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皇后小娇妻》 第一章 威亚意外脱落 她,邢紫,25岁,2020代内地新生代当红女演员,海润新晋小花旦。她的演艺道路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屡屡得奖。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的她,凭着坚强的意志力和努力得到观众的认可。著名导演王新推出新古装剧《聊斋志异之蝶仙》,热邀邢紫为女主角,地点选在南岳衡山。那里有衡山如飞的美称,给这部剧更好的条件,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导演敢实地去拍戏,王导却选择在“五岳”拍完这部古装剧,不得不说,他够大胆,演员也够大胆。虽然安全设备已经非常精进了,但邢紫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拍戏的主角除了她,全是机器人,能不紧张吗?一个不小心,掉下悬崖去,那她这一生可就交代在那里了。 今天是2020年5月20日,邢紫的戏是在下午19:30,趁着还有半小时的时间,邢紫呈八字型倒在床上睡了一觉。梦里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看不清他的脸,邢紫想要追上去和他搭个讪,但怎么也追不上他,突然,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出现了,她戴着黑的面具,肩上站着一只蝙蝠。当她走进那个高大的身影时,周围瞬间变成了一个血雨腥风的战场,只见那只蝙蝠朝那个高大的身影飞去,张牙舞爪的咬向他的肩。邢紫拼命的对着他喊‘快跑啊’,但是他听不到她的声音,直到他倒了一片伏尸百万的战场上。这时,一个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抓住了邢紫的双肩,不停的摇晃。邢紫被摇醒了,大叫:“你姥姥的坏女人,别碰我!” “你发什么羊癫疯?到你上场了。你可真行,让导演亲自来接你。”莫兮是邢紫的发型师加助理,从初中起就是死党,直到工作了也在一起。 邢紫睁开眼睛,哪来什么黑衣女人?根本就是个梦嘛!一看眼前这双手叉腰,用手指着她的女人连忙下床来,这母夜叉可惹不起。用手捏了捏莫兮的小脸蛋,笑道:“莫,你这妮子生气的时候真像个女汉子!不对,你说什么?导演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啊?快…快,快给我弄发型啊!” 邢紫慌忙跑向化妆室,莫兮则在身后:“哈哈哈哈!叫你偷懒,一个王导就把你吓得命都不要了,笑死我了!” “你骗我!老娘灭了你。”邢紫又折回来,拿着拍戏用的长剑就刺向莫兮。莫兮在房间里四处逃窜,眼看就要被邢紫抓住了,一个帅气逼人的男人抓住了邢紫的手,穿了一身的古装,还真像个古人! “紫,到你上场了!”说话的是个机器人,公司配给她的保镖,邢紫给他取名为‘风’。同时风也是这部剧的男主角,他会飞,会打,会查资料。可以说,除了没有感情,其他的应有尽有。 邢紫来不及说话,就被风带到化妆室,莫兮飞快地给她做发型。一身粉色纱裙,长发齐腰,因为演得是蝶仙下凡,所以莫兮在邢紫的头上加了两只活灵活现的粉色蝴蝶,更有了那种仙子的形象。风的手搭在邢紫和莫兮的肩上,启动着某一复杂的程序,嘴角带着一抹邪魅的的笑,邢紫对他的主动感到有些不自在:“风,你干嘛?” 风的眼睛里闪过“起飞”两个字,他低眸笑道:“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直接飞去衡山,或许还来得及,抱紧我!” 邢紫汗颜!机器人就是机器人,现在国家是越来越发达了,什么都能造,克隆人也是小菜一碟的事,但国家考虑到各种利害关系,克隆人技术就被压制下来了。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风带着在天上飞了,感觉真好啊!如果没有风的随身保护,邢紫是不敢接这部戏的,那是把命当游戏来玩的。可话又说回来,这部戏要是拍好了,她邢紫,说不定就要红遍全世界了。因为自己比较喜欢冒险,加上又有风的保护,邢紫索性赌一把。 华山,从来没去过,在电视上看到就吓死人。莫兮一副羡慕的表情,“为什么我不是机器人啊?” 邢紫无语极了,没有搭理她。很快,到了衡山顶上,导演和工作人员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差邢紫和风了。 套上吊威亚的邢紫飞在空中,以防万一,风一直在离邢紫不远的地方。邢紫双手一动,无数花瓣由上至下包围了她,看上去是她变出来的,实际上是另一个机器人从更高处撒下来的。邢紫飞在云端念起她的台词:“人间…这云层下面就是人间吗?真想下去看看,心动不如行动”。 “咔!”导演喊了一声。接着手指在电脑上左右活动几下,屏幕中的仙子邢紫变成了一只粉色的蝴蝶,从云层飞下了人间。导演吩咐工作人员,道:“把邢紫拉回来!” 可是,邢紫身上的吊威亚突然出了故障,几近断裂。邢紫往下看,下面是万丈深渊啊大哥,千万别断啊!一定有人在吊威亚上面做了手脚,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失误。 “咔嚓”的声音让邢紫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离她最近的风立刻飞过来救她,谁知风的电力储量盒却在这个紧要关头亮起了红灯,电量不足警告,然后和邢紫一起掉下万丈深渊。风用仅存的一点电量强制性的抱紧邢紫,并指定程序固定动作,因为那样就算最后没电了,之前固定的动作也不会改变。邢紫哭了,他这是想保护她,他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吗? “快救人啊你们!”莫兮激动得跳了起来,目睹邢紫和风像流星划过般向下坠落,那些人却一直不动。而这个时候,所有的机器人居然都同时没电了。莫兮绝望了,不是安全设备精进吗?为什么会这样? “掉下去影子都看不到了,怎么救啊?” “我就说实地拍摄太危险了,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非是不听我的。” “风应该会保护好她……” “对…对…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快报警…” “在这个地方,报警有个屁用,省省吧!” …… 邢紫和风坠崖,可这些人,工作人员、经纪人,他们还这么说,莫兮愤怒的对他们吼道:“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你急什么,有风跟她在一起……” “可是他已经没有电了!”莫兮几乎是用喊出来的。 “邢紫!”莫兮哭喊着,如果不是他们紧拉着她,她真想一起跳下去了。 “这是怎…怎么回事!谁负责的威亚…”导演也吓得没了主意,明明检查过所有道具,怎么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是有人想害他。 “快…快收工,不拍了。”在导演的指引下,所有人总满安全离开了衡山顶峰。莫兮盯着那个顶峰,泪流了下来。邢紫,再也回不来了。她死了,她真的死了……。记得自己老爱咒她死无葬身之地,呸,真是乌鸦嘴! 第二章 假戏真做,这戏姐不拍了! 邢紫恍恍惚惚的睁开沉重的眼睛,刺眼的阳光拉回了她的思绪。周围的环境都变了,几百号黑衣人把她团团围住,领头的那个带鬼面具的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好眼熟啊……她肩上的那只黑蝙蝠,想起来了,那个梦境! “现在什么情况?又拍新戏啊?美女你穿得跟我梦境里那坏女人一模一样,你别说,这要是大晚上的还真怪吓人的。对了,风去哪儿了?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掉下万丈深渊了,还好风救了我。”邢紫东倒西歪的走向那黑衣人,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你命挺硬,还没死,让本座送你上路吧!”黑衣鬼面女人双手一推出,无数银针向邢紫飞去。 来自新时代的邢紫并不畏惧,好歹她也是个出名的演员,出道以来这样的打斗演得太多了。通常那些针都是假的,就算有时候借用真的银针,导演也会在关键时候喊‘咔’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被误伤什么的。但是她该说什么好呢?看人家演得那么入戏,她可不能搞砸,虽然没看过剧本。现编台词好了,说不定导演还会夸她聪明,然后片酬翻倍,发了发了。 正想着,银针已近,邢紫小声的对周围的黑衣人道:“stop!怎么不喊‘咔’?导演睡着了吗?我没套吊威亚怎么飞啊?这播出去我还怎么见人?” 黑衣人哪管她胡说八道些什么?挥剑就朝她砍去,邢紫感觉不太对劲,这些演员好像是来真的。 “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领头的黑衣女人恶狠狠的说道,朝邢紫扑过去。 “你干什么?演戏而已嘛,你干嘛那么敬业?小心导演让你卷铺盖走人了。”邢紫东躲西藏的避开那黑衣女人的毒针,固执的以为对方是演得太入戏了。 “演戏?哈哈哈哈,你认为本座像是在和你演戏吗?” 是不像……,那些攻击她的动作,招招致命,哪里是作假可以做出来的? 邢紫试图说服自己,这或许,又是另一个梦境,但是,一个又一个的人恶狠狠的冲向她,已使她没办法再继续自欺欺人。可是她与那些人,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们为什么要杀她啊? “不好意思,先暂停一下,各位亲,你们这是来真的呀?”邢紫问道。 邢紫哑然失笑,这才注意到没有摄像头,甚至一个工作人员也没有。这些女人个个身上都有杀气,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姐,你演得真好,像真的似的。” “是吗?那本座就让你试试是真的还是假的。”鬼面女人像影子似的,已经在邢紫眼前,很不爽的赏了邢紫一掌。邢紫灰溜溜的被打飞出去老远,尚未察觉她自己也戴着粉色面具,一套白衣,就狠狠的摔下地去,忍不住大骂:“娘的,假戏真做,喂,你也太狠毒了!” “宫主!”另一个白衣的女子飞身接住了邢紫,关切的问:“宫主,你怎么样?” 邢紫万分感激的握紧她的手:“恩人,谢谢,你怎么才来救我?我给你说,那女人假戏真做,差点把我杀了。导演呢?我要见导演,他找的什么演员啊?本姑娘不拍了这戏,他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心灵安抚费,刚才那女的真打了我一掌,还有医药费!我经纪人呢?莫兮?哼,等着吧!威亚脱落的事情,看我不让律师把你们告了。还有,作为导演,这么不负责任!” 白衣女子愣了一下,迅速挡在邢紫身前:“宫主小心!” “喂!你别晕啊!”邢紫抱着倒下的白衣女子,火红的血色和腥味告诉她,这绝不是在拍戏。 如果,不是在拍戏,那么……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血,你约人家比武,带这么多人,是不是不太合适啊?不陪你玩了,人,我可带走了。”一个六十至七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撒下一阵白雾,便和邢紫一起不见了人影。 邢紫被打晕了,月半仙这么做是怕她再乱叫,让邪魔宫那女魔头发现什么来。本来他在半仙洞府悠哉的喝着小酒、睡着回笼觉,忽然右眼皮就是跳个不停,掐指一算,才知道他的宝贝徒弟要出事了。 血收起银针,身后上来两个弟子,蒙着黑巾,手持佩剑,她们一左一右站着。放走了该杀的人,都气愤不已:“主上,追吗?” “不用追了,回邪魔宫。”血的眼神中透着疑惑,刚才汐摔了一跤,接着又挨了她一掌,再然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说些莫名奇怪的话,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半仙洞府 月半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了奄奄一息的夏雨,支开夏雨后,月半仙盘腿而坐,双手放于膝盖的位置,闭目养神:“问吧!” 邢紫惊讶的看着月半仙,“你怎么知道我有问题要问你?难道你会掐指算命吗?” “丫头,你的心思可瞒不过为师的眼睛,既来之则安之。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祸兮,福之所倚。”月半仙说完,邢紫就双手抱着头,痛,骨肉撕裂般的痛,前世今生的回忆交错互换。关于眼前这白胡子老头的记忆浮上脑海:一个小女孩和一个老头儿在学习武艺,画面闪过,又长大一点,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情景接二连三的袭来。然后又是现代拍戏坠崖的画面和汐摔倒毒发身亡的画面,许多关于这个身体主人的事都重现在眼前,头痛得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穿越了!一记闷雷重重的砸在邢紫的心上。 “啊……”邢紫在地上翻来滚去的叫着,月半仙点了她的睡穴,才让她安静下来。 “唉!这两苦命的孩子!”月半仙抱起邢紫,不禁摇了摇头。 月半仙抱起邢紫,带她到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为她疗伤,得让夏侯幻蝶的身体接受邢紫的灵魂才行。(夏侯幻蝶,16岁,丞相夏侯埔塬家的千金。) 第三章 如此狗血,穿越了! 青武146年,青阳君傲当政,青阳子骞辅政。 我这是在哪里啊?咦?怎么好像有东西在动似的?不对,怎么可能?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于是,自己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疼………!那就是没死了… 天哪!那个天杀的黑衣人,妈妈呀,不会是我被绑了吧? “你是谁?放我下来…”邢紫一睁眼,发现自己被一个老头子背着在跑。不过还好,不是那群黑衣人。 听到邢紫的声音,老头儿又惊又喜,道:“丫头,终于醒了。” “老头儿!咳咳…放…放我下来!”邢紫在月半仙的背上挣扎着,可惜没有半点用。 “别动别动,哎哟我的老腰呀!你以为我想背着你啊?谁让你一身的武功不会使,还搞得自己一身伤。忍忍吧,很快就到了。”月半仙一边背着邢紫运行轻功前行,一边还要应付邢紫。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到了一个叫‘半仙洞府’的地方,月半仙终于把邢紫放下来。这不放还好,一放下来,邢紫一个没站稳,身体重心就向后摔了下去,幸亏月半仙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洞门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半仙洞府’四个大字,月半仙一手推出,打开了洞门。 月半仙还没走进洞府,发现邢紫的双手在他的背上翻来翻去,最后失落的埋下头:“真的没有威亚…” “一定是风在帮你!对!一定是!”邢紫自言自语着。 “风!你出来!我命令你出来!出来啊……”邢紫抓着月半仙一通乱吼,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半仙洞府。 为了耳朵不被她震聋了,月半仙飞上洞顶,双手捂住耳朵。等到她不叫了,月半仙才慢慢的从洞顶飞下来,同时还摘下来许多野果子。 邢紫六神无主之际,月半仙一头的白发长又长,那长长的白胡须混在头发里面,根本分不清头发和胡须。这种形象忽然从洞顶飞下来落在邢紫的眼前,硬是把邢紫吓得再次尖叫:“哎哟妈呀…妖怪啊……” “什么妖怪?你这丫头,脑子被血打坏了吧?”月半仙一脸的嫌弃,似乎邢紫这些举动非常非常幼稚,又道:“你看清楚了!我是你的师父月半仙啊!”说着扒开胡须,瞪大眼睛,害怕邢紫看不见他一样,手中的果子也掉了一地。 “嘿嘿…又在演…,装吧,你再装。别逗了你,快,听话,告诉我,导演在哪儿?”邢紫天真的问着,顺便揪了揪白胡子老头儿身上她以为是假的的头套和胡须,却怎么也揪不下来。不过倒是活活扯下来几根白头发,但邢紫却还没放手。这头套质量可以啊,连戏服也是,弄得跟真的古人似的,这次剧组肯定是下了血本! “哎呀……放…放手…快放手,真是的,快疼死老夫了。”月半仙无奈的摇了摇头,总算是一本正经的盘腿坐下,说:“好吧,我承认,我好像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什…么意思?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邢紫这才真正注意到,洞府里那么真实的摆设,不像排戏时的那种棚内拍摄的场景。回想这老头儿的一举一动,之前那些黑衣人,他们都身怀绝技,都会飞…或许那叫轻功。什么都可以假,但是自己胸口被那黑衣女人打中的位置是真真切切的剧痛,这是假不了的。 脑海里再度飘过一个词,‘穿越’ !难道是穿越剧拍多了?产生严重的幻觉了吗?但是……。邢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是眼花啊! 某些片段开始浮上脑海,她真的掉下了悬崖,而且…死了!所以,现在唯一可以解释这一切的就是,穿越了!似乎这种可能性,有些大……! 妈的,拍个戏,吊威亚和机器人同时出问题!本以为拍完那部戏她就更红了,结果现在把命都搭上了。卧槽!真是扫把星上门了! “前些天,邪魔宫的那个女人给我的爱徒夏侯幻蝶下战贴,要在今天决一死战。不料那卑鄙的女人设计、下套,利用了蝶儿的善良,把蝶儿打成重伤不说,还下毒加害。就算是老夫我及时赶到,也是回天乏术,谁知道又突然有了脉搏,老夫给蝶儿一把脉,方知晓,这身体里活着的,却是一个外来的灵魂。”