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阴曹》 第一章 陈年旧事 这个故事开始还要追溯到当年祖辈我爷爷闯关东的时候。听我爷爷说50年代正值山东多数地方闹饥荒,我爷爷那时候还在上学。因为不堪忍受饥饿,所以独自一人带着我太奶奶给炒的黄豆粒就来了东北。那时候山东有不少人都选择去了东北。有的捎来回信说那里很好,可以吃饱。这我太爷爷和太奶奶这才让我爷爷先去东北探探情况。听爷爷说我太爷爷那时候家里家境很好,家里开了油坊、面坊,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败落了。 而东北那时候是什么状况呢。土地肥沃,森林物产资源丰厚。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的田地,最起码能够一家人吃饱。后来听奶奶说那时候爷爷和奶奶有婚事,但奶奶那时候还在上学,而爷爷一心想去东北看看。所以太爷爷和太奶奶给爷爷凑了凑路费,就让爷爷先去东北看看怎么样。爷爷独自一个人和许多同样的山东汉子带着希望,就踏上了东北的行程。此次去东北之前,太爷爷给东北的一个同姓没有出五服的兄弟写了一封信,问东北那边怎么样,东北回信说很好。这才打复爷爷带着东北信里给写的地址去了东北。爷爷去的时候正值冬天,吉林这边白雪皑皑。坐车坐了整整一周的路程,又一路打听终于到了吉林省敖东古城县辖区的一个名字叫通沟镇的地方。到同姓那个太爷爷兄弟家里已经半夜了,因为爷爷来的时候带的都是单薄的衣服,而那时候的东北冬天那不是一般的冷,所以一路上手脚都冻坏了。村长领着爷爷进了那个太爷爷的家里,一家人都睡觉了。所以村长就又带着爷爷去了自己家。让爷爷先安顿一宿,第二天带着爷爷去了那个同姓的太爷爷家里。去的时候正赶上人家吃饭。那个同姓太爷爷看到村长带着一个小伙子进了屋。于是同姓太爷爷放下碗筷,站起来说:“村长老哥,你怎么来了,快坐,他是谁?”村长笑着说:“叶老六,这是来投奔你的山东的亲戚。”“亲戚?他是?”同姓太爷爷说。我爷爷赶忙说:“六叔,我是二子,是叶炳文的儿子。是我爹让我来看望您的。”同姓的太爷爷很惊讶,说道:“炳文大哥的儿子,信上不是说得一阵子才能到吗,怎么这快就到了。来来快坐下,吃饭了吗?”“吃了,在村长大伯家吃的。”同姓太爷爷赶忙又说道:“二子你不谢谢村长。”“已经谢过了,六叔。”村长也赶忙笑道:“老六啊,你这客气啥啊。他一个孩子这么老远来投奔亲戚多不容易啊,我是村长,提供一顿饭还没有了。”“呵呵,不是了,老哥我替我山东的大哥谢谢你了。”“你看老六,你又客气上了。”就这样爷爷就呆在了同姓太爷爷家里。村长看爷爷这一身这么单薄,就送了爷爷一件破棉大衣和一双补了又补的黄胶鞋。爷爷非常高兴。在同姓太爷爷家每天爷爷都早早的起来,帮同姓太爷爷家里挑水劈柴,每次都是人家吃完饭了,才能自己独自一个人吃点人家剩下的。因为投奔在人家,爷爷经常是吃不饱的。每次给家里回信都说六叔一家对我很好,你们什么时候也来啊。而我太爷爷每次收到我爷爷的信都是说好,所以犯起了嘀咕。是不是二子在东北老六家受苦了。所以和我太奶奶商量决定去东北看看。爷爷在同姓太爷爷家里吃了不少苦,每次都是独自一个人在牛棚里默默流泪。但终于熬过这个冬天。山东关里家来信了,我太爷爷和我太奶奶要来东北了。这无疑不让我爷爷高兴。 过了年,太爷爷和太奶奶领着我三爷爷、四爷爷匆匆忙忙就来了东北。同样是村长带着来了我同姓太爷爷家。太爷爷和太奶奶看见我爷爷瘦了那么多,太奶奶就忍不住哭了。于是,我太爷爷决定不回山东关里家了,就打算在东北落户了。在村长的帮助下,我太爷爷在通沟镇落了户口,村里当时给了我太爷爷家在河沿边的一块地基,四双带补丁的黄胶鞋,一铺草席和两把柴刀。这在当时已经不错了。因为你一个山东外来人来人家这开辟落户,很多当地人都是排斥你的。为了有个住处,我太爷爷就带着我爷爷、我三爷爷、我四爷爷每天去山上打木头、河边打石头。这样一直到了老秋,盖房子用的材料就准备够了。第二年的春天,在村长和其他人的帮助下,太爷爷在河沿边盖了三间泥草房,这样总算在东北安了家。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关里家那边来信了。是太爷爷的弟弟家来的信,信上说我另一个太爷爷说我大爷爷病了病的很重很想我太爷爷太奶奶。务必让我太爷爷和太奶奶回去一趟。我大爷爷是谁呢,他是我太爷爷的大儿子,因为我太爷爷兄弟家没有儿子,所以小时候送给了我太爷爷兄弟家。我太爷爷和太奶奶看到信急的是上火啊,这刚在东北落户,还没稳定,家里那边就。可是我大爷爷虽然送给了别人家做儿子,但是也是我太爷爷的亲儿子啊。想来想去,我太爷爷和太奶奶赶忙匆匆启程返回山东关里家。走的时候叮嘱我爷爷照顾好我三爷爷和我四爷爷。太爷爷和太奶奶就这样回去了,一走就很多天。话说太爷爷和太奶奶坐了一周多火车终于也到了老家山东诸城县。一下火车就赶紧去了我另一个太爷爷家里,我大爷爷躺在床上,脸色很苍白。我另一个太爷爷对我太爷爷太奶奶说我大爷爷两天没进食了,就喝点水。因为太爷爷和太奶奶来的时候大爷爷睡着了。到了晚上大爷爷醒了,就发现太爷爷和太奶奶来了。大爷爷哭了,轻声的喊了句:“爹,娘,你们终于来看我了。”太奶奶忍不住也哭了,握着大爷爷的手说:“老大啊,快点好起来啊。”太爷爷也说了句:“老大,坚强点,病会好的。” 太爷爷和太奶奶在另一个太爷爷家住了几天,可是大爷爷的病一直不见好啊。看过了很多医,都看不好。这时太爷爷就担心了,正常病应该看出啥病了,可这到现在还是看不出什么病。是不是摊上什么外路病啊。正在担心着,因为那时候迷信思想是要被扣上四旧的。可是就算是迷信,太爷爷觉得能有一丝希望啊。于是,另一个太爷爷在当时诸城县通过朋友私下使了钱,冒了好大风险终于找到了一位早年间专门看外路病的白道先生。因为那个年代是不允许迷信思想在当时社会的,即使有也是非常隐蔽的。而一般真正的白道先生也不会轻易出手,谁愿意在那个年代冒那样大的风险啊。据后来奶奶说这位白道先生就是后来我大爷爷的师傅刘方献。说到白道先生,这个行业经历了兴起-小乘-兴盛-到最后的衰落。在泯国的时候已经就走到下坡路了。而白道先生也分门派和级别,门派大致有南毛北马之分。所谓南毛是南方茅山术士一派,而北马乃北方出马后人一派。南毛主要盛行于江浙两湖一代,北马主要盛行于北方的东北三省。自古白道先生也称阴阳先生,他们也是有级别的。低级的白道先生一般都是一些江湖行骗的骗子,靠一副察言观色的嘴行走江湖,基本上满大街算命的差不多都是。中级的白道先生掌握基本的推算命理,可以预算出一些基本发生的吉凶祸福。而这一类在泯国后期也基本聊聊无几了。至于在白道先生中等级最nb的就是高级的了,他们可能还存在可能像武侠小说中高手一样隐居山林,可能这一脉已经断了,谁也无从考证。高级的白道先生,不仅具备占卜命理,测吉凶祸福,更主要的是他们掌握最上乘的画符驱鬼治妖的能力。这一说在现在很多人口中都是不信服的,至少那时候的人是相信的。话说太爷爷、太奶奶和另一个太爷爷一家带着大爷爷赶了一天路程终于到了诸城县内的昌城地方。经过打听找到了住在昌城柳家村的刘先生家。到了刘先生家已经黑天了,太爷爷用颤抖的手拽了拽门。只听里面传来:“谁啊?”“刘方献先生在家吗?”另一个太爷爷回答到。“你们是来看病的吗?如果是那么请你们回去吧。”“刘先生我们是要看病,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回去吧,我已经好久不给人看病了,早已金盆洗手了。你们还是回去吧。”太奶奶和另一个太奶奶看着昏迷的不醒的大爷爷泪水又湿了满面。太爷爷一听,这该怎么办。太奶奶一看太爷爷也皱了眉头,顿时急了,喊道:“刘先生,您就救救我儿子吧,我给您跪下了,您要是不救我一直跪在这里。”扑通一声,太奶奶和另一个太奶奶就跪下了。里面传来:“你们这是何必呢?”之后里面就没了声音。听后来奶奶说太爷爷们和太奶奶们在刘先生的门外就这样守了一夜。 第二章 大爷爷的病 我的太爷爷们和太奶奶们就这样在刘先生的门外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刘先生打开门一看。我的太爷爷们和太奶奶们还在并没有走。于是说道:“你们怎么还没走啊。”我太爷爷恳求道:“刘先生,我求您救救我儿子。”“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早已不做这档事了。你们这又是何必呢?哎。”刘先生又看了看我病重的大爷爷,迟疑了一会,皱着眉头说了声:“你们先进来再说吧。”太奶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太爷爷说:“咱家老大有救了。”于是跟着刘先生进了屋。刘先生的屋子陈设很简单,除了东南角落的一张神像格外入眼。刘先生让太爷爷们太奶奶先坐下,然后没有先看大爷爷,而是从土灶下抽出石砖,从里面拿出一个四方大盒子。盒子上积满了灰尘,自言自语说到:“很久了,这是命吗。”刘先生把盒子放在炕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筷子一个罗盘和一本很久时间很久的牛皮书。于是,刘先生对太爷爷们太奶奶们说:“本来我是不想在做这档子事了,你们也知道现在外面不允许,但是你们在外面守了一夜,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你们这样就回去。况且这孩子的病正常根本治不好的。”“你说什么,刘先生?”太爷爷说道。“这孩子不是什么正常疾病,而是招了邪气。”“邪气,怎么可能啊。”另一个大爷爷说道。“是招了邪,他的双目突出,眉心有红点,两眼无神,而且额头处被缠绕了一层黑气。这些正常人是看不出来的。我猜的没错的话是被煞气侵体了。对了,在病之前这孩子接触过什么东西。”“没有啊,之前就是和邻居的儿子在一起。”“那么他在病发有什么异常没有?”“我想想,倒是有一次,从邻居家回来的时候,我问老大吃饭没有,他没回答我。”“哦,那就清楚了。他一定是被某种东西自身带的煞气伤了,先不管怎么伤的了,好在只是煞气伤了,如果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可就麻烦了。我刚才用罗盘测了一下,又试了他的脉。可以确定他现在昏迷是自身的魂魄被煞气撞击了,地魂丢了。”“那刘先生,那我儿子还有救吗?”“当然了,还算你们送来的及时,如果在晚几天,他的命魂也会没了。那到时候人就真没救了。”“刘先生,既然有办法救,那您赶快救救我儿子吧。”“好,你们不要着急,我会救他的。”于是,刘先生把窗台上摆放的一盆桃花搬了下来,用手抠了一块盆土。有从墙上挂的神像图后面拿出一个玻璃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点水。“这是桃木土,这是雨水,也叫无根水。把两样东西带回去混在一起,这个孩子什么时辰出生的,就什么时辰给这个孩子服下,在孩子脚底下用朱砂写上孩子的名字。待到朱砂印记干掉,这孩子的地魂也就回来了。到时候就能醒了。切记这个过程中,家里门窗不要关闭。等他醒了以后,在补补身子就行了。”“知道了,真的太谢谢刘先生了,我们该怎么谢你呢。你看这点钱你收下吧。”“不了,钱我就不收了。这孩子病要紧你们还是快回去吧。”太爷爷一看刘先生不肯收下钱,也不再强求了。于是对刘先生说:”大恩不言谢,以后刘先生有需要我们帮助的,你就给个信。” 太爷爷们和太奶奶们离开了刘先生的家又一路回到了诸城县城。按照刘先生的嘱咐的话,根据大爷爷的出生的时辰,太奶奶把桃木土和雨水混合一起,给爷爷服下了。又用朱砂在大爷爷的两个脚底下都写上他的名字。然后又把门窗都打开了,接下来就等待了。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好几个时辰,看着朱砂写的名字始终没有干掉。急的太奶奶们又哭了一气。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太爷爷和太奶奶都累的睡着了。就这时突然太爷爷睁开眼发现大爷爷的脚上的朱砂字已经神奇的干掉不见了。并且大爷爷的手动了一下。太爷爷刚忙叫醒另一个太爷爷和太奶奶们。大爷爷醒了过来,可条命可算救了回来,就是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的补一补。大爷爷微弱的喊了一声爹和娘。太奶奶们忍不住又哭了,真的是太高兴了。太爷爷和太奶奶留下来呆了几天。大爷爷的病完全好了起来,太爷爷就问了大爷爷在生病接触了什么东西。于是,大爷爷就说了邻居的家的伯伯是一个古董收藏家,是一位教授。那天刚好伯伯不在家,我跟他儿子关系很好而且是同学,我去他们家找同学玩,正好我对那些古董很好奇,于是同学就把伯伯收藏的古董给我看。其中有一把古铜剑,我还摸了一下。没想到那把古铜剑那么锈了还很锋利,我的手被割了一下,出血了。同学帮我包扎了一下。我就回家了。之后我就感觉身体像被电了似的,很轻,身体要出去了一样,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太爷爷认定是大爷爷是被那把古铜剑的煞气伤了身体,才丢了地魂。这件事没再表了。 太爷爷和太奶奶在这又呆了几天,告诉另一个太爷爷太奶奶自己该回东北去了,大爷爷的病也好了。东北那边还不知道这啥情况,想尽早回去别让他们着急担心了。因为大爷爷从小就过继给了这个大大家,虽然他知道太爷爷和太奶奶是他的亲爹娘。但是自己在这个大大家里这么多年,到现在长大,这个大大家早已把自己当成自己孩子对待。大大家没有孩子,而且他们年岁也慢慢大了,总的有个人照顾。