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计划书》 活下去 意外死亡的安青无意中得到一个和重生的机会,为了活下去,她的任务就是帮助那些炮灰们完成心愿,她才能得到生存的机会。 能活着谁想死啊,安青没多想就答应阎王的要求了。 安青本来也是命不该绝的,只是下面的小鬼收错了魂魄想让她回到原来的肉身那是不可能的了,她原来的肉身被车压得稀巴烂了,是烂得不能在烂的那种。 阎王一查生死薄她本是个大福之人,想让她重新投胎,但是她阳寿未尽根本投不了胎,但那阎王是什么人,这种事不能让上面的人知道,现在在上面政绩查得严,这下面的小鬼倒好了勾错了魂罚是罚了,但也不能改变这个实事了。 安青的的肉身都不能用了,阎王都快要愁死了,他这地府本来冤魂就多了;上次阎王去开会上面的人都给了明确的暗示了,再不把这些处理好这阎王也吃不了兜着走。 唉,这年头什么工作都不好找,虽说这亿万年来也没听过神仙岗位变动的,但做不好是要受惩罚的,那种滋味想想都有得受的,前不久刚有神仙受罚的,那雷劫可不好受,他可不想尝试那种滋味。 那牛头马面看这阎王爷脸上黑得跟炭灰一样,暗自嘀咕俩兄弟怎么勾魂的时候贪杯了,居然犯浑了。但事已至此只能跟阎王爷坦白了。 哥俩也想补救,还好那安青到了地府很安静,没有大吵大闹。像是想到什么牛头看了马面一眼,马面点点头。 “大人,下官有一计”牛头粗声粗气的说道 对着阎王一阵耳语,阎王也觉得此计可行。 这三千小世界怨气越来越重,为了维护天地正气,他们之前也有让人去那三千小世界拔乱扶正的,但是去的人再小世界有了留念的,都没回来。 每次为这事阎王也没少操心的,正好这生魂没地方安置。 嗯哼,阎王清了清嗓子开口到,“安青你原来的世界是回不去了,不过本王有个办法可以让你重新活下去,那三千小世界怨气大重,你只要去那些小世界帮助那些冤魂帮他们完成心愿,让他们的冤魂得到安息,本王有办法帮你重塑你的肉身,只不过在任务当中你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你可愿意” 安青很平静的接受,本来她前世也是个孤儿,没什么牵挂,没想到死了真的有地府,以前还以为网上的小说和电视剧都是骗人的,是不是真的,也只有人死后也知道。 安青也没有和阎王爷讨价还价,开什么玩笑,一是她没这资本,还有就是这世界太过离奇,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阎王许是看她没有何那些人一样和他提条件,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让牛头马面告诉她注意的内容。 牛头马面是这件事的直接负责人,没有人比他们俩更了解情况。 他们把安青带到一个空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只见那马面挥挥手,那空荡荡的房间亮起一显示屏,只见上面显示着安青的资料。 没想到这地府也这么高科技。 任务人:安青 年龄:25 性别:女(可变性) 智力:0 容貌:0 体力:0 武力:0 技能:0 以上总结,任务者各项属性值过低。 牛头好声的解释道“人只要来到地府,前尘往事都会被洗掉,你没有喝那孟婆汤,之前的记忆还是会存在,但是你只要在任务中学到得技能,还是你的,除此之外在任务你死了就是真的死得不了,谁也救不了你,所以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所以重要的事多说几遍。” 安青有些迷惑,什么叫任务完成,那她到时候怎么回来,安青把心中的疑惑提出来。 “任务完成我自会通知你,带你回来,我是你的直接负责人,有什么事可以在心里默念找我,不过你也别太寄希望,我们不能对那小世界插手过多。还有就是,有些任务者在小世界里有了牵挂,他们没有回来,对于那些不回来的任务者,他们死了,也不会轮回到地府里,那些冤魂是付出了灵魂的代价才能找人帮他们逆袭的,没有灵魂是没有下一世的,任务者既然选择留在那里也是消耗灵魂的。天道是不让他们轮回的” 牛头打了个禁忌在安青脑海里,然后对着安青吹了口气,只见安青迅速的消失在二人眼前。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能放下,牛头马面二人都松了口气,那三千小世界经不起折腾了,他们二人找过很多人,也不知道这个能坚持多久。他们俩本来找任务者都是轮流带的,除非是任务者不回来,他们才会找下一个人,但这次阎王特别交代他们也不能马虎。 “夫人,夫人,您醒醒,您要是去了,那刚出世小公子可怎么办”那小丫头拉着一妇人的手,在床榻下哭得失心裂肺的,好似眼前的人再也醒不过来一样。 安青被吵得头疼,潜意识也不排斥这小丫头,被拉着的手动了动,安青实在是没力气,她没理好宿主的记忆之前不能开口。 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身体也是疼得不行,房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听那小丫头的话,她这是应该是刚生产完。 安青无力的扫了眼四周,她躺在一华丽的大床上,这屋里的布置得低调而华丽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家。 这小丫头哭得让她本来说疼的头更加的疼了,也知道宿主的身体对这小丫头不排斥,但这是她第一次做任务,也没人教她怎么做。这小丫头没看到她都这样了,也不知道找个大夫看看的。 看来这夫人也是个不受宠爱的,不然那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刚生个儿子,只这有个小丫头在一边守着的。 安青虚弱的拉住小丫头的的手,有气无力的说“你先出去” 那本来一直在哭的人,听到安青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看到安青醒了反而破涕为笑,抹了的把眼泪。 高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夫人,太好了,您终于醒了,一定了菩萨听到的了荷花的话,上天是不会让好人就这么去了,可吓死了荷花了。这容府都是没良心的,您这拼命的给老爷生儿子,那老爷倒好,今天,今天……” 原配的怨恨1 正说着荷花又了眼泪,哭的抽抽搭搭的,那眼都快肿成胡桃了“那狐狸精,明知道您今天生产,还叫人把老爷叫走了,那老爷他好歹也是您的表哥,老夫人也是不管事的,她也是您亲姑姑啊,那小公子老爷也没看一眼,这容家也欺人太甚了”荷花咬牙切齿的说话,。 “夫人,您一定是饿了,瞧荷花都糊涂了,这就给您鸡汤端过来,李嫂一直在厨房看着的,那汤还是热的,您等着”那荷花擦了擦眼泪去给安青拿汤了 好家伙,这人终于走了,但听这意思,就知道这容家是有多薄凉。 安青闭上了眼,静静的接收宿主的记忆。 还好宿主也叫安青,娘家在凤城是个有名的书香门第,从小就跟凌阳城的表哥容正豪订了娃娃亲,小的时候倒也一起玩耍过,到是年纪两家人就办了喜事。 刚开始那几年小俩口那也是合合美美的,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美满,只是那安青一直没孩子,迫于婆婆的压力,安青给他纳几门妾。男人呢都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在怡红院里有了个相好,这一来二去的就想纳到家里来,可这大户人家不是这小门小户,你可以养外室但不能纳到家里来,这家里的妾也是有讲究的,都是好人的的清白女儿。 容正豪在这外室陈梦儿也是个不安份的,仗着容正豪的宠爱也想进容家大门,作为当家主母的安青肯定是不同意的,她不同意有什么用,那陈梦儿也不知道给了容正豪灌了逆魂汤,容正豪这些日子可是把她放在心尖上,谁也动不得。 安青也不想就这样跟表哥失心,他俩打小就认识了可也比不上一个陈梦儿。那老夫人可不是这么想的,怎么的容家在长安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说什么也不让那贱人进门,她自己不跟儿子说还打着安青的旗号去阻拦。 合着你自己不想和儿子失心就让儿媳妇和儿子不合啊,安青真的想呵呵了。 安青想着好吧你高兴,不就是个妾嘛,自己不都怕人笑话了,进门就进门,只要安安份份就行,反正她也有嫡子了。 原主不知道的是,自打这陈梦进门后她的折磨才是真正的开始。 容正豪对陈梦儿极为骄纵,从而养成了陈梦儿颐指气使,目中无人的性格。容正豪去那都带着她,这容府是见人下菜的。 那陈梦儿自己刚进门是给了原主下马威,原主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场就怼了过去,这就是大老婆的好处可以说妾做的不好,那妾是不能当面说主母。 容正豪不干啊,说爷心尖上的人那不说我的嘛,当着众人面给原主甩脸子。 有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陈梦儿就靠着容正豪的宠爱,把后宅里的其他的女人干趴下了。 她管理下人很有一套,不听话就打,原主说过她几次,面上是认错了。私下里不知道在容正豪那给她上了多少眼药。 容正豪在外面也是个正人君子,和这陈梦儿在一起后那性子也变残暴了,居然对原主动手了。 慢慢的他还会内疚,毕竟是他表妹,他一内疚就去找陈梦儿,反倒合了陈梦儿心意,就经常挑拨他对原主动手的,还说不听话就打。这后院的女人没一个没被她打过的。 她不是叫人动手而是自己动手,把人打怕了才不会有人反抗她。原主是被她打得那叫一个凄惨没人敢帮她,她陪嫁的人都被陈梦儿弄走了。她恨原主以前的阻拦她,不高兴是就拿原主出气。 原主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的,跑到老夫人面前求情,老夫人也是个懦弱的人,只会阿弥陀佛劝她忍着。又求到容老太爷这,容老太爷说她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也叫她忍着。 这容家的人怕原主身上的伤被人知道,还不许人给找大夫,给禁了足。 容家这态度让下人心都寒了,可有什么办法,这下人都是签了死契了,也不敢乱说话。这还是有嫡子的主母都敢这样对待的,还是容家人的表亲,那他们下人可想而知道就更不好过的。这容家还对外称主母病了,家里大小事都交给小妾管,都不知道外面人是怎么笑话容家的,要不是容太爷的庶子是凌阳城的知府,大家当面不说,背后都在笑话容家。 陈梦儿恼她在怡红院受苦的时候原主过得好,她得了势,变着花样折磨原主。打是不过瘾的,在那皮鞭上沾了辣椒水,伤口还让人给涂了蜂蜜,下身更是拿针缝起来。原主被折磨得身上没一块好肉,她也不能反抗,她的儿子还在陈梦儿手里。 为了能让儿子过得好一点,这些不是常人能忍的事她都忍了,自从陈梦儿得势后她再也没见过自己儿子。那容老夫人都吓病了,陈梦儿不知道从那听到人肉可以治病的,命人从原主身上直接削了一块。 老夫人事不敢吃,这活生生的割肉,也就听到那些闹饥荒的人会吃死人肉,或者是拿儿女跟人换着煮了的。这可是她亲侄女,她可不敢吃,她这病还不是被吓的。 吓得老夫人从此一直吃斋念佛,陈梦儿倒是折磨人上瘾了,下人们都惧怕她。长辈不敢管,男人又疼自己,她说东没人敢往西每天的日子就是,吃饭睡觉打人外加折磨原主。 有下人看原主可怜,跟她说她儿子早就被饿死了,尸首还被喂了狗,原主儿子一直是支持她活下去的希望,那希望破碎了,人也就祸出去了,提着一口气,原主去找陈梦儿拼命,还没碰到陈梦儿头发丝就被人拿下了。 她本来也是没多大生机了,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下人给原主收拾的时候,身上都没一块好肉,那衣服之下原主身上的肉都被削得没眼看,以前就有听说人彘的,原主和人彘没区别。 