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日常》 第一章 今天必须找工作 我是林二，作为一个人生目标就是可以幸福的混吃等死的大好青年，终于在今天，2017年5月31号被撵出家门去找工作了。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也有一个勤快又爱唠叨的老妈，虽然说话饱含负能量又爱碎碎念，重复的事情反复说，就当年艰苦割草的事情我从小到大就听了不下丄十遍。 可她毕竟是我亲妈啊，我能怎样？我也很绝望啊！但做为亲儿子也得受着。 其实我是想在家看看小说写写小说研究研究大神们的套路然后成功咸鱼翻身的，可却没想到还是被无理取闹的老妈赶了出来。 此刻我正在家附近的小街上游荡，我打算找一个早九晚五，工作不累，自由度高，还可以继续挣扎我的码字梦的好工作，毕竟某位大神说了，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像他一样的人，首先要拿起笔，然后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每天写个几千字。 据说只有这样，才会获得一种不纯天然但是很好用的手感，那么，你距离成神之路就更近了一步。 我觉得很有道理。 今天出门前，我妈还吐槽我不会穿衣打扮，也不想想，有几个男子汉很会穿衣打扮的？ 只有两种时候正常人才会把自己收拾整齐吧！ 第一，相亲。 第二，买彩票。 别问我为什么，反正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一路上小店很多，大多是些土特产，早点快餐。 那些土特产的店假货据说特别多，虽然我并没有买过，但我知道本地人一定都不会买的。 这条路叫滨河东街，记得这条路的的十字路口旁有个国际大厦，国际大厦旁有个hb银行，这个银行并不重要，主要是这个国际大厦在去年过年前的时候，偶然路过看见过招人的启示。待遇还不错，我决定先去看看。 中途路过了一家借贷公司，这家公司开了好久，还没倒闭呵。 没走多久，就到了国际大厦，这个大厦虽然叫国际大厦，但比起北上广那儿的参天大楼来说，只能算个小公寓平房。不过在xn本地倒也算是长得威武霸气。 它分a座和b座，离我近的是a座，靠hb银行的是b座，我自然先进a座，每座都有24层，我觉得这个数字设计的很不吉利，也不知三更半夜会不会闹鬼。 首先看到的就是曾经摆着招聘信息的位置是空空如野的，有一个阿姨和一位大叔正在收废品，也许是大叔在收，阿姨在清理，我脚边还滚过来了一个丑娃娃，紫色，脏，长得像狗又像熊，啧，真丑。 在一楼转了一圈，有个牌子上面写了这楼里有的所有公司，分布楼层，什么小到网吧美容美体总部，大到某某金融集团。 也是醉了，看起来后缀都是有限公司，也许也有真的想招人的，但我本来就是一个明智的懂得取舍的人，让我一层一层的去串门，一家家去询问，“您好！请问缺人吗？” 怎么可能！ 而且就算有也不一定适合我。 既然下面都没放广告了要么就是不缺人要么就是不急着缺人，要么就是穷的连广告都放不起的公司，想想就算去了也是前途黑暗，看不到未来。 果然自己的逻辑没毛病，嗯，给自己点赞。 b座那边情况也是一般一般。 有些失望的离开了，其实我是比较倾向于在这里上班的，为什么呢，现在夏天这么热，高楼室内有空调！凉快！这个夏天混过去又是一条好汉！ 看了下手机，时间也不早了，十点半，十一点左右可以往回走，回家吃饭。 要不现在就往回走吧？我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大街，还有就是那熟悉亲切的小街。 忽然想到离自己家最近的那家借贷公司，要不去试试？ 想到就去。 我现在门外看了看，这家公司的广告至少贴了两年，不是从新旧上面看出来的，因为看起来还很新。毕竟是玻璃门，广告贴在内侧。 而是这公司广告，两年前，就见过，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地点，连广告词都没变过，“大侠！来吧！”后面一长串的扒拉扒拉心灵鸡汤励志的话，最后工资面议，留了个电话。 两个玻璃门一边一张，仔细看看还挺对称。 之前一直都在外面看，没有进来过，之前这好像有个前台来着，现在仔细看变成一排打电话的小隔间了，也不知是不是本来就是如此，自己记错了。 正好二楼下来了一个穿着职业装，平底球鞋，双肩黑包，马尾的妹子。看上去比我稍大，我23，她应该25左右吧。 我决定用迷人的微笑鉴定出在这儿的第一印象。 “你好！请问这里还招人吗？” 妹子看着我愣了三四秒，才有点呆的点了头，“招的，你等会我给老大打电话。”说着就拿出手机按，似乎按成功了还没通恍然想到什么，又问我，“你以前做过没？” “做过互联网销售，没接触过这个。”我笑答。 “嗯，没关系，熟悉了就好。” 电话通了，妹子拿远。走到了楼梯拐角说话，我表示我还是听得到，应该是职业习惯吧。 “嗯，好，我马上带他上来。” 妹子刚说完，门口进来两个中年男子，一个油面大肚，另一个有些瘦小猥琐一言不发。 油面大肚是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进来的，神色嘛……我近视看不清。 语气气定神咸，明显和人约好了。 这姑娘直接抛弃我迎了上去。 “您好，请问找谁？” 油面男子放下电话，说了个我没听清的名字，姑娘就接着说，“她不在，你坐着等等吧！”说完手忙脚乱的拿一次性杯子倒水，还掉了一个杯子到地上，忽然从一旁走出一个本来在谈客户的小哥，顺手将地上的一次性杯子捡起丢进垃圾桶，一边重新拿了两，对姑娘说，“你去忙，这里我来。” 于是姑娘又回到了我身边。 “来，这边上楼。” 作为一个萌新我全程围观，想了想，也许我应该去帮忙倒水？但那样会不会显得太殷勤了点，说不定人家姑娘还会觉得我心机重想追她。 安慰了自己一番，也被带上了二楼。 二楼不大，也就大概三四百平米吧，除了中间有个两三人宽的过道，左边边是明显的办公室，右边是被很多玻璃分开的洽谈区，玻璃上有字。 洽谈区都是空的。 楼梯上来正对面有沙发，姑娘让我在这等，自己进了右手边第二个门。 没一会就出来了一个穿着矮跟凉鞋，一字短裙，白衬衣，马尾，戴眼镜的妹子。 姑娘长得白白软软的，拿着一张表当着我的面进了隔壁洽谈室。 进去之后又立马走了出来，我远远就听到，“没看到人啊！” 带我上来的姑娘也从门内走了出来，直接指着我说，“在这啊！” 我很尴尬，是我长得不起眼还是我坐错了地方？ 拿表的妹子对带我上来的妹子挥挥手，说，“行，你去忙吧。”就对我说，“跟我来。” 得嘞，感觉语气不是很高兴呀！ 进了洽谈室，姑娘也没坐下，直接将笔和表格放在了唯一的小圆桌上，说，“你先填个表。”说完就回她办公室了，毫不留恋。 表没什么特别的，姓名：林二，性别：男，身份证号，户籍，地址，电话…… 到学历和工作经历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 学历：中专。 工作经历：百度推广。 其实我很讨厌写学历，毕竟学历不高，不是很台的起头。 什么时候可以到岗：随时！ 坐了两分钟，感觉妹子是不会自己来找我了，于是我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敲了三下玻璃门。 妹子抬头看到我，我微微一笑，她就走了出来，也对我扯着嘴笑了一下，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她拿着我的表，看了不到两分钟，忽然就亲切的笑了，说，“其实我感觉你挺适合的，性格不错，我跟你简单介绍一下我们这的情况吧！” 我受宠若惊的说：“好，麻烦了。” “不客气！”她微笑。 第二章 明天开始培训 上回书说到，妹子要给我介绍对象！好吧，其实是介绍公司情况。 “我们公司业务职责很简单，和你之前做过的也类似，你之前在百度做的什么？” “就是百度推广和网站建设，其中出售百度的推广渠道，再就是也做网站，我负责卖。” “之前工资1000到5000？”这是表格上写的。 “嗯，最坏的时候拿底薪，最好的时候拿过四千多，底薪900。” 妹子微微一笑，继续介绍，语气又亲切了不少，我感觉我现在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可是我一点儿也不紧张，甚至放松了下来。 其实她说的和我了解的相差不大，客户自己开发，去大街上，网络上，联系亲朋好友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妹子长篇大论说了一堆，我这个听到人都口渴了，有些想念在一楼静静待着的饮水机。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工作时间？”我随口问。 “早8晚6，双休，底薪1600加服务费和提成，做得好的月入过万，不好的拿底薪。和你之前差不多。” “嗯，了解了，谢谢你！那我接下来？”我停顿，看向她。 “明天来上班吧，早上八点半之前到，直接参加早会，会有同事做昨天的工作总结和当天的工作计划等等。” “最好穿正式点，白衬衣，黑裤子，形象还是比较重要的。”她又看了看我说。 我笑答，“嗯，我懂，放心我有！” “那我就放心了，明天见，早上八点半！”她提醒。 我们起身，想到我还不知这妹子怎么称呼，连忙问，“你贵姓？” “姓余。” 我的上一个经理也姓余，难道姓余的容易当经理？ “余经理？”我试着唤了一身，妹子点头微笑。 就这样，她进了办公室，我准备下楼，结果却走到了厕所，意识到自己走错连忙折反又遇到了余经理。 “你是在找xxx吗？” “她在那里，我带你去？”余经理指着wc方向，我连忙摆手，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我找出口。” 余经理严肃脸，一本正经的说，出口在这边。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毕竟我是从厕所过来的。 “好的，谢谢。” 我下了楼梯，正准备对身后的余经理说不用客气别送了，却看到她将文件夹放在了一个打电话的小隔间里。 默默的将话咽了回去，重新看了眼这个借贷公司，明天就要来培训了呀！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喝了好几杯水，总感觉夏天的水卜解渴。 然后开电脑，老远就听到老妈在自己房间玩欢乐斗地主的声音。 饭菜还没做，时间刚刚11点，看了会小说，在群里吹了会牛，饭菜就做好了。 “怎样，找到工作了吗？”老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 “当然啦！” “做什么的？” “借贷，就前面那家，多福超市对面的。” “这个不好做啊，妈妈有几个朋友都是做这个的，听说好难的，你受得了吗？” 我翻了个白眼，“当然啦！”反正总比每天在家里被你念叨好啊。 今晚，我想到明天要上班，竟然激动的一夜未眠。 我觉得，真相只有一个！ 热的！ 第三章 大家晚上千万别熬夜 是谁说，午夜修仙，法力无边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昨晚我一夜未眠，夜里上半夜我是开着窗户睡的，因为实在是太热了，前天开了空调，然后昨天白天的时候下了雨，稍微凉快了一会，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闷热！ 怎么说呢，如果我是一个超级大胖子，那么我现在可能会自娱自乐，坐着也会出一身汗，天然减肥法。 可是我不胖啊，我身材标准，标准的175，咳咳，虽然没有180，但是我并不自卑，为什么呢。 因为我见过的女孩子普遍都娇小玲珑，所以我觉得比起180身高加的巨人，我显然更容易找到对象，毕竟尺寸，咳咳。 当然，这不是重点，好吧。 上半夜的时候我开着窗，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外面的空气是凉快那么一丢丢，但室内的空气更是沉闷。 总之这一晚很痛苦很难熬，我硬是闭着眼睛没睡着撑到了天亮，天亮的时候我竟然有种恍如隔日的感觉。 这和我在初中暑假有两月，天天在网吧通宵玩劲舞团，夜夜精神抖擞，白天出网吧的时候，看着敞亮的天，接触者微凉的空气，再吃一碗细圆粉，才如此真实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那种感觉会上瘾，建议上了年纪的人不要轻易尝试。 翻身起床的时候我动作比较慢，但还是感觉一阵眩晕，真是可怕。 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我起来放热水，刷牙洗脸，终于感觉清醒了不少，眼前发黑的迹象也退散了。 小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和老妈在聊天，我面无表情的从wc路过客厅回到自己的房间。 翻出了唯二的两件衬衣短袖，然后尴尬了。 为什么呢，在我印象中，我的衬衣一直是很多的！可是现实是，长袖很多，唯二的两件短袖是印有百度logo的工作服！ 这就尴尬了，我穿着百度的工作服，去新的岗位工作，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去跑业务的。 纠结了两秒，我还是穿上。 待我将自己收拾整齐，我自己都觉得眼前一亮。 甚至想吹一个口哨，哟呵，哪里来的帅小伙。白衬衣，寸板头，皮肤虽然有些苍白但是笑一下就给人感觉很暖的俊男脸，裤子是黑色的假西装休闲裤，然后选了一双低调的很少穿的白球鞋。 就凭现在镜子里的我，感觉重回校园也是不会被揭穿的，同时，完全不用担心找不到女盆友！ 我走出房间的时候，小姨看到我就笑的可开心了，一边冲着我妈说，“二蛋长得真帅。” 虽然说在夸我，可是我开心不起来。 二蛋是我小名，听说是我一出生就已经gg的爷爷取得，我也没办法去找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抗议。默默的忧伤了两秒，我面无表情的准备出门，我有床气！今天起床太痛苦了！ “桌子上的钱拿着过早啊，两星期的。”妈妈对我喊。 我转身回来，看到饭桌上烟灰缸的旁边有一张20，一张10块。烟灰缸里是黄色的液体上插着上十跟烟头。 我忍不住日常抱怨，“每次见到你都是在抽烟，想熏死我吗？” 我妈没吭声，估计她也看出了我心情不好，说完我又觉得有点内疚，但是我觉得我说得对啊！本来抽烟就不对，我是有理的。 我拿着钱出了门，外面天有些阴，似乎会下雨，我今天没看天气预报，具体会不会下我也不知道。 如果是往常，比如我没上班，在玩电脑，或者在床上无所事事，着装邋遢的情况下。 我妈必然会说，我抽烟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你不懂事！你气我，所以我心里烦，所以才抽烟。 然后我会超级不耐烦的不再说话，每当她怼我我不理她的时候，她往往虚张声势几下就消停了。对此我深有体会。 除了我不上班，就会反复唠叨，反复哔哔…… 看了看时间，8点12，8点半据说开会，18分钟，我买了一碗粉，这家店叫通山苕粉坨，专业热干面，早餐，米粉。 对，就是这个名字，不用怀疑，招牌上就是这么写的！ 这家的粉冬天很好吃，首先它是用排骨熬制的汤，然后再用据说是自家做的米粉细粉，我只吃细的，宽的吃不惯。可能是因为我喉咙比较窄。 然后里面加了肉末，香葱，黄豆，冬天还有煮的兰兰的白萝卜，夏天就变成了嫩豆腐。 最重要的是物美价廉——今年涨价之后3块5一碗，去年3块。 每次买东西吃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我所居住的这个小城，虽然工资低，但是美食多，然后便宜！还大多就出在本地的地里。 我吃粉的时候喜欢放许多醋，酸溜溜的不光有胃口，据说还会杀毒。 等粉吃完，还有2分钟上班，我不慌不忙的起身，整理了一下有点粘屁股的裤子，慢悠悠的走到了隔壁的隔壁，隔壁是一家卖酒的土特产，叫什么不记得了，反正没认真看过。 这家粉店的隔壁的隔壁，就是我上班培训的地方了。 对，今天是培训！培训3天没工资，通过才有工资。进入实习期，实习期开三单转正。 进来的时候人还不少，大多都是男子汉，少部分女孩子，没人闲聊。男子汉们基本瘦的特别瘦，胖的特别胖，我的身材几乎是最标准的，为此我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我并没有感觉到这里人有任何恶意，嗯，他们坐在一楼的姿势大都有些懒散，怎么说呢，但是我感觉吧，就凭这个公司这么多年没有倒闭，虽然他们看起来深藏不露，但有可能都是高手！ 嗯，当然，和目前完全萌新的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也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见所有人都起身往二楼走，忽然很尴尬啊，我一坐下他们就走。 呃，不对，可能是要开会。 忽然想起昨天余经理说要我来了之后直接去找她，我也跟着大部队上了楼。 可爱的余经理娇小的身影被几个男同事挡住了，我想打招呼又觉得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她出来，抬头看到了我，笑着说，“你来了啊，过来，这边开会，你在四部。” 四部吗？ 在二楼最深处洗手间方向，有一个客厅，里面有投影仪，还有两排椅子。 大家都没坐着，一共站了四竖排，我发现我被带到了只有女孩子的一排，前面是三个小巧可爱的女孩子，后面有两个比我高的女孩子，一个穿了高跟鞋一个没穿高跟鞋。 我已经从茫茫人海中找不到带我上楼的姑娘了，毕竟我近视，很多时候看人就看个轮廓和肤色。 每竖排大概七八个人，八个人算多的，少的也只有五个。 据我估摸，三个部门是跑业务的，应该是234，1部是做风险管理的，简称风控。 意思就是我们把客户带进来，签了之后，后面的东西都是风控管。包括前期评估。 余经理说，她是专门负责人事的，我的经理另有其人，问我见过没。 我笑答，“我只见过你。” “那你等下就会见到了。”她露出了一个我看不懂的微笑之后，就看到她站到了1部的队伍里。 我静静的排着队，看着旁边两个队伍里大多都是男子汉，忽然觉得有点诡异，虽然说这些男子汉都没我帅，但是这就是把我放在妹子堆里的理由吗？这个理由我不服！ 没一会，就走过来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五七，长发齐腰，中分，画着淡妆，樱唇不点而红的小美女！ 其实她高一些我就会叫她大美女。 虽然我近视，但是以我阅女无数的经验，这妹子绝对是个美女。气质好形象佳说话温柔。 还是个经理。 我感觉到这妹子看到我微微一笑，再开始开会。 虽然我并没有心动到以身相许的程度，但是如果有好感值计数的话，此刻的我好感值肯定加了10分！ 妹子说话的声音真的很温柔，温柔到什么程度呢！ 我不努力听真的听不清，因为窗户开着，外面是街道，时不时有车呼啸而过，甚至还有麻雀在叫，市内这群没素养的男子汉虽然说没有窃窃私语吧，但是我总感觉他们在说悄悄话。 妹子温柔的说了上个月的总结，这个月的计划，上个月和荆门pk终于输了很不开心，以前从未输过，一直被吊打的荆门这次是带着套路来的，然而因为以往的屡战屡胜，得意疏忽掉了，终于掉坑里了。因为比业绩总额我们这边是赢了的，但是很不巧，比的是业绩数量，妹子表示很不服！表示以后再也不和他们比数量了，只比总额，希望我们以此为戒。不要以己之短战他人之所长。 为此她进行了深刻的反思，然后是这个月的计划。 我惊讶的看着妹子忽然从沮丧脸秒变成了阳光脸。 “首先，现在是新的一个月，然后还是过节，希望大家节日快乐！” 啪啪啪掌声~ “节日快乐！”群答。 然后又是正常的巴拉巴拉，简单来说就是新的一月，我们的目标是，人人开单，不抛弃不放弃一起发财向前冲…… 然后是跳舞……抓钱舞……上抓抓下抓抓这个舞我在百度跳过。 除了歌不一样之外，动作几乎没差别。 跳完舞之后，从办公室里出现了一个鹅蛋脸，白衬衣，黑色一字裙，马尾眼镜，身材丰润，手拿一大叠毛爷爷的妇女，应该30来岁。 忽然场面就有些混乱。 有个男同事大喊，“发钱了！” 主持会议的经理妹子笑着说，“xx，有你的钱吗？” “没！”底气十足。 众人哄堂大笑。 丰润妇女应该是财务，财务干咳了两声，“安静啊。不要吵，我念一个上来一个。” “xxx，4000。” 某男似乎很惊喜的上去了，拿了一叠毛爷爷就走了。 “xxx你真棒，你是大家好榜样。”众人一边喊一边鼓掌。 我一连懵比。 “xxx，5800。” 又是一妹子跟买了彩票中奖了一样的表情上去了，。 “xxx你真棒，你是大家好榜样。”众人一边喊一边鼓掌。 人生入戏，全靠演技……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人。 “郑明明，7000。” 主持的经理中分长发妹子似乎很不可置信的接过了7000的毛爷爷。 “……”迷之尴尬了五六秒，忽然最开始说发钱了的那男子鼓起掌来，“郑明明郑明明你真棒，你是大家好榜样。” 大家连忙跟上。我默默的跟着大部队走。 发了钱之后，就是新人自我介绍，除了我，还有个超级胖的男同事，我很机智的决定让他先上。 他上去了之后，说，我叫xxx，性别男，本地人。就准备下台，被明明经理拦住了。 “不行不行，重来，太简单了，自我介绍最基本的……” “婚姻状况。”下面人起哄。 “兴趣爱好！”明小姐说。 那男子又重新来了一遍，我了解到他未婚，爱好不记得了，姓名也没记住，之前做的啥也忘了……没错我就是这么善忘！ 轮到我了。 我云淡清风的站定之后，见可爱的明小姐还在对刚才那位仁兄的自我介绍进行总结，论自我介绍该如何讲。 我频频扭头瞅了她好几眼，近看也很美啊！细细的柳叶眉，漂亮的大眼睛，温和耐心的微笑，她笑着对我说，“嗯，开始吧。” “我来自……” “百度！”下面有人起哄。 “噗！”好吧，我笑场了，不好意思，让大家贱笑了。 “嗯，你们说的没错，看我衣服就知道了，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林二，双木林，一二三的二，大家可以亲切的叫我小林不接受叫我小二！” “好的小二！”立马有某男洪亮的回答。 众人继续笑场，看着东倒西歪的人，我也不在意，世界上总有人爱唱反调，我也没办法。 “关于这件衣服，我一直觉得我有很多衬衣，事实是我确实有很多长袖衬衣，这是我唯二的一件短袖衬衣，另一件也是百度的，虽然穿着百度的衬衣来这里上班有些尴尬，但是，咳咳，总之，希望可以和大家好好相处，共同进步。” 嗯，大家关键时刻很给面子的鼓掌了，我自我感觉良好的归位，没有被拦住表示很开心。 “嗯，希望大家和新同事好好相处，也希望新同事可以尽快融入我们玖信这个大家庭，散会！”名小姐说完拍手。 散会之后……继续小会…… 小会就是四部的妹子们一起开会，我本以为我是唯一的男人，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还有三男人！ 只是之前没站在队伍里！ 我也不知道原来早上站队不是一个队伍的人站一起，而是随便站的。 虽然没说想着开后宫吧，但还是有点小失落。 明小姐说，“你好，你叫林二是吧，名字很不错，很好记。”名小姐又说，“大家都叫我名小姐。” “嗯，好的明姐。” 明小姐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会给你一种如临春风的感觉。 “大家以后就是一个队伍的小伙伴了，林二，你需要尽快熟悉队伍里的每个人，记住每个人的名字哦。” 其实名小姐的发言里没有‘哦’字，但是我感觉应该加上。 “嗯嗯好。” 然后她像是教小孩认拼音一样的，在我面前一个个的指着其他人，“这个姑娘叫菲菲，是我们的月冠呢。” “菲菲好。”这个妹子胸很大，我决定以后叫她大胸菲。 “你好！” “这个妹子叫毛燕，是我们新转正的小组长。”这个妹子……长脸，嗯，以后叫长脸毛！ “这个妹子叫xx。”原谅我没记住。 剩下三男的一个叫小朱一个叫蛋蛋一个叫肉肉。 蛋蛋和肉肉都很肉，小朱很瘦。 其实我很想记住所有的妹子，可是这些男子汉的外号实在是太好记了。 然后说了一下早上开会的计划，人人开单，月度冠军，业绩pk，我都记住了。 再度散会之后，妹子都留在了房间里，明小姐和其他小伙子都出去了，我犹豫了一会留在了房间里。 三个妹子巴拉巴拉的聊了聊包包，口红，指甲早餐吃了没之后决定一起去吃早餐，终于发现了似乎多了一个人。 “咿，你怎么不去找明姐。”大胸菲愣了一下说。 “呃……我这就去。” 问了两个人，纠结了好一会，才在一楼最角落的小隔间里找到了温柔的明小姐。 明小姐有些冷淡，“来了啊。” 是不是我来晚了她有点不开心？ 第四章 我感觉我被坑了 明小姐在不大的桌面上翻了许久，翻了自己的还翻了别人的，最后抬起头和我说，“你先去和小朱坐会，我去找找产品资料。” 我笑着说好，明小姐真可爱，再加上平胸，翻东西的样子好像动漫里的幼女，可偏偏穿着的是浅蓝衬衣还打着深蓝白条纹的小领结，小短腿也很萌啊。 “嘿，兄弟，你想啥呢！”这是小朱。 我回过神，冷淡的说，“日常发呆。”我对男人才没兴趣呢，而且长得还辣么瘦。 “我这资料有三份，里面内容不同，跟你轮着看吧。”我感觉到了小朱同学的温暖。 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两份资料，“押车xxxxx3.0”和“不押车xxxxxx1.0”，什么鬼，这资料还跟电脑软件似的会升级？ 我仔细看，什么10天费率百分之0，一个月一点五，一到六个月2点0，恒率百分之1点68，还遇到了不认识的字。 这个字上面一个刀，下面一个足，表示有时间查查字典。 两张软件产品表都看了一遍，终于明白了！也接受了我一时半会看不懂的现实。 恍然扭头看到眀小姐不知何时坐回了最角落的小隔间里。 乌黑的秀发把本来就精致的半张小脸遮了三分之二，似乎可以想象得到她小巧的鼻尖的细腻。天气有点热，不知上面会不会有汗珠。 老师说过！不懂就问。 作为一个勤奋好学的大好青年，我拿上了两个资料，直接坐到了明小姐是身旁，明小姐眼睛一亮，开心的问，“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嗯嗯，我看不懂！” “看不懂是正常的，你第一次接触，哪里不懂。”温柔耐心的明小姐从我手上拿过表看着问我。 “你知道什么是质押吗？” 我想了想，答，“质押就是押车！” “不是，质押是不押车，就是压件。” “原来如此。”我表示乖宝宝我懂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眀小姐眼神鼓励的看着我。 “……忽然忘了。” “没关系，再去看看。”眀小姐将资料还了我，我拿着资料开心的回来了。 结果小朱对我咧嘴一笑，起身走了过去，“明姐，这个我不是很懂。” “这个问题你昨天不是问过吗？” “……”我，忽然有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接着我又问了明小姐几次，明小姐终于被我的勤奋好学给感动，把自己曾经用过的笔记本和现在在用的中性笔给了我，让我先把问题记在本子上，再去问，也许是不打算要回去了，我很开心。 拿着笔记本和中性笔美滋滋的回来，对小朱露出了友爱的微笑。 “小二，你看完没，我这看完了，换换？” “好吧。”反正我有两份！换了一份还是有两份！ 在我和小朱埋头苦读，绞尽脑汁的理解这些复杂的专业名词的时候，大胸菲从外面回来了。 坐到了我和小朱的身边，巨大的胸器随着呼吸上下浮动，我也是醉了，少儿不宜啊！我还只是个孩子！ 大胸菲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大的人间胸器，毕竟没走光，她先对我笑了笑，然后问小朱，“有什么不懂的吗？” 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资料，耳朵支着，反正有什么新知识我也可以听学。 小朱问了几个问题，大胸菲的讲解方式简单粗暴，我竟然听得懂！ 简单来说我们的业务就是做押车和不押车借贷，目标客户就是本地有车缺钱的人，把基本收费记住就ok了，其他需要实战！ 大胸菲走的时候又对我笑了笑，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过了会又回来，给我和小朱拿了个新的印着公司logo的本子和同款的中性笔。 “资料不能带回家，但是这个本子可以。” 我们表示懂了，大胸菲就打着电话出去见客户了。走的时候包都没拿，其实当时我不知道她去见客户，现实是她一直到下午5点开会才回。 也多亏我和小朱一直在这抄资料背书，中午回家吃了个饭，小睡了一会没睡着，我昨晚一夜没睡，白天竟然又闭着眼睛睡不着，感觉天要亡我。 下午是继续难受的去公司的，果然难受什么的，难着难着就习惯了。 反正所有资料我都完美的用我自己都认不出的汉字抄录在了大胸菲给我的本子上了。 我把明小姐给我的私人笔记和私人中性笔放到了她的座位上，她人不在，应该是出去了吧，上午抄资料太认真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消失的。 小朱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找我聊，真可怕，我对男人真的没兴趣啊！ “小二你以前在百度做什么的啊？” “百度推广和网站建设。”我无语的看着他，我早上不是简单介绍过？ 不过这也说明，他不是真的喜欢我，我终于放心了，以后可以毫无芥蒂的和他做朋友了。 毕竟他长得比我丑！ 晚会！ 大家坐在玻璃小洽谈室里开的，我是全程懵比的，小朱表示跟我一样。 “我们周六团建吧？”眀小姐终于说了句我听得懂的。 “我没时间，约好了要去sh办事。”大胸菲说。 我连忙说，“我星期六要去乡下大漠，之前家里说好的。” “哦，那你岂不是下周一才能到岗？”眀小姐看着我。 “怎么说？周六周日不是休息的吗？” “不啊！我们是365天全年无休的！”理直气壮。 我懵比的看着周围一圈人，周围一圈人也看着我，我感觉大胸菲在憋着笑，我默默的默了。 忽然想到了亲切的人事部余经理，有种淡淡的忧伤。 忽然感觉脸好疼，特么昨天还在群里吹牛自己找到了一个早八晚6双休1自由的好工作，特么的竟然变成了全年无休，想也知道回群里说肯定会被同情吧，我眼前一亮，嗯，没毛病，下班去群里博同情！ “哦对了，分组，毛燕给你一个男孩子，小朱吧，你和毛燕菲菲xxx一组。”眀小姐说完顿了顿。 我默默的看着很拽的蛋蛋和肉肉……明明我也是男孩子，还长得好看！ “林二你就跟着蛋蛋吧，蛋蛋争取这个月小组长转正，组长底薪2500吧，比我底薪还高呢！” “……”为毛小朱可以和三个妹子在一起，而我却要和两个挫汉子，我不服！但是我不说。 下班。 和明小姐大胸菲长脸毛xxx告别之后，顺便相约了一下明天的不见不散！ 回家路很近，两三分钟。 “小二，你家也在这边啊！好巧我也是，我家在前面的菜市场你知道吗？” “不知道。” “这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本地人啊？” “是。”作为一个宅男，我肯定是本地人！ 他还想和我扒拉扒拉很多，可是我已经到家了。 “小朱拜拜。” 看着小朱一边依依不舍的跟我告别，一边扭头撞到了路人，我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和老妈抱怨了一下我被坑了之后，老妈决定出去买肉庆祝，哦不，安慰我受伤的小心灵。 这一晚餐我吃的很幸福且汗流浃背！ 晚上在群里发牢骚。 天呐撸啊撸（我）：好坑啊，没想到我找到竟然是365天全年无休的工作。 路人：啊，那不要做了。 狮子：那不是很正常吗？反正上班自由跟下班差不多。 伯牙：正常加1。 天呐撸啊撸（我）：咿，是这样吗，摸头装傻。 唔这样想想确实也是，休不休没差啦。 天呐撸啊撸（我）：好吧，晚安！洗洗睡啦！ 第五章 被可爱的明小姐训了 2017年6月2日，早7点，手机闹钟响了。 我呆滞了一会就果断的将闹钟关掉了，真不知道昨晚的我怎么想的，怎么会设置在七点，其实我隐约记得我昨晚励志的心情，为什么励志我已经忘记了。 八点半上班，设置在七点40完全没问题啊。 我淡定的将闹钟设置到了7点40，继续抱着被窝睡。 昨晚我睡的，应该还好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昨天晚上比较凉快，然后我开着风扇，盖着薄被，床上滚来翻去了很久，床前天抽走了棉絮，因为热。我感觉我可能缺个妹子，算了，还是不要了，抱着热。 主要是风扇的声音在安静的深夜里格外的清晰！就听风扇转，我就听了半宿。 在我闭着眼睛意识极度清醒的时候，我试着催眠自己！曾经在网上看过，呼吸三浅四重就会很容易进入睡眠状态。 我不是第一次尝试，三浅还好，四重的时候会让人有一种脑袋眩晕的感觉，我怀疑那些人是真的正常进入睡眠的还是晕过去的时候，反正再睁开眼睛，就是闹钟响了。 所以昨晚我应该睡的还不错，毕竟我当时都相信自己可能要死了，又是一个不眠夜。 因为在想昨晚的事情，闹钟定了7点40又一直没叫，我忍不住拿起来看了两眼，7点09，七点23。 不行，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在它叫我之前绝对不起床。 于是，在等闹钟的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我又睡着了…… 但是闹钟还是成功的把我叫醒了，因为刚刚进入了睡着状态，又再度苏醒过来，间隔时间有辣么短，我感觉大脑有点晕，我将闹钟关掉之后，继续躺平，感觉屁股和床接触的地方有点硬，酝酿了一会情绪。 “林二怎么还没起，今天不上班吗？”是我妈在叫。 “你不用管！反正我不会迟到的。”我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一点床气。 老妈没影响我了，我在静静的思考，起床穿衣服洗脸刷牙应该可以在五分钟左右搞定，慢慢悠悠的走到公司大概四五分钟，早上吃一碗粉大概十来分钟，现在看手机，七点43，其实我完全可以七点55再起来！ 但是我是一个理智的且会有准备的人，所以我应该会提前一点，比如7点50再起来。 “昨晚面条还没吃完，你早上吃不？我热好了。”又是我妈。 “吃！”撑着床起身，难受！ 为什么不吃，昨晚的面条选用上等高级鸡蛋面，咳咳，我妈原话是这种面条很好，小葱细切，青豆用橄榄油炒过之后和简单腌制炒过的瘦肉一起，都放进了面条里。 想到昨晚的面条肉又嫩又鲜，青豆一咬就粉在嘴里，又清爽！ 等我回味完我已经穿好衣服刷好牙洗好脸了。 刷牙的时候因为没注意用的是冷水，但是这不重要，洗脸的时候我接的是温水。 今天穿的是便装，因为周五，昨天听明小姐说了，周一周四正装，周五是大扫除。 面条剩了不少，我吃了两碗，终于吃不下了。 看了看时间，8点12，可以，慢慢走去公司，完全不着急。 到了公司，一楼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昨天还有人的。略微一想，去二楼。 我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汉，有点眼熟，我瞟了一眼就不再回头。 果然大家都在二楼最靠近厕所的客厅里，好吧，二楼似乎也只有这样一个客厅，如果楼梯口上来对面的沙发那一圈也算的话，应该不能算吧，毕竟沙发占地面积太大了，直接占满了，只留了个过道。 女孩子们都穿了便装，没看到明小姐，大胸菲和长脸毛在聊天，看到我就笑了笑。 我礼貌的说，“早上好！” “早上好！”她们回了我，继续聊天。 我站到了长脸毛的身后，今天大胸菲穿了一件很宽松的上衣，宽松到什么程度呢？ 宽松到几乎看不出来有大胸了…… 而特别的是，昨天没发现，今天长脸毛穿的是一个裁剪过两边有高叉开口的短裙。肤色丝袜！似乎可以看到绝对领域，但是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我也没觉得可惜，值得一提的是，长脸毛五官平平，竟然有一双漂亮的大长腿！昨天穿西装裤我都没看出来！ 啧啧，真是人不可露相，原来长脸毛你是这样的。 我站在了长脸毛的身后，手里拿着做笔记的本子，想着要跳舞，就将本子放在后面的椅子上，小朱见我放了他也跟着放。明明他是比我先来的，不知为何感觉有点小得意！ 我本子放下了没多久，在上楼的时候跟在我后面的那个高大男子汉就拿起了我的本子，我也没不高兴，为什么呢！随便看！反正字我自己都不定认识。 我见他看的认真，也没打扰，专心的站在长脸毛的身后，眼神忍不住往她的大长腿瞟了好几眼，啧。感觉这开叉有点低了。 其实不低，几乎在大腿根部了。 小朱跟我闲聊了几句，具体聊了啥我已经没印象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什么营养。 今天主持会议的人是可爱的余经理，余经理笑容灿烂，手上又拿着一大叠钱，我暗暗吃惊。又发钱？ “大家早上好！”可爱的余经理。 “好，很好，非常好，啪啪啪！”众人。 “稍息！” 众人稍息。 “都站好啊，今天先发钱，叫到名字的上来，先从多的发起。” “xxx，八千八！” “xxx你真棒，你是大家的好榜样。” 我发现看我本子的那个高大男子汉上去了，微微挑了挑眉，这哥们神情淡定，底盘又稳，站定之后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用手指沾了点口水，就将这8800给数了。 全场安静到只有数钱的声音。 大哥们数完准备下来，被明小姐拦住了，“xxx，分享一下！” xxx轻蔑的笑了，好吧，也许不是轻蔑的笑了，但是我感觉当时他表情很轻蔑，虽然我看不清！ “行吧，那我就分享一下。”他又笑了，“其实这个客户呢，是渠道转介绍。所以多的不说，你们都懂，多跑渠道。” 这哥们气场很强，等他走到我旁边的时候，所有人都鼓掌。 “接下来这位是我们最近上来最多的一位，二部xxx，两千六。” “xxx你真棒，你是大家的好榜样。” 妹子齐耳短发，昨天好像也上了，我没记住名字，毕竟不是我们部门的。倒是一楼，有一张印着她的是二部月冠的广告牌，上面照片挺萌的，但我表示，和真人我联系不上。 “首先感谢经理对我的培养，一直教导我，然后这个客户我跟进很久了，大概半年吧，然后这个单子不是这个客户跟我签的，是他给我介绍的，所以我觉得大家平时还是要和客户处理好人际关系，嗯，就是这样。”妹子羞涩一笑，就下来了。 掌声如雷。 后面又上去了两个，嘿，今天很稀奇啊，都分享的很认真诚恳啊。 然后是跳舞，念企业文化，人生价值，理想目标，任务倒没制定。 开小会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八千哥竟然是我们部门的。 我愣了一会，恍然想起，他似乎外号是肉肉…… 还跟我一个组，我们组长叫蛋蛋。跟我小名有点像的蛋蛋。其实这位组长姓但，部里的人都亲切的叫他蛋蛋哥。 蛋蛋哥长得矮胖矮胖的，肉肉哥长得高胖高胖的，简单来说肉肉哥是一座大山，蛋蛋哥是一座中山，而我则是——唯一标准的美少年呀！ 忽然感觉跟两个大老爷们在一起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了。毕竟小朱过去了，作为唯一的男人，肯定什么脏活累活力气活都是他干。 反观我们小组，我这么柔弱，清瘦……嗯，没毛病。 小会。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没？我没有。”明小姐从中间的位置站起身，把位子让给了肉肉哥坐。 我坐在肉肉哥正背面的小箱子上，他看不见我！ 小朱是唯一一个站着的人。 然后肉肉哥开始哔哔哔了，说了什么我没印象，我只记得他的后背很宽广，也许心胸很宽阔，声音底气十足带着回声，室内开着空调关着窗也没人插嘴。 然后他当我们面又数了一遍钞票…… 散会之后。 我和小朱带着笔记本回到了一楼，打算继续死记硬背。 明小姐眼神有些焦急的来找我，“林二，你资料都记住了吗？让我看看你笔记。” 说着就从我手中将笔记拿了过去，一边看一边笑，翻了七八页才翻完，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 “这些都是你写的？” “嗯。”她会不会夸我！ “你写的太复杂了，没有什么用，我问你利息多少你知道吗？” “1分，1分5，2分，还有等额本息一分68。”我自信，我记得我看过！ 明姐秀气的眉毛皱成了一团，激动的说，“不对不对，你说的全错。” “你写这么多没用啊，你现在重点需要把利息记住，不然到时候你考试都考不过。扒拉扒拉扒拉扒拉。” 我被说的有点脸红，低声反驳，“那个表上是这样写的啊。”我没记错啊。 明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蛋蛋哥走了过来，说，“你冷静一下，我来教我来教。” “林二，你要记住，记利息，扒拉扒拉扒拉扒拉……” “我来教我来教！”蛋蛋哥又说。 第六章 蛋蛋教学 明姐很暴躁的走了。 我感觉有点小委屈，今天的明姐和昨天的明小姐像是两个人。 蛋蛋哥坐到了我的旁边，看着我露出了淡定的微笑，将我手中的资料拿了过去，放在一边，第一句话是，“这些东西，咱们先不看。” 说完走到小隔间里拿了两张a4白纸和一支笔。 在我面前边写边说，“你只需要记住三点，产品，利息，资料。”然后对坐在我旁边他对面的小朱说，“你也听着。” 小朱点头，产品，利息，资料？我感觉混乱的脑袋忽然一阵清明。 “产品很简单，押车和不押车，抵押等于不押车，明白吗？” “嗯嗯，明白，质押等于押车。” “没错，今天我先跟你讲不押车，全款车。” 正好那个我没记住名字的妹子也下楼了，蛋蛋哥喊住她，“小洁，你也过来。” 原来叫小洁啊，小结长得很正常，长发，今天穿了个背带裙，然后凉拖，背着一个红色的双肩皮包。 “小洁我问你，全款车抵押需要什么资料？”蛋蛋哥。 小洁坐下愣了一下，抬头望天，眼珠进入回忆状态，“身份证，建行卡，登记证，行驶证，驾驶证，嗯，电费或者水费单，保单，备用钥匙。” “嗯，没错，但是中间有停顿不行，要一口气说出来。” “嗯嗯！”小洁开心的点头，被认可什么的还是很开心的。 “还有15万以上需要征信报告。”蛋蛋哥提醒。 “对对。”小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脸唰一下就红了。 “记住了吗小朱，刚刚的资料？”蛋蛋哥云淡清风的问。 “身份证，登记证，驾驶证，呃水费……想不起来了。”小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都要记住啊，这就是资料，当然客户不同情况需要的资料也是不一样的。” “接下来我们来说利息，一分68，一分78，一分88，一分98，很简单，一分68到98。” 我眼前一亮，“这就是明姐刚刚说的利息？” 蛋蛋哥点头。 “我昨天真的没在资料上看过。” 小洁反驳，“怎么可能。” 我问小朱，“你见过吗？” “是真的没有……” “不可能，我入职的时候都有。”小洁打断了小朱的话。 我没再说，争执也没用，并不能解决什么，哪怕我是正义的。 蛋蛋哥一言不发，笑着继续说，“小二记住了吗？” “嗯嗯，168到198。” “嗯，就这么简单，产品，利息，资料。然后坐一下演练，我来当业务经理，小洁你当客户。” 小洁点头，想了想，看着蛋蛋哥说，“hi，帅哥，我有个车想做抵押。” “可以啊，您是什么车？” 小洁的表情有点憋，然后蹦出一句，“奥迪。”瞬间脸通红止不住笑。 蛋蛋哥也笑了，揶揄的问，“老板你奥迪什么型号啊！” “那个我不太记得，我想贷25万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这么好的车，你车裸价多少？” “38万！”一本正经的小洁。 “可以的没问题。”蛋蛋哥迷之微笑。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 “就是车的相关资料，然后需要装个gps等东西，这个您不用担心，我们1400包干！” “那利息呢？” “利息1分68和一分98。” “有什么不一样，怎么同样贷款一个68一个98。” “68收五个点服务费，98不收服务费。” “这样啊，这样吧，68两个点服务费，我做，怎样。”小洁一本正经。 “这个真的少不了。”蛋蛋哥表示你很为难我，但是我不说。 “那好吧……我不做了。”小洁说完脸爆红。 “噗。”蛋蛋哥笑场了。 “哈哈哈，小洁666，你在这等着蛋蛋哥呢？”我笑着说。 小洁的脸红的跟要滴血了似得，这么爱脸红啊，要不我以后叫她红脸洁？ 蛋蛋哥电话响了。 “好了，就到这，小二小朱你们有什么不懂的问小洁。”说完，蛋蛋哥拿着电话走了，远远的听到，胡总，怎么会怎么会，不麻烦，你什么时候过来，行…… 小洁在蛋蛋哥走了之后，对我和小朱挤眉弄眼说，“你们想不想去逛街，我想去买鞋子！” 我说，“没问题吧？外面那么热，我不去呢！” “小朱你呢？”小洁歪头看他。 小朱却看着我，好像是因为我不去似得。 “我也不去。” “好吧，那我走了。”小洁翻了翻包里，露出了一小叠毛爷爷，一边嘟囔着，“女人啊，衣服鞋子包包永远都不够用，我家里包七个了，但我还是觉得我没包。” 一边说一边走了。 小朱看着我笑，我礼貌回之，嗯！感觉自己很有同事爱。 下班小朱跟着我走了两三分钟，路上哔哔个不停，至于聊了什么，表示完全不记得了。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冲向冰箱，拿出了一个冰好的小芒果。 老妈从房间里出来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这么厉害呢，一有什么吃的就翻得到，昨天买回来的时候没见你吭声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翻了个白眼，洗芒果没理她，怎么可能没看到，一袋子呢！我看到你冰的。 将小芒果吃了之后，感觉心肺通畅，舒服！ 中午老妈煲了汤，我没和她说公司里天天发钱的事情，省的她以为我可以发大财给我施加压力。也没聊明小姐今天教育我的事情，我觉得这种小事，等我开单了，明小姐自然就会喜欢我啦！简单！毕竟每个月女孩子都有那么几天，我应该理解。 吃完午餐之后又是一身汗，我有点想洗不想洗澡的感觉。 洗了之后下午肯定还要出汗，晚上还得洗。可是不洗现在又觉得黏糊，然后中午休息时间也不是很多，作为一个萌新，下午还是要老老实实去公司待着的。 算了还是不洗了，吹下风扇。 算了还是洗吧，换睡衣躺半小时！ 我妈看我晃来走去，忍不住说了，“要洗就快洗，我要上厕所了！” “大的？” “嗯！” 我连忙拿着找到的三角裤去洗澡了。 第七章 老同事的问候 等我睡醒，好吧，其实我没睡着。 中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因为在看手机群里的小伙伴们聊天，我也没充电。 脱下了睡衣换上了白天上午穿的衣服裤子，就打算直接去公司。 到了公司门口发现玻璃门是紧闭的，我立刻就秒懂，肯定开空调了。 推开门一阵凉气。 小朱正坐在凳子上，资料本放在小圆桌上，看着手机再玩。 见我来了，对我笑了下，又继续低头看手机了。 我坐到了他的旁边，下午人很少，四部除了我和小朱就没有别人，小隔间里坐着的都是别的部门的人，据我估计，大部分应该是二部的。 话说明小姐之前气呼呼的说过，二部的人很无耻。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在公司室内门口最近的位置，有一个广告牌，上面是一个妹子的海报，这个妹子是二部业绩最好的人，就是齐耳短发女，今早领钱据说最近领钱次数最多的妹子。 因为那妹子只是二部的月冠（月度冠军），并不是公司的！ 但是二部的人竟然做了这么大一个广告牌在公司门口，更重要的是那妹子还发了朋友圈。 现在借贷圈子里的人都以为那妹子是咱们公司的月冠，其实并不是。 真正的月冠是我们的大胸菲。 真是商场如战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当然啦，和我这个小萌新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日常八卦一下。 我看得出来小朱很无聊，我也很无聊，我拿出手机，见电量只有百分之40多了。 想了想发了个微信朋友圈，毕竟以前在百度上班的时候也加了不少老板的微信，既然改行了！就要通知到位。 我先参考了部门群里小明姐的昵称。 玖信车贷.明小姐。我想了想，改了个玖信车贷.林先生。 又觉得不太好，看了看大胸菲的昵称，玖信车贷的菲菲哟！ “……”我默默的把林先生改成了林二。我觉得既然自己的名字这么好记，还是让大家记我全名吧。 更重要的是，之前那些老板都知道我叫林二的，我改了个林先生，万一和记忆力的阳光开朗的我对不上号，把我拉黑了就尴尬了。 改好昵称之后，我编辑了一段话。要不要拍个照呢！唔，算了，太帅容易拉仇恨，有些老板长得大腹便便油光满面，最容易嫉妒我这个帅气的小鲜肉了，我还是要低调一点。 将自己的二维码图片放了上去。 大家好我是林二，我现在在玖信做车贷，急用钱欢迎找我，放款快利息低！么么哒！鲜花！爱你哟！咨询热线：136xxxxxxx。 放了三个表情，嗯，表示很满意，果然感觉又亲民又接地气。 发了朋友圈，没两分钟，我以前百度的主管葛辉，百度的同事小魏，都叮咚了我。 百度葛辉：小二你xn回来了？ 玖信车贷.林二：我一直在咸宁啊！ 百度葛辉：现在在干嘛。 玖信车贷.林二：在玖信上班，做车贷的，怎样，有需求吗？（坏笑） 明知故问啊，我一发了朋友圈就叮咚我，还问我在做什么，啧！已婚男子的世界真复杂，简单点不好吗。 百度葛辉：利息多少？ 玖信车贷.林二：1分68到1分98，一分68五个点手续费，一分98两个点服务费。 我默默的打出了这一排字，仔细瞅了瞅，没毛病，服务费除了公司扣除的一个点之外，其他的是进自己腰包的。发家致富就指望这个了。 百度葛辉：先息后本呢？ 这……把我问住了，我连忙问小朱，“你知道先息后本利息多少吗？” “2点5？”他不确定的说。 二部一哥们听到了，大声说，“你先问是全款车还是按揭车。” 我道谢。 玖信车贷.林二：全款车还是按揭车？ 葛辉老大好久没搭理我。 “他不说！”我对二部那胖哥们大喊。 “那就2点五个点。” 玖信车贷.林二：2点5个点，怎样，有兴趣？ 百度葛辉：不！我就问问。（秒回） “……”卧槽。 二部胖哥们走了过来，正好看到葛辉老大发的这句话，哈哈哈的笑着走开了，我感觉更坑爹了。 再来看看小魏，小魏曾和我同期进百度，一起在葛辉的手下待过，一起当过小组长，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长得没有我帅看我不顺眼，但是我决定大度的原谅他！ 毕竟长得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打开信息，三条未读。 小魏：你回xn了？ 小魏：？？？ 小魏：你在玖信？ 正准备回，他又发了个分享过来，里面有一个叫玖信xxx的人，还有照片。 小魏：这人你认识不。 玖信车贷.林二：不认识啊！我才刚来培训，纯洁的一个萌新。 小魏：呵呵。 他不信啊！我也没办法。 小魏：再见！ 玖信车贷.林二：…… 我以为他很叼的不理我了，正准备看看朋友圈有没有人点赞，他又发了消息过来。 小魏：周伟卿也在做这个，你可以叫他带你去展业。 玖信车贷.林二：我知道。 他没理我了。 周伟卿是和我和小魏同一期进来的一个超级黑的瘦子。可能因为小魏是个白白的胖子，他和周伟卿关系一直很好，周伟卿和我关系一般般，经常和小魏在一起。 小魏和我同时当组长的时候，他却选择了进我的组。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 可是……他进来之后就没开过单。 卖马批……绝笔是个间谍。所以后来成功的在和小魏的n次pk下，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怎么战怎么拜，直到小魏离开了百度。公司才打算重点培养我！可是当时的我已经不想干了。 周伟卿头像是黑的。、 头像就是xx贷款，两小时内放款，利息低至一分28。 “……”他公司利息怎么这么低？ 玖信车贷.林二：小周？ 小周很久没有理我，在此期间，我和小朱唠了会磕，借了包卫生纸，真看不出来，小朱竟然还随身带纸，上了个大号，挤出了好大一坨…… 满足的回到座位上，就看到小周回消息了。 周伟卿：咋？ 玖信车贷.林二：看我id！ 周伟卿：！！！你去玖信了！ 玖信车贷.林二：对啊！（得意） 周伟卿：什么时候啊，开了几单？赚了多少钱？（好奇） 玖信车贷.林二：刚来！纯萌新。 周伟卿：呵呵。 他一定觉得我在谦虚！所以用呵呵掩饰尴尬，毕竟我在他的眼中是辣么优秀的一个人，嗯，没毛病。 玖信车贷.林二：周大哥带我飞啊！ 周伟卿：好啊，我天天晚上带你去展业。 “……”我不是很想去，觉得晚上出门不是很安全。 玖信车贷.林二：我现在还在培训期呢，等我转了实习期再找你。对了你公司在哪？ 周伟卿：十六潭这边。 玖信车贷.林二：嗯，如果我转实习失败，我就去你公司面试。 周伟卿：别，你就在玖信好好待。 再随便唠了一会，然后我手机没电了，就结束了话题。 时间过的很慢，空调吹的我很干，桶装水很多，但是一个一次性杯子都没有！所以我和小朱都只能渴着。 其实可以去买水，但是想到要花钱，我又觉得我不是很干渴了。 我果然是一个很会过日子的人。 终于千等万等等回来了大胸菲，长腿毛（长脸毛），肉肉哥，蛋蛋哥，就差小明姐和小洁了。 晚上6点下班，小明姐是踩着点回来的。 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长管子，走近看才发现是海报。 在可爱的人事部余经理友情赞助的展架上，比二部大几乎一倍的海报就这样挂了起来，同时肉肉哥将二部的展架往后挪了挪，将我们的放在离进门最近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上面一群小伙子小姑娘自信飞扬的微笑。 至少从表面上看，逼格还是很高的。 最下面有八个二维码，我发现自己的也在上面。哟呵，什么时候搞走的。 “今天就不开会了，把卫生搞搞回去吧。”小明姐说。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打扫卫生了，希望以后能娶到一个一天不做卫生就浑身不舒服的姑娘。 其他人基本没动，小朱很勤快，扫把是唯一的，小朱殷勤的从大胸菲手上拿了过来。 肉肉哥靠在小隔间的隔板上和小明姐在聊天，小明姐一边说话一边看着电脑似乎在搞什么资料。 “小二你去倒垃圾。”小朱很自来熟的跟我说。 没办法，事情找上我，作为一个绅士，我就勉为其难的拿了一个辣鸡最多的垃圾桶。往门外走去。 门口就有绿色的分类垃圾桶，每天早上都会有环卫工人推着车收走这些。 至于可回收和不可回收垃圾……呵呵，本地人表示一直是随便丢的。反正最后也会一起装到垃圾车里。 我在丢辣鸡的时候，一个失手，将整个垃圾桶都扔了进去，溅起了好多苍蝇，好不想捡。 小朱出来又丢了一袋子垃圾进去，竟然还有没喝完的果汁。 “……”感觉更不想捡了。 我连忙叫住小朱，“小朱你帮我把垃圾桶捞出来吧，我不小心丢进去了。”我期待的看着他。 小朱毫不犹豫的傻乎乎将垃圾桶捞了出来，还一边笑的乐不可支。 虽然小朱可能在笑话我，但是此刻，我觉得，小朱！你真是个好人！虽然以后你不一定找的到女盆友，但我一定不会笑话你的，嗯，绝对。我看着小朱拿着垃圾桶进去的背影，默默的说。 小朱跟明姐说了些什么，就走了出来，对我笑，“走，明姐说可以回家了，然后本周休息。” 本周休息啊……其实就算不休息我明天也不会来的啊，反正现在又没工资。 然后之前老早就被我老妈预约了，说明天要和她一起去乡下多吃点东西。因为会教什么喜钱。本着勤俭节约据说又有顺风车坐的原则。 我当然必须去啊，我要多吃点，把送出去的银子吃回来！ 第八章 这是二蛋的一天 昨晚的睡的神清气爽。 早上是被7点40的闹钟喊醒的，我悠闲的关了闹钟，然后伸了个懒腰，再抱着被窝翻了个身，风扇吹的我好舒服。 昨夜降温真好。 今天公司不上班，当然啦，就算上班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今天早就和老妈约好好一起去乡下——大漠。 大漠在我的印象中就是一个有山有水有一个很爱我的外婆的地方，每次我去外婆总是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小孩的面把好吃的都堆到我面前，谁拿打谁。所以我很喜欢我外婆，我感觉她好爱我！ 但自从外婆去世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重新过去。 我没起床，静静的享受那种不想起床就不用起床的心情。 仔细可以听到门外老妈在打电话，从内容上估摸，应该是在和表嫂聊天。 我妈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怎么说呢，据我了解，在她的那个年代，家里的男孩子是最重要的，女孩子不管你读书不读书，基本家里的所有活计都要做，做饭，带弟弟，砍柴，甚至种地插秧，到镇子上卖鸡蛋。 我没有经历过这个时代，也无法想像。 看来我妈这么勤快，可能跟幼时的经历有关，她上面几个哥哥，但是因为是男孩子，然后外公的思想也是比较大男子主义，男孩子只有读书才有出息，所以不管多么艰苦，都会供男孩子读书。 相比之下，女儿是迟早要嫁出去的，别人家的。 后来我妈和我爸结婚之后，总还是以娘家为重，也因此闹了不少矛盾。 “林二，你还不穿衣服起来！表嫂他们都在下面等了。”老妈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连忙将我妈昨天给我找好的衣服裤子换上，迅速的刷了个牙，脸用冷水揉了揉，也没用毛巾擦，前后不过两分钟。 “准备好了是吧？那走咯。” 我怜悯的看了一眼她，可怜的古代女人！ “对了，好像要下雨，你拿两把伞。”刚出门口，老妈走了两步看着天说。 我先出门看了看，确实有很稀疏的雨滴滴了下来。反身进屋拿了两把伞出来。再把门关上。 下楼之后又下了个坡，就是大街上，路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车，我妈先打开了车门，看着我。 我毫不犹豫的坐到了里面，又接过了她的手提包，她才坐了进来，关车门，车启动。 表哥在前面开车，看到我就笑，“感觉二蛋看起来懂事了不少啊。” “他哪里知道懂事了！”我妈谦虚。 “我一直很懂事！”理直气壮。 表嫂抱着儿砸捂嘴笑。 我也对表嫂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这表嫂据说人不错。 之前一起吃过两次饭，感觉是一个很圆滑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作为一个不爱和人打交道，特别是亲戚的宅男！之前和这位表嫂两次相处，都不会让我感觉到任何不适，进退有度。 据说她没生孩子之前是90斤，生完之后130，真可怕。 因为我没有见过她90斤的样子，只见过她大肚子产前，和抱着娃产后。 距离现在，这娃估计已经一岁多了。是个男孩子，我看着这小男孩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啧，年纪轻轻，竟然就有了面瘫的迹象。 一路上我没怎么搭话，也没拿手机玩，因为在四个轮子的车里，不管是公交车还是私家车，只要是密闭环境的车，我一看手机没几分钟就会头晕。 正好，外面的风景也不错。 于是我一边看风景一边听着我老妈和表嫂闲聊。表哥时不时搭两句。 车窗外的风景从熟悉到了陌生，从高楼到了平方，又到了山林，印象中的小时候去一次大漠很远，要坐很久的汽车，每次坐车要10块钱。 以前的十块钱好像很值钱。但是当时的我并没有什么概念。 “宝贝叫什么名字呀？想不想吃西瓜呀！我给你买西瓜好不好？” 我翻了个白眼，我妈说话真没营养，一路上调戏这面瘫小不点n次，大都离不开西瓜。 据了解，是之前表嫂跟我妈视频的时候我妈很眼尖的看到了这小孩捧着一个大西瓜在啃，然后见他一次就调戏一次，我也是醉了。 “叫佘子成。”表嫂答。 “感觉这名字不是很好记啊。”我为我妈的智商拙计。 “佘子成啊，很好记啊，子城子城，佘子成。”我插了一句。 表嫂就笑着跟我聊起来了，“是吧。” “嗯。” “二蛋现在在做什么工作？”表哥问。 “车贷。就家门口那家，叫玖信的。” “车贷啊，我有个朋友找我借钱，车压在我这里，每天给我两三百，说是利息，然后还清了之后再把车给他。” “……”表哥你这是高利贷吧。 我妈好奇的问了几句，表哥也没不耐烦。 反正我妈自我感觉一直很良好，她很爱她娘家的那些人，比爱我爸还要爱，当然最爱的应该是我。 上到亲哥们，也就是我舅舅，下到亲妹妹，也就是我小姨，包括他们的子孙后代。 唉，小时候被教育的…… 忽然车里开始放dj音乐，佘子成小盆友忽然表情一本正经的甩起小胳膊抖起小腿来跳舞。 我妈立即说，“子城好厉害呀，不像我那没出息的儿子，连个广场舞都不会。