所以没跟太爷爷太奶奶一起回东北。太爷爷也希望是这样的。他看到大爷爷真的是长大了。而太奶奶却忍不住了,毕竟是自己新生大儿子啊。想了想,还是希望大爷爷留下。于是收拾了行李跟太爷爷准备启程回东北。另一个太爷爷也帮忙买了回去的车票。就要回东北的前一天,太爷爷和太奶奶去了一趟奶奶的家。奶奶的家也是在潍坊,离诸城市辖区20几公里黄坛村。到了黄坛,太爷爷太奶奶把之前爷爷和奶奶的婚事跟太姥爷和太姥姥说明了一下。想按照原来的订下了。本来爷爷去了东北就一直没有给山东的奶奶回信,太姥爷和太姥姥差一点就把奶奶另找一户人家了。好在太爷爷和太奶奶及时上门跟人家说明了。这样,爷爷和奶奶的婚事就算正式订下了。因为爷爷身在东北,于是太爷爷就问太姥爷,想这次回东北把奶奶一起带上,到东北在给爷爷奶奶办个婚礼。太姥爷和太姥姥一听,认为也应该这样。因为那时候奶奶也刚好不再上学了。所以,太爷爷和老奶奶告别了太姥爷和太姥姥很匆忙的就在第二天踏上火车,往东北返回。 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回到吉林省敖东古城县的通沟镇。这样过一段时间,爷爷和奶奶的婚期越来越近了。而奶奶来东北也有阵子了,很想念山东老家的太姥爷和太姥姥,希望自己婚期那天两位老人都能在身边。做为快过门的叶家媳妇,奶奶不敢对太爷爷和太奶奶说自己的心事。所以整天闷闷不乐的。爷爷看着奶奶天天闷闷不乐,不知道奶奶到底怎么了,于是就问奶奶:“你怎么了,最近总是板着个脸。是不是俺家对你不好?”“没有啊,俺挺好的,你家也对俺很好。”奶奶回答道。“那俺怎么看你这几天都是这样啊,你有什么事啊,跟俺说说说。”“没有什么事。”“真的吗,你不跟俺说实话啊,俺去告诉爹娘了。”“二柱子,别去告诉爹娘,俺跟你说不行吗?”“好好,你说。”“俺呢就是想俺爹和俺娘还有俺姊妹了。俺想在咱家婚期那天让他们在身边。”“俺知道了,你早说啊。一会俺跟俺爹和娘说去。”于是,爷爷就把奶奶的心事跟太爷爷和太奶奶说了。太爷爷和太奶奶听了就笑了,告诉爷爷原来太爷爷和太奶奶早就商量了,太爷爷早就把信寄到山东了。让太姥爷一家尽早动身来东北。可能现在已经启程在路上了。几天以后,山东来信了说已经往这边来了,估计再过几天就到了。同期收到信的同时,第三天太姥爷一家就到了东北这地方家里。奶奶看到太姥爷太姥姥和姊妹们都来了,不再闷闷不乐了,高兴的等待着婚期的到来。终于,爷爷和奶奶在四位老人的见证下成亲了。听后来奶奶说,当时和爷爷的婚礼非常的简单。太爷爷让爷爷买上一匹红布,让太奶奶给奶奶做了一身新衣服。太姥姥做了一床新棉被送了奶奶作为嫁妆。村长送了一条鱼,两双旧的黄胶鞋。所有参加婚礼的人一共安排了两桌。 第三章 猫眼 就这样爷爷和奶奶终于算是结了婚,而太姥爷一家在太爷爷的劝说下也答应留在东北了。可是落户口的事却犯了愁,太爷爷去找了村长帮助商量把我太姥爷一家的户口落下。村长此时也犯了难,不是不帮忙,是实在帮不上。正赶上公社下来检查,所以没办法给太姥爷一家及时把户口落在这里。于是,村长对太爷爷说虽然目前户口不能落在这里,但是可以落在邻村,这周边20几里有个村子叫下哇子儿。那里的村长是自己的战友,可以先落在那里,以后可以再往这迁。 就是这样太姥爷一家人就把户口落到了下哇子儿村。太爷爷带着爷爷去帮着太姥爷一家在一夏天的时间里盖了几间泥草房,也算在东北安了个家。下哇子儿村上给了太姥爷家两铺草席,几把农具,几双黄胶鞋。爷爷和奶奶结婚以后分了一间房子,但是吃饭还是和太爷爷太奶奶其他爷爷们在一起吃。由于家里人口多,又因为刚来东北没有土地。于是,太爷爷带着爷爷们冬天上山打柴,夏天就在河沿打石头。谁家有需要就卖给谁,挣点钱换点粮食。谁家需要帮工,就挣点补贴家用。偶尔爷爷带着其他两个爷爷就在河沿钓鱼、用网捕鱼。特别是下雨的时候,河水涨潮。河水都能涨到菜园子里,在菜园子里用草捞子儿一捞就是一网的鱼。男人们都出去干活。奶奶和太奶奶在家给男人们做饭。虽然日子过的很清苦,但是比在老家山东日子要好了不知道多少。至少可以吃饱饭,而且还有活干。时不时还能改善一下大家伙食,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这样日子过了几年,我三爷爷也已经结了婚,新娘子是在村上找的,也是山东人。太爷爷看着这三间泥草房实在小了点,一间已经做了仓房。一间爷爷奶奶住着,一间自己住着。于是,拉了饥荒在村上买了一家两间瓦房,算是给三爷爷置了家产,算是分出去过了。三爷爷就这样搬到了新房子里,三爷爷坚持让太爷爷和太奶奶跟他一起搬过来过。可爷爷是太爷爷太奶奶除了大爷爷以外最大的儿子。所以太爷爷坚持不搬去和三爷爷一家一起住。就索性每次三爷爷提出这个要求,太爷爷总是推辞掉,说住不习惯,在这已经住习惯了,不想挪地方了。三爷爷一家在新的房子住了一段时间一切都很好。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天晚上一熄灯总是能够听到另一间屋里什么东西莎莎的响动。一开始三爷爷没在意什么,随着住的时间长了,每晚都能听到另一间屋里有莎莎的响动声,而且声音是越来越大了。 三爷爷从小就胆小,不敢去看看什么。每天晚上三爷爷就蒙着头到天亮。而三奶奶和三爷爷正好相反,三奶奶胆子很大。早上起来的时候三奶奶就和三爷爷说这事,“满粮啊(三爷爷小名),最近你有没有听到咱家另一间里晚上总是有声音啊。”“你也听到了,俺以为你没听到,就俺听到了呢。”“俺也听到了,俺是看你蒙着头,以为你的习惯呢。俺跟你商量下。今晚你和俺去看一看。”“你说什么,让俺和你一起去看,你是知道俺的,俺胆子小,你要看你自己去看。俺可不敢去看。”“你说你还是个爷们?都不如俺个老娘们。”又到了晚上,刚熄了灯。还没闭上眼睛,那个声音又开始响了。三奶奶就捅了捅三爷爷,小声的说:“别装睡了,跟俺去看看去。”三爷爷用手把被子蒙到了头上,任由这三奶奶用手捅咕着,就是不动弹。三奶奶看三爷爷真是胆小,就不管他。于是披上一件衣服下地悄悄的移动到屋门口,小心的向外探了探。隔着玻璃向外看,外面是漆黑一片啊。声音不断摩擦着,吱嘎吱嘎的响着。三奶奶轻轻推开屋门握着一根蜡烛就走了出去。穿过厨房,声音还是一直响着,后来奶奶跟我说三奶奶当胆子真的是大的很。 打开另一间的屋门,只听见吱嘎一声,原本这个屋子里穿来的声音顿时停止了。黑呼呼的一片,蜡烛慢慢的照亮了整个房间。三奶奶看了看,不是什么都没有嘛。随口自言了句,“吓唬谁啊。”于是,关上门返回。走回房间,三爷爷还在蒙着被子装睡。三奶奶看三爷爷还在装睡,把手伸进三爷爷的被子,一拧,只听嗷的一声,三爷爷从炕上就窜了起来。强忍着疼痛,小声的说:“你个败家娘们,你干什么,大半夜的,让不俺睡了。”“俺让你装睡,让你和俺去,你跟俺装睡,俺咋不拧死你呢。俺刚才去看了,啥也没有啊,俺以为啥呢,吓唬人呢。”“你说啥,没有,不可能啊,你和俺都听到了。”“你听听,现在还有动静吗?”三爷爷刚想说没有了,就在这时,声音又开始从另一间屋子里穿了出来。三爷爷和三奶奶就这样愣了几秒。三奶奶表情无奈,“哎呀俺的娘来,这是什么啊。不行俺还的去瞅瞅。”“你快别去了,睡觉吧。明天俺去俺爹那说说。”“不行,俺睡不着了,你就知道睡,睡死你吧。”三奶奶再一次拿着蜡烛,出了房间,直奔另一间而去,这次加快了速度,穿过厨房,声音依旧能听到。就当打开房间门的时候,时间再一次停止了。烛光照到的地方依旧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常。三奶奶犯了心思,再一次关上门,返回房间。快走到房间跟前了,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一下子给三奶奶弄得脾气怒了,回过头,拿着快燃尽的蜡烛对着另个房间大骂:“个娘的了b个血娘的大花裤衩子..”果然经三奶奶这一大声骂过之后,顿时安静了,一点声音没有了。骂累了,三奶奶进了屋,看三爷爷呆呆看着自己。于是说:“你怎么了。”“俺的娘啊,你可真是胆子大啊,大半夜你骂什么你骂,你要吓死俺啊,赶紧睡觉吧,再过一会儿就亮天了。”“你现在再听听,没有动静了吧,俺刚才骂完,俺的娘啊,真是属耗子的,一骂就没声音了。睡觉了不折腾了,累了。”直到天亮声音一直没有再响过。 三爷爷起早跑到太爷爷家里,太爷爷正在院子里抽旱烟。“满粮啊,这么早你不在家,你来这干嘛啊。”“爹啊,我那房子这两天出事了。”“什么,出事了。”“爹是这样的,两间房,另一间里一到半夜就有动静,特别响,俺老娘们去看了两次,什么都没有,你说怪了不。”“什么还有这事,是你们听错了吧。”“没有,爹我听的清楚这呢,您知道我从小就胆小,所以这些天我只能蒙着头睡啊。”“你娘个b,没出息的孩子。”这时在外屋里做饭的太奶奶听到了,从屋里走了出来,“你娘了b,你骂谁呢。一早上就听见你骂俺。”“你快回去做饭吧,怎么啥事都有你们老娘们呢,你跟着掺和什么啊,满粮跟我说事呢。”“三子,你没吃吧,别回去了,娘做好了。”“娘,不用了,俺老娘们也做好了,俺跟俺爹说完,俺就得回去了。”“好,三子,娘就不留你在这吃了。”于是,太奶奶就进了屋。太爷爷琢磨了一会,跟三爷爷说:“满粮啊,你先回去,俺也不清楚,俺问问再说。”“好,爹,俺回去了。”三爷爷就回去了。回到家一看,三奶奶才开始做饭。三奶奶看三爷爷回来了,“满粮,你去问咱爹,他是咋说的。”“能咋说,问咱俩是不是听错了。俺说没有啊,怎么能听错呢,我说你还去看了呢。”“咱爹就说这个了,没说别的。”“没有,爹最后告诉俺让俺先回来,他说问问再说。”“好,俺做饭了。” “你个老娘们,你才做饭,咱娘要留俺在那吃,俺说你都做好了等俺,你怎么才做啊。”“你个熊蛋,你嫌俺做的慢,你咋不留在那吃了,回来干啥啊,要不你自己做,俺还不做了呢。”“不做不做,你给谁做的,大不了都不吃,你个老娘们,还跟俺耍上了.” 到了晚上,三爷爷刚刚上了炕,吹了灯,和三奶奶趴在炕沿边安静的听着,过了好一会没有动静了。这才安心的睡觉了。三奶奶凑到三爷爷耳朵旁,小声的说:“你看,没动静了吧,俺昨晚骂完就一直没动静了,你说怪不?”“怪,别说话了,睡觉吧。这两天我都没睡好。”这样的状况一连以后的几天都没发生。直到又到了一天晚上,每个月都是有阴历的,这天正好是这个月的阴历15。和往常一样,三爷爷和三奶奶早早就熄灯睡了,似乎早已忘了这件事儿。过了很长一会,三爷爷和三奶奶已经睡了一觉了。就在这时,突然那个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而且是越来越大了。在睡梦中的三爷爷和三奶奶冥冥中再一次听到了这种声音。三爷爷首先睁开眼睛,小声的对三奶奶说:“媳妇,你醒了吗?你听到了吗?”“俺刚才就醒了,俺都听到了,还是前几天那个声音,没想到俺前些天这么一骂,就管用了几天,俺要起来再去骂一次。你陪俺去不。”“俺能不去吗,俺害怕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不逼俺吗?”“你个熊蛋,老爷们家的,就这点胆子啊。你跟不跟俺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三奶奶伸手就拧住了三爷爷的腰,说道:“你去不去。”“不去,诶呦,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你个败家老娘们。”于是,三爷爷点上蜡烛,三奶奶抄起屋里的条帚嘎达,把鸡毛掸子递给三爷爷。两个人慢慢悠悠的就开了门,奔着另一间屋就去了,慢慢的穿过厨房。三爷爷走到后面,颤颤巍巍的对三奶奶说:“走吧,还是回去吧,我害怕。”三爷爷是真的胆小,说话嘴都飘了。三奶奶瞪了三爷爷一眼,刚要伸手。三爷爷赶忙小声说道:“干嘛,你个老娘们,还动手。”此时已经走到另一间屋门前,声音还是依然如此清晰,三爷爷的恐惧感似乎已经提到嗓子眼里了。咽了一口口水,三爷爷拽了拽三奶奶衣角,示意还是回去吧。三奶奶没有理会三爷爷,她现在心里也有点打怵了,但是已经出来了,就仗着胆子硬撑着。三奶奶把手伸进嘴里沾了点口水,慢慢的用手捅破门上面的窗纸。猫着腰低头顺着那个纸洞向里面瞅了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她转转头,突然,发现了两束绿色的光,通亮通亮的,在炕头的墙角。就这时候,三奶奶之前的小恐惧突然扩大了,整个人呆住了。声音还是依旧响着不听。三爷爷拉了拉三奶奶,居然没反应。三爷爷凑到三奶奶跟前,也顺着纸洞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于是不知道三爷爷哪里来了勇气,居然用手一下把门打开了,就在这一瞬间,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猫长叫,三爷爷手中燃烧的蜡烛灭了。三爷爷顺势吓得也嗷的一声,摸着黑硬是窜了出去。 第四章 狸猫的哀怨 三爷爷一口气跑了出去,不自主的喊了句:“哎呀俺的娘啊。”跑出屋门外,三爷爷似乎忘了三奶奶还在屋里。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一溜烟摸着黑跑到了太爷爷家。当当的敲着屋门,大口喘着气大声喊着:“爹啊,娘啊,二哥开门啊。”此时已经半夜了,太爷爷家早就睡着了。正在睡梦中的爷爷,被一阵强烈敲门声惊醒了,满头大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听到有人当当的敲门。嘴里喊着爹啊娘啊,二哥啊什么的。爷爷喝了口水,顺了顺,起身打开房间门。大声说到:“你谁啊,半夜让不让人睡了。”还没等说完,这边回答道:“是二哥吗,俺满粮啊,快开门啊。”这时,太爷爷屋里亮了光,太爷爷端着蜡烛出来了。