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尸记忆》 第一章 重生 在中国自古就有孤魂野鬼这一说,虽说没人见过什么真正的鬼魂,不过这传说也许是有些道理的。 人死不能复生这话对于活人来说是句真理,可对于死去的人来说又该当何解呢? 在后脑勺插一把十几公分的大匕首,如果再不死的话那才叫奇迹! 死,只有活与死之间的跨越会让人感觉十分的痛苦,这并不是什么拿刀割肉,或者那锥子刺身体的某个部位那样的痛苦、疼痛。而是一种极其难以适应的沉重,这种沉重让人感觉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一样,似乎永远都不能再动弹一下。而且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剧烈恶心感!想要呕吐! 自从在岛上被袭击后,我就感觉好像是自己的鼻涕被大匕首给带到了前额颅骨里,也许这种感觉除了像病人那样浑身无力之外,其他的感觉跟瘫痪在病床上应该没什么区别了。 我很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后脑勺除了一个裂开的大口子之外并没有什么刀柄挂在后脑上。 还没等我打算干点什么呢,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向一边开始倾斜,好悬没有倒在地上,等弄明白之后我才明白,妈的原来是风给吹的。 怎么这座岛上还有这么强劲的大风呢?可身边的植物树叶并没有任何被风吹过的迹象,反而就我一个人配合了刚才的那阵“轻”风。 此时的我似乎开始失去原有的点点回忆(记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模样。 刚想离开这里向别的地方走去,这时发现地上趴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后脑勺上还插着一把匕首。 奶奶的,这不就是我吗?难道说我已经死了吗? 人死后真的还有灵魂存在!那我岂不是变成孤魂野鬼了么? 大海开始变得耀眼夺目,身边的所有植物,石头,大山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此刻我仿佛感觉一切都在离开自己,身体轻飘飘的。被一股轻风慢慢的托起,地球好像不再喜欢我似的,它也在慢慢的向下沉。 飘了十几分钟后我才恍然大悟,不是地球不要我了,是我被一股力量给托走了,是我不要地球了! 越来越高,越来越飘忽不定,还没等我看清楚小岛的整个全貌时,眼前就一片白光,使得我不敢再睁开眼睛。 紧接着我就失去了方向感,觉得自己正在头朝下被人往上提,过不多久又感觉身子在横着往下掉。 慢慢的开始觉得没有任何温度,也不再感觉有什么耀眼的白光了。等我睁开眼睛时,这才发现自己正在像宇航员一样飘荡在浩荡无边的宇宙当中,只是还感觉自己一直是头朝下,这种感觉让人很不适应。 看来在驼峰山遇见的清衣派真人并没有撒谎,他说过人死后不会下地狱也不会上天堂,而是自身的灵魂会飘荡到宇宙当中,因为灵魂是个摸不着看不到的虚体实物(毕竟有这个东西,所以还得称作实物)。所以不会被宇宙中的真空给拉扯成碎片,或者被四面八方的真空压给挤成圆球! 我记得那位真人曾经说过灵魂是会被某个大自然的东西给彻底“清洗”一遍的,目的是为了让灵魂失去生前的记忆。 不知道那个“机器”在洗的时候会不会带来无尽的疼痛?不知道它们会不会用一个类似针头的东西插进脑子里把里边的记忆全部给抽出来然后“烧掉”,还是扒开头颅用类似橡皮一样的东西把脑子整个给擦一遍,那时候我会不会感到万般苦痛或者无穷无尽的恶心呢! 想想都觉得可怕,不知道瞎子有没有先我一步,还是仗着自己的“特异功能”提前准备好抓住一个树干或者什么,避免自己被什么黑洞给吸走。 可孤魂野鬼为什么不会被吸走呢?而我刚刚死掉就立刻被带走,这宇宙操的什么心啊?怎么这么惦记我呢?怎么就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在人间也做一会鬼魂呢,就像身披隐形衣一样可以出入任何场所,也可以去银行金库去看看,看看那成千上万甚至上百万的钞票到底有多大一堆! 或者溜进茅房大开眼界一会,奶奶的这就是命啊,怪不得有人说什么什么风流鬼呢,想想都觉得风流,不过也确实有点下贱无耻。 我仍然漫无目的的飘荡在宇宙当中,蔚蓝色的星球离我原来越远,我不知道自己将要飘去何方。 浑身没有任何知觉,不过四肢还是可以慢慢摆动的。在我极度伤心将要远离那可爱的星球时好像进入了一个狭窄的黑色通道,在通道口有一个类似人脸一样的大面孔,它在看着我笑。 我很生气,这该死的臭脸是怎么飘荡到这里的,难道它也是像我一样死去的亡魂吗?不过它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了就想过去揍几巴掌! 在我慢慢向前飘的时候,离它也越来越近了,它还在冲我笑,我实在忍不住就把手伸过去想给它一个大耳帖子,无奈这宇宙之中没有大气气压和相对的引力,我的胳膊也不能快速的挥动。最后慢慢的挪到了他的大脸跟前,既然不能用力打,那干脆就使劲儿掐它一把算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的掐住了那张让人看了既恐怖又恶心的大脸盘子,笑脸慢慢的变成了哭脸。妈的,感情这玩意儿也知道疼啊! 在我正掐的得意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张手臂来,用力挥了过来,整个儿揍在我的大半个脸上。 朦朦胧胧的我就想刚睡醒一样,浑身酸痛,面部发烫,等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原来刚才是做的一个梦啊! 我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看四周,这才明白自己躺在一间小破屋子里,天还没有亮我也看不清屋里具体是个什么样子。 “你醒了?” 我一激灵冲着说话的声音瞪大眼睛望过去。 “你是谁?” “怎么?被打的不认识人了!” 被打?我被谁打了?这里是哪儿,我怎么记得我应该在大海上的一座岛屿上才对,怎么会躺在一间破屋子里呢?而且听黑暗中那人还说什么我被打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又问到:“敢问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那人回到:“咳!还真特么被打晕了啊,小子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跟我这儿装糊涂呢?你第三者插足被人老公抓了个正着,几个人围着你一顿暴揍,要不是你跑得快,非得让人打死不可,对了你后脑勺被人用菜刀砍了一下,还住了两个月的医院呢!不过,你仍然是犯了错,从医院出来后就被警察直接送进来了,到这儿之后你小子又昏睡了三天多,怎么,现在想起来了没有?” 现在听那人胡说一通,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索性又躺下开始睡觉。 第二天我被人推行,睁开眼睛之后我被吓了一大跳。 “瞎子,怎么是你?你不是淹死了吗?” 把我推醒的人的确是瞎子,他的那张老脸我是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但不知道他在哪儿又重新整容了,恢复了原来的那张面孔。 (瞎子)对我说到:“还特么犯浑呢?这里是监狱,哪儿来的什么瞎子?” 我彻底被搞糊涂了,经过一上午的谈话我才搞清楚,眼前的这个人还真不是瞎子,不过长得实在是太像瞎子了。 他还是昨晚那套话,说我跟别的女人胡搞时被人爷们儿当场抓住。他还说自己是在为我放风所以才连带也被关进了监狱! 我开始重新想想以前和现在,把脑子重新捋了捋,突然间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投胎了,而在投胎的过程中可能是做了什么才没有被抹去前世的记忆。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问眼前的(瞎子)现在是什么时候,哪年哪月。 (瞎子)跟我说现在是2000年10月。 我靠,我这不是穿越了吗? 这个我所谓的瞎子还告诉我他是我的表哥,今年正在读研究生,因为我的连累估计永远都别想毕业了。还口口声声说要我偿还他未来的美好生活,如果还不起就一辈子跟着我,要跟我死磕到底。 天哪!眼前的这个人不会是瞎子投的胎吧,怎么搞的?他怎么失去前世的记忆了呢? 现在是2000年,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我那被封冻在冰层之下的达娃还在不在?会不会被什么爱研究杂七杂八的研究人员给挖出来做了标本了? 我越想越着急,问我的那个研究生表哥:“我说表…表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去?” 研究生说:“出去?你还打算出去呢?你知不知道你特么被判了十五年,现在才刚刚过去三四天,放心吧小子,后边有你好受的日子呢!” 我靠,又进监狱了!不过我到觉着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大不了再来一次越狱。 我想的倒是不错,可等两天之后我才明白时隔仅仅十几年之后的监狱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这里的地面都是混凝土加钢筋浇筑而成,厚度有二十多公分,墙壁更是想都别想,跟石头一样坚硬。 另外到饭点开饭时并不像之前那样有人推着小车送饭,而是所有人员排队去大食堂打饭。 想跑,除非地震把监狱给晃散架。看来我得老老实实的住在这里了。 但想起以前(前世)的种种经历,还有等待我去救的达娃我就痛不欲生。 经过数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没有任何新鲜的事物,并且在这里关押的囚犯个个都很霜打的茄子一样闷头闷脑,太没有任何挑战性了。我也彻底崩溃了,我决定要是在这里活不出个人样就特么要再死一次,我要再重新投一次胎! 第二章 新时代的监狱生活 在监狱里如果要死的话,说容易就容易,说难还真难。 在这里我已经度过了漫长的两个月,这段时间以来我的那个高材生表哥也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我,整个儿就是一讨债鬼。 我寻死他阻拦,想睡觉了他又让我陪他说话。说实在的我对面前的这个人恨得牙根儿痒痒,想甩掉他更是难上加难。 在这个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娱乐圈”里,几乎每个角落和房梁处都出现过我撞墙和上吊的身影。 新时代的监狱管理太人性化了,脑袋上撞出一个包,狱方就会派出很优秀很能干的医生为我处理。而且还特意请出心理医生为我做专门性的一对一心理辅导和思想教育! 说实在的我不适合现代这快步伐发展的新时代生活,这里的任何监狱工作人员对你都是很友好的。弄的我想恨他们都力不从心,在这种情况下绝大部分囚犯都选择了安逸的生活——留下来慢慢熬日子! 在我从狱方特批的课堂下课后,我的高材生表哥再一次很友好的贴上了我。整个操场、走廊、还有饭堂甚至浴室都出现了我们形影不离的身影。 很多次我的心理医生也劝我离那个人远一点说我俩最好不要有任何越狱的想法,除非我们能够飞上天去。 我知道他是以为我和我的表哥整天黏在一起是商量越狱的办法呢,这种冤枉着实让人叫苦不迭。后来我在狱警旁边故意利用偷偷摸摸的眼神来回张望,想要引他们注意。 辛勤的耕耘总会有劳动成果的,在五天后狱警们终于将我和表哥给分开了。不但囚室不在一起,连吃饭时都有专门的狱警为我做“保镖”。 当然我的心理医生也开始为我增设了临时突击心理活动治疗法培训课程,内容都是教育我怎么重新做人的,当然也有部分越狱被击毙的现场解说和相关图片内容。 那些图片令我作呕,令我感到后背发麻。以至于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不能好好吃饭,狱方认为我是深刻醒悟,后悔莫及才无心用餐的。 可他们哪里知道那个卑鄙的心理医生每天都让我看着恶心的枪毙囚犯图片。再有就是我的心理医生也许是怕我再寻短见,还专门为我讲述了很多咬舌自尽未遂的案例,还说那些人现今还活在世上,不过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连饭菜都吃不出香味了。 这个无耻的东西每天都在用不同的方法让我接受这种他所谓心理治疗法。 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我一直在不断的琢磨新的自杀方法,可想了很多也没有一个确切有效的。 我试过越狱,快步向岗哨跑去,大跳着想要捉住围墙的边缘。可结果呢,换来的都是狱警看猴子耍把戏的大笑。等明白过来时我才追悔莫及,那高达一丈有余的围墙是不需要他们费一枪一弹来警告我的。 我想在监狱里闹事,打架斗殴。不过这里的狱友也太不配合我了,我抓住一个想揍到他气愤,揍到他还击。可他们却像一个草包一样一动不动任凭我在他们身上挠痒痒! 于此同时我的业余心理辅导班也加大了课程,惨不忍睹的主治医生开始为我加大饭量。 什么车祸现场照片,烈日下暴晒着生了蛆虫的动物尸体照片,非洲难民难产时的剖腹产照片,以及大量泡死在粪坑里的老鼠野猫尸体的照片,总之什么恶心就让你看什么,怎么能把你治的精神分裂就怎么治你。 最后我终于乖乖的顺服了他,每天都像怀揣着伟大理想和抱负国家的身处抗日战争时期的热血青年一样,身背钢枪气势汹汹,每一秒都有与小日本子同归于尽的冲动! 十天后的一个早上,在我吃完饭就规规矩矩的去操场打篮球,打乒乓球的时候,狱方通知我可以毕业了,而且还专门为我颁发了一张奖状——最优秀的狱员奖章! 中午狱方在我的饭菜里还加了两只鸡腿和六个鸡蛋作为奖励,直到晚上休息时我才得知我的那位心理医生获得了两万元的奖励。 奶奶的,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一个身心健康的正常人差点被他给治成精神病人,怎么他还获得了上万元的奖励呢! 后来我也劝告自己别想太多了,哪怕他领取二十万奖励呢,只要他能赶紧滚蛋比什么都好,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他拿给我看的那些照片都是从哪儿淘来的。 在我顺利治愈的第五天不幸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瞎子(也就是我的那个表哥)顺利的成为了我的学弟,而且还听说他的课时比我要长很多。 在我的表哥接受治疗的同时我们的食堂里也搬来了一台彩色电视机,在我们吃完饭后都得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看电视,什么国家大事,新闻联播,劳动人民怎么伟大,什么不法商贩小偷小摸被抓的视频,流氓打架斗殴,工厂生产教学视频,以及牲畜怎么喂养,缝纫机维修等等课程,真可谓大大的丰富了我们的业余生活。 等观看完新闻之后我们才被放出来活动、睡觉,有几次我都看见我的表哥耷拉着长长的鼻涕走在二楼的长廊上,看来他被那位接受过高等奖金的心理医生折腾的不轻啊! 有时候我就在想这里的囚犯们是不是都曾被他教育过,不然怎么个个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呢? 甚至在屋子里如果有苍蝇飞来飞去他们都不会去打,而是张开双臂往外撵。妈的难道打死一只苍蝇也要进辅导班学习吗!或许是他们不想再看见“血腥”的场面了吧。 这位心理医生果然是高手啊,他的办法还真可以让我们这些关押在牢房里的囚犯乖乖就范。 在之后的两个月“高材生”也毕业了,精神抖擞的,每天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看见谁都说个不停,什么我们要爱护生命了,呵护地上的一草一木了,扫地时不要伤着蚂蚁了等等等等。 看来那位医生确实把表哥给治好了,不然怎么连和尚说的话都搬出来了呢! 在经过元旦的一场联欢晚会之后我们的主治大夫也顺利的拿到高额奖金卷铺盖走人了,不过为了防止有什么隐患存在,狱方声称为我们做过治疗的心理医生会不定时过来看望我们,所以让我们所有人员最好绷紧主治大夫的那根弦! 心理医生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碍,我想过如果他敢再次为我治疗,我发誓要把他治成精神分裂症,让他住进省里最好的精神病院。 不过这事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又有新的事情发生了,那是在我住进这里的半年之后,我跟这里的囚犯也差不多都混熟了,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原来为他们这些人做心理辅导的医生是个女的,三十多岁。 而且还是现在这位医生的未婚妻,她是在一次为囚犯做心理辅导时被强.奸了,后来那位女医生就上吊自尽了,当然实施者也被处置了,听说是这位女医生的未婚夫执行的,执行权可是他花了所有积蓄换来的。 执行的那天晚上所有囚犯都没有好好休息,治疗室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叫声扰的他们心惊肉跳。 一个死刑足足被心理医生执行了一个星期,想想都觉得可怕。 听了他们的这些话,我感觉这位医生是来为自己的未婚妻报仇来了,而且花掉的钱还要从我们这些人身上再挣回去。 我估计不出一个月他还会来复诊的,弄不好我就是第一个复诊患者。到时候没病估计也会让他给整出病来的。 最后我向狱友打听了一下那位女医生的善后事宜,不问不知道,一问还真把我吓一跳。那为胖胖的狱友跟我说之前的那位女医生被法外开恩葬在了我们的监狱里。 就是谁也不曾靠近的西南角的那片菜地,菜地是狱方经过同意后播种的,当然成熟的蔬菜是不可能让我们吃的,而是自生自灭,不管是豆角还是黄瓜茄子,成熟了就落地,枯萎了也没人敢去拿着吃。 整个监狱也就我跟我的表哥不知道那片菜地的来历,虽说我够混蛋,但还好为了不惹狱警麻烦才没有偷偷摘过任何东西吃,不然现在知道后非得把自己恶心死! 三月五日是女医生的祭日,今年的三月五日我和我的那位高材生表哥还没有来到这里,很侥幸的是我们避开了女医生的祭日,听说那天晚上监狱闹鬼了,所有狱警在头一天全体放假。妈的!真是可怜了这帮囚犯了! 不过在我问到闹鬼那天的事情时,胖狱友就闭口不答,任凭我怎么好言相劝他就是一个字都不说,我估计他应该是怕女医生找他的后账吧! 在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感到太惊喜了!前世我就是个寻尸人,孤魂野鬼什么的我也见识过。如今脚下就有一个冤死鬼,而且还怨气深重不打算离去,我何不找她寻寻乐,好打发这无聊的日子,另外如果能从她口中寻到离开监狱的办法岂不是美事一桩! 下定这个决心之后我就开始学习怎么在监狱里做买卖,然后用换来的钱财贿赂狱警,让他们法外开恩把我的那位高材生表哥再次调入我的牢房里,两人合力开始新的寻尸生涯,至于怎么逃出监狱我还是认为有办法可行的。 第三章 黑监狱 距离女医生的下一个祭日还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现在我倒是可以不用担心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另外我也坚信我的那位表哥就是瞎子的前世。 上辈子我欠他一条命,老天安排今生还让他跟着我,也许是为了让我还债吧。 瞎子的读心术是可以随灵魂的转世而再次跟着他的,不过这需要灵魂的记忆,如果被洗过就会失灵的。看样子他应该不再具备读心术了,这样也好,省的我再为他操心。 又过了很长时间,在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来临时我们得到一个好消息。为我们做心理治疗的大夫被雪天刹车失灵的汽车给撞死了! 在没有他那恶心的治疗下,监狱恢复了它本来就应该拥有的面目。操场上散步的个别囚犯们脸上开始挂彩了,有的还一瘸一拐的。地上的角落里也开始有碎玻璃渣了。 下水道也时常被烟头堵塞,擦屁股纸也开始出现在被窝里了。深夜里撕心裂肺的肛裂声不绝于耳! 心理医生换成了个小年轻,不过形同虚设,更多的是外科医生的驻扎。同时我们的监狱里也注入了一批新的“社会成员”。留着络腮胡的壮汉,以及咩声咩气的小书生,还有几个爱闻屁味儿老爷子。 在几十号新成员加入的同时,我们的监狱也开始筑起了两座新的炮楼,增设了四把带望远镜的狙击步枪。 黑暗的势力在监狱里迅速铺开,这里的生活也开始彻底变得丰富多彩起来,紧锣密鼓的黑色买卖重新开张营业。 原来的部分工作也由狱警换做囚犯代替,当然这种新的生活方式有一半囚犯是不愿意接受的,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以后不能再吃到香喷喷的鸡腿了,这里要实现的目标就是弱肉强食。 内部的狱警也被调换了,监狱是一笔买卖,胆大的你就可以腰缠万贯,胆小的只能在外边站岗。 在外边做生意做赔了的使着劲往监狱里边挤,这不只是可以逃避外边的要账孙子。而且还可以利用外边的部分盈头在这里大搞内部生意。 在这种情况下最吃苦的就属那些整天板着手指头算日子想着过安逸生活的囚犯了,胖胖的胳膊腿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准让你瘦到可以去参加选美比赛。 大肚子的囚犯得赶紧想着招儿用绳子把肚皮给勒下去,不然的话一口汤你都别想喝到嘴里。 监狱里的老大在短短二十多天就被无形的选拔了出来,这人并不是因为身体强壮,而是因为在监狱外边的势力。 说不好听的有的狱警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不然不知道那天自己的媳妇儿就让人给睡了。 当然这位新立的老大也不是丧尽天良的大莽汉,在他的天下(监狱里)每个人都要遵循一种不透明的明文规定,比如想要在这里找个“老婆”,必须到他这里“登记”,说白了就是得让他看看“女方”长什么模样。 另外还有很多规律,当然最为把关严谨的就是做“彩头”,彩头是这里的黑话,意思就是在这里搞买卖。 据后来到这里的恶霸说,如果能做好彩头的话,三五年就可以变成百万富翁,是彻彻底底的百万富翁。文明社会上的百万富翁! 由此可见彩头的油水是何等的大,不过做彩头也是要拿出提成留给老大的,换句话说没有他的照应在这里你也别想做成彩头这个营生。 不过说到底难上加难的就是怎么才能做成彩头,一般情况下做彩头的只有两种人,而且还是势力相对的两波黑势力,他们也会约定出几条不成文的公平竞争条例。 彩头也是老大们的近人才能做得的,不过这倒不是绝对的,有能耐的人会拍马屁的人偶尔也是可以在老大点头后偷偷做几单的。不过这个马屁也是着实不好拍的,拍不好就拍到马蹄子上边了。 本来在这次监狱的洗礼过程中我还以为我的表哥可以浑水摸鱼溜进我的牢房,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省去做买卖这套程序了,不过现在看来黑势力的注入并不能干预到监狱调换牢房的境界。 我也曾与我的表哥在操场上不止一次的见面,他除了还未从死大夫给他看的照片中彻底回过神来之外,其他的还算正常,另外最让我开心的是他仍然还打算跟我死磕一辈子。 有了他的这个想法我就算再做一点牺牲也都是值得的,接下来我就该溜须拍马向老大示好了,希望他能够说服狱方警官给我的表哥调换个牢房。 黑老大叫做老标,他的对等势力老大叫做坎单,两个人明面上看着很友好,其实暗地里都憋着弄死对方。 在我点头哈腰的向两位老大发出请求时,得到的答案竟然一模一样。都是要我掏出不下三百块钱的孝敬。 我干他们大爷的,我要有钱的话找你们干什么,还不如直接给狱警呢! 看来我得靠自己的能耐了,就是力争做彩头的第三把交椅。用白话说就是背着这俩老大自己在暗地里偷偷搞自己的小买卖! 大家都知道,在社会上如果想要做买卖首先你得有人气,有了人气你才能找销路,等找到销路之后才敢找进货渠道。 当然在我们这个小天地里,刚开始时价格基本上由卖方来定(也就是我的进货渠道方),不过另一个好处就是在我卖出的时候价格也是有我这个卖方决定的,不然的话你就别买。 其实像我们这种买卖方一般情况下销路还是不错的,毕竟我们的价格是不可能超过老大的彩头卖出的价格的。一是为了好卖,薄利多销嘛,二就是价格高了人家还不如选择老大的彩头呢,毕竟人家的货有人罩着。而我们的货一旦出手如果买方被老大发现了说不清道不明是要吃苦头的,另外一旦把我们这些搞地下工作的给抖搂出来了,那结果不是卸掉胳膊就是被打断腿的! 在经过几天反反复复的考虑之后,我还是决定冒险走上一遭,如果干成了那当然最好,如果干不成被打死了也正如了我投胎的愿! 说实在的现在的情况我完全可以从楼上跳下来摔死重新投胎,或者跟老标面对面的打一场,这样也可以让我顺利达到预想结果,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开始怕起疼来,另外我也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从这里边搞出几个胆大的,让他们今后陪我一起去寻尸。 我也想过如果自己自杀成功,到头来还是一个人单独寻尸,那结果未免也太单调一点了,想想现在弄不好还可以再搞些先进的武器装备! 下好决心之后,我就开始游荡在操场的人群之中,这里已经完全不是刚进来的样子了,打篮球的人根本不好好打,抓起篮球就冲着人脑袋使劲砸,球筐已经失去了它原有存在的意义,除了雪花从里边跨过之外,球再也没有光顾过,再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把篮球改做成了一顶皮帽子。 好在操场上的几条石凳子没人跟它过不去,至今仍然屹立在原来的位置。 我走过去坐在上边开始扫视着每一个从我眼前经过的囚犯,我要从这些人群里找出几个急需物资(香烟,卫生纸等等生活必需品)的人,现在除了狱方分发的必需品之外,其他的一切用品都被黑老大给垄断了。 没有牙膏不能刷牙,就会被黑势力揍一顿,说你嘴臭。然后你就得想办法去买这些东西,没有钱可以拿别的有价值的东西换。 这些可怜的没有牙膏的囚犯上哪儿去整钱买牙膏,实在没办法他们自然就会给家里人写信,让他们送钱过来,这其中百分之八十的回扣会被狱警抽走。 当然牙膏只是其中之一,所以说这里的市场前景还是比较宽广的,看来我得使些阴险的损招儿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垃圾桶就成了我每天必翻的工作了,希望能够从里边找些对我来说有用的东西。 偷偷摸摸跟个贼似的,监狱里边的垃圾桶基本上都被我翻了个地儿掉。最后还是有收获的,一个用光了的空罐牙膏桶,还有一副假牙。 假牙的出现令我眼前一亮,虽说不知道能拿它用来干什么,不过我仍然觉得这是一个好东西。看起来还是一副全烤瓷的高级假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四个虎牙那么的长,怎么看怎么像是从狗嘴里拔出来的。 这种东西我当然不会把他戴进自己的嘴里,不知道用它能不能要烂一些木质的桌椅板凳。 这两项发现被我快速放进口袋里,以免被人看见再惹出一些不必要的祸端! 随后我就开始在操场上寻找高材生的身影,希望他能够为我所用。 俗话说在大海里捞根针形同说梦,不过在监狱里找一个人还是不费力气的。 高材生正好也在满操场寻找我的身影,我们两人碰面后就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我将自己目前还不怎么成熟的计划大概向他介绍一番。 高材生一致认同我的想法,只不过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担心,我告诉他现在我们俩就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另外如果泄密或者做出对我不利的傻事小心我让你在监狱里活活被打死、饿死。 在我的威逼之下高材生连连点头,我这才让他离开,分手后我一个人仍然漫无目的的徘徊在操场上,想看看有那位狱友的口齿不好,心想也许烤瓷的狗牙能够卖出一个不菲的价格! 第四章 夜鬼闯宅 晚上我们这些囚犯依旧看完新闻节目回去牢房准备休息,令我感到疑惑不解的是牢房的铁门并没有被锁上。 本来我以为是狱警们要晚会儿再过来锁门,虽说这样的想法不通情理。 可当我看着同牢房里的囚犯乖乖躺下一声不吭时才觉得不对劲,我问其中一个:“嘿!哥们儿,怎么着今天晚上不锁牢门了?你们每年都会有这么一个潇洒的夜晚吗?” 还没等我问完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我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开始在心里算起今天的日子来,今天是三月五日,妈的!这不是那个女医生的祭日吗?怎么这么快就到这一天了呢! 可今天明明还有狱警上班的,难道这些人都是新来的? 就在我琢磨不清的时候,隔壁牢房有几个人大大咧咧的走出了牢房,看样子他们也都是新来的囚犯,不知道这里的事情。 不管是什么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之前我还说过要与那个女鬼玩玩,寻寻乐好打发时间,可现在我却身不由己的慢慢向自己的床铺靠拢了过去。 说大话是要吃亏的,现在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虽说当初说的这话只有自己知道,可在这个屁大点的监狱里仍然是有点心慌的,鬼魂是个极为灵性的东西,琢磨活人的心思也是它们拿手的本事。不知道我曾经说这些屁话的时候那女鬼有没有正游荡在监狱里的角角落落! 我在内心里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很废物的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不争气就不争气吧,谁让我是一个正常的人了呢! 夜里大概一点多的时候,整个监狱里安静的出奇。那些新来的大老粗们也不再闹腾了,都回去各自的牢房休息去了,关门声让我心里紧张万分。 也不知我的牢房里是哪个混蛋最后进的门,是怕夹住自己的狗尾巴还是怎地!此时此刻我估计整个监狱就我们的牢房门是打开的,而且还是很敞亮的大开着,更不幸的是我的位置距离牢门最近,只有一米多一点! 整个牢房里安静的快要让人窒息了,连同囚犯的呼吸声都压倒了最低。隔壁偶尔传来几声新人的咳嗽声,此时的我就像看见黎明的曙光一样。 心里一直在叨念:去找咳嗽的人去吧,去找咳嗽的人吧……!一,二,三,四,五,天亮了……!一,二,三,四,五,天亮了……! 走廊里隐隐约约传出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妈的!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感觉声音是冲着我一个人而来的。 听那声儿似乎是有意压低了声音,不过我也能够百分百的判断出那脚步声的主人就是冲着我来的。 连半支烟的功夫都不到,脚步声就停留在了我们牢房的门口。 这让我想起了前世陪同瞎子一起寻吴老先生的那一幕,井中的女尸忽忽悠悠冲着我的方向过来时,我几乎都快被吓得翻了白眼儿! 如今又是这么样的一种遭遇,真不知道我上一个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大~哥,玩牌不?” 我快彻底崩溃了! 听声音是个女人,整个监狱都是男囚犯,如果有女的也只能是埋在菜地里的那位冤死的女医生了! 令我不解的是,她不出来报仇,可为什么要找我呢?还问我玩牌不? 想到这里我又是一惊,自己好像说过要找人家玩玩的,而且还说什么要寻寻乐,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当初啊! “大~哥,玩牌不?玩输了就脱衣服,你觉得怎么样?” 冤家啊!真特么是冤家啊! 我紧紧逼着眼睛想要大吼一声,希望能够将门口的女鬼给惊走,可还没等我开口呢,就听门口传来一阵笑声,而且还是男人的笑声! 妈的,这是有人在玩我呢! 我立刻睁开眼睛向门口望去,真不出我所料,门口不但站这个戏弄我的人,而且还特么是我的那个高材生表哥。 一时气愤,我站起身来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另一只手就开始用力掐他的脖子,说实在的我真想一把将他给掐死。 高材生连连用手拍我的手臂,胳膊。我看把他也掐的差不多了,于是便一把将他甩在地上。 高材生一边呼呼喘气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对我说到:“混蛋,你特么想谋杀啊!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下这么黑的手吗?” 就在我准备再给他一脚的时候,没想到高材生还特么再学刚才的声音呢! “大~哥,玩牌不?输了的就脱衣服……” 正当我蹲下身子准备彻底将高材生结果时,高材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的嘴给堵上,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我。 同时,那声音又再一次的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这次我确实看清楚不是高材生说出来的,声音另有其人(鬼)。 第二遍声音传过来时,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声音的来源正在走廊的进口处,时间还允许我做些什么。 我赶紧将我的高材生表哥拽进了我的牢房里,顺便钻进了被窝里。 同时我还让高材生将牢房门给关上了,高材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魔怔声给吓了个半死。关上铁门之后慌慌张张的也钻进了我的被窝里! 这次我敢断定声音的来源肯定就是那个死去的女医生发出来的,刚才由于太过紧张害怕,并没有理性的去分析事情的经过,其实说实话每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都是会失去理性的。 