月半仙一口气说完,伸手抓来一个野果子吃,顺便给邢紫几个。 “她叫夏侯幻蝶?我的灵魂在她的身体里。厉害了,那岂不是现在我就是她了?” “正是。蝶儿她,四岁就拜我为师了,是我非常器重的一个爱徒。可惜……”月半仙伤心的说。 “听起来,她是被人暗算的了。”但是,邢紫在这老头儿脸上根本看不到一点点悲伤的感觉。 “啧啧啧,爱徒?是吗是吗?那你怎么一滴眼泪也没有啊?还和我有说有笑的。”邢紫抛给月半仙一个白眼,爱徒都没了,作为师父的他就是这样的不痛不痒。 “因为你将代替她活下去,以后我还能每天看着她的脸,再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老天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么一想,我又想开些了。”月半仙看似没心没肺的笑着,天知道他的心里有多难受,只是他也想安慰一下同样不幸的邢紫罢了。 “老头儿,害你徒弟的那个女人是谁?就有那么大的能耐?”邢紫好奇的问。 月半仙喝了一口水,就长篇大论起来。只要是邢紫心里想要问的,月半仙都全部解答。他说了很多很多,邢紫总结出来就是:当朝国号是青武,皇帝是青阳君傲,仅有一位王爷青阳子骞,被封为‘逍遥王’。青阳子骞虽然被封为‘逍遥王’,但有时他也辅佐皇帝管理朝政。除此之外,青武王朝还有一位公主,青阳明月。 当今天下有两大宫并天下第一,冰月宫和邪魔宫。冰月宫的宫主汐也就是夏侯幻蝶,而邪魔宫的宫主,则是人尽皆知的大魔头——血。明争暗斗多年的汐和血始终没有分出胜负,今日,血下战贴与汐一决胜负,却暗使诡计,加害了汐。 第四章 宫主之位,你坐是不坐? 夏侯幻蝶是丞相府的千金,丞相夏侯埔塬,丞相夫人秋映葵。夏侯幻蝶还有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哥哥,夏侯清澈,在皇帝身边当差,被封为兵部侍郎,也算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了。 这么有身份有地位,那她不就赚大了?不过,夏侯幻蝶又怎么会成为冰月宫的宫主呢?想到这里,邢紫忍不住问道:“那夏侯幻蝶又怎么会是冰月宫的宫主呢?” “这个,说来话长。”月半仙捋了捋他的白胡子,悠悠的说道。 说来话长,一般情况下,这么说就是要长篇大论了!果不其然,邢紫上一秒才这么猜想,下一秒月半仙就开始了。 “蝶儿小时候身子不大好,总爱生病。而我呢,作为冰月宫的宫主,平日里树敌无数,时不时的就有其他门派的杀手前来刺杀。 有一次,我出来办事,为了不引人耳目,躲避杀手的追杀,藏进了丞相府。本以为不会有人发现我,谁知那时才四岁不到的她,竟因为看到我施展轻功从房顶飞下地,就哭着闹着要拜我为师。 说来也是奇怪,那天,我看了她的病情,用我冰月宫特制的独门解药治好了她的病。相爷和夫人感激涕零,留我在府中小住。也是与那丫头有缘吧,我也很是喜欢她,后来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她的师父。” “后来呢?” “后来,相爷和夫人给她请了教书先生,教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很聪明,一学就会。她看到我在院子里练剑,缠着要跟我学武功。我见她底子不错,颇有慧根,便也依了她,瞒着相爷和夫人教她武功。谁知,这一教就是七年,她越学越有天赋,短时间内就把我毕身所学的东西都学到了一大半。我借故带她出去历练,她把我交给她的武功和心法运用得炉火纯青。 三年前,我突然萌生退隐之意,向往云游四海、闲云野鹤的生活。我一走,冰月宫中主位空悬,传位于别人,不如让蝶儿去主持大局。就这样,蝶儿接了我的宫主位,也就是冰月宫的宫主了。” “我去!你这话确实长…” “好了,你也该回去了,后来的事和以前发生过的事,为师日后慢慢的再告诉你。”月半仙一本正经的说,起身正要走,又忽然回头,强调说:“我提醒你哦,如果你不想再死一次的话,这些事还是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老头儿,这可不行。扮大侠可不是我的强项,虽然以前这种题材的剧经常拍,但那都是假的。我可没有你徒弟那么大的本事,现在,我是邢紫,不是夏侯幻蝶,所以,你那个宫主之位最好是换人吧!反正跟我没关系,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走?往哪儿走?”月半仙笑了笑说:“你现在顶着这副皮囊,要杀你的人可以排满全紫禁城了。这个时候你想脱身不干了,可以。如果你不是夏侯幻蝶,那你的死活就与我无关,以后你遇到什么事,可就别怨我袖手旁观。” 他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现在,该发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初来咋到,这个身体原主人树敌又多,没有个人做靠山,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一下。”邢紫抓住了月半仙的衣袖,死活不放手,道:“既然我是你的爱徒,你就这么走了?也太不负责任了?” “那么,冰月宫的宫主之位,你坐是不坐?”月半仙追问道。 反正就是个名号,又能多几个人保护,邢紫一咬牙,说:“坐!免费的老大,为什么不做?” “好。听着,从现在起,你就是她,她便是你。不要再提你以前的名字、你的过去,夏侯幻蝶的过去就是你的过去,她所有的武功和记忆也将成为你的。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月半仙的话以及他神秘的表情打动了邢紫的心。 会武功,那些电影电视剧里才有的桥段,那些曾经她只能用武术替身的戏份。如今,居然可以自己亲自上场,想想就好威风的样子。 正想着,月半仙一掌就朝邢紫劈头盖脸打了过来,速度如闪电般迅速。 “搞事情啊老头儿!我又不会武功…”邢紫慌乱之际只得拼命的跑,一心只想逃命,跑着跑着就感觉脚掌离地,身子飘了起来。 “卧槽!好险!”邢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躲过月半仙那一掌。本来以为躲过那一掌就没事了,谁知道,月半仙又不知道哪里找来一对枯树枝,射箭似的,万箭齐发。 邢紫惊慌失措,忘记了逃跑,双手条件反射性的向前一挡,这一挡,竟然把那些树枝给挡成了粉沫性骨折…… “不是吧…”邢紫自己也大吃一惊,但她没想到月半仙是真的攻击她,当即气愤道:“老头儿,你玩儿真的!就算夏侯幻蝶身怀绝技,可是我根本就不会使啊!主啊,难道我要再死一次吗?呜呜……” 邢紫哀嚎的声音让月半仙彻底无语,但他还是没有停手。不会,就是要让她熟练,潜能都是在逆境下才会激发的。身怀绝技,却不会运用,这时候不练,遇到一个普通的山贼就能要了她的命!而她现在肩负冰月宫的重任,高强的武功,才是她活下去的本钱! “老头儿…不,师父,够了吧?又来,我快不行了…” “慢点慢点…不公平啊,你用轻功,我不会……” “唉呀救命啊,打死我了……你真打呀你!你个死老头儿!我恨你……” “不玩了不玩了…我要死了…” “好吧好吧…我已经好认真了……老头儿……不,师父…,下次再练习吧!你再打我就死了,谁去帮你管冰月宫啊?” “哼哼…”月半仙无奈的扔掉手中的枯树枝,嫌弃道:“就凭你现在的水平,连冰月宫都进不去,一个新弟子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你。” “切!”邢紫撇了撇嘴,道:“待本宫主大功告成之日……” “唉…也罢,今日暂且放过你。相爷和夫人还在等着你呢,为师送你回去吧!切记,你即刻起,就是夏侯幻蝶!”月半仙抓着邢紫的手,纵身一跃,飞出了半仙洞府,邢紫这时候才想起来那个救了她的白衣女子:“对了,那个…救我那个姑娘…” “我会送她回冰月宫,你就不用管了。需要的时候,她会来找你的。”月半仙说。 第五章 初入相府 【注:剧情需要,以后邢紫改叫夏侯幻蝶。】 一路上,月半仙给幻蝶讲了许多关于以前的事,包括丞相帮她举行比武招亲、险些被一个叫花子赢得比赛的事。幻蝶是笑得肚子疼,这算什么,开哪门子国际玩笑啊?月半仙还给她讲解各套功夫的一招一式,以及各大门派的厉害之处。除冰月宫和邪魔宫之外,还有炎门、五毒门、少林派、天主派、仙乐派、峨眉派等等,几乎所讲的都是幻蝶以后一定会遇到的。 说着说着,月半仙面色凝重的,停下了脚步,郑重道:“为师,将要闭关三年,期间你会找不到我。为师不放心你,这里有三颗为师耗尽毕生心血所炼制的药丸。”边说,边拿出三颗不同颜色的珍珠般大小的药丸,分别是红色、绿色、紫色。 “师父…” “这三颗药丸,红色的可保你百毒不侵;绿色的可在危难时刻使人起死回生;紫色的可打通你体内所有经脉,助你武功百倍大增。切记,这三颗药丸要小心收好,万万不能落入贼人之手,避免危害世间。” “师父,你留着吧!这可是你耗尽毕生心血所炼制,我不能要。” “别说了,快收下。”