余的春*药,只怕柳小姐就是被他给糟蹋了。” 一旁柳晨昊目光再次痛了起来,修长的手倏地握成了拳头,温和的脸上神色冷冽而严肃,是他连累了敏敏。 “平息,不要激动,这事我来处理。”察觉着柳晨昊剧烈变化的脸色,西门墨翟一手聚集起真气快速的贴上柳晨昊的后背,帮他调理着因为情绪变化而引起的气息不稳。 “不用,我会亲自处理。”淡淡的开口,柳晨昊转眼间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一双眼依旧冰冷而凝重,不管暗中的人是谁,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铁大,立刻去查清楚冷还描述的那个红衣男人究竟是谁?”西门墨翟沉声的开口,将矛头指到了幽幽身上,只怕和龙凌霄脱不了关系。 “将这衙门给团团围住,任何一个人都不准出来。”白色的骏马上,风冽冷声的下着命令,四周从京城来带的御林军迅速的散开,将偌大的衙门给团团围住。 “滚开!”抱着幽暖烟刚走出来地牢,忽然一队御林军快速的围堵过来,森冷的长矛犀利的对准走出来的欧阳野和幽暖烟。 “奉钦差大人的命令,捉拿杀害彭彪的凶手!”为首的御林军头目大声的开口,身后的手下快速的将欧阳野给围了起来,“抗旨不尊者,格杀勿论!” 对峙里,忽然传来一声轻佻的笑声,西门墨翟嘴角含笑的走了过来,狭长的桃花眼里目光深思的扫过在场的人,“皇上的消息好灵通,这人刚死,远在京城竟已经知道了消息。” “王爷多虑了。”风冽爽朗的笑声随后响了起来,目光扫过欧阳野怀抱里的幽暖烟,压抑下那一瞬间的担心,笑容不变的开口继续道:“我护送彭公子来祁阳,却不曾想竟然护送不周,让彭公子横死,如今,也只有捉拿了凶手回到京城让皇上定夺了。” “如果本王不准呢?”笑容邪肆而张狂,西门墨翟挑衅的看向风冽,“没有任何的证据,钦差大人怎么能肯定幽小姐就是杀人凶手?” “尚方宝剑在此,貌似可以先斩后奏哦。”手一动,晃动着手里的宝剑,风冽笑的极其无辜,如同根本不知道手中宝剑的分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刹那,四周的御林军悉数跪了下来,恭敬的对着东方高呼万岁,而西门墨翟却依旧站直着身子,冷然下,狭长的眼中划过一丝暗沉,一旁的柳晨昊迅速的走了过来,拉过西门墨翟的手,目光示意他要忍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终于,闷沉的下跪声响起,柳晨昊和西门墨翟同时屈膝,只是两人脸色却诡异的看不透。 “既然幽小姐还没有清醒,本钦差就准许上京的日子,立刻派人找大夫过来,等幽小姐清醒之后,本钦差会亲自审问彭彪被杀一案。”难怪这么多人都想当皇帝,看着跪下的众人,即使桀骜如西门墨翟依旧因为尚方宝剑而屈膝,风冽笑着开口,只是幽幽伤的如此重,这一次,公子恐怕又要担心自责好久了。 “欧阳,先给幽幽治伤。”看着依旧挺立着身体的欧阳野,柳晨昊快速的走了过来,低声的开口,幽幽伤的很重,即使欧阳要要着她离开,在御林军的包围下,根本没有一丝胜算的机会。 府衙的后院是一处幽静的院子,翠竹在秋风之下摇曳着,而门外,欧阳野冷沉着脸色,担忧的看向屋子里,大夫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 “这个钦差大人不简单。”同样站在院子里,西门墨翟低声的道,虽然话是对欧阳野说的,可是视线却依旧担心的看向紧闭的屋子,以他对幽幽的了解,这绝对不是杀死彭彪的事情这样简单,地牢里时,她整个人似乎已经崩溃了。 “王爷,这是我和幽幽的事情,无须王爷劳心。”冷声的拒绝,欧阳野峻冷的脸上没有善意。 “是吗?那欧阳敢说今天幽幽受伤和你无关?”冷声的讥讽回去,西门墨翟犀利的眸光带着冷暗的犀利,“如果今日幽幽不会功夫,恐怕就不是敏敏被彭彪给糟蹋了吧?” 刹那,手倏地握成了拳头,欧阳野铁青着愤怒的脸旁,他何尝不知道,龙凌霄一次次的派人暗杀她,如今甚至不惜给幽幽冠上杀人的罪名,无非是想将他逼去京城。 “怎么,无话可说了?”冷哼一声,西门墨翟嘴角染笑,俊美的脸却是一股深沉的冷漠,“我不知道你和皇上有什么过节,可是如今皇上连这样的手段都使了出来,你还能认为可以保幽幽周全吗?” “啧啧,幽幽,那两个男人为你斗起来了。”屋子里,风冽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笑着调侃已经转醒的幽暖烟,看不出幽幽的魅力如此之大。 “好了,不要说了,幽幽还何很虚弱。”包扎伤口的雨朗温和的开口,担忧的目光看向沉默不语的幽暖烟,幽幽不对劲,公子回来时的样子更不对劲。 听到雨朗的话,风冽这才将疑惑的目光转向床上的幽暖烟,错愕下,俊美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幽幽,你头发怎么了?” 身上有伤口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头发末端都被整齐的削断了,虽然风冽不知道幽暖烟的身手如何,可是不会有杀手暗杀时还会削发的吧? “没什么。”虚弱的声音异常的疲惫,幽暖烟缓缓的睁开眼,空洞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的感情,即使到现在,耳边依旧回响着柳敏敏那惨痛的叫声,撕心裂肺下啃噬着她的魂魄。 “其他的伤都没事,只怕这肩膀上的伤口要好好调理,身体也需要静养一个月。”面色有些凝重,雨朗担忧的看向睁开眼的幽暖烟,之前胳膊被簪子伤了,她已经失血过多了,如今肩膀上的伤口更是怵目惊心。 “我和公子说带幽幽回去吧。”站起身来,看着雨朗凝重的脸色,风冽这才明白幽暖烟的伤有多严重,用了雨朗的药依旧需要静养一个月,这一次幽幽真的伤身了。 “替我告诉公子,幽幽从此之后,和他再无关系。”看着肩膀上的伤口,幽暖烟淡淡的开口,眼神死寂的骇人,眼睛酸涩的痛了起来,终于亲手斩断了彼此之间最后一丝的联系了。 一刹那,雨朗和风冽错愕一怔,双双惊吓的站起身,不解的目光看向床上脸色苍白而痛苦的幽暖烟,幽幽说什么?和公子再也没有关系? “幽幽,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风冽吞了吞口水,后怕的开口,虽然公子和幽幽之间没有明说,可是任谁也知道他们那若有若无的感情,而公子一生清冷淡泊,唯独幽幽的事情可以牵扯到公子的情绪,到现在,风冽依旧记得公子给他的那一掌,不是因为担心幽幽,公子又怎么可能失控。(未完待续) 第70章 “幽幽,公子不管做了什么必定有他的苦衷。”相对于风冽的急躁,雨朗轻声的安抚,清澈的目光带着柔和和心疼,“即使公子做错了什么,听听公子的解释吧。” “你们走吧。”再也没有开口的力气,幽暖烟闭着眼不再开口,今日,如果不是敏敏替她承受了一切,幽暖烟不敢去想象自己会否能承受的住那样的伤痛,在公子一手的促成下,那样刻骨铭心的痛。 从一开始,自己和欧阳遇见的时候,公子就已经知道了今日的结果了吧,欧阳和皇上龙凌霄之间的矛盾,公子早已经知道,他放任自己跟随欧阳,是笃定了,即使她被胭红控制,失了身,也一定会回到他身边吗? 风冽还要再开口说什么,却被雨朗无声的打断了,幽幽从来不是需要他们照顾的人,如今这样,只怕是公子狠狠的伤了她。 门开了,院子里,西门墨翟和欧阳野同时转过身来,犀利的目光带着戒备看向走出来的风冽。 “放心,本钦差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幽小姐已经醒了,至于彭彪被杀一案,也承认了。”清朗的声音刻意的大了一些,让屋子里的幽暖烟可以听见,不管如何,这是公子交代的,必须让幽幽背负下杀死彭彪的罪名。 “幽幽,怎么样了?”冷冷的看了一眼风冽,欧阳野快步的走了屋子,温柔的目光疼惜的看着伤痕累累的幽暖烟,大手轻柔的握住她冰冷的手,“幽幽,是我。” “欧阳。”缓缓的开口,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中落了下来,幽暖烟泪水朦胧的看向坐在床边的欧阳野,如今,她真的是孑然一身了。 “不要哭,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脆弱的模样,宛如被丢弃的小女孩,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唯恐被丢下,欧阳野神色剧痛的开口,握紧幽暖烟的冰冷的手,不会了,再也不会让她面对任何的危险。 想笑,可是却压抑不住悲痛的泪水,幽暖烟哽咽的点了点头,至少她还有欧阳在,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抛弃她,不会给她那样生不如死的痛和伤。 门口,看着床上的两个人,第一次,西门墨翟懒散的笑容收敛下来,不再敢确定欧阳野不能给她幸福,如今她的脆弱,他的强势协调的融合在一起,似乎是一对感情深厚的伉俪。 雨朗不动声色的和风冽对视一眼,疑惑同时浮上心头,幽幽刚刚的话,和此刻的样子说和公子决裂了吗? “钦差大人,柳公子来了。”对着柳晨昊恭敬的颔首,祁阳府尹随后对着门口的风冽开口。 “幽幽?”看了一眼风冽,柳晨昊快速的进了屋子,看向床铺上睁开眼的幽暖烟,苍白的脸上还有残余的泪水,肩膀上刚包扎好的纱布依旧被鲜血浸染,可以看得出那伤口有多么严重。 “既然所有人都到了,幽小姐,可否请你再将当时的情形说一遍。”风冽对着雨朗挥挥手,随后大步的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嘴角依旧染着慵懒不羁的笑容。 “幽幽,本王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邪魅的笑容里多了份凌厉,西门墨翟朗然的开口,就着椅子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他倒想知道这个钦差大人意欲何为。 挣扎的坐起身来,可是太过于虚弱之下,幽暖烟静静的依靠在欧阳野的肩膀上,脑海里在一次响起柳敏敏的惨痛叫声,愧疚的看了看柳晨昊,低声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傻幽幽,你也伤成这样了。”不再有那温和的笑容,柳晨昊俊朗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忧郁,对着幽暖烟牵强的扬起苦涩的浅笑,沉重的脸上有着对柳敏敏的担心和心疼。 他竟没有一丝的怨恨自己,看着柳晨昊依旧清澈的目光,幽暖烟心头更是一痛,沙哑的嗓音在瞬间冷厉下来,“彭彪该死!” 时间慢慢的推移,虽然没有将白烨说出来,可是幽暖烟依旧将当日的情形大致的说了一遍,而至于伤了她的陈镇海,也被说成蒙面的黑衣人,终究不忍心破坏公子的一切,既然欧阳和西门墨翟都以为陈镇海已经死了,公子救下他必定有公子的用意。 “那胭红原本该我承受的。”痛的不是自己被陈镇海所伤时公子的无动于衷,痛的是公子竟然忍心算计利用她,胭红,即使到如今,也是无药可解的春*药,公子想过没有,如果一个万一,中了胭红的是她,公子是不是逼着她去死。 “这样的恶徒,钦差大人也要维护吗?”西门墨翟朗声一笑,状似轻佻的模样,可看向风冽的眼神却愈加的冷厉,暗沉里有着迫人的犀利,如果幽幽不会功夫的话,今日承受一切的怕是她了。 “彭彪已死,即使事情真如幽小姐描述的一般,此事事关重大,恐怕也只能让皇上来定夺。”幽幽都惹上了什么些人那,被西门墨翟笑得毛骨悚然,风冽懒散的接过话,反正皇上交给他的任务就是将幽幽带回京城,而公子的命令是一切按照皇上的指示做,至于善后的事情,自然有公子来处理。 “不要以为你是钦差大人,我就不敢杀你!”冷声怒呵的开口,欧阳野身影倏地一动,一道凌厉的掌力猛的向坐在椅子上方的风冽攻了过去,龙凌霄果真狠毒,竟然连胭红这样的药都用上了。 身影倏地移动,只听见啪的一声刚刚上好的红木椅子在掌力之下碎成了几截,而险险躲避开的风冽后怕的站在一旁,挫败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幽暖烟,幽幽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善良之辈。 “幽幽,我带你回去!”阴冷的目光收了回来,欧阳野心疼的连被子抱起幽暖烟起身向外面走了去,冰冷绝情的话同时响了起来,带着肃杀的冷厉,“阻拦者,杀无赦。” “放肆,本钦差怕你了不成?”气恼的吼了回去,风冽对着暗中的御林军一挥手,刹那,弓箭手出现在了院子外的围墙上,而整齐的两排人已经将欧阳野的去路截断,只等着风冽的命令,就会大开杀戒。 一瞬间,晨曦下的院子里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黯淡的光线下,欧阳野放下怀抱里的幽暖烟,冷峻的脸上异常的冷冽,冷声道:“冷还,保护好小姐。” “是,属下遵命!”刹那,却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闪现在御林军的包围圈子里,一手执着长剑,一手快速的将虚弱的幽暖烟护在了身后。 “欧阳野,你当真要抗旨不尊吗?”扬起手中的尚方宝剑,风冽大声的询问,唯一的担心就是打斗里会伤到幽幽,毕竟这些御林军都是皇宫里的人,不会对幽幽手下留情的。 “今日就算血洗了这府衙也在所不惜。”冰冷的嗓音有着异常的坚定,欧阳野目光神情的看向冷还身后的幽暖烟,万千冷漠此刻只化为款款温柔,“幽幽,今日,我就带你离开。” 这一日来的好快好痛,幽暖烟点了点头,目光静静的掠过一旁的风冽,和他身后的西门墨翟和柳晨昊,忽然有种感觉,这一别,怕是再没有相见的时候了。 “御林军听令,留下活口,带回京城交给皇上审问。”尚方宝剑被抽了出来,风冽大声命令,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一瞬间,御林军大声的应了个“得令,随后整齐迅速的向着包围圈里的欧阳野和冷还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而围墙之上的弓箭手也准备就绪,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却见一批黑衣人从暗中闪现而出,手中的血滴子向着围墙上埋伏的弓箭手攻击而去,原本安静的庭院里,转眼间,已经是血雨腥风的悲壮场面。 刀光剑影闪烁着,好几次险境,冷还都不顾及自己生命的挡在了幽暖烟面前,将她的四周保护的滴水不漏。 “不行!“看着欲行动的西门墨翟,尚能保持冷静的柳晨昊快速的开口,一手迅速的拉住西门墨翟的胳膊,欧阳这是公然抗旨,墨翟若出手,必定会被担负上同样的罪名,那么他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知道。”握紧的拳头无力的放了下来,西门墨翟看向打斗圈里的那抹纤瘦身影,就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选择了欧阳野,唯独他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不惜公然抗旨不尊,可是他不能,谋划了那么多年,等待忍受了那么多年,他不能因为幽幽一个人,而公然对抗龙凌霄,那一切都化为泡影。 鲜血肆意的流淌在四周,横七竖八的御林军尸体倒在了冰冷的而地上,而暗中,欧阳野身边的黑衣人也因为打斗而慢慢的减少。 “堡主,带着小姐先走!”冷还大声的开口,剑一横,将眼前阻拦的御林军横腰砍断,鲜血肆意的喷在身上,宛如浴血而战的斗士。(未完待续) 第71章 冷眼看着四周的打斗,虽然不知道公子到底要做什么,可是幽暖烟似乎已经有些明白,利用龙凌霄逼着欧阳抗旨,这怕是公子真正的目的吧,而自己是欧阳的软肋,只有她能让欧阳不惜一切的抗旨不尊。 “幽幽,我带你离开。”冷厉的目光看向四周为了自己而奋战的手下,欧阳野目光一冷,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回到幽暖烟身边,轻柔的揽过她虚弱的身体,终于走到了决裂的地步了。 “好。”沙哑的吐出一个字,幽暖烟苍白的脸上不带有任何的表情,可是一旁的风冽却猛的愣住,直到黑衣人一剑刺伤了肩膀才猛的回过神来,俊美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了的错愕,幽幽要和欧阳野,那公子? 快速的横剑挡下四周的攻击,风冽震惊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幽暖烟,直到感觉四周忽然出现一抹熟悉的气息,原本担忧的心在瞬间放了下来,公子来了。 死寂而空洞的眼里终于出现了一抹情绪,幽暖烟抬起头,却见四周,忽然有利箭凌厉的射了过来,带着锐不可当的凌厉,三箭连发! “幽幽,躲开!”察觉到危险,欧阳野冷声大喊,一手圈住幽暖烟僵直的身体,一手握着长剑,快速的砍断射向幽暖烟的三支长箭。 公子要做什么?又是片刻的失神,风冽险险的躲避开砍向自己的长剑,不敢相信的愣大了眼睛,公子对着幽幽射箭? 刚抱着幽暖烟落地,暗中又是三箭连发的射了过来,可是让所有人震惊的时,刚刚的三箭分明是从北方射过来的,怎么在瞬间,这三箭竟是从东方射出来的。 依旧认识锐不可挡的三支利箭破空而来,幽暖烟静静的看着射向自己的箭羽,这就是公子,每一次,明知道或许会将她置于死地,可是每一次依旧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被当成了工具,她也会痛的吗? 咔嚓一声,长剑挥过,破空而来的利见被凌厉的斩断,欧阳野狂怒着冷峻的脸庞,视线阴冷的扫向暗处,究竟是谁在射箭! 公子是要用幽幽做靶子来牵制欧阳野,风冽终于明白过来,刹那间,再第三次箭羽射过来时,迅速的向着幽暖烟飞掠而来。 “放开她!”暴戾的大喝着,欧阳野狂怒的挥舞着长剑,逼退身边的御林军,高大的身影骤然间向着风冽逼了过去,而就在这时,射向幽暖烟的三支箭已经危险的逼近。 “幽幽!”一旁,西门墨翟倏地攥紧拳头,可是却依旧被柳晨昊紧紧的抓住了胳膊。 “静观其变!”清朗的嗓音低沉的响起,柳晨昊紧紧的抓住西门墨翟的胳膊,关心则乱,墨根本没有发觉到暗中还有高手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他若出手,很可能被误伤,甚至被暗杀了。 “放手!”邪魅的脸上闪过冷厉,西门墨翟忽然手一动,快速的点住了柳晨昊的穴道,身影骤然间向着打斗圈里的幽暖烟飞身而去,即使这是龙凌霄布的局,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幽幽在他面前受伤。 “幽幽,被箭射中的滋味可不好受。”依旧是邪斯而懒散的嗓音,西门墨翟修长的身影快速的挡在了幽暖烟身前,一手迅速的揽过她的身体,薄唇处挂着浅浅的笑容,一手凌厉的挡开眼前的人,带着幽暖烟跨死的跳出了打斗圈。 “放开幽幽!”和风冽纠缠上,脱不开身的欧阳野对着西门墨翟狂怒的大吼着,脸色铁青的面容上狂怒展露,如今他已经和龙凌霄决裂了,这个时候,他必须带着幽幽一起离开。 “幽幽,纵然你不愿意,可是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和欧阳离开的。”在幽暖烟挣扎的瞬间,西门墨翟一手迅速的点住幽暖烟的穴道,邪魅的笑着,附耳在她的耳边低声的开口,暧昧的嗓音却是异常的坚定,西门墨翟比谁都清楚明白,这一次,只要她离开,只怕她和他再无见面的时候了。 “西门墨翟!“看着被点住穴道的幽暖烟,欧阳野狂怒的嘶吼着,这个时候,如果幽幽被他带走了,自己被逼着要离开烟云王朝,只怕再也无法将幽幽带走。 “小心!”不能动,看着刺向欧阳野的长剑,幽暖烟悲痛的喊着,可是向着她狂奔而来的身影似乎根本不在乎身后的危险,脸色悲痛的看着被钳制住的幽暖烟,而身后御林军的长剑凌厉的砍上了肩膀,幸好一旁冷还警觉的提剑挡了过来,才让欧阳野躲避开致命的危险。 “放开幽幽!”终于,身影陡然间飞掠而来,阻挡下西门墨翟的肩部,欧阳野狂怒着脸庞,黑暗而深沉的眼眸里一片的狂热和冷酷,持剑的受伤鲜血淋漓,是自己的血,也有那些死去的御林军的鲜血。 “如果本王不放呢。”轻佻而狂野的笑了起来,西门墨翟一手将被点住穴道的幽暖烟护到了背后,张狂的脸上有着坚定的笑容。 “找死!”怒喝一声的同时是欧阳野毫不留情的攻击,一刹那,两个身影凌厉的打斗在了一起,谁也不曾后退一步,先放手的人注定了要失去身边这个牵动他们心扉的女子。 可是这个时候,谁都忘记了,暗中还有一个射箭的高手在,只听见柳晨昊担心的喊声响起,凌厉的三箭再次的向着被点住了穴道的幽暖烟射了过来。 “幽幽!”几声担心的喊声同时响起,看着射向自己的长箭,幽暖烟闭上眼,可是却见眼前一道黑色的身影更快的扑了过来。 “幽幽,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抱住幽暖烟纤瘦的身躯,欧阳野宽心的笑着,背后三支长箭突兀的插88进了背里。 慢了一步,西门墨翟静静的看着抱住幽暖烟的欧阳野,几乎是在晨昊开口警示的时候,欧阳野就向着幽幽扑了过去,欧阳野这是在告诉她,树林里那一幕不会再出现。 “欧阳,我……”泪水盈满了眼眶,幽暖烟动容的看着护着她,而被射中三箭的欧阳野,刚要开口,却见眼前白色的身影一闪,在所有人都没有戒备的情况下,幽暖烟的身影陡然间被人掳走,动作之快,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却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身影,只感觉眼前白色的身影如同疾风般的掠过,片刻之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幽幽!”痛心的喊叫声响彻云霄,欧阳野看着眼前空空的墙壁,而不见了刚刚站在墙壁前的身影,脸色在瞬间阴冷下来,暴怒和痛苦的喊叫声凄厉的响在四周,悲痛而绝望的如同受伤的野兽,永远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伴侣。 风声呼啸的响在耳边,因为被点住了穴道,不能动弹下,幽暖烟漠然的闭上眼,耳边回响着欧阳野那痛心而绝望的喊叫声,他们都明白,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他已经不可能带走自己了,龙凌霄不可能放过公然抗旨的欧阳,这一次,他必须要离开了。 “为什么不说话?“不知道行了多久,终于降落在一个雅致而安静的院子里,白烨心痛的看着脸色惨白闭着眼的幽暖烟,已经恨到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的地步了吗? “公子一连发了十二支箭将幽幽掳走,又是为了什么?”恨有多深,怨有多深,当初的爱就有多深,缓缓的睁开眼,幽暖烟空洞的目光看向一脸悲痛的白烨,第一次,公子在她面前不再掩饰表情,可是太迟了。 何时,她用这样冰冷的声音和自己说过话,白烨痛苦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幽暖烟,颤抖的伸过手抚摸上眼前苍白的容颜,清淡的声音带着愧疚和后悔,“幽幽,原谅我一次。” “公子你想过没有,那十二支箭如果射中了幽幽,结果又是如何?”脸上那熟悉的感觉依旧让她眷恋,可是幽暖烟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她不能负了欧阳,那个为了她,不惜一切的男子。 白烨一怔,似乎有些明白幽暖烟话语里的寒意,抚上她脸颊的手倏地僵直,原本悲痛的脸旁在瞬间更加的痛。 “公子以为幽幽必定不会出事,可是公子你想过没有,这样一次一次的利用,如果万一,万一出了意外呢,幽幽会死在公子的手中。”嘲讽的笑着,幽暖烟空洞的目光锁住白烨痛苦纠结的俊逸脸庞,这么多年了,公子都是无欲无求的淡漠,可是如今,公子说什么都太迟了。 “公子知道幽幽会功夫,会保护好自己,可是公子从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来,幽幽多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保护幽幽,在悬崖那一次,坠海时,幽幽可能死在海里,树林那一次,白素有可能一剑杀了幽幽,昨夜,如果不是幽幽警觉,若是误中了胭红,这一生只怕是生不如死。” 幽暖烟笑的愈加的虚无而空洞,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欧阳野那执着的脸,“公子总是以为幽幽强大的可以保护好自己,可是公子从没有想过,如果出了意外,幽幽早已经魂断地府了,可是欧阳不会,他不会让幽幽有一点的危险,不会让幽幽身处危险里,他舍不得利用幽幽。”(未完待续) 第72章 “幽幽。”猛的握住幽暖烟的手,白烨低声的开口,嗓音里带着乞求,“幽幽再也不会了。” “公子太迟了。”淡淡的开口,幽暖烟静静的看着被白烨握住的手,“公子太迟了,幽幽能承受的住身体上的痛,可是幽幽无法原谅公子竟然狠心的看着别人对幽幽用胭红而不阻止,那是无药可解的春*药,公子,幽幽也只是个女子。” “不要说了幽幽。”将幽暖烟的身体抱进了怀抱里,白烨痛心的开口,“不要说了。”白烨终于明白为什么幽暖烟如此决绝,她说的不过,如果中了胭红,即使后悔也太迟了。 “公子,幽幽爱了你很多年,可是幽幽无法承受自己深爱的人看着别人下春*药而不去阻止。”深呼吸着,幽暖烟平静的开口,痛,柳敏敏当时的痛如今依旧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幽暖烟甚至可以想象的出,如果那中了胭红的是自己,她是否还会活在世间。 “幽幽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一遍遍的低喃,白烨紧紧的抱住幽暖烟纤瘦的身体,第一次他感觉他要失去她了,失去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她不再唤他公子,不再用仰慕的眼神看向他。 “公子,解开我的穴道。”欧阳只怕要离开了,她再不追过去,只怕会来不及了。 “不,幽幽,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白烨俊逸淡泊的脸上有着坚定的神色,清幽的目光眷恋而愧疚的看向幽暖烟,“幽幽,以后再也不会了。” “公子,你愿意带着幽幽回到丁香谷吗?”沉默许久之后,幽暖烟忽然的开口,空洞的目光里带着一丝丝燃烧的期盼。 回丁香谷?白烨一怔,原本乞求的脸上闪过迟疑,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不可能放手。 终究还是她奢求了,如果公子看重她到了可以放弃一切的地步,就不会这样的利用她了,幽暖烟淡漠的闭上死寂的双眼,最后一次的希望也在失望里燃烧殆尽,“公子,放我走吧。” “不!”坚定的开口,白烨忽然手一动,快速的点上了幽暖烟的昏睡穴,将倒下的幽暖烟紧紧的抱在怀里,他无法放手,可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利用幽幽去做什么。 祁阳,郊外废弃的院落。 “堡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冷还跪在地上,恳切的开口,目光带着哀求看向站在一旁的欧阳野,伤口还没有包扎,可是堡主此刻不走,等龙凌霄的驻军搜索到这里,想要出去,根本不可能了。 幽幽!欧阳野攥紧了拳头,幽幽被掳走,那个男人就是当初在幽幽昏迷时,用药迷晕他,来看望幽幽的男人,幽幽是爱着他的吧,否则不会任由那个男人吻着她,如今,这一走,只怕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堡主!”屋子外,黑压压的一片黑衣人悉数跪在地上,麻木的目光此刻却带着乞求看向屋子里的欧阳野,再不走,等龙凌霄的人一到,想走根本不可能了。 “再等等!”转身看着跪在外满的手下,欧阳野冷声的命令道,他不能就这样走了,他答应要带幽幽一起离开的,想起不久之前那样脆弱扑进自己怀抱里的幽暖烟,欧阳野冷峻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柔情,他会等她回来的。 夜色渐渐的褪去,拂晓时刻,一道黑色的身影飞快的掠进了院子,看来哦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对着屋子里傲然站立的欧阳野快速的回禀道:“堡主,龙凌霄已经调用了百里外的驻军,正在向着祁阳进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堡主!”一旁跪在第一排的一个黑人沉痛的开口,目光看向欧阳野,“堡主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属下不忠,一死规劝堡主。” 随着话音的落下,却见刚刚的黑衣人猛的横起了长剑,剑影闪过,鲜血在瞬间喷洒而出,刚刚跪的笔直的身子笔直的倒在了地上,最后的嗓音沉重的回响在死寂般安静的屋子里,“堡主,走吧。” 一时之间,四周跪的黑衣人都将目光看向神情凛然的欧阳野,目光悲怆而凝重,“堡主,属下以死劝觐。”又是一个沉重的嗓音响起,伴随着话音,黑色的身影笔直的倒在了欧阳野的身前,堡主,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堡主!”看着先后死去的两个人人,跪下的黑衣人沉痛的开口,整齐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属下死不足惜,请堡主先走1” “够了!“看着倒在脚前的两个身影,欧阳野狂怒的一喝,异常凝重的脸上有着痛苦的抉择,“立刻启程出发,向北滨王朝进发。” “是!”堡主终于决定离开了,四周跪立的黑衣人激动的应下命令,刹那,人影闪动着,整齐的队伍快速的向着北滨王朝的方向进军。 从昏厥里醒过来,却已经是深夜,幽暖烟看向窗口清冷的月色,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点住了穴道,公子想将她强行的留下来吗? “终于醒了,算算也该是这个时候了。”门被应声推了开来,明亮的烛火下,雨朗温和的脸上终于有了轻松,将手中的热腾腾的药碗放在了桌上,看向幽暖烟温和的开口,“有没有哪里难受?” “雨朗,替我解开穴道。”幽暖烟蹙眉的开口,她昏睡了这么久,不知道欧阳现在在哪里。 似乎感觉到幽暖烟的担心,雨朗一遍替着幽暖烟把脉,一面道:“放心,公子将你带走不久之后,又有一批高手出现,将欧阳野带走了,此刻他应该是安全的,你也不用担心了,养好身体最重要。” 他没事,担忧的心弦放了下来,幽暖烟看着雨朗递过来的碗,拒绝的闭上眼,“雨朗,你出去吧。” “幽幽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和公子怄气了,喝药吧。”看着拒绝的幽暖烟,想着屋子外站了快一夜的白烨,雨朗无力的开口,“公子已经在屋子外站了好几个时辰了,幽幽,纵然公子有什么不对,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让公子替我解开穴道。”内力使不上来,幽暖烟明白这是公子特殊的点穴手法,想要重开穴道是不可能的。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雨朗无奈的看着闭上眼的幽暖烟,转身对着白烨道:“公子,幽幽不肯喝药。”药也不愿意喝,更不用说肩膀上的伤口需要重新换药包扎了。 点了点头,接过雨朗手中的药丸,白烨走到了床边,手指迅速的封住了幽暖烟身上的穴道:温柔的道:“幽幽喝药吧。“ “解开我的穴道却封住内力,公子,你要强行扣留下幽幽吗?”依旧闭着眼,幽暖烟冷漠的开口,现在做什么都太晚了,心死了,就不会立刻复苏。 没有多言,放下手中的药碗,白烨动作轻柔的掀开被子,修长的手指解开幽暖烟的衣服,肩膀上的伤口太大,而且贯穿了肩膀,不好好处理,只怕日后会影响到她用剑。 依旧闭着眼,当金疮药敷上伤口带来阵阵的刺痛,幽暖烟如同没有感觉到一般,依旧一动不动的任由着白烨给她上药包扎。 “雨朗,将药重新煎一碗过来。”终于巴扎好她肩膀上的伤,也将胳膊上被剑划破的伤口重新上了药,白烨叹息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幽暖烟对着外面的雨朗命令道。 半个时辰后,一身疲惫,风冽看着端着满满一碗凉掉的药走过来的雨朗,疑惑的一愣,笑着搭上雨朗的肩膀,“第一次看幽幽闹性子。” “这已经是第三碗了。”没有风冽的轻松,雨朗面色凝重的开口,幽幽不说话,不喝药,连晚饭也不吃,根本不是赌气闹性子,她在用自己的身体逼公子让步。 “让我去吧。”朗声一笑,拿过药碗风冽向着屋子走了去,轻快的嗓音也在同时响了起来,“幽幽,是我。” “啧啧,连晚饭也不吃。”看着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风冽将视线转向床上的幽暖烟,依旧苍白着脸色,闭着眼,似乎失去了魂魄。 “幽幽,乖,起来吃点东西。”嬉笑着,风冽清朗的嗓音响了起来,一手将床上的幽暖烟扶了起来,指了指窗户外,“听雨朗说公子已经被你罚站了好几个时辰了,幽幽,变天了,估计一会就要下大雨了。” 不去在意,可是目光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扫向了窗户外,一夜之后的拂晓很暗沉,窗口外的天空里聚集着大片大片的云翳,只怕是一场大暴雨。 “我就知道幽幽舍不得。”察觉到幽暖烟的视线,风冽得意的笑了起来,一手将药碗递了过来,俊美如斯的脸上有着调侃的笑容,“喝药吧,就算要去找欧阳野,你也得养好身体。” “不要说了。”身体太过于虚弱,连嗓音都沙哑了,幽暖烟无力的推开风冽的身体靠在了床上,没人有比她更了解公子,这一次,公子不愿意放手,她即使身体恢复了也不可能,就再赌一次吧,用她的命却来换取公子的让步。(未完待续) 第73章 说了劝了半个多时辰,风冽挫败的将药碗端了出去,对着屋檐下的雨朗无奈的摇了摇头,“说的嘴巴干了,威胁利诱,幽幽根本就不上当。” 狂风卷积着乌云,拂晓时分的那一点光亮在电闪雷鸣下被黑暗再次掩盖,风愈加的猛烈起来,拍打着窗户,屋子外,落叶被风卷着四处的飘落,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的落了下来,片刻之后,就已经是大雨倾盆。 依靠在床头,看着窗口外密集的大雨,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担忧,却最后又被沉默所代替,幽暖烟黯然的闭上眼,不去想大雨之中的那抹白色的身影。 “公子,进屋子去吧,你都站了一天一夜了。”终于连风冽也开始担心了,打着雨伞,可是猛烈的大雨依旧湿透了衣服,更不用说站在大雨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白烨。 “幽幽,你一直知道公子曾经中过毒,如今这样淋雨,只怕身体会承受不住的。”看着靠在床头沉默不语的幽暖烟,雨朗低声的开口,温和的有着焦躁不安。 平日里,无论是公子还是幽幽都是异常理智成熟的人,可是此刻,两个人却都像孩子般的怄气,一个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药,一个站在大雨里,同样不吃不喝,似乎在赌气,可又不像是赌气。 “我和公子再无关系,生死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伤口的痛和失血让幽暖烟身体发烧灼烧着,干裂的嘴唇淡漠的吐出冷酷无情的几个字,她不能心软,不能让欧阳独自再承受她曾经成受过的苦和痛。 这?雨朗无奈的退了出来,而门口站着同样无可奈何的风冽,一把拉过雨朗的身体,风冽眼眸里闪过一丝诡谲,“你去把公子敲晕了带进屋子。”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眉头一扬,雨朗警觉的反问,可是看着大雨之下,浑身湿透的白烨,却还是迈步走了过去,“公子,幽幽说……” 站了一天一夜,淋了一天的大雨,脑海里一遍一遍浮现着当初在丁香谷的一幕幕,十四年了,从四岁那年就她带回来,十四年里,白烨忽然发现他错了,幽幽只这样对他,自己却已经是撕心裂肺的痛,十四年里,他一次次的利用幽幽,她心中的伤口只怕已经鲜血淋漓,无法痊愈了。 “幽幽说什么?”雨声太大,白烨沙哑着嗓音询问,淡泊如水的目光里终于有了一丝的情绪波动。 “幽幽说……”趁着白烨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时,雨朗使了个眼色,一旁的风冽快速的举起手,大力的一掌敲在白烨的脑后,终于顺利的完成了偷袭。 “公子醒了一定会杀了我的。”接住白烨倒下的身体,风冽后怕的努努嘴,和雨朗对望一眼,随后将被敲晕的白烨扛进了幽暖烟的屋子。 “幽幽,我和雨朗要去洗澡换衣服,公子就交给你照顾了。”不等幽暖烟开口,风冽快速的将白烨放在了床的外侧,拉着雨朗风一般的逃了出去。 公子!看着浑身湿透的白烨,幽暖烟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看了看闭合的木门,只怕风冽和雨朗不会再过来了。 犹豫片刻之后,当手不经意的碰触到白烨滚热的身体,才警觉他竟在高烧,不再犹豫,忍着肩膀上伤口的痛,快速的撑起身子下了床,虚弱之下,眼前阵阵的发黑。 公子,何苦如此!低叹一声,幽暖烟慢慢的将白烨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用被子紧紧的包裹住他赤88裸的身体,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俊逸的脸庞,因为高烧下,白皙的脸颊微微的发红,眉宇紧皱,似乎连睡梦都不安稳。 欧阳,你在哪里?转身,坐回了椅子上,幽暖烟静静的看着窗户外的大雨倾盆,直到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最后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风声雨声依旧密集的响着,许久之后,门外,两个身影静静的听着屋子里的声响,“雨朗,公子和幽幽会不会那个那个了。”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睡在一张床上,风冽笑的暧昧而轻佻,一手搭上雨朗的肩膀,继续道:“这样一来,估计什么事情都会解决的。” “你以为公子是你,没事就要去妓院。”没好气的睨了一眼身侧的风冽,雨朗摇着头轻声的推开门,却见一旁的屏风上挂着白烨湿透的衣裳,而桌子边,幽暖烟却着着单衣趴在桌沿睡下了。 “公子真不懂把握。”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况,风冽肩膀一耸的走进了屋子,“其实男人和女人不就那么回事,滚到床上了,我保证幽幽就不会要离开了。” “不要胡说了。”受不了风冽的口无遮拦,雨朗快速的走到了床边,替白烨把脉着,还好只是大雨引起的高热,喝点药就应该没事了,“风冽,你又做什么?” “嘘!”轻声的警告,风冽迅速的点住幽暖烟的昏睡穴,将趴睡在桌边的人抱到了床上,让昏厥的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抱在了一起,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这样一来一切都解决了。”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当转醒时,屋子外的大雨已经停了,幽暖烟身体一动,猛的僵直住,快速的睁开眼,却见自己整个人如同孩子般的蜷缩在身后的怀抱里,自己的双手更是亲密的贴在公子的胸口上。 “幽幽。”在幽暖烟要快速后退时,白烨手上一个用力,将她后退的身体紧紧的圈进了怀抱里,不给她一丝后退的余地,“幽幽,原谅我。” 曾经,她多么的眷恋这个温暖的怀抱,多么希望公子可以拥着她入眠,可是如今,幽暖烟刚刚一瞬间的慌乱褪去,清冷的脸上依旧是淡漠和疏远,“公子,幽幽已经答应和欧阳离开了,公子如此做,是否要轻贱幽幽,当我是一个人尽可夫的下贱女人。” 紧紧圈住幽暖烟的手猛的僵直住,不曾想她竟然说出如此的话来,淡泊如水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幽暖烟清冷的脸,白烨痛苦的脸上最终归于平静,只是沉寂多年的心在波动之后,再次的死去。 “幽幽,你走吧。”缓慢的一句话如同用尽了所有的生命,白烨脸色苍白的骇人,失去了血色,失去了精神,黯淡的眸光缓缓的闭合上,“如幽幽所说,你我已经恩断义绝,从此之后,幽幽做什么,跟着谁走,都不用再过问与我。” 原本这是她说过的话,可是听到公子一字不动的说回来时,幽暖烟只感觉心头剧烈的痛了起来,白皙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真的到了这一天了,放手了。 默默的看着白烨起身,背对着自己穿上衣服,幽暖烟一手紧紧的按住胸口,让那窒息的痛慢慢的舒缓,公子,不是幽幽狠心,她不能那样自私的留下来,不能给欧阳一个希望之后,再残忍的去打碎他的希望,那个用生命来爱着她保护她的男人,该有属于他的幸福。 “欧阳野应该是回北滨王朝了,你往北方追,应该就可以找到他了。”如果说以往的白烨只是淡漠,而今的他却多了份阴暗的晦涩,那瘦削的背影在此刻显得无比的落寞和孤单。 想说什么,可是终究不再开口,白烨迈开步子向着门口走了去,一步一步,前尘往事如同潮水般涌在了眼前,那个大雪之中,固执等待着他归来的小姑娘,那个在妖娆的丁香花丛中,长剑如虹的纤瘦的身影,随着他的脚步,一点一点的远离了,最终将成为被尘封的记忆。 “公子,你保重。”扑通一声,幽暖烟跪在了地上,十四年的相依相随,十四年刻骨铭心的感情,十四年的照顾,十四年的牵挂,这一刻,终于断了。 一手扶住门框,听着身后那双膝跪地的声音,白烨痛的狞起脸庞,压抑在身体里的寒毒再次的侵袭而来,让原本痛苦不堪的脸庞此刻更加的苍白,丝丝的鲜血从嘴角缓慢的溢了出来,白烨沉痛的闭上眼,“幽幽,日后若是欧阳野负了你,记得回家的路。” 公子!双膝跪在地上,目光看着冰冷的地面,一滴一滴的泪水从眼中滴落下来,在冰冷的地面消融。 屋子外,暗沉的夜色下,一直守候的雨朗和风冽面色凝重的看着走出来的白烨,那嘴角一抹殷红的血迹让两人同时一愣,要开口却已经被白烨制止住,“随我走吧。” “公子!”异口同声的喊着,看着屋子里依旧跪在地上的幽暖烟,雨朗和风冽对望一眼,随后追上了白烨的脚步。 许久之后,跪的笔直的身体跌坐在地上,脸颊之上是痛苦的泪水,幽暖烟缓缓的撑起孱弱的身体,看着门外大雨过后的庭院,公子走了,这一生,她和公子只怕再无相见之期。 抬头看着暗沉的天幕,却已经不知道是拂晓,还是黄昏之后,幽暖烟支撑着虚弱的身体,眼睛酸涩的痛,茫然的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庭院,干涸的眼睛里却再也流不出眼泪来。(未完待续) 第74章 “姑娘,走路小心一点。”跌撞的身体碰到一旁赶路的大婶,被冷言冷语的喝责着,幽暖烟环抱住自己冰冷的身体,第一次不知道她能去向何处。 即使是当年,每一次任务回来,双手沾满了血腥,至少她知道还有一个人在家里等着她,即使是当年在商场里漂泊,可心终究有一个归宿,而如今,孑然一身了。跌撞着,瘦弱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在大街上,身百年是喧闹的人群,人来人往里,幽暖烟苍白着脸,死寂的脸上闪过一丝光芒,北方,公子说欧阳往北方去了。“敏敏,你说话啊。”马车里,龙韵婷担心的看着坐在身侧不言不语的柳敏敏,三天了,她没有说过一句话,整个人如同失去了魂魄。 “吁!”忽然,赶车的马车夫猛的拉紧了缰绳,骏马嘶鸣的昂起头,四蹄高高的扬起,幸好在街市上,速度不快下,倒没有踩到刚刚摔倒在路上的姑娘。 “怎么了?”突然的颠簸,龙韵婷快速的扶住一旁的窗棱,温柔如水的嗓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郡主,有个姑娘跌倒了。”一面回答,赶车的李老头快速的下了马,目光担心的看向摔在地上昏厥的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幽暖烟?”掀起马车帘子,看着被李老头扶起来的人竟是幽暖烟时,龙韵婷错愕的一愣,而一旁柳敏敏死寂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刹那,一股诡谲划过美丽的双眼,对着李老头道:“快将幽小姐抱上马车。” “敏敏,是幽小姐,你还记得吗?彭彪那畜生糟蹋你时,是幽小姐将他杀了。”手抹上幽暖烟的头,确定是她是高烧虚弱昏厥后,龙韵婷对着一旁死死盯着幽暖烟的柳敏敏低声的开口。 “彭彪……幽暖烟……”死寂里,忽然想起那撕心裂肺的痛,想起那禽兽般的男人撕裂她的衣服,带来那屈辱的痛楚时,柳敏敏死寂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双眸嗜血而仇恨的看着依靠在龙韵婷身上的幽暖烟,双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恨声道:“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 “敏敏,不要,快放手,你会杀了幽小姐的。”看着陷入疯狂的柳敏敏,龙韵婷快速的开口,双手拉开柳敏敏的双手,“不能杀了幽小姐,杀人要偿命的。” “杀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柳敏敏忽然癫狂的冷笑起来,“我不会杀了她,我会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像我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狰狞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疯狂,柳敏敏忽然一手敲上龙毓婷的脖子,随后快速掀开帘子,一把夺过李老头手中的鞭子,猛的挥起马鞭,让骏马狂奔起来,她不会让幽暖烟死掉的,她只会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让她一辈子像她这样痛苦的活着。 再次醒来只感觉胳膊被勒的很痛,幽暖烟迷糊的睁开眼,却猛然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脚前,而手里拿着绳子的正是柳敏敏。 “醒了?”最后一次将绳子猛的勒紧,将幽暖烟紧紧的帮在床脚上,柳敏敏双眼里满是浓浓的恨意,一手猛的掐扎上幽暖烟肩膀处的伤口,鲜血在瞬间湿透了纱布。 看着手上的鲜血,柳敏敏惬意的冷笑着,突然瞄到幽暖烟沉默的脸,笑容一顿,狂怒的尖叫着,“你叫啊,求我啊,为什么不求我。” 癫狂着,挥舞的双手对准着那伤口猛的打了下去,一次一次狠狠的打在伤口上,鲜血顺着纱布渗透出来,转眼间就将白色的胳膊染红了血红色。 伤口的痛依旧可以忍受,幽暖烟抬眼愧疚的看了一眼对着自己拳打脚踢的柳敏敏,原本一个她喜欢的丫头,开朗天真,却因为自己而毁了。 “不要用你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狂怒着,柳敏敏啪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将幽暖烟的脸甩向了一旁,一手愤怒的抓紧她的领口,“没想到你竟然被人封住了内力,幽暖烟,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大力的一巴掌下,脸被打的偏向了一边,鲜血顺着嘴角蜿蜒的流淌下来,幽暖烟暗自的聚集起内力,可惜公子的点穴手法太特殊,她一时根本没有办法就内力发挥出来。 “幽暖烟你也有今天。”放声尖锐的笑着,柳敏敏站起身来,一脚重重的踩上幽暖烟白皙的手指上,用力的碾磨着脚尖,听着那手指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笑容更加的疯狂而狰狞。 “敏敏,不要,你在做什么?”床上,昏厥的龙韵婷惊醒过来,看着床下的一幕,不由惊恐的喊着,快速的下床,紧紧的抓住柳敏敏的胳膊,温柔的脸上满是疼惜和担忧,“敏敏,你不要这样,一切都是彭彪该死,不关幽小姐的事。” “不要再和我提那个畜生!”听到彭彪的名字,再次响起那暴虐惨痛的一夜,柳敏敏狂怒的吼叫着,一把甩开身旁的龙韵婷,愤怒的踢向床边被绑住的幽暖烟,扭曲的脸上都是发泄的愤怒,“都是你的错,他们原本要找的是你,为什么最后成了我,为什么是我被那畜生给糟蹋?” 一声声尖叫回响在房间里,柳敏敏疯狂的踢打着被绑住的幽暖烟,发泄着那无法发泄的痛和恨。 原本就孱弱的身体在柳敏敏疯子般的踢打下,幽暖烟只感觉全身都痛的颤抖起来,肩膀上的伤口更是汩汩的流淌着鲜血,唯一庆幸的或许就是她的脸了,因为被绑在床脚上,所以柳敏敏踢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双腿和腰身。 闭着眼,无法聚集内力,又被捆绑下,幽暖烟无奈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清冷,只是在闭眼前,一抹森冷的目光扫向一旁的龙韵婷。 暗自雀跃着,可是突然被幽暖烟的视线掠到,龙韵婷一惊,身子竟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那目光好冷好犀利,似乎可以看见她隐匿在心底的嫉妒和仇恨。 从一开始她醒来时,龙韵婷就醒了,虽然没有动静,可是那呼吸幽暖烟听的清楚,而刚刚,看似是规劝柳敏敏的话,却是再一次激发她心里的仇恨,龙韵婷,她和自己有仇吗? “敏敏,不要打了,再打要人命了。”许久之后,看着绑在床脚上一动不动的幽暖烟,龙韵婷再次的开口,一把拉过气喘吁吁的柳敏敏。 “我不会让她这样便宜的死掉,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咬牙切齿的开口着,柳敏敏喘息,恨恨的看着闭着眼的幽暖烟,她会一点一点的折磨她。 身体很痛,可是却还是可以忍受,幽暖烟闭着眼,想起在很久之前,自己接手杀手训练时,那时比现在更苦更痛,杀手,必须承受的住各种的折磨,才能在任务里,即使重伤,依旧可以制敌。 而为了训练她的耐力,公子给她吃过各种的毒药,肝肠寸断的痛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也因为服用过许多的药,所以跟着雨朗学医之后,她多药物特别的敏感,否则她绝对分辨不出那次的胭红。 “韵婷姐,你回去吧,和我大哥说,我一个人先回京城了。”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茶水,柳敏敏这才收敛了狂怒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龙韵婷,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要告诉大哥这个贱人在我手里,韵婷姐,就当我求你了。” “可是如果晨昊和王爷知道了,敏敏,他们不会放过你的。”终究有些的担忧,龙韵婷不安的看着被绑住的幽暖烟,如果可能她更想敏敏一刀杀了她,否则她明知道幽暖烟被敏敏抓了,而不告诉西门王爷的话,以他的锐利和精明,日后自己恐怕难逃干系。 “韵婷姐,我知道你担心大哥知道后怪罪与你,你放心好了,这一次,我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即使日后大哥知道了,我就说幽暖烟是在我回京的路上遇见的,韵婷姐,我求你了。”思绪快速的流转着,柳敏敏狠狠的盯着地上的幽暖烟,那赶车的李老头已经被她用银子打发回山西老家了,只要韵婷姐不说,没有人知道这个贱人在她的手里,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敏敏,我知道你的恨,可是日后她若是告诉了晨昊,我……”余下的话没有明说,可是龙韵婷的担忧却是真的,敏敏不说她相信,可是幽暖烟日后必定会告诉柳晨昊她被抓的经过,而她只怕依旧会被他们责备。 冷哼一声,柳敏敏原本俏丽的脸此刻却是狰狞的变态,指着地上的幽暖烟,冷冷的笑道:“她日后还有机会说话吗?韵婷姐,当折磨够了,我会割了她的舌头,断了她的一双手,费去她的功夫,毁了容,这样一个废人,即使丢在大哥面前,大哥也不会认识她的。” 柳敏敏该恨的,却不该因为恨而失去了自己的本性,闭着眼,听着柳敏敏那恶毒而狠绝的话,幽暖烟默默的叹息一声,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爽朗的丫头了。(未完待续) 第75章 微微的叹息一声,身体依旧是极度虚弱下,幽暖烟只感觉阵阵的黑暗席卷而来,终于再次的陷入了昏厥里,回荡在耳边的依旧是柳敏敏那恶毒的诅咒。 夜色下,看着门口的柳敏敏,龙韵听着终于转身向着皇家别院的方向慢慢的走了去,背对着客栈门口的人,温柔的脸上此刻却是狰狞的得意,幽暖烟只怕再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送走了龙韵婷,柳敏敏快速的转身向着街道末的一间药铺走了去,“小姐,您需要点什么?”殷勤的招呼着上门的生意,小厮笑的格外的殷勤。 “两张人皮面具,一些上好的迷88药,再来些金疮药,和解毒丸。”行走过江湖,柳敏敏将一张百两的银票丢在了柜台上,冷冷的开口,韵婷姐说的不错,不管是幽暖烟那个贱人,还是自己,只要一出客栈,只怕就会被人认出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易容。 “是,小姐,您稍后。”收了银子,知道是江湖中人,小厮颔首,随后快速的向着里屋走了去。 幸好韵婷姐提醒,如果自己真的向着京城走了去,只怕大哥会不放心的追过来,即使自己不来,也会派手下追过来,柳敏敏嘴角染上一抹嗜血的冷笑,她不回京城,表哥好像去了北方,那么她就最后看表哥一眼,也让幽暖烟那个贱人死心! 一盏茶的时间后,将买来的东西收拾好,柳敏敏快速的向着客栈走了去,有了这些东西,即使她们站在表哥面前,表哥也不会认出来的。 “哎呀,掌柜的,下次小的不敢了。”被掌柜的扬起的棍子给抽到,精瘦的店小二痛的龇牙咧嘴的讨饶着,瘦的皮包骨头的身子不停的鞠躬,“掌柜的,小的下次真的不敢收客人打赏的银子了。” “说有个屁用,你这个兔崽子哪次不是这样说,到最后,还不是一样向客人讨银子。”老掌柜的气的胡子两边翘,手中抡起棍子再次追打着手脚不干净,又贪财的店小二。 刚一开口,突然被跑过来的人撞到,柳敏敏蛮横的一瞪眼,冷声骂道:“滚开!” “是小姐,小的不小心,您不要生气,大人有大量。”连连讨饶着,店小二鞠着身子,嘴里念念有词,有客人在,老掌柜的总不会再抡着棍子打他了。 哼,冷哼一声,刚走了两步,柳敏敏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站在一旁摸着身体直呼痛的店小二,冷冷一笑,一抹诡谲染上了嘴角,骄横的一挥手,“你过来,本小姐有话要你去做。“ “是,小姐,有什么您吩咐一声,小的立刻替你去办。“如同听到了特赦令,店小二嘿嘿一笑,看了看转身离开的老掌柜,快速的向着一旁柳敏敏走了过去。 赌博输了之后,他偷过抢过,被官老爷关进牢里,之后又放了出来,在这客栈也待了大半年,这小姐一看就是那种蛮横娇纵的大小姐,想必赏银必定不少。 “给我去城里找个乞丐回来,告诉他,随本小姐去一趟北方,回来之后,一百两银子就归他了。”自己被彭彪给糟蹋了,她不会让幽暖烟好过的,乞丐最肮脏下贱的男人,幽暖烟那个贱女人肯定生不如死吧,而且这一路,有个男人随行,大哥他们即使派人来寻,也绝对想不到那是她。 “乞丐?一百两银子?”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可是店小二两眼刷刷的冒出贪婪的光芒,似乎那银子已经到手了一般,凑过身,低声道:“小姐,那些乞丐不干不净的,小姐要有什么吩咐,让小的去办就行,小的就光棍一个,陪小姐去一趟北方绝对没问题的。” “你?”柳敏敏眯眼看着笑的贪婪的店小二,忽然手一动,一手掐住店小二的脖子,一手快速的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好,就你了,不过你已经吃了我的药,记得这一路上听我的吩咐,到时候银子和解药会一起给你的。” 愣愣的直点头,店小二摸了摸脖子,他竟然被人给喂了毒药,后怕下整个人都苍白了脸,可是直到上了路,那份惶恐才消退,转而成了得意洋洋。 一个时辰后,赶着马车,店小二嘿嘿的笑着,拉了拉身上的长衫,原来让他做里面那个哑巴姑娘的相公,而且夜里还可以真的睡下那哑巴姑娘,不过让刚刚那大小姐当了他娘,实在有点憋屈,可是一想到有一百两的银子,不要说是娘了,就说是他祖宗十八代,他也愿意啊。 “怎么醒了?”颠簸的马车里,看着转醒的幽暖烟,柳敏敏冷冷的笑了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里伴随着奸计得逞的得意。 被点了哑穴,幽暖烟睁开眼,动了动身体,内力依旧被封住了,公子的穴道她根本解不开,身体酥软的没有力气,中了十香软骨散。 “看看,我的乖女儿。”冷笑着,将一面铜镜递了过来,镜子里,幽暖烟才发现她被易了容,蜡黄的脸上没有以前的白皙和清冷,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微塌的鼻子,用木簪盘起的头发,唯一能找到原来样子的只有她的眼睛了,一双眼,依旧是锐利而冷漠。 “这样就算你出现在表哥面前,他也不会认识你的。”笑的得意,柳敏敏欣赏着被自己易了容的幽暖烟,“外面赶车的那个就是你相公,我的哑女儿。” 收回探寻的视线,转而看向同样易容成了老妪模样的柳敏敏,幽暖烟沉默的闭上眼,她太稚嫩了,这样粗略的易容,不要说高手,即使普通的江湖人也会看出其中的门道,更不用欧阳了。 想起那个名字,看着马车车窗外的精致,幽暖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终于要见面了,而欧阳,幽暖烟明白他一眼应该就能认出自己的。 北城外,龙门客栈。 “进客栈,找一个大夫过来。”冷还沉声的命令着,一路行下来,倒还没有遇到龙凌霄的人,只可惜堡主的伤势却因为没有治疗而恶化。 客栈里,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掀开被子,看着那已经化脓的伤口,不由的一皱眉头,“伤原本不重,可惜拖太久了,发了炎,才会高烧昏迷的。” “大夫请用药。”何尝不知道,可是一路行来,打探的人依旧找不到幽小姐的行踪,堡主根本没有处理伤口,冷还也无可奈何。 “唉,这箭伤怎么拖到这样严重的地步。”叹息着,将薄薄的刀刃在火上烤了烤,老大夫这才看向一旁的冷还,“按住你家公子,这化了脓的伤口要挖了去,上药后,休息五日,让伤口愈合,才可以再赶路,否则这样恶化下去,整个背都不要了。” 痛!背后那火辣辣的痛楚下,欧阳野从高烧的昏厥下惊醒过来,看了一眼一旁的冷还,和桌上的大夫专用的药箱,再次迷糊的闭上眼,幽幽,你到底在哪里? “掌柜,两间上房。”终于在天黑后找到了一间客栈,店小二熟练的勒停了马车,对着店里面的掌柜的吆喝和,“送一桌饭菜都楼上来,让爷吃饱了好休息。” 说完话,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手撩开马车布帘,恭敬的道:“娘,我们到客栈了,我扶你下来。” “好。”刻意伪装的沙哑嗓音,柳敏敏伸手握住店小二的手,随后下了马车,“去把你媳妇扶下来,她的身子越来越弱了,等我们回了北方来家要好好养养。” 易了容,却有一双雪白的手,幽暖烟摇着头,看了一眼店小二伸过来的手,目光倏地阴冷,在他错愕的瞬间,自己扶着马车辕跳了下来。 “外面来两个三个投宿的,一家三口。”三楼的门口,一个随从低声的对着门口的冷还开口,“小的试了试那男的没有功夫,应该不是龙凌霄的人。” “注意点,堡主在休息,大夫说了,五日之内,不可以赶路,千万别出了差错。”点了点头,冷还谨慎的叮嘱,如果是龙凌霄的人,他们之前派在各个路口的兄弟应该送回了消息,可是非常时期,却不得不谨慎行事。 日夜兼程下,同样的客栈,不同的楼层下,二楼,店小二嘿嘿的笑着,虽然这哑姑娘长的不怎么样,可是终究是个女人,而他已经好久没有逛窑子了。 “娘子,天黑了,赶了一天的路,我们该休息了。”吞了吞口水,看着床边虚弱的幽暖烟,店小二猴急的脱去衣裳,只感觉沉寂许久的欲*望慢慢的苏醒。 内力被公子封住,口不能言下,幽暖烟冲不开哑穴,看了一眼一脸欲*望走过来的店小二,清冷的目光在瞬间冷厉下来,一股不言而喻的冷漠气势从双眼的眸光里迸发而出。 “哑娘子,你……”曾经在三教九流的地方摸爬滚打,之后在客栈,店小二也见过不少人,可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冰冷而具有压迫的目光,让他在瞬间停下了脚步,惊恐的目光看向幽暖烟,刚刚想一逞兽欲的念头倏地被幽暖烟的冷意倏地熄灭。(未完待续) 第76章 “哑娘子,你不是她女儿吧?”问的小心翼翼,虽然他不上道,可是一双眼还是很厉害,这个哑娘子不简单,那眼神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那个大小姐好像贴了人皮面具,你也是吧?” 这个人倒是精明的很,幽暖烟冷冷的收回目光,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不能言,随后又向桌边走了去,蘸着茶水在桌上写道:“哑穴。” “哦,原来是被点了穴道。”明白的点了点头,店小二看向幽暖烟,忽然想起自己的被吃下了药丸,随即道:“你想让我放你走吗?” “除非你想先死!”门口忽然传来柳敏敏森冷诡谲的声音,门被大力的推了开来,看着惊吓到的店小二,柳敏敏愤怒的一巴掌甩了过去,“滚回我的房间里休息,再敢多言一句,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是,是,小的不敢了。”猛的直点头,万分无奈的看了一眼幽暖烟,店小二刷的一下溜出了房间,他还不想死。 “幽暖烟你果真好手段。”柳敏敏转身看向走想床边的幽暖烟,一手擒住她的白皙的手,笑容愈加的森冷而骇人,“即使不能说话,你竟然能让那店小二要放你走。” 随着话音的落下,只听见嘎吱一声,右手手骨被大力的拉的脱臼,脸在瞬间痛的苍白,冷汗湿透了人皮面具下的脸庞,柳敏敏却如同非常满意这样的声音,放开幽暖烟的手,又抓起她的左手,“这样你就不能写字了。” 又是清脆的嘎吱声响起,手腕再次被拉的脱臼,柳敏敏这才一把推开幽暖烟的身体,将她推倒在了床上,残酷的冷笑道:“等我们找到了表哥之后,我才会要了你的命,现在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手腕痛彻心扉,幽暖烟默默的闭上眼,被喂了十香软骨散和哑药,如今一双手又被拉的脱臼,她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而另一边,祁阳,皇家别院。 “回京城了?”柳晨昊对着自责的龙韵婷安抚的摇着头,温和的开口道:“这事和你无关,敏敏的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如今……” “我已经派人沿途去追赶了,会护送敏敏安全的回京城的。”西门墨翟拍了拍柳晨昊的肩膀,这里是是非之地,她要走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被彭彪糟蹋后,以敏敏的刚烈,只怕再也无法去面对欧阳野了,可是幽幽。 想起被掳走的幽暖烟,西门墨翟俊美如斯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随后大步的走向了屋子外,向着幽暖烟之前的院子走了去,五天了,短短五天,竟像五年那样的漫长。 想起第一次见面,想起每一次她对他那冷言冷语的抵触,想起那一次在大海里,她看见自己跳下海后的错愕和震惊,西门墨翟一贯慵懒的脸上更是复杂晦涩。 可是他竟从不知道她会武功的,好几次,命悬一线,她竟然都忍着不出手,幽幽是爱惨了那个刻进心头的男子,才会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莫名的,西门墨翟忽然有种感觉,这一次掳走她的人势必就是那个男子,可是究竟是谁? “王爷,在思念幽小姐吗?”隐忍下那一瞬间狂烈的愤恨,龙韵婷柔声的开口,夕阳下,金色的光芒洒落在她全身,姣好的容颜,玲珑有致的身姿,确实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西门墨翟嘴角含笑,桃花眼里邪肆不羁的目光带着迷离凝望着金色光芒下的龙韵婷,同样是倾国倾城的可人儿,可他独爱幽幽那股清冷的性子,喜欢逗弄她冷漠背后的娇柔。 是男子的劣根性吗?想他身居王爷,而这样一张脸,勾勾手,都是扑过来的女子,倒是幽幽,从第一眼看见他就是一脸的嫌恶,如同他多么罪大恶极一般,比起女子,幽幽像个迷,她的聪慧,她的敏锐,让西门墨翟明白女子除了面容外,竟可以如此的吸引人,忍不住的想探究她冷漠背后的性情。 “王爷。“被西门墨翟盯着心跳加快,龙韵婷白皙的脸上飞上了红霞,第一次,他如此专注的目光看着自己。 “幽幽每一次唤我王爷时,总是咬牙切齿。”突然的开口,西门墨翟朗声一笑,俊美的脸上有着思念的落寞,碍于他的身份,否则幽幽早就一脚将他踢开了吧。 刹那,刚刚的柔情羞涩瞬间转为嫉妒的仇恨,龙韵婷压抑下苍白的脸色,微微一笑,垂下的眼眸里却是冷光闪现,幽暖烟,她果真该死! 不动声色的将龙韵婷的脸色收进了眼底,西门墨翟慵懒笑意的脸庞转了回来,看来她配不上晨昊,一个善妒而善于伪装的女子,绝对配不上晨昊的温文尔雅。 “王爷,韵婷先回去了。”从城郊的客栈走了回来,双腿早已经酸痛不已,龙韵婷压抑下那股愤恨,对着西门墨翟温柔浅笑,这才转身向着院子外走了去。 见识过太多虚伪的女子,而敏敏虽然真性情,却太蛮横娇纵,唯独幽幽,连刻意的冷漠都那样惹人疼惜,西门墨翟微微一叹,再次思念起不知所踪的幽暖烟,可当余光不经意的扫过龙韵婷那脏污不已的绣花鞋时,一抹怪异的感觉瞬间笼罩上来。 “铁大,派人监视着韵婷郡主。”手一挥,西门墨翟对着现身的铁大冷声的开口,回京城的东城门离皇家别院莫过三炷香的时间,即使行走,鞋子也绝对不会脏成那样。 敏锐下,西门墨翟继续道:“去查清楚今日敏敏和韵婷郡主去了什么地方,谁赶的马车,再去城门口询问,有没有看见敏敏出了祁阳。” “是,属下立刻去办。”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王爷突然要查韵婷郡主,可是铁大依旧应了一声,随后身影一闪,快速的消失在夕阳下的庭院里。 龙门客栈,“主子,该喝药了。”已经将称呼改了过来,冷还将热腾腾的药端了进来,看向坐在床边冷着脸庞的欧阳野,主子又再想念幽小姐了。 “端过来吧。”暗沉的嗓音有些的沙哑,欧阳野冷声的开口,接过冷还递过来的药碗,幽幽,她好吗?伤的那样重,他说过要保护好她的,可是一次次却总是让她受伤。 脸色在渐渐的阴沉,想起地牢之中,幽暖烟无助的扑进他怀抱时的脆弱,欧阳野暗沉黝黑的目光倏地一沉,只听见啪的一声,手中的药碗在掌力下被捏碎,滚热的药洒在了手上。 “主子。”错愕一怔,冷还快速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闭上眼冷漠不语的欧阳野,默默的收拾着。 客房里,幽暖烟看着已经睡下的柳敏敏,动了动僵直的身体,被踢打的身子随即抗议的痛了起来,估计衣服下的身子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了。 公子!一片黑暗下,忽然想起离别时白烨那寂寥而孤单的背影,幽暖烟淡漠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的疼痛,即使到如今,伤了公子如同伤了自己一般的痛,可是她不能负了欧阳,此刻他必定在何处等着她的归来。 挣扎的坐起身来,幽暖烟静静的看向窗户外,忽然,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楼下的庭院里,夜色之下,淡泊的月光静静的洒落在那背对着自己的黑色身影上,欧阳! 有着一瞬间的错愕,幽暖烟倏地紧绷起身体,习武之人的视力比普通人好很多,即使暗沉的夜色,可那淡淡的月光却清晰的勾勒出那熟悉的背影,他竟和自己在同一个客栈。 冷还正在屋子里换着被药泼湿的被子,深秋有着特有的萧索和冷漠,欧阳野静静的看着苍穹之中的月牙,第一次见幽幽也是这样清冷的月色下,一袭白色的长裙,赤着雪白的双脚,那仰头望月的寂寞面容深深的刻进了欧阳野的脑海里。 可如今,手倏地攥紧,想起被掳走的幽暖烟,欧阳野冷峻的脸上有着狂怒的愤恨,那个突然出手的身影到现在也没有查到,而西门墨翟和皇宫同样没有任何的消息,幽幽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背后的箭伤拖延了上路的时间,明知道这样会有多么的危险,可是欧阳野却依旧等待着,有一天,那个刻进心扉的女子会御风而来,她说过会随他离开的,幽幽,不要离开我。 思念里,莫名的,忽然感觉到一抹熟悉的视线,幽幽!刹那,欧阳野冷厉的脸上有着不可置信的悸动,快速的回头向着身后的夜色张望,可惜一片死寂里,根本没有任何人,他竟感觉幽幽此刻就在身边。 “主子,床已经铺好了,可以休息了。”冷还走了过来,疑惑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欧阳野,不解的看了看四周,暗处都有他们的人把守着,不可能有人会闯进来。 “嗯。”点了点头,欧阳野收回探寻的视线,转而向着一旁的楼梯走了去,如果幽幽真的在,又怎么会不出来见他呢。(未完待续) 第77章 看着走进拐角处的欧阳野,幽暖烟无力的闭上眼,不过欧阳在客栈的话,明天一早或许就有相见的机会了。 第二天一早,柳敏敏早早的醒了过来,看了一眼床里边的幽暖烟不由的投射过愤恨的目光,一把掐向幽暖烟的胳膊,掐着那柔弱的肌肤狠狠的一个旋转,“贱人,你倒睡的安稳。” 胳膊上剧烈一痛,幽暖烟睁开眼看向已经起床的柳敏敏,淡淡的收回冷漠的视线,这一生,她第一次这样窝囊过,内力被公子封住,昏厥之后竟被柳敏敏喂了十香软骨散,点了哑穴不说,双手竟被她拉的脱臼,口不能言,手不能写。 “看什么!”冷声的怒道,柳敏敏愤恨的一把抓起幽暖烟的身子将她拉了起来,扭曲的脸上是依旧发泄不了的仇恨和的嫉妒,“等我们找到表哥之后,我就会将你卖到军营里去,幽暖烟,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等成了军*妓,你放心,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压着你,让你生不如死!” 门口,偷听的店小二错愕的一愣,好狠毒的女人,可惜了哑娘竟惹上这样有钱有势的大小姐。 可惜无论柳敏敏说了什么,怎样的虐待,幽暖烟依旧清冷着目光,如同她的虐待和狠毒是施加在别人身上一样。 “贱人,你不是很能冷傲吗?没想到也会有今天吧!”放声尖锐的嘲讽着,柳敏敏狠狠的捏上幽暖烟脱臼的手腕,刹那间,痛楚席卷而来,让幽暖烟纤瘦的身体一个颤抖,可是人皮面具下的双眸依旧死寂的吹不出任何的波澜。 “之前不是有那么多男人护着你,一个个宠着你,只怕此刻,他们谁都不知道你竟会落到我手里。” 得意的冷笑着,扭曲的脸逼近幽暖烟的脸庞,柳敏敏嘲讽的开口,一手抚摸上幽暖烟贴着人皮面具的普通脸庞,一字一字森冷的道:“放心,军*妓是不需要美丽的脸庞的,到时候我会一刀一刀的在你的脸上划出痕迹来,到时候真的当了最下贱的军*妓,你也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丝的同情,可是此刻看着已经癫狂而狠毒的柳敏敏,幽暖烟的愧疚已逐渐减去,她的刁蛮任性注定了她日后的结果,即使不是彭彪,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官宦人家,柳敏敏的蛮横和毒辣都玷污了她之前的真性情。 “怎么不说话?呵呵,我忘记了,你现在口不能言。”笑着摇头,柳敏敏一手拍打着幽暖烟的脸颊,目光一冷,毒辣的凶光出现在眼睛里,“既然不能说话,那舌头留着也是多余的,何不让我替你将舌头给割了去,喂客栈外的野狗如何?” 毛骨悚然的嗓音让偷听的店小二惊恐的一愣,身体一个不稳,砰的一声撞在了木门上。 “谁?”警觉着,柳敏敏快速的向着门口走了去,却听见门外响起店小二压抑着惊恐的声音,“娘,是我,该吃早饭了,吃完了我们还要赶路。” “让他们把饭菜端上来。”拉开门,看着门口的店小二,柳敏敏冷声的命令,看了看店小二,恶毒的目光里多了份警告,“如果不想肠穿肚烂的话,就不要乱说话,否则没了那一百两的银子不说,还会丢了你的狗命。” “是,娘,小的知道了。”连忙的直点头,同情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幽暖烟,店小二快速的转身向着楼下跑了去,虽然他是很同情哑娘了,可是他的小命更重要。 大堂里早起的客人正在用着早饭,北城外的客栈因为地处北滨王朝随不算落后,但也算不得繁盛,安静的大堂里,三三两两桌的客人,店小二习惯性的张望了一眼,视线最终落在临窗角落里的身影上。 三个人围坐在桌边,可是凭着他多年的江湖经验看,店小二立刻明白那坐在窗户边,一身黑色衣裳的男子不是普通人,那冷冽的气势,冰冷无情的双眸,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而一旁坐着的两个男人,都是器宇轩昂之辈,可是面对那黑衣男人却有着与身具有的恭敬,看来虽然是同桌而食,但肯定是黑衣男人的手下。 “主子,你多少吃点,再过几日我们还要赶路。”为了不让人过多的主意,冷还和欧阳野还有另一个手下都移到大堂来早膳。 “还没有消息吗?”食之无味,欧阳野看着窗户外稀稀朗朗的人群,沉声的开口,再行几日,就到了北滨王朝的境地了,如果再没有幽幽的消息,只怕是她不愿意来寻自己了。 “是,昨夜卯时收到了飞鸽传信,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祁阳的祈福还在进行,不过柳敏敏似乎独自回了京城,其余一切没有变化。”冷还将收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回禀,“西门墨翟的手下也在搜索幽小姐的下落,只可惜同样没有任何的消息。” 幽幽你究竟在哪里!桌上的手倏地握紧成拳头,欧阳野目光沉痛而纠结,为什么到头来,他依旧将她弄丢了,为什么会这样? “主子,那个男人一直在看我们这边。”一旁的手下低声的开口,戒备的目光扫过和客栈掌柜的在说话,可视线却不时瞄向这里的店小二。 听到手下的话,欧阳野冷冷的转过头,犀利而冷酷的目光看向贼眉鼠眼的店小二,突然被那冰冷的视线盯上,店小二惊恐的一愣,随即对着掌柜的开口道:“饭菜就送我娘房子去吧,我娘子身体不适就不出来吃饭了。” 交代完,快速的向着楼上走了去,经过欧阳野的桌边时,不由的低着头,加快了脚步,这个男人不好惹。冷酷的目光收了回来,欧阳野转而再次看向窗户外,脚步紊乱,目光慌乱,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寻常人。 客房里,看着送过来的早饭,柳敏敏看了一眼一旁神游的店小二,厌烦的命令道:“喂她吃饭,可不要饿死了。” “是,娘。”回过神来,店小二连忙的直点头,喂着坐在一旁双手不能动的幽暖烟吃着饭。 “啧啧,你有今天那!”看着被喂食的幽暖烟,柳敏敏讥讽的开口,扫了一眼店小二手里的碗,“够了,不要将这个贱人饿死了就行,出去将马车准备好,我们马上出发。” “是。”随手抓这个一个包子,店小二立刻向门外走了去,只想着快点将这个女煞星送走了,拿了解药,至于那一百两银子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吃完了早饭,欧阳野向着楼上的客房走了去,却见二楼之人的一个人影快速的冲了下来,一面对着客栈的小厮喊道:“快点,快点将马给喂饱了,爷们要上路了。” “主子,小心!”虽然已经判定这个干瘦的男人没有功夫,冷还却依旧戒备的护在了欧阳野身侧,唯恐自己的一个大意出了意外。 “爷,对不住,小的急着赶路,冲撞了您。”险险的刹住了脚步,店小二抬头一看站在一旁的两个人,随即习惯性的点头哈腰,陪着谄媚的笑。 冷冷的看了一眼,欧阳野迈开步子向着三楼的客房继续走了去,忽然脚步一顿,看向火急火燎冲向后院马厩的店小二,冷凝的目光里闪过疑惑,“去跟着他。” “主子?”得到命令的冷还一怔,不解的看向欧阳野,随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马厩里和客栈小厮套马车的干瘦男人,难道主子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早饭端上去莫过一炷香的时间,而且这瘦小男人刚刚手里抓着包子,一面说一面大口咬着,看得出很急。可是刚刚让小厮送早饭去房间时,却分明悠闲的很,甚至有时间打量自己,根本不像是赶时间的庄稼汉,如果是江湖中人可能会有突发问题,而一个没有功夫的庄稼汉,这一炷香的时间里,从悠闲到焦急,只怕不简单。 站在冷还身边的手下点了点头,快速的向着楼下走了去,非常时期,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乖女儿,走吧。”一手看似是扶着幽暖烟,实则是柳敏敏掐住幽暖烟脱臼的手腕,要挟着她向着楼下走了去。 肩膀上的伤口没有痊愈,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在十香软骨散下,幽暖烟脚步虚浮的移动着,一抬头,却瞥见走上三楼的身影,刹那,眼眸里迸发出喜悦,可是要开口,却发现被点住了哑穴的自己,根本无法说出话来。 “娘,马车准备妥当了。”院子里,看着下楼的柳敏敏和幽暖烟,店小二立刻殷勤的开口招呼,“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了。” 欧阳!默默的念着,幽暖烟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却已经让柳敏敏拉扯着下了楼走进了院子,向着后门走了去。 “主子,那一家三口很奇怪吗?”看着回廊处欧阳野停下脚步看着三楼下的院子里的三个人,冷还不解的低问。 那纤瘦的身影,远远的看向楼下那被刚刚瘦小男人拥住的身影,欧阳野目光莫名的一寒,可是视线掠过那蜡黄而陌生的侧面时,刚刚那一瞬间的感觉消失殆尽,只不过是一个背影有些像幽幽的人而已。(未完待续) 第78章 欧阳!被店小二强制的搂进了怀抱里,体弱的幽暖烟根本无法回头,而这样远的距离下,欧阳即使发现了她,也无法辨别出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幽幽,你究竟在哪里?欧阳野淡漠的收回视线,转身走向了屋子,心底最深处依旧挂念着幽暖烟的去向。 “上马车,贱人,你再看什么?又想逃走吗?”先上了马车的柳敏敏将幽暖烟猛的拉进了马车里,过大的力气之下,幽暖烟额头砰的一声撞到马车内壁之上,头晕目眩的感觉感觉立即席卷而来。 而马车里,柳敏敏迅速的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任何的问题,这才对着外面的店小二道:“赶车吧。” “是的,娘。”点了点头,一把扬起马鞭,马车颠簸的向着客栈后巷的路上狂奔而去,而暗处,偷偷观察的手下疑惑的看着离开的马车,虽然没有看清楚马车里的人,可是刚刚那老妪的咒骂声却逃不过习武之人敏锐的耳力,这三个人真的是一家三口的庄稼汉吗? 飞身跟身上了马车疾驰的方向,直到马车一直出了北城,手下才快速的返身向着客栈走了去,既然出了北城,即使真的有什么问题,也对主子没有任何的危险。 晕眩的感觉渐渐的褪去,听着耳边马车狂奔的声音,幽暖烟的期望在瞬间破灭,如今和欧阳错过了,只怕要相见却也难了。 祁阳,皇家别院。 “王爷。”铁大飞身进了院子,向着屋子里正和柳晨昊商谈的西门墨翟快速的走了过来,单膝跪地的回禀道:“如王爷的推测,守城的官兵并没有看见柳小姐出城,而给柳小姐和龙郡主赶马车的李老头也下落不明,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 “怎么回事?”错愕的一怔,柳晨昊一头雾水的看向神色凝重的西门墨翟,好好的,墨怎么会查起敏敏的行踪? “如果敏敏没有回京城,晨昊,你说她会去哪里?”隐约的感觉到了不对劲,西门墨翟深邃的目光里冷光闪烁。 “没有回京城的。”柳晨昊压抑下疑惑,思绪着开口道:“那只有一种可能,敏敏去找欧阳了。” “回禀王爷,北城的守门说昨天日落时分,有一辆马车出了城,可是盘查的官兵说,马车的是一家三口的庄稼汉,并没有见到柳小姐的身影。”铁大再次的开口,因为皇上的命令,所以整个祁阳都戒严了,尤其是北城门,所以出城的人很少,守城门的官兵又戒严的盘查,才会记得如此清楚。 “敏敏没有回京城,可是即使要找欧阳,也不用伪装出城。”柳晨昊温和的脸上有着疑惑,目光看向一旁同样沉思的西门墨翟,“而且韵婷为什么要瞒着我们说敏敏回京城了?” “只说明敏敏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行踪,所以才说去了京城,而且北城门的官兵没有见到敏敏呢,说明她刻意伪装,怕我们派去京城追赶的人找不到她,也无法查找她的下落。”西门墨翟抽丝剥茧的开口,邪魅而俊美的脸上有着锐利的精光,究竟敏敏为什么要隐瞒踪迹。 “铁大,请韵婷郡主过来。”百般思绪都得不到合理的解释,西门墨翟倏地站起身来,情绪不安之下,对着一旁的铁大冷声的开口,这是知道敏敏这样怪异举动的最好办法。 “这样合适吗?”柳晨昊略带迟疑的看向脸色坚定的西门墨翟,毕竟韵婷是龙王爷唯一的女儿,而且和他们的交情也不错,这样撕破脸不太好。 “我担心幽幽。”西门墨翟邪魅的嗓音里有着不安和担心,他的人在祁阳查了好几天,就差没有掘地三尺,可惜依旧没有知道幽幽的下落,那隐约的不敢便一直缠绕着他。 “幽幽?”看着西门墨翟那懒散脸庞之上的阴冷之色,柳晨昊不解的叹息一声,关心则乱,墨真的爱上幽幽了。 片刻的等待里,龙韵婷嘴角含笑的走了过来,温柔的目光爱慕的看向一旁泯茶的西门墨翟,“王爷,找我有事吗?” “幽幽呢?敏敏将她带哪里去了?”云淡风轻的嗓音里却带着冷厉的肃杀,西门墨翟狭长的双眸里迸发一股阴厉和狠绝,看向龙韵婷的视线里有着看透人内心的锐利。 突然的问话,将龙韵婷从刚刚那刹那的喜悦里打入黑暗世界,温柔的笑容僵直在脸上,可在顷刻间却已经恢复了常态,错愕一笑,不解的目光看向依旧悠闲泯茶的西门墨翟,“王爷,你说什么?韵婷没有听明白。” 纵然掩饰的极好,可是刚刚那一瞬间,西门墨翟釜底抽薪的突然问话依旧暴露了龙韵婷的掩饰,柳晨昊凝眉看向龙韵婷,她即使再聪慧,可是在墨面前根本无法比,更何况,那突然的问话,连自己刚刚都错愕不已,更不用说同样没有准备的龙韵婷。 “是吗?需要我将李老头找回来和韵婷对峙吗?”薄唇处含着笑,却是慑人魂魄的冷然笑容,西门墨翟优雅的放下茶杯,勾人的双眼此刻却是冷箭凌厉。 “王爷,韵婷真的不知道王爷说什么意思。”咬着牙,龙韵婷依旧嘴角含着笑,可是强撑起的气势却依旧在西门墨翟那邪肆的笑容里渐渐的瓦解。 “看来韵婷决定隐瞒到底了。”西门墨翟笑容一顿,刹那,身影迅速的掠过,只见西门墨翟手中银光一闪,一把长剑架上的龙韵婷白皙的脖子。 “王爷!” “墨!”几乎是同时,柳晨昊和龙韵婷同时惊诧的开口,震惊的看向抽出铁大腰间长剑的西门墨翟。 “本王这一生对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不过唯一担心牵挂的人只有幽幽而已,韵婷不要逼我动手。”依旧是放荡不羁的笑语,可是任谁也听的出他嗓音里那迫人的冰冷,那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王爷,韵婷真的不明白王爷说什么。”呼吸急促着,看着脖子上架着的森冷长剑,龙韵婷柔软的目光里有着受伤和被冤枉的悲愤。 “铁大,将人带出去,回信告诉龙王爷,就说韵婷小姐在祁阳遇到歹徒,不堪受辱,自尽而亡。”冷冷一笑,目光斜睨了一眼龙韵婷,西门墨翟一字一字的开口,冰冷的话语带来嗜血的森冷。 一刹那,屋子里几人皆一怔,不敢相信西门墨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龙韵婷更是煞白了脸色,昂起美丽的脸庞,受伤的质问着神情冷漠的西门墨翟,“王爷这是要屈杀了韵婷了。” “牵扯到幽幽,本王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回给龙韵婷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冷酷,西门墨翟笑容冰冷而诡谲,手中长剑一动,森冷而凌厉的剑锋又逼近了几分,在雪白的颈项上立刻划出一道血痕来,“郡主现在开口还来得及,否则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脖子上那长剑划破的痛让龙韵婷脸色越来越苍白,视线求助的瞄向一旁的柳晨昊,却见一贯总是温和如水的他,此刻去凝眉思考着什么,根本没有接收到她求助的眼神。 “看来韵婷郡主是不准备说了,铁大带下去。”冷然一喝,西门墨翟倏地推开龙韵婷的身体,不管敏敏如何伪装,带着幽幽,她肯定逃不了多远,可是让西门墨翟担心的却是幽暖烟是否会被柳敏敏虐待。 “我说!”双腿一软的跌坐在地上,龙韵婷愤怒的吞了吞口水,低着头,这才缓声道:“我也是没有办法,那日半途遇到昏厥的幽小姐,敏敏气愤不过,要将她带走,以死求我替她隐瞒行踪。” 摸着脖子处的鲜血,龙韵婷压抑下那来自骨血之中的寒冷,他却是说到做到,如果今天自己不说,他必定不会手下留情的留她一条命。 幽幽!晕倒了,只怕是幽幽从那个神秘人手中逃脱了,可是重伤未愈,却被敏敏给抓走了,西门墨翟脸色变了变,看了一眼柳辰昊,“这里就交给你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整个人已经飞快的掠出了屋子,而一旁的铁大也随后跟了出去,看来王爷要去找幽小姐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维护幽暖烟?”看着空空的屋子,龙韵婷忽然抬起头,失控的对着同样脸色担忧的柳晨昊尖锐的喊着,泪水刷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样对待她?” “起来吧。”叹息一声,想起幽幽,想起敏敏,柳晨昊温和的脸上有着担心和不安,只怕敏敏的偏执和蛮横,会对幽幽下毒手。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啪的一下打开柳晨昊的手,龙韵婷尖锐的逼问,扭曲的脸庞因为狰狞而代替了以往的温柔,“我和你和王爷认识了多少年,敏敏和欧阳认识了多少年,为什么一个幽暖烟,你们全都将视线转向她,她有什么好,身份低贱,来历不明。”(未完待续) 第79章 “幽幽虽然生性冷淡,却非常的善良,不会迁怒于人,不会存有害人之心。”她是个好姑娘,寂寞的惹人疼惜,看着失去了仪态的龙韵婷,柳晨昊收回手缓缓的开口,不管是敏敏的跋扈和嚣张,还是韵婷此刻的嫉恨和丑陋,幽幽从不会如此,她那清冷背后却是异常的善良。 如同敏敏这一次受伤,她竟然不惜一切的杀了彭彪,不在乎暴露了自己的武功和身份,可是之前,好几次命悬一线,那样危险的时刻,她依旧能隐瞒自己的功夫,这样善良的幽幽,为了别人可以赴汤蹈火。 “是得不到的女人永远是最好的吧,欧阳如此,王爷如此,只怕晨昊也是爱极了那样刻意假装冷漠的幽暖烟吧。”放声笑着,龙韵婷知道她什么都没有了,不可能再和西门墨翟有任何的可能。 骏马狂奔的追向了北方,烈马之上,西门墨翟白色的衣裳在风中飘舞,墨黑的发丝凌乱的飞散在脸庞之上,露出一双担忧而沉痛的眼眸,幽幽,等着我,等着我! 树林里,深秋霜冷,阴冷的风在林子里吹出飒飒的声响,柳敏敏跳下了马车,看了一眼依靠在树边神情淡漠的幽暖烟,冷冷一笑,忽然一手点住了她的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夜晚,那今晚你就在这树上靠一夜吧。” “娘,这不太好吧,这晚上怪冷的。”缩了缩手,店小二不安的开口,这林子里冷的很,尤其到了深夜,更是有一层薄薄的秋霜,这样在林子坐一夜,没有篝火,只怕会冻死人的。 “你知道什么,如果你想陪这个贱人的话,大可以靠着树边睡。”怒骂着,柳敏敏冷冷的瞪了一眼店小二,随后大步走向了马车,在没有见到表哥之前,她是不会杀了这个贱人的,她要让她亲眼看着表哥离开,然后将她送到军营里去。 “哑娘,我也没办法了。”无奈的看着依旧没有反应的幽暖烟,店小二无力的开口,随后也追着柳敏敏的脚步走向了马车,这外面还真冷。 阵阵秋风席卷而来,原本就单薄的身子,在连日的赶路下疲惫不堪,更不用说柳敏敏每日都强行的灌下十香软骨散,让幽暖烟根本没有一点的力气来抵抗,而肩膀的伤口这几日痛的厉害,没有上药,只怕已经恶化了。 而欧阳还在他们身后,只怕他行的那么慢,一直是在等着自己,可是绕是欧阳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她竟然被柳敏敏给抓走了,甚至易了容,走在了他的前面。 干裂的蠕动了失去了血色的双唇,幽暖烟静静的看着熄灭的柴火,静静的闭上眼,忽然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有多久,公子那日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无心的封住了她的内力,却害的她被柳敏敏给抓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忽然林子了有着异常的声音传了过来,幽暖烟倏地睁开眼,戒备的目光看向暗黑的树林,却见随着火把的靠近,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蹭的一下将马车包围住。 “虎大哥,果真有人!”一旁拿着大刀,穿着兽皮的男人大咧咧的笑了起来,看着树下的幽暖烟,不由的一喜,“还有一个女人在这里,大哥我们山寨里可是好几个月都没有女人了,兄弟们早就压抑的等不了。” “你们是谁?”马车帘子掀了起来,柳敏敏用苍老的声音惊恐的询问,目光则得意的看着被大刀架住脖子的幽暖烟,竟然遇到山贼了,这一次,只怕这个贱爱丫头有苦头吃了。 “不想死的把身上的银子交出来。”看着马车里走出来的老妇人和扶着她的瘦小男人,被称为虎大哥男人粗声的吆喝着,挥舞起手中的大刀,冷声笑道:“老子这一刀下来,可都是人头落地的凶狠。” “对,把银子都交出来,这个小娘们,老子们要带回山寨里去,至于你们,我虎大哥心情好,有多远滚多远。”一旁的男人附和着开口,提着刀走向柳敏敏和店小二的身边,粗鲁的吆喝着,“快把银子都给大爷交出来,大爷就饶你们不死!” “钱都在这里可,几位大爷,可不可以将我的儿媳妇留给我这儿子。”柳敏敏颤抖的将荷包里的碎银子递了过去,惊恐的嗓音里带着不安。 “臭老太婆,爷们看上你儿媳妇了,你还敢有意见!”怒喝着,一把夺过荷包,山贼怒吼的嚷了回去,回头对着一旁的虎大哥又嘿嘿的谄媚笑着,“虎大哥,今晚成果不错。” “大爷,我求你们了,如果真的需要,你们就在这林子里解决了,我这儿子就这么一个媳妇,还没有娶回家,又是病又是哑的,大爷,你们行行好,让我儿子有个媳妇吧,就算是个残花败柳,也好过被乡里乡亲的说我儿子娶不了女人。” 森冷的笑着,柳敏敏低着头掩饰住嘴角的冷意,对着山贼们直哀求,“我这媳妇可是一身的病,贱买回乡的,就算带回山寨了,只怕也活不了几天。” “是啊,大哥这女人风一吹就倒了,何不让兄弟们乐和了,再还给这瘦小子,说不定这小子还什么都不会,大哥就做做好事,顺便教教他。”有人按捺不住的看着树下的幽暖烟,虽然没有什么姿色,可是终究是个女人就行了。 “好吧,将他们两个给我看好了,其他人一个一个来。”虎大哥点了点头,将大刀收了回来,魁梧的身体向着不能行动的幽暖烟走了过来。 “果真是个要死的娘们了,轻的跟没有似的。”一把扛起幽暖烟,虎大哥哈哈笑着,看向四周的山贼,“你们在这里等着,等大哥我用了,再给你们。” 忽然,一个小喽啰快速的跑了过来,对着扛着幽暖烟的虎大哥低声道:“虎大哥,官道上有三【匹快马跑了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人?” 三个人!被倒置的幽暖烟一怔,快速的看向夜色下的官道,却见马蹄声渐渐的逼近了,远远的,马背之上是那抹熟悉的身影,欧阳! “主子,西门墨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带着亲卫向着北方追了过来,只怕有什么阴谋。”马背上的手下对着狂奔的欧阳野开口,这里还是燕云王朝的境地,主子只怕还是有危险。 “先和先头人马会和。”抽着马鞭,欧阳野狂奔着,忽然感觉到林子的里的人,快速的看了一眼。 “主子,是山贼。”冷还警觉的开口,远远的看着拿着大刀戒备的山贼和被山贼包围住的,之前在客栈看见的一家三口的庄稼汉。 “走!”冷冷的视线收了回来,欧阳野疾驰狂奔着,黑色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官道之上。 欧阳!第二次这样擦身而过,幽暖烟漠然的闭上眼,这是说他们有缘无分吗?两次,这样近的接触,可是他却总是没有认出来,狂奔的从她眼前消失。 “走了,看来不过是过路的江湖人。”虎大哥放下心来,“你们守好了,让大哥我先去享用这小娘们。” 注定了是这样的结果吗?点住穴道的身体被放在了杂草之上,口不能言,幽暖烟冷漠的闭上眼,终究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偿还柳敏敏吗? “啧啧,看不出这身子竟这样漂亮。”粗鲁的撕开幽暖烟的衣襟,看着白皙锁骨下那白皙如雪的肌肤,虎大哥邪恶的笑了起来,三两下的扯下自己的衣服,粗糙的大手摸上幽暖烟雪白而纯净的身体,“可惜啊,多了这么多青紫的痕迹。” 忽然,一只干净而修长的手指抚摸上那雪白肌肤上的青紫痕迹,怜惜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随后一件温暖的带着淡淡龙涎香的外衣覆盖上夜风下冰冷而僵直的身体。 错愕之下,幽暖烟猛的睁开眼,却见暗沉的夜色下,一身白色的单衣,西门墨翟薄唇紧抿,疼惜的手抚上她带着人皮面具的脸庞。 “幽幽。”低喃一声,西门墨翟迅速的将地上的幽暖烟抱进了怀中,轻柔的抚摸着她纤瘦的后背,邪魅的嗓音带着特有的暗沉和心疼,“没事了,没事了。” 他怎么会来?又怎么会知道这带着人皮面具的就是自己,太多的疑问都说不出口,幽暖烟茫然的依靠眼前的怀抱里,紧绷的心悬在瞬间放了下来,原来不是不怕,只是太习惯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幽幽,我先替你解开穴道。“终于压抑下那惊恐而愤怒的情绪,西门墨翟不敢相信如果他不是日夜兼程,连续狂奔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爱驹不是日行千里的宝马,等待他的将是怎么样的结果。 “你怎么会来?”终于可以开口了,幽暖烟这才发现一旁的草地上,刚刚的山贼老大已经僵直的死在了一旁,一剑封喉,甚至没有发出一个字就这样死在了西门墨翟的剑下。 “自然是和幽幽心有灵犀。”再开口,却已经是贯有的懒散不羁,西门墨翟静静的看着怀抱里的幽暖烟,抬手再次解开了她的穴道,疑惑的一怔,“你的内力被封住了?”(未完待续) 第80章 “不用试了,手法特殊,你解不开的。”身体终于可以动了,幽暖烟摇了摇头,公子的点穴手法,即使是自己也根本无法解开,更不用说是外人。 难怪她会被敏敏给抓走,想起刚刚幽暖烟无助的躺在地上,而雪白肌肤上那青紫交错的伤痕,西门墨翟含笑的桃花眼里迅速的阴沉下来,冷光闪现,若她不是晨昊唯一的亲妹妹,他定然不会放过她。 “你压痛我的手了。”脱臼的手腕在西门墨翟紧紧地拥抱下,隐隐的痛了起来,幽暖烟吃痛的开口,这辈子第一次这样的憋屈过。 “手?”当视线落上那因为脱臼而已经红肿的手腕时,西门墨翟嘴角笑容隐隐的冰冷,暗沉的怒火在深邃的眼眸里燃烧,她竟然这样折磨幽幽! 低声的低呼一声,脱臼好几日的手腕终于被接上,幽暖烟动了动完好的手,一抬头,却见西门墨翟目光凝重里有着前所未有的疼惜,似乎这伤在他的身上一般,连笑容也隐匿了,只有清冷的严肃,如同这深秋的季节,萧索里带着冷冽。 “我没事,不过是些皮肉伤。”隐约的可以感觉西门墨翟的担心和心疼,幽暖烟轻柔下嗓音,不在意的开口,唇间绽放出一抹淡淡的浅笑,安抚着他此刻清冷的情绪。 “幽幽不许笑,你这是在魅惑我。”轻轻一叹,西门墨翟修长的手指插88进幽暖烟墨黑的发丝间,再次将她的淡薄而纤瘦的身体带进了怀抱,温润的气息在幽暖烟耳边温柔的响起,“有人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是他们不明白幽幽的好。“ 那些自诩温柔善良的女子,若是遇上这样的遭遇,早已经哭的昏天暗地,即使脸上没有愤恨,可是心底却已经算计着如何去报复,可是幽幽这个清冷的丫头,竟是那么的善良,总是那样的无所谓,可是这样的坚强却更让人疼惜不已。 “王爷?”等了半晌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声响,柳敏敏不放心的从马车边走到了林子深处,却意外的看见不该出现,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西门墨翟。 “你真该庆幸你身上流着和晨昊同样的血。”扶着依旧虚弱的幽暖烟站起身来,夜色下,西门墨翟脸色阴郁的看向一旁脸色煞白而震惊的柳敏敏,不笑的他看起来竟是那么的冷厉而迫人。 “你……”苍白着脸,不敢相信真的是西门墨翟,柳敏敏刚要开口,却见西门墨翟手腕迅速的一个挥动。 “不要!”见西门墨翟突然的动手,幽暖烟快速的想要抓住他的手,可是受伤的肩膀延迟了她的动作,却见白色的衣袖凌厉的一挥下,一道掌气倏地从掌心里迸发而出。 啪的一声,在夜风飒飒的阴暗树林里,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响了起来,力道之大,让柳敏敏痛的低呼一声,脸被打偏向了一旁,鲜血顺着破裂的嘴角溢了出来。 “放心,我不会杀了她。”收回掌力,西门墨翟转向身侧的幽暖烟,锐利的目光看向她的肩膀,刚刚那一瞬间她因为吃痛而微微挑眉的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只怕伤口已经恶化了。 她也不是顾及柳敏敏,只是想到了柳晨昊而已,对上西门墨翟的视线,幽暖烟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却是需要处理,否则这只手怕是没有办法再拿剑了。 “铁大,将剩下的山贼处理掉。”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看了看一旁捂着脸的柳敏敏,西门墨翟清朗的嗓音里却有着迫人的阴冷,“自己回祁阳去,晨昊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 “哼!”冷冷的哼了一声,柳敏敏愤恨的看着一旁的幽暖烟,早知道西门墨翟会追过来,她直接一剑杀了这个贱人,也不会让她再次有了逃脱的机会。 重新燃起了篝火,看了看蹲在身前的西门墨翟,幽暖烟解开了原本被撕裂的衣裳,看向自己的肩膀,却见之前的伤口早已经恶化的发炎,红肿下,围了白色的脓疮,似乎已经烂的可以看见肩胛骨。 “该死!”见到幽暖烟的肩膀,西门墨翟才知道这伤口有多么严重,俊美如斯的脸在瞬间阴沉下来,一手拢上幽暖烟的衣服,“我带你去找大夫。”这样的伤口根本不是用金疮药可以治疗的。 “不用,将匕首放在火上烤一烤,将腐肉剜去,上药包扎了就可以了。”按住西门墨翟的手,幽暖烟淡淡的视线迎向脸色阴沉而纠结的西门墨翟,“动手吧,我可以忍的住。” “铁大,找些清水过来。”沉重的点了点头,将锋利的匕首在火上烤的发热,西门墨翟看着依靠在树下的幽暖烟,只感觉手臂如同千斤重一般,竟开始颤抖起来。 “这可不像王爷你的性格。”悄然一笑,幽暖烟清冷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的戏谑,如同即将受苦的不是自己一般。 “傻幽幽。”一手宠溺的揉了揉幽暖烟的发,西门墨翟快速的点住幽暖烟肩膀处的穴道,可看着手中灼热的匕首,心在瞬间抽痛起来,依旧无法下手。 看着犹豫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忽然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将灼热的匕首猛的扎进了伤口的边缘,巨大的疼痛在瞬间席间而来,让清冷的脸在同时痛苦的拧了起来,冷汗不停的从身体里渗透出来,语调也颤抖着不连续,“动手吧。“ “忍着幽幽!”紧绷着俊美的脸,西门墨翟疼惜的看着侧过头,一脸苍白的幽暖烟,快速的转动起匕首,将那腐肉和着鲜血剜了出来。 “啊!”压抑不住的一声低呼,猛的咬紧自己的双唇,幽暖烟痛的抽搐着身体,一手紧紧的抓住身后的树干,忍受着刀子将血肉剜去的剧痛。 “王爷,清水来了。”等候在一旁的铁大,同样脸色紧绷着,一个女子承受这样的痛,要有怎样的忍耐力。 迅速的用清水清洗着伤口,西门墨翟动作轻柔儿快速,只希望可以让一旁已经痛的要昏厥的人尽快的脱离痛苦。 将尽半个时辰,终于将伤口清理好,重新上了药,包扎起来,西门墨翟疼惜的抚摸着幽暖烟苍白的脸,清瘦的脸颊上满是冷汗,唇角也被咬破了,渗着血丝。 “睡一会吧,我守着你。”心疼她的坚强,心疼她那刻意伪装的冷漠,心疼她此刻如此孱弱的模样,西门墨翟将外衣轻轻的披在幽暖烟的身上,将篝火烧的更旺盛了些,希望可以温暖她单薄的身体。 “我靠着树就可以了。”被抽尽了所有的力气,幽暖烟挣扎的挪了挪身体,依靠上身后粗糙的树杆,闭上眼,疲惫立刻席卷而来,在临睡前,犹豫着终于开口道:“王爷,谢谢你,可是幽幽已经决定了要和欧阳离开。” 所以她不能和他暧昧不清,或许那一次次的维护,一次次的相救只能压在心底,即使没睁开眼,可是幽暖烟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多了份沉痛,可是她只有愧疚了。 傻幽幽!看着固执的靠在树干上休息的幽暖烟,西门墨翟嘲讽的笑了起来,多傻的丫头,就为了欧阳的付出,就为了不伤害他,一次次的将自己推开,傻的让他气愤,傻的让他想抓狂,可却又傻的让他心疼不已。 或许是连日来紧绷的情绪,或者是刚刚的剧痛,片刻间,放松的情绪下,幽暖烟沉沉的睡着了,也许她明白有身边的那个男人在,不会再有危险了。 手臂一动,西门墨翟动作异常轻柔的将靠在树杆上睡着的幽暖烟抱了过来,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双腿上,轻柔的抚摸着那乌黑的青丝,幽幽,你可知如果欧阳可以给你想要的幸福,即使痛,他也会放手,可是欧阳无法护你周全的。 万千的情绪缠绕在心头,看着枕着自己的腿睡的安逸的幽暖烟,西门墨翟神色里多了份坚定,他不会放手的,即使幽幽怨恨他,也绝对不会放手了。 “铁大。”低声的开口,狭长的美目里闪过一丝的诡谲,西门墨翟对着现身的铁大沉声的命令道:“去准备一辆马车,然后找两张上好的人皮面具,派人告诉晨昊,我带幽幽去北滨王朝一趟。” “是,王爷。”应声退了下去,片刻后,官道上一匹骏马向着祁阳的方向飞驰而去,而篝火月色下,西门墨翟目光依旧贪婪的看着睡在自己腿上的苍白面容,微微的倾下身,薄唇带着疼惜吻了吻那微启的唇,也轻柔的吮去唇上渗出的血滴。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岗幽暖烟才从睡梦里醒了过来,一睁眼便见一张妖魅的俊脸依靠在树杆上,闭着眼,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射在西门墨翟的脸颊章,那样的明亮的光泽让他的脸看起来温暖无比,俊逸的眉宇,挺立的鼻翼,那有着好看弧度的薄唇带着淡淡的笑,一时之间,竟也看的迷惑了。(未完待续) 第81章 “幽幽,是不是发觉我长的惊为天人。”淡淡的打趣笑声从薄唇里溢了出来,西门墨翟美丽的凤目悄然睁开,刹那间,如同点亮了原本就清美俊逸的脸庞,熠熠生辉的眸光里有着贯有的懒散和倦怠,似乎可以俊美的摄取人的魂魄。 “王爷,我记得我说过我看见过比王爷更美的男子。”公子,想起那刻意要忘却的脸庞,心依旧有着被撕裂的痛,幽暖烟挣扎的坐起身来,不用想也知道是他趁自己睡下了,将她移到了他的腿上睡着。 “有机会本王可一定要去比一比。”懒散一笑,西门墨翟动了动僵直的双腿,被枕了一夜,腿竟麻木的有些难受。 “我来。”看着西门墨翟麻木的不能动的双腿,幽暖烟低声开口,伸过双手替他按摩着僵硬的肌肉,舒缓因为一夜不动而麻木的双腿。 白皙的手带着合适的力度,西门墨翟悄然一笑,惬意的依靠上身后的树杆,享受着麻木后的舒适。 片刻后,“幽幽!”莫名的,西门墨翟突然急切的开口,快速的拉过幽暖烟的双手,制住她的动作,总是俊美而邪魅的脸上染上莫名的尴尬,甚至隐约的可以看见一丝的红晕,“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不等幽暖烟开口,西门墨翟快速的站起身来,背对着一旁的错愕的幽暖烟,视线扫向自己的腿间,再次尴尬的轻咳一声,他竟然对幽幽有了反应,幸好制止的快,否则幽幽的手必定会碰触到他突然挺立的欲88望上。 不明白的看着突然背对着自己站立的西门墨翟,幽暖烟看了看双手,随后站起身来,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包扎了,而且好好的休息了一夜,精神和体力也都恢复了不少,只可惜被公子封住的内力依旧没有办法恢复。 “幽幽,走吧。“深呼吸一口,平息着体内的燥热,西门墨翟朗声开口,指了指一旁停放的马车,“这几天只怕要让你坐马车了。” 看着走向马车的西门墨翟,幽暖烟静静的站在原地,清淡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的愧疚,这才低声道:“我不能随王爷回祁阳。” 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西门墨翟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不回祁阳?幽幽是要去找北滨找欧阳吗?” “是。”没有任何的掩饰,幽暖烟坚定的开口,她既然说了会追随欧阳而去,就决定不会食言。 “幽幽你现在内力被封住了。”依旧是平静的声音,西门墨翟转过身来,邪魅的脸上带着明亮的笑容,“看来幽幽需要一个护卫。” 纤细的眉头微微一挑,幽暖烟有些不确信的看向西门墨翟,她以为他必定会阻止她,尤其是她现在内力被封住。 “怎么?出乎幽幽的意料。”西门墨翟笑的璀璨,颀长的身影骤然间一动,快速的掠到了幽暖烟身边,一手亲昵的揽过她的腰,“那本王就屈尊降贵给幽幽当一回护卫当马夫。“ “王爷,你不必如此。”身影一动,偏移开西门墨翟的手,幽暖烟低声的开口,他不必为了她而委屈自己,尤其是这一路是向着北滨王朝行去,路上不知道会碰到什么样的危险。 “本王知道幽幽担心本王的安全,所以本王早就准备好了。”朗声一笑,在幽暖烟的错愕之下,西门墨翟快速的掏出两个银色的小药丸,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幽暖烟的穴道,“易了容就不用担心彼此的安全了。” “王爷,人皮面具幽幽自己会贴。”看着西门墨翟那笑的得意的狐狸脸庞,幽暖烟挫败的开口,为什么他就不能一直保持正常人的状态。 “这怎么行呢?幽幽肩膀受伤了,这点小事自然让本王来效劳了。”说话的同时,修长的手指已经抚摸上幽暖烟的脸颊,嘴角含笑,乐的如同偷腥得逞的狐狸,“幽幽,保持放松,否则这人皮面具就贴不好了。” 认命的闭上眼,幽暖烟不再看凑过脸的西门墨翟一眼,一片黑暗里,只感觉他修长的手指带着特有的温暖一点一点的在脸上游移着,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随着西门墨翟的手儿贴上她的脸颊。 片刻后,西门墨翟微微的后退,打量的已经被解开穴道的幽暖烟,指了指自己同样贴着人皮面具的脸,笑的得意,“幽幽,这可是夫妻脸,可惜没有镜子。” 彻底无语,幽暖烟沉默的向着马车走了去,也只有西门墨翟这样的人连人皮面具居然也能制作成夫妻脸。 马鞭扬了起来,随着马蹄声响下,马车悠然的向着北滨王朝的方向继续前进着,驾着马车,换了铁大准备的普通衣服,西门墨翟嘴角含着浅浅的笑,“娘子,马车里有热粥,你先吃一点。” 自动忽视西门墨翟的称呼,幽暖烟打开一旁车厢里的暗柜,瓦罐里有着有着热气腾腾的稀饭,柜子里还有荷叶包的饼子和糕点。 “娘子,为夫也没有吃早饭。”嬉笑着,阳光下,驾着马车,西门墨翟打趣的开口,视线扫过四周秋意下的原野,心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有多久不曾这样惬意过了。 看着手中的饼子,幽暖烟无奈的掀开帘子,递给一旁驾车的西门墨翟,“吃吧。” “幽幽,拿着马鞭总不能再拿饼子吧。”斜睨过一旁的幽暖烟,西门墨翟努努了嘴,示意的看向身侧的幽暖烟,朗笑的开口,“娘子,喂食。” 不再多言,幽暖烟将手中的饼子递到了西门墨翟的嘴边,自己吃着另一只手中的糕点,看了看笑的满足而惬意的西门墨翟,其实他真的不必为了她牺牲到如此的地步,涉险北冰王朝,尤其是现在她内力被完全封住了,如果有危险的话,她必定会连累了他。 “娘子,我也要吃糕点。“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幽暖烟樱红的双唇,想起昨夜那偷吻的雀跃,西门墨翟懒懒的开口。 瞪了一眼笑的暧昧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将手中的糕点掰了一半,将自己咬的那部分放进了口中,剩下的一半直接塞进了西门墨翟的口中,她怎么不知道他也爱吃这样甜腻的糕点。 幽幽!贼贼一笑,西门墨翟目光在瞬间诡谲下来,忽然快速的闭上嘴,连着糕点和幽暖烟的两根手指都含进了嘴巴里,眼角笑容更加的邪魅。 “王爷!”突然被他含住了手指,幽暖烟挫败的开口,使劲的将自己的手指快速的抽了出来,却不曾想西门墨翟也在同时松口,而力度过大之下,身影一个不稳向着马车下跌了过去。 “幽幽,不用如此投怀送抱,太危险了。”眼明手快,西门墨翟迅速的伸过手将幽暖烟跌下的身体揽回了怀抱里,笑的更加的邪魅而不羁,身体在同时凑近幽暖烟的身边,暧昧的低喃道:“本王的怀抱可是一直给幽幽保留着,随时都可以享用,下次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动作了,本王经不过吓的。“ 西门墨翟绝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无奈的一瞪眼,幽暖烟手肘用力的往后一撞,在西门墨翟躲闪的同时,回到了马车车厢里。 而宽阔的原野里,回荡着西门墨翟清朗而得意的大笑声,久久回荡在四周,在阳光明亮下的构成唯美而和谐的图案。 赶了大半天的路,终于在夜色降临前到了位于边陲的小镇,“客官,住店吗?”客栈门口的店小二迎了出来,殷勤的笑着,“客官,这可是方圆百里的唯一一家客栈。” “一间上房,几个小菜。”利落的跳下马车,虽然是一身普通的长衫,那邪魅俊美的脸此刻也只是一张瘦削的,带着古铜色肌肤的刚正脸庞,西门墨翟撩开马车帘子,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温柔,“娘子,我们到了。” “两间房。”幽暖看着伸过来的手,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任由西门墨翟半抱着将她扶下了马车,只是眼中却是异常的坚定。 “小二哥,就一间房,我家娘子和我闹性子呢。”暧昧的笑着,丢给一旁客栈小厮一个你懂的眼神,半拉着幽暖烟向着大堂走了去。 “哥俩好,六六顺啊。” “五匹马啊,四魁首。” “喝,喝。”粗犷的笑声从嘈杂的大堂传了出来,因为是方圆百里唯一的一个客栈,所以从商旅,到江湖人士,到寻常的人家都冲彻在大堂里,嘈杂喧嚣的传了过来。 “两位,这边请。”小厮殷情的招呼着,而讯奥的大堂有着一瞬间的安静,众人的目光整齐的看向走进来的两个人,却发现只是衣裳普通的过路人,随即刚刚的喧闹又响了起来。 “娘子这边走。”对着大堂里的人微微的腼腆的颔首,如同老实的过路人一般,西门墨翟一手扶着幽暖烟的腰,异常体贴的将幽暖烟带到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前。 “不要看,我这可是上好的人皮面具,他们认不出来的。”附耳在幽暖烟低声道,西门墨翟余光不动声色的瞄向另一边角落桌前坐着的柳敏敏和跟在她身边的店小二,她竟然没有回祁阳,而也是追着欧阳野的行踪。(未完待续) 第82章 点了点头,幽暖烟淡然的收回视线,目光扫过四周,这里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客栈,那欧阳他们虽然日夜兼程的赶路,或许也有可能宿在这个客栈里。 “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沉思的幽暖烟,西门墨翟忽然凑近了身体,在幽暖烟耳边低声的开口,桃花眼里流光溢彩,看似懒散不羁,却有着几分的锐利。 “坐好,吃饭。”倏地挺直了腰,对于西门墨翟这样不时的靠近,幽暖烟已经失去了戒备,或许是习惯了他总是突然的靠了过来,可是他何时敏锐到能觉察到她的想法,幽暖烟一直以为这个世间只有公子最了解她,可她和公子毕竟相处了十四年。 “是,娘子好凶。”万般不情愿的缩回了身体,西门墨翟可怜兮兮的撇了一眼慢慢吃饭的幽暖烟,暗中却对着守卫的铁大打了个手势。 能让幽幽挂念的也只有欧阳野了,难道他也在这方圆百里才有的唯一客栈里,可是按照路程,他应该在两天前就经过这里,可是却也有一种可能,欧阳野在等幽幽赶来,所以刻意放慢了速度。 余光瞄了一眼故作可怜状的西门墨翟,幽暖烟纤细的眉头无力的挑了起来,为什么明明是一个风华卓绝,强势而干练的男子,可是转眼间竟可以变成这般模样,浑然没有一个王爷该有的气势和高贵,这个时候西门墨翟即使挤两滴眼泪出来,幽暖烟叶绝对不会奇怪。 客栈差不多住满了,等小二将热水送上来时,却已经是深夜时分,西门墨翟看了一眼依靠在床边睡着的幽暖烟,薄唇处勾勒起一抹浅笑,幽幽已经对他越来越放心了,难道就真的不怕他忽然化身为狼扑了过去吗? 想到此,西门墨翟嘴角笑容愈加的邪魅,悄然的靠近了床边,看了看和衣睡着的幽暖烟,忽然伸过手。 “王爷,你又要做什么?”警觉着,幽暖烟快速的挡下伸向自己衣襟的手,无力的看向笑的极其无辜的西门墨翟,他就不能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冤枉那,娘子,为夫只是叫你起床去沐浴而已。”笑的颠倒众生,虽然覆盖了一层人皮面具,可是那邪魅的笑依旧让这平凡的脸盘看起来妖娆而诡谲,西门墨翟反手握住幽暖烟的手,拇指摩擦着幽暖烟肌肤细致的手背,嘴角挑高,暧昧的道:“娘子是不是邀请为夫一起鸳鸯浴。” 当某一天,遇到一个如同牛皮糖一样的男子,骂不走,打不走,脸皮厚的可以当城墙,偏偏又生的风华卓绝,魅惑众生,幽暖烟除了叹息再无办法。 “王爷!”说的有些的咬牙切齿,幽暖烟快速的拽回自己的手,内力被封住,她根本拿西门墨翟没有办法。 “既然娘子害羞,那为夫就去外面等吧。”洒落的一耸肩膀,西门墨翟无奈的转身向外走了去,铁大应该已经将客栈的情况查清楚了。 “王爷,你?”坐起身来,看着屏风后的浴桶,干净的衣裳,甚至连她金疮药和消除青紫瘀伤的玉露膏也准备好了,幽暖烟不得不佩服西门墨翟的心思,竟可以细致到如此的地步。 听到背后的喊声,西门墨翟快速的转过身来,笑的放荡而勾人,“难道娘子改变主意了,要和为夫一起沐浴?” “慢走,不送!”看着西门墨翟那满眼期待而惊喜的光彩,幽暖烟受不了的指了指门口,可是樱红的嘴角却勾起淡淡的浅笑,连日来和公子决裂的阴霾心情在西门墨翟微微的消退。 “娘子,你好残忍。”万分不舍的跨出了门口,看着立即关门的幽暖烟,西门墨翟忽然脚步一顿,目光里闪过一丝狡猾的诡谲。 没有开口,双手已经将门快要关上了,幽暖烟挑眉看向身前的西门墨翟,他又有想做什么? “娘子,不要洗太久,为夫还等着抱你睡觉。”对上幽暖烟那挑眉的神色,西门墨翟低声暧昧的开口,忽然身影一动,快速的在幽暖烟的脸上偷了一吻,这才朗声一笑,大步的走出了门。 砰的一声,木门被大力的关上,而已经走出去的西门墨翟笑声又高扬了几分,没有内力的幽幽果真好欺负,只怕她内力一恢复,他想偷香是绝对没有可能了。 暗处,西门墨翟静静的看着暗沉夜色,没有月的深秋显得萧索的很,晨昊只怕此刻对他的人性很无奈,没有告诉幽幽北滨王朝一行有多么的危险,龙凌霄若知道他去了北滨王朝,只怕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回来。 而欧阳野或许也不会放过他,当年可是阎家的铁骑踏破了北滨王朝的城墙,如今,只要抓了他,就可以要挟到阎战的军队,即使不杀了他,也可以讲他永远的囚禁在北滨王朝。 “王爷。”许久之后,铁大的身影快速的从暗中出来,对着一旁等候的西门墨翟恭敬的颔首,这才低声道:“如王爷推测的一般,昨天他们包下了客栈的别院,吃住都在那边,可是今天一早却已经离开了。” “嗯,你退下吧。”幽幽果真聪慧,看来在被敏敏抓住的时候,她应该和欧阳野碰过面,可是他没有认出幽幽,西门墨翟忽然庆幸他的心思缜密可以在那样的时候找到了幽幽,否则他不敢相信会变成什么样,或许会一刀杀了敏敏,之后却愧对晨昊。 “铁大?”看着没有应命令退下,反而跪在地上的铁大,西门墨翟疑惑的看了过去。 “王爷,让属下护送幽小姐去北滨王朝,王爷请回祁阳吧。“低着头,暗沉的声音满是陈恳,铁大低声继续道:”王爷,这一行太危险,只要暴露出一点消息,王爷只怕……“ “怕本王丧命在北滨王朝?”接下铁大没有说,也不敢说的话,西门墨翟露出张狂的笑容,看了看满眼的夜色,“担心龙凌霄知道本王去了北滨王朝,和北滨夜皇帝联手狙杀本王,还是担心欧阳野知道本王的踪迹,也会做出同样的事,以此要挟战,牵制阎家军?“ “王爷。”头垂的更低,铁大不解的开口:“王爷明知道这一行根本不可去,为什么还要冒险?” “铁大,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放任她置身危险里,你认为这样的男人你还会跟随吗?”西门墨翟懒懒的开口,这一行却是危险,如果是晨昊面对这样的境地,他即使用绑的也会将他留在祁阳,可是他不会放任幽幽独行。 “可是王爷,你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而罔顾自己的安全。”这一行多危险,铁大原本不知道,可是收到了柳公子的飞鸽传书,他才知道自己除了武功,除了保护王爷,除了听从王爷的命令,竟什么也没有想到,柳公子也已经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了,可是柳公子身体不适,想快也快不了。 “铁大,当初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本王比起他差远了。”笑的张扬而狂傲,西门墨翟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冷而瘦削的容颜,或许有一日他也会成为那周幽王,只为博取她嫣然一笑。 “王爷,属下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护送幽小姐安全的,王爷请回去吧。”自八岁那边跟着王爷,到如今,整整二十了,铁大第一次看见王爷如此执着一个女人,甚至超过了对柳公子和阎将军的感情。 “本王的女人何须他人保护。”眉宇一挑,狂烈之性悉数展露,西门墨翟不愿意多谈,手一挥,清朗的嗓音里多了份冷厉,“下去。” “是。”知道自己多说也无用,铁大应下身,黑色的身影在瞬间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下,而独留下角落里西门墨翟颀长的背影,静静的看着暗沉的天幕。 何苦如此!二楼的角落里,一手紧紧的抓住楼梯的扶手,黑暗笼罩下,清冷脸庞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可是那抹从眼眸里流淌出的动容和愧疚却是清晰可见,她知道这一行危险,却不曾想竟危险到如此的地步。 公子不能为了她放下一切,即使是欧阳,幽暖烟同样知道他对她依旧有着保留,可是为什么西门墨翟为了她要牺牲到这样的地步,不值得,为了她这样一个女人真的不值得。 茫然的回到了房间,幽暖烟怔怔的看着桌上的金疮药和玉露膏,刚刚沐浴后,她忽然惊觉到了不不对劲,他竟然就这样出去了,而没有死缠烂打的留在房间里,所以幽暖烟随意的梳洗了一下,连药都没有涂就寻了出去,却不曾想竟听到他和铁大之间的对话。 或许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出了客栈,如果骑马的话,在午后应该可以赶到下个镇子,那里有幽堂的产业,而她不能再连累他了。 “想什么连我进来也不知道。”拿起一旁干净的毛巾,西门墨翟轻柔的擦拭着幽暖烟一头披散的青丝,笑容里却多了份苦涩,她此刻想的必定是是否住在客栈里的欧阳,才会失去了一贯的警觉。(未完待续) 第83章 猛的一惊,回头看向身侧的西门墨翟,刚刚那狂野而坚定的话语再次回荡在脑海里,幽暖烟怔了怔,却在同时垂下眼眸,不让敏锐的他看见她眼中的思虑。 “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到欧阳的。”可是他可不保证找到欧阳之后,会将她留下来,西门墨翟深邃的目光里滑过一丝得意,虽然连晨昊都很诧异欧阳野的身份,可是如今看来一切都指向那个隐瞒了十多年的过去,当初相传欧阳家被独孤家灭门不过是个迷惑世人的幌子,都是为了掩饰欧阳野真实的身份。 任由身后的手指穿过湿湿的发丝,幽暖烟心头已经有了决定,今夜就离开吧,而一旁忙碌的西门墨翟也没有开口,专注的擦拭着手里的湿发,虽然第一次,可是这样亲昵的动作却让这个身份尊贵的男子露出满足的笑容。 结发夫妻,莫名的,这四个字窜进了脑海里,看着粘上掌心的几根发丝,西门墨翟笑容一怔,随后诡谲的目光从眼中闪过,迅速的将幽暖烟的掉的发丝悉数收了起来。 入夜,第一次幽暖烟没有拒绝西门墨翟拥着她入睡,暗沉的夜里,西门墨翟常常笑她对他已经失去了戒备,可是他却没有想过,他对她也失去了戒备。 虽然没有内力,可是点穴还是可以的,静静的看着身侧睡熟的脸庞,幽暖烟忽然手一动,快速的点上西门墨翟的昏睡穴,随后又点了他身上的几处穴道,没有两个时辰他是无法醒过来了。 终究注定她要愧欠他了,站在床边,已经穿戴整齐,幽暖烟拉开门,对着夜色里的铁大低声道:“护送王爷回祁阳。” “幽小姐。”略带疑惑着,铁大闪身出来,复杂的目光看着面容坚定的幽暖烟,而屋子里没有动静,“王爷他?” “放心,只是点了穴道,至少要昏睡两个时辰,即使他醒来,再返身追来,也找不到我了。”低声的开口,幽暖烟回头看了一眼床铺上的身影,随后大步的向着外面走了去,她不能连累西门墨翟,他对她已经付出太多了,她不能连累他,连命都丢了。 夜色里,看着那消失的纤瘦身影,铁大忽然明白为什么王爷如此倾心幽小姐,这样一个看似清冷,却异常善良的小姐,难怪王爷心动了。 只是王爷?可是顾不了许多,铁大快速的走进了屋子里,扛起被点住穴道的西门墨翟,大步的向着外面走了去。 片刻之后,不同的方向,幽暖烟手一挥,马鞭高高的扬起,骏马嘶鸣一声,向着北滨王朝的方向狂奔而去,而身后的夜色里,铁大同样扬起了鞭子,马车向着相反的方向,朝着祁阳城快速的飞奔。 莫名的,御风狂奔里,心忽然被扯动了一下,那个总是笑的魅惑,那个总是缠在她身边,绝色风华的男子,幽暖烟快速的回头,看着夜色里,渐渐远去的马车,黯然的一声轻叹消散在深秋的夜色下。 整整两个时辰,眼一睁开,感觉着马车的颠簸,西门墨翟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幽幽可以让他毫无防备,无论是在客栈,还是之前为了救她而跳入海中,他即使怀疑过幽幽的身份,但却一直相信着她,知道她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铁大,回去!”清朗的嗓音倒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坐起身来,西门墨翟懒懒的开口,撩开了马车帘子,“丢了马车,骑马回去。” “王爷。”勒停马,铁大迟疑的看向醒过来的西门墨翟,想起幽暖烟之前告诫的话,这才沉声道:“幽小姐说王爷不必回北滨王朝,即使回去了,幽小姐也不会让王爷找到的。” “是吗?”邪肆一笑,西门墨翟忽然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拍了拍自己俊美如斯的脸,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官道,懒散一笑,“本王自然有办法让幽幽出来。” 王爷难道想用自己做饵?铁大脸色骇然的一怔,可是转眼,却见西门墨翟已经快速的骑上了快马,挥舞起鞭子,向着北滨王朝的方向疾驰而去,该死!他这一次会害了王爷的! 神色冷厉的骇人,悔不当初,铁大无力的跃上一旁的骏马,转身追着西门墨翟疾驰而去的身影,王爷从来都是让人猜不透,可是这也太危险了。 肩膀上的伤口幸好用了西门墨翟带来的上好金疮药,否则幽暖烟明白自己绝对不可能快马飞奔了三个时辰,终于到达了距离燕云王朝最后一个城——宿阳城。 这些年,因为远离了公子,所以天南地北的跑,游走在商铺之中,而宿阳城因为是北滨王朝和燕云王朝交接的城池,商贸异常的繁盛,却是经商的好地方。 快速的寻了一眼街市上的店铺,在一家布庄的幌子下看见了那幽堂特有的丁香标识,幽暖烟快速的走了进去,虽然没有印章,可是老掌柜的见过她一次,应该还记得她的脸。 “姑娘,您稍等,我们掌柜的马上过来。”虽然只是普通衣裳的姑娘,可是小厮却没有任何的怠慢,知道幽暖烟要见的是掌柜的,随后将她迎进了后院的花厅里,奉了茶,这才向着另一边的院子跑了去,通知整个布庄的掌柜的。 片刻之后,身后传来老者的脚步声,不急不缓,如老掌柜的性子一般,“姑娘,不知道找老夫有何事?”苍老的声音带着疑惑开口,老掌柜眯眼看着背对着自己,正欣赏着墙上画轴的纤瘦身影,一抹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幅画老伯还一直保留着。”那是一副江南山水画,是已逝狂画老叟临终前的遗作,千金难求,而知道老掌柜对江南的思乡之情,幽暖烟取得画字之后,让人送了过来。 “主子?”这事只有主子和自己知道,老掌柜的一怔,苍老的脸上有着激动着感慨,看向缓缓转过身来的幽暖烟,可是对上一张陌生的脸庞,原本激动的脸在瞬间染上了疑惑,虽然当初见到主子时,主子还只有十四岁,可是那是一张清冷而美丽的脸庞。 “老伯还记得我的样子。”淡淡的开口,幽暖烟抬手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来的脸庞,依旧如同当年一般的清冷、淡漠。 “主子,属下有礼了。”这才是记忆里那张容颜,明明只是各豆蔻少女,可是清冷的话语,果断的决策,运筹帷幄的精明,让老掌柜的记忆犹新。 “老伯无须如此。”一摆手,制止住了老掌柜的行礼,幽暖烟淡然的开口,“替我准备一间屋子,然后派人去宿阳城门口,密切注意着有没有两个人过来。” 半个时辰之后,老展柜恭敬的退出了厢房,而屋子里,幽暖烟放下手中的毛笔,虽然已经派人去查了,可是宿阳是通往北滨王朝的最后一个城池,看似平静,可是暗地里的防备必定很森严,只怕他们都会易了容再进城,或许根本就找不到欧阳的行踪。 而另一个,幽暖烟担心的就是会返身追赶她的西门墨翟,以他的性子,幽暖烟即使不用想也知道此刻他必定在回程的路上了。 入夜,沉睡里,忽然屋子外传来了脚步声,幽暖烟警觉的睁开眼,却听见门被轻声的敲响,“主子,飞鸽传信。”而且标有火焰标志,是紧急信笺。 空寂的屋子里,看着手中的信笺,幽暖烟茫然的看着桌上燃烧的烛火,信是雨朗发过来的,虽然不知道她会到哪里,所以发到的幽堂,而信笺里写下了解掉封住内力的穴位方法。 可是真正让幽暖烟痛心的是,信笺里雨朗说公子寒毒复发了,不愿意用药,所以身体一落千丈,日夜咳血。 秋风飒飒而已,幽暖烟茫然的站在窗户前,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抓住窗棱,不去想,可是那信笺上的字迹一一的出现在脑海里,啃噬的封闭的心,公子永远知道如何让她放心不下,明知道那深入骨血之中的寒毒有多么厉害,却固执不去用药,是逼着她回京城吗?可是如今,却再已经回不去了。 夜色清冷,寒风阵阵的从窗户里吹了出来,很冷,环住单薄的身体,幽暖烟静静的走向床边,放手了,即使痛,依旧选择了离开。 宿阳城,地处两国的交接处,所以商贸是异常的繁荣,一大早就传来小贩们的叫卖吆喝声,伴随着阵阵糕点早食的香味,大清早的街市显得异常的热闹。 “娘,我们到了宿阳城了。”吆喝着将马车停在客栈边,店小二对着马车里沉闷了一天一夜没有开口说话的柳敏敏,回想起前两天夜里在树林里的一幕,依旧不由的感觉到背后一寒,眨眼的功夫那些个山贼却已经笔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瞪的很大很大,似乎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未完待续) 第84章 掀开布帘,柳敏敏沉默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目光扫过热闹的大街,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还是无法找到了表哥,除了宿阳城,就是荒芜的戈壁,再过去就是北滨王朝的境地了。 “让开!”吆喝声冷厉的响了起来,从城门口外几匹快马猛烈的狂奔而来,马背上形色匆忙的几人冷沉着黝黑的长期被风沙吹拂的脸,向着城中疾驰而去,眨眼就消失在热闹的街市上。 几乎是躲闪不及,柳敏敏被一个踉跄的跌坐在地上,脚踝上传来剧烈的痛,让原本死寂的双眼此刻却是暴怒而委屈,泪水刷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让她愤恨的攥紧拳头,仰头看着湛蓝的天际,不甘的喊叫着:“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为什么?” “娘,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听着柳敏敏尖锐的喊叫声,店小二头痛的快速的要扶起地上的柳敏敏,哪有人一张苍老的脸,却是如此尖锐而清脆的声音。 幸好街市够吵闹,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刚刚狂奔而去的几人,倒也没有谁注意着角落里跌倒的柳敏敏。 “来的够快!”而同时在另一边的角落里,西门墨翟嘴角挂着慵懒的笑容,目光注视着离开的快马,懒散的嗓音带着贯有的放荡不羁响了起来,“铁大,看来我们小看了皇上的人马。” 不到五个时辰的时间他没有易容,御林军竟然这么快就追到了宿阳城,这些年,皇上果真训练了一些连他都查不到的势力。 “王爷!”低着头,铁大沉重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就算王爷要找幽小姐也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里可是宿阳城,阎将军的人手大都集中在二十里外的军营,而如今看刚刚进城的御林军,只怕整个宿阳城已经布满了天罗地网,无论是北滨的人马,还是皇上的人,哪一个不等着这样好的时机对王爷下毒手。 “铁大,不要这样担心,想捉本王还不是那么的容易。”薄唇处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浅笑,西门墨翟迎着初升的阳光迈开步子,白色的长衫在喧闹的人群里显得卓尔不群,那洒落而高贵的气势在瞬间成为了整个喧闹街市的焦点。 王爷这根本是在用自己的性命逼幽小姐现身,看着走入人群里的白色身影,铁大终于明白西门墨翟那看似轻佻而邪魅的态度背后是多么的认真。 西门墨翟?突然看见从身前走过的西门墨翟,柳敏敏错愕一怔,随后抓着一旁的店小二快速的闪身进了客栈,目光复杂的注视着走向大街上的西门墨翟,跟着他肯定能找到幽暖烟那个贱人,表哥也势必会出现。 “跟过去!”对着一旁的店小二开口,柳敏敏眼眸里闪过一丝的阴冷,只要找到了西门墨翟,她一定可以看见表哥。 “我?”惊恐的一愣,店小二不敢相信的看向身边的柳敏敏,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夜晚之下,那死在树林里的山贼们,脸色煞白的骇人,就算借给他雄心豹子胆,他也不敢跟着刚刚走过的那位爷。 “不想死的就跟过去,否则不要想我会给你解药。“尖锐的开口,柳敏敏森冷的开口,一把将店小二推了出去,可恨那一夜西门墨翟出现的太快了,否则幽暖烟那个贱人就彻底被毁了! 城北角一座精致的宅子前,西门墨翟这才停了下来,暗处至少有三批人在他一路面就跟了上来,看来这一次的宿阳城之行实在有趣了,“铁大,敲门。“ “是,王爷。”神情依旧凝重,尤其是察觉到暗中那些尾随而来的人,铁大更是没有西门墨翟此刻的悠闲和随意,紧绷着冷硬的脸庞走到了门口,敲上厚实的红木门。 咚咚的敲门声响了几声后,门里传来粗犷的应门声,“来了,来了。”随着嘎吱声,门被拉了开来,门口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错愕一愣,粗犷的脸上又错愕转为激动,单膝猛的跪了下来,在冰冷的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爷,您来了。” “石头不用行大礼,起来吧。”看着依旧如同当年一般粗犷而单纯的石头,西门墨翟朗声一笑,向着院子了走了去,也隔绝了暗处那些追踪他的视线。 上茶,准备房间,半个时辰后,当听到铁大的叙说,被称为石头的高大男人猛的冲向了西门墨翟的房间,力度之大,刚刚好的木门刷的一下成了碎片,焦急而担忧的声音也在同时响了起来,“爷,您不能住在这里。” 将手中擦脸的布巾放回了水盆里,西门墨翟懒散的转过身来,看着一脸焦急的石头,不由无奈的摇头,目光一挑,邪邪的笑道:“难道本王住这里还需要石头批准?“ “不是,不是爷,石头不是这个意思。”被曲解了意思,石头响如雷声般的声音慌乱的响了起来,一张粗犷而单纯的脸在瞬间急的发红,看着依旧笑容款款的西门墨翟急忙的开口道:“爷,这里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石头不准备保护好本王?”看着急着解释的石头,西门墨翟悠闲的靠在窗户边,观望着那开的茂盛的菊花,一手悠闲的捧着茶杯,邪肆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风情和洒落。 “不是,石头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好爷的安全,有石头在,任何人也别想伤害爷。“大声的表明心迹,石头粗大的拳头锤了捶胸口,偌大的双眼里满是诚恳和坚定,他的命是爷给的,任何人想伤害爷就要踏过他的尸体。 “那石头认为自己无法保护本王喽。”语调微微的上扬,西门墨翟一脸的怀疑,质疑的目光大有失望。 “爷,你放心,石头这些年没有落下功夫,一定可以保护好爷的安全。“被质疑了自己的能力,石头立刻站直了身体,刚正而黝黑的脸上有着自豪,除了天生的力气外,如今他的拳法也进步了许多。 悠然一笑,抿着茶,西门墨翟小的诡谲而慵懒,“既然石头有能力保护抱本王,本王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快下去准备,这几天不会安稳的。” “是,爷,您放心,石头不会让那些杂碎打扰爷休息的。”连忙直点头,石头随即迈开步子向着房间外走了去,快出门的瞬间,似乎感觉有些的不对劲,大手搔了搔头,可随即一想又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随后大步的向着外面了去。 暗处,铁大一脸黑线的看着从房间里离开的石头,刚刚的对话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看来柳公子不在,根本没有人能劝的住王爷。 幽幽,如今你可知道我已经到了宿阳城,笑容懒散而随意,西门墨翟静静的看着窗户外盛开的菊花,狭长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的诡谲,随后却是异常的坚定。 布庄,西门墨翟竟然这样做!幽暖烟听着老掌柜的汇报,整个人蹭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她原以为想要打听他和欧阳的消息不会那样简单,可是谁知道人一进城消息立刻就传了出来了。 招摇过市!尤其是将宿阳成最富有盛名的歌姬——嫣红,这个见一面即使千金也难的歌姬却在半个时辰后被软轿招摇过市的送进了北边的宅子里,想不让人知道他堂堂西门王爷来了宿阳城都难。 “主子,我们的暗卫回消息说,从早上先后有好几批高手进了城,只怕宿阳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老掌柜苍老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西门王爷和主子是什么关系,否则一贯性子极其清冷的主子,居然也会动怒。 “他根本就是故意将人引出来的。”说的咬牙切齿,幽暖烟几乎可以想象的出西门墨翟那放荡不羁的俊美脸旁,他根本就是在胡来,明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告诉所有人他已经到了宿阳城! 沉默片刻之后,压抑下刚刚波动的情绪,清冷的脸庞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和淡漠,幽暖烟这才继续道:“依旧派人守住城门口,继续查找欧阳野的行踪,让所有幽堂的高手戒备着,随时准备行动。” “是,老夫立刻就去安排。”点了点头,这才是多年前那个镇静而果决的少女,老掌柜行了个礼,这才转身向着外面退了出去,只是依旧很好奇主子和西门王爷的关系。 他究竟想怎么样?抚着眉头,幽暖烟雪白的脸上有着挫败,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即使西门墨翟出现在宿阳城,身边肯定有高手在暗中保护,安全是不用担心的,可是想到他那狂野的性子。 幽暖烟却更加担心另一种可能,为了逼自己出来,他身边估计除了铁大,或许没有一个人在,否则西门墨翟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宿阳城,甚至将第一歌姬招回了宅子就失去了意义。 入夜,宅子里却是灯火明亮的热闹,好几辆的马车停靠在宅子外,而内宅的花厅里更是觥筹交错的热闹。(未完待续) 第85章 “王爷,下官敬王爷一杯。”喝的口齿不清的官员踉跄的站了起来,对着正坐在上位的西门墨翟恭敬的举起酒杯。 “王爷,奴家给你斟酒。”一声火红色的薄纱,坐在一旁的嫣红娇滴滴的开口,妩媚的脸上满是谄媚的娇笑,随着起身的动作,薄薄的红纱不由的一个滑落,露出纱裙下那丰满而挺立的酥胸,伴着一张妩媚而妖艳的脸,蛊惑着在场的每一个男人的目光。 接过嫣红递过来的酒杯,西门墨翟微微一笑,邪魅的脸上在灯火的映衬下更是风华绝代的魅惑,而那一身雪白的华服随着动作而微微的敞开,露出衣服下那结实的胸膛,更惹的声旁嫣红那色欲的视线。 “铁大哥,爷到底要做什么?”虽然传言里说爷是放浪形骸的闲散王爷,可是石头明白爷从来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却大张旗鼓的将第一歌姬嫣红带回了宅子。 “女人!”守在暗处,可是偌大的宅子里,除了自己跟石头外,王爷根本不准他去阎将军的军队里i调人过来,让铁大总是麻木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情绪,而晚上的宴会更会铁大想撞墙,早知道放走幽小姐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算拼了性命,他也不会让幽小姐离开。 “女人?难道为了那个歌姬?”听不明白,石头搔了搔头,不解的目光看向花厅里,那企图扑上爷的歌姬,虽然那嫣红是比寻常女子美艳了些,可是无论怎么看,都不配爷。 喝着酒,似乎感觉到暗处铁大那悔不当初的视线,西门墨翟悄然的勾了唇角,颠倒众生的脸因为这样的笑容而更加的风华卓绝,惹的下座的官员们也不由的露出惊艳的神色,王爷太过于阴美了,丝毫不必粘在他身边的第一歌姬差。 而同样的暗夜里,北宅外相邻的一座阁楼上,“主子,已经派人查了,四周没有任何的守卫。”老掌柜恭敬的对着正站在窗口的幽暖烟回禀,看来西门王爷和主子关系不同一般。 果真如此!脸上依旧是一片冷寂之色,可是衣袖下,幽暖烟一双手倏地攥成了拳头,她该想到的,既然他是要逼着自己出现,就不可能派人守卫在暗处。 而且还打扮宴会,无论是宿阳城的大小官员,还是城里的商贾贵胄都悉数接到了邀请,根本就是告诉所有人他西门墨翟就在宿阳城。 “主子,有一批杀手围了过来了。”突然门口的楼梯上响起急切的脚步声,一个守护在四周的暗卫迅速的进了屋子,对着窗口的幽暖烟快速的回禀道。 “静观其变。”果真引来了杀手,幽暖烟站起身来,看向夜色下的宅子,暗夜里,却见四周有着几十个杀手向着宅子快速的行了去,而伴随着身影的跃入,几乎在同时,暗处带着明亮火光的箭羽从四面八方向着屋宇射了过去。 “王爷,失火了。” “有刺客!” 屋子外那些官员的随行手下,还有商贾贵胄的随行小厮惊恐的喊叫着,无数的箭羽飞射而来,被箭射中的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一时之间,刚刚还是一片歌舞升平的宅子刺客却是陷入了熊熊的火光之中。 “杀无赦!”伴随着黑衣杀手那冷厉的声音,刀光剑影在瞬间闪过,刀起刀落间来不及躲开的人悉数倒在了血泊里,而杀手的攻击并没有因为那些个衙役官兵的抵抗而,依旧保持着快速的攻击向着目标的花厅行了去。 “王爷!”快速的从暗处现身出来,铁大一脸严肃的而看向走向院子里的西门墨翟,可是身为下属除了保护在王爷身边,根本无法阻止西门墨翟的行动。 “爷,你和铁大哥先走!”挥舞着手中的流星锤,石头大声的喊着,沉重的流星锤在手中却灵动的挥舞着,被打的杀手不是死也是重伤。 冷眼看着夜色下迅速向着自己的方向杀过来的黑衣杀手们,西门墨翟依旧一手握着酒杯,嘴角挂着放荡不羁的冷笑,看来这些年,即使再如何韬光养晦,龙凌霄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存在了。 “王爷,这里太危险了,属下请王爷先走。”看着被六七个杀手包围住的石头,铁大倏地抽出森冷的长剑,剑锋直指着要突破那些衙役而攻过来的杀手,人数太多,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后援。 “不用!”看着眼前杀手的招式,多少也明白了这些杀手的来历,西门墨翟朗然一笑,将手中的杯子闲散的扔进了一旁的花园里,深邃的目光看向苍茫的夜色,不知道幽幽此刻在何处? “王爷,您先走!”长剑舞的凌厉,快速的挡下四周的厮杀,铁大看向一旁的西门墨翟,刚正的脸上有着一丝的担忧,来者不善,这些杀手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用。”挥挥手,西门墨翟淡然的拒绝,对着一旁戒备的铁大压低声音道:“如果本王被擒了,不要轻举妄动。” “王爷?”猛的一怔,拿着剑几乎在瞬间颤抖了一下,铁大不敢相信的看向西门墨翟,王爷他在说什么,虽然这些杀手来者不善,而且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可是有自己和石头在,而且王爷自身的功夫更是高出他许多,要安全的突破杀手出去根本不是问题。 “放心,本王自有打算。”第一次看见铁大那紧绷而震惊的脸庞,西门墨翟放声一笑,枉铁大跟了他整整二十年,倒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脸色。 “是,属下知道了。”纵然有太多的疑问,可是依旧选择了遵守命令,铁大再次恢复了戒备的脸色,冷厉着双目看向杀过来的黑衣杀手,一个纵身,长剑如虹,迅速的向着攻过来的杀手们迎了过去。 一时之间,打斗声蔓延在美轮美奂的庭院里,原本盛开的朵朵秋菊此刻却被鲜血染红,黑衣杀手的尸体更是横七竖八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而早已经吓傻的官员和商贾们早已经缩成了一团,一个个的蜷缩在角落里,唯恐被院子中间的打斗波及到。 白色的身影周旋在黑衣杀手中间,西门墨翟神色朗然而自傲,手中的长剑更是舞的凌厉生辉,剑锋所到之处却都是冷厉的一片杀机,鲜血早已经飞溅上雪白的长衫之上,如同勾画出的点点血红梅花。 “主子,西门王爷功力不同一般。”站在窗口,远远的观望着楼下院子里的打斗场面,老掌柜感慨的开口。 如今果真是年轻人的天下,而他真的老了,那个被传言说的不堪的闲散王爷,却是深藏不漏的高手,而身边这个容颜绝美而清冷的女子,年纪轻轻,却早已经是幽堂的堂主,旗下产业遍布了燕云王朝,富可敌国也莫过如此。 “那些杀手不会轻易的送死的。”没有老掌柜的轻松,幽暖烟微微的挑起纤细的眉宇,即使没有任何的暗卫保护,可是西门墨翟和铁大的功夫就不容小觑,更不用说还多了一个舞着流星锤,力大无穷的男人,那些杀手不会明知道没有胜算还来送死。 “主子是说那些杀手还有两手准备?”老掌柜不明白的询问,可是那些杀手都是个中高手,难道这样大规模而狠厉的追杀还不够危险吗? “必定如此!”无论是龙凌霄,还是北滨王朝的人,都不会如此进行简单的围剿狙杀,幽暖烟神色多了份凝重,心头同时有一个声音响起,除了龙凌霄和北滨王朝,这些杀手还有可能是欧阳的人。 而这样的猜测,让原本就清冷的脸庞此刻更加的死寂,隐约里,有着复杂的情绪快速的闪过,如果有一日,欧阳和他对决上,幽暖烟忽然不知道她该如何去面对。 虽然只有三人,却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高手,西门墨翟、铁大,还有一旁的石头形成了一个稳固的阵营,三人成三角形状站立着,将四周的杀手一个个的阻挡下来,之间四周的鲜血越来越多,尸体已经堆积起来,可是黑衣杀手们依旧无法突破眼前三人的阵营。 突然,手一软,西门墨翟脸色快速的一变,视线在瞬间犀利起来,冷厉的看向缩在角落里的红色身影。 “王爷!” “爷。你怎么了?”感觉到西门墨翟忽然慢下来的攻击,铁大和一旁的石头惊恐的询问,手中的兵器更是舞的凌厉,担忧的视线看向脸色渐渐苍白的西门墨翟。 “西门王爷果真好功夫,这么久了毒性才发作。”妩媚的笑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嫣红一脚踢开眼前的尸体,对着体力不支的西门墨翟娇声媚笑着,丝毫不见刚刚的害怕和惊恐。 “你下毒!”厉声一喝,铁大倏地冷下原本就是麻木的脸,愤恨的看向笑的妖娆的嫣红,难怪这些杀手不顾一切的杀了过来,原来早已经在暗中准备对王爷下毒,这么说王爷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被下毒,难怪刚刚王爷会说如果他被擒的话。(未完待续) 第86章 “爷,你退下,这里让石头来顶着。”粗犷的脸上有着焦急,石头将手中的流星锤舞的虎虎生威,对着一旁中毒的西门墨翟大声的喊着,就算拼了性命,他也会保护爷安全的退出去。 “王爷,那酒里可是无色无味的曼陀罗,所以王爷没有察觉倒也没有任何的奇怪。”笑得得意,嫣红抚着散落在脸庞上的刘海,一双勾人的双眼此刻却是森冷的凶狠和得意,“都说西门王爷精明锐利,原来美色面前也不过如此。” “曼陀罗只能麻痹人的神经,却没有毒性,而且王爷功力深厚更不会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可是奴家在花厅的熏香里加了点七毒草,所以王爷的毒性会随着真气的流转而遍布全身。” 继续说着,胭红更加的得意,脚尖一踢,接过地上染血的长剑,笑得妖艳如花,长剑对准了依旧神色慵懒的西门墨翟,“王爷,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挣扎束手就擒吧!” “看来本王倒是小看了嫣红小姐了。”脸色愈加的苍白,毒性发作之下,西门墨翟将手中的长剑潇洒的扔了出去,狭长的双眸里依旧是笑容款款,夜色晚风下,桀骜不羁的俊美脸盘有着说不出的风姿,“放了我的两个手下,本王随你走如何?” “王爷!” “爷!”又是两声同时不认同的抗议声,石头赤红着双眼,神色坚定的看向中毒的西门墨翟,大声的开口道:“爷,石头不怕死,就算死了,石头也会将爷安全的带出去的。” “石头,放心,他们不会要本王的命的。”说的自负而洒脱,西门墨翟坦然的走了过去,而一旁急红的眼的石头被铁大死死的抓住。 “王爷果真是个痛快人!”嫣红格格的笑着,长剑倏地架上了西门墨翟的颈项上,对着残余的杀手道:“后退。” “是。”整齐的回答声响起,黑衣杀手快速的点住了西门墨翟的穴道,随后一把抓起不再有反抗能力的西门墨翟,在一阵白色的烟雾下,迅速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下。 “爷!”扑通一声巨响声响了起来,手中的流星锤掉在了地上,石头痛苦的看着西门墨翟消失的方向,总是淳朴的脸上此刻却是痛苦和自责,他竟然没有保护好爷。 “石头,走吧。”铁大看了一眼依旧没有从变故里回过神来的众人,快速的抓起一旁的石头,迅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派人跟着铁大。”幽暖烟淡然的开口,对着暗处的暗卫发出命令,随后依旧一脸平静的看着熊熊大火燃烧的大宅,西门墨翟到底在做什么? “主子,消息回来了。”老掌柜的从楼梯口快速的走了进来,看着依旧站着的幽暖烟,快速的回禀道:“正真的嫣红被人杀了丢弃在八里湖中,而假扮嫣红的杀手在西门王爷的酒杯里下了曼陀罗,在熏香里事先就下了可以和曼陀罗相融而成剧毒的七仙草。” 主子猜测的果真半点不错,那些杀手做了两手准备,而这样的认知让老掌柜更加佩服眼前的幽暖烟,明明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子,可是心思竟可以缜密到如此的地步。 “西门王爷不会轻易被人下毒的。”幽暖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院子,那个狐狸般的男子,敏锐而机警,比起自己,他心思更加的深沉,中毒,只怕是一个假象而已,或许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让北滨王朝的人将自己抓走。 “主子,你是说西门王爷是故意如此?”错愕一怔,想着刚刚那些杀手冷酷而狠绝的攻击,老展柜不敢相信的开口,楼下的院子里,那些杀手的尸体依旧森冷的堆积在一起,西门王爷难道就不怕被擒拿之后,等待他的就是性命之危。 如果是皇上派来的人,他绝对不会如此,可是对方是北滨王朝的杀手,他们的目的恐怕是利用西门墨翟来威胁阎战驻扎在边境的军队,所以西门墨翟才会如此有恃无恐让那些杀手将自己带走。 “继续派人留意城了动静,找到那些杀手关押西门王爷的地方,还有西门王爷在自己宅子被杀手抓走,只怕驻守宿阳的彭将军会有所行动,派人密切留意彭将军的举动。”冷静的分析着言情的形势,幽暖烟这才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北滨王朝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龙凌霄的人马,他们对西门墨翟绝对是必杀令。 夜色下,等西门墨翟再次醒过来时却已经被铁链束缚在阴暗的地牢里,双手死死的被捆绑在十字状的木架上,甚至连脚踝处也绑了绳子,唯恐他逃脱。 “西门王爷。”微暗的地牢里,烛火发着淡淡的微弱的光芒,嫣红依旧是一身大红色的薄纱,妩媚的脸上挂着风骚的笑容走了过来。 “不知道夜皇帝要抓本王有什么目的?”勾起薄唇,西门墨翟邪魅的开口,虽然被捆绑在木架之上,可是那浑然天成的高贵气势却是不容亵渎。 笑容一僵,嫣红不敢相信的看向西门墨翟,心头微惊,他竟然知道他们是北滨王朝的人,微微的失神之后,却又恢复了妩媚动人的笑容,一手轻佻的抚摸上西门墨翟的胸膛,一手暧昧的摸上他俊美如斯的脸颊,“西门王爷果真不容小觑,不错,我皇确实有意请王爷北滨王朝作客。” 若是以往,这样美人**,西门墨翟倒是享受的很,只是此刻,感觉着那游移在脸上和胸口的手,西门墨翟只感觉一阵厌恶,习惯幽幽身上那淡淡的气息,嫣红如此浓郁的脂粉味反而让他只感觉恶心。 “西门王爷,既然是嫣红对不起你,今夜就让嫣红好好陪陪你。”仰头看着西门墨翟宛如神谛般的俊美脸庞,嫣红扬唇笑了起来,纤细的手指从西门墨翟的身上收了回来,指尖慢悠悠的拉动自己衣服的腰带,那大红色的纱裙在瞬间坠落在地,而纱裙下竟是一丝不挂的赤88裸。 “王爷,今夜嫣红会好好伺候王爷的,就当给王爷赔罪了。”**的笑着,雪白的手勾引的游移上自己身前挺立的双峰,嫣红拉下发带,墨黑的发丝垂上雪白的身体,在昏暗的烛光下,若隐若现的胴88体,有着撩人的风姿万种。 “美人计吗?北滨王朝果真气数已尽,连这样的方法都用上了。”只感觉贴上身体的胴88体带来一股恶心的厌烦,西门墨翟笑容也在瞬间冰冷下来,英挺的眉宇之间充满了嘲讽之色。 “王爷何苦如此讥讽嫣红,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更何况王爷的风流嫣红早已经耳闻。”似乎有些意外西门墨翟在瞬间变脸,嫣红眼里闪过一丝愤怒,随后再次恬不知耻的笑了起来,赤88裸裸的身体贴上西门墨翟,一手抱紧西门墨翟的身体,而掌心里却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黑色的药丸。 “就凭你这样的货色,还不配给本王暖床。”因为厌恶,所以之前的慵懒不羁在瞬间退却,西门墨翟冰冷的嗓音不带感情的响了起来,原本总是笑的魅惑的俊脸此刻失去了笑容,却是那样的阴冷而孤傲,一股天生的强势也因此流露而出,给人压迫的强势。 “原来王爷不笑的时候是如此的冷酷绝情,怪不得王爷总是笑容满面,原来是为了掩饰天生阴冷俊美的一面。”似乎知道使用美人计已经无用,嫣红在瞬间站直了身体,勾人的双眼里此刻却是冰冷的愤怒,素手一扬只听见啪的一声巴掌声响在了地牢之中。 “王爷,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嫣红不客气了。”看着西门墨翟俊美的脸颊上浮现出的巴掌印,嫣红冷冷的开口,捡起地上的衣裳穿好,这才将手中的药丸扬了起来,对着西门墨翟森冷的一笑。 “这可是嫣红研制了三年的双生蛊,原本想和王爷在欢爱之时给王爷施用,以便减少王爷的痛苦,如今看来嫣红根本无须如此了。”一手拿起发簪迅速的在西门墨翟的胳膊上快速的划破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嫣红笑的癫狂而得意,发簪尖锐的顶端快速的挑起了那流着血液的经脉,将手中的药丸对着伤口迅速的推了进去。 却见刚刚黑色药丸里喂养的蛊虫在鲜血的呼喊下迅速的苏醒,从黑色的丸子里钻了出来,对着满是鲜血的血脉钻了进去,而几乎在同时,尖锐的刺痛也在瞬间席卷而来,让西门墨翟原本冷厉的脸色在同时之间苍白,似乎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注视着终于消失在伤口之中的蛊虫,嫣红这才得意的抬起头,一手怜惜的擦去西门墨翟脸上因为剧痛而渗透出的冷汗,“王爷,这蛊对王爷身体是无碍的,可是如果母蛊受伤的话,那子蛊会同时不安,那小东西一旦感觉到不安,会不停的在王爷的身体里啃噬,撕咬,喝血吃肉,直到母蛊平静下来,子蛊才能平静。”(未完待续) 第87章 凤目瞄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西门墨翟看向满脸得意的嫣红,冷然一笑,清朗的嗓音又恢复了之前的放荡不羁,黑眸里更是流光溢彩的邪魅,“这么说母蛊是养在嫣红的身体里的。” 格格的笑声得意的响了起来,嫣红摇着头,一脸的惋惜,“王爷,不要妄想杀了嫣红,如果嫣红死了,身体里的母蛊也会死去,到时候子蛊就会咬上王爷的五脏六腑,直到王爷疼痛而死才会罢休。” 这可是她花了三年才养成的双生子母蛊,而这样的蛊对蛊主的伤害同样大,如同她一般,如果她想威胁,或者伤害西门墨翟,首先就要伤害自己,这样子蛊才会受到波动而伤害西门墨翟,所以这样的双生子母蛊养的人极少。 可是为了夜皇,她不在乎将自己的命和西门墨翟的命绑在一起,她的命可以随时丢掉,可是西门墨翟的命太金贵,阎战赌不起! 看着笑得得意离开的嫣红,西门墨翟邪肆而狂野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一片死一般的安静里,确定四周的守卫非常的弱,突然黑暗里,一道身影快速的闪现而出,屈膝跪在地上,“王爷。” “铁大,起来,不用行礼。”轻声的开口,看着单膝跪在地上不愿意起身的手下,西门墨翟嘴角笑容加深,“放心,本王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当年那样的险境没有死,如今,他更不会在一切要成功之时死去。 “可是王爷您身上的蛊?”冷硬而麻木的脸上满是担忧,铁大抬头看向淡然自若的西门墨翟,从王爷被掳走之后,他就跟着王爷一路上留下的标记追踪过来,可惜终究还是迟了一步,让那女人在王爷身上下了蛊。 “区区一只虫子,本王还不看在眼里,铁大,你去准备好,晨昊随时会到宿阳城,将这里的一切告诉他,让他去战的军营里准备好,宿阳城恐怕不安全了。”狭长的美目里滑过一丝忧虑,如果开战的话,第一个遭殃的只怕就是这宿阳城的百姓,如果可能,他会兵行险招。 “是,属下遵命。”纵然有太多的担心,可是铁大依旧遵从命令的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西门墨翟,“王爷保重。” “放心,本王不会将自己的性命留给别人的,快去吧。”说的极其自负,西门墨翟看向自己受伤的手腕,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如此一来,想要见到北滨王朝的夜皇帝就更近一步了。 这是怎么了?店小二错愕的从角落里爬了起来,他只不过在巷子的角落里窝着睡了一个安稳觉,怎么一醒来,这刚刚精致而华美的大宅子此刻却是乌黑成一片。 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做梦,眼前不久之前的大宅真的成了一片乌黑的废墟,店小二再次后怕的缩了缩身体,究竟他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那。 “主子,又是那个庄稼汉。”同样暗沉的夜色下,角落里,冷还低声的在欧阳野的耳边开口,如果之前的遇见只是偶然,如今在西门墨翟被烧毁的别院前再次遇到原本该赶路回老家的庄稼汉就太过于巧合了。 “将人带回来。”看着烧成废墟的宅子,欧阳野冷声的开口,转身向着暗黑的巷子里走了去,幽幽,你究竟在哪里?西门墨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宿阳城,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打探,这大宅却已经被一把火给烧毁了,西门墨翟被黑衣杀手掳了去,可是从那出席宴会的官员里大厅了,根本没有人知道幽幽的消息。 “这位大爷,小的真的只是个过路的啊,看火烧的大,这才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一眼。”突然被打晕,再次醒来却已经是陌生的屋子里,店小二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站在正上方的黑衣人不停的磕着头,因为害怕,出口的声音竟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冷声一喝,冷还大步走了过来,森冷的目光犀利的看向地上不停磕头的店小二,“之前的客栈里你不是和掌柜的说是赶路回家的庄稼人,怎么还有闲功夫在宿阳城里晃。” “爷,我……”错愕的一怔,店小二不敢相信的看着冷还,对上他那双冰冷无情的双眼,随后再次惊恐的低下头,断续的开口道:“爷,小的真的不是什么刺客啊,小的只是祁阳城客栈的店小二,后来……” 不敢有任何的保留,尤其是看着冷还手中那森冷的长剑之后,店小二将一切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早知道这一行会这样凶险,当初就是一万两银子他也不会随那位大小姐出来。 “哑巴娘子?”