容家没敢留着原主的尸首,一把火烧了,只对安家的人说原主和小公子染了恶疾去了,怕过给府上的人尸首不能等到安家过来,就一把火给烧了。 原配的怨恨2 没有不透风的墙,那风声还是被人出去,加人陈梦儿平日里霸道的性子。再加上那庶子官越做越大,在容府里摆了酒席,被人看到陈梦儿打骂那元配,看到的名夫人心惊的,找人查这事,知道这容夫人过得都不人的日子,本着想搭救的心。还有来得及人就死了。 想着这容府人都不是人,好好一个正妻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把这事给捅了出来,她夫家也是做官的倒也不怕这容府的人。纵使容府出这种糗事,对他那当官的庶子也没有照成影响。 原主恨他们一家,她恨老夫人的懦弱,恨容老太爷自私,恨容正豪不顾念夫妻情分,恨那陈梦儿心狠手辣。 更恨自己,没能看情这一家人的本质,她以为老夫人会看在自己是她侄女的份上会照看她儿子一二。 那可是他们的亲孙子,也下得了手,她那还没满周岁可怜的儿子就这么去了。 原主的事在凌阳城闹得很大,一时间没人敢把家里的闺女嫁到容家,这有什么用,容正豪那做官的弟弟不会坐视不管。安家人远在凤城,虽然调查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还以为容家这门亲事结得好,亲上加亲谁知道还害了自家的女儿。 那一封封家书里面说的都原主在容家过得极好,现在在都成了笑话。 原来安家的女儿就是被他们这样糟蹋的,安家都是护短的,士农工商,民不与官斗,安家拼上了家业什么也没得到,原主的大哥安文成最后下场也是很凄惨。 看完原主一的生,安青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安青知道这是原主的情绪,这种事也只是在电视和小说是,可自己真的遇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弄不好就是丢命的事,而且还是生不如死啊。 不怪不得原主那么大的怨气,不带这么玩人的。 还好陈梦儿还没进容府,现在也这情况安青也不知道怎么办,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 她进入原主身体是她刚生完孩子,离陈梦儿进府还有一段时间。 只是她身边的能的人不多,不过也足够了,荷花和李嫂还有要嫂相公李光,其他她从娘家带过来的人,都被容正豪寻了错处送到庄子上去了。 原主也是个善良的,只是生活的地方不需要善良的人,最后还不是被人给虐成那个样子。 容府现在也没对外宣称她病了,陈梦儿还有两个月才进府,陈梦儿倒也有些手段。 今天这种日子把容正豪叫走那是明晃晃的打安青脸,这让她日后进文府别人更加不能小瞧了她。 这要是让她进来,安青还有好日子过吗,只能在心里骂,还不如就在地府里等着阳寿过完好投胎。 合着来这弄不好是要被虐的,不要啊。 越想越不安,要是以后的任务都这样的,那还怎么破啊。 现在不想到对策就是她被割肉了。 安青哭丧着个脸,她现在的身体是动一下就疼,难以想像原主还被那样子对待了大半年。 还没等她调节好情绪,就听到外面有声音还是往这过来了,她不希望是那没良心的表哥。 荷花在厨房端了鸡汤过来,李嫂听到她说夫人醒了,跟着她一起过来。 现在这府里安青还是有些淫威的,下人也不敢怠慢她们。毕竟她还是老夫人的侄女。 李嫂小心翼翼的把安青扶起来,在她身后又塞了个软垫,才从荷花那把碗给接过来慢慢的喂她喝汤。 瞧着安青那虚弱的样,李嫂面带不忍,原也有些话想对安青说,这也没外人索性就说了。 “夫人,您现在也别多想,养好身子要紧,小公子还指着您呢,那狐媚子她就是一时得势,您现在有嫡子又有老夫人给您撑腰,那狐媚子再怎么也不会越过您,您现在下只要养好身子其他的都交给老奴’ 安青怜悯的看着李嫂,她们还不知道老夫人也是靠不住的,她只会把儿子放在第一位。 在安青被他们一家坑的时候,她可都是劝安青一直忍着,为了不让这容府的丑事暴出去,还把安青身边的人都除了。 安青皱着眉头想了想,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公子在何处,把他抱过来我瞧瞧” 李嫂很高兴安青把她的话听了进去,现在这府里都说小公子一出生就克母的,这以后是小公子身上要是背上这名声可不好洗去。 李嫂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立马叫边上杵着的荷花去奶娘那把小公子抱过来,夫人现在都还没见过小公子的。 “这女人啊,最重要的是要有个嫡子傍身,这男人靠不住还有小公子,还孩子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教养的好。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这老爷的心是向着外的狐媚子,您还是想开点” 其实安青也知道她说的对,自己又一时想不出法子,带着哭腔的说 “奶妈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公子老爷他也是不带见的。您也看到了,这节骨眼上他都能去找那人,我什么也不想了就想着守着孩子过了” 李嫂也是对容正豪有些埋怨,今天跟夫人也是把话给说开了,这以后就是怕夫人会心软她才大着胆子这么着说。这些日子以来对老爷也死了心,加上今天这事,依她对夫人的了解今后夫人和老爷算了彻底的绝了心思。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就听到门口响起了荷花喜气的声音,三步并做两步邀功似的把怀里的孩子凑到安青眼前。 “夫人您看,小公子知道要过来看娘亲这都不睡了,奴婢抱过来还是睡着的,这小公子跟人精一样,到门就醒了,也不哭不闹的,多乖啊” 安青也知道荷花是为了逗自己开心伸了手想要抱抱孩子 荷花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递给安青 “夫人您看小公子多可爱啊,这眉毛弯弯的真像您,哎呀这鼻子有些像咱们老太爷” 李嫂笑眯眯的点了荷花脑袋,佯装微怒“就你知道” 原配的怨恨3 刚出生的婴儿都是红彤彤,脸上五官还没长开,也看不出像谁,安青用帕子擦了擦眼泪顺着荷花的话说 “跟老夫人说,小公子有些像我父亲,他外孙跟他投缘让我父亲给取个名,咱们就先取个小名,奶娘叫福顺去趟凤城给我母亲捎个信,就说我想他们了” 原主上辈子到死都没见过父母,临了还让大哥为了她的事弄得那样一个下场。心也不好受,正好借这个由头见见家里人。 那个时候她刚生产完身体太弱了,整天昏昏沉沉的,人都垮了才让别人趁虚而入。 现在是最重要的就是把身体给调理好,俗话得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可不想在床上就这样浪费时间。 “奶娘,您看这孩子也不嘈不闹的小名就叫福哥儿,差个人去外面跟老爷说说,上次姑姑不是说她那有个老实本份丫鬟找个日子给她开脸吧,我这身子也不能伺候表哥,你们先下去我累了” 李嫂有些为难的看着安青,这大名让安老爷取了,这小名也不让老爷取,有点说不过去,看夫人这架势是定下来了,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就让她们退下了。 安青还没想到怎么对付陈梦儿,容正豪不是喜欢她那种调调的吗,她就给他找,原主以前给他纳的都是那种小家碧玉的,这后院全都是那种类型,多给他找找像陈梦儿那样,就不信了多少也能转移一些容正豪的注意。 三月的凌阳城还是有些冷,柔和的风吹到人脸上很舒服,不远处的凉亭下发出了令人脸了心跳的声音,边上种柳树枝垂下的柳条儿正好遮住这里的景致,亭子里的人没任何羞愧的继续着。 待到一切又恢复了风平浪静,一道娇弱的声音唤人,一直等在外面的丫鬟双手拖着干净的衣服垂着头躬着身子把衣服放下又退了出来。 凉亭里男人面若白玉,眉清目秀,只是那眉间却带着些许戾气。 脸上带着薄汗,敞开着衣襟斜满足靠在软榻上,身旁的女子不着寸缕依在他怀里。 那女子长得柔柔弱弱的,白晳细腻的皮肤像水莲花似的,脸上的给红晕还未退去。 像没了力气软绵绵整个人都挂上男人身上,娇嗔的点着男人的胸口甜腻腻撒着娇 “爷,都是奴家不好,不该差人去找您的,只是今日这心口疼的慌,也不知道夫人会不会怪奴家,奴家心口一疼就想着爷您了,您一来我也觉得好多了,听到夫人正给您生孩子呢,您要不回去看看” 要是安青知道她这么说,肯定呸她一脸口水,不舒服找大夫去啊,找男人就能看病了。 可是男人还就是吃这套,喜欢什么事别人都依赖自己。 听到陈梦儿那么说,容正豪一脸的毫不在意“妇道人家生孩子爷也帮不了,要是那污浊之物冲撞了怎么办,你不是心口疼吗,爷再给你揉揉” 猥琐的手抓了一把她胸口,大力的搓揉,直搓得陈梦儿娇喘不已。 容喜子不敢打扰他们二人兴致,最近爷有多宠梦儿姑娘别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的,还在外面买宅子里头的人还都是叫梦儿姑娘夫人的,想到老夫人交待下来的话,还是忐忑的硬着头皮隔着一段距离大声的传话。 “恭喜老爷,夫人给您生了儿子,老夫人叫您回去呢” 陈梦儿听到这话很是不高兴,但也是转瞬即逝,强压下心里那股怒火,喜滋滋的亲了容正豪一口。 “恭喜爷,喜得贵子,奴家也是太高兴了,就亲了您,您不会怪奴家吧” 成亲几年都没孩子的容正豪,一时楞住了,这些年表妹没少给他纳妾的,也是没听到好消息的,后院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一些。表妹没生下孩子前这后院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也是不敢怀孕的,本来对表妹还没几个欢喜的知道后也没了那个心思。 那个男人不想有个嫡子的,这些表一直没怀上,还不让后院别人怀,不由得对表妹有了几分不喜。 表妹刚怀上自己也有几分欢喜的,自从碰到了梦儿这么欢喜也冲淡了。 见他一直没说话,陈梦儿轻轻推了他一把,嗤笑一下“爷怕是高兴坏了,赶紧回去看看,您一直盼着有儿子嘛,这不夫人都给您生下来了,晚了怕夫人不高兴了” 陈梦儿话一说完,容正豪就瞪了她一眼“她还敢不高兴,要不是看在她把嫡子生下来了,爷绝不饶了她” “喜子还不给爷更衣,算了算还是我来”陈梦儿不满的说,胡乱的给自己套了件衣裳,就仔细的伺候容正豪穿衣服 容喜子垂着头,陈梦儿现在又半裸着,他可不敢抬头,要是恼了爷他也没好果子吃的。 容府里一片喜气,张灯结彩的,加上主母又醒了,人人都喜气洋洋的。安青没醒的时候老夫人怕她过不了这个坎,小公子会顶着克母的名头,这大户人家最忌讳的就是这个,现在下安青也醒了,还想通了要给她儿多纳几个妾,给容家开枝散叶,老夫人现在才觉得安青是懂事的。 赶紧把儿子叫出来,也好找个日子给她身边的丫鬟开脸,不然整天在外面跟那狐媚子厮混,都不着家。一回来就来看她,没先去看孩子,心里稍才好受些。 “儿子给母亲请安,前阵子儿子给您买的那雨前龙井您喝着可心不,那雨前龙井可是贡品,儿子找了门路才得三两,父亲那都没有的,就眼巴巴全都孝敬您了”容正豪一副孝顺儿子样子跟着老夫人拉着家常,丝毫没提孩子的事。 他这么说把老夫人逗得咯咯直笑,抬手指了指他,示意容正豪上前,笑着吩咐身边的丫鬟给他上茶, 老夫人拉着容正豪的手,细细的打量他,才缓缓的开口“以前你啊还么小,才到我这“还用手比了比“整天就喜欢粘着我,转眼你儿子都有”说着说着眼角透着水珠,旁边的丫鬟顺势给老夫人擦了擦眼泪。 