月半仙不由分说,直接把药丸塞到幻蝶手里,又从腰带处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对幻蝶说:“这是蝶儿常用的人皮面具,他有一个身份,叫离歌。不需要的时候,不要轻易的使用。记住,凡事要多加考虑再决定要不要去做。” 月半仙又掏出来一枚戒指,给幻蝶戴到中指上… “这…这是干嘛?”幻蝶有些不明所以,想要拒绝那枚戒指,虽然很好看,可戒指哪是能随便戴的?这要是在2020年,绯闻早就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了。 “这个,是代表着冰月宫宫主身份的戒指,之前你在半仙洞府大吼大叫,激动之际,不小心将它掉落。有了它,冰月宫的弟子才会承认你的宫主身份,他们是不认识你的。” “可…” “前面就是相府了,进去吧!为师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月半仙眼里流露出些许的不舍。 “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 “三年后,亦或许,你危难之时,为师自会出现。” “师父,我…”幻蝶话未说完,月半仙已经不见人影,只有回音还在空中飘荡,道:“进去吧孩子,相信你可以的!” 幻蝶站在原地久久地没有说话,心中情感杂乱分呈。21世纪,衡山顶峰九死一生,就为了更加出名,在演艺界有自己的一片天。五岁拍电影进入演艺界,二十年以来,为博得观众的喜爱,她不惜戴着面具做人,就算心情不好也要在镜头前强颜欢笑。作为一个演员,她演绎了别人的一生,却忽略了自己的生活。现在,既然上天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就要好好珍惜。永别了莫兮,永别了风,我会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也愿你们在世界的另一头,一切都好。 走近一座豪华无比的宅子,‘相府’两个大字贴在门上。那不是现代汉语,是一种奇怪的文字,但是幻蝶一眼便能认出。许多关于相府的记忆涌入脑海,幻蝶觉得有些头晕,倚着大门站了一会儿。 “咚咚咚…”幻蝶敲了敲门,正在打扫相府院子的钟浩听到敲门声,一手扔掉扫帚,“谁啊?烦死人了!”(钟浩,年五十有四,相府管家。平时他都是吩咐下人打扫院子,但闲下来的时候,他自己也会亲自打扫打扫。) 在他抱怨的打开大门,看到来人时,整个人都变了一个人一样,笑脸相迎:“小姐,回来了。” 奇怪,今天小姐回来,怎么还敲上门了?钟浩疑惑着。 “嗯,少爷在吗?”幻蝶想着,一定要认识一下这个哥哥。 “大少爷一早就和老爷出去了,夫人在呢!”钟浩一个劲的朝幻蝶微笑着,说。 “好了,没事了,你忙去吧!”幻蝶进门,边走边回头对钟浩说。 “小姐,要不我让下人给您烧几个菜吃吃?”钟浩拍马屁的劲儿又来了,拿着扫帚追问幻蝶。 “不用了,快忙去吧!” 幻蝶走远了,钟浩这才又继续打扫起院子来。作为相府管家,他对下人没有一点管家的架子,待人和蔼可亲,相府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被他处理得井井有条。已经五十四岁了,尚未娶妻,相爷多次让他回家娶妻生子,他却说能在相府过完这辈子,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幻蝶是个典型的认路行家,刚才听月半仙说过相府的大致情况,加上她自己脑海里断断续续的片段式回忆,她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老爷和夫人住的地方——兰溪苑。 门的左右两边都种着盛开的玉兰花,那大概是夫人最爱的花了吧?这样想着,幻蝶进屋去就看到一屋子插满玉兰花的花瓶。一位长相十分美丽的女人静坐在铜镜前,岁月在她的脸上似乎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大概是从小缺乏母爱的原因,幻蝶看到这么慈爱的母亲,突然觉得很温馨,对丞相夫人秋映葵充满了亲切感。凑巧得很,秋映葵是一个爱女如命的主儿,这真是上天给她的眷顾,让她从二十五岁回到十六岁,重新享受母爱的温暖。 “娘…”幻蝶佯装平静的叫出了这久违了二十几年的一个称呼,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秋映葵回过头,把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的幻蝶抱在怀里,温柔的说:“蝶儿,饿不饿?娘让馨儿和莲儿给你做些好吃的。” “不饿……”幻蝶想也没想就说,但下一秒就听到肚子传来抗议的声音。 “咕咕…” “呵呵…这个…” “还说不饿?叫得那么大声……” 幻蝶和相夫人相视而笑,好像这一幕经常发生一样。幻蝶又忽然觉得有些愧疚,是她占据了真正的夏侯幻蝶的身体,是她占有了她的一切。如果相夫人知道她真正的女儿已死,不知会怎么难过呢。 “嘿嘿…那就谢谢娘了!”幻蝶抱紧了秋映葵,因为在她的怀里,很有家的感觉。 “傻孩子,有什么好谢的?你先回房歇着吧,饭菜好了,娘叫你。”秋映葵摸了摸幻蝶的头说,满眼尽是宠溺。 “娘真好!那我去了。”幻蝶感动极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有妈妈的感觉。走出兰溪苑,幻蝶一路沉思的朝着记忆中的纤羽阁走去。 相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房间很多。心中有了心事,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叫‘念雪阁’的房间门前。这个房间大门紧闭,竟有许多蜘蛛网盘踞,尘埃落尽,杂草丛生。 如此豪华奢侈的相府里,怎么会有一间这么破旧的房间?脏乱不堪,难道都没人打扫的吗? “小姐!”馨儿一见她家小姐想要走进念雪阁一探究竟,可吓坏了,连忙叫住她,不让她继续往前走。 “小姐,老爷说过,这里是禁止任何人进入的,咱们还是快回纤羽阁吧!”说完拉着幻蝶就走。 第六章 美人下了秋千架… 幻蝶汗颜!看样子,这个丫头应该和她的感情应该很好,否则怎么敢对她没大没小,动手动脚的。 “为什么不能进去?”幻蝶又问,这丫头看起来被吓得不轻啊! “小姐,馨儿求您了,咱们快回去吧,别叫老爷知道了。” “额…好吧…”反正不说,我自己也能查得到。幻蝶被馨儿一路拉着走,幻蝶挣脱她的手,道:“呼…馨儿是吧?跑什么啊?干嘛这么紧张?慢点走啊。” “小姐,奴婢生下来就在相府,在相府呆了十五年了。老爷的脾气,奴婢比小姐您还要清楚,若是惹恼了他,可是要受家法伺候的。”走到了离念雪阁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馨儿才开口说。 传说中的相爷有那么凶吗?师父不是说,相爷和相夫人都是爱女如命的吗?难道那老头儿谎报军情?这个想法让幻蝶打了一个寒颤,那他可把她害惨了! “哦,知道了。”幻蝶六神无主的说,心中正担心着。 “小姐,到了。”馨儿指着一处小院说。 幻蝶走进门去,那一刻,她呆了!真的好美。 院子里种满了她最爱的纤羽花树,整个院子布置得井井有条。最大的两颗纤羽花树上,用花藤编织了美丽的秋千垂下来。 “嗯…薄荷的味道?好香…”幻蝶灵敏的鼻子闻到了薄荷的香味,循着香味在院子里找到了。 院子的一角,用栅栏围出了一小片地方,里面种满了薄荷。幻蝶不解,古代就有这种能下酒菜的薄荷了吗? 与薄荷相比,更吸引幻蝶的还是那花藤编织的秋千。走到秋千旁,想着小时候最想要坐的秋千,不如…坐上试试? 于是,幻蝶坐到了秋千上,有两个家丁或者说奴才跑了过来,笑着说:“小姐,奴才们来推秋千。” “好。”幻蝶也微笑着回应他们。 左詺和王柘一人一边,轻轻的推动着秋千,他们虽然才十七八岁年纪,但却有很好的武功。他们每推一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摔了小姐。 “小姐,你回来了?”莲儿端了一杯莲子羹出来,说:“奴婢为您熬好了莲子羹,你快下来尝尝。” 馨儿见小姐玩得正开心,就对莲儿道:“不着急,先端回屋吧!小姐一会儿再吃。” “呵呵呵呵…高一点、再高一点…。哈哈哈哈哈…真刺激,再高一点。”幻蝶没注意到,这时候的她好像真的回到了十六岁,感觉整个人变得好幼稚。 秋千荡来荡去的,幻蝶顿时放松了许多,不停的再叫左詺和王柘推高一点,而他们只是稍微用力。 “小姐,够高了,再高怕摔了小姐,奴才们担待不起。”左詺说,王柘在一旁拼命的点着头。 “不行,再高一点。我抓紧一些就是了,不会摔的。快,再高一点…”幻蝶开心的说。 “是,小姐。”左詺和王柘无奈,只好用力的推了推秋千。 坐在秋千上,一荡就荡多高,幻蝶笑了,她发自内心的高兴。这时,一个帅哥正朝着纤羽阁的方向走来。秋千荡得太高,高过了院墙,幻蝶看到了那位帅哥,他朝她一笑,害得她一瞬间失神,两只手松开了秋千。 于是乎,毫无预兆的,幻蝶像流星坠落一般,被秋千甩出去,又华丽丽的摔下来。当事人闭上眼睛,想着自己会死得特别惨,根本不记得自己还会武功这一回事,以为会摔个粉碎。 “啊…救命啊…”翎儿惊慌的大叫救命,秋千下的左詺和王柘吓傻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小姐!”