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我最萌》 1.躲债 丁雨萌坐在里屋的门槛上发呆,她双手支着脑袋,哀叹一声。 两天前爹刚下葬,死就死了,给她欠了一屁股债,追债的人在屋里乱翻一气,卷了几床被子气哄哄地走了,走的时候放狠话给她: “要是集不齐那十两赌债,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十两银子,不是十个钱! 她生平见过最大的银疙瘩是个五两的元宝,那是当初她和爹被伯父赶出云南老家时分到的财产。 想当年,他们从云南一路北上,风餐露宿,落脚在这晋城不到三年,不想爹却迷上了赌博这捞什子,还跟洪帮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这才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想到这里,丁雨萌又哀叹一声,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床前,抓起一件藏青色的坎肩套在身上。家里像样的衣服都被那些追债的卷走了,只有这件坎肩,他们嫌破,看都没看一眼。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放在门口那张三条腿的太师椅上,她走过去背起行囊,转身看着这生活了两年零八个月的“家”——如今早已家徒四壁了。 趁现在东家还没来收房租,她还是跑吧! 抬头看着逐渐西斜的日头,丁雨萌抓抓头发,这晴空万里的,晋城就这么大的地方,她能跑到哪里去? 要不还是出去做工?把赌债还清了,自己也好在这儿落脚,不然回到云南又怎样?别指望她那个刻薄寡恩的伯父会收留她,还有那个成天只会欺负她的堂姐,回去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再说,就算回云南那也得有一笔不少的盘缠,她现在只有六个钱,能买三个包子,估计还没出直隶省就会被活活饿死吧。 哎,她就是这种鸵鸟心态。这是小喜的话,可如今家里出了这种事,街坊邻居避她唯恐避之不急,小喜更是老早就不理她了,生怕她向他们借钱。 人情淡薄、世态炎凉啊! 敢情她丁雨萌年方十六就要走投无路被卖到窑子里去? 不行!她才不要!就算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她也要活的堂堂正正,绝不委屈自己! 正想着逃跑,篱笆院外就有人说话,想也知道是那伙讨债的又回来了,丁雨萌一个激灵,立即从窗棂翻了出去,她跳上后院的土墙,接着又从土墙上滑了下去,伏在墙根处。 只听屋里一个粗狂的男声咆哮起来,声大如雷:“一伙蠢货,不给老子抓人抱几床破被子?脑子被屎糊了吗?!” 紧接着又是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这时,一个畏畏缩缩地声音颤抖道:“哎呦,我的五爷,小的这就去给您抓那小妞,想必她也跑不了多远!” “混账王八糕子,你不晓得她会武功?最好给我赶紧去抓!”先前那人接着咆哮。 “是是是,小人这就多带些人手!”挨巴掌的男子低声下气道,可下一句他又扬起了声调,大吼起来: “你你你,你们几个,跟我走!” 听到这里,丁雨萌不得不哀叹自己实在太过幼稚,她原本还想出去做工还钱,没想到这帮强盗竟然要直接逼她! 去你的十两赌债!想抓她他们还差了点! 丁雨萌向前伸手,刚好够到一堆从锅底掏出来的灰,她迅速左右开弓,将灰涂在自己脸上、脖子上……满脸秀色顿时隐了下去,妙龄少女立刻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傻丫头。 待周围安静下来,丁雨萌爬起身往屋里瞧去,只见那伙追债的早走了,她抓抓头发,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东市躲躲,即使没人找她做工,那里总还有个难民棚吧,在那儿住上一晚,总比呆在家里强。 偷偷摸摸辗转到东市,此时正当申时,只见这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广场里全是卖牛卖马的贩子,那些牛马贩子圈出不少空地让他们的牲口在里面奔跑,以方便客人挑选。 奔跑的马蹄扬起一阵阵灰尘,丁雨萌不禁扶着栅栏咳嗽起来,就在这时,她瞧见一伙女孩蹲在不远处的土堆旁,任一个衣锦华服的小姐在那挑选。 锦衣小姐将这伙女孩一个个看了过去,依然面露不满之色。 好机会! 丁雨萌见此情景,二话不说,背着行囊奔上前去。 她跑到那小姐面前,满脸堆笑道:“大小姐,您要买丫鬟吗?” 锦衣小姐面前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她先是一怔,接着两眸闪闪,将丁雨萌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笑道:“你卖自己?” 丁雨萌点点头,又想起自己脸上抹了黑灰,不禁不好意思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偷偷抬眼打量起这小姐来。 只见这小姐身着绛紫色绸缎金丝衫,上罩姜黄色斜襟马甲,下身是墨绿色碎花夹裙,头戴金步摇,耳饰明月珰,腕扣水晶镯…… 看看看看!人家穿的是什么?再瞧瞧自己,虽然她们年纪相仿,虽然她更漂亮,可人家有钱啊!钱这东西,将人分成三六九等,这才有了这天地之差,于是,她买她卖。哎,人比人气死人呐……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却听那小姐身后的女武师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丁雨萌心里一乐,看来人家看上她了,便赶忙咧嘴轻笑道:“小的名叫丁蕊,今年十六。” 丁蕊是她堂姐的名字,现在借来用用应该不犯法吧,至少也能避过那伙追债的追查。 锦衣小姐看着眼前少女脏兮兮的脸、皱巴巴的衣服和乱七八糟的头发,她皱了皱秀眉,一脸嫌弃道:“想进石府,最好将自己处理干净了,明日午时,来这里等,自然有人领你过去。” “是是是!” 听到这,丁雨萌悬着的心落了地,她终于找到活儿了!可又想到没问价钱,于是又开口问道:“大小姐,钱怎么算?” 石小姐白了她一眼,冷哼道:“事情办的好,自然不会少你的,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早了?” 丁雨萌张了张嘴,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她又想不出来,正欲开口再问,却听那女武师斥责她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到时候自然让你知道!” 丁雨萌被这阵势唬住了,看来大宅子里的人就是不一样。 可当她送走这两个大人物后,她又后悔了,今晚她要睡在哪里啊?难道真的要睡在难民棚吗?早知这样,刚刚就该开口求收留了…… 2.劫持 丁雨萌蹲在难民棚里啃馒头。 包子两文钱一个,馒头三文钱两个,她有六个钱,买两个馒头明天早上还能再吃一顿,而且包子太小,两个根本不够吃。 她一边咀嚼一边放眼四望,只见那些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正盯着她两眼放光,她下意识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了几口馒头。 虽然这里人人觊觎她的食物,可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追债的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她藏在这里吧,哈哈…… 丁雨萌吃完最后一口,站起身拍拍肚子,吃饱了饭,她该出去找点活儿了,以免明天出什么差池,再怎么着她也得给自己留下后天的口粮吧。 出了难民棚,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黄昏天空中残存着余晖,红的刺眼,此时正值三月初,不远处杜鹃开的绚烂,红的似火。馥郁的香气随着春风一浪接一浪,吹的人全身痒痒的。 丁雨萌狠狠地吸了口花香,但却打了个喷嚏。她背起行囊缩着脖子在街市上缓步前行,这时间,摆摊的商贩们都已回家,似乎没什么活儿可找。 她又转了一圈,却见一个身穿姜黄色道袍的老道正一边收摊一边向街市的尽头张望,似是等人来接他。 “道长,要不要我帮您挑?不贵,只收三个钱!” 丁雨萌凑上前去,对老道笑眯眯道。以前和爹在街头卖过艺,一些谋生手段她还是有的。 老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天色,叹道:“也罢,你就帮贫道挑到太乙观里,都是些零碎,也离这儿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便到。” “哎!好!”丁雨萌连忙点头,她早就看出这位是太乙观的道长,所以才要三个钱。不然,就自己那小身板,路远了岂不是没事找事? 她挑着担子一路颠簸,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太乙观越来越近。 刚到观前,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士便迎了出来,忙不迭给老道赔不是,说是锅里的米汤还没煮好,他人走不开。 老道是个好脾气,挥了挥手,道:“无妨,”接着又转头对丁雨萌说,“这位姑娘,走了一路,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丁雨萌吞了吞口水,推辞一二,最终还是留下来喝了一碗稀粥,而后,她拿着三个铜钱踏着夜色开心地奔往东市。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走多远,她竟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一个趔趄,丁雨萌摔了个狗啃泥,紧接着,只听身边“哗啦啦”一阵乱响,连带身上原本那三个钱,一共六个钱,全撒了一地。 倒霉…… 丁雨萌趴在地上,手心火辣辣的痛,估计是划破皮了,可现在又是黑灯瞎火的,这要她怎么找钱啊? 在地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两枚铜钱,其他四个钱却怎也找不到!她内心崩溃极了,想点火,奈何身上没有火石或火折子。回难民棚吧,她又不甘心,在哪不是睡觉?万一明天早上有人路过这里,捡走了她的钱那可怎么办? 终于,丁雨萌决定抱着她那破包袱坐在路边等天明。 自然,那伙讨债的也没想到她会藏身这里,他们在旅店的客栈里找了一家又一家,最终无功而返。 天上的星子由稀渐密,一轮上玄月逐渐升起,月光稀稀疏疏洒在地上,白茫茫的。 丁雨萌抬起头看看天,又低下头看看地,虽然地上白色一片,可自己那四个钱依然不见踪影。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将手里的包袱抱的更紧了,冷啊。她上身只穿了一个薄夹袄和一个破坎肩,如何低的了这三月初的寒气? 正打着哆嗦,只听身后有人重咳一声,吓得丁雨萌一个激灵,她立即站起身,第一反应就是跑——那伙追债的又来了! 她提起内里,运起轻身术,正要朝对面的树林飞去,不想身后却一个庞然大物直压过来,携带着强大的冲击,一下子将丁雨萌撞趴在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那庞然大物叫嚣起来,声大如洪钟! 丁雨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被一个飞过来的人撞倒了,待她回头看去,只见那是一个身着青衣的魁梧大汉。大汉早已起身,迅速闪进草丛深处。 不一会儿,草丛深处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刀剑相击声。 原来不是来抓她的啊!丁雨萌扯扯嘴角,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从地上爬起来。她拍拍身上的灰,感慨一声。原来那边有人打架,要不过去看看?反正长夜漫漫,无聊至极,自己在这待着也是待着! 乘着兴奋,她拔出腰间短剑,剥开半人高的野草,深一脚浅一脚的朝丛林深处走去…… 刚走了十几步,只见远处空地上兵刃相击,蹦出的火花应接不暇! 看打架还是站远点,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很明显,这几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就着月光,丁雨萌认出,那个拖辫子的白衣男子所使出的剑法是著名的“彦绝十七式”! 只见那人剑法轻灵迅捷,招招出人意料,仿佛燕子在空中飞舞一般。而他的对手是一个身着黑衣、辫子盘在头顶、手持峨眉刺的中年男子,两人兵器相交,凌空对踢,接着各向后倒退了去。 另一边,那个刚刚撞倒丁雨萌的大汉正手握钢刀,与一个蒙面人打的不可开交。 大汉飞起一脚,踢在蒙面人脸上,面巾迎风而飞,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魏成谋,你跑不了了!”白衣男子站定身形,收起剑式,口气里满是自信。 叫魏成谋的男子不住倒退,他一只手捂着流血的左臂,不断地呻/吟着。终于,他出口感慨:“彦家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那大汉也将蒙面人俘虏,明晃晃的钢刀架在后者脖颈处,趁着月光发出渗人的寒光。 魏成谋见败势已露,出口求饶道:“好好好,我给你就是,不就是一本剑谱吗!”说罢,他探手入怀,准备掏东西…… 就在丁雨萌将好奇心放在那本所谓的彦家剑谱上时,只听耳边风声皱起,一个庞然大物凌空飞来,紧接着就是一根冷冰冰的刺直刺她的颈间! “啊——!!!” 丁雨萌挣扎,她想用短剑将那峨眉刺挥到一边,可是,她的力气太过于小,自始至终都被那魏成谋紧紧地箍住,劫持做了人质。 3.中掌 丁雨萌被箍在魏成谋的峨眉刺下,神情紧张地看着远处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公子,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救她一命。事到如今,她只有暗恨自己武功不济还跑来看热闹,结果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剑谱我是不会给你的,如果你想让这丫头死,就放马过来吧!”魏成谋仰起脖子,肆意地大笑。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远处那个被劫持的少女——夜半时分、太华山下、草滩野地,正常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难不成她是魏成谋的同伙?可万一要不是呢?出剑伤及无辜,这岂不是有违侠义?想到这里,他收剑回鞘,对着魏成谋朗声道:“你放了她,今晚我饶你不死!” “哈哈哈,”白衣男子话还未完,魏成谋再次仰头大笑,样子猖狂至极,“彦青,你是斗不过我的!” 丁雨萌听闻耳边如雷般的大笑声,不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来好人总是斗不过坏人,因为坏人没有道德约束,想怎样就怎样,所以在同一件事上,好人总会落了下风。那个名叫彦青的公子应该是云剑山庄的少爷;而这魏成谋,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百面书生,他善于易容,武功一般,却臭名昭著。 彦青向前疾走一步,魏成谋就拖着丁雨萌向后退却一步,双方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下僵持了一炷香时间。突然,彦青一个空翻,目的是一掌击中魏成谋的左肩,救出人质,奈何魏成谋早有预料,他右手一挥,使出一股强大的掌力,这掌力落在丁雨萌的脊背上,促使后者迅速向前飞去…… 彦青为了顾及人质,只好将那一掌打偏,接着,他一个旋身,将半空中的少女接入怀中。 丁雨萌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碎裂开来,眼皮也突然间变得异常沉重,天上的星子月亮和深蓝色的夜空都在旋转,跟着旋转的还有一张好看的脸,只是这一切都突然间变的遥远起来,也安静起来。 “姑娘?姑娘?” 许久以后,丁雨萌似乎感觉有人在摇她的手臂,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眼前是那个名叫彦青的少年公子,而他的身后,是他的大汉跟班。这时候天色早已大亮,而他们三人正身处在一间废弃的小木屋里。 “我……这是……怎么了?”丁雨萌眨了眨沉重的眼皮,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两名男子。她突然发现,那个名叫彦青的公子俊秀非常,他面色白净,眼眸漆黑,两眉飞立入鬓,丹唇娇艳欲滴,真是个美男子呢!而他身后的大汉也年轻魁梧,体格健硕,相貌堂堂。 昨晚的事她似乎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中了魏成谋一掌,然后失去知觉,接着呢?难道自己被这个姓彦的公子救了?想到这里,她理理自己的头发,起身坐直了。戏曲里不是唱过吗,“英雄救美人,私定终身……”若是她丁雨萌就此能勾搭一个富家公子,傍上这云剑山庄的少爷,从此以后,荣华富贵、山珍海味,招手即来挥手即去,再也不用为明天的口粮发愁了! “姑娘?姑娘?” 正幻想着,耳边又传来那彦公子的呼唤声,丁雨萌急忙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柔声道:“彦公子有事请讲。” 彦青轻咳一声,与身后的大汉对视一眼,这才转过头对丁雨萌说:“姑娘,你中了魏成谋的‘碎心掌’,不过他的功法尚未练全,掌力只有三成,我们给你服用了云剑山庄的‘清心丸’,平日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到了每月月圆之夜,你就会心痛难耐,到时只要吃上一粒‘清心丸’,即可解除心痛症。药没了你大可来云剑山庄讨要,彦某自会对你负责!” 彦青的一番话说的自然是慷慨激昂、感人肺腑,可听在丁雨萌耳朵里怎么觉得自己就这么倒霉呢?被劫持就算了,被打了一掌也算了,事到如今却落下个心痛症,还得吃什么“清心丸”,她可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丫头啊! “姑娘,我们在此先行别过了,”彦青将一个青瓷小瓶递到丁雨萌手里,然后拱了拱手道:“咱们后悔有期!”说罢,与那大汉起身,出了门。 丁雨萌握着手里的小瓶子,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背影,心里无比的失落。突然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尖叫一声,然后闪电般地从地上蹦起来,钱啊!她的四个钱!万一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 等她风风火火赶到那条她跌倒的小路旁时,早已日晒三竿,她趴在地上仔细将每一个角落都搜索了一遍,就连草丛里也没放过,片刻后,丁雨萌终于找齐了她那丢失的四个铜钱。原来,一个掉在草丛里,两个落在水渠里,还有一个压在她坐的大石头底下! 拿着四个失而复得的铜钱,原本以为自己会高兴好久,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闷闷的,于是她决定花四个钱去东市喝上一碗豆腐脑。 缓步来到东市,早集早已开始,只见到处都热气腾腾的,卖包子饺子的、卖冰糖葫芦的、卖油条豆浆的、卖面条馄饨的、卖牛肉羊肉的…… 丁雨萌吞着口水,往小吃街的深处走,快到尽头时,她终于见到那个穿花夹袄系绿围裙的大婶。热气腾腾的豆腐脑从包着棉被的木桶里舀出来,再浇上热气腾腾的卤肉汤汁,一股诱人的香气立即四散开来。 “一碗豆腐脑!”丁雨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豪气地吩咐那花袄大婶,等待食物的出锅。豆腐脑是她和爹在街头卖艺时经常吃的,只是近一年来他们已经很少来这里了。 接过大婶递过来的饭碗,她正准备动筷,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的瞥见不远处的一伙男子,那伙男子腰别斧头,气势汹汹的到处搜人,那正是到处抓她、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去的那伙强盗! 此刻的丁雨萌饭也不敢吃了,她速速付了四枚铜钱,猫着腰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刚跑了两步,就被一个眼尖的家伙瞅见了,只听那人大叫道:“在那里!在那里!我瞧见她了!” 丁雨萌闻声回头,却见那伙人已经凶神恶煞的朝她奔来,她急忙运起轻身术,从几个菜摊上飞身而过,朝东市的出口奔去。沿街却不小心打翻了不少摊位。 她一心只管跑,身后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快要出东市大门时,突然一只玉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急忙停步、抬眸——那是个戴满翡翠的手,再往上看,宽大的衣袖上绣满金丝牡丹,那是石府小姐的手! 4.石府 “石、石小姐……”丁雨萌瞪大眼睛,看着石府的小姐,结结巴巴道,“现、现在还没到午时,我……” 那石小姐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远处那些凶神恶煞的追兵,扬了扬下巴道:“他们是来追你的?” 丁雨萌一听这话就着急了,她好不容易找了份活,眼看衣食有了着落,不想还没开工就被东家瞧见自己这般模样,这样人家还能要她吗?她急忙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正焦急万分,只见那石小姐弯弯嘴角,朱唇轻启:“你欠了他们多少银子?” “……十两。”丁雨萌低头,如实的回答。她是个明白人,石小姐既然能这样问她,自然是想帮她。 那石小姐闻之冷笑一声,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没想到十两银子竟让一伙大男人追着一个小姑娘满大街的跑,终于,她朝丁雨萌招了招手,让她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丁雨萌高兴的咧开嘴,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自己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有主人的狗了,看他们以后谁还敢欺负她! 这时,那伙腰别斧头的男子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指着丁雨萌大骂道:“小婊 / 子,叫老子好找,现在立即还钱,不然叫你暴尸荒野!” 丁雨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缩了缩脖子,尽量将自己藏起来。那石小姐也不畏惧眼前有如此多的男子,她冷笑一声,白了那满脸横肉一眼,道:“不就十两银子吗,竟然追着我的丫头满大街的跑,穷疯了?” “你又是谁?”满脸横肉气的瞪圆双眼,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锦衣女子,没好气道。显然,他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而且,还是个有钱的女人。 “晋城石家,你惹得起吗?”石小姐身后的女武师牙尖嘴利,还未等主子开口,便脆声斥道。 那大汉一听,顿时脸色难看至极,他不由得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自家兄弟,众人纷纷面露难色,不再做声。 丁雨萌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身前的女子是晋城首富石家的人!这石家为商多年,不仅是晋城首富,更是大清国排的上名的大富商,曾经听说书的人讲过,石家的银子堆起来能堆一座山,虽是商人地位,但从明朝起,石家就是当地官员敬重拉拢的对象。 那大汉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讲理,更何况是你石家!” 石小姐白了他一眼,朝身后的劲装女子挥了挥手,道:“宋雅,拿十两银子给他们。”说罢,转身就走。 丁雨萌见之,立即狗腿的跟了上去,现在她已经是石府的丫鬟了,况且金主也付了她的卖身钱,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哪个丫头卖的有她贵? 宋雅付过钱也转身跟上自家小姐,他们缓步走了片刻,这时,石小姐开口,淡淡道:“丁蕊,我十两银子能买两个丫鬟,你的身价还真不便宜啊?” 丁雨萌听出话外之音,这石小姐明显是让她示衷心啊,于是她立即抱拳开口道:“小的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愿听小姐差遣,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小的愿为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行了行了,”石小姐很不耐烦的挥挥手,继续缓步向前,丁雨萌在后面跟着,“我不会让你上刀山下油锅的,只要你替我办件事,办成了,我自会放你自由,至于要不要留在我这里,任你选择。” 有这等好事?丁雨萌瞪大双眼,眸光闪闪,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平白无故竟然捡了这么一个大馒头,只要帮石小姐办件事就可以顶十两银子!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她穷了这么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这么值钱!可是,究竟会是什么事呢?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容易的事。 “石小姐,您究竟要小的做什么呢?” “到时你自然会知道。”石小姐说罢,负手领着身后的宋雅往西边拐去。丁雨萌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也不好多问什么,所以只好蒙头跟着主子往前走,她斜眼瞟了这宋雅一眼,只见此人相貌一般,并非石小姐昨天带出来的武师。只是她一身赤色劲装,腰配长剑,更像是石小姐的女保镖。 三人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晋城最繁华的区域——十里街,石府就坐落在这十里街的前半段。 丁雨萌睁大双眼,好奇的左看右看,自己虽在晋城待过两年零八个月,且街头卖艺的时间居多,但终究没来过这宽敞豪华的十里街。她跟着石小姐向前走了百来步,入目便是一个巨型的朱漆大门,门上有匾额,匾额上书有四个斗大的烫金大字:“晋城石府”。门外有两个大石狮子,并有四个护院家丁在那里站岗。 三人走上门前台阶,那四个家丁护院即刻抱拳,齐声道:“大小姐万福金安!” 那石小姐也不应声,径自背着手进了府门。 丁雨萌蒙头跟在后面,原来她是石府的大小姐啊!看来不是一般的有钱有势,她现在是傍对人了,只要有了位高权重的大靠山,以后出去作威作福,看谁还敢欺负她!嘿嘿! 正想着,三人便进了石府大院,丁雨萌只埋头跟着主子往里走,不想此时宋雅已经止了步子。这石府大厅,岂是下人随便进出的?丁雨萌是个机灵的丫头,她及时发现自己不对,便赶紧从大厅里退出来。 在这大厅的正中央,一个身着紫色绸缎长袍,上罩金丝马褂,手戴翡翠扳指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上座上,他端着茶杯啜了一口香茶,接着,放下手中的茶碗,看着缓步走进来的石大小姐,笑弯了眉眼。 “樱儿,上哪里疯去了?”男子一把抓住石小姐的手,眼神里满是宠爱。 “爹,我这不是带着宋雅吗?怎么一出门您就说我出去疯啊!”石樱不满的嘟起嘴,撒娇道,她声音甜腻,完全不似刚才那般冷傲。 石老爷看了眼门外站着的宋雅,笑了笑,低声道:“就要嫁人的大姑娘了,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妙,这次可是跟爵亲王府联姻,虽是庶子的妾室,但毕竟姓爱新觉罗啊!” 5.替身 求收藏 ~~ 求推荐 ~~ ———————————— “可是,我听说那塞楞额满脸麻子,丑的要死!我不要嫁他!”石樱皱起眉头,坐在他爹下手的椅子上。这时,一个头绾双髻、手捧茶碗的小丫鬟从后厅出来,将一杯热茶轻轻放在石樱的手边,石樱捧起茶杯轻啜一口。 “胡闹,以后不许说这种话,眼看就要出阁了,这话要是传到爵亲王耳朵里,这还了得?!”石老爷瞪了石樱一眼,接着又叹了口气,摇头道,“你是咱们石家的嫡长女,在家里事事都由着你,这些年我还是太纵容你了……” 石樱听他爹语气不善,也不敢多言,虽然自己心里明白,她嫁给那塞楞额做妾室,不过是为了他们石家的地位,商家虽不缺钱,但毕竟不是官宦人家,若是能与皇室攀亲,他们家以后自然有了大靠山,日子要好过的多! 石老爷见女儿不再答话,也觉得心烦,自己的掌上明珠,出门做了别人家的妾室,以后的日子又全靠当家主母掌控,虽然女儿才貌双全,也颇有心机,可毕竟是妾室,受气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但又考虑到石家的地位,他也只好忍痛割爱了。随开口对石樱道:“你还是回房休息吧,咳嗽还没好,别天天往外跑。” 石樱也正好想回自己屋里,于是连忙给他爹拜了个万福,退出了大厅,接着带上丁蕊和宋雅,往后院奔去。 一进自己小院,石樱立即板起脸来,她一屁股坐在紫藤花架的石凳上,看着丁雨萌怒喝一声道:“去!洗脸去!” 丁雨萌闻之一愣,原来石小姐昨天叫她处理琐事,是嫌她脸脏啊!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往脸上抹了黑灰呢?赶紧灰溜溜的往小院外的井台边跑。洗了脸,回到小院里,只见石樱扯扯嘴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宋雅,你瞧她和我长得像吗?”石樱侧目,询问宋雅道。 宋雅看着洗了脸的丁蕊,只见此人肤白貌美、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比石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两人眉目间确实有相似之处,但又不敢说主子不好,于是开口道:“像是像,可丁蕊哪有大小姐五分的美貌!” 石樱闻之一笑,“像就好,要的就是像。” 丁雨萌和宋雅听了都是一愣,也不敢多问,两人都垂手站在石樱的身侧,听候主子发话。 石樱从得意中回过神,转头吩咐宋雅道:“叫她们给丁蕊打扮打扮,把我的首饰都给她戴上,我到要看看,这个新娘子能不能瞒天过海!” 什么!新娘子?瞒天过海?!丁雨萌瞪大双眼,虽然自己长这么大没穿过金戴过银,可是要她顶替别人出嫁,她可不敢,女子名节是大,就算是她这种跑江湖卖艺的,最终还是要嫁人的啊!若是以后她的丈夫听闻她顶替别人嫁过人,那还了得?听这石小姐的意思,似乎是要她顶替她,难道,财大气粗的石小姐也有不想嫁的人? “你想什么呢?”石樱见丁雨萌发愣,白了一眼,没好气道。 “小的想……是不是您要小的替您……出嫁?”丁雨萌抬起头,小声的询问。虽然她并不知晓石樱是什么想法,可问明白总是好的,要不然又被人卖到窑子里那可就不好玩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你不是要替我上刀山下油锅的吗?现在就让你嫁个人,嫁的还是有钱人,难道你不愿意?”石樱挑挑眉毛,嘴角掠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丁雨萌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瞬间涕泪纵横,“大小姐,小的不敢啊!小的以前就是个跑江湖卖艺的,伺候人的活儿会做,可这冒充大小姐的事还是不敢,再说,小的文不通武不行,万一搞砸了,岂不是几条命都不够花?更重要的是,这会毁了大小姐您的名声啊!” “那你就别搞砸!”石樱一拍石桌,瞪着眼前长跪不起的女子,“我知道你怕什么,不就是名节吗?我十两银子买你回来,你的命都是我的,何况这区区名节?此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若是那塞楞额对你宠爱有加,你自然可以留在那里,若是不想留也行,你跑了不就得了?” 这、这是什么话吗?这也要她能跑得了啊!还有,光听那塞楞额的名字就知道嫁的是鞑子,她爹以前在洪帮反清复明,闹得满城风雨,后来又被清廷通缉,躲到乡下才避过一劫,她这不明不白的嫁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父债女还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原来那石樱说要放她自由全都是骗她的! 正想着,宋雅领着两个不大的丫头从里屋出来,两人手里各捧一个锦盒,看样子是石小姐的首饰盒子。接着,丁雨萌便被这两人强行架起摁在石凳上。她们在她头发上上下拨弄,又是插金又是戴银,而旁边品茶的石樱也是唇角微勾,满意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打扮妥当,丁雨萌顶着满头的金银首饰站起身,她只觉得头重脚轻,完全没有穿金戴银的兴奋感,她苦着脸,纠结地看着眼前掌控着自己命运的石大小姐。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宋雅说:“不错,可以当我的替身!” 宋雅抱拳,“大小姐说的是,大小姐才智过人,手下望尘莫及。” 石樱听了嘴一撇,白了她一眼道:到时候你也跟上,擒拿手练到多少级了?” “回大小姐的话,练到十八级了!”宋雅回答。 擒拿手?练到十八级了!丁雨萌吸吸鼻子,看来眼前此人是高手哇!当代武学流派宋宗小擒拿一共只有二十级,这宋雅看着也就二十岁,竟然快到家了!听她爹说,有些高手练到苍颜白发才到十五六级,也就只有创始人宋代儒,人到中年也才勉强二十级,看来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轻轻松松就请得动高手。 “不错,到时候你跟着我,叫赵芸跟着丁蕊,虽嫁的是爵亲王的庶子,但毕竟贵为皇室,作为商家之女难免不被人为难,我空有一身本事,但也要预防某些小人的阴招……”石樱眯了眯眼,看着远方,眼神里掠过一丝狠辣。 6.出阁 求推荐票!求收藏! —————— 在石府呆了三天,丁雨萌觉得自己胖了不少,也难怪,天天大鱼大肉,不胖才怪呢!她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肥瘦相当、满嘴流油,只觉得香气四溢,口齿盈香! 虽然她立志做个有钱人,可这两天在这里当下人,日子过的舒服安逸,不但有温暖舒坦的单独房间,还有美味可口的饭菜,去哪找这么好的安乐窝?! 正吃的起劲,突然有人敲她房门,丁雨萌急忙将手里的鸡腿连骨头带肉吃干抹净,这才起身开门。开了门,只见是石樱身边的贴身小丫头红鸾,那红鸾见丁雨萌开了门,探着头一脸好奇的往里瞧。 “你关门在里面做什么?”红鸾被丁雨萌挡在门外,不满的撇撇嘴,“大小姐找你找了半天,不见你人,还不赶紧去,整天就知道吃!”说罢,扭头便走。 丁雨萌抹抹嘴角的流油,进了房间,她看着自己身上那件藏青色的破坎肩,感慨万分。爹去世前,拉着她的手说,“雨萌,这件坎肩里有银子,你可要保管好了……”话还未完,一命呜呼,她拉着爹的手嚎啕大哭。爹入土后,她将这坎肩反反复复地检查了好几遍,里面连个银子渣渣都没有,或许,里面缝有银票?!只可惜她这一路躲躲藏藏颠颠簸簸的,没有时间拆开看看啊…… 整了整那破坎肩,她又在外面罩了件半旧的斜襟大袄,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前院奔去。 到了石樱屋子门前,立即有丫鬟从里面打起帘子,丁雨萌进了屋,垂首立在门口,也不敢抬头,自己确实这两天光知道吃,石樱吩咐她跟宋雅学几招拳脚,到时候以防万一,可她一次都没找过宋雅,宋雅更是不屑搭理她,所以,被人使了绊子却浑然不知。 “丁蕊,你为什么不跟宋雅学小擒拿?到时候出了茬子,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石樱看着门口垂首而立的丁蕊,板起面孔,“明天就要上路了,你最好赶紧收拾一下,从晋城到兖州,至少要走五天,别到时撑不下来!” “是,大小姐!”丁雨萌拜了一拜,也不敢多问,只是垂首站在那里,她抬眼瞥了石樱一眼,见石樱面色又缓和过来,随即放下心。 此时的石大小姐,正在试穿自己的豪华嫁衣,那嫁衣火红火红,柔软的绸缎用上等的金丝绣线绣着金凤凰,梨花木架的梳妆台上,放着黄金打造的凤冠,凤冠前头满是黄金流苏,顶上缀着核桃大小的珍珠数十颗,还有翡翠玉镯、白玉配饰,琉璃璎珞……这些全都是丁雨萌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丁雨萌吞吞口水,艳羡地看着石樱的嫁妆首饰,她若是真嫁给那塞楞额,会不会也变成有钱人?虽是顶替别人,可隐瞒的好了,不就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吗?比起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自然是好的太多了!这石樱虽然口口声声要自己顶替她,可看她那奸邪的模样,想必其中一定有诈,哪有大白馒头白白送人的? 第二天中午,石府选了良辰吉时送大小姐出阁,红色锦缎八人抬的大红花轿,轿前轿后鞭炮声声,轿子左右跟着婆子丫鬟数十人。后面更有数十量马车,马车上全是石樱的嫁妆。 丁雨萌自然是跟在最后面,同赵芸一起驾了辆朴素的马车,这马车是给石樱准备的,到时候两人互换身份,石樱就坐在这辆车里,扮成石府的随客,混入青竹山庄。 说起那塞楞额,丁雨萌自然不知,他是爵亲王岳乐的第八子,也是岳乐第一个长大成人的儿子,其母庶福晋张氏,是清廷大员张赛褚之女,妻贾佳氏,是巡抚大员贾汉复之女。那塞楞额自幼得到爵亲王岳乐的疼爱,文武双全,虽未封官袭爵,但却受到康熙皇帝的赏识,亲自派遣他管理江湖事务。而他身在江湖,也身体力行,受到同道们的推崇,所以现居山东兖州青竹山庄,担任武林盟主之职。 丁雨萌坐在绣衾香暖的马车里,听着得得的马蹄声,看着食盒里精致的点心口水直流。那是石樱的东西,她自然不敢觊觎,可要她一路都面对美食却不能动口,这比要她死还遭罪啊! 旁边的赵芸看了她一眼,笑道:“想吃你就吃吧,这些吃食大小姐从来不动,你不用怕。” 丁雨萌瞪大双眼,好奇道,“真的?”她还是第一次和赵芸打交道,只听说赵芸是个聪明人,很得石樱赏识,万一要像宋雅那样坑了她那可就不好了,石樱她可得罪不起。 赵芸看出丁雨萌的心思,笑着说:“大小姐后面还用得着你呢,你不用担心,不过是几块点心,她犯不着和你生气,再说了,随行的丫鬟都带了食盒,里面的东西比这个精致多了。” 丁雨萌咧嘴一笑,这才放心的拿起一块红枣糕,塞进嘴里,她一边咀嚼一边撩起车帘子往外看,此时马车已经行至郊区,路上行人渐少,送亲的队伍却浩浩荡荡,石家不愧是晋城首富,单陪房的丫鬟下人就有二十多个。 众人出了晋城,日头早已西斜,又行了一个时辰,大约到了酉时,方碰到一家客栈。此时天边的云彩映红了半边天,成群结队的春燕从头顶飞过,偶尔还能听到喜鹊的啼叫声。 丁雨萌跟着赵芸下了马车,随后进了客栈大门。朋来客栈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客栈之一,前有二层小楼做酒楼,后面是五十丈宽的院子,分前后两院,总共有客房五十六间。石府的柳管家早给众人预定好了房间,此时众人只管入住,然后分批前往前楼用餐。 吃过晚饭,月上柳梢头,丁雨萌正准备回房休息,不想却被红鸾喊住,叫到了石樱房里。 石樱住的房间比其他人要宽敞一些,床也大一些,床边吊有轻纱帷幔,屋里家具用什一应俱全。她此时正坐在一张官帽椅上,前后簇拥着丫鬟六七人,有端洗脸水的,有拿帕子的,有捧食盒的,有拆环解髻的,还有两个正给她宽衣解带…… “你来了?快坐!”石樱开口,看着丁雨萌嫣然一笑。 “我……”丁雨萌心里突然忐忑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7.头七 “从今天起,你跟着我起居,就睡这间屋子。”石樱咧嘴而笑,唇红齿白。 丁雨萌张了张嘴,本想答应,但她知道,主子跟前的丫鬟难做,伺候主子起居更是轮不到她,所以石樱让她过来,就是为了尽快熟悉大小姐的日常生活,做好当替身的准备。 “大小姐,小的……真的不行啊!小的怕……” “怕什么怕?有我在跟前,你怕有老虎吃了你?”石樱冷哼一声,板起面孔,她最见不得这丁蕊畏畏缩缩,一副穷酸模样,穷人就是穷人,连胆子都小的可怜,要不是看在她和自己长得相像的份上,她才不会买她呢! 石樱手一挥,那几个伺候她的丫鬟得令,齐齐过来给丁雨萌拜了个万福,脆声道:“大小姐好!大小姐万福金安!” 丁雨萌一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里面仿佛有一万头黄牛在狂奔,她颤声道:“使不得啊大小姐,小的命贱,受不起这些大礼!” 石樱冷笑:“受得起,怎么受不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从进我们石府起,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银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金算盘,噼里啪啦的拨了起来,拨完,抬起头看着丁雨萌道,“你的衣食住行、租用我的金银首饰、再加上我替你还的那十两赌债……一共是十七两三钱”,她手一伸,“拿钱来,把钱还清了我放你走!” 丁雨萌闻言,脸都吓白了,十七两三钱!这是个什么算法?自己虽然吃的多,可那都是偷吃的,难道这石大小姐暗地里派人监视她?想到这,她只觉得脑仁“嗡”的一下炸裂开来,随即便“扑通”一声跪下,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道:“大小姐,小的愿意你为您上刀山下油锅,鞠躬精粹……死、死而后已……以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不……”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就对了,今晚就同我睡一张床吧。” 丁雨萌平复了下心情,内心暗叹,算了,不就是同榻而眠吗?睡一觉又不会死,比起那十七两三钱可就容易多了!随从地上爬起来,抹抹眼角,含泪道:“是,小的遵命。” “去,帮她把衣服换了,穿的都是什么破玩意?”石樱瞅了一眼丁雨萌,吩咐下手的几个丫鬟,“再给她洗个热水澡,臭烘烘的,怎么跟我睡?” “遵命。”那四个丫鬟脆声领命,飘过来架起丁雨萌就往外走。几人进了一间普通客房,赵芸掌了油灯,客店的几个伙计提着木桶往浴盆里添加热水。 丁雨萌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她扭捏的解着斜襟大袄的纽扣,脱掉了自己那件破坎肩,这时,一个丫鬟捏着兰花指拾起她的破坎肩就往外走,还满脸厌恶的表情。丁雨萌见状急忙大叫:“喂,别扔啊,那衣服是我爹留给我的!” 话刚说完,她突然一惊,今天晚上不就是爹的头七吗?她好歹也得准备些酒菜出去给爹祭拜一番,就算去不了坟上,也得在外面找个十字路口,画个圆圈给爹磕几个头,也算是行孝了。 洗过澡,拢了头发,又换了干净的衣服,丁雨萌谎称上茅厕,悄悄溜到厨房。此时厨子正好在炒菜,她趁机要了三个热菜一壶酒,银子挂到石家的账上,然后提了食盒溜出客栈大门。 乘着月色向南走了一炷香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丁雨萌大喜,赶紧将酒菜摆在地上,又找了根树棍在地上画了个圆圈,接着,她曲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道:“爹啊!债我帮您还了,可是我把自己卖给了石家,您别怪我啊。今个是您的头七,酒菜我都备好了,您慢慢享用。对了,您在天有灵,别忘了保佑女儿,让女儿及早从这里脱身,早日发大财,过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正说的滔滔不绝,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吹的丁雨萌一个哆嗦,只听得路边树林里的树叶哗哗作响,风吹在树枝的缝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 丁雨萌颤抖着双手泼掉坛子里的酒,她迅速收起杯盘碗筷,提着食盒准备往回赶。可走了没两步,身前突然冒出个影子来,却见那影子此时正背对着她,看不清面目,迎着月光站立,一身漆黑,活像一个刚从地缝里冒出来的鬼! “鬼啊!”丁雨萌差点一头撞上,她尖叫一声,扔了食盒,拔腿就往回跑。食盒里的杯盘碗筷滚落出来,跌在石头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那黑影一个空翻,瞬间跳到丁雨萌的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他“刷”的一声拔出身后单刀,那单刀在月光下寒光闪闪,直朝后者心脏刺去! 丁雨萌傻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手握单刀的黑衣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吧,她这就要死了,爹啊!您不是刚刚才吃了我孝敬给您的酒菜吗?怎么就不保佑女儿了?爹啊!我还不想死! 那黑衣人才不管丁雨萌内心是如何咆哮的,他在刀尖刺到后者心脏的瞬间,止住去势,停在原地,然后厉声威胁道:“拿钱来,不然叫你暴尸荒野!” 丁雨萌眨眨眼睛,回过了神,原来自己路遇强盗、劫财劫色啊!可是她现在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但却刚刚洗了澡换了衣服,全身还香喷喷的,这岂不是摆明了要给劫色?! 刚想拔腿就跑,不想那黑衣人一个瞬移,犹如鬼魅,那把明晃晃的单刀直直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四目相对,一阵心虚,“扑通”一声,丁雨萌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大侠,饶命啊,我一没钱二没色,杀了我会脏了您的手……” “首饰留下,人滚!”黑影气急败坏。 丁雨萌半张着的嘴终于合拢了,原来,对方垂涎的是自己头上的这根珠钗啊!她竟然忘了还有首饰别在头上,太好了!原来眼前这强盗劫财不劫色!真是太好了! 片刻兴奋过后,丁雨萌颤颤巍巍地拔下头上的珠钗,她伸手将那金子做的首饰递给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出手、接过。 看着金制的珠钗落在一个陌生人手里,丁雨萌内心五味杂陈,她,又欠石樱一件首饰!她还有出头之日吗?! 突然,一股悲愤的气力呛的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她拔出腰间短剑,直刺向那黑衣人,而脸上未干的泪珠也在干燥的空气中随风洒落。她脚下飞尘直起,在清灰的月色下飞扬。恍惚间,她突然想起爹爹教给她的无影剑法,那是童年时期在嵩山短暂的回忆。她右手一挽,挽起一个剑花,映着天上清冷的月色,闪出点点寒芒。 黑衣人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场,他不由的向后倒退,急忙用刀挡住对方汹汹的来势,只是,这剑芒太盛,且毫无破绽…… 8.同床 “锵!”刀剑相击,迸着火花,在黑夜里尤为刺眼。 黑衣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战胜这瘦瘦弱弱的女子。他路过此地,忽见十字路口有人祭拜,且那人头戴金钗,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于是,歹念心生,想乘机打劫几个银钱,不想此人武功高强,自己竟不是她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完全落了下风,虽然对方手执短剑,却招招致命,他艰难的将刀一横,挡住了冲锋而来的剑势,但却不知对方竟然一个扫堂腿,他一不留神就被绊倒在地。 “唰!”丁雨萌出剑,剑尖直指黑衣人的脖颈,此时她才看清,这黑衣人竟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小小年纪不学好,出来抢劫?今天姐姐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丁雨萌扬手,正欲给这少年几个巴掌,却见那少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她方才一样,他声泪俱下,神情甚是可怜。 她想起自己刚才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模样,不觉脸颊发烫,不知是不是遗传了她爹,他们丁氏父女俩,遇到危险总想着溜之大吉,不然就是下跪讨饶,以至于连自家的武功深浅都没摸清。想到这里,丁雨萌清了清嗓子,对那少年道:“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都交出来,不然叫你脑袋搬家!” 那黑衣少年探手入怀,片刻后,从衣襟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眼前这持刀而立的锦衣女子,女子伸手接过,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咧嘴笑道:“没想到吧,打劫反被打劫,你这是咎由自取!” 少年眼里除了怨恨就是不甘,他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块碎银,眼眶刺裂。 “还不快滚!”丁雨萌收剑回鞘,扬了杨下巴,对那少年厉声喝道。 少年闻声赶忙爬起来,像是死刑犯得了赦令一般,撒腿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防备着身后那个环胸而立的锦衣女子。待往南跑出五十丈开外后,这才止住步子,他回头大骂道:“小妞,你别得意!这辈子最好别从凤溪山过,不然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剁碎了喂狗!”声音沙哑而低沉,是变声期男孩子特有的嗓音。 丁雨萌拍拍手上的灰,又掂了掂那块碎银,她开心极了。凤溪山?什么鬼地方?她回去给石樱还钱才是要紧!于是立即运气轻身术,朝朋来客栈奔去。 回到客栈,大门早已关上,丁雨萌只好越过院墙,翻进了后院。 到了石樱房间的门口,里面有灯光隐隐从窗户里映出,丁雨萌不由的脚步一顿,只听石樱在屋里开口吩咐道:“红鸾,去叫赵芸来,叫她今晚睡我床下。” “是。”红鸾领命,便往出走。 丁雨萌闻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正踌躇间,红鸾挑起门帘走了出来。红鸾一出来,便看见一脸尴尬的丁蕊,她立即脆声质问道:“丁蕊,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小姐找了半天都不见你人!” 丁雨萌张嘴支吾着,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怕一个小丫头,可事实确实如此,还没等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里面的石樱就开口了:“红鸾,放她进来。” 红鸾白了丁雨萌一眼,绕过她往前院去了。丁雨萌这才抖抖索索的挑起帘子,一边走一边把那块碎银攥在手心,不晓得给石樱还些利钱她会不会饶了她? “你上个茅厕上这么久?”石樱看起来心情不错,她侧卧在宽大的床榻上,床边跪着一个穿绿袄的小丫鬟正在给她捏脚。 “是……是啊。”丁雨萌赶忙应了一声,头也没敢抬,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石樱一眼,只见后者心情大好,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来吧,睡我这里,从今个起,咱们两人同床,你就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石樱勾起手指,用指节敲击身边空出来的床位,接着,她吩咐那捶腿的丫头道,“青鸟,去帮大小姐宽衣。” 青鸟起身,走到丁雨萌身边,三两下就把她的对襟大袖袄给脱了,接着开始解裙子…… 丁雨萌穿着缎子般的里衣,躺在绣衾香暖的软床上,却如针芒在背。手里握着的那块碎银也忽然间异常扎手,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时,赵芸进来了,红鸾和青鸟在床榻下给她铺好被褥,这才拉门退了出去。 “睡吧,我也乏了。”石樱开口,对正在解衣的赵芸吩咐,赵芸应了一声,赶忙起身前去熄灯,自己也随即躺下。 黑夜里,丁雨萌睁着双眼,毫无睡意,渐渐的,她听到石樱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松下来,困意袭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丁雨萌是被红鸾叫醒的,她睁开眼睛,只见众人都在服侍石樱起床。早起是石家多年的家规,也是石樱的习惯。丁雨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自己穿衣服,长这么大,她还没起得这样早过呢! 跟着石樱一起用了早膳,食物自然要比下人吃的精致得多,只是丁雨萌不敢多吃,她看着石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鱼片粥,不禁吞了吞口水,接着,她吃光自己碗里的糯米粥,小心翼翼的放下玉制的碗筷。 “吃饱了吗?”石樱招招手,示意身后的丫鬟,她端起那人捧过来的香茶,缀了一口,漱了漱,吐进痰盂里。 “吃饱了。”丁雨萌赶紧站起身,低头回答道。 “吃饱了就该启程了,今个你穿嫁衣坐轿子,有什么事叫宋雅告诉我,”石樱看着垂首而立的丁蕊,满意的笑笑,然后转身吩咐身后的众丫鬟,“来啊,快来给大小姐梳妆打扮!” “是。”几个丫鬟齐齐应声,她们架起丁雨萌飞一般的来到梳妆台前,开始插金戴银,宽大的嫁衣红袍紧紧地裹着她瘦小的身体。而另一边,含笑而立的石樱,此时眼里正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兴奋,她嘴角微勾,红唇轻启,沉声低语道:“贾佳文惠,咱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石府的送亲队伍从朋来客栈启程,管家柳桂带着一行仆人反回家去。这是第二日的行程,石樱带着赵芸驾着马车走在最后面,而丁雨萌却坐着八人抬的大红花轿,旁边有宋雅作陪。 众人一路向南,太阳渐渐升起,温度也骤然升高,轿夫一边走一边擦着汗,两个时辰之后,赵管事发话了:“大家停下来喝点水,休息一下。” 9.轻重 赵芸从马车里掀开帘子,只见前面的人全都停了下来,于是回头对石樱笑道:“大小姐,咱们也休息休息,走了一早上,您也乏了。” 石樱从软踏上支起半边身子,伸出玉手招呼道:“来,扶我起来,咱们下车走走,坐了一上午的马车,闷死了!” 赵芸见状连忙扶起石樱,二人踩着马凳下了车,接着在附近缓步走了一圈,此时正值初春,到处草长莺飞、柳绿花红,二人呼吸着野外的清新空气,只觉得心旷神怡,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片刻之后,红鸾跟上前来,低声问道:“大小姐,如今人人都以为您在大红花轿里,万一那丁蕊假借您的名义让赵管事启程,我们岂不是被落在后面?” 石樱眯了眯眼,看着远方,面无表情道:“无妨,与他们保持距离才好呢!” 赵芸站在旁边不好多嘴,因为她知道这石大小姐心机深沉,且颇有见解,自己跟着她也是好处多于坏处,只是,到现在她还没有摸清主子的心思,她与那丁蕊互换身份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走了快一盏茶功夫,这才各回马车,此时前面拉嫁妆的车队早已不见踪影,石樱一声令下,车夫驾起马车,应着“得得”的马蹄声,缓缓向南去了。 快到中午时分,丁雨萌终于被两个丫鬟扶出轿子,她第一件事就是找茅厕,可是身缠长袍宽袖的大红嫁衣,实在不便。她无奈的左瞅又看,只见此处正处荒山,乡村野店的,唯有一家像样的茶棚可以供众人休息。 丁雨萌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解决了个人问题,接着,她来到茶棚,丫鬟捧了食盒,小二斟了热茶,她一边吃点心一边四下里张望。宋雅手执宝剑走了进来,丁雨萌急忙开口问道:“宋雅,大小姐呢?大小姐吃过了吗?” 宋雅白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宝剑放在桌子上,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大小姐不吃这个,你自己吃吧。” 丁雨萌无辜的眨眨眼睛,这个宋雅,总是不屑与她说话,难道是在嫉妒她?来的晚还得到石樱器重?可这种“器重”她宁愿不要啊!要不是她欠石樱的钱,她才不会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呢,女子名节是大,若是有个万一,她只有以死明志了……可她还不想死啊!她还没有过过有钱人的生活! 正愣神间,赵管事走上前来,他站在茶棚门口,双手抱拳,垂首道:“大小姐,您休息好了吗?若是休息好了,咱们也该启程了,这里离陈家庄还有二十里路,赶天黑我们得到那,不然就要露宿野外了!” 丁雨萌听到要露宿野外,急忙将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她慌忙站起身,口齿不清道:“那就赶紧赶路吧,我吃好了吃好了!” 赵管事从没听过大小姐这样说话,他微微抬头,用眼角余光疑惑的瞅进茶棚,只见宋雅正执剑站在“石樱”的身旁,神情威严。自己身为一个管事,且男女有别,自是不好进去一看究竟,所以只好抱拳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众人随即启程,而这个时候,石樱的马车方才赶上拉嫁妆的车队。车夫在车帘外回头问道:“大小姐,咱们在这歇不歇?歇了就追不上前面的人了。” 石樱懒懒道:“歇,干嘛不歇,他们歇多久我们就歇多久。” “可是,万一赶天黑我们到不了陈家庄呢?”车夫担心道。 石樱微微勾起嘴角,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我们自然会到,这个你不用担心。” 帘外的车夫虽然吃了大小姐的定心丸,可心里依然有些忐忑,若是到不了他们岂不是要走夜路,这样大小姐的安全他保证得了吗?单靠一个赵芸,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是个女人,这…… 令车夫万万没想到的是,事实偏偏按着石樱的话来了,他们快马加鞭地赶到陈家庄,天色刚刚擦黑。按照计划,他们投宿到了当地有名的大地主陈员外家里,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队人马竟然没有提前到达!他们不是走在前面吗?难道中途出了什么事?有那么多龙门镖局押车的镖师,岂会这样容易出事? —————— 丁雨萌被几个一等一的高手掐着脖子,拖着往山上走,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坐了一次八抬大轿,过了过有钱人的隐,可偏偏在经过一道小峡谷时被坏人盯上。这伙匪徒真是黑心,知道送亲队伍里主角就是新娘子,他们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从山顶飞下,用刀撬起大红花轿的顶子,将她从里面拽了出来…… 尽管宋雅第一时间飞身追了过来,可由于慢了半拍,还是没赶上这些人的速度。 几人从高空跃到平地,这才刀剑相击,宋雅知道她是假冒的石大小姐,但也是全力以赴、拼死相救,可惜还没过几招,那几个黑衣人便托起丁雨萌往山上纵身飞去,还当众威胁道:“将马车全都赶往山上,不然叫新娘子血溅当场!” 赵管事吓得双腿直哆嗦,倒是龙门镖局的人见识广,带队的陆镖师与赵管事商议之后,决定还是先救大小姐,至于嫁妆什么的,那都是次要。于是众人纷纷听命,将车队往山上赶。 走到半山腰,众人远眺,只见不远处有座山寨,山寨规模不大,看样子是这些匪徒的栖息之地,于是心里更加有数,也许他们仗着人多,救出大小姐并保住嫁妆还是有可能的。 就在这时,宋雅看不下去了,她跑上前去拖住赵管事的手低声说道:“赵爷,这大小姐是假的。” 赵管事嘴角的八字胡须动了动,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假的?大小姐还能有假?” “是,她就是个替身,大小姐早有先见之明,与这丫头互换身份,自己走在最后面,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陈家庄。我们不要为了这丫头,白白赔上这些嫁妆,不值得啊……” “可是,这毕竟……”赵管事刚想说这毕竟是条人命,但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来,自己吃着石家的饭,岂可为了一个丫头办砸这送亲的差事?这不但关系到这么多值钱的嫁妆,更关系到石府和爵亲王府的关系。 10.重拾 赵管事再三犹豫,仅仅听凭一个武师的话他怎能相信这大小姐有假?万一呢?万一要是真的大小姐出了意外,他赵权一家子的性命都不够赔的!正犹豫间,龙门镖局的陆肆尹走上前来,赵管事急忙将宋雅的话重复了一遍,希望有个帮手帮他出出主意。 陆肆尹沉吟了片刻,道:“要想证明大小姐的真假,其实也不难,只需问她几句话就好,不然白白搭上这么多嫁妆,我们镖局也不好收手。” 赵管事点点头,转头问宋雅:“此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宋雅道:“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都知道,我去给你喊几个过来?” 赵管事急忙挥手,“赶紧去,你怎么不早说?” 片刻后,宋雅带着青鸟等几个小丫鬟从车队中间跑了过来,几人向赵管事禀明情况,赵管事这才心情微微缓和了一些。不是真的就好,只需再进一步确定情况,他就可以向石老爷有个交代了! 而此时的丁雨萌,快要被那个劫持他的黑衣人掐断脖子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咳嗽着、倒退着向山上走去,身上的大红嫁衣也几处撕裂,头发散乱,完全是一个疯子模样。他们退进了一座不大的山寨,这山寨四壁全用巨石堆砌而成,走廊两边别有火把,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了下来,那些火把被山风吹得摇摇曳曳,在空荡的山洞里发出噼啪的响声。 丁雨萌原本见众人救她心切,起初害怕的心情逐渐平静,心想自己果然福大命大,这假扮石小姐也是有好处的,可以令众人不顾一切的为她着想,她现在好歹也是“石府大小姐”,石家带了这么多高手,岂有救不出来的道理?正欲得意,只见赵管事排开众人,走上前来,他清了清嗓子,出声问道:“大小姐,您可否知道自己将要嫁进哪家的府第?” 丁雨萌一愣,没想到这个赵管事会问这样的话,难道是宋雅告诉他自己是假的?可既然能来亲自问她,见得也并不全信宋雅的话,万一自己要是漏了馅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他问的问题自己倒是知道,这石樱石大小姐嫁的是个鞑子,名字好像叫做塞楞额…… 想到这里,丁雨萌张了张唇,哑着嗓子道:“姓塞,嫁的是塞府!” 众人一听,全都心里有了底,赵管事一声令下,大家齐齐转身,毫不犹豫的向外涌去。 劫持丁雨萌的几个黑衣人反而大眼瞪小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丁雨萌也是一脸的懵相,是塞楞额啊?!她亲口听石樱说过的!难道满人里没有姓塞的?或者是石樱骗了她? 下了山,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赵管事命家丁点上火把,于是众人举着火把继续赶路。虽是山野林间,但毕竟有这么一大队的人马,也没有什么人敢造次。行了一个时辰以后,众人便到了事先预定好的陈家庄,等到见到石樱,赵管事差点哭了出来。 宋雅跟着石樱进了屋子,随把下午在小峡谷遇到匪徒劫持新娘子的事叙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奉承道:“大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女中诸葛,只怕那丁蕊现在已经没命了。” 石樱摆手笑道:“不会,估计还活着呢,只怕今晚你就不能睡了,我要差你办件事情。” “大小姐吩咐便是。”宋雅抱拳,嘴上说着,可眼睛却不自觉的瞥了一下不远处的赵芸,为什么每次一有麻烦事就会是她?明明赵芸武功不差,难道只是因为她比自己会说话? “你再返回凤溪山一趟,想办法把那个丁蕊弄回来,我暂时还舍不得扔了她。”石樱把玩着自己的发梢,吩咐道。 “是。”宋雅领命,转身出了门。 —————— 凤溪山上,一轮弯月透过破旧的窗棂将月光洒了进来,丁雨萌窝在山寨的柴棚里直翻白眼。当时,那几个劫持她的匪徒一听说她并非石樱本人,立即要一剑杀了她,不想却被山寨的山贼出声制止了。那刀疤山贼急切道:“你们不是说抢来了要给我做压寨夫人?干嘛杀了她?” 几个匪徒并没有做声,他们相互间看了一眼,接着将手中的少女掷在地上,转身出了清风寨。 丁雨萌趴在地上揉着快被掐断的脖子直哼哼,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是被杀就是要给山贼做压寨夫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把自己卖给石樱!不就是十两银子的赌债吗?她一个人完全甩脱得了那伙强盗!石樱这个贱人,用十两银子找了个替死鬼,这跟把她卖到窑子里有什么区别?哎,话虽如此说,可自古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怪来怪去只能怪自己没有钱!这才导致自己现在这种状况…… 这时,又有一个脚步声走进,丁雨萌爬坐起来,抬眸间,映映入眼帘的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这少年却怎么看怎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少年瞪了丁雨萌一眼,先是一愣,接着竖起两条好看的眉毛,秀气的脸颊顿时扭曲起来,他转头对那刀疤山贼道:“哥,就是她!就是她昨晚上抢走了我的银子,害得咱们几个差点没饭吃!” 刀疤山贼一听,顿时气红了脸,他朝右手边一喊,立即走过来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两人手拿麻绳,将丁雨萌捆了个结实。 “丢到柴棚去,先饿上个五六天叫她知道挨饿的滋味!” 于是,丁雨萌便窝在清风寨的柴棚里直翻白眼,翻白眼并不是因为她恨石樱,而是绳子绑得太紧,勒得她喘不过气。 昏昏沉沉,天快亮时,只觉得有人隐隐忽忽在帮她松绳子,丁雨萌微微睁开双眼,眼前屈膝跪着的竟是石府武师宋雅!她有些惊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雅轻而易举就把她带出了清风寨,下了山,她们共乘一骑,一路向南,赶在天亮前到达了赵家庄。 两人到了赵老员外府上,进了西厢,这时石樱已经起床了,几个丫鬟簇拥着她正在更衣,见宋雅带着丁蕊进来,石樱急忙迎了过来,她一把拉起丁雨萌的手流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你受委屈了!” 11.逃跑 丁雨萌张着嘴,有些无语,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石大小姐,害她差点见了阎王,如今却拉着她的手一脸假兮兮,她不由的向后退却半步,急忙跪下,哑着嗓子道:“大小姐,小的受不起,您放过小的吧!” 石樱扶起她,抹了抹眼泪:“在我这里,我自会保护好你,你不用担心,”随又转头对赵芸吩咐道,“你先带蕊儿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休息一下,她奔波了一路,想必也是累了。” 赵芸领命,拉起丁雨萌退了出去。二人来到隔壁,赵芸在箱子里寻了片刻,找了件藏青色的高领斜襟袄裙,丁雨萌这才将自己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红色嫁衣退了下去,她迅速换了衣服、又挽了头发。 这时,红鸾走进来,她手捧一件大红色的夹衣,对赵芸道:“芸姑娘,大小姐说让丁蕊吃过早饭换上这件,待会儿她还得坐轿子呢!” 什么!坐轿子?丁雨萌一听这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石樱怎么还不愿意放过她啊?原来救她回来是为了继续折磨她!她怎么这么命苦,死一次不够,还得死第二次第三次……啊呸呸呸!她还不如跑了算了,去她的十七两三钱!她丁雨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谁说了欠债就一定得还? 正想着如何逃跑,陈府的丫鬟捧来了早饭,是精致的三碟小菜一碗米粥外加一盘五味点心,丁雨萌吞了吞口水,内心暗骂自己没出息,手却不自觉的伸向了那盘点心,因为她实在太饿了…… 她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端起米粥准备大喝一口,这时,赵芸拉着她坐在餐桌前,轻声细语的劝解道:“你看看,大小姐对你多好啊,听说他们遗弃了你,她就连夜派人去救你,你不是说要为大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现在她就让你替她坐个轿子,那可是八人抬的轿子啊,这你难道都不愿意?” 丁雨萌也不说话,只管往嘴里塞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跑啊!八人抬的轿子?哼,就算是十八个人抬的她也不坐!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能顺利的从石樱的魔爪下逃脱,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都是说溜嘴的屁话,像她这种跑江湖卖艺的,活着才是重点! 见丁雨萌不吭声,赵芸也不再劝解,她准备来硬的,若是这丫头有所反抗,她绑也要把她绑到轿子里去,不然自己如何给大小姐交差? 丁雨萌吃毕早饭,漱了口,想了想还是顺从的穿上红鸾捧过来的大红夹裙袄,这是石樱的另一件嫁衣,上面绣着金丝牡丹花,虽比不上那件破掉的豪华大气,但却精致婉约、小巧秀气。 她想明白了,自己若是直接跑那一定跑不了,首先,她打不过赵芸,再一个,石家还带着镖队,所以,她只能智取,但至于如何智取,自己却一时没有头绪。 等到窗外天色大亮,众人也都收拾妥当,丁雨萌被几个小丫鬟扶着上了花轿,宋雅在旁边作陪。 丁雨萌撇撇嘴,这个宋雅,还真是阴魂不散,这摆明是石樱派过来监视她的!想要逃跑,只有等到晚上了,可是自己晚上又得和石樱同床,真要命啊…… 上了路,即便是八人抬的轿子也是一路颠簸,丁雨萌只觉得困意隐隐袭来,迷迷糊糊就睡了一天,吃饭则是由小丫鬟捧进轿子里,她也只扒了几口,就连最爱吃的鸡腿肉都没怎么吃,吃完了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天黑。等到众人投宿到清河镇的一家客栈里时,她这才清醒了一些。 是不是石樱在饭里给她下了药?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迷糊过,虽然如此想,但她却不能不吃饭,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赶紧逃。 丁雨萌跟着宋雅进了下人的客房,接着她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直打滚,一边滚一边大呼肚子痛。宋雅以为是迷药下重了,赶紧跑出门汇报石樱,丁雨萌见机,也顾不得脱掉身上的大红嫁衣,她急忙翻出自己的包袱,背在背上,接着三两下就从窗户翻了出去,然后轻而易举地爬上屋顶。 月如钩,细风阵阵,月色下柳树的枝条随风轻曳。 丁雨萌趴在屋顶上小心翼翼地向前爬,她不敢动静太大,怕一不小心弄出响动来,她爬啊爬,爬了半天,才爬了五六丈远,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眨眼间堵住了她的去路! 只见那黑影迅速俯身,一把扣住她手腕上的脉门,黑色遮面布下传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石府小姐住哪间屋子?” “我、我、我不知道……”丁雨萌痛得直冒冷汗,她不敢大呼小叫,只有忍住疼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说还是不说?!”黑影迅速将一枚银针刺入她的内关穴,丁雨萌只觉得半条手臂都似毒蛇在啃食,痛得她全身抽搐。“说了就帮你取针!” “说、说、我说、我说……”她额上汗如雨下,手臂疼痛难耐,她怎么就这么惨啊,逃跑都跑不利索?!于是只好颤颤巍巍低声开口道:“就在脚下这间屋子里,穿蓝裙子的那个就是……” 黑衣人闻声一把松开丁雨萌的手腕,飞身跳下屋顶,他这一松手,后者瞬间失去了平衡,又加之左手手臂痛痒钻心,即刻,两人一前一后落了地。 “啊——!!!”丁雨萌尖叫出声,她急忙从地上爬坐起来,用右手揉着快要摔断的腰背,眼泪往出直冒。 听闻屋外有响动,石樱房里的众人全都挤了出来,首先出来的是武师赵芸。赵芸看了看坐在地上直哼哼的丁雨萌,又看了看那个拔剑而立的黑衣人,立即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她抽出腰间佩剑,大声呵道:“大胆贼人,晋城石家也敢闯,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黑衣人仰天一笑:“找的就是你石家,听说石大小姐是个美人儿,我花十三特地前来一亲芳泽!” “大胆!找死!”赵芸闻声立即怒斥,这花十三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后入了洪帮,竟敢跑来调戏她家小姐,世上有此种胆子的并不多见,看来定是有人暗地里撑腰,于是挥手起剑,迎了上去。 12.施恩 这时,石樱从房里走了出来,她立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打斗的两人,嘴角勾起。她复又斜睨了丁雨萌一眼,只见后者正坐在地上用手揉背,表情痛苦不堪,她的背上还背着行囊,满身尘土,一看就知道是从屋顶上跌落下来的。 丁雨萌见石樱走了出来,吓得连哼都不敢哼了。她的左手几近失去知觉,那花十三肯定是不会给她取针了,到如今,她又得罪了石家,不仅欠钱不还,还出卖主子,放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别说石樱不会放过她,单石家这两个女武师就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丁雨萌思忖了片刻,终于硬着头皮从院子爬到了石樱的脚下。 “大小姐,小的知错了……”她的声音低如蚊蝇,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滴落在房檐的台阶上,滚起一粒粒尘土。她右手拽着石樱的裙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石樱弯下腰,眼睛眯成月牙状,“你是第几次跟我说这样的话了?你数过没有?” “小的……”丁雨萌语结,她痛苦的抬起头,迎上石樱犀利的目光。 “知错就好,那我就再原谅你一次。”石樱弯起嘴角,摸摸丁雨萌的头,她语气轻松,似是一点也不在乎。 院子里,宋雅出剑,同赵芸联手,两人双剑夹击,那花十三立刻露出败势。两位女武师一左一右,剑花飞舞,花十三只好出招自保,不停的向后退却。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火花在暗夜里迸射出来,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花十三一个纵身,跳上房檐,准备逃跑。宋雅见状也纵身而起,追了上去,于是两人便在屋顶上“叮叮当当”地缠斗起来。 赵芸收了剑,来到石樱身边,她低声道:“大小姐,这花十三定是有人指使,不然一个江湖毛贼,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胆敢来石家挑衅?” 石樱回了她一眼,凝视着房顶上打斗的两人,低声道:“你还蛮有眼光的嘛,猜的不错,我估摸着那是洪帮的走狗,放了他,叫他带话给他们帮主,我石家与爵亲王府这门亲是攀定了!” “是。”赵芸领命,接连几个纵身,从地面跃到了宋雅身边,她微微出剑,假装不小心挡住后者的汹汹剑势,两人一个愣神,花十三乘机撒了一把石灰,飞身逃窜…… 宋雅和赵芸捂着口鼻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二人虽被石灰弄脏了头发,却都有惊无险,接着齐声抱拳向石樱请罪:“属下无能,让那贼人跑了,请大小姐责罚。” 石樱气的冷哼一声:“好一个花十三,连我石府的一级武师都不是他的对手,这还了得!”说罢,甩着袖子进了屋,众丫鬟见状,急忙追上。院子里趴着的丁雨萌也被两个丫鬟搀扶起来,拖进屋里。 进了屋子,石樱一屁股坐在软塌上,她深深地看了赵芸一眼,内心有些疑惑,随即又对众人肃容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石府虽然财大气粗,但终究只是个商家,地位卑微,因与庙堂和江湖素无瓜葛,这才得到爵亲王爷的赏识,让我嫁入青竹山庄。如今,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你们最好闭紧嘴巴,若是传到姑爷耳朵里,对大家都没好处。”说罢,她又转头看向后排的丁雨萌,开口询问道,“丁蕊,你的手怎么了?” “我……”丁雨萌张了张嘴,不知是说还是不说,说了能怎样?石樱已经放了花十三,摆明救不了她了。就这么一会儿,这根银针已经从内关穴走到间使穴,而她的手臂也从痛痒难耐到毫无知觉,看样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她就可以去见她爹了。 “说!”石樱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我最见不得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如今你身为石家的人,我还保护得了你!” 丁雨萌无奈,随挽起袖子,将左手手臂伸了出来,众人回头,只见她半条手臂的筋脉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一根银针在青黑的经脉里游走,犹如一条银质的虫子。 “宋雅,这是什么?”石樱上前,拉起丁雨萌的手臂,皱着眉头问道。 宋雅挤身过来,端详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据属下所知,这是清虚观玄一长老独创的‘天穴七芒’,原本应该扎入受针者的天牖穴,可使受针者失语七日、武功全失,不知为何,这花十三竟然也会这门功夫,不过他却扎进了丁蕊的内关穴,这……属下一时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你会不会封脉?”石樱接着道,“听说封了脉,经脉里的毒素就可以停止流动,我想,这银针与毒素,应有相通之处,等找到清虚观的玄一道长,我们再救丁蕊也不迟。” 宋雅皱了皱眉毛道:“封脉属下倒是会,就是不知能不能找到这玄一道长,听说他已经飞升了。” 石樱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我这就派人前去蓬莱岛打听,想必还有其他会使这‘天穴七芒’的道长。” 丁雨萌一听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顿时感激涕零,她赶紧跪下给石樱磕了个头,大哭道:“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小的这辈子铭记在心。” 石樱弯腰扶起她,笑道,“快让宋雅给你封脉吧,我对下人,几时刻薄过?” 众丫鬟闻言,皆面露感激之色,对石樱更加忠心耿耿了。 —————— 丁雨萌被封了脉,僵硬的躺在石樱的床上,床下睡的是赵芸。明亮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户纸照了进来,伴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一切都令她毫无睡意。 身旁的石大小姐早已进入梦乡,轻微的鼻息声均匀沉稳,丁雨萌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命苦啊,不仅中了魏成谋的“碎心掌”,更有这该死的“天穴七芒”,这下她除了心痛症,还要失去一条手臂了……天呐,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怎么就这么艰难? 第二天,丁雨萌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石樱的嫁衣继续坐花轿,她再也不敢去想如何逃跑了,现在自己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好好听石大小姐的话,任其摆布,不然,仅凭她的实力,想让蓬莱岛清虚观的道士帮她取针,绝对是难上加难。 13.满姓 其后的一天,众人全都相安无事,也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青竹山庄接亲的队伍在济南一家小驿站里与石府的人碰面,双方相互寒暄,简单的吃过午饭,众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往兖州方向去了。 又行了一天,到了行程第五天的黄昏,丁雨萌正浑浑噩噩的坐在轿子里想心事,忽听谁在外头喊了一声“到了”,她急忙用右手撩起一丝轿帘,透过缝隙向外张望。只见此时天色将暮,道路的右边是青翠的竹林,左边却是悬崖,狂风吹而过,竹叶沙沙作响,竹影斑斑驳驳,林子里时不时还传出几声悦耳的虫鸣鸟唱,一派清闲之气。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活动活动酸痛的腰背,就见两个石府的丫鬟打起轿帘迎了进来,她慌忙将盖头重新盖好,扯了扯裙摆,便听其中一人对她脆声道:“大小姐,青竹山庄到了,该下轿了。” 丁雨萌点点头,伸出右手,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她起身,然后是轿夫压轿,三人出了轿门。因为盖着盖头,所以她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觉得自己被人搀扶着绕来绕去绕了千百步,最终绕到了一处院落,接着又被扶进一间屋子里,待她坐在了床上,众丫鬟这才关门离去。 丁雨萌等到周围都鸦雀无声后,她小心翼翼地撩起盖头,只见这间屋子朴素至极,和石府下人住的房间差不了多少,怪不得那石樱不肯嫁给塞楞额,原来给鞑子做妾竟是这种待遇!她站起身,捏了捏自己毫无知觉的左臂,看来自己还得在这待上一阵子,且事事要做到让石樱满意,直到取出那枚银针,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逃跑了!从此海阔天空、自由自在,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正想着,一个身穿绿袄的中年女子推门而入,她朝丁雨萌福了一福,道:“石姨娘,老爷如今出门有事,不在山庄,夫人派奴婢前来照顾您,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奴婢名唤芳华。” 丁雨萌抓抓头发,思忖了片刻,便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有吃的没?我走了一路,肚子好饿。” 那芳华抬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红衣美人儿,她还从未见过,哪个姨娘嫁入青竹山庄竟然会这样不顾礼仪,开口就要吃的,她干巴巴地笑了笑,道:“奴婢这就给您去厨房端吃的,您先在这里等等。” 丁雨萌满意的点点头,等那丫鬟退了出去,她迅速起身来到一张八仙桌前,用右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随即坐下来,低头啜饮。 —————— 丫鬟芳华来到山庄后院最大的一间卧房里,隔着晶莹剔透的珠帘对里面侧身而卧的妇人禀报道:“夫人,那石氏也太没教养了,一进门就让奴婢给她找吃的,像个饿死鬼投胎。” 侧躺的贾佳氏支起自己的脑袋,她嗤笑一声,脸上浅浅的细纹随之一颤:“看来也不过如此,能让老爷刮目相看的只不过是石家的这笔嫁妆,不然,就凭她一个商家之女,也想攀上皇室?” “夫人说的极是,”坐在床榻下一个身着黄袄的女子接口道,这女子十七八岁,眉眼俗气,但却满目心机,“我们进门的时候,都是先向夫人奉茶,这个石氏,怎么一进门就知道吃啊!” 另一个身穿青袄的女子吃吃笑道:“没想到呀,虽然她家里有钱,可却不懂得礼义廉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毁了她的名节,乘机让老爷休了她,不然留她在这里,老爷迟早要宠她,剩下我们这些没钱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贾佳氏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她扯扯嘴角,缓缓道:“妇人见识,你们还是少折腾些吧,老爷能纳这商家之女,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往后缺银子了,你们出,看你们出的起吗?” 黄袄的姨娘笑道:“夫人,我们里面谁有钱都不如您有钱,老爷想要银子,您的银子还不够使吗?” “我可管不了这些事,我父亲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抚,两袖清风,哪像石氏,有这么一镖队的嫁妆,让人望尘莫及啊!” 两个姨娘相互对望了一眼,贾佳氏的声音酸溜溜的,二人均以为她默认了她们的说法,于是更加大胆了,青袄的姨娘站起身转头对芳华道:“走,你随我去厨房,我要给这石氏来点开胃小菜。” 黄袄的姨娘也急忙起身,给贾佳氏拜了个万福,倒退着跟了出去。待三人走后,那贾佳文惠才缓缓坐起身来,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冷笑一声,低声自言自语道:“晋城石家,当年我爹身为明臣,让你们这些走狗欺辱,没想到吧,二十年后,你们家的嫡长女却落在了我的手里,虽然我改了满姓,可我却永为汉人,如今,我要为我娘报仇,为洪帮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这第一刀便要了你石樱的人头。” —————— 石樱坐在客房的玫瑰椅上打了个喷嚏,红鸾连忙拿了一件披风,跑过来给她披上。“大小姐,三月天凉,您穿暖和了!” 石樱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无事,我不是说了吗,老爷没回来之前不要叫我大小姐,叫姑娘就好。” “是,奴婢记住了!”红鸾吐吐舌头,退了下去。 这时,赵芸挑起门帘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正在静心看书的石樱,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叫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石樱头也没抬,淡淡问道。 赵芸走到石樱跟前,弯腰俯身,附手在主子耳边低语:“我打听过了,那贾佳文惠确实是赐的满姓,至于是不是我们曾经得罪过的张敬良之女,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石樱眯了眯眼,冷冷道:“她是汉人,我果然没猜错,据说她的养父贾汉复也是前明遗老,我爹也真是的,不打听清楚就急急忙忙把我嫁过来,这贾汉复如今从了清廷,又贵为府台,若她真是张敬良的遗孤,又怎会不报复我们石家?我们当年害得她家破人亡,也真是罪孽深重啊……” 赵芸听到这里连忙安慰:“姑娘,您别自责,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如今初来乍到,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可是,石樱终究还是不知,她所面对的两派敌人——洪帮和贾佳文慧,其实是一家…… 14.暗算 丁雨萌见芳华推门进来,紧张的站起身,只见后者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盘,里面放着三碟荤菜一碗米饭,右手拎着一个小酒坛。那荤菜做的甚是精致,其中一个红焖鸭肉、一个清真鲫鱼,还有一个她见都没见过……闻着诱人的香气,丁雨萌早已口水大流,但想到自己不雅的吃相,她急忙将芳华差了出去,独留自己一人在屋里大快朵颐。 拍开红泥喝了口米酒,丁雨萌忽然感到昏头转向,身子也像火烧一般,她觉得自己不像喝醉,倒像是中了蒙汗药,迷糊中,忽又想起银针试毒,可自己身上虽有银针,但那银针却定在左手筋脉出不来。 想到这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丁雨萌狠狠地咬咬牙,从头发上拔下一支银钗,在衣袖上抹了抹,三个盘子一个碗,各轮流验了一遍,什么反应都没有,可身子却越来越沉,伴随着的还有头晕眼花,不一会儿,她就趴在八仙桌上不省人事了…… 同样不省人事的,还有客房里的两位男客。 —————— 石樱吃过晚饭,歪在软塌上朝赵芸抱怨:“老爷没在家,这几个贱人翻了天了,竟然把丁蕊一人关在那小破院里,还不让我们见面,张口闭口就是家规,这摆明是嫉妒我们石家比他们有钱!” 赵芸笑道:“姑娘莫生气,您要是担心丁蕊,我这就过去瞧瞧,万一出了什么茬子,咱们也好及时应付。” 石樱烦躁的挥挥手:“那你快去看看,速去速回!” 赵芸领命退出客房,直往后院走去,因为天色已晚,路上倒也没见几个人,可走了没几步,忽见几个青竹山庄的家丁扛着一个男子,偷偷摸摸往后院奔走。赵芸急忙躲进暗处,悄悄跟踪。 一直跟到丁蕊住的那个小院,只见他们将那男子抬进屋里,然后关了房门,接下来的事,赵芸可想而知,这种下作手段,无非是那几个女人弄出来的,怪不得石樱不肯亲自穿上嫁衣,什么塞楞额脸上有麻子,全都是借口,看来她与这贾佳文慧之间的恩怨才是真正的原因…… 赵芸不敢自拿主意,迅速运起轻身术回了客房,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报告给石樱。 石樱闻言大怒,她拍桌而起,怒骂道:“这几个死娼 / 妇,究竟想怎么样,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害人,看我现在不去拆穿她们!” 赵芸在一旁急忙劝道:“大小姐,平日里您是最聪明也是最稳重的,今天怎么被气昏了头?躺在那屋子里的人是丁蕊,并不是大小姐您啊,现在老爷没在家,等他回来了咱们再自暴身份也不迟,到时候,待我们说出原由,看那贾佳文慧还有什么话可说,至于丁蕊,如今也只好弃卒保车了……” 石樱踌躇起来,虽然丁蕊是她的替身,但这几个女人欺负丁蕊摆明就是在欺负她,自己嫁到青竹山庄做妾室,不是来受气的!就算是为了石家与爵亲王府的关系,那也得有个底限。想到这里,石樱霍然起身,招呼赵芸道:“去把石府的人全都给我叫上,我现在就去盯着她们,看她们能搞出个什么鬼!” 赵芸见石樱自有打算,也不再劝阻,她带着石家的男女家丁,跟在大小姐身后,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后院走去。 众人来到丁雨萌住的小院,但此时,嫡妻贾佳氏早已带人前来,两波人马围着床上不省人事的一男一女,盯着丫鬟芳华掐人中。 贾佳氏见石府的人来了,转身板起面孔道:“瞧瞧瞧瞧,你们石家的大小姐干的都是什么好事?!” 石樱理都没理她,招手对身后的宋雅道:“你过去看看,这两人中了什么毒?” 宋雅排开阻拦,走上前去,她翻开丁蕊的眼睑,只见她眼白发黄,布满血丝,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明显是被人下了蒙汗药。而那个与她同床的青衣男子,也是同样的病状。 “回姑娘的话,这两人中了蒙汗药,由于下药的人心狠,下的剂量过大,他们此刻已经陷入深度昏迷,若是再不救治,只怕会闹出人命!” 石樱看着贾佳氏,冷冷道:“夫人,这闹出人命,不知你们爵亲王府会如何处理?” 贾佳氏白了石樱一眼,故作轻松道:“蒙汗药?我们这里没有蒙汗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石家带进来的,这石小姐现在也怕是做不了我们青竹山庄的姨娘了,不如你们乘早带她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石樱脸色骤变,气愤道:“我还在这呢,怎么做不了青竹山庄的姨娘?”复又转头对宋雅道,“去,瞧瞧桌上那些饭菜,看里面有没有蒙汗药。” 宋雅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她来到餐桌前,将一滴液体滴入饭菜中,那些饭菜立即发出白色的泡沫,哗啦啦的溢了出来,落在地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蒙汗药。 “看明白没有,这些饭菜是你们青竹山庄提供的,我们石府的人全在客房休息,不可能进入你们的膳房。”石樱板着面孔。 贾佳氏顿了顿,转身白了那两个姨娘一眼,怒喝一声:“说,饭菜是谁送的?哪来的蒙汗药?” 两个姨娘见露出马脚,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指着芳华道:“夫人,这饭菜是她送的,我们只跟在她的后面,什么都不知道。” “徐姨娘,话不要乱说啊!”芳华着急了,急忙出口,贾佳氏见机,叫家丁把芳华拉了下去,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 等到丁雨萌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青衣男子,她眨了眨眼,只觉得此人万分眼熟,还未多想什么,便见石樱的脸凑了过来,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 “大小姐……”丁雨萌张开嘴,声音嘶哑的厉害。 石樱微微一笑,脸上溢出从未有过的温柔:“醒来就好,没事就好……” 丁雨萌急忙坐起身来,她抓抓头发,里外看了一番,尴尬的瞪大眼睛:“大小姐,他是谁?怎么睡在这里?!” 石樱摇摇头,轻声道:“我也不晓得,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不就好了?” 丁雨萌顿时面色惨白,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七上八下,满脑子乱糟糟的。她自知名节已毁,石樱才会这样对她,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被更多的人瞧见,自己只有以死明志了。 正想着,却见那青衣男子痛苦的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一怔,随即艰难的张开他那干裂的唇:“姑娘,我这是怎么了?” 丁雨萌张大嘴巴,满脸的惊讶,眼前这张脸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在了一起。“你、你、你不就是那个云剑山庄的彦公子吗?你怎么会在这?!” 15.易主 “少爷!少爷!” 彦家公子还未开口,便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喊,他急忙穿鞋从床上下来,却不知那蒙汗药太过于猛烈,刚一下床便是一个趔趄,竟又跌回到了床边。 丁雨萌往里挪了挪,伸手扶住彦青,她听出来了,院子里大喊大叫的是这彦公子的跟班,想当初自己在太华山下,还想勾引人家彦公子来着,本想给自己找个不愁吃穿的主,现在好了,直接躺一块了,人家吃干抹净能要她才怪呢!哎,她最好还是赶紧离开这离,免得被更多的人瞧见…… 这时,门被一下子撞开,那大汉跟班冲了进来,他看着床上坐着的一男一女,先是一愣,接着“咚”的一声双膝跪下,满眼泪花道:“少爷,是属下无能,属下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中了暗算,被这青竹山庄的婆娘给害惨了……” 彦青轻咳一声,劝道:“甫勒,这事不怪你,你我行走江湖,其中的险恶我们了然于胸,事到如今,出了这种事,最受伤害的还是这位姑娘,我想……”彦青说着将头转向丁雨萌,满眼的愧疚。 话还未完,石樱急忙开口:“这位公子,想必你也是个明白人,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二人又被瞧了个遍,事到如今,你最好娶了丁蕊,不然,你叫一个姑娘家怎么活?” 丁雨萌一听,呆愣住了,什么?被瞧了个遍!原来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观摩完了?天呐!她还要不要活?想到这里,她脑子嗡的一声炸裂,下意识转头往床柱子上撞去,大哭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彦青和石樱一人一只手臂拉住她,彦青开口劝道:“丁姑娘,彦某娶你就是,你这样自寻短见又是何必呢?蝼蚁尚且偷生,彦某定会对你负责的!” 石樱也柔声劝道:“女子虽然名节是大,可你们毕竟遭人暗算,情有可原,如今彦公子又肯娶你,能成就一段姻缘,何乐而不为呢?” 丁雨萌抽泣了片刻,在众人的劝解下终于止住了哭声,她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配不上云剑山庄的公子,可现在这彦公子肯用一个“娶”字来宽慰她,也算是个心善之人,即便是以后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怨什么。现在,她也只好将计就计,先保住性命,等到离开这里,再隐姓埋名、重新来过也不迟。 —————— 贾佳文慧坐在软榻上,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两个年轻女人,身穿青袄的徐姨娘终于按耐不住,她急忙开口道:“夫人,我们也没想到这个芳华会忘记收盘子,我们只想给石氏一点教训,让她懂些规矩,不想她却弄了个替身……” 贾佳文慧冷哼道:“说了别让你们瞎折腾,这下子好了,折腾出事情来了,待老爷回来,她就咬你们两个一人一口,到时候看老爷偏袒新欢还是旧爱。” 徐王二人顿时语塞,片刻后王姨娘酸溜溜道:“这个商家之女也是满肚子的心机,她还知道弄个替身,想必早就对我们存了防备之心。” 贾佳文慧扯了扯嘴角:“所以你们还是估摸清楚自己的斤两再去和别人斗,不然下一次我可救不了你们……” 两人闻言低下头,沉默不语。 贾佳文慧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叹了口气道:“夜深了,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二人拜了个万福,倒退着出去了。 片刻后,贾佳氏的卧房里,一个黑影从屏风后面急速闪现,那黑影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异常诡异,只见他抱拳下跪,对贾佳氏沉声道:“帮主,六人帮进入竹林已经十二天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贾佳文慧闻言叹了口气,感慨道:“说了让你们别往竹林里追,那里面翠竹参天,又有八卦阵法,就算是我进去都辨不清方向,现在也只能希望他们不要跟丢塞楞额,这样的话,怕是还有一线希望。” 那黑衣人听罢点了点头,复又开口道:“帮主,白纯长老飞鸽传书,说我们的人打听清楚了,那张图的另一部分落在一个名叫丁大川的教徒手里,只是那男人死后,他的家人全都莫名消失了,白长老带人翻了他的坟,却……” 贾佳文慧闻言立即转过身来,她瞪地上跪的黑衣手下,低声怒骂道:“蠢货,棺材里能有吗?!立即飞鸽传书,叫白纯去找他的家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张藏宝图给我凑全了,这可是我们大明王朝的遗脉,谁都不许弄丢!”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抱拳起身,接着迅速隐匿在深色屏风的后面。 —————— 丁雨萌搬出那所小破院是一天以后了,她跟着石樱,住在青竹山庄的客房里。石家的人七七八八回去的差不多了,留在青竹山庄的只剩下赵芸和宋雅两个武师,剩下就是那十几个陪房丫鬟。一伙弱女子挤在这里,石樱难免心烦意乱、毫无安全感,所以发脾气也是在所难免的。但丁雨萌确实缓了一口气,至少嘲笑她的人少了很多。 彦青和甫勒两人原本只是路过此地,顺路拜访当今的武林盟主,不想盟主出门去了,两人便在客房里留宿了一晚,也没有报云剑山庄的名号。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被这山庄里的几个妇人暗算了,现如今也只好找个理由尽快离开。 这天清晨,彦青甫勒二人前往石樱的住处,彦青立在门口向里询问:“石小姐,在下准备辞行了,不知能否见上石小姐一面。” 石樱刚刚发过脾气,心情好了不少,随叫红鸾打了帘子。 “进来吧,大小姐在里面呢。”红鸾脆声道。 二人进屋坐下,丫鬟看了茶,这时,只见石樱从袖筒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算盘,看着他们二人微笑道,“听说,阁下是云剑山庄的少主子?” 彦青抱拳道:“石小姐言重了,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带丁姑娘走,不知石小姐能否放行?” 石樱笑了笑,满脸的算计:“放倒是可以,只是丁蕊是我花钱买的,又欠了我的银子,要她做你们云剑山庄的人,你身为买主,理应替她还债。” 彦青微微一笑,不假思索的问:“她欠您多少银子? 16.迷阵 石樱噼里啪啦的拨了几下算盘,抬头满脸的笑:“二十一两五钱,不知彦公子还要不要她了?” 