又继续说说道“见过你儿子没,青儿说孩子像你岳父,说是跟你岳父投缘,想着让你岳父给取个吉祥的名儿,这小名她倒是取好了,叫福哥'' 原配的怨恨4 有些人也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老夫人不动声色的上着眼药,以前怕儿子疼媳妇越过了她,现在儿子在外面有人,反倒也有些高兴,现在在安青给儿子生了孩子他回来都没有直接去看她,老夫人也很满意。 老夫人早就看不惯她大嫂在家一副端庄贤惠的样子,事事都压她一头的,现在她女儿还不是照样给她伏低做小的。 容正豪本来高高兴兴的,想着有儿子了,这倒好了,安青直接越过他就让别人给儿子取名,都不跟他商量下,眼里还有没有他了。 不由得对安青又恼了几分,怪她不懂事,连带着对还没见过面的孩子也有几分不喜。本想着过会去看看她说几句体己话的,现下她这是明晃晃的打自己脸面,也就歇了去看她的心思。 哼!恼怒的拍了拍桌子,打翻了丫鬟刚沏的热茶,抬脚就踢了过去把丫鬟踹倒在地“没规矩的东西” 丫鬟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脸惨白惨白的,赎罪请求责罚。 老夫人知道容正豪这是指桑骂榆,和蔼的宽慰着他 “你别气了,丫鬟也是无心的,你呀都把人给吓到了,要是让人知道咱们容府为这点小事说罚了下人,显得咱们多小家子气,哎呦,春儿小脸都吓白了,啧啧,起来吧,再给你们爷上杯新的” 虽然老夫人开了口,春儿看了容正豪一眼,才慢慢起身,从新上了杯热茶,小手微微有些颤抖,红着脸叫着请老爷喝茶。 这春儿像是新来的,容正豪记得没在老夫人这见过,不由得问几句。 最后还是老夫人做主给了他,当晚安青就收到消息,容正豪晚上就拉着人家睡了。 安青算是看明白了,替原主感到悲哀,辛辛苦苦的给人家生孩子,你这回家了都不来看一眼的。 怪不得最后原主被他们一家折磨成这样,也没有敢帮的。 不来看安青正好,她也懒得敷衍他,对着这一家人没什么好说的。她有条不絮的安排着人看好福哥,那可是原主的眼珠子,为了让福哥过得好,原主什么都忍过来了。 以前跟着嫁过来的人,安青也没想着把他们重新调回来,而是叫李嫂从人牙那儿又买了些亲人。揪出了个她院子里不安分的人打得半死最后还发卖给人牙,说是这丫鬟偷主人的东西; 古代种偷主人东西的人再卖给别人,人家也是不敢要了的,人牙子经手过的人底细都很清楚,就是怕有案底,这些卖身契都是要经过官府过明路的。偷主人东西的只能卖去那西北做苦力,主人家也是可打杀的。安青杀鸡儆猴立了威,让那些人知道他们的卖身契捏在她手里,不听话打杀都没人敢说的。 作为现代的人,安青一下子也不能接受一下就打人的顿,她下不了那个手,也狠不下那个心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她院里的事都是那丫鬟透露给陈梦儿,就因为陈梦儿许她事成之后给抬个妾。 原主被陈梦儿下套也是这丫鬟推波助澜的,安青用了一个最笨的方法,她知道灭了这丫鬟,还有别的人,但是她就是不能忍着有个人在她身边随时捅她一刀的。 这也是最直接的法子,知道你会对我下手,我还不如下手为强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李嫂也很支持安青的做法,她们从安家带的人随着安青和容正豪不和以为被打压得厉害;都让原主安排着去打理她的嫁妆园子去了。 只要一想到要面对陈梦儿,安青整个人头皮都发麻,就急急忙忙的想对策。 她现在的日子每天除了,逗孩子就是努力给容正豪塞人,既然他喜欢那个调调的,安青就排人去找这种类型,买了很多扬州瘦马,找人调教了一番。 反正这容家那么大,多养些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安青想还着找些会功夫的人来保护自己,想想还是算了,她也没有那个门路找那些会功夫的人,所以新挑的人都是力气大的,长得丑没事,只是力气大,也是能保护人的。 新来的下人经过安青一番敲打到也是老实,她现在就是要做戏给人看,还放出风声后院只要有谁怀上老爷的孩子都重重有赏,反正容家有钱,又不用安青的钱,现在不花什么时候花。一时间那些本原被安青压得死死的人都变着法子趁容正豪在家的时候给他送汤。 容正豪原本也对原主也些不喜,但经过安青这段时间一直给他送人,倒也原主有了些改观,在他眼里原主是个木讷的人,整天端着大家小姐的架子,冷落了她一段时间。 现在知道着急了,想着讨好他了,看来这段日子给安青的反醒也是有效果的。 安青要是知道他的心思,大牙都要笑掉了,谁要讨好你来着,要不是有性命危险,才懒得管你。 还在月子里的安青也不忘让人在外打听二老爷容正和的事,据安青所知道的容正和可没有外面传的名声那么好,他手下的阴私安青多少也知道些。 躺在软榻上,看着荷花逗弄着福哥儿,一边听着下人禀告着容正豪的行踪,安青嘴角浮现在一抹笑意,侧着头吩咐着李嫂给最近刚怀上的刘氏赏东西,好让后院的人知道她的态度。 李嫂越来越猜透夫人的心思了,想着夫人最近是开窍了,再也不管老爷那些破事,还很大方的赏了很多贵重的东西给刘氏,还把都老爷在外面的女人都接了过来。 外面那些人是什么来路没有人比李嫂更清楚了,既然都是要进门,她不明白为什么夫人还费那么多心思安排她们和老爷接触,直接把人抬进来就行了。 看李嫂那一头雾水那样,安青也不打算解释。她原本的性子也不喜欢解释的。 安青觉得原主好傻,容家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持着,这家人受了她的好处还对样对她。 要是她早就一包砒霜下去,跟他们同归于尽了。 原配的怨恨5 要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死。 伸过手从荷花手里接过福哥儿,一把抱住软绵绵的人,亲了亲福哥,福哥嘴角还吐着泡泡,小手在她眼前晃啊晃,可爱极了。 她很高兴能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她以前就是孤儿,一直想有家,在街上看到父母带着孩子出来,她特别羡慕。 安青正想得出神便听到丫鬟传话的声音 想到要见到那个男人,安青的心“噗噗”直跳,强烈的惧意遍布全身,背上直冒冷汗,安青努力的把这种感觉压下去,这是原主还残留的情绪。 说时迟,那时快,根本没给安青多想,人已经进了来。 安青抬前望去,便迎上一双阴郁的眸子。心头一跳,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看着他一步步走来。 这种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真不好受。 紧紧的闭上眼睛,生怕旁人看了异样出来。 容正豪一进门,丫鬟们赶紧给他上茶,他好久没进过安青的院子。 这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是什么。 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人开口,他今天来是想看看安青日子怎么样,可是见她好像把自己当透明人一样,自顾自的逗着孩子。 “咳咳”容正豪咳了一直,清了清嗓子,冷淡的开口“看这气色表妹近来可好,最近外面事多,没来得及看你们娘俩,表妹不会怪表哥吧” 私下里翻了个白眼,眸光瞥向她名义上的夫君,心里唾弃骂渣男,面上不显。 容正豪很年轻,身形修长,一身墨绿色的锦袍衬得他身上那股郁郁不得志更加明显了。 安青眸眼微闭 “这容家大业大的,都靠表哥一人打理,也是辛苦了,这了那天离了表哥可怎么办才好”安青心中冷笑面无表情的嘲讽着 见她还是那德行,容正豪原本生出的几分内疚即刻化为乌有 “我原已为这些日子你已经知道悔改,谁知道还是那么不知道好歹” 安青也不是吃素的,马上怼了过去,反正低眉顺眼这种事她不屑做,继续装傻 “要改什么,我不明白,还请表哥说清楚些,我不就是劝了你几句,还被你给推得差点小产了吗,我不明白还要改什么,你倒是说说”也没顾忌着屋里还有其他人,直接戳破他。 容正豪先是一楞,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表妹平时性格十分温和,怎么就转了性子,想来是那天闹过头了,想着不能和容家闹翻,腆着脸说道 “表妹,我不是担心你吗,一直想来看你,又拉不下这个脸,那天不应该失手推你来着,你就原谅表哥吧,这些天我是想来你想得吃不香睡不着的,你看看” 容正豪又指了指自己“你看我都瘦了” 原主原来也吃这一套,安青可不吃这一套,每次都用这种法子从她找骗嫁妆,李嫂和荷花都见怪不怪了。 “表哥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卖关子了,你在外面的那些破事我也想管了,以后也别拿这种事找我要没别的事表哥我要休息了,刚生完福哥儿也舒服,整个人都没精神” 冲着他来那么久也没提过看福哥儿一眼,还是在安青的提醒之下才想起的。 见着安青也懒得招呼他,自讨没趣灰溜溜的走了。 到傍晚的时候,老夫人带着人面色不愉快的来了,看见安青正在吃点心,更怒不可遏,她儿子在安青这碰了一头灰像个她到像没事人一样。 “青儿啊,你也别怪你表哥,那时也是冲动了点,现在也错了,你不知道啊,这些天他可是一直跟我说要来跟你认错的,你倒好,人刚到这怎么说又吵上了,两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合的。你也别跟他置气了” 原配的怨恨6 老夫人明着是来劝安青和好,实际上那话是指责安青不懂事。 安青委屈的哭了起来,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姑姑,您是不知道,表哥他一过来就问我知错了吗,福哥儿出生那天早上,我们两个是绊了嘴,他也不应该推我,不然福哥儿也不能早产,我生下福哥儿,身子一直不好,表哥他也不来看看我,他早上过来福哥儿也在这,他也没看福哥儿一眼,您说说我能不委屈吗” 做戏谁不会啊,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原主就是有什么委屈都憋在心里,安青可不愿意这么干,她就是要让人知道。 听安青这么说,老夫人面上有些发烫很快恢复过来,又和蔼询问着“这来了那么久,怎么没见福哥儿,快抱过来我瞧瞧” “听说这福哥儿,像你父亲,我呀也是好久没见过你父亲了,你说我这乖孙怎么那么会长呢,” 扭头又吩咐丫鬟去抱福哥儿过来 “杏儿,去把福哥儿抱给我来?” 丫鬟领了命就要去抱福哥儿过来,被安青拦住了,换了荷花去,说福哥儿认生。 “你表哥事多,这不早上来你这有碰了个软钉子,他都跟我说了,你呀就别跟他置气了,为那个人不值得,他前阵子不是闹着要把那狐媚子接进来,你由着他,给他个台阶卖个好,等他过了那新鲜感,还不想你觉得你是最贴心的” 原来说了一大堆还是要安青把陈梦儿给接进来,看来她是要提前会会这个陈梦儿了。 趁着说话的空挡,荷花把福哥儿抱了过来,奶妈奶水充足福哥儿现在也养得白白嫩嫩的。 长得虎头虎脑的,刚吃完奶得嘴巴正吐着泡泡可爱极了。 逗弄了一阵子,福哥儿眼睛就一直眨啊眨的睡着了。 小孩子觉多,又让荷花抱了下去。 老夫人年纪也大了,强打着精神就这么跟安青东拉西扯的闲聊着,安青也是不咸不淡跟她打马虎眼。 这会看福哥儿睡了,老夫人又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这安青都来大半月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陈梦儿对上,这段时间安青把她的院子治得像个铁桶似的。 这下人都做事经手过的东西,她都要叫人登记,就怕到时出个什么事也能找到是谁做的,就连谁出了内院去了外院也要登记,只要是重要的门都会派人把手,下人们领的东西用来干嘛,在领的时候也要跟登记的人说清楚,让人记下来,最后还要签字画押,识字的就签名,不识字的就按手印,环环相扣,安青这么做也是让下人们起到互相监督的目的。 