哇，子城好厉害，跳的好厉害！” “……”呵呵，我不会跳广场舞还真是抱歉啊！ “这孩子，每次一听到音乐就喜欢跳舞。”表嫂神情得意。 “是啊，这样的孩子聪明。”我妈表情可真挚了。 “哈哈，哪里，别人家的小孩都是这样的，这个年纪好动。” “哪有，子成是我见过最乖的最聪明的，你看坐车一点都不闹。” “是啊，他坐车一直都不闹，每次我回家还会把我拖鞋拿过来跟我说，妈妈穿鞋。” 表嫂一脸幸福的说，我妈哀怨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兴奋的逗面瘫小朋友。 我小时候应该也是很懂事的吧，我陷入回忆，我记得小时候第一天上幼稚园我爸来接我，再之前隐约记得自己似乎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反正我小时候肯定是很懂事的，只是我不记得了！嗯！没毛病！ 小时候觉得很长的路，长大了之后竟然觉得很短。 似乎没一个小时，就到了乡下。我很诧异，因为在我印象中，很久之前坐车都要两小时。 首先在镇子上吃了点早餐，我看时间才不过9点。 小店其貌不扬，好吧，其貌不扬是夸奖了，小店破破烂烂！老板是一个长得像老头的中年男子。 里面只有三张桌子，五六个凳子。 而且桌子还掉皮！上面的起了黄色的木皮。 好吧，既然下乡了，也不纠结那么多了，虽然凳子也不是很干净，但是男子汉不拘小节。 表哥问我妈吃不吃汽水肉，我妈说不吃，然后问我，我点头，“来一碗。” “老板三碗汽水肉。”表哥。 最先的一碗汽水肉表嫂要给我，我连忙让老板给了表嫂，我怎么可能这么不懂事，女士优先，这点基本的绅士风度还是有的好吧。 我妈给了我一个包子。我从外表估摸了一会。摸不准，“什么馅的。” “我怎么知道，你吃啊！”我妈说完又去门口研究吃什么了。 “……”我怎么感觉像是在试毒。 怀着试毒的心情咬了一口，本以为乡下出美味！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包子怎么说呢，这是一个肉包，肉里面有生姜和葱，包子皮不是很好吃，感觉既没有老面馒头的嚼劲，又没有新面馒头的松软！完全介于两者之间！所以感觉有点微妙。 然后是我的汽水肉来了。 汽水肉倒是比我们那儿的分量多一些，勺子是一次性的红色塑料勺，只希望不是别人用过之后老板洗洗再拿来给我用的。 正好吃包子有点干，早上起床滴水未进。 我挖了一勺子汽水肉的汽水，送入口中。 眼睛微微一亮，好喝！鲜美！ 感觉这么没特色的包子搭配这汽水肉竟然还不错。 我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门外传来我妈的声音，“哎呀这玉米包子好好吃，我要买一些带回去。老板给我来七八个。” “好嗳！我这玉米包子可是正宗的五谷杂粮。”老板高兴的应着。 我默默的看了一下我手中的肉包，所以呢……我这个呢？假冒伪劣产品？ 默默的看了一下我妈手中的黄包子，多瞅了几眼之后发现似乎没馅料？ 呵呵，愚蠢的人类，没馅的包子怎么能叫包子，顶多是一包子形状的馒头好吧。 好吧，这个愚蠢的人类是我妈，而且据说一孕傻三年，虽然我已经23岁了，但她智商下线可能与我有关，于是我憋下了想吐槽的欲望，继续喝汽水肉。 “快点吃啊，吃完好上路。”表哥对表嫂说。 我默默的加快了进食速度，表嫂吃得慢是有原因的，毕竟要招呼小孩，一边喂小孩自己一边吃，还不定能吃得饱。 看到这一幕，我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疼爱我媳妇！嗯！ 吃完再度上车，十来分钟吧，就到了大漠乡下家。 这里变化好大，之前都是那种上面都是瓦片的小土房，现在都变成了一个个小别墅，还都是三层的，特别是大舅妈家里千辛万苦供养出了一个北大毕业的儿砸，现在在深圳上班，给家里寄钱，盖了一个小别墅。 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小别墅。 一进这别墅就有一股凉气，快10点外面已经出了大太阳。 虽然这个别墅目前里面有点空荡，但是油漆已经刷好，地板砖是大理石的，卧室里是木地板。 我的天呐，小时候这些人都没我混的好，只是这些年我一直停滞不前，现在看来他们都超越我了？ 恍然感觉有点忧伤。 于是我怀着忧伤的心情，从一楼一间间的看，每楼五六个房间，二楼还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虽然现在除了床和沙发没有别的家居，甚至吊顶都没有。 但是可以预见未来这儿将是多么的适合养老。 外面山清水秀，好吧，山青。水嘛，这里有一条小溪。 小溪是活水，小时候下面都是大大小小的鹅暖石铺了一地，里面有小鱼大鱼，一条条都精明的很，可难抓了。 小时候每次来这里，最爱到溪里玩，水又不深，而且这水冬暖夏凉。穿着凉鞋短裤踩进去，感觉可爽了！翻开一个个小石块，大石块，指不定就有螃蟹跑出来。 贴着河边的地方甚至还有虾！ 每次来这儿我必然下水，但是今天，我看着脚下的帆布鞋，默默的沉默了。 我并不想下去。 二舅妈在河边的大石块上蹲着，在洗芦笋。 我站在二层的台阶上，旁边是一个像是喂猪的东西里面装着一些水还有一些漂浮的稻谷壳一样的东西。 水里游着几只鸭子，一只比一只肥。 我刚来那会看到我都躲，但是我从二舅妈的屋子里拿了油桃在啃，又都在我下面的水中徘徊不走。 每当我吐一个皮丢进水里，就会蜂拥而至过来啄一下，但是又不吃。 鸭子的想法我不懂。 二舅妈问我，“二蛋好久没来了，稀客啊！” “嗯，毕竟长大了，要工作了。”自从外婆不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感觉我和这个地方的联系已经断掉了。 对了，今天是来吃二舅妈儿媳妇的儿子的满月餐的。 老妈送了钱，作为一个没收入没女友没家产的三无少年，我决定等会一定要多吃点，这样才不会太亏。 我刚走没多久，就看到所有鸭子一只一只的上了岸，争先恐后的扑到我刚刚站的那个位置上的喂猪的东西里面，不停的吃里面的稻谷壳。 “……”打扰你们进餐了真是抱歉。 其实挺想以后来这里养老的，但是首先得让我有钱。 所以还是得好好工作啊。 这儿手机信号不太好，然后有wifi，但是万能钥匙连不上，据说唯一知道密码的人在深圳…… 算了，作为一个男子汉，就是要没网的时候也能坚强的活下去！ 因为大舅妈家凉快，所以我熟悉的人都在那儿坐着。 我刚回来就接到了一个任务，擦板凳！ 看着手上我妈丢给我的旧毛巾，我心情有点复杂。 看着勤快的表嫂已经开始擦了，我觉得此刻应该把我手上的重任交给表哥，结果看了一圈没看到人。 “你快点去把毛巾打湿来擦啊，你表嫂都要擦完了。”我妈。 “没事，你坐着就好，我马上就擦完了。”表嫂。 “二蛋你怎么拿着抹布，来给我，你是来做客的。去玩去！”不知道哪里刷新的二舅妈从我手中拿着抹布走了。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妈在和别人聊天似乎没发现我的尴尬，呵呵。 “林二你叫舅舅没？”老妈忽然指着一个老头和我说。 “舅舅。”这个人很面生。 面生舅舅笑呵呵的点点头，然后问，“这是你儿砸啊？现在在哪读书啊？” “还读书哦！二十多岁了，早就上班了。” “二十多岁了就没读书了啊！” 我装作没听到。 接着又叫了一堆面生的哥哥，叔叔，姨娘，大奶奶，老爷爷……卧槽我根本一个都不认识！ 问的话也都是差不多，基本开头就是问我什么工作，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似乎获得了一致好评，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这娃子长得好！俊！” “可不呢，感觉又乖又懂事，都不和你顶嘴。” “哪有，这是人多他不好意思，私下可翻了。”我妈笑的乐不可支。 “……”呵呵。 “吃饭了！”我妈的二哥的儿子应该算我的表哥叫。 大家就起来去吃饭。 说实话我并没有多期待，毕竟是乡下，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来这儿吃大块的红烧肉，那个肉的味道……反正不是很好吃就是了。 但是今天我却觉得来的很值。 首先桌子上是一盘子咸蛋和一盘子红艳艳的霉豆腐？好吧，走近看是虾尾巴，应该是麻辣的吧。 这道菜我很喜欢，但是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如果这堆虾子没被斩首的话应该可以称为麻辣小龙虾。 等我们都上桌之后，我看到其他桌的小孩子都在吃。 虽然说桌上的大人都没动，但是我给自己的定位和长辈在一起一直都是小孩子。 所以我把包装袋里的一次性筷子都拿了出来，发给了这一桌子人。 我左边是一个不亲的舅妈，右边是表嫂和佘子成小盆友。 佘子成小盆友虽然面瘫，但是两眼放光的指着麻辣小龙虾尾巴。嗯，感觉这个名字没毛病。 “想吃这个是吧，好吧。”表嫂剥的很慢，佘子成小盆友在怀里扭来扭去，很明显想快点吃到。 啧，我直接夹着连壳一起塞进嘴里，然后吧唧吧唧几下，壳子就吐了出来。虾肉已经入腹。这是我早就练就的技能，果然我真是太明智了。 味道不错，麻辣鲜香！ 接下来上来了一坨黑黑的排骨，像是烧的，又像是烤的，上面有香葱和白芝麻，卖相不错。 我已经确定这绝笔不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做的食物了，一定是请人做的，不用怀疑，一定是！ 这排骨味道也不错。 我妈问，“这是牛排吧，蛮好吃的呢！就是咬不动。” 二舅妈端菜过来点头说，“嗯，牛排，二蛋多吃点！” “嗯嗯！”我嘴里含着牛排点头。好吃~！有点像烧烤的味道，我咬的动，同时观察了我们这一桌子老弱病残似乎有点多，更开心了！ 作为唯一的青壮年男子，我决定我要担起重任，多吃点！ 卤味切片猪耳朵，红烧猪蹄，鸡汁银丝汤，还有若干青菜。嗯，青菜不重要，我就不详细介绍了。 总而言之，都很好吃啊！所以我今天没吃饭，就吃菜吃饱了！ 表嫂看着我笑着说，“他们都不吃这个虾，一盘就是我们干掉的。” 佘子成小盆友被放去一边和穿公主裙的小姐姐们玩耍了。 我咽下了口里的排骨慢悠悠的说，“嗯，说明我们口味相同啊！” 然后表嫂脸红了。 “……”应该和我没关系吧，我真没有调戏你的意思。我继续吃。 直到实在塞不下。 我完美的身材肚子已经大了太多，依依不舍的看了下基本肉食除了鸡汤都空掉的盘子，我又看了看别桌的，好吧，都吃的挺干净，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和我妈说了声我吃饱了，我就出去消食了。走之前二舅妈递给了我一个可爱的粉色的纸质的小礼盒！ 还有点沉。 我直接边走边拆，看到里面果然有一瓶水，王老吉？ 拿出来看，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红枣枸己。 “……”上面还有一排小字，红枣枸己营养饮料。 补气养身润肺补血滋阴养颜…… 好吧，细节不重要，正好我口渴了，毕竟吃的东西比较油腻，正好冲冲嘴。 我直接开了易拉罐，味道有点微妙！ 怎么说呢！它完美的融合的红枣和枸杞的味道。但是……再喝一口，再再喝一口，然后喝完了。 丢掉瓶子，怎么说呢……应该比市面上的营养快线啊，阿萨姆奶茶啊，多功能饮料有营养吧。反正还是比较解渴的。 又晃荡了一会，看到表嫂带着佘子成小盆友在小溪边玩水，佘子成小盆友一脚就踩进了水里，还好表嫂一直牵着才没摔跤。 直接裤子湿了个透。 虽然小溪很浅，但对佘子成小盆友来说还是可以包住小屁屁的。 “今天带他来这里，还好我带了四套衣服，等这套湿透了我再给他换一套。”表嫂笑着说。 “嗯，带小孩真辛苦。” “他每次来这里就喜欢到水里玩。” “我也是啊，每次小时候来这里都要玩水，然后白着过来，黑着回去。” 闲聊了一会，看到那群鸭子竟然集体像我走了过来，气势逼人！我连忙让开，它们又争先恐后的扑进那个东西里抢食吃。 “……”厉害了鸭哥，学会以多欺少了啊。 然后没多久，表哥就提议说回去，刚打开车一股热浪，于是开了空调，等吹冷了我们才进去。 佘子成小盆友一上车就睡着了。 “他平时11点就睡觉的，没想到今天一直没睡，也没闹。”表嫂摸着佘子成的背说。 “我就看出了这小孩乖。”我妈跟着夸。 我靠在车窗，悠悠的看着远处的大山，绵绵起伏，又绿，感觉好漂亮。 以后有机会的话，来这里养老吧！ 算了，还是不来了，没超市没电脑没网络没空调还没有漂亮的小姐姐也不好找对象。 看着漂亮的大山，想着刚刚呼吸的空气，又想，有机会还是来这里养老吧。 前提是有空调有电脑不愁吃喝交通方便，嗯，祝这里尽快发达起来！嗯，没毛病！ 第九章 在意我的人 今天我妈反复和我说了三件事： 1、以后多和表嫂接触。 2、去套路隔壁的妹子。 3、学会穿衣打扮。 呵呵…… 今天晚上吃的是蔊菜肉汤，然后配了老妈白天在常收小镇上买的玉米包子馒头。 这种叫蔊菜的菜每次看到它我都会感慨，你为什么这么红这么红！ 这菜不管是炒，还是煮，汤汁汁液都是紫红紫红的，特别红的那种，甚至可以红的发亮，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甚至觉得它有毒！ 下午回到家之后发现竟然有可爱的小姐姐找我聊天。 这个可爱的小姐姐是终点小说网的某个当红作者，写了一本叫《宠物天王》的小说，当初看这本书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好吧，其实可爱不可爱我没见过，但是！以我多年阅女无数的经验，好吧，网恋经验，我断定，她一定是个可爱的小姐姐！ 这位小姐姐是这样和我聊的。 皆破（英俊帅气可攻可受的作者小姐姐）：撸撸，你知道一光写过杂志吗？ 天呐撸啊撸：不知道呀！哇，好厉害，杂志一般都是签字百或者千字千吧？ 皆破（英俊帅气可攻可受的作者小姐姐）：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说你写的《职场的少女日常》其实前景很好，但是不太适合现在的平台，你这本书适合出版，而我们这个平台出版资源太少了。而且也只给大神出版，适合投一个叫晋江绿的平台，这样以后不管是百合还是怎样都很好。那个平台出版渠道多。 这是可爱的皆破小姐姐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我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了数不清道不尽的关心与爱~ 至于为什么会在女频写书？原因很简单，我是一个三观端正的美少年，去女频写书肯定只有一个原因！开后宫啊！ 我要努力码字，然后争取吸引很多萌萌哒的女读者，最后要是成为大神了就开后宫，然后一个个去艹粉！最后选个最漂亮的结婚！当然，如果失败了，咳咳，就随便选个支持我的娶了过日子吧，要是没人看……应该不会这么惨吧！ 我想了想，其实我很喜欢这个平台，这种喜欢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可能因为它的logo颜色是红色？然后我正好喜欢红色？ 过了许久，我才慢慢的回复。 我从来没有如此慢的回过她，一般都是秒回的，除非我不在。 天呐撸啊撸：不冲突啊，那么，我就成为大神，然后再出版！当然前提是我得写的好，万一一个不小心的写崩了呢？ 皆破（英俊帅气可攻可受的作者小姐姐）：你明白一本书实体书意味着什么？会改变你妈和周围人对你的观感啊，对将来找女朋友也有好处。 看到这句话，不知为何，我一个男子汉竟然觉得眼睛有点酸有点难受，甚至胸闷！ 天呐撸啊撸：其实我码字的时候都没有思考，都是直接复述的，我也不确定我的未来会怎样，说不定明天就离职了。 我说了一句似乎不相干的话，我不知道我脑海里在想什么。 皆破（英俊帅气可攻可受的作者小姐姐）：没思考，所以不矫情，你明白吗？这正是这本书的闪光点。 不知为何，感觉有点难受，但是又很开心。认识她之后，混上了她的版主之后，认识了很多群里的小伙伴，感觉生活的幸福指数都上升了许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忽然给我发了一个以前和他聊天的截图。 上面是我说的一句话，“我喜欢凭喜好做选择，虽然并不都是好结果。” “……”皆破小姐姐！我果然还是想在起点混啊，等我成为大神了，我一定要泡你！虽然可能不太泡的动。 毕竟她现在也算一个小神了，万一等我成为大神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至尊神咋办……好可怕！ 天呐撸啊撸：不了，谢谢你！我果然还是想在起点混，我一定会成为大神的！再说了我现在白天在上班，那本以我为原型改编的《职场的少女日常》在我心里也没那么重要，我还是想在终点混。 至少这里有你。 天呐撸啊撸：而且，如果我用一颗赚钱的心来写这本书的话，我想，你喜欢的闪光点就会消失了吧。 皆破（英俊帅气可攻可受的作者小姐姐）：好吧，那我不劝你了。 过了一会，他又发消息过来。 皆破（英俊帅气可攻可受的作者小姐姐）：你会后悔的。 天呐撸啊撸：才不会呢！ 话题在这里我以为就结束了，然后我怀着微妙的心情百度了一下，终点和晋江绿哪个好。 百度上有一个论坛里的回复比较靠谱，似乎！ 晋江绿的出版啊，影视啊，读者啊，编辑啊，都比较萌！ 而终点都是一群喜欢打打杀杀和有中二病的人…… 卧槽……这个我不服！忍着想注册帐号去喷的冲动，我继续看了下去。 果然，有终点的读者怼人了，你只看电视剧出版？呵呵，我们终点游戏改编知道吗，哪个游戏不比出版赚的多。 嗯嗯！有道理，我一边看一边点头。 下面晋江绿的人继续喷，反正就是反复说晋江绿的人都很有礼貌啊，看文的人都很有素质啊，作者的文笔水平高啊！略略略。 终点的人：比人数，晋江绿猝。比字数，晋江绿猝。比作者更新速度，晋江绿猝。 “哈哈哈哈……”我看的乐不可支，也没想注册帐号了，啧啧，绿的人不是我们的对手啊！ 话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其实是有一本签了的女频书的。我似乎认真的看过合同…… 在本书完结前禁止作者在别的平台开任何书，否则是可以告我的！ 好可怕，我连忙将电子档合同翻了出来，看了一遍，确实有这么一条。 得了，之前全部白操心了。 我连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关心我的可爱的皆破小姐姐，小姐姐没理我。好吧。 然后妈妈叫我吃饭了。 第十章 妈妈的心思 我装了一碗红的像血一样的蔊菜汤。感觉自己就像是吸血鬼一样。 妈妈蒸了三个玉米包子，为什么不叫馒头呢？因为她是我妈啊，所以我随她。 刚坐下喝了一口汤，我妈就忧心忡忡的看着我说。 “林二，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好久没有这么正常的和我说话了，不是说平时不正常，而是平时的语气基本是训斥居多，我早已经不痛不痒，可是现在，我就因为她这一句话，我……难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喝着汤，试着用手拿玉米包子，却发现很烫，所以改用筷子夹着吃。 从一坨完整的玉米包子上成功的分尸了一小坨，味道有点像小时候吃过的窝窝头，但是窝窝头更干涩。 “你以后要多和你表嫂联系，她之前是在银行上班的，家里又开了很多门面，和她联系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的。” 我不吭声，继续吃。 而我妈似乎也习惯了，她好像很焦虑，所以喋喋不休来缓解她的不安。 “以前让你好好读书你又不读，你小时候成绩多好啊，幼稚园的时候多乖啊，怎么长大变成了这样，这么邋遢，这么懒，这么没用，明明长得比多少小孩子都好看，却不会打扮自己，连饭都不会做，没了我你以后怎么办，会不会饿死啊。” 其实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差，我也会自己做饭，虽然比较难吃，但也是能吃的。只是你在的时候就是想吃你做的。我继续吃没有搭理。 她似乎也没有准备听到我的回答，是的，这样的话我平时也听了不少，我可以像往常一样混过去。 “你把隔壁的姑娘谈成女朋友吧，那姑娘的爸妈离婚了，平时也很可怜，人也比较勤快，好像对你也有好感，你们之前不是在一起过？” 我含糊应了一声。 “她家里没有什么负担，楼下还有门面出租，而且妈妈看得出来，你如果和她在一起了，再把小孩一生，以后一定可以平平安安过一辈子的，这样妈妈就放心了。” 我没说话，继续一边吃一边装傻，反正她也不是很需要我的回答。 “以后一定要好好注意自己的形象，知道吗？明明长得比谁都好看，白瞎了一副好相貌。” 可能在父母的眼中我永远都是最帅的吧，虽然我确实很帅！ 隔壁的姑娘叫吕优优，我妈刚在这租房时我第一次来见过，她看到我就会腼腆的笑，然后不好意思低下头，学的是缝纫，一直在稳定的工作。 在我印象中，是一个很简朴但是很乖巧的女孩子。 我没想到她也会玩英雄联盟，然后还是个青铜渣，还和我一个区，这是距离第一次见面一个月后才知道的事情。 她知道我是铂金大神之后，就请求我帮她上分，我当然是愉快的答应了啊。 然后趁着我妈不在的时候去网吧通了几个晚上的宵，帮她上了铂金，她就以身相许了。 好吧，其实是表白，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最后……说出来其实我觉得有点尴尬，她总喜欢挽着我的胳膊，然后她的胸有点大，每次挽着我的时候我都可以感觉到那个软绵绵的，蹭着我的胸膛。 于是我可耻的硬了…… 我就跟她直说了这个事，因为我觉得恋人之间很多想法不需要隐瞒。 她就好像很绝望的走了，然后每次见到我都会躲着我，我也试着联系了几次，但是她都不理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我们这算是分手了吧？毕竟距离上次都已经一年半了，虽然也没听说她谈别的男朋友。但是，应该是算分手了吧。 唉，想着要套路她，其实我感觉有点下不了手。 赶着她爸妈离婚的时候趁虚而入，是一件很不齿的事情吧。毕竟如果这样的话，她可能会分不清感激和感动就这样和我在一起了，最后又后悔了，这样多不好啊。 果然，我是个善良的人。 然后我回到电脑前继续码着我的《日常的职场少女》，虽然说不指望能赚钱吧，但我是真的很想开后宫啊！毕竟现在男女比例悬殊越来越大，我这一代真的太危险了！更何况我还没车没房没有厨艺加点也不是很喜欢小孩子还死抠死抠没爱心！ 毕竟我看到乞丐除了小学六年级之前，长大就没丢过钱了，所以应该算没爱心吧！ 中途听到了我妈在和别人打电话，屋子隔音效果很差，所以我听的一清二楚。 “我现在身体也不行了，可是我不能倒下，我倒下了我家林二怎么办？所以我不能倒下，虽然我现在身体也觉得很难受。” “是，全身麻，麻了两年了。” 我装作听不到，继续码字。 我妈挂了电话走过来对我说，“那个汤没吃完，还有玉米包子，明天你拿两个到医院去给你爸吧，监督他都吃了，让他坚持锻炼，就回来。” 我头也不回，“嗯，知道了。” 她似乎很复杂的看了我一会，我以为她什么都不会说，马上就会离开的时候。 她却悠悠的说了，“其实我很后悔嫁给你爸，当时不懂事，以为只要人好老实就够了，以为自己和他一起努力就可以了，可是现实让我知道，我错了，错的离谱。” “林二，你可不要和我一样，家庭条件真的很重要，妈妈真的不想你后悔，隔壁的姑娘真的不错，勤快，懂事。等你以后年纪大了，好姑娘都嫁人了，再随便找个不好的，后半辈子会很惨的。” 我见她说完还一直没有离开，又站了许久。 将手上的一行字打完，扭头看她，感谢我近视，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我感觉应该不是我想看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 待我说完，她才离开，似乎觉得我答应了，所以占时放心了。 其实我表示我并不是很想找对象啊，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如果不合适，我也不想将就，至于传宗接代？ 呵呵，我才不会和我不喜欢的人传宗接代呢。 第十一章 幻想篇之大胸萝莉 今天我和往常一样在公司上班。 百无聊赖的和一群同事在门口等着客户的临幸。 忽然出现一个穿着粉色t恤，白色牛仔裤，和粉白色球鞋的女孩子，感觉给燥热的夏日带来了一丝微凉。 周围的人似乎都无视了她，我无法理解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被无视呢？ 正好看到她似乎很困扰了样子，一直盯着公司的招牌，似乎想进又不想进，客户吗？ “你好，你是来办理贷款或者是替家里人来的吗？”我这样问她，顺便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周围的环境很奇怪啊，似乎没有人发现我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只是疑惑的看着我，然后不再注意。 “请问你是林不二吗？”我记得她这样说。 在我不否认之后，她竟然告诉我她是我未来的老婆！ 虽然姑娘你胸大颜高看箱包似乎还是某大牌明显是白富美标配我不应该拒绝才对，可是我怀疑你是鬼的！ 我怀疑不是没有根据的，毕竟这妹子长得这么漂亮，大胸萝莉好吗？三次元世界实在少见，反正我前半辈子没见过，可是却几乎被所有人无视掉了。 这只有一个原因！ 姑娘你是鬼，然后我撞鬼了！ 于是我进入淡定的逻辑模式。 假设你是人，假设你来自未来，假设你真的是我未来的老婆，分析分析着竟然渐渐冷静了下来。 如果你是人！ 第一，你不一定是我真的未来老婆，可能和我老婆有仇！ 第二，你可能是为了我未来的财富才喜欢我的。 那么你来自未来，能帮我什么呢？ 于是我问了她彩票中奖号码，未来股票涨跌，好吧，正常人可能不会记得这些，可是她竟然连未来行业走向都不知道！那就不可能是地球人了吧！ 所以，我更加的确定，我撞鬼了！ 于是我和她说我有女盆友了，希望可以打消她对我的不良想法。 然后我就醒了，原来是梦啊！ 这个梦……真可怕！ 第十二章 最惊恐的四月前 市第一人民医院。 2017年6月4日号，早六点43分，我忽然意识很清醒，伴随着后脑勺有点阵痛。 昨夜大概两三点才睡着，至于原因呢。 我以为是有心事！然而做人是要讲科学的，我觉得应该是白天吃不好消化的东西多了，比如牛排，然后还吃了不少巧克力。 想到二舅妈递给我的那个粉色的小礼盒，里面除了饮料之外满满的黑白巧克力。唉，都怪自己嘴馋。 事实证明巧克力白天吃多了是真的会睡不着的，比如我！ 我忽然想到昨晚睡觉的时候将手机插着在充电，顺手拔了，看电量果然已经百分之百。 说实话一开始给手机充电一充就是一晚上，我一度担心它会爆炸。 可是不得不说，果然在联通实体店里买的就是不一样，一直没有爆炸的迹象，我也就渐渐放了心。 看着这个已经陪伴了我一年多的vivox3，不得不说，你幸苦了。 我就躺在床上，东想西想，渐渐的感觉脑袋就不痛了，看了看群，没有什么有营养的聊天，也没人想我。 总感觉今天似乎忘记了什么，试着想了想又想不起来，算了，重要的话自然会想起来。 今天要去医院看我爸，有点烦。 就这样，我一直磨磨蹭蹭到了9点，既没起床，也没睡着，我妈竟然没叫我，让我有点不安，但又觉得没什么，也不是第一次没叫我了，也许是昨天去乡下玩一路奔波回来又给我做饭累着了吧。 嗯，果然我还是一个很体贴的儿子。 “林二，你早上不吃饭啊！” 门外传来了我妈的声音，我可以感觉到她似乎又憋着一股气，八成是因为我。 想了想昨天的事情，我决定，今天要顺毛摸！ 连忙翻身起床，也不换睡衣，直接去洗手间洗漱。 老妈已经做好了早餐，是昨天没喝完的蔊菜汤，还有玉米包子，被切面煎了个两面金黄，还有两个煎蛋。 还不错！好久没吃这个了。挺怀念的。 我不动声色的洗了碗筷，坐到了餐桌旁，先喝了一口汤，然后夹起了一块被切片的玉米包子，放进嘴里。 外脆内软！一边嚼还带着一股甜味！果然好吃。 我开心的眯起了眼睛，虽然我老妈老跟我说，在生我之前她在厨房帮过工，甚至开过酒楼炒菜，不过我一直不信就是了。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我妈做的菜永远是最和我胃口的，在别的地方总会需要适应和不习惯，或者会吃腻。 “好好吃！”我不吝啬的赞美。 我妈僵硬的表情上似乎生动了不少，眼神都有神采了许多，一边细碎的说着，“这个很简单的，就是把馒头一切一煎，先煎鸡蛋，再用剩下的油煎鸡蛋，很简单的，你以后想吃自己做。” “……”这就是我不想和你哔哔的原因，每次总结完就让我自己做，虽然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但还是每次都会心塞。 然后我妈开始了喋喋不休的介绍模式，“蔊菜，也称血菜，五六七月是旺季，这个时间段吃最好，其他时间段都比较贵，一般四五块一把，还没营养，今天我去买菜他要两块五一把，我讲到了两块。” “嗯，你真厉害。”虽然已经听过很多遍类似的话有点烦，但是就先让你得意一下吧。 “那可不是，日子都是一分一分省下来的，靠你！”她鄙视的瞅了我一眼继续说，“所以说，勤奋的人才会有饭吃，像你这样的，没妈妈一定会饿死的！还不学着做饭。” “我这不是有妈你嘛！”我难得的撒娇！ “哼，以后等我不在了你就饿死吧。”她嘴上似乎不高兴，但我看得出来她表情已经缓和了许多。 “你放心吧，你儿子我这么帅，以后会有媳妇给我做的。” “谁那么瞎会看上你啊。” “……”明明昨儿个还夸我帅来着，怎么今天就变了，好吧，你是我妈，你说什么都对。 将老妈哄好了，我也松了一口气，她开心的收拾碗筷之后，我开了个电脑，在终点签了个到，领了点经验。 就听到她不知道在和谁聊电话粥，语气还挺轻快的。 这种事情每隔一段时间我就得做一次，可以换她一次好心情，如果我夸什么菜特别好吃的情况下，那么首先，她会一边鄙视我不会做一边耐心的试图教导我学会。 唉，也是足够用心良苦的。 静静的看着电脑发了会呆，就觉得脑袋有点晕，看时间估摸着也饭后半个小时了，我决定重新上床躺一会，下午还要去见我老爸，虽然感觉自己不是那么的想见他。 闭着躺了好一会，都没进入睡眠状态，拿出手机翻了翻，首先看了看一直在追的书，更新了就看看，没更新就继续养着，然后鬼使神差的点开了微信。 立马都四十来条未读，都来自公司群里。 我忽然清醒过来，周五回来的时候我在资料本里夹了两张电话号码回来，小明姐叮嘱我和小朱要打电话，周一她肯定要问的。 我连忙下床将两张电话拿到手，又扑上床，决定一个个加微信。 我不打算一个个打电话，主要原因是心疼话费，额度不是很多，多一分钱我都心疼！ 然后加微信首先第一方便沟通，然后再就是，看到我这么明显的业务号昵称加的还能接受，肯定是对我这块不反感或者是有需求和兴趣的人，这样的人才是我的目标客户。 我虽然是这家公司的萌新，但在销售市场上，我也摸打滚爬了近两年好吧。 加了五个微信之后我停了下来，占时没有一个人接受的。 但是我不打算再加。 之前在金融公司的时候了解到，每个微信号加人每天其实是有限制的，我的印象是10个还是15个，你再多加的也能加，自己这边是看不到的，但是对方并不会收到你的添加请求。 我用手机将两张号码都清晰的拍了下来，打算回头找时间搞个表格，把电话填上去，再配上跟进记录。按照以前在百度的经验，如果这些号码来历靠谱，至少可以出两个单。 等将这一切都做好之后，我在心里想了想套路。 如果小明姐问电话打了没，必须说打了。 然后大部分没接，接了的很多秒挂，然后听我说完少部分问了利息，然后看到有一个叫兵哥的通过了微信，我会心一笑。 最后一个通过了微信可以跟进。 作为一个纯萌新，这成绩应该不算好，但是也没有到极坏。 我没有着急的去联系这个兵哥，如果他对我有兴趣他自然会问我，在此之前，我应该先经营好自己的朋友圈，毕竟之前荒废了太久，估计除了跟我签约过的老板，和一部分拜访过的老板，大部分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早就把我忘记了。 我需要他们记住我，这些都是渠道。 想通了这些我放下了手机，静静的躺着，再醒来是老妈叫我吃午饭。 “怎么又睡了，看你在睡我做饭都做晚了。” 我妈说话一直这样，也亏我这个亲儿子了解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无时不刻不在埋怨别人。 “早上吃多了，感觉现在不是很饿，然后昨晚两三点才睡，热的。” 她似乎有些心虚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我大概可以理解的她的心虚，可能觉得对我还是有一定亏欠吧，比如没有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不知道别的父母怎么想，但是我的爸妈虽然离婚了，但我还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们都很爱我，想尽全力把我想要的，他们觉得最好的都给我。 我吃了两碗饭，老妈的表情就开心了起来。 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又容易生气，又容易满足，有时候又不知足。 之前并没有睡够，虽然说饭后吃了直接睡不好，可是我真的还是很困啊。 可是没等我躺下。我妈就把我虚掩的房门推开说，“你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他要不要送。” “3点以后打，现在他在睡觉。” “今天星期天，你问问你爸你三伯回来没？” “没回来吧。” “不，回来了！他心疼弟弟就会回来给你爸做饭。” “呵呵……知道了。” 我妈将门带上，怎么说呢。 我不是很喜欢我三伯，我三伯是我爸的亲哥，我爸延髓梗塞中风的时候如果不是他，我爸可能已经死了。 当时我在外地工作。 可是我赶回来的时候，医生找我谈话，说我爸可能活不过一个星期。反正住院起就一天天的在恶化，一天比一天严重。 我静静的听完医生的话，签了病危通知书。我很难受，我当时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我感觉我的天塌了。 然后我打开病房，看到了让我气炸的一幕。 我爸在床头拿着一根烟在抽，三伯伯拿着脉动在给我爸喂药。 卧槽，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恶化了。 我吼了他们一顿。 三伯伯还笑眯眯地说，你爸没什么事，医生说的严重而已，心情好好的快嘛。 妈的，放狗屁！ 还把我拉出去偷偷跟我说，“你爸时日不多了，你找个时间给他拍个照，不然到时候很难看的，我们也帮不了你多少，不过你放心，奶奶住的房子肯定是你的，或者你以后去外地了房子卖了，也会给你分点钱，反正你住好了，不用怕。” “……”不用怕是么。呵呵。 “我知道了。”我静静的说，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是两张住院单，已经花了四千块钱，就这两天，来都给你。你收好，出院的时候要用的。” 我接过了三伯给我的两张红色的缴款证明，还有一张白色的250元的门诊费。 “反正你别怕，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毕竟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人，虽说现在各有各的家，但是你二伯肯定不会不管你的，你有什么事就找你二伯。你爸有不少钱都在你二伯那，没钱就找你二伯要。” 三伯说完又叮嘱，“进去的时候高兴点，别让你爸知道他快不行了知道吗？” 我沉默不语，三伯可能觉得他也交代到了。就开门走了进去。 我跟着进去了，看到我爸没心没肺的抽着烟。 我悠悠的说了一句，“都半边身子不能动了还抽烟，不怕死吗？” “老子过几天就能出院！一治好就好了！”我爸吼的理直气壮。 “……”我难得的没有吼回去。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移开了视线，我知道我现在有点不对劲，可是我忍不住。 然后晚上我二伯来了，他是几个兄弟里混的最好的。首先训斥了我一顿，然后说的话和三伯差不多，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爸在他那有钱，我伺候好我爸就行了。我才是主人，他们只是客人，只能能帮点帮着点，主要开始看我自己。 “那奶奶呢？”我忽然说。奶奶和我爸住在一起，我爸住院了，奶奶怎么办？ “没事，这两天都是我住在家里陪奶奶，当然你回去住最好。”二伯似乎有些期待的说。 这是想甩包袱？那可是你亲妈。 “不了，我在医院陪陪我爸。” “那你晚上睡哪？” “你不用管。”我和我二伯其实并没有多亲近，虽然见的次数也不算少。 “你怎么这样说话，我是在帮你呀！”他似乎很生气，“要不是我，你爸会死在家里，要不是我和你三伯，我们这是在帮你啊，你还不识好歹。”过了一会认真的看着我又说，“一时接受一不了我也理解，不过你不能这样的，你这样是相当于把想帮你的人往外推的。” “对不起，二伯。”我认错，不管对错，我现在确实需要帮助。 “然后，你爸好像快不行了，这几天就顺着他，别和他顶嘴，让他开心的走，知道吗？”二伯叮嘱。 “知道了。”呵呵。 晚饭是三伯炒得，医生说了我爸不能吃油荤，里面大块的肉，还有油滋滋的汤汁。我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 “林二你吃不？”三伯。 “来一起吃点。”我爸。 我摇头，“我不饿，吃不下。” 他们也不再劝我，大口的吃了起来。 据我观察，我爸的吞咽功能没有问题，但肤色实在差劲，黄中带黑，明显体内负担太重，毕竟抽了几十年的烟，然后长期饮食不规律，休息不规律，工作轻松缺乏锻炼，所以今天倒下其实是一种必然，没有直接gg我就应该感天谢地了。 呵呵。 静静的等他们吃饭，然后三伯交代了我两句，千万别告诉我爸真相，就离开了。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隔壁病床是一个不认识的大叔，满头白发，看我这边就似乎很和善的笑了笑。 我扯了扯嘴角，确定三伯走了，认真的看向我爸，“老爸，你想死吗？” “你说什么混账话！”我爸立马恼羞成怒了，这很正常。 “老爸，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知道吗？医生说你一天比一天恶化，活不过一个星期了。”我静静的说完，看着他不可置信和惧怕的表情，似乎要染上绝望之前我立刻声泪俱下的说。 “老爸，你是最爱我的人，你知道吗，三伯在外面跟我说，让我给你拍遗像，等你死了，就把我赶出去，然后给我随便分点钱。让我去外地，你走了之后，我会连一个家都没有。” “他敢！”我爸大吼。然后看着我生气的说，“哭什么哭，我跟你说，我还有好几万在你二伯那里，还有存折在家里的柜子里，里面还有些钱，你去拿着收好，医药费不够就找你二伯要。” 我内心笑了，但表情依然哭着，“医生说你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吃油腻的东西，知道吗，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你抽着烟，甚至三伯伯还用脉动给你喂药，我真的好难受，虽然说他是你亲哥，平时对你也确实不错，可是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跟儿戏似得，我……” “我知道了，医生怎么说怎么做。” “嗯。”我点点头，又说，“从昨天坐车回来我什么都没吃，感觉没胃口，看到你打起精神来决定好好治疗就放心了，我去买点吃的，都饿的没知觉了。”看了看他空空的柜台，又补了一句，“顺便买点香蕉过来给你吃。” 他点头，说，“你去吧。别饿着，慢慢吃。”明显还在生气。 出了房门的我松了一口气，然后一边走一边哭，过往的人都看着我，并没有人来触霉头。 我并不觉得自己没出息，现在我需要发泄一会，之后还有硬仗要打！ 第十三章 10010 想太多容易让人不开心。 至少我现在是这样的。 我收回思绪，决定睡觉了，毕竟我很困了。 看了看手机，决定还是不设置闹钟了。 我以为我很困很快就可以睡着，结果却一直清醒。 烦！我果然还是不适合想太多。 我慢慢调整呼吸，试着放松下来，渐渐的舒服了不少，窗外的天不是很亮，看来很有可能下雨。 下雨好啊，下雨闷热一会就会凉快，真好。 就这样胡思乱想到了两点五十一，我频频看手机，这是目前最接近三点的时间。 我起身上了个洗手间，开了笔记本电脑，登上了qq，到终点看了看当红的小说名字，逛了逛喜欢的书的书评区。 然后3点了。 我拨打我爸电话。 “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为了方便您的使用，请您尽快缴纳话费。” “……”我月租76，上个月没交钱，这个月目前为止交了80左右。前两天还能用来着。 我知道应该是将我上个月欠的交上了，所以现在扣了这个月的我就欠费了，我知道。 但是，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啊！ 我需要什么缓解一下。 我没有立马交话费，先拨打了10010。 “您好，您的电话已欠费28点19元钱，现在缴费请按1，其他服务请按2……” 2。 “更改套餐请按1，余量查询请按2，重听请按9……” 卧槽，人工服务去哪了。 我又试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工服务。 于是我先看了qq余额，抢红包的钱还有13，可以交10块。 然后用淘宝在天猫店交了20。 我再拨10010。 “您好，您的电话已欠费28点19元钱，现在缴费请按1，其他服务请按2……” 还没刷新？ 我过了十五秒再拨。 “您好，您的电话已欠费28点19元钱，现在缴费……” “马丹！”我挂了电话，试着给我爸打。 “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为了方便您的使用，请您尽快缴纳话费。” “……。”不行，我得静静。 正好感觉身子粘乎乎的洗了个澡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先跟我爸打。 通了，没人接…… 再打一个。 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了。 “喂，老爸你在干嘛？”我可能有点凶。 “理疗啊！”我爸语气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现在变成下午理疗了？之前不是固定上午的吗？” “这星期改成上午下午都做了。” “……”那岂不是医药费又要涨了？我叹了一口气，又说，“行吧，反正听医生的，该做好好做，平时好好锻炼。” “对了你还有钱没？”我有问。 “没有啊！”无辜的秒回。 “……”卧槽，我憋着气说，“这周二我给你了100，当时你手上还有20多，这周四你跟我妈说没钱找她要了100，你每天吃饭花费早上二伯送稀饭可以吃两餐，医院食堂消费水平顶天了一天十块，你钱花哪里去了？” 他似乎被我喷的有点心虚，隔了七八秒才说，“我有钱，我这里有皮蛋，你下午过来拿不？” “你有钱我就不想过去了。”我有些生气的说，反正不去你也没事，不过感觉说话有点虚弱，我又觉得很不安。 “你来把皮蛋拿走。” “好吧，这样子，晚上你的饭我送，你自己别买了，我妈说给你搞点汤带个玉米包子过去。” “什么玉米包子？” “昨天去常收买的，属于五谷杂粮，你吃了好。” “什么？”不知道是手机问题还是他的听力下降了。 我又说了一遍。 “那你下午过来对吧？” “嗯。等我给你送饭，自己别吃了，记住，不然以后你都自己买。” “放心，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让长辈先挂是基本美德。 我叹了口气。 然后拨通了10010，果然有人工服务了。 直接找到人工服务。 “现在为您转接xxx号客服经理，为了对您的服务质量，本电话将会进行录音。已接通，喂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我直接发火。 “你们怎么搞的，怎么话费越来越高，我每个月套餐是76，当时在实体店买的手机送的手机卡，说是会返还话费一年，我每个月自己应该只用交30话费左右就可以了，可是这个月我都交了100多了，还一直欠费，前两天交了话费今天打电话又欠费，怎么搞的？” “先生您稍安勿躁，我帮您查询一下，请稍等。”对面小姐姐温柔的说。 “你快点。”我不耐烦。我确实不耐烦！心情坏着呢！ “先生是这样的，您这个月月租是76，您今天缴费前欠费29，现在已经不欠费了。” “这个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这个月交了两次月租，懂？我为什么一个月要交两次月租？”我继续发脾气。 “不好意思先生请稍等，我再查询一下。”更温柔了。 “嗯。” “先生您好，是这样，您上个月也有欠费……” “对，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月租一个月比一个月高，所以我上个月就没交钱，我没交钱你们也要扣钱吗？什么道理！”无理取闹模式启动。 “那个确实是要扣钱的，因为您办理了套餐，所以在您没有办理停机保号的情况下，不管您是否使用都会进行扣费的。先生建议您下次不用可以先拨打我们这边电话办理停机保号，这样每个月只用交个5元钱的保号费用。”温柔，耐心，微笑。 “……”我缓了缓，“原来是这样啊。” “是的先生。”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为什么这个月交了两次76！还有我记得你们联通和我签合同的时候说会返还话费的，你帮我查一下我到底每个月自己要交多少钱！”我继续理直气壮的发火。 “这样吧先生，我现在帮您查询，也一下您的最近缴费好吗？” “嗯，你查，我记得我好像交了三次，最多一次50。”我回忆。这个月才4号啊。 这次过了久一点。 “您好先生，您本月从1号一共缴费110元，您的月租是76，每月返还27，下个月开始36，之前每个月需要自己缴费49元。” “嗯，是的，我记得我好像之前每个月交个50就够用了。”我点点头，“咿，不对啊！你说我上个月欠费所以这个月扣了两个月的钱对不对？” “是的先生。” “我自己一个月49，两个月98，我交了110，可是现在我的可用余额只有几毛钱，我还有10来块钱去哪了？” 对面似乎也懵比了一会，又连忙说。 “那个先生请稍等，我现在帮您查询，请您稍安勿躁。”温柔，耐心，微笑。 这次查的更久了，我中途喂了一次。 “先生请稍等，我在的，正在查询。”秒回。 看来是带着耳麦的，我猜。姑娘你可真敬业。 “那个先生是这样，上个月您不光交了月租，然后还欠费了20来元钱，然后这个月初没刷出来，您交了话费，然后数据同步之后，就扣除了。” “……”我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先生您在吗？” “行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我气消了。 “不客气，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我感觉对面似乎很开心啊！ “没了。谢谢了！” “不客气的先生，请您对我本次的服务做出评价，11代表非常满意。嘟！” 我点了11，妹子并没有说不满意的数字，但是这种小心机我不反感，甚至觉得挺有意思的。 挂了电话时间也不早了，老妈在和人打电话，我估摸了一下到医院坐公交车一个小时，等老妈电话挂了之后，就让我把咱们家地址邮编发给她，说香港有朋友寄东西来，给她试试。 昨晚有个人和她打电话，听说她身体麻给她推荐了一款全身的内衣，我网上查询了一下市场价格竟然九千多，我的个乖乖。 自然是强烈反对！ 她一个劲的说对身体好，朋友穿了都说好。我试图将她从迷信的道路上啦回来，你朋友是卖这个的啊亲！ “她说先寄给我穿！没说要钱，那阿姨对妈妈很好的，之前知道你妈我身体不好，还寄了很多药材的，过年还给了你1500红包的你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沉默了一会，又问，“不要钱吗？” “对呀！”我忽然感觉我妈有点蠢萌…… “嗯，回头送点礼物给人家，我支持你！” “嗯，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妈乐呵呵的点头。 我妈得到我的支持高兴的去热馒头和汤了。 我将地址和邮编发到了她的微信上。 想了想，她这么蠢，我又将寄件人：她的名字，和她的手机号也发了过去，提醒这也需要填。 没一会汤就热好了，我看着保温桶，这个保温桶不是给二伯给我爸送稀饭了吗？我没吭声，看来被老妈去看我爸的时候要了回来。 别说，还挺重。 “路上小心点啊！” 我扭头，“电动车有电吗，我想骑车，坐公交车一去一回两小时。” “有电，可是我没去调啊，这几天端午路过那家店没开门，没调了你骑得不安全，你在家车胎每气了，刹车不灵了都不知道，坐公交车吧，安全！” 得，我就知道没戏。我就试试。 扭头走到门口又听我妈喊，“这个零食你不吃给你爸带去啊！” 那是几种坚果组成的一种零食，怎么说呢，软了，热软了。虽然没坏。 我一只手拿着零食一只手拿着保温桶，真的有点重。 “嗳等等，带把伞，要下雨的。” “拿不下了。”我无辜的说。 “等下我给你找个塑料袋。”她连忙翻起来，“这个太大了浪费。” 最后找了个超市买菜带回来的塑料袋，我将伞和零食放在了袋子里，一只手保温桶一只手塑料袋的走了。 总算没被叫住了，我松了一口气。 从这里走到公交车站预计20分钟左右，算了，就当锻炼身体了。 外面比较凉快，什么都不想的时候就会感觉自己走的很快，明明走了接近20来分钟，似乎感觉自己只走了几分钟似得。 我到公交车站正好来了个3路车，有个妹子连忙从站台座位上起了身，上了车，正好直接坐下。 “别坐有脏水。”旁边有一个抱小孩的大姐提醒，还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第一反应是可是我已经坐下了，第二反应是，果然有小孩的女人比较容易心软吗？ “谢谢你啊。”我先起身看了看，裤子没湿，好险，就差一点。 凳子上有一摊黄黄的水渍，也不知道是饮料还是脏水，这个我不好判断。 我将保温桶放到了脏水边，自己挨着另一头坐下了。 没坐两分钟，我等的一路车就来了。 天，满满的人。 好吧，毕竟是下午四点大半快五点，这个点放学的放学，下班的下班，不对啊，今天是周日。 没想太多上了车，果然人很多，司机的车技有些飘逸。我没往后面走，后面满满的人。 我将保温桶放在地上，结果车一个转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保温桶会翻。 我连忙用双脚夹住保温桶站立。 一边努力观察周围人的神色，后面的看不清，附近的似乎没有想下车的。 终于过了两站，到了hb科技学院，我看到站台很多学生等着上车，但是巧的是后面也有很多人想下车，我连忙提起保温桶往后走，车一停下后面人一下车，就空出了不少座位。 因为我坐的站是1路车的倒数第三站，所以我选择了右手边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将保温桶放好之后，我鬼使神差的想，这个位置在小说里经常闹鬼。想完了我又笑了。 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我从挎包里拿出了手机和耳机，带上听歌，最近喜欢丹青客，逆战、我怀念的、一笑倾城等等。 大概听了十来首，旁边有个hb科技学院上车的妹子陪我坐了大半程，后面空位越来越多。 我低声唱歌唱了一路，这是我的一个小怪癖，但凡坐了公交车，但凡有座位，但凡有手机和耳机和酷狗，我必然会唱歌！ 空位多了妹子也没离开我，说明我唱的还不错啊，我已经习惯了！毕竟我不光长得帅，声音也好听。 因为这个小插曲，好吧，其实和这个小插曲没关系！ 因为我一路在嗨歌，我直到下车到了医院门口之前，心情都是很好的。 进了医院之后，我第一件事想的是，医院这么多车，回头等有了名片之后一个个来插名片？ 见到老爸一定要淡定，一定要给他信心，我每次来都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争取给他传播一些正能量，这样才能不断好转，这样才会好得快。 说到这里，我还是很骄傲的，同种病的病人，我爸恢复的是最快最稳的！都是我的功劳！好吧，虽然说他听话也很重要。 进住院部，进电梯里，出电梯，开门之前我都在做心理建设。 可是开门之后，见到老爸好生生的坐着在看非诚勿扰，我就自然而然的笑了，关心的问，“怎么样了？” 还有什么比看到自己担心的人健健康康最开心的事情吗？ “还好啊！”我来了之后他就没看电视了，专心看着我，还起了身。 我发现比之前起身稳了很多，我走到储物柜，将他的碗拿了出来，他也跟了过来。 我观察到他的步伐也稳了许多，心情更好了。 “感觉你走路比之前稳了许多啊，看来锻炼效果还不错啊。” “那肯定的，一天比一天强一点。”他也很开心。 “嗯，还是得坚持锻炼，你这个阶段反正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以后自己注意，然后慢慢锻炼，身体比病前还会好的多呢。”我坚信，我觉得他会好起来，他也愿意相信并且和我一起努力，就一定会好起来，我坚信！ “嗯！知道！”他对我这种心灵鸡汤式的发言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心想，看来要研究研究新套路了。 我将碗拿了出来，他稍微能活动之后，我就逼着他什么都自己做，为此跟我闹了几次的脾气。呵呵~ 啧，还是洗的不是很干净，不过比上一次强了不少，看来有些话还是听进去的。 反正闲着没事！就应该多做事。 我帮他把碗又洗仔细洗了一遍，他看了一会就自己去拖了个椅子过来。 我感觉心情更好了，可以的。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来自己吃。”我将我妈给他准备的大补汤和玉米包子分开放好，把铁勺给他又洗了洗，示意可以了。 他坐下，我看他吃了几口。 不掉了，可以的！有进步。 “你怎么还在？”他扭头看我。 “……”我想了想说，“皮蛋呢？” “哦，对，在柜子里。”他似乎准备起来。 “你吃你的，我自己拿。哟，还挺大的，还挺沉。”我从柜子里拿出了皮蛋。 检查了一下他的床单被套枕头套，白的，应该近期换了。可以。 “那我走了，还有我星期一到星期五上班，就不过来了，有什么事跟我妈打电话，虽然说你们离婚了，趁着她现在还在咸宁，能让她给你弄点好吃的就弄点，等她走了你就吃不到了，知道吗？” 他没有回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知道了。”声音有点闷。 “那我走了，虽然说我上班，有急事还是可以给我打电话，最好提前一天知道吗？” “知道了，走吧！” 呵！还赶人了。 我走到门口，看到他回头对我摆手，我说，“我真走了？拜拜？” “嗯，拜拜！” 见他扭过头去继续吃，我就把门带上了。 别说，这丫的还挺会享受的，空调吹着，病房一个人住着，另外两个床的人似乎都不住院，我几次来都没见到人。 我又走到了隔壁串了下门，跟平时和我爸一起锻炼的叔叔打了个招呼。 “叔叔好，我爸平时麻烦你了。” “没事，一起锻炼挺好的，你爸人不错呢。” 呵呵，他以前脾气可坏了，总算是学乖了不少，希望不会故态复萌。 再回家的路上也就很轻松了，哼着歌，有个妹子似乎一直在盯着我，我扭头过去，正好看到有个老人刚上车站在她旁边，她忽然就站了起来，给老人让了座，老人说谢谢她也没搭理。 其实后面的座位还很多。 然后扶着距离我最近的把手站着，但是并不看我。 没有杀伤力，我继续唱歌。 我看着窗外，外面已经飘起了小雨，车窗隐约可以看到那个姑娘在静静的看着我，没有杀气，也没有很黏糊的感觉。 直到过了好一会，她惊讶的喊，“师傅，我坐过了三站车，停车。” “这里停不了，前面停。” 看着姑娘跑下车的背影，我忍不住笑了。傻乎乎的。 回到家，屋子没开灯，外面很凉快，飘着雨刮着风，室内有点沉闷。 “怎样，你爸吃完了没？”我妈见我回来就问。 “没呢，我给他装好就回来了。” “你怎么不监督他吃完，你知道吗，上次我去给他送汤，他吃不完竟然想倒掉，我花了百把块买的排骨啊，心疼死了我，还好我拦住了他，里面还有灵芝淮山一些药材，他竟然吃不完就倒掉！”我妈气的走了出来。 “……”之前有段时间我老爸吃腻了稀饭，于是我教他吃不完就倒掉，省的坏了还吃身体不好。 “也不知道她倒了没。”一边说一边回了房间，然后没一会就响起了欢乐斗地主的声音。 “……”我将东西放好之后，开了电脑，就听到我妈说。 “晚上想吃面条还是炸馒头？对了还有点大补汤，咱们喝了吧，省的坏了，给你炸馒头吧，你早上说好吃，这个吃了身体不好，让你吃个够！以后就不吃了！”说着她又走出了房间开始准备晚餐。 “……”你说什么都好，谁让你是我妈呢。 第十四章 混入二部培训 昨晚一夜无梦，睡醒的时候有一种很浓烈的没睡够的感觉。 每次从休息日转到不休息日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情况。 将手机闹钟关掉。咿，世界环境日。 静静的躺了一会，什么都没想，等缓过神就换好衣服准备去公司了。 因为出门的时候已经8点14，老妈和小姨在聊天，我一路上都在纠结到底吃不吃，路过那家卖粉的早餐店的时候肯定是排除的，好吧，卖粉的早餐店旁还有一个被我一直无视的卖包子的小摊。 “包子怎么卖？”我问。 “5块钱一笼。” 我看一笼挺多的，想了想说，“来三块钱的，加点醋。” “好嘞。” 这家包子店我以前在百度上班的时候经常吃，怎么说呢，味道还不错，如果你不说加什么调料的话，老板会默认给你加一堆老干妈。 但是我口味比较清淡，所以就只加点醋就好了。 因为时间不太够，我没有买豆浆，这家的豆浆要现装。 拿着大概七八个小包子，我站在公司门口慢慢啃，时间还有6分钟才八点半，一分钟吃两个个也够了，所以我没有多着急。 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门口，感觉有点小尴尬。 公司里陆陆续续进了很多我不认识的同事，有自然而然和我打招呼的，也有微微一笑跟我打招呼的。 我也回了早上好，如果嘴里有东西就点点头。 看着他们一个个刷了人面识别的打卡系统，也明白这些都是老员工。感觉那个系统还是挺高大上的。 终于在最后只有两分钟的时候吃完了，忍不住加快了一些步伐，后面有别的部门同事看我跑快了也迅速的跑起来，然后就形成了一种诡异的状态，我在前面跑，他们在后面跟追我似得。 上来之后没有迟到，我听到了后面有松口气的声音。 “……”真是的，追我干嘛，吓我一跳。 到了开早会的地方，大家看着我都一愣，怎么了？我心想。 然后有人反应过来了，就笑着说。 “度哥来了？” “嗯，对，度哥！” 一群别的部门的同事在那起哄。 大胸菲和小洁在坐着聊天，小朱在旁边站着听，看到我大胸菲先说了早上好。 然后等我走过去又说，“林二你去买件白衬衣吧，也不贵，老穿百度的不好。” “我知道，我有白衬衣，不过在hn，之前在那边上班，朋友说了这几天帮我寄过来。”我解释。 “这样啊。”大胸菲理解的点点头，对小洁说，“是个勤俭节约的乖小孩。” “哈哈哈。嗯。”小洁看着我笑。 我也有些尴尬的笑了，和小朱站在一旁，听她们聊了一下周六周日的女孩八卦，我问小朱，“你电话都打了吗？” “嗯，打了啊！都打完了。” “有客户吗？” 小朱楞了一下，不看着我说，“有啊。” 看来他觉得这个话题比较敏感，不想搭理我啊。我也表示理解，并没有和他说我打没打，毕竟人有点多。说出来感觉影响不是很好。 今天主持会议的依然是可爱的人事部余经理。 我挺喜欢这家公司的早会的，因为不复杂，基本上除了日常跳舞，公司口号，健康心态的宣导之外，就是发钱，然后就解散了。用时一般都控制在了20分钟之内，我觉得这点很好。 今天依然还是有零钱的小伙伴，我终于记住的2部销冠的名字，那个齐耳短发女，叫钱芳，最近几乎天天都有她上台领奖，反正我来了之后她天天上台。 “钱多多拿钱都拿到手软了吧。”余经理笑着叫她外号。 “没什么。”钱芳笑了笑，数了数到手的两千四百元钱，继续说，“没有什么巧的，多找客户，多约客户，单子自然就有了。” 然后在大家鼓掌声中顺利归位。 原来这妹子说话风格是这样的啊……我还以为是腼腆害羞型的，果然是我想太多了，不过也对，腼腆害羞怎么开发客户。 说的没毛病，有时候道理就是这么简单，没有捷径，我表示认可。 接下来是一个萌新的首单，提成800。余经理示意让他分享一下。 “大家好，我是二部的xxx，这个客户是跟前辈出去展业，然后遇到了同行，加了同行微信，同行公司做不了，甩给我的，我回头还要跟同行分钱。” “……”这家伙说的好实在。 诡异的沉默了两秒，大家齐声鼓掌。 余经理笑呵呵的出来调节气氛，“嗯，可以的，同行也是渠道的一种，有些我们公司做不了的确实可以丢给同行拿提成，但是我们不提倡这一点，最好还是内部消化。” 