背对着店小二的欧阳野神色一怔,幽幽会功夫,不可能是她的,冷酷的嗓音低沉的响起,“去将他口中的女人带回来。” “是,主子。”点头应下命令,一手提起瘫软下来的店小二,冷还飞快的出了屋子,向着宿阳城里的客栈快速的行去,非常时期,任何可能的危险都不能存在,主子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多年,不能因为他们一个大意而失败。 客栈里,看着依旧没有回来的店小二,柳敏敏气恼的抓起一旁的鞭子快速的缠在了腰间,西门墨翟出现了,幽暖烟那个贱人一定在他身边。 面具下的脸上染上愤恨,柳敏敏快速的向着门口走了去,刚拉开门却见等了许久的店小二出现在门前,愤怒而尖锐的责问声随即响了起来,“你死到哪里去了?不想要命了吗?” “娘,我……”店小二示意的指了指门旁,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却见眼前黑色的身影快速的一闪,而刚刚疑惑的柳敏敏同样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便被人点住了穴道,随后扛上了肩膀快速的消失在客栈里。 “你们是谁?快放开我!”终于在快速的行了许久之后,柳敏敏被放了下来,明亮的屋子里,灯火闪耀着,被点住了穴道的她面对着门口,根本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形。 “主子,戴着人皮面具。”近距离之下,只需一眼,冷还就发现了柳敏敏脸上那拙劣的人皮面具,而且一出口时连声音都没有掩饰,应该不是可以构成威胁的人。 那个声音?背对着屋子里的人,可是冷还那冰冷淡漠的嗓音响在耳边,柳敏敏猛的怔住,不敢相信的看向走过来的黑影,只感觉刷的一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被粗鲁的扯了下来,而她也在同时看清楚了站在眼前的人果真就是冷还,那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是。 “主子?”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具,再看着眼前的人,冷还愣在了原地,他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柳敏敏。 “表哥。”一时之间,哽咽着,柳敏敏低声的开口,寻了这么久,终于让她找到表哥了,柳敏敏哽咽的喊着,泪水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那一声表哥宛如魔音般的响起,欧阳野倏地站起身来,动作之大,连一旁的茶杯都挥落,而耳边再次想起那店小二之前的叙述,能让柳敏敏如此愤恨的人只有一个——幽幽。 原来这两位爷和这个大小姐认识,角落里,瘫软的坐在地上的店小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好怕一个不小心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表哥,我终于见到了你了。”听着身后那沉稳的脚步声,柳敏敏终于看见了朝思暮想的脸庞,激动的嗓音哽咽的听不真切,这么久,她终于再次见到了表哥。 “说,幽幽呢?你把她怎么了?”突然的,欧阳野的嗓音在瞬间冷酷下来,冰冷如霜的脸庞上有着狂风暴雨般的愤怒,一手猛的掐住柳敏敏纤细的脖子,森冷的严峻的脸在瞬间压近,狂怒里是满满的担心和自责,他两次遇到了幽幽,竟然没有发现那个人竟然是她! 突然的变故下,柳敏敏错愕的愣住了,直到脖子上传来巨大的痛楚,直到不能呼吸,才从震惊里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狂怒的脸庞,不由的放声笑了起来,粗噶的嗓音不清楚的响了起来,“表哥,原来让你挂念的只有那个贱人,可惜啊,她被我虐待的时候,表哥是没有看见,那个下贱的女人是如何的痛苦!” “柳敏敏!”狂怒的吼叫着,想起幽暖烟所承受的苦,欧阳野连日来的担忧和思念在瞬间爆发,大手猛的一挥,而刚刚站立在一旁的柳敏敏在过大的力度下猛的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撞击在屋子的桌椅潜能,伴随着哗啦啦的撞击声,是她依旧空洞而痛苦的笑声。 “表哥,只可恨我杀不了那个贱人,不过那些山贼可是为我出了气,那个贱人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给压在了身下,尽情蹂躏。”身体的痛比不上此刻心里的痛,柳敏敏放声大笑着,额头因为撞击到了桌脚而破裂,鲜艳的血液顺着伤口流淌下来,在白皙的脸庞上勾勒出诡异的神色。(未完待续) 第88章 山贼!那一夜,他们经过了官道,看见了林子里的山贼,记忆在瞬间回放到了当日,幽幽!一刹那,冷峻的脸上闪过千万种情绪,欧阳野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一声痛苦的叫声响了起来,伴随着那痛不欲生的低吼声,一口鲜血噗的一声从口中喷了出来。 “主子!“冷还一惊,担心的看向情绪大变的欧阳野,从祁阳回来,主子身上的箭伤一直没有痊愈,如今情绪大动,只怕是伤了内脏了。 “表哥?”看着欧阳野那痛苦的脸色,再看着地上那血红的鲜血,柳敏敏错愕一愣,随后痛苦的闭上眼,他究竟爱着幽暖烟有多深。 是痛,是恨,是毁,是自责,欧阳野赤红了双眼,狰狞的脸上有着狂怒和愤恨,一步一步向着地上的柳敏敏走了过去,森冷的气息宛如从地府之中走出来的罗刹,满身的阴冷和黑暗。 “你该死!该死!”暴戾的狂吼着,满腔的仇恨,欧阳野倏地抽出随身的长剑,冰冷的剑锋对准地上的柳敏敏,他害了幽幽,可是她更该死! 看着逼近的长剑,看着欧阳野赤红的充满鲜血的双目,柳敏敏只感觉一股惊恐从心底蔓延开来,表哥要杀了她,为了那个贱人要杀了她! “表哥,你动手吧,就算是死,也有幽暖烟那个贱人给我陪葬,敏敏死的值得了。”虽然害怕,却依旧固执的昂起头,柳敏敏讥讽的大笑着,泪水从眼中流了出来,她竟然死在了自己最爱的人手里,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主子,还要找幽小姐。“看着举起长剑的欧阳野,冷还低声的提醒,那个带走幽小姐的人他们还没有查清楚,只怕幽小姐还有危险。 幽幽!想到月色下那个清冷的面容,那仰头看向明月的寂寞容颜,欧阳野痛苦的闭上眼睛,那个曾经纯净宛如悬崖幽兰的女子毁在了他的手里,举起的长剑慢慢的放了下来,看着一脸血水和泪水的柳敏敏,欧阳野狂怒的脸色渐渐的褪去,转为阴沉的冷酷。 “将她给我送进军营里!“冰冷的话不足以说明此刻他心底的恨,欧阳野森冷的开口冷峻的脸上一片的死寂和仇恨,既然她要将失去了内力的幽幽送到军营里,那么他就成全她,让她去军营里体验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军妓生涯。 一刹那,求死的心思褪去,柳敏敏不敢相信的看着脸色阴沉的欧阳野,只感觉四肢百骸冰冷的失去了温度,苍白的脸上带着泪水和血水抬了起来,“表哥,你说什么?” “冷还,毁了她的脸,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冷冷的看着终于知道害怕的柳敏敏,欧阳野冷声的开口,冷峻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狂怒,幽幽,不管你遭遇了什么,你依旧是他心底最爱的女子,依旧高贵如昔! 终于知道不是自己幻听了,柳敏敏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尖锐的喊叫声失去了一贯的嚣张跋扈,“不,表哥,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还有爹和娘,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怎么能将她送到军营里充当军妓,柳敏敏惊恐的喊叫着,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恐和害怕,那一夜的噩梦清晰的席卷而来,那样的屈辱,那样被撕裂,被强占的痛和恨,她不要,她不要! “带下去!”手一挥,冷漠的点住了柳敏敏的哑穴,欧阳野大步向着门外走了去,看着满眼的暗沉的夜色,幽幽,你究竟在哪里? 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只白色的羽鸽从天际飞进了宿阳成,“主子,宫里的来信。”冷还身影骤然间飞掠而起,快速的将半空之中的羽鸽抓了下来,将绑在鸽子腿上的信笺递给了一旁的欧阳野。 “铁甲军秘密出宫了,向着宿阳城的方向行了过来。”展开信笺,看着上面传递过来的消息,欧阳野冷冷的开口,因为一夜无眠,冷厉的脸上除了疲惫多了份深思,铁甲军可是夜明训练的军队,怎么会突然离开皇宫?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主子,我们不能逗留在宿阳城了。”听到这样的消息,冷还一惊,脸色异常的严肃,铁甲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当初他在宫里曾意外的看过一次,那是一支威武冷血的军队,如今主子身边只有几百个暗卫,想要保护主子的安全还可以,可是和铁甲军对峙上,危险太大了。 “烟云王朝都不知道铁甲军的存在,夜明派出的军队应该不是因为我们。”思绪飞快的流转着,欧阳野冷厉的脸上有着深思,难道是为了西门墨翟? 想到这样的可能,欧阳野紧绷的神色在瞬间松懈下来,看来夜明想利用西门墨翟牵制阎战的军队,所以不惜暴露出连龙凌霄都不知道的铁甲军队,只怕是为了将西门墨翟安全的带回北滨王朝。 “冷还,让暗中的人继续跟踪铁甲军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了西门墨翟的消息,立刻回禀。”找到西门墨翟就能找到幽幽的下落了,暗自的攥紧了拳头,欧阳野终日的担心神色里终于有了一瞬间的松懈,这一次,他会好好的保护幽幽,不再让她承受一点的苦难。 布庄。 “主子,祁阳城的来信。”大清早,点点的白霜沾染上花园里盛放的菊花上,老掌柜将一大早收到的信笺快速的递给了院子里的幽暖烟,看着她发丝之间的霜白,不由一怔,主子难道在院子里站了一夜。 “宿阳城是不是戒严了?”看着手中的信笺,那熟悉的字体依旧是雨朗的,幽暖烟漠然的接了过来,掌心暗自催动起内力,一刹那,掌心里的信笺在瞬间化为点点的粉末,随着白皙掌心的摊开,随风散了出去。 错愕一愣,老掌柜不敢相信的看着神色异常平静的幽暖烟,那可是带着火焰标志的紧急信笺,主子居然连看都不看就这样直接毁掉了。 “这里终究是燕云王朝的地方,而且阎战的军队驻扎在不远处,只怕那些人会带着西门王爷突围离开宿阳赶往北滨王朝,派人密切监视着城门口的动静,不可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也不等老掌柜的开口,幽暖烟平静的开口,随后转身向着屋子里走了去,而刚刚摧毁信笺的右手微微颤抖着,不敢去看,所以宁愿毁了信,至少这样她可以让自己留在这里。 “小姐,铁大一路西行,直到一处隐蔽的山庄。”在幽暖烟进屋子不久之后,之前派去跟踪铁大的暗卫快速的回来,在窗边低声的回禀打探回来的消息。 “派二十个好手守在山庄的外围,只要他们一出发,就立刻跟过去。”倏地站起身来,幽暖烟快速的打开衣柜,片刻之后,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装,长发也紧紧的绑住束在脑海,打开了窗户,顷刻之间,却已经跃出了窗口,消失在湛蓝的天际之中。 虽然是初晨的时候,可是一身黑色的劲装在阳光下依旧显得招摇,幽暖烟快速的停靠在了离山庄不远处的树林里,远远的观望着金色晨光下的山庄,如果不是让手下一路追着铁大的踪影,只怕在偌大的宿阳城想要找到西门墨翟根本不可能。 密集的树林遮天蔽日的叶子遮挡了树干上黑色的身影,闭目养神着,幽暖烟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来临,直到感觉林子里有异样的气息席卷而来。 “快点。”密集的树林里,却见百十个人统一的黑色布衫,黑巾蒙面,动作整齐而敏捷的向着林子尽头的山庄快速的行了去。 一百多个高手,可是动作步伐却是那样的整齐,似乎只有一个人在行动一般,幽暖烟惊诧的一怔,随后提起真气,纤瘦的身影也在同时飞掠了过去,跟上了这百来个黑衫人的队伍。 “各位辛苦了。”大红色的薄纱包裹着丰腴的身子,嫣红快速的迎了出来,看着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片人马,笑容染上了得意的脸庞上,“不知道主子何时让嫣红动身?” “明日一早。”为首的男人冷声的开口,手一挥,却见刚刚百多个黑衫人却在同一时间消失在了院子里,戒备在山庄的各个地方,防守之严密,动作之迅速,让暗处隐身的幽暖烟不仅感觉到惊骇,这应该是北滨王朝的精锐部队,看来这一次,他们是铁了心的要将西门墨翟给带走。 “相传北滨皇族有一支训练有素的秘密军队,看来传言果真不假。”依旧是白色的衣袍,西门墨翟慵懒的嗓音带着特有的笑意传了过来,俊美如斯的脸庞在光与影的调和下勾勒出傲然的风姿。 “王爷,我皇可是对王爷盛情相邀。”倒也不在乎西门墨翟知道铁甲军队的存在,嫣红妩媚的笑着,莲步轻移向着闲散的依靠在门口的西门墨翟走了过去,“这一次,还请王爷好好的留在北滨王朝做客。”(未完待续) 第89章 “本王可是燕云王朝御封的王爷,只怕就算本王想去北滨王朝,皇上也不准那。”狭长的美目里流光溢彩,西门墨翟懒懒的勾勒起嘴角,看来北滨王朝的夜皇帝倒也不笨,如此一来,要合作似乎更加可能了。 “王爷大可放心,就算拼了性命,我们也会将王爷护送到北滨王朝的。”嫣红肯定的接过话,龙凌霄一面和皇上合作,一面却又派人将北滨王朝的死士都狙杀了,如今,只要抓到了西门墨翟,牵制住了阎战的阎家军,北滨王朝就不用再对燕云王朝俯首称臣了。 “那本王就将安全交到诸位手中了。”朗声一笑,西门墨翟这才懒散的转身向着屋子里走去,他倒是没有算到北滨王朝连铁甲军队都派来了,看来夜明是准备和龙凌霄撕破脸了。 他倒是悠闲,狙杀了一个黑衫人,换上衣服,黑色的布巾蒙住了脸,幽暖烟站在隐秘的角落里看着庭院里悠闲的晒着太阳的西门墨翟,阳光明亮而温暖的照在那雪白的脸颊上,白色的衣裳,黑色的长发,悠闲之态,宛如这真的是他的后院一般。 “王爷,吃了午饭,我们就该出发了。”双手捧着托盘,嫣红面带媚色的看向庭院里的西门墨翟,将手中的饭菜放在了石桌上,水蛇般的身子随即向着西门墨翟依了过去,可惜还没有碰到他的衣角,便被西门墨翟一个闪身躲避开了。 脸色青白的交错着,嫣红站直了身体,一手抚上自己的姣好的面容,冷声一笑这才开口道:“王爷,如今你的性命和嫣红的性命可是连在了一起,王爷何必拒人以千里之外,难道嫣红的姿色比不上王爷府邸的美妾。” “不及某人。”想起那张清冷而绝色的容颜,想起那总是寂寞却异常坚定的眸光,西门墨翟慵懒的笑容里多了份柔情,潋滟之下正是对幽暖烟的浓浓思念。 “嫣红素来听闻王爷流连花丛,陪过王爷的女人更是多如过江之鲫,何必又在乎多了嫣红一个女人呢。”妖娆的笑着,嫣红勾起嘴角,眼前这个邪魅而俊美的男人却是让她心动了。 “为了她,本王如今收性了。”洒落一笑,虽然依旧是一副放荡不羁的姿态,可是那黑眸里的坚定却是异常的认真而严肃,西门墨翟静静的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石桌上的菜色,悠闲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嫣红以为本王会这么容易被捉吗?”泯了一口酒,西门墨翟忽然眸光一挑,笑睨的看向一旁的嫣红,可惜到如今,他依旧没有看见幽幽的身影。 “王爷难道是为了女人?”虽然很疑惑西门墨翟就这样被自己下的药毒倒,可是当嫣红将蛊虫种进了西门墨翟的身上时,那份疑惑就消除了,毕竟如今的西门墨翟也只有任她宰割的份,可是如今听他一说,嫣红立刻警觉的戒备起来。 “不用担心,本王如今都被你们囚禁起来了,还有那么多精锐的铁甲军在,本王就算武功再高也是插翅难飞了。”相对于嫣红那一瞬间严肃的戒备神色,西门墨翟神色不变的继续道:“不过这么做确实为了让她挂念担心而已。” “为了一个女人王爷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不敢相信,至少不敢相信西门墨翟这样放荡不羁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身处危险,嫣红疑惑的开口,可是心头却在同时滋生出一股羡慕,那个女人该是幸福的,被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精明锐利的男人深爱着。 “本王还不至于要丢了性命,否则人死了,还怎么去照顾她。”西门墨翟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狐狸般的俊脸上笑容飞扬,带着几分的诡谲,几分的慵懒,只不过想要博取一下同情而已,可惜啊到如今都没有看见幽幽出现。 “可是王爷不可否认如果我们一剑杀了你,王爷可就是连命都没有了。”嫣红喃喃的开口,嘴角笑容收敛下来,她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么幸运,虽然西门墨翟说的极其的镇定,似乎笃定了自己不会动手杀人,可是凡是都有意外,西门墨翟终究是拿命在赌。“嫣红,燕云王朝派人过来了!”为首的黑衫人快速的行了过来,面巾之下,只余下一双冷漠无情的双眼,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西门墨翟,快速的抬手封住了西门墨翟的内力,这才对着嫣红继续道:“将人带走,提前回去。” “好。”收敛了刚刚的妩媚之色,嫣红快速的站到了西门墨翟身边,而几乎在同时,却见无数支箭羽从半空里飞射而来,而伴随着长箭的飞落,刹那间,燕云王朝的御林军已经将整个山庄团团包围住了。 “好快的动作!”为首的黑衫人冷冷的开口,身后是一字排开的铁甲军,而西门墨翟被嫣红挟持的站在整个阵型最里面。 坐骑之上正是宿阳城的守城将军彭将军,而身后站立的是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一身铠甲,手持的长刀,盔甲之下,刚正的脸上有着常年风霜的冷酷,“放了王爷,饶尔等不死!” “彭将军,西门王爷可在我们手里,彭将军还是让这些御林军退下吧。”妩媚的勾起笑容,站在黑甲军中间,嫣红嘲讽的笑着,一手架起了长剑抵上西门墨翟的脖子处,“再不让开,我手一松,西门王爷可就命在旦夕了。” “众将士听令,将叛贼悉数拿下!营救西门王爷!”冷沉的嗓音粗犷的响了起来,随着彭将军的令下,刹那间,四周的御林军和黑甲军打斗在了起。 “从这边突围出去,余下的部队在城门外接应着。”为首的黑衫人冷声的对着嫣红吩咐着,随后长剑一挥,迅速的加入到了厮杀的阵营里去。 一时之间,原本平静的山庄树林里,却已经是杀喊声震天的悲壮,御林军和黑甲军厮杀拼斗在了一起,鲜血喷涌洒落在秋日的树林里,都是精锐的高手,人数也相差不多,这样的战斗更确切的说就是肉搏。 “走!”娇媚的声音里多了份果断,嫣红一手拉过西门墨翟,和身后的铁甲军快速的向着北边的拐角突围出去,而随后的铁甲军迅速的站成一排,用肉身阻挡下御林军的追击。 “放箭!”冷声大喊着,随着彭将军的命令,却见高高的树干上,弓箭手们手中的箭羽咻咻的射了出去,破空而去,对准的正是西门墨翟等人离开的北方,说是营救他,倒不如说是借刀杀人来的更加贴切。 “走!”有着十多个铁甲军挡在了前面,嫣红快速的拉着一旁的西门墨翟向着北方突围而出,四周早已经是血流成河,突然,几个冷厉的身影从暗中闪现而出。 “幽幽呢?”黑色的玄衫下,欧阳野冷声的开口,目光犀利的看向一旁的西门墨翟,负手而立的身影微微颤抖着,似乎压抑着万千的情绪。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这一路行来,客栈一次,树林一次,两次见而不识,欧阳还有立场询问幽幽的下落吗?”依旧是清冷而邪魅的嗓音,西门墨翟勾起淡淡的嘲讽笑容看向脸色再次铁青的欧阳野,毫不留情的勾起欧阳野心底血淋淋的伤口。 “那是我和幽幽之间的事情,和王爷无关!”脸色阴沉的吓人,一双铁拳死死的攥住,鲜艳的血液从指缝里点点的低落下来,两次见而不识,欧阳野冷峻下狰狞的脸庞,愤恨的目光带着犀利和痛苦看向笑容朗然的西门墨翟,低吼的嗓音里有着快承受不了的痛苦,“幽幽到底在哪里?” “无可奉奥”邪肆的笑容里忽然染上一丝的嘲讽之色,西门墨翟看着脸色沉痛的欧阳野,嘴角勾起的笑容却是冰冷无情,“欧阳野,你的身份如何大家心知肚明,这样的你能给幽幽什么样的生活?” “无需王爷关心。”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欧阳野冷冷的开口,隐匿下黑眸里的痛苦,峻冷的脸慢慢的恢复了常色。 “欧阳堡主,我皇多次派人依旧杀不了欧阳堡主,没想到欧阳堡主却自己送上门来了。“被晾在一旁的嫣红终于冷笑的开口,虽然一面是燕云王朝的御林军,一面是欧阳野,可是这却是难得机会。 “放肆!”一旁的冷还怒声一喝,视线扫过将他们围在中间的铁甲军,忽然手一挥,却见一面金色的令牌展现在众人面前,而金牌的一面是飞舞在云端的盘龙,另一面刻着两个镏金草体大字——太子! 一刹那,铁甲军彻底的呆愣在原地,一旁的嫣红更是错愕的看着冷还手中的令牌,太子殿下——夜轩,这怎么可能?当年北滨王朝被阎家君攻打,太子、先皇悉数死在了敌军手中,所以二皇子夜明继承了皇位,难道太子殿下根本没有死去。(未完待续) 第90章 目光如同看戏般的扫过所有人,西门墨翟视线一怔,却又快速的恢复了狐狸般的浅笑,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的赞赏,随后又归于平静。 “嫣红只是铁甲军的一员,所以还请欧阳堡主随嫣红回一趟皇宫。”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皇上会派出杀手狙杀欧阳野,甚至和燕云王朝合作,嫣红看了一眼不远处打斗的场面,随后看向欧阳野,“还请欧阳堡主屈驾一行。” “放出消息,让宿阳城的人知道西门墨翟在我们的手中。”如果幽幽知道了,她势必会来,欧阳野冷声的命令,太子殿下,这个隐藏了多年的秘密终于暴露在了阳光下。 有了欧阳野带来的暗卫,一刹那,局势发生了转变,燕云王朝的御林军被挡了下来,欧阳野鹤嫣红一行人快速的冲出了包围圈,向着北方快速的行去,只要和余下的铁甲军汇合了,小小的宿阳城根本不足为据。 暗沉的夜色里,一行人宿居在茂盛的树林里,四周依旧是森严的戒备,还有三天,突破北城门,就可以和城外赶来的铁甲军汇合,出了宿阳城,也就彻底的出了燕云王朝的势力范围了。 他竟然是北滨王朝的太子,幽暖烟站在不远处的路口戒备着,视线静静的看向暗黑的树林里,为了安全,所以没有燃烧起篝火,可是那张仰头看着月亮的高大身影清楚的映在脑海里。 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公子说若是有一日,她后悔了,原来所有人都知道欧阳野真正的身份,所以龙凌霄和北滨王朝的夜明皇帝派人狙杀围剿,西门墨翟总是说她和欧阳野不合适,一国之君,处心积虑部署这么多年,他如今回北滨王朝,恐怕要拿回的是属于他的帝位,那自己呢? 三宫六院里的一个,还是皇上在宫外秘密私养的情人,苦涩的笑容淡淡的扬起,如果一开始知道欧阳野的身份,她必定不会许下那样的诺言,平静的日子终究是她的憧憬罢了。 “幽幽在哪里?”避开所有人,欧阳野冷声的质问着悠闲的靠着树干的西门墨翟,即使到了如今的境地,眼前这个男人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洒落,如同被囚禁的不是自己一般。 “本王以为欧阳会痛下杀手。”朗然的开口,西门墨翟看了看不远处一抹黑色的身影,随即闲散的晃着步子,直到拉近了些距离,确定自己和欧阳野的谈话可以让某人听见,这才停了下来,依靠着身后的树杆,目光轻佻斜睨了一眼跟过来的欧阳野,“如果本王死了,你就不用再担心幽幽会被本王带走了。” “西门墨翟,不要以为我不敢动手杀你!”狂怒的低吼着,欧阳野倏地举起掌,内力聚集下,掌心对准了西门墨翟的胸口,对于一个被封住内力的人,只要一掌下来,他必死无疑。 目光不着痕迹的再次扫过不远处的黑色身影,感觉着那因为欧阳野动怒而戒备的身影,西门墨翟笑容加深,眉眼里皆是诡谲的神色,俊美的脸上更是放荡不羁的挑衅,“或许你原准备痛下杀手的吧,只是看见铁甲军并不是完全效忠夜明帝,所以你忍了下来,毕竟和幽幽比起来,皇位更重要,我活着,虽然要挟不到龙凌霄,但确实可以牵制阎战的军队,不是吗?” 被一语说中了心思,欧阳野举起的手在瞬间收了下来,冷峻的脸上有着狂怒,压抑着,冷酷的嗓音冰冷的响起,“你笃定了我不会杀你?” “那倒不是,本王赌的是你对幽幽的心思,如今看来,本王更要将她带走了,一个心中有江山的帝王不会是个好男人。”江山与美人,西门墨翟静静的看着暗黑天幕的圆月,第一次,他忽然有了放弃的念头,龙凌霄是个好皇帝,这些年确实将燕云王朝打理的紧紧有条,国泰民安。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狂怒着,狰狞的脸上满是痛苦,欧阳野愤怒的一把抓起西门墨翟的领口,暴怒的脸在瞬间压近,狂吼的咆哮,“你根本就不懂,我隐姓埋名十多年,部署一切,不仅是为了我,更是为了当初死去的将士,还有哪些等待着我回朝的忠诚,我不能为了幽幽放弃一切,我不能!” “我不懂?”自嘲一笑,拨开欧阳野的手,西门墨翟狭长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压抑的痛苦,他又怎么会不懂,或许他比眼前这个发怒咆哮的男人懂的更深更彻底。 可是夜明不是个好皇帝,或许他想做个好皇帝,可惜终究资质不够,更何况北滨王朝面对的人是龙凌霄,可是燕云王朝却有一个威武的好皇帝,欧阳野说他不懂,可是又有谁比他更懂其中的滋味。 “告诉我幽幽在哪里?”发怒的情绪被硬生生的压抑下来,欧阳野犀利的眸光带着冷酷和洗礼看向神情恍惚的西门墨翟,如今他只要找到幽幽,带她回北滨王朝。 “幽幽离开了,否则你以为本王会这么容易被你们的人抓到。”懒散的开口,西门墨翟收回思绪,要见到夜明帝,有的是办法,可是他却用了最冒险的一种,幽幽,他确实为她赌命了。 “西门墨翟,不要说的这样冠冕堂皇,你轻易被抓,只怕也是为了见到夜明吧?”冷静下来,思绪在快速的流转着,欧阳野冷冷的开口,“你早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如今一行,怕是为了可以和夜明合作,阻止我回宫的目的,只怕是为了让北滨王朝依旧可以臣服与燕云王朝,可是西门王爷和皇上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传闻了,这一次为什么你要和夜明合作。” 毕竟如果他回到了北滨王朝,必定会带领着北滨王朝脱离燕云王朝,到时候和龙凌霄必定要分神来对付北滨王朝,这对西门墨翟应该更加有利,如果他和自己合作的话,局面必定比如今好。 “如果本王转而和太子殿下合作,不知道殿下是否愿意放弃幽幽呢?”似乎明白欧阳野的思绪,西门墨翟笑的邪魅而诡谲,美丽的凤目里流光溢彩,却让人无法猜测究竟有几分真意,几分假意? 和西门墨翟合作就意味有了阎家军的保障,北滨王朝要脱离燕云王朝要容易许多,可是幽幽,欧阳野冷沉下脸色,许久之后,冷漠的转身向着林子里走了去,拒绝的话冰冷冷的丢了过来,“不可能!” “唉,可惜了,否则本王倒可以抱得美人归了。”看着离开的欧阳野,西门墨翟狂野一笑,懒散的看了一眼四周,随后对着一旁的黑衣人道:“过来,本王要休息了,虽然是露宿在荒郊野外,至少让本王找个人靠着睡舒服一点。” 被点了名,黑衣人目光淡漠的走了过来,看向树旁的西门墨翟,却见他指着树下,“就坐在这里吧,让本王枕着你睡。” 面容纠结,可是黑色布巾遮挡了挫败的脸,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随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首领,在得到同意之后,万分不愿意的坐在了树下,而一旁的西门墨翟则毫不犹豫的枕上了他的双腿,闭目养神的准备休息。 “不行,骨头太硬了,换个个字娇小,身材软的过来。”刚睡下,却又直起身体,西门墨翟快速的扫了一眼四周戒备的人,随后指向唯一一个身材纤瘦的身影,懒懒一笑,勾起的双唇带着邪魅,“就你了,过来。” 片刻之后,重新睡了下来,西门墨翟闭着眼,笑容愈加的得意,低声道:“还是幽幽的气息舒服,那些个人一身的血腥味。” 错愕一怔,幽暖烟布巾下的双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震惊,随后又归于平静,只是压低声音道:“王爷,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一路行来,她都是远远的护卫着他,即使是彭将军带领御林军攻击时,她也没有近身,他究竟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幽暖烟对自己的伪装还是很自信,毕竟多年前,她也曾是一个杀手,对于这样的伪装早已经驾轻就熟了。 扬眉一笑,西门墨翟睁开眼,看着依靠在树边的身影,邪魅的笑容格外得意,“自然是本王和幽幽心有灵犀,幽幽一出现,本王自然就察觉到了。” “王爷!”虽然很吃惊西门墨翟竟然会发现自己,可是幽暖烟却不会相信他此刻的敷衍,可是心头却依旧涌现出一股莫名的热流。 “气息不同,幽幽身上的有股淡淡的气息。”西门墨翟浅笑的开口,美目痴迷而贪婪的凝望着身侧的幽暖烟,他对气味异常的敏锐,而且因为没有时间伪装,所以幽幽纤瘦的身影还是很突出,即使她在面巾外的双目同四周的铁甲军一般冷漠麻木,可是她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自己,戒备,是担心他的安全,而西门墨翟又是何其精明。 “刚刚王爷和欧阳说的话是故意的。”幽暖烟淡漠的开口,她刚刚也很疑惑,可是却以为是西门墨翟因为要避开人群,所以和欧阳走到了自己不远处,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他故意让欧阳说出那些话给自己听。(未完待续) 第91章 “幽幽,随我走吧。”依旧枕在幽暖烟的腿上,西门墨翟一手忽然紧紧的抓住幽暖烟的手,刻意压低的嗓音异常的坚定,“三宫六院的日子不适合你。” “王爷不该为幽幽如此冒险的。”故意被擒,可是随时都可能是丢命的危险,幽暖烟避开目光看向远处,压抑下那心头的暖意,她一直寻找渴求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家而已。 “傻幽幽。”或许已经习惯了幽暖烟的淡漠,西门墨翟目光专注的锁住幽暖烟的双眼,一字一字的开口道:“幽幽,我们走吧,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等一切平静之后,畅意江湖。” 西门墨翟!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幽暖烟浑身一怔,僵直着身体,不敢相信的转过头,对上西门墨翟异常温暖的笑容,没有以往的放荡不羁,没有以往的慵懒不逊,有的只是满满的深情和肯定,有的只是满满的浓情蜜意。 “王爷,你说笑了。”太过于震惊下,幽暖烟倏地推开西门墨翟,站起身来,背对着身后的人,面巾之下,一张清丽绝色的脸上却是动容,“王爷,虽然幽幽不知道你和龙凌霄有何矛盾,可是王爷谋划了这么多年,不必为了幽幽而放手。” 如果不是处心积虑的谋划,一开始,当她第一次出现在柳晨昊和他面前的时候,他不会对她诸多的戒备试探,不会派人却调查她的一切,如此的谨慎小心,看得出他部署的多么缜密。 “幽幽不知道本王一贯任性惯了吗?”依旧背靠在身后的树上,凝望着眼前纤瘦的背影,西门墨翟朗然的开口,“本王一贯都是如此随意之人,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后悔。” 如同当初虽然知道幽幽身份不简单,可是他却依旧固执的爱上她,即使知道会有危险,如同此刻,即使要放弃多年的部署,亦不会有任何的后悔。 “王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心头颤抖着,幽暖烟闭上眼,压抑住眼眶里微微的酸楚,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即使是如今,她对他没有任何的承诺,他怎么能为了这样的自己而放弃一切。 “幽幽,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要坚守着对欧阳的承诺吗?”西门墨翟淡然的勾起嘴角,颠倒众生的邪美面容上有着一丝的得意,“因为不爱,所以幽幽才会不在乎欧阳的伤害,幽幽,你在害怕在逃避,所以你容忍欧阳对你的背叛,你只是在找一个不爱的人来保护自己!” 因为不爱欧阳,所以即使他对自己射了那一箭也可以放的开,因为不爱,所以即使两次遇见而没有认出,她依旧无所谓,因为不爱,即使知道他的身份是北滨王朝的太子殿下,知道他对她许诺的平静生活根本是谎言,却依旧坦然的接受,她真的在找一个自己不爱,却深爱她的男人逃避感情带来的伤害吗? “幽幽,为何不转过身来看着本王,是担心交出感情之后受到伤害?”西门墨翟低沉的嗓音继续响起,目光缱绻而温柔,“可是本王不是欧阳,更不会是那个伤了幽幽的心,让幽幽不敢再付出感情的男人,幽幽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幽幽可知道本王一贯固执而人性,幽幽被本王爱上了,就算付出一切,本王也不会放弃的。” “一个没有心的人,王爷也要吗?”许久的沉默下,幽暖烟淡淡的开口,泪水从眼角无声的落下,西门墨翟为她的付出她是知道的,可是她爱的人依旧是公子。 正因为深爱着公子,所以宁愿毁了信笺,宁愿自己狠心,也绝不回头,不是不思念,不是不担心,而是不能回头,一回头,她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她卑微的爱着,宁愿保留着对公子的感情,也不愿意日后的算计一点一点的摧毁心头对公子的爱意,至少让她保留着回忆,而不是对公子的抱怨和愤恨。 “幽幽对本王太没有信心了,本王可是燕云王朝数一数二的美男子,风流潇洒,俊美睿智,假以时日,估计本王看其他女子一眼,幽幽都会吃醋。”说的极其自负,西门墨翟再次露出邪魅的自恋神采,幽幽对他终究是有感情的,否则她不会让自己亲近,即使是欧阳,也没有幽幽和自己的亲近,只不过那个男人伤她太深了,所以倒如今,幽幽都无法看清楚自己的感情而已。 这就是西门墨翟,不管什么样的环境,依旧可以谈笑风生,睥睨一切,心头的沉重因为西门墨翟自恋不已的话而微微的舒缓,幽暖烟哑然一笑,真的可以吗?可以放弃一切,随西门墨翟离开。 可惜没有等到幽暖烟的回答,等到的却是战事的爆发,黑甲军的五万人马没有脱破宿阳城,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了北城门,可是还没有来得及部署安置,却被阎战的大军在同时逼迫而来,铁甲军只能退守到了地势最有利的柳树镇,和宿阳城遥遥相对。 “首领,那是真的太子殿下。”柳树镇府衙里,嫣红看向端坐在上位的男人,整个铁甲军的首领,等待着他的裁决和命令。 “不管如何,一切等回到北滨王朝再论!”这些年他效忠的一直都是夜明帝,可是突然却知道真正的太子殿下并没有死去,而且之前皇上不但知道,甚至还和燕云王朝联手狙杀太子殿下,当年夜明帝继位的真相这一刻不言而喻,可是他们如今首先要面对的是外敌,然后才是内乱。 “探子回禀,阎战的心头部队已经进驻了宿阳城,为首的将军正是丞相之子——柳晨昊,阎战正在赶来宿阳城的路途中。”点了点头,嫣红随即将刚刚打探回来的消息一一的回禀,幸好他们手中有西门墨翟在,否则这五万铁甲军此刻怕是被阎家军团团围住,想要生还的可能性却已经是微乎其微。 “柳晨昊不敢有动静,只是围住了柳树镇正是顾虑西门墨翟,只要将他安全的带回北滨王朝,我们终于可以摆脱被燕云王朝压制的局面。”首领低沉的嗓音沉重的响起,原本是平等的两国,却因为十多年前的战事,北滨王朝一直被燕云王朝统治着,如今,却是他们翻身的唯一时机。 “是,嫣红立刻派人加强戒备,防止柳晨昊派人劫走西门墨翟。”虽然给他种下了蛊毒,可是嫣红依旧有些的担心,尤其是想起西门墨翟那邪魅不羁的笑容,总感觉事情有些的蹊跷。 府衙东面的院子里,重重的铁甲军,除了守卫在柳树镇外,整个镇子就属整个院子的防守最严密,不要说救人,只怕一直苍蝇也是无法飞进来的。 “幽幽,你多少说一句话吧?”坐在床边,看着站在窗口的身影,西门墨翟哀号着,俊美如斯的脸盘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华绝代,只余下堆积的笑容,谄媚里带着诡谲。 能说什么?幽暖烟看似戒备的面容却满是慌乱,第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总是很冷静,总是将一切部署的很合理,可是当西门墨翟那样的话毫无预警的撞进心底时,幽暖烟忽然乱了,他知道她不爱欧阳,他知道她被公子深深的伤过,他甚至知道她要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可是他们才认识多久,他怎么能如此撩动她的情绪,她可以毫无犹豫的随着欧阳离开,是,她承认自己在逃避,找一个不爱的人逃避公子带来的伤害,因为不爱,所以不会受伤,可是西门墨翟怎么能将她最后的保护壳给敲碎,真的能放手随他离开吗?公子要怎么办?随着欧阳离开的身体,可是幽暖烟清楚的明白,如果随着西门墨翟离开,或许有一天,她真的会背叛了对公子的感情。 “幽幽,你心乱了。”不知道何时,西门墨翟却已经站到了幽暖烟身后,双手从背后圈住了她纤瘦的身体,温润的气息喷吞在幽暖烟的耳边,蛊惑的继续开口道:“幽幽你已经习惯了我的靠近,如果没有感情,你不会让一个陌生人随意的靠近你的,为什么不让自己走出困境?” “放手!”身子一僵,等发觉时,西门墨翟早已经抱住了她的身体,幽暖烟不愿意承认,可是她确实对他有着放心,否则以一个杀手而言,西门墨翟早已经可以讲她杀死好几次。 “幽幽,有时候实在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手臂微微的收紧,笃定了在四周都是防备的情况下,幽暖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西门墨翟贼笑的勾起嘴角,将下巴亲密的抵在了幽暖烟的头顶上,享受着难得的亲密。 “爱一个人太累太苦。”怕了,伤过一次,心就已经是血淋淋的疼痛,不敢再去接受感情,不敢再去付出,所以宁愿守着和公子残余的记忆,宁愿固执的跟随一个不爱的男人,也不敢再去爱,再去交付感情。(未完待续) 第92章 “那是因为幽幽的感情,幽幽的心都给了那个男人。”心疼她此刻的脆弱,心疼她偶然间流露而出的寂寞和痛苦,西门墨翟沉声的开口,收紧手臂,“幽幽,你放手吧,。” “放手,真的可以吗?”低低的询问,幽暖烟无力的依靠在身后人身上,不是和欧阳那样走,而是真的放开对公子的感情,真的将和公子的记忆压到脑海最深处,重新去爱上一个人,重新去付出,重新去爱。 低沉而蛊惑的嗓音温柔的响起,西门墨翟腾出一只手轻柔的握住幽暖烟总是微凉的手,“幽幽,你既然和欧阳走,就说明和他已经无法回头了,放手吧。” “让我再想想。”没有拒绝他的手,幽暖烟睁开眼,茫然的看向窗户外,放弃公子的感情,让她感觉到莫名的沉重,可是想起西门墨翟口中那样闲散而平静的生活,死寂的心忽然有了活力,她真的只想有一段平静的生活,一个可以依靠的身影。 或许幽幽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感情吧,西门墨翟忽然有些的嫉妒那个被幽幽深爱的男人,能让幽幽如此深爱着,竟然不懂得珍惜,那个男人只怕后悔也太迟了。 入夜,秋夜却是一片的清冷,而府衙花厅里正是灯火明亮,严肃而窒息的气氛下,铁甲军首领和一干人等悉数坐在了两旁,目光沉寂的注视着上位的欧阳野,不管太子殿下和皇上如何,如今,带着西门墨翟和护送太子殿下安全的回到北滨王朝的疆土才是首要。 “太子殿下,柳晨浩率领的大军已经将柳树镇团团围住了。”首领沉声的开口,虽然铁甲军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可是真正的行军打仗只怕还是欠缺火候,更何况面对的阎战骁勇善战的军队。 “西门墨翟这几日如何?”欧阳野冷声的询问,刚硬的脸上冷酷而淡漠的没有表情,可在冷漠的掩饰下,隐约的不安一直缠绕在眼底最深处,幽幽终究在哪里? “西门王爷这两日一直在院子里,没有任何的动静,似乎太过于安逸。”想起那个邪魅而诡谲的男子,嫣红疑惑的开口,他太过于镇静,那样睥睨一切的神采,朗然自若的风姿,似乎早已经料准了这一切,又似乎一切已经在运筹帷幄之中。 他不该如此的安静,难道西门墨翟不担心幽幽了,一旦他被自己带回了北滨王朝,想要见幽幽就根本不可能了,飞扬入鬓的浓眉倏地皱起,欧阳野深邃的眸光里染上疑惑,西门墨翟一面是为了见夜明而故意被擒,另一面怕是故意涉险,将幽幽逼出来,可是到了如此地步他为何依旧如此的安静。 “太子殿下,如今柳树镇已经被围困,我们是不是需要修书给柳晨昊,让阎家军后退。”首领沉声的询问,比起皇上,太子殿下有股余生具有的冷酷和犀利,皇上太过于优柔寡断,即使有心,却依旧无法镇住朝中那些一心依附燕云王朝的大臣们,可如果是太子殿下在,首领一怔,不仅为自己的想法烦扰,他的主子还是皇上。 “让柳晨昊下令退后,三日后,铁甲军整顿完毕,回北滨王朝。”站起身来,依旧是一身黑色的玄衫,挺拔冷傲的身姿下,欧阳野冷冷的命令,三日,还有三日,幽幽你会出现吗? “是,属下立刻去办。”领下命令,首领随即大步的走了出去,而偌大的花厅里,欧阳野的思绪依旧停留在幽暖烟身上,如今,只要被自己带回北滨王朝,西门墨翟要见夜明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逼幽幽出现,他如今如此的平静,难道? 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欧阳野脸色在瞬间大变,倏地将急切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嫣红,激动之下,连出口的嗓音都微微的颤抖起来,“西门墨翟这几日身旁有什么人?” “都是铁甲军戒备在四周,吃住都是铁甲军的监管下,不见任何的异常。”嫣红回忆的开口,不明白的看向一旁的欧阳野,铁甲军可是首领亲自训练出来的,难道太子殿下担心铁甲军力有奸细叛徒不成。 “西门墨翟身边可有常出现的铁甲军?”拳头紧紧的攥住,欧阳野冷厉的脸此刻因为激动而颤抖,他竟然忘记了,如果幽幽没有出现,西门墨翟又怎么会如此安静的待在这里。 “常出现的?”嫣红不解的看着脸色不对劲的欧阳野,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铁甲军都是黑巾蒙面,衣服领口处有着特殊的标志,除了首领和自己,外人根本分不出谁和谁,迟疑里,忽然想起看守西门墨翟身边的那个身影瘦弱的手下,不由的喃喃开口道:“只有三队中的一个手下常出现在西门墨翟翟身边,难道那个是奸细?” “幽幽!”却见花厅里,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闪过,动作之快,连暗中的冷还都错愕一愣,随后快速的追了出去。 依靠在门口,看着站在回廊下的熟悉身影,西门墨翟勾起浅笑,低声的开口道:“幽幽,你思考三天了,你看见没有,这三天本王可是吃不好,睡不眠,估计连皱纹都长出来了。” 因为西门墨翟要求,所以铁甲军也都守卫在院子外,自己在院子里,门口还有两个铁甲军,所以西门墨翟只要压低声音,倒也肆无忌惮的和自己说话。 “幽幽,你在怕什么?”半晌没有得到幽暖烟的回应,西门墨翟邪魅一笑,目光里多了份心疼,刻意压低的嗓音异常的低沉而魅惑,“难道是幽幽担心本王日后负了你,还是幽幽舍不得放弃那个伤你的男人?” 背影倏地一怔,僵直的挺立在夜色下,幽暖烟清幽的双目里第一次有了挣扎,从第一眼看见西门墨翟,她便不喜欢他,他的眼神太过于犀利,懒散之间,却似乎可以看见人的心底最深处,所以她厌恶着他,没有任何理由的。 可如今…… “幽幽!”一声动容而沙哑的嗓音带着万千的情绪从身后传来,却见黑暗里,一道黑色的身影快如疾风般的一闪而过,倏地将背对着西门墨翟的纤瘦身影紧紧的搂住,力气之大恨不能将她就如此揉进骨血之中,再也不会分开,再也不会分开。 “幽幽,我终于找到你了。”双手紧紧的搂住怀抱里的身躯,欧阳野闭着眼低喃的开口,高大的身子因为这一瞬间的拥抱而紧绷颤抖。 “欧阳,放手,我不能呼吸了。”被搂的太紧,幽暖烟挣扎的开口,抬眼看向夜色下的欧阳野,冷峻的脸在此刻化为满心的狂喜和激动,那一瞬间毫不掩饰的表情让幽暖烟心微微的一痛。 “幽幽,对不起,对不起。”低喃着,虽然松了力道,可是依旧紧紧的将幽暖烟禁锢在怀波里,欧阳野无力的开口,将脸颊深深的埋进幽暖烟瘦削的肩膀上,“幽幽不要离开我。” “我……”刚要开口,目光却对上一旁西门墨翟那幽深的黑眸,幽暖烟嗓音一顿,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两个人。 “幽幽。”紧紧的抓住幽暖烟的手,欧阳野松开了怀抱,深黑的双眸里有着掩饰不了的狂喜和激动,这么久了,久的他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见到她。 “太子殿下,你抱也抱了,话也说了,该放手了吧。”不满的开口,西门墨翟白色的身影骤然间一动,在欧阳野激动没有防备之时,快速的将幽暖烟的身影给带到了自己身边,以前还不觉得,如今看着欧阳野搂着幽幽,那股子的醋意快让西门墨翟连一贯的优雅都维持不了。 “西门墨翟,你放开幽幽!”突然失去了身侧的人,心在瞬间空落落的绞痛起来,欧阳野倏地转过身来,锐利的眸光阴冷的看向一旁的西门墨翟,狂怒和气愤在瞬间从冷峻的脸上爆发出来,出口的冰冷嗓音也带着强大的压迫,“把幽幽还给我!” “不要忘记了,你如今可是太子殿下,你的身份允许你带着幽幽回宫吗?”松开手,西门墨翟身影倨傲的走了过来,虽然嘴角依旧含笑,可是双眼却是清冷的寒霜,“或者说你愿意为了幽幽放弃北滨王朝?” 太子殿下四个字彻底将欧阳野打入黑暗的地狱,抬起眼,深邃的目光带着剧痛和愧疚看向一旁的幽暖烟,依旧是黑色布巾蒙住了脸,所以欧阳野看不见幽暖烟的表情,可是欧阳野不会忘记幽幽曾经说过的话,她只想要一段平静而平凡的生活。 “幽幽,相信我,即使是我的身份,我亦会给你平静的生活。”说的小心翼翼,欧阳野冷峻的脸上满是陈恳和哀求,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失去,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拥有过幽幽。 后宫?幽暖烟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欧阳野,那绝对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沉默之后,刚要开口,可是欧阳野却在瞬间将她纤瘦的身影紧紧的抱住,哀求的低沉嗓音异常的痛苦,“幽幽不要说,不要开口。”(未完待续) 第93章 连听答案的勇气都失去了,欧阳野痛心的拥抱紧幽暖烟的身体,恨不能就这样不会再分开,可是他不能啊,母后还在宫里等着他,那么多枉死的忠臣,北滨王朝多少的百姓期待着脱离燕云王朝的日子,他不能因为自己,而忘却那些属于他的责任。 看着眼前的欧阳野,如同看着曾经那样卑微的爱着的自己,公子,忽然想到白烨,幽暖烟倏地一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西门墨翟,依旧是风华绝代的面容之上有着邪魅的浅笑,白色的衣袂在夜色下飞舞,只是那英挺的眉宇却轻轻的皱起,幽暖烟明白此刻他不是表面上看的如此平静。 “幽幽跟我走。”看着凝望着西门墨翟的幽暖烟,欧阳野只感觉失去的恐惧感觉再次的席卷而来,眼前两个人,明明相距甚远,可是为什么他感觉幽幽随时要离自己而去。 不等幽暖烟回答,欧阳野神情紧绷着,抓紧幽暖烟的手,向着院子外狂奔而去,幽幽,那个男人真的值得你爱的那么深?西门墨翟维持着不变的姿势,目光悠远的看向离开的身影。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在柳树镇偏远的林子边停了下来,欧阳野抓着幽暖烟的手颤抖着,第一次如此的害怕,害怕一个人的离开,害怕那样空洞的寂寞。 “幽幽,我不会放手的,即使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杀了西门墨翟,即使折了你的羽翼,我也不会放手的。”低吼的开口,如同受伤的困兽,欧阳野双目犀利的看向沉默的幽暖烟,她的平静太让他害怕,似乎是已经宣判了他的死刑。 平静的双眸终于有了变化,幽暖烟清冷的嗓音平静的响起,“欧阳,我会成为你的羁绊。”他是北滨王朝的太子殿下,或许早已经猜出来了,只是一心想着要逃避公子,所以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躲在欧阳的身边,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经被撕去了伪装,而她也必须去面对这一切。 “不,幽幽,你放心,即使成为了北滨王朝的皇帝,即使位于九五之尊,今生今世,我只有你一个妻子,没有三宫六院,没有后宫争宠。”许不了她平凡的日子,可是他可以给她营造一个平静的生活,欧阳野紧紧的抓住幽暖烟的肩膀,目光恳切而坚定,“幽幽,相信我。” “可是我期待的一直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欧阳,你骗不了自己,或许从一开始,你的身份就注定了我们是不可能的。”她早已经不是丁香谷里单纯的丫头,杀手生活多年,尔后在商场的尔虞我诈,幽暖烟比任何人都明白欧阳野口中的承诺有多么的脆弱,而西门墨翟的生活又是那么的另人向往。 “不,我绝不放手!”狂怒的咆哮着,赤红了双手,欧阳野倏地松开钳制幽暖烟肩膀的双手,身影承受不住的一个后退,冷酷的脸上痛苦而狰狞,出口的话语也多了份疯狂的怒火“幽幽,我绝对不会放手的,我现在就去杀了西门墨翟,让他不能将你带走!” “够了!这和他没有关系!”清晰的感觉到欧阳野眼中的杀意,幽暖烟冷声一喝,第一次对他有了怒火,“欧阳,你要骗自己,又想骗我多久,你忍辱负重了多年,你还有北滨王朝的子民在等待着你,你不可能为了我而放手的,为什么不让我离开?” “我不放手,不放手!”仰天狂啸,欧阳野癫狂的吼叫着,“一定是西门墨翟,他一定和你说了什么。” 看着痛苦的欧阳野,看着已经要失去理智的峻脸,幽暖烟轻微一叹,抬手握住他紧紧攥成拳头的双手,“欧阳,冷静一点,你真的药我和你回宫吗?即使那个不再是我,你也确定要带我回北滨王朝的皇宫吗?” 那样的自己,幽暖烟思绪有着瞬间的恍惚,当初丁香谷里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再一次一次血腥的暗杀里失去了笑容,在商场的勾心斗角里失去了善良,而后宫,将是一个更大的牢笼。 “我不管,幽幽,我要你,当初你答应过我的。”情绪波动下,欧阳野失去理智的低吼着,一把将幽暖烟再次的拉进了怀抱,“幽幽,你答应过不会离开的,你答应过的。” 想起了自己的誓言,想起了被刻意遗忘的公子,幽暖烟茫然的看着黑暗的树林,何去何从在此刻却显得那么的困难?当初想走,是那么的义无反顾,那被公子伤了之后的逃避,而如今,真的要离开吗?那些自己向往许久,期待许久的生活,触手可得之际,却要放开。 “幽幽,我不会放开你,即使你恨我怨我,我亦不会放开你!”许久的沉默后,欧阳野冷声的开口,双臂依旧紧紧的搂住幽暖烟的身体,双眸里迸发出杀意深沉的黑暗,“幽幽答应我,否则我不在乎杀了西门墨翟。”拔除一切可以威胁到幽幽的人。 “放西门王爷离开吧。”终究是她许诺过欧阳,幽暖烟淡淡的嗓音响起,她又怎么忘记了公子的寒毒,北滨王朝的藏宝阁里先传有着可以替公子解毒的第二种解药。 “幽幽,你答应留下了。”喜悦和激动代替了刚刚眼眸深处的阴暗,似乎那一瞬间的血腥只是一晃而过的假象,欧阳野兴奋的开口,“幽幽你放心,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的,不会让宫里的血腥和黑暗打扰到你的。” “让我静一静吧。”终究是自己许下的承诺,终究不能让西门墨翟陪上性命,而更无法放弃的是不久前受到的消息,天下四种毒物的第二种——断肠花。 而在通往宿阳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的飞奔而来,赶车的男子带着斗笠,看不清脸,可是原本该清朗的嗓音此刻却显得有些的低沉和担忧,“公子,离宿阳城也就一个时辰的路了,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天一亮继续赶路。“ “不用。“马车里,淡泊的男音虚弱的传了过来,毒发下,寒毒入侵到了五脏六腑,原本高雅出尘的面容此刻却是病态的苍白,虚弱里,原本就瘦削的脸颊此刻更是看不见一丝的肉,更何况连日赶路的疲惫。 “公子,你休息,不要说话了。”替着白烨将薄被盖好,雨朗低声的劝告,总是温和的脸庞第一次拢上了忧愁,公子与幽幽究竟怎么了?他已经连发了两封紧急信,可是却如石沉大海一般,而公子更是,寒毒倾入身体了,却喝不下药,一喝就吐,原本用内力压制的此刻却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不消几日就摧垮了公子的身体。 “我终究是错了,错了。”闭上眼,想起记忆里那个总是唤着他公子,总是用仰慕的目光凝望着自己的小姑娘,白烨痛苦的低喃,如今,后悔却晚了,伤了她,逼走了她,到头来才知道竟是如此的痛,思念如同利刃般交割在心头,夜不能宿,闭上眼总是那张受伤的,带着满脸泪水的清冷脸庞。 “你来赶车。”对着暗中的人低声命令道,风冽扔开头上的斗笠,看了一眼马车里陷入昏睡的白烨,随即解开一匹马,疯狂的向着宿阳城的方向狂奔而去,如今除了幽幽,没有人能救的了公子了。 烈马狂奔着,马背上风冽看向苍茫的夜空,公子说西门墨翟和欧阳野都被困在了柳树镇,那么幽幽必定也会在那里,幽幽,你真的如此狠心,看着公子此刻的模样,还能狠下心离开吗? 暗沉的夜色在此刻越来越浓郁,却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林子外,走向府衙的路上,心头倏地一怔,一股冰冷的担心在瞬间席卷而来。 公子,幽暖烟神色一阵苍白,白皙的手不由的攥成拳头,每一次,只要公子一有危险,她便可以感知到,而此刻的心慌代表着什么? “幽幽!”黑暗里,一道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幽暖烟错愕一怔,停止脚步,却见风冽粉尘满面的从黑暗里,发丝有些的凌乱,俊美的脸上满是疲惫和劳累。 “你怎么来了?”话一出口似乎就明白了,幽暖烟前进的脚步一顿,倏地别开目光,夜色在清冷的脸上勾勒起一抹淡淡的哀伤。 “为什么不问了?幽幽你可知道公子命在旦夕了?”低吼着咆哮着,一把拉过幽暖烟的胳膊,风冽痛心的开口,“为什么不回去,你可知道公子即使昏迷念的依旧是你的名字。” “够了,不要说了。”倏地挣脱开风冽的手,幽暖烟痛苦的压抑下心头那阵刺痛,刚刚的担忧在瞬间化为绞痛啃噬着柔软的心口。 “幽幽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再次抓住幽暖烟的胳膊,不给她挣脱的机会,风冽低吼的咆哮,连日的疲惫和担忧都在此刻发泄出来,“公子为了你日夜咳血,幽幽,就算公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你明白不明白,那是公子,是照顾你养了你十四年的人,你怎么能为了其他的男人就这样背叛公子离开公子?公子再多的错,难道偿还的还不够吗?”(未完待续) 第94章 将怀里带血的帕子塞到了幽暖烟手中,风冽这才止住了咆哮,只是俊美的脸此刻依旧脸色不善,“看到了没有,这是公子的血,幽幽,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无情?是因为欧阳野鹤西门墨翟可以给你财富权利,还是说公子不值得你付出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手中被鲜血染红中间的帕子让幽暖烟脸色苍白的聚变,只感觉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冻结,颤抖的手僵带血的手帕递还给了眼前的风冽,“你走吧,这里都是铁甲军的人,好好照顾公子,让雨朗多费些心,对公子说,就当幽幽已经死了。”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在了夜色里,风冽愤怒的看着自己的手,而一旁幽暖烟的侧脸在掌印下渐渐的红肿起来,一巴掌也打落了原本噙在眼眶里,拼命压抑的泪珠, “幽幽,公子对你不薄,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比起我们这些杀手,你在商场虽然累,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危险,幽幽,公子放任着你,从一开始你追着欧阳离开,公子就不曾阻止过,可如今公子毒发病危,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绝情?”第一次对自己的同伴动手,而且还是他一直喜欢维护的幽幽,风冽痛苦的收回手掌,俊脸微微抽搐着,却怎么也压抑不了心底的忿恨不平。 “我狠心?”幽暖烟漠然的转过头,泪水滑落瘦削的脸颊滴落下来,清冷的嗓音此刻却是破碎般的疼痛和凝重,“是,我狠心,风冽你可以不在乎危险,不在乎利用,不在乎算计,你可以为公子赴汤蹈火,可是我不行。” 沉寂多年的伤口再次的血淋淋流着鲜血,幽暖烟闭上眼,任由泪水流满痛苦的双颊,“你对公子是忠心是尊敬,可是我爱他啊,我不怪当初一把火烧了丁香谷,我不怪他为了心中的大事忘记曾经和我的承诺,我不怪他就走白素和陈震海,我不怪他让我为他付出而总是保持沉默。” 哽咽的嗓音听不真切,第一次,幽暖烟泪流满面,第一次直视心头那不敢去看的伤口,第一次说出对那人的抱怨,“可是风冽,我不能忍受他放任别人对我下了春*药而无动于衷,我也只是各女子,商场多年,公子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却保持沉默,他早已经知道欧阳野的身份,却不对我言明,让我如同跳梁小丑般的逃避到欧阳身边,依旧保持着沉默。” “可是春药,风冽,你知道那对一个女子而言意外着什么?悬崖边,公子三箭连发,他想过没有,我或许真的会死在意外里,风冽,被自己最爱的人算计,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利用,十四年了,风冽,一切都够了。” “幽幽。”不曾想听到的是这样的话,风冽错愕的愣住,刚刚的怒火和咆哮在瞬间消退,有的只是对眼前女子的心疼和无奈。 “让雨朗照顾好公子,公子的寒毒需要的解药我会找齐全的。”睁开眼,黑眸里却已经是一片的清冷,幽暖烟低声的开口,纤瘦的身影一步一步向着府衙的方向走了去。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指间是刚刚风冽没有拿回去的血帕,幽暖烟痛苦的喘息着,她瞒过了所有人,从第一次知晓自己有着神力开始,到后来为了四大毒物之一雪蟾蜍,化解了冷平天煞孤星的宿命,而后一次发风雨之中,为了公子用了神力射出那把匕首,幽暖烟清楚的知道改变天机宿命将给她带来的是什么? 天命难违,逆转而行,她的命,漠然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掌,虽然窥探不出自己的宿命,可是幽暖烟清楚的知道,那渐渐淡泊的掌纹预示着她的命似乎越来越短暂了。 等待了一天一夜,没有等到幽暖烟的归来,西门墨翟动了动僵直了一夜的身体,淡淡的摇着头,再次走向屋子,看来她已经决定了。 而同样焦急等待的欧阳野,在看见幽暖烟出现后,神色大喜,快速的迎了过去,“幽幽,我立刻派人放了西门墨翟。” 随着幽暖烟一起回到西门墨翟住的庭院,欧阳野手一挥,对着四周的铁甲军冷声道:“放西门王爷离开,送他到城门口。” 什么?四周的铁甲军错愕一怔,不解的看向冷声下着命令的欧阳野,太子殿下刚刚说什么,放了西门墨翟?那么他们不是等着被柳晨昊带领的阎家军消灭。 “殿下!“暗中冷还倏地现身跪了下来,目光恳求的看向脸色坚定的欧阳野,虽然知道不可能,却依旧开口道:”殿下,西门王爷不能放。“ 且不说如今被阎家军困住,为了北滨王朝考虑,只有囚禁了西门王爷,才能要挟到阎家军,也才能让北滨王朝不费一兵一卒可以脱离燕云王朝。 “够了,放了西门墨翟。“他不能为了幽幽放弃北滨王朝,但至少可以为了幽幽做一件她希望完成的事情。 “太子殿下,人不能放。“闻讯赶来的铁甲首领沉声的开口,虽然他不清楚什么原因,可是不管什么原因绝对不能放了西门墨翟,否则他苦心经营的铁甲军只怕要毁于一旦了。 “放肆!“怒声一喝,看着跪下的冷还,和赶过来的铁甲军首领,欧阳野怒斥一声,冷峻的脸庞在瞬间阴冷下来,威严里有着不容抗拒的皇家气势。 “太子殿下!“被欧阳野的神情骇到,铁甲军首领倏地单膝跪下,是尊敬却也是坚持,“太子殿下三思而后行,铁甲军五万人马死不足惜,可是北滨王朝还有千万的百姓等着太子殿下。” “放人!”倏地抽出随身的配剑,欧阳野冷沉下脸庞,阴冷的双眼里有着不容抗拒的森严和冷酷,“否则军法处置。” 死一般的沉默蔓延开来,看着阴沉着脸庞的欧阳野,冷还最终低叹一声,“是,属下立刻去办。” 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铁甲军首领无力的低下头,这就是天生王者的强势,如果是皇上,绝对不敢如此做,可太子殿下明知道如今铁甲军海不归他管制,却依旧有着藐视一切的冷酷和犀利。 听到院子里的争吵,缓缓的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白衣胜雪,西门墨翟看向一旁的幽暖烟,邪魅的目光扫过四周跪下的铁甲军似乎有些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幽幽,你还是放不下那个男人吗?”擦肩而过时,西门墨翟忽然停住了脚步,对着幽暖烟低声的开口,“所以脆弱到宁愿跟着欧阳野,也不敢随本王离开,幽幽怕对也对本王动情了吧?” “西门墨翟,你可以离开了。”冷声的回头,看着站在幽暖烟身边的白色身影,欧阳野冷冷的开口,“如果不是幽幽,今日你就是血迹三尺了。” 放声一笑,西门墨翟直起身子,俊美如斯的脸庞上笑容魅惑而诡谲,嘲讽的撇撇嘴,“这么说是幽幽用她的自由换了本王一命了。” “是又如何?”目光一冷,欧阳野寒声的反问回去,如果幽幽真的要和西门墨翟离开,自己肯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即使这样百害而无一利,可是为了幽幽,他不在杀了西门墨翟,不在乎对上阎战的军队。 “看来幽幽喜欢的人还是本王,为了本王宁愿做出这样的牺牲。”笑声里有着说不出的意味,西门墨翟扫了一眼欧阳野寒霜冷凝的脸庞,随后再次看向一旁的幽暖烟,低声继续道:“幽幽,本王将命交到你手中,随本王离开,否则只怕幽幽明年的今日要给本王的坟墓上上香了。” “你胡说什么!”难道那一瞬间的担忧不是因为公子,而是眼前的西门墨翟,幽暖烟纤瘦的眉宇冷凝的皱起,不悦的看着玩世不恭的西门墨翟,可是为什么心怦怦的跳着,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多。 “幽幽,明年的今日,记得本王要喝幽幽亲手煮的酒。”修长的手指眷恋的揉了揉幽暖烟的青丝,西门墨翟朗然一笑,随后大步的走向了夜色之中,幽幽这个傻丫头,终究还是不懂人心险恶啊,这样善良的丫头又怎么能去后宫生活。 看着那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雪白身影,幽暖烟倏地转过身来,目光锐利的看向一旁的欧阳野,“不准伤害他!“ “幽幽,难道我在你心里竟这么不堪吗?“面容剧烈一痛,欧阳野痛苦的看着幽暖烟此刻的防备之色,或许连幽幽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对西门墨翟有多么的信任,即使自己做了那么多,即使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她依旧会动摇,依旧会选择相信西门墨翟。 狠狠的握紧拳头,欧阳野压抑下心头的痛和嫉恨,坚定的道:“放心,我答应放欧阳野离开,就不会派人动手,幽幽如果不相信,可以跟过去看着他离开柳树镇。” 不等幽暖烟开口,欧阳野拉着她快速的走了出去,一直到登上了柳树镇的城楼,高高的城楼下,一抹白色的身影清晰可见,走了片刻之后,忽然从暗中走出几个黑衣人,对着西门墨翟恭敬的一个行礼,随后和他一起终究离开了暗沉的夜色。(未完待续) 第95章 “我累了。”终究是有些的疲惫了,幽暖烟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呵护自己的欧阳野,无力的走下城楼,如今西门墨翟应该是安全的,暗中有铁大保护在左右。 “太子殿下,如今西门墨翟已经放走了,属下恳切殿下商讨接下来的行动。”看着走过来的欧阳野和幽暖烟,铁甲军首领沉声的开口。 “你去吧,我自己回屋子休息。”径自的向着院子走了去,幽暖烟漠然的看了一眼渐渐明亮的天幕,终究要亏欠他的,可为何临走时,西门墨翟说出那样的话? 花厅,屏退了所有人,铁甲军首领看向一旁的欧阳野,走上前来低声道:“太子殿下,如今西门墨翟已经被燕云王朝的人带走,我们已经失去了要挟阎战军队的先决优势。” “难道我北滨王朝的将士一辈子要靠要挟才能和燕云王朝站在同一个位置吗?”冷冷的开口,欧阳野冷峻的脸上有着身为帝王才有的倨傲和自负,“他日,我们北滨王朝为何培养不出几十万的阎家军,让燕云王朝对我们也有份惧怕。” “殿下雄心伟志,属下敬仰,可是当今燕云王朝的皇帝龙凌霄对西门墨翟诸多不满,如果我们乘机杀了西门墨翟,嫁祸给宿阳城的御林军,趁着阎家军大乱,却是突围回到北滨王朝的最好时机。” “不必多言,我已经答应不会杀害西门墨翟。”冷漠的摆摆手,制住住铁甲军首领的提议,欧阳野何尝不知道放走西门墨翟的风险,而如同他所说,如果能嫁祸给龙凌霄,不但消除了一大隐患,更让阎战和龙凌霄反目,一来可以解除眼前被围困的危机,二来长久之计,至少让北滨王朝赢得有利时机去准备部署一切,扩建军队。 “殿下不用违背对幽小姐的承诺,西门墨翟如今身中双生蛊,只要母蛊一死,身中子蛊之人必死无疑。”黑色面巾下的双目力闪过阴冷寒光,铁甲军首领道,“殿下可以派嫣红和一队铁甲军冒充御林军,在打斗里,只要嫣红一死,西门墨翟必死无疑,而殿下夜不曾违背对幽小姐的承诺。” 沉默在花厅里蔓延开来,如果西门墨翟一死,再没有人和他来抢夺幽幽了,而且只要他意思,阎家军必定大乱,即使不用他们挑拨,也会和御林军起内乱。 幽幽,我绝对不放开你!眸光冷暗下来,欧阳野沉重的点了点头,冰冷的嗓音异常的冷酷,“不用派人冒充御林军,直接杀了嫣红就可以了。“ 以幽幽的聪慧和敏锐,如果他真的派人去了,只怕幽幽会猜到八九分,所以只要自己按兵不动,狙杀了嫣红,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西门墨翟的死和自己有关,相对的,柳晨昊和阎战也只会怀疑到同在宿阳城的御林军,而不是在柳树镇不曾有任何动静的自己。 夜色暗沉,窗户外大雨倾盆的落着,昏睡了一个白天,幽暖烟坐起身来,看着同样大的雨夜,想起那一次的大雨,虽然救公子而伤了身,可是却和公子再次同骑而行,那样的悸动而亲密。 而如今,蜷缩起单薄的身体,拥紧被子,幽暖烟茫然的看着窗户外的风雨大作,突然一道闪电倏地划破夜空,轰鸣的雷声在窗外响起,幽暖烟一怔,心头那隐约的不安再次席卷而来,公子出事了? 而不远处的庭院里,刀剑撞击的身影响彻在大雨倾盆下,“为什么?”一手捂住胸口处的伤口,嫣红满身是血的跪在了地上,雨水湿透了白色的亵衣,而从胸口汩汩而出的鲜血在大雨的冲刷下,瞬间染红了脚下的雨水。 “动手!”铁甲军首领冷声的下着命令,手一挥,而站在嫣红身前的两个铁甲军随即扬起了手中的长剑,鲜血在瞬间喷溅而出,一具依旧温润的身体就这样的倒在了雨水之中,白皙的颈项处是狰狞的剑痕。 宿阳城,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了黝黑的夜幕,雨声之下,一声痛苦的吼叫声响彻在大雨之中。 “王爷!”守在门外的铁大听到那一声痛苦,惊骇的白了脸,黑色的身影冲进了卧房里,却见雪白的床铺上满是殷红的鲜血,原本就惊骇的脸此刻更是血色尽失,惊恐和慌乱让铁大愣在了床边。 “让晨昊过来。”满是鲜血的手紧紧的抓住铁大呆愣住的冰冷身体,西门墨翟痛苦的开口,脸色苍白成一片,在怵目惊心的血液衬托下,一张脸显得格外的孱弱,唯一不变的却是嘴角那淡淡的笑容,风华绝代,邪魅不羁。 “是,属下立刻过去。”声音沙哑的颤抖着,点了点头,铁大风一般的冲出了屋子,在大雨下狂奔的跑向柳晨昊的屋子。 幽幽!深思有着瞬间的恍惚,侧过目光看向窗户外的淅沥大雨,西门墨翟温柔的呼喊着那刻进心扉的名字,笑容在苍白的了脸上绽露而出,有着满满的神情和眷恋。 “墨!”终年总是温和的脸庞第一次在看见眼前的一幕后血色褪去,平静褪去,柳晨昊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西门墨翟,“为什么会这样?” “晨昊。”满是鲜血的手紧紧的抓住柳晨昊的手,感觉着那份颤抖和惊恐,西门墨翟缓缓的扬起虚弱的微笑,如同又回到了当年,也是眼前这个生死之交,不顾性命的寻到他,而后多年,他们相依为命的活到今日。 “晨昊,这么多年你也累了,我们放手吧。”鲜血的手和柳晨昊白皙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西门墨翟喘息着开口,狭长的凤目里满是笑容和洒落,似乎这血不是自己的一般,“晨昊,不要告诉幽幽。” “我知道。”沉重的点了点头,柳晨昊痛苦的闭上眼,看着掌心里那鲜艳的血手一点一点的滑落,最终坠落在了床铺上,而原本苍白的脸此刻却是一片的安静,似乎终于从多年的黑暗和泥沼里走了出来,不再背负那些痛和恨。 “王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铁大低吼一声,倏地抽出随身的长剑横向自己的颈项,可是却被一直修长的手紧紧的抓住,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那白皙的指缝间滴落在地上。 “封锁消息。”清朗的嗓音异常的空洞,柳晨昊缓缓的开口,苍白的脸上血色尽失,深深的看了一眼床铺上的人,随后踩着虚弱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进屋子外的大雨里…… 柳树镇,一夜叫嚣的大雨大风终于停了下来,清晨的秋日格外的寒冷,在床上坐了一夜,身体已经冰冷成一片,不安的感觉依旧席卷而来,公子! 担忧染上纤细的眉宇,幽暖烟端起桌上的冷茶,莫名的手忽然一个颤抖,啪的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在安静的卧房里,茶杯在地上碎成了一点的碎片。 再次感觉到了担心,幽暖烟心神恍惚的蹲下身子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瓶,不由的再想起身上那染血的帕子,一个晃神,尖锐的瓷片的割破了手指,鲜血的手指从指间滴在冰冷的地上。 公子!终于忍不住,倏地握紧拳头,幽暖烟快速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初晨灰蒙蒙的天际,随后快速的闪身出了屋子。 “幽幽,你要去哪里?”看着快速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身影,欧阳野心神一慌,随即快速的迎了过来,暗自隐匿下心虚。 没有注意到欧阳野不对劲的脸色,担心着白烨,幽暖烟急切的道:“没事,我去宿阳城一趟。” “幽幽,你要走!”猛的抓住幽暖烟的手,欧阳野惊恐的开口,紧张下,原本冷峻的脸此刻却呈现出从未有过的脆弱和害怕,唯恐这一走,就再留步下她的身影。 “欧阳,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回头看着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大手,幽暖烟低声的开口,清冷的脸上有着隐匿不了的担忧,公子毒发,却不愿意喝药。 “我随你一起去。”大手紧紧的抓住幽暖烟的手,欧阳野坚持的开口,可心头却是隐约的担忧,虽然到现在宿阳城都没有任何关于西门墨翟的消息传出来,可是嫣红已死,尸体也被化骨散化成了一滩血水,可是如果幽幽知道西门墨翟的死讯,欧阳野忽然担心她会不会就这样放开自己,追着西门墨翟而去。 “不行!”冷言的拒绝,幽暖烟大力的抽回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受伤的欧阳野,随即肯定的开口道:“你放心,我会回来的。” “幽幽!”再要开口,可是却见眼前迅速的一闪,动作之快,如同清风掠过,扎眼间却已经消失在欧阳野的视线里,幽幽,是不是因为西门墨翟已死,你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如此匆忙的离开。 看着秋日大雨后的灰蒙蒙天空,欧阳野手一挥,对着暗中的冷还开口道:“只要阎家军一乱,立刻起兵突围,不可有任何的耽误。”(未完待续) 第96章 话音落下的瞬间,欧阳野手迅速一动,快速的点住了冷还的穴道,随后纵身消失在初晨的天际之中,而方向却是追赶着幽暖烟刚刚离去的方向。 快速疾驰在清晨的冷风里,大雨之下,宿阳城因为战事而戒严,街市之上却是一片冷寂,不见当初的喧闹和繁盛。 布庄,“主子。”老掌柜意外的看见出现在门口的幽暖烟,从那日大火之后,主子就走了,而战事一触即发,老掌柜的也不由的担心起幽暖烟的安全。 “公子他们住在哪里?”行的太快,身上还有着树叶之上的雨水和泥污,可是却已经顾不得其他,得到了白烨的住处后,幽暖烟快速的转身再次疾奔而去。 从跨进宿阳城的那一瞬间,心头的不安在堆积着,似乎有什么笼罩在心头,让她越来越担心白烨的安全。 宁静的宅子,原是老掌柜的一处产业,不大,却异常的安静,秋菊在一夜的大雨之中却傲然挺立着,假山怪石矗立在庭院中间的小池塘里,阵阵的药味从厨房处传了过来。 公子!身影飞快的掠过高耸的围墙,而暗中戒备的手下一见是幽暖烟随即都暗自退回了原位,而厨房里,传来雨朗担忧的声音,“公子根本吃不下药,如今又高烧不退。” “雨朗,你用药,用最好的药。”烦躁的开口,风冽身影颓废的看着炉子上白色的雾气,雨朗用了多少药,他是知道的,关键是公子一喝药就吐了出来,根本是自己在折腾自己的身体。 “幽幽还似乎不愿意回来吗?”公子的毒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快二十年了,如今会这样离开,只怕是和幽幽的离开有关,雨朗低叹一声,小心的扇着炉火,心病还须心药医。 “不要怪幽幽,她也很苦。”那个总是事事处理得当,总是清冷着性子,冷静打拼在商场的丫头,第一次在他面前失声痛哭,如果不被公子伤的太深,幽幽又怎么会如此的狠心,如此的绝情。 安静的屋子里有着淡淡的药味在弥漫,轻声推开门,可当视线看见床上那苍白的脸庞,那孱弱的身体,幽暖烟依旧痛的不能呼吸,泪水在瞬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怎么会病的如此重。 被子外,原本修长而尊贵的手指此刻却是骨瘦嶙峋落在被单上,俊逸的脸庞失去了血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的双唇干裂着,嘴角隐约的有着没有擦干净的血渍。 “公子。”无声的哽咽,幽暖烟痛心的蹲下身,紧紧的抓住白烨落在外面的手,那样的冰冷,如果不似乎那浅浅的呼吸,她甚至会以为床上的人已经失去了呼吸。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哽咽着,颤抖的手抚上白烨瘦削的脸颊,幽暖烟深深的脸埋进白烨的胸口,无声落下的泪水消融在冰冷的被子上。 昏迷里,忽然感觉身上的重量,白烨虚弱的睁开眼,涣散的眼神在瞬间一怔,不敢相信的看向趴在自己身上颤抖哭泣的身影,可是那熟悉的气息让他明白不是在做梦,幽幽真的回来了。 颤抖着手,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浅浅的,很满足的微笑,白烨轻柔的抚摸上幽暖烟的手背,沙哑的声音几乎听不真切,“幽幽,你来了。” 后背上突然的触感让幽暖烟一怔,原本无声的哽咽声在瞬间转为低泣,幽暖烟死死的抱紧白烨瘦削的身体,压抑着那股不舍和担忧,“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为什么让我连走也走的不安稳?” “幽幽。”千言万语都化为一声低叹,白烨颤抖的拥抱住幽暖烟挣扎要起身的身体,骨瘦嶙峋的手指轻柔的插入她的青丝之中,“幽幽,我真的错了,不要走。” “公子。”茫然的抬起头,泪水迷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瘦削脸颊,这张她爱了十四年的男人,这一刻这样哀求的看着她,不再有以往的云淡风轻,不再有以往的淡泊出尘,有的只有普通男子的深情和眷恋。 “不哭,幽幽从小到大都是不哭的。”冰冷的指尖擦去幽暖烟脸颊上的泪水,白烨沙哑的嗓音里满是疼惜,从小到大,即使习武再累,丁香谷的生活再清苦,却也不曾幽幽落泪过,总是那样的开朗,总是那样仰慕的看着自己,笑靥如花,如今,却是他亲手毁了幽幽的笑容,让她在多年之后,受了那么多的苦和折磨,却将血和泪独自饮下。 “公子,该喝药了。”推开门,风冽错愕的看着床上的人,担忧而疲惫的俊脸在瞬间迸发出喜悦和激动,“幽幽,你回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影快速的一闪,却已经欣喜的将幽暖烟给揽入了怀中,丝毫不见一旁雨朗无奈的摇头之色,“幽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们。” “公子,该喝药了。”对于风冽的白目,雨朗已经决定彻底无视,将药方在床边的矮柜上,随后动作轻柔的扶起虚弱的白烨,幽幽一回来,公子的毒应该已经散去了八九分。 温热的药一入口,那股子排斥的恶心却在瞬间席卷而来,虽然只是一小口,可是白烨却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入口的药也悉数被咳了出来。 雨朗和风冽再次露出担忧的神色,这些日子就是如此,毒发时不停的咳血,一喝药却总是容易恶心,几碗药喝下去,真正进入身体的还不够一小碗。 “我来。”拿过药碗,担忧的看了一眼虚弱的依靠在床上压抑着咳嗽声的白烨,幽暖烟轻柔拿起帕子擦着他嘴角的药汁,随后轻轻的用勺子将药再次的递到了白烨的唇边,清冷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温柔,“公子,喝药。” 点了点头,看着异常温柔的幽暖烟,白烨再次的张开口,虽然依旧有着一丝恶心的感觉,可是看着幽暖烟那期待的目光,却依旧喝了下去,而一旁的风冽和雨朗同时松了一口气,有幽幽在,公子的寒毒果真会被克制住。 虽然慢,可是终于将一碗药喝个见底,甚至没有吐出一点来,幽暖烟紧绷的心弦也松了下来,递过温水给白烨漱了漱口中的药味,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再次躺下,“公子,你休息。” “不要走。”固执的握紧幽暖烟的手,十四年了,白烨第一次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看着她终于点了点头,随后依旧紧紧的抓着幽暖烟的手,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 无声的退了出去,将安静的空间留给了屋子里的幽暖烟盒白烨,雨朗和风冽相视一笑,感觉到连日的阴霾终于散去了。 看着白烨的睡颜,幽暖烟缓缓的平摊开手,看着指尖那被划破的的伤口,幽暖烟倏地攥紧了拳头,为什么看见了公子之后,心头那份不安却依旧没有散去,隐隐的,让她越来越感觉到害怕,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一般。 之前从没有这样的感觉,每一次虽然担心公子,可是见到公子之后,那股不安的感觉会立刻散去,可是如今,幽暖烟越来越不安,手攥的很紧,被瓷片划破的伤口再次的滴出血来,却依旧无法消除心头的害怕,难道是公子的危险还没有解除,所以她才会依旧感觉到不安和害怕。 宿阳城,欧阳野小心翼翼的躲避开四周的御林军和阎战的巡逻队,联络上暗中北滨王朝的探子,可惜打探了两个时辰却依旧没有找到幽暖烟的踪迹。 庭院里,雨朗担心多日的心扉终于放松了下来,看了看一旁已经沐浴过,一身清爽的风冽,温和一笑,开口道:“只有幽幽肯流下来,公子的毒算是制止住了。” “可是前些时候收到消息幽幽找到的断肠花在北滨王朝的藏宝阁里,雨朗,你说幽幽会不会还是要去北滨王朝啊?”早知道当初就不替幽幽打探消息,风冽无力的看向雨朗,其实当初他也怀疑幽幽要走也是为了找见血封喉的毒物断肠花,可是公子毒发后,幽幽却不愿意回来,风冽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几年幽幽一直在寻找四大毒物,雪蟾蜍已经拿到了,断肠花幽幽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雨朗话梅说话,忽然暗中有黑衣人快速的闪现出来,对着风冽低声的说着什么,却见风冽俊美瞬间紧绷起来,整个人站了起来,看了看雨朗,消化着刚刚得到的消息,随后快速的挥退黑衣手下,这才压低声音道:“出大事了。” “怎么了?”能让懒散的风冽露出如此沉重的脸色,雨朗也不由的担心起来,如今公子已经可以喝药了,幽幽也回来了,还能出什么大事。 “西门墨翟离奇死亡了,消息虽然被封锁了,可是阎战的一个副将亲兵是我的人,这个消息不会错。”刻意的压低声音,风冽担心的看向远处安静的屋子,“如果幽幽知道这个消息就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97章 “我先去回禀公子。”西门墨翟死了,这不管是对幽幽,还是对公子,对整个燕云王朝都是异常重要的事情,雨朗快速的向着白烨的屋子走了去。 “我去将幽幽引出来。”点了点头,风冽也迈步跟了过去,只是两人都没有了刚刚的轻松,西门墨翟这一死,离天下大乱也差不远了。 “什么事?”门被突然推了开来,幽暖烟猛的收回混乱的思绪,只有指尖依旧在疼痛着,宣示着那股担忧和不安并没有因为见到白烨而褪去。 “幽幽,你还要回北滨王朝吗?”和幽暖烟走到了门外,风冽这才隐匿下心思,开口继续道:“我知道断肠花在北滨王朝的皇宫里,可如今公子根本离不开你。” “不要问我。”心思依旧混乱着,那不安和担心,公子如今的身体,欧阳野对自己的感情,还有那一夜,在黎明黑暗里渐渐走远的白色身影,幽暖烟忽然感觉好累。 屋子里,白烨听着雨朗的回禀,猛的从床上坐起身来,身体一阵发冷,不敢相信的看向窗户外,院子里,幽幽正和风冽说着什么。 许久之后,终于消化了这个震惊的消息,终年平静的连此刻却是异常的苍白,黑眸黯淡失色,白烨无力的低声道:“消息准确吗?“ “亲信传过来的,不会有假。”雨朗低声的开口,瞄了一眼窗户外,随后将视线看向脸色苍白而严肃的白烨,公子的脸色看起来更加凝重。 “幽幽这次必须和欧阳野离开。”一瞬间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白烨无力的倒回了床上,脸色阵阵苍白,清澈的双眸此刻却是万分的沉重和不舍。 “为什么,公子?”如果西门墨翟的死是一个震惊的消息,那此刻白烨的话更让雨朗吃惊,公子说什么?让幽幽和欧阳野离开,就因为西门墨翟的死因。 “雨朗,你不了解幽幽。”喘息着,终究是有缘无分吧,白烨痛苦的低喃,闭上眼,压抑住那黑眸深处的痛和无奈。 幽幽的命带紫薇金光,那是帝王之星,幽幽身为女子,便是帝王身边之人,紫薇主富贵利禄,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命格,如今西门墨翟一死,那么应命而生的人只有欧阳野了。 白烨只感觉心头阵阵的抽痛着,他也曾想过将幽幽拉开漩涡,让她永远都是丁香谷里的那个与世无争,等着他归来,轻柔的喊自己一声公子的小姑娘,可是逆命而行的结果,只怕会折了幽幽的性命,所以他不曾心软,总是看着她双眼渐渐的清冷,看着她笑容渐渐失去,看着她越来越远。 “可是公子,这样对待幽幽好吗,欧阳野或许才是杀死西门墨翟的凶手,如果幽幽知道了真相,或许会就此留下来……”雨朗还有开口,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白烨痛苦的嗓音打断。 “幽幽心本善良,西门墨翟对幽幽有情,幽幽对他亦不是无情,当初一个柳敏敏已经让幽幽崩溃,如果她知道西门墨翟的死因,必定会承受不住。”痛心的开口,白烨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那个跟了他十四年的丫头。 她面容清冷,可是却是重情重义,西门墨翟的死,太过于诡异,可是他终究是为了幽幽才会到宿阳城来,他的死将是幽幽一辈子的心灵的束缚。 而按照当初的局势,只怕他的死和欧阳野脱不了关系,如此一来,不杀欧阳野,她对不起死去的西门墨翟,可欧阳野下这样的毒手,只怕也是因为幽幽,所以幽幽会陷入痛苦纠缠的境地,万劫不复。 似乎有些明白白烨的顾及,雨朗沉声的开口,“可能瞒得住幽幽吗?”幽堂的消息那么准,想要瞒过不容易。 “瞒不过也要瞒。”白烨冷下了瘦削而苍白的脸,紧紧的攥成拳头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可是语气却是异常的肯定,幽幽能承受苦难,却不能承受心灵上的折磨和痛苦,所以她才会狠心的要离开自己。 更何况西门墨翟和幽幽,白烨不愿意承认,可是却清楚的明白那个风华卓绝的男人,可以轻易的挑动幽幽的情绪,即使是欧阳野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幽幽却依旧和西门墨翟亲近些。 “派人去打探清楚消息的准确,注意两边军队的变化,幽幽来这里,如果西门墨翟真的是被欧阳野害死的,他必定也在宿阳城,立刻找到他,我要亲自和他见面。”喘息着,孱弱的身体在一番话之后却已经是冷汗淋漓,白烨对着雨朗挥挥手,重新的躺回了床上,宿命难逃,一切都是注定了。 幽幽,白烨疲惫的闭上眼,黑暗里,又看见丁香花丛之中那个笑容纯净的小姑娘,逆天而为啊,他又怎么敢让幽幽承担逆天的苦果,他这一生的寒毒就是逆天而行的惩罚,失去了与身具有的能力,每月十五倍寒毒所苦,他不能让幽幽步他后尘,即使这样做的代价是幽幽的怨恨,是幽幽的离开。 入夜,即使前一夜睡眠全无,可是此刻却依旧没有一丝的睡意,看着指尖上的伤口,幽暖烟再次陷入了沉思里。 而床铺上,白烨看着灯火下,坐在桌子边陷入沉思的幽暖烟,苍白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眷恋和不舍,消息已经传回来了,西门墨翟确实已死,死与双生蛊,而下蛊之人嫣红也消失了,如今看来,确实是欧阳野所为,而风冽也先行一步部署好了,只等自己过去了。 “幽幽。”低声的开口,压抑下心头的不舍,白烨看向缓缓走过来的幽暖烟,握住她冰凉的手,扫了一眼她指尖的伤口,“怎么了?这一天都是心神不宁。” “没事,公子。”摇摇头,不愿意让这连自己都里不清楚的思虑打扰正休息的白烨,幽暖烟替着他掖好被子,温柔浅笑,可险些的眉宇依旧紧紧的皱着,似乎有什么解不开的困惑,“公子,你该睡了。” 自己回来的这一天,所以这三餐的药公子都喝下了,精神看起来也好了很多,可是终究寒毒清晰,脸色依旧苍白,让幽幽开始担心起白烨的身体,何时公子那宛如天神的人,却也会生病,也会如此的孱弱? “陪我睡一会吧。”身体往床里边挪移了些,白烨沙哑的嗓音里有着一丝的期盼,可那眼眸深处却有着破碎的绝望,这只怕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和幽幽如此的亲近。 看着白烨此刻的脆弱,纵然想催动神力确定心头的不安到底是什么,可是此刻幽暖烟却也只能依言躺了下来,等公子睡下后,再回房。 伸过手将幽暖烟纤瘦的身体揽进怀抱里,白烨闭上眼,不让那压抑不了的情绪泄露出来,弹指熄灭了桌上的烛火,黑暗在瞬间席卷而来,暗黑下,只听见白烨低低的嗓音响起,带着万般的怀念和不舍,“幽幽你知道吗?在很久很久之前,我曾有一个安静宁和的家,那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如同丁香谷一般。” 第一次对幽幽说起自己的过去,白烨紧紧的搂紧怀抱里的幽暖烟,桌子上的檀香飘散着舒心的香味,白烨低声继续道:“可是二十年前,一场变故,全族的人都死了,而唯独我一人被老管家护卫着,逃了出来,可惜那些人还是追了上来,悬崖边,我用全族人的亡魂和自己的鲜血立下血咒。” 血咒,神族最残酷最血腥的诅咒,用血下咒,以血应咒,种血咒者,一生孤苦,绝子绝孙,幽暖烟一怔,要睁开眼,却被白烨静静的拥紧,而她的脸则亲密的贴上他的胸膛,听着那一声声沉稳的心跳声。 “或许命不该绝,跳下悬崖却只断了双腿,而谷底,曾经被神族囚禁了一个族里的背叛之人,二十年了,那是一段最苦的日子,师傅他折磨着我,却也教了我很多东西,他教我用仇恨化为力量,接受最残酷的训练,也就在那时,师傅用我试药,才中下了无解的寒毒,而师傅不信他亲手配置的毒药无法解除,终究在疯癫和一个月不眠不休的配药下死去,后来我出了崖底,第二年,捡到了幽幽。” 可是白烨没有说,当初的寒毒不是无解,可是因为为了找到幽幽,所以他逆天而行,找到了那个拥有诡异命格的小丫头,后来找到了幽幽,可代价却是神族的力量悉数失去,寒毒真的成了无解的剧毒。 “公子,不要说了。”虽然公子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幽暖烟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一场血腥的屠杀,可以清晰的看见悬崖边,那个绝望而痛苦的少年,如何立下血咒,如何决绝的跳入悬崖,用死终结那股无法排泄的仇恨。 片刻之后。 “幽幽,有些人不得不杀,有些事不得不做。”哽咽着,白烨闭上眼,苍白的脸庞微微的疼痛着,而怀抱里没有防备的身影渐渐在雨朗特殊的迷88药下昏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98章 “风冽,照顾幽幽。”不舍的看着睡下的人,白烨低声一叹,眷恋的在幽暖烟的双唇上落下一吻,久久的不愿意起身。 一片黑暗里,依旧是一身雪白胜雪的衣裳,长发如墨般的束在身后,白烨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容颜,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随后快步的向着门外走了去,衣袂飞舞,因为清瘦,平日的衣裳显得很宽大,被风吹起,似乎要乘着那秋风白云,消逝在尘世间。 宿阳城外的树林,阴冷的秋风吹拂着枯黄的落叶,林子里一片黑暗,大片的云翳堆积压抑在半空之中,不见一丝的光亮,一切显得异常的沉重。 “你们几个去外围部署就可以了。”冷声的开口,忧虑下,欧阳野一手紧紧的抓住身侧粗壮的树杆,那个让幽幽挂念的男人终于要出现了吗? 冷风飒飒的吹拂着,马匹声越来越近,最终,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暗黑的深夜里,俊逸出尘的清瘦脸庞,淡泊如菊的冷静气息,看见白烨的一瞬间,欧阳野只感觉心剧烈的痛了起来,树杆上的手狠狠的收紧,过大的力气之下,指尖开始泛白,幽幽清冷的气息同眼前马背上的男人如出一辙。 “公子,你慢一点。”雨朗温声的开口,扶着身体依旧虚弱的白烨下了马,随后安静的站在一旁。 “欧阳野。”看着眼前神情冷峻的欧阳野,白烨淡泊出尘的面容之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那扫视他的目光却显得异常的清冷和犀利,似乎可以看见人的内心最深处。 “幽幽在哪里?”有别于白烨的冷静淡泊,欧阳野上前一步,冷酷的脸庞紧绷着,压抑着担心和不安,他找了一天没有找到幽幽的下落,可是眼前这个人却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他。 “你不配幽幽。”收回清冷的视线,白烨清淡的嗓音听起来却格外的冷漠,依旧瘦削的脸庞因为担心幽暖烟而微微皱起,“你不该杀了西门墨翟了,他一死,幽幽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自责里。” 脸色一寒,欧阳野黑眸里闪过一丝错愕,杀机顿现,随即又归为平静,只是一双眼依旧冷冷的戒备的盯着眼前的白烨,他竟然知道西门墨翟是死在自己手里,那么幽幽? “这世间没有幽幽查不出的真相。”如同没有看见欧阳野视线里的杀机,白烨冰冷冷的语调依旧空洞的响起,而一旁雨朗同样保持着淡淡的神色,“如今你连夜带幽幽离开宿阳城吧。” 只要幽幽在,西门墨翟的死讯即使瞒的再严实,也会被幽幽知道的,如今只有将幽幽逼离宿阳城,让她不愿意再想起任何燕云王朝的人和事,日后再想办法瞒住西门墨翟的死讯。 “你让我带幽幽走?”欧阳也野冷眉思索着,目光怀疑的看向白烨,冷声道:“你有什么条件?或者说什么目的?” “条件?目的?”失神的重复着,一阵冷风吹过,低声的咳嗽起来,白烨苍白的脸更加的虚弱,痛苦在清幽的双目力闪过,如果他保护好幽幽,是不是不会有今天的结局了? “欧阳野,比起西门墨翟,你果真配不上幽幽。”轻叹一声,如今说什么却已经是太迟了,终究是他将幽幽逼到如此地步,白烨冷然一笑,绝世出尘的脸颊上有着几分寂寥几分无力。 “你!”一语被说到了痛处,欧阳野愤怒的盯着眼前的白烨,恨不能杀了所有占据幽幽心底的男人,可是幽幽究竟在哪里? “罢了,终究是我负了她。”一声罢了,却抽干了全身的血液和力量,白烨无力的依靠在身后的雨朗身上,从一开始就错了,是他一步一步讲幽幽逼到如此境地。 半个时辰后,从昏迷里醒过来,睁开眼,幽暖烟看着空空的床铺,她怎么睡着了?公子呢? “幽幽,你醒了。”黑暗里,感觉到床上细微的声音,风冽随即低声的开口,嗓音微微的暗沉,似乎在犹豫不安着。 “公子呢?”掀开被子,幽暖烟快速的下床,可惜脚下一晃,迷88药?身体的不适让幽暖烟倏地抬起眼,目光犀利的看向黑暗里的风冽,嗓音也在瞬间紧绷而起,“风冽,公子呢?为什么给我下迷88药?” “幽幽。”犹豫着,风冽避开幽暖烟的目光快速的向着屋子外走了去,可惜还没有出门,胳膊却已经被幽暖烟紧紧的抓住,“风冽,告诉我公子去哪里了?” 为什么要对她下迷88药?为什么拖着那样病弱的身体出去?不安的感觉刹那涌上心头来,幽暖烟脸色清冷的骇人,目光犀利有着一丝隐忍的受伤,自己又被公子利用了吗? “公子……公子……”第一次如此的犹豫,可是想起公子之前的话,风冽很想大声的质问眼前神情冷厉的幽幽,西门墨翟的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公子宁愿再次伤害幽幽,将她逼着离开,也要隐瞒下这样的消息。 “说!”紧绷的心弦似乎随时都会断裂一般,幽暖烟低吼着,阵阵的秋风席卷而来,吹乱了发丝和衣袂,舞动的黑发下,一张清冷而绝色的脸庞此刻却是阴云密布,是再也承受不了的痛。 “公子派人去围堵欧阳野了。”无力的开口,风冽转过身看向暗黑的天幕,公子明知道幽幽已经如此的脆弱,却依旧狠心的在她心头扎上一刀,只怕这一次幽幽再也不会回头了。 只感觉晴天霹雳一般,手脚冰冷,寒意从四周蔓延过来,冻结了原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心扉,幽暖烟嘲讽的勾起笑,为什么还是要利用她?为什么总是如此的冷酷无情?他不知道她也会受伤,也会心痛吗? 空洞的笑声突兀的响在死一般安静的院子里,幽暖烟眼中原有的一点暖意一点眷恋悉数的退去,如今却只剩下冷冷的淡漠和麻木,出口的嗓音也是从未有过的清冷,似乎刚刚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早已经退去,“地点?欧阳野如今再哪里?” 背影僵直着,风冽低声的一叹,不甘心的开口道:“幽幽那些外人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为了他们和公子决裂,断开十多年的感情。” “外人吗?他们曾经为了我不惜自己的性命,风冽,告诉我欧阳野在哪里?”对公子而言,任何一个人都是外人,或许自己对公子而言也只是可以利用的一个外人,幽暖烟漠然的闭上眼,不是早已经知道,可是为什么枯死的心依旧会感觉到疼痛。 公子终究比自己更了解幽幽,风冽转过身凝望着幽暖烟清冷如霜的面容,那双目里的冷漠让他第一次感觉到幽幽的离开,一瞬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风冽无力的嗓音响了起来,“宿阳城一里外的树林里。” 得到消息,幽暖烟身影迅速的掠过,向着目的地快速的行去,而院子里,风冽怔怔的看着已经远去的身影,犹豫片刻下终究还是追了过去。 鲜血蔓延在林子里,树杆上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黑暗里,刀剑却依旧紧紧的被死去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或许是临死前依旧在死死的拼斗! 为什么?看着四周壮烈的场面,幽暖烟只感觉全身的血液被冻结了,被伤害被算计的痛让原本就痛苦的脸却已经呈现出剧痛后的麻木。 远处有着打斗声传了过来,黑暗里,幽暖烟快速的压抑下被撕裂的痛苦,快速的向着林子深处跑了去,一片黑暗里,两边的黑衣人惨烈的打斗在一起,而黑暗之中,一抹雪白的身影是那样的明显,冷风阵阵,飞起的衣袂,暗沉夜色下那出尘的高雅脸盘,可是一切却似乎显得那么远,那么的远。 似乎感觉到身后的气息,白烨身体一晃,缓缓的转过脸,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幽暖烟,对上她双眼的冰冷,颤抖的心再次剧烈的痛着,终于走到决裂的地步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原本低喃的质问声最终化为尖锐的咆哮,幽暖烟痛苦的看着眼前的白烨,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空洞的双眸里却再也没有了泪水,“为什么还是要利用我?” “幽幽,有些事情必须要做,有些人必须要杀。”平静的对上幽暖烟怨恨的视线,白烨轻声的开口,云淡风轻的嗓音似乎眼前的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一般。 “公子,你可知道,那些是为了幽幽可以放弃生命的人,他们若因为幽幽而死,幽幽就算一辈子也无法赎清自己的罪孽。”抓着白烨手臂的手紧紧的收住,指尖泛白,幽暖烟尖锐的低吼着,仰起头,看着夜色下的白烨,第一次感觉她原来从都不了解公子,十四年的感情早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 “那如果欧阳野死了呢?”或许终究有着犹豫,白烨忽然紧紧的抓住幽暖烟的手,出口的嗓音在夜色下颤抖着,那总是冷静的双眸此刻却犹豫担忧着,不安的锁住幽暖烟苍白如纸的脸。(未完待续) 第99章 “他若死了,幽幽即使无法报仇,也会用自己的命还给他!”她无法对公子出手,可是她可以自尽来结束这永无止境的痛苦和利用,幽暖烟冷冷的看了一眼神色惨变的白烨,目光冰冷,神情淡漠,大力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随后身影一闪,倏地加入了不远处的打斗之中。 一瞬间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白烨身子颤抖着,若不是一旁的雨朗快速的扶住他,踉跄的身体早已经无力的跌在了地上。 “雨朗,为什么明知道会是这样?还是会感觉到那样的痛?”无力的依靠在雨朗身上,白烨痛苦的搜寻着打斗圈里那抹黑色的身影,忽然明白当初幽幽的痛是不是如此刻的他一般,如同被看不见的手扼制住了咽喉,痛的不能呼吸,痛的心脏麻痹了,可那骨血之中的刺痛依旧不停的啃噬着每一寸肌肤,幽幽当初终究承受了多少痛,如今白烨终于明白了,可是一切却太晚了。 “幽幽!”焦急的等待着,看着终于飞身而来的身影,欧阳野狂喜的大喊着,目光贪婪的锁住幽暖烟清冷的脸庞,她选择了他,而不是不远出那个出尘般的男人。 “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手中随意捡起的长剑凌厉的舞动着,幽暖烟目光坚定的看向欧阳野,她绝对不会让他因为自己而有任何的危险,绝对不准! “好,我们杀出去!”冷峻的脸上有着狂喜,欧阳野快速的靠近一旁的幽暖烟,只要回到了北滨王朝,只要回去了,一切的消息都会封锁了。 “公子,你真的要看着幽幽离开吗?”随后赶过来的风冽看着黑暗里的打斗,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的对着一旁的白烨低吼着,就这样让公子担负下一切,让幽幽带着痛苦和怨恨离开燕云王朝吗? “够了,风冽不要说了。”感觉着白烨身体的颤抖和冷意,雨朗第一次露出严肃的神色,对着一旁的风冽冷厉的叱责一声,更担心白烨就次会寒毒复发。 “公子你为什么不能有欧阳野的坚持,不能有西门墨翟的狂傲,为什么明明爱着幽幽,却如此的怯弱?”忍不住的低吼一声,风冽愤恨的看着站在幽暖烟身边的欧阳野,为什么要这样隐瞒幽幽,那个西门墨翟真的如此重要? “风冽,我赌不起。”终于开口了,白烨眷恋的凝望着不远处的容颜,俊逸的脸慢慢的恢复了贯有的神色,可是那清澈的黑眸此刻却是一片的空寂,“幽幽恨我,至少她会活下去,如果她知道西门墨翟的死讯,尤其是死在欧阳野手里,她或许会杀了欧阳野报仇,随后忍受不住的自尽,或许会因为察觉到一切的根源都是自己,在愧疚和自责里自尽。” 幽幽的承受已经到了极限,那颗原本清纯干净的心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压力,如今,西门墨翟的死会如同燎原之火,让幽幽永远堕入黑暗的深渊,所以他赌不起,恨着他,至少幽幽还活着,几年之后,再知道西门墨翟的死讯,那时幽幽或许已经仇恨里走出来了。 “风冽,过去狙杀欧阳野!”看着渐渐倒下去的身影,白烨冷声的命令,目光空洞而冷漠的看着打斗的幽暖烟,诀别的时候终于到了吗? 刹那间,风冽长剑一横,向着一旁的欧阳野猛烈的攻了过去,如果不是这个人杀了西门墨翟,公子不会为了心疼担心幽幽而狠心的做出如此的决定,不会让公子痛不欲生,这个男人真的该死! 铛的一声,手中的长剑架上了风冽的剑,幽暖烟平静的看了一眼不远处冷眼旁观的白烨,随后将视线转向眼前的风冽,“不要逼我动手!” “可是今日我杀定他了!”愤恨的目光带着压抑的痛看向欧阳野,风冽怒声的开口,手中真气聚集,倏地隔开幽暖烟的长剑,随后再次的向着欧阳也发出必杀的攻击,眼前这个男人该死! “幽幽,我来!”知道幽暖烟和眼前的人认识,欧阳野快速的开口,对着幽暖烟摇摇头,不让她和自己的朋友动手。 欧阳野带来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余下幽暖烟和欧阳野退到了悬崖边,而天色渐渐的明了,可是着清晨的光线下,林子里却是悲壮而血腥的一幕。 “风冽说的不错,雨朗,我却是太过于怯弱,否则今日不会是这样的结局。”接过手下递过的弓箭,白烨低声的开口,神情淡漠,目光无光,似乎所有的心所有的情都已经在西门墨翟死的那一刻枯萎。 当初如果不是复仇心太重,他不会将幽幽牵扯进来,当初如果察觉到自己对幽幽的感情,他能勇敢的放开一切,而不是担心幽幽的宿命,而不是依旧放不下仇恨,他不会伤幽幽那么深,当初在感觉到幽幽越行越远的时候,如果他能及时回头,幽幽依旧会回到他身边,如今,就算他想要逆天而为,就算他多么的渴求,宁愿放开所有的一切,可是幽幽却已经无法回到他身边,终究是他亲手推开了她,终究是违抗不了的宿命! 三只箭羽在微弱的光线下颤抖,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拉住弓弦,白烨目光沉痛的凝望着不远处依旧持续打斗的幽暖烟,狠狠的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的同时,三只连发的箭羽划破初晨向着欧阳野的方向飞射而去。 察觉到射过来的箭羽,欧阳野却依旧和风冽交斗在一起,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那已经逼近的危机,而一旁的幽暖烟痛心的看着放下弓箭的白烨,远远的凝望了一眼之后,随后身影飞掠的掠过,向着打斗的欧阳野扑了过去。 “幽幽,不要!”看着撞开自己的幽暖烟,看着放弃一切动作,等待着箭羽射过来的幽暖烟,欧阳野怒声的咆哮着,她根本是抱着一死的决心。 可是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风冽目光剧烈的痛了起来,一掌快速的打向幽暖烟的肩膀,原本纤瘦的身影微微一颤,虽然风冽的一掌让她躲避开了那三只凌空而来的箭羽,可是却躲不开身后的悬崖万丈。 公子!身影在急速的下坠,幽暖烟最后看了一眼远处衣袂飞舞的雪白身影,初晨的光亮下,一如当初在丁香谷的颀长身影,淡雅若菊,高远如山。 公子!嘴角含着释怀的笑容淡然的闭上眼,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死了,就不会有恨,死了就不会有怨,死了就不会再痛彻心扉,闭上眼的刹那,忽然黑那里浮现出一张邪魅俊美的面容,王爷,或许这样也好,不要再为了幽幽放弃该属于你的事情,来世再见了! 打斗在瞬间停了下来,欧阳野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白烨,那个风华卓绝的白衣男子此刻却如同石化了一般,身影依旧,可惜却如同失去了灵魂! “伤了幽幽,天涯海角,我亦不会放过你!”清朗的嗓音宛如冷泉叮咛,白烨平静的开口,可是衣袖下,一双手却已经攥成了拳头,悲恸下,点点殷红的血液从嘴角溢了出来,幽幽,我终于亲手将你逼走了! “我真想一剑杀了你!”怒吼着,看着神情剧痛的公子,想着幽幽坠崖时的安静,风冽咆哮着,手中的长剑啪的一声断成几截,而风冽疲惫的身影风一般的向着远处狂奔而去,不愿意看到眼前的一幕。 噗通一声,刚从冰冷的水中里浮出身体,突然一道身影再次从悬崖上落下,带来巨大的落水声,幽暖烟错愕的看着从水面浮现而出的欧阳野,“你不该跳下来的。” “幽幽,碧落黄泉,我绝对不会让你独自离开的。”汲水走了过来,冰冷的水潭中,欧阳野紧紧的抱住眼前纤瘦的身影,低沉的嗓音异常坚定的响起,“幽幽,随我回北滨王朝吧,我用我的生命保证,绝对给你你想要过的生活。” “好,我们去北滨王朝。”无力的开口,就这样离开吧,离开和燕云王朝有关的一切,幽暖烟疲惫的开口,累了,身累,心更累,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蜷缩着疗伤。 听到幽暖烟的回答,欧阳野神色大喜,紧紧的拥抱住幽暖烟冰冷的身体,幽幽终于决定和他离开了,终于决定和他离开了,再也没有人可以讲幽幽从他身边抢走! 指尖依旧有些的疼痛,可是心头的伤口太大,那份窒息的痛已经让她忘记了手指上那被割破的伤口,就这样离开吧,不再去过问公子的事情,就不会有伤害。 “幽幽,答应我不要去想别人,不要离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不要北滨王朝,不要天下,只要你愿意。”看着浑身湿透的幽暖烟,碧绿的潭水中,那出落的身影却是如此的虚幻,似乎就是这镜中花水中月。 “不用,我随你去北滨王朝。”摇着头,天下之大,却已经没有了可以容身的地方,幽暖烟话音刚落,欧阳野的吻却已经在巨大的喜悦下狂野的压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100章 宿阳城,在阎家军和御林军没有戒备时,五万铁甲军突然在清晨发起了突围,原本就是训练有素的威武之师,更何况突围时,阎家军却不曾有多少的抵抗,而强烈抵制的御林军因为人数太少,根本不堪一击,就这样原本是瓮中之鳖的五万铁甲军,在夜色落下之前从柳树镇突围而出,向着北滨王朝的境地快速的进发。 “什么?找不到人?”薄暮之下,淡淡的余晖洒落在大地,而在宿阳城某处隐秘的宅子里,一道错愕的嗓音带着不可置信,随后是一阵虚弱的咳嗽声响起,粗声喘息着,似乎身体极其的虚弱。 “主子,你伤势还么没有好。”一旁黑衣男人低声的开口,将手中的药丸递了过来,“属下已经打听了,他们都不在铁甲军之中。” “不许去,你如今身体极弱,而且铁甲军回归北滨王朝,代表着他们和燕云王朝已经决裂了,如今到处都是戒严,你拖着这样的身体还能去哪里?”在那孱弱的身体有行动之前,一双冰冷的手制住了他的动作,随后清朗响起的男音里带着抱怨看向床上虚弱的微笑的男人,竟然这样不顾一切,如果有个万一,他的命就这样没了。 “更何况你原本就是要就此消失的,你以为龙凌霄会那样简单的相信你已经死的消息,只怕如今到处都是找你的大内高手,在身体复原之前,你最好安生的待着,哪里也不准去。” 邪魅的笑声带着慵懒的味道响了起来,被按睡在了床上的人无奈的露出笑容,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这一点,消息是半点不能透露的,原本还想博取一下同情,可谁曾想到头来,竟然失去了那个人的踪影,那他不是白受了这么多苦。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我恨不能打你几拳。”看着床上虽然脸色苍白,却依旧笑得慵懒不已的男子,站在床边的白衣人第一次露出如此气愤的神情,那一刻,他真的以为他就此去了,竟然这样的冒险,他知道他是任性惯了,可却是第一次如今在乎的一个人,甚至不惜放下一切,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子做赌注。 “我只是想来一个金蝉脱壳,一面让龙凌霄以为我已经死了,另一面自然是……”余下的话没有说,又是一阵咳嗽声响起,床上的人邪魅的勾起嘴角,无力的倒回床铺,另一面自然是为了用自己的死讯让那个固执的不愿意看清楚自己感情的笨丫头警醒。 “可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抱怨的叹息着,虽然虚弱但依旧俊美如斯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挫败,可如今失去了她的消息,又因为要瞒过龙凌霄,所以他如今是寸步不能移,却只能在床上躺着干着急。 “你活该如此!”依旧不肯原谅,白衣男人温和儒雅的脸上带着抱怨,可谁知道眼前这人做了这么多,竟然还是功亏一篑,无奈之中却又多了份幸灾乐祸,“如果当初你不隐瞒我,我至少会派人跟在她身边,也不会如今这样的局面,连人都找不到,你的血算是白流了。” “不要打击我,如今我可是个病人,虚弱的很。”那样的事情需要保密,如果不瞒过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好友,又如何能瞒的了远在京城里的那个男人,可惜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来暂时是无法去北滨王朝了。 “安心养你的身体,等你恢复了再说。”直接无视床上人的哀求,白衣人迈步向着外面走了去,随后又道:“看住你家主子,就算他要自杀也不准他出去,实在不行,点他穴道,用绳子绑,下迷88药,不惜一切办法都不要让他出去了。” “是!”回答声异常的干脆,似乎同离开的白衣人一般对床上的主子有着深深的不满,而这样的回答又引起一声挫败而无力的叹息声,众叛亲离似乎就是这样的感觉,幽幽你去哪里了? “铁大,打个商量。”看着已经走出门的柳晨昊,西门墨翟随即挣扎的坐起身体,似乎根本不在乎左边上依旧湿透了纱布的血淋淋的胳膊,诡谲的勾起嘴角,笑的颠倒众生。 “主子,柳公子的话你也听见了。”不曾想主子竟然连自己也瞒住了,铁大冷漠的开口,视线转向窗户外,不去看床边那笑的魅惑的男人,这一次,如同柳公子说的,主子太胡闹了,如果出了任何的意外,主子的命就这样丢了。 “铁大,放心,你家主子我怎么可能轻易的死了。”沉声朗笑着,虚弱的身体依靠在床铺上,失血过多,经脉受损,却是他没有料想到的,那蛊虫竟如此的厉害。 “那个时候属下已经主子已经去了。”所以他什么都没有想,横剑要追随主子去九泉之下,如果不是柳公子出手拦住了他,铁大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冤,差一点就白白的枉死了。 “是啊,你和晨昊都以为我去了,那些暗中的人更会如此想,所以瞒过了你们,才能骗的了外人。”那一日的凶险却是让西门墨翟心惊,当时被嫣红带回去时,他移动了穴道,所以内力依旧在,而当嫣红下蛊虫时,他就用内力将子蛊封在了右手臂的血脉之中。 可是不曾想那双生子母蛊如此的厉害,那一刻,西门墨翟直感觉右手摇灼烧爆裂了一般,似乎那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而因为母蛊死去而暴动的子蛊啃噬着血脉,差一点就冲破了封锁的穴道,所以危机之下,西门墨翟只能震断了右手臂的经脉将子蛊从血脉之中逼了出来,最终造成了大量失血不说,经脉受损,真气逆转,如果那子蛊当初没有被封死住,西门墨翟明白自己的命就断送在那小小的蛊虫上了。 “主子,这样值得吗?”看着西门墨翟被血染红的右手臂,铁大疑惑的投过目光,为了幽小姐,不惜放弃了和柳公子苦心经营的一切,甚至到最后连自己的命都赌上了。 苦笑着,薄唇处有着说不出的挫败,西门墨翟无力的靠在床上,“铁大,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幽幽失了消息,我的苦是白受了,如晨昊所说,外面都是大内高手在侦测,我的行踪是半点不能暴露,而幽幽只怕已经去了北滨王朝,她估计连我已经死的消息都不知道,失策了。” “可是主子看起来很高兴。”至少不像以前那般,虽然也是笑容满面,可是却总感觉笑的很邪魅而虚假,而如今,公子似乎轻松了不少,依旧是一张魅惑的俊脸,可是那眉宇是舒展的,那笑容如春风般的惬意。 “龙凌霄是个好皇帝,幽幽是个好姑娘,晨昊是个可以生死相交的兄弟,铁大是宛如家人般的手下,我自然会高兴了。”邪魅狂野的俊脸上笑容加深了几分,黑眸如墨,幽暗里是风华卓绝的风采,西门墨翟闭上眼,如今才知道放下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或许舍得总是在一线之间。 而另一边在幽堂的势力之下,秘密赶路了八天,终于达到了北滨王朝。 北滨王朝,皇宫,富丽堂皇的宫殿在金色的夕阳下熠熠生辉,红墙黄瓦,雕龙画凤,无一处不昭显着宫殿的威严和肃穆,一声令下,铁甲军开路,整齐的站在了宫道的两边。 “幽幽,我们到了。”掀开马车帘子,欧阳野面带喜色和激动的看向马车里,沉默了一路的幽暖烟,这一路他们确实两人偷偷的回到北滨王朝,直到接近了皇宫,才通知暗中的冷还。 “你去吧,我让冷还带我从侧门走。”抬眼看着眼前威严而富有贵气的宫殿楼宇,幽暖烟淡淡的开口,神情平静而淡泊,她不适合从东华门进去,于理不合。 “好,去宫殿里等我,安排好了我立刻过来。”握了握幽暖烟的手,欧阳野对着冷还低声的嘱咐几句,随后向着东华门走了去。 “殿下!”黑压压的铁甲军整齐的开口,喝声震天,随着欧阳野的走过来,站的笔直的身体在瞬间单膝跪了下来,以示对欧阳野的尊敬。 “殿下!”得到消息的大臣们看着缓步走过来的欧阳野,那冷漠的脸庞,锐利的双目,无一不散发着属于王者的高贵和强势,这是北滨王朝的希望那,众臣收回瞻仰的视线,随后也跪了下来,高呼着,“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外围的宫女和太监们随着大臣的呼声随后跪了下来,虽然这宫里已经有了皇上,可是如今看来太子殿下更具有势力。 角落里,幽暖烟远远的看着接受朝拜的欧阳野,她真的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真的能接受欧阳的感情吗?可是如今,回头看向燕云王朝的方向,幽暖烟漠然的收回视线,随后向着侧门走了过去,已经没有回头路,天下之大,竟再也没有她的留身之处。(未完待续) 第101章 安静里,忽然脑海里浮现出护西门墨翟那总是慵懒却异常温柔的嗓音,“幽幽,我们走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隐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畅意江湖。” 可是她不能那样的自私,而她或许如西门说的一般是在逃避吧,可是那不仅仅是逃避对公子的伤害,同样逃避着对他的感情,不敢去爱了,那将是撕裂心扉的疼痛,不去爱,就不会再有伤害,就这样待在欧阳身边,平静的过完一辈子吧。 “幽小姐,这边请。”冷还低声的开口,略带愧疚的目光看向走在身边,面容清冷的幽暖烟,墨黑的发随意的扎在身后,雪白的秋衣,很简单的装束,可是即使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大院,这份清冷和高傲让她看起来宛如这片土地的主人般,那么的和谐。 “冷侍卫?”突然,一声清脆的带着喜悦的嗓音震惊的响起,假山旁走过来的女子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径上的冷还,狂喜和激动涌上水润的眼睛,可当看见冷还身边清冷出色的陌生女子后,那份喜悦在瞬间褪去黯淡。 “属下叩见公主。”依旧是冷沉的嗓音,可是冷还那麻木的脸上却快速的闪过一丝神采,随后恭敬的单膝跪了下来,这一别却已经是半年了,公主又瘦了。 “不用行礼,冷侍卫这位小姐是?”香伊公主微蹙着眉头,努力的扬起明亮的笑容,可是目光在对上幽暖烟虽然是素颜朝天,却依旧美的让人无法移开的面容,牵强的笑容再次的暗淡下来,这个小姐是冷侍卫的心上人吗? “幽小姐是随殿下回来的贵客。”站起身来,冷还目光紧紧地看向身前的香伊公主,在看见她强颜欢笑的脸庞时,目光一怔,不由的担心的蹙起眉头,公主怎么了? “是轩哥哥吗?”前段时间就听到这样的传闻,香伊疑惑的抬起目光看向冷还,那个让皇上哥哥困扰的轩哥哥,曾经的太子殿下,真的回宫了,那皇上哥哥又要怎么办? “是,殿下回宫了。”感慨的看着眼前的宫殿楼宇,冷还冷硬而麻木的脸庞此刻却有着一丝喜悦,殿下这么多年忍辱偷生,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宫里了。 “太后驾到。”忽然安静的交谈里传来传来太监悠远的传唤声,太监总管庞远远的看了一眼小径上的几个儿女,随后点头哈腰的对着一旁的王太后开口道:“太后,您小心一点,殿下回来了,定会立刻去庵堂拜见太后的。” “不,哀家要亲自去看看轩儿。”等待了这么多年,她的轩儿终于回来了,北滨王朝真正的帝王终于回来了,王太后在庞德的搀扶下快速的向前走着。 “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香依和冷还同时的行礼,而三人之中,身影未动的幽暖烟看起来是如此的突兀。 “幽小姐。”低声的开口,冷还担忧的看向神色淡泊的幽暖烟,这样一个江湖女子真的适合后宫的生活嘛? 察觉到冷还的担心神色,一旁香伊雪白而俏丽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晦暗,看来冷侍卫是真的担心这位小姐。 “大胆!见了太后竟然不知道行礼!”庞德尖锐的嗓音响了起来,扭捏的兰花指愤怒的指向一旁不曾行礼的幽暖烟,异常雪白的的脸上带着谄媚的阴冷。 站定了脚步,王太后对着庞德使了个眼色,随后居高临下的看向眼前的幽暖烟,“江湖人士,自然不懂宫里的礼数,冷侍卫,这就是帮助轩儿回宫的幽小姐吗?” “是,太后。”低声的回答,冷还却已经无力了,幽小姐性子极其冷淡,连殿下都是让着三分,只怕幽小姐和太后要想相处,太难了。 “幽小姐对轩儿有功,哀家自然不会忘记的,不过这里可是皇家大院,江湖那些习气都给哀家收敛了。”刚刚还是慈祥笑容的王太后突然脸色一变,嗓音尖锐的响起,带着嘲讽和冷漠,“三宫六院里,哀家自会给幽小姐留一个位置,不过幽小姐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见到哀家竟然不知道行礼,如此粗俗的山野女子,给哀家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太后,幽小姐第一次进宫,礼数自然不能周全,太后不要生气了。”看着被怒斥的幽暖烟,香伊担心的哀求,虽然幽小姐有错,可是也不能第一次进宫就跪在这里接受惩罚。 “香伊,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哀家教训自己的儿媳妇,你也要插嘴吗?”怒声一喝,王太后威严十足的看向一旁低下头的香伊,如今轩儿已经回宫了,她不再是那个被宫女太监讥讽欺凌的王太后了,她将是北滨王朝最尊贵的太后。 “太后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还不押着这个不知道悔改的江湖女子跪下,好好教导教导她该有的礼节。”庞德回身对着身后的宫女和嬷嬷尖锐的怒骂着,随后又谄媚的对着而后王太后开口,“太后,这些人交给老奴处理,殿下刚回宫,不要坏了您的心情。” “太后,幽小姐是殿下的贵客。”看着走上前来的两个老嬷嬷,冷还倏地直起身体挡在了幽暖烟身前,以殿下对幽小姐的宠爱,只怕伤了幽小姐半分,整个皇宫的奴才都要遭殃了。 听到冷还的话,王太后凤目一冷,面子上却依旧是笑容,尖酸刻薄的脸色也在瞬间收敛了,恢复成一个太后该有的威仪,“算了,既然是轩儿的贵客这次就算了,给哀家行个礼,让嬷嬷好好的教导你宫中礼节。” “幽小姐。”头痛着,冷还转身无奈的看向依旧淡定如水的幽暖烟,从一开始她就是如此的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一般,可这毕竟是宫里,眼前这个人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 “好啊,好啊,果真是个倔骨头。”似乎料准了幽暖烟会是如此的反应,王太后冷冷一笑,眼中狡猾闪过,“哀家倒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硬骨头的女子,御林军何在,还不将眼前这个大胆的女子给哀家拿下!” “是!”威严的应声响起,刹那,四个御林军向着幽暖烟走了过来,一面惋惜眼前的女子,这可是皇宫大院,而太后也不是当初无权无势的太后了,轩太子一回宫,这天下只怕就要易主了,王太后乃是轩太子的生母,更是得罪不起。 “放肆!”看着要抓向幽暖烟的御林军,冷还倏地横剑挡了下来,麻木的脸上有着不可忽视的威严,“幽小姐乃是殿下的贵客,不许无礼!” 这就是她日后的生活嘛?看着眼前王太后那冰冷刻薄的高贵脸庞,看着身旁老太监阿谀奉承的丑态,幽暖烟嘲讽的笑了起来,她的要求真的很高吗?只求一段平静的日子,为什么如此的难?为什么如此的难? “幽幽?”不远处看着对峙的几人,欧阳野微微一怔,随后怒声冷喝着,大步向走了过来,冷厉的脸上闪过阴冷的神色,“谁准你们对幽幽如此无礼的?” 可是当面对幽暖烟时,刚刚的怒容在瞬间转为温柔,欧阳野峻冷的脸庞上有着温柔的神采,“幽幽,还习惯吗?我带你去宫殿,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 “轩儿。”颤抖着嗓音,王太后刚刚刹那的激动转为失望,轩儿的眼中竟然只有眼前这个女子,竟然连自己都没有看到,如此女人必定是祸国之水。 “母后!”听到身后的喊声,欧阳野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面容,十多年了,当初那个美丽的母后如今却已经老了许多,唯一不变的就是看着自己的眼神。 “轩儿,你终于回来了,母后等了这么多年,你终于回来了。”颤抖的嗓音哽咽着,王太后紧紧的握住欧阳野的大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她的轩儿终于回来了。 或许她才是多余的哪一个,看着眼前相认的欧阳野和王太后,幽暖烟淡淡的收回视线,转身向着小径继续走了去,莫名的,突然想起西门墨翟那邪魅不羁的笑容,平静的生活,如果有他在,纵然是最枯燥的山野生活,只怕也是笑声连连。 “幽幽,你去哪里?”看着突然转身离开的幽暖烟,欧阳野慌乱的喊了一声,快速的将手从王太后手里抽了出来,高大的身影在瞬间掠了过去,紧紧的跟在幽暖烟身边。 “太后,属下告退。”看着离开的欧阳野鹤幽暖烟,冷还低声的开口,黑色的身影也在瞬间追了过去。 不曾从刚刚的震惊里回过神来,直到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王太后茫然的看着已经远去的身影,刹那间,阴冷的恨意涌上了双眼里,轩儿竟然为了那个山野女人就这样抛下自己了,十多年不曾见的母子之情,就这样被抛了下来。 “太后,你没事吧?”看着王太后刹那阴冷的脸庞,庞德低声的询问着,心头却暗自警觉着,幸好没有得罪刚刚那个女子,否则只怕十个头也不够太子殿下砍。(未完待续) 第102章 “很好,很好,果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咬牙切齿的冷笑着,王太后愤怒的攥紧了拳头,这样的女人岂能留在宫里,她原本只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收敛了江湖恶习,可是如今看来,此女不除,只怕轩儿的心思都在她身上了。 “可是太后如今殿下他如此保护那女子,只怕我们不好行动。”庞德屏退了四周的宫女和太监,这才低声的开口,“依老奴看,还是再等等,等殿下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帝位,天下归一,到时候太后再下命令。” “就依你所言。”点了点头,王太后眼角闪过阴冷,那样的女子绝对不可以活在世间,更不能让她活在轩儿的身边。 庆祥宫,深秋的落叶随风舞动着,片片的枫叶拥簇着金碧辉煌的殿宇,在火红的色泽里勾勒出皇家的高贵和威严。 “幽幽,皇上哥哥已经决定退位了。”香伊公主看着站在窗户边沉默的幽暖烟,如今铁甲军拥护轩哥哥,郁丞相同样支持轩哥哥,“可是皇上哥哥这些年一直在勤于政务,幽幽,我求你,不要让皇上哥哥死,他已经决定将皇位还给轩哥哥了。” 转眼到北滨王朝却已经半个月,幽暖烟拢着冰冷的双手,刻意去忘记燕云王朝的一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就是这深宫大院的里的一员,可是为什么如今这样平静的日子里,却沉闷的让她感觉到了窒息,没有人打扰,有最好的衣食,可是莫名的,总想着要逃避,是因为身边的人不对吗? “幽幽,求你让轩哥哥网开一面,放了皇上哥哥吧。”终究是自己的亲哥哥,香伊看着沉默的幽暖烟,哀求的嗓音里已经有了哽咽和颤抖,如今能留住皇上哥哥命的人也只有幽幽了。 “别这样吧,否则冷还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压抑下情绪,幽暖烟淡淡一笑,这皇宫里,唯一让她挂心的却是香伊和冷还的感情,一个即将不受宠的公主,一个皇上身边最信任的侍卫,这世间终究还是有情的。 “幽幽。”被取笑的香伊这才羞赧一笑,不依的看向幽暖烟,却见她那唇边的浅笑宛如绽放的幽兰,让眼前这张清冷绝色的脸庞在瞬间流露出引人的光芒。 “欧阳在哪里?”依旧改不过来称呼,幽暖烟冰冷的手握了握香伊的不安绞在一起的手,就当帮香伊一次吧,如果夜明皇帝真的死在了欧阳手里,那香伊对欧阳多少会有怨恨,那她和冷还之间也多了层隔阂。 “在御书房,幽幽谢谢你。”诚挚的感谢着,香伊美丽的脸庞上瞬间绽放出笑容,也让暗中保护幽暖烟的冷还痴迷的醉住,多久了,多久没有看见公主如此舒心的微笑。 御花园是连接御书房和庆祥宫的通道,而当初欧阳野也将整个皇宫里最幽静最美的一个殿给了幽暖烟,由此可见他对她的喜欢到了何种程度。 “小姐,这等到了冬天,御花园的红梅都盛开了,白雪红梅,那才是最美丽的景致。”庞德谄媚的陪着笑容,不时的介绍着御花园里盛开的花朵,虽然已经深秋,可宫里总是些的稀有花卉,而眼前这个自然是因为爱花惜花而闻名北滨王朝的才女,更是当今郁丞相的千金——郁华容。 “宫里的景致果真是民间不可比的。”湛蓝的宫装下,黑发被整齐的束成了风舞的发髻,插在发丝间的珠花看似不出色,可是那正中央的黑珍珠却是稀有珍品,却是王太后赏赐的,可见眼前之人日后在宫里的地位非同一般。 “小姐,香伊公主过来了。”一旁伺候的小丫头低声的提醒,目光看向正走过来的两个身影,香伊公主的娇憨,而另一个女子却是一身黑色,在宫里显得极其的突兀。 “哼,不过是一个过气的公主,何必理会。”冷冷得讥讽一声,郁华容折断了手中的花茎,在香伊走过来时,却又在瞬间转为明朗的笑容,“华容见过公主,不知这位小姐是谁?在宫里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虽然说是行礼,却也只是敷衍了事,郁华容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幽暖烟,这就是那个夺得了殿下眼光的江湖女子吗?虽然还有几分姿色,可是那张脸却麻木的没有表情,自以为高傲的江湖女人,以为这里是她可以放肆的明间吗?爹居然让她特意进宫注意这个女人,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郁小姐,幽小姐是殿下的贵客,所以……”余下的话不曾说话,庞德低声的解释着,既不得罪了幽暖烟,却也不得罪郁丞相的千金,当然了,余下的话是褒是贬就看个人的联想了。 “原来是救了殿下回宫的江湖女子,华容有礼了。”故作惊诧,那眉眼之间的嘲讽似乎在说,难怪不礼节,原来只是各没有教养的江湖女人,郁华容讥讽的扬起笑容,把弄着手中刚折下的花朵,“可是这可是在宫里,容不得你放肆。” 更何况爹可是说了,日后等殿下登上了九五之尊,她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这样的女人想要和她争宠,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香伊,走吧。”懒得理会身边叫嚣的郁华容,幽暖烟冷冷的开口,径自的迈开步子,这样的日子她还能过多久,煎熬吧,为了逃避公子,不惜一切的来到了北滨王朝,可是这却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王爷,或许我真的做错了,如你猜测的一般,这里真的不适合我。 “放肆,谁给你这样嚣张跋扈的权利的,就连香伊公主见了本小姐也要尊敬的喊一声郁小姐。”第一次被人无视,郁华容娇声怒喝一声,手一扬,快速的要抓住幽暖烟的胳膊制止她的离开。 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郁华容错愕的楞在原地,脸上印着清晰的巴掌印,而给了她一巴掌的正是她自己,可是她明明要去抓住眼前这个贱人的,可为什么伸出手的手竟然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所有的人同样都呆愣住,不清楚刚刚幽暖烟是何时出手的,直到郁华容尖锐的叫声愤怒的响了起来,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安慰着被打的郁华容,而庞德却已经使了个眼色,让一旁的小太监去回禀太后。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一手捂着红肿的脸庞,一手气的颤抖着指向眼前的幽暖烟,郁华容仪态尽失的咆哮着,怒容扭曲了原本艳丽的脸庞,此刻却是扭曲的狰狞和怒火,“来人,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拿下!” 可是自从第一次太后和幽小姐见面,那些对幽小姐不敬的御林军虽然被冷侍卫制止住了,可是当天晚上却传来了殿下的命令,当时的御林军杖责五十,日后再有冒犯幽小姐的人,定斩不赦,如今御林军也如同没有听见郁华容的叫声,一个个沉默的站在一旁。 “反了,反了,我爹可是当今的丞相大人,我大哥可是镇关大将军,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尖锐的怒吼着,郁华容愤怒的瞪着一旁的幽暖烟,可恨她没有功夫,否则她定要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香伊,走了。”再次开口,直接拉过香伊呆愣的身体,幽暖烟迈开步子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走了去,根本不会身后叫嚣的郁华容。 “天哪,幽幽,你竟然连郁华容也敢打,她可是未来的皇后,你不了解这后宫的黑暗,你这样,日后在宫里只怕会……”咬着唇,香伊不安的看向淡漠的幽暖烟,这宫里不必外面,太多的黑暗太多的血腥,死一个人太平常了。 “香伊,你想出宫吗?让冷还带着离开这里。”幽暖烟忽然停下脚步开口,目光静静的看着再次受到惊吓的香伊公主,看着香伊,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曾经在丁香谷的自己,可是香伊比她幸福,冷还没有什么必须要去完成的大事,他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欧阳野,可如今在宫里,冷还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不可能的,皇上哥哥即使能不死,也会被贬,而我是皇上哥哥的亲妹妹。”等待她的也将是同样的命运,不再是曾经高贵的公主,而是害死父皇,夺走轩哥哥皇位,害得他远离北滨王朝的仇人的妹妹。 可冷侍卫是效忠轩哥哥的,即使从一开始他在宫里保护自己,那也是因为皇上哥哥是皇帝,所以她这个公主有权利照顾寺院出家的王太后,如今轩哥哥已经回来了,太后也恢复了她的权利,冷侍卫也不用再待在她身边了。 “傻丫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一瞬间似乎想起了很多很多,幽暖烟再次向着御书房走了去。 御书房里,正忙碌着处理着奏章,虽然没有正式接管帝王之位,可如今欧阳野却已经是整个北滨王朝的主事者,毕竟有了铁甲军的支持,这皇宫也算是欧阳野的囊中之物,更何况郁丞相也表明态度拥护欧阳野,这个权倾朝野,手握兵权的丞相,他的态度在这场帝王争夺战里起着绝对的作用。(未完待续) 第103章 “殿下,幽小姐来了。”低声的在提醒,冷还看了一眼同样等候在外面的香伊,终年淡漠的脸上不由的软化,他知道幽小姐那些话其实是说给他听的,可是如今他必须等殿下登上了皇位,再去决定自己的去留。 “冷侍卫,你不要在意幽幽的话,她……”对上冷还的目光,香伊不安的开口,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黯淡也迅速的染上了黑眸,“如今我已不是当初的公主了,日后冷侍卫会有锦绣前程,所以冷侍卫不要在意幽幽的话。” “公主在冷还心里一直都是最善良高贵的公主。”明白香伊话里的意思,冷还沉声的开口,峻颜微微的泛红,却是第一次表明心迹,“请公主不要多虑,一切等殿下登基之后,冷还必定给公主一个交代。” “冷侍卫,你?”香伊错愕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向冷还,他是说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他还愿意接收她这个没有权势和地位的公主。 “公主请相信冷还。”没有躲避香伊的视线,冷还低沉的嗓音却是异常的坚定,如果这是她想要的生活,他会求殿下解了他的职务,带着公主离开宫里。 御书房。 “幽幽。”惊喜的看着走过来的人,欧阳野随即放下手中的奏章,喜悦的迎了过来,紧紧的握住幽暖烟的手,峻冷的脸上却是狂喜和激动,“幽幽,这半个月来政务太多,这却是你第一次来这里见我。” 欧阳野身后却已经是堆积如山的奏章,半个月里,每次半夜,幽暖烟斗知道他回来看自己,然后再匆匆的回去回去休息,一国之君,远远比这四个字来的繁重。 “不要太劳累了。”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幽暖烟随意的拿起桌上的奏章,却都是民计民生的折子,而欧阳野工整的批注写满了每一份奏章,他会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幽幽你放心,最多半年,我一定可以抽出时间来陪你的。”看着眼前的纤瘦身影,欧阳野刚刚的疲惫在瞬间一扫而空,只余下满满的喜悦和感动,有幽幽陪伴在身边,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有了意义。 “欧阳可以放过夜明帝吗?”忽然转过身来,幽暖烟看向欧阳野平静的开口,清冷的容颜映着这秋日的清冷气息,幽淡里带着几分特有神采。 不明白幽幽为什么有这样的请求,沉默片刻后,欧阳野冷峻的脸上展露出狂喜的神色,一双大手紧紧的抓住幽暖烟的手,激动的情绪不予言表,“这是第一次,幽幽这是第一次你请求我。” 爱她,甚至超过自己的性命,可是欧阳野却同样明白无论自己如何的付出,幽幽有的也只是感动,她对他无欲无求,如同两个最熟悉的朋友,而他却永远碰触到她的内心最深处。 “欧阳我……” “不用解释,幽幽,即使一辈子我也会等着你。”打断幽暖烟的话,欧阳野暗沉的嗓音格外的温柔,握着她的手更是不愿意松开,“放心,我不会杀了夜明帝的,他终究是我的皇弟,更何况他也算是个好皇帝。”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胡闹,轩儿你怎么能听一个女人的胡言乱语。”一声怒喝声尖锐的从门口响起,王太后怒火冲冲的推开御书房的门,金步摇摆动下,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此刻却满是怒火和气愤。 “夜皇族有祖训,女子不得干政,轩儿怎么能如此任由她胡闹!”大步走了过来,王太后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幽暖烟,恨不能立刻将她杖毙丢出宫门外,狭长的双眼此刻更是阴冷无比,“幽姑娘,你不过是一个江湖女子,帮助过轩儿回到北滨王朝,让你这样的女人进宫已经是格外开恩,你竟然敢恃宠而骄,干涉朝政!难道真以为哀家不敢杀你吗?” “母后,够了!”沉声一喝,欧阳野迅速的拉过幽暖烟的身子,将她护在了身后,这才冷言的看向一旁发怒的王太后,“母后,幽幽的事情你不用过问,她更无需遵从宫里的任何规矩。” “轩儿,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和母后如此说话。”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王太后脚步连连后退,直到抵上了一旁的桌沿,高贵的脸上带着痛苦的笑容,随后目光却倏地一冷,阴冷的目光带着愤恨指控的看向幽暖烟,“是你,都是你才让轩儿如此的,你这个妖女,祸水!” “够了母后!”看着仪态尽失的王太后,欧阳野怒声大喝一声,冷峻的脸上寒霜密布,“母后注意你的身份!这里可是儿臣的御书房!” “殿下,此等女人不可留在宫里。”还不等王太后说完话,忽然御书房外响起一声低沉而暗哑的苍老嗓音,伴随着还有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郁丞相,你这是做什么?”看着跪在御书房外的郁家父女两人,欧阳野神情冷厉的骇人,一双鹰隼般的目光射出冰冷的寒光。 “殿下,请为臣妾做主。”哭的梨花带雨的脸盘抬了起来,在脸颊之上有着清晰的巴掌印,郁华容万分委屈的看向神情冰冷的欧阳野,指控的目光随后转向一旁的幽暖烟,泪水朦胧的眼中冷冷的伤过一丝愤恨,这个贱人竟然敢打了她一巴掌,她绝对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殿下,小女顽劣,不知道如何得罪了幽小姐,老夫这就带着小女前来道歉,打扰了殿下公务,还请责罚!”低着头,匍匐的跪在地上,郁丞相悲痛万分的开口,宛如对有了这样一个女儿煞是无奈。 “爹,明明是她无缘无故的打了女儿,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可以作证,还有香伊公主也在,女儿冤枉。”呜咽的哭着,郁华容泪水涟涟的开口,哀求的看向一旁的王太后,“太后还请给小女做主。” “连大臣的女儿都敢随意打,成何体统!”王太后怒言斥责着,冷冷的目光盯着幽暖烟,对着外面的香伊喊道:“香伊,还不进来,华容说的可是事实?” “是,太后,虽然是幽幽动了手,可是当时也是郁小姐伸手要抓幽幽的胳膊,所以才。”香伊担心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幽暖烟,这就是宫里的黑暗,明明是郁小姐挑衅在先,可是动手的毕竟是幽幽。 “轩儿,你可听到了,你不相信华容的话,可是香伊总不会冤枉幽姑娘。”满意的露出一丝冷笑,王太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和高贵,讥讽的看了一样依旧没有任何解释的幽暖烟,这个贱丫头,真的以为这里还是她所在的江湖,脾气倔只会让她死的更快! “殿下,还请为老臣做主。”郁丞相再次叩着头,苍老的嗓音颤抖着,“老臣虽然教女无方,可是小女也不是低贱之人,可以随人辱骂殴打。” “殿下,幽小姐打了臣妾一巴掌,臣妾也没有怨言,只要将这一巴掌打回来即可。”似乎已经是稳站上风了,郁华容抹去脸上的泪水,嘴角含着讥讽的怨恨,敢打她的人早已经投胎转世了。 一时之间,香伊惊恐的一怔,不安的看着一旁的幽暖烟,随后又看向面容得意的郁华容,而站在一旁的冷还依旧是淡漠的脸色,似乎根本不担心眼前这样的紧张对峙。 “殿……”看着一步一步走向幽暖烟的郁华容,香伊忍不住的要开口求情,却突然被身侧的冷还不动神色的抓住了衣袖,虽然依旧是淡漠的脸庞,可是却暗自对着香伊摇了摇头,不想让她牵扯到太后和郁华容之间。 她虽然是丞相之女,可因为大哥是当今的镇关将军,所以自小也学了些武功,这一巴掌她不打的这个贱人吐血,郁华容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站定在了幽暖烟面前,郁华容嘴角含着阴冷毒辣的笑容,高高的扬起手,巴掌对准了幽暖烟清冷淡漠的脸庞狠狠的挥了下去。 “当着本殿的面都敢如此,郁丞相,你可否将本殿看在眼里。”一片安静里,在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待下,欧阳野突然快速的出手,动作迅速截获住郁华容扬起的手,用力的一甩,原本得意的人在瞬间如同破布般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轩儿,你这是做什么?”王太后错愕一怔,脸色苍白的骇人,她知道轩儿喜欢眼前这个贱丫头,所以她派人让郁丞相前来,自己无法动这个贱丫头,可是郁丞相权倾朝野,郁家长子又是镇关大将军,所以她以为有郁丞相在,轩儿即使想要维护这个贱丫头也没有办法,更何况今日可是贱丫头先动手的。 “殿下竟如此对待小女。”眼底深处划过一丝阴冷,郁丞相失望的摇着头,扶起呆愣住的郁华容,以退为进的低喃,“看来老臣在殿下眼里不过草芥,小女被人辱骂殴打在先,如今又被殿下怒斥在后,老臣无能,只怕日后再无法效忠殿下了。”(未完待续) 第104章 “轩儿,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郁家的势力吗?”太后快步走到了欧阳野身边,低声的提醒,森冷的目光却冷漠的盯着一旁的幽暖烟,红颜祸水,看来半点不错! 郁忠凯这只老狐狸,欧阳野愤恨的攥紧拳头,国事不稳,如今北滨王朝根本离不开郁家的势力,森冷的脸色变了变,欧阳野沉下满腔的愤恨和无奈,走上前看向一旁匍匐跪地的郁家父女。 幽幽!香伊脸色苍白的看着沉默的幽暖烟,“放心。”察觉到了香伊的不安,冷还低低的吐出两个字,没有人知道殿下对幽小姐的感情,殿下是绝对不可能让幽小姐受辱的。 “郁丞相无需如此,本殿自会给郁小姐一个交代的。”冰冷的嗓音听不出多少的感情,欧阳野弯下腰扶起地上的郁丞相,森冷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讥讽之色。 郁华容擦去眼脸的泪水,阴冷而毒辣的目光再次看向幽暖烟,殿下喜爱她又如何?有爹爹的势力在,有大哥的兵马在,这个后宫就是她的天下,这个贱人早晚会被她整死! 在轩儿心中终究是北滨王朝更重要一些,王太后松了一口气,只要如此,她就知道如何将这个贱丫头逼出宫去。 “不要!” “殿下!” 就在几人各怀鬼胎算计时,幽暖烟和冷还同时开口低喊,可是终究还是太迟了,却见眼前剑影的银光一闪而过,鲜艳的血迹滴落在死一般安静的御书房里。 “如此,可否让郁丞相平息怒意了。”冷冷的开口,欧阳野双眸阴冷暗沉,将手中的长剑再次丢给了一旁的冷还,不在意的扫了一眼胳膊上的伤痕,对上幽暖烟不认同的脸色,异常温柔的开口,“放心,这点小伤我还受的了。” 即使是自己流血,他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侮辱了幽幽分毫,欧阳野嘲讽的目光扫过在场除了冷还和幽暖烟外都僵直错愕的面孔,一字一字森冷的道:“幽幽原本就习惯宫里的规矩,是本殿将她强行留下,日后如果幽幽有任何得罪的地方,本殿一律替她承受!” “胡闹!”虽然伤口不深,可是依旧血淋淋的流着血,幽暖烟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卷起欧阳野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伤口,从始至终,都不曾在意过郁家父女一眼。 御花园里,太后看了一眼走在身侧的郁丞相,随即低声道:“丞相放心,皇后之位必定是华容所有,幽暖烟哀家会处理的。” “老臣惶恐,不过请太后放心,只要华容可以成为殿下的皇后,郁家万死,也会效忠殿下和太后。”郁丞相沉声的开口,安抚的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抚着郁华容的的气愤,不过是一个江湖女子,不足为据。 “郁丞相无需担心,这宫里还有哀家在,请丞相在朝廷之中对轩儿多多维护,这其他事情,就让哀家处理吧。”得到了郁丞相的肯定,王太后肯定的开口,如今看来,这个幽暖烟是留不得了。 “那老臣和小女就先出宫了。”点了点头,郁丞相忽然低声道:“如果太后需要用人,大可让庞德公公带口信给老臣,老臣定当为太后安排妥当。” 庆祥宫。 “轩哥哥竟然对幽幽用情这样深。”依旧不曾从刚刚的震惊里回过身来,香伊不敢相信的看着幽暖烟,她一直以为像轩哥哥这样的人,犀利而冷酷,是天生的帝王之象,可是他竟会为了幽幽,不惜伤了自己,也不让她受到半点屈辱。 暗中冷还看了一眼一脸羡慕的香伊,随后愧疚的神色掠过幽暖烟沉静的脸颊,在宫里这样的宠爱却是一把利刃,忽然隐约的有着担心,冷还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当幽小姐知道西门墨翟的死讯,当真相明了的那一天,殿下要怎么办?是否能承受的起幽小姐的仇恨? “太后驾到!”随着太监悠长而尖锐刺耳的传唤声,庆祥宫外已经是跪拜声响成了一片,对上一旁香伊担心的目光,幽暖烟对着暗处的冷还使了个眼色,“香伊,你进内殿。” “幽小姐很得意吧,轩儿如此的维护你。”太后挥退了左右的太监和宫女,径自的走进了庆祥殿里,意味深长的目光带着冰冷的寒意,“可是幽小姐莫要以为轩儿真的对你用情,其实也不过是愧疚罢了。” “欧阳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清淡的嗓音不带感情的响了起来,幽暖烟径自的走到了椅子上坐下,等待着王太后的下文,她倒是没有想过这些。 “既然你已经知道轩儿的真实身份,就该知道当年什么欧阳家,还有对欧阳家灭门的独孤家都不过是个幌子,一切都是为了替轩儿遮掩身份的借口。”王太后冷冷的看着幽暖烟,等会就让你生不如死。 “那又如何?”相对于王太后阴冷的脸庞,幽暖烟依旧保持淡定的神色,当初连欧阳对她射了一箭都可以接受,还有什么背叛是她承受不了的。 “你以为轩儿为何会遇见你,那是因为曾经有人秘密送过来信笺,曾言明轩儿要想完成大业,必须找到书肆姓幽的女子,后来那迷信果真应验了,龙凌霄因为知道轩儿的弱点,所以对轩儿痛下杀手,让轩儿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到北滨王朝,而不是背负着苟且偷生的骂名,因为你,夜明帝派出的杀手将目标定在你身上,企图用你来要挟轩儿,却也让轩儿避开了直接的危险,而最后一次,如果不是你的帮助,轩儿想要秘密回宫也是不可能的。” 那迷信似乎公子送的吧,清冷绝色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一压抑的痛,幽暖烟隐匿下眸光里的晦暗,“所以呢?” “所以轩儿对你不过是利用而已,或者多了些愧疚,不过你不要以为轩儿真的为了你可以放弃北滨王朝,在轩儿眼中北滨王朝的千千万万的子民才是最重要的。”诉说的嗓音开始尖锐,王太后阴冷着脸色低吼着,为什么她竟然无动于衷? 利用吗?这东西她太熟悉了,幽暖烟淡淡的笑着,忽然清冷的目光一怔,一股诡异滑过心头,公子的仇家应该和龙凌霄、燕云王朝有关,所以从一开始公子就是要帮助欧阳的,只要欧阳回到了北滨王朝,对燕云王朝就将是最大的威胁,所以在祁阳祈福之时,公子才会派风冽暗杀了所有夜明帝派出的杀手,可为什么最后,公子却用自己的寒毒将自己引出柳树镇,然后派人狙杀前来找自己的欧阳,这根本说不通。 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幽暖烟此刻阴郁的脸色,王太后心头暗自大喜,看来江湖女子果真沉不住,更经不住背叛,“所以轩儿对你更多的也是亏欠,所以才会如此维护你,幽小姐不要恃宠而骄,以为自己就是这后宫的主子了。” 公子心思缜密,绝对不会在开始要帮助欧阳野脱离燕云王朝,随后又改变注意去狙杀他,究竟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公子又隐瞒了她什么? 倏地站起身来,幽暖烟风一般的掠出了庆祥宫,欧阳必定知道什么吧?而屋子里,看着风一般冲出去的幽暖烟,王太后得意的笑了起来,这就是江湖女子,纵然一开始轩儿欣赏她的独立坚强,可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问题,轩儿也会厌烦的吧。 奔的快,秋风凛冽的吹拂着发丝,究竟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白色的衣袂在风中旋舞着,幽暖烟快速的跑到了御书房。 “幽小姐,殿下去了浴香宫。”外面伺候的小太监恭敬的开口,指明了浴香宫的方向,刚一抬头,却感觉眼前清风掠过,而刚刚站在御书房之前的身影却已经不见了。 雾气弥漫着,净身在浴池里,欧阳野闭着眼,任由身后的太监清洗着身体,冷硬的脸庞因为刚刚郁丞相的一幕而沉陷出深思的冷酷,如今却不能动郁家,而且虽然夜明帝感觉大势已去,愿意自动退位,可是这十多年来,他依旧有些的势力,这个时候如果郁家倒戈相向,虽然欧阳野相信自己可以平复内乱,可是却不能不顾及虎视眈眈的燕云王朝,郁家终究是得罪不起。 “欧阳。”突然的的声音让浴池里的欧阳野错愕一怔,却见一道身影已经快速的进来了,而看见眼前的景象后,幽暖烟刷的一下背过身去,“欧阳,我在外面等你。” 低沉的笑声响彻在浴香殿,欧阳野看了一眼快速走出去的幽暖烟,峻冷的嘴角含着笑,任由一旁的太监伺候着穿好了衣衫,随后向着外面走了去。 而浴香宫外却已经是刀光剑影的激烈打斗场面,幽暖烟站在一旁,被御林军严实的保护住,而浴香宫的庭院里,冷还却已经和突然传入的黑衣人打斗在了一起,身影缭乱,剑光闪耀,却是高手和高手的对决。(未完待续) 第105章 “殿下,请和幽小姐先行离开,这里有属下在即可。”打斗圈里,冷还沉声高喊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走出来的欧阳野,这些人不是北滨王朝的功夫套路,只怕是燕云王朝派来的,想将西门王爷已死的消息告诉给幽小姐。 冷峻的脸色倏地一紧,欧阳野一手紧紧的抓住幽暖烟的手,压抑下那心虚和担忧,沉声道:“幽幽,我们回庆祥宫。” “那人是冲着我来的。”脚步不曾移动,看着打斗圈里的杀手,幽暖烟警觉的感到了诡异,那一瞬间,她没有感觉到杀意,可是还不曾来的及反应,冷还却已经快速的出手,而后自己便被宫里的侍卫严密的保护起来。 “只怕是郁丞相的人。”冷冷的开口,眸光愤怒而犀利,欧阳野一挥衣袖,峻冷的脸上带了几分杀意,“幽幽,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冷还,留下活口。” “是,殿下!”功夫要比黑衣人高,冷还应下命令,手中招式愈加的凌厉,可暗中,左手却多了一枚小小的暗器,淬着剧毒,却是见血封喉的狠绝。 打斗依旧持续着,幽暖烟看着身旁站立的欧阳野,不再是往常的黑色衣裳,而是换上了皇族特有的明黄色锦袍,黑色用上好的玉冠整齐的束了起来,峻冷的脸庞,高傲而强势的气息,却是一个王者该有的姿态。 长剑一横,凌厉的挑开黑衣人的手中的长剑,可惜还是太迟了,却见眼前的黑衣人忽然身子一晃,丢失武器的同时,黑血从口中涌了出来滴落在劲装上,黑色的面巾之下,痛苦的双目紧紧的盯着呗团团隔离起来的幽暖烟,似乎有什么要说,却最终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发出轰的一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殿下,杀手咬碎口中的毒药自尽了。”收回剑,淡漠的目光扫过已经中毒死绝的杀手,冷还转身对着一旁的欧阳野沉声的回禀。 “收拾干净,加强宫里的戒备,派人暗中盯住郁丞相府。”点了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欧阳野这才转身看向幽暖烟。“我们回庆祥宫。” 脚步移动着,看着倒在地上的杀手,幽暖烟只感觉一道诡异闪过脑海,却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直到欧阳野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幽幽,别看了,已经死了,你这么急来找我做什么?” 成功的被欧阳野转移了话题,幽暖烟一怔,原本疑惑的脸庞在瞬间转为清冷,“欧阳,你告诉我为什么公子会伏击你?之前龙凌霄和夜明帝都派出了杀手要杀你,可是公子却在暗中将所有杀手都解决了,公子明明是暗中助你回北冰王朝,又怎么会在宿阳城外树林里再次围剿你?” “幽幽,你和我来,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白烨猜测的一点不错,任何事想瞒过幽幽果真很难,欧阳野握紧幽暖的手带着她向着庆祥宫方向继续走了去,一面之前在林子里白烨早已经部署好了一切,不会让幽幽怀疑。 而另一边,浴香宫里打扫的小太监看了一眼院子里乌黑的血迹,眉头皱了皱,随后神色平静的走了出去。 北滨王朝,皇城外,一处普通的钱庄,内院,淡淡的药味弥散在屋子里,夜深了,街市上早已经是一片黑暗,可屋子里,烛火依旧燃烧着,床上,一抹雪白的身影靠在床头,低声的咳嗽着,看来病的不轻。 “你竟然瞒着我偷偷到北滨王朝来,西门墨翟,你很想死吗?”难得能将生性温和的柳晨昊气的失去了冷静,床上虚弱的男人笑的格外邪魅而慵懒,只可惜那俊美如斯的脸此刻却苍白如纸,让他看起来比起往日的潇洒少了几分的魅力。 “昊,你已经念了一天了,不累吗?”都以为他会因为蛊毒后身体虚弱而会待在宿阳城休养,谁曾想他就是利用了他们的心思,趁着柳晨昊和铁大都松懈下来,竟然独自连夜上路,向着北滨王朝赶来,而匆匆赶路的结果就是半夜吐血差一点坠马,幸好柳晨昊警觉追了过来。 “幽幽不会跑,她现在安全的待在皇宫里。”柳晨昊无力的开口,温和优雅的脸庞此刻依旧有着不悦和隐约的担心,那蛊毒让他一只手臂的经脉尽断,失血过多,这样孱弱的身体却硬是固执的赶来了北滨王朝,无论是被欧阳野发现了,还是被龙凌霄发现了,等待他的就是死。 “主子,宫里的秘信。”铁大的声音低沉的在门口响起,随后抽出手中信鸽腿上的信笺,推门走进了弥漫着药味的屋子。 接过信笺,丝毫不意外看见里面所写的内容,西门墨翟慵懒的勾起笑容,流光溢彩的双眸里却是一片的冰冷骇然,“果真很严密的防备,我们的人刚一现身立刻被狙杀了,看来欧阳野也防备着,担心任何人泄露我已经死去的消息。” 接过西门墨翟递过来的信笺,柳晨昊已然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点了点头,温和的嗓音响起,“看来想要突破宫里的防备,将你已死的消息告诉给幽幽是不大可能了。” 庆祥宫外早已经布满了大内高手,明着说是保护幽幽的安全,可是或许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防止任何人将不该有的消息告诉给幽幽,所以才会如此的防备,而且他们派出的人也立刻给杀了灭口,这样严密的防备之下,幽幽又居住在庆祥宫很少出现,每一次出来,必定那个有冷还守在暗处,想要不惊动欧阳野,却将墨翟已死的假消息告诉给幽幽可能性几乎没有。 “铁大,派出我们的人继续在宫里打探,只记得一点,不可让燕云王朝的探子发现踪迹了。”西门墨翟懒散的嗓音再次响起,比起幽幽,他唯一担心的却是龙凌霄知道他假死的事实,如此一来,一切的努力都白做了。 庆祥宫里,幽暖烟半眯起目光,清冷的脸庞此刻平静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秋风阵阵的从窗口吹了过来,撩起了黑色的发丝,旋舞下带着清幽的美丽。 “幽幽,白公子却是不得已而为之,龙凌霄已经怀疑白公子有意助我回北滨王朝,所以下了最后的狙杀令,白公子为了不让龙凌霄怀疑只能做了一场戏。”欧阳野痴恋的目光锁住窗户边的身影,可是近在咫尺下,却依旧无法完完全全的拥有她。 公子终究为了报仇,为了取得龙凌霄的信任而再次利用了自己,甚至不惜将她逼下悬崖,明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自己会和欧阳野回到北滨王朝来,公子依旧义无反顾,报仇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一次一次的伤害她,重要的亲手斩断彼此间脆弱的感情,重要到亲自将她逼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痛了太多次,伤了太多次,却已经没有了感觉,幽暖烟嘲讽的勾起嘴角,“欧阳,我累了。” “好,你休息。”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神情淡泊的幽暖烟,欧阳野随后退了出去,对着暗中的冷还低声命令道:“立刻派人查清楚那个黑衣人的来历,加强庆祥宫的戒备,不准任何人靠近。” 入夜,庆祥宫里,一抹纤瘦的身影迅速的掠出了高耸的围墙,躲避开四周层层的高手,径自的飞向了宫里偏僻的一处。 阴冷的气息在四周萦绕着,黑暗里,似乎可以感觉到黑暗宅子里的阴冷气息,身影迅速的落在了屋檐下,确定并没有高手守卫着,黑色的身影快速的跳了下来,推开门,随后快速的走进了阴森的屋子里。 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停放在宽大的屋子里,虽然燃烧着驱散尸味的香,可是尸体特殊的气息依旧扑鼻而来。 幽暖烟微微推开窗户,借着明亮的月光快速的掀开盖在被子上的白布,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立刻呈现在了眼前,凭借着学过的医术,快速的判断着,最终停在一具冰冷的尸体边。 纤细的手指触摸上尸体冰冷僵硬的肌肤,随后翻开尸体的眼珠,应该是白天死的那个黑衣人。 咬碎口中的毒丸而死?幽暖烟低着头掰开尸体的嘴巴,嘴角依旧有着黑色的血迹,可是在黑衣人临死的瞬间,她明明感觉到他那双眼似乎有什么要对她说,而且一开始那个黑衣人并没有任何的杀意,反而像是要传递什么给她一般。 