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药供应商》 第一章 青葫 公元2017年，春末。 许易裹着一件灰扑扑的背心，四仰八叉的仰卧在躺椅上，眯眼打量着头顶生满细小白花的树枝。 几只蜜蜂正在树梢来回穿梭，明媚的阳光透过花间缝隙，洒下斑驳的光晕，光线柔和又温暖，就像母亲的双手轻柔的拂过脸颊。 享受着难得的清闲，许易拭干眼角滑落的泪水，浅笑起来。 上周他还身处繁华的魔都，忙着接待参观工厂的米国客户，有时一天下来，累得晚饭都没胃口吃。 然而前天他义无反顾的抛下繁忙得好像永无止境的工作，远走千里，在群山当中寻到了魂牵梦绕的家乡，青村。 “我回来了。” 许易泪眼模糊的望着眼前的农家后院，心里五味杂陈，苦涩又喜悦。 他四岁那年，被人贩子掳走，辗转流落到江南省。 时隔二十年，他终于找到阔别已久的故乡，这里的一切都和铭刻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一样。 低矮的平房，黑瓦泥墙。 泥屋呈凹形，中间是堂屋，两侧卧室，厨房建在后院的凉棚下面。 后院种着樱桃，茅草扎起的厕所门口长着一棵枝干纤细的杏树，总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叶片蔫蔫的，只开花不结果。 院子后面是一段缓坡，杂草丛生，一条几近干涸的小溪在坡下缓慢流淌而过。 许易小憩片刻，收起木躺椅。他记得这东西是爷爷的专座，老人是军医，参加过抗米援朝的战争，后来暗疾转为瘫痪，战后只能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或是卧在躺椅窥见世界的精彩变化。 小时候，他对老人害怕多过尊敬，偶尔老人咳嗽不止，他就吓得直哭，非得父母亲亲抱抱举高高才会消停。 循着记忆，许易摸到里屋，把躺椅靠墙放好，打开老式的木柜。 木柜仅有一层，整齐的码着几枚银元、古币，和几张面值不大的高丽国旧币。柜 底压着半块颜色发暗的红布，布料粗糙，线孔极大，里面包着半截残玉，只有一头完好，另一端是凹凸不平的断面。 许易取下领口的挂件，和碎玉轻轻合在一起。 残玉和布料的质量相当，玉质惨不忍睹，放在任意一座城镇，这种东西掉在路边的唯一结局都是扫进垃圾桶，根本不会有人瞧上一眼。 它却是许易寻找亲人的最重要线索。 他举着玉叶对准窗口，叶尖透光，点点杂质裹在内部，到了中段，颜色陡然黯淡无光，就像这里裹着某种东西。 许易暗自奇怪，正要细看。 一道温润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女性声音乍然响彻屋内：“灵药种植系统启动中……” 声音来得突然，许易手头一抖，碎玉脱手而出。 两截碎玉违背物理定律的徐徐上升，在阳光当中飞速融合成一粒犹如青豆的圆形颗粒。 “请求最高权限……请求驳回，宿主杨回确认死亡。” “展开次级权限。” 女声的语调没有半点起伏，既急且快。 许易口中的卧槽还在酝酿，青豆猛地的毫光大放，淡青色光芒瞬息刮过。 “扫描下任宿主……碳基生命，基因码确认。” “系统绑定成功。” 青豆敛起光芒，划过半空，径直冲进了许易的右眼。 紧接着他的眼底出现一页恍若虚幻的界面。 【灵药种植系统】 本系统致力于培养适应时代变迁的技术精英。 宿主：许易 年龄：24 称号：无 种植工具：无 种植等级；f（业界耻辱，任何花草经由宿主栽种，存活率降至五成。） 短暂的慌乱后，许易老脸一红，他买过不少阳台植物，像是芦荟、绿萝，无一例外都以枯死告终。 “介于宿主前科累累，开启引导任务模式，此类任务旨在培养宿主照顾植物的习惯。” 【任务一】浇水 浇水是种植当中的重要环节，以适量为要。 