点到为止，今天零钱的只有两个，说完就散会了。 感觉周一很多人都没有进入工作状态啊。 然后是小会。 今天的小会有点犀利。 怎么说呢，小小的总结一下。首先说奖励，个人完成50w业绩奖励苹果最新款爱派一个。感觉和我没什么关系，我看看就好。 接下来是定死的任务。由目前面瘫的小明姐讲解！ 1、部门任务没下来，但是300w左右跑不掉。完不成，呵呵。 我看到周围的人似乎都有点畏惧的表情，我很好奇呵呵的内容是什么……可是现在这气氛明显不适合提问，所以我忍了。 2、区分两个小组，每个人给自己定的任务没有完成，hb科技学院1000米操场跑圈，差一万一圈。组长连带。 那组长岂不是挺惨，我怜悯的看了一下面部肌肉不是很自在的蛋蛋哥。 3、小组本月任何一天没有单子进来第二天早上6点小组所有人一起去市区展业，叮叮定位。 我不知道小明姐说的叮叮是什么，应该是这个公司用的一种定位软件吧。 说完之后气氛都很沉重啊，我才发现长腿毛不在，之前周五的时候听说她去sh了，可能还没回吧。 “大致就是这样，反正罚钱你们都已经习惯了，不痛不痒是吧，反正都有钱，那这次我们就体罚。”小明姐笑着说。 “……”我很穷啊。可能我和小朱是目前在场所有人里面唯二期待体罚的吧。 “反正我还是很有信心的，自己想想这个月要做多少吧，蛋蛋？”火烧到了蛋蛋哥身上。 蛋蛋哥笑眯眯的用手比了个2。 “二十万？” “不，两万。” “去死。”小明姐说完之后，又说，“我们四部一直做的很优秀啊，上个月，包括今年，基本总目标每个月都完成了的，所以我是很有信心的，希望你们也同样有信心。” “现在总任务虽然没有下来，300万左右肯定没跑了，不用怀疑！行了，散会，毛燕请假还没回，回头你们跟她沟通一下知道不？”小明姐对大胸菲和小洁说。 散会之后老员工们又在商量去哪里吃早餐，而作为萌新的我和小朱都纷纷表示已经吃过了。 好可怕啊，我感觉压力有点大。虽然说我现在还没变成实习。 和小朱回到了一楼小圆桌旁坐好之后，我感觉这里已经是我们的固定据点了。 不一会大胸菲也坐了过来，今天她又穿了一件很宽松的衣服，我表示有些遗憾！为毛不穿低胸装呢！ “你们有没有什么要问的？”她先问我和小朱。 我想了想，问了几个问题，她又问小朱。 确定我们都没有了之后，就说，“那我出去见客户了，你们在公司好好加油，争取早日考核通过。对了，名片这两天可以印了，不然没法跑客户。” 说完她就准备走，我叫住了她，问，“名片什么样的？你能不能给我一张？” 她点点头，从包里翻出了一张金灿灿的名片给我，我拿到手的第一反应就是……特么的好俗，金灿灿的一个金元宝，然后上面几个粗肥的大字，包括公司logo，排版真的丑！我现在觉得我很敬佩大胸菲了，这样还能拿到公司销冠，也是厉害了。 然后她又说，“小朱好像名片快送来了吧？你回头看看小朱的，我这个是旧版的，还有新版的。” “嗯，好！” 大胸菲走了，我问小朱，“新版长什么样？名片公司报销不？”以前在百度名片管报销管够的。 “报销？不，自己出钱，不过公司介绍了一家公司还蛮便宜的，一万张153。” 便宜吗？我心想，好贵好吗！153我可以吃两月！别不信，就自己买菜买米我可以吃两月！ “你印了多少？” 小朱嘿嘿一笑，“三万张！” “卧槽，土豪！”我惊呼，真看不出来小朱你竟然是这样的！ “没有啦，总是要用的。” 我在想咸宁有车的人有没有三万哦，好吧，应该有，那得发多久。 “我把公司介绍的微信给你，然后这是我的名片格式。” 我微信一会儿就收到了，虽然没有人告诉我公司的wifi密码，但是我表示，有万能钥匙的我早就破解了好吗！ 新版格式不错，我姑且称呼它为深蓝商务版，感觉看起来还不错，有简单的产品介绍，还有二维码！排版也不错！就是贵了点。 “你说我先买个几百张行吗？几百张多少钱？”我问小朱。 “好像低于一千张不卖吧。”他回我。 于是我决定逛逛淘宝。逛了一会对比了一下，找到一家做活动了的，16元双面印，500张！免费设计包您满意！ 感觉还不错。然后试着沟通一下，卖家爱理不理的…… 然后我就申请退款了。 “小二，我有事回家一趟。”小朱跟我说完就准备回去。 我看了看时间，才不到10点，9点47。 要不我也回家？我心想，反正四部的人一个都不在。 想走又不敢走的感觉有点微妙，其实从现实来说，就算我走了，也没人会管，因为毕竟没有进入实习期，就还不算是这个公司的人。 这个时候忽然进来一个拿着几个快递的小哥，分别喊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包括林二。 坐在小隔间里的妹子疑惑的说，“林二是谁啊。” “我！放那边就可以了。”快递小哥看着我点点头，将我的快递放到一旁都是快递的地方。 那是我老妈让我给她买的烫直发的…… 就这一会，一个小伙子笑眯眯的坐到了我旁边，先看了看周围，然后又坐近了一点。 我无语，“你干嘛啊！” “嘘！问你啊，百度广告多少钱？”他暗搓搓的问我。 我问，“你是我同事吗？” “是啊！” “百度推广6200起去年，今年涨价没我不知道。估计也差不多。”我说。 “这么贵啊？”他似乎有点纠结。 我表示作为一个近视，我对公司里的人除了本部门之外，其他人也就是一个高矮胖瘦的区别。 我又问了，“怎么？你想做？” “嗯，但是你这太贵了。”他有些沮丧的说。 我翻了个白眼，跟他说，“放弃吧，你不适合做，做了必亏，不是打击你，现在做咱们这个的和百度合作基本都是公司层面的，个人很少。而且你觉得你利息能低过公司吗？而且你现在做也太晚了，百度讲究信誉排名的，越早做的在花同等钱的情况下排名越靠前。” 我觉得我讲的已经很明白了。 “那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广告？”他又问。 我想了想，以我的专业角度认真的分析一下，“我们这边是专门做车贷的对吧？” “不啊！房贷，公司借款也做。”他说。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我们的招牌，玖信车贷服务中心，呵呵。兄弟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反正主要做车贷的对吧？我们的客户主要是有车的人对吧？” “不啊！是缺钱的人！” “……”兄弟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反正我们的客户就是有车缺钱的人！我就这么聊！” “行吧，你说是就是吧。”他似乎很无奈。 马丹！我怎么感觉我在无理取闹！好了，细节不重要。 “所以我们要找这些有车缺钱的人，那么这些人一般在哪呢？汽车相关平台，简单来说建议你在这样的平台做广告。”总算说完了，我觉得我要早衰。 “这样啊，谢谢你。”他似乎很诚恳的道谢。 “没事，不用谢，既然我也说了这么多，现在换我来问你吧。你喝水不？” 他笑眯眯的说喝，于是我直接用一次性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似乎有点失望，呵呵，不会以为我会给你买吧！我自己都舍不得！ “我来装客户，我问你问题，开始了！”待他点头之后，我继续说。 “我有一台10万的车，全款买的，我要贷八万，你这里能不能做？” “全款的？” “嗯。” “可以做啊。” 妈的，他说话语气很不坚定，我感觉我遇到萌新了。算了，先继续问。 “那个我要钱很急，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这个啊，我们加微信我发给你！” “……”卧槽我是想听你背资料啊！ “你不记得吗？” “对啊，不过我微信有存。”他无辜的说。 好我忍！ “假设我们已经见面了，我问你利息多少？” “1分68，一分78，一分88，一分98啊！” “为什么同样是贷款利息不一样？”我继续问。 “利息高提成高啊！”他一脸我好像很蠢的表情看着我。 “……”我一脸懵比，“咱们直接告诉客户利息高提成高吗？你是不是傻！”好吧，不好意思我爆粗了。 索性他不介意，一拍脑袋，“对哦！我忘了你是客户！” “……”我不像客户还真是抱歉啊！ 我又问了几种不同的情况，虽然他回答的磕磕碰碰，状况百出，再加上我们聊的时候不断有老员工过来旁听，貌似全部都是他部门的，每次他说错了都会有人点出来，貌似我就这样成功的混入了别人部门内部。好吧，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随便想想。 “你来多久了？”我又问，“叫什么啊，我们加微信方便联系吧。” “嗯，我微信有名字。” 扫了他的二维码之后，我就加上了一个叫，a车贷，房贷，信用贷小林138xxxxxxx。 “……”这名字好长。 跟我一个姓啊，“你叫林什么啊！” “林培森。” 好吧，这个名字有点复杂，但是不重要，反正以后我也不一定叫你名字。 感觉心好累。 “小林，培训。” 我一愣，以为在叫我，结果看到我旁边的家伙笑眯眯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然后他扭头看我，“要不要一起去吗？” 我惊喜的说，“我可以去吗？真的吗？” “你又不是我们部门的。”后面一个老员工忽然说。 “来吧，没事，反正都是新员工。” 我开心的跟上，在楼梯问林培森，“你是几部的？” “二部啊！”他的表情有点傻有点天真。 “……”我没记错的话好像二部和我们四部不是很对头啊，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不过想了想目前四部又没有组织什么培训，多学一点是一点，尽快熟悉不是坏事，我就毫无心理负担的去了。 然后二部的团队经理废话很多，我也充分的感应到了二部和四部真的不对头。 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是很不想我听课的，甚至怀疑她一度纠结要不要偷工减料的讲课…… 最后还是理智的认真讲完了。当然，将二部的小伙伴都问了一遍，连带答错体罚女的上下蹲，男的俯卧撑，错一个问题20下，好可怕。 怎么说呢，这课讲的，非常啰嗦！很容易让萌新听过之后就思维絮乱了。还好我有认真的做笔记和拍照。 表示还是蛋蛋哥讲的简单易懂。 不过还是学到了不少新知识的！开心。 等到下课已经12点了……如果没有来培训我11点30肯定就走了。 不过也没事，毕竟学到了一些东西没有坏处。 我拿着快递回到家就闻到了一股好香的味道。 “做了什么好吃的？” “海鱼啊！还有我说你，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起来把床叠好，说了几百遍了你就是不听！什么时候你能懂事点。”她一边说一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忙啊！”我随口一答，顺便将鞋换了，穿拖鞋就是舒服！ “你忙个p啊忙！你每天啥事也没干，你说我回来之后你做了啥事，全部都丢给我了！咿，你手上什么东西？”老妈过来自然的接了过去。 “你要我给你买的那个烫直发的。” 我还没说完她就迫不及待的拆了，拆开之后高兴的说，“这就是我想要的，在理发店买要大几百呢！” “……”自从老妈回来之后老让我给她买这个又买那个的，其实我心很疼，本来就没几个私房钱……但是想着吃她嘴软，又被她伺候着。 唉，就跟我把她的对我好当作理所当然一样，她也一样吧。在某些事情上。 第十五章 微信小风波 下午小睡之后神清气爽，外面在下大雨，温度忽然就到了我最喜欢的时候。 大风刮着，小雨飘着，空气凉凉的，盖着薄被躺平在床上简直不要太幸福。 我感觉我已经被重新刷新过满血复活了。 中午吃了饭之后老妈就去午睡了，虽然老和我说吃完睡觉对身体不好，但自己也不以身作则，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相比之下，我饭后很励志的在电脑前为了开后宫而辛勤的码字，直到两三个小时之后手酸的不要不要的，特别是大拇指和食指。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论正确敲键盘的姿势是多么重要！ 真想知道许多大神是不是跟我一样主要用两只手的食指码字的。 我可爱的手啊！真是辛苦你了，接下来还是要继续麻烦你了。 其实我在睡前有纠结是两点半去公司呢，还是五点之前去公司等开会呢？ 作为一个萌新，感觉不去公司实在是太嚣张了啊！ 然后我选择五点之前去公司，将闹钟设置到了16点40。 然后就幸福的睡过去了！这温度实在是太适合睡觉了！只要躺平就有满满的幸福感，特别是对于一个已经热了很多天没睡好的人来说简直太有诱惑力了。 果然，我幸福的睡醒了…… 睡醒之后感觉精神状态得到了极大的滋润，那么问题来了！ 我是现在起床去公司呢？还是不去呢？ “林二你还不去上班？”老妈也问了。 “我想想，去不去都没事！”原来这才是我的真实想法吗？下意识就说出口的答案往往是最逼真的，我陷入了深思。 既然我这么不想去，那么就不去好了！ 以结果为导向，我不去肯定要有原因的，虽然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把我缠住了，然后薄薄的被窝这个妖艳贱货把我封印住了！ 但是这么羞耻的原因怎么能为人道之呢！ 所以我需要一个正派的原因，容我想想。 对了，先问问小朱！我点开了微信。 玖信车贷.林二：你下午去不去公司啊？晚上开不开会啊？ 小朱：怎么？你不想去？（秒回！） 小朱你竟然如此的了解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的关注我！ 于是我想了想继续说。 玖信车贷.林二：不知道开不开会啊，不开会就不去了吧，虽然说就算开会作为一个萌新也不会说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但我觉得态度还是比较重要的。而且在家看笔记资料感觉才是最重要的，快速熟悉产品才是王道。 我感觉我的答案有点油，既表达出了不想去的心情，又表达出了我其实是一个有责任心有理想爱学习的好萌新。 小朱：我应该下午不会去。看群里通知吧。 玖信车贷.林二：嗯，好！ 小朱都说不去了，我为什么要去啊！他来的比我还久呢！作为一个低调的人，我决定跟小朱保持同一阵线，证明我是一个讲义气的人。 嗯，于是完美的理由就这样的诞生了。 我保护了我的良心不会受到谴责。 我已经听到了老妈刷锅的声音，现在才五点吧，会不会太早了。 我在床上幸福的抱着妖艳贱货滚来滚去，感觉窗外行驶过的车辆喇叭声音引擎声音都是辣么的好听！ “你怎么还不起来，睡多了晚上又睡不着了！”老妈又喊我。 算了，反正我也滚过了，知道不用去公司了，立马睡意全消有木有！ 于是我精神抖擞的起来了，带着充好电满格的手机进入了洗手间。 30分钟后。 我终于发现，今天，我便秘了。 “你怎么还不出来！”老妈在外面喊。 “我在大号。” “大号怎么打这么久！”老妈的声音似乎有点惊恐。 一坨粑粑都没挤出来的我擦了擦屁屁提裤子出来了，老妈看着我手上的手机说。 “让你玩手机，活该拉不出来。” “……”手机听到没，怪你呢！好好反省！ 手机：关我啥事！ 我胡思乱想了一会，看到老妈正在给刚烙好的大饼分尸，旁边还有一盘炸好的切片玉米包子。 “……怎么还有这玉米包子？”老妈昨天已经成功的达成成就，让我吃腻的辣鸡食品加1。 “最后两个了，加油吃，别浪费。” “这是什么啊？”我指着疑似被切片的大饼问。 “饼啊！” “我知道，我是问为什么要切片。”我当然知道是饼啊！一看就是个饼样！ “切了之后煮着吃好消化啊。”理所当然的语气。 “……”好吧，当我没问。 当老妈将这个，姑且叫大饼条汤吧，老妈将大饼条汤端上了桌子。 “小时候你知道吗，妈妈要特别努力，特别认真，特别用心的干活，才能吃上你外婆给我做的这一顿，哪像你，这么幸福。”老妈感慨的说，同时幸福的喝了一碗汤。 “那我等会多吃点。”认真体会一下你当年千辛万苦才能吃上的味道，想想啥也不用做就能吃感觉有点小激动呢！ “其实这个汤很简单的，就是鸡蛋和红薯粉一起和匀了，然后用油一煎，然后一切一煮，就好了。” “海鱼怎么不热啊！”我看着没热的海鱼说。 “你每天啥都不干还想吃热的？” “好吧，不热挺好的。”我感觉我妈已经日常怼我成习惯了，不行，这个习惯得改改，太心塞了。 “其实你要是乖一点，比如每天把被窝叠了，比如每天把被窝叠了，比如每天把被窝叠了……” 我靠，是出现回声了吗？ 我狐疑的看着我妈，“如果我明天把被窝叠了你能保证你一天不怼我吗？” “是啊。”她表情有点得意，但是又忍着尽量不表达出来的样子，就像某奸计得逞。 “行吧，那我明天试试。”我会信吗？呵呵。 吃了三碗大饼条汤之后，我不得不说，味道还真不错！嗯！ 我将碗筷放到洗手池里，老妈让我把没吃完的菜罩好，然后就走到门口去抽烟。 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好凉快啊！”我感慨！简直不要太舒服。 “感觉今天晚上吃的爽不爽啊！”我妈问。 “爽！” “爽的话去把辣鸡丢了。”老妈开心的说！ “……”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所有的垃圾桶都要丢哦！”老妈提醒。 “你房间有没有。” “没有。” 我房间似乎辣鸡确实好久没丢了，但因为我不吃零食最近又在上班，老妈回来之后就没在电脑前吃过东西的原因，垃圾桶也只攒了个半满。 主要是洗手间和厨房还有餐桌下。 看了看还有两个快递盒子也一并拿起，穿着老妈给我买的蜡笔小新印有蜡笔小新的睡衣踩着外面穿的拖鞋下楼了。 小风吹着，辣鸡提着，感觉自己又孝顺又萌萌哒！ 果然自己是个懂事的娃啊！ 可能因为我乖巧的倒了辣鸡的原因，老妈占时没有吵我。 但是这个时候，问题来了，群里忽然小明姐发了团建的小视频，还@了我和小朱！ 可怕！ 多变的明小姐（这是我给她的备注）：好烦啊！又吃饭！@玖信车贷·林二?@小朱，你们两个人呢？ 简直太可怕了！ 但是良好的心态让我的思维只是一瞬间，我是秒回的！我决定用软妹子的语气转移话题。 玖信车贷.林二：好幸福！好像经常在外面吃的样子，羡慕！ 嗯嗯，为自己点赞。再补一句。 玖信车贷.林二：可惜我已经吃过了…… 哈哈哈，还好我吃过了！一起吃饭什么的，怎么说呢，不喜欢啊！一不小心还要被逼着喝酒，酒后容易乱性，乱性之后谁知道你睡的是男是女，或者是人是狗？太可怕了！ 小朱：团建吗？我也在家搞了（哭），这就尴尬了。 呵呵，小朱，别以为你发个哭的表情我就不知道你其实在笑。 不过看在小朱和我是一边的份上。我继续哔哔。 玖信车贷.林二：尴尬+1，还好有你。 大胸菲：小朱萌萌哒，二二也萌萌哒！ 菲菲你也萌萌哒。 多变的明小姐：六点下班你们两个几点走的？ 大胸菲：而且这周我们打扫卫生哦！ 我想了想，坦白说没漏洞吧。 玖信车贷.林二：我下午没去，没听说要开大会，就自己在家里看笔记了。 小朱：下次不会了。 玖信车贷.林二：因为当时下了大雨。 小朱这是？比我还坦白？直接认错？不对，没这么简单。我决定装傻！ 玖信车贷.林二：怎么了？不是说我们新人下午可以自己在家里看资料吗？公司没人的话？菲菲姐说过的！ 说完最后一句菲菲姐说过的我有点后悔，感觉像是在推卸责任，但是撤回又太明显，撤回都等于聊爆了好吗？ 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看。 大胸菲：我同样也说过5点半要回公司不论开不开会。 “……”对你确实说过，我竟然忘了！ 玖信车贷.林二：好吧！我忘记后面的了！不好意思！ 唉，只能认错了。当事人都出来澄清了。 过了好一会，微信才回了出来。 多变的明小姐：每天5点半回公司，如果有事就说下，都没事。 玖信车贷.林二：嗯，抱歉。晚上团建我就不去了，吃过了。 我感觉自己还是很诚恳的。 多变的明小姐：好的，今天肉肉哥哥请客，等团队人齐了再一起团建，肉肉为什么请客？@肉肉哥。 肉肉哥没回复。 我决定积极的配合一下没人搭理的小明姐。 玖信车贷.林二：开单了？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原因。升值了？找到女盆友了？ 多变的明小姐：肉肉每天都是新郎官。 这话信息含量有点大啊！我决定还是不起哄了，毕竟有些尴尬。 和同事相处就是这点麻烦，特别是上司，说要就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团建，希望不是aa。希望aa的团建在我开单或者发工资之后，没办法，太穷了，去外面花钱吃饭心会滴血。 如果提议aa的话，我决定对自己的脸说，对不起！我不能要你了，我现在养不起你，你要等我，我一定会把你捡回来的。 反正aa我会推掉不去，我已经想好了。 “每天就知道玩，快点去洗澡，今天这么凉快早点洗洗睡知道不？早睡早起早上吃自己家里做的东西最好了。”老妈喊我洗澡了。 “洗手间里的卫生纸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放好放好。放到专门放纸的袋子里，不要放在洗衣机上！放在洗衣机上一不小心冲凉就会打湿了，一坨好生生的纸就浪费了，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过来的啊！一点都不知道节约！”老妈很生气。 “……”我默默的装作没听到，还是等会再去洗吧。 “快点自己来捡好。” “好！正好想上厕所！”说着我就去乖巧的放好了卷纸顺便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 “你说我怎么这么亏啊，每天给你做吃的，伺候你，你说我回来之后你是不是什么都没做？我是不是太亏了，把你伺候的这么好，你以后还指不定怎么待我呢！”老妈继续发火。 “你现在吃点亏，我以后混好了会好好待你的！”我想了想说。 “等你混好了肯定还是我伺候你，我还不是命苦？”她似乎在认真思考我混好之后的生活。 “怎么会！到时候我给你请一个保姆！嗯，就这样！所以你现在再坚持一下吧。” 我老妈似乎气笑了，但是又感觉是气消了，我也摸不准。 “请保姆？好啊，我等着。”过了会又说，“保姆伺候你一个人都伺候不过来吧？还伺候我？” “不会的，我不需要伺候，专门伺候你。”我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嗯，脸不会红了，为什么呢？因为我丢掉了啊。 “好啊！我等着。”老妈似乎进入了幻想的开心模式了。 呼出一口浊气，总算又平安的度过了一天，真好！世界和平！ 第十六章 贤惠的小朱 今天很奇怪！ 我竟然在闹钟没有叫我的情况下正常的苏醒了。 什么叫正常的苏醒呢，代表早上睡醒的时候不会头晕眼花，不会脑壳痛，不会四肢乏力，不会出现任何的睡觉副作用，那么，这就可以称为正常的苏醒。好吧，也可以叫睡醒。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我掐指一算，今天必然有好事发生，至于是什么好事，这我还真不知道。 看了会手机，2017年6月6日 07点26，啧，三个六啊！要不要这么巧。 窗外不是很亮，但光线进入室内也不会觉得很黑，我想到昨天和老妈关于叠被子的约定，叠还是不叠呢？ 一般每天闹钟都是设置在7点40才叫我的，所以目前我虽然很清醒，但是我并不打算起床。 想到小明姐曾经说过，每天睡醒第一件事在微信群里发个笑脸，想着现在没事，看看我是不是第一个发的。 点开微信群，发现群里的情况是这样的，已经苏醒了两个人。 肉肉哥：晕（表情） 小朱：哈欠（表情） 玖信车贷.林二：机智的笑（表情） 玖信车贷.林二：小朱，来给大爷笑一个。 我蹭了蹭我亲爱的枕头，嗯，我笑的没毛病。 小洁：微笑（表情） 小朱没理我，然后肉肉哥和小洁聊了聊昨晚聚餐喝多了的事情，啧，还好我没去。 翻了翻qq群消息，也没有什么有营养的话，然后鬼使神差点开了qq天气，里面的星座相。 星座：摩羯座。 今日运势：今天的你人缘很好，今天容易表现出自我风采，社交运高涨，你很容易在职场发现某个贵人，同时家人也会对你有所帮助；财运方面也不错，但要注意身体健康，多运动保养身体。 综合指数：四颗星！健康指数百分之70。 爱情指数：四颗星！幸运颜色红色。 工作指数：三颗星！幸运数字2。 财运指数：四颗星！速配q友巨蟹座。 咿！ 今天容易遇到贵人吗？看来我要盛装打扮。我顺手发了群里。 “林二你今天早上喝不喝昨天的汤。还剩了一点。”老妈叫。 “喝！” 我回了一声，正好7点40，麻溜的关了闹钟，选了一件长袖衬衣，正好凉快。 这衬衣是去年和百度技术部一个很温柔贤惠的妹子一起买的，那妹子色盲，这衣服明明带一点淡粉色，偏偏跟着老板说是白色，然后老板开心的忽悠她劝着我买了，然后我就多了一件淡粉色的衬衣，呵呵。 不过好在不贵质量也不错，纹理清晰不透明，物美价廉25，老板本来要30，妹子也买了一件，所以两件50，讲价成功。 所以我还是比较想的开的。 穿好衣服之后我认真的刷了牙洗了脸甚至擦了点大宝，然后对着镜子认真的梳理了一下我乌黑秀丽的短发。 嗯，没毛病。 “那个汤不知道热好没，你喝喝看，煤气忽然没有了，我要去灌煤气。”老妈说。 “你怎么不喝？”我反问。 “你上班先给你喝啊！”老妈理所当然的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喝点看看烫不烫再告诉我。” 小房间里穿来了小姨爽朗的笑声。 老妈白了我一眼没理我。 好吧，我已经懂了。 我用清水冲了冲碗筷装了汤，试着喝了点，对老妈说，“温的，你可以喝了。” 于是老妈当我的面把锅里所有的汤都倒到了一个大碗里，也没问我还要不要，就大口的喝了起来。 “……”我默默的看着我手里的碗，是家里最小的碗。多小呢，就比成年女性的拳头大一点点。 我依依不舍的将不多的汤喝完之后，“我吃饱了，出门了！” “嗯，好。”老妈应。 我在纠结要不要再吃点，早上只吃那么一点肯定是不够的，可是毕竟还是吃了点又吃会不会长肉啊毕竟我老妈和我小姨都辣么肉！ 最后还是没吃，直接上了公司二楼。 除了小朱和其他部门的三四个人之外，没有别的人了。 我坐下和小朱打了个招呼，“小朱怎么大早没给大爷笑一个！” “啊？没看到。”小朱傻乎乎的说。 “……”你这么配合我让我感觉有点微妙。 然后大胸菲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坐到了我的旁边，今天她穿的虽然不是低胸装，但胸型还是看的比较清楚的，可爱的小领结，浅蓝色的衬衣，右侧胸口有一个方口袋被胸挤得有点变形。 我眼神清明的看完之后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林二，你摩羯座的啊？”她好奇的问。 “是啊。”微笑的我。 “嘿嘿嘿。”露出让我不解的老司机微笑的大胸菲。 “……”什么鬼？ 大胸菲没有多说，然后我也没有猜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好诡异，难道她是和我速配的巨蟹座？还是她也信星座？我东想西想了一会感觉可能性实在太多，索性就不想了，真纠结。 今天早会是一个二部的人开，性别男，名字未解锁，就是昨天说我不是二部人还去二部培训的那个老兄。 要不是二部另一个萌新妹子因为我的美色叫我一起去我就差点没去了的！ 嗯，就是这样。 首先立正稍息之后，他带我们朗读了一句话。 xxx：“我要面带微笑。” 众人：“我要面带微笑。” xxx：“用最饱满最饱满最饱满的精神状态！” 众人：“用最饱满最饱满最饱满的精神状态！” xxx：“迎接新的一天。” 众人：“迎接新的一天。” 众人鼓掌。 其实这个每天都要读的，是早会第一件事，但是作为一个近视，咳咳，今天我才背下来。 xxx：“接下来我们来跳让我们发财的抓钱舞。” 就是每天跳的舞，上左抓抓，上右抓抓，下左抓抓，下又抓抓…… xxx：“接下来是啥？”（他用很小声的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问了可爱的人事部余经理。） “……”没人笑他，真的，我确定！ 余经理从队伍里跑出来，顺便递了一叠钱给他，我的天，厚度有点厚。 “我的吗？”xxx惊喜的说？ 余经理点点头，跑回了队伍里。 他对我们得意又尴尬的笑了，“咳，一万五啊，我之前单子的返点加服务费。你们也可以的。” “分享！”有人起哄。 “分享毛啊，你们都知道的，我搞了两月的。好吧，有新人我就分享一下。这个客户本来说是开了一个电脑公司，然后我们一直说要下户没下，昨天又说他其实还有一个美容院，营业执照也是法人啊，所以我们就没下户就批了，就这样，反正大家跟进自己的客户，要了解自己的客户情况。就这。” 众人鼓掌。 我的天呐，一单一万五提成，我惊讶的干吞了口水，啧，不过这种大单可遇不可求吧？但是看周围的人表情都很正常，而且我也只来了四天，也许这个单子并不大呢？ 想通了之后我又觉得我大惊小怪了，总的来说我们这工作还是挺有前途的吧。 然后大会散了，小会继续。 今天小会没有聊什么有营养的，就决定去吃饭了。 我问小朱，“你早上吃了没。” 小朱走在我前面，回头腼腆了笑了笑，说，“吃了。” “……”同样都是萌新，你竟然背叛了我。 “我今天起晚了，所以没吃。”他又解释了一句。 “……”好吧我姑且原谅你，“嗯，我虽然吃了，但是我感觉我又饿了！我也跟着吃点吧。” “哈哈哈！”放荡微笑的明小姐。 “……”小明姐你知道你的画风天天在变吗？ “林二那跟我们一起去隔壁吃点吧。”小明姐说。 “嗯，好。”隔壁那家就是我上班第一天吃粉的那家，在时间充足的情况下，我也最喜欢在这家过早。 在早餐的时候遇到二部的钱多多了，我试着喊了一声，“钱芳？” “嗯，怎么了？你是林二对吧？” 厉害了，竟然记住了我的名字，虽然我名字很好记。 “没事，我确认一下。” “嗯，没关系。”她微笑。 然后我也点了一碗粉，老板看我眼熟先给我了……老板你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我喜欢！ “为什么我们点的都是粉，为什么先给他？”钱芳觉得不合理。 “那咋办，你要辣椒他不要辣椒，这个没放辣椒。我现在给你下个有辣椒的不就行了。”我感觉老板的潜意识里是，小姑娘事真多。 按照一个正常的绅士逻辑，其实这碗粉加点辣椒就符合钱芳要求了，如果是个正常的男子汉，可能就会把这碗粉让给她了，我是个正常的男子汉吗？当然啦！ 可是我看到上面满满的软黄豆，细腻浓密的香葱，还有两块！有两块白豆腐！一般人都只有一块的！ 于是我很舍不得，迅速的端着粉从钱芳身边走了。 加了醋吃了两口之后，我已经把钱芳忘了。 可是她先将碗放到了我对面，又忽然反应过来似得说，“对哦，你们部门的人要坐一起。” “你坐也没事，也是一个公司的。”我随口说。 “呵呵。”她笑了一下说，“我坐到外面凉快。” 她一离开大胸菲就将豆浆放到了桌子上，“怎么？你们认识啊？”她小声说。 “不啊。” “你离她远点，别怪我没提醒你。”同时示意我看正在买单的小明姐。 我觉得大胸菲应该是在提醒我小明姐不喜欢钱芳，所以我应该距离钱芳远点，再联想到最近都是二部的人在拿钱，我们四部除了肉肉哥一个8800之外，好像咿，不对啊，还有长腿毛的，还有大胸菲的，虽然金额没有一万五吧，但加起来也很乐观啊。 算了，不想了，反正钱芳那个齐耳短发女长得又不是很漂亮，小明姐比较漂亮啊，是人都知道怎么选。 小明姐端了碗凉面过来，先问了大胸菲，“你不吃早餐吗？就喝豆浆？” 大胸菲一口喝完说，“我减肥。” “可是我听说喝豆浆更长肉啊。”我悠悠的说。 “真的吗！那我抠出来！”大胸菲说着就开玩笑似得动作。 “其实吃早餐不会长肉的，不吃才会长肉。”这是理智的小洁。 “对了林二！” “啊？”我愣了一下，将口中的粉吃下去之后才看着她。 “林二，我感觉你一直很紧张。” “……”废话，你们三个妹子围着我吃，没看到小朱都被挤得坐到别桌去了吗？没看到同桌的蛋蛋哥都很尴尬吗？ “林二你不用紧张的，我们是一个团队，希望你能尽快适应吧。”她忽然表情好真诚，好善良，好闪亮。 我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 小明姐就说，“林二这样子，今天你带小朱去加同行微信吧，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加10个同行微信回来检查。” “小朱带我吧，他说他之前有经验。”我说。 “可是我感觉你比较灵光一点啊。”小明姐似乎在调戏我，还是在给我拉仇恨？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任务就这么定下来了，吃完我准备买单的时候小明姐说连我的一起买了，于是我就成为一个吃软饭的男人。 好吧，这不重要，和我的组长蛋蛋哥吱了一声之后，我和小朱就去找同行了，临走前明姐说，“国信大厦有三家，可以去看看，说玖信应该都知道，不要讲产品，就加微信，他们有的人比你们还清楚产品，知道了吗？有人问就说是明小姐的人。” “好的。”厉害了我威武霸气的明小姐。 跑同行没有什么特别的，加微信也没有人不答应，我们去的第一家叫捷信，老员工全部不在，倒是有两个今天刚到培训的萌新，于是我和小朱微信好友两只萌新加1。 还差8个人。 第二家倒闭了…… 第三家叫e车贷，因为里面的人很严肃的在开大会，所以我们只加了一个冲出来打电话的哥们。 还差7个人。 时间早上10点27。时间还早。 外面很凉快，既没有太阳，又没有下雨。这种天气最适合出来跑业务了，简直不要太舒服。 一路上小朱有一些没一些的跟我哔哔哔，然后问我要不要去他家吃饭？ 其实他说的应该是客气话，但是我想到可以免费吃饭就秒答应了…… 然后先打了个电话问我妈，老妈的语气应该是以为我在跟一个女孩子吃饭，还善意的提醒我人不错就自己买菜买点水果。 呵呵。 “小朱你会做饭啊？” “对呀，难道你不会吗？” “当然啦。”我若无其事的说。 “就是嘛，现在怎么会有人不会做饭。”他继续说。 “……”我的心中了一箭。 “做饭很简单的，我从小就会了，学都不用学。” “……”我就当你在吹牛b！善良的我决定不揭穿你！所以请你收敛点！ 好吧，似乎觉得没人吹捧他也觉得无聊，于是他收敛了。 看着小朱一本正经的选菜，挑菜，买菜，啧，果然像是个老手，就让我来替你未来的媳妇试试你的手艺过不过关吧！ 一个半小时后！ “好好吃！小朱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好不好？”我含着小朱做的鲫鱼说。 “不用啦，你觉得好吃就好。”一边说着一边朝我邪魅一笑。 “……”我打了个寒颤，好可怕，你不会喜欢我吧？我决定吃了这顿之后远离你小朱，直到你结束单身。 然后小朱点起了一根烟，一边玩王者荣耀。 我更加决定要远离小朱了，你竟然不玩英雄联盟！ 吃完之后我是带着两大袋子辣鸡走的，一边走辣鸡还一边打我的脚肚子，真特么的重，这是多少天没丢了。 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都是一些残肢剩饭，竟然也没长虫！ 第十七章 一月之约 下午，公司。 在回公司之前用微信定位加了一下附近的人里面的同行，总算凑够了10个人。 然后和其中一家平安的姓施的经理简单聊了聊。 再就是一个做电话销售的借贷公司人员，好像叫捷信。也姓朱，所以备注叫捷信大朱！ 刚进公司发现小朱不在，正好走到一楼小圆桌旁有个人起身，我就直接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那人懵比的转身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是坐到你的位置了吗？”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反正不是我们部门的。 “没有没有，你坐。”说完他拿着手机出去了。 这孩子真老实，我心想。 隔壁昨天帮我说话的二部妹子正在被林培森考核。 今天一万五的那个哥们坐在一旁。 表示不知道这个妹子的名字，这个妹子记忆力有些混乱，回答虽然磕磕碰碰但最后终究是对了。 对比了一下同样的问题自己来回答的话，感觉可能除了比那姑娘流畅，专业知识可能还不如人家。 听了一会小朱也来了，正好我对面的人走了有一会多了个空位。 “我笔记本在你那里吧？”小朱问。 “嗯。”我从挎包里将笔记本还给了小朱，他没有背包的习惯，早上出去跑同行的时候就把笔记本和笔让我帮忙放着。 小明姐从最角落的小隔间里出来了，说实话，由于身高的原因，一不小心就忽视掉了！ “今天跑同行有没有什么收获？”小明姐问我，还不待我回答又说，“你现在不用回答我，等会开会说。” 我点点头，她看向小朱，“你也一样。”小朱表示知道了。 啧，我怎么感觉小明姐对我比较认真，对小朱比较敷衍啊。这种差别待遇……唔，怎么说呢，有点小爽。 没一会就开会了，二部那边还没结束考核也是蛮神奇的。 我们四部的人统一到了二楼左手边的第三个会议室。 待人都到齐之后，小明姐问，“林二，小朱，你们今天在外面一共跑了几家同行，微信给我检查一下。” “小朱先说。” “四家。”小朱回。 “哪四家。”小明姐放下我的手机继续看小朱的手机，然后将手机还了我们。 “一个平安，一个金融，还有，呃一个捷信。”小朱憋了一会似乎说不出第四个，于是我连忙补充，“还有e车贷。” “林二，没问你的时候不要插话好吗？”小明姐怼我。 “好的。”心塞，其实我们只去了三家，平安是怎么冒出来的，我不解，不过也不打算问小朱了。 “林二你说，遇到什么困难没有？” “没，除了人不在。” “有没有觉得不自在不好意思？” “没。” “小朱你呢？”小明姐扭头问小朱。 “有一点。呵呵。”小朱干笑的说。 “嗯，其实还好啊，你们新人就和白纸一样，明天加20个人，然后今晚我给你们一些纸质手写版名片，你们晚上约着一起去展业吧，试一下。” 见小明姐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忍了忍，然后举手。乖宝宝申请提问一般要举手。 她点头示意我可以发言了。 “小明姐，是这样的，我面试的时候说培训三天可以考核入职，然后请问是什么时候考核？感觉一直没有考核心里很没底。” “这个你不用担心，反正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了。”小明姐一本正经。 我的内心卧槽在刷屏，什么叫做我不用担心，这和我的切身利益挂钩好吗？不能入职就等于一直没有工资好吗？没有工资就等于我不是这个公司的人好吗？我不是这个公司的人我为毛要来公司上班啊？ 小朱来了一个星期都没有入职，和余经理说的完全不一样好吗。我是不是被坑了，我现在深深的怀疑这个问题。 我复杂的看向小明姐，坦白说，“不是，没有入职总有一种没有归属感的感觉，考核如果我没过那是我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没有工资，我来这里上班肯定是为了赚钱来的，一味的付出没有回报和我的价值观是相驳的。” “嗯，你能这样想很好啊。”大胸菲对我比了个棒棒哒的手势。 “呵~”小明姐笑了一下，又说，“你才刚进来几天，3天到7天满足吗？而且你知道吗，你考核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没有过，那么直接进入带单入职的状态，就算过了，马上就会给你分任务，没有完成就会有经济和体力的惩罚，你想过吗？现在没有给你压力你就应该好好学习，努力提升自己，尽快开单知道吗？” “……”嗨呀！好气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继续说，“来四天了。” “行吧，既然你这么想考核，肉肉，你考考他，你当客户，让他当客户经理。” “……”一直在玩手机的肉肉一脸懵比，好一会才缓过来，“好，好啊。”然后看向我。 我看了看肉肉哥有点懵比的大脸，想了想，说，“那我开始了？” “嗯，行，开始吧。”肉肉哥同意。 “喂！” “嗯，谁啊。” “先生您好，我这里是玖信车贷服务公司的林二，请问您有借款的需求吗？” “有啊。” “请问您有车吗？” “有啊。” “您车裸价多少呢？是什么车呢？买多久了？资金需求是多少呢？” “30来万吧，宝马，买一年了，去年3月份买的，想借个30w你看可以吗？” 30来万的车借30，怎么可能，顶多24，顶天27。 “是这样的先生，请问您的车是全款车吗？” “是的。”自信的肉肉哥。 “先生您好，我们这边放款额度一般是4成到8成，您这边30w贷不了。”我直说。哪怕是全款车也确实贷不了，更何况开了一年了。 “那贷个20万吧。”很随意的肉肉哥。 “可以的。您是哪里人？” “咸宁啊！” “可以的，您手机号是微信吗，方便加一下吗？我给你发需要的相关资料，您直接准备好带来我们公司。” “我没有微信！”理直气壮的肉肉哥。 “qq呢？那我跟您发短信？”我继续说。 “你们需要什么资料啊！” 得了，只能背了。 “人的一套资料，和车的一套资料，详细就是身份证，建行卡，保单，流水单，行车证，驾驶证，登记证，备用钥匙，然后因为您贷款在15万以上还需要一份征信报告。您来了我陪您去打。” “流水单是什么啊？”装傻的肉肉哥。 “就是您的电费单，或者水费单，是您的名字吗？” “我没有！”理直气壮。 “……”我想了想，尽量柔和的说，“这样吧，没关系，您把能准备的东西都准备过来，我们当面聊，电话说不清楚，我稍后给您发一套资料的短信。” “我没时间过来，车借给别人了！”无理取闹的肉肉哥。 “好停，这个客户喝醉了酒有点刁难啊。”小明姐说。 “是啊，太刁难了。”大胸菲附和。 “其实还好，我说。” “没有没有，太刁难了。”大胸菲继续安慰我。 “……”虽然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 “好了，林二，你知道你问题在哪吗？”小明姐问。 我摇头，表示我会认真听。 “第一，你说话语速太快。” 我表示认可。 “第二，你产品还是不熟悉，当然肉肉也没问到什么产品。没什么营养啊。” 呵呵……那是因为肉肉哥被我带节奏了啊，跟着我思维走了，我明明知道自己产品不熟悉怎么还会给他详细问的机会？肯定是约见优先啊。这是在百度学会的经验。 “你现在去考核人家可不会给你对练的机会，会直接问你详细的数据，金额，知道吗？林二，本周四周五我会给你进行考核。”小明姐看向我的组长蛋蛋哥，“在这之前你教好了。” 蛋蛋哥犹豫了一会瞅着我，似乎想点头又不敢点头的样子。 我对他微笑，结果他扭过脑袋不看我。 “……”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不管怎么说，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因为老妈之前跟我打了几个电话在开会我都挂了，我跟正在倒垃圾的蛋蛋哥说了一声我先走了。待蛋蛋哥同意之后我就拿着快递走了。 这次是老妈的安全裤！ 到家的时候老妈没理我，倒是大舅妈有些尴尬拘束的笑着对我说，“二蛋回来啦。” “……嗯，大舅妈下班了？”大舅妈在这边上班，公司包吃住，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每个月休息两天会来找我妈睡觉。 “嗯，今天休息。” 晚上菜不错，总算缓解了一下我在公司憋屈的心情，以前在百度多么爽啊！虽然工资低，但是人开心啊！穷开心。 默默的想了一会一边悲愤的吃饭，汽水肉，土豆木耳烧肉，海鱼，腊肉，还有炒蔊菜。 吃了三碗之后，开了电脑，打开微信，发现小朱正好发了语音过来。 “晚上2点去展业啊。” “……”搞没搞错？2点？ “好吧，我忽然感觉好不想去。”我回他。 “那我自己去。”好励志的小朱。 “嗯，小朱再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小时后，晚上九点半，微信群。 多变的明小姐：展业图片呢？ 小朱：还没去啊！ 肉肉哥：发大群了。 玖信车贷.林二：小朱说晚上2点去（哭） 玖信车贷.林二：我内心是拒绝的！ 玖信车贷.林二：主要是他名片印好了我没印好。 玖信车贷.林二：我想在家静静的看资料，争取考核一次通过，有底薪有安全感。 小朱：因为晚上去的话我约了我朋友他们。到时我们可以发我们的再一起回来。 玖信车贷.林二：小明姐批吗？ 小明姐没理我，作为一个网络话痨，唉，其实在微信群里憋了这么久我也是很难受。 任何付出和回报不说比例是1比1吧，但至少是正比的，唉，怎么说呢。玖信也不是不好，毕竟确实每天都有人赚到钱，主要是面试时候和面试之后的差距太大了，所以心理落差有点大。唉，心塞。 过了好几分钟，微信群才收到了回复。 多变的明小姐：展业是枪，产品是子弹，我这么比喻非常贴切。 这意思就是要我2点去展业咯？可是我两点去展业收益在哪里？我又没有名片，你说手抄的？呵呵了，虽然说有一定概率有客户，可是我是和小朱一起去的，在一个有专业名片和一个写字巨丑的介绍对比里，想也知道正常人会怎么选好吧。 算了，不管了，怎么想怎么说，天下之大！在哪混不下去！ 玖信车贷.林二：虽然我是个可爱的男孩子貌似比女孩子安全，但是我老妈心疼我不让我三更半夜出去这是其一。然后我不觉得我白天好好跑客户和同行开不出业绩这是其二，大不了我试一个月没办法带单入职我自己走。小明姐的比喻没毛病。 玖信车贷.林二：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对产品熟悉熟悉再熟悉，具备独立谈客户的能力。 玖信车贷.林二：我是这样给自己定位的。 说完爽了，苦果自己吃。不管怎么说，果然还是不喜欢转弯啊！ 为后宫努力码了一会字，十几分钟之后微信群才亮起来。 多变的明小姐：希望你给自己的定位是正确的，加油。 看完之后我心情有点复杂，好像我是多么不懂事的下属一样，确实是这样。 曾经的工作经验，甚至还有管理经验，哪怕我自己心智不是很成熟，但自己该有的骄傲还是有的，哪怕这骄傲在某些专业领域的人眼里是显得那么可笑。处于礼貌原则，上司说话下属必回。 玖信车贷.林二：嗯。 说实话，对于一个月自己能不能开单，心里真的没底。 按照正常情况下来说，一个月内开单是完全有可能的，可是嘴上爽快了，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快熟悉资料，至于考核！ 当然要考，过了可是有底薪的。 而且，作为一个团队的人，就是要拿得起放得下，说出去的话虽然收不回，但只要不要脸可以不认账！ 就算我真的走了，通过今天的跑同行我也清楚的知道，这样的公司大把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感谢现在这个社会的自由，选择性那么多，感谢自己生在这个时代吧。 想通之后，决定继续加之前没加完的微信，然后加了洗洗睡！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晚安，林二。 第十八章 被孤立和面试 2017年6月7日。 早上起来的时候腿肚子酸痛，果然昨天走一走今天就难受，很明显是缺乏锻炼的表现。 不过每天走习惯就好了。 早上老妈不不在家，因为时间还早自己将昨天晚上的汽水肉和海鱼和米饭一起装好放进了微波炉里热了吃掉，早餐解决完毕。 公司早会。 日常点名，依然没有我和小朱的名字，唉，没入职的人是不会被叫到名字的。 大早会昨天二部钱芳晚上加班到10点又收获一单，暂时提成没有下来。 “这个客户我跟进几个月了，昨天忽然来了一个电话，要钱很急，所以一直加班忙到晚上10点，才搞好啊。”钱芳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微微低头笑了。 在大家的掌声中慢慢归位。 好厉害啊，明明是一个软妹子，天天都有客户。肯定和平时的努力分不开。 唉，相比之下自己，心态已经变得很消极了，特别是昨天在群里怼了小明姐之后，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是很对。 大胸菲今天也没有和往常一样亲切的和我打招呼了，甚至小朱也有点躲着我。 蛋蛋哥一如既往的无视我，难受。 感觉职场生涯要终结了啊！ 开完大会因为小明姐早上见客户不在的原因，小会随便开了一开，欢迎毛燕回归之后，就根据昨天的安排解散了。 我和小朱的任务是今天加20个同行的微信。 我包里有点重，里面装着厚厚的一打昨天手写的名片。 “小朱你昨晚两点去展业了？” “没，三点多，六点多回来吃的早餐，休息一会就来上班了。” 他看起来还挺精神，我继续问，“那你要回去睡一下吗？” “不了，下午睡吧。” 感觉自己和小朱比起来，不够努力啊。唉！ 我们一路走我一边插车，终于将手中的名片插了一大半，我见小朱百无聊赖的在用手机定位寻找附近的同行，我问，“你不插名片吗？” 他一拍手，“对啊，要不我回去拿？” “……”感觉有点麻烦的我。 “你等下我啊。”说完他就转身准备回家，其实这里距离他家不远，往回走五六分钟就到了，于是我对他喊，“我到对面马路插名片！” 他摆摆手示意知道了，我就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左右有没有车，然后快步过了马路。 这两条街边有两家洗车行，一家4s店，还有一家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汽车销售门店门口或蹲或坐几个年轻的业务员。 看到这些业务员也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忽然想到昨天和小朱去沃尔玛买菜的时候，看到沃尔玛里面的收银哥们，包括出门验收小票的美女都是让人觉得很舒适的微笑。 忽然有一种冲动，我想去沃尔玛上班，做什么都好！ 这个念头就像是一把火，感觉在心里越烧越旺。让人有些迫不及待，心情都忍不住飞扬了起来。 小朱并没有拿着名片出来。 “名片在车里，车被朋友开走了。”他说。 “嗯。那我们接下来去哪？”我问。 “走那边吧。”他换了一条我们没走的路指了过去。 结果走了没几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我第一反应是，客户来了？ 结果打开一看是老妈。 “喂。” “我现在不在家，快递到了，你在哪里，快点去拿一下，香港阿姨给妈妈寄得快递到了。” “我现在在桂花街这边，走过去要七八分钟吧。” “那我把快递电话给你，你赶紧跟他打电话把东西拿到，知道不。” 说完老妈就挂了我电话，过了一会又打过来，报了一串数字，我确认一遍之后她就挂了。 我打了过去，快递小哥表示让我原地等。 “小朱，我在这等快递。” “嗯，你等。”小朱一直手机定位个不停，坚持不懈的在找同行，果然比起其他人，自己才是适应不了大环境的人吗？ 快递小哥没一会就开着小三轮的，白色的t恤早已汗流脊背，皮肤都被晒的蜡黄，他确认了老妈的名字之后我说谢谢。 他笑着摆摆手，咧开一口大白牙笑着说，“没事，应该的，有快递找申通。” “……”这种感觉很微妙，感觉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比你有追求有理想有希望有勇气，而自己的目标竟然是做一条咸鱼。 还是一条昨儿个得罪了上司的咸鱼。 今早的气氛让我很在意，我感觉纵使我长得再帅气，在这个公司可能都混不下去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逃避问题，就这样拿着快递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家门口，我看向小朱，“你在这等我还是？” “你上去吧，等你。”他看着手机说。 其实我已经不想下来了，我继续说，“今天就这样吧，回去加人，下午再看时间集合。” 小朱也许也看出来我笑容僵硬，情绪不对，点头不让我难堪的说，“行，正好我也困了，回去睡觉，下午见。” “……”看着小朱转身之后，我也转身回了家。 楼下房东家的大白狗在阴凉处躲太阳，见到我就有气无力的抖了抖尾巴。 这只狗其实每次我去上班或者出门遇到，都会送我到街道口，看我走远才会慢慢折返，之前都被遗忘掉了。 开门将快递丢在了椅子上，换了睡衣，躺平在床上，才感觉到整个人渐渐的放松下来。 什么都不想的感觉真好……可是，怎么可以什么都不想呢？ 打开电脑，百度输入，“我现在上班上的不开心怎么办？” 有人回答了：找原因，是因为自己没有处理好一些事情而造成的困扰，那下次就要吸取教训。人生没有一帆风顺，这么点不开心算不了什么。 说的有道理没错，可是我自己知道我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公司打算耗着我啊，虽然说这样耗着我熬下去也不是没有出头之日，可是想想每天按时上下班，努力开发客户，顶着烈阳一个个去找小轿车插手写的名片，竟然连个底薪都没有。 底薪都没有就意味着我只能继续吃家里的住家里的，除了每天出去相当于锻炼了身体之外，可能留下了一些潜在客户资源，可生活却是连喝口水都舍不得的状态。苦逼吗？可能有点，难受吗？可能有点，但最主要的是在公司没有幸福感吧，不是说大家不好相处，而是自己太幼稚了。人生观价值观差距太大，他们都是成了家的人。 也许我应该随身带水出门？ 我想了又想。 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回答。 仁兄b：首先你要知道你不开心是什么原因，如果是这个环境实在不开心，在你吃不饱饭但这份工作却又确实能养活你的情况下，建议你还是打起精神好好工作。如果不是，那么不想做就不做吧，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来做，这样确实会更有激情。 其实仁兄b说的话感觉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我现在属于暂时吃得饱饭，但是如果老妈忽然倒下了，我立马gg的状态。再加上老爸又住在医院，自己真的可以辞职吗？辞职之后呢？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看时间才10点57，想了想将剩下写了名字的名片全部拿上，往温泉第一街的沃尔玛超市走去。 我想去试试，昨天和小朱买菜的时候在沃尔玛里看到工作人员都是一脸幸福的在工作，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么开心，我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 想到就做，外面的太阳很大，但男子汉不需要打伞。我尽量捡着阴凉的地方走，但还是出了一身薄汉，这路上之前有些车插过名片，上面的名片不见了，再重新插过，反正没有名片的车都重新插过。 走到半路上手里的名片就全部插完了。 也成功的到了沃尔玛，找了个工作人员询问哪里可以面试。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笑的，这个工作人员的笑容和我昨天看到的不一样。 在她跟我指路之后我小心的道谢，一路上问了几个人，终于找到了三楼他们说的员工通道。 可是却被告知非员工禁止通行。 我没有强行要进去，虽然面试地点就在眼前，我还是绕了个远路，重新下到一楼，根据保安大爷的指路找到了楼梯步行上三楼。 在沃尔玛上班的员工都每天早上都是在这里进来的吧，时间已经12点，我甚至有点担心面试官会不会已经出去吃饭了，可是到3楼我打消了这个顾虑。 这里有个饭堂，里面许多穿着沃尔玛服装的人在这吃饭。大家有说又笑的。 是的，就是这个笑容。我心情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起来。 询问在哪里面试之后，一位阿姨好心带了我过去，不大的办公室里面一面墙除了两台笔记本就是悬挂的满满的文件。 “你好，我是来找工作的。” “你帮我招待一下。”一个身穿浅蓝色连衣裙的绑着马尾的妹子对我点点头，向旁边的卷发妹子说。 “你好，说说为什么想来沃尔玛吧。”卷发妹子问。 “因为微笑，昨天和朋友来买东西，感觉到这里的人工作状态很开心，很幸福的样子，所以想成为这里的一员。”我诚心的说。 卷发妹子一愣，然后就笑了，笑容怎么说呢，似乎有点讽刺，我不动声色的装没看到。 “之前做过吗？” “做过店内销售，网络销售。” “行吧，先填个表。” 说完给我递了一张纸一个表格，同时指了指门外的对面墙，“上面有参考模版，照着一模一样的填。” “嗯，好的，谢谢！” 道谢之后我开始认真研究模版。 这是一个性别男的25岁哥们填写的，老爸52岁跟我爸一样打，看来我们家生我确实晚了点，不然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有媳妇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规规矩矩的填写完毕，然后回来，“我填好了。” 妹子头也不回的说，“反面也要填哦。” “好的，谢谢。”我确实没填。 这个表格主要就是询问你的基本情况，过去工作，家庭情况，历史学校，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看到最后一栏，你为什么想来沃尔玛，以及有没有过不良记录，包括被开除，违法等等。 我还是肃然起敬，不愧是全国连锁的大超市，果然不一般。 填完之后蓝色连衣裙妹子也回来了，接过了表格，挑眉问，“你在百度做过？”语气似乎很不可置信。 “是的。” “那你认识周贤和吕航吗？” “吕航是我老大。”我笑着说，周贤是以前的人事，现在离职了。 “这样啊，怎么想到来沃尔玛？哦也对，百度工作压力很大。行吧，你资料我留下来了，有需要跟你打电话，现在没有适合你的岗位，我感觉你适合文职，等有空出来的我联系你。” 妹子对我摆摆手。 怎么说呢，有点失望。 我继续争取，“如果有销售类的工作或者收银我也是可以胜任的。” 连衣裙妹子笑了，说，“是这样的，现在只有剁肉和剁鱼的缺人。”然后瞟了眼我的小胳膊小腿。 “好吧，麻烦可以的话务必联系我。” “嗯嗯，放心。”她点点头。 从沃尔玛出来已经12点半了，顶着烈阳走回家已经1点十几分，怎么说呢，感觉路好长，人有点晕，老妈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回来我应该怎么和她说，也不知道我现在这份在玖信的工作该不该继续，我得好好想想。 第十九章 错过的复试邀请 将昨天的剩饭，剩菜和汽水肉和在一起，装在装了只剩下小半盘的豆角里，一起放进微波炉热了。 吃了之后就迷之冲动的和小明姐发了微信。 玖信车贷.林二：明姐，我不去公司了，认真思考过之后感觉在玖信上班缺乏一种我想要的幸福感，如果以后有相关业务我会跟你这边介绍。感谢这几天的教导！ 发完之后感觉松了一口气，可是并不觉得开心，我还没想通为什么不开心，就收到了回复。 多变的小明姐：祝你选择正确。未来的路一帆风顺。 就在这时，微信又响了。 信创金融&顾屿：我这里有个客户，新车刚买没多久，裸价13万，能做车贷不？ 我一惊，卧槽，我刚说不干了就介绍客户来了，虽然说是个不能做的客户，这是昨天附近的人里面加的同行。 我怀着一种很纠结很微妙的心情回复了。 玖信车贷.林二：一个月内不能做，谢谢你。 信创金融&顾屿：就是说下个月可以做咯？ “……”我的心情更复杂了。 玖信车贷.林二：全款车一个月后就可以做，按揭车前三后六不能做。 信创金融&顾屿：行，我知道了。 玖信车贷.林二：微笑（表情）。 心情复杂啊，我又重新翻出了小明姐的微信，继续说。 玖信车贷.林二：明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有单子就往你这里甩？你这边给我返点，或者我不要公司底薪，只要提成？平时没客户不去公司，可以吗？昨天有个同行给我介绍了一个客户，这个月做不了，下个月应该可以做……就在我跟你发完。新车刚买没一个月全款13万，下个月也许可以做。 多变的明小姐：提成返点全是你的。 玖信车贷.林二：嗯！谢谢明姐，保持联系吧。么么哒~ 然后我将四部群退了。完全没有一点不舍！ 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厚颜无耻怎么办，说实话，虽然离开玖信了，可是感觉不是很开心，为什么不开心又说不上来，难受！ 老妈开门回来了看到我在家也不奇怪，直接说，“妈妈在外面走累了，你自己搞东西吃知道吗？妈妈躺一会。” 说着老妈就脱了鞋换了拖鞋进了房间。 感觉心情更沉重了，要怎么和老妈说，虽然确定肯定不会直接骂自己，可是……一定会失望吧，觉得我没出息吧。 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关了机，开了电风扇，躺在床上，竟然不一会就睡着了。 没有人吵我，醒来时间，17点34。 微信消息。 多变的明小姐：小朱在复试了，应该会过，你要不要过来复试一下再看看？（消息来源于16点43。）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正准备回不用了谢谢。 “林二，你怎么还不起来，白天睡这么久晚上又睡不着了，快点出来吃饭！” 老妈叫的有点凶，我丢下了手机放在床上，想了想又拿了起来，是天意吗，天意不让我拒绝？ 可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想也知道复试结束了啊。 我要回去吗？ 老妈晚上烧了土豆烧肉，昨晚听小姨说肉便宜，一口气买了一百块，我有些无精打采。 “妈，我能吃吗？” “没味道的，就是闻着香，还有那个皮你咬不动的，炸了的，油都炸出来了，炸出来的油是猪油，用来下面条或者炒菜都可好吃了。” “没事，我咬的动。” 我挑了一坨有肥有瘦的，老妈说咬不动我觉得应该是她牙口不好，果然我咬的动，并不像老妈说的没有味道，明显是放了点盐的，感觉还是挺好吃的，瘦的地方干干脆脆的，肥肉的地方一咬油脂就溢了出来，也不觉得腻味，皮确实难啃了一点。 “妈，我感觉不想做了，感觉在公司和那些人处不来。”我不动声色的说。 “你不想做就不做咯，你一开始我就跟你说了，那里很辛苦了，你不听，我就让你自己的碰壁，你看，现在遇到一点点挫折就这样，哪里的人好相处啊？哪里都有小人，哪里都会有让你不舒服的人，你要么走的比谁都高，大家都捧着你，不然你就只能小心翼翼的讨好别人，然后受气。”老妈进入了我熟悉的喋喋不休模式。 感觉开始认真观察生活之后，以前觉得稀疏平常的世界似乎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也是亏了有妈妈爸爸，虽然说离婚了，但是没离婚之前我们都很爱你啊，院子里的所有小孩就你最幸福，要什么有什么，记得楼下的思思吗？她妈妈每天给她做的饭菜我都吃不下去，思思还每天吃一大碗，吃不下还拼命吃。哪像你，稍微一个不好吃就生气不吃，再小的时候断奶那会，我都要小心翼翼的把蔬菜搞的细细的，做成蔬菜汁给你吃。” 虽然我不记得这些事情，但是老妈说的有板有眼的，就姑且当是真的吧。 “还有莎莎，也是从小就可怜，妈妈每天打牌吸毒不管她，最后跟人跑了，她跟着叔叔奶奶，从小看人眼色。” “……”我，怎么说呢，这些话我从小到大听了很多。 “不做就不做吧，趁着妈妈还能动，你自己慢慢挑慢慢选，等到妈妈不能做了，你就没得选了。你现在是多幸福，妈妈小时候读不了书没文化，你知道吗，以前读书只要8毛钱，就8毛钱妈妈都读不起，也亏这些年努力，勤奋，现在还要供你吃喝水电费，一有钱妈妈就给你买了空调，自己都舍不得享受就是给你享受，为什么有些时候不让你开？因为开不起！” “那你为什么以前要和我爸在一起，这么能干，换个人不好吗？”我边吃边问。 “以前那不是嫁人是嫁户口，你爸是城里户口，妈妈是农村的黑户，知道吗？而且以前你爸长得可以。” “就是长得好看咯？”我忍不住笑了。 “是啊，现在哪里知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以前村里追妈妈的娶的都是农村的，你妈看不上。现在一个个发达了不知道混的多好。” 我也不知道老妈后悔没，老爸确实脾气不好，性格和我一般懒散，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喜欢练字吧，现在右边半瘫，估计书法也练不了了。 “今天下午我去咸安那边，顺便去医院看了看你爸，给了他100元钱，医生说他现在治疗没有什么效果了，最好出院一段时间再进来。”老妈说。 我想了想说，“他出院我就得去伺候他，然后我就找不了工作了，而且家里空间太小没有我住的地方。还有奶奶，你觉得我承担的起吗？” “承担不起找你二伯。”老妈有些生气，我不知道她在气什么。 “二伯也已经做的够多了，现在没有放下我爸不管我就应该感激不尽了，这几个月来还每天给我爸给奶奶送稀饭，虽然说奶奶是他亲妈我们照顾了这么多年他照顾一下也没什么，可是说真的，没有几个亲兄弟能做到现在这样。”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你爸医院的事情都是你再管。” “嗯，我知道。我吃饱了。”但凡可以，我绝对不会让我爸出院，因为出院的后果太可怕了，太容易出事了。 “不喝点汽水肉？”老妈问。 “不了。喝不下了。”我将碗筷放好，进了房间，开了电脑，上了qq，然后微信。 感觉很烦躁，我的选择真的对吗？ 第二十章 不甘心 好想找谁聊聊天，找谁好呢。 玖信二部的林培森：名片印了没，走去展业啊。 玖信车贷.林二：我不去了。 玖信二部的林培森：你不干了！（惊讶表情） 玖信二部的林培森：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为什么啊？不会是因为名片不报销吧？ “……”小林同学你竟然这么了解我，虽然说这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玖信车贷.林二：感觉不幸福。（附带和明姐聊天截图） 玖信二部的林培森：…… 玖信二部的林培森：你喜欢看书或者听书吗？ 玖信车贷.林二：喜欢看小说。 玖信二部的林培森：我知道一本非常好看从头到尾都是两个人在对话的小说。 玖信车贷.林二：什么名字？（笑哭表情） 玖信二部的林培森：叫被讨厌的勇气。 我百度查了一下，《被讨厌的勇气》是2015年机械工业出版社出版的中译图书，作者是rb的岸见一郎和古贺史健。 内容简介：★阿德勒思想拥有改变人一生的力量。剩下的就只有能否鼓起迈出一步的“勇气” 「被讨厌的勇气」并不是要去吸引被讨厌的负向能量，而是，如果这是我生命想绽放出最美的光彩，那么，即使有被讨厌的可能，我都要用自己的双手双脚往那里走去。 因为拥有了被讨厌的勇气，于是有了真正幸福的可能。 你是否常常对繁琐的生活感到乏味？ 你是否时时为复杂的人际关系感到疲惫？ 你是否认为人生的意义越来越模糊难见？ 我们如何能够在繁杂的日常琐碎和复杂的人际关系中用自己的双手去获得真正的幸福？ 这一切的答案尽在这本《被讨厌的勇气》中！[1] 「所谓的自由，就是被别人讨厌。」哲学家说。 怎麼会这样？怎麼会有人想被别人讨厌？想得到真正的自由，又为什麼非得被别人讨厌不可呢？ 这个世界，究竟是单纯，还是复杂？人，到底能不能得到幸福？…… 问题不在於「世界」是什麼样子，而在於「你」是什麼样子。（选自百度百科） “……”厉害了我的小林同学。 玖信车贷.林二：这本书是毒鸡汤。 玖信二部的林培森：毒鸡汤？百度上查的吗？那你要不要试试？既然是毒鸡汤就像是去传销窝点听课等着被洗脑一样刺激。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于是我没有搭理说话很有道理的小林同学了，翻出了qq破破妹子的对话框。我已经放弃泡她了，为什么呢！没有为什么，就当是人生导师吧，五官性别。 天呐撸啊撸：师傅！（哭表情）感觉和人打交道好难！ 师傅一般比较忙，回复比较慢。 破破：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好吧，我之前吹牛逼说和人打交道什么的最简单了，小菜一碟…… 天呐撸啊撸：好吧，打交道不难，我懒癌犯了，我刚和小明姐说完我不去了，她一答应我，mmd，昨天联系的一个同行问我一个客户能不能做，卧槽了（笑哭表情）。 天呐撸啊撸：虽然说这个客户做不了，但是下个月说不定可以做。虽说不是百分百签约客户，可是感觉我就这么走了好可惜！（笑哭表情） 破破：那你到底走没走，走了就别想了。 好吧，师傅说话永远这么直击重点，我决定给他改备注！ 天呐撸啊撸：我不去公司，有业务丢给她。我自己谈提成内反都归我，她谈的分一半。 其实我说完之后有点心虚，虽然说小明姐似乎辣么土豪的一个人，应该不会黑我，但是客户肯定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最安全，而且很多客户不是只借贷一次，后面的都跟我没关系了。想想觉得更难受了。 师傅没理我，我继续说。 天呐撸啊撸：我感觉我的心太浮躁了，师傅你觉得呢？ 破师傅！：早知道，就冲你开13本书就知道。 天呐撸啊撸：师傅，求指导，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求指条明路！ 破师傅！：我不是你人生导师啊，我负不起这个指导的责任。 “……”老油条。 天呐撸啊撸：好吧，那我去找我的第一个老大聊聊。 我的第一个老大是在百度的吕航，是一个和气的大胖纸，虽然他自己是一个男性，但是他特别喜欢像我这样可爱的男孩子，啧，我找他聊天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于是我找了一圈……我发现我被删了……呵呵。只能继续撩师傅了，在这之前先拉个粑粑。 30分钟后。 天呐撸啊撸：我现在唯一的顾虑是我舍不得名片和广告钱--然后公司里的人基本全部都是已婚男女。我和他们聊不来，强行融入又似乎很尴尬。 我感觉我在给自己的选择找借口，想要得到人的认可却又觉得有些难堪。 天呐撸啊撸：但是走了我又觉得有点不甘心，昨天跑一天就有人给我介绍客户了，可见我是一个人格魅力多么大的人，我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似乎对着破破小姐姐很容易就进入了吹牛逼模式…… 破师傅！：无论是昨天还是今天，你其实都已经做出决定了，只是想找人来认同一下吧。 “……”是这样吗？ 天呐撸啊撸：决定是做出了，但我觉得我是错的，换一家不一定会更好，但也不知道会不会更好。人与人的气场是真的存在的，有的人天生就合得来。 想了想我又说。 天呐撸啊撸：小明姐克我，但是我不觉得我在她下面起不来，我是不是想回去？ 破师傅！：是，你想逆袭打脸。 天呐撸啊撸：卧槽！我感觉师傅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感觉我比她还优秀，她教我让我觉得很不服！ 咳咳，其实这样说有点小心虚，小明姐能当上经理肯定有过人之处，只是我现在对她有偏见可能忽视掉了，至少我白吃过她的一碗粉啊！ 天呐撸啊撸：不行，我得回去，不然我感觉我会后悔。毕竟找不到离家更近的了。这样会不会很没出息。 破师傅！：随便编个理由，比如以为老爸病情恶化要去陪床照顾，结果虚惊一场。 “……”然后我把我跟小明姐的截图发给了师傅。 破师傅！：你这个理由很吊啊！妹子长得挺漂亮。 她说的是小明姐漂亮，啧，师傅是个百合啊，我已经真相了！ 天呐撸啊撸：真人更漂亮，除了矮！我身高175，她穿了高跟鞋才堪堪到我肩膀！ 做好了心理建设之后，我翻出了小明姐的微信。 上面那条小朱复试的信息还在那里。 玖信车贷.林二：明姐！我后悔了，我不甘心。今早和小朱解散之后我拿着名片边发边去沃尔玛面试了，后来回来之后有点头昏脑胀，我明天想回玖信上班（大哭表情）求原谅。 说完之后我后悔了，也许我不应该说去沃尔玛面试的事情，感觉有点坑啊！小明姐许久没有理我。 玖信车贷.林二：不管了，我明天还是去准时去玖信上班，不管怎么样当面说！ 玖信车贷.林二：今天找我妈拿了印名片的钱，之前一直舍不得，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我穷到了令人发指的状态，所以这段时间没有底薪让我很不安。 玖信车贷.林二：明天见，小明姐。 直到我睡前，小明姐都没有回复我。 但是没关系，虽然说现在的情况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我自己作的，但是我尽力了，如果在这里混不下去了，只能说这个公司和我没有缘分，损失了我这么优秀的人才！接下来我也一定会认真工作！嗯，现在哪里找不到工作，要不是看这里近！我也不会吊死在这颗歪脖子树上。 希望我明天可以若无其事的混过去，然后开单，然后不停地开单，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赢娶白富美！打脸糕富帅。 嗯，没毛病！林二，晚安。 第二十一章 跑同行的一天 翌日。 到公司之后心情是有些忐忑的，和往常不一样的是1楼很多人，时间8点12，可能是我来的有点早了，还有18分钟上班。 小朱看到我点点头笑了笑，今早起来的时候在微信里，他就问了我是不是今天要来上班，我当然是如实的确认了。 现在想想昨天的事情简直就跟梦一样，特别是昨天小朱还通过了考核，本来自己也有这个机会的，可是被自己作掉了。 第一个上了二楼，看到窗户旁有一堆泥土，长得跟粑粑一样，窗外是有些堵的车流，喇叭声叫个不停。 大胸菲第一个上来的，看到我就惊讶的说，“你不是不来了吗？” “呵呵，我后悔了。” “哦，这样啊。”她将包包放在休息的椅子上，拿出手机玩，不再理我。 我又觉得尴尬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嗯，就这样若无其事的混过去。 接下来长腿毛和小洁问了同样的话，蛋蛋哥和肉肉哥和往常一样没理我，小明姐似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今天恭喜2部和4部有个小伙伴入职了，大家掌声鼓励，有请两位小伙伴上来谈谈感想。” 首先上去的是小朱，说不失落是骗人的，一个不小心就有自己了。 小朱回答很简单很腼腆，虽然没有给人留下什么印象，大家也看不出来他有多诚恳，但是我知道他现在肯定是高兴的，而且平时也确实比我努力的多。 从微信上看到他朋友圈里这两天每天凌晨两三点去展业，这是我做不到的。 另一个妹子就是之前见到被林培森提问的姑娘，黄色短发，有些紧张，磕磕碰碰的说完之后，总算在大家的掌声中下了台。 和往常一样早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开始小会了。 我的心忐忑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在不前不后的位置进了惯用的会议室，和往常一样坐在了置物箱子上，椅子不多，小朱依然和往常一样站着。 明姐先恭喜了小朱，然后给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定了任务，说实话，真的很尴尬，感觉融不进去，而曾经和我一边的小朱已经融进去了，基本。 今天我穿的是便装，占时没有人说我，可是自己已经不好意思了起来，也许，我应该买一双皮鞋？ 皮鞋穿着舒服吗？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明姐终于和我说话了，“林二，小朱昨天考核很厉害，专业知识全部过关，考官甚至问了许多题外的，也都答了上来，希望你不要落下我们太多，毕竟是一个团队的。” 接着看向肉肉安排任务，“肉肉你今天开车带小朱，林二和小洁一起去跑同行，加50个微信回来知道吗？” 在这中途虽然我和小朱都吃过了还是被拉去过了个早，被小明姐请了一瓶汽水。 唉，感觉心里压力更大了。怎么说呢，其实说想通也很简单，开单来报，就这么简单。 直到坐上了肉肉哥的车，我才松了一口气。 车内很舒适，作为一个男子汉，我竟然连基本的奔驰宝马都认不准，自然不可能认识肉肉哥的车是什么车了。 一路上大家也没有聊什么，我让小朱问我问题。 他提问的方式怎么说呢……有点奇特。怎么形容呢。 小朱：“那个等额本息利息多少？”请自行想象，中间磕磕碰碰有点乱。 我：“1.68~1.98。” ……。 反正中间超级痛苦，回答正确率低，小朱建议我放轻松，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不要看重底薪，自然开单就好了。 “……”我觉得你说得对，可是我想不开！ 人生虽然有点痛苦，但是跑同行还是很开心的。 首先！所有被跑的同行都很亲切，做车贷的除外，因为做车贷的属于竞争对手。 然后不管你看起来多么萌新，作为专业的业务经理们，都不会轻视你，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自己家除外。 所以早上跑了三家同行之后我竟然很诡异的感觉很幸福啊！ 于是时间就很快的结束了。 中午回家吃了个饭，相约下午两三点公司集合。 没想到中午竟然下起了大雨，大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 微信里有同行找我聊天，也就聊了两句，忽然想起昨天那个我不能做的客户，顺便问了一下他这边一个月内的新车能不能做，结果人家立马回了一个能。 “……”好吧，昨天没想到。 答应帮他问问昨天给我客户的那位仁兄之后，这家伙给我许诺了一堆好处，什么请吃饭啊，泡妹子啊，高返点啊等等…… 在反复提醒他别抱太高希望之后，才联系了昨天的仁兄。 许久没回，估计在睡觉。 最近几天比较凉快，结果晚上不开风扇还睡不着，自己也成功的感冒了，鼻涕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第二十二章 现在的丁百万 下午，有些无精打采的出了门，因为一直在下雨的缘故，渐渐的就被雨滴打在伞上的声音给吵清醒了。 到公司的时候除了一个疑似林培森的人在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我想到了中午的时候林培森说他去赤壁了，我暗搓搓的问了一句，“你不是去赤壁了吗？” “我在等客户呢。”头也不抬的聊微信中。 “请问你是林培森吗？” 结果那哥们一笑，看着我说，“我和他长得很像吗？” 我感觉他的潜意识是，我明明比他帅那么多好吧！ “呵呵，感觉身形比较像，发型有点差异，我近视，我还以为林培森换发型了呢。”表示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尴尬。 哥们笑了笑没理我，继续看手机微信，啧，我看到跟他聊天是一个长发的妹子，至于年龄嘛！看不清。 “嘿，你几部的？”我继续套近乎。 “三。” “正好我没三部人的微信，来加个怎样？” 这哥们干脆的将微信二维码放到了我的面前，我立马麻溜的扫了。 给自己在饮水机倒了一杯水，悠哉的坐在小圆桌旁。 “嘀嘀嘀！”汽车喇叭声响个不停。 我终于忍不住看了过去，结果发现了一亮好眼熟的车在磅礴的大雨里亮着灯按着喇叭，车窗摇下来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子正在伸出手挥着大喊着什么。 “林二！林二！林二！”小朱。 “……”我连忙走出了公司，看下了那么大的雨又回去将伞从架子上拿着，再开了伞走了过去。 “哈哈，车停这边我没注意到。” “正门都堵死了，只能停侧窗马路上。”肉肉哥解释了一句，车就启动了。 我干笑了两声，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说，“小朱，问我！” 小朱想了想，终于艰难的问，“那个按揭车介绍一下。” “……”介绍你车长什么样吗？有这样提问的吗？好歹问问利息多少啊，可以做多久啊，怎么收费啊，你这样我怎么知道你问什么。 我再次确定了小朱就是挖了个坑给我跳，在我认真的将所有问题都说完之后，自我感觉应该没背错。 他忽然说，“你就直接说个利息不就行了？” “……”难受，肉肉哥在前面开车都笑了。 缓了缓之后我继续说，“小朱，问我！” 直到到了今天上午跑过的一家同行门口，我有些纳闷的问，“怎么又来了。” “来接你蛋哥。”肉肉哥说。 果然没一会，蛋蛋哥就从一家叫‘老羊肉帅火锅’的店里走了出来。 我的天，这大热天吃羊肉吗？ 蛋哥的气色明显是酒足饭饱刚潇洒完，看了我和小朱一眼问，“小洁呢？” 我楞了一下，我一直在和小朱在对练，下午小洁就没出现过，上午小洁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小洁去理发了。”小朱说。 “什么时候！”我惊讶。 “……”小朱没理我。 肉肉哥也没理我，蛋蛋哥面带微笑的看了我一眼，看了我手上的笔记本和笔点点头说，“你继续背。” “……”我。 下午依然是劲风大厦，下着大雨车都停满了，开了好一圈才找到一个车刚走的停车位。 上午只跑了这里的一楼一家叫九鼎金融的，据说这层楼里住着很多借贷公司，比如平安，比如惠普，比如现在我们眼前看到的就是这家叫平安惠普的。 说到平安惠普，我没记错的话我有个以前在百度的同事后来离开百度就来这家公司了，朋友圈里来看一直很拼命，然后做的一直不错，已婚女性一枚，曾经当过兵，姓名丁旺，江湖人称丁百万。 这妹子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一直站的很直，虽然个子很矮，但是却似乎能从小小的身躯里感觉到无尽的爆发力。 以前在百度的时候似乎是因为要养家糊口，委婉的表达了百度养不起之后就离开了，从此一头栽进借贷圈子弥足深陷，一去不复返。 我翻出了她的微信，先用万能钥匙连了网络，才问。 玖信车贷.林二：你在平安？ 许久没回复，在这期间蛋蛋哥看了看我的凉鞋说，“这鞋不行啊。” “……”我心虚的没吭声，他又说，“最好还是换换，不然人家看到会觉得你不专业。” 我点头应是。心里也在想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要说专业的鞋子，我有吗？有！现在找得到吗？找不到。让我去买？没赚到钱之前我舍不得，心好痛。 但是这确实是个问题。 平安没人带进不去，肉哥联系了一下之后了解到他认识的人正在外面跑业务。 微信响了。 丁旺：嗯，怎么？ 好冷淡。 我的名字这么明显，这就体现出我们在百度的关系不是很好了…… 好吧，不是一个部门的，而且一直是竞争关系，再加上她在百度没待满一个月就离开了，确实没有来得及建立什么感情。 更何况当时的我太年轻，也不会想去和一个敌对部门的大妈建立感情啊。哪知人家现在混的这么好！ 肉哥在平安的朋友跑了回来，笑容亲切的领着我们进去了。 走过了一个长发长腿妹子，凉凉的说，“同行吗？同行与狗禁止入内哦。” 大家的表情都微妙的尴尬了一会，然后统一摇头说，“不是不是。” “是客户。”肉哥朋友说。 “哦。”长发长腿妹慢悠悠的晃走了。 小朱在专心的听着，因为他们讨论的声音太小，我听不清，就专心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起来。 不愧是平安，办公面积上千平方了吧，还都是精装修！一个穿的比一个正紧。 我看到了丁旺，正在和一个大叔讲合同怎么写，专业的一批一批的，666啊。心里更是惋惜不已，这么流弊的大腿自己竟然没有抱住。 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平安的业务范围太广了，虽然说我们公司这边车贷优势比较大，但是人家有单肯定也自己消化了，也不会给我，就算给我，肯定也是很不好搞的客户，或者是有黑历史的客户了。 这么一想我就舒服多了，看丁百万的眼神也平和了不少。 肉肉哥似乎还真是来聊业务的，怎么说呢，他说他朋友有套房，在这能贷多少，等等，那位肉哥朋友特别热情。 最后肉哥说走的时候，那哥们还弯腰相送，我也是醉醉哒，这场景我只在电视里见过。 “小二，小朱，我送你们回公司，然后和蛋蛋去通城。”肉肉哥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也去啊。”小朱积极的说。 “晚上不回的呢。”蛋蛋哥侧过身看着小朱说。 “嗯，没事啊，反正我也是跟三个男的一起住。”小朱一脸坦荡荡。 “行，那我们送小二回去。”蛋蛋哥笑着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到我的小身板被扫描了一遍。 “小朱你能喝吗？”肉哥忽然问。 “还还好吧。” “一箱啤酒怎么样？”蛋蛋哥。 “差不多吧。” “行，带你去战通城。就是干！”肉肉哥低吼了一声，车开的飞起，一个雨中的急转弯甚是飘逸。 第二十三章 传说中的军哥 又翌日。 昨晚睡前感觉很不舒服，所以九点半就睡了，想到昨晚上竟然也没体力为了开后宫而努力奋斗，真是罪过罪过，身为男子汉的我，昨晚竟然不行了。 话说想到昨天下班前明姐说今天要给我考核，因为身体不适也没来得及看资料。 至于我的资料本，貌似在某次去小朱家吃饭之后就不见了。 他说他也找不到，反正我也找不到了。谜之失踪。 不知为何，感觉昨晚作为部门唯一的男丁，在做卫生和大胸菲和长腿毛姐聊过家境困难家里有个老父亲之后，怎么说呢，感觉大家都对我温柔了不少啊！ 充满了世界和平，关心与爱。 “……。” 今天早会开了什么谁拿了钱我根本完全没印象，小会也只记得明姐提醒了我不要太紧张，然后我几乎一整天都很紧张的抱着手机二部林培森发给我的产品资料在看，感觉整个人都快疯魔了。 “林二，我问你，按揭车不押车利息多少。”不知道从哪里刷新的小明姐严肃脸。 “2.38。”我有点懵比的下意识回答。 “全款车利息呢？” “1.28~1.98。” “下户费呢？” “市内800，市外1500。” “可以了，我给你安排时间去考核，放轻松，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明姐比了个可爱的小拳拳。 “……”说紧张倒不至于，但是不熟悉的时候难免不会很有自信。 再加上最近感觉接连受到了不少打击，本来以为以我这么帅的面容在哪里都很吃香的，多少妹子扑上来，哭着喊着对我好……现实落差有点大，竟然混到了需要靠老爸装可怜的状态。 唉，混得好惨，失落。 下午，微信。 多变的明小姐：去二楼办公室考核。 我默默的上了二楼，认真的看了看有几个办公室，风控室，总经理办公室，客服区…… 默默的走回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看到余经理正拿着一个表格在给里面的一个中年男子，一边汇报最近的一些情况，我是不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了？ 不会吧，不会是总经理亲自考核我吧！ 我果然是个人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万一考核我的是别人，我直接进去了岂不是撞到了枪口。 于是我安静的等着余经理出来，轻轻的喊了一声，“余姐，那个考核办公室在哪？” “呢。”余经理指了指她出来的地方，就潇洒的离开了。 “……”果然是这里啊。 先礼貌的敲了敲三声门。 “进来。” “你好，我来考核。”我站的笔直的说。 “嗯，你先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我坐的笔直。不管怎么说，态度很重要，第一印象也很重要，毕竟已经穿的这么搓了，t恤，大裤衩，凉鞋…… 反正从表面上看不出眼前这位考官有什么不满，他皮肤有点黄中发黑，应该是睡眠不足导致，他直接中气十足的大喊了一声，“小鱼……小鱼。” “怎么了？”余经理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你把他的入职资料拿过来我看一下。”这位大叔说完之后继续埋头很认真工作的样子。 我继续坐的端正一动不动。 咳，我确定，就凭借我现在如此端正的表现，这位大叔应该就不会太为难我。 果然，大叔拿了表之后，啧，我不知道那张表为什么那么神奇的样子，余经理也是，这位大叔也是，语气似乎忽然就亲切了。 我警惕了起来。 “产品都记得怎么样啦？”大叔亲切的问。 “嗯，基本上教过的都记住了。”至于教过哪些，咳咳。 “嗯，那你说下等额本息利息多少？” “1.28~1.98。” “嗯，感觉产品记得不错。” “……”你说的一本正经好有道理我差点就信了！ “以前在百度上班怎么没做了？离职原因家庭原因？” 我想了想，还是如实说，“谈了个hn女友，然后家里出事回来了。过年年后一直在医院照顾我父亲，再找工作就找到了玖信。” “哦，严重不？什么病？”大叔神奇关切…… “延髓梗塞，通俗中风，右边肢体半瘫，现在已经可以勉强不扶墙步行。不需要人时刻盯着，一周去1到两次都可以。”唉。 “嗯，那你女朋友？” “分手了。”我不愿多说。 “嗯，来了玖信就好好干，你有什么目标吗？”大叔似乎补脑了什么。 “赚钱！”坚定。 “具体点。”大叔眼神鼓励。 “买房。”我憋了一会，蹦出了两个字。 大叔很自然的笑了，“嗯，加油，玖信欢迎你。希望你平时没事多和大家做一下分享。去找小鱼办入职吧。” “嗯，好的谢谢。”我起身，道谢之后，询问，“请问您贵姓？” “大家都叫我军哥。”军哥微微一笑。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军哥！”我惊呼，其实没听过。 见军哥笑的更灿烂了，甚至起了身，走到了我前方，直接带着我找到了余经理，说，“帮他办理一下入职。” 余经理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我，点点头，说，“来，填个表吧。” 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 在填了一张表按了四个手印，写了五个签名，刷了脸承诺余经理，哦不，我决定以后偷偷叫她小鱼姐，承诺了小鱼姐下午会提供两张白底的一寸照片之后，终于算是入职了一半。 因为我有红底的一寸照，本来想问问有没有广告公司可以帮忙ps一下p成白底的然后印出来，结果人家说麻烦，还特热情的给我介绍了一家特别远的照相馆。 “……”道谢之后只能按照直觉往似乎会出现照相馆的地方走，本来家对面以前有一家婚纱摄影的，然后半年内就倒闭了。 总算差点将滨河东街走到头，发现了一家叫梦之缘婚纱摄影的小店。 “可以照一寸照吗？”我问门口的小美女，大概7、8岁大，穿个粉色的纱裙，绑了两个小辫子，还挺萌的。 “可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里面快步走出了一个胖大妈。 “……嗯，麻烦了。多少钱？” “不贵！25九张，小伙你长得帅，收你20！” 可能因为她夸了我帅，而且表情很真诚毫不做作，于是我感觉不是特别肉疼的照了。 “我帮你把痘痘p掉。”大妈看着电脑说。 “……嗯，麻烦你了。” 第二十四章 新产品培训 总算在中午将这个重要的照相事情搞定了，等以后有新同事再找不到照相馆，自己就可以推荐他去那一家了。 回到公司之后将照片给了余经理，她直接整个9张都拿走了。 “……”想了想还是没找她要回来，反正一寸照也只有公司入职的时候有用，我暂时也没有找其他工作的计划。 下午有培训，等我到会议室也就是早上跳舞的地方的时候培训已经快要开始了，小明姐在两个男同事的协助下在调试仪器和搬黑板。 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迟到。 见大胸菲身边有位置，我先是礼貌的问了一句，“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当然可以啊！坐啊。你不用总这么客气的！”大胸菲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的说完，然后继续看手机。 然后我看到这个椅子皮很有点破，表面的皮上跟被撕扯过似得，就像干涸的土地列出了一条条纹路，不均匀的分布在这个不大的椅子上。但是都说要坐了，周围的位置要么在男人堆里，要么就是坐满了。 椅兄，虽然你长得丑了点，但是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我不会嫌弃你的！ 稳稳的坐下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有本子没？”明姐递给我一个本子，我正准备去拿，她又收回去说，“我记得你有。” “借给小朱之后就失踪了。”我无奈的说，虽然我包里还有别的笔记本，但是本子不嫌多啊！ “那你这次保管好，本子没有了。”明姐递了一个本子之后，顺便又给了一支笔我。 听说培训的是新产品，而且看目前情况第一个讲的人是小明姐，我决定至少看在本子和笔的面子上，我一定要认真听。 小朱本来坐在我前面，但是蛋蛋哥让他起来坐到后面，他就很乖的起来坐到了我的后方。 啧，不得不说，我真的很多时候都很佩服小朱的心态，以及毅力。好样的，小朱。 培训开始。 “今天将会有三场培训，我是讲第一场的郑明明，时长一个半小时左右。”小明姐将投影仪的画面调整到她要讲的课程上。 说实话我完全看不见上面什么字，我眼中的场景是一张白色的投影里，背景是白的，里面有一些模糊的黑色线条，至于这些线条是绕成团还是缠成线，我表示真的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认真支起耳朵听小明姐的讲话，产品自然会想到。 而我的笔记本和笔已经饥渴难耐了！ “很多新员工可能不认识我，在此我做个自我介绍。”我估计小明姐此刻正在微微一笑。 “我是市场四部的团队经理，郑明明。” “好，接下来我们来讲解一下今天的新产品，大家看投影。” 然后众人乖巧的抬头看投影，我也若无其事的跟着大部队，虽然并看不清什么。 “有没有很激动！有没有很澎湃！”小明姐画风一转。 “……”我沉默了，因为我看不到。 “……”大家也沉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们给点反应好不好，利息从1点98降到了最低1分，提成几乎没有变化，难道不值得激动不值得澎湃吗？”我估计小明姐现在的表情应该是不可置信的。 “嗯！激动，澎湃！”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众人齐齐看向声源，肉肉哥。 众人笑。 “你们笑什么？肉肉哥才是正常反应好吧。”小明姐的语气很惊奇的样子。 好吧，气氛就这样被带动起来了，于是很多人开始激动澎湃了，至于我，专心迅速的将新利息写在了笔记本上。 接下来小明姐开始介绍杂费。 “和之前的杂费相比，我们现在多了一个存管费，大家都知道，我们这边玖信车贷属于线下，还有一个玖融网属于线上，线上的玖融网是一个在不停融资的状态，我们从一年前起一直在筹备上市。”小明姐的语气严肃而庄重。 我也就是听个大概，倒是许多老员工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状态，这是一种一路走来的情怀吧，因为相处的久，所以知道许多东西的来之不易。 “终于在最近，我们公司和jx银行取得了合作关系，这也就是存管费的由来，以后我们的资金将会由jx银行监管，这意味着我们公司的逼格本来就是全咸宁最高的车贷公司，又一次大幅度的提高了。你们见过有几个做我们这一行的可以有银行做后台的？明面上？根本没有，这意味着我们公司是正规的车贷服务咨询平台，而外面大部分都是资金来源不明朗，不稳定的小公司。”小明姐的语气很是自豪和骄傲。 我记得听人说过，小明姐在这里已经来了两年了，一开始从滴酒不沾的羞涩小女生到现在几乎没几个能喝的过的酒场女王，我无法想像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现在她的一切确实来之不易吧。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忽然二部的钱芳提问了，“明姐，我问个问题啊，虽然说利息降了，可是杂费多了很多，我刚刚整体根据上面的表格算了一下，一个十万以下的客户，就前期杂费就要收2600，如果贷款两年，所还利息总额接近3w。感觉这样反而更亏了。” 场面忽然安静了两秒，然后二部的人就起哄了，“是啊，这样根本不好，这么贵的利息客户稍微想清楚就不会做了。” “大家先安静一下。”小明姐大喊一声。 大家立即就安静了下来，我感觉二部的人可能也不是真的起哄，也许是在给钱芳面子，就像肉肉哥跟小明姐的托一样的。 “首先，政策已经出来了，作为公司一员的我们，只能接受。大家的侧重点应该在考虑怎么将产品卖出去，钱赚回来上面吧？” 其实这话没毛病，我心想。 “可是！”钱芳还想说什么。小明姐手势制止了她，“任何一个公司从不那么正规走到正规，从几个人走到几十人甚至上百人，还有上千人，规则肯定是越来越多的。以前客户只要车来了，我们就放款，出了多少事跑了多少单，业务员吃了多少亏，老员工肯定知道。” 小明姐环视了周围一圈，我估计她在看老员工们。 “公司的调整意味着市场的变化，我们能做的就是迅速适应新的玩法，不被淘汰掉。好了，接下来我们一起继续学习下面的类容。” “存管费10w以下收1000，10w以上多1w收一百，这个钱是不退的，是要给jx银行的……” 不管之前怎么说，大多数人还是在认真的听，也有人不那么认真的听，感觉认真听的貌似都和我一样是萌新啊。 我想了想之前分享在群里的产品资料，估计这些资料讲完了之后也会发出来。 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专心的将自己耳朵听到的，用笔写下来，也算加深印象了。 接下来讲课的二部的团队经理xxx。 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位团队经理讲课有点可怕。 第二十五章 任务5W 为什么说她可怕呢？因为我曾经混入二部听过一次培训啊！就是她。 果然。 “大家好，我是二部团队经理，xxx，可能新人不是很认识我，所以我再做了一次自我介绍。然后我讲课有一个规矩我先说好，凡是我讲过的然后讲过之后会和你们提问，只要没有回答上来，直接上来做20个俯卧撑或者深蹲。” 这位二部的团队经理今天穿着白色连衣裙，三七分到下巴的黄色短发，圆脸，嘴角不说话的时候也是含笑的，但是就上次蹭二部培训课来说我觉得她就是一个很犀利的人。 “今天我要讲的是‘客户从开发到成交需要哪些步骤。’老员工应该都知道，我来随便问一个。” “二部的彭凡你笑什么笑，坐正，三部的xxx来回答！”二部团队经理表情一本正经。 被点名的xxx笑出了口水，因为他就坐在我旁边，我怜悯的看了眼他前面的哥们。 “你这是套路啊，好深的套路啊。”xxx表示自己是躺枪的。 “没有，我只是说他坐的不端正，本来就打算点你。回答吧。” “先把客户约到公司来，然后看车，签合同，放款。”xxx想了想说完了。 “自己上来，50个俯卧撑。”二部团队经理说。 “你不是说二十个吗？”xxx一脸惊讶！ “好吧，恭喜你讲价成功，20个，来吧。”一本正经的二部团队经理。 “……”xxx。 “……”众人和我。 “首先约客户来公司之前，我们需要提醒他带资料！人的一套资料和车的一套资料，你们说他该不该做？” “不该。”众人答。 xxx笑着对大家摆摆手，上去洒脱的做了二十个俯卧撑，一会就下来了。 “然后我再来问个老员工，需要提醒客户做哪些资料。” “身份证，建行卡，行车证，驾驶证，登记证，备用钥匙，保单，流水单，15万以上需要征信报告。”彭凡抢答。 “自己上来，20个俯卧撑。” “……”我一脸懵比，难道不是这些资料吗？ 我看彭帆和众人似乎也有点懵比。 “你们不知道现在最好用的卡是邮政卡吗？然后提醒客户最好带一张建行卡和一张邮政卡，这样才会万无一失。” “……”彭凡的表情似乎很无语，也上去做了20个俯卧撑。 “行，再找个老员工说一下，我们的放款卡有哪些。” “……”没人吱声。 “大家踊跃一点好不好！”二部团队经理鼓励的微笑。 “你当我们傻啊，抢答等于俯卧撑好吗！”一个男同事一脸我才不傻的表情说。 众人笑的乐不可支。 “行，就你回答。”二部团队经理点头。 “建行卡，光大卡，工商……” “停！上来吧。”二部团队经理微笑。 “……”我完全没搞懂什么情况。 “怎么了？”那位男同事还一脸懵比。 “工商卡可以当放款卡吗？其实你说建行和光大我就算你对，你偏偏要说个工商。” “对啊！我不用说工商的，那我不用做，我说对了两张卡，客户可以做了。” 二部团队经理想了想，我正以为她就会说，你说的其实也对的时候。 坐我旁边喷口水的xxx忽然说，“客户没有光大卡。” 众人笑，得，这必须做了。 “你行，xxx，你等着。” 这位男同事上去潇洒的做了二十个俯卧撑。 大家似乎做出了肝火，场面一时之间火花迸溅，作为萌新的我在角落瑟瑟发抖。 “接下来来问一下四部的。客户签合同需要注意哪些注意事项。” 我还没来得及惊恐。 “我知道！”大胸菲忽然说。 “首先客户所有签字都要按手印，还最好都是食指！” “嗯。”二部团队经理可能被大胸菲萌到了，忽然就笑了。 “按食指的时候都必须录视频！”大胸菲继续说。 “对！” “食指一共要按五次！” 众人笑，肉肉哥带头鼓掌，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嗯，菲菲说的没错啊，你看你们一个个，还不如一个女孩子。”二部团队经理似乎想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是笑场了。 “嗯，接下来继续熟悉其他知识。” 反正在我印象中这节课就是深蹲和俯卧撑中过去的，中间也问了我一次，还好是一个很简单的距离问题，正好背下来了。 “好，今天就讲到这里，大家感觉学到了什么没有？”二部团队经理提问。 “有！我们学会了食指的用法。”我身边这个喷口水卖队友的胖哥们说。 众人笑，我也忍不住笑了。 我感觉很复杂啊！我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坐到这样的人旁边。 课间又休息十分钟，许多人下去溜达了，说是16点45再集合。我坐在原位没动，同样没动的还有大胸菲和一个大胸菲介绍来的帅哥，貌似今天是第一天试岗。 直到转实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第一次面试通过之后后面都是试岗期间，直到复试通过才算正常入职。入职三个月满3单直接转正，三个月满8单直接小组长，小组长底薪2500，说实话真的好心动啊！小组长底薪又高，做业绩提成还是一样一样的。 团队经理不做业绩，除非客户亲自找上她，但是下面人每一单都会有提成。至于比例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一节课是可爱的余经理拿着一打表格来跟我们讲的，当然讲的内容好像和表格根本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关系。 简单来说就是那个表格就是装样子充门面的。 讲课内容也很简单。 “关于新产品大家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四部团队经理说大家觉得杂费很多，这是正常的啊，还有什么问题吗？”余经理长得小小的，白白软软的，不知为毛我感觉此刻的场景很耿直很萌啊。 “……”众人没说话。 “嗯，没有我就先走了，如果后面有不懂的先反馈给团队经理，然后让团队经理来找我。”说完就走，毫不留恋。 “……”我无语的看着小鱼姐的背影，心想，看来小鱼姐是个不能得罪的人啊，可不，我旁边的哥们都没搞事情了。 培训就此结束。 团队晚会。 “我们先恭喜一下林二复试通过。”小明姐带头鼓掌。 我立即从我惯坐的箱子上起身，向大家鞠躬，左鞠躬，“感谢！”右边鞠躬，“感谢感谢！” 大家似乎尴尬了两秒，然后继续鼓掌。 “嗯，以后林二就是我们团队的一员了，林二，本月我给你定任务，先定5w吧，你觉得少不少。” 当然少啊！从工资角度上来说。 但其实不少，因为超额完成肯定有奖励的，所以要争取最低的底线，然后用尽全力去远超。 我腼腆的笑了笑，不支声。 “小朱和小洁也是新人，都是10w，要不给你也定10w，当然没完成一万去hb科技学院1000米操场跑一圈。毛燕是45万。”小明姐说完毛姐就笑了，笑的整个人都抽搐了。 “你还说，我恨死你了。”毛姐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 “5w挺好的。”我说。 “行吧，那就5w。” 于是我本月的任务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了，今天2017年 6月9号。 第二十六章 私借的秘密 次日，我起来的时候精神抖擞，神清气爽，虽然今天是星期六还要加班！ 但是想到从今天起，我就是有底薪的人了，心情还是格外的好。 今早老妈没有给我准备吃的，但是没关系！我自己带了银子，打算在最喜欢的那家粉店过早，现在才8点12，18分钟慢慢吃不着急。 “一碗细粉，不要辣的。”我递给了老板女儿5元钱，她找了我一块五。 “好嘞。”老板应。 老板闺女是一个头发很长长得很高挑的妹子，白白净净的，看得出来没有化妆，但是素颜也不错。 “在这吃吗？”老板女儿问我。 “嗯，在这吃。” “在这吃！”她对着她老妈大喊了一声。 “知道了！”老板应。 在这吃的碗不是一次性的，比一次性碗大一些，按照正常情况应该会多装一些汤，粉多少应该没有多大变化，毕竟都是一爪子。 没想到给我的竟然是一次性碗装的，我疑惑的问，“这是我的吗？” “嗯，是你的。”她肯定的微笑说。 看在这碗粉上有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五块六块！六块豆腐的份上！这碗粉我认了！ 我端着粉到桌上想，这是不是下错了别人不要的所以直接给我了，虽然说这样想但是并没有什么不开心，反而捡了个便宜。 粉上插着一双筷子，我又拿了一双，想了想还是把我拿的这双放在桌面上，直接就上面那双吃。 虽然不是很确定着双筷子的来路正不正。 夏天只要是吃热乎的东西，吃完必定都会出一身薄汗，哪怕今天天没亮的时候还下过大暴雨，现在路面依然是湿的，而且据说最近一周都会有雨。 说到有雨我就会想到老妈每次一到下雨就无精打采，还有奶奶一到快下雨就会腰痛。 话说老妈这几天精神挺好的啊，每次说我的时候中气十足，莫非是那个香港阿姨送的内衣起作用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进了公司，今天进公司第一件事——刷脸！ 以后我也是靠颜值拿工资的人了。 刷了一下之后不知道刷上没，毕竟这个机器说话声音太快我就没听清楚过，反复刷了几次听它说了谢谢，我才发现小朱已经站到了我后面。 “小朱早。”我和他打招呼。 “早。”小朱也刷了脸，也刷了两三次。 嗯，果然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这机器说话太快了。 今天的早会怎么说呢！用谁谁谁的方言来说，就是开的那叫一个随便。 是的，没唱歌，没跳舞，余经理没上班，也没说啥话，嘻嘻哈哈东倒西歪随便站到了8点45，就解散了。 “走，过早去！小朱林二吃了没？”小明姐问。 我点头，小朱也点头，她的表情毫不意外，“走，吃了再去喝点。” “……”我和小朱默默的跟上。 于是又喝了一次明姐请的柠檬茶。 “你们今天自己有没有安排？”明姐问我们一圈人。 大胸菲摇头，“毛姐不在，听说家里小孩病了，有事，肉哥在通城没回。蛋哥早上来了，咿！怎么没看到人了。” 小明姐对大胸菲摆摆手说，“他们不管，今天我们几个约同行吧，一起去羽林打球。” 大胸菲没意见，手机打了个电话，我们一个早餐还没吃完就来了个哥们，这哥们黑黑壮壮的，直接坐到了我旁边，然后也点了一碗牛肉面。 我感觉这个哥们有点眼熟，暗搓搓的问大胸菲，“他谁啊？” “你说他是谁？”说完大胸菲直接手搂住这哥们脖子，大胸直接搁在了这哥们头上。 我惊呆了！ “你看他是谁。”大胸菲得意的说。 “……呃，懂了。恭喜。”卧槽，大胸菲男朋友长得跟个黑猩猩似得，什么鬼。 “红包提前准备好啊！我们打算今年把婚礼给办了。”大胸菲对一桌子人说。 小明姐表示，“ok，给你包个大的，快点生娃啊！给你娃包个更大的！” “放心，我感觉我已经怀上了！”得意的大胸菲说风就是雨，摸着肚子貌似笑的一脸甜蜜。 我旁边的黑哥们好淡定的样子，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牛肉面，然后将牛肉全部夹出到一个没用过的碗里，然后给大胸菲吃。 “……”有点虐啊。我心想，不过看小朱在看手机似乎没关注到，明姐手拖着下巴跟看戏一样的表情瞅着，明显见惯的样子，我觉得可能是我想多了，这很正常吧，也许吧。 大胸菲的男友是开车来的，小朱也是开朋友车来的。 明姐，大胸菲和她男友一辆车，我和小朱一辆车。 虽然说大胸菲男朋友的车看起来好像比较高大上，但我这么讲义气的人，怎么可能丢下小朱一个人，嗯，我绝对不是因为不想跟明姐坐在一起尴尬才坐小朱车的。 小朱车技不错，虽然车子看起来不咋的，但技术稳稳的！ 车里有许多广告，我仔细一看，私借。 “那都是朋友的。”小朱见我在看就解释说。 “嗯，我知道，你之前说过和朋友一起做这个的。话说这个好做吗？” “还好啊！反正我和朋友四个人搞，还是赚了点钱的。”小朱一边开车一边游刃有余的回答着我的话。 小时候我老爸老妈还没离婚的时候，老妈朋友借过高利贷，结果那朋友跑了，老妈因为是担保人惹了不少麻烦。 想了想，我貌似随口的瞎扯，“你们不怕人家借了不还吗？” “那到不会，借之前我们肯定要看的，比如在哪里上班啊，上多久之类的，问他同事，也不会打扰到他，或者去家里看。” “那要拿走房产证吗？” “不会，顶多金额大的话看一下房产证是不是他名字。” 我想了想继续问，“有没有这种情况？就是他有稳定的工作，然后房产证也是他名字，然后你们把钱借了之后他立马就跑路了？” “他家是这里的怎么跑。”小朱惊讶的笑了，同时慢慢踩了刹车，红绿灯。 “就是到外地去了啊。” “很简单，找老婆孩子，老婆孩子总不会也跑了吧。”小朱说。 “如果他在另外一个地方也有家呢？”我感觉我的想法好可怕。 “反正这钱肯定要要回来的，如果真遇到这种人家都不要了，我们也没办法，不对，找他小孩，让老婆小孩还。反正我们单身的不借的，未婚的单身的都不借的。”小朱说。 “是按天收费的对吧？”我问。 “对，每天拿钱，一万一天一百。”小朱说完又说，“不过你别说，以前我们真遇到一个坑人的，借40w，然后他得绝症死了，家里人又不认，主要是他之前借了两次8w，都按时还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得病了。” “最后没要回来？”我问。 小朱摇了摇头，不愿多说，我也不知道是没要回来还是那人的家人发生了什么。 外面飘起了雨，越下越大，我将窗户关上，雨都滴了进来一些，外面的公交站亭有人在躲着雨，也有人上了公交车，怎么说呢，我感觉这个世界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很光明的，嗯，反正我觉得是这样。 第二十七章 大长腿是这么来的 羽林羽毛球馆。 一路上还是很顺畅的，虽然说中途好像东歪西歪绕了很多路，但一直认真和小朱聊天的我感觉时间还是过的蛮快的。 真不看不出来，小朱看起来又黑又瘦又高的男孩子竟然还有这么能聊的一面。 啧，我感觉他以后一定会发财，所以提前保持友好关系应该是没毛病的。 还没到那个传说叫羽林的羽毛球馆，刚到一个大门口，保安看到我们下车就大喊，“干什么的！” “打球！”小明姐喊。风有点大，细雨在飘。 “可以把车停进去啊！我给你们开门！”保安喊。 “我们先照相！”小明姐喊答。 我这才发现小明姐换了件衣服，看来之前那个小区是小明姐家啊，当时跟小朱进了个小区，又绕了出来，我还在想是不是走错了路没有太在意。 现在的小明姐长发飘飘，不像以往的中分而是三七分，一条小碎花的贴身打底裤，啧，臀部曲线不错，上身是一个贴身的粉色t恤，可能因为太贴身了，我看到的是胸和肚子一般大。然后早上才吃饱不久，显得小肚子鼓鼓的，一弯腰就是三层肉。 我默默的移开视线，今天大胸菲上衣是海军服，浅蓝色牛仔短裤，运动鞋，长卷发绑了个马尾在脑袋后面。神采飞扬。 “xx你帮我们照一下。”小明姐把手机给了大胸菲的男朋友。 于是小明姐和大胸菲站在中间，我和小朱一人一个。 怎么说呢，我虽然颜值很高，但是我是那种一照相就会变形的人！ 看照片和我本人对比是绝对认不出我是本人的。就是这个情况，所以我很不喜欢照相，非常不喜欢。 但是想了想还是照了吧。 他们都围过去看照片的时候我并没有上前，表示完全没有想看的欲望，因为我是一个与众不同和所有地球人画风都不一样的美男子。 嗯哼。 “来，再换个姿势！” 于是我们换了个姿势。 “林二小朱走开，我和菲菲单独照一张。” 我和小朱走开了，我默默的看。 “菲菲给我单独照一张，你技术最好了。”小明姐摆了个poss。 “你换个姿势，收腹，对，笑一个。”大胸菲将手机给了小明姐。 “哇，你把我照的依然辣么美。”小明姐开心的对手机看个不停。 “来我帮你照一张。”小明姐对大胸菲说。 “嗯，请把我的大长腿拍出来！”大胸菲将大白腿往前伸了伸，然后人往后侧了侧，微笑。 “包在我身上！保证把你拍的美美的。”小明姐自信的说。 “……”原来大长腿是这么来的。 怎么说呢，其实小明姐和大胸菲都属于腿短的妹子吧……果然拍照技术和穿衣打扮，还有女孩子神奇的化妆术，就是那么厉害。 啧，虽然说我也比较喜欢这样的女孩子，毕竟漂亮，带出去有面子，但是怎么说呢，作为一个宅男，我不爱出门啊！果然我还是更想和贤惠会做饭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软妹子共度一生啊。 嗯，没毛病。 终于重新上车到了羽毛球馆，又是一阵拍。 小明姐表示她要和大胸菲慢慢拍，让我和小朱先进去打球，然后将车里的水提上。 于是我和小朱就先去提水，是一箱开封过的农夫山泉，厉害了，准备真齐全。 进去了之后，然后发现二部的人竟然也有人在。而且竟然还有个室内的篮球场，就这么进来好像也没收费的样子，我没问其他人，如果没收费！那真是太划算了。 和钱芳他们打了个招呼，还是各自玩各自的。 二部的人明显是约了同行来的，是一个笑起来很甜的妹子，笑着和我和小朱打了招呼之后，说，“加个微信吧。” 自然不会拒绝。 记得上一次打羽毛球好像还在高一，是的，在上中专之前我是上了高中的，至于为什么去读了中专，我不愿深想。 这个羽毛球馆在吃饭的时候听小明姐聊，好像是老板的场子，不知道是不是军哥，不过又听人说军哥属于门店经理，那么应该就不是了。 我先开了一瓶农夫山泉小口喝着，慢悠悠的坐在一边。 大胸菲的男友走了过来，问，“怎么不打球。” “没拍。”我悠悠的说。 “拍呢？”他大声问周围的空气，二部那边人没搭理，小朱说，“拍明姐她们拿着在拍照。” “我去拿，等会啊。”大胸菲男友去不光拿了拍，把大胸菲和小明姐也跟着带了过来。 “我们来双打吧。”大胸菲说。然后就看到她拉着小明姐站到了一边，我看了看小朱。 小朱说，“你先玩，我去打篮球。” 于是我和大胸菲男友一边，感觉有点欺负人啊，两个男的打两个女的，更何况小明姐还小只小只的，那可爱的小短腿。 可是开打之后，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大胸菲一个顶两好吗？还有这个男朋友是是间谍吧？ 也不是说他打的不认真，明明长相属于那么正直的一个人，专门打那种歪门邪道的擦边球！很多都撞死在网上了好吗？ 还有大胸菲也是厉害了，几次刚好把羽毛球打到了我和黑猩猩的旁边，于是我们两眼睁睁的看着球落地。 发了一会汗见小朱过来了，我就把羽毛球拍先丢给了他。 刚坐下没一会，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刚运动完不宜喝太多。看到大胸菲的大粗腿走了过来，我惊恐的站了起来。 曾经有个妹子和我说过，运动完不能马上坐下，不然会大屁股粗大腿。 果然大胸菲直接重重坐下，开了一瓶水直接干掉大半瓶。 “……”我忽然感觉自己喝的好斯文，竟然从小小的喝水事件中体会到了优越感。 “你怎么不坐？”大胸菲似乎嗓子舒服了，才问我。 我这才看到她脸通红，算了还是不打击她了。 “我去洗手间，洗手间在哪？” “那边。”她指了指右边的一个角落，我就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小朱打球技术不错啊，不过话说两个男的打一个小明姐是不是太欺负人了，而且小明姐技术菜的一批，简直就是完虐好吗！一直在捡球，小短腿跑来跑去的样子还蛮有喜感的。 洗了手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小明姐趴在地上，大胸菲小朱还有黑猩猩都围在一边。 摔了？我心想，慢慢走了过去，毕竟周围已经围了那么多人。 听了一会才知道，原来小明姐接球的时候不小心跪下了，现在膝盖疼的不要不要的。 “……”运动战五渣。 “我感觉现在一定破皮了。”小明姐捧着膝盖说。 “不会的，这只是你感觉而已。”黑猩猩说。 诡异的安静了一会，我慢悠悠的说，“可以裤口太小拉不起来。”除非上面脱。 “有没有带剪刀的剪个口子看看？”大胸菲问。 “……”我无语，请问看看是能解决什么问题吗？ “菲菲你扶我起来走两步，扶稳了。” 大胸菲表示稳稳的，于是小明姐被扶了起来，走了没两步就惊喜的小跑起来，然后扭头说，“我感觉我没事了。” “……”我。 “……”小朱和大胸菲。 “呵呵，没事就好。”黑猩猩干笑。 第二十八章 大胸菲ＶＳ明小姐 “来，我们打一场，输了请吃饭，林二你计分，包饭！”小明姐兴致勃勃的说。 看来真没事。 “好！”我自然是很积极的啊，不管输赢都有我吃的简直不要太爽。 小明姐和小朱一边，大胸菲两口子一边，15个球定胜负。 啧，怎么说呢，作为一个专业的裁判，我觉得虽然小朱这边打球很厉害没错，但是小明姐明显是拖后腿的，然后大胸菲明显是高手，黑猩猩技术也不差，而且打球很脏…… 虽然在心里已经预估了小明姐这边会输，但我还是斗志满满的看了起来。 哪怕没上场，脑袋跟着球跑也对颈椎好啊！ “1比0”，第一个球竟然是两口子这边没接到。 “ 2比0”，咿，我诧异的看向大胸菲，这不科学啊。难道小朱这么牛。 这两分都是小朱得到的。 “5比4”，渐渐的追上来的两口子组。 我感觉我的颈椎得到了充分的锻炼，还是挺舒服的。 怎么感觉黑猩猩打球正直了不少，之前不是很脏的吗？ “8比8，明姐加油。”我大喊。 “11比8”。小明姐这边又回到了领先的状态，看来我的加油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 11比10。 就在这时小明姐接一个有点脏的吊球扑到网上去了，整个人滚网里了。 “……”我似乎可以想象之前那一跤怎么摔得了。 “没事吧。”大胸菲大喊。 他们迅速的围住了小明姐，我慢慢的起身，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小明姐又捧着膝盖说，“这次肯定破皮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 “小朱你继续打，帮我报仇，一挑2，你可以的！林二扶我去坐着。” 我将她扶了起来，这次走路确实有点吃力的样子，但我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重量，除了扶起来的那一会，后面基本都是她自己在发力，然后顺利的坐在了凳子上。 “没事，看球！计分。”小明姐对我说。 “11比15，看来小明姐的存在还是很有必要的啊，小明姐一走小朱局势一面倒啊。”我笑着调侃小朱。 小朱似乎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没吭声，往洗手间走去了。 啧，这小子不会想不开啊，不像啊。 “这样吧，虽然我们赢了，但中午我们请，毕竟你都摔两次了。”大胸菲说。 最终还是决定这一餐小明姐这边请，至于是小朱还是小明姐买单我不知道。我只管吃。 其实对于这种和钱搭边的活动，在我囊中羞涩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参加的！就算我不是那么囊中羞涩的情况下，我也一定不会参加。 毕竟我是一个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无不良嗜好的可爱男孩子，嗯，羽毛球也打得不错。 虽然约了中午饭，但时间其实也才刚12点，我和小明姐说，“我跟我妈去个电话？” “怎么？你中午要回家吗？你可以回去的，我们很自由的，不勉强的。”小明姐一副很理解我的样子说。 “不，我跟我妈说一声我不回去。” 大胸菲在旁边靠着黑猩猩笑的乐不可支。 当我傻啊，白吃的饭不吃，我可是计分了的！嗯，一定要多吃点。 和老妈说了一声不用等我之后，我回来就听到小明姐问，“小朱呢，人怎么不见了，不会是想不开走掉了吧？” “怎么可能，他心态好的很。”我想也不想就说了。 “为什么啊？”小明姐看着我问，不知为何，我感觉她自从摔过之后智商就下线了，蠢萌蠢萌的。 “呢，来了。”正好小朱从洗手间出来，我笑着说，“小朱小明姐说你输了想不开！” “怎么会，走去哪吃？”小朱走近了表情虽然没笑但是毫无破绽，确实不像是想不开的样子。 中午是在一家沃尔玛里的餐厅吃的烤鱼，叫什么餐厅我不知道，反正五个人三盘菜一个主食，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吃饱，反正我是吃饱了的。 “林二你慢慢吃，我也吃的很慢的。”小明姐坐在我旁边温柔的说。 我点点头，没理她，开什么玩笑，吃饭最大好吗？ “话说林二你在沃尔玛面试了什么？其实你那天晚上要是不跟我说那些话，我不会管你的，但是你既然来了，我就还当你是自己人，慢慢吃。”小明姐难得温柔啊。 我没吭声，想了想又说，“我不记得了。” “你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小明姐看着我一脸不开心，一副好失望的样子。 无语，我这是绕话题好吗，你非要在这较真我很尴尬的。 “嗯，这烤鱼真好吃，外焦里嫩，还有毛豆也好吃，小朱你会做吗？”我问小朱。 “这个啊，最简单啊，一煮熟，放点醋一泡，就好啦。” 我继续埋头吃。 “小朱做饭特别好吃！”菲菲忽然说，“我吃过的，和他一起住的还有三个男的，除了一个胖胖的不咋的，其他都高高帅帅的。” 我一边吃一边想，大胸菲你男票还在你这样真的好吗，但不关我事！ “没看出来小朱会做菜啊，棒棒哒，要不我们约个时间去你家里吃？团建会不会不方便？”小明姐问小朱。 “不会啊，约好时间，随时可以来，今晚都行，我提前买好菜，等你们。” “我可以帮你打下手哟，洗洗菜什么的。”大胸菲两个小圈圈在胸前笔画了一下洗菜的动作。 “我什么都不会耶怎么办！”小明姐貌似很苦恼的托着下巴说，“那怎么办？我真的什么都不会。” “没关系啊，你会吃就行了。”小朱笑着说。 此刻，我觉得小朱一定找的到男朋友。 “我有事先走了。”黑猩猩默默的说了一声，大胸菲冲他挥挥手，然后继续调戏小朱，我埋头吃也没关注。 大胸菲你这样真的不会失去你男朋友吗？但是马上就被嘴巴里和烤鱼一起烤的土豆条给征服的，软软的好好吃。 等我吃饱之后，小明姐还在小口的试图从烤鱼里找到肉，呵呵，找得到才怪。 大胸菲和小朱早已经放下了碗筷。 “等会去打电销，没问题吧？林二，小朱？”小明姐放弃找肉之后放下了筷子，抽出两张纸巾轻轻的擦了擦嘴。 “嗯，我没问题。”小朱。 “没问题。”我，虽然我并不想打，毕竟以前在百度天天打电话，约客户，已经很反感了好吗。 小朱起身去买单，大胸菲和明姐说，“单买了吧？” “什么时候？”明姐疑惑。 “xx走的时候我让他买单了吧？”大胸菲说。 “……”你哪里让他买单了我只看到你调戏小朱，我默默的想。 可是小朱那边老板确实和他说单买了，我觉得这应该就是买单遇到最幸福的事情吧，当你很肉痛的准备出血的时候，老板告诉你，先生恭喜您，单已经买过了。 “没事，下次再请回来。”小明姐对小朱说。 第二十九章 乖巧的猫 既然单买了，大家起身准备离开，我在最后，多扯了几张抽纸，拿出两张擦嘴，其他的装裤兜里。 嗯，备用。 明明都是一层，但是感觉从餐馆出来之后好凉快，这一楼并不全是吃的，还有卖童装，女装，周围一圈都是店面，中间是一个小孩子的游乐场。 小时候也去过游乐场玩，不过是哪家就不记得了，毕竟我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后来玩完回来之后听到老爹老妈默默的在商量花了好多钱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心疼了。 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去那些乱花钱的地方，于是就顺利长成了一个心态健康的宅男。 我七想八想了一会，就跟着大家走到了地下车库。 小朱开车，小明姐直接上了副驾驶，说实话，留我和大胸菲坐在后面有点尴尬啊，毕竟我今天知道了她其实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且那男朋友还是一个有车说不定也有房，还挺大方的好男人。 毕竟吃人嘴软不是。 很显然虽然我长得帅大胸菲也没什么想跟我聊的，可能是避嫌吧。 反之，自从聊到小朱会做吃的之后，又聊到了小朱很能喝！ 昨晚他们在三毛烧烤聚餐了，其实离我这挺近，但是我没去，因为微信群里一排排的酒瓶子吓到了我，更何况当时我晚上吃的挺饱的，确实塞不下了，毕竟老妈在家我就没有饿到过。 “还好吧，也不是很能喝，啤酒度数低。”小朱谦虚的说。 啧，怎么感觉小朱很不会应付女孩子的样子啊，不过说实话，告诉别人我很能喝，这应该不算好事吧？虽然说目前我们这一行可能经常要和同行喝酒吃饭，然后互相介绍客户，很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搞定的，但是怎么说呢。 我总感觉这样不太好，伤身体，以后容易不幸福。 “林二你也不跟小朱多学学。”小明姐看着我摆严肃脸。 “我不喝酒的。”我为什么要喝酒，又没好处。 “可是出来应酬哪有不喝的。”大胸菲说。 “是的，我以前刚进公司也不喝酒，声音甜美又好听，现在都粗了。”小明姐表情有些苦恼。 呵呵，我没说话。 小明姐你这是在劝我吗，你这明显是后悔喝酒了好吧。 这么说吧，我不喝酒是有原因的，为什么呢！不喜欢是其一，再接着，一个公司里的人喝酒能喝出什么收益？你会把自己的客户丢给我自己不赚钱吗？百度可能会，但这里一定不会。 再说同行吧，同行丢客户本来就是会返点的，交易性质的，喝酒收益又在哪？ 所以我不喝啊，没毛病。 一路上小明姐和大胸菲一直在聊小朱的车技啊，菜品啊，还时不时一边看我一边叹气，让我感觉毛毛的，反正就是把小朱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最后车在一个开发了两年多一直没完工的财富广场停下了，楼上有一家咖啡厅。 据说小明姐她们一直都是在这里打电销的。 “咿，好可爱的小猫。”大胸菲喊了一声，看了两眼，并没有想摸的样子，然后就跟小明姐走了进去。 小朱点了一根烟，我蹲到小猫面前，这只猫什么品种我不知道，拍了两张照片到群里，狮子说是狸花猫。 我仔细看了看，眼睛是翠绿色的，颜色很纯正，灰黑条纹均匀的分布在全身上，乖乖的坐在木板台阶上，就专注的看着你，简直要把我心看化了。 我试着摸了摸，它很乖，甚至还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在我掌心蹭了蹭，我的手微微弯曲正好罩住它整个小脑袋，“好可爱，好想抱走。”我忍不住说了出来。 可是老妈一定不会同意的，以前说过。老妈一定会说养一个我就够累了，肯定不愿意再养一只猫，至于我自己，自己都养不起。 不过此刻，我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养猫！每天抱着看电视！电影！动漫！一边摸一边看，简直不要太幸福。 不过想到猫会拉屎啊，拉尿啊，然后还要买猫粮猫砂很多宠物用品我又觉得有点心疼，可是眼前这一只真的好乖啊，好想抱走。 “想养就抱走啊。”小朱说。 “可是它没有主人吗？”我有些担忧的说，主要是老妈不让养，带回去养不活怎么办，看起来还好小。 我试着想抱抱它，结果轻轻一抱它就喵喵叫个不停，感情是给摸不给抱啊？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抱的方式不对。 我又顺毛摸了一会安抚了一下小猫的情绪，小朱的烟也抽完了，说，“走，进去吧。” “嗯，好。”我有些不舍的瞅了小猫一眼，结果刚走没两步，看到小猫立即站了起来，蹒跚的往我这边努力的在走，小脚还踩到了木板的缝隙里，深一步浅一步的，我这才发现它的右边后腿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连忙蹲了回来，先摸了摸它。它立即就乖巧了下来，呜呜呜，好不想走，就想在这陪着它。 “这猫腿是怎么了？”我问小朱。 “不知道，进去吧，明姐等久了不好。”小朱催促。 我依依不舍的起身，这才发现这台阶椅子后面有小猫的食盆，看来是店里的啊。 其实刚刚它追着蹒跚走过来的时候，我真的好想养好想养，哪怕老妈不同意，也好想养，唉。 小明姐和大胸菲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我们进来也没有说什么，直接道，“走，去那边打电销。” 小明姐指的是进店最左边角落的一个靠窗的位子，那儿风景似乎是最好的，距离吧台也是最近的。 这家咖啡馆的环境真不错，整体色调是暖黄色，然后仿古的书香装修，还有不少书架上面是满满的书，小到少女漫，大到财经竟然都有。 有一群学生在这里小声的玩游戏，走过听到应该是谁是卧底。 也有长发的姑娘拿着几本作业再写，是暑假作业吗？我猜测，但是看不清。 还有穿着西装的男人翻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看。 这确实是一个休闲胜地啊。 而我们，是来打电话的。 被周围的环境所惊叹，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门口那只小猫，可是当店员将免费的柠檬水端上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问，“请问门口那只猫是店里的吗？” “是的，先生请慢用。”店员小姐微微一笑，将水放到我面前，并不惊讶，可见是经常被问了。 “那它的腿？”我继续问。 “前几天不小心摔断了。”店员答的云淡清风。 我却有些不是滋味，没治吗？ “好了，开始打电话吧。”店员走了之后，明小姐说，然后一人发了一张资料，据说是从哪里买来的。 第三十章 水蜜桃味的水烟 一张纸估计就一百个号码，上面写着客户姓名，车型，以及电话，前面还有一个编号。 我打了没几个，就遇到了一个愿意聊的客户，挂了之后发现大家都看着我。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的说。 “没，就是觉得打电话我得多像你学习。”大胸菲忽然特真诚的说。 “我们进包厢吧，顺便点一点水烟。”明姐叫了服务员。 “水烟有什么味道的？”明姐问。 “薄荷，苹果。” “不对，我上次不是这种的，还有别的吗？”小明姐摇了摇头。 这个服务员明显是个新人，毫不避讳的当我们面喊了一声，“水烟除了薄荷苹果还有别的味道吗？” 表示放着轻音乐开着空调的咖啡厅所有人都听到了好吗！当然并没有人大惊小怪的看过来，还是该干嘛干嘛。 小跑过来一个一看就成熟不少的服务员小姐，先是对我们礼貌的笑了笑，然后说，“您好，还有水蜜桃和哈密瓜的，不知道您要哪种。” “我们上次吃的是水蜜桃的吧？”明小姐问大胸菲。 “嗯，应该是的。”大胸菲点头。 “来水蜜桃的，然后我们换包厢。”小明姐说完之后，就起了身，见服务员拿着托盘准备装柠檬水，就说，“这些不要了，重新上吧，不然分不清谁是谁的。” “好的。”服务员应了下来。 我将自己的笔记本和笔以及电话资料放好，就跟着大部队走向了包厢。 包厢在进门右转弯直走的最左边的小房间里。我看了一眼门外，雨下大了忽然，之前停了的。没看到小猫。 结果走了没两步就看到小猫在角落里，旁边还有一个红色的双坑食盒，一边有猫粮，中间一个瓶子，另一边是水。 果然是店里的啊。 我没吭声，小猫似乎看了我两眼，但并没有跑过来。 服务员将我们带到包厢，打开门，我发现这包厢，怎么说呢，中间一个麻将桌，右上角一个挂式空调，包厢里面的环境其实没有外面好看。感觉也不是很通风。 服务员将空调打开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又敲门进来，将水放好，“请慢用。” 其实我一直觉得打电话很烦躁，确实是这样的，里面负面情绪的人很多，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被骚扰了。但是很多脾气不好的就直接开骂了，好吧，这是被骚扰严重的。 虽然心里觉得自己不喜欢打电话，但真正打起来专业素养还是很不错的。 包厢门一关大家不说话环境就很安静，但是两个人同时打就会感觉回声有点重。 “喂！您好，我这边是玖信车贷公司的，请问您最近有资金方面的需求吗？” “没有！” 我立即秒挂了电话，当然秒挂啊。毕竟是自己的话费，每个月套餐时长有限，用一分钟少一分钟。 以前在百度电话是公司座机，我都是扯着聊的，反正是按照时长来算电话数量的。 “林二，我怎么感觉你打电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小明姐忽然拖着下巴看着我说。 “有吗？”其实说实话，感觉好像被我迷住了似得，虽然说我对小姐姐不太反感，但我还是喜欢不那么强势的女孩子啊。 “你继续。”我感觉小明姐看我的眼神都温柔了不少。 在此期间服务员将水烟送了上来，我才发现这水烟是属于吸烟的一种吧，有两根塑料管，然后有七八个烟嘴，上面是锡纸和一坨圆柱体一样的东西，服务员将它点燃了，我默默的观察并不说话。 看着小明姐和大胸菲已经上嘴了，我暂停了打电话，反正已经打了五分之一，下午时间还早，也不着急。 明小姐一边吸水烟一边吐槽，“我现在看着是不是像一个烟鬼。” “哈哈，我们两个烟鬼。”大胸菲。 “菲菲你给我拍一张，吐烟的。”小明姐说完就吸了一大口，在大胸菲表示ok之后慢悠悠的吐出了一长串的白雾。 “光线问题吧，这里的光线好像拍不出烟来。” “录视频啊。”小朱说。 “对啊，小朱你好机智，棒棒哒！”大胸菲笔画了一番之后将手机给了小朱，“你帮我们一起录。” 于是视频正对着我，从左边的小明姐一路转到了右边的大胸菲，我也是醉醉的。 录了几次之后两个姑娘似乎总算得到了满足，又继续的开始打电话。 因为大胸菲和小朱都没打到什么能聊的客户，所以我是打的最慢的。 他们三个在默默的吸烟，我提速迅速的将后面十来个号码扫完，怎么说呢，签约可能不打，打出了一个同行在银行工作的，三个有需求但是要么做不了要么就是需求不是很急嫌利息高的客户。 见我打完，明姐忽然问，“林二，来一口？” 我摇摇头，但她又说，“难道你嫌我脏吗？我跟你说我没病的，很健康的！我们都很健康的。” “……”不是这个意思好吧。 “对啊，明姐家教很好的哦，我们都很健康的。而且烟嘴都是新的，也不存在污染。” “……”其实我内心是拒绝的，但是为了表示我真不是嫌弃，我拆了个烟嘴，接过了小明姐递过来的管子，重重的吸了一口，水烟下方的水伴随我的呼吸咕噜咕噜的起泡，她们一边说，“哇，你肺活量好大。” “咳！咳咳！”然后我就成功的呛到了。我感觉我现在鼻子嘴巴都出气了。 “继续啊。”小明姐说。 我摇头，“真不是嫌弃。”只是不喜欢。 小明姐不再为难我，重新装上了自己的烟嘴，继续开心的吸了起来。 最终我被迫吸了一肚子的二手烟，虽然中途她们一度劝我加入她们的队伍，包括小朱都已经陷进去了。我感觉我是全场唯一清醒的人。 无害？怎么可能，里面哪怕没有尼古丁也必然是二氧化碳，哪怕是纯洁的二氧化碳吸进人体也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好吧。 就算下方有水中和也是一样的，我坚信。 结果我在认真解释之后，小明姐托腮笑着说，“学霸你好。”还是该干嘛干嘛。 得，白讲了。 第三十一章 老妈手机坏了 我继续打电话，电话销售就是这样，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个号码会不会是你的意向客户，就跟刮刮乐一样，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张会不会就中奖了。 有的人运气好几张就中了，有的人刮到指甲断裂都不会有结果。 “喂，您好，这边是玖信车贷的，请问你最近有资金方面的需求吗？” “……嗯，有。”对面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是一个男声，感觉年纪应该不小了。 “请问您有车吗？”我放轻声音尽量柔和的问，希望他可以放松下来。 “嗯，有。”这次回答迅速了不少。 “不知道您的车是全款还是按揭呢？裸价多少？”我继续问相关信息。 “全款，67万，我要50w，你这里做不做得了？” 我一惊，第一反应就是，这车有点贵，第二反应就是，mmd做不了！ “是这样的先生，您是咸宁本地人吗？”我先绕了一下话题。 “是的。你就说能不能做！” 这家伙不吃我这一套啊，于是我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问，“您这车买多久了呢？” “4年。” 卧槽一个67w的车开了4年还要50w，怎么可能做的了，公司8年以上的车就不做了好吗，我很纠结。 “先生您看您什么时候把车开到我们公司来，我们帮您评估一下？看看最多能贷多少。” “你们不能派人过来吗？” “……”我看了看明姐，她也在看着我，“是这样的先生，我们的评估师都在公司里，我这边是看不懂你车可以贷多少钱的。” 对面沉默了一会，想也知道，八成觉得我不专业。 “那再说吧。嘟嘟嘟……”挂了。 我被挂了之后，发现三个人都在看着我，明姐问，“什么情况这客户？” “全款车裸价67万，要贷50w，开了4年，不能贷对吧？”我找明姐确认。 “有没有问什么车？” 我摇头，“没，只问了裸价。是全款车。”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第一件事问客户什么车，50w肯定贷不了，如果车问题不大的话，35万应该可以。你觉得这客户怎么样呢？” “还好吧，感觉有点说不上来，毕竟我们都是男的。”我扯着嘴角笑了笑。 “林二，这个客户电话多少，给我看下，我要把他撬过来！”大胸菲挪了挪椅子往我这边挤了挤。 我默默的将号码指给她，说，“成功了记得分钱我哦。” “放心吧！”她冲我抛了个媚眼。 怎么说呢，没有什么舍不得，因为对我来说打电话还是挺简单的，而且跟进客户确实很麻烦，再加上我对产品的不熟悉，很容易搞砸，当然，这个客户我也会搞，如果真被大胸菲给抢走了我也认了，没办法啊，谁让她胸大。 自这个意向客户之后，又打出了一个在银行上班的，和一个已经在银行贷款的家伙，心塞，什么样的奇葩都有。虽然说以后有机会联系，但我真心感觉机会不大。 等我们都将电话打完，再坐了一会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在小明姐提醒我和小朱钉钉签到之后，我们老老实实的签了到，据说一天要签到6次，不然被发现是要罚款的。 话说，今天下午才开始签到，每次还要间隔一个小时以上才算有效，每次还得换地方，太近了还不行！好麻烦。 回到公司已经六点，因为是周六的原因，打了个卡就下班了，也没有开会。 刚回到家，就见老妈开心的在试衣服，见我回来还一边问，“是不是感觉我瘦了？” “呃，是吧，这衣服什么时候买的，挺好看的。”其实没感觉哪里瘦了。 “感觉你阿姨给妈妈寄过来的这个衣服真的有用，以前下雨老是全身痛，这一次感觉还好！而且以前老是鼻炎，这次也没有了。”老妈得意的在我跟前晃来晃去。 “……”心理作用反应到身理反应了吧。 “对了，妈妈的手机坏掉了，你帮我修一修。”老妈进房间拿手机出来。 “什么情况？”我换了拖鞋。 “之前的手机黑掉了就开不了机，拿去修这边修不了，只有香港那边可以修，因为也用了好几年了，我就换了另一个手机，然后这个手机微信上不去，微信号码是香港的号码，我记得，我念给你……” “……”我看了看微信，我没记错的话，微信换了手机是登录不上去的，需要手机号码验证。 “手机卡在手机里吗？”我坐到老妈床上盘腿问，果然还是床上坐着舒服。 “没有，那个香港号码妈妈没用了，就当微信号用，应该没问题吧。” “可是微信号自己是登录不了的啊，一般都是在用的手机号当成微信号的。我记得你有两个微信的，还有一个本地号码的，以后用这个吧。”我一边跟老妈说一边登录了她的本地号码。 结果却半天没有收到短信，疑惑的问，“你的手机卡是在哪个手机里？” “就你拿的这个手机里啊。对了，这个手机收不了短信，发不了短信，你帮我修一修。” “……”不早说。 我研究了研究，确实短信功能禁用了，说是什么东西不是系统的原装软件，难道原装的被卸载了？ 搞半天没搞明白，我只有一个办法了，“妈，你这手机里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把它恢复出厂设置重新开始吧。” 老妈很认真的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没有什么东西，没有。” “……”于是我就恢复出厂设置了。 “啊！那我岂不是微信和qq里的人全部不见了，全部要重新加？”老妈忽然惊讶的说。 “……”我沉默了一会，淡定的说，“不会的，加了的人还会在，当然，你那个香港微信加了的人这个微信没加就不会在了。” “这样啊，那我岂不是又要一个个重新加。”老妈一边紧张的看着我弄手机，一边说。 “……”好吧，我感觉我白解释了，心塞。 最后就因为搞这个手机，直接搞到了晚上九点半，手机发烫快没电，总算搞完了。 此刻只想静静的躺在床上和我的被窝和爱枕好好的亲热。 “你还不去洗澡。”老妈催我。 “知道了。”半死不活的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澡，就睡了。 第三十二章 全身痛的早晨 今天周末，感谢昨晚群里的通知不用上班，起床什么的实在是太痛苦了！ 简直就像是全身感觉跟被打了一样，胳膊也疼，大腿也疼，竟然两瓣pp也疼，好久没运动好可怕。 用稍微一动就疼的不要不要的手努力关掉了闹钟，继续抱着被窝滚成一团。 再次起来的时候已经9点40多了，实在憋不住了，要方便一下。 解决了生理问题老妈也才刚起，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绿豆壁纸呢？我的歌呢？都不见了。” “……”你儿子还没吃饭呢。 于是我刷了牙洗了脸又继续帮老妈下了个绿豆壁纸，又下了一堆什么凤凰传奇啊，广场舞啊，小苹果啊，我的快乐就是想你啊，离家的孩子……。 等吃上饭已经10点。 老妈竟然蒸了汽水肉！ “你今天什么时候去医院啊？”老妈问。 “都可以吧，主要是要去买东西。之前他打电话来说医生要我买什么医疗器材，必须在医生的监督下买。”我喝了一口汽水肉的汤说，只希望那器材别太贵。 味道还不错，老妈做的东西一直比较符合我口味。 “好吃吗？”老妈自信的问。我感觉她其实想问好吃吧！ “……还行。” “跟你说这最简单了，把肉一剁，加点生粉，一蒸就好了。”老妈一副很简单你要不要试试的样子，怎么说呢，让我真的很不想搭理她。 反正在老妈的唠叨和叮嘱声中吃完了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餐，很明显老妈不打算让我吃午餐了。 “我再重新蒸点汽水肉，这肉是专门找你大舅妈从乡下带来的香猪肉，要不是是你亲爸，我才舍不得给别人吃。” “你给你爸送去，他一个星期没喝汤了，怪可怜的。”老妈一边说一边就从冰箱里拿出了肉，关上冰箱门，将肉放进水里解冻。 “这有什么可怜的。”我满不在乎的说，“之前你不在的时候他三个月都没喝汤呢，还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医生说了他就得清肠胃排毒。” “妈妈上次去医生说还是要喝点汤补补的。”老妈明显没有听进去我的话，还是该咋滴咋滴。 怎么说呢，对于我老爸来说，我感觉不能对他太温柔了，他会得寸进尺的，一旦你给他感觉你特别在乎他了，他就拽的跟二百五八万似得。 真让人不爽。 现在我正在给这个让我觉得不爽的男人打电话。 “喂！” “你在干嘛啊。”老爸的语气明显拐弯抹角。 “我妈在给你煮汽水肉，让我中午给你送去。”我实话实说。 “那你中午来不来啊？” “……”这明显是在问废话好吧。 也许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在问废话，又说，“你中午来没用，钱医生下午两点半才上班。”我看了看时间，现在10点半，于是问，“他上午几点钟下班？” “11点多就走了。”老爸似乎想了想，才说。 那还真的来不及，思考了一会我又问，“你能不能去问一下到底要买什么？我直接帮你买好得了，不然麻烦。” “医生说你买不到，要他帮你看，你下午过来吧。”老爸有点凶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下午见，你吃了没啊？” “马上就吃。” “吃什么啊？” “稀饭啊！还有什么。”感觉老爸的声音有点委屈啊。 我抿嘴笑了笑，继续说，“行，下午见，就这。” 挂了电话，我跟老妈说，“下午去。” “可是我都已经蒸上了啊汽水肉。” “……”谁让你这么积极，我翻了个白眼，“没事，好了放保温盒里。” 这件事情就这样暂时告一段落，我恨不得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但还是忍着用一动就疼得不要不要的身子把被窝给叠了。 “你年纪轻轻就半死不活的，这样子给谁看啊。” 我好不想理我妈。 “不就是打个球吗？老妈每天走十几里地都好好的，你这点痛都受不了以后怎么做大事。” 首先，我并不想做大事，然后我难受还不准我歇会了，没天理了，当然我不跟她计较。 我继续不吭声，结果她越说越来劲。 “去把辣鸡倒了。”老妈指挥。 我先看了看我房间的垃圾桶，还好，四分之一满。 然后提起塑料袋看到厨房的垃圾桶已经爆满。 “……”呵呵。 将家里垃圾统一丢了之后，洗了个手，刚趴下床，老妈又来烦我了，“汽水肉好了快点把它装好。” “你装一下不行吗？”我有点暴躁了。 “是你爸喝又不是我爸喝，快点来装。”老妈理直气壮的使唤我。 “……”好心塞，我都说了可以不喝的，你非要弄，弄完之后又觉得吃亏了再来折腾我。 将汽水肉装好之后，我特意多在镜子前站了一会，欣赏了一下自己虽然酸痛但依然修长俊美的身姿，确定老妈没事了打算回房间好好躺躺，结果刚走到门口，又听老妈叫。 “我绿豆壁纸怎么换不了壁纸了？” 我走了过去，看了看是显示网络未连接，所以换不了壁纸，可是网络明明连接的好好的。 “我也搞不到。” “亏你还是读过书的，这个都不会。”老妈嫌弃的挥手，示意我一边玩去。 我开心的躺回了床上，老师又不教我们怎么玩手机，怪我咯？ 幸福的打了两个滚。唔，好痛又好舒服。 “林二，不要老躺在床上，大白天的躺床上晚上又睡不着。” “……”我还是装听不到比较好吧。 “让你起来听到没有，老妈走了进来。”拿着手机对我问，“手机是不是被你玩坏了，以前绿豆壁纸可以用的，现在用不了了，还有微信很多人都找不到了，妈妈都联系不上了。” “说的好像我能帮你把那些人变出来似得，找不到很正常啊，联系你的时候自然就找到了，至于壁纸为什么用不了我也不知道，你有时间交话费去问问话费厅那个妹子吧。” 老妈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又叮嘱了一声，“没事多起来走走，越躺越疼，活该！” “……”这是诅咒吗？ 第三十三章 送汤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顺其自然的睡到了下午一点半，然后起来，换衣服。 感觉歇一会之后不是那么难受的，其实像这种运动后的疼痛，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继续运动，但是没有人陪我我就不想动啊，所以只能等它自己慢慢缓解过来恢复了。 确认保温桶拧紧了，外面在下雨，一只手提着保温桶一只手拿着伞，背后还背着去年在淘宝淘的双肩包，耳机也确认到位，手机电量检查过，充足。 我就这样出发了。 老妈自己在床上不知道怎么下了个欢乐斗地主又在玩，啧，就这个会自己搞。 一路慢悠悠的走着，慢悠悠的等车，我一点也不着急，虽然风有点大，不过我穿的是五分裤，凉鞋，所以雨也没把我的裤子飘湿。 一路车依然没有放我鸽子，顺利的来了，这个点人不多不少，空位还是有的，找了个老弱病残孕的座位坐下，将保温桶放到两只脚中间夹着，伞放一边，就从包里拿出手机和耳机开始听歌。 还是那么几首歌，唱了一路，可能因为今天出门没有认真打扮，也没梳头的原因，虽然我音色动人，但并没有脸红心跳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过来靠近我。 看了一圈车内，好像也没有小姑娘装扮的人吧。 好吧，原来如此，果然我的魅力是没有问题的！ 随着车窗外风景的不停变动，我的心也渐渐的宁静下来，一直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前一站，将手机酷狗暂停，收好，将东西都拿好，准备等下车。 雨变小了不少，细小又疏，只有微湿的风吹过，干脆没打伞，小心过了马路，进了医院大门，上了电梯。 到病房前的时候顿了顿，然后推开门，老爸本来在睡觉，但听到开门声猛然坐了起来。 “厉害了，你这样坐起来不难受啊？” “几点了？”老爸清醒的问。 我看了看门外挂在天花板上的时间，两点三十六，“两点半了。” “走去钱医生那里，正好我也去做理疗，等会东西买了你就直接走知道吗？”老爸一边叮嘱一边自己有些吃力的用完好的左手穿鞋。 我没有去帮他，询问，“你现在理疗都换成下午做了吗？” “现在上午下午都去锻炼啊！”老爸穿好了鞋，扶着隔壁床的栏杆站了起来，才松手慢慢自己走。 “怎么每次来你旁边两个床都没人，看样子也不像没人住啊。”我看了看两个有些凌乱的床铺，还有明显有人拱过的被子。 “他们每天打针就回去了。”老爸声音有些不开心。 好吧，哈哈哈，不能回去真是委屈你了。 我憋着笑，将汽水肉放好，说，“这里面是汽水肉，你现在喝不喝？” “现在喝什么晚上喝，你给我倒保温盒里，我晚上自己热。” “行。”我依着他将老妈保温桶里的东西倒到老爸的保温桶里，然后盖好。 这应该是早上二伯送来装稀饭的，里面稀饭已经没有了，而且明显冲洗过，应该是老爸自己洗的。 将伞就放在地上，跟着老爸往理疗市慢慢走，护士站的护士大姐趴着似乎在睡觉。 老爸到门口先推了推，发现推不开，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42了，钱医生从电梯里刚出来，手里抱着一个长条的快递，身上是便装，我连忙打招呼，“钱医生下午好。” “恩，你来了，我跟你说呗，你要给你爸买一个足下垂矫正器，等会我给你找了看，手机有淘宝吧？” 钱医生一边说一边有些费劲的开门。 “有的，要不我帮您拿快递吧？” “不用。”然后门就打开了，我们进去之后又进来了两个病人，大家依次在自己的理疗床位坐好。 钱医生对他们说，“你们先等等，我这边搞个事情。” 我将手机点开了淘宝递给钱医生，他输入了几个字，然后翻了许久，又进来一个病人，他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呢，就是这个，你照这样买就行。” 我先看的价格，95元，稍微松了一口气，再看样式，就是两块布，据说透气，将脚板和脚腕包住了，一根绳子固定，我看别家差不多款式甚至布料多的天猫有更便宜的，其他材质的更贵，上千都有。 想了想选了一款天猫的给钱医生看，问，“这个行吗？”价格是45。说实话感觉没钱医生选的那款透气，但是总感觉对淘宝的普通卖家很不信任啊，假货太多了。 钱医生一边给病患做按摩，一边说，“你就买我给你选的那款，就行了，在外面买几千块都有，我帮你省了一千来块呢。” “……”我网购经验很丰富的好吗？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我还是立马回答。 “嗯，毕竟您这边是专业的嘛。”说着就买了钱医生说的那家，然后跟我爸说，“买好了。” “多少钱啊？”果然是亲爹。 “95。”老爸点点头，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那我走了？”我说。 “嗯嗯，走吧，回去吧，我还要做锻炼呢。”老爸摆摆手。 “地址就是医院，你病床，你自己注意收知道吗？” “知道。” 确认过之后我和钱医生热情的道了别，然后我就离开了。 回去拿了个伞和保温桶，路过理疗师又热情的和钱医生挥了挥手，进了电梯才将有些笑僵的脸松了下来，心累。 唉，和人打交道真麻烦。不过老爸没事自然是最好了，虽然说他现在也没啥用，不过活着总比死了好。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每次从医院出来到公交车站，总会感觉口很渴，然后前方就有个小超市，记得有次来的时候忍不住去问了一瓶柠檬汁多少钱，5元，没想到那么贵，正准备忍痛给钱，结果最后一块半天没找到，车来了，放下水我就走了。 我感觉这是天意，上天注定我就是要做一个勤俭节约会过日子的好男人啊！ 上了车，每次回去基本车都没有什么人，总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位置，这样也蛮好的。 最喜欢坐在单人的老弱病残孕专座上，毕竟我们这儿是小地方，没有规定什么人必须坐在什么作为上，虽然说我是个男孩子吧，但我感觉我应该还是比较弱的，嗯，坐这没毛病！ 第三十四章 安排 周一。 被闹钟叫醒之前虽然醒过，但因为最近老下雨空气凉爽，继续抱着被窝睡了过去，很舒服。 直到被幸福的叫醒。 闹钟叫了没一会老妈也叫了。 “林二起来吃面条。” 我先看了看微信，在部门群里发了个日常笑脸，我是第一个呢！ 发完之后小朱和小洁也立马发了。 “林二你还不起来，面条都干了。”老妈又催。 啧，怎么说呢，其实老妈很多时候说话没什么恶意，也是关心人的话，但是说话那节奏和频率好烦啊！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起来穿好了衣服，周六的下午我的衬衣和裤子还有一些鞋子都被小伙伴寄过来了，所以今天我终于不用穿百度的衬衣了，而且又是有底薪的一天，想到这里就觉得心情很好。 果然等我洗漱完，面条已经很干了，是肉丝小葱面，加点什么酱料应该就可以当拌面吃了。 就算如此，我还是吃了满满两碗。然后喝了杯老妈煮的据说很清热解毒的红枣生姜花椒水。 味道怎么说呢，还行吧，毕竟我是一个那么好养的人。 出门到了公司，一楼没人，于是刷了脸之后我就直接上了二楼。 果然大胸菲在玩手机，今天她穿了一件蓝色的小衬衣，给我的感觉就是瘦了那么一小圈，当然胸依然那么大，虽然啥也没漏出来。 “菲姐每天来的挺早啊！” “早。”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玩手机。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那么专心。 小朱没一会也来了，带着一贯尴尬中带点腼腆的微笑和我们打招呼，“早。”感觉这家伙在众人面前有点装啊。 渐渐的人都来齐了，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我们公司竟然有如此多的人。 我默默的看着被挤得满满当当的会议室，其实我觉得这个地方与其叫会议室不如叫大厅。 “今天早会首先我们宣布一件事情，就是入职满一年和两年的员工有一个奖励，首先满一年的，我念到名字就上来。”今天开会的竟然是军哥。 “……”军哥念了一堆我除了知道我们团队经理郑明明之外，其他都没记住的名字，一人发了一个跟求婚戒指盒一样的东西。上去了7个人，站成一排，大家一起手挽手亲热的拍了一张，小明姐因为比较矮，所以站在了中间。 “……”听周围的人议论好像是纯银打造的工牌。 满了两年的只有两个人，都是做业务的客户经理，也都是男的，正好一胖一瘦，胖的没带眼镜比较白，瘦的带了眼镜比较黑。 两人将奖励拿出来拍照。 “这是纯金的啊。”军哥在旁边说了一声。 下面一片唏嘘，从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要是我我就去溶了。” 一阵哄笑，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现在我比较担心这位仁兄会不会被穿小鞋。 接下来就是日常早会了，发钱，“xxx，1200，xx，800，接下来这个多点，毛燕，6400。” “毛燕毛燕你真棒，你是大家的好榜样。”大胸菲带头喊。 前面两个小伙伴都没喊。 进件的小伙伴上来分享，前面两个都不愿意上台，于是只有毛姐上了台。 “这个客户是老客户再借，大家可以和自己的老客户打好关系，当然新员工主要还是开发新客户。”毛姐露出了官方的微笑，点点头，然后踩着小高跟在众人的掌声中下来了。 其实她穿职业裙的样子特别美，那双腿，可惜她今天穿的又是裤子。 “接下来是每天的朗读啊。”军哥说。 “新的一天，我们面带微笑。”军哥。 “新的一天，我们面带微笑。”众人。 “用最饱满的精神状态，最饱满最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新的一天。”军哥。 “用最饱满的精神状态，最饱满最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新的一天。”众人。 “好，今天下午五点半开大会啊，所有人必须回公司，接下来先跳舞。” 接下来是正常的跳舞，散会。 小会。 “今天你们打算怎么安排？”小明姐问众人。 没人吱声。 “你们没安排那就我来安排，肉肉蛋蛋。你们一人带几个新人去跑同行。” “我要去赤壁。”肉肉哥举起了肉肉的右手，笑着说。 “行啊，去，把小朱带去，下午五点半之前回来。” “回不来吧。”小洁说。 “不太好回来。”肉肉哥有些为难的说。 “我不管，反正今天下午大会，所有人一个不能少，除非带单回来。” 肉肉哥没吭声。 “行，就按我说的做，过早，肉肉你去赤壁今天必须回来。”小明姐说完带头去过早了。 因为我吃过了，所以我老老实实的在公司一楼小原桌坐着，小朱也没去吃，我问，“吃过了？” “嗯，吃过了。” 我找到新产品资料，多了好多杂费，gps，以高德地图为准，30公里内500，三十公里外1000。下户费，600，1000。银行存管费，10w以下1000，10w以上多1w加100。还有检查费200，我的天，虽然利息低了，但杂费多了很多，客户首次放款就低了不少。 都认真看了一遍之后虽然也没记下来，但每天熟悉一点，就每天强一点，一下子让我记住不出错，我也做不到。杂七杂八的费用太多了。还分包退和不包退的，果然在哪一行都不好混啊。 抬起头发现小朱已经不见了，起来走了走，看到他在门口抽烟，询问，“肉哥呢？” “去吃饭了吧。” “哪一家？”小洁也背着双肩包走了过来，然后又说，“我们过去找他们吧。” 过去之后我看到肉哥和蛋哥已经快吃完了，小洁又点了一碗牛肉粉，蛋哥把单一起买了。 我询问了一下肉哥，“肉哥，那个张阳的怎么样了？能做吗？” 张阳是我以前的一个女同事，在泰康人寿做过讲师，后来在百度没上满一个月就走了。后来联系我说朋友有房子想贷款，但是征信问题很大，所以看看有没有门路。 作为一个不懂的萌新，就把这块丢给肉哥操作了。 “还在等那人把征信发给我，两天了还没发过来。” “肉哥辛苦啦！”我殷勤的说，毕竟成了我也是有钱赚的，不管多少，有就行了，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肉哥笑了笑没吭声，我也觉得没啥。 第三十五章 错误的认知 早饭后，肉哥开车，蛋哥副驾驶位，我和小洁还有小朱坐在了一起，小洁坐在中间，我和小朱两边。 在车上，肉哥问，“去哪？” “去赤壁啊。”蛋哥笑着说。 “走！”我喊。 “走！”小洁。 “去了回不来的呢！”肉哥笑着说。 “没事，我晚上不用回来。”小朱。 “不行，我要回来的。”小洁。 我没吭声。我肯定是要回的啊，不然就不去。 最后我们去跑了同行。 也是一家车贷公司，说实话我感觉车贷跑车贷没什么收益啊，能做的都是自己公司做了，又有业绩又有提成，给别人总感觉不安全。 但是作为一个萌新，老员工都这样也就只能乖乖跟着了。 第一家车贷公司叫什么不记得了，因为他们的态度很冷漠，虽然他们态度冷漠是有原因的，因为统一在考试不准加微信，一个个拿着笔在想答案，但是因为这种原因一个微信都不乐意加，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于是我默默的用万能钥匙连了一下他们家的wifi之后用微信定位了附近的人，就开心的跟着大部队离开了。 第二家依然是个车贷公司，这个名字我记得，叫立天车贷，我记得的原因我他们除了名字简单之外，唯三在公司的三个人，就有两个加了我的微信。 而且聊的都还不错，至少我自认为是这样的，但是我却是被情绪不高的小洁喊走的。 车里，我一脸莫名其妙看着生气的小洁，询问，“怎么了？” “人家立天做车贷的，你和他聊房产做什么？就算你有房产的单子甩过来，人家也是转手给房产公司做好不好，不要这么丢脸行不行？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和一个车贷公司聊房产？呵呵！”小洁的表情有点冲。 我第第一反应是小洁你嫉妒我有人陪聊，而你没人搭理，但是仔细想想小洁说的也有道理。 本来来拜访车贷公司我就觉得没有什么收益了，都是做车贷的，我们公司还是咸宁第一家车贷公司，我们公司不能做的车虽然有，虽然也挺多，但有单子还怕找不到同行？我认真想过之后终于发现我问题在哪了，我潜意识竟然不相信自己会有同行甩单我，甚至自己也不想甩单别人，能自己搞的肯定自己搞啊，不能自己搞的放生也太可惜了吧。 我想完了一圈之后见小洁还是不开心，为了以后同事关系的和谐，我决定解释一下，“我作为一个新人什么都不懂，他们愿意跟我解释房产怎么做的我不觉得丢人啊。”说了两句之后我闭嘴了，我意识到自己发言模式不太多。 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吗？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特别是生气的女人。 果然，我马上就收到了报应。 “蛋哥你看他，我好心说他他还这样，好气，都别理我，让我气一会！”小洁抱着自己的双肩包看着小朱那边的窗外，眉头紧皱，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抿嘴唇咬下唇。 我莫名觉得有点好笑，正想继续解释，却被蛋哥打断了。 “林二，我问你，立天的利息多少？”蛋哥并没有回头，但声音在不小却有些让我感觉拥挤的车厢里异常清晰。 我苦恼的想了想，如实说，“我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林二，我们跑渠道第一件事就是要熟悉渠道的产品他们的利息多少，这样我们才会知道他们的优势在哪里，对于不同的我们做不了的客户才知道丢给谁去做。”蛋哥至始至终没有回头。 但是我却听进去了，原来是这样吗，这个说法我认可。 跑同行的意义在于熟悉既是竞争对手又可能是合作伙伴的公司的产品。 我以为接下来会再跑一家同行的时候，却在一个有些偏僻没几个人的大街边停了下来。 “下车啊。”小洁喊。 我才如惊醒般的开了门，在下雨又迅速的撑了伞。 给小洁和自己挡雨，小朱撑伞下来之后小洁就毫不犹豫的进了小朱的伞坑。 “……”好吧，我没什么意见，其实我也不爱和人共伞，还是自己打比较爽。 这是一家肉肉哥兄弟的店，只卖汽车的儿童座椅，仔细看看还都是迪士尼的图案呢。 从某种角度来说，迪士尼确实是儿童卡通里的巅峰之作，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店虽然不大，逼格挺高的嘛，我心想。 当然是不是真的铁兄弟我就不知道了，他们聊天是这样的。 店内只有一个黄发哥们在唯一的收银台后玩手机，除了我们都在看稀奇一样的看座椅之外，肉肉哥直接走到了黄发男跟前，靠着收银台说。 “x老板！店不错啊，开张怎么没叫我来捧场？”肉哥露出了万金油的微笑。 “小店小店，哪里敢叫老总你来捧场。” 肉哥不见丝毫尴尬，笑着对我们这群萌新说，“这是我老板。” “你们肉哥在这打工的，在我们公司是兼职。”蛋哥也在一旁笑眯眯的说。 我觉得蛋哥和这位黄发男的关系可能没我想象的那么好。 但我还是走到柜台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微笑。 “来，老板的名片。”肉哥从柜台上的名片盒里抽出了两张名片，先给了小洁，然后再给我。 我装作小心的样子双手接过，黄发男看到我这样竟然从百忙的王者荣耀中笑了场。 我淡定的扫了扫名片上的微信，我觉得我的举动没毛病啊，态度很好啊，双手接过代表礼貌和重视。 虽然这家小店看起来没什么人可能随时会倒闭的样子，但看这黄发哥们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家里可能是一个富二代，所以小店也就是人家玩玩。 最重要的是，这家店不管经营情况如何，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家店的所有客户都是有车已婚的人，这种人最适合做车贷了。 所以不得罪稍微示好没毛病吧，看着小洁在往我这翻白眼，我狐疑的想，应该没毛病吧？ 接下来时间不早了，他们相约一起去吃东西，吃什么没定。 我直接说我要回家吃。 他们热烈的讨论顿了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恢复正常了，肉哥问，“那你在哪下？” “公司附近就好，看你们怎么方便。” “行，顺路。我们去第一街那边吃对吧？” 他们似乎讨论好了，我没多在意，家里有吃的肯定在家吃啊，我是在家对面的马路边下的车。 拿着伞下车之后确定没遗忘东西，伞，钥匙，手机，零钱，挎包，嗯，都在。 第三十六章 和平的一天 在楼下的时候看到家门是紧闭的，我猜测老妈在睡觉或者不在家。 打开门果然不在家。 换了鞋之后找了找有没有什么热热就能吃的饭菜。 果然如愿找到了剩的豆角炒肉和土豆红烧肉。 自从老妈回来之后我的体重一直在稳定的增长。 将剩饭和菜从下至上的装好，就交给微波炉了，打开了电脑，难得老妈不在，决定找个动漫在房间里边看边吃。 正好我在追的我的英雄学院更新了一集上班这几天都没来得及看，真好。 刚开始播放就听到微博炉声音好了。 也没点暂停，直接去用毛巾将碗端了过来，又放毛巾的时候拿了筷子。 觉得衬衣穿着有点紧，于是我开心的松了扣子换上了睡衣睡裤，一身轻松。 接下来就是享受美食与动漫的时刻了。 这是一部热血漫，其实本质是一个废柴逆袭流，然后这个废柴是个好人，每次看完都会让我有种世界还是很阳光美好的感觉。 饭菜很烫但是很好吃，土豆软软的又入味了，豆角我一直觉得是越剩越好吃。 虽然我也知道吃微波炉热的饭菜没营养。 手机响了。 老妈的。 “喂，二二，你吃饭了没呀！” 虽然老妈每次面对面和我说话的时候话唠且脾气不好，但是电话里却一直很客气。我怀疑她旁边有人。 “吃了。” “吃了就行，吃的啥呀。” “……”你问得不是废话，你做的菜剩的饭。 虽然心理吐槽，但我还是老实回答，“豆角，土豆，肉，饭。” “嗯，行，自己会炒东西吃就行，妈妈在朋友这里玩，晚上回来呗。” “晚上见。” 挂了电话把视频往回倒了一点，再继续边吃边看，吃完之后暂停，放了碗筷到洗碗池，回来继续享受。 等看完之后感觉人生又圆满了不少，倒了杯水喝，漱口之后喝掉了。 虽然说刚吃完就睡觉不太好，可是躺下的感觉很舒服啊！ 我觉得人生中最幸福的四件事就是，吃饭，睡觉，动漫，小说！ 如果每天都能享受到简直不要太幸福，可惜喜欢的动漫都周更的，甚至还有月更的。至于年更的，呵呵，我当它太监了。 中午幸福的睡了一会，虽然好像没睡着，但凉快的日子里开着风扇抱着被窝滚也很幸福啊。 下午两点想了想我还是去了公司，到公司看到明姐打了个招呼我就坐到了圆桌旁，和小朱发微信，问他什么时候来。 结果这家伙和我说叫我5点给他打电话，现在在家睡觉，心塞了，我忽然后悔来公司了肿么破。 但是来都来了，还能怎么样，小朱是武汉号码，打他不知道算不算外地，说实话很不想打，套餐用一点少一点好吗。 明姐来看我的时候我就连忙从微信收藏里点出了公司产品资料，然后拿着笔对着笔记本认真记的样子，等她离开才松一口气。 说实话新产品是杂费有点多很麻烦，结果一下午就在微信群里和qq群里水过去了，虽然中途也聊了一个客户，但是是个还有四个月没还款完的按揭车，做不了。好麻烦！ 本来说今晚开大晚会的，结果不知什么原因推迟了，毛姐好像又搞了一个大单在上面谈在。 明姐在小圆桌扯着我们聊今天的感想和收获，我的感想，今天上午学到了和同行聊天需要了解他们的利息和产品。下午感觉浪费了。 但肯定不会实话实说。 到我的时候我先夸了夸所有人，肉哥蛋哥教了很多啊之类的，小洁小朱很勤奋之类的，然后简单的总结了一下自己。 反正全程只说好的，不好的一笔带过。 “那你觉得开单有没有信心？”明姐笑眯眯的问。 “为什么没有啊？”我下意识的反问。 意识到这样怼长官好像不对，我又说，“别人都能开单为什么我不能？如果我做不到要么说明我没努力要么就是这份工作不适合我。” “……”虽然我说的是实话，但会不会太耿直了，他们愣了一下然后都默契的笑了。 “我就喜欢你这种觉悟，加油。”小明姐笑着说。 “……”呵呵。 七点多才到家，家里没开灯，老妈在房间里黑灯瞎火的看电视，见我回来了就暂停了电视出来开灯热菜。 我换鞋洗手之后有些稀奇的问，“好难得啊，竟然没有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 “问你干嘛？”老妈似乎有点不开心，但又不像生气，看来今天在外面有好事啊。 “你以前我稍微晚回就会给我打电话的。”我表示我并没有委屈难过想不开，绝对没有，只是难得撒娇一下。 “呵呵，洗手吃饭，饭早就煮好了。”老妈似乎不太想搭理我啊。 于是我乖乖的又冲了碗筷，到饭桌上老妈吃了两口才兴致勃勃的说，“你高妈妈今天给妈妈做推拿的时候说，你的颈椎好厉害啊，一推咔嚓咔嚓响，一下子就通了，一般人不会这么快通的。” 高妈妈是我妈的一个类似女孩子闺密的存在，在我还小的时候在我妈的监督下认了一个高妈妈和一个矮妈妈，高妈妈开了个美容院，矮妈妈离奇失踪了，反正我后来没有见过了。 “……”就算我不理我妈，她兴致上来了依然可以聊的很开心。 “看来是衣服起效果了，让血脉都通了，毕竟是大几千块的内衣啊，看来妈妈欠了一个大人情，得想想怎么还她。”老妈又出劲的扒了两大口饭。竟然难得的比我先吃完还吃了两碗。 难道那个内衣真的有用？好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反正现在看来一切都挺好的，不管是心理作用还是生理作用，老妈开心就好。 更何况她开心了，自容忍度就提高了，不会老说我这不好那不好了，生活一下子就阳光了不少，看来我也得谢谢那位香港阿姨，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呢。 晚上为了后宫努力码了几个小时的字，在老妈提醒下洗了澡，就开心的睡了。 世界和平，一切安好，真好。 第三十七章 命运的抉择 翌日。 正常起床，最近这段时间一直下雨，空气凉爽湿润，所以晚上一直睡的挺舒服，清醒的就比较早，远处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并不刺眼。 虽然六点钟左右就清醒了过来，甚至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再躺回了床上，幸福的蹭了蹭被窝。 躺平，双手放在腹前，闭着眼睛极度清醒的等待闹钟唤醒我，中途忍不住看了两次，每次间隔相差十几分钟。 “林二，起来吃面条。”老妈喊。 我愣了一下，我注意力如此集中的在手机闹钟身上，竟然唤醒我的是老妈！手机，哦不对，时间，你太令我失望了。 7点38。 我决定再躺两分钟，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要在固定的时间苏醒，然后在12点之前上床。 果然这次闹钟没有迟到，两分钟之后响了，我慢悠悠的弹起来，先脱了睡衣，然后换上了衬衣，休闲西裤，踩着凉拖出了房间。 老妈没有唠叨我，我乐得清闲没有多想，晃晃悠悠接了热水洗漱之后总算清醒了过来。 西红柿鸡蛋面，酸酸甜甜的我很喜欢！ 看来老妈深刻的吸取了上次水放少的教训，现在还有不少汤汁。 我先装了一碗，慢悠悠的吃了两口之后，回房间拿了出来，看了下时间就放在凳子大腿下，毕竟感觉吃饭时不时看下时间安全一些，这决定了我是迅速的吃，还是慢慢的吃。 吃完之后就顺着这些天养成的良好习惯出门了。 不过话说，之前老跟着我送我下坡的那只狗怎么不见了？ 东想西想没两分钟就到了公司，公司门口蹲了一个是我们公司但是不是我们部门的人，右手叼着烟，左手拿着手机在看。 仔细看竟然是培训那天搞事的仁兄。 本着毕竟是同事的友好阵营原则，我还是问候了一下，“早。” “早。”他先下意识的回答了，然后才抬起头看我，又迅速的低下了头，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但是还没露出来又收回去了。 我没有多想，进公司刷了脸，下面站了会大胸菲来了之后问好，然后就跟着上了二楼会议室。 大胸菲和往常一样坐下就玩手机，然后毛姐来了，先对大胸菲点点头，然后和我们大家伙说了早，也坐在了一旁。 自从第一次见过毛姐穿裙子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唉，果然像我这种纯情的小男生很难承受住熟女的诱惑，好可怕。 想归想，8点29分，我站到了中间，大胸菲跟着起来了，没有看到小洁我有点奇怪，除了小洁，肉肉哥蛋蛋哥小朱都不在，想到之前说要去赤壁，也许已经去了吧。 “小洁呢？”我问前方的毛姐。 “请假。”毛姐头也不回的答。 果然点名环节明姐说小洁请假了。其他人下县市，于是今天我们四部就成为了人最少的部门。 我有点心虚啊！为什么呢，作为唯一的男生，等一下好喊团队口号，如果我声音大了，那么我的声音会格外的明显，在一群女孩子里很羞耻好吗，如果我声音小了！则会有人怀疑的男子气概，好心塞。 “今天四部先来展示团队气势吧。”主持会议的余经理笑着说。 “咳咳。”明姐先干咳了一声，然后站直了说，“我们四部的人今天是最少的啊，所以拿出你们的气势来！” “我们的队名是！”明小姐。 “奇迹队。”四部的人。 “我们的口号是！”明小姐。 “平凡创造奇迹，业绩突破梦想，六月份，666……”四部的人包括我统一在后面停顿了。 “平凡创造奇迹，业绩突破梦想，六月份，666，燃烧吧小宇宙！加油！”明小姐超级激情的喊完了。 我感觉有点懵比，口号什么时候变的？后面的是什么鬼？ 之前的口号一直是，平凡创造奇迹，业绩突破梦想。 不管怎么说，团队气势展示完毕。 接下来二部和三部展示很正常，咿，我忽然发现我们没有一部？只有风控部门。 “今天宣布一件事情啊，从今天起，我们风控部门就将成为我们兄弟公司的人。”余经理似乎在纠结怎么说。 “对！我们被玖信开除了。”风控那边有男生起哄。 风控部门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前期风险把控，一部分是债后人员，简称要债的。 全部是男孩子，而且要债的那几位还是说话都凶神恶煞的男孩子，其实也可以理解，要债的，长的凶一点，说话霸气一点，有优势嘛。 “嗯，以后风控这边和我们玖信将是合作伙伴，不再是一个公司的人了，只是在同一个办公区暂时。”说完后面就正常早会了。 然后就是正常开会环节，军哥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打厚厚的人民币，我这个近视都能看到的厚度。 会是谁的呢？ “我念名字上来拿啊，熊诚，两万。”军哥笑着说。 “熊诚熊诚你真棒，你是大家的好榜样！”众人喊的特别起劲，鼓掌声音也很大。 我惊讶的发现站在我旁边喜欢搞事的那个胖子上去了，暗暗咋舌，我赚一年能不能存一万，好厉害，这个行业是真的赚钱。 “熊诚，分享一下吧。”军哥说。 “说实话啊，好久没开单了。”熊诚止不住笑的说。 “一开就两万。”下面站他后面的仁兄说。 众人笑。 “这一单是一个再借啊，客户以前在我这做的，然后一时半会还款不上，就继续找我借了。” “我想知道你怎么和客户谈的新利息，他怎么接受的？怎么解释那个一分38的利息，0.38的会先扣除？”提问的是钱芳。 “就是直说了。”熊诚语气坦荡荡。 “客户没有疑问吗？”钱芳继续问，大家也很安静，这是很重要的新产品出售经验。 “对，客户很乖啊。”熊诚说着忍不住笑了，大家也都笑了。 在热烈的掌声中下来了。 “这是我们本月的第一个两万啊，熊诚继续加油。”军哥说完就回办公室了。今天只有熊诚一个人拿钱。 后面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跳舞，朗读健康心态，企业文化，公司口号，散会。 我脑子里都是那两万的事情，一楼有个业绩榜，上面会显示开单的金额，我决定等会散会去看看熊诚开的是多大的单，虽然他说很久没开单了，但是一开单就两万！多开几个都可以在我们这儿首付买房了好吗。 小会。 “今天蛋蛋他们都下赤壁了啊，你们有什么安排？”明姐问。 “在公司打电销。”大胸菲。 “我要回家一趟，小孩生病了。下午回来打卡。”毛姐。 “林二你跟着菲菲打电销吧，你有号码吗？”明姐忽然问。 “没有。”我摇头。 “那你盲打吧，就是前面一串数字，后面随便按，顺着打下来，只能这样了。”明姐点点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好，就这样。” “……”这样打电话就是浪费时间好吗，我以前在百度专门做电话销售的我会不知道？ 但是明小姐是我上司，我能怎么样？真让我打我肯定不乐意，我决定私下找她谈谈。 她们去吃饭了，因为每次问我我大都说在家里吃过了，所以久而久之吃饭就不叫我了。 怎么说呢，说失落倒不至于，但感觉彼此之间距离还是挺大的，不打算想那么多，下一楼之后第一件事我就是找熊诚的名字。 熊诚是三部的，三部的人在我印象中全是男的，除了团队经理，包括团队经理的存在感都很低，忽然发现所有团队经理都是女孩子。 熊诚业绩：23w。 23w两万提成吗？新产品1.38，做了24个月，除了一分的利息是公司必须手的，0.38乘以一年或者两年再乘以23w都是内返，就是业务员自己的收入。 我深呼一口气，从饮水机上抽了一个纸杯出来，接了一杯清水，忍不住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就一口喝了下去。 这个职业，真的很赚钱啊，前提是有业绩。 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没有业绩就没有人权，你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想想熊诚之前怎么被人怼，今天多么骄傲。 简直是完美逆袭啪啪啪打脸二部团队经理啊。 这哥们不简单啊。 我拿出笔记本认真的做笔记，通过如此直观的事情更加清晰了公司的产品，感觉心脏砰砰砰跳的有点快，直到小明姐他们回来坐到了我的旁边。 “明姐，我想去拜访门店。”我认真的对明姐说。 “一家家拜访吗？”她头都没抬，似乎只是顺口一问。 “嗯，去聊，介绍我是做什么的。”我语气镇定的解释，但心里其实有些慌张。 “去吧。”明姐抬头微笑。 我有些惊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有些迟疑的说，“那我走了？” “嗯，去吧。”明姐对我笑笑，“等等，我给你一打插车卡，虽然是我名字，你拿着插。” 于是我背着我的黑色挎包就走了。 从伞架上拿了伞，先往体育路方向走，我们公司在体育路和滨河东路的三岔路口，体育路全部都是装修建材的门店，隔壁就是一家美的空调。 我先笑着打招呼，“您好！我是隔壁玖信的，专门做汽车借款的。”再插车卡递给她。 她接了过去，低头看了看，这是一位大姐，估计是店老板，穿着一身花衣裤实在醒目，然后是一双凉拖，这大姐打扮的可真随意，跟我在家差不多了。 “你们玖信的人我认识好几个。”她直接了当的说，并没有因为我长得帅就高看我！我怀疑这位大姐近视。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有需要联系啊。” “嗯，好。”她点点头，随手就将我发给她的有明小姐电话的插车卡放到一边桌子上。 忽然就不想走了怎么办，主要是下着雨，而且眼看越下越大的样子，而且最近小说码字码的少了，老跟不上大纲进度，这个让我有点着急，毕竟我的终身大事可是打算靠网络解决的，纠结了一会还是不知道到底是工作还是码字哪个更重要，毕竟都是重要的事情，甚至可以说都是工作。 纠结了一会，一条可以绕回家的小路出现在我的面前，以前这里面有户人家，家里有一只很凶的狗，不知道还在不在。 上天让我在走神思考问题的时候还能看到这条小路，我感觉它是想暗示我什么？ 莫非，这就是命运？ 第三十八章 下雨天了怎么办 命运就像强奸，既然它决定强奸你！那么我就愉快的接受吧。 于是我打着伞，顶着越来越有激情的大雨，踏上了回家之路。 别说，这小路里面小广告还不少，我把明小姐的插车卡插到一些能固定又不会被雨打湿的墙上，还有几辆停在可以挡雨地方的车上。 有几个大爷坐在门口聊天，这一片的小房子应该都是自家盖得。 想了想我笑着将插车卡递了三张过去。 “你好，我是专门做汽车借款的，如果有车缺钱可以找我。”我笑着说。 几位大爷忽然就笑了，其中一位应道，“嗯，好！” 其实我也感觉我找错对象了，但是不发白不发，而且这些大爷态度很好啊。 最后到家的时候，发现这条小路竟然走了20来分钟，插车卡也插了一些。 先脱衣服冲澡，换上了睡衣，我决定下午再回去，现在先好好码字。打开电脑，回顾了一下上次的剧情，看着大纲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女孩子的思维模式，进入了码字状态。 微信消息。 我回过神，看着电脑微信忽然闪了闪，并且点出来的几个群并没有亮起黄色图案，疑惑的点开，一条消息映入眼帘。 林培森：在吗？ 林培森：没想到前几天劝人不要走的人最后自己走了。（苦笑表情） 我疑惑了，将本来已经打出的在字删了，想了想，好像这两天确实没有看到这家伙，还以为去县市跑客户了，没想到已经没在了吗？ 玖信车贷.林二：怎么忽然想不开？ 林培森：公司请假一周不让，干脆离职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同性，想了想说。 玖信车贷.林二：这样吧，你忙完厚着脸皮回来呗，只要你想，又有什么不行呢？ 他没理我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想。 看了看时间，竟然不知不觉中午了，码了两章，肩膀有点酸，做了一下扩胸运动，决定去找找有什么吃的没。 奇怪，老妈又跑哪里潇洒去了。 