就拿现在的情况来分析,第一次的声音来源分明是走廊的尽头,那里是没有任何出口能通向外边的操场的,而这一次却不同,声音是从走廊的另一处进口处传来的,进口出就是整栋楼通向操场的唯一出口。 看来这回才是真正该害怕的时候了,说实在的我这个人胆子不敢说有多大,但是只要有一个人在陪着我我就会有一股子傻胆子充满全身。 在高材生的“掩护”下,我稍稍把头扬起冲着门口望去。不多时便出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了门口! 我不敢动弹一丁点,只是把目光转移了开来,望向黑乎乎的被窝里。此时我也用力抓着高材生的肩膀不让他变换姿势,这样一来他宽宽的肩膀就能够在我与白大褂中间形成一道隔离带。 虽然这样我感到安全了一些,不过心跳还是慢不下来。 一股冷嗖嗖的寒气从我的头顶灌进被窝里,高材生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我知道他现在恨不得是要把我给掐死的。 轻冷的阴笑声传遍了我们狭小的牢房每一个角落,通铺被其他囚犯的哆嗦给震得一阵阵打晃。 “大~哥,玩牌不?玩输了……” 话还未说完,我们屋里的一个胆子最小的囚犯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高呼:“妈的!你给我滚蛋,玩你妈的牌啊!谁害了你你就找谁去……” 话音刚落,屋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连通铺床都不在打颤了! 仅仅十多秒之后刚才大声高呼的囚犯又发出了低声的类似呕吐声,同时床铺又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那位囚犯被掐住脖子的痛苦声,而且那声音里还伴随着鲜血灌入气管的声响。 这种感觉想想都觉得痛苦,紧接着他的双腿开始乱踢乱蹬。近在咫尺的同囚犯们虽说个个身体强壮,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哪一个敢去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我们牢房里一共有七个人,刚刚被掐死一个还剩六个人,不过加上我的高材生表哥,正好又是七个人。 关于屋里一共有几个人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开始仔仔细细的算了起来。 等被掐的囚犯彻底死透之后我们剩下的几个人都进入了下一个被“淘汰”的准备工作中,心里都明白此时做任何反抗都是无济于事的! 想着这些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脖子被一双冰冷的爪子慢慢的抓住了,两只爪子并没有一下把我掐死,而是像理发馆里洗头伙计给自己洗头一样。慢慢悠悠的,舒舒服服的,有所不同的是这双洗头的爪子太冰冷了! 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能等这个神经病女鬼摸够了再给我一下子把我给彻底弄死! “行了!该回去了!不可贪得无厌!” 一个嗓子沙哑的好像是个老头的人在走廊里喊了这么一嗓子! 我的脖子也恢复了正常的温度,那类似钢抓一样冰冷的鬼手似乎离开了我们的牢房,屋里也没有什么寒意了,我知道这是有人救了自己,刚想从被窝里爬起来忽然又听见走廊里传来那老头的喊声:“年轻人,不可轻举妄动!” 我半支撑着身子再也不敢乱动,走廊里也再没有任何声响。黑暗里我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支撑到了天亮! 第二天狱友们将我搀扶起来,高材生为我揉搓着两条僵硬的胳膊。另外,高材生还从我的嘴里摘下一副全烤瓷的高级假狗牙,我也跟他一样很是纳闷自己嘴里的狗牙是谁放进去的?我明明记得狗牙被我藏走廊顶端的吊灯上的,难道是女鬼拿下来塞进我嘴里的? 看来这所监狱还真是不简单啊!我和高材生在狱警们到来之后抱着头蹲在墙根下。 其他的囚犯在狱警的指挥下将吸干了鲜血的死尸抬了出去。 等过了十几天之后我才算恢复到了正常的生活状态,屋里的其他狱友目前都还处在惊魂未定的神态里,不过在精神方面都还算正常。 事情发生之后,监狱里又重新该换了一副风貌。两个黑老大也在同一天被吸干了身上所有的鲜血,这件事也是在半个月以后我才知道的。 看来我所待的监狱并不是像之前那些人说的那样,就是让我瞎猜也能够猜出这所监狱里绝对不可能只有女医生这一个冤死的厉鬼! 另外最为重要的是,那天晚上在走廊里让我不要轻举妄动的老头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我要站起来去看外边的情况! 关于彩头的事,我暂时也停了下来,黑老大都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人会再难为我们这些善良的囚犯了。 第五章 神秘的菜地 一头雾水的我又在监狱里糊里糊涂的度过了一个月,一个月以来我们牢房里的六个人也形同亲哥们儿一样形影不离。大概是我们一同亲身经历过一场生死离别的关头吧,虽说并没有离别,不过单凭那一时间的黑色恐怖场景就足可以让我们互相关心对方了! 在这期间我跟他们也讲述了有关我前世的一些惊险寻尸案例,当然我不会跟他们直接说是自己前世的经历,因为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并且弄不好他们会把我当成神经病的。 五个人对我所讲述的故事都很好奇,而且也很感兴趣,从这里我也能看出他们五个人的胆子是很大的,甚至都超过我的胆量。 事后他们都跟我说过那天夜里他们并没有心慌意乱,只是在安静的等待死亡而已,那床铺的震动都是被吸干鲜血的那个囚犯一个人弄出来的! 后来我们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互相都了解了很多关于对方的情况,他们几个都是被冤枉的无期囚犯。至于我当然还是编了一套瞎话,我跟他们说自己之前是做白事的,而且还帮人驮尸,最主要的是驮一次尸就能够挣到上千元的酬劳。 瞎话让他们几个眼冒金光,个个声称如果自己能够离开监狱一定会跟着我去搞搞驮尸的行当。 说话归说话,不过我对他们能不能离开监狱是不抱任何幻想的。甚至自己能不能离开都是个大大的问号! 机会虽说有些渺茫,不过我还是夸下海口跟他们说只要信得过我,我就会想办法让他们都离开监狱。 无聊、烦闷、担心、惊魂等等这些吞噬生命的顽固早已使他们几个接近崩溃了,听我说能够带他们离开这里,几个人当场就说要和我结拜为生死弟兄。 我跟他们说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信得过我想要跟着我离开这里以后就叫我二爷吧。 话刚出口我就觉得有点不妥,五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此时我也感觉自己是在骂他们一样,本来是要做兄弟的,现在可好让人家几个管自己叫爷爷。 后来我又做了一番苦诉的解释,才让他们明白自己并不是在骂他们! 几个人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另外我也给他们几个人布置了一个对我来说极为重要的任务,就是找到那天夜里说话的老头。 他们几个比我在这里待的时间长,监狱里有什么人应该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五个人分头行动,按照我的吩咐开始在操场里寻找七十岁以上的囚犯,我则一个人溜达着走向那片规模不大的菜地! 菜地周边二十多米开外无人敢接近,一个人走到这里多少还是有点后怕的,还好现在晌晴白日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来害人。 蹲在菜地边上我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每一寸土地,凭我的猜测埋在这里边的女医生很有可能已经炸了尸,而且还是怀着极度恶劣的抱负心理的,不然怎么能够掐死活人呢? 鬼魂这种东西最多也就是吓死人而已,要说它能够把人掐死,还吸血,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的! 在菜地的周围我又转了好几圈,这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菜地的泥土好像被翻过,而且还是那种护理庄稼的模样,绝不是什么僵尸从地下爬出来的样子! 看来这里所有的囚犯都被骗了,想到这里我赶紧快步离开了菜地,这并不是说我害怕什么女鬼,而是这里肯定有什么秘密,一旦被人发现我看出什么情况那就遭了! 现在经过三条人命的现状,这里所有的人都信服了监狱有女鬼的传说,菜地更是成为了所有人的禁地! 到了晚上同牢房的几个人互相向我报告一天里的情况,他们表示整整一天别说找到一个七十岁以上的老头了,就连一根白色的胡子茬都没有找到。 这就奇怪了,就在我暗暗思索着怎么能够再次引出那个老头的时候,五人其中的一个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到:“二…二爷,找到那个老头能怎么样啊?另外您到底能不能带我们几个离开这里呢?” 他的话确实让我难以答复,我也不能够含含糊糊的回答他,回答他一个人就代表着回复了他们这五个人,一旦让他们失去信心我以后的生活就不会那么顺利了,另外我还指望他们为我撑腰呢! 因为我的目的并不是逃离监狱,而是我要做这个监狱里的老大,并且还是独一无二的老大! 我的野心在刹那间就爆表了,不管怎么说先征服了眼前这五个人再说。等我做了老大他们要是不听话,就不能怪我心黑了! 想完这些之后我很果断的回答他(们):“弟兄们,只要你们听我的,我保证半年之内就带你们离开这里,怎么样?” 五个人听了我的话之后开心的不得了,声称自己的黑夜终于快要变成白昼了! 我跟他们说今天都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实情要做。 晚上六个人都没能好好的休息,我明白他们都在幻想着自己半年之后的美好生活。而我却在想着自己怎么才能够做到老大这个位置,另外高材生是个祸害,也是一个我必须要除掉的人! 从那晚之后我也仔细琢磨过,高材生并不是瞎子转世,另外他也懂得读心术,这也是我要弄死他的真正原因。 我的心事是要找那个女鬼玩玩,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高材生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知道的,若不是有读心术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看来我得想个办法去试试他了! 转天我找到高材生跟他说着一些不打紧的闲话,心里却在默默地说着:妈的,再掐你一把试试,让你再吓我! 果不其然哪!在我刚刚默念完这句话之后,高材生就开始假装着用手揉搓自己的脖子,这分明就是在保护自己! 接着我又在心里说了一句:哟,脖子不好下手,干脆踢你裤裆一下算了! 结果令我咋舌!高材生立马就搞了一个二郎腿,而且两只手还在不停的护着自己的脖子。 看来他懂得读心术已经是个事实了,弄不好这小子以后就会对我有防心了,要么就抓紧时间搞定他,要么以后就得让他滚开自己身边五十米开外! 最后在几句很是无聊的话题之后我们分开了,我与同屋里的五个人汇合后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我跟他们说现在我们的伙食又丰富了起来,以后只要饭菜里有大蒜就留下来交给我。 我的话是带有一定威慑力的,他们几个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也不敢有什么问题。我心里也明白他们这是在为自己的将来忍辱偷生的,假如真的带他们出去,我估计他们几个都会一致认为先摆脱我再各自分手的。 大家都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只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三天以后的一个下午,我偷偷溜进菜地隐藏了起来,等大伙都进牢房之后天也开始渐渐暗了下来。 我坐在地上等待着狱警们离开操场,这种等待对我来说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一个内部的秘密被发现是不会留活口的。 太阳下山之后有两个狱警径直向菜地这边走了过来,我赶紧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尽量让自己的全身都沾满泥土,然后躺在最里边的菜秧里一声不吭的注视着这两个家伙! 两个狱警的神情有点紧张,走到菜地边缘之后就停了下来,看样子像是在为这片菜地站岗。 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起疑心,时间过了很久大概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两个站岗的狱警开始打起了哈欠,引诱的我双眼无力想要睡觉。 就在这时菜地正中间的泥土好像动了一下,我正好是趴在地上的,耳朵离地面非常的近,似乎听见这菜地下传来咚咚的响声,看来这下边是空的,而且也绝对不会是棺材之类的东西,毕竟棺材内的空间太过狭小,发不出这么大的回响声。 果然没过多久菜地的泥土就像一块方形的大铁板一样被下边的人或者什么东西给顶开了,接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老头佝偻腰从下边钻了出来。 两个岗哨警卫赶紧双手搀扶住老家伙,这老家伙向四周看了看然后低声说到:“操场上没有人了吧!可别被发现了。” 两个警卫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一人带着老家伙匆匆离开了这片菜地,另一个警卫把打开的密室口重新盖上,在确定无人发现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号铁铲子将菜地又重新整理了一遍。仔细观察之后带上小号铁铲也匆忙的离开了菜地! 妈的!看来这个密室应该是个通往监狱外边的秘密通道,至于弄出这么一个通道用来干什么现在我还弄不清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夜间闹鬼事件百分之百就是假的了,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不在牢房里,我提前让那五个狱友把我的床铺给做了一番整理,被窝里能塞的东西都塞了进去。 现在菜地基本上是很安全的,我站起身来猫着腰走向了刚才被打开通道的地方,趴下去仔仔细细听了听下边还有没有动静。 在确定安全之后我将地面上的泥土拨开,之后一大块方形的薄铁板显露了出来。我轻轻将铁板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下边好像有水流的声音。 隔着黑夜我仍然能够看清楚通道很深,大概有十几米的深度,而最下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晃动。大小就跟一张办公桌一样,通道一直往下的洞壁上还专门做了一排爬梯。 在重新确认没人发现时我就顺着爬梯向下走去,整个通道都是用混凝土建造而成,不过寒气逼人,下到一半就感觉浑身潮湿! 由于没有携带任何照明工具我的速度就变得相对慢了些,在接近最底端时我犹豫了,怎么密室里边都是水呢?而且下边的通道更加宽敞了许多,那个一直晃来晃去的东西原来是一条密封的小船。 我试探着又往下爬了一段,水已经没过了我的肩膀,但是双脚仍然没能挨着地面。根据这些水的气味我可以百分之一百断定这里边的水都是海水! 再向背后的方向看去,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还有一股一股的海风吹过来,虽说不是很大,不过着实刮的我浑身打颤。 我算了算时间差不多该上去了,刚要向上爬的时候通道口却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声! 看来又有鬼吃人的事件上演了,我赶紧快速向上爬。等出了洞口之后牢房的大门口好像走出三个人,看来这是谋杀之后要潜逃啊! 把洞口重新盖上,泥土被我胡乱的封在洞口上边,然后再次藏匿在菜秧里。 果不其然三个人再次冲着菜地走了过来,而且手里还拿着一个沉甸甸的东西,由于天太黑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到菜地之后两个人重新将泥土拨开,打开铁板,老头子头也不回的倒退着钻进了秘密通道里。 两个狱警将通道口重新盖上封上泥土然后就走开了。 黑夜里我一个人又待了足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当我重新把泥土拨开打开铁板时意外发生了,整个洞口都被海水给填满了,距离地面也只有两米多而已。 看着海水还在慢慢的向上涨,我赶紧重新把铁板盖上,接着又重新封上泥土。 等到天亮之后五个兄弟按照之前的约定为我做掩护,我匆忙从菜地走向他们中间,然后五个人若无其事的漫步在操场上。 他们几个先后问我菜地到底有什么猫腻?晚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这五个人对我来说还算很可靠的,相信他们当中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去打我的小报告的。 不过为了再巩固巩固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暂时没有跟他们说出昨晚的情况,只是说那片菜地晚上会有很冷的寒气蹒跚开来! 到现在这所监狱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个地狱一般,什么三月五日女医生的祭日,估计这些都特么是糊弄鬼的,弄不好是个私人监狱。 为了得到事情的真相,我对同牢房的五个人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打算跟着我离开这里就必须真心交换。 晚上我让他们几个都先别睡觉,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就不带他们出去! 第六章 逃离 与平常一样我们这些囚犯看完新闻节目和很有必要的机械修理视频之后,排着队相跟着走进各自的牢房里。 牢门被锁上之后我们六个人假装躺在床上睡觉,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之后我把他们五个人都叫醒,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有事情瞒着我。 我对他们几个说到:“各位兄弟,今天我们几个就互相交交心大家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千万不可隐瞒有关我们逃离监狱的情况!另外我也给你们交个底,离开监狱的办法我已经有了,但是你们也必须得回答我的问题,不然说不定哪天我就一个人撤退了!而你们呢?就等着被女鬼掐死吧!” 无奈之下他们几个只得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向我坦白,原来闹鬼事件是假的,在这里的囚犯大多数都有仇人,而那些仇人会花重金请求监狱为他们开一条侧门来整治自己的仇人,不过狱方并不知道那些仇人竟然都下了死手。 无奈狱方也只能将那些被害死的囚犯送给他们的家属,而且谎称是自杀的。 不过为了得到这笔不小的收入,他们仍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外使这五个人疑惑不解的是究竟那些仇家是从哪儿进来的? 最后他们告诉我监狱建立在大概距离大海三十多里地的地方,有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就被直接扔进海里喂鱼了! 听完他们的讲述,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怎么会有这么个私自建立的机制呢?虽说犯罪的囚犯罪不可赦,也应当受到惩罚,不过这未免也太有点不人道了吧! 以我看还是早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为好,谁知道我的仇人会不会花重金来取我的小命呢?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们几个人相处的比往日更加和睦,而且多少有种生死之交的感觉,他们几个已经在监狱里待了十多年,肯定是很想离开这里的,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一试的! 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在我的瞎话连天当中这五个人对我已经深信不疑,而且声称要让我做他们的大哥! 一共六个人,我作为老大,这也是他们一致认为的,当然我还是让他们管我叫二爷。他们五个人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年龄都比我大几岁,当然我的年龄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从他们几个的猜测中定了下来——三十五岁! 五人中年龄最大的叫做方格,其他四人分别为曹爽,殷太华,封建,高朗。 他们几个人的名字确实有点喜剧化,后来我为他们改名为,方二,曹三,殷四,封五,高六。 在我计划逃离监狱的期间当然少不了我的那个高材生表哥来叨扰我,我当然也会时常往他的嘴里塞大蒜。 虽说我不知道根除读心术到底是什么方法,不过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几个人口袋里都会装着大蒜,另外我也会时常在身边带着一袋大蒜汁。 另外我还在那片菜地里发现了一垄大蒜,这些大蒜是我准备逃离监狱时才会取走的,因为高材生的不间断打扰使得我也明白摆脱掉他也并非易事。 逃离监狱的事实无论如何都是瞒不了他的,毕竟抓住他才能喂他吃大蒜! 最后我只能顺其自然,其实自己也明白高材生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是有太点粘人而已! 当五个人再次向我询问逃离监狱的情况时,我告诉他们我们当中还会再加入一个人,他们几个知道是高材生时并没有太大的反常,只是说一切都听我的! 在我的内心里高材生除了拥有令我极度讨厌的读心术之外,到是还有很大的用处的,毕竟他是个高材生,所学知识对我来说也许会帮上大忙的。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带着自己在这里结交的几个弟兄一起逃走,等逃出去之后就直奔青藏高原,在珠穆朗玛峰的脚下再寻找寻找前世的达娃,看她是否还被封冻在冰川之下。 如果还在的话必须得再次下海寻找漂流孤岛,就算那位神人老死在岛上也得找到他,说不定他会留下什么对我来说有用的东西…… 想了想前世留下的遗憾,我才明白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雪山,大海,还需要我再一次的光临,另外最为让我气愤的就是今生今世必须要找到田凯,不整死那个王八犊子我心不甘啊! 估计我头后边被情妇男人用菜刀砍下的刀疤是为了提醒我报前世的仇吧! 听高材生说我的名字叫做周永彬,在到来监狱之前是个品德高尚的好男人,而且还是个正在读的博士,家里也是万贯家产。 只是不知为何犯下了这等低等的罪行,被判入狱之后父母亲也不再认我这个儿子!任凭我自生自灭! 最让我感到纳闷的是怎么我这两辈子都有一个很富裕的家庭呢,而且怎么还都活生生的离我而去呢? 难道真是上一个上辈子的我做了什么孽了吗?需要让我用两辈子的青春来偿还! 晚上我想了很多事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在我们开始筹划逃离监狱的时候,高材生也在此时死贴上了我,另外他还带了一个同他一起住一个牢房的狱友。 还没等我开口呢,高材生就跟我说他的同伴是个很讲义气的年轻人,而且也很想认识我。 这我就纳闷了,我们素昧平生互相都不认识,他怎么会想认识我呢? 高材生干脆就把话摆到了桌面上,他说这个年轻人叫做孙贵曾,他一直声称自己记得自己的前世,只是有些模糊不清而已,在他听说我也记得自己的前世时,便一再请求高材生介绍我们俩认识。 我知道高材生又开始利用自己的读心术乱说了,我前世那些情况都是他用读心术得到的,而且还告诉了他的狱友,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读心术这种东西我曾经领略过,想避开太难了,除非会读心术的人被我弄死。 我看了看高材生带来的年轻人,样子还算可以,身材不高不矮,看起来也挺壮实的。 我简单跟他聊了几句,确实发现此人是个可以交往的人,而且经过简单了解后还得知他是个勇于冒险的人,胆子比较大,这种人其实也是很适合做寻尸人的。 最后我同意了他的加入,不过我肯定会花几天的时间来试探他的,换句话说就是考量考量他是否适合跟着我! 五天过后我们八个人终于住到了一起,我开门见山对高材生说到:“我说大表哥,如果你以后也打算跟着我的话,必须得答应我两件事情” 高材生说到:“嘿!还是我表弟通情达理,你说吧,别说两件了,就是二十件,二百件我都答应你。” 于是我说到:“你给我听好了,别嬉皮笑脸的,第一,以后想跟着我不许叫我表弟,我也不会认你这个表哥的,你得管我叫二爷,另外,这个叫什么孙贵曾的,你也给我听好了,以后你也得管我叫二爷!” 孙贵曾很努力的点了点头,接着我继续说到:“高材生,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瞎子,并且每天必须像吃药一样,早上,中午,晚上,三顿饭前都要吃两瓣大蒜,这些你只有答应的余地,不然就给我滚蛋,爱哪儿去就哪儿去!对了还有你孙贵曾,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孙鬼子,也是一样同意就跟着我,不同意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说完之后高材生和孙贵曾连连点头,其他的五个人都低着头忍着想笑却不敢笑。我知道他们也纳闷儿为什么凡是跟我接触的人我都要求他们管我叫二爷。 事后我告诉他们几个等出了监狱之后大家伙先跟着我去趟珠穆朗玛峰,接着再去大海上游玩几天,我说是游玩,其实也是在实践他们有没有命跟着我继续往下走! 我们几个人里边除了高材生的身子骨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之外,其他六个人方二,曹三,殷四,封五,高六,孙鬼子都是很健壮的,而我也挺感谢今世的这个肉身的,看得出来今世的肉身生前是个酷爱健身的人,可以说我现在也是很健壮的成年男人。 他们几个人既然选择了跟着我,那么我也应该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监狱里突然少了十几个人,同时女鬼的传闻越加厉害了起来。 而我的内心开始慌乱了起来,害怕他们会把我的仇人给整过来。 在其他囚犯还在争当做老大的同时我再一次的潜藏在了菜地里,也可以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能够藏在这里了!因为节气的缘故菜秧基本上都快枯萎了。 到了后半夜大快人心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这次通道里仍然出现了那个老者,还有接应他的两个警卫。 他们已经把计划都定了下来,明天晚上会有十几个人一起谋害囚犯,完事之后的当天夜里他们就会乘坐秘密通道另一端的游轮逃之夭夭。 等他们如同前些日子那样分头行动以后,我开始把菜地里的大蒜做了一番收拾,最后埋在通道口的附近。 第二天如同前几次一样七个人掩护我撤离菜地,之后我与他们详细说了一下今天晚上动身的计划。 当然除了高材生之外其他的六个人激动万分,眼泪几乎都快流出来了。 关于高材生他当然不是不感激我,而是他仍然觉得我是他的表弟,也理所应当的该带他出去的,对于他的这种表现我也只能叹口气了,说实在的谁让他是我的表哥了!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晚上最令我头疼的一大关也在冒着生命危险的时刻开始进行了,由于这所监狱的牢固程度超出我所能解决的范围之外,所以想要在晚上走出牢房只能把锁牢房门的狱警给秘密杀害了! 这样一来我们的牢房仍然处于打开的状态,狱警的尸首被我们藏在被窝里。从傍晚时刻我们就一直陪伴着一具死尸度过了整整八个小时! 在天色到了深夜十分,我们八个人开始行动了。 整个操场都是黑洞洞的,寂静万分。我们几个人排成一个纵队,同时也尽量把距离拉开,等全部顺利到达菜地时,我让他们几个全部躺在地上,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动弹半点,一定要等着我的口令! 今天晚上的等待着实比平日里要感觉漫长很多,瞎子可能觉得自己是我的亲戚,所以就比其他人多少有点不怎么听话。 在众人不动声色等待的同时,瞎子慢慢悠悠的爬到我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递给我,并且还说到:“我说表弟啊,不是表哥不听话,你我可是亲戚啊,而且还是平辈,你怎么能让我开口叫你二爷呢?这样不就乱了辈分了吗?你想想,我要是管你叫二爷的话,那你不就和你姥姥姥爷成了姊妹了?” 我有点生气的说到:“瞎子,你赶紧给我滚回你的位置,瞎嚷嚷什么呢!” 瞎子看我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得屁溜溜的又爬了回去,当然我还是把他给我的香烟留了下来,我看还有一些时间的空当,就拿出两只香烟,一根给了身边的孙鬼子,一根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孙鬼子慢慢从身上掏出一盒火柴,蜷缩着身子将香烟点燃,之后我也在他的烟头上点燃了我的香烟。 一边抽烟我一边低声问孙鬼子:“我说鬼子,今天晚上感觉咋样?刺激不?想不想跟着二爷干事?” 孙鬼子使劲点了点头,然后冲我伸了个大拇指,轻轻说到:“二爷,以后我孙贵曾…啊不,我孙鬼子就跟定你了,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说实在的能够得到像孙鬼子这样的帮手我还是很开心的,至于他有多大能耐,有什么本事那还得看他以后的表现了!最后我问他怕不怕死尸,如果让他背着一具死尸在夜晚行走能不能跟平常一样? 我得到的答案仍然是很满意的,之后我又简单跟他说了有关于珠穆朗玛峰的情况以及汪洋大海上的龙卷风和暴风雨。 孙鬼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声称逃出监狱之后就会不离不弃的跟着我去领略领略珠穆朗玛峰和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 与此同时其他的那五个人也争先恐后的小声对我说到:“二爷,你怎么只跟鬼子兄弟一个人说呢,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啊!” 一番简单的谈话使得我精神亢奋,能够拥有这样的弟兄们,我关某不枉此生啊! 香烟抽完了,我再一次提醒大家保持警惕。话刚说完远处就走过来两个人,我一看就知道是来接应通道里的人的那两个警卫。 等他们走到跟前时,我的心跳加速了,这次不同于往日,一个人不容易被发现,现在菜地里趴着七八个人,目标显然是很容易暴露的。 最让我担心的就是高材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旦弄出一点响动来我们就都完蛋了,毕竟警卫的手里是拿着枪的。 在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通道口被打开了,从里边陆陆续续爬出来十三个人。他们互相说了几句话就一起蹑手蹑脚的向监狱的牢房走了过去。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算是落地了,刚开始还一直担心高材生呢,现在看来那都是多余的,毕竟逃离监狱是个大事,没有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等那十几个人走远了我就开始招呼弟兄们钻进秘密通道,我排在最后一位,为了安全起见我把特意找来的一根铁丝拴在了铁板的把手上,拿上提前收拾好的大蒜也跟着爬进了秘密通道里。 铁丝的另一端被我死死的拴在了通道里的爬梯上,由于整个铁丝都是在通道里,所以等上边那几个杀人恶魔想要离开时就得大费周折了。 现在我们八个人都跳到了通道低端的水里,我吩咐大家赶紧上船,必须在两个小时之内走出这条通道,不然的话就会被涨潮时的海水给淹死了! 小船比我预想的要少,仅仅只有四条,不过已经足够我们用了。等进到船舱里我才发现这都是类似摩托艇的小游艇,我自然是弄不懂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了。 八个人分成四组,两个人共用一条船,我自然是和高材生在一艘船上,没想到的是这小子竟然懂得操作眼前的游艇。另外其他的人也相继发动了小游艇,整个队伍当中就我和孙鬼子不懂得这玩意儿。 打开船上的照明灯,这才发现通道越往前越宽敞,小船在里边行驶完全不用担心撞到洞壁上。 四条小游艇发动后,轰隆声贯彻整个通道。激起的水浪拍打在洞壁上再次反弹回来时力量竟然是那么的强劲,有很多次我们几乎被水浪给推翻在水底。 最后只得拉开距离一艘一艘的走,尽量使前边的游艇拍打出的浪花平静一点。 经过一个小时的折腾我们八个人终于顺利逃离了魔鬼式的监狱。 跟预想的一样,我们几个逃离监狱之后就直接进入了大海里。