宿主可以选取后院的十株植物，保证一周适宜的浇水量，即为合格，浇水工具已经发放，请查收。 话音刚落，一个纯青的葫芦突兀的浮现，静立空中。 葫芦的长度约莫在二十厘米左右，比例极好，通体圆滑晶莹，最出彩的莫过于葫嘴上方的青藤，宛如游龙呈欲飞之势。 【青葫】 身披烟霞游乾坤，琼浆玉液在青葫—— 品阶：上品凡器 灵性：极弱（可升级） 类别：辅助类 法宝特效：吸纳东方青木灵气，溶于水可滋养万物。 使用方法：装满清水，辰时置于正东方向，午时即收。 许易接住缓慢坠落的葫芦，揭开一看，内里已经装满了晃荡作响的清泉。 他找来一只黄里透黑的瓷碗，倒了半碗，水中隐有灵光流转，不似凡物。 浅尝一口，味道干净清冽，带着沁人心脾的舒适滑入腹部，然后弥漫至全身，好似强力去污剂一样，洗涤并滋养身心。 污垢尽去，身体像是轻了几两，飘飘若飞。 连喝三碗，更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许易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略微尴尬的放下瓷碗，葫芦不大，倒去三碗，就只剩一半不到。 他的自制力向来极强，只是灵水的诱惑实在难以抵挡，稍不注意就沦陷在万物初生的错觉当中。 所幸许易理智尚存，灵水还有大用，可不是给自己喝着玩的！ 他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一丝惭愧，回到后院。 院里的植物很多，多是花草，树木仅有五棵。 樱桃和杏子各一棵，其余都是枝叶稀疏的桃树。 由于担心忘记浇灌花草，许易选择了果树，还有缩在墙角的仙人掌和芦荟。 凑齐十株植物，系统立马罗列出它们所需的水量。 仙人掌和芦荟需求的水量不大。 樱桃树对水分要求敏感，既不抗旱，也不耐涝。此时已经过了花前期，所需水量不多，只要几勺，以后还会逐日递减。 而杏树呈现极度缺水的状态，一次需要半桶。 青葫的灵水明显不够，许易转念一想，隐约有几分猜想。 灵水只是添加的肥料，其它该浇的水，半分不能少，还得去舀。 也就是说，系统在浇水任务当中，悄悄加码，把施肥任务也放了出来。 “好熟悉的套路。”许易忍不住腹诽，他就时常使用类似的办法锻（wei）炼（nan）新员工。 堂屋放着两个黑色塑料桶，底部有泥痕残留，塑料桶的体积颇大，装满水之后，重得不可思议。 许易试着挑起，结果差点压断老腰。 溪边左右无人，他干脆利索的倒掉大半桶水，一下轻松许多。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识不得芝麻，辨不得菉豆。” 许易半蹲着一边浇水，一边念叨。 他长得并不文弱，而且经常到健身房锻炼，身上不缺肌肉，可惜都是健身器具练出来的，形状好看，但是缺乏力量。 光凭力气，连一般的庄稼汉的远远不及。 …… 第二章 这是饮料 在系统的参与下，浇水的过程类似攻略某些网页小游戏。 许易眼中，真实的世界从写实的田园画风逐渐变为逗逼二次元。 几株幼苗宝宝从地下冒头，盘踞在树根周围，眨巴着超大号的眼睛，饥渴的望着水桶，一副嗷嗷待哺的蠢萌样。 它们侧面标注着浇水的注意事项，意念一动，还能展开详细信息。 显然系统深谙寓教于乐的道理，将知识融入游戏，既能轻松愉快的游戏，又能学到知识。 许易舀了一瓢清水，灌在幼苗身上，这货满足的轻唤一声，摇头晃脑的缩回地底，它消失的位置升起一个数值，经验值+1。 一圈下来，世界重新恢复正常。 他发现自己多出一个称号，灌水学徒，后面还跟着一串代表经验值的进度条。 “系统，称号有什么用？” “称号可以赋予宿主相对应的特殊能力，并且每天仅能使用一个称号，不可更换。” “那灌水学徒有什么特殊能力。”许易兴致勃勃的问道。 “学徒级别灌水可以使水中含有少量养分，同时魅力值减一。” 许易点开称号，看到了学徒称号的能力，它可以增加水中植物所需要的元素，但是会使人变得不受欢迎，正常人的魅力值大约在二到三左右，减去一，那就掉到最低了。 可谓人见人厌。 “这不是坑人吗？” 系统沉默以对。 许易撇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回到空荡荡的屋里，一摸额头，湿嗒嗒的一层细汗。 倒不是累的，而是热的。天气正在回暖，再等几天，跑到樱桃树下面乘凉可就不是休息，而是找虐了。 他刚把葫芦放进柜子藏好，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易哥，吃饭了。”声音怯生生的，透着一股生疏的味道。 “马上就来。”许易应道。 他拉开咯吱作响的木门，外面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半大小子，不到肩高，或许是生的太黑，衬得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特别明亮。 这小子是二叔的独苗，读初二，小名铁蛋。 二叔一家住在隔壁，也是低矮的平房，只是宽大不少。走进堂屋，正中摆着一张泛黑的小圆桌，桌面全是热腾腾的饭菜，二婶擦干净双手，从后厨迎出来。 “小易来啦，赶快坐下吃饭，千万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二婶招呼着他坐下，又匆忙转回后厨忙活起来。 许易挨着铁蛋坐下，没有动筷，而是打量起屋内。 屋里零碎的东西很多，显得有些杂乱，墙面贴着几张黄底黑字的奖状，毛笔写着铁蛋的大名，许锐。 奖状颁发的日期颇早，无一例外都是小学时期，到了六年级，就陡然断了，也不知道是镇上的初中没有奖状还是铁蛋成绩跟不上。 视线落到铁蛋身上，这小子闷头不敢看人，正眼观鼻，鼻观心，活像坐忘的得道高人。 他没来由的觉得好笑，于是明知故问的说道：“这些奖状都是你的？” 铁蛋扭捏的点了点脑袋。 “你小子还挺厉害，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光被老师批斗来着，奖状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许易半真半假的夸奖一句，心里隐约有数，这孩子初中的成绩不太好。 铁蛋明显不信，抬眼打量一下，又低头盯着面前的野菜发呆。 二婶的厨艺不算差，几道素菜都颇为可口，就是油水很少，口味稍显寡淡。 唯一的肉菜放在他的面前，青菜炒腌肉，二婶和铁蛋始终都没有夹过这道菜，显然是特地为他准备的。 许易扒拉两口白饭，夹起肥瘦难料的腌肉，轻轻放进嘴里，味道咸中带这蔬菜的清香，本该好吃，可是许易心里很不是滋味，吃着难受。 提起农村，他只会想起四通八达的狭窄水泥路和清一色的小楼别墅，哪会想到群山深处还有这样穷困的山村，改革开放的春风似乎被连绵不绝的丘陵拦在群山之外。 外面繁花似锦，这里一贫如洗。 许易的目光掠过二婶黄中泛黑的面庞，瘦削的骨架，又落在铁蛋脸上，小孩子读初二，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有大鱼大肉怎么堆得出强健的身体? 他思量片刻，看似不经意的说道：“铁蛋，下午我想去镇上买点东西，你陪我一起去吧，也好帮我提点东西。” “下午走到镇上，天都黑了。”二婶摇头，若是在镇里歇一晚，花费可不少，“要不明早去吧，铁蛋跟着你堂哥，山里路难走，可别摔着了。” “恩。”铁蛋正襟危坐，乖巧的应了一声。 许易莫名好笑，一听铁蛋这名，还以为是虎头虎脑的熊孩子，结果是这样一个腼腆少年。 