彦青回头看着甫勒,问道:“咱们还剩下多少银子?够吗?” 甫勒从腰间解下钱袋,掂了掂,皱眉道:“够倒是够了,只是付了赎金,咱们自己怕是所剩无几。” 彦青微微一笑:“这倒不怕,我们离云剑山庄剩不了几天的路程,万一不行,重做打算也不迟。” 石樱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妒火中烧,她没想到丁蕊这个畏畏缩缩的野丫头还能找到这样一户好人家,对方竟然为她掏光了腰包也在所不惜,而自己身为晋城石家的嫡长女,却只能嫁到青竹山庄来做妾,还得受这几个贱人的气,想到这里,她赌气又把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重新拨了几下,“不行,你们还得再加我二钱银子,她这几天的食宿,虽然算在青竹山庄,最终还得石家出……” 彦青起身,吩咐甫勒交了银子,抱拳还礼道:“石小姐,我们就此告辞,请问丁姑娘现在何处?” 石樱招了招手,对红鸾道:“去,把丁蕊带过来,让她跟彦公子走吧。” 红鸾领命,出门去找丁雨萌。不一会儿,丁雨萌身穿那件藏青色的破坎肩,背着行囊,站在石樱的房门口,可怜巴巴地等着主子发话。 石樱将一块白玉腰牌递给她道:“你过来,这是从清虚观求来的道牌,我说过要帮你取针,说到做到,你欠石家的钱彦公子已经替你还了,你可以放心的跟他走。还有,这几天你帮了我不少的忙,我付你十两银子的工钱,若以后有事,你尽管来找我……”说罢,竟流露出一丝不舍。 丁雨萌抹了抹眼泪,点头收下石樱递给她的白玉腰牌,她屈膝跪下,给石樱磕了个头,虽说这石大小姐精明算计,可两人终究是主仆一场,而且她答应她的事也全都做到了,自己如今就此别过,也是满肚子的不舍。 石樱扶起丁雨萌道:“你此去云剑山庄,路上小心,”说着,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支发钗,插在丁雨萌的髻上,“这只钗就当做我送给你的嫁妆,据说,带上它可以交到好运,你这样倒霉,不如试试看!” 丁雨萌破涕为笑,又给石樱拜了一拜,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彦青上了路。 —————— 三人出了青竹山庄,一路往山下走,此时,太阳正缓缓的升起,气温也渐渐升高,翠竹摇曳,竹影斑驳,路边的小野花一朵朵绽开,红的、黄的、白的、粉的……彩蝶飞舞,虫鸣鸟唱,三月天,真是个草长莺飞的好季节。 丁雨萌尴尬的跟在彦青身后,她心里惴惴不安,不知这彦公子花了这么大的一笔银子买下她会不会后悔,若是后悔了,她大可以把石樱给她的十两工钱还给他,剩下的十两七钱,她以后再慢慢还,无论怎样,是债总有还清的一天,可是……想到这里,丁雨萌抓抓头发,总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从头到尾,她的债会越欠越多呢? 彦青走着走着,忽然回头,只见身后的女子正低头沉默,脸上的表情变化不断,他不禁开口问道:“丁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吗?” 丁雨萌连忙抬眸,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走快点就是了。” 彦青见她那副紧张到如临大敌的模样,咳了咳,轻笑道:“当初我们在太华山下匆匆一别,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缘分。” 丁雨萌一怔,只见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公子,竟然满脸红晕,她惊讶的开口问道:“您……还记得太华山下?那时我……” “你在脸上抹了黑灰?”彦青笑的更加灿烂,阳光洒在他脸上,双眸亮光闪闪。“我是认出了你的坎肩,这才想起那天的事来。” 丁雨萌拘谨的拉了拉身上不合时宜的破坎肩,这彦公子不嫌弃她衣服破也是难得,想当初石樱就看不惯她穿的破破烂烂,如今她离开石家,连件像样的衣服也不敢拿,还好石樱发了慈悲,送给她一支银钗…… “等下了山,给你添件夹衣,如今早晚仍有寒气,你穿的太单薄了……” “我……”丁雨萌正想说不要,自己已经欠了彦公子那么多的钱,不知要还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可话到嘴边,她还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渴望能有一件新衣服的,到时候也不至于丢了彦公子的脸面。 正内心纠结着,突然竹林里传来几声“咔嚓”声,丁雨萌一个愣神,当头就有一根断竹从天而降,朝她的头顶直直砸来! “小心!”彦青一个闪身,迅速抽出腰间佩剑,用力一挥,断竹在丁雨萌的头顶被砍成两节,分别跌落,散落的竹叶沙沙作响…… 两人本以为相安无事了,却不想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一连串的竹子成排的倒塌下来,仿佛一场来不及躲避的暴风雨。丁雨萌躲闪不及,她急忙运起轻身术,绕过一根断竹,朝里奔走。彦青见状,也追了上去,唯留下彦甫勒一人在外面一边挥刀一边大喊:“少爷,不要进去啊,那里面有八卦迷阵,有进无出啊!” 这时的情况已经混乱到极点,随着成排巨竹的倒塌,又伴随着竹叶的沙沙声,那二人早已听不见甫勒的喊声,只以为躲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等到绕进竹林四五步以后,忽见四周翠竹参天,四周情景相同,抬头一看,就连天上的太阳都是当空照耀,跟本分不清方向,两人这才心里慌张了起来…… 丁雨萌张大嘴巴,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内心感慨,原来这就是青竹山庄出了名的八卦迷阵,这竹林是典型的有进无出,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进入,只要找不到竹林机关,也只有死路一条。天呐,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就有成排的竹子坍塌,她自己又一时蒙了头,不向外躲向里躲,现在好了,完蛋了,出不去了……她痛苦的抓着头发,抓到了石樱送给她的那支银钗,内心不禁哀叹一声,不是说钗上这支银钗就会交到好运吗?现在谁来救救她啊! 彦青在原地转了一圈,只见四周景致相同,就连天上的太阳都当头照耀,出其的诡异。看来,想要以此辨别方向是不可能了!这出了名的青竹山庄八卦迷阵,自己竟然一时疏忽走了进来,他忽又转念一想,他本是跟着丁姑娘进来的,那丁姑娘人呢?理应在他的附近才对! 17.相拥 “丁姑娘……丁姑娘……” 丁雨萌正抓耳挠腮,忽然听到离自己不远处传来彦青的呼唤,她左右探寻了一番,但却分不清这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我在这里啊!”她着急了,将两只手卷成喇叭状,一边回应彦青,一边四下里奔走,希望可以尽快的找到对方。 可是,他们两人就这样兜兜转转互相找了一个早上,直到竹林里的太阳由亮变暗,再被云遮挡,他们依然只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丁雨萌急得满头大汗,她最终还是决定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她一屁股坐在积满竹叶的土地上,嘴里喘着粗气,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要是他们今天白天出不去,晚上就更没可能了,不晓得会遇见什么毒蛇虫蚁、妖魔鬼怪!不要啊!她最害怕这些了……还有,她现在肚子快要饿扁了,喉咙又痛得厉害,她要怎样才能找到彦公子啊!虽然,他的身上也没带干粮,可两个人在一起好歹还能相互照应一番,总比一个人对着这些竹子发呆强得多吧! 而此时的彦青,他足尖一点,飞身而上,迅速攀到一根翠竹的顶端,只觉得眼界顿时开阔了不少。 他放眼望去,四周的竹林无边无际,绿海茫茫,可他们进来时道路的另一侧明明是悬崖,所以说,这片迷阵绝对用了障眼法,就像镜子呈现的影像一般。也怪不得江湖上有人曾经说过,青竹山庄的八卦迷阵,好比嵩山少林寺的知返林,就连鸟儿飞进去都找不到回来的路。 彦青叹了口气,又飞身而下,他看着逐渐暗淡的天色,开口对丁雨萌喊道:“丁姑娘,不知我们在此处能挨到什么时候,但我听说只要找到竹林的机关,就能从这里出去。” 丁雨萌坐在地上,长叹一声,这才缓缓开口:“我听我爹说过,青竹山庄八卦迷阵的机关也是一根翠竹,可是这里的翠竹成千上万,又全都一个像一个,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机关啊!” 彦青也坐了下来,他抿了抿干裂的唇,开口道:“你我如今都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不能相见,这实属奇怪;再一个,刚才我们在外面,忽然有成排的竹子坍塌,这明显是有人故意用刀成批的砍,也就是说,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 还有其他人?!丁雨萌皱眉,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如果说,她不及时和彦青碰头,就有可能遇上这个“其他人”,假如这个人在此困留已久,饥饿交加,且又武功高强呢,她岂不是又要沦为别人的鱼肉…… 想着想着,她不禁打了几个哆嗦,随弱弱的开口问道:“彦公子,你在哪里啊?” 彦青当然没有听到丁雨萌的嗫嚅之声,他一边休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丁雨萌闲话着。渐渐的,天上的光线越来越暗,竹林斑驳的缝隙里流露出暗红色的残阳,可那一轮红日仍然挂在头顶…… 是的,已经黄昏了,他们被困在这里一个白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也没有喝一滴水,不知若是这样下去,他们还能撑得了多久。 彦青有些沮丧的垂下头来,突然,一种弱弱的啜泣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那是丁姑娘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弱的需要他静心去听,他不禁急忙开口问道:“丁姑娘,你没事吧?” 丁雨萌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之间变得软弱起来,也许是天色将暗,此时绝望的心情;也许是只能听到彦青的声音,却看不见他的身影。她抹了抹脸上未干的眼泪,开口回应道:“我没事,彦公子不用担心。” 彦青想了想,从腰间拽出一支翠绿色的玉笛,他将那笛子放在唇边,薄唇轻抿,眼眸微闭,顿时,映着逐渐变暗的天色,一曲悠扬却渐带哀伤的笛声响彻林间。 月色初升,近似银盘的皎月直挂头顶,这突然间的变化也让竹林里的二人措手不及。丁雨萌抱膝坐在地上,她冻的瑟瑟发抖,心脏也突然间开始抽搐起来。她抬头看了看隐匿在竹叶后的深蓝色天空,残缺一角的月亮像个没有撒芝麻的烧饼。不是还没到月圆之夜吗?怎么“碎心掌”的毒就要发作?她蜷缩着抽搐,尽管耳边不时回响起彦青的笛声,可她还是怕的厉害,她怎么会这么怕?这种无名的恐惧伴随着黑夜的降临逐渐将她吞噬…… “丁姑娘?丁姑娘?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丁雨萌终于隐隐听见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她虚弱的睁开双眼,只见四周漆黑一片,就连天上的月亮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从地上爬坐起来,颤声回应道:“彦公子,我没事!我在这里!” 彦青听到从几个不同方向传来的回答,终于长吁一口气,他沉声道:“我想,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许并不遥远,只是这八卦迷阵利用了奇门遁甲之术,不但让人迷失方向,更是深陷其中,不知身在何处。不如我们乘着天黑,凭着感觉,再走一次,或许就能见到对方?” “嗯,好!”丁雨萌觉得此刻的自己似乎已经好了不少,她扶着一根竹子站起身来,白天那些障眼法在夜晚全都消失,或许凭着感觉,也有可能走出这里。 她伸出自己的右手手臂,举步前行,途中不知撞了多少次脑袋。 而彦青也听见四周传来竹叶的沙沙声,他皱紧眉头,凭着感觉向前迈步,终于,在即将绝望的那一刻,他触碰到了一只温热的手!那是丁姑娘的手! “丁姑娘!” “彦公子!” 二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内心的恐惧夹杂着莫名的喜悦,彦青一把握住丁雨萌的手,大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语气中的激动不言而喻。 而丁雨萌此刻的眼泪也已经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在黑暗的夜色里滚落而下,落在她的衣襟上、裙摆上,也落在彦青的手臂上、胸膛上…… 短暂的相拥,在丁雨萌尴尬的推搡中结束了,虽然他们已有婚约,可毕竟未娶未嫁,她怎能这样轻浮?想到这里,她的脸颊不自觉的滚烫起来,她颤着声音对彦青说:“彦公子,我们……” 彦青轻咳一声,在黑夜里尴尬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糊涂,你不要见怪……” 18.帮主 石樱随手将一个盛满米粥的瓷碗拂在地上,那瓷碗应声而碎,里面的米粥撒了一地,只见那是用米粒伴着麦粒熬制出来的粗粥,对于吃惯细粮的石樱来说,这是见都没见过的粗鄙食物。她出声怒骂道:“死贱人,又给我吃这些,我看这青竹山庄是没法呆了!” 赵芸急忙上前劝道:“大小姐,小声点,这话要是被那几个女人听见,岂不如了她们的意?” 石樱按了按突突直起的太阳穴,平复了下心情,转而问道:“你不是差人下山去买吃的吗?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赵芸皱着眉头深思起来,“说来也怪,这上山下山,单程不过半个时辰,红鸾和青鸟也都十三四岁的人了,莫不是贪玩?可走了大半天哪有天黑还在外面晃荡的道理?” 石樱从桌前起身,回到软榻前半躺下,这时,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蹲身收拾起地上的碎碗片。 “红鸾虽然年纪不大,可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若是到现在还没回来,定是出了岔子,我们坐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天也黑了,叫宋雅下山一趟,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石樱端起茶碗,呷了一口从家里带来的明前碧螺春,只觉得口舌清香,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那好,我去跟宋雅说一声。”赵芸抱拳,退了出去。 —————— 贾佳氏的卧房里,徐姨娘和王姨娘坐在软榻之下,给贾佳氏汇报着近日里石樱的一举一动。 “她现在仗着有我们的把柄,死活住在客房里不出来,就连给夫人请安的规矩都省了,我们两个倒是无所谓,可夫人是咱们青竹山庄的当家主母,她这样不把您放在眼里,啧啧啧……这以后还了得?!”徐姨娘一边说,眼珠子一边滴溜溜的转,说罢,看着贾佳氏低垂着的眼帘砸吧嘴,似是有诸多不满。 旁边坐着的王姨娘也竖起眉毛接话道:“夫人,这商家之女实在太没规矩,我听客房那边的人说,她几乎天天都在摔盘子砸碗,她以为她们家有钱就了不起啊,青竹山庄的东西难道是几个破钱就能买到的?真是岂有此理!” 贾佳氏听了这两人的话冷笑一声,缓缓道:“随她去吧,老爷回来自有定夺。”说罢,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坐在软榻上闭目养起了神来。 徐王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自知贾佳文慧这次是不会帮她们了,随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她们知道,在青竹山庄,平白无故将人推入竹林是触犯庄规的,可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只要没人瞧见,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至于那个家丁手下,她们可以想办法让他永远闭上嘴巴。 —————— 宋雅手执宝剑,踏着夜色,一边抱怨一边往山下走,这个赵芸,明明武功不差,可一遇上正经事,就先把自己藏起来,生怕自己吃亏。她们二人同样拿着石家的一等月俸,凭什么她总是出来做这些苦差事啊! 正气愤不过,想的出神,突然安静的四周响起几声尖锐的惊叫,那是一个女人的叫声,这声音凄寒哀怨、犹如女鬼,在这空无一人的大道上更显恐怖。宋雅一个激灵,迅速抽出手中的宝剑,伴随着银剑的出鞘声,她忐忑的心脏顿时踏实了不少…… 可是,当她做好迎战的准备之后,这四周又突然安静下来,静的几乎诡异,就连道路两边翠竹的摇曳声都戛然而止了,仿佛陷入了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宋雅转换脚步,四下转了一圈,就在驻足的那一刹那,一个赤足白衣的女子从天而降,映着月光,宛若幽灵。 那女子站定,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檀香扇,她掩嘴一笑,眉眼如丝,红唇微勾,看着宋雅柔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宋氏传人,竟然沦落到为一个商家卖命,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么挥霍?如今我来奉劝你,加入洪帮,不但有大把的银子赚,还能为我们汉人一雪前耻,何乐而不为? 宋雅眯了眯眼,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了?当初败在我的手下,你怀恨在心吧,如今又跑出来滋事,看来,我们家那两个婢女定是被你抓走的!” 白衣女子闻言一愣,“婢女?什么婢女?”她忽又转念,用檀香扇轻击自己的左手手掌,“哦,是那两个小丫鬟啊!我下午见她们被青竹山庄的家丁推进竹林,呵呵,估计有进无出喽!”说罢,看着宋雅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宋雅白了那女子一眼,冷笑道:“亦瑶,别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这该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亦瑶轻笑一声,打开手里的檀香扇,轻轻给自己打风:“信不信随便你,我来找你,自然是为了报那一剑之仇,不过,若是你能加入洪帮,与我联手,共同去找大明遗脉,或许以前的旧账我们可以一笔勾销。” 宋雅想了想,也觉得亦瑶的话诱惑不小,虽然自己身为一代宗师宋代儒的后人,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自己踏入晋城石家也是迫不得已。可又转念一想,加入洪帮,反清复明,风险更大。如今清廷稳统中原,江湖上更是势力庞大,就连这武林盟主之位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更别提洪帮里了,万一混有朝廷的奸细走狗,她岂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回道:“我们宋氏,早已人丁稀少,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你要喜欢,自己去挖吧,我就不奉陪了。”说罢,转身欲走。 那亦瑶哪肯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她长袖一挥,足尖轻点,顿时从宋雅身后飞身而起,跃到了她的前面。亦瑶挑眉轻笑道:“今天你走不了了,帮主吩咐过我,若是入不了帮,就让你到竹林里去过年,免得在那石樱跟前碍手碍脚,她动起手来都不方便……” “帮主?”宋雅皱眉,“你们帮主怎会知道石樱的闺名?!” “哈哈哈,这你就蠢了吧,青竹山庄的大夫人就是洪帮帮主,正所谓满汉一家亲!” 突然,亦瑶止住笑声,面色骤变,她赤足跃起,挥袖攻上,直直朝宋雅袭来。 19.陷入 宋雅挥剑,隔开朝她直面袭来的水袖。那亦瑶却是一个旋身,又从左边攻上,她双管齐挥,只一下便缠住了宋雅的手腕。宋雅抬脚,一个空翻,将缠住她的水袖用剑斩断……两人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突然,那亦瑶将手中的檀香扇用力一甩,几道银光从扇骨激射而出,宋雅急忙躲避,但还是迟了一步,被一道银光正中右臂,手中的宝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如今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我,怎么,碧海罗兰的滋味如何?”亦瑶停下攻势,收起水袖,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凡的劲装女子,她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却为了一个男人,拔剑相向。她一剑刺中了她的心脉,叫她差点殒命,不过她终于靠着绝非常人的毅力,换回这具躯体。三年了,她的内力终于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级别,而眼前的仇人,却和那个男人得意洋洋的过了整整三年!或许,今天的相遇,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宋雅捂着被针刺伤的右臂,惊讶的看着亦瑶,“碧海罗兰?你、你这针有毒?”她感觉到了头晕目眩,颤着声音问道。 “是啊,你很快就要和段郎阴阳两隔了,而且,他不会过来为你送别。”亦瑶弯着嘴角笑的甜蜜,她用手指绕着自己的辫子一圈又一圈,仿佛一个娇羞的少女。 宋雅垂下头来,她轻轻叹了一声,片刻后,终于开口,声音微弱:“其实,我们两人早就分开了……” 亦瑶闻言先是一怔,她手指上的发丝突然间全都松散开来,那只握着檀香扇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给你解药,今天的果,是你当初亲手种下的!”说罢,出手成掌,攻了上来。 宋雅也不还手,她只是不停地倒退,原来亦瑶为的,不是那一剑,而是那个人…… 两人一时间鬼迷心窍,就连退进竹林都没发觉,终于,亦瑶停止了手中的攻势,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 石樱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来,第一件事便是招呼床下的赵芸。 “赵芸?赵芸?点灯!”她颤声命令。 然而,回应她的,除了黑暗便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你醒了,石大小姐?”片刻之后,一个沙哑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这声音充满戏谑,仿佛与她似曾相识。 然而此刻的石樱,除了抓起手边的短刀,似乎别无选择。她小心翼翼的下床,逐步向门边退却,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度困难,因为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却没想到,竟会来的这样突然。 “石小姐,我看见你了……”那声音再次想起,满是戏谑,像猫捉老鼠一般,唬得石樱急忙将短刀横在身前。她一步一步向门口倒退,这时,屋外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在了她的身上,也洒在了他的身上。 “花十三,果然是你!”石樱按耐住心中的恐惧,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这几个字。 “你知道了又怎样?”花十三满是虬髯的脸映在月光之下,嘴角微勾,更显诡异。 “那天晚上,我放了你一马,你忘记了?我们石家与洪帮素无恩怨,你这是为何?!”石樱背抵房门,退无可退,牙齿咬的咯咯响。 “哈哈哈,那就多谢石小姐的大恩,不然,今天可能要换别人送你下地府了。”花十三仰头大笑,笑声猖狂至极。 “是谁?是谁买你杀我?我出双倍的价钱!”石樱慌到语无伦次,她抬出自己惯用的手段,用钱收买。 花十三往前又迈了一步,朝石樱啐道:“清廷的走狗,我花十三虽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可我还知道自己是个汉人,你们这些无耻的商家,为了银子出卖祖宗,现在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晚了!想买我为你办事?做梦去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洪帮帮主姓贾!” 贾佳文慧!果然是她!石樱抹掉脸上的口水,挺直腰板冷笑道:“朝代更替,代代如此,明朝气数已尽,你又凭什么将这些罪责推卸给我们石家?我们给朝廷办事,也是迫不得已,况且商人求利,人之本性,请问你不吃清粟能否活命至今?” 花十三被她口中的事实一下子激怒了,他也懒得再和石樱废话,帮主交代给他的任务就是一刀子劈了这娘们,不过他向来不杀无意识之人,所以才等到她醒过来。他抽出佩剑,逐步向她逼近,银剑在月色下闪着寒光,满是杀气。 石樱见花十三抽剑,转身就跑,可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里是后者的对手。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便随手抓起矮柜上的东西朝后者扔去——那是她的胭脂水粉。 碟碟罐罐伴随着纷扬的香粉,将花十三罩在了一阵浓烈的脂香中,趁这空隙,石樱急忙爬起身来,开了房门,死命的往前院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然而她的婢女们此时似乎都昏死过去了,一个个毫无反应。 从后院奔至前院,又从前院奔至山庄大门,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里是江湖盗贼的对手? 沿着下山的道路一路狂奔,眼看就要被追上,石樱灵机一动,闪进了道路左边的竹林。她曾听说,青竹山庄的竹林内,有世间罕见的八卦迷阵,只要踏进,就不能轻易的走出,可即便如此,她宁愿迷失在这片竹林里,也不想做那疯子的刀下亡魂。 花十三见前面的人躲进了竹林,于是止住脚步,收剑准备回去复命,可刚走了两步,迎面便碰上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竖起,迎风而立,满面杀气。 “人呢?”赵芸怒道。 “跑到竹林里去了。”花十三看了赵芸一眼,轻笑一声,准备绕道而行。 “早知道就不该相信你,就分到这几个破银子,还害我砸了石家的饭碗!”赵芸拔剑,怒指花十三。 “你别忘了,你的家人可是死在清兵之手,你进了洪帮不吃亏!”花十三用手挥开赵芸的剑尖,嬉皮笑脸的勾起她的下颌。 “可你不该杀她!”赵芸挥剑,攻了上来。 花十三运起轻身术,巧妙的避开赵芸的攻势,朝青竹山庄大门飞奔而去,原来,他的武功并不差。 赵芸停止进攻,收剑回鞘,她将双手卷成喇叭状,一边朝竹林里大喊石樱的名字,一边痛哭流涕。这全都怪她,贪图洪帮那几个银子,这才害得自己丢了石家的主子。她本想两边的钱一块挣,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姐!小姐!” 石樱坐在黑漆漆的竹林里瑟瑟发抖,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除了周围竹叶的沙沙声,她似乎隐隐听到赵芸在唤她。也许是自己的幻觉吧,石樱如此想,赵芸怎么会知道她陷入这八卦迷阵?说来也怪,刚才自己那么大的惊叫声都唤不醒一个人,难道她们全死了? 看着竹叶的缝隙里透露出深蓝色的天空,石樱举起手中的短剑,明天,她要靠她的能力,走出这里,手刃那个花十三! 20.缘分 丁雨萌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竟然靠在彦青的肩膀上!想到自己不雅的睡姿,她急忙坐直身体抹了抹嘴角,还好还好,口水没有流出来! “你醒了?”彦青听见响动,睁开双眼,他嘴角挂着微笑,声音里满是关切。 丁雨萌羞涩地点点头,脸颊上迅速掠过一抹红晕,这时,她的肚子也乘机作怪,咕噜噜的叫起来,声音大的离谱。 “对了,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是时候找些食物果腹!”彦青起身,伸出手掌,准备拉她起来。 而丁雨萌却在猛的站起来时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一个踉跄便跌进了彦青的怀里,待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对不起……对不起……”她向后退开半步,忙不迭给彦青赔礼道歉。 “呃,没关系……”彦青抓抓头,害羞的将脸别向一边。他没想到自己会和眼前这女子有如此之多的“交流”。先是被人暗算同床,接着两人又孤身陷入这片竹林……虽然,自己在云剑山庄也不乏倾慕者,可那时毕竟年少,怎会有现在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丁雨萌看着身边这个眉眼如画的男子,心脏怦怦乱跳,她都干了些什么啊?!不但靠着人家睡觉,现在还跌进人家的怀里……哎,说出去羞死人了!算了算了,不管了,她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哪顾得了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事情啊!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吃的果腹,然后走出这片竹林……能活命才是要紧! 彦青见丁雨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自己也尴尬起来,可他转念一想,两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对方,若是再顾及这些男女大防,又走丢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他心一横,一把抓起她的右手手臂,迈步向前走去。 丁雨萌起先一愣,接着也就顺从的跟在了彦青身后,任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右臂,或许只有这样,身陷困境的他们才能从彼此的体温中获得一种微妙的安全感。 彦青用剑柄拨开身前的竹叶,回头对丁雨萌笑道:“许是这里很少有人来,飞禽倒有不少,只要我们能找到水源,在这过桃花源的日子也不错。” 丁雨萌听到有东西吃,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咧嘴笑道:“彦公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吃到鸽子肉?听说全是瘦肉哎!”说着便狠狠地吞了几口口水。 彦青听罢笑的一脸无奈,“当然可以,不过,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不要再公子长公子短的喊我,我比你大,你喊我彦大哥好了,我叫你蕊儿行吗?” 丁雨萌闻言一愣,没想到自己为了躲债一时胡诌的名字,彦青竟然记得这样清楚。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最终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毕竟,总让人家这样叫她有点不太好。 “其实,我不叫丁蕊,我叫丁雨萌……” “丁雨萌?”彦青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看着身后这个衣着朴素但却满面秀色的女子,皱紧眉头。因为突然之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理了理思绪,最终展颜一笑道:“那好,我就叫你雨萌吧。” 丁雨萌露齿一笑,除了爹,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街坊领居都是“喂、喂”或者“丁家丫头”这样喊她,似乎早就没人记得她还有个名字。 记得小时候,她曾经遇到过一个算命的瞎眼道长,那道长测了她的生辰八字,又测了她的名字,之后长叹一声,说她有做盟主的命,至于什么盟主,却又不再回答。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好笑,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做得了盟主?难道名字里有一个“萌”字就能做盟主?爹说了,这两个明明不是一个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着,胡乱走了半个时辰,只听得右前方忽有水声潺潺,彦青回头看着丁雨萌,露出欣喜的笑容:“果然没猜错,顺着感觉走,确实有好运!” 没走几步,一条清澈的小溪便出现在二人面前,小溪两边布满青苔,看起来又湿又滑。 丁雨萌急忙甩开彦青的手,她轻轻一个跃步,跳到了溪边,用那只有知觉的右手捧着清泉往嘴里送。 清水入喉,火灼般的心肺顿时清凉下来。她喝饱了水,靠在溪边的竹子上仰头看向高空,只见彦青飞身跃上竹顶,一阵功夫后,一只白鸽扑棱棱从天而降,掉落在了丁雨萌的脚边。 丁雨萌急忙跳起来,她拎起那只死去的大肥鸽大叫道:“够了够了,彦大哥,你快下来,这只鸽子够咱两吃了!” 彦青闻声,纵身跃了下来。 片刻后,一股诱人的香气飘荡林间。丁雨萌一边用右手拨弄着火架上的肥鸽,一边馋的流口水。 “哎,我要是有你这身功夫啊,怎么也不会去石府当下人,当然了,不当下人就不会遇见你,遇不见你,嘿嘿,也吃不到这么肥的鸽子……”她一看见吃的,话就多了起来,先前的扭捏作态也无影无踪。 彦青坐在她的身边,看着跳动的火焰,微笑道:“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许是竹节在火焰里噼啪作响,许是彦青的声音太过于温和,此时的丁雨萌只顾得那只肥的流油的鸽子,并没有听清身边的他都说了些什么。 天空中的云开始越聚越多,云层也越来越厚,竹林间的光线倏忽间变暗了不少。有风吹过,四面传来狂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一阵接一阵,越来越剧烈。 丁雨萌仰头看着天空,她揉了揉眼睛,也许,快要下雨了…… “为什么今天的天空里没有太阳?”她的脖子已经仰的有些麻木,可止不住的好奇心却令她移不开双眼。明明可以从几个不同的方向听见同一阵竹叶沙沙声,但天空却没有相同的云朵。 “或许,这机关今天不灵了?”彦青也仰着头,拖着下巴,淡淡的看着天色。其实,他从今天醒来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急着找水源,没有顾得了那么多。 “是不是我们可以乘机走出这里?”丁雨萌转身,看着眉头紧锁的彦青。 彦青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因为此时的天色,和正常的天色相差甚远,他依稀能辨别出方向,虽然很快就要下雨了,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这片竹林除了奇门遁甲术和障眼术外,边界还是有的。 21.竹林 石樱伸手,淅淅沥沥的雨滴从高空坠下,经过层层竹叶,最后落入她的掌心,荡起的水花溅在她的脸上。她仰头看去,云层里黑压压一片,想来,雨只会越下越大,可惜她这身单薄的里衣,淋湿了越发不像话。 她昨夜进到竹林里时,曾用手中的短刀在沿途的竹子上划下许多记号,可是,今天早上那些记号竟然,竟然全都消失了!她四下里找了个遍,什么都没有,难道这里的竹子会自己动? 想到这儿,石樱抬手抹掉眼睫上的雨水,她皱紧眉头,仔细盘算着这种奇特的诡异,传说中的八卦迷阵?所以,自己呆在这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可以找到出口也未可知! 石樱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最终,她还是决定往左手边走,毕竟左为上,就算阵法变动,那也应该从左边开始,所以她刻画的标记应该在这个方向! 踩在积满落叶的土地上,雨水混着泥水浸湿了她的锦缎绣鞋,渐脏了她的雪白里衣,可她无暇顾及这些,只有边走边用一支竹棍在地上探路,若是阵法里混有鬼打墙,那也没办法了。 —————— 宋雅看着亦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因为后者最终还是给了她解药。 “你别自以为是啊,我给你解药,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你看,这里全是竹子,一个像一个,估计八成是走不出去了!”亦瑶打开檀香扇,遮在头顶挡雨,可那雨滴仍然沿着扇孔低落至她的眼睫,她眨着漂亮的眼睛,让宋雅一时间竟有些痴迷。 “我……”宋雅半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亦瑶,她实在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轻易的与她和解。当年,自己一剑刺中亦瑶的心脉,差点害死她,还抢走段郎,伤了她的心。可最终呢,自己还是得到了报应,姓段的骗光她的钱,跑了,孩子得了疟疾,死了……到头来,自己又重回原点,反而陪着她的人,是亦瑶。 “你、你的脚,不冷吗?”宋雅看着赤足而立的亦瑶,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哈,自从我修习玄冥大法,身体早已不受外界困扰,是冷是热,根本没有感觉了。”亦瑶轻松的耸耸肩,将遮在头顶的檀香扇拿下来,又开始在耳边打风。 “玄冥大法?”宋雅面色大变,惊呼出声,“你竟然练如此邪门的武功,这……”她刚想说这太伤身体,却突然想到自己曾害她差点送命,难道她是靠这邪功才得以续命?可是,这邪功的修炼绝非常人所能忍受,亦瑶向来柔弱,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心? 亦瑶听闻宋雅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她轻轻迈步向前走去,雪白的足落在沾满枯叶的泥地上,仿佛白玉坠于泥淖之中,可当她抬脚之后,一双赤足依旧纤尘不染。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虽然玄冥大法反噬极强,但却为我续了命,要不然,我怎会听到你如此精彩的好消息?哈哈哈……段萧然和你分开了?他逃到哪里去了?”亦瑶语罢,回头看着宋雅大笑不止。 宋雅握剑跟了上去,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非常难看,可心脏的某个角落却得到了赎慰。 “你确定你走的方向对吗?”片刻后,沉默不语的宋雅终于按耐不住,她再一次遇见了自己做过标识的竹子,皱眉沉思。 “对?谁知道呢?我只是随便走走,站在一个地方太无聊了!”亦瑶漫不经心道,可她的步子依然未停,因为前方似乎有个奇怪的影子一闪而过,她很好奇那会是什么东西。 随即,手中的檀香扇一起一落,几道银光划过竹林,四下飞射。 “啊!”一个女声尖叫,伴随着尖叫,一个瘦小的红色身影凭空跌倒在不远处,紧接着,又一个小身影也跌了出来,一并倒下。 “红鸾!青鸟!”宋雅揉了揉眼睛,她不敢相信眼前竟凭空冒出两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这就是八卦迷阵的秘密?! “宋雅姐姐……”红鸾和青鸟仰头一看,来者是宋雅,眼泪顿时从眼眶涌了出来,二人吸吸鼻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宋雅奔了过去。 “这就是你们丢的那两个婢女?我还以为是狐狸精呢!”亦瑶嗤笑道,“现在你问她们,是谁把她们推进来的?” 宋雅一手搂着一个小女孩,任雨水打在脸上也顾不得擦拭。问?不用问了,她相信自己的旧友没必要这么做,虽然自己曾经一度把她当做敌人,可如今看来,错的是她。 —————— 石樱在竹林里走了一个上午,当她再次看到自己刻下的标记时,沮丧的心情油然而生。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她的头发一股一股黏在额头上、脸颊上,雨水顺着她的脖颈流进衣领,白色的里衣紧贴身体,湿哒哒的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还好还好,这里没有别人,要不然自己这身狼狈的样子被人瞧见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想她石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知那贾佳文慧可疑,竟把宋雅支出去找人,找人这种事情,随便派个下人去就好,留一个赵芸怎么可能安全?对了,赵芸三更半夜不在屋里,跑哪去了?该不会被那贱人收买了吧…… 刚想到这里,她突然脚下一滑,只觉得一条圆滚滚的软物扭动了一下,石樱低头,只见那东西足有大腿粗细,再定睛一看,竟是条姜黄色的巨蟒! “啊!!!!”石樱的惨叫惊起林间飞鸟无数,她手握短刀,连滚带爬的后退。虽然身为石家大小姐,世面倒是见过不少,可从来没有独自一人面对过如此恐怖的场面,哪一回不是左拥右簇保镖武师? 双腿不自觉的打着哆嗦,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她的指甲抠进泥土里,可却连退缩的力气都没有。只见那巨蟒扭动起来,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仿佛终于撞见了久违的猎物…… 22.避雨 石樱手举短刀,蓄势待发,而眼前那条姜黄色的蟒蛇蛇头弓起,瞪着灯笼般的眼睛与石樱平视,红色的蛇信子从嘴里一次又一次的吐出,似乎随时准备将眼前之人一口吞下。 电光火石间,石樱出刀,却感到右手被一个牢不可破的利器钳住,她紧握刀锋的手一转,极力将那东西卸开,却突然眼前腥红一片,一股奇怪的液体喷了她一脸,伴随着的,还有右手掌心传来的锥心刺痛。 “是你伤了我的姜儿?”突然,身后一个幽幽的男声由远及近,待石樱抹去脸上血水,那人早已立在她的面前。她手握短刀,仰起沾满血的脸——只见那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他年纪不过三十上下,一根辫子拖在脑后,脚上一双粗布麻鞋,打扮朴素至极。他轻功卓越,手持一把素色雨伞,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从极远的尽头飞跃到了她的跟前。 姜儿?石樱皱了皱眉,这才从怔忡中反应过来,她急忙连滚带爬,朝他的身后躲避,她嘴里默念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姜儿,难道,他指的是那条姜黄色的巨蟒?这、这是他养的?! “先生,救命啊!”她紧抓他的裤管,仿佛抓住了海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先不管这蛇是谁养的,起码人和人是同类,哪有帮着畜牲害同类的? 那男子撩开袍子,拽了拽自己的裤腿,嘴角微勾,姿态风/流儒雅,他看着脚下的白衣女子,只见她身着单薄的里衣,全身湿透,此时更显狼狈不堪。 随即,他向她伸出手,轻声道:“起来吧。”那声音仿佛在遥远的天际,又仿佛近在耳边,让石樱一时之间回不过神。 石樱将颤抖的手递了出去,雨水顺着她的额发流进她的眼里,又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而她的心,也随着两只交握的手逐渐变得踏实。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进到这片竹林里来?”男子扶起石樱,这才蹲身查看那条蟒蛇的伤口。 “我,我是青竹山庄的婢女,”石樱急忙在脑子里盘算着自己的处境,难保眼前此人非敌是友,所以,她最好还是隐瞒身份,“夫人派我下山买点心,不想路上遇到了强盗,所以,才……” 听到这里,那男子回过头来,他上下打量了石樱一番,皱眉疑惑道,“是吗?那你为何穿成这样?” “我……”石樱语结,她低头看着自己单薄的里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但终于还是把路遇花十三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其中的细节稍作改动,那花十三更是恶名满江湖,听者不禁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你跟我走吧。”白衣男子起身,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唇边,他轻轻用力,一阵悠扬悦耳的声音竟从他的唇边传出,响彻林间。那条土褐色的巨蟒所受的伤并不严重,它乖巧的扭动身躯,跟随着竹叶声缓缓的移动起来。 石樱握刀的右手自然下垂,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滴落,她跟在白衣男子身后,尽量与那“姜儿”保持距离。 ———————— 丁雨萌躲在岩洞里瑟瑟发抖,这地方是彦青找的,还好他找的及时,要不然他们恐怕就要变成落汤鸡了。 彦青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了一口,火星迸发。接着,他点燃地上的干草和断竹,噼里啪啦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 “竹林里竟会有山洞,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顺着这里找到出口?”丁雨萌看着地上燃起的红色火焰,嘴里喃喃着,而心中却莫名的悲伤起来。 彦青看着她笑了笑,摇头道:“或许只是凑巧,八卦迷阵今天有了变动,我们才有幸到了这里,若要真的破解那机关,还得找到那根翠竹。” “彦大哥,你能不能再吹一次笛子给我听,万一,我们要是死在这里,我岂不是永远都听不到这笛声了?”丁雨萌看着火堆,片刻后才从黯然神伤里回过神来,这样的天气难保她不会这样想,昨天夜里心痛症发作,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左手一条手臂已经毫无知觉,跟废了差不多……哎,估计自己离死不远了。 “好啊。”彦青爽快的答应了,他从腰间解下那只玉笛,轻轻放在唇边。走不走的出去,他也说不准,但事到如今,只能拼死挣扎,走一步算一步了。 丁雨萌闭上眼睛,跳耀的火光消失了,自己在晋城的生活像是一幅幅画卷,一张接着一张浮现在她眼前,虽然有些清苦,可那是她过的最快乐的三年,同爹去街上卖艺、去吃好吃的、过年做新衣服……爹说,要给他找个好婆家,让她一辈子不愁吃穿,让她活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可是,爹还是没管她就走了,留下她一人和这一堆的债。虽然后来,她有幸遇见彦大哥,又和他有了婚约,而且他对她很好,可他们终究要葬身在这片竹林里,为什么老天这样不长眼,难道,就见不得她过上好日子吗? 丁雨萌想着想着,不禁呜呜咽咽啜泣起来,彦青见状,急忙停下笛子,移身过来安慰。 “是不是我的笛声太过幽怨了?”他笑着问道。 丁雨萌用袖子擦擦脸颊,哽咽着说:“彦大哥,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还没有嫁给你,还没有穿新衣服……还有……”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傻瓜,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我会保护你的。” ———————— 石樱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缓步向前,她恐惧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缓解,心思电转中,不知不觉两人一蛇竟然来到了一座石山跟前,姜儿熟稔的盘进了一间小石洞里,安静的仿佛良畜一般。 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片竹林?他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那又为何会养着一条巨蟒?难道他知道出去的方法……无数问题在石樱的脑海里盘旋,正欲开口,只见那人忽然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石樱眨眨眼睛,“有事吗?” 白衣男子嘴角微勾,将手中的雨伞合上,然后迈步走进另一个石洞。 “或许你该换身衣服了,不然,在这里得了风寒可没法治。”爽朗而戏谑的声音在石洞里回荡,一声又一声,刺的石樱耳膜生疼。 “大胆!”石樱顿时羞愤交加,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但此时为时已晚,只见前面那人带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用复杂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23.身份 “你是石樱?”白衣男子甩了甩手中的雨伞,雨滴顺势滑向伞尖,一滴一滴落入泥土。 “你、你又是谁?!”石樱慌忙将短刀横在胸前,对方既然能一眼认出她,就很有可能是那个贱人派来的! “噗!”男子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他向前迈了一步,欲一把夺过石樱手里的短刀,却没想到石樱立即将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眼神里全是视死如归。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立刻自尽!”石樱颤着声音威胁,她算是明白了,眼前此人或许跟青竹山庄有关,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准一个登徒子没错! 白衣男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之中,他眼睛眯了眯,突然笑出声来,笑罢,他收回手道:“如果,我能带你走出这里呢?” 走出这里?难道要他和她做交易?不行不行!她可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怎能随便委身一个登徒子?再说了,万一这事被那塞楞额知道了,不杀了她才怪!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现在深陷囫囵,眼看就要死了,还顾得全什么德行?且那塞楞额人又在哪? 等等!石樱突然一个激灵,定睛朝那人看去——眼前此人,三十多岁、一身功夫、知晓自己闺名、能走出竹林……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人,若是再猜不出此人是谁,想她十六年的石家大小姐就白当了! 随即,她扬起下巴目不斜视道:“我宁愿死在这里!” 白衣男子将手中的雨伞放在石岩上,转身向洞穴深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开口:“你不是刚才还拉着我求我救你?怎么这么快就视死如归了?” 石樱抿嘴一笑,见隐瞒不过,于是立即放下手中短刀,曲腿跪下,叩头道:“石樱拜见盟主,多谢盟主救命之恩!” 塞楞额没有回头,朝后挥挥手道:“起来吧,资质不错。” 石樱闻声,站起身来,笑着大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越走越深,只是这石洞似乎是个黑漆漆、不见底的深渊,两人走了一炷香功夫,转过一道弯后,这才看见远处微弱的火光。 石樱不敢多问,毕竟塞楞额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过于高大神秘,如今他又救了她,她更怕问多了他会嫌她麻烦,所以索性沉默不语。可等到眼前的光线足够明亮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个没有出口的死路! “你不问我带你来的是什么地方?”塞楞额用力拉起石壁上的一条铁链,只听脚下“哗啦”一声,唬得石樱连连倒退,接着,一道石板应声裂开,一人宽的入口黑漆漆的出现在眼前。 “不问,石樱跟着盟主什么都不问。”石樱道。 “好啊,不愧是石家调教出来的,果然忠心!”塞楞额取下墙壁上唯一的一只火把,迈步朝那入口走去。 “多谢盟主夸奖!”石樱咧嘴一笑,大步跟上。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一阵劲风袭来,火把上的火焰微微一颤,只见洞穴里的光线忽明忽暗,在此期间,塞楞额飞速揽起石樱,携起后者,纵身跃上高台。 “锵锵锵锵!”一排飞镖钉在刚刚二人身后的石壁之上,与此同时,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飞身闪入,标准的一字马横在石洞出口。 塞楞额身为武林盟主,并非浪得虚名,他松开右臂中的美人儿,跃下高台,一步一步逼向那黑衣人,步履沉稳,毫无惧意。 黑衣人探手入怀,五指指缝瞬时多了四把流星飞镖,他的眼睛直视着敌人,额际不时有汗珠渗出。 “锵锵锵锵!”又一阵金铁交击声,四只流星飞镖闪着火花,被一股力道钉入岩壁。 石樱惊得抱头蹲下,待她睁开眼时,只见塞楞额手握短刀,而他另一只手里的火把依然安好无损。 “你主子没教你守规矩吗?”塞楞额沉声道,他背着石樱,石樱看不清他的表情。 黑衣人并不作声,但此时再取暗器为时已晚,他跃下岩壁,抽出腰间大刀朝塞楞额狠狠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塞楞额迅速一个闪身,两人当即错开位置,接着,前者一甩短刀,那刀以惊人的速度朝黑衣人飞去,眨眼之间,正中后者脊背。 中刀后的黑衣人并没有倒地,他艰难的转过身体,这次他的目标不是塞楞额,而是那个躲在高台之上瑟瑟发抖的白衣女子。 寒刃映着火光,朝那女子狠狠劈去,突然,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他的脖颈,伴随着一阵声咔嚓”声,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手臂顿时失去了力气,大刀随即落地,疼痛逐渐将他吞噬…… 石樱杏眼圆睁,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说不出一句话,虽然她见惯了各种武打场面,可这种一招毙命的手段还是头一次观摩。盛名之下无虚士,作为大清帝国的武林第一人,眼前之人果然名不虚传! “你没事吧?”塞楞额抬眸,看了一眼还在怔忡之中的石樱。 “啊?啊!”石樱半张着嘴,“没事!没事!”她拍拍胸口,终于将自己从梦魇之中拉了回来。 “走吧。”塞楞额伸手扶石樱下来,接着绕过地上的“障碍物”,朝地下入口走去。 “你不想看看他是谁?”石樱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急忙开口询问,既然他已将这个突袭之人杀死,为何不扯下他的遮面布看个究竟? “呵,没必要。”沉沉的男声从地下入口传来。石樱急忙弯腰,扯开那块黑布,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气的脸。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盟主一点都不好奇?她加快步伐跟了上去。算了,不想了,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明白。 —————— 彦青紧皱眉头,他看着山洞的最深处沉思不已。 “彦大哥,你在看什么?”丁雨萌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凝重的俊秀男子。 “哦,没什么。”彦青回过头洒然一笑,作为一个练武之人,他的听觉算不上灵敏,可是,刚才山洞深处发出的“滴答”声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还有水潭?或者,八卦迷阵的机关跟这有关? “如果,我想去里面看看,你要不要跟着我?”彦青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丁雨萌,毕竟,他们两人已经共历生死。 “可是里面好黑啊……”丁雨萌喃喃,片刻后,她复又打起精神道,“彦大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然我们分开可就麻烦了!” 彦青闻之洒然一笑。 24.洞穴 启墨带着四个兄弟,黑衣蒙面、蹑手蹑脚的向前移动,可即便是这样也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几人除了被雨淋成落汤鸡外毫无变化,这里没人看得见他们,也没人给他们看。 小六去前面探查消息了,是启墨派他去的,路途的竹子上留有他们约定好的标识。可即便是这样,启墨依然觉得眼前的道路漫长而危险,这已经是第十三天了,小六到底想要带着他们走到哪里去? “大哥!你看!那不是山吗?”突然,身后的小四大叫起来,像个久在沙漠快要渴死的人看见了山泉。 “住口!”老三莫寒之低声呵斥,“这里还潜伏着那个魔头,你想害死我们?!” 听闻此话,刚刚过度兴奋的谭琪立即蔫了下来,是啊,这里还有那个人,他们得时刻保持警惕,就连握在手中的刀柄都不敢轻易转动,作为十足的江湖人,武器就是生命,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数倍强于他们的魔头?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启墨开口了,他用左手抹掉脸上的雨珠,侧过头对身后几人沉声道:“有山就有山洞,或许今晚我们可以在那过夜,这里有小六留下的标识,大家马上可以见面了!” 随着一句话的终结,启墨的刀指向了一颗翠竹,只见那翠竹身上刻有一个凌乱的“十”字,显然,刻画之人不是状况紧急就是随意而为之,但这两种状况对于其他五人来说并不意味着好事。可老大毕竟是老大,终究还是把最危险的跟踪任务派给了入帮晚的小六刘世杰。 启墨身后的四人闻言并没有多大反应,这一路上,他们为了追踪目标,误入了八卦迷阵,十三天来,他们露宿丛林,无论用什么方法但仍然无法走出,若不是找到这座山,估计今晚还得在竹林里洗澡。 就这样,五个黑衣人用极其轻快的步伐在竹林里飞蹿,转眼间,他们已经闪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并不高大的山,但却胜在别致,就在五人的左方向,整整半座山全是山石堆积而成,上面毫无生机,而右手边的半座却全部是土,上面生长着各色植物,繁盛而茂密。 “老大,这……”小五王天一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怪异情景,他算是大开眼界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景观! 启墨没有开口,他举起手中的剑,小心翼翼地挑起四下里的杂草,他希望尽快找到小六留给他们的标记,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片刻之后,启墨盯着一块山石上的划痕皱眉沉思,这个划痕很是奇怪,像是“十”字又像是“又”字,难道,小六出了事情? “走,我们走这边!”启墨一挥手,朝右手边走去,身后的四人也没异议,相继跟上。身为下属,头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服从命令,干嘛要问那么多为什么,帮派又不是学堂,更何况,跟着长老有肉吃,倒霉的都是新来的。 五人没走几步,便远远瞧见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洞口杂草丛生,几乎掩盖了整个洞口,再者,弯弯曲曲的藤蔓从山上垂下,将洞口封了个死,若不是山洞里透摄出的暗色将五人吸引,他们或许不会发现这儿。 启墨弯了弯嘴角,大步向前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用刀斩断那些碍眼的杂草,瞬间一条通往山洞的小径便出现在眼前。 几人入洞后,莫寒之掏出唯一的一只火折,他轻吹一口,黑漆漆的洞里有了光亮——只见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人造山洞,四周洞壁光滑非常,且深处像是连接着水潭,总有奇怪的“滴答”声传入几人的耳朵。 莫寒之蹲下身来,将脚下的枯枝败叶收集到一起,然后点燃它们。 五人沉默地烤着火,全湿的衣服开始半干,渐渐地,几人纷纷泛起了困意。 因为坐在最里面,启墨总能感觉到洞穴深处那潭水在波动,这种波动令他心神不宁。其实,不是他们跟着小六前行,因为小六已经死了,而这一路上的“十”字划痕全都是启墨自己趁着兄弟们不注意偷偷刻上去的。人落到这步田地,总得有些信仰才行,不然早疯了。 正出神,小五突然笑嘻嘻的凑上前来,眯着眼睛问他道:“老大,你怎么知道这边有山洞?我没看见小六的影子啊?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启墨忙换上一副笑脸:“我当老大当然知道,小六或许在其他的山洞也未可知。” “可是竹林里有……”老二孙俞急忙开口。 “二哥,那竹林阵法会变,你又不是没见过,或许小六早就和我们走散了!”莫寒之打断了他的话。 “哎,小六这孩子心实,非要去前面探路,现在可好,不知道是生是死!”孙俞继续开口,将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几人一时陷入沉默。 “哎,没事没事,”莫寒之打笑道,“你看他刻的记号不是还在竹子上吗,肯定活着,二哥你别杞人忧天了!”—————— 是夜,山洞外的大雨骤停,而山洞里的人却无法入眠。丁雨萌跟随彦青顺着洞壁往深处走去,因为彦青说,这是个人造山洞,里面一定会有些什么。 彦青边走边点燃脚边的柴草,以至于整个山洞都亮堂起来,但这个世家公子却不知柴草燃烧会消耗氧气并释放呛人的烟雾。 彦青的另一只手抓着丁雨萌的右臂,两人徐步向前,这时,随着丁雨萌的突然晕倒,彦青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因为,那是心痛症的发作征兆——他的母亲就得了这种病。 “雨萌?雨萌?”彦青慌忙从包袱里掏出那瓶“清心丸”,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一颗,塞进丁雨萌的嘴里。 伴随着一阵熟悉的呼唤,丁雨萌只觉得一颗清凉的药丸入喉,顺流而下,进入心脾。片刻后,她的眼前渐渐出现了彦青那张焦急的脸。 “不是……下雨天……没有月亮吗?”丁雨萌靠在墙壁上,艰难地喘着粗气,喃喃道。 彦青无奈地看着她,脸上出现了深深的自责,“其实,对于这种邪门武功,我也是一知半解,还好‘清心丸’就放在你的包袱里,不然悲剧就会重演。” 丁雨萌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彦青道:“彦大哥,你放心好了,昨天晚上也是这个样子,我挺一会儿就过去了,可是我现在口好渴,能不能给我喝点水?” “哦,好!”彦青急忙站起身来,在自己一众的行李中寻找着那个盛水的竹筒,然而翻遍了所有,却一无所获! 他看着嘴唇干裂、脸色发白的丁雨萌,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那个竹筒很可能丢在了躲雨的路途上,那时他们只顾得奔跑,系竹筒的绳子是一根断掉的发带,况且他们中午吃饱喝足,竟也没有想起它的存在。 “彦大哥,怎么了?”丁雨萌仰头,气若游丝。 彦青看着她的眼睛,严肃道:“盛水的竹筒丢了,我这就出去打水,你在这里乖乖等我,知道吗!”话毕,迅速将身边的干草聚在一起,生了一堆火,又拿出自己随身佩戴的星月宝剑放在丁雨萌身边,这才起身。末了,他又蹲下身来,抽出腰间的玉笛放在她手里,叮嘱道:“雨萌,有事就吹响笛子,以防万一!” “嗯,我等你。”丁雨萌点头微笑,她虚弱的看着彦青的背影在跳动的火光里渐行渐远,然后微微闭上眼睛。 —————— 启墨是跟随着那个奇怪的“滴答”声走到这里的,他们虽然是五个人,但还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可当他走到洞穴的尽头时,一个古怪的转弯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在那转弯的另一侧,有忽闪忽现的微弱火光。可当他们蹑手蹑脚走近光源之后,五人不由同时一愣,因为躺在火堆旁的,是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女子。 25.晶室 “姑娘?姑娘?” 丁雨萌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摇她的肩膀,她吃力的睁开双眼,只见眼前围着一众陌生面孔,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可心脏的绞痛感却隐隐传来。 “你们……你们是谁啊?”她艰难的开口。 启墨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因为眼前此女虽然看起来虚弱无比,但她手中握有一把银色质地的宝剑,一看就是江湖中人,万一此人与那魔头有关,他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我们乃青竹山庄的家丁,奉家主之命前来竹林寻找丢失的下人,姑娘你……”莫寒之开口,他是出了名的随口胡邹,其余四人也不作声,静观其变。 “我是山庄里的婢女,昨天是……”丁雨萌虚弱的挤出一丝笑容,想来定是彦公子的随从甫勒告知石樱,石樱派人来救他们。石大小姐,果然待她不薄! “什么,婢女?”小五大喜,他对眼前这个女子充满兴趣,说实话,自从进到竹林里来,遇到的蚊子都是公的,哪想到还会有活生生的女人? “哦,对了,和我一起来的彦大哥刚刚出去找水了,你们等等他,他马上回来。”丁雨萌拿起玉笛,安心的揣入怀中,她的脑子现在很乱,不过还好,终于遇到救星了,他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启墨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和老三莫寒之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找到了答案,是的,这片竹林还有别的男子,会不会与那魔头有关?以五敌一打得过吗?要是逃跑该往哪里跑?若是把这个女人当做人质呢?一连串的问题纷纷在他脑海里炸响,看了看地上歪斜的女子,又看了看漆黑而深邃的山洞,启墨吞了吞口水,他一咬牙,迅速出手,一掌砍在丁雨萌的脖颈处,后者也在受力的那一刹那,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缓缓倒下,不再动弹。 “大哥,你这是?”小五瞪大双眼,他们好不容易碰见个姑娘,大哥竟不怜香惜玉,一掌将人家打晕,这…… “小五,你背着她,我们迅速离开这里,若是那个男的待会回来,她定会泄露我们的行踪,那时可就晚了!”莫寒之发号施令,小五年轻,很多事情考虑不周,他只有冠冕堂皇地提醒他一下。 背好丁雨萌,老四谭琪顺势捡起地上那把星月宝剑,又顺带踢灭附近几个火堆,接着,几人各怀鬼胎朝洞穴深处奔去。他们想躲得更深一点,或许那个人可能因此找不到他们,又或许,人生在世,高兴一回是一回…… —————— 石樱跟着塞楞额小心翼翼的下了台阶,还好她的母亲是个满人,没有逼她缠脚,不然她非得从这又陡又窄的石阶上摔下去! 她抬头看着前面的塞楞额,只见他高大的身影在火把的映照下越发威武,石樱不由嘴角微勾,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充满胸腔,贾佳文慧,看咱们谁能得到盟主的心! 他们下了一百多级石阶,终于到了平地,当石樱脚踏地面,只觉得地上湿漉漉一片,仰头间,正巧有一滴水滴落在了她的额际。 “那是什么?”石樱指着悬在高空中的一个巨型晶体,皱眉问道。为什么刚刚走在石阶之上没有发现它的存在?那个像水晶一样剔透的晶体,就那样凭空悬在半空之中,四周毫无支撑,甚是神奇。而刚刚低落在她额际的水滴似乎就是从那里滴下。 此刻,她好奇的声音甜甜的,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这形象与平日里那个心机冷傲的石家大小姐完全不同。 “呵,那是晶室。”塞楞额转过身,眯眼打量着这个看似天真的少女,他勾起嘴角,忽然感觉自己也变得年轻起来。 石樱故作惊讶,一脸膜拜的仰头叹道:“原来是传说中的晶室!看起来好漂亮哦!”而心里却打起鼓来,难道江湖传言非虚?武林盟主“盗走晶室、秘炼邪功”真有此事? 塞楞额嗤笑一声,似是猜中了石樱的心思,可却没有点破,他沉声问道:“想上去看看吗?” “想啊,石樱做梦都想看看盟主这样的大人物到底如何练功呢!”她边说边拍手,显得非常雀跃。 塞楞额微微一笑,没想到眼前此女竟然如此豪放,不仅有汉人的灵巧秀气,更有满人的豁达豪放。他的其他几人小妾均是汉女,虽然知书达理,但相处久了就会变得索然无味,所以今天碰上这个女人,他就好像吃到了一盘刺激味觉的开胃小菜,突然之间食欲大增。 “好,那我就带你上去,不过,你到底想回山庄还是留在这里,只能选一项。” 石樱咧嘴一笑,顽皮道:“要是有套干净的衣服,我就在这里陪盟主练功!” 话音刚落,塞楞额便揽起石樱,随着衣袂的翻飞声,两人当即跃上高空。 石樱只觉迎面一阵寒气袭来,像是进入了冰天雪地,眼前的世界也从橘色的昏暗变成了刺眼的银白。她不由眼睛一眯,等她睁开双眼之后,眼前的一切让她足以惊呆了——这是一间水晶一般的房子,四壁光滑,温度宜人,有着比金银还夺目的光芒,而最是惊人的是四周散发出沁人心扉的香气,仿佛初春的花园。 “这里真不错……” 石樱惊呆了,她看着这个和她闺房差不多的水晶房子,一时说不出话来。怪不得塞楞额要从安乐宫夺走它,就算这晶室不是用来修练绝世武功,住人也是极尽奢侈的! 塞楞额挥手封住了晶室大门,他席地而坐,缓缓闭上双眼,复又对傻愣着的石樱道:“坐下吧,试试用功调息,对你的身体不无好处。” 石樱大惊,没想到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内力竟被他测了出来,看来,要想得到他的信任与青睐,还得苦下一番功夫! 塞楞额垂眸运气,片刻后,他淡淡道:“眼下之地可遇不可求,你还不抓紧时机?” 石樱闻声立即学样,她盘腿而坐,闭目运气,只觉得自己体内那股真气由丹田开始游遍全身,在运行一个周天后,她感觉到全身的寒气被逼出体外,因磕绊而产生的疼痛也在逐渐消失,而那件黏在身上湿漉漉的里衣也开始变干……果然,这晶室是个好东西。 26.六刀 丁雨萌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可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难道自己还在梦境之中?于是,她耐心地等待着,等待有人能叫醒她,可许久之后,四周依然黑漆漆一片,终于,她忍无可忍,于是出声怒道:“喂!这里是哪里呀?” “这里是哪里呀……哪里呀……呀……” 伴随着她的尖叫,巨大的回音在山洞里飘荡,再散开。丁雨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因为她发现,随着她的开口,一只有力的手迅速封住了她的口鼻,以至连喘气都困难! “唔唔唔……”丁雨萌拼命挣扎,因为她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强烈的窒息感以及疼痛让她不得不奋起反抗,身边此人绝对不是她的彦大哥,他怎会对她如此粗鲁?还有,总感觉这里有很多人,难道,是刚刚那伙青竹山庄的家丁?可是他们干嘛捂住他的嘴啊?! “姑娘,你不要害怕,外面有个魔头要加害于我们,请你……”小五王天一吞了吞口水,他的声音青涩沙哑,刚才刚想乘黑占个便宜,没想到这女人突然就醒了。 “小五,用不着和她废话,让开!”这是第二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浑厚响亮,可还没等丁雨萌细思,只觉左肩处再次传来一阵剧痛,瞬间,她又失去了知觉。 “三哥,你怎么回事啊,她刚刚醒过来,又被你打晕了!”王天一的声音很低,但却充满哀怨。 “你他妈想女人想疯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万一那魔头冲进来,还女人呢,你马上该见阎王了!”老三开始暴粗口,但声音依就浑厚响亮。 “行了行了,不要吵了,”启墨不耐烦道,“我们五个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小五出去把风,万一那魔头来了,大家也好早做打算!” “凭什么是我!”片刻后,小五低声抱怨,“小六已经和咱们分开好几天了,到现在还不见回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孬种,什么玩意?!”老三莫寒之出声咒骂。 “那你去啊!你怎么不去?”小五反驳。 “说实话,我们一个人是打不过那魔头的,六个人合在一起才能和他平手,这也是帮主派我们六人跟踪他的原因……”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二孙俞终于开口了,显然,他是这几个人里存在感最低的那个。 “叫你去你就去,大哥说的话你敢反驳?反了天了!”老三起身,摸黑踹向小五蹲的地方。 小五中招,也没有再反抗,因为老大启墨已经沉默不语了,这就是军规。他们六个人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凡是违抗者,没有好下场…… —————— 彦青提着两只竹筒走进山洞,外面天色已黑,相比之下,洞穴反而给人一种安全感——至少这里淋不到雨。 走了片刻之后,呛人的烟味忽然让他担心起来,雨萌独自一人待在里面,会不会气闷?想到这,彦青加快脚下的步伐,然而洞穴里的柴草悉数早已燃烧殆尽,偶尔会有一丝火星忽闪,似是提醒着他他们曾来过这里。 “雨萌?丁雨萌?”彦青的呼唤声回荡在洞穴深处,但却没有回应,他皱着眉头,探手入怀,摸出一支火折轻吹一口,黑暗便如同潮水般向四周退去。 “哐啷!”一个轻微的撞击声让彦青闻之一震,这声音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但作为练武之人,他的听力还算不错,他紧锁眉头,显然,这个洞里还有其他人! “谁?!”彦青出声喝问,若是这里还有其他人,那就是说,雨萌现在已经身处险境! 他凝神侧耳,只听一个极轻的脚步向洞穴深处疾奔,而且用了轻身之术,武功不差的样子。 “站住!”彦青手举火折,追了上去。 另一边,蹲在黑暗里的四人正低声商议,老三咒骂道:“妈的,小五这孬种,一听有人就往回跑!咱们现在怎么办?迎战?” 老四谭琪不缓不慢道:“听声音,好像不是那魔头?许是这姑娘嘴里说的那个男子?” 启墨沉吟半响,这才开口吩咐:“老三,打亮火折!” 王天一一边狂奔一边擦汗,他的手在腰间的刀柄上,大脑一片空白。这个时候,他还是往大哥那里跑吧,毕竟他们六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宿州六刀”,合起来与那魔头也能抗衡,虽然小六那傻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哪里跑!”彦青狂追不止,要不是这洞穴过于昏暗,他早就一剑刺过去了。可是,当彦青奔过一个拐弯之后,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那个发出微弱火光的深处此时正赫然立着四个黑衣男子,他们手握钢刀,面目隐在暗处,而那如豆般的火光下,丁雨萌正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锵锵锵……”一连串的火花迸射出来,彦青早已不顾眼前之人,他只知道是时候该使出最强的剑法和这五人一决高下了! “兄台,有话好说!”开口的是老三莫寒之,而启墨却站在一边沉默观战,他看着老四老五和那白衣男子战做一团,大脑里翻书一般,快速寻思着江湖上近些年来的新起之秀。 “彦绝十七式?”终于,启墨开口道,语气淡定而从容。“莫非,阁下就是云剑山庄的彦公子?” 彦青闻言手下一滞,他迅速脚踩石壁,凌空一个后翻,跃到了三丈开外。他收起剑势,打量着那开口说话的中年男子,只见此人一身黑衣、头裹黑巾、八字胡须,腰间配有一把质地上乘的宝刀,此时正负手而立,一幅老成之态。 “在下‘宿州六刀’启墨,这是我的几位兄弟……”他伸出左手,指了指身边的几人。 几人闻言,也一一抱拳,自报起家门:“在下孙俞!” “在下莫寒之!” “在下谭琪!” “在下王天一!” 彦青听罢,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原来是宿州的好汉们!失敬失敬!不知我那妹妹是如何得罪了你们?” 五人闻言色变,他们顺着彦青的目光看去,只见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女子此刻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她明亮的杏眸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似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27.反噬 丁雨萌光明正大地瞪着眼前这伙黑衣男子,至少是彦青到达这里以后。她的脖子现在都快断了,真想不通,无冤无仇的,怎么给她下这样的狠手? 莫寒之看了看丁雨萌,又看了看彦青,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轻咳一声道:“在下冒昧,以为这位姑娘和那个魔头是一伙的,真是对不住啊彦公子!” 彦青倒是没听解释,他早就大步奔到丁雨萌面前,一把拽住后者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你没事吧?头还晕吗?有没有被吓到?我带了水,要不要喝……” 丁雨萌摇摇头,又急忙点点头,虽然经历了这场有惊无险的劫难,但她心里非常甜蜜,显然彦青待她是真心的,而且把她放在了非常重要的位置。作为一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无依无靠的孤女,能遇到这样一个人,真不知道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丁雨萌接过彦青递来的竹筒,抿了一口清水,可能是“清心丸”生了效,心痛症似乎已经缓解,而脖子却在隐隐作痛,于是,她开口对那道歉的男子怒道:“你怎么光给彦公子道歉?我才是受害者!” “雨萌,算了,这几位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好汉,你一个女孩子,不要闹了。”彦青一把拽住丁雨萌因愤怒而前驱的身体,柔声劝道,这丫头,有时候真拿她没办法。 莫寒之尴尬的满脸通红,但他们确实是乘人之危,而且还对一个生了病的女子出手,简直是,呃……正犹豫,忽听老大启墨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你的左手怎么了?” 众人顺势望去,只见那个名叫雨萌的女子左臂耷拉在身侧,且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啊?你问这个!”丁雨萌听罢撸起袖子,将左臂上封过脉的一面亮了出来,叹气道,“还能怎样,中了花十三的银针,手跟废了差不多。” 启墨嘴角微勾,这花十三真是无处不在。看那彦家公子的武艺,似比自己胜出几分,若是他帮这姑娘取了针,那姓彦的顾及江湖道义,自然要与他为伍,这样,对付起那魔头来也就容易多了。想到这里,启墨开口道:“姑娘,本人不才,早年曾在蓬莱仙岛学过几年针法,或许,我能帮你取出那枚银针……” “真的!”话还未完,丁雨萌早就瞪大杏眼,她做梦都盼着能有个神仙帮她取针?这阵子,她过的跟个残废差不多,干什么都是一只手,连提个裤子都很困难,但一想到要先走出竹林,再从兖州爬到蓬莱岛去,她就头痛的要死。 “当然是真的。”启墨轻笑,与方才黑暗里的沉默阴冷截然不同,“我与彦公子一见如故,帮姑娘取针也是理所应当!” 彦青道:“那太好了,我和雨萌正要前往蓬莱岛,不想却误入这里,如今遇到启大哥真是缘分啊!就是不知,众位口中那‘魔头’到底是谁?” 启墨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此人名叫厄尔那,是个鞑子,他隐匿在此修炼一种邪门武功,据说练成之后可以独步武林,杀人于无形,所以我们几兄弟奉帮主之命,跟踪那魔头至此……” 彦青闻言皱眉:“江湖真是个大染缸,满人竟也踏足中原炼什么邪功?” “彦公子说的极是,我们习武之人,为的是仗剑江湖、济贫扶弱,让世道多一份公道,让天下多一份太平,这种侠义鞑子怎们会懂?”启墨说罢,挥手示意彦青,“我们坐下来谈吧,雨萌姑娘,你也坐下,把手臂伸过来,我这就帮你取针……” —————— 亦瑶举着一颗夜明珠在黑漆漆的竹林里乱晃,宋雅紧跟着她,她们两个还好,练过武功,身强体健,而两个小丫鬟可就惨了,红鸾一边抹着头上的雨水一边打喷嚏,青鸟则是一边发抖一边呜呜咽咽的啜泣。 亦瑶不耐烦的止住步子,回头呵斥道:“死丫头,把嘴给我闭上,不然杀了你!” 青鸟闻言,吓得面色惨白,她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吱一声。前面这个白衣女人不好惹,今天白天,红鸾被她用毒针刺中,要不是宋雅姐姐死命相求,换来一颗解药,估计这会红鸾早就去见阎王了…… 宋雅像是没听见亦瑶的狠话,她眯了眯眼,放眼于不见尽头的前方,低声道:“亦瑶,不要再走了,这两个孩子怕是染了风寒,咱们找个地方避避。” “那就把她们扔在这儿,反正我看了就烦!”亦瑶说着说着,竟然回头一笑,那表情诡异至极。 “你、你没事吧?”宋雅皱眉,伸出手去,想要碰触那个白色身影,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像个女鬼附身? “你以为你是谁?!”亦瑶突然一个转身,挥开宋雅伸过来的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傻子吗?”说罢,用力甩开手里的檀香扇,一时之间银光四散。 她面目狰狞,目眦尽裂,一边笑一边大骂不止:“哈哈哈……贱人,你害我心脉受损,差点丧命,又害我去练‘玄冥大法’,现在竟有脸跑来和我讨价还价?妄我多年前对你掏心掏肺、把你当做知己,没想到你竟是个卑鄙无耻的贱人!” 宋雅耳边回响着骇人的狂笑,她呆呆的站在雨里,右手僵在半空之中。她原本以为,一切都不算太晚,至少她们两个还活着,什么都可以弥补,可她突然发现,自己犯下的错误早已成型——是的,亦瑶的“玄冥大法”反噬了,她神智大乱,成了一个忽晴忽雨的疯子。 宋雅不知不觉的向后倒退,她抽出腰间佩剑,护住身后的两个女孩。 如果上天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不会伤害亦瑶,她宁愿孤独终老。 “出招吧!”亦瑶叫战,她双手出掌,满脸诡异。 宋雅纵身跃起,只见两条水袖破空袭来,似是白蛇一般,向她们三人张开血盆大口。 “啊!!”红鸾和青鸟吓得抱头蹲下,她们浑身发抖,早就挪不开半步,更觉得此刻天都要塌下来了,而在天塌的前一瞬间,一阵长剑的破空声随即响起。 28.厮杀 宋雅跃起,脚点竹身,出剑挥开迎面袭来的两条水袖,紧接着又是一个旋身,闪到了亦瑶左侧,想乘机使出擒拿手将后者打昏。 而练过“玄冥大法”的人哪会轻易被人近身,只见幽幽的绿光里,亦瑶迅速甩开檀香扇,她用力一挥,“刺啦”一声,扇子划过宋雅的衣襟,随即,温热的鲜血涌了出来,与冰凉的雨水混在一起。 宋雅紧咬牙关,再一次躲过钢刀一般的“檀香扇”,她起掌直抓亦瑶脖颈,而后者似乎早就察觉到了她的目的,迅速一个侧身,躲开她的擒拿手,然后水袖一挥,那把破空的长剑被死死缠住。 宋雅只觉得握剑的双手犹如蛛网上拼死挣扎的虫子,随着“哐啷”一声,长剑脱手,重重跌落在地。 “受死吧!”对方话音未落,宋雅只觉得面门上的破风声呼啸而至,随着头顶传来轻微的麻木,一股热乎乎的液体蜿蜒而下,迷了她的双眼,令她一下子跌到在地…… 片刻后,幽暗的竹林里,一个满脸血污的劲装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的额上有个长而深的伤口,那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冒着鲜血。 红鸾早已吓飞魂魄,她以为宋雅还活着,可是过了很久很久,地上躺着的人依然没有动静。 “你别抖啊……”她对青鸟抱怨道,发出的声音却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我、我没抖。”青鸟哆嗦着,二人抱成一团,早抖得跟筛糠似的。不远处的白衣女子,此时正手持“檀香扇”,步履悠然的朝她们走来,她脸上溅着鲜血,嘴角微勾,一双邪魅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二人。 “嘶嘶,嘶嘶……”一阵奇怪的声音,亦瑶在迷茫中皱了皱眉,片刻的清醒,她只闻到一股甜腻的血腥,下一刻,她又陷入了无边无尽的仇恨。 “哈哈哈……乖乖,你们跑不了了!” 听着白衣女人发出的狂笑,红鸾和青鸟拼命向后倒退,奈何全身瘫软无力,难道,她们就要惨死在这里?惨死在这黑漆漆的竹林?无人埋葬,也无人悼念,剩下的,只有野兽的啃噬? “嘶嘶,嘶嘶……”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亦瑶的狞笑突然僵在脸上,她猛的回头,只见一个碗口大的黑洞,携着浓浓腥气,朝她直面扑来。 撕拉!“檀香扇”出手,声音宛如钢刀割在猪肉上一般,接着“咚”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跌落在地。 —————— 塞楞额正专心运气,突然眼皮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占据心神,此念一出,他迅速起身,准备从晶室飞身而下。 石樱见状,忙开口问道:“盟主,怎么了?” “姜儿出事了,我得出去看看!”话还未完,他早已跃到地面,“你自己好好练功,这里很安全!” “好!”石樱点头,不过她心里犯着嘀咕,怎么一条蟒蛇就这么金贵?比她还金贵?自己要不跟过去看看?心里想着,脚下就付诸了行动,她爬到晶室门口,对着一丈高的地面犯起了愁。 —————— 亦瑶对着那条抽搐不已的蟒蛇无声的大笑,呵,人血的滋味真是诱惑,竟令这畜生不顾性命也要喝上一口?那她就成全它,成全这里所有的活物,让这儿血流成河! 她一步步向前走去,脑海里全是血的红色,仇恨的红。 “杀……杀……杀……”一个来自鬼域的声音呢喃着,挑唆着。 “你是何人?!”突然,伴随着竹木的剧震,一个声音由远及近,雨雾中,红鸾依稀看到了一个白色人影,那影子距她不过数十丈,这让她的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喜悦,身体似乎也跟着恢复了知觉。 “你又是谁?哈哈哈……跑来送死的?”亦瑶猛地转身,面对着这位不速之客竟然满脸兴奋,她的笑声比之前更加猖狂,猖狂到疯狂。 塞楞额皱了皱眉,他一撩长袍,足尖点地,右手狂龙掌立刻攻上。 亦瑶虽被反噬,但却拥有强大的内力,只觉头脑中的血红开始疯狂弥漫,接着一个白影闯入了视野。她急忙凌空跃起,掌中的扇子一开一合,数道银芒破空而出,快如闪电,朝四周飞射而去。 雨滴跌落在青竹叶上,漾起小小的涟漪,一只渺小的昆虫在黑夜里张开它的触角,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啊——!” 一声女子的尖叫响彻林间,众人紧绷的神经不由一颤,与此同时,塞楞额出掌,击中亦瑶,后者喷出一口鲜血,向后飞去,接连撞断一排翠竹。 那个出声尖叫的女子是石樱,她刚刚到达这里便被凭空射来的一枚银针刺中了左眼,痛觉瞬间袭遍全身,接着一阵眩晕,向后倒去。 塞楞额迅速收掌,心中暗叫不妙,他转身大步朝石樱奔去,刚刚毒针四下里飞射,他一心只想着杀了那个妖女,却忽略身后还跟着个她! 亦瑶用手撑地,艰难的喘着粗气,她旧疾复发,心脉疼痛难耐,而头脑中的那片血红和那鬼魅般的呢喃也在渐渐消散。那边,倒在血泊里的宋雅、一条全身是血的巨蟒和两个瑟瑟发抖的少女,还有,凭空多出来的一男一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做的?”亦瑶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轻声问道。 “是。”远处的白袍男子没有回头,他沉声威胁道,“交出解药,饶你不死!” 亦瑶闻声,咧嘴而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所有人都向她讨解药?当她开药铺啊!恶俗恶俗,自己贪生怕死也就算了,却来威胁别人……想到这里,她眯起双眼,嬉笑道:“我知道你是谁,想要解药,带我走出这里!” “那你必须治好她。”塞楞额平静的站起身,直视着远处那个和他讨价还价的女人。 “异想天开!她左眼中针,就算将余毒清理干净,也只能保住性命,要想和以前一样,只能重新投胎了!” 话音未落,红鸾和青鸟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她们顾不得中途阻路的巨蟒,连滚带爬的冲上前去,大喊道:“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了!!” 29.失明 丁雨萌看着启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接着,又从瓶中倒出一只白色小虫,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一旁的王天一一脸好奇:“老大,你怎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这虫子好特别啊!” 孙俞开口笑道:“小五,你见识少吧,这是蛊虫,是清虚观的修仙之物,你大哥养了很多呢!” 王天一和丁雨萌同时咦了一声,又同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接着全都低头去看那只虫子。修仙,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名词。 启墨掏了块黑布衬在丁雨萌手腕,接着小心翼翼地将那蛊虫放在后者的内关穴,片刻后,只见早已愈合的针孔开始渐渐出现,像是被虫子啃噬开来,随着针孔变大,那蛊虫也乘隙而入,迅速从内关穴爬到了间使穴…… 丁雨萌被这一幕吓得哇哇大叫,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只虫子会在她的体内轻车熟路的游走,而且一点感觉也没有。坐在一旁的王天一幸灾乐祸的咯咯直笑。 彦青皱眉焦急道:“启先生,这不会有事吧?” 启墨抬眸,缓缓笑道:“放心好了,你们瞧……” 众人凝神,只见那只白色的小虫张开嘴巴,竟将那枚银针一口一口的吞进肚里!更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那虫子吃完银针后,身体开始发黑,最后竟然化作一团污血从针孔里淌了出来…… “这就好了?”丁雨萌不敢置信,她看着手臂上的黑色污血惊叹不已,刚才还存有银针的经脉里现在确实空无一物! “好了,”启墨微笑,“‘天穴七芒’的确只有蛊虫才能取出,取法也相对简单,雨萌姑娘,你现在只需解开左臂上的封脉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丁雨萌咧嘴大笑,她终于不用再过残疾人的生活,终于解脱了!于是连忙转头向彦青问道:“彦大哥,你会不会解脉?” 彦青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看向身旁的“宿州六刀”:“众位英雄,能否为我这妹妹解除封脉?” 彦青话毕,其中四人齐齐摇头,但盘腿而坐的启墨却笑而不语,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却被丁雨萌无意间看在了眼里。难道,他会解脉?可他为什么不开口? 正出神,只听启墨笑道:“解除封脉还需再过几日,银针虽已取出,但余毒尚未清除,雨萌姑娘莫要着急!” 丁雨萌不由的脸颊抽搐,这个老狐狸,果然想以此来要挟她和彦青,要是她能出去就好了,去求石樱帮忙,宋雅不会坐视不理的。 正想着,只见彦青一把抓起她的左臂,专心致志的看了一番,接着在自己的臂膀上比划起来…… —————— 石樱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躺在晶室,四周白光闪闪,仿佛水晶宫一般。明明自己追着塞楞额出了这里,还跑到了竹林,难道那是一场梦?她突然感到眼前有团黑影,像是乌云一般,便不由自主的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右眼,结果,漆黑一片…… 所以刚才那个不是梦,是真的发生了!她的左眼被一个针一样的东西刺中,然后晕过去?想到这里,石樱忙将手掌换至左眼,眼前的视界依然清晰。也就是说,她的左眼——失明了! 正愣神间,只听身侧发出一阵“嘶嘶”声,她扭头看去,果不其然,那条姜黄色的巨蟒正与她一同躺在晶室的地板上,它扭动着、呻吟着,和她享受着一样的待遇,但它满身是血,身上还有伤口。 “你醒了?”是塞楞额的声音,石樱循声望去,只见他盘腿坐在自己下首,正闭目练气。 “我……怎么了?”石樱艰难的开口,她鼓起勇气,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 “左眼失明。”塞楞额平静的回答,“希望回到山庄可以治好你。”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石樱闻此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可下一刻,她就强坐起身,毕竟失明的只是左眼,她还是可以看见的! 坐起身后的另一幕却更让她惊讶不已,因为在地下室的石板上,坐着两个低声啜泣的少女。 “红鸾?青鸟?”石樱大惊。 “宋雅姐姐死了……”红鸾仰起头,呜咽道。 “是谁干的?”石樱牙齿咬得咯咯响,她想象着竹林里的惨状,不由得怒火中烧。 “安乐宫的人。”塞楞额语气平静,待石樱回头,却看到一双青筋暴起的手。 —————— 亦瑶躺在冰冷的地上,任凭雨滴跌落,她睁着眼睛,漆黑的夜逐渐将她沉溺,沉溺进回忆,接着死亡渐渐降临…… 那是一个晴朗的夏日,当时她还只有十二岁,身为峨眉派最小的女弟子,跟着师父出门游玩真是难得。 她们一行十人下了山,没走几步,身上早已大汗淋漓,亦瑶口渴难耐,于是,年幼无知的她开始四处环顾,寻找茶棚。 当她惊喜的发现一个名叫“泗水”的茶楼时,赶忙招呼身后的师姐妹们,就像平日里采到好吃的香菇要与她们分享一般。可是,当她回过头时,却发现身后早已空无一人——她们与她,走散了。 站在泗水茶楼的门口,看着往来的行人,亦瑶心里满是委屈,这下可好,她把师父跟丢了,回到山上少不了一顿责骂,而且自己现在又饿又渴,连步子都迈不开,怎么回去啊! 亦瑶摸摸荷包,里面还有几枚铜钱,她还是喝杯茶再去找师父吧,就算找不到师父,也可以直接上山,出来一趟,总不能委屈自己吧! 进了茶馆,小二殷勤的迎了过来,“姑娘,喝点什么?” “哦,给我来壶茉莉花茶。”亦瑶微笑,淡淡的笑靥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盛夏的炎热。 听闻此声,矮个的小二满脸的堆笑瞬间消失,他指着茶馆的角落一脸嫌弃道:“你……那边坐!” 对于事故人情,年轻的亦瑶浑然不觉,她只是随着指引坐到了一个靠墙的角落,接着小二象征性的擦了擦桌子,扬长而去。 悠闲的喝过一壶茶,亦瑶准备起身付钱,她一抓荷包,却骇然发现腰间早已空无一物,完了!她被偷了! 30.回忆(上) 亦瑶绞着衣角,惊慌失措的喃喃:“完了,被偷了!怎么办!怎么办!” 此话一出,站在不远处的小二先是两眼一闪,接着便朝柜台前的男子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掌柜模样的男子“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像是早料到亦瑶会吃霸王餐似的,黑着脸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 “这位,没钱付账是吧?里边说话。”掌柜模样的男子做出了一个“请”一般的动作,脸色依旧难看。 亦瑶无奈,只得跟着该男子向内厅移步,进了后门,只见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光线很暗,仅摆着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亦瑶按照指示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战战兢兢的开口讨饶:“老板,欠的钱我一定会加倍奉还,请您放心好了……” 那男子走近,赤着双眼拍桌怒吼道:“加倍奉还?说的轻巧,泗水的茶可不是谁想喝就能喝的,等着见官吧你!” 亦瑶哪见过如此阵仗,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喝吓的慌了神,她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半张着嘴想要解释,奈何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别以为穿个峨眉派的袍子,我们就会怕你!”男子双手环胸,挑着眉毛,威胁的声音震的亦瑶耳膜嗡嗡直响。 “我、我……我不是……是……”终于,她的嗓子里发出了一阵低如蚊蝇的声音,语无伦次道:“我本来……有一吊钱的……” “一吊钱?”男子故作惊讶,表情夸张而愤怒,“一吊钱你竟敢往泗水跑?你也不打听打听!” 亦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惊一乍吓得几乎崩溃,她从来没有受过此等侮辱,一直以来,她都是个温温婉婉的女孩子,不管是师父还是师姐妹们,对她都是客气有加,就算是山下那些粗鲁的挑夫,见到她都会因为眼前一亮而变得礼貌非常,哪里碰到过这种状况?她不由的向后退缩,那几个跟进来的伙计恶狠狠地瞪着她,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泫然欲泣,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清朗的女声,那女声笑道:“哟,何掌柜,她欠了你多少银子?从我账上扣吧。” 亦瑶慌忙回头,只见门口走进一个身着男装的少女,那少女手拿折扇,身穿绸蓝马褂浅青色长衫,一派佳公子打扮。 何掌柜见了来人,僵硬的马脸立即堆满笑容,他朝那少女弯腰陪笑道:“原来是宋姑娘,看您这话说的,小人哪敢收您的钱,只是这小妞喝了一壶上等的茉莉花茶,现在却推脱自己荷包丢了,小人我也是个干活的,这不好交代啊……” “二两银子够吗?”何老板话还未完,那宋姑娘直接从袖筒里掏出一块碎银,“咣”的一声撂到桌上,接着转身挑起门帘出去了。 “这……”何老板半张着嘴,声音梗在喉咯,他收起银子急忙追着宋姑娘往大门外面跑,一边跑一边陪笑道,“宋姑娘,您这是何必呢,小人哪敢收您的钱?” 宋姑娘停步笑道:“记得下次给我介绍几个好菜,今天的蜜饯不怎么甜。” 何老板道:“是是是……对了,宋姑娘,我们易老又从京城挖了一个上等的御厨,原本在宫里当差,下个月就到!”宋姑娘微微一笑,也不接话,扇着扇子自顾自的出了大门,往东边去了。 亦瑶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她提起裙摆急忙追了出去,“恩人留步!恩人留步!”她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 宋姑娘转身,只见身后追来一个白衣少女,她“什”的一下打开折扇,轻轻摇了起来。“什么事?”她嘴角勾了勾。 “恩人,您……您高姓大名?我回到山上向师父禀明情况,把钱还给您……” “不用了。”宋姑娘轻笑一声,“别贪小便宜,不然自己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晓得!”说罢,转身离去,留亦瑶一个人站在街道的中央,呆呆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当天晚上,亦瑶将此番事情讲给师父,没想到师父竟然竖起眉毛训斥她道:“‘泗水’茶馆是什么地方,你竟然也敢进?!二两银子一壶的茶你也敢喝?真是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 亦瑶看着师父发怒的脸,眼泪夺眶而出,她期期艾艾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师父看着乖巧的亦瑶,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头发说:“泗水茶馆是有钱人专门消遣的地方,想必那人也不会在乎这二两银子,等你以后下了山,有了自己的积蓄,再提报恩的事吧。” 亦瑶点点头。 时光荏苒,又是两年,十四岁的亦瑶个子窜得如雨后的春笋,她在峨眉山学了七年剑术,终于听从师命学成下山报考樟棕镖局。可是,当她进入樟棕镖局后,发现坐在主审位置的考官就是那个两年前救过自己的恩人——宋姑娘! 亦瑶暗暗咬牙,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顺利通过考试,她要同宋姑娘一起工作,赚好多好多的银子,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考试成绩不错,接着迎接亦瑶的便是樟棕镖局的趟子手生涯。这时,她也终于知道,这个喜欢女扮男装的“宋姑娘”就是宋宗小擒拿当代的唯一传人,名叫宋雅! 几趟镖后,亦瑶拜入宋雅门下,和宋雅成了上下级关系,这不仅因为亦瑶的刻意亲近,更是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性格上也莫名的契合:一个简单直爽,一个婉约灵秀。 久而久之,樟棕镖局的人都开起了她俩的玩笑,什么“天生一对”呀“女才女貌”的,宋雅对此只是笑笑,并不多说什么,反而亦瑶每当听到这些玩笑话时,不是满脸绯红,就是连剑都不知道该握在哪个手里。