随着检查,忽然视线落在尸体的胸口处,已经僵硬的胸膛肌肉上,一道黑色的伤痕,手一怔,幽暖烟仔细的检查了片刻,当时她也在浴香宫外,可以瞒过她的眼睛射下毒镖的也只有冷还了,杀人灭口?究竟为了什么? 沉思着,片刻之后,幽暖烟再次盖上森冷的白布,身影迅速的飞掠而去,片刻之间就消失在了茫然的夜色里。 第二日,御书房里龙颜大怒着,欧阳野愤怒的将手中的奏章扔在了眼前大臣们的面前,冷峻的脸庞闪怒焰燃烧着,“你们联合起来逼本殿吗?”(未完待续) 第106章 “殿下息怒!” “臣等惶恐。” 随着告罪的声音响起,站在两排的大臣整齐的跪在了冰冷的地上,却依旧有不怕死的大臣开口道:“殿下,郁丞相如今掌握着朝中的大权,郁家长子更是镇关大将军,还请殿下以国事为重,登基之后立郁华容为皇后,否则只怕郁丞相倒戈相向。” “若连本殿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本殿还如何治理这北滨王朝?”怒声反问着,欧阳野冷冷的开口,他们说的,他何尝不知道,可是除了幽幽,他绝对不会娶任何女人! “殿下,三宫六院,皇后却也只是各虚置的位置,殿下宠爱任何一个妃子则是无需他人同意的。”跪在首位的尚书大人沉声的进谏,“如今北滨国事不稳,燕云王朝虎视眈眈,如果不是阎家军和龙凌霄不和,只怕这刻大军已经压境了,殿下还请三思,国事为重,北滨王朝的子民为重。” “殿下当初也只是听从了迷信的指示,找到幽小姐,利用她回宫的,为何如今却忘记而来初衷,幽小姐不过是殿下回宫的一个工具。” “够了!不要再让本殿听到这样的话,还有,除了幽幽,本殿即使登基了,也不会有三宫六院。”冷酷的开口,无视跪在地上僵直的众大臣,欧阳野冷厉的丢下话,大步的向着御书房外走了去,为什么即使回到了北滨王朝,却还是无法和幽幽在一起。 御花园里,原本要去看望幽暖烟,却不曾想被一旁的郁华容碰了个正着,“臣妾叩见殿下。”收敛了面对其他人时的嚣张跋扈,郁华容温柔款款的服身行礼,雍容华贵的美丽脸庞上有着风情万种。 “嗯。”依旧是冷厉的脸庞,可是想到郁家的势力,欧阳野依旧停下了脚步,“起来吧,不用多礼。” “殿下,你的胳膊没事了吧,都是臣妾不懂事,让殿下受苦了。”愧疚万分的开口,郁华容偷偷的瞄了一眼欧阳野冷峻而犀利的脸盘,爹说的半点不错,殿下登基之后,如果不攀上关系,日后只怕郁家就危险了。 “殿下,华容听太后说,当初殿下收到了密信,说是幽小姐可以助殿下安全的回到北滨王朝,所以殿下才会找到了幽小姐,今日一看,果真应验了密信的预言,可是殿下真的要为了幽小姐放弃我爹的支持吗?”轻柔的语调,有着对欧阳野峻冷面容的痴迷,也有着对皇后地位的贪婪,郁华容浅笑款款的开口,目光迎向欧阳野冷沉的视线。 “除了幽幽,本殿不会娶任何女人。”冷然的开口,欧阳野目光锐利的锁住郁华容吃惊的脸庞,“本殿登基后,就只会有一个皇后,绝不会立任何一个妃子。” 脸色一阵苍白,原本只是担心皇后之外,如今看来,殿下根本不会二娶,郁华容惊诧的愣住,不敢相信的看向神情淡漠的欧阳野,许久的沉默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殿下要有违祖训,只娶一个女人。” “难道本殿娶谁还需要向你报备吗?”冷哼一声,衣袖一甩,欧阳野大步向着庆祥宫的方向走了去,只有幽幽在,他才会有片刻的安静。 “可是殿下,你忘记了当初幽暖烟也只是你回朝的工具而已,殿下要为了一个件利用的工具而得罪所有的大臣,得罪太后吗?”一手扶着一旁的树杆,郁华容不甘心的低吼,她可是未来的皇后,而幽暖烟不过是个贱人,一个被殿下利用的工具而已。 不再开口,欧阳野径自的走向庆祥宫,当初,却是因为密信而找到幽幽,可是那一夜,明月如水,看着赤足站在夜色下的身影,欧阳野知道从那一刻起,她不会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而那一次,在林子,那狠心射下一箭之后,心痛的无以复加,欧阳野便清楚的明白他早已经爱上那个面容清冷的女子,即使她的心头没有他,可是无论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也会将她锁在自己的身边。 御花园一瞬间安静下来,许久之后,郁华容缓缓的开口,对着暗中的人道:“太后,爹,你们也听见了,殿下不仅要立她为后,甚至不会再娶。” “红颜祸水!”郁丞相冷冷的开口,安抚的拍了拍女儿的手,郁家权倾朝野,如果不让华容成为皇后,只怕殿下根基一稳,要对付的就是郁家。 “郁丞相放心,哀家自有解决的办法。”王太后看着欧阳野离开的方向低声的而开口,为了轩儿,为了北滨王朝,她必须如此了。 入夜,暗沉的秋夜格外的迷人,点点的繁星点缀在夜空下,一片宁静下,王太后却和依旧穿戴整齐的端坐在后宫之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终于,在许久后,宫门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庞德尖细的嗓音响起,“太后,龙公子到了。” “快请。”兴奋和激动染上高贵的脸庞上,王太后急切的开口,当看见走进来的男人后,不由的露出喜悦的神采,只是面上依旧是维持着太后的尊贵和高傲,“龙公子,请坐。” “太后,龙武君只是燕云王朝的一介商人,太后无需如此的客气。”龙武君沉声一笑,深不可测的黑眸里却没有半点卑微之色,姿态从容的坐上一旁的椅子,朗然姿态之中有着贯有的高傲,随后看向王太后,“看来太后是决定答应龙某的条件了。” “本后准寻龙武君在北滨王朝经商,而且不受任何的阻碍,不过龙武君真的有办法替哀家解决幽暖烟的问题。”泯了一口茶,王太后询问的开口,目光锐利的看向下坐的龙武君。 “龙某在燕云王朝经商多年,遇人无数,自然也有些奇遇。”淡然开口,可是笑容却不抵眼底,龙武君拿出随身的一个药瓶,对着王太后继续道:“这瓶里装了一颗药,名为忘忧,服下药者,可以忘却心底最重要之人的感情。” “果真有这样的药?”喜悦的神色染上双目,太后惊讶的开口,随即感觉失态,便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缓缓道:“不知这药可会对服药者身体有危害。” “太后放心,此药不会有半点伤害。”径自的端起桌边的茶,龙武君斜睨一笑,面如春风,却是看不透猜不清楚的复杂之情,“不过龙某有一个请求。” “龙公子请说。”帝王无情,王太后握紧手中的药瓶,轩儿,不要怪母后,为了北滨王朝,你必须忘掉对幽暖烟的感情,当一个真正的帝王强者。 倨傲一笑,似乎看透了太后的担心,龙武君晃了晃手中的清茶,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龙某迄今无知不曾娶妻,如果太后愿意,可否让龙某带着幽小姐回燕云王朝。“ “如此甚好。”只要不牵扯到北滨王朝的利益,不要说一个祸水的女人,即使千百个美女也绝对不成问题,王太后果断的应承下,握紧了手中的药瓶。 没有等到欧阳野的到来,幽暖烟想着昨夜一探的黑衣人,犹豫着,随后起身向着门外走了去,他究竟为什么要让冷还杀人灭口,甚至瞒着她。 “三日后登基大典,本殿会册封郁小姐为皇后。”御书房外,低沉的嗓音是熟悉的,可是那入耳的话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随着欧阳野声音的落下,御书房里响起众大臣的膜拜声,一声一声,蕴含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和放松,殿下终于想明白了。 “幽幽,他日我登基之日,你必定是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皇后。”耳畔回响着当日欧阳野誓言旦旦的许诺,幽暖烟冷眼笑望着四周的金碧辉煌,原本还想询问黑衣人被灭口的事情,如今看来却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 “幽小姐,你没事吧?”暗中的冷还随即现身,担忧的看向站在御书房外的幽暖烟,这些日子,他一直收在幽小姐身边,防止任何的意外发生,殿下的压力冷还是知道的,只是却不曾想竟会这样。 “无妨。”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利用的工具而已,既然欧阳已经安全的回来了,而且也为了她努力过,如今立郁华容为皇后却也是众望所归。 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去,幽暖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御书房,最是无情帝王家,心微微的痛了一下,却也在瞬间归于平静。 庆祥宫里,远远看见走过来的幽暖烟,香伊立即担心的迎了过去,在她身后却站着一脸得意笑容的郁华容,看来此事却在瞬间传遍了宫闱之中。 “幽小姐,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殿下终于想通了,决定立我为皇后了。”骄傲的笑着,冷冷的看着面容平静的幽暖烟,郁华容得意的嗓音愈加的雀跃,“幽小姐帮助殿下回宫有功劳,等我封了皇后之后,绝对不会亏待幽小姐的,三宫六院之中,必定会给你留一席之地。”(未完待续) 第107章 “当然了,幽小姐或许不知道吧,太后准备将幽小姐嫁出去了,好像是燕云王朝的第一商人龙武君,虽然只是一个商人妇,可是却也可以荣华富贵一辈子了。” “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冷冷的开口,幽暖烟径自的走进了宫殿,这样也很好,终于可以结束了,或许一直都是她奢求了,奢求了公子的感情,奢求了欧阳的付出,王爷,或许连你也是我奢求了。 夜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一时之间,新皇即将登基和封后的消息传遍了宫殿,夜色外,香伊担心的看着站在灯火之下的幽暖烟,近在咫尺的面容,却似乎那么的远。“幽幽,你到现在还没有吃,我准备了点食物。” “香伊,我很好。”淡淡的开口,幽暖烟淡淡的摇头,回看着夜色下皇宫的灯火阑珊,原来从头到尾,她永远都是一个会被抛弃的人而已,难怪公子说她日后必定会后悔,而那时,她是那样的决然离开燕云皇朝,那时,她深信欧阳会实现他给她的许诺,不会让她在孤单一人,不会有算计,不会有利用,可到头来,她依旧错了。 “幽幽。”香伊公主快速的走了过来,握住幽暖烟冰冷的手,轻柔的嗓音里满是关切,“幽幽,我虽然是个没有权利的公主,可是我至少还可以安排你安全的离宫,如果你想走,我可以帮你的。” “三日后,我会离开的。”抽回被香伊握住的手,幽暖烟淡漠的摇头,一身雪白的衣裳走向宫殿外,还有三天,她就会离开,幽暖烟抬头看向夜空下的明月,从被公子收养开始,她一直是孤单一个人,孤单的看着月亮,孤单的想着是否有一天,她身侧会有个依靠,单纯的拥着他,不再让她感觉到形单影只。 “我再去求太后。”月色下,香伊坚定的开口,深深的看了一眼幽暖烟,随后快速的向着宫殿外走了去。 第一次欧阳说他第一次看见她也是这样的夜晚,那个时候,她赤脚站在夜色下,仰头看着明月,清冷而孤单的身影,让他从那个时候起就起誓,这一辈子,不会再让她如此孤单的一个人,所以后来,他对她不曾放手过,可到头来,却也是镜花水月的虚幻。 赤着脚,幽暖烟嘲讽的摇了摇头,这几天确实有些的胡思乱想,而刚刚原本是感觉到有人接近,睡下的她立即追了出去,可是最终却放弃了,如今去了解什么已经没有意义了。 新皇登基大典终于在所有人的期待下顺利举行了,杀死最后一个黑衣人,冷还看着手中冰冷的长剑,鲜血从剑身滴落在冰冷的土地上,从皇上封后的消息一传出去,黑衣人的数量明显增加了。 可是如今,远远的看着安静的庆祥宫,冷还不知道如今这样做是否还有任何的意义,主子已经登基为帝,也下了诏书封郁华容为后,甚至在忙碌的政事里忘记而来幽小姐的存在可他依旧守在暗处,将所有想传递消息给幽小姐的黑衣人狙杀。 或许是对幽小姐的愧疚吧,至少瞒一日算一日,暗中的人快速的将被杀死的黑衣人尸体带走,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冷还低声一叹,却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就这样放弃了对幽小姐的感情。 “皇上,风大,臣妾有点冷。”娇弱的嗓音下,郁华容有些哀怨的看向大步走向前的欧阳野,虽然太后说皇上初登基,会有太多国事要处理,可是皇上对她也太冷淡了,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放在她身上。 “你先回宫殿。”处理好冗杂的政务,欧阳野冷沉的嗓音无情的响起,明月如霜,不停的忙碌,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种感觉,似乎自己遗漏了什么,缺失了什么。 “皇上,臣妾,臣妾。”未语泪先流,郁华容梨花带雨的娇柔脸庞上满是凄楚的无奈,月色如水,泪珠点点,那是一张娇柔绝色的脸庞,可惜看在欧阳野的眼中,依旧没有任何的感觉。 “好了,别哭。”停下步子,折返了回来,欧阳野抬手擦去郁华容脸上的眼泪,如果不是母后,如果不是国事需要郁家在朝中的权势和地位,他真的懒得应付一个如此柔弱不堪的女人。 “臣妾让皇上担心了。”顺势偎依进欧阳野宽阔的胸膛上,郁华容娇柔的低喃,因为这样的亲昵,让脸上绽放出红晕的娇柔。 风刮的大,吹拂起淡泊的衣裳,幽暖烟静静的看着小径上相拥的一幕,淡淡的摇头,再次回看向夜色下的湖水,和湖水中的明月,即使当初她对欧阳没有感情,可是当她决定和他离开,背离公子时,她就告诉自己,这一生,她会追随着他,可到头来,原来看不透的只有她而已。 “什么人,看见皇上也不行礼!”跟在后面的太监总管庞德忽然低声的呵责,视线看向湖边的白色身影上。 那是?听到庞德的话,欧阳野侧目看向湖边,月色下,风乍起,衣袂飘飘,那纤瘦的身影看着湖光月色,烟波浩渺下,似乎随时会消失一般。 头居然剧烈的痛了起来,似乎有着模糊的身影回荡在脑海深处,是什么时候,他似乎也曾看过这抹身影,那样震撼着他的灵魂,让他忍不住呵护一生的寂寞身影。 如同没有听见背后太监的呵责声,幽暖烟身影不动,依旧静静的看着月色,公子,这个世界上,终究有什么是你算计不到的? “皇上,你……”看着欧阳野那深邃的目光专注的看着湖边的身影时,郁华容不安的开口,可惜欧阳野却已经推开她的身子,向着湖边径自的走了过去,甚至挥手制止了庞德等人的跟从。 “幽幽,是你。”走近了些,才发现是居住在宫的幽暖烟,欧阳野凝眉打量着身侧的幽暖烟,为什么每一次看见她,他总会感觉似乎用什么要从灵魂最深处迸发而出。 “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夜游了。”依旧没有回头,依旧没有行礼,幽暖烟淡漠的开口,真的是她错了吗?公子曾告诉过她,甚至连西门墨翟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她却相信欧阳不会如他们说的薄情,可到头来,原来一切还是变了。 “风大,为什么不加件衣裳。”关切的话就这样说出口,欧阳野随手解开披风,纯白狐狸毛的大氅落在幽暖烟淡泊的肩膀上。 “皇上,夜深,我该回了。”手一抬挡下欧阳野的手,幽暖烟转身向着小径走了去,依旧没有看身侧的人一眼,或许当他决定回北滨王朝的时候,他们之间就结束了,原来有些誓言是不能当真的,或许是她太过于执着了,执着对公子的感情,执着欧阳野的付出,或许她也该自私一些。 “幽幽。”冷郁的眼眸深处滑过一丝痛楚,欧阳野看着落空的手,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拒绝竟让他感觉到心如此的痛,可是当视线落在她赤白的双足时,原本烦扰的情绪迅速的飘离,只余下那一双雪白的足踩在冰冷的地上。 “幽幽!”再次的开口,欧阳野身影一动,快速的将走在前面的幽暖烟横抱起来,冷峻无波的脸庞上第一次动怒,她竟然赤足出来,究竟在这冰冷的地里站了多久。 “那个贱人!”不远处,郁华容愤怒的握紧拳头,妩媚的脸上露出深沉的杀机,居然用这样的手段博取皇上的注意力,好个厉害的贱女人! “皇上!”忽然看见走过来的欧阳野,庆祥宫的宫女们随即跪在了地上,惶恐不安的低着头。 “快去打盆热水来。”抱着幽暖烟走进宫殿,欧阳野第一感觉到了心疼,即使是面对阔别多年的母后,这么多年的疏远下,他也只是有着满心的愧疚,可是当看见他赤足走在冰冷的地上时,欧阳野发现他的心竟然被撕扯着,痛彻到了四肢百骸。 她真的只是记忆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吗?可是为什么每一次看见她,欧阳野就感觉到了太多太多的情绪,可是无论如何回忆他们相逢的一切,她只是他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处于道义将她带回了北滨王朝,可为什么他的心会被她牵扯。 坐在床边,看着单膝跪在地上,不停的拥掌心搓揉着自己双脚的欧阳野,幽暖烟只感觉疲惫的闭上眼,离开的决心又坚定了几分。 “皇上,热水来了……”宫女刚走进内殿,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欧阳野,震惊一愣,手中的水盆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该死,还不快去重新打盆热水来。”咆哮的嘶吼,掌心下的双脚冰冷的如同石块一般,欧阳野听着水盆打翻的声音头也不回的怒斥,聚集起内力,再次温暖掌心里那冰冷的双足。 “皇上,你该起来了,有失体统。”睁开眼,双眸冷寂,也不见刚刚在湖边的情绪波动,幽暖烟淡淡的开口,看向欧阳野的视线也不再有任何的波动。(未完待续) 第108章 “幽幽,我该拿你怎么办?”甚至连欧阳野也不曾发觉,每一次面对她,他从来没有说过朕。 “幽幽如果说让皇上不要立后,随我归隐呢?”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断崖下的深潭里,他疯狂的拥抱着她的身子,狂热的吻上她的双唇,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他可以放弃北滨王朝,追随她去任何地方,只要她开口。 手一顿,欧阳野站起身来,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幽暖烟,她竟然对他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工具,她敢说出这样诛九族的话来么? “皇上,热水来了。”宫女惶恐不安的开口,捧着热水走向了床边,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欧阳野和幽暖烟。 “后宫之中必定会有你的一席之位,这样的妄语不可再说。”神情冷漠,欧阳野冷声开口,一甩衣袖大步向着外面走了去,可是在转身的瞬间,他竟然后悔了,后悔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该死,究竟怎么了?冷峻的脸狰狞的纠结在一切,欧阳野大步走向殿外,清冷的风夹杂着落叶吹了过来,却怎么也熄灭不了他此刻奔腾复杂的情绪。 原来她也只是三宫六院之中的一人而已,想纵声大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幽暖烟挥退依旧惶恐站立的宫女,看着放在地上的热水,原来曾经的温情暖暖,到如今只化为这一盆热水,只化为他挥手怒离的背影。 枯坐在床边直到夜色褪去,幽暖烟看着地上已经冰冷的水,那是否代表着他对她已经冰冷的感情。 “皇后娘娘。” 殿门外响起宫女和太监的朝拜声,幽暖烟嘲讽的笑了起来,穿好袜子和冰冷的鞋子这才向着外面走了去。 “放肆,见了本宫也不行礼。”娇气的怒喝,郁华容凤目怒瞪的看向雍容走出来的幽暖烟。 痛冻了一夜,每走一步,似乎都被千万根针在扎刺一般,幽暖烟静静的走下台阶,冷眼看着庆祥宫跪在地上的宫女和太监,最后才将视线缓慢的落在郁华容身上。 这才是后宫女人改有的表情吧,面对欧阳野是娇柔妩媚,面对太后是贤淑知礼,而面对其他人时则是属于皇后的威严和骄傲,看来她终究不该是这皇宫的女人。 “来人,给我打到这个贱女人下跪!”幽暖烟淡漠的目光如同嘲讽此刻的自己一般,郁华容愤怒的娇喝,手一挥,两个太监冷沉着脸,嚣张的走向一旁的幽暖烟,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血腥。 什么时候起,她竟然沦落到被两个太监欺辱,一夜无眠下,苍白的脸愈加的嘲讽,幽暖烟想起离开之前西门墨翟说的话,原来到头来竟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还不快动手!”沉不住气,郁华容愤怒的咆哮着,已经失去一个皇后该有的冷静和矜持。 “住手!”在两个太监刚要伸手抓上幽暖烟的时候,一声冷厉的呵责声响起,龙武君快速的上前,一手将幽暖烟护在身后,邪魅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冷意,几分嘲讽,“皇后,不知道幽幽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皇后娘娘,需要娘娘对一个弱女子动手。” “龙武君,本宫不过教训一个奴才而已。”看着眼前的龙武君,郁华容恼怒的压下火气,扬起虚假的笑容,毕竟北滨王朝得罪不起这个富可敌国的商人。 “奴才?”龙武君温和的脸上扬起一抹不悦,目光也随即冷厉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龙武君的妻子成了皇后娘娘口中的奴才?” “皇后娘娘可否近一步说话。”这才放下手,龙武君随即迈步向着一隅走了去,而郁华容也举步跟了过来,毕竟龙武君在北滨王朝的身份不能小觑,即使当经的皇上,和太后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一炷香的时间,也不知道龙君武和郁华容说了什么,却见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幽暖烟,手一挥,带着身后的宫女和太监风风火火的离开。 “幽姑娘委屈你了。”送走了郁华容,龙武君缓步向着幽暖烟走了过来,温和一笑,高深莫测的脸庞之中,丝毫看不出商人该有的市侩和奸猾。 “三天后,我们就回燕云王朝?”慵懒的应了一声,幽暖烟收回打量龙君武的目光,这个就是在燕云王朝可以和她平分秋色的传奇商人。 幽堂因为幽暖烟借助白烨的各种势力,再加上她天生的经商才能,才让幽堂的生意蒸蒸日上,而龙君武的生意确实占据着与身具有的雄厚资本,稳打稳扎的盘踞了燕云王朝将近二十年,比起幽堂这个后起之秀,龙君武的生意可谓根基深厚。 “是,忙完皇上的大婚,我们就连夜启程。”龙君武语调温和,可是那出口的语气却多了一份贯有的坚定,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强势。 “那龙公子就三日后再来接我吧。”忙完欧阳野的大婚,幽暖烟依旧感觉到心自由了几分,淡漠的转身走向了宫殿里。 皇城外的别庄。 “欧阳野到底做什么?”掌心内力催动下,刚刚收到的信笺化为粉末,西门墨翟手一松,点点的灰尘随风扬起,居然在三日后大婚,封郁华容为皇后。 “不是称了你的心意。”看着明明想笑,却依旧保持着邪魅脸色的西门墨翟,柳晨昊悠闲的沏着清茶,毕竟是一国之君,郁家的势力不可失去,所以他唯独只能放弃对幽幽的感情。 “我担心幽幽那个笨丫头又会受伤。”暖阳秋日下,西门墨翟俊美如斯的脸庞在阳光下展露出风华绝代的英姿,随意束起的发丝随风舞动着,凌乱间,一双桃花眼妖娆邪魅,“那个笨丫头看起来比谁都冷漠,可是却异常的敏感,欧阳野这样违背承诺,只怕幽幽又伤了几分。” “可是派出去的人依旧无法近到幽幽身边,看来欧阳是不会放手的,依旧戒备着有人将你已死的消息传给幽幽。”每一日不下三个高手探视皇宫,可惜每一次都被冷还和铁甲军在暗中歼灭,而随着欧阳野封后大婚的消息传来后,幽幽更是足不出户,只待在庆祥宫,想要传递消息更是难上加难。 “三日后欧阳野大婚,这倒是一个好机会。”懒散一笑,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西门墨翟接过柳晨昊递过来的茶,“依幽幽的性子,她定然会离宫,而且会选在三日之后,这样一来,我们到是个大好的机会。” “墨翟,你真的要放手了吗?”柳晨昊握着茶杯的手怔了怔,他们谋划了这么多年,等待了这么多年,墨翟真的要为了幽幽而放手,放弃那样的仇恨。 “是,晨昊这些年难为你了。”总是懒散不羁的脸庞上染上一丝肯定,西门墨翟转身迎向暖阳灼日,清朗的嗓音缓缓的开口,“晨昊,我们准备了十四年,十四年里,龙凌霄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即使最后我们可以成功,死的却是那些沙场的将士,流离失所的是无辜的百姓,天下就给龙凌霄吧,自古江山美人,总要有所舍弃的。” “你会是一个好皇帝的。”看着阳光下西门墨翟雪白胜雪的身影,柳晨昊缓缓的低喃,他这么多年的付出,当年受到的苦难,失去血亲的痛苦,这么多年的等待隐忍,就这样为了幽幽而放手了。 “有幽幽弥补我后半生已足够,可是晨昊我却亏欠了你,至今也无法恢复你的身手。”西门墨翟转过身来,忽然笑的格外的邪魅,“晨昊,为了弥补,我决定等带走幽幽后,我一定给你寻三五个红颜知己,就算我的弥补吧。” 放荡不羁的笑声回响在秋日的庭院里,西门墨翟朗然而笑,柳晨昊摇着头,依旧紧紧的沏着茶,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要归于平静了,幽幽在皇宫里,你可曾想起过我? 因为大婚将近,宫里更是忙碌的不可开交,而唯独庆祥宫却依旧是一片死气沉沉,如同居住在宫殿里的主人幽暖烟一般,不言不语,不怒不笑,似乎整个人已经消融在了尘埃空气里。 “幽幽,我带了御膳房的点心。”而唯一出入庆祥宫的夜只有香伊公主了,接过身后宫女的食篮,香伊挥挥手,柔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多少吃一点,幽幽,你比来时更加的清瘦了。”看着坐在回廊里沉默不语的幽暖烟,香伊低喃的开口,将糕点一一的端了出来,“再过两天,你就要回燕云王朝了。” “香伊,这个你收下。”北方一行,幽暖烟唯一庆幸的就是认识了香伊这个朋友,虽然贵为公主,却和煦温柔,而且心中有着坚持所爱之人。 “玉佩?”虽然在宫里见过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可是香伊却明白幽暖烟递过来的玉佩与众不同,那翠绿的玉质粒隐约可以见一个特殊的标志,若仔细一看,似乎接近花蕾的形状。 “这玉佩收好,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可拿去燕云王朝的带有丁香花型标志的店铺,不管什么事,都会有人替你解决。”幽暖烟平和的开口,回眸看向不远处依旧沉默守护着香伊的侍卫冷还。(未完待续) 第109章 这个男人虽然出身平凡,武功亦不是绝顶高手,可是他看向香伊的眼神却是那样的专注,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眼神,那是一种生死与共的目光,她生他生,她死他亦不会独活。 “好,我记得了。”香伊点了点头,将玉佩贴身收拾妥当,这才和幽暖烟闲散的聊着,直到倦意袭来,竟就这样趴在了石桌上睡着了。 “幽小姐。”颀长的身影席间而来,冷还对着幽暖烟恭敬的行礼,随后将爱怜的目光看向趴在桌子上睡熟的公主。 “送她去我那里,冷还,我有事和你说。”站起身来,白雪映衬下,虽然依旧是一身雪白的衣裳,可是幽暖烟此刻的模样却不似平常的清冷,反而多了份与身具有的高傲和强势,让久居宫里的冷还竟也下意识的诚服。 “不知道幽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安顿好香伊,替她盖上被子,冷还这才向着外面走了过来,看向站在庭院里的幽暖烟。 “前皇帝夜明夜被削为王,贬黜在皇城外,这宫里,如果不是香伊这些年来对王太后照顾有佳,怕也是没有她立足的地方。” 幽暖烟背对着身后的冷还,淡淡的开口,语气平静,可是却是道出了香伊的处境,“香伊若继续在宫里,只怕日后会被嫁入对皇家有利的望族。” “冷还明白,还请幽小姐明示。”语气又恭敬了几分,冷还再次感叹,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女子,皇上究竟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对幽小姐的感情,真的因为北滨王朝的利益就这样放弃了吗? “带香伊离开宫里,亡命天涯。”缓缓道出最后的话,幽暖烟清冷的眸光里闪过一丝羡慕,寻一处隐秘之地,两个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花一世界,那是她向往了多年的日子,可惜早已经断送了,如今,香伊能过上这样平凡却又幸福的日子,幽暖烟也感觉到知足了。 亡命天涯!冷还神情剧烈一痛,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一介武夫,而公主贵为金枝玉叶,怎么能跟着他吃苦受累,更何况,王太后不会放人公主这样离开的。 “不用担心宫里的缉捕,我既然说了,必定有办法能让你们安全的离开,不被宫里的人找到。”似乎明白冷还沉默的含义,幽暖烟清冷的嗓音里多了份关切,“日后有任何的困难,到燕云王朝,用我给香伊的玉佩,自然可以给你们一个安静的宅子。” “冷还谢幽小姐!”单膝跪在了地上,臣服与眼前女子的许诺,冷还沉声开口,话语里是不言而喻的诚挚,虽然不清楚幽暖烟真正的身份,可是他却明白这样的女子却有着一言九鼎的份量。 “守护好她。”看着他们幸福,她似乎也能守护心底那一方净土,当初的丁香谷,春暖花开时,公子轻声抚琴,那是的她,是那样的纯,而公子也没有任何的心思,只是一心教授着她的功夫,甚至闲暇时会做两道菜,夜色沉寂下,会半拥着她,看着点点繁星。 “幽小姐,你自己也保重。”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冷还愧疚的看了一眼幽暖烟,如今即使告诉幽小姐西门王爷的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只是徒增伤心而已。 景德宫。 “皇上,御衣处送来了婚礼当天的礼服,皇上需要试穿一下。”庞德低声的开口,向着正批阅着奏章的欧阳野第三次回禀。 握着毛笔的手一怔,一点墨落了下来,晕开了奏章上的字迹,欧阳野索性放下手中的奏章,昨夜却是一夜无眠,一股莫名的烦躁寂就这样席卷而来,让他整夜都忘不了湖边那抹纤瘦的身影,更忘不了当看见他赤足走在地里时,那种撼动灵魂的感觉。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明明记得和她所有的一切,她只是他回北滨王朝的一个工具,可是为什么每一次看见他,总从内心里滋生出一种连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要疼她,爱她,为了她,甚至可以不惜放弃这一切。 “快点快点,喜竹要摆放整齐了,那边的喜字不要贴歪了。”喘了一口气,潘德扭捏着肥胖的身子,对着忙碌的宫女太监们继续吆喝着,“那边仔细点,都给我小心了,皇上大婚,出了一点差错,不仅是我,你们一个个都小命不保、” 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幽暖烟扬起一抹轻若微尘的浅笑,随后转身继续向着庆祥宫的方向走了去。 “皇上?”看着皇上突然停下脚步,身后跟随的礼部侍郎不解的低声询问,皇上封后诸多的事宜都需要处理。 “你先去御书房,朕随后就到。”挥手遣推左右,欧阳野看向远处的那抹身影,是她,即使相隔这样远,只消一眼,他依旧一眼认出了她,那样雪白的身影,银装素裹下没有半点的装饰,如同寒冬的白雪一般,纯白洁净,似乎随时都会消融在阳光下。 这就是皇宫大院,一路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装饰,大红的绸缎,代表喜庆吉祥的喜字,无一不昭示昭示着两日之后这宫里的大喜盛日。 思绪有些的飞远,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里依旧回想起当日在逃亡路上,欧阳野曾经夜夜拥着她,霸道而张狂的宣誓对她的呵护,到头来,才发现最是无情帝王家,她不惜一切,动用了连公子都不知道的势力和手段,让他们终于九死一生的从燕云王朝回到了北滨,到头来也只是一个利用的工具而已,终究抵不过他心头的帝王业。 “幽幽。” 突然身后响起低沉的嗓音,幽暖烟一怔,回头,却见不知道何时欧阳野已经站在了身后,明黄色的龙袍在秋日萧索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鲜艳。 “为什么?”看着幽暖烟淡然的目光,欧阳野心头再次浮现出那种诡异的感觉,如果不是强大的自制力,他此刻会毫不犹豫的拥她入怀,问一问她究竟为什么如此的淡漠清冷,似乎什么都无所谓。 “何必再问?”了然的一笑,幽暖烟抬手擦去眼角不知道何时渗出的泪水,是哀悼一段努力经营的感情,还是哀悼她即将再次走回原来的岁月。 “幽幽。”听着她淡然的话,欧阳野忽然有种感觉,她似乎随时会离开,而这样的感觉让他冷峻的心忽然感觉到烦乱不已,倏地,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眼前的幽暖烟抱进了怀抱里。 不同于拥抱着郁华容的感觉,欧阳野手一怔,心头微颤,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似乎心头那缺失的一角在瞬间复原,她柔软的身躯,淡淡的泛着药香的气息,无一不契合着他的阳刚体魄,或许说是契合着他的灵魂。 “皇上,你失礼了。”他不会是一个为了她而舍弃江山的人,幽暖烟似乎早已经明白了,淡然的摇头,推开身后的欧阳野,转身继续向着庆祥宫走了去,当初那个愿意为了她而舍弃一起的男人却已经被她推开了,王爷,幽幽真的错了吗?执着一个承诺,惧怕伤害而不敢前进,推开了西门墨翟,可到头来却依旧是伤痕累累。 “幽幽……”空空的怀抱,欧阳野抬眼看向远离的身影,面容复杂的纠结在一起,为什么会这样,会感觉到心痛,会舍不得,会想不顾及一切的将她带回自己的怀抱。 心一痛,看着远去的即将看不见的身影,欧阳野转身要追过去,可迎面走过来的身影却阻挡下他的脚步,“母后。” “皇上怎么还在这里,哀家来时,礼部侍郎还在御书房等候着皇上。”王太后温柔一笑,目光状似无异的扫过幽暖烟刚刚离开的方向,她确实小看了那个女人对皇上的影响力,即使服用了“忘忧”了,却依旧有办法让皇上神伤。 “母后,朕不希望华容,或者母后再去庆祥宫。”看着眼前的母后,虽然欧阳野极力想回到当初那段母子相融的感情,可是这么多年来在燕云王朝,很多的情感已经消融,虽然他依旧深爱着母后,但是却已经无法回到当初的岁月。 身子一怔,王太后明白欧阳野话里的含义,虽然他等上皇位没多久,可是竟也暗中关心着庆祥宫的一切。 幸好和龙武君的交换条件只有自己知道,而且华容也不可能告诉皇上,否则王太后忽然担心眼前的皇上绝对不可能放任幽暖烟离开皇宫的,或许一年两年之后,他依旧会如同开始一般狂恋上那个女人,甚至为了她放弃北滨王朝,放弃一切,只愿和她双宿双飞。 不,她不能让那个女人在留下,甚至活在人世间,否则以皇上的手段和能力,即使天涯海角,他也会将她带回宫来。 入夜后,庆祥宫一片安静,宫女和太监在幽暖烟的命令下早早的睡了,清冷的月光照射在积雪上,随风不是的吹去落雪,有些的冷,情绪却愈加的清醒。(未完待续) 第110章 幽暖烟站在回廊下,再次回忆起多年前的情形,那是她还是十岁的小姑娘,站在雪地里等候着归来的公子,那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或许是自小的依赖,公子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唯一可以关心等待的人,可是再后来,公子再也不是丁香谷里那个为她屈膝洗脚的公子了,他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而她也在一次次的等待下远离。 她成了公子的羽翼翅膀,而公子却成了她心头被隐匿下的名字,可是一切的一切在随着公子一次一次无情的对待下,所有的感情沉淀成为痛苦的深渊,她甚至开始叛逆,而最严重的就是这一次不惜一切代价随这个曾经说会永远呵护她的男人来到了北滨王朝。 或许她还是在等待,等该公子的那不可能的反对,可是她错了,公子的无情不是一天两天,他可以给她良心的建议,告诉她这一行不会有结果,可是他永远都会平静的站在远方,看着她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而从没有想过将她拉出来,公子,你真的好无情。 而欧阳野,幽暖烟没有怪过她,因为一开始,她何尝不是利用了他,利用他对她的感情来完成公子的心愿,甚至到后来,利用他对她的感情来彻底的远离公子。 可是在悬崖深潭下,在看到他不惜生命的跳下来之后之后,幽暖烟这才明白那个男人是用生命在呵护着她,所以她放下对公子的感情,努力而用心的经营另一段感情。 可是到头来,她依旧错了,她在利用他的时候,他何尝不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的势力逃出来燕云王朝。 “幽幽,风冷。”龙武君傲然而立的走了过来,轻言柔语,看着回廊下幽暖烟单薄的身影,即使是深秋寒冷,她穿着棉衣,可是看起来依旧那样的淡薄瘦弱。 “你怎么来了?”幽暖烟收回思绪,恢复一贯的清冷,不解的看向走过来的身影,她有种感觉,龙武君绝对不是一个商人那样的简单,商人不会讲自己牵扯到宫里,而他这样执意的带她离开,甚至不惜条件从王太后哪里换取她的自由,这不是商人会做的事情,他究竟想做什么? “习惯了燕云王朝的暖,不习惯北滨王朝干燥寒冷的气候。”龙武君温雅一笑,解下大氅披在幽暖烟瘦削的肩膀上,她真的娇小,大氅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如同穿着大衣服的小孩,只余下一张有些苍白而淡漠的脸庞。 “我以为商人早就习惯了各地的气候。”没有拒绝身上大氅的温暖,幽暖烟淡淡的开口,或许龙武君和她一样,只是一个商人而已,为了别人而失去自己的商人。 “其实正因为长年累月在各地,才会更加怀念以前在南方的日子。”龙武君感慨的开口,近乡情怯,跑的远了,习惯了各地的风土人情,却愈加的思念故乡的一切。 “是吗?”淡淡的应了一声,幽暖烟发现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每一年,不管多忙,她总是会想起当初在丁香谷的一切,想起每一次的生日,那简单的几个菜,还有那座在桌边看着她淡淡微笑的公子。 “幽幽,如果可能,我希望可以照顾你一辈子。”龙武君忽然走近了些,抬手揽过幽暖烟的肩膀,诚挚情深的话语,可是那眉眼之中依旧如同开始般的温和,却不见感情变化,“如果你愿意,我会娶你。” 幽暖烟没有回答,嘲讽的目光看向漫天繁星,龙武君这个富可敌国的商人,娶她?又为了什么,如今她还有什么可以让那些人去图谋算计? 而暗处,半途丢下奏章的欧阳野冷眼看着回廊下的两个身影,阴沉的脸庞有着愤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懂的情愫。 那不是一个利用的工具,为什么此刻,看着她被其他的男人拥在怀抱里,他有着勃然大怒的感觉,恨不能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待龙武君走后,幽暖烟目光一怔,看见角落里那抹身影,这个时辰,他竟然会来到她这里。 “不要忘记了你将是我的妃子!”阴沉着脸,勃然的怒火让出口的嗓音里有着暴躁和阴冷,欧阳野在幽暖烟看见他的同时,大步走了过来,一脚一脚重重的踩在雪地里。 “妃子?”玩味着欧阳野的话,幽暖烟讥讽的扬起笑容,三宫六院之中原来有她的一席之地,她是不是该谢主隆恩? “够了,不要这样对我笑!”看着幽暖烟嘴角那么嘲讽的笑容,欧阳野忽然感觉到了心慌意乱,长臂猛的收紧,将她肩膀上的大氅扔在了地上,而他的吻也在同时压了过来,狂野的激情的,似乎要将怀抱里的女人吻进骨血之中。 依旧睁着眼,这一刻,他的狂乱,让幽暖烟有着片刻的失神,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岁月。 她的唇是那样的柔软,欧阳野放任着自己吻上身下的娇唇,可是当视线对上幽暖烟那平淡无波的眼眸时,而他的意乱情迷却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猛的推开幽暖烟的身体,欧阳野刚刚压抑下的怒火再一次的炽热的燃烧起来,因为他发现了最残酷的事实,她根本不爱他! “很晚了,皇上也该休息了。“明白他的怒火,这个时候,幽暖烟这才悲哀的明白,即使她用心去经营一段感情,可惜她终究无法回应他的亲吻,或许他与她,是个家人,是用她天真的以为可以维持一段不变的感情,很单纯的感情,却不知道到头来,原来被利用的彻底的人是自己而已。 “不许走!”看着转身离开的幽暖烟,欧阳野再次的怒吼,甚至失去了惯用的冷静,大力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看见她转身离开的模样,那样的感觉,似乎她因次会走出他的世界,永远不再回来。 “皇上,你忘记了当初只不过是利用我而已。”手背抓住,可是这一次,幽暖烟没有悬崖那种生死与共的感觉了,或许连那是的生死相随也只是假象而已,或许他早已经知道压下会是一个深潭,而他赌了,而且赌赢了,那封密信很对,她真的可以帮助他回到北滨王朝。 是啊,他只是利用他,利用他成为导火索,利用她回到北滨王朝而已,可是为什么,这一刻,心痛的厉害,似乎有什么要从脑海里迸发而出,从那一片懵懂的黑暗里涌现出来。 被放弃太多回了,可每一次,依旧会痛的厉害,幽暖烟抽回自己的手,转身走向了宫殿,她只想要一个白首不相离的归宿,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的艰难。 十月十六,北滨王朝新皇夜轩大婚,迎娶郁丞相之女郁华容为正宫之后,举国同庆。 一大早,宫里的嬷嬷就将她宫里的宫女和太监调走了,皇上大婚,这样重大的事情,宫里的每个宫女和太监都忙碌的成了陀螺,而唯独她,却似最优悠闲的人一般,在这深宫大院,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过了吉时,让自己彻底死心,不再有任何的幻想。 景德宫。 “皇上,婚礼就要开始了。”庞德再次的出声,视线偷偷的扫向站在窗户边,看着皑皑白雪的皇上,从早上开始,皇上就一直站在窗口,不言不语,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他迎娶郁华容为皇后,这原本就是知道的事情,为什么,此刻,他竟然如此的惶恐不安,似乎又想到了昨夜那怀抱里的清冷女人,想到她那柔软的唇,撼动着他的灵魂。 “回禀皇上,香伊公主在殿外求见。”沉寂的宫殿里,响起殿外小太监的奸细声音。 “宣。”终于,欧阳野开口说话,只是身影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窗户边,香伊一直是宫里唯一和她走的近的人,难道是她让香伊莱的,这样的期待下,让欧阳野转过身来,莫名期待的看向进来的香伊。 “香伊叩见皇上。”服身行礼,目光有些疑惑的扫过欧阳野的脸,在皇上回宫的日子里,她的记忆里,皇上哥哥一直都是冷峻的,在朝政上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而私下里,即使面对着王太后,亦是冷漠少言,喜怒不形于色。 “庞德,你退下。”不想被人窥探了心思,欧阳野直接遣退了庞德,再次用犀利的目光冷漠的看向眼前的香伊,“有什么事。” “香伊恭喜皇兄大婚。”轻柔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怯弱,香伊微微侧过目光,却依旧敏锐的捕捉到了欧阳野那一瞬间紧绷的脸庞,“皇兄,准备怎么安置幽幽。” “朕会封她为贵妃。”提及那个清冷如雪的女子,欧阳野心再次的颤抖,骗不了自己,她要的绝对不是贵妃的头衔。 因为她曾经说过,如果让他放弃一切,放弃北滨王朝,放弃皇位,随他归隐,这样的女人,要的不会是宫里的荣华富贵。 “香伊知道了。”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提起皇兄时,幽幽那么自嘲的冷然之色,香伊忽然笑了起来,看着一旁床榻上的礼服,眼前这个是皇兄,北滨王朝最尊贵的帝王,又怎么可能为了幽幽而放弃一切呢?(未完待续) 第111章 能放弃一切的,或许只有冷还吧,不眷恋她的公主头衔,不眷恋宫里的一切,只想着带她离开这个虚伪阴暗的皇宫,给她想过的平静生活。 看着服身行礼后要退下的香伊,欧阳野目光闪了闪,深刻的脸上依旧是冷酷之色,却开口道:“她还好吗?” 终究还是问出口了,这几天翻来覆去的却都是同样一张清冷的脸庞,绝美之下,带着淡淡的嘲讽,让欧阳野忽然不明白位居帝位为什么却无法掌控一个女人的心。 “幽幽一切都好。”无法再说什么,香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欧阳野,这才缓步的退了出去,她该去看看幽幽,她原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公主,这个大婚的观礼,她即使不去,怕也没有人会发觉。 暗沉的夜晚,天幕之中璀璨的星辰闪耀着光芒徐徐,熠熠生辉下,皇宫大殿却已经是一派的热闹非凡。 “幽幽,你真的要走吗?”香伊不舍得的看向夜色下的幽暖烟,皇上大婚,丝竹声声远远的传了过来,可是幽幽真的就这样离开北滨王朝马? “冷还照顾好香伊。”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香伊,幽暖烟漠然的转身,而殿外,龙武君早已经等待许久,身边跟随着御林军,或许至此,太后不看见她离开终究是不放心的。 北滨王朝,回头看着住了一个多月的殿宇,幽暖烟黯然一叹,突然目光一冷,刹那间,无数支箭羽向着庆祥宫殿门前的幽暖烟射了过来。 一刹那,原本安静的宫殿庭院里,数十个黑衣人从四处掠了进来,背负着弓箭,而手中横起的长箭却已经向着幽暖烟杀了过来。 暗中的铁甲军不在?冷还一怔,目光在瞬间明白过来,一手迅速的将呆滞的香伊护在了身后,随即向着抽出长剑向着攻击而来的黑衣杀手迎战。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闪耀在原本清冷而安静的院子,龙武君依旧安静的站在一旁,身后跟随的随从却已经加入了战局之中。 “幽小姐可知道西门王爷已经与一个月之前死在了宿阳城。”黑暗里,幽暖烟一剑刺上一个刺客的胸前,在刺客闷哼声响起的同时,却听见那森冷的嗓音一字一字的开口,目光诡谲而冰冷。 一刹那,幽暖烟手中的长剑僵直的横在半空里,清冷的目光麻木的看向被自己刺伤的刺客,耳边回响着那森冷而得意的话,幽小姐可知道西门王爷已经与一个月前死在了宿阳城。 时间在瞬间静止住一般,直到腹部被狠厉的插进了一把匕首,幽暖烟在剧痛里才猛的回过神来,一刹那,眼神冷厉而血腥起来,倏地横剑劈向刺向自己腹部的手臂,冰冷而淡漠的嗓音带着说不出来的诡谲和阴冷,“你再说一遍。” “幽小姐难道一直不知道吗?”嘴角渗着血液,黑衣人冷冷的笑着,森冷的面孔带着得意和诡谲,“西门墨翟死于双生子母蛊,迄今已死一个月有余,这一个月接二连三有人企图闯入庆祥宫,就是为了告诉幽小姐这个消息,可惜却被冷还严密的防控隔绝住。” 忽然想起那个被冷还用毒镖灭口的黑衣人,忽然想起那张总是俊美而邪魅的脸庞,幽暖烟淡然的笑着,腹部的鲜血不停的流淌着,剑锋凌厉的闪过,眼前的身体在银光飞血下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目光呆滞的看着手中的长剑,滴落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冰冷的地上,这么多年了,除了杀手生活那几年,她总是本着一颗良善的心,可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是背叛是利用,是一次次的伤害,那个愿意为她而放弃一切的男子,那个风华卓绝的身影,那个总是放荡不羁,可是对她却异常坚定的面容。 有什么从心底缓缓的抽离,疼痛着,压抑着不去想他,不去想他承诺给她的生活,可到头来,她没有负全天下的人,却独独负了他! 啊!一声痛苦而惨厉的哀号声突然在夜色里惨烈的响了起来,幽暖烟缓缓的转过身来,莹莹月光下,原本乌黑的青丝却在瞬间转为一头银色的白发,映着一张清冷而悲恸的脸庞,泪光点点,似有鲜血萦绕在双眸之中。 所有人都错愕的愣住,不敢相信看向一头银发的幽暖烟,尤其是她那似乎泛着血泪的双眼,阴冷而诡谲,带着撕裂一切的黑暗和血腥。 “幽小姐?“冷还神色大骇,惊恐的喊了一声,却只感觉眼前剑光一闪,一刹那,带血的长剑以诡异的速度刺了过来,冰冷的剑锋抵上咽喉,带着阵阵扑鼻而来的血腥味。 “说,王爷是怎么死的?”悲恸的嗓音带着哽咽,幽暖烟缓缓的开口,银色衬托之下,一双眼带着绝望的痛苦和后悔,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为何要那样的固执。 “幽幽,本王将命交到你手中,随本王离开,否则只怕,幽幽明年的今日只能给本王的坟墓上上香了。”那一声声清朗的嗓音带着放荡的洒落,那明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却义无反顾的男子,幽暖烟只感觉心头有什么已经死去,什么善良,承诺,如今与她而言却什么也不是,他为了她放弃一切,那她就为他浴血而来,化身修罗。 “西门王爷一命,换取北滨王朝数十万将士的性命,值得了。”冷还沉声的开口,缓缓的闭上眼等待着最后的死亡,西门墨翟一死,阎战的军队势必不会对龙凌霄再诚服,如此一来,北滨王朝的百姓和将士都将免于战祸的迫害。 哈哈!放声狂笑着,癫狂的笑声里满是破碎的恨和悔,幽暖烟抬眼看着暗沉的夜幕,倏地将冰冷的目光转向冷还,“用他的命换取北滨王朝的安定,可是谁来偿还他,谁来为他的死负责?” 尖锐的吼叫着,幽暖烟撕裂的嗓音里有着支离破碎的痛,她不愿意伤害所有人,到最后却伤害了最爱她的一个男人,甚至让她连弥补的机会都失去了。 “幽小姐,一命换一命,你动手吧。”冷还沉声的开口,他们确实负了幽小姐,可是为了北滨王朝,他不会后悔,即使命丧于此,即使再也无法去守护身后那个善良而高贵的公主。 “冷还我问你,如果时间倒转回去,你还会如此做吗?”剑锋逼近了几分,幽暖烟一字一字的开口,银色的发丝随风狂乱的舞动着,映衬着一张痛苦绝望的容颜。 “是,即使重头来过,冷还亦不会心软。”铿锵的话没有半分的犹豫,冷还睁开眼,暗沉的黑眸带着坚定,“西门王爷一死,却可以换取北滨王朝无数生命的延续,冷还绝不后悔。” “可是我后悔了。”惨痛的笑着,绝望的看着手中的长剑,幽暖烟一瞬间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哽咽的低喃声带着绝望的痛,“可是我后悔了,为什么不随他离开,为什么当他放弃一切的时候,我却因为惧怕受伤而缩回壳里,为什么那一日,看不出他眼中的不舍和决绝,为什么让我知道一切的时候却已经太迟太迟了。” 身影在骤然间飞掠出了庆祥宫,幽暖烟回望着住了一个多月的宫殿,看着远处皇帝大婚的灯火辉煌,惨痛的哽咽着,指尖一动,刹那,挂在屋檐下的灯笼悉数坠落在了地上,而屋子里燃烧的油灯也随着幽暖烟的掌风而倒了下来,淡淡的火星慢慢的燃烧着,几许青烟燃起,最终燎原成熊熊的大火,庆祥宫里却已经是一片的火光浓烟。 啊!惨痛声下,幽暖烟飞身消失在夜色下,火光里,只有呆愣在庆祥宫外的众多身影,他们错了吗?如此伤害一个原本心存善良的女子,这样残忍的掐断了她心头最后的一丝生机,可是他们没有错,时间倒转,他们还会有如此的选择,世事弄人,错的是老天不该让他们相遇,错的是老天不该让他们无法选择。 正殿,大婚正热闹的举行着,忽然宫殿外有火光闪耀,欧阳野错愕一怔,目光警觉的眯起,随后大步的走了过去,看向夜色下熊熊燃烧的火光,一刹那,有什么撞击在脑海最深处,让出口的嗓音也微微的颤抖着,“哪里着火了?“ “回皇上,那是庆祥宫的方向。”庞德面露喜色的开口,低垂着头,掩饰下眼底闪过的喜悦,看来那些人是成功了。 庆祥宫!欧阳野脸色倏地苍白,心头剧烈的痛了起来,脚步还未跨出,却听见一旁的王太后低声道:“轩儿,莫要失了仪态,皇后正跪在正殿等着轩儿加冕后位,赐凤符。” 夜色下,冷还快步疾驰而来,对着欧阳野跪地下行礼,沉痛的回禀,“皇上,庆祥宫着火,幽小姐只怕已经葬身火海了。” 身影一晃,猛的抓住一旁的门框,欧阳野喘息着,目光剧痛的看着那燎原在夜色下的漫天大火,那个总是清冷的面容,那个异常单薄的身影,幽幽!(未完待续) 第112章 一刹那,似乎有什么自脑海深处浮现而出,欧阳野低吼着,身影在瞬间向着庆祥宫的方向飞掠而去,那个大火之中茫然而无措的身影,幽幽,一切都想起来,想起来了。 可是大火早已经无法扑灭了,熊熊的火光带着灼人的热浪,“幽幽!”猛的停住看了脚步,看着燃烧起来的宫殿,欧阳野神情复杂的变化着,忽然低吼一声,随后仰头纵声大笑着,得了天下失去了她还有什么意义? “皇上,不要!”可惜还是太迟了,冷还手僵直在半空里,看着猛的冲入火场的欧阳野大喊着,随后一脚踢起地上的水桶,淋湿了自己的衣服,立刻冲进了火场之中。 幽幽,你在哪里?在哪里?大火燃烧着,一寸一寸灼热着肌肤,欧阳野疯狂的吼叫着,踢开四周燃烧正旺的桌椅和衡量,痛苦绝望的冷峻脸庞上带着不敢相信的脆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皇上,幽小姐已经知道了西门王爷的死讯。”随后冲入火场的冷还大吼着,一掌推开砸向欧阳野的横梁,紧紧地的抓住他狂乱的身体,“皇上,幽小姐已经生无可恋了。” “生无可恋?那我又算什么?我又算什么?”一把抓住冷还的肩膀,大火掩映下,欧阳野崩溃的低吼着,生无可恋,那他的付出,他的感情又算什么? “皇上,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出去。”看着欧阳野痛不欲生的脸庞,冷还低声的开口,抓着欧阳野的胳膊向着外面冲了去。 “不,我要找到幽幽,我要找到幽幽,我要告诉她,只要她愿意,我可以不要这个北滨王朝,我要随她浪迹天涯。”猛的挥开冷还的手,欧阳野疯狂的吼叫着,再次冲向大火之中,浓烟密布下,四周却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那灼热的火舌不停的吞吐着屋子,发出荜拨的燃烧声。 “皇上,是你先放弃幽小姐的感情的。”顾不得身份的尊卑,冷还一把钳制住欧阳野的胳膊,竭力的大吼着,“皇上是你要封郁华容为皇后让幽小姐断了最后的感情,皇上,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你是北滨王朝千万子民的皇上,你不能为了自己而让北滨王朝在沦为被人欺辱的境地。” 沉默着,火光蔓延下,欧阳野恍然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书肆也是这样的燃烧着,大火吞噬着四周的书籍,她一身雪白的单衣,静静的站在火光里,茫然而寂寞的目光凝望着燃烧的火舌,似乎准备着酒这样让自己葬身在火海里,那一刹那,心头撼动着,那样寂寞而脆弱的眼神,那样无助而绝色的女子,让他深深的将她刻进了心底最深处,从此他的温柔只为她绽放,可如今,他却亲手再次将她逼近了火海之中。 “皇上,快走,殿宇要塌了。”一声巨响声响起,不远处的横梁却已经在大火燃烧下塌了下来,冷还担忧的大喊一声,死死的抓着欧阳野的身体向着外面再次冲了去。 “皇上出来了,皇上出来了。” 四周围观的大臣和侍卫宫女太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从大火里冲出来的两个身影,原本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皇上没出事,北滨王朝就有希望了。 “轩儿,你疯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尖锐的质问着,王太后脸色苍白的抓着欧阳野的身体,一面是担忧,一面却是气愤。 “太后,你对朕做了什么?那一碗参茶里有什么,朕会查清楚的。”脸上有着被灼烧的伤痕,欧阳野冷冷的转过头,目光冰冷而阴寒的看向王太后,“朕不会就这么死的,太后可以放心。” “皇上。”冷还刚要开口,却已经被欧阳野挥手制止住,冰冷的嗓音空洞的响起,虽然一如之前的冷厉,可是暗沉里却少了一份感情,帝王无情,如今,他或许就是一个无情的帝王。 “封后典礼终止,朕只有一个结发妻子——江南人士,姓幽,名暖烟,猝与民德年,十月十六日夜,朕终生不会再娶。”欧阳野茫然的看着燃烧的大火,生无可恋,幽幽,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西门墨翟是吗?九泉之下,你也会去配着他,可是朕不会救这样放手的,等着朕,不管是十年,二十年,等履行了一个帝王的责任,碧落黄泉,朕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皇上,三思啊。” “皇上这万万不可。” 众大臣懵懂的楞住,随后明白过来欧阳野说的是什么后,悉数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叩头劝谏着,国不可一日无后,皇上这样做,根本就是断送了北滨王朝数百年的基业。 “冷还,传朕的命令,有违此令者,格杀勿论!”依旧是冷沉而死寂的嗓音,欧阳野冷冷的开口,视线依旧专注着眼前的大火熊熊,幽幽,如今你的灵魂可自由了,天大地大,你都可以畅意而去,可是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的丢下我一个人。 皇宫不远处街市一处寻常的客栈里,西门墨翟焦急等着,一个月了,可惜身体依旧没有完全痊愈,只能焦急的等待着宫里的消息,皇宫四门都已经派出了精锐的部下,而也有一批高手潜入了宫中,随着那些参加婚宴的大臣们的侍从仆役潜了进去,为了以防不测。 焦急的等待下,终于在一片暗沉里,有着轻微的声音传来。 “墨,很久没看见你如此沉不住气的模样。“屋子里,亮着淡淡的烛火,柳晨昊温和的嗓音里有着淡淡的哦笑意,墨总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可此刻却如此焦躁不安的,如同等待恋人归来的青涩少年。 “晨昊,你该庆幸我不是拖着这病弱的身体,否则我定早已经潜入皇宫,而不是这样日夜煎熬的等待了一个月多月。”邪肆的轻笑着,西门墨翟转身看向屋子里的柳晨昊,俊美如斯的眉宇之间皆是等待的喜悦,一个月却已经是他等候的极限。 “主子。”门口忽然传来铁大低沉的嗓音,西门墨翟一喜,随即大步的拉开门走了出去,轻快的步伐一扫这一个多月来的病弱之态。 夜色下,院子里整齐站着五排黑衣人,每排十人,如同去时一般,完好无损的站在院子里,而黑衣人的前面,铁大犹豫的看着西门墨翟,不知道该如何和王爷回禀。 一时之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西门墨翟猛的抓住门框,俊美的脸上依旧有着春风暖阳般的笑容,可是那抓着门框的手却紧紧的收住,指尖泛白而颤抖着,“怎么没有找到幽幽吗?难道她不愿意离宫?” “主子,幽小姐她……”铁大迟缓的开口,看着西门墨翟血色尽失的俊脸,要说出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 “是不是欧阳野的防备太过于严密,你们根本无法见到幽幽。”挥手制止住铁大,西门墨翟笑声空洞着低喃,缓缓的转过身看向一脸担忧站在屋子里的柳晨昊,不在意的摇头一笑,“无妨,我已经等了一个月了,就再等等吧,等欧阳野的防备弱了,终究可以将幽幽从宫里带出来。” “墨,你脸色不好。”担忧着,久病成医,柳晨昊低声的开口,快速的走上前来,要扶住西门墨翟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用,我很好,我很好。”茫然的重复着同样的话,西门墨翟挥开柳晨昊伸过来的手,朗声轻快的笑着,可是只感觉喉头一腥,刹那,一股压抑的血腥猛的从口中喷了出来,染红了柳晨昊雪白的衣裳。 “主子!”看到西门墨翟吐血,庭院里,铁大痛声的喊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而身后,整齐站立的五十个手下同样随着铁大跪在了地上,“主子,属下去迟了,王太后却已经派铁甲军先下手,幽小姐得知了主子已死的消息,杀光了在场所有的铁甲军,重创了冷还,随后一把火烧了庆祥宫,自焚在大火中。” “不会的,幽幽对我不会有那么深的感情,铁大,再去探,这个必定是假消息。”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西门墨翟低声的开口,摇着头,不会如此,幽幽一直就没有回应过他的感情,她不会为了他自尽的,绝对不会的。 “继续去探。”对着铁大下了命令,柳晨昊看着嘴角不断溢着鲜血的西门墨翟,沉痛的敛下神色,手一挥,快速的点住了他的穴道,总是平静的脸上有着沉重,怎么会如此,怎么会是如此的结果。 初冬,却下了第一场雪,雪花飘落着,茫然的看着没有死去的自己,幽暖烟漠然的抚起垂落在肩头的银丝白发,而屋子外,传来稚气的嗓音,“婆婆,饭好了,小嫣给你送过来。” 铜镜里,一张苍老的布满皱纹的脸庞,没有死,或许想着去他的墓碑前,亲自为他斟一杯酒,随着门嘎吱的声响下,屋子外的风雪吹进了屋子,穿着灰色的棉衣,粗糙的小脸冻的通红,小嫣憨厚的笑着,“婆婆,饭好了。”(未完待续) 第113章 “乖。”这个山间猎户的屋子,幽暖烟养了半个月,腹部的伤口才好,戴了人皮面具的苍老面容,让这个成为孤儿的猎户孩子将她当成了耄耋的老人,可即使如此,却是最真诚的,没有任何目的的照顾,虽然小嫣也仅仅是个九岁大的孩子。 “婆婆,外面下雪了,好漂亮。”顾不得身体的寒冷,小嫣笑呵呵的看着飞舞在山林里的雪花点点,丝毫不曾想过这样的雪如果持续的下着,那么半个月后,她连一只野兔也抓不到,该用什么果腹,尤其是现在还多了一个躺在床上半个多月的婆婆要照顾。 下雪了,抬眼看向门外,片片雪花飞舞着,幽暖烟死寂般的目光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的平静,最终又归于了灰烬般的沉默,她再也不是当初丁香谷那个与世无争,总怀着美丽希望的小姑娘。 “小嫣,如果婆婆死了,你去宿阳城里,找一个白烨的公子,他会照顾你的。”或许终究是小孩,即使她的手白皙柔嫩如妙龄女子,小嫣却一直憨厚的没有发觉,总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尤其是她腹部伤口发炎高热的那几日,这个九岁的孩子竟不眠不休的等在床边。 “婆婆,你不会死的,你教给小嫣的药草,小嫣已经认得了,一会小嫣就给婆婆去挖药草。”露出淳朴而干净的笑容,小嫣不依的开口,替幽暖烟满上刚煮好的饭,或许因为还是个孩子,所以每次饭总是烧的有些焦糊,又或者是水放过了,黏糊的像粥。 雪持续的下着,从门缝里瞄了一眼又呆坐在床上陷入沉思的婆婆,小嫣随即拎起篮子,拿起小铲子向着大雪下的山林走了去。 半个月,一切都已经没有探查的必要了,大火烧了整整一夜,一具尸体的骨头被发现在窗边,那是她总习惯站的地方,在废墟的尸骨边,有一枚上好的玉佩,古玉中间有着隐约的丁香花的形状,这是幽暖烟从不离身的玉,那一夜,她亲手放了火,那一夜,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殉情而离开了自己。 欧阳野冷厉着脸庞,看着手中的玉佩,冷峻的神色是一片的茫然,只是呆滞的看着眼前已经成为废墟的庆祥宫,常常是下了朝之后,就会这样如同石化般的站在这里,不眠不休,直到天色微亮。 “皇上,真的要下诏书立明王爷的三子为储君吗?”冷还低声的询问,只感觉手中的奏章异常的沉重,立下明王爷的三子为储君,这就是等于昭告天下,皇上不会再娶,跟不会有任何的子嗣。 “冷还,朕真的错了。”攥紧手中的玉佩,欧阳野冷漠而麻木的脸上是一片寂寥的空寂,“如今就算有了天下又如何?朕宁愿回到当初的日子,至少幽幽会陪伴在身边,没有她在,这帝位也只是寂寞两个字。” 犹豫着,冷还欲言还休的看了一眼欧阳野,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陪着他一起站在庆祥宫的废墟前,直到夜色渐渐的来临,直到又是一天的流逝。 而皇城外的别居里,药味比起一个月前更加的浓郁,屋子里,不再有那总是清朗而放荡不羁的调笑声,一片安静里,如果不是床上人那微弱的呼吸声,进屋的人会以为床上的人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墨,这不是你的错。”证实的消息如同最后一把利刃,让西门墨翟昏迷了整整三日才清醒过来,随后整个人宛如从荒芜之境走出来的一般,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如果不是柳晨昊强制的灌药,只怕他根本撑不过到今天。 “她真的走了吗?”睁开眼,颓废的目光里不再有任何的神采,西门墨翟寂寥的看着床顶上白色的纱幔,瘦削的脸上血色尽失,不再有当初的意气风发,“晨昊,我终究错了,我该知道的,她承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和折磨,我怎么能用死来逼她正视自己的感情,终究她是因我而死的。” “胡说什么。”低声的责备,柳晨昊握住西门墨翟瘦骨嶙峋的手,从中蛊到如今,他的身体就没有恢复过,如今幽幽一死的消息打击下,西门墨翟整个人宛如失去了生机,迅速的虚弱下来,如果不是因为要从欧阳野身边将幽幽的骨灰带走,柳晨昊只怕西门墨翟早已经支撑不住的倒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放心,晨昊,我不会死的,我要将幽幽带走,她不会喜欢皇宫的,那里没有她想要的自由。”闭着眼,西门墨翟笑的格外的苍白,悲痛早已经在心底剜出血淋淋的伤口,幽幽如果知道会有今日的结果,当初就算你不愿意,用绑的,我也会将你绑走。 看着又宛如活死尸般闭上眼的西门墨翟,柳晨昊面带忧虑的转身走向了屋子外,大雪纷飞下,四周已经落满了白色的积雪,铁大依旧站在风雪里,一直愧疚因为自己去迟了才没有救下幽幽,而这样的愧疚下,原本铁铮铮的汉子也消瘦的不成人形。 “柳公子,主子还是不愿意见我吗?”看着紧闭的屋子,铁大愧疚的垂下目光,如果他能行动快一些,幽小姐就不会为了主子而殉情,是他害了幽小姐和主子。 “让墨静一静,不要随意打扰,你也不要自责,大夫要去山林里采药,你派两个人跟过去,风雪大了,只怕老大夫一个人不行。”柳晨昊拍了拍铁大的肩膀,低声道:“你随我去驿站一趟,皇宫派人送信来了,虽然龙凌霄不确信墨是否真的死了,只怕也不会轻易放弃打探消息,所以这几天,你就和我住在驿站,不要再来这里,让死士们守住,除了老大夫,不准任何人靠近。” 大雪到了正午终于停住了,终于挖到了婆婆说的埋在雪地下的药参,小嫣明朗一笑,拎着篮子向着山下的路走了去,一片安静里,却忽然听见一声低呼声响起,而山顶上,一道身影快速的坠落下来,卷起阵阵的雪花,四周又归于平静,只是地上依旧散落着几许刚挖出来的药草。 “大夫,大夫。”惊恐的喊着,却见连个男人快速的从山顶飞快的掠了下来,粗犷的脸上满是担忧,当察觉从山顶上摔下来的老大夫已经气绝身亡时,两人刹那呆愣住,脸色灰败成片,这可如何是好。 看了一眼已经死掉的老大夫,小嫣清澈如波的眼睛里快速的闪过一丝不同于九岁小姑娘该有的成熟,随后拎着篮子准备自己下山。 “等等,小姑娘你篮子里的药?”黑色棉衣的男人忽然抬头,目光探寻的看向要转身离开的小嫣,视线紧紧的锁住她篮子里的药参。 “这个是我挖到的,给婆婆补身体用的。”似乎感觉那人目光里的怀疑,小嫣快速的将药参护在了怀里,戒备的看着两个粗壮的男子。 “小姑娘,你为什么知道这药参可以补身体?”侍卫小心翼翼的询问,这老大夫乃是江湖中的隐居的名医,乃是柳公子寻来的,而这一味药参,在上山之前老大夫曾唠叨了几句,这药参极其特殊,生长在雪地之中,寻常大夫从未见过,更不用说用药了,可是如果配药得当的,这药参却可以抵百年老山参。 “婆婆之前是个大夫,这是婆婆用来补身体用的。”感觉两个男子没有什么恶意,小嫣这才开口继续道:“你们有家人生病了吗?我可以让婆婆帮你们看看,可是只有一天,我和婆婆明天就要下山离开这里。” 一片安静里,幽暖烟站在雪地之中,风吹起了粗布的棉衣的下摆,随意盘起的银丝在风中凌乱的飞舞着,加上她脸上那苍老的人皮面具,怎么看都是一个失去了生机的孱弱老人。 “婆婆,我回来了。”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嫣快速的跑了过来,看着站在雪地里的幽黁烟不由的皱起眉头,“婆婆你身体还没有好,怎么在外面挨冻。” 抬头,目光看向跟着小嫣身后走过来的两个人,幽暖烟死寂的目光再次归为沉默,似乎视线里只有这漫天的雪花,再无其他。 “婆婆,他们家公子生病了,抓药的大夫刚刚失足从山顶滚了下来,婆婆,你去救救他们公子好不好?”早已经习惯了幽暖烟的沉默少言,小嫣哀求的开口,水灵灵的双目里盛满了乞求的光芒。 “请婆婆救救我们家公子!”两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着看向雪地里的老人,能认识药参的人必定医术不简单,而且公子的身份不能曝光,他们也不敢去随意找大夫,而眼前这个婆婆看起来像是看透尘世的隐者,而且只是偶然遇见的,应该不会有危险。 不曾看跪在雪里里的两个人,幽暖烟漠然的转身走向了屋子,世人的生和死早已经与她无关,而明天,她就会下山,去宿阳城,最后见他一面。(未完待续) 第114章 到了傍晚时分,雪又下了起来,端着碗,看着依旧跪在雪地里的两个人,小嫣看向神情淡漠的幽暖烟,低声的开口,“婆婆,他们已经跪了这么久了,婆婆救去看看他们的公子吧,开个药方就离开,好不好婆婆?” “婆婆,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婆婆救了他们公子,老天会保佑婆婆的。”看着幽暖烟没有反应,小嫣再次的开口,仰起的脸上有着哀求。 或许是亏欠小嫣一命,幽暖烟终于点了点头,转身向着门外走了去,而跪在雪里的两个人看见走出来的幽暖烟,刹那,狂喜涌上了冻的僵硬的脸庞上。 一个老人,一个孩子,偶然的意外,基本排除了危险,尤其是公子在傍晚时一直昏睡到现在没有清醒,柳公子又不在,余下的死士点了点头,终于同意幽暖烟盒小嫣进了院子。 浓郁的药味即使在冰天雪地里依旧清晰可闻,看来屋子里的人病的不清,推开门,制止住了跟随而来的人,幽暖烟径自的走向了屋子里。 月光从窗户外倾泻进来,清冷的雪花和着冷风不时的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屋子,摇曳着桌上昏黄的烛火,而床上,一张苍白而虚弱的脸庞上失去了贯有的风采,只余下虚弱的几乎感觉不到的呼吸。 王爷!屏住了呼吸,幽暖烟颤抖着脚步,一步一步走向了床边,冰冷的手抖的如同大风下的枯枝,不敢相信的碰向床上那昏厥的人,是热的,一时之间,哽咽着,万千的情绪侵袭而来,幽暖烟紧紧的抓住西门墨翟的手,半个多月的愧疚,半个多月的痛苦自责,半个多月的情感在瞬间爆发而来,早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扑在床上的身影上,无声的哽咽着,颤抖着单薄而激动的身体。 一片黑暗里,早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欲88望,直到死一般的安静里忽然有着阵阵压抑的哭泣声传进了耳中,隐忍中带着波动人心弦的悲痛。 是谁在哭?那冰冷的泪水滴落在脸上,带来一股撼动心扉的感觉,西门墨翟从昏睡里茫然的睁开眼,却见雪光掩映下,落入视线的确是银白如雪的发丝,而刚刚昏睡里的阵阵哭泣声更加的真切而清晰。 “你是谁?”孱弱的开口,心头有股隐约的期盼,可当视线里落入一张苍老而满是皱纹的脸庞时,那一瞬间的莫名期待立刻转为绝望,西门墨翟再次漠然的闭上眼,必定是在梦里,否则这里把守森严,怎么会出现一个不认识的老人抱着他痛苦哽咽。 “你骗我!”压抑住抽噎,含混不清的开口,幽暖烟喜悦之后却又是满满的气恼,他怎么能如此的恶劣,竟然用已死的消息来骗她。 “我骗你?”无意识的重复着口中的话,西门墨翟涣散的目光带着几丝哀伤,“我是骗了她,我说过要带她离开的,带着她去隐居山林,可是她死了,死了。” 原本压抑的泪水再次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幽暖烟迅速的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绝色清幽的脸庞,激动和狂喜里带着几分的悲伤,“王爷,我没有死。” “婆婆,你长的好像幽幽,可是幽幽自焚在大火中了。”原本那狭长的眸光里总是流畅异彩的邪魅,或锐利,或洒落,黑暗之中总是有着洞悉一切的能力,可如今,西门墨翟看了一眼幽暖烟面皮下的脸庞依旧聚不起心神,目光带着涣散的痛楚,却根本无法认出眼前的人。 该死!幽暖烟一怔,一手快速的搭向西门墨翟的手腕,脉细紊乱,手臂的经脉曾经被悉数震断过,气血堵塞,导致心神混乱,神智不清。 “王爷,睡吧。”他对自己的感情又多深,让他即使活着,却心神大乱,幽暖烟轻柔的握住西门墨翟的手扶着他躺了下来,掖好被角,静静的凝望着床上再次闭上眼睡下的俊颜,清冷的脸上闪过坚定的光芒,这一次,她不会再放手了,宁可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他。 白雪在第二日的清晨终于消停了,轻声的扣着门,小嫣和身后进来送水伺候的男人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床铺上风华绝代的俊美男人一手却紧紧的握着趴睡在床边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另一只手甚至亲密的环过婆婆的肩膀,半拥着她入眠。 “你家公子欺负我家婆婆。”微愣之后,小嫣气恼的开口,快速的跑向了床边,对着已然清醒的幽暖烟关切的开口,“婆婆,我们回去吧,今天不是要去宿阳城的吗?” 看着即使睡了却依旧紧紧抓着自己收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原本死寂的眸光里闪过一丝的温柔,一手再次搭上了西门墨翟的脉搏,昨夜为他输送了不少的真气,调理了他的气息,看来效果还不错。 “多谢婆婆相救。”虽然不懂医术,可是看自家主子此刻的面容,一旁的男人也知道西门墨翟的身体好了许多,睡的安稳,甚至连苍白的脸庞上都带着几分恢复气血的红晕。 初冬的第一场雪没有消停,在初晨之后却又翩翩的飞舞起雪花,素裹银装的大地在一片白茫茫的覆盖喜爱显得格外的安静,院落里,怒放的梅花似乎在一夜之间绽放开了,浓香飘远,沁人心脾。 可是当原本一个锐利精明的狐狸男人心思混乱,智力退化,只能说对所有人都是一种折磨,尤其是暗中的死士们,心里承受能力又提升了许多。 “婆婆,你真的很像幽幽。”混乱的心神依旧没有恢复,西门墨翟的气色却已经好了许多,半依在床上,墨黑的长发带着几分的凌乱,俊美如斯的脸庞褪去了往日的邪魅,多了份稚子般的纯净,胸前的里衣微微的敞开,露出衣服下一片肌肤。 “喝药。”幽暖烟温柔的开口,银色的长发已经束了起来,脸上依旧是一张苍老的满是皱纹的脸庞,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易容,而外面的一群死士除了一开始因为担心西门墨翟没有发觉外,第二天都察觉她是贴了人皮面具,可是因为自家公子的病情好了许多,所以也就不曾过问过幽暖烟的真实身份。 “婆婆,你让我抱抱。”摇着头,西门墨翟直接端过幽暖烟手中的药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双臂张开,一副可爱宝宝的期待模样。 如果不是西门墨翟气血阻滞导致了血脉不通,心神混乱,幽暖烟几乎以为眼前这个人根本是故意调戏与她,可是看着那墨黑双眸的等待,犹豫片刻后,依旧轻柔的抱住了床上的人。 低低的一声满足轻叹,西门墨翟紧紧的搂过幽暖烟的身体,修长的手指穿过那束在身后的银白长发,“抱着婆婆就像抱抱着幽幽一般,可是幽幽从不会让我抱,总是想逃。” “该喝药了。”再也不会逃了,幽暖烟低喃的开口,任由自己被眼前这个男子紧紧的搂住,或许当初不仅仅是逃避他的感情,而是想逃避爱上一个人之后会带来的伤痛。 一天过的很快,雪依旧零落的下着,回廊下,“婆婆,你冷么。”西门墨翟迅速的拉过身前幽暖烟的身体,直接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抱,温暖的大氅迅速的裹住两个人的身影,微微的浅笑,俊美如斯的脸上神色诡谲而满足。 “你何时才能恢复。”欣赏着雪中绽放的梅花,幽暖烟任由身后的人环抱着自己,身体在药物调理下渐渐的好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死对他打击太大,即使用施了银针,西门墨翟依旧没有从混乱的心神里清醒过来,只是一天到晚的却是粘着她,只要她不见了,就立刻不安的发怒。 “婆婆,这样就很好了。”大手从背后环抱住幽暖的纤腰,修长的双手紧紧的贴在她的腰间,下巴更是亲昵的抵在幽暖烟头顶之上,西门墨翟笑的格外的纯净,俊美的脸庞带着满足的笑容。 暗中防备的死士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总是粘在一个白发苍苍的婆婆身上,虽然不知道婆婆为什么带着人品面具,可是那一头银色,谁都明白眼前这个老人即使没有人皮面具也绝对是一个六十高龄的老人,而眼前这样相拥在一起的身影,他们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纠结,到如今神色不变,只要主子高兴就好,最多不要在吃饭的时候给他们上演一幕亲密相拥就可以。 “西门墨翟你在做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幽暖烟低声的警告,耳朵边有着温润的气息,而身后的人正不依不饶的舔舐着她的脖子。 “婆婆。”被斥责了,西门墨翟清朗的嗓音随即失望的跨了下来,撒娇的摇晃着幽暖的身体,俊颜上满是委屈和不安,“婆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即使心智退化了,可是身后这个男人身体复原之后依旧不会放弃对她的调戏,一如当初一般,幽暖烟回过身,微仰头看向如同孩子般的西门墨翟,面容依旧,可是他却不是当初他了。(未完待续) 第115章 双手依旧落在幽暖烟的腰上,看着盯着自己失神的幽暖烟,西门墨翟黑若星辰的眸子越来越不安,薄唇微微咬着,颠倒众生的脸庞带着不安和哀求,“婆婆,你不要生气,我不敢了。” 不用说原本就没有生气,即使真的生气,可是面对着这样一张宛如天神般的俊颜,想气也气不起来了,幽暖烟摇了摇头,转过身继续看向大雪之中的梅花朵朵。 “梅花也没有婆婆好看,也没有婆婆香。”嘴角笑容微扬,邪魅之色迅速的从黑眸里掠过,再看时又是一双纯净如同稚子的黑眸,西门墨翟软声软气的开口,再次拥紧身前的身躯,片刻之后,不安分的双唇又啃上眼前雪白的颈项,一双拥着幽暖烟的手更是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移起来。 “西门墨翟!”低吼声带着几分的挫败,幽暖烟迅速的拍开差一点就要溜进她棉衣里面的大手,回头挫败的瞪着被惊吓到的西门墨翟,他如今这样比当初更让她挫败,那时至少还可以怒斥一声,可如今对上眼前泫然欲泣的黑眸,失望而惊恐的俊脸,幽暖烟第一次发觉她的耐性比想象之中好很多。 “婆婆我也不想的,可是是这双手不听话,婆婆,你不要生气了,我打它。”以往总是笑睨众生的薄唇垮了下来,西门墨翟急切的解释着,看了看自己惹的婆婆生气的双手,忽然握成拳头,大力的一拳迅速的砸向身侧冰冷的墙壁上。 刹那,一股吃痛的闷哼声和幽暖烟担忧的声音在同时响了起来,“西门墨翟,你疯了。”神智是退化了,可是他的武功却恢复到了九成,西门墨翟突然出拳,幽暖烟想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他尊贵而雪白的手大力的砸在了墙壁上。 “好痛,婆婆你不要生气了。”那黑眸下含着泪水似乎要掉落一般,西门墨翟垮下脸吃痛的低呼着,可是看向幽暖烟的目光却含着半分的委屈,“婆婆,你不要生气了,我再打它。” “我没有生气。”心疼的看着西门墨翟红肿的手背,关节处已经泛起了血丝,可以想象的出刚刚那一拳他打的有多重。 他们的主子小时候就是这般模样吗?暗地里的死士如同看戏般的隐匿在暗处,那俊美如斯的脸庞,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换了任何一个人也都舍不得他伤心吧,可是为什么主子独独粘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天渐渐的暗沉下来,桌上的蜡烛映着窗户外的白雪的光亮,让屋子看起来依旧很明亮,炭火烧的很旺,带来阵阵的暖意。 “西门墨翟,你给我上88床睡觉。”抚着微微疼痛的额头,幽暖烟无力的看着床上拥着被子坐着的人,无论是以前还是如今,他都有让她失去理智抓狂的本事。 “婆婆一起睡。”不安的嘀咕着,重复着相同的话,西门墨翟拍了拍床铺的里边,固执的做在床上,已经脱掉了外衣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这初冬深夜的冷意依旧迫人。 “你自己睡!”这几天用尽了一辈子的情绪,幽暖烟冷声的开口,如果不是确定他此刻真的神志不清,她几乎要以为这个狐狸般的邪魅男人又不安的调戏她。 期待的黑眸染上失望,西门墨翟固执的坐在床上,目光依旧紧紧的瞅着桌边的幽暖烟,不再开口,只是因为脱了外衣,颀长的身体被冷的颤抖了几下。 “西门墨翟你!”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幽暖烟挫败的低吼一声,倏地用掌风熄灭了灯火,屋子里刹那阴暗下来,只有窗户外点点白雪映射的淡泊月光。 “婆婆,你睡里面。”黑暗里,清朗的嗓音再次固执的响了起来,西门墨翟嘴角挂着颠倒众生的浅笑,长臂倏地伸过快速的将幽暖烟的身体移到了床的里侧,自己这才安分的躺在床外侧,“这样婆婆就不会像幽幽一样逃走了。” 原本要开口,可是听着西门墨翟那哀伤至极的话语,幽暖烟停止了动作,他依旧是不安的,即使混乱了心神,即使早已经不记得幽幽这个名字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可是那刻进骨血之中的不安和痛苦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流淌出来。 “婆婆你睡觉为什么不脱衣服?”安静里,西门墨翟不安分的嗓音再次的传了过来,一手托着下巴侧撑起身体,西门墨翟疑惑的看着穿着外衣睡觉的幽暖烟,黑暗里黑眸熠熠生辉,喜悦染上俊颜,“婆婆我帮你脱衣服。” “西门墨翟你给我放手!”低吼声清晰的从屋子里传了出来,黑暗下,暗处的死士们对望一眼,随即眼观鼻,鼻观心,没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绝对没有听见他们主子调戏一个六十高龄银发苍白的老人家。 “婆婆这样睡觉才对。”终于在一阵手忙角落里脱掉了幽暖烟的外衣,西门墨翟胜利的一笑,随后长臂迅速的伸过,隔着亵衣紧紧的搂住幽暖烟的身体,脸庞也在同时埋首在她的肩窝处,这才安分的不再开口。 瞪大了双眼,幽暖烟无力的看着白色的帐顶,身边一直不安分的人渐渐的放松了手臂的力道,呼吸也均匀起来,看来是睡熟了。 微微的动了动身体,借着月光打量着埋首在自己肩膀处的侧脸,依旧如同往日般的俊美,瘦削的脸颊,高挺的鼻翼,薄唇染笑,可是却失去了往日的精明睿智。 “终究是我害了你。”冰凉的手抚摸上西门墨翟的脸颊,幽暖烟低低的叹息一声,为了她,他已经放弃了一切,如今连自己都失去了,稚气顽劣的如同六七岁的幼子,那样原本一个风华卓绝的男人,叱咤风云,在燕云王朝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者,为了她。却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若是一切重新来过,王爷你会后悔吗?” 低声的语调渐渐的轻柔微弱下来,许久之后,幽暖烟也闭上眼睡下了,刚刚落在西门墨翟脸颊上的人却环上了他的脖子,这一次换她来守护他了。 黑暗里,一双黑眸悄然的睁开,流光溢彩的璀璨盛满了眸间,点点含笑,邪魅而不羁,大手动了动,将身边睡下的人再次揽进了怀抱,让她娇小的身躯完完全全的沦陷在他的怀抱里,紧密贴合着,不再有半点的空隙。 冬日是个好眠的季节,睡梦里,感觉着脸颊上游移的湿润,幽暖烟倏地睁开眼,毫不意外的对上近在咫尺的脸旁,过近的距离下,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彼此的气息亲密而暧昧的交融在一起。 “西门墨翟,你又在做什么。”幽暖烟发现自己原本清冷的性子早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给磨的不见了踪影,瞪着他笑的无辜的模样,幽暖烟无力的想抓狂。 “叫婆婆起床。”双手分别撑在幽暖烟的左右肩膀处,颀长的身影更是亲密的叠在幽暖烟的上方,西门墨翟浅笑缱绻的开口,黑色凌乱的散落,和幽暖烟银色的白发交缠在一起,混合成极其暧昧的春88色。 “那这是什么?”纤细的手指擦过脸颊,指尖带着湿润的触感,分明是眼前这个男人亲她脸庞时留下的湿润。 “是口水了。”低沉一笑,西门墨翟带着笑容的俊脸倏地压下,密实的吻压上了幽暖烟的双唇,眼角依旧含笑,似乎在嘲笑幽暖烟连这个也不知道。 “西门墨翟!”低吼的嗓音悉数被眼前的男人给吞进了口中,西门墨翟邪恶的笑着,双手双脚直接缠上幽暖烟的身体,亲昵的吻上幽暖烟的樱红的双唇,吮吸着,舌尖习惯的瞄上她的唇线,即使乱了心神,可是本能的反应却还是有的。 原本要挣扎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下来,想起之前他为了她做出的一切,幽暖烟目光温柔下来,任由西门墨翟吻上双唇。 许久之后,一声终于压抑不了的低吼声响起,“西门墨翟,你!”喘息着,幽暖烟一巴掌直接将身上的人打趴在床上,拉出探进衣服里的大手后,随即快速的拉拢了衣服,遮挡住那雪白的肩膀。 “婆婆下次不敢了。”似乎又惹婆婆生气了,西门墨翟怯怯的开口,快速的将双手背在背后,一副知错的乖宝宝模样。 这样的脸他也能亲的下去,幽暖烟无力的闭上眼,真的是失去了心智吧,否则这样一张苍老而丑陋的脸庞,寻常人只怕要吐了。 虽然失去了原本高贵的身份,可是西门墨翟的衣食住行依旧是最好的,桌上摆弄着十多个小碟,熬的浓香的稀饭,可口小菜,早饭看起来很丰盛。 “婆婆,你嘴巴怎么了?”小嫣疑惑的开口,目光紧紧的盯着幽暖烟微微红肿的双唇呢,不解的等着幽暖烟的回答。 “蚊子咬的。”冷冷的睨了一眼身侧埋头吃着早饭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尴尬的开口,隐约的可以听见暗中死士的抽气声,对自家主子的怪癖,他们怕是早已经习惯了。(未完待续) 第116章 “冬天还有蚊子?”低喃一声,小嫣回头看了看门外皑皑的白雪,这么冷的时候真的还有蚊子吗? “不是,是我……”似乎不满被叫成蚊子,西门墨翟抬起头,刚要对着小嫣开口,却被一截油条直接堵住了嘴巴,只余下含混不清的嘀咕声。 转眼又是过了三五日,依旧是如同水蛭般粘着幽暖烟,不仅四周的死士已经习惯了自家主子的怪异,连小嫣也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有时依旧不解的看着不管婆婆到哪里,总是抱着婆婆的西门墨翟,为什么那个白衣公子吃饭睡觉都粘着婆婆? 疑惑着,站在雪地里,幽暖烟凝眉思索着,最近越来越怀疑西门墨翟真的是心智退化了吗?为什么总是感觉一股子诡异?尤其是过了好几日,若是再感觉不到诡异,幽暖烟就是真的变笨了,每每清晨,即使西门墨掩饰的极快,可是幽暖烟依旧感觉着他黑眸里的***。 “走开!”虽然神智退化了许多,可是当西门墨翟板起脸来,那股与身具有的高傲和犀利还是让一旁的手下惊诧一怔,臣服与他的威严之中,“走开,让婆婆进来。” 门外,幽暖烟脸庞微微抽搐,他是越来越粘她了,如今连洗澡也都只让她服侍,门应声开了,两个死士无奈而纠结的看向幽暖烟,自家主子这样粘一个老人家,他们也没有办法。 “我去。”低声开口,径自走进了屋子里,炭火烧的很旺,屋子里异常的暖和,屏风后,木桶里氤氲的冒着热气,而桶旁观,赤着脚,仅着着白色亵衣的男人正笑的极其无辜。 “你不会冷吗?”看着赤脚站在地上的西门墨翟,幽暖烟无力的走了过来,目光疑惑的掠了过来,依旧清冷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试探的深思,“脱掉衣服洗澡。” “好。”回答的同样很干脆,西门墨翟快速的褪去外衣,扑通一声溅起的水花让背过身的幽暖烟湿了衣服,回头,俊彦上笑容无辜而纯净,“婆婆,你帮我洗吗?” 西门墨翟,你最好不是装的!没有开口,幽暖烟拿起一旁的布巾,湿了水擦拭着西门墨翟的身体,热气氤氲下,原本就俊美邪肆的脸庞此刻看起来更加的魅惑,俊逸的五官,含着笑意的黑眸,薄唇微启,带着几分蛊惑。 片刻后,安静的屋子里只有稀落的水声响起,偶然间夹杂着荜拨的炭火燃烧声,和着屋子外的白雪皑皑,却是一副和煦融融的冬景。 他绝对在自己找罪受!当那纤细的手指带着水温的暖意抚上身体时,西门墨翟只感觉神经在瞬间紧绷,所有的意识在瞬间集中到了那被手指碰触的肌肤上,呼吸也渐渐的急促起来。 如同没有感觉到西门墨翟的不对劲一般,幽暖烟轻柔的擦拭着,白皙的手指从脖子后一点一点的下移,虽然只是最单纯的擦洗,可是浴桶里,西门墨翟却如同感觉被火灼烧了一般,一股热流更是向着腿间直冲而去,让原本就急促的呼吸更加的粗重,可硬是被生生的压抑住,还要露出一张单纯无知的俊颜。 目光微微上挑,扫过西门墨翟笑容和煦的脸庞,幽暖烟怔了征,疑惑的看向木桶里的西门墨翟,将手伸进了热水中拨了拨,清淡的嗓音带着一丝诡异,“怎么了?谁很烫吗?怎么脸都熏红了?” 热气氤氲下,银色的发丝垂落下来,即使是面对着一张苍老而布满皱纹的脸,可是那双熟悉的黑眸,因为早上的放肆,破了皮的樱红唇角,让西门墨翟一直以为的强大自制力急剧的崩溃。 “没事,水温正好。”西门墨翟低声的开口,落荒而逃的将视线下移,却见水波之中,一只白皙的手正在拨弄着水花,而位置却是双腿的上方,一刹那,只感觉身子一阵紧绷,西门墨翟脑海里炸出一片光亮,快速的拉出幽暖烟被水泡的白皙而柔软的手,一手在木桶里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才硬生生的压抑下股本能的欲88望。 清冷的脸庞微微的铁青,可是气恼里却闪过一丝喜悦的神色,可惜西门墨翟正天人交战着,浑然没有察觉到身后幽暖烟锐利眯起的双眸,只听耳边又响起那淡淡的声音,“那就快坐好,我帮你继续洗。” 原本以为这将是最好的美遇,可是此刻听着幽暖烟的声音,感觉着她游移在身上的小手,西门墨翟忍不住想哀号,原本每日同床而眠,就已经是最大的煎熬,可是那个时候,他还可以趁半夜幽幽睡熟时,点住她的穴道,小心翼翼的不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慰藉一下,可如今…… “怎么出汗了?”低喃着,白皙的手擦过西门墨翟的脸颊,轻柔的触感和着酥软的语气,让西门墨翟最后的理智都快要把持不住,俊脸之上神色一阵紧绷,水下的拳头压抑的颤抖着,西门墨翟手一挥,遮挡住了水下已经昂起头的坚硬,低声一笑,带着撒娇的意味,“婆婆,我自己洗。” 沉默片刻后…… “好吧,我去看药煎好了没有。”点了点头,幽暖烟转身向外走了去,而木桶里,神经紧绷的男人倏地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上带着压抑的情88欲。 整整一个时辰,终于平复了生理的本能,西门墨翟穿好衣裳向着门外走了去,雪地之中,小嫣正堆着雪人,玩的不亦乐乎。 转身向着厨房走了去,灶台上的药已经熬的快要干了,却不见原本该出现在厨房里的身影,西门墨翟一怔,幽幽从不会丢下药的,怎么这会却见不到了身影,焦急的喊声随后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房间里响了起来。 “婆婆。” “婆婆你去哪里了?” 不仅西门墨翟急了,暗中戒备的死士也不曾看见幽暖烟何时不见了,一旁的小嫣已然红了眼眶,不安的抓着西门墨翟的衣服,婆婆到哪里去了? 一个时辰后,天色黑下之前,原本失踪的人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一身的落雪沾染在黑色的衣裳上,脚下的棉鞋也被积雪印湿了,似乎在外面站了很久。 “婆婆,你去哪里了?”腿长脚快,赶在小嫣之前西门墨翟已经一把抱住进了院子的幽暖烟,清澈如水的目光扫过幽暖烟疲惫的脸庞,疑惑也在瞬间拢上了心头。 “我没事。”似乎感觉着西门墨翟的不安,幽暖烟低声开口,拍了拍他的后背,可是虽然极力的掩饰,可是眉宇之间那疲惫和烦忧还是清晰的落入众人的眼里。 饭桌上,每一日的话题重复着,西门墨翟指了指幽暖烟身边的菜,“婆婆我要吃这个。” “好。”夹起菜直接送了过来,而一旁西门墨翟快速的握紧幽暖烟的手腕,就这筷子吃了起来,而思绪有些恍惚的人并没有在意,收回手,漫不经心的继续吃着,根本没有发觉刚刚的筷子被身边的男人用过。 “婆婆,你吃这个。”夹起小嫣面前的胡萝卜送到了幽暖烟口中,西门墨翟薄唇处依旧挂着浓郁的笑容,可当幽暖烟没有任何迟疑,一口吃下原本从不会吃下的菜时,笑容僵直在俊脸上。 同床而眠的夜,可是第一次幽暖烟不需要西门墨翟撒娇却已经主动的抱紧他的身体,纤瘦的身躯也窝进了他的怀抱里,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上,汲取着属于他的气息。 该死!究竟发什么事了?暗自忧虑着,可是却无法问出口,西门墨翟只能依旧装睡着,无声的拥抱紧幽暖烟的身体。 “我终究亏欠你了,你适合更好的女人,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已经配不上你了。”埋首在西门墨翟胸膛上的脸庞上闪过一丝诡谲,幽暖烟低喃的开口,一手迅速的点住西门墨翟的穴道,又是紧紧抱了他许久之后,这才慢慢的坐起身体。 “好好照顾自己。”温暖的手抚摸上西门墨翟的脸颊,幽暖烟低声的开口,叹息声里有着压抑的痛,一低头,柔软的双唇压上西门墨翟的唇角,轻柔的吻住,许久许久,才松开,身影也在瞬间掠过,飞过一开始就没有闭合的窗户,直接消失在夜色下的雪地里。 “幽幽!”唇上依旧有着属于她的气息,西门墨翟脸色骇人的惊变着,白天幽幽失踪的那一个时辰必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暗卫!”低声的喊着,再也顾不得装疯卖傻了,西门墨翟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决绝,这一次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也绝对不会放幽幽离开,就算她恨他怨他,也绝对不会放任她离开了。 “主子!”听惯了西门墨翟那带着撒娇的单纯声音,暗中的死士不确信的低喊,刚刚真的是主子在叫他吗? “快解开我的穴道。”焦急的低吼着,知道幽幽的轻功有多么的好,西门墨翟脸色在瞬间阴沉下来,原本邪魅不羁的面容此刻却已经是阴云密布,是担心是害怕是惊恐,让原本总是运筹帷幄的男人此刻却慌了心神。(未完待续) 第117章 暗沉的夜,风雪停止了,幸好几日的大雪,让足迹可以清晰的找到,风雪之下,太过于担心,竟没有穿上外衣,只是一身雪白而单薄的亵衣,衣摆下更是赤着双脚。 偏僻的林子里,明月映在雪地之上,也清晰的照出站在林子里的两个身影,银色的长发异常的显目,而站在幽暖烟身前的男人一手紧紧的抓住幽暖烟的肩膀,神情有些的急促,“幽幽,随我回宫吧,就算不为你考虑,你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一瞬间,原本要追上来的西门墨翟彻底的呆愣住,站在不远处的雪地里,竟如同感觉不到冰冷一般,呆滞的视线锁住林子里交谈的两个人身上。 “幽幽,随我回去吧。”欧阳野低声的开口,声音颤抖着,可是若仔细看会发现那握住幽暖烟肩膀的手臂抖的更厉害,“幽幽,就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爹?” “笑话,难道我不能做幽幽孩子的爹吗?”轻蔑的嗓音带着仇视,西门墨翟冷然一笑,快速的走了过来,虽然一身的单衣,可是月色下,俊朗飘逸的神采依旧不容忽视。 一手快速的揽过幽暖烟的肩膀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怀抱,西门墨翟懊恼的睨了一眼神情平静的幽暖烟,低声一叹,“笨幽幽,就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你就要离开我吗?” 主子终于来了!被强迫装成欧阳野的死士低声一叹,倏地松了一口气,就因为他和北滨王朝的皇帝身影有着几分相像,下午硬是被拉了出去,贴上人皮面具,然后直接点了穴道扔在林子里,直到现在才恢复了冻的僵直的身体的知觉。 “幽幽,就算有了孩子又如何?你看我会在乎吗?”笑的颠倒众生,可是看向一旁欧阳野的目光却已经充满了嫉妒,恨不能一拳挥过去,西门墨翟紧紧的握住幽暖烟的肩膀,月色下,面容沉静而温柔,“幽幽,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难道你还要因为这样可笑的理由离开我?” “你不在乎幽幽肚子里有我的孩子?”被幽暖烟冰冷冷的视线扫过,欧阳野随即质问的看向一旁的西门墨翟,不停的眨着眼,只求主子快点发现不对劲,千万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谁说不在乎?”清朗的反问声里冷霜凝结,恨不能立刻痛扁了眼前这个居然碰了幽幽的男人,可是转向幽暖烟的脸庞却已经是温柔缱绻,西门墨翟微微一笑,“可是我更在乎幽幽。” “你现在记得我了?”抬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清冷而绝色的脸庞,幽暖烟凉凉的开口,视线里火光炽热的燃烧起来,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用这下三滥的招数! 危机解除! “主子,我可以回去了吗?”一旁欧阳野怯怯的开口,冻了几个时辰,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尤其是他这个旁观者也看的出眼前这个婆婆,不是幽小姐那冷眸里的火光了,再待下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主子?错愕一怔,西门墨翟快速的撕下一旁欧阳野脸上的人皮面具,思绪流转立刻明白过来,俊颜倏地转为谄媚的笑容,“幽幽,你听我解释。” “西门墨翟,你很好啊!”说的咬牙切齿,幽暖烟低低的开口,倏地甩开肩膀上的大手,“还真是难为你了,居然装的这么辛苦,连睡觉洗澡都要人陪!” “幽幽,你听我说啊。”哀号着,西门墨翟眸光流转着,忽然想起下午洗澡时的煎熬,不由的恍然大悟,长臂再次拉过幽暖烟的手,俊脸无赖的窝上幽暖烟的肩膀,不满的抱怨,“幽幽你下午是故意的!枉我天人交战了那么久!早知道我直接塞个小墨进去多好。” “西门墨翟!”听着那不入流的话,幽暖烟挫败的低吼,可惜身上人却如同八爪鱼般紧紧的缠住她的身体,嘿嘿的闷笑声响在肩膀处。 “幽幽,我没穿衣服。”危机一解除这才感觉林子里有多么冷,西门墨翟惨兮兮的开口,笑容微微僵硬,他可以肯定幽幽绝对是故意的!说什么残花败柳,吓的他连衣服都想不起来穿立刻追了过来。 “活该!”冰冷的脸上满是冷漠,可是却还是不由的抱紧了死皮赖脸抱住自己的修长身影,冻的响冰块一样也是他活该。 “幽幽,我没穿鞋子。”脚已经冻的失去了知觉,西门墨翟再次哀号,可怜兮兮的抬起头,俊美的脸上带着璀璨的笑容。 “笨蛋!”低声的斥责着,可是心神却还是迷失自爱眼前的一弯黑眸里,幽暖烟抬手轻柔的拂去西门墨翟发上的落雪,轻柔的指尖落在那染着笑容的瘦削脸颊上,纤柔一笑,“就那么不相信我,用这样的方法来欺我。”。 “幽幽。”西门墨翟邪魅的笑着,墨黑的发随风舞动着,轻柔的抱住幽暖烟的身体,低下头,轻柔的吻住幽暖烟的双唇,满足的喟叹一声,“幽幽,那一刻,我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我就算用强的也会将你带走,宁愿你恨我一辈子,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和欧阳野离开。” 忽然踮起脚跟,幽暖烟倏地搂住西门墨翟的颈项,樱红的唇快速的封住他的薄唇,制止住西门墨翟的话,愧疚的开口,“是我的错,若不是我逃避,你不会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笨幽幽,不这样如何带你离开。”西门墨翟朗声一笑,目光微敛,放荡之中却是一股喜悦的情动,紧紧的拥紧幽暖烟的身体,“江湖之中才可以肆意而为,幽幽,如今你要养我了。” “饿不死你的。”微微一笑,却已经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幽暖烟主动的回握住西门墨翟的手,目光温柔下来,第一次不再感觉到不安,第一次不再担心被算计被利用,第一次,有了归宿的感觉。 “那幽幽我们回家吧,好冷。”心头暖如春日,西门墨翟反握住掌心的小手,夜色下,风华绝代的俊美面容上染着笑意,迅速的揽过幽暖烟的身子,转眼间,两个身影就消失在月色雪天下。 屋子里,四周的死士都脸庞抽搐的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随后沉默的转身退到了暗处,主子都能装傻这么久,他们被愚弄一次也没什么了,可是那婆婆,怪不得主子总是调戏人家,原来人皮面具下是一张清冷而绝色的容颜。 “幽幽,你还要帮我洗吗?”笑的格外的暧昧,西门墨翟扫了一眼冒着热气的木桶,刚刚先回来的属下早已经准备了一桶热水,让他温暖冻的僵硬的身体。 “西门墨翟!”没好气的看着笑的颠倒众生的男人,明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姿态,可是此刻,那无赖般的暧昧笑容,故意敞露的胸膛,怎么看都是一只色欲熏心的狡猾狐狸。 “幽幽,好歹下午你也帮我洗了一次,再多一次也没什么的。”勾着魅惑的浅笑,西门墨翟快步的走到了床边,不依的抱住幽暖烟的身体,视线扫过她银色的发丝,不由一怔,随即道:“幽幽这头发是怎么弄的?药汁浸泡的吗?” 挑起一缕发丝,昏黄的灯光下丝丝银丝不见当初的墨黑色泽,幽暖烟低声道:“是真的白头了,那时听到你的死讯,心神俱裂,就这样白了发。” 拥抱着幽暖烟的手一紧,西门墨翟无声的抱紧她的身体,低低的软语在幽暖烟耳边暧昧的响起,“幽幽如今你可愿意承认你已经爱我?” “我依旧无法忘记公子。”十四年的感情,即使到如今,被伤的体无完肤,却依旧无法去忘记儿时的相依,似乎担心西门墨翟误解什么,幽暖烟随后继续道:“可是我早已将你放心上。” “那个男人还真让人嫉妒。”微微抱怨的,带着不满,西门墨翟黑眸里忽然闪过一丝的奸诈,压抑下得意的低笑,对着幽暖烟忽然道:“幽幽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忘记那个男人?” 眉头轻佻,幽暖烟怀疑的看向如同软骨头般靠在肩膀上的西门墨翟,那样诡谲的目光太熟悉,他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幽幽你就从了我吧。”放声得意的笑着,西门墨翟一个用力,抱着幽暖烟双双倒在了床铺上,一个侧翻直接压上身下的人,笑的格外的放肆而轻佻,“幽幽都说女子最常情,必定会爱上她的第一个男人,既然我输了时间,不如让我成为你另外的第一个男人吧?” “西门墨翟你说什么?”薄怒着,可是双颊却在瞬间灼热的染上红霞,幽暖烟挫败的看着笑的无辜的西门墨翟,她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主意。 “幽幽。”拖长着嗓音叫着口中的女子,西门墨翟双手双脚缠上幽暖烟的身体,黑眸里迸发出敛聚的精光,勾起的薄唇暧昧而放荡,“幽幽亲也亲了,睡了睡了,你不能不负责!而且下午我还被你摸光了,这会换我摸回来。”(未完待续) 第118章 屋子外,死士们在暗夜里对视一眼,至少换的是女子的名字,若是主子唤的是婆婆,他们真的不用一兵一卒,集体都可以阵亡了。 “西门墨地,你敢点我穴道?”微微错愕下,等幽暖烟发觉时却已经晚了,怒视着压在身上笑的得意的男人,可惜身体却已经无法再动弹分毫。 “幽幽。”掌风掠过,直接熄灭了桌上的烛火,西门墨翟眯眼勾笑着,快速的倾下身,居高临下的凝望着被自己压在床上的人,邪恶的伸手挑起一缕发丝,轻轻一嗅,笑的极其暧昧。 “西门墨翟,你敢我脱衣服你就死定了。”背后一阵发麻,幽暖烟气急败坏的低吼,可惜埋首在她胸腔的男人正卖力的努力着,薄唇染笑,风情万种。 “幽幽你好吵。”抬起头,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幽暖烟,西门墨翟慵懒的抱怨,倏地凑过薄唇封住幽暖烟樱红的双唇,暗黑的夜色下,大掌更加放肆的侵袭上身下僵直的身躯。 灼热的大掌一点一点的滑进了衣服里,贴上那细致而温润的肌肤,游移着,带来一股战栗的酥麻感觉,而当那大掌游移上胸前的挺立时,一刹那,幽暖烟目光倏地僵直,三分震惊,三分羞赧,三分挫败,外加一份的情动,让原本总是清冷的失去表情的绝美脸庞此刻却是各式的表情一一掠过。 “幽幽你实在是,实在是……”对上幽暖烟那泛着红晕的紧绷脸庞,西门墨翟忍俊不禁的低沉闷笑,俊彦埋首在幽暖烟的雪白的脖子处,第一次,他发觉幽幽也有如此单纯的一面,不再是刻意的伪装自己。 喘息着,幽暖烟迅速的收敛着情绪,可是脸颊依旧泛着红潮,而那落在胸前的大手依旧没有停下来,盈盈握住的揉弄着,带来羞怯尴尬的同时,也带来一股莫名的灼热感。 安静里,那埋首在颈项处的薄唇忽然大力的吮吸上那雪白的肌肤,在幽暖烟吃痛闷声的同时,也在那雪白的身体上烙上属于他的烙印。 “西门墨翟,你给我起来!“强弩之末,幽暖烟低声的吼着,努力忽略那在脖子处舔舐的温润舌头,破碎般的****声突兀的从口中溢了出来,让幽暖烟一怔,倏地咬上双唇不再开口。 “幽幽,我已经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忽然停止下所有的动作,西门墨翟忽然拉过幽暖烟的手直接探向自己薄薄的单衣里,那渴望的她的地方却早已经灼热的烫人,不需要任何的**,不需要任何的刺激,只想着她将属于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叫嚣着,喧腾的咆哮着,渴望和身下的人儿永远的结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西门墨翟,你这个无耻之徒……”将一辈子能骂过的词都骂了一遍,幽暖烟僵直着泛着红晕的妩媚脸颊,他居然让她握住他那里,虽然经营过**,而风冽那**的常客更是毫不顾忌的在她面前调戏女人,而且学医的时候也见识过男人的身体,可是那时总是淡淡的态度,无所谓羞赧和尴尬,可此刻,西门墨翟竟然……鲜艳的脸上潮红的可以滴出血来。 微微的错愕,西门墨翟呆愣着魅惑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喘息着的幽暖烟,片刻之后,一股爆笑从薄唇里溢了出来,双臂倏地抱紧幽暖烟僵直的身体,笑的不可遏止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幽幽你竟然会骂人,而且骂起来还这么顺。” “西门墨翟我还会杀人,你要不要试试看。”气的咬牙切齿,或许是多了份羞怯的挫败,幽暖烟气恼的接过话,趁着西门墨翟不再有任何的**动作,快速的聚集起体内的真气,顷刻间,冲开了被封住的穴道,美丽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的诡谲,西门墨翟,这次轮到他惨了。 “幽幽,你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多少次不眠的晚上,总是想着如果你在身边该有多好。”狭长的凤目里闪过一丝的奸诈,如果没有察觉到身下的人已经解开了穴道,西门墨翟忽然收敛了放肆的媚态,怜惜的低喃,修长的手指颤抖的抚摸上幽暖烟的脸颊,轻轻的摩擦着抚弄着,直到指尖触摸上那鲜艳欲滴的红唇,轻轻的用指腹来回摩挲着。 要点住西门墨翟穴道的手放了下来,幽暖烟静静的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这个男人风华绝代,清傲不羁,却为了他放弃了一切,远走京城,被擒被捉,几次命悬一线,却依旧不怨不悔,甚至为了她,放下骄傲和尊严,不惜装疯卖傻,只求那一刻的亲近。 “若是我没有回来,你又当如何?若是我真的嫁给了欧阳,你难道不后悔吗?”微微的心疼染上心头,幽暖烟低喃着,他怎么能那么傻呢,她没有给他任何一个承诺,甚至逃离了他身边,他却已经不惜一切的放开一切,他就不担心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吗? “傻幽幽,普天之下,能让我担心害怕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薄唇微扬,俊逸之间,却是睥睨生灵的高傲不驯,低下头轻柔的吻了吻幽暖烟的双唇,西门墨翟忽然拉起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一手环过幽暖烟的腰,低沉一笑,开口道:“我知道你只是对我有几分的感激,几分的愧疚,傻幽幽,即使想要你要的每一寸肌肤都痛了,我亦不会强求你的。” 埋首在幽暖烟的发丝间深深的呼吸一口,汲取着那属于她的气息,西门墨翟无声的笑着,奸诈而诡异,他的幽幽,这个异常善良的小女人,那么的清冷,那么的寂寞,却又那么的善良聪慧,可惜小狐狸栽到了老狐狸的怀抱里,也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了。 “你真的没事吗?”不安的低问,幽暖烟看向埋在自己肩膀处的西门墨翟,刚刚那一握,她清楚的感觉着他的坚硬和滚烫,男子终究不同于女子,尤其是他似乎好几个月也没有纾解过了。 “为了幽幽,再难受也会忍住的。”说的极其的可怜,西门墨翟努力的将脸抵在幽暖烟的香肩上,不让身侧被拥住的人发现他嘴角那抹得意而狡猾的笑容,“再说幽幽也不爱我,我知道这事若不是两情相悦,只怕幽幽会一辈子留下伤痛的。” 安静里,一时之间,床铺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动,谁也不曾说话,只余下彼此间的呼吸缠绵交融在一起,安静,让西门墨翟嘴角的笑容渐渐的垮了下来,难道他推测失误了? 这个男人,叹息一声,幽暖烟无声的扬起嘴角,得夫如此,妇复何求,一抬手,快速的推开西门墨翟埋在肩膀处的脸颊,幽暖烟温柔潋滟的浅笑着,双手轻柔的捧住西门墨翟错愕的脸庞,闭上眼,温柔的吻上他的唇,低声而羞赧的开口,“你不用忍了。” 傻女人,这份羞赧,这份娇柔,让他忍不住的疼惜到骨血中去了,没有动弹,任由她生涩的吻着自己的双唇,西门墨翟黑眸里闪过笑意,一手搂过幽暖烟的身体,一个翻身,接过主导权,狂野而激情的吻再次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低低的****声压抑不住的溢了出来,幽暖烟迷离的目光看向眼前的人,只感觉全身的意识都已经飞远,只有那唇间不停勾起的温热和缠绵。 “幽幽,别怕。”温柔开口,西门墨翟探过的软舌勾动的缠上幽暖烟的小舌,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双手也不曾停下来过,解开那雪白的亵衣,大掌再次抚摸上那暴露在夜色下的美妙身躯,时而重,时而轻的抚摸揉弄着,直到身下的人渐渐的拢起了情yu,不安的扭动着,似乎在抗拒,又似乎在渴求更多的ai抚。 “啊……”一声满是情yu的低吟声响起,幽暖烟压抑不住的颤抖着身体,而身上的人却依旧不曾停下动作,温热的双唇依旧紧紧吮吸上那挺立在夜色下的樱红一点,余下的一手也抚弄上另一边给予相同的对待。 “不要了。”喘息着,那火热的战栗感似乎要将人彻底的吞噬一般,幽暖烟喘息着开口,原本要推向西门墨翟的双手,却不知何时已经抱住了他宽阔的肩膀,弓起了身体,忍耐着身体里一波高于一波的热潮。 “幽幽,叫我墨。”大手联系的擦去幽暖烟面颊上的薄汗,西门墨翟温柔的开口,疼惜而宠溺的吻上幽暖烟的吻,低声诱惑着,“叫我墨,幽幽。” 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看着同样渗着细汗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微微一笑,樱红的双唇开启,世间最婉转动听的嗓音从口中溢了出来,“墨。” 一刹那,只感觉幸福的感觉溢满了空寂多年的心扉,那是的血海深仇,多年的苦苦压抑,忍耐,在这一声低喊娇吟里一切都散去了,如今,只有她是他的生命,是他的全部,博卿一笑,死而无憾。(未完待续) 第119章 “幽幽你怕吗?”精神满足的同时,身体的***似乎更加的急切了,那灼热似乎胀大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厉害,西门墨翟轻轻的拥着怀抱里的身躯,唯恐自己的粗鲁会伤害到生涩的她。 摇着头,银色发丝在雪白的肌肤上勾勒住最美丽梦幻的景致,幽暖烟笑了起来,温柔和妩媚让总是清冷的脸庞此刻却已经褪去了冷漠和生硬,只余下属于豆蔻女子才有的柔情和幸福,“因为是墨,所以不怕。” 是他,所以她知道无论如何,他总是不会伤害她,是他,所以很安心,他给她的一直都是安心,是归宿,是可以依靠的港湾。 “幽幽,我爱你。”点了点头,西门墨翟动容浅笑,停歇下的双手再次的活动起来,慢慢的向着幽暖烟的身下探了去……(再H就写不出来了。) 冬夜的雪格外的纯净,屋子里,盈盈的渗透着淡淡的白光,罗帐之下,床铺嘎吱的声响着,交缠的两个人彼此交付着自己最真实的感情。 “啊!”那一阵被撕裂的痛让幽暖烟压抑不住的低喊出来,身体也因为痛而急剧的颤抖着,真的很痛,被撕裂,被吞噬,让她的双手紧紧的掐进了西门墨翟的肩膀上,忍受着初为女子的第一次。 停下来所有的动作,疼惜的看着幽暖烟痛的蹙紧的眉宇,西门墨翟紧绷着脸庞,不停的亲吻着幽暖烟泛着痛苦的脸庞,她是为了他而疼痛的。 “我没事。”依旧是习惯的三个字,那痛虽然舒缓了不少,可是依旧痛的厉害,幽暖烟笑了起来,抱紧了西门墨翟的身体,亲昵的吻上了他的脸颊,低喃道:“你可以动的。” “傻幽幽,明明还很痛。”一手抱紧幽暖烟紧绷着不曾放松的身体,西门墨翟压抑着那要律动的身体,面色紧绷着,一面是心疼她初次的痛,一面是压抑着自己的***,只是不停的亲吻着幽暖烟,一手轻柔的按摩着彼此结合的地方,温柔而疼惜,舒缓着她身体本能的痛楚。 那被撕裂的痛渐渐的减缓下来,伴随而来的确是一阵空虚的感觉,似乎等待着什么的充实,幽暖烟微微的错愕,不解自己身体的感觉,刚一动,却发觉紧拥自己的人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一直隐忍着不曾动过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爆发崩溃的边缘,而那意外的一个撞击,也让幽暖烟体力绽放出异常舒适的战栗感。 看了看忍的痛苦的西门墨翟,幽暖烟怯怯的咬了咬唇,低声道:“你可以动了,不痛了。” 低眸,看着幽暖烟泛着妩媚神采的面容,西门墨翟只感觉得到了特赦令,一刹那,僵直不同的身体狂野而放肆的律动起来,给彼此都带来那飞上云霄的狂喜和战栗。 女子的****声伴随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低吼声回响在寂静的夜里里,风雪早已经停止了,屋子里一片的春光暧昧,明天会是一个好日子,即使依旧是冰天雪地的寒冷。 许久的律动终于停止了,身体得到而来极大的满足,如同被喂饱的饕餮,西门墨翟拥住怀抱里柔软的身体,大掌怜惜的抚摸上已经在欢ai里累的睡晕的幽暖烟,彼此的身体依旧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不曾离开,依旧被她的温暖包裹住,而这样的亲密,让西门墨翟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畅意。 原本停歇的身体再次的灼热起来,西门墨翟笑容一僵,懊恼的皱起英挺的眉宇,而软下的坚硬慢慢的僵硬起来,叫嚣着需要纾解。 “该死!”低咒一声,拥抱紧幽暖烟的身体,西门墨翟无力的看着白色的帐顶,刚刚一次已经累坏了初尝云雨的幽幽,否则以她的身体不会累的就这样睡下了。 极力的压制,可是那苏醒的坚硬却如同作对一般,慢慢的坚硬,慢慢的灼热,尤其是此刻那包裹的温柔之地,更脆弱的撞击着西门墨翟残存的理智。 深呼吸着,吻了吻幽暖烟的额头,西门墨翟快速的退出了身体,那摩擦的快感几乎可以逼疯人的理智,即使有着傲人自制力的自己。 不理会身下的叫嚣,西门墨翟眷恋的凝望着睡着的幽暖烟,美丽的脸颊上依旧有着不曾完全褪去的红潮,微微开启的双唇有些的红肿,那一刻,等彼此都达到顶峰的时候,这双唇发出了人世间最美妙的欢愉声,也让西门墨翟按捺不住的倾泻在她的身体里。 他的幽幽,低沉的笑着,俊美如斯的脸庞之上带着一丝傻傻的得意,西门墨翟快速的掖好被子,随即准备下床,屏风后还有冷水,至少可以舒缓一下紧绷的身体。 “去哪?”突然失去了背后的温暖,幽暖烟含混不清的开口,半眯起目光,白皙的手紧紧的拉住西门墨翟的手,失去了一次,如今才知道珍惜,再也不要尝试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和悔。 “幽幽。”她是真的爱他的,否则不会将自己就这样交给他,他是个男人,自然知道男人对自己深爱女子的那股霸占。 可是随欧阳离开那么久,她依旧保留着最纯真的一面,西门墨翟可以想象绝对不是欧阳野不想要,而是幽幽本能的抵触,而任何一个男人都喜欢心爱女子的心甘情愿,而她将自己放心的交给了他。 “你不累吗?”依旧很疲惫,幽暖烟努力的撑开眼,窗户外依旧是暗沉的黑,天未亮,到了卯时了吧,而他们也是接近寅时才睡的。 他不累,可是她累了,西门墨翟宠溺的用拇指摩擦着掌心里的小手,幽幽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真的累坏了她,可是,低头看了看自己,除了去那冰冷的木桶里,西门墨翟知道自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睡觉。”真的很累,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拆过重组了一般,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幽暖烟含混不清的开口,拉了拉西门墨翟的手,累不说,还很冷,他这样暴露着上半身在外面不会感觉到冷吗? 俊彦之上满是苦笑,抱着她入睡而什么都不做简直是煎熬,西门墨翟无力的看着半睡半醒的幽暖烟,无语的耷拉下脑袋,忽然眸光一闪,视线落在掌心的小手上,一刹那,黑眸里滑过诡谲,笑容重新飞扬上雅俊的面容。 感觉着掌心的灼热温度,幽暖烟错愕一怔,睡眼惺忪的目光终于完全的撑开,对上西门墨翟那笑的邪魅的脸庞,微微的失神后,终于明白了过来,一刹那,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沙哑的挫败声没好气的响了起来,“你自己去洗冷水澡!” “我是准备洗的,可是幽幽舍不得我吧,即使睡着了也拉住我的手。”白皙却异常结实的身体滑入了暖和的被子里,西门墨翟紧搂住幽暖烟的身体,带着笑容的脸庞噌上她光洁的肩头,“幽幽天很冷,洗冷水澡会出人命的。” 他身体痊愈没有多久,幽暖烟微微的怔住,虽然身体累到了极致,可是却依旧轻微的点了点头,没好气的睨着笑的得意的西门墨翟,狠狠的放出话来,“你最好没有下次!” 可惜沙哑的威胁声,加上此刻娇媚的模样,没有半点的凶狠,倒是另一道别致的风景,西门墨翟宠溺一笑,握住幽暖烟的手,“傻女人,我也舍不得你劳累啊,用手替我解决了就行了。” “不要,恶心。”毫不客气的拒绝,幽暖烟背过身,可是那嘴角却带着浅浅的笑容,原来两个人可以如此的亲密,而不再有任何包袱的她,竟然感觉到那份甜腻到骨子里的幸福感觉,很安心,似乎寻觅许久的心扉终于找到了归宿。 被拒绝的有些呆傻,半晌之后,西门墨翟挫败的叫嚣声带着邪恶的挑衅响了起来,“幽幽,你竟然敢嫌弃你家相公恶心,我就让你看看更恶心的。” 一时之间,安静的屋子里又是鸡飞狗跳的噪音响起,伴随着男子的叫嚣,女子沙哑的娇斥,天渐渐的明亮了,闹了一夜的两个人也终于相拥的睡下了,屋子里泛着欢ai后的萎靡气息,至于最终到底怎么解决的,又解决了几次,只怕也只有屋子外,依旧尽职守候在暗处的死士知道了。 “小嫣,主子还在睡,不要去打扰。”一脸的菜色,暗中的死士快速的现身阻挡下前来敲门的小嫣,主子太能折腾了,而受苦的莫过于他们了,幸好屋子外是冰天雪地的寒冷,所以及时的冰冻了他们不该有的***,今晚打死,他也不要守在门外了,太煎熬了。 “哦,那我一会再来看婆婆。”小嫣点了点头,疑惑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屋子,都已经日升三竿了,怎么婆婆还在睡? 屋子里,直到正午时分,安静里终于有了轻微的动静,“你又想做什么?”说的咬牙切齿,幽暖烟无力的抓住落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折腾了一夜,他还要不够吗?(未完待续) 第120章 神采飞扬着,西门墨翟邪魅的轻笑着,低头宠溺的吻了吻幽暖烟的唇,这才一脸无辜的开口,“幽幽不要想歪了,我只是感慨或许十个月之后我们就有一个小墨了。” 受不了的撇撇嘴,幽暖烟没好气的瞪着一脸肯定,无限感慨的西门墨翟,冷水直接泼了过来,“哪有那么准。”一次就有了孩子。 不过有一个孩子,幽暖烟心头染上期待的喜悦,那才是真正平静而平凡的日子吧,想到此,眉眼之间再次展露出幸福的笑容,看向西门墨翟的目光也温柔下来。 “幽幽你在诱惑我么?”心意相通着,西门墨翟邪邪的勾起薄唇,一手侧撑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睨着身侧的小女人,这样的日子很好,而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无聊,起床!”幽暖烟说话的同时肚子也咕咕的抗议起来,而身边的男人笑声又起,带着宠溺带着调侃,“幽幽,你真的让我爱到了骨子里了,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们不离不弃。” “不要忘记了你的西门王府还有几个美妾。”嗔怒的瞪了一眼西门墨翟,幽暖烟忽然发觉曾几何时,总是清冷着性子的自己,竟然在他面前如此的轻松,没有任何的保留,甚至可以调侃打趣。 “冤枉!”抗议的叫着,西门墨翟紧紧的搂住幽暖烟的身体,俊彦凑上了她的脸颊边,额头亲昵的抵触在一起,“幽幽你知道吗?从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可就禁yu了。” “是吗?”不相信的睨着西门墨翟,幽暖烟回想着当初的种种,前尘往事,那些竟如同过往烟云般,明明只是两三个月的事情,竟如同过了几十年一般,“那是你可是对我几番刁难。” “就算刁难,可是每次碰到那些妾室的时候总是想起幽幽的脸,然后就落荒而逃了。”西门墨翟笑的极其的魅惑,那时却也真实奇怪,明明不相信她,甚至派人去调查跟踪,可是身体需要发泄时,却总是想起那张清冷淡漠的脸盘。 或许命运的绳索在那一刻就将两人紧紧的系在了一起,无论多大的波折,无论隔离的有多么的远,他亦会找到她,而她也会一步一步的向着他走进,直到彼此相拥,永生永世不会再分离。 “主子,有消息回来。”一个黑衣死士快速的向着西门墨翟走了过来,面容冷肃,低声的回禀道:“驿馆传来的消息,柳公子回京城了。” “回京城?”西门墨翟看着手下递过来的字条,俊美的脸上快速的闪过几丝的疑惑,随后又归为了平静,眸光微敛,朗声一笑,“既然如此,幽幽我们也回京城。” 是该回去了,自己葬身火海的消息只怕已经传了回去,至少在离开之前给公子一个消息,再次想起那雪白淡雅的身影,幽暖烟忽然感觉之前的怨渐渐的消散,思虑着,却忽然感觉一双手臂从背后揽了过来,被拉进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想什么?连叫你几声都不曾听见。”从背后将幽暖烟拥进了怀抱之中,西门墨翟低声询问,俊美的脸颊带着点点的笑意亲昵的摩擦着幽暖烟的脸庞,“见过晨昊之后,我们就离开吧。” “嗯。”抬手覆盖上缠上腰间的大手,幽暖烟任由自己靠进西门墨翟的怀抱里,屋子外,积雪在暖日照耀下渐渐的融化,只余下点点的梅花香随着清冷的气息飘散而来,心境竟是如此的平和。 “幽幽你想起他了吗?”不知道何时西门墨翟却已经站到了幽暖烟面前,依旧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可是俊雅的眉宇之间却在不经意之间拢上一丝担忧,他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可以看透,可是唯独对幽幽,患得患失,即使两人已经如此亲密,可是看着她此刻目光蒙上一层灰败之色,思绪飘远,西门墨翟随即敏锐的明白她必定想起之前那个伤了她极深的男子。 “可是幽幽如今我必定不会再放你离开了。”自负一笑,俊彦之中满是坚定的邪魅光彩,西门墨翟勾起薄唇,视线落在幽暖烟的小腹上,笑容愈盛,不羁朗然里带着一丝暧昧,“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有个小墨了,我孩子的娘可是不准离开的。” “若是女孩叫小墨必定不妥。”低声的开口,幽暖烟唇角微扬,染化了清冷多年的脸庞,抬手捧出西门墨翟的脸,清幽的视线温柔的对上他泛着爱意的桃花眼,嗔怒一笑,“你当我如此随便,还是说我已经弱到任何人都可以欺我。” 若不是对他有心,她怎么会任由他上下其手,若不是早已经将他放进了心底,又怎么会有肌肤之亲,无论是欧阳野,亦或者是公子,她也从不曾放纵过自己。 一时之间,所有的担心和不安在瞬间消失,西门墨翟放声一笑,情不自禁的将幽暖烟抱紧在怀抱之中,惬意展眉,“幽幽我们回房吧,制造个小墨,到时他不放人亦不行了。” 说话的同时,那修长的双手却已经不安分的游移在幽暖烟的身上,眉眼含笑,放荡而**,“西门墨翟,现在可是大白天。”懊恼着拉下游移在身上的狼手,幽暖烟忽然可以想象以后的日子即使平凡但绝对不会平静。 “谁说白天就可以了?”反驳的扬声,西门墨翟倏地横抱起怀抱里的幽暖烟,笑容俊雅而得意,“幽幽,我无时无刻都不想放开你了。” 燕云王朝,京城。 虽然同样是初冬,燕云王朝的气候却暖了几分,只是刮起风时,那干冷的气息已经让人冷的一个颤抖,感觉着即将而来的寒冬冰冷。 “公子,你已经三天不眠不休了。”雨朗轻声的开口,温和的脸庞带着担忧看向站在庭院里的白色身影,风吹起白色的衣袂,随风舞动着,似乎会永远这样站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依旧静静的看着苍白的天幕,白烨负手而立着,风吹起单薄的衣裳,看起来消瘦了许多,幽幽,你究竟在哪?这个时候,知道了西门墨翟的死讯,而你又去了哪里? “公子,幽幽就算没死,她也不会愿意看见你这副样子的!”气恼着,风冽挫败的低吼,俊朗的脸上带着疲惫和担忧,“公子,当初你就不该为了瞒住消息而将幽幽推开,如今幽幽去处不明,公子若是当初就说了,至少公子还可以陪着幽幽!或者那丫头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幽幽没有死。”虽然当初逆天而为造成神力尽失,可是白烨可以肯定她没有死,只是心伤的极重,幽幽,苍白的脸上带着思念的痛,为什么不回来? “好了,让公子静一静。”雨朗拉住风冽咆哮颤抖的身体,不安的看了一眼又归于平静的白烨,“你去睡会,从知道消息到现在,你夜夜出任务,不想活了吗?” “公子你从来都是什么都算计好,可是你想过什么,幽幽她到底想要什么?”疲惫着,风冽挫败的转身向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公子总是运筹帷幄,替幽幽安排好一切,无论是对还是错,可是公子想过没有,幽幽或许只想陪在公子身边。” 他错了吗?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不该将她扯进着漩涡之中,或许当年没有带走她,她如今会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丫头,风冽说的不错,他总是想着什么对她是最好的,可是却独独忘记了,她同样是一个人,可他却从没有过问过她的想法。 入夜,清冷的风卷积着院子里仅剩无几的落叶,屋子里,微亮着烛光,依旧没有任何的睡意,白烨静静的握着手中的龙纹匕首,曾经何时,那个总是仰慕凝望他的女子已经消失了,而他却也只能在这样暗沉的夜里,睹物思人,怀念着她的一切,天真的笑,沉静的眸光,悲痛的脸庞,远离的背影。 “去吧。”院子外,西门墨翟亲昵的抚摸了幽暖烟的银色的发丝,快速的在她的唇角上偷得一吻,这才邪魅一笑,暗自退到了黑暗之处。 一步一步的走进眼前的屋子,幽暖烟回眸看去,黑暗里,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安静的等待她,一时之间,心境平和了许多,笑容也在不经意间染上了唇角,“公子。” “幽幽。”心神恍惚着,白烨倏地一怔,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龙纹匕首,雪白的身影如同疾风般掠过门扉,视线怔怔的看着暗夜里的身影,银色的发丝随风舞动着,在黑色衣裳下竟如此的显目。 “公子,幽幽没事。”看着形消骨瘦的白烨,幽暖烟只感觉眼睛一痛,纵然再多的利用,公子对她依旧是挂心的。 一步一步的走进,唯恐眼前的人只是幻境,白烨垂在衣袖下的手颤抖着,瘦削的连带着一丝惶恐的不安,直到指尖温热的触摸到那温暖的肌肤,那压抑的情绪才在瞬间倾泻而出,倏地将幽暖烟紧紧的搂进了怀抱。(未完待续) 第121章 一声声痛苦而思念的低喃声响在安静的夜里,“幽幽,你终于回来了。”这一次,再也不放手了,再也不放手了。 暗中,西门墨翟看着院子里相拥在一起的身影,俊美的脸庞不由吃醋的皱了皱,随后又将视线锁住白烨的脸,就是这个飘然出尘的男子让幽幽挂念了一生。 “幽幽来给公子报个平安。”幽暖烟轻声的开口,目光里有着不舍,“公子你又瘦了,你答应过幽幽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以后即使幽幽不在身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你要走?”一刹那,三个字震惊的响起,白烨目光紧紧的锁住幽暖烟满头的银丝白发,这才发觉她的脸带着一抹韵味,不似以前的清冷淡漠,瞬间,如同明白了什么,白烨身体承受不住的一个后退,僵直在半空的手颤抖着,许久之后,缓缓的开口,纾解着心头那撕裂的痛,“原来西门墨翟没有死。” “公子,他没有死,那日在宿阳城,公子早已经知道了悬崖下乃是深潭,所以才放任幽幽和欧阳坠入悬崖。”芥蒂消失了,幽暖烟温柔一笑,眸光潋滟,因为想起暗处那一直在等待着自己的男子,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他会一直在一旁等待着她,不离不弃。 西门墨翟竟然用诈死,他竟然为了幽幽放弃了一切,沉寂许久后,白烨点了点头,视线扫过阴暗的角落里,刚刚情绪太过于激动,这才发现暗中一抹身影。 “公子,十四年了,如今幽幽终于长大了,今日一别,只怕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何时,公子答应幽幽好好的保重自己,幽幽会回来看望公子的。”顺着白烨的目光看向阴暗的角落里,幽暖烟低声的开口,十四年的挂念终于放下了。 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俊彦染笑,风华绝代,西门墨翟径自的走到了幽暖烟身边,牵住她的手,对着白烨雅然一笑,“我会照顾好幽幽的。” 看着眼前并肩站立的两个身影,他的邪魅,她的清冷,可是那同样美丽的面容之下有着相同的气息在流淌,那是属于幸福的气息,白烨只感觉原本已经血淋淋的心扉再次痛了起来,苍白的连更加的黯淡,却依旧扬起淡泊的浅笑,“照顾好她。” 终于承受不住,白烨转身向着屋子里走了去,眼眶剧烈的痛着,似乎有着血泪要从眼眶里流淌而出,幽幽,今日我终于将你逼走了吗?一时之间,白烨只感觉脚步宛如千斤,寂寞的白色身影在夜色下是那么的寂寥而单薄,从此之后,连心头之人也远离了,他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人吗? “公子。”第一次发现公子的背影如此的寂寥,幽暖烟吃痛的喊了一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哽咽的低着头,久久不愿意起身,“公子,幽幽走了。” 好吧,他至少养了幽幽十多年,从不曾向人屈膝,可是看着眼前那微微颤抖的白色背影,西门墨翟一撩衣摆,随着幽暖烟跪了下来,只是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握住幽暖烟颤抖的手,幽幽爱了他很多年吧,才会有如此沉痛的表情。 听着背后那轻微的下跪声,白烨停下了脚步,微微仰起头,不让那痛苦的水滴落下,西门墨翟怕是爱的深,那样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如今竟然随着幽幽跪在地上,幽幽,一定会幸福的! “你们走吧。”四个字断了十四年的情意,白烨颤抖着嗓音,微微沙哑的语调里是压抑的痛,忽然身子一个踉跄,一手迅速的扶住了门框,可是那一口鲜血却还是从胸口之中涌了上来,情绪剧恸下,噗的一声喷出了口中。 “公子!”察觉着白烨的不对劲,幽暖烟惊恐的喊了一声,迅速的飞掠而去,扶住白烨倒下来的身体,看见那艳红的血迹时,脸色倏地苍白,快速的封住白烨身上的穴道,焦急的喊声也无措的响起,“雨朗,雨朗。” 被丢在一旁,看着院子里的灯火重新亮了起来,雨朗匆匆而来,错愕的看着抱住白烨的幽暖烟,随即快速的将几颗药丸塞进了白烨的口中。 而刚睡下不久的风冽也火急火燎的狂奔而来,看见一旁的幽暖烟之后,同样是错愕一怔,随后根本没有看见床上的吐血昏厥的白烨,见鬼般的喊了一声,随后猛的将幽暖烟给死死的搂进了怀抱里,哇哇叫的抱怨嗓音是抱怨,更多的却是喜悦,“幽幽,你还知道回来,你这个丫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俊彦又阴沉了几分,看着被风冽抱进怀抱里的幽暖烟,西门墨翟已经懒得理会这个皇上倚重的钦差大臣和幽幽什么关系,目光死死的盯着风冽那上下滑动的手,眸光里冷光越来越堆积。 “这头发怎么回事?”风冽挑起一缕银色的发丝,看了看,随后又恢复了狂喜的笑容,“幽幽回来就好,就算白了头发,我也会娶你的,不用担心。” “我可没有休妻的打算。”孰可忍,孰不可忍也,西门墨翟清朗的嗓音带着威胁的气息响了起来,身影迅速的一动,动作迅速的将幽暖烟的身体快速的从风冽的怀抱里解救了出来,俊彦带着笑,可是笑不及眼中,看起来带着几分森冷的诡谲。 “哇,鬼啊!”见到原本该死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风冽哇哇的叫了一声,脸色苍白,不是吧,西门墨翟竟然没有死。 “出去,公子需要施针。”听着风冽那聒噪的喊叫声,雨朗难得严厉的开口,他没有看见公子因为心绪大动,导致气息逆流而昏厥了吗?“幽幽,一会我施针,替我疏导公子体内的气息。” 门被关了上,院子里,西门墨翟和风冽对视一眼,风冽依旧带着黑眼圈的俊脸上有着浓浓的敌意,“西门王爷,谢谢你送幽幽回家,以后幽幽有我照顾就行了。” 没有将风冽的挑衅放在眼里,西门墨翟惬意一笑,勾起薄唇,懒散的睨了一眼风冽,忽然一个倾身凑近了风冽身边,暧昧一笑,低声道:“幽幽可是我孩子的娘,你说她会跟谁走?” “什么?你这个禽兽!”不说还好,一说风冽气恼的跳脚,毫无形象的对着西门墨翟吼叫起来,想当初他可是也觊觎过幽幽,可是没有近幽幽身边一步,不是被公子的眼神盯的毛骨悚然,就是被幽幽一脚踹了出来,而他,而他竟然动而来他宝贝如同妹妹般的幽幽! “风冽,闭嘴!”听着门外的刺耳的叫声,拉开门,幽暖烟挫败的开口制住,眼神扫过笑的极其无辜的西门墨翟,“你也给我安生一点!” “是,娘子大人。”一耸肩膀,西门墨翟应答的极其恭顺,随后一手勾住风冽的肩膀,对于屋子里的那个白衣男人,他可是知之甚少,所以还是打听清楚比较好。 风冽的屋子。 “喂喂,放手,放手,我对男人可没有兴趣。”突然被勾住了肩膀不说,而且自己还没有出拳,西门墨翟却已经动作迅速而诡谲的点住了穴道,风冽脸色惨白一变,惊恐的叫唤着,幸好已经出了院子,否则只怕又要被幽暖烟或者雨朗斥责了。 俊脸凑近,西门墨翟勾起笑容,意味深长的目光盯住不能动弹的风冽,薄唇开启,缓缓的嗓音温润如同清泉,可是朗然里带着几分的诡谲,“放心,我也只对我家娘子有兴趣。” “那你凑这么近做什么?还有快松开我穴道。”已经忘记了问幽幽何时成了他的娘子,风冽被盯的毛骨悚然,背后一阵冷汗淋漓,幽幽究竟惹上了什么男人那! “那个白衣人叫什么?”淡然一笑,西门墨翟坐回了椅子上,动作优雅的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勾起的目光等地着一旁风冽的回答。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冷斥一声,风冽再次一脸敌意的瞪着西门墨翟,可在心底却已经认同了这个邪魅不羁的男子,他为了幽幽诈死,为了幽幽放弃了王爷的地位,这样一个男人可以给幽幽幸福吧,至少可以让幽幽那总是呆板的脸上多点表情。 “听幽幽说她的旗下除了**外,还有小倌馆。”抿唇一一笑,西门墨翟懒散的开口,依靠在椅子上,姿态从容而高雅,浑然没有感觉他的话已经让风冽气的脸色铁青。 “你这只阴险的狐狸!”除了公子,风冽第一次被人威胁,自尊严重受挫,黑眸气恼的瞪着笑的云淡风轻的西门墨翟,咬牙切齿的开口,“真该让幽幽看到你这奸诈狠毒的一面。” “放心,幽幽连我身体都看过了,没有什么地方没有看过了。”想起那清冷脸庞上泛起的魅色,西门墨翟眸中浮现出温柔款款,而一旁风冽又再次气的说不出话来。 忙碌了半个时辰,终于稳定了白烨体内乱窜的真气,雨朗收着银针,看着为白烨盖好被子的幽暖烟,温和的开口道:“幽幽,已经放下了吗?”(未完待续) 第122章 静静的凝望着白烨那苍白的脸颊,看着昏睡里依旧皱起的眉宇,幽暖烟轻柔的伸过手,纤细的指尖抚平那因为忧愁而皱起的眉头,想起西门墨翟那邪魅而放肆的脸庞,低声道:“嗯,他待我极好,这么多年总是不停的漂泊奔波,在他身边很安心,只是依旧不放心公子。” “幽幽,公子太苦了,你也太苦了,西门墨翟能假死放弃了王位,可见他对你胜过一切。”这样也好,公子没有了对幽幽的羁绊,可以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了,而幽幽有西门墨翟守护着,会一直很安全。 门被拉了开来,幽暖烟刚跨出门,西门墨翟却已经迎了过来,依旧是温情暖暖的握住她的手,俊美如斯的脸庞上带着温柔和宠溺,“累了吗?我们暂时就住这里吧。” 脸色铁青着,被西门墨翟摆了一道的风冽凉凉的插过话来,“很抱歉,这里只剩下一间空房了。”该死的狐狸,居然威胁他! “我自然是和幽幽住一起。”对上风冽后知后觉的后悔脸庞,西门墨翟得意的开口,轻柔的拢过幽暖烟的身体,让她可以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走吧,为了赶路,这一路你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累坏了你和肚子里的小墨我可是会心疼的。” “你又在胡说什么。”手肘毫不客气的撞上西门墨翟的胸口,幽暖烟挫败的瞪着口无遮拦的西门墨翟,心头却是一暖,知道他是故意来逗弄自己,好化解对公子的担心和不安。 “幽幽,你已经好几天没有让我那个了。”喜欢幽暖烟对他的亲昵的小动作,西门墨翟忽然倾下身,低头在幽暖烟耳边低声暧昧的抱怨,“之前你说要骑马,怕身体会不适,可如今我们已经回到京城了,幽幽,你不能这么残忍的。” “西门墨翟,你满脑子都是什么!”气恼着,幽暖烟没好气的瞪着眼前笑的极其暧昧的男人,他除了在床上那个,就不能想些其他的吗。 “孔夫子说食色性也,你家相公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嘛,再说我要真的不想要你,幽幽,到那时才叫恐怖呢。”不依不饶着拥抱着幽暖烟,西门墨翟说的极其无辜而可怜,黑入深潭的眸光里不再有面对风冽时的诡谲奸诈,满满的都似乎对眼前女子的深情和温柔。 看着远去的身影,雨朗和风冽对望一眼,幽幽是幸福的,那个男人看似轻佻,却可以融化幽幽的清冷,幽幽在他面前展露着他们从没有见过的一面,几分的气恼,几分的娇羞,几分的挫败,不见往日的冷静清冷。 这时的幽幽才让雨朗和风冽警觉,幽幽也只是各十八岁的豆蔻女子,不是幽堂冷静的堂主,不是商场之中让人闻风色变的商人,她像个快乐而幸福的小女子,有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有着一个爱她到极致的优秀男人。 依旧同床而眠,拥抱着怀抱里的幽暖烟,看着渐渐明亮而苍白的天际,西门墨翟嘴角笑容加深,幽幽真的放开了吧,虽然不是那么的彻底,可是在白烨的地方,她依旧和他同睡一床,就说明她是真的将自己放在了心上。 悠然的睁开眼,对上西门墨翟兀自的傻笑,幽暖烟无力的开口,“你又一夜不睡的看着我做什么。”这个男人有着严重的怪癖,常常整夜整夜的不睡,只是不眨眼的盯着自己,若不是有时会因为亲密的运动而彼此都累了,从她回来,他就睡的极少。 “幽幽,既然这么早醒了,不如我们……”余下的话没有说话,西门墨翟暧昧的眨巴着眼,已经快速的吻住了幽暖烟的双唇,幽幽或许没有发觉,她常常半夜里会做噩梦,有时喊着他的名字,有时也会喊着白烨,不过最近她睡的却越来越安稳了,常常蜷缩在自己的怀抱里,一觉到天明。 “别闹了。”喘息着,按住抚摸上自己身体的大手,幽暖烟面带着娇媚之色,“我要起来给公子熬药,这些天雨朗都没有休息。” “幽幽,我吃醋了。”无力的倒回了床上,西门墨翟跨下俊彦,为什么幽幽会有一个照顾了十多年的公子,为什么当初不是他捡到的她。 “你不要多想,我照顾公子是应该的。”担心西门墨翟误会自己对公子依旧旧情难忘,幽暖烟急忙的开口,虽然对公子依旧有着不能割舍的情感,可是如今她真的很幸福,他给予的幸福。 “亲我一下就算了。”眸光里诡谲闪过,西门墨翟邪魅的笑着,指着自己的唇,刚刚那一刹那的灰败脸色早已经消失殆尽,只余下满满的调侃和逗弄。 “西门墨翟!”气急败坏着,幽暖烟拳头狠狠的打上西门墨翟的胸膛上,只是力道却已经放轻,是情人之间的亲密动作。 “幽幽打我你也舍不得吧。”朗声的笑着,双臂圈住幽暖烟的身体,将她牢牢的锁在臂弯里,西门墨翟脸颊上闪过宠溺,这样也好,否则她会一直不安的,连夜里也睡的不安稳,担心着白烨的身体,可是在他安抚她的时候,却会本能的依靠进他的怀抱里,甚至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幽幽已经一点一点的爱上自己了。 “不要闹了,快让我起来。”贴着胸膛下那一声一声沉稳的心跳声,幽暖烟轻柔的开口,抬起头,双手抚摸上西门墨翟瘦削俊朗的脸庞,撑起身体,轻柔的吻上他的唇,低喃的开口,“不用担心,我与公子相依相靠了十多年了,可是如果没有你,我亦不会独活。” “好,起来熬药。”心头有着暖流融入,西门墨翟笑眯起黑眸,抱着幽暖烟起床,让幽幽照顾白烨也好,至少她不会再担心,不会在不安,他的幽幽永远都是那么的善良。 “你再睡一会,一夜都没有睡了。”转身看着同样起身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关切的开口,连日的赶路,他也休息的不好,脸色虽然不算苍白,可是那眼下的灰黑色依旧清晰可见。 “为夫自然要赔着娘子一起起床。”抬手接替了幽暖烟穿衣的工作,西门墨翟理所当然的开口,忽然诡异一笑,“幽幽其实我更想做的是替你脱衣服!” “你给我安生一点。”就知道他不会安生,幽暖烟无力的开口,直接抬手敲声西门墨翟的额头,他怎么有时候像个孩子一样。 突然的动作下,西门墨翟一惊,而幽暖烟同样也怔了怔,不明白自己居然会做这样的动作,像是敲打自己的孩子一般。 沉默里,突然两人都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西门墨翟情动的拥抱紧幽暖烟的身体,怎么能让他不去爱她,这样的幽幽,爱到骨髓,只愿意生生世世都是不离不弃。 厨房里,“幽幽,你忙你的不用理我的。”从背后拥抱住幽暖烟的身体,温润的舌努力的舔舐着幽暖烟的耳垂,西门墨翟低声的开口,笑容飞扬而明亮,这样的日子会很久很久的。 “你这样我怎么熬药。”一手拿着扇子扇着炉火,幽暖烟无力的瞪着眼,搂在腰间的手也不安分的动着。 “幽幽。”低沉的闷笑着,西门墨翟搂着幽暖烟的身体,将身体的重量依靠在她的身上,“幽幽,如果有一天我和白烨对上,你会帮谁啊?” “不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小心翼翼的扇着炉火,幽暖烟自动忽略耳边的骚扰,专注的煎熬着药,可以救治公子的药物已经从北滨王朝送回来了,如今只缺两样,公子的寒毒就可以解除了。 卧房里,白烨轻声的低咳着,看着把脉的雨朗,“幽幽呢?” “和西门墨翟在厨房里给公子煎熬。”公子的身体一直就没有痊愈过,如今又是雪上加霜,气息紊乱的厉害,只怕这个月圆之夜公子要受苦了。 “他待幽幽却是极好的。”寂寞的开口,曾记何时,幽幽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曾几何时,幽幽已经愿意为另一个男子展颜微笑,甚至同睡一床。 “公子,你既然早已经洞悉天命,何不放开自己。”看着白烨瘦削脸庞上那寂寥的神色,雨朗低声的劝慰着,替着白烨盖好被子,“幽幽如今过的很幸福,和西门墨翟在一起,幽幽表情多了很多。” 放手有多痛,白烨无声的笑着,苍白苍白的目光茫然的看向窗户外,似乎可以看到人世间的尽头,沧海桑田,到最后,他依旧是灵魂孤单寂寞的一个人。 “公子,该喝药了。”轻声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幽暖烟看着依靠在床上的风冽微微一笑,如今,似乎不再怨恨什么了,只希望公子可以快些的痊愈。 “我出去一会。”西门墨翟对着白烨微微的颔首,随后在幽暖烟耳边亲昵的开口,“去一趟柳家,你早上要吃什么吗?我给你买回来。” “不用,你小心一点。”想着京城的危机重重,尤其是他如今是诈死之人,幽暖烟柔声的开口,忽然竟滋生出一股不舍。(未完待续) 第123章 “傻幽幽。”宠溺的浅笑,大掌揉了揉幽暖烟银色的发丝,西门墨翟随后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也体贴的将安静的空间留给许久不曾见面的两个人。 京城一如之前般的繁盛昌荣,小贩的叫卖声响成了一片,早市的店铺都开始买卖,招牌在冷风下摇晃着,一副和谐而安宁的景象。 他做的是对的,龙凌霄确是一个好皇帝,若是发起了战乱,眼前这繁盛的地方必定会是战火燎原,一片的狼藉,微微的感叹,西门墨翟快速的掠过身影,眨眼间就已经进了柳丞相府。 怎么又是药味?还有这么多的暗卫?西门墨翟落在不远处一颗高耸的柏青树上,锐利的目光带着疑惑看向柳晨昊的院落,暗中有着一批高手戒备在四周,防备森严下,根本不可能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进去。 栖息在树上,一直等候着,直到夜色渐渐的降临,四周已经是一片的黑暗,西门墨翟发现即使是中午和晚上的饭食却也是两个奴仆送到了院门口,然后是里面的铁大将食盒拎了进去,如今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晨昊被软禁了。 “柳公子,可以吃饭了。”低声的开口,铁大推开门,将食盒里的饭菜摆放在了桌上,这才搀扶起床上病若的柳晨昊,虎毒不食子,不曾想柳丞相竟然会下如此中的手,明知柳公子身体孱弱,竟给他下了“噬冰”这样阴寒的毒药,让入冬之后的柳晨昊身体越来越弱。 “不知道墨如今怎么样了?”苍白的脸上带着虚弱的无力,柳晨昊依靠在铁大的身上,看了一眼窗户外漆黑的墨色,“如今唯一庆幸幽幽未死,只是却不知他们是否能遇见。” 诈死的两个人都安全却是柳晨昊最大的慰藉,可是唯一担心的确是他们彼此都以为对方已经死了,而如今,他却被囚禁在府邸出不去,连铁大也被迫吃下了化功散,内力全无,更不可能突破院子外把守在暗处的大内高手。 “主子那里有死士把守着,还有老大夫在,主子不会出事的。”铁大担忧的看向身旁的柳晨昊,柳公子的身体冷如冰雪,苍白之下,连脸颊上的血丝也清晰可见,太过于阴冷,自回到京城之后,竟夜夜无法入眠,即使屋子里的炭火已经烧的暖如春日。 借着夜色,西门墨翟快速的掠身飞下了树头,身影贴合着墙壁,因为之前对柳丞相府的熟悉,小心翼翼的躲避在暗中的守卫,顺利的潜入进了柳晨昊的屋子。 “什么人?”低声警备的开口,虽然化功散下内力全失,可是铁大的天生的敏锐还在,一手快速的将虚弱的柳晨昊护在了身后,目光锐利的看向突然推门闪身进了屋子里的黑影。 “墨。” “主子。” 看见来人后,柳晨昊和铁大惊诧的一愣,不曾想刚刚讨论担心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晨昊,怎么了?”脸色微变,西门墨翟快速的一个上前,迅速的探向柳晨昊的手腕,那冰冷的温度让原本就冷沉下的脸庞更加的阴骇,而当探到柳晨昊弱的即将消失的脉搏,西门墨翟眸光倏地凌厉下来,竟然对晨昊下了这样阴冷的毒! “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见到幽幽了吗?”笑容染上了苍白的了脸,柳晨昊喜悦的握住西门墨翟的手,“看见你我也就放心了。” “怎么回事?谁下的毒?龙凌霄?”愧疚的目光看向多年生死相随的好友,西门墨翟俊美的脸上笑容尽失,只余下一股犀利的冷酷。 “见到我怎么这样的表情,我没事。”抽回冰冷似雪的手,柳晨昊温和的笑着,气色在瞬间似乎好了许多,目光和讯的看向西门墨翟,“见到幽幽了吧。” “嗯,随我一同回京城的。”扶着柳晨昊坐到了床边,示意铁大将炭火烧的更旺了些,西门墨翟这才舒缓了一瞬间阴冷骇人的神色,温柔的气息拢上眉宇之间,“幽幽没事。” “这样就好。”点头微笑着,柳晨昊压抑不住的轻咳着,这才继续道:“那日离开了院子去了驿馆,你可知道我见到了谁?” “柳丞相吗?”西门墨翟思虑的开口,能钳制住晨昊和铁大的人势必是他们熟悉的人,否则铁大不会轻易的被人下了化功散。 染笑的苍白脸颊上带着一丝的轻松调侃,柳晨昊继续开口道:“不是我爹,而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北滨王朝的人。” “龙凌霄。”对上柳晨昊的目光,西门墨翟桃花眼里思虑堆积,果真是一个不可能出现在北滨王朝的人,他竟然敢抛下皇宫潜入到了北滨王朝,要知道那是欧阳野已经继承了皇位,对燕云王朝可是虎视眈眈,而阎战因为自己的事情,只怕就差没有合龙凌霄翻脸,即使依旧守卫在边疆,也只是为了燕云王朝的千万百姓们。 “龙凌霄见过幽幽。”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晨昊见到自己的同时就知道了幽幽没有死,这样的推断让西门墨翟邪肆的脸庞上染上一缕玩味的深思,清朗的嗓音虽然压的很低,可是语调之中的诡谲和犀利还是不言而喻,“我倒是小看了龙凌霄,他竟然能找到幽幽。” “必定如此,他只告诉我幽幽未死。”想起那时龙凌霄突然出现在面前,突然说幽幽未死,柳晨昊那时依旧是惊诧的呆愣住,幽幽在宫里自焚而死的消息,连他们都打探不到,可是龙凌霄竟然能那样的肯定。 “他是不是已经猜测到我同样没有死。”西门墨翟缓缓的开口,俊美如斯的脸上带着笑容,阴柔而诡异,似乎沉寂许久的血腥再次弥漫上原本华美如星的双眸。 “你的死连我也瞒过了,龙凌霄想必也只是推测而已。”不得不说当初墨的手段确实厉害,瞒过了自己和铁大,所以龙凌霄只怕也是推测,思虑着,柳晨昊轻声咳着,温和的脸上带着一丝的不解,“可是即使你是诈死,王位虽然还不曾削去,可是已经朝中的势力在你死的消息之后,慢慢的背龙凌霄整顿过去了,他为什么要如此咄咄逼人?” “或许是斩草除根吧,否则他怎么会对你下毒。”修长的手指轻拍着柳晨昊的后背,西门墨翟嘴角染笑,带着几分放荡不羁的不屑,自古帝王都是如此多疑,所以自己已经失去了权利和地位,龙凌霄依旧不肯放手。 “晨昊,不用担心。”似乎察觉到柳晨昊黯淡下的目光,西门墨翟朗然一笑,颠倒众生的邪魅面容里多了份坚定,“晨昊的毒幽幽或许有办法,幽幽势力不小,等晨昊解了毒,我和幽幽带着你一起离开。” “为了幽幽,墨放弃了很多。”柳晨昊温和的开口,若是以前,不要说和龙凌霄之间的血海深仇,筹备谋划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这样放手,而如今龙凌霄不不相逼,墨依旧选择了避开,只为给幽幽一个安宁的日子。 “不为了幽幽,也该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啊。”清朗的笑声带着几分的得意,西门墨翟拍了拍柳晨昊的手,“我没有牺牲什么,放弃了一些,也会得到一些,晨昊,我如今很满足。” “幽幽有孩子了?”一个接一个的消息丢出来,让柳晨昊有些的错愕,墨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西门墨翟站起身来,看向窗户外的夜色迷沉,“暂时没有,不过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个小墨的。” 人自恋起来果真是,柳晨昊彻底无语的看着兀自笑开的西门墨翟,只感觉这些日子的担忧和不安都在他的朗然笑声里冲淡消失。 看了一眼窗户外越来越暗沉的夜色,屋子里,幽暖烟不安的担忧其从早上到现在没有归来的西门墨翟,整整一天了,一开始还好,可随着时间的流淌,心头那股的担心越来越凝重,他说了去去就回,可是却已经去了一整天。 “幽幽,你的心乱了。”依靠在床上,白烨看着幽暖烟频繁看向窗户外的动作,苦涩一笑,幽幽动情了,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如今心头依旧有着针扎似的痛。 “公子,会不会出事?”回头看向床边的白烨,幽暖烟没有隐藏自己的感情,毕竟这里燕云王朝,他这样出去总是危险的。 “幽幽他曾经是燕云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他或许只是有事耽搁了一下。”西门墨翟不是简单的角色,能让他出事的人怕也只有幽幽了,白烨低声的开口,抬手挑起幽暖烟的头发,为了他白了头,自己真的失去了幽幽了。 忽然院子里有着脚步声响起,幽暖烟一惊,随即快速的站起身来,身影向着屋子外快速的走了去,身后的床上,白烨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银丝消失,那抹纤瘦的身影陷入夜色之下。 “幽幽我一回来就投怀送抱吗?”看着快步出来的人,西门墨翟邪肆浅笑着,长臂快速的圈住迎过来的幽暖烟清楚的看见她清冷脸庞上那抹喜悦和安心,这才西门墨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124章 “怎么去了一整天?出什么意外了吗?”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怀抱,幽暖烟仰头询问着,这一刻,担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没事,只是和晨昊聊的久了一点。”大掌宠溺的揉了揉幽暖烟的发丝,西门墨翟亲昵的笑着,隐匿下眸光深处的一丝忧虑。 夜色降临着,看着依靠在怀抱里睡的甜美的幽暖烟,西门墨翟忽然手一动,迅速的点住了幽暖烟身上的穴道,轻柔的吻了吻她樱红的唇角,随即拿起一旁的衣服穿戴整齐后,轻声的合上门走出了屋子。 “什么人?”熟睡里,忽然感觉到有人的到来,雨朗戒备的开口,而相邻院落里的风冽却已经着着单衣,一手横剑的冲了出来。 看清楚来人,风冽眉头一皱,将手中的长剑收了起来,没好气的瞪着笑的无辜的西门墨翟,“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来做什么?你该不会真的对我有什么企图把?”哇哇的叫着,风冽倏地拢紧了亵衣,一脸惊恐外加挫败的看向笑的奸诈的西门墨翟。 “西门公子有何事?”雨朗无奈的看着一脸兀自乱想的风冽,转而将视线探寻的看向西门墨翟,这个时候他应该和幽幽都已经安寝了,这时候来,只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确实有事要麻烦雨朗。”点了点头,西门墨翟向着门口的雨朗走了过去,听幽幽说过,他的医术天下无双,晨昊中的“噬冰。”应该可以解除,那样的寒毒侵袭下,晨昊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西门墨翟,你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幽幽的,难道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邪恶的笑着,风冽一脸挑衅的跟进了屋子,瞒着幽幽,他以为幽幽会那么好骗吗? 雨朗和西门墨翟对望一眼,直接无视一旁的风冽,“请坐,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要我可以帮的上忙的。” “好吧,好吧,你们说,我听着总行了吧。”将床头的衣服丢给了同样只穿着单衣的雨朗,风冽径自的爬到了雨朗的床上,用温暖的被子裹住自己,这才好奇的看向坐在桌边的西门墨翟和雨朗,究竟有什么事,而且还边的西门墨翟和雨朗,究竟有什么事,而且还瞒着幽幽? “听幽幽说雨朗医术一绝,不知道可否能解‘噬冰’的毒?”想起柳晨昊那苍白的几乎透明的面容,西门墨翟俊美如斯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的担忧,将恳切的目光看向坐在身前的雨朗。 “‘噬冰’用的乃是十八味性寒的毒花毒草研制而成,毒性不强,可是对天生天寒的人却最为伤身,要想祛除,需要十八味相生相扣的阳性药物,只是通过化解血液理解是哪十八味毒花毒草需要不少时间。” 雨朗温和的开口,看了一眼西门墨翟,猜测的开口,“是不是柳公子被人下了‘噬冰’”能让西门墨翟挂念的人除了幽幽外,应该只有阎战和柳晨昊了,而柳晨昊自小就体弱畏寒,下“噬冰”确实是最有可能的。 “正是。”点了点头,西门墨翟松了一口气,看来雨朗果真有办法替晨昊解毒,如此一来,他也不用再担心了。 “喂喂,你们就这样走了。”看着西门墨翟和雨朗一同走出了屋子,风冽不依的叫唤着,可惜身影一动,还没有来得及追出来,却被西门墨翟诡异的出手迅速的点住了穴道。 “西门墨翟,我和你不共戴天。”又是因为自己没有防备被他给点住了穴道,风冽挫败的低吼着,阵阵冷风吹了过来,让被点在门口的风冽冷的一个哆嗦,等他们回来,他估计就成了冰块了。 夜色下,两抹身影快速的向着柳丞相府疾驰而去,雨朗看了一眼身侧的西门墨翟,“为什么不告诉幽幽?是担心她愧疚吗?” “你也知道幽幽善良,若是知道晨昊受这样的苦,只怕会多想的。”不得不佩服白烨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非等闲之辈,瞒着幽幽,只是不想再涉及到那些漩涡之中,幽幽喜爱安宁的生活,所以这些事有他来面对即可。 躲避开暗中的守卫的高手,西门墨翟和雨朗快速的闪身进了屋子,太热的炭火下,床上的人却依旧冷的颤抖,即使身上已经加了两床厚厚的棉被。 把着脉,片刻之后,雨朗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瓷瓶,从柳晨昊的指尖收了些血液,这才低声开口道:“放心,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半个月就可以配置出解药,这里有一瓶药,可以帮助柳公子抵御阴寒,半个月后,我再过来一趟。” “这是化功散的解药,黑白药丸同时服药,不但可以消除化功散的药性,而且外人如果不把脉是探查不到你的内力的。”