当然距离岸边并不是太遥远的,大家兴高采烈的开着游艇在海面上不停的乱窜。 我打开船舱门向他们高呼:“弟兄们,怎么样,现在我们都出来了,如果有谁打算远走高飞我关某绝不会强求,要是仍然决定跟着我的那现在就跟着二爷走吧!” 说完我就再次钻进船舱里,命令瞎子开船。我们的方向是最近处的海岸,在岸边的不远处还有几座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 行程中我并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想任何事情。内心里全部都是一种顺其自然的坦然! 在到达岸边之后,我问瞎子能不能从什么地方搞些钱来,瞎子说:“我说表弟啊……啊不,二爷,你说我个书生能从哪儿给您找钱啊!” 不等他说完我就把随身带着的大蒜拿出一头,简单剥了皮之后就交给了瞎子,另外对他说到:“瞎子,现在你就给我吃了这些大蒜,不然我今天就直接弄死你!” 瞎子无奈,只能坐在沙滩上一口一口的啃吃着我递给他的大蒜,在他吃完大蒜之后我也坐了下来,点燃一只香烟望着黑黝黝的大海不停的抽了起来。 足足过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其他的六个人竟然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知道这次我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 毕竟短短的相遇不可能留住人心的,假如面前的这个高材生不是我的表哥,估计这次就该我一个人坐在沙滩上抽烟了! 第七章 通缉令 两个人闷不吭声的在沙滩上坐了一阵子,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就拍了拍瞎子,让他跟我一起走。 瞎子站起身来一边走一边对我说到:“我说,二爷……这么叫怎么那么别扭呢,咳!我说二爷,现在知道亲戚比朋友重要了吧!你的那六个生死之交看来是不打算跟着你了,得,我看只有我们哥俩才算得上是生死之交啊!” 我再一次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瞎子,你也别在这儿胡乱瞎说,如果我们不是乘坐同一条游艇,我估计你现在也跟他们几个一样早就开溜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跟我走吧,等天亮了你要想回去找你妈就去吧,我绝不会拦你的。” 路上我们两个说了很多话,瞎子表示自从我进监狱之后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并且声称进监狱之前我们两个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我跟他说跟你形影不离也真是造孽啊!你特么会读心术,之前我的那点心思还不都让你给偷窥干了吗! 瞎子感到无比惊奇,对我惊到:“啊…!我说,我说二爷,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从我上了大学之后就很奇怪的拥有了偷听别人心事的能力!说实在的我也不想偷窥你的心事,只是……只是心不由己而已!诶!对了,你怎么知道大蒜能够阻止我的这个功能呢?每当你让我吃过大蒜之后,我的这个奇特功能就会失去能力,变得很正常人一样!” 我说到:“瞎子啊!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物降一物,也都是对立的,既然你拥有超能力,那么就肯定会有治你的东西,就像这大蒜一样,它就可以让你这个下三滥变成一个白痴!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吃完大蒜之后除了不能使用读心术之外不觉得自己有点像白痴一样无精打采吗?” 瞎子不再说话,只是一股脑儿的跟着我走,就在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海滩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游艇的马达声。 我和瞎子同时回过头,发现那六个人已经将游艇靠了岸。下了游艇几个人就兴高采烈哈哈大笑的向这我们俩奔跑了过来。 到了近前他们六个几乎异口同声说到:“二爷,您怎么也不等等我们!” 大伙重新聚集在一起,原来他们几个在牢房里待的太久了,刚刚出来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时高兴就在大海上狂奔了一个多小时。 后来他们声称自己的自由是我给他们的,从今天起永远不会再离开我半步。 我并没有因为一时的失落而责怪他们,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有意那么做的。只是在监狱里憋闷的太久太久了! 天亮之后我们几个就进入了附近的城市,大街上的景色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满大街都是红男绿女,而且路上排着队的小汽车跟走马灯似的一个接一个。 正当我们高兴的起劲儿时,孙鬼子慌忙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到:“二爷,不好了,满大街都贴满了通缉我们的告示!妈的,我们几个被通缉了,而且还是一级通缉令!” 说完孙鬼子就把偷偷撕下来的一张通缉令递到了我的手中,我看了之后气的火冒三丈! 内容大概是说我们八个人在监狱里杀人,乱搞党派黑势力!逼迫其他囚犯为自己交保护费。而且最后还说我们几人一共密谋杀害了一百多个囚犯,最后通过外边的同党暗修秘密通道逃之夭夭!今特经批准张贴、张发全国一级杀人犯通缉令,如有知情者上报可获得五万元奖金! 妈的!这该死的混蛋自己跑不出来就把罪行全部安到我们的身上,不过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他们利用发动群众的办法拘捕我们,而且还有赏金,看来以后就得过着老鼠一样的生活了! 大街上我们已经不敢再逗留,只能是哪里人少就往哪里走,仅仅一天脚力的路程我们就走进了一片小山村,这里是被群山包围的城镇和几个规模不大的村庄。 中国的人口居世界第一,自然生老病死的概率也会高于其他国家,按照这么一条思路我让方二,曹三,殷四,封五,高六五人分别去附近的五个村庄打探一下有没有哪家正在办丧事,我和瞎子以及孙鬼子就留在城镇里等着他们。 在我们几个人当中瞎子的学历最高,孙鬼子属于最机灵的一个,所以他们两个对我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在这个快步发展的科技大国中,这两个人相对其他五个人来说用处更大,所以一些琐碎的小事我还是尽量会安排那五个人去办的! 在城镇里我们三个足足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们五个人回来,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于是就跟孙鬼子还有瞎子商量,如果再等一支烟的功夫还不见他们回来我们三个就必须马上离开! 毕竟我们距离监狱并不算太远,通缉令又张贴的满大街都是,所以被发现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孙鬼子与我商量他想一个人到镇子外边探探风,如果有情况就马上回来通知我们,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妥,干脆三个人还是赶紧逃走为好,离这里越远越好,最好逃往南方一带或者西南方向,总之只要离开北方就行。 意见得到统一之后,我们三个人就离开了城镇,走向正前方偏僻的山林之中。 还正如我所说的一样,走到半山坡时我们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眼前的山坡上不到半亩地就有十几座墓碑,看外观估计已经是三四十年前的坟墓了,封土堆已经被变为了平地,只剩下孤零零的墓碑还插在地上。 我看了看孙鬼子和瞎子,跟他们说:“两位老弟,怎么着?要不要试试?” 孙鬼子显然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而瞎子却一头雾水不知道我想要试什么,他还以为我想跟他们两个比赛看谁爬山爬的最快呢! 我冲他屁股就是一脚:“谁特么要跟你比赛爬山了,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天黑,天黑后你们两个人一人给我挖一座坟墓,整不出一具相对完整的尸骨就一直待在这里别想离开!” 孙鬼子看起来除了觉得有点诧异我所说的有点不太敬重死者之外到没有其他的问题,关键是瞎子,他很显然有点接受不了我所让他做的事情,反口对我说到:“我说二爷,你这干嘛呢?没事挖人家坟墓干什么?你也不怕死者的鬼魂找你算账啊!另外……另外,如果你真的打算让我们这么干的话,那为了公平起见,你…你是不是也…也挖一座,这样才公平不是!” 瞎子这个碎嘴子这么一说,弄得我好像有点欺负人似的,我看了看孙鬼子,他现在显然是一副看我俩笑话的表情。 他知道我和瞎子是亲戚,也不好插嘴我们的谈话,不过我也能看出来他觉得瞎子的提议挺好的,也认同瞎子的提议。 最后实在没办法,想要让他俩归顺与我,看来不做点什么还真过不了这一关了。 我答应了瞎子的要求,等天黑了三个人一人挖一座坟墓,不管是谁弄不出尸骨就别想离开这里! 时间过得还真快,转眼间天就暗了下来,三个人约定挖完坟墓之后扛着挖出来的尸骨爬过山头,到达另一面的山脚下汇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就连夜离开这里,找机会扒火车去往南方一带! 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一人撅了一节粗树枝当做挖坟工具。 等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我们就开始动手了!由于三个人的距离都在六七米开外所以对方进展的情况并不能尽收眼底。 不过他俩最终还是被我给骗了,为了弄出点响动,我拿着手里的粗树枝开始在地上乱划拉。实质上我根本没有打算挖什么坟墓,人家好好的躺在下边,就这么为了几句话就打扰人家这也太特么损了点,不过至于他们两个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爱挖就让他们挖吧! 一个小时过去了,孙鬼子不知道扛着什么东西就向山坡的另一端爬了过去,不过我怎么看他扛的东西都不像是人骨,而更像是一个人! 这时瞎子开始在另一边对我喊到:“二爷,鬼子兄弟已经完成任务了,我们怎么办?还挖不挖?妈的,我这儿的土地太硬了!根本就挖不动。” 我招呼瞎子不要再挖了,赶紧过来我这里,瞎子气喘呼呼的走到我的身边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等他看清楚我眼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坟墓之后,那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对我说到:“我靠,二爷你也忒孙子了吧,硬要让我们挖坟,感情你跟这儿猫着腰在地上瞎划拉呢?” 我打断瞎子的话跟他说到:“瞎子,别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我们这会遇上大麻烦了!” 瞎子听我说完之后显然有点摸不着头脑,我继续跟他说:“我说老表啊,刚才我看见孙鬼子扛着一个人走了,看样子他应该是遇着麻烦了,被鬼压着身了!” 瞎子大惊失色:“啊!我靠,那怎么办啊!我说二爷那咱们赶紧窜吧,还楞在这里干嘛?” 我盯着孙鬼子离去的背影问瞎子:“我说老表,你刚才挖的怎么样?有没有惊到墓主?” 瞎子说:“哟!二爷,您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还一个劲的老表老表的,不叫我瞎子了?” 我正打算说他两句呢,谁知刚刚扭过头就发现在地上坐着的瞎子后背上竟然也背着一个人! 第八章 不想留就给我滚 遇到这种事情没有几个人能够稳住神想出应对的办法的,我虽说是个寻尸人,鼓捣死尸我是没问题的,不过面对这种看得见却摸不着碰不得的东西我多少还是有点肝颤的。 还好现在是个大晚上看不清瞎子后背那个东西的面孔,要不然这么近距离观察还不得被吓破胆了呀!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总得想个办法应对一下,现在它趴在瞎子的后背上,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瞎子的举动,看来我们还是有余地想办法摆脱它的。 还没等我想出对策呢,瞎子后背的那个东西却开始哭泣了起来,那声音简直能特么把活人的心脏给叫停了。 瞎子被身后传来的哭声给惊住了,马上转身向后看,可他哪里能够看得见是谁在哭泣呢!随着他的转身动作后背的鬼影当然也会被他再次转到身后。 瞎子有点慌了神,声音明明在自己的身后,可自己怎么转来转去都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呢? 于是他便对我问到:“老弟,怎么回事?是哪个不要脸的混蛋跟这儿吓唬我呢?你看见什么没有!” 我能怎么说呢?编一个瞎话骗他的话,他能你相信吗,可实话实说他又是否能够承受的住呢!不过话说回来,这眼前的情况不也恰好顺我心意嘛,本来就是打算试试他们两个的,看来这也是老天助我啊! 面前的瞎子不管怎样最起码还有我陪伴着,而已经爬过山顶的孙鬼子就有点惨了,弄不好他一个人正背着个不干净的东西在等着我过去夸奖他呢! 如果他背着的鬼魅也如同我眼前的这个东西开始哭泣起来,那孙鬼子能不能够被吓死都两说着呢!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躺在地上翻了白眼了。 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开始进入慌乱的状态当中,看来只有我这个“骗子”还是安然无恙的。 在内心里我还是感到很侥幸的,辛亏自己没有头脑发热跟他们一起挖坟墓,不然的话三个人一人背着一个死鬼,怎么说都觉得怂,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给笑死啊!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跟瞎子说:“我说老表,你慌个什么劲儿啊?管它谁哭呢,我们继续我们的工作就是了,现在我们两个一起去往另一面山坡,看看孙鬼子怎么样,说不定人家已经在那儿等的不耐烦了!” 瞎子只好同意我的说法,不过他可能是被那哭声给吓住了,一个劲儿的要跟我紧挨着往前走。 这我可是不能同意的,离得太近了说不定那个女鬼就会从他的后背上爬到我的身上。 于是,我让瞎子跟我保持一定的横向距离,并且告诉他既不能在我后边跟着走,也不能在我前边带头走。 如果那样的话谁知道在翻山的过程中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呢! 一来假设让瞎子跟在我的后边,我看不见他,也看不见他后背的女鬼,天知道他们两个当中的哪一个会向我伸出黑手。 二来如果让瞎子走在我的前边,谁又能够保证他后背的那个女鬼会不会在不经意间扭过头来给我一个鬼魅般的笑脸呢!那样的话非得吓得我尿了裤子不可。 可事实呢?瞎子就像一贴狗皮膏药似的非要跟我黏在一起,而且他还非要像情侣一样挎着我的胳膊。 我心想瞎子估计也猜出了情况的七八成了,样子大有要死就一起死的架势。 妈的!这我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的,虽说命令是我下的,可鬼是你们自个儿招来的,你们这两个笨蛋就不能像我一样在地上瞎搞吗?挖不出尸骨难道我还真能怪罪你们啊! 就这样,我和瞎子又是推又是搡的慢慢的向山顶走去,快到达山顶时,我们俩之间的推推搡搡已经演变成了死缠烂打,最后我干脆就快步跑了起来,硬生生的把瞎子当成了索命的恶鬼!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一点也不假,在我们相继翻过山顶后就开始向另一面的山坡往下走。 由于瞎子瘟神一般的追随,我们的速度是不可能慢下来的,一个不留神我们两个几乎同时摔倒在地,顺着山坡就向下滑了过去。 说来也真够邪门的,等我们向下滑了大概几十米的距离之后被一棵树给拦了下来,停下来之后躺在我身边不远处的瞎子赶紧站起身来慌慌张张的向我这边跑了过来,一把将我的胳膊挎在自己的怀里,之后就跟个泼妇一样说什么也不打算再松开了! 我看了看他,竟意外的发现原来趴在他后背的女鬼不见了。 我对瞎子说到:“哎!我说还喘着气儿没有?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呢!这就吓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说你能不能松开手。” 瞎子已经彻底变成一个废物了,无论我怎么挣脱,他就是不肯将我松开。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像拖着一个病人一样带着他继续向下走,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另一面的山坡上也到处都栽满了墓碑,甚至还有几座新坟。 借着月光的照耀我们还能看见在坟头前边摆着一些瓜果点心,还有被风吹散的冥币。 我跟瞎子两人在一座新坟前停了下来,想要蹲下来看看墓碑上写的什么,可瞎子一个劲的扯着我的胳膊使我不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 一气之下我将瞎子狠狠地踹了一脚,大骂道:“去你姥姥的,怎么着?还特么真的打算挎我一辈子啊!你特么没有双腿双脚啊,要是害怕就跟着我,我跑你就追,怎么?难道我还能飞上天将你给丢下啊!” 瞎子看我真的生气了,只好将我松开,不过他仍然还像一贴狗皮膏药一样对我不离不弃。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蹲下身来掏出火柴点燃一根香烟,然后用剩下还未燃尽的火柴照了照墓碑上的文字。 这才发现原来埋在这里边的是一个大姑娘,至于怎么死的那就不清楚了,另外看墓碑上的照片估计这墓主最多也就二十七八岁。 瞎子问我:“二爷,不是我说你,你说你闲着没事看这墓碑做什么?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找找孙鬼子吧,别再有个好歹什么的。” 我跟瞎子说到:“废话少说,赶紧的把你的外套脱下来。” 瞎子由于刚才被我狠狠的踢了一脚,现在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只得按照我的吩咐将外套脱下来递给了我。 接过瞎子的外套,我恭恭敬敬的对着面前的墓碑磕了三个头,并且说了一大堆好言好语的话,最后将外套平平整整的铺在地上,叫上瞎子一起帮忙把祭奠墓主的那些个瓜果点心全部打包带走了! 在我俩接着向下走的路上,就开始了狼吞虎咽的加班饭。什么香蕉,苹果,饼干,蛋糕一股脑儿的全部都塞进了嘴里。 最后给孙鬼子留下两块蛋糕和三瓣香蕉,吃饱后我俩就坐了下来准备歇一会儿再走。 我问瞎子:“我说老表啊!你刚才不是挺害怕的吗?怎么现在吃起死人的东西到是一点都不客气啊,偷吃人家的东西,你就不怕那墓里的死尸爬出来跟你玩命啊!” 瞎子说到:“二爷,您呀,也甭跟我这儿说这一套鬼话,就算玩命人家也得先跟你玩命,毕竟是你打的人家的注意,而且刚才也数你吃的最多!” “瞎子,你可别忘了我刚才可是跟人家说了一大堆好话的,说白了我是经过人家同意之后才拿的。” “得了吧你,你可别跟我说你懂得怎么跟鬼说话,怎么我刚才就没有听见谁答应让你吃人家的东西了!” “行了,我也不跟你这儿废话了,有能耐你离我远点,让咱俩之间拉出十几米的距离来,我说老表你敢吗?” 瞎子被我给整得无言以对,这也正好反应出他现在还是不敢离开我半步的。 不过为了自己的面子他还是死皮赖脸说:“我说老弟,不是我胆子小,主要我是你的表哥,我这个当表哥的怎么能够丢下你一个人不管呢,你说是不是?” “叫二爷,叫二爷,谁是你表弟了?” “哎!好嘞!我的二爷,您是我的亲二爷行不行?” 就在我们两个打口舌战正打的热火朝天时身后好像传出一阵笑声,紧接着又戛然而止了。 瞎子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听到笑声之后一脑袋就扎进了我的怀里,而且还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 此时的我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恐惧感,满脑子都是火辣辣的气愤,瞎子这个东西实在是太不适合跟着我,凭他的胆量别说寻尸了,就是让他看见死人估计都能吓趴下。 看来,我是不能再带着他继续以后的打算了!至于孙鬼子我现在也只能希望他平安无事了。 满腔怒火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抱紧瞎子的脑袋用力往外一推,瞎子整个人就连翻带滚的向下滑了过去,叫痛声连连不断的跟着它的主人一同向下滚了过去。 紧接着在我的左边不远处好像有人喊了一声:“二爷,是你吗?” 听声音像是孙鬼子,于是我就冲着声音的来源也回了句:“嘿!爷爷在这儿呢!你是孙子吧?” 对方不再说话,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从左边传了过来,我知道这准是孙鬼子在山下按耐不住才打算返回去找我们的。 第九章 行尸走肉孙鬼子 果不出所料,来者确实是孙鬼子,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怎么没有被吓住呢? 看他过来我赶紧招呼:“鬼子,快过来二爷有话跟你说。” 就在这时被我推翻下去的瞎子也屁滚尿流的爬了上来,走到我跟前不容分说就是一通乱骂。 我没有理会瞎子,只是对孙鬼子再次发问:“我说鬼子兄弟,你没事吧?你怎么……” 说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孙鬼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对我埋怨:“我说二爷,您也忒损了点吧,让我俩挖坟练胆子,可您呢?净拿我们开心了!最后给我弄了个女鬼让我屁颠屁颠被着到了山坡对面,差点吓死我!” 说到这里我暗暗对孙鬼子竖起大拇指,这小子胆量可真够大的,碰到女鬼不但没有被吓死反而还能跟没事儿人一样再次返回来找我。 就在我准备对他进行口头嘉奖时,孙鬼子对我提出了一个意见! 他说:“二爷,这会您甭说我不听您的话,您刚才把我们俩都给耍了,这次无论如何您也得亲自挖一座坟,当然我们三个都得在场,不过得你一个人动手挖,以表对我俩的歉意!” 孙鬼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不按照他的做一回,估计我在他的心目中就会失去原有的地位。 最后我只好答应了孙鬼子的要求,但是孙鬼子却说这次挖那座坟得由他来选择。 我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呢?这次还真得让他牵着鼻子在山坡上游走了,他说选哪座我就挖哪座,挖不动的话他还会亲自为我折树枝。 瞎子这会可算是满意了,跟在身后一个劲说风凉话。本来我是打算要把他踢出我的寻尸队的,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活着再次爬上来。 我跟孙鬼子说:“鬼子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让瞎子也跟着我一块挖怎么样?说真的,咱们三个人中不能有胆子小的人,不然的话我仍然是不同意他跟着我的。” 孙鬼子对我回答:“二爷,这个我就管不了了,这是你们亲戚之间的事,另外这次主要是让您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完事了我孙鬼子还是会把你当做大哥的,一切还跟原来的一样,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瞎子此刻有点不甘心了,他对我说:“我说老弟啊,人家让你挖坟呢,你干嘛把我掺和到里头啊!” 我说瞎子你跟鬼子兄弟不一样,这次我命令孙鬼子选择两座坟墓,我俩一人挖一座,谁完不成任务就此分别不能再跟着队伍继续前进。 话刚说完,孙鬼子就说到:“行了,二爷就这儿吧,您看还是一座新坟呢,我保证挖起来不费劲儿。” 另外他还对瞎子说到:“亲戚,我可对不住你了,这可是队长发话,你可别怨我啊,你看见前边那座坟没有,那呀就是你今天晚上的作业了,做不完我可不会说什么的,只不过队长要是发生狠来我可保不住你啊!” 说完孙鬼子就一个人坐在地上开始看我的好戏,我递给他一根香烟任凭他这回逍遥自在个够。 可等我看清楚他让我挖的新坟之后就有点不自在了,这座坟不就是我刚刚拿过祭品的坟墓吗? 怎么这么倒霉呢,刚刚吃过人家的东西,这本身就已经过意不去了,而且人家也没有找我的麻烦,现在却要挖人家的坟,俗话说人死入土为安,我这么做不就等于是在拆人家的房子吗! 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我回过头对鬼子说到:“我说鬼子兄弟,你看我们能不能换个老一点的坟,挖新坟不太妥当吧,毕竟人家才刚刚入土。” 孙鬼子有点得意的说到:“二爷,您还是省点力气跟我矫情吧,就这座了!您赶紧挖,如果您要是从里边挖出一个僵尸来,放心,我孙鬼子会把他料理了,绝对不会让它伤害到您的!” 看来已经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我只好对着面前的墓碑深深的作了一个揖,然后就半坐半蹲着开始了我的挖墓工作。 在山坡上如果要葬死人的话,一般情况下都是挖一个浅浅的坑,把骨灰盒放进去,再或者就是简单的把死尸裹起来安葬,很少有人大动干戈将一口大型棺材埋到山坡上的,一来动土太过大费周折,山坡上一般都是坚硬的碎石和松大的土颗粒组成,想要挖出一口容得下大棺材的土坑简直是难上加难,再者就是怎么往上运棺材,这些都是现实的大难题。 还有就是风水,如果逝者安葬到不合适的位置,对家人以及后代不会带来财运的,而且弄不好还会带来霉运。 现代的人不比古代的王公贵族,死个人就惊天动地的选择墓穴,而且还是要占据地理风水的优势,动起工来也太过麻烦。 在这个改革开放的新时代里虽说火葬已经成为传统的殡葬形式,不过还是有人会相信在人死后如果被火葬或者随便找个地方埋掉会殃及后代的财运和官运。 所以便有很多人会在夜里偷偷将逝者安葬在树木茂密的山坡上或者田野里,不过这样的话死者的家属是来不及选择墓穴位置的,而且也不可能有充足的时间选择头向位置,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项口,这样一来所谓的财运和官运就会擦肩而过,不过最起码还是会躲过霉运的,因为死者毕竟还是被葬在了山破上,后靠山,前顶穹也是对死者最好的安慰了。 再一个最为关键的就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堆起封土堆,这一切在这个年代都是很避讳的,所以说偷葬变成为了当地人的埋葬形式。 另外一个就是在坟头上立墓碑,这墓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立的。 看眼前的这座坟墓,死者照片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横死之人,而且看她的模样年龄也应该就在三十岁以内,甚至不超过二十七岁。 不超过三十岁,甚至有没有下一代都很难说,按道理来讲是不应该在坟前立墓碑的。 这可就难办了,孙鬼子也太特么会选坟墓了吧,怎么给我整出这么一座坟呢? 我再一次跟孙鬼子讲条件,说以后等我们顺利了人员扩增了我就让他做个副队长。另外我还跟他说这座坟墓最好我们还是别动,随便找一个老坟挖一挖就算了,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很可能会遭到报应的。 孙鬼子对我说的话根本就不理不睬,只顾着自己喷云吐雾。 无奈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搞了,拿起鬼子为我折的一节粗树枝开始在墓碑侧边扒土。 这里的土质很松软,虽说偶尔会碰到碎石块儿,不过相对来说还是很容易往下挖的。 刚挖了不到五六分钟,就感觉手里的粗树枝碰到了坚硬的东西,而那个东西也绝对不会是石头块儿的,从感觉上我能够判断出下边是一块石头板。 在我将周围的泥土都划拉了几遍后,松土已经可以用手拨开了。 我再次卷了卷袖筒,两只无情的双手就开始了不尊不敬的瞎搞。 黑暗中的月光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气愤,再加上我手中正在干的活,让我感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松土被我很轻易的拨开,沿着石头板我继续开展手里的工作,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口完整的石材棺板显露在了我的眼前。 整个石棺单从上端的棺板就能够判断出整个布局,奇怪的是这口石棺并不是横插在山坡上,而是呈脚上首下背靠山坡的姿势下葬的。 不知道是死者家属在慌忙中给搞错了方向,还是这副石棺另有隐情不得不这么下葬。头朝下安葬是对死者大大的不敬,说不定死者的家属从死者下葬的那一天就开始不得安宁了。 难道说这是死者家属有什么仇人故意这样整治他们的? 想到这里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打算开棺背尸的,若要强求说不定就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在我刚刚站起身打算以命令的口气要求孙鬼子取消这次挖坟行动时,意外发生了! 从被我拨开泥土露出棺板的石棺中传出了一阵女人的哭泣声,紧接着石棺中又传出几声敲击石板的声音。 我马上就向后退了几步,眼睛死死盯着石棺,孙鬼子这时也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低声最我说:“二爷,怎么回事?刚才的哭声是怎么回事?” 我心说你这个姓孙的鬼子,现在跟我装什么装?难道之前你背着的鬼魅没有在你的后背哭上那么两嗓子吗?现在怎么还问我怎么回事呢? 于是我回答到:“鬼子,你说实话刚才你到底背着什么东西跑到了山脚下?为什么又匆匆忙忙的返回来找我们?” 此时的孙鬼子已经不再说话,而是直立立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同时瞎子也从我前边走了过来,在距离我三米开外的地方就停住了而且还一直向我挥手,示意让我过去他那边! 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看了看孙鬼子,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就像死人一般一动也不动。 我尽量不动声色从他眼前慢慢溜走,等我到了瞎子近前的时候,瞎子在我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话,我一听就立刻拉上瞎子的胳膊向着来时的方向奔跑。 一边跑我一边在心里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瞎子的口中我得知孙鬼子已经死去一个时辰有余。 这也令我恍然大悟,瞎子已经有一天多没有吃过大蒜了,也许是他的读心术再次恢复,从而得知了孙鬼子已经死去的事实。 难怪这个从一开始认识时就招手即来挥手则去的人会在此时对我下命令呢,原来他已经被害而且弄不好还已经被鬼给附体了。 就在我跟瞎子一边跑一边分析的同时,瞎子对我大喊:“二爷,别说了您不嫌累的慌啊,您也快别跑了,您仔细瞧瞧我们俩是不是在这山坡上兜圈子呢?” 事实证明我的寻尸队里只能有两个人存在,这也是清派历来的规矩,一个师父一个徒弟,不能够拥有第三个人。而且我也发现会读心术的人不管是谁这辈子肯定是跟我卯上了! 看来瞎子不应该死啊,他死了又有一个会读心术的人在这一辈子找上门来了。 而且依然还是个油腔滑调的人。 同时事实也证明了这女鬼好像是有什么事有求于我这个寻尸人,不过弄死孙鬼子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这反过来也可以证明这个忙要是不帮我和瞎子也都得死在这里。 想了个大概之后我就和瞎子一起停了下来,没想到我们所停的位置刚好就是被我挖开坟墓的位置,与此同时孙鬼子也不见了踪影。 我刚想骂孙鬼子是不是在故意耍我时,瞎子大叫一声:“二爷快看,快看上边!” 此时我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我知道瞎子让我看的东西百分之百是个不寻常的东西。 等我抬起头向瞎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时,不由得深深咽了一大口唾沫。 孙鬼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吊在了一棵树叉上,嘴里的舌头吐在外边足有一尺多长。 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出满了白毛汗,不由得打了几个哆嗦。瞎子也两眼死死盯着树上吊着的孙鬼子,而且还不停的往肚子里咽唾沫。 地上又开始了“咚!咚!咚!”的敲击棺板声,月光在此时也变得暗淡了下来,山坡上不知何时也已经开始刮起了冷嗖嗖的大风来! 第十章 移石棺 树枝左右不停的摇摆,悬挂在树叉上的孙鬼子也跟个钟表里的摆锤一样不停的摇摆,他嘴里的长舌头跟他的动作呈相反状态也不停地甩来甩去。 