馨儿和莲儿第一时间躺在幻蝶将要落下的位置,准备给她们家小姐当人肉垫子。 “走开啊!”幻蝶看到地面上躺着的馨儿和莲儿,焦急的让她们走开,心里又一次感动。 “糟糕!”夏侯子骞低吼一声,用他高强的轻功飞上去接住了幻蝶,心中暗道:该死的,荡这么高,她就不怕摔死吗? “你们…”子骞正要怒骂那一群奴才,馨儿、莲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和左詺、王柘跪在一起,哭道:“奴婢/奴才该死!”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幻蝶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放大了的俊俏的脸,是他?刚才在秋千上看到的那位帅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真的是借着这十六岁的身体犯花痴,不然二十五岁的大龄剩女了,这个脸怎么丢得起? 曾经那些倒背如流的台词涌上心头,被子骞公主抱在怀里,幻蝶顺势搂住了子骞的脖子,右手纤细嫩滑的手指摸了摸子骞的俊脸。 “公子,谢谢了!”幻蝶头脑一热,就对着子骞抛了一个媚眼,俗称‘放电’。 “不用谢…”子骞铁青着脸说。 演员出生的幻蝶,这时候演技大爆发,眼含泪花,楚楚可怜道:“此番公子舍身相救,奴家真不知该怎么报答公子才好。” “是吗?”子骞额头划过一条黑线,她居然,敢轻薄他? “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奴家只有以身相许,才能报答公子的恩情。”幻蝶一脸认真的说。 “夏侯幻蝶!”子骞冷笑道,“摔死你活该!” ?夏侯幻蝶?他认识她?糟了,一时演戏的瘾发了,没忍住。这个时候出现在相府,他…该不会是…… “你们俩个,把小姐的秋千推那么高,不要命了!”子骞把幻蝶放下来,回头生气的对左詺和王柘他们说。 左詺和王柘闻言,‘扑通’一声跪下,道:“大少爷饶命、小姐饶命,奴才们错了!” 大…少…爷…!难道…他真的就是…夏侯子骞?惨了!她刚才都干了些什么?调戏亲哥哥? 跟着子骞一起进屋,幻蝶把桌子上莲儿为她准备的莲子羹端给子骞,“来,尝尝美味的莲子羹。” “你在讨好我吗?”子骞问。一想到她刚才那么捉弄他,他就很生气。要是让爹知道了,肯定骂死她。 幻蝶看着子骞尴尬的笑笑,道:“别怪他们…是我让他们推高一点的…” “是啊,也不能全怪他们。”子骞接过莲子羹来尝一口,一副没有被你收买的表情,笑着质问道:“方才,我们幻蝶小姐,是在轻薄你兄长我吗?” 第七章 首次同‘家人\’用膳 “哪有啊!有吗?谁看见了?”幻蝶耍赖的说,馨儿、莲儿她们都低着头不敢搭腔,左詺和王柘之前就犯了错,现在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你啊!下次再没大没小,捉弄为兄,看为兄怎么收拾你!”清澈假意去敲幻蝶的头,却变成了摸头… 幻蝶和清澈进屋去了,可四个下人还在院子里跪着呢。 “好了,看在小姐的份上,这次不怪你们了,下不为例,起来吧!”清澈也是一个对下人很好的主子,刚才他只是吓坏了,现在幻蝶没什么大事,他也就算了。 “谢谢少爷,谢谢小姐。”左詺和王柘感激的磕着头,幸亏是没出什么大事,不然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向相爷交待? “好啦!你们都下去吧!”幻蝶略带歉意的说。刚才那两个傻丫头躺在地上想给她做人肉垫子的时候,她真的鼻子一酸。 得到允许,馨儿和莲儿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敢抬,可能吓坏了。 左詺和王柘刚退下去,玉兰就来了。看到这阵势,也吓了一跳,半天没敢说话。 “兰姨?什么事?”放下手中的莲子羹,清澈问道。(玉兰和翠花自小跟着秋映葵,也算是主仆情深。她们看着幻蝶和清澈长大,所以清澈也亲切的称她一声‘兰姨’。) 兰姨?就是那个叫‘玉兰’的吧?看她也不过四十多岁,就是娘说的那个厨艺很好的丫头?用力回想关于这个‘玉兰’的记忆,林翎才知道,原来相府一直以来的伙食都是玉兰和翠花负责的。 “回少爷,小姐,夫人备下了晚膳,让奴婢来请少爷、小姐去兰溪菀用膳。”估计是被刚进门时奴才跪一地的场景吓到了,玉兰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和小姐随后就到。”清澈一挥手,酷酷的说。 玉兰走后,幻蝶问清澈:“哥,你刚才干嘛那么凶啊?母老虎啊?看你把她们吓得!” “我还不是担心你摔着,一时生气才说的,你倒怨起我来了。”清澈假装生气的别过头。 “嘻嘻,好吧!对了,钟叔说你一早就和爹出去了,现在你回来了,爹应该也回来了吧?” “嗯。”清澈道。 “那我们快走吧!爹和娘还等着呢!我肚子都饿扁了。”幻蝶像刚出笼的鸟儿一样,飞奔而去。清澈紧跟在后面,怕她又摔了。 到了兰溪苑,幻蝶见识了所谓的丞相大人,其实也没有馨儿说的那么吓人。一桌的美味佳肴逗得幻蝶口水直流,什么鱼肉、鸡肉、兔肉、羊肉、牛肉混合在一起,这些仅仅是她认识的,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外型美观,只能用‘山珍海味’来形容了。 “爹,娘。”幻蝶和清澈一起叫了一声。 夏侯埔塬点了下头,继续吃饭。 “蝶儿、澈儿,坐到爹娘身边来。”秋映葵亲切的说。 “嗯。”幻蝶又偷瞄了一眼那位严肃的丞相大人,这人怎么没有表情的?当爹的对子女这么冷淡,难道不是亲生的? 夏侯埔塬也察觉到了幻蝶的异常,是不是自己因为烦心事而冷落了女儿?一些愧疚和自责涌上心来。 “蝶儿,过来,爹有事与你谈。”夏侯埔塬对幻蝶说完,又吩咐道:“翠花、玉兰,把她们都带下去吧!” “是,奴婢们告退!”所有的丫环、奴才应声退下。 幻蝶坐到了夏侯埔塬的身边,清澈坐在了他的对面。大家先是说说体己话,吃饱喝足了,夏侯埔塬有些半醉的拍着幻蝶的肩膀说:“女儿,爹对不起你,爹也是迫不得已,你别怨爹。” 和清澈坐下来一起用膳,幻蝶对翠花和玉兰的厨艺赞不绝口。越吃越香,越吃越想吃。 “娘,你多吃点。”幻蝶给秋映葵夹了些菜,又给夏侯埔塬也夹了些菜,道:“爹,你也是。” 半醉半醒的夏侯埔塬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随即叹道:“蝶儿,对不起,爹没能好好疼你,没能给你找个好归宿,爹对不起你。”一旁的秋映葵听得胆战心惊,赶紧扶夏侯埔塬回房休息,以免节外生枝。 显然,夏侯埔塬的话也让幻蝶很疑惑,师父不是说丞相爱女如命吗?他怎么可能对不起他的女儿?找归宿,以她的年龄十六岁,还担心归宿?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事吧! “娘,我扶爹回房吧!”听到这话,秋映葵心里杂乱的情感终于又汇集在了一起。还有点意识的夏侯埔塬摇了摇头说:“没…没事,你们继续吃,你娘扶我回房就可以了。” “对,我扶你爹回房就可以了,你们都吃着。”秋映葵附和着说。 夏侯埔塬和秋映葵走后,清澈也恢复了正常。看来,这件不为人知的事,清澈是知情的。 幻蝶夹起两只鸡腿又开吃,一旁的清澈看着,竟不自觉的笑出声来,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吃?” “额…”听清澈这么说,幻蝶心想:看来,不得不小小的控制一下自己的食欲了。 可是,等到幻蝶吃饱喝足了,一桌饭菜也所剩无几了。吩咐下人收拾完桌子,又在兰溪苑和清澈聊了会天。不觉,天色已晚。 幻蝶准备回房的时候,清澈突然叫住了她,幻蝶假装没听到似的继续走,就怕说多了被清澈发现她已不是曾经的夏侯幻蝶。 “蝶儿!”清澈更大声了些,皱起的眉头稍微舒展了。 “啊?”幻蝶回过头,装作大家闺秀的样子,回眸一笑。 “明天,哥带你出去散散心,记得打扮得好看一些。”清澈温柔的说。 “你妹妹我什么时候不好看了?呵呵…”幻蝶答。 幻蝶第一时间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清澈愣了好半天,“什么?” 幻蝶也意识到自己说话速度太快,都没有来得及思考哪句话该不该说。 “我是说,爹和娘会允许我们出去吗?” 清澈闻言,松了口气,继而又拍了拍胸脯自信道:“放心吧,我会去给爹娘说的,你准备一下就好了。” “好。那我先回房了。”幻蝶说。 “去吧。” 清澈直看着幻蝶进了纤羽阁后,自己才回清凉苑。 今夜是个不眠夜,是个折磨人的晚上。即使有左詺和王柘寸步不离的守在院子里,幻蝶还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馨儿和莲儿在幻蝶的床前打了地铺,幻蝶怕她们着凉,让她们和自己一起睡床上。起初,那两丫头还不敢,找各种理由拒绝,直到后来才妥协在幻蝶的淫威之下。 第八章 出游——奇遇? 紫禁城内,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百姓们都热情好客。街上的小贬们都大声的吆喝着,卖的东西、物品,应有尽有。