将两个药瓶递给了一旁的铁大,雨朗低声温和的开口,面容祥和,和柳晨昊淡雅的性子倒是有几分的相似。 “铁大,照顾好晨昊。”替柳晨昊掖好被子,西门墨翟这才和雨朗双双离开消失在夜色下,一如开始般的谨慎,可是却不曾察觉到暗处一直沉默观察的一双黑眸,看了看离开的西门墨翟和雨朗,随后黑色的身影转而向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大内高手终究不是那么好瞒骗的。 初冬的夜带着几分的寒意,飒飒的西风吹拂着,带来凛冽的寒冷时,却也多了份清醒,屋檐之上,西门墨翟和雨朗对视一眼,随即碰击着手中的酒壶,各自饮了一口驱寒的醇酒。 “墨为了幽幽果真付出了很多。”即使龙凌霄如此的咄咄相逼,他依旧选择了沉默,雨朗仰头凝望着夜幕下的星辰,缓缓的开口,“幽幽是被公子收养的,十多年来,一直仰慕着公子,如果说是公子伤幽幽太深,不如说是墨对幽幽太深情,让她背离了原来的生活。” “幽幽对我只怕依旧是感激居多。”喝了一口酒,西门墨翟朗然一笑,邪魅的面容之上多了份自信,“可是这样就够了,幽幽在我身边足够了,再给我三五年的时间,幽幽必定会爱上我。” “何必拘泥是什么样的感情,只要幽幽对你有情就好,你或许一开始就发现了幽幽和你在一起时,总是很放松,所以才会如此的不顾一切。”雨朗笑睨的看了一眼西门墨翟,比起公子,西门墨翟对幽幽要勇敢许多,至少他可以放下筹谋多年的一切,这让公子当时都震惊了。 角落里,冻的依旧哆嗦的风冽颤抖着手指向不远处详谈甚欢的两个人,“幽幽,那样奸诈的男人你真的要跟吗?还是嫁给我吧。” “晨昊中的是‘噬冰’,雨朗应该可以解开的。”幽暖烟视线悠远的看向不远处屋檐上的人,晚上她一直感觉着西门墨翟的不对劲,所以在他点了她的穴道后,用了半个时辰冲开了穴道,也见到了被点住穴道丢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风冽,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所以你也不要担心,话说回来,西门墨翟对幽幽却是够好,不愿意让幽幽有一丝的愧疚。”打了个哆嗦,聚集起内力,冷的像冰棍般的身体这才微微的回暖,风冽再次明白那个男人只怕只对幽幽会如此,对其他人可就是不好说了。 晨昊对他极其重要,若是真的因为自己而出事,幽暖烟明白自己必定会愧疚自责,即使西门墨翟不会认为这是她的错。 再回到屋子里却已经是拂晓时分,一身的冰冷,西门墨翟坐在床沿边眷恋的看着睡下的幽暖烟,冰冷的手握了握幽暖烟外面的手,碰触到她的温暖时才惊觉自己的手多么的冷,随即快速的将手收了起来,却不曾想幽暖烟忽然睁开眼,反握住他冷的没有一丝暖意的大手。 “你去哪里了?”睁开眼,幽暖烟看向坐在西门墨翟,抬手抚摸上他异常的脸庞,微微皱眉,“出去很久了。” “幽幽,为夫好冷。”朗声一笑,快速的脱下鞋子和外衣,西门墨翟倏地掀开被子,冰冷的身体紧紧的抱住幽暖烟温暖的身体,脸颊更是如同撒娇般的往她的脸庞上蹭了蹭,“在外面和雨朗喝了一夜的酒。” 双臂抱住西门墨翟冰冷的身体,幽暖烟忽然疑惑的开口,“冻的这样冷,你不是该拒绝上88床的?”以他对自己的感情,这样冷的,他不应该是怕冻着她,所以拒绝到床上来的。 “幽幽,这就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看着幽暖烟凝眉疑惑的模样,西门墨翟朗声低笑着,疼惜的吻了吻她的唇,这才道:“原本不想上88床的,可是为夫这么冷,做娘子的又怎么忍心为夫挨冻呢。” 话虽如此,可是他却独自挡下外面的一切,只为给她一个平静的日子,幽暖烟幽幽的看了一眼笑的满足的西门墨翟,蜷缩起身体缩进了他的冰冷的怀抱,就当做不知道一切,让他为她遮风挡雨,等待真正平静日子的到来。(未完待续) 第125章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了,甜蜜的日子里,除了风冽偶尔和西门墨翟挑衅一番,最终却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别居里的人几乎要以为这样的平静的日子会持续到地老天荒的那一天。 屋子里,调养了半个月,白烨的身体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只是脸旁依旧的消瘦,目光时而带着一丝莫名的沉重,转而又恢复了贯有的淡漠,只是那周身笼罩的寂寥气息却越来越浓郁。 “今夜丑时,所有的人马已经到位了,一切小心。”夹在手指间的棋子缓缓的落下,白烨对着桌子另一边对弈的西门墨翟低声开口,“为了幽幽,一切小心。” “多谢了。”既然不愿意回到朝廷的纷争之中,所以西门墨翟不想动用阎战的人手,而在雨朗和白烨叙述之后,白烨立刻安排好了一切,昨夜晨昊身上的“噬冰”已经解了,只要将人带出柳丞相府,他会带着幽幽和晨昊隐居避世,直到世人淡忘了他们。 “不用,我只是为了幽幽。”手微微的颤抖了下,白烨目光里划过一丝的伤痛,这一次离开,今生想要见到幽幽只怕不容易了,原来所谓的宿命却也是可以更改的,早知如此,他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就这样在一次次的伤害下,将幽幽逼走了。 “我和幽幽说了,如果你不嫌弃,我们第一个孩子会送给你抚养。”西门墨翟朗声开口,目光掠过错愕的白烨,这样一个风华卓绝,俊逸出尘的男子,其实只要他开口,幽幽必定会留下,十四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可是他却为了幽幽帮助自己营救晨昊,甚至连退路都一一安排好了,缜密的心思让西门墨翟不得不白烨的睿智和心思。 “幽幽果真没有看错你。”微微点头,白烨死寂般的眸光里闪过一丝的光亮,一个幽幽的孩子,或许会如同当初的幽幽一般,未来的日子或许不会那么的寂寞了,至少那孩子身上流着幽幽的骨血。 “我去和风冽谈谈部署的事情。”看着不远处捧着茶水糕点而来的幽暖烟,西门墨翟放下手中的棋子,将最后告别的时间留给白烨和幽幽。 “你要去哪?”看着走过来的西门墨翟,幽暖烟疑惑的开口,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凉亭里依旧执着棋子的白烨。 “去和风冽斗嘴,幽幽,记得想我。”宠溺的揉了揉幽暖烟的发丝,西门墨翟魅惑一笑,随即大步向着院子外走了去。 冬日的风依旧有些的冷,幽暖烟将一旁的披风披在了风冽的肩膀上,离别的伤感蔓延开来,让幽暖烟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这一别,只怕要见面就难了。 “幽幽,你早就知道了吧。”放下手中的棋子,白烨站起身来,轻柔的握住幽暖烟颤抖的手,淡雅一笑,“让西门墨翟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幽幽了。” “公子,幽幽走之后,你要保重身体。”不舍担心下,幽暖烟深深的看着强撑起微笑的白烨,短短半年的时间,公子苍老了许多,而这都是因为自己而造成的。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我还等着抚养幽幽的孩子。”白烨宠溺的抱住幽暖烟的身体,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抱住这个和他羁绊了十四年的丫头,再回头,她已经嫁为人妻,将为人母。 “公子,幽幽走后,如果有危险,一定要让风冽派人来找幽幽。”不能再守在他身边,不能再为他挡下危险了,幽暖烟哽咽的开口,颤抖的手臂拥抱住消瘦不已的白烨,公子真的瘦了好多,骨头似乎都硌人。 院门外,西门墨翟一怔,看着凉亭里相拥而泣的两个身影,喃喃的开口,“我竟然不知道幽幽竟然已经知道了。” “公子果真是最了解幽幽的人。”风冽揶揄的看了一眼神色不明的西门墨翟,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一直以来的憋屈总算可以发泄一下了。 他们确实有着自己没有的默契,西门墨翟勾起薄唇,一手拍上风冽的肩膀,“走吧,等会再来和白烨说。” “不吃醋?”风冽怀疑的看向勾着笑容的西门墨翟,撇撇嘴,随即添油加醋的继续开口道“公子是最了解幽幽的人,而且幽幽就算以后有了小墨,也不会放下公子的。” “有时间多想想今天晚上的行动吧。”西门墨翟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上风冽的肩膀,唯恐天下不乱果真是说他的,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家伙手上居然训练这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西门墨翟值得托付终生,幽幽以后会很幸福的。”许久之后,终于松开怀抱,白烨抬手轻轻的擦去幽暖烟脸颊的泪水,即使没有了恋情,至少还有亲情在。 “公子你多保重,解寒毒余下的两味毒药,天罗果在皇宫里,至于最后一味血凝花,幽幽会继续寻找的。”幽暖烟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白烨,一如当年般的出尘风姿,俊朗如菊的面容,深邃而寂寥的目光,终年白色的衣裳衬托出他与世隔绝的淡雅之态,今日一别,再几面已经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入夜,天色渐渐的阴沉下来,消停了几日的大雪又开始飘落,屋子里,幽暖烟拨弄着烧的通红的炭火,门外忽然有脚步声传了过来,门应声开了,一身的雪花,西门墨翟邪肆一笑,痴迷的看着蹲在炭火边的幽暖烟,红红的火光掩映下,绝色的脸庞微微泛着红晕,目光温柔潋滟,唇角染笑,让西门墨翟有着瞬间的痴傻。 “关门,你不知道冷吗?”无力的开口,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西门墨翟,幽暖烟拨了拨炭火,今夜就要离开了。 “幽幽。”这才回过神来,西门墨翟快速的转身关上了门,也隔绝了屋子外的风雪,一手拥抱住幽暖烟温暖的身体,额头亲昵的抵上她的额头,“幽幽,一会我和风冽出去一会,你等着我回来。” “嗯。”点了点头,抬手拂去他黑发上的雪花,幽暖烟回拥住西门墨翟的身体,“不要和风冽闹。” “好,幽幽早点睡。”幽暖烟不曾点破,西门墨翟也不点破,只是静静的拥抱着她的身体,许久之后,终于听到院子外风冽酸溜溜的嘲笑声,这才松开手,深深的看了一眼幽暖烟,重重的吻上她的唇,随后大步向着门外走了去。 四周在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木炭燃烧的荜拨声,幽暖烟重新坐了下来,无意识的拨了拨木炭,对公子依旧不放心,也舍不得,可是对以后到来的日子,却又多了份憧憬,抬手,手指落上自己的小腹,或许不久之后,真的就有一个小墨了。 等待却是漫长的,忽然风雪之中有人入侵的气息传来,幽暖烟一怔,快速的打开门,却见黑暗里,四五个好手已经藏匿在阴暗处,一道黑色的身影踏着夜色,在风雪之中缓缓走了过来。 “是你。”开口的瞬间,幽暖烟身体一怔,一股莫名的不安随即席卷而来,让幽暖烟只感觉漫天的雪花愈加的阴冷,不安下,一双黑眸戒备的看向走过来的黑色身影,即使风冽带着高手走了,可是这暗中戒备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眼前几个人的入侵,难道是? 一刹那,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幽暖烟神色惊骇着,苍白下,纤瘦的身体竟也忍不住的颤抖着,可是忽然想起这么多年的相处,原本涣散而痛苦的眸光渐渐的坚定下来,不会是公子,他不会这样做。 “幽幽不请我进屋子吗?”龙君武低沉的开口,四周的几个高手依旧戒备在暗处,虽然知道龙君武的身手,却丝毫不放松警惕。 “皇上屈尊降架,不知道有何贵干?”清冷的嗓音没有一点的感情,幽暖烟目光冰冷的看向龙君武,知道她没有死的事情只有冷还和香伊,他们不会泄露自己还活着的消息,那只有最后一个人龙君武,而龙凌霄知道她没有死,这样说来只可能眼前这个人就是燕云王朝最尊贵的男人——当今帝王龙凌霄。 “幽幽果真是冰雪聪明。”低声笑着,龙凌霄视线锁住幽暖烟戒备的脸庞,俊朗的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依旧如同当初在北滨王朝遇见的商人一般,可是幽暖烟知道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你究竟想做什么?”幽暖烟冷声的开口,视线锐利的看向站在风雪之中的龙君武,这个男人看起来是如此的温和,可是他在这样的时刻来,只怕柳丞相府那里已经是极其的凶险。 “放心。”深邃的目光似乎有着洞悉一切的锐利,龙凌霄淡淡一笑,目光示意暗中的人不必出手,这才继续道:“不管是西门墨翟,还是风冽都会很安全,朕亦不会难为柳晨昊。” “墨已经放弃了一切,你却一直咄咄相逼,究竟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自古君威莫测,幽暖烟第一感觉这四个字的准确,龙凌霄在位多年,怀柔政策下,国泰民安,而他亦不是嗜杀之人,可是为什么独独对西门墨翟不曾放过,即使如今,他已经放弃了朝中的势力。(未完待续) 第126章 “幽幽,我只有一个目的,随朕回宫。”依旧是温和儒雅的嗓音,龙凌霄淡然的笑着,看向幽暖烟的目光带着几分的宠溺,似乎眼前这个是他深爱了多年的女子。 “不可能!”冷声的拒绝,幽暖烟不由的想起之前在北滨皇宫的一幕幕,冷然一笑,目光锐利的直视着眼前的龙凌霄,“即使你在柳丞相府部署的多精密,风冽的人亦不是泛泛之辈,不用想指望用他们的性命来威胁我。” 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幽暖烟,半晌的时间,龙凌霄依旧不曾开口,许久之后终于叹息一声道:“幽幽其实早已经猜到了,只是心里不愿意承认罢了。” “不,不会的,不会是雨朗!”目光剧烈一痛,幽暖烟看向缓缓从暗中走出来的熟悉身影,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这么多年来的伙伴,抑或是家人,为什么会是他? “如果说柳晨昊一人的性命不足以最为筹码,再加上白烨如何?”龙凌霄一字一字的开口,低沉的嗓音依旧温和,如同叙说的是最平静的事实。 这么多年来,她从不曾怀疑过身边的任何人,尤其是雨朗,这些年,他一心钻研着药草,更是以解开公子的寒毒做为目的,可是如今,幽暖烟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看向雨朗的视线里却已经一片的冰冷。 四周戒备的高手都是风冽的手下,龙凌霄能不被察觉的到这里来,只能是雨朗暗中动的手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公子? 对上幽暖烟剧痛而冷漠的目光,雨朗平和的开口,“幽幽,我从一开始就是皇上身边的人,从察觉到幽堂的存在,我就潜伏到了公子身边。” “所以雨朗你不是背叛,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是有目的的存在着。”幽暖烟点了点头,风雪下,银色的发丝随风凌乱的舞动着,苍白的脸上依旧是虚无的笑,“是我大意了,可是你只是一个避世隐居大夫,而且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他从不曾拥有任何势力,可是到头来,却是你给我们最大的一击。” “幽幽,朕不会伤害柳晨昊,亦不会伤害白烨,甚至连西门墨翟,他即使要恢复王位,朕亦会同意,朕只要你随朕回皇宫。”有些心疼的看着幽暖烟此刻苍白的面容,龙凌霄微微叹息着开口。 “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放声冷笑着,幽暖烟目光怔怔的看向苍穹,黑夜下,雪花片片的飘落着,晨昊与墨而言是生死相随的伙伴家人,公子与自己而言是永远无法割舍的家人,如今,雨朗的医术毒术是她鞭长莫及的,用他们的命来要挟着,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幽暖烟忽然开口,脆弱的视线里满是伤痛,为什么连她那样卑微的一个愿望都要残忍的打碎,“我和他放弃了一切,九死一生才有了今天,为什么让我们在最幸福的时候来打碎一切,为什么?” 雨朗沉痛的别过目光,不忍去看此刻脆弱的幽暖烟,一旁龙凌霄亦是心疼的看着歇斯底里的幽暖烟,可惜最终却依旧保持着沉默。 “幽幽你命该如此。”叹息一声,龙凌霄转身向着院子外走了去,风雪愈加的大,“你放心,朕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西门墨翟有任何的怀疑。” 如同来时一般,黑暗里却已经又归为了平静,幽暖烟茫然的看着四周的大雪纷飞,随后身影一掠,快速的向着白烨的院子行了去,安寂里,屋子里的人睡的很安稳,这几日因为自己的离开,公子总是夜不能寐,所以幽暖烟在晚上的药里加了些药材,所以公子此刻才会睡的如此沉稳。 “公子,幽幽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宿命,公子。”紧紧的握住白烨的手,幽暖烟痛苦的开口,泪水一点一点的落在了白烨俊逸的脸颊上,宿命难逃吗?公子,你是不是早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所以你才会当初那么狠心的伤害幽幽,可是如今,幽幽还是无法逃脱。 隐忍的哭泣着,幽暖烟倏地抱紧白烨的身体,许久之后,屋子里又归于平静,白色的身影向着柳丞相府的方向飞掠而去。 漫天的火光下,原本华丽的柳丞相府早已经是一片的火海,杀喊声响彻云霄里,黑暗里,双方的人手打斗在了一起,刀光剑影下,鲜血肆意的飞溅在漫天的雪花下,而人群里,一抹黑色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即使是打斗,那一招一式总是流露出属于他的桀骜不驯,剑影如虹,行云流水下,安全的将柳晨昊护在了身后。 “你们先走,我来垫后。”风冽横剑解决了眼前的大内大手,对着一旁的西门墨翟朗声的开口,不愧为龙凌霄的手下,一个个都是绝顶高手,可是他们却是突然偷袭,让这下大内大手根本来不及反应,而外围的部署的人安全无疑的将要突围出去去皇宫报信的人一一狙杀了。 “谢了。”朗然致谢,西门墨翟迅速的带着柳晨昊,在风冽和铁大的掩护下,快速的飞身掠出了高耸的围墙,片刻之后,就消失在了夜色下。 一个多时辰的打斗终于结束了,京城一处隐蔽的宅子里,众人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那染血的衣裳早已经被手下拿起烧毁处理了。 “看不出你身手果真了得。”风冽笑呵呵的拍了拍西门墨翟的肩膀,这个狡猾的狐狸,除了嘴皮子厉害外,身手却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大恩不言谢。”西门墨翟也是轻快而愉悦的表情,终于将晨昊安全的带出来了,不由的想起还在家中等待自己的幽暖烟,嘴角笑容愈加的深,转身看向一旁的柳晨昊,“晨昊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将幽幽带来。” 门被拉了开来,却见风雪之中,一抹纤瘦的身影正在雪地里,风雪肆意的吹刮着,银色的发丝在暗沉的黑夜里舞动,清冷的脸上带着隐忍的泪水。 “墨。“哽咽的喊了一声,在西门墨翟错愕下,幽暖烟纤瘦的身影却已经扑进了他的怀抱里,紧紧的搂住西门墨翟的身体,隐忍的泪水终究滚落下来,冰冷的身体更是压抑不住的颤抖着。 “幽幽。”还是如此舍不得白烨吗?微微一叹,无奈的对上一旁风冽调侃的视线,西门墨翟紧紧的抱住幽暖烟的身体,嘴角却有着浅笑,用不了多久,他必定会让幽幽重新展露笑颜。 抓着西门墨翟的胳膊颤抖着,幽暖烟仰起头,风雪下,展露着温柔笑容,贪婪的将眼前人的面容一一的刻进脑海里。 “傻丫头,怎么这样看着我。”笑容款款而缱绻,西门墨翟温柔的抚去幽暖烟眼角的泪水,低喃的开口道:“若是舍不得,最多等一年,等燕云王朝都平静了,我们就回来看白烨。” “陪我最后一次守候公子。”一手抓住西门墨翟的手,幽暖烟随即提起真气,两道身影消失在夜色风雪之下,惹的屋子里风冽又是一阵奚落的调侃。 “果真是重色轻友,柳公子,他们就这样直接把我们给丢下了。”风冽回头看向一旁面容温和而儒雅的柳晨昊,真看不出西门墨翟那只狐狸,居然有这样淡雅性子的挚交好友。 “他们等了这么久,终于到了这一天。”柳晨昊目光悠远的看向大雪纷飞下的夜空,这样也好,寻一处安静的地方,避世而居着,平平静静的过完一辈子。 大雪下,西门墨翟一手揽过幽暖烟的瑶,用掌风拂去屋檐上的积雪,拥着幽暖烟静静的坐在夜色下,而正对屋檐的正是白烨的院落。 沉默着,幽暖烟静静的依靠在身后温暖的怀抱里,冰冷的手紧紧的握住搂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如今她依旧不知道龙凌霄要做什么,可是幽暖烟清楚的知道日后她必定是狠狠的伤了西门墨翟的人。 一夜,拂晓的阳光暖暖的从东边升了起来,屋檐上,相拥的两个身影一身的积雪,白亮的光线照射在两人身上,似乎成为天长地久的石像一般。 “走吧。”看了一夜,西门墨翟动了动僵直的手指,随即拥着幽暖烟消失在清晨的光亮下,风冽的据点,等候了一夜的柳晨昊和风冽看着宛如雪人般回来的两个人,都不由的扬唇笑了起来。 “好了,走吧走吧,线路都已经安排好了,戴上这人皮面具,四个城门我都已经那排好了人,到时候四个城门同时会有**发生,而你们则安插在前来镇压的御林军之中,然后追击匪贼出城。”风冽快速的交代着,将手中的人皮面具一一递了过来,随后看向西门墨翟,“出了京城,即使不用我的人,你们势必也可以安全的离开,再不行,幽幽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 “谢了。”西门墨翟致谢的开口,虽然依旧是懒散的姿态,可是那眸光里的情谊却是最真诚的,为了他们,白烨不惜暴露了自己很多的实力。(未完待续) 第127章 “好好照顾我们家幽幽,否则你就惨了,风堂的杀手会满天下的追杀你。”不习惯西门墨翟突然收起狐狸性子,风冽威胁十足的开口,随后一脸不舍的看着一旁沉默的幽暖烟,“放心吧,公子身边还有我和雨朗,就算拼了命,我也会保护公子的安全的。” “公子就交给你了。”幽暖烟低声的开口,一手紧紧的握住风冽的手,万语千言最终化为郑重的托付。 所有人都将幽暖烟的异常当成了对白烨的不舍,却从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话别里,一个黑衣人已经快速的走了过来,“堂主,都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半个时辰后,京城四个城门突然发生了暴乱,一群看似寻常的百姓,突然向着守城的官兵发起了攻击,而随着皇上的令下,宫中的御林军立刻赶来镇压。 “幽幽,不要分神。”西门墨翟快速的横过长剑,一把挡住刺向幽暖烟的长剑,目光里带着一丝的担忧,离开白烨真的让她如此的不安吗?竟然在打斗时都恍惚,而这些风堂的杀手只接受了命令发起暴乱,根本不知道自己一行人也混迹在御林军里,所以刚刚一刹那的恍惚,幽暖烟差一点就被一剑刺中后背。 “我没事。”低声的开口,幽暖烟复杂的看了一眼西门墨翟,随后一个飞掠,手中的长剑舞的凌乱,似乎在发泄着心头那无法发泄的愁闷。 混在人群里的风冽,柳晨昊,铁大等人都忧虑的看向不远处凌乱的舞着长剑的幽暖烟,任谁也看的出来她的心乱了,那样总是冷静镇定的一个人,此刻却已经乱了剑法,只是凭借着本能挥舞着长剑。 幽幽,白烨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总是自信而睿智的双目里第一次浮现出担忧和淡淡的不安,离开白烨,幽幽真的能幸福生活。 “大人,有三个犯人向城外跑去了。”随着一旁一个御林军的禀告,在御林军头领的命令,下,余下的御林军快速的向着城门外追了去。 城郊,二十里外,小镇。 “休息一宿,这两天必定会有追兵,所以你们干脆就待在这这个镇子,等彻底安全了再离开。”换下了御林军的铠甲,风冽一身紫色的棉袍,推开门笑着看向屋子里的几人,“你们放心,这里是风堂的据点,绝对的安全,不会有任何人找到,风声过了再离开,更何况幽幽她。” 随着风冽的话,屋子里的几人同时的看向院子里,白雪皑皑下,已经除去了人皮面具,被药染黑的发也恢复了银白色,大风飞扬下发丝舞动着,幽暖烟站在风中,目光看向京城的方向,失神着,那空洞的目光似乎失去了魂魄。 “那我们就多住几日,等幽幽恢复过来再赶路。”朗然一笑,收回视线,西门墨翟笑着走转过身,可是眼角的余光里却闪过一丝的担忧,从离开京城开始,她便是如此的担忧,白烨与她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离开了白烨,幽幽整个人就如同失了心,连打斗时都能失神恍惚。 “墨,给幽幽一点时间。”柳晨昊温和的开口,冰冷的手拍了拍西门墨翟的肩膀,“你们都走到了今天,难道这个时候你要动摇吗?” 一刹那,狭长的桃花眼里泛起暖意,西门墨翟点了点头,是啊,他的自信到哪里去了?他一直坚信可以给她幸福,可以给她想要的生活,这个时候居然开始动摇了。 夜已经深了,经过柳丞相府的厮杀,又经过城门口的暴乱,身边的人早已经在疲惫里闭上了眼,静静的凝望着睡在身侧的人,那手臂总是紧紧的圈住她的身体,似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再分开。 可是,想到龙凌霄的威胁,幽暖烟只感觉双目剧烈的痛了起来,拿下圈在腰上的手,蓦然的掀开被子下了床。 当手被拿开的那一瞬间,西门墨翟已经悄然的睁开眼,一片黑暗里只有月光映射着那惨淡的光芒,而屋子角落的藤椅上,原本该睡在他怀抱里的人此刻正缩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抱住那单薄的身体,脸颊深深的埋进了膝盖处,只余下银白的长发散落在瘦削的肩膀上。 紧紧的圈住自己的身体才能压抑住那悲恸的情绪,她从来不是软弱的人,可是第一次,幽暖烟感觉到了害怕,她不敢去想当他知道自己要离开时的表情,那样风华霁月的人,为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可到最后等到的却依旧是她的离开,龙凌霄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可是无论是何种,受伤的都将是他。 身体愈加的冷,幽暖烟闭上眼,忽然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茫然的抬起头,却见一片黑暗里,西门墨翟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藤椅前,目光宠溺的看向自己。 “冻的像冰块一般。”没有多说什么,西门墨翟弯下腰,将幽暖烟抱向了床上,无声的拥抱住她的身体,“幽幽,真的那么舍不得白烨吗?” 开口后,西门墨翟就感觉到了后悔,他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更不该在幽幽如此混乱的时候问,低声一叹,拥着她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不用说了,快睡吧。” 流不出眼泪来,幽暖烟依旧闭着眼,听着那胸膛上一声接着一声的沉稳心跳声,只是身体却更加的缩进西门墨翟的怀抱里,这样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第二日,众人睡的都很迟,点住幽暖烟的穴道,让她沉沉的睡下,西门墨翟这才起身,看了一眼床上单薄的身影,总是自信的俊美脸庞第一次有了不安,是她的不安让他感觉到了害怕。 出了卧房,刚到花厅却已经感觉出所有人不对劲的脸色,西门墨翟看似平和,却异常锐利的视线扫过坐在花厅里的几个人,“出什么事了?” “你看!”风冽看了一眼西门墨翟,无力的将手中的一张皇榜递到了西门墨翟手中,“刚刚从外面得到的消息,公子吩咐,无论如何不准让幽幽知道。” “龙凌霄果真厉害。”看着皇榜上书写的内柔,西门墨翟脸色一阵惨变,随后冷声笑了起来,手上缓缓用力,原本掌心的皇榜在瞬间被揪成一团,最终在强大的内力之下,转为点点的粉末。 “公子连夜飞鸽传书,不准让幽幽看见皇榜。”看着西门墨翟笑的异常诡异的脸庞,风冽低声的开口,“幽幽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寻四大毒物,当初从中原一点红冷平手里拿回了血蟾蜍,而在幽幽去了北滨王朝的第一天,就让人将珍藏在北滨皇宫的断肠草送了回来,如今第三种毒物——天罗果在龙凌霄手里,如今龙凌霄用天罗果要挟,幽幽必定会亲自去皇宫。” “可是这样瞒着幽幽好吗?”柳晨昊握着手中的茶杯,温和俊逸的脸庞上有着忧虑和担心,“幽幽一直在找四大毒物,而这个正是救治白公子的药材,我们这样瞒着幽幽。” “晨昊你是不知道,幽幽对公子感情多深,如果她知道龙凌霄下了皇榜,如果她在三日之内不去皇宫就毁了天罗果,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幽幽也会闯一闯的。”风冽无力的开口,看向脸色微变的西门墨翟,随即警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的一笑,“你也知道幽幽被公子抚养长大的,牵扯到公子的寒毒,幽幽肯定看的很重。” “不用解释,我知道。”一摆手,制止住了风冽的话,西门墨翟转而看向窗户外的银装素裹,一手紧紧的抓住了窗棱,幽幽若是知道了,只怕会不顾一切的回去。 “公子再三言明,不准幽幽知道,而且公子也派了高手潜入皇宫了。”虽然很担心白烨的寒毒,可是风冽更清楚公子的命令代表着什么,更何况让幽幽进入皇宫是多么危险的事情,龙凌霄一出手就狠狠的掐住了他们所有人的弱点。 一天在矛盾里纠结着,看着眼前虽然在吃饭,却不知道心绪飞到哪里去的幽暖烟,西门墨翟原本要说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他一贯不是怯弱的人,可是此刻,他竟然不敢和幽幽说龙凌霄的皇榜,为了白烨,她势必会丢下他,即使知道那是龙凌霄的陷阱,即使知道他们此刻的生活来的多么不容易。 “怎么了?”感觉到了西门墨翟的视线,幽暖烟转过头看向盯着自己发呆的西门墨翟,随着视线的掠过,才惊觉所有人似乎都有些不对劲,看来她的不安感染了他们。 “没事,吃饭。”慵懒一笑,大掌习惯的揉了揉幽暖烟的头顶,西门墨翟收回视线的同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恐他一个不忍说出了皇榜的事情。 终究还是自私的,低下头拨弄了碗里的菜肴,西门墨翟薄唇处勾起淡淡的嘲讽笑容,走到了这一步,他终究还是不想告诉幽幽天罗果的事情,担心她就这样抛弃了她,担心她这样一去不回头。(未完待续) 第128章 饭后,幽暖烟依旧漠然的回了卧房,柳晨昊拍了拍西门墨翟的肩膀,“墨,你该告诉幽幽的,她有权利知道的。” “不行,西门墨翟你可是狐狸转世,不管如何,你就自私一回吧,你若说了,幽幽肯定要回京城的。”风冽急切的开口,不认同的继续道:“公子说你和幽幽已经远离风波了,就彻底的离开,天罗果的事情我们会自己解决。” “墨,我们不能这样自私的。”柳晨昊面带忧虑的看向不安的西门墨翟,每一次牵扯到了幽幽,他的冷静和睿智早就消失了,“幽幽有权知道事实。” “晨昊,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而这样的害怕让他感觉到不安,这样的害怕让他忍不住的想自私一回,就这样隐藏下一切,带着幽幽远离尘世的一切风波,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日子。 柳晨昊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也沉默下来,墨为了幽幽已经付出了一切,放弃了十多年的仇恨,放弃了所有的权利和地位,如今在这个时候,一道皇榜就可能将他所有放弃的一切都化为泡影,难为墨会如此的犹豫。 “不要想了,这也是公子的意思,你为幽幽放弃了太多,这一次就自私一回吧。”风冽从心底接受了眼前这个男人,为了幽幽,他已经一无所有,仅有的就是他们即将平静而平凡的生活,这个时候,他们怎么能残忍的打破西门墨翟仅有的希望。 “让我再想想。”疲惫的走入了冰天雪地里,西门墨翟无力的仰望着黑色的苍穹,纷飞的雪花又飘落下来,点点白色的纷飞里,是他同样烦乱的心绪,说了,他苦心努力的一切都在这一刻成为泡影,不说,想起幽幽对白烨的感情,西门墨翟从未感觉如此犹豫不安。 第二天,一夜无眠,依旧是客厅,西门墨翟忽然扬唇一笑,看向不安的风冽,和似乎已经知道他决定的柳晨昊微微颔首,又恢复了一贯的桀骜不驯之色。 “西门墨翟,你不要这样笑,笑的我毛骨悚然。”风冽不安的看向眼前的西门墨翟,总感觉一夜没睡的西门墨翟似乎换了个人一般,貌似少了份不安,多了份自信。 “我决定告诉幽幽了,这是我们欠白烨的,再说幽幽肚子里说不定有小墨了,就算日后的路再怎么危险,我也会重新带她离开。”不安和犹豫一扫而空,西门墨翟眯眼笑着,笑容飞扬的俊彦上有着桀骜不驯的自信,就算龙凌霄有什么阴谋,他也有信心可以带着幽幽安全离开。 “西门墨翟,你这个笨蛋傻子。”风冽挫败的哀号一声,无力的摇晃着西门墨翟的肩膀,“你以为龙凌霄发这个皇榜做什么?他也不认识幽幽,就算认识,他要找的人是你,你这个笨蛋,连自己的小命也不要了,你以为龙凌霄为什么对晨昊下毒,还不都是为了将你引出来了,疯了,你真的疯了,为了幽幽,你的小命丢了,你给幽幽什么幸福。” 气的口不择言,风冽挫败的瞪着笑的坦然的系西门墨翟,无力的哀号着,“说不定幽幽肚子里已经有小墨了,你这样做,等你被龙凌霄给杀了,我立刻娶了幽幽,做你儿子的老爹。” “想杀我有那么容易吗?不要忘记了边关阎战那里还有三十万的大军。”无论是白烨,还是风冽,他们都是如此的关心幽幽,所以宁愿白烨危险,也让他隐藏皇榜的消息,西门墨翟邪魅不羁的低声笑着,按住风冽气的暴走的身体,“既然龙凌霄不罢休,这一次,我就和他彻底做个了断。” “你疯了,如果龙凌霄用你的命来换天罗果,我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气急的低吼着,风冽无力的瞪着没有感觉到危险的西门墨翟,这个男人,明明是那么的睿智精明,却为了幽幽一而再的牺牲,从不想自己的处境。 “可是我不想幽幽日后后悔。”西门墨翟黑眸看向远处,就算真的是九死一生的危险重重,为了幽幽,他也会闯一闯,活着回来,带着她远离一切的纷争。 “都是疯子。”遇到自己深爱的女人都成了疯子,失去了理智,风冽无力的坐回椅子上,可是他也心疼幽幽,为什么西门墨翟不自私一点,带着幽幽离开,公子的寒毒他和雨朗会想办法的。 包容的笑了笑,定下了心意,原本的矛盾和犹豫都一扫而空了,西门墨翟懒散的靠在风冽的椅子柄旁,邪魅一笑,脆声道:“好,我不告诉幽幽皇榜的事情,没道理在我们就要有平静生活的时候,为了白烨,为了一个陷阱而放弃。” “本来就是,这次你们回京城了,想再逃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知道无法改变西门墨翟的决定,风冽依旧抱怨的嘀咕着。 “嗯,就让我自私一回,带着幽幽离开,就当没有皇榜的事情。”敷衍的笑着,西门墨翟端起桌上的清茶,风冽是真的想要他和幽幽幸福。 “西门墨翟!”在风冽要开口的瞬间,突然门被大力的推了开来,随着风的吹动,幽暖烟手里的皇榜缓缓的飘落在众人面前,幽暖烟一脸失望的看着捧着茶杯的西门墨翟,冷漠的脸上带着疏离的陌生。 “幽幽,你听我解释。”狠狠的瞪了一眼风冽一眼,西门墨翟快速的开口,该死的,竟然让幽幽听到了后面他和风冽的调侃。 “不用说了,你怎么能如此的自私,你怎么能这样无视公子的性命。”啪的一声甩开西门墨翟的手,幽暖烟身体一个后退,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冷冷的目光带着仇恨的愤怒,“你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及公子的安全,你凭什么瞒着我做这样的决定?” 一声一声的指责声,一声一声的怒吼声,西门墨翟笑容彻底的笑容,黑眸里有着受伤和失望,沉默许久之后,缓缓的开口,目光迎向神情冷漠的幽暖烟,“我难道有错吗?我们牺牲了那么多才有今日的结局,为了龙凌霄的陷阱,幽幽,你就让我放弃现在平静的生活,幽幽你为我想过没有?” “够了,不要说。”冷声的打断西门墨翟的话,似乎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悲痛,幽暖烟依旧沉浸在气愤之中,“那是我欠你的,可是你怎么能自私的隐瞒下消息,公子如果有任何的不测,西门墨翟,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的!” “幽幽。”柳晨昊和风冽都要开口,却被西门墨翟空洞而麻木的笑声打断,啪的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原本握在掌心里的杯子被捏碎,鲜血顺着掌心滴落下来。 西门墨翟痛心的看着指控自己的幽暖烟,俊美的脸已经痛的麻木,低沉的嗓音带着破碎的绝望,“幽幽,我曾经问过你如果有一日我和白烨对上,你会选择帮谁,如今我才知道,在你心里,白烨永远是无法取代的,不论我为你付出多少,你的心依旧留在他那里。” “可是我已经决定随你离开了。”似乎一瞬间被说中了心事,幽暖烟倏地转过身,视线看向屋子外,背对众人的脸庞上痛苦滑过,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可是这几日,幽幽你后悔了吗?如此的不安,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看着京城的方向发呆,幽幽,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一点点。”感觉不到掌心里的痛,西门墨翟痛心的询问,她的不安,他一直看在眼里,总想着日后他可以取代白烨在她心头的位置,可是如今才知道,他不过是最大的笑话,在她的眼里心中,白烨已经根深蒂固,而她对他终究只是感激和同情,如同面对欧阳野一般。 “是,我后悔了,我后悔随你离开,我后悔遇到如此自私的你,为了自己,竟然如此无视公子的生命。”一字一字冰冷的开口,幽暖烟背影挺立的笔直笔直,她不能脆弱,如今她没有脆弱的权利。 “我自私。”放声冷笑着,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守候到最后只换为自私两个字,西门墨翟缓缓的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里的玻璃碎片一一的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风冽,吩咐下去,立刻启程去京城。”丢下话,幽暖烟迈步走了大雪之中,龙凌霄果真有手段,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回皇宫? “我和幽幽去解释,她一定是因为担心公子的安全才会如此口无遮拦。”看着西门墨翟在瞬间苍老下的脸庞,风冽急忙的开口,他也不曾想竟然会如此的凑巧,让幽幽听到他和西门墨翟打趣的话,甚至误会。 “不用,在她心里,白烨永远是最重要的。”空洞的嗓音没有一丝的感情,西门墨翟拉住风冽要出门的身体,黯淡下的眸光里已经有着堆积不了的痛和苦,“让她去吧,保护好她的安全。”(未完待续) 第129章 暗处的角落里,看着等候在一旁的雨朗,幽暖烟冰冷的嗓音响起,“如你所愿,我和他决裂了,可是告诉龙凌霄,如果他想要伤害西门墨翟一丝一毫,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放心,皇上不会动西门墨翟,有幽幽在皇宫,正是牵制西门墨翟的最好办法。“雨朗的嗓音依旧温和如昔,甚至连脸庞上还带着微微的疼惜,可是看在幽暖烟眼中却已经成了冷血的虚伪。 “雨朗,你最好确定你对公子和柳晨昊下的毒我一直无法解除,否则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暗沉的黑眸染上一丝冷酷的犀利,此刻的幽暖烟却已经是血煞修罗,剧痛之后,只有满腔的仇恨。 “你的医术都是我教的。”淡淡叹息一声,雨朗转身,一个飞掠,身影消失在冰天雪地里,而独自留下角落里的幽暖烟,单薄的身体在寒风里伫立着,似乎会随时消失在雪花纷飞里。 一行人如同来时一般,连夜赶路,终于在子时回到了京城,风冽出示了令牌,成功的开了城门,也看见见了在城门口一直等待的白烨。 “你不该回来的。”看着快马飞驰过来的一行身影,白烨低声一叹,虽然知道很难瞒的住,可是看到回来的幽暖烟,依旧忍不住的叹息一声,幽幽这样做只怕伤了西门墨翟的心。 “公子。”飞身下马,看着站在雪地之中的白色身影,所有的压抑,所有的痛在瞬间席卷上了心头,幽暖烟低声一喊,身影却已经在瞬间扑进了白烨的怀抱里,紧紧的抱住他依旧消瘦的身体。 马背上,西门墨翟漠然的看着眼前相拥在一起的身影,握着缰绳的手收紧,白天被瓷片割伤的掌心再次裂开,可是却远远比不上心头的痛。 “我明天就去皇宫。”公子的怀抱一如当年一般的温暖,幽暖烟无力的闭上眼,忽略背后那双痛苦的视线,不敢回头,不敢睁眼,怕自己压抑不住,怕自己忍不住的想去抹平他眉宇之间的伤痛。 “先回去再说。”低声的叹息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沉默的西门墨翟,白烨握住幽暖烟冰冷的手,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了去。 屋子里炭火烧了起来,带来温暖的气息,风冽牵着幽暖烟径自走到了炭火边,这才看着明显消瘦许多的人,低声道,“还在怨恨西门墨翟吗?幽幽,你不该一牵扯到我的事就失去了冷静,不要说他原本没有准备瞒你,就算他真的做了,幽幽,你该替他想一想,为了你,他付出了多少,属于你们的生活触手可得,你怎么能怨恨他隐瞒下消息,而这原本也是我的意思,可终究还是被你知道了。” “公子。”余光不着痕迹的扫过门口熟悉的身影,幽暖烟心头剧烈一痛,终究还是开口了,“我以为离开公子可以平静下来,可是真的离开了,才知道什么叫思念,日夜不安,我也知道那是他和风冽随口的调侃,可是这些天的不安在瞬间爆发出来,公子,与他我终究只是感激。” 白烨目光一怔,没有因为幽暖烟此刻的话而悸动,淡泊的目光倏地犀利,紧紧的盯着幽暖烟淡漠无波的脸庞,似乎隐约的明白了什么。 握了握白烨的手,幽暖烟低喃着,“公子,有些感情是无法勉强的。” 谁能威胁到幽幽,视线落在幽暖烟紧紧掐住自己的手上,白烨面容又归于了平静,淡然一叹,“幽幽,龙凌霄为什么会知道你在找寻天罗果。” “当初我拿了血蟾蜍,他应该就知道了,而后自爱北滨皇宫带走了断肠草,龙凌霄也是知道的,四大毒物,我拿了两种,他大致推测应该就能猜出来了。”看着门口的身影渐渐的远去,幽暖烟一瞬间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如果不是白烨冰冷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幽暖烟怕自己只怕会支撑不住的倒下去。 原来一切终究只是感激而已,西门墨翟茫然的看着夜幕,想要放声大笑,可是心头已经空洞的没有了一切的感觉。 “要喝酒吗?”一手将一大坛的酒瓮抛给了西门墨翟,风冽朗然一笑,率先接了封泥,饮了一大口,一手拍过西门墨翟的肩膀,“人生自是有情痴。” “只喝酒,不说情。”放荡不羁的狂笑着,西门墨翟仰头灌了一口酒,冰冷的酒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滑过了脖子,湿透了里衣,带来一阵彻骨的冰冷。 “痛快,果真是好酒。”放声笑着,风冽手中的酒坛撞了撞西门墨翟的酒坛,“今日我们不醉不休。” “好。”随着西门墨翟的应声,两个人依靠在回廊的墙壁前,浓郁的酒味蔓延开来,寒冬飘雪的冷意渐渐的散了去,借酒消愁,可越喝却似乎越清醒,心头的痛越加的强烈。 那样一张冰冷而疏远的脸庞,那样仇恨而愤怒的目光,幽幽,西门墨翟嘲讽的笑着,大口大口的灌着烈酒,张望着夜色的视线里一片的疼痛,为了白烨,她的心乱了,而他无论付出再多,终究得不到她的心,幽幽。 静静的看着不远处回廊里的两个身影,看着那总是风华霁月的俊彦上有着隐藏不住的痛苦和绝望,幽暖烟一手紧紧的抓住回廊的身旁的梅花指,紧紧的,直到那指甲都抠进了树皮里,依旧感觉不到一丝的痛,许久的凝望后,终于,纤瘦的身影漠然的转身向着自己的院落走了去。 第二日清晨,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射在大地之上,一片清冷的气息下,回廊处依旧飘散着淡淡的酒香,几个空掉的酒坛倒在了四周,而墙壁前,两个身影靠在冰冷的墙壁沉沉的睡下了。 “幽幽,认识墨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见他会借酒消愁。”柳晨昊温和的开口,示意着一旁的铁大将宿醉混睡的西门墨翟扛回屋子。 “我不能骗他,我终究无法忘记公子。”清冷着视线,幽暖烟平静的直视着柳晨昊的目光,长袖之下,双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昨日断裂的指甲因为用力而再次痛了起来。 “既然如此,幽幽,不要再来找墨了。”低低一叹,没有责备,没有怨愤,柳晨昊转过身向着铁大的方向走了去,忽然脚步一停,“既然你和墨已经结束了,我们也没有理由住在这里了,后会无期。” 实现漠然的看着远去的身影,幽暖烟神色未变,可是一旁已经清醒过来的风冽却已经满脸的怒容,踉跄的站起身来,看着神情不变的幽暖烟,无力的一甩头,转身向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幽幽,你可知你伤了他有多深,为了你,他一无所有,到最后带走的只有满身的伤痛,早知如此,幽幽当初你就不该给他希望,如今又残忍的打碎了他最后的也是仅有的希望。” 皇宫,东华门。 拿着手中的令牌,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宫殿,幽暖烟默默的凝望着,原本就清冷的容颜此刻更加的淡漠冷清,一双眼如同死灰一般,再也没有任何的波澜,此时的幽暖烟看起来如同当年出入杀手堂时的模样,冷漠麻木,单薄的衣裳在寒风下飞起了衣袂,可是她竟如同感觉不到冷一般,静静的站立着,如同一尊冷风之中的石像。 “不准去!”等候里,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冰冷的垂在身侧的手背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的攥住,西门墨翟低声的开口,如火般的目光锐利的盯住幽暖烟清冷的脸庞,再次重复的开口,“幽幽,不准去。” “即使易了容,你也不该来这里的。”冰冷的视线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幽暖烟将目光从他们交握的手上移开,淡淡的视线带着疏离看向西门墨翟,“我无法放弃公子。” “幽幽,我只求你一句话,随我离开,至于天罗果,我会完好无损的交到你手中。”抓着幽暖烟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西门墨翟坚持的开口,目光吃痛的看向幽暖烟,“幽幽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放弃了,我们真的结束了。” “我以为我可以勉强自己和你离开,可是到如今我才知道我不过是在逃避对公子的感情。”缓缓的抽回自己的手,幽暖烟清冷的目光带着歉意,“我不能自私的欺骗你。” “可是我不在乎!幽幽,我只要你随我离开。”西门墨翟痛苦的低吼着,眼前浮现出两人在一起时的种种甜美,让他原本就剧痛的目光更加的痛苦不堪,“幽幽,我从没有要求过你一定要爱上我,可是我只求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为什么我这样的卑微,你依旧残忍的踩踏我的心。” “这样的你不像当初傲然一世的西门王爷了。”清幽一叹,幽暖烟漠然的转过目光,“可是即使你如此,我也无法再放开公子了。” 无声的冷笑着,最后的一丝感情也被她这样亲手斩断了,西门墨翟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去,低沉的嗓音带着漠然的疏远传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130章 “幽幽我褪去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只求你微微一笑,到如今,幽幽,我们真的结束了,如你所说我西门墨翟骄傲一生,睥睨天下,这辈子我只为一个女子放弃过一切,如今那个女子已死。” 东华门前,阳光依旧浓烈,可是却怎么也消融不了背对着两个身影之上的黑暗和寒冷,如果此时西门墨翟回头,他会发现幽暖烟的身影是那么的寂寥而悲恸,可惜他错过了,如果幽暖烟回头,她会发现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伤的有多深,可是她坚持着她所坚持着,最终在太监悠远的传唤声下,两道身影渐渐的远去了。 黄墙琉璃瓦,即使是寒冬腊月,可是宫里的景致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幽小姐,皇上在轩宇楼等你。”太监恭敬的开口,对着幽暖烟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指了指龙凌霄所站的楼阁,这才躬着身退了下去。 抬起头,远远的看向不远处楼阁之上的明黄色身影,从龙凌霄刚刚眺望的方向,应该可以看见东华门前的一幕吧。 隐匿下思虑,幽暖烟快步的走了过去,轩宇楼里一片的温暖,淡淡的熏香飘散出沁人心脾的气息,似乎可以融化这楼外冰冷的气息。 “幽幽,西门墨翟对你用情至深。”转过身来,龙凌霄缓步从楼阁的扶栏处走进了屋子里,看着神情淡漠的幽暖烟,深邃的目光带着几分愧疚。 “我已经来了,皇上可以讲天罗果交给我了。”漠然的嗓音带着冰冷和麻木,幽暖烟冷静的看向走过来的龙凌霄,明黄色的龙袍下,原本气息收敛的人此刻流露属于帝王的高贵和威严,即使依旧是温和的一张脸,可是那眉宇之间的英气依旧凛冽逼人。 “幽幽你怨朕吗?”径自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龙凌霄微微的泯了一口热茶,目光探寻的落在幽暖烟极其平静的脸庞上,不得不说白烨将她教导的很好,喜怒不形于色,不卑不亢,竟察觉不到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皇上,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拆散我和西门墨翟?”从那一夜知道雨朗背叛的同时,幽暖烟就思考着个问题,可是却依旧无法找出任何的原因。 温和一笑,俊朗的脸上有着高深莫测的神韵,龙凌霄优雅的泯着手中的茶,缓缓的开口,“朕以为幽幽已经猜出来了,幽幽一人却可以钳制三方人马?无论是北滨王朝,还是白烨,又或者是西门墨翟。” “不用骗我了,皇上。”转身走向一旁的扶栏处,幽暖烟居高临下的观望着皇宫的景致,清冷的嗓音异常的平静,“公子对雨朗没有任何的防备,皇上要动公子有的是机会,西门墨翟已经放弃了王位,朝中势力也会皇上收编整治了,至于北滨王朝,这几年国泰民安,国富民强,皇上若是要征服,早几年就会出兵了,所以还请皇上给一个明确的理由。” “若朕看上幽幽了呢?”黑色的眼瞳里满是欣赏,无论她是幽堂的堂主在商场周旋时,还是此刻冷静的模样,龙凌霄第一次发觉女子竟可以如此的冷静而聪慧,难怪西门墨翟会心动。 淡淡的冷笑声传了过来,幽暖烟回身,嘴角挂着冷漠的笑容,“幽幽还不认为姿色可以比得上宫里的妃子娘娘们。” “幽幽你可知道朕为何迄今不曾立下皇后,而属于皇后的暖凤殿却已经早早的建立起。”龙凌霄眸光流转,睥睨之下锐利闪过,站起身来,向着扶栏处的幽暖烟走了去,倾身低声说着什么。 一刹那,神色剧烈一变,幽暖烟倏地推开眼前的龙凌霄,脸色不再平静,情绪波动之下,气息不稳,一双眼更是带着几分的怀疑,“你若骗我?龙凌霄,即使你是一国之君,我亦不会放过你。” “傻丫头,朕在明日就会昭告天下,封你为后,半个月后大婚,至于结果,你在等,朕亦会等。”修长的手有着尊贵的白,龙凌霄抬手握住幽暖烟颤抖不已的冰冷双手,这个结果只有一人知道而已,而封后却是逼那人说出实话的最好机会。 “好,我等着。”眸光复杂的波动着,幽暖烟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龙凌霄,随后抽出手,转身向着轩宇楼外走了去,而扶栏处,龙凌霄关切的目光泛着疼惜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凝望了许久许久,直到那单薄的身影远的看不见了,这才收回目光。 酒醉处,灯火阑珊,丝竹轻舞,几分醉?几分愁?几分相思话离歌。曾记否,当年明月下,对铜镜,贴花环,而今景犹在,肠断无人知。 京城最大的**,雅阁。 “公子,让奴家陪你小酌几杯可好?”轻言慢语,当红的花魁林雪儿巧笑嫣然着,薄纱下的身体软软的依靠在了西门墨翟身上,虽然是寒冬腊月,几缕薄纱,挡不了寒意,丰腴的身体更是往西门墨翟的怀抱里缩了缩,似乎要取暖又似乎在**。 “墨,你少喝一点吧。”风冽劝慰的开口,身旁自然是依靠在妙龄的女子,而昨夜喝的太多,所以此刻,风冽宁愿抱着美人软玉温香,也不要和西门墨翟一般,借酒消愁。 贴了人皮面具,可是那双魅惑的双眼依旧有着截获人心的魅力,西门墨翟一杯接着一杯饮着酒,如同没哟感觉到身上那柔若无骨的娇柔人儿。 “风公子。”一旁老鸨忽然敲门走了进来,对着风冽低声开口说着什么,眼光示意的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又说了几句,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你们退下,准备房间,一会我和墨就去休息。”挥手推开了一旁的两个陪酒的女人,风冽总是懒散的神色里划过一丝凝重,拉着依旧麻木饮酒的西门墨翟快速的走到了一边,抬手轻轻的移动了放在壁橱上的景泰蓝花瓶,隔壁房间的嗓音随即通过被凿空的小洞传了过来。 “皇上真的要封一个平民女子为后?”柳庸疑惑着皱紧了眉头,一面开口询问着身边的太监,一面将手中的礼盒缓缓的推了过去,只怕里面装着价值连城的宝物。 “老奴这可是冒着被杀头的危险躲在轩宇楼后听到的,至于原因不详,可是皇上语气异常的坚定。”老太监低声的开口,打开礼盒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一刹那,眼中迸发出贪婪的光芒,“丞相,皇上可说了,明日一早就要宣布封后。 “胡闹,皇上太胡闹了,那样一个女子甚至曾经和西门墨翟有染,之后又有被强行掳去了北滨王朝,差一点封妃,这样的祸水皇上怎么能封会我燕云王朝的皇后。”柳庸气恼的开口,双手握成拳头砰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脸上阴云密布,一双阴厉的眸光里几乎迸发出一股阴狠的血腥,他一心培养出来的皇上竟然会做出如此的决定。 “皇上可是燕云王朝最高贵的人,一言九鼎,明日一早,皇上突然颁布封后的旨意,只怕众大臣还在懵懂之间,这旨意就会传到民间了,这就是出其不意。”老太监奸细着嗓音缓缓的开口,在皇宫里服侍了两代帝王,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如果被封后的女人死了呢?”冷冷的笑了起来,勾起嘴角,柳庸一贯总是平和的脸上此刻却迸发一股的阴冷和血腥,他绝对不允许一个女人来霍乱皇宫,尤其还是幽暖烟。 “丞相大人小心行事,老奴告辞了。”将礼盒妥善的收拾好,老太监躬身一个行礼,随后快速的走向了门外。 “来人,灭了。”手一挥,刹那,两个黑影快速的出现在了屋子里,听着柳庸的吩咐之后,如来时一般,转眼就是去了行踪。 又过了半晌的时刻,柳庸饮了杯子里的酒才缓步出了房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他一直以为最安全,被他完全控制,在床第指甲替他收集情报的**幕后还有其他的掌控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又会有了封后之说?”风冽就势坐在墙壁的椅子上,疑惑的目光带着不解看向一旁陷入深思的西门墨翟,如果说龙凌霄用幽幽引西门墨翟出来,好斩草除根的话,也不用封幽幽为皇后。 “是什么已经和我无关了。”懒散一笑,邪魅的脸上带着几分的嘲弄,西门墨翟转身走回了桌子边,拿起酒杯,小酌着,悠然的姿态下似乎根本不在乎刚刚听到的消息。 “不管你和幽幽如何,可是我不能看着柳庸派杀手去刺杀幽幽。”看了一眼饮酒的西门墨翟,风冽快速的转身走了出去。 他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不去想,西门墨翟依旧不停歇的喝着酒,薄唇处带着淡淡的邪肆笑容,几分的醉意,几分的散漫。 风堂别居。 “你说什么?”啪的一声,手中的瓷杯坠落在地上,风冽脸色一阵苍白,总是云淡风轻的脸庞带着震惊和慌乱,一手紧紧的抓住幽暖烟的手,急切的开口,“我不准,你绝对不能嫁给龙凌霄。”(未完待续) 第131章 “公子,天罗果在他手里,幽幽别无选择,而且龙凌霄也答应我,不会再为难墨和晨昊。”原本冷寂的心被撕裂了,白烨的反应真切的验证了龙凌霄的推测,幽暖烟淡淡的开口,眸光冰冷而死寂,难怪公子一小就会教授她武功,难怪公子曾经让只有十岁的她出入杀手堂,难怪公子那么多年来,一直逃避着对她的感情。 “幽幽,你若因为我的寒毒,我立刻死在你面前,也绝对不准你嫁给龙凌霄。”低声怒吼着,第一次白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双手紧紧的掐住幽暖烟的手臂,一字一字决绝的开口。 “公子,你还要隐瞒我多久?关于我的身世,你还隐瞒多久。”尖锐的嗓音带着哭音,幽暖烟倏地推开白烨的身体,冷漠的脸上有着知道真相后的痛苦,“十四年了,公子,十四年,你这样养着一个仇人的女儿,公子,你为什么当初不一剑杀了我。” 被她突然的力气推的一个踉跄,白烨缓缓的站直了身体,看着神情几乎崩溃的幽暖烟,忽然什么都明白过来,原本就苍白瘦削的脸此刻更加的苍白,“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公子。”眼睛已经痛的流不出眼泪来,幽暖烟呆呆的看着白烨,十四年的一幕幕从眼前闪过,“十四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公子你亲手将我皇兄打落悬崖,杀死所有暗中守卫我们的护卫,狙杀了我的母妃,将我带走,培养我成杀手,你这样做无非是让我们兄妹相残,公子,你又何苦拦着我出嫁,这样不正合了公子这么多年来的愿望。” “是,幽幽命带紫薇,却和帝王之星相生相克,当初带走你,就是为了日后狙杀龙凌霄,亲手毁了燕云王朝,可是幽幽我放弃了不是吗?” 痛苦的开口,白烨目光带着几分哀求看向神情冷厉的幽暖烟,“十四年,我一直忽略着对你的感情,可是看着你痛苦,看着你一次一次的远离,我已经后悔了,所以我让你和西门墨翟离开,幽幽。” “不要再叫我了,公子,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幽暖烟目光里带着无尽的哀伤,倏地举起龙纹匕首,一剑狠狠的扎向自己的肩膀,鲜血顺着黑色的外衣流淌出来,“这一剑幽幽还公子十四年的养育之恩,再见面,幽幽和公子再无关系。” “幽幽,你走吧。”一瞬间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白烨缓缓的坐在椅子上,脸色愈加的苍白,瘦削的身影在灯火掩映下那么的寂寞而哀伤。 推开门,大雪纷飞着,幽暖烟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几个纵身却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只有那雪地上怵目惊心的血迹延伸到了远处。 幽幽,当初燕云皇族狙杀我族人上千,这血海深仇我无法不报,幽幽,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多么害怕,害怕有一日你知道我的抚养只是为了报仇,害怕你知道我双手沾满了你母妃的鲜血,害怕你仇恨的眼神代替了十四年的感情。 白烨低垂着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鲜艳的血迹,可是怕了这么多年,终究她还是知道了,带着那样决绝的目光厉害了,那样冷漠的眼神,幽幽,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我也是在水生火热里煎熬,不能去爱你,你身上流着是燕云皇族的血脉,不能去爱你,因为你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却忍不住的去心疼你,心疼你的隐忍,心疼你的坚强,心疼你那仰慕的目光里的哀伤。 幽暖烟身影才出了院落,却又在转眼之间被一群黑衣杀手围住,一双双森冷的目光带着冰冷看向雪地之中的苍白身影。 “这么快就行动了,看来今夜注定是个血腥夜了。”嘲讽的笑着,幽暖烟一头银丝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杀!”随着黑衣人冰冷的喝声,一刹那,四周的死士向着幽暖烟攻击而来,凌厉的剑光带着必杀的冷绝,就算拼了所有人的性命,她也必死无疑。 鲜血四溅着,原本安静的夜色下,此刻却是一声声刀剑撞击的森冷声,肩膀受伤,阻碍了原来的速度,幽暖烟却如同感觉不到肩膀上那越来越大的伤口,疯狂的舞动着手里的长剑,带着死一般的决绝。 “活捉所有人。”随着打斗的激烈,忽然一声清冷而低沉的声音在同时响起,伴随着黑衣杀手们的错愕,却见黑暗里,一批大内高手快速的冲了出来,顷刻间的功夫,快速的拦截下对幽暖烟的攻击。 “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发信号?”看着幽暖烟差不多被鲜血湿透的胳膊,龙凌霄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挫败,简直是胡闹。 “让我静一静。”看着眼前的人,幽暖烟低声的开口,丢下了手中染血的长剑,心绪混乱着,幽暖烟茫然的看了一眼远出风堂别居的方向,“答应我,不准伤害公子。” “幽幽,朕若要伤白烨,不会等到今日。”疼惜的看着孱弱不已的幽暖烟,龙凌霄快速的封住幽暖烟肩膀上的穴道,“其实幽幽并不恨白烨吧。” “公子与我依旧是家人。”而那些遥远的忘却的记忆,死去的亲人根本无法和公子在她心目之中的地位相比,今日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不想日后公子因为她的关系而放弃了一族的仇恨,她无法回报公子什么,只能让自己来断绝十四年的关系,让公子复仇时毫无顾忌。 “幽幽为了白烨连朕的安危都不顾了。”不知是调侃,还是认真,龙凌霄无力的浅笑着,她难道就没有想过白烨要杀的可是他的命。 “公子一个人苦了那么多年,而你,有那么容易被公子伤到吗?”冷冷的刺了回去,幽暖烟推开龙凌霄扶住的身体,转身走向了黑暗里,是燕云皇族对不起公子,该欠的债终究要还的。 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龙凌霄才用公子的和晨昊的命来要挟自己吗?让她远离西门墨翟,因为除了公子,只怕他也和皇族有着血海深仇,可是他为了她放弃了,可如今,若他知道他爱的人确实仇人,他会承受不了吧,这样的变故,他还会如以前一般对她那么的宠爱,没有任何的条件的守护着她,守护一个血海深仇的仇人女儿吗? 可是等幽暖烟戒备的感觉到危险时,却因为刚刚的打斗和心神混乱,只感觉眼前一黑,误中了迷烟而彻底昏厥在黑暗里。 刹那,四五个人快速的出来,扛起地上昏厥的人动作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动作之快,让人只感觉眼前是几道黑影闪过,再看时,雪地上除了浅浅的脚印外,竟再也没有任何的痕迹。 摇摇晃晃中,幽暖烟醒了过来,虽然不会有什么特别难受的感觉,但是身体不停被颠簸的感觉实在让人很难继续昏迷。 一睁看眼,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醒了。”看了他半晌,眸子的主人才缓缓开口,低沉而沙哑的嗓音里带着狂喜和激动。 愣了短暂的片刻,幽暖烟顿时意识到自己处的环境,身体暗自一动,内力却完全失去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衣服内防身的各种药,却只摸到光滑的肌肤。 再次呆愣了一下,低头望去,身体的唯一遮蔽物只是一张雪白的裘皮,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幽暖烟用力咬了咬唇,痛楚使迷烟之后涣散的意识恢复些许冷静,再抬起头来面对那个男人:“你要带我去哪。” “回北滨王朝,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幽幽。”欧阳野低声的说,紧紧的圈住幽暖烟柔软的身体,将冷峻的脸深深的埋进了她的肩膀处,当视线看见那银色的长发,原本压抑的情绪再次的澎湃起来。 “你困不住我的,而我也不会去北滨王朝的。”当初的一幕幕如同潮水般的自眼前浮现而过,幽暖烟漠然的开口,肩膀上的伤口却不那么疼,看来她昏睡了不止一日。 “幽幽,我不会再放你离开,除非你踏过我的尸体。”欧阳野低喃的开口,轻柔的语气异常的坚定,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森冷和诡谲,没有人知道他这些日子是在怎么样的煎熬里度过的,当听到属下汇报燕云王朝龙凌霄下的皇榜时,欧阳野那已经死去的心扉在瞬间复活,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绝对。 “幽幽这次没有人能带你走,冷还已经被我废掉了武功,香伊也被赶出了皇宫,我没有杀他们,因为我知道幽幽不想要他们死,可是他们竟然背叛了朕,竟然布局让朕以后幽幽已经死了,所以朕惩罚了他们,香依嫁给了兵部侍郎的三子,冷还是护送的将军。” 原本激动狂喜的心情在此刻倏地变的阴冷起来,欧阳野狰狞着峻冷的脸,一双黑眸带着报复后的喜悦和森冷,他们竟然敢制造幽幽的死讯,所以他们都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未完待续) 第132章 “欧阳野!”心头一惊,幽暖烟倏地抓住欧阳野的胳膊,清冷的脸上闪过凌厉,“如今我回来了,你放了冷还和香伊。” “幽幽,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你怎么能用死来骗我。”低喃着的嗓音渐渐的专为阴冷而诡谲的痛苦,欧阳野双手紧紧的钳制住幽暖烟的胳膊,歇斯底里的低吼着,将脸深深的埋进幽暖烟的肩膀处,“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了,就算是绑的我也不会放你离开的。” 肩膀处的骨头要被掐碎了一般,幽暖烟吃痛的凝起了眉头,可是身体被封住穴道不说,还是喂食了软骨散,根本使不出半点的力气。 “幽幽,答应我,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没有你,我会死的,生不如死。”倏地抬起头,欧阳野狰狞的脸庞紧紧的逼近幽暖烟的脸,粗重的喘息着咆哮着,“幽幽你答应过我会随我回北滨王朝的,你为什么不守承诺?” 咆哮声想起的同时,欧阳野粗暴的一把掐住幽暖烟的下巴,狂暴的吻上她的双唇,倏地别过头,幽暖烟心底生出一股抵触,不属于西门墨翟的气息,不属于他的温柔,让她无法像以前一般接受另一个男人的亲密动作。 “幽幽,你躲开我?”带着不可置信的错愕,刚刚的一吻落在了幽暖烟的脸颊边,欧阳野愣愣的停下动作,依旧掐着幽暖烟下巴的大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倏地低下头,粗暴的吻带着愤怒再次席卷而来,“幽幽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服用了化功散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幽暖烟双手背紧紧的禁锢住,欧阳野发泄般的吻在瞬间压上了她的双唇,粗暴而狂野的,幽暖烟漠然停下挣扎的动作,只是一双眼,清冷清冷的盯着即将失去理智的欧阳野,紧紧咬住双唇的牙齿用力着,鲜血顺着唇瓣滴落下来,如果不是为了替龙凌霄找到借机扳倒柳庸的把柄,她又怎么会同意他说什么封后的假消息。 “为什么?幽幽为什么拒绝我?”狂吼着,铁拳发泄的砸在马车的车身上,欧阳野接近崩溃的低吼着,愤怒的视线盯着幽暖烟咬破的双唇,即使不能动,她依旧抗拒着他的亲吻。 “为什么?”幽暖烟缓缓的重复着欧阳野的话,目光带着一丝的冷厉,脑海里不由的想起当听到西门墨翟死讯时那阵撕心裂肺的痛,语气也随着冰冷,“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嫣红是怎么死的?” “幽幽你就为了一个死人而离开我?”终究还是被她知道了,欧阳野狂怒的吼叫着,双手紧紧的掐住幽暖烟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口,愤怒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这么久的愧疚,这么久的思念,都在这一刻爆发出,“西门墨翟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要如此狠心的了离开我?难道我所有的付出终究敌不过一个死人吗?” “他没有死,他在等着我回去。”幽暖烟嘴角浮现出一抹温柔,如今,龙凌霄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不管墨和燕云王朝有什么样的血海深仇,幽暖烟此刻只清楚等回到燕云王朝之后,她一定会亲口乞求他的原谅。 “我不准你想着他,我不准。”那一抹温柔的笑刺激着欧阳野原本就已经要崩溃的理智,咆哮的同时却已经将幽暖烟大力的拉回了自己的怀抱,怒目阴冷的脸上带着恐慌,“西门墨翟没有死,幽幽,我没有违背对你的承诺,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 闭上眼,不愿意再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次伤害欧阳野,幽暖烟保持着沉默,如今只有等回到北滨王朝才有机会离开了。 马车飞驰的向着北滨王朝的方向疾奔而去,被喂了mi药,再次醒来却已经是五天之后,只听见石门匝匝的巨响后,沉重的金属链子坠落的声音,再又是金属被轻轻敲击的声音。 幽暖烟睁开眼,却见自己白皙的脚踝处被锁上了一根巨大的铁链,铁链的一端镶嵌在了石壁上,四周一片的黑暗,只有墙壁上玉明珠惨白的光芒照亮了石屋。 欧阳野将自己囚禁起来了,这样的认知让幽暖烟清冷的脸上染上一丝凝重,不大的石屋里带着丝丝的冷气,应该是在地下,她原以为他会将自己带回北滨王朝的皇宫。 如今她还能逃脱出去吗?甚至没有人知道她被掳走了,向公子问出了自己的身世,帮龙凌霄逼柳庸动手杀自己,抓住证据,削弱柳庸的手中的权利,幽暖烟原本想理清了和白烨之间的事情再去找西门墨翟,却不曾想一时的大意竟然将自己逼迫到这样的境地里。 石屋里异常的安静,铁链够长,可以让她到石屋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一片死一般的安静里,幽暖烟忽然感觉到惊恐,她怕自己会就这样被囚禁一辈子,她怕公子以为她是真的恨他,她更怕西门墨翟就这样误会了她。 安静里,突然石门哐当一声闷沉的响起,一身明亮的龙袍,欧阳野从石门快速的走了进来,门口一条黝黑的石阶通向上方,那应该是石屋的出口。 “幽幽,我给你送吃的过来了。”似乎心情大好着,欧阳野快速的走向了床边,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床边的矮桌上,殷勤的拿出食盒里的菜肴,不多,却很精致,都是幽暖烟爱吃的几个菜式。 漠然着,幽暖烟转过身,不去看一旁的饭菜,更不去看眼前的异常温柔的欧阳野,他用玄铁链子将她锁住,甚至依旧封了她的内力,他这样囚禁着她到底要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一年两年。 “幽幽,你生气了。”欧阳野仍然是带着笑容轻声问,似乎根本没有看见幽暖烟的冷漠,自顾的开口,“幽幽多少吃一点好不好?” 幽暖烟仿佛没看到他般,眼珠转也不转地看着他欧阳野身后的昏暗的角落,思虑着该如何才能从这样一个坚不可摧的石屋里离开。 “今天我让御厨做了好吃的菜哦,你要稍微吃一点。”欧阳野轻柔的嗓音异常的温柔,抬头将幽暖烟几缕的银发理顺,“幽幽,不要和我闹性子,每天我都会来陪你的。” 依旧保持着沉默,不去看欧阳野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幽暖烟茫然的睁着眼,视线飞远着,似乎要看见这石屋的尽头,看见那总是笑容俊美而邪魅的男人。 日子一天一天的流淌着,每一日都是如此的单调的重复着,欧阳野每天都会过来,径自的说着话,即使幽暖烟依旧保持着沉默,而她也是在他走了之后,才会吃点东西,保持着体力,等待着机会,可是看着坚固的石屋,幽暖烟常常很恍惚,自己会不会救这样被囚禁一辈子,而这里很有可能就北滨王朝皇宫里一处隐匿的密室,除了欧阳野,只怕没有人会知道。 燕云王朝。 “皇上,幽小姐依旧下落不明。”御书房里灯火明亮,灯火下,一个黑影对着正在批改奏章的龙凌霄沉声的回禀,“没有回白烨那里,而西门墨翟日日夜夜在**寻欢,幽小姐也不曾出现过。” “继续去找,若是找到了,不要惊动幽幽,暗中保护着她即可,随时将消息传递给朕。”头也不抬的握着毛笔批改着奏章,桌上的灯火微微的晃了一下,原本在屋子里的黑影却已经快速的掠出了御书房,动作之快让人只以为是清风掠过。 幽幽,你究竟去哪里了?安静里,龙凌霄低声一叹,他知道这样的变故对她的打击有多大,从小敬仰爱慕的家人,却是杀死自己母妃的凶手,抚养她也只是为了日后让他们兄妹自相残杀,龙凌霄只怕她会就此离开,浪迹天涯。 夜晚,万籁俱寂之下,却只有**里一片的热闹喧腾,淡淡的脂粉香从窗户的缝隙里飘散出来,琴声悠扬的回响在屋子里,床榻上,一抹白色的身影斜依在床头,一手捧着酒杯,一手支撑着下巴,白色的长衫微微的凌乱褶皱着,却更加衬托出男子的放荡和狂野。 “你这些天差不多喝光了整个**的酒了。”门被大力的踹了开来,看着床上魅惑勾人的西门墨翟,风冽气恼的开口,身体一闪,让身后的柳晨昊也走了进来,“你把他给我带走,哪有人一天到晚的窝在**里,我还要做生意。” “本公子难道还会少你的酒钱。”懒散的笑着,西门墨翟勾起薄唇,目光依旧盯着一旁正抚琴的女子身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潇洒模样。 “你要是想幽幽就去找她,不要在我这里半死不活的天天喝酒。”烦躁的对着一旁的弹琴的女人挥挥手,风冽一屁股坐了下来,挑衅的瞪着神情不变的西门墨翟,他是如此,公子也是如此,一发呆就是一整天,似乎失去了魂魄,身体更是愈加的差,连雨朗都说是心病,无法用药医治。(未完待续) 第133章 “天下女子何其多,我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难为自己呢。”低沉邪魅的嗓音里有着淡淡的笑意,西门墨翟一伸手拉过站在一旁倒酒的女人,白皙的手抚摸上女子妩媚的脸庞,笑容愈加的魅惑,带着撩人的神采。 “好,你不在乎幽幽,那你和她亲热吧,不要逛**不找女人,把我这里当酒楼。”挫败的咆哮着,风冽一把将床边的女人推到了床上,“既然不在乎,你何不和其他女人燕好一番,让我也彻底明白你真的不在乎幽幽。” 柳晨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泯着热茶,墨根本是在借酒消愁,他和墨认识这么多年,他的一言一行又如何能瞒的了他,只可惜他夜夜留恋花丛,幽幽却根本不曾来过一次,只怕这样的认知让墨更加的烦躁郁闷。 “公子,让奴家陪你吧。”嗲声嗲气的开口,收到风冽的指示,女人柔若无骨的依靠在西门墨翟身上,下手**的滑上他的胸膛,樱红的唇角更是向着西门墨翟的唇吻了过去。 异常浓郁的脂粉味,不是属于幽幽的淡雅气息,在那红唇接近的瞬间,西门墨翟目光一黯,倏地别过了脸,让女人的唇只吻上了脸颊。 “我以为你多厉害,连一个吻都不能接受,你还敢说你忘记了幽幽,夜夜留恋花丛。”得意的笑了起来,风冽转身走回了桌边,挥手遣退了屋子里的女人,这才道:“你就去找幽幽得了,不就是皇宫吗?你直接将她从龙凌霄身边带走不就行了,还是说你自以为比龙凌霄差,没有信心将幽幽带回来。” “风冽,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等幽幽追上我的脚步,可是到头来,你可知道她心底爱的人依旧是白烨。”不是恨,不是怨,西门墨翟苦涩的笑着,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酒,他没有那么大方的,虽然嘴上说无所谓,可是他一直等着幽幽爱上自己的那一天,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爱上他,他也会让那爱成为燎原之火,可是如今。 想起东华门前幽暖烟决绝的脸色,西门墨翟知道自己输了,彻底的输了,她的心她的情都给了白烨,她对他只有感激之意,如今,再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吗? 身影一动,砰的一声,只听见酒杯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风冽气恼的收回拳头,而床榻之上,西门墨翟的脸在拳头之下红肿起来,嘴角被大力的一拳打的裂了开来。 “西门墨翟,你以为幽幽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她既然跟了你,就不会再和公子纠缠不清,她回来,只因为他无法看着龙凌霄毁了天罗果,让公子终年受寒毒所苦。”气恼的开口,风冽揉了揉拳头,直接用拳头打人果真是痛。 “其实墨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柳晨昊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出了这么多日子以来心头越来越不安的疑惑,“幽幽不是刻薄的女子,为什么那日听到你和风冽的话会如此的失控,甚至不惜说出狠绝无情的话来。” “或许牵扯到了白烨,所以幽幽才会如此的失控。”西门墨翟深邃的目光闪了闪,有什么快速的从黑眸深处滑过,一抹不安随即拢上了心头。 “幽幽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失控就是听到你死讯的时候,当初公子寒毒发作,日日咳血,幽幽依旧保持着冷静,不曾回去看公子一眼。”风冽撇撇嘴,没好气的睨着西门墨翟,看着他红肿起来的俊脸,暗自得意的笑了起来,终于报仇雪恨了。 “她隐瞒了我什么?”倏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来,西门墨翟目光锐利的看向眼前的风冽和柳晨昊,这么明显的破绽他竟然没有看出来。 “不知道,也想不明白。”柳晨昊温和的笑着,看着已经恢复过来的西门墨翟继续道:“宫里的人传来的消息,龙凌霄让幽幽住在了暖凤殿,那是未来皇后才会住的宫殿。” “封后的消息不是没有传出来,只是却借机削了柳丞相手中的权利。”西门墨翟低喃的开口,想着这些日子幽暖烟的冷漠绝情,越想越感觉到惊慌,她那分明是故意的在推离他,那样冷漠尖刻的语气,幽幽那么善良的性子,就算真的爱着白烨,她也绝对不会那样对待自己,该死,他竟然到现在才察觉到不对劲。 “封后应该只是龙凌霄的一步棋子,目的就是削除爹手里的权利。”柳晨昊肯定的开口,可是却暗自怀疑龙凌霄对幽幽的态度,他究竟和幽幽达成了什么协议,让幽幽愿意帮他削弱爹手中的权利。 “晨昊,你留在这里,我去一趟皇宫。”心头的不安越滚越大,如同雪球吧,西门墨翟站起身很来,看了一眼窗户外的夜色,再次恢复成风华霁月的姿态。 暖凤殿。 看着黑暗下的暖凤殿,西门墨翟一个回身,将风冽挡在了门外,邪魅的低喃道:“我进去就可以了。” “西门墨翟,你这个疯子,我看一眼幽幽又怎么了?不就是在睡觉嘛。”风冽挫败的开口,没好气的瞪着有着变态占有欲的西门墨翟。 “幽幽可是我的女人,你自然不可以看。”丢给风冽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西门墨翟快速的拨开门栓,颀长的身影也随即掠进了屋子里,向着大殿最里间走了过去。 “还说不在乎幽幽,流连花丛,这辈子西门墨翟是没有机会了。”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风冽好笑的撇撇嘴,西门墨翟郁闷他还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些日子公子却也日益消瘦,甚至不理会被带进皇宫的幽幽,着实让风冽想不明白,而雨朗也只专心的处理着幽幽从皇宫送回来的天罗果,如今聚集了三大毒物,只差最后一枚了。 随着轻微的脚步声,西门墨翟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堆积,这暖凤殿主的真的是幽幽吗?为什么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幽幽是那么的警觉,即使在睡梦里,她也不会睡的很沉。 这样想着,西门墨翟恨不能打自己一拳,幽幽唯独在他身边睡觉时,才不会有任何的戒备,而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诡异,就这样放任着她独自来到了皇宫见龙凌霄,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幽幽的不对劲,该死! 一片黑暗里,虽然大殿里很暗,可是撩开纱帐,看着睡在床上的熟悉脸庞,西门墨翟皱起的眉宇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紧蹙,她根本不是幽幽。 刷的一下,冰冷的长剑掠过,剑锋冰冷的抵上床上女人的脖子,黑暗里,西门墨翟脸色阴冷的骇人,龙凌霄将幽幽带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有一个易成幽幽模样的女人住在暖凤殿? “你是何人?竟然敢夜闯皇宫。”床上睡下的女人在冰冷的剑下缓缓的睁开眼,目光镇静的看向站在床头的黑色劲装的男人,虽然心地害怕,可是双眸却依旧保持着平静。 “果然连性子也很像,可是幽幽不会连我也认不出的。”一把扯下脸上黑色的布巾,西门墨翟嘲讽的开口,手中的长剑又逼近了几分,“幽幽去哪里了?” “不用逼她了,她不知道。”龙凌霄温和的嗓音在暖凤殿外响了起来,而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打斗声也随即传了过来,看来是风冽和龙凌霄的人打斗在一起了。 “找一个身影酷似幽幽的人,给她易容装扮成幽幽,不知道皇上你究竟想做什么?”西门墨翟刷的收回长剑,大步向着殿门口走了去,究竟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大内高手果真不简单。”看着走出来的西门墨翟,风冽长剑一横,身影在骤然间飞掠到了西门墨翟的身侧,神情懒散,看来风冽也察觉到了龙凌霄没有多少恶意。 “幽幽半个月前已经离开了,去找血凝花解白烨的寒毒。”挥手遣推了四周保护自己的高手,龙凌霄缓缓的开口,目光迎接上西门墨翟逼迫的视线。 “你以为这样能骗的了我?”西门墨翟懒散的勾起薄唇,锐利的目光带着冰冷的寒意直视着龙凌霄,“你是不是要挟了幽幽,让她必须不惜一切的离开我?” 如今回想起来,西门墨翟愈加的后悔,关心则乱,当时被愤怒和伤痛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仔细的想过什么,只知道幽幽爱的人依旧是白烨,所以他退出了,即使是伤痕累累,如今才明白,幽幽不是如此狠心绝情的人,如果不是被龙凌霄要挟,她又怎么会那样的伤害自己,然后狠心的离开。 “你以为我又能要挟幽幽什么?再说我让幽幽离开你又有什么用?”龙凌霄神色不动的浅笑着,暗自却佩服西门墨翟的敏锐和警觉,只要有任何的不妥,他就可以看出事情的始末和真相。 “这也正是我不明白的,我和幽幽离开燕云王朝,这对你而言不是最好的结果,阎战虽然是我旧友,可他依旧是燕云王朝的大将军,依旧会为你守着燕云王朝的疆土。”无法从龙凌霄的脸上看出任何的诡异,西门墨翟朗然的陈述着,话锋一转,几分严厉冲彻在嗓音里,“可是你却故意下了皇榜,用天罗果逼幽幽回到燕云王朝,皇上,你就想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134章 低沉的笑声带着轻松,似乎面对的不是多少年来的宿敌,龙凌霄抬头看着夜幕下的圆月,“自古帝王多疑,我原本想让幽幽来牵制你和北滨王朝,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回到皇宫,甚至愿意封后,如此一来,你定不会再有异心,即使北滨王朝也绝对不会再企图发起战争,况且幽幽手中的幽堂,财富可敌国。” “卑鄙。”风冽忍不住的开口,目光鄙夷的看向龙凌霄,就因为为了牵制西门墨翟和欧阳野,他就不惜这样牺牲幽幽的幸福,禁锢她在皇宫里老死。 “如果你当真是如此多疑之人,龙凌霄,今日我就不会放弃一切,让你稳坐在龙椅之上。”丝毫不相信龙凌霄的话,西门墨翟俊美的脸庞上多了一份严肃和沉稳,“你将是一个好皇帝,若是其他人,我定会被你这番话糊弄过去,可是你不会,你不屑用一个女子来要挟我,是你的狂傲也好,是你仅有的良善也罢,唯独你不会做出这样小人的事情。” 若皇帝是西门墨翟,龙凌霄何尝不明白,他亦不会如此做,那样亵渎了一个帝王的高傲和尊严,他们可以流血,可惜牺牲,但绝对不会讲江山社稷放在一个女子身上,用她的一生来要挟对手。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幽幽半个月之前已经离开皇宫了,我让一人易容成幽幽的模样,只是为了削弱柳丞相的势力罢了。”不再多言,龙凌霄转身走向了黑暗,他没有骗西门墨翟,幽幽真的离开了,只是不是因为去找第四种毒物血凝花,而是去理清楚和白烨的纠缠过往,或者是害怕面对西门墨翟那仇恨的眼神,毕竟关心则乱,否则西门墨翟也不会倒现在才发现不对劲。 几个纵身,风冽和西门墨翟出了皇宫,回头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宫殿,风冽疑惑的看向面色沉重的西门墨翟,“如此说来,幽幽真的不再皇宫里。” “嗯,想要困住幽幽不容易,更何况龙凌霄似乎不会伤害幽幽,如今只有知道幽幽才知道她为什么要不惜一切的离开我。”西门墨翟大步走向了黑暗里,夜色下,宛如看见一张清冷的绝色容颜,幽幽,你去哪里了? 北滨王朝,皇宫。 挥退了伺候的人,欧阳野一如既往的对着暗中的铁甲军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宫殿一步,来者杀无赦,这才大步推开门走向了宫殿。 桌上有摆放好的菜肴,是给他夜间批改奏章食用的,直接将菜肴装进了食盒里,欧阳野嘴角挂着喜悦的笑容快速的走向了龙床。 随着首按向一旁龙床床腿上的一个凸起,原本干净整齐的龙板忽然整个翻向了床里边,而露出床板下一个黑暗的石阶。 拿出手中的夜明珠,一手拎着食盒,欧阳野向着石阶走了去,身后的床板再次翻了过来,一切如同没有变化过一般。 没有时间的概念,不知道对囚禁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囚禁多久才能结束,幽暖烟蜷缩着身体,目光带着的看着垂落在肩膀下的银发,没有阳光的发丝渐渐的枯萎了,不再有之前的亮色,是真正的苍白干枯。 “幽幽,我来了。”随着石门的打开,欧阳野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即使这样讲她囚禁在自己的宫殿里,即使每一次都面对的是一张冷漠的脸,可是幽幽在他身边这就足够了。 “放我离开吧,我很想他。”没有像以往一般的沉默,幽暖烟忽然的开口,失神的目光看向呆愣在床边的欧阳野,一字一字重复着,“如果不想让我这样死在这里,就放我离开吧。” 看着幽暖烟虽然眼神虚无,却异常坚定的模样,欧阳野突然脸色一沉,猛然甩开手中的食盒,用力地扯住幽暖烟的白发,狠狠地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咆哮道:“为什么到如今你还想着西门墨翟,你说话啊,为什么,为什么!” 不停被晃动的身体带动着手上脚上的铁链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头发被拉扯的很痛,可是幽暖烟却如同感觉不到一般,再次沉默下来,看来他是不会放他离开的。 “我要你说话啊!”欧阳野暴躁地吼叫着,粗鲁地一手扯住幽暖烟的头发使人不能动弹,恨恨的攥紧掌心里的发丝,“这是为了西门墨翟白掉的头发是吗?给我剪掉,都剪掉!” 凌乱的白发被大力的拉扯着掉落在地上,幽暖烟却如同感觉不到痛一般,眼神依旧是死水一般,只是微微痉挛的身体显示着她此刻承受的痛苦。 “为什么你要爱上西门墨翟?”欧阳野怒喝着,猛的甩开幽暖烟的身体,除了铁链掉地上发出的嘈杂声音,其间还夹杂着“碰”的一声闷响声,单薄的身子直接被甩到了墙角处,重重的撞击上了石壁。 晕眩下,额头马上就撞出了血,顺着额角滑落下来,落在白色的衣裳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幽暖烟依旧麻木地无表情地看着别处,仿佛这不是流的自己的血般,但欧阳野彻底的慌了,看着不停滴落的鲜血,整个人扑过去,紧紧的抱住幽暖烟的身体。 “幽幽,幽幽,你痛不痛,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打我,你打我。”搂紧着幽暖烟单薄的身体,欧阳野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不停的抓着幽暖烟纤瘦的手打上自己的胸膛。 如同看不见欧阳野癫狂的表情一般,幽暖烟的表情都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看着空旷的石屋,一遍一遍的回想着西门墨翟那璀璨的笑容,回想着他的温柔款款。 “幽幽为什么不回应我啊,为什么不说话啊!”欧阳野失望的开口,无力的低垂下目光,看着怀抱里没有反应的幽暖烟,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狂乱起来,拼命着摇晃着幽暖烟越来越淡薄的身体。 大力的被摇晃着身体,幽暖烟只感觉身体剧烈一痛,无意识的喊了一声墨,整个人眼前一阵发黑,一口心血就这样喷了出来,单薄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欧阳野错愕的擦去脸上的鲜血,呆呆的愣住,不敢相信的看着冰冷的地上,那倒下去的身影,雪白的衣裳,雪白的发丝,雪白的没有一丝红润的脸颊,和那干裂嘴角处的点点殷红。 猛的拉回了心神,欧阳野狂怒的吼叫着,一把抱紧幽暖烟的身体,“幽幽别怕,别怕,我立刻去找御医,我去找御医。” 慌乱的抱着怀抱里的幽暖烟跑出了石屋,欧阳野神情慌乱着,脚下的步子愈加的快,唯恐幽暖烟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再次醒来,依旧是在石屋里,幽暖烟茫然的睁开眼,举起自己的双手,苍白瘦削下,骨头给外的清晰,掌心的纹路依旧随着时间的流淌越来越浅,难道真的会死在这里吗? 泪水迷蒙里,忽然看见一张笑容俊美的脸庞,那泛着温柔的桃花眼,噙着笑容的薄唇,墨,双手猛的向着前面伸去,企图抚摸那刻进了脑海里的脸庞,可惜却只握住一把的苍凉。 这么多年了,唯独在他的怀抱里睡的那样的安稳,那样曾经亲密的拥抱在一起,肌肤相贴着,似乎一辈子不会分开,幽暖烟蜷缩起身体,向着床里边缩了缩,紧紧的拥抱住被子。 这些日子,没有日夜,没有一点的声音,死一般的安静里,她一点一点的回忆着和西门墨翟的一切,从一开始的抵触怀疑,到之后的分别,再次相聚,生死不离的牵着她的手,一切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般,想起的时候,眼睛总是酸涩的痛,幽暖烟明白自己从来都不是脆弱的人,可是如今呢每一次想起西门墨翟,眼泪总是压抑不住的流淌下来。 思念如同绳索一般紧紧的扼住了咽喉,在虚无的等待里,看着空旷的石屋,她常常会有着晃神,会突然在苍白的光亮里看见西门墨翟向着她走过来,可是当她伸出手时,却明白一切不过只是自己的幻境。 两天了,应该有两天了吧,欧阳野从她吐血之后就没有在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苍老的中年女人,跛着腿,没有说话,或者是不会说话,脸上有着恐怖的伤疤,眼神苍老而浑浊,她会默默的将食物送过来,然后就待在石门外面的角落里,幽暖烟曾经看见那里有一床单薄的被子,那个中年的女人似乎就窝在那里。 一片死寂里,忽然石门再次的开了,欧阳野大步走了过来,门口的中年妇人站起身来,随后又沉默的缩回了石门后的杯子里,而巨大的石门再次关闭上。 “幽幽喝药,我给你送药了。”如同两天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欧阳野峻冷的脸上有着笑容,快速的将手中的药碗递到了幽暖烟身边。 幽暖烟依旧如同木偶般的蜷缩在被子里,那单薄的温暖让她可以一遍遍的思念着那个人的体温,他睡着时,总喜欢那样仅仅的拥着她,很霸道,一只手紧紧的缠在她的腰上,让她枕在他的另一只手臂睡觉,即使一夜下来,那手臂早已经僵直麻木,却依旧傻傻的笑着,很满足。(未完待续) 第135章 将药碗放在了矮桌上,欧阳野突然猛力扳过幽暖烟的肩膀,对着她轻声的开口道:“幽幽,喝了药,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可好,乖乖的把药喝了吧。” “药?”漠然的神色里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幽暖烟转过身看向矮桌上乌黑的药汁,虽然加了很多的甘草,泛着腻人的甜味,可是那药汁之中散发出的一股特殊的气息却让幽暖烟猛的一怔,双手下意识的抚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欧阳野再次暴怒,狠狠地目光盯着幽暖烟的小腹,眼中血腥闪过,带着愤怒和阴冷的疯狂,“幽幽把药喝了,喝了就不会有孩子了。” 幽幽,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小墨了,耳边忽然响起西门墨翟懒散的带着几分幸福的嗓音,幽暖烟猛的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欧阳野的身体,双手紧紧的抱住小腹,总是死寂的眸子里第一次迸发出犀利的冷光。 “幽幽把药喝了。”看着幽暖烟明显流露出来的冷酷气息,欧阳野嗓音加重了几分,狂吼着,咆哮的声音在石屋里一遍一遍的回响着叫嚣着。 “除非你杀了我。”声音沙哑的厉害,幽暖烟漠然的仰起头,无视肩膀上那要被掐碎骨头般的疼痛,她会保护好她和墨的孩子,那是他一直期盼的孩子,即使他和燕云王朝有着血海深仇,可是这个孩子会让他愿意接受她的,他一直总是那么的宠着她,不会因为仇恨就这样放手的。 “幽幽,我真的会杀了你。”欧阳野颤抖的手轻轻抚摸上幽暖烟那非常细弱的脖子,这么久了,没有镜子,她没有察觉她瘦成什么样子了,干瘦的脸颊凹陷着,衬着一双眼似乎给外的大格外的空洞,那脖子,似乎轻轻一扭就会断掉。 “随你。”没有抵抗的力气,不要说内力全无,被强行的吞食着化功散,身体已经虚弱的不堪重负,更不用说一天只有一顿饭菜送过来,幽暖烟此刻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只是那瘦的只剩下骨头的双手依旧紧紧的保护在小腹上。 一只手倏地钳制住幽暖烟的脖子,欧阳野突然抓起矮桌上的药碗,将乌黑的药汁向着幽暖烟的口中强行的灌了过去。 一刹那,黑眸里迸发出惊恐的慌乱,幽暖烟愤怒的挣扎着身体,扭着头,那乌黑的药汁脏乱的顺着嘴角上流了下来。 “不!”不知从何处滋生出来的力气,幽暖烟只感觉身体深处迸发出一股莫名的力气,单薄的身体猛的推向欧阳野魁梧的身躯,哐当一声,瓷碗掉在了地上。 不理会欧阳野狂怒的哦眼神,幽暖烟一手快速的抠向了自己的咽喉,不适的感觉让她立刻呕吐起来,刚刚被强行灌下的药汁在呕吐里再次的吐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看着匍匐在床上不停呕吐着幽暖烟,欧阳野狂怒的叫着,愤怒的捶打着床柱,喧嚣着心头的愤怒和暴躁。 一手快速的捡起地上破碎的瓷片,幽暖烟不动声色的将瓷片收进了掌心里,随后无力的倒回了床上,她不会这样死去,她若死了,只怕他会一辈子不快乐。 又过了几日,欧阳野没有再过来,打胎的药也没有送过来,幽暖烟依旧小心翼翼的注意着送来的饭菜,虽然已经努力多吃了很多,可是身体依旧异常的虚弱,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被强行的吞食了大量化功散的缘故。 幽暖烟如今大部分的时间都只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一遍遍的回想着和西门墨翟的一切,也想过公子,想着当年他的血海深仇,想着他在丁香谷照顾自己的那么多年,公子终究是舍不得下手,否则她或许早已经死了无数次,即使到最后他依旧让自己和墨离开。 有时幽暖烟也会想起龙凌霄,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精明到让人恐怖的男人,在公子身边安插了雨朗,将自己的一切打听的很清楚,一步步,用封后的消息一面逼出了公子隐藏的秘密,另一方面却抓到了柳丞相的把柄,削了他的权利。 他是一个好哥哥,所以当初才会冒险来到北滨王朝,让欧阳野服用了忘忧,想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带回皇宫,他逼着自己离开墨,怕也只是担心有一天墨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后,受伤的人是自己,他做了很多,即使自己只是他从未见面的妹妹。 死寂般的安静里,也会想起风冽,他的懒散,想起雨朗,想起柳晨昊的温暖,可是更多的却总是想起西门墨翟,想着他对她的付出,想着他每一次偷腥得逞时的得意,想着他拥抱自己时有力的双臂,想着他常常盯着自己的小腹,傻笑的说不久之后就会有一个小墨,那是他那么的风采飞扬,没有半点平日的睿智精明,如同世间最普通的男子,为了她,他放弃了一切。 石门再次开了,中年的妇人缓慢的走了进来,跛着腿不是很利落,依旧沉寂着一双空洞而浑浊的双眼,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矮桌上。 “让我出去。”第一次对着她开口,幽暖烟不知道眼前的人能不能听到他说话,可是当幽暖烟开口时,依旧敏锐的捕捉到眼前这双浑浊目光里的波动,这个中年妇人能听见,这样想要出去就简单了许多。 “放我出去。”再次的开口,虽然眼前的中年妇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可是幽暖烟却已经聚集起全身的力气,在瞬间钳制住中年妇人的身体,手中锋利的瓷片在瞬间抵上她的脖子。 浑浊的目光里终于闪过一丝讥讽,中年妇人回头看向缠在幽暖烟脚踝上的铁链,这样的她,还想去哪里? 手一动,锋利的瓷片在瞬间割上自己的手腕,鲜血立刻顺着纤瘦的手腕飞溅出来,幽暖烟无力的倒回了床上,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欧阳野势必会要带她出去找御医,而这也是唯一一个出去的办法,至少能让外面的人查到蛛丝马迹,至少能让他们来救她离开。 “幽暖烟,你以为我会为你去找人吗?找人来救你嘛?“中年妇人突然发出尖锐而得意的大笑声,粗糙的手缓缓的撩开洒落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疤痕遍布的惊恐脸庞,总是空洞的双眼此刻却带着森冷的血腥,”幽暖烟,连你也忘记了我是谁了吗?“ 呆滞着,幽暖烟看着眼前冯宽大笑的中年妇人,目光紧紧的锁住她满是伤疤的脸,终于在错愕里吐出一个名字,“柳敏敏。” 哈哈,又是一阵空洞而麻木的笑声,柳敏敏指着自己的脸,狰狞的大笑着,眼中仇恨凝聚,“为了你,为了你,表哥将送到了军营里,充当那些畜生发泄的妓女,一遍一遍的侮辱,被当成破布般的扔在红帐篷里,随来了都可以在我身上发泄蹂躏,为了不让人认出我来,他甚至派人先毁了我的脸,如今连你也认不出来了吧。” 尖锐的嗓音带着恐怖的颤抖,柳敏敏指着自己跛掉的腿,“我没有死,一次一次,我告诉自己,我受的苦要向你讨要回来,最后一次,被双断了腿,可是我依旧逃出来了,我一路乞讨到了北滨王朝,为了看见表哥,我成了宫里最下贱的仆妇,每日涮洗着恭桶,我只希望和表哥住在同一片土地上,可以听见他的一切。” 泪水顺着脸颊上缓缓的落了下来,柳敏敏猛的制住了颤抖的哭音,“可是谁曾想到我这样一个被当成聋哑的仆妇竟然会被表哥选中,甚至来到这里,幽暖烟,就算你的血流光了,我也不会带你去叫人的,你慢慢等死吧。” 随着得意的笑声,柳敏敏跛着腿走向了石门外,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会担心被皇上怪罪,而去通报,让她有逃脱的机会,可是她恨不能亲手杀了她,剥她的皮,喝她的血。 伴随着石门闷沉的闭合声,幽暖烟快速的扯开衣角绑上汩汩的泛着鲜血的手腕,失算,却从不曾想到那满脸伤疤的人竟然会是柳敏敏。 没有止血的药,而刚刚为了避着她找欧阳野带自己出去医治,伤口割的很深,即使绑的再紧,鲜血依旧不停的从手腕处流了出来。 “墨。”蜷缩的坐在角落里,冰冷的石壁有着丝丝的寒意,让幽暖烟渐渐涣散的意识再次的聚集起来,她不能睡,不能睡,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了,她已经有了小墨,有了他一直期望的孩子,她不能睡着。 双手紧紧的抱紧自己单薄的身体,随着血液的流失,幽暖烟脸色愈加的苍白,白色的锦衣早已经被手腕上的鲜血给染透了,最终,死一片的安寂里,靠在墙角的身影终于缓缓的倒了下来。 黑暗里,大片大片的血腥蔓延开来,那一片猩红,一个淡淡的嗓音响了起来,墨,救我,墨,救我。幽幽,是幽幽,西门墨翟慌乱的寻找着,黑暗如同化不开的浓雾,无论他怎么的用力,却无法看清楚前面的路,只有那一声一声的呼喊声愈加的清晰。(未完待续) 第136章 幽幽!慌乱的喊着,突然大片的黑暗里,一直满是鲜血的手向着西门墨翟伸了过来,幽幽!歇力的大喊一声,一把抓住伸在眼前血淋淋的手臂,西门墨翟猛的睁开眼,身上冷汗淋漓着,伸出被子的手颓然的从半空里落了下来,原来只是梦,可为什么感觉那么的清晰,那样一声一声微弱而悲恸的呼喊声。 北滨皇宫,同样从噩梦里惊醒,欧阳野倏地坐起身来,那一幕幕血腥的场景是那么的清晰,让他似乎感觉到黑暗里,那鲜血从身上睡下的龙床上蔓延上来。 幽幽,你为什么从不曾爱过我,颓废着捂住痛苦的脸,欧阳野压抑着心底那阵阵的哀伤和痛苦,他的情绪已经常常不受控制了,每一次看见她,会压抑不住的伤害了她,到最后又恨不能杀了自己,他怎么能伤害幽幽,可是不将她囚禁起来,她一定会离开,不惜一切代价的离开,就如同当初一把火烧了庆祥宫一般,她从来都是如此的决绝的人,第一次在书肆的大火里,第二次在庆祥宫的大火里,为什么她留给他的都是伤害。 沉默里,终于按捺不住多日不见的想念,欧阳野快速的开启了开光,向着黑暗的石阶走了下去,一步一步,脚步声在暗沉的夜下显得那么的清晰而沉重。 石门再次的开启,铺面的血腥味蔓延过来,欧阳野脚步一怔,震惊的看向角落的身影,鲜血湿透了地面,似乎将那躺在地上的人一圈一圈的包围住了一般。 “幽幽!”一声惨痛的吼叫声悲痛而绝望的响起,欧阳野悲恸的喊叫着,大步的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地上满是鲜血的幽暖烟,那总是清冷的脸此刻却苍白的没有了一丝血色,透明着映着墙上夜明珠的光芒,似乎随时都会香消玉殒一般。 “幽幽,你不会死,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快速的抱起幽暖烟向着石门外走去,哐当的铁链声让欧阳野猛的怔住脚步,迅速的拿出里衣里贴身收藏的钥匙,打开铁链,抱着幽暖烟风一般的掠出了石屋。 潇潇的西风吹拂起雪花,寒冬最冷的时节,被侍卫从温暖的被子里拉了出来,老御医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感觉被两个侍卫架了起来,飞檐走壁般的掠过皇宫,向着皇上的宫殿行去。 “幽幽,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死死的抱紧怀抱里没有了直觉的人,欧阳野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直到御医过来了,涣散的心绪总算收了回来,大掌一把抓住惶恐的老御医。 “救活她,救活她。”嘶吼着,是痛苦,是害怕,更是绝望,欧阳野狰狞着担忧的脸庞,看着老御医开始把脉,自己依旧紧紧的抱住满身鲜血的幽暖烟,为什么要寻死?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不肯留在他的身边? “皇上,失血过多,很危险。”脉搏弱的几乎把不到,老御医惊恐的开口,迅速的解开幽暖烟手腕上已经被鲜血湿透的布条,那伤口割的太深,失血时间也过长了,只怕很难救回来。 “救活她!”暴怒的吼叫着,欧阳野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如果幽幽死了,那他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一个多时辰的忙碌,终于感觉着那微弱的脉搏再次跳动起来,老御医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擦去脸上的冷汗,幸好那夫人求生的意志格外的强烈,所以才能从鬼门关前将她拉了回来。 “幽幽,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是我的。”将已经换了衣服的幽暖烟轻柔的放在了龙床上,欧阳野手指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依旧是苍白苍白的肌肤,可是那鼻尖下微弱的气息让他明白他没有失去她。 “煎一碗打胎药过来。”依旧抚摸着手指下那细滑的脸颊,欧阳野头也不回的对着瘫坐在地上的老御医开口,他不能让她有着别人的孩子,幽幽是书院他一个人的。 “皇上,使不得,夫人怀孕不到两个月,而且失血过多,身体极其的虚弱,这时候如果打胎,只怕夫人身体承受不住,到时候救真的药石罔顾了。” 欧阳野冰冷的话,惊的老御医一愣,快速的跪在地上,一字一字的开口,只感觉四周的气息愈加的冰冷,那冷意似乎就是从皇上身上散发出来的,让老御医只感觉置身在阴冷的地府之中,随时都会被拉出去上刀山,下油锅。 “滚!”许久的沉默后,背对着老御医的身体紧绷的颤抖了一下,欧阳野狂怒的嘶吼一声,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狰狞的脸上满是愤怒的阴霾,为什么会这样? 兵部侍郎府。 “冷还,你走吧。”苍白的脸上满是空洞的麻木,香伊一手紧紧的抓住冷还略带粗糙的大手,将一个荷包交到了他手中,原本甜美开朗的面容此刻却已经是麻木的淡漠,“这是出嫁那天我从皇上哥哥那里偷来的,冷还,你去找幽幽,不要理我了。” “公主。”悲怆让原本冷酷的脸上此刻却是痛苦的纠结,冷还幽深的目光凝望着香伊越来越苍白消瘦的脸庞,颤抖着伸过手抚去她脸上那晶莹落下的泪水,“是,冷还无用,无法保护公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想着那一夜被撕裂的痛,想着那一夜,他在外面被随行的侍卫绑在树上,那闷沉而痛苦的低吼声,香伊只感觉一切都如同噩梦一般,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如果当初听了幽幽的话,早些离开,他们会不会已经是一对平凡的夫妻。 “公主在冷还心里永远都是最高贵的公主殿下。”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暗沉,冷还握紧掌心里的荷包,那玉佩是幽小姐留下的,“公主,等冷还回来带你离开。” 点了点头,泪水再次盈满了眼眶,香伊苍白的笑着,反握住冷还的大手,“如今你已经失去了武功,一路小心。” “公主,等着冷还回来。”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保护了一生,却最终依旧没有保护好的女子,冷还目光一痛,倏地将香伊单薄的身体紧紧的拉进了怀抱里,双臂大力的圈住她的身子,低喃的开口,“一定等我回来。” “好。”颤抖的嗓音带着哽咽,香依紧咬住双唇,压抑下那离别的痛和不舍,不管他能不能回来,只要他安全了,她就算老死在这里也没有牵挂了。 侍郎府邸乃是最接近边关的都城,冷还高高的扬起缰绳,看了一眼不远处夜色下的宅子,猛的夹紧马腹,他一定会回来带公主离开的,一定会。 燕云王朝,即使动用了一切的力量,西门墨翟依旧无法打探出关于幽暖烟的任何消息,她是真的在躲避自己吗? “多少吃点东西。”看着日渐瘦削下来的西门墨翟,柳晨昊关切的开口,一贯都是温和淡定的面容上也有着一丝的担忧,除非是幽幽特意要躲避开他们,否则没有理由他们找不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龙凌霄将幽幽给藏匿起来了。 “那个笨女人,不要让我找到!”泯了一口茶,西门墨翟阴森的开口,狭长的眼里迸发出一股凌厉,可是更多的确是满满的担心和思念,她究竟去哪里了? “我一定会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恶狠狠的丢下威胁,西门墨翟侧目看向窗户外,再有半个月就是大年三十了,辞旧迎新,幽幽,你答应过我的,会永远陪着我不离不弃的,如今,你又去了哪里? “墨。”骏马嘶鸣声来,伴随而来的风冽慌乱的喊叫声,西门墨翟和柳晨昊快速的向着大门口走了去,却见风冽从马上扛下一个人,熟悉的脸——冷还。 “他怎么了?”疑惑的皱起眉头,西门墨翟不解的看向被风冽扛上肩膀,昏迷的冷还,他是欧阳野的贴身护卫,怎么会在这里? 快速的将冷还扛到了屋子放在了床上,风冽这才舒了一口气,“他被人废去了武功,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的赶路,昏厥在幽堂的铺子前,手里拿的是幽幽的玉佩。” “幽幽的玉佩。”接过风冽手中递过来的古玉,西门墨翟忽然感觉到了隐约的不安,可是他一开始就派人去了北滨王朝打探,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消息,“这玉佩是幽幽送给冷还和香伊公主的,如今冷还被废去了武功,只怕是因为欧阳野知道了龙凌霄那时贴的皇榜,知道了幽幽未死,迁怒到了冷还身上。” “幽幽会不会欧阳野给掳走了?”风冽再次不安的询问,毕竟欧阳野知道幽幽的未死的消息,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龙凌霄不会让欧阳野带走幽幽的,而且我们派去的人也将北滨皇宫搜索了一遍,没有任何的异常,欧阳野也派了一千铁甲军潜入了燕云王朝,应该也是在找幽幽的下落。”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可是幽幽也不会那么容易的掳走。(未完待续) 第137章 即使被抓了,藏匿一个人在皇宫里,只要有心寻找,还是会有蛛丝马迹的,至少需要宫女伺候,需要有人送饭菜,而且欧阳野在宫里也不没有去过什么隐秘的宫殿,也不曾出宫。 昏厥了半日后,冷还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屋子里的几人挣扎的坐起身来,“我要见幽小姐。” “幽幽失踪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当初幽幽已经告诉了他冷还和香伊公主的事情,也说了赠送玉佩的事情,所以西门墨翟明白必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冷还不会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的赶到幽堂来。 “请西门王爷救公主。”挣扎的下了床,冷还单膝跪了下来,恳切的看向西门墨翟,虽然暗自心惊西门王爷竟然没有死在双生蛊下,可是对于他,冷还终究是愧疚的,当初他并没有阻止皇上狙杀嫣红,也瞒骗了幽小姐。 “你不用如此,幽幽既然给你玉佩了,香伊的事情我会处理的。”打探北滨皇宫消息的时候,自然也知道了冷还和香依的遭遇,西门墨翟沉声的开口,扶起依旧虚弱不已的冷还,“你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随你回去。” “多谢王爷。”到头来帮他的竟然是当初的敌人,愧疚的致谢,冷还终于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众人,“幽小姐失踪了,可曾查过皇宫,皇上知道幽小姐未死,不会就此罢手的。” “已经查了,没有任何的可疑。”柳晨昊温和的开口,扶着虚弱的冷还重新坐回了床上,“好好休息。” “皇宫有一处密室,正是皇上居住的宫殿。”思虑着,冷还终于开口,“如果皇上真的要将幽小姐带走,只怕会囚禁在龙床下的石屋里。”因为曾经是欧阳野贴身的侍卫,所以那一处历代之后皇上知道,用来紧急避难的密室,欧阳野却曾经告诉给了冷还。 “密室?”该死,西门墨翟脸色倏地阴沉,他竟然没有想到密室,一刹那,希望再次融入了深邃的眸子里,“晨昊,你留下来继续找寻幽幽的下落,我立刻赶去北滨王朝。” “我和你一起去。”紧追着西门墨翟的身影,风冽也如同闪电般地掠了出去,再不找回幽幽,只怕公子会越来越消沉。 北滨王朝,依旧是石屋。 “为什么还没有醒,为什么还没有醒?”看着如同睡着的幽暖烟,欧阳野狂怒的吼叫着,一旁的老御医吓的直哆嗦,颤抖着音调开口,“皇上,夫人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不堪,所以才会昏睡。” “朕不问你原因,朕只问你幽幽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暴戾的吼叫着,大手愤怒的钳制住老御医的脖子,欧阳野狰狞着疯狂的面容,为什么已经昏睡了五日,却一句不曾清醒过。 “最多五日,夫人喝了补药,身子正在复原,五日之后应该会就醒了。”咳嗽着,呼吸不顺畅下,老御医瑟瑟着发抖的身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皇上发狂是如此的恐怖。 “幽幽。”猛的甩开手,欧阳野深情的目光看着床上昏厥的幽暖烟,大手怜惜的抚摸上她的脸,可惜昏睡的人似乎感觉不到一般,只有那微弱的呼吸声让他明白她只是昏睡着,并不曾死去。 五天,快马加鞭,马不停歇着,终于一行人在焚膏继晷下赶到了北滨王朝,而随着西门墨翟的到来,阎战的边关也在同时戒严,随时准备着攻打北滨王朝,而燕云王朝的帝王龙凌霄对于这个擅自决定要发兵的将军阎战却依旧保持着沉默,任由朝廷中的大臣吵翻了天,依旧不曾表态,似乎随便阎战如何动作,也和他无关一般。 五天,幽暖烟终于从昏睡里缓缓的睁开眼,用力地抓着床头,费力地坐了起来,目光茫然而失望着看着熟悉的石屋,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了,为什么她依旧失败了? 石门再次打了开来,欧阳野神情莫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幽暖烟,深邃而复杂的目光里有着一闪而过的狂喜,随后又归为了死一般的平静。 虚弱之下,实在没力气了,幽暖烟抿了抿干裂的唇角,朝着站在石门前的欧阳野伸过枯瘦的手臂。 欧阳野的表情很古怪,又是欣喜又是悲哀又是绝望地看着床上的幽暖烟,最终朝她快步走了过去,抱住她单薄的身体:“幽幽,你,你终于……” 被他用力箍在怀里的幽暖烟微喘着休息,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却干燥的如同被火烧过一般。“……终于,幽幽你终于接受了我了。”欧阳野茫然的笑着笑着,居然落下了眼泪,一遍一遍的低喃,“幽幽,幽幽。” 没有开口,幽暖烟等气息稍稳下来后,抬起头,呆呆的凝望着狂喜的欧阳野,无力的抬起手臂,冰冷而干瘦的掌心落在欧阳野的眉心之中,一刹那,闭上眼,幽暖烟猛的催动身体里最后的力气,那是不属于凡人的力量,那是与身具有的一股神力。 一刹那,欧阳野只感觉无形之中,一股黑暗笼罩下来,似乎要将他拉进无穷无尽的黑暗里,那是罪恶的深渊,是地府的黑潭,是永恒的死亡。 默默的催动着念力,可是身体早已经极度的虚弱,幽暖烟只感觉抬起的手臂越来越沉重,最终砰的一声,孱弱的身体无声的倒回了床上,她还是失败了。 无尽的绝望席卷而来,看着渐渐恢复意识的欧阳野,幽暖烟苍白的笑着,忽然想到了死,与其这样无穷无尽的被囚禁着,不如就这样死了,或许她的魂魄会回到他的面前。 “幽幽,你想杀我吗?”那笼罩的黑暗渐渐的散了去,欧阳野轻声的询问,目光疼惜的看着倒在床上笑的苍白的幽暖烟,忽然伸过手,抚摸上她纤细的脖子。 “幽幽,我们就死在这个密室吧,来生,我们再也不会错过了,我再也不会为了北滨王朝,强行带你回宫,那时,你依旧愿意和我笑的,你愿意和我去天涯海角,我们不要权利,不要子民,幽幽,我只要你。” 无意识的低喃着,大手却越收越紧,欧阳野目光紧紧的凝望着渐渐痛苦的幽暖烟,这样也好,幽幽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和他来抢幽幽了,她会一直属于他,属于他一个人。 “幽幽,我不会让西门墨翟带你走,就算阎战十万大军压境,就算要血洗北滨王朝,我也只会给他一具尸体,我得不到的,谁也不要想得到。“理智逐渐的散失,欧阳野一点一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狠狠的掐住幽暖烟的脖子。 他来了!意识渐渐的失去,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在呼吸越来越困难时,幽暖烟死寂的眼睛里迸发出一股希望的光芒,双手挣扎的拍打着欧阳野的身体,可是眼前却是一片接着一片的黑暗。 石门突然砰的一声开来了,那一声闷沉的响声第一次给幽暖烟带来了一股希望,发出微弱的低喃声,幽暖烟猛的睁大双眼,企图看清楚那黑暗之中的身影…… 蓦然,被收纳进了一个颤抖着的怀抱,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安心,血腥里有着熟悉的气息飘散开来。 “墨。”被掐住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沙哑着,幽暖烟再次睁开眼,颤抖着伸过手抚摸向眼前那刻骨铭心的面容,可是虚弱之下,刚伸出的手却无力的坠落下来。 “幽幽。”快速的握住幽暖烟下坠的手,看着那包在手腕处带血的纱布,西门墨翟无声抱住怀抱里瘦的不成人形的幽暖烟,以往的她只是纤瘦,可是如今,怀抱里那身体似乎只余下了骨头,咯着手,苍白而瘦弱的随时会倒下,只有一个月,前后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欧阳野怎么能将她折磨到如此地步,俊美如斯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的神,狠狠的看了一眼地上被一掌打晕的欧阳野,随后抱着幽暖烟快速的出了石屋。 屋子外,明亮的光线刺痛了双眼,幽暖烟痛的闭上双目,往西门墨翟的怀抱里又缩了缩身体,在她以为已经绝望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来了。 风冽正在门口等候着,当看见西门墨翟怀里那瘦得只剩一堆骨头的人时,一刹那,狂怒让席卷而来,长剑一横,一剑劈开与自己缠斗的铁甲军,向着西门墨翟冲了过去:“幽幽!” 惊喜的,熟悉的呼喊让幽暖烟勉强地睁开眼,从西门墨翟的怀抱里看了过去,却见风冽一声的白衣,站着暗红的血迹,向着自己狂奔而来,飞扬的眉宇之间满是担忧和愤怒。肩头望去。 “幽幽?”转眼间却已经到了幽暖烟的身前,近距离之下,看着那瘦的只有皮包骨头的脸颊,那深深凹陷下去的双眼,苍白里不见一丝的血色,甚至连那原本银亮的发丝也失去了光泽,枯萎下来,一个月,如果不是冷还一语惊醒他们,欧阳野要将她折磨到何时?(未完待续) 第138章 握着长剑的手第一次颤抖着,因为愤怒而颤抖着,风冽痛苦的看着虚弱浅笑的幽暖烟,低声咆哮着,“欧阳野,我要杀了你!”狂吼之下,人已经如离弦之箭要向着屋子里冲去。 “风冽。“低低的沙哑声响起,幽暖烟看着停止脚步的风冽,“算了,我们走吧。” 那个人与她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从此之后,他生他死,再无牵连,幽暖烟干瘦的手臂紧紧的抓住西门墨翟的衣襟,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才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做梦,他来了,带着她离开了。 “滚!”看着依旧不死心的铁甲军,风冽冷厉的一喝,和西门墨翟一起向着皇宫外走了去,十万大军压境,如果不想血流成河,这些人大可以来阻挡他们。 北滨王朝,皇城外,小院。 “夫人曾经被喂食了大量的化功散造成身体损失,血脉阻滞受损,之后割腕失血过多,身体更是虚弱过度,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调养半年绝对可以康复了。”大夫把着脉,低低一叹,竟然能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忽然把脉的手腕一怔,那是? “该死的欧阳野,我真该一剑杀了他!”听着大夫的话,风冽暴躁的情绪再次喧闹的纠结起来,幽幽纵然再怎么清冷,却是那么的坚强,可是此刻竟然像个纸娃娃般的靠在西门墨翟的怀抱里,瘦的不成人形的身体失去了往昔的力气,那总是清冷的一张脸此刻完全瘦的变了形,根本看不出原本清冷高傲的模样。 “大夫,有什么不妥?”看着老大夫突然凝重的脸色,西门墨翟抱紧幽暖烟的手臂一紧,低声的询问道。 “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了,应该服用过藏红花一类的堕胎药物,虽然量是极其的微量,可是夫人如今体弱,只怕这胎儿要保住很难。” “什么?”一刹那,风冽再次叫出声来,一旁西门墨翟的俊彦却在迅速的冷漠下来,阴冷的寒霜堆满黑眸,看起来显得那么的阴冷骇人。 “是我不好。”幽幽的转醒,幽暖烟紧紧的抓住西门墨翟的手,声音依旧带着沙哑,当时她已经尽力的呕吐了,终究还是吞进了一下药汁。 “去开方子,风冽所有的药不要假他人之手。”挥手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西门墨翟拥抱紧怀抱里的身躯,修长的手指轻柔而眷恋的抹平幽暖烟那皱起的眉头,低喃的气息带着贯有的自信和高傲,“傻幽幽,我们的小墨哪有那么虚弱,他一定会平安出世的,倒是你要好好的调养。” “我很难看吗?”无力的靠在西门墨翟的怀抱里,幽暖烟举起枯瘦的双手,苍白的颜色,纤细的骨头清晰可见,那她的脸必定也是如此,瘦的难看。 “傻幽幽。”大掌迅速的握紧幽暖烟的手,西门墨翟忽然失声笑了起来,清朗的嗓音给外的明快,“我可是第一次看见幽幽如此的重视自己的外貌。” “我也是女人。”身后是让人安定的怀抱,耳边是熟悉的笑声,幽暖烟一个多月的心绪终于松了下来,回头瞪了一眼笑的魅惑的西门墨翟,握紧他的手,女为悦己容,她终究是改变了。 “幽幽当然是女人,我可没有断袖之癖。”太多太多的问题,可是此刻,西门墨翟却只想拥抱着怀里的幽暖烟,轻柔的吻了吻幽暖烟的发丝,话锋一转,继续开口道:“可如果幽幽是男子,即使是断袖,我也认了。” 碧落黄泉,他是绝对不会放开她了,干裂的嘴角微微的笑开,幽暖烟睁着的转过身,目光紧紧的看着靠在床头的西门墨翟,比起她的瘦弱,他也好不了多少,虽然嘴角带着明亮的笑容,可是眼下的灰黑色是那样的明显。 “你又多久没有睡了?”冰冷而干瘦的手指抚摸上眼前的面容,被囚禁的时候,那无数的日日夜夜,没有了时间的感觉,只是一遍一遍的思念着他的脸,在被欧阳野掐住脖子的那一瞬间,她唯一的不甘就是临死前没有能再见他一面。 “五天而已。”五天五夜,如同当初的冷还一般,根本没有一丝的睡意,怕自己来迟了,怕受到了伤害,快马加鞭着,只想去北滨王朝的皇宫一探究竟,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在那里,可是还是固执的让阎战的十万大军整装待发,只要有任何的不对劲,立刻发兵,他不在乎牺牲多少人,不在乎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他只要她平安的回到她身边。 “睡吧,我也累了。”低喃的开口,眼睛酸涩着,幽暖烟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会流眼泪了,被囚禁时,每一次想起西门墨翟,泪水总是抑制不住的低落下来。 “好。”拉起被子为两人盖好,依旧是一如当初一般的睡姿,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平伸着,让幽幽可以枕在他的手臂上,这样亲密不可分的姿势让西门墨翟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她还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也没有死去。 半个时辰后,买回了药,煎熬好了,却见屋子两个人却已经相拥而眠的睡着了,风冽无力的看着手中热腾腾的药,再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微微一叹,为什么他成了苦力,而他们却睡的这么舒坦。 黑甜的梦里,依旧睡的不安稳,幽暖烟忽然身体一个颤抖,挣扎着挥舞着手,口中无意识的喊着西门墨翟的名字。 “幽幽,我在这里。”即使五天五夜不曾睡过,可是在幽暖烟不安的喊声里,西门墨翟却是第一时间睁开眼,疼惜的目光看着睡梦里喊叫着幽暖烟,那苍白的脸上满是绝望的痛苦,双手无力的在半空里伸着,似乎要抓住什么。 “幽幽,我在这里。”只感觉一股热流冲向了眼眶,西门墨翟倏地抱紧幽暖烟的身体,将脸深深的埋进她的肩膀处,她究竟受了怎么样的折磨,让总是冷静自信的幽幽有着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 “墨。”干瘦的手指紧紧的抓住西门墨翟的手,依旧陷入混睡里,直到感觉后背上那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拍,幽暖烟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只是手依旧紧紧的抓住西门墨翟的手,力气之大,甚至连指甲都陷入了他的手背里。 “再也不会分开了,就算你爱的人真的是白烨,也再也不会分开了。”这时,西门墨翟才真切的感觉到了害怕,紧紧的抱紧不安的幽暖烟,她这一夜唤的一直都是他的名字,幽幽,或许我已经取代了白烨的位置了。 不想再待在北滨王朝,所以在大夫准许下,一行人还是乘了马车向着燕云王朝行去,只是没有来时的急促,优哉游哉的,倒是向在游玩一般。 “为什么我要沦为赶车的?”大冷的风吹刮下,风冽瑟缩着身体,挥动着手里的马鞭,不满的嘀咕,为什么身后马车里两个人可以悠哉的你侬我侬,而他堂堂风堂堂主,叱咤江湖的头号杀手居然沦落为赶车的大叔。 “因为我要保护我家娘子和未出世的儿子。”清朗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笑意从马车里传了过来,西门墨翟怀抱着依旧虚弱的幽暖烟,慵懒的俊彦上有着满足的笑容,这样的日子他果真没有选错。 “我也可以保护幽幽和我未出世的侄子。”不满的抱怨着,阵阵冷风下,风冽嘴角却有着张扬的笑容,只是想起远在燕云王朝的白烨,明亮的笑容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的担忧,除了幽幽,公子这一生只怕要孤苦伶仃的过日子了。 “幽幽睡在你身边依旧会做噩梦。”说到此,西门墨翟不由的得意起来,更加的拥抱紧怀抱里的幽暖烟,一开始他也是和风冽换着赶车的,可是幽幽睡下后依旧会不安,依旧会做噩梦,可是无论风冽怎么安抚,幽幽依旧颤抖不安着,直到他的嗓音响起,重新将她纳入了怀抱,幽幽紧绷的情绪才会渐渐平复下来。 “西门墨翟,这有什么可得意的。”想到这里,风冽就郁闷,他和幽幽好说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居然比不上西门墨翟这个认识大半年男人。 一路欢声笑语着,忽然,官道上一个身影踉跄的冲了出来,风冽一惊,快速的勒紧了缰绳,大声的喝着骏马,“吁。” “公子,救救我。”哭喊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女子破碎的衣裳狼狈不堪着,双目含着泪水哀求的看向马车上的风冽,而随着女子的呼救声,从林子里蹿出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手里拿着霍霍发亮的大刀。 “怎么了?”突然被马车惊醒,幽暖烟疑惑的睁开眼,不解的看向西门墨翟,侧耳听着马车外的声响,这一路上,虽然是身体虚弱,可是因为西门墨翟陪在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复原的也很快。 “没事,估计是碰到了山贼,丢给风冽解决就可以了。”狭长的黑眸里染着温柔缱绻的笑容,西门墨翟眷恋的看着幽暖烟初醒时的惺忪模样,褪去了一贯的冷清,带着女子特有的娇柔和妩媚,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更多的亲近。(未完待续) 第139章 “别闹。”温润的唇被吻住,幽暖烟快速的开口,双手推开西门墨翟凑过来的俊脸,微微撩开布帘看向马车外的官道。 “这小娘们可是大爷们花了银子买来的,识相的就滚远点。”为首的魁梧男人对着马车上的风冽大声一喝,满脸横肉的脸上有着不屑,这样的小白脸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掐死他。 “本公子还没有学会滚,要不你们给本公子示范一下如何?”风冽下了马车,一手扶起地上的落魄的女人,眯眼笑着,一脸耍宝的无聊模样。 “小子,你找死!”听着风冽的话,两个男人怒吼的咆哮,手中的大刀倏地向着风冽砍了过来,伴随着一旁落魄女人惊恐的叫声。 可是一瞬间,只感觉四周倏地静了下来,原本怒吼着砍向风冽的两个男人如同石像一般的背定格在原地,手中依旧保持高举大刀的模样。 “慢慢吹吹冷风,本公子今天可是吹了一天的冷风。”点了两个山贼的穴道,风冽懒散一笑,回头看向惊吓到的女人,不由的摇头一笑,“姑娘,你住哪里,我送你一程。” 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紫燕心头一惊,暗自生起了爱慕之情,拢了拢残破而单薄的衣物,微微的服身行礼,这才缓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奴家原本是来投亲戚的,无奈亲戚早在多年前已经搬迁了,如今奴家无处可去,还请公子收留,做牛做马,奴家愿意一辈子跟这着公子。” “跟着我?”风冽错愕一愣,脸色纠结的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的女子,而马车里,毫不客气的传来两声笑声,幽暖烟笑着摇头,西门墨翟则是一脸的暧昧。 “风冽,让这位姑娘上来吧。”瞅着风冽纠结的脸庞,西门墨翟调侃的轻笑着,邪魅不羁的脸上有着浓浓的笑意,风冽根本就是没长大的孩子,突然有个人要一辈子跟着他,不吓坏才怪。“西门墨翟,你什么意思?”对于女人,除了**里的,风冽唯一关心过的一个女人就是此刻西门墨翟怀抱里的那一个,眯着眼,风冽冷冷的瞪着笑的懒散的西门墨翟,他似乎很乐于见自己有麻烦。 “幽幽一路上也需要人照顾,再说,她一个姑娘家,无亲无故,你让她去哪里?”丝毫不在意风冽那冰冻的眼神,西门墨翟老神在在的开口,难道看到风冽如此的模样。 “公子,奴家已经无处可去了。”哀求着,哽咽的嗓音里的带着哭音,紫燕楚楚可怜的看着风冽,可是心底却打起了小算盘,即使真的只是一个丫鬟,也好过在外面漂泊,而且眼前这个男子风华卓绝,俊美不羁,那气质一看便是非富即贵的公子,跟了他,若是日后可以收进房,这一生就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了。 看了一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官道,风冽无力的点了点头,“好了好了,你起来,去马车里加件衣服。“ “多谢公子。”听到这样的答案,紫燕连忙的磕头,这才缓缓的起身向着马车方向看了过去,车帘微微的撩起,一张俊彦那样明亮的展露在阳光下,飞扬英挺的眉宇,挺立的鼻翼,一章薄唇微微染笑,在白色的锦袍衬托下,宛如天神般的高贵,一刹那,紫燕愣住了,原以为刚刚救自己的公子已经是绝色不俗,可看见马车里的男子后,她才惊觉什么叫做惊为天人。 黑眸微眯,似乎在瞬间迸发出一股犀利,西门墨翟扫了一眼呆滞住的紫燕,慵懒的语调带着风情万种的雅致,“姑娘快上来吧,我们还要赶路。“ “多谢公子。”这才回过神来,紫燕第一次感觉着上天竟竟然会如此眷顾一个人,出色的外貌外,连那嗓音也是如此的魅惑,宛如清泉,清朗里不失高雅,宛如站在云端的神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芸芸众生,让人只能仰视,而不敢有任何的亵渎。 撩开了马车布帘,这才看见马车里还有一个人,一头银白发丝,干瘦的不见血色的脸颊,即使原本姿色不错,可是如此恐怖的白发下,也让紫燕吓了一跳,怎么有如此诡异的女人,明明是不大的年纪,却已经是一头的白发。 “再睡一会吧。”原本高贵不可攀的男子此刻却化为潋滟般的柔情,西门墨翟拿起一旁的薄毯,轻柔的盖在幽暖烟身上,让她再次睡在自己的怀抱里。 “不了,我这样睡,你肩膀早麻了。”马车不快,可是这样一路睡在他身上,自己倒是舒坦了,只怕西门墨翟的肩膀又要酸麻好久才能恢复。 “幽幽,不要说酸麻了,就算是没了一条膀子,他也舍不得你承受颠簸之苦。”再次架起马车,风冽调侃的开口,刚刚那一瞬间,他分明感觉那女子的眼神从对自己的爱慕转到了西门墨翟身上,虽然有那么小小的一丝嫉妒,嫉妒西门墨翟那与身具有的高贵俊美,可是想到麻烦转移给他了,风冽的嗓音不由的轻快了许多。 “不睡也靠着休息一会,要到晚上才能到下一个城镇。”所有的目光和注意都落在幽暖烟身上,西门墨翟抬手轻轻的将她散落的银发顺道了耳后,修长的手指眷恋的落在幽暖烟的脸颊上,细细的摩擦着,万分的宠溺和满足。 坐在一旁,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男子竟对一个如此丑陋诡异的女人这般的柔情,紫燕震惊之后,却不由的在心底染起一股不甘,这样的男子应该配上同样姿色的高贵女人,而不是眼前这个瘦削的不成人形的怪物。 目光不经意的一挑,快速的掠过紫燕,西门墨翟微微扬唇,虽然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可是看在紫燕眼里确实一股异常的冷厉,似乎是警告,又似乎是嘲讽。 夕阳最后的一点光芒落下,马车终于缓缓的停靠在路边的一家客栈前面,“到了到了。”快速的跳下马车,将马鞭递给一旁的店小二,风冽快速的撩开帘子。 当幽暖烟出现时,那一头白发果真让所有大堂里正在用餐的客人都惊诧的愣住,一个个忘记了原本要吃的饭菜,都将呆滞的目光看向西门墨翟身边的幽暖烟,美与丑的对比在此刻竟如此的强烈而明显。 “幽幽,你如今到哪哪里都是震惊。”看着如同石化的众人,风冽笑嘻嘻的凑近幽暖烟耳边打趣,可惜身子还没有接近的幽暖烟,却已经被西门墨翟快速的推开。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冷冷的撇了一眼风冽,西门墨翟快速的将幽暖烟带回自己的怀抱,躲避开风冽的亲近,他的女人,到如今风冽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墨,有你这么小气的男人吗?不过和幽幽亲近的一点。”嘲讽的冷哼一声,风冽朗笑的走向大堂,对着一旁呆滞的掌柜的开口,“三间上房,一桌好菜,本公子可是饿了一天了。” “我估计快要丑的不能见人了。”随着众人震惊后,那一双双目光里有讥讽,有对恐惧,也有看着西门墨翟时的惋惜,如果一个风华绝代的公子,竟然有如此一个丑陋不堪的女人陪伴着。 “你在乎?”西门墨翟笑眸一冷,锐利的光芒带着警告快速的扫过大堂里所有的人,那犀利的警告即使不开口,也让众人倏地明白,眼前这个白发的女人不是他们能评论的。 “你都不在乎,我在乎做什么。”淡淡一笑,幽暖烟走向一旁的空桌子,之前看了镜子,她也知道此刻自己是多么的丑陋,干瘦的肌肤,枯败的头发,估计公子和龙凌霄看都了都要大吃一惊,一个月的变化还真的很吓人。 “幽幽笑起来永远都是倾国倾城。”西门墨翟惬意的开口,根本不理会众人那私下偷瞄的目光,大笑着,长臂宣告所有权般的揽住幽暖烟瘦削的肩膀,不要说只是瘦了,即使她残了身,毁了容,她依旧是他最爱的女人。 “拜托,打情骂俏请回房,不要荼毒我的耳朵。”风冽受不了的摆摆手,也只有幽幽能让西门墨翟这只狡猾的狐狸转为绕指柔。 大堂里,不时的有目光看向角落里的桌子,众人这才惊觉,那白发的女子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如果不是浅浅的微笑,那张脸看起来似乎异常的冷漠,而相对于女子的清冷,一旁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却异常殷勤的照顾着吃饭的女子,不时的夹菜,送汤,甚至连鱼刺都一一的剔除干净才会送到女子的碗里。 客房里。 “幽幽,你还是太瘦了。”温热的大掌覆盖在幽暖烟看起来依旧是平坦的小腹上,西门墨翟动容的开口,俊彦上带着满足的浅笑,这里有着属于他骨血相连的孩子,是他和幽幽的孩子。 “不到四个月,肚子是不会有变化的。”无力的解释这个已经解释了千万遍的答案,幽暖烟直接闭不上眼,不去理会西门墨翟一脸的愧疚模样,她是瘦了很多,可是她自己也是大夫,最近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内力虽然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可是身体却已经不再虚弱了,持续的调理,三个月应该就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140章 “可惜有了小墨,不能和幽幽亲热了。”半晌后,西门墨翟哀号一声,无力的倒回了床上,将幽暖烟揽进了怀抱,只能抱着她来慰藉生理的饥渴。(未来某一天,当西门墨翟知道儿子出生就是和他来抢人的,估计他的表情只有悔不当初来形容。) “西门公子,热水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紫燕捧着热水轻柔的开口,而不远处,回廊上,风冽正闲散的靠在身后的柱子上,目光戏谑的看向幽暖烟的屋子,如果紫燕看见西门墨翟为幽幽洗脚,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表情,看来多一个人,果真就多了几分的热闹。 看着前来开门的西门墨翟,紫燕目光里的沉沦又多了几分,端着热水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这样原本意外高不可攀的高贵男子,竟如此的温柔而多情。 “小姐,紫燕伺候你梳洗。“紫燕将热水倒进木盆,对着坐在床边的幽暖烟开口,这样一个女人要容貌没有容貌,甚至生性清冷,连温柔都称不上,竟会有如此的好运,遇见西门公子这样的人中之龙。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嗓音终于恢复过来,不似一开始的沙哑,幽暖烟淡淡的开口,刚要接过紫燕手里的布巾,却被一只手以更快的速度抢先接了过去。 “你坐好,我来。”将幽暖烟按坐在床上,西门墨翟单膝蹲了下来,修长而尊贵的双手试了试水温,这才动作轻柔的替着幽暖烟洗着脚。 “别闹。”脚心一痒,幽暖烟挫败的缩了缩脚,娇嗔的看着说是在洗脚,分明是玩的不亦乐乎的西门墨翟,为了她,他真的放弃了很多很多。 莹白的小脚横卧在掌心里,西门墨翟嘴角染着笑,在水温渐渐的冷却下,终于放弃了逗弄幽暖烟的动作,快速的擦干她的双脚,这才站起身来。 震惊的站在一旁,紫燕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西门墨翟,他对幽小姐的宠爱她是清楚的,可是她却从没有想过,他竟然为了幽小姐不顾男子的尊严,蹲下身来给她洗脚,这样屈辱的事情不要说是眼前这个俊美高贵的男子,就是普通的山野农夫也不可能为妻子洗脚的。 一路的南下,终于,第三天终于到了北滨王朝和燕云王朝的的边关之地,远远的,猎猎西风吹拂着战旗,上千的人马早已经等到了城门外,城楼之中,阎战一身铠甲,帽盔上金黄色的穗子随风飘荡着,一张冷峻威严的脸正向着北方眺望着。 终于,在许久之后,一辆马车缓缓的踏着夕阳飞奔而来,一刹那,原本威严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轻松,姑且可以成为笑容的神情,冷沉的嗓音在同时响了起来,“开城门。“ “是,将军。”一旁等候的士兵快速的向着城楼下奔跑而去,而阎战也同时迈开脚步,终于安全归来了。 上千的铁骑同时快马加鞭的出了城,列队整齐的向着远方飞驰而去,轰鸣的马蹄声下,边关将士的风姿一览无余。 “那是?”撩开车帘,看着不远处狂奔而来的黑压压的军队,紫燕惊恐的一愣,身体不由的瑟瑟发抖着。 “吁!”喝停下马车,看着飞驰而来的上千人马,风冽不由的敬佩马车里的西门墨翟,即使已经卸去了王爷的称号,这边关的十万将士依旧是他的心腹。 “战。”撩开布帘,快速的下了马车,看着迎风而来的挚友,西门墨翟低沉的喊了一声,这么多年了,无论是他决心谋划,还是后来的放弃,他依旧没有任何一句怨言,完全尊重着他的决定,即使那决定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任性,如同这一次一般,十万大军整装待发,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即使没有圣旨,依旧会了他踏平边疆。 “回来就好。”傲然而立在马背上,看着下了马车的西门墨翟,阎战快速的翻身下马,沉稳的目光里有着波动,知道他死的消息的那一刻,他差一点兵法京城。 “西门公子。”身后上千的士兵士兵整齐的呼喊着,纪律严明下,对西门墨翟已死的身份没有人有任何的疑惑,撼天动地的喊声只因为他是西门墨翟,是他们效忠的主子。 “西门公子是什么人?”那喊声震天动地,连马车似乎都颤抖了一下,紫燕喃喃的开口,西门公子究竟是如何尊贵的身份,让这些将士都如此的尊敬。 “他如今无官无职,只怕还需要幽幽来养活的落魄男人。”风冽笑着开口,这个男人有着号令天下的资本,为了幽幽,他却放弃了那无数人觊觎的位置。 “幽幽,走吧。”一手揽过幽暖烟的腰,西门墨翟翻身跃上了马背,和阎战对视一眼,随即挥动了马鞭,两匹快马嘶鸣一声,向着城门的方向疾奔而去,而身后上千的将士同样动作整齐的调转马头,呼啸的风吹拂着,万马奔腾,追随着前方的两个身影,那是他们的主子,更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心中的战神。 “幽小姐,你认为自己配的上西门公子吗?”客房里,幽暖烟闲散的拨着炭火,西门墨翟和阎战小聚了,而她也独自回到了房里休息,却不曾想听到身后紫燕的质问声。 “因为我的容貌吗?”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幽暖烟抬头看向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紫燕,这段时间,一路行来她看向墨的眼神越来越痴迷,越来越炽烈,而幽暖烟叶准备到了幽堂的铺子就将她安置一下,可是风冽却唯恐天下不乱,说什么人是他救的,所以要一直带回京城,做他的贴身丫鬟,其实他根本是嫌一路无聊罢了。 “不仅仅是容貌,紫烟幼年也曾有先生教授过知识,西门公子人中龙凤,风华绝代,那样的男子原本就该叱咤疆场,为朝廷建功立业,可是西门公子却为了小姐甘愿蹲下身为小姐洗脚,留恋儿女私情。”为西门墨翟不甘的抱怨着,紫燕埋怨的目光看向幽暖烟,如果不是她,西门公子定会有着杰出的功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不是如今这样只守着一个女子过日子,而忘记了当初读圣贤书的用意和自己的抱负。 建功立业?幽暖烟淡淡的重复着,那样的日子真的离他们远了,如今,她只想着守着他,守着肚子里的孩子,悠闲地过着日子,这样就够了,或许她真的没有雄心大志,连带的他也平庸了。 “难道不是吗?幽小姐你怎么能如此的自私?”看着依旧神情平和,烤着炭火的幽暖烟,紫燕尖锐的反问着,脸色微微的扭曲,原本也是小家碧玉的风姿,此刻却显得刻薄而尖酸。 “这辈子我都为他人考虑,而这一次我终于要自私一回了。”想着日后平静的日子,幽暖烟淡淡一笑,凹陷下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幸福的光彩,日后,往事种种,日后,就算天下所有人反对,就算所有人都指责她错了,她也不会再放手,有些事,经历一次就够了,更何况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小墨。 “幽小姐,你怎么能如此?”失控的咆哮着,紫烟愤怒的看向依旧神情平静的幽暖,她怎么能这样羁绊住西门公子,这样折断他的羽翼,让他不能再翱翔,只能如此委屈的待在她身边,当一个平凡一辈子的男人。 “我为什么不能如此?”幽暖烟站起身来,清冷的目光却那样的有着压迫感,转身看向镜子里的面容,枯败的白发,瘦削的脸依旧没有一丝的肉感,让一双眼显得格外的大,可是因为想起西门墨翟,那幽深的双眼里含着温柔,连嘴角也燃着笑容。 “他是我爱的男子,是我孩子的爹,我为什么不能要求他为了我放弃功名利禄,更何况他亦是甘之如饴。”她爱他,在被囚禁的日子里,幽暖烟清楚的感觉到那份感情,割舍不断,刻进骨血之中,她爱他啊,如此长情的男子,为了她放弃了一切,为了她十万大军压境边关。 “幽幽。”低沉的嗓音自门口响起,门被推了开来,呼啸的风声下,西门墨翟一脸动容的看着站在窗口的幽暖烟,怀疑隔着木门是自己听错了,只能傻傻的将目光集中在幽暖烟身上,喃喃的询问,“幽幽,你再说一遍。” “我……”刚要开口,突然屋子外,风冽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炮仗,在幽暖烟开口的瞬间,炮仗砰的一声炸上了半空,也直接覆盖住了幽暖烟原本就清淡的嗓音。 “风冽!”没有听到预期的表白,反而被炮仗突然的响声吓了一跳,一刹那,西门墨翟怒火冲天的对着门外笑的无辜的风冽狂吼一声,他绝对是故意的。 抿唇笑了笑,看着屋子外笑的得意的风冽,再看着气恼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再次开口,只是这一次那炮仗却从窗口给扔进了屋子里,再次打断了幽暖烟的要说的话。(未完待续) 第141章 “风冽!”身影迅速的揽过幽暖烟的身体,一个飞掠,直接出了屋子,西门墨翟黑眸里喷发出浓浓的火光,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该死的风冽,竟然选在这个时候来捣乱。 笑容愈加的飞扬,双手圈住西门墨翟的脖子,幽暖烟快速的拉下他的身体,轻柔的嗓音在他耳边低喃的开口:“我爱你,墨。” 这次他听到了而且百分之百确定没听错,西门墨翟狂喜的笑了起来,一把抱紧怀抱里的幽暖烟,兴奋的抱着她的要旋转起来,他终于等到看了她的的心迹。 幽幽终于说她爱他了!西门墨翟咧嘴笑着,兴奋的抱紧怀抱里的人,眸光一闪,厚脸皮的再次开口,“幽幽,再说一遍。” “西门墨翟!”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幽暖烟挫败的看了一眼笑的痴傻的西门墨翟,哪有人这样的要求。 “幽幽,再说一遍。”顾不得四周有多少揶揄的目光,西门墨翟魅惑的低喃,抱起怀抱里的人向着屋子里走了去,他一定要幽幽再说一遍。 暗处,阎战看着如此喜悦的西门墨翟,威严冷漠的脸上有着一丝的明了,这么多年了,他从没有看过墨如此的喜悦的心情,高兴的如同孩子,这样就足够了,龙凌霄也是一个好皇帝,而他依旧会为他守卫着边关。 一路的欢快,西门墨翟脸上笑容即使睡觉却也不曾消退,幸福的模样,让马车外赶车的风冽都忍不住的想将手贴上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有病。 “我去马车透透气。”侧目看向一脸不甘愿的西门墨翟,幽暖烟纤柔一笑,也不等西门墨翟反应,便弯着腰钻了出去,和赶车的风冽并肩坐在冬日的暖阳下。 “还有半日就要到下个镇子,住一宿,明天中午就可以赶到京城了。”虽然是暖暖的日头,可官道上依旧有着丝丝凛冽的寒风,风冽一手为幽暖烟拢了拢暖和的大氅,这才低声的开口,“幽幽,一直没有问你,你和公子发生了什么?为何你失踪时,公子却不见担忧,只是比往日愈加的消沉。” “没事,等这一次回去我和公子道个谦,公子就不会如此了。”再世为人,曾经徘徊在生死之间,曾经差一点就这样死在了北滨王朝的石屋里,幽暖烟心性开朗了许多。 半日的路程过的很快,转眼间,在日落西山之际,却已经到了客栈,依旧是一番的冲动,幽暖烟却也见怪不怪了,看来回京城之后还是让雨朗找找看,能否让白发恢复过来。 客房。 “西门公子,让紫燕来服侍你吧。”水声下,突然轻柔的嗓音传了过来,伴随着门的打开,轻微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向着屏风后奏了过来。 热气氤氲下,俊美的嘴角染上一丝嘲讽的冷魅,如果不是风冽一直唯恐天下不乱,而幽幽又拿风冽没有办法,他早已经将她赶走了,那一日,她在边关,质问幽幽的事情他可没有忘记。 “西门公子。”半晌没有得到回答,紫燕不由的窃喜着,脚步加快了一些,目光看向屏风后背对着自己的结实身躯,一刹那,红晕染上了双颊,咬咬唇,随即放下了那一瞬间的羞怯,拿起浴桶里的布巾,随即要给西门墨翟擦拭身体。 水声一动,一个回身,西门墨翟却已经大力的钳制住紫燕伸过来的手,俊美而邪魅的脸上带着一丝冷血的犀利,冷然的开口,“凭你的身份也可以攀上我吗?” “西门公子,紫燕,紫烟。”手腕如同要被折断了一般,紫燕吃痛的脸色一白,随即咬咬牙,大胆的看向西门墨翟那璀璨而耀眼的黑眸,“紫燕不求名分,只求可以伺候西门公子。” “伺候?你可知如何伺候?”冷斥一笑,西门墨翟忽然松开手,懒懒的靠在木桶边缘上,邪魅的目光好整以暇的看向站在眼前的紫燕,心头却早已经算计好,只是不知道谁才是最后的倒霉鬼。 “紫燕,紫燕。”怯弱着,可看着西门墨翟那宛如天神般的俊彦,紫燕狠狠的下了决心,倏地抬手解开腰带,一件一件的脱下厚实的棉衣,直到只剩下雪白的单衣,清瘦而高挑的身体在冬日的清冷里涩涩发抖着,不知道是羞怯还是真的寒冷。 “就这样?”冷冷的丢过一瞥,西门墨翟慵懒的勾起唇,似笑非笑的目光似乎在嘲弄不自量力的蝼蚁,只是黑眸深处却闪过一丝的诡谲,既然风冽这么想要捣乱,他就彻底成全他。 “我……”羞辱着,可是一想到日后若是可以攀上眼前的男子,只怕这一辈子都是荣华富贵,紫烟垂下目光,一点一点解开白色的单衣,露出里面的暗红色肚兜,雪白的肌肤在黑夜里显得莹白而光洁,似乎可以**任何一个人的视线。 半晌依旧没有得到西门墨翟的回应,紫燕终于闭上眼,双手伸到了背后,解开肚兜的袋子,暗红色的肚兜如同红梅一般的滑落下来,那肚兜之下包裹的浑圆也在同时弹跳出来,雪白而挺立着,光洁的身体此刻却已经是一丝不挂。 倏地一掌熄灭了灯火,屋子在瞬间阴暗下来,伴随着水声的响起,西门墨翟却已经从木桶里起身,快速的抓起一旁的衣服穿好,扫了一眼依旧挺立在眼前的身影,黑暗之下,那薄唇的笑容更加的诡谲。 手一动,抓起地上的单衣,快速的抱住紫燕的身体,转眼间,却已经将人放到了床上,“西门公子。”连刚刚的羞怯已经褪去了,紫燕嘤咛的喊了一声,浑然不在乎自己此刻已经是完全的赤luo。 风冽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找女人了,低沉的笑声在黑暗的夜色里是那样的魅惑而动听,紫燕只感觉自己已经融化,睁着一双水眸,等待着西门墨翟的进一步的动作,可惜半晌之后,却没有等到任何的爱88抚,紫燕迷蒙的睁开眼,黑暗里,哪里还有西门墨翟的身影。 西门公子!想开口,此刻紫燕才发觉自己的喉咙根本说不出话来,想动,身体却如同被钉住了一般,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洗好了。”庭院里,风冽泯了一口杯中的酒,抬眼看向沐浴过后的西门墨翟,见过疼爱自己娘子的男人,但却没有见过像他这般的,不愿意打扰幽幽的休息,所以连沐浴都转移到自己的屋子里,风冽十分的怀疑,若是幽幽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造个高台去给她摘。 “嗯,虽然走的慢,可是幽幽一路还是很疲劳。”身体依旧虚弱,而且还怀着孩子,所以幽幽迷糊睡下后,西门墨翟连沐浴都转移到风冽的屋子里,不愿意吵着她休息。 “要不要喝一杯?”受不了的直摇头,风冽泯着酒,懒散一笑,“我可不想和你一样,要女人,直接去**就行了。” “等你遇到了就知道了。”视线不由的瞄向风冽身后的卧房,西门墨翟嘴角笑容愈加的深,惹的风冽又是一阵嘲讽。 “风冽,相信我,等你遇到一个女子之后,你会恍然间明白,这一生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她幸福,眷恋她的笑容,想着她,念着她,看见她时总想将她拥入怀抱,即使她再让你生气,可是转眼就忘记了,那时,你就明白爱上一个人的滋味。” “我才不会如此,我的双手早已经沾满了血腥了,再说世间就一个幽幽。”懒散的笑着,风冽再次喝了一口酒,真的有些寂寞,可是他是一个杀手,因为身份不曾暴露,所以他才可以如此怡然自得的喝着酒,如果有一天江湖中人知道他就是风堂的堂主,会有太多的仇家要找上他,何苦连累另一个女人。 “算了,不说了,喝酒。”摆摆手,又是一副倦怠的模样,风冽和西门墨翟在夜色里小酌着,却也不曾注意到似乎一直是他在喝酒,而西门墨翟总是小口泯着。 半个时辰后,终于喝干了一坛子的酒,醉意朦胧着,风冽任由西门墨翟将自己扶进了屋子,浑然不曾察觉自己躺下的床上早已经有了一个口不能言的女人。 压抑着闷沉的笑,西门墨翟快速的转身走向了屋子外,好心的关上门,只怕明天一早起来,风冽的愿望就会实现了,会有一个女人愿意跟着他一辈子,而且还是死缠烂打。 屋子里,被点住穴道的紫燕忽然发觉自己可以动了,几乎在第一时间,紫燕倏地坐起身来,快速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而黑暗的夜色里,风冽因为醉酒而昏睡着,雪白而秀美的脸庞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平静。 西门公子竟然这样对待自己,委屈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紫燕咬牙呜咽着,她连女子的矜持都不顾,这样心甘情愿的委身与他,可西门公子竟然就这样丢下了她。 悲戚里,泪水朦胧的看着睡下的风冽,紫燕忽然停止了哭泣,颤抖的手抚摸上眼前的人,即使长相媲美女子,可是亵衣下,那身体却是完全的男儿身,异常的结实,隐隐的泛着属于男子的气息。(未完待续) 第142章 感觉着游移在胸膛上的东西,风冽皱着眉头嘀咕一声,一把抓住那打扰他好眠的手,一个翻身,长臂直接搭了过去,好巧不巧的落在再次躺下的紫燕的胸口上,那异常柔软的身体让风冽迷糊的嘟喃一声,大掌疑惑的揉捏了一下,不是被子。 胸口突然被他的大掌罩住,紫燕羞怯的嘤咛一声,只感觉身体倏地僵直住,可是那略带粗糙的感觉却让紫燕忍不住的渴求更多,雪白的手臂就这样直接探进了风冽的亵衣里,抚摸上那结实的胸膛。 有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手上的动作倏地一停,风冽依旧闭着眼,却已经在瞬间明白为什么很少喝酒的西门墨翟却一反常态的陪着自己喝酒,那只狡猾可恶的狐狸,根本是在算计他! “风公子。”不满那大掌停下了动作,紫燕微微喘息的开口,一丝不挂的身躯却已经向着床外侧的风冽移了过去,西门公子恐怕是没有指望了,风公子也是人中之龙,而且还没有心爱的女人,那么她或许可以成为正室。 一瞬间被西门墨翟丢下的气愤都抛开了,雪白的身躯快速的压上了风冽的身上,樱红的唇角更是生涩的要吻上风冽的薄唇。 “西门墨翟!”一声怒吼声响彻在安静的客栈里,风冽倏地推开不知廉耻压在自己身上的紫燕,冷然的讥讽一声,倏地抓起外衣向着屋子外飞掠而去,他是喝醉了,可是他是一个杀手,就算再怎么醉,身为杀手的警觉还是在的。 只隔了一堵墙,听着那一声愤怒至极的吼叫声,幽暖烟倏地睁开眼,看向身侧搂着自己,笑的邪魅的西门墨翟,眯眼问道:“你做什么了?” “他做什么?”门砰的一声被风冽一掌震了开来,气恼的走进屋子,看着床上的两个身影,风冽一面穿衣,一面挫败的低吼,“他竟然将爬上他床的女人丢在我被子里,西门墨翟,你信不信我下次把你丢进**里。” 对上幽暖烟无力的眼神,西门墨翟低沉的笑着,抱紧幽暖烟的身体,这才看向站在床边气的快失去理智的风冽,悠哉的开口道:“当初你可是说了,人是你救的,自然要随着你回京城,如今你收了房也没有什么。” “幽幽这里有幽堂的产业吧,明天一早就给我把人给丢下。”气恼的瞪着笑的极其无辜的西门墨翟,风冽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床边,“喝酒,你惹出来事,你陪我去喝酒。” 闹不过风冽,又不想打扰了幽暖烟的休息,西门墨翟只能无奈的摇着头,重新替幽暖烟盖好被子,被风冽拉到院子里,再次在寒风下又开了一坛子的烈酒。 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幽暖烟低声一笑,拉好被子,闭上眼准备再次睡下,突然黑暗里,有着异常的气息传来,幽暖烟一惊,戒备的睁开眼,黑暗里有着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 是龙凌霄,也是她的哥哥,幽暖烟一怔,随后快速的掀开被子,穿戴整齐后,看了一眼不远处庭院里的两个把酒言欢的身影,随即悄然的飞身出了屋子,顺着那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追向了客栈外。 黑暗里,冷风飒飒的吹拂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龙凌小静静的站在客栈外的不远处的河边,背对着身后的幽暖烟,目光凝重的看着黑暗里的河流,背影里有着浓重的化不开的忧愁。 “你怎么单独来这里了?”脚步不由的加快了一些,对于这个哥哥,幽暖烟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毕竟当年一切发生时,她还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根本没有任何的记忆,而她所有的记忆里,都是和公子在一起的,可是龙凌霄对她却是关心有佳,担心她的身世被墨知道,竟然不惜设了那么一局,只求让她不会受到一丝的伤害,即使自己回怨恨他也无所谓。 “没事,暗卫都在远处,不会有危险的。”转过身来,看着夜色下身影单薄的幽暖烟,龙凌霄温和的开口,接下披风动作轻柔的披在了幽暖烟瘦削的肩膀上,“倒是你,河边风大,别着凉了。” “你特意来见我的。”没有拒绝他的关系,幽暖烟疑惑的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忽然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似乎有一股的寒意从脚底蔓延来开,让她开始感觉到不安,于是更加的拢紧了身上的衣服。 “幽幽,我以为你离开了,却不曾想你竟然被掳去了北滨,还差一点死去。”语调格外的暗沉凝重,龙凌霄抬手抚摸上幽暖烟依旧干瘦的脸颊,在点点白发的衬托下,她看起来是如此的消瘦。 原本诱惑不成,紫烟气恼的穿好衣裳,随后翻开风冽的包袱,拿出里面的银票随后偷偷的出来客栈,有了这上千两的银票,她可以找上百个好男人。 猫着腰,偷偷的出了客栈,这个时候出镇子太危险了,所以紫燕选择了水路离开,却不曾想刚到河边,却看见眼前惊诧的一幕,一个男人正亲昵的将风衣给幽暖烟披上,甚至还伸手抚摸上她的脸,而原本总是清冷的幽暖烟却没有拒绝男人的亲密动作。 一刹那嫉妒染上原本还算是俏丽的脸庞,幽暖烟一个丑陋的如同怪物的女人,竟然能得到这么多绝世男子的青睐,可是突然,紫燕诡异的笑了起来,看了一眼河边亲密的两个人随后快速的向着客栈狂奔而去,幽暖烟竟然敢私会野男人,等西门公子看到之后,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装出那么清高的模样。 被风冽拉着严实的灌了不少酒,西门墨翟无奈的叹息着,突然后院的门被大力的推了开来,紫燕风一般的跑了过来,丑陋的嘴角上有着得意的笑容。 “你来做什么?不是走了吗?”风冽倒酒的手一怔,嫌恶的看向笑的诡异的紫燕,对于这个女人,他算是看透了,这世间也只有一个幽幽,其他女子不是贪婪财富就是贪慕权贵。 “西门公子,紫烟不敢说。”收敛下心头的得意,紫燕怯弱的看向西门墨翟,一副不安的模样,此刻此刻心头却早已经笑开了花,这次幽暖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简直不知羞耻,明明了有了西门公子,竟然背着他去私会野男人。 “有什么你就说吧。”慵懒的开口,狭长的双眸里有着淡淡的冷意,西门墨翟示意的看了一眼风冽,却见他已经快速的飞身,向着幽暖烟的卧房里飞掠两个过去。 “幽幽不在屋子里,被子有些的乱,看来出去的很急。”顷刻间已经折身返回,风冽对着西门墨翟开口,疑惑的思虑着这么晚幽幽会去哪里了。 “幽小姐自然不在屋子里,刚刚紫烟从河边来,却见幽小姐,幽小姐她……”吞吞吐吐的开口,紫燕看了一眼西门墨翟,担心去迟了就看不见幽暖烟私会野男人一幕,所以又急忙的开口道:“紫燕从河边来的时候,看见幽小姐正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在一起,非常的亲密。” “白烨来了?” “公子来了?” 几乎是同时,风冽和西门墨翟异口同声的开口,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快速的向着客栈外的河边飞身掠行去,能和幽幽亲密在一起的人除了西门墨翟,也只有照顾她长大的白烨了。 河边,依旧是冷风飒飒的吹拂着,抬手拢顺着幽暖烟被风吹乱的发丝,龙凌霄低叹一声,“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暂时离开理清自己的情绪,却不曾想竟害的你被掳走。” “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微微一笑,感觉着龙凌霄那显而易见的担忧,幽暖烟心头融入温暖,虽然十四年没有见面,可是哥哥对自己依旧是这样的关心,甚至连夜来到这里见她。 可是明日中午她就会回到京城了,想到此,幽暖烟微微的疑惑,抬头看向近在身侧的龙凌霄,却见他眉宇深皱着,那担心并没有因为见到她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而消退。 一刹那,不安的感觉再次的凝聚在了心头,幽暖烟倏地抓住龙凌霄的手,想要说什么,可是所有的话却似乎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幽幽,是我亏欠了你。”大掌反握住幽暖烟的手,龙凌霄沉痛的别开目光,万语千言,此刻却无法说出口,这一生,她是如此的清苦,可是为什么老天要如此的作弄她,既然让她遇到了白烨,为什么不让白烨陪着她一辈子,为什么要遇见西门墨翟,为什么会如此?为什么他知道的太晚,等他想要阻止的时候却根本来不及了。 “究竟是什么事,你说吧。”不安越来越堆积,幽暖烟平复着不安的情绪,缓缓的开口,不管什么,她都会支持住,为了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都可以承受下来。 “我收到雨朗的消息说你有喜了。”嗓音因为犹豫和痛苦而沙哑着,龙凌霄万分愧疚的看着地低下头的幽暖烟,大双倏地用力握住她的双手,低声痛苦的继续道:“幽幽这个孩子不能留下。”(未完待续) 第143章 “为什么?”不曾想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幽暖烟倏地一怔,猛然的抬起头,目光震惊的看着异常痛苦的龙凌霄,在他的眉宇之间看出了他的痛苦和隐忍,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有什么堵在了胸口,压抑的痛了起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即使你是我哥哥,你也不能如此对待我。”大力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双手被龙凌霄紧紧的抓住,任凭幽暖烟如何抽,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的双掌。 “幽幽,你听我说,听我说。”看着她慌乱而惊恐的脸色,龙凌霄沉痛的凝着双眉,黑色的瞳眸里满是沉重的伤痛,一字一字轻缓的开口,“幽幽这个孩子不能留下,因为西门墨翟他不是普通人,他才是你真正的兄长,当初的太子殿下,燕云王朝真正的帝王。” 一瞬间,四周如同死一般的安静,幽暖烟停止了动作,只是将一双眼茫然而懵懂的看着脸色痛苦的龙凌霄,耳边一遍一遍的回响着他刚刚的话,因为西门墨翟他不是普通人,他才是你真正的兄长,当初的太子殿下,燕云王朝真正的帝王。 “不,你骗我,你骗我。”尖锐的吼叫专业,幽暖烟神情失控的大吼着,双手愤怒的拍打着龙凌霄的身体,他怎么能用这样的谎言来欺骗她,他怎么能说出这样残酷的真相,不是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幽幽,幽幽,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双臂紧紧的抱住愤怒挣扎的幽暖烟,龙凌霄痛苦的低喃,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他怎么会不惜一切,利用白烨的生命,利用柳晨昊的生命来逼迫她离开西门墨翟。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幽暖烟狂乱的叫着,白发在冷风里凌乱的飞舞着,夜色下,一张苍白的脸上血色尽失,只余下满目的空洞和浓郁的化不开的痛苦和煎熬,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样的事实,为什么要在她已经深爱他的时候告诉她,他是她的哥哥,他们是根本不能在一起的。 “幽幽当初白烨带你离开,是因为你命带紫薇,和帝王之星相生相克,最终会让帝王之中陨落,如今西门墨翟却已经放弃了帝位,幽幽你该知道这一切都是宿命。”白烨的预测是异常的精准,当年他带走了幽幽,就是因为算准了燕云王朝的帝王之星会因为幽幽而晦暗,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会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拍打的双手失去了力气,幽暖烟痛苦的哀号,身子软弱无力的滑坐在冰冷的地上,是,他为了她,几次凶险,命悬一线,他为了她失去了原本该有的皇位,公子的预测没有半分的差错,可是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她,为什么? 哑然失声着,想要大声的咆哮,可是仰头凝望着黑色的苍穹,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有泪水不停的从眼眶里落下来,带着无尽的伤痛和怨恨。 “幽幽,哭出来会好一点。”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蹲下身来,龙凌霄轻柔的抱住瑟瑟发抖的,失去了灵魂般的幽暖烟,若是他能早一点带走幽幽,或者在西门墨翟假死的消息传来后,就立刻找到幽幽,阻止他们的见面,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可是如今一切都迟了,幽幽是离开了,可是却被掳去了北滨王朝,而当他知道西门墨翟已经秘密的去救幽幽时,一切都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龙凌霄无力的拥抱紧怀抱里颤抖的身影,是他判断错误,当初西门墨翟可以为了幽幽放弃帝位,他就该想到,即使幽幽当时在他们已经离开京城后,为了一纸皇榜抛弃了西门墨翟,让西门墨翟痛苦不堪,甚至在东华门陌路而行时,他他就该想到,西门墨翟还是不会放弃的,即使夜夜宿在**里,他爱的人依旧是幽幽,即使幽幽将他伤的多重,他也不会放弃这段感情的。 龙凌霄?当西门墨翟和风冽飞快的赶回河边时,却见黑暗的河岸边,拥抱着幽幽的人竟是西门墨翟,两个人一刹那都呆滞住,为什么会是他? “幽幽在哭?”看着那不远处颤抖的身影,西门墨翟只感觉心头一痛,顾不得其他,快速的向着幽暖烟和龙凌霄走了过去。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脆弱的似乎随时都会消亡一般,幽暖烟茫然的抬起头,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龙凌霄,如泣如诉的悲痛目光里有着浓郁的化不开的哀伤,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样的真相?为什么不一直瞒着她?为什么不一直用公子的命和晨昊的命来要挟她离开,那时,她即使痛,可是依旧有着爱。 “幽幽。”看见幽暖烟那破碎般绝望的脸庞时,西门墨翟一惊,快速的拥抱住幽暖烟瘫软下的身体,俊彦里带着深深的担忧,冷冷瞥了一眼龙凌霄,随后专注的看向悲痛的幽暖烟,“幽幽告诉我,怎么了?” “没事。”转过身来看着蹲在眼前的西门墨翟,幽暖烟扬起苍白的微笑,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颤抖之下,哽咽的痛苦声一点一点从喉咙里溢了出来,他是她的哥哥啊,哥哥!幽暖烟宁愿这辈子,自己永远都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她宁愿永远不知道这一切。 “你和幽幽说什么了。”冷然的开口,冰冷的语调里带着迫人的寒意,西门墨翟看着抓着自己衣襟不停颤抖的双手,快速的将幽暖烟单薄的身躯紧紧的抱住,第一次,他看见幽幽如此的失控,如此的悲痛,似乎有什么压在心底,让她彻底的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带我走,带我走。”紧紧的抱住西门墨翟的身体,幽暖烟压抑着剧痛沙哑的重复着,她什么也不要知道,什么也不要知道。 “好,我带你走。”顾不得一旁的龙凌霄,西门墨翟快速的横抱起幽暖烟的身体,大步向着客栈方向走了去,总是朗然自若的眉宇之间不经意的拢上一层哀愁,龙凌霄究竟告诉幽幽什么了? 客房,昏暗的烛火下,幽暖烟蜷缩着身体,紧紧的拥抱着身侧的西门墨翟,仰起头,干涩的发痛的目光凝望着黑夜里的脸庞,那俊逸的五官,邪魅而锐利的眼睛,紧紧的凝望着,似乎要将这张脸深深的刻进脑海里。 “幽幽,不要这样看着我。”一股不安席卷而来,西门墨翟警觉的开口,黑眸里带着浓郁的不安,她这样的眼神,似乎随时都要离开他一般,那么的不舍,那么的痛苦,让西门墨翟心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有力的双臂更加紧的拥抱住幽暖烟的身体,恨不能就此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再也不会再有分别。 深深的呼吸着,抹去脸颊上再次滚落的泪水,幽暖烟清楚的感觉着西门墨翟的不安,随即漾起一抹微笑,可是鼻头却是那么的酸痛,更想做的是抱紧他嚎啕痛哭,可是她不能,不能再让他感觉到不安了,他该是那样倨傲而高贵的男子,不该为了她一次一次的失去了自己。 “我没事,不要皱眉。”干瘦的手臂伸了过去,半跪起身体,幽暖烟轻柔的抹平西门墨翟皱起的眉宇,隐忍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幽幽,你这样样子还要让我相信你没事吗?”大掌温柔的捧起幽暖烟的脸,西门墨翟深邃的眸光注视着一脸悲痛的幽暖烟,她已经失控了,连掩饰情绪都无法做到,这样的她还说没事。 “我只是有些的痛。”想要开口,可是话到了嘴巴却已经咽了下去,幽暖烟惨白的笑着,对上西门墨翟担忧的双目,只感觉那维持的笑容已经苦涩的让她想要痛哭,在失控之前,双手紧紧的搂住西门墨翟的脖子,将脸深深的埋首在他的肩膀上,那渗出的泪水悉数的落进了他的锦袍里。 大掌紧紧的贴合着幽暖烟颤抖的后背,西门墨翟抱紧在怀抱里哭的颤抖的幽暖烟,低沉的嗓音异常的温柔,“幽幽,难道在你的眼里,我是如此的不值得信任吗?” “龙凌霄告诉我,十四年前,我不是孤儿,我的母亲被公子杀了,所以我不是被公子偶然捡到的,而是因为公子算准了我日后会有用,所以公子杀了我娘,将我带走了。”颤抖着嗓音,幽暖烟缓缓的开口,心头的悲痛和哀愁蔓延上染着泪水的双眼,只能无声的抱紧西门墨翟的身体,任由剧烈的痛苦撕裂原本满是幸福的心扉。 “幽幽,别哭了,看着我。”双手按住幽暖烟的肩膀,将她带离出自己的怀抱,西门墨翟温柔的开口,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擦去幽暖烟脸颊上的泪水,一字一字的轻声道:“不管如何,你还有我,对不对,我们是夫妻啊,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你一辈子的依靠。”(未完待续) 第144章 “我知道,我只是心里很痛很痛。”点着头,幽暖烟想要笑,可是泪水却再次的滚落下来,让她倏地背着西门墨翟转过身,一手握住拳头紧紧的塞进了口中,牙齿咬住了手背,才压抑住那痛哭,这样的痛,那她一个人来承担就可以了。 从背后再次拥抱幽暖烟,西门墨翟满心的心疼,可是他却也清楚的明白,这个时候,他无法说什么做什么,只能这样抱着她,直到幽幽自己恢复过情绪。 泪水不知道何时流尽了,幽暖烟紧紧的咬住手,不让身后拥抱着西门墨翟再感觉不到不安,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被咬破的手臂滴落下来,可是这样的痛根本无法比拟心头那已经硬生生被撕裂的痛楚。 紧紧的从背后拥抱着幽暖烟,那一滴一滴温热的泪水随着幽暖烟的哭泣滴落在手上,西门墨翟无声的凝望着低着头,依旧颤抖着身体的幽暖烟,忽然感觉一丝的诡异,那落在手背上的泪水似乎在滑动里带着粘稠的触感。 抽回环在幽暖烟腰上的手,西门墨翟视线一惊,这才惊觉手背上原本就不是泪水,而是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脸色惊变,西门墨翟快速的扳过幽暖烟的身体,却见她紧紧的咬着手背,压抑着哭泣,而原本白皙的手背此刻被深深的咬破,滴落着鲜血。 “幽幽,快松口。”西门墨翟惊恐的喊着,快速的将她咬住的手抽了出来,心疼的看着此刻脆弱不已的幽暖烟,更加心痛的看着她手上的血迹斑斑,这个傻女人,竟然这样的虐待着自己。 “幽幽,你这个傻瓜!”心疼万分的握着幽暖烟的手,西门墨翟恼火的低吼着,倏地将自己的手送到了幽暖烟的嘴边,“不许咬自己。” “墨,你才是最大的傻瓜。”看着那伸到口边的大手,幽暖烟呜咽的低吼着,倏地扑进他的怀抱里,紧紧的抱住西门墨翟的身体,只愿意今生再也不离开。 “幽幽,事情都过去十四年了,白烨对你有养育之恩,不要恨她。”西门墨翟低叹一声,轻柔的抱住幽暖烟,这样的痛只有幽幽自己才能明白,白烨与她那么的重要,可到头来竟然是白烨杀了幽幽的母亲,十四年的养育之恩一刹那成了杀母之仇,幽幽会心痛失控也是情理之中,看来白烨在她心头的地位依旧无法撼动,否则幽幽不会如此的痛苦。 “墨,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和龙凌霄有什么仇?”抹去脸上的泪水,幽暖烟静静的依靠在西门墨翟的怀抱里,目光茫然的看着窗户外的黑夜,这个冬天好冷好冷。 “幽幽你从没有想过吧,我其实才是燕云王朝真正的太子。”嘴角染着浅笑,随着出口的话,感觉着靠在身前的幽暖烟颤抖了一下身体,西门墨翟朗然一笑,更加拥紧了幽暖烟瘦削的身体,只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身世给吓到了。 “后宫一直只出了朝廷,整个天下最黑暗的地方,所以燕云王朝的祖训,为了保护太子的安全,一出生之后,就会将太子送到皇子院抚养,那里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人,而太子一直会住到弱冠成年之后才会准许回宫,而那时的太子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想到当年的一切,西门墨翟思绪有些的恍惚,也没有察觉到一旁幽暖烟苍白的失去了血色的脸颊,继续道:“当年晨昊和阎战是我的陪侍,一文一武,可是因为想念母后,所以我常常央求战,让他带着我会躲避开皇子院的大内大手,和晨昊,战一起溜进宫里。” 栖梧宫。(其实西门墨翟真正的名字是龙凌霄。) “母后,她是我的小皇妹?”年幼的龙凌霄(也就是小墨,实在不习惯这样叫。)疑惑的看着睡在母后身边粉妆玉琢的小人儿,那小小的人儿让同样只有五岁的龙凌霄,第一次有着保护的欲88望。 “是啊,皇儿,以后有妹妹了。”皇后温柔的笑着,抬手抚摸着站在床边,一脸新奇盯着刚出生的小公主龙凌霄,皇后笑容愈加的温柔,“皇儿,看过母后和妹妹了,快些回去吧。” “母后,其实父皇只知道儿臣出来的。”否则以战的功夫,即使战再厉害,也不可能完全躲避开皇子院的高手,而且一路上,暗中总有着高手保护着他们三人。 “皇儿果真聪慧。”皇后温柔浅笑着,目光眷恋的看着眼前幼小人儿,皇上体恤她思子心切,所以即使是不准许回宫,可却常常放任着皇儿回来,不让他们母子咫尺天涯。 “母后,等儿臣弱冠回宫后,儿臣就会天天陪伴着母后和妹妹。”稚气的嗓音,可是那出口的话却异常的坚定,宫里黑暗,他日后定会保护好母后和皇妹的。 一晃已经四年,年幼的太子转眼间却已经风度翩翩的少年,而当初宫中稚嫩的小公主也长了四岁,成了粉妆玉琢的可人儿。 那一年,宫中惨变,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大雪的冬天发生了变化,从此之后,十四年了,沧海桑田,谁也不曾想今日的变化会对日后造成如何的影响。 “母后,我不走,我不要去找太子哥哥,我要陪着母后陪着父皇。”泪水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小公主抹着眼泪,白皙粉嫩的小手紧紧的抓住皇后的凤袍,虽然太子哥哥每年都会回宫来看她,可是在她心目中,母后是最重要的。 “来人,将小公主带走。”皇后厉声的命令着,一把甩开小公主的手,如今柳丞相他们已经图谋不轨,竟然敢在皇上的饭食里下毒,皇后清楚的明白,宫里已经不安全了,必须将她送出去,而皇儿只怕也有危险。 “母后,不要,不要带我走。”尖锐的哭喊声凄厉的响在宫殿里,大雪飘飞下,侍卫带着怀抱里的小公主,快速的向着宫外飞掠而去,要去通知远在皇子院的太子殿下。 皇子院,接到宫中的密信,年仅九岁的太子倏地站起身来,脸色阴郁的看着窗户外的大雪纷飞,片刻的沉默后,随即沉静的开口,虽然依旧是一个少年,但那周身却已经散发出属于王者的骄傲和尊贵。 “战,你立刻回边关,告诉阎将军,随时准备出兵勤王,晨昊,你随我立刻出去,皇妹被母后送出宫了,我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让我去吧,你留在这里安全的多。”同岁的柳晨昊温和的开口,目光却是异常的坚定,即使那叛变之人是他的爹,燕云王朝的丞相柳庸。 “不用,我常年住在皇子院,能认出我的人少之又少,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果断的下着命令,龙凌霄快速的拿过长剑,看向柳晨昊继续道:“你去宫外接小皇妹,我去宫里将母后带出来。” 半个时辰后,一匹快马向着边关的方向狂奔而去,而令两匹马上,两个英姿勃勃的少年向着皇宫的方向快奔而去。 大雪纷飞里,终于看见疾驰狂奔而来的少年,雪地里,等候的小公主哭红的鼻子,一把扑进来者的怀抱,“太子哥哥,去救母后,去救母后。” “皇妹乖,太子哥哥这就去宫里救母后出来。”安抚着怀抱里哭泣的小人儿,“晨昊,照顾好小皇妹,在七喜山边等我,我带母后出宫后立刻和你会合。” 七喜山,是离开京城的一条捷径,大雪皑皑下,可以远远的看见官道上的情况,如果有任何的意外,就可以事先做好防备。 “昊哥哥,太子哥哥什么时候才回来?”寒冷下,小公主娇小的身体完全的缩进了柳晨昊的温暖的怀抱里,目光期盼着看着官道上,等待着亲人的归来。 “一会太子就会带着皇后回来了,公主不要担心。”对于这个尊贵的公主,柳晨昊喜爱的紧,完全没有一丝公主的蛮横,甚至比自己家的妹妹都要乖巧许多。 一个时辰后,日落西山下,终于,在苍茫的大地上几个身影快速的向着七喜山狂奔而来,柳晨昊温和儒雅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轻松,而怀抱里年幼的公主更是喜悦的叫了起来,向着山下奔跑而去。 可是谁也不曾想变故就这样发生了,皇后身边最信任的护卫却早已经背叛,所以没有拦截太子和皇后,不是因为没有发现他们的的行动,而是为了斩草除根。 厮杀在大雪里响了起来,太子身边的死士和皇宫的高手在皇宫的杀手厮斗在了一起,“晨昊,带着母后和皇妹先走。”虽然只是一个九岁的少年,可是那长剑却已经舞的凌厉,随着打斗,阻挡在面前的杀手悉数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天地之间,一具具的尸体悉数的倒在了冰冷的雪地里。 “母后,我怕。”鲜血染红了四周,看着在雪地里打斗的身影,吓得脸色苍白的小公主紧紧的抓住了身后母后的手,惊恐的目光慌乱的看着雪地之中的蔓延的鲜血。(未完待续) 第145章 “不怕,不怕,母后在这里。”同样有着担忧,皇后视线掠过远处,那片林子里,她的皇儿还在浴血奋战着,那仅有九岁的皇儿,此刻却像一个大人般保护着他们母女的安全。 “昊哥哥小心。”看着那突然向着柳晨昊背后砍去的长剑,小公主惊恐的大叫着,一把甩开身后母后的手,向着柳晨昊扑了过去。 “公主,我没事。”一个抽身,长剑快速的刺中背后偷袭的杀手,年少的柳晨昊温柔的笑着,一手紧紧的抱住扑过来的小公主,就在这时,却见渐渐黑暗的暮色里,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自半空里凌厉的飞掠而来,随着按长剑的凌厉剑锋,刚跑过来的皇后就这样倒在了鲜血里。 “母后。” “皇后娘娘。” 凄厉的喊叫声响了起来,小公主红了眼眶,看着那倒在雪地里的身影惊恐的喊叫着,而同时少年的柳晨昊却死死的压抑住那份痛苦,快速的横起长剑,和眼前清瘦的白色身影打斗起来。 “母后,母后。”小手紧紧的抓住雪地里依旧温暖的大手,凄厉的哭声响彻死一般的冰天雪地里,那鲜艳的血的从皇后身体上不停的渗透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大地。 “你杀了母后,你杀了母后。”尖锐的喊叫着,小公主愤怒的冲着打斗里的白色身影尖锐的喊叫着,不顾一切的向着那白色的身影冲了过去。 “公主,不要。”惊险一刻,看着失控的小公主,柳晨昊快速的一个侧身,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下那打向小公主的一掌,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雄厚的内力之下,经脉被震断,气血逆转。 “昊哥哥。”再次看见最亲近的人扑倒在雪地里,小公主哭喊着,小小的身体挡在了柳晨昊身前,也阻挡下那随后又刺过来的一剑。 “公主,快走。”眼前阵阵的发黑,想要再说什么,可是柳晨昊只感觉胸口剧烈一痛,随着鲜血的喷出,整个人彻底的昏厥在了雪地里,最后的意识里是小公主那一声声的呼喊。 许久的沉默之后,幽暖烟缓缓的闭上眼,那个雪天之中哭喊的小公主原来就是自己,难怪从看见柳晨昊的时候,她总是感觉着那么的亲近,因为当初,他曾经不惜一切的护着她的生命,而他的伤也是因为自己落下的。 西门墨翟轻柔的拥着怀抱里的幽暖烟,目光悠远的看着窗户外的暗沉的黑夜,继续道:“晨昊在那时就被重创,从此不能再动用内力,母后也死了,小皇妹的尸体被发现在树林里,被野狼啃噬了。” 感觉着西门墨翟那阴冷下来的语气,幽暖烟心头一痛,颤抖着手握紧他的大手,为了她,他竟然连这些仇恨都放下了,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后来呢?” “后来我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意识也逐渐的虚弱,最后被打落下了悬崖,掉进了悬崖下的一个蛇窟里。”西门墨翟身体不由得一个颤抖,他对蛇如此的惧怕,也是那时落下的阴影,即使这么多年之后,却依旧无法抹去那时重伤在黑暗的地穴里,那些冬眠的蛇被惊醒。 “那龙凌霄为什么会成为了皇帝?”幽暖烟缓慢的问出最后的疑惑,心头最后的期待却已经枯死,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他是当今太后和柳庸的私生子。”不屑的冷哼一声,西门墨翟继续道:“当时那些杀手已经我已死,封杀了我被杀的消息,而让他代替我进了皇子院,收买了所有皇子院的人,之后多年,一一灭口,一直到十六岁,弱冠之时,重归了朝廷,那时父皇已经被毒药侵蚀了意识,他代替了我的身份和名字登上了皇位,竟无一个大臣有所怀疑,而母后和小皇妹的死都被一手掩埋下来。” “晨昊被送回了柳丞相府邸,高烧之后,竟然忘记了当时的一幕,毕竟是柳庸的亲生儿子,不舍得下毒手,而那些年晨昊也因为身体受重创,安静的待在柳丞相府,没有任何人有所怀疑,可是暗中,他却和阎战找到了落下悬崖的我,暗中找寻名医救治,也就是日后的西门墨翟。” “值得吗?为了我,这样放弃了皇位。”幽暖烟只感觉四肢皆是冰冷,颤抖的手紧紧的抓住西门墨翟的手,难道这就是她的命。 “没有放手时,是如何也不会想到放手的,可是真的放弃了,才明白一切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艰难,皇家血脉又如何,高祖时,这天下也不是龙家的,日后,这燕云王朝或许也会被人代替,而龙凌霄原本就是一个好皇帝。”一时之间,西门墨翟黑眸里复杂的闪过各式的情绪,当年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而过,儿时在皇子院的太傅的教诲,父皇母后偶尔见面时的谆谆教导,可是此刻。 沉寂的眸光里的复杂渐渐的背温柔所代替,西门墨翟低头凝望着蜷缩在自己怀抱里的幽暖烟,薄唇处笑容浅露,琅琅之语更是温柔至极,“可是此刻可以拥着幽幽,我亦此生无憾了。” 她不是习惯后宫的女人,将她留在后宫之中,只会一点一点的扼杀她的生命,直到她完全的枯萎,所以不管为了什么,他都不会再去争帝位,更不会将幽幽变成六宫六院中的一人。 “墨,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反对,我也不会再放手了。”许久的沉默之后,幽暖烟低声的开口,夜色如水下,一双冰冷此刻愈加的沉静而坚定,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要反对他们,她也不要再放开。 “傻幽幽,如今我们可是无权无势,谁还会理我们两。”低声的笑着,西门墨翟轻柔的揽紧幽暖烟的身体,大掌反握住她的冰冷的手,微微一笑,附和道:“好,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反对,我们也不会分开,最多我们去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林,就我们两过日子。” 转过身来,幽暖烟怔怔的看向面带温柔之色的西门墨翟,紧紧的攥住他的手,再次重复道:“你答应我,就算所有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们也不会分开。” “幽幽,你怎么了?”凤眸微眯,西门墨翟疑惑的看着眼睛依旧有些哭的红肿的幽暖烟,为什么他感觉幽幽有些的不对劲。 “答应我。”再次的开口,幽暖烟目光锁住西门墨翟邪魅俊朗的面容,如果真的需要背负这个罪名,就让她独自来承担。 “傻幽幽,没有什么可不安的,不管谁会反对,我怎么可能放开你,不要忘记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墨。”将疑惑收敛下来,西门墨翟朗朗低笑着,大手轻柔的抚去幽暖烟眼角再次滑落的泪水,是因为白烨是她的杀母仇人,才造成幽幽此刻的脆弱和不安吗? “是啊,我们还有孩子。”转过身,不忍去看西门墨翟眼中的期盼,幽暖烟再次背对着他蜷缩进西门墨翟的怀抱里,双手紧紧的护住了腹部,他们还有孩子,一个不被世人承认的孩子,可他却载着墨和自己所有的希望和喜悦。 客栈,一夜,寒风里,龙凌霄一直端着酒杯,静静的凝望着越来越明亮的天幕,而一旁,因为喝了一夜的酒,风冽也懒懒的依靠在回廊的柱子前,不明白的看着伫立在寒风之中一夜的龙凌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说皇上,你不去宫里,在这里给幽幽守门做什么?”思考了一夜,依旧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尤其不明白在河边,幽幽为什么那么失控。 捧着酒杯的手在冬日的寒风里格外的冰冷,龙凌霄静静的凝望着初升的朝阳,那点点温暖的光辉却照不亮已经冻的僵硬的身体,或许同样也无法温暖幽幽痛苦冰冷的心扉,是他亏欠她和西门墨翟太多了,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盗用西门墨翟的。 “皇上!”啪的一声,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破裂声打破了初晨的清净,紫燕不敢相信的看着庭院里的颀长身影,如果说西门墨翟的身份已经让紫燕感觉像做梦一样的不真实,风冽此刻一声皇上,让紫燕彻底的呆愣住,手中的碗碟噼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只余下一双震惊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衣袂飞扬的龙凌霄。 俊朗的面容少了风冽的秀美,也少了西门墨翟的邪魅英俊,可是那刚正的脸庞上却有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尊贵之气,深邃的目光,冷静而沉稳的气息,站立在天地之间,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看着紫燕痴迷的模样,风冽扬唇一笑,一股诡异滑过俊美的脸庞,随即对着依旧失神的紫燕开口道:“那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他的你女人也都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三宫六院,就是是一个小小的嫔,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 听着风冽的话,紫燕目光里展露出贪婪之色,甚至可以想象日后,若是她能进宫该有多少的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想到此,那原本震惊的脸缓缓转为狂喜,美目更是痴恋的看着站在庭院里的龙凌霄。(未完待续) 第146章 笑的奸诈,看着踩着莲花步子走过去的紫燕,风冽迅速的取消将她丢下的念头,如果能将这女人弄进宫里去,估计龙凌霄的后宫就热闹了。 “皇上,天冷,紫燕熬了些粥,去给皇上端一些过来。”仰起头,痴痴的凝望着龙凌霄刚毅的脸庞,紫燕温柔的开口,比起西门公子和风公子,皇上看起来似乎温和多了。 “嗯。“冷淡的应了一声,思绪依旧飞远,龙凌霄并没有看眼前的女人一眼,只当她是一路随行服侍幽幽的婢女。 “是,紫燕立刻去。”狂喜下,紫烟雀跃的向着厨房再次跑了去,忽然想起日后自己可是要进宫的女人,一刹那,脚步随即收了起来,转为莲花小步,扭捏着腰肢慢慢的走向厨房的方向。 而一旁,风冽忍不住的爆笑出声,目光同情的看着依旧没有察觉任何不妥的龙凌霄,只只可紫燕没什么背景身份,否则等龙凌霄看出来了,直接就将人给丢下了。 “大清早的,你又做了什么,笑成这样。”嘎吱一声,门被拉开了,看着依靠在回廊柱子上笑的不可遏制的风冽,西门墨翟一脸无力的开口,这样的人居然是江湖之中让人谈虎色变的风堂杀手堂主,只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墨,我告诉你。”一把勾过西门墨翟的肩膀,风冽贼贼的笑着,在西门墨翟耳边低声道:“紫燕如今看上龙凌霄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推波助澜,来把他灌醉。” “你以为他有那么容易被人算计。”嗤笑的看了一眼天真不已的风冽,能居皇位这么多年,而且朝政治理的如此井然有序,龙凌霄绝对不是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或许比起自己,他更能当一个好皇帝,有着仁慈温和的一面,可是暗中,他却又可以在瞬间展露帝王的狠绝冷血,否则柳庸就不会被龙凌霄在顷刻之间就卸去了权利,告老修养在丞相府。 “灌酒不行,我们来不春88药如何?幽幽名下的**里,可是什么好药都有的。”笑的愈加的奸诈,风冽贼兮兮的瞄着被算计浑然不知道的龙凌霄,想着日后龙凌霄的挫败之色,不由的笑的更加的欢。 “风冽,你信不信,即使你用春88药得逞了,他一道圣旨下来,会将紫燕赐给你,你还得跪着接旨,高呼万岁,谢主隆恩。”懒得再和风冽闲扯,西门墨翟看向走向龙凌霄的幽暖烟,他如今唯一疑惑的就是,为什么龙凌霄对幽幽如此上心,白烨是幽幽杀母之人的事情,竟是他连夜赶过来告诉幽幽。 “什么?他睡过的女人,还要赏赐给我,被戴了绿帽子,我还要谢主隆恩?”半晌才明白西门墨翟话里的意思,风冽后怕的缩了缩身体,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冷,自己还是不去招惹龙凌霄的好,他还没有戴绿帽子,穿破鞋的癖好。 饭桌上,冬日的清晨冷的很,热腾腾的稀饭,配上蒸饺,汤包,再加上可口的小菜,倒也是精致的一顿。 “幽幽,担心烫。”笑着凝望着沉默吃饭的幽暖烟,西门墨翟关切的开口,只当她的晦涩心情是因为白烨的缘故。 “龙公子,紫燕给你盛饭。”殷勤的伺候着一旁的龙凌霄,紫燕浅浅的笑着,保持着端庄而温柔的一面,接过龙凌霄递过来的空碗,浑然忘记了龙凌霄可是九五之尊,被人伺候惯了,根本不是像紫燕想的那般和她亲近。 汤包的肉味蔓延开来,幽暖烟只感觉胸口一阵翻滚,呕吐的感觉在瞬间席卷上来,倏地放下手中的碗,向着门外跑了去,一手扶着墙壁,在角落里不停的干呕起来。 “幽幽。”担忧的喊着,西门墨翟快速的追了出去,大掌温柔的拍着幽暖烟的后背,虽然大夫说过怀孕初期或许会有些的不适呕吐,可看着幽暖烟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干呕声,西门墨翟脸色阴沉的骇人,脸庞紧绷纠结着,似乎那晨吐的人是自己一般。 “喝点水,簌簌口。”毕竟龙凌霄已经有过皇子公主,所以对女子害喜多少明白一些,快速的倒了一杯茶水,不动神色的将一颗药丸放进了水中,端到了幽暖烟面前。 “我没事。”一阵干呕之后,幽暖烟终于微微的喘了一口气,回头微笑的看着担忧不已的西门墨翟,呕吐之后苍白的脸上渗透着细汗,看起来格外的虚弱。 “喝点水吧。“点了点头,看着展露笑颜的幽暖烟,西门墨翟的担心也终于松了下来,接过龙凌霄递过来的茶水,递到了幽暖烟身前。 将被子凑近了口边,刚要喝下,突然那茶水里淡淡的气味飘了过来,一刹那,脸色苍白如纸,握着杯子的手颤抖着。 啪的一声,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幽暖烟低着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地上破碎的茶杯和水渍,脸色阴冷的骇人,握成拳头的掌心更是被指甲狠狠的扎破,他竟然在茶水里下药,如果不是之前被北滨王朝被欧阳野强行的喂过堕胎的药,她不会再对药物如此的敏感,也不会察觉在混在茶水里的药味。 “我这里还有一杯茶,不介意我喝过的吧。”风冽笑嘻嘻的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幽暖烟,浑然没有察觉到此刻她低垂下的目光有多么的暗沉晦涩。 接过茶杯,漱了漱口,幽暖烟深深的呼吸一口,压抑下情绪,转身看向依旧担心不已的西门墨翟,“我不想吃东西,去房里睡一会,出发的时候再叫我。” “我送你过去。”点了点头,轻柔的揽过幽暖烟的腰,西门墨翟扶着她向着客房走了去,擦肩而过的瞬间,幽幽淡漠的看了一眼龙凌霄,终究什么都没有说的走向了客房。 半日的行程,转眼之间,却已经回到而来京城,昏黄的日头被遮挡住,从出发时风就刮的猛烈,半日,大地上已经被白雪覆盖住,半空里依旧飘落着鹅毛般的雪花来。 马车里,有着暖炉,却怎么也温暖不了冰冷的双手,幽暖烟沉默的依靠在西门墨翟的怀抱里,如今,却只有他是自己唯一的依靠,是她坚持下去的所有的力量。 不时有雪花从窗口飘进马车里,看着虽然全身冰冷,却依旧坚持要看着窗口的幽暖烟,西门墨翟无声的抱紧她的身体,一手微微的聚集起真气,暖暖的热流顺着幽暖烟的后背融入她单薄的身体里,温暖她的四肢。 坐在另一边,看着眼前两个相拥在一起的身影,龙凌霄眸光暗沉了几分,幽幽精通医术,想要对她偷偷的下药可能性太小,而她自己根本不可能吃药的。 “公子,幽幽一会就要到了。”撑着伞,看着站立在城门口的白烨,雨朗低声的开口,从幽幽失踪以来,到后来被西门墨翟在北滨王朝找到,公子愈加的消瘦,整日整日的看着天幕失神,公子旗下所有的堂口也都停止了一切的活动,雨朗也越来越担心白烨的身体,原本他体内的寒毒在冬日就会比以往更加的猛烈,而公子虽然按时的吃药,可是因为心头郁结,身体依旧一天差与一天。 风雪之下,马车终于缓缓的向着城门口行了过来,一瞬间,原本淡漠死寂的眸光里终于有了一丝的光芒,可是想着之前幽幽那绝情的话,白烨瘦削脸庞上那一抹光彩又在同时黯淡熄灭。 “吁。”缓缓的停下马车,看着站立在风雪之中的白色身影,风冽停下马车,快速的掠下来向着白烨走了过去,看着雨朗手中伞上厚厚的一层雪,只怕公子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三个时辰了。 公子,看着那冰天雪地里一抹清瘦的身影,白色的衣袍,墨黑的发丝在风雪里凌乱,一瞬间,幽暖烟恍然回到了多年之前,在丁香谷,那样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她总是站在丁香谷的入口,等待着白烨的归来。 “小心一点。”半个多月不见,白烨却清瘦了不少,比起幽幽,竟也好不了几分,他这些日子也在担心幽幽的安全吧,西门墨翟对着沉默的幽暖烟温暖一笑,大手轻轻的握紧她的手,随后又松开,“幽幽,不要怪他,十四年了,他必定照顾你十四年。” 她从没有怪过公子,即使到如今,幽暖烟感激的看了一眼西门墨翟,随后踏着积雪向着风雪之中的白烨走了去,即使没有了感情在,公子依旧是她的亲人,照顾养育了她十四年的家人。 “公子,我回来了。”低声的开口,清冷的嗓音一如她这么多年在外漂泊一般,每一次归来第一句话都是这般,幽暖烟抬手握住白烨攥成拳头的手,微微一笑,“公子,每次幽幽一离开,你总是瘦了不少。” 那冰冷的手是幽幽,他真的不怪自己吗?不顾自己当初杀了她的母妃,将龙凌霄打下了悬崖,白烨有着瞬间的迷惘,目光静静的锁住幽暖烟浅笑的脸颊,这些日子,日日夜夜在担心和悔恨里渡过,可是此刻白烨才发现,幽幽的目光里没有好恨,没有怨,她依旧愿意唤他一声公子,而不是那一夜说的恩断义绝。(未完待续) 第147章 “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不要在这里喝西北风吧。”弹掉肩膀上的雪花,风冽懒洋洋的开口,他们难道不知道冷吗?这可是寒冬腊月,再过不了多久,可就要过年了。 “皇上,你也该回宫了。”西门墨翟转身看向站在马车边的龙凌霄,他特意连夜告诉幽幽白烨的事情,难道是想要幽幽来打击白烨吗?可是西门墨翟却又感觉事情似乎是这么简单,可是如果不是,龙凌霄为什么要特意告诉幽幽白烨当年的事情。 “照顾好幽幽。”目光沉静的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幽暖烟,龙凌霄知道自己暗自在茶杯里下药的事情让她不愿意原谅他,可是他亦是别无选择。 随着龙凌霄话音的落下,片刻之间,却见四五个男人从暗中走了过来,冷漠着脸庞,对着龙凌霄恭敬的颔首,随后护送着他向着皇宫的方向走了去。 “幽幽,你真的不怨我吗?”总是淡泊的嗓音此刻却紧张的颤抖着,白烨目光紧张的看向幽暖烟,那一日,她狠绝的话依旧让他痛苦到如今,不敢相信幽幽真的愿意原谅自己了,毕竟当年,他真的罪无可恕。 “公子,都过去了。”浅笑的摇头,压抑下心头那撕裂的痛苦,幽暖烟回身看向安静等候在一旁的西门墨翟,风雪下,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暖。 皇上就这么把她丢下了,看着早已经走远的看不见的龙凌霄,紫燕错愕的楞在原地,视线盯着那地上或深或浅的脚印,等她再次回头,却发现连西门墨翟等人也走远了,茫茫的大雪之中,只有她被丢了下来,似乎根本没有人在乎她一般,紫燕目光阴冷下来,嫉妒的看着被众人保护在中间的幽暖烟,随即一咬牙,顾不得廉耻,快速的追上风冽等人的步伐。 看着踏雪而来的众人,等待在门口许久的柳晨昊终于露出欣喜的笑容,风雪下,将身上的锦袍拢的更紧,却依旧冷的轻咳了几声,只是那俊朗脸庞上的温和笑容依旧不曾褪去。 “怎么不在屋子里等。”看着咳嗽的柳晨昊,西门墨翟略带责备的开口,他身体原本就不好,受不得寒冷。 他当年是为了自己而饱受这么多年的病痛孱弱,幽暖烟动容的看着一旁笑的温和的柳晨昊,她一直觉得柳晨昊是那么的温暖,原来多年之前,他就已经不顾性命的保护着她。 围桌而食的这一夜却是最热闹的晚上,众人小酌着,连一贯总是清冷淡漠的白烨也小喝了几杯,和西门墨翟说着幽幽当年的事情,似乎幽幽的原谅终于让他心头的大石落了下来,这么多年,那一日,白烨不曾担忧着,如果有一天,幽幽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照顾抚养她的恩人,反而是她的杀母仇人,她会不会痛恨着自己,如今,这个背负了十四年的担忧终于可以放下了,人也似乎轻松了不少。 “她是个好丫头。”微微的泯了一口酒,苦涩着,却也是欣慰着,白烨目光温柔缱绻的看向不远处的火盆边和雨朗说着什么的幽暖烟,终于放下了,将幽幽交给眼前这个男子,心依旧痛着,舍不得,却也感到了喜悦,幽幽爱着西门墨翟,这就够了。 “其实我该敬你,你对幽幽不比我少。”为白烨满上一杯酒,西门墨翟沉声开口,目光里有着诚挚的谢意,白烨是个君子,即使到如今,他依旧爱着幽幽,可是他从没有一次羁绊过幽幽的脚步,他包容着自己和幽幽的感情,西门墨翟比谁都清楚白烨在幽幽心中的地位,白烨如果一直不放手,幽幽无法和自己走到一起,是他的大度和宽容,让自己,也让幽幽有了今日。 “我比幽幽大上十岁,今日,就以大哥身份将幽幽交给你,西门墨翟,一辈子照顾好她。”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白烨嗓音低沉的开口,带着苦涩,带着放手的痛,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 “大哥,你放心,穷其一生,我会深爱着她,至死方休。”回给白烨的是同样坚如磐石的承诺,西门墨翟同样仰头喝尽杯中的酒,两个男人至此成为挚交,为一个女子,冰释前嫌。 “够了,雨朗。”炭火边,幽暖烟低声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总是清冷的目光第一次有着怨恨,他们知道这个孩子对她意味着什么吗? “幽幽,孩子留不得。”承接着幽暖烟愤恨的目光,雨朗低声的开口,炭火掩映下,常年来总是温和关切的脸上有着浓浓的愧疚和无力,他们是兄妹啊,这孩子无论如何也是留不得的。 “那你是不是也想说我和他根本不能在一起,这是有乱88伦里。”纤瘦的手指紧紧的攥紧,颤抖着,那雪白的肌肤上青筋暴露,看得出她在努力压抑着情绪。 “幽幽。”一声低叹,雨朗却已经无法再说什么,他们一路走来,他都是在一旁观看着,无论是他的假死,还是她的一夜白发,幽幽和西门墨翟之间已经无法再分开,可他们的关系终究还是天理难容。 冷声的笑着,幽暖烟抬起目光,看向桌子边小酌的身影,昏黄的烛光落在西门墨翟英俊的脸庞上,眉眼之中带着笑,是那种平静而幸福的笑容,可是他若知道这一切,幽暖烟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他的脸。 “幽幽,这是药丸,吞下去就没事了。”雨朗缓缓的开口,声音压的极低,将一个小小的瓷瓶递到了幽暖烟面前,即使她要和西门墨翟在一起,可是这孩子终究是不能留的。 “为什么要逼我?”手一松,瓷瓶落进了火盆里,幽暖烟倏地站起身来,在所有人的错愕之下,快速的转身走向了门口。 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花带着寒冷侵袭而来,隐忍的泪水在瞬间落下,幽暖烟茫然的抬头看着夜空,双手紧紧的护在自己的腹部,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怎么了?”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怀抱,西门墨翟关上上,将站在回廊下的幽暖烟揽进了怀抱里,俊彦之中染上一丝的担忧,这一路行来,如果说幽幽的情绪不稳定,是因为白烨的关系,可如今,在城门口,西门墨翟发现幽幽看白烨的眼神根本没有一丝的怨恨,那她眉宇之间的烦忧究竟是为了什么。 紧紧的握住西门墨翟揽上腰间的手,幽暖烟异常坚定的低喃:“就算全天下的人反对,我们也会在一起的。” “幽幽你说什么?”风声太大,而她的嗓音也太小,西门墨翟听不真切,只是心底的担忧却又多了几分,幽幽瞒着他什么事? 无力的将身体依靠在西门墨翟的胸膛上,幽暖烟仰头看着夜空,静静的开口,“我从不后悔遇见你,不管日后发生了什么。” “傻幽幽,不会有什么再让我们分开了。”难道幽幽还在担心他们不能在一起吗?西门墨翟手臂用力的拥抱紧身前的幽暖烟,陪着她一起看着满天的雪花,暗自将所有的事情都在心底过滤了一遍,却依旧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是啊,不会再有什么能分开我。”不知道是说给西门墨翟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幽暖烟漠然的闭上眼,将一切的一切都隐匿在了黑眸之中。 夜渐渐的沉寂下来,看着回廊里相拥在一起的两个身影,众人相视一笑,随后各自回屋子去了,唯独雨朗目光凝重的看着那紧紧依靠在一起的身体,温和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的忧虑。 夜深了,窗户外映射着雪白雪白的光芒,屋子里,熄灭了灯火,只有角落里炭火烧的荜拨声偶然的响起,睡不着,没有半分的睡意,幽暖烟茫然的睁开眼,目光呆愣的盯着窗户外,听着身侧西门墨翟平稳的呼吸声,心头的痛在这样的深夜愈加的清晰而浓烈。 她只想有一个平静的生活,有一个不离不弃的依靠,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艰难,掀开被子,随即的抓起一件衣裳披在了肩膀上,幽暖烟静静的看着窗户外的皑皑白雪,随着呼吸,哈出的白气萦绕在视线里,让那窗户外的景色显得更加的虚无。 忽然一片的安静里,有轻微的脚步声,透过窗户,幽暖烟忽然看见对面不远处的角落里,一抹白色的身影摇摇的看向自己和西门墨翟的屋子,似乎站了很久很久,那肩膀上的雪花已经堆积了薄薄的一层。 公子,即使是你也不曾想到当年一手造成的会是这样的结果吧,看着那窗户外的身影,幽暖烟忽然有着冲出门的激动,多想告诉公子自己心头的苦,公子必定不会如同他们一般,一个个的逼迫着她吃下药丸打掉腹中的孩子。 可是幽暖烟知道自己不能,公子会内疚,和比更加的痛苦,他会以为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公子已经够苦了,她不能再去打扰公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扉。(未完待续) 第148章 床铺上,西门墨翟早已经睁开眼,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睡,幽幽真的有事瞒着自己,从上88床开始,她就避开自己的拥抱,独自蜷缩在角落里,甚至刻意的装睡,究竟还有是什么能让她如此的担心。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天色发白,直到窗户外白烨的身影缓缓的离开,幽暖烟也漠然的转过身走向床边,看着睡下的西门墨翟,那隐隐晨光下,那渐渐清晰的轮廓,心头更加的痛着,冰冷的身体缓缓的上了床,依旧没有像往常一般的去依靠着他的温暖,而是静静的蜷缩在角落里,即使四肢早已经冻的冰冷。 一夜无眠,终于在天色微亮时,幽暖烟缓缓的闭上眼浅眠着,而一旁西门墨翟则再次睁开眼,确定幽暖烟已经睡下后,这才疼惜的将她冻的冰冷的身体拉进了怀抱,用自己的温暖去融化她的冰冷。 一个时辰之后,看着睡的安稳幽暖烟,西门墨翟这才起身,忧虑不解的看着睡着的幽暖烟,她究竟因为什么不安烦恼。 一夜的大雪让大地早已经是银装素裹的美丽,屋顶枝头,到处是白色莹润的色泽,西门墨翟思虑着,一步一步走着,忽然视线怔怔的落在雪地之中凹陷下的两个脚印,微微一愣,随后快速的转过身,顺着脚印方向看了去,正对着却是自己和幽幽的屋子,是谁在这里站了一夜? 答案却已经呼之欲出,想起昨夜同样站在窗口差不多一整夜的幽暖烟,西门墨翟知道他不该去想幽幽和白烨之间还有什么牵扯,可是此刻,英挺的眉宇却已经不安的拢了拢,到底她瞒着自己什么。 门拉了开来,看着西门墨翟站在自己昨夜站的地方失神,白烨一怔,随即走了过来,雅致的嗓音低低的响起,“你不要误会,如今我已经将幽幽当成自己的妹妹,只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已。” 西门墨翟转过身来,对着白烨朗然一笑,昨夜白烨已经亲手将幽幽交代自己手上,他又怎么会再去怀疑什么,只是他不解的是幽幽。 “怎么了?”看着西门墨翟,白烨疑虑的开口,清和的目光里却有着看透人内心的犀利,“你似乎在不安?幽幽怎么了?”能让西门墨翟不安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幽幽。 “幽幽有些奇怪。”和白烨一起走在大雪铺就的小径上,西门墨翟缓缓的开口,毕竟白烨和幽幽生活了十多年,他对幽幽亦是非常的了解。 “或许是因为有了孩子,会有些的担心。”白烨轻声的开口,真的释怀了,幽幽幸福就好,而他,这样在一旁看着她就够了,从幽幽回来,白烨精准的发现幽暖烟的目光长久的会落在自己的腹部,甚至下意识的动作也是用手护住腹部,看得出她很在乎自己和西门墨翟的孩子。 “是因为有了孩子才会如此。”或许这也是唯一的可能性,西门墨翟低声的道:“好像是这样,幽幽目光总是停留在肚子上。” “不用多想,幽幽从来都是果断的人,这些天我一直担心着幽幽不会原谅我当年的错,可是她还是放下了,其实你想过没有,因为有你在,幽幽才不会那么的在乎。”如果是当年,她的心依旧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变故会让幽幽生不如死,可是西门墨翟的感情让幽幽变了很多,变得豁达,或许是他们的感情填补了幽幽对自己的恨意。 “等等,你说这些天?”脚步一顿,西门墨翟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倏地转过身看向白烨,“你是说幽幽早已经知道你当年的事情。” “幽幽被掳去北滨王朝之前,那时我以为她的失踪,是因为无法面对我当年的伤害。”白烨淡泊出尘的脸上也有了不安,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和西门墨翟都不知道的事情。 “幽幽果真有事情瞒着我。”许久之后,西门墨翟继续迈开步子同白烨走动着,脑海里回想起前天夜里幽暖烟失控的面容,缓缓的开口道:“回来之前的夜里,龙凌霄不知道和幽幽说了什么,幽幽失控了,她告诉我是因为知道了你当年的事情。” “不用去问,给幽幽一点时间。”如果是龙凌霄说了什么,白烨忽然有些的明白,毕竟西门墨翟是为了幽幽才放弃和皇家的仇恨,幽幽的不安或许是担心自己和身世会造和西门墨翟之间的隔阂。 “嗯。”点了点头,认同了白烨的话,西门墨翟看着再次飘起来的雪花,幽幽叹息一声,只希望幽幽可以早些告诉他,而不是独自一个人去不安。 正午时分,飘起的雪花终于停止了,幽暖烟疑惑的看着笑的璀璨的西门墨翟,“要去买年货?” “自然了,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自然要准备了。”清朗的笑着,拿过披风将幽暖烟包了个严实,西门墨翟替她带上帽子,将整个人包的只剩下一张略带苍白的脸,这才再次开口,“幽幽,如今我可没有了王位,这年关将至,自然没有下人去准备了。” 而幽幽这边,除了一个打扫的丫鬟,和煮饭的仆役外,下人也少,看来是白烨一贯的谨慎,西门墨翟朗然的笑着,牵着幽暖烟的手向着外面走了去,“这个时候京城可是很热闹的。” “上街可不别想丢下我们。”风冽打趣的声音响了起来,轻快里带着兴奋,一手拉上一旁的柳晨昊,一手招呼着身后的白烨和雨朗,也都跟出了门,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买年货,幽暖烟侧目看向身旁的一行人,一张张的俊彦,华丽的锦袍更是衬托出他们的不凡高贵,这哪里是买年货,分明是去街上招摇,随着走动熙攘的大街在瞬间似乎消了音一般,所有人都将震惊的目光转向眼前这群各有千秋的男子。 “幽幽,买这个回去,年年有余。”朗声笑着,风冽拉着幽暖烟的手,将她带进了杂货铺子里,丝毫不在乎一旁西门墨翟那警告的眼神。 “不要那么小气,幽幽好歹也和我待了那么多年。”唯恐天下不乱,风冽将半个身子探出店铺外,对着跟过来的西门墨翟挑衅一笑,随即又缩回了铺子里。 “我也去给你们未出世的孩子买点礼物。”白烨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看着一旁的首饰铺,随即走了过去,西门墨翟点了点头,同他一起走了去。 “晨昊,这边来。”在柳晨昊刚要迈开脚步一同走进隔壁的金铺时,雨朗忽然低声的开口。拉着他走进了一旁的店铺。 “主子已经过来了。”看了雨朗一眼,一旁的老掌柜随即恭敬的点着头,随后又如同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般,照料着货柜上的物品。 眸光警觉的眯了眯,柳晨昊跟着雨朗向着铺子深处的里间走了过去,疑惑的看着在前面带路的雨朗,除了白烨,还有谁能称的上是雨朗的主子。 门推开了,看着那站立在窗口的身影,柳晨昊错愕一怔,确实是被惊吓到了,他从来没有想过雨朗的主子竟然会是眼前这个人,这个和他斗了十多年的男人——龙凌霄。 “柳晨昊。”缓缓转过身来,龙凌霄看向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柳晨昊,微微的颔首,最忌走向了一旁的椅子,沉声道:“坐吧。” “皇上你找我?”柳晨昊疑惑的开口,径自的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站在龙凌霄身后的雨朗,心头的疑惑更加的深,白烨和皇家是敌对的,他是知道的,难道龙凌霄竟然在白烨身边安置了自己的人,甚至是雨朗这样的亲信。 “晨昊,你可当初我为什么让柳丞相对你下毒,将你囚禁在丞相府邸。”泯着茶,龙凌霄低声的开口,温和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那是你怀疑墨没有死,所以用我的性命来威胁墨出现。”既来之,则安之,柳晨昊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的用力,却已经明白当初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我从没有想要你和西门墨翟的命,不管是你们决定要谋反,还是已经放手,我当初囚禁你,不是为了逼西门墨翟出来,而是为了让雨朗替你解毒时,同时下毒,让幽幽离开西门墨翟,当然,除了你,白烨的身上也被雨朗下了毒。” “为什么这样逼迫幽幽?”一惊,却是大骇,柳晨昊放下手中的杯子,不解的看向龙凌霄,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他们已经逃离了京城,幽幽因为一纸皇榜那样坚持的要回去,甚至不惜和墨剧烈,难道一切都是因为幽幽被龙凌霄挟持。 “因为幽幽的身份,十四年前,七喜山上,被高手追杀,丧命在树林里被野狼啃噬的小公主。”龙凌霄缓缓的开口,面色却沉重了几分,他已经霸占了西门墨翟的身份和地位,如今却又要亲手伤害他的骨血。(未完待续) 第149章 “你说什么?”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柳晨昊不敢相信的看向一旁的龙凌霄,一手缓缓的按住胸口,当初这一声的病弱都是为了救小公主留下的,可惜最终却依旧无法保护小公主的安全。 “幽幽是西门墨翟的亲妹妹。”不再有任何的隐瞒,龙凌霄看向脸色惊变的柳晨昊,一个示意,让雨朗将手中的瓷瓶递了过去,“我想阻止时却已经太迟了,那个孩子不能留。” “幽幽知道了?”柳晨昊跌坐在椅子上,终于明白为什么龙凌霄对幽幽那么的重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战十万大军压境北滨王朝,龙凌霄竟如同不知道一般,原来竟然丝毫这样的真相。 “幽幽知道了,可是我答应过她不告诉西门墨翟。”这是他亏欠他们的,龙凌霄沉痛的看着同样脸色阴沉的柳晨昊,“我和雨朗已经试过了,幽幽根本不愿意除掉孩子,幽幽一直对你很亲厚。” “你让我怎么做?亲手打掉她和墨的骨肉吗?”失控的嗓音有些的尖锐,柳晨昊喘息着开口,目光里是从未有过的痛苦和无奈,他怎么能这样做? “可是他们是兄妹,这个孩子无法留下。”龙凌霄站起身来,看着窗户外的大雪,“这是我亏欠他们的,可是你该知道,他们是亲兄妹,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来。” “我知道了。”接过雨朗递过来的瓷瓶,柳晨昊一瞬间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墨如果知道他和幽幽的关系,只怕更加的承受不住。 不知道是如何走出的铺子,和雨朗一起站在熙攘的大街上,看着笑的幸福的西门墨翟,看着隐忍着一切,不愿意伤害墨的幽幽,雨朗只感觉袖带里瓷瓶宛如千斤重一般,这样残忍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墨的身上,他已经放弃了一切,只想守着幽幽和他们的孩子,为什么到最后,连他这样一个微小的愿望都要残忍的敲碎打破。 “长命锁。”幽暖烟一怔,茫然的伸过手,白细的手腕上,白烨缓缓的将打造好的链子戴上了幽暖烟的手腕上,金子和白银加工的链子格外的精致,而链子下坠着一枚小巧的长命锁,寓意母子平安。 “幽幽,如今真的长大了。”白烨发自内心的微笑着,握了握幽暖烟冰冷的手,目光看着她皓腕上的锁链,这个会保佑他们母子均安的。 “走吧,还有很多铺子要去。”将买好的东子直接塞到了身后风冽的手上,西门墨翟朗声的开口,拉过幽暖烟的手继续向前面走着,只希望可以消除她心头积压的不安情绪。 “为什么让我拿东西,我又不是小厮。”哀号着,风冽不满的抗议着,追上幽暖烟和西门墨翟的脚步,白烨淡淡的笑了笑,也迈开了步子,而最后的雨朗和柳晨昊却没有他们的轻松,他们同时也知道走在最前面的幽暖烟只怕此刻更是心如刀绞。 逛了半个时辰,终于一行人进了酒楼,而风冽更是挫败的将大堆的东西丢在桌子上,不满的拉着西门墨翟抗议,他竟然将自己当成了他家的小厮下人。 “幽幽,喝点茶,这是酒楼最出名的花茶。”和雨朗对视一眼,柳晨昊终究走了过去,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幽暖烟面前。 “嗯。”回给柳晨昊一个温暖的笑,幽暖烟接过杯子,不经意间,手腕上的长命锁坠子滑入了杯子口上,幽暖烟刚准备换一只手拿杯子,可当视线落在那微微变了颜色的银质长命锁上,整个人脸上一变,目光惨痛而失望的盯着手腕上的长命锁。 顺着幽暖烟的视线,柳晨昊和雨朗同时看了过去,刹那,两人脸色也是一变,这药丸味道极淡,然且融进了花茶里,又是柳晨昊端过去的,他们以为幽幽必定不会有任何的怀疑,却不曾想竟然有这样的巧合,白烨送的长命锁竟然试出了被子里融进去的药丸,母子均安,这长命锁却是那般的灵验。 “辰昊,连你也要如此对我。”放下杯子,幽暖烟灿然的笑着,可是眸光里却是一片寒如霜雪的冷漠,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要如此的逼迫她,为什么要如此? “幽幽,算我求你了,这孩子留不得。”面容温和的脸庞上满是疼惜和关切,柳晨昊低声的开口,视线柔和的看向眼前的幽暖烟,将她的身影同十多年前那个总是喜欢溺在自己和墨身边的小公主重合在一起,原以为这将是自己和墨一辈子的伤痛,却从不曾想过,小公主竟然没有死,而是被白烨抱走了。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如此逼我?”依旧是在笑,可是那笑容却是那般的空洞而虚无,幽暖烟静静的看着柳晨昊,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逼迫她,一次次的对她下药。 “幽幽,不要这样。”心疼的握住幽暖烟的手,柳晨昊视线看着强颜欢笑的幽暖烟,他知道她心里的苦,甚至不能告诉墨,可是这孩子终究留不得。 “除非我死。”站起身来,静静的看着柳晨昊,幽暖烟冷笑的开口,转身走向了茫然的大雪之中,除非她死了,否则他们不要想杀死她的孩子,就算那是一个不被祝福的孩子,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他留不得。 大雪愈加的紧,呼啸的风夹杂着雪花飘落着,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的赶着路,年关将近,一切都是那么的繁忙,可即使在忙,那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的真切,平平安安的送走了旧年,迎接一个崭新的开始。 “小墨,娘也会保护着你安全的出生,到明年春末夏初的时候,你就可以看见着外面的样子了。”低喃着,目光温柔,幽暖烟双手轻柔的落在自己的腹部上,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怎么那样残忍的去剥夺他出生的权利。 “幽幽。”湖边,水面已经被冻结了,白烨看着站在湖畔上抹身影,快速的走了过来,刚刚在酒楼,风冽打闹的将西门墨翟支走了,而雨朗和柳晨昊都将视线落在幽幽身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白烨却看见幽幽放下茶杯时的冷漠,雨朗和柳晨昊脸上的无奈和挣扎。 “公子。”回过头,看着走过来的白色身影,幽暖烟淡淡的扬起嘴角,公子是她最亲近的家人,“公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族人和皇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拢了拢幽暖烟的风衣,颀长而略微瘦削的身影替她遮挡住了风口,白烨看着冻结湖水的冰面这才缓缓的开口道:“那是很多年前了,我们族人一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当年燕云王朝开国之初,血流成河,战乱不断,百姓更是民不聊生,燕云王朝始皇帝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入谷的方法,他恳求族长用我们族人先天的神力,为天下苍生谋求一世的安稳。” 记忆似乎在伊瞬间跳回了当年,白烨面容依旧平静,如水般的没有任何波澜,似乎是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心头的恨也渐渐的消失了。 “从此族人成了皇家背后的力量,我们用自己余生具有的预测能力,为皇家避开一次次的危机,为燕云王朝化解天灾人祸,而这个秘密历代只有皇帝和最亲近的臣子才知道。” 幽暖烟抬眼看着白烨平和的脸庞,难怪多年前,公子就能预测出她的宿命,所以才有了之后的一幕幕变化。 “我的娘是燕云王朝秦王爷的郡主,联姻是皇家为了拉拢族人的手段,可是随着天下的安稳,前皇帝越来越担心族人的力量被其他人所有,鸟尽良弓藏,那时将秦王爷的郡主嫁到族里,是莫大的荣宠,可是谁知道那却是最大的阴谋。” 想起那一次的血腥屠杀,想起娘的背叛,白烨面容剧痛,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直到一双冰冷的下手握住他颤抖的手,才压抑住心头的波动的情绪。 “娘一直生活在族里,没有皇家的富庶,没有皇家的奢华,可是娘总是很安稳的生活,直到那一年,我十岁的生辰,夜里燃起了篝火,所有族人都在欢歌载舞的庆祝着,娘也带来了宫里赐下的美酒,可是等所有人喝下酒之后,宫里的御林军却杀进了谷中。” 那一夜原本只最欢庆的时刻,可那一刻却成了白烨心头最沉重的痛,连此刻握痛了幽暖烟的手也不曾察觉,“我和爹只明白是皇帝忌惮族人的神力,所以才有了屠杀和灭口,可是当爹无法启动自己身体的力量时,我们才明白娘在酒里下了毒,所有的族人都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御林军手起刀落间,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孔都惨死在鲜血里,我被打落到了悬崖,而娘也回秦王府了,重新过回了她郡主的生活。” “帝王多疑,狠绝而冷血,当世道平稳下来,我们的族人就成了必须死去的亡魂,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任何人借助我们的力量威胁燕云王朝,坠入山崖后,我以为我会带着仇恨死去,可是山崖下却是族人的禁地,在这里囚禁着我的师傅,一个犯了族规的疯子。”(未完待续) 第150章 “公子,不要说了。”心头剧烈的痛着,幽暖烟清晰的感觉着白烨的对皇家的恨,可即使这样,这么多年来,公子依旧不曾杀了她,甚至到最后微笑的放她幸福。 “师傅教了我所有他会的一切,而我也是他试毒的工具,可是最后一次,寒毒无法被师傅控制时,师傅终于更加的疯了,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研制解药,最终死在了药房里,我被囚禁将近四年,我终于出了崖底,我用自己遗传爹的力量测算出未来燕云王朝皇帝,也就是当时身为太子龙凌霄的劫难,也就有了带走你离开的那一幕。” 或许终究是宿命,那一次,是白烨最后一次逆天而为,散失了神力,寒毒彻底的压制不住,让他年年受寒毒所苦。 “那公子的娘亲呢?”一切都是命吧,幽暖烟低喃的开口,或许那个郡主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毕竟那是里是她生活多年的地方,有着自己的相公和儿子,她又怎么会狠心下次毒手。 “我打听了,在族人被屠杀的八个月后,娘在秦王府自尽了。”对于娘,白烨不知道该恨还是该怨,虽然惨剧发生时,他只有十岁,可是白烨却清楚的知道十年里,娘的秉性和良善,或许她也是被皇帝逼迫的,毕竟娘是一个郡主,她身后还有她的家人,可是他唯一不懂的是,如果娘真的被逼迫的,为什么会在八个月之后才自尽。 “公子,如今你还要报仇吗?”该恨吗?或许该恨的是已死的先皇,她的爹,如果不是他的冷血多疑,不会发生血洗屠杀的一幕,公子不会背负着血海深仇,不会在七喜山将自己带走,让柳庸等人李代桃僵的用自己的私生子代替了太子的位置,而真正的太子却流落在明间,成为了日后的西门墨翟,一切的一切都是宿命。 “幽幽,一切都过去了,如今,你幸福就好。”缓缓的摇头,放下了心头多年的仇恨,白烨迎风看着冻结着冰雪的湖面,仇人是幽幽的家人,白烨选择了放弃,如今只要幽幽可以幸福就好,而老皇帝早已经死了,龙凌霄也是一个好帝王。 “公子,幽幽会很幸福的。”心头哽咽着,幽暖烟明白白烨放弃这仇恨,却只是因为自己,即使到最后,他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在世间,依旧背负着族人惨死的血案,可是他却为了自己,甘心放弃了一切。 “幽幽,再过三个月,丁香花就要开了,等年后,我也会离开了,如果日后你想回来,那里依旧是你的家。”白烨轻声的开口,目光里一片悠远,那一片美丽的花海里,有一抹清瘦的身影轻柔的喊着他公子,那笑容是为他而绽放。 “可是当年公子不是一把火烧了丁香谷?”幽暖烟想起多年前,那一次夜重伤却跟着白烨的身影,亲眼看着他一把火烧了丁香谷,而她的心境也在那时改变了,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小姑娘,后来她开始外出经商,和公子的距离越来越远。 “你知道?”错愕一怔,白烨转头看向身侧的幽暖烟,敏锐的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似乎随即明白过来,淡淡的扬起苦涩的微笑,“难怪后来我感觉幽幽变了,不再似以往那般的亲昵,似乎一瞬间长大了,甚至多年都在外面漂泊,很少回来,原来幽幽那一夜跟在我后面了。” “是。”当年的一幕幕回想在脑海里,幽暖烟不可否认那一次,是她和公子开始疏远的时候,从此之后,那么多年,她曾经无数次的思念公子,可是一想到哪大火里燃烧的绚丽的丁香花,就硬生生的压下了回去见白烨的渴望。 “这么多年幽幽从没有再回丁香谷吧。”原来这就是宿命,那一次场大火,在他和幽幽之间划下了不可跨越的鸿沟,白烨低喃的开口,嗓音苦涩,略带着哀伤,“第二天,我却已经后悔了,就让人重新去打理丁香谷,半个月后,从外面移植回了大量的丁香花,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可是幽幽一次都没有回去过,我一直以为幽幽根本不在乎那个我们生活过的地方。” 错过了,在那火燃烧起来的时候,错过了,在重新花开的时节,她以为他恨自己,所以一把火烧了一切,他以为她不在乎,所以这么多年,从不曾回他们生活的地方看过一眼,可是谁会知道,这其中竟然是这样的误会存在着。 “公子对幽幽的好,幽幽会一直记着,公子你回丁香谷吧,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幽幽一定会去看你。”幽暖烟低喃的开口,目光里多了份思虑,她不能让公子知道自己和墨的关系,否则公子必定会愧疚会悔恨,公子已经为她做了太多太多,她不能再让任何人去伤害公子,龙凌霄已经连晨昊都告诉了,幽暖烟明白,到最后,他必定会告诉公子真相,她不能让任何人再去伤害公子,公子如今已经一无所有了。 “好,我会在丁香谷等着幽幽和西门墨翟。”白烨点了点头,日后,能看着幽幽幸福的生活在自己身边也是好的。 年关将近,大雪下的愈加的大,来年必定会是一个丰收的年,接连几天,无论西门墨翟如何去想,依旧找不出任何的不对的地方,那当时龙凌霄来找幽幽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幽幽会那般的失控,而明天白烨就要离开京城,回丁香谷了,幽幽终究瞒了他什么。 “喝酒,你又瞎琢磨什么,这两天你怎么都这样魂不守舍的,公子要离开,我也要跟着走了,记得明年,天暖和了,带着幽幽回来。”风冽朗声笑着,替西门墨翟满了一杯酒,没想到他竟然和这狐狸成为了好友。 “明天就走,你不需要收拾一下。”看着天天找自己拼酒的风冽,西门墨翟无奈的叹息一声,他真担心回了丁香谷,日后自己成了一个酒鬼。 “我有什么可收拾的,幽幽在帮公子收拾,喝酒吧。”打趣的笑着,风冽斜睨了一眼西门墨翟,“你会不会吃醋啊,即使公子和幽幽不再有男女之情,可是他们有着家人般的感情在,而且我敢保证,出了事,幽幽第一个肯定是关心公子。” “这你就不懂了,白烨是幽幽着一生里相处最长的男子,而且不得不说白烨却是人中之龙,幽幽与他,混合了家人的感情,或许也有一开始懵懂的感情,可是幽幽真正爱的人可是我。”自负不已的笑着,泯了一口酒,暂时的压抑下了心头的疑惑。 院子的角落里,人工凿挖的池塘上飘落着雪花,塘边的垂柳如今只有单调的枯枝,堆积着厚厚的积雪,“你让雨朗将公子支走,又想和我说什么?” 冷漠的看着龙凌霄,幽暖烟目光里一片的冰冷,“我想雨朗已经告诉过你了,除非我死了,否则不是不会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幽幽,为什么你要那么的固执。”头痛的看着神情冷漠的幽暖烟,龙凌霄看向巨人千里之外的幽暖烟,沉声的开口,“你让白烨明天就起程离开,是因为担心我告诉他,其实西门墨翟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才是燕云王朝的帝王,你怕白烨心生愧疚和悔恨,所以这么早就将他送离京城。” “够了,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冷声的开口,幽暖烟目光倏地阴冷下来,手一动,龙纹匕首却已经在瞬间抵上了龙凌霄的脖子,幽暖烟冷冷的看向他,一字一字的开口,“你如果敢将真相告诉公子,即使你是皇帝,是我名誉上的哥哥,我也不会就此罢手的。” “好,幽幽,我可以替你瞒着白烨,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不要忘记了你和西门墨翟是亲生兄妹,这个孩子不能出生。”丝毫不在乎抵在脖子上的匕首,龙凌霄坚定的开口,目光沉重的看向幽暖烟,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是无法留下的。 “然后呢?”冷冷的勾起嘴角,幽暖烟目光冰冷,带着讥讽的冷笑,“打掉了我的孩子,然后呢,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和墨不能在一起,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当初如果不是柳庸李代桃僵的用你代替了墨的太子之位,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发生。” “是,是我的错,可是幽幽我已经在努力弥补了。”龙凌霄目光凝重的看着幽暖烟,对于她的指控,他知道自己无法逃脱责任,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要弥补,你就不要管我和墨的事情,让公子平静的离开京城。”幽暖烟低吼的咆哮,他们一个个的都如此逼迫她,可有谁曾想到她心头的苦和恨。 许久的沉默,叹息一声,龙凌霄目光却愈加的坚定,抬手按住幽暖烟的肩膀,“幽幽,如果你不想让白烨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当年造成的错误,答应我吃下这药丸。”(未完待续) 第151章 “龙凌霄,你以为我会接受你的威胁吗?”让公子离开京城回丁香谷,就是不想公子再受到伤害,幽暖烟冷冷的开口,目光看向龙凌霄手中的瓷瓶,再次重申,“我说过除非我死,否则任何人都不要想打掉我的孩子。” “幽幽。”一声清冷的嗓音从背后响起,白烨脸色煞白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脑海里回响着刚刚她和龙凌霄的对话,只感觉四肢皆是冰冷,冻结了血液。 “公子?”惊恐的一愣,幽暖烟快速的回头,看着白烨失去了血色的脸庞,慌乱的一怔,快速的扶住白烨摇摇欲坠的身体。 “幽幽,他说的都是真的。”紧紧的攥住幽暖烟的手,白烨痛苦的看着眼前的幽暖烟,这个傻丫头,这个时候,她想到的竟然是要瞒着他,“幽幽,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西门墨翟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而你是他的亲妹妹。” “公子,这是幽幽选择的路,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反对,幽幽亦不会后悔。”努力的扬起笑容,可是连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崩溃,幽暖烟泪水滚滚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泪水迷蒙的看着眼前的白烨,他们都逼着她打掉孩子,可有谁谁知道她心头的苦和痛。 “幽幽,是我对不起你。”心在瞬间被撕裂开来,看着突然落泪的幽暖烟,白烨仰头痛苦的低喃着,紧紧的抱住扑进自己怀抱里的身影,只感觉胸口剧烈的痛了起来,刹那,喉头一腥,一口鲜血猛的从口中喷了出来,落在池塘的冰面上,触目惊心的绚丽。 “公子?”惊恐的大叫着,幽暖烟快速的抹去脸上的泪水的,担心的看着白烨悲痛不已的脸庞,目光狠狠的看向一旁的龙凌霄,情绪不受控制的崩溃。 “如今,如你所愿了。”一字一字冰冷的指控着,看着冰面上的鲜血,幽暖烟哽咽着,倏地抬起手中的匕首,将锋利的龙纹匕首抵上自己的脖子,“如果我死了,你不是不用再担心了。” “幽幽,放下刀子。”白烨低喃着,目光疼惜的看着退到池塘边的幽暖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一日她为什么会崩溃,一切都是他造的孽。 “公子,是幽幽不好,这么多年来,幽幽从来都不知道你心底有多苦,如今这也是幽幽的命罢了。”她爱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哥哥,为什么老天要如此的对她,他们为了自己放弃了那么多,可到头来,却是所有人都赔着她痛苦不堪。 “幽幽把刀子放下来。”龙凌霄低声温和的开口,目光里有着愧疚和无力,他知道幽幽的心情,可是这个孩子真的留不得。 擦去嘴角的鲜血,白烨缓缓的站直身体,目光里有着一如既往的疼惜和关爱,看着站在池塘边,一脸悲怆的幽暖烟,亲切的笑着,“幽幽要死也该是我死,如果不是我,你今日断然不会如此痛苦。” “公子你胡说什么,这是我们欠你的,当年的那么多人的惨死在皇室人手中,是我们亏欠公子的,公子,幽幽不孝,这么多年来,总没有了解公子有多么苦,可是公子即使面对着幽幽这个血海仇人,依旧对幽幽那般的照顾,这是幽幽和墨欠公子的。” 匕首又在喉咙间抵深了几分,幽暖烟目光悲痛的看着白烨,看着龙凌霄,他们都没有错,墨更是无辜,可是她不能,不能看着他们如此伤害她的孩子,那是她和墨的期望,一辈子的期望那。 “傻幽幽,是我亏欠你的,如果不是我当年的一切,你不会和西门墨翟在如此情况下遇见。”亲生兄妹,白烨只感觉眼前阵阵发黑,情绪波动下,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公子。”幽暖烟担心的一怔,而就在这时,白烨身影忽然诡异的一动,一手迅速的伸向幽暖烟抵在脖子上的龙纹匕首,心头却已经动了一死的念头。 “公子,不要!”心神大骇着,幽暖烟撕厉的喊叫着,顾不得危险,一手紧紧的抓住了锋利的刀刃,而白烨的手也在同时抓住了刀刃,鲜血顺着两人的掌心慢慢的滴落在池塘的冰面上。 “公子,这不是你的错,是幽幽的命而已。”摇着头,泪水从脸颊上滚落下来,幽暖烟悲痛的垂下目光,蓦然的是,那哀恸的视线此刻却呆滞的看着冻结着冰雪的水面,自己和公子的血渐渐的融合在一起,在冰面上凝结成一朵多小小的梅花形状。 血凝花?幽暖烟不敢相信的低喃,倏地用力,迅速的推开白烨的身体,将匕首从两人的掌心里狠狠的抽离,锋利的刀刃再次划破两人的掌心,那鲜血再次滴落在冰面上,融合在一起,随后慢慢的凝结出梅花状。 “你们在做什么?”听到幽暖烟那一声凄厉的喊叫声,风冽和西门墨翟快速的赶到了院子,却见白雪皑皑的湖面上,三个人神色各异的站在了一起,而幽暖烟一手的鲜血,一旁白烨同样是鲜血淋漓的双手,甚至连嘴角都有着血迹。 “幽幽,你拿着匕首做什么?”稳了稳心神,西门墨翟轻柔的开口,锐利的视线却掠过一旁的龙凌霄,他究竟又和幽幽说什么了。 “幽幽,把匕首给我,就算要死,也该是我来赎罪。”丝毫不理会手掌的伤口,白烨目光悲痛的看着低着头的幽暖烟,苍白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一丝求生的欲88望,“幽幽,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当年如果不是我,一切都不会发生。” “公子,我可以问清楚,你们为什么要寻死?”风冽瑟缩了一下肩膀,虽然知道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可是他真的不明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会说到死不死的问题,而且还是幽幽和公子争着要自尽。 可惜等了半晌,依旧不曾等到幽暖烟回答,白烨转过身,看向一旁神情担忧的西门墨翟,沉痛的开口:“你只知道幽幽当年是我带回来的,可是你却不知道当年我是在七喜山将她带走的,幽幽就是当年的小公主。” 一刹那,西门墨翟脸色的血色悉数的褪去,目光缓缓的从幽暖烟身上转移到了白烨苍白的脸上,努力的想要扬起微笑,可是那出口的嗓音却是异常的颤抖,“你说幽幽是我妹妹?” “对不起。”沉重的点了点头,白烨痛苦的闭上眼,当年,如果不是他逆天而为,幽幽不会出事,如果不是他带走了幽幽,她怎么可能爱上自己的亲生哥哥。 “你们都知道了,所以幽幽如此不安就是因为这个。”西门墨翟漠然的视线掠过所有的的人,龙凌霄,雨朗,柳晨昊,最后看向风冽,惹的风冽立刻撇清关系的开口,“我不知道,他们没有人告诉过我。” 片刻的沉默后,西门墨翟忽然想起这几天,幽幽先后倒掉的茶水,扔掉的瓷瓶,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明朗起来,邪魅众生的脸庞上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就算是兄妹又如何?幽幽依旧是我爱的女人,她肚子里依旧是我的爱的孩子。” 难怪她一直都说就算全天下的人反对,他们也会在一起,不离不弃,这个傻丫头,笨女人,她竟然一个人背负下这一切,在所有人的错愕里,西门墨翟傲然冷厉的笑着,大步走向池塘边的幽暖烟,动作异常温柔的揽住她的肩膀,“天理难容又如何,今生今世,我绝对不会放开幽幽的,我们夫妻二人的事情,也和你们无关。” 就算日后他们的孩子是痴傻,他们亦会疼爱着他,就算全天下的人唾弃他们,西门墨翟亦不会放手,她是他深爱的女人,即使多了一层血缘关系。 一刹那,所有人都动容的看着西门墨翟睥睨一切的高傲脸庞,这个男人,有着常人没有的勇气和气势,是啊,就算全天下人反对又如何,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天下之人又有何关联。 “公子。”幽暖烟突然的抬起头,脸色依旧苍白,可是那绝色的面容上却有着众人所不明白的表情,不是悲痛,不是感动,亦不是任何他们能看懂的表情,麻木而诡异着。 “公子,随我来。”一手依旧抓着西门墨翟的手,幽暖烟低声的开口,拽着西门墨翟走向一旁的白烨,不理会一旁所有人的目光,一手拉住一个男人向着厨房的方向大步的走了去。 诧异着,可众人却也只是微楞了片刻,随后追上幽暖烟的脚步,却见厨房里,幽暖烟迅速的拿出了两个碗,在里面倒上了清水,随后手迅速的一动,龙纹匕首划破了西门墨翟的手指,几滴鲜血滴落在了一个碗里。 而就在众人不解的同时,幽暖烟已经快速的抓起白烨的手,同样从他手上挤出了几滴鲜血在另一个碗里,在所有人的诧异目光下,幽暖烟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将掌心的鲜血一一滴在了两个碗里。(未完待续) 第152章 一刹那,所有人都呆滞的看着碗里的清水和血液,幽暖烟和白烨的鲜血竟然缓缓的融合在了一起,而幽暖烟和西门墨翟的血液竟无法融合,这说明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幽幽你到底和谁是兄妹?“风冽皱着一张俊美的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同样呆愣住的西门墨翟和白烨,虽然一次看到两个绝世男子同时傻掉的脸庞很稀少,可是为什么没有人能告诉他,为什么幽幽和西门墨翟的血不能融合,他们不是兄妹吗? 为什么幽幽和公子的血可以融合,他们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吧,一切都乱了,风冽甩而来甩头,他真的乱了,这怎么可能发生。 “娘是八个月后自尽的。“幽暖烟缓缓的开口,忽然有些的明白,清冷的脸上绽放着璀璨的笑容,轻松而幸福。 “秦王府的郡主和皇后情同姐妹。”白烨也似乎明白过来,目光缓缓的看向幽暖烟璀璨的笑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八个月后娘自尽,或许是因为当时娘肚子里已经有了幽幽,而当时先皇或许终究愧对了娘和幽幽,所以将幽幽秘密的送到了宫里,当成了皇后的亲生女儿来抚养,这也就有了当时皇帝和皇后最宠爱的小公主的出生。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神力了。”幽暖烟低喃的笑着,紧紧的握住白烨满是鲜血的手,公子竟然是她的哥哥。 幸好孩子没有打掉,龙凌霄面容抽搐着,对上西门墨翟要杀人般的凶狠眼光,愧疚而尴尬的轻咳两声,“宫里还有事,我先回宫了。“ “公子和幽幽的手需要包扎,我去拿药。”雨朗同样愧疚的开口,在西门墨翟那阴冷目光射过来的同时,快速的转身走出了屋子。 “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皇上逼的。”柳晨昊温和的笑着,将罪名毫不客气的推倒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龙凌霄身上,幸好没有铸成大错,他可是清楚的明白墨的手段。 “很好,一个个竟然敢动我孩子的主意。”西门墨翟阴测测的笑着,慵懒的开口,“这个仇我不会忘记的,当然了,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忘记的。” “我会封他为王爷,如果他要当皇帝的话,我也会同意的。”龙凌霄快速的开口,怎么说他也是幽幽名誉上的大哥,那这个孩子可就是他的亲侄子,哪有侄子和舅舅结仇的。 “当年我可是舍命救了幽幽,墨,你不会如此记仇吧。”连柳晨昊也无力的笑着,将当年的旧恩情搬了出来,总不能孩子没出生,就结了仇,天知道墨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像墨的性格一样,柳晨昊可以想象之后多年自己一定会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我最无辜,未来那小子一定会叫我一声舅舅的。”风冽笑呵呵的打趣着,目光戏谑的看着面色尴尬而无奈的龙凌霄和柳晨昊。 “我会将所有的医术交给你儿子。”拿着药,去而复返的雨朗连忙的撇清关系,迅速弥补当时差一点犯下的错。 屋子一片的欢声笑语,屋子外依旧是大雪纷飞着,年关将近,又将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个没有出世的小墨将是最幸福的孩子,皇帝舅舅的富贵,神医雨朗教授他医术,风堂杀手风冽教授他武功,幽暖烟富可敌国的生意,自己老爹那精明睿智的性子,这个孩子将是未来的希望,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在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他将带来一片新的景象,幸福而美满。 丁香谷,原本搭建的木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个雅致而宽敞的江南小楼,东南西北各是一幢相邻的楼宇,也有各自的庭院,而四条石头铺就的小径相融在中央的大庭院里,竟然能在过年,两个月的时间就建造好,可以想象的出这屋子里居住的人能力。 二月的天气依旧有些的寒冷,清晨,阳光暖暖的从木制的雕花凌窗里照进了屋子,手习惯的往床里边一揽,没有揽到预期温软的娇躯,西门墨翟倏地睁开眼,惺忪之下,邪魅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挫败,和隐忍的怒火,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住进丁香谷到现在,原本该睡在自己怀里,该睡在自己床上的女人,带着肚子的小墨又溜了。 北屋,雨朗独居在这里,屋子后搭建了一个药庐,此刻,一个美丽少妇正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专注的翻阅着医书,不时的拿起一旁的药草和身边的雨朗交谈着,说的太认真,两人头几乎凑到了一起,丝毫没有发觉门口,一个衣裳不整的妒夫正一脸醋意的看着自己的娘子和别的男人凑到一起。 “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忽然感觉背后一凉,雨朗瑟缩了一下身体,已经是阳春二月的天气了,即使冷,也只是一丝的清冷,可为什么他此刻却有着毛骨悚然的阴寒。 “幽幽,你答应过我什么?”阴测测的嗓音响起,西门墨翟依门靠着,发丝带着凌乱,衣服也散散的挂在身上,可是这样一幅美男起床的模样,竟也是格外的魅惑。 听着背后的声音,幽暖烟倏地直起身体,对着雨朗无奈一笑,随后回头谄媚的微笑着,企图安抚一脸醋意的相公,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安抚。 “你昨晚又点我穴道!”当看见幽幽眼下那灰黑色后,一声怒吼声响彻在谷里,原本还依靠在门边卖弄风情的男人倏地到而来桌子边,俊美邪魅的脸庞严重扭曲着,挫败的瞪着笑的极其无辜的幽暖烟,她竟然敢点了他的穴道,半夜就跑雨朗这里来了。 “放我下来了。”突然被西门墨翟横抱起来,幽暖烟尴尬的开口,小手拉了拉西门墨翟的胸前的衣服,当触到他微凉的胸膛,不由的滑过一丝的歉意,他连衣服都没穿就来找她了。 “幽幽,你敢虐待我儿子,看我怎么惩罚你这个不合格的娘。”对着雨朗示意一笑,随后又转为怒火冲冲的峻彦,西门墨翟抱起依旧消瘦的娘子向着自己居住的东屋走了去。 一贯早起,站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每天早上都会上演的一幕,白烨淡淡的笑着,手中的清茶散发着阵阵的清香,原本浓烈的感情渐渐的散去,转为血脉相连的亲情,让原本就出尘如菊的脸庞此刻在初晨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的迷离俊雅。 “姓西门的,你可不可以不要每天都上演一次狮子吼?”同样是二楼,窗户刷的一下被大力的拉了开来,风冽顶着一头乱发,挫败的瞪着小径上的每天都会上演的寻妻一幕,扰人清梦果真是罪大恶极。 相对于风冽的火大,同住西屋的柳晨昊则保持着温和的笑,和遥窗相对的白烨相视一笑,各自品着手中的热茶,沐浴着冬末早春的阳光,同样欣赏着丁香谷里日渐火爆的男人,有了妻子,即将有儿子,可是西门墨翟的性子却是越来越坏。 东屋,依旧火气十足,可是放下幽暖烟的动作却格外的轻柔,西门墨翟依旧狞着俊彦,实在很不习惯自己的娘子,他的女人每每等他入睡之后,直接点了他的穴道,离开他的床,去另一个男人那里彻夜通宵的看医书,研究药草。 “你不冷吗?”床上还有着他离开时的余温,幽暖烟温柔的笑着,挺着带着小球的身体往床里边缩了缩,讨好的看着气的不轻的相公。 “心寒了,谁还在乎冷不冷。”背对着身后的床上的幽暖烟,西门墨翟一脸醋味的开口,话虽然说的抱怨,可是背对着幽暖烟的俊彦上却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这样的日子真的很不错,可是如果没有白烨拐走幽幽一半的心思,没有雨朗会弄一本破药书和他来抢娘子,或许生活会更完美的。 “可是我一个人睡不着。”打了个哈欠,幽暖烟软软的开口,习惯了他的怀抱,习惯了他的气息,而此刻也多了份撒娇的意味,毕竟是她丢下他,半夜跑去敲雨朗的门,想着研制公子寒毒的药方。 “我不会上当的。”虽然这样说,可是颀长的身影却已经钻回了带着余温的被窝里,将里侧的女人搂进了怀抱里,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幽幽你注定就是我的。”所以小时候,他才会那样的疼爱没有见过几面的小皇妹,多年之后,亦是如此的深爱怀抱里的这个女人。 片刻之后,幽暖烟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因为挺着肚子的小墨,所以早已经不能侧着睡,只是将身体紧紧地贴合着西门墨翟的身体,而原本仰睡的男人却已经习惯侧着睡,紧紧的拥抱着怀抱里的女人。 淡淡的药草气息,伴随着幽暖烟轻微的呼吸声,西门墨翟倏地睁开眼,黑眸里有着一丝的挫败和无力,早晨的***原本就格外的强烈,尤其他因为幽幽之前的身体孱弱,所以被严令禁止房事。(未完待续) 第153章 一想到此,西门墨翟俊彦又沉了几分,狐狸般邪魅的双眸里带着深深的挫败,当时丁香谷的屋子刚建好,搬进新家的第一晚。 “喝茶。”白衣胜雪,依旧是那样淡淡的音调,白烨为西门墨翟满了一杯茶,这才缓缓的开口,“收到了消息,欧阳野虽然已经完全放弃了幽幽,可是你该知道当时他对幽幽造成的伤害。” “想说什么?”泯了一口热茶,西门墨翟眸光锐利的转了转,等待着白烨的接下来的话,欧阳野自从幽幽被自己带走之后,没有再有任何的动作,或者已经看清楚了他在强求除了逼死幽幽,不会有第二种结果,所以之后不久,寻了个理由,罢黜了原本封赐的皇后。 此后,北滨王朝后宫不再有任何的妃嫔,而前几天欧阳野竟然下诏,立之前夜明帝的三子为储君,这等同于告诉天下人,他不会有自己的子嗣,也不会有任何的妃嫔。 “那时幽幽身体极度虚弱,甚至被灌下了打胎药,能保住小墨是因为幽幽原本武功极好,身体底子厚。”白烨低缓的嗓音,带着一贯的淡泊,却让西门墨翟越来越感觉不对,猜不透白烨终究要和自己说什么。 微带着尴尬,看着一只等待着自己开口的西门墨翟,白烨清咳两声,随后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姿态,“所以在小墨出世前,你最好不要和幽幽行房事。” 一口茶卡在了喉咙里,西门墨翟剧烈的咳嗽起来,目光见鬼般的看着姿态从容的白烨,片刻之后,终于从咳得沙哑的嗓音里迸出四个字,极其的不甘愿,“我知道了。” 从白烨的南屋出来,还没有回去,遇到半路拿着药草的雨朗,看了看西门墨翟,雨朗平淡的开口,“幽幽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不过我替她把过脉,为了她和小墨的考虑,你最好不要和幽幽行房事,幽幽身体或许会吃不消。” 随后不理会西门墨翟再次阴下的脸庞,拿着手中的药草急匆匆的向着自己的药庐走了去,看着雨朗远去的身影,西门墨翟转身看向身后池塘里的倒影,他看起来很像衣冠禽兽,还是看起来如此yu满不求,所以一个个都是如此郑重其事的提醒他。 “墨,你不会想自杀吧?”风冽懒散的调侃声打趣的响了起来,不明白的看着盯着水面,一脸阴霾的西门墨翟。 “你又想和我说什么?”转过身来,西门墨翟阴沉着俊彦,再是提醒他不要房事的,西门墨翟真的要抓狂了,他的女人,他不会好好珍惜吗?还说说他那么不值得信任。 “我没什么要和你说的。”感觉着西门墨翟从奸诈的狐狸转为要发怒的喷火龙,风冽迅速的撇清关系,快速的扬起手中的信,急忙的开口道:“宫里的来信,看来是龙凌霄写给你的。” “拿过来。”虽然不明白龙凌霄有什么可以和自己通信的,西门墨翟还是接过风冽手中的信笺,龙飞凤舞的字迹和龙凌霄温和的性子很不符合,可是那上面的话,却让西门墨翟彻底的抓狂。 雪白的信笺上,百忙之中抽出空隙的帝王写上:经御医之前的判定,幽幽身体依旧不适合房事,如果墨忍受不下去,我不介意将幽幽接回宫里小住,直到小墨出世。 一声爆笑从风冽口中传了出来,看着脸色铁青的西门墨翟,风冽身影一掠,快速的远离正火气十足的男人,唯恐成了他怒火之下的牺牲品,笑的放肆的脸上带着浓浓的调侃,“墨,大家都是男人,如果你实在忍不住,还是将幽幽送回宫里比较好,眼不见,心不想吗?夜夜同床而眠,我很怀疑你的自制力。” “你们这些没娘子的男人,纯粹是嫉妒!”手中的信笺瞬间化为了粉末,西门墨翟倏地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了去,快速的在书桌上写着给外面铁大的信笺,而信笺的内容就是让铁大去打听全天下的女人,在一个月里,给这丁香谷里所有单身的男人,和宫里那个孤家寡人找个女人,要快,十万火急! 此刻,西门墨翟无力的苦笑着,不得不说那些个嫉妒他的男人们果真有着未雨绸缪的睿智,软玉温香,而且以及你给强忍了半个月,真的是煎熬,即使一开始他是那么的自信满满的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怎么了?”感觉着身边人的不稳的气息,刚睡下的幽暖烟睁开眼,侧目看向苦笑不已的西门墨翟,腿不经意间的一动,听着耳边那沉重而粗喘的抽气声时,幽暖烟倏地明白过来。 “幽幽,有一句话说的果真是对的。”西门墨翟咬牙切齿的开口,刚刚她不经意的动作,却成功的刺激了原本已经昂起头叫嚣的生理,让西门墨翟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什么话?”为了肚子里的小墨,幽暖烟僵直着身体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唯恐刺激了身边这个努力在压制着***的男人。 “男人果真是最了解男人的。”想着白烨等人的提醒,西门墨翟无力的开口,离幽幽生下小墨还有五个月,西门墨翟第一次后悔为什么会有小墨的存在。 “你还好吧?”随着西门墨翟的靠近,幽暖烟僵直着嗓音询问,他侧抱着自己,那明显变化的身体已经如此的灼热了。 “死不了。”紧紧的抱着怀抱里的幽暖烟,西门墨翟深深的呼吸一口,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企图用来平复火热的***,可是他才惊觉,这根本让自己更加的煎熬,不但没有舒缓下情yu,反而因为软玉温香,让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复活了一般,无比渴望着怀抱里全身僵硬的女人。 “那我先睡了。”低沉的闷笑着,不想刺激了西门墨翟,幽暖烟乖巧的闭上眼,樱红的唇角有着淡淡的笑意。 片刻之后,终于压抑不住的西门墨翟挫败的低吼一声,重重的吻上幽暖烟的双唇,吮吸着她口中的甜美,在生理要崩溃的那一刻,动作迅速的掀开被子,整个人如同火灼了一样,风一般的掠出了屋子,片刻后,隔壁的屋子里传来水声,春初的冷水澡果真是煎熬,小墨,被冷水冻的一个哆嗦,西门墨翟再次后悔儿子的到来。 “墨,你后悔了吧?”啃着水果,依靠在回廊的柱子上,看着百花丛里那亲密交谈的两个身影,再看着西门墨翟越来越阴暗的脸庞,风冽笑容愈加的得意,风水轮流转,这如今的日子看墨吃醋,似乎成了唯一的乐趣。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凉凉的开口,目光却已经将花丛中那抹白色的身影瞪出一个洞来,无关乎什么情感问题,只是本能的吃醋,即使那个人如今是幽幽的大哥。 “最近我常常听到半夜和清晨有洗冷水澡的声音,墨,实在憋不住,我陪你出谷一趟吧,天香楼的姑娘可都是绝色美人,暖言软语,柔若无骨的模样,啧啧。”唯恐眼前的火山不爆发,风冽一副神往的模样,是个男人,每个月也总是要去就回纾解的。 “公子,雨朗的药也配置的差不多了,最迟三日,就可以为公子针灸解毒了。”虽然说如今已经是哥哥的身份,可是多年的习惯还是改不过来,一出口总是公子的称呼,可是比起往日那样的感情纠缠,如今幽暖烟看白烨已经是满满的浓情。 “你这几天都忙着弄药,有人只怕已经吃醋吃的脸都黑了。”雅致的笑着,如同没有感觉背后那灼热的目光,白烨俊雅出尘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宠溺的笑。 放下了一切仇恨,重新来到这丁香谷,原本对幽幽的矛盾,对幽幽的愧疚,对幽幽不曾言明的感情,在那血缘之下,一切都崩塌了,妹妹啊,白烨抬手轻柔的抚摸着幽暖烟的发顶,那淡淡的温情,多年的寂寞似乎也被冲淡了,即使在心底依旧有着眷恋和爱慕,可是他却已经可以渐渐的压抑感情,让自己活的轻松一些,看着幽幽幸福,他似乎也很幸福。 “公子,你不要不在乎。”即使如今放弃了仇恨,可是公子依旧有些的淡漠,似乎生死都无所谓,幽暖烟拉下头顶上的手,那白皙的手指清瘦而修长,即使是春日,也是冰冷冰冷的,似乎连骨血都是凉的。 手指搭上白烨的脉搏,那杂乱的脉息虽然用内力压制住,可是没到十五之日,依旧会冲破内力的禁锢,在全身暴动,让公子苦不堪言。 “墨,以前是情敌,你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你家娘子给拉回来,如今公子和幽幽可是兄妹,后悔吧,只能在一旁看着干吃醋。”只见幽幽拉下白烨的手,却没看见她是在把脉,风冽瞄了一眼公子那淡淡浅笑的俊彦,再看着眼前着一张冷霜冻结的脸庞,笑声愈加的放肆,墨这醋吃的够冤。(未完待续) 第154章 “风冽。”忽然冷彦转为微笑,西门墨翟邪魅的眯着眼,笑容诡异的看着一直说着风凉话的风冽,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天香楼的女人都如何?” “你有兴趣?”被西门墨翟笑的毛骨悚然,风冽一脸怀疑的询问,他要是敢去天香楼寻花问柳,估计不用幽幽出面,公子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然后还有那个远在京城的龙凌霄,估计是第二个不会罢休的,而自己,风冽朗然一笑,他算是第三个,不过估计用不着他出手的。 “当然。”西门墨翟回答的极其肯定,只是余光看向不远处的幽暖烟时却格外的温柔,再过三个月,幽幽就要生产了,这丁香谷总该要有一个丫鬟奴仆的来照顾她,而天香楼是幽幽的产业,找回来的人必定会格外的尽心尽力,最好给这谷里每个男人都找个女人回来,让他们再没有机会来缠着他家娘子。 看着幽暖烟专注的眼神,白烨温柔闲雅一笑,“你不用太担心,如今已经好很多了,血凝花一直没有找到,寒毒也不容易解。” “话虽如此,可是雨朗说药草浸浴,虽然没有血凝花可以讲公子身体里的寒毒引出来,不过至少也可以引出七成的寒毒。”幽暖烟收回手静静的开口,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血就是那血凝花的药引,不要说公子不答应,墨也是绝对不会准寻她割破手腕的。 可是如今时间却也不多了,公子的神力在当年消失殆尽,而公子偶然间曾告诉过她,白族的女子,神力皆会在子女出世后消失,所以她必须赶在生产前,为公子解了寒毒,而且要瞒过有所人。 “幽幽,这一切皆是宿命,生死我亦看开了。”微微一笑,白烨如水般的目光淡泊的看着丁香谷里盛开的鲜花,如今已过了十五年,当年他的犹豫,造成了幽幽的离开,也幸好如此,否则当知道他们是兄妹时,幽幽会接受不了,自己亦会如此,这样的日子就很好了。 “不要,幽幽如今才找到公子。”他是她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了,她怎么能看着公子在自己面前消失,幽暖烟坚定的开口,她不知道在这样孱弱的身体放血后,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可是她必须为公子试一试。 “傻幽幽。”浅笑着摇头,白烨静静的看着已经和风冽离开的西门墨翟,他会给幽幽幸福的,即使某一天,自己寒毒发作而撒手人寰,幽幽也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她有西门墨翟,还有他们的孩子陪伴在身边。 “公子,我去雨朗那里。”站起身来,挺着带着小球的肚子,幽暖烟浅浅一笑,缓步的向着药庐的方向走去,背对着身后的白烨,目光里多了份坚定。 难得的可以歇一歇,雨朗将药草摆在太阳下晒着,看着挺着一颗球一般走过来的幽暖烟,快速的上前扶住她的身体,目光里多了份担心,“幽幽,你这样太危险了,真的不告诉公子和墨。” “何必说,如今已成了事实,再说出来,无非是让他们担心而已。”微笑着摇头,虽然已经七个月了,肚子看起来比普通的孕妇要大一些,可是西门墨翟和白烨,纵然再聪明,也没有人察觉到不对劲。 “我以为当初欧阳野那药没有伤害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可谁曾想,直到前些日子把脉,我才知道你竟然怀的是双生子。”面容里多了份愧疚和凝重,这未来的凶险,雨朗即使是一代神医,却也无法洞悉其中的险恶。 双生子,当初欧阳野那一碗堕胎的药,竟然生生的害死了其中一个婴孩,而另一个却完好的存活下来,所以即使是他,当时也不曾察觉到脉搏的不对劲,直到前些日子,雨朗才惊觉,而幽幽竟然早已经知道,却丝毫不曾露出一丝口风。 “没事,小墨很健康。”清澈的眸光里隐匿下不曾对人而言的痛,幽暖烟牵强的笑着,深夜里,她也曾如此的悔恨过,明明是一对双生子,可其中一个竟然早早的就夭折了,可是她不能说,不能让墨还有公子担心和愧疚,只要生产时,产婆和雨朗瞒过就可以了,这份痛,让她独自隐瞒下来。 “幽幽,公子的寒毒,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尽全力的。”看着黯然伤神的幽暖烟,雨朗低声的开口,丝毫不曾察觉到幽暖烟眼中一闪而过的坚定。 “嗯,产婆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了。”幽暖烟低声的开口,感谢的看着雨朗,她不能告诉雨朗她的决定,雨朗定然不会她拖着这样的身体来为公子治疗寒毒,可是她必须在小墨出生之前,在神力消失之前为公子解了寒毒,否则这一辈子只怕再也无法为公子解除寒毒了。 丁香谷的日子依旧很平静,春暖花开的日子,暖阳温暖的照耀在谷里,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安逸的笑容,柳晨昊依旧闲暇时看着书,画着画,不时让雨朗治疗他当年的内伤。 雨朗依旧忙碌在药庐里,西门墨翟终于从幽堂选了两个女子和两个小厮回来照顾幽幽的生活,也着实让风冽当时吓了一跳,唯恐西门墨翟真的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公子估计会第一个灭了他。 白烨依旧平静的生活在丁香谷里,格外的轻松,而所有人里,唯独幽暖烟一直强颜欢笑着,所有人在雨朗解释里,只以为她是过不了多久要生产,所以才会有些的晃神,即使远在京城的龙凌霄派人送了大量的补品,就差没将一间空房给堆满了,那些百年人参,灵芝丹药,依旧源源不断的从京城送到这谷里来,可幽暖烟纤瘦的脸在大补之下,依旧不曾有任何的圆润。 而为了不让丁香谷有任何的危险,龙凌霄甚至将丁香谷所在的这个城镇彻底换成了宫中一些闲置的高手,从府衙的官员,到寻常的店铺商家,有百分之三十都是龙凌霄的人,而余下的百分之七十里,有百分之三十时白烨的人,而余下的百分之四十人里,至少也有百分之三十是西门墨翟当年追随的死士,整个丁香谷如今可比京城皇宫更加的安全。 “幽幽,你瘦了。”西门墨翟一脸无力的看着肚子越来越大,可是却脸颊越来越消瘦的幽暖烟,俊美如斯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的锐利,丁香谷的生活很平静,可是为什么幽幽却一直在消瘦,龙凌霄送了那么多的补品过来,幽幽也是很努力的进补,可是身体却依旧调养不好,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有心事,所以才会日渐消瘦。 “你多虑了。”虽然西门墨翟的目光满是关切和自责,可是那一闪而过的精光却依旧让幽暖烟感觉到了害怕,他才聪明,也太了解她,幽暖烟不确信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瞒住西门墨翟的眼睛。 “幽幽,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虽然一直没有拜堂,可等小墨出世之后,我们就可以拜堂成亲,所以无论有什么事,你不该瞒着我的。”并肩坐在椅子上,西门墨翟长臂将幽暖烟的身体揽了过来,让她可以舒服的依靠在自己的怀抱里,清朗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关切。 可是听在耳中,幽暖烟却还是感觉到一惊,他果真发觉自己的不对劲了,身体蜷缩的靠在西门墨翟怀抱里,幽暖烟一手紧紧的握住他修长的大手,暖暖的阳光下,总是清冷的嗓音此刻却显得娇柔而幸福,“我没事,你不要多想,或许因为小墨要出世了,所以总有些的不安。” “幽幽,最好如此。”拥抱紧怀抱里的身躯,大手反握住幽暖烟的手,西门墨翟低声的应着,可是眼底的疑惑却没有消退半分,可是饶是他再精明,观察入微,也丝毫察觉不出幽幽究竟在忧虑什么。 “喂,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俩收敛一点。”带着笑,风冽走了过来,看着阳光偎依在一起晒太阳的两个人,调侃的打趣着,幽幽被西门墨翟带坏了,居然会这样乖巧而温顺的依靠在他怀抱里,像个与世无争的小女人,而丝毫不见当年的冷漠和疏离。 “嫉妒的话,自己去找个娘子回谷里。”懒懒的笑着,勾着笑纹的薄唇带着邪魅的风姿,西门墨翟收敛了心头的疑虑,斜睨着一脸坏笑的风冽。 “如果你愿意把幽幽让出来的话,我不介意成亲的。”不甘示弱的回敬着,风冽一脸爱慕的看着阳光下的幽暖烟,褪去了往日的清冷,这才惊觉幽幽真的是个绝色的女子,后悔当初没有早下手。 “不要用你色迷迷的眼睛看我家娘子。”毫不客气的对着风冽警告,西门墨翟占有欲十足的将幽暖烟揽的更紧,他就知道让铁大给这几个男人找个女人回来时绝对正确的,“幽幽可是我家娘子。”说话的同时,西门墨翟一个侧身,快速的在幽暖烟脸上偷得一吻,惹的风冽又是哇哇的叫唤着,邪魅的脸上这才带着得意而满足的笑。(未完待续) 第155章 “不要闹。”暖暖的阳光,被偷吻的幽暖烟面带笑容,娇嗔的掐了掐西门墨翟的手,他越来越爱闹了,总是出其不意的偷吻她,然后晚上总是抱着她睡觉,不出半个时辰,总会狠狠的吻上她,随后风一般的掠出卧房去隔壁房间冲冷水澡,让幽暖烟越来越愧疚,也就不阻拦他的放肆。 “幽幽,有人是yu满不求。”挑衅的看着西门墨翟,风冽俊美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每天半夜三更的冷水声他们这些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如果哪天半夜没有西门墨翟冲冷水澡的声音,他们或许才会觉得奇怪。 “小姐。”随着一个清幽的女声响了起来,原本西门墨翟带回来的侍女被幽暖烟送回了幽堂,当初她就四个贴身的婢女,如今回到了丁香谷自然就将四人也招了回来,说话的正是春兰。 “担心烫。”快速的坐起身来,接过春兰手中煎熬好的参汤,西门墨翟试了试温度,这才递给身侧的幽暖烟,幽幽这四个婢女却是好用,不但心细如尘,而且很安静,如同当初的幽幽一般,如果不是有事,基本都看不到四个婢女的踪影。 “兰妹妹,有没有多余的份?”参汤浓郁的香味下,风冽笑眯着眼,谄媚的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春兰。 “没有。”除了姑爷,春兰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模样,话也是极少,简单的回答,不让人以为小姐的婢女不知礼,却也不会多半个字。 不理会吃瘪的风冽,西门墨翟服侍着幽暖烟喝完汤,抬手擦去她嘴角沾染的汤渍,这才将空碗递给等候的春兰,眸光含着颠倒众生的浅笑,“谢谢。” “姑爷客气了。”依旧是冰冷冷的嗓音,可是那语调却柔软了许多,对着幽暖烟和西门墨翟一个欠身,春兰随即拿着空碗退了下去。 “为什么那丫头活像我欠了她多少钱似得。”看着远去的春兰,风冽挫败的开口,耷拉下脑袋,看着又偎依在一起晒太阳的两个身影,心头的不满更盛。 雨朗忙这个后天给公子解寒毒,柳晨昊是真的修生养性,一本书,一杯茶,一盘残局,他可以安静而闲适的弄上一天,至于白烨,风冽自是不敢去打扰,所以唯有打扰眼前这一对让人羡慕又嫉妒的两人。 “不要吵着幽幽。”在风冽要再次开口时,西门墨翟忽然出声打断,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一丝的凝重,抬手在风冽的错愕之下,快速的将随身携带的一个荷包在幽暖烟的鼻子前晃了晃。 “那里面是什么?”疑惑的瞪着眼,风冽不解的看着笑容褪去,一脸凝重的西门墨翟,他怎么感觉刚刚他的轻松调侃都是刻意装出来的。 “让铁大送进来的,有助于睡眠。”拉起一旁的披风盖住幽暖烟在药物下睡着的身体,西门墨翟俊魅的眉眼里有着宠溺的关切,可亦有着浓郁的担忧,幽幽这几日晚上睡的不安稳,甚至有时会半夜醒着,一直到天明,可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即使如同刚刚一般的试探,她依旧淡笑的带过,甚至会对着他撒娇,却依旧不愿意告诉他,她究竟在担心忧虑什么。 “或许是因为小墨要出世了,或许是因为担心公子后天要解寒毒。”感染了西门墨翟的凝重神色,风冽也收敛了笑意低声的开口,目光落在幽暖烟消瘦的脸颊上,即使有西门墨翟无微不至的照顾,幽幽依旧瘦了许多,难道墨如此的担心,甚至不惜用药物帮助幽幽入睡。 “希望如此。”修长的手指眷恋的摩擦着幽暖烟瘦削的脸颊,西门墨翟默默的抱紧怀抱里的人儿,他不懂,他们明明已经如此的亲密了,为什么她有事依旧不愿意告诉自己,难道在幽幽心里,他真的不值得信任吗? 看着西门墨翟那拢起的眉头,不再有刚刚谈笑风生的惬意,风冽随即道:“你不要怪幽幽,她这么多年来总是一个人承担着一切,或许还不习惯向人倾诉。” “她总是坚强的让人心疼。”或许当初就是如此,偶然间落寞的眼神吸引了自己的目光,西门墨翟看了一眼担心的风冽,不由的笑了开来,“放心,就算真的有什么瞒着我,我也不会放开幽幽的。” 他们那么艰难的才走到了一起,他怎么会轻易的放手,只是心头依旧有些的酸涩,为她的坚强,为她的隐瞒,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是她的依靠,可以让她将心头一切的担心告诉他,让他来承担,让他来平复她的不安。 “即使是欧阳野,或许也没有你对幽幽的耐心。”有感而发的开口,风冽感激的看着西门墨翟,无论是当初幽幽的心里爱慕的是公子,还是后来被龙凌霄要挟而离开,西门墨翟却一直不离不弃的守在幽幽身边。 懒散一笑,又是一张俊美邪魅的容颜,西门墨翟迎着暖和的阳光,“不要把我想的多高尚,那是因为我知道幽幽有朝一日会爱上我的。”如同现在一般。可以如此乖巧的依靠在他的怀抱里,当初让他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即使没有明说,可是西门墨翟明白幽暖烟压抑的感情,所以他才有信心义无反顾的守着她,等着她追上他的脚步。 “遇见你是幽幽的福气。”风冽诚挚的开口,同样学着西门墨翟迎着暖和的阳光闭上双眼,感觉着洒落在脸庞上的温暖,如果有一日,他也会遇到一个让他心甘情愿放弃一切的女子,他亦会如同西门墨翟一般的深情。 春日的暖阳下,丁香花在一夜之间似乎悄然绽放了,整个谷里都弥漫着阵阵的芳香,药庐,早已经准备妥当,雨朗在屋子里雾气氤氲着,木桶里有着散发著阵阵的药味,因为找不到血凝花,所以雨朗只能用药浴和针灸让逼出白烨身上的寒毒,幸好其他三味药都齐了。 一夜未成眠,看着担心的幽暖烟,西门墨翟无声的握紧她的手,“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公子是我的家人。”低喃着,不让任何人看清楚她此刻的脸色,幽暖烟紧紧的握住西门墨翟的手,她不知道这一次会有什么危险,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西门墨翟,在他那样的信任着她的时候,而她竟然会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承受危险。 “傻幽幽,那我是谁?”听着幽暖烟的话,只以为她是担心白烨的寒毒,西门墨翟低沉的笑着,亲昵的在幽暖烟耳边道:“难道我不是你的家人?小墨不是你的家人了?” 抬起头,已经隐藏了心头的不安,幽暖烟歉意的笑了笑,抓着西门墨的手不禁用力,“你和小墨比我的性命更重要。” 听着幽暖烟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连日来的担忧却在瞬间席卷而来,西门墨翟忽然感觉心怦怦的跳动着,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郁,看向幽暖烟的目光愈加的锐利,她真的只是在担心正在解读的白烨吗? 可是还没有等西门墨翟询问,屋子里,传来一声声压抑的痛苦****声,那压抑的,低沉的声音让幽暖烟脸色刷的苍白成一片,雨朗已经给公子解毒了。 不仅幽暖烟脸色煞白,一旁等候的风冽、柳晨昊也同样有着担心,那一声声痛苦的闷哼声,让他们可以想象屋子里白烨的痛苦有多深,否则以他淡泊的性格,如果不是痛的压抑不住,他绝对不会喊出声的。 “我要进去。”半个时辰后,当雨朗拉开门,让风冽协助将白烨放进了药浴里时,幽暖烟忽然的开口,抽回被西门墨翟握住的手,清冷的脸上有着决绝的坚定,到了最后的时候了。 “幽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心弦紧绷着,看着幽暖烟此刻坚决的脸,西门墨翟慌乱着,倏地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字的开口,“幽幽,你告诉我。” “你多虑了。”牵强的扬起笑容,幽暖烟深深的凝望了一眼西门墨翟,随后推开门向着屋子里走了去,阵阵的药味扑鼻而来,木桶里,白烨已经痛的要失去了意识,微眯着目光看向走过来的幽暖烟,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的疑惑,沙哑的开口,“幽幽?” “公子。”挺着肚子,幽暖烟快速的走到了木桶边,雾气下,紧紧的抓住白烨的手,这是她唯一血脉相连的家人,如果等小墨出世后,她的神力就会消失,根本无法将血液凝结出梅花状,所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墨,将幽幽带走。”痛苦的嗓音下,白烨低声的开口,被痛苦扭曲的脸上有着承受不住的痛,可是在看见幽暖烟的脸庞时,白烨只有一种感觉,要将幽幽从这里赶出去。 “公子,让幽幽待在这里,我马上就要施针了。”雨朗突然的开口,药物已经将公子的寒毒逼到了肌肤层,如今雨朗也不确定用针灸和药浴是不是真的可以讲寒毒清除,所以他需要幽暖烟在身边协助,这么多年,幽幽的医术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如果真的有意外,幽幽是唯一可以帮的人。(未完待续) 第156章 “不用,将幽幽带出去。”虽然身体在冰冷和火热的两层煎熬里,可是白烨的意识还算清醒,目光坚定的看着一旁站立的西门墨翟,幽幽有些的不对劲,相信西门墨翟也看出来了,她的眼神太诡异,似乎有着破釜沉舟淡淡坚决,而那份坚定让白烨感觉到了心惊。 “墨,我不能丢下公子。”没有回头的勇气,幽暖烟接过雨朗递过来的银针,低低的开口,她不能让唯一的家人在危险里煎熬,而自己却什么也不做。 “放心,不会出事的。”风冽打趣的笑着,看着西门墨翟凝重的脸上,推上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外面等,这里就幽幽和雨朗会医术。” “墨,不会有事的。”柳晨昊也加入了劝告的行列,白烨如今的情况十分的凶险,幽幽是定然不会离开的,而有雨朗在,应该不会出事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拿着银针的幽暖烟,西门墨翟转身走向了门口,或许真的是他多心了,幽幽又怎么可能出什么意外。 随着门的关上,屋子里又安静下来,药浴下,被逼出骨血之中的寒毒侵蚀着白烨的意识,让他痛苦不堪的低吟着,抓着木桶边缘的手紧紧的收住,看得出在努力承受着身体的煎熬。 “幽幽,我给公子施诊,你替我注意着公子的气息和脉象。”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雨朗谨慎的开口,走到了白烨背后,开始在他的后背穴位上施针。 公子不会出事的!幽暖烟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口,目光里染上坚定,手指一动,银针尖锐的滑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顺着木桶的边缘源源不断的流入到了水中,屏除了所有的杂念,幽暖烟默默的催动起身体里潜入的力量。 却见水中的鲜血不但没有被水融合,反而是慢慢的凝结在一起,形成一朵朵梅花状的血形,而随着鲜血的流失,白烨的肌肤发生了急剧的变化,那些潜伏在他身体里的寒毒,似乎受到了召唤一般,从身体里迅速的流失出来,和幽暖烟的鲜血融合在了起,变成了黑色的液体。 施着银针,专注下,等雨朗感觉到药浴里的血腥味时,整个木桶里的水已经染成了黑色,而幽暖烟的手腕依旧不停的滴落着鲜血,凝结成梅花状,随后和白烨身体里渗透出的毒素融合在一起,成为乌黑的液体。 “幽幽!”毒素的流失,让昏厥的白烨缓缓的清醒过来,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幽暖烟,整个人倏地愣住,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不停流淌着鲜血的手腕。 “血凝花!”震惊的喊出声来,雨朗不敢置信的看着幽暖烟苍白如纸的脸,幽幽的血液竟然可以凝结成血凝花。 “快给幽幽止血。”全身无力下,白烨对着身后的雨朗嘶厉的低吼着,睚眦剧烈下,满是担心和愧疚,她怎么那么傻,都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竟然还放血来救自己。 “不准,雨朗继续施针。”孱弱着,声音已经虚弱的听不见,幽暖烟目光严厉的制住雨朗的动作,断续的开口,“这是最后的机会,不要前功尽弃。” 听着屋子里的两声喊声,西门墨翟知道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随着风冽不顾一切的推开门边,浓郁的血腥味在瞬间蔓延开来,西门墨翟痛心的扶住幽暖烟摇晃不稳的身体,脸色剧痛,她果真瞒着他! “对不起,墨。”身后是熟悉的怀抱,幽暖烟轻柔的开口,眉宇之间的忧虑在这一刻扫去,只余下对西门墨翟的愧疚,“对不起,我不能错过这唯一的机会。” 目光沉痛的看着幽暖烟那滴着鲜血的手腕,看着那水面的雪花状血液,西门墨翟终于明白过来,深邃的目光带着失望和痛苦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幽暖烟,大掌聚集起内力,贴上幽暖烟的后背,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她颤抖的身体里。 “墨,将幽幽带出去。”低吼着,眼眶却已经赤红,白烨凝重的看着一旁的西门墨翟,沙哑不清的语气里带着哀求,“带幽幽出去,不为了她,也要为了你们的孩子。” “墨,我不能。”闭着眼,不去看白烨痛苦的脸,不去看西门墨翟凝重而失望的脸庞,幽暖烟坚定的开口,手腕上鲜血不停的滴落在水中,也伴随着鲜血的流失,整个人也愈加的苍白而虚弱。 “幽幽,撑住。”不知道这四个字是如何说出口的,西门墨翟稳稳的抱住幽暖烟,大掌不停的将真气输入到幽暖烟的身体里,为什么她要瞒着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伴随着屋子里凝重的气氛,雨朗快速的加快手中的动作,不能浪费了幽幽用鲜血换来的机会,这是唯一的机会。 再次转醒,却已经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幽暖烟睁开眼,对上面容憔悴的西门墨翟,那总是洋溢着俊美笑容的脸庞此刻却是疲惫和晦暗,看着转醒的幽暖烟,死寂的黑眸里快速的划过一丝激动,随后却又归为了死一般的平静。 “你昏睡了三天,白烨已经无碍了。”出口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冷漠和疏远,西门墨翟缓缓的站起身,神情淡漠的看着转醒的幽暖烟,转身向着门外走了去。 “墨,对不起。”低声的开口,快速的抓住西门墨翟的手,第一次,幽暖烟感觉到那样的害怕,她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疏远的神色,似乎面对的只是陌生人一般,那总是盛满着爱意的双眸此刻却是死灰般的冷漠和平静,似乎再也看不见她一般。 没有开口,却将手抽了出来,西门墨翟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口走了去,峻冷而疲惫的脸上笑容消退,只余下冷漠的疏离。 呆滞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幽暖烟只感觉眼睛酸涩的痛了起来,他怨了她了,怨她瞒着他,怨她不顾危险的去救公子,从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 “幽幽。”白烨清朗的嗓音响了起来,三天,那总是苍白的脸因为寒毒的褪去而恢复了健康的色泽,一双眼清澈的眼带着责备和喜悦看着转醒的幽暖烟,“太胡闹了,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醒不来。” “公子,他生气了。”茫然的抓着白烨的手,甚至想不起去探他的脉细,幽暖烟依旧愣愣的看着门口,思绪依旧停留在西门墨翟那冷漠的背影里,他放开她的手了。 “他守了你三天三夜不曾睡,幽幽,这一次你真的寒了他的心。”不愿意责备幽暖烟,可是想着幽幽昏厥在西门墨翟的怀抱里时,那张总是俊逸自信的脸上那种慌乱,那种惊恐,白烨知道这一次幽幽真的狠狠的伤了西门墨翟。 尤其是当雨朗宣布幽幽失血过多,或许会一睡不醒时,白烨真切的看到西门墨翟眼中有什么死去了,三天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他就这样守在幽幽的床边,到刚刚那样面无表情的走出去,只告诉他幽幽醒了,白烨知道这一次,西门墨翟真的被幽幽伤到了,当时如果出了任何一点差错,那就是一尸两命。 “我要起来。”不是不知道公子话里的意思,幽暖烟挣扎的要起床,可是身体过于虚弱下,刚起来的身体又被白烨压回了床上。 “好好休息,你这样哪也去不了,不想让他担心,等身体康复了再去和他道歉。”端出长辈的威严,白烨将幽暖烟按回了床上,不再冰冷的手温暖的理顺她额前的发丝,“他只是气你的隐瞒,气你的不告知,好好睡一晚,明天早上再起来,我让春兰熬些参汤过来。” 屋子再次的安静下来,幽暖烟双手抚摸上凸起的肚子,茫然的看着窗户外,小墨,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甚至不曾看她一眼,甚至甩开她的手。 心头酸涩的痛着,明知道是自己不对,可是看着冷漠离开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却依旧感觉到了受伤,不再犹豫,快速的掀开被子,向着外面走了去。 夜色下,阵阵的花香飘散过来,幽暖烟茫然的寻找着,安静的院子里根本看不见西门墨翟的身影,不在院子里,总是清冷平静的脸上有着慌乱和不安,幽暖烟快速的转身看向毗邻住屋的偏房,如果他不在屋子里,幽暖烟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屋子里一片的黑暗,不见一丝的光亮,而随着门的推开,淡淡微弱的光芒下,幽暖烟终于看见站在窗口的身影,黑暗里,似乎和夜色融入在了一起,即使听到了开门声,背对着她站立的西门墨翟依旧没有回头,如同石化的雕像般挺立在幽谧的深夜里。 “对不起。”低声的开口,嗓音里满是愧疚,幽暖烟甚至不敢跨进门一步,就这样站在门口,春夜的风下,一身单薄的衣裳显得格外的清冷。 “不用道歉。”冰冷的嗓音里依旧是疏远,背对着身后的人,西门墨翟冷然的看着夜色,那一刻的慌乱,那一刻的惊恐还纠结在心里,看着她面无血色的倒在自己的怀里,看着雨朗那凝重的脸色,残酷的说出药石罔顾的话,西门墨翟只感觉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死了,她怎么能这样的残忍?她可曾想过那一刻,他的感受,生不如死,恨不能代替她倒下去。(未完待续) 第157章 “公子偶然说过,白族女子的神力会随着生产而消失。”幽幽的开口,泪水却已经不知道何时滑落下来,幽暖烟哽咽的看着近在咫尺,却似乎远在天涯的背影,她怎么敢开口,那个时候,她不知道放了血之后会如此,她怎么敢让他知道,让他担心。 “所以你瞒着我,不顾自己的身体,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幽幽,你真的将我放在心上吗?”冷然的语调听不出情绪,没有怒火,没有不甘,有的只是淡漠的疏离,似乎她再做什么,说什么也无法再打动他的心。 她真的伤了他,否则他不会如此冷酷的对她说话,不会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幽暖烟哀伤的凝望着黑夜里那颀长的身影,缓缓的开口,“我知道了。” 无法原谅吧,那样的任性,在他为了她付出了一切之后,她竟然这样任性的带着他的孩子冒险,或许她真的会死,或许真的就一睡不醒,他生气也是应该的,茫然的转过身,看着夜色,幽暖烟忽然感觉到了冷,彻骨的寒冷,似乎连骨血都冻结了。 听着背后的脚步声,西门墨翟压抑住回头的举动,一次就够了,真的无法再去承受那样的痛苦和无措,就这样看着她倒在他的怀抱里,血色尽失,脉息微弱,真的够了。 原本春意黯然的丁香谷,此刻却被一股压抑的冷气息包围着,白烨禁止了风冽的胡闹,只是旁观的看着幽暖烟和西门墨翟。 虽然依旧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却已经不再同屋而眠,笑容也从西门墨翟的眼睛里失去,除了吃饭,他甚至很少出来,总是在偏房里拿一本书,或者什么也不做的看着窗外失神。 “公子,真的就看他们这样互相折磨着。”风冽不解的看向脸色逐渐恢复的白烨,西门墨翟的气恼他是明白,可是如今幽幽挺着大肚子,那里面可是他的孩子,他不相信墨真的这么狠心的一直不理会幽幽。 “不要插手,那是幽幽和墨的事情。”淡雅的开口,虽然依旧有些的安心,可是白烨明白幽幽该学会去信任西门墨翟,该学会去依靠他,而不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独自承担下来,他已经等幽幽好久了,也该幽幽去追上他的脚步,与他并肩同行的时刻了。 “可是幽幽越来越瘦了,那眼下都一圈灰黑色了,这几天只怕幽幽晚上根本没睡觉。”风冽担心的嘀咕,他也知道这次幽幽做的不对,即使是自己,看着幽幽倒下去的那一刻,也惊恐的连心跳都停止了,更不用说西门墨翟了,可是幽幽那也是为了救公子。 “那也是墨该担心的,喝你的茶。”淡泊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可是白烨如此的镇定,至少说明眼前的问题不会多严重,否则以他对幽幽的感情,又怎么可能看着幽幽如此的消瘦下去。 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那原本温暖的床却在此刻显得清冷,大的让她感觉到了害怕,幽暖烟推开门走向了外面,不去敢乞求他的原谅,毕竟是她一次次的伤害他,可是看着那安静的偏房,幽暖烟只能无助的环住自己的身体,一手轻柔的抚摸着肚子里孩子,至少还有小墨在,日后他或许会因为小墨而愿意再次接纳自己。 该死!依旧不愿意开口,可是透过窗户看着夜色下那单薄的身影,这些日子之间肚子越来越大,可是她却是越来越瘦,西门墨翟阴冷着脸,随着风起,幽暖烟只穿着白色单衣的身影更加的清瘦单薄。 半个时辰后,看着依旧在夜色里站立的幽暖烟,想着白天看见她双眼下不曾睡眠而留下的灰黑色,西门墨翟倏地转身向着门口走了去,随手拉起搭在椅子上的外衣,怨她,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 “不要冻着孩子。”将衣服冷漠的披上幽暖烟的肩膀,西门墨翟寒声的开口,努力让忽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和随后的暗淡,依旧无法去原谅她,无法原谅她竟然让自己置身在那样的危险里,无法原谅她什么都不肯告诉他,独自承担着一切,日渐消瘦,却依旧没有想过告诉他真想。 感觉着他的气息,可是仅仅一瞬间,西门墨翟却已经收回了手,甚至不再看她一眼,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面色冷漠,神情悠远的看着夜空。 “我知道我无法原谅。”颤抖着手终究握住了西门墨翟衣袖下的大手,那温暖的感觉让幽暖烟只感觉眼睛酸涩的痛,多久了,他不曾再抱着她,不曾在看着她,总是那么冷漠的同她擦肩而过,宛如陌路人一般。 “晚了,休息吧。”生生的压下拥抱她的冲动,西门墨翟手如同被火灼了一般,倏地抽了回来,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而来去,她的一个碰触,就引起他心底浓浓的想念,所以他只能仓皇的逃离,从来不知道他的自制力原来是如此的薄弱,只看着她,就想将她拥入怀里。 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吧,再次的被甩开手,幽暖烟只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脚底蔓延开来,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离开的身影,不再是像以前那般的牵着她的手,不再是拥她入怀,他真的放手了,不再理她了。 脚步沉重的迈不开,他说的对不能冻着肚子里的孩子,幽暖烟收回视线,泪水就这样从脸颊上滑落下来,滴在衣服上,她很少落泪的,可是如今每一夜,躺在空荡荡的床上,泪水就这样流落下来,如同此刻一般,心痛的无法呼吸,太多的愧疚太多的抱歉压抑在心底,甚至卑微到不敢去乞求他的原谅,在那样伤了他之后,在自己那样任性妄为之后,怎么敢再去奢求他的谅解,从一开始就是他在为自己付出,在为自己放弃,她带给他的却只有一次次的伤痛。 抱着被子,蜷缩着身体,幽暖烟无声的落泪着,呜咽的声音却怎么也压抑不住,断断续续的从屋子里传了过去,让一墙之隔的西门墨翟脸色越来越阴沉,她竟然哭了,该死的! 手狠狠的握成了拳头,不去想,不去听,可是那一声声的呜咽声却如同打在心头一般,让他的情绪急剧的变化着,即使那么怨恨,却依旧无法放手,她的一个哭泣就让他慌了神。 不知道哭了多久,累了,倦了,就抱着被子昏沉沉的闭上了眼,黑暗里,恍然感到有一双温柔的手擦去脸上残余的泪水,再次被涌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 即使是梦,也不要让她醒过来,止住的泪水再次的落下,幽暖烟蜷缩着身体,感觉着那份久违的温暖,依旧陷入在昏睡里。 怎么还在哭?侧过身子,紧紧地抱住那哭的颤抖的身体,她没有醒,西门墨翟是知道的,可是却不懂为什么睡着了却依旧会不停的落泪。 一夜的好眠,猛的从睡梦里惊醒,“墨?”幽暖烟慌乱的开口,睁开眼,四周却是冰冷冷的空洞,而伸向床外侧的手只碰触到冰冷的杯子,他根本没有来过,不过是她一夜的梦罢了。 失落染上了原本带着喜悦的双眼,幽暖烟愣愣的睁着眼,直到许久之后门被推了开来,雨朗走了进来,看着床上失神的幽暖烟,关切的开口,“幽幽,好些了没有。” 一大早还在睡梦里,就被西门墨翟给拉了起来,让他过来给幽幽诊脉,为什么她越来越瘦了,听到西门墨翟那询问,雨朗第一次很想扁人,如果不是他对幽幽不理不睬,幽幽会如此消瘦? 可是想着西门墨翟的功夫,也只能作罢,漱洗后就被押到了幽幽的屋子里,而那个原本担心的男人却又一脸沉默的走回了根本没有睡过的偏房。 “为什么不去和他道歉,这样僵持着,幽幽你还是有顾虑对不对?”关上门,雨朗一脸的凝重,幽幽骗不了他。 “是我对不起他。”沉痛的开口,幽暖烟看着把脉的雨朗,如果小墨可以顺利的出世,她会不惜一切的去乞求他的原谅,可是这腹中除了小墨,还有一个死胎,她无法开口,无法再让他同她一样陷入无穷尽的恐慌里,他已经害怕过一次了,再告诉他真相,太残忍。 “傻幽幽,你为什么总要一个人扛着,连血凝花的事情也不曾告诉我。”低叹一声,为他们的多劫难的感情而感到忧心,如果幽幽之前告诉了他要放血为公子治疗寒毒,雨朗必定会第一个反对,幽幽身体原本就弱了,如今腹中又还有一个死胎,他绝对不可能让幽幽去冒险,而公子和墨只怕也会和他的想法一样,所以幽幽瞒过了所有人。 “可是我不想他和我一样害怕。”担心自己会死,担心小墨也会死,幽暖烟摇着头,日渐的消瘦下,精神却已经差了许多,她怎么能告诉他,生小墨时会有多么的危险,怎么能告诉他,自己或许真的会死,那样他要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158章 “可是幽幽,你这样,日后墨只会更加的怨你。”她的担心和不安雨朗清楚,也明白,她爱西门墨翟,或许比她们所有人知道的都深,所以她宁愿一个人背负下这些担心和不安,也不愿意让西门墨翟知道真相,即使是现在,他那样怨恨着她,可是至少他没有幽幽此刻的惶恐不安,不会有即使即将失去妻子和孩子的恐惧。 “雨朗,我能为他做的不多,就让我承担下这一些,如果顺利生产,我会乞求他的原谅,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他总是在付出在牺牲,而她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至少不让他再为了她和肚子里的小墨担心,至少让他可以安心的等到她生产的时候。 “分明在担心,为什么不原谅幽幽?”看着站在窗口的西门墨翟,柳晨昊温和的开口,幽幽瘦了,他亦瘦了不少。 “晨昊,你不懂。”他怎么懂那时自己的痛,看着她就这样面无血色的倒在自己怀抱里,看着她那样昏厥在床上,连雨朗都无力施救,西门墨翟面容凝重的开口,她怎么能那样狠心,甚至瞒着他一切。 “可是你想过幽幽没有,她还怀着小墨,不仅要瞒过你,还是承受对你隐瞒的愧疚,如今一切过去了却依旧要面对你的冷漠,墨,你放弃一切,难道要的就是这样的相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柳晨昊笑着拍了拍西门墨翟的肩膀,“明明就放不下,何必再压抑自己,也苦了幽幽,就再原谅她一次又如何?” “我……”想开口说什么,可是话语却卡在了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西门墨翟沉默片刻后,忽然扬唇笑了起来,一瞬间,光彩似乎又回到了他的俊彦上。 看着想通的西门墨翟,柳晨昊儒雅的脸庞上笑容加深,“快去吧,幽幽这两天都没有吃好睡好,你也该知道她的心意了,她从来不是如此脆弱的一个人,可如今她一直在等待你的原谅,墨,她对白烨是割舍不断的亲情,她对你却已经是刻骨铭心的感情。” 屋子里,雨朗已经离开了,春兰捧着参汤站在床边,“小姐,你多少喝一点。” “不用,拿下去。”闭着眼,满心的疲惫下,幽暖烟淡淡的开口,雨朗让她告诉墨,可是她要怎么开口,告诉他,生产那一天,或许和她和小墨都会死,或许有一个人能活下来,或者侥幸的话才会母子均安。 “姑……”看着接过的碗的西门墨翟,春兰刚要开口,却已经被西门墨翟制止住,看着终于原谅小姐的姑爷,春兰感激一笑,服身,悄然无声的走向了门外,顺手将门关上,看着床边的两个人,春兰终年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笑容,姑爷真的爱惨了小姐,即使这一次,小姐那样任性的隐瞒了姑爷,姑爷却依旧只气了两天就好了。 将手中的碗随手搁在床边的矮柜上,看着闭着眼的幽暖烟,西门墨翟心疼万分的看着她瘦削而苍白的脸,失血过多造成身体依旧虚弱,他怎么那么傻,竟然在这个时候和幽幽生闷气。 坐下身来,修长的手指疼惜的抚摸上幽暖烟的脸颊,而几乎在同时,幽暖烟倏地睁开眼,震惊的看着坐在床边的身影,黑眸里有着不敢相信的激动和错愕,泪水慢慢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怕一切又像早晨一般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看见我就哭了,白烨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清朗的嗓音带着一贯的宠溺和邪魅,西门墨翟浅笑着摇头,倾下身,薄唇轻柔的吻去她眼下的泪水,低喃的开口,“幽幽,别哭了,明明你是错了,为什么到头来心痛的还是我。” 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一般,幽暖烟双手紧紧的抱住西门墨翟的脖子,他真的原谅她了,不再气愤她的任性,不再怨恨她的隐瞒。 “幽幽,不要再隐瞒我了,你知道吗,那一刻,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这辈子我没有那样慌乱过,如果不是风冽他们将你抱起来,我甚至连抱你的力气都没有。”动容着,西门墨翟紧紧的抱住幽暖烟哭的颤抖的身体。 “幽幽你不想让我担心,可是我宁愿你告诉我一切,至少我可以站在你身边,可以将危险减少到最低。”无力的叹息着,这辈子,西门墨翟知道自己是彻底被怀抱里哭泣的人儿给征服了,什么理智,什么尊严,碰到幽幽什么都没有了,只想着好好的宠着她。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不想让份担心让他一起承担,幽暖烟哽咽的开口,看着西门墨翟那被泪水湿透的白色锦袍,不由尴尬的别过目光,她竟然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性子。 “笨幽幽,我是谁,我是你家相公,如果不能为你分担忧愁,那要相公做什么,难道只为了制造小墨。”不瞒的敲着幽暖烟的头,西门墨翟擦去幽暖烟脸颊上的泪水,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灿然一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摔破了额头,也是这样趴在我身上哭的,母后怎么哄你都不行,一直抱着我哭到睡着了才让宫女给抱回床上的。” “我哪有那么爱哭。”破涕为笑,幽暖烟清冷的脸却已经不知道在何时软化,只余下喜悦的娇嗔,一手却依旧紧紧的抓住西门墨翟的手,那时,当他甩开她的手时,幽暖烟第一次感觉到那么的慌乱,怕他真的就这样离开再也不回头。 “好了,快喝汤,要凉了。”消除了芥蒂,西门墨翟侧过身端过碗来,看着幽暖烟小口小口的将参汤喝下去了,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 看着幽暖烟喝完参汤,西门墨翟接过空碗,这才一脸正色的看向幽暖烟,清澈的黑眸里满是认真,“幽幽,答应我,以后不许再隐瞒我任何事,不要让我在事情发生时,那样惊惶无措,不管以后有什么危险,至少让我知道,让我和你一起面对。” 幽暖烟怔怔的看着西门墨翟俊美如斯的脸庞,那峻彦里满是陈恳的乞求,如同公子说的一般,上次解公子的寒毒真的让他慌乱害怕了。 “幽幽,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我有危险,却瞒着你,独自承担下,当我一身鲜血倒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感觉。” 西门墨翟再次坐回了床上,侧靠在床头,一手揽过幽暖烟的肩膀,让她可以偎依在自己的怀抱里,一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幽幽,我们是夫妻,如果什么都独自承担,未来还有那么多年,我们要怎么携手走下去。” 或许自己真的错了,幽暖烟静静的依靠在西门墨得怀抱里,如果有一天,他隐瞒下危险,幽暖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或许雨朗说的是对的,他有权利知道她的一切,知道小墨的危险。 “墨。”困难的开口,幽暖烟垂下眼眸,握着西门墨翟的手不由的收紧,缓缓的开口道:“墨,还有三个月我就要生产,可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 “幽幽,你说什么?”错愕一愣,西门墨翟震惊的看着低下眸光的幽暖烟,思绪还沉浸在她刚刚的话里,她说什么,她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墨。”抬起头,幽暖烟目光温柔的凝望着身侧这个俊美的男子,一手抚摸上他的瘦削的脸颊,唇角微微染笑,“可是我会努力的活下来,带着小墨一起活下来。”她怎么舍得丢下他一个人,他那样的深爱着她,如果她死了,他亦不会独活的。 “幽幽,说清楚。”西门墨翟只感觉心跳停止了,双目紧紧的盯着平静的幽暖烟,究竟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里有两个孩子。”拉过西门墨翟的手落在自己的挺起的肚子上,幽暖烟温和的开口,轻柔的抚平西门墨翟那皱起的眉宇,纤柔的微笑着,“当时怀的是双生子,我却一直不知道,直到前几天雨朗把脉才发现了异常。” “可是?”西门墨翟静静的看着幽暖烟凸起的肚子,怎么可能是双生子,似乎知道了西门墨翟的疑惑,幽暖烟握着他的手一怔,“当初被欧阳灌了药,所以另一个成形后就……” “幽幽别说了。”脸色煞白,西门墨翟猛的抱紧幽暖烟的身体,目光沉痛闭上眼,握着幽暖烟的手竟忍不住的颤抖着,他的孩子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不用担心,小墨还很健康,三个月后就会出世了。”深呼吸着,努力的压抑下心头的不安,幽暖烟牵强的笑着,“小墨会安全的出世的,我也会活下来。” “是我不好。”那个无缘和他见面的孩子,西门墨翟哑然的开口,抱紧幽暖烟的身体,亲吻着她的发丝,“幽幽,你和小墨都会活下来的,小墨那么坚强,当初不会有事,如今更不会有事。”(未完待续) 第159章 “嗯,我和雨朗已经说好了,日后瞒着公子,否则公子会内疚的。”幽暖烟点了点头,原本的担心和不安在此刻竟然消失了,虽然还是有些的担心,可是看着身侧紧紧抱着自己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忽然感觉到了安心,原来有一个人可以依靠,有一个人可以分担竟如此的安心。 “幽幽,如果今天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我。”忽然庆幸自己来了,西门墨翟目光缱绻的凝望着黯然下脸色的幽暖烟,或许这就是幽幽爱他的方式,独自承担下担心和不安,却不愿意让他有任何的担忧,可是这个笨女人,她难道忘记了,自己远比她坚强,他是她的依靠,而不需要她这样独自承担下一切,她不再是孤单你的一个人了,她如今有了自己可以依附。 点了点头,肯定了西门墨翟的推测,幽暖烟目光悠远的看向窗户外,“我不想你担心,不想你愧疚,我能为你做的原本就很少。”所以她愿意承担下这些担忧,让他可以少一分的不安。 “幽幽,你果真还没有长大,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眉宇依旧紧皱,为那个还曾来到世间就死去的孩子,西门墨翟低沉的开口,可是幸好幽幽告诉他了,至少他可以事先准备好需要的药材,可以在一旁给她信心,而不是让她独自承担下这一切。 春末夏初的时节,三个月转眼就过了,看着幽暖烟越来越大的肚子,整个丁香谷的男人都紧绷着神经,反倒是幽暖烟自己感觉轻松了许多,西门墨翟跟前跟后的呵护着,甚至连她心底最后的担忧也为她分去了一半,如今,她只需要让自己身体恢复过来,让小墨健康而平安的出世。 “皇上?”看清楚来人之后,柳晨昊温和一笑,对着龙凌霄微微颔首,领着他进了谷,“皇上怎么有空过来?” “宫里已无大事,让那些大臣们顾着酒可以了,晨昊面色好了很多。”虽然褪去了龙袍,可是一身的华贵依旧隐藏不住,龙凌霄看着春意黯然的丁香谷,虽然听属下汇报过这里的状况,甚至精细的到一草一木,可是真的来到这里,龙凌霄才发现这根本是一个世外桃源。 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丁香花,如同一片绿色的海洋,置身其中,暖阳花香,沁人心脾,而花海尽头隐约可见一座山峦,灌木覆盖下,山脚似乎有一条溪流,潺潺水声,若隐若现,而楼阁正在道路的尽头,典型的江南建筑,婉约而不失唯美,给这个祥和宁静之地,平添了生机之感。 “这样的地方,连我也不想走了。”比起宫廷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即使是后宫之中,金色华美,却没有这份出尘的宁静。 进了大门,却见偌大的花园了,幽暖烟正和西门墨翟说着什么,淡淡的甜蜜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而西门墨翟目光依旧深沉而锐利,可是此刻看起来,更多的确是温柔和惬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皇上。”感觉到不远处的打量视线,幽暖烟快速的抬起目光,却见和柳晨昊站在一起的熟悉身影,婉约一笑,随即让西门墨翟搀扶的站起身来,可是随着走动,幽暖烟却感觉腹部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隐约阵痛。 “幽幽?”不满的看着幽暖烟停下步子,失神的盯着龙凌霄,西门墨翟醋味十足的开口,强势的圈住幽暖烟的肩膀。 “墨,我要生了。”又是一阵阵痛,幽暖烟倏地抓紧西门墨翟的手,低声的开口,脸色却已经苍白,这么多日子来的担心终于到来了。 “什么?”异口同声的,三个男人同时出声,脸色倏地苍白紧绷,比起幽暖烟,似乎要生产的是他们三个人。 一阵忙碌之后,屋子外,神色俊逸的几个男人皆不安的站在屋子外,而紧闭的门里,随着幽暖烟阵阵压抑的痛苦喊叫声,让所有人脸色煞白的失去了血色,是什么样的痛苦,能让幽幽这样的女子痛的叫出声来。 “夫人,用力,用力。”产婆催促的开口,虽然接生过多次,可是此刻脸色却也担忧起来,满是皱纹的脸深深地哦皱在一起,双手不停的按抚着幽暖烟的腹部两侧,帮助她生产。 痛,撕裂的痛,似乎要将腹部给撑开,而随着那一阵紧密一阵的宫缩,让幽暖烟脸上早已经冷汗淋漓,湿透了发丝,一双手发白的揪着床单,不停的用力,可是那力气却似乎陷入了无底洞里,只有那一阵阵宫缩的痛苦愈加的明显,让她压抑不住的喊出声来。 “幽幽,听着,你听我说。”不曾想竟然是难产,雨朗快速的擦去幽暖烟脸上的泪水,平稳的嗓音带着异常的坚定,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连他也慌了,小墨就已经是难产,那另一个死胎要如何是好,原本只希望幽幽可以借助生产的力量,将肚子里的死胎给推出来,可是如今看来,生产完小墨,幽幽就没有了力气,那么最终的结果就很有可能是幽幽带着肚子里死去的孩子永远的睡下去。 “我没事。”痛的脸色苍白,血色尽失下,幽暖烟断续的开口,隐忍着腹部那阵阵的痛,她怎么能这样死去,她若死了,墨要怎么办? “夫人,呼吸着,不要一直用力,随着阵痛的力量开始用力。”产婆看着那渐渐蔓延出来的血迹,快速的开口,双手更快的按摩着幽暖烟依旧挺起的肚子,急切的开口道:“胎儿似乎被什么给卡住了,所以才会一直生不下来。” 那是因为肚子里不只有一个小墨,幽暖烟倏地抓紧雨朗的手,力气之大,让雨朗只感觉她的指甲竟然如同刺进了肌肤里,“如果不行,就给我剖腹。” “放心,我都准备好了。”双目有些的赤红,雨朗低声的开口,快速的向着幽暖烟已经渗出血的口中喂着一药丸,目光忧虑的扫过一旁同样担心的产婆,死胎让挡住了产道,只怕再生不下来,只能剖腹了。 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声响起,院子里,西门墨翟脸色已经煞白的骇人,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一双眼此刻不见丝毫的沉稳和平静,只能死死的盯着那扇关闭的木门,他知道生孩子会痛,可是听着耳边那压抑的,犀利的痛苦声,西门墨翟只感觉所有的感觉都没有了,什么孩子出世的喜悦和激动,此刻他只想她平平安安的站在他身边,即使没有孩子。 “幽幽,不能睡。”看着幽暖烟那苍白如纸的脸,印着一头的银丝白发,似乎随时要香消玉殒一般,雨朗温和褪去,低吼的开口,一手快速的聚集起内力压向幽暖烟的穴道。 “夫人,用力用力啊,再不用力,孩子会憋死在肚子里的。”产婆脸上亦是一头的汗水,对着幽暖烟慌乱的喊着,双手隐隐的发抖,被褥已经被鲜血湿透了,可是孩子却依旧不曾出来。 黑暗阵阵的来临,似乎真的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幽暖烟揪紧被单的手缓缓的松了下来,所有的意识似乎要沉入无边的黑暗里。 “幽幽,你答应过我,会一直陪着我的。”西门墨翟沙哑着嗓音,双手紧紧的攥住幽暖烟的手,心神俱裂的脸上此刻却是无尽的担心,甚至夹带着无措,“幽幽,不要睡,你说过我们要看着小墨长大的,幽幽,你睁开眼。” 是谁在耳边这样喊着她的名字,是谁那样用力的握着她的手,在一片黑暗里带来无尽的温暖,因为无力而紧闭的眸子缓缓的睁了开来,映入眼中的确是西门墨翟慌乱而激动的脸。 “幽幽。”语调已经哽咽的听不真切,西门墨翟猛的闭上眼,紧紧的将脸埋进幽暖烟的肩膀处,这个伟岸桀骜一生的男子,第一次热泪盈眶。 “我不会死,怎么舍得丢下你和小墨。”无力的反握住西门墨翟的手,幽暖烟低声的开口,看向一旁双目赤红的雨朗,“动手吧。” “保住幽幽。”快速的平复着情绪,西门墨翟坚定的抬起头,俊美邪魅的脸上此刻却已经是一片的镇定,似乎刚刚的崩溃和剧痛只是幻觉一般,双目依旧紧紧的锁住幽暖烟苍白如纸的脸,“保住幽幽。”即使一辈子没有孩子也无所谓。 “幽幽,将麻痹散喝下。”点了点头,雨朗快速的将碗里的药端给了西门墨翟,让他扶着幽暖烟喝下,小墨和死去的孩子同时挤在了产道里,只有剖腹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了。 大盆大盆的血水被春兰端了出来,看都不看院子里的几人一眼,匆匆的出来,匆匆的进去,饶是白烨,此刻却也是一脸的紧绷,总是淡泊出尘的脸庞带着担心。 “皇上,你没事来丁香谷做什么?”风冽低吼着,将所有的不安都向着一旁的龙凌霄发泄出来,他不来,幽幽和墨还有说有笑的晒太阳,他一来,竟然让幽幽难产。(未完待续) 第160章 被吼的极其无辜,可是龙凌霄却似乎真的认为是自己不合时宜的到来一般,不安的看着紧闭的木门,一代帝王的睿智和冷静此刻消失殆尽,只余下和所有人同样的担心。 等待里,正午的阳光已经褪去,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声让所有人紧绷的心弦在瞬间松了下来,终于生了。 屋子里,“墨,我要睡了。”所有的力气似乎都用尽了,幽暖烟努力的撑起双眼,目光剧痛,似乎要看真切眼前的脸庞,可是那阵阵的黑暗却来的那样的猛烈,来的那样的迅速,看不清楚,只有那握着西门墨翟的手猛的收紧,用力,最终缓缓的松了力气,五指一点一点的散开,连那婴孩的啼哭声却也听不见了。 “幽幽!”悲怆的喊叫声响彻在午后,朗朗晴天之中,一声响雷突兀的在半空里响起,打散了院子里所有人一刹那的喜悦,惊恐,骇然,不可置信,而屋子里却如同一般的平静,似乎有什么在悄然流逝而去。 而那初生的小男婴竟也如同懂事一般,哭泣的洪亮嗓音消失了,一双眼并不能视物,却努力的看着床上的人,似乎知道那个女子为了他耗尽了一生的力气。 春兰的心停止了跳动,只能呆呆的抱着手中的初生的小公子,而一旁的产婆刚也呆愣在一旁,那个已死的胎儿还不成形。 “幽幽,你答应过我的,要生死不弃的。”没有半点的泪水,只感觉心头已经空空的,似乎从此之后再也无法完整,西门墨翟茫然的开口,黑眸无光而涣散,颤抖的手似乎已经没有准头,无助的抚摸着幽暖烟苍白脸颊的汗水,她不会走的,她不会丢下他的。 紧闭的门却不知道何时已经开了,白烨呆愣在门口,不敢跨进屋子一步,那个总是唤着他公子的小姑娘,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家人,此刻却孤单单的躺在床上,那样苍白的容颜,映着一头的银色白发,似乎睡的那般的安详。 “公子?”看着一步一步走进床边的白烨,雨朗低喊一声,却全身无力的依靠在风冽身上,却见一片安静里,白烨慢慢的拉起幽暖烟的手,那掌心里,纹路渐渐的淡去,那代表白族一个生命的逝去。 “幽幽去了。”缓缓的开口,身影不稳,白烨沉痛的看着床上睡着的身影,只感觉所有的力气从身体里被抽离,当年,他曾经逆天而为,神力尽失,如今,幽幽只怕也是因为逆天而为,所以才会如此结局。 “你们出去。”西门墨翟宛如失去了心神一般,呆呆的抚摸着幽暖烟依旧苍白的脸颊,目光里一片的死寂,那生机从黑眸里褪去,只余下无边无尽的哀伤。 黑暗里,幽暖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直到前方浓郁的黑暗中忽然有一点的亮光,脚步于是也顺着那光亮慢慢的走了过去,光亮渐渐的扩大扩大,前尘往事如同潮水般的在眼前浮现而过。 七喜山上冬日的厮杀,少年的柳晨昊为救她而承受了公子的一掌,丁香谷里,那样无忧无愁的岁月,日日等候在谷底的路口,遥望着公子归来的方向。 