我跟瞎子说到:“我说老表啊,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得做点什么了,不然的话估计我们很难走出这片树林的!” 瞎子这才把目光转移回来,不再盯着树上的孙鬼子看。 瞎子问我:“二爷,您说怎么办啊,怎么突然之间就会出这么个意外呢!” “意外?你以为这是意外?我告诉你瞎子,弄不好是这孙鬼子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东西!想要弄清楚怎么回事,我看得等我们走到山坡下边才能知道事情的原因,我估计下边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的。不过现在我们倒不必担心那些东西,我看眼前这口石棺才是我们的拦路虎,整不清这件事我们是甭打算下去了!” 我跟瞎子说这石棺里边传来的敲击声弄不好是什么怪鸟或者老鼠鼓弄出来的,我们大可不必自己吓唬自己,另外我觉得把孙鬼子吊起来的东西不应该是害死他的那个东西弄的,谁人不知活人有活人的地盘,死人也应该有死人的禁地。 所谓人不犯人,鬼不犯鬼,把他吊起来的原因也许是他侵犯了这座坟墓的墓主了吧,毕竟我说过不要惊动这座坟的,可他就是不听。 另外依你所述,孙鬼子可能在我们第二次相见时已经死去,不过他为什么依然能够抽烟呢?我看啊,附在他体内的亡魂弄不好也是个大烟鬼! 此时说不定已经被眼前石棺里的女尸亡魂给封在孙鬼子体内了!不然孙鬼子哪儿来那么长的舌头呢? 所以说我看我们两个还是赶快帮帮这石棺里的女尸吧,毕竟没有被孙鬼子给弄死也许是托了人家的鸿福了! 瞎子此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对我发问到:“二爷,照你这么说,我们不但吃了人家的祭品没有被怪罪,反而还救了我们一命?” 我说到:“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不然你以为孙鬼子再次找到我们是为了跟着我们去游山玩水吗?这特么的孙鬼子是来找我们索命的,当然了严格的来说,他是找我来索命了,不过可惜的是他刚死不久,还没有能力支撑自己的肉体变成行尸走肉,所以才被别的亡魂趁虚而入,不过可能是孙鬼子还尚且能够支配自己的精神思想吧,不然附在他体内的亡魂为何要找我们呢,我们又不欠他什么!” 瞎子这才领悟到,也许是两个亡魂达成一致,所以才来找我们索命的。 这当中我自然是骗了瞎子的,哪有两个亡魂能够控制同一具尸首的,另外眼前的坟墓里埋着的是一口石棺,什么鸟儿老鼠这些东西是不可能钻进石棺里的,所以说敲击声弄不好真的是女尸弄出来的。 当然我这是为了稳住瞎子才故意编的谎话另外我知道他会读心术,所以早在上辈子就学会了怎么避免读心术偷窥自己的心思。 眼前的这个高材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读到我内心里的任何事情的,不过避开读心术也是很累的一件事,说实在的,有哪个人能够毅力坚定的保持着几个小时之内什么都不想呢? 瞎子暂时是被我给蒙骗了,不过他仍然不知道这墓中的女鬼到底有什么事要求于我们。 我告诉瞎子:“这还不简单嘛,你想想看,从我开始挖坟一直到挖出棺板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墓中的女尸并没有加害我们的意思?另外你再看看这石棺的摆放位置以及摆放的姿势,这不是明明要整治死者吗?,石棺大头竟然朝下,小头朝上,即便是竖着下葬也没有这么下葬的吧,所以说这墓中的女尸一再发出哭泣声到并不是要害我们,可以说明她并不想把我们怎么着,另外我们吃过她的祭品也没有遭到任何报复,这也恰恰说明了墓主是先礼后兵啊,看来我们要是什么都不做直接就走很可能会落得跟孙鬼子一样的下场。” 听到这里瞎子再一次发问:“那二爷您说怎么办呢?”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啊,这回我们得多费点劲了,首先得把石棺弄出来,然后把墓穴挖出一个平躺的棺底,之后要把石棺再次放进挖好的墓穴当中,大头朝里,小头朝外,好让墓主能够背靠大山,首冲苍穹!” 说到这里其实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要求了,依我所见也就这些需要重新改换一下。至于是不是这么个要求只能看做完之后墓主答不答应让我们走了! 说干就干,这次我和瞎子两个人一起动手,围着石棺的边缘开始向下挖,等整个石棺都被我们挖出来之后,我再一次告诉瞎子把石棺的右侧也挖开,尽量把整个与棺底并齐的地面挖的大一点。 毕竟石棺分量太重,真要是两个人抬起来重新安放,我看得弄到猴年马月了。 等加大棺底面积之后,我俩先把石棺的另一端推向扩大出来的地面上,然后再推另一头。这样一来整个石棺就被我们很轻松的移出了它原来的位置。 接下来就是把石棺原来的位置给弄成平整的托底,好在这里除了石头块儿之外,其他的泥土都很松软,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俩就将斜着的石棺托底给整得平平整整。 然后又将墓穴与现在石棺停放位置的衔接处弄出个很长的斜坡,这样以便于我们能够顺利将石棺放回墓穴当中。 我抬头看了看吊在树叉上的孙鬼子,它仍然还在不停地摇摆着,多看了几眼恍惚间我好像发现他的脖子被扥长了将近半尺长多长,样子老特么吓人了! 在这种鬼地方呆的时间越长我就越会觉得有事情发生,所以赶紧招呼瞎子动手把石棺重新移回到墓穴当中。 事情进展的还算挺顺利的,期间也没有再次发生什么敲击棺板的声响,之后我俩将松土堆以及一些碎石块重新将石棺掩埋,最后还在上边弄了个封土堆。 插了三根细小一点的树枝当做香烛,然后两人又对着墓碑行了拜礼,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完成了。 完事之后我让瞎子停下来歇会儿,另外我也实在有点累了,两人就同时坐在地上休息。 在我刚刚点燃一支香烟的时候,发现瞎子又开始恢复原来的那股酸劲儿了,我也懒得看他张臭脸直接对他说到:“瞎子,我知道现在确实刮着大风,不过好像并不是太冷吧,你说你有必要跟我挤在一起吗?山坡上这么大的地方难道还没有你坐的地儿了!在我还没有生气的时候你最好赶紧给我往一边挪挪。”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脖子有点痒,以为是大风把树叶刮到了自己的脖子里。 于是就伸出手想去挠痒痒,可手刚伸到脖子里就摸着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而且还很湿滑。 此时此刻也用不着多想什么了,我斜着眼往树叉上看了看,果然一直吊在树叉上边的孙鬼子不见了。 不用说,也不用猜,我手里拿着的软乎乎的东西肯定就是孙鬼子的舌头了。 至于瞎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也不敢扭过头去看他,生怕看到的不是瞎子而是与我面面相视的孙鬼子。 此时空气仿佛凝结了一样,风也在此刻神乎其神的停了下来。 我一手拿着香烟不停地抽着,一手抓着孙鬼子的舌头也不敢松开。 犹豫片刻之后我决定用手里的香烟去烫耷拉在我脖子上边的长舌头。 这时瞎子对我大喊到:“二爷,你干嘛呢?干嘛在手里抓着一条蛇呢?你不想活了啊!” 什么?蛇?弄了半天我手里的东西不是孙鬼子的舌头啊,这可太丢人了! 我再次向树叉上看去,发现孙鬼子竟然又吊在了树叉上,妈的,明明刚才树上什么都没有的,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呢? 在我将手里的蛇从脖子里拽出来之后,隐隐约约好像看见吊在树叉上的孙鬼子对我笑了笑。 瞎子一股浑然不知的样子,好像这山坡上所发生的任何诡异的事情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石棺已经被我按照自己的意思重新摆好了位置,按道理说这墓中的主人应该不会难为我和瞎子的,至于树叉上的孙鬼子我看还是别动他为好,愿意在上边吊着就吊着吧! 抽完香烟叫上瞎子我俩就开始往外走,远远的就好像听见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我以为这是要地震了。 瞎子告诉我这是火车的声音,应该是运送木材的火车,瞎子是个高材生,对国内南北之间的经济贸易还是比较了解的。 北方每年都会有不间断的列车从南方运送木材回来,返回去时就会再运送一大批矿产物资以及部分运往海外的高科技电子产品,瞎子有点开玩笑的说到,这些被出口到国外的电子原件还会被贪心的老外再次以高价卖回来,就是所谓的出口转内销。 另外瞎子又说了一大堆关于国际之间的贸易往来,我是听的一头雾水,这本来也不是我所能够关心到的。 任凭瞎子在我面前说了个够,等他说完之后我告诉他:“我说老表,我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自己编的,总之现在我们俩得赶紧下山,争取在火车走到这里的时候找到铁轨,如果能够有幸扒上南下的火车,也不枉我们今天晚上在这儿折腾这么长时间。所以我劝你还是赶紧闭上你的臭嘴,赶不上火车的话小心我把你也吊在树叉上!” 在寻找铁路的过程中,我和瞎子曾不断地被什么东西给绊倒,我知道这可能是孙鬼子阴魂不散不想被我俩给抛弃。 我一边向前走一边掉着眼泪,孙鬼子是个比较勇敢的年轻人,而且还跟我有过类似的遭遇,没想到的是在他还记着自己的前世之时就这么匆匆的又一次离开了人世。 我不知道他来自哪个年代,也不知道他之前是干什么的,只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我欠了他一大笔债,没有我任性的发出比赛规则,他就不会离我而去,不过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了一个道理:认真的人永远玩不过装傻的人! 在费尽一把力气之后我和瞎子终于扒上了南下的火车,在山坡快要消失在眼前的时候,瞎子说他看见有一个女孩站在铁道旁边向我们招手,另外他还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含糊不清,仿佛在嘴里含着什么东西似的! 瞎子说什么我也不清楚,也无心听他说东说西,我一边听着瞎子唠唠叨叨个没完一边躺在火车上看着天空的星星,在伴随着车轮与铁轨之间有节奏的咣当声中,不知不觉的我就睡着了! 第十一章 寿衣店 火车连续行驶了两天一夜,在一个小型中转站加水时我俩就跳下了火车。 也不知道这里具体是什么位置,属于什么地界也不清楚,反正周边的村镇看起来都特别的穷,十家有九家还都还住着土胚房。 为了掩人耳目,我俩商量着得做一回昧良心的事儿了——顺两身衣服。 不然我俩的穿着太过乍眼,让当地人发现了还不得往死里打我们啊! 想淘两身衣服并不是太难的,虽说这里穷山僻壤,不过依山傍水环境很好,这里的村民们都是在不远处的小河里捶(洗)衣服的,只要一得空想顺两身衣服还是很容易的。 当然这类事情自然是瞎子要去干的,他也不得不去干。 不过这类拿手事情高材生的确不如蒋胡蒲,在他得手后的同时也被洗衣服的阿婆发现了,拎着棒槌就追赶我俩。 还好我们都出身于监狱,每天都按时起床做操、休息。身子骨还是不错的,不过这山村里的阿婆也不是好惹的,他们的身体也是很壮的,不过最终我们还是幸运的逃脱了“猎捕”追赶。 等摆脱阿婆之后我俩已经逃出二十公里以外了,在一个小城镇落了脚。城镇规模不大,呈一条长蛇形,两边的房屋都是青砖蓝瓦构建而成。 做小买卖的铺面还真不少,什么饭馆、油盐店、铁铺、菜摊、挑挑的、卖面的、卖姜的、卖蒜的、炸油条的、算卦的、卖笸箩簸箕茶叶鸡蛋的等等等等一番热闹景象。 看到这些做小买卖的,尤其是卖小吃的,我和瞎子就走不动路了。 瞎子对我说到:“我说爷爷,您老行行好,给我整点吃的吧,我都饿的走不了路了!” 看瞎子这份低三下四我也不好意思再冲他嚷嚷,确实我也饿的走不动路了。 于是对瞎子说:“我说老表,要不怎么着吧,你看这满大街都是做小买卖的,我们挨家挨户求爷爷告奶奶让他们给我俩个活做做怎么样,至于工钱咱先不谈,先填饱肚子再说其他的。” 瞎子已经饿的不行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点头答应,只是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俩必须得在一起。 得到瞎子的同意之后,我俩就开始挨家挨户跟店老板说想找个活干,只要管吃就行。 结果自然令我们失望至极,说实在的这些铺面都是大伙自家的糊口买卖,哪里雇得起另一口非亲非故的嘴呢? 从城镇的最西边一直走到最东边,没有一家铺面肯收留我们。 实属无奈我只好跟瞎子说:“我说老表,看来这里是不属于我俩的世界,要不咱们再受点累换一个城镇你看怎样?” 瞎子一入股坐到大街上死活不肯再走一步,我知道他这并不是无理取闹,确实是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在最后关头瞎子指着镇子最东头的一家店铺对我说到:“我说亲爷爷,您再去那家打听打听,跟人家说说好话,看人家能不能给咱赏口饭吃。” 说完瞎子就低下头闭上眼睛开始装死了。 说实在的看着最后一家店铺我也没指望会有什么希望,不过就算不为瞎子,为了自己也得再去试一试了! 我强忍着打起精神就向那家店铺走了过去,等到了近前我更加失望了,没想到这最后一家竟然是个寿衣店。 还打算让人家赏口饭吃呢?我看这是找上门来让人家给自己定做寿衣才是真事儿。 在我正打算离开之时,突然发现这家寿衣店的门口贴着一张招工的纸条。 终于算是看见曙光了,只要能在这家店里做活,想填饱肚子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喜出望外的我直接上前推开了店门。店铺里自然都是些纸质的童男童女,还有马车楼房,汽车彩电,什么以亿为单位的钞票,以及金光闪闪的摇钱树,另外最乍眼的就是屋里竟然摆着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见有人进门从里屋走出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太太,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开口便说到:“小伙子,你是来找活干的吧?” 奇怪,这老太太眼力还真不错啊,可她为什么会知道我是来找活干的而不是买寿衣的呢? 由于我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啰嗦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接着老太太又说到:“我这里确实是要找个伙计的,不过不用白天上班,只在夜里值班就行,因为我们这种店铺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我一大把年纪了,晚上没有精力盯班了!所以才打算找一个小伙计的,我说小伙子,你觉得怎么样?能干不?另外只要你在这里干,我这里是管吃管住的。而且每个月会有二百多块钱的酬劳!” 此时此刻我还能说什么呢,钱不钱的到不重要,关键是有口饭吃就行了。 打定主意之后我当场就决定干了,另外我也跟店主婆说了能不能要两个小伙计。 店主婆稍稍犹豫之后开口道:“行吧,两个人就两个人,不过你俩晚上可不能因为偷懒而将店门关上影响我的生意!” 我连连点头并且声称一定会好好做营生的。 一切都办妥当之后我就带着瞎子见了见店主婆,店主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跟我们说晚上不能将店门关上。 我们答应后,这位阿婆就给我们一人弄了一大碗面条和三个鸡蛋,整个用餐的过程阿婆都在盯着我们两个,弄得我还得忍着肚子饿细嚼慢咽的跟个绅士似的。 在吃完饭之后,阿婆让我们俩去了住宿的地方,距离店铺只有五十米而已,房子还算可以,只是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不知道是房梁快支撑不住了还是床铺准备撒手归西了!总之进了这间房屋就跟钻进深山老林里的枯树堆里边一样。 阿婆临走时再三叮嘱让我们两个好好休息,晚上就得值班了,如果打盹睡着了第二天俩人就哪来的回哪儿去! 这人呐!有时候就是犯贱,刚才饿肚子的时候阿婆说什么我就答应什么,可现在已经吃饱了精力也充沛了,回头再想想自己怎么就答应人家来搞寿衣店的营生了呢!而且还是晚上值班。 瞎子一头扎进被窝里就呼呼大睡了起来,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从一进寿衣店的门我就觉得奇怪,整个店铺和现在睡觉的地方就阿婆这一个人,难道他是个寡妇不成? 年纪大了眼睛也应该不好使了,那些用纸糊裱的童男童女以及房屋钱财都是谁弄的呢!另外屋里的那口大棺材又是怎么回事? 阿婆虽说年龄挺大,不过她给我的感觉却不像是个一般的老太太。 另外只要我一想到那口大棺材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后来干脆什么也不想了,在这儿能混几天就混几天,实在不行大不了再多走几十里地换个地方混日子。 一眨眼的功夫天就黑了,我们两个在屋子里睡得昏天暗地的,最后还是阿婆打开房门把我们叫醒的。 看得出来阿婆对我们两个有点不太满意,该值班了我们两个却在睡大觉,给人的感觉真的就像是来混吃喝的! 醒来之后我连连解释自己长途跋涉实在是太过疲倦,所以才睡了这么长时间,好说歹说阿婆才算不予以追究。 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整个街道冷冷清清活托就像黄泉路似的,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淡淡的烟雾来,还特么正好配合了我的想想力。 瞎子一路走一路打着哈欠,混吃等死的人我看非他莫属了! 五十多米的距离,放屁的功夫我俩就到了。阿婆给我们简单说了说店里的情况,之后就两手一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我和瞎子傻傻的站立在寿衣店里。 晚上没有电灯,唯一一个用来照明的工具就是一盏罩着玻璃罩的油灯,阿婆说这是他们店里的规矩,屋里要是灯火通明的话,就没有买卖了。 她的这句话让我感到很不适应,照她的意思,点一盏油灯就会有人死去吗?灯火通明的话世间的人都会长生不老吗?什么狗屁不通的规矩。 大街上完全没有行人之后,我和瞎子就将店门关闭了一扇,另外我俩也商量晚上没必要都睁着眼睛等买主,干脆一人守上半夜,只要阿婆不发现什么都好说。 瞎子当然会同意我的想法,而且他还要求自己守前半夜,让我守后半夜,我估计瞎子这玩意儿是在猜测邪性的事情一般都发生在后半夜吧! 我俩所谓的前半夜和后半夜其实就是在两个日子交替之后的第一个小时,也就是说夜里一点钟以后就是后半夜。 分工明确之后我就到里屋睡觉去了,也再三嘱咐瞎子千万别睡着了,万一阿婆半夜里搞个突然袭击那我俩天亮之后就得滚蛋了! 瞎子会意之后我就躺到里屋开始睡觉了,由于这段日子心事繁重我并没有深睡下去,几乎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着。 大概在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我好像听见店里进来一个人,瞎子和那人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心想只要瞎子没有睡着就行,至于是不是死人了我就不用操心了。 最后在我跟瞎子换班时整个寿衣店出奇的安静,也没有什么人光顾过,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后阿婆来接我们的班。 整个夜晚还算很顺利,只不过店里的那些童男童女让我很不适应,也不知道这寿衣店的阿婆是从哪儿学来的扎纸人纸马的手艺,那些童男童女还有坐在马车上的车夫就跟真人一样,要不是身材稍扁些我还真的会以为她是那真人做的纸人呢! 第二十二章 童男童女 三天以后的一个晚上,轮到我值班时还真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找上了门。 看她的穿着就知道是个家里很贫穷的主,那妇人进门后气喘吁吁的说要置办一套寿衣,说死者是她娘家的一个舅舅。 简单了解之后我对那妇人说到:“我说大姐,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何必风风火火的呢?这样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叫我们的老板。” 妇人焦急的在屋子不停的转圈,这就让我有点纳闷了,难道说她是外边的人,怕时间长了死者挺尸不好穿衣服吗? 我又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不要太过着急,之后我就到里屋把瞎子给叫醒,让他先盯着店铺,我一个人走出店门回家去找阿婆。 好在离得不远,一会的功夫就到了阿婆的住处,阿婆醒来之后一边锁门陪我去店铺一边问我死者是男是女。 我告诉阿婆,是个男的,听来者说好像是她娘家的什么舅舅之类的。 路上我简单说了说那个妇人的情况,阿婆也觉得有点奇怪,人既然死了何必着急成那个样子呢! 几分钟后我们就到了店铺门前,刚刚准备迈腿进去,阿婆就将我给拽住小声对我说到:“小刀你先别进去,我看这个女人有点不对劲!”(小刀这个名字自然还是我用的前世的名字,也是我进店之后告诉阿婆的) 我听从阿婆的话就站在门外靠着墙等待着,整条街都是黑漆漆的,我点燃一支香烟,悠悠哉哉的抽了起来。 一根烟还未抽完,就见阿婆将那妇人送了出来,另外还跟她说寿衣等会就会派人送去。妇人点头答谢,之后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等那个妇人走了将近十分钟后阿婆把我叫到店铺里,然后匆匆忙忙的将一对纸质的童男童女各自摆在店铺门口的两端,然后又让我跟瞎子合力将屋里的那口大棺材给打开。 我寻思着阿婆怎么这么大动干戈呢,难道遇到什么不祥的厄运了吗? 在我推动棺板的时候内心是无比杂乱的,说真的我还真怕这棺材里边躺着一具死人的尸体,不知道这店主婆究竟想干什么。 不过等我将棺板打开之后总算松了口气,里边并不是我想象的什么死人的尸体,而是一具用石头雕刻出来的人类尸体,由于雕刻的不是太精细所以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大的视觉冲击。只是仍然感到奇怪,不知道阿婆为什么整这么个石头人放在棺材里。 按照阿婆的吩咐做完这一切之后,阿婆问我们两个:“小刀,小蒋,你们俩个刚才有没有跟那个年轻的妇人说过你们叫什么?” 我顺口回答道:“没有啊,阿婆,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阿婆:“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咳!本来不想对你们说出真实情况的,不过你俩既然在这寿衣店工作,日后也免不了会听说什么怪事的,甚至还很有可能遇见什么邪性的事情,所以啊我干脆就告诉你俩,刚才来咱们店里的那个女妇人其实就是咱们镇里的人,不过她已经死去十多年了!听说是被气死的,也可以说是想念一个人想到了极点,最后活生生的给想死了!” 听阿婆说了这些我简直是无法想象,听说过有人被气死,不过被想死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后来阿婆将店门关上,然后把我俩叫到一起要跟我们说点事情。 只见阿婆从里屋拿出个短把烟袋,装上一点烟丝在蜡烛上点着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然后对我们说到:“小刀啊,我这老太婆活了这么大岁数看人还从来没有看走眼过,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忠厚老实的孩子,所以就跟你们说说刚才那个妇人的事……。” 阿婆说刚才进店铺的妇人是百里之外嫁到此处的一个媳妇,刚过门一年自己的男人就外出做营生了!本想在年底赚些钱回来两口子能过上好日子,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不知道是生是死。 妇人就在家里照顾他丈夫的母亲,一过就是五年。后来听老乡说在山西一带见过他的丈夫,不过那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他的丈夫已经流落到街头要饭了,妇人听说后心如刀绞,打点行李便要出发去山西寻找自己的男人,可到头来仍然没有进展,眼看自己丈夫的母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妇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回到家中照看自己的婆婆。 好景不长,没过半年婆婆就因太过想念自己的儿子病逝了,夜里妇人为婆婆守灵,昏睡中好像看见自己的男人从门外爬了进来,浑身脏兮兮的。 骨瘦如柴,不过脑袋好像比常人还大了一点,他一边爬向灵柩,一边哭哭啼啼的,最后他又爬向妇人身边,一边爬一边咧着嘴笑。 那妇人当场就被吓得昏死了过去,等醒来之后天已经大亮,众人将婆婆安葬之后劝说妇人回去娘家重新找个人家算了,可妇人却死活不肯同意,而且还一直说在昏过去的同时好像听自己的男人说过他在外边受尽了苦难,希望老婆能把自己的尸首驮回来与老母亲安葬在一起。 妇人开始还有点害怕,不过时间长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不过天天经受这样的折磨也不是个事,后来她再次打点行李去寻找自己丈夫的尸首,不过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找得到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呢,而且有没有被野狗给啃咬了谁也说不准。 最后妇人再次回到家中,连续一个月没有出门,邻居们怕出事就三五成伙去了她家,可意外还是发生了——妇人悬梁自尽了! 后来有人说她是被自己的丈夫给叫走了,也有人说是她太过想念自己的丈夫,熬不住眼下的苟且,所以才选择了自尽。 本来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可不知为何从两年前就会有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隔几天就来阿婆的寿衣店一趟,而且还声称是给娘家的一个舅舅置办寿衣的! 寿衣店阿婆也觉得奇怪,来一趟就行了,怎么还三番五次的来呢,寿衣也被送往她口中所说的地址,不过送去时才知道死的人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不可能会是那妇人口中描述的人。 再之后那妇人就常常在夜里光顾寿衣店,本来寿衣店阿婆并不知道那妇人是谁,只因有一次同镇里的一个喝醉酒的人在夜里看见过那妇人走出寿衣店,当时就被吓昏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后他一口咬定那个在夜里去寿衣店的妇人就是上吊死去的女人。 隔三差五就来一趟寿衣店,实在没办法阿婆就从外边请了个阴阳先生,一个星期之后,被请的阴阳先生说那妇人确实是醉酒人口中的上吊女人,而且还说那妇人不光来过阿婆一个人的寿衣店,方圆几十里地以内的任何寿衣店她都光临过,目的就是拿着一套新衣服(寿衣)等待着自己的男人与自己一同安息! 临走时阴阳先生还说如果寻找不到那冤死妇人的丈夫,不出三五年所有她光顾过的寿衣店都会有血光之灾。 听到这里我才算明白了,原来阿婆并不是因为身体不好才招新人在夜里值班的,而是特么的再找替死鬼或者阳气旺盛的年轻人替她挡煞的。 妈的现在怎么办呢?要是辞职,估计我俩下一秒就会再次流落到街头,弄不好就该乞讨要饭了,不过要是继续干下去等到发工资估计就会再次与那个怨妇碰面好几次。 看来这是遇到真正的挑战了,要么就是挑战自己的胆量到底能承受多大的极限,要么就是挑战自己饿肚子的极限! 和瞎子再三商量过后,我俩一直认同选择了后者。 当然我们是不能够开诚布公向阿婆提出辞职的,而是值班时偷偷溜走,说实在的寿衣店即便不关门也不会有哪个贼会去偷的。 前半夜阿婆走的很晚,她倒不是怀疑我俩要走,而是为了给我俩再壮壮胆。 这期间阿婆给我们说了很多有关她年轻时的故事,大多都是让人捧腹大笑的经历。不过,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环境里往往大笑之后我俩就会马上再恢复到冷淡而又有几分恐怖的寂静当中。这令寿衣店阿婆很是难为情,知道我俩这是惦记着后半夜呢! 日子该过还得过,人该走的还是要走的,看我俩实在笑不起来,阿婆给我俩扔下两包香烟并且嘱咐了几句就再次拍屁股走人了。 瞎子问我:“二爷,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我说到:“瞎子,你能不能长点心啊!阿婆才刚刚走出店门,现在我俩后脚就跟着走?你特么脑袋里到底是有多少鼻涕啊?那核桃仁还在不在你的脑瓜子里啊!” 瞎子不再说话,拿起刚才阿婆丢下的两包香烟拆开其中一包,递给我一支自己也抽上一支。 我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大街上再一次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想了想走肯定还是要走的,只不过怎么着也得再等上一个小时,天知道这寿衣店阿婆有没有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等着截我们俩的胡呢!毕竟我们没有正式辞职,被人逮住把柄拿什么脸面面对这几天的面条和香烟呢! 就这样我俩在孤独与恐怖中等待着这漫长的一个小时。 这期间整个寿衣店就跟着了火似的,烟雾弥漫,我俩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香烟,两眼都开始冒出泪水了! 没过多长时间呢整整一包香烟就被我俩给抽了个精光,瞎子正准备打开另一包香烟,我赶紧上前制止了他。 并且对瞎子说到:“我说瞎子,别抽了,再抽下去咱俩就变成烟囱了!留着这一包在路上也好壮壮胆。” 说完我就顺势走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看没人就招呼瞎子拿上另一包香烟赶紧动身。 腿刚跨出门槛好像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我低下头迎着屋里蜡烛的微弱光亮向下看了看,这不看还则罢了,一看我立马开始双腿发抖,裤裆也开始变得暖和了起来。 原来我的腿被门口的纸人给抱住了,同时瞎子迈出去的腿也被另一边的纸人给抱住了。 童男童女一人抱着我俩一条腿,样子到是不像故意的,看起来就好像我俩不小心踩到它的两条胳膊里一样,不过这是巧合吗?谁会相信呢?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这是巧合吧! 第二十三章 当地冥婚 我这个人比较务实,怕就是怕,不怕就是不怕。 从我们两个被童男童女抱住腿之后谁也没敢动弹一下,这倒不是说我们被吓傻了,而是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是挣脱的话会不会被这小龟孙子给施点什么迷魂法把我俩给害死。 可一直这么僵持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继续溜走,就这么拖着两个小纸人,万一把它们拖恼了焉有命在! 我与瞎子两人默不吭声,一直在等待着……。 至于在等待什么我也不清楚,总之在天亮之后我俩已经筋疲力竭,两条腿麻木的就跟不是自己的腿一样。 最终还是被大早晨过来跟我俩换班的阿婆发现了,当然阿婆是一头雾水,她不知道我俩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等阿婆一一把我们搀扶到屋里之后问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答道:“阿婆,你家这小崽子也忒不是玩意儿了,昨晚我听门外有动静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可谁知一下子就被你“养”的这俩兔崽子给抓住不放了,夜里又刮着大风而且烟雾弥漫,都快把我俩给吓死了!” 阿婆听完之后一脸的疑惑,表示半信半疑,弄了多半辈子纸人纸马,还头一次听说这玩意儿能活过来! 阿婆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猜到我俩这是想偷偷溜走才发生的灵异意外。 等我和瞎子诉完苦之后,阿婆可能是觉得我俩比较老实可怜,所以决定在今天晚上陪同我们一起值班,看看还会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这下我和瞎子可算是没招儿了,阿婆已经下了决定,等我俩的双腿缓过劲儿之后她就让我们回去休息了。 等到了住处我跟瞎子说:“老表啊,我看我们还是赶紧休息休息吧,至于想走的事还是缓缓再说吧,你看我们现在的这幅德行,就是现在马上走估计两条腿也支撑不了多久的!” 说话间我的双腿一直在不停的打着哆嗦,加上一夜没有睡觉,双眼也累的发酸想要睡觉了。 这一觉我们睡得都不踏实,冥冥之中我好像感觉那两个纸人并不是因为我们要偷偷溜走才将我们给拦住的,人世间的怪事、不寻常的事太多了,妈的!不会是我的买卖要来了吧! 这次又跟之前那次一样,我俩被阿婆给叫醒,不过阿婆倒没有生气,可能是她觉得我们是被那两个纸人给折腾了吧! 事情虽说有点瘆人,不过今晚有阿婆陪伴,我倒是觉得没有那么可怕了,毕竟这寿衣店是阿婆的,就算再发生什么怪事,直接受害者应该不会再是我们两个了! 这人世间的事也真是奇怪,如果说有什么好事等着你去做,又或者有什么好的东西在等待着你前去发掘,这种等待可以说是很漫长的,能把人等的两眼发昏。 可一旦要是有什么你特别讨厌的事情发生,这种特么的等待却又是过得那么的快,一转眼就到了近前。 