他心中莫名产生几分兄长似的责任感，乘着二婶进里屋的机会，悄悄说道：“铁蛋，吃完饭过来一趟，我有东西给你。” 许易回到屋里，翻出两个瓷碗，简单抹干净，倒上半碗清水，又拿出葫芦，把剩余的灵水分别倒了进去。 没多久，铁蛋犹犹豫豫的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易哥，我过来了。” “吃完饭是不是很口渴？桌上倒着有水，快喝吧。”许易虎着脸，摆弄着葫芦。 “我不渴。”铁蛋回答得极为干脆。 许易嘴角一抽，随口忽悠道：“不渴也得喝，哪有吃完饭不喝水的？” 他走过去，端起瓷碗递到铁蛋嘴边。 铁蛋肚子吃得很撑，又不好拒绝，只能苦着脸捧住小碗喝了两口。 他正想放下，猛然眼眶一睁。 灵水清冽甘甜，喝下去整个人都精神一震，疲乏一扫而空。 “易哥，这水怎么比饮料还好喝？”小铁蛋舔着嘴唇，回味着刚才的滋味，口气不复生疏，隐约有了几分亲近的意思。 “这也是饮料，放心喝吧。”许易见铁蛋年纪小，胡话张口就来。 “哦。”铁蛋端着半碗水，犹豫半晌，没动嘴。 “怎么不喝了？”许易很奇怪，灵水虽然稀释过，但是那种诱人的味道也足以征服这小子。 铁蛋挠着后脑勺，羞赧的笑道：“我想留给我妈。” …… ps————第一次两个小时赶出2000字，电脑坏了，蹭的同学的，哈哈———— 第三章 渴求 多朴实的孩子啊！ 就是没点眼力劲，许易上去就是一个爆栗。 “快点麻溜的喝完，等下把桌上那碗端给二婶。” 他又不是没心没肺的狼崽子，二婶这两天为了他的事忙里忙外，还要兼顾饮食，菜田里的新鲜蔬菜哪一样没有摆上桌？ 他怎么会不记着二婶的好。 铁蛋捂着脑门，捧着小碗一溜烟跑了。 “记得拿点清油过来，我要给门轴上油。” 木门一开一关都咯吱乱响，扰人不说，还极易磨损，哪天赶上霉运，两扇木门哐当下来，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说得有些玄乎，像是扯犊子，但是防范于未然也说不上错。 许易转身进屋，想着找纸笔记录一下系统的知识，结果找遍屋子，也没翻到一支笔，纸盒倒是留着不少。 他顿时犯了难，系统的出现着实让他产生了很多想法，散乱的思绪更是接连不断。 他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一个超越时代，又带着神秘主义的系统意味着什么？ 别的不敢说，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自己的命运将和系统纠缠一起，直至死亡。 不论过去如何，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根据系统重新规划人生。没有纸笔记录，光靠脑子乱想既无逻辑，又显得纷乱冗杂。 没一会儿，铁蛋端着半碗清油进了门。 许易咧嘴一笑，这孩子来得正是时候，学生最不缺纸笔。 借来纸笔，许易也不忙着修门，而是绕着屋里边走边思索。 系统全名灵药种植系统，目的是培养技术人才。 他并不排斥成为一个种植专业户，侍弄花草其实挺有趣，否则他也不会在工作之余购买盆栽。 既然精力投入种植，那么以前的工作就要辞去，好不容易爬上高位，却只能拱手让人，说心甘情愿那是骗人，不过位置再高，也是别人手里的棋子，也不用太纠结。 许易落笔，寥寥写了几笔，离职不是一句话就能搞定的事，总要交代好后事，免得横生枝节。 “估计消息传开，那群家伙都要激动得弹冠相庆。” 他转动笔身，略过这件琐事，换到下一行。 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系统的极限在哪里？ 所谓灵药，是指具有超强药力的中药，还是那些仅仅存在于传说当中的东西。 