“二子,是谁啊。”“爹,好像是满粮。”“他个熊蛋,半夜干什么啊,快打开门,让他进来。”于是,爷爷把屋门打开了。三爷爷看到太爷爷和爷爷,下意识的抱住了太爷爷的大腿。太爷爷看了看三爷爷,说到:“满粮啊,你咋的了,咋还哭了。”三爷爷吓得不轻啊,眼泪在眼圈直打转。太爷爷和爷爷把三爷爷拖到了太爷爷屋里,太爷爷问三爷爷:“你咋的了,说啊。”三爷爷此时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缓了半天,喝了口热水,才把发生的事跟太爷爷和爷爷说了。太爷爷听到之后惊了一身冷汗,于是又问三爷爷,“满粮你回来了,你老娘们呢。”三爷爷听到,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爹啊,俺真是没用啊。俺跑出来以后,脑子里一片空白,光顾自己了,忘了管她了。”“你娘了个b,你个熊蛋,还呆着干嘛,走赶紧去看看去。”三爷爷刚想要说我害怕,不想去。太爷爷早就一把拉住三爷爷的手,叫上爷爷跟着,三个男人就走了出去。 一路又摸着黑,到了三爷爷家屋门跟前。三爷爷说啥也不进去了,太爷爷气不过,不管三爷爷了,让三爷爷在外面等着,和爷爷点上一根蜡烛就进了屋。两个人壮着胆子,走进了另一个房间。慢慢的周围的地方亮了起来,什么也没有没发现,地上躺这个人,走近了一看,没错正是三奶奶。三奶奶闭着眼睛,好像晕过去了。太爷爷让爷爷将三奶奶背起,随着太爷爷出了屋。走出了房门,三爷爷木讷在哪里,看着人走出来了,一下子扑上去喊道:“媳妇啊,你咋了,眼泪就劈了啪啦掉下来了。太爷爷照着三爷爷的脑门就狠的拍了一下,“大半夜的喊你娘了b,她没事可能昏过去了,弄回去再说。”三爷爷立刻就不敢出声了,一下子接过三奶奶,与太爷爷和爷爷回到家。进了屋,点上灯,太奶奶和奶奶早就醒了,在家等候着。三爷爷把三奶奶平放在炕上,太奶奶问道:“老三媳妇咋的了这是。”“没事,就是昏过去了,等会醒了再说吧。”三爷爷说道。 就这样直到亮天了以后,三奶奶还没有醒来。直到早饭过后,三爷爷发现三奶奶手动了下。赶紧把太爷爷们叫了过来。这时三奶奶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嘴里喵的叫了一声,这一叫吓坏了众人。三爷爷胆小往后一退,没站住,仰倒在太爷爷怀里。太爷爷和爷爷也被吓了一跳。让太奶奶先带着奶奶出去。三爷爷对着三奶奶哭着,“媳妇,你怎么了。”刚要去碰三奶奶的手,只见三奶奶立刻收了回去,大怒。“拿开你的脏手,谁是你媳妇,本家乃是猫家的野仙,尔等是谁报上名来?”着实给太爷爷们吓了一跳,太爷爷捏了一把汗,叫所有人都出去,自己最后一个出来关上了屋门。二话没说,立刻打复太奶奶和奶奶赶紧去趟村东头李貌花家把李貌花叫来。三爷爷哪里见过这场面啊,坐在外屋柴火边,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太爷爷看到三爷爷大怒,“哭什么,完蛋孩子。”李貌花何许人也,听后来奶奶讲这个李貌花年轻的时候悲伤过度发高烧,得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死了。年纪轻轻就丧了夫,后来找人看说她的命太硬,克死的丈夫。从那次病以后,不知道怎么的,她老说自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于是,这个人不知道啥时候就出马给人瞧外路病了。这件事只有村里的老一辈才知道,那时候正是反对迷信活动的。而大家基本不去说出去。所以谁家遇到这样的事,都悄悄的找她来瞧。而她经手的这样的事,基本上都是能解决的。过去了半个时辰了,没见太奶奶和奶奶回来。爷爷有点着急了,“爹,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还没回来,俺去瞅瞅。”太爷爷趴着门看了看,屋里的三奶奶正在炕上手舞足蹈。于是,皱了一下眉头,“行,你去迎迎。”爷爷刚走出大门,就看见太奶奶和奶奶带着一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姑娘就走过来了。于是,爷爷上前迎了迎。问道:“娘,这人就是李貌花。”“是,你爹和你三兄弟等急了吧。快赶紧让人先进屋。”三个人进了屋,看见太爷爷正在蹲着抽旱烟。太爷爷和三爷爷看到人进来了,就站了起来。三爷爷一把冲过去,抓住李貌花的手就不放了。一个劲的说:“你救救俺老娘们吧,俺求求你了。”说着就要跪下。李貌花赶紧扶起三爷爷,“大兄弟,使不得,使不得。刚才我婶子和我妹子都把情况告诉我了,放心,我会的。你们这里谁属羊,跟我进去,里面发生啥事了其他人都不要进来。”“李大姐,我属羊。”爷爷说道。“好,大兄弟你跟我进来。”因为第一次接触这事,爷爷带着一丝胆颤跟着李貌花就进了屋。 屋里三奶奶,手舞足蹈的在炕上乱蹦,一会哭一会笑的,着实很吓人。李貌花严肃的走到三奶奶面前。就在这时,三奶奶不舞动了。李貌花叫爷爷站在一边,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李貌花对着三奶奶说道:“这是哪位大仙啊,敢问大仙名号啊。”“你是谁,还敢打听本家,本家乃是南山修炼的猫家野仙。在狸猫族本家里,我排第七,其他的野仙家都叫我猫老七。”“哈哈,原来是狸猫家的猫七爷,真是失敬啊。小辈李貌花正是马家弟子,家师是黄家五奶奶。”猫七爷听到表情颤了一下,“哦,原来是黄家五姐姐的弟子。你师父可好啊。”“她老人家挺好的,前两天刚参加完东北野仙大会,在棋盘山,以黑妈妈为首的胡大爷、胡大奶奶、胡二爷、胡三太奶奶、黄三太爷、黄三太奶、黄七姑、白大爷、白二爷、白三太奶、柳三爷、柳五爷、柳七爷、灰二爷、灰三太奶奶、灰六爷等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敢问您参加了吗?”猫七爷表情又凝重了,“狸猫家族这次大会没有去。”“为什么,所有的野仙都被邀请了。”“还不是狸猫族里出了个叛徒,上次东北野仙大会的时候盗了胡三太奶的宝物—混元珠,就不知所踪了,本家出了这样的事,本家都没脸参加这次大会了。” “哦是这样,对了仙家,您此次附在这个凡人的身上,所谓何事啊。”“小辈有所不知。本家现在只剩魂魄了,肉身已经被毁了。昨天正是阴历15,我的魂魄被镇在那间屋子里,本想借此出去,没想到那个门上有门神镇着,我已经没有肉身了,根本无法出去。正好这家人刚刚住进来,我就用幻术做出响动,没想到那个女人开门的时候把贴在门上的门神给破坏了,我在才得以出去。因为我被镇了好久,魂魄很虚弱,就暂时附在了这个女人身上。”“仙家你的肉身是怎么被毁的。”“这个可是说来话长。去年秋天我在南山修炼,一个农户在地里烧杂草,没想到烧到了我的洞府旁,火势太大,以至于我的洞府被烧,我逃得及时,但还是没能保住肉身,损害了我100年的道行。我发誓要报复这个人家,于是我的魂魄就随着这个农户来到了这里。因为我没有了肉身,并且那个农户血气方刚,火力超旺。我无法靠近他几次下来都被肩头的两盏火烧伤了。于是,他我报复不成,我就报复他的家人。好在她女人身体弱,这下我找到了报复的人。每天我都折磨她,我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来那个女人被我吃掉了一魄,变成了傻子。本就身体弱,在半年前就死掉了。那个男人在前不久就卖了这个房子走了。我本想跟着他去继续报复他,但是我还是无法靠近他。我只能附在他的鞋壳里跟他一起走,厮机再报复。结果,那个人搬家的时候落下了那双鞋,就在那个屋里。可是,当我跟出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出不去了。那个门上贴着一张旧的门神,虽然很久,但是法力尚存,由于自己没有肉身,破损了道行。几次都被门神震了回来。好在这家人搬进来以后这家女人破坏了那张门神,我才得以解脱。” “原来是这样啊,仙家您的仇也报了,就算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他让我没有了肉身,损坏我的道行,我就要报复他全家。”“仙家息怒,那什么办法才能让您重修道行呢。”“重新道行也不是很难,就是不知道这家人愿不愿意。”李貌花一听就明白了,心想:“这个落魄的仙家明显是要赖着这家人给自己立牌位啊。好用供奉的香火重修自己的道行,这是大道啊,要是修成可比以前的道行要精气的多。但话说过来这再不济也是一位野仙,立个牌位,供奉起来也可以做个保家仙。”李貌花假装不懂的试探着说了一句,“仙家是想怎么个立法。”“给我做一个木牌,用红布四周包裹,用朱砂在牌位上写上我的名字,供奉在那间屋子里的高处,本家也不会像黄家那样矫情,初一,十五供奉我一下就行,日后我可保这一家平安。”“好的,仙家稍等,待我去和这一家人商量一下。”爷爷在一旁看着,他们的对话自己大概也都听清楚了,整件事跟老三媳妇是没关系的。自己想说话,但是李貌花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说,所以自己就没有说。李貌花带着爷爷出了屋,看见大家都焦急的等待着。于是对大家说:“那个仙家说了,要老三家给他立个牌位,但是人家仙家说了,如果这事成了,就做老三家的保家仙。这也是件好事。”太爷爷听完了,说了句:“怎么样了,除了这个,老三媳妇没事吧。”“大叔没事了,跟老三媳妇没关系,立牌位的事,你们做个决定吧。”三爷爷立刻就来了句,“那就立呗。”说完之后,看了下太爷爷抽着烟没说啥。就低下头坐了下来说:“爹,你拿个主意吧。”太爷爷沉思了半天,“我听说这东西,立了以后就要常供奉,而且进来了就送不走了。”李貌花笑着说:“没事的大叔,其实我家里就供着黄家仙。成了保家仙以后,可以保护一家平安。”太爷爷在地上敲了敲烟袋锅,说了句:“那好,赶紧去准备吧。”于是,李貌花帮着弄好了牌位,写上了“猫家野仙七爷之灵牌”几个大字,做了一个红布包裹的盒子,磕了头,上了香。猫七爷正式成了三爷爷一家的保家仙。由于那时候反对迷信打击迷信的,三爷爷一家将牌位挪到了西仓房一个隐蔽的地方。初一、十五,隔年过节就供奉上香,那种过怪事就再也没发生过。而李貌花为什么唯独让属羊的爷爷跟着自己进去了,因为那一年正是羊年,爷爷本历年,大旺之年。 第五章 鬼打墙 太爷爷们闯关东来东北那时候,那正是三年困难时期的第二年。因为不堪饥荒才来了东北。东北比关里家要好,起码还可以有饭吃。那年赶上镇上公社下各个村屯招收大队会计,爷爷在关里家的时候上学时学习就很好,如果不是因为饥饿,也不会闯到东北来。大队张贴了告示,于是爷爷就报了名。几天以后,爷爷被上面的人带到镇上公社去学习了。过后的几天,所有镇上的村屯会计考核基本结束了。评出了三甲,一等红本,二等三等蓝本。爷爷拿了一个红本回来了。这让这一家人着实高兴。可是后来进行的干部选拔中,爷爷本可以留在镇公社做会计,无奈一个外来人来到这,没有门子。所以名额被第三等的本地人拿去了,听后来奶奶讲那个人论头脑和算盘本领都不如爷爷。可是人家在镇公社有亲戚,咱们是外来人,受人排挤啊。不过即使这样,爷爷也分到在村里大队做了会计。那时候是生产队,吃的是大锅饭。赶上那一年,正是浮夸风严重的年代。一年产值比如说1万斤,但报上来的却说城3万斤、5万斤,浮夸严重。这一举动,导致很多人吃不上饭,粮食都被上缴交税了。农民手里根本没什么粮食了。听后来奶奶讲,很多粮食都在地里烂了、糟蹋了,农民一点也得不到。 过了一年,稍微好一点了。那时候,村里有三个生产队。爷爷是二队的会计,兼任着三队的生产队长。自家的生活比以前要好一点。在那时候,生产队里的趣闻奇闻很多,后来都成了那个年代的老一辈饭后喝茶闲聊的话柄。在爷爷身上就发生了一件奇事。那年年底生产队分红,爷爷是大队会计,所以当天早早就去了镇上公社领红,拿回来发红。推着生产队的小车,奔着大路就去了镇上。因为年底了镇上公社非常忙,很多村上会计都来领红。那时候没有先来后到直说,都是按照村的编号排次进行领。爷爷所在的花岗村排名最后几位的,所以一直等快到了天黑,爷爷才把村里的生产队钱领到,此时已经天黑了。公社的一位社员认识爷爷,让爷爷过了明天再走。因为那时候已经天黑了,外面的风呜呜的刮着,东北冬天的天气冷啊。有人言:“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这是真实的,那时候东北就是那么冷。爷爷把整整两麻袋的钱和票放到小车上,告别了那个社员,因为年底了,家家都要置备年货,老百姓都等着钱用。爷爷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就直接连夜往回赶。那时候的钱,真的是可以用一个字形容“实”。那时候最大面额票的才10元,也叫“大团结”。爷爷为了早点赶到村上,于是就选择了从小道回家。推着小车顺着沟子冬那条路就快速往回走。外面黑漆漆的,风呼呼的吹啊。爷爷冒着寒冷,没停下就这么走啊走。好在都是白雪,路基本上可以看得到,但是风刮的雪积在路上,根本没道眼。就这么推着走啊。终于穿过了沟子东,顺着没有道眼的路来到了东下坎,那边早先是一片坟场,找不上的乱葬岗。前几年实行生产队,这片坟场都被县公社下来的人,给推成了平地,这两年被各村生产大队种上了粮食。爷爷知道这块地不干净,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角度,那时候都已经快半夜了。由于天气寒冷,爷爷长时间在外面赶路,体力严重损耗,爷爷又没顾得上吃饭,所以越走越慢。就要穿过那块地的时候,突然眼前朦胧了一下。爷爷发现自己怎么到了村东口了,眼前正是自己村子啊。不会是自己眼花了吧,爷爷心想。