那漫天的火光下,被付诸一炬的丁香谷,那夜色里泪流满面,死渐渐死去的自己,而后多年商场的周旋,为公子敛财,每一年,生日,遥想着当年的一切。 那一次的书肆,火光蔓延,大火里,欧阳野那冷峻的面容,将他带出大火时的坚定目光,京城,第一次见到西门墨翟,那样邪魅不羁的男子,总是轻笑,却异常锐利迫人的目光。 悬崖边,那毫无犹豫,跳入海水里,紧紧抓住她手的西门墨翟,依旧魅笑洒落,可是抓住她的大手却异常的坚定…… 泪水不知道何时滴落下来,落入眼前的碧水里,那一幅幅的印象被荡漾开来,直到此刻,幽暖烟忽然感觉到一声一声清晰而深情的喊声,小墨?她死了? “幽幽,你没有死。”泪水迷蒙里,忽然感觉着两道身影的走过,那中年的男子异常的温和而亲切,那女子婉约浅笑着,似乎在一瞬间牵动了内心的悸动。 “幽幽,你是白族和皇族血脉相连的女子,你不会这样轻易死去的。”女子走了过来,白皙的手异常温暖的握住幽暖烟的手,目光温柔如水,“幽幽,我的女儿,娘对不起你。” “娘?”这样的称呼第一次喊出口,让幽暖烟泪水再次迷蒙了双眼,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这是她的家人,是她从未见过面的爹和娘。 “幽幽,你哥哥当年在白族被屠杀时,下了血咒,逆天而为,所以白族所有人的魂魄都无法投胎转世,如今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我和你娘,还有白族其他的人都要离开了,唯一不放心的只有你和你哥哥。” 男子低沉的嗓音异常的醇和,如同冬日的暖阳,可以照耀人枯寂冰冷的心,“幽幽,我的女儿,你哥哥神力尽失,白氏一族自此之后将成为普通血脉,记得,丁香谷外,五里,那个女孩将是白族延续血脉的关键。” “幽幽,我和你娘,还有白族所有的长老用最后的力量将你送回阳世,幽幽,记住,丁香谷外,五里。”中年男子温暖而宽大的掌心揉两人揉幽暖烟的发丝,随后温柔款款的握住身边女子的手,他的妻,这一次,所有白族的人终于可以不带任何牵挂的投胎转世了。 “丁香谷外,五里。”幽暖烟点了点头,抹去脸上的泪水,看着眼前的两个模糊的身影渐渐的消失,而自己也似乎一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猛的跌入了黑暗之中。 “幽幽,你说过,我们生死不弃的,如今你违背诺言,即使到了九泉之下,我亦要惩罚你的。”抱紧幽暖烟依旧温热的身体,西门墨翟轻柔的低喃,将脸紧密的贴和着幽暖烟的脸颊,抱着她的手臂却已经是一片的殷红,鲜血正顺着那手腕流淌出来,生死不弃,他不会和她分开的。 “你敢死的话,我明天就改嫁。”微弱的嗓音颤抖的响起,一睁开眼,便看见他一手的鲜血,泪水再次滴落下来,光亮下,幽暖烟知道自己真的回来了。 “幽幽?”震惊错愕着,西门墨翟缓缓的侧过头,目光呆愣的看着已经睁开眼的幽暖烟,刹那,狂喜和激动涌上了心头,倏地将幽暖烟狠狠的抱紧怀抱里,哽咽的咆哮声几乎在同时响起,“幽幽,除了我,你谁也别想嫁!” “还不把手包起来,你想死了,让我守寡吗?”声音同样的颤抖着,幽暖烟抱住西门墨翟僵直的身体,那一瞬间,她真的死了,可惜爹和娘,还有白族所有的长老却用最后的力量将她送了回来,从此之后,自己也神力尽失,可是。 幽暖烟张开手章,那单薄的纹路却已经清晰可见,逆天而为的危机终于过了,“傻幽幽,我还没有娶你过门呢,就算死了,你也不用守寡。”低声闷沉的笑着,悄然的抹去眼角那一滴热泪,西门墨翟狂喜的抱住幽暖烟,一手不敢相信的抚摸上她的脸,那温润细致的肌肤,幽幽真的回来了。 屋子外,春兰已经将小墨送到了屋子里安置,院子里的几人,听着屋子里西门墨翟原本从痛苦低诉到狂喜的嗓音,一个个眉头却已经深皱。 “我进去把他带出来。”风冽低喃的开口,褪去了笑容的俊彦不再有一丝的放荡之色,有的只是压抑的哀伤,这样放任西门墨翟在屋子里,只怕他根本不想活了。 “不用,让他陪着幽幽。”白烨嗓音异常的低沉,抬手拦下风冽的身影,漠然的目光沉重的看着湛蓝的天幕,那暖暖的日头,却温热不了他此刻冰冷的心,是他害了幽幽,如果不是他,这一切救不会发生。 “幽幽是难产,公子。”雨朗苍白着脸,身上依稀有些的血迹,看着白烨此刻的脸,雨朗只感觉一股不安拢上了心头,公子的脸色太过于平静,平静的让他感觉到了不安。 忽然,门拉了开来,西门墨翟面带微笑的看着院子里的众人,眼眸深处快速的滑过一丝的诡异,只可惜众人依旧沉寂在幽暖烟已死的悲痛里,谁也不曾捕捉到狐狸眼里的算计。 “一个月后,我要和幽幽成亲。”屋子里正盖被子的幽暖烟手一顿,微微一笑,门口,西门墨翟成功的看见众人眼中的担忧又深了几分,隐匿下诡笑,再次的开口,“我要和幽幽成亲,你们不祝贺我吗?” “墨,不要这样。”柳晨昊快步的走了过来,担心的看着走向院子的西门墨翟,温和儒雅的脸上此刻落满了担心。 “幽幽不愿意看见你这个样子的。”风冽皱着眉宇,西门墨翟在笑,笑的璀璨而满足,神色飞扬,如同真的要和幽幽成亲一般,可是此刻,风冽只感觉到了担心和不安,只怕他已经是伤心过度,神智恍惚了。(未完待续) 第161章 白烨忽然挑起目光,视线怔怔的看着西门墨翟的左手腕,雪白的纱布上依旧有着清晰的血迹,那样捆绑纱布的手法,白烨很熟悉,幽幽? 一刹那,死寂的黑眸里迸发出一股错愕和震惊,白烨看着谈笑风生的西门墨翟,再看着一旁柳晨浩风冽等人的担心和不安,忽然明白过来,出尘的脸上染上一丝的笑意,随后大步的向着屋子里走了去。 “公子。”干净的床铺上,幽暖烟纤柔一笑,挣扎的要坐起身来,却被白烨迅速的按睡在床上,“公子你怎么知道的?” “幽幽。”万语千言,此刻却化为一声关切的低喃,白烨快速的握住幽暖烟的手,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确定着眼前不是他的幻境,幽幽真的没有死。 “我看见爹和娘了。”握住白烨的手,幽暖烟哽咽的笑着,此生不再有任何的遗憾,有墨和他们的孩子,有哥哥陪在身边,这一生,再无任何的遗憾。 “什么?”听着幽暖烟的话,白烨一怔,随即也明白过来,俊逸的脸盘上笑容更加的温柔,似乎有些的明白。 “出谷,五里外,公子你快去。”猛的想起爹的嘱咐,幽暖烟神色严肃起来,视线坚定的对上白烨的脸,焦急的开口,“公子,你快去。” “你睡下,我立刻就过去。”不明白幽暖烟为什么会如此的担心,白烨站起身来,替她掖好了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脸色不再是苍白如纸的幽暖烟,这才转身走出了屋子。 而门口,风冽雨朗等人看着睡下的幽暖烟,那错愕震惊后,一双双黑眸里倏地迸发出怒火,而火光自然是对院子里那个笑的欠扁的西门墨翟而燃烧起来的。 “你竟然敢耍我们!”风冽暴怒的吼着,激动而喜悦得看了一眼睡下的幽暖烟,随后白色的身影如同怒狮一般冲入了院子里,对着西门墨翟毫不客气的挥舞起拳头,这只混蛋狐狸,竟然用这样的事情来耍他们。 柳晨昊和雨朗、龙凌霄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目光从屋子里收了回来,转而看向院子里被风冽狂揍的西门墨翟,这个男人活该被打,害的他们以为他因为悲痛过度,而神智慌乱。 丁香谷外,五里,碧草青青的时节,白烨不明白幽暖烟为何要让他来这里,可是当他看见青草丛中那安静的睡下的婴孩时,神色一愣,快速的下马抱起那锦被里的婴孩。 雪白而柔嫩的肌肤,那小小的脸上梨涡浅笑,似乎在青草暖阳下睡的格外的安稳,甚至连那小小的唇也似乎带着笑意的上扬,几乎在一瞬间,白烨就喜欢上眼前这个小小的婴孩。 丁香谷里,这是最热闹的一夜,依旧在幽暖烟的屋子里,桌上有着春兰等人烧好的精致菜肴,淡淡的酒香蔓延开来,如同着屋子里喜气的气氛,让众人迷醉而满足。 里屋,幽暖烟依靠在床头,怀抱里抱着刚刚睡下的小墨,而西门墨翟走进屋子,看见的就是这样祥和的一幕,他的女人,他的儿子,俊彦几乎在瞬间被喜悦和幸福填满。 “幽幽。”床边,西门墨翟温柔的笑着,刚要倾下身偷吻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子,可是她怀抱里的小人儿却不满意的动了动身体,乌黑的双眼睁了开来,似乎抗议眼前这个打扰他睡眠的男人。 “别闹,把小墨吵醒了。”头也不抬的对着西门墨翟开口,幽暖烟面带微笑的看着睡在自己身上小墨,轻轻的晃动着手臂,原本睁开眼的小墨再次满足的闭上黑黝黝的大眼,沉睡在幽暖烟的怀抱里。 “这小鬼丑死了。”难得的幼稚,西门墨翟看着幽暖烟怀抱里那皱巴巴的,宛如小猴子般的儿子,不满的嘀咕一声,幽幽从没有对她笑的这么温柔。 “胡说什么,才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满月之后就好了。”幽暖烟无力的抬起头,看着一脸醋意的西门墨翟,不由再次的笑了起来,他不会连儿子的醋也要吃吧。 “幽幽,抱着这小鬼,还不如抱着我,多养眼。”西门墨翟话音刚落,却见幽暖烟怀抱里的小墨第二次睁开眼,唯一算是漂亮的黑眸似乎带着抗议瞪着西门墨翟。 “小鬼,你有什么不满吗?”男人的感觉可是异常的敏锐,看着睁开眼瞪着自己的儿子,西门墨翟倏地倾下身,快速的在幽暖烟脸上偷了一个香吻,他已经开始后悔要儿子了。 看着幼稚的西门墨翟,幽暖烟哑然失笑,可是诡异的是,怀抱里的小墨突然张大嘴巴,哇哇的哭了起来,泪水从大眼里不停的流淌下来,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乖,小墨不哭。”不再看西门墨翟一眼,幽暖烟快速的宠着怀抱里的小墨,低下头,轻柔的亲去他皱皱的小脸上的泪水,温柔的音调格外的婉转,“不哭,不哭。” “小姐,小公子或许饿了。”外间,忙碌的春兰低声的提醒,脸上的冷漠和麻木也褪去,只余下淡淡的喜悦和高兴,小姐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乖小墨,娘喂你吃奶。”哄着怀抱里的小墨,幽暖烟一手撩起了衣裳,将哭的委屈的儿子抱到了胸前,目光温柔,神情满足。 从幽幽有了身孕以来,他可是一直禁yu的,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只是狠狠的吻着她,然后去房间冲冷水澡,可是此刻,看着幽暖烟那撩起的衣裳,那因为怀着孩子后儿显得异常丰满的胸口,西门墨翟只感觉一股热流刷的冲上了四肢百骸。 吧唧吧唧的吸着奶水,小墨早已经停止了哭泣,乖巧而温顺的任由幽暖烟抱着,似乎无视床边西门墨翟那气的铁青的俊彦,甚至在吸奶的同时,微微的睁开一支眼,似乎带着挑衅和得意瞥了一眼自己的爹。 “幽幽,把这个小鬼送人,我们不要了。”理智彻底崩溃,西门墨翟气恼的瞪着亲密贴着幽暖烟胸口的小墨,这该死的小鬼,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墨,你胡说些什么。”受不了的看着要抓狂的西门墨翟,幽暖烟浅笑着摇着头,小墨没出生时,他可是一天到晚的念叨着,如今小墨真的出世了,他倒像是和小墨有仇一般,难道就因为刚刚他抱了抱小墨,而小墨不但嚎啕大哭,甚至直接尿在了他的衣裳上,所以这父子两的仇就结下了。 “这个小鬼和我抢你。”不满的道出委屈,西门墨翟快速的坐在了床边,迅速的搂过幽暖烟的肩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她怀抱的小墨。 果真如同有感应一般,随着西门墨翟的接近,小墨再次嚎啕大哭起来,甚至挥舞着一双小牵头,抗议着西门墨翟的靠近。 “幽幽,这个小鬼!”目光里闪过一丝的精明,西门墨翟忽然站起身来,松开拥抱幽暖烟的手,诡异的事情立刻发生了,刚刚还大哭的小墨随即停止了泪水,似乎那哭就是他不能说出口的抗议,挥舞的小手也放了下来,再次安静的吃着奶水。 而随着西门墨翟的再次靠近,吃奶的小墨又哭了起来,似乎不将眼前的爹给赶走誓不罢休,哭的泪水横飞不说,甚至因为太小,哭的哽咽的抽噎着,如同被欺负的人是自己一般。 这会连幽暖烟也感觉着怪异,脸色铁青的西门墨翟,看着哭的抽噎的儿子,气恼的站起身来,而小墨也在同时停止了大哭,只是不停的抽噎的,似乎刚刚哭的太过于厉害。 “墨,你先出去。”顾不得西门墨翟,幽暖烟轻柔的哄着怀抱里的小墨,真的有些的诡异,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生产之后,白族与身具有的力量都消失了,幽暖烟甚至会以为小墨真的懂得和西门墨翟争风吃醋。 “幽幽,你说你爱这小鬼,还是爱我。”一脚将一旁的椅子勾了过来,西门墨翟坐了下来,一脸不甘的看着幽暖烟,随后恶狠狠的瞪着她怀抱里的小墨。 如同听得懂西门墨的话,小墨野不停的抽噎着,水蒙蒙的大眼似乎努力的聚集起焦距看向抱着自己的娘,大有如果是不满意的答案,他立刻就要再次哭泣。 “西门墨翟,你越来越幼稚了。”风冽懒散的依靠在门口,挫败的看着床边的一家三口,这样一个精明锐利的如同狐狸一般的男子,竟然这样幼稚的和自己刚出生几个时辰的儿子争风吃醋。 “这是我儿子,风冽,我告诉你,这个小鬼前世和我有仇。”侧目,西门墨翟懒懒的瞪了一眼调侃的风冽,随后再次将犀利的目光看向幽暖烟怀抱里的小墨,这小鬼肯定是他有仇,否则怎么知道霸占着幽幽不放手。 “不要闹了,帮我去看看公子回来了没有?”幽暖烟腾出一只手,轻柔的握住西门墨翟的大手,目光有些焦急的看向门口,爹说丁香谷,五里外,那是白族血脉延续的关键,难道公子会遇见一个女子吗?(未完待续) 第162章 忽然,安静里,屋子外传来马蹄声,幽暖烟脸上迸发出一股喜悦,公子回来了,他带来的会是公子命定的女子吗? 随着门的推开,幽暖烟原本紧张而雀跃的心情,在看见白烨怀抱里睡的香甜的女婴时彻底的一愣,反而是一旁的西门墨翟一脸的惊恐,唯恐又多了个小鬼和自己抢幽幽。 “公子,这小丫头是?”风冽等人也有些错愕的看着白烨手中的粉妆玉琢的小婴孩,粉嫩粉嫩的小脸,没有自己的巴掌大,浓黑的睫毛如同一排羽扇一般,在雪白柔嫩的肌肤上投射下一圈的黑影,睡的香甜而安稳,那小小的唇甚至微微的上翘,让唇边可爱的梨涡格外的明显。 “幽幽,雨朗都告诉我了。”白烨轻声的开口,似乎担心惊扰了怀抱里的睡的香甜的小丫头,幽幽当初怀的是双生子,或许他手中这个婴孩就是对幽幽的补偿,虽然不是幽幽亲生的女儿。 “我来抱抱。”动作轻柔的将小墨放到了床里侧,幽暖烟刚伸过手接过,小女婴立刻被惊醒了,水灵灵的双眸无意识的转了转,莫名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扑腾着小手小脚,似乎不熟悉这异常的怀抱。 而女婴的哭喊声同时惊醒了床里侧的小墨,似乎明白自己被娘给抛弃了,丢在了床上而不是娘香香软软的怀抱,小墨张了张嘴,那是西门墨翟最熟悉的动作,顷刻间,整个屋子里充满了婴孩的哭泣声。 直到白烨抱回了小女孩,直到幽暖烟重新抱回了小墨,两个同样小的婴孩立即停止了哭泣,似乎哭累了,不停的抽噎着红红的鼻子,一双盛着泪水的眼睛显得格外的凄楚,控诉被身边人的抛弃。 “幸好这丫头不要幽幽。”西门墨翟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一个小墨作对就够了,再多个,他只怕着辈子都不要指望可以抢回幽幽了。 丁香谷的日子悠闲而快乐,转眼的时间,一年却已经过去了,两个婴孩却已经可以站起来,跌撞的走几步。 “幽幽。”压抑的喘息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西门墨翟扫了一眼窗户外,随后快速的吻住怀抱里的幽暖烟,双手更是不停息的在她的的身上游移着,一晃一年了,这一年,是西门墨翟这辈子最悲惨的一年,常常半夜做到一半,居然被幽幽给踢开,转而去哄外面那个摇晃着步子的小鬼,让西门墨翟的怒怨越积越多。 “墨。”发丝已经在雨朗的医治下,渐渐的专为墨黑色,身体也丰腴了许多,或许是因为生了小墨的缘故,幽暖烟无力的抱住西门墨翟的身体,如果不是他强有力的手臂搂住自己,在他这样狂野而激情的亲吻里,她或许已经无力的滑坐在了地上。 “不许爱着小鬼,要爱我。”抱着她倒在大床上,惩罚似的在幽暖烟的挺立的胸口重重的咬了一口,带来一股激荡的战栗感觉,西门墨翟深邃的黑眸里的带着满满的深情,狂放里多了份一贯的邪魅。 “墨。”****里,幽暖烟面容潮红着,双手紧密的圈住西门墨翟的脖子,压下他的头,主动的吻上他的唇,这个男人,为了他,放弃了皇位,为了他,蛰居在这个与世无争的谷里,埋没了一身的才华,却只为了她,为了小墨。 “幽幽,让雨朗配点药,让那小鬼快点长大。”虽然是满足的笑,可是低醇的嗓音依旧带着不满,西门墨翟修长的手指眷恋的抚摸上幽暖烟因为情yu而泛红的娇羞脸颊,即使到如今,她依旧如同第一次一般的羞怯,这让西门墨翟大大的满足,幽幽终于有稚气的一面。 “其实你乐在其中,不是吗?”虽然每次都是和小墨争风吃醋,可是他看着小墨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满足而骄傲,似乎想要告诉所有人,这就是他的儿子。 “除了晚上的时候。”说的咬牙切齿,西门墨翟不满的抱怨一声,黑眸里凌光敛聚,毫无预警的一挺身体,猛的进入,让幽暖烟倒抽了一口气,难以压抑的喊出声来。 俊美如斯的脸上笑容里多了风邪恶,西门墨翟狂野的律动起身体,彻底的占有这个属于自己的女人,而屋子外的那个小鬼在,早晚有一天,他要将他给丢出丁香谷去。 “娘?”只有两岁,可是小墨却已经长的愈发的清秀,那眉眼俊美的如同西门墨翟的翻版,锦衣下,小小的身体就带着几分的贵气,可是他的性子却像极了幽暖烟,没有西门墨翟的邪魅不羁,多的却是幽暖烟的沉静和内敛。 “小墨,不要进去打扰你娘和你爹,否则你爹真的会抓狂杀人的。”风冽笑的诡谲,一把抱起蹒跚学步的小墨,大掌揉了揉他的脸,这个小鬼,除了和幽幽之外,竟然不合任何人亲近。 脸惨遭蹂躏,小墨不满的蹙起眉头,恶狠狠的瞪着笑的张狂的风冽,随后目光快速的流转着,要寻找幽暖烟的身影。 相对于小墨,西门灵,也就是当初白烨抱回的小女婴,却显得成熟许多,扶着桌沿,一步一步向着不远处藤椅上正看书的白烨走了过去,虽然步子摇晃着,可是她的目标确实没有变。 “哥哥。”软软的话音不太清楚,西门灵跌撞着身体,脚步停了停,似乎算准了和白烨的距离,一个迈步,结果步子过大,白色的小人儿就这样跌了过去。 “灵儿。”虽然在看书,可是在西门灵跌在地上的时候,修长的双手却迅速的接住差一点吻上大地的小人儿,快速的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上,阳光下,俊逸出尘的脸庞上有着淡淡的浅笑,淡雅如秋菊,悠远而宁静。 “哥哥”似乎没有被吓倒,西门灵短短的双手,快速的抱住白烨的脖子,乖巧的偎依在他的身上,樱红的嘴角处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梨涡浅浅,无限的诡异。 “小墨,舅舅是不是眼花了?”抱着小墨,风冽愣愣的张大桃花眼,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小灵儿都是故意的,那笑,怎么就那般的奸诈。 似乎察觉到风冽的眼神,西门灵眯起眼,目光越过白烨的肩膀,挑衅的看了一眼呆愣住的风冽,随后又满足的在白烨的怀抱里蹭了蹭,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天那,我一定是太阳晒多了,眼花了。”风冽仰头哀号一声,猛的甩着头,他绝对是眼花,小灵儿才两岁,和怀抱里的小墨一样大的年纪,虽然她着一年多来都是粘着公子,虽然着一年多来,除了公子,她从不要别人抱,即使是幽幽,虽然这一年多来,她总是溺着公子,唯独洗澡时不要公子陪伴,只让幽幽或者春兰服侍着,可是她只有十三四个月大,虚两岁的小女孩。 “痛!”被风冽抱的太紧,小墨眉头更加的皱紧,拍了拍白烨俊俊的脸旁,不满的抗议着,视线依旧看向幽暖烟的屋子。 一个多时辰后,西门墨翟才面带着满足的笑容,拥着幽暖烟出了屋子,那个小鬼,以为晚上可以霸占幽幽,他不会白天和幽幽亲热嘛。 “娘,娘。”终于看见了幽暖烟,小墨立刻亲热的喊了起来,那面对着风冽一直冷淡的小脸立刻转为笑容,跌撞的向着幽暖烟走了过去。 “小墨。”一把抱起蹒跚走步的儿子,幽暖烟温柔的笑着,而再次被抛弃的西门墨翟则是气的瞪着勾人的双眼,不过看着幽暖烟衣襟下,那青紫的吻痕时,哀怨的俊脸倏地转为笑容。 “娘。”抱着幽暖烟,看着她微微破了皮的唇角,小墨不满的眯起双眼,侧目看了看一旁同样对他挑衅的爹,倏地一把抱住幽暖烟的脖子,小小的嘴亲上幽暖烟的唇角。 “死小鬼,我杀了你。”伴随着幽暖烟低低的笑声里,是西门墨翟抓狂而愤怒的低吼声,他就知道这个小鬼和他不对盘,竟然连他的女人也敢轻薄。 被吵到的西门灵懒洋洋的睁开眼,看了看不远处,又打骂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又将视线转向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捧着茶杯,悠闲的喝着茶的白烨,乌黑的瞳眸里闪过一丝的诡谲,巧笑嫣然,似乎已经算准了什么。 “哥哥。”依旧是含混不清楚的嗓音,西门灵拉了拉白烨的衣服,在他疑惑转过头的同时,忽然学着刚刚小墨,快速的亲上白烨的唇,嘴角带着得意而满足的笑。 “灵儿,要叫舅舅。”对西门灵刻意的一吻失笑着,只当她是学着小墨,白烨放下茶杯,修长的手轻柔抚摸着西门灵的头发,“记得要叫舅舅。” 幽幽和墨已经收灵儿为女儿,所以她也冠了西门的姓氏,可是这一年多,她却只是粘着自己,甚至在小墨开口叫娘的时候,灵儿开口的不是娘,不是爹,而是哥哥,当时他们都以为灵儿叫的是小墨,可是这小小的丫头,却抓着她的手,再次在所有人欢声笑语里喊了一声哥哥。(未完待续) 第163章 那一瞬间,笑容戛然而止,大家才明白她的哥哥叫的不是小墨,而是自己,白烨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在意,可是随后,无论自己怎么教,幽幽怎么教,灵儿却只叫自己哥哥。 “哥哥。”再次听到纠正声,西门灵不满的低喃一声,将脸埋进白烨的胸膛上,小手抱住白烨的脖子,似乎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 而不远处,那幸福的一家三口依旧在斗嘴,“小鬼,不要粘着你娘,日后粘着你家娘子去。”如今不再担心小墨会大哭,西门墨翟毫不客气的将小墨从幽暖烟的身上拉了下来,迅速的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吻着,似乎要覆盖刚刚笑墨吻的地方。 “娘。”被丢在了地上,小墨拉了拉幽暖烟的衣袖,小小的一脚踢上西门墨翟的腿,可是因为才学步,一个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惹得偷香的西门墨翟得意的笑了起来,臭小鬼,想和他斗,再多学几年吧。 “连儿子你也欺负。”幽暖烟无力的摇头,看了一眼笑的得意的西门墨翟,快速的弯下腰抱起小墨,抬手抚平他皱起的小眉头,这对父子真是冤家。 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风冽懒得理会西门墨翟一家三口每天都会上演的争风吃醋的画面,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藤椅上同样白色的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眸光一闪,转眼之间却已经有了算计。 入夜,丁香谷里一片的安静,众人早已经休息下,而唯独晚归的风冽没有出现在饭桌上,基本上也没有人会在意,毕竟每个月,风冽都会出去几次,打理风堂的事情,而西门墨翟也接手了幽幽的产业,只是不论多完,西门墨翟都会回来,而风冽则是趁着出去,也会在**里鬼混几夜。 “白天,你不才……”想要开口,可是余下的话却已经被西门墨翟给封在了口中,黑暗里,笑的邪魅,西门墨翟看了一眼床里侧睡的安稳的小墨,还是他聪明从雨朗那要了一颗药丸,让这小鬼可以睡的安稳,而不会半夜醒来打扰他和幽幽亲热。 “你不会对儿子真的下药了吧。”快速推开压在身上的西门墨翟,幽暖烟苦笑不得的开口,怎么看,都感觉西门墨翟此刻笑的够诡异。 “幽幽,你家相公聪明吧。”得意的眯眼笑着,激情的吻顺着幽暖烟的脖子一路下移,成功的燃烧器她的***,这一夜,这个小鬼再也不会打扰他们了。 洗了澡,春兰抱着西门灵向着白烨的屋子走了去,可惜刚到院门口,却被突然现身的风冽挡住了,“春兰,将小灵儿带回你那里去睡一晚,今天公子不方便。” 笑的鬼魅,风冽低声的开口,视线暧昧的瞄了瞄身后的屋子,卓光下,屋子的身影清晰的出现在春兰的视线里,分明是一个女子正在脱衣。 “公子总不去**,所以今天就让我带回一个姑娘。”似乎怕春兰不明白一般,风冽再次的解释着,只是目光却看向春兰怀抱里的西门灵,他只希望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脸色煞白,可是黑夜的掩映下,再加上刚刚洗澡熏的脸颊绯红,倒也看不出变化,西门灵目光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屋子,乌黑水灵的黑眸里此刻却迸发出一股怒火,狠狠的瞪了一眼风冽。 “小姐?”看着挣扎的西门灵,春兰快速的将她放在了地上,而风冽也立刻打起了精神,期待的看着西门灵,她会不会真的要去破坏公子的欢好。 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烨的屋子,窗户上的影子更加的清晰,那脱去了衣裳的女子却已经吻上了坐在椅子上的白烨,似乎有什么从黑眸里褪去,西门灵却突然的转身,跌撞着步子,向着院子外走去,步伐不稳下,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柔嫩的手和脸似乎有些擦伤,以往,虽然依旧会跌倒,可是白烨却总是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抱住她。 “小姐,有没有摔痛?”担心着,春兰快速的要扶起地上的西门灵,却被她大力的甩开手。 “走开!”软软的嗓音听的不真切,可是要传达的意思却异常的清晰,西门灵甩开春兰的手,再次的跌撞的站起身来,再次迈开脚步向前奏着,黑暗里,不出几步,又是重重的一跤,依旧不准任何人扶起来,再次的爬起,再次的向前走着。 而等错愕的风冽回过神来时,西门灵却已经走出了楼阁,而方向却是出谷的大路,这次祸闯大了,看着依旧被甩开手的春兰,风冽一个掠身,快速的抱起地上的西门灵。 却见她死死的咬住双唇,原本笑容嫣然的小脸此刻却满是摔倒的擦伤,额头甚至磕到了小石头,破着皮,渗着血丝,而小小的唇也被仅有的几颗贝齿咬出血痕来。 “走开。”冷冷的开口,倔强的大眼里有着隐忍着不曾掉下的泪水,不知道是因为摔倒的痛,还是因为心痛,西门灵冷冷的和风冽开口,挣扎的要从他身上下来。 穿越到这个小婴孩身上,她以为就会这样死在那片花香草地里,可是等她睁开眼,却看见一张出尘俊美的脸庞,那高雅的面容在阳光下,如同走出画卷的神谛,可是此刻,西门灵却只想离开。 “小灵儿,我抱你回去。“被她眼中的恨意吓到,风冽低声的开口,快速的抱着西门灵向着院子走了过去。 “走开!“依旧是重复着两个简单而含混不清的字,西门灵挣扎着的动着身体,没有哭,没有喊叫,只是奋力的挣扎着,依旧紧咬住渗着血的唇角。 “放开小姐。“看着那唇上越来越多的血迹,春兰焦急的开口,快速的要从风冽的身上将西门灵接过来。 “该死!“走到了光亮处,风冽这才发现西门灵白色的衣裙早已经在摔倒里脏乱不堪,膝盖和手肘处都磨破了,血迹斑斑的映着白色的单衣,愤怒挣扎的小手握成了拳头,那鲜血更是从手指的缝隙里流淌出来,似乎掌心有着伤口。 “小姐,你松手,让春兰看看你的手。”看着西门灵指缝里汩汩流淌出来的鲜血,春兰也慌神了,只怕摔倒的时候,掌心里被碎石或者瓷片划伤了,更有可能那石头或者瓷片依旧在手掌里。 “走开!”重复着依旧是单调的两个字,右手的手掌痛了起来,西门灵紧紧的攥着小拳头,春兰猜的不错,摔倒时,手掌压在地上的时候,让一个锋利的瓷片扎进了手掌里,所以才会流了这么多的血。 西门灵太小,即使是风冽也不敢强行掰开她的拳头,可是看着那一滴一滴落下的鲜血,风冽挫败的哀号一声,快速的拍打着不远处西门墨翟的房门,小灵儿时他的女儿,墨和幽幽或许有办法。 “该死,风冽,你最好有个好理由让我不杀你!”半途被打断,西门墨翟脸色铁青的低吼着,没想到好不容易摆平了小鬼,却又被风冽鬼拍门的巨响给吵醒。 “幽幽,救命那。”这下真的怕了,风冽明白以公子对小灵儿的宠爱,这次他真的死定了,不但点了公子的穴道,让那**的女人演了暧昧的一幕,更让小灵儿此刻受伤。 “小姐,快来看看小小姐。”春兰嗓音里有着担心,可是倔强的西门灵虽然没有再次出走,可是却背对着她站立着,双手依旧紧紧的握成拳头,鲜血片刻之间却已经染红了白白的小拳头。 “灵儿怎么了?”幽暖烟担心的询问,和西门墨翟对看一眼,双双快速的起身穿好衣服向着院子外走了去。 “该死!灵儿快松手。“狠狠的看了一眼风冽,西门墨翟看着那地上汇集成的血迹,神色一变,这个收养的女儿,他还是异常疼爱的,至少比那个小鬼好,不会和他抢幽幽。 这次却连走开两个字也没有了,西门灵倔强的背对着众人,攥成拳头的小手微微的颤抖着,鲜血依旧不停的滴落着。 “灵儿,听娘的话,快松开手,让娘看看你的手。”蹲下身,幽暖烟总是清冷的脸庞此刻却满是担忧,柔声的哄着女儿,“让娘看看你的手。” “你到底做什么了?”低声的开口,西门墨翟目光在瞬间凌厉起来,看向一旁已经泄了气的风冽,他究竟做了什么让灵儿成了这幅模样,除了不停流着鲜血的拳头,白皙柔嫩的脸上也是惨不忍睹,有着擦伤,额头还被磕破了皮,更不用说那膝盖和手肘处,更是渗透着鲜血。 “这次真的死定了。”无语问苍天,风冽哀怨而乞求的看着眼前小小的西门灵,他只是感觉有些的怪异,所以才会用一个**女子来试验一下,谁知道这个小丫头不但要出谷,甚至连摔成这样。 “灵儿。”就在众人僵持里,不远处,黑暗里,一抹白色的身影快速的走了过来,清朗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冽而淡泊,可是那总是悠远入山黛的眼眸,此刻却满是担心,尤其看见她那滴着鲜血的手时,白烨神色更是一变。(未完待续) 第164章 “快把手松开来。”白色的锦袍有些的凌乱,白烨快速的蹲下身,温暖的大手迅速的抓住西门灵满是鲜血的小手,那总是粉嫩柔软的小手,此刻却是鲜血淋漓的惊悚,她握的紧,那血似乎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着。 看着白烨脸颊上那一抹樱红的吻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刚刚女人留下的,西门灵倔强的侧过头,不去看白烨那担心的俊彦。 “灵儿,快把手松开来。”嗓音里多了份焦急,不敢强行用力,担心她的手掌伤势会加重,白烨一手轻柔的捧住西门灵的手,一面担心的看着西门灵小小的绝色脸庞,依旧如当初一般柔嫩的肌肤,可是此刻却多了份脏乱和伤痕,和着脸上的泪水,看起来凄楚而惹人怜惜。 祸真的闯大了,风冽头痛的看着眼前的西门灵,早知道会这样,向天借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趁着公子不注意,然后偷点了公子的穴道,然后找一个**里的女人演了一出戏,就是为了看看西门灵的反应。 “灵儿,其实那个女人是我找来的,刚刚公子也被我点了穴道。”吞了吞口水,风冽缓声的解释着,目光哀求的看着倔强的昂起头,含着泪水不曾哭泣的西门灵,也不确定她是否真的能听懂他的话。 心底的憋屈倏地散了去,转过头,泪水朦胧的看着白烨凝皱在一起的俊彦,掌心的痛楚在瞬间浓烈起来,拳头一松,呜咽的哭了起来,西门灵快速的抱住眼前蹲下身的白烨,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肩膀里,好痛,该死的风冽,此仇不报,她西门灵三个字倒过来写! “不哭。”虽然不太明白,可是白烨目光依旧冷厉的看了一眼悔不当初的风冽,白烨快速的抓住西门灵血肉模糊的手,从她的掌心里剔出一块锋利的染着血的碎瓷片。 “哥哥,痛。”即使是穿越而来,可是那嗓音却依旧是属于两岁的小女孩,西门灵痛的抽着气,哽咽着,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刚刚还在气头上,根本感觉不到手上身上的痛,可是现在,西门灵才知道这小小的身体到处都是痛。 “我带灵儿去上药。”快速的抱起西门灵的身体,白烨迅速的向着远处自己的院子快速的走了去,春兰已经快速的去雨朗的院子里拿药,要跟过去的幽暖烟却被西门墨翟一把拉了回来。 “别去,灵儿那丫头不会理会我们的。”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白烨疾步而去的身影,西门墨翟眼中滑过一丝的诡异和锐利,小灵儿似乎不简单。 “走吧,屋子里还有小墨,而且我们才进行到了一半。”对上幽暖烟不解的眼神,西门墨翟一手揽过幽暖烟的纤腰,在她耳边暧昧的亲吻着,邪魅的双目里满是诡异的不羁,至于小灵儿以后再说。 怀抱着哭的可怜的西门灵进了屋,明亮的灯火下,看着她手上腿上的伤,再看着那哭的哽咽的小脸,白烨总是波澜不惊的脸第一次有着慌乱无措,之前也抚养过幽幽,可是她总是很安静,很懂事。 可是灵儿却很粘她,像个真正的孩子,尤其此刻,哭红了一双兔子眼,抽噎着,小小的身体颤抖着,让白烨只感觉到心乱了,是疼爱更是担心,“灵儿不哭,我帮你处理伤口。” 用清水洗着她掌心的血迹,那瓷片扎的深,拔出来之后还留下触目惊心的伤口,白烨蹙着眉头,将金疮药撒了上去,刺激下,西门灵含在眼里的泪水再次扑朔的落了下来,滴在白烨的手背上行,灼热的痛着。 原本雪白的小手被纱布包成了包子,膝盖和手肘上的擦伤也处理了,而西门灵似乎也哭泪了,抽噎着,红红的鼻子,红红的眼睛,看起来那么的娇弱。 “哥哥。”咬着唇,软软的喊着白烨,西门灵看着蹲在床边替自己处理伤口的白烨,抽噎着开口:“哥哥坏。”话音落下的同时,完好的左手快速的擦过白烨的脸颊,擦去了那艳红的唇印。 “下次不会了。”虽然不知道灵儿究竟怎么了,可是白烨却隐约的感觉和风冽胡闹找来的**女人有关,幸好一直没有等到灵儿沐浴回来睡觉,白烨冲破了穴道找了出去,否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熄了灯,屋子里一片的黑暗,似乎依旧介意着,西门灵小小的身体蜷缩到了床的最里边,甚至抵着墙睡着,而不像往常一般会溺在白烨的臂弯里。 莫名的,看着远离自己睡下的西门灵,白烨眉宇轻轻的蹙起,心头感觉着空空的,这一年多来,却已经习惯抱着她软软的身体入睡,第一次,灵儿独自睡下,白烨竟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空虚。 背对着白烨,可惜等了半天,却也没有等到白烨伸过手将她揽过去,西门灵不满的皱了皱鼻子,一片黑暗里,白烨似乎已经睡下了,呼吸渐渐的平稳而均匀。 动了动身体,转过身来,借着夜色凝望着真的闭着眼睡下的白烨,西门灵气恼的闭上眼,小脚踢了踢,直接将身上的被子踢走,再次蜷缩起身体背对着白烨缩到了床里边睡着。 无力的一声轻叹响在黑夜里,侧过目光看着睡在被子外的小人儿,白烨长臂快速的伸了过去,将全身冰冷的西门灵拉回了自己的怀抱里,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她冰冷的身体,这个丫头是在和他怄气吗?可是她只有两岁,想到自己这样莫名的猜测,白烨失笑的摇着头,却浑然没有发觉,蜷缩在他身边的人无声的勾起了嘴角。 日子渐渐的流逝,春去冬来,转眼之间,却已经是五个年头,丁香谷里一如既往的热闹,毕竟多了两个半大的小人儿。 “灵儿。“阳光下,西门墨翟一身紫色的长袍,黑色在风中舞动着,勾勒出一抹俊美而邪魅的身影,这个男人,即使不在朝廷之中,可是商场之上,亦有着出色的谋划,宛如游龙一般,渲染出无尽的风采。 “又想让我绑住小墨。”自从多年前被眼前这个名誉上的爹,实则是狐狸般的男人试探出她的秘密,西门灵这几年可没有替他少做事,当然最多的就是找个理由将小墨给绊住,让西门墨翟可以乘机和娘嘿咻亲热。 “小丫头,越来越精明了。”笑的俊美而诡异,西门墨翟一把抱起七岁的西门灵,这个丫头完全像极了他的性子,懒懒散散的,却精明的很,甚至背着白烨在江湖里逐步建立着属于自己的情报组织,虽然出力出人的都是自己,可是灵儿却维持着整个组织的运行和管理。 “爹,你实在不行,都七年了,居然还没有给我添个妹妹或者弟弟出来。”美男总是让人欣赏的,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自己的爹,西门灵享受着和西门墨翟之间的亲密,打趣的笑着,狐狸般的大眼睛里带着调侃,有了小墨之后,爹似乎对小孩异常的反感。 “小丫头,居然连爹也敢取笑了。”朗声笑着,捏了捏西门灵的鼻子,西门墨翟魅惑的摇着头,“有小墨和你就够了,再多一个,我和你娘就不用过日子了,明天我带幽幽出谷,记得,不要让小墨跟上来。” “爹,那我有什么好处?”笑眯着双眼,眸光里闪烁着精光,西门灵甜腻腻的开口,这几年,爹常带着娘四处游玩,而自己就成了绊下小墨的有利工具。 “回来给你带回那本秘笈,你不是一直想学无绝门的上乘轻功吗?”交换着条件,西门墨翟看了一眼不远处走过来的白烨,薄唇处笑容更加的诡异,低声道:“小丫头,你真的看上白烨了,好歹我家小墨也是俊朗脱俗,和你年龄也相当,白烨对你而言,是不是老了一点?” “哪有,都七年了,你看烨哥哥的脸有变老吗?”得意的扬起唇,露出小小的梨涡,西门灵一开始也很奇怪,为什么都七年了,他居然没有一点变化,后来还是爹告诉他,白族的男子虽然神力失去了,可是比起普通人,容貌不但俊美,而且衰老的也缓慢许多,所以即使年龄差很多,可是在西门灵眼里,白烨依旧出尘俊美。 “你这丫头。”虽然有些奇怪这个世间真的有带着前世记忆活下的人,可是看着眼前的灵儿,想着幽幽难产那次的死而复生,西门墨翟倒也没有半点的怀疑,更何况灵儿这丫头有的是办法绊住小墨,让他可以和幽幽亲热而不会再次被打扰。 灵儿原本就是墨的女儿,可是此刻,看着阳光下,谈笑和谐的父女两人,白烨心头竟然感觉到了隐隐的刺痛,似乎被人夺去了属于自己的宝贝。 看来这些年,他真的习惯了灵儿的存在,看着她蹒跚学步,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长大,出落成绝色水灵的小姑娘,忽略了心头那一瞬间的不悦感,白烨停下脚步,面带浅笑的凝望着西门灵。(未完待续) 第165章 “烨哥哥竟然都不吃醋。”小脸无力的垮了下来,西门灵无奈的嘀咕一声,看着掌心里小小的疤痕,当年风冽的胡闹,西门灵那次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到如今,掌心里依旧留下了疤痕。 “你这个笨丫头,我是你爹,谁会吃这个醋。”失笑着,西门墨翟无奈的揉着自家女儿的头,这个丫头,“再过几年,等你及笄了,带个少年郎回谷里就知道他会不会吃醋了。” “还要等。”哀怨的耷拉下脑袋,可是西门灵知道她爹说半点不错,现在的她也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姑娘,除了霸占着烨哥哥,让他习惯自己的存在,她是什么也做不了。 “烨哥哥。”让西门墨翟放下自己,西门灵提起裙摆,眼眸含笑的向着白烨快速的跑了过去,白色的身影宛如最快乐的精灵。 当年他曾戏言,让他的女儿去陪伴白烨,谁曾想到当时那个孩子因为欧阳野的药胎死腹中,可是阴差阳错下,竟然收了灵儿着丫头,而如今,西门墨翟静静的凝望着跑向白烨的身影,如今这个小丫头已经占据了白烨的全部心思,或许连白烨自己也不知道灵儿在她心目之中的地位。 当初幽幽内敛而自制,即使有感情也从不外露,可是灵儿却不同,她年龄小,即使怎么霸占着白烨,也不会让白烨警觉,而且那丫头古灵精怪的厉害,可恨那,这几年,连他眼角都有了两条皱纹,可是灵儿说的半点不错,七年了,岁月没有在白烨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依旧是一身白色的如同冬雪的衣裳,出尘如菊的淡泊脸盘,品茶,或者看书,白烨修生养性的过着日子,只有灵儿在身边时,他淡泊清和的脸上才会有着变化。 “你和你爹说什么,那么高兴。”习惯的牵住西门灵的小手,白烨轻声的开口,阳光落在他颀长的身影上,留下一抹淡淡的剪影。 “这是和爹的秘密。“眯眼顽劣的笑着,抬起脸,看着白烨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脸,西门灵心头微微的失望,随即又开口道:”爹说让我及笄之后,带个少年郎回谷。” 一刹那,笑容一顿,只感觉这阳光竟也是那般的刺眼,白烨脚步微微的一顿,随后又恢复了平静,浅笑的开口,“你爹和你说笑,只怕真的要让你出嫁,他倒舍不得。” 这几年,虽然灵儿也是终日的粘着他,可是和墨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和洽了,父女两人常常窝在一起说的悄悄话,交谈甚欢,似乎是父女,又似乎是莫逆之交一般。 “灵儿不嫁,灵儿要辈子陪着烨哥哥。”这话她说了很多年,可惜谁也在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的话,西门灵有些的气恼,小手使劲的握住白烨修长而尊贵的手。 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浅笑,只当这似乎小姑娘的童言童语,可是白烨却骗不了自己,这一瞬间,他心头有着感动,一个人寂寞了这么多年,当年还有仇恨支撑着自己一路走下去,如今,如果不是灵儿的陪伴,白烨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的如此的怡然,如果有一日灵儿真的嫁人了,只怕最舍不得人不是墨,而是自己。 “烨哥哥,今天还要练字吗?”虽然聪慧,可似乎西门灵的字却是不能见人的,可是相对与她扭曲的字,小墨的字却格外的漂亮,干净利落,有着形如流水般的洒落,像极了爹的字迹。 “嗯。”书房里只有这淡淡的檀香,小墨已经安静的做在一旁看着书,而临窗的书案前,摆放着白纸,那是西门灵临摹用的。 坐在椅子上,白烨依旧站在她身后,一手握住西门灵的手,一手撑在书案上,姿势看起来有些的暧昧,似乎是半拥着椅子上的人,可是一个是白烨,另一个是只有七岁,而且是白烨看着长大的西门灵,谁也不会感觉到不对劲,除了西门灵自己,还有她狐狸般精明的爹。 “灵儿,习字要静心。”握着西门灵的手微微的用力,提醒她集中注意力,白烨轻声的开口,握着她的手继续在纸上勾画流动着。 半个时辰,白烨这才直起身体,拍了拍西门灵的头,“你自己练习。” “灵儿,你为什么这么粘着舅舅?”书房的门随着白烨的离开而关上,小墨这才放下手中的书,微眯着锐利的双眼看向同样大的灵儿,这些年,他越来越感觉灵儿故意粘着舅舅,甚至连舅舅这个称呼都不叫,之前喊哥哥,后来长大了发音清楚了只喊烨哥哥。 “那你为什么要粘着娘?”当初她看,而是测试了,却发现小墨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虽然比一般的孩子要聪明早熟许多,可绝对不是同她一般,从千年后穿越而来的。 “那是我娘。”小墨坚定的开口,目光扫过窗户外,这个时候,爹肯定已经回来了,然后肯定关着门,将娘霸占在屋子里头,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 “小墨,你不也是很崇拜爹,只是不说而已。”西门灵跳下椅子,挤到了小墨的身边,两个半大的小人儿沐浴着夕阳暖暖的光辉,小墨即使能骗到所有人,可是骗不了她,小墨这样努力的看书,学武,根本就是想追上狐狸老爹,可是小墨性子却像极了娘,安静,内敛,少了爹的邪魅不羁。 第一次被人说中了心事,小墨白皙俊逸的酷脸上刷的染上一丝的红晕,对娘他是极其的喜欢,而爹在他的心头宛如天神一般,那样的风采,那样的学识,甚至灵儿常常粘着舅舅要听当年的事,他才知道他爹竟然为了娘放弃了皇位,放弃了江山,那份埋在骨子里的崇拜和敬仰更甚一筹,所以他更加努力的习文习武。 “小墨,你想出去吗?娘当年曾经离开谷里,独自出去学习经商的。”西门灵眯起眼,水灵灵的大眼里划过一丝的奸诈,这个时候爹肯定已经抱着娘在房里亲热了。 “再等几年吧,灵儿,你想出谷,你舍得舅舅?”转过头,小墨那宛如西门墨翟的缩小版的峻彦带着疑惑,灵儿很聪明,那些书她看一遍就懂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字,有时候看着舅舅手把手的教灵儿习字,小墨就很怀疑是不是她故意将字写的极丑。 “还是说你要拐着舅舅一起出谷?”小墨再次的开口,虽然只有七岁,可是那略带低沉的嗓音里已经有了早熟的锐利。 “小墨你和爹一样精明。”眯眼浅笑着,西门灵懒散的将头靠在小墨的肩膀上,这个陪伴着她一起长大的小男孩,或许再过几年,他就真的可以成为她的依靠了,谁让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兄妹。 西门墨翟和幽暖烟没有来得及出谷,因为谷里来了意外的访客——郡主龙韵婷,对于这号人物,西门灵和小墨只是并排站在一边,一个沉默,一个目光熠熠生辉,带着几分的诡谲。 “你们是王爷的孩子。”笑容端庄而温柔,龙毓婷柔声的询问,一手要抚摸上小墨的头,却在他身影一个后退下躲避开了。 “大婶你找谁?看着一脸酷酷的小墨西门灵却是巧笑嫣然的开口,七岁的小女孩却已经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雪白似雪的肌肤,宛如山黛的细眉,目光含笑而灵动,樱红的唇角带着笑意,微微上扬,露出脸颊上可爱的梨涡,一身白色的衣裙虽然样式极其的简单,可是那是宫里的妃子才用的起的雪锦,自然是龙凌霄送过来的。 大婶?龙韵婷脸色阴冷一变,随即又快速的转为笑容,如同没有听到西门灵刻意的称呼一般,“我和你们爹娘是朋友,这次来是想找一个人,” 如同怕西门灵和小墨不相信,龙韵婷快速的拿出随身携带的令牌,那是皇上临出发前给她的,否则这看似平淡的丁香谷,守备却比皇宫还要森严,外人是根本进不来的。 “是找晨昊哥哥?”西门灵除了对西门墨翟和幽暖烟外,其余人一律喊哥哥,在她牙牙学语后纠正了无数次无法改变后,众人也就随她去了。 “是,晨昊是我的未婚夫。”说到伤心处,龙韵婷快速的别过脸,点点委屈的泪水从脸颊上落了下来,却故作坚强的浅笑着,“我找了他很多年了,如今才从皇上口中知道晨昊在丁香谷。” “那你进去吧,顺着这条路走到尽头,就可以看见大宅了。”看着冷沉着小脸,一脸不屑走开的小墨,西门灵乖巧的指明了方向,随后足尖一个点地,迅速的追赶着小墨的身影。 “昊舅舅不会喜欢龙韵婷的。”果真和幽幽一模一样的性子,说话做事都是极其的冷静,小墨回头看着追上来的西门灵,不懂她为什么一脸的兴奋。 “可是我偷偷问过晨昊哥哥了,当年龙韵婷喜欢的可是爹,如今算起来,也算是表哥表妹,那不是亲上加亲。”西门灵格格的低笑着,没想到七年后,爹当年的旧情人竟然还敢找上门。(未完待续) 第166章 “什么?”小墨总是早熟老成的小脸迅速的变了表情,看了看西门灵,随即立即转身向着大宅的方向掠去,虽然只有七岁,那轻功却已经炉火纯青。 “一牵扯到娘,小墨就变了。”无辜的笑着,西门灵只能在此折身追了过去,小墨也不知道想想有爹在,这个世上谁能欺负到娘,再说娘这些年虽然是温和纤柔的性子,可是当年,娘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 花厅,龙韵婷嘤嘤的哭泣着,泪水朦胧的看着一旁的柳晨昊,可是余光却扫过端坐在一侧,亲昵的搂着幽暖烟的西门墨翟,七年了,他一走就是七年,这七年里,她无数次的派人去寻找,却根本找不到他的踪影,如果不是爹意外的看到了皇上的一份信笺,确定那上面的字就是当年西门王爷的笔迹,龙韵婷会以为他真的就此消失了。 “幽幽,有热闹可看了。”似乎在外乎有外人在,西门墨翟将幽暖烟拉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喃的开口,那一刹那,看着晨浩呆滞的脸,西门墨翟如果不是自制力极好,当时就笑场了。 “我看是找你的吧。”回头瞪了一眼西门墨翟,幽暖烟毫不客气的在他的掌心里挠了一下,当初,龙韵婷对晨昊就没有感情,而目光却总是似有似无的看向西门墨翟。 “幽幽,你吃醋?”笑的邪魅而得意,西门墨翟俊美的眉宇间皆是朗然的笑意,如果不是为了看热闹,这会他肯定要抱着幽幽回房,反正现在小墨有灵儿看着,也不怕做到一半再被儿子打扰,让西门墨翟恨的想抓狂。 “这谷里多的是好男人,我需要吃醋吗?”这么多年的幸福生活,幽暖烟性子也改变了不少,瞥了一眼西门墨翟,懒懒的开口,除了公子,这谷里这些个男人都没有成亲。 甚至连龙凌霄也不愿意立皇后,每次都嚷嚷着要找个幽暖烟这样的女子,惹的西门墨翟总会秘密派人在宫里弄出点事,匆匆而来的凌凌霄,最后又匆匆而去,临走去,总是恨恨的瞪着笑的得意的西门墨翟,没想到距离半个月,龙凌霄的报复就来了。 “不许,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是我的。”享受着和幽暖烟的温情暖暖,西门墨翟魅惑的笑着,不曾较少半丝风采的脸庞上依旧是一贯的自信,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他都不会和幽幽分开。 “咳咳,这里可是花厅,还有客人在,麻烦你们夫妻收敛一点好不好?”打趣的开口,风冽受不了的看着椅子前亲密的西门墨翟和幽暖烟,他们真的把这花厅当成卧房了吗?还是当坐在花厅里的人都是空气。 “幽幽,有人嫉妒我们,改天给风冽找个娘子回来,否则早晚有一天他会被醋淹死。”丢给风冽一个挑衅的眼神,西门墨翟勾起薄唇,一脸欠扁的幸福模样。 “看到灵儿了吗?”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清朗而淡泊的嗓音,随着众人的侧目,龙韵婷也转过目光,门口的光亮太过于明亮,那耀眼的光芒下,白烨一身白色的锦袍显得那样的出尘脱俗,雅致如菊的脸庞,淡如水波般的眸光,正是应了那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娘。” “烨哥哥。” 随着两声低喊声响起,几乎在同时,两抹身影快速的掠进了花厅,小墨停在爹和娘的面前,看着爹那占有欲十足的拥抱姿势,刚刚一瞬间的担心立刻化为虚无,淡淡的开口,“没事。” “一头的汗,和灵儿比试轻功吗?”拍开西门墨翟环在腰上的手,幽暖烟快速的牵着小墨的手,一手疼爱的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一手拿过茶杯,“喝点水。” “跑那么快做什么?”同样的,白烨看见扑进自己怀抱里的西门灵,那淡雅脱俗的脸上竟然带着淡淡的宠溺的微笑,牵着西门灵走到了椅子边,毫无意外的,白烨刚坐了下来,西门灵立刻爬上他的腿,亲昵的坐在他身上,因为一路狂奔而来,所以红扑扑的渗着汗水的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小墨跑的快,我就追过来了。”就着白烨的手,喝着杯子里的茶水,西门灵清脆的开口,瞄了一眼一旁站在娘身边的小墨,这下他放心了,为什么一牵扯到娘的事,小墨就乱了心神,可是转念一想,西门灵不由的依靠在白烨的身上,其实她这样狂奔回来,也是担心龙韵婷会突然缠上白烨。 “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我孩子。”看着一个安静的站在幽暖烟身边,看着一个顽劣的笑着坐在白烨腿上,西门墨翟自嘲的笑着,和一旁的风冽对视一眼,这两个孩子,明明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可惜啊差别对大竟然这么明显。 “这位公子是?”龙韵婷回过神来,对着白烨嫣然一笑,服身行礼,他应该就是皇上说的丁香谷的主人——白烨。 “昊哥哥,这位大婶是你的未婚妻吗?那昊哥哥是不是要成婚了。”小口的泯着茶,西门灵忽然一脸好奇的看向柳晨昊,灵动的大眼里满是属于孩子的好奇,却也只有西门墨翟明白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又开始调皮了。 大婶?噗的一声,风冽刚刚喝下的茶毫无形象的喷了出来,忍俊不禁的看着同样抿唇压抑着笑的西门墨翟,受不了的直摇头,灵儿真的和墨的性子像极了,一声大婶叫的龙韵婷脸都变了色,她还是一副甜甜的天真模样。 “不许闹。”想起当初她曾问过自己幽幽和墨的事情,所以白烨明白以西门灵的聪慧,定然是知道龙韵婷当初真正想嫁的人是谁。 “哦。”不甘愿的哦了一声,西门灵缩回了白烨的怀抱里,小手亲密的抱住他的脖子,目光诡异的一闪,回给龙韵婷一个警告的眼神,最好不要打她的人的主意。 果真有热闹,西门墨翟目光诡异的流转在龙韵婷和西门灵之间,浅笑魅惑的摇着头,灵儿的忧患意识还真强,而一旁风冽似乎也多少明白西门灵那眼神的意思,和西门墨翟对视一眼,不由的苦笑,这对父女对算是怪胎,唯一正常的只怕只有小墨和幽幽了。 龙韵婷最终还是住了下来,毕竟是柳晨昊当初的未婚妻,而且如今已经二十五岁了,在现代二十五岁的女子正逍遥着,可是古代这已经是嫁不出去的姑娘,即使她是郡主,真正愿意娶她的男人已经没有了,剩下的都是想攀附权贵。 所以龙韵婷的婚事就这样耽搁下来,直到郡王爷老泪纵横的跪求龙凌霄,这才知道柳晨昊居住在丁香谷,而龙韵婷也就风尘仆仆的来了。 “小墨,你放心了?”席地而坐着,西门灵侧目看向安静坐在石阶上的小墨,他安心的陪着自己坐在这里,看来是对爹放心了。 “嗯。”爹不会和龙韵婷纠缠不清,娘也说不用他担心,所以小墨自然也不用担心,只是不明白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西门灵,不明白同样大的年纪,为什么灵儿似乎有着无尽的秘密。 七年前的这个时候,还在现代,过着属于单身日子的自己就这样穿越到了现代,家人,朋友,同事,属于她的一切就那么的远离了,从婴孩开始,她渐渐的适应了古代的生活,可是每到这一天,看着夜空,西门灵却还是忍不住的去思念那些远离的家人,她们会以为她失踪了,还是死了,这里已经七年了,爸妈是不是还在想着她。 “灵儿?”看着突然沉默不语的西门灵,小墨似乎明白过来,无声的抱住这个妹妹,每年的这一天,她似乎都特别的脆弱,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七岁的小姑娘。 “小墨,虽然不愿意,可是有你这个哥哥真好。”不想让白烨看见她脆弱的一面,所以当初西门灵拉着四岁的小墨陪着她,一晃三年了,如今,她已经习惯在今夜,在思念家人的夜里,让小墨陪着自己。 不远处的角落里,西门墨翟看着站在一旁神色不明的白烨,低声一笑,“三年了,这三年来,每一年的这个时候你总是在这里看着灵儿。” 没有开口,白烨静静的凝望夜色台阶上的白色身影,那一年,灵儿四岁,当时他只是以为灵儿找着同龄的小墨玩耍,毕竟那一天是他们的生辰,可是之后的三年,每年的这一天,在众人为两个小孩欢聚了生辰之后,灵儿总会拉着小墨做在石阶上看着夜空,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 “再过几年,灵儿就真的长大了,也该出谷,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西门墨翟手中还捧着酒杯,懒散的依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每年这个时候,白烨总是沉默,而他也会自己女儿叨唠几句。 “你想说什么?”没有像以往般的沉默,白烨收回凝望的视线,夜色下,静静的看着笑的有些诡异的西门墨翟,隐约的,白烨似乎可以猜到他话里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167章 “当年我曾说过让我和幽幽的女儿陪伴你,可谁知道阴差阳错下,那孩子竟然没出世就去了,可是那一天,你却从谷外抱回了灵儿,那也算是我的女儿,我的承诺依旧没有变,只不过当年只想让灵儿做你的义女,只是如今着身份怕是要变了。” 如同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惊天骇人的话,西门墨翟喝了一口酒,月色静静的洒落在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的邪魅,几分的感伤,还真的不舍得,那个古灵精贵的丫头,他西门墨翟的女儿,竟有一天真的要嫁人,舍不得啊,这酒似乎也苦涩了几分。 “你喝多了。”心神大骇着,白烨脚步一退,倏地避开西门墨翟的眼光,他可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灵儿是他看着长大的,如同他的女儿一般,虽然自己是习惯了灵儿的陪伴,可是那和对小墨的感情是一样的。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只不过灵儿如今还太小,所以有些事,我们知道就可以了。”薄唇上扬,带着几分的调侃,西门墨翟眯眼看向不远处石阶上的西门灵,这个时候,小丫头该是在想念另一世的家人吧。 “灵儿如同我的女儿一般。”心神慌乱着,白烨低声的开口,像是告诉给西门墨翟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目光剧烈一痛,不再看不远处的西门灵一眼,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 心乱了吗?看着终年都是淡泊如水的白烨,西门墨翟迈开步子跟了过去,调侃一笑,“当年幽幽也是你收养的。”那个时候他对幽幽依旧有着一份感情,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感情已经转为了血脉相连的亲情了。 “我和幽幽只差十岁而已。”那时他背负着一身的仇恨,而幽幽,那个总是安静乖巧的小姑娘,陪伴了他十四年,所以那时的感情在日月流逝下渐渐滋生了出来。 “是,灵儿小了你很多,当年你收养幽幽时,幽幽四岁,你十四岁,你们在一起十四年,幽幽十九岁时生下了小墨,那时你二十九,如今七年了,你已经三十六了,而灵儿才七岁,可是白烨,你看过自己的脸没有,这么多年你有苍老一丝一毫吗?” 憋屈着,西门墨翟不由的摸上自己的脸颊,白烨三十六岁了,可看起来只有二十六岁的年纪,而自己却真的老了几分,难怪龙韵婷看到白烨时会失神,这丁香谷的男人里,也只有白烨看起来最年轻了。 “不用说了,灵儿只是我女儿而已,日后我会看着她出嫁的。”快速的打断西门墨翟的胡言乱语,白烨疾步向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墨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灵儿只是他的女儿,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灵儿,不是爹不帮你,谁让你看上的人大你快二十岁。”看着远去的白色身影,西门墨翟懒懒的摇着头,如今自己点破了,只怕白烨不会只当灵儿是个陪伴他的女儿了。 一夜之后,又是一个好天气,暖阳下,西门灵目光四处搜寻着,从一大早就没有看见烨哥哥,正搜寻着,却撞到一堵肉墙,“爹,你很闲吗?不要挡路。” “小丫头,一会可别吃醋啊。”西门墨翟诡异的笑着,刚刚从花园那边过来,却不曾想到白烨竟然和龙韵婷在一起赏花,只感觉头剧烈的痛了起来,西门墨翟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是因为昨夜自己的话,所以白烨似乎在刻意要拉开和灵儿相处的时间。 “吃醋?爹什么意思?”忧患意识格外的强,西门灵倏地眯起眼,一脸的精光,爹不会乱说话的,而整个丁香谷里能让自己吃醋的只有烨哥哥而已。 “自己去花园看。”揉了揉女儿的发,西门墨翟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如果被灵儿知道是自己一言引起的,只怕他和幽幽的好日子也过到头了。 “白公子,这茶果真是极品,韵婷今日有口福了。”亭台里,龙韵婷轻柔的笑着,目光爱慕的掠过白烨淡泊雅致的俊彦,整个男子不但清雅高洁,却也有着傲人的财富,幽堂的生意虽然是西门墨翟在打理,可听说那都是白烨的产业。 “郡主喜欢就好。”淡淡的嗓音没有多少的感情,白烨专注的沏着茶,余光若有所思的扫过不远处站在花丛之中的身影,当初灵儿也曾戏言要陪伴他一辈子,那是白烨只当她是童言无忌,可是昨夜听了西门墨翟的话,他才惊觉,只怕最后舍不得放手的是自己,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灵儿真的很可爱,那时韵婷还以为是白公子的女儿。”轻柔的笑着,阳光下,龙韵婷原本就美丽的脸庞此刻更是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眸光熠熠,似乎隐约的带着期盼。 握着茶壶的手怔了怔,悄然的看着依旧站在花丛里不曾走过来的身影,白烨黯淡了心神,缓缓的开口,薄唇甚至带着轻笑,“灵儿虽不是亲生的,可是这几年都是我在照顾,和亲生女儿没有什么分别。” 抿唇笑着,看向白烨的眼神越加的温柔,龙韵婷开口道:“白公子风姿高雅,却不曾想竟也有如此慈爱之心,韵婷佩服不已,日后有幸嫁给白公子的女子必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很好,很好,果真将她当成了女儿,一手抓住蔷薇的花茎,西门灵宛如笑容嫣然的小天使,可是那手却狠狠的用力收紧,甚至连柔嫩的掌心被花茎上的刺扎伤了也不曾有感觉。 “韵婷没有福分,否则亦会同白公子一般疼爱灵儿的。”话音却越来越弱,龙韵婷双颊绯红,对着只见了两面的男子表白心迹却不是她擅长的。 可是当初因为自己不曾言明,就错过了西门墨翟,如今,柳晨昊真的是一名不值的男子,即使性格温和又如何,根本养不活她,而且比起来,白公子年轻许多,举手投足间皆是高雅和淡泊,虽然性子如水般清冷,可是龙韵婷相信只要真的嫁给了她,或许他也会变成浊世翩翩佳公子,对她呵护有加。 花茎折断,粉色的花瓣散落下来,西门灵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了去,总是笑脸迎人的小脸上染上怒火和挫败,水灵灵的目光也暗淡了几分,垮下了笑容,那面容却显得有些的疏离和冷漠。 “小灵儿,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看着走过来的西门灵,风冽疑惑的一愣,笑容洒落的开口,这个谷里,谁敢惹这两个小家伙。 “风哥哥,我们出谷去玩好不好?”眯眼一笑,一刹那,脸上的暗淡在瞬间悉数褪了去,西门灵快速的抓住风冽的大手,摇晃的撒娇着,甜甜的嗓音带着小女孩特有的酥软和甘甜,“风哥哥,你以前总想拐我出谷的,今天我们一起出去好不好?” “不要说拐这么难听的字,风哥哥是想要带你出去见识一下谷外面的世界。”调侃的为自己辩解,风冽一手抱起西门灵,俊美如斯的脸上带着贯有的懒散笑容,“既然小灵儿要求了,今天风哥哥就带你出去好好逛逛。” 片刻之后,骏马扬起蹄子,向着丁香谷外的世界疾驰而去,马背上,风冽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抱住胸腔小小的人儿,这可是公子的宝贝,有了任何的闪失,他的小命就堪危了。 街市异常的热闹,正午时分,人群熙攘着,各式的叫卖声响成了一片,七年了,这却是她第一次到谷外来,花园里不悦的一幕抛在了脑后,西门灵张着一双兴奋的美目,不时的看向四周,笑容璀璨,真的是电视剧里才会有的场面。 “小灵儿,想买什么,告诉我。”看着雀跃的西门灵,风冽扬声宠爱的笑着,一手握住西门灵的手,防止她在人群里被冲散了。 “不用,我看看就可以了。”把玩着各式古色古香的东西,西门灵心情雀跃的可以飞了起来,古代的集市,虽然不似现代的繁荣,却显得异常的热闹,人声鼎沸,川流不息的人群让四周似乎充满了活力。 逛了一个时辰,酒楼,看着还在把玩着各式手链和簪子的西门灵,风冽宠爱的笑着,并不在乎荷包里的银子少了许多,再说那也是幽堂的产业,也算是贡献给了自家人,“灵儿喜欢簪子和手链?” “嗯。”小心翼翼的看着手中一支支手工精美的簪子,西门灵目光里有着一瞬间的迷惘,在现代,她曾经是一个情报组织的一员,而掩饰的身份却是珠宝设计师,所以看到这些的雕工精美,完全手工的艺术品,再次勾起了压抑多年的感情。 “风公子,来了也不让人叫奴家?”一声发嗲的嗓音从楼梯处缓缓的传了过来,随着众人视线看了过去,却见一个红色薄纱的女子正对着风冽嫣然的笑着,妩媚的脸上带着嗔怨。 这酒楼却有女子陪伴,可是比起普通的酒楼这里要高雅许多,菜色亦是不错,相传是当初宫里的老御厨收到的徒弟。(未完待续) 第168章 “风哥哥,艳福不浅啊?”笑眯着眼,西门灵收起手中的东西,暧昧的对着风冽眨巴着眼睛,“怪不得风哥哥每个月都要出谷,原来有美人作伴。” “风公子,是不是如烟有什么做错了,风公子这么久都不来找人家。”虽然坐在风冽身边时一张绝色而出尘的纯净脸庞,可是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如烟却也不在意,只对着风冽媚笑着,亲密的坐在他身边,水蛇般的身体不依的缠上风冽的身体,白皙的小手更是**的抚摸上风冽的胸膛。 “风哥哥。”抿唇笑着,看着那歌女丰满的胸口不停的摩擦着风冽的胳膊,西门灵压抑的笑声里满是调侃,难怪爹不准她和风哥哥出谷,原来他处处留情,爹肯定怕教坏了她。 “好了,下去,今天只吃饭。”对着身旁的如烟冷淡的开口,风冽挫败的看着笑的宛如偷腥得逞的西门灵,无力的一耸肩膀,她以为自己伪装的极好,可是他终究是看着她长大的,今天小灵儿分明是心情不好。 “不用,风哥哥你去吧,我一个人吃就可以了。”连忙的摇头,西门灵笑的愈加的暧昧,看了看笑容黯淡的如烟,小手快速的推向风冽,“风哥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菜上来了,你先吃着。”点了点头,风冽站起身来,风堂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看了一眼西门灵,这才转身任由如烟挽着向着三楼的厢房走了去,这里毕竟是风堂的一个据点,不会出事的。 菜色果真如风冽所言的一般,色香味俱全,而且虽然是酒楼,甚至养着歌姬,可是比起普通的酒楼这里要优雅清净很多,西门灵坐在临窗的位置,一面吃着,一面欣赏的窗户外喧闹的街道,直到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呦,小妹妹,你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一声满是Seyu的嗓音响了起来,伴随着咚咚的脚步声,肥胖的中年男人一脸色mimi的盯着眼前的出色绝美的西门灵,尤其是看见她那雪白无暇的脸庞上,只感觉一股热流刹那间冲动了四肢百骸,眼中的qingyu更加的浓烈。 玩了那么多的小丫头,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极品,肌肤雪白而纯净,弯弯的眉下一双大大的眼睛,璀璨如繁星,樱红的唇微微的张启着,粉嫩的色泽,让人看了想狠狠的吻住,更不用说那白色衣裙下的身体,必定是白皙而柔软的,中年男人吞了吞口水,满是肥肉的脸更是压抑着那叫嚣的渴望。 这样也有人调戏?微微的错愕后,西门灵只无力的转过头,只能说变态自古就有,不去看身边脑满肥肠的中年男人,西门灵继续享用着美食。 “小美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你的家人呢?”挺着常年吃喝而鼓起的大肚子,中年男人挤着善意的笑容,目光快速的流转着,低声道:“要不要叔叔送你回家,这一会天就要黑了,路上会有坏人的。” 一口菜卡在了喉咙里,西门灵剧烈的咳嗽起来,被这样拙劣的谎话彻底的打败,泪水横飞着,白皙的小脸咳的通红,原以为很多都是小说和电视杜撰的,原来今天才知道真的有人可以愚蠢到如此地步,能在整个酒楼里吃饭的人,是他可以动的了的吗? “小美人,你没事吧。”看着那不停咳嗽的西门灵,那原本白皙的脸颊渐渐的专为诱人的红色,中年男人吞了吞口水,肥手快速的拍向西门灵的后背,看似要替她顺气,可想的却是趁机摸一摸那美背。 淡淡的药味弥漫过来,西门灵眸光一冷,应该是一种特殊的迷幻药,可以迷乱人的心神,顷刻之间,对着暗中的打了个手势,西门灵目光渐渐的呆滞,任由那只肥手摸上自己的背。 “小美人,让叔叔送你回家。“看来药效发作了,中年男人嘿嘿的阴笑着,大手Weisuo的抓住西门灵的手,带着她向着酒楼外走了去。 “小小姐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存在的?”暗中,两抹黑色的身影悄然的隐匿在人群里,在他们刚要现身的时候,小小姐分明朝着他们摆摆手,似乎是要阻止他们出现,而且小小姐师从一代神医雨朗,那种迷幻药必定对小小姐没有用。 “我哪里知道,跟上去再说。”回答的是同样无奈的一个嗓音,他们可是皇宫大内的高手,竟然被一个七岁的小姑娘识破了身份,难道是他们这些年守在谷外,缺少训练,导致能力下降了? 一处普通的宅子,进了门,刘忠阴冷的笑着,又一个上钩的小丫头,不过在奉献给主子之前,先让他好好的享受一番,反正主子要的只是这些小丫头的血而已。 “小美人,乖,快把衣服脱了。”关上门,刘忠两眼放着yinyu的光彩,快速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就将一身紫色的锦袍脱的干干净净,露出那纵、yu过度的丑陋身体,再加上一脸的猥suo之色,让转过身的西门灵彻底的呆愣住,只感觉刚刚吃的饭菜都要呕吐出来。 “小美人,快脱了衣服,让叔叔好好疼爱你。”按捺不住的看着眼前的失神而呆滞的小美人儿,刘忠一手快速的挫下胯下,一手向着西门灵伸了过来,果真是个极品的小美人,这辈子,那么多的丫头,没有一个有着如此绝色的。 砰的一声,就在西门灵刚要动手之际,破门而入的巨大声音在瞬间响起,一柄阴冷的剑在瞬间架在了刘忠的脖子上,阴冷暗沉的嗓音几乎在同时响起,“刘忠!” “你是谁?”惊恐的愣住,缓缓的转过身来,看见身后一道清瘦身影上的银色玄铁面具,只感觉脑海里嗡的炸出一片光亮,原本站直的身体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脸上煞白而惊恐——赏金猎人皇甫绝。 看着那瘫软在地上的刘忠,随着他惊恐的抽气声,一股腥臭随即传了过来,竟是被吓得失禁,伊夏沫只感觉喉咙一呕,白色的身影快速的掠了出去,扶着墙壁吐了起来。 “带走!”虽然那嗓音异常的冰冷,可是依旧可以听出那音调里的清朗和狂傲,眼前这个银色玄铁面具的男子应该很年轻。 “是,大人。”两个身影快速的闪进了屋子,一人敲晕了刘忠,一人用衣服快速的将他包了起来,随后扛着人,迅速的消失在安静的院子里。 谷里都是绝美的男子,所以看贯了美丽的事物,即使在现代,见到的也都是杂志封面的模特男,第一次如此真切的看到男人的身体,那般的丑陋,西门灵不停的干呕着,脸色苍白,渗着冷汗。 近来燕云王朝有大量的少女失踪,而被发现的尸体都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有的甚至被剖开了肚子,掏空了五脏六腑,极其的惊恐,而随着尸检,皇甫绝发现其中有的幼8童竟然被玷污过,所以顺着这条线开始查。 可惜查了半个月,依旧没有任何的线索,不停的有女孩失踪,直到今日偶然在酒楼里,看着随着刘忠离开的小姑娘,皇甫绝才发现他一直查错了方向,那些少女并不是有组织的被掳走,而是像眼前这样,被下了迷幻药,然后悄悄的拐走的。 “你没有被迷倒。”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看着终于停止呕吐的小姑娘,皇甫绝走了过来,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面具下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赞赏。 “我宁愿被迷倒。”接过杯子,漱着口,西门灵无力的靠在墙壁上,一想到刚刚那句丑陋的身体,只感觉胸口再次翻滚起来。 “为什么会跟他走?”再次的开口,若是以往,皇甫绝绝对不会对一个小姑娘多做停留,可是她不同,在酒楼时,她临窗遥望着外面,目光里盛满了浓郁的思念,那不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该有的眼神。 而随着刘忠的靠近,暗中立刻有两个高手赶来,那时她却向着外面打了个手势,制止了暗卫的出现,随后跟着刘忠离开酒楼。 “帮你抓到了人,就这种态度?”目光微微的挑起,西门灵一脸好奇的盯着皇甫绝脸上的面具,打造的很精巧,鹰的造型,配合他一身的黑色衣裳,相得益彰,其实在酒楼,她只是好奇,随后感觉到了暗中有人跟了过来,所以就顺着刘忠走了,毕竟会用那样顶级的迷幻药,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变态大叔,或许是骨子里的正义感作怪,当初她也是国家情报部的一员。 “小丫头,你很有趣。”同刚刚用剑架住刘忠脖子时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此刻的皇甫绝带着一股特有的张狂和清傲,黑眸熠熠生辉,带着一丝的欣赏。 “不如你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了脸?”苍白的脸恢复了笑容,西门灵好奇十足的盯着他的玄铁面具,梨涡浅笑着,绝色的小脸上有着嫣然的美丽,再过几年,她必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丽佳人。(未完待续) 第169章 “小丫头,你可以自己揭下。”混混的蹲下身,皇甫绝清朗的开口,嗓音里带着一丝的蛊惑,而西门灵也没有任何的犹豫,伸过手快速的拿下眼前的面具,那是一张热情洋溢的俊彦,薄唇染笑,眉宇俊朗,而且很年轻,带着张狂。 “小丫头,你可知道,揭下我面具的女子注定要成为我的新娘。”笑容深了几分,皇甫绝魅惑的开口,目光一闪,外面有马蹄声逼近,大手倏地按住西门灵的肩膀,趁其不备的快速的亲上她的红唇,低声道:“记住,我的名字叫皇甫绝,我的小小新娘。” 张狂的笑声随着黑色的身影而远离,“丫头,那个面具就当我们的定情信物。”扬起手中拔下的簪子,皇甫绝狂傲一笑,纵声消失在湛蓝的天际下,只余下靠在墙壁微微呆滞的西门灵,手中依旧拿着刚刚的玄铁面具,她竟然被人给调戏了?自尊心在瞬间大受打击,只怪皇甫绝的笑容太过于明亮,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灵儿,你竟然让他亲了你?”如同自己的女儿被人给拐走了,门口,风冽喘息着开口,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正好看见皇甫绝亲了一下西门灵,随后纵身飞掠而去。 “这就叫偷袭。”耷拉下脑袋,看着一脸郁色的风冽,西门灵更想仰天哀号一声,看着手中的玄铁面具更是挫败不已,好奇果然能杀死猫。 “赏金猎人?”一个上前,快速的拿起西门灵手中的玄铁面具,那特有的鹰型面具风冽自然不会不认识,更何况五年前新崛起的赏金猎人已经成了江湖中的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师从何处,可是有邪恶的地方,必定会有赏金猎人的身影,这五年来,赏金猎人却“回谷。”幸好他抽走的簪子只是风哥哥在金铺随意给她插上的,西门灵迈开步子向外面走着,一想到回谷,想着烨哥哥和龙韵婷那详谈甚欢的场面,西门灵目光又黯淡了几分。 马蹄声急,向着丁香谷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背上,风冽朗声的笑着,“灵儿,我记得他离开时说这是你们的定情信物,看吧,带你出谷果真是对的,一个下午,你连未婚夫都找到了,而且还是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赏金猎人。”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没好气的撇撇嘴,西门灵闭上眼,刚刚那一吐,让她感觉到有些的疲惫,所以不再有精神反驳风冽,就这样靠在他胸膛上闭上眼休息着。 入夜,看着略显焦急的白烨,西门墨翟黑眸里闪过一丝的玩味,自己和龙韵婷刻意的亲近,让小灵儿出谷去了,结果一个下午都是心神不宁着,这或许就是叫自作孽。 “你还笑,我都没看见过公子这么不安过。”幽暖烟掐了一下西门墨翟的腰,公子总是淡泊的性子,对任何人任何事都看的淡,可是一个下午公子都是心神不安着,目光总是不经意的看向外面。 “笨幽幽,这就叫关心则乱。”双手趁机抱住幽暖烟的腰,也不怕刺激了一旁的白烨,西门墨翟笑的得意而邪魅,看来白烨是注定了药栽在他的宝贝女儿手里了。 “可是灵儿才七岁。”幽暖烟总感觉有些的怪异,灵儿的年纪太小了,而且她知道什么是感情吗?或许只是因为喜欢公子,所以才会错误的理解。 “幽幽,如果当日我们真的是亲兄妹,你会离开吗?”西门墨翟低声的询问,趁机亲吻着幽暖烟雪白的脖子,灵儿虽然只有七岁,可是她实际的年纪却已经二十多岁了,和白烨正好般配,只不过苦了白烨,还要多熬几年。 “不会!”白皙的手握住西门墨翟覆盖在腰上的手,即使当年真的是兄妹,即使真的背天下人唾弃,她也不会放开他的手。 “那不就行了,灵儿和白烨可没有血缘关系,只不过年龄差距大了一点而已。”俊美如斯的脸上有着笑容,偷香的同时,趁机瞄了一眼屋子里正看书的小墨,这个小鬼越来越乖了,至少不会再妨碍他和幽幽亲热。 马蹄声终于近了,一刹那,白烨一个下午不安的心似乎在听见那马蹄声时就落了下来,却见黑夜里,风冽缓缓的勒停了骏马。 不等风冽,西门灵快速的跳下了马背,一手捂着胸口再次狂吐起来,都怪风冽,居然又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害的西门灵再次回忆起脑海里那具丑陋而ei琐的身体,随着骑马的颠簸,竟压抑不住的再次吐了起来。 “怎么回事?”随着西门墨翟的询问,一道白色的身影更快的掠了过去,修长而白皙的手快速的轻抚着西门灵单薄的后背,俊逸出尘的脸上满是担忧。 “墨,小灵儿出谷一趟就拐到了一个未婚夫。”扬唇笑着,风冽拿出皇甫绝留下的玄铁面具,在江湖之中的人都知道这面具代表着什么,那绝对不是一句戏言,他是真的看上了他家的小灵儿,甚至还拿走了她头上的一根簪子。 “未婚夫?”接过风冽递过来的面具,西门墨翟意味深长的笑着,瞄了一眼背影僵直的白烨,邪魅一笑,“如果没有看错这可是赏金猎人皇甫绝特有的面具。” “是啊,你可知道最近江湖中少女离奇失踪,随后**sha,放血的案子,皇甫绝就在追查这案子,刚好在酒楼那歹人竟然看中了灵儿,所以皇甫绝就和灵儿合作,将查了许久不曾找到任何线索的案子给破了。”添油加醋的说着,风冽和西门墨翟对视一眼,随即诡异的眯了眯眼,低声道:“我赶到时,你可知道正好看见了什么?” “不许说!”压抑下心头的不适,西门灵快速的制止,脸上依旧有着冷汗,无力的依靠在身后白烨的身上,她可不要把这辈子的糗事拿出来给全谷的人知道。 低声的闷笑着,似乎没有听见西门灵的警告声,风冽摇着头,一脸的感叹,“我赶到时正好看见皇甫绝偷亲灵儿,然后拔下她头上的簪子最为定情信物。” 白烨脸上快速的滑过一丝的苍白,随后又归为平静,只是安静的扶着依靠在身上喘息着西门灵,看着她那嫣红的唇角,心头隐约的抽痛着,甚至有着一股莫名的怒火。 “烨哥哥,那是意外。”感觉身后白烨僵硬的身体,西门灵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踉跄的站直了身体,“我要去洗澡。”一想到那手背刘忠抓过,西门灵只感觉恶心的感觉再次蔓延开来。 “灵儿,你没事吧,都吐了三次了。”唯恐白烨的脸色不够难堪,风冽不怕死的再次开口,对着西门墨翟谄媚一笑,“灵儿会吐也真的是意外,谁知道那混蛋竟然当着灵儿的面。” 吞了吞口水,感觉着四周都投射过来的锐利的眼神,风冽知道这次真的惨了,可是为了公子,他也只能豁出去了,“谁知道那混蛋将灵儿带进屋子后,突然就脱了衣服,灵儿似乎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然后一直吐到现在。” “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看着向着不远处浴室走去的西门灵,西门墨翟懒散的开口,拉过幽暖烟向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风冽果真不怕死,也没看看白烨那眼神,锐利的似乎要将人给撕了一般。 “公子真的火了。”第一次看见白烨那阴冷而诡异的脸,幽暖烟低声的开口,虽然还是很担心灵儿,毕竟她只有七岁,再聪慧懂事,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开导。 “我还有事。”自知祸闯大了,风冽快速的开口,刚要离开,背后却传来清朗无波的嗓音,“看来这年你真的太闲了,既然如此,就去把那些少女失踪的案子查清楚,剿了他们的头目。” “公子,那可是连赏金猎人都还没有查出来的案子。”哀号着,可惜白烨的身影却已经远去,风冽挫败的耷拉下脑袋,他就知道自己会很倒霉,那案子差不多遍布燕云王朝的每个城池,要查清楚,他的双腿肯定要跑断了。 温热的池子里冒着白色的雾气,水波下,西门灵完全的将自己浸泡在了水里,即使和烨哥哥同床共枕这么久,她也只是抱着他入睡,第一次,那样清晰的看见一个男人的身体,那粗壮的布满青紫筋脉的器物,让西门灵感觉着反胃和恶心,她从来不知道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那样恶心的满是***的目光,那赤条条的身体竟是那么的另人作恶。 不知道泡了多久,感觉着水温渐渐的凉了下来,西门灵这才从浴池里爬了起来,看着泡的发痛的掌心,白天在花园里被蔷薇的花刺冲破了皮,经过热水一泡,那一个个小小的伤口针扎似的痛了起来。 “灵儿。”刚跨出门,白烨清朗的嗓音随即响了起来,面带着忧色,快速的握住西门灵的手,“灵儿,好些了没有。”(未完待续) 第170章 “放手。”半是赌气,半是手掌还很痛,西门灵低低的开口,抽回被白烨握住的手,虽然知道完全不必在乎白天花园里的一幕,龙韵婷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而已,可是理智是清楚,情感上却依旧过不去,是吃醋,也是气恼,气恼自己只有着七岁的身体。 被甩开手,白烨脸色猛的一怔苍白,这是第一次灵儿甩开他的手,月光下,总是淡泊如水的脸庞此刻却冷郁的骇人,他原以为可以放手,可是只听到风冽说她被皇甫绝亲了一下,只看着她甩开自己的手,他竟然感觉到了心痛,似乎自己珍爱的宝贝就被别的男人给抢走,以后她纯净无暇的笑颜都将属于另一个人。 他真的太习惯了灵儿的存在了,白烨沉痛的闭上眼,再次的睁开后,双眸里却已经是一片的沉静,波澜不惊,转身走向了夜色,而丢下门口的西门灵。 我……刚要开口解释是自己的手痛,可是看着转身离开的白烨,西门灵要说的话又卡在了喉咙里,七年了,她总是溺着烨哥哥,七年了,或许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该变一变了。 七岁的孩子已经独立到可以自己睡,而最乐意的莫过于西门墨翟,可以夜夜霸占着幽暖烟,而再不用担心半夜亲热到一半,被自家娘子一脚踹开,然后撇下他去哄小墨。 “幽幽。”屋子里依旧弥漫着刚刚欢爱的气息,西门墨翟一手圈住幽暖烟的身体,一手怜惜的抚摸着她光洁的肌肤,七年了,他越来越庆幸当初的放弃,舍了江山,换得执手到老的伴侣,这一生他无怨无悔了。 “不要闹,我要睡了。”含混不清的低喃一声,幽暖烟蜷缩在西门墨翟的怀抱里,脸颊亲昵的贴合着他温暖而结实的胸膛,那一声声沉稳的心跳声,是她七年来最好入眠的乐声,幸福而安稳。 “你睡吧。”低沉的嗓音微微的沙哑,有着说不出来的暧昧和慵懒,西门墨翟火热的手不停的游移在怀抱里的柔软身体上,**起那刚刚才熄灭的火花。 突然的快感刷的一下传遍了全身,幽暖烟倏地睁开眼,红晕未退的绝美脸上带着一丝的嗔怒,“西门墨翟!” “幽幽,你醒了?那我们再来一次。”闷沉低笑着,快速的截获住她微启的红唇,西门墨翟如同偷腥得逞的猫,颀长的身躯在瞬间再次覆盖上幽暖烟的身体。 “你刚刚才……”余下的话被他火热的唇完全的封住,幽暖烟拍打西门墨翟的手最终转为圈住他的脖子,无奈而幸福的任由他为所欲为,明明每一次动的人都是他,可到最后累的筋疲力尽的人确实自己,还没有眯眼睡上片刻,他的精力居然又回来了。 曼妙的****声再次的回荡在深夜里,可是就在那最关键的时候,啪的一声拍门声响了起来,伴随着西门墨翟的怒吼声,屋子外响起一声闷闷的喊叫声,“爹。” “是灵儿。”微微的喘息着,红晕如霞的脸上满是qingyu的妩媚,幽暖烟看着蹙着眉宇一脸挫败的西门墨翟,低低的笑了起来,小手快速的抚平他凝皱而起的眉头,“快去开门。” “幽幽我告诉你,这辈子我们只会有小墨和灵儿,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有孩子的。”脸色铁青,带着yu满不求的狰狞,西门墨翟目光锁住臂弯下那娇艳的人儿,狠狠的一咬牙,翻身下了床,快速的拿起衣裳穿好。 “你睡,我去看看那丫头怎么了?”温柔的替幽暖烟掖好被子,西门墨翟这才迈步向着门外走了去,这个丫头,她最好有个十足的好理由。 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七岁的西门灵双手环抱住膝盖,将小小的脸颊搁在膝盖上,目光呆呆的看着夜空,虽然颠簸了一天,可是却没有半点的睡意。 “灵儿,你最好有个好理由。”大掌揉上西门灵的发,西门墨翟学她一般席地坐了下来,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 “我都在外面坐了一个多时辰了,谁知道你又有了精神。”懒懒的撇了一眼yu满不求的爹,西门灵低声的嘟喃一句,为什么烨哥哥不能像爹一般,爱恨分明,即使当初娘动机不纯,爹依旧对娘百分百的疼爱、付出。 “怎么了?和白烨吵架了?”虽然很怀疑这个七岁大的丫头和白烨能吵什么,可是西门墨翟却清楚的明白能让灵儿这样郁闷的人却也只有白烨一个。 “爹,我想出谷了。”西门灵缓缓的开口,成功的看见西门墨翟那不赞同的脸色,不由一笑,即使知道自己的心理年龄早已经成熟,可是爹对她的感情依旧是女儿,一听她要出谷,立刻就一脸的不满。 “你才七岁,你以为白烨会准你离开,还有,你忘了今天的一幕,只是一个男人,居然让你吐了好几次。”灵儿再早熟,在眼里,却依旧是个粉妆玉琢的小丫头,西门墨翟叹息一声,将她小小的身体拉进了怀抱里。“这样不好吗?和白烨天天在一起,等你长大了些,再处理你们之间的问题。” “爹,你不懂,这样下去,烨哥哥会一直当我是一个半大的丫头,当我是他的女儿,我想出去待几年,等我大了些再回来。”一想到要离开,西门灵似乎就有些的难受,可是为了以后,她也必须离开,必须学会独立,等七年后,她会以一个成熟的样子出现在烨哥哥面前。 “外面这两年我已经替你打点好了。”其实西门墨翟也知道早晚她会出谷的,一个带着前世记忆而来的小丫头,为了白烨,她在谷里待了整整七年,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或许这个丫头很早之前就出谷了,见识燕云王朝的风土人情。 “爹,我离开之后,记得替我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人多才热闹,至少老的时候,你可以有几个儿孙。”打趣的笑着,西门灵抬起头凝望着西门墨翟俊美如斯的脸庞,爹真的好看,眉宇俊逸,眼带魅色,举止投足之间皆是高雅尊贵,爹的孩子必定如同小墨一般的优秀。 “铁大一直在外面,你出去了之后,就让铁大保护在左右,他会带着你游历大江南北的,爹等着你回来。”西门墨翟微微叹息一声,竟然有着一种嫁女儿的不舍心态,“要进去和你娘道别吗?” “不去了,明天早上你再说,让大家都吃一惊。”握了握西门墨翟温暖的手,西门灵格格的笑着,这才站起身来,“爹,我走了,你保重。” “去吧,丫头。”七岁的孩子,却是二十多岁的心智,这些年真的难为她了,西门墨翟没有起身,目光凝望着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小小背影,他的女儿,真的舍不得,或许再生一个乖巧的丫头也不错。 屋子里,依旧亮着灯,原本该回来的人一直没有回来,白烨静静的闭着眼,却没有半点的睡意,直到现在,心头依旧有着一丝晦涩的痛,她甩开他手的那一瞬间,白烨竟然感觉到了害怕和不安。 一片安静里,忽然院子外有着脚步声传来,轻微的声响却是异常的熟悉,一刹那,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白烨淡雅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的浅笑,灵儿终于回来了。 静静的看着散发着昏黄光芒的屋子,西门灵站在门口,却没有推开走进去,她知道这个时候烨哥哥肯定没有睡,在现代,屋子里总会有着壁灯的温暖光芒,所以她每次睡觉,总是点着灯,微弱的光亮,像极了现代的壁灯,可是这一次,她宁愿屋子里是一片的漆黑,至少她可以压抑住不舍得心情。 等了半晌,院子里的人却不曾进屋子里来,白烨随即掀开被子下了床,大步的走向门口,刷的一下拉开门,和站在门口的西门灵对望着。 “烨哥哥。”她不曾说话,他却也不曾说话,西门灵静静的看着白烨,想起明日一早的离别,终于开口,小手快速的抱住白烨的腰,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衣服里,汲取着属于他的安稳气息。 “烨哥哥,你在等我吗?”低声的询问,西门灵手指迅速的聚集起真气,一刹那,烛火摇摆着最终被熄灭,屋子也在瞬间笼罩在黑暗里,西门灵这才缓缓的抬起头,目光不似一个七岁儿童的清澈,幽深里多了一份压抑多年的诚挚感情。 “晚了,睡吧。”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要灭了烛火,可是白烨依旧牵住西门灵的手,没有一丝障碍的走到了里间的床边,这张床,他们相依相伴的了七年。 “烨哥哥,今天手背花刺刺到了,泡了水之后有些疼,所以才甩开烨哥哥的手。”睡在床的里侧,浓郁的黑暗里,西门灵使劲的往白烨的怀抱里缩了缩,小小的手死死的攥住他的大手,这一别,西门灵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回来,或许至少要七、八年,等她十四五岁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171章 她的解释让白烨的心境在瞬间顺畅,一抹安心似乎重新回到了心头,修长的手指一动,轻柔的包裹住她西门灵的小手,不让她再伤到受伤的掌心,清雅的嗓音带着莫名的轻松,“我知道了,快睡吧。” “烨哥哥,你会娶我吗?”明知道这是禁忌,西门灵却依旧选择了开口,随着话音的落下,只感觉白烨的身体在瞬间僵直住,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许久的沉默,在西门灵以为不会再有任何的回答时,白烨低声一叹,忽然的开口,“灵儿,我虽不是你的爹,可是对你却如同女儿一般,如今你还小,等有一日,你寻得了在意的男子,我会亲自送你上花轿。” 明知道他不该这样回答,可是白烨却闭上眼,压抑住清澈如水的眸子里不该有的情愫,淡淡的开口,如同慈爱的父亲安慰懵懂的女儿。 “爹真的愿意看着灵儿出嫁?”没有赌气,没有不满,有的只是平静的重复,西门灵苦涩一笑,忽然撑起手臂,双手圈住白烨的脖子,柔嫩的小脸亲密的蹭上白烨的脸颊,“烨哥哥,如今我还小,烨哥哥,你答应我,等我七年好不好,就七年,七年后,我再问你同样的问题,到时候你再回答我。” “傻灵儿,到那时我都已经不惑之年了,而你正是妙龄花季。”年龄啊,白烨握着西门灵的手微微的收紧,她如今太小了,太腻着他,才会有这样不该有的想法。 等到她十四五岁之后,她才会明白他的淡泊在她看来是多么的无趣,他和她有太多的不合适,她该寻一个如同墨一般执着而洒落的男子,可以陪着她遨游江湖,可以陪着她打趣逗笑,而不是自己这样淡漠无趣的人。 “烨哥哥,有时候你实在让人很想咬一口。”咬牙启齿的低喃,西门灵倏地抬起头,小小的唇,狠狠的带着发泄般压上白烨的唇,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这一走,就是七八年的分别。 “灵儿。”这一吻,如同飓风般吹乱了白烨自持的心绪,一刹那,双手快速的将西门灵压在里侧,粗哑的声音带着斥责,“灵儿,你太胡闹了!” 起身,下床,默默的看了黑暗里的身影,白烨忽然庆幸她熄灭了烛火,才可以隐藏住他双眼里那波浪汹涌的情绪,终究没有开口,白烨一身白色的单衣,转身向着屋子外走了去,或许日后,他该让灵儿独自睡了。 “烨哥哥是笨蛋。”泪水无声的流淌下来,迷离里,西门灵紧紧地咬住双唇,渐渐的看着那白色的身影离开视线,直到门再次被关了上来,泪水如同泉涌帮流了出来,呜咽声也清晰的响在黑暗里,不再有任何的压抑。 而屋子外,听着那一声声的哭泣声,白烨脸色剧变,目光一痛,逃离般的快速离开了院子,如果此刻白烨知道这一别,将是多年的分离,今夜,他是绝对不会转身离开,将背影留给屋子里那哭泣的丫头。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中午的暖阳下,看着手中的信笺,那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字迹是白烨最为熟悉的,一笔一划都是他的字迹,可是什么时候她的字已经和他的字相似到无法区分,而在前日,她却依旧让他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临摹着他的字。 而那时,一旁的小墨看了直摇头,不明白为什么习字这么都年,她的字依旧丑的不能见人,可是此刻白烨看着手中宛如千斤重的信笺,才在瞬间大悟,她根本是借用习字来和他亲近。 “走了就走了吧,你丫头机灵的很,即使在外面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西门墨翟懒散的开口,话音一出,立刻惹来屋子里所有人的怒瞪,甚至连一贯心境平和的幽暖烟也气恼的瞪着西门墨翟,昨夜,灵儿来敲门的时候,他应该就已经知道了,却什么也没有说。 而白烨,更是面容紧绷,双眸里带着火光,抓着信笺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的狠心,七年的感情,她竟然就这样一个人走了,甚至昨夜什么都没有说。 “灵儿才七岁,墨,你不担心?”风冽头痛的看着西门墨翟,那离家出走的可是他的女儿,他竟然像是看热闹一般。 “女儿长大了,早晚是要嫁人的,所以现在走,和将来走有什么分别,对吧?”话是对风冽说的,可是那双邪魅的目光却不怕死的盯着一旁极力压抑住情绪的白烨,他就是顾虑太多,当年如此,如今还是如此。 “你还说。”美目一冷,幽暖烟瞪向一旁说着风凉话的西门墨翟,灵儿自小就是公子带大的,撇开其他的感情不说,就算真的是个女儿,这样的离开也会让公子痛苦不堪。 “灵儿天微亮就骑马走了,所以即使想追,只怕也追不到人的。”看着转身离开的白烨,西门墨翟再次的开口,灵儿不走,只怕再过一个七年,她和白烨依旧是父女的感情,所以身为人父,西门墨翟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考虑考虑,而白烨,这个名誉上的大舅子,他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脚步停了下来,站在门口,背对着众人,明亮的光线下,白烨只感觉心口是空洞洞的疼痛,努力的压抑着情绪,这才发出干涩的声音,“灵儿去哪里了?”她只有七岁,不管去哪里,西门墨翟肯定是知道的。 “就知道你们会问我,所以灵儿走之前,去哪里连我也不曾告诉。”慵懒的笑着,眸子里精光闪烁,灵儿那丫头果真够精明,不愧是他的女儿,这样一来,只怕这七年,白烨都要在思念和懊悔里过度,而丝毫不用担心白烨会忘了她。 时光走的匆匆,春去冬来,丁香谷里又是白茫茫的一片,纷飞的雪花飘落在四周,已经是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白烨动用了一切的力量,却依旧无法找到西门灵的下落,她如同失踪了一般,甚至不曾捎回来只言片语,如同就从没有来过这里一般。 大雪皑皑了,白烨一身雪白的风衣,在西风之下,猎猎舞动着,颀长的身影静静的站立在出谷的路口,目光悠远的看着远方,挺立的白色身影宛如矗立在白茫茫雪地之中的石像。 “灵儿到底去哪里了?”看着远处等待的白烨,幽暖烟目光一痛,宛如看见当年的自己,即使是大雪纷飞的寒冬腊月,依旧会固执的站在路口,等待着公子的归来,即使冻的手脚冰凉,可是那时自己至少还有一个期盼,而不像公子这般,日日的等待,却没有一个归期。 “傻幽幽,我何时骗过你,灵儿确实没有说她会去哪里,不过我安排了铁大保护着她,不会有问题的。”西门墨翟拉起大氅,将幽暖烟纤瘦的身影圈进了自己温暖的怀抱。 看着白烨如此的模样,西门墨翟忽然有些的心疼,灵儿那丫头果真够心狠,在白烨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如同蚕丝般一点一点的渗透到而来白烨的生命里,侵蚀着他的骨血,却又在瞬间釜底抽薪,去的坚定而果断,只留下满心思念的白烨。 客栈,却是北滨王朝的边境,呼啸的西风飒飒的吹拂着,站在城楼之上,看着漫天雪地的景色,西门灵娇小的身影裹在雪白的兔毛风衣里,身侧安静站立的是陪伴她的铁大,一如当年一般,安静,忠诚。 “铁叔,我们回客栈吧。”随着话音的出口,小小的檀口里散着白色的雾气,西门灵拢了拢冰冷的手,竟是如此思念着烨哥哥,思念着他温暖而泛着淡淡清幽气息的胸膛,总是安静的抱着她,没有过多的言语,或是看书,或是泯茶,那样淡泊而悠远的姿态,让西门灵那般的向往和怀念。 年关将近,客栈更是人声鼎沸的喧闹着,小二的招呼声,夹杂着客人的喝酒的吆喝声,让四周呈现出一派的欣荣祥和。 “小小姐,这边坐。”依旧是临窗的位置,铁大恭敬的让西门灵坐了下来,这才转身对着一旁招呼的小儿点了几个菜,随后依旧如同仆人般的站在西门灵的身后。 “铁叔,你就坐下,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酒楼里人太多,角落里更是烧着滚热的炭盆,西门灵原本冻的冰冷的小脸此刻却是红扑扑的,抬手将身侧的铁大拉坐在位置上,爹竟然能找到铁叔这样忠诚的手下。 “属下逾矩了。”低声的说了一句,铁大这才坐到了一旁,终年一身黑色的外衣,只不过在夏日是薄薄的黑色长衫,在冬日转为黑色的棉衣。(未完待续) 第172章 不知道烨哥哥有没有想念她,一手夹着糖醋排骨,西门灵思绪飞远着,茫然的看着窗户外依旧不停飘落的雪花,一个失神,筷子中的排骨在瞬间掉了下去,直接砸上二楼下行走一个阔气小少爷身上。 “你竟敢用骨头砸本少爷!”看着掉在脚步的是一块排骨,年仅十二三岁,却肥胖的如同水桶般的阔气少爷愤怒的低吼一声,仰起头,却正对上西门灵绝色天香的娇美脸庞,一刹那,魂似乎就这样被勾了去。 “小美人,刚刚就是你砸上本少爷的。”随着咚咚的楼梯声响,阔气小少爷却已经挺着滚圆的肚子走上了楼,看着白色兔毛披风下那精致如画的脸颊,吞了吞口水,蛮横一笑,“小美人,你砸到了本少爷要怎么算?不如你亲一下本少爷,本少爷就原谅你无礼的举动。” “放肆!”见西门灵懒得搭理,铁大冷声一喝,冰冻的脸上有着不怒而威的森严,而一旁,西门灵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似乎根本没有看见眼前那一双色迷迷的,影响食欲的双眼。 “滚开,本少爷和小美人说话,哪里容得你这个奴才插话?”白目到没有感觉到铁大的冰冷脸庞,阔气少爷烦躁的挥挥手,所有的心神早已经被西门灵给勾了去。 “算了,铁叔,我们回房去。”原本就因为思念白烨而失去了食欲,西门灵懒懒的开口,径自的站起身来,向着三楼的客房走去,却不曾想被眼前的肥胖少爷挡住了。 “小美人,砸了本少爷,惹本少爷注意,不就是为了让本少爷好好宠爱你,放心,在蕖流城,谁不知道本少爷富可敌国,跟了本少爷,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一边说着,一边色迷迷的笑着,肥胖的猪手向着西门灵的脸颊摸了过去。 一声杀猪般的哀号声响了起来,一时之间,整个酒楼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二楼,却见那个蕖流城首富董家的独苗少爷痛的惨叫起来,捧着被折断的手,眼泪鼻涕齐流下来。 “小小姐,请上楼。”甩开手,铁大对着西门灵沉声的开口,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痛的脸色苍白的阔气少爷,这一路行来,铁大终于明白什么叫“红颜祸水”。 虽然小小姐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可是那精致绝色的脸庞,却惹得所有男人觊觎,一路行来,他已经不知道动了多少次手,而小小姐却不喜欢面纱,更不喜欢人皮面具,只戴了一天,说是会伤皮肤,第二天就撕了。 “替我将着恶奴给绑了。”终于缓过痛来,阔气少爷对着身后的打手怒吼着,捧着被生生拉的脱臼的右手,肥圆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 听着少爷的命令,七八个打手立刻向着铁大扑了过去,顷刻之间去,却又是一声一声的痛苦的哀号声伴随着重物被摔在地上的闷哼声。 仅仅几招,几个打手却已经倒落在地上痛苦的叫唤着,一张张痛的扭曲的脸上清楚的写着后悔两个字,少爷这次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小小姐,走吧。”看都不看地上的蜷缩惨叫的诸人,铁大再次对着西门灵开口,可是两人还没有走到三步,却听见酒楼外响起衙役的怒喝声,“大胆歹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出手伤人。”而且伤的还是知府大人的亲侄子,董家的独苗少爷。 “铁叔,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戴一个丑面具。”对着铁大抱歉一笑,看着那森冷麻木脸上微微皱起的眉头,西门灵也知道这一路上就因为自己的脸似乎惹了不少祸,若是在现代,一个快八岁的美少女很少会被而人觊觎,可是这古代,甚至有女子十二三岁就嫁人生子,所以西门灵很可怜的也成了调戏的行列。 “卓捕头你来的正好,快替本少爷将这个伤人的恶奴给抓走!”终于看到了靠山,阔气少爷愤怒的咆哮着,痛的抽搐的手指向站在楼梯上的铁大,对上他那森冷的目光,倏地颤抖了一下身体,这会才知道了害怕。 “本官倒想知道你们这些捕快压抑是董家养的,还是朝廷养的?”正在众人准备看好戏的同时,一旁雅阁的门却忽然被推了开来,走出一个中年清瘦的男子,浩然正气的方正脸庞上有着一股不悦和不屑。 一听这中年灰袍的男子自称本官,捕快头子一愣,随即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当看见那中年腰间挂的乃是出入皇宫的令牌时,刹那,脸色惊恐的成苍白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同捣药,“大人恕罪,小的不知道大人在这里,惊扰了大人。” “小姑娘,你受惊了。”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众多捕快一眼,中年男子对着站在楼梯上的西门灵温和的一颔首,那家仆身手了得,这个小姑娘虽然年幼,可是即使刚刚的混乱依旧神情不变,看得出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孩。 “没事。”摆摆手,西门灵走下楼下,视线同样落在中年男子腰间的玉佩上,皇宫的令牌,她自然认得,想必他身份不简单,可是出来呵斥这些捕快的不是他的小厮和随从,看来雅阁里还有比他身份更显赫的人。 “小姑娘?”有些疑惑的看着走到门口的西门灵,中年男子戒备的一眯眼,抬手挡下西门灵探视的目光,“小姑娘还是快上楼休息吧。” 雅阁里,一个黑色衣裳的男子正在喝着酒,神色冷峻而孤傲,原本也是极其俊朗的一张面容,可似乎那眉宇之间似乎压抑着什么,深深凝皱着,给人一种疏远的冷漠感觉。 “欧阳野?”看到那男子一眼,西门灵惊诧的开口,果真没有猜错,里面坐的竟然是北滨王朝的皇帝,当初害的娘差一点难产而死的男人。 “你是谁?”这个名字自从七年前,就没有人再喊过,他如今是北滨王朝的九五之尊,是北滨皇族的帝王夜轩,而欧阳野这个名字代表着他当年屈辱的逃亡生活,也代表着他一段永远无法忘怀的记忆。 “小小姐!”随着西门灵的喊声,铁大却已经快速的挡在了西门灵的勉强,目光冷酷而犀利的戒备着雅阁里已经站起身来的欧阳野,当初他害的主子和幽小姐差一点天人永隔,对于这个男人,铁大有着一股仇恨。 “铁大!”再次错愕的看到七年不曾见过的面容,欧阳野快速的将目光看向被铁大挡住的西门灵,这样的年纪,铁大叫她小小姐,那她就是幽幽的女儿? 一刹那,冷峻的神色波动着,甚至带着一丝的激动,欧阳野目光怔怔的看着面容绝色的西门灵,她和幽幽比是同样的绝色,可是那眉宇之间的气息却像西门墨翟,带着几分的懒散和锐利。 “你猜的不错,我是我娘的女儿,我爹是西门墨翟。”拍了拍铁大的拦在前面的手臂,示意他不用太紧张,西门灵看向神情激动的欧阳野,这个男子爱惨了娘,所以连见到自己,刚刚的冷峻疏远之色悉数褪去,只是一个人世间一个普通的男子,见到自己深爱女人的孩子而已。 雅阁外,铁大一脸的阴沉,可惜小小姐的命令却不得不遵从,而同样守在外面的还有刚刚的中年男子,当今最受皇上信任的御史大人。 雅阁里,欧阳野平复着激动的情绪,这才低沉的开口,目光依旧紧紧的锁住西门灵,企图从她的面容之上找到属于幽暖烟的轮廓,“幽幽还好吗?” “嗯,有我爹在,你该知道我娘会很好的,那是她想要过的日子。”西门灵点了点头,略带可惜的看着眼前的欧阳野,之前她对他也有一股的抵触,可是看到此刻这样北滨王朝最尊贵的男子,看着他峻冷眉宇之间压抑的寂寥和哀默,看着他问到娘时的激动情绪,西门灵原本一丝丝的怨愤此刻却转为了同情。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前尘往事,太多太多的浮现在眼前,一时之间,如同苍老了很多岁,欧阳野目光凝重的看着窗户外,那黑眸之中隐约的有着湿润,七年了,无数次的深夜里,想到他曾经对她的伤害,欧阳野恨不能让时间倒转回去,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可买。 “娘没有怨你,娘曾经画过你的画像,否则我也不会一眼认出来。”微微的撒了个小慌,西门灵没有说那是她死缠烂打的让幽暖烟画的,结果被爹看见了,大吃飞醋,整整一天,爹和娘都在屋子里没有出来,西门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爹和娘在屋子里做什么。 “我对不起幽幽。”她从不曾恨过他,欧阳野手倏地攥成拳头,颤抖着,他知道幽幽总是那么的善良,即使一直用清冷的脸色对人,可是她却比谁都要善良。 忽然想到远在丁香谷里不该出现的一个女人——龙韵婷,西门灵再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站立的颀长身影,忽然诡谲一笑,心里已经有了思量,拉了拉欧阳野的袖子,软甜的嗓音是她撒娇时的必备武器,“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未完待续) 第173章 “什么事?”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身前一声雪白,粉妆玉琢的小人儿,欧阳野冷酷的脸上微微的柔软,幽幽的女儿,大掌更是疼惜的抚摸上她的头。 “龙韵婷你知道吧?她如今借着和晨昊哥哥未婚妻的名誉一直缠着爹,你是北滨王朝的皇帝,可不可以想办法将龙韵婷给带走。”说的极其的担心,唯恐西门墨翟真的会被龙韵婷缠着一般。 龙韵婷?欧阳野自然明白她一直爱慕的人是西门墨翟,思虑片刻后,缓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幽幽的生活。” 绝美的小脸上染上一抹笑,西门灵感激的握住欧阳野的大手,这样一来,她可以彻底放心了,不用再担心烨哥哥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小小姐,我们要住皇宫?”马车里,铁大沉声的开口,低缓的语气里有着不赞同,唯恐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 “放心,那如今可是我干爹的皇宫。”低低的笑着,西门灵靠在舒适的马车里,看了一眼马车车窗外的雪花飞舞,目光里再次闪过奸计得逞的顽劣,“而且这个年,我要赔干爹一起过。” 干爹?铁大微微的蹙起眉头,对欧阳野还是有着担心,可是想到这一路行来,大半年的时间,小小姐却异常的聪慧,那股精明,那股诡谲,和当年的王爷却是如出一辙,那一份担心便也收了起来。 北滨皇宫,看着那废墟的宫殿,看着身后欧阳野面色沉重的脸庞,西门灵知道这是当初娘放火后留下的,可是七年了,竟然依旧是废墟,而围墙外有御林军看护着,看来即使是一块废墟,却也是欧阳野心中重要之地。 逛了半天,终于将整个皇宫逛了一半,迎头走了过去,却见一旁的条件唉声叹气着,而根本身后的太监宫女们手里拎着食盒。 “小主子,皇上现在心情不好,不要去打扰。”虽然不知道皇上从哪里带回来的小姑娘,可是看皇上对她的宠爱,甚至亲自抱着她下马车,带她逛了半个时辰的皇宫,所有宫里的人立刻知道这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对皇上非常的重要。 “皇上不想吃饭吗?”看着太监宫女手中的食盒,西门灵微微一笑,看来因为遇见了自己,所以他想起了娘,才没有食欲,目光顽劣的闪了闪,“你们等一会,我进去。” 不等太监回答,西门灵却已经推门走了去,龙案前,欧阳野面前堆积着大量的奏章,而他却一手握着毛笔,思绪飞远着,只有那眉宇之间的凝重让人明白他必定在思念某个人。 “皇上干爹,你又皱眉了。”西门灵快步的走了过去,看了看眼前的龙椅,三两下爬了上去,小小的手轻柔的抚平欧阳野皱起的眉头,若娘爱的人是他,此刻他必定是一个笑容俊朗的帝王,而不是如此的神伤。 “灵儿。”牵强的笑着,握着眼前的小手,欧阳野无法不去疼爱眼前这个小丫头,幽幽的女儿,纵然七年了,那感情不但没有消失,却随着时间的流淌越来越浓郁沉重。 “皇上干爹,我饿了,我们用膳好不好?”甜美的笑着,西门灵撒娇的晃了晃欧阳野的手,忽然视线落在其中一份奏章上,一刹那,樱红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明亮,“皇上干爹,你要迎娶龙韵婷为皇后?”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娘做的了。”点了点头,没有幽幽,任何一个女人与他而言都没有意义,欧阳野宠溺的抚摸着西门灵的头,后宫多年没有妃嫔,那些大臣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奏章,这样也算是一举两得。 他真的爱娘,可是当初曾经一步走错,如果那时,他能为娘放弃北滨王朝的地位,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西门灵目光里闪过一丝的深虑,她不要这样的后悔发生在自己身上,烨哥哥,你可曾明白,有时候,一旦错过,就是永远的分别。 大年三十,没有等到离家大半年的人,甚至连只字片语都没有捎回来,白烨静静的站在门口,而屋子里,众人却已经摆好了饭菜,只是看了一眼雪地里那抹白色寂寥的身影,谁也没有出声。 “圣旨到。”就在众人等待里,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随着一命年轻的军官快速的跃下马车,对着屋子走出来的众人微微的颔首行礼,这才将圣旨递到了一旁西门墨翟的手中。 “皇上又搞什么?”西门墨翟疑惑的打开明黄色的圣旨,看着上面龙飞凤舞写的大字后,顷刻之间,俊美邪肆的脸上闪过一抹浅笑,将圣旨交给站在一旁的龙韵婷手中,“韵婷,这是给你的。” 展开圣旨,龙韵婷脸色一怔,心头五味杂陈的搅动着,北滨王朝皇帝夜轩竟然亲自求婚,封龙韵婷为皇后,即日起程,一个月后大婚。 “郡主,时间紧急,还请郡主和下官立刻启程。”年轻的军官恭敬的开口,北滨王朝夜轩皇帝自从七年前废了皇后之后,就不曾立下任何一个妃嫔,如今看来,北滨王朝有意和燕云王朝修百世之好。 “欧阳野搞什么?”风冽疑惑的摇着头,好好的,欧阳野竟然要迎娶龙韵婷为皇后,而且时间如此紧急,龙韵婷甚至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跟着眼前的军官离开了。 “晨昊,如今你倒可以放心了。”西门墨翟诡异的笑着,拍了拍柳晨昊的肩膀,否则以晨昊的温和,他会一直认为龙韵婷是他的责任。 “进屋吃团圆饭了,饭菜都要凉了。”幽暖烟催促的开口,她怎么感觉这圣旨不是为了晨昊,好像是为了公子,难道是灵儿那丫头? “你想的不错,自然是灵儿搞的鬼。”只需一个眼神就明白幽暖烟的想法,西门墨翟一手揽住她的腰,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嗓音低声道:“那丫头这会应该在北滨皇宫里,她倒是机灵,让欧阳野直接将韵婷带回北滨。” “为了公子?”目光略带无力的看着走在身前的白烨,幽暖烟摇了摇头,侧目看向笑的诡异的西门墨翟,感叹的开口,“我永远弄不懂你们父女两个的想法。” “王爷,请稍等,这里还有一封家书。”去而复返的青年军官清朗的开口,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抓着一封雪白的信笺。 家书?这个家除了离开的西门灵,都在谷里,所有人回头,却见眼前白色的身影如风般的掠过,刚刚军官手中的信笺却已经到了白烨的手中。 那熟悉的可以和自己的混淆,白烨颤抖着手,脸色紧绷,一贯的淡泊和沉静却已经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快速的拆开手中雪白的信笺。 烨哥哥,有没有想灵儿,灵儿从离开的时候就后悔了,尤其到了夜里,没有烨哥哥在身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后来铁叔没有办法,总在屋子里点上加了迷yao的檀香。 今夜过了,灵儿又大了一岁了,烨哥哥,不许看别的女子一眼,不许忘记灵儿,一定要在谷里等着灵儿回来,还有六年,六年后,灵儿一定会回来的,烨哥哥,灵儿真的想你,保重自己,烨哥哥不许生病不许瘦了,你如今归灵儿管,若是六年后,灵儿回来,看见烨哥哥瘦了,灵儿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灵儿写什么?”看着白烨面无表情的将信笺收起来,西门墨翟诡笑的开口,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家书,直接说是写个白烨的情书得了。 “和你无关。”淡泊的语气带着一丝的冰冷,这半年来,对于西门墨翟纵然灵儿离开,白烨所以对他依旧有着一丝的怨怒。 每一年,大年三十的这一天,总会有一封名为家书,实为情书的信笺从外面送进谷底,而这一天,白烨总会彻夜无眠,桌上平放着六封信笺,还有一年,还有一年,灵儿就要回来了。 山林外,却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今年的春季来的格外的早,年后一个月,却已经春回大地,黑暗里,两个身影快速的飞掠在墨黑的树林里。 “铁叔,分开走!”黑暗里,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夜行衣下,一身黑色的劲装包裹出纤瘦合宜的身躯,手中的长剑依旧滴落着鲜血。 “小小姐,你先离开,我来垫后。”胳膊上被划了一刀,滴着血,可是铁大快速的开口,回望了一眼被抛开的山路,只怕他们会在山脚下伏击,而这一次,犹豫朝廷中人的出卖,他和小小姐,还有皇甫绝的行动被出卖,导致他们还没有行动,就遭到了伏击。 “好,铁叔,三天后,东莱客栈碰面。”西门灵却没有没有推脱,对着铁大一个颔首,随即快速的向着另一边的小径飞快的掠去,被伏击之后,她和铁叔奋力抵挡,让皇甫绝突围出去搬救兵,所以如今想要安全离开,却已经不可能了。 小小姐安全了,铁大终于松了一口气,黑暗下,傲然而立的身影微微的松缓下来,自从三年前,小小姐和皇甫绝遇到之后,进入加入了赏金猎人的行列,天南地北的追缉着大盗,查案,而铁大也忠诚的跟随左右,直到这一次被朝廷中人出卖,他们才第一次真正的遭遇到了险境。(未完待续) 第174章 不再逃离,铁大快速的扯下衣服的下摆将手上个胳膊包扎好,随后横剑依靠在树杆上,等待着后面人的到来,他要为小小姐赢得离开的时间。 可是等了一炷香的时候,却没有等到原本该追来的人,铁大神色一怔,似乎明白过来,横剑快速的向着刚刚来时的山路快速的追了过去,终年麻木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惊恐,他怎么那么大意,小小姐怎么可能丢下他独自离开? 飞奔着,等铁大赶到时,四周却已经是一片的死寂,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黑夜里,伤口带着乌黑的血迹,甚至还温热着,看来死了没有多久? 小小姐?目光快速的寻找,一片黑暗里,除了地上的尸体,却没有发现西门灵的踪影,马背上,狂奔着,背后的剑伤倒不严重,真正让西门灵脸色苍白的却是体内的毒,那些人,要杀,凭她和铁叔两个人,即使杀到手软也没有办法,所以西门灵只能用了毒烟,而为了不让他们察觉自己中了毒,西门灵也只能在毒烟里打斗,等那些人察觉不对时却已经回天乏术,可是西门灵自己也吸了不少的毒素。 骏马狂奔在黑夜里,闪电是皇甫绝的爱驹,雪白的毛发之间,在马头之上却有一抹金色的,宛如闪电形状的毛发,所以就取名为闪电。 “好闪电,快一点。”离丁香谷,只有一个时辰的路途,西门灵伏在马背上,鲜血流失,沾染了黑色的劲装,如果不是脸上的人皮面具,就会发现她的脸苍白的骇人,那是吸食了大量毒烟造成的伤害。 狂奔着,闪电载着背上的主人向着丁香谷飞驰而去,终于近了,近了,将随身的玉佩扔到了黑暗之中,暗中守卫在谷外的人立刻退了下去。 依旧在沉睡里,猛的从睡梦里惊醒,白烨倏地睁开眼,昏黄的烛光下,屋子里安静的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手下意识的抚摸上床的里侧,即使灵儿已经离开六年了,他的习惯却依旧无法改变,屋子里会燃着蜡烛,会不自觉的睡到外侧,留出床里边的位置。 骏马嘶鸣的声音划破了夜空,原本在屋子里熟睡的众人倏地从睡梦里惊醒,快速的披起衣裳拉开门,向着屋子外走了去,这个时候,谁会骑马来谷里。 黑暗里,看着那熟悉的烛光,西门灵无声的笑着,背后滴落的鲜血在地上画出一条淡淡的血痕,近乡情怯,六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站在门口,依旧是一身白色的单衣,黑发微微凌乱着,在夜色里飞舞着,白烨静静的凝望着站在院子门口的黑色身影,抓着门框的手颤抖的收紧,黑夜里,看不清楚那张面容,六年不见,他甚至不确定那一抹纤瘦的黑色身影究竟是不是他日夜期盼的人,可是心底的感觉却不会错,他的心比他的眼睛更快的认出那站在门口的身影。 “烨哥哥,我回来了。”一片黑暗里,西门灵清脆的开口,嗓音微微的哽咽着,那一声熟悉的喊声,让白烨所有压抑的情绪在瞬间翻江倒海的席卷而来,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那嗓音竟然沙哑的说不出话来。 “烨哥哥,你不理我?”微微的蹙着眉头,西门灵一个跨步,快速的向着门边的白烨奔跑过来,脚步却刹在距离他一步的地方,借着屋子里微弱的烛光,贪婪的凝望着白烨的雅致如菊的脸庞,那眉宇,那眼神都是她六年来的思念和牵挂。 “回来了。”终于开口,白烨淡淡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一只手缓缓的伸了过来,抚摸上西门灵的头,如同她不是一走六年,而是只走了六天一般。 “烨哥哥?”为什么这么的平静,西门灵微微的不安着,刚要抬头看向白烨,却忽然被他大力的拉近了怀抱,那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怀抱紧紧的裹住她,痛,心痛,后背的伤口被他的手臂压到更痛,可是西门灵却没有任何的挣扎,将脸颊紧密的贴合在白烨的胸膛上,如今的她,身高却已经到了白烨的胸口,再不是之前那个只能抱着他腰的小女孩。 “是灵儿?”看着外面的大门口骏马,众人似乎在瞬间明白过来,快速的来到白烨的院子外,便看见门口那相拥的一幕。 “唉,女大不中留,回家居然不来看爹和娘。”微笑着,西门墨翟一手揽过幽暖烟的肩膀,目光和煦的看向那夜色下黑色的身影,这个丫头,回来就同离开时一般,半点消息都没有。 “六年不见,灵儿那丫头长高了许多。”风冽懒散的搭上柳晨昊的肩膀,俊美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这六年来,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公子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灵儿受伤了?”十三岁的小墨却已经是一个风采俊朗的少年,微微的蹙着眉头,看着地上的血迹,六年了,灵儿一离开就是六年,当初竟然都不曾和他说一声就走了。 “受伤?”众人低呼一声,都沉浸在西门灵归来的喜悦里,却惟独小墨发现了地上那隐隐的血迹,一点一点,蔓延到了白烨的房门口。 “灵儿?”她终于回来了,白烨终于缓缓的松开手,可是目光一怔,掌心擦过西门灵的后背带来一股的湿润粘稠感,视线快速的看向掌心,那白皙里却是大片的血迹。 “烨哥哥,死不了。”不在意的笑着,双手紧紧的握住白烨的手,失血,中毒,一路狂奔回谷,情绪波动太大下,西门灵只感觉喉咙一腥,倏地推开白烨的身体,一口乌黑的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眼前一黑,西门灵缓缓的倒下,在黑暗来临前,唯一看见的就是白烨那惊恐的脸,不再是一片的淡泊清雅,不再是平静,那是一股来自生命的恐慌,担心这个他期盼了六年,思念了六年的丫头就这样死在自己的眼前。 “没事,后背的伤没有到要害,先把解毒丸服下,毒性不强,只是太疲惫了才会昏厥。”雨朗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了一旁的白烨,幸好没事,否则雨朗真不知道如何和眼前的公子交代。 “走了,让灵儿休息吧。”太过于疲惫?灵儿这丫头倒是闲不下来,西门墨翟无力的摇头,看了一眼依旧带着人品面具的西门灵,这几年竟然当起了赏金猎人,天南地北的奔跑,这一次回来,她或许永远不会再离开了。 将担心的众人都带了出去,看了一眼床铺前的两个身影,西门墨翟嘴角扬起邪魅的浅笑,这才缓缓的关上门。 六年了,消息全无,只是每年的三十晚上才会让人送来一封信,白烨目光沉痛的看着昏厥的西门灵,太多的怨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却这样口吐鲜血,直挺挺的倒在了他的怀里,让白烨刚刚平复的情绪再次的慌乱起来。 倒出解毒丸快速的塞进西门灵沾染着血迹的口中,即使昏厥了,可是此刻她却依旧在笑,唇角上扬,一如当年一般,那样满足的笑。 黑色的劲装在夜里让白烨根本不曾发现她后背接近肩膀处的伤口,可是此刻,烛火下,他才知道那一剑虽然划的不深,可是却有两寸多长的伤口。 不再有任何的犹豫,西门墨翟将雨朗带出去时,他甚至没有阻拦,或许下意识里,不愿意任何男子窥探了灵儿的肌肤,即使那是雨朗,是个大夫。 一手抱起西门灵,让她半趴在自己的身上,白烨快速的褪去她染着血迹的黑色劲装,白色的亵衣也被鲜血染红了,手忽然一怔,看着亵衣下那雪白细致的肌肤,白烨竟然感觉到了呼吸的急促。 她是灵儿,是他宛如女儿般的丫头啊,深呼吸着,用这样的借口压抑着那不该有的情绪,白烨快速的褪下亵衣,这才动作轻柔的将西门灵放在了床上,小心翼翼的处理着她后背上的伤口。 “烨哥哥?”解毒丸的药性很快,又或者是后背的伤口在涂上金疮药时带来一股的刺痛,西门灵缓缓的开口,身体微微的抬起,却惊觉一阵冰凉低头一看,却见自己只穿着淡绿色的肚兜。 “啊!“太过于震撼下,西门灵羞赧的喊了一声,迅速的向着床铺倒了下去,浑然忘记了背后的伤口,紧接而来的便是那吃痛的惨叫声,“烨哥哥,好痛。” “后背有伤你忘记了吗?”沙哑的开口,白烨不曾想刚别过目光,她竟然忘记了背上的伤口直接倒在床上。 “烨哥哥,灵儿如今好歹也长大了,你会不会太过于平静了?”趴在白烨的腿上,看着神色平静,目光无波重新替她处理伤口的白烨,西门灵不满的嘀咕一声,目光微微的下移,看向自己的身体,好吧,她承认,一个十三岁的丫头,即使天天喝丰胸汤,她依旧干瘪的可怜,原本身体就瘦,自然没有什么看头,可她还好歹也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烨哥哥就不能不将她当那个小丫头看待?(未完待续) 第175章 六年不归,一回来却又是伤,又是毒,白烨忽然很庆幸他的自制力极好,才没有狠狠的将这个丫头打一顿,她可知道,这六年他是怎么渡过的? 面容依旧平静如水,上好了金创药,拿过一旁的纱布,扶着西门灵坐了起来,这才快速的为她包扎着伤口。 看着那拿着纱布从胸前穿过的修长手指,虽然是因为包伤口,可是?西门灵气恼的抬起目光,白烨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手从她前胸穿过,再绕到后背,将伤口缠了起来,如同做着最普通的事情。 六年了?难道六年的长大,在烨哥哥眼里,她依旧是一个孩子吗?绝美的娇颜上闪过一丝的黯然,西门灵任由白烨包好了伤口,趁着他转过身收拾药瓶时,看了一眼自己满是鲜血的丢在地上的黑色衣裳,随手抓起白烨的搭在一旁的外衣穿好,下床。 “你又要去哪里?”背对着西门灵,听着那穿衣下床的身影,白烨握着瓷瓶的手一怔,六年了,她离开的还不够吗? “烨哥哥,我在想是不是我强求了?”低下头,哀怨的无比的开口,西门灵低垂着目光,鼻头酸涩着,六年了,所有的思念已经融进了骨血之中,可是,如果她和皇上干爹一样呢,只是在强求,到最后或许伤的不仅是自己,还有烨哥哥。 “烨哥哥,你睡吧。”一想到当初在北滨皇宫,陪伴着欧阳野的日子里,听着他的诉说,听着他那浓长的想念,听着他无法消除的孤寂和哀默,西门灵不得不说那时的震撼真的很大,如果将自己放在那样的位置,或许她也会做同样的事。 她波动了他的心绪,然后六年一走就不曾回来,如今她还想怎么样?白烨面色铁青,狰狞里,有着一股压抑的狂怒,夹杂着莫名的喜悦,六年了,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看着那背对着自己,只穿着白色亵衣的高瘦身影,那黑发略带凌乱的散在肩膀上,西门灵收回目光,刚要迈开步子,只感觉那明亮的烛火在瞬间被白烨熄灭,而她原本要离开的身体也被快速的搂进那温暖的怀抱里,只是这一次,他却已经小心的避开了她的伤口。 “烨哥哥?这样被白烨突然楼进了怀抱里,西门灵刚刚黯淡的心情似乎在瞬间飞扬起来,黑暗里,熠熠生辉的眸光里闪过一丝的狡猾,双手快速的抱住白烨的腰,清晰的感觉到他颀长的身体在瞬间僵直紧绷。 后背有伤,不能躺着睡,西门灵侧着身体,快速的向着白烨的怀抱里缩了缩,寻找到一个最安适的位置,那样熟悉的,只有在梦境里才会出现的感觉让西门灵目光动容,没有人知道这六年,她是怎么压抑思念着,无时无刻的不想回来,为了遏制思念,她和皇甫绝天南地北的追捕大盗,用疲惫和劳碌来麻痹自己。 她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两年,却已经可以嫁人了,可是此刻,深沉的夜色里,看着那总是空荡荡的里侧多了一抹身影,看着那重新回到怀抱里的身影,白烨只感觉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满足,这样的抱着她,那总是在深夜里寂寥的心扉似乎慢慢的归于平静,甚至萦绕着一股幸福的喜悦感。 “烨哥哥。”蜷缩着身体,将脸紧密的贴在白烨的胸膛上,听着他那沉稳的心跳声,西门灵嘴角咧开笑容,双手紧紧的抱住白烨的身体,这才心满意足的陷入昏睡里。 片刻后,听着那轻微的呼吸声,即使睡着了,那双手依旧紧紧的抱着自己,白烨原本淡泊的脸无声的软化,勾起了一抹浅笑,六年了,她睡觉的习惯依旧不曾改变。 天色渐明,难得的,所有人都曾赖床,一个个捧着茶,坐在白烨院子里的凉亭里,石桌上有着刚出炉的各式糕点。 “如果说六年前公子当灵儿丫头是个孩子,可是如今灵儿已经十三岁了,墨,我们这里是不是该办喜事了?”风冽依旧如同六年前一般的懒散,闲散的晃着双腿,目光暧昧的看着紧闭的木门。 “只怕没有这么容易吧。”淡笑着,西门墨翟意味深长的笑着,昨日灵儿才回来,或许白烨是因为一时激动,毕竟分开六年,情绪波动下,他会忘记了和灵儿之间的差距,等今日,情绪平复下来,只怕灵儿还有一段荆棘路要走。 “墨,你说公子在顾虑什么?和灵儿的年纪?”风冽想着着六年来白烨的一切,即使知道灵儿不会回来,却依旧会每日守在谷口的路,每一年的灵儿的来信都会当成珍宝一般,连墨和幽幽都不给看,独自收了起来,如果说公子对灵儿没有感情,风冽是绝对的不相信。 “年纪却是致命伤。”柳晨昊温和的笑着,白烨和幽幽就差了十岁,更不用说灵儿了,如今灵儿才十三,可是白烨却已经三十四岁了,二十年的距离,不是可以简单忽略的。 “不是因为这个。”西门墨翟诡谲的勾起薄唇,白烨担心的绝对不是这个,虽然说年纪是一个原因,只怕白烨担心的是日后,当他已经四十多岁,而灵儿才是双十的年华,他会怕那时灵儿眼中的嫌恶,会怕听到灵儿的埋怨,会担心日后灵儿的后悔,或许真的用心了,才会如此的思虑,担心灵儿只因为一时的依恋,而日后会后悔,或许也担心日后无法放开灵儿,让彼此成为一对怨偶。 “舅舅想太多了。”小墨淡淡的嗓音飘了过来,他和灵儿一起长大,即使分开了六年,可是他清楚的知道灵儿的坚持,那个在两岁开口说话,就表明心迹的灵儿,绝对不会因为任何情况放弃舅舅,小墨常常想起六年来,离开的西门灵,他甚至都怀疑灵儿从一出生就喜欢上了舅舅,否则那几年,她怎么会那么粘着舅舅。 “小墨,因为在乎,你舅舅才会想太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着虽然只有十三岁,可是眉宇之间却是一派沉稳早熟的儿子,西门墨翟无力的摇头,还是灵儿那丫头像自己。 “我会以为你们要三堂会审。”门被拉了开来,西门灵巧笑嫣然的脸庞从门缝里伸了出来,看向庭院凉亭里的众人,回家的感觉真好。 “小小姐,这是衣服。”连夜将缝制的衣裙递了过来,春兰温柔的开口,六年了,小小姐终于回来了。 “兰姑姑谢谢。”快速的接过衣服,对着众人眯眼一笑,西门灵缩回脑袋,刚刚打开的门再次的关上,也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灵儿就这样在屋子里换衣服?”风冽笑的暧昧而懒散,公子究竟要坚持到什么时候,昨夜都睡在一起了,现在又毫无避嫌的换衣服,难道公子不知道这早已经败坏了一个姑娘家的名节,如果真的传了出去,灵儿那丫头可就嫁不了人了。 “你以为昨夜谁给灵儿换的药。”西门墨翟见怪不怪的浅笑着,一派的怡然自得,白烨甚至不曾让幽幽留下,可以想象他对灵儿的感情已经浓郁到何种程度,六年的思念,灵儿那丫头果真够精明,算计起人来,丝毫不逊色自己。 屋子里,看着站在屏风后换衣服的西门灵,随着动作,却是阵阵伤口被拉扯到而有的抽气吃痛声,白烨倏地站起身来,她后背有伤口,只要胳膊一动,必定会牵扯到伤疤。 “烨哥哥?”刚套上一只袖子的白色亵衣因为错愕而滑落下来,西门灵错愕的看着突然走到屏风后的白烨,白皙的小脸刷的一下羞红,一手快速的覆盖上白烨的双眼,带着一丝的娇羞,她是准备过要色you烨哥哥的,可是那也是在黑灯瞎火的环境,而此刻,他竟然真的走到了屏风后,西门灵当然的多了份羞涩。 “我闭着眼。”拉下眼睛上柔软的小手,白烨果真闭着眼,快速的蹲下身将掉在地上的白色亵衣捡了起来,随后动作轻柔的抓起西门灵的手,小心翼翼的为她套上衣服,直到遮挡住了她白皙柔嫩的肌肤这才睁开眼,一一为她将衣服穿戴好。 烨哥哥冷静过了头,西门灵余光挑了挑,看着替自己系腰带的白烨,他对自己没有任何的避嫌,昨夜依旧和她同床而眠,是因为还当她当成没有长大的小丫头,还是因为烨哥哥已经决定接受了自己,所以才不会的避嫌。 “灵儿。“一夜无眠,后半夜之后,白烨看着蜷缩在自己怀抱的西门灵,轻抚着她的脸,那样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容颜,绝美倾城,而自己或许真的配不上灵儿,他不想她日后会后悔,因为他怕自己到那时无法放开手,放任她离开,栖息在另一个人男子的怀抱里,所以他宁愿这一刻就斩断不该有的情愫,就这样保持着父女的感情,至少他依旧可以看着她,这样就足够了。(未完待续) 第176章 “烨哥哥,你脸色很难看?”抬起头,却见白烨怔怔的看着自己,清澈如潭的黑眸里满是压抑的痛苦,脸色更是苍白,连眉宇都微微的拢起,这一瞬间西门灵忽然感觉到了害怕,烨哥哥又要推开她了吗? “灵儿。”拉下要抚平自己眉头的柔嫩小手,白皙的掌心里有着微微的粗糙,那时常年习武,握剑留下的痕迹,六年了,她早已经不是记忆里那个会粘着她的小丫头,灵儿真的长大了,出落的绝色而美丽,一颦一笑都洋溢着妙龄女子才有的气息。 “灵儿,回来就好好的在谷里住上些日子,日后,墨必定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或者你有中意的男子。”白烨缓缓的开口,心痛的无以复加,可是俊逸脱俗的面容之上却依旧是残酷的冷静。 脚步一个后退,西门灵张大一双美目,静静的凝望着眼前的白烨,六年了,她以为离开六年,烨哥哥会重新正式她的存在,而不是一味的将她当成一个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可是六年了,她回来的第二天,他开口的竟然是要为她寻一门亲事。 “烨哥哥。”低低的嗓音带着一丝的哽咽,西门灵努力的扬起苦涩的微笑,目光澄净的看着白烨的双眼,似乎要看见他灵魂的最深处,看见他的心底到底有没有自己? “灵儿,你还太小,很多事你不懂。”她的笑容让白烨只感觉双目剧烈的痛着,他宁愿灵儿会气愤,会抱怨,而不是这样强颜的欢笑着。 “烨哥哥,你可知道你是多残忍。”西门灵低声的笑着,目光不再看眼前的白烨一眼,否则她真的会忍不住的咆哮,会忍不住的想要摇醒他,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心。 门砰的一声被大力的拉了开来,在所有人错愕里,西门灵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向着院子外走了去,这个时候,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这是怎么回事?”面面相觑着,风冽不解的看着依旧被大力甩开而在震撼的木门,刚刚还在讨论是不是要办喜事了,可是怎么一炷香的时间不到,灵儿竟然这样冲了出去。 “这就叫好事多磨。”看来白烨又说了什么伤了灵儿的心,西门墨翟拉住幽暖烟的手,对她深思一笑,“那是灵儿的事情,我们不要插手。” “我去看看灵儿。”小墨低声的开口,不等众人回答,黑色的身影却已经快速的向着刚刚西门灵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浓密的大树下,碧草如茵,四周这些年却已经移种了很多珍贵的花卉,背靠着树干,看着湛蓝的天际,西门灵忍不住的将白烨彻底的骂了一遍,烨哥哥到底在顾虑什么。 “小墨。”微微的侧过头,看着走过来的小墨,西门灵惨白的笑了笑,这里是他们从小最爱的秘密基地,靠在树下,远处的天空特别的漂亮。 “舅舅让你伤心了。”席地而坐着,比起西门灵的纤瘦,小墨个子却已经拔高,性格越来越沉稳,不多言,俊美的如同西门墨翟翻版的脸盘少了一份的邪魅,而多了份内敛的稳重。 “小墨。”看着坐在身边的人,西门灵委屈的呜咽一声,任由身边这个同年的哥哥揽着自己的肩膀,安抚着那彻骨的心酸和疼痛。 “灵儿,舅舅这六年来每日都会站在那路口,看着外面,六年没有缺席过一次,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霜冻冰寒。”小墨低沉的开口,手指着远方的道路,那是进入丁香谷唯一的路口,而这六年来,白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等待,如果没有感情,不会这样不间断的持续六年。 “小墨我知道,可是虽然清楚明白,可是还是会受伤。”微微的叹息一声,西门灵总是灵慧绝色的脸上染上一抹无奈,烨哥哥如果真无情,她也不会受伤,可是她就是气烨哥哥明明很在乎她,为什么还能说出那样伤害她的话,他以为她不会受伤吗? “舅舅比你大太多。”即使六年不见,小墨和西门灵却没有任何的生疏,依旧如同六年前一般,他总是寡言而沉稳,而她总是顽劣的笑,如同需要疼爱的妹妹一般。 “可是六年了,小墨,你看我都长大了。”似乎疼痛少了几分,西门灵快速的站起身来,迎着清晨的阳光展开双臂,白色的衣裙随风飞舞着,宛如yu展翅飞翔的鸟儿,“可是你知道吗,烨哥哥竟然要给我寻个夫家?” 抱怨的话转为气恼的挫败声,西门灵转过身来,目光懊恼的看着嘴角染着浅笑的小墨,美目一转,几分顽劣的气息流露在娇美的容颜上,“小墨,我已经很伤心了,你居然还在嘲笑我?” “舅舅性格内敛,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同样长大的妹妹,可是从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就装了舅舅的身影,而且这么多年了,即使在外面六年,灵儿的感情依旧没有变。 “小墨,我若是喜欢你该有多好。”哀怨的垮下小脸,西门灵坐在了小墨的身边,无力的将头靠在他已经宽阔的肩膀上,“小墨,你一定会一辈子都疼我的,对不对?绝对不会让我伤心,会处处的依着我,宠着我。” “因为你是我妹妹啊。”低声的笑着,俊逸的脸带着一丝的宠爱的温柔,小墨轻柔的拍着西门灵的肩膀,她对自己永远都是家人的感觉,唯独对舅舅,灵儿才会格外的用心,从一开始的习字,到后来的离家,她的心一直为舅舅而跳动着。 “小墨,你也不小了,要不我给你找个娘子吧。”忽然抬起头,却不曾小墨的脸原本就凑的近,一刹那,西门灵抬起的唇准确无误的擦上小墨的唇,两人皆是一怔,谁也不曾想,不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明亮的阳光下摇摇欲坠,那痛,如同千年的玄冰,一点一点的冻结了心扉。 “小墨,天那,你的初吻竟然给我了。”西门灵再片刻的失神后,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尤其瞅到小墨那纠结而挫败的脸,清脆的笑声里更多了份顽劣,也渐渐的消散了心头白烨带来的郁闷。 “我很亏。”摇着头,对于灵儿的好心情,小墨只能淡淡的笑着,灵儿比起一般姑娘家要坚强很多,而且独立聪慧,舅舅早晚会被灵儿给捕获的。 暖暖的风中夹带着那一声声快乐的笑声,白烨一步一步的离开,可是目光却依旧忍不住的去凝望那树边,湛蓝的天空下绿草如茵,那绝美的少女和那俊逸的少年,他们才是真正相配的一对,灵儿该有一个俊朗的少年陪伴在她身边,而不是他这个淡泊到失去了情趣的男子,他配不上灵儿。 中午十分,西门灵这才和小墨一起回到了院子里,饭菜早已经准备好,只等着他们两个回来,“灵儿,先喝药。”看着已经一脸笑容走过来的灵儿,雨朗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手中温热的药碗端了过来。 一刹那,西门灵脸色一变,一旁小墨脸色同样一变,或许整个丁香谷里,没有人知道西门灵是如何的惧怕药味,而当年,很可怜的小墨就成了她的替代品,虽然生病的不是自己,可那药绝对会在灵儿缠到没有办法下,最后让他给喝了。 也幸好,西门灵自小身体不错,所以很少的生病,而偶然一次的生病,虽然没有喝药,却也好的快,可是六年过去了,看着西门灵那诡异的脸色,小墨只感觉头皮一麻,不会如今依旧六年了,灵儿还不愿意喝药。 中药是她唯一的弱点,西门灵牵强的笑着,身体却下意识的往着小墨的身上靠了过去,每一次闻到药味,她已经受不了了,如果不是为了学一些基本的医术,她绝对不会去雨朗的药庐,而喝药,那更是不可能,她曾经小喝了一口乌黑的中药,然后吐的昏天暗地,这也是为什么小墨愿意代替她喝药的缘故,她对中药是真的过敏,闻到就难受,更不用说喝进口了。 “小墨。”拉了拉小墨的手,西门灵笑的谄媚,有个哥哥就是好,至少可以宠着她,而她是真的不愿意喝药。 “不用看我,那是为你解毒的药。”果真没有变,即使六年过去了,灵儿看到药还是如同生死的仇人一般,小墨同样压低声音的提醒,以前小,饶是自己聪明,却也被灵儿骗了,后来是看灵儿吐的凄惨,实在没有办法,可是如今,那可是解毒的药,随便喝,会出人命的。 “小墨。”撒娇的摇晃着小墨的手,西门灵笑的更加的璀璨,药丸她还可以吞下去,可是一看雨朗手中那一大碗,乌黑乌黑的,似乎泛着油光的药汁,西门灵只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不解的看着院子外,两个刻意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的小墨和西门灵,而一旁,却只有白烨的脸更加的冷凝,即使压抑的很好,可是那目光里却有着掩饰不了的疼痛。(未完待续) 第177章 从看见那树下亲密的靠在一起,亲吻的两个身影,到现在,看着西门灵那样握着小墨的手,那样撒娇的笑颜,白烨知道这正是他期望的,可是为什么会感觉到那么的痛,似乎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创,痛的却已经无法呼吸。 “好吧,我来说。”看着笑的谄媚不已的西门灵,小墨无奈的叹息一声,即使自己再怎么冷情,却依旧拿灵儿这个妹妹没办法。 一手牵着灵儿向着屋子里走了去,小墨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白烨,其实那是在树下,他已经发觉到舅舅的到来,可是因为那亲吻的意外,再加上灵儿心绪混乱着,所以灵儿根本不知道舅舅看到了他和灵儿那意外碰到一起的双唇。 而此刻,随着自己牵着手走进了屋子里,小墨更是清楚的感觉到白烨那紧绷而压抑的情绪,舅舅也真是的,明明就放不开灵儿,却依旧要冷言伤害她,连累到他连初吻就这样白白的丢给自己的妹妹了。 “爹,娘我有事要说。”牵着西门灵的手,小墨一脸认真的开口,余光却瞄向一旁白烨那紧绷的脸庞,舅舅为什么要固执的推开灵儿,明明就是如此的在乎。 “你一脸的严肃,要说什么?和灵儿有关?”西门墨翟何其的精明,扫了一眼小墨,随后看向一旁的白烨,俊美如斯的脸上带着一丝的诡异,该不是灵儿那丫头又想出什么花招了吧? 扶着椅子的手狠狠的用力,那苍白的指尖在过大的内力竟然深深的陷入了红木椅子的木质里,而白烨却浑然没有察觉一般,视线静静的看着眼前宛如金童玉女的小墨和西门灵,这是他期望的,可是此刻,他却竟然感觉到了那么的害怕,小墨和灵儿原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而他们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如果小墨要娶灵儿,如果是这样,那他要何去何从? 浑然没有察觉小墨的故意,更没有察觉到白烨那紧绷的情绪,西门灵所有的目光都被雨朗手中乌黑的药汁吸引住,浑然没有察觉到屋子的波涛汹涌。 “从小到大,灵儿每次生病的药都是我代喝的。”小墨俊朗勃发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浅笑,清晰的感觉到随着他话音的落下,白烨那轻松下来的情绪,这样舅舅都承受不了,如果真的有一天,灵儿要出嫁的,只怕第一个崩溃的不是灵儿,而是舅舅自己。 “烨哥哥,我不要喝药。”苍白的笑着,在所有人错愕的视线下,西门灵快速的跑到白烨身边,抓住他的手,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喝药i?”白烨微微的错愕,看着重新溺在身边的西门灵,原本,失落紧绷的心弦在瞬间被一股温暖盈满。 “烨哥哥,你不能逼我喝药。”看着白烨没有表情的脸庞,西门灵再次急忙的重申,对着一旁的小墨顽劣的眨巴着眼,撒娇的摇晃着白烨的手,也不管雨朗那错愕而失望的神色,拉着白烨向着屋子外走了去。 “灵儿接受不了药味?”原本还想将所有的医术都传给西门灵,毕竟小时候,她就聪慧过人,而且那些难懂的药材名称,配方,她都是焚膏继晷的学习,这样有天分又勤快的丫头,雨朗自然是欣喜的不得了,可是谁知道六年前,她突然会离开谷里,除了公子,最失望的莫过于就是自己了。 “雨舅舅,灵儿一闻到药味就会作呕,小时候她之所以学的那么勤快,就是为了缩短在药庐的时间。”看着震惊后大失所望的雨朗,小墨低声的解释着,看来雨舅舅的衣钵要换人来继承了。 “喝药也能代替?”幽暖烟无力的靠在西门墨翟身上,扶着眉头,叹息一声,原以为小墨的性子像极了自己,原来对灵儿却也没有办法,或许就像自己一般,对身边这个亲昵的拥抱着自己的男人真的很无奈。 “可是这是清除灵儿身体里毒素的药,最少也要喝三天。”终于从失望的打击里回过神来,雨朗将药递给而来一旁西门墨翟,泄气的坐在了椅子上。 “天那,刚刚公子似乎气的不轻。”在白烨被西门抓着离开后,风冽一脸感叹着抚摸着椅子柄上那深深凹陷下的指印,手刚一移开,哗啦一声,原本看似完整的红木椅子竟然在瞬间坍塌成一堆木头,看的出当时白烨的情绪波动有多大。 “你们先吃,我将药给灵儿送过去。”西门墨翟笑着摇头,这谷里只怕只有白烨自己还在苦苦挣扎在对灵儿的感情里,可是,看着那一大碗的药,诚如雨朗所说,这药不喝也得喝了,至于要怎么喝,就不关他们的事了,自然有白烨来烦心。 花园里,阳光明亮的照耀着,阵阵的芬香飘散萦绕在空气里,姹紫嫣红的花朵在温暖的春光下尽情绽放着娇姿。 “烨哥哥。”刚要开口说什么,可是看着不远处端着药碗走过来的西门墨翟,西门灵头皮一麻,原本的璀璨笑容在瞬间转为阴云密布的纠结,哀号的惨叫着,“爹,你不要过来。” “灵儿,雨朗可说了,这药是一日三次,一次也少不了,否则你体内的毒素清不了。”西门墨翟无辜的笑着,将手中还温热的药碗直接递给了白烨,潇洒的转身离开,“灵儿,记得一天三次。” “烨哥哥,我不要喝药。”一跳三步远,西门灵恶狠狠的瞪着离开的西门墨翟,随后将谄媚的笑容转向白烨,这一大碗,喝下去,她估计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灵儿,你体内毒素还没有清楚干净。”白烨看着一脸惧怕的西门灵,明亮的阳光好不吝啬的将光芒洒落在她俏丽生姿的容颜上,笑靥如花,眉目间皆是风情万种的灵动慧黠。 “烨哥哥,我修养些天就会没事的。”连忙的摆手,西门灵吞了吞口水,虽然很高兴小墨让她和烨哥哥从早上的赌气里走出来,可是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而让她喝下一大碗的药。 “灵儿。”一手抓住西门灵的手,白烨看似平静如水的脸上却有着坚持,将西门灵拉到了身边,“灵儿,把药喝了。” “烨哥哥,你的温柔可以换到其他地方去。”绝对不被男色所诱惑,西门灵快速的摇着头,抵死也不愿意喝药。 “灵儿,把药喝了,你该知道你身体里的毒素没有清楚干净。”她的固执他是知道的,白烨目光如水般的凝望着固执的西门灵,轻柔的嗓音异常的温柔,甚至连那总是清澈无波的黑眸也多了份柔情和关怀,“灵儿,不要让我担心,六年了,你可知道这六年,我是怎么过的,担心你会受伤,担心你会有危险。” “一小口。”饶是自己再固执,却不忍看着白烨此刻的眼神,西门灵就着白烨的手,屏住了呼吸,认命的闭着眼,小小的喝了一口,刚要咽下去,瞬间,那股中药特有的气味在翻滚着。 动作迅速的推开白烨,西门灵刻意呕吐着,刚喝下的药悉数吐出来了不说,还不停的干呕着,凄惨的让白烨心疼不已,连角落里,窝在一起偷看的众人也无奈的叹息一声,难怪灵儿的药都是小墨代替的。 “烨哥哥,我说不能喝的。”无力的依靠在白烨的胸膛上,喉咙里依旧有着阵阵的反胃感觉,西门灵惨白的笑着,抬手抹去嘴角的药汁,纵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甚至有时会想现代的一切是不是南柯一梦,又或者古代的一切是一场梦,等梦醒了,她依旧在现代,是一个珠宝设计师,暗中却是情报组织的一员。 “怎么会这样?”白烨一手捧着药碗,一手轻柔的拍着西门灵的后背,吐的这样厉害,她是真的不能喝药。 忽然眉宇之间染上一丝顽劣,西门灵忽然转过身,双手紧紧的抱着白烨的腰,仰起头,一脸的顽劣,对着担心的白烨眨巴着眼睛,“烨哥哥,你要是喂我我就喝。” 轻笑着,梨涡因为笑容而展露出少女特有的美丽,西门灵视线定格在白烨的双唇上,那诡异的目光即使不用明说,也知道她骨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烨哥哥?”明明只是一个不荤不素的打趣,可是看着白烨不发一言,满满的喝了一口乌黑的药汁,西门灵错愕的张启着嘴,而白烨也不曾给她一丝思考的时间,吻在瞬间压了下来,口中的药汁也直接的渡进了西门灵的口中。 呆滞着,直到满满的一大碗药都被这样亲昵的接吻而喝下去了,西门灵那呆愣的脸终于有了表情,呆呆的抬手落在白烨的额头上,没有发烧,烨哥哥竟然会亲了她? 看着那微微红润的樱唇,看着呆傻住的西门灵,白烨忽然感觉心境飞跃雀跃着,从在树下看见她和小墨唇对唇的亲密时,他只感觉心痛的无以复加,而刚刚,竟然什么也没有想就这样吻住了她的唇。(未完待续) 第178章 “那是公子吗?”幽暖烟目光呆滞着,回头看向同样震惊的西门墨翟,公子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亲了灵儿。 “失望吧?幽幽,当初白烨对你都没有这样冲动过?”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西门墨翟目光诡异的笑着,一手搂紧身侧的幽暖烟,亲密的亲吻着她的发丝。 “西门墨翟。”挫败着,幽暖烟手肘毫不客气的往身后搂着自己的西门墨翟大力的撞了过去,可是却明白西门墨翟说的确实是事实,当初和公子不知道血缘关系,可是公子即使对自己有情,却是那样的压抑,顾虑着太多。 吃痛的哀号一声,西门墨翟低声的笑着,搂紧幽暖烟,再次将视线转向花园里,不要说幽幽会震惊,他也不曾想到白烨竟然有这样动情冲动的一面。 “雨朗,那是公子吗?”风冽震惊的揉着眼睛,不敢相信那真的是白烨,就算他知道公子对灵儿有感情,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公子竟然会轻薄灵儿,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公子将我的徒弟给拐走了。”备受打击着,雨朗无力的耷拉着头,到现在才彻底相信小墨没有骗他,灵儿真的不能闻药味,更不能喝药。 不曾后悔那一瞬间激动而澎湃的心,白烨静静的落下额头上的小手,轻柔的握住,依旧有着挣扎,可是看着此刻脸颊染着红霞,红唇轻启的西门灵,白烨宁愿着一刻可以天长地久,就这样守着他的灵儿,不再有任何的顾虑和烦扰,就这样拥着灵儿。 饭桌上,所有人都保持着缄默,如同不知道白烨喂药的那一幕,而难得的,总是话多的西门灵此刻却沉默下来,低着头,不停的扒着白饭。 “灵儿,你不要吃菜的吗?”西门墨翟隐忍着笑意,一脸疑惑的看着西门灵,而身侧,幽暖烟快速的掐上西门墨翟的腰侧,他就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爹,几年不见,你话越来越多了。”西门灵倏地抬起头,气恼的看着一旁笑的邪魅不羁的西门墨翟,忽然一手拉住白烨的手,脸颊之上依旧再次染上了美丽的红霞,“烨哥哥不就是亲了我吗?你们用得着一个个抿嘴嘲笑吗?” 不曾想西门灵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一刹那,整个屋子里异常的安静,伴随着众人的沉默之后,却是一阵大笑声响起,不是被惊吓的,而是喜悦的祝福笑声,不管灵儿是谁,不管她和白烨相差多大年龄,对他们而言,只要自己关心的人幸福就好,其余绝对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幽幽,灵儿可是我女儿,这成亲之后的称呼要怎么算?”西门墨翟打趣的笑着,很得意自己抢在风冽开口之前,道出这最后的疑惑。 “烨哥哥,我吃好了,不要理爹的疯言疯语。”见到白烨没有反驳,西门灵从内心深处溢出了笑容,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都笑的暧昧的众人,这才拉着白烨率先离开了屋子,省的自己成了这些人的笑柄。 入夜,屋子里依旧燃着淡淡的烛火,那是西门灵睡觉的习惯,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却也成了白烨的习惯,总习惯在那昏黄的烛光里,静静的回忆着那个曾经粘着他的小女孩,而如今,虽然只有十三岁,可是她却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眉眼皆是美丽的风采,虽然依旧有着一丝的稚气和娇柔,可是却是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女子。 “烨哥哥,我们睡觉吧。”一天的心情大起大落着,西门灵此刻笑容满面的看着眼前的白烨,刚要向后倒去,却被他的双臂快去的圈住了身体。 “后背有伤口,你又忘记了。”抱住那异常柔软的身躯,白烨惊觉着,灵儿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小的粉妆玉琢的丫头,掌心下,即使隔着一层亵衣,可是他依旧能感觉到那纤细有致的身躯,似乎灼热着烫伤着掌心。 “烨哥哥,你真的愿意娶我了吗?”侧着身体睡了下来,看着沉默的坐在床边的白烨,西门灵知道他还有着犹豫,难道年龄的察觉真的这般的难克服吗? “灵儿,我不想你日后会后悔。”背对着床里侧的人,白烨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压制住拥她入怀的冲动和***,六年前,他还可以只当她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可是六年后,白烨却无法不在心头滋生出不该有的yuang…… “为什么会后悔?烨哥哥,我只有一个爹,那就是西门墨翟。”终究还是无法让烨哥哥坦诚的接受自己的感情,西门灵挫败的低叹一声,“难道烨哥哥真的要我用刀子剖开心扉,让你看清楚明白吗?”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她不在乎承受一刀的痛苦,只要烨哥哥不要再有任何的怀疑和犹豫,他可知道他那挣扎的神色,让她多么的心疼。 “胡说什么,快睡觉。”终于脱下外衣睡到了床的外侧,而西门灵的身体也在同时窝进了他的怀抱里,双臂抱住他的身体,如同这样两个人便再也无法分开了。 烨哥哥,为什么你却一直不愿意给灵儿一个承诺,你一直在担心,其实灵儿何尝不担心,担心一切都是她的强求,担心到最后,你终究不愿意接受灵儿的感情。 第二日,依旧是春暖花开的好天气,从西门灵回来的时候,整个丁香谷都沉浸在欢快的气息下,书房里,西门灵懒懒的依靠在门口,看着正在书桌上忙碌的西门墨翟,“爹,六年了,你竟然还没有给我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丫头,等你成亲之后,就知道有个孩子将是多么痛苦的事情。”西门墨翟放下手中的账簿,站起身来走向门口,长臂亲密的揽过已经到自己肩膀下的女儿,“这个时候,没有粘着你的烨哥哥,来找爹做什么?” “不要这么精明好不好?”西门灵侧目一笑,这才歉意十足的开口:“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所以这会铁叔估计还在东莱客栈等我的消息,爹你派人去和铁叔说一声,顺便告诉皇甫绝。” 直到今天一早睡醒,西门灵这才想起自己这样一走,只怕铁叔和皇甫绝以为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希望他们不要将那些匪寇的余党悉数杀光才好。 “这几年和皇甫绝到处奔波,你就没有看上他?”虽然灵儿走的利落果断,可是西门墨翟自然是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消失的,这几年的消息总是会断断续续的传回来,而皇甫绝,这个当初曾今扬言要娶下灵儿的男子,凭他的骄傲不可能就这样放手了。 “爹,皇甫绝很聪明,他不会傻到守着我这样一个心里有人的丫头。”虽然过程痛苦了一点,可是皇甫绝是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他知道什么叫拿得起,放得下,而他们之间也成功的转为朋友之情。 书房门口,西门灵和西门墨翟交谈着这几年的事情,浑然不知道一场风波却已经来临,庭院里,白烨静静的打量着一身明蓝色锦袍走过来的皇甫绝,俊朗的脸上有着张扬的笑容,而他也确实有着可以张扬狂傲的资本,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备受皇上信任的赏金猎人,声誉响遍大江南北,而他的家世经过龙凌霄的透露,却正是江南富可敌国的首富。 “白公子,幸会了。”清傲一笑,皇甫绝洒落不羁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眼前一声白衣的白烨,难怪灵儿除了行动会穿上黑色夜行衣外,其余时间都是一身简单的白色裙子,看来就是因为眼前白烨的缘故。 皇甫绝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可以讲白烨穿的如此的出尘脱俗,那淡泊而高雅的五官,眉宇之间有着平静似水的悠远,甚至连嗓音都是淡淡的清冷,无形里有着巨人千里之外的疏远,灵儿那性子,怎么就会喜欢上眼前这个白烨? 据说他的年纪要大灵儿二十岁,虽然看着白烨,那眉宇之间不见丝毫的苍老,比起自己,看起来就大上些许的年纪,可是让皇甫绝不懂的却是,为什么灵儿活泼开朗,甚至偶然会弄点无伤大雅的小意外,她怎么会爱上一个心境如水的男子,她不会觉得寂寞压抑吗? “你来找灵儿。”淡淡的颔首,白烨径自的沏着茶,想起着后来几年,灵儿都是和他在一起的,竟然平静的心会感觉到一丝的嫉妒,“雨前的龙井,不知道合不合皇甫大人的口味。” “白公子不用如此的客气,我和灵儿差不多大,白公子可以随灵儿唤我阿绝。”接过茶,浓郁芬香,可是皇甫绝出口的话却满是挑衅,暗喻着白烨的年纪够大,至少可以挡他的长辈。 “灵儿的伤和毒都已经无碍了。”朗然的开口,似乎没有将皇甫绝的挑衅放在眼里,西白烨缓缓的开口,视线掠过皇甫绝张扬的俊彦,“不过从今之后,灵儿不会再和皇甫大人出去奔波了。”(未完待续) 第179章 一次的意外就够了,白烨到如今依旧记得灵儿口吐鲜血倒在自己怀抱里时,那样的惊恐和害怕,这辈子,只要他还又一口气,绝对不会让灵儿再出去冒险,当年,幽幽出去经商,他曾经思念过,可是灵儿的出去,却让他感觉到害怕和慌乱。 “白公子,灵儿原本心性就活泼,难道白公子要一辈子将灵儿关在这个谷里吗?虽然这里风景如画,可是灵儿有一日会闷的,会寂寞,而她会更加想念当初快意江湖的日子。”冷哼一笑,虽然根本不将白烨的话放在眼里,可是皇甫绝却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看似平淡似水的男人,那双清澈的黑瞳竟然让他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清澈,却冰冷,宛如素白的冬雪,冷冽里有着一股迫人的气势,可是为了灵儿,皇甫绝认命的抬起方正的下巴,撑起气势,不怕死的继续挑拨,“灵儿如今只有十三岁,只怕她还分不清什么是男女之情,什么是父女之情,白公子难道要因为灵儿的年幼,就这样霸占着她一辈子,日后灵儿若是后悔了,又该如何?” 不怕死的直指白烨的死穴,皇甫绝冷冷一笑,目光里有着一股笃定和嘲讽,“我可以等灵儿五年,十年,等她可以分得清何谓感情,我同样可以陪着灵儿快意江湖,过她想要过的日子,或许白公子不知道,这三年来,灵儿在外面是如何的畅快,御马长风,仗剑天下。” 不远处的角落里,听着皇甫绝挑衅的话,西门墨翟邪魅的笑着,一手敲上西门灵的额头,“看来皇甫绝比我想象的还要有勇气,他难道没有发现你的烨哥哥那一双双目已经冷的可以冻结血液了吗?” “他这绝对是胡闹。”头微微的痛着,虽然皇甫绝一直扬言要替自己讨回公道,可是西门灵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和烨哥哥挑衅,而且还直戳烨哥哥的软肋。 “年轻有张狂的资本,你爹我就不敢和你烨哥哥这样说话,当年你一走了之,可知道你娘和我呕了几天的气,而直到你归来,你的烨哥哥对我才有好脸色。”西门墨翟打趣的笑着,看来皇甫绝不但少年英雄,对灵儿亦是知己好友,否则不会故意用话去刺白烨。 “那是我和灵儿的事情,无需他人过问。”