什么奇珍异宝、古董文物,在这里都是随眼可见的寻常品。 幻蝶算是大开眼界了,想想昨晚和馨儿、莲儿谈及紫禁城内稀有宝物时,那叫一个惊叹啊! 从前拍过那么多的古装剧,光助理给她换过的古装就不下几千套。就是这样丰富的经验,穿古装对她来说也就不是问题。记得早上刚起床的时候,馨儿和莲儿积极的要来为她们家小姐更衣,幻蝶可幸亏是自己研究会了,否则免不了要被看光了。 来到古代第二天就有机会游玩紫禁城,幻蝶既激动又觉得新异,对她看到的这些没见过的东西都很好奇。清澈、馨儿、莲儿几人陪着幻蝶在紫禁城里东逛西逛,好几圈下来,清澈习武之人没什么感觉,可苦了馨儿、莲儿两个丫头。 现在什么情况? 幻蝶一人购物冲锋在前,清澈一手提着几包新衣服,一手拿着钱袋子跟在后面一一买单,馨儿和莲儿也是提了很多东西在费力的追赶幻蝶。 “蝶儿,你慢点跑,我都快记不住你那些东西是在哪家店买的了。”清澈紧随在侧,这丫头要买多少东西?虽说相府有的是钱吧,可她都快把紫禁城东南西北四条大街买完了。那么多东西怎么拿回去?出门时为了省事,想着带她散散心,人多了麻烦,也就没让下人跟着。 “哥你快过来,这盒胭脂太香了,一看就是上等货,我要了。”幻蝶此时正拿了一家店的一盒胭脂刚离开,她拿东西就走,店主看到有人在后面等着付钱,所以没有阻止她。 幻蝶在人群里穿梭着,自己手里也提满了东西,大包小包各种袋子。一路兴奋的向前走,注意力都在那些小贩摊位上的东西上。在一个摊位边停下来,只顾埋着头挑东西、和老板砍价,忽然,莫名其妙的就让人给猛撞了一下。幻蝶抬头一看,人来人往,撞她的那个人早就不见了。 “艹,连句‘抱歉’都没有。”幻蝶气呼呼的说完,又继续和店老板周旋。一只上好的玉镯,本来六十两银子幻蝶已经可以接受了,可被人这一撞,她就非五十两不买。 老板口口声声不卖,幻蝶一走,他马上捧着玉镯追上去说卖了卖了。得嘞,买完玉镯没多久,幻蝶又一次的被人给撞了。 不过,确切的说,这一次,是她把人家撞了。没等幻蝶追究人家的错,她手里众多东西中有一个红色小袋子里的盒子就掉到了地上。盒子打翻了,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是一串项链。纯银的呢,在21世纪绝对是价值连城。 虽然误以为是别人撞了自己,可幻蝶这一次的第一反应不是骂人,而是急忙蹲下身去捡项链。好巧不巧的,被撞的人也蹲下去准备帮她捡。无意间,二人的手碰到了一起,幻蝶尴尬的收回手。顿时,气氛尴尬起来,谁也没有先说话。 青阳君傲捡起项链递给幻蝶,嘴角微微上扬,道:“给。” “没…没关系。”幻蝶接过项链才道,她以为人家在跟她道歉呢。 馨儿和莲儿追上来,将一切看在眼里,莲儿不敢说,可馨儿开口了:“小姐…,是你撞了人家…” “……是…是吗?”幻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坚信是自己被撞了,可明显她越说越没底气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落后的清澈终于赶了上来,额前泛起许多细小的汗珠。看到幻蝶和君傲站在一起,当场就愣住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君傲这小子不在宫里批阅奏折,挺闲嘛,也跑来散心来了。 “哥,你真的有够慢的哎!”幻蝶一见到清澈,忍不住抱怨起来,立刻转移话题。 “拜托,要为大小姐你沿街付账,又要提这么多大包小包的,我怎么快啊?”清澈无奈道。想他堂堂相府大少爷,皇上面前的红人,竟沦为一个拎包的。 “清澈?”君傲震惊道。同样的,在这里遇到清澈,君傲也觉得有些稀奇:“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还是和一个姑娘家… “我也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你可是我们之中的大忙人啊!”清澈又笑着反问君傲。 “我和子骞、南弦约好了在七星楼谈事,你呢?这位是?”君傲说着,目光看向了幻蝶。(公孙南弦,男,年二十有二,宫中御医。七星楼,紫禁城最大的一家客栈,也是四面八方消息集散之地。) “这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妹妹,夏侯幻蝶。”清澈指着幻蝶为君傲介绍,又为幻蝶介绍:“这是哥哥的朋友,也是…” “也是好兄弟!”君傲忽然打断清澈的介绍,接口道:“在下姓冷,名君傲,字青阳。久闻姑娘大名,今日得与姑娘一见,果真是倾城绝色佳人。”丞相家的千金,夏侯幻蝶,确实是惊鸿美人。传闻说夏侯幻蝶自幼多病,却是一个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君傲一时玩心大起,想要逗逗这位相府千金小姐。 “君傲,你…”清澈想要君傲为什么撒谎,可君傲给他一个眼神,道:“清澈,怎么?我说得有问题吗?” “没有…”清澈答。清澈知道,君傲在提醒自己,他是皇帝,他说了算。这个时候揭穿他,无疑是跟他对着干,即便他们感情再好,可君臣有别,圣意难测。只要他不乱来,危害到幻蝶,清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清澈,一起去七星楼坐坐吧!”君傲接过清澈手里的一部分东西,说。 君傲这一举动,让清澈难以置信。他是皇帝,平时关系再好,他也不会放下皇帝的架子,今日居然主动帮自己拿东西?这小子,难不成在打蝶儿的主意? “蝶儿,饿了吗?去吃点东西。”清澈看着幻蝶,温柔的说。 “那感情好啊!听哥的。”幻蝶乖巧一笑。那一笑,一不小心,入了君傲的眼。 第九章 与众美男同桌 两个大帅哥把幻蝶手里的负担减轻了,幻蝶偷乐着一个人往前走,时不时地回过头看君傲一眼。 靠!这种身材,这等货色,在现代那绝对是一流的美男啊!这要是哪天能带回现代去,包装一下,做签约艺人……哈哈哈哈,那我不就发了?到时候,想不红都难呐! 忽然,君傲叫住了一直盲走的幻蝶,指了指前面道:“到了。” 到了?幻蝶抬起头一看,只见那高高悬挂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七星楼’三个大字。 清澈站在一旁,单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君傲和幻蝶一前一后进门。 “哎哟…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呀?”店小二远远的就笑着招呼,他似乎认识君傲和清澈,全程赔着180度无死角的笑脸。掌柜的是一个看似平凡普通,实则美丽动人的女人,她一见君傲和幻蝶进门,眼神就开始有些异样。 “我们约了人,想必他们已经点过菜了。”清澈也不多说,应付店小二两句便朝着一个角落的某一桌看去,恰巧那一桌的三个客人也在看他们。 “好嘞!那就请几位客官慢用。”说罢,店小二肩上搭着一块白色毛巾似的又去招呼下一个客人了。 “oh my god!要不要每一个都长这么好看啊!尤其尤其是中间那一位…”缓缓落座,幻蝶还直看着对面坐着的三个人小声的犯花痴。 “比朕…正坐在这里的我们都好看吗?”君傲一本正经的问,逗得一桌人笑个不停,但君傲一个眼神又立刻停止。 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个碗,只有清澈和幻蝶没有,估计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来。 “小二,再来两副碗筷。”君傲朝店小二吩咐道。 没一会儿,店小二拿着两个碗、两双筷子前来,道:“几位客官,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有了,你先下去吧,有再叫你。” “好嘞!几位客官请慢用。” 幻蝶扫视了一下对面的三个人,不给面子的点了点头。他们各各都是衣着华丽,其价不菲。人家都说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据她看来,这三个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说不定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或者皇宫里的皇子,总之身份尊贵。 清澈和君傲坐在幻蝶的左右两边,对面三个分别是青阳子骞、顾风岩、公孙南弦。 君傲出去还带了两个人回来,他们都很吃惊,清澈就不用说了,可这位女子呢?那大包小包的又是什么? 清澈像是看出了那三人的疑惑,指着幻蝶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常与你们提起的,舍妹幻蝶。”介绍了幻蝶,清澈又为幻蝶介绍对面三人:“这是逍遥王爷青阳子骞,那是宫中御医公孙南弦,中间的是云游四海的侠客顾风岩。” “哈哈!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幻蝶双手抱拳,像个汉子似的说。