爷爷停下揉了揉眼睛,还是一样。村里面灯火辉煌的,隐约可以看到几个人在街上走。爷爷心凉了一下,心想:“这下坏了,不会碰到啥脏东西了吧,该怎么办?” 爷爷停下静了静,想着到底是该不该往前走呢。左右一番思量,于是推着小车准备调头回去。就在这时,发展回去的路已经不见,眼前是都是白雪啊。只有风吹动的是不变的。“哎!”爷爷叹了一口气,再次调动按原路继续走下去。于是,什么都不去想,就一直往前走。可以走了一段路就发展,自己好像还是在原地打转,根本没动。眼前还是村东头,而自己还是在原来的位置,怎么回事呢?爷爷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可以是想了想,我年轻力壮的,火气正旺,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东西呢。爷爷第一次心里没有了谱,这样下去自己会被困在这里冻死的。爷爷蹲下来从棉袄里掏出一支烟卷,风大用火柴点了好几次都点不着。又反复试了几次都点不着。爷爷气的把烟卷从嘴里抽出,直接就扔了。大骂:个m的,都死了还造活人的什么孽啊。”刚刚骂完,爷爷站起来朝着一边解了一个小手。只见还一直是村东头的景象,突然升起一阵白雾,慢慢的在风中消散了。爷爷惊了一身冷汗,好在没事了。于是,继续推着小车往前走。终于眼前,来到了村东头,这次村的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爷爷这次心里才落定了。慢慢的进了村,往家走。到了家,因为担心爷爷奶奶还没有睡,给爷爷热了饭,准备了热水。爷爷吃了饭,洗了洗冻红的双手双脚。将路上的事,跟奶奶讲了。奶奶听到后立刻惊了一身汗。爷爷又赶紧把两麻袋的钱和票打开看了看。在打开的一瞬间,爷爷顿时傻在了那里。这里面那还是人民币和各种票子。都成了一沓沓的冥币。奶奶看到爷爷惊呆的表情,不知道怎么了,走过来问爷爷:“当家的,你咋了这是。”爷爷缓了一下,为了不让奶奶担心。于是强忍着说了句:“没事,你睡觉吧。”奶奶就没在过问,上炕睡觉了。爷爷把麻袋口扎好,蹲坐在外屋,拿出烟卷点着了,一根根的抽着,不说话,眼睛没有了神色。后半夜一直没睡,也不敢现在把这件事惊动另个屋的太爷爷和太奶奶。就这样一盒烟都抽了,坐到了天亮。奶奶早上起来发现爷爷在外屋里蹲坐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知道他一宿没睡。可是又不敢直接问他,奶奶是知道爷爷的脾气的。 到了吃饭的点,太爷爷太奶奶四爷爷和奶奶都上桌吃饭了。太爷爷问道:“二媳妇,二子呢,他怎么不过来吃饭。”奶奶说:“爹,他在那屋躺着呢,俺叫过他了,他不来,俺也不敢再叫他。”然后奶奶低头不说话了。太爷爷又问道:“这是咋回事啊?”奶奶停顿了半天才说:“他昨天晚上回来的,爹娘你们都睡了,他就没过来惊动你们。他昨晚一宿没睡,就在外屋蹲坐着,今早起来我做饭还看见他在那蹲着呢。”“啊,这是怎么了,因为啥啊。”于是,奶奶就把爷爷昨晚遇到的事跟太爷爷们说了。太爷爷听完后没说话,脸色撒白。然后说道:“老四,你去那屋把你二哥叫来吃饭。”四爷爷应了一声就放下碗筷去了那屋,过了一会四爷爷带着爷爷就出了屋。爷爷坐下后,啥也没说,就闷头吃饭。太爷爷说道:“二子先别急着吃,告诉爹你这是到底怎么回事啊。”爷爷看了太爷爷一眼,强笑着说:“爹娘,媳妇,老四你们吃饭吧,俺没事。”爷爷快速的拔了吧一碗饭,就又到了那屋去躺着了。这时候刚好,村上的村长和民兵连长来了。太爷爷赶忙出去迎了一下,“兄弟你们怎么来了,里屋坐,吃饭了吗?来坐下吃点。”村长笑着说道:“老哥,不用麻烦了,我们都吃过了。我俩来呢是来找你们家二子的。他回来了吗?”“哦,他回来了,昨晚半夜回来的,一路上累了,刚吃完饭,那屋歇着呢。你们坐,俺让老四去叫他过来。”四爷爷也刚好吃完饭了,立刻去了东屋叫爷爷。过了好长时间不见人过来,四爷爷回来了说:“俺二哥在那屋睡觉呢,俺叫了好几遍,他都不答应,俺不敢再叫他了,再叫他他说要踢死俺。”“这个熊孩子,什么他要踢死你,还反了天了,告诉他先把他爹俺踢死吧。”太爷爷生气的说。村长笑呵呵的说道:“老哥,你看你这急脾气。”太爷爷起身,亲自去东屋叫爷爷。只听那屋里呜嗷的半天,然后太爷爷带着爷爷出来了。爷爷脸色很难看,眼角布满了血丝。民兵连长说道:“满粮,你这咋了,脸色这么难看呢,是不是生病了。”“哥,我没事,就是昨晚回来太晚了,没睡好。”“哦,那你好好休息。对了那个钱拿回来了吗。”“啊,我带回来了。”“在哪呢?”村长说道。“在我那屋里。”于是,村长和民兵连长就去了那屋里。爷爷紧忙跟上去。“就是这两麻袋吗?”“嗯,是的。这袋是钱,这袋是小票。”“哦行。”说着民兵连长和村长就要打开袋子看看,一人打开一袋。就在这时,爷爷立即喊道:“不要。”可是已经晚了,线绳已经打开了。“村长拿着一沓人民币在手上抖了抖,问道:“咋的了,二子,什么不要。”爷爷咬了一下嘴唇,看到后再一次惊呆了,原本的一沓沓冥币再次又变成了人民币。爷爷再次揉了揉眼睛,掐了下自己大腿,确定这一切是真的。突然走上前看了一下小票的袋子里,也都变成了原来的各种小票。心里一下子郁闷的情绪飘散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我昨晚明明看到的都变成一沓沓冥币纸钱啊,怎么会?不管了总算了虚惊了一场,好算没事了。于是爷爷对村长和民兵连长说:“走吧,咱们把它拿到生产队大队去,给村里乡亲们分红。” 第六章 火狐狸 有一年,生产队集体上山打山柴,大队挨家挨户的告诉。爷爷是负责三队的,于是早早就去了大队,带着三队的人就去了山上打榛柴。三队里有一个叫刘贵的,他是一个嫉妒心非常强的人,从来见不得别人好。他非常嫉妒爷爷,一个外来人当着三队队长兼二队的会计。每次想到,他都非常痛恨。并总会发上几句牢骚。爷爷听别人说过他,加上在队里长时间工作了解到,这个人的脾性。但是爷爷是一个温和的人,从来不会在意这些。即使跟这个人有过过节,也不会产生记恨。正是这样,那个刘贵每次爷爷给他分配任务的时候,他总是挑毛拣刺。不是说自己比别人分配的多,就是找一些理由好自己偷懒。而每一次爷爷也都不去再说什么。这一次,任务是上山打足够的榛柴。因为冬天都是天短夜长,起来的时候天还是黑漆漆的。所有的人都聚集到大队院里,分成三个队,每个生产队都是完成独立的任务。由队长带领着,分成小组,再分给每个人。然后每个生产队都先清点一下人,人数够了,就可以出发了。一队和二队已经清点完了,队长带着已经出发了。一队的目标地点是北山,二队是西山,三队是南山。轮到爷爷三队清点人数的时候,结果少一个人,这个人正好就是刘贵。“队长,刘贵没来。怎么办?”一个组长说道。爷爷沉默了一下,说道:“算了,一队和二队已经出发了,今天的任务很重。咱们也的赶上进度。咱们先走,不等他了。”于是,一群人奔着目标南山出发了。摸着黑,好在有雪,刚好能看清路,外面风呼呼刮着,虽然很冷,但大家一起就没那么冷了。去南山需要通过一条河,大家踩着厚厚的冰面,子嘎子嘎的过了河对面。奔着小道,直接向着山腰走去。一道上,没有人说话,因为风很大,一开口,一股凉气就被吸进肚里。走了一会,天慢慢的亮了起来。因为阴天看不见太阳。天还是阴冷的,加上风。大家似乎都觉得自己穿的太少了。又走了一会,眼前是一片榛柴林子。 爷爷呼了一口白气,说道:“好了就在这里把,大家先歇歇脚,然后咱们就开始吧。我这有麻绳和布条,组长过来拿够,就用这个绑好,放在一边。等会大队上的马车,牛车就来了,咱们在装车。”爷爷第一个拿个柴刀开始干起来,大家也跟着干了起来。几个小时过去了,天已经彻底大亮了。柴禾已经可以装两车了。这时候山下几辆马车、牛车也陆续上来了。到了地,马车和牛车停在了一边,车上跳下一个人,正是刘贵。刘贵那组的组长走了过来,张口就骂道:m的,大家都干一大顿了,你现在才来。”说着这边就要动手打刘贵。大家好热闹都聚了过来。刘贵嘚嘚瑟瑟的叫嚣:“来啊,你打啊,你要打我,我就告你领导打人了。”“王八犊子,你看我敢不敢削你。”举起来里的柴刀把就要打,就在这时,爷爷穿到人群中,一把就拉住了那个组长带到了一边。说道:“干什么这是都,妈了个巴子的,还有闲工夫打架是不,都散了,赶紧干活去,这有你们啥事,看什么热闹,喜欢看你们自己回家演去。”爷爷刚说完,大家就散了。刘贵笑着说:“哎呀,我说二侄子,你真厉害啊。刚才李长山要打我,你得管管,领导打人,是不关他紧闭批斗他。”“你行了啊,你来晚了,我现在没时间追究你,大家都干活呢,今天是一定要完成进度的。李组长把他领回去,给他分配任务。”李组长把柴刀一撇,“队长,这事就这么完了,你看他好吃懒做的。我们这组不要他。”刘贵指着李组长说道:“你不要我是不,老子还他妈不干了。”说着就要下山往回走。”爷爷一把就把他拉住了,大声的说:“上哪去,给我回来,你跟着我一组。”爷爷转身去干活了,刘贵跟在爷爷后面。对着站在一旁的李组长笑呵呵的说道:“看吧,你不要我,我二侄子可以要我的。”听后来奶奶讲,刘贵是叶老六媳妇娘家的表弟。这么论起的,辈分比爷爷大。刘贵就跟在爷爷屁股后面干。他嫌爷爷干活干的太快,自己被落得好远。干了一会儿,自己才打了两捆,而且照别人的柴捆都小了很多。于是,他索性就不干了,蹲在地上。过了一会,就把爷爷叫了过来。要求跟爷爷换,说自己要在前面。爷爷笑了一下,没跟他一样,就换了。接着他的那个地就从头开始打。 刘贵走到前面爷爷的地方,看到地上陆陆续续的有了20多捆。一个别组的组员走到一边抽烟,看到刘贵就说道:“诶呀刘哥,你厉害啊,想不到你后来的都捆了20多了,真是能干啊。”刘贵当然能听出来其实人家这是损他呢。但是碍于面子,“嗯是啊,你们啊得好好努力了。”接着刘贵就做出一副非常认真并且快速的在那个别组组员的面前打了一捆很粗的榛柴。那个人短笑了一下,“刘哥,你慢慢打,我也去干活了。”刘贵瞪着眼睛瞅着那个人的背后,“装什么啊,我削.死你。”然后拿起柴刀,照着榛柴一顿乱砍,嘴里还自语着:“我c,我c,我c.。”被刘贵乱砍的榛柴散落的哪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刘贵是越砍越来劲,更多的我c从他的嘴里一连串的说出。就在这时,只听咣当一声,震的刘贵手一麻,从自己脚底穿出一个红色的东西。吓得刘贵一嘚索,也没看清啥玩意。那东西速度很快,向西边飞速跑去。刘贵拿着掉齿儿的柴刀就跟了过去,此时的刘贵来了精神,速度丝毫不慢。就在那红色的东西要跳下7米多外的山沟里时,刘贵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力,使劲的甩出柴刀,朝着那红色的东西就飞了过去。只听见啧的了一声叫,那红色的不明物掉进了山沟里。 刘贵快速跑向前,嗖的一声跳进了2米多深山沟里。看到地上的血迹和插在地上的柴刀,柴刀上面有红色的毛沾着血迹。他慢慢的顺着血迹,在沟里走了七八米,跳过一个水沟,沟沿的一块石头上发现了那个红色的东西。刘贵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只狐狸,而且浑身上下毛色油光锃亮,透着火一样的颜色。它的后腿还流着血,一只后腿已经无法移动了。它看着刘贵向自己靠近,它就不停的嘶叫着。前腿在沟沿上不停的挠着,已经把沟沿上挠出两个小洞。刘贵停在了狐狸面前,心里过往刚才一开始砍的情节,迅速的在脑海里走过。原来刚才自己那一下是砍到了狐狸洞旁边石头堆,狐狸才跑了出来。而然后飞出去的那一下,砍到了狐狸腿,真是巧啊。刘贵想着想着就大笑,这狐狸皮毛可是很值钱的,况且这个颜色的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这次自己要发财了。这时,爷爷也很快打到了刘贵的位置。发现刘贵不见了,地上零零散散的都是榛柴枝子。爷爷收拾了一下,捆成一捆。看了看四周,下面的地方其他人还在干活。于是爷爷向上上面的地方走了走,还是没有发现刘贵。心想,刘贵是不是去解手了。就向西边的那条山沟里走去,向下望了望,没有看到刘贵。 顺着沟里走了七八米,终于看到了一个人目光呆泄的站在那里。爷爷喊了一声:“刘贵。”没人应。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应。此时刘贵还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怎么想着用这只狐狸发财。爷爷从地上团起一个雪球,照着刘贵就扔了过去。正好打在刘贵的后脑勺上。突然,刘贵下意识的动了一下。回头说道:“谁。”一看是爷爷站在上面,他先是吃惊了一下,然后回复平静。爷爷对着刘贵说道:“刘贵,你这是干嘛呢。不好好干活,俺刚才看你没影了。以为你解手,俺就找过来看看。你没事吧。”刘贵假装捂着肚子,“二侄子,我拉肚子了,我得先解个手,要不你先回去。”爷爷看着刘贵后面什么东西,通红的,被刘贵挡着。于是就问:“俺说刘贵啊,你后面藏着是啥啊。”刘贵往后扫了一眼,“没啥啊。”“怎么可能啊,我刚才看到了。”“你眼花了,没啥,你快回去吧,我要解手呢。”“刘贵我可都看到了,你别藏了。” 刘贵一看这是瞒不过去了,索性放下手,“二侄子,你下来,我有事跟你说。”爷爷笑了一下,“哎呀,刘贵你不是拉肚子吗?”刘贵绷着脸,“嗯,我又好了。”“你好的可真快。” 爷爷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跳了下来。走上前一看,那红色的东西是一支狐狸,火一样的颜色,并且腿上的血已经冻结了。“刘贵,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刘贵就把发生的事就告诉了爷爷。爷爷看了一下那只狐狸,还在挣扎的用前爪挠着沟沿。