就拿这次值班来说,我还没觉得睡上一会儿呢,天就变得昏暗了下来,阿婆也心事重重的提前来到我们的住处,要我们赶紧吃点东西好早点去店铺里值班。 说实在的这次我多少有点不耐烦了,虽说我们住着你的、吃着你的,可你也不能像使唤奴隶般的使唤我们两个吧! 想归想,这话也不能明说,而且也不能把那种不满挂在脸上,最后我还是向阿婆提出了一点要求。 我跟阿婆说到:“阿婆,你看今天你是不是给我这后生多准备点香烟呢,另外你也说了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值班,所以我还是想再确定一下,阿婆你说的是真的吗?今天晚上如果真的再让我们两个单独去值班,那我可……可不…大算再干下去了!” 阿婆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到:“放心吧,小刀,阿婆不会骗你的,另外等过两天我就给你俩发点工钱,也好让你们的心踏实下来,咳!另外我也有点话想跟你这后生说说,不过不是现在,等我们值班之后我再选哪一天告诉你吧!!” 既然阿婆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早早吃过午饭,然后就陪同阿婆,三个人一起去了寿衣店。 你说老天爱捉弄人这话假不假,我觉得不假,它真的很喜欢捉弄人,晚上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足足等了几个小时,也没见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另外我还专门从店铺里走出去,学着那天晚上的动作,可门口的两个童男童女就是一动不动。 这让我觉得很尴尬,骚着红脸蛋子不敢正眼去看阿婆,生怕人家怀疑自己瞎编乱造,胡乱捏造事实。 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后,太阳都升起老高了,门口的两个纸人依然不动声色。 阿婆不得不让我俩回去休息,另外还跟我们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看清楚了再说。 这件事情过后我和瞎子又继续在寿衣店工作了三个月,这百十天里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邪性的事情,而且那位专门在深夜里前来购置寿衣的妇人也不曾再光临过我们的寿衣店。 不过这期间到是真的有活人来购置寿衣,而且还真是晚上过来的,完事之后我和瞎子就将店门关上,在大半夜按照来者说的地址将寿衣送过去。 令我纳闷的是,来者按道理说应该陪同我俩一直到收拾好所需寿衣以及其他东西后,陪着我俩去的,或者说来者应该自己拿上寿衣单独回去,我们做寿衣生意的不应该陪着他一起回去的。 可事实就是如此,不过这短时间以来我和瞎子的胆量确实增加了不少,有好几次都是路过一片荒地的,而且还有几个立着墓碑的坟包。 也许这是当地寿衣铺的规矩吧,为了能够让生意做的更加红火,所以特意弄了这么一个吧! 在又过了一个星期左右,阿婆将我俩叫到一起,跟我们说自己的年岁太大,这小店的生意以后就靠我们两个了,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再过一年,阿婆准备将整个寿衣店脱手给我们两个,只是每年拿出百分之三十的红利留给阿婆就可以。 说实在的我和瞎子本来也是通缉的要犯,另外别的地方也没有容身之地,自然就答应了阿婆的要求,另外我跟阿婆说到,每年会抽出百分之五十的红利赠于阿婆,毕竟这寿衣店是人家的。 瞎子对我的做法没有任何异议,而且还声明以后我们的这位二爷就是二掌柜子了,自己会对二掌柜子言听计从。 阿婆见我们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当时就表示第二天要请我们俩好好喝一顿。并且还在谈话之后认我做了个干儿子,还说如果看得起她以后就别叫阿婆了,改口叫姨娘就行。 这下可好,我无缘无故就多了个老姨,当然我是不会拒绝的。 第二天我们就将店门关上找了镇里最好的饭馆,阿婆点了满满一桌子的热菜,并且还自带了三瓶白酒,誓言今日我们三个不醉不归。 席间瞎子自然是一个劲儿的往他的“窟窿”里夹菜,我个阿婆一边喝酒一边谈话。 酒过三巡,阿婆就醉意上头,对我说到:“儿啊,你可知道姨娘之前是干什么的吗?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姨娘在年轻时是个做压葬的……” 压葬其实就是冥婚里做压头的,把一颗老铜钱放在即将入土的死者脑门上。 在他们这块土地上冥婚是很流行的“传统”安葬,就是说不管谁家,只要死去的人生前没有结婚,死后家人必定会给死者寻找一个也是未婚的异性死者,然后在葬礼上安排一次冥婚,最后再将生前并不认识的一男一女埋葬在同一口棺材里。 不过这么一来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比如说今日某家死去一个未婚的男子,那么如果说在下葬之前找不到年龄相当的异性死者又该当如何呢? 又或者说死去一个未婚女子,在下葬之前找不到年龄相当已死去的男子该怎么办呢? 所以说就会发生这么两件事情,第一:有钱的人家会花重金请人到别处寻找符合该条件的异性作为死者的配偶,当然这需要花重金的,因为除了他们当地的风俗,别的地界的人们宁愿自己逝去的未婚亲人永远孤独于地下也不会为了钱而把逝去的亲人埋葬于他乡的。 当然这里边也会有极个别看中钱财的人的,为了钱他们也会同意的! 第二:那自然就是偷坟掘墓了,家里比较穷的、花不起钱的,这些人会在深夜里去偷其他地界的坟墓,当然他们会花少部分钱才寻找眼线为他们放风告诉他们哪儿哪儿有一座什么什么坟,里边的死者是男是女,生前是否结婚,而且还会告诉你死者的年龄以及其他的事情。 当然为这种眼线所花的钱财远远赶不上寻找一个冥婚对象,毕竟那些眼线所干的事也是见不得光的。 阿婆还跟我说了很多有关于她年轻时所做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关于压葬的事,压葬不是每个人都能干的。 压好了虽说不能给死者生前的家人带来大富大贵,但最起码不会带来霉运。 不过压不好可就不得了了,死者不得安宁,会隔三差五的在夜里闹腾自己生前的家人。 具传言,为冥婚夫妇压葬一旦压不好,死者两边的家属都会不得安宁。轻者鸡犬不宁,重者会有血光之灾。 而此时我面前的阿婆就是当地最有名的压葬者,所以只要有办冥婚的都会来请阿婆为他们压葬。 久而久之阿婆也积攒了一笔财富,后来有人劝说阿婆为何不弄上一间寿衣铺呢,这样自己的生意就会多开一个大窗口。 毕竟死人不会只死未婚的年轻人,老者,病死者都会成为她的生意窗口。 阿婆听了别人的意见之后就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开办了自己的寿衣店。 殊不知由于她的名气很大,生意就越来越红火,不光本地人购置她的寿衣,连方圆百十里之外的人也会专门赶过来购置她店里的寿衣。 不过最让人头疼的就是由于阿婆的职业问题,没有哪个年轻男子愿意与她结为连理。 就这么着阿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晃荡了大半辈子,事情既然已经如此,阿婆干脆就铁了心了,也不再寻找自己的另一半了。 连寿衣带压葬一干就是几十年,曾有人说,这位做压葬的女人说不定就是当地最有钱的主。 直到五年前阿婆就不再为人做压葬了,专心寿衣店的工作,原因其实也很明了:居多死去未婚的人家都是穷人,他们付不起重金办冥婚,所以会花小钱暗地里请眼线为他们寻找“野坟”,等确认后半夜里偷挖别人家的坟墓,将尸体偷走据为己有。 而这种事在当地也成为了不被公开的公开的秘密。 自从那儿以后这种事情更为明目张胆,以至于有钱人也不再花那些冤枉钱了,他们也加入了偷坟掘墓的勾当。 直至五六年钱方圆百里以外的地界,只要有未婚男女的孤坟都逃不出这些当地人的“魔爪”。 甚至有些偷坟者尽然在偷走尸体之后不再搭理坟坑,棺材就那么在坟坑里摆着。报官也无济于事,谁知道是那位盗墓贼干的,打听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自从当地流行偷坟后,压葬者也层出不穷。而且还都是在半夜里为死者压葬,因为毕竟尸体是偷来的,所以他们就不再举行任何葬礼,只在夜里请压葬者前来压葬,在这种情况下,谁家要是死了一口人,方圆十里之外的村子又有谁会知道呢? 同村人当然不会告密,毕竟“损人不利己”,为了找回尸体警方是不会按照寻找要犯那样悬赏的。所以谁会去干那种“缺德”的事儿呢! 第二十四章 压葬 听了阿婆说的这些话,我也觉得当地这些人办的这些事有点不地道,太损人了。 说实在的如果人家死者知道是谁偷了人家的坟,那还不得跟他们拼了命了啊! 于是我问阿婆:“干姨娘,您说,这种事情就没人管吗?一直这么下去别说死者家属了,那对死者也是大不敬啊!” 阿婆说到:“谁说不是啊,要是按照正常的程序,是要举办冥婚仪式的,如果(两人)不能在一起,那插在灵柩前香炉里的小黄旗就会在夜里倒下去的,在这种情况下两家商量好之后就会请我们这些压葬的人打开棺材,用老钱压住死者的下巴,再经过一晚上,如果黄旗不倒,那就说明它们又同意了,之后再下葬时我们压葬人会再次打开棺材将老钱压在它们的额头之上!可现在呢,这些人都省去了这些该走的程序,也不管死者是否合适在一起,请压葬者直接将老钱压在额头上,咳!苦了死去的亡魂人了,一旦压上老钱就相当于恶霸强抢民女,遭殃的是被偷者的家人,他们会整夜鸡犬不宁。想找回自己逝去的亲人也是无门可入啊!不知道自己逝去亲人被谁偷了去,更不知道会被埋在什么地方,咳!可怜啊!” 正在这时,瞎子突然停止了往自己的窟窿里夹菜夹肉,一本正经的对阿婆说到:“阿婆,这又有何难呢?您老大概还不知道的吧!您眼前的这位公子哥就是大名鼎鼎的青衣派寻尸人啊!只要找到他没有寻不回来的尸体。” 我赶紧将瞎子的话挡住,说到:“这满桌子的肉和菜还堵不上你那张臭嘴啊!你可别乱说啊,我关某可不是无利起早的人。再说了,我哪儿会寻什么尸啊!” 话到此处,阿婆对我投来了异样的眼光:“儿子,刚才你的这位兄弟说什么?你是青衣派寻尸人?” 我靠,这阿婆不会也听说过寻尸三大派吧?看她的意思这是打算让我搞慈善活动了吧! 我赶忙回应到:“阿婆,你别听瞎子胡说八道,我哪儿会什么寻尸啊!他这是看小说看多了,瞎说的。” 阿婆:“不对,小刀你这是在唬我的吧,我记得在我小时候听一些老人们说过,说在以前还真有几个会寻尸的人,听说他们带着自己养的宠物就能找到死人,而且我还听说过有一个人特别厉害,人家不带什么小猫啊,小狗的,就凭手里的一块儿砖头就能找到要找的死人,小刀,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我几乎都快被阿婆给逗的笑死了,什么带着自己养的宠物啊,另外还带着什么砖头块儿。 我说到:“我说老姨啊,可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儿,另外我真的不懂什么寻尸的,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您见过真正的寻尸人吗?没见过吧!您都没见过,更别说我这个小您几十岁的后生了,我怎么可能会寻尸呢?” 这顿饭瞎子是彻彻底底的吃饱了,也喝足了! 离开饭馆的时候我一人搀扶着两个,一步三晃总算回到了寿衣铺。我把阿婆放到里屋床上让她休息,然后将店门锁上,背上瞎子回到我们俩的住处。 瞎子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练,我和瞎子的胆量都有所增长,另外隔三差五的喝酒,致使瞎子的皮肤开始变得黑了起来,而且也不再显得那么年轻了,单看外表几乎如同蒋胡蒲一样,只是那个懒散的劲儿还是那样依然招人烦。 我一个人抽着香烟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大街,说实在的我此生已经不打算再干寻尸这个行当了,原因我也说不清楚。 也许是眼前的“富贵”让我变得不再那么冲动了吧,等接手阿婆的寿衣店之后我和瞎子大可不必再为闹饥荒而头疼了,而且我们俩还可以凭借阿婆的名声接单做生意,好日子应该离得不远了!说实在的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愿意在黑夜里驮着一个死人到处走呢? 至于蒋胡蒲也许他已经投胎做了富家子弟,而达娃的出现也许只是我的人生中一个小小的插曲吧! 现在我是无力回天,那个所谓的长眠于大海之上的高人就让他死在孤岛上吧! 等我卖寿衣攒够一定的钱财之后,也许我会花上一部分去往青藏高原,雇人在珠穆朗玛峰的脚下寻找封冻在冰川里的达娃,如果能够找得到,能活不能活还是一个问题呢!假如找不到我看那也算是缘分已尽。 至于田凯那个王.八.蛋,什么仇恨不仇恨的,也就那样吧,估计他这会儿已经差不多块变成黑色的泥土了吧!话说回来就算他现在还活着,我能够找到他,那又能怎样呢? 总不至于我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去欺负一个年老体衰弱不禁风将死之人吧! 想了那么多,现在我整个人已经对以后得生活没有什么头绪了。 今天晚上我看也不必去值班了,一共三个人醉倒了两个,留我一人值班那多没意思。 虽说阿婆现在就躺在寿衣店里,可依她现在的状态就是跳进店里一个野鬼她都依然会睡得很香的。 至于瞎子,他整个就是一堆烂肉,可有可无。 眼看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也躺到床上准备休息。可老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一时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迷迷瞪瞪的刚睡着就听见有人敲门,我心说这阿婆也真够敬业的,都醉成那样了还忘不了让我俩值班。 看来今天晚上只能我一个人值班了,毕竟再背着瞎子去店里也没有什么大用。 于是我起身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出乎我意料的是,门前并不是阿婆,而是两个小孩。 我问他们:“小朋友,你们找谁啊?这里可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我也不认识你俩啊!” 两个小孩一男一女,我醉意朦胧也没有注意太多,只听那两个小孩对我说到:“该你值班了!” 说完两个小孩就出了院子消失在大门之外。 我靠,哪儿冒出来这么两个小毛孩,怎么还惦记着让我值班呢! 后来我想在哪儿睡觉不是睡觉啊,干脆就去寿衣铺算了,大不了趴在桌子上睡他个天昏地暗的。 事情总的来说还挺顺利的,夜里并没有什么人前来购置寿衣,直到第二天天亮后,阿婆从里屋走了出来。 看我睡在桌子上便将我叫醒,她没有生气,并且还夸奖我,她说向我们这种开寿衣铺的夜里只要屋内有人就必须开着店门,即便是睡觉也不能将门关上。 她说自己喝酒太多睡着了,多亏有我将店门打开。 我告诉阿婆说,是有两个小孩子去叫我来值班的,如果没有他们我估计咱就该犯大忌了! 阿婆听后觉得很奇怪:“什么两个小孩子?我这店里哪儿来的什么小孩啊?小刀,你是不是喝多记错了,要不就是你做梦了!” 我有点懵了,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是有两个小孩的,怎么会是做梦呢? 还没等我说完呢,阿婆就招呼我留在店里,等晚上让瞎子一人值班。之后阿婆也走出了寿衣店。 当我正想走到门口去送阿婆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靠在门口外边的纸质童男童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门口里边了! 而且他们的脚上好像还粘着外边地上的泥土,这不应该啊,整个寿衣店的地面都是水泥地,外边也有二十多平米的青砖地面,无论怎么说两个童男童女的脚上都不该粘有泥土的。 难道昨天天黑后去叫我的两个小孩子……? 奶奶的,这不会是真的吧? 就在我思索着昨晚的事情时,这时从外边慌慌张张的走进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进门后男人就对我问到:“小伙子,你们店里的老板在不在?” 我说:“啊,找我老姨呢!她不在,刚刚回家去了!” 男人说到:“你老姨?你是他外甥?” 我说:“你瞧你这人,你是来购置寿衣的呢?还是来打听我们家事来的?说吧,家里谁死了,男的女的?要多大尺码的寿衣?” “哎呀,我不是来置办寿衣的,我找你们,啊不,我找你老姨有事!” 我回到:“有什么事能跟我说说不,我老姨今天身体不舒服,她回家休息去了,我也是店里的人,而且不久之后我就是店主了,有事可以跟我说说,只要你能说的出来的,我保证给你糊出一个让你满意的纸人纸马。你看怎么样?” 那男人有点生气的对我说到:“你这小子,别耽误了我的事,我不跟你说了,你赶紧把你老姨找来,我真的有事。” 我看这男人火急火燎的可能真的有什么事,我一个外人最好还是别耽误了阿婆的生意。 于是我就让他在店里等着,自己一路小跑着去找阿婆。 等阿婆到了店里,两个人就去了里屋谈说着什么,而我就开始到后院去糊裱纸人纸马,虽说我的手艺勉强说得过去,不过遇到大活还得阿婆亲自出手。 阿婆跟我说过糊裱完的纸人纸马在上完彩之后,必须留下眼睛不能描画,什么时候有人订购了才能画上眼睛,不然的话这些纸人纸马会闹出邪性的事来的。 对于这些我当然言听计从,我可不想被自己画出来的纸人纸马给吓死! 另外还有纸质招魂幡,以及哭丧棒。这些东西在还未订购出去之前都是要留上最后一笔或者最后一道小工序的。 这些东西我之前都没有听说过,等接触了才知道原来这里边也有这么多门道啊! 其实这些就如同棺材一样,没有被订购出去的棺材是一律不准上油漆的。 假如有哪个不懂得这里边的门道的人做了这行生意,给还未订购出去的棺材上了油漆,那就等着大祸临头吧! 在我和瞎子与阿婆喝酒的时候,阿婆敞开心扉跟我说了她的所有事情,除了这个寿衣店以及后院的扎纸人纸马的小作坊之外,阿婆还承包了乡亲们的部分土地种植高粱,以及还跟一些做木材生意的人签订了长期合同。 在距离镇子二十多里之外的另一个小镇里还开办了一家棺材铺,只是棺材铺全包给了另外一个人,自己每年都从里边抽出一定的利润。 其实用现代话说阿婆就是棺材铺里的股东,而且还是大股东,因为棺材都是自己做的,在棺材铺后边的田地里弄了一个棺材加工厂,里边的员工大概有二十多个人。 虽说这些工人不归阿婆直接管理,不过阿婆说一句话他们还是会听的。 其实也正是阿婆说出这些之后我才答应做她的干儿子的。妈的,有利可图啊! 在后院的墙外就可以看到一大片高粱地,等高粱成熟之后阿婆便将高粱籽卖给酿酒的厂家,高粱杆就留下来做纸人纸马以及哭丧棒和其他糊裱的一切冥物所用。 第二十五章 重操旧业 在我正在糊裱纸人纸马得意之时,阿婆从前边的店里走到后院。 她对我说到:“儿啊,在忙着呢?” 怎么开始叫儿了?这阿婆看来是真心真意想认我这个干儿了。 我回到:“是啊,怎么了老姨?刚才那个男的是哪里的人,我怎么看着那么陌生呢?” 阿婆说到:“是啊,儿啊,他是外边村子里的,今天来是想让我为他们家逝去的一个妇人压葬。” 我说到:“诶!老姨,您不是不打算再做压葬了吗?怎么还有人找您呢?” “谁说不是呢?现如今谁家要是有人死了,在入土之后的整整一年里都会有人守坟的,怕被人偷坟。” 我小声问到:“老姨,那刚才的男人是不是偷坟了,要不他干嘛要压葬呢?” 阿婆拿了个板凳坐到我跟前对我说到:“儿啊,咱先不说他,你这样,能不能跟老姨交个地儿,你的那个兄弟说你是干寻尸的,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 我犹豫了片刻对阿婆说到:“老姨,不瞒您说,寻尸这行当如今已经不好做了,我确实是做过寻尸人,不管过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现在我只想一心跟着您好好照顾咱店里的生意。” 阿婆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递给了我,然后又用火柴给我点燃一根,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到:“儿啊,你是不知道,在你们两个来这儿之前,有很多人求我,想让我帮他们把被偷的坟给找回来,可我一把年纪了,哪里禁得起再折腾啊,再者说,寻尸的事我也不懂,脑子没那么好使。可那些来求我办事的人们哪里知道寻尸有多难呢?他们只是觉得我干活压葬,认为我肯定知道哪儿哪儿有没有死人,有没有办冥婚。可这年头办冥婚的谁还敢敲锣打鼓的明着办呢,都做着偷鸡摸狗的事,我这老婆子怎么会昧着良心去给他们这些人做压葬呢!所以说我才退出了压葬的行列,不过我不干总会有人干的,他们都是冲着钱财去的,哪里顾得了被偷坟的人家会不会不安宁呢!所以说,儿啊,你要是真的会寻尸,就帮帮那些人吧,一来可以消除他们不安宁的生活,二来,也可以让死者安息不是?” 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说到:“老姨,其实那些被偷坟的可以去挖坟啊,发现新坟就去挖呗,挖错了大不了再给人埋回去,点上几株香蜡,给死者陪个不是也就算了!” 阿婆眼睛有点泛光的对我说到:“儿啊,你怎么这么幼稚呢,偷坟的哪儿敢再往新坟上弄封土堆啊,别说立墓碑了,就是连一根高粱杆他们都不敢插到坟头了的,这你让被偷坟的怎么找啊!” 我惊讶到:“啊!那…那死者的家属要是上坟烧香的话,他们怎么保证能找到自家的坟地呢?” “还找什么坟地啊,没有结婚的人哪里有什么后代啊,平辈的人怎么能去上坟上香呢?要么就是家属的后代,就更不能去上香了,你见过老者给自己的后代上香的吗?我的傻小儿啊,这种压葬的死者就算名正言顺,入土后也是永远都不会享受香火的!它们活着的家人给它们办冥婚就是为了日后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所以才有冥婚这一说的。” 我对阿婆说到:“老姨啊!要照你这么说,我也找不到被偷坟的死者,我以前是青衣派寻尸人,要是让我找到偷尸者也许还可以,不过您刚才不是说了吗?这种压葬没有坟头,连他们的家属都未必找得到坟墓,我上哪儿找得到呢!当然,这只有寻尸派里的其他两派才能找得到,不过我估计那两派也早已灭绝了!咳!老姨啊!我现在就是有心帮他们,也无从下手啊!” 阿婆自然不依不饶的问到:“儿啊,那你懂不懂那其他两派的寻尸之道呢?” 当我说出黑白两派是怎么寻尸之后,也是后悔莫及啊! 谁知阿婆双手一拍大腿,对我说到:“老姨给你买狐狸、买猫!” 天哪!这人哪要是说话不兜着点还真不行啊!这寿衣店老太婆也真够可以的,难道这就是有钱人专权吗?缺什么二话不说,掏出一捆钱来就往你脸上砸——满意不!不满意再给你一下子!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阿婆给我和瞎子分了分工,瞎子值夜班,我值白班。而阿婆本人就开始张罗着为我买猫买狐狸了,而且同时还雇了三十多个人用砖头把院子后边的高粱地给圈了起来——供我养猫、养狐狸!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圈养地就弄好了,而且阿婆还根据我的描述在里边种植了很多树苗。 一切都完成之后,阿婆准备出趟远门为我购置狐狸和猫了,在她临走之前我不想给她留下遗憾,对她实话实说:“老姨,光这些还远远不够呢……” 阿婆说到:“儿啊,你尽管告诉我还缺什么?老姨都给你买回来,没关系,老姨有的是钱,另外我的儿啊,你放心,以后老姨的所有财产都会留给你的!” 我说到:“老姨,这…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其实……其实我们根本……” 阿婆看我说话吞吞吐吐的有点着急的对我说到:“你看你这孩子,怎么变口吃了呢,有啥事尽管跟老姨说。” 我继续说到:“老姨啊,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弄这些呢,你又不欠这些被偷坟的人什么东西,干嘛要大费周折帮他们呢?” 阿婆停了很长一会抬起头对我认认真真的说到:“儿啊,这么给你说啊,老姨我一辈子没寻着个人家,就这么孤苦伶仃的过了一辈子,说不定到死了都没人能发现我,弄不好就尸体腐烂臭在屋子里头了,所以我想为这里的人,甚至方圆百里之外的人做些什么,别的我不会,一辈子就跟死人打交道了,所以也只能在有限的年头里为那些死后也不得安宁的孤寡后生做点什么了!我了解一个人的感受,那种日子实在不是人想过得生活!所以呢,想在死之前做一些我认为有意义的事情,其实那些人在十几年前就找过我,可我一个老太婆哪里懂的寻尸之道呢!现在好了,我老婆子遇见了你这么个傻小子…哈哈,没想到你还真的懂得寻尸之道,嘿嘿!刀儿啊,你说我们这些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图个自在吗!图个心里踏实,图个想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刀儿啊!难道不是这样吗?” 好一个贴心的老太婆啊,说了一堆让我感到天昏地暗的话来,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要打击老太太的积极性吗? 我看我要是不帮她,估计得把她气死,甚至我很可能会被她气的赶出她的寿衣店,咳!想想寿衣店,想想棺材铺,再想想阿婆这一切的资产,我也愿意多做些有利于人民和有利于死人的事情了! 于是我开口说到:“是啊,老姨,您说的没错,那就这么决定了,对了,老姨,狐狸只要白色的,猫只要黑色的,最好是有六指的黑猫!” 阿婆笑咪咪的对我说到:“刀儿啊,还有没有什么要嘱咐我的了?” 我说到:“还有一件事儿,就是有点难办,而且也不是用钱能买的到的。” 阿婆说到:“是啥,这天底下还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我说到:“老姨,是…是……是死尸啊!……供狐狸和猫锻炼灵性的死尸啊!这玩意儿您老能上哪儿买的到啊!” 阿婆停了一小会儿对我说:“在距离镇子正东方五十里开外的深山里有很多年代久远的野坟,那里的坟墓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而且数量很多,足可以将我们整片高粱地给铺满的!” 我说到:“用不了那么多,只要二十多个就可以了!另外,我说老姨啊,听您的意思您是打算让我去刨坟啊?” “怎么着刀儿?你不去刨难道还让我这个老婆子去替你刨坟啊?” “啊?老姨,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说,您,您就不怕我被什么脏东西给弄死到那儿啊!” “诶!不怕,你小子以前是干寻尸的,去坟地里估计也是常事了,我寻摸着你小子不怕鬼,没事,你尽管大胆的去弄吧,有老姨给你撑腰呢!” 说完阿婆就催赶车的车夫把马车赶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路边不知所措。 撑腰?阿婆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您给我撑腰?就您那腰都被自己的上半身都给压弯了,还拿什么给我撑呢! 五十里开外,看来我和瞎子只能去一个人了,阿婆有言在先,只要店里有人店门就必须开着。 当然其实我是可以让瞎子把店门关上的,然后让他陪同我一起去五十里开外的深山里挖死尸,不过一想到那两个童男童女我就觉得后背发凉,人都在的时候它们还让我去看店值班呢,这要是没人他们俩还不得跟着我和瞎子去坟地啊! 看来这俩小鬼也不是一般的货色啊,没有订购的纸人是不能画眼睛的,可这两个小东西怎么就画上眼睛了呢!看来这两个小鬼也大有文章啊! 真不知道这寿衣店的老太婆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为什么要在店里摆着这两个已经画上眼睛的童男童女呢? 第二十六章 深山荒坟(上) 送走阿婆之后,我回到店里同瞎子商量谁来守店铺,而且最少要守上五天左右。 这期间店门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都得敞开着,一个人倒不开班就可以在夜里睡觉,不过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店门关上。 瞎子在明白我们两人必须有一个得到几十里地以外的深山里挖坟时,就一口咬定自己要在店里值班,其实我也早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了,不过我还是想劝劝他,所以跟他说了很多有关于店里的那两个童男童女的事情。 大白天的瞎子自然不会感到害怕,所以就拿定了注意,要留在店里值班。 其实说实在的,我特么也不敢一个人去深山里挖坟,不过我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就讲了一个有关于寿衣店的传说讲给瞎子听。 在民国时期,有一个屠夫和一个木匠两人合伙接手了一家寿衣铺,在寿衣铺里同样也摆着一口漆黑的大棺材,不同的是这口大棺材用料是金丝楠木,是上等的木料。 而且还在棺口走了十八道条纹朱漆,棺内阴沉里挂金锭子,棺底还镶有十八颗红宝石以及一颗金元宝。 原店掌柜告诉他们二人,这口棺材是镇店之宝,千万不可卖出去。 之后二人的寿衣铺生意平淡,一个月连一套寿衣都卖不出去,最后二人将寿衣铺改为棺材铺,并且请人画了一对童男童女放到门口。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人看中了这口棺材,花一万大洋将这口棺材买去。之后木匠再次打造棺材,不成想打了五口棺材,连续三个月一口都没有卖出去。 经四处打听之后得知,他们的那五口棺材用料普通,做工粗糙无人愿意购买。 之后二人商量既然自己没有那么高超的手艺打造棺材,也没有多余的钱财购置上等木料。干脆就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二人费劲周折在五天后的夜里就将卖出去的那口金丝楠棺材给偷挖了出来。 连夜运回到棺材铺,在灯光的映衬下那口金丝楠棺材犹如刚刚上完漆一样新鲜。 三天后果然又有人前来订购金丝楠棺材,为了方便以后得工作,二人声称购买金丝楠棺材赠送僧道念经超度。 其实这就是为了跟着送葬队伍确定下葬位置,等死者下葬后的第二天夜里,二人便再次将下葬的金丝楠棺材挖出来运回棺材铺。 一来二去两人很快就发了大财,不过好景不长,毕竟他们做的事有损阴德,而且对死者也是大不敬。 直到屠夫有一次出远门后放在店铺里的棺材再次被订购出去,不过两天后屠夫仍然没有回来,木匠一个人也无法将挖出来的棺材运回店铺。 实在没办法就把棺材在坟地给拆卸成六块,用最笨的办法开始一块一块往回背。可让木匠纳闷的是背了两三趟之后,坟地里依然还有六块棺材板。 整整忙活了一晚上,总算把六块棺材板都背了回去。 等天快亮的时候,木匠背着最后一块棺材板一进门差点被当场吓死。 原来那些被他挖出来的死者都站在他的棺材铺里等着他回来! 木匠当场被吓得屎尿齐流,转过头看了看还在背上的那块棺材板,不成想后背背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合伙人——屠夫! 而且看样子屠夫已经死了不下半年的时间了! 正当木匠不知所措之时,门口的童男童女竟然活了过来,走到他的跟前笑咪咪的请他上轿呢! 木匠回过头一看,那口经常被他挖来挖去的金丝楠木大棺材就摆在他的身后,而且棺材盖还打开着等他进去! 随着一声惨叫东方的天际边也泛起了微弱的亮光。 在天亮之后周边的生意街坊看到他们棺材铺里摆着一口金丝楠大棺材,棺材盖不知去向,而里边却躺着一个好像是用石头雕刻成的人形,做工很粗糙,就跟棺材铺木匠的手艺一样! 直到半个月后,有人听说当天夜里好像看见木匠在棺材铺里雕刻一块石头。再之后街坊邻居就再也没有见过棺材铺的那两个掌柜子了,不过在棺材铺的后院里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多了两座新坟! 我讲完这个故事之后瞎子虽说表现的满不在乎,不过他还是回头看了看我们店铺里的那口大棺材,最主要的是那里边也躺着一个石头雕刻成的人,而且做工粗糙。 费了半天劲儿,瞎子仍然保持原有的决意,我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虽说他不会去挖人家的坟,不过我还真为门口的童男童女担心,真不知道这两个小东西会不会在我走后活过来! 我简单跟瞎子交代了一下店铺里的一些事情,另外还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动后院里的纸人纸马! 拿上阿婆给我留下的一部分钱,我在镇里雇了一辆马车,带上所需工具之后在天黑之前就动身了。 一路上都是崎岖难行的小山路,不过好在距离只有五六十里地,估计在第二天天亮之前就应该能到达的。 干这种损阴德的事我还是头一次,虽说是无主之坟不过对死者来说我即将要干的事仍然是缺德带冒烟的。 令我感到诧异的是这一路上周边竟然连一个村庄都没有,本来还打算找个村子停留半天,即便没有客栈宾馆,最起码可以凑到人烟居多的地方,躺在马车上也可以度过一晚上。 可现在看来我只能一个人在黑夜里行走了,看天色应该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该黑了,越是一个人走到无人的地方时,越是喜欢胡思乱想,尤其是在天黑以后! 大概在我走了三分之一的旅程之后天彻底黑了下来,也许驴骡马这些牲畜能够在黑夜里看清楚脚下的路吧,要不然怎么着我什么都看不清楚,而我的马车却能一步不停的继续往前走呢? 一个人在夜里赶路,为了避免自己瞎乱想一些没用的东西,我就开始跟套车的牲口说起话来。 虽说它听不懂人言,不过最起码我也不会感到无聊。 “哎呀,马儿啊,马儿!你说我关一刀是不是自讨苦吃呢?上辈子不是往雪窝里钻就是去大海里瞎逛,到头来还稀里糊涂的把命给弄丢了,咳!你说这死了也就算了,怎么还偏偏又投胎了呢,投胎就投胎吧,竟然还带着前生的记忆,咳!带着就带着吧,怎么还特么投胎到监狱里边了呢?你说我关某这是欠下什么债了啊!现如今又糊里糊涂的给自己弄了个老姨!这老姨还是个搞冥界生意的,这不她又让咱俩来干缺德事了,让咱俩去挖人家的坟了,老天爷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说马儿啊马儿,你要是能听懂我的话,就叫两声,好让我有点存在感行不行!” “呜呜……”一阵哭声从前边传了过来。 “嘿!我说你这头“倔驴”瞎搞什么呢?怎么叫的这么难听,跟哭似的!” 话音刚落,马车就此停了下来,套车的马前腿竟然跪在了地上,我不知道它这是在干什么,于是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用手电照了照它的双膝。 本来我以为它是掉进了路上的什么坑洞里,可看过之后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妈的,难道是前边没路了,无法继续前行了吗?可马儿也不该前膝跪地啊! 等我把手电照向前方时,我的头发立刻就直立了起来,顷刻间感觉自己好像穿着单背心和裤衩子走进了南极似的,浑身冰冷的打着寒颤。 无法想象在路的正中间怎么会有一个女子模样的人站在那里呢,它背对着我和马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知道这是遇到茬子了,不然马儿不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的,听说驴骡马牛这些家畜都能在黑夜里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不用说我这次弄不好就得交代到这儿了! 为了让自己占有一定的优势,我将手电筒放在地上,用余光注视着前面的东西,然后用力往上提马儿的两条前腿。 马儿气喘吁吁的就是不肯起来,而且也不踢我,也不抓狂,我明白它这是被吓住了! 我这个人最恨的就是有人或者有什么事威胁到我的同伴,不管是人还是牲畜都一样,如果同伴抓狂躁动不听我使唤或者不听我劝说那我就不会生气了,可一旦同伴被整得一动不动,大有任人宰割的架势时我就会暴躁、气愤、五官冒火! 在我发现马儿被吓住之后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手电筒照向前边的人影! 大声历喝:“嘿……嘿!前边的,是…是什么玩意儿,妈……妈的!你……你赶紧给我滚……滚开!”不可否认我的声音有点颤抖,而且也有点口吃的感觉。 “嘿,嘿,嘿!妈……妈的你个龟孙子小……小心我……我手……里…的天,天地玄魂盘,玄死你个王.八.犊.子!” 对方仍然一动不动,只是又传来一阵阵哭声。在我再次准备大骂的同时,我发现前边这龟.孙子在我手电筒的照射下竟然投下了黑黑的长影子。 按照人们常说的,鬼不应该有影子的啊?怎么前边的这个东西会有影子呢? 妈的,看来这是有人故意吓我的,我飞奔着抬起脚准备踹它个狗吃屎。 谁知在我距离它还有三四米的时候,那家伙竟然转过身来了,不知是气流的缘故还是我腿软的缘故,马上就要腾空而起的我突然就掉在了地上。 对面的那个东西长长的头发沾满了鲜血,脸色惨白,而且下巴特别的长,并且尖尖的异于常人。 我看它光下巴就有一巴掌那么长,整张脸白的吓人。两只眼睛只有眼白,没有黑色的瞳孔。倒在地上的我犹如瘫痪一般动弹不得,我知道自己这是被吓得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 眼前赫然就是一个厉鬼啊!十指犹如尖尖的钢叉一样,身后的马儿这时已经开始躁动了,不过我也能料定它的四条腿也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 惨白的大脸盘子和尖尖的长指甲开始向我扑了过来,刹那间我就两眼发黑说是昏过去了也不像,说是醒着也感觉不像。 身体的任何部位也没有感觉到疼痛,难道说活人被厉鬼杀死的时候就不会感到疼痛吗? 咳!也许就是如此吧,阿婆再见了,瞎子再见了!亲爱的大笔资产永别了! ……………… 叽叽咕咕,叽叽咕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把我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我靠,地狱原来是黑色的,我已经死了吗?不对啊,怎么我还听见一声马儿的吼声呢?难道说它也被厉鬼给弄死了吗? 怎么还有风呢,地狱哪儿来的风呢? 第二十七章 深山荒坟(中) 一阵冷风彻底把我给弄醒了过来,我从地上坐了起来,手电筒被我摔倒时甩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影影绰绰的光线冲着我和马车的方向照射了过来,马儿也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且还站了起来。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发现还能感觉到疼痛,这说明我还没有死。不过刚才是怎么回事?不应该是做梦吧,哪儿有那么真切的梦呢! 既然自己逃过了一劫干脆还是赶紧离开此地才是上策。 正当我站起身准备去捡掉落在草丛里的手电筒时,突然发现在马车的车轮边站立着两个小孩,等拿起手电筒照向车轮时我才惊奇的发现,这特么不是寿衣店里的那两个纸质童男童女吗? 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难道……,难道说刚才是这两个小鬼救了我?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废话不多说赶紧上车走人,两个童男童女被我一把抓上了马车,鞭子一响,我又继续向前出发了。 路上我用手电筒好好的看了看这不知何时跟来的童男童女,说实在的看见它们俩我也确实够害怕了,不过我可以肯定刚才就是它俩救了我和马儿的性命。 虽说我有点讨厌它们,不过看来今天晚上我是离不开它们了。连厉鬼都害怕的童男童女在对我没有敌意的同时带在身边我还怕什么呢?看来这是让我捡了两个宝啊! 另外这寿衣店的阿婆依我看也绝非等闲之辈,就凭这俩小鬼就能看出来,无缘无故就能动起来的纸人怎么会摆在她的店里呢?而且又是谁将它俩放在了我的那车上呢? 当然这绝对不会是瞎子干的,不过阿婆好像也没有充足的时间为我做这么个事啊,在我出发前她分明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 咳!真特么是活见鬼了,而且还是见了真鬼了! 在纸质童男童女被我带上马车之后一路上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直到天亮之后童男童女的身子就完全变得塌陷了下来,而且还是那种一碰就会破裂的纸质童男童女! 总的来说有了这两个童男童女就是挖再多的坟我也不会怕了,白天挖,挖不完晚上就可以接着挖了。 依我看这俩才是寿衣店的镇店之宝,那口大黑棺材估计就是个摆设,没有什么实际的镇店用处。 怪不得那个曾经出现过得妇人不再出现了呢,甚至我可以判定当天夜里我俩准备溜走的时候这俩宝贝也是为了救我们的,说不定那妇人就在距离寿衣店的不远处等着我和瞎子呢! 阿婆啊!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两个宝贝呢,怎么看它俩都不像出自你的手笔啊! 路上我经过再三思索给这俩纸人取了两个名字,童男叫做大宝,童女叫做小宝。 而且我还打算回去之后将它们体内灌入泡胶,这样既轻便也不易损毁。甚至以后寻尸之时也要带上它们两个! 在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我到达了连绵起伏的群山脚下。整片山峦有一层淡淡的雾气飘在半山腰,我脚下的小山路笔直的通向其中两座大山的中间低凹处。 周围都是杂乱无章的野草,在小路的尽头更是一些歪七扭八的小树,而且都是一些我所没见过的植物,说是小树看起来又不像,说是杂草可有没见过这么粗壮的。 我随手拿起马车上的铁锹一边在前开路一边吆喝着牲口向前走。越往前小路就越窄,几乎都快被杂草给遮盖严了。 时不时地就会从杂草窝里飞出一只怪鸟出来,它们的嘴都特别的尖锐,而且爪子也特别的锋利。 我站到马车上向前方眺望了一下,还别说里边真有几座坟头,我冲着那些坟墓打了个响亮的口哨,没想到那些坟墓的边缘处竟然飞出五六只类似刚才的怪鸟。 看来那些怪鸟应该都是以腐肉为食的,不过话说回来,先不说这些坟墓都是年代久远的无主之坟,既然年代久远,那这些怪鸟还钻入这些坟里边干什么呢,难道说它们也跟狗一样爱吃骨头吗? 接着我又朝另一边看了看,只见草丛里大大小小有二十多座坟墓,加上另一边这里就有三十多座坟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我关某就不用再往里继续行走了,反正都是坟墓,挖哪一座不是挖啊! 看天色还早,我将专门带来的一些点心烧酒拿出来准备补一补,昨天晚上我被那个厉鬼吓得不轻,估计得有几十万个脑细胞被吓死了,今天要是不好好补一补那怎得了呢,更何况一个人挖那么多坟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 下了马车以后我并没有先顾着吃喝,而是扛起铁锹准备在周围转一转,以免在这杂草中隐藏着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这人哪!一旦要是在大白天尤其是太阳高照的时候,胆子就会特别大。就拿现在的我来说,走进每一座坟包跟前都不会感到害怕,甚至还敢坐在坟堆旁边歇上一会儿。 当然这样的举动基本上有点胆子的人都敢这么做,不过这里边有一条是最让人忌讳的,那就是隔着坟包上的老鼠洞或者怪鸟打的洞往里边看! 据听说在南方一带就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有三个民间盗墓贼想要挖坟偷里边的财宝,由于不懂得盗墓行当里边的规矩,也不会寻找什么大墓,只能寻找小一点的容易发现的坟头。 在他们的观念里凡是坟头里边就肯定会有陪葬的宝贝,即便是改革开放的八十年代他们也照样认为只要是坟墓里边就百分之百有陪葬品,甚至还笑话那些挖古代王宫陵寝的盗墓贼,说他们白费力气挖坟,田间地头或者树林里有这么多坟头不刨,偏偏要跑到深山老林去去挖。 三个人兴致勃勃选定了一座刚下葬不久的新坟,打定主意之后三个人就在傍晚时分出发了,等到太阳落山后他们便来到坟墓之前,由于周围都是荒无人烟的野地,而且又是在晚上。 其中一人为了给其他二人打气,让他们胆子大一些,就跟他们说在挖坟之前我们试试看谁的胆量大,只要胆量大挖出来的财宝就多分他一份。 之后财迷心窍的三个人就开始了比试胆量的游戏,其中一人说到,自己可以单独一人躺在坟头上睡上一夜,等到第二天你们俩再过来我们一起挖坟。 另一个也说到等挖出棺材之后自己敢与棺材中的死人躺在一起睡上一觉。 最后只剩下出主意的人还没有发表自己的说法,想想其他二人都说了敢在此睡上一觉,那么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使得自己的胆量比他们大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正在难为之时他发现有一只怪鸟从坟包侧面的一个小洞里钻了出来,于是他立刻向其他二人说到:“兄弟们,你们信不信我敢把手伸进那个窟窿里边。” 其他二人回答道,把手伸进去算什么,有能耐你就隔着窟窿往里边看上一眼,只要你敢看我们就认输。 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个人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三人击掌打赌! 出主意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就将脑袋凑到坟包的窟窿眼跟前,像瞄准一样将一只眼睛紧贴着窟窿眼向里边望去。 这不看还则罢了,一看下去意外就发生了,只见那人浑身就跟触电一样哆嗦了一阵,然后就如同半身不遂脑中风的偏瘫患者一样嘴里絮絮叨叨连一句正常话都说不出来,整个就是一面瘫病人一样说话都说不清楚。 浑身瘫软的趴在坟包上动弹不得,其他二人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吓唬自己,于是就将趴在坟包上的人给拉开,等二人看清楚被拉开人的脸面之后一下子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回了家里。 原来被拉起的那个人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皮肉,前半个脑袋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两只还耷拉在脑袋上的眼球在不停地转动。而他的眼睛却还是一直死死的盯着坟包上的窟窿眼。 事后,那二人也没有支撑多长的时间,大概只有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人就双双毙命在自己的家里。 在家人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模样跟之前看窟窿眼的人一模一样,都是少了半个脑袋,而且还是前半个脑袋。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古怪,二人的家属便请了个游脚僧人去往家中瞧事(用民间话说就是请人为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之后那僧人说到你们这两家的死者恐怕是得罪了红太岁。 红太岁是部分偏远地区的山民们对还未出阁就丧生了的女子的称呼,而且还有证据说凡是这样的女子死去之后她们的坟包之上必定会有两个窟窿,不管是老鼠打的洞也好还是怪鸟挖的洞也罢。 数量总也不会超过两个,也永远不会低于两个。据僧人介绍那坟包上的窟窿就是死者的眼睛!可这两个在家中死去的人到底得罪了谁僧人也说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情况绝对是死于红太岁之手。 最后僧人拿了两个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莲藕送给了死者的家属,另外还告诉他们此莲藕在切开之后一定要悬于大门之上,而且还要莲藕中的小孔对着正前方。 果不其然,在僧人走后这两家里的人再也没有遭受到任何不测!同时三个人之前打算要挖的坟墓也在前后两天之内塌陷了下去,有附近田间的山民看见过那座坟墓好端端的突然就冒起了青烟,伴随着一声响动坟包就完全塌陷了下去。 在坟主的家属知道后就将棺材挖了出来,打开棺材之后发现里边躺着的并不是自己生前的闺女,而是一个浑身长满红毛的类似野人的东西,同时在那东西的身边还摆放着两节不知存放了多久的莲藕。 有村民说这是不祥之兆,后来在经过大家伙再三劝说之后,主家就同意将棺材和里边的怪物一同用过焚烧了! 第二十八章 深山荒坟(下) 每当我想起这个传说之后就觉得后背发凉,尤其是现在自己就在一片坟堆之中,为了消除自己的顾虑,我再次走到马车跟前将带来的几根莲藕拿在手上。 手拿莲藕与铁锹的我再次回到坟地,这次我专门寻找有两个窟窿的坟包,只要被我发现就用莲藕堵上。直接将可能有害于我的红太岁扼杀在摇篮当中! 找了半天之后并没有发现只有两个窟窿的坟包,这里的所有坟包没有一座是没有窟窿的,而且只要有就不下三五个窟窿。 看来这里的坟主要么都是男的,要么就是已经嫁过人家的妇人。 只要没有红太岁就好,不过这些个窟窿眼说什么我都不会往里边看的,就算里边有个大美女在洗澡也得等挖出来之后再欣赏。 时间过得飞快,在快到上午的时候我转遍了整片坟地,一共是四十八座坟墓,其中有两座基本已经快变成平地了,其他的目前还可以说棺材并没有全部塌陷下去。 回到“营地”之后我开始大肆吃喝,直到感觉头脑晕晕乎乎的时候,我才停了下来。 抄起铁锹就直奔坟地,随便选了一座坟就开始挥舞起来。 这里的土质还算松软,挖起来并不费什么力气,不过就是茅草太多动不动就将端起来的铁锹给挂住,把辛辛苦苦挖出来的一铁锹土再次翻扣在已经挖开的坟坑里。 挖坟取尸并不是起坟重新换地,所以只需将棺材盖挖出来就行了,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地里,我并不需要注意有没有什么行人路过此地,所以注意力就可以全部集中在坟坑里。 这第一座坟墓在我挖了四十多分钟之后终于露出了棺材盖,由于时间长的缘故,整个棺材盖基本上已经严重腐烂了,一铁锹砍在上边就塌出一个大窟窿。 顿时一股霉变的恶臭味就扑面而来,强忍着这股难闻的味道,我再次抄起铁锹开始撬棺材盖,大长钉也由于时间问题变得锈迹斑斑,用铁锹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其砍断。 第一个被我挖出来的墓主终于露面了,一张黑色的破被褥盖在死尸的身上,表面已经被老鼠怪鸟撕咬的破败不堪。 我用铁锹轻轻的将盖在死尸身上的黑棉被挑开,一个只剩下皮包骨的男性死者终于又重见天日了。 这男尸乍眼一看还真的就跟用破皮包缝出来的一样,眼窝已经变成了黑窟窿,嘴里的牙齿也所剩无几。 鼻子也是塌陷成了一个窟窿,光光的脑袋上就跟戴了假发一样,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早已变成了土黑色。明明棺材还没有完全破裂,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那么多土都填满了它的五官之内。 除了死者变成一副极为难看的模样之外,棺材里边还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陪葬物品。 在死尸的枕头旁边有七颗老钱摆在两边,由于腐朽的原因已经看不出是哪个年代的了。另外还有一只应该是铜质的小碗,以及一把酒壶和一个木头捧盒,至于捧盒里边装有什么东西我就不清楚了。 再说了我也不是盗墓的,除了死尸之外我对其他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当然它身边的酒壶我是必须要带走的,必定陪葬这个东西应该是有原因的,也可以说这个死者生前肯定是个酒鬼,不然的话怎么会把一个酒壶也放进棺材里呢! 接着我把棺材盖彻底敲碎之后又扔到一旁,这下就可以为我腾出足够宽敞的空间了,放下铁锹之后我就跳入了棺材之中,带上之前预备好的手套伸出胳膊就将死尸给抱了起来。 还别说这只剩下皮包骨的死尸还特么真够沉的,弄了两三下竟然没有将它从棺材里边整出来。 无奈之下只得用绳子系在它的腰上然后用马车连拖带拽,这下好悬没有把死尸给扯成两节。 不过无论如何死尸最终还是被拖了出来,由于马儿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力度,所以拖拽的过程当中死尸还是被弄坏了,死尸的后脑勺硬生生的贴在了它自己的后脚根上。 不管怎么说吧,这头一具死尸还算很顺利的被我挖了出来。 将死尸摆放到小路上之后我就再次下到棺材里边将那个酒壶拿上来,等拿到酒壶的时候感觉沉甸甸的,妈的不会这里边也装满土了吧! 奇怪的是壶盖盖的严严实实,而且壶嘴也被一个布塞给塞住了,难不成这里边还存放着下葬时灌进去的酒吗?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如果不打开看看我估计自己会落下“心病”的,就算是黄土最起码自己也知道了。 于是我就将壶塞儿给拔了下来,一股浓烈的酒香味迎面而来,那味道让人闻了简直是飘飘欲仙。 我靠!这么香的酒在下边埋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保存的完好如初,这死者生前莫不是酿酒的大师? 酒香味沁人肺腑让我爱不释手,自己从来还没有闻过如此香气扑鼻的好酒呢!还真想喝上一口尝尝什么味道。 不过这酒一直陪伴着死者直到现在,有没有尸毒也不敢否定。依我看还是闻闻就算了,真要是喝上一口万一要了自己的小命那就太不划算了。 为了让自己能够安心挖坟,我只好将壶塞重新塞了回去,将酒壶放到马车上之后再次回到被挖开的坟墓前将墓穴重新回填。 趁着天还早我得抓紧时间去挖其他的坟墓了,这第二座坟墓就选择了紧挨着第一座坟墓的坟头。 挖坟之前也同第一座一样先在坟前点燃三节半柱佛香,由于年代久远早已找不到坟墓的向口了,索性随便围着坟墓找个开阔一点的地方就得了,等佛香燃完之后我就再次开始了挖坟工作。 看哪里的野草少就从哪里开始入手,如同刚才一样,这里的土质都很松软,挖起来并不费什么力气。 三下五除二很快棺材板就被挖了出来,这第二座坟墓的棺材保存的还挺完整的,除了表面的黑漆严重褪色之外,其他的地方看起来比第一座还要完整结实。 这次不得不使用镐头了,叮铃咣当的费了我很大的力气才算把所有的棺材钉都给刨断了,当棺材盖被我打开时里边赫然显露出了一张红色铺面的被褥。 不同的是这次并没有什么恶臭的味道,等掀开被褥之后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 怎么这坟墓里边有两具尸首放在同一口棺材里呢?而且还都是女性尸体,看外表它们的身材与体型基本上是属于同龄人的并不像母女,难道是姐妹俩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弄出来再说吧,这次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再使用绳索往外硬拉。而是小心翼翼的一个一个往外拽,等完全将被褥拿开之后,我彻底崩溃了! 两具女尸竟然都没有穿寿衣,赤身棵体的躺在棺材里,而且其中的一个尸体的肚子上还有一个豁口,怎么看都像是被利器所划开的。 再往下看妈的它的下.体好像还连接着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等仔细看过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这是它的胎儿,看样子十有八九是难产死亡的,而且还是假死(昏厥过去,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休克了),更残忍的是在它被下葬之后很可能在棺材之中又醒了过来,根据它周围的抓痕也可以判断出当时它是多么的无助和恐惧。 不过另一个死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要跟它葬在一起呢? 咳!既然人都死了而且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别瞎乱猜测了! 我简单用被褥将两个死尸给重新包裹了一下,然后就一个一个抱出了棺材按顺序将它们排列在小路上,另外也将童男童女当中的小宝安放在了它们的旁边——以免这女子怨气太重对我产生不利。 回到坟坑之后我跳进棺材之中随意翻找了一下陪葬物品,什么木梳啊、铜镜啊、胭脂水彩啊、内方外圆的老钱啊等等,真是女人的东西应有尽有啊。 另外在棺材里我还发现了一个小木箱,外边还上着一把小铜锁。 一镐头下去铜锁就被捣了个稀巴烂,打开盖子之后里边的东西再一次让我眼睛一亮。小木箱里边装满了金银首饰,还有一桶一桶的大洋。 另外在侧边还夹着几张纸质的类似票据的东西,等我拿在手中一看原来这是房契啊,而且好像还是一个大宅子。 上边有签字个买卖双方所按下的指印,这所有的东西让我遐想到这棺材里边肯定还有其他的值钱的东西。 等我将最下边的被褥拿开之后这才算是彻底被镇住了,整个棺材底全部都是用金砖铺设而成。 这下我可算是发达了,不过又仔细一想假如我将这里的财宝拿走的话,那岂不是成了盗墓贼了吗? 说实话这些黄灿灿的东西真够诱人的,不过我还是犹豫了下来,必定自己是过来刨尸体的,不是冲着陪葬物品来的。 定下神来坐到坟坑的边缘我开始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起香烟来。自己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妈的这工作恐怕做一万年也做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阵功夫简直耽误大了,不知不觉的太阳就开始偏西了,直到最后我一咬牙关痛下心来将那些闪烁着诱人光芒的金物重新填埋了起来。 不过这天底下哪有不爱财的人呢?即便是至贤至圣之人我觉得也会为此而动心的,所以在填满坟坑之后我不由自主的在封土堆上边留下了一个记号。 接下来就该挖第三座坟墓了,这次行动并没有什么规矩可言,所以哪个离得近就挖哪一座! 当第三座坟墓被我挖开之后天色也已经接近黄昏了,不同于之前的那两座坟墓的是这第三座里边竟然是一口石棺。 想要打开这口棺材看来得用点武力来解决了,铁锹自然是排不上用场了,还得数镐头作用大了,于是我就跳进坟坑轮起镐头捣了十几下,终于石棺被彻底打碎了。 随之而来的竟然是我万万想不到的结果,一股黑漆漆的发着尸臭的液体从破裂的石棺里涌了出来。 阿婆送给我的新皮鞋就此被彻底玷污了,真想不到这石棺里怎么会涌出这么多的黑水呢?等黑水全部流淌出来之后我的皮鞋和裤子已经到了该扔的境地了。 拨开碎石片之后更为恶心的一幕展现在了我的眼前,一个被泡的皮肤发白而又臃肿的男尸露出了水面。 我实在忍不住在坟坑里哇呀哇呀的吐了起来,越吐越需要大量的氧气吸进肺腑,越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越是恶心。 连吐带咳嗽我终于忍不住跳出了坟坑,躺在地上呼呼喘着大气! 过了好一阵子我才从恶臭当中缓过劲儿来,说实在的我可不想用手去碰这个“白白胖胖”的家伙,即便是带着手套也不行。 最后我强忍着尸臭又重新将这第三座坟墓给填埋了回去。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再重新选择另一座坟墓了! 在又喝了一顿烧酒之后点燃一支香烟我又开始了第四座坟墓的挖掘工作。 第二十九章 鬼压身 这次我选择了一座最大也是最为完整的坟包,坟包前边同样没有墓碑和向口,我照例点燃佛香之后就开始了挖掘工作。 在太阳临近下山之前总算把棺材给刨了出来,不过棺材盖成为了眼前的一个难题,这口棺材并不像其他的用长钉钉起来,而是用绳索和铁链紧紧缠住的。 我稍稍犹豫了片刻,莫不是这里边的死尸已经发生尸变了?不然怎么会是这么个下葬的方法呢! 奶奶的,怎么这里的坟墓都这么奇怪呢不是合葬两个人就是臭水腌人,现在又冒出这么个玩意儿。 真心后悔来此地挖坟掘墓啊,没有了童男童女的瞎子,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在寿衣店里得意呢!希望那个经常在深夜里前来购置寿衣的妇人别再招惹瞎子,万一要是把他吓死了那以后的寻尸工作谁来帮我呢! 胡乱想了一些之后我便开始用镐头砸棺材上拴着的铁链,不过这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周围立刻就变得昏暗了下来。 叮叮当当的一阵敲击过后,铁链被我全部捣开了,绳索也在铁锹的挥舞下被全部斩断。 我用铁锹在棺材板上怼了几下,果然这口棺材的板盖轻微的晃动了几下,看来还真的没有使用棺材钉。 接着我把镐头抡起来一下子就捣进棺材板里,然后用力拖拽。 棺材板终于被打开了,里边躺着一个年轻的妇人,身体上并没有铺盖什么被褥,所以整个死尸从头到脚一览无余。 面部虽说已经塌陷并且也已经发黑,不过依然可以辨别出死者的年龄。大概也就在二十五六岁左右吧,这就不用多猜了,甚至用屁股都能想出来这位死者很可能是因为沾染疾病而导致的死亡。 不过奇怪的是它的坟头上大大小小有十几个窟窿,很显然已经被老鼠或者怪鸟给糟蹋过了,但死者为什么还能保存的这么完好无损呢! 而且棺材上也有几个窟窿眼,这就可以说明有老鼠已经钻进过这口棺材里边,可为什么死者并没有被毁坏掉的痕迹呢。 现在天已经黑了,得赶快抓紧时间把这具尸体给弄出来了,说实在的我可不想在天黑后再鼓捣这些死尸,即便有童男童女在此我也不敢冒那么大的风险在黑夜里刨坟挖尸。 等把女尸从棺材里边弄出来之后就开始准备往小路上搬运了,常听人说盗墓贼们在打完盗洞钻进棺材里之后都是背对着死尸进行摸宝的。 这其中就是为了避免呼出去的气息被死尸直接沾染,如果图一时心急而不注意这些环节的重要性,弄不好就会发生尸变的。 所以这次我准备背着这具死尸往外走,至于其他三具死尸在大白天是完全可以面对面抱着它们出去的。 而现在天已经黑了,在这荒山坟地之中阴气已经开始占据整片坟场了,尤其是在没有太阳的情况下是万万不能与死尸面对面的近距离接触的。 另外背死尸并不能像背活人那样让它的两条胳膊伸到自己的脖子前边,也不能够用手伸到后边去抱它的两条腿。 正确的做法就是像黑派驮尸那样用一条绳子悬住死尸的脖子,而且还得让死尸与自己背对着背。 由于死尸体内的水分已经完全脱干,所以相对来说还是挺轻巧的没有什么分量,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有的死尸即便已经是变成了皮包骨,但分量却丝毫不减,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曾明了。 不过现在我所即将要背的死尸分量已经大减,基本上就如同背着一个沾过水的稻草人一样。 常言道神仙不敢驮凡人,那是因为怕凡人把自己压坠到地狱,同样凡人要是背着死尸也是要面临很大的威胁的。 一个正常人只要活动四肢身体就会释放一定的微电流,这种电流对于活人来说是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感觉的。不过对于死人那就不一样了,世人皆知死尸不能碰触静电,一旦接触到就会发生诈尸的现象。 只要发生诈尸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诈了尸的死人会直接威胁到自己,要命的是诈了尸的死人一多半会朝别的地方溜走,同时也会朝着人多的地方跳走,一旦跳到村庄或者路上就会对行人或者村民产生致命的威胁。 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谓的僵尸吧!也或者说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跳尸! 在想完这其中的利害之后,我小心翼翼的将死尸背到身后,慢慢的向小路走去,途中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只动双腿不动胳膊,也不做多余的大幅度动作。 并且我还在手中拿着一条从棺材上卸下来的铁链子拖在地上,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身上产生静电,利用大地的导电常识把身上可能会产生的静电全部给导出去。 不管怎么说小路距离我的位置还是比较近的,没用多长时间我就到达了目的地。 放下死尸之后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感觉挖这么几座坟墓比盗墓贼打盗洞还要累人,而且还是身心疲惫。 看来这活儿是不能在晚上进行的,不然非得被累趴下不行。最为重要的就是这里边还隐藏着诈尸的隐患! 也许是挖坟掘墓太损阴德严重消耗阳气,所以我已经累的不行了,四肢酸软无力再不能支撑自己干重活了。 在吃完一部分带来的食物之后我有点困意上头,想要踏踏实实的睡个安稳觉。 于是我便将那两个纸质童男童女拿到马车上为自己保驾护航,自己也浑身散架似的上到马车上边躺下来准备睡觉。 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寿衣店的阿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买到狐狸或者黑猫。又或者说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店铺,我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毕竟阿婆的“实力”很强,认识的人也多,真要是通知自己认识的人一起帮她寻找狐狸或者黑猫的卖家,那还不跟玩似的一两天就能找到卖家啊! 真是为了活命,为了躲开通缉,为了能够吃上一口饭自己竟然混到了这种地步,混到了挖坟掘墓的境地。 我这前生今世到底是走错了哪一步?导致我现在变成了跟盗墓贼没什么两样的混蛋了呢! 点燃一支香烟喝上几口烧酒想要麻醉自己的神经,使自己能够很快的进入睡眠状态。可谁曾想到烟酒是势不两立的对手,一个能够麻醉神经让人能够快速的睡过去,另一个却是可以让人精神亢奋的“兴奋剂”。 半醉不醉的叼着香烟躺在马车上,竟然睡意全无。 在我准备感叹人生不易之时,忽然从不远处的坟地里传出一阵尖笑声。那笑声让我猝不及防,由于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两片屁.股蛋子一松我竟然拉裤子了。 接下来我不敢多做任何动作,闭上眼睛开始慢慢的伸出手去摸索身边的童男童女。此时此刻在我的心里也只有这两个小东西能够保护我了。 可摸了半天我竟然连一个也没有摸着,妈的难道这两个小崽子在趁我不备之时偷偷开溜了不成?这也太不讲江湖义气了吧,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话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与此同时坟地里再一次传来尖笑声,而且那声音好像离我越来越近了。 这时的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难道那两个童男童女要与它们一起来害我吗?童男童女会不会一起下手将我死死的按在马车上,等着那尖笑声的主人过来亲自动手。 它会不会站到我的跟前用锋利的爪子慢慢的拨开我的眼皮,让我亲眼目睹它那丑陋而又恐怖的面孔呢? 等我浑身血流加速之时一下子划开我的胸膛,挖出我充满鲜活血液的心脏一口吞到肚子里。 我感觉我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已经不能动弹了,不知道是真的被童男童女给按住了还是由于恐惧心理的暗示所产生的幻觉。 “呜呜呜……” 一阵低沉的哭吟声在距离我五六米的地方哀嚎了起来,我知道那是摆放死尸的位置,妈的难道那些被我挖出来的死尸全部都活过来了吗? 我可不想被他们给撕烂了分着吃进肚子里,干脆我还是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趁它们还没有来到身边我得抓紧时间向来时的路往回跑。 大不了等下回再来挖那些还没有被我刨开的坟墓,至于这刚刨出来的几个可能诈了尸的死人爱上哪儿去就随它们的便吧! 