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后,段萧然的突然出现让风平浪静的樟棕镖局波涛汹涌,不论老幼,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像丢了魂似的。 段萧然出身华山,练得一手好剑,他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虽有众多女子的仰慕,可他却偏偏和长相清纯的亦瑶聊的热络,这一举动令平日里孤桀冷傲的宋雅十分不痛快。 宋雅用一处宅邸赢得了段萧然的注意,两人迅速坠入爱河。这让旁观的亦瑶茫然而不知所措。 宋雅对规劝自己的亦瑶满心戒备,她因为长相平平而不自信,更因为段萧然的花心而充满危机感。 这一天,宋雅照例在南安城的大小赌场里寻找段萧然,傍晚时分,她已然寻遍所有地方,正准备拖着疲惫的身子无功而返,忽然,两个熟悉的背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凝神望去,只见一家酒肆的方桌上,段萧然正和亦瑶喝的酩酊大醉,趴在那里不省人事! 31.回忆(下) 沉沉的睡梦中,南安城里的生活如同戏剧一般,一幕接着一幕上演,亦瑶本以为只要自己这次喝酒赢过段萧然,他就答应她主动离开宋雅,让她俩重归于好,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酒量竟不如他! 迷糊间,一阵冰凉的东西迎头而下,仿佛冬夜里的寒刃。亦瑶一个哆嗦,瞬间被浇醒,她瑟瑟坐起,回头,只见身后站着宋雅,此时的后者,正一手拿着水瓢,一手拎着木桶,赤红的眼里燃着熊熊妒火。 “原来,是你。”宋雅喉头滚动,艰难的吐出这句话。突然,她扔掉水瓢提起木桶对着亦瑶又是当头一浇,只见后者立刻全身湿透、狼狈不堪。 看热闹的人挤满了酒肆大门,酒馆里的酒客也纷纷从四处涌来,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仿佛这里正在上演着一场精彩无比的开年大戏。 亦瑶直愣愣的看着宋雅,满眼的不可思议,冰冷的井水顺着她的头发一滴一滴流入眼角,又一滴一滴流了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桌子的另一边,凭什么那个间隙她们感情的罪魁祸首依然安睡着?凭什么她不恨他?! 亦瑶“霍”地起身,一脚踢开椅子,与此同时,她一把抽出腰间佩剑,直刺段萧然!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宋雅迅速丢出手中木桶,击中银剑,亦瑶一下子刺歪了。 后者并不甘心,她恨恨咬牙,再次抬手挥剑,猛朝段萧然攻去,这次,她一定要刺中那个王八蛋,叫他永远消失在她们面前! “啊!!!!” “杀人了!!流血了!!!” …… 随着人群的刺耳尖叫,亦瑶突然心痛无比,她默默地垂下眼眸,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胸口溢出,浸染了她的衣裙,那质地轻盈的白纱上,正缓缓地开出一朵鲜红的曼陀罗花。 “……”亦瑶仰头,痛苦的跪在地上,手中的银剑支撑着身体,她想开口问她,为什么她不选她?奈何,心痛到说不出一句话。 宋雅面无表情,剑尖的鲜血一滴一滴滚落在酒肆的青石板上,它们浮起肮脏的灰尘,隐去了原本的刺红。 当亦瑶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她绝望的睁开双眼,本以为会看到前来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竟然置身于一所豪华的宫殿之中。只见床的四周挂着流金边的帷幔,大厅里摆设高雅,不远处的紫金檀香炉里香烟袅袅……偌大的宫殿里空无一人,难道,自己上天了?呵呵,怎么可能…… 正暗自发笑,气力却在不经意间通过心脉,痛觉犹如浪潮一般袭便全身,她痛苦的皱紧眉头,只觉口中迅速涌入一片腥甜,随后“哇”的一声,一口黑褐色的血吐了出来,染得被褥一片狼藉。 “难道,我还没死……”亦瑶嘴里喃喃,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令她不寒而栗。 “谁?”亦瑶拼命将眼珠转向身后,只见一个妖艳媚邪女人飘然而至,此时正隔着纱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赤红的瞳孔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功力,让亦瑶瞬间失去神志。 “你的怨气很合我的口味哦,这里是安乐宫,我是宫主戈靖榕……”女人邪媚一笑,精致的面容仿佛画皮一般。 亦瑶回过神来,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美人,什么!这就是安乐宫?那个传说中的邪教?!可是……自己怎么会到这里呢?! “不用吃惊,你的朋友抛弃了你,本宫主赶巧,救了你的性命。她那一剑刺的实在太狠,你吃了九毒丸才得以保命,所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安乐宫的人了!”戈靖榕勾起红唇,笑的妩媚,“丫头,想要治好你这具躯体,花费可不小,愿不愿意给本宫主做奴婢?” “我……”亦瑶颤抖的张开双唇,她想起身,她想亲口去问宋雅,为什么她不选她。 “我提醒你哦,九毒丸可是会反噬的,像你这个样子,只能修习玄冥大法保命,不然,就算活过来也是一身残疾。” “那……求你……教我玄冥大法吧!我要去找她!” “哈哈哈,这就对了!” 戈靖榕的笑声回响在空荡荡的大殿,久久不散,这让心中满是怨恨的亦瑶看到了生的希望。 三年后,亦瑶的玄冥大法初成,此时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白痴了,她可以为一两碎银杀死一个店家伙计,也可以因一支发钗而扭断一个花季少女的头颅。 “哎,万两黄金真的好难赚啊,奴家好发愁啊……”亦瑶倚在一家妓馆的软塌上,向面前正在给她弹琴唱曲的白衣男子娇声抱怨。这家妓馆是亦瑶的手笔,里面的姑娘不是掳来的就是骗来的。 那白衣男子按停手中的琴弦,温雅的笑道:“亦姐,我听说洪帮有张藏宝图,画的是南京老朱家的地宫,你不妨去那里瞧瞧,说不定万两黄金一下子就凑齐了,老朱家可是出了名的视财如命!” “想撵我走?小样,我这一走万花楼可就全归你了,想的倒美。”亦瑶仰起脸,似水的剪眸里全是精明算计,“你欠宫主的钱可比我多,怎么自己不去找?” “我可不着急还,哪里像你?”男子抬起好看的下巴,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亦瑶躺在冰冷的雨里,任凭雨滴打落在脸上,她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逐渐将她吞噬。原本,她只是想来见见宋雅,听说她到了青竹山庄。怎料想,一进竹林玄冥大法就开始反噬,自己不仅失去意识,还亲手杀了她…… 算了,就这样结束也好,不求同年生,但愿同穴亡,或许,这片死亡的竹林,就是她们最好的结局。 许久许久以后,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之时,莹亮的露珠顺着竹叶轻轻滑落,小小的昆虫抖动着它的翅膀,突然,一个妖媚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亦瑶啊,你欠安乐宫的钱还没还清呢,本宫主不许你死……” 亦瑶猛地睁眼,入目便是一袭红衣,赤瞳的戈靖榕狞笑着,精致的面容仿佛画皮一般,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 32.陷阱 “我们出去吧。”石樱隐约听见塞楞额对自己说话,她因为眼睛痛的厉害,一直闭目养神。 抿了抿干裂的唇,片刻后,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谢谢盟主。” 接着,她感觉自己被横腰抱起,一个宽广的胸怀将她拥入其中,随着耳边破风声想起,石樱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竹林,离出口越来越近。 “小姐!大小姐!” 不远处是红鸾和青鸟的声音。 终于,她要离开这里了…… —————— 丁雨萌拖着僵硬的左臂依靠着彦青的肩膀,她一觉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微弱的光线沿着遥远的洞口照射进来,隐隐可以看清身边人的侧颜。她歪着脑袋,痴了好一会儿。身后的六刀客们依然沉睡,不时的发出震耳的呼噜声。 “你醒了?”耳边,彦青轻声开口,丁雨萌被吓了一跳,她迅速坐起身,将脑袋移开他的肩膀,双颊绯红,就像偷吃糖果的小孩被抓了个正着。 “哈,是啊……”她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你、你也醒了啊!” “醒了很久了,被你一直盯着看,好害羞……”彦青说罢,举起手掌搓搓自己的脸颊,随即一伸手,将丁雨萌的脑袋又按回了自己肩膀,“再睡一会吧,今天可能要出去找机关,会很累的。” “哦、好。”丁雨萌赶紧乖乖的闭上双眼,嘴里却支支吾吾个没完,“我的头重吗?还有,你的肩膀会不会痛?” “噗……你想多了,快睡!”彦青低声发笑。 半个时辰后,随着“轰隆”一身巨响,洞穴里的人全被惊醒,启墨率先站起身来,他右手按剑,侧耳倾听那声响动,嘴里喃喃道:“好像是机关被人打开了。” “真的?”王天一惊呼,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洞穴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困在这里这么久,忍受着濒临死亡的威胁,终于有一丝希望划破天际,试问谁不激动? 进来不到三天的彦青和丁雨萌似乎还在发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彦青才出声问道:“启兄,这机关开启的声音你是如何辨别出来的?” 启墨沉声道:“十天前,那魔头开过一次,我们一直跟着他,差一点就出去了。机关开启以后,竹林里没有八卦迷阵,所以这次大家抓紧时间!快!” 什么!丁雨萌震惊,原来这几个人已经进来了这么久!她二话不说,迅速拉起彦青的手臂,飞快的往洞口奔…… 一众人出了洞穴,只见天气早已放晴,太阳安静地挂在东南方向,清风袭来,偶尔有几片竹叶飘落,青草的香气混着泥土,这是属于三月天的美。 可惜无人欣赏这翻美景,众人纷纷抽出腰间佩刀,急急朝西奔走。 被彦青拽着狂奔了一炷香功夫,就在丁雨萌快要跑不动时,突然,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哈哈哈!原来是你!”启墨止步,仰头大笑。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竟然和这魔头会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加入洪帮只是为混银子,进入这八卦竹林更是判断失误,他肠子都快悔青了!现在倒好,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这话应该我说吧?启墨,一把年纪了,好好的宿州你不呆,跑到我这林子里来做什么?”塞楞额将辫子撂到身后,冷笑一声。 “看看不行?!”说话的是王天一,他仰着脖子,举起手中的单刀,语气里满是挑衅。 塞楞额眯了眯双眼,他已将石樱和那两个婢女送回山庄,竟没想到竹林里困了这么多人,看来那个贱人这次是下了血本,誓要与他作对了。 “回去告诉你们帮主,别想着挑衅我的极限。”塞楞额语罢,径直向竹林深处走去,表情肃然,一袭白袍纤尘不染,这让举刀的几人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终于,片刻后,丁雨萌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她捅捅彦青的手臂,仰头问道:“他是谁啊?” “不知道。”彦青摇摇头,楞楞地看着竹林尽头。 “他就是武林盟主塞楞额。”启墨幽幽叹了一声,他万万没想到,塞楞额竟会这样轻易地放他们走,难道仅仅因为他与他曾经相识? “什么?!”彦青急忙回头,满脸惊讶地看向启墨。 “走吧,回家回家,我要回宿州,我想我娘!”王天一大叫。 “没出息的东西!”莫寒之笑骂,但那一刻,他率先拉起小五的手直冲冲地朝竹林出口奔去,他受够了,什么宝藏金银荣华富贵,都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 众人纷纷向出口奔走,只有彦青一人还呆楞在原地,他拖着丁雨萌的手,以至于丁雨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喂,彦大哥,我们出去吧?”丁雨萌出声建议,“他们都跑远了。” “雨萌,你随我进去一趟,我这次上山就是来拜见盟主的,今个既然见到了他本人,还是打声招呼!”彦青对丁雨萌笑道。 “嗯,好。”丁雨萌点点头。 —————— 竹林边际。 突然,无数翠竹拦腰折断,像是被人用利刃劈开一般,纷纷露出尖利的断茬,从高空坠落……一时之间,方圆十丈,仿佛万箭齐降的修罗场。 “啊!!!救命啊!!”出声尖叫的是王天一,出口近在咫尺,怎料想会有机关从天而降,那白衣人不是答应放他们出去吗?不是还要他们带话给帮主吗? 启墨毫不犹豫,他举刀飞身而起,顺势劈断朝他刺来的三根翠竹,接着脚踩断竹凌空旋身,迅速跃到竹林顶端,然后只手攀上竹尖,两腿夹住竹身,摇摇晃晃地附在了一根翠竹之上。 由于高空没有断竹坠落,此刻的启墨迎来了片刻安宁,他低头向下看去,却骇然发现,他的四位兄弟全都暴尸竹阵!这怎么可能?!!启墨的脑子“嗡”的一声炸裂,以弟弟们的身手,怎会如此轻易阵亡?不会的!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用紧握刚刀的手背揉了揉眼睛,再次直目下看,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刚才的画面。 不可能!这不可能!正当他内心奔溃之际,一个黑色身影飘然而上,像鬼魅一般。启墨抬头,只见寒刃一闪,他的手臂与身体瞬间分离,它们一起从高空坠落,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坠入了插满断竹的陷阱…… “噗……”一口鲜血从启墨口中喷出,穿透胸口的竹尖比刀剑还锋利。他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他们的,不会的。 另一边,一个黑衣打扮的武士向塞楞额抱拳行礼:“盟主,出去的那几个全都杀完了。” “我说让你动手了吗?”塞楞额转身,不解的看着黑衣手下。 “八卦竹林从来都是有进无出,”黑衣人面不改色,“除了自己人。” 塞楞额眯了眯眼,不再开口。 33.黑店 彦青拖着丁雨萌的手追到了一个石洞跟前,他举手抱拳,朝洞里大声道:“在下云剑山庄彦青,前来拜见武林盟主,打扰盟主大人练功了……” “哈哈哈,原来是彦贤侄,不碍事!”不一会,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洞穴深处传来,接着,一个白袍男子从黑暗里缓缓出现,“你父亲可好?”他沉声问道。 “家父康健,晚辈方才未能认出盟主,失礼了!”彦青又是一揖,显然,他对这位新任不久的武林盟主很是尊崇。 塞楞额扶起彦青,看着他身后背行囊的女子皱眉道:“这位姑娘是?” 丁雨萌闻言连忙低下头,朝正主拜了个万福:“我是彦公子的婢女,名叫丁雨萌,误入竹林,打扰了盟主大人清修,望您不要怪罪。”这串话说的楚楚动人,令眉头深锁的塞楞额也不由展颜。 “哦,不碍事。丁姑娘的手臂怎么了?”塞楞额见丁雨萌左臂僵硬,关心道。 “被人封了脉,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不知您能不能……”丁雨萌立即腆着脸顺杆爬,既然遇到了高手,那还不把握机会?难道真要出了竹林再回到山上去找宋雅?算了吧,眼前这个俊逸王爷可是不用白不用! 塞楞额抿嘴一笑,正欲推辞,只听身旁的彦青急忙开口求情:“塞王爷,您就帮帮她吧,这丫头一直病着,我……” “罢了罢了,就当今天的气就当白练了。”塞楞额看着彦青哈哈一笑,不过他一个闭关之人,这几日总是被外界打扰,要是别人早就发火了,但益于良好的修养,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他对丁雨萌道了声“得罪”,接着迅速抓起后者的左臂,隔着衣袖就是一阵狂点,转眼间,丁雨萌如获大释一般。 “谢谢盟主!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丁雨萌发觉自己的手臂恢复正常,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只眼眶里蓄满泪水,不是她不感谢那启墨,只是和这塞楞额相比,谁是君子谁是小人真的一目了然。 她这举动让彦青和塞楞额皆是一惊,其实他们并不明白丁雨萌的心思。她曾听说书的说过一段:从前,有个落难的民女,被一位微服私访的皇帝相救,就是像她这样跪在地上谢恩的,那皇帝见她可怜,于是便收她做了干女儿,民女就变成了公主,公主就嫁给了驸马…… 所以,面对眼前这么一位如同皇帝一般的武林盟主,要是她能攀个干亲戚,那她和彦青的婚事就是铁定的了! “丁姑娘严重了,快起来快起来!”塞楞额虚扶了丁雨萌一把,微笑道,“只是解脉,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丁雨萌悻悻的站起身,低着头不再说话。看来什么事情到了自己这儿就行不通了,要不是青竹山庄那几个女人算计,估计这会儿她还在给石樱当替身呢…… 丁雨萌歪着脑袋胡思乱想,她只顾得跟在彦青身后亦步亦趋,渐渐的,几人前方的竹子开始稀疏起来。 没过多久,二人被顺利带出了竹林,站在外面的小路上,他们朝塞楞额行了江湖礼节,这才缓步往山下走去。 走了一盏茶功夫,丁雨萌突然用手捧着脸惊呼道:“天呐,彦大哥,我们把甫勒给弄丢了!” 彦青不禁好笑,他一把拉起丁雨萌的手继续前行,“你刚才哪里神游去了?没听盟主说吗,他会派人去找甫勒,让我们在镇子里的徐家客栈等他就好。” 丁雨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道:“彦大哥,你们谈论的剑谱是什么剑谱?听起来很重要的样子?” “哦,那是云剑山庄原本要进献给盟主的,只是前些日子被魏成谋盗了去……对了,那个人你见过,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劫持你的那个人。”说到这里,彦青脸上笑容的一敛,变得严肃起来,确实,没有追回剑谱,他还没想好回去怎么跟他父亲交代。 丁雨萌看着他们二人相握的两只手,默默的叹了口气,希望他别恨她,要不是自己那天无故跑出去,估计那个剑谱早被彦青追回来了。现在倒好,不仅害彦青失了剑谱,自己还落了个心痛症,真是倒霉啊倒霉…… 两人一边闲话一边往山下走,没过半个时辰便到了镇上,进了市集,彦青拖着丁雨萌的手自然也得松开。虽然两人关系很好,但也要分清场合,毕竟人多的地方就算是正式情侣也得注意形象,更何况他们还未得到父母之命。 二人进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一个满脸写满不耐烦的胖掌柜从账本里抬起头来,他打量了眼前的一男一女,然后冷冷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二人皆是一愣,接着像是做贼心虚似的,竟然同时回答了这个原本无礼的问题: “兄妹……” “夫妻……” 两人不由的相互对望,虽然他们答案不同,但却得到了那掌柜早就准备好的一句话:“就剩一间房了,你们俩住刚好。”话毕,他从柜台里抛出一个栈牌来。 彦青一把抓住那栈牌,只见上面写着“人字间三号”,正欲开口询问详细,那掌柜再次不耐烦道:“上楼左拐,最里头那个便是。” 丁雨萌翻翻白眼,转身向楼梯走去,像这种镇上仅有一家的客店,对待客人当然是这种态度了!哼,等她有了钱,也在这儿开家客栈,专门和他们叫板! 正走到楼梯中间,忽然听见那掌柜的朝他们大喊:“待会儿把押金交了,一两银子一个晚上!” 什么?!一两银子一个晚上!还不如露宿野外呢!二人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瞪去,只见那掌柜早就埋首账本中,理都没理他们。 丁雨萌气愤不过,转身准备下楼理论,彦青一把拽住她道:“算了,我们在竹林里呆了好些天,需要好好睡一觉,不跟他计较了。” 于是丁雨萌只好上楼,碰到这种极品黑店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进了房间,在屋里转了一圈,丁雨萌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她一个贫苦人家出生的孩子,住这种房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何况彦青是个富家子弟!再说了,一两银子一个晚上,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奸商!黑店!正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一回头却见彦青早已趴在床上睡着了,他手里握着剑,连靴子都没顾得脱…… 丁雨萌心下一酸,感动不已,这些天在竹林里,自己生了病,好歹还睡了几次,彦青一直坚持为她守夜,没有任何怨言。 她走到床边,帮他脱掉靴子,将他的脚塞进薄薄的棉被里。 34.嫁祸 丁雨萌坐在市集的一家馆子里吃面,这家馆子不大,客人却有不少。她点了一碗牛肉汤面,味道很好,不但肉多汤浓,而且价格公道,一碗面只要十个钱,还送一碟酱黄瓜,比起那家王八客栈里的食物真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面店的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山东人,据说这面条手艺已经传承了十几代。店里没雇伙计,店主两口子在厨房里忙的团团转,擦桌子收碗的活由他们的小女儿承担。 丁雨萌一口气吃完一碗面,全身上下早已汗如雨下,她抹了抹额角的汗珠,起身付了十枚铜钱。出了面店,她又在集市上溜达了一圈,买了一包胭脂糕,这才转身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就在她经过一家布店时,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匆匆从她身边挤过,以迅雷之势闪进了那家布店,紧接着,丁雨萌便听见身后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她回头望去,只见一伙官差朝她急速奔来,所有人都手持单刀。 官差捉贼?关她什么事啊?丁雨萌翻翻白眼,自顾自的继续前行,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了她的左肩,她急忙回头,迎上的却是一双如同鹰隼一般的三角目——是那个官差头目的眼睛。 “姑娘,请等一下!”官差头目客气道。 “嗯?”丁雨萌一愣,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那官差也不多说什么,一把从丁雨萌的包袱里扯出一个蓝色账本,接着朝身后的手下招呼道:“把她带回去,剩下的人,跟我走!” 还未等丁雨萌从怔忡中回过神,便有两个官差一左一右压着她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任是她在街道上大喊冤枉也没人敢替她说一句话。 “我到底犯了什么法?那个账本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会在我的包袱里?”丁雨萌喊累了,她垂头丧气的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着,但两个押送她的官差愣是把她当作空气一般,理都没理一下。 走到一条河边,三人正欲渡河,突然,一个蓝色的身影从后方闪现,三拳两脚就把两个官差打的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直喊饶命。 丁雨萌抱着脑袋装死,片刻后,她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只见那个蓝色身影早已跑远。好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她迅速起身,运起轻身术便朝那人追了过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 丁雨萌一边飞奔一边伸手想要抓住蓝衣人,可奈何此人防备心理极强,还未碰到他的肩膀,他便脚尖一点,一下跃出几丈之远! 果然有猫腻!丁雨萌气的直磨牙,方才那个从布店门口挤过去的家伙肯定是他!还有那个账本,也是那时候塞进她包袱里的! “小贼!你给我站住!不要跑!!”一连串的大吼大叫,由于吃饱肚子的缘故,丁雨萌此时的体力格外充沛,轻身术施展的也很顺利。她紧追那个蓝衣人不放,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跃进了一片桃花林。 突然,那蓝衣人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丁雨萌。 “姑娘追我何事?”他温婉一笑,“什”的一下打开手中折扇,轻轻地摇了起来。这一连串的动作配上那满树飘落的桃花,如梦似幻,让丁雨萌一时有些呆愣。 “我,你……你为什么打伤官差?你想害死我不成?!”丁雨萌突然回过神来,她恶狠狠的盯着眼前那张白净而可恶的脸,使劲的磨牙。没想到啊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无耻之徒,嫁祸别人也就算了,还接二连三没完没了!他们无冤无仇的,今天要是碰上个不会武功的老百姓,还不被他害惨了? “打伤官差?”男子挑眉,故作惊讶,接着戏谑道:“我那可都是为了救你啊,你别枉我一片好心!” “废话少说!看剑!”丁雨萌早就看不惯了,加之又被对方言语调戏,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随即抽出腰间短剑,迎面击了出。 男子轻巧的躲过一剑,接着用手中的折扇挥开丁雨萌的汹汹来势,他俊逸的脸上依然挂着那个讨厌的笑容,仿佛跟女人打架像是在捡便宜一般。 “我把账本塞进你的包袱也是情况紧急嘛,现在你没事,我们扯平了……”男子一边躲剑一边嘻嘻的笑,散落的桃花随着两人的打斗如同一场壮观的花雨。 “跟我去见官!解释清楚!”丁雨萌气的咬牙切齿,奈何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愣是打不过眼前这可恶的登徒子。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看你这身打扮,呐,这个给你!”男子闪过一剑,跃到了一棵桃花树顶,接着从衣襟里抓出一锭银子,朝丁雨萌砸了过来。 丁雨萌一剑将那银子打飞,怒吼道:“你当我是要饭的啊!我打扮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穿的破你就嫁祸给我?活腻了是吧!”说罢,飞身而上,持剑朝那男子刺去。 “你好凶哦!我好怕哦!”他夸张的拍拍胸口,跃到了另一颗桃花树上,看着少女气的像猴屁股一样通红的脸,他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盛颜,原来你在这里。”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男子身后传来,丁雨萌正准备跃过去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却见一个紫色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界。 只见来者一袭绸缎长袍,袍角别在腰间,他手持银色宝剑,脊背挺直,步履沉稳而缓慢,一股大家风范。瞬间,莫名的压力让丁雨萌斗志全无,乖乖从树上跳到了地上。 “公子!”蓝衣男子也跳了下来,单膝跪下,敛去方才的纨绔不堪,立刻谦卑起来。 丁雨萌则是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她呆愣愣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任凭那股莫名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账本呢?”紫衣男子问道。 “被、被官差收走了。”蓝衣男子头垂得更低了。 “那你还有心思在这玩?”紫衣男子冷冷道,在场的气温顿时下降了不少。 “走吧。”语罢,他转身离去,地上半跪的人也赶紧起身,小跑着跟了上去。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两人抓抓头发,心里郁闷极了。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那小子跟见了皇上一样;还有,那个账本看起来事关重大的样子,她还是躲远一点!对了,她要怎么躲避官差的抓捕啊…… 正边想边朝前走,脚下突然被绊了一跤,定睛一看,咦,好大一块元宝! 35.醉酒 彦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一睁眼便看到坐在圆桌前发呆的丁雨萌,只见此时她正呆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一块碎银,眼神空洞而迷茫。 “雨萌,你怎么了?”彦青定了定神,捡起床边的靴子开始往脚上套,“天都黑了,你怎么不点灯?” “啊?”丁雨萌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窗外已经暮色沉沉,天际的夕阳跌下了地平线,只留有一丝嫣红不肯退散。 她慌忙点燃桌上的油灯,两人的脸颊迅速被橘光照亮。 彦青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温茶,一饮而尽。 “彦大哥,我买了胭脂糕,很甜的!”丁雨萌笑的一脸灿烂,她急忙打开桌上的油纸包,一块块四方小巧的糕点像是晶莹剔透的红玉,很是诱人。 彦青不禁随手捻起一块放入口中,酥甜而酸爽的感觉弥漫口齿,很是开胃,他吃了两块,望着丁雨萌笑道:“你买这东西敢情不是帮我填肚子的,越吃越饿啊!” 丁雨萌眨眨眼睛,看了看彦青,又看了看油纸包里的胭脂糕,捻起一块丢入口中,吃完嘿嘿直笑:“我以为是红豆糕呢,没想到是山楂糕啊!” “走,我带你下馆子去,想吃什么?”彦青起身,一把抓起丁雨萌的手肘,唤她随他出去。 丁雨萌咧嘴一笑道:“坐下吧,不用去了,我在宏兴楼定了晚饭,现在在客栈的厨房里热着呢!”说罢,起身跑到楼梯口,喊着楼下跑堂的小二。 不一会儿,两个伙计提着食篮进了房间,将菜一盘一盘摆到桌上,接着又给二人添了酒,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房门。 “彦大哥,多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雨萌先敬你一杯!”丁雨萌腼腆一笑,端起酒杯仰头一灌,只觉的喉咙里一股火辣灼得她难受。 彦青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看着满桌的珍馐,富裕出身的他并没有想太多,他端起酒杯,朝丁雨萌举了举,仰头便一饮而尽。 觥筹交错间,酒美人醉。 酒足饭饱后,丁雨萌只觉得头昏脑涨,直嚷嚷着要出门去吹风,她本以为自己酒量不错,只可惜这宏兴楼里的梨花春酿不但醇厚无比,更是后劲很足。 她晃悠悠地扶着桌沿站起身来,还没迈开一步,就一下子载倒在地。 彦青也喝的头脑发晕,趴在桌上眯着眼睛发呆,忽见丁雨萌跌倒在自己脚边,急忙将她扶了起来,劝道:“咱们还是别出去了,叫厨房熬些醒酒汤,明早起来会好点。” “嗯。”丁雨萌闭着眼睛使劲点头,醒酒汤什么的她可没喝过,正想喝口茶解渴,忽觉身子一轻,没想到自己竟被拦腰抱起!当下脸颊更是烧得火辣。 “萌妹,你……先坐到床上休息,不用怕……”彦青拖着二人走了几步,话还未完,便一起栽倒在客栈的硬板床上。 “哎呦……”丁雨萌疼得直吸气,床沿硌到了她的腰背,迷糊中,两人的体重更是压得她脊椎生疼。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彦青急忙起身道歉,然后又跌跌撞撞跑到楼梯口,喊来伙计。 一阵清扫后,另一个伙计端来了醒酒汤。而此刻的彦青早已瘫睡在几把椅子拼成的简易床上,他听闻响动,翻了个身,睁开醉眼看着桌上一跳一跳的烛火,汤的氤氲雾气中,一种进迷幻的错觉出现在他脑海里,忽又抹去。 艰难的爬起身,跌跌撞撞走到桌前,喝了一口酸的要命的醒酒汤,他不禁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放下碗,他伸出两指,捻灭油灯上的亮光,整个屋子瞬间漆黑一片。 彦青使劲摇了摇昏睡的脑袋,接着便毫不犹豫的朝床榻走去,他蹬掉靴子,躺下,拉过被角盖在身上。 —————— “啊——!!!!!” 第二天天还未亮,徐家客栈里的客人便被一声女子的惊叫唬得抖了三抖。 彦青裹着被子躺倒在地,他一脸哀怨的看着床上和衣而坐的丁雨萌。 “我……我也没怎么样你啊,你这是何必呢……”他扶额,眼角抽搐。自己昨晚倒头就睡,什么事情都忘了,一睁眼就被丁雨萌一脚踹到地上,还好缠着被子,不然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也会要了他的命。 丁雨萌看着地上横躺的男子,捂着嘴巴后悔不已,其实她是做梦梦见自己又被她堂姐丁蕊嫁祸,这才在梦里大吼一声,飞起一脚,没想到飞出去的竟是彦青…… “彦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丁雨萌顾不得想太多,光着脚跳到了地上,一把扶起裹着被子的彦青。 彦青忽然看到眼前赤溜溜的一双光脚丫,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他掩饰性的咳了一声:“萌妹,你快把鞋穿上,这样不好。” 丁雨萌低头看了看,再抬起头时,便对上彦青那双火热的眼眸,两人四目一对,皆是一愣,顿时只觉面颊滚烫,一股莫名的感觉直袭心头,出于理智,纷纷别开脸去。 丁雨萌自小在云南长大,对中原礼教的严苛并未有过深切感受,如今见彦青看到自己的光脚丫竟会羞得满脸通红,虽不甚理解,但还看得开,那是因为在她们那里,不穿鞋出门的人也多的是。 二人洗漱完毕下了楼,还没出大门,便被那客栈掌柜堵了个正着。 “二位,该交押金了。”胖子掌柜精明一笑,手掌一摊。 “不是昨天才交过吗?我都给了你五两哎!”丁雨萌听闻此话,激动的竖眉大叫。昨天绊倒她的是个二十两的银锭,她花了十两,五两住店,五两买了好酒好菜;剩下十两她还准备买些礼物送给彦家人,总不能两手空空上云剑山庄去吧? 胖掌柜嘴角抽了抽,嗤笑道:“客官,这您就不懂了吧,您交的那五两白银,一两住店,一两喝了上好的醒酒汤,不仅如此,我们还帮您热菜温酒打扫屋子,五两白银早花完了,您呐,现在还想住店的话,就交钱,不然别耽误我们做生意,房间本来就少,您瞧,这队伍都排到门口去了!” 丁雨萌顺着胖子的目光看向柜台,只见几个背着奇怪包袱的客人正在排队等候。记账的伙计一边问住店还是打尖,一边查看着身后的栈牌。 “生意真够好啊……”丁雨萌瘪着嘴巴,低声嗫嚅。 彦青噗嗤一笑,拉拉丁雨萌的衣角,把头凑到后者耳前道:“我身上的银子也不多了,不如我们把房退了,不少钱还在甫勒那里呢。”他以为丁雨萌手里的钱是石樱临别所付,更加不好意思让她破费。 36.仙女 两人一阵商量,决定还是先退客房,接着便拿了行李出了徐家客栈。 来到一家粥铺前,二人要了包子米粥,一边吃一边看着早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丁雨萌吞了口粥,突然对不远处那个身背古怪行囊、江湖打扮的男子充满了好奇,她捅捅彦青,问道:“彦大哥,他的包袱里装的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彦青放下筷子,看着眼前的少女笑的一脸宠溺,“里面是兵器,当然厉害了。” “嗯?”丁雨萌瞪圆杏目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这是江湖上一年一度的鉴宝大会,就在这个镇子举行,举办方是徐家堡——江湖三大家族之一,而鉴宝主要以鉴别兵器为主,所以这些江湖侠士们都是身背精兵利器前来,有望在此能发上一笔横财。” “啊,怪不得徐家客栈那么破还贵的要命呢!”丁雨萌恍然大悟,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包子。 “徐家客栈是徐家堡的产业,自然贵了。”彦青低头继续吃饭。 “那徐家堡和青竹山庄是什么关系?青竹山庄这么有名难道不是江湖三大家族?”丁雨萌继续发问,像个好学的乖宝宝。 彦青抬眸,不厌其烦道:“江湖三大家族分别是徐家堡、邵氏和峰会舵,这也是近些年三大以经商而崛起的江湖势力。青竹山庄虽有朝廷派遣的盟主坐镇,但并没有三大家族的势力庞大。” “哦,”丁雨萌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难怪我没听说过呢。”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彦青抬头笑着征求意见。 “好啊!说不准我这把短剑还能换点银子呢,这可是我爹在洪帮赢回来的,据说削铁如泥,不过我没试过。”丁雨萌一边想银子一边嘿嘿直笑,笑罢,她放下手里的包子去解腰间的短剑,却没发现彦青原本轻松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你刚才说,是……哪里来的?”他看着碗里那些泛着亮光的小米粥,一时有些思绪混乱,两年前那场莫名的血红闯入了他的记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尽情忘却掉的。 “洪帮啊,就是那个,反清复明,江湖第一黑帮!彦大哥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丁雨萌将短剑放在餐桌上,压低声音凑到彦青耳边,也并没有理会后者此时的情绪变化。 “我爹那时候糊涂,说跟着洪帮能多挣点银子,可惜什么也没捞着,就得了这一把短剑,没地方使,我就拿来切菜了。”丁雨萌感慨一番,继续吃着碗里的小米粥,想起以前的事,她总是莫名的有些怀念,不过如今她又有了可以珍惜的人,这样总是幸福的吧。 彦青使劲地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想多了,虽然那次事故导致他的母亲意外离世,可毕竟是多人所为,洪帮是个鱼龙混杂之地,报仇的事,他也想了很久,遵照父亲的意思,只要找到事件发起的头目就好,所以,这和雨萌无关…… “彦大哥,你想什么呢?” 甜美的一声呼唤,让彦青回过神来,他慌忙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没什么,我只是想,我们要等甫勒来还是直接去徐家堡?” “嗯……”丁雨萌想了想,这才道:“要不我们直接去吧,给客栈的伙计留句话,让甫勒来徐家堡找我们?” “也好。”彦青低头答应。 两人付了客栈半两银子留给甫勒传话,这才来到一家布庄准备各换一身衣服。 丁雨萌乘着彦青换衣之际,急忙用短剑将自己那件破坎肩的背部划开,翻寻了一遍,可惜什么金渣碎银都没有,她叹了口气,接着又把前襟划开,这时,一张手掌大小的布片从衣襟掉落出来,丁雨萌心中一喜,以为是银票,迅速捡起。 可拿在手里一看,乌漆墨黑的像个地图,怎么看都看不懂,只好深吸一口气,揉作一团,连同那件破坎肩一起丢进了布店的垃圾里。 而此时,刚换了衣服的彦青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他看见丁雨萌一边丢东西一边气的直跺脚,忍俊不禁道:“雨萌,你干嘛呢?” 丁雨萌翻了个白眼哀叹一声道:“本以为我爹会留一张银票给我,可惜却是个破地图,亏他去世前还叮嘱我说这东西很值钱呢,哎……” 布店伙计听了她的抱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满脸稚气,一手拿着标尺一手提着彦青的旧袍子,他急忙上前捡起那张布片,看了看才道:“这位姐姐,这东西没准是个藏宝图呢,您没听说最近江湖上流传的前明遗脉?在徐家堡里叫价一万两黄金呢!” “前明遗脉?”丁雨萌皱眉,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当然,她也很想有万两黄金傍身,这样彦青的家人就不会嫌弃她了。只是,一张破布片能值这么多钱?就算值,这狗屎运也不会落在她的头上啊!哎,现在能有个十两二十两她就心满意足了…… 彦青一边系盘扣一边伸手接过那张布片,他看了看,确定道:“这确实是一张地图,但并非前明遗脉,前明遗脉比这个大得多,而且画在一张黄绢上,我曾有幸见过一眼。” “那可是江湖上人人觊觎的宝物啊!”伙计扣完盘扣又帮彦青系腰带,“公子可还记得那张图的来龙去脉?” “哈……”彦青不禁大笑,他一边松领口一边趁着伙计不备,迅速将那布片塞进自己的袖筒里。“怎么可能记得,南京皇宫地下甬道繁复,机关重重,就算拿了地图也不一定进得去,找得到宝藏也不一定出得来。” “说的也是,”伙计帮彦青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嘴里的话依旧没完,“皇帝老子家的东西岂是谁想拿就能拿的?咱们的钱够使就好了,干嘛跑到那地方送命去?俗话说,刀尖上舔血……” 正闲扯着,彦青抬眸,忽见丁雨萌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斜襟宽袖大袄裙,只见她青丝细挽,剩余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看上去衣袂飘然,仿佛误入凡尘的仙子。 看到彦青惊讶的目光,丁雨萌咧嘴一笑:“这件好贵的,我穿上试试,待会买那件黄色的。” “不要。”话还未完,某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37.纠结 丁雨萌呆愣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开口的人是彦青,她绞着衣角,不好意思道:“真的好看吗?可是这件好贵啊……” 彦青也不接话,转头就问布店伙计:“你们这里能赊账吗?” 伙计嘿嘿一笑道:“这得看什么人啦,像公子您这样的我们巴不得赊呢!” 丁雨萌没听明白,皱着眉头问:“凭什么啊?凭什么他能赊我就不能赊?” 伙计急忙笑着解释:“姑娘误会了,我们这里虽是布店,可也是徐家堡的江湖产业,这位公子的宝剑一看就出自名门,还有这个玉笛,简直是玉中上品,公子的身份那还用得着猜?不富即贵啊,所以徐家堡自然放心赊账给公子,至于姑娘您,这衣服哪还用您自个掏腰包?您说是不是?” 一番话说的丁雨萌直点头,也就眼睁睁地看着彦青写了份欠条,吩咐布店伙计去云剑山庄取银子。只是后来,当她发现赊欠利息高的离谱时,这才后悔不已,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两人一番打扮,来到徐家堡已近中午时分,犹如城墙般的楼门向南敞开,两排家丁各站左右,恭迎着进堡的各路江湖好汉。 临时坐在大门口的账房拉着一张长脸,一边打哈欠一边瞅着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随后不耐烦道:“哪里人?来竞什么宝?” 丁雨萌看了彦青一眼,走上前抽出腰间短剑,傲然道:“湖北晋城人,拍卖这把削铁如泥的短剑,怎么样?” 那账房也不急着落笔,招呼身后一个穿玄色衣袍的护院:“虎爷,过来验验货。” 那名被叫做虎爷的中年大汉走了过来,拿起丁雨萌的短剑仔细看了一番,又在空中舞了两下,连连点头道:“嗯,不错不错,能进去。” “她说削铁如泥,你就这么看?”账房捋了捋山羊须,眯着眼睛不满道。 大汉只好解下自己的佩刀,用那短剑狠狠的劈了上去,众人随即只听“叮”的一声,再定睛看时,虎爷的大刀早已被那短剑劈成了两截,刀尖跌落在地。 “嗯,不错,湖北晋城,削铁如泥短剑一把……好了,你们进去吧。”那账房头也不抬,语气僵硬地吩咐道。 “你不记我的名字?”丁雨萌不满,拿起自己的短剑凑到登记薄前。 “这不重要,来人,准备上房,带两位客人去用午膳。”一声命下,一个蓝衣家丁走上前来,伸手引见。丁雨萌舔了舔干裂的唇,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那家丁便向徐家堡内走去。 徐家堡位于山东兖州清河屯,堡内规模巨大,占地约一百余亩,其内修有亭台楼阁、江南水榭,又有客房数千,礼厅大堂不计其数……不愧为江湖三大家。 两人跟着蓝衣家丁绕绕转转,穿过一片荷花池,终于来到一处名为醉乡榭的水中楼阁,只见这里皆是衣着华丽的江湖客商,成群的丫鬟婢女手捧杯盘美酒穿梭其中,珠帘半卷,落花盘旋,觥筹交错间,令人不由得醉眼迷离…… “二位请。”蓝衣家丁做恭请状,二人不由分说便走进了醉乡榭里,这时,迎面走来几个绸衣婢女,引二人坐到窗边的石桌前,陆陆续续开始上菜。 一顿大餐过后,丁雨萌满足的伸了伸懒腰,等到了徐家堡的上宾客房,她打哈欠的嘴巴就再也合不上了——只见客房里床铺柔软、房间宽敞、桌明几净,比那个一两银子一晚的徐家客栈好上一千倍! “天呐!这个住一晚得交多少银子?”丁雨萌连忙转头询问身后引路的家丁。 “不要银子的,您可是我们今年鉴宝大会的贵客,自然食宿都免。”那家丁微笑。 “啊!那我们两个一人一间好不好?”她得寸进尺、爱占便宜的毛病再次发作,两眼放起了绿光。 “当然可以。”家丁弯了弯唇,笑的一脸和气。 而此时的彦青却站在门口若有所思,他手里拿着丁雨萌的那把短剑,脑海里思绪万千。 到底会不会是……不会的!怎么可能!世间众生芸芸,凭什么单拿他开玩笑?他狠狠地握紧双拳,慢慢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微红的下眼睑上,急促却压抑的呼吸声,像怕是吹散了什么。 一时折腾后,彦青终于站在了自己的卧房,他关上房门,从袖子里缓缓掏出那张地图,一点一点的展开。杂乱而繁复的地下甬道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莫名的重合,突然,他像触了电一般,迅速将手中的布片丢掉,仿佛那是条会咬人的毒蛇。 “不可能,我一定是记错了,干嘛非把这些没用的东西记在脑子里?应该忘掉才对……”他嘴里喃喃着,大步走进里间,扑倒在床上。 —————— 傍晚时分,坐在桃花树下发呆的丁雨萌终于看见了朝她疾步而来的甫勒。甫勒一身劲装,步若流星,腰佩单刀,剑眉倒竖,一看见丁雨萌就气不打一处来,冲过来就是一声大吼:“疯婆子,你想害死我们不成?少爷人呢?” 丁雨萌刚准备好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和甫勒虽然同是彦青的人,但却并不熟稔,谁知对方见了她不但没有客气反而怒气冲天,当下立刻站起身怼了回去:“你才是疯子!有本事自己去找!” 甫勒愤恨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留丁雨萌独自一人站在落英下恨恨的咬着嘴唇,脑子里一片空白。 暮色降临,徐家堡的水榭楼台上灯火辉煌,连同湖面上漂浮着的各色花灯一起,形成了一条炫彩夺目的长龙。 “好美啊!”丁雨萌捧着脸颊,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只有江南才有的瑰丽景色,耳畔边,是轻柔拂过的三月春风,即使如此,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自从今天进了徐家堡大门,彦大哥就一直不太对劲,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对她似乎开始回避,就连吃饭的时候她对他说话,他都用一副很客气的样子来回答她,眼神中的宠溺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与疏远。 他究竟怎么了?是她哪里做错了?想了很久,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丁雨萌痛苦的抓抓头发,转身准备离开,可突然,一个健壮的身影从她正面撞来,撞的她向后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小心。”冷冰冰的两个字,接着便是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丁雨萌一不留神便跌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她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面孔,一时慌了神。 38.入伙 “是你?”他皱眉,接着松开手臂,但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脸上。 “哈……哈哈……”丁雨萌干笑几声,迅速向后退却,眼前此人乃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竟也混入徐家堡来,看来她还是赶快逃掉为妙! “我什么都没看见啊!”反应过来的丁雨萌转身便跑,只要出了这片桃林,奔上醉乡榭的长廊,就算是刺杀鞑子皇帝的刺客也奈何不了她! 但可惜的是,她还未跑出五步远,便被那紫袍男子一个空翻堵在了桃林边上。后者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她,致使周遭的空气也瞬间冷却了许多。 “你、你想干什么?!”丁雨萌杏目圆睁,双手交握护在胸前,一边打颤一边向后退却。 紫袍男子对她的护身姿势不屑地瞥了一眼,淡淡开口道:“你跑什么?想干什么去?” “当、当然是回去睡觉,难道大、大晚上还跑去报官?你想多了!” 丁雨萌话还未完,那男子也不由她分说,一把抓起她的脖子往上一提,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拎着就往桃林深处走。 “你干什么啊!”丁雨萌突然感觉自己口齿不清,身体也不受控制,只觉得手脚酸软,使不出一丝力气,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紫袍男子一提内力,运起轻身术,不一会儿便到了徐家堡的上房,还没等丁雨萌喊出“救命”二字,他拎着她就是一个纵身,一下跳进了一扇半掩的窗户,接着迅速陷入一片黑暗。 “公子?” 随着一声疑问,火折的亮光照亮了整间客房,丁雨萌循声望去,果不其然,说话的正是昨天那个嫁祸她的名叫盛颜的家伙,此时正举着油灯兴冲冲地朝自己奔来。 “啊!你也在这?差点坏了我们的好事!”盛颜大惊,忽又发现丁雨萌换了身衣服,感慨道:“哎呀!果然长的不错呢,不如跟了我们公子,保你天天绫罗绸缎不重样!” “少说废话,赶快把她绑了!”紫袍男子瞪了盛颜一眼,将手中的丁雨萌推了出去。 “你们这两个王八蛋要去干什么!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丁雨萌大骂不停,可仍然被盛颜用两指粗的麻绳捆在了一张太师椅上,她全身乏力,只有嗓子眼里能勉强发出一丝声音。后者对此充耳不闻,他将她捆了个结实,又朝她扮了个鬼脸道:“就不告诉你,等爷干完这票大的,赏你一百两,到时候叫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倾国倾城怎么样?” “你个小兔崽子!放开我!他妈的又想给我嫁祸是吧!”丁雨萌气的火冒三丈,不用想这“干票大的”指的什么,她怎么尽跟这类货色撞在一起啊!她愤怒的踢着被麻绳紧箍的双腿,嘴里骂着脏话,身下的太师椅也“刺啦刺啦”的在地上移动。 “把椅子推倒。”紫袍男子转过身,斜了盛颜一眼。 “哎!好嘞!”盛颜连忙一把将丁雨萌连同那张太师椅推倒在地,笑得愈发灿烂。 “小王八羔子,你给我等着,最好别落到你姑奶奶手里,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身后,是丁雨萌歇斯底里的叫嚣,而两名男子却充耳不闻,他们身悬宝剑、黑巾蒙面,轻轻打开房门,一下就闪了出去。 丁雨萌躺在黑屋冷冰冰的地板上,懒得再张嘴,不用想,那两个小子一定是去偷东西了,而且偷完之后,一定不会放过她……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是说钗上石樱的银钗就会转运吗?哪有倒霉倒成她这样的啊?哎,看个花灯都能被人掳走,几年的拳脚算是白练了! 可是,她该怎么逃出这个贼窝啊!喊是没用了,嗓子几乎已经哑了,自己连同太师椅一起躺在地上,想坐起来都难……唉,彦大哥会不会在四处找她?想到这里,丁雨萌竟有些害怕,怕什么她说不上来,反正她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 彦青枕着双臂望着天花板发呆,甫勒坐在桌前仔细研究着那块地图。他端详了良久,终于开口对彦青道:“少爷,我觉得不是,虽然看起来像,但仿冒的可能性很大。” 彦青一听这话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一下从床上跃了下来,他一把夺过甫勒手里的地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我就说嘛!肯定是这样!就她那样还能凭空变出一块藏宝图来,说出去都没人信!” “少爷,话说到这里,属下不得不提醒您,丁蕊这事情您还是别想了,我们替她赎了身已经够仗义的,夫人在世的时候纵容您,可老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再说,表小姐那边还等着您回话呢。” 看着甫勒严肃的面孔,彦青一时有些心虚,他并不是怕他父亲反对,相反,他的父母一直都很开明,只是这种莫名的提醒从下人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得不到世人的祝福,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恐惧。 怔忡了一阵,彦青回过神,他轻咳一声道:“对了,你刚才说在桃林里看见雨萌,我们去把她找回来!” “啊?算了,我就不去了。”甫勒摇摇头,不再解释。 “嗯?”彦青挑了挑眉,也没多问,说了句“我自己去找”就急冲冲出了房门。 ——————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准备将那绑住她手脚的绳子磨断,然后从这里逃走…… 正努力用功,突然,房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接着便是打亮火折的声音。她抬眸看去,只见那两个强盗已经扯下遮面布进了里间。 “找到了吗,公子?”盛颜急忙询问。 “只找到一本,”紫衣公子放下手中宝剑,点亮了八仙桌上的油灯,“你呢?” “一本都没找到,还差点被张敬忠撞上,没想到这老王八警惕性挺高的,没半个时辰就往回跑!” “行了,别说了,那里还躺着个人呢。”紫衣公子冷冷地撇了眼地上挺尸中的某人,一脸的不屑。 “她怎么处理?要不杀了灭口?”盛颜皱眉问道。 可此话一出,地上半死不活的某人立刻开始哇哇大叫,骂的不停:“妈的小王八蛋,说话不算话的混账东西,烂舌头长脓疮,你不得好死!” “不用了,我把她的荷包丢在了巨捕头房里,量她也不敢说出去。”冰块脸突然嘴角上扬,扯出一个笑容来。 丁雨萌瞪大双眼,伸长脖子往腰间瞅,果然!荷包不见了!就说当时不应该买荷包的,都怪那家布店里的死伙计! “喂,入了贼伙什么感觉啊?”盛颜走上前来,蹲下身,笑得一脸奸诈。 39.救赎 徐家堡的现任堡主名叫徐朝枫,刚过不惑之年,是个儒生打扮的胖子。他爹徐济年出身青城派,练得一身好拳脚,曾是青城掌门薛子义的得意门生。 明朝末年,徐济年想趁天下大乱成就一番事业,遂倾尽家财成立了徐家军,奈何还未投奔闯王李自成,便被南下的清兵打得溃作一团。随后,满人入主中原,各路汉军也只好偃旗息鼓、另作他谋。 徐济年虽然埋没了一身武艺,但却天生是个经商的奇才,他将徐家军改作徐家帮,没过几年,便成了山东一霸,不但经手茶叶、矿产、私盐、漕运,还暗地里与反清势力相互勾结、制造各类祸端。 但遗憾的是,徐济年的长子徐朝林、次子徐朝杨相继病亡,唯剩下一个爱读圣贤书的幺子徐朝枫。徐朝枫自幼没练过什么拳脚,却意外的身强体健,虽爱读书,但做起买卖来却毫不含糊。自从接手徐家帮之后,竟比他爹还能干,自此,徐家堡便逐渐成了江湖上的三大势力之一。 如今的徐朝枫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风采,他膀大腰圆、两颊潮红,但举手投足间仍然强装着那股风流儒雅,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他的身份与学识体现出来。与清廷的对立也在他这代人身上逐渐消失:与反清组织决裂、结交各路达官显贵……虽然此生无幸以身侍君,但生意却越做越大,毫不含糊。 此时,徐朝枫正手捧美酒规劝新上任的臬司衙门参将杨岳清。杨岳清与徐济年同出青城,是师叔侄关系,此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二十余载,才刚刚混进了山东府的臬司衙门,如今升官进爵,与当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只是钱财方面却不如徐朝枫大气,所以趁着这一年一度的鉴宝大会,同兖州知府张敬忠携手前来,乘机捞上一把。 “徐老弟,你想灌醉我不成?明天可是鉴宝大会的首日,老兄我可不想错过!”杨岳清推开徐朝枫递过来的酒,假装生气道。 “哎呀,岳清老哥,你不是挺能喝的吗?今个你就这么嫌弃我家的酒?是酒不好喝还是景色不美?”徐朝枫打着酒嗝又将杯子推到了杨岳清面前,继续道:“张大人跑了,那是他不晓得,这三十年的梨花春酿,不伤身,越喝越精神,越喝越长寿!” 杨岳清使劲睁了睁迷醉的双眼,笑骂道:“张敬忠那个老狐狸,一不留神就溜了,害我落在你这酒鬼手里,今晚可够我受的!”说罢,接过徐朝枫手里的酒,仰头一灌。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个小斯打扮的少年奔进了聚贤阁,站在杨岳清跟前汇报道:“杨大人,徐老爷,我家大人说身体不舒服,今晚就不来陪您二位了。” “看!我说吧,张敬忠这人一溜出去就不回来了,现在我却要载倒在你这个酒鬼的桌子上!”杨岳清打着酒嗝,言语含糊的朝徐朝枫抱怨。 其实这时候的徐朝枫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是一个人陪两个人,所以他肚子里的酒几乎是张扬二人的总和,听到杨岳清如此说,他哈哈大笑道:“那就今晚饶了你,等这鉴宝大会过了,咱们几个再好好喝一通!”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回去了。”杨岳清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徐朝枫摆手。 这时,他身后的两个侍卫连忙上前搀扶住他,不敢有所怠慢。 徐朝枫命厨房熬制上好的醒酒汤送至张扬二人房间,这才在下人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 丁雨萌被松绑后依然瘫坐在那张太师椅上,不是她不想离开,而是手脚酸麻到难以动弹。 这时,盛颜笑嘻嘻的凑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既然入了贼伙,报上名字自然才是自家兄弟。” 丁雨萌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还有脸来问问题,她脖子上的穴道还没解开呢,让她怎么回答?! “我叫额尔吉盛颜,这是我主子——” “盛颜!”冰山脸突然喝断盛颜的自我介绍,随即将凌厉的眼神转向丁雨萌,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姓龙。”说罢,转身出了内室。 “啊,对对对!这是我们家龙公子!你以后就这样称呼!”盛颜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眼睛亮闪闪的,然后期待她的自我介绍。可过了半晌,他终于想起还未给她解开穴道,于是这才转到她的身后,在哑门附近顺手点了几下,失语良久的丁雨萌终于感觉到一股来自心肺的真气顺着脊椎缓缓上流,她长吁一口气,怒目着这个名叫额尔吉盛颜的小子。 额尔吉盛颜挑挑眉,将自己原本就很漂亮的娃娃脸用手捧起来,娇羞地嘿嘿直笑:“我知道我长的俊,可你也不能这样一直盯着人家看嘛!” 丁雨萌晚上吃的东西在胃里莫名的翻涌了一下,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口道:“我叫丁雨萌,今年十六,我不想入你们的贼伙,我要走了。”说罢,站起身准备往门口走。 “哎哎哎,你别走啊,这么说你比我小了?那你还叫我小兔崽子,不行不行,你骂我的话得收回去,你得给我道歉!”盛颜伸手拦住丁雨萌的去路,不让她从里间出去。 “盛颜,放她走。”外厅,坐在油灯下看账本的龙公子头也没抬,命令道。 盛颜朝丁雨萌扮了个鬼脸,这才放她离开。 丁雨萌走到龙公子跟前,不禁好奇的朝他瞥了一眼,只见那龙公子约么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眼犀利,鹰鼻高挺,乌黑的眼眸深邃而睿智,他此时正在灯下认真的翻看着那本盗来的账目,一副不愿被人打扰的样子。 感觉到了丁雨萌的目光,龙公子微微一怔,但没有抬眸。 突然,丁雨萌心中有一束七彩的光芒从天而降,眼前此人气质上品但却甘心沦落为盗,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她想救他,救他悔过,重新做人! “嗨,那个,”丁雨萌清了清嗓子,绞着双手,显得有些局促:“你不要再做坏事了,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别毁了这身皮囊。” 此话一出,屋内的其余两人皆是一惊,接着,龙公子的冰山脸微微抽搐,他毫不客气的命令盛颜道:“小盛子,把她轰出去!” 40.往事 巨捕头站在房里一边跺脚一边骂娘,他刚跟着张敬忠出去讨了杯酒喝,一回来东西就没了!他娘的,早知道就把东西带在身上了!还好没报上去,不然拿什么跟知府老爷交差?! 账本账本账本!他这几天快被那几本破账烦死了,乐陵县丢的东西,不让乐陵人找非要难为他们清河人,凭什么啊?他们清河人好欺负啊?!虽然上头不说丢的是什么,可当了这么久的捕头,傻子都知道丢的那玩意跟贪污案有关。找到了没好处,找不到更是吃不了兜着走!他妈的,这挨千刀的偷什么不好非要偷那几本破账?能吃还是能喝?!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能在刚入夜就跑到徐家堡里偷东西,说明此人定然藏身在此。徐家堡的大门是在每日戌时关闭,护堡围墙固若金汤,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想要从外面翻进来都很困难;再者,他曾与这贼人交过手,武功一般,算不上出色,所以,这王八羔子不是躲在堡里就是徐家堡的人! 想到这儿,巨捕头不由的踌躇起来,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禀告知府老爷?说了,他一定要挨骂,还给自己留下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可不说呢?万一这贼真的躲在这儿,他们岂不是还得白白兜圈子? 在房里踱了几个来回,巨捕头决定豁出去了,他大步走出房间,敲着对面客房的门吼道:“出来出来!快点出来!有事情!” 门随即“吱呀”一声从里打开,出来的男子二十上下,由于急着开门,只穿了一身里衣和一只鞋,一只脚还落在靴子外面。 “头儿,什么事?”小捕快把右脚塞进靴子里,急忙直起身问道。 “这么早就睡了?其他人呢?”巨捕头往里瞥了一眼,不满道。 “出去喝酒了,应该马上回来。” “去去去,把人都给我找回来,把家伙全带上,在外面大厅里等我。”巨捕头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十分不痛快,下属没有下属的样子,见了不要钱的酒就不晓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小捕快也不多说,进去披了件外套就往醉乡榭那边跑。 巨捕头整了整衣袍,这才出了客房大门往尚秋苑走去,他该怎么跟知府大人解释这件事?谎称自己刚刚与那贼人交过手?还是如实禀报? —————— 彦青在醉乡榭的长廊里穿梭了无数个来回,桃林里也找了个遍,可依旧不见丁雨萌的踪影。或许,她已经回去了,可是来的路上并没有撞见她啊!难道是天黑看岔了眼?彦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往客房折返。 这时,只见醉乡榭里那伙形似官差的人急急忙忙往南奔走。等他回到客房大厅,那伙官差早已衣着整齐、腰挂兵刃、站在上房的大厅里严阵以待,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雨萌?”彦青没有管太多,他径直走到丁雨萌的房间门口,敲打着她的房门。 随着一声开门的响动,丁雨萌从屋里探出头来。 “彦大哥?什么事?”她睁圆双眼,有些意外,但看得出来很是高兴。 “你没事就好,一下午都没见到你的人,有点担心……”彦青将手抵在门框上,似是想要进去,可又没有得到房间主人的同意,正踌躇于两难之间。 “进来吧,”丁雨萌弯了弯唇,微笑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我也有话对你说。”彦青楞了一下,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 “你是说,你又与他交手了?”张敬忠皱眉思考,肥胖的脸上有些怒意,他坐下身叹了口气,这才命令巨三思:“你现在就去客房搜人,事关重大,你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追贼,那个什么鉴宝大会全是幌子,这你要明白!还有,徐朝枫那边我去说,对外就说我丢了东西。” “是,属下明白!”巨三思抱拳,接着恭敬地退了出去。 ——————— 丁雨萌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茶杯,她原本想将自己同那两个毛贼的事情告诉彦青,让他帮她出主意,或者让他替她出口气也好,可是话到嘴边,突然又不想说了。 自己本身就是个跑江湖卖艺的,跟彦青又是因为那种事才走到一起,他是好人才会承诺对她负责,但自己要身家没身家、要背景没背景,这事情被甫勒一传,云剑山庄就别想去了。 “雨萌,你想说什么?”彦青看着呆呆发愣的少女,半晌,才从嘴里蹦出这句话来。 “嘿嘿,我突然忘记了,你要同我说什么?你先说好了,容我想想……想想……”丁雨萌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说道最后,声音已经低如蚊蝇。她原本气愤彦青刻意同她疏远,可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也在有意无意地隐瞒和回避一些事情,难道,只有共同遭遇生命危险时,身份悬殊的两个人才会真心以待?这样会不会太悲哀了? “我想说,嗯,其实……我今天突然想起我母亲来,她在世的时候很宠爱我。”彦青靠在椅背上,眼睫轻轻下垂,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 “两年前,云剑山庄接了一趟运往北京的镖,数额巨大,其间还牵扯到前明的地下宝藏,所以那次是我母亲亲自押运。” “可没想到的是,镖队刚过黄河,就被一众匪徒所劫,我娘护镖心切,不幸中了白纯的‘碎心掌’,不但失了镖,手下的人员也死伤大半。后来,她勉强回到云剑山庄,却只撑了两个月,就与世长辞了……” “原来,你娘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侠女,你的‘清心丸’也是那个时候做出来的吧?”看着神色黯然的彦青,丁雨萌心里莫名的涌上了一种苦涩,相比她的幼年丧母和父亲病亡,这种江湖仇恨似乎更加令人悲愤。 “凶手找到了吗?”她继续问。 “嗯。”彦青点点头,他只是想告诉她他的故事,可有些事没必要讲得那么明白,毕竟都过去了。 “那个白纯是什么人?” 彦青摇摇头,眼里似乎有些亮晶晶的东西。“你那把短剑让我想起了程叔叔,他曾经教过我武功。” “其实你什么也不知道,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继续说着,然后把头沉了下去。 “不知道什么?”丁雨萌不解。 “没什么。”彦青摇摇头,转过脸来微笑的看着她,眼眸里再次盛满宠溺。 74.地宫 龙三斜了丁雨萌一眼,只见后者依然昏睡不醒,他冷哼一声,心里异常不痛快。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这女人凭什么扮得跟吃了亏似的?要不是自己把那串十八子的手串退下来给她,她能这么轻易的躲过安乐宫的妖术?再说了,自己情绪失控那也是因为保护了她……不就是一个吻吗?竟敢扇他的耳光,活腻了!要知道,宫里的女人全都排着队等着他看她们一眼! “公子,前面就是春秋客栈了,规模很大,不如咱们在那休息一下,用些午膳可好?”盛颜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想必他刚才探路去了。 龙三应了一声,靠在软榻上闭起双眼,他确实困了,赶了一晚上的路,吃的又都是点心,免不了不舒服。现在终于遇上酒肆,先下车休息一阵!至于救人的事,身为武林盟主的塞楞额已在赶来的路上,对付那些江湖败类,还是江湖人出手更好。 马车哒哒的前行,不一会儿,车外就传来盛颜爽朗的声音:“公子,春秋客栈到了!” 龙三踩着马凳下了车,抬眸,入目便是一座豪华的大酒楼,楼宇共三层,门面装修极其奢华,雕花的木漆门上书有阳文篆体的牌匾:春秋客栈。 门口的小二见来者气势不凡,赶忙上来迎接,又是搀扶又是介绍招牌菜肴,惹得龙三的几个下属不禁口水直流。 上了二楼,自有小二将他们迎进包间,等众人入了座,龙三便命店家将马车里的丁雨萌搀进客房,又吩咐道:“派几个丫鬟伺候着,再给她弄口吃的。” “是是是!”小二急忙应答,转身下楼去了。 额尔吉盛颜听着龙三吩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来,主子确实把她当回事了,要是别的女人,早被丢下马车自生自灭了,哪里还有这般容忍?论起美貌来,宫里哪个嫔妃会输给她? 龙三用罢午膳,走进客房便昏沉沉的睡去,睡醒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看着逐渐下斜的日头,他大发雷霆,一边训斥下属不知轻重,一边急急穿好衣物奔出了客栈大门。 众人匆忙赶路,天黑之后,龙三终于想起自己身边似乎还差个女人!他眯了眯眼,不禁安慰自己,算了,就那种不知好歹的女人,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他现在还有正事要办,尽快赶路才是重点! 其实,早在出客栈大门时,盛颜早已发现此事,他急忙在柜台前留了一张巨额银票,随上路去了。 马车哒哒的前行,众人离春秋客栈也越来越远,而昏迷一天的丁雨萌却依然昏迷着,直到傍晚时分,掌柜的着急了,他盯着这张数额庞大的银票忐忑不安,难道,他们把一个快死的人扔在了这里? 沉思片刻后,掌柜的对伙计道:“阿三啊,你快上楼去,看看那个姑娘到底醒了没?要是没醒赶紧去请大夫,可别让她死在咱们这!” “哎!知道了!”阿三取下肩膀上的长抹布,奔上了楼。他轻轻推开房门,只见豪华的床铺上躺着戈纹丝不动的姑娘,病病恹恹,像是死了一般。 —————— 戈靖榕跟在熊赐履身后很容易便找到了地宫入口,因为当年,嘱托云剑山庄运镖的就是熊赐履,那张藏宝图他也持有过。 熊赐履木讷的前行,下了截楼梯,突然转身跪倒在戈靖榕面前,似乎有些意识,但还算不上清明。 “求求你们,放过我家主子吧,别再折磨他了,你们要把我怎样都可以……” 戈靖榕瞥了亦瑶一眼,冷笑一声,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有一手,玄冥大法比她练得都好!可眼看要进地宫,老家伙却不走了,戈靖榕不禁“唰”的一声抽出佩剑,怒道:“老不死的,你走不走?” “没用的,宫主,”双手施法的亦瑶急抬头,劝阻戈靖榕道,“熊老头看到的场景全是我虚拟的,你恐吓他他根本看不到!” 戈靖榕白了属下一眼,收起宝剑不满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立马喊容若过来!” “行行行!”亦瑶忙点头,说着便比起食指和中指,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亦瑶的发功,跪在地上的熊赐履也逐渐站起身来,讷讷的向地道深处走去…… 亦瑶不想让容若过来,这次若是得手,功劳应该全算在她的头上,至于她欠安乐宫的钱,那也要抵消大部分。反而是容若,一个毫无武功的臭书生,凭着一张娇嫩的小白脸,竟玩转了整个江湖,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两个黑衣影士手举火把,紧跟熊赐履不放。只见这地宫入口越走越窄,等下到数十丈深时,一个窄小的门卡竟将戈靖榕挡住了…… “你走的到底对不对?”戈靖榕看着一一侧身而过的下属,有些尴尬。 亦瑶停下法术,回头道:“宫主,您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彻底控制了熊赐履,他不敢骗咱们的。” 戈靖榕举起火把,只见黑暗的甬道蜿蜒曲折,向前似乎还深不可测,可这破地方想转个身都难,要怎样带着宝藏往出逃啊?还有,这里机关重重,万一暗箭如雨般扫来,该怎么躲? 想了想,戈靖榕指着前面一个影士命令道:“你过来,把这个门卡给我炸了!” 领了命令,那影士即刻掏出炸药包,迅速点燃…… 随着“轰隆”一声,昏暗的甬道里像是地震一般,尘土伴着瓦砾如同雨下,除了还在发呆的熊赐履,其余人等全都抱头鼠窜。 片刻后,震动停止了,戈靖榕从亦瑶身后探出头来,那张如同画皮一般的脸早已扭曲了:“你是死人吗?炸一个门卡放那么多炸药?想活埋老娘啊?!” 那影士赶忙跪下,给戈宫主赔罪道:“宫主,小的失职,可我们带的炸药包全都是一样大的啊。” 戈靖榕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怎么带出来的全是废物?早知道就把容若带喊上了! 终于,她摆了摆手,命令道:“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41.查房 这时,门外突然脚步声大盛,接着就是嘈杂的各类叫嚣,随后各个房门似是被强行撞开,男男女女抱怨声不断。 “出来出来出来!查房的!死到里面了吗?”撞门者破口大骂,似是山里的土匪强盗。 “这深更半夜有什么好查的?我跟徐老爷可是忘年之交,你得罪的起吗!?”一个男声不满的叫嚷。 “废话少说!不然抓你去坐牢!”前者怒吼。 “……” “头儿,这屋里没人。” “他妈的!撞开!” 对面传来撞门的声音。 “彦大哥,他们在撞你的房门?”丁雨萌皱眉,脸色煞是难看。 “啊,那些人我在大厅里见过,像是官兵,估计有什么事情……”彦青起身对丁雨萌道:“我去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不要!”丁雨萌大惊失色,跑到彦青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哀求道:“彦大哥,我害怕,快点带我离开这里吧!” 彦青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少女,满是不解,他原本想询问缘由,可话刚到嘴边,就听见有人在撞这边的房门,随即携起丁雨萌大步冲到里间,从窗户跃了出去。 —————— “头儿,怪了,这间也没人!”一个捕快撞开丁雨萌的房间,看着桌上正燃着的油灯,满脸不解。 “仔细搜,犄角旮旯全都不要放过!”巨三思双手背后,扫了这卧室一眼,刚要转身离开,却被一个手下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巨三思不耐烦道。 “头儿,您瞧这是什么?在那间屋里找的。”一个年轻的捕快将一张布片递到巨三思面前,满脸邀功相。 巨三思白了手下一眼,说了来找账本的,捡一块破布做什么?可当他将那破布接到手里看了一眼后,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难道这是…… “头儿,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大明遗脉?” “你在哪找的?”巨三思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遍,只见这地图虽然只有部分,但的确繁琐复杂,且画工精细,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在一堆垃圾里翻出来的。”那属下满面欣喜,“那屋里灯还亮着,不晓得人干什么去了。” 巨三思抬头瞪了属下一眼,怒吼道:“混账,叫你来找账本,你是狗吗?翻垃圾找块破布!” 那下属闻言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悻悻的走开了。 巨三思见四下无人,顺手将那布块塞进自己的袖筒,又咳了几声以作掩饰,这才大步踱出了这间客房。 ———————— 丁雨萌和彦青站在上房外的草丛里一时有些尴尬,里面是混乱而嘈杂的各种喊叫,外面却很安静。虫鸣鸟唱,春风扶过面颊,海棠花的香气从枝头袭来,二人仰头看去,只见深蓝色的天空中,一轮明亮的凸月格外惹眼。 “彦大哥,你不问我为什么吗?”丁雨萌低下头来,绞着手指,闷闷地问。 彦青弯了弯唇,认真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相信你是个好姑娘。” 丁雨萌听闻此话,惊讶的抬起双眸,只见眼前之人眉眼含笑,薄唇微勾,风流儒雅却又不失江湖侠气,而此时,这个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正用最真诚的眼神注视着她,义无反顾地相信她。 丁雨萌很是局促,她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会遇上他,眨了眨眼,她认真道:“这……这件事,请你不要告诉甫勒。” “嗯。”彦青点头答应。 “我被两个贼人嫁祸了,他们偷了我的荷包,故意丢在那捕头房里,还偷走了他的东西。” “竟有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彦青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你有没有受伤?”他关切的扶着她的肩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这倒没有,他们看起来也不算是太坏,只是我曾与那捕头打过照面,我怕他认出我来……”丁雨萌仰着小脸,一双杏目里全是可怜兮兮。 “别怕,有我在的!”彦青一把将眼前的佳人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丁雨萌也没有再反抗,她默默的靠在他的胸膛,安静的听着那铿锵有力的心跳。 突然,一声咳嗽让月下相拥的两人皆是一惊,二人慌忙分开,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正站着两名男子,身形高大,背着月光,只看得清腰上各悬一把宝剑。 “哟,才一会儿没见,你就和男人在这里搂搂抱抱?丁雨萌,你好随便啊!”说话的是额尔吉盛颜,他从黑暗里踱了出来,迎上月光,一脸的奸笑。 “你……”丁雨萌大窘,但仗着有彦青撑腰,随即又嚣张起来,她扬起脸怒道:“死到临头还跑来笑话我,里面的官兵正找你们呢!” “他是谁?”盛颜看着丁雨萌身后的彦青,笑容一滞,他此生原本最满意自己的脸,可现在却有一丝莫名的嫉妒在内心游窜。 “你管得着吗?”丁雨萌瞪眼,怒吼。 “我是她丈夫。”彦青走上前来,一伸手,将丁雨萌护在身后,语气冷冷道。但这一称呼似乎把丁雨萌给吓懵了,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盛颜,我们走。”远处,一个沉郁的声音说道,接着,那个隐匿在黑暗里的身影转身离开了。 盛颜看了彦青一眼,又瞥了眼他护在身后的丁雨萌,这才急急忙忙朝丛林深处奔去,一边奔走一边叫道:“公子,等等我啊!” “就是他们两个?”彦青回头问还在怔忡之中的丁雨萌。 “嗯。”丁雨萌点头,不再说话。 —————— “头儿,所有房间都搜遍了,人全在这,您要不要再一一过一遍?”小捕快指着大厅里成群结队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询问巨三思。 巨三思深吸一口气,看了眼那嘈杂的人群,烦躁道:“还有哪几间客房没人?” “就那三间,人不知道跑哪去了,据徐家堡的下人交代,里面共住着三男一女,吃晚饭的时候还打过照面。” “嗯,好,把这伙人全登记了,剩下的人跟我到西院里去。” “是。”小捕快抱拳遵命。 42.竞宝 石樱自回到青竹山庄就躺在床上开始挺尸,一则身体确实有恙,二则生气塞楞额只当众痛骂了贾佳氏一顿。自己算是明白了,盟主虽明面上骂那贱人持家无道,让庄里进了贼,却还是舍不得将她怎样,即便是两人一个隶属朝廷,一个系前明旧臣之女,可多年的夫妻感情仍比自己重要…… 想起当晚被花十三追杀,她就一肚子火,自己的人居然全都声称中了迷香,就连睡在她屋里的赵芸也撒谎说她是起夜被人打晕了。石樱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和她们废话,只是每每端上来的茶汤,喝则罢,不喝就往地上砸,能砸一碗是一碗,解气! 这天傍晚,丫鬟在门外通报道:“大小姐,吴大夫来给您复诊了。” 石樱不做声,翻了个身面朝墙里躺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接着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四夫人,老爷临走吩咐,让老朽再来给您瞧瞧,眼睛可关乎一辈子的事,补一补总是好的。”吴大夫在帐外低声劝道。 石樱用被子蒙着头,半晌,才淡淡开口:“红鸾,送吴大夫出去,我乏了,想要休息。” “是。”红鸾应声。 补?有什么好补的?她已经做好当瞎子的准备了,可她石樱不是好欺负的,谁干的好事,她定要让谁加倍奉还!夫妻情分?日久生情?哼哼,走着瞧吧! 二更时,前屋丫鬟画眉急急来报,说贾佳文慧携着几个男女武师鬼鬼祟祟往山下去了,而且全都是黑衣劲装,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石樱赏了画眉一两银子,打发了她,却奈何自己无人可用,她叹了口气,把赵芸喊了进来,吩咐道:“那贱人下山去了,你功夫好,在后面盯着,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弄明白了尽快回来向我禀报。” “这……”赵芸有些为难,她虽对石樱忠心,但又与洪帮关系微妙,所以一时之间踌躇起来。 “你说什么?”石樱皱眉,眯了眯眼,随道:“宋雅在的时候也没派你干什么难事,这不,她死了,你就一点都不难过?” 赵芸抿了抿唇,怕得罪石樱,便只好领命:“属下这就去,大小姐莫要生气。” 赵芸走后,石樱吩咐红鸾和青鸟,让帮她准备一身出门的行头,备好轿子和银票,明天她要下山。 —————— 丁雨萌和彦青在窗外坐到三更天,才从窗户跳了进去,二人在丁雨萌房里和衣睡了一晚,准备第二天天一亮就离开徐家堡。 次日清晨,堡里的众人皆是被一阵阵响亮的炮竹声吵醒的,这是每年的惯例,只要是开鉴宝大会,堂前屋后就得放炮避邪。 丁雨萌从床上翻身而起,彦青也刚刚醒来,两人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打包背上,趁着没人,又从窗户跃了出去,行至前院,也没碰见一个官差,这才将心放进肚子里。 到了徐家堡大门,只见守卫依然严谨,同那账房坐在一起的竟是个穿官服的! 丁雨萌脚步一滞,不敢再往前行,拉着彦青就往回躲。 “彦大哥,我们翻墙走吧!”丁雨萌哆哆嗦嗦。 “这里有官差,不保证其他地方就没有,不如我们先探探情况?”彦青低头,对他身后的女子建议道。 “好,听你的。”丁雨萌点头。 突然,一阵马嘶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四男三女全都劲装打扮,胯下宝马、腰悬宝剑,满面肃容的从城门楼子奔了进来。 “停下停下停下!”几个徐家堡的护院将来者拦住,那七个人这才勒马下地,但依旧满脸的骄纵跋扈。 “干什么的?”账房翻了个白眼喝问道。 领头的女人走进长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往桌上一拍:“买图的,这是三十万两,看清楚了!” 账房不再说话,速速开了条子盖了印,放这群人进入。 “彦大哥你看!那好像是青竹山庄的大夫人!”丁雨萌紧皱着眉头,使劲的凝视远处走来的劲装女人——那眉眼神态,不是她还能是谁? “我并不认识她。”彦青摇摇头,若有所思,“只是,一下拍出三十万两,来头不小,要不我们跟进去看看究竟?” “嗯,也只有这样了。”丁雨萌点头。 —————— 石樱坐着轿子下了山,又将青竹山庄的几个轿夫打发到了洪福酒馆,这才带着两个丫鬟雇了辆车往徐家武馆奔去。 几经挑拣,终于用五百两银子雇了两个武师,虽是男子,但好在年轻,这下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带着四个随从,石樱从市集的这头逛到那头,却索然无味,于是,她问身后的两个男子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带我去逛逛,本小姐高兴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楚筱韩看了黄昭一眼,笑对石樱道:“今个徐家堡里有场竞宝大会,不知石姑娘要不要去?” 石樱想了想,开口问道:“鉴宝大会?没请帖也能进?” “那是当然,徐家堡那地方只认钱不认人,姑娘进去竞件兵器也是可以的。”说话的是黄昭,一个比石樱年长三岁的徐派子弟,虎背熊腰好不威猛。 “那好,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错,给你们一人竞一件兵器,一千两以下的随便挑!” 楚黄两人皆是一愣,对视了一眼便急忙给石樱跪下:“多谢石姑娘赏赐!” “不客气,走吧!”石樱摆摆手,她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有银子办不了的事?赵芸她算是看走眼了! —————— 巳时三刻,徐家堡的英雄堂内座无虚席,所有宾客全都注视着大堂上的堡主徐朝枫。在徐氏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随着一声锣响,竞宝大会正式开始。 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仆人手捧托盘,里面是把短剑,他走上台,大声唱道:“第一件宝物,来自直隶晋城,削铁如泥短剑一把,出价三百两!” 话音未落,英雄堂里早已吵嚷起来,丁雨萌将脑袋缩了缩,暗叹一声,哎,交出去的东西,虽然拍到一个好价钱,可她也不敢公然上台领银子啊! “削铁如泥?我来试试!”一个彪型大汉说话间已然奔上台去,话还未完,便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直直朝那捧托盘的仆人劈了过去。 43.圈套 只见那仆人先是一闪,随将托盘往上一推,接着只听“啪”的一声,托盘被大刀劈碎,而剑却落在了那仆人的手里,寒刃出鞘,破风声随起。 “好!”台下众人起哄。 “好?哼!徐家堡搞的花招,拍价越高抽成越多,三百两起码抽一半,打擂的也是他们自己人……”丁雨萌身后,一个客商打扮的男子满脸不屑。 “啊?抽一半?!”丁雨萌转过头,顿时气馁,她无心再看台上的表演,拉了拉彦青的衣袖哀怨道:“彦大哥,他们也忒黑心了,能不能少抽点!” 彦青看着她笑了笑,道:“别急,我们先等等看。” 这时,那大汉又是一个旋身,一刀劈向蓝衣仆人的面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后者一个劈叉,立时坐在了地上,减缓了前者的汹汹来势,而那把短剑也死死架住了大汉劈过来的刀…… “哐”的一声脆响,钢刀断成两截,刀尖跌落在地。 随着英雄堂里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蓝衣仆人拍拍衣襟,向那大汉拱手行礼,这才起身接着唱道:“来自直隶晋城,削铁如泥短剑一把,起价三百两!还有上来挑战的吗?” “我出三百五十两!”有人急忙叫嚷。 “我出四百两!” “四百五十两!!” “……” 丁雨萌捂着脸心里乐开了花,还好他们没有走,要不然这银子可就差大发了! “五百两一次!” “五百两两次!” “五百两成交!”随着“哐啷”一声锣响,蓝衣仆人朝台下唱道:“请宝剑主人持徐家堡印票前来兑换银两!” 随着这声召唤,还没等彦青阻止,被“巨额”冲昏头脑的丁雨萌早就拿着印票冲出了人群,可刚一出去,就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官差死死架住。 彦青暗叫不好,伸出去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之中,看来他所料没错,这些官差不知丢了什么东西,连竞宝大会都设下如此圈套。 “住手!”额尔吉盛颜横空而出,手持宝剑,挡在了大厅中央。 两个官差先是一愣,接着就听到台上的巨捕头大笑:“哈哈哈!我正找你呢!来人!把他给我抓住!”随着这声命令,四下里涌出无数徐家堡的家丁,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张敬忠坐在前台左侧的第二把椅子上,神情默然的凝视着台下的一切,他冷哼一声,心里咒骂道:妈的,流年不利,被两个毛贼搅得鸡犬不宁!乐陵县那伙饭桶,连个贼都抓不了,害老子从兖州府追到清河县,这下不扒了你们的皮老子就不姓张! 随着巨三思一声大喝,徐家堡众家丁一拥而上,与盛颜缠斗起来,巨三思也不甘落后,一个空翻跃起,一脚就把丁雨萌踢倒在地。 彦青青筋暴起,飞身上去直中盛颜脊背,后者一下就被一拥而上的官差制服。做贼都这么差劲,嫁祸也就算了,还跑出来搅场子,现在好了,丁雨萌的罪名坐实了! 另一边,站在最后的龙公子却悠哉悠哉的摇着折扇,他双唇紧抿,目光如炬,虽然出门带了个蠢侍卫,但蠢也有蠢的好处,就让他在牢里多待几天吧,东西没找到之前,命还是保得住的。 “连这个一块抓了!他妈的!发什么愣?全都是一伙的!”巨三思急的大吼,却见手下们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呲牙咧嘴的往那月白马褂身边涌。 彦青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停下来束手就擒,看来跑是跑不了了,能不能解释清楚再说吧…… “放下我家少爷!”又是一声大喝,一个大汉从人群中翻越而出,朝那些家丁捕头大打出手。 “住手!甫勒!”彦青急忙喝道,这彦甫勒怎么也是个糊涂东西,好事不赶,浑水非要趟一趟?难道牢饭好吃? “少爷……”甫勒转身,一双眼里全是无辜,可彦青却铁着脸瞪着他,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乱成一团的众人,龙公子嘴角上勾,呵呵,人齐了。 —————— 石樱站在英雄堂门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她刚到这里,里面就打了起来,由于视力有碍,她隐约觉得那个倒在大厅里的女子很是眼熟,这才缓步走了进去。 “大小姐,那不是丁蕊吗?”红鸾皱眉,指着彦青看了好一阵,又道:“那个男的是云剑山庄的公子,还有,他的随从也在!” 石樱哼了一声,心里不禁琢磨起来:这丁蕊不好好去云剑山庄当她的少夫人,跑到这破地方来打什么架?啧啧啧,看来彦家少爷娶了个祸害啊。 另一边,黑衣劲装的贾佳文慧被手下人捅了捅,“帮主,那不是冒充石贱人的小表子吗?还有那个云剑山庄的少侠!” 贾佳氏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将印票递给手下,淡淡道:“待会你上去竞图,我就不去了,别找麻烦。” —————— 巨三思看着眼前被逮了个正着的三男一女,扯扯嘴角,低声呵斥:“带下去!严加看管!”随即又向厅内余人抱拳致歉:“各位江湖朋友,只因堡里丢了东西,扫了大家的兴,巨某在此向大家赔罪了,竞宝大会继续进行……” 随着“哐啷”又一声锣响,一个蓝衣仆人提着一把方天画戟走上台,他朗声唱道:“第二件宝物,来自陕西五丈原的三国名兵、吕布遗物——方天神戟一把!起价三百两!” “噗!”石樱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她转身朝眉眼清俊的楚筱寒道:“喂,吕布的遗物值三百两?真的假的?” 楚筱寒嘿嘿一笑,凑到石樱耳边邀宠:“石小姐,要不要在下上台比试比试,给您取个乐子?” 石樱拜拜手,“不用啦,现在这里乱哄哄的,谁知道他们下的什么套?况且我不喜欢戟,又笨又长,找把好剑使使都比这强!” “是。”楚筱寒笑了笑,将脑袋伸了回去,随认真观看台上的表演。 这一场,并没有什么人上去挑战,或许是行走江湖带一把戟总是不方便的,又或许是因为徐家堡的人刚刚一闹,大家都满心警惕,所以全都静观其变,没有人强行出头。 “吕布遗物——方天神戟,起价三百两!” “三百二十两!”出声的是个白发苍苍的道士,剃头挽髻,身着绀青色道袍,手执拂尘,白须飘然,好一派仙风道骨。 44.招供 “三百二十两一次!” “三百二十两两次!” “三百二十两成交!” “咣咣咣” “来自陕西五丈原的三国名兵、吕布遗物——方天神戟一把!竞价三百二十两!” 随着身后越来越远的铜锣声,额尔吉盛颜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余被押解的三人听到了这笑全都转过脸来愤恨的瞪着他,真是哪来的傻子,偷东西被抓住竟然还笑得出来。 盛颜看着瞪他的丁雨萌,摇头道:“雨萌姑娘,你有所不知,这方天画戟竟然从陕西的五丈原起出来,我也是熟读三国的人,怎么没听过这样的笑话?哈哈哈……一定是假的!” 话还没完,身后的押解官差就狠狠的在他脖颈上剁了一掌,喝骂道:“就你懂的多?!戏楼门口的叫花子都比你博学!什么玩意儿!” 随着这一掌,众押解官差、包括彦青、甫勒、丁雨萌,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额尔吉盛颜的俊脸抽了抽,翻了个白眼,也就不再多话,呃,这一掌真他妈的疼! —————— 英雄堂里,贾佳文慧的一个黑衣手下皱眉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帮主,你看,那不是青衣派的甄老狗吗?穷成那样还跑来竞宝?难道青衣派发达了?” 贾佳氏一声哂笑,另一个手下又急忙接话道:“发达?可能吗?就他们那破门派八辈子也发不了,光会偷米,最多眼瞎买个假货,估计那银子也是偷来的,一把年纪不要脸,像条又穷又蠢的老疯狗!” 当然,那个青衣派的甄道长是没听见这番辱骂他的话,要是他听见了,他可不会顾及自己是个修行之人,以他那暴脾气,不撕了这几个贱人的嘴才怪呢!去年黄河发大水,淹了沿途好几个省,青衣派掌门司均逸遣派帮众下山修行、顺带救济沿岸百姓。可这甄道长一下山就碰见了洪帮劝他倒戈的教徒,鼓吹说他们帮里满是车马银钱、房舍米面,叫他尽早留发、弃暗投了明。甄道长一听脾气就上来了,他一竖白眉,一把揪住那领头的骂道:“混账东西!有米不拿出来,净想着造反?没老百姓鬼跟着你们造啊?叫其余人滚回去运米车,不然你就别想活着走!”就这样,洪帮河南区的几百石的大米被甄道人截去救了百姓,所以洪帮上下看见他无不咬牙大骂的。 “咣咣咣!” “来自山西阳城,黑曜石千手观音一尊,起价八百两……” “来自四川峨眉,千锤百炼流星锤一副,起价四百五十两……” —————— 丁雨萌坐在徐家堡的地下大牢里发呆,她还真是开了眼界了,这徐氏家宅堪比皇宫啊,里面什么都有,连监狱都是铜墙铁壁的!看来想要逃出去是难上加难了! 彦青瞪了甫勒一眼,还未开口,就听见地牢的尽头脚步声大盛,他随将刚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准备好好和这捕头谈谈,但又想到自己身上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不由的叹了口气。 “哐啷”一声脆响,牢房的锁被人打开,进来的是那个在大厅里指挥抓捕他们的头目。丁雨萌仔细瞧去,只见此人两抹短须,一对淡眉,脸型瘦而狭长,一双三角眼里闪着精光,仿佛一只精明的黄鼠狼;此时的他除了换了身青色官服,手里还提着一把带鞘的腰刀,满脸凶气。 “来啊!”他指着盛颜喝道,“把他们给我一个一个押过来审,先拿他开刀!” 盛颜原本发愣的眼神一下子直了,他看着那个指向他的手指,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开、开……”嘴里的声音还没发出,就被两个官差架起拖了出去。 丁雨萌看着被拖出去的额尔吉盛颜,吐了吐舌头,接着转头问彦青:“彦大哥,他们不会是去上刑、屈打成招什么的?” “你还有脸问?!不是你干的好事我家少爷能出了竹林就是监狱?扫把星!你想死自己去死,拉上我们做什么?”说话的是甫勒,他激动的站起身,要不是双脚被束,他早就一脚朝某人飞过去了! “闭嘴!”彦青狠狠的瞪了甫勒一眼,后者这才停止叫骂坐了下来,但也将头扭到另一边,不愿再看丁雨萌一眼。 过了一盏茶功夫,盛颜就被推搡着进来了,出奇的是他身上竟然半点伤都没有,还笑嘻嘻的。 “怎么样怎么样?他们问你什么了?”丁雨萌急忙凑过去。 可话还没完,就听见隔壁大喊:“把那个女的给我带过来!烙铁烧红了!” 丁雨萌一听这话差点晕死过去,可还没晕死过去就被两个捕快提着胳膊提出了牢门,任凭彦青在身后大喊大叫全都无济于事。 进到隔壁牢房,入目便是满墙的刑具,丁雨萌一看就傻了眼,“啪”的一声跪下来磕头如捣蒜,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青天大老爷啊,您就放过我吧,我真不是贼,我大字不识一个,偷你们那账本做什么?全都是刚刚那小子干的,他跟我有仇,嫁祸给我!蒙你们的眼!” “当我们眼瞎啊?啊!”巨三思暴怒一声,嘴里喝骂道:“上次在市集上抓住你为什么要跑?你还打伤官差,你以为换身衣服老子就不认识你了?” “那不关我的事啊!”丁雨萌抬眸,语结,她就知道,不被盛颜那小子害死才怪! “说!账本在哪?!!”巨三思气得大吼,“来啊!上夹棍上夹棍!反了天了!” “哇哇哇……哇啊啊!!!”夹棍还没取来,丁雨萌就杀猪似的嚎叫,吵得牢房里的差役们全用手指钻起了耳朵。 “发什么愣?上刑!!!”巨三思捂着耳朵大吼不止。 “我招我招我招我全招!账本在青竹山庄——武林盟主塞楞额王爷那,是他让我来偷账本的!其实他想见见你们!要不然我怎么又跑回来了?”丁雨萌连珠炮似的说完,然后大出一口气,趴在地上装死人,哼!扯个大官出来,看你还敢不敢夹我! “见我们?”巨三思皱眉,一时弄不明白丁雨萌的意思,刚刚那小子说账本在皇宫里,唬得他没敢动手,现在这小贱人又说在青竹山庄,怎么?拿塞王爷吓唬他?以为他是吓大的?不过说来也怪,这贼偷了账本不往其他地方躲非要躲到清河县,难道,真是宫里来人了?哎,自己就是一个小捕快,不想惹麻烦,更不想得罪知府衙门,这可怎么办呀! 45.交换 巨三思踌躇间,就听一个手下急急来报:“头儿啊!张大人来了!张大人来了!” “叫唤什么叫唤什么!来了就来了呗……什么?!张大人来了?!”巨三思突然回过神来,等他再向门口看时,只见张敬忠已然走进牢房。他急忙蹲下身给后者请安:“知事大人何必亲自到牢里来?有什么事您传属下过去就是了!” 张敬忠坐在一把椅子上,瞅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问巨三思道:“她是怎么回事?招了没?” “招了,她说账本在塞王爷那里,她是从青竹山庄下来的。” 张敬忠闻言心里也泛起嘀咕,看来自己所料不错,这些偷账本的绝不是一般人,谁要这破账能吃还是能喝?现在明显是朝廷追究去年那笔救灾银子,看来这几个人也不能随便杀了,还是写信回去尽快禀报抚台大人! “其余人怎么说?”张敬忠又问。 “就审了两个,那一个……”说到这里,巨三思向两边瞅了瞅,张敬忠一挥手,手下们识趣的走开了,于是前者赶紧把脑袋凑到后者耳根,低语道,“那一个说,东西已然到了皇宫,要不要把这几个贼人杀了灭口?” “怎么灭?有用吗?别听他们的!账本八成在这边,东西找不见就算把他们剁碎了喂狗也没用!逼供,现在就逼供,先打上两天再说!从这女的开始!小小年纪就当飞贼,反了天了!”张敬忠指着丁雨萌,恨不得上去一脚踢死她。“行了,县衙就不用回了,就在这儿审,青竹山庄你再跑一趟,把这女贼说的话给塞王爷重复一遍,探探口风。” “是!”巨三思连忙点头答应,这才将张敬忠送到了牢房门口。可刚一回来,就有手下汇报说另一个男犯想要见他。 “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巨三思瞪圆双眼,不耐烦道。 但那个手下却不依不挠:“大人,那人自称是云剑山庄的少庄主,他要证明他的身份,愿答谢我们一千两白银。” “什么?”巨三思两眼精光大盛,莞尔一笑道:“怎么个证明法?让我们带他去云剑山庄,路上好溜了?” 手下摇摇头:“不是,他说他认识什么武林盟主,写一封信送过去自然可以证明。” “也好,我正要去青竹山庄一趟,银子他打算怎么付?” “您瞧这个怎么样?他说先押在这儿,是他的随身之物……”那手下说着就将彦青的佩剑和玉笛呈了上来。 —————— 英雄堂里的众人正喊得火热,张敬忠也坐回了他的太师椅上,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这些江湖贱民们为一把剑一把刀争的你死我活,在他快要睡着之际,突然一连串的锣鼓声“咣咣咣”的吵醒了他。 只听一个男的朗声唱道:“前明遗脉、南京地下皇宫宝藏地图部分,起价白银三万两……” “我出三万五千两!”有人喊道。 “三万五千二百两!”又有人喊。 “三万五千七百两!”还有人再接再厉。 “三万六千两!” “三万六千五百两!” “三万七千两!”叫喊声此起彼伏。 …… 张敬忠皱了皱眉,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杨岳清道:“噫,早就听说朱家人小气,南京皇宫下面藏有地宫,没想到真有藏宝图啊,还在江湖上叫价这么高!” “张大人你有所不知,这起价三万两的图还只是四分之一呢,当年云剑山庄与洪帮在黄河一役,期间死伤无数,为的就是争抢这块前明藏宝图,只可惜后来落入歹人之手,被一分为四,所以才在这里叫价……”说到这里,杨岳清摇了摇头,不禁感慨,“前明朱家又抠又细,据说存的那笔宝藏能买一个北京城呢!” “噗——”张敬忠忍俊不禁,虽然杨岳清是武将出身,但两人毕竟交好多年,他也不忍当面斥他读书少、没见识,随转移话题道:“也不知道什么人会竞到这块布,真是好奇。” 说话间,随着一声锣响,竞价已经升至四万八千两。 “四万八千两一次!” “四万八千两两次!” “五万两!”又是一声大吼,一个黑衣女子报价。 哼,有钱人还真不少!张敬忠从鼻子里哼了口气,心里有点酸酸的。 “五万两一次!” “五万两两次!” “五万两三次!” “咣!”“五万两成交!!” 随着这声锣响,那个报价五万两的黑衣女子一个空翻跃到台前,一把揪起那张藏宝图就开始审视,随后向蓝衣家丁点点头,这才将自己手中的印票交了出去…… 站在角落里巨三思惊讶至极,他早就忘了自己还要前往青竹山庄,因为,台上那个劲装女子所持的藏宝图与他衣袖里的那片布竟莫名的契合!