心里很不忍,但是怎么从刘贵手里要出来呢。爷爷很清楚刘贵这个人,嫉妒心很重,很喜欢贪小便宜的一个人。于是就对刘贵说:“你打算怎么处理它。”刘贵冷笑了一下,“咋的,你想要跟我抢啊。我告诉你?.”“你误会了,俺怎么会跟你抢,这是你的。俺就是问问。”“你说狐狸皮毛是不是很贵啊。我把它卖了,我不就发财了吗。”“哦,你不怕被抓到,说你有资产阶级成分啊。批斗你啊,俺可是都看到了。”刘贵很自信的说:“我会怕吗,你是领导,这事你也看到了,就有你的事,你也不会脱得了干系,不是吗?”爷爷笑着摇摇头,转身拽着沟沿上的树枝,准备上去。这下刘贵可是急了,“你等会,你别走。这样吧,狐狸皮毛,我要了,剩下的肉给你了,你看怎么样。”此时爷爷已经想到了一个计策,于是又下来对刘贵说道:“好是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你听说过没,狐狸毛皮活的拔下来的更值钱,可是这只狐狸已经快死了。即使你拔下来,也不值钱了,肉本身就骚,现在快死的了,更不会好吃。”刘贵想了想,他从来没听说过,自己也没有了主意,但是宁可信其有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于是就说道:“那么你想怎么样。”“俺啊,把它先带回来放在俺家,好好把它的腿伤养养,这样到时候你再来拿你的皮毛。你觉得怎么样。”刘贵心想,“这条件是挺好,但是放在他家自己不放心。万一他给独吞了呢。”爷爷似乎是看出来他的想法,“放心吧放在俺家里安全,放在你家里,万一被查出来你就完了。”这刘贵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爷爷是领导,肯定他家是很安全的。“好就这么说定了。” 爷爷找了一个袋子把那只冻僵的狐狸包了起来。打完了榛柴,晚上的时候就带回了家。爷爷把它放在了仓房里,然后轻轻的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它还没死,吱吱的叫了两下。爷爷取了点吃的喂它,“小家伙,饿坏了吧。你现在没事了。”它又吱吱的叫了一声,似乎听的懂爷爷的话。又把它腿上的伤口用酒精清洗了下,包扎了起来。把它放在铺着稻草的纸壳里。每天都去喂它一次,几天后,那只狐狸腿居然神奇般的好了。又过了一天晚上,爷爷做了个梦。梦到一个姑娘对他说,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是个善良的人,你会有好报的,我得走了。”第二天一早,爷爷就起来打开仓房去喂它。结果发现,它不见了,爷爷找了仓库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它的踪影。最后发现仓房房梁到房顶上有一边一侧有一个洞。知道它是走了。想想自己昨晚上做的梦,惊了一身汗。 刘贵等了很多天,心思现在那狐狸的腿应该好了。于是,就哼着小曲去了爷爷家。还没进屋就喊:“二侄子在家吗?”太爷爷在院子里劈柴禾。看见是刘贵,于是说:“这不是大兄弟吗?怎么有时间来俺这了。”“啊,老哥我老找你们家我二侄子。”“啥事啊找他,他没在家去村大队了。”“呵呵,没啥事,老哥你忙吧,我先走了。”“怎么了,大兄弟不坐一会了。”刘贵在村大队找到了我爷爷,悄悄的对爷爷说:“我说二侄子,那个狐狸。”没等他说完,爷爷赶忙打断。“那个我得去二队一趟,账还没算完呢。”刘贵怕爷爷不认账,“好我现在去告诉村长去,说你家私藏狐狸,自己搞副业,有资产阶级成分。”爷爷摇了摇头,“你去告吧,刘贵。”刘贵一看爷爷是真赖账了,捋了捋之前的事,发现自己不该答应爷爷的条件,这可后老悔了。生气的指着爷爷说:“好你个叶二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还不去村长那告你了。我去镇公社去告你去,你等着。”背着手就气冲冲的走了。爷爷没理会他什么,就去二队整理账目去了。 刘贵一边走一边自语骂着,“麻辣隔壁的,这次我要弄死你。”然后,就真奔着镇上去了。走到半道,另个村有个赶毛驴的车也正好去镇上。于是刘贵就搭上了毛驴车。嘎油嘎油的坐着就去了镇上。走到镇周边的时候,就快要进镇了。也不知道哪里来了邪行,毛驴不知道怎么了就毛了。赶驴的被甩进了沟里,缰绳套子都断了,毛驴叫着狂奔起来。刘贵在车上吓坏了,还剩一根缰绳还连着。就在一个拐弯,最后一根缰绳也断了。车翻进了沟里,刘贵的一只腿被压在了车轱辘下面。此时毛驴不知道怎么了,也不毛了,停在了那里。那个赶驴的,啥事没有,就擦破了点皮。而刘贵的一条腿却被车杆砸断了。后来,好了以后,他成了一个瘸子。但是他总认为这件事跟爷爷有关,如果不是爷爷,他的腿就不会断了。所以从那以后,跟爷爷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更加嫉妒记恨爷爷了。 第七章 大难祸福 爷爷有四个孩子,分别是父亲、大姑、叔叔、小姑。他们里面就属父亲和小姑身体最差了。那一年爷爷刚刚工作第三个年头,父亲就出生了。而在爸爸两岁时,就赶上了一场大难。后来听奶奶讲,当时那一年流行一种叫“小儿严重消化不良症”。几乎整个县城的这么大的小孩糟蹋了不少。而父亲当时就患上了这种病。症状为发高烧,上吐下泻,严重脱水,休克昏迷。那个年代医疗条件也不是能和现在比的。很多贫农家的孩子没钱医治,或者医治时间较晚,都早早夭折了。爷爷和奶奶抱着当时两岁大的父亲基本跑遍了整个县城的所有医疗场所。当时这种病,有钱的未必治得好。村外的道路两旁的沟里都扔了不少夭折的孩子。那时爷爷因为是生产大队的会计兼着队长所以在用钱上是不困难的。经常是借三角债,然后到时候再去偿还。刚开始,爷爷奶奶并未发现爸爸有什么异常反应。后来爸爸发高烧,奶奶把父亲抱到河西村的一个知青杨大夫家里一看,说是消化不良。然后开了几服药回来吃就能好。几天过去了,病还是不见好,持续发高烧,并且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又找到了杨大夫,杨大夫一看,又严重了,叫立刻送到医院。于是,爷爷和奶奶没休息,连夜去了县医院。到了县医院,已经第二天早上了。所有的床位都占满了,值班的大夫给安排先安置到一张空的办公桌子上。到了上午,大夫们陆陆续续的都来上班了。 一个姓谷的主任医生,看到走廊办公桌上还有个孩子,于是就找来了其他当班的大夫问怎么回事。那个当班大夫把事情一说。那个谷大夫也真是好心人,看了一下父亲的病例。然后就安排了在重病房里临时用办公桌搭了一张病床。爷爷就出去办住院手续了,奶奶就看到一个重病房里10多个孩子。过了不一会儿,一个护士在一个病床上抱起了两个孩子放在了门外的办公桌上。奶奶好奇,就问了那个护士一嘴:“这个妹子,你抱得那两个孩子怎么了。”“大姐,这两个孩子已经夭折了。”那个护士严肃的说道。然后就走出去了病房。这时奶奶,眼泪就止不住了,哭了出来。接着,病房外就听见了一阵嘶声裂肺的哭声,参杂着女人和男人的。爷爷办完了住院手续,给奶奶买了饭。就匆匆忙忙的回去了。第二天上午爷爷又来到医院了。住院住了半个月过去了,父亲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反而更重了。每天都有太多的孩子被送出病房,而哭声是不断的,一直环绕着整个医院病房。 终于从庄稼还是绿油油的一片到已经是收割粮食的时候了。过去了小半年。医生说让爷爷奶奶给父亲准备后事吧。父亲已经严重消化不良了。这样下去只会浪费钱。爷爷奶奶却坚持不放弃对父亲的治疗。于是,爷爷奶奶抱着父亲就回来了。各种方法都试了,还是不见好,真是有病乱投医啊。 有一天晚上,爷爷又做梦了。梦见的是村外边的南山,还是夏天的时候的样子。爷爷有点不敢相信,掐了一下自己,自己发觉原来这不是梦。向上看了一下,怎么阳光那么刺眼。自己就坐在自己的家门前,突然发现河边有一个女子向他招手,示意让他过来。可是,自己根本没动,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就向河边那个女子走去。到了河边,眼看就离女子很近了,但是女子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于是,爷爷又往近走了走。这时发现河边的女子突然不见了。爷爷慌了一下,四周看着。这时,女子又出现在了河对面的山包上。女子挥着手,让爷爷跟过来。爷爷有点怕了,越来越怀疑这是不是做梦。于是,摸头往回走。可是怎么走,眼前的一切还是没有变化,还是在原地。没办法眼前是条河,河水那么湍急,怎么过去啊。正在踌躇之前,只听见另一头传来:“你过来。”爷爷一看没什么选择了,就要走下河去。此时,河上凭空突然出现了一座吊桥。远处又传来,“你走吊桥过来。”爷爷慢慢的走上吊桥,虽然晃晃悠悠的,但是很稳当。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只听嘎吱一声,吊桥一根锁绳断了。爷爷迅速的抓住另一头向对岸跑去。同时,另一根锁绳也一起断了。还好爷爷已经到达了对面的岸边。蹲下来,喘了一口气。然后向山包抬头瞅了一眼,可是山包上的女子又不见了。爷爷叹了口气,掐着腰四处望了望。很快在南山山腰的林子里锁定了这个女子身影。这时,耳边传来了“快上来,快来。”爷爷加快了脚步向山腰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一边的草科子里,穿出椅一条蛇。爷爷先是惊了一下,然后看那条蛇没动。于是想绕过蛇从一边过去。没想到,刚一绕道,那蛇先是信子吐了一下。突然间,蛇的身体变大了好几倍。着实给爷爷吓了一条。想往回走是不可能的了,往前走又过不去,怎么办?看了一下旁边,正好有一棵柳树,爷爷折下了一根柳枝,慢慢向前移动。蛇突然身体前端就立了起来,然后速度的让爷爷脸部扑了过去。爷爷闭上了眼睛,用柳枝一挡。然后过了一会儿,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什么都没有。眼前的蛇不见了,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根柳枝。爷爷平了平剧烈的心,慢慢的心跳正常了。然后扔掉柳枝,继续往上走。接下来,都很顺,没有什么异常。走到山腰边,快到树林的时候。看到了有两个人在林子里下棋。 走进了看的很清楚,一个男人和那个女人。一个穿着黑袍,一个穿着红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不清脸,只能听到两个人对话声。似乎男人和女人并未发觉身边站着个人。很奇怪的是,爷爷发现他们的棋盘和旗子根本没有。两个人互相用手在空气中做着动作。爷爷吃惊的看着。那女子说:“常大哥,这次你可是输了,你的愿赌服输啊。”那边男人笑着说道:“没想到,三妹你赢了。是的,我会信守承诺的。” 然后,那女子接着惊呼道:“哈哈,小妹我赢了。”“哎,每次和你下棋,都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赢我,下次我可不让你了。”爷爷看着两个奇怪的人有说有笑的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发呆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做什么。于是,还没等爷爷说话,其实的女子就转过头来对爷爷说:“你终于来了,等久了吧。”爷爷听着这话怎么那么怪异呢。穿黑袍的男人也把头转了过来,确实看不清他们俩的脸。爷爷带着疑问问了句:“你们是谁,为了把我带到这里来。”爷爷仔细看了一下四周,这不是两年前自己带三队打榛柴的地方吗。那个黑袍的人笑了一下,“我们是谁不重要。但是我可以帮你。”“帮我?”“是,我知道你在为你儿子病重的事着急吧。”“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要说我们是仙家,你相信吗。”仙家这个名词,爷爷怎么也不会相信有的。但是,后面的事,爷爷不得不相信。那个女子开始说话了,“恩人,你两年前在这里救过我的命,你还记得吗?”爷爷听到后更疑惑了,两年前,左右想了想,整理了一下,两年前确实在这里救下一只红色的狐狸啊。可是我没有救过人啊。 女子似乎早已知道爷爷此刻在想什么,说道:“恩人,你不用想了。我就是你当年救下的那只红狐狸。两年前,我在这里的洞府闭关修炼,而此后几天修炼正是我功力最弱的时候。不料那个刘贵趁我修炼,机缘巧合下把我洞府破坏了,并且砍伤了。但是他同样也付出了代价。”听到这里,爷爷惊愕了。没想到眼前的女子不是人,更想不到她居然是自己当年无意间救下的红狐狸。爷爷彻底乱了。那女子又接着说:“恩人,一定想知道我是谁吧。本来我们野仙家族里是不会对外界凡人透漏我们的名号。但是你是我恩人,也是有缘人,我可以破例告诉你。我乃是野仙家族胡氏,排行第三,在整个野仙家族里都叫我三太奶。他是野仙家族的柳家掌门“柳阳仙人”常太爷常天龙。”爷爷听到的云里雾去的,不过还是知道他们这些修炼的动物,都有千百年的道行的。于是恭敬作揖了一下。常天龙说道:“三妹知道你家有难,于是就去了趟小兴安岭的青黑山柳阳洞府把我请来了。我们野仙家族没有特殊原因是不过问外界凡事的,所以刚开始我是不想出山的。第一,三妹在胡家是比较有名望的。第二,她跟我说你救过她,是她的恩人。第三,我和三妹的是有很大交情的,她亲自来请我,我当然要给面子了。”“那真的是谢谢仙家了。”“你先不用谢,你家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儿子命格八字都很硬,不是一个凡人,此次是他的一个大劫,而都是因果循环的。