打定主意之后我准备从马车上跳下来,不料我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了,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尖笑声已经走近了我的身旁,同时那些低沉的哭吟声也将我给包围了起来。 我全身的血液好像在此时都凝固了一般,浑身大汗淋漓。 我在内心里咆哮着、呐喊着,同时也在不停的哭泣着。 想我今天夜里就要命丧于此,我真是一万个不甘心啊! 胳膊上还有脸上已经感觉到有尖尖东西在轻轻地划拉着,好像在选择哪里比较容易下手似的。 妈的,看来这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刨人家坟墓同样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本来人家在地底下好端端的躺着呢,这突然被我给挖出来人家能答应吗?能就此罢休吗? 不过话说回来,它们这种让人死去的方法也太特么不地道了,先把你吓个半死,然后在慢慢的把你解决掉。不像活人与活人之间,要么给你一刀痛痛快快的让你死去,要么就是给你脑袋上来上一枪直接要了你的小命。多么痛快,多么干脆!多么的人性化! “嘻嘻嘻……” 一阵尖笑声过后,我就感觉自己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又过了一段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胸膛上划拉,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胳膊和双腿又有知觉了,而且也充满了力气。 当睁开眼睛之后天已经亮了,躺在马车上浑身酸懒不想动弹。 不过我感觉自己的胸膛之上仍然是疼痛难忍,抬起头往下看了看差点把自己给吓死。 妈的有几只怪鸟正落在我的身上不停地用尖尖的臭嘴啄我的胸膛,我立刻从马车上坐了起来,一群怪鸟扑棱棱的从我身上飞了出去。 不过其中有一只好像有点贪婪,并没有提高警惕所以正好被我抓了个正着。当下我直接就将它的两张翅膀给撅折扔在了马车旁边。 胸口已经被那些怪鸟给啄烂了,好在并没有伤及到骨头和内脏。 这时我也发现原来我一直使用的镐头被我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怪不得自己不能动弹半点呢! 原来我这是被鬼压身了,鬼压身就是所谓的血液供氧不足,不能充分给大脑提供氧气而导致的半休克状态。 当然在古代人们并没有科学常识,所以就把这种现象称为鬼压身,其实这种现象并不可怕,只要有人能够叫醒你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当然如果时间太长了很可能会因为缺氧时间太久而变成半身不遂的,不过这种几率还是很低的。 由于镐头压在我的胸口,加大了心脏跳动的负荷,再加上我已经睡着,所以心脏过度卖力跳动才产生的劳累现象导致血液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回流全身,这样血液里所携带的氧气也就不能够有效的快速的充分的传递给肌肉组织和内脏以及最为关键的大脑,这样就会使自己无力挣扎,同样也会因为大脑供氧不足产生幻觉。 妈的,看来以后我得经常侧着身睡觉了,要不然说不定哪一天又该被“鬼压身”了! 等我完全回过神来之后,感觉裤裆里粘糊糊的,把手伸进摸了***奶的!这种只会发生在婴儿身上的睡觉时尿炕拉屎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这个三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身上呢! 太特么丢人了!太特么恶心了! 我赶紧跳下马车拿上带来的饮用水走进了附近的草丛里。 经过一阵洗涮之后我只能身穿一条湿漉漉的裤子站在太阳下边晒着了。还好今天有风一直不停的刮着,在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之后身上的裤子就干的差不多了。 于是我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寻找那两个童男童女了,可能是由于我没太在意的缘故,两个纸人并没有像我所预料的那样偷偷开溜,它们两个依然还躺在马车上,而且看样子并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常的事情。 这下我就放心了,再走到小路上查看了一下被我挖出来的死尸,它们也完好无损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过令我气愤不已的就是啄我胸口的怪鸟,到现在我的胸口依然像针扎一般疼痛难忍,看来我得歇上几天才能抡胳膊挖坟了。 妈的,那只被我撅折翅膀的怪鸟正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呢,看样子它这是准备钻进草丛里躲起来啊! 妈的,我要是能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去才算怪呢!接下来你(这怪鸟)可要遭受前所未有的折磨了! 第三十章 丘坟 这次出门幸好有阿婆的提示,所以我才带了很多应用的工具和不时之需的东西以及部分药品。 止痛药和止血药以及伤口快速愈合药应有尽有,而且还带了少量的感冒药和退烧药。 取出止痛和止血的药品一饮而下,接着就该整整那只怪鸟了,首先我拿出一小碗饮用水和一小块牛肉干。 走到怪鸟跟前让它先痛痛快快的吃了个饱喝了个足,等它有精神了我就开始折磨它了,当然我会先用一根绳子把它拴在马车上,避免这家伙偷偷溜进草丛里。 完事之后我就将掰折它的两只翅膀又给重新对接了回去,又用两个小木棍给它做了个小支架。 接着在小路上我找到一块还算平坦一点的石头块,抓住它的脑袋就像拿板挫一样来回的磨它的尖嘴,十多分钟之后怪鸟长长的尖嘴就被我给磨没了,只剩下一小段平平的臭嘴还留在它的脑袋上。 之后我又开始一点一点的将它身上的羽毛给拔下了一半,只留下了尾巴和两只翅膀没有拔。 然后掰过它的脑袋让它自己看了看自己被拔光羽毛的身体! 再接下来我就像个外科手术大夫一样用四块石头分别压住它的翅膀和爪子,让它面朝上躺在地上。 拿出我最喜欢的大囊子又在石头上磨得锃光瓦亮,小心翼翼的划开了它的肚腹,划开之后我赶紧将一些碾碎了的止痛药和止血药涂抹在了它的伤口处。 当然这并不代表这我要杀了它,而是我要以牙还牙。然后我将它肚子里的肠子全部掏了出来,一圈接着一圈缠在了它的脖子上边,并且也把它的心脏慢慢的拉出了体外。 又给它硬灌进一些饮用水,之后我将裤子撕下一条布在给它再次上了一次药之后,就紧紧的将它的身体给缠了起来。 怪鸟躺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它越是这样我越来气,不过我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就这样怪鸟在脖子上缠着自己的肠子以及胸膛上露出的心脏的情况下,竟然还真的活了下来。 这两天反正我也不能刨坟了,干脆就静心照料照料它吧!日子当然并不好过,每天都觉得特别无聊,想做点事又因为胸口疼痛而做不了,还好有这只怪鸟可以让我折腾折腾。 又过了三天之后我的胸口处已经无大碍了,我试着抡了几下铁锹发现伤口处并无半点疼痛之意。看来我可以继续工作了,早点干完早点回去。 在挖坟的期间我会抽出一定的时间去喂食怪鸟的,而且还会间断性的在它的肠子上和心脏上洒上一些饮用水,以免这家伙被脱水症状给弄死。 拿起铁锹和镐头以及一小段绳子我就再一次的走进了坟地之中。 照例先点燃三柱佛香,然后就开始挖坟。这里所有的土质都很松软,而且棺材也埋得并不是特别的深,所以并没有花用太长的时间就将这第五座坟墓给挖开了。 让我感到头疼的是,没想到这里边也是一口石制棺材。想起前几天挖出的那口石棺我就感到恶心,那里边的黑色液体太特么让人受不了了。 不过眼前的这口石棺要是在重新回填岂不枉费我一番苦力,干脆还是先用镐头在侧边凿出一个小洞,等里边的黑色液体全部流出来之后再开棺也不迟。 于是我就又往下挖了十几分钟,等侧面能够容的下一个人的时候我就用镐头在最低端开始凿起洞来,果不出所料这口石棺里边同样也集满了黑色的液体。 由于我只开了一个小洞,石棺里并没有其他进空气的缝隙,所以黑色的液体往外流的很慢。 为了节省时间在这口石棺一边往外流液体的时候,我拿起工具又开始了另一座坟墓的挖掘。 在刚刚到达坟头前边正准备点燃佛香的时候,我感觉脚下一软身体不受控制的就陷了下去。 随手拿着的镐头陪着我一同掉进了一个黑洞洞的窟窿里,等着了地我才发现我掉进了一座丘坟之中。 丘坟按说都是应该建在地面之上的,怎么这个丘坟会在地底下呢? 妈的,这下可遭了!常言道不到死时而横死之人才会建造丘坟。丘坟同平常所见坟墓基本一样,只是会在坟头之上建立用砖头或者石块垒起而成的丘,而不是用封土堆堆在棺材之上。 另外丘坟都是一样将棺材埋于地底下,而上边的丘是空的,并没有什么东西放在里边。而我所掉进去的丘坟却是在下边垒起而成,不用多说了,那棺材也必定会放置在这丘坟之中的,不过那为什么还要在上边弄个封土堆呢?难不成是怕死者家属上坟烧香时找不到位置吗?看来现在也只能这么推测了! 不过这座坟丘也太不结实了吧,还没开始挖呢就被踩烂了,这他妈的会不会是被建造者给昧了良心钱了,最后给主家弄了这么个豆腐渣工程! 闲话也不必多说了,先看看里边的棺材再说吧。丘坟一般都不高于四米,所以我并不用担心出去的问题,手拿镐头还怕出不去吗。 等在里边稍稍愣了一会之后,眼睛也适应了这里边的黑暗,透过被我踩烂的顶端留下的窟窿,外边的光线投射进来也差不多把里边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里边竟然摆放着两口棺材,而且空间也比平常的丘坟要大的多。 这并不是因为要放两口棺材所以才扩大空间的,而是在棺材的另一端我好像看见有一个圆拱形的砖砌门洞一样。 往里走了两步黑洞洞的什么也瞧不见,看来我得拿上手电筒才能进去里边了。 于是我就打算先出去,等拿上手电筒之后再下到里边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时我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想要出去必须得留下一样东西,而且留下的东西必须是自己不能真正丢下的东西,比如说我要将一只鞋留下来那是肯定出不去的,这并不是说没有鞋怕扎脚所以才爬不出去。 而是墓主不会让你出去的,这些有关于偷坟掘墓或者盗墓贼所知道的门道我也是在前生的时候讨饭时听一些老人所说的。 这就好比你去某个人家里偷东西,被藏在某个角落里的人发现之后,在还没有抓你现形的时候,你要是全身退缩那本家主人会让你逃走吗?所以说小偷假如留下属于他自己的一件不该留下的东西溜走之时,本家主人会认为小偷这是出去拿另外的作案工具了,所以才会容你暂时脱身等待你再次回来趁机抓人。 盗墓也一样,打个盗洞钻进墓穴之后发现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想要掉头溜走墓主怎么会答应呢! 所以盗墓贼会将随身所带的一件东西留在墓中,给墓主一种假象,让墓主认为盗墓贼是出去拿其他的工具了! 只有这样盗墓贼才能全身而退,不过所留下的工具或者别的东西是别想再拿回去了,除非大动干戈在大白天有太阳的时候把墓穴整个给拆了,不过话说回来哪个盗墓贼会花费那些无用的经历和时间呢? 眼下我的遭遇其实就跟盗墓贼没什么两样,墓主哪里分得清我是盗墓贼还是寻尸人呢?凡是进到它的墓穴当中的人对它来说都是盗墓贼或者说都是不利于自己的东西。 哪肯轻易的再放你出去呢? 这下看来我得将镐头留在墓穴当中了,除了镐头我就剩下身上的衣服了,总不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留在墓穴里吧,再者说了那墓主哪里会稀罕我的破衣裳呢? 不管怎么说吧,丘坟并不是太高的,拿些掉落下来的砖头块垫在脚底下,再加上自己的身高和举起来的胳膊,使劲往上一跳足可以用手抓住洞口的边缘了。 将镐头放在棺材盖上之后我就开始捡地上的砖头块,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在用力跳跃了五六次之后我最终还是顺利的从丘坟之中爬了出去。 外边被我凿出小洞的石棺已经完全流出了里边的黑色液体,我估计那些东西应该是用秘方配制出来的防止尸体腐烂的药水。 这种技术一般都只流传于皇宫贵族的手中,难道说这附近的村民有哪个是达官贵人的后代? 妈的现在也顾不了那些没用的了,现在没有了镐头,单凭铁锹是不可能将石棺打碎的。看来我还真的要再一次下去那座丘坟之中了! 走到马车跟前我又看了看那只被牵引着拴在马车上的怪鸟,看它还活蹦乱跳的我就没有再搭理它。 拿上手电筒之后我吃了点东西,又喝了七八口烧酒,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自己劝说自己别想那么多了,这次挖坟就当是职前培训了,以后的工作看来少不了要钻入坟墓之中了,那些被偷的未婚死者按道理来说应该都是葬与丘坟之中的,而且阿婆说了在棺材上边并没有封土堆,所以下边应该百分之百也是这种砖砌的丘坟。 再者说我们以后要是为人寻尸也不可能大动干戈将人家的坟丘给完全挖开的,看样子我也得学会打盗洞才行啊!不然怎么进去地底下的丘坟之中呢?另外将死者的婚配偷走,那原死者能特么答应吗? 看来阿婆的压葬手艺也得传授给我了,不然我还不得死在丘坟之中啊! 想完这些之后,我将马儿从套车上卸了下来,总不能一直这么拴着它吧,多少也该给它个活动的空间了,哪怕只让它绕着一棵树转圈呢,那也比现在要强得多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我将马儿从套车上卸了下来拴在距离营地一百多米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同时也在旁边放了一桶供马儿喝的饮用水。 弄好以后我就拿起铁锹再次回到了那座丘坟的洞口处,说实在的我这次其实是完全可以将整个丘坟给挖开的,不过为了以后的工作能够顺利开展,我决定不从原来的洞口下去,而是打算自己从另一边打一个盗洞进去。 铁锹我有的是,长把的短把的大头的小头的应有尽有。既然选择了打盗洞,那么必须得使用小一点的铁锹了! 选定一处地点以后,我就开始挖盗洞了,还别说这打盗洞除了是个力气活之外,还真的需要有一定的技术。 就拿我来说吧,挖了半个小时的盗洞,同时也塌了半个小时,看来挖盗洞是行不通了。还是从原路进去吧! 妈的等这次回去之后,无论如何我都得央求阿婆让她为我寻找一个民间的盗墓高手,不管出多少钱我也得学会这打盗洞的技术。 我相信阿婆肯定会认识几个盗墓贼的,凭她在当地的势力想要为我寻得一个盗墓贼做师傅应该不算难的。另外她有的是钱,只要盗墓贼说出个数来,阿婆肯定付得起。 在我回去寿衣店之后的一个月里,阿婆还真为我找了一个盗墓的高手,让我拜在他的门下做了个打盗洞的学徒,其实我也是为了学习他打盗洞的本领,可不曾想我之后还特么真的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盗墓贼,跟着师傅跑到了云南一带去盗一座王公贵族的墓穴,当然这些都是我回去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现在我还是继续我挖坟的工作吧! 再次回到踩塌的洞口处,拿上手电筒和一把小铁锹我就纵身向下跳了进去。镐头还放在棺材上边并没有任何挪动的迹象,带上小铁锹和手电筒我直接就绕到了棺材的后边。 棺材后边果然是一个门洞,而且还很深像是一个小型的走廊。 向里边照了几下手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我就向里边走了进去。皮鞋与地面碰撞所发出的嗒嗒声还真让人有点不适应,尤其是身处墓穴之中。 走到顶端以后在走廊尽头的左侧竟然还有个拱形的门洞,等走进去之后眼前真是豁然开朗啊! 十来口棺材齐刷刷的摆放在里边,每一口棺材前边都摆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陶瓷小碗,里边还残存着下葬时所盛的米饭和肉菜,在小碗的正中间直立立的插着一双筷子。 我数了数这里边一共有十口棺材,加上外边的那两口棺材正好是十二口,真是大丰收啊!一下子就挖到十二口棺材。 看来在耗上一天最多两天我就可以回去了,原本打算弄二十具死尸就可以了,现在连同外边已经挖出来的四具死尸,加上刚刚放完黑水的那一口石棺和这里的十二口棺材,已经是十七个了,等出去以后再挖三座坟墓就算完成任务了! 现在我得将洞口进行扩大,然后再往里边倒腾一些泥土,好让里边形成一个斜土坡,这样一来运起死尸也会方便一些的。 说干就干,我快步走到外边那间墓室开始用镐头捣毁洞口处的墙壁。 当然这工作量自然是要加大了,不过这工作随意行也很大,并没有什么规矩可言,只要能弄出一个斜坡就行。 最后干脆也别往里边倒腾土了!,直接从墓室往外挖出一个斜坡就得了。 墙壁被捣烂之后剩下的工作就完全依赖于手里的铁锹了! 折腾了半天之后终于开出了一条阳光大道,而且等再过两个小时之后太阳就会直接将光线照射进墓室里,同时还会透过棺材把最足的余光照进那条通向里边墓室的走廊里。 按照之前的办法,我仍然把镐头留在了墓室里,拿着铁锹走到了外边,尽量在两个小时之内挖出剩下的三座坟墓。 第三十一章 满载而归 由于很快就该回去了,心劲儿也提了起来,随便找了三座紧挨着的坟墓,卯足了劲挥舞起铁锹来。 这人哪!一旦要是有个念想了那真是干起什么都有劲儿。 在挖开第一座坟墓之后我并没有着急开棺,而是接着挖其他的两座坟墓。不管怎么说吧,在花了一个半小时之后三座坟墓都被挖出了棺材, 其中有一口棺材已经完全腐烂了,里边的死尸几乎已经没有了皮毛,差不多就剩下骨头了! 这时太阳光也有一部分已经投射到了那边的丘坟里,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于是我就直接走进丘坟里把放在棺材上边的镐头拿了出来,走到刚刚挖出来的那三座坟墓跟前。跳进去抡起镐头就把棺材盖给捣了个稀巴烂! 最后我决定先让它们三个在太阳下边好好晒晒,除除它们身上的阴气。 接下来我按照丘坟下边走廊的位置,径直走向另一间墓室的上边,用铁锹把上边的土豁开一大片,等露出青砖之后连续抡了二十多下镐头,一个犹如水缸一样大的洞口被我弄了出来,而且还是正对着太阳。 接着我又在不同的位置按照同样的方法捣出十几个小一点的洞口出来,目的就是让里边好好的进进阳光,除除阴气! 在我准备离开之时,没想到整个墓室的室顶全部塌陷了下去,当然我也跟着掉了进去。 这下可好了,所有的棺材全部展露在了太阳下边。 虽说我也掉了进去,不过还好丘坟并不是很深,所以并没有伤到我丝毫。 真是老天助我,看太阳的位置现在大概也就是下午一两点的样子,而且天空也没有任何云彩,所以我大可不必现在就动手往外运尸。 不过棺材盖还是得抓紧时间弄开,毕竟这些棺材在墓室里保存的比较完好,说不定棺材钉还没有完全锈掉。 我抡起镐头在其中的一座棺材上边捣了几下,妈的没想到这棺材板就跟刚刚锯掉的大树一样结实。 看来得从侧面下手了,得趁着有太阳赶紧将所有的棺材全部打开。不然到了晚上可就惨了,毕竟这座坟丘我还没来得及上香就掉了下去,现在都特么这样了再上香估计也没什么用了! 在棺材的侧面我又试着捣了几下,没想到侧面仍然是很结实。 这下可算完蛋了,就这一口棺材我估计从打开到搬运死尸就得花几个小时的时间,到那时天就已经黑了。 实在没办法,也接受了鬼压身的教训,我赶紧将另外被我刨出来的三具死尸弄到了小路上,接着就将拴在歪脖子树上的马儿牵了回来,并且重新套上了马车。 之后我就开始往马车上搬运之前挖出来的所有死尸,等一切就绪之后,我把那只怪鸟解开重新拴在了一块石头上。 再次吃了点东西,喝了几口烧酒带上所有的东西赶着马车离开了坟地。说实在的我并不是想要回去,而是想要走的远一些,等第二天再过来。 因为我老是隐隐约约感觉今天晚上不对劲,弄不好那十二口棺材里边的死尸会发生尸变。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利用它们本身将棺材盖打开,第二天我就捡现成的。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这次我办了个最损人的事儿,一旦那些棺材被诈了尸的死人打开,大晚上的免不了会有离此不远的小山村要遭受僵尸的袭击了! 既然祸已经闯了,也不必太过于自责了,不过心里仍然觉得愧疚,于是我又重新掉头回到坟地将童男童女中的大宝留在了丘坟旁边,希望这个小家伙能够替我挡一挡这很可能会发生的尸变的死尸。 等我走后天空就刮起了大风,一路上除了荒无人烟的野地就是偶尔一片一片的小树林,现在我只要看见树林就会想起吐着长长的舌头被挂在树叉上的孙鬼子,所以打死我我都不会单独进入小树林里去避风的! 再向前走了大约三公里以后我发现了一个岔路口,也许在我来的时候正好是晚上所以并没有发现这条岔路。 我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蹲在岔路口仔细观察着这条小路,经过仔细勘察之后还真发现了一些残存的依稀可辨的车辙印。 看样子这条小路的正前方应该是有个村庄的,这下好了我不必再一个人留在黑夜里瞎逛了,只要前方有人就行,还是之前的想法哪怕自己睡在村庄里的大街上呢!也总好过一个人孤独的走在黑夜里。 说不定还会碰上一家好心人让我住进他们的家里,如果真的要是那样的话,我得好好谢谢人家,把自己带来的烧酒和牛肉干分给他们吃,然后大家再喝个伶仃大醉。 在经过一阵美好的遐想之后,我就驾车出发了。沿着小路走了不到两公里果然有一座村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为了能够被这里的人收留,我只好把马车停在了村口不远处的一个破砖窑里,顺便把马儿从车上解了下来。 带上所有的吃食和烧酒骑上马我就进了村子,由于车上的死尸基本都已经干枯,甚至有的已经被我弄折了骨头,因此我并不担心它们会在晚上发生尸变。 在最后临走时我用外衣将童女给包裹了一下就背在了身上,毕竟被我踩塌的丘坟中有很多存在尸变隐患的死尸,所以我不得不随身带着童女为我和这里的乡亲们保驾护航,另外那头还有一个童男在镇守它们。真可谓是双层保护啊! 村子不算太大,不过里边还有一个饭馆,当然这饭馆也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家。现在天已经开始变黑了,也就说明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我牵着马走到饭馆门前将马儿拴在门前的一个电线杆子上边,进到饭馆招呼店伙计。 饭馆总共有两个人,听口音好像是河南人,一个有五十来岁一个最多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两个人很客气的招待了我,并且先给我端了一壶热水。 我拿出五十元的钞票吩咐店伙计给我上了一瓶白酒,另外再上三个热菜,至于剩下的钱就算是小费了! 在这种情况下二人对我更是招呼的殷勤周到,声称还要免费赠送我一份炒菜。 在天黑下来的同时四个热菜也都完全被端了上桌,我另外拿出十元钱让他们俩把我拴在外边的马儿安顿好。 之后我让店老板陪我一起喝酒,当然饭钱是我自掏腰包。这并不是为了找一个人解闷喝酒,说实在的我一个人还真有点担心坟场里的那几口棺材。 生怕它们真的会发生尸变,万一要是来到这里不管怎么说也算有个活人陪我练胆量。 店老板还是很客气的,刚开始他并不好意思答应我的要求,我也没有怎么强求。就在这时店门外又走进三个本村的年轻人,他们三个人要了两瓶白酒和三份水饺。 饭馆并不是很大,而且这里的人经济也太过于落后,所以来饭馆的人基本上都是长户,这也说明那些经常光顾这家饭馆的也是本村里最富有的村民了! 店小二招呼着刚刚到来的三个本地人,而店老板此时却成为了我的特邀嘉宾。席间我撒谎对老板说自己是过来做木材生意的,对这里的人情风俗想有几分了解,所以才来到了这偏僻的村庄。 店老板对我问东问西,而且还很好客的为我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 两个人顿时就开始谈天说地,没过多久我们就喝的伶仃大醉。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我请求店掌柜给我一间能够容身的房间,房钱我会按照当地的价钱再多出两倍。 酒后吐真言!没想到店老板却要我出十倍的价格,无奈之下我只得同意了店老板的要求。有时候这人那!只看表面还真看不出什么来,当对方发现你走投无路之时就会撬你一杠子!上哪儿说理去? 在酒足饭饱之后店掌柜给我找了一间堆放杂物的小屋子,我看也就这么着吧,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这期间那三个本地人早已不知去向,不过按照我一贯的逻辑思维推理能力来判断这三个混小子肯定不是去做什么好事了! 夜里我睡的迷迷糊糊,仿佛听见门外有很激烈的争吵声,不知道是不是这家饭馆的老板很当地人吵架,索性也就没有理会那么多。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到饭馆的后院去撒尿,发现有一个人躺在他们自己种植的小块菜地里,当时我还以为是店老板喝多了醉倒在那里。 不过等我走进时看清楚原因之后才吓了一大跳,这躺在地上的正是饭馆里的小伙计,他的半个脑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啃了。 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昨天夜里发生激烈争吵的并不是什么纠纷,而是坟场里的死尸诈了尸,相信这店小二的半个脑袋肯定就是被僵尸给吃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决定还是赶紧偷偷溜走才是上策,不料等我走到饭馆的后门时发现店掌柜也被袭击了,同样也是半个脑袋被啃了。 由于昨晚喝酒太多现在我仍然感到头脑发胀,昏天暗地的。 不过此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背上童女就直奔外边的小车库,这里边是店老板存放三轮个自行车的小屋子,昨天我的马儿就被他们安置到了这里,还好外边上了锁才幸免马儿没有遭到攻击。 几砖头下去门锁就被我砸开了,牵出马之后我飞奔上去一溜烟就出了村庄。现在是早上六点多,大部分村民都还没有出门,另外也很少有人去那家饭馆,所以我还来得及在不被发现时去套自己的马车。毕竟村庄里刚刚来了一个外人就发生了两条人命,我自然会被列为重大嫌疑的! 破砖窑里被我停放的驮尸马车并无异样,看来这十有八九就是坟场被我踩塌的丘坟里的那些死尸在昨夜袭击了这个村庄,虽说目前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被害,不过至少饭馆里的那两个人是被僵尸给鼓捣死了。 套上马车之后我就急奔村庄之外,路上我老是觉得后背的童女沉甸甸的。看来我昨天背着它的想法是正确的,这小妮子昨晚很可能是为了保护我才恢复了像那天晚上对付厉鬼的架势,鼓鼓囊囊的。 回到坟场以后天已经大亮了,而且今天还是个大晴天。 下车后我照例将马车停在小路上,自己拿上镐头就向坍塌了的丘坟处走去,等到了下边我才算彻底相信了这世界上果真有诈尸的现象。 十二口棺材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每一口棺材的棺材盖都被从里到外给踢了出去。 现在那些死尸都很安静的躺在棺材里边,我拿着镐头小心翼翼的查看了每一具死尸,奇怪的是它们的口中并无半点血色,按说啃咬了活人的脑袋怎么着也该在嘴上留有一星半点的血液才是,可为什么这些诈了尸的死尸…… 现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将所有躺在棺材里边的死尸一一搬到小路上,然后用镐头将它们的手和脚全部剁了下来,另外也不同程度的将它们的嘴都给砸烂了! 装上车以后我再次回到系着怪鸟的石头跟前,发现除了还有一只爪子被拴在小绳子上边之外,其他的部分已经不见了踪影。 越想越感到奇怪,虽说现在是大白天,而且阳光明媚。但我仍然感到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等我再次回到马车上边的时候看了看躺在上边的两个童男童女。 一把扯下包着的衣服,顿时我彻底被惊呆了。原来那两个童男童女的嘴里各自都留有残存的血肉,而且童男的嘴角处还有一只未咀嚼完的怪鸟的爪子。 另外的一直被我带在身边的童女被我拨开嘴唇以后竟然有一大把毛发还含在它的嘴里! 我被吓得待在原地不知所措,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这两个小祖宗会不会在不经意之时也将我吞进嘴里。 没有别的办法,现在我只好壮着胆子将这两个小崽子从马车上拿了下来,在它们还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一把火将它们烧成了灰烬。 之后我将所有的饮用水全部给马儿喝了,另外又给它弄了一大把新鲜的嫩草。 待马儿吃饱喝足之后,我就快马加鞭一路向来时的路逃窜了回去。 路上我没有让马车停下来休息,虽说我知道这路不好走,可一旦慢下来就会再次流落在黑夜里,到那时两个童男童女的阴魂还不得把我撕成八片给吃了啊! 路途虽说崎岖难行,不过好在马车上的都是死尸,它们的重量几乎相当于活人体重的五分之一,所以对马儿来说并不算太重,基本上是不会影响它的速度的,唯一让我一直忙个不停的就是得无时不刻的在那车上爬来爬去,以防哪一具死尸掉落下去! 在天马上就要黑下来的时候我终于算是重逢了久违的寿衣店,阿婆此时也已经回到了寿衣店,她听到马车声之后就赶紧迎了出来,我问他瞎子哪儿去了?怎么不出来接应我呢! 阿婆叹了口气说到:“咳!儿啊,你那兄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吓住了现在还躺在里屋呢!已经不吃不喝有两天多了……” 第三十二章 圈养地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越来越讨厌瞎子,听阿婆说他被什么东西给吓住了,我并没有着急去看他。不管怎么着外边的车上还有二十具死尸呢,虽说用一块破布蒙着,不过万一要有哪个不长心的路过时手一贱将破布给掀开想看看里边是什么,那还不得惊动了整个镇子的百姓,到时候我又得被赶出去了! 阿婆也同意我的想法,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镇里的人知道我们倒腾了这么多死尸。 在我将所有死尸都搬到后院的圈养地之后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接下来我将雇来的马车还给了主家,另外还多付了他一倍的价钱,这主要是我想弥补一下自己撒的慌,刚开始我跟他说雇马车是用来拉蔬菜的,可是我却用马车拉了满满一车的死尸。 事情在接连不断的发生着,当我回到寿衣店的时候我彻底发懵了,两个被我烧成灰烬的童男童女不知何时又重新站到了门口两边。 这下我们可算得上是仇人了,看来以后在寿衣店里值夜班没有阿婆陪着我是万万不敢一个人的。至于瞎子他妈的爱死哪儿就死哪儿去吧! 等我进到寿衣店里边时,看见阿婆在手里边捧着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等走近了我才看清楚,也把我气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我说到:“老姨啊,这就是你买来的黑猫?就这么一只吗?而且还没有断奶……” 阿婆瞪了我一眼说到:“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噢,我手拿着一只小猫就说明我只买了一只小猫啊!真是的,进来看看……” 于是我跟着阿婆走进里屋,这下我可算开了眼界了,里屋除了躺在床上的瞎子之外还有四十多只黑乎乎的大小不等的猫。 这些个黑猫在屋子里窜来窜去看得我眼花缭乱,此时瞎子也睁开了眼,只不过从外表来看瞎子基本上是没救了!现在的瞎子可以说已经成了精神病人了。 此刻的我看见瞎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估计那两个童男童女就是瞎子给我放到车上的,妈的!活该你现在变成这幅德行。 晚上为了避免那两个童男童女对我泄私愤,我只能央求阿婆拿上一把躺椅跟着我走进圈养地。 我告诉阿婆我要在今天晚上把所有挖回来的死尸分散性的埋在地下,另外一边操纵着手里的活儿我一边跟阿婆讨论着能不能为我寻找一位盗墓的高手。 阿婆听我说要找一位盗墓高手做师傅,一脸的疑惑表示听不懂我是什么意思。 我只得跟阿婆一一解释清楚,我告诉她如果不会打盗洞就无法钻进坟墓里边。而要把整个坟墓都给挖开必定会掀起一阵风浪,到时候镇里的人还不安排轮流守夜看着自家的坟地啊! 到那时我们还怎么帮助那些前来求我们办事的人呢! 阿婆听我说的有道理,就答应我从明天开始就会为我物色盗墓高手。 之后阿婆再一次问了我有关于这次去挖坟的事情,我撒谎对她说一切都很顺利。 在天色即将要亮的时候那二十具死尸也被我全部给埋在了地下,另外我也将阿婆买来的所有黑猫都放进了圈养地。不管有没有断奶的,在我的安排下一律被扔进了圈养地!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们的寿衣店又卖出去好几套寿衣以及其它的殡葬用品,这期间有一家还看中了我们摆在门口的童男童女。 本来我是惊喜万分的,终于这两个小家伙可以离开寿衣店了,要知道这种东西除非被卖出去才会彻底离去,假如你把它给扔了等过几天它还会阴魂不散的跟着你的。所以遇见这样的买家我真是太高兴了! 正当我乐的眉开眼笑之时,众人正在搬运其它的殡葬用品,我发现那两个童男童女不知何时转过了身子,它们好像在冲着我流眼泪。 这下可麻烦了,难道它们两个就从来没打算过自己也有被卖了的那一天吗? 假如我将它们偷偷留下会不会是养虎为患,待它们安全之后再将我给弄死呢! 我这个人不喜欢拖泥带水,要么肯定要么否定,至于后悔的事那就等着发生了再说,看着这两个小家伙我也很是纳闷,看来这两个小东西是万万不能离开寿衣店的! 