难道,那人真是云剑山庄的少庄主?两年前闻名一时的黄河大战在江湖上可是人竟皆知啊!要不,他也将这块破布拍上去挣他个盆满钵满? 想到这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从袖筒里掏出那块布,走到徐家堡的二账房桌前。 这二账房是大账房的侄子,堡主娘家的外甥,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左手后堂的长桌旁嗑瓜子,他一看巨三思来了,立刻将腿放下、满面堆笑道:“哟,巨爷,您也有宝贝呀!” 巨三思咧嘴道,“怎么没有,还让你笑话了我老巨家不成?”说着,随将那破布递给这二账房。 二账房一看有些呆了,他虽坐在英雄堂里,可并不怎么识货,此时贸然又出现了一张藏宝图,叫他很是为难。“阿福,快去,叫我二叔过来!这儿还有个值钱的宝贝得鉴一鉴!” 话毕,仆人阿福飞一般奔了出去,往大门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大账房骑着一匹老马,得得得得的从前门赶来,待他对此研究许久,终于给巨三思开了张徐家堡的印票。至此,巨三思也终于明白,那个拥有佩剑玉笛的锦衣男子,定是云剑山庄之人。现在,他该回牢里请他喝壶茶,名正言顺的换了这图,免得日后惹出什么麻烦! 毕了,他又与二账房约了竞宝时间,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徐家堡地牢里跑。 46.激将 巨三思一进牢房,就看见那个盘腿而坐、气质不凡的云剑山庄少庄主,他朝手下招呼道:“把他带到隔壁来,我要亲自审讯。” 彦青随即起身,跟着两名官差到了隔壁,一进牢门,只见黑漆漆的审讯室里满目皆是刑具,不禁内心感慨,一个小小的徐家堡,竟然也会有这种地方! “彦公子,请坐!”巨三思客气道,彦青拱了拱手,坐在他的对面。 二人之间有只铁炭炉子,炉里炭火旺盛,炉上架着一只不大的铜茶壶,里面烧着茶水,碧潭飘雪的香气此时已经开始四散。然而就在刚才,这只铁炭炉里还烧着红彤彤的烙铁,等着给丁雨萌上刑呢…… 巨三思把手下全都支了出去,这才给自己和彦青各倒一杯花茶,开口道:“彦家公子,说起来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跟这些江湖毛贼搅到了一起?” 彦青解释道:“大人误会了,那女子并非什么江湖毛贼,而是晚辈的未婚妻子,只是前天在集市上被那个名叫盛颜的小子嫁祸,昨天到了徐家堡,又恰巧与他撞上,造成这么多误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原来,那女子是你的未婚妻?!”巨三思微微惊讶,他摸了摸自己唇上的两抹短须,无奈道:“可是,她已经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了!” “什么?!”彦青皱眉,满脸的讶异,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几人在官府的看押之下无法统一口径,但丁雨萌也不至于蠢到这般地步吧!不打自招?难道?不行不行!他不能怀疑她!可是,片刻后,彦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是受什么人指使?” “这个嘛……”巨三思笑了笑,不作解释,接着转移话题道:“对了,有件事我还得向彦公子问个清楚的,昨天,我的手下在搜查房间时搜到了一张地图,这地图看起来像巨某人丢失的一张收藏,不知彦公子……”巨三思说到这儿,盯着彦青的一双三角眼里满是亮光闪闪。 彦青立即明白这捕头的意思——用那张地图来换取丁雨萌的安全。也罢,那张图早已被他们俩个丢弃,虽然看起来像是“前明遗脉”,但毕竟是假的,还是趁早说明情况,免得对方想入非非,就此讹上他们。 他清了清嗓子,随开口道:“巨大人,这图并非您丢失的那块,不过是张赝品而已,若您喜欢,彦某就送给你。” 巨三思听罢心里不由的暗骂一声,但又不肯相信那是个假的,于是笑了笑,开口道:“那就谢谢彦公子了,不过,您答应巨某送信的一千两白银,能否先写个凭证?” “也好。”彦青点头答应。 —————— 突然看到黑衣劲装的贾佳文慧,石樱不禁面色煞白,那人平日都是一身素色旗装,说话慢慢吞吞的。她心里自然再清楚不过,可还是无法将那洪帮帮主与这爵亲王府的夫人联系在一起,今日一见,果然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到这里,她急忙抓住黄昭的手臂,将脸埋在后者的臂弯。虽然自己带着两名高手,但还是敌不过那七个黑衣教徒,她算是明白了,当初非要与他们石家联姻,八成就是这贱人的主意,好就此玩死她! 听到某人牙齿咬得“咯咯”响,黄昭不禁好笑,他低头问道:“石小姐,您是怎么了?” 石樱从愤恨中仰起头,一脸的不悦:“怎么了?我看见我的仇人了!咱们还是跑吧,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旁的楚筱寒听罢剑眉一竖,不满道:“跑?我们哥俩还不晓得这个‘跑’字怎么写呢!是什么仇人,石姑娘吩咐就是,今个就叫他命丧当场!” 石樱撇撇嘴,不满道:“大话谁都会说,以二敌七怎么赢?” 接着指着贾佳文慧又道:“那,就是那个穿黑衣束马尾的那个,三十来岁,淡眉毛丹凤眼!只要你俩和她过几招,摸清她的武功深浅就好。” “这容易!”楚黄二人回应,又道:“不知我们以什么身份去?要不要遮面?” 三人正讨论着,忽见一名蓝衣家丁拿着一口宝刀走上前台,那刀刃约一掌宽、三尺长,刀身锃亮无比;柄四寸,由两片兽骨夹制而成,上刻有龙纹图样,看起来华美非常。 “咣咣咣”“来自魔教长乐宫的龙泉宝刀,起价,白银一千两!”蓝衣家丁朗声唱道。 这一声响,致使台下突然间鸦雀无声,片刻之后,众人方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纷纷议论:“哎呀!魔教的东西?这也敢拿来拍卖?真的假的?” “难道魔教也缺钱?” “废话!魔教又不是神仙,也要吃饭呀!” “龙泉宝刀?连个刀鞘都没有,竟要一千两?疯了!” 纷杂的议论声中,突然,又一个黑衣人凌空跃起,直冲英雄台前,嘴里大喝道:“龙泉宝刀?我来试试!” 话音未落,只见那人一掌击倒手持宝刀的蓝衣家丁,那刀在空中一个反转,随即落在黑衣人手里,接着他便朝台下大声叫嚣:“谁来?!!” 石樱脸颊抽搐,用手捅了捅楚筱寒道:“你去,把那个男的打败,把他们主子引出来,只要试出那贱人的武功路数,无论竞价多少,这把刀都是你的!” 楚筱寒闻声喜上眉梢,他昨天还在感慨自己“苦为一匹千里良驹,奈何终日不见伯乐”,没想到啊没想到!今个就交上好运了!随即,对着石樱一个抱拳,脚尖一点,几个大步跃上前台。 黑衣人乃贾佳文慧的一名手下,见有人上台挑战,不由嚣张的扯出一个冷笑,只见来人身穿青蓝色斜襟长袍,配有腰刀,面如冠玉,身量健硕,一副徐派打扮,于是便也没将眼前此人放在眼里。 楚筱寒行了抱拳礼,抽出腰间佩刀,一个饿虎扑食就向那黑衣人扑了过去,黑衣人急忙侧身、险险躲过,右手挽起的宝刀挡住了楚筱寒的强烈攻势!。 “锵!”火花四射,楚筱寒的刀刃上即刻出现了一个缺口。台下众人尖叫出声。 由于被石樱言语所激,楚筱寒此刻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的刀法迅猛、攻势连连,只管避开那口宝剑往对手人身上砍,变化万千的徐派招式打得后者竟不自觉的倒退起来。 就在台上台下全都敛声屏气观战之时,突然一个亮光从人群里飞来,“锵”的一声,打在了楚筱寒的刀刃之上! 47.比武 随着那声脆响,跳上台的是一名黑衣劲装男子,此人手持四尺青锋,剑花如飞,一阵金蛇狂舞便将狼狈不堪的同门解救出来,接着两人一刀一剑,与楚筱寒打得不可开交。 楚筱寒虽然年纪不大,可在徐家武馆那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而贾佳文慧带过来的几名手下虽然体格健壮,但却是武功路数一般,拿来充门面可以,用来打擂台就差了些。 几个回合下来,两名黑衣男子虽有宝刀在手,竟然开始渐露败势,而贾佳文慧自然心里非常不爽,她拉着脸,一双淡眉愈发的淡,一张长脸愈发的长。她恶狠狠的瞪着台上那个青衣小子,对另一个手下咬牙切齿道:“你去,以三敌一,我就不信打不过那个臭小子!” 话毕,又一个男子飞身而上,一脚踢向台前正在打斗的楚筱寒。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楚筱寒一个灵动的后滚翻,立即躲避开来。独留身后那个手持宝刀的黑衣男子还在原地挥刀,毫无防备间便被同门这横空而来的一脚踹了个四仰八叉……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笨死了!三个还打不过一个!哈哈哈……” 台下哄笑声一片,坐在右边角落里的儒衣胖子徐朝枫也拍案大笑不止,一是这场面实在太滑稽了,二是徐派子弟给自己长脸,没让这些外来的占尽风头! 同样乐开了花的还有石樱,她挽着黄昭的手臂大笑道:“没想到啊!你师弟还挺厉害的嘛!” 黄昭得意一笑,摇头晃脑道:“我们两人那可是我师父最拿得出手的弟子,不进镖局不入帮派那是看不上眼!三个毛贼还不是小菜一碟?” 话还没完,又一个黑衣人飞上台去,这次上去的是个束马尾的女子,她身披斗篷,那黑色的长布在哗啦啦的响动声中犹如一阵狂风暴雨。 “哪来的臭小子,明显是来找打!”贾佳文慧的嘴巴已经气歪了,她瞪着身边的另一个黑衣女子道:“你去,查一下此人是谁?有什么背景?回来速速向我禀报!” “是!”那女子抱拳离开,于是,贾佳氏的身边又少了一个。 台上四名黑衣人与一名青衣人打得不可开交,不时刀剑相击火花四迸,台下满是不断的叫好声,人声鼎沸,一浪接着一浪。 石樱看着以四敌一的楚筱寒,心里莫名的有些担心,但贾佳文慧依然杵在人群之中丝毫没有上台的意思,于是她捅捅黄昭:“你快点上去帮你师弟,把那贱人引出来,打他个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黄昭领命,又是几个大步,直飞台上! 就在这时,那名被贾佳文慧遣出去的洪帮女子突然瞥到了石樱,她先是一惊,接着又看到飞身而起的黄昭,顿时明白眼前的场景! 可还没等她回去禀报贾佳氏,后者早已按耐不住,也一个纵身,一剑指向台上的青衣男子! “咣!”又是刀剑交击之声,同时而来的黄昭与贾佳文慧正式出招相对! 英雄堂里起哄的嘈杂声更加此起彼伏,石樱站在后排的角落里喜滋滋的看着贾佳文慧和黄昭一对一的打,可到两个回合以后,她似乎有些绝望了——因为贾佳文慧的武功绝对不在黄昭之下! “完了!”石樱不由的害怕起来,楚黄二人若是打不过那七个教徒,下一步暴露身份的就会是她!于是,她一把抓起红鸾的手臂就往大厅外面跑,临走时还吩咐青鸟:“叫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竟到那把宝刀,还有,来醉乡榭的桃花林里找我!” “是!”青鸟恭恭敬敬的拜了个万福,抬起头时,石樱早不见了。 就在两派人马打的昏天黑地、你死我活之时,徐朝枫终于按耐不住腹内的饥饿,起身发话道:“众英雄,停一停,待徐某说句话……” “……” 台上九人像是中了魔症一般,依然打个不停,有兵器的兵刃相接,兵器折损的赤手空拳!弄得好像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来人!把他们给我拉开!轰……拉开!”徐朝枫刚想说“把他们给我轰出英雄堂”,但又想到前者竞价的是五万两的藏宝图,后者竞价的是白银一千两的龙泉宝刀!算了算了!不轰了! 一众徐家堡的家丁冲上台前,将那伙打得不可开交的几个人拉了开来,又奉上座椅,让他们按坐在前台的主宾位上,这才开始竞刀。 “咣咣咣”“来自魔教长乐宫的龙泉宝刀,起价,白银一千两!”蓝衣家丁再次朗声唱道。 这时,青鸟从后面挤上前来,用袖子捂着脸在楚黄二人耳边交代了石樱的吩咐,这才躲进了人群。而洪帮那个黑衣女子似是早已忘了石樱的存在,于是,两派就在一种不甚公平的情况下开始竞价龙泉宝刀…… “我出两千两!”开口的是贾佳文慧,此话一出,她的手下纷纷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她。其实她倒是想得简单,只希望能迅速竞到宝刀然后痛扁这两个小子一顿! “三千两!”开口叫嚷的是楚筱寒,吓得黄昭不自觉的吐了吐舌头,虽然石小姐交代无论怎样都要抢到那把宝刀,可是,三倍的价钱,会不会…… “四千两!”又是贾佳文慧的声音,台下众人早已唏嘘不已。但贾佳氏的眼睛已经狠狠的定死在楚筱寒的身上,似是要把后者生吞活剥。 “五……五千两!”楚筱寒舔舔干裂的嘴唇,不由的吞了吞口水,他已经心里没谱了,毕竟钱又不是他的,正主不来叫他怎么接着喊嘛! 贾佳文慧深吸一口气,瞪了楚筱寒一眼,再次喊道:“五千二百两!” 还好还好,降下来了!楚筱寒摇了摇混乱的脑袋,今天早上之前,他还是个空有一身本领的穷小子,现在,他竟然在徐家堡的英雄堂里跟人争一个五千多两的兵器!这、这简直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五千五百两!” “一万两!”突然,一个空灵的女声从英雄堂外传来,众人惊讶,纷纷回头,只见飞进门的是个白衣赤足、身着唐装的年轻女子,此女不过二十出头,容貌上乘,浅笑盈盈。她一进门槛就“唰”的一声甩开手中的檀香扇,轻轻给自己打起了风。 48.原委 石樱坐在醉乡榭里喝着葡萄美酒,眼下是几碟精致的瓜果时蔬,她剥了几粒开心果丢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仰头看天,此时晌午已过,想必英雄堂里的事情也该完了吧!正想着,便瞧见一群黑压压的人从英雄堂里涌了出来,像是屁股后面着了火,拼了命的往醉乡榭这边跑。 “天呐!出了什么事?”红鸾吓了一跳,抓着石樱的手臂直哆嗦。 石樱定了定神,淡定道:“不用怕,那是跑过来抢座位吃饭的,我们走吧!” 于是主仆二人赶忙穿过走廊溜进桃花林里,就在这时,楚筱寒和黄昭也恰好赶来,见了石樱一边喘气一边直摇头。 “怎么了?刀呢?”石樱看到两手空空的楚筱寒,不解的问道。 “被人家用一万两竞走了!” “什么?”石樱气的双拳紧握、脸色铁青,她确实没想到那贱人竟然这么有钱!真是气死她了! “大小姐,你别生气,拿走宝刀的是其他人,不是她。”出声禀报的是青鸟,也只有她才知道石樱为什么这么生气。 石樱听了这话忽然发觉自己的失态,她清了清嗓子,直起腰背过手,这才摆出她大小姐的架势。哼!只要那宝刀不是贾佳文慧竞走就好,现在问题是,那贱人武功那么高,想要她的命岂不是很容易?虽然自己身边这两个武师不错,只可惜都是男子,出入青竹山庄可以,就是进不了后院!正想着,她突然灵机一动,不由的笑出了声。 “怎么了,大小姐?”其余人不解,忙问道。 石樱吞回笑声,摆了摆手:“没什么,你们也饿了,咱们包个别院去吃饭吧,这里看样子是没座位了……” 竞宝大会在午饭后的申时继续进行,下午场的兵器倒是少了不少,大多数全都是些奇珍异宝、名人字画,这可把张敬忠和杨岳清乐坏了,只要是两人看得上眼的,徐朝枫就用他的铁腕迫使原主以最低价卖给张扬二人。 直到晚饭时分,楚筱寒终于在石樱的允许下竞到了一把好刀,这才将自己那口缺了刃的腰刀丢进荷花池里,又因为黄昭的兵器依然普通,于是几人决定继续在徐家堡逗留一天。 第二天的竞宝大会依然热闹非凡,又因全国各地蜂拥而来的江湖人士,英雄堂里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堂上,清一色的兵器惹得张敬忠和杨岳清直翻白眼。 黄昭终于挑中一把斩铜断铁的宽刃剑,几人这才放心满意的离开了徐家堡。 而另一边,巨三思也早就从青竹山庄下来,苦苦等待着他那张“赝品”地图的竞价。 随着一声锣响,徐家堡的蓝衣家丁捧着托盘走上前台,托盘里放着一张布片,布片上满是密密麻麻犹如蛛网一般的地图…… “‘前明遗脉’,南京地下皇宫宝藏地图部分,起价七万两……” “七万零一两!”大声叫嚷的是贾佳氏的一个手下,他们昨天下午就听说这里还有一张图,于是留下来一直苦等到第二日黄昏,终于,开始竞价了。不过,按照贾佳文慧的猜测,既然四分之三已经到了洪帮手里,那最后这张图应该不会有人来抢了,所以起价高是肯定的,至于加价嘛,能少则少! 站在角落里的巨三思双拳紧握,愤恨的瞪着那个只加了一两银子的黑衣家伙,起先,他也没有想到徐家堡会给他起价定的这样高,但接下来的冷场着实让他有些尴尬。 “还有没有人加价了?”蓝衣家丁大声询问台下的众人,只见大家纷纷摇头,不再说什么。 “那好,七万零一两一次!” “七万零一两两次!” “七万零一两三次!” “咣!”“七万零一两成交!”随着这声锣响,贾佳文慧亲自上台检验地图的真伪。她从袖筒里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的看了很久,这才递出了徐家堡的印票。 事实上,巨三思也没想明白一个在彦家公子口中的赝品会竞到这么高的价,不过,他现在只需开心的去后台领银子就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江湖这么大,无奇不有,或许那张图是真的呢?又或许那个买家是个傻子呢? —————— 贾佳文慧坐在马上骂个不停,此时几人早已出了徐家堡大门,骂的话无非就是“白纯那个混账看不住东西”、“害得他们又白白浪费了十二万两银子”…… 穿披风的黑衣女子急忙安慰她道:“帮主,你就别生气了,东西找回来还是好的,本想着这次只能找到一块,没想到两块全找到了!就是不知那两块是不是同一个人带来的?” “要不要我们折回去找到那个原主,把他杀了?”另一个黑衣男子道。 贾佳文慧瞪了那男子一眼,没有说什么,但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起当初夺得这块地图的场景: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夜晚,白纯带了众数洪帮弟子,夺回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前明遗脉和数车金银财宝。就在那张沾满血污的黄色丝缎落入她手之时,她决定将此图重新画上一遍,烧毁那片黄缎。 新的藏宝图画在一张白色的麻布之上,洪帮四位长老为了平分权力,决定将此块麻布一分为四,在寻宝之前,四人各手执一份。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帮里始终有人居心叵测,终是杀害南长老、打伤北长老,夺走那两块属于洪帮的地图卖到了乾坤赌场…… “你还想跑到徐家堡里打架?人家能办这竞宝大会可比咱们有实力多了!为什么印票上不写竞宝者的姓名?其实就是默许江湖人到此来销赃!”又一个声音打断了贾佳文慧的沉思,她抬起头,默默的看了那手下一眼。 “等我们找到这批宝藏,招兵买马,第一个抢的就是他徐家堡!”黑暗里,一个女声咬牙切齿道。 49.出狱 住在徐家堡地牢的第二个晚上,丁雨萌正准备铺好稻草睡大觉,突然,头顶响起了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她急忙束起耳朵仔细倾听,就连抱着稻草的双手也一动不动。 嗯?丁雨萌疑惑转头,却见地牢的过道里跑过去一群老鼠,还好她不怕老鼠,要不然她非得疯在这里不可!哎,这伙王八蛋官差,把他们几个分开关押,害得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正抱怨着,只听那阵乱哄哄的脚步声霎然逼近,接着就传来不停的“咔嚓”“咔嚓”声…… 丁雨萌赶紧起身去看究竟,还没走到牢门口就被冲过来的一伙人吓了一跳,带头那个不由分说,举刀对着门锁就是一劈,随即又是“咔嚓”一声,门开了。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丁雨萌第一反应就是那个长得像黄鼠狼的牢头想要杀她灭口,正想逃跑,却见那些人早就转身走掉了,看都没看她一眼。 “主子!你等等我!”过道里,大声叫喊的是额尔吉盛颜,等丁雨萌走出来时,前者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同时出来的还有彦青和甫勒,他们同她一样,看着地牢尽头那些匆匆退去的官兵,良久沉默着。 “把我们放了?”打破寂静的是甫勒,他同丁雨萌一样,满脸的不敢置信。 “是的。”彦青回答,话毕,他带头走了出去。 “少爷,又是谁放了我们?怎么说放就放说关就关?当他是天王老子啊!”甫勒不服气,继续愤愤。 “废话别说了,赶紧出去吧。”彦青淡淡道。 几人出了徐家堡地牢,却见满目红光,到处都是打着火把来去匆匆的官兵,许多江湖人士也纷纷被押解到不远处的空地上,看样子是在搜查什么人。 “彦大哥!那不是英雄堂上坐的那三个老头儿吗?怎么也被押过来了?” 彦青眯了眯眼,顺着丁雨萌手指的方向看去,的却,其中一个是徐家堡堡主徐朝枫,另外两个他就不认识了。接着,那伙关押他们的衙役也被悉数赶了过去,唯独不见那个姓巨的捕头。 “少爷,我们走吧,这不关我们的事!”甫勒督促道。 彦青点点头,三人随即往徐家堡大门走去,也不再理会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临近大门,几人不由的瞪大双眼,只见额尔吉盛颜指挥着众数官兵在那里上跳下窜,像个大马猴似的。 “你在这里干嘛?”丁雨萌指着盛颜出声质问。 盛颜见状不满道:“你还敢问我?现在你可看清楚了,我不是小偷!” 丁雨萌毫不客气的仰起脸,瞪着他:“就算你是皇帝老子,偷过东西就是偷过东西,别想抵赖!” “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盛颜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挽起袖子,正准备冲过去和丁雨萌一决高下,却听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他。 “让他们走!”开口的是那位自称姓龙的公子,他匆匆瞥了丁雨萌一眼,带着几个手下往徐家堡内走去。 丁雨萌得意洋洋,朝盛颜吐了吐舌头,这才跟着彦青大步出了徐家堡。至此,这场倒霉的牢狱之灾连同那把短剑和藏宝图,一并被她丢弃在了身后。 —————— 贾佳文慧自从回到青竹山庄就没清闲一刻,先是徐姨娘和王姨娘跑来告状,说石家那个贱人私自下山带回两个五大三粗的丫鬟;接着又是下人来报,说是官府邀请盟主下山一趟,有要事相商,还留下一封信让她交给盟主。 贾佳文慧气的骂道:“盟主闭关去了,我能找得到吗?要找你们去找,去去去,出了山庄大门往竹林里走!” 那下人被唬的不敢吭气,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徐王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准备退出去,却听贾佳氏道:“那个姓石的我懒得管,你们两个来得比她早,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就去教训,不必向我汇报!” “是!”徐王二人得了圣旨,喜上眉梢,赶紧向主母大人躬身行礼。 —————— 石樱看着穿女装的楚筱寒和黄昭大笑不止,她实在没想到这个楚筱寒穿女装竟会比她还漂亮,虽然个子高了点、肩背宽了点,可五大三粗的女人不是没有的嘛! “哈哈哈哈……”她又一次笑得在软塌上打滚,一旁的红鸾和青鸟也是前仰后合直不起腰。 “石小姐,你就别笑了!”黄昭拉下脸,不满的看着眼前这快要笑岔气的主仆三人。骗他们来后院说是巡查安全,还非让穿女装,现在倒好,穿了不让脱,还直接把他们当猴看!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石樱止住笑声,一边顺气一边对楚黄二人正襟道:“本小姐一直身处险境之中,武师也只有你们两个,可又因为你们进不了后院,所以只能在此男扮女装,不过,出门的时候随便你们怎么穿!” “大小姐,我们是男人!怎么可以穿女人的衣服?最差只穿女子劲装!像这裙子马褂什么的,还是拉倒吧!”楚筱寒也拉着一张脸,让他天天穿女装,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不行,你们剃过头!等前面的头发长出来再穿劲装,不然立马露馅!”石樱满脸严肃,接着又道,“作为奖赏,你们可以睡在我的隔壁,想要下人伺候,有看上眼的可以跟本小姐知声。但你们始终要明白,跟着本小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是!”二人道谢,声音雄厚响亮。 “小点声小点声!!”红鸾急忙责备。 —————— 这天晚上,丁雨萌下榻在了一家农舍,吃过晚饭已经是二更天了,于是她赶紧抱着包袱打着哈欠躺倒在了东屋的炕上。 这家农舍还算不错,门朝西开,院里坐北朝南共有三间瓦房,中间是个厅,搭着灶台,用来做饭顺带招呼客人;西屋原本住着主家两口子,算是主卧;东屋从前是主家老娘住的,可自从他老娘死后,这屋子也就空了;另外院子南边还有一间茅屋,为了将房子租个好价钱,今晚主家两口子便在这茅屋里凑合。 彦青和甫勒躺在西屋的炕上有些犯困,虽然没有喝酒,可由于住了两天大牢,一躺上炕,两人竟觉得眼皮沉重无比,不一会儿就跌进了梦乡。 50.头牌 夜至三更,月亮悄悄隐去云后,风渐渐大了起来,不一会儿,黑压压的天空竟然开始下起了雨。不过一盏茶功夫,已经从一滴两滴变成了倾盆直下,屋里睡着的人全被吵醒,就在这时,这户人家的大门不知被谁叩得砰砰直响。 “谁啊?”主家从床上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向自己老婆抱怨,“这么晚了会是谁啊?真是麻烦!” “别说了,快去看看!”他老婆也急忙起身穿衣,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茅屋。 主家急急开了门,却见门口站着的是他小弟,他小弟此时带着一顶斗笠,衣服早已湿透,跟个落汤鸡差不多。只见他一手拿着腰刀,一手拎着包袱,那包袱看起来很沉的样子。 “快进来!快进来!怎么这时候还当差啊?”主家急忙将来人让进院里。 “哎呀,这边这边,那边住了客!”来人下意识的往瓦房那边走,却被他哥哥拽进了茅草屋。 进到屋里,家主的老婆点了灯,她不由的看着来人感慨道:“三思,衙门里怎么回事?这么大半夜的还要抓贼?” 来人却是巨三思,他摘下斗笠,将手里的包袱丢在方桌上,“哐啷”一声,他走进桌子,这才将包袱打了开来。随着兰花布包的展开,映入眼帘的东西简直是这两个年过半百的乡民一辈子所没见过的! 只见那包袱里白花花的全是银锭银票,在这微弱的油灯下,那五十两一锭的雪花白银晃得三人直眯眼。 “三思,这么多银子你是从哪弄来的?”主家老婆皱起了眉头,看见银子,她不但不高兴,还满脸的担忧。 巨三思今年三十有二,比他哥小了整整二十岁,他哥没儿子,又早年死了爹,于是夫妻俩人就一直把他当儿子养。 “这是我挣的!”巨三思得意道,“你们放心,银子很干净,可现在外面太乱,知府老爷跟冯县令快要完蛋了,我把它们藏在这儿,不然被抄了去那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什么?你挣得?你哄谁呢?你一个月那三两月俸还在我这里,你哪来那么多钱?”话到这里,家主老婆更加担心了,眼看他们夫妻二人黄土埋到半腰,这巨三思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巨三思见他嫂子不信,赶忙坐下身来,他先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接着才低声解释道:“这真是我挣的,昨个晚上我在徐家堡的客房里捡了块图,今天倒手就卖了七万两,一万两交佣金,剩下的六万两全在这呢!说出来你们不信,其实我都不信呐!可银子全在这摆着,不信成吗?” “七万两?!有这么好的事?那是张什么图?要不咱也画几个去卖钱?”听罢解释,他哥这才坐下,数着包袱里的银锭笑弯了眼。 “得了吧您,那可是前明的地下宝藏,一张白麻布上画的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看都看不懂,怎么画啊……” 就在屋里三个人谈的正高兴时,伏在窗外的甫勒突然拉下脸来,他内心不禁愤恨,原来,那张丢掉的地图是真品!也就是说,丁雨萌此人八成就是洪帮里的教众!就算不是教众,那也跟洪帮有关!不行,他这就告诉少爷去,他一定要揭露此人的真面目,让少爷离她远点! —————— 彦青听了甫勒的话不禁好笑,随在黑暗里幽幽叹了口气:“甫勒,你不要这么说她,那是她爹的事情,其实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藏宝图。” “少爷,你别自己骗自己了,夫人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甫勒的声音像是一把寒刀,刺中彦青的心脏,片刻的寂静后,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将这黑沉沉的夜晚再次淹没。 西屋里的丁雨萌睡的很是踏实,刚才的叩门声也只是让她翻了个身,接着她又回到梦里和她堂姐争高低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三人便听见主家的老婆喊他们吃早饭。丁雨萌匆匆起床跑到屋外,这时,天气已经放晴,空气里全是清新的泥土气味,院子里的几株樱桃正在开花,白簇簇的樱珠沾上雨水,煞是好看…… 吃过早饭,三人这才告别主家出了村子朝西南方向走去。因为甫勒身上的银子并不宽裕,所以他们并没有雇马车或是买马匹,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四月初才到达淮南。又走了几日,三人这才走到云剑山庄的山脚下。 彦青本想邀请丁雨萌一起上山,但后者坚持认为自己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太过难看,所以执意在山脚下住了店,坐等彦青回家禀明情况,再与其一同上山。 彦青见劝她不过,就让甫勒在云间客栈定了间客房,主仆二人这才急急忙忙回家去了。 这天晚上,丁雨萌起身去吃晚饭,却见客栈二楼的方桌全被占满,这些客人不但穿着一致,更像是某个镖局里的镖师和趟子手。就在丁雨萌准备另寻他处时,一个伙计急忙将她让进了饭厅,还彬彬有礼道:“董姑娘,快请进,各位老爷都等急了……” “董姑娘?”丁雨萌指着自己的鼻尖满脸疑惑,“你搞错了吧,我不姓董,我姓丁!” 客栈伙计连忙赔笑:“不会搞错的,这儿谁不认识您啊?您可是美仙苑的头牌董小宛董大姑啊!快请进快请进!” 丁雨萌惊讶到合不上嘴了,她无奈的扯扯脸颊,纠正那伙计道:“董小宛那是明朝人,早死了八百年了,你想反清复明啊?” 伙计推着丁雨萌直摇头:“董大姑,您别开玩笑了,这名字还不由着您自个儿取,我们这些粗人哪管得着啊!您赶紧进去唱曲儿吧,定金都收了,不唱就得退钱!”说着,手上一使劲,丁雨萌就栽进了客栈二楼的饭厅。 “呦,这就是董小宛啊!怎么长得这么一般?”有人不满道。 丁雨萌本想退出去,可听见身后有人说她“长得一般”,立即转过身瞪着那人,满眼的怒气。虽然她比不上什么貂蝉褒姒,可好歹也是他们胡同里的一枝花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恶狠狠地质问那人道。 “哎呦,这下看起来不错,原来生气了才是头牌!哈哈哈哈……” “来来来,先唱个曲,让大爷们见识见识这所谓的淮南花魁!”一个穿藏蓝马褂的男子从袖里掏出一锭白银,放在桌上。 丁雨萌一看到银子,呆了足足好一会儿,接着才急忙摇头:“我没带琴,怎么唱?”她自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小曲还是会唱几个的。 “店家!找把琴来!”一个镖师大喊。 楼下,客栈的掌柜一边擦桌子一边低声咒骂:“哪来的一伙臭王八,给这点银子就想请什么董小宛,你请的起吗你?那可是淮南头牌!还好田贵眼瞎,推进去个冒牌货……对了,琴?哪给他们弄琴去?哎,田贵啊,快去后院把那个死叫花子的二胡拿上去!快点啊!” “哎!好嘞!” 51.表妹 丁雨萌抱着一把破二胡,拉了两下,琴声听起来不错,看样子这琴是常用的。她苦思了好一会,终于想起自己曾在晋城学过的几个曲子,于是一手叩弦,一手拉杆,张嘴开唱:“清明时节雨纷纷,奴家身着白衫裙,清水素面苦瓜脸,心里的滋味似黄连,咱可是死了当家的小寡妇,人家成双咱落单……” “停停停停停!!!”一连五个“停”,藏蓝马褂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跳起来指着丁雨萌怒道:“你唱的什么东西?啊?!跟叫花子要饭差不多!” 丁雨萌无辜的眨眨眼睛,解释道:“这是《小寡妇上坟》啊,您没听过?” “换一个换一个!俺们要听雅曲,雅曲!整这些街头卖唱的做什么?收了俺们二十两就唱这个?不然退钱!” “就是就是,退钱退钱!” 藏蓝马褂一带头,其他人也跟着喊个不停,就在丁雨萌准备落荒而逃之时,一个穿绛红色对襟大袄袖的少女突然进了餐厅,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老妈子,两人均是衣着华丽,看起来有些身份。 “你们干什么呢?吼得我耳朵快聋了!”那女子径直走到一把椅子前,盈盈坐下,看着藏蓝马褂不满道。 “小姐,您有所不知,这位可是有名的淮南花魁——董小宛,咱们付了她二十两定金邀她唱曲,您猜她唱什么?《小寡妇上坟》!您说这能听吗?” “噗——!”那酱红袄的小姐掩嘴一笑,两个酒窝还算可爱,她眉毛一挑,细声细气道:“看来花魁也不过如此嘛,叫她重新唱个别的,比如苏东坡的那个……”小姐说着说着突然语结,似乎陷入了困境,她卡了一会,终于轻拍额头道,“对!那个《水调歌头》!” “听见没?唱《水调歌头》!若是我们小姐满意了,这二十两白银就是你的!”藏蓝马褂用折扇轻击手掌,急忙吩咐。丁雨萌吸吸鼻子,又看了看桌上那锭白银,这才鼓足勇气,复又拉起了胡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苍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事实上她并不怎么会唱,字也没认全,索性直接豁出去了。而此时,这家云间客栈外的风景应着此曲那是相当醉人,却见天津桥头,杨柳依依,月光皎皎,风清云淡,疏影暗香…… —————— 夜至三更,丁雨萌抱着二十两白银躺在床上,笑的口水糊了一脸。真是没想到啊,同样是卖唱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她早该扮个李香君柳如是什么的,亏她那时候拼了命的唱,挣那几个钱还不够买红薯呢! —————— 第二日的云剑山庄热闹极了,彦青原本打算下山去接丁雨萌,因为父亲那边已经说好。彦庄主的意思也很明了,杀害他妻子的人是白纯,与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没有干系,至于这孩子的背景财力,云剑山庄作为江湖豪门并不在乎这些,可是说到“娶”还是“纳”,他就有些头疼了。 彦青穿戴整齐,刚准备下山,却见他表妹苏蓉带着一众人马进了山庄大门,只见她身穿绛红色对襟绣花袄,下着翠绿色百褶马面裙,粉黛微施,竟与两年前的双髻之姿完全不一样了! “表哥!”苏蓉刚进山庄大门就一眼瞧见了彦青,她提起裙摆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脸颊上的酒窝若影若现。还没到彦青身边,她就挤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嘻嘻哈哈道:“表哥,我这次来可要住很久的,你不要嫌我烦啊!” 彦青看着又长高了不少的苏蓉,捏着她的脸颊笑道:“你呀,不光长高了,还长胖了!”接着又道,“我现在有事情要下山一趟,你先去找我爹和福玉,他们都在后山练剑呢!” 苏蓉嘻嘻一笑:“那好,我先去找舅舅,你可要快点回来哦,人家已经两年多没有见你了!” “好好好!”彦青轻拍他表妹的脑袋,将她推给甫勒,又嘱咐了几句,这才马不停蹄的往山下奔去。 到了云间客栈,小二告诉他说丁雨萌去了集市,于是彦青要了一碟点心一壶茶,吃起了早饭。 快至午时,丁雨萌终于扛着一个包袱回到了客栈,而坐在大厅里的某人也是等的花都谢了,他抬头看着这个“满载而归”的女子,满脸的不解。 “嘿嘿,这是给你的家人买的礼物,呵……别这么看着我啊,一点心意嘛。”丁雨萌将东西全都堆在桌上,倒了杯茶就往嘴里灌。 彦青看她喝茶,急忙劝阻:“别喝啊!这茶已经凉了!” “不碍事不碍事!”她想都没想,咕咚咕咚吞进了肚里。 “小二啊!来壶热茶!”彦青见劝她不过,赶紧又叫了一壶,这才坐下身来,看着丁雨萌翻着桌上的一堆东西。 只见包袱里有茶叶、绸缎,还有一些小零食,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彦青随不禁开口询问道:“雨萌,你是哪里来的钱?我记得石姑娘给你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丁雨萌抬头嘿嘿一笑,满脸得意,“昨天晚上我在这里吃饭,有一伙人非说我是董小宛,要我唱曲子给他们听,还好蒙混过关了,他们人很多,不然我就惨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彦青听罢吃惊的瞪大双眼,愤怒地喊那掌柜道:“彦三,你是怎么回事?!” 掌柜彦三早就躲在柜台下面直哆嗦,他原本以为这姑娘是甫勒带来的,估计也就是个丫鬟婢女,而那伙镖师又跟表小姐认识,他不敢得罪,再加上田贵眼瞎,把人家推了进去,这才闹了这么一出乌龙……现在好了,看彦少爷那样子,这女人八成是他的相好!怎么办怎么办啊?! 终于,彦三硬着头皮站起身来,他满脸堆笑道:“少爷,这不关小人的事啊,是表小姐带着镖队住进来,那些人非要找什么董小宛,这姑娘阴差阳错的闯了进去,结果也就唱了一支小曲。是不是,这位姑娘?您还得了二十两银子呢?” “呵呵。”丁雨萌憨厚的笑了笑,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吃亏,只是没想到彦青会这么生气。 彦青看了那掌柜的一眼,转过身也没再说什么。 52.告状 丁雨萌跟着彦青走近云剑山庄,看着眼前气派的大门和青石地板,她激动的双眼放光,内心犹如小鹿乱撞。真是太开心了!想她苦哈哈的过了十六年,终于苦尽甘来,再怎么着也不用挨饿了吧!多谢老天保佑、老爹保佑、各路神仙大哥大姐保佑! 两人穿过花坛便是照壁,绕过照壁再是大厅。这云剑山庄的大厅长五丈、宽三丈,坐北朝南,分主厅和两个侧厅,主要用于平日里接待各色往来的客人。 丁雨萌随着彦青走进,只见厅内布置清素而典雅,与云剑山庄的江湖地位很是相称;不管是黄花梨木的官帽椅还是雕花镂空的方几或花凳,全都线条流畅、简约非凡;主厅四角放有奇花异石、青瓷古瓶,又有名人字画,悬于墙壁之上。 两人落坐,立即有婢女迎了出来,先是奉上香茶,接着又是瓜果点心。 丁雨萌兴奋的东瞅西看,忽听彦青向那婢女问道:“我爹呢?还在后山吗?” 那婢女瞧了丁雨萌一眼,掩嘴轻笑道:“庄主刚刚午睡去了,表小姐还在后山呢。” 彦青抓抓头发,看着丁雨萌笑道:“不如,我带你去后山看看,苏蓉早上刚来,你们年纪差不多,她也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你们可以交流一下。” 丁雨萌也没多想,咧嘴一笑道:“好啊!”随即放下包袱,跟着彦青就往后山走去。 他们选的是最西边的捷径,此时正当午后,太阳开始西斜,一路清风肆意,偶有花香飘渺,阳光透过稀疏的梧桐,洒下斑驳的光影;草木日渐繁盛,或有兔子从草丛里蹦出,看见来人又迅速逃开;路边的野花被山风吹的摇摇曳曳,像是细腰窈窕的少女含羞怯怯…… 彦青走着走着,不禁心醉神迷,他突然脚步一滞,这使得他身后的丁雨萌撞了个惨不忍睹。 “哎呦!”丁雨萌揉着脑袋直哼哼。 “你没事吧?”彦青急忙转身,扶着呲牙咧嘴的丁雨萌笑得一脸抱歉。 “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啊,吓了我一跳!”丁雨萌这才睁开双眼,微微嗔道。却见某人突然将双手重重搭在她的肩上,眼眸里全是深情。 此时此刻,他的周身镶了一层光晕,朦胧而虚妄,仿佛做梦一般,可那双紧箍她肩膀的手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是真的。 她情不自禁将脖子向后仰去,天呐,该怎么办啊…… “别动。”某人轻声命令道,声音轻到仿佛怕把她吹跑。 她听闻,全身僵直,动也不敢动一下了。 一张脸慢慢的放大,两人不情不自禁闭起双眼…… “表哥!!”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尖细而响亮的女声,那声音悠长而仓促,一声“表哥”,脚步便已接近。 彦青嘴角抽搐,他尴尬的将脸颊移开,紧抓着丁雨萌的双手也松了开来。后者微微睁眼,这才看清某人面上的窘态,只见他双颊微红、眉头紧锁,似是窘迫似是恼,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大姑娘。 “表哥!你在做什么?!”苏蓉跑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她看到丁雨萌的脸,张嘴惊叫道:“你、你、你不就是昨晚那个卖唱的头牌吗?你怎么会在这儿?!”接着,她又指着彦青怒道:“好啊!原来你喜欢这种女人!看我不告诉舅舅去!”说着拔腿就跑,还没等这两个人反应过来,苏蓉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彦青面色苍白,额角有汗珠滑过,他的大脑此时已经一片空白。自己刚才昏了头,还以为他们走的是最西边的捷径,却不想他表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这下完了,她还把昨天那件事搅了进去,这让他怎么解释啊! “彦大哥,你没事吧?”丁雨萌似乎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她看着彦青泛白的脸色直咬嘴唇,难道,彦庄主很凶?知道他们在后山……呃,会生气的?这下怎么办才好,要是到手的鸭子飞了,让她去哪里找这么好的金窝儿和彦大哥? “走,我们快点回去,不能让苏蓉在我爹跟前乱说!”彦青终于回过神来,拉着丁雨萌就往回跑。 两人一路追到东院,只见彦庄主已经醒了,此时正坐在院子的花架下品茶。而他身后立的苏蓉也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轻轻打着团扇,嘴角不时掠过一丝得意的笑。 彦青叹了口气,知道苏蓉已经告状成功,随拉着丁雨萌进了院门,走到他父亲身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怎么了?”彦庄主放下茶杯,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儿子和一个面容秀丽的少女,他有些不解,不过随即又明白了,于是开口笑道:“哦,原来这就是你说的丁姑娘啊,快起来快起来,福玉,看座!” 彦青的担心大大释怀,还好他父亲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不然就被苏蓉给害惨了! 而苏蓉似乎没想到自己这番挑拨毫无作用,表哥不但没被责怪,还赏了座,真是气死她了!她磨了磨牙,对她舅舅撒娇道:“舅爹,你不知道,他们在后山……噫!我说不出来!还有啊,这个女的就是什么院的卖唱女,昨个还收了我们四十两银子呢!” 丁雨萌一下子惊呆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彦青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她抬起头,刚想开口,却见这云剑山庄的庄主竟然笑眯眯的捋着胡须,对他的外甥女解释道:“你表哥行了冠礼,你懂什么呀?还有,这孩子姓丁,是个可怜人,怎么你也糊涂到连《水调歌头》都讲不清楚了?可见最近没有好好读书!” “舅爹!”苏蓉皱起眉头直跺脚,两串眼泪珠子顺势而下:“你就是偏心表哥!你说过让蓉儿给你当儿媳妇的!你骗人!你骗人!你不喜欢蓉儿了!不喜欢蓉儿了!哇……” “哈哈哈哈!”彦庄主拍拍苏蓉的背,让她在自己脚边坐下,接着继续取笑道:“你才多大呀,就这么想给我当儿媳妇?哈哈哈哈……” 彦青看着眼前此景,甚感无力,他表妹向来胡闹惯了,不知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他的,看他父亲的样子,似乎有这种意思,要真是这样,他和雨萌的事岂不是更难办了? 53.怀疑 入夜,苏蓉在她奶妈王嬷嬷的陪同下吃了晚饭,又练了一小会儿剑,这才回到屋里沐浴。 天气开始变热,只要稍微动一下就满身是汗,苏蓉换了身藕荷色的小衣,这才躺进被子里准备睡觉。可躺在床上一个时辰后,她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白天舅舅当着那两个人的面取笑她,她就生气,她和表哥的亲事是娘和舅母随口定的,舅母去世了,舅舅就由着表哥胡来,到了今天,他竟然还想抵赖,还好被自己哭了一通又给哭回来了! 表哥是什么身份?丁雨萌又是什么身份?听甫勒说,那个女的不过就是个江湖卖艺的,祖籍云南,据说还有苗人血统…… 噫!苗人血统!想到这里,苏蓉急忙拥被而坐,她的脑子里像是有道亮光闪过,一下照亮了黑暗里迷茫的自己。 她咬着手指,理了理思绪,那个传说中草鬼婆的故事不禁在脑海浮现……难道说,是那姓丁的妖女给表哥施了苗蛊,这才令表哥如此神魂颠倒,竟连美丑都分不清了?这可不行!敢从她苏蓉眼皮底下作恶的妖人还没出生呢!看她不破了这妖女的蛊术,把表哥抢回来! 脑子里想着,身底下就开始行动。此时此刻,苏蓉也顾不得夜至三更,她悄悄拿起桌上的那把三尺青锋,蹑手蹑脚就往外走。她的奶妈王嬷嬷睡在外间,此时已经没了声响,苏蓉在黑夜里狡黠一笑,没费吹灰之力,三两下便从屋里溜了出去。 来到院里,月亮正当头照耀,弯弯的、亮亮的,清色的光挥撒的到处都是,所有事物全都尽收眼底。 苏蓉提剑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自己穿的是小衣小裤,她瑟瑟的抖了一下,本想着回去找件外套,可又怕惊醒她奶妈,于是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作罢。她运起轻身术,扑腾了一阵子,没过几堵墙就飞进了彦青所住的西院。 彦青此时已经熟睡,虽然他和雨萌的事到现在也没个定夺,可他爹毕竟接纳了她,这对于一个位高权重的门派帮主来说已经很是难得。 而丁雨萌也早已睡熟,她躺在宽敞又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梦周公去了,至于什么身份她才不在乎呢,只要跟着彦大哥有吃有喝,什么身份她都开心! 苏蓉当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心思,她只是一心认为自己的表哥被丁雨萌用蛊术所惑,明明自己聪明又漂亮,怎么看那也是她赢,可表哥却执迷不悟,所以,今天晚上她要亲手破了这妖女的迷魂术,救表哥于危难之中! 苏蓉抽出宝剑,三尺剑刃在月光下寒光熠熠,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蹑手蹑脚朝丁雨萌的窗户边走去,由于是背着月亮,手里的剑刃在黑夜里竟如同镜子一般,突然,一道黑影从中闪过,速度之快眨眼即逝。 苏蓉停下脚步,揉了揉眼睛,这才幽幽的转过脑袋去瞧身后的院墙。只见月下柳树依然垂绦,四周没有一丝风刮过,一切出奇的安静。 “咳咳。”苏蓉假装咳嗽给自己壮胆,因为她刚才分明看见一只黑影从这院墙上飞了过去,难道说,这就是那草鬼婆的分身?可为什么又要飞走呢?难道……她要去给舅舅种蛊,好以迷惑这里所有的人,以此霸占云剑山庄?! 天呐!好可怕!想到这儿,苏蓉不禁觉得内心一阵悚然,她提剑跃上院墙,运气轻身术又往东院奔去。 —————— 月下,一个黑影身披斗篷,手握长剑,从云剑山庄的西院横跨整个庄园,一路向东。他在经过东院之时,稍作停留,接着继续向东奔去。可是,就在他快要飞出这座庄园之时,突然一个影子追上了他,他急忙回头,只见那是个不大的人影儿,看身形似乎还有些眼熟,黑衣人微微一怔,加快脚下的步伐,三两下便跃出了云剑山庄的庄墙,跳进了庄子外的树林里…… “咦?怎么不见了?”站在东院院墙上的苏蓉咬着嘴唇,她明明看见那个黑影停在了最东边的庄墙之上,怎么一眨眼就消失了?难道,他的目标不是舅舅?而是云剑山庄里的宝物?不好!他一定是偷了什么东西才跑的那么快! 这下可要看她苏大小姐的厉害了,今晚她要逮住这个小贼给舅舅见识一下,要不然就不配做舅舅的儿媳妇! 想到这里,苏蓉竟然没有回去睡觉的念头,她紧握双拳,鼓足勇气,运气轻身术继续朝那黑影逃走的方向追去。 她跃出山庄,一下进入了树林,这是个香樟树的林子,树木枝叶繁茂,没有一丝光线透入,只有淡淡的香气在四周弥漫。苏蓉看了看,觉得有点冷,她想了想,还是回去吧,要是回去晚了被王嬷嬷发现,她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接着,苏蓉便原路返回,只是在她越过自己的小院院墙时,屋内的烛光突然一闪,像是被人急急熄灭…… 惨了,一定是被王嬷嬷发现了!苏蓉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可还是没想出来该怎么应付她奶妈,又过了一会,屋子里丝毫没有反应,她这才放下了心,看来,奶妈只是点灯起夜,并没有发现她偷偷溜走! 终于,苏蓉蹑手蹑脚的走到卧房窗边,轻轻推了一下窗户,随着一声微弱的“吱呀”,这云剑山庄的表小姐终于回到了她该待的地方。 —————— 第二天一大早,苏蓉便被她奶妈喊了起来,先是洗脸漱口,接着是梳头更衣,打扮妥当这才迈着小碎步往她舅舅住的东院走去请安。 彦啟阳早就收拾妥当,此时正拿着自家的传家宝剑在院子里舞的虎虎生风,见外甥女进了院,便收势停了下来。 他把宝剑递到福玉手里,接过下人呈上来的汗巾擦了擦脸,又呷了一口茶,一边笑一边看着他外甥女给他请安。 “舅爹万福。”苏蓉小心翼翼的行了一个汉礼,完了便起身蹦到彦啟阳身边,挽起后者的手臂道:“舅爹,我们去吃早饭吧,蓉儿肚子快要饿扁了!” 彦啟阳捏了捏苏蓉的脸颊,哈哈笑道,“看你这猴头猴脑的样子,才装了那么一会儿淑女就受不了了?你要是能安分点才适合做我的儿媳妇呢!” 54.家史 云剑山庄位于两江地区,淮河以南,距安徽省城合肥不到两天脚程。古语有云:“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说的便是这淮河以南,气候温暖,湿润多雨,适合橘类生长。 晏子使楚有“橘生淮南”的说法,他虽讽刺了秦国,可彦家的祖先却是地地道道的秦人。元末明初,天下大乱,彦家人为了躲避灾祸,举家南迁,他们从陕西咸宁搬至这风景秀丽的淮南城,随后便在芸溪山上安营扎寨,建立了云剑山庄。 自此,云剑山庄历经三朝十九帝,传至彦啟阳手里,庄主也换了十六代,今日虽然门庭零落,但也是历遍世间沧桑、宠辱皆忘;既有江湖侠气,也卓然傲世,不愿与庙堂有何瓜葛;家大业大,却也仅限于淮南区的茶楼酒肆、镖运良田…… 自两年前,云剑山庄与洪帮在黄河一役,死伤无数,彦祁阳从此便一蹶不振。他先是转让镖局与部分田产,一心一意为妻子治病,可天不遂人愿,彦妻终是驾鹤西归,自此,彦啟阳也看开了许多,说什么人生在世,金银富贵、长命百岁,却始终难得一个“自在”。 心如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彦祁阳从此将家中大小事务全都交付于独子彦青,自己落了个一身清闲。他每天除了品茶下棋,偶尔也小酌大饮一番,醉了挑灯看剑,醒了参禅解道,一去游山便是半年,真是难得的“逍遥自在”。 今年二月末,彦妻陈氏的忌日刚过,云剑山庄就遭了贼,此贼乃江湖神偷百面书生魏成谋,他假扮家丁混入庄子,盗走了彦家的传世之宝——《彦绝十七式》! 在彦青焦头烂额之际,他爹彦啟阳出来安慰他道:“既然此剑谱你我早已了然于胸,有它无它又何妨?” 彦青苦着脸道:“武林盟主刚刚竞选,又是皇室之人,他点名讨要《彦绝十七式》,我们又怎能不交出去?” 彦啟阳皱眉苦思了一番,道:“说的也是,不如你就此下山,亲自去追那姓魏的,追回来也罢,追不回来就去青竹山庄一趟,将此事的原委一五一十告诉塞王爷,让他们自己去找。” 于是,彦青便在他父亲的嘱咐下下了山,虽然没找到剑谱,可却带了个丁雨萌回来,这次行动,历时一个多月,经历了江湖险恶,也算是圆满而归了。 至于儿子带谁回来,彦啟阳并不干涉,就算是蓉儿想要嫁过来,那也要看彦青愿不愿意。夜深人静,彦啟阳时常会想起自己当年被逼婚的惨状,他还有个女儿,现在也不知流落到了何方。 此时,苏蓉正挽着彦啟阳的手臂往饭厅方向走去,一路上人丁稀少,偶尔有几个仆人在修剪花木,见到他们只是弯腰行礼,并不开口说话。 “舅爹,你们庄里的人好像少了很多,跟两年前差别好大,那时候这里可热闹了……” 彦啟阳看了眼远处扫地的蓝袍仆人,淡淡笑道:“你舅母活着的时候爱热闹,庄里的丫鬟仆人成群结队,那可是二百多张等着吃饭的嘴啊!如今剩下我们爷俩个,又不爱听戏,下人够用就好了。” “舅爹说的也是,可是蓉儿这次来就是为了给舅爹做寿,家里人这么少,怎么大办嘛!”苏蓉说着便撅起嘴巴,一脸娇嗔。 “过什么寿,年纪越大越不喜欢热闹,到时候吃碗寿面,你们几个过来给我磕个头就行了。” “啊?这么潦草?这怎么行啊!”苏蓉还想着怎么劝她舅舅大办寿宴,却远远看见彦青和丁雨萌早已坐在了餐厅的方凳上,两人看见他们,这才急忙起身行礼。 “好了好了,坐下吃饭吧。”彦啟阳进了餐厅,摆手道,说着便自行坐在上首,又拉着苏蓉坐在他的左手边。 苏蓉看着对面垂首而坐的丁雨萌就来气,想她一个堂堂大小姐,竟然跟个江湖卖艺女同席而坐,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她舅舅也真是的,既然让那女的留下来,就应该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再怎么也该坐到下人坐的位置嘛! 难道?!突然,苏蓉的脑仁嗡的一声炸响,她想起舅舅刚刚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到时候吃碗寿面,你们几个过来给我磕个头……” 你们几个?哪几个?家里不是明明只有她和表哥两个吗?就算是山庄里的下人,那也不算“你们几个啊”!难道,舅舅真的把丁雨萌算在了他的儿媳妇里?天呐,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都十五岁了还没嫁给表哥,现在更惨,还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想到这里,苏蓉不禁又撅起嘴巴,不满的瞪着桌上的豆包。而这时的丁雨萌正拿起一个豆包,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塞,她忽然发觉苏蓉瞪着豆包盘子直发愣,以为是自己吃豆包惹她生气了,又慌忙将手里的豆包放回去,这一举动惹得彦青一脸的不解…… “你不喜欢豆包?” 彦青刚刚开口,却听他表妹忽然大声说道:“舅爹,我昨晚上看到了一个草鬼婆的分身,从我那院子一直飞到你的院子,本想谋害你,还好我及时赶到,她就逃掉了,是从庄子的东墙逃进外面树林里的!” 彦青和丁雨萌闻之皆是一愣,纷纷转头去看苏蓉,没想到苏蓉却紧紧盯着彦庄主,眼睛一眨不眨。 “草鬼婆?那是什么?怎么还有分身?”彦啟阳不禁咧嘴一笑,端起桌上的鱼片粥喝了一大口。 “就是苗族会蛊术的妖女啊!您想想,咱们这里谁是苗人?”苏蓉见她舅舅来了兴趣,急忙提醒,又把话题往丁雨萌身上扯,气得彦青直瞪眼。 “那么就是说,你昨个晚上没好好睡觉,出来乱跑了?”彦啟阳放下粥碗,又用筷子夹了块酱肉送进嘴里,脸上的表情依然和蔼,没有任何生气的征兆。 丁雨萌听到他们的谈话与自己无关,于是又将那块豆包夹了起来,拿在手里咬了一大口,嗯,好吃!皮薄陷多,又酥又软,实在太可口了! “哎呀,舅爹,您怎么不听重点呢,您还不让表哥派人检查检查,我昨晚上真的看见了,就算不是草鬼婆的分身,万一是个贼呢?”苏蓉说完,还不忘挤兑丁雨萌,接着又道,“我看这里的某个人怎么看怎么贼眉鼠眼,搞不好那贼就是她呢!” “蓉儿,无凭无据,不许胡说!彦青,派几个人到处查一查,看看丢了什么东西。”终于,彦啟阳沉下脸来,有些愠怒,一是苏蓉说话实在过分,二是昨晚他也追出去了,至于发现了什么,现在还不太好说。 55.折枝 在彦青的吩咐下,几个家丁纷纷出去查找失物,苏蓉这才安静的吃起早饭。 这时,桌上的食物已经上来不少,大多都是彦啟阳爱吃的:有香菇春卷、芝麻奶糕、红豆包、酱香驴肉、醋溜白菜、春合楼四季菜以及各类蜜饯水果。 彦啟阳吃完鱼片粥准备再要一碗,突然看见桌角那个小心翼翼啃包子的小姑娘,他不禁好笑,便开口问道:“丁丫头,不知这几样菜合不合你胃口?” 丁雨萌听见有人叫她,急忙抬起头,她慌慌张张吞下嘴里的豆包,忙不迭回答道:“很好吃!味道很好!” “当然好了!你平时恐怕见都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吧!”苏蓉翻了翻白眼,酸溜溜的见缝插针。 不过她的话却让丁雨萌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是啊,他们父女俩常年在街头卖艺,有碗豆腐脑喝就不错了,哪吃过这么高级的早餐宴?就算跟着石樱的那几日,也全是很朴素的糕点和米粥,多喝一口都怕挨骂,每天吃的半饱,哪还有人关心她合不合胃口? “你想吃什么就告诉厨房,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还有你们两个,要吃什么快点说。”彦啟阳端起第二碗鱼片粥,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又道:“叫厨子炖一碗鸡蛋羹给这丫头。” 他突然想起小莲初次来云剑山庄,怯怯懦懦,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他帮她要了碗鸡蛋羹,她便坐在厨房外的台阶上,一口气吃了个精光……这副画面始终在彦啟阳的脑海里盘旋,如今已经二十三载了。 “舅爹,我也要吃鸡蛋羹!” 苏蓉的声音打断了彦啟阳的回忆,他皱眉笑道:“那好,给蓉儿也做一碗……” —————— 吃过早饭,彦青便带着丁雨萌在云剑山庄四处晃荡,一是帮着家丁整理各处物事,二是想让丁雨萌迅速了解山庄里的一切,好快速适应这里的生活。好在他表妹陪父亲游山去了,不然叽叽喳喳,非吵死他不可。 云剑山庄建在芸溪山半腰的一片平地上,占地大约五十余亩。原本这半山腰并没有如此多的平地,后来被历代的彦家人逐渐刨平,庄子也就越来越大。 云剑山庄虽然比不上徐家堡的亭台楼阁、水榭歌台,可这里的桃花林却绝不输于山东兖州。 二人远远走近,只见一簇簇的粉红缀在枝头,清风拂过,香气幽然,片片花瓣犹如春雨,簌簌而下…… 丁雨萌在赏花的同时,终于动了动脑子,她开口问彦青道:“彦大哥,人家的桃花都是二月三月开,到了四月全都落尽,你家的桃花怎么现在还在开?难道是芸溪山的水与众不同?” 彦青抿嘴一笑,伸手撩起丁雨萌的一撮碎发:“什么你家我家,现在不也是你家了?” 丁雨萌嘿嘿一笑,只听彦青继续说道:“这片桃花林是我爹在我出生那年种的,如今刚好二十个春秋,当年他寻遍世间,历经三年才找到这花期最长的桃树,听我母亲说,这原是为了纪念一个人。” “纪念一个人?”丁雨萌好奇的睁大双眼。 彦青摇摇头,“只听说是一个人,问是谁他们又不肯说,估计是一个女人吧,不然为什么要种桃花呢?” “说的也是。”丁雨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又抬起明眸,定定的看着彦青,认真道:“那你会不会也为我种一片桃花林呢,就像这个一样……” 彦青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们都是一家人了,用不着种一片桃花林来纪念你吧?不如我天天折花给你,你每天醒来,第一眼便会看见我……” “可是,万一我不在了呢?” “怎么可能,我爹都已经答应你留下来了。” “呃……我是说,万一我死了呢?”丁雨萌绞尽脑汁,尽量想一些不可能的事,因为她也希望彦青可以种一片桃花林给她,这多美啊,而且花期还是世间最长,真想知道,彦庄主怀念的那位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许你死!”彦青板起脸来,双手紧抓丁雨萌的肩膀,看着她呆呆道,“我们两要长命百岁、儿孙满堂,怎么可以轻易说死呢?” 丁雨萌听到他的话不禁脸颊赤红、耳朵发烫,哎,每次跟他出来,他都要胡说八道,说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时间仿佛静止,只有身边的桃花瓣不时随风而舞,他的脸渐渐靠近,她紧张的闭起双眼,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 “少爷!”就在两人脸颊距离毫寸之时,突然一声惊呼,惊的林间鸟儿尽飞,花瓣坠落。 彦青闭了闭眼,强忍着怒气转过身去,却见甫勒带着几个家丁跑了过来,几乎所有人全都满脸是汗。 “怎么了?”彦青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什么,只是藏书阁里少了几本书,重不重要我们说不上来,所以叫您过去看看。”甫勒扫了丁雨萌一眼,又把眼睛转向彦青,他实在想不通,堂堂的云剑山庄,竟会允许一个江湖卖艺女做下一任的庄主夫人,唉,真替少爷感到不值。 “那走吧,我过去看看。”彦青点点头,拉起丁雨萌的手便往藏书阁走去,身后跟着一众家丁。 几人来到藏书阁,只见下人们几乎把所有的书全都搬了出来,晒得院子里一片狼藉。 彦青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们干什么,六月初六才晒书,今天糊涂了?” 甫勒道:“少爷,就算全都搬出来也查不出丢的是哪本书啊!您快看看吧!” 于是几人开始在书堆里一一查看,一番折腾后,彦青直起腰道:“一楼的书全在这,我们去二楼看看吧。” 丁雨萌正看的眼花缭乱,忽见甫勒抬起头瞪了她一眼,接着就跟着彦青进了藏书阁。 哎,其实她也明白甫勒的意思,不就是嫌弃她没文化吗!虽然自己长得人模人样,可终究连个名字都写不全,而彦青却是一幅博览群书的样子,这差距,似乎有点大。可话又说回来,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说来,她丁雨萌也不是一无所有嘛! 56.宿怨 丁雨萌跟上彦青的步伐,随之进了藏书阁,她在二楼转悠了半天,发现没有几本书的名字能认得全,索性也就坐在窗边的竹凳上,眺望起山间的风景。由于藏书阁地势较高,此时又正值四月初,丛丛新绿缀满山头,由远及近,由高及低,只见一层层的绿、一层层的黛,仿佛那著名的“灵岩叠翠”。 丁雨萌铺开一张宣纸,研了墨,又拿起笔架上的一支软毫,她凝神细思了一番,终于蘸墨落笔,洋洋洒洒、起起落落,只是几下,一张芸溪山的春景写意便呈然纸上…… “你在做什么?”忽然,身后有人走近,丁雨萌急忙回头,却一不留神将笔尖的墨滴洒在了画纸的一侧。 “原来你画画这么好,竟比苏蓉出色很多!”惊喜的是彦青,他将身体凑近,只见这张墨色写意酣畅淋漓、形简意丰,画的正是此时窗外的春景。 丁雨萌笑道:“我和爹以前在街上替人画画,其实就是造赝品啦,生意不太好,后来就改行了。” 彦青又看了一遍,提笔在画纸左侧写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大清康熙十七年四月初七,雨萌于云剑山庄。”(提示:此处历史时间有差池,因为是小说,准备将三藩之乱推迟到1679年,康熙帝25岁。所以此时为1678年,三藩之乱前夕。)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这几个字我全认识哎!”丁雨萌惊喜,转头看着身边的彦青,“彦大哥,你也真是的,落了这几滴墨就成了雨?不如我重画一张?” “不用不用,碰的就是一个巧,”彦青放下手中的软毫,抿嘴一笑道:“我也不是为了什么‘日出’什么‘雨’,主要还是后面那一句。” “后面那一句?什么意思?”丁雨萌皱眉思考,“不就是天晴的意思嘛?” 两人正说着,忽见甫勒从书架旁边的缝隙里挤了过来,对彦青抱拳道:“少爷,东西没找到,你看是不是少了什么家藏秘籍?数量上差两本,可书单上却没有。” 彦青起身:“那好,我再去看看。”说着,便同甫勒从书架的缝隙里又挤了回去。 —————— 经过一上午的查找,除了藏书阁里少了两本不知名的书籍,其余东西没有遗失。待彦青将此事禀报彦啟阳,后者听闻竟然没说一句话,随后,他挥了挥手,将屋里的人全都撵了出去。 “舅舅怎么了?最近两天总是怪怪的?”苏蓉走在东院的竹林小径,不解的看着彦青,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彦青皱眉,开口道:“我倒没看出来,不过你才来了几天,怎么就知道我爹‘最近两天总是怪怪的’?” 苏蓉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叹气道:“虽然我快两年没见舅舅,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样沮丧,脸上的笑全是佯装的,就算是舅母去世的时候,我也没见他这个样子啊!” 彦青不禁点头,他爹最近确实有些古怪,只因为他没有女孩子那般细心,又恰逢热恋,对于彦啟阳的关心确实少了很多。至此,彦青还以为,他爹只不过是参禅悟道入了太虚,得了道而已。 中午,餐桌上的饭菜依然丰盛,却少了彦啟阳,彦青吩咐下人将饭菜送去东院,这才坐下来开始动筷子。 苏蓉看着不停给丁雨萌夹菜的表哥,眼睛一瞪、筷子一甩,还没等彦青开口,就气哼哼的跑掉了。 丁雨萌缩了缩脑袋,她知道苏蓉喜欢彦青,可她也喜欢啊,就算是每天没有豆包和这些好吃的,她也愿意和彦大哥在一起,彦大哥夸她水墨画画的好,那他们就一起合作,她画画、他题字,赝品也可以卖到好价钱的!她和爹那时候生意不好就是因为不会写字!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却见苏蓉又跑了回来,当她发现彦青依然好好的坐在餐桌上时,眉毛一竖脚一跺,转身又跑开了。 彦青看着丁雨萌不解道:“她怎么了?干嘛瞪我?” 丁雨萌埋头扒饭,心里默默的喊了声罪过。 —————— 苏蓉一路小跑来到东院,本想着给彦啟阳告上一状,可愣是想来想去没想出理由,于是放慢脚步,边走边想。这时,她刚好经过彦啟阳的卧室窗户,忽听屋里有人沉声说话,听声音还是个女人。苏蓉不禁一怔,自从她舅母去世后,舅舅便沉迷于道教,除了练剑就是修仙,如今突然冒出个女人来,难道,她要有新舅母了?唉,这下惨了,舅舅若要另娶,一定会把她和表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的! 正当苏蓉垂头丧气准备折回,忽听那女人开口:“不错啊,彦啟阳,这么快就认出我来了,不过,为了弥补你当年干的好事,你还是把《彦绝十七式》交出来吧!” 咦?这声音好熟悉,像是王嬷嬷!苏蓉不禁又呆呆走了几步,继续偷听屋里的对话。 “只要你告诉我红儿的下落,我立刻默写一本《彦绝十七式》,你姐姐呢?她现在好不好?”彦啟阳激动到声音近乎沙哑,但他依然拼命保持镇定。 红儿?那是谁?苏蓉挠挠脸颊,难道是舅舅的老相好?不知这个女人的姐姐跟那红儿是什么关系?还有,她为什么要来威胁舅舅讨要《彦绝十七式》?这不是彦家祖传的剑谱吗?就算是她母亲,当年也没有资格练习,为什么舅舅却愿意把它送给这个女人? “那你就好好想一想,只要你先交出剑谱,我就会告诉你彦红的下落,不然,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她一面!”女人的声音很是绝决,说完,她拂袖出了彦啟阳的卧室,可刚出大门,却被站在门口的苏蓉吓了一跳。 “小、小姐……”王嬷嬷有些不知所错,愤然的表情依然挂在脸上,她看着苏蓉那张稚气而白净的脸,竟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真的是你!”苏蓉终于开口了,她气的满脸通红,本来还以为只是声音很像,没想到却…… “《彦绝十七式》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是不是你有了它,就不要我了?” 谈谈丁璇的女德、应勤的处女情结(一) 最近在网上刷屏撕逼很火的一个是丁璇女士的奇葩言论,另一个是电视剧《欢乐颂》里应勤的处女情结。 话说,浙江的一个二批本科,名叫九江学院(据该校学生力辩他们不是野鸡大学,是正正经经的公办二本),学校校领导在妇联等组织的倡导下给学生开设了一个怎么做淑女的女德公益讲座,丁璇女士在此提出了以下奇葩言论: 1.“三精成一毒”,就是三个男人的jing ye混合在一起变成剧毒。帮她解释明白点就是跟三个男人睡过,会得宫颈糜烂、宫颈癌。 2.“女孩最好的嫁妆就是——贞操。”贞操,她的意思说明白点就是处n膜。就是第一次得跟你老公过,去医院补个膜那是不行滴。 3.“家暴一定要忍,他打着打着就不打了”、“被打有益身体健康”、“离婚的女人都是因为太强势”。 4.“丑妇家中宝”,长得太好看就是狐媚相,让你老公看了就想上你,最后jing jin 人亡,那你就是克夫、就是犯罪。 …… 还有一大堆,我也记不住,下面给大家举几个事例。 家里有个亲戚,曾经二胎生了个女儿,生出来就是智障,学校压根没法进,但经过家人多年的培训,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比如扫地、擦桌子。但得有人指挥,不指挥就去看电视,看了也不晓得电视里演了个啥。 她长得很丑,身高大约一米四,脸更丑,眼神呆滞,一看就和正常人不一样。 他父母提早就想着让她留在家里,不用嫁人了,像这种脑子,出了门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 可惜,社会发展到如今,男多女少,这种女生的婚姻市场竟然也是供不应求。 她到了适婚年纪,上她家里提亲的人不下数十个,但介绍的男子也全都是身有残疾。 有一次,她相亲回来,一进门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等到众人询问明白,才发现原来她是嫌那个相亲的男生是个驼背,长得太丑了!大家也都恍然大悟,原来她也有美丑观啊! 后来,几经比较,她终于和一个长相正常但有精神病的男子结婚了,婚后没几天就怀孕,只可惜那个精神病嫌她太丑,总是打她。 (以下是我yy的:精神病男虽然时常发病,但他也有美丑观和抑制不住的欲望,老婆娶了是娶了,不上白不上,闭着眼睛上,可上完了一看,卧槽,丑成这样,妈蛋,打死你丫的!23333) 后来她在怀孕五个月时离婚了,跑到医院去打胎,额,血浸住院部床垫…… 一年以后,她又在家里和父母吵架,坚持要结婚。对,你没看错,一个智障和父母吵架要结婚,谁敢劝就赖上谁。 终于,又有个智力正常身高不正常的男子看上了她,约她去他家,自此,她去了以后打死都拉不回来。 故事讲到这里,这个丑姑娘没有成为前夫家中的宝,她被家暴,被打来打去也不见得身体健康。在医院堕胎住了很久,离婚也是男方提出来的,原因是她太丑、不会赚钱、不会做家务…… 但也可以看出来,一个弱智和精神病人的原始欲望是赤果果的。 还有个故事,话说,我们附近有个比我小一岁的姑娘,是几年前结的婚。相亲数个全都看不上,不是这个太聒噪就是那个太幼稚,终于,她看上了一个胖乎乎看起来很腼腆的男生,于是就闪婚了。 婚后分居,原因是她的老公在临市上班。接着,她婆婆催她赶紧生小孩。她很委屈,说她老公总是工作很忙不常回来,回来了也不碰她,阿姨们就支招给她,教她跟着老公去临市,大不了去那里找个工作和他一起生活。 她兴冲冲的跑到临市,结果被老公以生活成本高、工作难找赶了回来。后来,婆婆又逼着她生孩子,她才同妹妹去医院产检,产检结果是——处女。 (解释,她老公不是同性恋,是那方面有问题。233333) 好了,这个姑娘最好的嫁妆是贞操,她本人性格也属于比较懦弱的那一类,可能得守一辈子活寡或者改嫁,舆论压力也是蛮大的,算不上幸福吧。 至于宫颈癌和宫颈糜烂,我觉得那些没有睡过三个男人但是得了病的人会去组团打丁璇,也让丁璇身体健康健康。 还有个故事。是我妈去年住院的时候同病房的老太太亲口讲述的。 老太太的女儿,大约七零年左右出生,上面有三个哥哥,她天生得了软骨病(我不清楚学名),就是走路腿很软直不起来,但智力正常。 到了适婚年纪,家里给她在山里找了个老实的男人,把她嫁了过去。结婚没多久,她迫不及待的怀孕生子,然后又怀孕…… 老实的山里男人看着再次怀孕的老婆发愁啊——什么活都干不了,怀里的娃还在吃奶,又特么怀孕了怎么办啊! 然后,老实人便把老婆孩子带去了丈母娘家,自己跑出去打工,一走便音讯全无。终于,老太太发现女儿怀孕了,和大儿子带着女儿去医院堕胎。 几个月后,老实的山里男人回来了,带走了老婆孩子,回家提抢狠干,没有几个月,这老婆又他妈的怀孕了! 故技重施,他第二次把老婆孩子扔到了丈母娘家,跑去打工,音讯全无。 老太太发现女儿怀孕了,再一次和大儿子带着妹子去打胎……(卧槽,这当哥的也是不容易啊!) 然后,软骨症姑娘疯了,虽然她身体残疾,但智力绝对正常。疯的原因可能是她以为她老公不要她了。不过后来,她老公又回来了,回来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 带着老婆回到山里没干几回,又他妈怀孕了,老实男人再一次把媳妇扔到了丈母娘家,消失去打工了…… 终于,老太太和大儿子把打完胎的妹子给结扎了。终于,这个老实人可以放心享受xing生活而不必担心老婆怀孕。 这个软骨症姑娘我该叫阿姨,没有狐媚相,可他老公看了她就想上,怀孕四次堕胎三次,离宫颈糜烂宫颈癌的距离应该不远吧,她没睡三个男人吧? 自己有欲望别推给女人,女人还能把你给强了?丁璇女士想讨好男人也不必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中国女性被禁锢了几千年,本身在生理上就是弱者,心理上受的摧残更是不计其数,历史行至二十一世纪,封建王朝已经灭亡,文明与平等应该是所有人追求的共同目标。 谈谈丁璇的女德、应勤的处女情结(二) 女生嫁人,穷、丑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嫁了个变态。 作为女生,对男生的处女情结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这种情结与男性本身的自尊息息相关,可是在我看来,这就是变态。 高中时候傻,没见过网络段子,花了25块钱买了本《高考零分作文》(暴露年龄了==),看完以后还借给班里的同学看。那时候我读的是理科班,班里男多女少,书里很多网络暗语并不明白,也都只是一扫而过,只看搞笑的片段。 有个关系还算可以的男同学,成绩很好,平时跟我说话也是文质彬彬,蛮有好感的。有天,他拿着书指着其中的一行跟我说:“喂,‘武藤兰’在里面出现了好几次,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武藤兰’谁啊?”我停下手里的习题,不解道。 “装,你就装吧!”他斜眼看着我笑。 我无语,“真的不知道啊!” “你就装!” “……” 我也懒得解释,当时真心不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岛国*******,没解释的结果就是他真的以为我是装的。 后来高考完了,有次q聊,那男同学就问我:成天宅在家里干嘛呢?也没见你出来玩? 我说:最近发现了一个很搞笑的网站,叫“猫扑”,里面的人都特别二。 他:那是个特别骚的网站,别学着ta们自己把膜捅掉了。 我说,哦,知道了。(此处解释一下,我这人有个只听大概的毛病,人家说啥压根就没听懂,还装模作样装出自己好像听懂了的样子。) 再后来,上大学了。我那同学的学校在南方某个省,我在本省,他就时不时的发qq消息给我,我当时成谜于网络小说,也没重视。 有天,他发消息说:【给你介绍个对象。】 我:【好啊。】 接着他便他们把同宿舍一个男生的qq发给了我,我整天很忙,加了也没聊过。 直到有一天,那男生发了条“说说”,内容大致是:【学校的洗衣机坏了,衣服脏了没办法洗……】 我手贱,留言道:【那你们还不如雇个佣人呢。】接着就去看小说了。 晚上打开手机一看,卧槽,我那高中同学在他舍友的留言下回复了十七条,内容全都是:【顶楼主】、【楼主威武】之类的话。 我回复他:【你干嘛呢?】 他回到:【关你jb的事啊。】 接着跟他怎么说话都是不理我,额,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而且我还不知道“jb的事”是什么意思。当时心里还想:喜欢我你就直说呗,我知道自己很可爱…… 一年以后,某个常常混迹于论坛贴吧的女舍友告诉我,“jb的事”就是“xx的事”。 呃,被骂了还如此后知后觉,还以为人家喜欢我,而且还被骂的这么猥琐。(摊手,我表示很无奈啊) 学会用百度后让自己看起来不再像白痴,知道大人懂得事并不是变的不纯洁,而是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 我那个道貌岸然的同学我现在只想给他一个白眼。 不过站在现在的角度看过去,可能“道貌岸然”四个字用的有些过分,毕竟男生的世界女生不懂,但同样,女生的世界男生也不懂。我们初高中的时候是看不到岛国片子的,《流星花园》偷偷看,《那小子真帅》被家长没收,《朗朗和检察官》里的吻戏也让背过身去……所以,更不可能知道竖中指的具体动作指的究竟是什么。 判断女生放不放荡或者喜欢勾引男人也不是这种标准啊同学?(摊手,无语) 大一的时候,同宿舍最小的妹子当时才十七岁。某天,高中的同桌打电话缠着我让我给他介绍女朋友,我躺在床上,侧过头正好看见了那个妹子,妹子咧嘴对我笑,看起来阳光天真。 我说:【介绍你给我的高中同学认识吧,他女生人缘很好,很会说话。】 妹子点头答应。 接着,他们加了qq、手机号码,开始了各种聊天,然后是周末约会。 那天晚上,妹子打电话准备出门约会,我刚好路过,接过电话对我同桌说:“喂,谁谁谁,这姑娘年纪不大,还没有十八呢,你别乱来知道吗?” 我那同桌在电话里不耐烦道:“恩,知道了。” 后来,他们出去开了房,不知道当时什么市价,宾馆八十块钱一晚上。凌晨一点,那两人便站在宾馆楼下嘲笑我说:“谁谁那么抠门,八十块钱一晚上,她一定不舍得拿出来,她肯定会说,‘八十块钱一晚上啊,我让你们住我家!’” 无语。后来,我跟对铺的姑娘聊天,我说我这人没有处女情结,总感觉人是自己的,身体属于自己,别人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姑娘说,我有,感觉女人就像是一个礼物盒子,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东西没有被打开过。 我说,你好老旧啊,现在社会风气这么开放,你还这么想?那你就注意安全了。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姑娘还是跟我高中同桌躺一块了(第一次开房貌似是分开睡的)。她每个星期五的下午出校门去找男朋友,在男方校外的宾馆住上一夜,星期六下午回家,星期天下午再回学校…… 后来两人不住宾馆了,改在男方校外租房子。 在此期间,男的各种嫌弃她,说她懒、不打扮、无聊,但我的舍友始终觉得自己跟那男的睡过了,就应该跟他结婚,经常吵闹让他带着自己认识他的朋友家人。 但是她始终忘了想,对方待你如此,那是因为他根本不喜欢你,不想和你结婚。 后来,她可能想清楚了,但是她不敢提分手,因为她已经和男方同居过了,不是再是处女,分手了她该怎么办? 就这样,我这个舍友整整虐待了自己四年,她委曲求全,低声下气的给男方洗衣服做饭,包括洗内衣内裤……只是为了不分手,尊严什么的压根早没了。 一个女生的处女情结可以让她画地为牢,囚禁自己四年,一个男生的处女情结只会比女生更可怕,更不会放过自己。 后来,我的舍友得了抑郁症,再后来,大学毕业了,她受够了,自己提了分手,挽回了部分颜面。 这类女生很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看不清楚男方的本质,至于说她们随便或者放荡,那也是一开始没有禁得住撩拨,后来死气白咧的不敢分手,是怕自己嫁不出去。但是请问,贞操重要还是尊严重要? 57.金汤 王嬷嬷名叫王菀,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美丽妇人,青花的袄裤,乌黑的发髻,看上去精神干练。 她第一次见苏蓉是在十年前,那时候她还算年轻,托着一把长辫子,沿着河堤有气无力的走着。黄河连年决堤,王家人死的就剩她一个,可她不甘心,她还没有学到绝世武功,享过荣华富贵。 沿着河道走了很久,一路上不是浑水就是饿殍,终于,就在王菀靠着一棵枯树准备睡觉之时,死人堆里竟爬出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只见那女娃娃衣着华丽,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只是不知为何会落在这群贱民的尸体旁。 后来她才知道,苏蓉之父乃凤阳知府苏子祯的次子,母亲是云剑山庄庄主彦啟阳之妹彦白凤,彦氏与人私奔,竟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丢弃在这惨不忍睹的黄河堤上…… 王菀带着苏蓉走了一天,当夕阳快要落尽时,她们终于碰上苏家前来寻人的家丁,后来,王菀理所当然的成了苏蓉的奶妈。 在苏府呆的十年,虽然吃穿无忧,可一件心事却始终压得王菀喘不过气。每每练功,不见精进,她时常想起姐姐提到过的《彦绝十七式》,虽然垂涎已久,却无法接近;她也无数次要求苏蓉带她去云剑山庄,奈何苏家人对彦白凤的憎恶已达极致,每次前往,只允许彦家的人来接,不许家里下人跟随,像是害怕染了什么瘟疫似的。 说起彦白凤,那当是另外一部传奇。可苏蓉自小却生活在刻薄的后娘与败家子的老爹手里,虽然矜贵,却也伶仃,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彦白凤与武当派的顾子扬私奔之后,依然常回云剑山庄,可见上苏蓉的面却是少之又少。彦白凤有了新家,又把心思全都放在武当的派系之争上,对苏蓉的亲事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当了真,死活都要嫁给彦青。 去年腊月,苏蓉十四岁生日刚过,便嚷着要来云剑山庄与彦青成婚,这件事把苏家人气了个半死,又把彦白凤翻出来骂了个祖宗十八代,可终究还是拗不过女儿,便让奶妈王菀带着苏蓉跟着天章镖局的人一道过来了。 来到云剑山庄的第一个晚上,王菀身着夜行衣翻了遍整个藏书阁,她曾听姐姐说,二楼最后一排的书架上有两本很重要的线装书,可盗回去一看,竟是满纸的情诗!她冷笑一声,将那东西丢进火里,没想到第二日中午竟被彦啟阳这老狐狸骗到东院,揭穿了她的身份。 此时,苏蓉正红着双眼定定的看着她的王嬷嬷,满肚子的委屈全都蓄在眼眶里,王菀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忽见彦啟阳打起门帘走了出来,看见苏蓉也是一愣。 “你不好好去吃饭,怎么站在这里偷听大人讲话?”彦啟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严肃,他并不知道苏蓉听到了多少,看她现在的样子,分明是嫌这女人威胁了自己,可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哪里会懂? “你是不是要娶她?”片刻安静之后,苏蓉指着王嬷嬷,颤声质问彦啟阳道。 “没有啊?哪里的事?”彦啟阳耸耸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不顾面子,正面去回答一个小女孩的质问,也许,他只想尽快撇清关系吧。 王菀走进苏蓉的身边,挤出一个笑容:“小姐,我和彦庄主只是旧友,聊一些成年往事,王嬷嬷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走,我们吃饭去。” 苏蓉竟被一下子哄去了心病,她破涕道:“真的?” “真的!”王菀挽起她的手臂,满脸堆笑,连哄带扯,一下将她拉出了东院。 看着远去的二人,彦啟阳不禁摇了摇头,她这个外甥女,虽然身为官宦人家的小姐,可从小没人管教,任性刁钻又着实可怜,如今身边还跟了个王氏,居的是何心谁又知道呢? —————— 这天夜里,乌云蔽日,到了三更天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丁雨萌起床上夜,只听远处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像是有人在打架,于是好奇使然,她慌忙运起轻身术,往那打架的地方奔了去。 到了藏书阁附近,兵器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大,远远就可以看见金铁交击迸出的火花。丁雨萌敛声屏气,蹲在一颗槐树后面,静静的看着黑暗里两个模糊不清的黑影。 约么打了一盏茶功夫,只听一个黑影开口:“何方贼人?竟敢偷盗云剑山庄,快把那两本秘籍交出来!” 丁雨萌皱眉,因为说话的人就是彦青,他竟然晚上不睡觉,偷偷跑到这里来捉贼,而且,还真的遇上了贼! 另一个黑影冷笑一声,分不清是男是女,腹语道:“小公子,你不如乖乖交出《彦绝十七式》,咱们还有的商量,不然我让你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全都死于非命!” 彦青没再作声,手里的剑却舞的更加迅捷。 叮叮当当又是一阵,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喘息,那个黑影在一把流星雷的掩护下迅速逃窜,彦青本想追击,奈何这流星雷烟雾强烈,又迷了双眼,便只好就此作罢。 “彦大哥!”丁雨萌从黑暗的角落里跑出来,彦青听见是她,也急忙应声。 “你为什么不喊庄子里的人和你一起抓贼?你一个人斗他岂不是有点吃力?” 彦青从腰间摸出火折子,又找到了地上扔着的一只灯笼,他点了灯,这才开口道:“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喊那么多人起来岂不是更麻烦?走吧,我们回去吧,他今晚不会来了。” “为什么?” “我的剑刺穿了他的右臂,若是庄子里的人,明天就可以知道是谁干的了。”彦青颇有得意之色,要知道,这个贼可比那百面书生魏成谋厉害多了。云剑山庄,庄墙固若金汤,自遣散许多家丁护院后,这些江湖匪徒便把这里当成他们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爹却说,庄墙再坚固,也不如自家的剑快,看来,他的“彦绝十七式”似乎已经开始参悟通透…… 58.告密 次日天刚亮,甫勒便将云剑山庄里的男男女女全都召集齐了,人人撸起袖子,像是要去打架一般。 可当他一一查完所有人的双臂,眉头便皱得更深,因为这里站的一百多号人里,没有一人胳膊受伤,也就是说,少爷昨晚刺中的那个贼,并非庄里的人。 彦青也有些烦恼,云剑山庄的家业早已不比当年,昨晚守夜的家丁能有二十个就不错了,而且大多还聚集在前后两大门口,贼从墙上来、又从墙上走,也说得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此人一定混在家丁里。 “人都集齐了?”彦青问道。 “集齐了!” “还有谁没有来?” 甫勒想了想,道:“除了老爷、丁姑娘和表小姐,所有人全在这里,哦,对了!还有表小姐的那个奶妈,我派人去找,据说昨晚上下山去了,他们院里全是咱们家的丫鬟,大家也都瞧见了。” “是吗。”彦青锁紧眉头,总觉得怪怪的,可到底哪里有问题却说不上来。 这时,只见彦啟阳从回廊里走过来,见家里的下人全都在这,便询问缘由,待彦青说明白后,彦啟阳道:“你还是叫厨子赶快去做早饭,大家吃了好干活,抓贼的事等吃过饭再说!” 于是众人纷纷解散,各干各的事去了。 事实上彦啟阳并不想抓这个贼,他找红儿和小莲快二十年,始终杳无音讯,没想到苍天有眼,竟让小莲的妹妹自己送上门来。一本《彦绝十七式》有什么重要?剑谱他已经画好了,同上一本一样,其中的几个重要步骤全被篡改,就算是高手,练到第十七式也会走火入魔。 ———————— 中午,苏蓉的奶妈王氏带回一个戏班,那戏班男女老少,一行二十几人,拉着三辆牛车,浩浩荡荡的从山下上来。 到了大门口,护院阻拦着不让进入,王氏便道,自己是奉苏小姐的命令,特地请戏班上来给彦庄主祝寿,只唱三天黄梅调,银子苏姑娘已经付过了。 护院不敢得罪,回禀了彦青便放他们进来。可他们一进庄子, 彦青就头疼了,这下庄子里尽是丝竹管弦之声,热闹非凡啊。 戏班的人被安排住到后院西厢,由于再过两天便是庄主的生辰,下人们也无心再抓什么贼,全都想着怎么给老爷磕个头说句吉利话能多讨一个钱。彦青也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房,将这几个月的账目一一审查,就连晚饭也是丁雨萌送过来的。 看着埋头苦吃的彦青,丁雨萌笑了笑:“彦大哥,你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好看,连吃饭都好看!” 彦青抬头挤出一个笑容:“那你就多看几眼,我不收钱的。” “又没正经了!”丁雨萌嗔笑。 “对了,说句正经的,后天就是我爹的生日,作为唯一的儿子,我竟然还没想到该准备什么礼物给他。”彦青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什么玉佛珠宝、金丹秘籍,年年都送,今年他想送个特别的,给爹一个惊喜。 丁雨萌歪着脑袋想了片刻,问道:“彦庄主最希望你成为什么样子呢?”她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虽然不是很贵重,可也算是她的一片心意。 “嗯?”彦青思考了良久,才道:“他希望我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将云剑山庄发扬光大,还有,儿孙满堂……” “妻妾成群?”丁雨萌急忙接话,说完笑得岔了气。 “哪有啊!还说我没正经,你才没正经呢!”彦青大窘,又急忙解释,“我们彦家,人丁本身就不兴旺,我爹还好,有个妹妹,也就是苏蓉的娘,到了我这里,就我一个独子,从小到大一直是甫勒他们陪着我,一起读书、一起练剑。所以,为了让我们的孩子不那么孤单,以后可要辛苦你啦,嗯……我要、我要八个儿子九个女儿!让他们全都围在我的身边……” “你又胡说八道!我不和你说了!”丁雨萌的脸已经烧成了猴屁股,彦青这家伙,前几句还在诉述衷肠,后面又开始欺负她了! “我哪里胡说了……”彦青一边笑一边将脸凑到丁雨萌跟前。 “本来就是!不理你了!”丁雨萌嘟嘴。 —————— 苏蓉站在书房外的窗户下,脸色异常难看,别问她为什么总是听墙根,凑巧而已。她翻了个白眼,提着食盒转身就走,就在这时,这一举动被挑着灯笼和家丁们正聊天的甫勒看见,于是后者急忙追上。 “表小姐!”甫勒喊道,他跑了没几步,手里的灯笼已经熄灭,成了个黑沉沉的纸壳子,而院子回廊上的八角宫灯依然璀璨,照着苏蓉铁青的脸。 “甫勒哥哥,什么事?”苏蓉吐了一口浊气,耷拉着脑袋。听舅舅说她母亲明天过来,倒时候她娘一开金口,看表哥还怎么抵赖!哎,就算,再再不济,给表哥当个小老婆总行了吧……哇…… 就在苏蓉愣神之际,却听甫勒道:“表小姐,我告诉你一件事,对你可能有用。” “什么事?”苏蓉眨眨眼,满脸不解。 甫勒瞧了瞧四周,见没人跟过来,这才低声道:“蓉姑娘,实话跟你说了吧,那个丁雨萌的爹其实是洪帮的人,不过现在已经死了,她之前手里有把短剑,削铁如泥,很像是程老的东西。” “程老?就是底下镖局里的那个头儿?”苏蓉眯了眯眼,仔细回想起来,她发现自己的记忆里确实有程老这么一号人,花白的头发,绝世的武功,可使的是双刀,怎么会有一把短剑呢? “就是他,程老当年死在洪帮手里,那把随身的短剑也遗失了,还有,这个丁雨萌曾经有过一张白麻布,上面画的是四分之一的‘前明遗脉’,也就是当年夫人押镖运的那个东西,可后来少爷把它丢掉,又被人捡了去,竟然在徐家堡里卖到七万两银子!” “你什么意思,夸她有钱存心气我是吧!”苏蓉瞪眼,满肚子的委屈,虽然她身在官宦人家,可手头并不宽裕,如今听说丁雨萌竟然有七万两的私房钱,她便如鲠在喉,气的眼泪直往出冒。 “不是啊表小姐!你怎么不听重点呢?我是说,夫人的死和这丫头的爹有关,也就是说,她是少爷仇人的女儿!” 苏蓉停止了眼泪,一脸的吃惊,她看着甫勒,呆呆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59.交换 “这个,我也不知道……”甫勒抓抓他的青茬头皮,想了想又道:“不如,明天姑奶奶过来,你问问她?老爷似乎不关心那丁雨萌的出身,说了也是白说。” 苏蓉看了甫勒一眼,又低头沉思了片刻,这才道:“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难道你也讨厌她?” 甫勒点点头,“我和你一样,跟在少爷身边这么久,就烦她一个人把少爷霸占的死死的,她还是个扫把星体质,大家都差点被她害死!” 苏蓉晃了晃脑袋,给甫勒道了声再见,就往自己的小院跑去,这时候,那戏班还在后院里吹吹打打,不时有悠扬的音乐飘至耳畔。 “王嬷嬷,我回来了!”一进院门,苏蓉就张口大喊。 与此同时,屋里传来“哐啷”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接着有个黑影飞快的逃窜掉了。 “谁啊?”苏蓉撩起门帘,只见她奶妈王氏正慌忙地从里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大包袱,她的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声音却很平静。 “刚刚有个黑影,嗖的一下从窗户边上飞过,像个人一样。” “人?怎么会?这里就我一个啊,不过刚刚有猫进来,被我赶了出去,或许又跑回来了。”王嬷嬷将手里的包袱放在凳子上,直起腰又道:“这是咱们这几日不穿的衣服,我全包起来了,你要找什么就问我。” “嗯。”苏蓉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霍”的一下站起身来,把王氏吓了一跳。 “王嬷嬷,你知不知道,那个丁雨萌竟然是表哥杀母仇人的女儿,可舅舅不这么认为,表哥也不这么认为。”苏蓉虽然口述,可眼神却看向未知的远方,表情难过极了。 “知道你舅舅为什么不管吗?”王嬷嬷包好包袱,将它拖进他们带来的大箱子里,缓缓道:“那是因为,当年他自己也被逼婚,所以就放任儿子不管,随他去了。” “可是,仇人的女儿,不共戴天啊,怎么可以这样?” “那姑娘知道吗?”王氏回头问她。 “我不知道。”苏蓉摇了摇头。 “不如,你亲口把这件事告诉那个姓丁的,若她有自知之明,定会自动消失,用不着你出手的。”王氏看着苏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 丁雨萌来云剑山庄的第四日,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彦白凤女侠。彦女侠一身玄色劲装,身材高挑,白净的鹅蛋脸上不施粉黛,微微一笑便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漆黑如墨的长发像是少女,可眉宇间的霸气却是这身丽色所挡不住的。 “娘!”苏蓉奔了前去,蹭进她娘怀里。她父亲一直骂她没出息,当初被丢在死人堆里,如今还把那个贱人当娘喊,真是贱骨头!可不管怎样,亲娘总比后娘强吧…… 彦啟阳听到下人汇报,也急忙迎了出来。只见他妹妹带着七八个武当派的弟子,押着一辆马车,颇有武当帮主夫人的派头。 “走,后厅里坐,先吃杯茶!”彦啟阳礼让众位武当来客。几个弟子纷纷抱拳,对彦啟阳回了礼,跟着彦白凤径直往后厅走去。 众人吃过午饭,已过未时,在下人的引领下,武当弟子纷纷下榻至后院的东厢,到了晚上,这才全都起身听了几出黄梅戏,听到二更才歇下。 因为第二天是彦啟阳的四十五岁生日,他本没打算过,可妹妹和外甥女带着众人前来祝寿,自然也要招待好宾客。山庄里的几个厨子一直熬夜熬到二更天,一切准备就绪后,这才打着哈欠回到了前院。 梆子敲过三下,巡夜打更的跑到门房去赌钱,看大门的睡着了,此时,月黑风高,那个穿披风的黑影又从苏蓉的小院跳了出来,他健步如飞,黑色的披风在夜里很是安静,竟然没有一点抖动的声音。 这黑影没几下便来到彦啟阳的东院,他吹了声口哨,“嗖”的一声又从房顶飞过,直往北边奔去。 “来了?”后山,一颗树后忽然闪现一个人影,映着天色,只见那是一袭白袍,此人却是彦啟阳。 “我已将《彦绝十七式》带了过来,现在你该告诉我小莲和彦红的下落了吧。” “将东西交给我,我要验货。”王菀阴恻恻一笑,将剑尖指向对方。 彦啟阳伸手入怀,掏出早已画好的《彦绝十七式》,将它放在王菀的剑尖之上。 王菀把剑谱挑了过来,又从腰间摸出火折子,点燃一堆柴草,一页一页翻起这本传说中的武功秘籍。这是一本很薄的剑谱,可剑势的解释却恰到精妙,十七个剑招,每一个看起来都迅猛非常,难怪天下人全都垂涎已久。 “嗯,不错,那我们就此别过,”王菀合上剑谱,又道,“麻烦你替我向蓉姑娘告别,多谢她这些年的照顾。” “等等!”彦啟阳一个空翻,挡在了就要离去的王菀面前,“快说,小莲和彦红到底在哪?!” “哈哈哈哈,你还有脸问?”狞笑声中王菀用宝剑指着彦啟阳道,“她们早死了,你就别瞎操心了。” 彦啟阳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虽然小莲不愿意见他,可是他想见彦红啊,他找了她们那么久,如今有人送上门来,他怎能轻易放走她? “今天不告诉我她们的下落,你就别想走!”彦啟阳挥剑攻上,剑花迅捷翻飞,一时绕的王菀守不住门户。 “我都说过了,死了!死了十几年了!坟头的树都能参天了!”王菀因为右臂有伤,向后急急一个飞跃,她跃上一颗香樟树的粗枝,这才缓出一口气来。 “我不相信!是谁?是谁害死她们的?”彦啟阳止步,他盯着逃不掉的王菀,黑暗里的双目发出异样的亮光。 王菀嗤笑一声,随手扔出一把流星雷,大叫道:“是你!是你啊!”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流星雷在彦啟阳周身炸响,迸射出的浓烟迅速迷了他的双眼,呛得他直不起腰。 “彦啟阳,我本不想杀你,可是现在你逼我想起陈年旧事,好了,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60.报官 沉睡中的彦白凤突然坐起,这一举动惊得她身边的苏蓉也睁开了双眼,打着哈欠道:“娘,怎么了?” “嘘。”彦白凤在黑暗里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又侧耳听了须臾,这才道:“你听后山是什么响声?怎么像是暗器爆炸了……” “我怎么一点也听不见啊?”苏蓉揉了揉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里的光线。 彦白凤不再说话,她拿起床凳上的衣服,三两下便穿戴整齐,又拿起佩剑,准备出门一看究竟。 “娘,等等我!” 片刻后,苏蓉挑着一个纸灯笼,跟在彦白凤的身后往后山走。一路上的诡异安静令她毛骨悚然,暗黑的夜,斑驳的树影,仿佛随时都会飘出一只女鬼来。 而走在前面的彦白凤却大刀阔斧,她不时用剑劈断脚边刺人的荆棘,只见映着灯笼的亮光,脚下的血迹越来越多,仿佛某个人全身的血液悉数流尽…… “大哥!”突然一声,彦白凤出声尖叫,她急忙朝不远处倒在草丛里的白袍男子奔去,只见后者的脸面向上仰起,面上的表情狰狞可怖,像是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的身上有几处爆破留下的痕迹,皮肉之处全都不同程度的受伤,可致命的还属胸口那处剑伤。 “大哥,你醒醒,是谁?是谁干的?!”彦白凤掐着彦啟阳的人中,可天知道后者几斤疼晕过去,掐人中根本不管用。 “舅爹!舅爹!你怎么了!”苏蓉扑上前去,脸色早已惨白。 彦白凤见她大哥微微转醒,赶紧转身命令女儿:“快去,把大家全都叫醒!快点来后山!” 苏蓉听了命令,起身就往回跑,她双脚酸软,几次轻身术都施展不开,最后一次终于飞身而起,便直奔彦青的西院。 “表哥!不好了!舅舅出事了!” 苏蓉尖细的嗓门喊醒了云剑山庄里所有的人,彦青首当其冲,衣衫不整就往后山直奔。 随着一大群人的涌近,彦啟阳似乎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看了看哭得一塌糊涂的儿子,又看了看妹妹,艰难的摆了摆手,痛苦的面上似乎有了一丝欣慰。 “不要难过,也不用为我报仇……”当他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后,抬起的手臂沉沉跌下,魂魄也随之而去。 “爹!!!” “大哥!!” 哭声惊叫声乱成一团,丁雨萌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看着那个一见面就赐凳子给她,叫她丁丫头,给她点鸡蛋羹,还不嫌弃她出身的彦庄主,此时却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 彦白凤从哭泣中抬起头来,她看着围绕在四周的众人,脸上的表情由悲转怒,她清了清嗓子,毅然道:“众位,我云剑山庄素来与人无怨,我大哥如今遭此横祸,虽然他不愿意报仇,可作为家人,难到就不该讨回一个公道?” “报官!报官!”人群里有人大喊,更多的人则是沉默。 彦白凤看了看众人,决然开口道:“我大嫂当年被洪帮教众杀害,两年过去了,尸骨未寒,如今大哥又遭遇不测,云剑山庄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可是,今天,竟然有个洪帮余孽潜藏在这里,大哥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还未可知呢!” 丁雨萌还沉溺在一股强烈的悲伤之中,突然抬头,只见彦白凤的手直直指向自己,借着若干灯笼的光,她脸上的憎恶已达极致。 “姑母!”察觉气氛不对的彦青从悲痛中抬起头来,他吃惊的看着彦白凤,急忙制止道:“雨萌她不是洪帮的人,你们搞错了!” “不是洪帮的人?为什么她会有程老镖头的短剑?会有‘前明遗脉’的藏宝地图?而且,这两样东西均在徐家堡里竞价成功?” 彦青听闻此话,急忙在人群里寻找甫勒,而甫勒这时候已经没脸见人了,他将脸埋了下来,躲避着彦青的目光。 听闻此话的丁雨萌已经与一桩木头毫无区别,她呆愣愣地看着彦白凤,颤声道:“您说的,是真的吗?” “哼?”彦白凤冷笑道,“是不是真的,咱们官府见!来人,把这个反贼的余孽抓起来送官!其他人,全都去搜山,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得罪我云剑山庄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姑母!不可以啊!!”彦青急忙起身阻拦,“雨萌她不是洪帮的人,您不可以送官的!” “为什么不可以?你可以喜欢她,可以不孝,可你没资格阻止我为兄嫂报仇!为云剑山庄重振声威!她是不是洪帮教众,咱们公堂上说!”彦白凤绕过彦青,拂袖而去。 不远处站着愣神的苏蓉,她只是睡前多了句嘴,没想到竟弄成这样,她本打算亲自和丁雨萌摊牌的,可是现在却要送官。一旦入狱,白的变成黑的,黑的更加黑,丁雨萌这辈子岂不是玩蛋了? 彦青见劝他姑母未果,就急忙往大门方向奔去,甫勒跟在他的身后,垂着脑袋,不敢再说一句话。 两个武当派的弟子架着丁雨萌往山下奔走,他们健步如飞,一路上的山石草木全都视而不见,像是踩着风火轮一般。 彦青拼命的追赶,终于在临近山脚之时,追上他们一行。 “二位,留步!”彦青一个空翻,从后面跃上,他伸出双臂,挡住前行中的三人。 “彦公子!”两位武当弟子齐声称呼。 彦青看着眼前之人,肃容道:“想必二位是奉我姑母之命,但你们也该明白,这里是云剑山庄,如今我爹已去,想在此处拿人,该是我说了算!” “公子!”两个武当弟子相互对视一眼,急忙松开架着丁雨萌的手,向彦青拱手抱拳。 彦青见他们识时务,语气也变得和气许多,他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回去吧,若是我姑母问起,你们就如实禀报。” —————— 云剑山庄的东院,彦白凤将彦啟阳的遗体放在床榻之上,她抹掉眼里的泪水,又吩咐下人守住房门不准放任何人进来,这才缓缓出了里屋。 坐在外厅里的苏蓉急忙跟上前来,她也是一脸的悲伤,可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关于丁雨萌的:“娘,你为什么要把那个丫头送官?你不知道现在抓反贼抓的紧,‘宁错一千,不放过一个’,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表哥就恨死我了!” “你怎么这时候又同情起人家来了?没出息的东西!一身窝囊相尽是苏家的种!你要是现在除不了她,以后就别想进云剑山庄的门,还说什么嫁给彦青,门都没有!” 苏蓉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娘的厉害她是见过的,可第一次害人,总是有些于心不忍,只听他娘接着又道: “彦青恨你?