并不是他阳寿已尽。本仙算了一下,只要渡过此劫,便可以大福大贵,遇难成祥。但是此劫过不了,他也会死的。能够帮他渡劫的目前只有我们柳家的镇家之宝—乌元宝珠可以做到。但是.”“但是什么?”爷爷急切说道。“需要用这个人至亲的阳寿做为燃料启动宝珠。”爷爷慢慢的蹲了下来,又慢慢站了起来,说道:“需要多少。”“二十年。”爷爷迟疑了一下,又毫不犹豫的大声说道:“好。俺愿意用俺二十年的阳寿,只要我儿子没事就好。”“你想好了吗?”“我已经想好了。”女子看到爷爷这样的决定,实在是不忍,但是目前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对爷爷说道:“启动宝珠只能够渡劫,但是还需要一个缘。”“什么缘,这是什么?在哪里?”“它是病的根源灵药,它在你们的世界里。去因果浮世循环,山桃花缠绕结缘,东天启劫数尽散,找祥云远在天边。”爷爷反复的的捣鼓着这四句真言。接着爷爷发现眼前的两个人慢慢的变淡了。周围一切也慢慢的变淡。 突然间,爷爷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一个蹦高,爷爷站了起来。发现眼前的奶奶正在看看爷爷怪异的举动。而面前是自己家屋子,自己在炕上站着,此时已经天大亮了。爷爷知道自己是做梦了,这次的梦这么真实,自己一定是做梦中梦了。发现自己身体怎么突然间就好虚弱啊,自己想可能是太累了,于是擦了一下汗,又对奶奶笑了一下。奶奶疑惑的问爷爷:“你咋的了,你笑什么,对了你刚才做梦的时候说梦话了。”“我说啥梦话了。”“没听清,感觉说的像首诗似的。”这时,爷爷也穿上衣服下了坑。忽然间,耳边传来了一阵:“去因果浮世循环,山桃花缠绕结缘.。”爷爷顿时心咯噔一下,马上又回复平静。想着想着,脑袋突然灵光一现,把这四句话的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去山东找。”不会这么巧吧,爷爷心想。不过想想也是,就山东关里家没去了,或许真有能治得好这个病的也不一定啊。 揣着于是就让太姥姥就写了封给山东关里家亲戚奶奶的舅舅的信。过了很长时间来信了说,东北这边可以出发了。奶奶独自带着父亲,爷爷给送上了火车。几天后,到了山东省诸城县。奶奶的舅舅家来火车站接的,在关里家的第二天,奶奶的表妹夫是济南军区的,是个士官。于是,就托奶奶的表妹夫给父亲送到了军队上的军医院。结果,吃了军队上给开的药就神奇般的好了。奶奶带着父亲在山东老家又待了几天,不知道怎么的就坐上了一列武警的去东北的军列火车,回到了东北。 第八章 三尺神明 生产队,人民公社化制度取消,承办责任制开始实行了。家家在原有的集体大锅饭的模式下结束了,迎来了土地承包分配管理制。家家都有了自己土地,按照人口多少分配的。那个时候,谁家劳动力多,谁家就能多分点土地。爷爷从原来的生产队队长兼会计,到最后生产队解体只做了会计。那是自己家种地第一年的时候,家家都分了土地,地和地之间是挨着的,只能按照每家的地垄数找。爷爷由于大队的账务忙,没倒出工夫儿去打垄。就打复父亲去中学大墙后看看地,看看其他家的都打垄没。那时候父亲还很小,也上小学了。父亲那时候是周围的孩子头,经常带着其他小伙伴去作事。为此,爷爷没少给人家赔礼道歉。这不,爷爷刚说让父亲去看看地去,他也答应了。但是,走到半道儿,正好看到刘贵家刚垒起的石头墙。他知道刘贵这个人很坏,那时候小孩子心里是单纯的。父亲眼睛一转儿,就想到了什么。于是对其他小伙伴说:“咱们比推石头墙啊,看谁推得快。”其中一个说道:“东子,这可是刘贵家的啊。”“怕什么,咱们推倒了,之后就跑,他是瘸子,他抓不到的。”其他人异口同声的说:“行。”接着,父亲第一个带头推倒了最上面的一块石头,只听哗啦一声,一块石头掉了下去。下一个人也跟着上前推下了一块。石头墙本身是不稳定的,第三个人刚要推,只见一块石头突然就朝着他掉下来。“小心!”父亲喊道。还在他躲了过去,有惊无险。但是那个人已经不敢再退了,说啥也不上前。 父亲一看其他人都被影响了,不敢上前了。气的父亲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照着石头墙就扔了过去。只听轰隆之声,整个石头墙瞬间都塌了。刘贵在屋里吃饭,听见后院子什么响声。立刻趴在后窗户看了一下,一看是石头墙倒了。刘贵一杆火上来了,瘸着一条腿就飞奔出了屋门,打开后院子门,拿着一根棍子就朝着父亲他们方向跑过去了。一遍跑一遍骂道:“麻辣隔壁的,是哪个王八犊子给我家的墙推倒了。其中一个小伙伴赶忙喊了一句:“大家快跑,刘贵来了。”父亲赶忙和其他人跑出了老远。等刘贵走到跟前,人都已经跑没影了。刘贵把棍子使劲的朝着落下来的石头砸了一下。棍子断成了两截,m个的,别让我抓到是谁,我要抓到,我非得弄死你。麻辣隔壁的,这可咋整啊?哎呀?”父亲跑出了好远,突然发现其他小伙伴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于是,调头准备回家。刚过了一个拐弯,碰到了我四爷爷。四爷爷问道:“东子你去哪了?”“四叔啊,这都能碰到您,真神了。哈哈!我溜达的玩呢。您去哪啊?”“你小子,跟你四叔也贫,我去看看地,你赶快回家吧。别可那跑。”“哦,知道四叔。”四爷爷去看地了,只剩下父亲一个人。突然,父亲自语道:“哎呀,不对啊。我爸让我去看地,这事怎么忘了。”接着,又调着哼着洪湖山小调,往中学东场院儿的方向跑去。 到了中学大墙后,按着爷爷交代的,顺着记号查地垄数。“1、2、3、4、5、6、7、、、、、、15、10、10,16哪去了?哎呀不对啊?”于是,父亲又数了一遍,“1、2、3、4、5、6、7、、、、、、15,怎么还是没有16呢?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从旁边的挨着的那个地垄另一头的人家赶着马拉着犁杖的俩个人就过来了。“郑叔郑婶好。”父亲说道。“东子你怎么在这。”男的问道。“我爸叫我来看看地,郑叔你家弄的真快啊。”“嗯,你回家叫你爸也赶紧把垄打上吧。你看我家都快打完了。”“对了,郑叔我问你,我家怎么少了一根垄呢?那边的记号也没了。”“哦,不能吧。那你家多少根垄?”“我爸跟我说是16根,而且还做了记号,那边的我找到了,可是挨着您家的记号没有了。”“不会吧,你小孩子记错了吧。你爸告诉你你可能听错了也说不准。”“没有,我找过了。”“你肯定记错了,要不你再找找。”父亲又从头找了一下,也重新数了一遍。郑家也继续往另一头打地垄。突然,郑家女人惊道:“老郑,快看,那小孩子在咱家地头用手翻什么?”老郑回头一看,可不是吗。父亲用手翻着。老郑和媳妇赶紧扔下马和犁杖,就跑了过来。“东子,你干什么?”老郑喊道。父亲由于当时很认真,没注意,这一喊给父亲吓了一跳,坑坑巴巴的说了句:“郑叔郑婶,我看看你家地头打的垄里是不是有我家的地垄记号。”“你给我翻什么。”“我再看看,应该马上就能找到了。”父亲没理会接着翻。老郑媳妇急了,上前就用手使劲了推了父亲脑袋一下。父亲一下子就仰头咕噜到大沟里去了。父亲被这么一推,也不干了。从沟里爬出来就要继续去翻。女人一手攥住爸爸的衣服后领子,就要往一边拖。父亲情急之前,用嘴一口咬住了女人手臂。只听“啊”的一声。女人彻底火了,“老郑你个死老爷们,你干嘛呢。你婆娘都被欺负了。”然后,女人就一下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哼哼呀呀的叫唤。老郑是一个什么样人呢。平常特别听老婆的话,是个怕老婆的人。他看到老婆坐在地上叫唤,心里莫名的来了一杆火,迅速的走过去,一嘴巴子就打在了父亲的脸上,顿时,父亲的一半脸就肿了一大块,嘴角流出了血。然后又是一脚,这一脚据后来父亲回忆,骨头都差点散了,实在是太狠了。父亲被重新踢到了大沟里。父亲从小就坚强,缓缓的从沟里爬出来。捂着肚子一侧,慢慢往家走去。只听后面老郑怒喊了一声:“给我滚。” 父亲就这样走到了邻居家门口,快到家的时候,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倒了下来。邻居家的媳妇出门看到了,就赶紧去招呼奶奶。把父亲弄回家,放在炕上。奶奶心疼的眼泪直流,父亲一看奶奶流泪了,委屈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哭了出来。奶奶帮着父亲擦了嘴角留的血,“东子告诉娘,谁给你打的?”于是父亲就把经过说了一遍,奶奶一遍流泪一遍生气,怎么下手这么狠呢。为了不让另一屋的太爷爷太奶奶担心,奶奶决定去大队找爷爷。刚要走,父亲说肚子疼。奶奶问怎么了。一打开父亲的衣服,肚子一侧肋骨肿的好高。奶奶也来不及问,就直接抱着父亲就去了河西村杨大夫哪里。杨大夫一看,确定是一侧的一根肋骨骨折了,要马上送到县医院。一听这是人打的,杨大夫都惊到,下手太狠了。奶奶抱着父亲回来路过三爷爷家,就让三爷爷赶紧套了马车,去了县医院。爷爷从大队回到家,听三奶奶说了这件事,顿时火冒三丈,说啥要去找老郑。可是一想,压了压情绪,让四爷爷赶紧套车两个人也追到了县城。到了县医院,三爷爷和奶奶把父亲抱了进去,父亲肋骨端骨骨折,幸亏送来的还及时,骨头没有错位。只是,大夫有点不相信这是人踢的,这个寸劲实在太大了。爷爷和四爷爷赶到医院已经快半黑了。交了医药费,需要住院几天。就这样,四爷爷和三爷爷当天就回去了。第二天,爷爷也回来了。直接就去找了老郑,把这件事一说。老郑却死不承认,他说根本不可能踢骨折。认为是爷爷讹他家。爷爷压了很久的火爆脾气终于爆发了,“老郑,你不是说不是你踢的吗,你也也太狠了吧。他还是个孩子,你下的了手。你还不承认,今天我也要把你踢骨折了。”说着就要上前教训老郑。这时候老郑的媳妇出来了,“二柱子,你装什么啊,是我家老郑踢的又怎么了,你是大会计,我们是普通老百姓,你打呀。”说着就把脸一侧朝着爷爷显摆。爷爷刚要动手,老郑就拦在了中间。爷爷气的照着老郑就一脚,老郑被踢到在一边。这下,老郑媳妇就不愿意了。一屁股就又坐下来,拍着大腿叫唤道:“干部打人了,干部打人了,让俺死了吧。”路过的治保主任看到了问道:“咋回事都?”只见老郑媳妇还在地上叫换着:“干部打人了,打人了。”治保主任知道老郑媳妇是个泼妇,就说:“你们跟我到大队一趟。” 于是,大家都被招到了大队里。把这件事一说,治保主任也火了,“老郑,我tm正想抽你一巴掌,你对一个孩子下这么狠的手。老郑你自己说说是不是人。我现在就让公安把你带走。你信不信?”老郑被说的心虚的低下了头,知道自己犯了很大错,一句话也不说,一根根的卷着旱烟抽。老郑媳妇一听老郑要被带走,也不说话了,眼泪唰唰的留了下来了。哽咽的说道:“主任,我们错了,求你别让公安把老郑带走,我们家还有一个孩满月的子呢。”“你还知道自己有孩子,你要这样,你就不能伤害别人家孩子了。”老郑媳妇被说的嚎啕大哭。老郑沉默了半天,终于说话了,“主任你说的对,是我们的错,二哥我我错了,我不是人,东子没事吧。是我下手重了,他的医药费我拿了。”老郑媳妇哭着喊道:“老郑,你。”“我什么我,你个败家娘们,你消停点吧,你还显事不多是不。这次是咱们不对,这医药费咱们的拿。”老郑媳妇被这么一说也不吱声。爷爷又说到地的事,老郑和媳妇又死不承认了。说啥也不承认自己占了别人的地垄,更不承认他们看到那个记号。爷爷气的直咬牙,把村里的土地的总账目本狠狠的摔在老郑的脸上,“45页,你自己看。”老郑拿起账目,翻到45页一看,上面明确的写着“中学大墙后郑广财-25根垄,叶恩柱-16根、、、。”于是说道:“二哥,你16根没错,但是我打的垄也是正好的25根啊。不信咱们一起可以去看看。”爷爷心思,他明明做了亏心事,还强词夺理。治保主任也说一起去看看最好,这样就知道了。爷爷偷偷告诉治保主任,并谢谢他的好意,这件事自己会处理的。然后,爷爷就跟老郑来到了中学大墙后的地方。查了好几遍,确认自己少了一根垄。再去看老郑的,也确实是25根没错。但是仔细看就发现了,他打的靠近自己家的一根地垄特别大,不和标准,才把自己家的地垄吃掉了一根,这样自己打地垄的时候就不够数了。“老郑,你家的这根地垄怎么打的这么大。”爷爷问道。“大吗,没有吧。我怎么没觉得哪里大呢。”“你敢做就要敢承认,别不承认行吗。你这样做我们家就少种一根垄的粮食。”“我家没做你让我们承认什么,那你如果是真少,你可以往另一家地垄压啊。”老郑媳妇说道。“你。”爷爷怕老郑媳妇继续耍出赖样磨牙人。于是,对老郑说:“你敢发誓吗。你家没占我们家垄。”还没等老郑说出来,他媳妇就说了,“我发誓我们家没占你们家一根垄,如果占了就让我过不去这个年。”爷爷一生都是坦坦荡荡的做人,既然人家都发誓了,说出了那样的话。就没在追究什么,这件事似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但是,过了半年多,快临近过年了。家家都去镇上买粮食好置办年货。有一天,老郑家媳妇要去镇上买点过年用的年货,就搭着一个本村姓刘的人家马车去了镇上。姓刘的这家也正好要去镇上卖大米。买完了年货,刚好本村的邻居家的马车要回去了,问她坐着回去不。她说不用了,要坐姓刘的那家的马车回去。于是,姓刘的那家大米买完了,她就坐着回来了。走到快到村东头中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马突然毛了,把车上的姓刘的人家两口人都甩了出去,年货被甩了一道。老郑媳妇,坐在毛了的马车上,一直颠簸,进了村干道一个拐弯处,马停住了。老郑媳妇慢慢的从车上滚了下来,没气了,死掉了。被甩下来的姓刘的人家两口人都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而老郑媳妇身上什么伤都没有,很奇怪的就死了。