拿出手机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喂？” “宝贝你在家自己弄东西吃啊，妈妈朋友女儿结婚，我在横沟这边吃饭。” “……好，我知道了。”我默默挂了电话。对面有点吵。 索性还有剩饭，土豆烧肉，装好之后交给可靠的微波炉，找了个短动漫看，口水封神，还不错。 吃完之后将碗筷放进洗碗池继续进行我的码字大业。 写了一千来字感觉手速僵硬了许多，看了看时间，午饭过后也已经半个多小时了，睡一会。 设置好闹钟，一小时后叫我。 放轻松之后竟顺利的睡着了。再次醒来之后洗了把脸，继续码字，直到5点，一共四章，综合8000来字。 松了口气，距离大纲进度还是差了一些，换衣服，回公司。 蛋哥站在门口玩手机。 “蛋哥！回来啦？小朱肉哥呢？”我问。 “在里面。”蛋哥瞟了我一眼，笑着说。 小朱和明姐坐在一楼，我没过去，先上二楼上了个洗手间，看到大胸菲竟然在聊客户，已经进行到签合同这一步了，厉害了。 方便洗手过后我又下了楼，其实我是有点心虚的，毕竟今天一整天在家里度过了，虽然说是因为下大雨的原因。 但是总归拿着公司的工资做着自己的事情，总感觉良心很不安，而且没出去就没客户。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小明姐忽然问了，“今天怎么样？” “还好，不过很多店都说我们玖信去过人了，后面的就少了，不过许多老板不在，反正混了个脸熟。”我半真半假的说，里面参入了以前在百度陌生拜访的经验。 “看不出来啊，那你还不错哦！以后记得钉钉签到，不然要罚款的。” “啊，忘了。”我拍脑袋说，表情很是不好意思。其实我记得，但是我敢签吗？一个下午我都在家里没动好吗。 总之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明姐有没有看出什么，不过目前看来她心情还是不错的。 五点40，大家都围到了小圆桌，我站了起来将位置让给毛姐坐，可不，她就站在我旁边呢。 明姐也从小角落里走了出来，坐在了毛姐的正对面。 “说说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吧。”明小姐看向肉哥他们，“赤壁怎么样？” “和同行吃饭，喝酒，明天有个宝马x6要来。”肉哥的两条粗黑的眉毛一扭一扭的。 “那恭喜你啊。”小明姐带头鼓掌。众人跟随。 肉哥笑着摆手说，“不是我的，蛋蛋的。” 蛋哥低调的笑了。 “恭喜蛋蛋，尽早开单啊！”明小姐继续鼓掌，“既然这样，今晚我请吃饭吧，去吱吱。” 趁着众人起哄的时候，我小心的举起了手，明姐点头，“说。” “那个，我要给我妈打个电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并不觉得没面子。 “乖宝宝啊，现在这么乖的男孩子不多了。”毛姐对大胸菲用我们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就差没说你要好好珍惜了。 “关我什么事，我有男朋友好吧！”大胸菲立马表明立场。 “你们晚上团建？”黑猩猩。 我走到远点的地方打电话，一边看到大胸菲的男友黑猩猩带着另一个小伙子过来了，一黑一白。 “本来还想你晚上跟我们这边吃饭，介绍你认识一下渠道。”黑猩猩对大胸菲说着，语气似乎有些不开心。 大胸菲立马抱歉的对明姐笑了笑，还逗趣的眨了眨眼睛，我猜测她的眼神可能有些古灵精怪。 “明姐，那我今晚就不跟你们约了，我要跟我男朋友走。” 明姐转过身去没理她。 果然黑猩猩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不少。 “你们团建吧，支付宝转我500块钱，我这边买单怕钱不够。”黑猩猩对大胸菲说。 大胸菲一愣，然后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钱现在，之前钱都给xx了。”说完似乎发现这样太不给男友面子了，他同事都在呢。 又连忙小跑到小圆桌上翻手提包拿出了钱包。 当着我们的面将数钞票，“要500，1，2，3，4，只有400整了，都给你。” 黑猩猩的同事笑了，没吭声。 “算了，我有钱，那我们走了？”黑猩猩对明姐摆了摆手。 明姐忽然就笑的很灿烂说，“为什么不能一起吃呢？我们去吱吱，你们去哪？” 黑猩猩有些为难，说，“我们这边八九个人，一起坐不下。” “可以拼桌啊，你们去哪啊，要不一起去吱吱吧？”大胸菲挽着黑猩猩的胳膊说。 “那你晚上早点回来知道不？”老妈说。 “嗯，放心，滴酒不沾，吃完就回。”我承诺。 老妈才挂了电话，松了一口气。 扭头就看到大胸菲用大胸蹭着黑猩猩的胳膊，啧，非礼勿视，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对小明姐微笑说，“我妈答应了。” “嗯，那走吧。” 黑猩猩跟不跟我们一起我不知道，明小姐本来在我们肉哥车上的，结果中途忽然又叫我们送她回公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上了大胸菲男朋友的车。 “我们尾随跟过去看看他们去哪？”肉哥有些猥琐的笑了。 众人一致同意，然后在一个红绿灯成功的跟丢了…… 窗外已经天黑，估计七点了，我没拿出手机看，因为在密闭的车里晕。 下车之后发现是195医院这边的一家烧烤店，竟然是吃烧烤。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不过又觉得正常，毕竟这些都是喜欢喝酒下馆子的一群人，但是说实话啊，烧烤吃起来很没营养而且不健康的。 跟随众人进来发现毛姐和大胸菲已经在等了。 “竟然来的这么早你们？”我诧异的问。 “是啊，我回家看了崽再来的，你们竟然才到。”毛姐说。 “你们比我们先出发，怎么这么晚？”大胸菲问。 我并没有看到她的男朋友，看来没有一起聚餐，正准备回答。 “算了你别理我，你应该看得到，我周围的低气压，今天都离我远点。”她又说，表情像是气笑了。 我认真的看了看周围，在脑海里自动补脑出低气压的样子，不过现实是，“没看到啊。” “看不到吗？”大胸菲下意识的反问，又说，“算了你别理我！还有别坐在我旁边。” “不行我就要坐你旁边。”明姐拿着饮料进来，给大胸菲和毛姐各一瓶，笑着在大胸菲旁边坐下。 我默默的没吭声。 可能由于我最初就表达出我不喝酒的原因，大家喝的都是饮料，是顾及我的感受吗？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和大家一起聚餐。 第三十九章 成人玩笑 我们这桌还没上菜，我看别桌上的麻辣小龙虾反正闻着很香，看着也是一片红艳艳的，很是好吃的样子。 没一会先上的就是两盘小龙虾，一个方桌的对角一边一盘，毛姐和明姐直接用手拿着吃，我拿筷子夹着慢慢啃。 香辣味，里面的肉又鲜嫩，我惊讶的吃下一只之后又夹了一只，没想到这家的味道如此劲道，虽然知道吃多了没营养，可是又不是经常吃，所以我一直吃个不停。 我的右边是明姐，明姐最终没有坐在大胸菲旁边，因为那个位置正对着空调的风口。明姐的另一边是小朱。 “好吃吗？”明姐轻声问我。 我点点头，将嘴里的毛豆吃下去之后才回答，“嗯，很好吃。” 大家笑，似乎是松一口气的笑。 怎么说呢，自从上次大胸菲和毛姐知道我家里有个老父亲住院之后，部门里的人都觉得我家境很困难的样子，虽然有时候让人觉得气氛怪怪的。但是我也不打算解释什么，毕竟没必要因为一些事情打肿脸充胖子，到时候苦的是自己。 毛豆味道也不错，真看不出来，小烧烤店味道真棒，难怪生意红红火火，不大的店面加上门口的露天桌椅都快坐满了。 “马上15号发工资了，到时候我们再来搞一次正式的团建吧，然后今天这顿谁也不准发群里，昨天门店叼我了，说我们天天团建还没业绩。”明小姐用筷子敲了敲桌子，然后换了双筷子，说。 肉哥刚拍完新上的跳水牛蛙，尴尬的笑了笑。 “肉肉你不会已经发出去了吧？”毛姐立马问。 “没，没发到大群。”肉哥坐下说，这才开吃。 “嗯，那就没事，吃吧，林二团建你去吗？”明小姐忽然问。 我心想，有人请客当然去啊，但是她竟然会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是aa，于是我试探的问，“人均消费多少？” 忽然安静了一会，隔壁桌子的情侣似乎也停止了谈话。 “一般都是500，我们去酒吧，因为你不喝酒，让你去吃点花生米然后出个几百块钱我们也不好意思，所以你说你去不去吧。”明小姐说的挺干脆。 “那我不去了。”秒回的我，然后继续吃。 大家干笑了一下，然后绕过了这个话题。 “小朱你呢？”明姐又问小朱。 “我啊，我没问题啊。”小朱其实笑的有点勉强。 明姐似乎在小朱说没问题之后又瞅了我一眼，我装作没看到，埋头吃虾，啧，连一碗米饭都没有，不开心。 我不去没毛病啊，酒吧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真正的酒吧呢，因为我听妈妈的话从不喝酒。而且消费还那么高，明显不适合勤俭节约的我。 倒是清吧，以前在百度的时候去拜访过，就是有个歌手弹吉他，里面一些低度的彩色酒水，不过记得自己当时喝的是农夫山泉好像，也可能是怡宝。 似乎因为没喝酒的原因，大家虽然聊的还挺开心，但兴致不是很高，之前在微信群里看过他们发的图片，喝酒的时候直接对着瓶口喝，一下子干掉一瓶的小朱和踩着椅子拍桌的小洁。 不过今天小洁并不在，微信里她定位在一个很远的乡镇，来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住在那里。 一共8个菜，最有营养的是我最不喜欢吃的小白菜。毕竟其他肉类，虽然说虾富含蛋白质，可是谁知道洗干净没？自己在家里都很难得洗，这个小店就夫妻两口子开，如果真认真洗了，反正我不信。 然后是田螺，花甲，花甲里还有沙，烤鸡翅，烤韭菜，烤羊肉等等。 烧烤类的东西说实话虽然味道还不错，比如搭配可乐，可是真心没营养，早知如此，还不如回家吃了。 话虽这么说，但自己这样一边出劲的吃着别人的东西，一边还嫌弃人家请客的东西没营养不健康，是不是不太厚道？ 我默默的忏悔了两秒，决定用行动争取表达出我吃的很开心，很高兴。这样主人家应该就会买单买的舒服点了吧。 “林二，我问你个问题好不好？”毛姐忽然对我说。 我愣了一下，默默的吞下嘴里的鸡翅肉，吐出骨头，发现大家竟然都在看我，还很安静。 发生了什么？ “什么问题？”我不明所以的问毛姐。 “什么问题都可以吗？”毛姐忽然表情有些眉飞色舞。 呀呀呀，不会问什么18禁相关的问题吧？ “隐私拒绝回答。”我直接把话题聊死。 “切~”毛姐和大家都一副没劲的样子。 然后当着我的面毛姐和小明姐自以为隐蔽的交换了眼神。 “……”我就坐在这两人中间好吗。 “这不算什么隐私问题吧。”小明姐忽然笑眯眯的说。 “那你问吧。”不算隐私随便问，没毛病。 小明姐又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作为一个近视的我又看到了。 “算了别问了，问小朱吧。”大胸菲忽然说。 “……”其实我很想知道想问我什么来着，难道是还是不是处？第一次还在不在，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 大胸菲直接问小朱，“小朱你最厉害的一晚几次！” “七次！”小朱秒答。 全场热烈爆笑，我一脸懵比，不是我听不懂，而是我怀疑是不是真的，虽然晚了两秒我也跟着笑。 “哈哈哈！”我在想我要不要拍着桌子笑比较有感觉的时候。 “是不是真的哦！”大胸菲继续冲着小朱挤眉弄眼。 “当然！”小朱自信。 “那下的来床不，第二天？”大胸菲继续补充。 “她下不来床。”小朱继续回答，完全不带犹豫的。 “小朱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喝！”毛姐对小朱举起了汽水。 小朱立马一整瓶雪碧干了。 一群人露出了老司机的微笑，又聊了一些粗暴黄的问题，我感觉小朱已经被玩坏了…… “……”作为萌新的我有点方啊。似乎打开了新世界。明明小朱比我还小一岁，竟然这么吃的开，怎么说呢，敬佩，但并不羡慕。 毕竟对身体负担太大了。 第四十章 虎，兔，马 大家笑的东倒西歪的时候，大胸菲的男友黑猩猩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是一个人，之前那同事不在。 这烧烤摊店外是烧烤摊，店内是四人小桌一共六个排列在两边靠墙，中间是过道，再里面就是两个大方桌子斜对角放，大概可以坐八九人。 “你们这么快就结束了？”先看到黑猩猩的是明小姐。 大胸菲这才扭头发现自己男友到了，表情有点傻乎乎的说，“你们吃完了？” “嗯，你们还没结束？”黑猩猩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其实也吃的差不多了，我感觉他在我面前的一堆虾壳子上眼神多停留了一会。 “快了，大家一把吃，别浪费了。”毛姐说。 “我其实早就吃饭饱了。”大胸菲立即说。 “嗯，我也饱了。”肉哥干掉一个鸡翅抬起头说。 其实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 明姐问我们还要不要什么，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摇头，她就去买了单。 我和小朱家住的近，听说毛姐也住在体育路那边，所以我们一起坐了肉哥的车，在桂花街下了车。 小朱过马路就到家了，因为他就住在桂花街，我过马路之后还得往前走一小段。 这条叫桂花街的街……怎么说呢，作为一个良家少年或者少女，晚上最好都不要来，特别是夏天晚上，据说整条街都是活色生香景象。（此形容词来自于大胸菲语录。） 我加快步伐往家里走去，路过了两家洗车行，土特产店，还有家楼下新开的清吧。 我觉得这家清吧开不久，名字是英文的，我确定不是拼音，我试着读过，而我英文一直不好，所以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之前刚开张那几天每天晚上两三点还在扰民，最近倒是没有了，反正我没有听到有人在下面鬼哭狼嚎了。 晚上到家的时候老妈又没开灯，乌黑一片，卧室门没关，可以看到老妈趴着在床上看新闻类的节目，皮肤都反射着蓝光，如果不是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肯定会被吓到。 我一回来她就对我说，“现在有的小姑娘不懂事，找了个外地的男朋友，然后被人卖了，十几年了家里人都联系不上，你看多惨。” “是啊，那是因为不是我，找我这样的肯定不会失联的。”我一边换了鞋，一边笑着说。 “那你也得找的到啊。”老妈从床上起身，一边说一边笑，“怎么样，晚上吃啥好吃的了？” “没啥好吃的，就烧烤，早知道还不如在家吃呢。”我进房间开了灯，开了电脑。 “肯定没妈妈做的有营养啊，妈妈每天给你做的东西都是买的最新鲜的，精心搭配的。”老妈先表示赞同。 “一回来就玩电脑，还不去洗澡，等你小姨回来又要排队洗才好？每次洗完你们都不开窗户，搞的里面空气很潮湿，现在夏天这样潮湿最容易长虫子了。”老妈进入了碎碎念模式。 我立马放弃已经开机的电脑，找着裤衩睡衣，就冲进了浴室，将老妈的话语隔绝在门外。 洗完澡再出来，老妈第一句话就是，“窗户打开了没？” “打开了。” 我说完她还不信，进去看了看，然后又传来了她不满的声音，“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穿过的衣服不要放在洗衣机里，每次放在里面第二天我打开洗衣机都发臭了，就这两件夏天穿的衣服自己揉出来不行吗？” 老妈估计帮我把衣服放到了洗衣机外面，时间也不早了，差不多快十点，也没有坚持让我现在揉衣服。 而我也清楚，你现在不让我把这些衣服洗出来，明天肯定就不是我洗了。 因为是短发，所以没有用吹风机，用手挥了挥，将水珠拍的差不多了，抖了抖肩膀，等者它自己干。 坐回电脑前，先在可爱的小师傅面前冒了个泡刷了一下存在感，然后发现部门群里的小伙伴又约了宵夜，我的天，才吃了，又约，真是精神。 看来是晚上没喝酒没有得到满足。 与我无关，我默默的潜水，就当自己不存在。 明姐之前将我拉进了一堆行业群里，里面全部都是做金融这块可能会有业务往来的人。最近似乎新开了一家公司，叫神州闪贷，利息全场最低。 微微瞟了一眼，可能和神州租车有关系吧，并没有太在意。 将喜欢的几本小说的更新追了追，感觉人生圆满了一丢丢，继续准备进行我的码字大业。 “你还不睡？明天不上班？”老妈直接推门进来，我一脸懵比。 “怎么了？” 老妈一屁股坐在了我被她叠的整整齐齐的床上，开心的说，“我帮你查了，你属狗的，适合和属虎的，属兔的，属马的女孩子在一起。” “我不是属猪吗？”我有点疑惑，1995年1月1号，属猪啊，没毛病。 “那是公历，你农历属狗。” “……”我看老妈如此自信，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给你一年时间，你好好找，记住要本地的，最好性格好，人勤快，家里在本地有房子的，知道吗？”老妈仔细的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叮嘱。 我看上面都是一些属相什么的，其实比起属相我更相信星座啊，如果按照公历算我是摩羯座，变成农历岂不是就射手座了，我有点纠结。 “我知道了。”随口答应了老妈，并没有往心里去。 “你要是找不到合适的一年后我要跟你介绍，就由不得你拒绝了，你得乖乖听话，到时候我让你怎样你就得怎样。” 哟，老妈会讲条件了。对于这个必须得鼓励一下。 “嗯，行。反正你不会害我的，我知道。”我笑着说，然后对老妈挥挥手，“我还要码字呢。” “也不知道你每天写这些有什么用，早点睡知道不，别浪费电。”老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抱着手机开心的走了。 努力写了两章之后放了一章存了一章，以备不时之需，扫了一下群，没人理我，感觉有点空虚，唉，忽然好想要个女盆友，马，虎，兔吗？ 百度搜了搜，我的天，属马的最近27岁和15岁，属兔的18岁和30岁，属虎的19岁和31岁。 我今年23。年龄差距都有点大，百度还说最忌讳和属羊的在一起。 算了明天试着找找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再接了些热水洗了个脸漱了口，就上床打了个滚，唔，果然还是床上舒服，虽然抽了棉絮有点硬梆梆的。 空气又凉爽，电风扇吹着，小被窝抱着，软枕头靠着，唔，好幸福。 第四十一章 许木木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是被闹钟叫醒的，也不是被尿意憋醒的，是呼吸不顺畅醒来的。 我惊恐的张开嘴巴呼吸，发现鼻子被鼻涕糊住了不能呼吸好吗？差点以为自己会倒在夜里。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可以看到远处的天边微亮，先起床去电脑桌上抽了几张纸巾，用力的将鼻涕醒了出去。 顺便上了个洗手间，时间5点34，还有两个多小时再起来也没事。 于是我抱着被窝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发现实在有点冷，将电风扇关掉才睡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有些头昏脑胀，我觉得我可能又感冒了，最近这些天睡起来是很舒服没错啦，可是不开风扇有蚊子，开了风扇会感冒，我也很纠结。 关掉闹钟，慢慢的换好了衣服，打开门发现老妈还在睡觉，也没叫她，自己洗漱过后，穿好鞋子背上挎包，再往挎包里装了一卷纸。 再和老妈吱了一声，“妈，我去上班了。” “嗯，好，昨晚睡晚了，现在给你弄吃的来得及不？”说完老妈就要起身的样子。 “来不及了，你躺着吧，回头记得给自己弄东西吃，我外面吃就好。”我拦住了她，见她躺下之后，就出门了，顺便将门关好。 时间还早，和往常一样在外面就在那家吃细粉，不要辣椒。 区别在于今天加醋少了点，扯的纸巾多了点。 吃完距离上班还有8分钟，慢慢的走进公司，刷了脸，然后直接上了二楼。 又一个人没到。 找到角落的位置坐下，上面是比下面热一点，难怪没人愿意提前上来。 渐渐的二部的两个哥们一起上来，出于礼貌。 “早。”我。 “早上好。”他们。 那个熊诚坐到了我的旁边，我偷偷的多瞅了他几眼，他的头发是三七分的，上面头发较长，下面被剃的就剩下一点点短毛，他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没有威胁，微微一笑继续玩手机。 想了想我还是确认了一下，“你叫熊诚对吧？” “嗯。”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嗯！棒棒哒！”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的胖脸笑开了，咧开了一口大白牙，“其实没什么，有运气成分。” 我觉得这哥们挺实在，肯定有运气成分，但也不是谁都能抓住这个运气的，大胸菲和毛姐来了我没有和他多聊，跟她们问了好。 早上正常早会，然后是小会。 “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明小姐日常询问。 我连忙举手，说，“我今天先试着约下意向客户，如果约到最好，约不到再约微信同行拜访。”如果同行都约不到，那就再看吧。 “行。”明小姐批了。 “我打算去新开的神州闪贷看看。”肉哥说。 明小姐点头，然后指了指小朱和小洁，“把他们一起带去。” 小朱和小洁自然没有意见，肉哥有车。 蛋蛋哥和毛姐以及大胸菲没有被安排，各自说了自己的打算，毛姐有事要回家，大胸菲打电销，蛋哥说有客户要来，所以在公司等。 散会。 “林二你吃了吗？”大胸菲挽着明姐的手扭头问我。 “吃了。”我微笑。 “你真的吃了吗？不会是因为不好意思故意饿着吧？”明小姐表情有些担心的问。 “……”你想多了，“我真吃了。” 不管她们信没信，反正她们离开了。 我先给几个之前说想做的意向客户打了电话，一个关机，两个没接，全军覆没。 那个关机的客户这两天联系都是关机，是一个按揭车裸价13w左右，想做不押车贷款，但一直嫌利息高杂费多。约又约不过来。 心塞。另外两个一个是67万的全款车但是开了4年客户想要50w，明显只做车贷是不够的，只能通过别的方式操作达到。 最后一个客户是以前在百度联系过的老客户，在微信里群发找到自己的，需要100w到200w，车子还是按揭车，还有四个月还完，除非还款完成为全款车，不然做不了。 一不做二不休，找了找微信里的同行，除了67w的这个其他两个全部丢了出去。 还是得开发客户啊。 在微信好友里找到神州闪贷的一个叫张亮的。 玖信车贷.林二：在公司不？ 神州闪贷张亮：不在！（秒回） “……”好吧。时间9点06。 明姐他们都吃了回来了，见我还在也没问我。 翻了翻记录，忽然想到有个姑娘现在在做防盗网监控的，貌似每天也是在外面晃荡很闲，于是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喂，木木！” “咿，林二，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之前约你都不出来。”对面似乎有些惊讶，但是语气感觉还挺开心的。 “我现在在做车贷了，那个名片今天才印好，你在哪？”实在是太无聊了，感觉找个人应该会比较有干劲吧。 “咸安火车站，你要来找我吗？” “嗯，那你等我，我现在在去8路车的路上，你别走远了。” “ok。” 她答应之后我就挂了电话。 这妹子大名许木木，是崇阳的，家里有个什么厂不记得了，以前一起在百度上班，同样混到了小组长，人长得心宽体胖憨态可掬，炒的一手好菜，可是因为很多时候行为太爷们所以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想法，是个不错的朋友。 虽然有人曾偷偷告诉我这姑娘喜欢我，我觉得也很有可能是真的！咳咳，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做朋友啊，反正她自己没表白，如果她表白了，在好盆友的立场上，我一定会坚定的拒绝她。嗯，没毛病。 结果到公交车站等车就等了40来分钟，坐车还要20来分钟，于是我在没看到车的情况下又和她打了个电话。 “喂，你到了吗？”这是她接通的第一句话。 “……”我沉默了一会。 “好吧你在哪？”不愧是我的小伙伴，我没回答就知道我没到。 “我还没上车，我刚来的时候走了一辆8路车，现在还在等车，你千万别走远啊，咿，车来了，挂了，别走啊！”我看到公交车连忙拦住，上了车找了个座位才松了一口气。 见电话还没挂，我疑惑的，“喂？” 结果被挂了。 “……”想了想我点开了微信，找到了她。 “别走啊，我上车了。”语音消息。 “知道了！”她回。 第四十二章 请我喝水吧 一路上我听了会歌，8路车比1路车路程短了不少，就像是直线和波浪线的差距。 下了车我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 没响两声就被接了。 “我到了，你在哪？” “你到哪了？” “到站了啊！公交车站这里。” “我没看到你啊。”对面莫名其妙。 “……”我左右看了看，也没有看到那妹子，虽然说我近视吧，但因为那姑娘横截面积长得比其他人都胖一些，我应该不会看漏。 “你看到xx超市没？”她问我。 我往周围看了半天，前面有个超市，但看不到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说的，我走了过去，发现是的，“看到了。” “那我怎么还没看到你，呀！我看到你了。”她忽然在电话里喊，喊完就挂了。 “……”我拿着被挂掉的电话一脸懵比，这个地方除了公交车，暂时竟然出租车都不多，这可是火车站啊，我表示我还是没有看到许木木。 “林二！”我听到许木木喊我了。 顺着声音看去，我就看到了一年不见又肉了一大圈的许胖子……还变黑了不少，我有点忧心这姑娘以后还嫁得出去吗。 “……请我喝水吧，我好干。”我默默的将她又胖了一圈的事实憋了下去，换了句话吐了出来。 她愣了一下，我正在想我是不是很没风度让一个女孩子请喝水的时候，正想说不然aa吧，她的胖脸露出了我熟悉的憨态可掬的笑容，“行，喝什么？” 说着就往超市走，我连忙小步跟上，我是真渴了。 见她拿了一瓶阿萨姆奶茶，我默默的拿了一瓶怡宝。 “你就喝这个吗？”她问我。 “嗯，喝这个可以净化体内杂质。”我轻飘飘的瞟了她的大肚子一眼，然后说。 “那我和你喝一样的吧。”她笑着将阿萨姆奶茶放回原位，将我手中的怡宝拿过去和她的一起买单。 感觉喝了她的水之后立刻就亲近了不少。 我直接说，“你这个冬天怎么过的？”怎么一下子跟肿了似得。 “就那样过的啊，本来去武汉做了一段时间金融电话销售，正要开一个大单子走向人生巅峰就被老爸给叫回了崇阳，我爸爸这段时间在搞投资，今年花了几百万了，搞了一个称吊车的磅，你也知道我们家除了我就一个妹妹，又没有男孩子，我爸似乎打算让我继承家业，然后找个上门女婿。” 说到‘上门女婿’我感觉她加重了音。 我见她瞅着我，才意识到该我哔哔了，“嗯，那挺好啊，以后吃穿不愁，自己在家里想怎么爽就怎么爽。” “呵呵，是啊。还好我是个女孩子，不过我感觉我家里人在把我当男娃养。” “……”我忽然不想聊这个话题了，我决定机智的换个。 “对了，之前在微信里听你说你在做监控这块，具体是什么啊？”这个话题应该没毛病，嗯，正常。 “就是很多超市，一些门店门口的监控设备，我们公司叫海诺其监控设备，这是我名片。”说完她递给了我一张做工精良的名片。 我接过之后一边看一边说，“如果我们公司也印名片就好了，你知道吗，我们公司名片要我们自己印，心疼死了我，1w张153元，这段时间还没一毛钱收益，已经花了快500，心好痛。” “怎么花那么多？”她似乎也很惊讶。 “名片153，前几天有个pk费用84，然后还有aa吃饭费用几十，他们说去酒吧人均500我推了，还有那个押金。”我想了想。 “什么押金？你们公司上班还交押金？”许木木很惊讶。 “呃，怎么说呢，就是每个月有任务，这个钱钱交着，然后完成了退，没完成就没了，心好痛，想到要交这钱那钱我就不想干了。”说完之后我楞了一下，原来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吗？ 不对，于是我又接着说，“不过我们这一行是真的赚钱，就这两天，有个人开了一单，是一个23万的车，借款不知道是1年还是2年，就这一笔，提成两万。” “那你这还是很有前途的啊，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许木木表情有些生动，看着我说，“听你说的我都想去你们公司了。” “……”我迟疑了一会问，“你是想干我这一行还是想来我们公司？如果你想做这一行我建议你别来我们公司，去做信贷吧，有车贷丢给我，我有信贷就丢给你。” “嗯，你说的对，那我回头去做信贷。”她认可的点头，一副我说的很有道理的表情。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我决定再换个话题。 “你在公司感觉怎么样？”我问。 “还不错，如果我不走的话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是主管了，老板很看好我。因为我没去之前公司里其他人的名片基本发不出去，我一去，一个月就用了一盒，老板很高兴，觉得我工作很认真，还当面表扬了我，奖励了我200块。”她说完就笑了。 “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干比较好，你老板如此信任你，说不定马上就是主管了。”我有些良心发现的说，决定还是不拉这姑娘入伙了，本来她的人生已经比较艰难了，我还是不坑她了。 “话虽如此，可是干起来没劲啊，而且说实话，我们这里上去不难，而且上去了基本就下不来了，当个主管每个月轻轻松松四五千吧。”她似乎想了想公司的结构福利，又继续说，“其实四五千在咸宁也不错了，可是对我来说还是不够花的。” “你以前一两千不也活的好好的？”我有些无语，怎么不够了。 “我要开始攒嫁妆了啊！”她理所当然的说，又瞟了我一眼，“万一以后我对象想让我买房买车，我得提前准备。” “……”我还能说什么呢，姑娘你想的真周到。 我们就这样一边聊一边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她忽然说，“我们去鱼水路吧？那边门店挺多的，你要不要坐车，我骑了我的小电动。” “好啊。”去鱼水路我没意见，老爸的医院其实也在那边，我在纠结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笑着说，“不早说，有车我肯定坐啊。” “就是有点小。”她盯着我说，似乎在确认我敢不敢坐，我很奇怪。 “那载得动我吗？”不会小到载不动我们两吧？ “载得动，就是有点小！”她又强调了这个有点小。 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直接说，“来吧，能坐我肯定坐！” 于是她开心的带着我去了一辆小绵羊的面前，粉色的可爱的电动车，座位其实还好，只是许姑娘的体形有点大，所以我坐上去可能确实有点小，但其实还是可以坐的。 “还好吧。”我现在在想是我坐前面还是后面的问题。 “嗯，你不介意就好，那上车吧。”她已经解锁了电动车，坐上去，示意我上车。 我有点方，毕竟是女司机啊，但表面上还是很淡定的，研究了一会我坐上了车，尽量不与她有身体接触，但那是不可能的！于是我规矩的把挎包放在了我们之间，可爱的粉色电动车稳稳的启动了。 第四十三章 这是一个过渡章 一周又一周的一小半后。 “开会了。” 看着周围的人都起身了，我立即将耳麦放在了工作隔断墙上，然后匆匆拿着笔和本往会议室去。 侧边只剩下夏凡经理旁边的位置没人了，再就是长方形桌子的另外一个主座。 夏经理是我们这个小城少见的与我颜值可以相提并论的人类。 无奈之下我只能坐到了离他最近的位置。 妆模作样的打开了笔记本，里面的字我不仔细看自己都认不出来，甚至最新一张写满横七竖八的电话号码和文字记录的页面上，还画着一朵巨丑的小花。 感觉到夏经理似乎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我本子，然后眼神犀利的看着我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我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手捏了拳头又放松下来。 “林二，最近在公司待的习惯吗？”夏经理声音不大，但是底气很足，眼神明亮犀利，牙齿洁白。 “挺好的！”我立刻条件反射的说，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备战状态。 “我是说工作上。”他依然是迷人的微笑。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除了窗外的风声，和远处的车笛声。 我思索了两三秒，肯定是前几天的事情被人事部经理报上去了。 “工作上还有什么不懂的吗？”夏经理的节奏有点快。 “工作中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然后我在打电话的过程中处理不当的事情大家都会在我电话后跟我指出。所以还是挺好的。”我看着笔记本说，没看夏经理。 “嗯，大家和你说的时候不要争执知道吗？觉得说得对就听，说的不对就私下找我。” 我哪敢私下找您啊。 但我还是连忙点头，“好的。” “把你的笔记本给我看下。”夏经理对我伸出手，就想将我画着小花的本子拿过去。 我下意识的拿着本子抱到胸前，连忙说，“我正统的笔记本在那边，不在这里。” 周围有人笑场了。 “那你去把你正统的笔记本拿来。”夏经理神色和说话节奏都没变，依然压迫性十足。 “我正统的笔记本上面还没有记录客户。”我紧张的说。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怎么可以不记录客户，之前人事部经理提醒过我的，失策失策。 “首先，我要求我们在座的所有人，每一次到访的客户，都必须详细的记录下来。”夏经理说话的时候视线都没变，完全盯着我。 “……”我猛点头，你说得对。 夏经理微微一笑，我似乎感觉到他那耀眼的小白牙正在闪闪发光。 “秋萍你回头把客户记录格式给他看看。”夏经理对人事部经理秋萍说。 “她给我看过。”我连忙主动承认错误。 “我给他看过。”秋萍表示这个锅她不背。 “看过就要记，知道吗？”夏经理继续说。 “嗯嗯。”猛点头的我。 接下来又花了几句话说了一下其他人，比如我身边的妹子，我对面的胖哥。 “好了，不耽误你们下班时间了，散会，明天好好休息，周二见。”随着夏经理的发话，大家都如释负重的走出了办公司。 “金昌威你留一下。” 不是叫我，跟我没关系，因为是出办公室的最后一个人，我纠结了一秒钟要不要把们带上，想了想还是算了。 身后隐约传来夏经理说的，今天来面试的那两个男孩子特别适合做行销，但是先让他们做电销，试试这个人怎么样。 金昌威就是坐在我对面的白胖子，和玖信里的黑胖子们不一样，他白白胖胖的，而且长得慈眉善目，不过说了什么我没听到。 终于坐着电梯下了楼，出了地下停车场，我才感觉到放松。 我没带伞，最近老是下雨，我重感冒一直没好，甚至还加重了。 老天爷待我不薄，每次我下班的时候几乎都会停那么一会大雨，要么毛毛雨，要么停了，等我回家再继续开心的下。 要不是目前过的不是那么的顺风顺水，我都会怀疑我是不是上天流落在人间的私生子了，毕竟很多时候还是很照顾我的嘛。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杂事。 比如自从和许木木相见之后，她总是精力旺盛的约我坐她的小绵羊出来展业。 又比如，回到玖信总是被不停的施加压力。 再比如，六月一号的时候我还是一个白嫩嫩的小帅哥，现在已经毁容成黑炭了。 还可以比如，我可怜的后宫计划夭折了，因为签约被拒。 是的，我有容易晒黑的体质。 还有，我已经不在玖信工作了。 辞职。 这次辞职和上次一样，其实是深思熟虑过的。 事情是这样的。 我认真想过，初次面试的时候，底薪是1600加提成，然后这段时间经历过了两次培训，第一次培训我认识到了，原来真正的底薪是1440加提成，剩下的160纯属虚构。 然后，第二次培训，我又深刻的认识到了，原来不开单的人底薪是1440除以2，就是720。而且你开单如果不是一手单的话，那么提成2w，你基本是要全部给同行渠道的，换言之，玖信真正赚钱的是给玖信介绍客户的人。 上班以来自己印了一万张名片，目前发了三千来张吧，花了153。 老妈想不开给我买了两条西裤，200整。 公司aa活动吃饭50+73+50。下一次县市邮费均摊50，部门活动aa73，还好酒吧没去，不然至少加个500。 太可怕了，还加上平时偶尔在公司附近过早，其实这个没什么。 我不敢细想，太坑了，我是来赚钱的。 于是我找明姐聊过，其实明姐的说话没有什么营养，主体意思是，少年，你要坚持！坚持就会胜利！成功的道路并不拥挤，因为能坚持的人不多。 我觉得明姐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碗毒鸡汤我泼了。 于是我还是很委婉的表达我对公司的不舍，然后以我爸重病家中困难为主要原因，在玖信上班真的活不下去了，其实说的也是事实，我现在更需要一份有稳定底薪的工作。 其实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 主要是这份工作大家经常晚上约着去展业，一搞就到12点，甚至丧心病狂的小朱每天晚上3点起床去各个小区楼道贴小广告，早上直接来公司刷脸。 这样跟着大部队搞个几次之后，老妈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每天见到我就是各种唠叨，真是苦不堪言。 于是在一个不眠夜里，我不光成功的感冒了，还思考出了人生的真谛。 在改变环境和改变自己的情况下，如果不能改变环境，那么就改变自己，没毛病！ 如果改变自己很难受怎么办？那么试着努力去适应！ 如果实在适应不了怎么办？只能换地图了。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因为钻的脑袋疼。 于是机智的我在开心的跟老妈说过我决定换地图之后，又获得了一斤嘲讽。 首先突发奇想在58上找了找最近新开的公司，发现竟然有两个地方招主播！ 难道这就是命运，虽然我现在被晒黑了，但是依然是很帅啊！黑帅很帅的！ 于是许木木很开心的载着我去面试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有点骨干，面试回来的时候就有种不详的预感，因为我近视，然后没带眼睛，面试主播是要看镜头感的，我后面偷偷摸摸看了看自己录制的唱歌视频，声音好听没话说，虽然五音不全。 可是又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因为我近视！看不清歌词，在唱歌的过程中一直在努力的看歌词，在视频里就是一个一个黑的发亮的小帅哥在一边唱歌一边翻白眼！全程白眼。 果然当晚我收到了这公司婉拒的消息。默默的叹了口气，和另一个地方说了我也不去了。毕竟近视，主播还要老对着电脑，看来现在乌漆嘛黑的我不适合靠颜值吃饭，还是得靠才华。 就算如此，我还是换地图成功了。 是在本地的人才网群里找到的工作，也就是现在的，房产销售。 这个公司不错，不错体现在！ 首先，固定底薪2000。在这个小城里绝对够我开销了，更何况我是一个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无不良嗜好的好孩子。 第一印象好！每周一轮休，我是周日玖信放假去的。 然后对方刚好周一要去崇阳出差，我就跟着吃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不愧是做房地产的，到一个县吃东西都财大气粗基本都是大荤，正合我胃口。 作为一整个部门唯二的男孩子，还收获了一包60的烟，虽然我不抽烟，最后换成了6块钱的红包。因为金昌威抽烟，还有点抽的凶。 接着就是周二第一天上班就跟我算工资！ 不像玖信，我1号开始上班，硬是到10号才跟我算工资。 据说有的人还这样蹉跎了半个月，我这还算早的。啧，社会真可怕。 然后上班第二天又收获了大大的笔记本，用来专门记客户，以及一个专门喝水的杯子。 还是那句话，不愧是搞房地产的，真是福利好。 了解到公司内部不能谈恋爱，其实我也没啥想法，貌似除了我，所有人都是成家，包括有娃。 第三天我重感冒，下午传染了对面的两个女同事。 第四天我正对面的请假没来。公司所有人都感冒了，除了远离我们的人事部经理和在崇阳出差的夏经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似乎是病原体。 然后下午夏经理和金昌威回来了，金昌威是感冒回来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不错的，至少换了工作之后，老妈听到我每晚回家的汇报，脸上又开始有了笑容，态度温和了许多，搞的我也不是那么焦躁不安了。也可能是我最近开始叠被窝的原因。 “你这家公司才是正规的公司，找到了正规的工作就好好做，知道不？”老妈在饭桌上说。 “嗯，放心！” 第一章 笑容甜美的姑娘 昨天去医院看了老爸。 今天正常上班。 昨天去的时候因为重感冒，本来一直在担心会不会把感冒传染给了老爸，毕竟他现在天天住院已经够惨了，要是还感冒了也太可悲了吧。毕竟我可是传染了一个公司的病原体。 不过还好，白天一直睡到中午，然后吃了饭又午睡到下午四点多，总算不流鼻涕也没有什么不适。 除了喉咙还是有些痒痒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异常。 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帅气且精神的衣服，甚至擦了一点老妈的bb霜。 一路上坐公交听着歌想唱歌的时候嗓子总是不给力，不过说话倒是多了一些阳刚之气，只是说的比较费劲。 一路上一直在纠结会不会把感冒传染给老爹的事情。 到医院之后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反而渐渐安了心。 看到平时和我爸关系还不错的老大爷推着轮椅在走廊上走路锻炼，我点头微笑。 老大爷也笑，开口直说，“你爸下去买饭吃了。” “谢谢。”我点头，表示知道了，走到老爸的房间，透着门中央的长条方玻璃看了看，确实空无一人。 电视开着没关，以前在家看电视的时候如果老爸只是下去买烟马上回来，就不会关。 坐到电视正前方的蓝色塑胶椅上，安静的听歌，两首歌，老爸就回来了。 “你来啦。”老爸看到我似乎就松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是呢。 “嗯，吃的啥。”我看着他提着的小碗。 “馄饨，你吃不？”说完还妆模作样的递给我。 “不吃，你吃吧。”你就一碗，你还是个病人！让我怎么吃。 他走路还是看起来比较费劲，不过脸上倒是一派轻松，摇头晃脑的走到窗边的洗手池，将馄饨放在了上面。 我把椅子给他搬了过去。 他看了看我，然后自己一只手拆开了打包带，拿着一次性汤勺吃了一口，又看了看我。 “还有多少钱？”我直问。 “8块。”他笑呵呵的说。 我从挎包里翻出钱包，当他面把唯一一张100块大洋给了他，说，“记住哦，我每周一来，现在上班地方是每周一休息。” “知道了。”他摆摆手。 “你指甲剪了没？”我忽然想起来有段时间没给他剪指甲了。 “剪了，别个帮我剪的。”他说完瞅了我一眼，看了看馄饨，又瞅了我一眼。 “你这有没有什么事？”我表示我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打扰到他吃东西！毕竟是亲爹，而且我还没吃呢！一口水都没喝。 老爹思考了一下，还点点头，“对了，是有一件事。医生说我又要办出院和进院了，不过你下周一来一起搞应该没事。” 我笑着说，“反正我每周一休息，有什么事我休息来处理，你保持电话畅通，实在有急事给我打电话，我总是联系的上的，实在不行我请假过来，就是少点工资。” 我说的云淡清风，少工资啊。 见我爸点头点的爽快，我忍不住酸溜溜的说了一句，“一天工资也就几十块钱，请个假就是少个200全勤，嗯，没什么的，呵呵。” 老爸依然神经大条的点头，甚至还补刀一句，“有事我就跟你打电话。” “行，还有别的事吗？”我继续问。 老爸想了想，才说，“没了。” “那我回去了，我还没吃饭呢。”我摆摆手，将耳机和手机摸了出来，放在耳朵上。 和老爸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 今天来公司面试的人还真不少，甚至还有一个黑色的外国人，至于是哪国的，我就不清楚了。 有个笑容很甜的妹子被留了下来。 “你叫什么啊？”我问她，对于这种一直笑的很甜的姑娘，其实我有点没有抵抗力，很喜欢啊。而且小只小只的，白白瘦瘦的。 “李敏。”李姑娘笑的有些腼腆，但月牙儿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 “99年的？”我猜。 “98。”她用小手比了个8。 “我95年的，比我小3年，我今年22，你19岁？” 她点头。 “我们加个微信吧？”虽然是问，我手机已经拿了出来，她从空调下小跑到我跟前，小心的扫了我的二维码，还顺势坐在了我的左边。 右边是金昌威。 “李敏，你坐在xxx旁边，以后她带你。”啧，有点讨嫌的夏凡经理刷新了。 我可以感觉到妹子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我两眼，然后坐到了距离空调最近的位置去了。 没事，来日方长嘛~我感觉我和这个妹子一定会有故事。 第二章 和平的生活 相继前段时间老天一言不合就下雨，最近又开始了艳阳高照，或者不出太阳的闷热。 晚上又进入了开空调心疼电费，不开空调睡不着的死循环。 不过幸好找了一份室内楼高有空调的工作，白天可以在公司吹一天。 不过话说，似乎自从换了工作之后，老妈就没有总唠叨我了，她心情最近似乎也还不错。 这是为什么呢？ 为了能让以后和她相处混的更舒服，我觉得我应该认真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最近我又开始没叠被窝了，她没有说我，以前也没叠过，基本第二天就要哔哔哔的。 难道真的是工作的问题？ 我开始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细节，自从换了目前这份房产电话销售的工作之后，每天晚上10点左右睡觉，7点20准时起床，出去过早，中午12点半准时到家，午睡，然后上班，下班…… 时间真是规律的一批。 再然后，自己和老妈说过的工作细节。 “这个公司还蛮好的，第一天面试给了两件工作服，还不要钱，没满半年工资里扣。” “第一天上班跟着下县市就吃了一堆好吃的，开发商请客，不愧是搞房地产的，果然财大气粗。” “同事全部已婚有娃了，都挺好相处的，基本都是大姐。” “直接上班第一天就开始算工资。” …… 咿，我好像没说这公司坏话耶！也没有晚回家，八九点也不用去公司打卡，夜里11点也不用去贴小广告……最重要的是，这公司里所有人貌似不开单才是正常，上班感觉跟度假似得，就是嗓子有点累，毕竟每天电话1000个。 但是，这对于曾经在百度打过一年半电话销售的我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好吗！ 当然，最近还是有点影响的，毕竟感冒了，嗓子有些微难受。 说到感冒，有件事情就有点扎心了。 在我感冒的最重的时候，老妈不痛不痒的，特么在我感冒快好了都，她一副好心疼的样子去药店花了几十块大洋买了一堆药，心塞，心疼。 好吧，都过去了。 话说最近自己是不是过的太悠哉了。 想到小明姐在我走的时候说了一句，“外面的世界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单纯哦！” 呵呵，最不单纯的就是玖信好吧。 唉，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只希望我上班十来天的工资能发我，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毕竟我都晒成黑炭了。 再说说之前我觉得可能跟我有故事的李敏，完全是错觉。 人家小姑娘今年虽然才19岁，但是已经很棒的同时交往了几个男朋友了，主要有两个代表。 一个是自己谈的，一个是家里人介绍的。 完美的脚踩两条船，还在公司里炫耀，啧，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那么我以后不要找老婆了，太可怕了。 虽然现在我换了位置，左边是金昌威的老婆，右边是李敏，李敏的旁边是金昌威。 而且这姑娘娇生惯养的，真让人羡慕。 唔，最近的日子真悠哉，一切和平，真好。 第三章 笔！笔呢！ 今早起来的时候，不是特别的热，因为昨晚开了空调。 半夜被热醒了一次，开了会空调才继续睡着。打开手机，手机微信群里一堆早。 正好老大夏凡也发了，我连忙跟着发了个。 龙泽五部-夏凡：早 龙泽五部-林二：早 小群里老大立马发了个红包，抢到了0.48，只有三个，啧，有总比没有好。 起床本来想冲澡，但是时间不太来得及还是算了，反正路上肯定要出汗，公司有空调。 感冒一直还没好，今晚回家睡前一定要吃药。 因为之前感冒都没有吃药的习惯，这次老妈忽然心疼我破天荒的买了一袋子药，治疗喉咙发炎的，治疗鼻涕的，还有板蓝根。 说实话，有点不习惯。 自从换了公司之后老妈就没给我弄过早餐，基本都是在外面买的。 不过也行吧，毕竟大热天的，每天对着火也蛮烦的。 “我去上班啦！”我对着老妈门没关的房间喊了声。 “哦，去吧。”老妈在床上挣扎了一下，然后继续归于平静。 “……”我默默的检查了口袋里的零钱，上了个wc，带着草帽出门了。 前几天在淘宝上买了个草帽，这个草帽怎么说呢！跟草帽小子路飞的帽子很像，但是公司里的一群人除了李敏其他人都是不看动漫的，或者说是不看海贼王的。 所以都特么说我像是从乡下回来的，真是不爽。 不过没关系！我不和那些没看过海贼王的人计较，我大度。希望能起到遮阳美白效果吧。 一路上一边听歌一边走，走着走着哼哼两句，嗓子就不舒服了，想咳嗽，停止了又想哼哼两句。 20分钟的路就这么走完了。 新公司的方位是新地图，这条街叫温泉中心花坛，是这个小城里吃喝玩乐最多的一条街。 同时我走的这条上班路线，沿途路过洗剪吹的桂花街，然后是一个小型菜市场，只有菜，然后有很多早点，各种各样的。 比如之前家附近只有粉啊面啊包子什么的。 这条街有油条！有绿豆汤！有过桥米线！有薄冰羊肉粉！还有让公司一堆妹子吃了还想吃的馄饨。 吃过一次，感觉口味有点重，后来吃的都是热干面和粉了。 我决定把公司周围这一片所有卖粉卖热干面的店全部吃一遍，找一个最符合我胃口的，然后天天吃，吃腻为止。 等又换了一家买了粉之后，我忍不住想吐槽，为什么呢！ 因为正常别家的粉放一点白萝卜，和一点黑木耳，也算正常吧，瘦肉也还好吧！别家放的都是肉末，而这家是肉块，其实这也没什么！ 但是作为一碗原汤粉，这一家店里的粉竟然还有蚕豆米，就是那种炸的黄黄的，一咬一口嘎嘣脆的蚕豆米。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咸宁吃到放蚕豆米的粉，看来我之前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 说实话，还行吧味道，没有家附近的那家好吃，也可能是那一家吃太习惯了。 在快到地下停车场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李敏。 “你今天来的真是！太早了！”她说完就路过我往只卖馄饨的那家走去。 呵呵。我拿出手机看了看，8点16，我的手机比公司打卡机快3分钟。不就是晚来过一次，卡着最后五分钟开门吗，至于嘛！ 因为在群里问过几次谁来开门，所以秋萍就以我来得早为缘由把钥匙给我了。 等搭着电梯到公司门口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汗，还好这个白衬衣，不吸汗，不然留下一些印子多尴尬。虽然我的身材并不怕尴尬！ 虽然公司里都是一群已婚妇女，可是我未婚啊，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注意的。 单手端着粉从挎包里摸出了钥匙，看到电闸没关，前天归我做卫生的时候，人事部经理秋萍是要求关掉电闸的。 昨晚没记错的话做卫生的应该是李敏。 拿着卡插进了打卡机打了卡，第一步就是走到大冰箱一样的空调面前，将它打开，然后才回到座位上。 关掉酷狗，从包里摸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 自从发现公司插座很多，手机又没啥重要事情之后，我就解锁了，有什么电都到公司冲的好习惯。 毕竟家里租的屋子是商业用电，太贵了，用不起。 开空调吹了没一会，刚坐下，李敏就拿着打包好的馄饨坐下了。 “每天吃不腻啊！”我随口一问。 “吃不腻！”她回我，丢垃圾路过她的办公桌看到她的汤里面满满的黑胡椒，“你口味真重。” “哼。”她哼我。 “……”默默的将粉吃完，汤倒进了马桶，空碗筷丢到马桶旁边的垃圾桶。冲水。 洗手，饮水机倒水。 啧！最近每天早上都是这样，感觉还不错。 静静也来了。 静静大名叫杨静，已婚，是所有已婚妇女里唯一一个没有孩子的，据说是新婚，也是所有人里面最白的。 因为所有人都叫她静静，所以除了电话通知我面试的秋萍，我记住的第二个女孩子就是她，杨静，静静！ 一旦身边认识了一个叫静静的人，每次想静静的时候就会想到她，总感觉找个叫静静的老婆很厉害！每天那么多人想自己老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有点好奇。 胡思乱想了一会。 8点半上班，大家一般带着早点进来要吃到九点，然后由秋萍阻止早会，早会我来上班差不多10天了吧！没有一次开会超过5分钟的，我很满意这一点。 “大家早上好。”秋萍。 “好，很好，非常好，坚持不懈，直到成功，加油！”停顿两秒，参差不齐的，“耶！” “好散会。”秋萍一如既往的无视一堆有气无力的早会呐喊。 咳咳，我能说我来第一天我竟然是喊的最大声的人吗？直到至今。 接下来开始打电话，水源，充足，笔！笔找不到了！ 第四章 舒服的早起 上回书说到笔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笔不见了的原因，那天没有打出一个意向客户，简单来说，就是一天混过去了，并没有什么收获。 隔天，周日，正常上班，晚会刘秀兰升职组长，我被分到她的组。同时座位和静静换了换。 现在座位分两行，公司有两行电话隔间，每个隔间两边分别有四个位置，靠门那行8个位置都是空的。 空调在角落，空调背靠玻璃拉门，有个阳台，下面是公司楼下的小街，可以看到两边全是一些吃的，和日常用品的超市。 以空调所在的走廊划分，靠空调没风的这边第一个位置空的，第二个刘秀兰，第三个我，第四个一个姓陈的大姐。 陈大姐对面是金昌威老婆，我对面是静静，刘秀兰对面是金昌威，然后是即将换到我们这边的李敏。 我，李敏，陈大姐归刘秀兰组长管。 金昌威，杨静，归金昌威老婆管，金昌威老婆叫程艳，是一个做事给人感觉很犀利的人，标准的职业女性，和我们这些养老一样的人气质完全不一样。 反正金昌威自从他老婆来了之后，上班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具体表现在，笑容都少了很多。 但是做事确实认真了不少，可不呢，不认真就会有人说他。 每天办公室都时不时能听到程艳问金昌威，客户回访了没有？电话应该怎么怎么打，怎么好怎么好。 说实话，我觉得这姑娘太强势了，上班办公室内也属于公共场合吧，会不会太不给自己男友面子了？ 不过感觉吧，好脾气的白胖子金昌威也挺适合这一款的。 再来说说刘秀兰，刘大姐。 对于这位刘大姐，有点黑胖黑胖的，我刚来那会还比较白，现在有些晒黑了。她是个实在人。我的印象停留在当初还是两人一起做卫生的时候，她做卫生很干净，然后很嫌弃我弄的不干净，当时重感冒比较严重，表情可能有点像哭了一样。 所以这位大姐一直以为她说哭了我，后面对我说话都笑呵呵了，就是态度较温和。 我也不想解释什么。 下班的时候她说要去见客户，表情有些紧张和激动，这个客户是上午打出来的。 据我有天和她还有李敏一起吃饭了解，她在公司已经上班半年了，至今没开过单。 作为她现在同桌的我决定鼓励一下她！ “升官发财，既然升官了，接下来就是发财了，提前恭喜。” “那借你吉言啦。”刘秀兰大姐忽然就开心的笑了，双手摸了摸肚子两侧的工作服，似乎还是有些紧张，背着包就出了公司门。 晚上她在客户家里磨到8点半，卖出价值15w商铺一套。 群里都是刘秀兰的捷讯。和恭喜。 周一，休息。 早上闹钟还没叫就睡醒了，舒服的自然醒。前天晚上不开窗户热，开窗户蚊子咬人又疼又痒的，感觉在吃我肉似得。所以相比之下，昨晚真是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有些依依不舍的蹭了蹭我可爱的床单，紧紧了抱了抱我亲爱的薄毯，去洗手间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 老妈坐在客厅里，小姨见我来了从洗手间出来。笑着说，“二蛋，洗脸啊。” 我翻了个白眼，没理小姨，问我妈。 “妈，汽水肉？”昨晚说了今天要去看我爸，好久没给他带吃的了，所以，老妈说今天会蒸一点汽水肉让我带过去。 “我现在来搞咯。”老妈拍了拍腿，坐了起来。 小姨坐在了我妈对面的小凳子上。又说，“二蛋这孩子也不容易，亏他了，他老爸那样。” 其实还好，最惨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上了个洗手间，然后洗了手，也不刷牙，继续回房间，锁门继续躺着。 唔，不热的日子里，小风扇吹着，窗帘拉着，手机玩着，水着群，调戏调戏群里的软妹子，简直不要太幸福。 水群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格外的快。 忽然电话显示老爸来电。 “喂？”秒接的我。 “你什么时候来啊！”老爸肯定担心我不去，心里不踏实。今天要去给他办理出院进院手续，好麻烦。总感觉不会那么顺利。 “我妈在搞汽水肉，说你好久没喝汤了，去给你补补。”我实话实说。 “那你今天什么时候过来啊。” “等汽水肉好了就带着汽水肉过去啊，现在才7点50左右，大概九点多钟到你那吧。” 过去大概一个小时，走路加坐车。 “那我去做理疗了。”老爸似乎松了一口气。 “去吧，好好做。”我嘱咐完就挂了电话。 没玩一会手机，在床上花式伸了几个懒腰。老妈就喊我了。 “林二，汽水肉好了。” 翻身起床，踩拖鞋关电扇拔插座。 穿了一条大裤衩，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从洗手间出来，看着老妈正在装汽水肉。 “有我的吗？”我问。 “没有，就一个人的，人多了不好蒸。”老妈平淡的说。 啧，我觉得可能是没有那么多肉。 她说完似乎又觉得有点内疚，说，“你自己在外面买点好吃的，吃好点，知道吗？” “……”呵呵。 “有钱没？”她又问。 “你有零钱就给我点。”我直说。 “你没有零钱只有整的是吧？” “对啊，整一百，等会到医院给我爸当伙食费。”每周一百，难受。虽然说不多吧，可是还有医药费啊。 “你看你爸住个医院，还要我贴钱。”老妈满嘴的不高兴，还是进了房间翻了钱包出来，给了我两个五块三个一块，说，“吃好点知道不？” “知道啦。”我将钱装在挎包里，检查了医院的那个缴费单子，确定无误。 打开手机酷狗音乐，插上耳机，塞进耳朵，带上了我的草帽就提着装有汽水肉的保温桶出门了。 明明昨夜下了那么大的雨，似乎下了一夜。 今早出来地都干了，所幸虽然有太阳，但是被雨水冲刷过的空气还是有些许凉意的。 今天我穿了一件最近在网上花了9块9包邮的短袖t恤，感觉质量还不错。之前给老爸也买了两件，反正穿一个夏天问题不大。 嗯，我果然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 马路对面有一家叫蒸功夫的包子店，花了一块钱买了一个肉包，边走边吃。 音乐听着，所以过马路的时候要格外小心。 反复看过两边没车之后又小心的过了马路，一直快走到一路车的公交车站。就看到一辆不知道几路的车呼啸而去。 “……”希望不是一路吧，不然得多等一会了。 大约过了几分钟，车就来了。 感觉太阳更大了些。 车内并没有开空调，人有些多，我提着保温桶小心的往后面走，生怕洒了出来。 感觉到坐在后面的妹子有想下车的意思，我直接往她那边走，果然下一站她下车了，我成功的坐到了她坐过的位置上。 手摸到有些湿。 “……”默默的看了一眼下车姑娘穿着的短裤下方的大腿，呃，有点粗。 听着歌看着窗外，里面还有一位大姐，坐了不到两站，里面的大姐扶着扶手就想下车，我将保温桶从双腿之间的地上提了起来给她挪坑。 她出去之后我就坐到了她的位置上，立即就有一位穿着蓝白色运动服的大叔把我之前的位置坐了。 终于靠着窗边了，风直接吹到脸上的感觉真好，虽然我感冒还没有完全好。 忍不住哼哼几句，然后嗓子痒，咳嗽两声，继续哼哼，我可以感觉到车里有忍不住的小孩子在光明正大关注我，还有一些忍住了的成年人在默默的听。 表示完全没关系。 第五章 看着就肉痛的药费 下了公交车，发现太阳更大了。 晒在裸露的皮肤上甚至有些烫人，不用想，本来就黑的我感觉又会黑一圈。 坐电梯上了14楼康复科。 没有去病房，先去了理疗室。看了一圈，最后才在角落的锻炼器材那里看到老妈一个人，在练抬脚。 医生都在招呼各自的病人，忽然莫名的觉得老爸有些可怜。 走了过去，见到李主任问了一声好。 “李主任好。” “你手续办好了，再来找我开单子。”李主任客气的说。 “嗯，江医生帮我开好了。”我笑着说。 “那就行。”李主任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文件。 我到我爸面前，他看到我扯着嘴角笑了笑，说，“我那个单子，在我拍片的柜子里，你拿着下去办理手续。” “知道了，那你继续好好锻炼，汽水肉我给你放在床头柜上，你回头自己记得喝。”我提了提手上的保温桶。 老爸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我就去他病房了。 这次倒不是空无一人。 隔壁床有个大妈，估计年龄跟我爸一般大，在整理床铺。 翻了一会终于从柜子里找到了老爸说的出院小结和进院单子。 上面并没有价格，要到楼下去打清单。 将装有汽水肉的保温桶往床头柜里面推了推，然后出门。 遇到了做卫生的大姐，她看到我冷淡了不少，之前都笑眯眯的，难道是我爸最近不讲卫生。 “好久不见。”我打招呼。 “你好久没来看你爸了吧？”她忽然说。 “我每周都来，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我看每天就你二伯来，你爸这样每天住在医院怪可怜的，你也不给他洗洗头洗洗澡。” “他自己会洗啊现在。”我笑了，“不然我哪里敢去上班？” “他自己能洗啊，我以为他不能洗呢。”大姐愣了一下，然后干巴巴的说。 “嗯，可以洗的，我是等他能基本自理才去找的工作，毕竟是亲儿子，不会不管他的。”对清洁大姐摆了摆手。 坐电梯下楼。 除了少数几个窗口，其他窗口人都很多。 先选了个没人的五号窗口，里面的大姐正在玩手机，客气的问，“您好，这里可以打清单吗？” 大姐看了我一眼，伸出手，“给我吧。” “谢谢。”我将出院小结递给了她。 “什么医保啊。” “铁路医保，谢谢。” “嗯，好了。”她不一会就将出院小结和一张清单给了我。 我看了看上面的价格。 7264。 “……”以往都是3000多的，每个月，五月底出院的时候多算了2000多所以才5000多，后来折腾了一个星期才搞好，也辛亏那个时候我没上班有时间搞。 从清单上，除了最上方有一个92.68块钱的西药费之外，（基）脉血康胶囊？这个药，给我爸开了吗？应该没有吧，不然老爸会跟我说。 二级护理，每天3块钱，135。 红外线治疗每个部位8，数量80，640元。 中频脉冲电治疗，每个部位9，数量80，720元。 日常生活评定23一次。 手功能评定18一次。 关节松动训练23元，35次805元。 偏瘫肢体综合训练，40分钟均价23，10次230元。 普通针刺，5个穴位，均价15，数量120，1800元。 “……”这个普通针刺好贵。 其他推拿治疗，22元一次，35次，770元。 以上是全部治疗费用。 接下来是杂费，本着搞清楚钱到底是怎么花出去的原则，我还是耐心的一条条往下看。 住院诊查费日收，均价6，45次，270元。 每天检查吗……呵呵，每天一定没有检查，顶多看一下，有时候看了还不一定搭理，当然这个也没什么好说的，每个病人都要交的。 一次性针灸，均价0.35每支，600支，207.36元。 有用这么多吗？继续往下看。 病房空调费，均价8，开了41天，328元。 院内会诊一次10元。 医疗废物处置费，两块五一次，45次，112.5元。 床位费，3人间，每天24.5，数量45，金额1105.5元。 “……”感觉找不出什么毛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一定有问题，只是我没发现的感觉。 毕竟上上次多算了我一眼就看出来的500多的费用，大家都说要交，咬着牙交了。 上次多了2000多，特么的炸了，打电话举报，处理好了这件事情。 这次，妈的，看不出问题，好吧。 竟然看不出问题，算了。 将清单和出院小结交给了6号窗口。 这位阿姨有点迷糊。 “先去打清单再来。”她看也不看我就玩着手机说。 “有清单。”我客气的说。 “哦。”她放下手机，拿过我的清单和出院小结，然后说，“你卡号多少。” 我一脸懵比。什么鬼？ “哦不对，你铁路医保的，你明天来，你密码多少？”她忽然恍然大悟的样子。 “医保卡密码？”我确认。 “嗯，对！” “955xxx。” 她拿着笔抄在了清单上面。 “你明天11点来退钱。” “可以下周一来吗？我明天上班。”我试探的说。 “可以啊！”她表示完全没问题的表情。 “……医保卡可以给我吗，我办住院。” “可以啊。”我刚高兴没两秒，她又恍然大悟的说，“啊，不行，明天才能给你。” “……”无语了两秒，那就有点麻烦了，“今天退不了钱是吧？” “嗯，明天来！”她摆摆手，有些不耐烦了。 “可以让病人自己来吗？”我想了想说，毕竟老爸现在还是有一定行动能力的，自己还能去医院食堂买东西吃。 “可以啊！你明天让病人自己来。”她坐回了座位。 “拿着交款单子来退就可以是吧？” “是的是的！明天让病人带着缴款单子来退。”她不纠结了。 啧，这个窗口的大姐没有上个月的专业，虽然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就是上个月的人，应该不是吧。 电梯门口很人多，明明有三个上双层楼的，等了许久，满满的一电梯人出来，进去又是满满的一电梯人。 装得下，预估了一下，看前面的人都走的急，我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对里面的工作人员说，“14楼，谢谢。” 工作人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帮我按了个14。 再看到我爸，他还是一个人在角落里练抬脚。 第六章 和老爸对费用 “办好啦？多少钱？”老爸看到我的第一句话。 其实我是有点生气的，交这么多钱，医药费一次比一次贵，现实是我老爸根本没人管，自己在角落里锻炼，是不是就因为借了这儿的地方，所以就要收费啊。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点偏激，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7000多，对吗？以前每个月都是3000多。”我问老爸，“你每天都干啥了？现在是上午下午都做锻炼吗？” “嗯，都做。”他回答。 “做什么呢？和以前一样吗？” “不一样。”他立马回答。又说，“上午一样，有时候锻炼关节，下午就是自己锻炼。” 呵呵，就自己锻炼，多了四千多的消费，果然还是心好痛。 “医药费怎么这么贵啊，还有最近医生给你开西药吃了？有个90多块钱的西药费。”我继续问。 “没吃。”他回答。 “真没吃？”我确认。 “没，没吃。”他回答完似乎看了一眼我背后，立即说，“都是对的，李主任和我说过。” 好吧，我也没打算追究，毕竟老爸还得在这做康复。不过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感觉医院把我们病人和家属当傻子一样。 换话题。 “今天出院办不好，明天你自己去退钱。”我拿出缴款单，说，“缴款单看好了，这个，明天退钱，应该可以退1300左右，有问题电话找我。然后拿着住院单去1号窗口交钱。”我相信他想做就一定可以做到。 “我怎么搞啊，你还是来一趟。”他摇头摆脑的说。 “呵呵，我每个月工资1800，目前没开过工资。之前上班工资没结，结了估计也只有200左右，这里请假一次扣200全勤，然后请假当天没工资，公司内部规定，请假不管什么原因，不光当天没工资，还必须在公司微信群里发60红包，你觉得这样很划得来吗？”我慢慢算给他听。虽然现在上班的地方工资是2000，但是我没拿到手啊，少说两百块应该没事吧，我觉得我多此一举了，上次好像告诉过他是2000来着。 “那我自己搞？”老爸看着我有些方的说，“我不会啊。” “搞几次就会了，你现在都会自己买饭了，也能自己下楼，这可比买饭简单。”看来他没看出漏洞在哪。唉。 “那我明天自己去，先退钱，那住院费呢？”他一脸正气的问我，就差直接找我要钱了。 我从钱包里拿出了他的工资卡，“里面有3000多一点，交住院费。” “怎么只有3000，我里面有两三万！”他一脸正气的说，好像我贪了他钱似得。 “呵呵。”我气笑了，问他，“你怎么来的两三万啊？” “我住院5个月啊，每个月有工资啊。” “你每个月工资两千5左右，怎么来的两万啊？” “我以前里面有钱啊！”一脸正气的老爸。 “你以前的钱去哪了？给我的时候只有2600多，然后你刚住院，还连着在一个星期里给你刷了三次两千的医药费，我还贴了4000块钱，要不是后来退费，我现在还亏着呢！” 他愣住了。 我继续说，“你每个月医药费这个卡都要刷，现在还有3000，可以了好吧！” 我感觉他似乎活在梦里，有点来气。我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周围的人都若有似无的打量着我们这边，我压低了声音说。 “反正你明天自己退钱，有问题吗？” “那你明天过来不？”老爸似乎想通了经济问题，有些没安全感的问我。 心一软，“我明天上午12点下班，12点不吃饭过来吧，或者这样，你明天上午拿着缴款单去退钱，我明天中午来了再把住院的钱给你，你自己交，或者找医生帮忙。” “哪有医生能帮我啊。”他生气的吼了声。 “……”呵呵，“反正你这么大的人了，自己想办法，你可以的。” “那你明天过来啊。”他似乎在提醒我一定要来。 我将他的工资卡放好。没好气的说，“放心，我不吃饭过来，明天自己退钱，就这说，汽水肉在床头柜上，自己记得吃。” “知道了，你走吧。”他侧过身继续练抬腿不看我。 我摆摆手，离开了，出理疗室之前跟李主任打了个招呼，“李主任我走啦！我老爸就麻烦你了。” “嗯，走吧。”李主任没正眼看我，走到了另一个病人的身边，似乎有些不高兴。 估计是我和老爸刚刚的谈话惹人不开心了。 第七章 和二伯打电话 回家，下了公交车。 不知为何，自从自己变黑之后，感觉这个世界帅小伙就变多了，真可怕。 一路顶着时晴时阴的天回了家。 刚把包和帽子放下。 老妈就问，“怎么样，交了多少钱。” “……”啧，不愧曾经是一家人。 “7000多。” “这么贵！”老妈惊讶的说，“以前不都是三四千吗？不会又多算了吧？” 不愧是我亲妈，脑回路在某些时刻跟我一样一样的。 “谁知道呢。”我耸耸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我感觉我爸跟活在梦里似得，还以为我贪了他的钱，跟我说他工资卡里有两三万，真是活在梦里，感情这段时间住院缴费的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爸就是这样啊，以前过日子也是，我拿个几百块钱买菜买家用，就说我花了几千，他的钱是钱，别人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老妈有些好笑的说。 “你以前说我还不信，看来就是这样了。”我又喝了口水，一路回来也确实口渴了。 “那你钱够吗？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找你二伯吧？”老妈提建议。 “找二伯有用吗？他能做的已经够多了，毕竟现在每天我爸的早餐都是他在送。”说实话我并不抱什么期望。 “和他说说钱不够啊，你爸还有六七万块钱在他那里。”老妈有些紧张的说，“你得找他要回来。” 我实话，我并不觉得我爸在二伯那里有那么多钱。就算有，我觉得以我的实力，应该是要不回来的。 不过我还是决定给二伯打个电话，毕竟现在虽然钱够，但是我又没开工资，缺钱的时刻就快来了，先提前问候一下吧。 “行，那我打个电话。”说完我就准备出门打。 “到屋子里面打，外面人听到不好。”老妈叫住我。 好吧，我走回了自己房间，对着窗外，窗外听吵的。 电话响了十来声，我以为没人接的时候，忽然被接了。 “咳咳，二二，怎么了？”二伯一直叫我二二，我感觉他声音有点不对劲，莫非也感冒了？ “二伯，你最近有没有和我爸聊天啊？”我随口问。 对面沉默了两三秒，忽然很激动的说，“没啊，聊什么天，我每天放下饭就走了。你打电话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不是，今天我去医院交医药费，7000多，我觉得帐不对，可是不知道哪里不对。”我有些无奈的说，感觉有点不舒服。 “那是你的事情啊！你现在都没有什么负担，每天都是我在送饭啊，奶奶也是我在照顾，你一个月都看不了几次你爸，你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没钱了？你爸工资卡不是在你那里？每个月工资都有发啊，如果没发你跟我说，我去帮你问。”他忽然一下子说了很多。 我爸的工作据说是我二伯帮忙找的，我妈说这工作是她花钱买的，二伯跑了腿，老爸这工作就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做了下来。 我沉默了一会说，“钱暂时是够用的，就是明天我上班，二伯你在咸宁吗？” “我今天在咸宁，明天不在，本来说今天去武汉的，但是实在忙不过来，没有时间，现在在奶奶这里送饭，我武汉那边房子在装修，你敬之哥哥也在上班，儿媳妇又生了小孩，要不是奶奶在这边，其实你看谁管你爸，根本没人管，我这是顾念着兄弟情谊，所以帮忙照顾一下，你看哪家兄弟能做到我这样，住院一百多天了啊，我每天送吃的。咳咳。”二伯说完又咳嗽了两声。又继续说，“你看家里你管了什么事情，你根本没管，本来这些都应该你做的。现在大梁都是我挑着在。” “……”我能说什么呢，因为从明面上来看，他说的都是事实啊。 我缓了缓语气，又说，“是这样的二伯，今天给我爸办出院，明天才能结账，然后要办理进院，我怕他一个人搞不定。” “林二，你要搞清楚，什么轻什么重，你爸这个事是头等大事，假该请还是得请，你爸这个是头等大事，没办法的啊，假该请还是得请，咳咳。” “你说得对，就是请个假少几百块钱。” 二伯估计听出了我语气里的不开心和憋闷，又继续说，“有几个兄弟能做到我这样，林二，我发现你这个人太阴暗了，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啊，你爸现在这个情况已经算很好了，还有没有谁哪家可以一直在医院住着的，再说你也住不起。该出院还是出院吧。” 呵呵，出院。 “出院回去怎么办？等死吗？”我说。 对面沉默了几秒，忽然大吼，“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咳咳！咳咳咳！” “二伯你喝点水。”我沉闷的说。 “出院这个话我不能说，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医院的事情你和你爸商量，我早就说过你，你这样下去不行，自己在家里自己东西都不知道收拾，在奶奶家的时候漱口水就吐在地上，自己的被窝都不会叠，你爸住院这么久，你就一开始照顾你爸了两个月，是，照顾的是不错。”不知为何，我怎么感觉他说的是不错，三个字有些咬牙切齿。 “你这个人是好的，但是很多东西都得改，不然以后要吃大亏。”二伯缓了缓语气，又说，“我是你亲人，你是我亲侄子我才说你，不然根本不会和你说这个话。” “我知道，二伯，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幸亏我爸他运气好有你这个好哥哥，不然换个人根本没人理他。”我夸了夸二伯，果然对面语气缓和了不少，唉。 “是啊，有几个兄弟能做到我这样，我每天又要照顾奶奶，又要给你爸送饭，还要到武汉去盯着人家装修房子，你敬之哥哥的小孩你伯妈在带，其实我平时都不给你打电话，有什么我能处理的事情都我处理了，但你不能因为我能干就什么都给我做啊。”二伯说着好像还有点委屈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说，“行了，二伯，知道你辛苦了，我明天请假自己去处理。” 对面安静了一会，又说，“其实你实在忙不过来，我建议，你最好明天自己还是请假来一趟，我也可以去医院……”说着好像有点勉强了，半天憋不出下文。 我接着说，“不用了，二伯你忙你的，我明天请假自己去，我可以处理好。放心。” “这就对了，以后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爸就靠你了。”他似乎很欣慰的样子，又说，“对了，有个事情跟你说一下，你爸还是尽快安排出院吧，当然做决定的还是你，毕竟现在住院又住不起，你又不出院，治疗又没什么效果，住在医院都是给别人当笑话看，你看有几个人住在医院一住住五六个月的？”二伯有些苦口婆心的说。 “……”也许你说的对。 “可是我怕，毕竟在医院有人盯着他锻炼，回家之后我怕情况恶化了，之前一切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 “怎么会白费呢，你还是没搞懂。有几个人是一直住在医院的？你钱多啊？” “没钱。”我说。 “昨天家楼上还有人问，你爸怎么还没出院，到底怎么了，哪有人一直住在医院的，还不是得回家自己慢慢锻炼。” “唉，二伯你说的有道理。”呵呵，心好累。 “其实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毕竟你爸就你一个儿子，之前你能给你爸端屎端尿每天给他擦身子洗身子，真的，没几个孩子可以做到你这样。做兄弟的，我能帮也会帮着点，以后你发财了，给我买些好吃的也行，哪怕一辈子平平淡淡，也没事。”二伯夸我说。 “……”为毛我会觉得我以后会很惨，可能媳妇都娶不上？ 想到就说了，“二伯，你以后会给我介绍对象吗？” “……”二伯似乎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就是，我今年也23了，很多以前的同学都结婚了有小孩了，我还没有女朋友。” “你之前不是有个湖南的吗？”二伯问。 “分了，他们家让我入赘，我爸生病，我就回来了，然后她家里立马就给她安排了相亲，估计年底结婚了吧。”我有些失落的说，毕竟那姑娘对我还不错。 “分了好，分了好，分了好，反正她家是农村的。”二伯连着说了三个分了好，不知为何我感觉更忧伤了。 “对了，你要搞清楚，虽然说你爸现在生病了，但你爸是有单位的人，还有，我不会给你介绍对象的，有句话怎么说的，花香自有人闻香来。你把自己经营好，勤快点，阳光点，自然会有好姑娘找你的。” 呵呵，太没有说服力了吧，虽然好像有道理。 我感觉二伯之前三个分了好，是在缓冲组织语言。其实我是想说，我没有彩礼之类的。 “对了，你不用担心，我打算让你爸出院之后住到我房子里去，不会收你们多少钱。”二伯忽然话锋一转。 第八章 二伯的安排 呵呵，怎么说呢，说实话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二伯，你这是……”我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太破费了？啧，但是二伯是会吃亏的人吗？说实话我有点不信。 “你爸可能没跟你说，他打算把我的房子买了，至于钱的事情我也不会催着你要，当然也不会先过户，等钱付清了再过户，毕竟我不是高利贷，给得起就给，给不起拖个十年八年也没事。”二伯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我下意识的问，“那奶奶那个房子呢？”那个房子是我爸的名字。 “我会卖掉，钱肯定是我拿着，我房子都给你们住了，我这个大些撒，里面的东西都好好的，然后你家里没有煤气，是烧煤的，我这边有煤气啊，你之前不是说做饭不方便，我这边有煤气什么都有做饭方便啊。”二伯这说辞，似乎早就计划好了。 “那奶奶呢？”我问。 “奶奶你就不操心了，我那个房子有三个房间，到时候你爸一个房间，你一个房间，奶奶一个房间，这样你有自己的一个房间住，就可以回咸安这边来了，到时候再到这边找个工作，不是我说你，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到时候你去中百超市里随便找个工作，虽然说工资低，但是交五险一金啊，照顾你爸也方便。”二伯一副好像事事为我着想的样子。 “二伯，伯妈知道吗？”我想了想，怀着有些复杂的心情憋出了这句话。 对面愣了一下，才回答。 “知道啊！”二伯很自然的说完又补充，“我照顾自己兄弟你伯妈会说什么？你伯妈和你敬之哥哥都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你爸是我亲弟弟。” “二伯，我想说，现在你把我爸那房子卖了，然后把你的房子给我们住，又不过户，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以后我会流落街头的感觉。到时候我自己都管不了了，我爸他也只能自生自灭了。”我悠悠的说。 “你怎么能这么想你二伯呢？我跟你说我混的好的很，滋润的很，我在武汉有两套房子，全部装修好了。我跟你二伯妈的退休的钱，根本就花不完，这是亲兄弟，我看在你是我亲侄女的份上，能帮一把帮一把。”二伯语气有些激动。 “……我买不起。”我说。现在感觉老爸住院都快住不起了，还去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想活了是吧。唉。 “这个你不管啊，我和你爸说好了，他在我这里有几万块钱，到时候把那个房子一卖，大概能卖个10万吧，11万12万。” 呵呵，10万，逗我？前面一个铁路幼儿园，后面一个车站小学，面积70平方，两室一厅，虽然说不大，又有点旧吧，但是只值10万？ 对面又说，“到时候我这个房子你们再给个五六万就行了。” 五六万，啧。好像是挺少的。所以呢？我应该感激涕零吗？ “或者你愿意住小房子也行啊，你们家你只能睡阳台，我现在在帮你你可以不回来，说句不好听的，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你总不能在外面躲一辈子吧？”二伯继续说，似乎很是恨铁不成钢。 唉。说不过，说过也没用。 “行吧，二伯，咱们不聊了，明天你不用管，要不这次直接让我爸出院吧，反正住不起了，先让他回家，你反正要给奶奶送饭的，顺便给他送点，省的老往医院跑。”我揉了揉眉心，心累。 “不，二二。你没搞懂。看来我跟你说这么多白说了，我不是逼你爸出院，这个话我可不能说，你和你爸自己商量什么时候出院，住到9月份吧，实在钱不够，住到九月份就不住了，毕竟现在天气太热了。” “嗯，也对，我理解一下，先让我爸住到9月份，然后让他出院？然后我离职，家附近找工作，也方便照顾他，对吗？” “对，对，二二，你长大了，这样蛮好。”二伯接着说。 “行了，我知道了，那就这说吧，房子的事情我不管，你和我爸聊，他自己做的决定，以后流落街头也是他自找的，如果我有天自己都吃不饱饭了，我不会管他。”我撂下狠话。 虽然说这样说好像很没良心，但是是事实，说完之后我又补了一句，“反正我不可能把自己卖了去养他，我还要娶媳妇呢！” “二二，你这样说就寒心了。你不管你爸我也可以不管他啊，还记得你刚回来那会吗？你跟我说，奶奶是我妈我怎么不管，对，你说的是这个道理，我不能不管奶奶，但是我可以不管你爸，毕竟现在各有各的家，我其实完全可以在你一回来就把你爸完全丢给你不管你爸的。” 现实是我爸有钱在你那里，你又不给我，我爸还很乐意给你保管，对于这么信任你的弟弟，啧，你怎么忍心不管他。 “也亏我心好，重情义，你看有几个兄弟能做到我这样。” “二伯，我爸现在那个房子你说也是你出钱买的，我想不通，虽然我爸给你了几万块钱，但是你为什么会愿意过户给他，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们，我感觉我还不起。”啧，感觉自己像女孩子一样矫情。 “哈哈，我们是兄弟啊，虽然你爸文不成武不就的，脾气也那样，但是说实话，你爸还是有优点的，我们四兄弟，你爸照顾奶奶，把奶奶照顾的蛮好啊，这么多年，所以说，你别太灰心，凡事阳光点，往好的方面多想想。” “二伯，你注意吃药，辛苦了。”忽然想起来二伯感冒。 “咳咳，没事。先把你爸这个事情搞好了，我再去看病，其实医生早就给我开了住院单子，我一直没去，毕竟实在太忙了，那明天事情你自己处理，实在处理不了，再给我打电话。不耽误你吃饭了，不早了。” “嗯好。”我应了。 二伯挂了电话，我拿着有些发烫的手机，唉，这个电话打的，好烦躁。把我爸名下的房子卖了，换一个不过户的房子，怎么感觉这种套路似乎在哪里听过。 “饭好了，打完啦？怎么说？”老妈站在我房间门口问。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简单来说，他希望我爸九月份出院，怎么说呢，实在不行出院也行，住院费越来越贵，吃不开。” “他不管你爸？” “管啊，每天都在送饭呢，不过他也忙，然后也感冒了，每天武汉，我爸，奶奶那里跑。”我拿着碗筷用水冲了冲。 坐在餐桌前就准备吃。 “对了，明天中午我不在家吃，下班直接坐车去医院。” “知道了。”老妈回我。 第九章 老妈的叮嘱 吃着饭，老妈忽然问。 “你爸这样住不下去他没说给钱？” “没，他说我爸想买他的房子，呵呵，我爸真活在梦里，自己医院都住不起了，还想贪人家便宜。”我摇头笑了笑说。 “林二，明天去告诉你爸，你二伯的房子不能要，知道吗？我之前就是这样被他骗过，你二伯精明的很的人，他不可能吃亏的。”老妈忽然语气有些激动。 “嗯，怎么了？”我疑惑。 “你知道你爸现在住的房子吗？当时是你爷爷的名字，那个时候没有你，你爷爷去世之前财产是分好的，房子归你爸，其他兄弟都各有各的东西，奶奶和你爸住。然后我还出了两万块钱，当时我们没文化不懂，是你二伯去办的手续，这房子就成了他的名字。后来他骗你爸说那房子是他花钱买的，后来又花了三万多块钱才改成了你爸的名字，然后他们还总说这个房子是你奶奶的，我能说什么，毕竟是长辈，我就不吭声，结果他们老是说，我跟你爸讲道理他就跟我打架。”老妈说完有些憋闷，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 “二伯说这房子是他花钱买的，可怜我爸所以给他住的，每次和他打电话他老是抓着这一点说，好像我欠了他好大的情似得。我能说什么呢？”我慢悠悠的吃饭。 老妈生气，“你尽听他胡说，上次我去医院见到他了，他当我的面就不敢说这个话，我和他说过，这房子我是花了钱的，到底什么情况他自己清楚，他总不至于那么狠心，让你以后连个房子都没有吧，那你以后孤苦无依的，连个家都没有，他怎么忍心。” 老妈缓了缓又说，“之前我因为这个事情跟你爸离婚，他还很高兴，离婚之后你爸什么都听他的，随便他哄。你爸又是个不动脑子的人。反正你爸的房子不能卖，你玩不过你二伯的，你妈我都没在他那占便宜过。明天去跟你爸说清楚，不然到时候两个房子都没了，以后还要去大街上要饭。” “知道了。”我应了声，其实老妈说的也是我担心的，说实话，我并不觉得二伯是一个多有良心的人，虽然他表面功夫做的实在让人挑不出错。 我根本搞不懂，到底哪边说的是真的，毕竟当时我不在现场，按照道理来说我应该相信我妈，理直气壮，但是二伯这段时间确实帮助了我很多。 如果不是他，我爸怎么说呢，虽不说活不下来，但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还能上班？ 唉，好麻烦。过去的事情我又怎么知道到底是怎样？ “你问你二伯，你是不是你爸亲生的。”老妈忽然看着我悠悠的说。 “你二伯把敬之搞的好好的都。”老妈又说。 “那是他亲儿子啊。” “你还是他亲侄子啊。你敬之哥哥以前打老师，打架，学坏了，还上过报纸，他还不是花钱搞好了，现在又是当兵出来，又是找了媳妇，还在武汉买了房子。你就问他，你是不是你爸亲生的，你爸怎么好像从来没有为你想过。你爸为你考虑过什么？什么都没有吧？还要你贴钱，他还以为你占了大便宜，所有人都以为你赚了钱。” “……”我将最后一口饭吃完，有些愣的看向老妈。 我爸为我想过吗？怎么说呢，可能真没有，但是他不是故意的，因为他是一个不爱动脑子的人，这点其实没什么的。 而且这么多年，他们离婚之后，一直是老爸养我，哪怕菜不怎么好吃。虽然我说不读书他没有拦着我我是有点失落的，但是考虑到家庭情况，还是算了。也挺好，当时也读不进去。 只是这种事情被说开了，细想还是有些难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他不爱动脑子。”我干巴巴的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感觉心里酸酸的，投胎是个技术活，不过我觉得我现在的父母也不错。毕竟这么多年还是处出了感情的。 “明天我去和他好好聊聊吧。”我说。 “你就问你二伯，你是不是你爸亲生的，林二你记住，你爸这个事情你不能完全管，你要是完全管，你这辈子就完了，到时候你二伯拍拍屁股去武汉，你爸归你照顾，奶奶也归你照顾，然后奶奶死了你爸死了，二伯再死了，那个房子被你敬之哥哥一卖，你说你以后怎么办？”老妈越说越来劲，“而且本来现在你爸拖着你，你就不可能找到什么好的对象，现在的小姑娘就精明的很，了解你这个情况根本就不会有看上你的。” 扎心了。 “好啦，我吃饱了，你多吃点。”我将碗筷放到了洗碗池，回到了房间。 后面跟着老妈的唠叨声。 可能是见我许久没有回应，才渐渐的消停了。 第十章 苦日子要来了 我在屋内码字。 屋外忽然传来老妈开心的声音，“你陈阿姨等下要来，就是那个卖保险的，说要送个几万块钱的四件套过来。” 呵呵，肯定不值钱，说的好听而已。 “陈霞阿姨？”我随口问。 “对，就是陈霞阿姨。她说她等下过来。” 我没太在意，对着电脑想着最近里面的林不二小姑娘最近遇到的事情，虽然说这本书被拒签了，但是毕竟是亲生的，还是让它活的久一点吧。 其实码字的时候进入状态了，时间是过的非常快的。 等一章上传之后，看着后台数据的13个收藏，默默的移开了视线，感觉还是不看心情会比较好。其中还有个收藏是自己的，真是桑心。 陈霞阿姨来了，提着一个椭圆形的大西瓜，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大大的黑色方形包装袋，应该就是所谓的四件套？ 莫非这四件套还送了被芯？这是我看形状的想法，去洗手间路过客厅的时候和陈霞阿姨打了个招呼。 这阿姨和我妈一样是短发，只是老妈染的是酒红色，而她是黄色。 老爸刚住院的那会老妈不在家，她还提过水果去看过我爸，所以我觉得她是个好人。 继续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章还没写一半，就被叫出去吃西瓜。 “今天来的时候看到车上刚下的西瓜，就买了一个，一定特别新鲜。”陈霞阿姨看着我妈吃了一口就说。 “嗯，是蛮新鲜的。妈，比你前天买的好吃多了。”我说的不是客气话，是实话。 陈霞阿姨笑了，老妈脸一板着，似生气的说，“明明差不多，我买的也好吃。” 陈霞阿姨在一边笑着打圆场，“都好吃都好吃，不过我这个肯定新鲜一些。” 我啃了两块之后就回到了房间里，听到她们在外面貌似在说我的好你的不好但是又欢声笑语的。 啧，这就是女人之间的友谊？ 据我了解，陈霞阿姨和我妈是发小。老妈说过，她们几个玩得好的姐妹里，只有两个人的厨艺可以和她有的一拼，一个是陈霞阿姨，一个是高妈妈。 我觉得可能是关系好的原因有加分吧。 反正我是码了一下午的字，右手酸的不要不要的，至于为什么右手会笔左手酸那么多，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下午，虽然我没有参与，但客厅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陈霞阿姨拿错礼物的，说好的价值上万的四件套变成了一个价值3000的被芯，又是打电话给公司员工，又是打电话给城市经理，至于到底解没解决我也不知道。反正老妈开心的跟我说，以后留给我结婚和媳妇睡，呵呵。 第二件，香港的人来电，通知老妈有活干了，可以回去上班了。 说实话，作为一个儿子，还要让老妈顶着大太阳的天气去干活，心里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确实太渺小了，在这个世界上，甚至这个小城里。 连照顾好自己的能力都还在学习中，其实前面这些年，真正活在梦里的不光有老爸，还有那个一直以为自己还小的自己吧？ 9岁的时候，大家都说我还小，我以为自己也还小。很多事情错了就错了，毕竟我还小。 14岁，我觉得自己还小，但是渐渐的身边有比我更小的小孩子了。 每当看着那些小孩犯错，身边的家长都会以他还小为由开脱，我恍惚觉得自己意识到了什么，但是抓不住。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现在23了，虽然还是有一些80后的人说我还小，但是我知道，我已经不小了。 这真是一个发现就会觉得伤心的事情，可是清醒的人总会发现。 老妈就快离开我了，啧，接下来就没人给我做饭没人给我打扫卫生，没人给我补身体，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没人给我依靠了。老爸也没有大补汤和汽水肉喝了。 但是，老妈不在之后我就可以自己骑电动车了，到时候早上去公司路上解决，中午太热公司附近解决，晚上回来弄东西吃。 唔，反正以前不也是这样过去的，一切都在往好的走，只希望老妈在外面别中暑吧，别生病，一切平安。 晚饭，陈霞阿姨已经离开，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多吃了一碗饭，毕竟接下来可能很久吃不到这么多菜了。 老妈一直在说着陈霞阿姨，最近的事情，还有叮嘱我一定要和老爸讲清楚的事情。 说话的语速虽然很快让平时的我会觉得烦躁，但此刻竟然都耐心的听了下来。 唉，果然不到失去的时候不会懂得珍惜吗？ 第十一章 一切随缘 自从知道老妈要离开之后，天气似乎也越来越热了。 今天回家的时候滴了两滴雨，先赶忙收了衣服，都湿了，抱进屋子，还没进门就听到老妈传来兴高采烈的声音，“林二，我车票改到星期五了，到时候有一个阿姨和妈妈一起过去。” “那么快啊？”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心里闪过了一丝什么但又抓不住。 “嗯，和阿姨一起过去。” “那有卧铺吗？”我忽然问，以前老妈每次来回都是卧铺的，大部分时候还是我买的票，然而这次她自己买好了。 “没有，买不到，不过没关系，那阿姨有，到时候我跟她挤一挤。”老妈在屋子里收拾东西。 我松了口气，说，“外面都下雨了，你也不收衣服。” “我睡着了，之前没下雨啊。”老妈看了看外面，又说，“没下雨啊，大太阳。” “太阳雨。”我补充。 “你把自己工作服单独挂好，明天穿，其他的就挂在下面。”老妈叮嘱。 “嗯，知道了。” 桌子上的饭菜提前坐好了，挂好了衣服洗了手我就自顾自的盛饭吃。 见老妈一直在房间没出来，忍不住喊了句，“你不吃吗？” “我现在热的吃不下，有点累，等会吃。”老妈不是第一次这样回答。 也是，每天大夏天还要给我弄饭吃，也是难为她了。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也挺混账的，明明知道她的不容易，明明知道她对我好，明明知道她的辛苦，很多时候却不去分担，还给自己找借口是怕她得寸进尺。 吃完饭出了一身汗，没有洗澡，每天洗太麻烦了，躺在老妈花了一个中午缝补好的凉席上，反正没睡着，下午就去上班了。 直到到公司，才感觉活了过来。 金昌威在公司地上铺着凉席枕着枕头睡的正香，她老婆陈燕不在，估计躺在财务办公室或者经理室。 打了卡，回到座位上还没坐下，静静也来了。 因为金昌威把她座位旁边的位置睡了，还有20来分钟才上班，她也不好意思叫醒，就坐在了我旁边李敏的位置上。 自从上次有两个人当组长换位置之后，我就将除了夏凡和秋萍两人之外，所有人的旁边都坐了一遍。 除了静静，不过两次她一直在我对面，现在是斜对面。 这里上班很舒服，上班的时候就一个劲的打电话和水群，因为嗓子一直没有完全好的原因，虽然说话不痛了，但是经常一口气喘不上来，后面的话就堵住了。 这个星期我目前还没有上访的客户，相比之下，在我左边的组长刘秀兰已经开了两单。 而我右边的程丽君也开了一单半，有个是交了定金，基本稳了。 虽然她们是整个公司唯二开单的两个人，可是坐在中间的我还是会觉得有点无语，说压力山大？ 呵呵，不存在的。 打电话这种事情，运气占百分之80以上的成分，其他的才是专业知识，说话水平，声音悦耳程度。 一切随缘。 第十二章 同事大盘点 老妈离开距离今天已经过了3天。 生活上的变化？ 没人对我喋喋不休了，说实话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自己的吃食自己做，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依稀记得老妈走的前一天还生了个病，说是我在淘宝上14.9买的5斤海带丝吃了肚子疼，最后在肚子里消化了一天恁是没消化出来，下午我去上班的时候都吐了，喝了我中午煮的绿豆粥才缓了过来。 怎么说呢，作为一个儿砸，老妈自己生病痛苦的不要不要的时候，回到家，看到菜板上切了一半的苦瓜，那苦瓜的刀口都波折起伏不干脆，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难受了。 真希望以后如果我结婚了可以有个贴心的女儿，养出像我这样不懂事的儿砸我一定丢垃圾桶里给别人捡去。 最近发生了一些小事。 事情在当口坎上的时候要死不活，过去了就只是小事了。 破破小姐姐要结婚了，听说就最近。 惋惜两秒！ 然后我网恋了，对象是个男的，这真是个伤心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会和一个男人网恋呢？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 有位大神说过，人一生中很多重要的决定就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而且吧，那人给我感觉还挺不错。虽然并不觉得有未来，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在想不开的时候，有个人听你满腹牢骚，有个人哄你发红包，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无关男女。 再来思考一下工作的问题。 目前这份工作，说实话，感觉挺适合咸鱼的自己的。 首先，上班时间整个人就化身成了一个人形复读机，大家都千篇一律的每天说个五六百次的大同小异的开场白。 “您好，我这边是咸宁温泉沃尔玛的，有商铺出售，请问您有这个需求吗？” “您好，我这边是武汉自贸城的，有商铺出售，请问您有这个需求吗？” “您好，这边是卖商铺的，请问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每次项目不一样，总有些项目名字特别长，每周打的地域号段也不一样，也许今天还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明天你就会感觉在和野人交流，答非所问，沟通困难。 每天愿意和你说话超过一分钟的都不超过10个，但是只要有人愿意了解，除非对方是真的闲的蛋疼，那么就必然是有需求的，至于会不会花落我家，这得靠缘分。 昨天下午，我夸我隔壁的陈丽君小姐漂亮，大长腿！黑丝袜！夏凡听到了，神情不屑的瞟了我一眼，说，“你没有女盆友真是正常的，白瞎了一副好相貌。” 说完他就特骚包的拨撩着自己的头发离开了。 说实话，这段话并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影响，但是还是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毕竟他是我的上司嘛，以后还得在他的场子里混饭吃。 更何况他还从东北网聊了一个又贤惠又漂亮做寿司和烧仙草超级好吃的老婆。 他是有成功经验的，并且不管是从职位还是从婚姻上，都具有发言权。 不管怎么说，工作稳定下来了，虽然一毛钱的工资都还没有拿到过，虽然周围都是些已婚妇女和一个妻管严的金昌威，我还是很开心。 想了想公司里的人，其实都不错，挺和谐的，都没怀心思。 咿，这种评价似乎似曾相识，曾经在饭桌上，当时我在百度上班，也是这么和老妈说的。 老妈当时怎么说来着，唔，我记得她翻了个白眼，鄙视的嘲讽我，“就你这样，人家有什么坏心思你也看不出来，被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 说实话吧，虽然在百度没有赚到什么钱，但是还是攒了个小几千，也确实学到了许多东西，过的也挺开心的。 如果不是后来去见网友一心想当人家妹子的上门女婿，也不至于离职，现在也肯定混到主管了，再加上之前的老板出去自立门户，经理升职，努努力其实经理位置也是有希望的，唔。 很多地方都不缺乏机会，只要你表现出肯吃苦的决心与忠心，以及略微一点点天赋。 稍微考验机会就会降临，至于抓不抓的住，那已经是另一件事了。 刘秀兰，我组长，黄头发里面挑染了一些酒红色的发丝，做事很踏实，效率说高？并没有，但是确实是一个勤奋肯干的好组长，会盯着我回访一些我明明知道已经重度死亡的客户，生怕他们不诈尸来创造一个收益。 她每天带着一个金项链，近视的我昨天才发现，啧。了解到家里是开汽车修理厂的，她就是老板娘。 陈丽君，已婚，大长腿，每天上班就是拿着小镜子照自己化妆涂抹，或者追剧，人有点嘴贱，得罪了公司大多数人，但不包括我，然后说话激动的时候喜欢打人。 我依然记得，特么的我都那么黑了，她一巴掌拍到我胳膊上，红了！红了！黑中带红！ 坐在这两人的中间，怎么说呢，还好吧，就是这两个大姐喜欢当我不存在聊天，难免有时口水会飞到我脸上，幸好没毒。 刘秀兰旁边是李敏。 这个花心的小姑娘，明明有两个男朋友，据她自己形容那叫一个千依百顺，她一个不开心就会下班来接，她一句想游泳，就有人准备好泳衣泳圈游泳票。 啧，不是今天电影就是明天电玩城。同时了解到，这姑娘还兼职主播，据说是在yy平台的，不告诉我在哪个频道，有时间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逮住她。 我对面是陈燕，金昌威老婆，和刘秀兰这个浑身都散发着家庭主妇的人不同，她在公司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是一个标准的女强人，至于家里怎么样不得而知。 陈丽君的对面是杨静，也就是静静，黑长直，齐刘海，很乖巧的一个人妻，每天都穿着一个长袖外套，不怕热就怕黑，所以她是陈燕来之前在场所有人里最白的。 据了解，是在场所有已婚人员里面唯一一个没娃的，每晚和老公去散步逛街，日子倒也不错。 老妈没走那段时间，其实经常坐她的顺风车。感觉还挺爽的。 陈燕另一边是她老公金昌威，自从她来了之后，金昌威就从一个活泼的逗比的胖子变成了一个安静的胖子每天埋头苦干，希望他尽快调整下来吧。 据夏凡说，本来让金昌威当组长的，但是陈燕来了之后发现陈燕更有能力，于是金昌威就成功的成为了陈燕的小组人员，反正都是一家人，从某种角度来说，两人并不吃亏。 最后一个人姓朱，叫朱什么不记得了，以前做团购的，就是类似美团，百度糯米，饿了么这种平台的电话销售。 平时和大家交流较少，姑且不聊。 秋萍，人事部经理，黑长直，前凸后翘，大部分时候超级秀气声音好听，控制不住的时候会笑的非常奔放，自带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技能。 夏凡，自认为是公司里最帅的男人，其实也确实是，他知道自己那里帅，然后通过神奇的化妆术，每天出门都会给自己画个淡妆，发型潇洒，着装整洁，笑容完美，除了身高，啧，在这个小城里也算正常水平吧。一米73左右吧。 第十三章 工资还没发 上周去看老爸的时候，和他聊了聊二伯和房子的事情。 这个执迷不悟耳根子又软的家伙，总算好说歹说将道理讲了明白。 今天早上5点被热醒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电动车充电的插座一直没有拔下来，也不知道充进去了没有，因为昨天下午骑车回来上面的充电插头也是插得好好的，可是下面充电器的灯并没有亮起来。 出门的时候没有遇到房东家的狗，昨天还看到它有气无力的趴在阴凉的地方，连舌头都不吐，一动不动的。 今天不会已经挂掉了吧？ 其实那狗老妈虽然喜欢，但是我很讨嫌，不讲卫生是一方面原因，经常脏兮兮的，然后每次见到我都一副要扑上来的样子。 有次和女孩子去看电影我才说了这只狗一般见到陌生人会叫，结果它竟然正好不叫，还特献媚的跟那女生摇尾巴。 真是打脸。 快到医院过马路的时候手机响了，担心是客户电话，连忙停车接通。 “你在干嘛啊？”老爸的。 “在医院下面，正准备上去，过马路呢。”说完我就挂了。 太阳挺大，已经感觉自己会又黑一圈。 在理疗室门口的时候东张西望了一会，没有看到长得像老爸的人。 不过话说，这医院药味好重，之前陪老爸住着的时候都没感觉，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进来了一个上很多药的病人。 路上有一个齐耳短发的妹子穿着红白条的长袖睡衣睡裤，在扶着扶手走路。 我对她笑了笑，女孩似乎觉得有些尴尬，不自在的别过了头，直到我走了过去。 推开了老爸的病房门，隔壁床有一对像是夫妻的人，先去洗手池洗了手，发现洗手间竟然都铺着防滑垫。 “咿，什么时候搞的这个，看着好整齐。”我说完就想到应该是隔壁床的人搞的。 老爸接话，“人家可是高级护工。” “……”原来是护工啊，我还以为是夫妻。 隔壁床的两人对我笑了笑，一个50来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也是身体不太自在，钱医生正好推开门，看到我点了点头，对隔壁床说，“准备出来做检查了。”见对方一个女子扶的费劲，补了一句，“慢点啊。” 我到老爸旁边，问，“缴款单在你这吗？” “在，在的。” “给我。”我直接开口，“你拿着也不方便，放我这好一些。” 隔壁床的扶着人出去，我侧了侧身子。 翻开钱包，里面有刚取的两百块大洋，从其中抽出一个100块，递给了老爸，接过了他的缴款单。 “你好好锻炼，住不了多久了。等凉快点就出院，当然，如果你恢复效果好，多住住也没事。”反正大钱都花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点了。 “知道了。对了，我这有些你二伯拿过来的泡面，你拿着吃。”看着我说着，然后有些不太平稳的走到了柜子里拿出了两盒泡面，啧，还是桶装的。 我接过放在我的大书包里。 这书包是我初中的时候买的，多少钱不记得了，一直挺扎实的。因为老在电脑前，上班也是坐着，感觉背双肩包比较好，所以就抛弃了我的单肩包。 装完泡面我皱了皱眉头，“二伯没给你送早饭了？” 老爸就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连忙说，“送的，送的。” 我没在柜子上看到保温桶，也不拆穿，点头，“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 “有事跟我打电话，一直通的，没人接就过20分钟再打一次，有什么事最好以前一天联系我，这样我好安排。”嘱咐完了，在他点头答应之后。我就离开了。 回来路上我在想，老爸是不是和二伯谈崩了，所以不管他了？ 唔，给了老爸一百，我一百应该可以花一个月。如果中午在公司吃的话可能就只够一个星期，每天中午回家又热，早上做了带到公司去？ 对了，今天17号。玖信好像没发工资。今天取钱的时候查了工资卡的，没发。 上次给小明姐打电话，她说15号发。 不知为何，有种不想给小明姐打电话的感觉。 于是我坐在电动车上打给了小朱。 “喂，小朱，我是林二，工资发了吗？” “没发，没，你发了吗？”小朱对面似乎有点忙，声音有点喘。 “没发啊，发了我就不问了，明姐说15号发，这都17号还是18号了，还没个着落，什么情况啊？” “我也不知道，都没发。”小朱有些拘束的说完，似乎不太想搭理我。 我也懒得管他怎么想，直接问，“有余腾电话吗？”余腾就是面试坑我的那个软妹子，离职是在她这里办理的，其实我在纠结一个事情，面试我的时候说好底薪是1600，结果上班十来天好像不给算工资就算了，特么的，最后底薪变成720了，我在想要不要给劳动局打电话问问我是不是被坑了，能不能维权。 “不知道，你问问群里吧。”小朱说。 “我退群了。”见和小朱聊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找找吧，谢谢你啊。” “嗯，好。” 然后我就挂了电话。 怀着一种微妙的心情给劳动局打了电话。 “欢迎致电咸宁市劳动局服务咨询热线……人工服务请按0。” 0。 “正在转接中，请稍后……转接失败，嘟。”挂断了。 我不信邪的又打了好几个，还是这个情况。 “……”唉，这就是命运啊。 骑车，回家。 回家路过玖信的时候停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直接回家了，都没发工资，我没发其实也正常，我只是比较担心，我毕竟也上了20来天的工资，最后给我发个两三百，特么我还自己花了153印名片，还有别的费用，怎么算怎么亏，根本没赚钱，还晒了一身黑。 真佩服玖信里的其他人，能留下来的都不分男女，都是真真铁骨的销售精英，那些人不在乎有没有底薪，不在乎是否要提前付出，用自己的生命力去换一沓沓厚实的金钱，说实话我挺羡慕的，但我并不想那样过，也许是还没有到最难的时候吧。 第一章 我是林淡淡 我是林淡淡，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哟！好吧，还很贪财，但是绝对是一个有原则，有爱心的好女孩。 在这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梦中隐约记得我好像变成了一个叫林二的少年，他发生了和我目前现实所遭遇的一样的事情，感觉就像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除了性别，样貌，甚至都有一样的爸爸妈妈，甚至认识一样的朋友，只是有些朋友性别也变了。 随着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感觉记忆似乎在渐渐的消失，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做过了这样的一个梦。 已经上班一段时间了，每天上班水群总有一种奇怪的内疚感。 依稀记得第一天来到公司面试，当时本来是打算看老爸的，但是之前的公司实在呆不下去了。 于是，一放假，立马就麻溜的找工作了，正好咸宁人才网的群里出现了这家公司的招聘信息。 底薪2000！哇，就冲这个底薪，我觉得我就应该去试试。 毕竟当时所在的公司太坑了。 面试当天，底薪1600加提成。 第一次培训，底薪1440加提成！ 第三次培训，不开单当月底薪720。 呵呵了，我是不是应该感谢还有底薪的存在。 完全不，什么梦想啊，什么赚钱啊！那得建立在先能吃饱饭的情况下。 所以，离职是一种必然。 本来说是要去看老爸的，结果啊，被这家叫龙泽地产的人事部经理秋萍给约了过来，因为时间上的冲突还是中午12点半，到的。 在家11点多就吃了午餐，在出发之前还特意擦了生平最好看的第一次口红。 默默的想了一下上次擦的血盆大口，这次能擦的这么好看，唇形这么漂亮，啧，也真是不容易。 穿上了前男友送我的文艺小清新范的t恤，这t恤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很符合男孩子的审美，白色，胳膊一圈小白花，肚子上方一圈小白花，稍微活动大一点就会露出肚脐眼。 不过没关系！暂时还没有赘肉，小蛮腰还能凑合着看。就是被蚊子不知何时咬了一个红点，还有点痒。 然后是前男友送的牛仔短裤，以及前同事送我的高跟凉鞋，啧。不得不说，确实比我的眼光好多了。虽然已经分手。 打扮好的我就出门啦，因为不远，所以走路。 谁让老妈在家不让我骑车。 ……。 唔，不过现在老妈不在了，真可怜，摊上我这么懒的女儿，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去打工。 当时面试，因为是中午，然后入口比较偏僻。上班的地方是一个购物广场，这个购物广场从一楼到三楼全部都是这个手机店，那个衣服店，或者鞋店，包包店，黄金珠宝店，各种都有。 还是打电话给秋萍才知道要从中国电信的旁边进去，才找到了入口。 然后就遇到了我们公司最帅的男人，夏凡！ 说实话，现在我真怀疑夏凡是不是真名，因为我也叫夏凡，我们一个小组的人和客户打电话的时候都说自己叫夏凡…… 啧。 依稀记得在见到这个最帅的男人的第一眼，唔！ 不知道年龄多大，结婚没，有没有女盆友，啊啊啊这么帅感觉一定有女盆友，可是万一没有呢？我有没有机会？本地有没有房子？是本地人吗？看着感觉好年轻，二十四五吧？不会吧，二十四五就当经理了，好厉害，而且声音很好听，啊啊啊，我是声控啊，语调也很有意思，逻辑也很好，感觉说话明明都很正常怎么有种被撩了的感觉。 虽然内心在抓狂，面上我却一本正经的面试完毕。 甚至谨慎的核对了工资问题，可能因为我擦了口红，可能因为我胸够大，腰够细，身材足够好，声音足够好听，表情足够淡定，哪怕我现在头发剪的只剩下头发渣，哪怕我现在黑成碳，他依然还是面试通过了我。 并且让我晚点过来拿两件工服回家，明天跟着大部队去崇阳混吃混喝——哦不，是出差。 然后见了老爸的我回来就见到了秋萍，秋萍是一个头发比我长，胸比我更大，皮肤比我更白，穿的还比我更有女人味的人妻。 夏凡管她叫秘书…… 我嗅到了办公室恋情的味道。 ……。 我能怎么办呢，这两人都结婚了，唉，而且吧，夏凡的老婆还是他在网上从东北聊过来的，也是厉害了，绝对是老司机。 不过话说，当时自己幸福的跟着大部队去崇阳吃了一餐，当时吃过的感想就是，不愧是做房地产的，就是财大气粗，据说这种白吃的机会以后不会少。 因为是开发商请客，而且以后我们做的项目也绝对不会只有这一个。 想到以后能幸福的混吃混喝，就感觉好开心啊！ 第二章 和秋萍谈话 最近感觉到，可能是我混日子的方式太明显了，所以今晚，人事部的秋萍找我谈话了。 公司里的人员流动性真的很大，我短短上班刚刚好一个月的时间里，来了五六个人，走个七八个人。 “……”本来一瞬间壮大的公司又缩短了不少。 今天归我做卫生，不开心。 因为上周有个同事有事，我帮她把卫生做了，当时我的内心是拒绝的，但是她怎么说？ “小林我们是一家人啊，要互帮互助，公司的文化就是这样的，难道我们不是你的家人吗？”陈丽君一脸正气，口无遮拦的说。 “……”呵呵了，虽然我内心觉得她并不是我的家人，也并不想帮她做卫生。 可是我给自己在公司的定位一直是一个乖巧可爱好相处的姑娘，所以，我昧着良心答应了。 想到下周自己不用做卫生，对方会帮忙做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于是我很认真的帮她做完卫生之后，隔了几天。她就离职了…… 特么的，还用我的淘宝在网上买的桌子还没到。 同时微信上还发来了联系。 陈丽君：放心，等到你做卫生的那天我会来帮你的。 林淡淡：呃，不用啦，小事。 陈丽君：我的桌子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号码158xxxxxxxx。 林淡淡：知道啦。 陈丽君：谢谢你啊，你人真好，然后小心点公司里的人，她们有人跟夏凡告状了。 “……”关我屁事，我又没得罪人。 林淡淡：嗯嗯。 陈丽君：我们保持联系，我感觉你人不错，咱们以后可以约出来一起玩。 “……”完全不想和她一起玩的我。 林淡淡：好哒。（纯属客气话。） 我不喜欢她。 我不喜欢她一边口无遮拦嘲笑讽刺别人一边说自己心直口快，言语之间都指向因为她心直口快所以我们就要原谅她。 我不喜欢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和客户对着喷对着骂，还非要找我说话把我当垃圾桶抱怨她遇到的种种不公平。 我不喜欢她总是说我和她很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个公司里她就喜欢我。 更何况是在这个公司里所有人都觉得她讨嫌的情况下。我可不想成为她那样的人。 ……。 一边做卫生一边回忆的我，被故意的秋萍叫住了。 “淡淡，今天是你做卫生对吧？”秋萍一边看着在扫地的我一边说。 “……”虽然对方在说废话，但处于礼貌，我还是笑着说，“是啊。” “你先做卫生吧，做完我们聊一聊。”她语气很平静甚至有点凶。 当然啦，她平时也是这么凶的，我没有多想，毕竟今天白天的时候她也找陈燕聊了。 然后陈燕明天起开始请假。 等我做完了卫生，秋萍还在忙，忙着处理报表，我就收拾东西在自己座位上看手机。 过了好一会她问，“你是做完卫生了吗？” “嗯，对。” “那你搬个椅子来坐我旁边吧。等等我，我还没搞好。” “嗯，好。”下意识的回答。 看着被我推的整整齐齐的椅子，其实我是很不想搬出来的，搬出来又得推进去。 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到包里，检查无误之后，选了一个距离秋萍最近的椅子，轻轻的拉开，坐了上去。 等了会，秋萍忽然侧过头，看着我，有些好笑的说，“坐过来啊，我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我只是怕麻烦。 没办法，怕麻烦的我搬着凳子坐到了她的侧边。 她对面是墙，每次坐到人身边的时候，我总会想到以前在百度老总说过的一句话。 谈判，交流，沟通座位的选择最好是在侧边，不要面对面，面对面会给人一种对峙的感觉，这样很不好。 我一边看手机一边耐心的等着秋萍忙完，这次没一会，她就忙完了。 当我面关了电脑，然后说，“林淡淡，你最近状态不太对。”说完了这句就看着我没说话。 她的头发是长发，总是很顺，她的胸部很大，说话声音一直有种跟你在撒娇的感觉，和夏凡关系处理的很好，在做卫生的时候甚至听到了她和夏凡说话的语音。 语音里夏凡和她开玩笑毫不顾忌，言语之间放心的把公司交给她打理，我们所有人直接归她管理。 啧，想在这个公司混就不能得罪她。 在心里评估了一下之后，我低头决定顺着说，“嗯，是感觉不太好。” “是什么原因呢？我感觉你最近就像是在混日子一样，状态没有刚开始来那么好了，我们公司选择员工的原因其实和业绩没有关系，主要看态度，你这样一直态度不好，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吗？”秋萍说话有些凶，稍微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的都会被她咄咄逼人的语气说的不舒服。 但是对我并没有影响。 我沉默了一会，状似在思考，其实内心在翻白眼。 刚开始来一个星期内有两个客户上访自然会让你感觉状态好，然后接下来一直都没有上访。只是表现的没有之前那么好而已了。 更何况，你见过哪个混日子每天上班来的不是第一个就是第二个，从不早退，不请假，重感冒依然坚持上班传染了公司所有人的员工，是这么认真混日子的？ 有这个的态度何必非要在这家公司混。 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客官根据她这些问题认真回答。 “大家都挺好的。我们现在算是私下聊吧？”我确认。 她点头。 我当然知道不算私下聊啦，不过问一句感觉有些安全感。 “那我直说了。”我说。 她继续点头，一脸认真。 “你说我在混日子，我不服，你见过哪个混日子的每天电话里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不啊，你前天电话量就是最后一名啊。”她直接怼我。 我笑了，说，“除了那一天呢？那天上午电话不能打，下午我在打回访，然后肚子疼。” “我不是说电话量，不光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你态度有问题，大家都觉得你态度有问题。” “谁？”