他抬头看了一眼青葫，心底更加倾向于后者，连法宝都出现了，没理由只是一些凡药。 这样一看，系统的潜力简直无法估量，现世可没有办法衡量一件灵药流入市场造成的冲击到底有多大。 又如何最大化系统的价值？ 类似青葫的法宝绝对是无价之宝，但是于系统所拥有的知识一比，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前者只有一壶，后者却能影响整个世界。 这些知识一旦整理出来，整个世界恐怕都得抖上一抖。 许易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结果颓然的发现，所有的事，还得一步一步的来，而且每件事情都必须他亲自动手。 对于一个懒癌患者来说，这无疑是最要命的事。 许久之后，他合上作业本，伸了一个懒腰，不知不觉天色发暗，已近黄昏。 喝了三碗灵水的后遗症终于爆发出来，堆积在膀胱，膨胀得仿佛随时准备一涌而出。 简单来说，这是一股凶猛的尿意。 他小跑着奔出后门，刚看清后院，就猛地呆住。 樱桃树爬满了蜜蜂，不止如此，蚂蚁也蜂拥而至，散布院内，有的搬泥粒，有的挪植株。 芦荟受灾最严重，叶片都少了一块，几只灰毛老鼠正抱着残枝败叶狂啃。 许易瞧得分明，稀疏的草里，一只碧清的小蛇在游动，这货显然不甘心待在树下，正探头探脑的往树干缠去。 蛇虫鼠蚁全来了。 “系统，怎么办？” “灵气具有促进生命演化的能力，生物对它的渴求仅低于生存繁衍的本能，使用青葫前，请宿主提前做好防护措施。” “你最开始怎么不说！”许易想也不想，直接甩锅。 “青木之气滋养万物。”系统也不甘示弱，隐晦的回道。 许易顿时气结，系统这话就是它暗示过，结果你智商不过关，硬是没看出来，当然怪不到它头上。 甩锅不成，许易语气软下来，温柔的求助：“系统，现在防护也晚了，不如我们一起商量一下解决办法吧。” “灵气会在十小时内逸散，宿主只需保证植物存活即可。” “每死亡一株植物，宿主任务时间延长一天。” 接着系统彻底没了音信。 许易一听惩罚，顿时喜笑颜开，索性一步退回屋内，扣上门闩，要他去驱蛇赶虫，还不如坐着休息，反正任务延长一天也不碍事。 然而没十分钟，他就坐不住了。 “该死，我怎么就爱胡思乱想！”许易很是气恼，他摸了一下葫芦，脑子就冒出一个驱虫的办法。 他的风格向来就是只要想出办法，就立马着手解决。 憋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在窗沿抓了一只蜡烛，柜里拿出一个小碗，带着葫芦从屋子的另一边溜到后院，隔着老远挖出一个浅坑。 浅坑只有碗口大小，一边完全凿开，用于通风。 把小碗放进坑里，盖上碎布，又用青草和泥土稍作遮掩。 最后在坑底点上蜡烛，热腾腾的灵气就蒸发出来，明明没有味道，却又诱人无比。 既然这些虫蚁喜欢青木之气，那就大方的分给它们，这样一来，后院的危机就自动解除了。 只是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颇为诱人，许易深吸两口，脚下就有些挪不动道。 这可比美女更加吸引人。 要不是理智尚存，他就扑上去大快朵颐了。 灵气刚散开，另一边就有所反应。 蜜蜂最先动起来，乌泱乌泱的一大片，宛如一朵乌云，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青蛇不甘人后，几个摆身，就游到近前。 灰毛老鼠吱吱乱叫着，没敢第一时间冲来，只在边上绕圈，静待时机。 许易正沉醉在灵气当中，一看这阵势，吓得魂飞天外，顾不上吸灵，拔腿就跑。 好在蛇虫都没理他，飞蛾扑火的朝小碗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