于是我在趁着大家伙正忙的时候溜进后院重新拿出一对童男童女,用水彩给它们点上眼睛,然后就快马加鞭的将它们放到了外边的殡葬车上,当然原来的童男童女也被我暂时给藏了起来。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两三天了,而且我又重新将它们放在了门口两边,晚上我会找出不同的理由来向阿婆请假,说自己有事不能够值夜班,只好让神情模糊的瞎子代劳了! 这天早上阿婆在寿衣店看店,我拿着铁锹在后边的圈养地重新给埋下的死尸修封土堆,另外还挨着个的给它们上香摆放贡品。 四十多只黑猫在我投进圈养地的第二天就差不多死了一半,一个星期过去了凡是活下来的黑猫基本上都开始变样了。 身体已经瘦了两圈,不过身手依然矫健,而且眼光中还有冷冷的寒气放射出来,它们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喜欢依偎活人了,而是蹲在圈养地的草丛里或者树后偷偷的观察来到圈养地的人。 尤其到了晚上夜猫的叫声真可谓让人毛骨悚然啊!还好我们住在镇子的最外边,圈养地也在寿衣店的后边野地里,索性才没有招来镇里人们的不满。 正当我给圈养地里边的野草施肥的时候阿婆领着一个陌生人进了圈养地,那人个头不高,不过看样子年龄应该在五十岁上下。 阿婆冲我打了个手势示意让我过去,等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这是阿婆为我找到的盗墓高手。 阿婆简单给我俩互相介绍了一下就一个人离开去了前边的寿衣铺,让我们两个单独谈话。 这个盗墓的姓姚,大伙都管他叫做姚老爷子,这人整天游手好闲,不过口袋里却有的是大把大把的钞票。 当然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明白吗?他的钱都是从墓里盗来的,虽说他每天有吃有喝,也有享不尽的荣华,不过从内在里透着那么一股子土腥味儿,而且单从外表来看他也缺少着那种男人应该有的阳刚之气! 其实这也没什么可以感到意外的,盗墓贼整天打盗洞钻坟墓搞到现在这幅德行也无可厚非! 姚老爷子看我年轻轻的就对我说到:“年轻人,咱们爷儿俩谁也别浪费谁的时间,干脆直接开门见山,把话说的透透亮亮的。相信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这也正是你托人找我们这类人的原因,所以有些话我也不得不问你这后生。” 我说到:“姚老爷子果然干脆利落,既然是这样那咱们的谈话就会顺利很多了,不必遮遮掩掩的。实话实说我之前是做寻尸的,跟您这盗墓的差不多少,也是净跟死人打交道了,今天我请您来说白了就是想学习您打盗洞的技术,您放心,花多少钱我都照付,一个大子都不会少给的。” 姚老头子说到:“好小子,嘴还真够麻利的,直接说我是盗墓的,那你小子干嘛还给自己脸上贴金呢?还说什么寻尸的,你不就是一找死人的吗,说白了跟那跳大神的也没什么两样。” 我靠,这糟老头子竟然把我归类到跳大神的行列当中,这我可受不了了。 于是我说到:“糟老头子,我寻尸人可是有真本事的,我们能够利用独门寻尸法将死在外边的亡魂人重新找回来,这跟跳大神的挨得上吗?你可别信口胡诌啊!” 姚老先生说到:“年轻人,你刚才叫我什么?叫我糟老头子?我可告诉你,就凭这一条即便我不答应收你为徒你也得给我一千块钱作为赔礼道歉费!” “喝!爷们儿,敢跑这儿来抢钱?怎么着你是想打一架还是怎么着?信不信我一铁锹就把你拍死在这儿,然后把你埋在这儿陪我的猫儿练胆儿!” “你个小兔崽子,我告诉你我姚老爷子一向受人尊敬,今天算我倒霉碰上你这么个无赖,我说,外边那老婆子是你老姨吧,我特么现在就去她那儿告你一状!” “嘿!老头,你特么走一个试试,我一铁锹削掉你半个脑袋!” “崽子,你的意思就是强买强卖了?我要是不教你打盗洞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让我离开这儿了?” “老爷子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是公平交易,你教我打盗洞我给你钱,这有什么不对的?” “我说你这年轻后生,钱可不是万能的,你想学打盗洞,那也得我愿意教你啊!” 我看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干脆就自己先陪个不是,只要能学会打盗洞忍忍就忍忍吧! “我说姚老爷子,都是我太年轻不懂得尊老爱幼行了吧,不过你这嘴说话也确实不好听,当然主要怪我一时冲动,要不这么地吧,你看我这儿什么工具都有,长把铁锹,短把铁锹应有尽有,我就按照一米一百块钱付给你,你就在现场给我打出一个二十米深得盗洞来,你看行不行,这也好让我这个即将成为你徒弟的后生见识见识你的真本领不是?” 姚老爷子听我这么一说也不再生气,说实在的干盗墓的哪能因为一时的斗嘴而乱了自己的方寸呢!不然还盗个什么墓啊。 于是他说到:“我说后生啊,你小子的嘴也不咋地,我看还是这样,你先把你之前寻尸的事情给我讲个三五件,这样也好让我了解了解你的胆量,不然我就是教了你怎么打盗洞也是白搭,所以我得看看你是否值得我教,这也可以说我们最好互相了解了解对方,谁也别浪费谁的时间不是?” 我看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毕竟打盗洞这门技术不是三两分钟就能教会的,别等人家费了半天劲儿,我却利用这打盗洞的技术给乡亲们挖红薯窖挣钱糊口,那人家的老脸也真该让我给丢尽了! 打盗洞不同于挖红薯窖,根据墓穴位置以及外边的土壤成分和地质疏松情况来选择怎么打盗洞,是先下后前,还是斜着打,又或者到下边之后再向上斜着打盗洞都是需要掌握一定技术的。 这并不像挖红薯窖,这边不行就换个地方,这样的话放红薯还是可以的,不过打盗洞就不行了,一旦挖偏了那就费大劲儿了,更别说选不好打盗洞的位置了! 说实在的既然人家要教我怎么打盗洞,那么肯定就会把所有有关打盗洞的知识全部倾囊而出。 毕竟告诉你怎么打盗洞是必须要告诉你土质问题的,什么样的土质打什么样的盗洞,怎么来打这个盗洞。 另外距离墓室稍远时应该打什么样的盗洞,怎样最省力,怎样速度最快。而过程中如果碰上容易坍塌的土质时该怎么应付,是该向上绕开还是向下,或者向两边,这些技术谁会轻易向别人传授呢? 想到这些我就将前世生的寻尸经历和今世所碰见的灵异怪事的遭遇都讲给了面前的这个盗墓高手。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传授真正的打盗洞的技术! 姚老先生听完我的口述之后也对我赞不绝口,尤其是在我和瞎子掉入潭水中央的藤条井中想办法逃出来的环节。 讲到这里我俩已经从刚开始互相容不下对方变成了可以促膝长谈的好朋友,当然这期间姚老先生也给我讲了他之前的一些盗墓的经历。 第三十三章 我的搭档报废了 让我感到最可笑的就是这位盗墓者的名字,由于他们家世代都是做大褂的,到了改革开放以后就开始为人做衬衫和裤子,所以人送绰号姚裁缝。 姚裁缝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十八岁的时候他就厌倦了为别人做衣裳,觉得这是伺候别人的活。 所以他就时不时地玩失踪,反正只要不再做衣裳让他干什么都行。直到二十岁的时候结识了一位瞧香的中年男人,说白了就是跳大神的。专门为得了病花不起钱请大夫的人瞧香! 姚裁缝觉得这位中年人每天都敲锣打鼓跳来跳去挺有意思,而且挣钱也毫不费力。所以就以一套上等的西装作为见面礼送给了这位跳大神的,从此以后两人便以师徒相称。 至此往后姚裁缝就跟着这位跳大神的转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为人瞧香。 直到一年以后姚裁缝才知道这位跳大神的原来是个盗墓贼,而且心肝也坏到了极点,一般请他瞧香之后的病人都会失去最佳看病时机,往往百分之八十的病人都会死在他的手下。 待病人死后下葬之时他还会假装免费为人唱大戏,其目的就是为了说服家人为死者多陪送一些葬品。 待人下葬之后他就会在夜里偷偷挖盗洞将陪葬品偷走,之后掩埋盗洞入口逃之夭夭。 这期间跳大神的都会将得来的大部分陪葬品分给姚裁缝,目的就是为了封口,但最为重要的就是可以让他为自己打盗洞,省的自己出力。 最后姚裁缝也昧着良心继续干了下去,一干就是二十多年。等他完全掌握了打盗洞的技巧之后,跳大神的还领着他盗过一座唐代的大墓,据听说是个大将军母亲的陵寝。 两人获得大批财宝之后分道扬镳,这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跳大神的年岁已高,不能再继续盗墓的勾当! 也是从那时开始姚裁缝就开始到处寻找自己的徒弟或者搭档,毕竟他正是年轻体壮之时,挖个盗洞对他来说并不费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短短半年时间之内,姚裁缝在一次单独行动之中正好碰见一个也是单枪匹马的盗墓贼,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之后发现对方都很适合做自己的搭档。 而且让人意外的是两人都是“毕业”于跳大神之人的门下,这更加深了两人之间的默契,当然这跳大神的并不会看风水,所以也不会很有效的找到没有墓碑和封土堆这些有明显标志的大墓。那么他的这两位学生自然也不可能找得到了,所以空有一身打盗洞的好本领,却只能用在民间的小坟墓上了,而得到的报酬往往都是些插着筷子的大米饭,别的再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最让他们两个气愤的就是每钻一次坟墓就得扔下一件东西作为辞别费用。 听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个盗墓高手净剩下往外搭东西了!也难怪你们找不到真正会看风水的先生。 假如真的让你们碰见这样的人,我估计人家也不会收你们为徒的。 说到这里我有点奇怪的问到:“我说姚老先生,您的那位老搭档现在去了哪里?怎么没有跟着您一块儿来呢?另外您的那位老师现在怎么样了?” 姚裁缝叹了口气对我说到:“我的那位跳大神的老师听说在五年前就被人给打死了,原因就是他跳大神耽误了人家去看病,被主家一棍子打成了植物人,躺在地上抽了大半天,结果被几个人抬起来扔到路边的沟沿里活活给饿死了!” 听到此时我已笑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不出话了,姚裁缝也低着头无奈的不停的摇头。 后来我又问了问他的那位搭档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也跟那跳大神的一样被人发现挖祖坟给打死了。 姚裁缝对我说到:“年轻人,听你说了之前你寻尸的经历,我老夫也算敬佩你的为人,干脆我就开门见山跟你实话实说算了!” 姚裁缝说他的那位搭档因为每次盗墓都得扔下一样东西,所以有点不服气,不甘心只倒腾民间的小墓,不过也苦于不会看风水寻不着大墓,最后就学着西方洋人的门路与他道别去倒腾干尸去了! 他曾劝告过别去接触那玩意儿,但他的那位搭档也不听,执意要去最后他拦也拦不住,但他们俩在一起也有快十年的时间了,现在自己的搭档是生是死自己也不清楚。跋涉千山万水想要找到他,可到头来也只是徒劳一场! 谁知道他到底回去哪里呢?自己这过了半辈子的人知识有限,对中国地理知识更是一窍不通。想要找到自己的搭档无异于大海捞针,更让他头疼的是就算去大海里边捞,也得知道先从那边开始捞啊! 最后姚裁缝对我说:“从那以后我只得选择罢休,从此以后也不再干那些偷坟掘墓的勾当了,直到你的那位老姨找到我之后,从她的口述当中我才得知这世界上还真有寻尸人,而且就是你这个混小子,说话没大没小油腔滑调的小东西。” 听到这里我有点纳闷的问到:“哦,老爷子,感情我要是一个平常的老百姓你就不会来了对吧!” “对,没错,小伙子,说实话我这次过来是带着一个心愿的,假如你真的是寻尸人的话,我还得求求你帮我找到自己多年的好搭档,若你能答应我就免费教你打盗洞!” “咳!我说老爷子,你就别费心思了,即便能够找得到他又能怎样呢,难道你俩还打算继续盗墓啊?” 老裁缝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他好像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样子他这是跟我这儿耗上了。 到了中午我将饭菜端到圈养地,姚裁缝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就吃,完了之后就拿起地上的铁锹帮我修坟包,施化肥! 下午他还亲自为我展示了他打盗洞的绝活,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他就挖了一个二十米深得盗洞,而且还是斜着打的洞。 从盗洞里出来以后我看裁缝累的气喘吁吁的,便问他打出来的松土都弄到哪儿去了,怎么没见你将它们送出来。 姚裁缝哈哈大笑的说到:“年亲人,这可是技术活,要跟挖红薯洞一样,还得拿绳子和箩筐往外运土,那得弄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嘿!他妈的果然是高手,跟老鼠一样,除了洞口的土被推出来,其他的土不知道都弄到哪儿去了! 为了学习打盗洞我尽然自作聪明的钻进盗洞里想要偷学打盗洞的本领,等进去之后我才发现单从外边根本就看不出这盗洞的玄妙之处。 整个盗洞圆圆的而且又笔直的向下通着,我用力在洞壁上捣了几下,别说坍塌了,就连碎土渣都没有落下来。这些当然并不是让我感到最高兴的,关键是这老家伙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出这么深的盗洞的! 自从老家伙打了这个盗洞以后,我就对他刮目相看了,当然我还是不能盲目的就答应他去寻找他的那位搭档的,说实在的去倒腾干尸并非易事! 首先你得知道哪里有干尸,然后才是挖坟掘墓将干尸倒腾出来,接下来面临的难题就是将干尸卖给谁? 众所周知西洋人最喜欢东方古国的历史文化,尤其是埋葬于地下千年之久的古文物以及保存完好的干尸。 不过这西洋的买家也不是个个都会轻易将你手中的干尸买走的,他们也会遵守着一种不成文的明文规定,其原因就是为了避免造成偷窃他国保留下来的古文化遗产(当然现在大部分人都知道干尸是怎么保存下来的),所以这里边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道道。 我想那位老兄应该早已死在寻找干尸的路途中,与西洋人打交道要么拿出货真价实的东西,要么就得受他们使唤为他们做事,比如在他们经济条件的支持下为他们寻找干尸并且偷回来交给他们。 当然他们也会付给你一定的报酬的,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花了他的钱却办不出一件漂亮的事那就得在他们的逼迫之下去找阎王爷谈心了! 总之经过这两天反复的推算,那位想要倒腾干尸的老兄到目前只有两个结果。 一,他现在大富大贵拥有大量钱财,很可能移民国外做了个正经八百的商人,当然还是离不开盗墓这些勾当的,只不过他不再战在第一线去工作了! 二,那位老兄已经死在寻找干尸的途中,死了就不必多说了! 当然我宁愿相信是后者,毕竟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自己的,让外国人拿去做研究多没面子,再者说死他一个盗墓贼也许可以保存很多干尸不被偷去拿给外国人做研究!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这做裁缝的老棒子一直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就让他在这儿给我做个长工得了。 打定主意之后我就告诉姚裁缝,想要让我答应陪他一起寻找当年的老搭档,眼下就得听我的一切指挥,首先得先在我这儿收拾圈养地,接着还要负责寿衣店的夜班工作! 姚裁缝很顺利的答应了我所有的要求,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老搭档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他这么卖力的? 一个月以后,我的圈养地彻底长疯了各种野草,被我投进里边的黑猫也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夜猫,跳来窜去就跟黑色的幽灵一般!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也看过瞎子好几回,瞎子这人彻底算是报废了,真真儿的变成了一个半植物人,整天坐在阿婆为他购买的轮椅里边歪着脑袋东看西看。一整天也说不出一句人话来,那嘴里边每天都会汤出半斤的哈喇子! 第三十四章 云南计划雏形 姚裁缝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整整陪我在圈养地待了半年之久。 这天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姚裁缝陪我在寿衣店值夜班,我们二人此时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并且在值班时我们整了满满一桌的下酒菜! 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期间姚裁缝让我为他的老搭档推算了一下他可能身在何处! 我告诉他,他的老搭档很可能已经死在沙海之中了!沙海顾名思义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 我说到:既然你的老友想要倒腾干尸,那么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打听哪里才会有干尸,答案自然很明了,除了沙漠之外别的地方当然也会有干尸,只不过相对沙漠里边的干尸要难寻的多! 干尸,说白了就是干燥的尸体,一般情况下人体死亡后,体内的细胞便会开始自溶过程,细胞中的溶解霉体释放出各种蛋白水解霉。使生物大分子逐步降解为小分子,除了这么一个自溶过程之外,再有就是自然受到各种腐败分解,这是一个自然过程,不过,干尸却违背了这一依然过程,没有腐烂相反的却以干尸的形式呈现在世人面前。 干尸分为两种,一种是人工干尸,一种是自然干尸。 你比如说在人死后将其体腔剖开取出内脏,尸体用热溶的松香浇灌,然后再用浸透过松香的白布包裹,经过此类处理的死尸就属于人工干尸。 就像古埃及法老死后,经过人工脱水和用树酯香料处理而制成的木乃伊都属于干尸,另外还有一种就是棺内的干尸,这种干尸的形成主要由于墓地地势高爽,地下水位低加之棺椁和墓室内密封cd高,棺不漏气所以不会受到地下水以及湿度的影响。 从而棺内的腐败过程和氧化过程消耗掉了留在棺内的氧气,最后形成棺内缺氧,加之尸体组织和一些物质的分解产物不利于腐败细菌的生长和繁殖,最后就会使尸体的腐败逐渐停止下来。 另外在尸体入殓时还会先将尸体内的水分渗出体外,接下来再在棺内放一些木炭,石灰,以及能够吸收水分的植物,因此尸体便会逐渐硬化干燥形成干尸,总而言之,凡是死者埋葬前经过防腐啊,取内脏啊,浇灌松香啊,或者棺内放置吸水物质东西的这些处理形成干尸的都是人工干尸。 再者,就是那些不曾经过人工处理的,这主要取决于埋葬环境干燥的原因,导致尸体脱水而自然形成的干尸,比如新疆的楼兰古尸就是由于该地区的地势低凹条件,还有气候干燥降雨量极少等因素。 尸体仅以粗制毛布和羊皮覆盖,上边压一层树枝和沙土,并无密封良好的棺椁装殓,所以尸体周围可接触外界流通的空气,在炎热干燥的荒漠之中,体内的水分会很快被蒸发掉,对细菌的成长和繁殖也是极为不利的,所以即便已经开始腐败的组织也会逐渐减慢其腐败过程,最后会处于静止的平稳状态使尸体保存下来。 就拿哈密古尸来说,其情况与楼兰古尸大径相庭,其墓葬地点是深入戈壁荒漠之中的一处偏僻的绿洲。 哪里地势低凹海拔只有百十来米,最多也不会超过二百多米。周围是一片戈壁荒漠,气候特别干燥,在那里全年的降雨量平均不会超过四十毫米。 由此可见古墓所处的环境是十分干燥的,而哈密古尸所在墓穴和墓室十分简陋,墓顶封土也很浅,并且盛放尸体的棺椁也不采用密封手法,所以因为这些因素才会造成尸体与外界流通空气。 在极为干燥的环境中尸体内的水分便会很快被蒸发掉,同时也抑制了细菌的滋生繁殖,尸体的腐败也会在某一阶段之内停止下来,并且还会较为完整的保存下来。 我说完这些之后问到姚裁缝:“我说姚老爷子,你认为你的那位老友会去深山老林里寻找密闭严实的棺椁呢还是选择去荒漠里寻找自然风干的尸体呢?” 答案自然不用多说,换成谁也不会选择前者的,不过虽说后者相比前者会更容易找到干尸,但是要面临的各种难题也会大大增加。 进入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中可不是儿戏,曾经有过多少个国内和国外的盗墓贼想要在荒漠之中寻找干尸,结果都白白送了命,到头来自己还变成了被风干的死尸。 喝到最后我问姚裁缝还打算找自己的老友吗?没想到姚裁缝仍然坚定自己的决意,另外他还说就算是去沙漠也会毫不犹豫的! 我大骂到:“去你奶奶的吧,想让我陪你去沙漠,你死了这份心吧,我还告诉你你的那位老友百分之两百就是去了戈壁荒漠。除了那里别的地方他找不到干尸,因为那孙子跟你一样都不会看风水,在别的地方根本就找不到大墓葬! 另外我说姚裁缝啊,你这个老不死的如果愿意在我的寿衣店打工,我会按月给你发工资的,想让我陪你去找你的搭档门都没有,我还告诉你,大不了我不学习打盗洞的本领,我就大动干戈把坟墓都给挖了,就算费我再大的力气我也不会陪着你这个老不死的去趟大沙漠的!你特么的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座椅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姚裁缝已经离开了寿衣店,不知道他是走了还是去后边的圈养地收拾坟墓了! 桌上的碗筷已经被阿婆收拾干净了,另外阿婆也把半死不活的瞎子推进了寿衣店,让我回去休息。 现在我哪里还有心思睡大觉呢!想想阿婆年龄越来越大,瞎子又变成了一个白痴,以后这寿衣店我真要是接手了谁来做我的帮手呢? 说实在的姚裁缝的确是个好的人选,他一没有亲戚朋友,二没有高堂姊妹,整个儿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 如果他要是真的能够归顺与我,也确实是一件大好事,毕竟我之前认识的什么孙鬼子啊,二到六啊,这些个人太过莽撞,也没有跟死人打交道的经验。最后也造就了他们的一事无成,刚刚刚出狱就全部毙命了! 看来这是命中注定啊,我关某人今生今世怎么就没有一个真真正正的好朋友呢?一个人独闯天涯到最后能有个什么样的好下场呢! 难道我注定就要孤身一人吗? 实在没办法,我最后终于选择了妥协,答应与姚裁缝一起寻找他当年的老搭档。 不过在去沙漠之前我让姚裁缝给我多物色几个盗墓的高手,实在不行找几个民间的盗墓贼也是可以的,毕竟他们也懂得在夜间识别方向,最为重要的就是他们能够比平常人更加容易接受恶劣的环境。另外一个关键点就是盗墓贼胆子大!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姚裁缝经过粗略计算,这次去往沙漠寻尸需要大量资金的支持,眼下姚裁缝又是个穷光蛋,他的这半辈子就剩下花一分钱盗一个墓了,只要停手马上就会出现资金断缺的严重生活现状。 而我就目前而言最多也只能从阿婆那里要来几千块钱,说破大天也就万把块钱,这在当时也算得上是天文数字了! 但生活往往是残酷的,去往沙漠里寻尸少不了要雇上十多峰骆驼的,除了用来当做脚力还要搬运必要的生活物资,这么算下来一万块钱根本就进不了沙漠。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让姚裁缝想办法凑够四万块钱,如果凑不来那就别怪我不讲情分不帮你了,是条件不允许我帮你,这可怪不了我关某人了! 姚裁缝对我说到:“我说关老弟啊,物色几个盗墓贼倒不是问题,关键就是这资金问题,你看能不能再往下压一压!” 我说到:“压什么压,资金问题整不好咱们谁也别打算进沙漠,没有金钱购买装备物资以及行走的脚力那就等于是去送死!这可马虎不得半点!” 姚裁缝继续说到:“那行,行,可我得问明白了,关老弟你能确定我的老友就是去了沙漠吗?另外就算他去了你怎么知道他是朝着哪边走了呢?” 我有点不耐烦的回答道:“我说你个老不死的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我就想问问你,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既然答应你,那我肯定会有自己的办法的,哪能在沙漠里瞎走呢!” “是是是,你说的不错,我这不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吗?啊!不过这费用的问题确实是个大难题,要不怎么滴,关老弟你就委屈一下陪我姚某人走一趟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是盗墓贼们的行话,说白了就是去打盗洞盗墓发死人财! 我问到:“哟呵!感情姚老爷子又准备重出江湖了,那么你来告诉我这次您是准备盗谁的墓呢?另外您准备从下边挖几碗大米饭呢?” “瞧你说的,挖什么大米饭那!这次我打算去云南盗一座大墓,说实在的本来这是我跟我的那位老搭档要去盗的墓,只可惜他不愿在弄那些陪葬的锅碗瓢盆了,一心想要整干尸,这不没办法了我才放弃了那座大墓!” “我说姚老爷子,您不是不会看风水吗?那您又是怎么知道那儿有座大墓的呢?另外你又怎么能够确定墓穴的位置呢?” “咳!关老弟,不怕你笑话,我只知道在距离云南边境百十里路的地方有座贵族大墓,要说具体位置我还真不知道!” “嘿!你个老不死的诚心那我开涮啊!不知道位置那你盗哪门子墓啊?” 姚裁缝笑眯眯的对我说到:“你看你,关老弟啊!你是干什么的啊,你不是寻尸人吗?如果我们打听到墓主的身份你还怕寻不着他的位置吗……” 我靠,利用寻尸术的本领寻找墓葬的位置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黑派和白派寻尸的手法一直以来都是先得得到死者生前的贴身物件,最好是死者生前掉落下来的头发或者贴身衣物等等。 然后再利用六爪野猫或者纯白狐狸为其觅魂寻尸。而清派一贯使用排除法和逻辑思维能力去推算死者生前的轨迹,从而再判断死者很可能死于什么位置,而且这个位置也不是特别的精准,往往都局限于方圆两公里之内。 这两公里可不是个小数目,这里边会存在很多难寻的因素,比如沟沿、渠道、水井、山洞、烟囱等等难以判断的具体位置。 不过一旦要是能够像侦探一样抓住某个确凿的证据的话那范围就会大大缩小,相对来说也比较容易寻得到死者! 但是利用寻尸术去找古墓这样的案例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呢!不过这姚老头子既然这么说了,我想那干脆不妨就试上一试。 第三十五章 抢地盘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姚裁缝就带着六个民间的盗墓贼来到了寿衣店,这下就跟有人过来踢馆似的。 我赶紧将他们全部都带到了后边的圈养地,对他们说到:“干嘛呢这一个个的,身穿黑衣混社会啊!你们全部都给我停下来,把圈养地墙根的树枝枯草给我收拾了,免得我那些猫儿顺着这些东西跳出圈养地!” 一帮年轻人对我的圈养地很是感到好奇,一个个都很兴奋的开始在圈养地来回观赏走动。 中午我和阿婆用大柴锅做了一大锅肉汤,阿婆有点不解的问我:“儿啊,你这是要干嘛呢,有什么事可别瞒着我啊!” 阿婆说完这句话我觉得太心酸了,这些人按道理来讲阿婆应该都认识的,怎么这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呢? 岁月催人老啊!阿婆的头上几乎全部长满了白头发,这才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阿婆怎么就老了那么多啊! 看来这记性也没有以前好了,我只得哄着阿婆说那些都是我请来的帮工,为咱们打扫后院的。 下午我让姚裁缝把大伙都集中到一起,一边吃饭一边喝酒,另外我也让姚裁缝准备好出去时所需要带齐的东西,什么铁铲、绳索、口罩、以及照明工具等等一切能够用的上的东西。 一切都交代清楚之后天空也零零散散的飘起了雪花,由于房间少的问题,下午吃完饭之后我让姚裁缝带上一些钱去置办应用工具,剩下的人为了能够让他们不被大雪给冻死我吩咐他们找了一些长木棍以及一些干草,在圈养地挨着扎纸人纸马的房檐后边临时搭起一个草棚。 晚上再送给他们一些被褥就让他们在那儿休息了,反正都是盗墓出身,守着一些个坟堆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等天黑之后雪花也彻底加大了,瞎子由于现在还处于傻缺的状态,所以他原来的床铺暂时由姚裁缝枕榻。 晚上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去往云南的计划,这次前去发所谓的横财,也是我人生之中第一次去盗墓。 能不能找到墓穴暂且不说,就它所在的位置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 云南,位于中国西南的边陲,是人类文明重要发祥地之一。 战国时期,这里是滇族部落的生息之地。云南即“彩云之南”“七彩云南”,另一说法是因位于“云岭之南”而得名。 面积三十九万平方千米,占全国百分之四的面积,在全国各省级行政区中面积排名第八。总人口有四千五百万之多,占全国人口百分之三,下辖八个市、八个少数民族自治州。 与云南省相邻的省区有四川、贵州、广西、西藏。另外云南有三个邻国,分别是缅甸、老挝和越南,北回归线从该省南部横穿而过。 云南历史文化悠久,自然风光绚丽,拥有丽江古城、三江并流、石林、哈尼梯田、大理古城、崇圣寺三塔、玉龙雪山、洱海、滇池、抚仙湖、梅里雪山、普达措国家公园、噶丹松赞林寺、西双版纳热带雨林等旅游景点。 不过这次我们并不是去旅游的,而且我们所去之处也是人烟稀少的地段,正所谓是在山脉之间云雾缭绕的地界寻找财宝。 我告诉姚裁缝这次前去云南我们要准备好足够的食物以及饮用水,因为一旦我们能够找得到那座古墓,光打盗洞就够我们耽搁上两三天了,毕竟不像以前在民间盗墓,一顿饭的功夫就能挖开坟墓。 再者就是我们这次所要寻找的古墓没有确切位置,就单单一个瞎找也得花上我们几天的时间的,到那时我们可不能白天找墓葬夜间再走出大山去附近的城市小旅店了! 姚裁缝对我的所述表示赞同,不过他坚信只有寻找古墓位置会耽误我们的时间,只要能够找得到古墓打盗洞那是他的看家本领。 对此我并没有发言权,毕竟自己连红薯窖都不会挖,关于打盗洞的事那就只能做个听客了! 晚上我们俩聊了很多有关于这次行动的事,另外我还跟他说等得到财宝之后也让他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陪我走一趟珠穆朗玛峰! 如果达娃还仍被冰封在冰川之中,那就得劳烦姚裁缝陪我走一趟汪洋大海了! 以前我的这个计划也跟半瘫痪了的瞎子说过,也跟孙鬼子说过,不过他们现在死的死瘫的瘫,眼下只能碰见谁就跟谁说了,至于这些人的命硬不硬那就看他们的造化和我的运气了! 第二天在我和姚裁缝共同的商议下,我们又再一次购置了睡袋和帐篷,决定在第三天就出发云南。 转天中午在跟阿婆道别时阿婆不知怎么回事又完全恢复了记忆,她一再嘱咐我路上要照顾好自己,一通互相劝告对方之后我们一行七人就出发了! 在镇里的一辆拖拉机上我们顺利到达了县城,然后又租了一辆小汽车去往曾经通缉我和瞎子等人的那座大城市。 现在这里已经完全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不再因为通缉令而闹得人心惶惶。 我们几个人在各自负重二十多公斤装备的情况下踏上了去往云南的列车,路上无话在经过一夜的路途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终点站。 拿出口袋里的地图看了看,我们的位置距离大致的目的地还有三百多里的旅程。看来又要乘坐公共汽车走上一段了! 现在是早上九点多,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姚裁缝之前来过这里,虽说不曾到达古墓位置,不过对路程还是比较熟悉的,在他的安排下我们再次踏上去往墨河县的公共汽车。 按照姚裁缝的计划我们要乘坐公共汽车到达终点站,距此二百多里路程,也可以说到达墨河县城之后我们就会省去很多劳累。 当然我们几个都会同意的,毕竟寻找古墓也算的上是力气活,在深山老林里寻找一座不知是否存在的古墓哪儿有那么容易呢! 姚裁缝跟我商量,说咱们最好还是现在墨河县住下来,这样也便于我们分开行动我们的计划。 姚裁缝交代众人去打听关于墨河县的历史背景,说一旦打听到消息有助于让我利用寻尸术寻找古墓,另外他跟我们分道扬镳去租一辆摩托三轮车。 等一切都顺利之后我们就利用租来的摩托三轮挺近深山老林,五个盗墓贼按照姚裁缝的吩咐分头去县城里打听墨河的历史背景。 整整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五个人连一个屁都没有打听到,不但浪费了时间而且还花用了一大笔费用。 最后在姚裁缝租来摩托三轮后我们在租住的小旅馆再次召开了有关于云南盗墓的代表大会。 会议中五个民间盗墓贼一直认同可以去深山老林中碰碰运气,如果找不到大墓我们就找几个民间的小墓挖挖,好赖不说总归于我们没有白来一趟云南。 姚裁缝差点被气的背过气儿,毕竟这是他当年的一大心愿。不过对于我来说盗不盗墓都没关系,没有钱财大不了不去寻找姚裁缝当年的那位老搭档。 不管怎么说还好我从阿婆哪儿借来的钱一分都没有花掉,这期间花用的费用都是姚裁缝当年积攒的盗墓费用以及那五个不知天高地厚没轻没重的民间盗墓贼的。 这下我们又在墨河县耽搁了半个多月,也就在此时我们听说当地政府在距离此地一百多里的深山里发现了一座唐代古墓,而且正准备通知有关维护人员以及考古人员。 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那绝对是空前绝后的,为了避免国家工作人员封闭古墓,我们几个必须保证在当天就奔赴现场。 姚裁缝在晚上就出门打探风声了,目的就是最好对古墓的位置了解的越详细越好。在他打听好具体位置之后我们几个人就连夜驾驶摩托三轮车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