当天爷爷就听到了这件奇怪的事,吓了一身冷汗。还反复埋怨自己,不叫人家发誓就好了。但是一想她可能真的做了亏心事,这可能就是人家的命吧。所以做了亏心事,一定要敢于承认,更不要随便发誓。后来,那个叫郑广财的,第二年种地,犁杖在挨着和爷爷家的地垄里勾出了一个拴着红布的腐烂发黑的小棍。此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第九章 大慈古庙 村东头有一座大慈古庙,听老一辈说已经有200多年的历史了。如今已是风残败落。在庙的东边,长着几颗粗壮的大柳树,需要四个人能够围住。古庙是父亲小时候经常去玩的地方,那时候农村没有什么娱乐的方式,也没有啥小孩吃的零食。家里如果种了几棵果树,那家里的小孩就乐的不得了了。父亲是有名的捣蛋孩子头,经常是带着村里的一般大或者小一点的孩子可那玩。村里的哪家有果树,什么品种,甚至熟没熟,基本上是被父亲偷吃了遍。而父亲经常去玩的就是村东头的这座落败的古庙。古庙里住了一个老道,后来一把大火烧了几间,仅留下一间正堂。正堂里排列塑着各个神像,栩栩如生。正中央是关帝爷,它的后面是三清,两侧是魔家四将以及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父亲每次放学或者放假就领着一帮小伙伴去了那里。那里的老道是个辽宁过来的人,在这个村子呆了20多年,这座庙是老道的祖上修建的,不知道多少年了。他也是上一辈传到他这的,就一直守着这个庙,希望能够有机会把古庙振兴起来。 父亲由于是经常去古庙玩,所以和老道很熟。刚开始是经常在古庙里捣蛋,老道拿他们也没办法。后来一次,老道给他们讲了一些鬼神的故事,父亲和他的小伙伴就都很喜欢听。所以一有时间,就跑到古庙去逼着老道给他们讲鬼神的故事。时间长了,和老道也熟悉了。古庙前院种了几棵樱桃树,父亲他们也是经常光顾。在正堂里三清靠着的墙上有一个贴着两个黄色封条的红色的一米多高的石门。在三清面前的供桌上,摆放着香炉,桃木剑,以及一个罗盘。父亲由于好奇,每次接近三清像的时候,老道总是第一时间阻止,并且非常生气。而且告诉父亲如果再接近三清像,就不让来玩了。父亲很痛快的答应了,但是心里还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几个破石像吗。”于是,当没有事一样继续去玩。 有一天中午,父亲刚好放假了。吃了午饭,就和前来找的小伙伴去村东头的大庙。到了大庙,进了院子。先是对前院的几棵果树一顿清扫。吃了一气,就去了正堂旁边老道住的偏房。在外面喊了好几次,没人应。进去一看,发现老道不在家。小伙伴都很失望,而父亲却暗自心喜。于是父亲对其他人说道:“走,我们去正堂看看。”一个小孩快速的朝着正堂跑了过去,看了一下,大声喊道:“东子,大堂门锁着呢。”父亲和其他的人也跑了过去。一看真是锁上了。父亲一下子就失望了,眉头一皱,低着头说道:“走吧,老道不在,我去其他地方玩吧。”刚要走,一个小孩惊道:“看,上面有天窗。”父亲回头一看,果然是,在门上面左一侧有一个破了的洞,应该可以钻进去,但是太高了,有4米多呢。父亲又看了看,发现可以顺着这根红立柱爬上去。翻石头墙偷果,上树掏鸟蛋对于父亲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啊。所以这么高肯定没问题。于是,父亲就和小伙伴里两个身手比较灵活的人顺着红色立柱就爬了上去,爬到上面朝着破的口往里一看,黑呼呼的一片,看不清地面。父亲第一个钻进了破的口,顺着里面的柱子,嗖的一声划到了魔礼海的神像头上。踩着神像就跳了下去。接着另外两个也顺着柱子跟着滑了下来。父亲对着门缝跟外面说:“你们看着点,老道来了喊我们一声。”外面,“好,你们快点。”里面黑呼呼的看不清。父亲摸着黑凭着记忆在魔家四将的供台上摸到了一盒火柴,点了一根,顿时整个屋子亮了一点,慢慢的移动烛台上点燃了一根插着的蜡烛。这时,整个屋子亮了一大半,这些神像看起来好像很阴森一样。一个小伙伴,有点害怕了,想出去。让父亲一顿训斥,他还是很害怕。跟在父亲和另一个小伙伴的后面。父亲走到了关帝爷神像的面前。看着好像真的一样,影子映射到一边,添加了几分阴森的感觉。 父亲慢慢的从侧面穿过关帝爷的供台,眼前就是三清,点燃了三清供桌上的烛台。后面的也亮了起来了。父亲心里也颤了一下,先是朝着三清石像,鞠了三躬。然后慢慢伸手去碰供桌上那个罗盘,因为之前很好奇,所以想要拿起来看看。没想到,罗盘像钉在了供桌上一样,怎么也拿不起来。试了好多下,都拿不起来。于是放弃,又去碰那个桃木剑。很轻松一下子就拿了起来,桃木剑上刻着很多密密麻麻的古文,对于父亲来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觉得这很好玩。其他两个小伙伴争着要父亲把剑给他们玩玩。在桃木剑放的地方居然有两道黄色的符文。符文下面是一个凹槽,里面是一个小黑盒。父亲放下的手里的桃木剑,好奇的盯着那个封着符文的盒子。刚想要解开符文,拿出盒子看看是什么。只听砰的一声,什么东西响了一下。另一个小伙伴两只手握着罗盘吃惊的看着父亲他们。父亲看了一下,原本没动的罗盘被他的一个小伙伴朝着一侧转动了一下。这时三清后面的红色的石门好像动了一下。父亲说道:“你在转一下。”小伙伴刚刚从吃惊的表情中反过神来,“东子,你说什么?”“我说让你再转一下罗盘。” 罗盘这一次没有转动,三个人一起又试了一下。罗盘慢慢的转动转动,这时候,看红色石门也开始嘎吱嘎吱的动了起来。直到开了一个可以钻进一个人的缝隙,门上的两条黄色的符文也慢慢的脱落。父亲他们小孩子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都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 而就在这时,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从那个门洞里刮出了一阵阴风。父亲和两个小伙伴还没回过身,整个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嘎达。带着点风沙迷了一下眼睛。父亲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被后面的小石像绊倒了。其他两个人也跳了出来,眼睛被迷了。顿时烛台上的蜡烛灭了。“啊的一声、、、。”小伙伴叫了出来。父亲也被下了一跳。慢慢爬了起来,风一阵过后,没有了。划着了一根火柴,再次点着了烛台。其中一个小伙伴,说迷到眼睛了,有点睁不开。想要出去,另一个小伙伴也被影响了,不想玩了,也想要赶紧出去。而父亲则说道:“你们俩不想跟我去看看那个石洞里到底是啥吗?前两天还跟我说要一起看看去。怎么了,都害怕了。”一个小伙伴不说话低下来了,另一个不服气的说:“看就看,谁说我害怕了。我看老道不让咱们动这个,我开始还以为有什么呢,没想到啥也没有吗。”“你们敢不敢,不敢现在就可以回去。”“谁说我不敢,去就去。”不说话的那个小伙伴说啥也不要去了。调头就要往回走出去。父亲骂道:“孬种,滚吧,胆小鬼。”父亲他们慢慢的爬上三清的后面拿起烛台,往石洞里面照了照,忽然蜡烛灭了。再次点着了,又试了一下还是灭了。又一次点着了一根,这次直接扔到了石门里面,过了一会灭了。父亲问道:“二愣,你敢进去吗。”“怎么不敢,我早就想看看这里面是啥了。”“那你先进去看看去。”“不,你为什么不先进去看看,要让我先。”“我的帮你拿蜡烛啊,还有万一有事,我还能在外面救你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啊?”“那好咱俩一起进去,可是石洞口太小,只能一次进我们一个人啊。这样,你不是一直跟我吵着要当老大吗。这次就让你当。”“真的吗?那说好啊,我要当到这个月底。”父亲想了一下,“好,我答应你。”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变就喝尿。 接着,二愣慢慢将头探进了石门里,父亲拿着蜡烛。二愣开始将另一只脚伸了进去,直到整个身子钻了进去以后。父亲把蜡烛递给了二愣,刚走了两步,二愣一只脚忽然踩空了一下。迅速的退了出来。“怎么了?”父亲问道。二愣慌张的磕磕巴巴的胡乱说道:“东子,有蛇,我害怕蛇。”“胡说八道你,怎么有蛇。”“东子,我不要再进去了,我害怕,我也不想当老大了,刚才的事不算数好不好。”父亲哎了一声,“完蛋玩意儿,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你给我就等着喝尿吧。”然后父亲拿过蜡烛,告诉二愣跟在父亲后面进去。父亲慢慢的探了进去,小心的一步步走着,二愣跟在后面。里面的空间很小,走到二愣一脚踩空的地方一看,原来这个石门里是一个地下室啊。蜡烛渐渐的照亮了下面的路,父亲和二愣顺着台阶进了地下室。这里面的潮湿的味道好浓,阴冷阴冷的。整个地下室被照亮了,地面上是一些稻草,在一旁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大坛子,乌黑的坛子上面贴着四张黄色的符纸,坛盖上坐着一个金色小石佛。而在坛子跟前四个方向分别排列着插着四面不同颜色的纸旗,纸旗同步的方向有四根白色的蜡烛。父亲心想,“这是什么啊,从来没见过啊。”二愣也看呆了。父亲把手里蜡烛放在一边,慢慢的向坛子走进。二愣还在原地傻傻的看着。走进了一看,坛子表面上用红色朱砂写着一个大大的“禁字”。父亲疑惑的看着,好奇心似乎更大了。又走了两步,快接近四面纸旗的时候。忽然,纸旗同步方向的四根蜡烛亮了。吓了父亲一跳,缓了缓神,刚要用手去摸那个坛子。只见第二面黄色的旗冒烟了,开始自燃。同时,地面上的稻草也在黄旗对应的方向开始燃烧。吓的父亲向后面退了好几步,倒在了二愣身上。这时,整个地面的稻草开始烧起来。父亲朝着二愣就是一脚,“着火了,赶紧跑啊。”两个人嘚嘚瑟瑟的跑出了地下室,一顿咳嗽过后,终于到了外面。浓浓的烟顺着石门冒了出来。二人赶忙跑到了魔家四将靠着柱子旁边,喘了一口气,就赶忙爬上柱子,顺子破的口子就钻了出去。到了外面,小伙伴们一个个都吃惊的问到底怎么了。父亲他们来不及说什么,就要往庙外跑。此时,正堂的屋子里弥漫了浓烟,顺着破口飘了出来。小伙伴们都惊呼,“不好了,着火了,快跑啊。”还没等跑出去呢,迎面老道就碰着正着。老道忙问,“你们都怎么了这是?”一个小孩顺口说了句,“你家着火了。”“什么?着火了?”老道急了。赶忙往前院正堂跑,到了正堂,发现滚滚的浓烟从上面一角破口处飘了出来。老道慌慌张张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手不停的嘚瑟。好在大堂门打开了,这股在里面被充满已久了浓烟了瞬间喷了出来,抢得老道直咳嗽。慢慢烟渐渐淡了,老道朝着三清像跑了过去,发现石门开着,顿时大惊失色。过了好长时间,老道钻了进去,来到地下室,发现黑坛子旁边南方向的布的阵旗被破坏了,加上地面铺的稻草被烧尽了,其他都玩好无损。老道自语道:“这帮作夜的小孩,如果四个阵旗都被破坏了,那就坏了。好在只破坏了一个。”老道一直疑惑这帮小孩是怎么打开的这个石门。父亲自从那次认为自己闯了祸,就再也不敢去那个古庙玩了。而且每每看到老道,总是躲起来走。直到有一天,正好放学回家跟老道碰了一个面。刚要逃跑,就被老道一把抓住了。老道笑着把父亲逮到了大庙。父亲很害怕,以为老道会打他,没想到老道非但没打他,还给他苹果吃。老道把疑惑跟父亲说了,父亲就把从头至尾交代一遍。原来父亲第一次看到这个时候,就很好奇,小孩子天性都是好奇的。所以为了满足自己好奇心,于是就。老道听到这,还很高兴,就把以前从未跟父亲说过的话都告诉了父亲。说父亲第一次来古庙玩的时候,他就发现父亲的命格天生与道就有缘。是可以在道的方面修大作为的。而父亲那时候还小,小孩子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也没听懂,也没当回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而那个黑坛子里到底装着什么,据说是在很多年前,一位得道的南方龙虎山高人云游至此,走的时候将此物留在了这个大慈古庙里封印,希望n多年以后借用大慈古庙浓厚的地脉灵气能够化解此物的巨大的怨气。于是,在走的时候,设了此阵,留下一金色石佛镇压。于是老道当时的祖先就立下了功德信约。并立碑文曰:“凡后历代子嗣们,无论身在何方,都需回到大慈古庙,世世守护功德信约。后面还刻有一首七言藏头诗:“道气馨香海岸风,法音浩浩潮收声。天清正气风景好,工书草隶如飞蓬。无限行人立马看,量将汉去与天争。大江东西湖南北,德音雷动走群灵。”合起来就是“道法天工,无量大德。”虽然大慈古庙在岁月里经历了侵蚀,但历代的子嗣们却世世一直坚守着守护着,直到最后。 第十章 因果循环 在村东三里东下坎,有一块坟地,正是我们家的祖坟地。太爷爷死的时候就埋在了那里。而这块坟地也是太爷爷自己选的,他在没去世的那几年里,就经常一个人四处走动。拄着拐棍,带着米白色的全沿帽,一身白色的褂子。头发眉毛已经花白,活像一个先生。这块坟地原本在生产队解体以后就分到个人手里,并不是我们家分到的地。后来太爷爷去世了,按照太爷爷生前的遗嘱,死后就埋在了这块地里。那时候,爷爷还在大队当着会计。于是,就用家里其他的地跟这家这块地换。结果,人家难为爷爷,就是不换。最后没办法为了完成太爷爷的遗愿,就用了好地换了这块没多大面积的地。从此,这块地就算是我们叶家的在东北的祖坟地了。太爷爷那时候总是喜欢活动,似乎总有使不完的精神头。