我还恨他呢!我哥哥嫂子死的不明不白,我云剑山庄的基业难道要毁在他的手里?对了,你屋里的那个奶妈呢?叫她过来,我有事要吩咐她!” 谈谈丁璇的女德、应勤的处女情结(四) 王菀一路奔波,她现在是右臂受伤,左腿受伤,腰侧还被彦啟阳刺了一剑,要不是那把流星雷里混了毒药,现在去地府报道的人恐怕就是她吧。 事实上王菀并没有打算给她姐姐报仇,她姐姐那时候去云剑山庄做丫鬟,钱没挣几个,少奶奶也没当成,却带了个拖油瓶回来,害得全家人不仅在村里抬不起头,还多了张吃饭的嘴!不过后来好了,发了大水,全家死光了,还有什么仇好报的?要怪那只能怪她自己活该!谁叫自己命贱还跑去攀什么高枝?至于她杀彦啟阳的借口,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只不过想要这本绝世的剑谱,可那混蛋却不愿放她走。 王菀跌跌撞撞的走到一棵树下,她靠着树干,从怀里掏出那本《彦绝十七式》来,用沾满血污的手轻轻抚摸了一遍,仿佛是在抚摸一件绝世珍宝。 “真好。”她颤声道。 此时已近黎明,天边的云里微微有些亮光,而大地依然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王菀喘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她隐约看的出这是通往一个村子的岔路口,前天晚上,她把这些年存的家当全都打包好,藏在前面的一颗树上,只要她改头换面,就可以换个府邸藏身了。 正想着,头顶突然落下个树枝,着实吓了王菀一跳,正当她准备平复心情继续前行,却见一个人影从头顶跃下。只见那人身着白衣、赤脚、手持檀香扇,面容隐匿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姑娘,你让让。”王菀开口,语气和善。 “凭什么我让啊,这条路又不是你的!”亦瑶打起檀香扇,不知她大清早有什么好扇的。 王菀见来者不善,本着不惹是非的心态准备绕道走开,却见这白衣女子伸手一拦,左右挡住她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王菀有些发怒,虽然她在苏府总是唯唯诺诺,可在江湖上却没有受过谁的窝囊气,这也是她心态平衡的一个质点。 “交出你怀里的东西,我就放你过去。”亦瑶继续打着扇子,好像她有多热似的。 “呵,”王菀冷笑,“就凭你?”眼前此女只不过二十出头,周身散发的压力很是一般,即使她现在受伤,不出三个回合,此人一定死在她的剑下! “你笑什么笑?我最讨厌猖狂的人了!!” 话音未落,亦瑶一步跃起,右掌劈出,直击对方天顶盖,只是这一掌,血便从王菀的七窍里流出,她翻着白眼,一命呜呼了,哪里还有人和她过什么三个回合…… “说了交出怀里那东西我就放过你,非来找死,怪我喽?”亦瑶叹了口气,蹲身下去,她翻着死者的衣襟,终于找到了那本《彦绝十七式》。 她擦了擦上面的血迹,揣进自己怀里。 —————— 丁雨萌被彦青安排在山下的一户人家,她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彦白凤那句:“我大嫂当年被洪帮教众杀害……” 洪帮教众?!两年前,爹跟风跑去打仗,得来了那把短剑,后来又在赌场上赢得了那张白麻布,原来,这些全是云剑山庄丢的东西!那她和彦青,岂不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 “雨萌?你好一点没?”彦青捧着丁雨萌的脸,轻轻晃了晃,“刚刚那两个武当弟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丁雨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见丁雨萌有了反应,彦青这才放下心,他扶她躺下,又唤来屋主付了银两,交代天明去请大夫,这才忧心忡忡地回了云剑山庄。 —————— 山庄东院的大厅里,一个丫鬟急急来报:“回禀姑奶奶,戏班的人全在外面候着呢,就是没有找到王嬷嬷。” 苏蓉皱眉想了想,对她母亲道:“娘,是不是王嬷嬷跟着家丁下山抓凶手去了?要不然这么晚她会去哪?” 彦白凤白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你那奶妈是个傻子吗?你是她主子,她跑去抓什么凶手?她跟了你多少年?” “快十年了吧。”苏蓉如实回答。 彦白凤想了想,又问:“她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苏蓉皱眉:“干嘛这么问?她可是个好人,我的武功还是她教的呢!” “什么?”彦白凤大惊,“她还会武功?她一个会武功的奶妈在苏家呆了那么久就没人发现?!噫噫噫!简直是一家子的猪啊!我告诉你,现在这事八成就是她干的!苏蓉你完了,难脱干系!” “啊?”苏蓉被吓得面色惨白,她突然想起前天中午王嬷嬷和舅舅的对话,于是又原封不动的给她娘学了一遍。 彦白凤听罢不禁感慨,“原来她是王莲的妹妹,怪不得你舅舅不让报仇呢,可是现在你该怎么办?她是你的下人,官府来人,你也得跟过去审讯,名誉不好啊。” “那怎么办?”苏蓉急的团团转,脸色又由惨白变得赤红,像是被人抽了几个大嘴巴似的。 “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我就放过那丫头,不报官了。”彦白凤起身,叹了口气,出了大厅。 —————— 丁雨萌看着逐渐变亮的天色,只觉得周遭发生了许多变化,低矮的土屋、灰暗的墙壁、满是汗臭的被褥和不时飘进来的锅灶烟味……她这是在哪?好像又回到了晋城,她和爹租住的那个萎矮小院,爹人呢?他们还欠人家十两赌债,催债的来了两天,房租也该交了…… 爹不会又去洪帮“上工”了吧?天呐,洪帮去不得,会害死彦大哥娘的! “爹啊!不去,会害死人的!不去,不去啊……”丁雨萌嘴里发出含糊的惊叫,唬的屋主两口子全都冲了进来。 “老头子,你快去请大夫吧,这丫头看来病的不轻!”老妇人伸手探了探丁雨萌的额头,只觉得烫的厉害。 屋主随找了件衣服,披上就往外跑,老妇人看着丁雨萌布满细汗的脸,摇头叹道:“你在这先躺一会,我去打点凉水给你降降温。” 丁雨萌晕乎乎的点头,却见彦青转身离她而去。 “彦大哥……”她嘴里呓语着,身体却不自觉的爬坐起来,光着脚就往门外跑。 耳聋眼花的屋主老妇人竟没发现丁雨萌出来,等她从后院打水回来,屋里早已空无一人。 62.贼穴 亦瑶赤脚走在清晨的薄雾里,她轻轻的打着檀香扇,脚下的泥土未能沾染她半毫。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是个不知名的村子,而那蜿蜒的小径上却摇摇曳曳走来一个人。 亦瑶眯了眯眼,只见那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她双颊赤红、头发散乱、两眼无神,看样子,八成是个呆子。 “唉。”亦瑶不禁叹了口气,看这姑娘的长相,倒是个美人儿,可这呆滞的表情,带到天仙苑去只怕是要砸招牌的!最近练功需要人血,弄得她有点饥不择食了…… “彦大哥,你不要走啊!”丁雨萌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人影,以为是彦青,上去便拉住人家的衣袖就开始央求,“你不要走啊!不要走啊!” “你走开!”亦瑶一甩袖子,却未成功,她本想去前面的村子看看,要是有什么新鲜的小村姑,带回去几个也是蛮不错的,可哪知道这个傻妞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扯住她就是不放! “你松开手!松不松?再不松我一掌拍死你!” 在亦瑶一系列的威胁下,眼前的痴呆女子依然紧拽她的衣袖,她忍无可忍,正准备出手,却突然发现,此人就是她要找的那个女人! 亦瑶急忙从怀里掏出画像,展开一看,果不其然,简直一模一样! “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你就是冒充我们天仙苑头牌的那个女人?这下好了,跟我回家吧!” 她的声音是愉快而轻松的,她扯住丁雨萌,脚尖一点,轻轻松松便运起了轻身术,这时,却见二人脚下隐隐出现一把四指宽的双刃剑,那剑刃血红,像是被一股莫名的怨气所缠绕,不时发出几声悲鸣。 “彦大哥,我们去哪……”丁雨萌重重的靠着亦瑶,发出的声音艰难而沙哑,脚下的血刃剑仿佛要吸干她的精力似的,致使她周身像火炉一般滚烫,脸色早已难看到极点。 “当然回家去啦!天仙苑才是你的家嘛!”亦瑶莞尔一笑,能假扮他们的头牌去骗钱,脑子应该没有坏,带回去让师父修一修,也许还能用。 —————— “报告姑奶奶,山脚下发现一具女尸,像是表小姐的奶妈王氏!”一个家丁跑进东院大厅,给正在垂泪的彦白凤急忙禀告。 彦白凤抬头,她没想到王菀会这么轻易的死掉,于是赶忙命令那家丁道:“快快,将尸体抬上山,我要亲自检验!” 与此同时,又一个家丁飞奔而入,急急禀报:“姑奶奶,仵作来了!还有几个官差!” “快请进来,苏蓉,你跟着他们下山,把王氏的尸体抬到山庄外的空地上,不许抬进来知道吗!”彦白凤见官府来了人,只好命女儿下山一趟。 管家带着仵作进了内间,只见床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彦啟阳,他的周身不满爆破留下的伤痕,胸前留有两指宽的一处剑伤,暗红色的血液早已凝固。 仵作打开工具箱,检验了彦啟阳的周身,又小心翼翼地从爆破留下的伤口里取出一丝白色粉末,他将那粉末置于水中,又命人抓来一只猫,却见猫饮水后,不到一刻钟便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据在下推测,彦庄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寅时三刻,死因主要还是这个——”仵作展开手帕中剩余的白色粉末,“这就是江湖上流传的……” “姑奶奶!少爷回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的丫鬟出声打断了仵作的讲述,彦白凤开口道:“叫他往这里走!快点!” 话还未完,彦青急急进来,依然是五更的那副狼狈模样,面容憔悴,眼窝深陷,衣衫不整…… “你再说一遍。”彦白凤命令仵作。 “是。据在下推测,彦庄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寅时三刻,死因主要还是这个——”仵作再次展开手帕中的白色粉末,“这就是江湖上流传的鸩毒晶体,凶手将此物混入流星雷里,通过爆破进入彦庄主的血肉,是导致死亡的直接原因,至于胸口上的那一剑,应该是后来补上去的……” “爹啊……我……”彦青跪在彦啟阳的遗体旁早已爬不起来,他嘴里哽咽,发出的话也含糊不清,他只恨自己当天没有捉住那个使用流星雷的贼,这才害得他爹死于非命。 彦白凤本想好好数落彦青一番,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个妖女,刚要开口,却突然发现跪在地上的彦青已经没了声响,这又急忙喊家丁去找大夫。 “来人啊,快把少爷扶到隔壁!” 大约一个时辰后,下山的那行人终于抬着王菀的尸体回来,仵作和彦白凤急急赶了出去,验了尸,又在王菀的身上找到了几个带有鸩毒的流星雷,于是便进一步确定凶手乃此人。 仵作与几个官差验完尸便回官府报道去了,留下彦白凤母女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彦白凤叹了口气,安慰苏蓉道:“算了,等你表哥醒来再说吧,凶手确定是王菀,可她也是王莲的妹妹,与你舅舅有些宿怨,从这一点来说,并不怪你,好了,你吃饭去吧。” 至此,云剑山庄的寿宴办成了丧事,请上山的戏班也不用下山去了,他们将喜乐奏成哀乐,致使众人全都沉浸在一股暗灰色的压抑之中,彦青尤为严重,仿佛是鬼上身一般,高烧不退,昏昏沉沉一直持续到四月末…… ——————— 丁雨萌来到天仙苑已然是这日晌午,一进苑门,便有丫鬟数名从楼上翩然而至,她们接过了她,请了大夫,又熬了汤药,简直伺候的无微不至。 傍晚,丁雨萌微微转醒,她睁开眼睛,却骇然发现自己身处之处并非云剑山庄,也并非自己晋城的家,而是一间装饰怪异的暖阁,只是在这四月天里,那暖炉里没有炭火。 “哎呦,这位姑娘,你醒了?”随着黄莺一般的声音,一个身穿红色唐装的女子飘然而至,她的发饰和唐朝宫女无异,额前画有梅花,两颊贴着靥钿,面容姣美,仿佛天仙一般。 “你、你是谁?”丁雨萌语结,她这是到了哪里?怎么周围全是一股谋反的味道? 63.妓馆 “这里是美仙苑啊!”那唐装女子用手掩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听说你冒充我们头牌?细细一瞧,你还真有胆啊!” 丁雨萌犹在愣神,一时半会不知对方说的是什么,她只记得自己被两个武当派的弟子抓去送官,彦青救了她,后来……她记不清了,所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彦大哥人呢?难道,他真的不要她了? “哎呀呀,你别一副苦瓜脸,我们门主带你回来可不是给你白吃白住的,只要你好好表现,保管银子哗哗的来!”那唐装女子凑到丁雨萌耳边,谈及银子咧嘴一笑,红唇白牙,形象立即从天仙跌到俗世。 “银子哗哗的来?”丁雨萌皱眉,她虽然贪财,可还秉持着“女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原则,这“银子哗哗的来”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要去造反? “是啊,‘银子哗哗的来’!我们这里的姑娘,谁手头还没个万八千的现银?只要你跟着我好好的干,月薪两三万那不是问题!” “什么月薪两三万?”丁雨萌看着眼前之人,焦急道:“你快说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女子用手帕甩开丁雨萌,嗤笑道:“哎呀,你可真笨,说了这么多你还听不出来?这里是妓馆,前些日子你冒充我们头牌在淮南附近招摇撞骗,被我们门主现抓回来,你还想抵赖?” “什么?”丁雨萌大惊,“难道……真的有董小宛这个人?她不是前朝名妓吗?早死了八百年了!” 女子看了看四周,确保无人偷听后,这才附到丁雨萌耳边,低声说道:“我们安乐宫能把死人复活,这可是天大的机密,你不许说出去啊!” 丁雨萌叹了口气,道:“好了,我明白了。”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听到安乐宫这个名字,可是死人复活还是头一次听说。安乐宫,江湖人称“魔教”,但到底魔到什么程度,至今还无人知晓。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女声突然闯入,接着,众多脚步声翻飞,齐齐朝这里涌来。 “红柳啊,你在里面说什么?舌头不想要了吗?”撩开门帘,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着紫色褙子的中年女人,她的衣服样式依然仿唐装,脸画的像面粉一样白,两道眉毛短而粗浓,大嘴变成了樱桃小口,脸颊两侧有两个靥钿,看起来像个活死人。 “你醒了啊?”中年女人瞥了丁雨萌一眼,然后将烟嘴塞入口中,她猛吸一口,吐出一圈烟来,这才缓缓道:“你假冒我们美仙苑的头牌,门主吩咐了,骗取的银子要翻倍偿还,也就是说,如今你欠我们两万两白银,来,拿卖身契来,叫她画押!” 中年女人大手一挥,身后立刻有人送上一沓纸,她将那沓写满字的纸甩在丁雨萌面前,威逼道:“画押吧,画了就有饭吃。” 丁雨萌被这一屋子的女人围了个眼冒金星,她的发热本来就没好,于是更加烦躁不堪:“我凭什么欠你们两万两白银?我就挣了二十两,翻倍不就是二百两吗?你会不会数数?” “你昏迷不醒吃了长乐宫的仙丹,这个该值一万九千八百两了吧?”中年女人不怒反笑,说她不会数数,那就数一数叫她看看! “好了,你休息吧,仙丹起效需要五日,五日后,你就该‘上工’了!”中年女人说罢,带着众人强行按了丁雨萌的掌印,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的扬长而去。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众女子,又看了看右手掌上的红泥,无奈的叹道:“哎,还是被卖到窑子里来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呸呸呸!什么窑子不窑子的,这里可是美仙苑,长乐宫的地盘,工作出色会有仙丹作为奖赏,跟那种肮脏的地方才不一样呢!还有,我们人人身兼重任——驱除鞑子恢复正统!才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鸡鸭鹅呢!” 丁雨萌揉了揉突突直起的太阳穴,她的头快炸了,懒得再听谁啰嗦,她翻身上床,准备先睡一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 几日后,当上凸月再一次将要月满之时,月下的两个身影尤其显眼。只见两名男子身着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帽上镶有宝玉,腰悬宝剑,剑上系有丝绦。 “盛颜,这就是你追查到的线索?怎么看着像……”龙公子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块书有“美仙苑”的桃木匾额,犹豫踌躇起来。 “像妓馆?”额尔吉盛颜嘿嘿一笑,凑到他主子跟前,“公子,咱们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亲生经历才能查明真相,才能还熊先生一个公道!” 龙公子瞥了盛颜一眼,扯了扯嘴角,冷冷道:“走吧,进去看看。” 两人一撩袍角,推开美仙苑的大门。这美仙苑的门口看似冷清,里面却大有文章:无数花灯照得偌大的厅堂亮如白昼,地上铺着羊毛红毯,踩上去如踏软绵,各色的花瓶中插有各种季节的花,有梅花、桃花、梨花、海棠花……香气缭绕,仿佛有妖术控制一般,使人一时眼花缭乱。 “晚了!”就在龙公子内心惊叹想要退出去之际,只见大厅四下涌出一众女子,人人身着唐装,笑靥如花,她们迅速关上大门,颇有“关门放狗”的架势,接着,众女子架起来人,匆匆就往楼上送,嘴里不时还唱着莺莺小调。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盛颜被横举起来送上楼梯,脚上头下,这一姿势让他瞬间血冲大脑,难受的直嚷嚷。 上了二楼,女子们停止歌声,她们放下高举的来客,依旧笑靥如花,像是一群被人控制了的提线木偶。 “嘻嘻,果然按时来了,额尔吉盛颜,你真是个守信用的乖宝宝!”随着“什”的一声,亦瑶展开檀香扇,撩起门帘从侧门走了出来,她依旧素衣赤脚,与这些身着唐装的女子完全不同。 “妈的!妖女!你阴我!”额尔吉盛颜火冒三丈,他即刻抽出佩剑,做出迎战的准备。 “阴你?我早就提醒过你,谁叫你色迷心窍呢?至于你身边的这位,就是当朝的鞑子皇帝吧,我猜的对不对啊,玄烨?啊哈哈哈哈哈……” 龙公子瞥了眼怒发冲冠的盛颜,随对狂笑不止的亦瑶冷冷道:“既然大家已经挑明,你就不必啰嗦,叫你们宫主出来说话。” 64.龙三 “叫我们宫主?”亦瑶停止大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仿佛在看笑话一般,“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宫主去南京了,现在接见你的是我!” 龙公子抿嘴一笑,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下,他取出腰间的折扇,轻轻扇了起来:“姑娘有话直说,你们如何才肯放了熊先生?” 亦瑶见眼前之人爽快,便也坐了下来,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嬉笑道:“只要把云贵川三省划给安乐宫,我就放了你,等找到南京的宝藏,我们再放了姓熊的,你看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亦瑶的话音刚落,龙公子便是一阵狂笑,他用折扇击掌,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亦瑶像是被羞辱了一般,她“嚯”的一声站起身,扇骨直指龙公子。 盛颜急忙保驾护航,挡在龙公子的身前。虽然双方此时剑拔弩张,可还是为了多谈几句话而熄了火。 龙公子站起身,用扇子拨开拔剑而立的盛颜,他缓步走到亦瑶面前,盯着这个年轻而貌美的魔教妖女:“你真是天真,大清国岂会为了我让给你们三个省?岂会为了一个熊先生而让你们胡作非为?” “你不是皇帝吗?你就不怕死?”亦瑶瞪着龙公子,似乎想从气势上胜过对方。 “我是皇帝没错,可是大清国不止我一个能当皇帝,你以为你们这点小把戏就能盗取帝业?告诉你,我们爱新觉罗的子孙是不怕死的。” “哼?不怕死?”亦瑶冷笑,檀香扇在手掌里一下一下的击打,她的眼神泛着幽幽的光,“那你怕不怕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盛颜嘴里默念了一遍,然后紧紧闭上眼睛,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相信这个妖女,还把主子带到这里来,这下完蛋了,不管回去回不去,他都是被活剐的命了……呜呜呜……天呐!他舍不得自己这张绝世盛颜啊……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价值,但亦瑶觉得自己在气势上大获全胜了,她得意道:“来人啊,把这两个废物给我押到密室里去,明天刚好用来练功!” “练什么功啊?” 盛颜的话音未落,只见那伙唐装女子翩然而至,她们将二人团团围住,眨眼功夫,两人便被捆成了粽子,接着推搡到了地下的密室。 随着“哐”的一声,地牢的门被关上,在适应了片刻黑暗之后,盛颜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他靠着龙公子的肩膀,啜泣道:“主子啊,都怪奴才不好,没打探清楚就把您往这里带,现在好了,咱们落到这妖女手里,指不定还怎么样呢,奴才就是死上一万次那都不是事儿,可主子您是千金之躯啊,万一有个好歹,就算我们额尔吉全家死上一万次……” “行了,吵死了!”黑暗里一声厉喝,唬的盛颜一个激灵,那声音虽然严厉,可仔细一听却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谁?谁在那里?”盛颜曲起身体,也顾不得主仆尊卑,像个毛毛虫一般,使劲就往龙公子怀里靠。龙公子心里也是微微一怔,但毕竟身为九五之尊,对这些妖邪之事总是嗤之以鼻的。 “哗!”黑暗里有人划亮火折,接着便是一团橘黄色的光,而那橘黄色的光晕之后,隐隐出现一张秀气的脸。 “是你?!”两个声音同时惊叫,一男一女,男的是额尔吉盛颜,女的是丁雨萌,他们都把自己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对方会随时消失一般。 “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声的是龙公子,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波澜而不惊。 丁雨萌看见了熟人,随将火折熄灭,她盘腿坐在盛颜的对面,先是哀叹一声,接着才缓缓开口:“说来话长啊!” 原来,丁雨萌被抓来此处,服了“仙丹”又画了押,本以为五日之后可以“上工”,可谁知她身体里有碎心掌的毒,偏偏与那安乐宫的“仙丹”相克,致使她全身起满红肿的小疙瘩,跟得了麻风一样! “噫!我还是离你远一点!还没被妖女练功当成药引子,就被你的麻风病给传染了,我盛颜岂不是会死得很难看?”盛颜听罢丁雨萌的描述,牙齿直打架,他再次往后缩了缩,简直要缩进龙公子的怀里去。 “你走开啊!”龙公子终于发怒了,他深吸一口气,不禁内心感慨,他带出来的蠢奴才,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刻是这幅德行呢? “你不用怕!”丁雨萌语气轻松,“这不是麻风病,只是药物相克而引起的反应,虽然看上去红肿不堪,但是不痛不痒,而且脸上和手上已经好了大半,只不过他们没有发现而已,索性我就呆在这里安心的睡觉喽!” “好了,你不要说了,快点过来帮我松绑!”盛颜这才允许丁雨萌靠近自己,他的手被绑的都快废掉了,可话一出口,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主子给忘了,又急忙改口道:“快快,先帮我主子松绑!” 丁雨萌摸黑找到了龙公子的手,又在他的手腕处摸索了好一会儿,忽然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他紧紧一箍,权权握在他的手心,她情急之下,慌忙将自己的手抽开,尴尬道:“我、我只是在找绳子打结的地方,并没有轻薄公子的意思……” 龙公子也微微尴尬,他轻咳了一声,道:“绳结在我的腿上,你在手腕那里找什么?” “哦!”丁雨萌轻轻应了一声,又逐渐往龙公子的腿上摸索。龙公子只好微微咬牙,任丁雨萌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等到给两人都松绑后,黑暗里又传来盛颜那半死不活的哭腔:“主子啊,都是奴才不好,是奴才害了您,害您在这里受苦,害您被这丫头摸了个遍,害您……” “住口!你不是说了吗,咱们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怪你,你别哼哼了!”龙公子没好气道,他简直快被这蠢奴才弄疯了! “什么‘主子’‘奴才’的?难道你们是满清贵族里的大官?”丁雨萌听着这对主仆的对话,终于开动脑经,提出了问题。 “呵,丁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叫龙三,是个跑江湖的商人,你可以叫我龙大哥,盛颜是我的仆从,我们虽是满人,但也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龙公子突然变得彬彬有礼,声音温润如玉,与之前那股冷冰冰的气质相差甚远。 丁雨萌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发问道:“可是你们为什么又要偷官府的账本呢?” 65.御剑 “这个……”龙三脸颊抽了抽,没想到之前那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可到底编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呢?正头疼,却听丁雨萌在黑暗里淡然道: “算啦,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彦大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想,你们也是生意上遇到了什么麻烦才会这样吧。” 龙三张开的嘴一时有些合不上,他不知道该说这个姑娘单纯还是蠢,宫里的女人,善于闻声色变、权衡利弊,为了名利全都争得你死我活,哪有人拿了别人的把柄还送回去的?像这样的人入宫,呵呵,不出两天大概就会横尸东华门吧。 “主子,我们想办法出去吧,我想小解。” 盛颜诺诺的声音打断了龙三的思绪,他扯了扯嘴角,无奈道:“我们现在出去,计划就会打乱,熊先生的下落还没有查到!你不如问问这个姑娘,看她平日里在哪小解……” “下流!”话还未完,只听丁雨萌一声厉喝,唬的盛颜一惊,差点尿在裤子里。 “我也是今天下午才进来的,你们不要乱想!”丁雨萌义愤填膺道。 龙三沉默了一会儿,看时间也该破门而出了,毕竟他们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但此处妖法甚重,只有等到那些桃木屑全都起了作用,手下的侍卫才能杀进来,也只有将那妖女生擒,才能逼问出熊先生的下落。 “盛颜,把那铁门劈开!”龙三开口命令。 “可是主子,我的剑被他们顺走了!”盛颜满口无奈。 “那你就用脚踢,用拳头砸。”龙三继续命令道。 “是!”盛颜紧了紧腰带,顺了口气,随即飞起一脚,朝那铁门旋身踢去,只听“哐啷”一声,门被踹了个碗大的窟窿,外面的亮光随即从窟窿里泻入。 “再踢!”龙三命令。 盛颜起身跳了跳,又是一个飞踢,那碗口大的窟窿再次被他踹开,变成了锅口大。 “好了好了,我们可以从这里爬出去了!”丁雨萌一把拽着盛颜,示意他不用再踢了,这个洞已经比狗洞大了很多,想他们三个从这里爬出去应该不是问题! “继续!”龙三再次命令,语气不容置喙。 盛颜并不理会丁雨萌的劝解,他鼓足气力,又是一个旋身踢,只听“哐啷”一声,门锁直接被他踢飞,接着,铁门就像失去了支撑一般,垂直倒地,扬起一阵灰尘,呛得三人直咳嗽。 “丁姑娘,我们走。”龙三向丁雨萌伸手,深情款款,后者先是不解,接着竟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随着橘色灯光的缓缓泻入,只听头顶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 三人出了地牢,入目便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被砸了个稀巴烂,大厅里几个侍卫正和那妖女打的不可开交。盛颜在寻找厕所之际,不禁感慨:“公子,果然还是你神机妙算啊,布置好这天罗地网,我还以为我们真的完蛋了呢!” 龙三“什”的一声打开折扇,悠哉悠哉的扇了起来,他白了盛颜一眼,道:“还不快去给我抓住那个妖女,不然你休想好过!” “是!属下遵命!”盛颜领命,接着一个空翻,赤手空拳直往亦瑶身后击去。 亦瑶此时正被一伙身着便服的大内侍卫团团围住,看来是她小看了这些鞑子,天仙苑的大楼本用了仙术,只会在每日指定的时间里显现在百花巷,不知今天被谁破了阵,竟然闯进来这么多高手,可惜戈宫主去了南京,不然今天非弄死这鞑子皇帝! “妖女!你束手就擒吧!”盛颜的凌空一踢,直击亦瑶背部,亦瑶只顾得跟前面几个高手过招,身后的门户竟然全开。 盛颜本以为这一脚会直中敌人背心,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妖女只是瞬间便转过了身,她一手捏住了盛颜飞踢过去的脚,阴恻恻一笑,接着随手一甩,后者立刻被甩出了天仙苑大门数十丈,跟着还有悉数的木桌门板被一并带了出去。 “好强的腕力!”丁雨萌不禁感慨,这样厉害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更何况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那是妖术,并非腕力。”龙三冷冷道,声音又恢复了平常的疏远。 “小心!”就在他惊叫出声的同时,亦瑶甩出檀香扇,只见一排银针迅速从那扇骨激射,带着幽幽的蓝光,直袭那四个与她对打的大内侍卫! 由于龙三的一句提醒,仅有两人身中毒针,其余二人均险险避过。 “鞑子皇帝,咱们后会有期了!”亦瑶回眸恨恨一笑,凌空跃起,只见她脚下隐隐出现了一柄四指宽的双刃剑,那剑刃泛着红光,看起来妖异非常。 “快!快!快拦住她!”盛颜在门外大叫,他大步跃起,直往亦瑶身上扑去。 “就凭你?”亦瑶冷笑,她左手两指并拢,做出一个御剑飞行的动作,只是瞬间,她脚下的红剑像是吸了血一样,红的刺目,随着“嗖”的一声,亦瑶御剑从盛颜脸侧横扫而过,待众人望去,暗黑的夜空只剩下一点零星的红光。 “御剑飞行?”丁雨萌惊呆了,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神奇的场景呢,从前都是听天桥说书的胡说八道,原来世上真有这种神奇的武功! 听见丁雨萌的话,龙三不禁冷笑一声,他扇着扇子,看着远处暗黑色的夜,默然道:“那不是‘御剑飞行’,最多算个妖术,真正的‘御剑飞行’在蓬莱岛,只有等到那些道士全都飞升以后,才会出现这种所谓的仙家本事。” “主子,你懂得真多!”盛颜从门外一瘸一拐走了进来,他双目紧盯龙三,眼里闪着亮光,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哼,要不是我提前部署好,你的小命早就没了,说过了,抓不住那妖女你就等着挨罚吧,说,想领什么?”龙三扇着扇子,睥睨着受了伤的盛颜,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 丁雨萌看着脸上布满伤痕的后者,又看了看盛气凌人的龙三,便劝阻起来,“龙公子,你就饶了他吧,仆从也是人啊,你看他的脸都受伤了,哪里还有自己人罚自己人的?” 龙三瞥了眼丁雨萌,有些不满她对他的称呼,随命令盛颜道:“去南京的路上,你就背着这位吧。” “啊?!不要啊!我还是去捉妖女算了!”盛颜大叫。 66.得罪 去南京?什么去南京啊?丁雨萌正欲开口询问,却见刚刚同亦瑶打斗的四名男子全都走上前来,他们朝龙三齐齐跪下,抱拳道:“属下来迟,主子受惊了!” 龙三扶起中间一位,其余三人也跟着起身,只听龙三状似关心道:“你们刚刚中了毒针,没有事吧?” “回禀主子,托您的洪福,咱们提前吃的百毒散起了效应,没有事!” “没事就好,其他的人呢?”龙三合起折扇,向周围打探。 “其他人都在楼上!”男子恭敬道。 这时,只听头顶的脚步声乱成一团,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的啼哭,原来是那伙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的唐装女子醒过了神,一个个全都四顾茫然,胆怯的看着眼下一切。 “大爷啊,饶了我吧,我们都是良民,也不晓得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一个绿衣女子像是发现龙三才是这里的主人,她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直直奔向龙三。 “保护主子!”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侍卫首领一声惊喝,接着就是刀光一闪,随着一道血印在空中飞溅,一颗插满金钗的人头骨碌碌的滚落在地,然后停在了龙三的脚下。 丁雨萌虽然自小行走江湖,可依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跑了魂,她看着地上那具无头女尸,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片刻功夫后,她终于回过了神,却见那名提刀的侍卫依然面不改色,刀刃上沾满红色的人血,然后滚成细细的血珠,再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龙三轻掩鼻翼,他咳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面上的表情依然冷漠。 “其实,她并没有想要害你……”丁雨萌低语,声音抖得厉害,她鼓足勇气看着地上那具女尸,却见她的手里没有任何利器。 龙三没有回答。 片刻的静默后,楼梯上“踢哩哐啷”响成一片,众人抬头,只见那群唐装女子竟然全全跪倒在地,眼巴巴的看着龙三,满脸祈求。 龙三见状,这才开口命令手下:“放了她们吧。”复又对那些女子肃容道,“朕知道你们均被妖法所惑,并非真心造反,可下次一旦被抓,杀无赦!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 “多谢大官人救命!” “多谢大官人不杀之恩!” “……” 磕头谢恩的声音此起彼伏,随着龙三大手一挥,那些女子全都跑下楼梯、逃出大门四散在黑夜里。 众人正准备离开,却见侍卫又押上来几人,只见各个白面红唇,彩衣加身。 “这是些什么人?”龙三皱眉,他不禁用手掩住口鼻,躲避着那几个女人身上的怪异香气。 “启禀主子,这几个全是魔教教徒,她们神志清晰,我们追上去的时候,是在阁楼的夹层中发现她们的!” “处理掉吧。”龙三开口命令,随即转过了身。 “饶命啊!我们也是良民!” “我们不是魔教教徒!” “饶命啊!” “……”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中,丁雨萌不禁抬眼望去,喊得最起劲的就是那个逼迫她画押的女人,而跪在最后的是红柳,她曾经扬言要自己跟着她好好干,在这里可以月薪两三万…… 丁雨萌也转过了身,只听得“撕拉”几声,那是利刃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刺耳的尖叫声终止了,随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满整个大厅。 “好了,我们走吧。”龙三轻轻一句,丁雨萌起步跟上,几人一起出了天仙苑大门。 迈步夜下,只觉得四月的微风轻轻拂过耳畔,带着微微倦意,让人不禁有些犯困,抬眼望去,深蓝色的夜空里有稀疏几点星子、几斤圆满的银盘……一切还不算太糟。 —————— 次日清晨,清风舒爽,鸟儿啼唱,龙三坐在一辆豪华的马车里幽幽品茶,他不时撩开车帘,看上一眼正在艰难行步的盛颜,脸上掠过一抹玩味的笑。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是变相的欺负我!”丁雨萌趴在盛颜的背上一点也不老实,她除了踢腿甩胳膊外,时不时还要砸上盛颜几拳头,可又因为后者受了伤,力气还得控制在一定范围。 “姑奶奶,你就别动了好不好,我已经这么不容易了,你就忘了是我背着你,你就当骑了一匹马!好不好啊……”盛颜说的一脸悲催,好像真有两股面条一般的眼泪从他眼里流出来。 “你不想背就放我下来!多简单的事?被你搞的这么复杂?快点,放我下来啊!”丁雨萌不依不挠,让她把他当马骑,算了吧,她可没有这种虐人的癖好,骑着心里都不舒服。 “你给我说没用啊,你快点求我主子,求他饶了咱俩!”盛颜压低声音,偷偷嘱咐丁雨萌。 丁雨萌不解,开口问道:“饶了咱俩?我怎么着你们了?关我什么事?” 盛颜见她声音大的离谱,只好压着嗓子求饶:“姑奶奶啊,你小声点好不好,我们爷的心思你揣摩不透得,你就照我说的去做,不然啊,咱两还得受罪!”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哀叹一声,这位龙公子的脾性还真是古怪,自己又没得罪他,他凭什么惩罚仆从还要带着自己?她清了清嗓子,对着马车脆声喊道:“龙公子,让你的人放我下来,你们主仆想要玩什么自己去玩,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着,对着盛颜的脖颈就是一阵狂点,接着以后者脊背为支撑,脚尖一蹬,向后飞身掠去。但与此同时,两道黑影凭空而现,他们以迅雷之势架起丁雨萌,二话不说,将她再次按在了盛颜的背上。 “哎呦!”随着穴道被解开,盛颜惨叫一声,连同丁雨萌一起,两人双双滚在了地上。 “别白费力气了,”龙公子挑起窗帘,一脸得意,“你好好想想自己哪里错了再向我讨饶!”说罢,睥睨了丁雨萌一眼,甩下窗帘。 “奇葩!”丁雨萌瞪远去的马车,大叫不止。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呢,她哪里错了?错了就错了呗,关他什么事?他以为他是谁啊?皇帝老子吗?多管闲事! “嘘!”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盛颜赶紧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瞪着眼睛道:“你还嫌不够倒霉啊?敢骂我们主子,活腻了是吧?!”接着又背过身屈下双膝,“来,姑奶奶,快点,上来啊!” “你们主子到底是什么人?”丁雨萌拍了拍身上的灰,爬上盛颜的背,不禁好奇起来:“能坐这么豪华的马车,还有一伙神出鬼没的影士,就连你都怕他怕的要死,怎么看也不像个跑江湖经商的。” “哎,这你就猜的差不多了,还算有点眼力!”盛颜背着丁雨萌艰难地向前奔跑,声音里竟然还掺合着一丝兴奋。 “难道他是魔教的头儿?出山清理门户来了?”丁雨萌皱眉深思。 盛颜闻声不禁脚下一滑,他咳了咳,不想再说什么了,看来这个傻妞还真是够傻,得罪了主子怎么一点都参悟不透呢! 67.相思 戈靖榕站在南京皇宫的遗址前满面怒容,这大明的南京皇宫,始建于至正二十六年,毁于建文四年,又经过永乐迁都和清军南下,到现在虽还留有些断壁残垣,可皇城的影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更可气的是,这方圆一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想喝口人血都不成! 戈靖榕扯了扯嘴角,那精致的如同画上去一般的面容微微歪斜了下,她开口命令道:“去!把那老东西带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凭空而现,抱拳领命。 不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被推搡着前来,老头儿个子不高,深黑的眼窝,一双枯手被反绑在身后,身上是件脏兮兮的长袍,腰系带钩,看起来颇有身份。 “熊赐履,你别装了,要是今天再找不出地宫的入口,我叫你活熊变死熊!” 虽然戈靖榕语气狠辣,可那熊赐履却依然木木讷讷、毫无反应。他双手被束,心里却很是清楚,自己身为堂堂帝师,又岂能被几句妖言所恫吓?想到这里,熊赐履直接席地而坐,看着幽深的黑夜不禁感慨:“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 戈靖榕正心烦,忽听一句“报应不爽”,她一个箭步冲到熊赐履身前,“唰”的一声抽出佩剑,直指后者,冷笑道:“报应?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腻了,那本宫主今天就叫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话音未落,银剑一挥,随着熊赐履的一声惨叫,一股鲜血喷在了青石板上。 “宫主!”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由远及近,戈靖榕收剑,斜睨了一眼地上滚作一团的熊赐履,这才缓缓回过头,只见她的下属亦瑶御剑从西而来。 亦瑶跳下地面,第一件就是下跪讨饶:“宫主,我、我失败了……” “失败了?”戈靖榕挑眉,幽红的眸子里闪着诡异的光。 “那、那鞑子……”亦瑶吞吞吐吐,抬起的头又低了下来,剩下的话她不敢说,天仙苑是戈宫主多年来的心血,里面金银如山,美女如云,岂能说完就完? “天仙苑怎么样?” “被……被毁了……”这句话像是从井里冒出来的,又沉又闷,又细又小。 戈靖榕冷笑一声,走上前去,她一把捏住亦瑶的下颌,一字一句怒道:“你是死人吗?我花了十万两给你续命,你就这么点本事?你是死人吗?” 跪在地上的亦瑶不禁哆嗦起来,她向后挪了挪,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戈靖榕:“宫主,事情很复杂,那鞑子他带了很多高手,我们的仙术根本困不住……” “废物!”戈靖榕甩下亦瑶的脸,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她忽又恢复了平时的优雅,挑着尖细的指甲道:“算了,鞑子的师父在咱们手里,咱们用完把他活剐了,天仙苑的损失,你得一个子不少的赔给我!” “是!是!是!属下明白!”亦瑶双手撑地,急忙谢恩。身在安乐宫的这些年,她的命是戈靖榕给的,宫主叫她往东她就往东,叫她往西她就往西!虽然安乐宫金银如山,可她们的目标却是宏图霸业,这点钱岂能够用?她早已不是当年的亦瑶,就算曾经残存了一丝理念,但也随着宋雅的死而缥缈消散…… “行了,我现在把这个老不死的送给你,只要你逼出地宫的入口,今天的罚就免了。”戈靖榕撩起红衣,优雅的坐在一处断壁之上,语气轻松道。 亦瑶看着地上那个晕死过去的老头,嘴角一扯,一个诡计袭上心头。 —————— 星夜兼程的马车在合肥通往南京的官道上哒哒前行,突然,车内的男子捂着胸口直直坐起,随着一声闷哼,他面上汗流如瀑,一双剑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车外的仆从闻声,急忙翻身下马,他迅速跃上马车进了内厢,与此同时,一同进来的还有驾车的车夫。 “公子!你怎么了?公子!!”盛颜声音急切,还带着哭腔,虽然一整个白天他都被龙三虐得喘不过气,可毕竟是个忠仆,一到关键时刻还是赤心可鉴的。 龙三缓过一口气,微微睁开双眼,暗黄的灯光下,只见他面色惨白如纸,薄唇干裂,汗水浸湿了他的眼睫,就像此刻的痛苦一般。 “皇上……”车夫一声长呼痛彻心扉,瞬时将气氛推向高潮。 龙三摆了摆手,示意下属不必大惊小怪,接着又是数声咳嗽,终于,他开口道:“朕突然觉得心口好痛,像是万箭穿心,不知是何缘由……” “皇上,请容微臣为您把脉……”车夫声音悲切,原来是个精忠的太医所扮。 龙三撩起衣袖,缓缓伸出右手,他身体向后仰去,靠在软塌上闭目养起了神,也不禁心念电转:自己身为九五,且身强体健,这二十多年,除了年少时出过天花,连发热头痛也不曾有过,何来这夜半心痛?难道,是自己近日与那魔教接触太甚,染了邪气?可自己贵为皇胄,阳气鼎盛,又岂会屈从于这些妖法? 正想着,只听太医嗫嚅起来:“皇上,臣、臣……” 龙三见太医面有难色,便安慰道:“尽管说,不碍事的。” 太医理了理思绪,惶恐不安道:“皇上,奴才该死,奴才才疏学浅,实在……实在瞧不出您的龙体有何抱恙……” 太医话刚说完,却听龙三一声轻笑,他嘴角微勾,满是肯定道:“这就对了!定是那妖人的妖法作祟,我想,熊先生此时一定遇上了劫难,我们得快马加鞭赶去救他!” “遵命!”太医与盛颜抱拳领命,随即各就各位。 熟睡中的丁雨萌忽然被撞到了马车壁上,她吃痛,捂着脑袋微微转醒,可起身撩开车帘,只见外面依然漆黑一片。夜半的风似乎还很凌厉,旁边传来盛颜哒哒的马蹄声,想他白天背着自己走了一路,晚上还要保驾护航,也是着实不易啊…… 可是,自己就这样跟着他们前往南京真的好吗?经过这么多事,若是再回到云剑山庄,彦家的人还会接受她吗?还有,彦大哥会不会想她?可不管他想不想她,她现在真的好想彦大哥啊…… 原来,那些古曲里的唱词早就写到了自己的心: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此时,窗外的明月几斤盈满,浅浅挂在天空的西南方向,随着众人的前行向后移去。 “啊!!!”突然,静谧的夜空一声惨叫,丁雨萌两眼一翻,痛晕过去。 68.强吻 “丁姑娘?丁姑娘?你怎么了?”盛颜撩起车帘,探身进入,却见丁雨萌早已昏迷不醒,他急忙喊停前面的马车,招呼太医。 那太医过来掐了把脉,眉头紧皱,捋着胡须摇头道:“老夫自诩博贯古今,世间的疑难杂症还算是有些见识,可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先是主子,再是这位姑娘,怎么脉搏全都正常,人却出了事呢?” 正说着,只见龙三差人前来询问情况,太医摇了摇头,对来人一五一十的禀告清楚。 没过一会儿,就见龙三亲自下了马车,命令盛颜道:“小盛子,快把她扶到这边来,想是丁姑娘体弱,意识也弱,被那邪气浸了身,没有庇佑看是抵挡不住了。” “是!”盛颜领命,立刻将丁雨萌拦腰抱起,几个箭步追上龙三,将她安置在后者的马车里。 那太医见盛颜没有反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坐上前去就开始驾车。事实上盛颜是个蠢奴才,这也是龙三愿意带他出门的重要原因。 晕晕乎乎、昏昏沉沉,丁雨萌只觉得自己坠入了万丈深渊,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揪在手里,痛的她喘不过气,痛的她满脑子全是彦青……突然,只见黑暗的尽头,疾步走来一个人,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见他走进她,一把抓起她的手,拉着她就是一路狂奔。 微弱的啜泣声中,龙三低头,身旁的女子竟然满面泪痕,她眉头紧锁,不知是因为太痛还是其他原因,嘴里不时发出几声呓语,至于说些什么却一点也听不清楚。 —————— “怎么样?得手了吗?”戈靖榕走上前来,看着正在施法的亦瑶,只见后者满脸是汗,双手还握着一撮长发,嘴里念念有声。 亦瑶盘腿坐在地上,听见上司问话,随即抬头,停止了手边之事。“没有,宫主,那鞑子身上有灵物,仙术对他根本没效用……” “最多能怎样?”戈靖榕挑了挑眉,心里有些不爽,自己将熊赐履交给亦瑶,没想到她竟在这里对着头发发功,玄冥大法的斤两她还不懂吗?她现在要的是进入地宫,不是那鞑子的狗命。 亦瑶想了想,抬头道:“宫主,许是那鞑子的灵物不一般,就算把他的头发放在熊赐履身上,也最多让他心脏绞痛一阵,第二次完全没有反应了,我现在换了策略,改对那个女人发功,只希望那狗皇帝色迷心窍,能取下灵物,这样,他就可以生不如死了……” 戈靖榕眯了眯眼,很不耐烦道:“地宫的门什么时候开?我不想等了。” “快了,宫主,再稍等一会!” “那行,希望你快点,不然我又得喊容若过来了……” “千万不要啊宫主,属下这次一定尽力!”亦瑶激动,说罢,赶紧转过身继续对着那撮头发发功。收集头发是亦瑶的特长,因为修炼玄冥大法的缘故,她每遇见一个新人,第一反应就是收集此人的头发,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 龙三看着痛苦不堪的丁雨萌,终于还是被亦瑶说中了,他从手上退下一条海蓝宝的十八子手串,将它套在丁雨萌纤细的手腕上,随着珠子的近身,后者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龙……大哥,我……”她颤抖着唇,看着眼前之人,因为刚刚在黑暗的深渊里,一把拽起她的好像就是他。 龙三微微一笑,毫无血色的脸上袭上了一抹红晕,声音苏到可以融化眼前的一切:“你被魔症了,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魔症?”丁雨萌不解,幽暗的灯光下,她抿了抿唇,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男子,就像彦大哥一样,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他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片刻的寂静,丁雨萌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假装性的咳了咳,开口道:“可能不是魔症,我身上有‘碎心掌’的毒,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发作,已经好几次了……” “什么是‘碎心掌’?”龙三不解,皱眉问道。 丁雨萌笑了笑,她感觉好多了,忽然发现左手手腕上套了串手珠,蔚蓝而清透,配有大红的穗绦,美的不可方物。 “这是什么?”她睁大眼睛,好奇道,圆圆的脸颊,圆圆的眼睛,看上去可爱极了。 龙三看着眼前这张稚气的脸,一时有些回不过神,不知为什么,自己突然被这女人迷了心窍……他喉头滚动着,内心莫名有些忐忑,但却隐隐期许着什么。 丁雨萌错愕,因为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在桃花林那次,彦大哥就是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她,虽然那时候她还不懂得他的意思,可是现在,她明白龙三想要干什么,随即不自觉地向旁边挪了挪,躲避着那股快要把她炙穿的强烈目光。 龙三的脑子里早已空白一片,可却突然发现眼前的猎物想要逃出他的视野,情急之下,他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紧紧地箍在了马车壁上。 “龙公子……你、你别这样啊……” 丁雨萌语气艰难、心惊胆战,她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开始小声求饶,因为龙三的力气实在太大,她连反抗的希望都没有,只要他能意识到他的错误,她就可以挣开他那双如同钢箍一般的手。 “咚!”又是一声闷响,丁雨萌只觉得天旋地转,没想到讨饶换来的是自己再次被狠狠的按到了马车壁上,并且被对方用身体紧紧地挟持住。 背后的撞击和手上的疼痛一时间令她意识散乱,可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之时,她的唇已经被龙三狠狠地吻住了。 这个没有任何前兆的吻并非浅尝即止,而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攻城略地,一时间,她的呼吸里竟然全是他身上的气味。 龙三吻的很有技巧,他覆在丁雨萌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这一刻,后者只觉得有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拼尽全力地探索着属于她的每一个角落。 69.寻死 就在丁雨萌喘不过气的瞬间,只觉得紧箍她的那双手突然失去了力道,随着视线的霍然开朗,眼前的龙三竟然没了意识,缓缓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太医假扮的车夫一直在外面静听着,刚刚那阵激烈的响动,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情况,可主子才稍微病愈,这样耗费身子真的好吗?作为奴才,有些话还是要斟酌出口的,刚组织好语言,想开口建议几句,却听里面竟然消停了。 这……太医不禁有些尴尬,他假装性地咳了咳,出声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没有人回答他,丁雨萌也不知所措起来,口中的异样让她很是难受,她捂着嘴干呕了一会,这才稍微恢复清明,原来,他们都是串通好的! —————— 戈靖榕看着发功不止的亦瑶,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到底好了没有?” 亦瑶抬头擦了把汗,“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就在这一瞬,那昏迷不醒的熊赐履竟然微微睁开双眼,虽然他目光呆滞,但也算得上精神。 亦瑶暗叹一声,戈宫主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强势,她把熊老头砍晕,害得自己用“回魂术”叫了这么久,又把他与那狗皇帝的头发拴在一起发功,这才把人叫醒!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再折磨我家主子了,我会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熊赐履依然目光呆滞,嘴里念念有声。 亦瑶咧嘴一笑,转头看向戈靖榕,似是等待着上司的夸奖,可惜戈靖榕理都没理她一下,她直接凑到熊赐履面前,开口便问:“快说,南京大明地宫的入口在哪,说了我们就饶了那个狗皇帝!” 熊赐履木讷的点点头,艰难的站起身,带着戈靖榕朝前走去。 亦瑶也急忙跟上,她的身后还有无数影士,到现在也全都现了身。看来戈宫主还是不放心,怕这熊老头带着他们乱走,南明地宫是出了名的机关重重,有进无出的江湖人多了去。至于自己刚才的那一招,其实只是做了一个幻像,让熊赐履以为他们正在折磨那狗皇帝,可狗皇帝到底有没有事,她就不知道了。 —————— “皇上!”太医撩起车帘,只见自家主子竟然趴在这丫头的腿上,还一动不动,他不禁一声惊呼,痛彻长空,接着转头怒视丁雨萌,气的全身发抖:“妖女!你对他究竟做了什么?” 丁雨萌刚要开口,接着又是一阵干呕,完了,她一定是怀孕了…… 听见争执的盛颜急忙赶来,他喊停了马车,撩开帘子一看,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呃……丁姑娘,你没事吧?” 那太医将龙三扶正,立即把起了脉,只觉得脉搏稳健,毫无病症之兆,他不禁又瞪了丁雨萌一眼,怒道:“说,你刚刚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丁雨萌早已满脸是泪,她低着头,抖作一团:“我……我什么都没做,是龙公子他自己……呜呜……” “噗——!”双眼紧闭的龙三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接着就是那太医带着哭腔的粗嚎:“主子啊!您没事就好!您可吓死奴才了!” 龙三忍笑坐起身来,他刚刚确实一时魔症,不过已经好多了,只是刚才对丁雨萌做的那些事还历历在目,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本来还想再装一会儿,却听见属下对她大呼小叫,她又嘤嘤的哭,实在忍不住,这才笑出了声。 “没事,估计是那边又开始做法了,你还是赶紧赶车,我们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南京,我怕熊先生撑不住……” 那太医只好点点头,随即出了车厢,开始赶车。 盛颜回到马上,心里有些不痛快,至于为什么,他又说不上来。丁雨萌这丫头,说他喜欢她吧,还谈不上,可刚刚看到她那委屈绝望的样子,心里竟然莫名的难受,也许自己主子在里面,应该会好好照顾她吧…… 马车里,龙三坐在桌边,拿起一本摊开已久的书开始细细地读了起来,他不时用眼角余光轻瞥车厢门口的丁雨萌,只见她埋着头默默的垂泪,缩在那里,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行了,你不要哭了,只是一个吻而已,没有事的。”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慰她,毕竟汉人女子比不上他们满人,连缠脚这种陋习都是屡禁不止,更何况这种肌肤之亲,虽说那畸形的三寸金莲他实在看不出哪里好看,可汉人女子身上的那股含蓄柔弱,还是很能撩人心弦的。 丁雨萌抹了抹泪,抬头道:“我想,我可能怀孕了吧……” “嗯?”龙三瞪大眼睛,莫名的有些惊讶,因为这女人已为人妇他是早就知道的,不然以他的作风,早把她收入后宫了,可有孕这种事,干嘛告诉他啊?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看着他,不禁眼睛越瞪越大,语气也恶劣起来:“我和彦大哥已有婚约,你强迫把我带去南京,现在好了,你还做出这种龌龊之事!你还装无辜?!你……”说道最后,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她本应该撞车柱去死的,可又莫名的害怕起来。 “原来,你跟那云剑山庄的少爷没有成婚?”龙三嘴角微勾,面上掠过一抹得意,他轻笑一声,真不知道一个吻能怎么样,这女人竟然为了这个缠上了他,不过这样也好,旅途寂寥,省的再费其他的事。 “行了,我负责,你就安心跟着我吧,忘了你那个什么彦大哥,伺候的好了,回宫我就带上你,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龙三的脸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他惊奇的瞪着眼前这个近乎疯狂的女人,满脸的不置信,竟然有人敢打他,简直是活腻了…… “盛颜!!”龙三暴怒,他大叫起来:“把这个疯子给朕推下车!就地正法了!!!” 盛颜闻声赶来,却见自家公子的脸上有道清晰的巴掌印,又是这样的命令,随一时之间犯起了踌躇。 丁雨萌抹了抹眼泪,自己被这样羞辱,寻死的心也是定了,只恨没有再见彦大哥一面,再看他一眼。 她颤巍巍地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冲着车柱猛撞而去…… 70.断袖 贾佳文慧近日得到情报无数,说是安乐宫的妖孽带人去了南京地宫,她冷笑一声,心里暗骂戈靖榕真是实打实的蠢货,那地宫里机关重重,别以为带一个熊老头就可以所向披靡!洪帮自从得到地图,没动身是有原因的,这两年,白纯一直在研究西域的蚕丝软甲,据传只要穿上它就可以刀枪不入,所以,他们要等到天时地利人和,那批宝藏,只能属于洪帮! 天边开始微微发亮,估计才刚过五更吧。贾佳文慧盘腿而坐,运了一会气,刚准备再运一个周天,突然东院那边又是鸡飞狗叫,呵,这石贱人果然是蹬鼻子上脸的贱货,前一阵子不知从哪弄回来两个野男人,还假扮成丫鬟混在后院,天真!以为她们眼瞎看不出来吗?等着吧,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她不会一刀杀了她,她要一点一点地折磨她,就像那时候他们折磨她娘一样…… “夫人!”院门口传来一声长呼,随着脚步声地渐近,徐姨娘的喘气声也越来越重。 贾佳氏一边穿鞋一边白了来人一眼,“啧啧啧,你少吃点吧,老爷几天没在,你看你都肿的像头猪了!” 徐姨娘的父亲是个户部小吏,曾救过福晋一命,于是王爷将他的女儿纳给了塞楞额。可怜这徐氏曾经也是貌美如花,自打进了青竹山庄,她便在胖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徐姨娘也不生气,她嘿嘿一笑,扶着贾佳氏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叨叨:“夫人,您没见啊,刚才我把那石贱人狠狠地扇了两耳光,她没长眼,踩了我的鞋还破口大骂,刚好周围没人,我就直接撸起袖子冲了上去,真是解气!”她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跟捡了个金元宝似的。 “呵……”贾佳文慧一声闷笑,笑的极其诡异,她拖长音调阴阳怪气道:“这下可有你受的了,小心那两个‘丫鬟’打死你!” 徐姨娘撇了撇嘴,不满道:“我才不怕呢,老爷马上回来,要是她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装病,让老爷再赏她两个巴掌!” 贾佳文慧从铜镜里瞥了徐氏一眼,不满道:“想让老爷垂青,从今个起,你一天只准吃一顿饭,不然老爷回来第一个抽得肯定是你!” “啊?这……”徐姨娘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天一顿饭,那得多惨啊。 —————— 东边院子里,石樱捂着两边的脸颊气得直骂娘,正在这时,却见楚筱寒和黄昭有说有笑的从后山回来,只见他们身穿女装,带着假发,看上去像两个开心的大姑娘。 石樱一下子从藤椅上跳了起来,她大叫道:“你们死到哪里去了?没瞧见我被人打了吗?你们还笑?还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这几句话让楚黄二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大概只听清楚一句“我被人打了”,于是赶忙凑上前去,急切道:“小姐,你……你没事吧?” 石樱呼了好大一口恶气,这才缓过劲来,她捂着脸坐回藤椅上,咬牙切齿道:“大清早的,你们就不能不去练功?害得刚刚我和那徐贱人打了一架,丫鬟们又不晓得死到哪里去了!练功练功!你们不是高手吗?有什么好练的啊!” “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黄昭还想解释几句,却被楚筱寒拉住了,他本想说身为练武之人,练功那是每日必备,不然就算是绝世高手那也会江河日下! 楚筱寒却是好脾气,他微微一笑道:“小姐,以后去后山,我们两个岔开不就好了,黄昭早上去,我晚上去,做到至少有一个人陪着你!” “就是嘛!这还差不多!”石樱扯了扯嘴角,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一次从藤椅上跳了起来,满脸好奇道:“话说,你们俩个为什么总要凑在一起?下山一起、吃饭一起、练功一起、就连睡觉也要一起……难道说,你们俩就是传说中的断袖?!” “噗——!”楚黄二人同时呛了一口口水,他们一脸黑线,满是无奈地看着石樱。 “呃,没有的事!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黄昭脸上有些愤懑。 石樱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她随即伸手拍了拍黄昭,安慰他道:“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啦,你看你什么表情嘛!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不是断袖,我这么多婢女,你怎么一个也看不上?” 石樱再次睁圆双眼,一脸八卦,就连刚刚脸上挨得那两记耳光也不觉得疼了。 “这……”黄昭语结,用袖子抹了一把冷汗。 事实上,他早就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不但长得秀气,还温婉可人,可是,难道他要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理想吗?被绑在一伙女人堆里、每天穿着女装、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女人们掐架!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啊!想他黄昭自小练武,虽然出身贫寒,可还是有鸿鹄之志的!只要他攒足盘缠,替家里还清债务,他就立马踏足江湖,从此历游世间,做一个放荡不羁的江湖浪子。 石樱瞪圆双眼,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什么这?难道你真的有龙阳之癖?!” 此话一出,黄昭死的心都有了,他不禁抬头解释起来:“其实,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我只是怕耽误了人家姑娘……” 石樱邪邪一笑,拍着黄昭的肩膀一下又一下:“不打紧不打紧,像你这么好的身体,谁都耽误不了!” 黄昭闭上眼睛,他已经疯了,他深吸一口气,反问石樱道:“那好,是不是我看上谁你都赏给我?” “没错!”某人笑答。 黄昭鼓足勇气,一字一句道:“那就把五月赏给我吧!你不要舍不得!” “五月!!!” 石樱大叫一声,随着这声尖叫,一个美貌秀气的婢女快步跑来。 “小姐,出了什么事?”五月看着在站的三人,一脸不解,她自小在石家长大,是石樱从晋城带来的丫鬟,彼此知根知底,对石樱也是忠心耿耿。 待说明情况后,五月赶忙谢恩,朝石樱叩首道:“多谢主子恩赐,奴婢感激不尽……” 石樱扶了她一把,又转头看向楚筱寒。 “快说,你看上谁了?” 楚筱寒一愣,也一脸的无奈:“不是吧,大小姐,你连我都不放过?难道只有讨了你的丫鬟才能证明我不是断袖?” 石樱扬起脸,笑着点头道:“当然,最近市面上的小说都是这么写的,只要长得好看的男人,那就是危险份子,所以我要防患你们于未然!” 楚筱寒扶额,他真是服了,这种垃圾小说竟然也能当作评价下属的依据?自己身为武师,虽然身份低微,可感情的事也不是强着来的,俗话说得好,姻缘天注定!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娶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看来,他得说几句绝的,不然这石大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快说啊!你看上谁了?说了我一定许给你!”石樱满脸是笑,催促起来。 “我……”楚筱寒不觉垂下脑袋,双手绞在一起,一脸害羞状。 “你什么呀你?”石樱大叫,心里像有猫在抓,嘿嘿,她终于遇见了小说里的断袖,楚筱寒,你就快点承认了吧! “我……”终于,楚筱寒缓缓抬起头,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他鼓起勇气、声音亮如洪钟道:“我喜欢你!你许不许给我?”说罢,也没等石樱回答,转身撒腿就跑。 石樱愣住了,难道这就是小说里的真情告白?是不是有些突然了?她完全没有准备好啊……直到有股山风吹得她一个激灵,她晃了晃脑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边还站着两个瞪圆双眼的大活人! 71.小说 “喜欢我?他喜欢我?”石樱倚在软榻上嘴里喃喃,她的两只脚悬在半空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踢来踢去,早上那个惊人的场面还在她的脑子里飘忽不定,楚筱寒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喜欢她,怎么又一下子跑得不见踪影了?他既然敢说,又跑个什么劲呢? “小姐,还念不念了?”软塌旁有个春凳,凳上坐着赵芸,赵芸手持一本线装书,一身藕荷色的儒裙,腰间佩有香囊……最近成了石樱的陪读师傅。 “念!念!只管念就是了,我听着呢!”石樱捻起几颗瓜子,把它们连皮带肉嚼碎,复又吐了出来,她的眼神呆愣愣的,还在纠结着早上楚筱寒的那件事呢。 赵芸翻了个白眼,纵使心有不甘,可看在钱的份上,她还是坚持留在了这里。做陪读师傅又怎样?每月十两白银,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待遇?洪帮?大夫人那里?拉倒吧!他们说的薪金丰厚全是骗人的!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念道:“柳梦梅推开杜丽娘,冷冷地说:‘曾经喜欢你是我眼瞎,我现在爱上别人了,你休要再来纠缠我……’杜丽娘一脸悲戚,她拽着柳梦梅的衣袖哽咽起来:‘柳郎,难道你就这样狠心?我们相识一场,就算你要离开,至少也请告诉我你的新欢是谁?’” “‘新欢?什么新欢?其实我和张珙早就在了一起,因为我不喜欢女人,所以丽娘,你还是放手吧……’柳梦梅一把扯下杜丽娘的手,拿起行李,拂袖而去。杜丽娘瘫坐在地上,哭成了泪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柳郎会这样绝情?会这样狠心?会这样不顾一切的抛弃她呢?!难道堂堂一个太守之女,竟比不上一个张珙?一个男人?天呐,这是什么世道啊!” “哈哈哈哈!”石樱把嘴里的瓜子皮吐了一地,她捶着软塌大笑出声:“杜丽娘真是悲剧,她应该去找崔莺莺,也许她们俩才是一对呢!” 捧书的赵芸不禁又翻了个白眼,她也是够了,好好一个石大小姐,看什么不好,非要看一些断袖磨镜的故事,害得她现在也有点不正常了!自从石樱眼睛受伤,她就不再自己看书,而是命令旁人念给她听,想她赵芸也是美女一个,每次下山购物,什么才子佳人的话本统统不要,非要整这些重口味的,那个书摊老板还以为她得了失心疯呢! “念啊!念啊!你发什么愣?我要知道结局,是不是杜丽娘和崔莺莺在一起了,要不然我非给那个死作者寄刀片不可!”石樱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口齿含糊不清。 “哦!好!”赵芸接话,继续念道: “话说,柳梦梅背着行囊,一路前行,行至傍晚,忽见路边有座古刹,他本想进去休息一下,可又想起前一阵有个名叫聂小倩的女鬼藏在古刹里祸害行人,被其伤者数不胜数。于是,柳梦梅打开包袱,毅然拿出师父留给他的那把四尺青锋——摄魂剑!今晚,他要和这姓聂的女鬼一决死战,为人间除害!” “咦?!怎么回事?”石樱坐起来大叫,一脸的不满,“柳梦梅和张珙的事还没完呢!聂小倩跑出来做什么!哎呀呀呀!女人就是多事,烦死了!” 赵芸苦笑一声,规劝道:“小姐,这本书的名字就叫《柳梦梅大战聂小倩》,是书摊最畅销的热血小说之一,男主和男配的爱情只是副线,主线剧情是男主的一路战斗,聂小倩可是个超级大布丝呢!” 石樱失望的伸了伸懒腰,哎,她只是想看一些激情片段而已,为什么全是战斗戏码?不知道这样很难够到女读者的兴奋点吗?最后,她还是咳了咳,很厚脸皮的告诉赵芸,“你不是都看完了吗,给我专挑柳张二人的激情戏念,其他的一律跳过!” “哎,好。”赵芸抹了一把冷汗,专心的翻起书来,这个石大小姐,虽然钱多,可是真可怜,不仅同三个女人共用一个老公,就这样老公还天天不在家,所以她就慢慢变成了一个女疯子,钟爱起了这种丧心病狂的断袖小说…… 赵芸刚找到一段,正准备念出口,只听外面叽叽喳喳像是出了什么事,她慌忙站起身向外打探,却见小丫鬟红鸾来报:“大小姐啊,不好了!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石樱眯着眼睛坐起身来,她撇了撇嘴,不满道:“喊什么喊,回来了就回来了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是啊!”红鸾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下心情,开口劝道:“小姐,老爷是往咱们这边来了,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吧,他看见你这个样子一定会生气的!” “啊?!!往这边来了!”石樱跳了起来,赶紧踢乱地上的瓜子皮,又一把抓起赵芸手里的线装书焦急道,“快!快!你们都是死人吗?快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都藏起来啊!” “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 石樱话音刚落,一个低沉的男声便在门外响起,唬的屋里三人皆是一愣,齐齐朝门口看去——只见塞楞额一把撩起门帘,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身素色长袍,脚蹬黑布鞋,鞋上还沾有泥土,看样子是刚从竹林里出来,怎么想着就跑到这里来了呢? “哈,哈哈,”石樱干笑,“没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我哪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啊……”说着,偷偷把那本名叫《柳梦梅大战聂小倩》的小说卷成筒子塞进袖子里。 塞楞额瞧着一地上的瓜子皮,不禁皱了皱眉,这时,小丫鬟捧着一杯茶过来,他便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接过茶呷了一口。 石樱迈着盈盈小步,一副淑女之姿,她坐在同塞楞额对等的另一张椅子上,酸溜溜道:“盟主今个怎么先到我这里来了,万一夫人生起气来,我可要遭罪了……” “我有正经事要同你说,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塞楞额白了她一眼,放下茶杯,正准备开口,忽见石樱的袖筒里滑出一个什么东西,随着“啪”的一声,那东西坠落在地,声音还出其的响亮,这让他想忽略都不行。 “那是什么?”他看着地上的那个东西,一脸的郁闷,只见深蓝色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一行小楷——《柳梦梅大战聂小倩》,这,是什么鬼? “呃……”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石樱急忙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笑着解释道:“盟主,这是赵芸的东西,我都劝她不要看这种书了,她非不听,被我一把没收过来,哈,哈哈,现在的下人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塞楞额也没多想,他呷了口茶,直接切入正题:“皇上派我南下,说是熊先生出了事,可能这趟麻烦很大,所以我准备带上你,你快点去收拾行礼,立刻!马上!” 72.宅斗(上) 石樱瞪大眼睛看着塞楞额,什么!她没听错吧?老爷这是要带她出远门啊?!原来当盟主夫人还有这种待遇,可以随同盟主行走江湖!这下她可不用待在家里看这些断袖小说了!她都快无聊死了! “可是,老爷,难道我们现在就走?这是要去哪里呀?”石樱开口,询问情况道。 塞楞额又呷了一口茶:“去南京,马上就走。” 石樱听罢,站起身开心的吩咐起下人来:“红鸾!青鸟!快点帮我收拾东西,把该带的全都带上,还有啊,赵芸,去找楚筱寒和黄昭,你们三个全跟上,再带几个精干的丫鬟,一路上伺候好我和老爷!” “是!”下人们领命,匆匆忙活去了,一时间,院子里叽叽喳喳乱成一团。 塞楞额喝罢茶,挑着眉毛赞叹道:“不错啊石大小姐,你这是明前的毛尖,哪里弄来的?” 石樱咧嘴一笑,得意道:“呆在你们这破兖州当然没有好茶喝了,这是我前阵子差人前去沩山采的,不错吧?盟主觉得好那我就叫人多带几包,咱们路上喝!” 丫鬟们收拾行李,小斯们在院子里装车,等到石樱把塞楞额送出屋子,却见院子里的三辆马车竟被装的满满当当! “你这是要干什么?”塞楞额指着那三辆马车,不解的看着石樱,“带这么多东西我们也用不着啊!” “没事的盟主,我还要带四个丫鬟三个武师呢,他们也得衣食住行,这些东西完全用得着!” 塞楞额一脸郁闷,他叹了口气,劝道:“带上银子就行了,想要什么随时买,还有啊,你那几个武师全带上,丫鬟就不用了。” 石樱噘嘴,她自小享受惯了,出门不带丫鬟的情况还真是少之又少,这下惨了,虽然可以出门游玩一番,可什么事情都得亲历而为,还不让带太多的生活用品,哎…… “那好吧,老爷,我听你的!”石樱想了想,抿嘴一笑,装出一副贤惠的模样。为了不再无聊的呆在青竹山庄,她宁愿受点苦,至少不用和那帮贱人们挤在一起掐架!这次盟主只带她一人出门,哼,气死她们! “我提前告诉你,这次我是有皇命在身的,而且到了南京会很危险,所以你和你的武师只需留在城外,不许进城,至于你的安全,既然你有三个手下,其中有两个还是男的,那你就自己保户好自己!” 什么?石樱瞪大眼睛,敢情盟主这次只是为了让她陪他走路,并没有打算游山玩水!最重要的是安全问题还得自己保证!难道是那些贱人们提前知道了这件事,这才把她推了出去……不是吧! 后院西院。贾佳文慧端庄地坐在玫瑰椅上,她手持一串小叶紫檀佛珠,装模作样的念念有词,这时,徐姨娘和王姨娘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啊,东院的卧底来报,老爷要带那贱人出门游山玩水去,光行李就载了三辆马车!” “去就去呗,自古是‘新人笑,旧人哭’,”贾佳文慧撇了撇嘴,指着王氏,“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徐姨娘胖的拿不出手,你呢,成天也不收拾收拾,你以为老爷不回山庄他就眼瞎吗?看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样子!” 王姨娘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她笑嘻嘻地征求意见道:“夫人,不如让那卧底给石贱人使个绊子,让她去不成,看她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贾佳文慧白了王氏一眼,“随你,反正我不去,老爷要带人的话,你们两个跟上。” “那敢情好啊!夫人,出门游玩,你怎么不想去呢?”徐氏急忙询问,这么好的事,夫人竟然让给了她们,实在太意外了! “问那么多想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贾佳文慧白了两人一眼,转身进了内间。 其实,老爷出门她也是刚听说,据赵芸的消息,这次是奉皇命前往南京。去南京,她自然心里明白,身为武林盟主——江湖各派的最高统领,塞楞额此次前去是为了南京的那批宝藏!所以她得立即通知白纯,叫他迅速派人前往南京地宫,以防那批宝藏被人运走! 贾佳文慧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山庄上空便飞起一只黑色的信鸽,扑棱棱的往北飞去了。 —————— 石樱同一伙丫鬟忙的不可开交,她希望把能带的全都带上,万一这些东西路上买不到呢?而且一路上的客栈里肯定没有蚕丝绒被!不带丫鬟还能凑合,大不了把赵芸当丫鬟使,可不带蚕丝绒被她可睡不着觉! 正收拾着,一个端木盆的小丫鬟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突然,她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一个大马趴重重摔倒,这一跤倒是不要紧,只可惜她手里那盆滚烫的水悉数泼在了石樱脚上,瞬间,穿着绣花鞋的石樱出声尖叫…… “啊!!!!你作死啊!”石樱被烫的眼泪往出直冒,她的脚现在就一个感觉——疼!火辣辣的疼!! 众丫鬟见状,急忙将石樱扶到一张椅子上,红鸾蹲下身,轻轻将那烫伤的脚抬了起来,随着素袜的缓缓退下,一层鲜红的皮肉被生生撕了下来。 “啪!”红鸾挨了一巴掌,只听石樱大骂道:“你是死人吗?使这么大劲,想疼死我啊!快去喊吴大夫!” 外面早有人跑去喊大夫了,红鸾捂着脸站到了一边,她也是年纪轻,没有多少经验就直接脱了素袜,再看小姐的那只脚,一层皮全掉了,又红又肿的!想她这巴掌挨的也不冤枉,要怪就怪刚才那个死丫头,明知道小姐要走,故意端一盆热水前来造次! 随着吴大夫的到来,屋子里乱成一团,刚刚那个端热水的小丫鬟名叫杏雨,此时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也不敢出声。 石樱的脚被包扎好后,她挥开众人,瞪着杏雨冷冷问道:“你打一盆滚开的水想干什么?谋杀我吗?” 杏雨吓的抖作一团,开了几次口都没有发出声音,终于,她颤声道:“小姐,是安竹姐姐说您要热水,还要滚烫的,奴婢烧好水就立马端了过来,没想到一进门却被绊了一跤,还把您烧成了这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一边说一遍磕头,脸已经花的跟猫一样了。 “大小姐!奴婢冤枉啊!”杏雨的话音刚落,安竹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杏雨她胡说八道,咱们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咱们是大小姐从晋城带过来的人,怎么能想着法子谋害大小姐呢?倒是这个杏雨,原本就是青竹山庄的人,看大小姐要跟着老爷出门,不知道被谁指使了,黑了心肠,跑来谋害小姐,完了还不忘栽赃陷害奴婢!小姐,奴婢冤枉啊……” 73.宅斗(下) “行了行了,随你们的意,我现在出不了门了,”石樱扯扯嘴角,“不过刚好闲下来清理门户,盘查一下你们俩到底谁是奸细……”话毕,她转头对红鸾道:“你去告诉老爷,就说我被烧伤了,让他不用等我!” “是!”红鸾领命,转身跑了出去。 院子里装车的小斯也都得了消息,纷纷停下手中的活,一个个坐在石阶上闲聊起来。突然,只听里屋传来鬼一般的嚎叫,吓得几人不禁一愣。 小斯甲伸长脖子对小斯乙悄声道:“你不知道,咱们这位新姨娘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对下人非打即骂,杏雨这次完蛋了,把热水泼到人家脚上,必死无疑啊!” “呃,有钱了不起啊!”小斯乙不满,“咱们大夫人那可是巡抚家的千金,对下人也不见得这么刻薄吧!” “就是!一个商家之女,有几个臭银子就把咱们当驴使,咱们也没见过她什么好处吧!”小斯丙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也是一脸的不满。 几人正闲话着,忽见老爷的随从邓思途从院门口进来,于是赶忙站起身问好,可邓思途理都没理他们一下,直接进了石樱的里屋。 此时,跪在地上的安竹正哭哭啼啼为自己辩解,石樱板着面孔,心里非常不爽,她真是没想到,自己从晋城带来的人也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她给了她们高于青竹山庄的薪酬,奈何人性贪婪,背主弃义的人还真是不少!所以,到底谁是奸细,现在还真不好说…… “石姨娘,老爷吩咐,说您要是去不了就把这几辆车给他,他急着出门,没时间准备……”邓思途拨开一众丫鬟,见缝插针道。 “老爷带谁去啊?”问完这句话,石樱立马后悔了,这里站着这么多的人,他爱带谁带谁,知道答案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难看吗? 邓思途道:“带夫人去。” 石樱本就被这两个奴婢气的不轻,又一听自己收拾好的行李要全给贾佳文慧,这不明显是那贱人设计好来坑她的吗?想到这里,她不觉一肚子火,可当着邓思途的面又不好发作,于是只好咬牙道:“行吧,你们拉走,可你得告诉老爷,等他回来这要全部赔我的,我这里也快穷的揭不开锅了!” “是是!属下自当转告老爷。”邓思途抱拳,说罢便疾步出了里屋。他来到院里,只见两辆豪华的马车竟然装的满满当当,于是他挥了挥手,叫众小厮把车拉走。 石樱白了眼跪在地上的两名丫鬟,厉声喝道:“来人,把她们给我关到柴房里去,先饿上三天不准吃饭!” “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冤枉啊大小姐!杏雨她害我!” 安竹杏雨喊冤的声音此起彼伏,随着二人被押进柴房,石樱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她按着突突直起的太阳穴,长吁一口气,烦躁的心情还是避免不了。想她石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学了一身经商的本事,可每天却要跟这些贱人们为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掐来掐去、互相陷害,烦都烦死了!虽然她自小生活在深宅大院,爹的姨娘也有七八房,可作为石家的嫡长女,她哪里受过这些窝囊气了?从七岁起,就有专门的师傅教她琴棋书画、写字算账,把她当作石家未来的掌门人培养!只可惜后来,她爹生了个儿子,这才想方设法把她嫁到爵亲王府,也不考虑塞楞额的岳父贾汉复和他们石家有仇,就这样把她硬生生的推进了青竹山庄这个大火坑…… —————— 贾佳文慧很无奈,她真的不想跟赛楞额南下,可看塞楞额的意思,似乎是非带她走不可了。她本打算随同白纯他们一起去,万一安乐宫的人得手了,他们也好乘机截货啊!可赛楞额现在非要把她带上,明显是怕她亲自指挥洪帮。 “你什么表情啊?我本就打算带你去的,只是听说石樱在家都快憋出病了。”塞楞额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着贾佳文慧那百年不变的冰川脸。 贾佳文慧听罢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也酸溜溜起来,事实上他们夫妻各自是什么身份大家都心里明白,只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您什么意思嘛,明明先要带石姨娘去的,她受伤了才来找我,现在倒好,哄我呢吧?我就这么好哄啊?” 塞楞额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上次的风寒没有好嘛!” “那还真的没有好,王姨娘徐姨娘她们挤破头想去呢,您要不带上她们?”贾佳文慧建议道。 塞楞额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她们两个没有武功,去了还得麻烦我的人保护。” —————— 石樱躺在软榻上,已经晌午时分,盟主带着贾佳氏也下山去了,看来这次事故,一定是那个人一手安排的! 安竹和杏雨,先关在一起让她们狗咬狗去,估计杏雨的话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若安竹真不是奸细,那她肯定得罪了某人;至于这个杏雨,那可真难说了,毕竟她一直生活在青竹山庄,她的底细,谁知道啊…… —————— 徐姨娘和王姨娘挤在一起骂骂咧咧。 “还说不去,还不是去了?骗谁呢!就她心眼多!” “你声音小点!小心被夫人的人听见了!”王姨娘赶紧站起身关了窗户,因为贾佳文慧与洪帮的某种传言她们也听说了,虽然无法证实,可贾佳氏的那身武功和身边的一众高手不就说明了一切? 徐姨娘气的直哼哼,“敢情她还想暗杀我不成?我可是王爷亲口许给咱家老爷的!她动我一下试试!” “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啊?咱们后院这四个,包括那个石贱人,哪个不是爵亲王亲口定的婚?”王姨娘瞪着她那双妖狸妖气的狐狸眼,不满道,“只有夫人是大官家的小姐,咱们几个,那可是平起平坐!” “屁!一个商家之女和你平起平坐,你也真会作践自己!”徐姨娘眯了眯眼,脸上的肥肉挤到了一起,“不如,你再想点办法整整那个贱人,叫她知道我们的厉害?” 75.天为谁春 戈靖榕看着这伙猪一般的队友,不禁翻了个白眼,随后,她转身从袖筒里放出一只珍珠鸟,那鸟儿扇动着小小的翅膀,扑棱棱地朝出口飞了出去。 亦瑶还在一心一意的做功施法,只可惜她的主子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想当初,她能留在安乐宫里,还背负着戈靖榕的巨额欠款,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性取向。自宋雅死后,亦瑶便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戈靖榕身上,虽然这个女人待她时冷时热,虽然她的那张脸像是画皮一般,虽然,她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女魔头,可是亦瑶的心,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宫主,前面就是箭雨阵了,怎么办?”亦瑶转头,征求戈靖榕的意见。 都说爱一个人就会连他的屋子和乌鸦一起爱,所以烦一个人,不管他说的对与不对,都会叫人莫名的反感。 听见亦瑶的询问,戈靖榕挥了挥手:“箭雨阵你先试,总不会叫本宫主替你打头阵吧?” “是是是!”亦瑶抹了抹额上的汗,回过头继续发功,随后命令两个影士道:“你们两个,上!” 那两个黑衣影士听到命令,相互看了看,随即撸起袖子、举着火把冲上前去。影士原本是安乐宫的独创,可惜秘籍外传,后来江湖各派纷纷开始了高质量的模仿,据说现在就连皇宫都开始使用影士作为护卫,这样一来,死人不但可以复活,战死以后还可以重复利用,只是所花费的代价,只有使用者自己心里清楚。 随着“砰”的一声,冲入箭阵的两名影士像是两只扑火的飞蛾,只在一瞬间就被飞射而出的箭雨扎成了刺猬…… 黑色的血液流了一地,死人特有的腥臭味溢满了整个密闭空间,亦瑶也停下手中的法术,尽量捏紧鼻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戈靖榕愤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亦瑶没有做声,她知道宫主骂的是她,可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影士会在这种机关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皱了皱眉,亦瑶一把拖起浑浑噩噩的熊赐履,紧追着戈靖榕朝地道的入口奔去…… —————— 入夜,贾佳文慧坐在疾驰的马车上毫无睡意,她瞟了一眼身旁打坐的丈夫,只见他仍然身如松柏,腰板笔直。 “你还记得当初我为什么会嫁给你吗?”贾佳文慧撩起车帘一角,怔怔的看向天空,似是在看天上的明月,又似是想起了曾经的过往。 “哦?怎么突然响起来问这个?”塞楞额没有睁眼,依然闭目运气,他语气淡然:“那已经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这么久的事,我怎么会记得起。” “我还记得。”贾佳文慧也不管身后的男子听了没听,她看着月亮,目光幽然,思绪仿佛已经飘回了十八年前: 那时候,她还只有十五岁,不曾许配人家。那时候,她的养父贾汉复还只是清廷的一个小小知县,两袖清风,全家人挤在梧桐县的破庙里,把那里当做县衙。 那时候,爵亲王岳乐奉皇命微服私访,带着只有十七岁的塞楞额途经梧桐县,遇上大雨,一行人匆匆躲进了被充作临时县衙的破庙。 因为贾家也是屈居于此,所以家眷并没有回避,那是塞楞额第一次遇见贾佳文慧,那时候,她还叫莫离。 莫离莫离,莫忘莫离…… “阿离,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几位官爷烧热水啊!”贾汉复看着呆愣楞的女儿,赶忙找借口支她进了厨房。 那一夜,养父和爵亲王促膝长谈,那一夜,那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年轻公子看着她微微出神。 后来,他们交换了年庚帖,她心里还欢喜了整整一个月。可终于,她听说了他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与纠结,就像山洪迸发一般,将她活活掩埋。 亲生父亲被满洲鞑子活活逼死,母亲在充军途中不堪凌辱,自杀身亡,若不是养父搭救,她自己,也会追随母亲一起而去吧? “我们两个人,都背负的太多,而我只想和你还有孩子,隐居深野荒林,就算浪迹江湖,那也无所谓……” 听到塞楞额开口,贾佳文慧放下车帘,转头目视前方:“你明明知道,我是不会有孩子的。” 塞楞额闭上眼睛,不再做声。汉人有句话说的对,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他便是在这八苦的苦海里苦苦挣扎,漂泊无岸。 “带上雪慧,阿盟,我们一起走……” “可他们是王氏和徐氏的孩子,还有新来的石樱,你也要一起带上吗?”贾佳文慧转头看着他,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讨论这种事了。 “……” “罢了,你逃避只是因为自己,根本与我无关,我的事情,万一东窗事发,我会想办法和你撇清关系,保你周全的。” “……” “那个石樱你还没有碰吧?望盟主还是尽快圆房,为府里添个一男半女也是功德一件。” 塞楞额不再做声,他对贾佳氏的一见钟情至今还记忆犹新,后来,他从她的痛哭中知道原来她是前明遗孤,曾经被清兵残忍的伤害过。 他们满人对女子的要求并没有汉人苛刻,喜欢就是喜欢,无论她是什么样子,她的悲惨遭遇只会让他更加自责,恨自己没有提前遇见她、保护她。 后来,他教她骑马射箭、绝世武功,只希望她能在他出门的时候不再受到伤害。 光阴荏苒,一晃十七载,两人早已三十而立,膝下有子女承欢。可不知为什么,他似乎是上辈子欠了她的,竟然容她加入洪帮寻仇觅祖,也许他以为,她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又或者,她的心里实在太苦,总需要一剂不太苦的药来疗伤。 “听说,纳兰容若又写了新词,我背给你听。”贾佳文慧抿了抿嘴,准备开口。 “他的诗总是病怏怏的,听了让人心里怪难受,还是别背了。”塞楞额缓缓闭眼,继续运气,不再开口。 那首诗是这样写的: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76.纳兰容若 容若收到戈靖榕的珍珠鸟时还在床榻上安睡,他支起头,甩了甩宽大的衣袖。此时窗外的天色微微发青,估计才刚过五更。 “公子,怎么起的这么早?不再睡一会儿?”一个温软的女声从外间飘然而至,接着一袭白衣,绕过屏风来到了容若的身边。 容若站起身,伸开双臂任那女子为自己宽衣:“有宫主的命令,怎敢再睡?”说着他便一把捧住那女子的脸,在她唇上轻啄一口。 “哎呀公子,”白衣女子推开容若,笑的花枝乱颤,“你一个名门之后,又是大清第一才子,怎么成天这么没正经的?” 容若放开美人腮,看着慕容淑笑的一脸宠溺:“什么功名前程,我这辈子最在乎的,只有淑儿你!” “怪不得先帝爷是个情种,依我看啊,你们满人个个都是,你在这里呆了整整一月,家里父亲母亲的,你也不回去看看,银子哗哗哗的打水漂,你也不心疼,小心你爹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淑儿一边帮容若扣脖间的盘扣,一边娇嗔数落他。她所在的这家南溪别院,是江南府最有名的妓馆,她慕容淑,是南溪别院里的头牌花魁,慕她芳名而来之人,非富即贵。这里是真正的春宵一夜值千金。 “这次去南京,搞不好会大捞一笔,到时候我一定赎你出去!” 容若紧握慕容淑的肩膀,激动的有些慌张。这些年,他一直暗地里替安乐宫卖命,赚的钱全都浪费在了南溪别院。在京里,他称病来江南疗养,实际上,他却把全身的精力全都消耗在了她的身上。 “赎我出去?去哪?跟你回北京?”慕容淑每每听他说要赎身,便莫名的心跳加速,试问世间哪个女子不愿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可深陷泥淖中的她,早就不相信这世道人心了,倾心于纳兰容若,可惜就凭她的出身,明珠府大门只怕都迈不进去。 “那是自然,不然你喜欢这里,我在这儿置一座府邸也行。” “好了别说了,赶紧出去洗漱吃茶罢,误了戈宫主的大事,淑儿可是担待不起的。” 慕容淑话毕,外间的婢女便开始制备早茶,这慕容公子可是她们院里的贵客,上好的大红袍自然不在话下。 纳兰容若悠闲的吃过早茶,这才与慕容淑依依惜别。等他坐车行至南京城外时,已经夕阳西下。 踩着马凳下了车,他迅速甩开一把折扇替自己打风,这四月底的南京城可比江南热多了,水蚊子到处都是…… “公子,您来了,宫主已等你多时。” 一个襦裙婢女来到容若跟前,向他行了万福礼,接着转身领他们一行走了小路,几人左转右转无数回,最后进了一家名叫“凤栖桐”的园林。 “宫主住在这里?”容若用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将折扇收进袖筒,这才踏上园里的长廊。 “纳兰先生莫急,就快到了……” “容若,你可来了!” 婢女话音未落,戈靖榕的呼声便从长廊尽头的凉亭里传来,随着容若的走进,亦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亦瑶知道,自己做事的确不如容若,可这到手的银子长翅膀飞了,是谁都心有不甘。 “亦瑶姐,听说‘美仙苑’被你给搞没了?”来人坐下,自行倒了杯茶幽幽地喝了起来。 “呵呵……”亦瑶干笑两声,斜眼看着容若道:“身子近些天好些了吗?别净想着勤力耕耘,小心身子掏空了见不到秋收。” “本想借您讨个吉利,亦瑶姐你开玩笑了。”容若垂眸一笑,抿嘴品茶,并不与亦瑶争锋相对。 “行了行了,说说今晚的事吧,”戈靖榕斜了亦瑶一眼,转头问道:“容若,你有什么好点子?这次来南京,我们带的影士并不多,昨晚已经死了两个,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的。” 纳兰容若笑了笑,对戈靖榕道:“宫主,请容我休息一会,今晚丑时,您大可随我进入地宫拿取宝物!” “牛别吹的太早,”亦瑶咧嘴而笑,“昨晚我和宫主亲自进去,难道我们两个还不如你一个?” 戈靖榕没说话,抬了抬手示意纳兰容若继续。 “今晚取得宝藏,容若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请宫主您帮助容若赎淑儿出来,在此,别无他求。” 戈靖榕笑道:“这还不容易,想我堂堂安乐宫宫主,进家妓馆掳个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那太好了!容若在此先行谢过宫主大人!” 看着身旁两人的一唱一和,亦瑶长吁一口气,还好容若不要金子,到时候她替他把慕容淑捞出来,也算是个人情,至于戈宫主,她也不至于亲自跑到江南去救一个风尘女子吧。 夜至三更,容若带了两名影士闪至南明皇宫入口,他的身后还跟着戈靖榕和亦瑶。这时,纳兰摘下斗篷,递给身边的影士,撩起袍子下了地宫台阶。 亦瑶心里莫名升起了一阵快感,虽然她想得到宝藏,但她更想看容若出丑,在戈靖榕眼里,自己没有一样比得上他的,殊不知,一个人的天赋早已是上天给予,容若的才华早就注定无人能敌。不过,她却清楚他那不堪一击的软肋。 手举火把,提着袍角缓步下行,纳兰容若轻点脚尖,万分小心。 戈靖榕和亦瑶亦步亦趋,不敢迈大步开走,虽然她两个均是习武的江湖人士,但如今跟在这大清第一才子身后,心里竟莫名的踏实。熊赐履早就没用了,他们把他丢在“凤栖桐”后院的柴房里,等着到时候跟龙三做笔交易。 没一会儿,三人便行至了昨夜的箭雨阵,容若向黑衣影士挥了挥手,接着回到戈靖榕身边,抱头蹲下。 “干嘛?”戈靖榕不解,但随即又照做,也抱头蹲下。 “炸掉‘箭雨’阵啊。”容若解释道。 “额!这就是你想的办法?”亦瑶不服,但也只好蹲下身抱头认输,谁叫她带着炸药不会用?要不是昨晚那个门卡太窄宫主过不去,说不定她带的炸药还纹丝不动呢。 77.裸裎相对 前明的南京地宫在纳兰容若的炸药攻势下畅通无阻,几人不到一个时辰,已经踏至地的中心——无极宫。 一如入无极宫,容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熄灭手中的火把,然后命令两个影士纷纷照做。 戈靖榕不解,急忙劝阻:“容若,你干嘛呢?” 容若温婉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珠子。随着四周火光的消逝,一个幽幽地绿色夜明珠在容若手中熠熠生辉。 “这里空气稀薄,明火的烟会让大家窒息。” 亦瑶冷哼一声,转头向无极宫的深处看去,她不如容若,那宫主也不如容若啊?与其这样的比来比去,自己还不如进去多拿些金银财宝。 南京旧城的老百姓在这天夜里被惊醒了无数回,他们以为地震了,纷纷跑出在家屋子躲避灾难,然而下一刻又看不出一丝地震的痕迹。到家以后,又接二连三的地动山摇,闹得他们整晚没睡好。 龙三的马车驶得极快,不到四更天便到了南京城外,由于城门关闭,众人又急着进城,所以只好弃车,独留太医一人看守行李,其余人运起轻身术,“咻”得几下便跃过了南京城墙。 入了城,众人疾步前行,龙三身为当今天子,他的身体也是众人之中最好,只见他身轻如燕、健步如飞。众侍卫全都尾随在他的身后,急速向地下皇城奔去。 “公子,据熊大人上书记载,我们再往前走上百十来步就会到达目的地了。” 盛颜合上手中地图,向龙三禀告道。 “嗯,知道了。”龙三没有停步,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安乐宫的那几个妖人为非作歹,中原之地隶属大清,他怎能容忍孽党邪派在此胡来? 就在众人大步前行的同时,突然,前方不远处出现了幽幽两点火光,随着火势的上升,两点火光变成了四点。 龙三伸手,示意身后的众人全都止步。接着,他带着他们隐入几棵大树背面,紧盯着那几点火把。 纳兰容若走在最后面,他和亦瑶他们不同,他的怀里空空,什么都没有。他是赤条条的下去,再赤条条的上来。 亦瑶看着用黑色面巾遮脸的容若,不禁好笑起来,“大半夜的你遮脸做什么?怕有熟人看见你啊?” 容若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回答,他早就听说,安乐宫招惹了当今圣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圣上带人追了过来,他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此时,盛颜突然一声大吼,带着众侍卫高手从树林子后面跳了出来,直袭戈靖榕。 安乐宫的五个人中,只有戈靖榕和亦瑶功夫了得,那两个影士只是个半死人,原本用来检验机关阵,现在的任务是搬运金银财宝。 “小心!” 随着一声尖叫,戈靖榕撇下宝藏抽出佩剑,几下子就与一群大内侍卫缠斗起来。 纳兰容若早就看到了额尔吉盛颜,他猫着腰,往打斗圈子外面溜,在打斗的过程中,几个火把悉数熄灭,所以现在逃跑正是好时候。 随着月色的忽明忽暗,容若自以为甩掉了身后的一干人等,他蹑手蹑脚的溜进一片树林,扶着树干喘着粗气。 “好久不见啊,纳兰容若?身体好些了吗?” 容若突然一个激灵,顺手拽上面巾,他迅速回头,只见树林的尽头走来一个手握宝剑的男人。此人身高七尺有余,步伐稳健,说话音量雄厚,他每向前踏出一步,容若便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一步。 容若不敢啃声,他心中思绪翻飞,此人形象如此,还能一口喊出他的名字……不是当今圣上还能是谁?果然,该来的总是要来。 “你今天跑不了,不用再后退了,老实交代罪状,或许我会饶你一命。” 容若继续后退,他明白了,皇上根本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他只是想炸他开口。他扯了扯嘴角,从袖筒里摸出一包粉末,准备见机行事。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龙三一个健步冲上前来,想要一剑刺伤对方的臂膀,突然,一抔粉末凌空飞撒,直袭他的双眼。 火辣辣的痛感让龙三瞬时方寸大乱,被石灰眯眼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在江湖上是为人不齿的。