那几人只一阵失神,清澈尴尬的咳嗽两声,忙扯了扯幻蝶的衣袖,提醒她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好年轻的王爷,看来也就十六七的年纪,和身旁这位冷君傲一般大小。公孙南弦和顾风岩稍微有些显老,大概有十八了。 “不饿吗?吃饭啊!”君傲见幻蝶直盯着顾风岩看,竟不自觉的心生醋意,夹了好几筷子菜到幻蝶的碗里。 “噢…”幻蝶尴尬的收回眼神,边吃边道:“好吃!这味道真不赖啊!” …… 一桌饭菜香扑鼻而来,大家边吃边聊。他们豪迈的喝酒论剑,到目前为止,倒是还没有谈到什么国家大事。 “传说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的相府千金。久闻不如一见,原来这位就是清澈你引以为傲的妹妹啊?貌似性格上比你说的要无拘一些,是吧?哈哈…”公孙南弦似称赞幻蝶、又取笑清澈的说。这时顾风岩正抬起头看着幻蝶,想看她如何作答。 “南弦公子说笑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幻蝶只是略懂皮毛,何谈无所不通呢?”幻蝶回看顾风岩,他已经将目光移向了窗外,而南弦则是满意的拍了拍手。 这家店的饭菜真的是堪比五星级酒店中的饭菜了,如此美味。这样一比,相府的饭菜还是稍稍逊色了一些。幻蝶吃了一碗又一碗,直到桌子上摞起了三个碗,她才打着饱嗝不舍的放下碗。 同桌的几人目瞪口呆,他们大概看到了一位假的相府千金。清澈埋下头,不好意思的自己吃着饭,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替他这位亲爱的妹妹解围了。 “幻蝶小姐好饭量啊!”子骞看着清澈鼓掌说,又笑着对幻蝶竖起了大拇指。 “额…主要是没吃早膳…,又空着肚子逛了一天…所以”幻蝶努力的解释却显得有些苍白,瞬间涨红了小脸。 “能吃是福,清澈,你说对不对?”君傲隐忍着笑问清澈。 “对…”清澈答。你说的,我敢说不对吗? 君傲和清澈这一连串的动作都让对面那三人大跌眼镜,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君傲和清澈吗?那位幻蝶小姐,和当今皇上说话,气都不带喘的。这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这些都是什么?”南弦指着那些大包小包的问君傲和清澈,只见那二人同步无奈的摇了摇头。 “呵呵,那些,是我刚才买的东西。”幻蝶解释说。不瞒大家,这是她第一次不顾一切、肆无忌惮的狂购呢! 他们都放下了碗筷,好吧,本来人家几位也没有怎么吃。他们一眼看出了那那些女人所需的胭脂水粉、各种首饰、各种糕点小吃,最多的就是上好的丝绸布匹以及已经做好的衣裙、各种花瓶酒杯等等… “清澈,相府已经这么穷了吗?这些东西也要小姐出门来买?”君傲难以置信的问。 “这个…”清澈欲言又止。 “那些花瓶又是什么?相府也缺花瓶?”南弦接着追问。 “你们不懂,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幻蝶自豪的解释。她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去拿相府的花瓶那些,还有就是想要挑好看的。 听完这个理由,大家笑而不语。顾风岩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啊,他总是心不在焉,或是浅笑不语,或是沉默不语。 就在大家沉默的时候,又听子骞说了句:“价值连城?这些都是赝品,全加起来也抵不过相府一个酒杯的价格。” “神马?”幻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转眼看清澈,只见他点了点头,幻蝶觉得有些丢脸、有些遗憾、有些生气:“那你不早说?” 第十章 依幻蝶之见… 这一大包东西,数那几个花瓶最重了! 兴高采烈的提了一路,现在告诉她那都是赝品…! 非得回去找那小贩问个明白不可。 “赝品也无妨,总也能当一下装饰品。来,继续吃。”君傲憋不住偷笑,把桌子上剩下的好吃的菜都夹到幻蝶的碗里。 还吃…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这还是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吗? “君傲,怎么样?那边有消息了吗?”南弦放下手中的碗筷,问。 南弦之所以敢在现在问这些机密问题,而且还当着幻蝶的面,其实是考虑过的。 他们本来就是约好一起谈事的,君傲既然敢把她带过来,说明就是不把她当外人。 如此,那便当然不用再掩饰什么了。 君傲看了看子骞和清澈,对南弦说:“冰月宫的汐和邪魔宫的血打了起来。陌来信说,汐受伤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皇…城这边都传遍了消息,我也听说了。”清澈差点习惯性的叫‘皇上’,看着君傲怪怪的眼神,又连忙改口。 听清澈他们在讨论关于‘冰月宫’的事,幻蝶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继续埋头苦吃。 “这件事已经轰动那些武林人士和各大门派,许多有异心的小门派都在蠢蠢欲动。连仙乐派、天主派、峨眉派这些对冰月宫有所忌惮的门派,都开始针锋相对了。”清澈补充道。 “冰月宫和邪魔宫一直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可朝廷却无力将他们收为己用,也不能剿灭他们。这次汐、血大战,两败俱伤,武林中小战不断,人人自危。于咱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子骞一边说,一边抬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顿了顿道:“冰月宫和邪魔宫两大鳌头,威胁到我青武王朝的利益及统治,现在冰月宫受创,正是我们剿灭冰月宫的好时机。” 子骞所说,君傲也不是没有想过,但他也不得不考虑,此举的利害关系。 “南弦,你怎么看?”君傲把话题转到南弦身上,想听听他的看法。 “回…”南弦正要说话,见君傲和幻蝶同时抬眼看他,“我觉得,子骞说得很有道理。毕竟,下次再要想遇到这样好的机会,那可就难了。” 他们居然在讨论…要剿灭‘冰月宫’… 当着她的面… 那么,作为冰月宫宫主,她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朝廷若是此时趁人之危,就算剿灭了冰月宫,也会落人口舌。要天下百姓如何看待当今皇上?”幻蝶忽然插话,众人吃惊的看着她,她又道:“再说,冰月宫和邪魔宫本是相互牵制的,因此,那些有点实力的小门小派、武林人士才有所忌惮。若灭了冰月宫,邪魔宫没有了对手,势必就要一家独大。到那时,邪魔宫若生异心,将矛头指向朝廷,试问,谁能与之争锋?朝廷大军固然厉害,那邪魔宫弟子也非吃素的。青武就算最后赢了,成功剿灭邪魔宫,届时必定是元气大伤。那时,若遇他国来犯,青武又当如何自卫?” 这一段话,那是说得大家哑口无言。 对当今天下之事了然于心,出口成章… 这真是那位相府千金‘夏侯幻蝶’? 君傲饶有兴致的看着幻蝶,听着她说完,立刻追问道:“那么,依幻蝶小姐之见呢?” “蝶儿,住口…”清澈试图阻止幻蝶,“一介女子,怎可妄议国家大事?” “哎…清澈。”君傲示意清澈让她说,清澈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顾风岩,全程都在神游,这时候才终于抬头看了看幻蝶,期待她的下文。 幻蝶的心‘扑通扑通’的在跳,青阳君傲这是,在问她该如何剿灭冰月宫啊! “依幻蝶之见,目前,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既然冰月宫和邪魔宫是宿敌,水火不容,那又怎么可能只打这一次?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幻蝶有些心虚的说。 她说得倒不是没有道理。 呵,有意思。 “嗯,说得好!”君傲忽然扬了扬嘴角,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好像很了解天下大事。”南弦怀疑的问:“夏侯小姐,不是足不出户吗?” 闻言,幻蝶脸色微变,但那神情转瞬即逝。 “谈不上了解,不过就是从小多读了几本书,平日又听爹爹和哥哥讲述了一些外面发生的事,随口一说罢了…”幻蝶偷瞄了清澈一眼,解释说。 清澈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平日他与父亲谈论大事之时,一向都是避开她们。再则说,她深居简出,只爱抚琴唱歌,哪里有心思听外面的事? 子骞一见君傲眼中闪过的那抹欣赏的目光,便夸道:“语出惊人,幻蝶小姐可算得上是才女中的才女了。” “王爷过誉了。”幻蝶谦虚的说,见青阳君傲笑而不语,便随口问道:“难道,冷公子有更好的建议吗?” 冷…冷公子? 大家都听得云里雾里,怎么突然叫君傲‘冷公子’? 