古人对签字画押都很慎重,在他们看来就就只有在衙门和卖身契上才会签字画押。 同时还立了新规矩,下人们做错事就扣分,一分多少银子都列了出来,月底在算好,要是有人一个月都没扣分的还而外多给他们发银子,在这些做得好的人当中还选出更优秀的,男的就做储备管事,女的可以提做大丫鬟。 一时间容府的下人们都憋着一股干劲,这样只要不扣分每个月还能多领银子的事谁不乐一呢。 安青这样做还起到让他们互相监督的作用。 在陈梦儿有身孕的时候原主就是,被她黑了一把。 既然怎么都逃不过让她进府里,还不如早点布置好。 夜晚,凉风习习,万簌俱寂。月光下划过一道身影,快得看不清,像空中的黑点,一闪而过。 繁华的床上躺着个人,翻来覆去的,安青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拿起放在床榻边上的衣服穿了。 走了出去,经过守夜的丫鬟旁边,丫鬟睡的很香,还打起了呼噜。 推开门,夜里万物都沉入了梦乡,只有池塘里的青蛙呱呱是声音。 安青寻声而去,在池塘边的亭子坐了下来,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水边湿气重,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腥味。 痛 脖子上传来一丝温热触感,呼吸渐渐急促,感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安青惊恐的睁开了眼睛,她虚弱的顺着脖子上的手看了过去。 那双手的主人是个极美的男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的扎起来,一双剑眉却是对细长的凤眼,黑色的长袍包裹着修长的身形。 安青呼吸困难的用双手掰着钳着她脖子的手腕,狰狞的双眼,目光渐渐涣散,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在这么下去她铁定还没报仇就挂了。 双手用力的掐着那人的手,指甲都掐都肉里,血流了出来。那人一阵吃痛,手稍微的松了松。 “放开我”安青艰难的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这时她才无比后悔为什么把丫鬟叫醒,多个人多个帮手。 “放开你可以,别叫,你知道要杀你我只是捏捏手指的功夫”冰冷的声音从那紧闭的薄唇发出,同时松了手。 没了牵制,安青无力的摊到在地,“咳咳,咳咳”的干咳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是谁,想干什么”重获自由安青不动声色的和那男子拉开了距离。 此时也看清了男子胸前的衣襟破了个窟窿,暗红的血往外流冒着。 纤细的手指着男子“你受伤了” “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救你,我是这容府的夫人,我们府里老爷是凌阳城的知府,你杀了我也逃不了的”安青表明身份,没有点破是那个老爷。 原配的怨恨7 听了安青的话那个迟疑一下抿紧的嘴又蹦出几个字“给我找个干净的屋子” 顺利脱险了安青想起后怕,要了那人刚刚把自己弄死了怎么为。 空院子,容家大把,干不干净她倒不知道了,这小花园里刚好有个空的屋子。平日里也没什么会过去,安青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带他过去,还要看看四周不让人发现。 后半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夜折腾,安青反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人的精神一旦得到放松就容易犯困。 雨水把血迹冲刷的干干静静。 第二天醒来,雨还没停,天空中的水珠像细线一样垂下来,拍打着房檐,滴答滴答响着,空气中充满了泥土的芬芳。 丫鬟见她醒了,伺候着她起身,然后又有人端着水进来伺候她梳洗。 安青坐在梳妆台前,丫鬟拿着脂粉给她均匀的涂在脸上,上好妆了拿出了安青装首饰的八宝匣,指了指那枚蓝色镶金珠花。 丫鬟小心的把珠花拿了出来,帮她插上,然后又恭敬拿着铜镜给她照了照。 梳洗完毕下人们有调条不絮上了早膳,早膳是小米粥配着和几个可口的小菜,还有些紧致的点心。 看了眼小米粥,丫鬟就麻利的给她盛了起来,安青优雅的搅动着勺子,小口小口用着粥。 安青对吃的不挑,只是能下肚就行。 吃完一碗粥,丫鬟伸手接过又要给她盛,安青摆摆手说吃不下,丫鬟给她擦了嘴,还打趣到她最近用得越发的少了,跟猫吃食似的。 用过早膳,安青差人去把帐本拿了过来。 荷花给她沏了杯茶 账目上记着的日常的开支,还有府里的进项,不查还好,有好几处都亏空了,有些原主还拿了自己的嫁妆贴了进去。 她的嫁妆丰厚,这容府现下只是个空壳子,容正豪屡试不第考了几年也没中榜的,容家二老爷反到了中了,这容家的银子大多数都是给人打点去了,容正豪不善于打理家业,加上又考不上科举,人越以的消沉了,就喜欢上了喝花酒,高兴了,就送人东西。 要不是有安青丰厚的嫁妆撑着,容家早就跨了。 安青嫁妆里的那些铺子倒有些盈利的全都补贴进去了。 还有些是被容正豪给哄了过去。 这府里只出不进开支大,每月里做衣服的买胭脂水粉的也是一样不大的开销,安青也头疼,不能一下子就减了。 没看多久容正豪的妾氏过来请安。 春儿会打扮,又有手段,穿着件白色水袖束腰裙子,衣服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荷花,一步三扭的,娇俏的福了福身,最近容正豪常去她的房里,把她滋润得像含苞欲放的花儿摇摇欲坠,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放眼看去那些来请安的侍妾都是春儿这个打扮,安青要的这个效果,陈梦儿也是常穿着白色的衣服,加上她又漂亮,说几句重话动不动就哭的,活像被人欺负了一样,背地里却是个阴狠的模样。 “夫人最近气色越发的好了,人也精神了几分”春儿奉承了几句 刘氏接过话,调笑的道“可不是吗,夫人自打生下福哥儿,这皮肤就越发的白嫩细腻了,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保养的,妹妹还想跟夫人讨个方子呢,我这身子浅,最近折腾得也是吃不香睡不着的” 刘氏挺了挺她那还没显腰身的肚子,她最近得了安青的好处,也是真心想知道安青是怎么保养的。她现在一心只想着平安的生下孩子。 春儿也不干落后笑着接过话“姐姐,大家都是姐妹你可不要厚此薄比呀” 安青抿嘴笑了半晌“还当什么事呢,这简单每日里少吃些油腻荤腥的,多吃些水果,也没什么秘方,胭脂水粉用的都是荷花调的,回头啊我让荷花给你们方子送去 女人只要一说到保养的话,就滔滔不绝,就连伺候的丫鬟们也竖起耳朵来。 听这安青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只是让少吃肉多吃素,女人们都记下来。 春儿平日里喜欢大鱼大肉,越肥吃得越香,脸上上了妆还是遮不住冒油。 这女人谁不爱美的,众人也是看到安青的变化了,都暗暗的记下了。 一时间这府里的女人们都减少了那些荤腥的食物,有了荷花送来的也不到外面买胭脂水粉了,大家都自己调着用。这倒是把府里的开支给减小了,采买的管事还觉得奇怪。 把容正豪的那堆女人打发走后,安青惦记着昨晚的那男人。 午后,安青说想逛花园消消食,就只带了荷花在身边, 小花园里 安青把荷花开了,说想看看福哥儿,让她过去把福哥儿抱过来。 顺便带些点心吃食,看着荷花身影渐渐远去,自己则朝花园深处那株老槐树下走去。 槐树下有个空屋子,那里地处偏僻平时放些杂物,也没什么人过去。 “吱呀” 安青推开了老旧的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用袖子捂住鼻子才觉得好受些。 等气味散了些才走了进去,她还特地留了门,里面都是些杂物也没人打扫,到处都是灰尘。里面东西太多,四周看看了也没见着人影。 “壮士,壮士”安青捏着嗓子,低低的叫着 左右看了看也没人,想着那人应该是走了,这里太偏僻,安青也不敢久留,索性回头,不料撞上一堵肉墙。 一声闷哼在她头顶响起 抬眼看到那人原来还在,安青从怀里掏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他。 谨慎的退了一步 那人打开油纸,里面有两个馒头,淡淡的扫了安青一眼 安青又从袖子里掏出了瓶药,一并给了他 那人平静的眸里不为所动 安青深吸一口气,摊了摊手,示意她什么也没了。 这人不会是怕她在馒头里下毒吧,安青有些恼怒的抓起馒头两个都撕了一半,在那人眼皮底下吐了下去。 这样总可以了吧,那人还是不动疑惑的看着安青 这,这还要她怎么样。 原配的怨恨8 “啊” 安青凑到那人眼前,张开嘴巴 “没有毒的,我吃了都没事”压下心中怒火,挤了个笑脸狗腿的道 那个才斯文的吃了起来 “壮士,你的伤有没有好些”见那个不再看着自己安青才大着胆子问 “这是上好的止血,你试试有没有效,你先休息,没事我走了”抬脚就要离去 “站住”伸手拉住正要离去的安青 “这知府好像不是住这府里吧”轻飘飘的一句话从那人嘴里飞了出来。 “知府是不住府里,我们老太爷是知府的父亲,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安青挺直了背,心里忐忑面上还要装做很镇定 “哦,是吗,你不是这里的女主人吗,要是让人知道你私通外男,你说会怎么样” 那个突然伏低了身子,嘴巴凑到安青耳朵边上,嘴上还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逗着她 耳上传来温热的气息,提醒着她危险,这个莫不是陈梦儿排过来的吧。 古代对女子的要求苛刻,女人名节一旦受损,就会受到世人的唾弃。 安青的把,推了他一把,也没把他推开。倏地皱了眉,又目如矩的瞪着他。 “你信不信,只要我大喊声,我的丫鬟就过来,我会说府里进了刺客,见了我落单了劫持了我,你说就这一会功夫,谁会信你,而且,平日里我身边都有成群的丫鬟守着,反倒是你,深夜潜入别人的府邸,其目的可想而知,今儿听说外面都在找个行刺王爷的刺客,不会是你吧” 她只是猜测,今儿听外面采买的下人,说起过,三王爷微服出巡经过凌阳城被人行刺了,那刺客还没找到。 身为凌阳城的知府容二老爷现在是急得头发都要白了,容家大老爷容正豪现在还在二老爷容正和府上。家里的护院都被抽调到外面去帮忙了,家里现在只有些女眷。 城里的大夫都被请到容正和府上去给五王爷看病了,安青记得只是后来这件事好像也没找到刺客,最后好像五王爷是被个经过凌阳城的女大夫都救了,最后五王爷还和那女大夫成就是一段佳话,女大夫成了五王妃,好像还和自己的哥哥有一点瓜葛,别问这些安青是怎么知道的,这都是原主死后魂魄一直飘荡在亲人身边看到的。 当今天皇上年老体弱多病,成年的儿子只有几个,太子前几年就去世了,也没有另立其他人为太子,众多王爷中五王爷和三王爷的呼声最高,五王爷和善只是母妃身份低,三王爷虽然不是很出众,但他的母妃是皇后以外身份最高的,而皇后刚生下太子就去了。 皇后去得早,太子身子又弱从小就养在皇后的娘家,皇上那是把他当做眼珠子一样,每日都让太医去请平安脉,国舅府是荣宠不断。 只是没想到太子爷福薄也去了,要是太子也不会轮到别人头上。这皇上身体不好,大臣们都怂恿着立储君,除了保皇党大臣们都忙着站队,想有个从龙之功。 最后是五王爷力排众议成了最后的胜利者,因为他在容家养过伤,而且容家又是他和皇后相识的地方,在容家爆出了那样的事,也没有影响容正和的地位,容正豪因为有这个弟弟也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大家也只是背后议论。 