我直接问。 “你组长刘秀兰啊，我今天中午和她聊了一下，问了问她你最近的状态，她说也觉得你状态不太好，你之前刚来那会也说过，如果我们觉得你哪里不好，直接告诉你，你会改的。”一本正经的秋萍。 “……”我竟然觉得有点无言以对，但我还是就事论事的说，“其实，我一直在改，也许你没发现，我一开始的话素是极简的，我约客户也是那样约到的，现在我和大家的话素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秀兰和我说要这么说，所以我就这么说了。” “你如果觉得你的方法比较好，就把你的方法发在群里，如果真的比较好，肯定没有人会拦着你用的，夏凡高兴还来不及。”她说。 “我并不是说秀兰告诉我的话素是错的，每个行业肯定都有不同的区别，问题在于我，我以前毕竟做过一年多的电话销售，带了一些以前的习惯，我正在努力的改，需要一些时间适应，刚来那会夏凡说让我不要管任何人，自己埋头搞，所以客户都是在那时候约得，可是我不是一个人，我在这个团队里。大家并没有错，我也在改，只是需要时间适应。”说完之后，我松了口气。 “我感觉你就是太固执了，直接改不好吗？” “……”我在改了啊。此刻我应该直接说好吗？ “还有，我主要说的不是电话问题，就是大家觉得你态度不好，在混日子，还有我也老感觉到你在公司走来走去，你这样会影响到大家的。” “……”呵呵了，每天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我想了想问，“你说的是倒水喝？上洗手间？丢垃圾？还有最近快递有点多？” “也不光是快递的问题。”秒回的秋萍。 啧，我感觉就是快递的问题，最近在网上买了很多生活用品，再加上自从上次网上的男友给我寄了一堆零食之后，没有分给大家吃，公司里的人就有点阴阳怪气的，啧，刘秀兰甚至觉得我看个手机就是在和网上的男友聊骚，我能说什么？ 言语之间还开玩笑似得说，“你是怎么骗人家的？我是不是也要在网上谈个，让他专门给我买吃的。” 呵呵了。 “林淡淡，你觉得如果你这样每天混下去，你还在公司待着有意思吗？” 这是想劝退我？我想了想，不对，如果是想劝退我，不会和我这么多废话，除非她很无聊，而这个点，外面天都有些黑了，明显这是秋萍说话方式就是这样的。我多想我就傻了。 “我试着改吧，其实，我最近是有些心里的顾虑。然后我也不知道能说不能说。”我决定转移话题，顺便把秋萍当垃圾桶吐槽一下。反正现在除了我和她也没别人，至于她怎么和别人说，别人会不会相信我今天和她说的话就不关我事了。 “什么顾虑？你想说你就说啊。”她眼睛一亮。 我感觉此刻应该给她配一个爆米花加可乐。 但我还是表现出有些为难的样子说，“陈丽君走了我其实松了口气。”我知道秋萍其实和陈丽君不对付，我决定先直白的告诉她我和她有共同讨厌的人，和她并不是敌人。 她听到这个名字就皱了皱眉，还没等我说下面的话立即就发表评论，“陈丽君那个人我们公司就没人喜欢她的，知道她为什么离职这么快吗？本来说正常情况下应该是15天才会批的，但是她一申请，夏凡留都没有留她，还有她一开始面试的时候，就对夏凡翻白眼。夏凡当时气坏了，说就没见过有人敢对他这么嚣张的。还特意说了要给她试用七天，后来看她表现稍微收敛了一点才给通过的。” “……”一天都没试用的我感觉有点暗爽。 第三章 装难过 “嗯，之前上班的时候，她在的时候，总是给我传播负能量，在我旁边，还有时候说话很伤人。”我装成有些失落和伤心的样子说。 “她在工作上是真的不行，其实人还好，就是那样的人，我们知道她这样的性格，不会和她计较，大家都和她一个公司，都被她影响，怎么就你想不开了呢？” “……”还能不能好好聊了，特么的，秋萍说话总有一种在怼我的感觉。当然，她和所有人说话基本说着说着就这样了。淡定。 我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半开玩笑的继续说，“可是她坐在我旁边，对我影响最大啊。” 眼看秋萍还想说什么简直就是要说不完的样子，我连忙强调，“还好，她走了，所以我今天状态好了很多。” 秋萍似乎想说什么憋着没说出来的样子有些难受，胸部上下起伏了好几次，才顺过了气。 “……”不知为何，感觉有点暗爽。 “反正她说话就是那样，我们每个人都会开一些玩笑，你有时候也会和我们开一些玩笑，我们都往心里去了吗？没有吧，所以你也不应该往心里去，不然你这样谁还敢和你说话，随便说一句话就怕伤害到了你。”秋萍说。 说到这个事，我决定直接扯开了说。 “秋萍，咱们今天就是私聊，我不管和你说什么，我希望你别和任何人说。包括我说的关于你的事情。” “好，你说。”进入看戏状态的秋萍。 我的语气开始冒委屈泡泡，“其实今天中午，你和秀兰在沙发上睡觉嘛，然后我想拿那个垫的你不让我拿，我当时哭了，当然不是针对你这个事情，只是人在某时间某个点忽然一下子情绪爆发，爆发过去就好了。” “不会吧，你就因为这点小事哭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浮夸惊讶。 “……”秋萍你装过头了好吧。 “这么说来你还是一个蛮霸道的人，什么事情不让你做你还非做不可，还哭，不成熟，阅历太少。”她笑着说。 “当时李敏安慰了我好久，我还想，真讨厌，真烦。”说完我也忍不住笑了，李敏那样长得又漂亮，又苗条，头发又长笑容又甜美的女孩很少有人能拒绝吧。 昨天还听说楼上的同事在打听她有没有男朋友，唉！ “所以说你固执你还不信，你很多时候也觉得我们是对的，但是你就是不改。”秋萍把话题绕回去了。 “嗯，有时候就是我觉得一件事情是对的的时候，大家都说是错的，我不撞南墙不回头。”说完之后，其实我也知道，骨子里我还是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吧？ “所以说你固执啊。好了，慢慢来吧。” 我当着秋萍面看了下手机，“不早了，我们撤吧？还要回家搞饭吃。” “你个自己住的就别说了，我还要回去带娃呢。”她白了我一眼。 我笑着说，“难为你了，平时上班处理那么多事情，还要当知心大姐姐。” “你才大姐姐呢！”不高兴的秋萍已经进入了撒娇模式。 “好吧，永远十八岁。” “哼！”秋萍进财务室关灯，我在电梯口等她，将她送走之后，我才松了口气。 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假笑真累。 骑车回家之后第一件事是将米和绿豆按一定比例加水放进电饭锅，让它自己煮粥。 然后就开始追剧，我的前半生大结局了，春风十里不如你的红烧肉似乎很好吃。 qq消息。 包子：回来没！吃了吗？ 我：没。 包子：晚上吃什么？ 我：绿豆煮米。稀饭。 包子：吃了一把码字，记得双更，不然分手！ 我：…… 我：晚上我要写检讨！ 包子：活该！大快人心！让你混日子。 我：…… 包子是我网上撩到的男朋友，至于会在一起多久我不好说，其实心里也没底，甚至刚在一起那会我都没想过和他现实的可能性。 因为他是外地的，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并不想离开自己所住的小城市，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群陌生人相处。 哪怕他现在所有的表现都甚合我心，总给我一种老天爷是我亲爹，给我找了一个各方面都超级符合我要求的未来女婿，甚至能够让我在很多时刻瞬间感觉到心跳加速，被撩到。 虽然只是网络上，但是，感官体验是不会作假的。 我喜欢他，他不会像前男友那样说我码字是不切实际，不会不管我的一切将我放养，不会在我兴致勃勃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直接打击。不会非要我说才跟我买零食，买礼物，自己找存在感，然后还跟我说，“我不喜欢别人找我要东西，我想给就会自己给。” 呵呵了，我不说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而且你怎么知道你想给的我会喜欢？如果我不喜欢不是浪费钱吗！ 都过去了。 最重要的是，啧，在一起之前就把缺点暴露的差不多了，这样还能追我和我在一起的人，总感觉是真爱啊，错之可惜。 我一直都知道，我要找的就是一个了解我是一个多么懒，不会化妆，不爱出门，恨不得所有需求都在淘宝上解决的人还能发现我善良温柔的内在，因为的人格魅力爱上我的人。 “……”默默的从乱七八糟的言情情绪中出来，顺其自然吧。 接下来两天里，秋萍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刘秀兰对我态度也好了许多，李敏依旧！ 明天周一，今日2017年7月31日，又要去医院了。 第四章 去医院看奶奶 最近的日子过的太堕落了。 自从老爸病情稳定之后，再加上有了稳定的工作，以及公司环境舒适和工作氛围的散漫。 整个人就像是老旧的机器，瞬间丧失了灵敏度，甚至脑子都懒得动了，再加上长期坐着，工作玩手机亦或者在家追剧码字，本来快好的颈椎病又犯了，而且老是睡不够的感觉。 再加上这段时间从皮肤过敏，到超市买东西出来中奖，被业务员推销花了399买了个不知道什么玉的边角料发现被坑然后被公司人笑话，最后打电话投诉人家说这是商家正常营销手段，让我以后注意。 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当你以为自己很衰的时候，上天总是爱和你开玩笑，让你发现，其实你可以更衰！ 唉，真是祸不单行。 继老爸中风之后，奶奶归二伯照顾，二伯毕竟几十年没和奶奶朝夕相处，既是折磨自己也是折磨她，前几天老爸来电话。 说奶奶在家里没人管，一天摔了三次，现在也住院了，在7楼，问我什么时候去看。 当然是周一啊。 “正好你可以经常去看看奶奶，这样你也放心些。”我记得我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 老爸似乎忽然就轻松的笑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都从忧郁焦虑变成了轻快。 “嗯，你说得对。” “没事就去陪陪奶奶，除了理疗锻炼其他时间就陪陪她，奶奶这么久没看到你肯定想你了。” “我知道。” 其实当时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奶奶不会是故意摔跤吧？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这确实不是第一次了。 奶奶不知何时起，在我的印象中就成为了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其一，她经常在某些事情达不到目的的时候就会生病，然后一生病大家都会依着她。本来要分的家，不分了，本来老爸打算去外地工作，不去了，我要养的宠物，不准养了，本来说不赶我妈出门不离婚，离了。 没有怨言肯定是假，虽然说她日常待我也不差。 有同学来家里的时候也会一个劲的给她们塞花生糖果之类的，虽然说的是大家都听不懂的湖南话，可我听得懂。 我应该是家里唯一一个听得懂奶奶在说什么的人了，那些艰涩难懂的音节我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我一直都以为大家是装不懂，至于现在，我觉得他们还是装的。不然就是他们太笨。 不然怎么可能你和一个人认识几十年甚至朝夕相处，怎么会听不懂对方的话呢？ 好吧扯远了，刚说到我奶奶很聪明。 因为她会装病，装傻，而且她非常的注重保养。 人参燕窝猪脚蜂蜜这些是不会断的，不会过度的吃，保持着精瘦的身材，一百多岁的高寿了，平时的时候还是可以自己弄东西吃。 之前老爸没病的时候就让他隔三差五去买猪脚给她煮着吃，老爸煮过之后她不会直接享用，还会自己进行一道精加工。 小时候不懂事吃过，除了口感软绵之外，好吧，除了口感比较恶心之外，味道其实还好。 但是有一种味道，只有奶奶做过的饭菜会有的味道。 小时候乃至至今，我都不爱那种味道，我觉得那种味道意味着腐朽和衰老。 她是一个很会照顾自己的人，也是至今在所有同辈里唯一活下来的人。 大家都哄着她，告诉她姨奶奶，也就是她的亲妹妹还活着，只是走不动路了，所以没能来看她。 几曾何时，姨奶奶每年秋天都会来我家，空手而来，大包小包的回去，老妈没少埋怨。可是她毕竟不是我奶奶亲生的，怎么怼的过人家的亲生妹妹，性格又太冲动和激烈，所以体无完肤身受重伤的脱离战场，我是庆幸的。 坐公交车到了医院。 一路上超级想吐，歌都听不进去，明明刚出来的时候没有太阳，走着走着就很大了，不上班的时候总感觉很缺水。 因为懒的烧水，然后又矫情，不烧的生水又不愿意喝，活该渴死。 在车上的时候晕晕乎乎的想了很多，好不容易撑到了下车，坐上了电梯，远远的就看到老爸在病房门口。 他的头上就是时刻表，四点大半快五点了。 “你来啦！”他不知何时起，看到我就觉得很高兴。 而我，看到他就觉得松一口气。 “有没有喝的，我快渴死了，一路上坐车晕死了，早上起来没吃什么东西中午吃了就过来了，没吃饭。”我和别的姑娘不一样，不会在自己的亲人面前装的很幸福我很好的样子，我恨不得手指留了一点血就哭喊成断了胳膊腿的情况，巴不得亲人多心疼我一点。 我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爸妈离婚吧！如果不是这样，老爸他虽然性格很糟糕，也许也娶到了媳妇，如果不是我如此让人揪心的话。 我自顾自的走进了病房，老爸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有水果吗？”之前我每次来他让我吃我都不吃。 “柜子里。”他回答我之前我已经开始翻找了，然后没找到。 “有牛奶，你拿牛奶喝啊，特仑苏的！”老爸恍然大悟的说，他心里估计想，喝牛奶比较解渴。 “那你这日子还不错啊，空调吹着，牛奶喝着，外面天能把人热死，住医院其实也不错，每天锻锻炼，该吃吃该喝喝，现在你烟也戒了，其实也还不错。”啧。 “我哪有牛奶喝，这是人家送你奶奶的，你奶奶不喝给我。” “奶奶心疼你嘛！” 老爸从一开始我说这种话不高兴板着脸，到现在点头称是，这是一个过程。 还记得最开始我说这些话只是为了安慰沮丧的他，到现在说的我自己都信了，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感觉这么多年，从未见他活的如此清醒过。 水果我恁是没找到，牛奶倒是被我拆了，几口就喝完了一瓶，其实我小时候特别讨厌喝不甜的牛奶，现在竟然觉得还不错。 老爸找出了两个苹果，被衣服埋住了。 真会藏。 “这苹果可是好苹果，别人送你奶奶的，伯妈硬是让我拿了两个。”他递给我。 我接过来，别说，这苹果红扑扑的长得挺漂亮。 洗了洗我就直接啃了，啧，也就是那个味。 “你二伯妈才做完手术，做完了我们才知道的，你就当不知道，知道吗？” “……以后这种你让我装不知道的事情不用告诉我，你就憋心里，实在无聊再说给我听。你现在告诉我，我看到二伯妈的时候得多内疚啊。”其实我并不想知道这些事情，现在不是我内疚的时候。 等我把苹果吃完，总算觉得舒畅了不少。 “舒服多了，一路上感觉好干好干。还好你这里有吃的。” “我这里一直有吃的，牛奶你拿一半带回去。” “你留着喝呗，牛奶你喝了好。” “我喝不完。” “行，那我拿一点，我拿了五盒，还有六盒，你慢慢喝。”我将牛奶塞进了双肩包里。 “你多拿点。” “够多了，多了难得背，反正只有六盒了，你一天一盒，也就六天的事情。” “好吧，走去看奶奶吧。”老爸说。 “嗯，你带路啊！”我将包拉链拉上，背好，一边说，“每次不在病房里的时候记得把空调关了，窗户打开，透透气，味道有点重，还有床单被套枕头套该换就让人家给你换，咱们交了钱的。” 刚说完这话就看到做卫生的阿姨推着垃圾桶拿着拖把走过去，我完全没有觉得尴尬，对她笑笑，继续和老爸说，“我等会看完奶奶直接回去的，你有啥事跟我打电话。” 说完我摸了摸他t恤，我在网上9块9买的，“这衣服穿着感觉怎样？” “还不错啊！”老爸应。 看到他反应这么灵敏思维这么清晰，我感觉好放心，笑眯眯的说，“要不给你再买件？” “嗯，可以，可以再买一件。”他想了想又说，“对了，医生让你给我买没鞋带的鞋子。” “我知道，快递在路上还没到。那家店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反正回头你收到给我打电话。” “嗯，好。” 就这样，我们慢慢的走到了7楼，中途我又交代了很多事情。 还记得很久很久之前，老爸还没倒下之前，或者我更小的时候，我认真说的每句话，没有任何人当真，我认真下的每个决心，没有任何人相信。 哪里想到现在，竟然有机会教训叮嘱我曾经仰望的大人。 “老爸，我感觉你头发变黑了。”我看着他后脑勺说。 “嗯。”他点点头，无力反驳的样子。 这句话我上上次来的时候其实也说过，上次也是，第一次他说我胡说，现在~说实话，我感觉真的有些头发变黑了，这是好兆头，不是吗？ 我不记得奶奶是几号病房几号病床了。 只知道进去的时候，二伯妈正在旁边，我第一眼没认出来。 她瘦了，相比之下，奶奶瘦的更多，那下巴看着都戳人，皮包骨头，一条条青筋遍布手背，手臂。 我有多久没回去看奶奶了？ 两个月？或者三个月？ 老爸住院起，除了前三个月我没工作，前两个月在医院寸步不离贴身伺候之外，其余时间都很少去看她，一开始还是站着的，后来每次她都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我离开的时候起来过没。 “这是谁啊，谁啊？”奶奶说的是湖南话，伯妈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是淡淡，淡淡！”我说话声音中气十足。 奶奶也愣了一下，我想她可能老眼昏花看不清我，但是听清楚了我的声音，试问这世界上还有谁，可以秒懂她的意思，然后用不伦不类的湖南话家肢体动作准确的表达出回应。 “淡淡你来啦！你这段时间去哪了。”伯妈在旁边憔悴的微笑，一边从抽屉里又是找喝的，又是找糖果，一边说，“拿着吃，反正没人吃。” 啧，小时候我可不爱听这话。 现在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东西进了我口袋，我使用了。一些不舒服的话又算什么呢，更何况现在的我可不会觉得不舒服。 我笑眯眯的接过，塞在包里。 “我在上班！”回答奶奶。 “淡淡现在在做什么啊？”二伯妈似乎很关怀的问我。 我认真想了想怎么说，中间花了两秒组织语言，才说，“做房产销售，每天上班就是打电话，工作挺稳定的……” “那很好，很轻松很舒服吧。”她忽然打断我的话。 我有些不舒服，我在揣摩她的用意，但是时间太短人在跟前容不得我慢慢想，于是我无视了她的话继续将后面说了出来。 “……每周一休息，所以我每周一来看我爸。”在说这些的时候我一直握着奶奶的手没有松开，她的手并不粗糙和生硬，软软凉凉的，虽然可以直接摸到骨头，但是手感还好。 我跟伯妈笑了笑，对奶奶大声说，“我回去了！” “这就走了？”奶奶似乎有些舍不得我，语气上是这样的，实际上却收回了她的手。 “嗯，明天上班。”我说。 “她明天还上班！”伯妈也在旁边用撇脚的湖南话生硬的与奶奶沟通，奶奶也不知道听懂没，点点头，就放我走了。 “有事跟我打电话，出院现在可以自己办了，如果要办出院自己星期六星期天办好，我星期一再来交钱办住院，有事电话，知道吗？如果我没接到不用担心，我看到就回，可能在洗澡和吃饭。”这些话我不厌其烦每次离开都会交代一次。 老爸也爱听，毕竟现在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觉得我是他的衣食父母，他日后的生活条件和所享受到的人文关怀与我息息相关，不管从感情上，血缘上，还是利益上，他必然是会依赖我并且不敢得罪我的。 和他们告别之后，我坐车回了家，晚上随意弄了点东西吃饭，晚上一夜无梦。 我似乎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个薄凉又硬心肠的人。 第五章 讲个道理好不好 我又感冒了。 这是一个伤心的事情。 人在感冒的时候体温有的升高有点偏低，反正我这次感觉是偏低的。 外面的云黑压压的一片，似乎要从天上掉下来，在嚣张的对着大地说，受死吧，我要压死你。 在公司里吹着空调，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前两天刚拿的一卷纸眼见就要用完了。 幸好有毛毯，不过对于此刻我这条毛毯，我是很嫌弃的。 因为从上个月带到公司来我就没有洗过，而且被李敏那个小妖精用过，蹂躏过践踏过，最近她还重感冒了，肯定在这毯子上留下了上亿的病毒。 可就算如此，此刻的我，还是耐不住寒冷裹住了毯子。 由衷的感叹一声，“啊，好温暖啊！” “呵！废话，那可是带毛的。”说话的是两个组长之一的陈燕，陈燕我不喜欢也不讨厌，不过我感觉她应该比较喜欢我，因为每次我说话她都爱接我的话，回话有好有坏，哪怕每次被我损依然乐此不疲。 所以我感觉她是喜欢我的，人只有对特别关注的人才会做到秒回，不管是口头上还是电脑上。 可惜我是软妹子之身，而她也已经嫁做人妻，我们是没有结果的。 今天她穿了一件性感的黑色包臀连衣裙，露出了大白腿，肩膀部位是黑纱透明的，可以看到白皙的皮肤，她喜欢站着大电话，我猜是怕屁股大，她有一个翘臀，然后今天的腰看起来格外的细。 她平时腰有这么细吗？不太舒服的我没有夸她。 打电话的过程中还是比较烦躁的，这段时间打的都是南昌的电话，南昌大部分人说话还是比较温柔好听的。 接到你的推销电话，哪怕不需要也会和你说一声谢谢。我觉得这是高素质有教养的体现。 但是最近，打过了一群有教养有素质的南昌人之后，迎接我耳朵的就是各类方言！ 电话还没通的时候！哦不，刚通的时候。 “你妈死了！艹！泥！吗！笔！” “每天打电话烦不烦！” “啊！”这是直接尖叫的，特么的，差点震破我的耳膜。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同为南昌人，教养素质差距会辣么大！ 感觉我的耳朵受到了强奸！真强的那种，苦不堪言。 因此从塞的耳塞不知道掉哪里去之后，我又塞了卫生纸，现在开始塞眼罩，眼罩对叠塞到耳朵胖跟耳机阻隔，感觉可以降低噪音。 我已经过了什么都需要听的超级清楚的时代了，就算听的不清不楚我也能听出这个电话对面的人是想骂人还是想了解情况，如果想了解情况再详细认真聊，如果不是，好的再见，请别伤害我。 折腾了一上午总算到了中午，前天晚上和李敏小妖精出去潇洒了一顿之后，她吃的比较惨，于是我陪她，也开始吃的比较惨。 中午她吃的小白米粥，而我吃的是康师傅老坛酸菜方便面？反正我没吃到牛肉！ 泡面真的很难吃，怎么说呢！ 泡面唯一的优势在于香，可是我感冒鼻塞了，所以根本闻不到那种诱人的香味，而且感觉鼻涕没有往下掉只是完美的堵住了鼻孔，我就没有用卫生纸把它醒出来，毕竟节约用纸，人人有责，今天少用一张纸，明天多活一棵树。 嗯，没毛病。 哪怕我感冒了依然如此心地善良。 心地善良的我本来想睡窗台，因为公司一共有两个沙发，陈燕睡了个大的，金昌威睡了个小的，李敏她非要约我睡地上。 本来打算去睡金昌威的老婆陈燕的我竟然诡异的心软了，于是我陪她睡了地上，我上了个洗手间进财务室。 发现她已经把席子铺好躺好等我了。 “啧，你竟然已经躺好了！原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这流氓一般的发言是我说的。好吧，调戏她已经成为我的日常。 公司情况是这样的，我只调戏她，然后她以更流氓的姿态非礼公司其他人！ “呵呵呵……”李敏头75度转弯冲我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去看她的手机，手机里的张小红正在说着啥，这丫头最近疯狂的迷恋上了春风十里不如你这个电视剧，为了看这部剧，还特意去优酷开了个会员。 “你们说话真是口无遮拦啊！”只要在场几乎百分百接我话的陈燕。 我没理她，我们是没有结果的！ 迷迷糊糊的我躺在她旁边睡了，别说，地还真硬。 戴上了眼罩，毯子一半扑在地上一半盖在身上，总感觉肚子凉凉的，空调正对着我的脑袋和肚子在吹。 索性手心发烫，手机也发烫，放在了肚子上应该不会着凉。 昨天睡的是窗台，然后外面出了太阳，窗台被烤的热热的，空调风再冷都感觉伤害不了我。 哪像今天，我感觉我一直没睡着，全身冰冷，牛仔裤后面有一个结构硌得慌，里面就一条裤衩也不方便脱掉。相比之下，李敏她丫的，不知何时，已经睡死了。 陈燕似乎也睡死了，我睁开了被空调风吹的有些干的眼睛，我似乎是这个房间里唯一清醒的一个人。 如果现在在玩杀人游戏，或者是末日背景，她们已经是一具尸体。 胡思乱想的我开始后悔，我为毛要心软，好好的沙发不睡睡地板，睡了地板还要叠席子，我想到了第一次和李敏睡席子的时候，因为她每天都是最后起床的，她说我睡觉从不叠席子，当天的我没有吭声。 特么的后来她老说，好烦啊，再加上秋萍和她关系好，老和秋萍说我不是，秋萍和夏凡关系好，夏凡对我的印象取决于秋萍对我的看法，心中一阵悲凉，感觉此地已经混不久了。 再后来每次我起来之后，都要等这姑娘睡醒了再来给她叠席子，我恨不得草席直接把她包在里面，直接包尸。 因为没睡好我心情很不好，想也会知道，中午没睡着的我晚上会很累，还是在闹钟响之前起来小心翼翼的出了财务室，正好看到秀兰组长过来。 “hi！”我大招呼。 “你又起这么早？”她打了卡问我，然后走到空调旁边开了空调，回到了座位上。 办公区的空调每天中午要休息。 “嗯，我有闹钟叫。”刚说完，我的闹钟就叫了，直接按掉。 秀兰似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的内心毫无波动已经习惯。 打了卡，回到了座位上发呆，一边痛苦的摸着脑袋说，“我感觉头好晕，我感冒了，空调一直对着我脑袋吹，好难受。” 她笑了笑不说话。可能是觉得不好接话吧。 我决定同样的话我回头换个时间点再说。 秋萍来的时候李敏已经起来打了一次卡了，我去帮她把被窝叠了，因为陈燕起来了，所以她回到了沙发上睡。 秋萍直接看向我，说：“李敏还在睡吗？” 我不想说话，她立即脸上就有点不高兴。 算了，还是理她吧。 “她打了卡了。” “还不起来，回头又一个人叠被子。”秋萍说着就往财务室的方向走。 “……”我很不开心，很不高兴，什么叫又，除了第一次她叠的之外，后面都是我叠的。是不是任何事情只要第一次没做，以后做了多少你们永远以第一次为准，当我没做过？ 宝宝很委屈，宝宝很难受，所以李敏出来的时候我说了她几句，言语之间矫揉做作，埋怨居多。 “你每次能不能早点起来，或者我们约定一下，谁晚起来谁叠席子。” 她翻了个白眼，不理我。 “行不行啊！不然每次我都要等你睡起来之后再过去叠席子，特么的！” “你就今天叠了好吗！”她翻了个白眼说。估计刚睡醒也没清醒吧带了点小情绪。 我瞬间就觉得好委屈，难受，香菇，再加上生病，伤心，不行，我得讲个道理。 “讲个道理好不好！除了第一次没叠后面哪次不是我叠的……”每次我还要去叫你起床等你睡醒然后给你叠席子，毕竟你压着在我怎么叠？ “好了不说了，以后都我叠不让你叠行了吧。”她直接打断我的话，仿佛我在无理取闹。 嘤嘤嘤，宝宝感觉更委屈了，我委屈的看向坐在我们中间的组长秀兰，秀兰埋怨的看了我一眼，“好好打电话。” “……你偏心……” “哪偏心了，打电话打电话！”秀兰笑着对我说，又看向李敏。 于是下午的电话开始了。 第六章 好担心会被淹死啊 又是新的一天，昨天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昨天周日，兴高采烈的我本来想最后一天就放假了。 早晨下了很大的雨，其实更像是在泼水。 不过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出去，只希望我在下班的时候雨能停下来。 怀着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情在公司打电话。 话说昨晚下定决心，从今天中午开始每天回家吃，节约餐费！ 一方面在外面吃口味重又没营养，吃了还容易长痘皮肤不好，另一方面可以锻炼一下自己的厨艺。 毕竟以后无论嫁人不嫁人，如果做饭好吃的话，生活幸福指数一定会提升吧！ 忽然想到秀兰昨天约我中午点外卖吃烤肉饭的事情，当时我本来不想吃，然后她用生动的表情和吞着口水的语气说服了我，终于在我答应之后接了一个家里老妈的电话，兴高采烈的和我说，“我今天家里煲了汤！” “说好的一起吃烤肉饭，你却要回家喝汤！” “明天明天！” 我问李敏吃不吃烤肉饭，还记得瘦巴巴的李敏有气无力的对我翻了个白眼。 “饿着。” 于是那个中午，我陪她饿着，就吃了点男友买的零食，艰难的度日！ 也是从那一刻起，我下定决心，今天中午起，每天回家去吃。 我看向秀兰，“今天你回家吗？” 秀兰看了看窗外泼水似得天，河流似得地，“这么大的雨，肯定不会去啊，回去估计湿透了！” “那中午你要吃烤肉饭吗？”在她没答复之前，我又说，“我不吃，我回家有事！” “我不相信你会回家，不过你回家正好，中午没人跟我挤着睡！”秀兰还没说话，李敏忽然精神抖擞的说。 秀兰直接转移的注意力当着我的面跟她挤眉弄眼，“我们中午一起点烤肉饭啊，好好吃的哦！”表情眉飞色舞，“而且美团领劵每人只要9块钱。” 李敏兴致不高的答应了。 我估计她晚上又去搞事情了，据了解，她是yy平台的某主播，每晚有空就直播，频道号一直没有透漏，作为一直喜欢帅哥的我也不会刻意去找她这个女孩子，毕竟找到了我也不会给她打赏=。=。 我默默的算了一下9块钱可以买多少肉，更加坚定了回家的决心，反正我穿的是凉鞋，不怕踩水。 可是……我到家之后，这次老天没有宠爱我。 以前它不是这样的，以前我回家它都会停雨的，等我到家再继续下的。 我想它可能真的很伤心吧，所以我应该体谅它。 所以虽然下半身膝盖以下部位基本打湿，伞还有点漏雨，平安到家的我心情还是很好的。 将昨晚的黑木耳火腿饭放进微波炉，瞬间炒了个青菜，就麻溜的开始吃。 说到黑木耳火腿饭，味道真的超级好吃！ 不过在和网上男友聊天的时候，拍照给他看，他说你晚上吃‘黑木耳炒火腿’的时候。 我老脸一红，似乎听到了火车呼啸而过，一边喊着‘污污污’的声音。 算了，洗了澡，昨晚因为懒没有更新，中午一边吃一边忍不住在优酷看‘颤抖吧，阿布。’ 最近迷上了很多改编的网剧，而且有意思的是，这些网剧改编之前我都看过，那个最佳女配尤其喜欢，里面的语琪小说里的性格我超级喜欢，一个专业的金牌女配业务员。 相比之下电视剧的傻白甜我也不讨厌。 每次看完之后虽然我不会认真分析，但是偶尔也会想，是不是傻白甜都比较受欢迎。 我的智商和文笔功底以及文化积累底蕴，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让我写出高智商的男主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就拿惊悚乐园来说，特喵的看了好几次，每次都要从开头看起，每次都看不到100章后面就要开始用脑恢复，里面繁杂的设定，微妙的气氛，紧张的剧情一方面烧脑，一方面又带着一种刺激感。 想看又看不下去，就像是后半段的剧情对我封印了一样。 想吃透真难。 胡思乱想的我打开了码字文档，只有40分钟上班了，不行，时间来不及了。 我跟男票抱怨，“不行，我还是决定睡觉，晚上再来码字。” “死扑街，死太监！” “……”他变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都会正能量的鼓励我的，现在都直接叫我死扑街了。嘤嘤嘤。 算了还是码字吧，反正接下来的剧情比较无脑，上一章正好讲到女主正在做考快穿穿越许可证的第二个任务，去学武术了。 学武术干嘛啊！当然是揍人啊！ 揍谁啊！揍女配。 稍微理了理思路，直接从女配写起。 其实在码字之前我一直很纠结要不要去写写那本我至今写到15w字依然被拒签的小说。 毕竟每次在码字没有手感的时候，去写写这本书，总感觉就和吃了十全大补丸似得，码字水平在某一个时间段内得到了飞速的提升。 想归想，在14点06分的时候结束了2000多字的章节，随便起了个章节名字，就上传了！ 来不及对错字，就穿上衣服，拿着包，确定手机钥匙都在就出了门。 一路顶着风冒着雨，换上了平底的凉鞋迎风奔跑，终于在还有最后2分钟的时候赶到了公司，成功打卡，好险。 迟到一次10块钱！ 所以至今在这上班期间，我无一次早退，迟到，缺勤记录。 “你又穿了你这条粉色的骚包短裤。”李敏日常挖苦我。 刚刚我走过来的路上秋萍看到了都没吱声，自从我和她在那个夜晚私聊过之后，她就开始注意到我有一颗玻璃心，就很少挖苦我了，当然啦，照常怼公司其他人。 也许这是疏远的表现，不过有关系吗？ 不知道听谁说过，你来公司是工作的，哦哦哦！想起来了，‘我的前半生’里的男生贺涵。 贺涵说过：你去上班是去工作的，至于交朋友，交不到是正常的，交到了是幸运？ ==，很诡异的忘记原话了，反正大概是这个意思，毕竟和你同级的人他们对你的影响其实并没有多么大，没必要太在乎这些人的看法，自己该干嘛干嘛。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似乎缺乏了一些竞争意识。 没多想，随口搭理了她一句，“中午回去湿了，所以换了条裤子，别的都没干。”当然啦，我不想穿裙子，还是裤子方便！ 她怎么回的不记得了。 反正当天一天我一个意向客户没打出来。 秋萍愣了愣，“林淡淡，你这是第二天一个意向客户没有了吧？” 我感觉我脸红了，但还是做出了一脸正气的样子，“没有就是没有，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见了鬼了，每天电话量最多一个意向客户没有。”秀兰若有似无的看了看我手中的手机，上面真是我最近追的耽美小说。 我直接将手机调黑屏了。 “以后打电话认真点。”秋萍说完，问了其他人，就回去做表格了。 回家之前，和李敏一起去了沃尔玛，她本来说晚上一起吃，但不想多花钱的心情超级强烈，所以逛了许久试吃了四五块烧鸡之后，她终于去买了西红柿和面条，冲我翻了个白眼说，“晚上回家吃醒了吧！别丢人现眼了。” 我立即丢掉了牙签，“咳，其实你要是非常想我陪你吃，我也是愿意的。”我说的可是大实话，虽然我内心是拒绝的。 “呵呵！” 在回去的路上，我算了算自己今晚买的东西，三颗上海青，外面的烂叶子都被我掰掉了，只剩下里面的内芯，所以三颗才6毛多。 四个鸡腿。6块左右，偶尔表现好给自己煎一个吃。 一桶面条。天天晚上吃大概可以吃一个星期。 两个胡萝卜。 一个冰淇淋，我一个人肯定不会买，不过李敏非常想吃的样子，10块钱3个，一个5块钱，所以……咿，好吧，刚刚脑袋一晃神还以为两个五块钱。 一个猪肝，偶尔煮个猪肝粥补补，预计这些食材基本够我一个星期，除了青菜。 一共消费17点05加3点33。 还好吧。 然后家里还有最后两个鸡蛋，两个西红柿，海鲜罐头若干，晚上试试，不知道好不好吃，腊肉腊肠一堆，没营养，不过偶尔也可以吃点，香菇木耳的干货若干，红枣半盒。 路上有点黑，走了一小半也想清楚了自己的存货。活下去反正不成问题，青菜不够超市就在公司对面可以买。 本来正常回家路线是半个小时，结果走到桂花街和滨河东街的交叉口的时候，发现淹水似乎有点严重，看着已经到膝盖的水。 “……”恍然想到下午小姨的电话，老妈的微信，劝我在外面开房，当时我不以为然的说我可以踩回去，中午来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短短几个小时就这样了？ 瞬间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就算如此，在问了路人，表示市政府那边水已经到胸部了，人民广场周围腰部的情况下，我还是决定走回去。 接下来的路程本来正常走路只要7分钟左右，结果因为是在水里走，他喵的我走了20多分钟。总算相安无事到了家。 洗澡，煮饭，热罐头。 晚上看了一集电视剧压压惊没有码字，良心痛吗？并没有！反正又没有人催更！ 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有一种睡醒就会被水淹了的感觉，难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吗！ 怀着一种微妙的心情创建了一本新书《水球时代》，如果地球发生了大水灾，人类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了许久，忽然想到垃圾还没丢…… 对了，自己可以把垃圾装在一个大盒子里，丢进水里，然后让它自由的飘走。 怀着一种微妙的心情我看了看时间，凌晨1点左右。 将垃圾收拾好，在拉开窗帘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生物跑进来吧。 虽然担心，还是开了窗，外面很黑，朝下面张望了一会，不确定有没有水，好像水退了？ 偶尔有人在走路，耳背的我表示并没有听到踩水声。担心砸到花花草草的我还是没把垃圾砸下去。 也许是看到水退了。潜意识放松下来，最后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七章 想认真一点了 2017年8月18日。 上午。 在办公室上班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在看手机追书，昨夜开始看变身路人女主，结果一看不可收拾，根本停不下来。 在听到一阵很凶的敲门声的时候，一向敏感的我竟然没有感觉到有杀气袭来。 夏凡他忽然回来了。 自从第一次开会夏凡很凶之后我就没有和他私聊过，刚进公司那会还会问一些问题。 说实话最近上班有种想做不想做的感觉，一方面舍不得这悠哉悠闲的工作环境和相对稳定的底薪，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咸鱼下去人要废掉了。 更何况之前在哪里上班都没有长肉，但自从来这儿之后就涨了一堆肉。 虽然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上下班之外都不运动。 还有小腿因为每天走路的关系，感觉都有肌肉了好丑。 嘤嘤嘤，真希望可以和二次元的美少女一样拥有完美的身材和美腻的大腿啊！ “……”在夏凡经理面色不善的进了他办公室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无心看书，关掉了起点app。 因为熬夜看小说的原因，白天精神不济，昨天中午睡醒吃了碗馄饨，今天早上干脆连中午的午餐一起买好了。 吃了就睡，和秀兰挤得实在不舒服，她屁股太大了--。 睡前还被秋萍怼了，害我生气了一会没睡着。 至于她怼我的原因据她说是我老下班最后几分钟上厕所。 胡说八道！ 上班这么久，每天下班两次，一个半月吧，就算100来次，我下班前上厕所的次数绝对不超过五次！ 最讨厌她们每次看到我做一件事情，明明是初犯，口头上开头就是，每次…… 讨嫌。 因为是下班时间，所以我怼回去了，秋萍生气的走了。 我也很生气好吗！ 我脾气辣么好的一个人！老是凶我拿捏我敲打我有意思吗！ 特么的上班时间从不顶嘴的我下班世界肯定要怼回去啊！ 不开心。 夏凡对她发脾气，结果就把脾气发我身上，就因为其他人会凶她而我不会。 果然是我表现出来的太好欺负了，胡思乱想的我看着躺在我身边还没睡着的秀兰，忍不住就碎碎念了起来，唔，至少她人还算不错。高密可能性低？也不低，不过我会怕吗？ “秀兰，你说秋萍怎么那么讨厌啊！老是说我，还有李敏。” “……呵呵”秀兰本人并没有说话。 “0，0”默默的纠结了一会，然后继续说。 “想想就觉得好气啊，上个洗手间都有人说我，人有三急啊，怎么可以这样，虽然我知道她就是那样的人，可是老说我，人也是会烦的啊。嘤嘤嘤……” “……”秀兰并不想理我，但可能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她说，“人家说你别总怪别人，凡事想想自己有没有错。” 我当然没错啦！我永远是对的！ 当然，口头上不能这样说。“我也知道我有犯错，可是每次我犯错只有一次，她们就老是说我每次。” “李敏我就第一次和她睡没叠席子，她就说我每次不叠。明明是她自己躺着不起来，怪我咯。我还傻乎乎的每次先起来去打了卡，然后再回来叫她，等她起来再一个人叠席子，她在旁边靠着沙发打瞌睡，想想就好心酸。” “那你可以不叠啊，本来她躺着让她叠又没事。” “可是她老说啊，我一次没叠她可以说一个星期，还不会单独和我说，而是大庭广众说，然后背着说，说的多了，在这个公司里我就成为了一个不会叠被子的超级大懒虫。”qaq。越想越觉得委屈的我。 “……”秀兰似乎觉得我的逻辑很奇怪，理了理思绪，讲了将她和李敏之间的事情。 “其实李敏她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大家都不是傻的。” “她就是……就是……”秀兰憋了一会没憋出后文。 “她就是吃不得亏！”我接着说。 “我吃她一次东西，她吃我十次，还老说我吃她东西，零食，我给你两个因为你给过我，她是也给过我可是你给的多，她就说不公平。嘤嘤嘤，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也经常觉得你偏心，打喷嚏从来是对着我这边打不对着她打……” “……”秀兰无语了。她开始讲大道理，“社会本来就是这样，你别想着别人来适应你，你得去适应别人。在公司就是这样，你不能光做你自己，而且我每次说你，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我不开心的应了，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说的语气很不舒服啊！ 以前在百度上班的时候，一直接受爱与和平教育的我，习惯的好话，再听这些刺耳的跟教训孙子似得发言语气和方式，自然会不爽啊！ 还有每次提问的时候也会很不耐烦。 “你不知道吗？”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 “那你不知道问吗？” 我这不是在问吗？ “不懂就要多看资料！” 喵的资料上写了我还问你吗！ 虽然答案最终还是得到了，可是过程还是很不爽啊！ 大家说话都跟教训人似得，一点没有考虑过会不会伤害到我柔软的心脏。 好吧…… 虽然她们说的话我会不开心一会，但其实并不会放在心上。 下午睡醒之后这件事情就过去了，虽然睡的很难受，矛盾也一直存在。 但是我怕什么？ 现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工作这么好找，我又辣么阳光乐观好相处，又无害人之心~ 在哪里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更何况现在头发也长长了一丢丢，等头发长度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不管去任何公司做个文员啊，还是售后客服啊，或者快递公司之类的，健身房会籍顾问也行，想看电影就去电影院打杂！ 能做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 乐呵呵的一边打电话一边看小说的我感觉时间过的飞快。 “开个会！就在座位上开，电话停下来。”夏凡说。 大家电话都停了下来，在夏凡的巡视下，忽然很安静，除了窗外的。 “海南香蕉，海南香蕉，一块九毛八一斤，一块九毛八一斤……” “麦当劳，欢迎您来……速速抢购哟……” “中百特卖……” “viwo叉九……” 一不打电话，再加上这里属于商业中心，各种乱七八糟的店铺扎堆在这。一时之间蛮耳的广告语。 虽然窗户关着。 “李敏，不管你晚上在干嘛，上班打起精神来……今天罚20，下次罚200，再犯2000。”这是教育林敏的。 “林淡淡，意向客户很多，一个上访都没有，说明你的方法是有问题的，要听组长的话，否则我教训起来就不是这样了。” “好。”我点头。上司说话绝对不能顶嘴，我坐的超级端正，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眼睛。但因为近视其实并看不清楚五官，只是尽量瞄准眼睛。 “你来多久了？” “一，个半月。”略微思索之后说。 “只有一个半月吗？”夏凡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秋萍。 秋萍点头。 “一共有几组上访？” “两组。” “距离上一组上访时隔多久了？” “一个月前。” “算了，去会议室开会。” 在会议室里，夏凡给我们讲了新项目的地理位置，以及画出了一个大概地图，讲了价格，以及新接的别墅项目。 最后无意间说了一句，群里一个主管买了一辆a6，其实自己没花一分钱，是公司买的。 换言之，只要混到管理层，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就是获得了公司的认可，公司会给你买车买房哟！ 夏凡的原话是这样的，“在龙泽，只要当上了管理，说明老总就是认可你的。只要做出一定的成绩，就会有奖励。之前老总就拿出过3个90万给谁谁谁买房买车。私掏腰包。” 我瞬间觉得超级精神，感觉前途一片光明，也许，我应该试着开始搞事情了？ 不要再因为心疼话费舍不得打长途电话了！ 也不用担心质疑什么的，毕竟天天被质疑当成骗子也应该习惯了！ 卖房卖铺子才是最重要的。 等会议结束之后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我看着手中厚厚一叠的意向客户本，其实说实话，在公司里，我貌似是意向客户最多的那个人。 选了些聊得好的回访，很诡异的发现南昌人竟然态度还不错，咿！明天三个要来，到时候再提前打电话确认。 事后回家路上，静静带了我一半的路，要说公司里最好相处的就是静静了，不争不抢，低调，存在感低，但其实大家都一致好评，羡慕，我就是存在感太高了。 真的想做好业绩难吗？ 也不难？ 累吗？ 会很累。 怕苦吗？ 怕。哪怕想到以后会享福。 但是那也是建立在一定几率的情况下，作为一个常年沉迷小说世界和二次元世界的纯宅女来说。 钱，够花就好~反正我又不化妆不挑食…… 人，舒服就好~反正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gg。 所以啊，本来好不容易被夏凡打起的鸡血，在回家的路上渐渐的冷却了。 =。=唉~ 不过还是小小的下一个决心，从明天起，每天抽一个小时回访吧，虽然话费有点心疼，但是万一约到客户，签一单就回来了啊！ 最重要的是，好想甩个单子狠狠的抽公司里人的脸啊！ 第八章 又得罪人了 2017年8月20日。 晴转大雨转晴。 自从前天下定决心要认真搞事情之后，我就开始打回访客户，除了心疼话费之外，和其他人相比，我的客户简直不要更可气更好说话。 比起其他人的客户都忘掉了她们，我接通的客户言语之间总是装着还记得我。 “刘姐好，我是之前约您看房的小林，您还有印象吗？” “……记得，记得，小林嘛！”迟疑了一会，然后是装熟的语气。 “……”233333。 死掉了一些客户的情况下，发现还是有一些顽强的活着，甚至约了到了一个上访。 在约到上访之前，感觉在这个公司混不下去了，她喵的，看我好欺负一个个找我谈心，不爽就抓我漏洞教育我，毕竟我全身都是破绽。 好吧。 主要是有了客户之后，感觉世界都美好了许多，而且这个客户距离项目四十多公里。 在南昌那个开车限速严重的地级市，40公里啊！基本上客户自己开车要开三四个小时。还不排除堵车等等。 所以这从侧面体现出了我不光人品好，还有高超的亲和力和邀约技巧。 客户上了年纪这是其一，本来嫌远不来这是其二。 都被那天被夏凡打了鸡血的我给完美的度过去了。 如果说昨天经历了被秋萍嘲讽，被秀兰嫌弃，被安排角落座位，甚至不想干了的我感觉进入了人生的低谷的话。 我感觉今天已经多云转晴了。 可是我刚刚没得意了一会，外面就下起了磅礴的大雨，刮着大风，我没带伞，家里窗户开着，我很担心回去会不会一屋子水，但想到挡在窗户外面的大树，希望大树先生靠谱吧。毕竟叶子挺多的。 忽然想到一个扑街好基友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习惯就好，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秀兰的客户出了点问题，看我这么高兴明显不太顺眼，在我约到客户之前她是唯一一个约到客户的人，而现在，失去了唯一性，虽然她3个我一个。 按道理来说她作为我组长应该为我开心才对，可是她的表情很痛苦，之前来了两个男孩子座位不够要把我赶到角落去坐，还要在我旁边放一个男的。 简直过分，哪有这样的，就昨天，安排座位。 别的女孩子都女孩子排排坐，我非要和男的坐一起，还是最热的角落，那里还有网络电话的信号设备，动不动总有人接触不良岂不是我动不动要踹那个，踹坏了归我赔偿不说，还要耽误我的上班时间帮她们处理电话问题，又不会给我发一个工资。 既然不爽，心里百般不愿意，我又不是一个擅长委屈自己的人。 我知道我如果不舒服我不说出来只会更不舒服。 于是乎，我直接微信秋萍了。 林淡淡：我不想坐到角落去qaq。 秋萍：公司肯定有公司的安排。 去他吗的公司安排，我直接说心里想法。 林淡淡：主要是你要把吴路远放在我旁边，可是他抽烟，虽然说他上班不抽烟，可是他说话有烟味，我最反感这个了，真的qaq。我不要去角落。 秋萍：你组长说你话太多了。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看了看旁边的秀兰，秀兰此刻正和另一边的李敏有说有笑。 我拍了拍她，直接委屈的说，“秋萍说你觉得我话多。” 然后手机递给她看，“所以她才把我分配到角落。” 秀兰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估计是没想到我竟然这么缺心眼，直接把话摊开来说。她们正常交流方式都是表面和谐，底下搞小动作的。 “我我没这么说，你听秋萍瞎说。”语无伦次。 微信。 林淡淡：秀兰说她没有嫌我话多，是你的决定。 然后我去倒水，此刻的秋萍正在和两个新人（男）在开心的培训，我打开门才看到，而公司唯一的饮水机就在培训室兼职会议室里。 我一开门笑声就断了，三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林淡，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针对你啊。”秋萍忽然不开心的问我。 “可不就是啊！之前夏凡看陈丽君不顺眼陈丽君坐到角落去，现在她没做了，你和夏凡和秀兰要把我分配到角落去，岂不就是看我不顺眼qaq。”我直接说出了我的心声，反正我就是感觉你和秀兰在日常怼我，对我一点都不有爱。 “我要是想要你走现在就可以要你走。”秋萍发火了，直接当着两个新人的面凶我了。 正好我水接好，也来气了，动不动把气撒在我身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刚来公司的时候前面四天就让我做了两次卫生，真当我好欺负啊！直接拉门出去，“那你说啊！”轻轻将门带上。 然后当天下午，那两个男生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换座位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因为这两个男孩子不想打电话，而我们办公室做的就是电话销售，他们想做行销。 夏凡表示很简单，我们也很缺行销，但是要去南昌，这两个人明显不愿意。 因为在来去期间如果请假车费是需要自理的，说实话我觉得这个要求没毛病啊！ 很正常啊！ 我不懂为什么公司里其他人说这个话题的时候都一副夏凡很不对很不够意思的表情。 我觉得我可能是公司常驻人口里唯一一个三观端正思维正常的了。 因为拍门怼了秋萍，我后来很怂的在微信上道歉了，并且看到了她的回复。 秋萍：我们这样安排肯定有我们的原因。 林淡淡：好的，我理解。 我违心的说完之后，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讲清楚的。 林淡淡：我会试着适应的，如果实在适应不了我会自请离职，因为我真的非常受不了这种，之前的工作我面试的时候也说过，就是因为把我和一群男的安排在一个部门，那群男的很巧也已婚，也抽烟。 说完之后我犹豫再三，就这样吧。关了微信。 然后今天，因为那两个男孩子离职了，所以换座位的事情不了了之。 我依然坐在秀兰的身边，秀兰的客户也出了点问题，她很不高兴。 因为李敏比我圆滑关键时刻比我讨喜，再关键时刻比我会怼人！ 所以秀兰怀着一颗不知道怎么样的心情，忽然凶起了我。 “林淡你哪里都好，就是话太多了。” 让我想到死于话多，此刻我还在打电话，她说的突然又莫名其妙，语气又来者不善，我自然没有先理她。 对面客户：好我知道了。 我：那您告诉我您信什么啊！我个地址短信给您。 这客户问了很多问题。 对面客户：我在开车，不方便！ 我：我叫林淡，有什么不方便的！就一个姓，然后我们这边规定，客户姓什么都不说的话，我是不发短信的。 对面客户：那你就不发吧……（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好。（秒挂。） “浪费我时间。”我说。 “好拽啊！”换了座位坐在我的面对的陈燕组长说。 “我就喜欢林淡这样的。简单明了。”那个被我嫌弃差点成为我同桌的吴路远说。 “这样确实蛮好的，总比打好几次再告诉你不需要好。”李敏。 秋萍都在前面的监控电脑前咯咯笑，笑的乐不可支。 啧，这就是有上访客户和没上访客户的区别。 唯独秀兰，她看我不爽。 “你怎么能这样和客户说话呢，万一又意向呢！我有个客户你知道吗？我从去年聊到今年……” “还是没来。”感谢李敏的神补刀。 秀兰噎住了两秒，表情完美衔接，继续说，“他说以后买商铺一定找我。” 呵呵呵呵呵……我这样的客户也很多，但是我并不想说。对我来说，这样的客户就是浪费时间的客户，有时间和这种人聊骚我宁愿去打陌生号码。 “可是这个人他连姓都不告诉我，明显就是没诚意啊，我前天就下定决心，以后不告诉我姓什么的人，都没资格上我的意向客户本，没资格让我浪费三毛钱发短信。”因为短信有点长，所以三毛钱。心疼。 秀兰的暴脾气似乎要爆发了，秋萍忽然喊秀兰。 “秀兰你跟我来办公室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聊。” “非要现在说吗？现在我有点忙。”忙着教育我。 “对，就现在，十分钟。” “好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秋萍的财务室。 一个小时后，心平气和的秀兰回来了。 她苦口婆心的跟我说，“其实我说你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啊……”我弱弱的说。 秋萍用撒娇的语气说，“知道了就要改呀！” “……”我迟疑了两三秒，转换了一下语气，模仿秋萍的语气，“所以我改了就有上访了啊。” 顿时所有人都笑了，秀兰也忍不住笑场了。 秋萍，“上方单我这边收到了，你们不用联系童经理了。” 童经理，童朗，接待我客户的那个人，我今天把他得罪了，这个客户可能凶多吉少了。 不过没关系，客户嘛，打就有了。 因为我说话太简洁了，结果人家辛苦接待客户可能看到了太不爽…… 直接没有回复我，秀兰问我客户情况的时候我说童朗没回，然后给她看微信，才有她后来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些事，说我太不会说话了之类的。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过去了。 我也搞不清楚，堂堂一个经理，干嘛这么小心眼，好吧。应该也不会故意搞死我客户吧，毕竟混上经理也不容易。 可能是我前后反差太大。 微信。 林淡淡：童经理您好，我有客户交接，客户情况如下……童经理辛苦了，万分感谢，谢谢你。（前） 童朗：客户接到了。 玩手机的我一小时后才看到。因为微信群有点多经常消息刷屏。 林淡淡：哦。（后） 秀兰让我找童经理要来访单。 林淡淡：客户情况？来访单？（后） 童经理没有回复。 秀兰看到之后，连续说了三个，你拽什么拽，拽什么拽，拽什么拽。 微信补救。 林淡淡：童经理下午好，请问客户来访情况？还有可以麻烦把来访单发过来一下吗，谢谢你！ 对方依然没有理我。 “……”不管怎么说，都过去了，通过这件事情我也学习到，装就要装到尾，中途暴露好尴尬啊！ 第九章 讨厌的敏小姐 2017年8月31日。 最近堕落了很多。 这段时间生活可以用古井无波来形容，最热闹的时候无非是在公司和李敏互怼的日子里。 继沉迷qq游戏英雄杀好不容易挣扎出来之后，又投入了韩剧的怀抱。 想想曾经每次听别的姑娘聊韩剧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呵呵的！ 有什么好看的！生离死别，毫无逻辑，就是卖惨！ 明明两人相爱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在一起，还记得小时候看过的那个叫什么——蓝色生死恋。 从头到尾女主的表情基本都在哭，唉！ 这段时间天空呈现灰色，空气凉爽，虽然听天气预报说过段时间还会再热一阵子，但是目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再总结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之前一直是别人的电话线不好使，最近是我的电话线不好使了，经常打电话对方听不到我说话，虽然每天电话里最多，但感觉口水都浪费给了空气，效率极低。 说实话并没有打算在工作上做出什么名堂=。=。 虽然这么说很没出息啦~但是之前在百度的上班经历对于心灵鸡汤极度麻木。 虽然说这个公司并没有鸡汤喝，有鸡汤的在总部，而我们这个分部，啧！ 感谢总部收购吧。 公司里人心散漫，大家其实人际相处都不怎么样。 我是一个不爱迁就人的人，公司里的人见我脾气好总想改造我。 是因为我不爱发脾气人家怎么说我，只要不涉及父母，我就没反应的原因吗？ 我陷入了深思。 然后自从秋萍找我谈话一次聊工作状态，二次聊刘秀兰跟夏凡告状之后，我感觉我的心态变了。 为什么呢！明明我没错啊！ 我并不觉得我有错，作为一个管理层的刘秀兰女士，两个孩子的妈了，跟我一个未婚的组员计较，也不知羞！ 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伤害她，搞的吓死人似得。 上司和我说话，我说收到，有毛病吗？ 没毛病啊！ 就因为我不管网络还是现实有人跟我说话必回的习惯就能被称之为顶嘴吗？ 呵呵了~ 还有啊，最近李敏好烦啊！ 我感觉她真的太关注我了！ 刚开始在一起那会还好，好吧，不是在一起，是认识。 我只比她早到公司来一个星期左右，然后她来了我当时是超级喜欢她的微笑的。 然后发现她脚踩两只船，减分！ 然后发现她有时候不计较一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加分！ 然后发现她帮我倒垃圾！加分！ 然后发现她和我一起吃水煮鱼喜欢吃素的时候，加大分！ ==，！ 可怕。仔细想想优点还是有不少的。 但是自从她用蚂蚁花呗贷款买了空调之后，就进入了吃土模式。 首先，不跟我一起吃饭培养感情了，减分！ 然后，在公司谁也不怼就怼我，减分！ 最后发现我稍微有点改变，比如换发型啊！戴帽子啊！就会说我丑丑丑！ 特么的我最近上火脸上长痘都特别关注！ 一大早看到我就说，“天啊！淡淡你怎么又长痘痘了，你男朋友给你买的护肤品你没用吗……” 好吧扯远了，情人节男票送了我一套很好使的护肤品，坚持早起了两天然后暂时搁浅了！ 这个护肤品有点可怕！第一天用的时候就洗掉了我一层死皮…… 咳，扯回来，反正我觉得最近李敏超级讨厌的！ 老说我坏话，当我面也说，背着我也说，讨厌死了！ 也不知道管那么多干嘛，感觉明明老妈走了公司里又多出来了一堆老妈子！ 秀兰也是的，好吧，秋萍让我以后称呼她刘组长。 刘组长也是矫情，明明很想我们叫她刘组长，一开始还说，“搞这么客气干嘛，之类的。不要在意那些形式。” 然后我们所有人都当真了，==！我天天亲热的喊她秀兰，然后她去和夏凡告状说我不尊重她，我也是醉了。 又是检讨书，又是保证书的把她哄好了，宝宝也感觉很委屈啊！ 再来说说码字的事情！ 终于，从4月份开始码字，到现在，终于唯一签约的那本书上架了！太不容易了。 扑街几乎是一种必然，但是没关系！争取把自己脑海里的故事写出来我感觉就很了不起了。 感谢断更的一个月半里，虽然这本小说才写了个开篇，但是我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 唔，下定决心决定抱紧保底！虽然感觉抱紧保底有点亏啦！万一以后这本书深受欢迎呢？ =。=算了，管它呢！赚钱最重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还能有收入什么的，最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