刚才就各种眼神示意,不让大家揭穿他就是皇上,现在又来个‘冷公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君傲满眼笑意,说:“君傲不敢妄下定论,姑娘说得在理,我一定会如实奏明皇上的。” 这种该在朝堂上讨论的大事,却几人私下在说,还说‘不敢妄议’?既然那位皇上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那倒不必。朝中那么多聪明的大臣为皇上出谋划策,又何需幻蝶多此一言呢?”幻蝶婉拒道。 “冷…公子?”子骞和南弦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只有清澈和顾风岩笑而不语,一副什么都逃不过他们眼睛的样子。 “怎么?”君傲一个能杀死人的眼神,使得子骞和南弦一阵尴尬的咳嗽之后,没了下文。 此地,不宜久留! “王府还有些事要处理,本王先走一步,几位慢聊。”子骞说罢,起身欲走。 “正好,我和风岩也打算去王府坐坐。”南弦说着,朝风岩使了个眼色,又连拖带拽清澈,道:“听说上次王爷诞辰,皇上赏了几坛好酒。清澈,咱们一起去喝几杯。” “我就不去了。今日难得带蝶儿出来,还没有带她好好玩玩。” “冷公子会带幻蝶小姐好好玩的,你就放心吧!” “那怎么行…” 清澈已经被拖到了七星楼的大门口,依旧死死的定在大门处不肯出去,咬牙道:“至少,让我先送妹妹回府。” 清澈回头,只见君傲偷偷朝南弦和子骞竖了个大拇指,表示:干得好! “御赐的好酒,能尝到一口,都是便宜你小子了,还不快走?”子骞见南弦拖不动清澈,风岩又不帮忙,他只好倒转回来做帮手。 “走吧!冷公子会帮你把妹妹安全送回府的。”南弦再次打断清澈的理由,和子骞一起,将他强行架走。 “哥…”幻蝶追出门来,见清澈要被拖走,连忙道:“我也去!” “喝酒是男人的事。幻蝶小姐不是想要在紫禁城中游玩吗?在下舍酒作陪。”君傲那是一边说,一边拉住幻蝶,让子骞他们赶紧走。 “哥!”幻蝶眼睁睁的看着清澈被拖上马车,然后几人坐着马车,扬长而去。 “蝶儿,哥也不想。可他们…”清澈在马车里做垂死挣扎,还想解释,但马车已经越来越远了。 被青阳君傲看上的女人,无论怎样,都是逃不脱的了吧? 风岩静坐在马车里,沉默不语。 七星楼门口,幻蝶和君傲站在原地,谁也没有说话。 什么意思?这哥哥,是就这样把她扔这儿了? 第十一章 爱吃糖葫芦? 幻蝶气急败坏的走了,买的一大堆东西也扔在了七星楼。 君傲在暗处吩咐了一下,派人帮助馨儿莲儿把幻蝶买的东西送回相府,自己再快速的跟上去追幻蝶。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她,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曾经有过很大的交集一样,但仔细一想,却又什么记忆都没有。 很快,君傲在繁华的紫禁城大街上追上了幻蝶。见她埋着头往前走,笑问:“闷闷不乐的样子,是…刚才没吃饱?” “多谢关心,我吃得很饱!”幻蝶没好气的回答,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她真的是因为夏侯清澈丢下她了而生气? 就算那几个人乱点鸳鸯谱,想给他们制造机会。 那有啥好生气的?那冷君傲也算得是这古代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又亏不着她。 “或者,是因为我怀疑你?”君傲贴近幻蝶,又问。 幻蝶就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一副很想买东西的样子。 “我只是好奇而已。因为,你和我所知道的夏侯幻蝶,不太一样。”君傲继续解释。 “这位公子。”幻蝶停下脚步来,直面君傲,道:“你怎么想,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你不用觉得很抱歉。” 说完,幻蝶转身继续往前走。 “不管怎样,怀疑你是我不对。”君傲边说,边追着幻蝶走。 “还有。”幻蝶忽然又停下来,补充道:“我不需要人陪,自己可以逛街,也可以自己回家。别以为拉走了我哥哥,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这么爱吃,为了赔罪,我请你吃好吃的吧!”君傲怀着一种‘以德报怨’的心情,笑着说。 !! “……你真当相府缺吃的是不是?”幻蝶隐忍着怒气,感觉他哄完…自己反而更生气了。 “那…”倒也是…。君傲心想:朕每月发给夏侯埔塬那么多俸银,相府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 这通常都是女人们想尽办法往他身上凑,突然让他去讨好一个女人,又是一个那么特别的女人,他竟也没了主意。 幻蝶径直往前走,头也不回。君傲正愁着,怎么也想不到办法可以哄她。这时,远处一声洪亮的吆喝声响了起来。 “糖葫芦嘞!五文钱一串,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嘞!快来买呀!”一个年老的老人边走边吆喝着,那一串串裹着糖色的糖葫芦吸引了幻蝶的眼球。曾几何时,他也曾为她买过一串这样的糖葫芦,味道很甜很甜。 君傲也注意到了幻蝶的表情,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糖葫芦? 她可是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吃惯了山珍海味,没想到也喜欢吃这糖葫芦。君傲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笑了笑,那就给她买两串。 “喂!前面的,给你买糖葫芦吃,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君傲故意诱惑幻蝶,说。 幻蝶听到君傲说要给她买糖葫芦,脚步一点点的慢下来,直到君傲追上她。 “我没生气,真的,谁说我生气了?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告诉你,我停下来不是为了那些糖葫芦,我就是怕你追不上我。”幻蝶一边不停的对君傲说,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越走越远的老人,生怕他手中的糖葫芦被别人买完了。 “那些?……”君傲吃惊的问:“你全部都要?” 刚吃过饭,能吃下那么多吗? 幻蝶闻言,回过头来,黑下脸看着君傲:“……”。 君傲见状,干咳了两声,朝着卖糖葫芦的老人的方向走去。 穿过拥挤的人群,君傲来到老人身边,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老人:“老人家,你的糖葫芦,我全要了。” 老人年过花甲,衣衫褴褛,白发苍苍,却看起来十分有精神。他手举着亲手制作的糖葫芦,笑起来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老人和蔼可亲的说:“我这糖葫芦虽然好吃,但是,吃得太多也不好。卖给你两串吧,剩下的,我再卖给别人。” 君傲这下可懵了,怎么还有这样的小贩?给他全买了,他还不愿意,只卖两串? 一会儿说不定,那位大小姐还觉得他小气,只买两串…… “……好吧!”君傲一手把银子交给老人,一手接过两串糖葫芦,示意他不用找了。 “年轻人,是给心上人买的吧?”老人打趣的问。 君傲一怔,笑道:“不是。” “不是吗?那边那位姑娘看了我手里的糖葫芦很久了,就是在等你买呢!还不承认,我看你二人就挺像一对儿的。”老人说罢,指了指远处正焦急等待的幻蝶,正色道:“吃了我的糖葫芦,甜甜蜜蜜哟!” 额! 君傲一时不知怎么像老人解释,干脆就不解释了。 “多收了你那么多银子,你又不要我找钱,那我就送你一样东西。”边说着,老人边从身上拿出了两条红色的布条,又拿出了炭笔一样的东西,问:“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名字?君傲犹豫了片刻。 说出来又要暴露了身份… “冷君傲。”君傲回答道。 老人点了点头,“那姑娘呢?” “夏侯幻蝶。” “好了!拿去吧!送给你和那位姑娘,男左女右戴在手上,以后你们会很幸福的!”老人把两条红布条或者说像两条手绳一样的东西交给君傲后,又开始吆喝着到别的地方去卖糖葫芦了。 君傲打开红布条一看,上面分别刻写了‘傲’和‘蝶’两个字。 原来那黑色的不是笔,而是刀子。仔细的摸了一下,君傲惊奇的发现,这红色的布条也不是普通布条,而是上好的、罕见的蚕丝织成的。 一个衣衫褴褛,靠卖糖葫芦为生的老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值钱的东西呢? 君傲正疑惑着,一个人头从身后突然冒出来,吓了他一跳。 “你买个东西买这么久,原来是站在这里发呆呀?糖葫芦都给我晾凉了。”幻蝶从君傲手中抢过两串糖葫芦,抱怨的说。 君傲听完她的话,顿时觉得哭笑不得:“你吃过‘热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