眼前这人不知道他的来历,在受了重伤之下还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让人发现在不了。 那人猛然松开了她的手 带着一丝玩味,毫不在意的说“你想怎么样,你不怕我杀人灭口” 看来她是猜对了,刚刚那只是她的猜测。 只要没有伤到她的利益她都不会管,对给安家添堵的事她可是举双手赞成。而这人如果正是刺客,安青还要感谢他,安家最后的下场五王爷也动了手脚。 收回了手拍了拍衣裙上沾染的灰尘,她有预感这个人不会伤害她。这男子身上的黑袍也不是普通的料子,要是想杀她昨晚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你不会杀我”理清了思绪安青很平静,听到这话那个面容俊美男人深深地注视了他一眼,冰冷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丫鬟这么久都不来寻你,要不我帮你找一个” 安青听到这儿,不由一顿,眸子上下的打量着男子,有些不确定的喃喃的说 “你是说,你,你,扮我丫鬟,”心里翻了个白眼,有没有搞错,有比主子还漂亮的丫鬟,要是容正豪看到还不得想着怎么把她给收了。 又犹犹豫豫继续道“这外面都贴着你的画像,要是我身边突然出现在了这么一个人,别人也会起了疑心” 听她这么一说,那男人背过身去,双手不知道在脸上捣鼓着什么,片刻之后,又转来身来问安青怎么样。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是个俊俏的人,现在像换了个人一样,五官平淡无奇,皮色蜡黄,眼睛下眼袋很重,鼻子周围还有分布着几粒雀斑,就连喉结也没了,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要不是安青亲眼见到,也不会把他和刚刚的人联想起来。 现代的整容术和画妆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外貌,安青想不到这男人那么厉害还精通化妆术的,还会把喉结弄没了,厉害了。 “夫人,夫人”花园里传来急促的声音,听声音像是往这边过来了 “我过两日再去寻你”说完男人又消失不见了 关上门,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就朝着荷花的声音走去 “我在这,你慌什么,” 找到了夫人荷花一颗放了下来“夫人,您这是去那儿了,让奴婢好找,奶妈跟小公子都在亭子里等您呢” “这不是看这边景致好,木棉开得正艳,才被引了过来,倒是你一刻不见了我就慌成这样,那还有一点大丫鬟的样子”安青笑盈盈打趣着荷花。 春天万物复苏,大自然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气息。 原配的怨恨9 高大的枝头上挂着一束束嫩黄的花瓣,长势喜人一朵朵都有手掌那么大,连成一片,倒也有别一番风景。 安青蹲下拾起地下散落的花瓣,拿到鼻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叫人把这地上的花都拾起来,掉在地上怪可惜的,这木棉花啊晒干后,可以煲汤,也可以入药,还可以泡茶” 听她这么一说荷花一回去就叫小丫鬟过来拾走了,安青不知道,她这一举动让后院的女人都觉得她藏了私,也不干落后,都叫自己的丫鬟过来拾木棉花。 出了月子,容正豪又来了几次,安青都不咸不淡的把他打发走了,他现在在日子过得舒心,家里娇妻美妾,都围着他转,说错了应该是美妾围着他转,安青才没那个功夫搭理他,她一直派人盯着陈梦儿。 容正豪家里的妾大都是安青给他新纳的,他一时间也没空去找陈梦儿,安青不着痕迹的寻人找了个长得还可以二流子天天去堵陈梦儿,一来二去两对上眼了。 陈梦儿不敢让人知道,两人只对外称表哥表妹。 接她进府的时候这二流子还跟着进来了,住了几日陈梦儿磨着容正豪给他谋个管事的位子。 陈梦儿自打进这容府,容正豪也就去过她的院子一次,这后院的莺莺燕燕也多,大家每天都变着法想趁着容正豪在家的时候接近他,不是送汤,就是送衣服帕子的。病了不先找大夫,都先找容正豪。 时间久了容正豪也是烦不胜烦。 刚把容正豪打发走了,下人就来回禀凤城的安少爷来,老爷正在外院里招待他,安青命人过会把他带过来。 想到要见到亲人,心中一酸,万般感慨,安青焦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原主跟安文成一母同胞两人感情很好,当初要不是因为容家是安家的表亲,安家也舍不得让安青嫁过来,谁也没想到容家最后会那样对安青。 大老远安文成就见到妹妹站在门口眼巴巴望着院门,她不是那个样子,一见到他的就迎了过来。 “哥哥“刚刚还很控制的情绪早已塌陷,泪眼迷蒙。 “你呀,几年不见,还是小时候那样子,这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那么爱哭鼻子”安文成只当她是太久没见到亲人了,高兴得都哭了,安抚的拍了拍她肩膀。 安青吸了吸鼻涕,用帕子擦了眼角的泪迹,赌气嘟嚷着说“哥哥,这些年你也不来看我,父亲来信说,你只顾着做生意现在家也不回了,不回家也就算了,你还当有没有我这个妹妹” “姑奶奶,我错了,你呀消消气,还不是听说你给我添了个小外甥,我眼巴巴的就赶过来了,来来喝口茶”安文成陪着笑脸,一副认你处置的模样,从旁接过荷花捧的茶,弯着腰拱着双手递给安青。 接过茶,安青顺势从在凳子上,喝了一口又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怎么不见我那小外甥呢”见安青不再埋怨,打量了四周也没看到孩子。 “你这次怎么也要待到福哥儿百日后才能走,不然下回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见你了,父亲来信了,母亲在路上病了,耽搁了些日子,他们过几日也到了,咱们一家好久没见了”她不知道安文成是怎么认识那个女大夫的,安青只想着怎么也要把他放到自己身边不能让他出了事。 “你说什么母亲病了?这可如何是好,她身子向来不好”安文成焦急的皱着眉,他不想回家也是怕父亲会逼他成亲,他还没有那个心思,还没浪够,他这一路上跟着商队出去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还没有看够那大好的河山。他一直反对父亲给他订亲事,是怕有了牵绊,他总不能把人家姑娘娶回家,自己又整天往外跑,那也是对人家不负责。他也不想耽误了人家,所以他才不敢回家 原配的怨恨10 “你还知道想着母亲,就别整天往外跑,有空多陪陪他们,也帮我尽尽孝道,我嫁得远,也不能常回去,这一容家一大家子也不能说扔就扔下的”唉!这就是远嫁女的悲哀,离家太远,想回去一趟也不容易。 听安青说话的语气不对,他这个妹妹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安文成有些迷茫起了,想来她是嫁了人后才会有这样;不由得感叹他这个妹妹也是长大了。 “怎么这难道是表弟对你不好”从妹妹字里行间的话,他觉得安青可能在容家过得也不容易,要不是和容家还是表亲,有那个大户人家的正妻几年没生下孩子还能过得好的,他这些年在外面收罗着珍贵的药材,不断的给他妹妹送过来,就是希望能帮妹妹调理好身体。 安青欲言又止的看了安文成一眼,心里有些暧暧的,这点暧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又哭了起来。 安文成很是心疼他个妹妹,见她又哭了,不好问她,皱着眉头隐忍着怒气,砰的一声音,拍了拍桌子瞪着荷花“说你们小姐这里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还在安家的时候荷花就很怕安文成,被他一瞪,荷花双腿有些发软,没骨气的跪了下来,伏低了身子几乎要哭了出来,也顾不得安青的吩咐,别看他人很温和,但是那些触了他逆鳞的人,那是觉不手软。 “少爷,您要替我们夫人做主啊,夫人这些年委屈啊,您不知道夫人怀着小公子的时候,老爷在外面养的外室闹上门来了,那狐媚子也不知道给老爷灌了什么迷汤,老爷一门心思的想把她弄到家里来,成天就跟夫人闹,老爷也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说着那个才是他的真爱,没能给那狐媚子一个正妻的名份已经是很对不起了,希望不夫人不要阻拦他们;你看看,老爷他这是把我们夫人往那里放啊,这些年,夫人操持着家里的大小事,也没少给老爷纳妾” “荷花,你住嘴,不许说”安青急切的出声拦着她 荷花也不管不顾就算是夫人拦着她,她也要让公子知道“夫人怀着小公子身重,加上老爷又常跟她拌嘴,人都憔悴了,你不知道小公子····,····小公子原本是早产的,那天老爷又过来跟夫人不知怎么吵了起来,失手推了夫人,夫人生小公子的时候,那狐媚子还差人来跟老爷说她病了,老爷一听就赶过去了,夫人在产房里知道老爷走了,整个人都没了生气,拼了命才把小公子生下来的,夫人伤了身子才生下公子,奴婢心疼夫人,荷花斗胆逾越了” 哼!安文成怒不可碣的抓起一旁的杯子摔了过去,啪,杯子在荷花身边裂开了水迹溅她一身。 屋里登时安静了来,荷花说得不假,要是容正豪在乎他妹妹刚刚必定会陪他一起过来,可是他没有。 哼他必定要容府给安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原配的怨恨11 安青不做声只是委屈得“嘤嘤”哭着。 想到这安文成,心里如同被划开一条口子,对容正豪越发看不顺眼了。 晚上容府给安文成办了接风酒,也没旁人,一家子围着大圆桌子一起吃顿饭,其他妾氏另开一桌。容老太爷和老夫人两人坐在上座,容正豪在左下首,安文成和安青在右下首。 而容正豪的旁边却坐着陈梦儿,她能在众多小妾的中能得到容正豪的宠爱,这些日子她的手段那些妾们是见识过的,只是她们上面还有主母安青压着,见安青没意见那些妾们都不出声。 等众人都落坐了,安文成扫了一眼四周,安青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眼光,带着一丝疑惑。不过片刻,又把目光放在陈梦儿身上。 “姑姑,容家在凌阳城也的大户人家,什么时候家里的下人也能和主人同桌而食了,要是什么了出去还以为容家不会管教下人” 安文成看容老太爷和容老夫人见他们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知道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加上下午荷花的哭诉心中明了了几分,对容家多了几分不喜。 容正豪是个明白人,知道他说什么,但当面被他揭发出了,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梦儿也不是外人” 陈梦儿得意的瞟了正在吃饭的安青一眼,安青是大家小姐又怎样,老爷不喜欢她,生了嫡子又如何,还不是不过她。 安文成恨不铁不成钢的瞪着安青,见她还有心情吃饭。 安青淡定地夹了一片青菜放在嘴里,安静的吃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细嚼慢咽的吃完,拿起帕子擦擦嘴。 “陈姨娘是表哥的红颜知己,刚进门怕是还没来学会容家的规矩,还好今在的都是自己家人,要是外人在传了出去,会说我容家不懂规矩。”安青面上虽然带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寒光。 “夫人恕罪,梦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请夫人明示”陈梦儿语气惶恐,假惺惺的抹了把眼泪,委屈的看向容正豪。 “这那家姨娘不是伺候主人用膳才能吃的,我们容家也是宽容大度才不用姨娘们伺候,陈姨娘您这规矩是在那学的”安青说完,陈梦儿脸色立马变得不好了。 其他姨娘也暗道陈梦儿不懂规矩,嘲讽的看着她。 陈梦儿面上火辣辣的,安家俩兄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里里外外都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这也戳到了她的痛处,她又是在烟花之地里待过。 生生压下心中怒火,眼泪掉得更凶了,泪眼婆娑的看向容正豪。明明她是跟容正豪相爱,而容正豪也跟她说过,要不是早已娶了安青,这正妻之位定了给她,每每想到自己的出身,她就更恨安青几分,要不是有安青阻拦,容正豪早就把她从那个地方救了出来。 好不容易容正豪把她赎了出来,也只能在外面找个宅子放置她,不敢把她接到府里来。 容家很多生意上还要依靠安家的帮衬,当时容家求娶安青,也是答应了在安青没子嗣前不能纳妾,这几年原主也是迫于压力才给容正豪纳了几门妾氏,安家也只能认同。 但是安青有了身孕,还被容正豪给打了,这对宠妹狂魔的安文成看来只会越发的看不上容正豪。 容正豪对她好,老夫人也是对她不满意暗中也敲打过,但是儿子偏偏中意她,最后还落得母子生分了,也是最近答应接陈梦儿入府儿子才又和她亲近起来,老夫人现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容老太爷是最重规矩,安文成当众说了出来,心中对儿子产生了不满。 一旁的容正豪却是不乐意了,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为难,不假思索说道:“表哥说的是那里的话,这都不是外人,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说罢瞪了一眼安青,安青无辜的眨眨眼,又关我事? 容正豪不说话还好,上座的容老太爷脸色越来越阴沉,暗恨儿子怎么一跟陈梦儿有关的事就不长脑子了。 容正豪不开口还好,陈梦儿兴许可以找个理由将这事推了过了,现在他一说,倒好了这让安家怎么看容家。 安青看得明白,知道这是安文成在敲打容家,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容家这么没规矩,外面的那个会怎么想容家,容正豪他或许没老太爷看得长远,但老太爷还有个当官的庶子,他不得不多想一层。 要是容家被传出容家姨娘不懂规矩,姨娘还敢冲撞主母,又没受到惩罚,传了出去容家在凌阳城指不定会被那些世家耻笑。到时候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但这是他儿子的后院,老太爷也不能越过了来管,安青又是在做月子时安管家权交还了老夫人,他只能跟老夫人发火,阴沉个有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桌上碗筷震了震,看向容老夫人的眼光多了几个冷意“你是怎么管家的,我看这些年你是越老越糊涂了,连个下人规矩都不会管了,青儿身子现在也好了,你多劳累些,你母亲许久不管家怕是生疏了” 容老太爷当众夺了老夫人的管家权,老夫人心里暗恨,许多年没被老太爷骂,今日却当众被拂了面子。 “老爷……”容老夫有些为难的开口,想为自己辩驳。 容老太爷见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这事就怎么定了” 安青一面为难的样子,扭捏的应了下来,戏谁不会做啊。 “父亲何必动怒,母亲也是因为青儿身子不好才接过管家的担子的,都是青儿不懂事,还拿过种事让母亲烦心,母亲年纪大了想来也是力不从心的”只能说容正豪是猪一样的队友,没见过怎么坑人的。 他这原也是好意,是想说安青不懂事,可是这话在外人听到却是剪接的说老夫人老糊涂了,众人也不吭声心中都有了计较。 下定决心,老爷是坑要远离他,连帮着他的老夫人都坑了,亲娘都坑了何况别人 原配的怨恨12 安青见戏做得着不多了,这才开口“父亲,母亲最近也是劳累了,还请父亲看在母亲多年来一直为容家着想的份上,就别生母亲的气了,那陈梦儿也是规矩没学好,怪不得母亲,母亲也是被下人蒙骗了”安青这话说得好,明着是帮老夫人说话,暗着是说陈梦儿不守规矩……有不同想法的人听了就是两个意思了。 容正豪不管后院的事,也不知道后院的弯弯绕绕。也只当安青是为他母亲说话,但是对她扯上陈梦儿又有些不喜。 容老太爷却不是这么想的,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的,后院的事他虽然不插手但也知道一些,那陈梦儿连老夫人这个人精都人迷惑了去,手段也不会差到那去,只是他没想去陈梦儿才来几天就有这样的手段,想来她还在外面的时候手就已经伸到容家来了,想到这一层,容老太爷不由得脸上又阴沉了几分,儿子还被她迷惑得跟儿媳都离了心。 容老太爷也是知道陈梦儿的来路,这是儿子后院的事,他也不能过多的干涉。 从今天这事看来,安文成的话正提醒了他,这五王爷还在他庶子府上养着伤,这事可万万不能传了出去。要是攀上五王爷,他们容家就是世家上近了些,容家现在最多也是有钱的大户人家,但却比不上安家。 安家的规矩大他这些年是见识过的,心中疑惑,陈梦儿连老夫人都能迷惑了。 “青儿,这段时间寻个教规矩的人过来,调教姨娘们的规矩,陈氏先禁足,规矩没教好之就不要出来了。 陈梦儿被当众点了名,直接跪在地上也不敢反驳,只能低声应是,因着陈梦儿的缘故,姨娘们也被连带了一起学规矩,谁不知道教规矩的都是最严厉的老嬷嬷了。 学不好了,不能吃饭是小事,动不动还会被罚跪和打手心,老嬷嬷们有的是法子打了你,还让人看不出伤口的。拖了陈梦儿的福,她们也算了连坐了,众人都暗恨陈梦儿不懂事。 等容老太爷和容老夫人离开了正厅,姨娘们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梦儿议论纷纷,其中也有幸灾乐祸的。 自打陈梦儿进了这容府,她们啊是连汤也喝不上了,老爷以前还会去她们院里坐坐,现在倒好直接把人接进来后,她们那都不去了。 这夫人和刘氏都有了子嗣都不争了,但她们什么都没有,而且刘氏有身子的时候,夫人可是大方的赏了很多东西的。 陈梦儿把老爷都霸占了,还给她们上了眼药的事那些人可都清楚的记得,现在陈梦儿被老太爷罚了,她们不知道多高兴。 老太爷一走,容正豪当做没看见安青一样,心疼的从地上扶起陈梦儿走了,姨娘们看到这一幕银牙都咬碎了。 安青拉着安文成一并离开了,走了回来的路上,安文成忍不住开了口“以前看他倒是好的,现在……”他不知道这一年妹妹是怎么过,见她刚刚那样,这种事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 安青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宽慰道:“无妨,现在我有了福哥儿了” 安文成听她这么说更加心疼妹妹了,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妹妹也是受了许多委屈。 没有陈梦儿找麻烦,安青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安文成这些日子也是一直往外跑。 清净日子没过几天,安文成在外面领来一个丫鬟扔给安青,安青一看头都大了,这不是那个刺客嘛,不现在叫秋菊了。 秋菊现在是安青院子里一洒扫的丫鬟了。 “夫人,老爷请夫人赶紧过去一趟”喜子一路上跑得满头大汗地,也来不急擦。 “什么事这么急”安青心中没有底,也不知道容正豪打的是什么主意。 带上荷花一路着喜子来到容正豪的院子,自从那晚被秋菊劫持后,安青是去那都会带上人。穿过二门来到里屋,见到本该禁足的陈梦儿和容正豪都在,陈梦儿正给容正豪捏腿,容正豪闭着眼一脸享受的模样。 …… 这是什么情况,安青坐了一会也没见容正豪开口,不慌忙的拿着葡萄往嘴里塞,嗯!一口咬下去,鲜嫩多汁,饱满的葡萄一颗颗在嘴里化开。 一会功夫,盘子里的葡萄被安青消灭了,满足的喝了口茶。 不会是睡着了吧,半天也没见容正豪说话,就干凉着安青。 “老爷要是没什么事,我走了,我那还有一堆事呢”安青懒得跟他们耗着,抬脚要走。 “表妹,这院里的姨娘们规矩都学得差不多,你事多还要照顾福哥儿,我寻思着让梦儿也帮帮你”容正豪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恬不知耻的说 这么快就要来分权了,安青难为情的说“表哥,你也知道,这管家是父亲亲口说的,要是在我这出了差错,父亲怪罪下来,我也不好交代啊,上次母亲的事都让父亲恼火了,这……,要不表哥先跟父亲说说,要是父亲同意我也没意见” 安青把这事球推到容老太爷身上,有事你找他去。 见她不识抬举,容正豪极力的隐忍着“梦儿也是知书打理的人,你回头跟父亲说说就行了” 安青冷笑,瞥了眼陈梦儿,沉着脸道“表哥你是让我忤逆父亲的话,要是父亲怪罪……还以为那个唆使表哥的” 陈梦儿冲到她面前,咬牙切齿,扯开嗓子指着她怒骂“你血口喷人,夫人是听那个贱蹄子在诬赖我” 安青扬手拍开她手指,冷笑道:“不说别的,陈姨娘你也知道母亲是因为什么才被父亲责骂的,我要是应了表哥,这父亲会怎么想我,倒是你,现在不是还被禁足怎么就出来了,这容府的下人是怎么当差的,要是传到父亲的耳朵里……” 安青一步步的逼得阿梦儿连连后退,陈梦儿一时没站稳,一下子跌落在凳子上。 这不孝的名声要是传了出去,容正豪不由得拍起了桌子从软榻上起身坐了起来 原配的怨恨13 “我是为表哥好,要是父亲知道你忤逆了他,这事就先别说了”安青没有继续说下去,懒得和容正豪扯皮,拂袖怒气冲冲的走了。 陈梦儿气得快吐血了! “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夫人定是听了别人乱嚼耳根,我是什么人您不知道吗,”陈梦儿一脸的委屈,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看得出是气坏了。 容正豪道:“行了,爷还不知道你吗,要是让爷知道谁乱嚼舌头,爷非揭了他的皮” 容正豪看不得陈梦儿受委屈,朝她招招手,陈梦儿扭小蛮腰屁颠屁颠向他走去,两人在软榻上滚做一团。 夜黑风高 小树林里,一蒙面男子恭敬的跪在一身材魁梧的绿衣女子跟前,那女子背着光,看得不真切。 风把地上的落叶吹得唏嘘作响。 “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男子恭敬的低着头,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自责。 那次行动,他们没想到是五王爷给他们设下了陷进,让他们损失惨重,他们带的人手不多,也是万中挑一的好手,没想到还是中了埋伏,被人下了药,还让主子受了伤,时间紧急他们几个拖着那些人,让主子先走。 五王爷还卑鄙的放出刺客的风声,这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主子一直在退让,要不是五王爷步步紧逼,主子也不会出手。他脱险后一直在凌阳城附近寻找主子,昨个才看到主子留下的记号,这才急急的赶了过来。 “其他人在哪?” “回主子,都在城外二里地的林子里,属下先赶来迎接主子,他们受了重伤”男子生怕其他人被女子责罚,还在最后加上一句。 “我知道了,你们先养伤,到时我自会和你们联络” 男子犹豫了一下,道:“是” 黑暗中那女子,踏着月光身轻如燕的消失在原地。 