但是,总有那么些江湖败类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纳兰容若,在洒出石灰的瞬间,转身就跑,他不能被捉住,不然,不仅是他,明珠府上下数百口人,全都会被冠上通敌罪,死无葬身之地! 龙三是在疼痛中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了,他艰难的睁开双眼,只觉得一道道日光如同寒刃一般,生生将他的双眼割瞎。 “啊……” 他的呼痛声很是虚弱,他赶忙闭紧目,额上的冷汗顺着鬓发不断下滑,一束又一束。 “主子,您还好吗?” 这位太医还算有两下子,他将捣碎的草药堆放在龙三的双眼上,然后用一条白绫将双目护住。 “感觉不那么痛了。可是,元杰,朕会不会失明?” “……” 叫元杰的太医皱了皱眉,接着他打算实话实说:“皇上,恕臣直言,这石灰撒进眼里,多数人都会失明,可您是大清的天子,有老天爷的庇佑,所以,就目前情况来看,您应该不会。” 龙三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扯了扯嘴角。昨晚那个袭击他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报——!” “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元杰转头,对来人怒道、 “皇上、元大人,不好了!云南全省戒严!吴三桂要起兵造反了!” 冲进屋子里的是个年轻侍卫,他手拿着一封书信,满头是汗。 “他娘的!”元杰脱口而出,“吴三桂这个老王八,还是憋不住了!” “迟早的事,元杰,去,叫盛颜他们过来,我们立马回京,朕这次要亲自挂帅,斩他吴三桂一个下马威!” 元杰看着眼蒙白绫的皇上,吞了吞口水,道:“可是皇上,您的眼睛……” “不碍事,打仗不一定要靠眼睛,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78.羊入虎口 青竹山庄的四月随着天气的乍暖还寒越发冷清。彦白凤回了武当山,帮派里的事情令她应接不暇,而苏荣却执意留在云剑山庄,任凭苏府派来的管事一日三催,也是无济于事。 “蓉儿,你就回去吧,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彦青从床上支起身子,艰难的咳了几声。 苏蓉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好什么好,你每天只吃那么一点点,十多天下来都瘦成皮包骨头了?我回去了谁来照顾你?” 她端着一碗燕窝粥,来到彦青榻边:“表哥,把这个喝了,来,我喂你。” “……” 彦青有些尴尬,虽然他们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同亲兄妹一般,可如今毕竟男女有别,表妹这样做,会让其他人误会的。 “我……我自己来。” 彦青一把接过燕窝,自己喝了起来。 苏蓉看着默默吃粥的表哥,他长长的睫毛,惨白的面色,清癯的脸庞……无不惹人疼惜。她明白,表哥从始至终只是将她当成妹妹,从未揣度过她的心思,也不愿意揣度。 “表哥,我要十六岁了。” 苏蓉垂眸,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彦青喝了两口粥,胃里突然灼烧不已,他将碗递给婢女,用帕子擦了擦嘴,道:“十六岁好啊,我们蓉儿也要成大姑娘了!” “我爹派人来说,家里有人上门提亲,因为祖父没在家,他没有应允。他还说,提亲的人是河督老爷的嫡长孙,和我年纪相仿。” “这是好事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个疼你爱你的人能照顾你一生,我也就放心了。”彦青话毕,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表哥!表哥!你没事吧?” 苏蓉赶紧帮他顺气,继而转头对身边的侍女发号施令:“你愣着干什么?快去厨房端药啊!” 那婢女急忙点头,匆匆奔了出去。 “蓉儿,你的心思我明白,”彦青喘过气来,凝视着不远处的香炉目光幽幽,“只是,自我见到雨萌以后,我就决定保护她一辈子。” 苏蓉低头默然,不再做声,良久,她吸了吸鼻子,抬头对彦青道: “表哥,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家去,你自己……一个人多保重。” 彦青温和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四月末的青竹山庄不但阴冷,还莫名的孤寂,彦青在得知丁雨萌下山当天就走丢后,立即派出数位家丁四处打听,可收到的消息却是——查无此人。 她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一丝印迹都未留下,若不是青竹山庄的众人为他见证,他便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 五月的阳光变得明亮而灿烂,彦青的身体也在众人悉心的照料下渐渐康复。他下了床,换掉病恹恹的里衣,起身来到那片桃花林里。 桃树上缀着小小的果实,叶子绿茫茫一片,桃花的凋落早已毫无痕迹。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轻轻折下一节树枝,转身离去。 甫勒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五月端阳节,青竹山庄的厨房里煮了粽子、鸭蛋、煎堆、打糕……山庄里的下人们纷纷排队领取。众人排着队伍,笑呵呵的等着厨子一一发放,突然,东院的婢女落雪尖叫着跑了过来,众人见了调侃道: “落雪,你怎么了?鸭蛋给你留着呢?” “她急着想吃粽子,怕我们吃光了哈哈哈哈……” “小心摔掉大门牙啊落雪!门牙没了可就没法吃了!” “……” 就在众人笑的最欢的时候,只听落雪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 “不、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什么?!少也不见了!” 管家福玉先是惊叫一声,接着“哐啷”一下,一个青瓷花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甫勒提起腰刀撒腿就跑。 彦青坐在山下的凉亭里虚汗淋漓,他的身体刚刚好转,稍微一动就虚脱的不行。他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举目向南眺望——雨萌当时生着病,能离开这里一定有其他原因,或许,她碰上了强盗也未可知! 想到这儿,彦青立即起身,提着宝剑奔下山去。 丁雨萌被春秋客栈的老板打发出来已经是五月初了,她怀揣一百两银子,摇摇晃晃的往南走。现在有了钱,她决定回云南老家看看。 骑马走了几天,行至云南边境,可刚一入境,坐骑就被把关的士兵一把抢走,丁雨萌急得哇哇大叫:“哎呀,不行啊,我回老家探完亲还要回淮南去的!你们不能抢我的马!我才刚刚买的!” 那士兵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还想出境,做梦呢吧?云南现在全省戒严,只许进不许出!” “啊?!”丁雨萌大惊,她还没有见过战时的封锁,只觉得突然像是被囚禁了起来,一下子失去了自由。 “那我的马呢?”她又问。 “去去去,一边去,马匹充公,再在这里嚷嚷,信不信让你也充公!” 丁雨萌不敢再做声,她似乎听说过吴三桂要起兵造反,但没想到会这样突然。她垂着头,灰溜溜的往老家方向步行,现在好了,一百多里路,全靠她一双脚…… 两天以后,丁雨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她双腿打着颤,两脚全是泡。推开大门的那瞬间,她的堂姐看着她满眼的不可思议。 “呃……丁雨萌?”丁蕊眨了眨眼睛,与来者相互对视。 丁雨萌虚弱的笑了笑,呵呵,三年没见,她的堂姐还蹲在伯父家里,没有嫁出去。 “叔叔呢?”丁蕊开口,看起来礼貌了不少。 “死了。”丁雨萌吞了吞口水,走进院子里。 丁大山听见院外有客,匆匆从里屋出来,看见来人,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你回来做什么?你爹呢?” 丁雨萌走到井台边,拿起水瓢舀着桶里的凉水猛灌。 “她爹死了。”丁蕊转头,替她回答道。 丁大川听闻此话,嘴角的小胡子动了动,既然弟弟已经死了,那么家产自然全部归他。现在,这个侄女又自己送上门来,那他就替她爹把她嫁了,尽一回做长辈的责任,顺便再狠狠捞上一把! 79.怒不可遏 丁雨萌此人,除了有靠山的时候能嚣张几下,虽然样子看起来欠揍,但还算不上危害别人。可惜没靠山的时候,她就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大聪明没有,小聪明更没有。 在伯父家里与丁蕊同住了几日,丁雨萌对自家堂姐的戒心渐渐放松下了。清闲的时候,她不禁心里嘀咕:这丁蕊三年没见,看起来不但礼貌了很多,说起话来还文绉绉的,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夜里,躺在一个炕上的女孩开始聊起了天。 “雨萌,听说要打仗了,你还没有找到婆家,不如乘机让我爹帮你也找一家?”丁蕊开口,眼角余光撇着丁雨萌,这是她爹让她先探口风的,到时候卖了妹子,好帮自己办嫁妆! “啊?……不用了,我在外面已经订过亲,本来要成亲的,可惜他的父亲突然去世,所以只能……” “只能……只能什么?”听说丁雨萌定了亲,丁蕊的语气迅速变了许多。她爹说,要是能把这个丫头卖个好价钱,他就在后院给她盖一间新房,让那个姓董的教书匠以后住在这里。 “只是这门亲事没有家里的长辈做主。”丁雨萌如实说道。 黑暗里,丁蕊的嘴角弯了弯,她暗自高兴:原来,这丫头在外面私定终身,跑回来的目的是想让父亲帮她证婚?呵呵,她的父亲才不傻呢,送上门的银子怎能让它跑了?现在只要父亲给她许个人家,管他是鸡是狗,她都必须乖乖嫁过去,不然,就算告到官府,那也是父亲赢定了! “雨萌,我让爹爹重新说门亲事给你?保证比你自己相看的那个人好,你看现在,马上就要打仗了,作为女孩子不及时嫁出去,万一被贼寇流匪侮辱,一辈子岂不是毁尽?” “我会武功啊,一般的几个人我还是没问题的。”丁雨萌笑了笑,有些莫名的开心。她和爹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好几年,练就的一身功夫,应付紧急情况还是没有问题的。 “会功夫?” 丁蕊嘴里喃喃,她不由的想,到时候他们要抓住这个丫头,得有几个人拼命啊! 次日清晨,两人早早起了床,收拾好屋子,接着出门捡柴火准备做早饭。 待两人走远,丁大山溜进了西屋,开始四处翻找丁雨萌的包袱。三两下后,丁大山终于在女儿的破竹箱里找到了侄女背回来的包袱。 他匆匆解开包袱,只见里面除了几件质地不错的衣服,还有七十两碎银! 丁大山大惊,没想到啊,这个野丫头竟然比自己还有钱,感情这么多年,除了祖先传下来的三间大瓦房,他丁大川还不如一个十六岁的毛丫头! 他想都没想,一把将那七十两碎银揣进怀里,接着包好包袱,溜了出去…… 丁雨萌发现自己银子被偷则是在两天以后,这天早上,她同堂姐伯父坐在院子里吃早饭,突然,丁大山开口,说是要给她说门亲事,男方是个很有钱的老头儿,嫁过去保证享福。 “呃……伯父,您没有搞错吧?我都已经定过亲了,只是彦青的爹爹刚刚去世,他还在热孝期。” “什么定过亲事?你爹给你定的?别骗我了,大川昨晚上托梦给我,让我帮你物色一户有钱好人家,这样他在地下也就安息了。”丁大山嚼着碗里的青菜,停下来说了几句,接着继续嚼了起来。 “彦青家里很有钱,他是云剑山庄的少主子,也是‘彦绝十七式’的当代传人,我们两个的婚事是彦老庄主亲自应允的,你这样做彦家人是不会同意的。” 丁雨萌停下筷子,看着嚼青菜的伯父急忙解释起来,她的这个伯父,见钱眼开,八成是收了谁的银子,不然哪有这么好心! “什么云剑山庄的少主子‘彦绝十七式’的当代传人!现在云南全省戒严,他姓彦的就算是皇亲国戚那也不成!我是你的伯父,你如今没了父亲,我说的话就是父母之命,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不然你就是不孝!” 听到这里,丁雨萌打了个寒颤,她开口道:“伯父,你八成是收了谁的银子了吧?为什么你不让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个有钱的老头?” 丁大山嘴角的小胡子动了动,绿豆般的眼睛眨了眨,他也想啊,可是他的女儿人家看不上啊!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丁大山摆出家长的谱来转移话题,“你爹带你出去了三年,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没教养?你看看你姐姐,她早就跟那教书匠定了亲事,现在知书达理的多好?我告诉你,我说的亲事那可是好得不得了,不听我的话,那你就出去不要回来了!” 丁雨萌皱眉,她这个伯父以前在家就是一言堂,仗着自己年纪比别的人大,什么不讲理的事都要争上一争。 “不回来就不回来,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快把家分了,这是我爹临死前的最后心愿!” 一听一个黄毛丫头跑来跟自己分家,丁大山顿时来了火气,他将手里的碗重重的撂在桌上,怒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跟我说这种话?有本事叫你爹过来亲自跟我说!” 丁雨萌气呼呼的放下碗,进了丁蕊的屋子,她还有不少碎银,出门随便找个地方也比住在这里强,至少不用受气。 一番翻箱倒柜之后,丁雨萌尖叫起来:“我的七十两银子呢?你们两个谁偷了我的钱?” 听见这话,院子里的丁大山不愿意了,他跳起来暴喝道:“你个小贱人,你不要在我家里血口喷人,你还有七十两银子?你有七十两银子老子就是当今皇上!” 丁蕊看了看她的父亲,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丁雨萌,那家伙确实有七十两银子,她本打算偷的,结果昨天早上发现已经没了,原来是她爹干的…… “我的钱好好的放在箱子里,莫名其妙就不见了,不是你们两干得是谁干得?”丁雨萌从屋子里冲出来,瞪着眼睛与她伯父丁大山对峙。 “滚,滚出去!我的家里不欢迎你!”丁大山暴喝。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滚?”丁雨萌不依不挠。 80.计上心头 “小王八蛋,反了天了!”丁大山两眼一瞪,跳上前去,他一把揪住丁雨萌的耳朵就往门口拖,丁雨萌自然抱着他的手臂死活都不出去。 “这个家有我爹的份,你凭什么独占?我要和你分家,不然死都不走!”丁雨萌也不退让,大叫不止。 丁大山凭着几分力气,刚准备扭住侄女,没想到后者竟然甩手给了他一下,让他一个大马趴跌倒在地! “丁蕊!你还楞在那干什么!”丁大山大叫,他当年练过几下拳脚,虽然不如自己弟弟,但对付一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难道这丫头功夫了得?不然怎能一下子将他撂倒在地。 丁蕊急忙跑到她爹身边,将他搀扶起来,她算是明白了,这个堂妹出门三年,不但变得有钱了,就连手底下的功夫也是越来越好。以前在家里,她是打不过自己的,现在了不得了,她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摔倒父亲! 丁蕊嘴角抽了抽,看来来硬的那是没完没了了,现在只能先安抚,然后再想对策。 “哎呀雨萌,自家人干嘛这样呢?我爹他也是为你好,你不要不知好歹,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长辈啊。” “把我的银子还给我!”丁雨萌冲上去揪住丁大山的衣襟,直言道。 丁大山斜了女儿一眼,抽出衣襟,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身回了里屋。丁蕊会意,看来这事情只能由她摆平了。 “雨萌,你想想,你的银子到底放在哪里了?会不会是记错了?”丁蕊挽起堂妹的手,也帮她拍了拍灰,“再说了,你哪里来的七十两银子?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丁雨萌被丁蕊拖着走,她现在是吃软不吃硬的心态,听话也只会听好听得。她渐渐发现,自己的堂姐似乎变了一个人,从三年前那个总会欺负她的野丫头变成了知书达理的知心姐姐,说出来的话让人心里舒服。 “七十两银子多吗?我在兖州的时候差一点就赚了几万两呢,只可惜因为其他原因与那几笔银子失之交臂了……”丁雨萌摊手,她现在可没吹牛,说的全都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丁蕊皱眉,一脸的不可思议,“几万两银子?这怎么可能?” 二人走进丁蕊的小屋,丁雨萌这才低声解释道:“我爹去世前曾在我的坎肩里缝了一张地图,那可是南明地下皇宫的地图,那张地图在兖州的许家堡里叫价七万两银子!” “七万两!”丁蕊目瞪口呆,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一百两的银锭长什么样子。 “是啊,我当初听了彦大哥的话,跟他回了云剑山庄,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不过彦大哥他不喜欢跟洪帮的人有所瓜葛,这块地图是被洪帮拍走的。” 丁蕊眼转了转珠子,计上心头:“雨萌,你那个彦大哥怎么会不喜欢银子呢?七万两哎,普通老百信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他竟然对七万两银子不在乎,是不是家里很有钱啊?” “那是当然啊,”丁雨萌咧嘴而笑,“说起彦家,那可是淮南最有钱的商家,当地的当铺、酒肆、茶馆、镖局……没有一样不是云剑山庄的产业,只可惜彦家人丁稀薄,传到彦大哥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男丁,就连姐妹也没有。” 丁雨萌的一番话听得丁蕊嘴角上扬,眼睛亮闪闪,多金的少年公子,她和丁雨萌比起来不也差什么,凭什么她就没遇到这么好的事?去他的破教书匠,她要准备和雨萌一起,就算嫁给彦家少爷做妾那也是万幸! “姐?姐?” 丁雨萌看着满眼亮光正在发呆的丁蕊,赶忙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丁蕊回过神,“你继续说啊,我还想听呢,这么些年,你都在外面受苦了,还好遇见了这个云剑山庄的少爷,只可惜现在云南全省戒严,不然我亲自陪你去找他!” “你爹会同意吗?”丁雨萌在堂姐的竹箱子里翻了翻,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七十两银子。她明明把它们放在这里了啊?包袱包的好好的,银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你别找了,咱们家里有大只黑猫,一到晚上就来乱叼东西,今晚我给你逮住它,要是找到了银子你可怎么感谢我?” 丁蕊歪头一笑,虽然她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可十六岁少女的青春美好却是贫穷难以掩埋。 “找到了我就分一半给你,前提是你得让我住在这里,直到彦大哥过来找我。” “没问题。”丁蕊拍手表示同意,“我会全力劝解爹爹,毕竟你已经定亲了,就算是长辈那也得守礼法不是吗!” 次日,丁雨萌被派去后山捡柴火,丁蕊则是在家和丁大川大吵。 “爹,你怎么就这么目光短浅呢?她现在可是傍上了大款,听说还是淮南首富的独子,要是我们就此乘机接近那个姓彦的,搂上他一把,那哪里是七十两银子那么简单啊!” “听她瞎编,你相信吗?淮南首富的独子会看上她?就她那副德行!”丁大山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丁雨萌什么样子他能不知道,长相说是说的过去,可就她那脑子,想要攀上权贵那是不是有点像做梦? 丁蕊瞪了她爹一眼,“反正我看她的样子不像在撒谎,你看她带的那几件衣服,质地料子好的没法说,那能是普通百信买得起的?所以说,她现在不但傍上了大款,还在那个人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呢!” “你想干嘛?你可是和那个教书匠定过婚的,不然咱们可要退人家彩礼了!” “哼哼,一只羊算得了什么,还要劳烦我每天去山坡上放羊呢。要是嫁给有钱人,别说一只羊了,到时我可是有钱人家的阔太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爹你就是有钱人家的老丈人,还会在乎这点东西?”丁蕊笑的一脸憧憬,仿佛幸福的未来就在左手边,只要轻轻一抓就可以得到。 丁大山想了想,觉得女儿说的没错,只是到手的东西再让他放回去是不是有点不现实?还有,他现在可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老丈人,他还没有幼稚到靠一两句好听得话就会放弃自己手边的利益。 “银子我可以给你,只是丁雨萌这个丫头你得给我看紧了,还有,那个教书匠也得稳住,到时候傍上彦家公子再说,不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我可不做!” “知道了!”丁蕊不耐烦道,说罢,一把夺走父亲手里的七十两银子,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81.盛情难却 丁雨萌背着背篓在山间捡柴火,五月初的天气阳光灿烂,云南的空气总是湿漉漉的,山坡上更是清爽宜人,她慢悠悠的走着,走累了就找块石头坐下来歇歇。 树木已经枝繁叶茂,时不时有鸟儿从枝头跃起,飞向天空、一鸣惊人。 她坐在石头上出了一会儿神,渐渐想起云剑山庄里的一切,那时候的云溪山层峦叠翠,她的那副随手之作应该还在藏书阁里吧……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其实后来她明白这句诗的意思了,原来彦大哥乘机给她表白,当时她也只是一时间没往这方面想,现在想来,嘴角不由弯了弯。 不知现在他把家里的事处理好了没?彦老庄主的死会不会让他难过无比?他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他有没有想起她?会不会过来找她…… 如今局势动荡,作为乱世的一个小老百姓,丁雨萌深感生命的无力与渺小,她突然响起龙三来,那个王八蛋把他扔在客栈撒腿就跑,还好良心发现留下银子给她,不然下次见到他一定揍他一顿! “不行不行!”丁雨萌赶紧拍拍自己发僵的脸,她的脑子里怎会情不自禁浮起那个家伙的脸!那个无赖加流氓,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以为世上所有女子全都应该爱上他!做梦!去死! 嘴里正骂骂咧咧,突然一个事物从不远处的山坡上滚了下来,丁雨萌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 她背着背篓跑了过去,一把扶起那个滚落下来的人。只见此人身着灰色长袍,身上的衣服同附近村民一样,洗得发白,但他面色白净,文文弱弱,一副书生模样。 “你没事吧?”丁雨萌扶起此人,关心道。 “没事没事,多谢姑娘。”书生站起身来,赶忙向丁雨萌行礼。 丁雨萌点头微笑,眼前此人大约二十上下,说气话来文质彬彬的。她开口问他,“你在做什么?怎么会从山坡上滚下来?那边的路不是很宽敞吗?” 书生腼腆一笑,垂眸回道:“早下只是想摘一株草药,谁知鞋子突然破了,这才连人带鞋滚了下来……”说着话,他不禁低头看着自己一只光溜溜的脚。 云南地势较高,天气也比北方热,这里少数名族云集,汉人们对赤裸脚丫并不在意,有些穷苦人家没有鞋穿那也是很正常的。 “嘿嘿!”丁雨萌看着那只落在不远处的破/鞋子不禁好笑,“你家离这儿不远吧?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书生连忙摆手,他堂堂七尺男儿,从山坡上滚下来已经很丢脸了,再让一个姑娘送他回家,让人看见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我家就在山下的村子里,我自己可以的。”书生说完,朝丁雨萌笑了笑,这才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去。 “哎!”看着执意要自己回家的男子,丁雨萌耸了耸肩,她还是再捡点柴火吧,不然就算堂姐不说什么,伯父看见了总少不了叨叨一番。 她正背着背篓准备往山上再走走,突然身后“哎呦”一声,转头一看,原来那个强装硬撑的书生又把自己给崴倒了…… “我还是送你回家吧,你这个样子根本下不了山!”丁雨萌在此走上前扶起书生。 “谢谢。” 这次他没有拒绝,因为他的脚确实受伤了,脚踝就像断了一样!如果没有人帮他,也许今天他就得爬着回家了。 丁雨萌扶着这个高出她许多的男子,一走三停,然后两人绕进了一个阴森森的村子。 “这里以前住着很多人,我小时候常常在这儿玩。”她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不自禁的喏喏开口。 “是啊,三年前这里闹了一场瘟疫,很多人都死了,村子里剩下不到十个人。” 听到解释,丁雨萌心里一阵惊讶,没想到啊,自己离开才三年多,这里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小时候总欺负她的虎头、长得最漂亮的桃花、还有那个她最想嫁的小哥哥胜大,难道他们都死了吗?不会吧,这么多的人,怎么可以一下子全死光呢? “我是去年才到这里来的,活着的那几人后来也渐渐离开,所以,这么大的村子现在只有我和我老娘……” “什么!”丁雨萌张着嘴合不拢,她眼里满是惊恐——一个曾经一百多人的大村落,如只住着两个人,这简直是莫大的悲剧啊! “你不怕吗?”丁雨萌突然想到了什么,扶着书生的手抖了抖,颤声问他道。 “你是说……这里?” 书生转头看她,“还好吧,传说这里有鬼,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出来作祟,可是我和我娘住在这里一年多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正说着,他指着一个漆黑的小木门,示意丁雨萌扶他过去。 “那是……你的家?” “嗯,是。”书生点头道。 终于,两人走进黑漆木门,推门进去,却见一个年过四旬的妇人正坐在院子里做针线,她发现家门被人推开,抬起头警醒的朝这边看来。 “宏儿,你怎么了?”妇人起身上前,一把扶住书生,这才转头去问背着背篓的少女,“这位是……” “哦,娘,我扭伤了脚,这个姑娘在山上碰到我,是她送我下山的。” 妇人听到这里,面上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儿子上山采药,这个孩子怎么就偏偏不听呢? 书生看到妇人的脸,急忙摆手:“娘,没有没有,我没有去采药,我只是刚巧从那里路过,鞋子坏了,这才扭到了脚,这不,您看……” 丁雨萌看着书生一脸焦急,也帮他解释起来,“他却是是鞋子怀子,当时摔下来的时候还赤着脚丫……” 看着这对母子,丁雨萌微微感动,真是人间孝为先啊,可是在他们家里,那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她的父亲、伯父,只要有机会不务正业、投机取巧,那他们就绝对会不务正业、投机取巧!真是很难让晚辈生出敬畏之心。 “对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丁雨萌笑道。 妇人看见转身要走的丁雨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姑娘,留下来吃个午饭,你来了,这锅里的饭也刚刚焖好,吃了再走吧!” 82.粗茶淡饭 丁雨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穷的揭吃不起馒头的少女,一顿饭她还是可以大大方方拒绝的,她抬头看了看天,向那妇人笑道:“谢谢婶婶,不用了,我还要把柴禾背回家呢,不然伯父他会生气的。” “你是哪家的姑娘?就在附近吗?叫什么名字?”妇人也不松手,拉着她不停的问。 丁雨萌被问得呵呵直笑,其实到现在她还是不愿说出自己是丁家的孩子,父亲和伯父在这一代全都名声不好,说出来只会让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 “我住在丁家村,离这里很近,一炷香功夫就回去了!”顾左右而言他,听说丁大山去年又坑了几户人家的土地,哎,希望没有这家人。 妇人听了又道:“这个村子里只有我们母子两人,平时好不容易来个客人,你今个来了,还是吃完饭再走吧,再说了,你看着天气阴沉沉的,万一你还没到村口就下起雨来呢?” “嗯?”丁雨萌不解,她又抬头看了看天,果然,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竟然一下子阴云密布,隐隐还有几滴雨落下。 她抹去落在脸颊上的一滴,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天气说变就变了?” 那妇人见她犹豫起来,一把拽住丁雨萌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房檐下,“姑娘,你有所不止,自从三年前这里闹了一场天灾,不经人全没有了,就连这片天也时不时变得怪异非常,说下雨就下雨,说天晴就天晴,所以就没有人住在这里,也没有人在这里种庄稼。还有人说,这里时常阴气森森的,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样吧,你先吃饭,吃完饭老身亲自送你出去?” 书生见母亲劝慰,也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是啊姑娘,吃了午饭再走吧,这雨就下一会儿,吃完饭就停了!” 丁雨萌见这对母子盛情难却,推脱不过,终于答应了,她这才进了这家人的屋子里,坐在了一张四条腿的长凳上。 她四下打量,只见屋里摆设很是简单,一张床、一只竹箱、一张桌子、两条长凳,样子全都半新不旧,看样子是以前人留下来的,像是书生住的房间。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丁雨萌转头看向对面男子,自己在人家家里吃饭,还是和男人一起,这对于她这个已经订婚的人来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在下赵宏,直隶……哦不,盛京人氏,去年和母亲逃难来到这里,于是就住了下来……” 赵宏的声音怯怯的,时不时还用手挠挠脸颊,似乎是和女孩子坐在一起吃饭很害羞。 “盛京人氏?”丁雨萌反问,她和爹当年逃难是一路北上,从云南到了直隶,这对母子倒是相反,一路南下,从盛京来到了云南! “是啊,那时候我母亲的病需要问医求药,那药只生长在云南,还要新鲜药姝入药,所以我们就步行到了这里……刚好这里有很多空屋子,我们就流了下来,嘿嘿。” 这样啊,看来这对母子还真是不容易,一路步行南下,住在这死了人的村子里,只为了求药医病。 “饭好了,宏儿,快点过来帮忙!” “哦!哦!来了!”赵宏局促的坐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厨房奔去…… 丁雨萌尴尬的和这对母子吃了顿饭——满是碎米粒的饭,清炒刺儿菜,一点油花都没有。 “雨萌姑娘,还吃的惯吗?”赵宏的娘开口,顺手又给丁雨萌夹了一筷子清炒刺儿菜。 丁雨萌边扒饭边点头,其实以前在丁家吃的也和这个差不多少,她小时候饿肚子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呢。 “那就多吃点!”赵母继续夹菜…… 吃过午饭,丁雨萌背起自己的背篓,被赵母送出了这个地狱一般幽灵村子。 回到家,丁家父女两个已经吃过午饭了,丁大山正躺在自己房间里睡午觉,丁蕊正在厨房里清洗碗筷。看见丁雨萌回来,丁蕊赶忙将锅里留好的饭端了出来,喊她进来吃。 丁雨萌放下背篓,在木盆里舀了几瓢水,洗了洗手。 “我吃过了,刚刚路过山脚下那个村子,帮了一家人的忙,在他们家吃了。” 丁蕊眨了眨眼,又将焖好的米饭放进锅子里,“山脚下的村子?你指的是那户姓赵的外来人家?” “嗯,是啊。”丁雨萌舀了瓢清水,咕咚咕咚喝起来。“他们吃的好清淡的,菜里面连一丝油花都没有……” 听着丁雨萌的叙述,丁蕊抿了抿嘴,现在好了,不用自己介绍,这两个人竟然直接认识了,还一起吃了午饭,呵呵,到时候给某人找茬就从这里入手,那头羊他别想着要回去。 接着,她也洗了洗手,拉着堂妹来到自己的屋里,关上门,丁蕊从被子里拿出一把碎银子。 “喏,这就是你那七十两银子吧,果然被黑猫叼走了,我今早在后院的树洞里找到的!” “还有啊,你说了要分我一半的,你不要忘记啊!”丁蕊在银子还没有落入丁雨萌手里时急忙补充。 “知道!”丁雨萌顺手抓过自己的银子,分给了堂姐一般,这才将自己那部分放进了包袱里。 看着包袱里的那几件华服,丁蕊吞了吞口水,终于鼓起勇气道:“雨萌,你的衣服能不能借我穿穿?” “嗯?”丁雨萌回过头,“可以啊,可是这两件衣服有些厚,这两穿会不会太热了?” 丁蕊只听见“可以啊”这三个字,其他的一概没拒绝入耳,她上前去,一把拽住丁雨萌包袱的那件月白色的夹袄长裙,兴奋的眼冒桃心,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穿过这种丝绸质的衣服呢! 午觉以后,丁大山起床,他拿着烟杆准备抽一杆烟,突然发现自己女儿站在家门口像个傻子一样对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点头示意,不分男的女的。 “你站在那里发什么病!”丁大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他是标准传统的封建男子,虽然老婆死了做了多年鳏夫,但对男女之事还是严于律己严于律人的。女儿这个样子,站在自家的大门口骚浪放/荡,这是他怎么也无法忍受的! 83.银汉迢迢 丁蕊正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心中很是得意,忽听她爹暴喝一声,吓得她一个哆嗦,赶忙转身猫起了腰。 “怎么了爹?”丁蕊双眼瞪圆,身上穿的是丁雨萌前些日子在许家堡买的月白色长裙,头发松松挽起,有几缕搭在肩上。 丁大山见女儿一打扮还有几分颜色,瞬时间心情好了不少,当时自己为了一只羊同意女儿和那教书匠的婚事也是昏了头,像这个样子,嫁给县太爷做小老婆也是有可能啊! “别站在门口了,去,做饭去!” “唉,您这不是刚吃过吗?”丁蕊乘机关了门,问她爹道。 丁大山白了女儿一眼,“吃了这顿下顿不吃了?我说,你和那教书匠的婚事不行就退了去,你爹给你重新找家好的,人长成什么样子不是重点,重点是有钱!” 丁蕊提着裙摆往自己屋里走,听到她爹如是说,笑了一声,头也没回:“您就知道那几个小钱,就知道嫁个破员外做小老婆。” “你知道个屁!”丁大山也不和女儿计较,独自坐在石凳上抽起了水烟,他的面前烟雾缭绕,仿佛都能驾鹤西去了。呵呵,想嫁给谁她可说了不算,应当是老子说了算。 丁雨萌坐在丁蕊屋里的炕上作女红,她来到这边没多久,虽然银子还有不少,可云南如今戒严,想要出去比登天还难,自己终究还是要生活下去,不省一点能行吗? 这时,丁蕊进了屋子,瞟了一眼坐在炕上缝衣服的堂妹,开口道:“雨萌,你那个彦大哥什么时候来找你?现在要打仗了,他会不会不要你了?” 丁雨萌正在做活儿,忽听丁蕊这样一说,只觉得心头微微一颤,“不会的,他说过这辈子只和我过,只是,他可能不知道我回了老家吧。” 话到此处,丁蕊不觉翻了个白眼,敢情两人走散了连落脚点都不知道,万一那人要是找不过来,她的计划岂不是白搭?只是看这女人这么自信,她又突然有些放心了。 小时候,丁蕊常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诬陷丁雨萌,看着她委屈的要死、又解释不清楚的样子真是让她一阵兴奋。后来,这个游戏玩腻了,她就换了行事的风格——表面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背地里仍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其实丁蕊的眼光还是蛮准的,彦青确实是在赶往云南的路上。 天空的太阳越来越炽热,彦青爬下马,擦了擦额上的汗,解下马鞍上的水囊灌了几口水,这才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起脚来。 他算是大病初愈,身体时常发虚,动不动就冷汗淋漓,今天也是反常,骑马走了几个时辰,全身衣服已经贴着脊背全部湿透了。他从小在淮南长大,游走江湖多半选的也是北方地区,从没来过这南国边境,不知竟然会有这样炎热的天气。 刚刚坐在马上,忽然眼前漆黑一团,像是快要晕倒了,所以彦青又急忙站起身解下马鞍上的干粮袋,坐在路边大口吃起来。 他从小做惯了大少爷,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可自从遇到雨萌,他的一切全都在悄悄发生着变化,这一切的变化,似乎是那样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可以让他不顾一切也无从发现。 彦青吃完干粮,将布口袋挂在马鞍上,又翻身上马,准备继续赶路。这时,只听身后有人大喊,声音很是响亮: “年轻人!等一下啊!” 彦青转头,却见一位骑驴的老者在向他招手,两人距离不过百十来步。 老头儿坐在一头小黑驴上,颠颠的往这边奔来,花白的辫子搭载肩头,衣衫很旧,看起来像是穿了很久的样子。 “老人家,您找在下有事吗?”彦青一头雾水,他看了看四周,这个老人家不知突然从哪里冒出来,这条古道上刚才明明一个人也没有啊! “年轻人,老朽姓谢,是附近的村民……”老头儿喘着粗气,从驴子上跳了下来,“前面戒严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往前走,小心被那边的人抓去了充军!” 彦青自然也是一路听说吴三桂要起兵造反,虽然他属于江湖人,从不过问庙堂之事,可这个平西王的名气还是大到想让人忽略都不行。当年,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带领满洲人践踏中原河山的前明旧臣,如今却又打出“反清复明”的旗号,非要和满洲鞑子对着干……有时候他也会想,这个人当年真的是为了红颜吗? “谢老伯,我的未婚妻子可能去了云南,我想过去找她。”彦青诚实道。 老头咳了咳道:“你今天还是不要过去了,去我家住上一晚,等他们抓完壮丁再过去,不然上了战场可就有去无回了!” 彦青吞了吞口水,这老人家说的没错,纵使他武功再好,也不愿意为这些权势之争卖命,他只想找到雨萌,带她回到云剑山庄,和她好好过日子。 “那好,我跟你过去,您找我难道只是为了这个?” 老头儿赶忙掩藏眼中的兴奋,眼珠子转了转,道:“公子,是这样的,我家的房子漏雨了,老朽自己上不了屋顶,想找个年轻人帮帮忙,你看行吗?” 彦青微微一笑,“这样也好,不然我白住您家里,也不好意思啊。” 两人说着调转方向向不远的村子行去。行至跟前,彦青才发现这原来是个极小的村落,人家大约只有七八户,房屋低矮,有些还很破旧,似乎已经没人住了…… 正想着,只见一户破旧的院落里走出一个年轻女孩,她手端木盆,身穿粗布裙袄,头上虽没有钗环装饰,但头发梳的极其干净利落。 “爹,你回来了?”女孩看了彦青一眼,转移目光,问老头道。 “回来了,快,去做饭,我找了人过来,待会就给咱们修房子!” “修什么房子?”女孩不解,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 老头儿赶忙挤眉弄眼:“房子漏水你忘了?你还不去做饭,这位公子来帮忙还等着吃饭呢!” 彦青迟钝,并没有发现这对父女之间的挤眉弄眼,他咧嘴笑了笑,对老头儿说:“谢老伯,不着急,我刚刚吃过干粮,先帮你们修房子吧。” 84.星河耿耿 彦青在老头儿解释明白后跳向了这家人的房顶。 这户人家的房子是泥瓦房,虽然老旧,但也没有太大问题,只有中间几处瓦砾松动,他越了过去,三两下就摆弄好了。 老头儿嘴角抽了抽,对彦青招手道:“年轻人,你下来吧,看着我都肝颤!” 彦青抹了把额头的汗,一个空翻跃下房顶。 “公子,快快,屋里坐屋里坐!”老头儿原本看着彦青马背上挂着剑,没想到他却是个高手,两人高的房顶一下就跳了下来了。 这户人家的院子不算大,院门是篱笆做的,院子很宽敞,院中间种着一株梨树,上面缀着许多小小的青梨,靠院墙的一侧种着一溜韭菜,绿油油的,看起来很漂亮。 彦青笑笑,撸下袖子,这才跟着老头儿进了里屋。 屋子是两明两暗,其中一间明室充当杂货仓,剩下两间看样子是这家人的卧房。 踏进大厅,中间是一张大木桌,桌面油得发亮,似乎年代久远。这时,姑娘端上来两碟菜蔬和一碟馒头,冒着热气,闻起来非常不错。 “谢老伯,我能洗个手吗?”彦青咽咽口水,赶忙要求饭前洗手。 “阿欢,快快,带着这位公子出门洗手!” 老头儿话音未落,姑娘便拉起彦青的袖子,直接往厨房走去。 彦青微微惊讶,他确实不知道这里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雨萌如此,这位姑娘也是如此…… “诺,这是水缸,这是木盆,你要多少自己舀吧。”阿欢姑娘冷冷道。 彦青撩起袍角别在腰间,从水缸里舀了水,蹲下来洗手。 “你是我爹骗来的吧?” “嗯?”彦青不解,抬头,只见这个姑娘依然冷冷清清地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 “我说,你是我爹骗来的吧?其实我们家的屋顶根本没有漏水,不是吗?” 彦青呆呆的看着眼前神情冷漠的女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是,他们家的屋顶确实没有漏水,只是几块瓦片错了位,至于因此骗他来……不至于吧? “吃过饭你赶紧走吧,我们家只有我和我爹两个人,多一个男子未免不方便。” 彦青愣愣地点头,这姑娘说的没错,只是谢老头骗他到底什么意思? 吃饭的时候,老头儿殷勤非常,又是帮彦青夹菜又是盛汤,还不停的嘱咐让他多吃点,而这家的女儿却躲在厨房里,怎么叫也叫不出来。 饭毕,彦青起身告辞,说家主家里有未婚女子,不方便,自己去其他人家另寻住处。没想到的是,这谢老头儿极力阻止,他宁愿让自己女儿重新找住处都不愿让彦青离开。 “谢老伯,您这是何苦呢,您的女儿还未出阁,年纪又小,让她一个人出去不太好吧!” 老头儿小小:“公子,你有所不知,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男人出去更不安全,我只是让她在邻居家里住一晚上而已,这个你不用担心。” 彦青见自己说不过老头儿,只好留了下来,他原本下午打算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人了解目前的局势,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杯淡茶水下肚,就晕晕乎乎的开始发困了…… “公子?公子?” 谢老头儿摇了摇昏睡不醒的彦青,嘴角略过一丝奸笑。 入夜,一弯明月挂在枝头,一个黑影不知道扛着什么东西,有些吃力的在月下挪步。不一会儿,这黑影从篱笆小院的另外一侧挪了过来,接着进了谢老头家的屋子。 次日清晨,彦青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他睁眼一看,只见距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正在穿衣服,他大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赖上你的。” 说话的是谢老头的女儿阿欢,她背对着彦青,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 彦青不知道说什么,他似乎已经是第二次被人以这种方式暗算了。他发誓,他是没有喝酒的,更不会作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姑娘……你……” 话到嘴边,他哑巴了,他还能说自己要对眼前之人负责的话吗?他已经决定一辈子对雨萌好,岂能如此轻易的有负于她? “我说了,不用你负责,你走吧!”谢阿欢的语气冰冷,默然道。 这时,突然谢老头破门而入,接着就破口大骂起来。 “小贱人!我昨晚上让你睡到隔壁的婶子家里,你到底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你、你……” 谢老头指着女儿,手指颤抖不止。 彦青闭眼,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又开始了,为什么他总是陷入这种怪圈?是自己太不小心还是众人都习惯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这天早晨,谢氏父女大吵不止,在即将大打出手时,彦青阻止了他们,只听这个名叫谢阿欢的姑娘厉声开口: “我说姓彦的,你别被我爹蒙了,这是他做的局,为的就是让你娶我,好给他换点钱花!” “你你你……”谢老头看样子着实气到了,他指着女儿的手指颤抖不已,“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气死我算了!”说吧“扑通”一下坐在地上痛苦起来。 彦青听着这对父女各执一词,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当他犹豫不决,只听谢阿欢开口:“你不就不想让我嫁给姚汤吗?可我偏偏就要嫁给他!他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你就等着收尸吧!”说吧,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彦青看着丁老头,不禁开口:“老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儿摇头叹气,接着屈膝跪下:“彦公子,你有所不知啊……” 彦青连忙将老头儿扶起,示意自己受不起如此大礼。 “彦公子,是这个样子的,我的女儿,和平西王麾下的一员参将——名叫姚汤的有个婚约,这个平西王如今叛乱造反,姚汤也跟着去了。以我这么大的岁数,着平西王就不是个好东西,朝三暮四,不忠于汉人,现在反过来又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跟满人作对,你说说,他能得善终吗?再说,满人的铁骑一统中原已经这么些年,岂是说败就败的?要我看啊,最后输的还是他平西王吴三桂!” “老伯的意思是……” “我们想和这些政客划清界限,做个普通老百信。老朽惭愧,还有个儿子在北京做小吏,不然到时候,哎,只怕是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啊!” 85.路遇强盗 彦青看着谢老头摇头叹息,深感这番话说的深思远虑,只是他已经有了雨萌,不会再为了成全别人而违背自己的原则,这太荒唐了! “老伯,你们这里难道就没有其他男人了?既然那个姚汤已经身处军营,阿欢的婚事还是要另外考虑。” “没有了,”老头儿摇头,“是个汉子就会被抓去当壮丁,哪里还有男人啊!就连十三岁的小孩他们都不放过,也只有我这白了头发的老头子没人看得上了。” 谢老头一番话说的彦青无言以对,战争是残酷的,和江湖不同,江湖是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最多牵扯到家族门派,而战争,动辄得咎死伤无数,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众生为那些政客服务,到头来,自己为什么死却都不知道。 庄子说,“盗钩者诛,盗国者诸侯”,这些身披黄袍马甲的人不知手中沾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这也是他们彦家宁做江湖散人也不愿上京考科举的原因。 中午,彦青离开了这里,毕竟住在一个时刻想要算计自己的人家里,实在不踏实。终于,他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留在方桌上,牵马出了谢家。 谢老头没有挽留,他的心里也很过意不去,毕竟为了自家的安危让两个年轻人不情不愿将就在一起,对他们来说都不公平。可为了远在北京城里的儿子,他还是要想办法解决女儿的婚事。 彦青走了两个时辰,周围开始繁华起来,他似乎到了一个小镇,看来,这里离云南边界已经不远了。 小镇也只是相对的繁华,一条青石板街,其中有七八家店铺,米店、肉店、布店……大多全是卖生活必须品的,只是大战在即,物价也是贵的离谱。 他找到了唯一一家酒肆,吃了晚饭,又要了一间客房,这才拿着行李住了进去。 这家酒肆是一户居民临街开的,后院一连排有七间客房,两间主人自己住,其余五间只租出去两间。 彦青要了热水洗了澡,刚脱鞋上了床便有人敲门不止。 “谁啊?”他开口问。 “是我。”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有些熟悉。 彦青开门,只见谢老头的女儿谢阿欢正站在自己房门口,她的头上包着头巾,只漏出两只眼睛来。 “你……有事吗?”彦青挡着门口,问道。 “我能进来吗?”阿欢指了指屋子里,眼神依旧清冷。 这个女孩子的冷静是彦青所没有见过的,他从小到大遇人无数,男人女人。可能做到一觉醒来和一个陌生异性躺在一起,还能如此淡定的似乎只有她了。 “有些不方便。”彦青开口,毕竟让一个女孩子进到自己房间,是男人也怕影响不好。 “那我们院子里说。” “嗯。”彦青点头。 两人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酒肆老板上了一壶茶。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开始发昏,太阳也快要落下去了,这个名叫谢阿欢的女子似乎没有白日里那么黑,面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彦青。 “能带我去云南吗?”姑娘开口,茶杯在手里转动。虽然脸上毫无表情,但手里的动作已经将她的紧张表露无疑。 “去找他?”彦青问。 “嗯。”她点头。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看着彦青,期待着他的答案。 “为什么要我带你?这里离边境很近的。”彦青抿了一口茶,道。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钱,没有马。如果你带我找到了他,我让他把银子还给你。” “你不怕成为贼寇的家眷?区区一个云南省,是斗不过整个满洲国的。”彦青没有看阿欢,他将头侧了过去,不远处的酒肆里此时正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客人,掌柜的和他们滔滔不绝的唠着闲话。 “那是别人的事,我才不管,我要的就是和他一起生活。” 彦青面向远处的脸微微有些恸容,他淡淡道:“那也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阿欢默然。 彦青帮她要了间客房,和自己隔了一间。谢阿欢吃过晚饭便去休息,彦青也没有问关于她父亲的事,想必她还因为被自己父亲暗算而耿耿于怀吧。 次日清晨,彦青在附近买了一匹马,带着谢阿欢一起往云南边界行去。 时至中午,两人骑马经过一片丛林,刚想下地走走,突然不知哪里冒出来几只手,一把将两人拉下了马。 “啊!”阿欢尖叫,这似乎是彦青见她头一次失态。 随着这声尖叫,几个前明打扮的男子手握长矛、头戴范阳笠,嬉皮笑脸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交出马匹,可以考虑让你们过去,男的嘛,充军了,女的嘛,嘿嘿……”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咧嘴大笑,盯着谢阿欢的脸也是不怀好意。 “你们是什么人?”彦青怒目,这些路上打劫的他见多了,穿着前明服饰,不知道是贼寇流匪还是部队里混出来的。 “要你管!乖乖交出马匹,不然叫你生不如死。” “噗!”彦青没忍住,虽然他刚刚大病一场,可对付几个小毛贼还是不在话下的,能叫他生不如死的人还没出生呢。 “笑什么笑?活腻了吗?”另一个小弟样子的男子额上青筋暴起,非常不满彦青对他们的态度。 彦青看了看眼前站着的几个大汉,前脚虚点,摆出迎战的姿势,招手道:“好久没练功了,过来试试。” 那几个士兵见了眼前的阵势,面面相觑,他们确实没有见过有人直接上前挑衅的,每次遇到路人,全都是他们说一不二,哪里见过武林高手了?他们几乎都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武林高手,那全是骗傻子的鬼话。 带头的壮汉将手里长矛一扔,搓了搓手,大笑道:“巧了,大爷爷我最近也是手痒,刚好找不到人来修理!”说着,也摆出一个迎战的姿势。 其余几个士兵见自己大哥如此威风,吹口哨的、起哄的,有人还喊叫道:“老大!打赢那小子,打赢了这小妞就是咱们的了!好久没开荤,心痒难耐啊!”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嘴混的家伙话还未完,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至,他的脸上“啪啪”就是两记清脆的耳光。 86.身近云南 “啪啪”两声,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那个黑影早已回到原位。 谢阿欢吹吹手上的灰,冷笑道:“还要吗?继续骂啊?” 那个嘴欠的士兵已经石化了,他确实只是个农家汉,被抓了壮丁,本以为跟着老大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到处为非作歹,没想到会武功的女人竟然这么厉害! 彦青看着对面呆愣的几人,开口道:“姑娘的两巴掌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我看没有再比试的必要了。” “把马还给我们。”谢阿欢冷冷道。 摆好姿势准备出手的大汉摇头一笑:“没门儿,我们‘毙客帮’吃进肚里的东西从来不会吐出来,来吧,江湖高手,让大爷爷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彦青闻言,左脚轻轻一点,一个“老鹰扑食”便扑了过去,那大汉迅速双脚一跃,向后倒翻,两人一起翻滚开去。 其余大汉见打了起来,纷纷让开场地观摩战争,几个士兵小弟也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不远处,再也没有人打谢阿欢的主意。 谢阿欢冷静地从袖筒里掏出一个吹筒,将一节手指长的羽毛针塞了进去,然后向打斗不止的圈子轻轻一吹。 彦青正打的激烈,看样子三招之内必将此人拿下,没想到一拳刚挥出去,对手竟中了一针,晃晃悠悠的倒下了…… “不用谢,我急着赶路,懒得跟他们较量。” 谢阿欢走过去牵起自己的马,那几个壮汉赶紧手握长矛闪开道来,全都闭着嘴巴,不敢多说一句话。 彦青用手抹了抹额上的汗,轻笑一声,没想到啊,这姑娘的武功不但深藏不漏,还惊为天人,可想而知,一定是那个名叫姚汤的未婚夫交给她的。 翻身上马,彦青追上了前面的女子,正准备开口说几句,没想到谢阿欢竟然挥了挥手:“不要问我关于武功的事,不想说。” 两人一路沉默,行至中午,下马吃了干粮喝了水,又走了一下午,到傍晚时才到了边境防线。 前方不远处是密密麻麻的军队,全都身着前明兵服,此时看样子正在操练,全都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走上前去,谢阿欢开口道:“军爷,我们是姚汤的家眷,特地从那边赶过来,想要见上他一面。”说着,她指了指身后。 桌边坐着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朗眉星目、长相上品,他此时正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听见有人问话,赶忙抬头打量起来者。 “姚汤?哪个姚汤?”片刻后,男子开口问道,如今的云南戒严,只准进不准出,但是奸细还是要防的,不然出了大事他可担待不起。 “是平西王麾下的一员参将,他叫姚汤,是我的未婚夫!”谢阿欢真诚的看着眼前的人,无比认真的告诉自己关于她的事。 男子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有姚汤这么个人存在,于是朝左手边正在谈话的一个老头挥了挥手。“老芋头,你知道有姚汤这么个人吗?说是大将军麾下的一员参将?” 那个被叫做老芋头的老头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没听过。” 谢阿欢看着摇头的几人不满道:“你们可能级别太低了,他是大官,你们没见过也正常的。” 桌边坐的男子冷冷的看着她,似乎有诸多不满,良久之后才开口:“官越大名声才越响亮,我没听过默默无名的大官,你的未婚夫还有其他名号吗?比如人送外号什么的?” 彦青叹服眼前男子的沉着与修养,身穿兵士之服,被一个名女当面顶撞也没有发火,还在继续帮忙,也是难得的人啊。 “这位兄台贵姓?在下彦青,是淮南云剑山庄人氏,此次前往云南坤宁寻亲,与这位姑娘同行。” 那男子见彦青向他行礼,坐着抱拳还了一礼:“原来是云剑山庄的彦公子,幸会幸会,在下萧左,是这里的统管军官。” “麻烦萧兄能不能放我们一程,我不远千里,也是为了我的未婚妻子。” 萧左看了看眼前的两人,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二位此次前往云南,只能进不能出,你们可想好?还有,二位的马匹需要充公。” 彦青与阿欢互看一眼,纷纷点头。 说罢,两人交了马匹,被搜了身,这才走进了边防线。 时至傍晚,二人终于发现了一户农家,孤零零的落在不远处的田间,激动之余,他们赶紧迈步上去,推开院子的篱笆门,走了进去。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谢阿欢的声音尖细。 突然,屋子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走出来的是个摇摇晃晃的老头儿,老头儿拄着拐杖,打量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什么事?买豆腐吗?明天再来吧!” “不是,我们是来投宿的,想今晚在您这里歇上一宿,不知道老人家您能不能行个方便?” “歇一宿?那是要付银子的是吧?”老头儿侧了侧身,似乎听力不怎么好。 “多少银子?”彦青问。 “嗯?一两,一两吧?有没有?”老头子摇摇晃晃道。 一两银子彦青还是有的,他从衣襟里摸出一块碎银走上前去递给老人家,“您看够吗?我们两个肚子很饿,能不能做些晚饭给我们吃?” 老头儿摇摇头,“没有晚饭,老婆子死了,儿子被抓去当壮丁,剩我一个孤苦老头儿,从不吃晚饭。” “那我们自己做好吗?”谢阿欢开口征求,她几乎是啃了一天的干粮,胃里早就受不了了。 老头听了她的话,指了指身边的小茅屋,“这就是厨房,米在里面,自己做吧。”说吧,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地回了里屋。 阿欢做的是焖饭,把米粒和野菜焖在一起,撒上盐,蒸好以后,一股浓郁的野菜香气伴着米香飘的到处都是。 吃过晚饭,彦青同这家老头儿挤在一起睡,谢阿欢则是去了隔壁的柴棚打地铺,据说这间柴棚以前是这家人的儿子住的,然后就变成了现今这个样子。 次日五更天,随着“咕噜咕噜”的摇浆声,彦青和谢阿欢纷纷惊醒,只见厨房里点着蜡烛,老头子正磨着豆浆,摇摇晃晃的身影似乎被风轻轻一吹就会倒掉。 87.坊间名厨 阿欢走到院子里,看见彦青也走了出来,开口问他:“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帮忙,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还在做活儿求生存,和他比起来,我爹是何等的幸福?” “你哥在北京,你走了谁照顾他?”彦青见谢阿欢开口提她爹,便也顺着话意问了下去。 阿欢轻笑一声,“他才不会亏待自己呢,隔壁的阿婶就是我后娘,虽然没在一个院子住,可是这么多年,他们两个的事早就人尽皆知了,我哥寄回来的钱,全在那女人手里。” 彦青点点头,老头子年纪大了,给自己找个伴也让儿女放心不少,这下他也不用再劝阿欢回去了。 阿欢走进厨房,只见灶台上点着一只白烛,是坟头上常用的那种。摇摇曳曳的烛光下,老头儿正拼命的推磨盘,白花花的豆浆流淌下来,落进了一只大瓷缸里。 “大爷,我来帮你。”阿欢走上前去,拍拍老人的肩膀。 老头儿这才反应过来,他停下来,用干枯的手抹了一把汗,絮絮叨叨道:“哎呀,老朽命苦啊,老婆子死的早,三个孩子全被抓去做壮丁了,现在连家里的生意都没人做,老头子以后吃什么啊!” 说吧,顺着汗水抹抹眼角,又继续摇摇晃晃的推起磨盘,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阿欢说了什么。 阿欢在此拍了拍他的肩,大声一字一句道:“老伯!我来帮你!你歇一歇!” “啊?什么?你要帮我推?”老头子声音比阿欢还大,耳朵不好使得人几乎都这样,自己听不见就以为别人也听不见。 阿欢接过老头儿手里的磨,推了起来。不远处的彦青看着,也渐渐对这个姑娘有了不同的看法。初次见她,直觉的她冷漠、不近人情、对自己的父亲不友好,经过这两天同行,他才终于发现,这个姑娘身上似乎有着一种巾帼之气,遇事冷静、武艺超群、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热腾腾的豆浆出锅,老头子盛了一碗递给彦青。彦青端起碗喝起来,只觉的甘甜如玉露琼酿、豆香芬芳,似乎与淮南的黄豆不是一个品种。 阿欢帮着老头子装包,压制……等到豆腐成型的时候,已经日上中天了。接着,阿欢挑着担帮老头儿将豆腐担去了集市。 三人到集市后,老头儿千恩万谢,阿欢拍了拍手,对彦青道:“哎,姓彦的,借你些钱。” 彦青从衣襟里摸出五两银子,递给谢阿欢,“够吗?”他问道。 阿欢点点头,复将银子递给老头儿。 经过一番推辞,老头儿收了银子,彦青和阿欢这才放心的离开,往昆明方向赶路去了。 路上,阿欢开口说:“到时候找到姚汤,银子一定还你。” “没关系,没想到你这么富有同情心……”后面的话,彦青又咽进肚子,再怎么说一个女孩子冷漠不是什么好词语。 “我不觉得啊?平生习武本想要劫富济贫、救民众于水火,后来才渐渐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力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姚汤说的?” “嗯。”阿欢依然语气默然,似乎跟彦青一点也不熟,完全不是债主跟债户的关系。 两人步行至傍晚,终于到了昆明城外,只可惜此时的昆明城也是戒严,进城得到次日巳时。 于是,两人在城外再次找了家农户,寄宿一晚。 次日清晨,二人整装待发,等待巳时城门开启,终于踏进了昆明城里。 昆明城没有受战乱影响,依旧繁华,街上店铺鳞次栉比,人人接踵摩肩,堪比北京城。 路过一家酒家,彦青止步,读谢阿欢道:“阿欢姑娘,我们在这里好好吃一顿吧,这些天一直吃的是干粮,我快受不了了……” 说着,彦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征求女方意见。他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可是这种苦并没有受过,每次出门,总是带着甫勒,甫勒跑前跑后,在食宿上从没让自己受过苦。每每经过饭馆,他便打包好要带走的酒菜,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存的,自己吃到嘴里时常常很是新鲜。 “也好,我也受不了了,从来没有天天吃干粮的。”阿欢耸耸肩,表示赞同。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酒家,招呼来小二,点了这里最有名的几个菜——咸八宝饭、嫩和豆包饭、三七汽锅鸡、云南春卷…… “够了够了,彦青,钱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主要是你吃得下这么多吗?”谢阿欢摆出一副大姐大的姿势,教训起对面的男子。 彦青嘿嘿一笑,他确实饿了,昨晚上寄宿的那家没有管早饭,现在已经快中午了,而且看到这么多的美食,他都想常常看,毕竟云南的吃食和淮南的口味完全不同,微辣带些甜味,似乎蛮符合他的舌头。 不一会儿,菜上了桌,二人开始狼吞虎咽,谢阿欢虽然气质清冷,但吃起饭来也毫不含糊。两人正吃得酣畅伶俐,没有注意周围,突然,一个酒坛子凌空飞来,直直砸中了彦青桌上的盘子。 彦青抬头,有些发懵,自己吃饭吃的好好的,谁这么缺德啊? 不远处,一个年轻的男人,此时双手抱胸,依靠在一张餐桌上正对着彦青笑,笑容里满是挑衅: “呦,满天星,亏你还是坊间名厨,怎么坐在小馆子里吃咸八宝饭?有本事自己做一桌,让大家开开眼界啊!” 话音未完,馆子里的客人们纷纷大笑起来,起哄声此起彼伏。 “满天星?谁是满天星?”彦青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自己饭碗被砸,但他还是一样的好脾气,心想,这伙人不会认错人了吧。 “装什么装?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上次比试不是嚣张的很吗?现在扮失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哈哈哈哈哈……” “你倒是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啊?剁我两根手指的时候那是何等的嚣张?现在歇菜了?不会是败在胡宗师的手下抬不起头了吧?哈哈哈哈……” 年轻男子边说话边将自己左手伸出来展示,果不其然,他左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全是断截,只留下光秃秃的手掌,像是随时叫嚣战争的定时炸弹。 88.咸八宝饭 酒馆里正哄笑一片,还没等彦青站起来反驳,只听“嚯”的一声,谢阿欢手里的嫩和豆包饭就飞向了那个年轻的挑衅者。 “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位是云剑山庄的现任庄主彦公子,不是你要找的满天星。”谢阿欢语气默然,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男子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那盘吃剩下的嫩和豆包饭,嘴角勾了勾,没把阿欢的把戏放在眼里。 “认没认错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还有,就你这两下子还向跟我打?是不是回家再练上十年八年?” “哈哈哈哈哈哈……” 馆子里又是哄笑一片,不知是那年轻男子叫来的帮手还是馆子里原本的酒客,只是这回,阿欢面色暗淡下来,她垂着头,双拳紧握,指节咯咯作响。她自小练功,性格冷漠,还从没有人敢在她跟前这么嚣张过。 彦青起身,拉起阿欢,“我们走吧,赶路要紧,不用在意这他们。” 远处的年轻男子冷笑一声:“想走?晚了?今天你要不和我比拼一番,就别想出这家馆子的大门!” 彦青看了那人一眼,并不以为意,他在桌上留了块银锭,拉起阿欢的手臂转身朝门口大步走去。 “客观止步!如果您是满天星的话,这点银子那是万万不够的!”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小二将大门一堵,看着彦青笑嘻嘻的说。 “什么满天星?我说我不是。” 彦青皱眉,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嘴里的这个满天星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听众人的口音怪怪的?难道,此人和自己长着同一张脸? “客观,这话您可说了不算,您啊,今天必须和何大盛比上一番。”小二说着,伸出手臂指向馆子里靠桌而战的年轻男子。 “何大盛?比什么?我又不认识他。”彦青道。 谢阿欢气愤不过,开口了:“满天星是云南著名的民间厨神,他的刀不但可以做出味道精美的人间美味,还是常常切断人手的利器,如果谁和他比输了,谁就得交出自己手上的任意一根手指。” “有这么夸张吗?”彦青惊讶,没想到云南民间还有这么变态的厨艺比拼,“不要比就好,干嘛拿自己的手指开这种玩笑?” “呵呵,”阿欢冷笑,“因为满天星每次都会开出高价钱招募比试者,少则千两多则上万,试问那些爱钱的人哪个不愿意拼上一把?只可惜啊,没几个能赢的。” “还有,漫天星亲口规定过,凡是被他断掉手指的人,可以随时找他在此比拼。”远处靠桌而立的何大盛终于站直了身体,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不管什么规定,都与我无关啊?凭什么判定我是满天星?”彦青不解,耸了耸肩。 “就凭你手臂上的那颗痣!” 话音落下,馆子里的所有人全都朝彦青的右手手臂看去,在他手肘的侧面,赫然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屹于其上。 彦青看着自己的手臂,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颗痣是小时候上山掏鸟窝时划破的,伤口没清洗干净,从而遗留下疤痕来。其实仔细看并不是一颗痣。 “不然呢?”何大盛冷笑,“不然你就别想踏出这家馆子!” 说吧,几乎馆子里的所有人全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而且,几乎每个人的手指,或多或少都有残缺。 彦青扶额,他快要郁闷死了,这下走也麻烦留也麻烦,长这么大,他还真的没做过饭呢,要是让他比试,估计身上的银子还不够玩一局的。 “我来和你比!”说话的是谢阿欢,她双手叉腰,跳上一张方桌,睥睨着馆子里的所有男人。 “好啊好啊!”和盛大拍手,“敢情满天星带徒弟了?那自然好,赢了输了规矩照旧,来人,在街边知擂台,半个时辰后,我第一个和这女人切磋!” 话音未落,又是一片欢呼声。 半个时辰后,日晷的指针指向未时三刻,随着一声锣响,谢阿欢和何大盛纷纷撸起袖子走上擂台。 这擂台长宽各五丈,用条板搭建,看来是常常比试用的。擂台上放着两份厨具、食材,全都一模一样。 何盛大嬉皮一笑:“美女,你先选,输了可不要赖上锅子啊。” 谢阿欢斜了他一眼,走向左边那个料理摊,拿起各类食材和厨具,细心的检查起来。 何盛大似乎没有那么细心,他很随意地拿起手边的菜刀,抡了几下,缺了两指的左手也兴奋的端起锅子,甩了甩。 “比赛开始!” 随着一位年长者的一声令下,擂台上的两人纷纷拿起食材比拼起来,他们此次比赛的题目就是彦青那碗被砸掉的咸八宝饭。 坐在台下的彦青满是无奈,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到底是哪跟哪啊,为什么他们紧凭他手臂上的一颗黑痣就要断定他是传说中的名厨“满天星”?真是莫名其妙! 他想了想,又摸了摸怀里的碎银和一叠银票,被满天星砍掉手指的人这么多,全都在这里虎视眈眈的,看来这些钱今天是保不住了,哎…… 咸八宝饭是云南著名的美食之一,起源于夏商周的周朝初期。当年,武王伐周取得胜利,天下人皆大欢呼,庖人应景而至,后来传至云南,因为云南人口味偏甜,料理材料大多有糖,有位厨师,错误的把盐巴当做糖加了进去,于是他做出了云南著名的美食——咸八宝饭。 云南人餐桌上的甜食居多,所以八宝饭流传至今,受欢迎程度仍然数一数二,以至于许多有名的厨师之间相互较量,首选的第一道菜便是咸八宝饭! 这道菜的步骤是:先将糯米淘净,放在冷水中浸泡一炷香时间,捞出沥干,放入锅中,加入一晚清泉,将饭煮成糯米饭。 接着,将煮好的糯米饭舀到大碗里,稍凉一会儿,再加入盐巴、油,拌均匀。? 然后,将枣子、瓜籽、花生、核桃剁碎,拌入红豆沙,再与大碗里的糯米饭拌匀?,在碗里摆出好看的造型,放入锅中,待盖上锅盖后,用大火蒸一刻钟,让盐巴、油及其它作料的味道渗入饭中。? 最后,将蒸好的八宝饭小心取出,冷却,用刀将八宝饭与碗边分离,将碗倒置在盘上,摆盘、上桌…… 89.赢得比赛 随着一声锣响,谢阿欢与何盛大同时停止,只见,试台上两盘色泽诱人的咸八宝饭正冒着绚丽的色彩、饭香诱人。 “来人,端上评委席!”主持比赛的长者朗声道。 两个年轻小哥分别将两盘咸八宝饭捧了过去,评委们开始自行切割。先动的八宝饭,是谢阿欢那一盘。 中间坐的评委用筷子夹起一块咸饭,塞进嘴里,接着点头称赞道:“好吃!不错!米粒劲道,八宝果仁的香气溢满口齿,仿佛、仿佛……啊,真是人间美味啊!” “仿佛要羽化而成仙了!”另一个评委砸吧着嘴,一只手捋着胡须,笑意盈盈。 “开始打分!”“锵”的一声,主持者敲锣。 随之,评委们纷纷举起自己手中的打分牌。打分牌子分八个等级,分别是甲等甲、甲等、乙等甲、乙等、丙等甲、丙等、丁等甲、丁等。 彦青看着几位评委举起的打分牌,不禁一怔,因为清一色的全都是——甲等! 阿欢嘴角微勾,她的脸上很少有表情,自己的厨艺自己当然清楚,想跟她比试?还向骗钱?这算盘是不是打的过分了些? “第二轮试吃开始!”主持老者一声令下,服务人员有将何盛大的咸八宝饭端了上去,评委们在此拿起筷子,细细品了起来…… 何盛大站在擂台上满脸自信,这么些年,他最拿手的就是咸八宝饭了!今天要是“满天星”还说不准,可今天是他的徒弟!还是个新面孔的女徒弟!这谁赢谁输已经定了,虽然前面是七个甲等,轮到他,那绝对是甲甲等! “打分!”又一声锣响,评委们开始纷纷举起手中的打分牌—— “甲等甲、甲等、甲等、甲等、甲等、乙等甲、乙等甲!”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何盛大惊慌失措,这不可能的!他的咸八宝饭无人能敌,除了“满天星”本人才有胜出的机会,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我宣布——”主持者朗声道,“第一轮比赛,谢阿欢胜出!” “咦!”台底下的看客们纷纷发出不满意的声音,似乎让一个陌生人赢得比赛就像是抢走了他们的午饭。 何盛大看着自己那只断了两根手指的左手,满眼全是恐惧,他颤抖着剩余的三根手指,眉头深锁,大颗的汗珠从额上滚落。 “怎么样?服气了吗?”阿欢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失败者,“剩下三根手指,准备留哪个?” “不服气!”何盛大抬头,“你以为你是谁?是漫天星吗?不过是符合评委的胃口,有什么赢过我的标准?” 阿欢冷笑一声:“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何盛大瞪了对手一眼,跳下台去,抓起谢阿欢那盘咸八宝饭就往嘴里塞! 咸饭入口,舌尖上的味蕾瞬间像是被激活了,舌尖糯米的清甜、舌根微微的咸味、口齿间溢满八宝果仁的芬芳……这,似乎,像是满天星的手艺! “你!”何盛大转过身,等着台上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你和‘满天星’到底是什么关系?说!” 谢阿欢并未有接对手的话头,她朝彦青看了一眼,发现后者依然一副懵懂样,这才开口道:“说吧,你想留下哪只手指?” 何盛大明白,愿赌服输。虽然他知道台底下坐的那个男人不是满天星,虽然他只是想坑这两个新面孔一笔银子,虽然,他相信自己会赢……可是世事无常。 他伸出自己断过指的右手,那三个手指孤零零的看着他,它们叫嚣着、责怪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把它们输掉了?! “留下大拇指把……”何盛大沮丧的说。 谢阿欢似乎对这种事一点也不在意,她随手拿起自己案板上的菜刀,向何盛大招手。 “不要!你在做什么!”终于,彦青开口了,他直接冲上擂台,一把夺下阿欢手里的菜刀,眼睛瞪的圆圆的。 “为什么要砍掉他的手指?不过一场比赛而已!” 阿欢挑挑眉毛,“是他自己要赌,他总该付出代价吧?不然,你口袋里那几千两银票早没影了!” “银票是我的,没了就没了。可如果一个人一只手残废了……他这辈子还能做什么?”彦青面色凝重,他没想到阿欢一盒女孩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阿欢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转头看向台下那一伙起哄的人,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有没有人上来比试的?赢了白银一千两,输了,自愿剁下一只手。” 台下众人默然,纷纷低头看脚,仿佛自己脚上长了花似得。 阿欢拍了拍手,一把拉起彦青,跳下台去。“走吧,此地不宜就留!” 彦青闻言,丢下手里的菜刀快速跟上。阿欢说的对,此地确实不宜久留,要是那伙人真的有人拼了命同意比赛,银子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还得在这儿停留多久? 两人一路快奔,跑了没多久就被人截住了,拦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个和谢阿欢比试的何盛大。 “报上你的真实身份,不然休想离开!” 何盛大的身后站着一伙人,人人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像是要吃了他两一样。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们已经赢了比赛,也没有砍你手指,你还想做什么?”彦青皱眉道。 何盛大向后一伸手,“刷”的一下抽出一把长剑,指着彦青道:“你滚开,我今天要收拾的就是这个小贱人,”接着,他剑尖指向谢阿欢,“说,满天星在哪?别以为你的手艺我吃不出来!” 阿欢听了他的话,噗嗤一笑,“吃出来又怎样?知道了又怎样?你连我都赢不了,找到他有用吗?” 何盛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紧了紧右手中的剑,厉声道:“兄弟们,上,这女人一定是那满天星的同伙,今天我们先杀了她出气,再引满天星出来!” “是!”众人说着,纷纷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武器,人人目眦尽裂,恨不得把彦谢二人扒皮吃肉。 90.真实身份 被堵在岔路口的彦青顺手抽出腰间长剑,一步上前,与拦路者对打。做为一个男人,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大侠,此时此刻,保护一个女子是他应有的责任。 那何盛大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断掉了两根手中,但舞起剑来还是毫不含糊。两人短兵相接,“乒乒乓乓”,黄昏下的树林边上,火光四射。 谢阿欢和几个拿锅铲的过了几招,对手毫无招架之力,三下两下,她就站在了彦青的身后开始观摩战争。 何盛大早已呈现败势,只是彦青不用剑刃去伤他罢了。两人没几个回合,何盛大便跌坐在地上大口的穿着粗气。 “行了,我明白了,你就是‘彦绝十七式’的传人,你可以走了。” 彦青以为自己听错了,搞了半天,这个人原来只是为了试探自己的武功?他拉起阿欢,转身要走。 “慢着!”身后有人叫嚣。“你可以走,这个女人不行!” “因为她就是满天星本人!”又有人厉声喊叫。 彦青震惊,他抓着谢阿欢的送像是触及闪电,一下子松开了。“你……你,不会吧?” “怎么可能?”谢阿欢耸耸肩膀,“‘满天星’是个男的,我是女的!” “你别装了!满天星身上的那股味道,自你一进酒肆我就闻出来了,起先以为是这位先生,看来我们猜错了,你,才是真正的满天星!” 何盛大的话像是在厉喉,嗓子似乎一下子都哑了,他坐在地上,激动的青筋暴起,只恨自己打不过眼前这个云剑山庄的江湖侠客! 彦青看着身后的一伙民间厨师,有些无奈,能被别人如此歇斯底里的指正,是不是事实有待查证? “你到底是不是满天星?明明会武功,家里条件又不差?为什么偏偏跟上我?” 谢阿欢原本看向彦青的双眼飘向他处,她耸耸肩,再次开口:“不是,这怎么可能?我跟随你只是想找个人品靠得住的人同行。” “彦公子,请你撩起她的右手手臂,如果手肘处有颗黑痣,那么她定然就是‘满天星’!她身上有股特有的厨师味道!”何盛大见彦青开始怀疑,立刻鼓动,如果这个身手了得的江湖侠客能站在自己这一边,他们的胜算就能更大! 彦青看着阿欢的手臂,等待着后者的解释。 谢阿欢面色凝重,她突然向后一个滑步,迅速跃出几丈远,接着撒腿就跑。 躺在地上的何盛大见此情景捶地大叫:“抓住她!快啊!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她心虚,就是她!就是满天星那个混蛋!” 众人一拥而上,把楞在那里的彦青挤到了路边上。 彦青走到何盛大身边,蹲下身问他:“假如她是满天星,你究竟想怎么样?你们公平比赛,愿赌服输,不会是要三根手指的报仇吧?” 何盛大冷笑一声,“这个满天星,凭着举世无双的好手艺到处设擂台,用高额赌注吸引众人,然后砍掉众人的手指,试问,这样一个变态存在于世,你究竟有何感想?” “手法确实残忍。”彦青点头,“可是满天星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谁知道,我们捉住她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只要她交出那盘‘咸八宝饭’的秘方,这件事就算了了。” 彦青看着何盛大,想了想:“你的目的也不是追究谁是满天星,只是扇动众人夺取秘方而已。” 何盛大不再做声。 不一会儿,谢阿欢被绑回来了,她看着彦青的双眼有些怨恨。 “来吧,满天星,交出秘方,不然今天就不许你走。” 谢阿欢看着站起身的何盛大,嘴角一勾:“我说,想要秘方就拜我为师,不然,休想!” “你!”何盛大气结,自己长这么只有一个师傅,怎么能随随便便说拜师就拜师呢?何况还是一个无名臭丫头! “告诉你吧,其实你的嗅觉没有错,我,谢阿欢,就是满天星的关门弟子!我手里的这份‘咸八宝’饭就是满天星大人的真传,要想学会,先拜师,然后在右臂上刺上黑痣!” 听了谢阿欢的话,众人懵了,人家现在都自己承认身份了,如果他们拜师,这就摆明自己做了满天星的徒孙,这以后还怎么跟人家比试报仇?如果不认……眼前这位小哥也不是吃素的,看来今天只能白忙活了,菜谱没到手,还是往家走! “慢着!”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个少年,少年的十指是健全的,“这位姐姐,我愿意拜你为师,做满天星大人的徒孙!” 何盛大的嘴角微微一扬,不只是谁的计划,竟然如此天衣无缝。 “好啊,那就跟我走吧,我要赶路,可以边走边教你。”谢阿欢被绳子绑着,她只能点点头。 少年上去帮她松了绑,接着单膝跪下,抱拳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阿欢一遍揉手臂,一遍弯腰扶起少年,这才冲着彦青道:“姓彦的,走吧!” 彦青扶额,怎么又成“姓彦的”了?这女人,一身寒气,自己明明影藏身份,到头来还怪他没有偏袒她? 这天夜晚,彦青和谢阿欢带着这个名叫阿良的少年露宿在了丛林,没错,就是丛林!因为他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找不到什么好去处。 三人依在一棵倒掉枯树上休息了一晚上,次日清晨,继续赶路。 等到他们走到昆明城外的第二个小镇是,已经快中午了。这个小镇名叫容卢镇,是个还算繁华的地方,人口密集,车水马龙。 三人走的口焦舌燥,进了镇,第一件事便是找一家馆子坐下来吃饭! 阿欢拉着自己的小徒弟冲进馆子。这个名叫阿良的少年只有十四岁,长得白白净净,一双眼睛乌黑而闪亮,满是灵气,让见到他的人不自觉的喜爱起他来。 “老板,来几个荤菜,我们饿坏了!”彦青走近方桌,坐了下来,将长剑搁在长凳上,招呼老板道。 那老板不知道在柜台后面忙个什么,弯着腰也不说话,许久之后才应了一声,“荤的没有,只有素的,客官还吃不吃?” 三人面面相觑,“吃,当然吃,什么最好上什么!” 他们已经快饿死了,哪里还有力气找下一家馆子,先吃饱再说吧! 第一章 街头少年(防盗章节) 16岁那年,我的父母各自外遇了,他们每天回家争吵不断,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业,他们和我远在b市的梅雨表姐商量好,准备将我转学至那里一家有名的实验高中。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夏日,绿油油的爬山虎爬满车站整整的一面墙壁,我背着小熊维尼的新款双肩背包,拉着一架果绿色的拉杆箱,独自坐上最早一趟从a市前往b市的火车,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这是我这半年多第一次出远门,心里非常兴奋,因为远离父母,既可以过的自由自在,又可以获得更多的零用钱,这对处于叛逆期的我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所以对于我父母的争吵,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火车越过山脉、跨过田野,又经过了延绵不绝的苹果树树林,一直到太阳落山方才到达b市,下了火车,出了车站,亲切可人的梅雨表姐便迎了上来,她一见我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惊讶的大呼道:“哇!文佳,你又长高了!” 我腼腆一笑,看到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是啊,都一米六五了。” 梅雨表姐在b市的一家大学里读研究生,在学校附近,她有一套精致的三居室房子,那是她爸爸在她22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有一个男朋友,不过半年前两人已经分道扬镳了,所以我可以大摇大摆的住进她的房子而无所顾忌。梅雨表姐的厨艺是也我所认识的人里最出色的,单单一份番茄炒蛋,她都可以炒出不一样的味道。 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短t-shirt和带有毛边的破洞牛仔短裤,脚上是一双乳白色的帆布鞋,这身打扮将她的双腿衬托的更加修长。她对我的那个大熊抱,更惹得车站上接车的人们纷纷侧目。 梅雨表姐开车带我回到住处,我们放下行李然后出去吃饭,期间,她突然开口问我:“文佳,你这次突然转学,之前交到的男朋友要怎么办?” 我张大嘴巴呆了半晌,我是属于什么都很一般的人,与各方各面都出色的梅雨表姐不同。刚上高一那会,学校明令禁止学生谈恋爱,我在收到第三封情书以后便把那个始作俑者约了出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不喜欢他,这才让自己变成孤家寡人。所以对于目前为止还是单身的我来说,这个问题真让我尴尬。 “没有啦,我没有男朋友!”我终于鼓起勇气撅着嘴巴冲她辩解,满脸的撒娇模样。 “骗人,哪有人有这么久的空窗期?”她从车前座回过头来,冲我挑挑眉,一脸的不置信。 我耸了耸肩,懒得跟她解释,反正再说下去就该是更加深刻的说教,什么为什么不交男朋友云云,我也不想听。 ————————————————————————— 我们在一家西餐厅里吃过晚饭,出门准备去车库取车,刚走到街道的拐角处,忽然有几个高中生狂奔而过——因为其中一个穿了高中校服。他们紧追着一个高个子男生不放,为首那个男生还拿着一根棒球棍。接着,他们将那个高个子男生围困在街道深处的死角里,顺便惹来了许多围观的路人。 人群渐渐将那伙学生围住,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 我透过人群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梅雨表姐却一把拽住我,说道:“这好像是山久实中的学生,你还是离他们远点吧,万一你新转校进去,遇到什么麻烦怎么办?” 我点点头,明白表姐的担心。可是,当我站在人群外听见里面传来棒球棍击打在人身上所发出的砰砰声时,不禁心里一阵恶寒,接着里面又一阵起哄声传来…… 他们竟然这样欺负别人?难道我即将入学的学校竟然是这种风气?我实在气愤不过,立刻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马上报警。 “文佳!”表姐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我茫然抬头,却看到她闪着精芒的眸子,这一刻,她眸光闪闪的,“你现在报警已经来不及了,不如直接打开手机里的报警器。” 我立即点头附和,确实,现在报警,等到警察过来,那个被打的学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直接开报警器起码可以让他少挨几棍子。于是我们二话没说,躲在一辆面包车后面,开启了手机里的报警器。 随着警车的声音,人群渐渐散去了,拿棒球棍的那伙学生也闻风而逃,简陋的街道尽头独剩下那个被打的高个子男生。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渗出来的血迹,拼命的朝我们这个方向看来。 梅雨表姐抓了我一把,低声说:“走吧,文佳,我一点也不想认识他。” 我点点头,跟上了她的步伐。 就在我们走过路的尽头快要转弯时,突然一只手捉住了我的右手手肘。 “等等。”他说。 我转头,只见是那个高个子男生,他此刻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有血迹和淤青。 “谢谢你们。”他低头看着我,一脸的感激,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布满淤青的脸上,更显示出他深邃的五官。 “没什么。”我耸耸肩,顺便把自己的手肘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这家伙,看来很聪明嘛,竟然发现是我们俩做的,可是这么聪明为什么会被那伙笨蛋扁?不过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我还是听梅雨表姐的话,离这些街头少年远一点。 我被梅雨表姐拽着胳膊一直拖到停车场,她一边战战兢兢的絮叨一边教育我说:“记住了,以后要离这些人远一点,在学校里少惹事,不然叫了家长你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我还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吧。” 我咧嘴笑了笑,虽然自己成绩一般,可我向来在老师面前表现的最乖了,还有,爸妈曾叮嘱过我,叫我不要再学校里惹事,这些我都是铭记在心。可是,此时的我却不知道,这天晚上的这段经历最终竟然成了我高中生活的正式开端,楚苑,一个普通的名字,也将走进我的生命。 第二章 左姓新一 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上大学的时候可以周游全世界,去欧洲看画展,去美洲吃烧烤,去非洲骑大象……所以,为了这个梦想,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偷偷存钱了,可是照我的存钱速度,存到大学时我只有走路去旅行。 来到b市,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兼/职,也许是运气使然,在表姐小区楼下的一家甜品店里,我顺利的找到了一份适合我的工作,在这里,除了可以试吃甜点外,我还认识了我来b市后的第一个好朋友——小樱。 小樱是一个孤儿,她跟我是同年的,可是具体是哪天生日她自己并不知道。小樱告诉我,这样也好,因为她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日期给自己过生日。 是孤儿的小樱,并没有住过孤儿院,而是从很小的时候起一直住在自己的叔父家。她的父母因车祸去世,那时候小樱还是个婴儿,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阴影却让她直到现在都非常害怕坐车,很多路途遥远的地方她宁愿徒步走过去。 暑假的一个周六,天上下着雨,我们照常八点半来甜品店上班,当我站在甜品店门口收起雨伞时,我看见小樱正朝这边奔跑过来,我举起手腕看了看表,八点二十九分,还有一分钟,我抬头冲她笑了笑。 “你来的好早!”她奔上甜品店的台阶,收起自己的雨伞,然后抖了抖上面的水珠。 “我也是刚刚才到。”我拉开卷闸门,又用钥匙打开里面的绿木漆门,然后走了进去。 “老板来了吗?”她冲我吐吐舌头,笑的满脸灿烂。 “应该没有吧。”我答道。 小樱是典型的活波开朗型性格,什么事情都会往最好的那一面去想,比如这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武宁路的尽头倒垃圾,她就开始幻想自己是一个富有的孤儿。 “我真希望自己可以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得到一大笔遗产,原来,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将这笔钱偷偷的存在了瑞士银行,他们嘱咐银行的管事,只有我到了十八岁生日才能开启这笔财富,这样我就不用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了。”小樱一边走路一边做白日梦,即便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可是,你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我眨眨眼睛,打算泼她冷水。 “那我会在自己十八岁那年每天过一遍生日,这样我依然可以领到我的遗产。”小樱冲我咧嘴傻笑,她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梨涡,看起来很甜美。 “那你可以天天吃到蛋糕了。”我羡慕不已。 “我会每天分你一块。” “那太好了!”我高兴极了,因为甜品是我的最爱,而且我还有一个不发胖的体质。 “对了,说到吃蛋糕,你知道吗,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将要转学去你们学校,听说他的妈妈在你们学校教书。”她突然换上了严肃的面孔,使我一时搞不清吃蛋糕和转校生之间有什么联系。 “那他岂不是天天都会遇见自己的妈妈?这样会不会很尴尬?”我疑惑的问道,因为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班里的一位同学,她的父母在学校任职,所以她一直都安分守己,就连自己喜欢的男生都不敢去追,这样活着是不是很累? “才没有呢,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且数学相当好!”小樱歪着脑袋叹息一声,因为她同我一样,是个数学白痴。 “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学?”我好奇。 “那是因为他的成绩实在太好了,几个班的班主任都挣着抢着要他,这让他很为难。” “好让人羡慕!”我张着嘴巴留口水,一双星星眼,这类人不知道是什么构造,不但有聪明的头脑,还有良好的人缘。 “他长得帅吗?”我接着发花痴。 “还不错。”小樱转头给我一个爆栗,“没想到你这么花痴!” 我笑笑,“那你为什么不追他做你男朋友?长相好,成绩也好?” “因为当时我已经有陈川了,而且他比新一长的帅?”陈川是小樱的男朋友,两人是小学同学,他经常来我们甜品店门口接小樱下班,是个又高又阳光的帅气男孩。 “他叫新一?工藤新一?”我立即眼睛亮闪闪的,不会这么巧吧。 “怎么可能?他叫左新一。” *** 一个星期以后,甜品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我和小樱在里面手忙脚乱,突然,她堵在我面前低声跟我说:“看,文佳,最后边那个就是左新一!” 我顺着她的目光搜寻过去,只见是一个穿白t-shirt蓝牛仔裤的男生正在一边排队一边玩手机,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般在他白净的脸颊上落下深深的睫影,他个子很高,仿佛是这条队伍里最显眼的那个。 不知为什么,我的脸颊突然唰的一下红了,心跳也莫名的加速。现在想来,许是他的名字酷似工藤新一,那时候的我非常迷恋《名侦探柯南》里新一和小兰式的爱情,也常常幻想自己能有一段这样的爱情故事。 “一个双球冰淇凌,要香草和抹茶口味。”他站在我的面前,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一双眼睛清澈透明,礼貌的注视着我。 我点点头。此时小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许是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在甜品店打工吧。于是我带着晕乎乎的大脑,用铁勺挖了两个绿色的球状冰淇淋,接着胡乱装进了他的纸杯里。他看也没看,接过去付了钱转身就走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新一的场景,当时的我脑子晕乎乎的,里面空白一片,人就像机器人一般,执行着输入的指令,而我的脸颊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直到他消失在人潮之中,我才像是回过神来。 “他走了吗?”小樱从后门闪了进来,轻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冲她一笑。 “哇,你的脸好红,难怪你这么花痴,你该不会喜欢新一那家伙吧!”小樱大惊小怪。 “才没有!”我双手叉腰,倔强道。因为那时的我是不会承认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喜欢上一个人。 91.临时客人 谢阿欢看着柜台后面佝偻着的身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眼彦青,见后者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没有开口。 过了很久,柜台后面那个身影直起了腰——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四方联,长相很英俊,只是一双眼睛里却满是迷茫,满脸的沮丧。 “快上菜吧。”阿欢开口,声音高冷,没有一丝起伏。 那掌柜的走过来看着她说:“姑娘,今天我家很忙,菜只有几个素的,饭是大米稀饭,您看行吗?” 彦青没等阿欢开口,点头道:“可以,快做吧!” 那掌柜的听了话转身就往后厨走去,不一会儿,几盘素菜上桌,外加一盘馒头三碗稀饭。 彦青看着桌上的淡炒青菜,凉拌竹笋,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开吃了,阿欢随后也动起筷子,阿良最后才跟着开吃。 掌柜的早就不见人了,两间房大的店面里只有他们三人。 吃着吃着,阿欢抬起头问彦青,“你说这家店主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做出来的菜不是酸就是咸,简直难以下咽。” “唔?”彦青抬起头,看着多面桌上的女子,真的,他不觉得菜的味道有什么问题啊,难道他的味觉有问题?他觉得口味清淡,馒头也很好吃啊。 彦青看了看十三四岁的阿良,阿良也看看。 “好吃吗?”彦青看到阿良看他,开口问。 “不好吃,”阿良摇头,“味道怪怪的,像是北方人的口味。” 三人正说着,一个妇人头发松散哭哭啼啼从外面进来,看见有人正在吃饭,止住了哭声,她匆匆从大厅走进后院,接着关了房门,没了下文。 “出了什么事?”阿欢问。 “兴许是人家的家事呢。”彦青道。 “兴许吧。”阿欢说,她看着身边正在扒饭的阿良,又用筷子夹了两下青菜给他。 就在馆子里又陷入沉默的时候,那个掌柜的进来了,他一把推开半掩的门,气哄哄的进了后院,在他的右手边,还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子。 那小女孩长得很可爱,很像那掌柜的,她看着店里的三个食客,也只是看,并没有说什么。 等那男子进了里屋,关了门后,阿欢才对彦青说:“我们今晚不要住在这里了,我觉得这家人乖乖的,尤其是看人的眼神,好像谁都欠他一百两银子似得。” 彦青点点头,这家人防人跟防贼似得,弄得人怪不舒服的。 突然,只见礼物里一声嘶吼,接着就是哭声打斗声、器皿粉碎声一起咋响。 只听那妇人哭着喊着骂道:“你个不要脸的,都是因为你,出什么馊主意,非要巴结那个不要脸的狗官,听他的话,让孩子跑去学戏!学戏?学什么戏?那是学着去当粉头!” “闭上你的臭嘴行吗?你还嫌没有人尽皆知?你让丫头以后怎么做人?” “去你老娘的,你现在知道了?后悔了?我当时叫你别跟着他们起哄,你非不听,跑去指正,好了,被反咬了一口,你现在满意了!” “闭上你的臭嘴!再说我打死了!” “……” 彦青看看阿欢,阿欢看看彦青,只有阿良继续扒饭,似乎听不懂这家人在吵闹什么。他们三个原本还想截住在这家院子里,后面看起来有四间房子,应该供客人临休住宿的。 然后,三个人默默吃完饭背起包袱,在柜台前留了银锭,默默离开了…… 他们在一公里后的村子找了一家院子还算大的人家,这家人的院子里有十几间房子,基本上每间都租出去了,只剩下两间闲置,刚好让往来的路人临时休息。 彦青带着阿良一间,阿欢一间,三人进了屋子就倒在床上不想动了,昨天晚上在树林里躺了一晚,全身都快散架了,现在一沾床就能立马睡着。 时间一晃,到了傍晚,“哗啦”一声又是哭天抢地摔盘子砸碗的声音,不只是那家有闹了起来。 彦青和阿良揉着眼睛起身,站到院子里的时候阿欢也刚出来,对面屋子里点了烛,依稀映照出几个人影。 “叫你哭!叫你哭!谁教你自己非要跑去学戏的?现在好了,不但成了下九流,还留名誉也扫地了,人家官府现在还要赶走我们,去哪?去哪?拿什么赔?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哭喊的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另一个抽泣的是个女孩子,两人骂着骂着又推搡起来,推着推着就开打了…… “你不能这么强盗吧?这事我哥回来说,当初学戏还不是你为了银子骗我去的,现在好了,被人家告上了,你又来赖我?” 那女孩子也不省油,被她嫂子推到墙角,又开始反抗起来。 站在屋门口的谢阿欢不禁挑了挑眉,这个小镇有问题啊,问题还不小,而且各个都跟学戏的小女孩子有关,之前见得那个八九岁,现在这个大概十三四岁,和阿良年纪差不多。 “我困了,我要在谁一觉。”阿欢打了个哈欠,转身回了屋里。只留下站在院子里的彦青和阿良揉着眼睛。 夜半,半圆形的月亮时隐时现,月下的夜也静谧非常,不时有禅虫鸣叫,让这夜显得更加幽深。 谢阿欢起身伸了伸懒腰,运气轻身术跃上了对面人家的房子,她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顶中间,揭开几片瓦砾,注视着脚下屋里的一切动静。 这时,那个今天傍晚和她嫂子吵架的女孩子起床,穿好了衣服,接着打开房门,离开了这间屋子。 这么晚了要去哪?阿欢挑了挑眉毛,紧跟着月下房顶,她的武功并不高,但飞檐走壁还凑合的可以。 跟着走了一整子,阿欢终于受不了了,她直接一个空翻,跳到了那女孩子的前面,接着伸手阻拦她:“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那女孩子见凭空出现了一个夜行人,刚开始有些害怕,后来发现原来是个女的,害怕的心也就少了几分。 “你就是今天刚住进来的临时客人?你想干什么?” 阿欢嘴角抽了抽,这女孩竟然比她还冷静,而且深刻的洞察力超乎她的想象!她没有露面见过这女孩,对方竟然知道她是今天刚住进来的临时客人! 