嗓音里多了份冰冷,白烨的嗓音依旧平静,可是那眉宇之间的冷漠却显而易见,不可否认的是,皇甫绝说中了他最担心的事情,如果灵儿真的混淆了感情,那他该如何? “可是我是来带灵儿离开的,毕竟白公子如今的身份已经无法将灵儿留在身边,而凭我对灵儿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接受自己成为小妾的。”看来灵儿没有骗他,白烨真的在乎她,只是顾虑太多东西了,所以他自然好心的跑了这一趟,顺便来消消心头之恨,怎么看他也是俊美青年,不比眼前的白烨差。 “什么意思?”白烨放下手中的杯子,原本清淡的目光倏地锐利,直逼的看向一旁肯定不已的皇甫绝,什么叫灵而会成为小妾。 而角落里,西门灵和西门墨翟对视一眼,同样不明白皇甫绝话里的意思,让灵儿成为小妾,难道似乎因为白烨有正牌的妻子。 “爹,你不会告诉我这是最狗血的变故,烨哥哥还有一个正牌夫人,分离多年回来了吧?”美丽的小脸微微的抽搐着,西门灵一把抓住西门墨翟的手,这样狗血的变化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怎么可能,白烨当年身边唯一的女子就只有你娘而已。”西门墨翟随即否认,白烨的为人他自是明白,可是皇甫绝也绝对不可能信口雌黄。 似乎明白白烨的不解,皇甫绝得意一笑,眉宇之间皆是战胜情敌的自豪,“五天前,有一个女子进宫行刺皇上,而被大内高手擒拿下,女子自称是白族的人,而行刺的目的自然是了多年之前惨死的吧白氏一族报仇,而那女子姓阙,名子澜,好像正是白公子当初的未婚妻。” “子澜?”一刹那,白烨神色有着片刻之间的恍惚,当年那个围在他身边,总是喊着他少主的小女孩,白氏一族,阙长老的孙女,也是他自小定下的亲事。 “算算时间那女子也该到了。”似乎没有看见白烨震惊的眼神,皇甫绝朗然的笑着,大步向着院外走了去。 马蹄声缓缓的响起,进谷的道路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而驾车的人正是担心西门灵安全的铁大。 “吁。”随着马车的接近,铁大稳稳的勒停了马车,车厢里传来女子虚弱的咳嗽声,似乎身体格外的孱弱,等到咳嗽声终于停缓下来,一直苍白而纤瘦的手缓缓的掀开了马车帘子,露出一张异常苍白的脸,那样的疲惫,那样的瘦弱,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一般。 “少主?”当看见站在一旁的身影,阙子澜泪水刷的一下流满了苍白消瘦的脸,那泛着病态的容颜上有着激动和不可置信,她原以为不能为报仇,就会惨死在皇宫里,可是龙凌霄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竟然说少主没有死,甚至送她来见少主。 眼前这个瘦的不成人形的女子真的是当初的子澜吗?那个记忆里总是欢快的笑着,总是闯祸的天真小丫头,可是不等白烨回过神来,阙子澜单薄的身影却已经紧紧的扑进了他的怀抱里,紧紧的搂住白烨的身体,呜咽的哭了起来,“少主,子澜以为大家都死了,没想到老天有眼,少主还活在人世间,族长在天有灵,也会安歇了。” 话刚说话,伴随着呜咽声,又是一阵一阵的咳嗽,白烨轻柔的拍着阙子澜咳的颤抖的后背,她竟然这样的瘦,不但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且体内气息乱流,筋脉皆受过重创。 “少主。”一面捂着胸口咳嗽着,一手擦去苍白脸上的泪水,阙子澜努力的扬起微笑,可是却再也回不到当年那样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经过了白氏一族的血案,他们都再也回不去当初的无忧无虑了。 似乎看懂了她眼神里的痛苦和压抑,白烨轻柔的开口,“子澜,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去想了。”当初犯下血案的老皇帝以死,而老皇帝却留下了幽幽,如今,龙凌霄却和白家的血案没有任何的关联,一切都过去了。 “灵儿。”看见走过来的西门灵,皇甫绝张扬一笑,身影却已经快速的飞掠而去,双臂紧紧的抱住完好无损的西门灵,扑头盖脸的怒骂声也随之传了过来。 “谁让你去冒险的:?你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吗?一个人起挑了四十多个高手,你不怕死吗?还是以为那些人看你小就不会杀了你?”说一句,那曲起的手指就毫不客气的敲上西门灵的额头,此刻皇甫绝哪里还有赏金猎人的狂傲,完全像是个啰嗦的老妈子。 “你不会和铁叔一起退下,等我的回来吗?竟然还敢用毒,笨丫头,你以为那些毒只会毒死那些人,不会毒到你自己吗?”喘了一口气,看着被自己打的可怜的西门灵,皇甫绝这才正了正脸色,又恢复了狂傲而臭屁的模样。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用自己去冒险?好了,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余光扫了一眼一旁的白烨,皇甫绝这才上上下下将西门灵打量了一遍,确定她依旧完好,这才飞扬起笑容,“灵儿,你怎么能独自跑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和铁叔就差没将那山林给翻个底朝天。” “阿绝,你没有感觉你越来越啰嗦了。”娇嗔的笑着,捂着被敲的额头,西门灵没好气的瞪着眼,她知道自己不该独自跑回来,可是那时离丁香谷那么近,压抑六年的思念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所以什么也顾不得了的狂奔回来。 “嫌弃我啰嗦?”嗓音拔高,如同受了多大的打击,皇甫绝气恼的瞪着眼,“没良心的丫头,也不看看着三年是谁天天陪着你走遍大江南北?” “好了好了,我知道阿绝最好了。”连忙的摆手,如果再让皇甫绝说下去,只怕三天三夜夜说不完,西门灵连忙的摆手,这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白烨,以及依旧在他怀抱里的女人,未婚妻,果真够狗血,而且还是一个苍白的像鬼一样的柔弱女人,即使没有把脉,西门灵也知道她的身体有多么的孱弱,气息窜乱,五脏六腑皆受损,看来病的不轻。 “烨哥哥,你不介绍一下嘛?”脆生生的笑着,可是西门灵明白她笑的多么的苦涩,那是属于她的怀抱,如今却被其他女子占据着,不该恼的,可是此刻却依旧有着一丝的酸涩。 “笨灵儿,你不知道吗?那可是白公子的未婚妻,这么多年来,早已经过了嫁人的年纪,却一直在等着白公子,苍天有眼,有情人终成眷属。”挑衅的对着白烨笑着,皇甫绝一手揽过西门灵的肩膀,忍着腰间被她很掐的痛楚,灵儿这没良心的丫头,他可是在帮她啊,虽然有着越帮越乱的嫌疑。(未完待续) 第180章 “少主……咳咳。”想要说是什么,可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咳嗽声响了起来,阙子澜弯着腰,剧烈的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影看起来异常的孱弱,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雨哥哥,你帮这为姐姐看看,阿绝,我陪你去逛逛。”看都没有看白烨一眼,西门灵脆声的开口,一手拉过皇甫绝的手,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背对着众人,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垮了下来。 “灵儿,醋意这么大?”皇甫绝笑着看向一脸哀怨的如同弃妇般的西门灵,终于是见到了白烨,输给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让灵儿从会说话时就已经认定了白烨。 “不要问我,我也不想说话。”看得出那女子身体已经被掏空了,不过有雨朗在,应该没有性命之忧,而她如今看起来也有二十五六岁了,没有嫁人,只怕是为了烨哥哥,西门灵仰头看着湛蓝的天际,心绪烦乱不堪着。 “灵儿,这可不像你,你不是一向认准了目标就会锲而不舍,更何况,那白烨眼里都是你,你没看见,我揽住你肩膀的时候,白烨的脸色有多么难看。”皇甫绝打气的拍了拍西门灵的头,虽然他是不愿意将那个女子带到丁香谷,可是皇上却先泄露了口风,所以等他知道时,阙子澜已经到了谷外,而白烨也有权知道一切,所以皇甫绝只能护送着人进来,也顺便看看白烨能不能配的上灵儿。 “她是烨哥哥的未婚妻,而我却只是第三者而已。”原来即使在古代生活了这么多年,骨子里却依旧无法改变现代的很多思想,她可以不顾一切的追求着烨哥哥,可是她却不能介入别人的婚约。 “什么是第三者?”一头的雾水,皇甫绝看着面容悠远的西门灵,常常,她都会露出一种深思的眼神,那样的沧桑,似乎看到了生命的尽头。 再回来,却已经是晚饭时候,白烨和雨朗没有出现,在药庐给阙子澜医治,“灵儿,没事吧?”幽暖烟担心的看着半大的女儿,一手握住西门灵的手,公子从中午回来就一直待在药庐里陪着阙子澜,而且听雨朗说,她原本身体就因为习武而导致气脉混乱,又受了很重的内伤,所以至少需要调养三到五年,才能恢复。 而阙子澜一个女子,二十五六的年纪,没有嫁人,只因为守着自己是公子未婚妻的身份,甚至为了白族,不惜冒死进宫刺杀,这份情,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 “娘,我没事。”轻快的笑着,西门灵静静的吃着饭,烨哥哥除了丁香谷的人,他不曾在乎其他人,可是如今,这样一个对他有情有义的未婚妻,而且带着一身的伤痛,烨哥哥无法抛开吧,是责任,也是感情。 第一次白烨没有回屋子里睡,西门灵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桌子上燃烧的蜡烛,已经过了丑时了,烨哥哥应该不会回来了,他还在药庐陪着阙子澜吗?西门灵自认为不是小气的人,可是此刻,心头却依旧泛着酸楚。 犹豫片刻之后,西门灵快速的披起衣裳下了床,向着雨朗的药庐走了去,远远的,屋子里依旧有着明亮的烛火,透过开启的窗户,可以清晰的看见床铺上的两个身影。 “少主,子澜以为要到了黄泉之下才能见少主一面。”依靠在床头,阙子澜泪水再次的落了下来,这一生能再见到少主,就算是死,她也无怨无悔了。 “雨朗已经开了方子去熬药了,你会恢复过来的。”坐在一旁,看着泪流满面的阙子澜,白烨低声的开口,他确实不曾想到当初的血案屠杀里,子澜竟然没有死,如果知道她还活着,他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将她带在身边,而不是让她一个背负了白族的仇恨,不惜到伤害身体的习武,只为了白族报仇。 “公子,药可以喝了。”雨朗快速的走了过来,将是手中温热的药碗递给了一旁的白烨,幸好皇上用丹药护住了阙子澜的心脉,否则即使是自己医术无双,想要救也难。 “我自己可以喝。“刚说完话,却又是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阙子澜喘息着,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的传了出来。 “我来喂你。“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白烨用勺子喂着阙子澜喝着药,脑海里却不由的浮现出西门灵每次喝药,那一脸惊恐,如临大仇的模样,今日他没有回去,她肯定又没有喝药了。 “子澜记得小时候,少主也曾这样喂着子澜喝过药。”苍白如纸的脸上展露出一丝娇羞的笑容,宛如回到了多年之前,在白族平静而快乐的日子。 屋子外,西门灵淡漠的转身离开,那是属于他们的记忆,阙子澜还爱着烨哥哥吧,比起她这十三年的感情,阙子澜应该守了二十多年,带着仇恨,带着甜美的回忆,如果是自己,西门灵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这样的坚持,为一个以为已经死去的同年玩伴,背负着一个白族的仇恨,到最后连生命都可以舍弃。 石阶上,西门灵坐了一夜,而一夜,白烨依旧没有回来过,阙子澜是他的责任吧,不论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婚约在,还是因为阙子澜这么多年的付出,又或者是烨哥哥找到了可以回避她感情的办法。 接连三天,西门灵和白烨只是匆匆的碰面,而他又匆忙的去了药庐,看着快步离开的白烨,西门灵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烨哥哥如今甚至住在药庐外的客房里,三天了,他不曾回来过,也不曾叮嘱过她要喝药,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照顾体弱多病的阙子澜身上。 “灵儿。”西门墨翟朗声的开口,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已经远去的白色身影,轻轻的揽过西门灵瘦削的肩膀,“不要怪白烨,阙子澜是他的责任。” “爹,再有半个月就到了四月了。”西门灵轻声的开口,即使连西门墨翟,她却也没有告诉,去年,一次的偶然,那个风尘仆仆的老和尚,曾和她说过,今年的四月,她来到古代的日子,天上五大星宿会排成一条直线,十三年一遇。 那一刻,从老和尚那睿智的目光里,西门灵猜出了他话里的涵义,临走时,老和尚留给她四个字——南柯一梦。 如果她依旧留在燕云王朝,那现代的一切就是她的一梦,而如果她回到了现代,那古代十三年的生活与她而言只是南柯一梦,梦醒了,她依旧是一个珠宝设计师,暗地里却是情报组织的一员。 所以西门灵才会提前一年回到了丁香谷,那时她只希望尽快的看见烨哥哥,可是第一次,西门灵忽然有些的动摇了,如果这样走了,这一辈子,她怕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南柯一梦,梦醒了,就要回到现实了。 “爹,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忽然感觉到了四肢的冰冷,西门灵抬头看向身侧的西门墨翟,她想到了那老和尚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心已经动摇了。 “不管是谁出现,我都不会放弃幽幽的。”西门墨翟俊美的脸上有着坚定,那黑眸里更是堆满了柔情,不论是谁,他绝对不会放开幽幽的手。 “可是烨哥哥不会,对不对?”烨哥哥背负了那么多年的仇恨,白氏一族如今之剩下烨哥哥,娘和阙子澜了,无论是从道义还是情感上,烨哥哥都无法抛弃阙子澜,更何况她还是烨哥哥的未婚妻,到如今依旧爱着烨哥哥。 “不要想那么多,白烨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大掌疼惜的揉了揉西门灵的头,西门墨翟黑眸里闪过一丝的犹豫,白烨真的能放弃这个未婚妻和灵儿在一起吗?之前白烨就有着犹豫,如今多了一个阙子澜,一切怕是更不容易吧。 再次见到阙子澜,却已经是半个月之后,暖阳下,即使有着雨朗的调养,阙子澜脸色依旧苍白的吓人,没有半点的血丝,可是那脸颊之上却多了一份的笑容。 “西门小姐。”轻声的开口,阙子澜拢着衣裳,看着坐在凉亭里的西门灵,因为瘦削而显得异常的双眼里有着一丝的柔情,“西门小姐,我知道少主对小姐有情,子澜不强求,少主可以明媒正娶西门小姐,子澜甘愿为妾。” 这些日子,阙子澜不是傻子,每一次少主说起西门小姐时,那总是清淡的眸光里会泛起一股异常的温柔,虽然少主和西门小姐年纪相差甚远,可是阙子澜却明白少主对西门小姐有感情。 她不怪少主,这么多年,少主一直以为自己死了,而且少主可以有人关心,阙子澜也是很高兴,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少主,即使是个妾也足矣,毕竟她的身体,她的容貌,都无法和西门小姐比,她才是最适合少主的人,而她只希望可以嫁给少主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第181章 为妾?西门灵手倏地握成了拳头,或许在古代,阙子澜这样做却已经是非常大的牺牲,她原本就是烨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她不过是个插足的第三者,可是她竟然如此陈恳的和自己开口,没有半点的埋怨。 “西门小姐。”似乎感觉到了西门灵那紧绷的脸色,阙子澜低声的咳嗽着,单薄的身影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一般,“西门小姐,子澜自知配不上少主,可是这是子澜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了。” 看着阙子澜期盼的苍白面容,看着她那哀求的眼神,西门灵忽然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她如此的委曲求全,为了白族,她已经让自己的身体成了这副样子,如今,甚至不惜哀求自己,宁愿为妾,只求可以嫁给烨哥哥。 西门灵倏地转过身来,不去看阙子澜一眼,她永远都无法做到这样的地步,即使再深爱烨哥哥,她亦不会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即使明知道离开时彻骨的寒冷和痛苦,她亦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或许这就是身为现代女人的尊严,可以为他放弃生命,却无法因为其他女人,而留在他身边。 “你不用如此?明日我就会离开谷里。”淡淡的开口,西门灵快步的离开了凉亭,她可以让皇上干爹帮忙将龙韵婷给带走,可是她却无法却伤害另一个善良的女人,而自己也永远无法平静的站在阙子澜站在白烨身边。 脚步慌乱着,西门灵快速的向前奔跑着,直到撞进了熟悉的怀抱里,那淡淡的气息,让西门灵鼻头一酸,却依旧压抑住心头的感情,“烨哥哥,我鼻子撞扁了。” “怎么了?”扶住西门灵的身体,对上她笑靥如花的脸庞,白烨却只感觉到了不安,这些日子,白烨努力的压抑去看她的渴望,每一次看见她和皇甫绝在一起时的笑容,白烨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堆积,那样的男子,才是该属于灵儿的另一半。 “烨哥哥,你会履行婚约吗?”忽然握住白烨的手,西门灵笑容不变的开口,似乎问的是多么普通的问题,“阙子澜是烨哥哥的爹和娘定下的婚约,烨哥哥会娶她吗?” 不曾想她竟然会这样直接的询问,慌乱和害怕,让白烨倏地转过目光,不去看西门灵的笑容,他这一生想娶的人只有灵儿,可是如今,他却无法抛弃子澜,她牺牲了那么多,大好的光阴,甚至连性命都放弃了,而他也不能困住灵儿,她应该有着该属于她的生活。 “灵儿,我不能抛弃子澜。”许久的沉默之后,白烨缓缓的开口,心痛的看着西门灵的笑容渐渐的暗淡枯萎,而他的心也在她的绝望的眼眸里枯死。 “烨哥哥。”她知道就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本没有阙子澜的时候,她依旧无法确定烨哥哥愿意娶她,如今多了一个阙子澜,西门灵知道一切都没有再回旋的余地了。 西门灵轻声的叹息,一手缓缓的抚摸上白烨的脸,这一次如果真的离开了,或许穷其一生,再也无法看见他了,这样也好,烨哥哥不会再为难,而她也可以回到现代去,那里有着她的家人,朋友和工作,或许真的只是梦一场,梦醒了,什么都醒了。 “烨哥哥,我走了之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以后再没有人会缠着烨哥哥了,烨哥哥一定会感觉清净不少。”西门灵苦涩的笑着,将眼角的泪水硬生生的压抑下来,抚摸着白烨脸颊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天涯永隔,今生今世再也无法见面了。 “灵儿,你不需要离开。”一想到以后再也看不见她,白烨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剧烈的痛着,可是,他又怎么能用自己的感情绑住灵儿,她该是皇甫绝说的那般,畅游江湖,仗剑天下,她该有属于她的生活,而不是陪着他就这样待在丁香谷里,过着年年如同一日的枯燥生活。 “烨哥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摇头笑着,西门灵忽然抱住白烨的身体,紧紧的抱住他,如同这是这一生最后一次的相拥,如果没有阙子澜,西门灵永远也不会放弃,可是如今,她无法再去坚持,那样只会让烨哥哥为难,只会让阙子澜连最后生存的权利都剥夺,而她亦无法心安的和烨哥哥在一起。 “灵儿,日后若是寻到一个如意郎君,定要带回谷里。”白烨颤抖着手臂,目光剧烈的痛着,紧紧的抱住西门灵的身体,她还小,或许还分不清自己的感情,而如今,他也无法放开阙子澜不管。 “烨哥哥,你去吧,她在凉亭里。”缓缓松开白烨的手,纵然有太多的不愿意,不舍得,可是西门灵知道她无法在拉住白烨,阙子澜是烨哥哥的责任,而她不是,她离开烨哥哥依旧可以活下去,可是阙子澜没有了烨哥哥,或许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灵儿?”看着西门灵快速离开的身体,白烨痛心的低喊着,伸出去的手最终还是无力的落了下来,他该放灵儿自由的,该让她去找寻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将她绑住。 原本还有一线的希望,希望烨哥哥可以挽留她,可是什么都没有了,烨哥哥向着凉亭走了去,他选择的是阙子澜,不管是因为责任,还是为了逃避自己,他终究选择的是阙子澜,脸色煞白的悲痛,西门灵努力的想要笑,可是泪水却一点一点的流淌下来,十三年的感情,她终究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凉亭里,阙子澜黯然伤神着,直到看见白烨那摇摇欲坠的身影,这才快速的走了过去,一把扶住他,“少主,你怎么了?” “灵儿要走了。”缓缓的五个字,似乎用尽了生命里所有的力气,白烨太阳看着明晃晃的日头,为什么他会感觉到那么的痛苦,灵儿还小,只有十三岁,或许过了几年,她就会高兴的带着一个俊朗的男子回到丁香谷,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感觉到心痛的无以复加,无论是放她离开,还是想到日后她会爱上其他男子,都让白烨连呼吸都感觉到了痛。 “少主,是子澜强求了,少主去找西门小姐说清楚,子澜明日就离开。”看着白烨那痛不欲生的苍白脸庞,阙子澜只感觉心死了,她的出现让少主和西门小姐如此的痛苦,那刚刚她就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如果西门小姐真的爱少主,她自然不愿意和另一个女子共侍一夫。 “不用,是我对不起灵儿。”白烨缓缓的开口,痛苦的闭上双眸,一片黑暗里,却都是西门灵巧笑嫣然的脸庞,她的美,她的笑,她的一颦一动皆是那么的清晰,从牙牙学语时,到六年后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已经占据了白烨整个的生命。 半个时辰之后,稳住了情绪,擦去了泪水,西门灵宛如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哼着小调,向着小墨的院子走了去。 “小墨。“看着练剑的小墨,西门灵轻快的开口,白色的身影翩然而来,阳光下,俊朗的少年已经有着翱翔天际的姿态,这个青梅竹马的男孩,陪伴了她整个童年。 “你又要走?”俊美深深的皱起,小墨不安的看着笑容牵强的西门灵,他和她虽不是亲生的兄妹,可是却依旧心意相通着。 “小墨,这一次我可是和你道别了,以后不许背地里骂我,听到了没有。”轻柔的笑着,西门灵双手负着背后,一脸的顽劣姿态,“小墨,一定记得要想我,不要忘记我。” “你又想离开多久?”没有问原因,也不曾挽留,小墨只是不舍的看着西门灵,舅舅着几天都在药庐里,阙子澜是舅舅的未婚妻,灵儿肯定不会再留下来的。 “小墨,以后每年的生日,你看着天生的星辰,就要想起我知道吗?”恶狠狠的开口,西门灵强忍着泪水,她知道自己,绝对无法放弃烨哥哥这样潇洒的离开,所以她宁愿将自己逼到绝境里,回到现代,这一生,她即使想念,却也无法再回来了,这样对所有人都好,她无法看着烨哥哥而无动于衷,可是烨哥哥既然放不下阙子澜,这样的结局却是最好的。 西门灵快速的开口,单薄的身影一把抱住了小墨,“小墨,以后你要好好疼你的娘子,不要像烨哥哥这样。” “灵儿。”同样大的年纪,可是如今灵儿却只到他的下颌,小墨轻柔的抱住身体颤抖的西门灵,他知道她在哭,不仅是脸上,心里也在哭。 “小墨,我走了。”隐忍着不舍的情绪,西门灵快速的后退,转身,白色的身影头也不回的向着外面走了去,一别,再无相见之期。 这一次,灵儿要离开很久吗?小墨看着转身离开的纤瘦身影,手中剑一横,再次舞起了剑花,只是这一次,步伐不稳,似乎已经失去了平静。 “真的要离开?今夜就是你的生辰了。”西门墨翟眯起眼,锐利的目光看着强颜欢笑的西门灵,这个女儿,虽然粘着白烨的时间居多,可是他确实最了解她的人。(未完待续) 第182章 “爹,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坚强,看着烨哥哥和别人在一起,依旧可以平静,我会压抑,会崩溃,会歇斯底里,爹也不愿意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儿吧。”笑着笑着,可是那泪水却滑落下了眼角,西门灵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西门墨翟,“爹,我有没有说过,其实十三年了,你真的一点也没有老。” “丫头,其实你已经走开六年了,而且你烨哥哥的感情你不知道吗?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怕束缚了你,怕你长大后后悔,你真的不需要离开的。”西门墨翟感叹的低喃,因为爱了,所以才会患得患失,才会散失了勇气,白烨怕日后灵儿会后悔,怕自己配不上灵儿,而如今阙子澜突然的出现,白烨更是多了一个无法放开的负担和责任。 “爹,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坚强的笑着,内心的哭泣却只有自己才明白,西门灵闭着眼,不让那泛滥的泪水流淌下来,十三年了,南柯一梦,真的会如梦醒了一般,可以忘却,可是潇洒的重新回到现代的日子吗? 所有人都知道西门灵离开了,所有人却都装作不知道她的离开,将那份不舍得压抑在心底,只希望灵儿可以早些回来,只希望白烨可以爱的勇敢一点,可是谁都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丁香谷外,璀璨的星空,十三年了,看着手中的信笺,南柯一梦四个大字下,又添加了个字,魂魄归兮。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老和尚惊恐而慌乱的而看着星空,在那五星连线的同时,一阵强光从眼前闪过,可为什么这个丫头依旧在这里,十三年,这是唯一回到另个世界的机会,可是为什么会失败。 “丫头,我失败了。”耷拉着脑袋,老和尚推了推西门灵的身体,可是半晌后,这才惊觉刚刚一脸悲怆的人此刻竟如同睡着了一般,面容安详,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喊,却无法清醒。 “丫头,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大声的喊着,可是西门灵却依旧如同睡着了一般,手中的信笺缓缓的滑落下来,南柯一梦,魂魄归兮。 “惨了惨了,难道失去了魂魄,可是丫头,你的身体还在这里,你若是只离了魂,没有肉体依托,你会死的啊。”哀号的惨叫着,老和尚不安的来回走动着,看着平静的如同睡着了的西门灵,粗粗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唉,丫头,老衲这次害惨了你了,你放心,老衲就算走遍天下,也会找回你的魂魄。”快速的抱起安静的如同睡着的西门灵,看了看远方的灯火,老和尚一把抓起地上的信笺,大步向着丁香谷走了去。 “唉,我还以为今年的生辰,灵儿那丫头可以回来,谁知道居然挑在今日就离开了。”风冽倒着酒,一脸失意的开口,他不怪公子,毕竟阙子澜却是为公子付出了太多,可是谁来心疼他们的小灵儿,那个丫头,离开六年了,没有住到一个月又离开了。 阙子澜不安的看着一旁的白烨,少主的眸光似乎失去了神采,从知道西门小姐离开之后,少主的魂魄似乎也离开了,只是这样静静的坐在这里,宛如石化的雕像。 “爹,灵儿她?”一声低沉的压抑的哽咽声在外面响起,小墨悲痛的开口,双眼赤红,握成拳头的手紧紧的攥住。 “小墨,你不会才知道灵儿又离开了吧,唉,今年你的生辰只能一个人过了。”看着失控的小墨,风冽口齿不清的开口,原来灵儿那丫头连小墨也没有告别。 “灵儿出事了。”压抑着痛,小墨沉痛的开口,屋子里的人倏地站起身来,风冽的酒也在同时醒了过来,灵儿出事了? 屋子里,灯火明亮着,床铺上,西门灵安静的如同睡着了一般,可是无论众人怎么叫,却也无法喊醒似乎在沉睡的西门灵。 “没有受伤,没有中毒,气息平稳,灵儿的身体无恙。”再次说出诊断的结果,雨朗一脸的凝重,灵儿的身体没有一丝的伤害。 “你灵儿为什么不醒?”风冽急躁的开口,心痛的看着宛如睡着的西门灵,小灵儿原本该活泼开朗的,该笑容璀璨的模样,而不是这样静静的躺在这里。 灵儿,这是你的惩罚吗?看着那张美丽而绝色的容颜,白烨脸色煞白的没有半丝的血色,一双总是平静淡泊的目光,此刻却是满满的痛和毁,她的离开就是这样的惩罚吗? “这是什么?”风冽弯腰捡起地上雪白的信笺,看着上面不同的字迹:“南柯一梦,魂魄归兮。”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灵儿的字。”西门墨翟快速的那过风冽手中的信笺,看着上面的八个字,再看着如同沉睡的西门灵,想着西门灵道别时的话,一刹那,似乎都明白过来了。 “雨朗,不用把脉了,灵儿走了,这一次,不是六年了,这一生,她都不会再回来了。”她的魂魄应该是回到属于她的那个世界里去了吧,十三年了,西门墨翟从没有想过灵儿竟然可以再回去,或许她一直没有走,只是因为舍不下白烨,如今没有了牵挂,所以永远的离开了。 “什么意思?”幽暖烟不明白的看着一脸严肃的西门墨翟,什么叫灵儿永远走了,这一生不会再回来了。 “幽幽,我们的女儿真的离开了,她原本就不是属于这里的人,那是一抹千年后的魂魄,十三年了,灵儿没有离开,或许是因为白烨,如今,她才会毫无牵挂的离开这里,魂魄回归到属于她的世界里。”西门墨翟话是对幽暖烟说的,可是目光却看见一旁的白烨,如果他可以勇敢一些,或许灵儿不会离开,可是如今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灵儿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所有人都震惊的消化着西门墨翟话里的涵义,什么叫千年后的魂魄,什么叫回到属于她的世界,难道这个尘世间真的有借尸还魂? 可是想着灵儿自小的诡异和聪慧,想着她七岁年的离开,想着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似乎一切又是那么的合理,灵儿原本就是一抹千年后的魂魄,原本来了,如今走了,只余下这一副身躯和平静的笑容,还有那永远留在所有人记忆里的美丽片段。 她真的走,永远不会再回来了,白烨踉跄着脚步,看着平静躺在床上的西门灵,无边无尽的痛苦在瞬间席卷而来,她一如六年前一般,离开的彻底而狠绝,如今甚至永远不会再回来。 “咦,你们都是丫头的家人?”突然门被推了开来,老和尚疑惑的看着屋子里一个个俊逸非凡的人,总算明白为什么丫头看起来那么的不平凡,原来她的家人个个都是人中之龙。 “哎呀,不要碰丫头,她已经很危险了。”看着紧紧握着西门灵手的白烨,老和尚惊恐的大叫着,快速的向着床边跑了过去,“千万不能碰丫头,她的魂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四十九日再不回来,这个丫头就真的被我害死了,可是我以为可以送她回去的,可是怎么离了魂,肉体还这里,到底哪里出错了?” 哇哇的叫着,老和尚快速的推开白烨的身体,将怀里一个古朴的玉镯快速的套入了西门灵的手腕上,叹息一声,沉重的开口,“这是镇魂镯,都是我老和尚惹的祸,不过你们放心,四十九日之后,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将丫头的魂魄给拉回来的。” “你说什么?”被推到一旁,白烨目光死死的盯着一脸自责的老和尚,他说什么,灵儿四十九日之后就会死去?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今日应该可以送丫头走的,可是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结果就成了这样,离了魂魄,身体却没有走,我真的害死丫头了,枉她那么信任我。”老和尚一脸苦恼的开口,他也不知道会出这样的错误,可是怎么会这样嗯?明明应该肉身和魂魄一起离开的,怎么如今有离了魂。 一时之间,屋子里所有人都从刚刚的震惊转为担心,四十九日之后,丫头就会死在他们面前吗? “你们看好丫头的身体,我出去想办法。”叹息一声,老和尚耷拉着脑袋向着外面走了去,他一生都在研究岐黄之术,可是谁知道第一次就弄成了这样,出了人命,只怕那一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愿意放过他的。 时间宛如静止了,白烨静静的看着床铺上那睡着的西门灵,一如她多年的睡姿,安静美丽,甚至连樱红的唇角都微微的上扬,可是无论他怎么喊,她却都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亲昵的喊他一声烨哥哥。 “灵儿,你骗我。”嗓音沙哑而哽咽,白烨轻柔的握住西门灵的手,目光痛的无以复加,她说的离开是回到千年之后吗?再也不再回来,“灵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你若喜欢江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未完待续) 第183章 可是无论白烨如何的呼喊,床铺上,西门灵却依旧没有半点的反应,而白烨也不曾离开半步,整整三天不眠不休,原本总是淡泊出尘的人,此刻却是异常的疲惫不堪,头发凌乱不堪,双目赤红,充满了血丝,声音沙哑而干涩,却依旧不停的和床上睡着的西门灵说着话,那些原来从不曾说过的话,可是此刻,那人儿却已经听不见了。 “你已经三天没有休息了,灵儿若是知道,必然要心疼了。”门被轻声的推了开来,西门墨翟走向床边,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西门灵白皙的脸颊,这个笨丫头,竟然要回到以前的世界去。 “什么知道的?”握着西门灵柔软的手,白烨低声的开口,目光深深的锁住那安静的睡颜,他伤灵儿太深了,可是如果要惩罚,也该惩罚他。 “灵儿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个时候,他原本只是无心的试探,可是却被他看出了端倪,而灵儿那丫头也坦诚了自己的秘密,他们的交易就是,灵儿绑住那是特别粘着幽幽的小墨,而他则对灵儿说关于白烨的一切。 “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知道她的灵魂早已经不是一个对感情懵懂的丫头,他不会这样犹豫不前,不会让灵儿一次次的失望心痛。 “灵儿不让说,她希望你是真的喜欢上她这个人而已。”那丫头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譬如睡之前一定会重新刷牙,每两天肯定要沐浴一次,或许那是那个世界里的生活习惯。 “灵儿这么多年没有离开,只是牵挂你而已,那个世界,有着她真正的家人,有着属于她的一切,十三年,灵儿没有说过一次离开。”抛弃了血缘至亲的家人,独自生活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如果不是对白烨有着感情,灵儿不会牺牲这么多。 “让我陪着她。”沉痛的闭上眼,白烨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一年的生辰,她总是会和小墨坐砸石阶上看着月光失神,那个时候,她是不是想起另一个世界的家人和生活,那样凝望着月光的眼神,是那么的沧桑而悠远,似乎看到了人世间的尽头。 “还有四十多天,如果你不想灵儿醒了,你却倒下了,你最好好好照顾自己。”拍了拍白烨的肩膀,西门墨翟微微一叹,转身离开,却又突然道:“你总是担心灵儿日后会后悔,可是你想过没有,灵儿其实也是怕的,她怕你嫌弃她过于稚嫩,怕你日后会后悔娶了一个宛如孩子般顽劣的新娘,怕你会变心。” 感情没有人能保证以后会如何,可是若是爱上了,必定是尽全力的付出守护,谁能说日后的日子会如何,谁能说日后变心的是对方,而不是自己,所以爱需要勇气,可是不管如何,至少要努力的去尝试,去付出,而白烨却总是担心着灵儿,却忘记了那不是如今可以烦扰的事情,他需要做的就是踏出第一步,至于以后,还是留到以后再说,何必杞人忧天。 “如今还有机会吗?”白烨绝望般的声音低喃的响起,在灵儿努力的维持着感情时,他却在徘徊,在观望,如今灵儿累了,要离开了,他还有机会挽留吗?还有机会回头吗? “你知道灵儿的心一直在你这里。”抬起脚继续向着外面走了去,西门墨翟缓缓的关上门,看着床前的身影,无力的叹息一声,这一次,白烨绝对不会再动摇了吧,可是灵儿,一定要记得回来。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淌着,白烨也每天会吃些东西,然后所有的时间都留在西门灵的床前,和她不停的说着,入夜,也会如同多年前的一般,轻轻的拥着她入睡,常常在半夜里,惊醒,听着灵儿喊着她烨哥哥,可是睁开眼,却是满室的苍凉,怀抱里的身躯不会再那样蜷缩在他的怀抱里,不会在亲昵的搂着他入睡。 “灵儿身体无恙,可是气息似乎比以往弱了些。”不是药材可以挽救的,雨朗低声的开口,连续多日的查看药书,让雨朗神色也多了份疲惫,“公子,或许你可以试着唤醒灵儿,这个丫头最在意的就是公子。” 没有开口,白烨依旧这样守着西门灵,她瘦了,这些日子,却也只能靠着药丸和参汤来维持,那总是笑容满面的脸颊却显得瘦削而苍白。 “还是没有办法吗?”院子里,众人的脸上都染上了阴霾,看着雨朗摇着头,一双双的目光也随着黯淡下来,已经一个月了,灵儿再不醒来,只怕真的会…… “皇甫绝随着那老和尚四处去寻找可以唤醒灵儿的方法。”西门墨翟低声的开口,笑容不再,总是惬意懒散的俊彦上有着深深的担忧,如果灵儿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白烨是第一个不会原谅自己的人。 四十九日,在这与世无争的丁香谷里,时间原本的过的极快,可是对丁香谷的人而言,一日一日却是度日如年的艰难。 “还是不行。”老和尚颓废的走出了屋子,看着院子里的众人摇了摇头,“我害死了丫头了,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可是还是没办法让她醒过来。” 漠然的走向屋子,白烨关上门,也隔绝了院子里众人的视线,一步一步,沉重的双脚宛如千斤重一般,灵儿,你已经睡了这么久了,我来陪你可好? 目光沉痛而哀伤,白烨静静的抱起床上日渐消瘦的西门灵,轻柔的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如果知道他的犹豫会造成今天的结果,就算灵儿日后怨他恨他,他亦不会放开灵儿,不会伤了她的心,不会让她离开。 “灵儿,烨哥哥最后一次等你,如果你还是不愿意醒,那么烨哥哥就去黄泉路上陪着你。”指尖一个用力快速的划过手腕,一道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慢慢的流淌出来,而白烨竟宛如没有看见一般,依旧一手抱着西门灵,一手搭在了床沿上,任由鲜血不停的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汇集成血河。 “别去!”西门墨翟快速的拉住幽暖烟的手,悄然无声的合上门,看着渐渐暗沉下的天际,“白烨有了危险,或许会让灵儿清醒过来。” “可是公子这样……”回抱住西门墨翟,幽暖烟痛心的开口,如果灵儿一直都醒不过来,公子是不是也会随灵儿去九泉之下。 “实在不行,我们再进去。”紧紧的搂住幽暖烟颤抖的身体,西门墨翟默默的看着苍穹,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可是即使这一次救回了白烨,失去了灵儿,他怕也不会独活于世。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而身后的屋子里依旧是悄然的安静,西门墨翟缓缓的睁开眼,示意的看了一眼风冽和雨朗,只怕灵儿是不会醒了,而白烨的手需要尽快的包扎。 “公子,够了。”快速的冲进屋子里,看着地上的鲜血淋漓,风冽大声的开口,迅速的要封住白烨手臂的穴道。 “出去!”低吼着,嗓音里满是悲痛,如同失去了伴侣的野兽,白烨甩开风冽的手,紧紧的抱住怀里依旧不曾清醒的西门灵,脸颊紧紧的贴合着她苍白的脸,灵儿,为什么不醒过来?真的一辈子不原谅我了吗? “公子!”急躁的吼着,风冽顾不得许多,快速的抓向白烨的手,公子再不止血,不止是灵儿,公子自己也会死的。 “走开,出去!”暴怒的低吼着,随着挣扎,手腕上的鲜血再次的涌了出来,悉数的滴落在西门灵苍白的脸上,白烨痛心的抱紧她没有知觉的身体,灵儿那么的粘着他,没有他的陪伴,灵儿一定会寂寞的。 “够了,不要让灵儿走的不安心。”双目赤红,西门墨翟不忍去看床前的一幕,而怀抱里,幽暖烟却已经双眼含着泪水,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 “公子,你要止血。”雨朗也变了脸色,灵儿如今是醒不过来了,如果公子的手腕再不止血,到时候即使他医术再了得,也没有办法救公子。 “白烨,你醒醒好不好?如今你才知道灵儿的好,那时你为什么忍心去伤害她?”皇甫绝愤怒的吼着,一把抓住白烨流血不止的胳膊,“如今你就算死了,灵儿也不会感激你的。” “不许欺负烨哥哥。”杂乱里,一声轻若微尘的嗓音沙哑的响起,虽然在众人的声音里,这嗓音已经轻微的听不见,可是那一声宛如天籁的嗓音还是被众人捕捉到。 一时之间,屋子里所有人都狂喜而激动的看着缓缓睁开眼的西门灵,那一个多月来总是闭合的双目缓缓的张启,目光掠过所有人,嫣然一笑,依旧是极其的虚弱,声音甚至沙哑的听不真切,“我睡很久了?” “灵儿。”悲怆的嗓音有着失而复得的悸动,白烨倏地抱紧西门灵单薄的身体,恨不能就这样将她揉进到自己的身体里,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分别。(未完待续) 第184章 “烨哥哥,手要止血。”快速的抓住白烨的手,西门灵虚弱的笑着,示意一旁的雨朗替白烨快速的包扎伤口。 “丫头,你怎么醒过来的?”老和尚惊奇的开口,冒着被众人目光凌迟的危险,走上前来,丫头明明已经离魂了,居然还能回来? “老和尚,你法术不行。”微微的喘息着,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的悲伤,西门灵闭上眼,不让众人探寻到她眼中的哀伤,再也回不到现代了。 十三年了,现代同样是十三年,而她昏厥的那一日,正是她的忌日,爸妈在她的坟前放了百合花,而她最好的搭档也从加拿大回来看她,在现代,她早已经死了十三年了,葬在普通的墓场里,情报组织的一切也和她无关了。 虽然身体极其的虚弱,可是在药膳的调养下,西门灵的脸色日渐的红润,而雨朗也成功的研制出各种的药丸,免除了她喝药的痛苦,可是所有人都清楚的感觉到西门灵的变化,她不再像以前一般粘着白烨了,甚至刻意保持着距离。 “大难不死,你又闹什么别扭?”五月,暖暖的阳光下,看着坐在藤椅上吃着水果的西门灵,皇甫绝一脸疑惑的开口,以前那个总是将白烨挂在口中的灵儿真的变了,白烨与她,似乎成了最普通的家人一般。 “听说有案子了?”啃着苹果,西门灵侧目浅笑着,眉眼之中绽放出一股顽劣的光彩,“好像很棘手?” “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没好气的开口,皇甫绝抬手敲上西门灵的头,这才继续道:“明日我要离开了,你出事的这一个月,好多**里的头牌都被人奸后杀了,凶手武功一流,各地的府衙连凶手的身影都见不到,更不用说抓人了。” “流窜作案?”西门灵咬苹果的动作停顿下来,凝眉思索着,能出动阿绝去处理的案子绝对不是普通的事件,各地的衙门也多的是高手和能手,看来那凶手必定不是普通人。 “确切来说应该是一路南下,顶级的迷幻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掳走,等第二天被发现时,却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而且都是被丢弃在城郊,或者是一些破庙废屋里,根本查不到任何的线索,而且那些女人都是迷晕了,所以也不曾留下凶手的任何物件。”皇甫绝黑眸里闪烁着光芒,这样穷凶极恶的歹人,他必定会亲自捉拿。 “都是**里的头牌?”相处三年,完全明白皇甫绝眼中的光芒代表着什么,伊夏沫嘎嘣一口咬在苹果上,嘴角含笑,含混不清的开口道:“我去当诱饵。” “不行!”还没有等皇甫绝开口,白烨却已经暗沉着脸色快速的走了过来,目光里有着隐忍着痛,他知道了灵儿从醒了之后,就在躲避着他,无论他怎么的解释,灵儿总是那样宽容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烨哥哥。”依旧是不变的称呼,可是那嗓音里的甜腻却已经失去了,西门灵轻声的喊了一声,目光便不再看白烨一眼,虽然她差一点回不来了,可是她之前的坚持不会变,烨哥哥对阙子澜有着无法推却的责任,而她也不愿意用那意外的死亡来逼迫烨哥哥做出违心的决定。 “如果你能来就好了,至少我们可以设个圈套,将那凶手抓到。”如同没有看见白烨那暗沉而冷冽的脸色,皇甫绝站起身来,朗声的开口,“我明天早上走,到时候再要你的决定。” “去吧,我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和你一起走。”回给皇甫绝一个肯定的答案,西门灵依旧晒着太阳,啃着苹果,她知道伤了烨哥哥的心,可是她已经累了,感情里,她绝对不愿意三人同行,没有了烨哥哥,她依旧可以活下去,可是对阙子澜而言,没有了少主,她却无法在活下去。 “灵儿,为什么不看着我?”手腕上依旧包着纱布,白烨蹲在了西门灵的面前,双臂按上她的肩膀,让她不得不面对他的脸,“灵儿,你还在怨我吗?” “烨哥哥,你想太多了。”微微的叹息着,看着脸色疲惫的白烨,西门灵知道自从她独自住在客房里之后,烨哥哥每夜都守在她的门外,不言不语,直到天亮,再加上之前的失血过多,整个人更是憔悴不堪。 “烨哥哥,像你说的,我还小,或许真的分不清楚什么是感情,什么是亲情,再说我也不会一直呆在谷里的,会闷的,连小墨如今都外出经商了。”无视白烨眼中的痛,西门灵轻声的开口,她是真的累了,一个人付出了十三年,一个人维持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当初的生死一瞬间,她既然再次活着,就不能这样糟蹋了生命,为了现代的家人朋友,她也要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 “灵儿,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痛苦的低喃着,在西门灵那清澈的双目里,白烨再也看不见当初的柔情,如今的她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家人,和雨朗风冽一般,只是家人了。 “烨哥哥,我累了,先回去了。”拨开白烨落在肩膀上的手,西门灵缓缓的站起身来,向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此刻,那雪白而绝色的脸上飞扬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阙子澜昨夜再次来见她,那个为了烨哥哥付出感情的女子如今却已经真的看开了,也释怀了,或许是因为是她昏迷的那段日子里,阙子澜终于明白强求的感情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她宁愿独自隐忍着痛苦,也不愿意再见白烨有任何的为难。 灵儿真的不愿意再爱他了?白烨痛苦的凝望着渐渐远去的单薄身影,从醒过来之后,她就不再住在他的屋子里,即使目光撞上,她也只是淡淡的移开视线,那曾经的甜美笑容,那酥软甘甜的嗓音都不再有了。 **,虽然有着接二连三的案件发生,可是为了钱的老鸨绝对不会关门歇业的,只是派了楼里的大手保护着头牌的姑娘,毕竟大多数的男人可都是冲着头牌的姑娘而来的。 “呦,没想到艳红小姐身边的丫鬟都这么绝色,来,陪本公子喝一杯?”见不到头牌姑娘,董家少爷双目里迸发出yin邪的目光,赤luoluo的盯着送茶的西门灵,吧唧着嘴,一脸的贪婪下流之色,恨不能立刻将那水灵灵的的丫头给拉进怀里。 算是仇人相见吗?看着董少爷那肥胖的凸起的肚子,西门灵头痛的叹息一声,当初在北滨王朝的客栈,她和皇上干爹遇见就是因为被董家这个纨绔少爷调戏,没想到六年之后,竟然在**里再遇见这个董家独苗少爷。 “来,小美人陪少爷我喝一杯,这银子就是你的了。”色mimi的开口,在西门灵失神之际,董家少爷快速的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进了西门灵的手中,也趁机握住了她柔嫩雪白的小手。 “唉,掌心都有了茧子了,小美人,不要再这里伺候了,跟了本少爷,以后保你吃香喝辣的,绫罗绸缎随你怎么穿。”捧着西门灵的双手,看着她掌心里的常年握剑而留下的茧子,董家少爷咋舌的叹息,一副怜香惜玉的风流模样。 对着暗中的皇甫绝一个眼神示意,不让他出手,毕竟那个凶手任何的特征,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作案,他们完全不清楚,所以眼下却不能轻举妄动。 “公子,你放开我,我只是一个丫鬟。”娇柔的嗓音带着惊恐,西门灵怯弱的开口,慌乱的抽回自己的手,低低的嗓音里已经有了哭腔。 “小美人,别怕,别怕,本公子会好好的疼你的,等你成了本公子的人之后,本公子就让你明白什么叫yu仙yu死,保你以后再也舍不得离开本公子了。”摸着凸起的大肚子,一身华服的董家少爷自诩潇洒的哈哈大笑着,看来这小美人儿还是个雏,这样做起来更有意思。 “我祈祷着皇甫绝那张脸不会成为猪头?”风冽低沉闷笑着,和雨朗对视一眼,随后将同情的目光看向董家少爷。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下,白烨手中的酒杯却已经成了碎片,一双总是清淡无波的眼眸此刻却已经盛满了阴冷的寒霜,可惜那径自调戏着幽暖烟的阔少爷却浑然不知道已经惹了不该惹的人。 “小美人儿,不要怕,本少爷会好好的疼你的,让本少爷来抱一个。”色mimi的笑着,长臂一伸,董家少爷一把向着西门灵扑了过去,而躲闪不及的西门灵正好被他抱个正着。 不是,虽然感觉董家独苗少爷不可能是凶手,可是西门灵却还是趁机搭上他的手腕,没有半分的内力,可是他们已经守了三天了,那个凶手似乎知道一般,竟然没有再出手。 “小美人儿,好香,让本公子亲一个。”柔软无骨的身体让董家少爷早已经忘了羞耻,一把抱住西门灵,肥厚的嘴巴随即向着西门灵的脸上亲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185章 正当西门灵准备动手,却听见董家少爷哎呦一声惨叫起来,整个人就这样呆愣的僵直在原地,却是被人点住了穴道。 不是皇甫绝出手的,西门灵错愕的一愣,快速的退开董家少爷的怀抱,错愕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对上远处桌子前白烨一脸铁青的脸,而他身侧则是雨朗温和的面容和风冽那暧昧的鬼脸。 “来人,来人,快来救本少爷!”不能动弹的董家少爷大声的叫喊着,自从当年在酒楼被一个恶奴给折断了手之后,董家少爷也学乖了,不再只待着打手小厮出门,而是用重金聘请了江湖高手做为保镖。 而随着董家少爷的喊叫声,一高一矮的两个中年男人快速的冲了进来,一人快速的解开董家少爷的穴道,矮小的男人随即出手要攻击向西门灵。 “不要,瘦大师不要伤了小美人,和她无关。”一看瘦大师出手,董家少爷着急的连忙喝停,快速的走到西门灵的面前,色相不改的开口,“小美人,不要怕,不要怕。” “把你的手拿开!”阴冷的嗓音响起,在董家少爷手要抱上西门灵的同时,白烨冷声的开口,白色的身影一闪,却已经快速的将西门灵拉回了自己的臂弯里,脸色依旧铁青着。 “原来就是你算计本少爷,快把小美人放开!”目光上上下下的将白烨打量了一遍,董家少爷恶声恶气的放话,横着一双眼,尤其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小美人却被别的男人给抱在怀里,更是气恼的铁青了脸色。 “胖子,我家公子看上你的人你也敢抢?”十足的痞子模样,风冽脚步一个上前,懒散的视线扫了一眼董家少爷身前一胖一瘦的两个中年男人,算是中高手了,可是既然是江湖中人,就知道他们从来不曾动怒的公子,此刻脸色阴沉的多么骇人。 “敢和本少爷抢人,瘦大师,胖大师,替本少爷将小美人给枪回来。”浑然不觉得眼前三个面容俊朗的男人有多么可怕,董家少爷不怕死的一拍桌子,色mimi的目光再次看向被抱住西门灵,怜惜的开口,“小美人,别怕,本公子马上就来救你。” 如果不能暴露皇甫绝他们查的案子,白烨此刻早已经出手,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嚣张不已的董家少爷,快速的抱住西门灵向着外面走了去,否则他绝对会控制不住,要了他的命。 “你逃没关系,把小美人留下。“一看西门灵被带了出去,董家少爷急的跳脚,肥胖的身体更是控制不住的向着外面冲了去。 还真的有只要美色不要命的人,风冽受挫的直摇头,一手按在门框上,挡住了董家少爷的去路,暗自的施力,却见刚刚完好的梨花门框上忽然洒落下阵阵的木屑,而随着风冽的手移开,那原本完好的门框上却深深的映着清晰的巴掌印。 “胖子,记得了,那小美人可是我家公子看上的人,不想死的离远一点,否则下次捏碎的可就是你的骨头了。”阴冷的冷哼一声,风冽手一扬,和雨朗相继离开了,而被丢下的董家少爷惊恐的看着一地的木屑,美人虽然可惜了,可是小命更重要。 被白烨拉进了一间雅间,砰的一声门关了上来,也隔绝了之后前来看热闹的风冽,西门灵缩了缩身体,第一次看见公子这样阴森的脸色。 “烨哥哥,我在查案子。”收敛了一瞬间的情绪,西门灵淡淡的开口,脚步一个后退,要拉开和白烨的距离,可惜那紧紧圈在腰上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立刻随我回去!”深呼吸着,一想起西门灵为了查案子,竟然委屈着自己被人调戏,白烨只感觉怒火从胸口熊熊的燃烧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自制力极好,可是看到那握着西门灵的狼手时,白烨唯一的想法就是将那双手给折断了。 “烨哥哥,你这是在为难我。”案子压抑下心头的喜悦,西门灵淡淡的开口,目光如同没有看见白烨那因为吃醋而扭曲的俊彦,“再说在查案子,这点情况我还是可以处理的。” 而不等白烨再次开口,皇甫绝却已经越过假意阻拦,其实自己也想看热闹的风冽,快速的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脸怒火的瞪着一旁的白烨,“我说白公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们正在查案子,你突然把灵儿带走了,这算是什么?” “出去!”白烨目光倏地阴冷下来,淡泊如水的脸此刻却覆盖上一层阴冷的寒霜,难道着三年来,为了查案子,皇甫绝常常让灵儿这样的牺牲,想到此,白烨那双清幽的眸光更加的阴寒。 被瞪的毛骨悚然,看了看一脸无辜的西门灵,再看向隐忍着怒火的白烨,皇甫绝强撑起气势,一把抓住西门灵的手,“快回去,艳红姑娘正在找你。” “不准去!”冷声的开口,白烨一手快速的抓住西门灵的另一只手,冷声道:“要查案,你可以自己去查,不准再将灵儿拖进来。” 被夹在中间成了夹心饼干,西门灵头痛的蹙起眉头,如同没有看见皇甫绝那哀求的眼神,淡淡的转过身,看向白烨的视线里带着一丝的疏离和不悦,“烨哥哥,放手,你妨碍到我办事了。” 也不等白烨开口,西门灵却已经大力的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转身,拉着胜利的皇甫绝快速的向着门外走了去。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早已经死上千百次了。”拉着西门灵道了暗处,皇甫绝一脸后怕的开口,丁香谷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太恐怖了,一个个都是笑里藏刀的高手,尤其是灵儿那狐狸般的老爹。 皇甫绝回忆起出谷前一刻,“阿绝,记得,这一次,如果灵儿和白烨还不能修成正果,你就等着去城门口看城门吧。”笑眯起黑眸,西门墨翟俊彦带着笑,可是在皇甫绝看来却是那么的阴森,而自己就是被西门墨翟盯上的猎物。 “他们的事为什么让我负责?”很不甘心的,皇甫绝不解的开口,白烨和灵儿的感情不成功,为什么受罚的人会是他? “我们家灵儿也帮你查了多少案子了,怎么?想不认账?还是准备过河拆桥?”依旧是晴朗的夹带着笑的嗓音,再配上一张俊美如斯的脸,西门墨翟是一脸和煦的微笑,当然如果抛开那眼里的算计,会更加完美的。 很无辜的被要挟,所以皇甫绝第一件事就是让白烨吃醋,以前都是灵儿围着白烨,为他如初,如今也该让白烨知道尝尝吃醋嫉妒的滋味。 “等这件案子结束了,阿绝,以后我就不能再和你一起查案子了。”浅浅一笑,西门灵拍了拍皇甫绝的肩膀,这才转身向着三楼的厢房走了去,那里是第一头牌艳红的卧房。 又是三天过去了,依旧不曾等到凶手的出去,而白烨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堪,让风冽苦不堪言,可惜那个罪魁祸首却如同感觉不到一般,天天装成丫鬟的模样,伺候着那些无法见到艳红的男人,而西门灵每一次被调戏,白烨眼中的冰冷都厚了几分。 “美人儿,你何必委屈自己成了丫鬟,随大爷回府邸去,大爷会好好疼爱你的。”都已经是头发胡子一片白,可是秦老爷却一脸的垂涎,接连三日都来捧场,说是求见艳红,恐怕真正的注意却是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小丫鬟。 “秦老爷,你都娶了十二房了,难道还想收个十三房?”同一桌的人哈哈大笑的调侃着,可是一个个垂涎的目光恨不能立刻就将眼前这个清秀柔弱的小丫鬟拉到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大爷,酒好了。”低着头,西门灵暗自的咒骂着,快速的拿着酒壶站到了一旁,三日天了,只怕烨哥哥再不怒,她也要怒了,那个该死的凶手,竟然这么多天没有出现。 “美人儿,将这口酒喂给大爷喝了,这银子就归你了。”秦老爷满是皱纹的脸上堆积着yinie的笑,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一手拿起酒杯递到了西门灵的面前。 楼阁外是一片的安静,黑暗里,只有烛火不停的摇曳着院子里的斑驳树影,西门灵刚要推脱,却惊觉的发现窗户外一闪而过的黑影,等待了多日的凶手终于出现了。 “美人儿,快点喂秦大爷喝酒啊。”同桌的嫖客们附和的笑着,敲打着碗碟,一个个脸上都露出ei琐的神采。 “美人儿,本大爷再加十两银子,不要用手,用你的小嘴去喂。”一个脑蠢肥肠的男人摸着满是油腻的下巴,快速的掏出一锭银子,邪恶的笑着,四周的叫嚣声更是响成了一片。 “我,我。”低着头,嗓音里似乎已经夹杂着哭腔了,西门灵怯怯的开口,身子快速的一个后退。 “小美人儿害羞了,哈哈,老爷我带你去房子喝酒。”秦老爷得意的大笑着,快速的将两锭银子塞到了西门灵手里,一手拿着酒壶,一手好色的拥着西门灵的腰,快速的向着一旁的厢房走了去。(未完待续) 第186章 黑暗里,却已经有着迷88药的气味,西门灵嘤嘤的抗拒着,可是却怎么也敌不过秦老爷的力气,三两下被推进了厢房里,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肥大的身体却已经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而西门灵也只是茫然的看了一眼倒下的秦老爷,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影一晃,也,慢悠悠的倒在了地下。 紧闭的窗户忽然被推了开来,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飞掠进了屋子,看了一眼床铺上的艳红,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西门灵,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快速的扛起已经昏厥的西门灵迅速的向着黑暗冽掠了出去。 他不是配置mi药的人,这mi药非常有效,可是需要现制现用,而扛着自己的人身上却没有半点的药味,所以他还有同伙,西门灵依旧假装昏厥着,直到被扛在男人的背上,快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而皇甫绝等人却没有任何的行动,直到一炷香的时辰后,又一道身影快速的向着**外掠了过去,皇甫绝等人这才迅速的跟了去,好警觉的凶徒,竟然先后分两批人,如果刚刚他们贸然的跟了出去,只怕会被暗中凶徒的同伴发觉。 破烂的庙里,原本被扛在肩膀上的西门灵快速的被扔在了硬实的地上,肩膀处剧烈一痛,好巧不巧的正扔到了地上的石块上,该死的yin贼,让她在**里受了这么多天的苦,临死还害她被石块给磕到肩膀,这衣裳单薄,只怕已经乌青了。 片刻之后,又一道黑影快速的来到了破庙里,身上有着淡淡的药味,果真是两个人一伙,黑暗里,西门灵蓦然的勾起嘴角。 “没人跟过来。”男人已经按捺不住的开口,看着地上那单薄而纤瘦的身影,快速的拉扯着身上的衣服,随即要向着西门灵扑过去。 打斗几乎在同时响起,西门灵还没有来得及加入,却已经被一道雪白的身影拉进了怀抱里,顷刻之间,却已经远离了破庙。 终于不再是呛人的脂粉味,也没有了那些嫖客一声的酒味,西门灵悄然的笑着,偷偷的睁开眼,瞄了一眼脸色紧绷的白烨,随即再次闭上眼,享受着久违的怀抱。 幽堂的别居,看着终于被公子带回来的西门灵,风冽看了一眼雨朗,随即邪魅一笑,“终于雨过天晴了。” 屋子里,柔和的灯光下,白烨静静的看着神情平静的西门灵,看着她的疏离神情,白烨才明白他是多么想念着她的笑容。 嗓音里带着愧疚和深情,白烨动容的抚摸上她清瘦的脸颊,“灵儿,不要这样好不好?”他宁愿她怨他,恨他,也不愿意看着灵儿那样无所谓的态度,似乎他对她而言再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烨哥哥说的没错,我还小,干嘛一棵树上吊死,说不定过几年我还会遇见一个如意郎君,到时候一定会带回谷里给烨哥哥看的。”拂开白烨的手,西门灵转过身向着里间的床铺走了去,在**里几夜,都没有睡好,看来今晚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 “灵儿。”看着转身离开的西门灵,白烨目光疼痛的凝望着,可是想起西门墨翟说过的话,灵儿为了他们的感情付出了这么多,如今,该换他来付出,来维系他和灵儿之间的感情了。 刚一动肩膀,就立刻感觉到了疼痛,西门灵懊恼的翻了个白眼,希望阿绝好好的教训那两个恶徒。 “怎么了?肩膀受伤了?”看着西门灵僵硬的动作,白烨快速的走了过来,抬手轻轻拉下她的衣裳,却见雪白的肩膀上一大片的淤青。 “没事我自己可以处理。”低着头,嘴角却已经绽放出了笑容,西门灵淡淡的开口,这样欺负烨哥哥会不会过分了点。 “在肩膀上你要怎么上药。”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的疼痛,白烨按住西门灵要挣脱的身体,如今他才明白自己当初的回避是多么的伤人。 没有再坚持,西门灵趴在床上,任由白烨温暖的手在淤青的地方涂着药膏,几日的不曾休息,疲惫的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片刻之间竟也缓缓的睡着了。 “灵儿?”替她拉好衣裳,却见趴在床上的人香甜的睡着了,多久了,虽然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可是白烨却感觉快一个月没有和她同床共眠过。 睡梦里,似乎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温暖而安定,西门灵无声的扬起嘴角,身体本能的向着白烨的怀抱里缩了缩,小脸贴合着他的胸膛,睡的安稳而宁静。 “灵儿。”看着那久违的笑容,白烨悸动的低喃,低下头,快速的在那唇角上落下一吻,满足的幸福感觉溢满了胸口,原来他竟然如此深爱着灵儿,如果不是之前她差一点的离开,白烨或许会一辈子压抑着感情,甚至认为那只是父女之情。 第二日,暖暖的阳光下,西门灵终于从甜美的睡梦里醒过来,不曾睁眼,便感觉到了那紧紧圈着自己的手臂,笑容染上了美丽的双眼,一手撑起脸颊,西门灵打量的睡梦里的白烨,烨哥哥瘦了许多,眼下甚至有着灰黑色。 凝望着,小手不由的抚摸上他的俊彦,十三年了,一点一点的爱恋堆积成深情,西门灵柔声的笑了起来,眼睛里划过一丝的顽劣,快速的低下头,轻柔的吻上白烨的唇。 “灵儿。” 突然一声的低喃声响起,西门灵倏地一怔,美目瞪大,偷吻被抓到,让一张洋溢着笑容的脸颊迅速的染上红霞,撑起的身体随即要后退,可是却在瞬间被白烨的手臂给禁锢住,在她错愕震惊里,他的唇却已经紧密的封住她的唇,熟悉这属于她的甜美。 烨哥哥竟然会吻她?西门灵思绪恍惚而震惊着,直到感觉到唇上一痛,却是白烨责备的眼神,惩罚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分神。 这是烨哥哥吗?西门灵再次瞪大眼,随即似乎又明白过来,清澈的眸光里含着笑,随后温柔的闭上眼,承袭着他的温柔亲吻。 直到彼此的都不能呼吸了,白烨才结束了这绵长的一吻,喘息着,拥抱住怀抱里的西门灵,俊逸出尘的脸上扬起温柔的浅笑,他的灵儿终于原谅他了。 “烨哥哥,你吻了我了,这回你再也不能逃了。”脸颊染着红晕,西门灵满足的开口,双臂紧紧的抱住白烨的身体,在他的怀抱里缩了缩,寻找最合适的姿势。 “灵儿,别动!”嗓音不似平常的清朗淡泊,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随着她的扭动,白烨只感觉原本压抑下的***再次的煎熬着他的理智,原来碰到了灵儿,他的自制力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烨哥哥,你不乖哦。”明白白烨身体的紧绷的原因,西门灵暧昧的低笑着,抬起头看着微微带着尴尬的白烨,坏坏一笑,小手**的滑进他白色的单衣里,抚摸上他温热而结实的胸膛。 “灵儿不许闹!”那柔软的触感,顽劣的滑上胸口,白烨身体倏地紧绷而僵直,连嗓音都暗沉沙哑下来,只余下一双眼,满是缱绻的柔情,紧紧的锁住西门灵带笑的绝美容颜。 “烨哥哥,我已经长大了。”格格的低笑着,西门灵闭上眼,低着头,轻柔的吻上白烨的脸颊,十三年的等待这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圆满的结果。 “灵儿,你还太小了。”白烨拉下胸膛上作乱的小手,轻柔的吻了吻西门灵的手背,她还太小了,即使身体的压制已经到了极点,可是为了灵儿,白烨知道自己可以再等上几年,两年的时间匆匆而去,春去春来,丁香谷。 十五岁的西门灵懊恼的坐在台阶上,时间还真快,转眼两年都过去了,原本还算是小姑娘的人儿,此刻却已经出落成绝色的女子,个子也拔高了些,该发育的也都发育了,可是…… 叹息一声,西门灵懊恼的坐在台阶上,晃动着双腿,十五岁了,这个年纪的女人都有孩子几岁了,为什么烨哥哥却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俏丽生姿的小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瓷瓶,这可是威胁利诱才用雨朗那里弄来的上好chun药,她就不相信烨哥哥还会无动于衷。 入夜,依旧如同过去的多年一般,同床而眠着,西门灵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算计着什么时候趁着烨哥哥不注意,将春yao偷偷的放下去。 “灵儿,睡了。”失而复得的感觉让白烨再也不再压抑对西门灵的感觉,烛火掩映下,俊美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轻柔的吻了吻西门灵的唇,这才灭了烛火上床休息。 黑暗里,西门灵快速的蜷缩进白烨的怀抱里,算计着这个抱着自己自制力极好的男人,如果说以前她还小,即使烨哥哥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压抑着,可是今年她都已经十五岁了,人家同样大的年纪都可以当娘了,而烨哥哥以及只是单纯的拥着她入睡,最亲密的举止却也只是亲吻她的唇,带着暖如春风的笑。(未完待续) 第187章 怀抱里那不是动弹的身体挑战着白烨的自制力,忽然很庆幸,这两年,灵儿已经习惯他灭了灯火入睡,否则白烨真的不敢让灵儿看见此刻他紧绷的脸庞,软玉温香,这个他爱极的丫头,却没有半点女孩家的自觉,不时的扭动着身体,小手更是落在他的胸膛上,让白烨只感觉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弱,快要到了爆发的极限。 “烨哥哥,我要睡了,晚安。”打了个哈欠,西门灵快速的抬起头,双手抱住白烨的脖子,轻柔的吻上他的唇,就决定了,三日之后,一定要将药用起来。 “灵儿。”嗓音沙哑的富有磁性,白烨忽然一手快速的抱住西门里灵要离开的身体,一手按在了她的脑后,加深了这紧密无间的一吻,灵儿已经长大了,应该可以完全的容纳他。 暧昧的气息蔓延开来,连日来和雨朗死磨硬泡,让西门灵感觉到身体的疲惫,可是白烨那动情的吻,如同春风般带走了她所有的理智,只让自己沉沦在他的热吻下,紧密贴合着他的身体,久久的不能自已。 “啊,痛。”被撕裂的痛在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让刚刚身体的欢愉在瞬间褪去,只余下那股被撕裂开的痛苦,西门灵脸色惨白的哀嚎着,真的不是一点点痛。 “灵儿,忍一忍,一会就好没事了。”压抑着渴望,白烨轻柔的抱住西门灵的身体,细碎的吻吻上她凝结着痛苦的小脸,只希望可以代替她此刻的痛苦。 “烨哥哥。”低喃着,双手抱住白烨的脖子,西门灵只记下了这一刻的痛和满足,绝色倾城的脸上缓缓的绽放出一股美丽的笑容,抱紧了白烨。 “灵儿,别动,再等一会。”她的动作让白烨只感觉身体被火灼的燃烧起来,极力压制的俊彦上紧绷着,原来碰到了灵儿,他的自制,他的淡泊却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烨哥哥,没事了。”动容的看着一直隐忍的白烨,西门灵唇角染着笑,目光里顽劣一闪而过,双手悄然的游移到白烨的后背,一个用力,将他的身体大力的压了下来。 满足的快感让两人同时出声。 大床摇曳出嘎吱的声音,罗帐早已经放了下来,交缠在床上的两个身影紧密的拥抱在一起,太多的感情交融在彼此的呼吸里…… 清晨,白亮的光芒从窗棱里照射进来,地上白色的亵衣散落的叠加在一起,罗帐的缝隙里,却是一派的春色无边。 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过来,西门灵瞪大一双眼看着帐顶,目光微微的呆滞,不敢相信她和烨哥哥竟然真的做了,天那,昨晚绝对是擦枪走火,她只是想要一个纯洁的晚安吻,怎么到最后却被吃干抹净。 “灵儿?”西门灵泛着红潮的脸颊异常的美艳,白烨低声的喊着,担心的看着她此刻呆滞的双眼,长臂快速的圈过她的身体,不管她后悔了,不愿意了,他也绝对不会放她离开,绝对不会! “烨哥哥,你怎么能把我给吃了?”突然被搂进那熟悉的怀抱里,西门灵终于从沉思里回过神来,从白烨的怀抱里倏地抬起头,一脸的懊恼和挫败,“我都计划很多年了,是我要将烨哥哥给吃掉,我甚至连药都准备好了。” 笑容缓缓的绽放在刚刚紧绷而担心的俊彦上,白烨低声的笑着,低头吻上西门灵撅起的红唇上,修长的手指带着温柔抚摸上她光洁的后背,“灵儿,这次我不动,让你来。” “烨哥哥,你还能行吗?”昨夜不是已经好几次了,她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娇柔的嗓音里有着浓浓的怀疑,西门灵一脸无辜的询问着,美丽的大眼里一派的纯净,将狡黠的顽劣却隐藏在了黑眸之下,听说不行两个字是所有男人的禁忌,不知道烨哥哥会不会也一样。 一刹那,原本是淡泊雅致的性子,此刻却也有着狂野激情的一面,西门灵只感觉自己话音一落,余下的话却已经被白烨给封进了口中,狂放的吻少了昨夜的温柔,多了份不再压抑的激情,原本落在后背上的手也在同时的下滑,灵巧的**着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的地方,带来一阵战栗的疯狂。 院子外,风冽笑着看着雨朗手中的食盒,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不用看了,看来一时半会公子和灵儿是不会出来了。” “灵儿太小了。”听着那隐隐的喘息声,雨朗不由低声的开口,依旧有些的担心灵儿的身体。 “灵儿都十五岁了,而且这么多年都在习武,比起一般姑娘家身体好了许多,而且以公子的性子,你以为公子会不知道轻重,肯定是灵儿那丫头故意挑衅的。”小是小了点,只要完事后好好的补补身体,应该问题不大,再说公子可是清心寡欲很多年了。 “不过雨朗,你看幽幽和墨,如今灵儿也和公子成了幸福的一对,雨朗你想成家吗?”风冽抬眼看向清晨的朝阳,如今他也到了三十的年纪了,忽然感觉到一丝的寂寞,难道是被谷里那些太过于幸福的几个人给刺激到了。 “比起成家,我宁愿要一个徒弟来继承医术。”想也不想的开口,雨朗目光里多了份失望,原以为幽幽可以继承他的医术,谁知道幽幽当年只是为了公子的寒毒才学医,后来以为至少灵儿可以,可七岁那年,她竟然离开谷里,再回来却告诉他,她根本不能闻药草的气味,更不用说继续他的衣钵了。 “雨朗,你说如果我们现在突然返身破门进了屋子,公子会怎么样?”脚步一停,风冽笑的邪恶,回头看向不远处的院子,心底忽然涌上了一丝的寂寞。 “公子会杀了你。”想也不想的丢下话,雨朗转身向着自己的药庐走了去,上次那个药草的特性还没有弄清楚,如今灵儿那丫头应该不会再缠着他了,正好有时间。 吃午饭的时间却已经早早的过去了,西门灵一手挽着白烨的胳膊,俏丽的脸上有着幸福的笑容,脚步一停,瞄了瞄远处屋子里的众人,低声道:“烨哥哥,他们一定知道了,” “灵儿,走吧。”低头,温柔的浅笑着,白烨握紧西门灵的手向着屋子里走了去,原来,他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有了灵儿,或许日后,他们也会有一个如同她一般乖巧可爱的女儿。 “灵儿,你舍得出门了?”远远的,看见走过来的人,风冽不怕死的调侃着,暧昧的笑容里有着浓浓的顽劣,“公子吃饱了,可是我们还一直饿着肚子呢。”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听着风冽那暧昧的话,西门灵俏脸一红,毫不客气的刺了回去,那绝美面容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不过灵儿,你是墨和幽幽的女儿,如今要嫁给公子,是让墨和幽幽叫你嫂子呢,还是让公子随你叫他们岳父岳母?”唯恐天下不乱,风冽眯起桃花眼,一脸的认真和严肃。似乎这问题是多么的重要一般。 “灵儿,不要理他。”白烨牵着西门灵的手向着屋子里走了去,经过风冽身边时,手一动,刹那,刚刚还调侃的双唇不停的张合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活该!”西门灵笑眯起眼睛,幸灾乐祸的瞪了一眼被点住哑穴的风冽,随即拉着风冽快速的坐了下来,真的好饿,肚子都咕咕的叫起来了。 “吃慢点。”看着狼吞虎咽的西门灵,再接受着众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白烨依旧是一派的镇定,不似低着头带着尴尬,只能猛吃的西门灵。 “昨晚公子太卖力了,灵儿自然是饿了,早上我和雨朗诵早膳的时候可是听到了……”刚解开穴道不到片刻时间,风冽却又管不住自己嘴巴的调侃起来。 脸如同火烧了一般,西门灵猛的抬起头,挫败的瞪向调侃的风冽,早上他们来院子了,一刹那,连耳朵都红了起来,西门灵挫败的开口,可惜还没有发出声音,却被嘴里的菜给呛到了,怕在白烨身上剧烈的咳嗽起来,原本就是红霞满面的俏脸,此刻是更是红通通的再也找不到一块白皙的肌肤。 “风冽,你也离家多年了,该回去看看了。”一手轻柔的拍着西门灵的后背,白烨淡淡的开口,这个丫头,平时胆子挺大的,可是此刻竟然羞成这样。 “公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风冽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淡风轻的白烨,公子什么时候知道他的秘密的,那些家人,他早已经不将他们看成自己的家人,而他的家人正是丁香谷里的这些人。 “明日启程,不解开心结,你也不用回来了。”当初白烨一心要对付燕云王朝,自然对身边的人都调查清楚,而风冽乃是江南世家的子弟,只因为娘亲是丫鬟,所以被府邸里众多夫人欺辱,而他爹更是有了新欢就忘记旧爱,更不用说一个醉酒后宠幸过的丫鬟,风冽似乎在他娘死后,才流落在江湖,最终被白烨带到了身边,而这么多年,他也是流连在**歌坊,放荡成性。(未完待续) 第188章 丁香谷,在西门灵幸灾乐祸的笑容里,风冽挫败的一耸肩膀,跃上马背向着江南的方向狂奔而去,公子说的不错,他已经逃避了这么多年,是该回去看看,让他们知道,当初那个被他们欺辱的小男孩已经脱胎换骨。 江南世家——牧府,当年,牧家虽然商贾之家,可是当年牧家当家曾经意外救过先皇,两人缔结了兄弟之情。 在北方发生干旱之后,牧家不用圣旨,就开仓放粮,挽救了数千万计的百姓,而被先皇御赐亲提——忠心爱国四个大字,而牧家这个大家族也先后出了不少的栋梁之才,在富庶的江南,牧家可谓是独占鳌头,无论是官是商,却都要礼让三分。 只可惜富不过三代,到了牧斌璋这一辈,却只会享受先祖的财富,风流成性,牧斌璋娶了四个夫人,而在外面的女人则是多的数不清,即使到了快五十岁的年纪,牧斌璋依旧流连**歌姬,一掷千金,几个儿子同样是有样学样,嫖妓赌博玩丫鬟,无一不精通,只道是牧家快垮了。 “啊,大少爷,你做什么,快放开我?”黑夜里,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呜咽声,床铺上的人儿快速的踢打着被子,双手胡乱的挥打着扑到自己身上的禽兽男人。 “紫儿,你就随了我吧,反正牧冽那个野种说不定已经死了下地府了,你可是双十年华的好年纪,难道真的要守寡一辈子。”放肆的男音里带着猥suo的下流,牧家大少爷牧谦邪恶的笑着,他早已经觊觎紫儿多年了,可恨,每一次都被意外打断,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占了这女人,否则被二弟三弟抢先破了她身子,那就没意思了。 “紫儿,只要你从了我,将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以后我保证这府里再也没有人欺你,而且你可知道那滋味,销魂的要死,你尝过之后,必定会求着少爷我给你。”看着月光下那一张清丽脱俗的小脸,牧家大少爷更是压抑不住的喘息起来,光是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就已经是yu火焚身了,如果撕下着亵衣,狠狠的占有者觊觎了两年的女人,只怕会更加的美妙。 “虽然相公没有回来,可是紫儿是相公的娘子,一辈子会等着相公的。”凄楚的开口,泪水涟涟的流淌在脸颊上,萧紫儿呜咽着咬着唇,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任何一个看见的男人必定是心疼不已。 “紫儿,那野种这么多年没回来,想必早已经死了,乖,哭的我心都痛了,让我亲一口,美人儿。”顾不得许多,牧家大少爷快速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却已经脱关了身体,yin邪的看着缩到床脚的娇小身影,下流的笑着,随即向着萧紫儿扑了过去。 啊!一声杀猪般的哀号叫声响在了黑夜里,片刻之后,只听见一声砰的响声,巨大的落水声响了起来,刚刚还饿狼扑虎的牧家大少爷却已经被丢进了屋子外的池塘里。 这是怎么回事?萧紫儿眨巴着一双疑惑的眼睛,自己的脚还没有来得及踹向那头发情公猪的下shen,只看见眼前白色的身影一闪,扑向她的牧家大少爷牧谦却已经被那白影给拎了出去,紧接而来的便是一阵落水声。 “你是猪啊,那个禽兽欺负你,你不知道喊叫吗?不知道反抗吗?”风冽一脚踹开门,气恼的看着缩在墙角里,满脸泪水,一脸凄楚可怜的萧紫儿,第一次见到这么蠢的女人。 “你是谁?”擦着脸上的泪水,萧紫儿却又恢复了刚刚怯弱的模样,哭红的双眼如同小白兔一般看向站在床边的发怒的男子,一袭白色的长衫将颀长的身影衬托的更加的挺拔而伟岸,俊美的可以媲美女人的脸颊上,一双桃花眼里正泛着怒火,似乎做错事的人是她一般。 “我是谁?我就是你口中的相公。”风冽没好气的开口,一到江南他就住进了幽堂的客栈里,也清楚的知道了牧家这么多年的状况,风流成性的牧家男人,****不守妇道的牧家媳妇,日渐败落的生意,一切都是在风冽的意料之中,可是谁知道,客栈的掌柜的竟然惊爆出一条消息,他已经与两年前娶妻了。 瞪着眼,风冽气恼的看着一脸震惊的带着泪水的巴掌小脸,如果不是今夜他好奇究竟什么女人会那么蠢的嫁给一个或许早已经死的男人,才趁夜潜入了牧家,她是不是就被那畜生给强bao了,甚至以后就此沦为那畜生的禁luan。 “你是相公?”通红的眼睛里有着不相信,萧紫儿看着站在床边的人,忽然泪水不停歇的从双眼里流了出来,呜咽一声,倏地扑进了风冽的怀抱里,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沙哑的嗓音带着惊喜和激动,“相公,你终于回来了,呜呜,你终于回来了,紫儿就知道相公不会丢下紫儿的。” “你这个蠢丫头,我说是你相公你就相信吗?”被她过大的力气扑的一个踉跄,风冽挫败的翻了白眼,看着怀抱里呜呜哭泣的萧紫儿,怒火再次在眼睛里熊熊的燃烧起来,“你是猪啊,没有脑子吗?别人说什么你就当什么,如果我是**贼你怎么办?如果我和刚刚那畜生的目的一样,你要怎么办?” 气恼的吼着,风冽忍不住的抬手敲上萧紫儿的头,这个蠢的无可救药的笨蛋,他说是他相公,她就真的相信,把她卖了,估计还在给人数银子。 “相公你是**贼?”扑进风冽怀抱里的萧紫儿一个后退,再次坐回了床上,挂着泪水的双眼疑惑的看向风冽。 “我当然不是。”他要是**贼,她还会安全的坐在床上,风冽刚一说话,原本缩在床上的人而再次的扑进他的怀抱里,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 “我就知道相公是故意吓我的,相公怎么是**贼呢?”萧紫儿吸着鼻子,含混不清的开口,脸上的泪水悉数的擦到了风冽白色的衣服上。 “你这个笨蛋,我说不是就不是啊。”挫败的吼叫声清晰的响在了屋子里,差一点没有将屋顶给掀了,风冽恨不能摇醒被他吓到的萧紫儿,竟然还有人能蠢成这样。 “可你是相公啊。”被吼的极其无辜,萧紫儿眨巴着水润的眼睛,一脸纯真外加信任的看向风冽,小手却依旧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似乎怕他这一走,再不回来。 “放手,我不是你家相公。”看着那抓着自己衣袖,一副奶娃子模样的萧紫儿,风冽火大的甩着手,可惜却怎么也没有甩掉那紧紧攥着他衣袖的小手。 “相公,是不是紫儿做错了什么?你才不要紫儿。”小嘴一扁,萧紫儿眼中的泪水滚落下了清秀的脸庞,楚楚可怜的看着风冽,抓着他衣袖的手更是用力了几分。 还没有等到风冽的回答,屋子外忽然想起嘈杂的声音,伴随着门被巨声给再次踢了开来,牧家大少爷气势汹汹的踹开门走了进来,身上依旧是湿漉漉的,只穿了一条白色的亵渎,常年纵yu的脸上此刻却闪着狠毒的凶光,“孙管家,还不将这对奸夫**给本少爷抓起来。” 随着牧家大少爷的吼叫声,一刹那,六七个家丁抓着木棒快速的冲了进来,将床边的萧紫儿和风冽给围困起来。 “相公。”萧紫儿低低的喊了一声,一双眼带着惧怕的看向屋子里凶神恶煞的家丁和牧家大少爷,纤瘦娇小的身体本能的缩到了风冽的背后。 “不要脸的小贱人,本少爷以为你多清白,原来背着本少爷偷养汉子。”看着小鸟依人般蜷缩在眼前白衣男子身后的萧紫儿,牧家大少爷恶毒的开口,狭长的双眼里迸发出一股的凶光。 冷哼一声,风冽视线将赤着上身的牧谦扫了一遍,不屑的收回目光,“比起你,本公子可是玉树临风,风流俊朗,只要是女人也都会选择本公子,而你,也只能去**里花钱找乐子。” “嗯,相公最好看了。”风冽背后,萧紫儿肯定的直点头,相公虽然看起来俊美,桃花眼里带着一股的邪魅和不羁,可是此刻趴在他背后,萧紫儿才发现他竟然有一副好身躯,宽阔的肩膀,结实的后背,比起眼前牧家大少爷那一身松垮垮的白肉,她肯定是选择相公。 “萧紫儿,你这个无耻的贱人,竟然不知羞耻的出墙,要知道,我们牧家将你买回来,不是让你双腿张开偷人的。”比起眼前俊逸非凡的男人,牧家大少爷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可比性,可是看着萧紫儿那一副肯定而崇拜的模样两年来的怒火在瞬间爆发,口不择言的辱骂着。 “嘴巴这么脏,看来这些年圣贤书你也白读了。”目光在瞬间一冷,风冽依旧嘴角带着笑,可那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一阴冷笑意,众人之间眼前白影一闪而过,啪啪的几声清脆巴掌声响在了屋子里。(未完待续) 第189章 而风冽此刻却已经再次回到了床边,只是牧家大少爷的脸上却红肿起来,多了几个鲜明的巴掌印,嘴角甚至还滴着鲜血。 “天那,相公你好厉害。”萧紫儿兴奋的拍着手,一脸崇拜的看向眼前的风冽,速度够快,出手够狠,笑眯起的黑眸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的赞赏,同她哭泣的怯弱模样却是完全的相反。 软软的嗓音里满是崇拜,让风冽原本冷笑的面颊上染上微微的软化,回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背后的萧紫儿,这个蠢丫头倒是识货。 被打蒙的牧家大少爷这才回过神来,怒火冲天的对着一旁的同样呆傻的小厮咆哮着,“你们傻了,没看见这个野男人打了本少爷,还不给我将他给绑了。” 噼里啪啦一阵之后,却听见地上小厮们哀嚎的惨叫着,还没有来得及动手,自己却已经趴在了地上,他们此刻才明白眼前这个美的可以媲美女人的白衣男人不是软脚虾,而是身手了的的高手。 “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觉在闹什么?”牧老爷气恼的声音洪亮的从屋子外传了过来,随着阵阵的脂粉香,四个如花似玉的夫人也相继走了进来。 当看见站在床边俊朗非凡的风冽时,几个女人目光皆是一怔,徐娘半老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的诡异,好个俊美的公子哥。 “谦儿,这是怎么回事?”将是视线从床边的萧紫儿和风冽身上收了回来,牧老爷看向长子,眉头深皱着,毕竟刚刚从四夫人的床上还没有来得及尽兴,却被管家给敲门打断了。 “爹,萧紫儿这个贱人,不守妇道,不但偷人败坏门风,这个野男人竟然还敢在牧家行凶。”恶狠狠的开口,牧谦阴冷的瞪着眼,恨不能立刻将风冽给拉出去乱棍打死。 “相公不是野男人,他是紫儿的相公。”听着牧谦的栽赃,萧紫儿快速的开口,气愤的看向颠倒黑白的牧谦,分明是他想要施暴不成,反而诬陷相公。 “呦,连相公都叫上了,老爷,还真看不出来紫儿竟然敢做出这样侮辱门风的丑事。”大夫人冷冷的笑着,心疼万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那红肿的脸让大夫人化着妆容的脸微微的扭曲着,一手拉过牧谦,一面继续道:“看这位公子仪表非凡,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家,只怕是被紫儿这不守妇道的的柔弱外表给欺骗了。” 虽然牧家有四个夫人,外面更是有数不清的和牧老爷纠缠的女人,可是牧夫人的大哥却是杭州知府,所以在牧家,大夫人还是有着一定的威势。 “是啊,原来我还奇怪紫儿怎么愿意嫁到牧家来守寡,原来背地里确实这么的风骚成性,竟然将人勾搭进了家里,拿我们牧家的,吃我们牧家的,用我们牧家的,到最后竟然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四夫人清脆的嗓音带着尖锐的讥讽,冷笑的看向萧紫儿,原本她可是牧家最年轻美丽的夫人,可是从萧紫儿进来之后,所有的人眼光都看向柔弱的萧紫儿。 “我没有。”被羞辱,萧紫儿再次红了眼眶,双手颤抖的抓住风冽后背的衣服,哽咽的嗓音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委屈,快速的下床,抗议的看向一旁得意不已的牧家大少爷,“是大少爷要欺负紫儿,不是相公的错。” 因为刚刚在睡觉,所以萧紫儿此刻一身白色的单衣护在了风冽的身前,雪白的双脚站在冰冷的地上,明明是柔弱的一个人,可是此刻竟如同产生了一道强大的力量,保护着身后的人。 心头滑入一丝的暖意,风冽抿唇一笑,手一动,快速的将站在身前的萧紫儿给横抱起来,在众人错愕的视线下,将她直接塞到了被子里,盖住她娇小的身躯,邪魅一笑,“蠢丫头,你的脚可以随便给别人看的吗?” 只余下一张脸露在被子外,萧紫儿咧嘴笑了起来,连忙的直点头,“是,紫儿听相公的。” “爹,你听到了没有,我们在这里,这个小贱人竟然还敢和野男人调情!”如同抓到了萧紫儿的把柄,牧谦更是得意的咬住他们的不放,这个小贱人竟然敢背着他勾搭野男人。 安置好萧紫儿,风冽冷然一笑,转过身来,桃花眼里勾着一丝的冷意,自从当年娘被眼前这些人逼死后,风冽就离开了牧家,流浪,直到被白烨带回去,而他也只将公子当成自己的家人亲人。 “这位公子,你为何夜闯我牧家?”牧老爷缓声的开口,在商场多年,在酒肉场合也混迹了一辈子,一双眼倒也是精明的很,将风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个白衣男子虽然一脸的笑容,可是那笑却给人一股阴冷的压迫,绝对不是可以沾惹的泛泛之辈。 “牧老爷不用这么担心,我不过是来看看紫儿,虽然不是我亲自迎娶的,可是总不能让那些不长眼的畜生给玷污了。”风冽朗声轻笑着,一派的和煦之色,只是双眸里依旧是冰冷,如果不是公子和灵儿那丫头逼迫,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回来一步。 屋子里有着片刻宛如死一般的安静,牧老爷脚步一个后退,不可置信的将目光再次锁定在了风冽的身上,许久之后,这才道:“你是冽儿?”他最小的儿子,也是当初那个丫鬟所生的孩子。 “牧老爷,如果没事,可否出去了,我要睡了。”多年不曾听见的名字,风冽讥讽的扬起薄唇,白色的衣袖一甩,转身看向床铺上之露出小脸的萧紫儿,他宁愿面对这个蠢丫头,也不愿意看身后那些人的嘴脸。 “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牧老爷沉声的笑了起来,看了看震惊的四个夫人和牧谦,“好了,都给我出去,不要打扰了冽儿休息。” 原来真的是那个野种,牧谦脸色一阵阴寒,瞄了一眼欣喜不已的牧老爷,森冷的笑了起来,看来爹很器重这个回来的野种吗?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风冽扫了一眼还算过的去的卧房,最终将目光锁住眨巴着一双眼,爱恋不已的盯着自己的萧紫儿,忽然目光里泛起了一丝的邪恶,俊彦在瞬间压近床上的萧紫儿。 “相……相公,你看什么?”宛如惊吓到的小鹿,萧紫儿惊吓的睁大双眼,纯净无暇的黑眸里映出风冽笑的邪肆的面容,露在被子外的小手也不由惧怕的抓紧了被子的一角。 “第一,不要叫我相公,我没有亲自迎娶你,所以这一切都不算数,第二,你也不用怕我,我对你这样的女人不敢兴趣。”看着要哭出来的萧紫儿,风冽直起身体,连逗弄的兴趣都失去了,转身向外面走了去。 “相公,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看着风冽要走,萧紫儿只感觉鼻子一酸,嗓音里带着哽咽,凄楚的看着风冽的背影。 “回怡红楼。”他宁愿抱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也懒得去理会背后那两眼垂泪的正牌娘子,如果不是听到掌柜说两年前,牧家擅自给他娶了妻子,他绝对会在杭州混上半年,不会踏进牧家半步,然后再回谷里去。 “怡红楼?”脸色倏地煞白成一片,泪水滑落在萧紫儿的脸颊,哀怨里有着委屈,她常听到府里的下人说起牧老爷和牧家的几位少爷,最爱去的地方就是怡红楼,尤其是今年二月,楼里新来的红牌姑娘——柳如丝小姐。 “怎么?不想让我去**,难道你要服侍我?”明知道该毫不犹豫的离开,说不定如柳丝此刻已经玉体横陈的躺在床上,等着伺候他,可是听着背后那呜咽的哭泣声,风冽知道他若不回头,这个蠢丫头或许会哭上一夜。 “相公,我,我。”抽噎着,看着突然转身的风冽,萧紫儿无助的看着他俊朗的面容,贝齿轻咬着红唇,许久之后,小脸上似乎染上了哀怨的痛苦,对着风冽缓缓的摇了摇头,“相公你去吧。” “这可是你说的。”风冽心头染上一丝的失望,他原以为她有胆量留下他,可惜,这样的柔弱的女人不适合他,风冽目光再次恢复成邪魅的懒散,大步向着屋子外走了去,如果是灵儿,只怕是公子即使能去了**,那伺候的姑娘也会换成灵儿,而幽幽,风冽更是明白,她一个眼神,西门墨翟纵然是百炼钢也会化为绕指柔,这世间的女子,只怕再也找不到幽幽和灵儿那般了。 杭州城最大的**——怡红楼。 丝竹声声,门口的大红灯笼下,几个曼妙身姿的女子正摇曳着裙衫,笑容款款的招呼着进门的客人,“这位爷,您是第一次来吧,我们楼里的姑娘可美了,包爷你满意。” “美人儿,大爷最满意你了。”嫖客放浪的大笑着,大手更是不客气的抹上女人拿薄纱下的胸口,使劲的捏了一把,换来女人娇羞而吃痛的叫声。(未完待续) 第190章 怡红楼,雅阁。 “滚开,这样的货色也配伺候本少爷,让柳如丝出来。”牧谦一把甩开粘上身上的女人,愤怒的咆哮一声,依旧印着巴掌印的脸上满是铁青的怒火,“怎么?一个**里的婊子也敢给本少爷摆谱了?” “牧大少爷,如丝今天确实有客人,改天,改天,妈妈我让如丝亲自给大少爷你赔罪。”闻讯赶来的老妈子陪着笑容的开口,快速的走到了桌边,看着生气的牧谦,快速的对着身后两个丰腴的姑娘使了个眼色。 “大少爷,让碧荷来伺候你。”娇声的笑着,碧荷快速的走到了桌边坐下,一手撒娇的抚摸上牧谦的胸膛,娇媚的身体亲密的贴着牧谦的身体,胸前的丰满更是**的摩擦着他的手臂。 “滚开,什么东西。”嫌恶的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碧荷,牧谦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嚣张跋扈的看了一眼老鸨,“我倒要亲自去看看什么人敢抢本少爷看中的人。” “呦,大少爷,这可使不得。”老妈子哀怨的直叫唤,快速的追上已经迈开脚步的牧谦,满是脂粉的老脸上堆满了挫败,“大少爷,如丝今晚真的有客人了。” 砰的一声踢开门,牧谦凶狠的瞪了一眼老妈子,快速的将门给关了起来,回头看向从床上缓缓坐起身来的柳如丝,不愧是怡红楼的当家头牌。 一声薄如轻纱的淡绿色的裙裳,勾勒出柳如丝丰腴有致的身躯,随着起身的动作,衣裳轻摇,露出那雪白而诱惑的肌肤,青丝微微的有些的凌乱,几缕滑落在雪白如雪的娇媚脸颊上,樱红的唇角含着笑,有些万分的媚惑勾人。 “大少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倚靠在床头,柳如丝扬起笑容,抬手拂了拂脸颊上的青丝,“今天如丝有客人了,只怕不能伺候大少爷了。” 三魂被勾起了两魂半,牧谦大步走向了床边,眼睛里一副yin邪的***,一双手更是不安分的快速的抚摸上柳如丝的脸,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带着**的揉弄上那丰满听力的丰腴。 “如丝,你越来越销魂了。” “大少爷,今晚如丝真的有客人了。”脆声的开口,柳如丝娇嗔的笑着,快速的拉下胸口上的狼手,双眼里勾起笑容,“大少爷,明晚来可好,如丝一定伺候的大少爷舒舒服服的。” 原本色yu的脸在瞬间冷了下来,牧谦目光一横,倏地一个翻身,快速的压上柳如丝的身上,脸上带着不悦,“怎么?连你也看不起本少爷了,什么客人,直接给我打发了,今天你就伺候我,哪里也不许去!” “大少爷,我……”柳如丝话还没有说完,却已经被牧谦粗暴的吻给堵住了双唇,占据着身体的优势,牧谦更是死死的禁锢住她挣扎的身体,余下的手粗暴的撕扯着柳如丝身上的纱裙。 “不过一个**里的婊子,也敢给本少爷摆架子。”怒火燃烧的咆哮着,牧谦三下五除二的撕掉了柳如丝身上的衣服,看着那肚兜之下,因为挣扎而弹跳出的丰满,一刹那,双眼里露出放浪的光彩,大手快速的压制住柳如丝的一双手,低头狠狠的咬了上去,不就是一个**的婊子,还装什么清高。 “啧啧,原来不管什么时候牧家大少爷都只会像畜生一般用强的。”用内力震断了门栓,风冽依靠在门口,笑容里带着冷酷的讥讽看向床上行凶的牧谦。 “又是你!”听着背后那熟悉的嘲讽之声,牧谦快速的转过身,一脸凶狠的看着俊朗潇洒的风冽,目光里狠毒凝聚,恨不能立刻杀了眼前这个接二连三坏了自己好事的野种。 “风公子。”呜咽一声,趁着牧谦的晃神,柳如丝快速的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只穿着肚兜,快速的扑向了门口的风冽,泪水委屈的滑落下妩媚娇艳的脸颊,双手紧紧的抱住他壮硕的身躯。 “没事,我这不是来了吗?”朗声轻笑着,一手快速的解下外衣裹住柳如丝的身体,风冽抱住怀抱里的人儿,浑然不在意床上牧谦那愤怒的要要杀人的目光。 “算你狠!”想起风冽那恐怖的功夫,牧谦压抑下恨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快速的下床大步向着门外走了去,脚步一停,眼角里滑过一丝的恶毒,“如果萧紫儿知道你在**里抱着头牌女人,不知道她会不会哭死,到时候不要怪我接收你的女人。” 忽然脑海里浮现出那怯生生的娇弱脸庞,如果牧谦真的说了什么,那个蠢丫头不会被牧谦给欺骗欺负了吧?想到这个可能性,风冽俊朗的眉宇不由的皱了起来,那个丫头也太蠢了点,说什么就信什么。 “风公子。”看着微微失神的风冽,柳如丝目光里快速的滑过一丝的算计的精光,抱住风冽的身体,双手**的抚摸上他只穿着亵衣的身躯,这结实壮硕的身体比起那些常年纵yu的 身体不知道要强壮多少,尤其是在床上时,他的技巧更是让柳如丝感觉之前的自己都是白活了。 “怎么,这一会就等不急了。”将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抛出了脑海,风冽邪魅的轻笑,一手快速的关上门,随即横抱起**自己的柳如丝,向着床铺走了去。 片刻之后,房间里传来女人哭诉似的喊叫声,“风公子,啊,如丝受不了了。”昂起雪白的颈项,柳如丝媚叫着,可是那丰满的身躯却本能的挺起,让他的强壮可以更加的深入到她的身体里。 激情的气息弥漫在卧房里,大床嘎吱声响的摇曳着,在柳如丝的尖叫声里,四周又似乎安静下来,低沉的喘息着,风冽看着身下摇曳着曼妙身躯的柳如丝,可是脑海里却再次浮现出萧紫儿那哭诉的小脸,那个蠢丫头不会真的被牧谦给骗了吧? “风公子。”柳如丝敏锐的感觉着风冽的不专心,美目里滑过一丝担心,随即媚惑的笑着,坐起身来,双手抚摸着风雷壮硕结实的身体,细碎的吻不停的滑落着,结实的胸膛,紧窄的腰身,一直下移着,直到他腿间的壮硕,更是没有任何的停留的,用自己的嘴包裹住他。 黑夜里,一抹身影停留在阴暗的角落里,听着屋子里那一声声的shen吟和喘息声,萧紫儿目光里快速的滑过一丝的复杂,当初她之所以愿意嫁给一个或许早已经死了多年的牧家小儿子,为的就是有一个自由的身份,不必再担心嫁人,更不用担心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 如今她的相公流连花丛,甚至和**头牌勾搭在一起,不是正好合了她的意,为什么却有着一丝的酸涩在胸口蔓延开来。 听着屋子里再次蔓延起来的交huan声音,萧紫儿甩了甩头,随后一个纵身,利落的身影迅速的掠上了高耸的围墙,片刻之间,却已经快速的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里,而屋子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刚刚有人来过。 清晨,牧家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各房的丫鬟和小厮开始打扫着庭院,将早膳送到各院,清洗衣服,整理屋子,只有一个人的院子里却是一片的安静。 “紫儿,昨夜没睡好吗?也是,小弟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多年才回来,昨晚竟然丢下紫儿独守空闺,自己到**风流快活。”牧谦收敛了一贯的阴冷和算计,一副长兄的模样,担心的看着坐在凉亭里,低着头的萧紫儿。 “相公,他只是,只是……”支吾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萧紫儿头垂的更低,目光盯着自己的双脚,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紫儿,不要哭,大哥会给你主持公道的。”看着哭泣的萧紫儿,牧谦心神一荡,虽然流连花丛,还有无数的女人,可是萧紫儿那柔弱的模样,依旧可以激起他身为男人的***。 一面安慰着,牧谦得意的笑了起来,一面快速的握住萧紫儿的小手,语重心长的开口,“紫儿,小弟或许只是不习惯突然多出了个娘子,过几天等他和你熟悉了就好了。” “真的吗?”抬起泪水朦胧的双眼,萧紫儿一副柔弱无助的看着牧谦,轻咬着唇角,被牧谦握住的手不动痕迹的抽了回来,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 “当然是真的,紫儿我知道之前我对你是不礼貌,可是我以为小弟不会回来了,只想收了你当偏房,这样你也不会被人欺负了。”睁着眼说着瞎话,看着萧紫儿此刻的模样,牧谦吞了吞口水,恨不能立刻将她给压在床上好好的疼爱一番,可是他不能坏了自己的报复计划。 “你这个蠢丫头。”早早的从怡红楼赶回了牧家,刚到院子里,就看见萧紫儿那个蠢丫头被人觊觎了,还任由牧谦那个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相公。”突然的声音下,萧紫儿怯怯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向一脸怒火大步走过来的风冽,见他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再次被牧谦抓住的手,不由疑惑的一怔,眼眸里滑过一丝诡异的神色。(未完待续) 第191章 “蠢丫头。”迅速的将萧紫儿拉到了自己身边,风冽冷冷一笑,看着变了脸色的牧谦,朗声道:“我的娘子不要大少爷安慰,大少爷有时间还是会自己的院子安慰你家夫人吧。” “小弟,我知道昨夜是我不对,我不该喝多了差一点铸成了大错,紫儿,对不起,你能原谅大哥我吗?”隐忍下满腔的仇恨,牧谦一脸诚挚的看向一旁的萧紫儿,纵然他武功再厉害又怎么样,比起他,牧谦自认为更了解萧紫儿,不但单纯胆小,心也特别软。 “大少爷,你不用这样,紫儿不怪你,真的不怪你。”看着道歉的牧谦,萧紫儿慌乱的连忙摆手,忽然没有察觉到一旁风冽再次铁青的脸庞,这个蠢丫头,笨丫头,果真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紫儿,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了。”投给风冽一个挑衅的眼神,牧谦再次伪善的笑了起来,忽然搬出大哥的架势道:“小弟,你也是的,昨夜你第一次和紫儿见面,怎么能到**里鬼混,你不知道紫儿也会伤心的吗?” “我的事不要牧大少爷你管吧?还是说昨夜如丝拒绝了大少爷你,所以你才怀恨在心。”风冽冷斥一声,成功的欣赏着牧谦那如同吃了苍蝇般的脸,和这样的小人斗,还真的折辱了他的身份。 “相公,紫儿先回房了。”萧紫儿蹙起眉头,纤细的身影快速的向着屋子的方向走了去,昨夜不是就听到了,知道了,可是今天听说起,心头依旧堵了起来。 “牧谦,不要将注意打到紫儿身上,否则就不是扔池塘那么轻松了。”看着受伤离开的萧紫儿,风冽俊彦倏地冷酷下来,黑眸里迸发出一股冷厉的光芒,随后转身向着萧紫儿的方向追了过去。 “蠢丫头,站住。”腿长脚快,风冽三两步就追到了正走在前面的萧紫儿,劈头盖脸的骂声也随即传了过来,“牧谦昨天怎么对你的,一夜过了,你就忘记而来,蠢丫头,你用脑子想想好不好?” “可是大少爷已经解释过了,他昨天喝多了,走错了院子。”背对着身后的风冽,萧紫儿怯弱的开口,却已经在心头暗自将风冽诅咒了一百八十遍,虽然知道身后这个男人和自己最多只是一纸婚约的关系,可是心头依旧堵的慌。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清朗的嗓音微微的拔高,风冽俊彦铁青成一片,倏地拉过萧紫儿对背对着自己的身体,他真的要被这个蠢丫头给气死了,她难道没有脑子吗? 低着头,泪水却点点的落了下来,滴在风冽抓住她手腕的手上,萧紫儿无声的呜咽着,半是做戏,半时弄不明白自己心头的不快是为什么。 “我又没骂你,你哭什么?”感觉着手背上的泪水,风冽一时却也慌乱起来,刚刚的怒火倏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用力,倏地将她纤细的身体拉近了怀抱里,“好了好了,不哭了。” 第一次感觉着女人果真是水做的,丁香谷里的两个女人却从不会哭,可是怀抱里这个蠢丫头,却是三句话说不完就会哭的像是泪人儿似的。 温暖的怀抱异常的安全,萧紫儿疑惑的抬起目光,却赫然看见风冽脖子上那青紫的痕迹,一刹那,昨夜怡红楼的一幕的倏地窜入了脑海里,萧紫儿手一动,快速的推开风冽的身体,“相公,我回房去了。” 这个蠢丫头又闹什么?突然被推开,怀抱一空,似乎连心头都缺失了什么,风冽疑惑的看着逃难似的萧紫儿,不解的抬脚跟了过去,可惜慢了一步,砰的一声门突然被关上,如果不是退的快,恐怕他的鼻子会直接被砸到。 屋子里,萧紫儿一扫刚刚的怯弱模样,快速的擦去脸上的泪水,滑坐在地上,背靠着身后的木门,当初收到信息,知道小夜的情报员的身份暴露了,所以她和雅雅快速的从加拿大赶回去,可是却还是迟了一步,爆炸在瞬间发生,她只来得及将雅雅推了出去,可是再次的醒来,却已经是这个陌生的古代,而且一住就是十五年。 萧家为了巴结牧家的生意,不惜将她这个同样是丫鬟生的不受宠的女儿嫁给牧家多年前就失踪了,生死未卜的小儿子,牧冽,而萧紫儿自然是落的自由,在所有人嘲讽的目光里欣然的嫁到了牧家,一晃却已经是两年。 说不寂寞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忽然有些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意外面那个男人去**里寻欢作乐,牧家哪个男人不会去**,甚至有父子,兄弟两人同用一个女人,而她也该明白,这么多年了,外面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没有女人,可是为什么似乎有一点的不悦,她该不会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挫败的翻了个白眼,萧紫儿明白古代女人地位,如果不是为了自由,她绝对不会同意这桩婚事,难道如今,她要为了一个名誉上的相公,放弃自己的坚持和自由。 “蠢丫头,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哭?”窗户忽然从外面被推了开来,风冽白色的身影利落的从窗户外飞掠进来,看着滑落在地上,靠着门失神的萧紫儿,她没有哭,只是目光十分的空洞,似乎看到了尘世间的尽头,这一瞬间,风冽余下的话音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呆呆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萧紫儿。 “相公?”如果说昨夜的疙瘩卡在了心里,可是此刻看着从窗户里进来的风冽,萧紫儿忽然甜甜的笑了起来,目光紧紧的锁住一旁的风冽,白色锦袍,挺拔伟岸的身躯,一张俊美如斯的邪魅脸庞,几分的洒落,几分的不羁,可是他却没有放弃自己而离开。 根本还是那个蠢丫头,刚刚那一瞬间的空洞肯定是自己看的眼花了,风冽快步走了过来,修长的手伸到了萧紫儿面前,“起来,笨丫头,下次离那个畜生远一点,卖了你都不知道。” 看着伸在自己眼前的修长大手,萧紫儿微微的偏着头,依旧是怯怯的柔弱嗓音,“那相公也会离怡红楼的头牌远远的吗?” “笨丫头,你竟然还会讨价还价?”风冽笑容一滞,思虑的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萧紫儿,对于这个名誉上过门的娘子,他真的还没有决定要如何安置她。 “相公,喜欢流连**?喜欢各式各样的女人?”心头微微的失望着,萧紫儿张大一双大眼,纯真的打量着犹豫的风冽,忽然想到了另一种方法,不由一笑,一刹那,刚刚凄楚的小脸宛如桃花般的艳丽璀璨。 “相公,紫儿不会干扰相公的生活,不过相公可不可以答应紫儿,永远不要休妻。”萧紫儿怯弱的低下头,却已经完美的掩饰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顶着已婚的身份,她可以自由很多,不过最好能搬出去,弄个独立的小院子,这样她要经商也简单许多,而不用将一切都丢给上官宇,自己当一个幕后的老板。 看着萧紫儿的委曲求全,风冽忽然感觉自己不是个男人,她不是江湖女子,却这样委屈着自己嫁给他这样漂泊不定的男人,放纵他流连花丛,却只求不要被休妻。 “相公?”半晌没有得到回答,萧紫儿抬起头,泪水蒙蒙的看着风冽,贝齿不安的咬着唇角,她已经在牧家混了这么久了,而且有牧谦在,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平静,所以还是及早离开的好。 “放心,我不会休妻,不会纳妾。”原本以为一辈子不会娶妻,却不曾想两年前竟然意外的有了妻子,风冽收敛了一贯的懒散,肯定的开口,他不会成亲,不会让其他女人让娘一样悲苦一生。 “谢谢相公。”白皙的小手落入风冽宽大的掌心里,萧紫儿璀璨的笑了起来,秀气的小脸虽然不是绝色的面容,太过于娇小柔弱,可是笑容飞扬时,风冽才发现她竟然也可以如此的美丽动人。 “小少爷,老爷请小少爷到正厅去。”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屋子里,风冽一个用力将萧紫儿给拉了起来,他给不了她正常的夫妻生活,可是他至少可以保证她在自己的庇护下,安静的生活一辈子。 “走吧。”一手握着萧紫儿的手没有松开,风冽打开门,大步向着外面走了去,他倒想看看他们找他做什么? 大厅,茶香四溢着,牧老爷端坐在椅子上,虽然对于这个突然归来的小儿子没有任何的了解,可是看他一身不容忽略的气势,牧老爷只感觉牧家似乎又有了希望。 牧谦坐在一旁,忽然看见不远处风冽牵着萧紫儿的手走了过来,脸色一沉,萧紫儿那个蠢女人,昨夜那个野种才去了**寻欢作乐,没想到这会她竟然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老爷,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大少爷。”依旧是一贯的怯弱模样,萧紫儿微微的缩到了风冽的身侧,对着大厅里的众人行礼,而一旁,风冽却桀骜不驯的站在一旁,冷眼扫过所有人。(未完待续) 第192章 “冽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如同没有感觉到风冽的冷淡,牧老爷缓缓的开口,比起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冽儿宛如人中之龙,这让牧老爷虚伪的笑容更加的明亮,“冽儿,既然回来了,你先好好的休息些日子,让谦儿带你熟悉牧家的生意,等你了解了,爹准备将一些铺子交给你打理。 随着牧老爷话音的落下,一时之间,大厅里,几人脸色都迅速的变化着,尤其是牧谦一脸的阴沉,如果不是因为牧老爷在,只怕早已经压抑不住的发飙,他一个野种,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凭什么立刻就能接管牧家的商铺。 嘲讽的冷笑声突兀的响了起来,风冽冷冷的勾起嘴角,一手握住萧紫儿的手,“牧家的生意与我何干,多年前我就已经改姓为风,所以牧老爷你的生意还是留给牧家的人接手吧,至于我会回来,只因为紫儿罢了。” “相公。”抬起头,小鹿般的眼睛里快速的盛满了感激,萧紫儿感动的看着桀骜不驯的风冽,他虽然风流,可是却有着该有的担当,竟然是为了她才回到了牧家。 “笨丫头,不许哭。”对上萧紫儿那水眸,风冽立刻的开口,他若是不事先开口警告,这丫头恐怕又要哭的昏天暗地,可是在这冰冷的牧家,她的一双眼,却带给风冽一丝的温暖。 “紫儿不哭,相公说不哭就不哭。”头摇的像是拨浪鼓,萧紫儿快速的保证,可是泪水却还是悄然无声的滑落了眼角。 “果真是笨丫头。”无力的叹息一声,风冽迅速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这个笨丫头,竟然在牧家住了两年,幸好是他回来了,否则早晚有一天这个笨丫头会眼前这些人给欺辱了。 “爹,你的算盘打错了,有人根本不承你的情。”最得意的莫过于牧谦,看了一眼和萧紫儿说话的风冽,这个野种果真是蠢到家了,竟然放弃牧家的产业。 “冽儿,你可知道接受了牧家的商铺,日后你就是着家里的一员了。”牧老爷沉下面容,脸上带着一丝的不悦看向不识好歹的风冽。 “我说过牧家的一切都和我无关。”懒得再开口,风冽冷眼扫过所有人,牵着萧紫儿向着外面走了去,牧家,和他风冽再无任何的关系。 儿时的种种快速的浮现在脑海里,那时的屈辱,那时的悲苦,娘的泪水,风冽收敛了笑容,神情里划过一丝的凝重,快步的在大街上走着,直到走进了怡红楼,也没有察觉到身后被自己一直牵过来的萧紫儿。 “风公子,你来了。”娇声媚笑着,柳如丝快速的迎了过来,当视线看见风冽身后怯怯害怕的萧紫儿时,错愕一怔,随即又恢复了妩媚的笑容,丰腴的身体快速的贴上风冽的身体,“风公子,如丝备了些酒菜。” “相公。”感觉着如丝那故意挑衅的姿势,萧紫儿顽劣心起,低声的开口,拉了拉风冽的的手,牧家对他还是有影响的吧,否则他不会将她带入了怡红楼而不知道。 “紫儿?”头剧烈的痛了起来,看着身侧的低着头,一副柔弱不堪的萧紫儿,风冽才知道自己竟然将她也拉到了怡红楼。 “风公子,这是你家娘子?”柳如丝眼睛里闪过一丝的精光,妩媚的勾起樱红的唇角,一手抚摸上风冽的胸膛,娇嗔的笑着,“风公子昨夜你可没有和如丝说你已经娶妻了。” 虚伪,相公说他娶妻了,她就不会巴在相公身上吗?萧紫儿低着头,嘴角滑过一丝的笑,不过总算是离开了牧家了。 “紫儿,我送你回客栈。”拂开柳如丝的手,风冽低声温柔的开口,目光无奈的看着低垂着脑袋的萧紫儿,这丫头怕是又要哭了。 “风公子何必回客栈用膳,如丝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后面的雅阁也不会有人打扰的,风公子就携夫人一起过来用膳吧。”看来这个柔弱的女人还有一丝的地位,不过看她的模样,如果自己多下点功夫,说不定可以让风公子收了自己为妾,虽然不是正室,不过总比在这**里卖笑的好。 “不用。”直接拒绝着,风冽抬手摸了摸萧紫儿的头,还真不习惯这样多一个女人跟在身后,尤其是他的身份依旧是风堂的堂主,看来日后将她安置在幽堂里。 “夫人,难道是嫌弃如丝卑贱的身份吗?”柳如丝泫然欲泣的开口,凄楚的目光哀求的看着猛然抬起头,一脸慌乱的萧紫儿,心头暗自一笑,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我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的身份呢?”慌乱的摇着头,萧紫儿一脸的无助,结巴的道:“你不要哭,我真的没有嫌弃你,相公,我们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随你。”点了点头,风冽目光倏地一冷,看了一眼得意的柳如丝,随即牵着萧紫儿快速的向前走着,被风冽刚刚的眼神看的心惊胆寒,柳如丝这才惊觉风公子不仅仅是一个风流公子那般的简单。 雅致的厢房里,桌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柳如丝执起杯子,为风冽斟着酒,心头却已经有了打算,看来不能当着风公子的面,否则到头来吃亏的只是自己。 “风公子,你吃一点,这都是如丝亲手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风公子的口味。”宛如端庄的贵妇,柳如丝轻声的笑着,看了一眼埋着头吃饭的萧紫儿,眼里闪过一丝的讥讽,却又热情的开口,“夫人,你也多吃点,不要做客。” 听她说话的模样,宛如她和风冽才是一对夫妻,而萧紫儿不过是来做客的客人而已,这女人做的菜还真不错,萧紫儿低着头猛吃着。 “吃慢点,也没人和你抢。”看着脸都要埋进碗里的萧紫儿,风冽失笑的开口,夹起菜放到了她的碗里,“吃点菜,不要只吃白饭。” 柳如丝脸色一变,原来柔弱的女人也会惹人怜惜,她倒是小看了这个怯弱的女人,心思流转着,却依旧是笑容满满的和煦容颜,“风公子原来这么疼爱夫人,能嫁给风公子真实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吃着风冽夹过来的菜肴,萧紫儿快速的抬起头,投给他一个感激的浅笑,一个人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感觉到有个人陪在身边还真不错。 “傻笑什么,快点吃。”风冽不自在的低斥,她太过于纯真,而他早在很久之前就是一身的血腥,看来需要尽快的将她安置好,不能让她对自己有了感情,否则日后只会伤了她而已。 这样一想,风冽不由的对着献殷勤的柳如丝懒散的笑着,就着她的手喝着酒,也任由她娇媚的身躯这样依靠上自己的肩膀,带着几分的**几分的示威。 “相公,我自己回客栈。”看着眼前调情的两个人,萧紫儿微微的蹙着眉,快速的放下碗筷,也不等风冽开口,慌乱的向着外面跑了去。 “风公子,夫人走了。”一看碍眼的女人离开,柳如丝立刻抛弃了那仅存的一丝端庄,如同水蛇般缠上风冽结实的身躯,双手更是不停歇的在他的身手游移着,企图勾起他的情yu。 快步出了楼阁,萧紫儿一个转身,却不是向着大门的方向,而是快速的进了一旁的厢房,而屋子里,上官宇正等候在一旁,一听到开门声,随即快速的转过身来。 “紫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刚刚老妈子通知我,我还吓了一跳。”对于这个宛如妹妹般疼爱的萧紫儿,上官宇有着敬佩,有着关心,也有家人般的亲情。 当初他爱妻病死,上官宇甚至没有了活下去的渴望,只想着结束自己所有的生意,也好追随爱妻去九泉之下,可是却不曾想洽谈生意的竟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女孩,十三岁的年纪,一副怯怯的模样,可是却异常的聪明,甚至对商场也有独特的见解和掌控。 不知道是因为萧紫儿的开导,还是不愿意这个柔弱的丫头坠入牧家那样的地方,温和的上官宇原本只想帮她,可是几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如今对爱妻的思念依旧在,却也无法放开这个宛如妹妹的丫头,怕自己若真是殉情了,这个丫头真的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间。 “上官大哥。”一扫那怯弱的样子,萧紫儿眯眼一笑,亲密的勾着上官宇的胳膊,“上官大哥,我不过是来看看,用不着这么紧张。” “你啊,这张脸不知道怕了多少人。”明明就是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可是在外人看来,她却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娇弱,动不动就能流泪哭泣,宛如一个楚楚可怜的小丫头,“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子就是牧家的小儿子,你的相公。” “嗯,上官大哥你这次不用担心了,我总算是脱离了牧家那个地方了,估计等相公安置好我,他就会离开,这一次是真的自由了。”萧紫儿娇柔的脸上洋溢着笑,虽然有着一丝的不舍得,可是却立刻被心头的喜悦所代替,“上官大哥,你帮我查的如何?幽堂可有任何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193章 “嗯,前几天,听说幽堂的当家来了,紫儿,你为何那么在意幽堂?”上官宇不解的开口,凭借他们现在的势力,完全可以将商铺开到各个地方,可是他不愿意离开爱妻相遇生活的地方,而紫儿从商似乎也只是一门兴趣,并不在乎钱的多少,商铺多大,所以他们只在杭州城扎根,却没有再发展,可是当两年前,紫儿突然对幽堂这个盘踞燕云王朝的商贾产生了兴趣,不惜一切财力物力的打探所有关于幽堂的一切。 “没事,只是对他们的经营模式有点的兴趣。”萧紫儿深思的开口,巴掌大的小脸上敛聚起一抹的精明,初入商场时,她早已经知道了幽堂,却也不曾在意,直到两年前,幽堂改变的经营模式,才让萧紫儿注意,那些接近现代的经营理念,让她不由的多了一丝的期盼,可是幽堂的根基太深,一切根本无所查起。 “上官大哥,继续帮我留意着,我先走了。”对着上官宇脆声笑着,萧紫儿这才从出去,片刻之后,从后门出了怡红楼。 客栈?走在大街上,萧紫儿这才想起,她根本没有问相公到底住哪一家客栈,甩了甩头,不去想现在正在怡红楼里风冽和柳如丝,萧紫儿晃着步子,享受着阳光下的悠闲。 “哟,小美人,怎么一个人在街上晃荡,是不是迷路了,让大爷送你回家。”突然身后传来猥琐至极的男音,萧紫儿脚步一停,才发现自己竟然晃荡到了偏僻的巷子里,而回头看了过去,却见巷子口已经堵住了四五个地痞无赖。 “你们要做什么?”萧紫儿怯弱的开口,迅速的收敛了双眼里的光芒,身体不由的向着巷子后缩了缩,脸色煞白,惊恐的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四五个地痞。 “小美人,不要怕,大爷只是找你乐一乐。”为首的男人yin邪的笑着,满是污垢的手抚摸着下巴,吞了吞口水,恨不能立刻将这个肌肤柔嫩的美人儿给拉进怀抱里好好的疼爱一番。 长袖下的手动了动,太久没有动过手了,不知道身手退步了没有,萧紫儿呜咽着咬着唇,太习惯这副柔弱可怜的模样,黑眸里确实凌厉的光芒闪过。 看着如同饿狼扑食般男人,萧紫儿手一动,握成的拳头刚要出手,却不曾想眼前忽然黑影一闪而过,扑向萧紫儿的地痞倏的被眼前的黑影甩到了前方的地上,而她的拳头直接打到了硬实的墙壁上,痛! 萧紫儿痛着甩着手,果真是退步了,无声的哀号着,甩着打上墙壁的右手,手背的关节已经泛红,甚至破了皮,这力道十足的一拳直接打到墙壁上果真不是皮肉可以承受的。 “没事了。”小墨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几个地痞,缓缓的转过身来,一身黑色的外衣,俊朗的脸庞有着不同于年纪的沉稳和内敛。 “你是?”不同于风冽的俊美不羁,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挺拔的身姿下却有着沉稳内敛的气息,深邃的黑眸,飞扬的眉宇,凿刻分明的俊朗五官不带一丝的感情,稳重淡定。 “你要找的人住在上宾客栈。”小墨微微的颔首,目光冷眼扫向地上爬起来快速离开的几个地痞,随后身影一掠,却也迅速的消失在巷子里,风舅舅竟然自己流连**,如果不是娘和爹不放心,让他一路尾随而来,只怕风舅舅后悔都来不及了。 少年侠客?看着安静的巷子,萧紫儿收回目光,转身向着上宾客栈走了去,看来那应该是相公熟识的人。 怡红楼,小口泯着酒,风冽忽然一怔,倏地站起身来,他没有告诉她该回哪个客栈,该死,那个笨丫头不会真的被人给卖了吧。 “风公子,怎么了?难道是如丝伺候的不好吗?”一看风冽站起身来,柳如丝随即快速的依了过来,娇媚的笑着,踮起脚尖,樱红的唇**的吻上风冽的脖子。 “让开。”清朗的嗓音里多了一道凌厉,风冽快速的推开柳如丝的水蛇般粘上的身体,快速的迈开步子向着外面走了去。 上宾客栈,门口,风冽目光快速的张望着,他都等了这么久的时间了,那个笨丫头却一直没有经过这条街,不会真的被人给骗了吧,一想到萧紫儿那单纯好骗的模样,风冽就感觉到了担心,可是他若是离开了,和那笨丫头错过了可如何是好? 正当风冽焦急时,却见熙攘的人群里一抹熟悉的声音缓缓的走了过来,一刹那,担心的心随即放了下来,风冽一个纵身,快速的将人群里的萧紫儿给拉到了客栈门口。 “笨丫头,这么一点的路,你怎么走了半个多时辰。”刚刚的焦急此刻却都化为一声没好气的骂声,风冽只感觉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幸好只是迟了,没有被人给卖了。 “相公,你怎么回来了?”萧紫儿错愕的抬起头看着风冽,她离开也莫过于半个时辰,柳如丝会这么简单的就放人? “笨丫头,从怡红楼到这里,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你这个笨丫头不会迷路了吧?”没好气的开口,风冽拉着萧紫儿的手向着客栈里走了去,打死也不承认是因为担心她,所以他才会抛开软玉温香的美人儿,一直傻傻的站在客栈门口等。 “相公放手,你弄痛我了。”被风冽抓到破了皮的手,萧紫儿吃痛的惊呼,小脸上滑过一丝的喜悦,他该不会是担心她才会提前离开的吧。 “这是怎么回事?”停下脚步,看着掌心里原本白嫩柔细的小手,此刻手背处却是红肿成一片,关节上的肌肤甚至破了皮,殷红的渗透着鲜血。 看了一眼风冽,萧紫儿忽然眸光一转,快速的将刚刚的被地痞无赖拦截的一幕说了一遍,却见风冽原本俊美的脸越来越铁青,顷刻之间,怒吼的骂声再次的响了起来。 “你这个笨丫头,你不会叫人吗?还是说你一个人可以打过四五个禽兽?”风冽气急败坏的咆哮着,一想到刚刚她说的情形,不由的心一凉,感觉到了惧怕,如果不是小墨在暗中出手,等他找到她,会是什么状况?被凌辱后生不似如死的她,还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相公,对不起,对不起。”听到风冽的骂声,萧紫儿低着头,呜咽的道歉着,可是那嘴角却已经高高的扬起,她相公貌似就喜欢虚张声势。 “道歉有什么用,你这个笨蛋。”挫败的低吼着,看着低着头呜咽的萧紫儿,风冽烦躁的将人拉进了怀抱里,咆哮的嗓音也不由的温柔下来,“好了,我不是骂你,我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相公,如果真的出事了,紫儿会一死保清白,绝对不会让相公蒙羞。”眷恋着风冽怀抱里的温暖,萧紫儿不怕死的再次开口。 果真如她猜测的一般,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再次在耳边响起,风冽气恼的铁青了脸色,倏地将萧紫儿拉出了自己的怀抱,阴沉着脸,看着一副懵懂不知的纯真模样,实在很想掐死她,“你这个笨丫头,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给我好好的活着,听到了没有,贞洁算个屁,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从土里拉出来鞭尸,听到了没有?” 天那,他怎么摊上这么个又笨又蠢的丫头,风冽头痛的哀号着,就算她没有灵儿和幽幽的头脑和身手,至少也不用这么笨吧。 “相公,你是担心紫儿吗?”心头温暖的滑过暖意,萧紫儿又哭又笑的开口,娇小的身体随即再次扑进了风冽的怀抱里,紧紧的抱住他的腰,“紫儿就知道相公最好了。” 见过太多的女人,可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娇弱胆怯的女人,而且还是他的娘子,风冽再次的摇着头,手臂却紧紧的圈着主动投入自己怀抱的萧紫儿,“好了,回屋我给你上药。” “相公,你会不会丢下紫儿?”卧房里,坐在床边,看着正在上药的风冽,一缕黑发从额前吹落下来,洒落不羁的气息下,低垂的俊彦带着特有的魅力,严格说起来,相公似乎比她长的还要漂亮。 “不会。”不愿意开口,可是风冽却还是出声,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娘子,虽然无法照顾她,可是风冽绝对会给她安排好以后的生活。 “那相公,是喜欢怡红楼里的如丝姑娘还是喜欢紫儿?”嘴角含着一丝的笑,萧紫儿再次的开口,寂寞了十多年,第一次,她忽然感觉到和相公在一起也不错。 “你这个笨丫头,柳如丝只是**里的女人,你是我家娘子,能比么?”风冽头也不抬的低斥一声,笨丫头,柳如丝那样的女人,对每个男人都是妩媚放荡,不过是他付银子,而她解决他的生理需要而已,只有这个笨丫头将自己和一个**女人相比。 “可是身在**也不是如丝姑娘愿意的,如果相公喜欢如丝姑娘,自然就不会在乎她的出生。”萧紫儿低声的开口,如果被他知道那**其实是她的产业,不知道那是相公会是什么表情。(未完待续) 第194章 “丫头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番话来。”风冽扬唇笑了起来,擦好药,抬起头看着一脸认真的萧紫儿,这个笨丫头竟然这么的善良,如果人人都没有贵贱之分,当初娘就不会被欺辱到死。 “紫儿哪里有笨了。”不满的抗议一声,萧紫儿娇嗔的瞪着风冽,红唇微微的翘起,原本总是怯弱的小脸上此刻却满是娇嗔的女儿态。 “笨丫头。”风冽失神的看着眼前的娇艳,心神一荡,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摸上那饱满娇柔的红唇,她竟然也可以如此的惹人疼惜。 “相公。”脸颊一红,这次倒不是真的做戏,萧紫儿只感觉一股异常的感觉伴随着他的手指蔓延到了全身,脸颊上更是火烧般的灼热起来,她不会真的对他动心了吧? 他在做什么?看着双颊绯红惹人的萧紫儿,风冽倏的收回手,快速的转过身,暗自的咒骂一声,他居然差一点就吻上那个笨丫头了,该死,他应该尽快的将她留在幽堂,安置好之后,他就可以成为以前那个浪荡江湖,流连花丛的风冽。 风冽如同被鬼追了一般,头也不回的快速的出了屋子,而床边,萧紫儿甩了甩头,看着上了药的手,有着一丝的疑惑,她只是想要一个已婚的身份而已,这样可以躲避掉很多的麻烦,可是她似乎对他动心了。 可是想起之前在怡红楼,那暧昧****的叫声,原本滋生的一点火苗迅速的被扑灭,他或许会是一个好男人,可是他太过于风流,而萧紫儿不认为自己可以接受他之前的风流韵史,还是这样相敬如冰为上策。 入夜,上宾客栈下的大厅,萧紫儿低着头压抑着笑声,看着那一道道目光不时的向着风冽爱慕的看了过来,萧紫儿忽然庆幸她有一张平凡的脸庞,至少吃饭时不会被骚扰。 “笨丫头,你是不是在偷笑?”风冽眯着桃花眼,危险十足的开口,他怎么看都感觉这笨丫头低着头,肩膀耸动着,根本就是在偷笑。 “相公,人家只是。”抬起头摇说什么,可是看着风冽那紧绷的俊彦,萧紫儿终于压抑不住的笑出声来,余光瞄了过去,却见不远处的桌子上,那个肥的滚圆的阔老爷依旧一脸色迷迷的盯着风冽,夹在筷子上红烧肉也忘记送进嘴巴里,只呆呆的盯着风冽那俊朗非凡,足以媲美女子的脸。 “笨丫头,你还真敢笑。”挫败的一瞪眼,风冽抬手毫不客气的弹上萧紫儿光洁的额头,原来这个笨丫头不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也有俏皮的一面。 “相公,紫儿不笑了。”摸着被弹到的额头,萧紫儿一脸正经的保证,可是那樱红的嘴角却依旧高高的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吃你的饭。”被一个老男人盯着失神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风冽假意的板着俊彦,眼中有着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宠溺,看着笑的开怀的萧紫儿,这个笨丫头,幸好带她出了牧家,否则一直在牧家待下去,早晚也会变笨的。 “相公,你生气了?”偏着头,萧紫儿一副惶恐的模样,刚刚的笑容在瞬间收敛下来,只是不安的睁着一双眼,唯恐风冽真的生气了。 他收回刚刚的话,她根本还是一个笨丫头,风冽忽然诡异一笑,倏地凑过脸,看着担心不已的萧紫儿,压低嗓音低声道:“笨丫头,我生气了,你准备怎么办?” “相公,紫儿不是故意的。”果真生气了,萧紫儿怯弱的开口,双手无措的拉着风冽的大手,一副讨好的乖巧模样,“相公,你如果生气了,就打紫儿吧。” “那好晚上回房,我就真的要打你的屁股。”风冽懒散的开口,目光带着暧昧扫向萧紫儿迅速火烧般染上红晕的脸颊,不由的好心情的笑了起来,这个笨丫头还真的好骗,“逗你玩的,笨丫头。” “相公。”知道被自己被耍了,萧紫儿抗议的嘤咛一声,脸颊依旧绯红着,娇羞的低下头,浑然不知道他们此刻的融洽,让楼上雅阁里,一个女人嫉妒的红了眼。 “竟然还有这么恬不知耻的女人,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没有一丝的羞耻之心。”金燕子倏地站起身来,恶毒的目光看向溺在风冽身边的萧紫儿,可是转向风冽时,却立刻转为爽朗江湖女侠的风姿,“风大侠,好久不见了,金燕子有礼了。” “原来是金女侠,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对于这些江湖侠女,风冽一贯不会搭理,即使解决生理需要,他也宁愿去**,直接付了银子,谁也不亏欠谁。 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大红的劲装下,金燕子一脸的侠女风范,不似萧紫儿的柔弱和白皙,常年行走江湖,肌肤微微的黝黑着,可是那一双眼却带着自信的骄傲。 “小妹一直在找寻风大侠,当初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希望风大侠不要嫌弃,燕子愿意常伴左右,随着风大侠一起畅游江湖。”将手中的宝剑放在了桌子上,金燕子爽快的开口,丝毫不遮掩眼中的爱慕之情,当初她就愿意委身于他,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一次,她再也不会错过难得的机会了。 “相公,你说过不纳妾的。”唯恐天下不乱,萧紫儿看着咄咄逼人的金燕子,怯怯的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桌子边的风冽和金燕子都能听见。 这个笨丫头这会到知道捍卫自己的权利了,风冽抿唇不语着,拿起茶杯,径自的抿着差,扫了一眼依旧惶恐不安的萧紫儿,他去怡红楼时,她都没有表情,怎么这会看见金燕子竟然敢开口,难道金燕子比柳如丝看起来弱吗? 其实风冽哪里是知道,怡红楼时萧紫儿的产业,她自然不会在自己的产业里闹事,再说了,那时她也只想和风冽有一份名誉上的夫妻关系,可是寂寞太久的性子,偶然也会想闹闹,再说上宾客栈是幽堂的产业,闹出点事也绝对不会有问题。 啪的一声,手中的茶杯大力的摔在桌上,金燕子目光一冷,凶狠的看向一旁已经颤抖起身体的萧紫儿,“我和风大侠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相公。”被恐吓的颤抖着,萧紫儿快速的向着风冽的怀抱里窝了起来,寻求保护,而这样的举动更是让金燕子脸色铁青的难堪。 “金女侠,我已经娶妻了,而且也答应过我家娘子不会纳妾,金女侠的好意,风某只能无福消受了。”风冽轻笑着开口,依旧是一副懒散的姿态,只是在萧紫儿靠过来的同时,却下意识的抱住她单薄的身躯,这个丫头,胆子果真就那么大,摔个茶杯就吓的颤抖,如果日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许都不敢面对他。 “风大侠,这样的女人只会拖累你。”不屑的看着孱弱不已的萧紫儿,如果不是因为凤冽在一旁,金燕子绝对会将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给拖走,可惜此刻却也只能压抑着满腔的愤怒,从当初被风冽救起的时候,金燕子就决定这一生要追随眼前这个俊朗非凡,武功高强的风大侠身边,可惜这几年,她却根本无法找到他的下落,即使动用了一切的势力,也查不到任何关于风大侠的消息。 “拖累?相公,你是做什么的?”萧紫儿一脸好奇的眨巴着眼睛,从风冽的怀抱里探出头来,确实,她还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的?有资本在怡红楼一掷千金,萧紫儿相信他绝对不会是简单的江湖中人。 “笨丫头,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不会问呢。”风冽低声的笑着,宠溺看着一副好奇宝宝的萧紫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若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你会怕吗?” 虽然不是山贼,可是风冽明白他的双手早已经沾满了血腥,即使这些年风堂已经很少接任务,而且即使有事,他也不会亲自处理,可是终究还是个杀手,他不该玷污了紫儿单纯干净的日子。 “那相公你还是把紫儿休离了吧。”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是萧紫儿目光里却快速的闪过一丝的深思,她怎么忘了,他终究要离开的,他有他的生活,而萧紫儿却无法离开杭州城,当初爆炸发生时,她就在杭州,所以她一直相信着小夜或许也在杭州。 前世,在现代,她可是国家的情报特工,小夜在幕后负责收集情报,雅雅做部署和善后,而她是执行的人,所以萧紫儿才会非常容易的掩饰自己的各种情绪,用各种各样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却也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心头微微的染上一丝的失望,风冽看着萧紫儿认真的脸色,不由自嘲的扬起嘴角,这个世间,终究只有一个幽幽,一个灵儿,可以爱的那样坚定,爱的那样执着,而他身边这个丫头,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会这样说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为什么他会感觉到失望。(未完待续) 第195章 “肤浅,风大侠若真的是山贼,必定也是劫富济贫的侠义之辈,燕子绝对不会离开风大侠。”感觉到风冽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金燕子得意一笑,宣扬着自己的感情誓言。 “那你就去做你的压寨夫人吧。”想着即将而来的分离,萧紫儿只感觉一股的烦躁,看了一眼风冽,倏地站起身来,快速的转身向着后面的院子的客房走了去。 笨丫头居然会发火?风冽倏地瞪大眼,看着离开的萧紫儿,这可是第一次看见笨丫头会大声说话,而且气冲冲的离开。 “风大侠,这样没有风度的女子绝对配不上风大侠的。”得意的看着拂袖而去的萧紫儿,金燕子俏丽一笑,目光痴情的看着风冽,这个男子,有着山一般可靠的胸膛,会是她一生的依靠。 不对,笨丫头都能容忍他去怡红楼,怎么会突然发火,风冽目光追随着已经远去的看不见的身影,随即不理会一旁的金燕子,快速的站起身来追了过去。 她一直都是寂寞的,在现代,身为情报特工,所以她没有家人,每一个任务里结识的朋友,都会面临着离别,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只有小夜和雅雅,而到古代的十五年,被束缚在女子的教条里,她亦没有什么朋友,唯一认识的可以交心的也就只有上官大哥了。 “笨丫头,怎么了?”风冽远远地看着站在庭院里里仰望天空的萧紫儿,那空洞而悠远的目光,让风冽倏地一怔,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熟悉,似乎在谁的身上也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相公,还有多久,你要离开。”依旧抬头仰望着天空,萧紫儿淡淡的开口,一股莫名的寂寞萦绕在周身,她竟然会感觉不到不舍,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人。 “笨丫头,放心,即使我走了,我也会将你安排妥当的。”要走吗?风冽看着站在眼前的萧紫儿,明明近在咫尺,却有着一种远在天涯的感觉,灵儿。一刹那,风冽忽然惊恐的一怔,就是这样的眼神,他曾经在灵儿的身上看见过,那么的悠远而淡漠,空洞里,似乎看透了尘世间的一切。 “相公,你不要顾虑我,你要是要走,通知我一声就可以了。”没有注意到风冽那一瞬间惊变的脸色,萧紫儿淡淡的开口,希望上官大哥可以打探出关于幽堂的消息,她也好确认小夜到底在不在幽堂。 “笨丫头,你愿意跟着我吗?“忽然想起灵儿离开后,公子每日的寂寞,风冽倏地一个上前,快速的将萧紫儿抱进怀抱里,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有没有感情,还是责任,可是他却清楚的明白,如果紫儿离开他了,他也会像公子一般感觉到不安和寂寞。 “相公,你要带着紫儿,紫儿会不会拖累你。“突然被拥进了温暖的怀抱,萧紫儿快速的收敛了眼中的情绪,好吧,就放纵一次,这个男人是她的相公,她自然接收了。 “笨丫头,你会怕吗?我是一个杀手。”风冽刚一开口,忽然就感觉到了紧张,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原本总是洒落懒散的目光,此刻却紧张的锁住怀抱里的萧紫儿,她会怕吗?会让他休离她吗? “杀手?”萧紫儿缓缓的从风冽温暖的怀抱里抬起头,看着一脸认真的风冽,视线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一遍,只不过十五年,难道她的观察力下降了,竟然没有发现和自己待了几天的人是个杀手。 小脸不由的垮了下来,果真是生活的安逸了,连一贯的警觉都失去了,萧紫儿无力的耷拉下脑袋,她最好祈祷老天让她在古代待一辈子,否则这样的她回到现代,估计不出三分钟就被人一颗子弹给解决了。 心忽然感觉到了剧烈的绞痛,看着低着头不曾言语的萧紫儿,风冽缓缓的退开步子,看向阳光下的双手,他从来不曾在乎自己的身份,可是第一次,他忽然感觉到一丝的后悔,紫儿怕他吧,这样双手满是血腥和人命的杀手,不是她以为的风流公子。 “相公,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抬起头,萧紫儿这才发现风冽痛苦凝皱的俊彦,娇弱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的疑惑,他怎么了? “没有,紫儿,我没有骗你。”风冽低声的开口,原以为一生风流,可是此刻,他才忽然明白他亦会感觉到害怕,感觉到心痛,只为眼前这个柔弱如水做的女子,两年前,他娶下的名誉上的妻子。 “可是怎么看还是不像。”萧紫儿认命的开口,不是他隐藏的太好,就是她真的退步了,竟然没有发现他的身份。 “紫儿,你害怕吗?”她平静的语调让风冽忽然感觉到一丝的希望,她没有露出惊恐害怕的神情,难道说她愿意接受他的身份。 “不怕,只要你要杀的目标不是我。”萧紫儿干脆的开口,话音刚落,却倏的背风冽给拉进了怀抱,双臂紧紧的圈住她的身体,似乎要将两人揉合成一体。 “笨丫头,就算你现在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这一辈子,你也只能跟着我了。”风冽轻佻的笑着,十足的威胁意味,可是此刻,可是此刻,那俊美如斯的脸上展露出的笑容却是最真实的喜悦。 “那你最好不要再去怡红楼鬼混,相公,紫儿我肚量可是很小的。”萧紫儿轻笑的开口,双手回抱住风冽的腰,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僵硬的身体渐渐的放松,而风冽似乎这时才真的肯定,她不会介意他的杀手身份。 彼此表明了心迹,风冽只感觉日子忽然轻松了许多,而萧紫儿虽然依旧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可是他却感觉到她偶然之间露出的顽劣神采。 “相公,不要当我是小孩子,我不要吃**葫芦。”看着风冽一脸笑容的模样,萧紫儿摆摆手的开口,当年她就溜出过萧家,将整个杭州城逛了个遍,之后为了找小夜的消息,她甚至将和她同一年出生的人家都找了一遍,一一的试探,可是每一次却都是失望,直到两年前,风堂的经营模式,才会再次引起萧紫儿的注意力。 “笨丫头,我发觉你越来越会忤逆我了吗?”拉着萧紫儿的手,风冽一副十足的大男子模样,这个笨丫头似乎越来越不怕他了,这让风冽不由的想之前她一副惧怕的柔弱模样。 “我哪里有,相公你多虑了。”抿唇低声的笑着,隐匿下眼眸里的顽劣和淘气,萧紫儿刚一抬头,忽然脚步一停,疑惑的看着停在眼前的轿子,随着帘子的掀起,柳如丝一脸嫉妒的看着站在风冽身边的萧紫儿。 “风公子,你好久都没有来找如丝了。”浑然不在乎街上那些男人惊艳的目光,柳如丝扭捏着腰身,笑容款款的向着风冽走了过来,示威似的要挽上风冽的胳膊,可惜这一次,风冽却一个侧移,避开柳如丝的动作。 “柳小姐,如今多了个娘子,我自然不敢在去怡红楼了。”将责任推到身边低着头的萧紫儿身上,风冽朗声轻笑的开口,一手却亲昵的将萧紫儿揽的更紧,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夫人果真还是嫌弃如丝的身份。”美人垂泪,柳如丝低声的开口,点点泪水凄楚的从眼角滑落下来,似乎在控诉一旁的萧紫儿。 “笨丫头,你再敢将我推出去,你就死定了。”风冽低下头在萧紫儿耳边威胁的低喃,这个丫头就是太纯真,太单纯,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相公?”果真如风冽猜测的一般,萧紫儿茫然的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十足危险的风冽,不解的睁大一双眼,似乎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这个笨丫头,无声的哀叹着,风冽挫败的看着仰起头,一脸纯净的萧紫儿,随即摇头一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白嫩的小脸,这才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柳如丝,“柳姑娘错爱了,以后我不会再踏足怡红楼。” 话一说完,风冽立刻拉着一旁的依旧不解的萧紫儿继续闲晃着,根本不理会身后柳如丝那张从错愕到怨恨的阴毒脸庞。 “笨丫头,你记得,你可是我家娘子,以后碰到觊觎你家相公的女人不用客气。”风冽握紧握着萧紫儿的手,警告十足的继续道:“如果日后你再将你家相公我给让出去,你就惨了。” 连忙直点头,萧紫儿嘴角扬起美丽的笑容,心头融进丝丝的暖流,她的眼光不错,果真没有看错人,相公虽然之前风流过,可是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只知道摇头点头的笨丫头,看来也只有我这么倒霉才会娶了你。”看着直点头的萧紫儿,风冽得意的笑着,其实不聪明也不错,单单纯纯的模样激起他的保护yu。 “替我查清楚风公子他们在哪里落脚?”柳如丝看着远去的两个身影,颀长的男子亲密的护着身边娇小纤瘦的女子,在人群里慢慢的闲晃着,这样的景象让柳如丝狠狠的攥紧了手中的丝帕,如花似玉的妩媚脸庞狰狞的凝聚起一股愤恨,她绝对不会放弃风公子的。(未完待续) 第196章 客栈,庭院,夜色如水。 卧房里,萧紫儿闭眼沉睡着,忽然轻微的声响在同时响起,身体未动,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萧紫儿看着那从门缝里插88进来的雪亮匕首,正一点一点拨弄着门栓。 “大晚上的二位不要休息吗?”在门栓刚被拨开,屋子外的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进门时,一道清朗的嗓音带着戏谑从门口响起。 风冽只穿着白色的亵衣,懒散的依靠在门边,看着准备潜入萧紫儿房里的两个宵小,俊美如斯的脸庞在黑夜里染着不明所以的笑容,看不透,让人感觉到害怕。 “你是谁?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爷就不客气了。”强撑起了气势,男人拙劣的晃动着手里的匕首,黑布蒙面的脸上闪过贪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说吧,谁派你们两来的。”风冽懒散的开口,什么时候堂堂风堂的堂主,竟然沦落到询问这样卑劣的小毛贼。 “不识好歹。”两个男人对望一眼,随即挥舞起匕首向着风冽的方向扑了过去,高扬起手,狠狠的扎了下去。 “真是脏了我的手。”身影一个晃动,直接点住两人的穴道,风冽对着匆匆而来的客栈掌柜的使了个眼色,这才迈开脚步向着萧紫儿的房间走了去。 一片黑暗里,床上的人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蜷缩着身体在被子里,发丝微微的凌乱,黑色的间隙下一张娇柔清秀的小脸,没有明丽的五官,没有妩媚的神采,怯怯的,弱弱的,可是风冽却发现他竟然无法将视线移开。 “笨丫头,果真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笑着摇头,凝望的视线里充满了宠溺,风冽快速的掀开被子,颀长的身影随即上了床,将一旁的萧紫儿直接的给搂进了怀抱里,小小的人儿完全的契合在他的怀抱之中,软软的身躯带来一股莫名的满足。 “果真是个笨丫头。”轻笑的低喃,风冽叹息一声,拉起被子为两人盖好,这才也闭上眼睡下了,不知道明天这笨丫头醒过来会不会羞的满脸通红。 突然的拥抱,萧紫儿倏地睁开眼,可是拥抱着她的人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简单的拥着她入睡,慢慢的,嘴角荡漾起一股满足的笑容,即使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她因为职业的关系一直都是单身一人,她是坚强的,干练的,甚至常常是冷血无情的,为了任务,她有着多重的性格,双手满是血腥。 可是第一次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着,萧紫儿才惊觉这么多年来,她也是寂寞的,娇小的身体蜷缩了一下,在风冽的怀抱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萧紫儿这才带着笑容满意的闭上眼。 清晨,暖暖的阳光从窗棱里射进了屋子,萧紫儿睁开眼,感觉着那紧紧箍在腰间的有力手臂,不由的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或许结束单身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从风冽的怀抱里探出头来,拨开凌乱的发丝,看着那不曾清醒过来的俊美脸庞,萧紫儿抬起手轻柔的抚摸上他的脸,微微张启的薄唇,挺立的鼻翼,飞扬的眉宇,早已经不抱有回到现代的希望,如果这样也不错。 “笨丫头,我是不是看错你了?”敏锐的感觉到了脸上的触感,风冽倏地睁开眼,锐利的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小脸,依旧是那张清秀而怯弱的模样,可是她竟然敢这样大胆的抚摸上他的脸颊,虽然那感觉该死的好。 “相公。”怯怯的笑着,萧紫儿隐匿下眼眸里的光彩,依旧是那副怯弱娇柔的模样,只是抚摸上他脸颊的手快速的收了起来,白皙的小脸也因为被抓个正着而羞红。 “笨丫头,你不害怕吗?”原以为她醒来会是尖叫,甚至指责他,可是风冽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的平静,甚至轻柔的用手抚摸上他的脸。 “因为是相公,当然不害怕了。”低下羞红的脸庞,萧紫儿摇了摇头,再次将娇小的身体蜷缩进风冽的怀抱里,忽然不知道有一天,他知道了她的另一种性格,会如何? 当年为了情报组织,萧紫儿的性格日益的分裂成两种,面对外人时永远是一副娇弱温柔的模样,只有在任务里,她才会展现出属于一个情报特工该有的冷漠和犀利,即使穿越到了古代,这样的性格却依旧无法改变。 “果真是个笨丫头。”笑容飞扬着,风冽清朗的笑出声来,双手下意识的拥抱紧萧紫儿的身体,忽然一个翻身将萧紫儿压在了身下,邪魅的脸上带着一丝诡谲的笑容,“笨丫头,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吃了?” 可是没有等到萧紫儿开口,紧闭的木门突然被踢了开来,看着床上暧昧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金燕子愤怒的纠结起艳丽的脸庞,“不要脸的贱人,竟然不知羞耻的勾引风大侠。” 金燕子一大早就到风冽的房里,才发现他根本不在,所以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肯定被那个欺弱无能的贱丫头给勾引去了,踢开门,果真如她猜测的一般。 “够了,出去!”总是笑脸迎人,可是此刻风冽脸色却倏地阴冷下来,眸光逼迫的看向站在门口叫嚣的金燕子,江湖女侠如果都同她一般,依仗着自己爹在江湖之中的势力,如此嚣张跋扈,风冽宁愿就此退出江湖,也绝对不要被这些自以为是的江湖女侠给纠缠上。 “风大侠,你怎么能看上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女子?”愤怒的开口,金燕子阴冷的目光犀利的瞪向床上一脸无辜的萧紫儿,根本就是一个yin娃dang妇,才会如此不知羞耻的勾引风大侠。 “这是我家相公。”依旧是怯生生的模样,尤其是对上金燕子那要吃人版的凶狠目光,萧紫儿嗓音忍不住的颤抖着,小手忍不住的抓紧风冽的衣襟,虽然害怕,却依旧捍卫着自己的权利。 “金燕子,你听懂了没有,不要擅自踢别人的房门,不要打扰我和我家娘子亲热。”大掌疼惜的握住萧紫儿的手,风冽俊彦冷了下来,毫不客气的赶人,原本还想逗弄逗弄笨丫头,可惜都被这个不识相的女人给打扰了。 “风大侠,你不要被这个贱丫头给迷惑了。”一副担心的模样,金燕子脚步一个上前,凶狠的目光瞪向一旁的萧紫儿,都是这个贱丫头用色迷住了风大侠。 “我喜欢被我家娘子迷惑不行吗?”风冽冷嗤一声,飞扬的眉宇微微的上挑,放荡不羁里带着一股的冷漠,“还有不要再多说一个贱丫头,这个笨丫头只有我能欺负,你该知道我的功夫,出言不逊,我可不会手软的。” 虽然笨丫头是弱了一点,笨了一点,可是在她可是他家的娘子,要欺负烨只有他可以,至于外人,风冽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即使是女人,惹怒了他,也不会手软。 “风公子你?”脸色铁青的扭曲着,金燕子倏地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这个贱丫头勾引,风公子怎么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出去,不要我说第二遍。”不再看脸色阴郁的金燕子一眼,风冽冷声的赶人,可是当俊彦转向萧紫儿时,却立刻转为温柔,“笨丫头,给我记住了,以后只能被我欺负。” 这个男人,萧紫儿轻柔一笑,认真的点了点头,原来被人宠爱着,竟然那么的幸福,似乎什么都不用想,看来她双面的性格或许会渐渐的改变,因为她不需要再隐藏什么,有他保护着她就可以了。 “这样才去乖嘛。”萧紫儿的温顺换来风冽爽朗的笑容,一个低头,快速的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一吻,软软的唇瓣带着一股莫名的甘甜,让风冽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的亲吻却渐渐的专为浓烈的激情拥吻。 愤怒的看着床铺上亲热的两个人,金燕子愤怒的转身向着门外走了去,她绝对不会放弃的,那个贱丫头根本配不上风公子,只有她才可以配的上风公子的风流俊朗。 “笨丫头。”压抑着身体本能的需求,风冽不舍得结束着激情的一吻,喘息着,双臂紧紧的搂住同样意乱情迷的萧紫儿,两年前她是被牧家迎娶进门的,等回到丁香谷,他一定要给她一个新的婚礼。 思绪飞远着,萧紫儿全身无力的瘫软在风冽的怀抱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萧紫儿忽然明白为什么上官大哥对亡妻有着那样深的感情。 “笨丫头,我要出去办点事,客栈里很安全,你再睡一会。”再不起床,风冽只怕自己再也起不了了,快速的松开手,看了一眼床上的萧紫儿,迅速的在她鲜艳欲滴的红唇上再次偷了个吻,这才替她盖好被子,一脸幸福笑容的向着卧房外走了去。 之前笨丫头被人堵截,听她的描述,救她的应该是小墨了,没想到公子和灵儿来真的,竟然让小墨一直跟在后面,所以他需要去一趟幽堂的铺子,确认一下小墨是不是真的来了。(未完待续) 第197章 锦绣庄,杭州城最大的绣庄,上到皇宫的服饰衣裳,下到各地富商贵族的衣裳布匹,都是锦绣庄的客人。 “风公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三十多岁的锦娘也是这个绣庄的主事,看着走入后院的风冽,随即殷勤的迎了过来,热情的招呼着,“小公子也来了。” “你去忙你的,我去找小墨。”风冽摆摆手,大步的向着庭院后的屋子走了去,公子让他回杭州不就行了,怎么还派个小墨跟在后面当尾巴。 “风舅舅。”书桌前,小墨正认真的看着账簿,抬头看了一眼进屋的风冽,随即再次埋首在账簿里,这两年听了灵儿的一些建议,逐步的改革,果真收益多了三层。 “小墨,你怎么就学不来你爹的懒散。”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账簿,风冽直摇头,小墨明明就是西门墨翟的翻版,可是除了这张脸,性格却完全的承袭了幽幽的认真,对商铺更是热衷的很。 “风舅舅要拿萧紫儿怎么办?来之前娘说让风舅舅最好对人家有个交代。”小墨快速的看着账册,其实他没有说知道风舅舅两年前娶了妻,爹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而灵儿同样如此,两人对上一眼,分明都是算计。 还是娘冷静,只说让自己跟过来,如果风舅舅看不上萧紫儿,就将她安置在风堂里,舅舅也同意娘的看法,而;幽堂这边有消息传过来,最近有人在打探幽堂的消息,所以小墨尾随着风冽的行程也来了杭州。 “那笨丫头是我家娘子,自然要带回谷里去,不过之前收到消息,查清楚没有,是什么人在查幽堂。”想起萧紫儿,风冽目光不由的柔软下来,只希望那个笨丫头不要被灵儿和西门墨翟给欺负了,唉,想他风冽一声懒散,到头来竟然喜欢上一个怯弱的姑娘。 “有些眉目了,查幽堂的人叫上官宇,他在杭州城有不少的商铺,可是却没有向外面经营的意向,似乎只扎根在杭州城,至于他为什么要查幽堂,却还是没有消息。”小墨放下手中的账簿,疑惑的看了一眼笑容飞扬的风冽,眼底有了明了,看来娘和舅舅不用担心了,风舅舅根本就喜欢上了萧紫儿。 “上官宇?会有危险吗?”