冗长的青砖走廊上,空无一人,绿衣女子,低着头一路疾走,四周静悄悄地,空荡的走廊上只有她的脚步声。 女子择着小路,穿过无人的院子,来到一灯火通明的院子,无声的翻过墙,扭头看了看,还好没被人发现,继续朝她住的屋子走去。 正要推开屋门,被人从身后拍了拍,她提起手掌正要往身后拍去。 “秋菊,这么晚了你从那回来啊”荷花耷拉着脑袋,没形象的张大着嘴打着哈欠,眼睛像条线一样都睁不开。 “晚上有些饿了,我去厨房找找有没有剩下的东西吃,荷花姐姐求你别告诉夫人”听到来人发出了声音,秋菊收回内劲,转过头小心翼翼道。 “哦,找到了吗,我以前也是晚上常常饿肚子,不敢去找吃的,夫人知道后就让我晚上拿些干粮到屋里来,饿了直接就可以吃,不用跑那么远,我也给你拿些”荷花赞同的点点头,还热心的要拉着秋菊去她屋子,想给她拿些。 秋菊躲开荷花的手,道:“对了荷花姐姐,这么晚了你是上那去了” “哦,我晚上喝多几口茶,去了趟茅房”荷花不好意思道,早知道,她晚上就不喝那么多茶了,大晚上的还要去茅房。 “那姐姐还是早点休息吧,姐姐不像我们,你明儿还要伺候夫人和公子,秋菊就不打扰你了”下说着秋菊,拦住了荷花,大力的把她推到隔壁的屋子里,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自从重新接下了管家的事,安青每天都忙是恨不得分出两自己来。 府里的大小事情,那些管事都要先回了她才好拿主意,她现在在是忙得像个陀螺一样。 在她的刻意营造之下,陈梦儿成了容府里那些姨娘们的头号公敌,谁让她整天都霸占着容正豪,自打她来了之后那些姨娘们每天给容正豪送汤,都会被人拦着。 容正豪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她,恨不得把她栓在腰上去那都带着。 早上那些来给安青请安的姨娘们分别站在两边,安青在丫鬟的搀扶下从容的从内室走出来,端庄的坐在主位上,旁边伺候的荷花手麻利给她倒上杯清茶。 姨娘们互相对了对眼神,安青不发话,她们也不敢坐下,她们很早就过来了,一直站这半天,安青才出来。 最后还是大着肚子的刘氏硬头皮出了声,“姐姐,昨晚睡得可好,我这自从有了身子就整日整日的睡不好”说话间带着点炫耀,末了还用手摸了摸她那还没显的肚皮。 安青拿起茶轻轻的抿了口,齿颊留香,好茶! 放下茶杯,像是才刚看到她们还站着一样,惊讶的说“大家都坐吧,都站着干嘛” 众人听到她出声,纷纷坐下,昨天府里的人都看到安青怒气冲冲的从老爷院子里出来,而陈梦儿也在老爷院子里,里面发生什么大家都不清楚。各自都暗暗揣摩着安青的心思,生怕今日自己不慎倒霉。 只是两个当事人像没事人一样,众人也一时猜不透。 “刘氏你有身子就要自己多注意,别太劳累了,明儿你就不用过来了,既然不舒服就差人去大夫瞧瞧,”安青嘴角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轻笑。 “姐姐,我这两日总觉得身子乏得很,不知道是不是病了,怕病气过给您,明儿我也不过来了”话音刚落,陈梦儿配合的咳嗽起来,红润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疲劳之色 瞧她那样,分明是被滋润得像含苞欲放的花似的,那像有病的人,一袭纯白的裙装勾勒着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满头青丝只用根纯银簪子简单的挽起来,只是她再怎么打扮身上还有着一股浓浓的风尘味。 安表点点头,“过会也让大夫也给你瞧瞧” “姐姐,梦儿她那是病了,怕是伺候爷给累着了”春儿打趣的说道 “伺候老爷是我们的本份,梦儿那里敢说累”陈梦儿也不怕拉仇恨,就这么直白说了出来 见安青不说话,春儿不死心继续道:“咱们姐妹之中说累,谁有姐姐累的,这府里可是一天都不能离了姐姐” 原配的怨恨14 “行了,都是为了容家”安青不屑跟她们争这个,只好打断春儿。 春儿还没些不甘心,老爷都好久没去她的院子了,以为把夫人拉上让那陈梦儿别天嚣张,谁知道夫人有了福哥儿,就压根不在乎了。 刘氏也是有身子,她也是一副龟缩的样子。 “大家都是为了容家,以后有什么事在我这说说就行了,没事,都散了”安青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她是看出来了,春儿是想借她的手搓搓陈梦儿的锐气。 得了安青吩咐,众人也没了看戏的兴致,都散了。 陈梦儿对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会意,把走在后面的春儿拦住了她的去路。 “妹妹这是何意?”春儿见自己被拦住了去路,脸上挂着笑也淡了几分。 等众人都走远了,陈梦儿一脸笑意莹莹的上前拉起春儿的手,一副好姐妹的模样,从怀里掏了出个簪子,顺手插在春儿头上“姐姐,昨个爷得了套镶金空镂头面赏给妹妹,妹妹觉得那头面更衬姐姐,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春儿白得了个簪子,脸色缓和了几个分,也就由着她拉着。 两人去到河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挥退了一旁的丫鬟,亲自上前为春儿斟了杯茶。 “姐姐,你也知道爷最近喜欢往我房里去,我也劝过爷多去姐妹们,可是爷的心思也不是我左右的”陈梦儿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她的意思想明显,爷喜欢去我那,也不能怪我。 春儿掩去眼中的妒意,暗中好笑,簪子就想收买了她,她在老夫人那当差的时候什么没见过,还真当她没见识。 “既然这样,春儿就先谢谢过妹妹好意”春儿客道的谢过她,就不再言语,静静看着湖面。 陈梦儿有些恼怒春儿的态度正欲开口,眼角余光瞥见有人往这边走过来。提高了声音,走到春儿面前,低下头委屈的语气中带着哀求。 “姐姐,那个簪子是爷给我,那是爷的一片心意,我不能给你,求你还给我”卑微瘦弱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让人不禁对她心生怜惜。 春儿心中咯噔一楞,遭了,恼怒的要扶起陈梦儿,她的手掌还未碰到陈梦儿,就见她猛的向一边倒去,手臂划过桌子上的杯子,杯子碎了一地,人顺势向水里倒去,不断的在水里挣扎。 事情转变得太快,春儿还没反应过人,整个人楞在那里。 “梦儿” 容正豪扔下安青,快步地从远处跑过来,恶狠狠的扇了春儿一巴掌,力气大得让春儿从凳子上翻到在地,嘴角上还挂着一抹殷虹的血迹。 陈梦儿在水中勉强的浮出水面,扑腾的挣扎着。 “老爷救我” 一时间会水丫鬟婆子们纷纷下水,把水中的陈梦儿给捞了上来。 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陈梦儿的身躯,姣好的身段原形毕露,三小厮们纷纷垂下头,四月里水还是有些冷,在水中待了一阵子把陈梦儿冻得瑟瑟发抖,容正豪从丫鬟婆子手中接过她,解下长袍披在她身上。 “来人,把那恶毒的贱人给拿下去”也不给春儿解释的机会,直接让人把地上有些狼狈的春儿给叉了起来。 “还杵着干嘛,还不快找大夫过了来”容正豪阴沉着脸发了一通火。 下人们怕他的怒火烧到,纷纷安静的立在两旁。 安青饶有兴味的眸子盯着陈梦儿,早上春儿就和她有些不对付了,原来是在这茬等着她。 陈梦儿一脸委屈怯生生的看着他,容正豪被她眼神看得一酥,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人还这样腻歪歪的。 怪不得,陈梦儿最近没在她身边转,原来是忙着收拾对手去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青凌厉的眼神一暗,她就不信刚刚容正豪没看到。 不一会功夫,就有下人领着大夫过来,号了脉,老大夫摸着花白的胡子,摇摇头,歉意的道“恕在下医术不济,这位夫人小产了,老夫也无能为力,老夫开几副药方子给夫人调理身子” 陈梦儿有些失魂落魄,口中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老爷您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 容正豪冷冽的眸子扫过众人,冷哼一声,“家法伺候” 家法三十大板打下来,人命都去了一半了。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吭声,唯恐惹怒了他也一并处置。 下们听到他的命令,在空地上放个长板凳,两个粗使婆子按着春儿的手,边上的人拿着手臂那么粗的棍子使劲的打着春儿屁股。 “老爷,此事有些蹊跷”安青出声阻拦,被容正豪瞪了一眼。 嘭!一棍子下去,春儿凄厉的叫出声来。 “老爷,春儿冤枉啊,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摔倒的,冤枉啊”春儿不死心,哀求着容正豪。 安青闭上了眼,想把那些声音隔绝在外。 院里除了春儿凄厉的喊声以外,静悄悄的,春儿刚开始还能喊冤,到了后面,渐渐没了声响。 三十板子打完。 “把她拖下去,等陈姨娘身子好些了交给她处置”容正豪冷冷的吩咐道。 末了让人把大夫领下去,神色悲痛的抱起地上的陈梦儿,黯然离去,留下一摊暗红的痕迹。 安青和安文成两人对望一眼,一脸了然。哪有那么巧的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把大夫请过来了,不过刚刚领着大夫进来的那管事倒是有些眼熟。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春儿是被人下套了,这容正豪是有多瞎啊。 安青此刻只想远离这案发现在场,就在眼皮子下还有人被算计。 回到屋里安青还觉得觉得浑身冰冷,面色苍白,一杯热茶灌下去还是觉得冷,她第一次见去那种血腥场面,闭上眼她还记得春儿的样子 “奶妈,差人给春人找个大夫看看” “夫人,不可,老奴知道你心善,这事老爷知道了会怎么想”李嫂说着观察着安青的脸色 “你们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安青头昏脑涨的把下人都遣退了 原配的怨恨15 当晚安青就发起了高烧,李嫂请来了大夫,说是白天吹了风,加又受了惊吓,病倒了,开了几贴药,李嫂亲自煎药给安青灌了下去,安青才消停了下来。 第二天,容府里的下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主子。夫人是个和善的人,她们在这当差也没受过罚,顶多就是不给吃晚饭,饿一两顿还可以,不像其他人在别的主子那,动不动就是被打的,特别是陈姨娘那里当差的人更惨,每每看到其他下人们羡慕她们的眼神,别提多高兴了。 安青头痛欲残裂,耳边细微蝉鸣被无限的放大,循环的咆哮。 嘴里流入苦涩的味道,像是被人撬开嘴强行喂下去,无意识的咬紧牙关不想让那苦涩的味道流到胃里。 李嫂皱眉,用帕子擦了擦安青嘴角残余的药汁,夫人昨天受了惊吓,晚上一直发烧,现在还没醒。一碗药灌下去,喝的还没洒的多。 无力睁开了眼,昨天看到春儿受罚,那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她又梦到了原主混身是血的样子,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好想逃离,却迈不开腿…… 原主的脸,跟春儿脸重叠在一起。安青却因为不想惹祸上身退缩了。 春儿杏瑟瑟发抖的样子,满眼的恐惧,无声落泪的眼神,和原主是那么相似…… 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多像春儿这样的人,一点点的步上春儿的后尘,最后才到原主。 “夫人,您醒了”见到安青醒来,李嫂眼里止不住喜意。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安青因着昨晚生病加上连日来的担惊受怕,,眼窝深陷,但是她漆黑的眸子此刻却很沉静,让人不自觉的安下心来。 “回夫人,辰时”李嫂不明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 安青愣了愣神,张了张嘴,问道“那春儿……”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嫂堵住了嘴,李嫂凌厉的扫了眼其他人,她是跟在原主身边的老人,下人们没少被她揪着耳朵骂过,都害怕的低下头,便命令屋里闲杂人都退了去。 “夫人,好好的提她干嘛,昨晚,她没少被那位折腾”李嫂忌讳的道,看着安青,眼里满是自责和心疼。 若非春儿没用,怎么会撞上枪口被人抓住疼脚,打了个半死,还在那人的院子里,连夜被人折腾,到了早上才消停下来。被人抬到柴房里只剩下一口气在,还说陈姨娘大发慈悲让她听天由命…… 一路上看到春儿鼻青脸肿的样子,那些下人都认不出她了,身上更是没一处是好的,浑身青紫。 见李嫂这样子,安青便猜到春儿的下场不会好到那里去,低声道“奶妈,我也是一时想起了生福儿那会”伸手抚了抚李嫂。 李嫂见过容正豪薄情的样子,也有些后怕,她甚至有些担心,要是让陈梦儿生下孩子,依老爷对她的态度,难免会越过福哥儿。 “夫人,您不要多想了,老爷不是那样的人”李嫂眼神闪烁,有些犹豫不确定的道。 “奶妈,就连你也发现了,更别说我了,从来没见过表哥像昨天那样子发怒,那人对表哥而言,可能就是福哥儿和我都比不过她在表哥心里的位置”安青苦涩的笑了笑。 “夫人,文成少爷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了,您且安下心来”李嫂顿了顿,接着又道:“昨日的事文成少爷也看到了,他早上还来过,只是夫人您未成清醒,文成少爷说有他在,容家不会让那个女人越过您和福哥儿去” “哥哥能护着我多久,我也要学会长大,这些年您也看到了我在容府的处境,您跟我哥传个话,说我对表哥现在也不存念想了,叫他不用顾忌我。” 李嫂脸色一僵,嘴巴半张着,瞪大眼睛仔细的瞧了瞧她,真好,夫人从前都是以老爷为重,现在知道考虑替自己考虑了。夫人才二十出头,这些年来为容家操碎了心,原本圆润的人都瘦了一圈,宽大的衣袍里裹着她枯瘦身子,每每晚上看到夫人熬夜枯等老爷,最后只是红烛蜡尽青影常伴。 李嫂领命离开,往安文成屋所的院子走去。 屋里,奴仆左右静守,香炉里冒着淡淡的青烟,一圈一圈的升起,风一吹就在周围消散开来,整个屋里洋溢着淡淡的清香。 安文成一袭锦衣坐在堆满书的案前,拧着眉头,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笔杆正在一本书上奋笔疾书。 柔和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乌黑的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白玉般的鼻子高高拱起,桃花美目,她们文成少爷的外貌没得挑,在凤城他敢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只是可惜是些,还没成婚,让安老爷都愁白了头,不过倒让凤城的媒婆们挤破了家门,他愣是一个没看上,倒上凤城的姑娘们又喜又忧。 李嫂在屋外,见到安文成在办工,不敢进去打扰,于是就在外边枯等着。 安文成不习惯做事的时候有人打扰,从李嫂一进来,他就知道了,抬眼便唤她进屋。 李嫂进去后,忙为安文成添了茶,见他不甚高兴的样子,小心的往后挪了挪。 “少爷,夫人说叫您不用顾忌她”李嫂简单明了的把来这的目地全盘脱出。 “她真这么说”安文成呷一口茶放下又道“跟妹妹说,她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 李嫂心中一喜,有了安文成的支持,夫人在容家会更好过些 原配的怨恨16 “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老奴正要禀告少爷,夫人喝了药精神头好了些才差老奴过来传话的”听他这么一问,李嫂情绪放松下来。 “你们老爷有没有去看青儿?”安文成没有主意到他的称呼变了,以前都是正豪或者表弟的叫的。 “这……”李嫂在些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 听到李嫂有些迟疑,安文成一副了然的样子,罢了,也不再对容正豪报有什么期待。 “算了,我跟你一去过去看看青儿”安文成也想知道,安青有什么打算。 芙蓉苑内 安青屏退了丫鬟,末了还让李嫂在外屋外守着。 李嫂一走,安文成便抓着安青刨根问底了。 “青儿,你真的做好打算了吗?” 安青只得告诉他,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的未来,才会惊慌到病倒。 “哥哥,你也知道我生福哥儿是九死一生,那时候我做了个梦,本以为是无稽之谈的,但是,昨天春儿受罚,让我不得不及早防备,春儿受罚之事也出现在我梦里,只是没想到会提前,春儿的事只是个引子,接下来是府里的姨娘然后到福哥儿,她们拿福哥儿危险我……”安青将原主遭遇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安文成。 但见安文成听到自己说梦到将来的事,还处于震惊的状态,古人对这种可以遇见将来的事忌讳很深。 过了好一会,见安文成还没回过神。 “哥哥,相信我,之前我也觉得是无稽之谈,但是现在我不得不信”安青抓紧安文成的手,像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 安文成几不可闻的说了句“这也太荒谬了”有些不可思意的打量着安青。 “哥哥,我知道,你一时也很难接受,我也是看到昨天发事的才觉得太过震惊了”安青说完背过身去,一副疲惫的样子。 她不擅长说谎,怕被看穿,酝酿了下情绪,又转过身,噙着泪道:“你或许觉得荒谬,可是哥哥,这事真的发生了,我不得不防” 安文成被安青这一哭给弄慌了神,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或许那只是巧合,你梦里的事并不准……”安文成心存侥幸,这事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哥哥,你且看过不了几日,春儿的院子里会被查出与人私通之物”安青忙道, “这怎么可能?”安文成一惊。 “嗯,她发现了陈梦儿的秘密,才会被她除去,原本东西是陈梦儿送给别人,应差阳错到了她手中,你且等着看吧” 安青有些紧张,也怕自己说的不准,万一真的不会发生……又该如何…… 这一等一连过了好几日 安青正抱着福哥在院里晒太阳,听到外面吵哄哄的正想差人去瞧瞧,话还未出口。 苑外响起了婆子禀报的声音,只见丫鬟婆子扭着一个管事打扮的人,还有一个蓬头脑后鼻青脸肿的女人。 那女人软绵绵的,要不是有丫鬟婆子架住早就支撑不住瘫在地上。 安青暗笑一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夫人,陈姨娘在春姨娘的院子里搜出了与人私通的物件,陈姨娘说事关重大,让我们把人压到夫人这来,让夫人处置”正说着,那婆娘上前从袖子里拿出块手绢,双手呈给安青。 安青也不接,冷眼看着,陈梦儿就这么急不可待要除掉春儿吗? 听到那婆娘的声音,安青故做惊讶有些不确定说:“这是……这是春儿?要不是还穿着那天衣服,都认不出来了” 李嫂望了安青一眼,心中一惊,这夫人说得也太准了,难道……摇摇头,不敢想下去,那天李嫂在外在守门,安青说的事她多少也听到一些。 “夫人,夫人,小人冤枉啊,是她勾引我的”那男人急于憋清关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指着春儿说。 原配的怨恨17 这管事长得人样狗样的,却把事情全都推在女人身上,这让身边的丫鬟婆子更加鄙夷。 安青脸色没有任何有任何改变,怪不得陈梦儿要带着她“表哥”进容家,恐怕是怕她“表哥”在外面乱说,才会让他进容家,还给谋个管事,就是为了好监视他,寻到机会再除掉。 安青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陈梦儿想借自己的手除掉他,为了不让人落话柄安青忙吩咐人去把容正豪找来。 这种事情她不好私下处理,容正豪要是知道自己头上绿了,不找他过来,他非得拆了安青不可。 “绑起来把他嘴堵上,快去请老爷过来” 粗使婆子,四下里寻不到东西,索性蹲下,脱下自己的一只鞋子,褪下泛黄的袜子,一把塞进那男人嘴里。 那酸爽的味道,旁边的人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丫鬟们手脚麻利用绳子把他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然后退到一旁。 安青让人把凳子搬到院子里,坐着等容正豪过来,她可没那么傻,站着等人的。 一时间芙蓉苑里静悄悄的,下在人都不敢大口出气,这里气氛太过诡异了,老爷的小妾和下人通女干。 片刻之后 芙蓉苑外,容正豪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来,经过男人身边,一个扫堂腿一脚踹在男人心窝上,男人痛得嘴里呜咽瘫在地上直抽搐,脸上都憋红了。 一个转身,踱步来到春儿跟前,扬起手想要打下去,又怕脏了自己的手,重重的放下来,紧握拳头背在身后。 “老爷,我是冤枉的,我一心只想着老爷怎么会做出对不起您的事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春儿挣脱了丫鬟们的牵制,跌跌撞撞的一把住容正豪的小腿。她的声音很低,嘶哑的嗓子像是被东西堵住了。 容正豪嫌弃的抖了抖脚,像是脚踩到了脏东西一样,他那白色的锦袍了上印了几个鲜红的痕迹。 他嫌弃的褪下长袍,随意的扔在一旁地上。 安青硬着头皮道“表哥,事关重大,我只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正豪打断。 冷哼一声,恼怒的瞪着安青。 安青依旧面无表情,这也不能怪她,女人要爬墙,再怎么拦也是拦不住的,难道还要用绳子把她拴住啊。 更何况这是陈梦儿栽赃陷害的,安青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冷笑。 “表哥,这事透着古怪,还命人查清楚,再定下结论” “直接送到楼子里去,她不是喜欢偷人嘛,就让她偷个够,男的直接打杀了”容正豪冷冷的看着地上那两人。 “表哥,这男的不是跟咱府不是签的死契,他是陈姨娘的表哥,恐怕……”安青一脸为难道。 “怕什么,都欺负到爷头上来了不能不打杀了”冲动的说完话,容正豪就后悔了,差点忘记庶弟交待最近要安份点,五王爷住在庶弟府上,怕有什么不好的名声传到五王爷耳朵里。 “表哥,这事依我看,要仔细查一查,不然要是还有其他的,那五王爷……”安青不动声色的拉着容正豪,一把把他按在凳子上,从桌上拿起茶杯,递到他嘴边,容正豪张口喝了一口茶。 正说着,一路跟随容正豪过来的,陈梦儿也到了,她脚小走得不快,算计好了时间她才进来,以为安青已经把他们发落了,她只是过来凑热的。 “表哥”安青努努嘴,用手指戳了戳容正豪。 看到正主这来,安容豪气极了大手一挥,把桌上的东西全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