93.县官之父 阿欢感觉有些没面子,毕竟自己是过来调查别人的,现在被别人反审问,有丢她一代厨神的脸。 她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年纪不大的丫头,微怒道:“老实交代,半夜出门想干什么?不然住你去坐牢!” “坐牢……”女孩嘴里喃喃,现在好了,横竖都是去坐牢,她该怎么办啊! 阿欢冷笑了一声,果然年纪小就是好吓唬,不然恐怕自己是说不过她的。“老实交代,不然我叫你当场毙命!” “哎呦,不要啊!”“扑通”一声,女孩屈膝跪下,“我往前走也是坐牢,往后走也是坐牢,求求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阿欢看着脚下女孩子惨兮兮的样子,这才捡回来半点自尊,“老实交代,我饶你一条小命。” 接着,她便听见黑暗的夜里传来抽抽搭搭的哭泣声:“女侠,我也是被县老爷的父亲逼迫的,我没有办法啊!” “没有什么办法?”谢阿欢挪了个地方,开口道,“县老爷的爹怎么威胁你了?” “话说半年前,容卢镇来了一个戏班子,说是在这里免费招收学徒,我同哥哥嫂子住在这里已五年了,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我嫂子看着我一点点长大,本想着让我嫁个有钱人捞上一把,又忽然听说学唱戏可以可以免费吃住,还给家里寄银子,又是非要让我去当学徒。” “其实我咋就想离开这里了,他们对我都不好,我哥比我嫂子能强一点,但他也愿意让我出去学戏,虽然是下九流,但可以给家里什么啊!” “接着,我就被送进了戏班。刚入戏班的时候,这个班子的人都对我们很好,同时来的有一大伙女孩,全是这个小镇上的。” “他们给我们好吃好住,但并不叫我们唱戏,只教一些礼仪,哼一些小曲,然后给家里送些银子……” “我嫂子对这个事简直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有不用吃家里饭,还给家里送钱,哪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事?” “同行的女孩子,也有学着学着不愿意的,戏戏班的老板就让她们佩服巨额银两,说是在这里的衣食住行都很贵,还教了她们唱戏,得加倍的还给他!” “那些女孩子一听要还那么多钱,只好不提再走之事,接着班主就带头欺辱她们,‘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啊,快点还我钱,我了是认识县太爷的老爹,不然叫你去坐牢!’” “我们当时都很害怕要去坐牢,所以班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接着有一天,班主带着我们去见一个重要的人,那就是县太爷的爹!” “我当时见到他的时候非常震惊,大约六十多岁,看起人来一副贼兮兮的样子,我们当时都很害怕。” “他笑呵呵的说:‘小姑娘,过来,不然,让这个姐姐给你讲个故事?’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全身是伤,看上去让人害怕……” “突然,她开口:‘掌嘴二十!只听公堂上一声大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左右两边各来一个衙役,一人手里拿一个杀威棒开始轮圆了朝我嘴上打,我一下子蒙了,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我呢,正想逃,只感觉后背被人按得死死的,一阵阵火辣辣的赤痛开始袭遍全脸全身……然后,满眼都是星星。 ‘拖出去!’ 不知何时,我已经被拖出来扔到了大街上,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路上行人纷纷绕开我窃窃私语,不时还指指点点……呵呵,本想替那个同姑娘说句公道话,没想到自己却被美美的掌了一顿嘴。 躺在地上不顾形象休息,谁爱看谁看去。此时,大概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太阳早已西斜,天上的晚霞映衬着街边的村庄,一副古代的市井美景,只是,我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为一个平民作证讲一句公道话竟然这么难!我从没打过官司,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不公之事…… 躺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天色稍微暗了一些,我拦了街边的一个马车准备回家,因为来的时候带的银子都花完了,所以车夫答应送我到家再收钱。 一进尹家大门就看见尹江氏和冯妈朝我冲过来,‘哪去了?脸怎么了?’ ‘没事,先把车钱给人家结了。’ 我头也不会的朝内院走,也不知是谁结的车钱。 来到后院刚坐下就被尹江氏一把拽进了她的屋子,一进屋她就开始哭。 “脸怎么回事?不是去找乌姑姑吗,怎么家里人追出去没见你?出什么事了?“ “乌姑姑没找着,碰上官司了。“我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替人说了句公道话就被县太爷抽了二十大嘴巴。” “什么!”她跑过来仔细瞧我的脸,“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跑外边干这个?” “没事。”我没好气的说,其实回来的时候我心里就明白,替一个不相干的人鸣不平,自己也受了牵连,虽说是正义之举,却会被别人看傻瓜。 “这种事以后少做知道吗?现在这世道,你一个女孩子以后少出门,你看你这病刚好,还受了这气,你怎么就不听我话呢,叫你不去你偏去……” 她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哭,药酒擦在我被打肿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没支声。 “行了,上楼上休息去吧,我不说你了,**华把晚饭送上去吃。这个都怪我……碧海珠我会差人给你要回来的。” “嗯。”我点头,看来姓乌的已经给她带话了,“你还是叫她来家里一趟吧,她做的法有问题……” “什么?”尹江氏诧异的看着我,她有点不相信我的话,看来她同冯妈一样,似乎是乌神姑的信徒。 “真的。不然我也不会去找她,并不单单因为碧海珠。”看着她疑惑的眼睛我一字一句的讲出来。 尹江氏这人还算贤惠,点了点头答应了。于是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大厅上了二楼。 晚饭依旧是白米粥,扒了几口,不知怎的却咽不下去,一气之下却把端来的药全喝光了,可能是因为脸太疼了所以没进过大脑就乱吃药,也可能是因为今天被那姓祝的县太爷气的。喝饱了便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困意随即袭来。 “我听一个个疯子胡言乱语一气,终于,我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是不停他们的话,被折磨疯的!” 93.江湖本色 谢阿欢回去睡觉,一直睡到第二日天亮。 第二天,三人找了一户人家好好吃了早顿饭,本来准备上路的,结果阿欢非要看热闹,于是就跑去了县衙门口。 接着,击鼓升堂。审判的官员是个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四十多岁,眼神狡黠,嘴角挂着笑。他的旁边坐着县太爷,县太爷面色红润,身材发福,两边脸颊油亮亮的,一看就是个谈的脑满肠肥的贪官。不过两人都穿着前明的官府,看样子已经跟着吴三桂干了。 “台下之人,报上名来!”随着惊堂木的一声想,台下跪的众女孩子全都瑟瑟发抖,有的人已经呜呜的哭了起来。 “回老爷,”阿欢昨晚见到的那个女孩开口,“我就是目击证人。” 她不卑不亢,虽然只有十三四岁,但说起话来,一字一句都很清楚,完全没有怯场的意思。 “我姓魏,名叫阿迪,和这里的女孩子们一样,全是唱戏的戏子,有时候,我么也为赚钱做其他事,郝老爷被害的那天我们全都看到了,有一个穿黑衣的男子翻墙进了去,用剑将郝老爷刺死,然后又翻墙出去了……” “脸你看清楚了吗?”台上的山羊胡子听见证人如此说,眉头深锁,明明对好口供的,怎么说变就变呢?而他旁边不远处的肥肉县老爷此时正抿着嘴,笑的一脸得意。 “看清楚了,不但我看清楚了,他们都看清楚了……” “嗯……是……。”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哼哼,其中还有一个就是彦青阿欢第一见得那个小女孩,是里面最小的,她现在也低着头,一脸的怯懦。 升堂的老爷一摔惊堂木,厉声喝道:“带人犯!” 接着就是一个头发散乱的男子被拖了上来,阿欢和彦青看不清他的的脸,只看见污迹斑斑的脸上有几条血痕,看样子没有被折磨的太惨。 暗自审了一中午,最终结果是——众女子一口咬定此人就是杀人凶犯,还一度承认她们自己是戏子粉头,县老爷的爹是个大好人。 阿欢大跌眼镜啊,她真是长了见了,原本以为只有那个女孩一个人跑来做污点证人,现在倒是好,哗啦啦一片,全都跪在地上做假证,把事情推给了这个替她们报仇雪恨的侠客。 据审问,该男子杀害县官之父是为了替自己的妹妹报仇,他的妹妹已经死了好几年,五年前莫名的失踪,最后在县衙后院发现了尸体,经查证他们找到了凶手,一个监狱里原本就犯了死罪的替死鬼。 “一派胡言!”脑满肠肥的县官起身大吼,“五年前?五年前哪里有这种事?你问问在坐的,你问问群众老百信?我看啊,你八成有精神病吧!” 县太爷的话刚说完,门口就爬进来一个弯腰驼背笑嘻嘻的小**,“大老爷,我证明,这个人我认识,从前跟我姑奶奶就是一个村子的!它这里有问题!” 小**指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她妹妹是自己跳河死的,尸体捞上来的时候我们很多人都见过!不信大人,你可以找洪河村的村民问个清楚……” “本官自会查证,你下去吧。”审堂的老爷黑着一张脸,瞪着台下跪着的人,说好的说实话现在好了,口供全变了,这次跑来本想这个死肥油弄下台,自己在这里威风几年,捞上一把,现在好了,白忙活了一场。 随着一声退堂,谢阿欢笑了笑,一把拉起彦青的手说:“走吧,没戏看了,本来还想看出好戏,结果全让县太爷一个人演了。” 彦青看着她,有点好奇,因为阿欢比自己年纪小,竟然看得比自己明白,真是令人惊讶,“姚汤不来管上一管?” “他啊,估计他在帮吴三桂筹措军粮呢,这种事应该你这种江湖侠士来管,当官的圈子里太黑。” “我?”彦青好笑,“你看刚才地下跪的那个不就是江湖侠士,被人污蔑有精神病,嘴都被打肿了,百口莫辩啊!” “你不会,你可是彦绝十七式的当代传人。” 彦青笑道:“说的也是,要不,我们再留上一晚?明天一大早出门?” “也好。” 接着,他们三个就在县城里逛来逛去,先是小吃摊,接着是戏院酒楼,再就是客栈,等到一觉醒来时,夜已三更。阿欢迷迷糊糊的被推醒,她睁眼一看,只见彦青正一身夜行衣坐在她的床边。 “好久没杀人了,你闻闻看,有没有血腥味?” 阿欢做起来,打了个哈欠,声音平静道:“问不出来,现在出城?” 彦青道:“走吧,带上阿良,现在快速离开,估计马上就会有人发现。” 两人从被窝里拖出迷迷糊糊的阿良,收拾好行李,从客栈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到了城门口,彦青先带着阿欢跃了过去,又回来带了一次阿良,就在两人站在城墙上准备往下跳是,只听见不远处锣声响起,回头看时,满是官兵火把…… “抓奸细!家家户户开门接受检查!” 阿欢站在城外的城墙下面,有些好笑,“为什么是抓奸细?你到底偷了什么?” 彦青白了她一眼,指指阿良,“说话注意点,我这么有钱有什么好偷的?” 路上阿欢低语:“你到底杀了几个?” 彦青道:“涉事的都没有忘,那个作伪证的姑娘和村民,全被我关进监狱里了,戏班子的版主也脑袋搬家……” “真不愧是新一代江湖豪杰,想我‘满天星’泄个愤还得办个擂台,最后也只能砍那些人几根手指而已。”阿欢恨恨道。 “你终于承认了。”这次换彦青语气平淡,“可你为什么总是跟厨子过不去?” “他们并不全是厨子,很多人只是想赢钱,被我砍掉手指的全是做坏事的人。”阿欢又恢复了自己的冷冰冰的样子,目视前方,声音很大,一点也不怕阿良发现。 阿良停步,转身看着身后的一男一女,思索了片刻,开道问道:“你真的是‘满天星’吗?” 阿欢怔了怔,然后点头,没有再说话。 94.腥风血雨 其实江湖人的本色就是血雨腥风,就是凭借自己的一片判断仗剑江湖,就在彦青谢阿欢三人离开客栈时,县官老爷的尸体在后宅的房梁上被发现了,丫鬟惊叫一声,手里的铜盆哐啷一声落下,在地上打着旋儿。 急着不远处的官里,发现了另一外官员的尸体,接着是戏班班主的尸体……总共九条人命,一夜之间,容卢县炸开了锅! 彦青哼着小曲,他有点高兴,真的是很久没有双手沾血了。自从父亲去世,他便一直活在阴霾和自责中,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自己害死了爹?要不是自己听爹的话好好练功,那天晚上就可以亲手解决那个刺客了,也不至于让爹死于非命。 娘的仇还没有报,爹现在也离他而去,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真的令他一时间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很痛苦,尤其是被所有人都责备时还一意孤行。 遇见阿欢姑娘,她的冷静睿智让彦青有些着迷,自己已经及笄,却还不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自信、冷静,是不是真的要再这么软弱下去? 昨晚,他用江湖方式亲手解决了那几个人的命,替百姓出气,可是这么大的天下,冤案错案无数,他有怎么帮的过来?强者欺凌弱者、当官的鱼肉百信……他帮的过来吗? 像那个一刀捅死县太爷之父的男子,虽然他有一腔热血,可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就是。连自己性命都搭进去了却还是得不到真相,还被污蔑精神有问题。 (天哪,封建王朝怎么这么黑暗……) 不过现在好了,彦青亲手剁了那几个贪官污吏,他的胸腔里满是热血,感觉自己又回到过去。他要找到雨萌,带她离开这里,然后找洪帮给母亲报仇。 “就快到了吧?”阿良的声音不疾不徐,飘进彦青的耳朵。“我们就快要到达平西王的府邸了,再走一里路差不多到了,那里还要上山,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阿良这段话说完,彦青和谢阿欢同时惊讶,二人张嘴看着阿良,满脸的不可思议。 阿良抖抖肩膀,笑道:“我有亲戚住在这里,以前来过。” 听了解释,二人这才长吁一口气,不然这孩子要是什么卧底,他们可就惨了,刚刚要了九条人命,被追到了会很麻烦的。 “快点走吧,到地方找到姚汤会安全一些。”阿欢看了阿良一眼,见这孩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还是不放心,便悄悄从袖筒里摸出一根羽毛针,准备随时开打。 但是,三人还没走出十几步远,先是彦青、接着是阿欢,只听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向他们追来…… 阿欢冷笑一声,一把擒住了阿良的脖子,威胁他说:“说吧,几号是不是你留的。” 阿良一脸惊恐,脸都吓红了,口齿不清道:“师父,师父,真的不是我啊,我可是想跟您学手艺的!怎么会干这种事啊!” 彦青扯扯阿欢的手臂,“别草木皆兵,咱们可是连夜晚跳出客栈窗户的,客栈里的人当然会举报,他们再一打听我们是从北边来的,那往南追自然是容易?” 阿欢听了分析,自觉说的有理,便松了擒拿手,但依然拖住阿良的一只胳膊…… “告诉你,别想刷什么花样,不然一针叫你毙命。” 话音刚落,阿良竟然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下彦青就不高兴了,这女人,没事和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明眼人一看他就不是奸细,一路上一直走在他们前面,老实本分,话也很少,再怎么做小动作他们两个应该是看在眼里的。 谢阿欢可不这么想,自己干的事自己清楚,当年和姚汤相遇也是厨师争霸赛,后来姚汤参军,她一个人闲来无聊便出门游荡,见那些欺负弱小的狗腿子又不能亲自手刃了他,只好想办法举办厨师争霸赛,赢了可以从她这里获得一千两到一万两银子不等,输了就剁掉手指。 阿欢是以“满天星”的形象站在擂台上的,他从不说话、不露脸,所以他们只认得她手臂上的那颗痣。他们以为她是男子,那当然更好了,这样自己不是更安全? 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大概是一年一前吧,那是后她不小心出了声,虽然不大,但被人听见。这一年里,她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他们家只有一个门,但那伙人还是没有找到她。 后来,要打仗了,云南戒严,她无法再见到姚汤,她辗转反侧,想要去平西王府找她,可是……可是,路过昆明,她打不过那些流氓。 这时候她遇见了彦青,一个自称是“彦绝十七式”的当代传人,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有些傻。 她自称自己没钱要与他同行,他欣然答应。只是没想到的是,那货仇人竟然在经过昆明的个大饭馆等着她! 他们嗅出了她身上的味道,却怀疑上了彦青,只因为他是个男子…… 后来,她的身份还是暴露了,但那些人摄于彦青的绝世武功,还是不敢动她。哼哼,派个小奸细来做卧底?想的倒是天真!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练过功夫的人听力都很好,彦青依靠在路边的石头上,早已蓄势待发。 接着,三个骑马的人呼啸而过,经过他们时看了几眼,跑开以后又倒了回来。一个络腮胡子的官差看着彦青厉声喝道:“报上名来,从哪来到哪去?!” 彦青起身,正要回应,谢阿欢就开口骂道:“关你屁事,我们爱去哪去哪!” 那官差本身就长得一脸凶相,现在质问弱民竟然被反骂,他哪里受得了这种气?立即翻身下马,“刷”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刀,指指谢阿欢! “哼哼,你想干什么?”阿欢依然不卑不亢,因为有彦青给她撑腰,那些羽毛针都懒得拿出来。 “干什么?”络腮胡子的官差冷笑,“你们就是杀人犯,来人,给我抓起来!” 他大手一会,另外两名官差也抽出佩刀。看来,一场腥风血雨又要开始了…… 95.谋士姚汤 这三个官差自然不是好忽悠的主,一见路边人迹可疑,立马跳下来威胁,可万万没想到是,眼前这个劲装女子是个不怕事的主,开口就骂人。 彦青抽出佩剑,将谢阿欢护在身后,阿良站在阿欢的后面更是瑟瑟发抖。 带头的官差大刀一挥,直朝彦青劈了过去,彦青轻松闪过,右手出剑,刀剑相击,锵锵声不觉于耳。 后面两个官差见自己的头儿和彦青正打得不可开交,对面还闲着一个女人和小孩。两人相视一笑,拔刀向前…… 阿欢护着阿良向后退却了几步,她走得很谨慎,一边走一遍从袖筒里摸出那枚准备好的羽毛针,迅速放在嘴边,用力一吹。 “咻”的一声,羽毛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最前面的官差飞刺过去,那官差也是眼疾手快,躲避的同时,钢刀一挥,羽毛针迅速被打偏,直直地定在了一旁的土地上。 谢阿欢继续护着阿良后退,一旁的彦青已经顺利将那个官差头子擒拿。彦青锁住人质的脖子厉声道:“站住!不然立刻叫他脑袋搬家!” 彦青手里的人质此时面色发青,嘴唇发紫,说话抖抖索索的。他颤声道:“你、你们两个,往后退,不然回去要你们好看! 那两个官差面面相觑,因为这三个人明显就是逃犯,抓住了回去领赏那可是不少的数目。就算不是逃犯,既然他们反抗,那就抓回去安个罪名,也能换银子。可是现在老大被劫持了,还要不要继续? 两个人的心里此时正打着鼓,到底该不该继续上前?连老大都被劫持了他们两个能是对方的对手吗?可是,这个女人看上去武功不怎么样,就这样放弃到手的银子是不是有点亏? 正思考着,彦青用剑柄一把将那官差头儿推了出去,并用剑指着他们说:“暂时先饶你们一条命,如若不然,下一剑就是直刺咽喉,不行可以过来一个试试看。” 三人大眼瞪小眼,受伤的官差头儿自然相信,自己刚才明显是招招都处于下风,而且对手还没用尽全力,这剑法了得啊!轻灵迅捷,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 “何方人士?报上名来!”头儿厉声大喝。 彦青微微一笑,“江湖剑客……” “干什么!去你妈的!”与此同时,谢阿欢也厉吼起来,彦青看样子是想要报上真名字啊,这样明显是把自己往杀人犯的位置上推!不行!不能说出去! 三个官差在此被骂,一个个气的黑风罩脸,但碍于彦青的宝剑,也只好忍气吞声。 彦青一把拉起阿欢,阿欢拉起阿良,三人一遍退却一边上马。随着马儿的嘶鸣声响起,三人绝尘而去,留下三个被抢走坐骑的官差面面相觑。 骑马行了不一会儿,远远的便看见了平西王官邸的山庄,那庄子建在半山腰,一路从下往上吗,路途修的非常宽敞。 走进,拜过山脚下把手的士兵,在驿站喝茶后宣,接着是半个时辰的等待,然后是三顶官轿,晃晃悠悠的将三人带上了吴氏的官邸。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身穿大氅的年轻男子,一身儒雅之气,出尘绝世。彦青估计,这就是阿欢口中的姚汤了吧。 “彦兄,在下姚汤姚三思,久仰您的大名啊!”姚汤抱拳作揖,声音温如如玉。 彦青微微一笑,还之一礼,“姚兄言重了,没想到您竟然是个谋士,这谢阿欢姑娘……可是不简单啊!” 看着摇头叹息的彦青,阿欢白了他一眼:“姓彦的,得了吧,要不是我一路保护你,估计你早就玩玩了。” 姚汤脸颊抽了抽,谢阿欢的为人他还能不能清楚,虽然表面冷冰冰的,可惹起事情来是一般人达不到的。 姚汤帮阿欢还了银子,又派了两名亲信亲自将彦青至丁家庄。 一天以后,当背着背篓捡柴火的丁雨萌看到风尘仆仆的彦青,她的眼睛模糊了。 真的,她没有看错,彦大哥真的来找她了!他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要给她买天底下最好吃的小吃,要和她永永远远在一起,他真的做到了! “彦大哥,走,去我家里坐坐。” 这是丁雨萌看见彦青后的第一句话。 彦青身后的两个亲信拱手告辞,独留下一对璧人默然无语。 彦青一把拉过丁雨萌,激动的将她上下打量:“雨萌,你没有事吧?我真的好担心你!” 丁雨萌摇了摇头,笑道:“还是回我家吧,我现在身上全是灰,很脏的。” 彦青笑笑,松开了拉着他的手,“看我都冒失了,走,去你家先拜访一下你的家人。” 响起自己的家人,丁雨萌脸色微微变了变,但随即又转晴了,因为彦青总是无条件的相信她,那是多么的令她自信,就算大伯和堂姐想对他欲行不轨,她也会全力保护他的。 “你知道吗?云南戒严了,我们只能进不能出,不知道这丈要打到什么时候,也许是三五年,也许是七八年,什么时候回淮南去啊!” 丁雨萌紧张的看着彦青,他对她的心她是相信的,当让一个热孝期间的云剑山庄肚子守在她身边,是不是有点过分。 彦青一把结果丁雨萌的柴禾背篓背起来,语气温和道:“没关系,我倒是后想办法,要是真的回不去了再说,你不要担心……” 丁雨萌微微点点头,这下子她就安心了,要是向伯父讨到年庚帖再走那自然更好,小时候,她们姐妹的年跟帖都在奶奶手里,后来奶奶去世,自己的爹是个不操心的主,带着她背上直隶的时候根本没有在乎这件事,现在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她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和彦大哥在一起! “雨萌!是你啊!” 丁雨萌正陷入如何骗到年庚帖的思绪中时,突然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前面不远处响起——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袍、一张傻乎乎的笑脸、一卷不知名的书本、一个八尺有余的身材。 “他是谁?” 丁雨萌突然感觉到,彦大哥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这似乎是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96.四角关系 远处的赵宏拿着一本书笑嘻嘻的朝丁雨萌打招呼,这些天他们天天见面,已经产生了一种深厚的革命友谊。 丁雨萌莫名的有些尴尬,因为她从来没有在赵宏跟前提起彦青,总觉得彦大哥不会这么轻易的找到她,自己在这里交个朋友,说起未婚夫,可能,是应该避嫌了…… “哈,哈哈,赵宏,你好啊!”丁雨萌干笑道。这个招呼打的生硬极了,像真的心中有鬼似得,其实他们的革命友谊很纯洁,赵宏这人,平日里傻乎乎的,一点心眼都没有,要是被丁蕊卖了八成还帮人家数钱呢! “他是谁?”赵宏走近,指着彦青问丁雨萌。然后,他目光向下,看到了一双紧握在一起的手。 “难道……他是你的哥哥?”赵宏在丁雨萌还没回答的时候开口了,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怪不得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像呢!” 晕,丁雨萌看看彦青,彦青看看雨萌,这哪跟哪啊,虽然他们两个都是俊男美女,可长得一点都不像好不好,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眼神啊! “你好,我是雨萌的未婚夫,我叫彦青。”彦青松开丁雨萌的手臂,向赵宏抱拳行礼。 “啊,认错了!在下赵宏,是前面那家私塾的教书先生。”赵宏腼腆一笑,指着彦青身后不远处的几间茅屋学堂,自我介绍道。 彦青回头,只见那家学堂确实有几个孩子正在门口等着先生上课,年纪都不一样,衣着也算讲究。 “他是我堂姐丁蕊的未婚夫,不过他们今年还不打算结婚。”丁雨萌赶紧补充,生怕彦青生自己的气。 三人话别,丁雨萌带着彦青来到丁家老屋。一进院门,只见丁大山摆着极其夸张的姿势——双腿架在院里的石桌上,嘴里叼着水烟嘴,呼呼的大抽起来。 烟雾缭绕中,丁蕊从里屋走出来,她挥了挥眼前的白烟,正准备责备她爹,突然见堂妹带着一个长相英俊、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走进自己家门。她眼前一亮,一脸凶相立马不见。 弯了弯唇,丁蕊走上前去,一把结果彦青肩膀上背着的背篓,笑着客气道:“彦公子是吗?我妹妹常常提起你的,没想到你真的照过来了!真是太令人高兴啊!” 彦青也听丁雨萌常常说起堂姐丁蕊,全都是小孩子之间的尔虞我诈,现在再见这个传说中的女孩,彦青只能说——可能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吧。 坐在石桌前眯着眼睛吸水烟的丁大山在听到“彦公子”这三个字是,眼睛哗的一下睁开了,他在震惊之余,也是上下打量起了来人的穿着打扮。 一身的绫罗绸缎,意见就是有钱人,又是江湖打扮,也就是说,那丫头嘴里的“云剑山庄的少庄主”没错!听说整个淮南的云溪山系全是他的产业……哈哈哈哈,这下可发了! 丁大山赶紧摆好自己的姿势站起了身,忙用袖子拂了拂身边的石凳,殷勤的朝着彦青笑道:“哎呦,原来是我的好姑爷啊!快来快来这里坐!” 丁蕊一听他爹说是“我的好姑爷”,不禁翻了个白眼,敢情丁雨萌有了钱就是她爹的亲闺女了?自己算个屁啊!真是有钱就是娘!哦不,有钱就是亲! “瞪什么瞪?”丁大山为了显示自己在家的威严,对着丁蕊就是一声厉喝,“去,泡茶去!” 丁蕊撅着嘴往厨房去了,站在锅台边烧开水,看着滚开的水她依然嘴里骂个不停,虽然自己贪财,但和她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像那天,同样是发现了丁雨萌包袱里的银子,她还没动手就被她爹偷走了。现在也是,好不容易来了个有钱的主顾,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赶到厨房来了!真是没天理! 要是、要是自己真的傍上彦青,她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她爹,让他知道只有她,才是这场竞争的获胜者。 (是的,没错,盗文网站太猖狂了,辛辛苦苦写的东西被贴的到处都是,所以这一章我只发一半,另一半,明天见。希望认真看文的网友体谅,爱你们么么哒~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明天刷新一下看到的就是完整的一章了,不用多花钱的!) 管家领我们坐在沙发上,立刻就有侍女端来清茶与茶果给我们,刚刚在山间稍微放松的心情有立刻紧张起来。这时昼明的姨母从楼上下来了,他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看样子是保养得相当不错,事实上她只比我的婆婆小四岁。 一身深紫色的低开叉连襟旗袍,上面是做工精细的苏绣(我小时候学过刺绣,所以对刺绣有一些了解。),脚上是一双时尚乳牛皮低跟镂空白皮鞋,脖子挂着又大又长的珍珠项链,比那些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古典贵妇人还要美丽大方。我不禁好奇,她如此年轻为什么还要尽快找一个财产继承人。 “你们路途辛苦了,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找你们过来吧?”她朱唇轻启,金色的波浪卷发散落在肩上。我们作为小辈立刻站起来迎接,她挥挥手示意我们坐下不必拘礼。 “是的,姨母,我们好多年没见您了,带些家乡的特产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昼明有些局促,坐在沙发上不自觉的扭动身体。 “不碍事,你能来带什么东西我都很高兴。”她(叫什么名字,不能老是代称吧。。)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端起茶抿了一小口,动作优雅的令人羡慕。“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找你来吧,我就开门见山的直接说了……” “你姨父前些年去世了,我一直一个人生活,我这边也没有儿女继承家里的遗产。想当年,我千辛万苦的争取到这个位置,拥有了这份家产,如今,享受也不过仅仅几年而已。所以,我找你来想让你帮我修建一所豪华的坟墓,剩余的财产就悉数留给你了……” “啊!”我和昼命目瞪口呆,我们只是想接一些钱来买一所普通不过的房子,万万没想代竟然会成为如此大一笔财富的继承人! 97.局中之局 丁蕊抿嘴一笑,道了声谢就立马站起身来。她原本是想将热水泼在彦青身上的,没想到对方武功竟然如此高超,不过,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个妹夫反正是对她影响深刻了。 丁大川看着女儿的小伎俩得逞,先是微微一愣,接着赶紧扶住女儿,打着圆场道:“哎呀呀,这丫头就是这样,一见生人总是冒冒失失的,彦姑爷,别见怪啊!” 彦青扯了扯衣袍,坐了下来:“没关系的,丁大姐没事就好。” 丁大姐?!往后屋走去的丁蕊听见这三个字顿时脑子就炸了,她有那么老吗?她明明和丁雨萌是同一年的,就大几个月而已! 丁雨萌的反应也比较明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彦青说的没错,他虽然比丁蕊年长三岁,但称呼还是要随着自己的,不然什么都乱了不是? 丁蕊黑着脸进了自己的屋子,坐在窗户跟前仔细听墙根。这个金龟婿,她一定要钓到手,刚好,赵宏拿来利用一下还挺不错。 就在丁蕊酝酿如何横刀夺走自己妹夫的同时,外面的世界正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战争,大量难民流离失所,战场死尸无数、路途饿殍遍野……天仿佛要塌下来了。 北京紫禁城里,康熙皇帝正运筹帷幄、准备决战千里。 额尔吉盛颜从太和殿当差回家,途经纳兰明珠府上,他喊停了轿子,准备进去溜达一圈。 现在是战争时期,可容若写的诗词总是令他念念不忘,虽然大家都说纳兰词病恹恹的,不过他却是就是好这一口,没事背上两句,姑娘们总喜欢听。 明珠府的家丁通报之后,盛颜很容易变见到了容若,这次容易到有些令他吃惊。 “还以为你不在呢!”额尔吉盛颜行了礼,接过婢女上的茶,坐在长亭的石凳上喝起来。 “这次在府里修养很久了,只是我父亲让瞒着外人,药是一天天的喝,病却不见得好。” 容若会躺在摇椅上,手拿扇子轻轻摇起来。他那一身青白色的长袍格外素净,除了几个盘口以外,什么花样都没有。着这人喜静,平日里除了当差,也不结交京城里的世家公子,至于这次为什么见额尔吉氏,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洗去别人对他的怀疑。 额尔吉盛颜开口笑道:“你还真是‘多愁多病身’啊,又会写诗作词,可迷死那帮春闺里的女眷了!” “哈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容若笑的坐起身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春闺里的女眷哪里见过我的样子,不过就是几句诗词而已,李杜诗篇万口传,也没有见过谁想要嫁给他们两个的啊!” “是,你说的是,只是……”盛颜立马承认了容若的观点,接着又觉得有些不服气,“可是,他们两个全都是糟老头子啊,而你不是!” 容若一脸无奈,就连坐在长廊边上的几个婢女也笑出了声,手里的花也不绣了,竖起耳朵听着凉亭里来客对自己公子的评价。 “我是有妇之夫,你乱说个什么啊!” 容若站起身,笑着对长廊边上的婢女招呼道:“慧宸,去我书房,把今天上午那沓书稿拿出来,让额公子过目。” 那婢女放下手中的绣花,笑盈盈的跑开了,不一会儿,她的手里多了几张书稿。 婢女来到凉亭,将书稿递给盛颜,抿着笑推了下去。 看了几页,都是纳兰新作的诗词,上面还有每日的签字,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一下写出这么多东西来!盛颜心中的疑团消失了,他早就说,一个文文弱弱的京城第一大才子与安乐宫勾结,这怎么可能? 崇高的社会地位、文慧娴熟的妻妾、天赐的才华、堆积如山的金银……纳兰与安乐宫勾结?等他下辈子投错胎了吧! “写的好啊!纳兰兄,能不能让小弟我把这几页纸带回去,家里的姊妹们甚是喜欢,改日还你!”盛颜连忙趁热打铁,乘机接过去让皇上他们消除疑心。那天夜里,可能是火把的光亮不够,也肯能是那个逃走的人有些形似纳兰。 “不行啊!这是我的初稿!你拿去了我就没有了!”容若笑道,接着,他朝慧宸使了个眼色,那婢女立马搭腔道: “公子,你怎么能这样小气,不过就是几首诗而已,我帮你那笔墨重新誊录一遍!” 容若假装摇头叹息:“你这丫头,真真的吃里扒外啊!” 慧宸哪里还听他的叹气话,早就转身跑到书房拿文房四宝了。 傍晚,当站在乾清宫里身着龙袍的康熙看见这几张纸夜,不禁冷笑一声,他挥了挥手,对额尔吉盛颜道:“你下去吧,叫外面传户部的钱良算,听说他也喜欢作诗。” “是。”额尔吉盛颜弯腰退了出去,心里不禁莫名其妙,户部的钱良算?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这么奇特的名字,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夜半时分,一个头戴夏凉帽身穿五品官府的官吏跪在乾清宫里,此人低垂着头,前半身贴地,静候着这所宫殿的主人驾临。 康熙用完宵夜,风尘仆仆的回来,见到地上几乎要五体投地的下属,连忙单手搀扶。 “三十九院的府邸监视的怎么样?”康熙回到炕榻便,盘腿做了上去。他最近眼睛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时不时的感觉视力模糊,夜晚奏折批久了就会头痛。 “谢主子。”那官吏领了命令,猫着腰站起身,他走到榻前,附到康熙耳边低语道:“启禀主子,据微臣得到的消息三十九院家主的儿子前一阵前往江苏去了,三天前才回来,至于去了什么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龙三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好了,我知道了,继续监视,给你的下线发号命令,战阵期间,发现行为不轨者,先斩后奏。退下吧。” “遵命。” 报告完毕,该官吏后退着出去了。此人正是康熙口中所说的户部“钱良算”。 名字当然是假的,此人乃康熙亲手培训的细作头目,专门监视北片区的京城高官,他手底下的细作各个潜藏在北片区的大宅门里,谁家的一举一动,并且是潜藏多年。谁家的一举一动,全逃不过他们的眼,至于自己为谁效命,上线是谁,他们却不得而知。 98.相爱相杀 塞楞额与贾佳文慧行至南京城时龙三刚刚离开,接应他们的人是几个领卫。这几个宫中的侍卫自然认识这位爱新觉罗氏的武林盟主,拜过之后,便领着他去了南明地下皇宫 按照龙三的命令,这些钱抄出来是他私有的,自然不能通知当地官府,自己人好办事,塞楞额便成了搬运金银财宝的人。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贾佳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借口去休息便朝天空放了信号弹。明知道这事瞒不过盟主,依然这么做的理由是双方必须得彻底较量一次了。 贾佳文慧苍白的脸上眉毛很淡,薄薄的唇紧抿着,只是,她不知道,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塞楞额指挥者众人搬运,自己也亲自进入地下,当他发现这里只是个小小的地宫时,他瞬间明白了……呵呵,这熊赐履的精明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带他们走的是个假地宫,难怪东西怎么少,质量也有问题! 贾佳文慧坐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静静的盯着塞楞额等人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塞楞额等人还停留在地道里不出来。洪帮的人已经蓄势待发,白发白眉的长老白纯带着众人潜伏在去路两边的隐蔽处,伺机等候。 而地下的塞楞额却手举火折,小心翼翼的顺着地宫墙壁慢慢摸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总不能带着这些假宝贝回去吧?”他嘴里喃喃,手底下依旧摸索。 塞楞额身后跟着几个举火把的宫卫,带头的开口问说:“王爷,这些宝贝也不全是假的,您还找什么?难道真的有别的地宫?” “自然。我们不找,别人就会找,外面等着抢的还有一拨人呢,你现在出去?就和他们打架吧……” 那宫卫点点头,外面的人是谁他当然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有很多人觊觎这些东西。能不能顺利待会京城都是一件很难肯定的事。 躲在暗处的洪帮众人苦苦等了一个时辰,依然不见地下入口有什么动静,白纯有些不耐烦了,朝远处树枝上贾佳文慧比了个手势,贾佳氏会意,跳下树准备去地宫一看究竟。 陪贾佳氏下去的也是一个宫卫,两人一前一后在狭窄的地下甬道前行。前者一边走一遍观察四周机关,从这些被炸药包炸毁的遗留隐隐可以看出,这些机关不过是甲级水平,算不上多么高明的把戏。如若真的需要那张地图才能进入的话,只能说明这个地宫是个掩体,也就是说,这里的东西连真正意义上的千分之一都不到。 前明朱家是出了门的抠,几代皇帝中饱私囊,将国库里的钱恨不得全都弄来留给自自家。搜刮民脂民膏、贪污腐败的官吏层出不穷…… 想到这里,贾佳氏又想起了自己的亲爹,一个一心终于前明的好官,两袖清风、一身廉洁,可到头来呢?带兵打仗,前被清军打击,后背皇帝怀疑,前后不是人…… 最后,他战死沙场,连个好名声都没有落下。 满洲人残忍,汉人何其不残忍?她娘被带走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出来说话?不是冷眼旁观就是冷嘲热讽,更可恨的是那家揭露她们嬢俩藏身之处的石家,她放不过他们! 随着地势越走越低,空气也逐渐稀薄起来,贾佳文慧就算是练过武功,但也觉得憋闷,有些喘不过气。她回头看那举着火把的宫卫,只见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呼吸急促、脚步虚浮,便开口建议道: “把火把灭了吧,我这里有夜明珠。” 那宫卫不解,但还是照做了,等待贾佳氏的夜明珠拿出来后,宫卫顿时瞪大眼睛——这颗是宫中的正品啊,他曾有幸见几面,没想到竟然落在了这位年轻的福晋之手,可见王爷对她的疼爱之非常啊! 贾佳氏知道宫卫此时的想法,只是,这颗夜明珠的确是宫里之物没错,不过并非从爵亲王那里来,而是从洪帮得来的。 洪帮潜伏在宫中的卧底并不是一个两个,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些人为了银子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为谁卖命,偷一颗夜明珠?简单!宫里的宝贝那么多,就算是丢了,皇帝老子也想不起来他到底丢了什么。 当贾佳文慧双脚踏过最后一阶楼梯时,只见地下眼前像极了一个地下宫殿,宽而广阔,四周散发着幽幽地亮光,看样子还是夜明珠的亮。但和自己手里这一颗比起来,那简直差远了。 顺着墙壁缓步向里走,宫卫为了保障盟主夫人的安全早早就走到前面。这时,突然“咔哒”一声,他脚下一空,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直往下坠,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急忙顺手抓住身边的实物,划过手的不是光滑的墙壁就是刺手的刚刃。 “小心!” 上方传来盟主妇人的呼喊,与此同时,一个飘带一样的甩过来缠住了他的腰,那飘带就像有意识一样,将他紧紧缠住。 接着,直觉得整个人停止了下坠,然后,腰间以紧——自己竟然开始缓缓上升。 不只什么时候,宫卫终于看到了头顶隐隐传来暗幽幽的绿光,他惊喜的呃同时,眼眶似乎也湿润了…… 头顶伸过来一把手,将他拉了上去,他看到盟主妇人不惊不慌的脸,这张脸素净儿淡然。像是一个经历世间许多坎坷的灵魂而顶着的那张脸。 “多谢夫人搭救之恩。”宫卫回过神来,第一件事便是单膝跪下。 “没关系的,走吧。”贾佳文慧平静的说。眼前的这个年轻宫卫看起来不错,希望经过这次事能收入洪帮,毕竟汉人还是比较好收服的。 宫卫起身,结果贾佳氏手中的呃夜明珠继续前行,他已经开始害怕了,不是说里面的机关被悉数除去,现在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陷阱?前面的人到底是怎么过去的? 正当他思想走神之际,随着贾佳文慧的一声惊呼,一只箭矢带着赫赫风声,如同闪电一般,向他们飞来! 99.共同合作 “锵!”说时迟那时快,贾佳文慧一把抽出腰间的匕首,顺势将那飞速而来的箭矢敌开。年轻的宫卫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他也是练过武功的人,但与武林盟主夫人的身手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只是,这只箭矢很快闪过,然后又是一排…… 两人急忙躲闪、慌张后退,贾佳氏自然清楚身后还有陷阱,但无论如何这箭阵自然是要过的。 她脚尖一点,凌空而跃,一个空翻就跳到了那机关阵的发射口——只见这发射口是一连排的黑洞,洞口比拇指粗,在地宫顶的三尺以下,上高下低,全部朝来人发射。 贾佳氏用刀刺去,三两下便将几个口子的上沿折下,堵住了箭矢,她又是一个空翻,落在了那宫卫的旁边。 “快,往这边走!”贾佳文慧出声提醒,拉着那宫卫就往右手边躲去,躲闪中她不禁感慨,这人是怎么当上宫卫的啊!连命都不会逃! 随着箭矢口的堵塞,一部分箭矢勉强落地,另一部分依然直直朝原先的位置发射,是不是还会变幻角度,似乎真的像是有人在里面操作一样…… 片刻的宁静过后,塞楞额等人从前方折回,看到眼前此番情景后他大惊失色——因为这两个机关刚刚明明没有见!难道是因为触动了什么东西,这偌大的地宫早已发生了变化? 被两名塞楞额带来的两名高手护送着通过箭阵。那名那宫卫终于长须一口气,他是额尔吉带过来的人,武功路数一般,也是第一次上这种战场,很多事情都是没见过的,这次要不是盟主和夫人对他舍命相救,也许,现在,他已经到地府报道去了…… 几人匆匆过了机关阵,又是一条狭窄的甬道,但可同时允许两人通过。 贾佳文慧低声对塞楞额说:“要不然,白纯他们喊进来,他们手里有地图,比这样摸着走要容易的多。” 塞楞额摇摇头,低声回到:“不可能的,这边全是宫里的人,传到那边耳朵里去,咱们两个是吃不了兜着走。” “咱们两个?听你这话的意思,敢情跟我是一伙的?”贾佳文慧冷笑道,“跟我一伙,山庄里的那三个姨娘怎么办?你儿子女儿怎么办?” 塞楞额一听她又开始抱怨,哼了一声,加快脚步往前去了。 塞楞额叹气,白纯等人自然不能叫,不但不能叫,到时候真正找到宝藏,还得躲着他走,没准还辛苦得来的东西就会被他们抢去。自己和贾佳文慧的关系,有时候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这种淡泊名利的人会栽在她的手上?还莫名其妙的无怨无悔…… 甬道里不是有蜘蛛网迎面扑来,前面带头的宫卫拿着贾佳氏的夜明珠,能及时躲开几张,后面的人却因为光线问题被糊了一脸。 等到众人出了甬道,只见眼前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广场四周满是塑像士兵,形似秦始皇兵马俑,但穿着打扮明显是明朝的军卫。 “这下子该往哪里走?”贾佳文慧开口,语气冷冷的,怕白纯进来?白纯不进来这些东西也全都是她的,花了几万两换回来的藏宝图岂能这样没用?她现在倒是要看看他们瞎走能走到什么地步! “不知道。” 塞楞额也是冷冰冰的语气,他有些生气,生气这个女人如此的逼迫自己而自己竟然还在为她着想;气自己被别人要挟,抓住了软肋。如若,真的被这女人拉下水,他们爵亲王府这下子可就玩完了,全家上下百十号人,非恨死他不可! 只是,一想到这些,他就莫名的生气,自己被情感掌控,被一个女人要挟,别说父亲了 ,就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盟主大人,咱们还是直走吧,依属下看,对面那个洞应该是通往后方的入口,而左右两边,可能是扰乱视线的。” 塞楞额听到前面零头宫卫的建议,正准备点头答应,忽然就反悔了。以他的第六感,这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有可能,这里还有第四个入口,只是藏在一个隐蔽处而已。 等到几个人纷纷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月亮升上高空,深蓝色的夜空里星星很多,在这样幽静的南京古城里,出来的每个人似乎都开始感慨古人了。 “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一个年长一些的宫卫念叨。 “是啊,苏东坡,一代风流才子,如今何处去也……”另一个人摇头叹息,“想着朱明王朝,留下这些金银财宝,自己依然享受不少,到头来,还不是留给了后人?” “说的是。”塞楞额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带头离开了这里。好了,他决定了,这次跟洪帮合作,东西得到了再说。 次日,整装待发的盟主夫妇带着各自的手下下了地道,宫卫们自然是极力编谎话隐瞒,只是说是青竹山庄派来的部下,塞楞额嘴里支吾着问:“这些部下我却是从未见过,看着眼生?夫人,你确定?” 贾佳文慧温婉一笑,道:“盟主,这确实是青竹山庄的人,您前一阵子闭关练功,底下人在我跟前漏了脸,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各个武功还是响当当的。” 白纯将白胡子将捋了捋,弯腰朝塞楞额招呼道:“在下青竹山庄新晋长老,木子李,初次见过盟主,冒犯之处,望盟主勿怪。” 当然,塞楞额是见过白纯的,常年在江湖上行走,洪帮几个首领再熟悉不过,只不过这个白纯一把年纪,嚣张跋扈,一副傲慢之气着实让他不爽。 “好了,听说你手里有地图,前面带路吧。” 塞楞额的语气并不友善,办什么不好,非要办成青竹山庄的人,其他门派不好扮吗?看来这女人不但掐住了他的死穴,还可以要把他拖下水,但无论如何,家人一场,他还是从心底深处原谅了他。毕竟,是他们欠她的不是? 走前最前面的白纯手拿地图,捋着胡须,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 100.狂龙比拼 当然了,白纯的心思自然跟贾佳文慧是不一样的。贾佳文慧这么十多年来一直对这个爱新觉罗氏是爱恨交加,又不想伤害他,又想拉他下水,而白纯是只想拉他下水。 不伤害他?得了吧,就他这个姓就注定行不通。当年,他们李家的十几口人命全丧在了这些满清鞑子手里,他们杀人的时候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孩子那么小,那么无辜,那些鞑子一刀下去就将她拦腰劈断了…… 想到这里,白纯拿着地图的那只手狠狠的紧握,指节咯吱作响。虽然他如今已经年过六旬,但这个仇他必须报,不然,下到阴间的时候他该怎么去见那些家人! 塞楞额当然也不是好对付的,首先在武功上就是武林翘楚,当他想通过贾佳氏试探塞楞额的武功时,贾佳氏是极力隐藏的,从这一点上来说,洪帮的这个帮助不怎么可信。 此时的众人,在白纯带领下已经下到了地宫最底下,也就是昨天贾佳氏和那个年轻宫卫经过的那个陷阱附近。在贾佳文慧提醒之后,众人纷纷拿出火折子或者夜明珠,为自己照明,以免误踩陷阱。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眼前的地板竟然完好无损,毫无破绽可言!可是他们昨天撤出去的时候那个陷阱明明是摆在那里的,难道,这里的机关是无牙子所做? 众人不禁脊背发凉。无牙子,传说中的造器鬼才,生于元朝末年,成名于明初。当年太祖朱元璋用其家人的性命相胁迫令无牙子造陵墓,最后又怕其将陵墓机关泄露出去,随将其杀死在机关之中…… 还有传说,每夜的子时三刻,无牙子的鬼魂会游荡在自己制造的机关之中,帮助盗墓的人通过用以来报复朱元璋,这也就是无牙子所造的机关时灵时不灵的缘故。 说起时辰,此时却是是子时,至于是几刻,现场的人就没有说的清楚的了。 当然了,此时地宫里这么多的人,基本全是男人,就算这世上真的有什么鬼魂,也不过就是个造器的无牙子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众人通过陷阱进入箭阵之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像是闷黑的天空惊雷炸响,惹得众人全都一个激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快,贴墙蹲下!”白纯大喊,毕竟他年岁是这里最大的,身经百战,这种巨石机关还是见过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幽黑的地宫里从前后墙壁两侧突然飞出无数巨石,弹了开了,向四周弹去。 众人因为全都抱头蹲下,位势相对较低,巨石击中的也只要几个人,而且只是擦着头皮而过,并不要紧。 不一会儿,机关里的石头渐渐没了,众人这才试探性的站起身,几个人嘴里不禁骂骂咧咧:“他娘的,无牙子那个老贼,死了几百年不说,还要来害别人!” 塞楞额并没说话,他只是在转身的那瞬间,一把拉住了贾佳文慧的手,很用力的握着。 “我说,你弄疼我了。”贾佳文慧开口,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塞楞额低声命令:“闭嘴,跟着我就是。” 众人开始纷纷往前走去,那个箭阵此时并没有发动机关,众人很容易就通过了,途中,有一个宫卫建议塞楞额说:“王爷,奴才听说安乐宫的人是用炸药炸开前面地道过去的,不如我们也照做,后面几个人带了炸药包,试一下?” 白纯抢答说:“前面的机关比较简单,炸药包当然好用,安乐宫的人只不过是想要那些假玩意,后面的真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是啊,你没听说过这里死了很多人吗?要是炸药包真的那么好用,怎么会至今没人进去过?” 这次开口的是贾佳文慧,她当然要在塞楞额面前说明他们的地图那是最有用的,几个炸药包就想得到前明遗脉,想的也太美了,估计是戈靖榕的馊主意,就她那水平,得到假货也是相匹配的。 “就听夫人的话。”塞楞额道,“前面机关重重,而且我们这么多人身处这地宫之中,万一引起塌陷,岂不是危险。” “是,在下愚钝了。”那宫卫道。 不一会儿,众人到了昨晚经过的甬道前,这甬道似乎与昨天相比没什么变化,干净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应为昨天进去的人太多,将周围的蜘蛛网灰尘擦去了不少。 依然是白纯带头,他手举夜明珠,小心翼翼地进了甬道,总觉得,这个甬道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众人走到甬道的中间地带,突然,加下地砖剧烈抖动起来,接着,两边的墙壁忽然向里靠拢,这一变化,使原本就狭窄的甬道突然只见变得更加狭窄,发现这一变化,众人第一反应就是快跑,不然就会变成肉饼! 白纯当然是拼了老命的往前跑,因为功夫了得,他基本上是健步如飞,三两下就跃出了甬道到了洞外。 然而,除了塞楞额和贾佳文慧以外,其他后面跟着的几个宫卫都是武功路数一般,好的自然都被康熙带走了,剩下的康熙只是想让他们在帮青竹山庄搬运金银财宝的同时留个心眼,并没有让其下地宫的意思。 眼看那几个宫卫速度太慢,以至于后面的洪帮教众被堵在后面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在即将被夹成肉饼的同时,塞楞额出手了,他快速运气,一把狂龙掌打过去,左边那向里移动的墙壁瞬间被震碎,夹杂着砖瓦的倒塌,后边的墙壁依然向里移动,而此时的塞楞额才运功换气,第二掌还没跟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又是一把狂龙掌,随着强烈的地动山摇,右边墙壁轰然倒塌,令白纯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掌,不但没有救得了这些人,反而将他们活埋在了里面…… 不过,相形之下,白纯依然了解了塞楞额的武功路数,就狂龙掌比起来,他显然是在自己之下。其他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能看到这一章节的盆友真是不容易啊,谢谢支持,多多投推荐票~ 101.同下地狱 甬道倾塌,几人瞬间被埋在了里面,就在这时,塞楞额又是一个狂龙掌,威力比第一掌大出十倍,将上方倾塌下来的砖石迅速击散。 由于甬道的上方支撑这地面,此时还有部分没有倾塌,就在上方摇摇晃晃的瞬间,外面的几人赶紧出动力量,迅速将甬道里的人连拖带拉。 等到众人都出来之后,只听得轰隆一声,这条甬道彻底崩塌,将来路死死地堵住。而此时,南京老城区的普通百姓在此在夜里感受到了一次强烈的地震。 白纯抿了抿唇,看来,这个塞楞额不简单啊,狂龙掌堪比炸药,虽然连贯性不如自己,一掌打完还需要运气,可没想到的是威力竟然会如此之大!难怪说安乐宫的晶室被他夺去修炼是武林大忌,没想到确实如传言所说。 既然如此,他们这次也只有智取了。 看着被就出来的众人,贾佳文慧长吁一口气,毕竟带大家出来的是她这个帮主,要是真的死了这么多人,自己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当年,能成为洪帮的帮主主要还是塞楞额夫人的缘故,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敌人没杀几个,整个帮里对她的抱怨声却此起彼伏,经费入不敷出,要是这次再带不回去银子,想着民怨只会更甚。 “大家走吧。”贾佳文慧招呼道。 “可是夫人,我们要往哪里走啊?现在这么打的地宫里,后面没了路,前面左右两个有三个洞口,就算是千辛万苦找到宝藏,我们怎么出去?要不然,大家努力上一把,先把退路整理出来?” 开口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宫卫,也是这几个宫卫中年纪最大最有说话权利的一个。 白纯冷笑道:“官爷,你有所不知,据在下听说,咱们身后这条道叫‘有去无回道’,只要机关触动,里面的人不但会被活埋,连出口都会被封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往前走,前路是有出口的。” 白纯的话虽然带有些胁迫与藐视,但却对这几个宫卫作用很大,“有去无回道”在江湖上是有传说的,只能进不能出,走进去的同时,出口就会被封死,进入者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前行,寻找下一个出口。 “那木子李长老,请问接下来我们该走那一条道?”那宫卫虽然被说服,但白纯的语气着实令他不舒服,既然对方这么厉害,那就让他带路好了,要是出不去,他第一个就干掉这个死老头。现在与世隔绝,盟主大人的话听与不听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白纯捋了捋胡子,呵呵笑了起来,“接下来该走哪里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你得带头,不然,咱们就各走各的!” “你!”那宫卫气得语结,这死老头明显是想报复他,走甬道的时候让他们走在中间,害他们差点死在里面,现在倒是好,走没走过的路让他带头!简直无耻! “好了,”塞楞额开口,“不要吵了,接下来我和夫人带路,木子长老,能不能把你手中的地图交给我。” 白纯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把地图交了出去,毕竟两家合作,现在能找到宝藏才是最重要的。 塞楞额看着地图研究了一会,开口命令下属,“出来三个人,分别站到前面、左边、右面三个洞口处,其余人等跟着我,站在这间地宫的正中心。” 盟主命令一下,立即有青竹山庄的几个下属照做,毫不犹豫的站到了三个洞口跟前,接着,众人移至地宫中央。随着塞楞额几人点头示意,四个青竹山庄的开始舞剑。 他们的剑法舞得很杂,目的只是想触碰四周的机关。 不一会儿,轰隆一声,东边洞口机关被触动,接着立马是西边……随着四出机关被触动的同时,整个地宫又开始地动山摇起来。 此时的很多人似乎已经害怕了,之前差点在甬道里被活埋,现在地宫塌陷了,他们就真的被活埋了! 贾佳文慧倒是淡定如常,一个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早就在十多年前已经死去的人,这点威胁算得了什么,更何况,现在停止舞剑的塞楞额正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紧到叫她窒息。 就算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只有他们两个,什么王姨娘徐姨娘石姨娘的,通通都远离他们,有事她想,这也许就是自己所求的吧。活着不一定在一起,但是死,她第一个要拉上他。 “轰隆!” 这个巨响伴随着脚下的失重感一时让左右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他们似乎已经跌进了无底深渊,不停的往下坠、往下坠…… 贾佳文慧的右手手腕始终是疼痛的,但她心里却莫名的高兴,下坠的同时,她抬眸看着塞楞额,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在他的右手上,那颗巨大的夜明珠此时正熠熠生辉。 嘴角弯了弯,塞楞额将夜明珠和地图迅速揣进怀里,接着拔尖就往旁边墙壁上刺去。 其实这墙壁也不过是土质,但随着宝剑的刺入,竟然在碰倒石头的同时蹦出火花来。 这一方式其他人早就用了,有的人挂在了半空中,有的人减缓了下坠的速度,唯有盟主夫妇,还在一直落一直落,直到,两人脚触平地。 贾佳文慧冷笑一声,甩开可塞楞额的手臂,原来他是直到这地下有多深浅,随后她朝上喊道:“白纯,下来吧。” 话音刚落,白纯拄着碧玉拐杖飘然而落,一身白衣白须如同上仙。 “帮主,你没事吧?”白纯落地后先关心的到时贾佳氏的安全。 “没事的,把地图和夜明珠收回来吧,还是你带路。”为了避免再次被耍,贾佳文慧不想让自己辛苦买回来的地图落入塞楞额之手,但是,她却忽略了某人又过目不忘的本领。 “走吧,我不用地图,就可以带你走出这里了。” 这是塞楞额的话,自信而笃定,继续拉起自己夫人的手腕,朝深处走去。 随后,宫卫和洪帮的教众们纷纷跳了下来,跟上了领路者的步伐。 102.原形毕露 石樱坐在青竹山庄的后院里嗑瓜子,无聊啊,天天都是这些破事,什么最新小说戏本她全看过了。昨天还下手亲自排了一场戏,自己演聂小倩,楚筱寒演柳梦梅,不过没有大战几个回合就觉得索然无味,太无聊了! 难道自己的青春就要在这个破山庄里和这几个疯女人一起?为了争一个男人,成天伸长了脖子骂街,互相使绊子,现在就差杀人灭口了。 她倒不是怕她们,只是觉得这样过下去自己会发疯的,盟主对她没有多大的兴趣,自己也对盟主没有多大好感,而且几个月才好不容易见上一面,现在又好,一只眼睛也看不见了,那个该死的贱人贾佳文慧还洋洋得意着!气死她了! “楚!筱!寒!” 一声河东狮吼,楚筱寒闪电一般出现在石樱面前,大清早他不再去练剑,他要随时等在院子的某个角落,伺机等候着。 “我好无聊,陪我下山走走。”石樱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大小姐啊,您这脚还没好呢,怎么下山?”楚筱寒苦恼,这是大小姐凭什么总是折磨着他呢,黄昭那个家伙平时别提多闲散了,好酒好菜的吃着,月银一文钱不少,什么事也不做,太不公平了! 石樱看着低头不语的楚筱寒,大怒道:“你嘴里咕噜着什么!我对你不好吗?!” “好好好!”楚筱寒赶紧回话,“我这就背您下山去,您等等我,我回屋里换身男装。” 石樱摆摆手,“不用,就这样挺好的,你本来的长得秀气,看上去就像我姐。”说着,竟然咧嘴开笑。 楚筱寒已经被她折磨的快疯了,但为了银子依然忍着。 石樱跳回屋子,收拾好银票,便由楚筱寒背着下山逛去了。 二人行走在山下的街道上,举目望去,来来往往的人全都紧张兮兮的,等他们开口询问后才得知,原来事南北开战了,官府正在四周抓壮丁。 石樱“噗哧”一笑,捅捅楚筱寒的颈窝,“该感谢我吧,要不是我,你这会儿估计都被抓去当大头兵了!” 楚筱寒已经在石樱跟前呆了不少日子,这位姑奶奶的脾气也是摸清楚了,随不客气的开口:“得了吧您,我宁愿穿男装被抓去当大头兵,也不想被您搞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要是我爹娘瞧见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石樱听了这话自然是一个白眼,只可惜她趴在楚筱寒的身后,白眼翻的再牛逼前面的人还是看不见,她想了想,建议道:“要不,咱们去你家看看你爹娘,你跟了我这么久,好像从来都没有回家看望过他们!” 楚筱寒一听这主子就没有给自己出什么好主意,撇着嘴说:“我们家太破了,怕吓到姑奶奶您。” “没关系的,我长这么大什么富丽堂皇没见过?就是茅草屋没见过几间,这下子去你家里看看,没准能蓬荜生辉呢……” 楚筱寒满头黑线,这“蓬荜生辉”还能自己给自己用啊,看见自己身后这位的脸皮是多么的厚! 不过说起回家,他倒是想回去,于是他便把石樱背到一家布店,买了件缝制好的男装长袍。 正准备还,石樱阻止了,“我说楚筱寒大姐,您现在换男装是想要出门被抓壮丁吗?” 楚筱寒愣了愣,随将衣服包好,同石樱一起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一路上石樱嘴里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但很快,两人便到了楚筱寒家。 那是距离市集不过一里路的一个小村子,村子名称叫做“杜家堡”,只是听楚筱寒说,这里就他们一家姓楚,其余人全姓杜。 “这就怪了,杜家堡还有姓楚的,你们怎么没被赶出去呢?” 石樱歪着脑袋想了半晌,这种底层人的日常生活她一点也不了解,这次只不过是无聊图个新鲜,没想到这个小村子还真是穷困潦倒啊! 楚筱寒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希望我们被赶走是吧,如你所愿,快了。” “嘿,你是不是因为现在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才这么嚣张的,在青砖山庄一副狗腿子相,现在腰杆子挺直了啊?” 石樱因为被楚筱寒呛了一路,终于爆发了,她是真的生气了,这个人不知道吃错了药还是怎么滴,一路上不把自己当主子,满嘴胡说八道,发出去的月银全都打水漂了! 楚筱寒其实还真不是到了外面就不把石樱当回事,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女人强迫自己出门穿女装,刚才买了男装还是不让穿,现在好了,到了村子,村民们全都看着自己指指点点的,倒不来爹娘被赶走,这些人明个用话就把爹娘臊走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路边一个男人盯着楚筱寒看了看,有盯着石樱一直看,简直是驻足观看,脑袋一直转啊转,也不怕把脖子拧断了。 石樱那句自称“美女”的话惹怒了楚筱寒,他一把将石樱丢在地上,怒吼道:“你能不能安分点,是不是还嫌我们家不够出名?” 被一下子摔倒地上的石樱简直是刺身第一次这么倒霉,她半躺在满是尘土的地上,看着高高在上的楚筱寒,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下一刻,石樱终于怒了,她尖声大叫道:“楚筱寒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活腻了!敢把本小姐人在地上!信不信我回去让人杀了你!” 因为两人的争吵,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楚筱寒气得半死,准备蹲下身重新背起石樱,没想到后者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她一甩楚筱寒的手,怒吼道:“滚开!我自己会走!” 石樱艰难的单脚站立起来,然后跳着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围观的人左看看又看看,嘴里风凉话不断。 楞在原地的楚筱寒看着远去的女子,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大步的往自己家里走去,途中,石樱的两只胳膊两条腿拼命的挣扎、踢打着楚筱寒,而后者却依然大步向前,仿佛扛了袋新出的大米往家去了。 103.试探真心 行至楚家门前,二人的争吵声早已将楚家的两位老人引至门前。 楚筱寒的父母年纪不算大,最多有五十出头。二人远远就看见自己儿子穿着粉翠的女装,肩膀上还扛着个拼命挣扎的姑娘,一时呆愣不知所错起来…… 旁边有多嘴多舌的邻居嘴里叨叨说:“筱寒娘,你儿子是发疯了还是怎么,穿成这样还扛了个姑娘?你赶快去看看啊!” 楚筱寒的娘依然呆愣愣的看着由远及近的自己儿子,回不过神,知道儿子大步跨进院门,这才被一声“娘”惊醒。 “筱寒啊!真的是你?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筱寒娘直奔上去,一把拽住儿子的衣襟,惊讶到声音颤抖。 楚筱寒的爹赶紧关了自己大门,匆匆往院子里走来,只见自己儿子一遍抹汗一遍喘气道: “这不,街上抓大兵呢,我不穿成这样就回不来了!” “她是谁!”楚筱寒的娘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石樱,急忙问道。 石樱原本还挣扎个补休,可真的到了楚家的大门,她已经开始害怕了,这个楚筱寒一定是疯了,看来现在自己只能想办法设计逃跑,不然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楚筱寒清了清嗓子,指着石樱语出惊人道:“这是我媳妇,这次专程跟我回家见爹娘的!” “啊——!” 楚家父母惊讶的同时,声音已经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由担心到惊喜,接着,只听楚母激动的说:“儿啊!你终于想通了,是时候该娶个媳妇传宗接代了,不然咱们楚家的香火哎……” 说道这里,楚母竟然掏出手帕,拭了两滴眼泪。 石樱大惊,转过头看着楚母,又仰起头盯着楚筱寒目不转睛,她算是明白了,平日里自己高高在上,对下人呼来喝去,只想着用钱收买他们,却没想到这个楚筱寒尽然是等着伺机报复她! “快快快,将姑娘扶进屋子里!我看这个姑娘的右脚受伤了,你别一直让她坐在地上啊!” 随着声音,石樱将目光转移至楚父身上,看来这个老头儿不但心地善良、还心思缜密,不知道实际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父虚扶了一把,人最终还是由楚筱寒背进屋子里的,但至始至终,石樱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全是冷眼旁观,仔细观察着这家人的一举一动。虽然她时常犯糊涂、和青竹山庄的人骂街,但起码的小心机她还是有的,至少在这里,她是不安全,她一定要提高警惕,防备着每一次危险。 被放在楚家的土炕上,石樱仔细观察着楚筱寒的一举一动,她一句话不说,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如同两眼清泉,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你不怕?”出现转过脸来看着她,嘴角擒住笑意,此时他眼里的石樱,仿佛一个沉着冷静的将军,仿佛随时会对他开战一般。 听着这句话,石樱嘴角弯了弯,冷笑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明说好了。” “我想的干什么?”楚筱寒也笑,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与刚才完全不同,“我都告诉过你了,你说呢?” 石樱想了想,感觉自己确实没有听过他什么特别的话,随后几个字突然像闪电一般闪过脑海,当空炸裂。 “你喜欢我?是这句吗?”她试探性的开口,眼里满是怀疑。 想当初,因为楚筱寒一句喜欢自己,石樱那是激动的连北都找不到了,可这家伙说完以后就消失不见,她以为他在逗她玩。 现在又说这种话,是不是又想逗她玩?盟主他们不在家,自己同楚筱寒跑下山来,然后消失了,青竹山庄的人会怎么想?一定以讹传讹说她同他私奔了,可事实呢?或许她会被他骗,因为现在她手里有大量银票。 “是的。”楚筱寒点点头,神色还是同往日不一样,他傲娇的样子,看起来依然迷人。 “那么我该怎么相信你?”石樱的大小姐这么多年来也不是白当的,虽然渴望爱情,可脑子还没怎么发过昏,“我现在没有武功,脚也受伤了,又在你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筱寒笑道:“没想到你考虑起事情来一点也不含糊,因为我家马上就要搬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如果跟我一起走的话,街坊传言不是私奔,而是被我拐走的。” “所以你才在外面那么对我。”石樱定定的看着楚筱寒,想从对方眼里分辨出这些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遗憾的是,她好像失去了判断能力。 楚筱寒欺身上前,忽然,他用手盖住了她的双眼,悠然道:“有时候,有些事情不用想的太多,有感觉就好。在我这里,你依然做你那个青竹山庄的大小姐,我会保护好你的。” 石樱的呼吸竟然局促起来,她似乎有一丝感动,也有一丝期待,感性战胜理智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应该跟着感觉走? 在迷蒙的黑暗里,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唇被一股灼热覆上,用力的吸允着。急促的呼吸与她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然后是一只不安分的大手越过衣摆,一点一点向上攀爬。 那一路的火热似乎想要灼穿她的身体,她闭上眼睛,全身剧烈的颤抖,张开唇齿想要迎接那股欲望。 楚筱寒的手一路上游,终于停在了她的心口处,他声音呢喃着问她:“我只想知道,你这里究竟有没有我?” 石樱推开她,睁开的眼里瞬间迷蒙起来,雾气仿佛一下子将四周晕染,就连眼前的人也像置身于烟雨之中。 “你说呢?”她开口,眼里的雾气更重,“这么多天,我天天喊你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逗你玩?为什么我不喊黄昭?不喊其他人?你为什么就不明白?” 楚筱寒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心里徒然一紧,他决定再也不去试探她,这几滴眼泪记就已经足够了,难道还不该相信吗?可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她是不是想要伺机逃跑? 104.越步雷池 石樱哽咽起来,“你还是怀疑我对不对?你怕塞楞额对不对?你不敢得罪青竹山庄对不对?所以,你一直将我的暗示视而不见,一直装聋作哑的躲我,我知道你怕,你要是怕,现在还来得及,请你立马送我回去!” 楚筱寒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她说的这些,对于曾经的自己几乎句句中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面对真心,似乎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的手开始游移,身下的人还在啜泣,真的不要管那么多了,反正马上带着父母就可以离开这里,只要石樱愿意,他要和她一起走。 “你还是……”楚筱寒声音很轻,他躺下来,同石樱一起,可后面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现在瞎了一只眼,谁对我真心还是假意,我是分不清的。”石樱语气软糯、睫毛微颤,她真的要跟着他走吗?如果、如果这一切全都是假象,她此生便覆水难收了…… 院子外,楚父站在门口准备喊儿子吃饭,楚母却一把拉住他:“你个老东西,没眼色的,咱们儿子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你还跑过来坏好事。” 楚父想了想,嘿嘿一笑,“走,咱们先吃!先吃!” 午后时分,天空忽然雷雨大作,不一会儿,楚家的房子就开始淅淅沥沥的漏起了雨,石樱裹着被子,推了推身边睡得正憨的男子,抱怨道:“喂,醒一醒啊,你家房子漏雨了!” 楚筱寒翻了个身,睁开眼就被一滴雨水滴了进去。他急忙坐起身揉揉眼,叹息道:“要走还是尽快走,我家的房子估计马上就要被收走了,现在走还能避人耳目。” 石樱开始穿衣服,右脚上的伤还没好,穿袜子的时候痛的厉害。 “我告诉你,我出来的时候没带多少钱,你要不回山庄一趟,就说我在山下赌钱赌输了,被扣住劜。” “你赌钱?”楚筱寒不解,“这回有人信吗?” “当然有人信,我在晋城常常赌钱赌输,不过你不要和他们废话,银票就在我卧室的衣柜里,里面有个盒龛,钥匙在这里……”说着,她将里衣里带着的一把银制小钥匙递给楚筱寒,还嘱咐了其他东西的存放之处。 “我在你家里等你,在你父母身边,你放心,快去快回。” 楚筱寒只想到了自家父母的安全,对于石樱到底会不会赌钱却忽略而过,他总以为,这个有钱的石家大小姐什么无聊的事都会做,可是这次他想错了,石樱不但不会赌钱,大战在即,山下的赌坊近天是没有开门的。 楚筱寒打着伞上了青竹山,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雨沾湿了他大半的衣服,一进门,他便朝后院直直走去,去了直闯石樱闺房。 “你做什么呢?”跟着跑进来的是赵芸,“小姐人呢?” 楚筱寒也没看她,“小姐在赌坊赌钱输了,叫我回来拿银子,现在你和我一起下山,把人接回来。” 赵芸听见赌钱本来是不相信的,但看到那把银制的钥匙,却又相信了几分,又听见叫自己冒着大雨下山去接人,一下子就全信了。这么大的雨,她才不下去呢! “你在山下客栈要见上号房,先叫小姐在哪委屈一晚上,我叫红鸾和青鸟跟着你一起可好?” 楚筱寒点点头,“也好。”反正这两个丫鬟没有武功,相比赵芸来更好对付。 当他带着红鸾青鸟走到山庄大门时,忽见黄昭打着伞正往里走,楚筱寒一把拦住他说,“走吧,随我下山,别在这里呆了。” 黄昭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里确实是整日无所事事,要不是自己天天练功,可能连武学都要荒废了,但是,要不是这里的月银,他这一身功夫到哪里才能换到这么多钱? “你究竟怎么了?”黄昭开口,眼前的楚筱寒怪怪的,他还是问清楚的好。 “别问那么多,跟我走。” 石樱此时正在楚家的院子里吃晚饭,长长的辫子已经盘起来,为了方便逃跑,她现在要好好吃一顿以保证力气充沛,可是,这楚家的伙食实在是难以下咽…… “石姑娘,吃不惯吗?”楚筱寒的娘关切的开口,儿子娶个媳妇不容易,关键这个姑娘长得还不错,来了又话很少,也没花什么钱就过门了,这样便宜的好事哪里去找? 石樱尴尬的笑笑:“还好啦,吃得惯。” 说完,她将米饭使劲的往嘴里塞,现在就是想出门买酒菜,这样大的雨,该怎么出去啊! 正吃着,院子大门被人扣响,楚父开了门,见是自己儿子带着几个人匆匆回来,连忙迎了进来。 “大小姐!你没事啊!” “大小姐,听说你呗赌坊的人追杀,你还好吧?” 石樱脸颊抽了抽,抬眼去看楚筱寒,只见后者正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 “没关系,”石樱尴尬的笑笑,“我得出城躲几天,你们两个回去吧,挺危险的。” “您报上青竹山庄的名字看谁还敢为难你!”红鸾不满道。 “就是!” 石樱想了想,解释道:“是这样,我不想让盟主知道,更不想让大夫人知道,这才没禀明身份,出去几天避避风头,你们两个回去吧。” 红鸾和青鸟互相看了一眼,点头答应,但依然决定在这里陪自家小姐住上一晚,不过最后还是被石樱无情的拒绝了。 二人临走时,石樱笑着叮嘱:“你们记住了,要是三天之后我还不见回来,就来这里找我知道吗!” 红鸾和青鸟这才答应,被黄昭送回山上。 不过黄昭始终没搞明白,这大小姐叫他上山再下山是什么原因,领主子月银,照做还是应该的。 当黄昭在此踏进楚家大门时,只见楚家三口以及石大小姐,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连夜出逃。 “大小姐,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要连夜走掉?”黄昭不解道。 石樱看看黄昭,指着楚筱寒笑着说:“不是我得罪什么人,是他,他得罪了盟主,再待下去,小命就玩完了。” 105.活水幻阵 当楚筱寒带着父母石樱奔上逃跑之路时,他的脑子里是纷乱的。自家得罪了村子里的人,人家收回房子,现在更好,与皇室为敌,得罪武林盟主! 呵呵呵呵,这个女人到底值不值?他还是在不停的扪心自问,此时天色漆黑,昨天下过雨致使道路更加艰难,路上积水偶尔溅起来,溅得他一脸。 领走还不忘摆他一道,好让塞楞额知道自己的小妾是被他拐走的?给自己留后路?还是对他的感情只是填补空虚? 楚筱寒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因为答案在他心里已经赵然若揭,再多问全都是自欺欺人。 石樱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这么多日子浑浑噩噩,该算计的还是要算计,她生来就是晋城石府的嫡长女,从小吃穿不愁,这些年来一直在深宅大院里冷眼旁观,那些女人斗来斗去斗了一辈子,不就为了荣华富贵锦衣华服? 敢问这世间的华服她哪件没穿过?敢问这世间的美食她哪个没尝过?她身上的钱,开一家银号全都绰绰有余,她怎会在乎青竹山庄的那些产业? 当年,爵亲王府决定娶自己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些嫁妆?还不是看上了石家的富可敌国?可自己真的要为家里牺牲这么多吗?是的,她是自私的,喜欢楚筱寒连说出来都觉得奢侈,只是想一个劲的折磨他、逼迫他,然后将一切责任全都推脱给他。 她还想着回去吗?不会了,迈出这一步是那样的艰难,回去自然不会与从前同日而语,自己只是为了石家的名声,为了父母的安全。就当这是楚筱寒送给自己的聘礼吧。 不过,石樱这样想楚筱寒就不这么想了,他的内心纠结在石樱的真心上,若是自己一厢情愿,高攀这个晋城首富之女的结果只有全家殒命。 想到这里,楚筱寒只有狠狠的抽了几鞭马背,他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没为情谊奋不顾身,那是因为他清楚的明白,他想要奋不顾身的那个人同样也在利用他。 随着天色渐渐泛白,几人离兖州的边境也越来越远。黄昭晕晕乎乎的骑着马,不知道主子罐子里买的什么药,他此时只是单纯的相信,石樱只是想出去走走。 当然,此时在南京城下的地宫里纠结的还有一拨人,进来已经三天了,带的食物虽然充足,可这么多人闷在地宫里也不是办法。入口被堵死,出口还不知道在哪里,地宫越走越深,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也许这张地图只是老朱家的障眼法…… 贾佳文慧脚步虚浮,她已经吐了好几次,地道里的空气着实恶心,不是还有几架白骨。但这也可以说明一点——这张地图是正确的!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死人? 塞楞额紧握着贾佳氏的手,另一只手举着夜明珠缓步向前。这朱家的地宫果然名不虚传,估计里面的宝贝不会让他失望。要是,在一起找到出口以后把洪帮的人送入机关,岂不是一举两得? 不过,白纯也是这么想,他倒不是找到出口,只要找到宝藏,那就是青竹山庄的人毙命之时! 正当所有人心思各异之时,只听前方不远处竟然有哗啦啦的水声,众人大惊,因为在封闭的地下听到水声简直是天方夜谭! 塞楞额拉着贾佳文慧不禁大步向前,后面的人自然不肯落下,水囊里的水只够和两天,众人全是忍着口渴省下来的,只要有水源,他们不但可以一次喝个够,还可以顺着水源找到出口啊! 当众人奔上前时,只见那是一个活水潭!水潭底部有五光十色的石头,不知道映照着哪里的光辉,此时正闪着奕奕光华…… “好美!” 贾佳文慧嘴里喃喃,她看着身边的丈夫,只见对方突然转头看她,他说:“我想通了,我答应你,我觉得跟你一起,放弃我所拥有的一切,孩子们随他们去吧,爱新觉罗氏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贾佳文慧眼睛怔住了,这是她多年来最想听到的话,可塞楞额从来直说前半句,没想到,他突然想明白了。 塞楞额看着五光十色的石头,心里感慨万千,她左手边的妻子,此时正一脸贤淑的看着他: “盟主,你放心好了,家仇我已经放下了,我是不会啦青竹山庄入水的,爵亲王府也安全了,孩子们也安全了,你放心,什么血海深仇的,我放下了……” 塞楞额嘴角弯了弯,抚摸贾佳氏的脸,“谢谢你,终于想明白了。” 白纯看着眼前的金银珠宝几近疯狂。这么多的钱,富可敌国啊!他到底还要不要报仇了?家人?只要有了钱,家人那是可以再有的!儿女?那是可以再生的,到底报仇还是不报?到底…… 宫卫们也开始纷纷幻想,是的,这一切全都是幻想,因为他们见到的不是活水潭,而是机关阵。 就在众人神志不清之时,突然,一个后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掌打散了活水潭里五光十色的水花,冰冷的潭水溅了众人一脸,众人这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 贾佳文慧看着眼前的现实,不禁莫名失望,但自己的右手依然被塞楞额紧紧的握住,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转头,只见白纯正一脸懊悔,不知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这位小哥,多谢小哥破解幻阵。”塞楞额冲那年轻人点点头,表示谢意。毕竟自己带路却把众人带到了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尴尬。 那年轻男子用手挠挠头,憨厚的笑笑:“没关系的,我只是看到众人全都不动弹了,想着肯定是这潭水有问题,所有就使了一掌,没想到真的破了阵……” 白纯看着年轻人摇头叹气,“了不得啊了不得?你叫什么名字?是谁门下的弟子?这幻阵只有无欲无求之人才能破解,不想我们帮里尽然会有你这号人?” 那年轻人依然没有听出白纯话外之音,老实答道:“小的名叫伊岳光,是白门主的新收的大弟子。” 白纯听罢,含笑不语。 106.共赴云南 心中无甚杂念,所以才会在这幻阵中豪发无损,可是这样的人,是怎么进入洪帮的? 这是贾佳文慧此时的心里疑问。每一个加入洪帮之人,或多或少都与清廷有仇,又或者为了发财吃饱饭,这才铤而走险,哪里会有这样的人呢? 伊岳光?白门主的弟子,若是能回去,定要好好查查这个姓白的门主,看看他是不是对洪帮尽职尽责。 几人正说着话,后面的人早已回过神来,纷纷拿起自己腰间佩戴的水囊挤上前去灌水。可当他们把牛皮水囊放入池中之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水中的五色石头不再光彩耀眼,伴随着的还有水位的徒然下降! 随着水位的下降,有几个水囊纷纷沉入池底,接着哗啦几声,那水囊仿佛像是碰到了“化尸粉”,一下子化的无影无踪…… 前去灌水的几人一下子惊呆,赶忙将自己的手从池子里抽了出来,与此同时,这个活水池的水温迅速攀升,池子里的水开始沸腾。 众人一时间懵神,有人转过头看着塞楞额,希望主心骨能给他们一个解释。只可惜塞楞额此时也一头雾水,踏入江湖多年,这么怪异的活水池子他还有头一遭见。 白纯瞥了塞楞额一眼,咳嗽一声道:“盟主大人,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既然水是滚烫的,那么想要从这里出去,那简直是做梦。” 塞楞额叹了口气,同意白纯的建议,虽然刚刚还在为找到了活水池而兴奋,为幻想着某人为自己妥协而兴奋,可转瞬间,一切竟然全都是假象。 踏着水池上的石头,众人一个一个通过,就在最后一人过河之际,突然他脚下一个趔趄,一步踩空,跌进了水里…… 等到众认听见响声回头,只见此人正身心徜徉的从水中起身,激动大喊道:“这、这水不烫啊!” 贾佳文慧甩开塞楞额的手,急忙奔了回去,她将手探进水池,感慨道:“真的,不烫!难道这里就是出口?” 白纯凑到跟前冷冷道:“帮主,东西没找到,出去了没脸见兄弟们啊……” 贾佳文慧正想着怎么劝说白纯等人先离开地宫,以后再想办法进来,突然,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一下子跃入池中,像个巨型的鱼一般,猛地一下子扎到了池底。 “帮主!” 青竹山庄的人同时惊呼,贾佳文慧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一向沉稳的塞楞额,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塞楞额游到池底,运用内里使出一招狂龙掌,那池子底部的石头突然转动起来,接着一个个松动,从池底蹦脱…… 在此期间,塞楞额迅速跃出水面,一把拖起另一个落水者,快速的游向池边。 当他们爬出这潭活水池时,突然“咔嚓”一声巨响,洞壁的一侧裂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竟然还透出微弱的光来! “那是!” 白纯双眼放光,这个颜色,只有一样东西才能发出那样的光——那就是夜明珠!成堆的夜明珠! 塞楞额乘机看了几眼地图,上面并没有标明此处有活水池,也没有标明此处会有机关阵。刚才的行动,只是因为自己看到那几块石头的摆放有些耐人寻味,最小的那块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摆出八卦阵,所以自己就擅作主张,就此行动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宝藏! 随着白纯的狂奔,众人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的将那墙壁上的口子撕裂,接着一拥而入,进去抢夺财宝。 贾佳文慧看着愣愣发呆地塞楞额,犹豫了片刻,最终,她还是跟在末尾,走了进去。 每个人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疯狂敛财,这里的东西,全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潜进来才得到的,只要能夹带私货,谁愿意全交出去》就连那个傻愣愣的伊岳光也在看明白后往衣服里塞了好几块古玉。 “你想要什么?”塞楞额走进,他的衣服还没干,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头发上粘着的水珠不时从脸上滑落,划过他那一双眼睛。 “没什么稀罕的,大明王朝也不过如此。”贾佳文慧站起身,将一串朝珠丢进财宝堆里,“这些我全都见过,戴在脖子上很重,一点也不舒服。” “出去了决定怎么办?”塞楞额问,口气还算缓和。 “你说呢?”贾佳氏转头看他,“你跟我走?不然你回去会没法交差的。” “你还是不肯放过爵亲王府?” “你想多了,这次我只想要你跟我走,那些宫卫,自然有人送他们上西天。” “一个都不放过?” “是。” 塞楞额看着眼神决绝的妻子,心中一凉,看来仇恨早已在她心中生根发芽,祸及爵亲王府那是迟早的事。 “刷”的一声,塞楞额抽出宝剑,与此同时,贾佳文慧也拔剑相向,二人这一举动,惹得其余人等全都全副准备,纷纷拿出兵器准备御敌。 当然,提前准备好的全是洪帮的人,接着是青竹山庄的人,最后才是宫里的几个宫卫。 瞬间,这散发着暗绿色光亮的藏宝地宫里杀气森森。 打斗场面混乱不堪,由于洪帮人多势众,基本上是二对一,剑花纷飞、金铁交击声兵兵乓乓响作一团。 贾佳文慧一个转身,白纯换上,与塞楞额打的不可开交。 接着,贾佳文慧抢过地图,开始寻找出口。只要找到出口,毫无疑问,这些东西就全都属于洪帮!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打斗中不知道是谁触动了机关,墙壁四周竟然开始缓缓下陷,渐渐的,出现了一道道楼梯模样的台阶。假如这些人见过二十一世纪的体育场,他们一定会认为,此刻的他们正处于体育场之中! “快快!拿着东西往出走!”贾佳文慧在混乱中叮嘱洪帮众人,接着自己带头往外运珠宝。 “帮主,赶了马车往哪里逃?”一个小头目赶紧询问,不然他们出去了白长老还没脱身,没有人下命令那可不行! “往南走!往云南走!”贾佳文慧道。 “往南走!往云南走!”就在不久的刚才,同样的一句话也从石樱嘴里冒了出来。 107.兵刃相接 【友情提示,本章节为新坑章节,原章节明早八点放送】 (时间:2017年5月21日。地点:汲水市万宁路景泰广场11楼,一家新开的铺子里。) 和中离躺在地上,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又砸吧了下嘴巴,身底下是新铺好的榻榻米,有些膈应,没有想象中那样柔软。 他抬眼望去,只见一米外的左新一正盘腿而坐,趴在一张矮桌上,他将一颗蓝色的水晶球捧到眼睛跟前,左眼凑的很近,似乎在上面寻找着什么。 “够了新一,就算你算的再准确,今天也不会有客人上门了,看来我们的生意连房租都供不起……”和中离再次打了个哈欠,顺手揩掉眼角挤出的几滴眼泪,他现在困了,想要回家睡觉! “再等等吧,今天周末,估计还有几个人,我们好不容易开的店,明天又要回学校上课了。” 左新一将手里的水晶球转了又转,里面突然亮光一闪,似乎出现了他要寻找的东西。 他们两人是汲水市仁德高中的学生,由于自身拥有一些特殊的异能,两人便合伙在景泰广场11楼租下了一间15平米的店铺,又因为装修较贵,二人便采取了最简单的布置。 这家店铺是上个月开始营业的,门口挂着一截黑色的门帘,上面写着:诡卜星宿。 看得懂的人,看名字便能想明白这是一家以算命为主的异能店铺。 新店刚刚开张,生意并不算好,又因为两人全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所以只能周末营业,以至于生意更是萧条…… 又一道亮光闪过,左新一放下手中的水晶球,转头对躺在榻榻米上的和中离道:“有人要上门了,起来收拾一下。” 和中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才拿起两个挂在墙上的半脸面具,他将一个黑色蝙蝠侠的抛给左新一,自己则是带着那个蕾丝羽毛的,看起来很是滑稽。二人还未成年,又做这种和异能有关的生意,熟人自然不能见,索性带上面具还是安全一些。 “叮咚,欢迎光临。”门口的感应器响了,这时,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套裙的女人撩起门帘开始脱鞋子,而她的身后,还杵着一个面容凝重的年轻女人。 “哎呀,左老板,好久不见啊!” 白色套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莞尔一笑,捋平裙子习惯地跪坐在桌边的坐垫上,这才回头向自己的同伴招手。 得到招呼,那个面容凝重的女人方才脱了鞋,满是疑惑地走了进来。 “王女士最近心情不错?”左新一笑了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和刚才完全不一样,这种沙哑带有莫名的神秘,完全隐藏了他的学生身份。 白色套裙的女人笑得更加灿烂,“我周三来过,你们没有开门,害得我白跑了一趟!” “我们只在周末营业,这个您是知道的,对了,那东西效果怎么样?”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当时我怕不够用了,说起效果啊,这东西实在太神奇了,自从用了以后,我老公再也没有去找那个狐狸精,他每天下班回来,都会帮我做家务、带孩子,还有啊,他竟然把所有的银行卡全都交到我的手里,还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 王太太的红唇一张一合,惹得屏风后的和中离暗自发笑。这些光顾他们店的女人,全都因为婚姻不顺跑来算命,为了拴住丈夫的心,她们买了他造的迷情剂,可是这种药的药效一次只能持续七天,所以这些女人又全都迫不及待的等着送钱给他们。 屏风外,左新一将一个小纸包轻轻推到王太太面前,微笑道:“这是这个礼拜的药,您收好了。” 作为交换,王太太顺手递上一块金子。只要能拴住丈夫的心,每星期几百块钱的黄金又算得了什么呢? 左新一收了金子,这才转头看向这个新来的主顾。眼前的女人,神情颓丧,满脸绝望,看来,同样也是婚姻不顺。 “请问您怎么称呼?需要帮忙吗?” 杨笑笑眼神黯然,她木讷地张开嘴,对这个身披黑袍的占卜师说:“我想重活一次,你能做到吗?” 发现自己重生后的杨笑笑被爸妈带去了各大精神病医院,虽然她万般解释自己没有问题,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后来,她索性乖乖顺从,以医院鉴定结果为准。 爸妈现在并不关心她的学业,总说先将病治好了才是要紧,至于高考,身体健康了再说…… 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2006年6月18日。杨笑笑叹了口气,重生的时候,她没有将那颗药丸全部吞下,以至于没有回到既定的时间。现在距离全国统一高考已经不足20天,班里的同学都在学校冲刺,而她,却还徘徊在各大康复医院。而且,几乎所有高校的艺考早就结束了,想要报考影视学院,门都没有。 想到上辈子的事,杨笑笑翻了个白眼,那时候王苏以七百零三分的成绩考入京都第一学府,而她呢,用刚过二本线的破烂成绩上了安希财经学院,两人的差距,可想而知,这不仅是一千多公里的距离,更是整整二百分的距离……纵使当时的她自尊心再强,看着王苏的背影,也只好敬而远之了。 但是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遗憾重来!不然重获一世又有什么意义? 可要是真刀实枪的参加全国统一性考试,这明显是找死!虽然她重生了,可惜上辈子自从大学毕业,她就再也没看过教科书,高中的知识早忘完了,这肯定连二本都考不上啊! “爸妈,让我回学校吧,马上要高考了,我想回去看看书,考完试再来看医生好不好?”坐在医院走廊里的杨笑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向杨爸爸祈求。 “好孩子,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咱们还是等待结果出来再说……”杨妈妈摸了摸女儿的头,安慰她道。 杨爸爸也开口劝道:“是啊,你看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学校,我们怎么放心得下?你们班的那个王苏,他得对你全权负责,看我不明天去学校找他算账,非要和他家长亲自说道说道不可!” 108.苗疆虫蛊 【友情提示,本章节为新坑章节,原章节明早八放送】 说起王苏,杨爸爸就异常激动,据班主任老师讲,他的女儿本来是好好的坐在教室里自习的,而那个调皮捣蛋的男学生却偏偏将篮球砸到了她的头上,这才出了这件事,把他的孩子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哎呀,爸爸,我真的没事!”杨笑笑听说父亲要去找王苏麻烦,便再一次出口解释。可不管怎么,她也不能告诉父母说现在的自己其实是十一年后的自己重生而来的,这样说的结果无非就是住进这家院的3号楼里…… “不行,不能轻易便宜了那个小子,他要对你负责到底!” “……” 杨笑笑无语。汗啊,怎么听爸爸的意思是非要赖给王苏不可?她又不是失身给了他,犯得着这样死缠烂打吗? “408号,杨笑笑!” 突然,鉴定窗口传来医护人员的喊号声,杨爸爸飞快起身,一把抓过化验结果,只见最下面一行写着——“病人心里评估87分,精神状况正常。” 看着鉴定结果,杨笑笑弯了弯嘴角:“看吧,我说我没事你们还不信,这已经是第六家医院了,而且是安希市最好的精神病医院,这下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杨妈妈也露出了笑容,劝丈夫道:“我说老杨,就让笑笑回学校上课吧,现在身体没事,学习才是重点。” 拿着鉴定报告的杨爸爸抬起头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女儿,咧嘴笑道:“哈哈,看来是我多虑了,那好,笑笑,咱们现在就回青竹镇,你明天就回学校上课去!” 收起行李,杨家一家三口便坐上了回青竹镇的火车,等回到胜利厂的筒子楼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这天晚上,杨笑笑睡得异常安稳,上辈子在冯家做恶梦的习惯似乎也随着重生而消失了,恍然间,她又回到了汲水市万宁路的那家占卜店,铺子里,那个身披玄色斗篷的年轻男子正缓缓抬眸,神色悠然地看着她: “吃下这颗药,你就可以回到你想到的时间,只是这次重生,想要改变命运,最好选择一个可以暴富的行业,比如做明星或者买彩票。还有就是,你最好离那些伤害过你的人远点,不然,事情的结局可能会和现在没什么差别。” “暴富?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暴富的行业?”杨笑笑紧握着手里的金锭,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占卜师,她总觉得,此人似乎知道些什么…… 男子微微一笑:“你曾经有个爱慕对象,他和你颇有渊源,只是当初的你过于自卑,使得你们二人有缘无分,若是这次重生,你能尽力缩小你与他之间的差距,那么你所要的幸福,将唾手可及。” “您所说的人,是不是王苏?”杨笑笑睁圆双目,一改往日的颓色,认真道:“您说的,是不是我的高中同学王苏?” 听到女顾客的询问,左姓占卜师只是微微一笑,面色平静,随后,他淡淡开口:“您心里清楚,又何必问我呢?” 杨笑笑赶紧低头行礼:“我明白,谢谢您,谢谢!可是,重生之后的我要去哪里找您?万一到时候需要您的帮忙呢?” “噗嗤——!” 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嗤笑,声音响亮,接着,一个身着汉服的男子从容地闪身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半脸的蕾丝面具,样子有些不伦不类。 “你想回到十一年前找诡卜?”他扶了扶面具,问道。 杨笑笑点点头。这家名叫“诡卜星宿”的占卜店,老板外号诡卜,本家姓左,但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 “哈哈哈哈!这还不简单,到时候你就去汲水市的实验小学,他这个姓嘛,找起来很容易的……” “和中离!”左姓占卜师转头,打断了同伴的爆料,他看起来很生气,面具下的五官微微扭曲,左边的眼睛里还隐隐泛着红光,像是着了火一般。 笑声戛然而止,那个叫和中离的男子重新回到了屏风后面。据说,他是这家占卜店的药剂师,专门研制一些世上罕见的药品,比如王菀买的迷情剂,还有就是自己手里的这颗重生丸。 杨笑笑付了金子,匆匆穿上鞋离开了这家店,她明白了,就在店主刚刚发怒的瞬间,她似乎得到了一个很准确的秘密。 坐在高三教室里的杨笑笑头都快炸了,她以前是不怎么样,可也没有差到看不懂教科书,现在重生一次,竟然还不如上辈子! “呃,暴富,俗话说‘何以解忧?唯有暴富,何以暴富?唯有做梦,何以做梦?唯有睡觉’,所以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家睡觉呢……” “在念什么?” 左侧一个身影,突然遮去了映在书本上的一半光亮,杨笑笑抬眸,只见王苏一脸温和,带着些许抱歉,定定的看着她。 “你好一点了吗?”他轻声问道。 同桌庞小冉抱着书捂着嘴匆匆离开了,四周的同学也都埋头忍笑,他们像是在看喜剧一样,可又不敢出声。 “他们怎么了?” 杨笑笑不解,十几年没见,和这些17、8岁的孩子突然间有了代沟。 “往里面坐。”王苏推了推杨笑笑,接着座到杨笑笑的位置。“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在念叨什么,我好像听到什么‘暴富’什么的?” “呃……”杨笑笑语结,这可是十年后的网络流行语,不会要她讲给他吧。 同桌庞小冉抱着书捂着嘴匆匆离开了,四周的同学也都埋头忍笑,他们像是在看喜剧一样,可又不敢出声。 “他们怎么了?” 杨笑笑不解,十几年没见,和这些17、8岁的孩子突然间有了代沟。 “往里面坐。”王苏推了推杨笑笑,接着座到杨笑笑的位置。“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在念叨什么,我好像听到什么‘暴富’什么的?” “呃……”杨笑笑语结,这可是十年后的网络流行语,不会要她讲给他吧。 【友情提示,本章节为新坑章节,原章节明早八放送】 109.念好了歌 石樱挣扎着起来,她的身体简直难受死了,不但有臭烘烘的药草味道,还有一万只蚂蚁在上面奔走。 “我不要易容,老娘没钱!” 石樱的大叫声惹了戚百草进来,巧儿赶忙给她披上衣服,却听见戚老头不徐不疾道:“姑娘,易不易容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有人已经给老朽下了死命令,至于银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还有,到时候这张脸肯定比你之前那张好看,不放心。” 戚百草的一番话说的石樱哑口无言,过了片刻,她才开口问道:“好看?能好看到什么程度?堪比西施貂蝉?羞花闭月?” 戚百草捋了捋胡子,呵呵直笑:“那到不行,要是比起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应该查不了多少。” 