每次总是在东下坎一代徘徊,最后选了这块向阳的,前面平望正是南山,一片开阔,一马平川。往下望去,是一条大河。左面右面和后面都有路可走。在我太爷爷看来是一块还不错的风水地了,虽然他不懂风水。从东小岭到我们村东头本来是一条龙脉,但是由于大慈古庙建在我们村东,可谓是正好压住了龙头。这些都是听老一点的人说的,谁也不知道真假,总之无从考证。 在东小岭南边挨着大路,有一片坟场,早些年,很多人都认为那里是一块绝好的风水宝地。但是后来成了乱葬岗。太爷爷也曾经去看过,很多坟头都找不上人家,这里那里是风水宝地啊。可是,就在后来不久后的某天,那块坟场有一个坟头的先人被后辈子嗣启走了。但是,后面的事情却发生的很离奇,让人怎么也想不到。听后来奶奶说,那个启坟的人家姓章,早些年前就是邻村河西村的人。家里特别穷啊。先人走了以后,就简单的埋在了东小岭这片乱葬岗里。后人就举家搬走了。3年以后,那家人回来了,听说下海赚了很多钱。有一个子嗣当了兵,现在已经是军区部队的首长。总之,第二年开始这家后人就开始大好起来。很奇怪,似乎感觉好的太快了。于是,这家人就到访茅山的道庙找了个修为的道士给算了一下。道士直接就问到了他家先人,子嗣们就把先人的情况说了。结果是,先人的福缘都造福报给了后人。那块埋先人的四平方地方正是一条沉睡的地龙灵脉的脉眼。先人能够埋在这里,福报是无限的。后人不是王侯将相,就是大富大贵。而且这里的地脉早已形成,你们这么快就能得到先人的庇护,这是预料之中的,这都是多少辈才能修得的机缘啊。 于是,这家人就在3年后,回来了。根据道士的告诉,终于在一个方位找到了先人的坟头,坟头早已是荒草连连,几年过去了,坟头都已经矮了不少,不是找专门的人给算,根本就找不到,而且旁边也多了一些新的坟头。于是,这家算是找到了祖宗,开始烧纸,仪式性的开始悲伤大哭。过后的几天里,这家人祖坟被重新修建了,坟头也用水泥糊上了,加固了,也立上了碑文。坟四圈也被护栏了起来。弄的有模有样的,那时候能够做成这样的,都是有权有钱人家的。可是,之后的两年里,这家开始霉运起来,起初因为有钱有权,什么事都还好解决,没多大变化。但是,后来这家埋着的先人的一个孙子出车祸死了。接下来的一切就变了,下海经商的子嗣赔光了钱。军区部队当首长的子嗣贪污违纪被罢了职,抓进了监狱,判了死刑。于是,这家人的命运在两年里被彻底翻了个个。有人建议去找个明白人看看,于是这家人的其他子嗣又去找到了那个道士。可是原来的老道士已经羽化不在了,但是他有徒弟,就找到了他的徒弟又帮着算了一下。小道士出言就惊了这家人。他说,“我师父在羽化之前曾经嘱咐我,在两年后的今天你们家后人必定会再来造访,于是他就留下了一个秘囊给我,你们来的时候让我打开,之后按照上面的去助你们。小道士打开了秘囊,看到之后,居然自语:“都是因果循环啊。”接着,就告诉了这家人。原来这家人两年前,给先人修墓的时候动了周围的土和植被。以至于把此地脉之气给泄了,原来聚起的风水之气被也破掉了。但是,这不是马上就没了,而是需要时间一点一点散失。刚好这两年你家发生的灾祸就是开始的预兆了。再过几年,你家就可能要人丁俱散,真正的家破人亡。听到这,这家人吓得满头大汗。后悔当初修墓,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小道士也语重心长的叹了句:“都是因果循环啊。” 这家人询问小道士有没有解决之法,而小道士只说了两个字“挪坟”。这家人恳求之下,小道士以替老道士完成心愿之名答应陪同这家人回到了那里。在当地花高价雇在了几个年轻壮汉,天不亮就到了东小岭,引魂鸡,罗盘,朱砂符纸,黑狗血,铜钱剑,桃木剑一应俱全。10多个大汗站在一起,此时空气非常阴冷,不时的有人嘚嘚瑟瑟。小道士穿上了黄色道袍,左手罗盘,右手铃铛。看了一下点,踱着步伐,嘴里念着符语,走三步摇一下铃铛,前后摇了三下。只听“开、、、”的一声过后,小道士站到了一边,10多个大汉一起走上前,开始动土,由于墓穴后来修成的水泥的,所以动土的过程中很费力。过了好大一会,天慢慢的就要变亮了,这家人开始着急了,忙问小道士。而小道士则说,“好在我算过了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所以不影响。”又过了好大一会,一个大坑出来了,里面是一副棺材,棺材的死角已经腐烂了。接着,小道士把事先准备好的阴魂鸡拿出来,贴上符文。放开了,引魂鸡走了几步,突然飞到了棺材上面,用嘴用力啄着棺材,不一会,只见公鸡的嘴上都是血,最后公鸡从棺材上面飞下来,往前走了几步,倒在地上死了,地上都是鸡血。这时,小道士大惊失色,嘴里重复自语着:“怎么会这样?”然后,叫其他人都退后,自己用手在棺材上面摸了一下,说道:“好湿啊。”赶忙叫其他人开馆。10多个大汉正要上前用工具开馆,忽然不知道从哪来吹来了一阵邪风,阴冷阴冷的。吓的几个大汉扔下工具就要走。说啥也不干了。章家人赶忙又把雇金又提高了一倍,为了钱这才勉强留下没走。于是,又重新开馆。众大汉用工具一起用力,只听棺材板缝隙之间吱吱的响声过后,砰的一声,棺材盖被撬开了。大家一起再一用力,棺材盖被掀到了一边。这时候,棺材里面的景象着实吓呆了众人。小道士也大惊了一下。原来棺材里的人并没有腐烂,还栩栩如生跟活人一样。甚至连毛发的看的清清楚楚。棺材里都是水,而尸体就泡在水里。这是一具荫尸。小道士第一次遇到,汗都出来了。众人根本没见过这情况,看到更是吓得不得了。章家子嗣刚忙跪下磕头。 荫尸是什么,它是僵尸的一种,也称养尸,有的下葬一二十年不化不腐烂,有的甚至100多年不腐烂保存完好的。荫尸有两种,一种是干尸,一种是湿尸,干尸多为恨性,湿尸多为恶性。一般都是形成荫尸的条件是风水和地脉走向。尸体静静的泡在水里,小道士惊愕的发现,居然尸体的毛发和指甲都在生长。早已不管这具荫尸是怎么形成的了,为了以防尸体发生尸变。叫众人赶紧先把尸体从棺材里弄出来,可是这帮年轻大汉早已吓得不敢上前了。这时候,章家再一次把雇金又提高了两倍。但仍有几个还是不让上前,剩下的几个人为了钱。再次拿起工具靠近棺材。可是刚要把工具插进棺材里面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尖叫了一声,另外几个人被这人这一叫吓得顿时愣住了。“怎么了?”一个人问道。“我我我刚刚才看到尸体眼睛动了一下。”他说道。其他人都说他因为害怕可能眼睛花了,看错了。安慰了一下,又一起用工具插入水中往外端尸体。工具刚插入水中,慢慢的将尸体向外起。棺材里的水慢慢的一点点溢了出来,一股恶臭的气味扑了过来。几个人一手拿着工具,一手向一边垂下,开始呕吐。几乎都要把胃吐出来。一边站着的人,看着也被影响了,也一旁呕吐去了。吐过之后,几个人又开始一起使劲。尸体怎么也无法弄出棺材。一个人看到,尸体下面居然被树藤缠着。因为一半在水里,所以一开始没有看到。怎么办,于是一边的人递给了一个人一把镰刀,大家一起使劲把尸体下面漏了出来,这个人捏着鼻子,狠下心,用力一割,树藤被割断了。可是就这时,尸体突然张开嘴,从嘴里开始冒出红色烟雾状浓浓的气体。 小道士,大叫不好,赶忙叫几个人放下工具跑。几个人反应也快,松开工具就穿出好几米。同时,一边的其他的人也后退到了10米处的大路上。工具正好卡在了棺材里,尸体被办翻身,一半脸沁在水里,但嘴里不听的冒着红色弄弄的烟。一直升到半空才渐渐消散。大概过了一会儿,逐渐看不到了。众人又走上前去,突然发现荫尸的皮肤上长满了一些白色的毛毛状的东西。小道士让几个人赶紧把尸体弄出来,几个人也不敢耽误,虽然看起来很恶心,但是东家给了钱,大家就要照着吩咐继续做下去。工具被再一次拿了起来,几个人一使劲,发现工具被卡住了。于是,再一次一使劲,蹦的一声,工具被别折了。好在只是头被别掉了,大家慢慢的抽出工具,把折了的工具仍在一边,重新拿过新的工具,插在棺材里,又一次把尸体慢慢的翘了起来。这次很顺利,尸体被几个人一起用力抬出来棺材。放在了旁边的草地上。一滩恶臭的脏水湿了一地。于此同时,尸体皮肤长出的白色白毛状的毛发开始慢慢变多。小道士惊呼:“不好!”赶紧拿出背兜里的法器,先是用几根沾过黑狗血的桃木钉死死钉在了荫尸的四个方向的地上。然后取出几道黄符做成的小旗,同样插在四个对应的方向,然后手持一把两尺长的铜钱剑。这时,突然起风了,本来阴天无风的天气,开始变得阴冷,风吹了起来,符旗开始随风慢慢飘动,而尸体开始奇异般的动了一下。一边的人被这种景象看傻了,有的人已经不会动的。 慢慢风越来越大,尸体身上的白毛也越来越多,渐渐的变长。啪的一声一面符旗已经被风吹飞了,在空中瞬间自然。小道士你看不好,这是恐怕要尸变了。大呼,“章家人现在快跑,有多远跑多远。”于是,还没反应过来的章家子嗣,瞬间被惊醒了一样。立刻转过头,迅速爬上了车就开出好远。几个人大汉看到东家都跑了,还没有给工钱,也急了扔下工具,就像兔子一样追车去了。另有几个大汉,还在原地发呆。这时,又一面符旗被吹短了,迅速燃尽了。小道士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了,毕竟也是第一次,不过已经遇到了,只能硬着头皮等待着事情的发展。又一跟符旗被吹飞了,现在只剩下一面符旗了。荫尸身子开始动了一下,慢慢的一点点就要脱离地面就要悬空,然后又落在地上,如此反复好几次。这时,最后一面符旗也被吹断了。尸体,两只手臂开始慢慢抬起。身体也开始拖离地面,慢慢升起。小道士,拿起一罐黑狗血就淋了上去。只见,吱吱了几声,尸体身体开始冒白烟。尸体倒了下去,慢慢的又开始要升起。两个手臂已经完全张开了。小道士往后退了一步。这时,三个方向的桃木钉瞬间就蹦了出来。小道士已经大惊失色了。大喊:“你们还站着干嘛。赶紧跑啊。”剩下的几个人缓了一下神,啊的一声就加快了脚步跑了出去。而这时候的尸体已经完全立了起来。小道士,瞪大了眼睛,咬着嘴唇咽了一下口水。尸体开始慢慢睁开眼睛。小道士举起铜钱剑照个荫尸就是一抽,瞬间尸体被抽到了一边,身上冒着阵阵白烟。尸体再次又立了起来,眼睛已经睁开了,身上的白毛已经长得好长,指甲也迅速突了出来。恶心的嘴里吐出恶臭的尸水气味。并向小道士慢慢的靠近。小道士,也一点点的后退,退到了大路上。荫尸朝着天嗷的一声,顿时阴天多云的天气云开始滚动。慢慢变成了黑色,天突然就暗了下来。小道士知道自己这次碰到了一个厉害角色,恐怕自己都要交代到这里了。并且后悔自己当初没跟师父好好学道,练习本领。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呢,心里踌躇着,只能一步步的往后退。突然,尸体速度般的跳在半空中直接扑了过来。小道士大叫“哎呀”一声,向下倒地,躲了过去。心里还是没有底,从背包里又拿出几道黄符,念到“六丁六甲显神通,急急如律令,开、、、。”只见几道符纸已经粘到了尸体上面,瞬间爆破。不过效果并不好,荫尸好像没啥事一样,居然将黄符吃了。小道士惊呆了。他赶紧脑袋瞬间过滤一遍,想着还有什么招数可以用。 荫尸又扑了上来,说时急那时快,一剑就抽了过去。尸体又被打倒了。小道士冲了过去,照着尸体又是一剑,刚要得意,啪的一声铜钱剑瞬间就断了,散落了一地。小道士大怒:“师父留给我的五帝铜钱剑啊,就这样完了,啊啊、、、”没等他说完,这把尸体又扑了过去,直接将他扑倒,他一把摸过地上的石头照着荫尸就是一顿狠敲。终于挣脱了尸体,小道士赶紧跑到一边,把背包里的东西一倒,一把符纸被风瞬间吹飞了。剩下的都在地上散落着。他捡起一把桃木剑,也不管它能不能对付荫尸,直接就刺向了尸体。只听嘎巴一声,桃木剑也断了。小道士,又赶紧拿起地上的八卦镜,咬破中指,在镜子上迅速画了一道聚阳符。然后拿起八卦镜,对准尸体一照,啪的一道白烟,荫尸被击倒。小道士再次举起镜子对准荫尸照去。尸体迅速躲开了,又是一照,尸体再次躲开。而尸体快速又压了过来,小道士刚要照,发现八卦镜上的符文已经消失了,而现在已经来不及再画了。咔了一声,小道士被荫尸打飞,身体飞出了五六米。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股鲜血吐了出来。一支手臂突然也不会动了,可能已经脱臼了,试着活动了一下,一阵疼痛钻上了心头。荫尸再次朝着小道士扑了上来,两只手瞬间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股窒息的感觉,在慢慢的接近死亡边缘。这时,小道士嘴里又一股鲜血掺杂着咬烂的舌尖血喷了出来。正好喷在了荫尸整个恶心的脸上,尸体“啊”的一声,松开了双手,眼睛里冒了白烟。这一下把荫尸的眼睛给弄瞎了。尸体向后退了四五步,啊啊的叫着。小道士喘了一口气,又吐了一口鲜血。慢慢爬进了沟里,捡了半张被风吹飞的符纸。立刻的用血画了半张五行符中的火阳符,又艰难的爬出了沟里。而此时的尸体,因为眼睛被毁,在原地找不到方向,正用鼻子再嗅气体,由于风很大,气流流失快,尸体根本找不到小道士的位置。小道士拾起一旁地上的法器-摄魂弩。将半张火阳符插在弩箭上,用最后一点力气对准荫尸,嗖一支摄魂箭飞了出去。正中射在尸体的胸口。然后念到:“开、、、。”顿时,一杆火焰,点着了尸体,慢慢的蔓延到了全身。一阵惨叫过后,尸体安静的倒下来,大火慢慢的烧尽了整个尸体。一股烧焦味道弥漫在空中,慢慢的随风消散。而章家人于此同时,也又返回来了。发现一个满身伤痕和鲜血的人躺在路边,身边凌乱的散落着一些用具。而另一边是一具还在燃烧的尸体灰烬。章家子嗣众人跪地对着烧尽的尸体就这样痛哭了一阵,小道士也侥幸捡了一条命,完成了他师父的心愿,回茅山了。而那个地方就剩下了一个大坑,至今还尚存。而后来,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晓得这是因果循环的过程,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