风冽凝皱起眉宇,看向小墨,“如果需要,风堂可以介入。” “不用,上官宇是个正派的商人,根据回报的消息,上官宇似乎为了一个女人而留在杭州城,有人说是他的亡妻,有人说是上官宇在妻子死后重新爱的女子,不过他查幽堂,应该和这个不曾出面的女子有关。” 小墨淡淡的开口,上官宇从出生到如今都在杭州,他绝对不会突然要查幽堂,看来他背后的那个神秘女子才是关键。 “那你继续查,有需要的时候派人告诉我一声。”相信小墨的能力,风冽懒散的笑着,即使分开片刻,他却又开始怀念起萧紫儿那怯怯的模样,似乎不欺负她,感觉到心里缺少了什么。 怡红楼,厢房。 “失败了?人还被抓到了知府衙门?”柳如丝噌的一下坐起身来,目光愤怒的看向端坐在椅子上悠闲喝酒的邪戾男人,“你答应过我会替我解决的。” “难道我比风冽差吗?否则如丝你怎么这样想投奔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阴冷的笑着,男人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邪恶之气,狭长的目光微微挑起,看向一旁神色惊变的柳如丝。 快速的换上一副妩媚的笑容,柳如丝迅速的依靠过来,柔若无骨的身体窝进了男人的怀抱里,一手**的抚摸上他带着一道伤疤的脸颊,樱红的唇角更是亲密的吻上男人的脖子,“怎么会呢?在床上你可比他好太多了。” “我说过我会帮你,就会帮你,至于那个萧紫儿,一会就有她受的了。”男人阴冷的笑着,双手快速的横抱起柳如丝向着大床上走了去,双目里闪过一丝的狠绝和恶毒,七年了,他查了七年,终于知道当初那个一剑伤了他的脸,将他从风堂里赶出来的堂主是谁,而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七年了,他没有任何的弱点,可是七年之后,他竟然有一个宠爱的娘子。 想到此,血影带着伤疤的脸上快速的滑过恶毒的狠绝,这一次,他一定要报仇,让那个神秘的风堂堂主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啊,爷你轻点。”被大力的撕开衣服,柳如丝娇媚的喊叫着,手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拉扯着血影的黑色长衫,只要这个男人愿意帮助她对付萧紫儿,陪他睡上几晚又如何? “你不就是喜欢爷的狂野。”血影森冷诡谲的笑着,手上动作却没有任何的减缓,快速的将柳如丝剥光了衣服,没有任何的前奏,快速的进入了她的身体里,狂暴的律动着,只要是风冽在乎的一切,他都要去摧毁,让他知道将他血影踢出风堂的代价。 粗喘声夹带着兴奋的喊叫声在卧房里响了起来,柳如丝完全的沉浸在身体的欢愉里,浑然不曾察觉到她早已经被身上这个男人利用了,成为了他报复的工具。 “衙门需要我去问话?”萧紫而看着眼前两个公差,怯怯的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他们向着客栈外走了去,不过她也想知道那两个小毛贼是什么人派来的。 杭州知府衙门,向着地牢的方向走了去,萧紫儿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的精光,只怕这绝对不是问话认人这么简单。 黑暗潮湿的地牢里,散发着腐烂的气息,墙壁上只有昏暗的蜡烛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跟着前面的两个衙役一直向着地牢的最深处走了去,萧紫儿避开四周牢房里那恐怖的犯人,怯弱的开口道:“官爷,为什么问话不去大堂?” “闭嘴,让你跟着酒跟着,哪有那么多的废话。”走在前面的官差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声,脚步不曾减缓的向前走着,最终来到一旁的牢房的最里间,木制的牢门里关押着两个两个犯人,头发遮住了脸,两人蜷缩在角落里完全看不清楚。 “萧紫儿,看清楚,昨夜是不是着两个歹人。”官差站在一旁,用手中的大刀敲了敲牢门,粗暴的吼着,“抬起头脸,让萧紫儿看清楚。” “萧紫儿,看清楚了吗?那两个人是不是昨晚行凶的歹人?”另一个官差冷眼看着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萧紫儿,嘴角滑过一丝的阴冷。 “不知道的。”昨晚她可是睡在被子里,萧紫儿茫然无措的摇着头,这知府衙门是牧家大夫人的娘家,难道说牧家要对付相公,还是要对付自己? “把牢门打开来,让她进去看清楚。”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官差阴毒的笑了起来,快速的拿出钥匙将铁锁打开,也不等萧紫儿开口,粗鲁的将她推进了黑暗腐臭的牢房里,“萧紫儿你看清楚,可是这两个人。” “我,我。”突然被推进地牢里,萧紫儿惊恐的向牢门口倒退着,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脸色更是煞白成一片,双目里含着恐惧,“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见人。” 她该死的双面性格,都不用演戏的,身体会自动的将表情和嗓音调节到最真的状态,萧紫儿扫了一眼眼前的被铁链锁住的两个人,到底这是搞什么鬼。 “官爷,就是她,就是她让给我们钱去杀掉跟住在她隔壁的男人的,官爷,小的也是听命行事的。”两个犯人突然跪了下来,磕头如同捣药,异口同声的将罪名直接嫁祸到了萧紫儿身上。 “夫人,是你说让我们去杀了你隔壁住的男人就给我们一百两银子的,黑纸白字的,你可不能抵赖啊。”其中一个囚房猛的抬起头,哀求的看着萧紫儿,快速的从鞋底掏出一张纸,“官爷,这就是这夫人给我们的银票和契约,让我们去杀了她隔壁房间里的男人的。” “是啊,官爷,还有那把刀子也是她给我们两的。”另一个囚犯也附和的指控着,不停的磕头求饶着,“官爷,都怪我们贪财,所以才会干下这样的勾当,还请官爷开恩那。” “你们胡说,血口喷人。”萧紫儿害怕的颤抖,不敢相信的看向两个信誓旦旦的指控自己的囚犯,煞白的小脸满是柔弱的慌乱和害怕,“我不认识你们,根本不认识你们。” “白纸黑字,这可是萧紫儿你的笔迹吧。”官差很满意此刻她的反应,快速的打开牢门走了进来,接过囚犯里的契约展了开来,冷酷的脸上有着得意。 “我没有要害相公,他们是胡说的。”萧紫儿快速的摇着头,看了一眼那契约上的名字,却是是自己的字迹,看来和牧家是脱不了关系了。 “怎么了?本少爷听说你们将紫儿给抓进牢里了。”果然如同萧紫儿推测的一般,牧谦的嗓音远远的响了起来,随着众人的视线,一身湛蓝色长衫,牧谦嘴角带着得意的冷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198章 “大少爷,紫儿真的没有要谋害相公。”看到走过来的牧谦,萧紫儿连忙的开口,求助的目光哀求的看向牧谦,嗓音里已经有了哭腔。 “这怎么回事?紫儿怎么回事谋杀我小弟的凶手。”牧谦一脸疑惑的开口,抬手接过一旁官差递过来的契约,目光一沉,不解的看向萧紫儿,“紫儿,这到底怎么回事?这白纸黑字落的可是你的名字。” “大少爷,紫儿真的没有。”慌乱的摇着头,萧紫儿凄楚的看向牧谦,泪水点点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紫儿怎么会害相公,是他们污蔑紫儿。” “大少爷,还有凶器。”一旁的官差点头哈腰的开口,快速的将一把雪亮的匕首递到了牧谦的眼前,继续开口道:“那两个囚犯已经招供了,这匕首也是萧紫儿交给他们的。” “哦,果真如此。”牧谦一脸的疑惑,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了一旁的萧紫儿,“紫儿你看看,这匕首你可认得。” “官爷,我们和这位夫人无冤无仇,怎么可能陷害她,真的是这位夫人雇佣我们杀人的。“两个囚房站起身来,快速的扑到了萧紫儿面前,目光凶狠的道:“夫人,你可不能不认账那。” “不是我,不是我,这匕首我也不认识。”萧紫儿连忙甩着头,惊恐的看着扑过来的两个囚犯,握着匕首的手更是瑟瑟发抖着。 “夫人,你不能这样诬陷我们兄弟二人。”囚犯见萧紫儿不愿意承认,似乎脾气也暴躁起来,狂怒的大吼着,向着萧紫儿身上扑了过来。 “啊!”一阵混乱里,萧紫儿惊恐的喊了一声,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匕首上鲜血斑驳的滴落着,而刚刚扑向她的囚犯却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胸口汩汩的流淌着乌黑的鲜血。 “大胆萧紫儿,竟然在牢房里行凶。”官差一看大计已成,得意冷笑着,对着萧紫儿大声一喝,“还不快束手就擒。” 趁着混乱,让那死掉的囚犯扑向自己,然后身边的另一个囚犯却故意的握住她的手,让那扑向自己的囚犯直接撞在刀口上,一刀毙命,刀锋上浸了毒,那囚犯虽然只是被扎伤了,可却在瞬间毙命。 “紫儿,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一脸失望的摇头,牧谦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萧紫儿,无奈的叹息着,“你竟然雇人杀害自己相公,然后又当着官差的面杀人灭口,这次真的谁也救不了你了。” 牢门缓缓的关了起来,黑暗的牢房里,萧紫儿打了哈欠,懒懒的坐在了角落里的稻草上,看来牧谦是想利用自己来报复相公了,嘴角扬起一抹笑,萧紫儿闭上眼休息着,正好她也可以看看她家相公有没有能力将她给救出去。 大步出了地牢,牧谦得意的挥退两边的官差,向着府衙后的一处偏房走了去,推开门,一道身影站在了窗户边,“计划已经成功了,萧紫儿已经被关押在了牢里,那个女人一脸的害怕。” “很好,我们也让他尝尝失去爱妻的痛苦。”血影森冷的勾起带着疤痕的阴冷脸颊,他自然是明白风冽绝对不会让萧紫儿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牢房里,可是他要的就是测试萧紫儿对他的重要性,虽然他无法赢得了风冽,可是当他有了弱点之后,谁败谁赢就不知道了。 “你让几个囚犯去地牢里将萧紫儿强88暴了,这样风冽会更加的痛苦不堪。”目光阴冷而血腥,血影一字一字冰冷的而开口,如果萧紫儿对风冽真的那么重要的话,只怕这样的结果比杀了风冽更加的痛苦。 “什么?”牧谦一怔,随即脸上露出的得意的笑,眼睛里泛起yin邪的光芒,“何必找其他人,我就去就可以了,当然了,你也可以尝尝他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我对那个女人没有兴趣。”血影毫不客气的拒绝,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可是他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他真的很想看看风冽看见自己的女人在他身上承欢时的样子,看他还能不能保持着那碍眼的笑容。 “那我就不客气了。”牧谦大笑着开口,快速的向着房间外走了去,浑然不知道危险却已经步步的逼近。 愚蠢!血影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刚刚那一瞬间,他已经给牧谦下了毒,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毒发身亡,到时候,他只怕已经强88暴了萧紫儿,然后直接死在地牢里,只怕杭州知府牧谦的亲大舅这次真的不会善罢甘休的,而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部署的,风冽,你就等着吧。 蜷缩在地牢里,萧紫儿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相公已经放弃了牧家的家产了,牧谦到底为什么还要陷害她,正想着,脚步声渐渐的逼近,牧谦带笑的ei琐面容出现在幽暗的视线里。 “紫儿,如果你跟了本少爷,今日怎么可能有牢狱之灾?”拿出钥匙开了牢门,牧谦勾起下流的笑容,目光看向萧紫儿蜷缩在黑暗里的娇小身影,吞了吞口水,只感觉压抑的情yu都涌了上来。 “大少爷,你想做什么?”看来牧谦是将所有人都退下去了,萧紫儿站起身来,依旧是那张清秀而柔弱的脸庞,可是那双眼不再是以往那般盛着泪水,而是异常的清冷。 没有察觉到萧紫儿的变化,牧谦勾着笑,身影一步步逼近角落里站起来的萧紫儿,“紫儿,你可知道本少爷想这一天有多久了。”话一说话,整个人向着萧紫儿扑了过来。 身影一个晃动,在牧谦扑过来的瞬间,萧紫儿迅速的躲闪开来,一手在同时钳制住牧谦的胳膊,右脚上前一步,手腕用力,啪的一声,漂亮的过肩摔下,牧谦人已经被摔在了地上。 “你……”被摔的眼冒星光,牧谦呆滞的睁大眼,不敢相信的看向站在一旁的萧紫儿,一贯柔弱的她,竟然动作那么的凌厉,甚至还将他摔在了地上。 “大少爷,不想死在地牢里,就早点离开。”还是萧紫儿的声音,可是那语气之中的冷漠却同以往不同,萧紫儿斜睨了一眼摔懵的牧谦,冷漠的开口赶人。 “你?”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冷傲的站在一旁的萧紫儿,不再是以往那般的柔弱无助,清冷着娇小的面容,一层寒霜似乎覆盖在脸上,连目光看起来都是异常的凛冽。 “萧紫儿,你可是杀了一个囚犯,杭州知府可是我的舅舅,不想死的你就最好乖乖的从了本少爷,将本少伺候舒服了,这杀人的罪名本少爷就替你扛下了,否则你就等着去菜市口斩首示众吧。”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牧谦目光yin邪的流转着,贪婪的看着异样风采的萧紫儿,原来只希望她的柔弱,可是如今看着她此番模样,牧谦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紫儿。”一声喊声打断了牧谦的话,上官宇快速的走了过来,温和的脸上有着担忧,幸好他一直不放心她,所以在客栈里安插了自己的人,第一时间知道萧紫儿被带到了衙门。 “上官大哥,你怎么来了?”意外的看着走过来的上官宇,萧紫儿快速的走了过去,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挽上上官宇的胳膊,看着他凝皱起的眉宇,调皮一笑,“上官大哥,干嘛皱眉头,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原来是一对奸夫**,难怪你不愿意从了本少爷。”森冷的笑了起来,牧谦目光冷冷的看着站在牢门口亲密的两个人,“萧紫儿,本少爷还以为你有多么清高,原来早已经勾搭上其他男人了。” “那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懒得理会牧谦,萧紫儿拉着上官宇的胳膊,低声的道:“替我查清楚牧谦背后是不是还有人?还有昨夜潜入上宾客栈的两个人是谁雇来的。” “你在这里可以吗?”目光快速的扫了一眼阴暗的地牢,上官宇担心的看向萧紫儿,虽然知道她不是表面上那般的柔弱,可是这几年却已经习惯照顾她。 “我……”萧紫儿刚要开口,却突然听见轰的一声倒地声响起,地牢里的牧谦却已经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抽搐着身体,脸庞痛苦的狰狞起来,一双眼瞪大,死死的盯着萧紫儿,双腿双手痛苦的抽88动着,嘴里缓缓的流出了乌黑的血液。 “中?”上官宇和萧紫儿同时一惊,却见牧谦痛苦的挣扎着,双手不停的在半空里抓着什么,大量乌黑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嘴角流淌出来,瞪大的眼睛里狰狞着死亡前的痛苦,含混不清的呜咽着什么,可是最终却带着死前的不甘心停止了挣扎。 “没救了。”蹲下身,一手搭上牧谦脖子上的脉搏,萧紫儿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她的判断没有错,牧谦背后果真还有人。 “上官大哥,你来有没有人知道?”萧紫儿眼眸里闪过一丝的精光,快速的看向同样被吓到的上官宇,从之前那个歹人撞上她手上的刀子自杀,到如今牧谦中毒死在她眼前,一切的矛头都是指着她来的。(未完待续) 第199章 “没有,看守府衙的人是我娘子的堂哥,而刚刚一路上的衙役应该都被牧谦遣退了。”上官宇这才明白为什么一路行来,竟然没有看到半个衙役,原来都是为了算计紫儿。 “上官大哥,你快走,这里我来应付就行。”点了点头,萧紫儿快速的将上官宇推出了地牢,“替我查清楚,究竟牧谦背后是什么人。” “嗯,你自己多加小心。”点了点头,上官宇快速的向着外面疾步走了去,依旧是一路无人的出了知府衙门的后门,看了一眼四周,随后脸色凝重的走入了人群里,这几年紫儿根本没有在外面抛头露面,究竟是什么人要陷害紫儿。 “那个就是上官宇。”角落里,小墨快速的拉住急匆匆要进入知府衙门的风冽,冷沉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疑惑,上官宇为什么会从衙门的后门出来,神色匆忙,比起他在商场上的冷静自若,只怕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上官宇以后再说,我要进衙门去,不知道那笨丫头是不是吓到了。”神色担忧的扫了一眼上官宇远去的背影,风冽不在意的开口,快速的向着府衙门前的官差通报了一声,塞了点银子,“小墨,你先回去,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地牢里,此刻更是一片的噪杂,“萧紫儿,你竟然敢先后两次行凶杀人!”杭州知府刘江愤怒的咆哮着,痛心的看着倒在地上毒发身亡的亲外甥。 “大人,是剧痛红鹤散,中毒不过半个时辰。“仵作站起身来,将验尸的结果告诉给了一旁的刘江。 “来人,将下毒的凶手给本知府抓起来,用刑,直到她招供为止。”看着惨死的牧谦,刘江站起身来,留着八字胡须的脸因为愤怒而抖动着,阴狠的目光看向一旁低着头的萧紫儿。 “紫儿。”嘈杂声里,一声清朗的熟悉喊声响起,萧紫儿刚要回头,却已经在瞬间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那是属于她的港湾。 “笨丫头,我才出去一会,你就惹了多少事情出来。”拥抱着怀抱里娇小纤瘦的身躯,风冽带笑的嗓音里有着可以感知的温柔,目光掠过地上已经毒发身亡的牧谦,随后又停留在埋首在自己怀抱里的萧紫儿身上,“笨丫头,有没有哭?” “没有。”摇了摇头,萧紫儿主动的抱紧风冽的腰,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嘴角因为幸福而扬起一抹笑容,有个依靠真的很幸福。 “你是何人,竟然敢擅自闯入知府衙门。”看着眼前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刘江怒喝一声,目光愈加的阴冷毒辣,“看来萧紫儿还有同党。” 安抚的拍了拍萧紫儿的瘦削的肩膀,风冽这才一脸邪魅的笑容转向气的脸色铁青的杭州知府刘江,“大人,不知道我家娘子犯了什么罪?” “原来你就是萧紫儿的相公。”上上下下的将风冽打量了一遍,刘江阴冷的笑着,“最毒妇人心听过没有,萧紫儿买通两个歹人昨夜意图对你下毒手,事情败露,今日在牢里认人时,竟然用匕首将其中一人刺死,杀人灭口,至于谦儿。” 提到牧谦,刘江目光剧烈一痛,愤怒的看着站在风冽身侧怯弱的萧紫儿,“枉谦儿念你们是叔媳一场,前来开导,你竟然对谦儿下毒,如此歹毒心肠的刁妇,天地难容。” “大人说笑了,我家娘子为何要雇人谋杀我,而且在地牢认人,却明目张胆的行凶,即使是三岁小儿也不会那么傻,而至于牧谦,就更不可能了,如果说牧谦来地牢开导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又怎么会毒杀他,于情于理都不通,大人,这样疑点重重的案子,大人竟然不审不查就判了我家娘子的罪名,只怕难以服众。” 风冽依旧是一脸的笑容,可是在阴暗的地牢里,那笑容却展露出一丝的冷漠和犀利,一手依旧紧紧的握住萧紫儿的手,“大人还是将案子查清楚了,找到真正的凶手,否则牧谦死也难瞑目。” “谦儿。”伴随着一生凄厉的哭喊声响起,牧老爷和大夫人跌撞的跑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牧谦,大夫人哀恸的哭喊着,跌坐在地上,死死的抱住牧谦的尸体。 心头一颤,看着痛不欲生的大夫人,萧紫儿缓缓的别开视线,不管如何,即使牧谦原本都恶毒,可是对于大夫人而言,他终究是她的儿子血亲。 “笨丫头,不许胡思乱想,他的死和你无关。”看着萧紫儿别过去的视线,风冽低声的开口,握着她的手微微的用力,这个笨丫头,那些人的死都和她无关。 “大哥,大哥,你要为谦儿住持公道啊。”跪着移动到了刘江面前,大夫人一把抱住刘江的双腿,泪水磅礴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愤怒,看向一旁的风冽和萧紫儿,“大哥,你要为谦儿报仇啊。” “大人,从上宾客栈的天字一号房里搜出了红鹤散。”地牢外,衙役快速的跑了过来,将一个小瓷瓶交到了刘江的面前,继续道:“属下已经问过了,天字一号房正是萧紫儿的房间。“仵作。”冷声的开口,刘江看了一眼萧紫儿,随即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了一旁的仵作,森冷的目光看向萧紫儿,“这一次你还如何狡辩?” “如果这毒药在大人卧房里搜出来,我是不是可以说,大人意图行凶?”挑眉轻笑着,风冽云淡风轻的反问回去,可是却暗自思虑着,究竟是什么人做的这一切,笨丫头生活简单,这么说对方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知府刘江恼怒的看着神情镇定的风冽,随后将目光转向他身边怯弱的缩着身体的萧紫儿,冷冷一笑,“不管如何,萧紫儿行凶在前,毒杀在后,虽然没有确凿证据,可是却是本案重大嫌疑之一,来人,将萧紫儿给本官锁起来,严加看守。” “案子大人可以继续查,不过紫儿是不会待在这里的。”风冽笑容里多了份冷漠的犀利,一手安慰的抱住萧紫儿的纤腰,让她明白不用感觉担心。 点点的暖流渐渐的融入到了心头,萧紫儿抬头看向风冽的侧脸,俊美挺立的五官,邪肆的浅笑,可是那神情之间却有着坚定,无论发生什么,他是不会将她丢下来的。 “笨丫头,不用害怕,谁让你是我家娘子呢。”察觉到萧紫儿的视线,风冽眯眼一笑,圈抱着她腰间的大手微微的用力,这个笨丫头生活这般单纯,看来暗中的人不过是针对他而已。 “放肆,你以为这里谁说了算!”看着风冽和萧紫儿完全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知府刘江脸色铁青的怒喝着,手一挥,一旁的衙役随即快速的走了上来,随时准备捉人。 “看清楚着是什么。”冷叱的嘲笑着,风冽低下头从袖袋里讲一枚小巧别致的金牌掏了出来,如朕亲临四个字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而刘江的脸色更是一僵,整个人直接的跪在了地上。 “走吧,笨丫头,没想到你这么笨,居然还能遇见相公我这么厉害的角色。”将龙凌霄当初留下的金牌收了起来,风冽打趣的笑着,拥着萧紫儿大步向着地牢外走了去,可是那桃花眼里却是迅速的闪过一丝的冷厉。 “你很担心?”敏锐的捕捉到了风冽眼中一闪而过的犀利,萧紫儿停下步子,抬头看向他依旧带着笑容的俊美脸庞,看来暗中陷害她的人是冲着他来的。 “笨丫头,这个世界上有你家相公解决不了的事情吗?”张扬的笑着,风冽微微的垂下目光看向黯淡夜色下的萧紫儿,清秀如昔的小脸,乌黑的双眸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心,薄唇微启,这些年流连花丛,可是第一次,他却清晰的感觉到被这一双纯净的眼眸关切着,心头空缺多年的地方慢慢的背温暖充满。 “相公最厉害了。”眨巴着一双美目,萧紫儿清脆的开口,笑容飞扬上秀丽的脸颊,娇小的身体也在同时抱紧风冽的身体,将脸颊亲密的贴合在他的胸膛上。 “笨丫头这样的感谢还不够。”懒散的笑着,风冽抬起萧紫儿的脸颊,视线如同捕捉猎物般的锁住她的红唇,在萧紫儿的注视下,快速的倾下身迅速的吻住她的唇。 清爽的气息,不同与以往**女人的浓郁脂粉味,风冽疼惜的亲吻着怀抱里的人儿,舌尖灵巧的描绘着她的唇线,汲取着属于她口中的甘甜气息。 暗处,小墨看着夜色下拥吻在一起的两个身影,无奈的清咳两声,总是沉稳内敛的峻彦之上有着一丝的笑意,风舅舅总是流连花丛,如今却也有了真心以待的伴侣。 “小墨,这个时候你该非礼勿视。”气恼而无奈的声音同时响起,风冽舍不得的离开怀抱里的娇躯,转身看向黑暗角落里的熟悉身影。(未完待续) 第200章 “风舅舅,该回去了。”小墨沉声的开口,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看向一旁的萧紫儿,微微的点头颔首。 “是你。”原来就是上一次打跑街头小混混救了她的那个少年,萧紫儿浅浅一笑,这一刻才能好好的打量这个沉稳的少年,年纪不大,可是身上那股稳重内敛的气息却不容小觑,能培养出这样少年的人家必定不寻常。 “笨丫头,不许看,要看也看我,我可比小墨好看多了。”看着萧紫儿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旁的小墨,风冽嫉妒的哇哇叫了起来,迅速的将萧紫儿拉回了自己的怀抱,幸好小墨不像墨那样有着一幅骗死人不偿命的性子,否则说不定紫儿这个笨丫头就会被骗走了。 “相公最好看。”看着风冽那幼稚的毫不掩饰的情绪,萧紫儿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怯怯的开口,一手主动的握住风冽的手,可是心头却暗自的生出一股莫名的担心,除了小夜和雅雅,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双重性格,当初只是为了情报工作,可是那么多年之后,另一种性格却已经成了生命的一部分,想要放下,恢复自己原来的本性却已经很难了。 “那当然,你家相公我可是风流潇洒,俊逸非凡的浊世佳公子。”自负的笑着,风冽揽住萧紫儿跟着小墨一同向着幽堂的铺子走了去,不管是什么人,为什么针对自己,可是只有将紫儿放在幽堂里他才安心。 “这是?”黑暗之下,看着那门楼灯笼下的招牌,萧紫儿一怔,视线快速的看向一旁的小墨,之前上官大哥说幽堂有主事者过来,难道就是小墨。 接收到萧紫儿那疑惑的视线,小墨沉声的解释,“这是家里的铺子,如今不太平,住这里安全一些。”风舅舅的身边人,就是自己人,所以小墨没有丝毫的隐藏。 小夜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少年,小夜的性格那么的活泼,即使真的穿越到男儿身上也不可能有这样沉稳的气息,难道之前的判断错误,萧紫儿黯淡下了眸光,跟着风冽向着铺子里的走了去。 幽堂果真不是普通的地方,内院外四周有着高手把持着,萧紫儿静静的将身体泡在温热的水里,闭上眼,掩饰住心头的落寞和失望,她一直在找寻幽堂的消息,可是如今阴差阳错的进了幽堂,失望却笼罩在全身。 另一边的屋子里,燃着蜡烛,桌子边小墨优雅的沏着茶,视线扫了一眼站在窗户边的颀长身影,“风舅舅,知道是什么人吗?” “已经让风堂的人去查了,小墨,派人保护好紫儿,那个笨丫头傻傻的,被人骗了说不定还帮人数钱。”想起萧紫儿,风冽随即扬起笑容,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柔柔弱弱的清秀脸颊,有着不安,有着担心,可是那双眸里映出的却是自己的身影,这个笨丫头。 “没想到风舅舅竟然喜欢这样柔弱的女子,灵儿和娘知道,必定会不相信。”小墨打趣的开口,其实他也被吓到了,以风舅舅之前的女人而言,都是异常的俏丽妩媚,大多都是**里的当家红牌,却不曾想风舅舅竟然会喜欢上一个小声说话,异常柔弱的女子。 “我只是担心紫儿回谷里被灵儿那丫头给吃的死死的。”风冽哀号一声,俊彦上满是但担心,笨丫头那么单纯,碰上灵儿那古灵精怪的性子,只怕是有被欺负的份。 风舅舅已经决定将人带回谷里了,小墨微微的吃惊,端起茶杯泯了一口清茶,看向床边目光温柔的风冽,看来风舅舅已经陷进去了,不知道这样的结果灵儿和娘会怎么看。 小夜,木桶里的水却早已经冰凉下来,萧紫儿闭着眼,想着多年的搭档,想着那一次的爆炸,她一直坚信着自己可以在爆炸里离奇的活下来,小夜必定也会活下来,所以整整十五年,她一直在杭州城不停的寻找,直到两年前幽堂那些经营策略的改变,让快失望的萧紫儿又生出了希望,可是今日看到小墨,那所有的期待在瞬间被熄灭。 “笨丫头,怎么在澡盆里睡着了。”敲了半天的门却没有回答,风冽笑容一怔,忽然感觉到了莫名的害怕,虽然知道在幽堂的铺子里,萧紫儿不可能出事的,可是却还是不顾一切的用内力震断了门栓,慌乱的进了屋子,却见屏风后的木桶里,萧紫儿投靠着木桶的边缘闭上眼睡着了。 “果真是笨丫头。”松了一口气,也为刚刚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担心感觉到好笑,风冽快速的拿起一旁的长布巾,一手圈抱起萧紫儿,一手迅速的用布巾裹住她纤瘦的身体,这个笨丫头,今天只怕似乎累坏了。 根本没有睡,可是却不愿意睁开眼,失望太大下,萧紫儿任由风冽将自己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而他也在同时上了床,温柔的抱着她的身体睡下了。 **,厢房里有着放荡的声音响了起来,柳如丝昂起雪白的脖子,放荡的叫着,状似痛苦的喊声里有着极致的愉悦,“爷,奴家真的不行了,啊,爷,你慢点。” “你不是很享受。”律动的身体丝毫没有停缓,血影冷酷的勾起嘴角,冷酷的脸上有着薄汗,一双黑眸里没有激情的迷惘,有的只是一丝残酷的喜悦,看来不用再试探了,萧紫儿果真是风冽的弱点软肋,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找到可以让风冽生不如死的办法,可惜牧谦那个蠢人,竟然还没有侵犯到萧紫儿就毒发身亡了,否则此刻,他就可以欣赏到风冽那痛不欲生的脸。 “知道吗?风冽可是亲自去牢里将萧紫儿给带走了,拿的是皇上的令牌。”血影森冷的笑着,视线看向被压在身下,面容妩媚的柳如丝。 “爷。”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愤恨,柳如丝双手倏地攥成拳头,她早就知道风公子身份定不寻常,却不曾想到他竟然是朝廷里的人,如果能嫁给风公子,即使是一个小妾,日后也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而不是如今这样卖身的日子。 “看来即使陷害成功也没有用了,知府不会傻到和皇上的人过不去。”血影冷冷的开口,扫了一眼身侧的一脸愤恨狰狞的柳如丝,诡谲的冷笑着:“不过你若是可以讲萧紫儿骗出来,我就可以替你解决了她。” “可是如果风公子查出来时我做的该如何是好?”虽然很想萧紫儿去死,可是柳如丝不是傻子,既然风公子是朝廷里的人,一旦事情被查出来,自己只怕连命都不保。 “不要亲自动手,不是在上宾客栈还住着一个金燕子,让江湖上的人动手,你只要去煽风点火就行了。”血影冷笑的开口,大手再次粗鲁的揉捏上柳如丝的丰满,放荡的叫声再次响彻在厢房里,他只需要她们将人骗出来就可以了,至于萧紫儿,只怕再也没有命回到风冽身边。 悠悠转醒却已经是日上三岗,萧紫儿撑起身体看向圈住自己依旧在熟睡的风冽,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抚摸上那俊美如斯的面容,俊秀的眉宇,挺立的鼻翼下一张薄唇微微的上扬,即使是睡梦里亦是泛着笑意。 “笨丫头,你在做什么?”感觉到了脸颊上的触感,风冽懒洋洋的睁开眼,璀璨的黑眸里闪着笑。 但笑不语着,萧紫儿抬手盖住风冽睁开的双眼,快速的低下头,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刷过风冽含笑的唇,“相公,你没感觉到我在诱惑你吗?” “笨丫头?”听着萧紫儿异常轻快的语调,风冽错愕一怔,快速的拉下盖住眼睛的小手,不敢相信的看向笑的轻快的萧紫儿,语调里带着担忧,“笨丫头,你没事吧?” 果真是不容易被人接受的双重性格,清秀的小脸上笑容微微的垮了下来,萧紫儿看着一脸担心的风冽,无声的哀号着,耷拉下脸,迅速的将身体蜷缩进了被子里,和风冽渐渐的熟悉,她的性格也渐渐的在转变,可惜吓到了他。 “笨丫头,你到底怎怎么了?”快速的扳过萧紫儿蜷缩进被子里的身体,风冽担心的看向她灰暗的小脸,“告诉我怎么了?” 睁开眼,萧紫儿看着一脸担心的风冽,那总是带着笑容的俊彦没有了以往的懒散,心头在瞬间被温暖所充满,轻柔的摇了摇头,随即一把搂住风冽的身体,再次的将脸埋首在他的胸膛上,闷闷的嗓音也在同时响了起来,“没事。” “笨丫头。”长臂圈抱着萧紫儿纤瘦的身躯,看着她乖巧的蜷缩在自己的怀抱里,风冽嘴角高高的扬起,这个笨丫头,她还需要诱惑他吗?如果不是自制力一流,他或许早已经将她吃干净了。 阳光暖暖的照在院子里,看着悠闲的给自己夹着糕点的风冽,萧紫儿不由的皱起清瘦的小脸来,两眼绷直的瞪着碟子堆积如山的糕点,他是在喂猪吗?怎么看她也吃不了那么多。(未完待续) 第201章 “风舅舅,可以了。”小墨叹气的摇了摇头,阻止了风冽那无意识的动作,他夹了那么多,自己估计都吃不完,更不用说萧紫儿那瘦弱模样的姑娘家。 “吃饱点,晚上抱起来都没有肉。”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傻事,风冽尴尬一笑,一手倏的拉过萧紫儿的腰,在她圆润的耳边低低的开口,俊朗如斯的脸上满是得意的幸福笑容。 “还有小墨在。”推了推风冽的身体,萧紫儿低着头羞涩的开口,心头却已经被满满的幸福萦绕着,她一贯不是内向的人,可是她的本性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会展露,所以也只有小夜和雅雅才知道她温柔乖巧背后的顽劣本质。 “小墨,你替我照顾紫儿,一会我要出去一趟。”收敛了那懒散的笑意,风冽一面吃着早膳一面交代,桃花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的阴冷,不管是什么人要算计陷害笨丫头,他都绝对不会罢手的。 点了点头,清楚的明白风冽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严厉代表着什么,小墨优雅的吃着早膳,其实他也有一丝的担心,毕竟杭州城才有人调查幽堂的一切,这会立刻出现了陷害萧紫儿的事情,不得不让小墨怀疑有人要对幽堂不利。 书房里,小墨开始处理着账簿,萧紫儿打了个哈欠,懒散的坐在一旁看着书,倒也是安静的很,对于陷害自己的人,她没有半点的担心,相公既然有皇帝的金牌,只怕身份不会简单,那一切救不用她来操心了,这样真的很好,可以安静的找一个怀抱依靠,不必在像现代时那般,处处防备着,除了面对雅雅和小夜,她半点不可能放下戒备。 “小主子,各地的商铺将账册送了过来了。”安静里,管家敲响了门,随后恭敬的对着小墨颔首行礼,看了一眼窗口小蹋上看书的萧紫儿,愣了愣,这毕竟是幽堂最机密的账册。 察觉到管家目光里的意思,小墨摇了摇头,低声道:“无妨,你开始汇报吧。”既然风舅舅已经接受了萧紫儿,那她日后就是谷里的一员了,自然不需要任何的防备。 原本只是闲散的晒着太阳看着书,可是听着书桌边渐渐传来的声音,萧紫儿握着书的手倏地一怔,这幽堂铺子最近的改革计划不是小墨提议的,而是他口中的灵儿,一时之间,萧紫儿沉静的眼眸里泛起了光彩,灵儿,难道会是小夜吗? “紫儿,怎么了?”听着账册,余光不经意的扫过萧紫儿波动不安的神色,小墨挥挥手,示意了管家停止汇报,关切的看向已经坐直了身体的萧紫儿。 “没有,既然你很忙,那我先出去逛逛。”瞬间恢复了正常的脸色,萧紫儿微微的颔首,依旧是一脸的柔弱表情,拿着书出了书房走向了院子里。 **,上官宇冷沉着脸色看向跪在地上的柳如丝,“快说,到底是谁要对付紫儿。” “如丝,还不听东家的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老鸨也沉声的喝道,这**可是东家的铺子,而今天早上她意外的听到了柳如丝和丫鬟的对话,萧紫儿三个字让老鸨一惊,那可是东家最重视的人,所以急急忙忙的汇报给了上官宇。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金燕子这会怕是已经去找萧紫儿了。”不甘心,原来萧紫儿霸占着风公子不说,竟然连东家也这样维护她,难道那个萧紫儿只是表面装起来的柔弱。 “将她看管起来。”心惊胆战着,唯恐萧紫儿出了任何的意外,上官宇急忙的命令,随后急忙的向着外面跑了去,他该想到的,紫儿生活一向单纯,即使是铺子的事情也都是他出面打理,看来有问题的是紫儿那多年后第一归来的相公。 闲散的晃在花园里,心依旧忐忑不安着,怕是希望,更怕求证之后是绝望,萧紫儿静静的站立在盛开的花卉前,不行,她要去见上官大哥,让他帮她查清楚小墨口中的灵儿究竟是什么人。 定了下决定,萧紫儿快速的转身向着花园的侧门走了去,而刚出门不多久,暗中就有人跟了过来,看来是幽堂保护她的暗卫,相公还真的不放心她。 没有要甩开后面保护自己的人,萧紫儿走着小巷向着上官宇的铺子快速的走了去,当感觉到不对劲时,是因为暗中原来保护她的两个护卫忽然失去了气息,脚步一怔,还不等萧紫儿多想,一声清脆的嗓音已经在同时响了起来。 “萧紫儿,我看今天还有谁护着你?”金燕子冷冷一笑,从暗中闪身出现,锐利的目光愤怒的看着一脸柔弱的萧紫儿,她这样不堪一击的女人凭什么跟在风大侠的身边。 暗中还有人,萧紫儿戒备的退了两步,目光看了一眼盛气凌人的金燕子,她的身手平平,绝对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将暗中保护她的护卫给杀了,身为特工人员,萧紫儿的警觉告诉自己还有人在暗中,而且是个危险的人物。 “你想做什么?”一脸的惧怕,萧紫儿吞了吞口水,惊恐的目光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慌乱的看着步步逼近的金燕子。 “只要你答应离开风大侠,本小姐绝对不会为难你。”冷哼一声,不屑萧紫儿此刻的反应,金燕子冷声的丢下警告,“否则本小姐就划了你这样丑不拉几的脸,让你以为后胆量在出门。” “这话你该和相公说,我做不了主。”低着头,藏在衣袖里的匕首却已经滑落到了掌心里,萧紫儿打起了戒备,那压迫的气息越来越沉重,在古代,萧紫儿清晰的明白她的功夫对于真正的高手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毕竟这里是冷兵器的时代,而不需要她那精准的枪法。 “放肆,敬酒不吃吃罚酒。”听着萧紫儿的话,金燕子脸色一阵阴沉,怒声一喝,刷的一下手中的长剑拔了出来,狰狞着原本美丽的脸,“看来你是准备被本小姐毁容了。” “住手,放开紫儿。”同样走着小巷匆匆赶过来的上官宇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一愣,随即沉声的喝道,颀长的身影快速的跑了过来,一把将萧紫儿瑟缩的身体给拉到了一边。 这下麻烦了!原本只有一个人,萧紫儿还认为可以有脱身的机会,可是如今多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上官大哥,萧紫儿不确信还能不能带着上官宇一起离开。 “下贱的女人,你竟然还有野男人,也敢勾引风大侠。”看着维护萧紫儿的上官宇,金燕子怒声骂道,手中长剑倏地用力,“本小姐今天就替风大侠好好教训你们这对奸夫**。” “紫儿快走!”上官宇眼明手快的一把挡在了萧紫儿的面前,对着萧紫儿担心的喊着,光天化日之下,他倒不怕,只要不伤害到紫儿。 一刹那,萧紫儿目光一冷,却见暗中一枚石子飞快的射了过来,在萧紫儿锐利的视线下,石子精准的打中了上官宇膝盖处的穴道,原本站立的身影吃痛的跪了下来,而金燕子手中的长剑倏地向着萧紫儿刺了过来。 “紫儿?”腿痛的直不起身体,上官宇惊恐着原本儒雅而温和的脸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燕子手中的长剑向着身后的萧紫儿刺了过去。 刹那之间,原本纤瘦的身影却在骤然之间一个侧移,萧紫儿一脚快速的蹬踏上一旁的墙壁,利落的一个翻转,快速的躲避开金燕子的狠厉的一剑,掌心里的匕首在瞬间亮了出来,在金燕子错愕之下,匕首却已经稳稳的抵上了她的脖子。 “你?”不曾想这一下的疏忽,却已经被萧紫儿给钳制住,金燕子震惊着脸,随后渐渐转为一股的狰狞,那之前她故意在风大侠身边根本就是假装柔弱。 “紫儿,你?”依旧错愕的还是上官宇,他一直知道紫儿不简单,可是这确是他第一次看到萧紫儿会有如此凌厉的身手,竟然在转眼之间可以制服一个江湖高手。 “上官大哥,小心。”看了一眼金燕子,萧紫儿依旧是轻柔的语调,可是声音里却多了一份平日不见的冷静和犀利,一手快速的敲上金燕子的颈后,随后扶起踉跄站起身来的上官宇,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暗中的人还没有走。 “紫儿,你会功夫。”腿依旧痛的厉害,上官宇扶着墙壁,一直担心的心终于在这一刻放了下来,看来紫儿远比他想象的要厉害。 巷子里,安静的似乎可以听见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刹那之间,一道凌厉的剑气倏地压迫而来,萧紫儿一把推开上官宇的身体,依旧是一把锋利的短刀,身影迅速的向着袭击而来的黑影迎了过去。 “好身手。“血影沙哑的嗓音里有着诡异的冷笑,哐当一声下,长剑和萧紫儿的匕首撞击在一起,碰撞出火花来,那黑色布巾下的脸更是森冷成一片,阴沉而诡异。(未完待续) 第202章 “是你陷害我。”虎口被强大的力量震的生痛,鲜血已经顺着裂口淌了出来,萧紫儿犀利的目光近距离打量着血影,好阴沉黑暗的男人,比起当初她曾经接触过的那些杀手还要黑暗。 “聪明,这样说来,我还真舍不得杀了你。”森冷的嗓音宛如恶魔般的阴沉,血影狭长的眼睛里流露出变态的神采,可是瞬间那眸光再次的阴沉血腥下来,连嗓音也变得极其的冷厉诡谲,“可是你必须要死!” “想杀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冷哼一声,不同以往的柔弱不堪,反而是一种倨傲的自信,萧紫儿扬起樱红的嘴角,身影快速的后退,拉开和血影的距离,掌心里的匕首再次的握紧,准备着和他的第一次战斗。 匕首迎击长剑原本就是吃力许多,靠在墙上的上官宇更是担心不已,可是萧紫儿不愧是一流的特工出身,即使换了一副身躯,可是十五年来,她从来不敢有任何的倦怠,身手甚至比以前还要凌厉许多,而手中的匕首更是她最擅长的短兵器搏击。瞬息之间,萧紫儿出指如剑,右掌心里的匕首狠厉的架住血影的长剑,近身搏击的瞬间,左手凶狠而决绝的攻向血影的咽喉处。 长剑回收,血影双掌一错,横立而起的剑身封住萧紫儿那必杀的一击,空气之中微微的暴露出张狂的气息,这是强者对决之时才有的结果。 而地上刚刚从昏厥里醒来的金燕子甩了甩头,眯眼看向一旁对决的萧紫儿和血影,倏地握紧长剑,毫不犹豫的向着萧紫儿出手,她竟然敢击昏她。 这一瞬间,却是关键时刻,萧紫儿虽然察觉到背后金燕子的长剑,可是想要抽身回防却已经来不及,只能咬牙硬撑着喝血影的对峙。 “紫儿,小心!”顾不得膝盖上的痛,看着突然偷袭的金燕子,上官宇警告的大喊一声,也无暇顾及自己的安全,清瘦的身体快速的冲了过去,横身挡在了萧紫儿的背后,直接面对着金燕子刺过来的一剑。 “后会有期。”血影森冷一笑,倏地撤回了攻势,在萧紫儿的错愕震惊下,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的迅速的消失在巷子里。 “上官大哥让开!”动作异常的敏锐,萧紫儿低声急喊,可是金燕子的长剑在瞬间却已经逼近,要让已经是不可能。 鲜血倏地飞溅到了上官宇的脸上,长剑凶险的停在了上官宇胸口一寸的地方,而剑声之上,一直素白的手大力的攥紧,握住了剑身,掌心也在同时被锋利的长剑割破,汩汩流淌着鲜血。 暗处的角落里,刚要出手的小墨停滞住,而一旁风冽那担忧惊呼的俊彦慢慢的垮了下来,他们刚刚收到消息直到上官宇出现了,可是刚进入巷子,便看见了这凶险的一幕。 “不用出手。”清朗的嗓音暗沉下来,一股背叛的感觉瞬间席卷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风冽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萧紫儿不顾一切的抓住了剑身,那样凌厉的动作,那样冰冷的眼神,和他心底那个柔弱呆笨的丫头完全不是一个人。 “好你个萧紫儿,果真对你的男人真心实意,那你为什么又要招惹风大侠?”愤怒的质问着,金燕子倏地抽回了长剑,鲜血再次的飞溅而出。 “上官大哥,退到一边去。”左手推开上官宇,萧紫儿冷酷一笑,身影骤然之间逼近,匕首快速的阻挡下金燕子的长剑,哐当声响下,第二次成功的迫近金燕子身边,将匕首抵上了她的咽喉,“你若是敢找上官大哥的麻烦,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冰冷狠绝的嗓音,清瘦如霜的冷漠脸庞,这一刻的萧紫儿不再是那个柔弱无助的小丫头,她的镇定,她的清傲,她的冷酷,完全是一个职业特工的气息。 被萧紫儿的煞气震慑到,金燕子倔强的昂起头,不屑的怒骂道:“你以为我真的会怕了你,有种的你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冷冷一笑,嗓音不带半分的感情,萧紫儿握着匕首的手瞬间在前推进,刹那,鲜血从金燕子柔嫩的脖子处流淌下来,只要再近几分,她就真的没命了。 脖子上的刺痛让金燕子刚刚强撑起的气势在瞬间瓦解,脸色煞白成一片,不甘心的道:“好,我金燕子不会难为无辜的人,你把匕首拿开。” “记得我的话,只要你伤到上官大哥,我随时会要你的命。”警告的看了一眼金燕子,萧紫儿这才缓慢的收回匕首,利落的一个翻转,原本小巧的而锋利的匕首再次被收进了衣袖之中。 不甘心的冷哼一声,可是想着自己真的技不如人,金燕子将长剑插回了剑鞘,“你等着,等我学好了武功,我还会来找你的。” 终于都走了,萧紫儿这才收敛了原本不该有的森冷煞气,看着鲜血凌厉的左手,再看着虎口被震裂的右手,哀怨的垮下脸,瞄了瞄上官宇的脸,谄媚一笑,“上官大哥,你不会被吓到了吧。” “紫儿。”上官宇低叹一声,倏地将萧紫儿拉进了怀抱里紧紧的抱住,他是真的吓到了,虽然是个商人,也经历了商场之中的血雨腥风,可是那终究是斗智斗勇,第一次,他看见如昔惊心动魄的场面,尤其其中一人还是他疼爱了多年宛如妹妹般的家人。 “上官大哥,手痛。”格格的笑着,虽然一个人在这燕云王朝生活了十五年,可是终究结实了上官大哥,萧紫儿第一次感觉到了家人的温暖。 “快回去我给你包扎。”上官宇心疼的看着一脸疼痛的萧紫儿,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这才小心翼翼的揽着她的肩膀向着巷子尽头走了去,谁也没有察觉到巷子角落里两个刻意放缓了呼吸的两个身影。 直到那抹声音远去了,风冽这才自嘲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小墨,爽朗一笑,“干嘛一副这个模样。” “风舅舅你没事吧?”小墨敛下神色,眸光里有着担心,他原本是要查上官宇的,可是谁知道会和风舅舅一起撞见刚刚那一幕。 “小墨啊,我记得你说上官宇背后应该有个神秘人,是她要查幽堂,如今看来果真不错,意外的收获啊。”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动着,风冽朗声的说笑着,只是那笑容却不到眼底,桃花眼里此刻却是一片肃杀的冷寂和悲痛。 “风舅舅,或许萧紫儿查幽堂是有别的目的。”小墨思虑的开口,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风冽,毕竟如今的一切看来,萧紫儿和上官宇都在查幽堂,而萧紫儿应该在住进绣庄的时候救知道他的身份了,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怕连接近风舅舅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小墨,你在府衙的时候看见了上官宇吧,只怕那个时候他就是和她通气的,什么牢狱之灾,陷害,我还纳闷,风堂的身份怎么就泄露了,原来我早就被人给算计了。”风冽自古潇洒的笑着,大步走入了喧闹的街市,对着身后的小墨摆摆手,“不用跟着我。” 茫然的走在街市之中的人群里,风冽自嘲的笑了起来,原以为自己聪明一世,却根本是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她嫁到了牧家多年,不是一直安然无恙,自己刚一到牧家,就发现牧谦要侵犯她,哭的那般的柔弱无助,风冽只感觉自己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疼惜她的眼泪,气恼她的天真,到头来才发现,原来天真到被人欺骗的人是自己,如果不是今天意外的和小墨来见上官宇,或许他还真会傻到将人给带进了谷里,给公子还有灵儿他们看。 **,被关押在屋子里,柳如丝气恼的坐在床头,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笑紫儿竟然是东家身边的人,看来嫁给风公子根本是天方夜谭,弄不好连这个都待不下去。 懊恼着,突然看见地上的身影,柳如丝惊恐的一愣,快速的抬头却看见血影带着伤疤的脸,这才转为媚声的笑容,“爷,还是您最好,来看如丝了。” “不要假惺惺的,你的风公子和萧紫儿闹翻了,如今可是你的机会,好好服侍他。”血影森冷的笑着,抬手拍了拍柳如丝的肩膀,随后带着诡异的笑容掠身从窗户外飞身出了去。 大口大口的喝着酒,风冽痛苦的笑着,此刻除了笑,除了喝酒,他竟然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背叛的痛依旧如同锋利的匕首般凿刻着他的心。 “风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也不然如丝来陪你。”柳如丝推开门,一脸妩媚笑容的走了进来,看着桌上已经空掉的酒坛子,抱怨的嘟着唇,整个人更是窝进了风冽的怀抱里。 或许这些**女子才是最真实的,虽然出卖色相,可是她们清楚的告诉他,她们要的是他的银子,是他的大方。(未完待续) 第203章 风冽朗声一笑,嘴角扬起起笑容,长臂抱住柳如丝妖娆的身体,“好,陪本公子好好的喝一杯。” “是,如丝听从公子的吩咐。”宛如又看见了希望,柳如丝媚声笑着,更是亲昵的抱住风冽的身体,两人开始不停的喝着酒。 而另一边,上官宇的宅子,看着萧紫儿那被长剑割伤的手,满是担心的自责,“这伤割的这么深,只怕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上官大哥,你继续帮我留意,幽堂背后,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子,我要她的一切资料。”不在意的看着左手掌心的伤口,萧紫儿只感觉到了希望,其实她可以直接去问小墨,可是却总有着近乡情怯的担心,害怕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假想和推测,更害怕心底那压抑了十五年的愧疚,如果当时她速度更快一些,小夜或许就不会死在爆炸里了。 “嗯,我会帮你查的。”上官宇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涂上药,这才用白色的纱布一点一点的将萧紫儿的左手包扎好,忽然想起来,急切的道:“我去找你,是因为柳如丝知道知道暗中有人要利用金燕子来杀你。” “什么?”萧紫儿一怔,看了看上官宇,“上官大哥,我去见柳如丝,她肯定还知道什么。”那个一身黑暗的男人,他只怕不简单,不是针对自己,只怕是针对相公的。 “好,我们一起过去。”点了点头,上官宇和萧紫儿快速的向着**的方向急急的赶了过去,怕有任何的闪失,唯一知道知道内情的柳如丝被杀人灭口了。 刚到**门口,却和老鸨撞在了一起,“,妈妈,如丝还在里面吗?”上官宇急急的扶住老鸨,快速的询问。 “如丝和……”犹豫的看着站在一旁的萧紫儿,老鸨懊恼的一甩头,这才道:“如丝正在厢房里伺候风公子。” 一时之间,宛如晴天霹雳,萧紫而倏地握紧拳头,不会这样的,相公只怕也是为了找柳如丝查问清楚,顾不得身后的上官宇,萧紫儿快速的向着庭院里跑了去。 客房里,酒香远远的飘散出来,床铺之上,看着已经一丝不挂的柳如丝,风冽却有着失神,纵然喝了那么多的酒,他却无法去忘记那一张怯弱的小脸,那明明是背叛的脸,可是却死死的缠绕在心底,让他无法忘记,更无法和另一个女人巫山云雨。 “风公子,你怎么了?难道如丝不美吗?”看着失神后停下一切动作的风冽,柳如丝媚笑的低喃,双手不死心的攥紧风冽白色的单衣里,轻佻而**的抚摸上他结实的胸膛。 刚要挥开柳如丝放肆的手,忽然耳尖的听到走廊外上官宇口中那一声紫儿,风冽目光倏地一愣,邪魅一笑,低声道:“你怎么会不美呢?难道你怀疑本公子的眼光。” 大手灵巧的在柳如丝一丝不挂的身体的游移着,**她的情yu,呻88吟声随即从那檀口里舒服的喊了出来,柳如丝妩媚的笑着,快速的脱去了风冽最后的衣服, 门口,萧紫儿静静的站在原地,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即使在古代生活了十五年,她依旧无法接受这是的三妻四妾,他以前的放荡不羁,她不在意,可是为什么现在还要如此? “紫儿,或许有什么误会?”上官宇面色难堪的开口,身为男人,他自然是清楚明白屋子里传来的欢愉声代表着什么,可是就算是有什么变故,风冽却也不该再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深呼吸着,那柳如丝那媚欢的尖锐叫声里,萧紫儿只感觉心渐渐的沉沦到了黑暗的地狱,清秀的小脸满满的凝结起镇静,对着身后的上官宇开口道:“上官大哥,我自己进去。” 不等他回答,萧紫儿却已经快速的推开了木门,向着欢愉的伴随着粗喘声的内室走了去,隔着纱帐,看着床上那叠加在一起的身影,萧紫儿自嘲的冷笑起来,有什么渐渐的从心底破碎然后死去。 “你怎么来了?”翻身,撩开纱帐下了床,风冽随手拿起一旁的衣裳慢悠悠的穿好,这才懒散的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萧紫儿,那空洞而绝望的笑容让风冽穿衣的手倏地收紧,一股莫名的慌乱从胸口蔓延开来。 “为什么?至少给我一个理由。”萧紫儿侧过目光,平静的话语似乎被霜雪冻结过一般,请冷冷的,似乎咯着人的神经。 “你该知道我的,自从我娘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就无心再谈感情。”在萧紫儿侧过头时,风冽这才敢看向她的侧面,一如往昔般的纯净清秀,可是此刻,他却清楚的明白那不过是个假象,是一个骗局而已,她原本就是不是怯弱的人。 “你利用我?”思绪飞快的转动着,萧紫儿终于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这才重新转过脸来,看向坐在床边的风冽,而床铺之上,柳如丝似乎根本不在乎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撩开帐子,嘴角含春,双手依旧亲昵的抱着风冽的腰,在萧紫儿面前宣示着主权。 “算不上,一开始知道上官宇和你在调查幽堂,而我们也没有接触上官宇的条件,所以自然就想到了你,而你不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利用我来调查幽堂的一切,大家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风冽笑容款款的开口,修长的手指懒散的抚摸着柳如丝那雪白的手臂,桃花眼里泛过一抹的精光,“如今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调查幽堂?”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上官大哥背后的人就是我。”萧紫儿缓缓的笑了起来,不同于以往的怯弱无助,反而是一股仿如罂粟般的诡异笑容,很美,却异常的冰冷。 萧紫儿静静的看着风冽,如果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古代女人,她或许会哭,会委屈,会愤怒,可是她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是一个现代社会最优秀的特工人员,喜怒早已经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如同她那分裂而成的双重性格,除非是至亲的朋友,她根本无法展露出自己的本性。 “既然如此,你想问的我可以一会告诉你,现在让我先问柳如丝几个问题。”萧紫儿眼睛里一片的平静,没有任何痛苦的波澜,而这样的表情让风冽倏地攥紧了拳头,她果真是无情的女人,一切不过是骗局和利用而已。 看着离开的风冽,萧紫儿这才目光平静的看着半靠在床头,盖着被子的柳如丝,“告诉我,是谁让你去煽动金燕子杀我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虽然你是东家的女人,可是只要我跟了风公子,这里的一切都和我无关了。”得意的扬起嘴角,一副胜利者的高傲姿态,柳如丝斜睨了一眼萧紫儿并不回答,浑然不曾察觉到她的死期早已经到了。 萧紫儿静静的看着得意的裸着肩膀的柳如丝,她很庆幸这个时候她依旧能保持着平静,即使此刻,她的心已经的痛的无以复加,可是那清秀的面容却带着淡淡的笑容,很平静很疏离。 “既然你没有什么话说了,还请出去,我要起身了。”翘首弄姿的摆弄着几缕散落的发丝,柳如丝眉眼含春,炫耀的看向镇定的萧紫儿,如果她能歇斯底里的怒骂自己,那她就可以趁机和风公子哭诉,彻底颠覆萧紫儿在风公子心底的形象,否则刚刚他不会只用一双手撩拨她,而他的身体却根本没有半点的反应,风公子根本是在做戏给萧紫儿看。 “说,和你见面的人到底是谁?”原本平静的目光倏地一冷,在柳如丝错愕之下,却见萧紫儿身影诡异的一动,刹那,原本站在桌边的身影却在骤然之间到了床边,而柳如丝一低头,却见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瞬间脸色灰败成一片,柳如丝惊恐的看着抵在脖子上的匕首,目光错愕而震惊的看着神色肃杀而清冷的萧紫儿,此刻她才惊觉萧紫儿的眼眸有多么的冰冷,暗沉无边的如同黑潭一般,霜雪冻结,射出迫人的冷光。 “再说遍边,究竟是谁?”手因为受伤而疼痛着,可是萧紫儿却感觉不到一边,轻柔的嗓音此刻却带着万分的寒意,她一定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要陷害她,陷害风冽。 “是……”刚要开口,突然胸口剧烈的一痛,五脏六腑似乎绞在了一起,柳如丝猛的按住胸口,刹那,脸色一变,一口乌黑的鲜血噗的一声从口中喷了出来,“下毒?” 看着微微震惊的萧紫儿,柳如丝倏地明白这毒不是她下的,而是血影,那个男人要杀人灭口,啊!哀嚎的叫着,柳如丝痛的抽搐着身体,一手紧紧的按住胸口,一手狠狠的抓住了被子,似乎要抵御身体那被股撕裂般的剧痛。 “怎么了?”听着屋子里突然传来的声音,风冽和屋子外的上官宇快速的冲进了屋子,错愕的看着瘫软在床上大口呕吐着鲜血的柳如丝。(未完待续) 第204章 “风公子。”断续的开口,手中却已经落满了鲜血,柳如丝痛苦的哀号着,一手紧紧的抓住风冽的手,原本媚惑的眼里此刻却是痛苦却是不甘的恨,为什么她会这样的结果。 “萧紫儿,你竟然敢下毒!”怒声斥责着,风冽快速的抱住柳如丝痛的颤抖的身体,冰冷的目光愤怒的看着站在床边,手中握着匕首的萧紫儿。 “风公子,如丝死不足惜,只恨日后再也不能照顾风公子了。”紧紧的抱住风冽的身体,柳如丝身体剧痛的抽搐颤抖着,苍白的泪水满面,眷恋的看了一眼风冽,随即转向一旁沉默的萧紫儿,“萧姑娘你好狠的心,柳如丝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无声的勾着嘴角,萧紫儿看着柳如丝那阴毒的眼神,清楚的明白她的用意,就算是死,她也要嫁祸于她,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风公子替如丝报仇啊!”带着死前的不敢,柳如丝狠狠的揪住风冽的衣襟,似乎要等到他的回答,可是身体里的毒却已经剧烈的发作起来,柳如丝无声的笑着,带着不甘心,带着最后的恶毒,带着死不瞑目的恨意停止了呼吸。 “滚出去!”抱紧柳如丝的身体,风冽冷声的开口,原本总是风流俊逸的脸此刻却阴冷如霜,漠然的视线带着冷酷看着一旁的萧紫儿,“在我动手之前滚出去。” “紫儿。”上官宇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直到视线里转为一片血红,却是萧紫儿握着匕首的手紧紧的收住,那鲜血渗透出了纱布,一点一点的滴落在了地上。 “上官大哥,我们走吧。”不再看风冽和死在床上的柳如丝一眼,萧紫儿自嘲一笑,收起了匕首,和上官宇双双离开了屋子,而留下床上,风冽痛苦而哀伤的俊彦。 绣庄,安排好柳如丝的丧事却已经是三日之后,风冽甚至没有和小墨辞行,而是独自离开了杭州城,如同当初来时一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为什么要调查幽堂?”小墨疑惑的看着阳光下的萧紫儿,对于她,小墨一直有着好奇,虽然说幽堂因为庞大的生意而树立了不少的敌人,可是萧紫儿的生意完全可以开到杭州城之外,可是她这么多年来,她和上官宇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守在杭州城,如果说他们是觊觎幽堂的生意,那他们为什么不扩大自己的生意。 而小墨更是查到,这些年,萧紫儿似乎在查找什么人,这让他心头的疑惑更深了,所以万分无奈之下,只能直接上门询问。 “没什么,陈年旧事而已。”依旧是那样轻柔而怯弱的嗓音,甚至比起一开始,萧紫儿更瘦了些,脸色微微的苍白,只是那目光却清冷了很多,无形之中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 “我不想风舅舅因为误会和你分开。”平静的开口,小墨直接搬出了风冽的名字,可惜的是,在他的眼里萧紫儿神色不变,似乎这个名字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叹息一声,小墨再次的道:“风舅舅离开杭州城之后,似乎一直宿在各地的**里,日日夜夜饮酒作乐,你难道没有半点在意,风舅舅之前虽然懒散风流,却不会如此放浪形骸的生活。”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萧紫儿终于抬起目光正视的看着眼前的小墨,那个提起来依旧会痛的名字已经被压到了心底最深处,所以此刻,萧紫儿微微疑惑的看着小墨,他难道就没有半点怀疑她接近他们的目的,毕竟上官大哥可是真的在调查幽堂。 “我查过来了,柳如丝中的毒和牧谦一样,所以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两个都是被你下毒毒杀的,二是,暗中有人先后给他们下毒,然后嫁祸与你,你想让我相信哪种可能性?”小墨内敛一笑,深邃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的锐利,仔细一想之后,他会立刻察觉到着其中的诡异,可是他还来不及和风舅舅说,他人却已经离开杭州城了。 “你很聪明。”听着小墨的话,萧紫儿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神色,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早已经理清楚了,暗中那个男人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打击风冽而已,先是暗杀牧谦,到后来毒杀柳如丝,将自己拉下水,让风冽痛苦,这个男人不但狠毒,而且极有耐性,所以倒如今,三天了,他却还没有来找上自己。 “不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小墨倏的皱起眉头,那样的眼神太熟悉,如同灵儿一般,虽然是同龄的年纪,可是她却常常用那种看儿子的眼神看着他,这样小墨异常的郁闷,虽然灵儿两世为人,可是在他眼里,她依旧是他的妹妹。 “生气了?”依旧是那样怯弱不安的模样,萧紫儿撇了一眼神色微变的小墨,忽然开口道:“你能告诉我你口中的灵儿是什么人?” “灵儿?”不明白萧紫儿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了话题,小墨疑惑的看着她,却依旧选择了回答,“灵儿是我妹妹。” “妹妹?”失望瞬间染上了眸子,萧紫儿倏地侧过视线看着湛蓝的天空,耀眼的阳光灼热着双眼,是妹妹,那就不可能是小夜了,小墨和她是同样的年纪,如果是小夜的话,她也该十五岁的。 “双胞胎的妹妹。”似乎感觉到萧紫儿情绪的变化,小墨再次的开口解释,虽然不明白这样的解释有什么意义。 “你说她也十五岁。”一刹那,似乎从地狱回到了天堂,萧紫儿眼眸里溢出光彩,倏地抓紧了小墨的手,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喜悦和期盼,十五岁,那会是小夜吗?她会和自己一般,这样离奇的在另个空间里活下来吗? “是。”点了点头,小墨看着异常激动的萧紫儿,开始怀疑她调查幽堂是不是因为灵儿,当初灵儿可是离开了谷里六年,难道她是在那六年里认识了灵儿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淌着,距离杭州城不远的金陵城,秦淮河上,画舫里,丝竹声缓缓的倾泻而来,斜卧在软榻上,风冽一手泯着酒,一手轻柔的抚摸的靠在自己怀抱里的歌姬,虽然嘴角含笑,可是心思却已经飞远。 “主子。“直到一声低沉的喊声响起,刹那,一道黑影快速的掠上了画舫,而风冽也倏地推开了靠在身上的女人,略带急切的走了出去。 “主子,这是最新的消息。”黑影恭敬的跪下行礼,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了风冽,随后一个掠身,再次利落的消失在了黑夜里。 暗沉的夜里,秦淮河上一片的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一艘艘画舫之上摇挂的红灯笼倒影在湖之上,波光潋滟,月华如练,竟是难得的美景。 可是此刻,看着手中的信笺,风冽神色阴冷的变化着,小墨竟然还和她在一起,甚至关系日渐的亲密,常常交谈到三更半夜,小墨到底要做什么,他已经和他说了,萧紫儿的事情一笔勾销,难道小墨还要查清楚,又或者是小墨野被她柔弱无助的外表所欺骗了,所以才会如此的亲近。 愤怒和不甘,夹带着莫名的烦躁席卷而来,风冽抓着信笺的手慢慢的收紧,晚风掠过,手一松,信笺随风扬起,最终落在了湖水之中,可是那被吹起波澜的心扉却根本无法这样平静下来。 “公子,难道奴家弹的不好吗?”妖娆的歌姬放下手中的琵琶,妩媚带笑的走了出来,轻轻晚风拂起了单薄的纱裙,那曼妙而诱惑的身体更是若有若现的吸引着人的眼球。 歌姬娇声媚笑着,弱弱无助的身体无力的依靠上了风冽的怀抱,一手更是**的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子,似乎要燃起他的yu火。 是在气小墨不听他的话再次接近萧紫儿,还是气萧紫儿这些日子的无动于衷,甚至和其他的男人交往甚密,风冽一把抱住身侧的女人,倏地倾下身,可是在唇要吻上那樱红的唇角时,脑海里倏地浮现出萧紫儿的脸,那吻便怎么也落不下来啊,到如今,整整半个月了,他依旧无法和任何一个女人亲热,甚至不管她们如何的**,身体同样没有半点的反应。 “公子,我们进去。”并没有在乎凤冽停下的动作,歌姬媚声笑着,勾起风冽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抱进了船舱。 床榻上,纱裙脱落在了地上,青黑的发丝披散在雪白的肩膀上,歌姬妩媚的笑着,慢慢的向着风冽走了过来,半跪在床上,挺立着丰满的胸口,双手技巧的滑落在风冽的身上,一点一点顺着他结实的肌肤下移着。 “够了!”倏地开口,冷声的打断歌姬的动作,风冽一个跃起,头也不回的向着船舱外走了去,顷刻之间,白色的身影洒落的飞离了画舫,独独留下船舱里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歌姬。(未完待续) 第205章 城门口,骏马之上,小墨安静的等候在一旁,而另一边,萧紫儿正和上官宇告别着,“上官大哥,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傻丫头,倒是你要保重自己,如果没有找到你要找到的人再回杭州城来。”上官宇不舍得的看着萧紫儿,这个丫头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家人,可惜却是分别在即了。 “上官大哥。”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上官宇,萧紫儿只感觉鼻头一酸,倏地抱紧他的身体,含混不清的开口,“上官大哥,你要保重。” “傻丫头,放心。”大掌温柔的抚摸着萧紫儿的头,上官宇同样不舍得的抱住她的身体,这一别,却不知道再见面又是何时了。 马背上,小墨静静的看着眼前相拥在一起的两个身影,余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三楼窗户,嘴角悠然的含着一丝笑意,不是不在乎了吗?怎么会从秦淮河赶过来,虽然隔着远,可是小墨却清楚的明白那人的目光已经喷出了火光来。 “我走了,不要太想我,上官大哥,保重了。”吸了吸鼻子,擦去那离别的泪水,萧紫儿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宇,随后转身走向了小墨。 “上官兄,保重。”半个多月的接触,小墨同样对上官宇有着好感,抱拳一笑,随即一手拉起萧紫儿,将她拉上马背,一样马鞭,快速的拥着萧紫儿绝尘而去。 竟然同乘一骑,他们关系已经亲密到这样的地步了吗?三楼的窗户边,风冽愤怒的看着远去的两个身影,随后大力的关上木窗,快速的下了楼,片刻之间,又是一骑快马离开了杭州城,暗处,并没有离开的上官宇温和的笑了起来,紫儿或许永远不会再回到杭州城了。 “紫儿,下来吧。”小墨率先下了马,对着马背上的萧紫儿异常温柔的开口,比起灵儿,紫儿更像是妹妹,柔柔弱弱的模样,虽然也是假象,可是至少看起来像是需要保护的妹妹。 “嗯。”温柔的嗓音异常的软溺,萧紫儿伸过手,任由小墨将她扶下了马,两人一起向着客栈里走了去。 “紫儿,风舅舅似乎一路尾随而来了。”不怕死的靠近萧紫儿的耳边,小墨低声的开口,在外人看来却像是小两口亲密的说着说什么,让旁人自是羡慕不已。 他?萧紫儿一怔,思绪飞速的流转着,倏地明白为什么这一路行来小墨为什么会如此的体贴,他根本就是知道风冽跟在暗处哦,人刻意如此的亲密。 “紫儿,你明明很聪明,为什么要一直这样?”小墨疑惑的开口,目光微微犀利的看着萧紫儿,她明明就是极其睿智的一个人,比起灵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为什么她展露在外的却是那样柔弱无助的模样。 一开始,小墨以为她是为了接近风舅舅和自己,而刻意掩藏了性格,装成这样柔弱的模样,可是随着半个多月的相处,小墨才渐渐的惊觉,她的柔弱似乎已经成了她性格的一面,根本不是刻意的伪装,只要不遇到危险,或者不思考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流露出半点真实的性格,那假象倒成了脱不去的外衣。 “习惯了。”半是苦涩半是自嘲,萧紫儿虽然一直在努力的改变,可是二十多年的性格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褪去,双重性格,或许会伴着她一身。 那一瞬间她的苦涩眼神落在了眼里,让小墨忽然生出一股疼惜,不由的伸手握住了萧紫儿放在桌上的手,也成功的听到角落的里筷子被折断的声音。 “灵儿不像妹妹,倒是紫儿越来越像妹妹了。”察觉到萧紫儿诧异的视线,小墨低声一笑,嗓音平静的解释自己逾越的举动,他发现谷里的辈分是越来越乱了,他当紫儿是妹妹,可是估计要不了多久她就是风舅舅的妻子,该是他的舅娘,这辈分真的是乱套了。 提到小夜,萧紫儿的眼神在瞬间温柔下来,灵儿会是小夜吗?虽然小墨没有说太多,毕竟那是灵儿的隐私,所以小墨只是说了些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可是萧紫儿却还是有着浓烈的感觉,那应该是灵儿了。 “紫儿,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尴尬的咳着,感觉背后越来越灼热的眼神,小墨无力的开口,她不知道她此刻那温柔如水的眼神让风舅舅已经要抓狂了。 “我和那个人没有关系了。”提到风冽,萧紫儿清秀的脸上倏地染上一层的疏离,她可以理解他的误会,可是她永远没有办法原谅他的出轨,在柳如丝屋子里,那纱帐里的一幕幕是她永远都无法玩却的。 “风舅舅会误会也是难免的,毕竟事实都在那里。”头痛着,小墨看着莫名冷下脸色的萧紫儿,竟不是担心风冽的误会,而是担心萧紫儿不会原谅风舅舅的不信任。 快马疾驰着,转眼却已经到了丁香谷,而没有再跟随在身后的风冽,让小墨着实诧异了半天,可惜萧紫儿依旧一脸的无所谓,似乎那个人真的和她没有了关系。 丁香谷,离开几个月终于回来了,小墨勒停了马,看着站在谷口等候自己的爹和娘,随即快速的跃下了马背,恭敬的喊了一声,“爹,娘。” “什么时候风冽的娘子和你成一路的了?”西门墨翟眯眼笑着,狐狸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彩,悠然的打量着马背上柔弱的萧紫儿,没有想到风冽那混小子竟然喜欢这样一个风都能吹倒的姑娘。 “不要幸灾乐祸。”幽暖烟无力的看着身侧拥着自己肩膀的西门墨翟,估计是谷里的生活太安逸了,他才会又不安生了。 “幽幽,我只是想要告诉儿子,他舅舅的娘子不可以抢的。”对着爱妻温柔的笑着,西门墨翟朗声的开口,可惜啊,这姑娘看起来也太弱了,让他连捉弄的***都没有。 “萧姑娘,不用理他。”撇了一眼西门墨翟,幽暖烟快速的走了过来,扶下马背上的萧紫儿,虽然依旧是清冷的脸庞,可是那目光却是温柔的,“我们进谷吧,风冽在你们前一个时辰回来了。” “是啊,还带了一个叫金燕子的女人,估计是他的红颜知己。”这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头子,西门墨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锐利的目光快速的看向萧紫儿,却见她微微一惊,却已经快速的低下头,眼眶已经迅速的泛红,脸色苍白,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 “西门墨翟,今晚你给我一个人睡。”幽暖烟气恼的开口,没好气的放开萧紫儿的手,快速的走上前去,一把拉着西门墨翟,唯恐他再说出什么话来。 看着恩爱依旧的父母,小墨目光柔和下来,看了一眼萧紫儿,“你的反应也让我吃了一惊。” “没办法,习惯性的动作。”低着头,萧紫儿低声的开口,在外人面前,她柔弱的面容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表情,虽然她心底依旧有着一丝的抽痛。 “我爹可是精明过人,却还是被人骗过去了。”小墨明了一笑,爹这一次倒是看走眼了,可是难怪,如果不是紫儿的解释,她若有心欺骗,只怕自己也会上当,被她柔弱的假象所欺骗。 丁香谷里一片的热闹,花厅里,西门灵刚要起身,却已经被白烨给拉了回来,俊逸非凡的脸上有着温和雅致的笑容,“那是风冽的选择。” “烨哥哥,你竟然敢休妻再娶,我灭了他,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娶妻。”西门灵看了一眼耀武扬威的金燕子,怒火蹭蹭的烧了起来,看到风冽回来,她自然是高兴的扑了过去,可是幸好她动作够快,否则眼前这个嚣张女人的一剑就刺中她了,这样蛮横骄纵的女人,她才不喜欢。 “又胡说,金姑娘只是误会你了。”看着西门灵气呼呼的模样,白烨目光愈加的温柔,将手中的杯子塞到了她的手中,“喝点茶,小墨野该回来了。” 一旁柳晨昊和雨朗对望一眼,都越来越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风冽会带了另一个骄纵的女人回来,而原本该是风冽娘子的萧紫儿却和小墨一道回来。 “风大侠,你就住这里?”金燕子扫过四周朴素的装饰,一脸的不屑,随即拉住风冽的胳膊,“风公子,等成亲以后,你和我回我家去住,保证比这里好。” “呦,这还没有过门,就开始嫌弃了,要知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对吧,风舅舅。”咬牙启齿的开口,西门灵捧着茶杯,愤怒的瞪了一眼金燕子,太过于愚蠢的女人让她连逗弄的兴趣都失去了,太不够格了。 “你!”金燕子愤怒的瞪着西门灵,这个看起来倾国倾城的女人却有着一张伶牙俐齿,跟可恨的是她的功夫了得,否则她早就教训她了,“你爹没有教过你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随便插嘴吗?”(未完待续) 第206章 “她爹却是没有教过她,因为这个鬼丫头从小和她相公在一起,所以这个罪名她爹不会担的。”西门墨翟撇清关系的开口,拥着幽暖烟向着屋子走了进来,目光责备的看着一旁喝茶的白烨,养不教父之过,这个罪名可是该白烨承担的。 “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西门灵顽劣的吐了吐舌头,俏丽的脸上带着慧黠的笑容,柔情万分的看着白烨,烨哥哥只有宠她的份。 “小墨,回来了。”白烨淡泊的笑着,站起身来,看向走进门的小墨,视线更多的是停留在他身边一脸清瘦而秀气的萧紫儿身上,这就是风冽喜欢的女子,竟然如此娇弱平常的一个姑娘家。 金燕子回过头看着走过来的萧紫儿,震惊一楞,随即阴毒的笑了起来,“萧紫儿你还有脸追过来,你背着风大侠勾搭上其他男人,竟然还好意思出现在风大侠的家里。” 此言一出,刷的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一旁的小墨,这个其他男人该不会是小墨吧,除了灵儿和幽幽,小墨这么多年来可不曾看见他和什么姑娘家亲近过。 “萧姑娘,你可是火眼晶晶,怎么看我们家小墨也比某个老男人好。”依旧对风冽有着意见,西门灵瞪了一眼风冽,笑眯眯的开口,好柔弱的姑娘。 那样慧黠而灵动的眼神,那样的感觉不会错,是小夜,静静的看着巧笑嫣然的西门灵,萧紫儿手渐渐的攥紧,激动的泪水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十五年了,十五年的自责和内疚,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 看着突然落泪的萧紫儿,不仅西门灵呆住了,屋子里其他人也都呆愣住,在他们的接触里,无论是幽幽的坚强,还是灵儿的诡谲,她们却都不是会流泪的姑娘,如今,一个面容柔弱的女子突然在众人面前落泪,所有人责备的视线倏地转向一旁的背对着萧紫儿的风冽,和出言不逊的金燕子。 “紫儿,你控制一下。”小墨无力的开口,轻轻的拉了拉萧紫儿的手,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会有这样两面的性格。 没有看其他的人,萧紫儿静静的看着西门灵,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小夜。” 小夜?不明白的看着开口的萧紫儿,在众人疑惑的视线里,啪的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西门灵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整个人宛如雷击中了一般,惊恐万分看着眼前的萧紫儿,她叫她小夜,这个名字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千寻,一个雅雅,都是她在情报组织里的搭档,而小夜则是她的外号。 “千寻!”看着那柔弱落泪的脸,西门灵不敢相信的开口,在萧紫儿眼里迸发出喜悦时,西门灵激动的又喊了一声千寻,随后整个人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萧紫儿的身体,哽咽的低语着,“怎么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大厅里,这会所有人都彻底的石化住,连一直背对着萧紫儿的风冽也错愕的转过身来,震惊的看着眼前拥抱在一起的身影。 “小夜,你这个笨蛋,屋子里被安了炸弹你不知道,你这个笨蛋。”抱紧西门灵的身体,十五年来的担心和内疚此刻化为挫败的吼叫声,萧紫儿彻底颠覆了自己柔弱无助的一面,倏地推开西门灵的身体,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可惜她还是迟了,只来得及将雅雅推了出去。 “难怪我说怎么只要雅雅去看我,你却没有来,还以为你出任务了呢。”到如今西门灵才明白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的死了,然后穿越到了古代婴孩的身上,原来是炸弹。 “笨死了!”看着西门灵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萧紫儿气恼的开口,抬手毫不客气的敲上她的头,这个笨小夜,收集情报都是异常的准确,可是却没有半点的危机意识。 “千寻,不要一见面就打我。”被打的很无辜,可是看着萧紫儿那气愤的脸,西门灵认命的耷拉下脑袋,任由自己生死与共的好友施暴,谁让千寻在外面总是柔弱不堪,回到她们身边才会展露真实的性格,所以她和雅雅就无可避免的成为牺牲品。 倒抽气声在大厅里响起,丁香谷里素来可以成为小魔女小霸王的西门灵,竟然会被人打,而且还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难道这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可是这萧紫儿到底是谁?她们口中的千寻和小夜又是怎么回事。 根本没有察觉大厅里其他人怪异的眼神,西门灵激动的握住萧紫儿的手,看着她依旧柔弱而清瘦的脸,再次的道歉,“对不起千寻。” 她必定是为了救自己而同样死在了爆炸里,可是这十五年来,她一直在谷里过着悠哉的日子,可是千寻必定找了她十五年,而自己却根本没有想到千寻也会死在爆炸里然后穿越过来,否则自己也不会让千寻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十五年,茫然的寻找自己十五年。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摇着头,萧紫儿快速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十五年的负担和愧疚终于放下来了,她多么担心小夜没有活下来,她多么担心这一直是自己的幻想和期待,可是如今,她可以放心了,小夜活下来了,如今却只有雅雅一个人在孤单的活在现代了。 “灵儿,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西门墨翟目光锐利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思虑片刻之后,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萧紫儿该不会是灵儿那个世界的朋友吧。 “没事,你们不用管我们,千寻,跟我来。”眼角有着泪水,西门灵轻快的开口,快速的拉着萧紫儿向着外面走了去,她要好好的和千寻说说这么多年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日落月升,到第二天清晨,阳光暖暖的照在丁香谷里,西门墨翟看了一眼同样一夜没睡的白烨,打趣一笑,“看来灵儿抛弃你了。” “她们有那么多话需要谈吗?”聊了整整一个白天加一个夜晚,小墨吃着早膳,淡淡的开口,看来灵儿真是紫儿需要找的人,可是她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连小墨也是第一次看到西门灵如此激动的神色。 “自然了,看来有人后悔一夜了,萧紫儿打听幽堂不是为了别的目的,而是为了找灵儿。”西门墨翟斜睨了一眼脸色阴沉失去了笑容的风冽,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口,也成功的被幽暖烟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脚。 “嗯,爹,你果真精明,当时我也怀疑紫儿完全可以将生意扩大,她却没有这样做,只让上官宇守在杭州城,所以要说她是觊觎幽堂的生意,我也不太相信,不过总算是明白了。”收到了西门墨翟的眼神,小墨明白的接过话,也成功的收到幽暖烟的一脚,公平待遇,父子两人对望一眼,默契的低下头吃着早膳。 “风,你和萧姑娘将误会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幽暖烟瞪着低头吃着早膳的父子两人,这才对着风冽淡淡的开口,她和风认识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看见风会出现这样黯淡的神色,面容无光,眼神晦暗,却是被情所苦的症状。 而另一边,六月的树荫下,西门灵和萧紫儿依旧交谈着,吃着果盘里的水果片,互相说着这十五年来彼此的际遇。 “神仙般的男人也给你找到了。”想着之前见过的白烨,再看着西门灵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萧紫儿扬唇一笑,清秀的脸上有着打趣,更多的却是对搭档的祝福。 “我容易吗我,紫,你不知道,为了烨哥哥,我可是独自出去流浪了六年,外加坑蒙拐骗,最后是色88诱。”撒娇的摇晃着萧紫儿的手,西门灵一副九九八十一难的悲痛模样,天地良心,为了烨哥哥,她可是什么手段都用尽了。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半点不被西门灵给骗去,萧紫儿笑笑的开口,丢给她一个彼此了解的打趣眼神,她们太熟悉了,从小学开始,通过情报组织的测试之后,她们和雅雅就开始了系统的学习和培训,无论是默契,还是彼此的关系,甚至比家人还要亲密,所以她们之间却是不存在任何秘密。 “那你呢?和风哥哥怎么回事?”目光诡异的一转,西门灵笑眯眯的扬起红唇,打量着眼前的萧紫儿,只要她才知道紫儿那柔弱背后的坚强和冷酷,这次只怕风哥哥是惨了,紫儿可不是像自己那般的好搞定,她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没什么,不被信任而已。”没有说出在**和柳如丝的那一幕,不想西门灵担心,萧紫儿一耸肩膀,淡淡的开口,秀气的脸庞之上却在同时染上一层的疏离之色,而这样的表情西门灵曾经看过。 那是很多年前了,当时的千寻曾经爱上过一个人,身为情报特工,她们的身份是一级的机密,而被千寻爱上的这个男人,同样是情报组织的特工,所以他们的感情被头子认可。(未完待续) 第207章 可是在所有人期待之下,那个男人却是双重间谍,他背叛了对千寻的感情,背叛了国家,而那一次的情伤,让千寻差一点丢了性命,自此之后,千寻再也不会相信除了自己和雅雅之外的任何人,秉持着一个特工特有的冷漠感情,无欲无求,甚至让自己渐渐分离出了双重的性格,背叛两个字对千寻而言,就是致命的伤。 “紫,我们聊了一天,你去睡一会,晚上我们再见面。”对着路上要走过来的几个人打了个手势,西门灵站起身来,将萧紫儿给推进了屋子里,这才关上门,笑容逐渐从脸上褪了下去,转为凝重,这次风哥哥真的惨了。 “萧姑娘去睡了,你不要休息一会吗?”白烨依旧是一袭雪白的锦袍,疼惜的目光看着西门灵那眼下的一圈灰黑色。 “烨哥哥,我没事,睡一会就好了,可是有人惨了。”西门灵亲昵的依靠在了白烨的坏白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脸色灰败的风冽,风哥哥这个笨蛋,他根本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灵儿,萧姑娘还不愿意原谅风?”幸灾乐祸的笑着,西门墨翟成功的捕捉到风冽那桃花眼里闪过的后悔之色,嘴角的笑容更加的飞扬。 “爹,这次是真的严重了。”看着笑的畅快的西门墨翟,西门灵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来,无力的抱住白烨,“烨哥哥,我们回去休息。” “灵儿?”看着转身要离开的西门灵,风冽挫败的低喊,他承认当时看到她那样不顾一切的救下上官宇的时候自己吃醋了,更多的却是背叛的怒火,气愤她瞒了他那么多,气愤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一个骗子,可是风冽怎么会知道,萧紫儿之所以查幽堂只是为了找灵儿,根本不存在利用自己事情。 “风哥哥不是我不帮你,你不了解紫,她已经认定了你的不信任,或许三五年之后紫会改变态度,可是三年之内,风哥哥,没有人可以劝得了紫。”西门灵平静的开口,当初在现代,自己做的是收集情报的后勤工作,如果和是千寻一般的出任务,或许自己如今也会有这样的固执和双重性格,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任何事,不能容忍半点的背叛,感情淡薄到冷血无情。 白烨看着一脸凝重的西门灵,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平她皱起的眉头,低醇的嗓音温和的响起,“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烨哥哥,紫她受过伤,她不能接受任何的不信任和背叛。”点了点头,西门灵头痛的抱住白烨的身体,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如果可能,她更希望千寻可以放开以前的一切,重新开始,风哥哥之前虽然放荡了一些,可是如今看来他还是爱上千寻了。 “灵儿,这里不是你们那里的世界了,或许她会改变一些。”似乎明白了事情的症结所在,白烨温和的开口,优雅一笑,横抱起西门灵向着他们的院子走了去,“一夜没睡了,好好休息。” “烨哥哥陪我。”床铺上,西门灵暧昧的笑着,快速的将白烨的身体也给拉到了床上,自动的寻找到了舒适的位置,纤瘦的身影立即蜷缩到了他的怀抱里,这才安心的闭上眼。 看着眼前关闭的门,风冽痛心的闭上眼,他真的错了吗?可是当初也是她隐瞒了他一切在先,所以他才会在看见那一幕后产生了误解,以为她只是为了要探查幽堂才接近自己,那样的伤害下,他甚至不敢去和她求证,只能暴怒的将她赶走,不想让自己再次受伤。 屋子里,萧紫儿蜷缩在了被子里,安静的闭上眼,却没有半点的睡意,见到了小夜,那心头的愧疚和担心也终于放下了,可是另一股新增的蚀骨之痛却再次的涌上胸口,那一日,在柳如丝的门外,听着那阵阵欢愉的呻88吟声,却宛如魔音一般,日日夜夜在空隙里啃噬着神经。 门忽然嘎吱一声被推了开来,被子里,萧紫儿身影一怔,虽然没有回头睁开眼,她却已经清楚是谁来了。 “紫儿。”坐在了床边,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单薄身影,风冽依稀记得那一夜,她曾经那么依赖的蜷缩在他的怀抱里,小手紧紧的抱着他,那样的亲密无间,可是转眼之间,她和自己却已经如此的生疏。 “其实你没有错,当初我确实隐瞒了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不似以往那般的柔弱无助的低喃,也不似她和灵儿见面时的轻快嗓音,而是一种冷冷的淡漠音调,很轻很冷,不带半分的感情。 风冽俊美的脸上堆积满痛苦,和着被子一把抱住萧紫儿的身体,将脸颊深深的埋进她的肩膀处,痛苦的低喃,“对不起紫儿,我不该那样的误会你。” 身体僵直着,依旧没有选择睁开眼,萧紫儿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原因。”他的不信任让萧紫儿失去了感情,可是真正致命的伤痛确实他和柳如丝的亲密,一次错,就再也无法回头了,那时她原本不相信他会如此,所以她推开门走进了屋子。 可是一切确却是她错了,或许在古代,任何一个男人都有权利去**寻欢作乐,甚至可以爱一个女人,却同时三妻四妾,可是她的灵魂确实现代的千寻,所以她和他注定要如此,即使依旧痛,却再也没有办法回头。 “紫儿,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从没有如此的卑微过,风冽紧紧的抱住萧紫儿的身体,可是即使她在他的怀抱里了,他却已经清楚的感觉着她随时会远去,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你出去吧,我要睡了。”漠然的开口,抬手推开风冽的身体,萧紫儿再次将脸转到了床的里侧,不再开口,不再看床边的人一眼。 一连七天,不仅风冽,整个丁香谷的人终于明白当初西门灵那无力的眼神,萧紫儿明明是那么柔弱的一个姑娘家,可是心却真的像是铁打的一般,不管这七天风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如何的道歉,她依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完全的漠然,她也会和风冽说话,可是任何人都清楚她眼里的漠视。 “你们不要看着我,烨哥哥救命啊。”一旁的屋子里,西门灵挫败的看着瞪着自己的家人长辈们,快速的溜回了白烨的身后,“当时我就说了,没有三五年,紫是不可能原谅风哥哥的,我也没有办法嘛。” “灵儿,风和萧姑娘只是一个误会,你去解释清楚。”幽暖烟看着七天来瘦了许多的风冽,不由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女儿,任谁也看得出她们两个的亲密关系。 “丫头,你风哥哥再得不到原谅就会真的发疯了。”这一次难得西门墨翟也帮着风冽说情,连他们都觉得只是一个小误会,说清楚了应该就没事了,可是谁知道萧紫儿却完全的无动于衷,却也不是无动于衷,她说她不怪风冽,可是却根本当风冽是个陌生人。 “好吧,好吧,你们听我说。”终于受不了所有人的轮番攻击,尤其是晚上他们也会待自爱她屋子里,根本不让她和烨哥哥休息,西门灵挫败的翻了个白眼,这才开口解释。 “你们知道0090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当初紫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话一开口,倏地收到风冽那肃杀而嫉妒的眼神,西门灵再次往白烨身后缩了缩,她第一次发觉风哥哥居然也有如此阴森冷酷的一面,完全不同以往的懒散随意。 “那一次由于这个男人的背叛,一枚导弹虽然及时的被拦截,没有飞往法国巴黎,可是却在巴黎郊外的伊特小镇坠毁了,造成0090人死了,那一次,紫也差一点死掉,所以这么多年来,紫一直背负着两万多人的生命,她根本无法忍受任何的背叛和不信任。” 虽然听不懂西门灵口中的很多词,可是所有人却似乎都明白了,两万多人的生命这样的重担下,似乎也明白了萧紫儿为什么会那样的固执,不接受任何的背叛和不信任。 丁香谷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了,树荫之下,萧紫儿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直到一个身影突兀的挡住了阳光。 “有事?”嗓音一如既往般的柔弱和不安,萧紫儿睁开眼怯怯的看着眼前的金燕子,单薄的身影在似乎往树荫下更加瑟缩了几下,似乎显得极为的惧怕。 “够了,萧紫儿,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看不惯她此刻的的柔弱,金燕子愤怒的一个开口,刷的一下抽出了长剑,冰冷的剑锋对准了座椅上的萧紫儿,扭曲着一张俏丽的脸,“拿出你当时救上官宇的身手来,如果我输了,我立刻就离开这里,不会再缠着风大侠。”(未完待续) 第208章 “那是你和他的事,和我无关。”悠然的闭上烟,萧紫儿不再看眼前的金燕子一眼,不知道小墨的消息打探的如何了,那个暗中原本要威胁风冽的人似乎就这样失去了踪影,即使她和小墨一路走走停停,可是那个人却似乎消失了一般,不曾再出现过。 “那就不怪我不客气了。”愤怒瞪着闭目养神的萧紫儿,金燕子气红了眼,手中的长剑倏地向着她刺了过去,锋利的剑锋正对就是她的胸口。 感觉着那刺过来的剑气,萧紫儿依旧不曾睁开眼,可是身体却已经本能的要躲避,可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倏地闯了过来,在金燕子惊恐的叫声里,风冽的手却已经紧紧的抓住了长剑,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间滴落下来。 “风大侠,你做什么,快放手。”慌乱着看着风冽那依旧紧紧抓着剑身不曾松开的手,金燕子懊恼的开口,可是风冽却如同感觉不到掌心的痛一般,只是将贪婪的目光看向眼睛还不曾睁开的萧紫儿。 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指缝之间滴落下来,血腥味蔓延开来,萧紫儿终于睁开眼,视线里,风冽那总是狂傲洒落的俊彦却是一片的灰败,接连几日的失眠下,整个人瘦了许多,神色更是颓败不堪,不再有往日叱咤江湖的潇洒俊逸。 “松手。”不去看风冽那一瞬间展露出光彩的眸子,萧紫儿平静的开口,目光落在他满是鲜血的右手上。 “紫儿,你原谅我好不好?”垮下音调,风冽惨兮兮的看着萧紫儿,从他离开杭州城,已经半个多月了,她依旧不曾正眼看过自己,似乎他与她,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 “松手。”再次的重申着,萧紫儿发觉自己冷酷的心却微微的泛起了疼痛,他该是意气风发的英姿,可是为了她,他却如此的颓废,可是一想到之前他和柳如丝的一幕幕,那柔软的心再次在疼痛里冷酷下来,只是单调的重复着,“松手。” “紫儿,你不原谅我,我绝对不松手。”不但没有松开握住长剑的手,反而更加的用力,风冽刷无赖般的痴迷的盯着萧紫儿的清秀的脸,这一刻,他才清楚的感觉着她发自骨血之中的冷漠,为什么之前却只看见她的柔弱无助? “那好,我还你。”低叹一声,在风冽错愕之下,萧紫儿一手却已经快速的伸向那锋利的长剑,既然他不松手,那她就还他这个情。 “紫儿,不要!”看穿了萧紫儿的动作,风冽惊恐的开口,却已经顾不得博取同情,快速的抓住萧紫儿白皙的小手阻止她的自残。 “你们!”被冷落在一旁,金燕子目光流转的看向风冽,看向萧紫儿,最后气愤的冷哼一声,抓着长剑向着院子外跑了去。 “紫儿,我不该不相信你。”紧紧的抓着萧紫儿的手,不理会那汩汩从掌心里流淌出的鲜血,风冽痴迷的看着眼前的萧紫儿,此刻,他多么希望她一直是那么柔弱的模样,会那样乖巧的依靠着他,会完全的信任他。 “我说过我不怪你,原本就是我隐瞒在先。”避开风冽那火热的视线,萧紫儿静静的盯着他那被鲜血染红的右手,终究还是会感觉到心痛,“你的手需要上药。” 屋子里,一片的安静,坐在床上,看着萧紫儿低着头,温柔的清洗着他掌心的伤口,然后小心翼翼的涂着药,风冽只感觉那久违的幸福再次席卷而来,而接连几日不曾合眼的人此刻却慢慢的闭上眼,毫无意识的陷入了昏睡里。 何苦呢?此刻,清秀的脸上却是挣扎的痛苦,萧紫儿看着风冽那谁熟的脸,如果不是接连几日的不眠不休,他不会这样躺着睡着了,她真的不怪他的不信任,毕竟是她隐瞒在先,可是他怎么能只因为不相信而去找其他的女人。 看着纱布包扎下依旧渗透着鲜血的掌心,萧紫儿叹息一声,这才拉起被子温柔给风冽盖好,一转头,却对上门口西门灵似笑非笑的眼神。 “紫,为什么不试着原谅风哥哥,他已经知道错了,你知道这四天,他一直站在你的院子外,不眠不休等你原谅。”西门灵轻叹的开口,她知道她的心伤,可是西门灵刻意确信风冽绝对不是当初那个混蛋男人,他不会伤害到她的。 “灵儿,你不明白。”摇着头,萧紫儿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的迷惘,挣扎之后却还是转为固执的冷酷,她怎么能告诉灵儿,她不是怪他的信任,而是她无法接受他当着她的面,和其他的女人翻云覆雨。 “算了,我也不逼你,反正你如今住在这里,就算是三五年,也让风哥哥慢慢等着,反正五年之后,你也才二十岁,还算早婚。”西门灵俏皮的笑着,拉着萧紫儿散步在庭院里,而屋子里,风冽依旧带着甜甜的梦睡的沉。 夜色渐渐的暗沉下来,看着和衣睡在自己床上还没有清醒的风冽,萧紫儿无奈的转身向着软榻上走了去,拉了个薄被盖住自己,或许是这里生活了十五年,所以没有在现代时身为一个情报特工的决绝了,即使不愿意原谅他,却依旧看不得他受苦。 黑暗里,睡了几个时辰之后,风冽猛的从睡梦里惊醒,快速的睁开眼扫视了一眼四周,是紫儿的屋子,目光搜寻的照了一圈,终于在软榻上看见那蜷缩的身影后,风冽心疼的凝望着,快速的掀开被子下了床。 “紫儿,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痛苦的低喃着,风冽蹲下身快速的抱起软榻的萧紫儿,这才转身走向了床铺。 被抱起的瞬间却已经快速的惊醒,直到被放进了温暖的被子里,而身边的床也随即凹陷下来,几乎在同时一只手臂快速的圈了过来,将她给抱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萧紫儿自始至终都不曾睁开眼,或许她也是眷恋着他的温暖,只是却无法原谅他身体的出轨。 “这一次不管你如何推开我,紫儿,我也绝对不放手。”三五年他也认了,风冽坚定的开口,一手抱住萧紫儿的腰,一手拂开她脸上散乱的发丝,快速的低头吻上她的红唇,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重新睡下。 丁香谷里依旧被低气压围绕着,萧紫儿刚进屋子,风冽那清朗而暧昧的嗓音却已经在同时响了起来,“紫儿,你来了,正好要开饭了。”音到的同时人也到了,一手紧紧的拉住萧紫儿的手,暧昧贴近她耳边开口。 “嗯。”嗓音淡淡,面容淡淡,自从那一日同床而眠之后,对于风冽的热情,萧紫儿已经麻木到懒得去拒绝了,反正他也不是拒绝可以打发走的。 “紫儿,今天有你最爱吃的西湖醋鱼。”握着掌心里的小手,风冽快速的投给桌子边众人一个胜利的笑容,虽然还是没有进展,可是至少紫儿已经不再甩开他的手了。 轻咳着,众人如同没有看见风冽那得意洋洋的眼神,萧紫儿甩开有用吗,甩开一只手,他一双手会在第一时间里重新缠上来,所以聪明的人会直接无视他的手,可惜还有某个笨蛋却一脸得意,以为得到了萧紫儿的原谅。 “紫,某人今天为了给你做这条西湖醋鱼,直接将那刀子往自己手上割,那是剐鱼鳞吗?我看是自虐自己的手。”西门灵坐在白烨身边,巧笑嫣然的开口,一众人随即都抿嘴笑了起来,早上厨房里那一声声哀号的抽气声他们可是听的真切。 没有开口,可是余光却不由的看向风冽的右手,怪不得刚刚他是用左手握住自己的手的,这个笨蛋男人,疼惜的目光看着那攥紧的右手,即使没有看到他的指腹,可是萧紫儿却可以明白那修长的手指上必定是伤痕累累。 “闭嘴灵儿,食不言。”风冽没好气的瞪了西门灵一眼,随即对着萧紫儿轻快一笑,“不要听那丫头胡说,吃吃看,这味道你喜欢吗?”快速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浓香的鱼肉放到了萧紫儿的碗里,风冽警告的视线扫了一眼众人,他们谁再多说,他和他们势不两立。 点头吃了一口,鱼香泛着醋味的酸味,带着一丝的甜腻,异常的美味,萧紫儿点了点头,心头的冷酷一点一点的崩塌,或许她不该如此的固执。 “真的好吃?风哥哥可是第一次做菜。”看着萧紫儿点头,西门灵眼睛里刹那迸发出精光,筷子也迅速的向着西湖醋鱼夹了过去。 “不许吃,这可是给紫儿做的,想吃让公子给你做去。”直接连盘子端了起来,风冽脸色不善的瞪着目瞪口呆的西门灵,这个丫头,早上他剐鱼鳞的时候就数她的笑声最大,现在想吃,门都没有。 “烨哥哥,他欺负我。”懊恼的开口,西门灵将目光转向一旁温和的白烨,双眸里泛出期盼的光彩,她还没有吃过烨哥哥做的菜呢。(未完待续) 第209章 “吃其它菜。”宠溺的看着撒娇的西门灵,白烨雅致一笑,为她夹起一旁的菜肴,余光看了看萧紫儿,忽然有些庆幸,当初灵儿不是她那般的固执,否则自己和灵儿必定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幸福。 “紫儿,鱼刺我已经剔干净了。”宛如恋爱的青涩少年,风冽快速的将剔了鱼刺的鱼肉送到了萧紫儿的碗里,看着她没有拒绝的吃下去,不由的露出傻傻的笑容,浑然忘记了从开始到现在他自己可是一口饭菜都没吃。 西门墨翟看着完全陷入感情而浑然忘我的风冽,不由的摇头叹息一声,“看来我们当初都看错了,风根本就是一个痴情种子。” “你不用吃饭吗?”看着自己碗里堆积如山的菜肴,再看风冽那没有一口的碗,萧紫儿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将自己碗里多的吃不完的菜转移到他的碗里。 “紫儿,你对我真好。”俊彦之上一脸的感动,风冽扬唇笑了起来,快速的低头吃着,只是目光却不时的看了一眼萧紫儿。 “天那,不要说这个白痴风哥哥是我认识的人,太丢脸了。”终于看不下去了,西门灵快速的放下碗,哀号一声,也不管白烨吃好了没有,拉着他走人,再看下去,她真的受不了。 “幽幽,我们也回房去你侬我侬。”西门墨翟侧过脸,一脸暧昧笑容的凝望着身侧面容绝美的幽暖烟,想当初他若是有风冽这般的白痴,说不定早就娶了幽幽。 剩下唯一单身的雨朗和柳晨昊,两人对望一眼,也起身离开,只是一个去药庐,一个去书房,偌大的花厅里只余下两个身影。 夜月明亮下,风冽静静看着站在一旁的萧紫儿,依旧是单薄的身影,依旧是那般怯弱无助的脸庞,不由的伸了伸握住萧紫儿的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抱里,“紫儿,今天我去你那里睡好不好?” 这句话每晚他都会重复一遍,可是每一次都吃闭门羹,风冽恋恋不舍的看着萧紫儿,俊彦惨兮兮的垮了下来,“紫儿,就一晚,明天我要离开半个月。” 他要走,莫名的一股不舍倏地染上了心头,萧紫儿愣愣的抬起头看着满是留恋的风冽,不由的心头一软,点了点头,一刹那,飞扬的笑声轻快的响在黑夜里。 “紫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张狂的笑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住萧紫儿的腰,风冽兴奋的抱着怀抱里的人儿飞快的转着圈,他越来越懂她了,说是固执,可是却依旧那么善良,舍不得他受苦,所以西门墨翟的方法还是对的,装可怜果真有用。 “你小心一点。”想起风冽的职业,再想起那个莫名失去了踪影的幕后黑手,萧紫儿关切的开口,不由的握紧了风冽的手,却意外的听见他吃痛的闷哼一声。 “我看看你的手。”这才想起饭桌上西门灵的话,萧紫儿快速的拉起风冽的右手,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上一个个细小的伤口,全都是刀割后留下的痕迹,因为没有处理,甚至都泛着红肿。 “紫儿,我不是他,相信我。”顾不得伤口的痛握住萧紫儿的手,风冽低声温柔的开口,缱绻的目光锁住萧紫儿那苍白的脸,心头不由一痛,为她曾经那样的遭遇。 “让我静静。”沉寂了十五年的记忆倏地被翻了出来,萧紫儿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独自走向黑暗的阴影里,她怎么会忘记那两万多鲜活的生命,那爆炸产生的巨大蘑菇云,那肆虐的大火,那称为废墟残骸的小镇,那些哭泣亲人死去的面孔,有一个月的时间,她严重的失眠着,靠药物维持着生命。 而在恢复过来之后,迎接她的是长达一年的审讯,测试,一波波又一波波的人,一个个的测试仪器,一次次的审问,跟踪,监视,没有一点的人生自由,即使到最后她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可是那些死去的人不会活过来,受过伤的不会再痊愈。 黑暗里,萧紫儿静静的坐在草地上,蜷缩的抱紧膝盖,茫然的看着苍茫的夜色,她后来的双重性格或许与那一次的有光,从此之后,她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相信任何的感情,除了小夜和雅雅这两个搭档之外。 或许是在古代生活了十五年,这样平静的十五年,她其实已经改变了很多,至少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冷血无情,至少风冽手伤了,她依旧会感到心疼,而不是如同没有血肉的工具一般。 不知道坐了多久,思绪飞远着,当腿脚发麻时,萧紫儿终于起身,却见黑夜里,一抹白色的身影却固执的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静静的看着她,一刹那,感动涌上了心头,萧紫儿无声的笑了起来,风冽不是他,他不会选择背叛,不会选择伤害她。 “紫儿,回去睡吧。“没有多言,风冽静静的走了过来,安静的牵过萧紫儿的手牵着她向着不远处的屋子走了去,黑暗里,瞄了一眼神色沉静的萧紫儿,再多的话此刻却已经给吞了回去。 半个时辰之后,看着闭上眼休息的萧紫儿,风冽这才火急火燎的向着另一边的院落跑了过去,一片黑暗和安静里,噼里啪啦的拍门声猛烈的响了起来,“公子,开门。” 床铺上,白烨脸色一阵难堪,而被压在身下的西门灵更是对着帐顶翻了个白眼,瞄了一眼白烨那紧绷的渗透着薄汗的脸庞,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烨哥哥。” “我去看看。”强大的自制力下,白烨低声开口,安抚的抚摸着西门灵泛着红潮的脸,这才快速的掀开被子,拿过衣服穿好,片刻后向着门口走了去。 “公子,我找灵儿。”根本没有注意到白烨那紧绷的脸不同于以往的俊逸淡泊,风冽火急火燎的冲向了内室,“灵儿,我问你。” “风哥哥,你没看到烨哥哥要抓狂了吗?”被子盖住了肩膀一下的身体,只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脸盘,西门灵巧笑嫣然的开口,努努嘴,示意风冽看紧随其后走进来的白烨。 一刹那俊彦哭笑不得皱成一团,风冽快速的回头看着云雨一半被自己打断的白烨,陪着笑脸,“公子,绝对没有下次。” “找灵儿做什么?”斜睨了一眼风冽,白烨迈步走向了床边,这才开口询问,他最好有一个好理由。 “灵儿,我问你当初紫儿喜欢的那个男人长的如何?”顾不得白烨,风冽一脸嫉妒的询问,他没有忘记当他提到那个男人时,紫儿那苍白的失了血色的脸,难道到如今她还爱着那个背叛了她的男人。 “尘是个好看的男人。”十五年后再次提起当初的尘,西门灵思绪飞远着,继续的开口,“尘是个稳重内敛的人,感情很少外露,可是他的目光总会追随着紫,他话不多,可是却清楚的知道紫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可是最终他却是他将紫伤的最重。” 内敛,稳重,话少,风冽脸色越来越难看,挫败的瞅着眉飞色舞的西门灵,那个男人真的有灵儿说的那么优秀吗? “不要怀疑我,尘确实是个出色的男人,否则紫当初不会伤的那么重。”收到风冽的视线,西门灵快速的开口,幽幽一叹,“其实最后紫可以安全的回到情报组织,是因为尘在最后还是选择保护了紫,他返回来说明了一切,紫被释放的那一天,尘最后见了一面紫,随后自杀了,死在了紫的面前。” 想着当时尘死时的景象,西门灵的泪水却不由的落了下来,谁对谁错,根本无法说清楚,因为尘隶属的就是其他的国家,如果她们一般,一开始他和紫注定了就是对立的两个人,其实尘当时完全可以回到他的国家,可是为了紫,他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了情报组织,洗清了紫的嫌疑的代价是他的自尽,谁对谁错,早已经说不清楚。 风冽不知道何时走了,白烨看着眼角挂着泪水的西门灵,不由的微微吃醋,那个叫尘的男人真的那么出色吗? “烨哥哥,你干嘛也一副吃醋的表情那。”看着白烨盯着自己不悦的脸色,西门灵随即脆声一笑,快速的将坐在床边的白烨拉回了床上,用被子盖住彼此,漫漫长夜正开始。 坐在萧紫儿的门前,风冽耷拉的脑袋,无力的依靠在门框上,那个男人为了紫儿放弃了生命,死在了她的面前,怪不得她当时脸色灰那么的苍白,或许他在紫儿的心里是永远无法替代。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身边少了一个人的时候,萧紫儿才知道思念两个字竟然是如此的啃噬人的心扉,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院子门口,总感觉心头缺失了什么。 没有人会突然冲出来握着她的手,没有人会关切的站在她身边,深情的看着她,没有人会不时的夹菜给她,没有人会死缠烂打的要和她同睡一床,即使不行,睡在榻上也是好的。(未完待续) 第210章 “紫儿,风哥哥受伤了。”安静里,突然传来西门灵轻快的好喊叫声,萧紫儿回头的同时,西门灵却已经拉着萧紫儿向着药庐的方向跑了过去。 “雨,你轻一点,会痛。”趴在床上,风冽吃痛的哀号着,后背上却已经是一片血迹斑驳,一道剑痕从肩膀处贯穿后背,随着雨朗的动作而痛的哇哇叫着。 “风舅舅出任务的时候竟然发呆,所以才会受了这么重的一剑。”小墨看着走过来的萧紫儿,随即快速的开口解释,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只是风堂普通的任务,和上一次的人没有关系。” “还没有查到。”萧紫儿脚步一顿,和小墨走到角落里低声的询问着,“如果不行,还是让我出谷去。”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小墨点了点头,略带担心的看着眼前清瘦的萧紫儿,他们之所以没有告诉给风舅舅,就是担心要走到这一步,风舅舅绝对是不会同意紫儿冒险的,可是对方隐藏的太深,即使他们用了一切的办法,可是柳如丝已经被杀人灭口,想要找到幕后黑手,却只能让紫儿引蛇出洞。 床铺之上,风冽忘记了疼痛,侧过脸看着站在角落起亲密的说着话的萧紫儿和小墨,一股失落刹那涌上了胸口,半个月没见,可是她第一时间却是和小墨窃窃私语着。 “这是怎么回事?”屋子里,幽暖烟抬起手肘撞了撞西门墨翟的身体,疑惑的目光看向门外角落里私语的儿子,小墨怎么和紫儿这么熟稔。 “只能说我们儿子魅力无穷,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却成熟稳重,比起某些再任务里居然会发呆的白痴好太多了,紫儿看上小墨也是情理之中。”邪魅着笑容,西门墨翟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口,余光偷偷的瞄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风冽。 成熟稳重,她喜欢的是这样性格的人吗?之前叫尘的男人,如今看看小墨,都是同一类型的性格,可是自己却喜欢打趣吵闹,看起来没有半点稳重的气息。 脸色再次的灰败,风冽死死的盯着门外的两个身影,太多的情绪夹杂在了心里,半个月的思念到如今却成了苦涩的无奈。 “忍着点,我将伤口缝合起来。”雨朗将从火烧烤过的针拿了过来,看了一眼黯然失神的风冽,在麻药发作后,开始熟稔的缝起伤口来。 尖锐的刺痛下,风冽倏地皱起眉头,虽然说上了麻药,可是却还是能清楚到感觉到针穿刺过肌肤的那股尖锐的痛。 和小墨交代完,治疗也已经结束,萧紫儿这才转身走进了屋子里,其余人都已经出了屋子,将安静的空间留给半个月没有见的两个人。 “紫儿。”依旧趴睡在床上,后背上是灼热的痛,风冽惨兮兮的看着走过来的萧紫儿,打死也不说这伤究竟是怎么没来的。 “伤的很重。”看着那结实后背上三寸多长的伤口,萧紫儿心抽了一下,拿过一旁湿润的布巾轻柔的擦拭掉他后背的残余的血迹,“怎么伤的?”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紫儿,你刚刚和小墨说什么?”哪里还有闲情理会那后背的伤,风冽一脸吃醋的看着坐在床边的萧紫儿。 “没事,半个月没见,随便说了一会话。”低着头,躲避开风冽的眼神,萧紫儿掩饰的开口,浑然不曾察觉这样低劣的遮掩让风冽迅速的白了脸。 伤口痛,可是比不上此刻心头的痛,风冽看着躲避开自己眼神的萧紫儿快速的甩了甩头,他怎么能不相信紫儿,虽然她不愿意原谅自己,可是他该清楚紫儿喜欢的人还是自己。 这样一想,刚刚失落的心情再次的恢复过来,风冽咧嘴笑着,暧昧的瞅着萧紫儿的脸,一把抓住她忙碌的手,“不要擦了,紫儿,陪我躺一会。” “你能躺着么?”面色不善的看着笑的俊美的风冽,萧紫儿想起刚刚小墨说的话,竟然在对敌时发呆,他到底想什么。 “被她不悦的眼神看的心虚,风冽快速的侧着身体睡在床上,也不管萧紫儿是否愿意直接将人拉睡在了床上,双臂快速的圈住她的身体,这才心满意足的喟叹一声,半个月了,第一次这样思念一个人,直到她被抱在了怀里,风冽才有了满足的感觉。 “紫儿,当时我只是想如果那时我向你问你和上官宇的关系了,或许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闭着眼,将脸深深的埋在萧紫儿的肩膀上,风冽低声的开口,“可是紫儿,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敢,我怕你真的只是因为幽堂才接近我,我怕你喜欢的人是上官宇,我怕得到真相之后会痛不欲生,所以我宁愿那样冲动的离开。” “别说了。”微微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抬手反抱住风冽的腰,萧紫儿静静的闭上眼,等和小墨解决了最后的事情,她会告诉他,她真正介意的是什么。 腰间的手臂让风冽不可置信的睁开眼,深邃的黑眸里从错愕转为惊喜,随即温柔的阖上眼,这是紫儿第一次主动的抱着他。 一连几天,风冽都在养着伤,谷里的每个人都会毫不客气的来奚落他几次,顺便打探打探他和萧紫儿的关系是否恢复了,当连雨朗在换药时都问过一遍的时候,风冽终于警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是不是关心过度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花园的树荫下,萧紫儿看向眼前一身炫蓝色锦袍的小墨,虽然同样大的年纪,他的身影却显得峻拔挺立,阳光下,一张酷似西门墨翟的脸庞俊朗非凡,眉宇如画,深邃沉静,无一不展露出一股沉稳内敛的气息。 “我查了所有关于风舅舅之前的事情,可惜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根本查不出来谁会和风舅舅有那么大的仇恨。”小墨略带颓废的开口,幽堂的消息可是一流的,他甚至动用了皇家的力量,可惜依旧没有查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根本不知道是谁和风冽过不去。 “如果能查出来,或许他早就察觉到了,明天我就出谷。”萧紫儿沉静的开口,阳光照耀下,那清瘦的脸不但没有半点的柔弱无助,反而多了一份沉稳的干练和锐利,“我和他碰过一次面,他身手一流,如果要动手,只怕我也支撑不了多久。” “嗯,这事只有我和你知道,人多了,必定会被对方察觉,我会在暗中保护你。”小墨抬手按住萧紫儿的肩膀,这却是是一步险棋,可是对方隐藏的太深,而且太过于狡猾,他根本不找风舅舅直接下手,反而是从紫儿身上动手,看来除了让紫儿引蛇出洞,根本没有第二个办法可想。 “没事,我可以应付。”微微一笑,萧紫儿对着小墨摇了摇头,她自然知道小墨的担心,可是如果不将幕后的人找出来,就等于放了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随时都要担心的那个男人出黑手。 “紫儿,你和一开始的样子变了很多。”小墨看着巧笑嫣然的萧紫儿,浅笑的开口,一开始她甚至会掩藏自己,只用柔弱无助的一面面对所有人,可是来了丁香谷以后,小墨清楚的感觉到萧紫儿却已经将那刻意伪装的柔弱面褪去了。 “嗯,或许是见到了灵儿了,很多东西都放下了。”不再担心,不再内疚,而且她也彻底的明白自己不是在现代,也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特工人员,她可以和灵儿一般,自由自在的生活。 “那明天我们就出谷,我带你去集市逛逛,既然他可以隐藏自己这么久,即使不能到谷里里,也绝对会在城里。”小墨肯定的开口,对方如此的有手段和心机,必定不会放弃对风舅舅的报复,紫儿一出现,肯定可以追寻到蛛丝马迹。 两人低声交谈着,丝毫没有看见花园入口处,一抹白色的身影扶着墙壁,一双眼里满是错愕和苦涩,风冽看着花丛之中的两人,小墨的沉稳,紫儿的柔弱,远远看起来竟然南那般的般配。 这几天他总感觉紫儿有心事,难道是因为小墨?痛苦的扭过头,最后看了一眼萧紫儿,风冽这才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了去,六月的阳光下,他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的温暖,是不是大家都察觉到了,所以才会每天都询问自己和紫儿的关系是否恢复了。 另一边的楼阁上,西门墨翟抿唇浅笑着,目送着风冽颓败的身影渐渐远离,这才看向同样担忧的幽暖烟,“放心,你不要想多了,自己的儿子你还不了解吗?只是不知道他和紫儿在谋划什么。” “爹,这会不适担心风哥哥好不好,如果风哥哥再次不相信紫,只怕再有十年紫也不会原谅他了。”啃着苹果,西门灵一脸挫败的开口,为什么风哥哥平日都是那么的精明,到了自己身上就乱了心神,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情形,而不会仔细深究一下。(未完待续) 第211章 “是谁天天故意去凤那里试探的。”白烨无奈的叹息一声,屈指敲上西门灵光洁白皙的额头,这个丫头就不能安生一下,明知道风之当局者迷,却去旁敲侧击,让风自己滋生出怀疑。 “烨哥哥,这是考验,经不住考验,风哥哥哪能娶的美人归。”捂着额头,西门灵撒娇的溺在白烨身边,好吧,她承认是因为谷里的日子平静太久了,所以她才会偶然的捣个小乱而已。 “再说了也不是只是我嘛,连娘都掺和了,故意去问风哥哥和紫的关系。”西门灵斜睨着幽暖烟一眼,笑眯眯的拖人下水。 “小墨和紫到底要做什么?”幽暖烟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他们故意去询问可不是为了考验风冽,而是不明白小墨和萧紫儿到底在谋算些什么,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询问,以为风冽会知道点什么,可惜啊,被蒙在鼓里的人也包括风冽自己。 第二天,在风冽猜测和不安里,西门灵鬼吼鬼叫的声音惊慌失措的响了起来,“爹,娘,小墨和紫私奔去了。” 啪的一声风冽手里的药碗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西门墨翟看了一眼震惊到脸色苍白的风冽,抬手直接拍上西门灵的脑袋,“丫头,胡说些什么。” “真的,我一大早去找紫,发现紫不在屋子里,然后小墨野不在。”唯恐屋子里的人不相信,西门灵信誓旦旦的开口,她是在憋不住好奇,去找萧紫儿问清楚她和小墨到底要做什么,结果才发现两个人都不谷里,这也太枉费她和紫几十年的搭档感情。 “我要出谷。”快速的掀开被子,风冽忽然感觉着不安,紫儿不会这样做,小墨更不会,他们到底瞒着他做什么?这也是他昨夜一夜无眠得出的结论,他该相信紫儿的,如今看他们都不在,心头的不安愈加的堆积。 丁香谷外,依旧是共乘一骑,小墨一手握着马鞭,一手揽住身前的萧紫儿,状似在她耳边亲密的交谈,“你说我们这样,对方会上当吗?” “按照常理判断,他一定会认为这是陷阱,可是对一个谋划了多年,处心积虑要报复的人而言,即使是个陷阱,他亦会毫不犹豫的跳下来。”萧紫儿肯定的回答,当初和那个男人对峙之时,她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偏执和阴暗,所以这一次必定可以成功。 “紫儿,我只求你别受伤了,否则风舅舅肯定要杀了我。”小墨这才万分头痛的开口,为了计划,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将紫儿给带出了谷,等风舅舅找到他们,肯定舍不得责罚紫儿,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低声轻笑,萧紫儿回头看了一眼万分苦恼的小墨,这个时候她才感觉他只是一个十五大的少年,而不是幽堂如今的主事者。 城里异常的热闹,夕阳落下,萧紫儿和小墨穿梭的走在人群里,不时的停留在街市的铺子上,如同最普通的一对情侣一般,只是小墨的俊朗丰姿,萧紫儿柔弱的模样,却让他们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暗中的角落了,血影森冷的看着人群里那对熟悉的身影,丁香谷外的防守异常的森严,这是血影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十里之外,就有层层的高手把关着,任何一个人拉到江湖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身手,所以血影没有任何行动,只是一直守在了谷外,直到今日看着共乘一骑出来的萧紫儿和小墨。 入夜,客栈里安静下来,只有几盏灯笼在屋檐之下随着晚风摇晃着是,洒落出微弱的光亮,而天字一号房里的客人早已经睡熟,直到一声轻微的破门声响起,床上的人立刻警觉的睁开眼,可惜她快,闯入者却是更快,在门开的瞬间,宛如一道冷风般,刹那之间却已经到了床边。 血影一道黑色的身影,脸上被布巾蒙住,只余下一双黑暗而血腥的双眼,森冷里泛起幽暗的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睁开眼,要起身的萧紫儿。 “是你。”缓缓坐起身来,萧紫儿冷冷的开口,斜睨了一眼一身阴暗的血影,目光散漫的收回,“你要杀我。” 冷冷的笑了起来,血影总是阴沉的脸不但没有软化下来,反而因为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显得更加的诡异,狭长冰冷的眸子盯住萧紫儿异常平静的脸,“你以为故意离开风冽,我就会放过你了吗?” “我和他已经完了。”想起之前在柳如丝房里看到的一切,萧紫儿双目刹那光华尽失,只余下淡淡冰冷的灰烬,扫了一眼站在身前的血影,“你要报复他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是吗?如果说我当着他的面杀了你会如何?”那阴冷的眼睛愈加的痴狂而癫乱,血影冰冷冷的声音带着兴奋,热血沸腾着,似乎已经可以看到风冽痛不欲生的模样。 “如果真的逃不过一死,那我随时可以自尽,而你用永远也无法达到报复的目的。”萧紫儿轻声的笑着,清秀的脸在黑暗之下,勾勒出一股的漠然和决绝,斜睨了一眼微微怔住的血影,“你见过我的身手,你就该明白我绝对不是随便说说,我若现在死了,你的报复就失去了意义。” 萧紫儿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个和风冽有着深仇大恨的男人有着变态扭曲的性格,否则他就不会为了报复而等待这么多年,他不是要立刻杀了风冽,而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片刻的沉默之后,血影同样哑然冷笑起来,一片黑暗之中,空洞的笑声显得格外的诡异,“好吧,你想怎么样?” “你可以带我走,可以用我的命来威胁他,但是你必须答应不会杀我,这就是我们合作的条件。”她只要求活下来,而至于他到底要怎么样报复风冽和她无关,萧紫儿迎视着血影的思虑的双眼,原本总是柔弱无助的面容之上却没有半点的同情之心。 “最毒妇人心,果真如此。”血影点了点头,无声的勾勒起面巾下的嘴角,一双眼里更是仇恨凝聚,“好,我们合作。不过……” 话音一顿,刹那,那手宛如魔爪一般倏地袭向萧紫儿的脖子,狠狠的收紧,掐住她的咽喉,血影原本还算平静的眼睛此刻却迸发出阴冷的狠厉和毒辣,甚至连嗓音也显得异常的空洞麻木,“如果你使诈,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我不会直接杀了你,而是会一点一点的割下你的头,剜掉你的眼睛,割了你舌头,让你生不如死。” 无视咽喉被掐住的痛,萧紫儿平静的点了点头,“可是你也记得你的话,报复风冽之后,放我安全的离开,否则我会直接死在你面前,让你所有的计划都成为泡影。” “自然,不过你最好对风冽真的没有感情了,否则他死在你面前,你可是会痛苦不堪的。”血影丢下最后的话,深深的看了一眼萧紫儿,刹那,黑色的身影如同旋风一般再次的掠出了屋子,安静之下,只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萧紫儿漠然的躺回了床上,闭上眼,重新睡着。 隔壁的房间里,小墨看了看一动不动站在门边的颀长身影,走回了桌子边,倒上茶递了过去,“风舅舅,知道对方是谁吗?” “小墨,你好大的胆,如果紫儿出了什么事,你可知道我不会原谅你的。”没有回头,风冽依旧站在门边,双手紧紧的攥紧成拳头,他们怎么能这样大胆的行动,如果出了任何意外,她让他情何以堪。 “难道风舅舅要一直放一个危险在身边,随时会伤害到紫儿?”感觉到了风冽那紧绷而压抑的气息,小墨无声的笑了起来,继续开口道:“风舅舅也感觉到了吧,对方身手不弱,轻功更是一绝,他可以蛰伏等待这么多年,他必定还会继续等待下去,难道风舅舅可以一直不离开紫儿身边,或者以后你们有了孩子呢,只怕他的目标会从紫儿身上直接转移到孩子身上。” 俊美如斯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无尽的平静,可是那面容之下,风冽一颗心却急剧的跳动着,傻紫儿,她为了他,甚至连命都不顾了,而当初他竟然那样的怀疑她,甚至和柳如丝演出一幕春戏来伤害她,等事情结束后,他一定会告诉她,这辈子,除了她,他绝对不会碰其他任何一个女人。 “风舅舅,如果不伤害紫儿,你也要好好的调整一下心情了。”小墨拍了拍风冽的肩膀,随后转身向着一旁的柜子走了过去,对方找上紫儿,只因为她可以伤害到风舅舅,如今要抓出幕后黑手,也只有利用紫儿将对方引出来,等待最后的一击。 手按上柜子上摆放的一个玉器之上,嘎吱一声,原本高大的五斗柜竟然从中间分开,露出一道密室,小墨野径自的走了进去,丢下屋子里沉默的风冽。(未完待续) 第212章 顺着密室的过道一直走着,直到另一间屋子,小墨刚走出来,却见屋子里灯火明亮着,原本该出现在丁香谷里的众人此刻都笑容和煦的坐在桌子边,好整以暇的泯着茶。 “爹,娘,舅舅,灵儿。”一一的打招呼,小墨关上机关,这才走向窗户边的书桌,这客栈原本就是幽堂的产业,所以风舅舅来了,爹和娘跟过来,小墨也半点不奇怪。 “小墨,你不该告诉我,你到底在谋划什么吗?”西门灵笑眯眯的开口,一副顽劣的模样,可是那冷冷的笑容却说明她此刻很火大,很想扁人。 一盏茶的时间里,小墨大致的将情况说了一遍,这样做也算是唯一的办法了,对方可以等待多年,势必可以继续等下去,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让紫儿引蛇出洞,而至于为什么通知了风冽,实在是小墨不想两人的感情再停滞不前,所以小墨聪明的瞒过萧紫儿,让风冽知道一切,这样风舅舅就会明白紫儿为了他做到了什么地步。 “紫那个笨蛋。”西门灵嘀咕一声,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小墨,幸好他没有再隐瞒,否则紫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不要说风哥哥不会原谅他,西门灵也第一个找他算账。 “风现在不是在一边黯然伤神。”西门墨翟朗声低笑着,拥着身旁的幽暖烟,不过这个事情也必须如此的解决,否则对方随时会出手太危险,这样虽然冒风险,却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第二天,如同计划,萧紫儿依旧会和小墨逛街,只是当下了楼在大厅吃早饭时,当看见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时,萧紫儿有着片刻的呆滞,随即恢复了常态,如同没有看见风冽一般,和小墨一起走向桌子边。 “为什么离开我?紫儿,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疲惫着,眼下带着灰黑色的眼圈,风冽痛苦万分的看着神情淡漠的萧紫儿,如果不是因为暗中会有人在,他必定要好好的打她的屁股,这个笨丫头,你竟然敢用自己的生命冒险。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冷漠的开口,萧紫儿虽然么有看见人,可是那感觉不会错,他一定在暗中监视着她和风冽的一举一动。 一瞬间,如同承受不住一般,风冽痛苦的闭上眼,无声的扬起嘴角,俊美的脸此刻呈现出痛苦的美丽,“紫儿,你好狠的心,只一次的不相信,你竟然能伤我到如此地步,也罢,小墨比我更适合你,你一贯喜欢的就是稳重的男人。” 也不等萧紫儿再开口,风冽快速的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寂寥的背影有着无尽的痛苦和悔恨,可是他的骄傲和自尊却不容许他再次回头。 看着离开风冽,萧紫儿心瞬间如同被针扎上了一般,痛的拧了起来,可脸上还是一样的平静,静静的吃着早饭。 一连三天,风冽再次恢复了以往的风流浪荡,流连在**之中,马车停靠在了客栈的门前,随着帘子的掀开,风冽邪魅的笑着,快速的下了马车,而紧随其后的一个绝色妩媚的女人也被扶出了马车,依靠在风冽的怀抱里,轻声笑着,“风公子,为什么要住到客栈里来,难道奴家的地方不可以么?” “美人儿,这间客栈的菜肴可是一绝,自然要让美人儿你尝尝。”朗声放荡的笑着,风冽享受着软玉温香的感觉,一手搂住女人的腰,快速的亲了了一下她的脸,随后示威的看了一眼楼上吃饭的萧紫儿,这才拥着怀抱里的女人向着楼上走了去。 握着筷子的手狠狠的用力,随后漠然的归与平静,萧紫儿对着凝望自己的小墨温柔一笑,随即继续吃着饭,这样也好,他一定更加相信自己对风冽早已经没有了感情,如此一来,要想袭击他,萧紫儿又多了几分胜算。 “风公子,这桌有人了。”看着风冽一直搂着自己走向临窗的桌子,女人拉了拉风冽的手,疑惑的询问。 “无妨,熟人罢了。”笑着,亲密的搂着怀抱里的人,风冽径自的坐了下来,斜睨了一眼安静吃着饭菜的萧紫儿,如果不是之前小墨和他已经说明了一切看,风冽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会被她给骗了。 “风舅舅。”低声的开口,小墨看了一眼风冽,随后也安静的吃着饭,桌子围坐的四人显得格外的诡异。 “萧姑娘,怎么见了熟人也不打一声招呼,怎么说我们也曾夫妻一场。”风冽直视的看着萧紫儿,依旧搂着怀抱里的女人,雅致的笑着,“还是说萧姑娘如今对我这样的风流公子哥懒得看一眼了。” “不要打扰我吃饭,要亲人回屋子。”萧紫儿慢条斯理的开口,目光平静的看了一眼风冽,心痛深深的压在心底,为什么每一次他对她有怨恨时,总是要找其他的女人来报复她。 “紫儿,我们出去逛逛,风舅舅,你自便。”小墨刻意的握住了萧紫儿的手,不看风冽一眼,同样亲密的牵着萧紫儿向着客栈外走了去。 小墨!虽然知道在演戏,可是风冽却还是嫉妒的眼底冒火,只能狠狠的瞪着小墨和萧紫儿离开的身影,面容之上不再有刚刚的朗然和洒落。 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再看着风冽那痛苦的脸,血影无声的笑了起来,他果真是爱着萧紫儿的,可惜他却用错了办法,找其他女人不但不会让萧紫儿感觉到嫉妒和吃醋,反而只能将她越推越远,如果他让萧紫儿自尽在他面前,风冽一定会痛不欲生吧。 街市之上,小墨看了一眼萧紫儿,在她的眼神之下,无声的明白过来,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随后放开,沉声道:“紫儿,你等我一下。” 随后快速的转身向着他们刚刚离开的首饰铺子走了去,而随着小墨的离开,萧紫儿刚一抬头却见不远处巷子里的黑色身影,随后快速的走了过去,“你找我做什么?” “看来你真的对风冽没有感情了。”血影森冷的笑着,依旧是黑巾蒙脸,巷子里,明明有着明亮的阳光,可是他却带来一股阴郁的冷沉,“不过这样也好,日后我们杀了他,你也不会难过的。” “他的生死和我无关,不过你要记住答应我的条件,我要活着离开。”萧紫儿冷声开口,视线锐利的逼迫着血影,“否则我不会让你计划得逞的。” “放心,我的目标只是风冽,你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血影冷声的笑着,风冽只知道用女人来刺激萧紫儿,如果当他看见自己爱的女人带着误会死在自己面前,血影只要一想到这样的画面,立刻血液沸腾着。 “他回来了,三天之后,我会带你离开。”看了一眼出了首饰铺的小墨,血影快速的开口,身影骤然之间一掠,刹那便消失在巷子里。 好快的速度,萧紫儿微微的吃惊着,随后转身看向大步走过来的小墨,无声的看了一眼他,随后两人离开了巷子,这才低声道:“他的轻功,你有几成把握?” “灵儿轻功最好,却也只能勉强平手。”小墨平静的开口,那个男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武功同样毒辣卓绝,轻功更是一绝,只要他想逃离,想抓他不容易。 “三天后,行动。”萧紫儿把玩着手腕上小墨刚买回来的镯子,低声交谈的模样,如同正热恋的两个人,丝毫不会让外人怀疑他们正谈论的却是这样严肃的问题。 三天之后。 悬崖边的破陋的木屋,萧紫儿啪的一声打开血影的手,冷冷一笑,视线盯着地上被她打落的药丸,“我不会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之外,所以我绝对不会吃你给我的药丸。” “你!”愤怒的看了一眼冷漠的萧紫儿,血影倏地攥紧了拳头,随即一笑,“好吧,反正我们的目标是风冽,这把匕首给你。” “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接过匕首,萧紫儿冷漠的开口,将匕首收进了衣袖之中,“你让我动手杀了他?” “不,如果要杀他,我早就动手了,我要的只是报复,只是让风冽痛苦。”血影森冷的露出笑容,目光狂热的看着萧紫儿,“我只要你刺他一刀。”被自己深爱的女人背叛,刺伤,风冽会很痛苦吧,可是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好,不过你确定我的假死会让他痛苦?不要忘记了,这几天,他可是夜夜带着女人回客栈。”对于这个生性怀疑的血影,萧紫儿淡淡的投过一瞥,努力的压抑住自己心底的痛苦。 “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办,刺他一刀,至于你,放心,我说过不会杀你,就绝对不会杀了你。”血影丢下话,不再开口,漠然的坐回了角落里的,等待着风冽的到来。 初升的阳光下,悬崖畔渐渐被笼罩在一片祥和的金色光芒下,风冽看着被长剑挟持的萧紫儿,冷漠一笑,“这又是哪一幕?”(未完待续) 第213章 “一命换一命。”终于可以直视眼前这个仇恨了十多年的仇人,血影冷冷的开口,手中的剑更加精准的架在了萧紫儿的脖子上,只要他微微一动,她绝对会一命呜呼。 “原来是你,不过你以为一个女人可以要挟到我放弃自己的生命。”依旧是散漫的无所谓,可是眼中的担心却泄露了风冽此刻真正的想法,而同样观察到血影更是得意不已。 “是吗,如果我杀了她呢,你还会如此说吗?”一眼看穿了风冽的强装镇定,血影扬起毒辣的笑容,手中的长剑倏地压进,刹那,鲜血从萧紫儿的脖子上流了下来。 “够了,放开她。”一刹那,看见那殷红的血迹,风冽强撑起的镇定再也装不住,大声的喊着,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惊恐之色。 “记得我们的交易。”血影更加得意的冷笑着,看着已经开始慌乱的风冽,对着萧紫儿冷冷的低声叮嘱,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想看风冽那痛苦和震惊的脸。 “放了她也可以,吃下这个。”将怀抱里的药丸扔了过去,血影笑容愈加的狂人,带着那股压抑不住的焦急。 “我吃下药丸可以,你放了她。”接过药丸,风冽平静的开口,视线炽热的看着神情淡漠的萧紫儿,随后压迫的看着血影,他竟然没有想到血影还没有死,而且居然在八年之后来找自己报仇。 “你没有选择不是吗?”无视风冽的话,血影自信不已的狂笑着,这几天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风冽虽然带回那些女人,可是那些妓女最后却都被迷晕了,所以风冽这样做,都是在给萧紫儿演戏,只可惜他用错了办法,不但没有让萧紫儿回心转意,却让她愈加的恨他,甚至会不惜的刺她一刀。 “好,放了紫儿。”快速的将药丸吞进口中,风冽看着被松开的萧紫儿,神情激动着,快速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萧紫儿的身体,可惜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感觉腹部剧烈一痛,鲜血顺着伤口汩汩的落了下来。 “为什么?”一瞬间,脸色灰败而震惊,风冽捂着肚子,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握着匕首的萧紫儿,脸上带着震惊之后的痛苦。 狂乱的笑声回荡在悬崖之上,血影飞身站到了风冽的身边,冷声的大笑着,眼里满是得意的毒辣,“怎么了,被自己爱的女人背叛会感觉到痛了吗?” “紫儿,为什么?”大受打击着,风冽惨白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紫儿,歇斯底里的低吼着,脸上的痛苦之色再次让血影感觉到了身心愉悦。 “她也只是为了活命而已,不过她选择了保护自己,而你选择了吃下药丸保护她而已。”狰狞的脸上是报复的得意,血影一把拉过一旁的萧紫儿,恨恨的看着风冽,“被你爱的女人背叛,刺了一刀,这只是开头戏,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记得这一天的,风堂主。” “你想做什么?”萧紫儿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戒备的看着眼前的血影,脚步一点一点的后退,而身后却已经到了万丈的悬崖。 “萧姑娘,对不起了,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风堂主,你看着我如何在你面前杀了你的女人。”血影放声大笑着,倏地抽出了长剑,森冷的剑锋对准的正是萧紫儿的方向。 “不要,血影,你要的是我的命,放了紫儿。”狂吼着,风冽睚眦剧烈的喊着,可是刚刚吃下的药丸却已经发挥药性,四肢根本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只能看着血影一步一步的逼近悬崖边的萧紫儿。 “风堂主,你来杀我啊,为什么不来救你的女人?”得意的狂笑着,看着匍匐在地上,靠着身体才能挪移的风冽,血影笑容愈加的狰狞而得意,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步一步的逼近着脸色煞白的萧紫儿。 “放开紫儿!”声音已经沙哑了,风冽痛苦的吼着,顾不得尊严的在地上爬移着,腹部的伤口汩汩流着鲜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来。 “既然你违背诺言,那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依旧不去看风冽一眼,萧紫儿冷冷的盯着血影的狂乱的双眼,忽然一个后退,刹那,纤瘦的身影在他的长剑到来之前倏地坠入了身后的万丈悬崖。 “不要!”痛苦的声音从喉咙里溢了出来,风冽痛苦的闭上眼,虽然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演戏,萧紫儿不会有事,可是看着刚刚的一幕,心却依旧感觉到了被撕裂的痛苦。 可恨,可恨,匍匐在悬崖之上,看着萧紫儿坠入悬崖的身影,血影无力直起身体,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风冽,随后大步的走了过来,冷冷的笑着,“看来你是没有机会看到我亲手杀了萧紫儿的一幕了,风堂主,你好自为之吧,明年的今天可是萧姑娘的忌日。” 他不会杀了风冽,人一死,什么痛苦都没有了,他要让她活着,让他余生都在痛苦里备受煎熬,否则他也不会利用萧紫儿来做这一切,“风堂主,看着你的女人带着对你的恨跳入悬崖,你会一辈子不安吧。” 看着血影的背影,风冽漠然的站起身来,刷的一下,长剑出鞘。瞬间,白色的身影如同疾风一般,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前奏u,快速的向着血影的后背袭击而去。 悬崖前是交斗的两个身影,一旁的树林里,西门灵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无语的低喃,“烨哥哥,其实在血影到了悬崖的木屋前,他就成瓮中之鳖了,轻功再好,他也逃不走的,干嘛让紫和风哥哥演这一幕戏啊。” “灵儿,你变笨了,既然血影做了这么多,就是让你风哥哥痛苦,我们自然要成人之美了,再说对这些江湖后辈,我们出手像话么。”西门墨翟朗然的笑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他的脸上,渲染出异常俊逸的丰姿。 “爹你根本是想在一旁看戏吧。”没好气的撇了西门墨翟一眼,西门灵讪笑的摇头,之前顾忌血影的轻功和他的多疑,唯恐打草惊蛇让他给溜走了后患无穷,可到了悬崖的木屋之后,血影就成了瓮中之鳖了,爹他们什么都不做,还不是为了看戏。 “那是风和血影的事情,自然由风自己去解决。”白烨宠溺的看着神情顽劣的西门灵,一个血影还是难不住他们的,只是如同小墨一般,推风和萧紫儿一把,让他们不要再有隔阂。 带着死前的不甘心,悬崖旁,血影呕吐着鲜血,不敢相信的看着风冽,“你没有中毒?” “吃了解毒丸。”阳光之下,悬崖边白色的锦袍猎猎风舞着,风冽居高临下的看着血影,他已经明白小墨的苦心了,小墨让自己看到紫儿的心,不管紫儿愿意什么时候原谅他,他一定会等着她,等着她愿意原谅当初他的不信任。 “为什么?”依旧不明白,血影一把擦去嘴角的鲜血,随后看了一眼悬崖,喃喃的开口,“萧紫儿是故意跳下去的。” “你想利用紫儿来伤我,然后当着我的面杀了紫儿,我们自然也可以将计就计,让你现身。”风冽漠然的开口,看了一眼气息越来越微弱,神色却越来越不甘的血影,随后转身向着树林里走了去。 到头来自己居然是被设计被骗的那一个,血影放声大笑着,大口大口的鲜血用口中喷了出来,最后在阳光之下,不甘心的停止了呼吸,他等待了这么多年,他的仇恨,他的报复,最终却败在了萧紫儿的爱意里,她不恨风冽,一切都是演戏,就是为了引他现身。 树林里,看着走过来的风冽,西门墨翟将手中的金疮药丢了过去,“虽然不是致命伤,可是流的也是血,不是水,你好歹上了药。” “风哥哥,这次我们这样帮你,让你看到紫的心意,你要怎么谢我们啊?”趁火打劫着,西门灵眨巴着眼睛,瞅着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的风冽,之前自己也担心风哥哥得到紫的原谅之后会放弃,可是如此一来,风哥哥是绝对不会放弃紫的,即使要等上三五年。 “让我儿子以后叫你干娘,可以了吧。”咧嘴笑着,风冽随意的包扎着伤口,他自然知道谷里这些家人的好意,而如今他最迫不及待的就是好好的抱住紫儿,这个笨丫头,虽然一直和他疏远着,可是心里却有他。 “得了吧,等你儿子出生,最少还要三五年,紫可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你的,谁让你当初不相信紫。”西门灵打趣的笑着,看风哥哥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他,他以为知道了紫的心意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吗?他也太小看紫了,紫可不是轻易原谅人的。 “紫儿不见了。”手揉着后颈,小墨一脸愧疚的看着震惊的风冽,叹息一声,继续道:“紫儿跳下悬崖后,被我接住,就在我们要过来时,紫儿偷袭了我,然后人就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214章 “怎么可能?”西门灵错愕的摇了摇头,可是她知道所有人里谁都可能开玩笑,可是一本正经的小墨绝对不会,紫离开了! 又是三天,萧紫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即使他们动用了所有力量,却依旧无法找到萧紫儿的踪迹,风冽已经三天没睡,三天来,如同失了心的躯壳般,静静的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紫不会没有原因离开的。”西门灵太了解萧紫儿,随即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小墨,逼问着,“小墨,你告诉我你们和紫在一起的所有事情,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她和紫好不容易才相见,她怎么可能突然就离开,甚至都不和自己说一声,一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否则紫不会走。 半个时辰之后,当听到当初风冽当着萧紫儿的面和其他女人在床上翻滚时,再听到前几天为了捉拿血影,风冽几天都和**女人鬼混在一起,甚至将人带到萧紫儿面前,西门灵终于明白事情的症结所在,难怪紫当时什么都没有说,风哥哥这个混蛋! 片刻之后,在所有人焦急无措里,西门灵的鬼吼声差一点将屋顶给掀了,连白烨也不解的看着跟着西门灵走进来的小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风哥哥,你这个白痴,混蛋,外加天字一号呆子,你活该丢了紫!”一把揪起风冽的领口,看着他颓废不堪的脸,西门灵毫不客气的一拳挥了过去,在众人呆滞的视线里,又狠狠的在风冽的胸口揍了几拳,随后如来时一般,火急火燎的冲出了屋子,“如果我是紫,我就离开了,风哥哥你这个白痴!” 西门灵气恼的呆坐在院子里,她一直以为紫不愿意原谅是风哥哥是因为当初他的不信任,如今听小墨说了所有事,她才明白紫在乎不是当初的不信任,而是风哥哥居然会其他女人鬼混,甚至还当着紫的面。 不要说紫,现代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接受原谅的,她们终究不是古代人,骨子里秉持的还是现代的观点,如果烨哥哥当着她的面碰其他女人,即使她再爱烨哥哥,她亦会毫不留恋的走开,即使痛苦一生,她也不会回头。 那是身为一个女人的尊严,凌驾于感情至上,紫可以为了风哥哥引诱血影出现,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安全,可是她绝对不会接受风哥哥身体的出轨,而风哥哥那个笨蛋,为了帮助紫和小墨,竟然第二次伤害了紫,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被打的呆滞,可是风冽却倏地回过神来,快速的向着屋子外冲了出去,灵儿一定知道为什么紫儿会离开,她一定知道原因。 听着背后那急促的脚步声,西门灵回头看着神情大变的风冽,无力的摆摆手,“风哥哥你不用问我,我可以告诉你,紫一辈子都不会回来的。”紫可是当初最优秀的情报人员,她只要有心,可以伪装成任何一种性格的人,男女老少皆可,她有太多的办法可以躲避开幽堂的查找。 “灵儿告诉我原因?”风冽急切的拉住西门灵的手,三天三夜没睡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紫而会突然离开? “风哥哥。”看着风冽那慌乱无措的俊彦,不再有任何的风采,西门灵无力的叹息一声,“风哥哥,你知道吗?任何女人都会爱上你,可是紫不会,你之前的生活就太过于浪荡,可是紫却接受了你,说明她真的爱你,不会计较你以前那样风流的生活,可是你竟然在和紫相遇之后,依旧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紫和我一样,我们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们不会接受任何一个男人有三妻四妾,紫甚至比我更骄傲,你竟然当着紫的面和柳如丝……” 看着呆滞住的风冽,西门灵再次叹息一声,“紫会离开,不是因为你之前的不信任,而是无法接受你感情的背叛,即使你当时是气极了,即使你有任何的原因,可是这是原则问题,不管多爱你,她也不会回来的。” “可是我没有碰柳如丝,那时只是做戏,我根本什么也没有做。”风冽脑海里光亮闪过,他终于明白了紫儿看自己的眼神,还有她为什么说她已经原谅他的不信任,却依旧和自己疏离着,原来这才是症结所在。 “什么?”目瞪口呆着,西门灵错愕的看着风冽,风哥哥说什么,他没有身体出轨?难道紫误会了,突然之间,西门灵只感觉着头痛着。 事情都清楚了,误会也都解释清楚了,可是找不到萧紫儿,一切都是惘然,远离丁香谷,杭州城,一幢平常的农家小院,萧紫儿静静的坐在阳光之下,直到一抹身影挡住了她凝望的视线。 “紫儿,你还不回去吗?”上官宇担忧的看着坐在面前的萧紫儿,当初为了查找她的同伴,除了生意之外,紫儿还有一个情报组织,协助他调查一切,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可以躲避开幽堂查找的原因。 “上官大哥,你让我再住几天。”完全没有一丝的痛苦之色,萧紫儿懒洋洋的开口,如同没有看见上官宇的担心,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弄着胳膊上的镯子,她终于明白一个词的意思——婚前恐惧症,结果她竟然偷袭了小墨,敲晕了他直接离开。 “可是紫儿,风公子当时也只是一时气急才会和柳如丝……”嗓音顿了顿,观察着萧紫儿的反应,上官宇继续道:“紫儿,你就原谅他一次,而且你不是也说了,这一次在客栈,那些**女人最后都被迷晕了,说明风公子没有背叛对你的感情,他只是在协助你和小墨的计划。” “我知道。”在回杭州城的路上,萧紫儿就聪明的想清楚了一切,看来小墨早已经将他们的计划透露给风冽了,她那一刀虽然避开了要害,而且刺的不深,可终究是伤了他,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小墨不可能将受伤的风冽独自留下面对血影。 而当时她没有察觉到其他人在那里,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让风冽去对付血影,那么风冽必定知道了所有的计划。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上官宇第一次发现他真的猜不透萧紫儿,既然她已经知道一切,为什么不回去,反而住了下来。 “没什么,上官大哥,你回去吧,说不定这两天我就会回去的。”对着上官宇开口,萧紫儿再次平静的凝望着远方,她也离开了八天了,估计灵儿也要抓狂了,可是一想到真的和风冽在一起,会成亲,会同睡一床,会有更加亲密的关系,甚至会生孩子,萧紫儿波澜不惊的脸快速的苍白,纠结,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丁香谷,找不到萧紫儿的下落,风冽越来越颓废,呆滞的看着窗户外,紫儿会这样离开一辈子吗?永远都不再出来见他,可是如果他知道紫儿在乎是这个,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他根本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即使当时真的被背叛打击的失去了理智,可是他脑海里在乎的依旧只有她而已。 “风哥哥好可怜。”西门灵无奈的叹息着,将头依靠在白烨的肩膀上,她竟然不知道风哥哥和紫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乌龙的误会,如今唯一可以期盼的就是紫会回来看自己,这样她就可以和紫解释清楚误会,告诉她风哥哥根本没有身体出轨,可是紫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 “那个,我回来了。”就在所有人都愁眉不展之际,一道柔柔的嗓音从门口响了起来,在所有人诧异和震惊的视线里,门口,暖暖的阳光下映出一道清瘦的身影,素白的小脸,青丝简单的散落下来,发丝之下,清秀的眉头微微的皱着,带着一股淡淡的不安和怯弱。 “紫儿。”宛如如梦,风冽看着那遍寻不到的身影,倏地站起身来,呆滞着,只能痴迷的看着门口的萧紫儿,而片刻之后,却已经如同疾风般的飞掠而去,在所有人的笑容里,掳起萧紫儿消失在了门外…… 半个月后,丁香谷,到处结满了大红绸缎扎成的喜花,在柳晨昊的一曲凤求凰之下,一对新人在红的炫目的礼服下拜了天地。 “这是什么状况?”西门墨翟拿着酒杯微微的不解,视线缓缓的转了一圈,最后依旧停留在独自坐在桌边不停喝着酒的萧紫儿。 “紫儿或许只是太高兴了。”小墨牵强的解释着,可是从紫儿回来到今天的成婚,他可是半点没看出紫儿有什么高兴的表现,反而是一股忧心忡忡的模样。 “喝这么多不会有事吗?”柳晨昊温和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关切,虽然说是大婚之夜,不同于外面,新娘子也可以出来,可是紫儿是不是喝太多酒了? “紫儿是不是不愿意嫁给风?”雨朗直白的一句话,立刻遭来所有人的白眼,误会没有解释清楚之前,萧紫儿为了风冽就可以舍弃安全做诱饵去引血影现身,如今误会清楚了,怎么可能不愿意嫁呢? “紫儿,不要喝了。”顾不得他们的话,风冽快速的握住萧紫儿的手,虽然醉酒的她面容美艳的让他痴醉,可是她真的喝太多了。 “不用理会我。”含混不清的开口,萧紫儿对着风冽迷惘一笑,再次喝了一杯酒,意识渐渐的模糊,双颊被染红美艳的粉红色,这样就不会紧张了。 西门另眯着眼盯着越来越醉,到最后终于无力醉倒在风冽怀抱里的萧紫儿,嘴角渐渐的扬了起来,她终于明白紫当初为什么会临阵脱逃,她根本是在恐婚。 虽然有些奇怪萧紫儿的醉酒,可是抱着怀抱里梦寐已久的佳人,风冽笑容依旧飞扬着,抱起紧紧窝在自己怀抱里的萧紫儿向着他们的新房走了去,只可惜今夜洞房花烛夜要推迟了。 “风哥哥,等等。”明白了萧紫儿的异常举动,西门灵一个快步追上风冽的身影,在他耳边快速的开口,“风哥哥,洞房花烛夜,你可不要浪费了,否则以后,每天晚上紫都会宿醉的。” 抱着萧紫儿错愕的回了房,脑海里还回想着刚刚西门灵意味深长的话,风冽灭了蜡烛,看着床里侧昏睡的萧紫儿,眷恋的伸手将她揽进了怀抱里。 “风哥哥,洞房花烛夜可不要浪费了,否则以后,每天晚上紫都会宿醉的。”错愕一怔,脑海里亮光倏地闪过,风冽低头看着萧紫儿那如画般精致的小脸,桃花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一丝暧昧的笑意,紫儿是在紧张! 既然如此,笑容愈加的邪魅,修长的手指慢悠悠的解开萧紫儿白色的单衣,他可不想娶一个夜夜宿醉的娘子,所以就一夜都解决吧…… 淡淡的酒气弥漫在屋子里,大床嘎吱声响摆动着,纱帐早已经放了下来,宿醉的人儿渐渐的感觉到了身体的高热和酥麻,破碎而愉悦的叫身渐渐的妩媚起来,夜正漫长…… 第二天,正午,啊!一声尖锐的喊叫声回响在丁香谷的上方,萧紫儿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再看着笑的暧昧,偷腥得逞后得意不已男人,一把揪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片刻之后,四周又安静下来,床铺之上的战争正式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