陈圆圆?石樱想了一会,终于想起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嘿嘿,这倒不错,要是有几个男人为自己也争得死去活来、不要江山要美人,那她去不是可以千古留名?哈哈哈哈…… 正意|淫的开心不已,忽然身后刮来一阵劲风,接着又是一个强有力的臂膀将她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熟悉的感觉。 “白老头!又是你!” 双眼完全处于黑暗之中,但是石樱的嘴还是那么的不饶人。 “猜对了也没用,老夫找了你几天,原来躲在这里!” 白纯的声音很是雄厚,完全不像年过六旬的老头子发出来的,这也是练武多年的一项成果。 “哎哎哎,人你不能带走!” 是戚老头的声音,“老夫受人之托,帮人医病,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你休想将此女从这里带走!” 戚百草话音未落,一个跃步,直接接住了白纯的去路,接着迅速出拳,两人大打出手。 蹲在角落里的巧儿抱头尖叫,窄小的苗家小楼里顿时乒乒乓乓响成一团。 石樱已经懒得再挣扎,她现在处于何种状况她都不知道,全身上下僵硬无比,动也不能动,别人说话的时候偶尔搭上两句,现在摆明了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不管是落在洪帮手里还是落在戚百草手里,都没什么好结果。 当然,一番打斗中,白纯自然而然占据了上风。多年的武功不是白练的,一个神农世家的人岂会是他的对手? 白纯右手拎着石樱,左手快速运气,一个狂龙掌飞速朝戚百草打去。 戚百草见势,一个翻身躲闪,跳到了旁边的草药堆上。 趁狂龙掌打空之际,白纯携着石樱运起轻身术,从这家苗寨的二层小楼跃了出去…… “他娘的!”戚百草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 “爷爷,你说什么?”巧儿小心翼翼的从角落了走了出来,看着满地散落的药草,心疼的不得了。 “没说什么。”戚百草道,说完他又连忙补充,“爷爷是说,咱们的银子飞了!真叫人生气。” 后面这句话是用苗语说的,巧儿懂的汉语很少,只够日常生活,骂人的话她自然听不懂。 石樱被携到了一片树林,四周全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偶尔几片叶子飘落下来,打在她的脸上,有些痛楚。她倒吸一口气,开口咄咄道:“白老头,咱们也算是见了几面,说说看,你抓我究竟想干什么?” 白纯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等我们帮主来了你自然知道。” “别卖关子了,先替我揭开身上的绷带,贾佳文慧来了也不想看到我这幅样子吧。” “哼哼,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白纯斜了眼石樱,将头转向树林的尽头。他们一伙人带着宝藏跑到云南边界,不想却被青竹山庄的人打了个埋伏,现在是各家各拿了一分东西,全都不服气,想要为此决一死战。 帮主心里的气比谁都盛,非要把那塞楞额拉下水,让朝廷把他们一家子全恨上,只可惜这塞楞额也不是吃素的,只要这次夺回宝藏,抓住洪帮一干人等,他就可以洗刷自己了。 想到这里,白纯恨得牙痒痒,这任的帮主虽然武功路数不错,又是满人的媳妇,只可以脑子里始终是一团浆糊,做起事来优柔寡断,一点狠劲都没有。 正想着,只见贾佳文慧手拿一张卷纸,上面写着什么,翩然从树林上空飘落下来。 “呦,怎么缠成这个样子!”贾佳氏一看石樱的模样,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石樱吐了口浊气,冷冷道:“你究竟想干什么?费这么大的劲把我抓来抓去的,你累不累?要杀要剐痛快点。” “呦呦呦,石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大口气?当初死皮赖脸的嫁过来,不惜弄个替身,怎么现在不怕死了?装什么装,你那两个男武师全都招了,我才懒得动手呢,我现在啊,等着塞楞额扒你的皮呢。” 听到这里,石樱心下一凉,果然,楚筱寒这个懦夫,敢干不敢认,现在好了,全推给了她,早知道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他! 可是,这种事情是她嘴上说说能算得了的? “扒谁的皮呢?” 塞楞额的声音只在转瞬间由远及近,看来他的功力又大涨了不少。 这时候的石樱已经不敢再像从前一样,张口盟主闭口盟主了;现在的她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只怕说错一句话就立马驾鹤西去。 贾佳文慧甩了甩手里的卷纸,那纸有些泛黄,上面写的什么不得而知。 “盟主,妾身昨日梦见一游方和尚,赠‘好了歌’一首。咱们夫妻一场,如今要撕破脸皮了,好了百了,不如叫石姨娘将此诗念出来,也赠与你否?” 塞楞额听了贾佳氏的话,微微一笑,“念吧,念完好拔剑。” 石樱被解开绷带,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只觉得此时阳光刺眼,左眼怕光的厉害。 “给,念吧。”贾佳文慧将那卷纸递给石樱,笑的意味深长。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 石樱看到这句,脑仁子嗡的一声炸裂,她顾不得左眼清明的喜悦,只觉得贾佳氏摆明了坑她,叫她自己认罪! 不念!打死了都不念!! 110.情为何物 石樱拿着卷纸,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她的右脚很痛、她的左眼直流眼泪、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蛊虫在爬,难受死了! “石姨娘,你怕什么?念啊!”贾佳文慧不冷不热的催促道,“你要是不念,那我叫你那个武师出来念怎么样?” “……” “世人、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这就对了嘛!”贾佳文慧连连称赞,满脸笑意。 石樱看着手里发黄的纸,感觉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贾佳氏这个贱人,用楚筱寒来威胁她,要是待会不把事情捅出来那就怪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贾帮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您还忘不了那些金银,那您还有什么资格教训在下?”说话的是塞楞额,他朝贾佳文慧拱了拱手,以江湖礼节,面上的表情淡然礼貌,不想要爆发的样子。 贾佳氏依然嘴角含笑,“呵,您还不一样?虽说这金银不是你的,可你为了功名照贪不误,还不如我呢。”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只有、只有……”石樱看着卷纸上的字,舌头打结,她不敢念了,念完这句,他们接下来讨论的就该是她。 贾佳文慧给白纯使了个眼色,后者拿出利刃,架在石樱的脖子上,石樱又开始抖抖索索念叨起来: “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石姨娘,你怕个什么劲?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盟主的事?”说话的贾佳文慧笑的花枝乱颤,急着双手击掌,“啪啪”两声,两个五花大绑的人从头顶处跌了下来。 “哎呦。”黄昭先落地,躺在地上呻吟起来,接着是楚筱寒,由于后者武功稍微高出些许,虽然被五花大绑,但却双脚落地,还算不失风度。 石樱觉得自己死定了,这件事,就算楚筱寒不交代,黄昭为了保命能不交代吗?况且贾佳氏那个贱人也说了,这两人已经全招了。他娘的! 不知何时,石樱开始学会骂脏话,她的肚子里全是委屈、憋屈,是用钱解决不了的委屈和憋屈。骂着骂着顺口了,没人管她,骂着骂着也习惯了,反正也没人在乎。 “石樱!你没事吧……” 脑袋快垂到脚底下的石樱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她以为自己幻听了,知道第二声、第三声…… “塞楞额,看明白没,你的小老婆红杏出墙啦,你头顶上一片鄂尔多斯草原。” 贾佳文慧笑的很是得意,等着看塞楞额作何反应。 “蠢货!闭嘴啊!”石樱抬头骂楚筱寒,这个傻子脑子里是屎吗?赶着去投胎吗? 塞楞额不说话,也不看石樱他们,他瞪着贾佳文慧,面色并不平静,至少是有些愤怒的。 “念啊!还有呢!”贾佳文慧收回目光,转向垂头丧气的石樱,“愣着干什么?不然先拿这小白脸开刀!” 石樱抬起手,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完了?” “完了。” 贾佳文慧问完,看着对面铁青着脸的塞楞额,咯咯直笑,“盟主,要不要试试看,看你那一双儿女对你的孝心到底深浅如何呢?” “你够了!” 塞楞额终于发火,他不再隐忍,石樱的事他早就知道,为了避免麻烦,他将她从陷阱里拎出来送到戚百草处,要她易容保住自己的面子,谁料想,贾佳文慧一点也不退让,非把她拽出来羞辱自己! “我的家人你休想染指,不然贾汉复一家我绝不放过。” 贾佳文慧抿嘴而笑:“呦呦呦,盟主你还是不肯放弃?贾汉复一家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哪像你们,为了荣华富贵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 塞楞额拔尖,剑尖直指贾佳文慧,他怒发冲冠,这次,他要同她一决生死,他不再向她退让,他要坚持自己的抉择。十多年的感情,十多年的不舍,现在全都消失殆尽,“贾佳文慧,拿命来!” 贾佳文慧一个侧翻,顺势抽出腰间宝剑,再站立起来时两人已经兵刃相接。 石樱闭了闭眼,这两个人的话她貌似听懂了一半,贾佳贱人要塞楞额放弃朝廷随她入帮,而塞楞额又对那贱人夫妻情深,不舍得揭发,于是两人互相逼迫对方妥协,各为主,以至于不得不相爱相杀…… 呵呵,好精彩的一场打戏,可惜不关她的事,用她来刺激塞楞额?她可从来没有感到自己有这么重要的作用,盟主的偏心她早就领教到了,这只左眼,这只右脚。 “啊——!” 突然,石樱像是发疯了一般,痛苦的蜷缩身体,这一反应令站在她旁边的白纯也有些发懵。 “石樱!你怎么了!” 楚筱寒话音未落,贾佳文慧的剑便向石樱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贾佳文慧即将刺中之际,突然一个庞大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可她的面前。 “噗——!” 同样是腥红一片,同样是惨叫一声,可贾佳文慧却楞住了,她杀人无数,还从没有这么发过楞。因为,她刺中的不是石樱,而是那个名叫楚筱寒的年轻武师。 楚筱寒的肉盾替石樱挡住了长剑,剑尖刺穿了前者的心脏,血像喷泉一样往外冒,吓得石樱尖叫失身。 “蠢货!傻瓜!”石樱拼命用手赌注他的伤口,血还是往出直冒,见自己毫无办法,她愤恨的嘴里喃喃。 楚筱寒艰难的扯扯唇角,回应她道:“我竟然忘记了,原来愚蠢才是我的本能……” 白纯看着脚边濒临生死的两人,不禁向后退了退,现在这他们完全没作用,做人质都不够格。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塞楞额竟然扔下手中的剑,走到楚筱寒身边,蹲下、运气,接着封住了伤者胸口上的血窟窿。 (还差两个字,嘻嘻~) 111.分道扬镳 贾佳文慧看着远处运气的某人,一时举起的手也垂了下来。她将视线转向远方,此时正直五月中旬,树叶异常的绿,透过枝丫缝隙,阳光斑驳的倾泻下来,这些光亮就像一片一片的碎屑,好比她此时的心。 “帮主!”白纯追了上来,继续建议:“竟然此人塞楞额重视,不如我们拿她换另一半宝藏?” 贾佳氏摆手,冷笑道:“他明显只重视金钱和地位,你从哪看出来他重视这个女人了?” 白纯道:“那个姓楚的武师可是那女人的姘头,你丈夫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贾佳文慧懒得再解释,这不是因为人是谁,而是应为人是她杀的。向来,他们总是默默奉行着她闯祸、他收拾烂摊子的准则。 “走吧,以我们现在的实力,那一半肯定抢不回来了,不如先进云南,剩下的叫帮里人在直隶拦劫。” “说的也是。”稍作迟疑的白纯摇摇头,跟了上去。原本还想用塞楞额的小老婆做人质,后来发现这女人居然红杏出墙,本想借此刺激刺激塞楞额,没想到反应不大。是啊,唯有娇妻忘不了,到头来,君死又随人去了…… 摇头晃脑的白纯跟在贾佳氏身后,看着帮主垂头丧气的样子,他莫名的开心,只要让她死心,让她绝望,她才会拼尽全力拉爵亲王府下水,到时候岳乐一家百口莫辩,也叫他们爱新觉罗家自相残杀一下。 接下来的戏白纯已经设计好了,不用再让贾佳文慧出场,他们只需要负责看戏就好。 洪帮的众人带着金银,赶着马车,买通了云南边界的防守官兵,很容易便进了云南。现在虽是战时,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什么事是钱办不了的? 扮成汉族官兵的众人驾着马车走在贾佳氏前面,有人转头建议道:“帮主,既然我们反清复明,吴三桂也是反清复明,不如和他强强联手,打清廷一个措手不及。” “和他联手?”白纯好笑,“吴三桂什么人品你不知道?当年领清军入关,残杀我汉族同胞,后又引清兵入缅甸,杀我南明永历帝,他的种种罪行你们忘了?此人两面三刀、立场不定,现在又同他主子康熙闹崩,还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真是大写的不要脸。” 贾佳文慧听罢一乐,对白纯道:“您还别说,当年我还真见过陈圆圆这个大美人儿,也不知道她还活着没有?” “她对帮主有恩?”白纯问道。 “也算是吧,让手下的丫鬟施舍给我一个馒头。” “原来还有这般往事。”白纯捋须,不再询问。他在细思着,要不要搭上这条线,也好在云南有个靠山?不过这念头转瞬即逝,一个曾经的“秦淮歌妓”能有什么政治实力?现在不过是吴三桂府上的一院小妾,美人迟暮,呜呼哀哉。 不过贾佳文慧可不这么想,她还是想去看看陈圆圆的,此人虽然命运坎坷,却胜在心地善良,也许这么多年待在云南,有些门门道道也未可知? “先将东西藏进山里,所有人跟随看押。白长老你负责,我立马通知左长老过来,这次要一起剿灭安乐宫,将安乐宫的风水抢过来!” “好!好!好!” 一听要和安乐宫开战,洪帮的人顿时士气高涨,上次与安乐宫一役洪帮损失惨重,现在趁着戈靖榕等人被鞑子修理,他们上前补刀,这么好的事,何乐而不为? 此时的塞楞额带着部分宝藏准备返回京师,途中,他安排手下制造混乱,将一众宫卫纷纷灭口。老婆是洪帮的人?谁说的?谁敢说?明明是他老婆被洪帮掳走了! 北京,紫禁城,太和殿内。 一身龙袍的康熙将厚厚的奏折拍到桌上,他隐忍着,不想当着众朝臣的面发作。王辅臣这个墙头草,关键时刻首鼠两端,当年先帝爷对他的恩惠竟然全然不顾,忘恩负义的东西! 随着大太监总管梁九功的一声“退朝”,众朝臣跪安。康熙则是在梁九功等人的搀扶下上了龙辇,直奔乾清宫。 朝臣们倒退着出了太和殿,看着扬长而去的当朝天子,心里不经咯噔一下。这可是天大的事啊,皇上不知心里想着什么,面上毫无反应。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纷纷起兵造反,连带着台湾的郑氏和各地的汉将也跟着响应,更要命的是,驻守陕甘的王辅臣,竟然首鼠两端,有明显叛变之势。 而实际上,某人并没有像外人看到的那样成竹在胸,他不止一次的懊恼,为什么自己这样急迫成功,就如皇太后所说,等他个三五十年,等他吴三桂这帮老东西全都死了,再削三番齐不容易?可是,不削三番朝廷没有银子,没有银子治理不了各处灾荒、没法收复台湾……这一系列的问题摆在他面前,每天绕的他不得安宁。 现在更好,要削三番就要打仗,打仗需要银子,国库亏空,钱全被吴三桂那伙老东西贪 去了。他贪了朝廷的银子,现在招兵买马,要和朝廷对着干呢! “报!”乾清宫新来的小太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还没下跪就跌倒在了厚厚的毡毯上。 “急什么急什么!”康熙不禁发怒,将手里几个不顺眼的奏折丢了出去。 小太监赶忙爬起来跪地叩头:“皇上,大喜事啊!武林盟主塞楞额塞大人满载而归!说有喜事要亲自启奏陛下!” 康熙喜上眉梢,这塞楞额果然不负他望,找到了宝藏,现在军费有找落了! 随着小太监拖长尾调的一声“宣”,塞楞额身穿朝服,疾步走进乾清宫皇帝的书房之中。 跪拜礼后,塞楞额向康熙禀报此次南京地宫的收获,又将一份详细的宝藏清单呈递上去,这才解释七名宫卫的死因。 “都死了?”康熙大惊,他留在南京的人,虽然算不上武功高强,但被江湖中人全部掳杀似乎有些匪夷所思。更何况,这些人皇命在身,算是半个钦差大臣,塞楞额再怎么不知礼节,也应护他们周全才是。 112.欺君之罪 查看了奏折上宝物清单,虽在情理之中,却总感觉东西少的不是一点半点。康熙敲打了塞楞额几句,发现后者言辞毫无破绽,也不便继续再问。 表扬一番,官升三级,依然肩负武林盟主之职驻守青竹山庄,同时,打压各地响应吴三桂的江湖势力。 塞楞额领旨谢恩,退了出去,康熙这才喊来贴身太监,将一个南京回来的密探照进宫中。 这密探身穿五品侍卫服,夏凉帽压得很低,一路没人看清他的长相。 午后时分,知了死命的叫唤,各处站岗当差的宫卫太监昏昏欲睡,宫里异常沉闷。 忽然“哐啷”一声脆响,惊的外面几个站岗的太监一身冷汗,全都低头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往里听。皇上最近心烦,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又撞上了。 书房里,康熙丢下的茶杯碎片被小太监一一捡起,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出去。接着让眼前的五品宫卫继续讲述。 原来,这个五品宫卫是他带出宫的暗卫,与安乐宫不同,他的暗卫全都是活生生的人。此人留在南京附近,追随者留下的几个宫卫,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留下的七个宫卫全都忠心耿耿,反而塞楞额这个自己人起了异心。丢失大量宝藏不说,还包庇前明后人贾佳文慧,为了掩人耳目,先后杀死自己七个宫卫,这简直是胆大妄为!欺君之罪不可饶恕! “皇上息怒。”头戴夏凉帽的五品宫卫下跪叩首,看不清面容,他的声音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起伏,“贾佳氏乃洪帮帮主,至今在任五年,现在带队押车前往云南,估计是投靠吴三桂去了。” 康熙的怒火更胜,这个和自己同姓的塞楞额,不但放任自己老婆胡作非为,还眼睁睁让她将金银财宝送往云南,简直!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还想摔茶杯,但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康熙还是忍了下来。现在塞楞额的欺君之罪还不能揭发,他需要他平定江湖纷乱,可是这个二心之人,他该怎么相信他? “来人,带我的话,叫爵亲王岳乐派人把塞楞额的一儿一女带回京师,现今江湖纷争,为了确保他为大清而战,朕要亲保他家人的安全。” 领旨的太监出去了,康熙对着脚下宫卫嘱咐道:“你现在立刻前往山东兖州,监视青竹山庄的一举一动,朕封你为钦差大臣,随时掌握生杀大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身份。” “谢主隆恩。” 谢恩声依然波澜不惊,宫殿外站岗的太监宫娥竖起的耳朵什么也没听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又开始打起盹来,至于那个五品宫卫什么时候离开的,似乎没有人看见。 三天以后,青竹山庄里的徐姨娘王姨娘哭哭啼啼,二人带着孩子跟随爵亲王府的管家下了山,出门前,几人同塞楞额依依作别。听家里来的人说,盟主这次虽然升官,可如今大战在即,青竹山庄一点也不安全,为此,王爷特地命人接他们娘几个回去,一是保护妇孺,二是为了让盟主安心平定江湖势力。 看着远去的家人,塞楞额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定是洪帮暗地里做了手脚,他们在黄河上游没抢到金银,这才跑到宫里去挑拨离间,呵呵,他们也把爱新觉罗的人想的太幼稚了。 事实上洪帮因为群龙无首已经乱套,贾佳文慧和白纯都在云南,剩下的几个长老好日子过惯,叫他们去截武林盟主的镖?可笑,帮主和白长老都截不到找他们?于是全都带着部下意思一番,又完好无损的回来,接着一个个前往云南分财宝去了。 石樱与楚筱寒在戚百草的小楼里一呆就是一个月,一个月后,楚筱寒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这日,天气很好,他牵强的爬坐起来,看着窗外幽蓝天空由自发呆。 黄昭走端着药碗走进来,不怀好意的笑道:“哎呀筱寒,自从受了伤之后就开始伤春悲秋了?看着外面发什么呆?有美女?我看看!” 说着话,黄昭赶忙挤到窗户前,令他失望的是,窗外除了苍翠的神农百草岭,什么也没有。 这座苗寨小楼建在神农世家的百草岭上,是历代看守草药之人的休憩之所。戚百草原名戚忠,中原人氏,自小为了学医入了神农,官至神农右护法。后来,神农内乱,戚忠被贬至此,看守百草岭已经二十余年,所以江湖人称——戚百草。(妈蛋,我只是因为这个名字叫起来上口,后来发现,原来这是《旋风少女》里胡冰卿扮的角色,无语……) “去去去,一边去,”楚筱寒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黄昭,满心烦躁,“最近快闷死了,我想出去走走。” “得了吧你,”黄昭瘪嘴,“大难不死,有人肯救你,你就好好养伤吧,花这么多的钱,要是我啊,早把你丢在山里喂狼了。” “滚!” 楚筱寒拿起手边的一本书丢了过去,黄昭迅速闪开,可好巧不巧,这书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石樱脸上。 “嘶——”石樱立定,那蓝皮的线装书从她脸上滑落,然后跌在地上。 “呦,呦,筱寒媳妇,我不是故意的!”黄昭连忙摆手,好像这本书是他砸过去的一般。 石樱睁眼,无奈的看着他,侧了侧头道:“你先出去一会,我同他讲几句话?” 黄昭连忙点头,识趣的奔了出去。 石樱坐在楚筱寒的床边,端了药碗准备喂他,可楚筱寒却没有喝药的意思。 “我父母怎么样了?” “进了昆明城,现在安全了,不用担心战事会波及他们。”石樱放下碗,又淡淡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筹的差不多了,戚老头的要求基本达到,你放心住在这里吧。” 楚筱寒皱眉,有些愠怒,“你哪来那么多钱?你是不是还想着青竹山庄里的那些嫁妆?” (话说楚筱寒这个人越写越讨厌,出场时候的样子我不记得了。你还真特么把自己当个人物?以前的温良谦卑装的挺像啊?准备后面把他黑化泄愤。) 113.丁家小院 石樱当然想着青竹山庄里的嫁妆,那可全是她的财产啊,不过现在,呵呵,想也没用了。 塞楞额能放他们一马也是看在楚筱寒替自己档剑的情面上,他替自己做过什么?嫁过来这么久,瞎了一只眼,脚被烫伤,被他那几个老婆折腾的还不够惨吗?要不是丁雨萌替自己挡灾,估计自己早被送回晋城了。 对了,说起丁雨萌,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狗屎运不是一般的好,不但傍上了青竹山庄的少庄主,据说还在徐家宝得了几万块现银呢! 江湖中,被人看到永远是外表光鲜的一面,比如谁的武功绝顶、谁的腰缠万贯,世人总会忽略,绝世武功练了多少年、金山银山坑了多少人。 当然,丁雨萌在别人眼里就是幸运,不但石樱偶尔艳羡她,几户所有丁家村的女孩子羡慕她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雨萌,你那件月白色的衣服哪里买的?” “那件啊?” “就是你堂姐丁蕊穿的那件。” 丁雨萌郁闷,现在都六月初了,云南的天气热的跟蒸笼似的,她天天都跟开水锅里捞出来一样,她堂姐怎么还不放过那件夹衣? 丁蕊可不怕热,当地哪有这么好的料子?这可是上等的丝质面料,虽是夹衣,穿上那质地轻易,月白色的料子上又浅浅的白的绣花,青丝细挽,宛如仙女下凡…… 仙女?对于丁蕊来说,仙女当然只能看背影。她发狠将彦青追到手,这功发了一个月,又是抛媚眼又是隔空飞吻的,可那个彦青像个呆子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自己不够美?笑话,她虽不及丁雨萌长得娇俏,但胜在肤白。俗话说,“一白遮千丑”,丁雨萌就算是再好看,从云南到直隶、从直隶到云南的,一路上风尘仆仆,哪有她呆的舒服? 盛天阁的桂花发油、淮安堂的胭脂香粉。这天早起,丁蕊把自己再次打扮了一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描眉画眼,换了件今年流行的马面长裙,腰上系络子,绕腕双跳脱,准备再跟彦青来场意外,要是这次不行,她决定再换方案。 “咣咣咣”,有人敲门,丁蕊瞅了眼还在睡觉的丁雨萌,决定装聋作哑。这么早会是谁?现在才五更,自己打扮成这样被有心人瞧见了免不了乱嚷嚷,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正想着,院子另一头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丁蕊一愣,好机会啊,毫不犹豫赶忙跑了出去,准备和彦青撞个满怀。 她的计算准确无误,行动准确无误,眼看倒退着出门的彦青马上就要与她撞上,后者仿佛是后脑勺长了眼一样,赶忙往前一步,险险避过。 “哎呦——”丁蕊准备好的台词还是说出了口,一方面是没反应过来,另一方面是反应过来不太甘心。“你怎么好端端的跑出来了!撞死我了!” “我……” 转身后的彦青放下门帘,一脸无辜的看着丁蕊,他听见后面有声音,险险闪过的,明明没有转上她啊。 “算了算了,”丁蕊揉着手肘,“你们练功夫的皮厚,撞了别人自己都感觉不到,我没事,别让雨萌听见了起疑心。” 又是这句…… 彦青汗颜,什么是雨萌听见了起疑心?这有什么好起疑心的?明明什么都没有非说的好像有什么,她这是想干什么? 正汗颜,院子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竟然是一身布衣满脸笑容的赵宏。 “你来干什么?”丁蕊皱眉,满脸的不能耐烦。 赵宏挠挠头,憨憨的笑,“来找你啊,我带了新采草药,你看看有你想要的没。” 丁蕊看了眼赵宏手里的背篓,随放开按在大门上的一只手,“进来吧,还没吃饭呢?” “赵宏,你来了?今天还去私塾吗?”彦青上前问好。来丁家村这么久,几乎天天见到赵宏,以至于两人成了要好的朋友。还有一点,赵宏是丁蕊定了婚的丈夫,与他算是连理,所以两人经常一起上山下山,渐渐有了交情。 “今天不去,今天那边说要祭祖,孩子们昨天早早就回去了。”赵宏进了院子,坐在石凳上,彦青则是自己动手,去井台边打水洗手洗脸。 丁雨萌听见院子有人说话,推开窗户打着哈欠,“哎呀,你们都起的好早啊!” 穿的一身整齐的丁蕊白了丁雨萌一眼,低声道:“还不往起来,今天你做饭,我要吃瘦肉粥和米浆粑粑。” “哎,不是我昨天才做过吗?”丁雨萌揉着眼睛,小声的回应窗户外站的堂姐。 “你什么记性,再说了,今天赵宏来了,他租喜欢吃你做的米浆粑粑,他把你那么多,你好意思推脱吗?” 丁雨萌揉揉眼睛,丁蕊说的对,她身上有“碎心掌”的毒,五月中旬,毒性发作,清心丸早丢了,彦青过来的时候也没带药,病症发作痛的她几度昏迷,还好有赵宏挖的草药,险险救了她一命。 丁雨萌快速穿戴整齐,去井台边洗漱完毕,这才开始准备早饭。 饭前的早茶自然必须,一壶泡好的普洱送进丁大山屋子,此时丁大山还倚在榻上抽旱烟,身穿里衣,睡眼惺忪。 丁雨萌扯了扯嘴角,退了出来,要不然她怎么说他们丁家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爹和伯好吃懒做,不到日晒三竿绝不起床,还要在小辈跟前摆老爷谱,早茶晚茶一壶也不能少。 再此冲了壶普洱,丁雨萌端去院子的石桌,彦青和赵宏聊得很投机,连茶放到桌前未发觉。 丁蕊坐在屋里的踏上盘着腿绣花,耳朵却在细听院子里的交谈声,听了片刻,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既然彦青对她始终视若无睹,不如,从丁雨萌和赵宏身上下手?效果还不一样? 艾玛,写着写着我自己就吐了,简直是凑字数,不知道每天的两章订阅到底是谁?好坚持啊…… 最近狂追娱乐圈的小说,下本准备写娱乐圈文,换个马甲,不用这个号,省的影响我的光辉形象。 114.斗转心机 吃过早饭,丁家小院的画风依然清新。不料,丁大川穿着整齐从屋里出来,吆喝着丁雨萌给自己倒洗脸水。 丁雨萌低头翻了个白眼,年庚帖在人家手里,人家还自持是长辈倚老卖老,你有什么办法?倒吧。 彦青和赵宏聊得很是投机,桌上摆着棋盘,两人边下棋边聊江湖各方势力。如今大战在即,天下四分五裂,作为汉人,虽然都支持汉人重掌天下,但吴三桂的人品实在堪忧,想要赢取天下确实有些困难。 “要是这康熙帝不是鞑子,倒是个千古一帝。”赵宏的白字落盘,将彦青死死围住。 彦青抬头看了他一眼,惊讶道:“你一个穷山僻壤的教书匠,眼光倒是狠辣,这天底下的大佬们全被你说了个遍,而且评价各个稳准狠,不说你是那卧龙里的诸葛,我都不相信。” 赵宏掩饰性一笑,看着彦青黑子落盘后才补上白子,“别忘了,我和我娘可是从盛京南下,一路所见所闻不比这少。” 彦青低头,惊讶。自己的黑子竟然被围的毫无退路,人家同自己一样聊天,分了心还这样厉害?一点也不像一个教书匠的水准。 “我也是南下北上好几次,怎么没你这样的见识?” “彦兄乃江湖之人,关心的当然是武功路数,而我读圣贤书,想要博取功名,自然对官场以及各路豪杰备足了功课。” “说的也是。”彦青收了棋子,清理了战场,准备再通赵宏下一盘。 就在这时,丁蕊的声音传入二人耳朵。 “赵宏!宏哥哥,帮我个忙!”厨房里忙碌的丁蕊朝他们挥挥满是面粉的双手,“帮我屋子里拿个瓦罐,就在屏风后面。” 赵宏起身,往屋子里走去。 推门,迈步,绕过屏风,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赵宏连想都没有想,只是为了寻找丁蕊交代的瓦罐,可是,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丁雨萌闭眼正躺在澡盆子里泡澡,盆很大,上面飘着一大块毛巾,突然闯入的脚步声一下子将她惊醒,她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一声尖叫: “啊——!!!!” 这声尖叫吓得还没顾得看清楚四周的赵宏一个趔趄,向后重重跌坐在地上,接着是蜂拥而至彦青、丁蕊、丁大川。 丁雨萌坐在澡盆子里欲哭无泪,就算全是自家人也用不着一起观摩吧,有什么好看的? 可跌在地上的赵宏却由于惊吓过度脖子一歪脚一蹬,晕过去了。 双手满是面粉的丁蕊冲进来,本想就此大闹一场,可一看涉事者却早她一步晕了过去,这下还有什么好叫嚣的?人都晕倒了,还看什么看啊! 几人赶忙将赵宏抬到彦青的床上,又是掐鼻子又是揪耳朵的,最后捏着鼻子灌了降火的药,某人这才被呛醒了。 彦青莫名激动:“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我们还以为你被吓死了呢!” 赵宏迷迷糊糊,看着周围挤得一圈人,口齿不清道:“我怎么了?怎么感觉头痛的快要炸了?” 站在外围的丁雨萌一脸无奈,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怎么这个人却被吓晕过去,难道刚才的事就这样算了?太不像话了!自己明明把门关好准备洗个澡,还特地告诉丁蕊不许别人进来,他赵宏怎么会跑进来?还把自个吓晕,她有这么恐怖吗? 正想着,只听丁蕊尖着嗓门叫嚷道:“还好你醒了,你醒了,我才要跟你算账呢!”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只听丁蕊继续夹枪带棒的埋怨赵宏:“你说你,我妹妹在里面洗澡,你怎么门都不敲就进去了?这是女孩子的闺房,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雨萌一个女孩子,还没有出阁,现在被你看光了,你叫她以后怎么做人……传出去她还活不活了?” 丁雨萌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拢,什么叫被看光了?她明明只漏了个头在外面好吗?而且赵宏还没越过屏风就被自己的一声尖叫吓晕,怎么可能看光! “喂,丁蕊,你说话不带这么说的!”丁雨萌上前用手捅捅堂姐的脊背,“我只漏了个脑袋在外面。” “可是,可是,那还是洗澡被看到了啊!”丁蕊说着说着嘤嘤的哭了起来,像是她蒙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 “我和你有婚约,你竟然作出这种事,你你你……” 赵宏被说的哑口无言,晕倒前的记忆瞬时闯入他的脑海——女子闺房、水声、屏风,接着是一声尖叫,然后醒过来的他被告知犯了天大的错误。 他真的真的不应该这么冒失!他本应该敲门才对,可是丁蕊不是说屏风后面是瓦罐吗?! 对了!赵宏抬头,激动的解释道:“我真不知道你妹妹在洗澡,你告诉我屏风后面有瓦罐,我这才、这才……” “你还狡辩,女孩子的闺房是不是应该先敲门再进去!你这个无耻之徒,你还狡辩!你还赖我妹妹洗澡不关门!”丁蕊说着,用手帕捂脸,又开始哭了起来。 丁大山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看女儿即兴表演,心里乐了。他女儿果然像他,真是一个小把戏就把这三个人耍的团团转。看他们全都一个个面红耳赤,全都像是欠了他们父女几百万了银子似得。 “好了好了,蕊儿,你先回房去。” 适当的时候,丁大山出面,将女儿劝走,自己再烧上一把火。他们父女的目的就是与赵宏退婚,接着再抱上彦青这个大腿,女儿真是好妙计,不然自己没受到什么影响,还把责任全都退给了赵宏这个书呆子。现在丁雨萌名声受损,姓彦的会要她才怪呢! 事情就这样被丁大山出面解决了,赵宏被责备一番,送回了家,彦青丁雨萌被安抚,丁蕊则是哭哭啼啼一整天。 “我就想不明白,她哭个什么劲,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丁雨萌脸颊抽出,真想去屋子里堵上丁蕊的嘴。 “我也这么觉得。”彦青抬头看了眼丁雨萌,很是无奈。 两人正说着,院门外有人急匆匆跑进来,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赵夫子上吊了!” 115.毒至心脉 “不好了不好了!赵夫子上吊啦!” 一声孩童稚气的喊叫声惊到了丁家小院里的几人,丁雨萌彦青先是不敢置信的相互对望,紧急着一前一后急忙往外跑。 屋子里装模作样哭哭啼啼的丁蕊也不哭了,她瞪圆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一时的震惊还不能让她相信,这个赵宏,抗压能力这么差?说两句就上吊?不是吧! 实际上确实如此,赵宏垂头丧气回家,将采好的药捣鼓好,写了张遗言叮嘱母亲好好吃药,然后解下裤腰带在自家后院的歪脖子树上挂了东南枝。 过来传话的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脏兮兮的,传完话就跑了,急得丁雨萌和彦青直跺脚。 这时,丁大山嘴里吞云吐雾的出来了,他拿开水烟,咳了咳道:“这不能怪咱们,这赵宏自己小心眼,冒犯了咱们家姑娘,说他两句他就受不了了?上吊?能上吊说明他还有点自知之明,自古礼法大于天……哎!唉!你们别跑啊!” 丁大山的大道理还没讲几句,院子里的侄女、侄女婿撒腿就跑,他被凉了,有些讪讪的,随即翻了翻白眼,关了大门进屋纳凉去了。 丁雨萌和彦青听他说到第二句的时候就决定撒腿出门,此人虽然是他们的长辈,却视人命如草芥,明明是一场误会,却对一个知受礼法礼法的人咄咄相逼,现在出了人命,反而全推到别人身上,还美其名曰——有自知之明! 奔跑中的丁雨萌看看彦青,无奈的抹着额头的汗:“找我伯父的话,我是不是应该也自挂东南枝,这才显得有自知之明?” 彦青见丁雨萌跑的气喘吁吁,一把抓住后者的手腕道:“我不喜欢你伯父,总感觉他想算计我。” 丁雨萌听了彦青的话,狠劲的点点头,她也这么觉得,不但她伯父想算计彦青,还有她堂姐,总想着把她支开搞出点幺蛾子,哎,都怪自己嘴抽抽,显摆青竹山庄多么富有,现在好了,年庚帖没要到,麻烦倒是不少。 还好赵宏家离丁家村子不远,没一会儿,两人便到了个仅有一户人家的“鬼村”,远远的就听见赵宏的母亲在院子里嚎啕大哭,好个肝肠寸断。 丁雨萌脸颊抽搐,跟着彦青迈进了赵家的大门,院子里,有些纷乱。打翻的草药、四条腿朝天的桌椅板凳…… 急急进了屋子,床上躺着赵宏,床边坐着赵母,此时赵母正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的给儿子灌药,只可惜药灌不进去,全都从嘴里又留了出来。 “来,我来。” 彦青一步上前,将赵宏从床上扶坐起来,有招呼丁雨萌过来扶住赵宏,自己这才上了床榻盘腿而坐。 运气、输气,一鼓作气。半个时辰后,歪着脑袋没有丝毫反应的赵宏终于动了,他一声咳嗽,让在场的其他三人惊喜不已。 彦青擦擦额头的汗,睁开眼睛感叹道:“太好了,终于有反应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赵母此时也面色稍微缓和,看着彦青不禁点了点头:“多谢你们,他吃了砒霜,我以为,没救了……” “什么!砒霜!” 就在丁雨萌惊讶之余,垂着头昏迷不醒的赵宏突然“哇”的一声呕吐了,还特么吐了丁雨萌一身…… “咦……” 丁雨萌甩甩手,自己身上除了食物残渣,还有些许暗沉色的血,也许这就是砒霜的毒吧。 彦青放下依旧昏迷的赵宏,将赵母手里的药碗接过,然后给他灌了几勺药,见后者喝了进去,这才放心的站起了身。 好了?丁雨萌瞪大眼睛,看着彦青。没想到绝世武功用处这么大,不但可以独霸武林,还可以挽救被人的生命。 “还没好,”彦青转头,看着赵母,“他是不是吃了大量砒霜?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毒至心脉,一时半会醒不来。” 愣愣地赵母依然发愣,不喜也不悲,过了很久才,她这才抬起头看向彦青,道:“即便是这样,也很好了,谢谢你们。” 彦青莫名的感动,就算赵宏是个活死人,他母亲也心满意足,换做是他也一样。父亲母亲即便是活死人,也好过早早离他而去,至少那样,他不是一个孤独的待在这个世上。 “伯母,”彦青有点激动,蹲下来握住赵母的手,“江湖上传言,神农世家的百草岭就在云南,不妨我去那里看看,传说世间没有神农医不好的病!” “这是真的吗?”赵宏的母亲回握彦青,“多谢你彦公子,要是能彻底救活宏儿,就算是立刻要了我老婆子的命那我也甘心!” 彦青心里一暖,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来,两年前的那场战役,留下的不治之症让她一天比一天消瘦,可是,当他研制好清心丸时,他的母亲却已撒手人寰。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赵宏就这么死的,他还有满腹经纶没有倾吐,还有那么多的孩子需要他的教导。” “彦大哥,我同你一起去!”丁雨萌看着彦青,坚定的点点头。 彦青依然不放心赵宏,这种毒气攻心的症状,需要精心照料,万一,同他母亲一样,药找到了,人却没得救了。 “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吧,我一个人没有问题。”彦青如是回答,神农世家闭门不医已有多年,此前前往,所需时日必不会少,所以照顾赵宏,他怕赵母一人忙不过来。 丁雨萌正犹豫,却听赵宏母亲说:“雨萌你想去就去吧,宏儿这一年来,采的药足够我再吃半年,照顾他,老身没有问题的。” 看了看赵母,又看着彦青满脸全是乞求的神色,后者终于答应,要带她一起前往神农世家。 两人回了丁宅,收拾包袱,这时候丁蕊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他们身后大声喊道:“我也要去!赵宏是我未婚夫,为了救他我在所不惜。” 丁雨萌回头,看着丁蕊脸颊抽搐。你中午还满嘴的赵宏“罪有应得”、“活该”、“自知之明”,现在却“为了救他在所不惜”,你是失忆了还是性情突然大变? 116.神农世家 【我要睡觉,明早换药】 这天晚上,杨笑笑睡得异常安稳,上辈子在冯家做恶梦的习惯似乎也随着重生而消失了,恍然间,她又回到了汲水市万宁路的那家占卜店,铺子里,那个身披玄色斗篷的年轻男子正缓缓抬眸,神色悠然地看着她: “吃下这颗药,你就可以回到你想到的时间,只是这次重生,想要改变命运,最好选择一个可以暴富的行业,比如做明星或者买彩票。还有就是,你最好离那些伤害过你的人远点,不然,事情的结局可能会和现在没什么差别。” “暴富?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暴富的行业?”杨笑笑紧握着手里的金锭,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占卜师,她总觉得,此人似乎知道些什么…… 男子微微一笑:“你曾经有个爱慕对象,他和你颇有渊源,只是当初的你过于自卑,使得你们二人有缘无分,若是这次重生,你能尽力缩小你与他之间的差距,那么你所要的幸福,将唾手可及。” “您所说的人,是不是王苏?”杨笑笑睁圆双目,一改往日的颓色,认真道:“您说的,是不是我的高中同学王苏?” 听到女顾客的询问,左姓占卜师只是微微一笑,面色平静,随后,他淡淡开口:“您心里清楚,又何必问我呢?” 杨笑笑赶紧低头行礼:“我明白,谢谢您,谢谢!可是,重生之后的我要去哪里找您?万一到时候需要您的帮忙呢?” “噗嗤——!” 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嗤笑,声音响亮,接着,一个身着汉服的男子从容地闪身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半脸的蕾丝面具,样子有些不伦不类。 “你想回到十一年前找诡卜?”他扶了扶面具,问道。 杨笑笑点点头。这家名叫“诡卜星宿”的占卜店,老板外号诡卜,本家姓左,但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 “哈哈哈哈!这还不简单,到时候你就去汲水市的实验小学,他这个姓嘛,找起来很容易的……” “和中离!”左姓占卜师转头,打断了同伴的爆料,他看起来很生气,面具下的五官微微扭曲,左边的眼睛里还隐隐泛着红光,像是着了火一般。 笑声戛然而止,那个叫和中离的男子重新回到了屏风后面。据说,他是这家占卜店的药剂师,专门研制一些世上罕见的药品,比如王菀买的迷情剂,还有就是自己手里的这颗重生丸。 杨笑笑付了金子,匆匆穿上鞋离开了这家店,她明白了,就在店主刚刚发怒的瞬间,她似乎得到了一个很准确的秘密。 坐在高三教室里的杨笑笑头都快炸了,她以前是不怎么样,可也没有差到看不懂教科书,现在重生一次,竟然还不如上辈子! “呃,暴富,俗话说‘何以解忧?唯有暴富,何以暴富?唯有做梦,何以做梦?唯有睡觉’,所以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家睡觉呢……” “在念什么?” 左侧一个身影,突然遮去了映在书本上的一半光亮,杨笑笑抬眸,只见王苏一脸温和,带着些许抱歉,定定的看着她。 “你好一点了吗?”他轻声问道。 同桌庞小冉抱着书捂着嘴匆匆离开了,四周的同学也都埋头忍笑,他们像是在看喜剧一样,可又不敢出声。 “他们怎么了?” 杨笑笑不解,十几年没见,和这些17、8岁的孩子突然间有了代沟。 “往里面坐。”王苏推了推杨笑笑,接着座到杨笑笑的位置。“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在念叨什么,我好像听到什么‘暴富’什么的?” “呃……”杨笑笑语结,这可是十年后的网络流行语,不会要她讲给他吧。 这天晚上,杨笑笑睡得异常安稳,上辈子在冯家做恶梦的习惯似乎也随着重生而消失了,恍然间,她又回到了汲水市万宁路的那家占卜店,铺子里,那个身披玄色斗篷的年轻男子正缓缓抬眸,神色悠然地看着她: “吃下这颗药,你就可以回到你想到的时间,只是这次重生,想要改变命运,最好选择一个可以暴富的行业,比如做明星或者买彩票。还有就是,你最好离那些伤害过你的人远点,不然,事情的结局可能会和现在没什么差别。” “暴富?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暴富的行业?”杨笑笑紧握着手里的金锭,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占卜师,她总觉得,此人似乎知道些什么…… 男子微微一笑:“你曾经有个爱慕对象,他和你颇有渊源,只是当初的你过于自卑,使得你们二人有缘无分,若是这次重生,你能尽力缩小你与他之间的差距,那么你所要的幸福,将唾手可及。” “您所说的人,是不是王苏?”杨笑笑睁圆双目,一改往日的颓色,认真道:“您说的,是不是我的高中同学王苏?” 听到女顾客的询问,左姓占卜师只是微微一笑,面色平静,随后,他淡淡开口:“您心里清楚,又何必问我呢?” 杨笑笑赶紧低头行礼:“我明白,谢谢您,谢谢!可是,重生之后的我要去哪里找您?万一到时候需要您的帮忙呢?” “噗嗤——!” 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嗤笑,声音响亮,接着,一个身着汉服的男子从容地闪身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半脸的蕾丝面具,样子有些不伦不类。 “你想回到十一年前找诡卜?”他扶了扶面具,问道。 杨笑笑点点头。这家名叫“诡卜星宿”的占卜店,老板外号诡卜,本家姓左,但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 “哈哈哈哈!这还不简单,到时候你就去汲水市的实验小学,他这个姓嘛,找起来很容易的……” “你想回到十一年前找诡卜?”他扶了扶面具,问道。 杨笑笑点点头。这家名叫“诡卜星宿”的占卜店,老板外号诡卜,本家姓左,但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 “哈哈哈哈!这还不简单,到时候你就去汲水市的实验小学,他这个姓嘛,找起来很容易的……” 117.原左护法 彦青和丁雨萌到了老头子家,雨这才倾盆而下,天空惊雷不断,仿佛这天意促使让他们来此躲雨。 丁雨萌抹抹脸上的雨水,拽着彦青的衣角站在门口,只见老头子一进屋门就用拐杖戳着一间卧房的门敲打:“丫头,起床了!起来做晚饭!” 拐杖敲在木头门上很是响亮,老头子特有的嗓音也很强大,过了很久,才听见屋里传来一个女孩子打着哈欠的声音:“阿爹,我还没有睡醒呢!”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与丁雨萌年纪相仿的少女走了出来伸着懒腰。她苗族打扮,耳朵上挂着银饰耳环,小麦色皮肤看上去很健康,说话声音像铃铛一样清脆。 看看来客,少女大喇喇走过来拍拍彦青的背:“小哥哥,我们家的饭没外面好吃,但米是好米,菜是野菜,有草药滋补,能够强身健体。” 彦青一怔,开口道:“没关系,姑娘随意就好。” 少女又拍拍丁雨萌的肩膀,“小姐姐你呢?” 丁雨萌左看看又看看,指着自己惊讶道:“你是在问我。” 少女点头,丁雨萌忙笑道:“我也随意,麻烦你了。” 她还是头一次被人叫小姐姐,虽然在这样古怪的氛围中,可这女孩子给她的印象还蛮不错的。 “丫头就是这个样子,二位不要见怪,快坐。”老头子指着厅里的长条凳,嘱咐二人坐下。 “二位远道而来,来百草岭想必是来寻医问药的吧?”老头子也坐了下来,坐在丁雨萌彦青对面的长条凳上,中间隔着一张四方的木桌。 “是的。在下彦青,这位是丁雨萌,前来神农世家求医。”彦青点头,向老头子简单介绍了他们二人来此之意。 老头子点点头,脸上的怪笑仿佛与癞疮同在:“老身乃原神农右护法巴斯,因为年纪大,退出了神农世家。” 彦青听到此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个巴斯曾经在江湖上有过传言,而且传言并不太好,只是如今的自己早已练就“彦绝十七式”,也不怕遇到什么歹毒只是,保护雨萌他还是能做到的。 巴斯看看雨萌,对彦青说:“这姑娘长得的不错,是你妹子?刚好我有个儿子,要是咱们连个亲,你们所求之事老身倒是能帮上忙。” 丁雨萌打了个喷嚏,确实被雨淋到,还有就是,这个巴斯的话听起来好可怕。 “她已经定亲了。”彦青笑道,“虽然连亲没有可能,但银两方面还望巴长老考虑考虑,我们可以给出一个好价钱。” 巴斯摇摇头,一双诡异的眼睛依然盯着丁雨萌,嘴角带笑:“老身这把年纪,不在乎银子,只要我儿子喜欢,不管是什么老身都要给他弄到手。” 丁雨萌在此一个哆嗦,感觉这里除了诡异还是阴冷。 “巴长老,这位是我的未婚妻,你相多了。”彦青抓住桌子下面向他求救的手,对巴斯的语气依然礼貌。 这时,丫头跑了进来,打开与自己相隔的那个卧室门,朝里面喊道:“少爷,是时候出来换换气了,里面闷,小心把长生蛊闷死了!” 丫头说着撩起门帘,里面晃晃悠悠走出一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步履蹒跚,皮肤惨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病弱之躯。 彦青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一进门所感受到的阴寒之气是从他身上散发的! 丁雨萌倒是没有察觉,只是觉得巴斯的儿子怪怪的,估计是身患重症才会这样吧。 “你不要一直撩着门帘,快去扶他!”巴斯急忙站起身催促丫头,“你是没吃饭吗?睡觉睡到这会才醒,干起活慢慢腾腾的,不行,今天工钱扣一半!” “哎呀,阿爹,不要啊!”丫头尖叫,说话间,她麻利的扶起身体羸弱的少年,往桌子前来了。 坐在方桌前,丁雨萌近距离的观察着这个病恹恹的少年,却惊奇的发现,此人脸上毫无生机! “他……”丁雨萌将下面的话咽进肚子里,桌下握着彦青的手紧了紧。 这时,丫头捧着饭菜从厨房里过来,摆放整齐后自己也坐下,坐在巴斯儿子的身旁,替他盛饭。 “阿爹,今晚你要不要吃?” 巴斯将拐杖放到一边,“给我盛上一晚,今晚吃饱了,还有一场恶战呢。”说吧,脸上挂的诡异笑容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 彦青结果丫头递过来的米饭,道了声谢,忙接过巴斯的话题问道:“长老,您所说的恶战,具体指的是什么?” 巴斯看看他,诡异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饭毕,雨停了,虽然天空没有月亮,但明显乌云散去,打开窗户,清风从窗外徐徐吹来。 “好舒服啊!”丫头伸了伸懒腰,倒在丁雨萌身边。 今天晚上,这间小屋里挤着两个姑娘,彦青则是在外间的长凳上讲究一晚,原本他被邀请和巴斯睡一间房,但想到这里诡异的一切,他还是决定睡在丁雨萌的房门外,并告诉她,只要一出现一场立刻喊他名字。 渐渐地,舒爽的凉风让赶了赶了一整天路的丁彦二人昏昏睡去,就连刚刚还咋咋呼呼的丫头也砸了砸嘴,闭上了眼睛。 一个黑影从一扇门里出来,手里的火折子忽明忽暗,另一只手里,一节手指粗细的香正燃烧着,散发出幽幽地清香,仿佛四月天的梨花。 “梨花夹木?这么久了,还用这种低级手法?你也不进步一下!”一个女声传来,就着火折幽暗的光线,一个暗红色披风的女人走了进来。 “多谢七仙女如约而至,老身在此有礼了。” “不用客气,大家各取所需罢了。”回答巴斯的女人并不是七个,而是一个,这个绰号“七仙女”的女人是原神农世家的幽后,与巴斯合作多年,后来派系斗争,这才被挤出了神农世家。 “今晚一战,所需的体力,你看这一对童男玉女够不够你享用?”巴斯尖细的如同女人的声音颤抖着笑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恐怖。 118.长生蛊虫 【今天时间不够,明天再补,sorry】 我叫莫羽,是一名家庭主妇。 2013年的春天,我工作了十多年的外贸公司出现了财务问题,作为财务科长的我难辞其咎,可事实终究是冤枉了我。 我出生在一个边远小镇,1999年高考以567分骄人的成绩被京都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录取,成了镇上人们口中“飞出山里的金凤凰”。虽然我出生的小镇算不上山区,可是经济落后、人民生活水平低下,也跟山区差不了多。 毕业以后,我在进了这家著名的外贸公司。最初,财务出身的我被分配到生产流水线上,原本气愤不过,可却因为父亲去世、母亲的病久治不愈而硬生生忍气吞声忍了下来。再后来,我便遇见了我现在的老公张昼明,他当时在一家电子厂班,家里的亲戚有点关系,他便托尽关系把我从流水线上调到了财务岗,为了感谢他的帮忙,顺理成章,我们结婚了。 然而十多年后的今天,这家老品牌公司的高层却因为涉嫌贪污与挪用公款被相关机关查办,厂里的大小领导为此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后来,加上牵扯到刑事案件,就连我们财务科的人也跟着被立案停职调查。虽然这原本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在彻查个人账户时却对我新的房产产生了疑问。 我同张昼明结婚十年,生活的一直风平浪静,虽然不富裕可却没有缺过什么。2009年的秋天,我们的儿子上小学了。我和昼明满心欢喜的想用多年积蓄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希望能在改善生活的同时也给孩子提供一个好一点的读书环境,虽然积蓄不多,可因为是第一套房子,银行的贷款政策也是相对宽松的,于是我们决定贷款,就在这一天,事情发了转折。 这一天中午吃过午饭,我们决定去丽山里的阿姨家拜访,这位阿姨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她是昼明母亲的表妹,昼明告诉我他小时候经常在这位阿姨家里玩。 我们借了辆车从市中心绕到了高速路上,然后开车走了大概两个小时便到了丽山脚下,此时正直秋初,漫山遍野的黄叶非常美丽,仿佛像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一般。 我们把车停在一家山脚下的停车场,然后徒步上山,丽山是我们附近比较著名的陆游山庄,一路上还有成群结队的旅游团,一个个行人带着红色的帽子手里摇着“xx旅行团”的旗子兴奋的赏着秋。 昼明的姨妈家在半山腰的别墅里,这一代的别墅也有不少,唯独她家的别墅是红顶白墙,其他大多是红顶红墙。离得远远的,我们已经可以看见她家的房子了。 (ps:此处我加一段,女主角莫羽为何会精神错乱?因为一场不义之财的降临——张昼明多年没有见的姨妈突然把自己的家产留给了张昼明夫妇,张昼明夫妇用这笔钱买了房子,后来莫羽的公司出现了财务问题被彻查查到了这笔钱,莫羽坐上了被告席。张昼明为此事到处跑,和儿子因为意外而车祸身亡。莫羽被无罪释放后发现丈夫和儿子双双离世,悲痛欲绝,后来神志不清的她遇见了一些“奇怪的人”,写成了这本灵异故事集,取名为《十爱》。) 由于当时厂里的财务账面亏空三百多万,律法当前我们这些喽啰也免不了池鱼之灾,不过作为财务科的最底层,许多内幕我并不知晓也算是一件好事。 为了此时昼明花了不少钱动了许多关系才免去了我的牢狱之灾,可祸不单行,紧接着我母亲去世我又大病一场,与此同时,厂里也开除了我的工籍,生活的来源紧靠昼明微薄的工资了。 我病了两个多月逐渐开始好转,毕竟才三十多的岁,身体也吃的消,于是便一心一意在家里照顾孩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家庭主妇。 有天晚上,我狠心买了条鲤鱼炖汤给孩子补脑,不想晚饭的时候昼明看见了这锅鱼汤却皱了眉。我自知理亏没有问他,家里最近因为我的事负了不少债,加之公公婆婆身体不好,他压力有些大。 “我想重新找个工作,最近好很多了……”我给他盛了碗汤递过去。 不着急,我还养得起你。他没抬头,夹了一口炒粉条往嘴里送,灯泡昏黄的光打在他的眼镜片上反射出绿色的光,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这句话还是满感动我的。 第二天一早,我乘着买菜路过辉煌报社,花了一块钱在报纸上登了一则广告,大致内容如下: 本人替人攥写个人自转:文笔老练收费低廉,曾出书蜚声文坛。速度质量有保证,欢迎有需求者联系。地址:桐兴路长乐街413号莫女士 其实这些话我并没有夸大,学生时代我曾出书轰动一时,但由于生活所迫最终还是放弃了写作。如今,闲置在家,能够再次提笔写些东西赚钱补贴家用也算是一件好事。 发完广告我便回了家做家务,因为并不了解辉煌报社的速度,也不曾想下午吃过饭便来了一位顾客。 只见她站在大门口,一身素色衣裙清新淡雅,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您之前写的都是什么题材?”她淡淡的开口,像一朵栀子花。 “写过诗歌和小说,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邀请她坐下,端来茶果与点心放在茶几上,如实照答。 “爱情故事写吗?”她浅笑,露出一排糯米牙,有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淡定与成熟。 此时,屋外的阳光洒在她浅蓝色的百褶裙上,淡粉色的绣花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脚上则是一双新潮的圆头包边牛皮白皮鞋。 “虽然年纪大了,不过我可以试试。”我知道她有点不放心我,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家庭主妇写年轻孩子的爱情故事,是谁也会觉得不太靠谱。 “价钱怎么算?” “这个不着急。”我对她说,“定稿以后你先看看,满意了再说。” “别……”她笑,“您还是说个价钱,我好规划我的收支。” 看她一脸诚恳,我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块?”她问。 我点头,“不过你得先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 她端起茶抿了一口,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韵出两团深深地睫影。 故事开始了…… 119.神农溪泽 【篇幅不完整,建议明天解锁】自从前天晚上欠了一章之后,就一直连不上趟,白天看别人的书看成脑残粉,晚上还要自己码,好累啊……呜呜呜。 ———————— 话说就在九仙姑出声怒喝之后,姚琴带着一种弟子全都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个老太婆一把年纪了哪里去不好,偏偏跑到这里来参合大家,嫌命长不是? 九仙姑此生最见不得别人说她年纪大,现在还附带了句“闪着老腰”,更是让她火气大冒,看着外面领兵的不过是姚琴,随抽出腰间鉄鞭,双脚一点,直接朝目标飞了过去。 那姚琴虽然武功路数一般,可是面对强敌还是能敌几招。他急急抽出兵器,赶忙挡住气势冲冲的九仙姑。 九仙姑这些年的气不是白憋的,自己当年被排挤出神农世家,给出的理由竟然是她的武功不精进,难以胜任委任。她当场就和宣派结果的使者大战一场,虽然赢了,却还多加了一条罪状。在百草岭隐忍的这些年,由于年纪越来越大,她便开始大量吸食童年童女的精气给自己补充体力,本觉得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却不想被姚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激怒,随一发不可收拾。 “啪!”一声脆响,响彻夜空。这金属制成的九节鞭愣是在黑暗的夜空里抽出了一簇火花,姚琴嘴上功夫了得,此时早就被吓得跌倒在地。 后退的弟子有人赶忙扶起姚琴,后者站起身,为了挽回面子,他顺势甩开那个扶他的手臂,举起手中的双刀,摆好迎战的姿势。 “姚琴,你个绣花枕头,姑奶奶我称霸神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现在跑来和我较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那加上我呢?”九仙姑话音刚落,一个妖媚的男声由远及近,接着一个长发披散,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从远处凌空飞来,所经之处的土地,像是又巨蟒从中穿过,纷纷鼓起。 彦青站起身,惊讶的看着外面的阵仗,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苗疆的邪门妖术,简直耸人听闻啊! 站在门口的巴斯不由的张大嘴的,终于,两个字颤颤巍巍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宗、宗、宗主……” “我还以为你不的把我当回事?”神农溪泽嘴角勾了勾,眼神里却满是凌厉,说吧,他出手直直伸向近在眼前的九仙姑,一把锁住看她的咽喉。 “严重了,宗主。”九仙姑手里的鉄鞭抖了抖,最终还是选择乖乖就擒。 “我说过多少遍,尤其是你们这伙退出神农的人,姚琴就是我的化身,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你竟敢对他大不敬!”说道最后,神农溪泽的眼睛越瞪越圆,里面悠的闪过一丝红光,妖艳诡异。 九仙姑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她虽被擒住咽喉,但自己的实力自己还算清楚,只因为自己曾经是神农世家的人,对眼前的神农溪泽还抱有些敬畏之心,要不是这个小子姓神农,她手里的九节鞭早就抽到他的脸上,叫他常常自己这些年来是否功力大进。 杨笑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的筒子楼里,门口是冒着热气的砂锅,锅里正炖着鸡汤,门外传来邻居们的闲话声。 她打了个哈欠,张口便道:“妈——!” 这是第一反应。自从离开青竹镇,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妈妈炖的鸡汤了。随着这声呼唤,杨笑笑眼里瞬间蓄满了泪花。 “怎么了,笑笑?” 不出所料,母亲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 楼道里地方宽敞,杨家把靠门一侧支上灶台充当临时厨房——这是厂里分配给职工的房子,每户门对门两间,所有人都这么布置。 听到母亲的回应,杨笑笑顿时心里踏实了不少,自从她嫁进冯家,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窝囊气却没少受,冯毅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最终呢?还不是照常出轨,背叛了她? 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看来,孩子果然没了。 杨笑笑长吁一口气,此刻虽然伤心,可却没有半滴眼泪。想她当时得知自己失去孩子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此时仍然记忆犹新,但无论如何,所有事情都会过去,时间总能抹平一切。 “妈,咱们什么时候回老家的?” 杨笑笑挠了挠头,却发现自己竟然好久没洗头了,长发一股一股的,油腻腻的黏在头上。 “什么回老家啊?” 杨妈妈在门外开口,“你昨天下午体育课被同学的篮球砸晕,已经整整睡了一天了,还好医生说你没事,不然我和你爸都快急死了。你说你,怎么好好的就被篮球砸到了呢?吓的我还以为你昏迷不醒呢……” 妈妈的后话杨笑笑一句也没听进去,什么?她昨天下午被同学的篮球砸晕了?她大学毕业都快七年,和冯毅结婚也六年多了,早就跟以前的同学断了联系,这会儿又哪里冒出来的同学?况且,她也不看篮球比赛啊,怎么会被篮球砸晕呢? 她想起来了!就说睁开眼睛总感觉怪怪的,原来这是她高中三年级的时候,被班长王苏的篮球砸中,当时在家躺了整整一天,虽然不至于昏迷不醒,可却头痛的厉害。 后来,王苏心里过意不去,还专门来家里探望她,只是,当时的她蓬头垢面,又住在筒子楼里,这场探望让她万分尴尬,以至于后来看见王苏总是躲着走。 哎,又做这个梦了…… 杨笑笑闭上眼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看来,学生时代那场没有结果的暗恋让她抱憾终生,总会莫名其妙的想起,又莫名其妙的梦见。 她平静的呼吸着,想让这场梦继续下去,虽然接下来她知道她会出糗,可她就是不想醒。 和冯毅的种种,让她早已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每当伤心过度,她便会情不自禁的拉开抽屉,拿起那把珍藏多年的美工刀,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动脉默默出神…… 她不是怕死,她只是不愿意父母看到她的尸体伤心哭泣,那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什么?你是笑笑的同学?” 门外突然传来妈妈清晰的说话声,是王苏来了。 “哎呀,来就来,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快快快,屋里坐……” “笑笑啊,你同学来看你,快起床了!” 听着妈妈一连串的话语,杨笑笑偷偷笑出了声,这个梦她曾经做了无数次,只是这一次,特别的真实。 120.再做人质 【建议明天再看,篇幅不完整】 “笑什么呢?还蒙着被子笑?” 王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声线温软,仿佛耳朵都怀孕了。 “没笑什么。”杨笑笑掀开被子,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久违的脸,十一年了,记忆不曾模糊,他的笑容还是那样的干净明朗,那样的让她痴迷。 要不是因为这张脸,她也不会栽到冯毅手里,也不会忍辱负重那么久,更不会失去自己的孩子…… “都怪你!都怪你!” 杨笑笑突然跪坐起来,与王苏平视,她撅着嘴,眼里满是娇嗔,这是曾经的自己想也不敢想的,索性在梦里,就任性一回吧。 “笑笑,你干什么呢?”还没等王苏反应过来,杨妈妈便出声制止了女儿,“王同学也不是有意伤你,你现在没事了,不可以这样跟同学说话……” “噗——!” 妈妈话音未落,杨笑笑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妈妈,又看了看一脸呆萌的王苏,感觉自己此时幸福的快要上天了,随即便伸开双臂,扑向眼前之人。 “……” “……” 一阵沉默,屋子里的人全都吓傻了,终于,妈妈出声惊呼,她的声音里满是诧异。 “笑笑,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妈妈冲过来,一把拉开扑在王苏身上的女儿,满脸惊恐。 杨笑笑看着妈妈:“我就是想你们了,做梦都在想,”她抹了抹眼角的泪,又看向王苏,“尤其是你,王苏,我们已经十一年没有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话毕,她清了清嗓子,嘴角浮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是啊,自己从中学一年级时就暗恋着班长王苏,可由于两人各方面悬殊太过于大,她始终没有勇气倾述真心。多年以后,每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她总会想起,若是当初自己勇敢一些,会不会就有不同的结局? “笑笑,你别吓妈妈啊!” 还没等杨笑笑从伤感中回过神,杨妈妈的声音便开始颤抖不已。她伸手搭在女儿额头,探查女儿的体温。 她的这个独生女儿,虽然偶尔调皮一下,但总体还算知书达理、老实本分,怎么可能当着自己的面给男同学表白?还又哭又笑的?天呐,到底出了什么事?! 母亲粗糙温暖的手掌落在杨笑笑的额头上,那暖暖的感觉通过皮肤传至灵魂,十分真实,一点也不像在做梦。突然,杨笑笑一个激灵,她似乎想起了一件事! “杨同学,你没事吧?”王苏的声音诺诺的,脸颊上的两抹绯红,难掩少年此时害羞的心。 这是杨笑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情景,她透过母亲的臂弯,清楚的看到王苏那张盛满尴尬的清秀面孔。 “妈,现在是哪年哪月?星期几?” 还未等妈妈回答,杨笑笑便挥开妈妈的手,她匆匆跳下床,直奔写字台前的日历。 2006年6月10号,星期六! 天呐,难道她真的因为那颗药丸,重生了?! “笑笑!”杨妈妈冲了过来,神情慌乱的抱住女儿,她眼眶泛红,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当初她本就不放心,女儿被篮球砸伤,昏睡这么久肯定有问题,可丈夫偏偏心大,还安慰她说要相信科学、相信医生,看来,女儿还是出事了…… (时间:2017年5月21日。地点:汲水市万宁路景泰广场11楼,一家新开的铺子里。) 和中离躺在地上,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又砸吧了下嘴巴,身底下是新铺好的榻榻米,有些膈应,没有想象中那样柔软。 他抬眼望去,只见一米外的左新一正盘腿而坐,趴在一张矮桌上,他将一颗蓝色的水晶球捧到眼睛跟前,左眼凑的很近,似乎在上面寻找着什么。 “够了新一,就算你算的再准确,今天也不会有客人上门了,看来我们的生意连房租都供不起……”和中离再次打了个哈欠,顺手揩掉眼角挤出的几滴眼泪,他现在困了,想要回家睡觉! “再等等吧,今天周末,估计还有几个人,我们好不容易开的店,明天又要回学校上课了。” 左新一将手里的水晶球转了又转,里面突然亮光一闪,似乎出现了他要寻找的东西。 他们两人是汲水市仁德高中的学生,由于自身拥有一些特殊的异能,两人便合伙在景泰广场11楼租下了一间15平米的店铺,又因为装修较贵,二人便采取了最简单的布置。 这家店铺是上个月开始营业的,门口挂着一截黑色的门帘,上面写着:诡卜星宿。 看得懂的人,看名字便能想明白这是一家以算命为主的异能店铺。 新店刚刚开张,生意并不算好,又因为两人全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所以只能周末营业,以至于生意更是萧条…… 又一道亮光闪过,左新一放下手中的水晶球,转头对躺在榻榻米上的和中离道:“有人要上门了,起来收拾一下。” 和中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才拿起两个挂在墙上的半脸面具,他将一个黑色蝙蝠侠的抛给左新一,自己则是带着那个蕾丝羽毛的,看起来很是滑稽。二人还未成年,又做这种和异能有关的生意,熟人自然不能见,索性带上面具还是安全一些。 “叮咚,欢迎光临。”门口的感应器响了,这时,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套裙的女人撩起门帘开始脱鞋子,而她的身后,还杵着一个面容凝重的年轻女人。 “哎呀,左老板,好久不见啊!” 白色套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莞尔一笑,捋平裙子习惯地跪坐在桌边的坐垫上,这才回头向自己的同伴招手。 得到招呼,那个面容凝重的女人方才脱了鞋,满是疑惑地走了进来。 “王女士最近心情不错?”左新一笑了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和刚才完全不一样,这种沙哑带有莫名的神秘,完全隐藏了他的学生身份。 白色套裙的女人笑得更加灿烂,“我周三来过,你们没有开门,害得我白跑了一趟!” “我们只在周末营业,这个您是知道的,对了,那东西效果怎么样?”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当时我怕不够用了,说起效果啊,这东西实在太神奇了,自从用了以后,我老公再也没有去找那个狐狸精,他每天下班回来,都会帮我做家务、带孩子,还有啊,他竟然把所有的银行卡全都交到我的手里,还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 王太太的红唇一张一合,惹得屏风后的和中离暗自发笑。这些光顾他们店的女人,全都因为婚姻不顺跑来算命,为了拴住丈夫的心,她们买了他造的迷情剂,可是这种药的药效一次只能持续七天,所以这些女人又全都迫不及待的等着送钱给他们。 屏风外,左新一将一个小纸包轻轻推到王太太面前,微笑道:“这是这个礼拜的药,您收好了。” 作为交换,王太太顺手递上一块金子。只要能拴住丈夫的心,每星期几百块钱的黄金又算得了什么呢? 左新一收了金子,这才转头看向这个新来的主顾。眼前的女人,神情颓丧,满脸绝望,看来,同样也是婚姻不顺。 “请问您怎么称呼?需要帮忙吗?” 杨笑笑眼神黯然,她木讷地张开嘴,对这个身披黑袍的占卜师说:“我想重活一次,你能做到吗?” 121.死里逃生 郁闷,刚刚来站短说要上推荐……编辑大大是高度近视吧,噗——! 今天家里停电,欠了一屁股债,明天补,反正也没人看啊哈哈哈~ —————————— 发现自己重生后的杨笑笑被爸妈带去了各大精神病医院,虽然她万般解释自己没有问题,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后来,她索性乖乖顺从,以医院鉴定结果为准。 爸妈现在并不关心她的学业,总说先将病治好了才是要紧,至于高考,身体健康了再说…… 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2006年6月18日。杨笑笑叹了口气,重生的时候,她没有将那颗药丸全部吞下,以至于没有回到既定的时间。现在距离全国统一高考已经不足20天,班里的同学都在学校冲刺,而她,却还徘徊在各大康复医院。而且,几乎所有高校的艺考早就结束了,想要报考影视学院,门都没有。 想到上辈子的事,杨笑笑翻了个白眼,那时候王苏以七百零三分的成绩考入京都第一学府,而她呢,用刚过二本线的破烂成绩上了安希财经学院,两人的差距,可想而知,这不仅是一千多公里的距离,更是整整二百分的距离……纵使当时的她自尊心再强,看着王苏的背影,也只好敬而远之了。 但是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遗憾重来!不然重获一世又有什么意义? 可要是真刀实枪的参加全国统一性考试,这明显是找死!虽然她重生了,可惜上辈子自从大学毕业,她就再也没看过教科书,高中的知识早忘完了,这肯定连二本都考不上啊! “爸妈,让我回学校吧,马上要高考了,我想回去看看书,考完试再来看医生好不好?”坐在医院走廊里的杨笑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向杨爸爸祈求。 “好孩子,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咱们还是等待结果出来再说……”杨妈妈摸了摸女儿的头,安慰她道。 杨爸爸也开口劝道:“是啊,你看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学校,我们怎么放心得下?你们班的那个王苏,他得对你全权负责,看我不明天去学校找他算账,非要和他家长亲自说道说道不可!” 说起王苏,杨爸爸就异常激动,据班主任老师讲,他的女儿本来是好好的坐在教室里自习的,而那个调皮捣蛋的男学生却偏偏将篮球砸到了她的头上,这才出了这件事,把他的孩子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哎呀,爸爸,我真的没事!”杨笑笑听说父亲要去找王苏麻烦,便再一次出口解释。可不管怎么,她也不能告诉父母说现在的自己其实是十一年后的自己重生而来的,这样说的结果无非就是住进这家院的3号楼里…… “不行,不能轻易便宜了那个小子,他要对你负责到底!” “……” 杨笑笑无语。汗啊,怎么听爸爸的意思是非要赖给王苏不可?她又不是失身给了他,犯得着这样死缠烂打吗? “408号,杨笑笑!” 突然,鉴定窗口传来医护人员的喊号声,杨爸爸飞快起身,一把抓过化验结果,只见最下面一行写着——“病人心里评估87分,精神状况正常。” 看着鉴定结果,杨笑笑弯了弯嘴角:“看吧,我说我没事你们还不信,这已经是第六家医院了,而且是安希市最好的精神病医院,这下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杨妈妈也露出了笑容,劝丈夫道:“我说老杨,就让笑笑回学校上课吧,现在身体没事,学习才是重点。” 拿着鉴定报告的杨爸爸抬起头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女儿,咧嘴笑道:“哈哈,看来是我多虑了,那好,笑笑,咱们现在就回青竹镇,你明天就回学校上课去!” 收起行李,杨家一家三口便坐上了回青竹镇的火车,等回到胜利厂的筒子楼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这天晚上,杨笑笑睡得异常安稳,上辈子在冯家做恶梦的习惯似乎也随着重生而消失了,恍然间,她又回到了汲水市万宁路的那家占卜店,铺子里,那个身披玄色斗篷的年轻男子正缓缓抬眸,神色悠然地看着她: “吃下这颗药,你就可以回到你想到的时间,只是这次重生,想要改变命运,最好选择一个可以暴富的行业,比如做明星或者买彩票。还有就是,你最好离那些伤害过你的人远点,不然,事情的结局可能会和现在没什么差别。” “暴富?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暴富的行业?”杨笑笑紧握着手里的金锭,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占卜师,她总觉得,此人似乎知道些什么…… 男子微微一笑:“你曾经有个爱慕对象,他和你颇有渊源,只是当初的你过于自卑,使得你们二人有缘无分,若是这次重生,你能尽力缩小你与他之间的差距,那么你所要的幸福,将唾手可及。” “您所说的人,是不是王苏?”杨笑笑睁圆双目,一改往日的颓色,认真道:“您说的,是不是我的高中同学王苏?” 听到女顾客的询问,左姓占卜师只是微微一笑,面色平静,随后,他淡淡开口:“您心里清楚,又何必问我呢?” 杨笑笑赶紧低头行礼:“我明白,谢谢您,谢谢!可是,重生之后的我要去哪里找您?万一到时候需要您的帮忙呢?” “噗嗤——!” 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嗤笑,声音响亮,接着,一个身着汉服的男子从容地闪身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半脸的蕾丝面具,样子有些不伦不类。 “你想回到十一年前找诡卜?”他扶了扶面具,问道。 杨笑笑点点头。这家名叫“诡卜星宿”的占卜店,老板外号诡卜,本家姓左,但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 “哈哈哈哈!这还不简单,到时候你就去汲水市的实验小学,他这个姓嘛,找起来很容易的……” “和中离!”左姓占卜师转头,打断了同伴的爆料,他看起来很生气,面具下的五官微微扭曲,左边的眼睛里还隐隐泛着红光,像是着了火一般。 笑声戛然而止,那个叫和中离的男子重新回到了屏风后面。据说,他是这家占卜店的药剂师,专门研制一些世上罕见的药品,比如王菀买的迷情剂,还有就是自己手里的这颗重生丸。 杨笑笑付了金子,匆匆穿上鞋离开了这家店,她明白了,就在店主刚刚发怒的瞬间,她似乎得到了一个很准确的秘密。 坐在高三教室里的杨笑笑头都快炸了,她以前是不怎么样,可也没有差到看不懂教科书,现在重生一次,竟然还不如上辈子! “呃,暴富,俗话说‘何以解忧?唯有暴富,何以暴富?唯有做梦,何以做梦?唯有睡觉’,所以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家睡觉呢……” “在念什么?” 左侧一个身影,突然遮去了映在书本上的一半光亮,杨笑笑抬眸,只见王苏一脸温和,带着些许抱歉,定定的看着她。 “你好一点了吗?”他轻声问道。 同桌庞小冉抱着书捂着嘴匆匆离开了,四周的同学也都埋头忍笑,他们像是在看喜剧一样,可又不敢出声。 “他们怎么了?” 杨笑笑不解,十几年没见,和这些17、8岁的孩子突然间有了代沟。 “往里面坐。”王苏推了推杨笑笑,接着座到杨笑笑的位置。“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在念叨什么,我好像听到什么‘暴富’什么的?” “呃……”杨笑笑语结,这可是十年后的网络流行语,不会要她讲给他吧。 122.深入神农 【别看了,老文补字数的,欠的债明天不吃饭也要补上】 楚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哲,随即放下他的手,这时,张哲也因为尴尬而松开我的手臂,我长吁一口气,准备快速离开这里。 我头也不回的朝那家快递点奔去,一边跑一边看过路边的橱窗,在没有发现他们两个的身影后,我这才放慢脚步,缓缓的走路。 到了那家快递点,我在柜台前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领了妈妈寄给我的包裹,接着便迫不及待的将它打开。书包大小的纸箱子里装的全是干果,妈妈说这些干果对我的大脑有好处,可以帮助我考出更好的成绩。 我问老板讨了一个大型塑料袋,装好所有的东西,包括张哲借给我的那几本数学资料书,然后拖着它们回到了教室。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有个数学小测验,题是魏老师出的。课堂上,我咬着笔尾抓耳挠腮,八道选择题我只会做其中两道,剩下的全是靠蒙;而且,后面的大题我只会做一道……在下课铃声响起时,我接到从后面传来的楚苑的卷子,没想到他的卷子竟然写的满满的,看起来很工整。我忍了忍,没有抄他的,然后把我们两人的卷子合起来递给前排的左新一。 这时,魏老师发话了:“卷子的答案我明天公布,大家回去好好复习,后天期中考试希望你们能考个好成绩。” 大家应了一声,接着闹哄哄的涌出教室。 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我正准备开门出去,就听到外面有人用极小的声音嘀咕着,一个尖细的女声说:“暗恋左新一啊,听说他们班有个叫文佳的女生总是粘着他!” 另一个声音就显得刻薄许多,她慢慢悠悠道:“真是不要脸,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随着水龙头的流水声渐渐停止,那两个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我从厕所里开门走出来,只看到她们两个身着校服的背影,期中一个似乎还染了黄头发,看打扮,我并不认识。 为什么要这样中伤我?我虽然暗恋左新一,可事实上我们并没有任何关系啊!我想了一会,也懒的想太多,于是扛着自己的晕呼呼的脑袋回到了教室。 当我坐在座位上时,许多人已经回家了,教室里零零星星的坐着几个女生,期中一个正在梳头发,还有一个在扑粉,看样子要去球场看篮球比赛。 这时,赵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她轻拍我的肩膀,“文佳,我们一起去篮球场看比赛吧,有左新一的比赛哦!”她眼睛弯成月牙,两个小辫看起来非常活泼。 我瞪了她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学校里的女生都恨死我了,她们都以为我和左新一在交往呢!” 赵甜无辜的眨眨眼睛,一脸无奈地说:“我怎么知道竟会传成这样?我只是说你暗恋他啊。” “都怪你这张大嘴巴。”我斜着眼睛看着她,假装生气。确实,她是个头脑比较简单的人,有什么话总是脱口而出,不经过大脑,也不考虑后果。 “哎呀,我也暗恋他嘛!”她看起来无辜极了,拉着我的手臂使劲的晃,“你把左新一让给我,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吧!” “你还说啊!”我又瞪了她一眼,收拾起书包。我怎么把左新一让给她?难道和她换座位? 接着,我们一起来到篮球场,这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左新一和我们班的几个男生穿着红色的运动服,驰骋在球场上;而另外一队是黄色的篮球服,带队的是体育系的顾凌,只见他矫健的跳起来,单手接住一个球,然后用力投进篮球框里。比分成了2:1,左新一的队伍依然领先一分。 正当我和赵甜站起身准备给左新一加油时,身后突然一只手抓住了赵甜的校服衬衣,我们俩急忙回过头,只见站在我们身后的是一个矮个子的小妹妹,看穿着应该是我们学校初中部的,她手里拿着一封信,脸憋得满脸通红。 “学姐,你是左学长班里的吗?” “是啊。”赵甜看看她,转头和我相视一笑,我们立即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彼此的心意。 “你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左学长吗?拜托了!”她脸憋得更红,像熟透了的苹果。 “不可以。”赵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为什么?”小姑娘满脸紧张换成了满脸惊讶,她定定的看着赵甜,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因为我也喜欢他!”赵甜大方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那小妹妹一听,先是一怔,接着拔腿就跑,似乎是被赵甜认真的样子吓到了。 我嘴角抽搐,这家伙,吓唬起小孩子来还真有一套。 *** 期中考试之后,我不顾自己众矢之的的身份,径自把左新一一张数学测试卷偷了过来,而且还拿回了家。 我原本想把他的试卷贴在我房间的墙壁上,可因为他考的是满分,贴出来反而让我心里更加不安,于是我偷偷的把它夹在我的日记本里。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它了。我是为了鼓励自己努力学好数学才这样做的吧?我对自己笑笑。 因为期中考试的成绩还算理想,我打电话把自己的分数报告给了爸妈,他们一高兴,又寄了一大包的零食给我。 这一天中午,我吃过午饭,准备前往学校附近的那家快递点取包裹,远远就看见楚苑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乱蓬蓬的头发依然像个鸟窝,见我回头,他突然向后闪去,躲在一个电话亭后面,但却露了一只脚。好啊,竟然真的在跟踪我! 我快速取了包裹,然后跑回教室,楚苑也在几分钟后回到了教室。 “为什么跟踪我?”我转过身,问他。 “我没有。”黑框眼镜下的眼睛眨了眨,他装出一脸的无辜。“我只是和你同路,你想多了!” 我冷哼一声,转过身来,看来没有证据这个家伙是不会承认的! 124.百草岭上 【别看了,老文补字数的,实际今天才跟到120章】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看个电影,最近有个叫做……”他说了一半,开始挠后脑勺,“叫做……呃……是那个谁演的……是……” 他尴尬的笑笑,漏出一排白灿灿的牙齿,看来是记不起来了。我也朝他笑了笑,无能为力,因为我从不看电影。 “不过……据说很好看!” “嗯?”我听的一头雾水。 “有空吗?”他憨憨的笑着,嘴角上扬,一个不错的孩子。 不过我已经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些家伙,他们极度会伪装,很多人结了婚才会原形毕露,比如表姐的那个极品老公。哎,不提也罢! “呵呵……晚上啊……我有点事……”我不好意思的微笑,一副淑女姿态。真是的!连个电影名字都没记全还请我看电影,不够诚意,不去! “那……”他薄唇又启,“改天好吗?” “啊?改天?好啊……”我颔首而笑,依然一副蒙娜丽莎的招牌动作。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大作,他急忙接了电话,脸上的憨憨的表情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冷严肃。 皱着眉头他断断续续地问:“现在就去?可是,我现在……嗯,嗯,好的!” 听得出来,他似乎有任务,人民警察还真是辛苦呐,连周末都不能安安静静的过完。我摇了摇头,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有任务啊?”我问。 “嗯,有公务,咱们下次好好聚聚!”他站起身一边穿了西装一边审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东西落下。 八卦的心理再次侵袭我的大脑,人民警察的工作好想扒一扒。于是,我瞪大眼睛笑着试问他,“什么样子的任务?”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扣衣服上的扣子,弯了腰压低声音道:“连环杀人案,南郊又死了一个,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啊……”我张着嘴话堵到喉咙了,虽然我很好奇也很胆大,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呐,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我内心挣扎。 “还是不要去了,杀人……好恐怖啊……哈哈……人家好害怕……”我掩嘴而笑,自我感觉娇憨非常。 只见他嘴角抽搐了几下,由于事情过于紧急,他也没顾得上再看看我的娇憨模样,便匆匆忙忙的拿了外套准备往门外奔去。 “走了啊!没事常联系!” 我连忙站起身,客气的点头:“嗯,嗯,没事,你忙,再见!” 可是,当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后悔了,盯着桌上的洛神花茶呆了足足十秒后再次抬头,他已经冲出了大门…… “喂!没有买单啊!”我随口而出,声音大到再次回头率百分之百。我眨了眨眼,再看了看门外,呵,属兔子的,已经没影了,于是我便把自己的脑袋低调的埋了下来。 回到家里,我翻箱倒柜的找了几件衣服,收拾妥当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五点了,肖嫣那个家伙还没有过来,于是我摸出手机给她挂了个长途。 电话响了几声自动断了,估计她可能在某处的隧道里吧,信号不好。我妈把我再次盘问了一番,又说了一遍那个男孩如何如何的好,叫我抓紧机会,我点头答应。我实在不好意思泼我妈冷水,其实她同事的儿子小气到连今天的茶钱都没付,虽然有理由,但也不可原谅! 吃过晚饭,已经快六点,这时候肖嫣的电话过来了,她的电话信号非常差,里面杂音很大,还断断续续的。 “林婧,你要去就快点,我不去你家了,今天下午有点事,现在时间来不及了!” “那我怎么去!”我一手拎着包一手拿着电话,站在我家玄关处整装待发。 “你打车吧,我给你报销,你家离那也不远,咱们到高速路口集合!”肖嫣一副命令架式,而我则是一副立正听令的怂样。哎,没出息就是没出息,每次在肖嫣跟前无论我多么有理都会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慑到蔫菜。 我跟父母告了别便急急忙忙拦了一辆出车朝太白山极速前进。车上司机问我开到哪,我说太白山高速路口,司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听了他的叹气声我有些郁闷,今天他是第三个对我长嘘短叹的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车开到高速路时天上已经开始飘雪了,雪不大,掉落在车窗上慢慢融化开来,渐渐的,窗户已经被雾气遮住,窗外的路灯看起来是雾蒙蒙的橘色一片。 “你在这里下车吗?”司机师傅回头问我。 我看了看天气,犹豫起来。 “到山里还要多久?”我问。 “大概一个小时吧。今天晚上有雪,你跑到山上干啥?”他再次回头看我。 “泡温泉啊……”我笑。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会玩……要是我,我就呆在家哪也不去……”司机师傅一边开着车一边絮絮叨叨,路上稍微有点堵,走走停停。 我在手机上翻出肖嫣发给我的短信,上面有她这次项目的居住地点。 “你看这里呢?”我把手机递给司机。 “不远,五十分钟应该能到……” 我弯了弯唇:“那就直接到这里吧!不停了!” 车再次极速起来,路面上也只有些潮湿,并没有积雪,我在车上打电话给肖嫣还是没有信号,随后发了个短信给她:下雪,我先到清荷山庄,你直接过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肖嫣回电话,她愤愤的说她的车抛锚了,正在抢修,估计今晚得住路边旅馆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先到清荷山庄。 “哦……”我郁闷的回她。明明我是来陪她的泡温泉的,现在却成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到清荷山庄的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山庄是依山傍水而建,由十几个红顶白墙的小别墅组成,山庄前方一公里处有个七层的小酒店,绝大多数客人都选择住酒店。 我本打算住进酒店里,因为人多,可肖嫣却偏偏预定了一栋最靠里的单层木屋别墅,说是离温泉近,而且钱已经付了。于是我摇着头,本着节约为本的理念跟随工作人员徒步走了快一公里,住进了那所小别墅,哼,说是别墅,实际上就是个小木屋。 工作人员开了暖气交代好了琐事就关门告别了,我环视了一下这间木屋,有点寒掺,厨房在大门外面,里面大概只有两间卧室的大小,前面是一些复古的家俱和生活用品,侧面是一个带浴缸的洗手间,中间用雕花木门隔开,最里面是卧室,一张简单的木制双人床和一组复古桌椅,桌上有个两层的小书架,一盏玻璃小灯,还挺漂亮,书架上几本线穿的旧书在那里附庸风雅……可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不过还好暖气够足! 123.易容之术 【别看了,老文补字数的,实际今天才跟到120章】 我叫林婧,今年二十七岁,是xbzb公司的职员。”我面无表情,做着简单而乏味的自我介绍。 虽然在我的人生履历里,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可以拿出来炫耀,但每当提及在xbzb公司上班的事情,所有聆听者都会向我投来艳羡的目光,然后我的虚荣心开始悄悄膨胀…… 此时此刻,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什么?xbzb!那可是行业里的龙头老大呀!”坐在我对面的男子眼睛弯成月牙,里面亮亮闪闪的,刚才还雾蒙蒙的眸子突然一下子变的清澈极了。 “呵呵,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心想:鉴定完毕,势利眼一个。 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这种名叫洛神的花果茶然果然不错。茶的味道有一点淡淡的酸涩,酸涩过后又是淡淡的清甜,这家馆子不愧是这座城市里最顶级的茶馆,当然,顶级的不只是茶,还有茶的价格。 “你月薪多少?”对面的男子把头小心翼翼的往前凑了凑,像是要跟我说悄悄话一样。 “啊……”我语塞,随后咧嘴笑了笑以作掩饰,“问别人工资不礼貌你不知道吗?”事实上,如果我的薪水足够丰厚的话,以我的性格,不把工资条贴在脸上那我就不叫林婧! 在xbzb公司上班已经快五年,然而我却一直处于金子塔的最底层,食物链的最末端。所以,我的工资同我的职场地位一样,实在是……难以启齿。 “那我们试着交往一下吧。” 他把头缩了回去,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唐突。 “呵呵……好啊……”我笑,终于有人跟我提下一步了,虽然他看上的是我的工作。 此刻午后的阳光正温暖的从落地窗外悄悄洒进来,暖洋洋的,照的人很舒服,如果这不是一场相亲会的话……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可爱。 “你性格真好!这么喜欢笑!”他继续说。 我对面这个男人,是我妈妈同事的儿子,他长着长长的脸,五官看起来很英气,皮肤稍微有些黑,据说是做警察的。 事实上,像这种熟人之间介绍的相亲约会,我已经参加了无数次,可是无数次之后我依然在相亲,而且每次去都是美美的蹭上一顿大餐,然后拍着快要爆炸的肚皮回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妈怒目着我,气得额上青筋暴起,“你长点记性吧,你看现在还有谁和你一样?” 我吐了吐舌头溜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打开cd听jeff乐队的新歌。 “你出来……” 我妈在门口怒吼。 我摘下耳机乖乖的站在她跟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哎……”她终于心软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的怒色淡了下去,“这次我给你介绍的可是个公务员,长得还不错,就不要再拖了,年纪越大,好的都被人家挑完了……” 每次我妈快要发火时我只要装可怜她就立刻心软下来,这一招百试不爽,我内心狂喜。 “你究竟在等什么?”她继而问。 我没有回答她,沉默片刻后点头答应了明天的约会。 第二天一早,我妈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大冬天只让我穿了一条薄薄的打di裤就恶狠狠地把我推出了家门。走在寒风萧瑟的大街上,我的内心是相当的崩溃,约会的时间是在下午,她竟然吃过早饭就把我赶出来了,这么冷的天,给我穿的这么少,这是亲妈做出的事吗?! 我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吸吸鼻子,愤怒的在心底咆哮。 如果是平时,每逢周六的早上,我都会窝在我舒适的床上披头散发的一边看韩剧一边流眼泪,或者抱着笔记本上网吃零食,不到日晒三杆绝不踏出房门。 “哎……你这样宅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你不出去,你就不会碰到好男人……碰不到好男人你就永远嫁不掉……” 这是我爸的理论,他认为好男人一定在街上或者在公司了里,反正宅在家就注定会被社会遗弃。我爸虽然没有像我妈一样威逼我去相亲,但他这一套“出门找男人”的理论实在是让他女儿无地自容,虽然我的样貌很普通,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嫁不掉这种地步。其实追我的人还是蛮多的,只是…… 我裹着今年最时尚的大衣在街上晃悠,突然发现自己的回头率倍增,正当我暗自赞叹自己一打扮果然可以倾国倾城时,我的注意力顺着他们惊讶的目光落到了我的手提包上——不知何时,我的手机铃声竟然被调成了最热门的广场舞舞曲! 我一头黑线的拿出手机接了电话,“喂?大清早的什么事?” “在家干嘛呢?”电话那头是我的死党肖嫣,她还在b市苦读博士。 “哎……相亲呗……”我没好气的叹了一声,随即一边走一边和她聊天。没有男朋友的女博士,我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心里再次苦楚的哀叹一声。 “哈,哈哈……”她在电话那头大笑,嘴巴贴着话筒震的我耳膜嗡嗡直响。 “喂!你够了!”我把手机拿开耳朵,只对着话筒和她讲话。 “你想不想逃掉呢?”她笑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了句人话。 “当然!”我没好气的说。 “我明天在太白山有一个项目要开,可以顺便去度假,要不要一起?” 她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在这边点头如小鸡啄米了,“去,当然去!” 肖嫣虽然还在苦读博士,但他们的实验室却常常会有一些非常人性的项目活动,比如去国外旅个游啊、去深山里度个假啊、去峡谷中探个险啊……不过,这些也只是对于我来说,人家肖嫣还是要去卖力工作的。就在去年的国庆节,我还托了她的福,走了一趟免费的非洲,不过回来以后面目全非到连我妈都快认不出了。 “那你今天准备一下,我下午六点去你家接你,太白山么么哒!”她兴奋的在电话里飞吻我。 肖嫣的实验项目她总喜欢一个人去完成,因为这样可以独霸功绩,可因为每次出去都太孤独,她又不愿意带同事,所以每逢节假日,她不是带上我就是带上美美。美美常常跟我说,就算我们这辈子混的再不济,只要傍上肖嫣这个款婆,此生也就无憾了…… “好!”我兴奋的挂了电话,一边冻的瑟瑟发抖一边开心地呲牙咧嘴。 逛街逛到快中午,我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他跟我交代了约会地点和时间,说完便匆匆的挂断了。 我耸了耸肩,独自前往那家本市最著名的茶楼。点了杯茶要了一碟茶点,一边翻着最新的八卦杂志一边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只要再忍几个小时,我就可以去太白山泡温泉了! 125.重遇石樱 【我真是欠了一屁股还不清的稿债,天呐……】 再次溜进被窝,一连好几个喷嚏。喝了杯热姜茶躺了下去,一冷一热闹的我睡意全无。于是随手翻开枕边那本泛黄的小说催眠。 字迹已经不清晰了,页面上有斑驳的油渍和一些无名氏的爪印,我粗略的看了几页,讲的是著名的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还没有看完,我就开始剧烈的咳嗽,暗叹不好,竟把多年没犯的咽炎引发了。 咳了个天昏地暗,震得我五脏六腑快要炸了,我爬下床在行李箱找了几片随身带的感冒药吞下,又喝了杯热茶,胃里稍微感觉好一点,可是脸颊却越来越烫。我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呵呵,发烧了……它还真会挑时间呐。 关灯就寝,暖气很足,我紧紧的裹着被子,被子上面还盖着我的羽绒服,想是捂上一身汗明天早上应该会好的! 迷迷糊糊的眯着眼,只是半梦半醒里胸口却有一阵抑郁之气压得我喘不过息。头越来越重,思想越来越模糊,脸颊也越来越滚烫,也许,还没捂出一身汗我就要烧坏脑子了吧……哎,头好疼。 “静之,你怎么了?”不知何时肖嫣站在我跟前,她抚着我额头表情悲哀。 “发烧啊,你快救救我吧……”我启齿,言语含混不清,我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臂。 “都是我不好……害你成这样……”肖嫣泛红了双眼,开始抽抽搭搭的啜泣。 喂!肖嫣,你在搞什么东西!我心里怒嚎,遇到事情就哭的梨花带雨的,她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静之……你要撑住啊……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谢天谢地,肖嫣终于止了哭声,准备救我的命了…… “好热!我会不会烧坏脑子?” 我咧着干裂的唇朝她笑,声音嘶哑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静之!静之!”肖嫣扑在我身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摇,像在演电视剧。 有没有搞错,我只是发烧而已,虽然很危险但也不至于搞的跟葬礼一样吧……平时我们几个里面就她最有主意,现在我就生个病,她却哭成这样,还好我没男朋友,要不然男朋友该生气了……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已经听不见肖嫣的哭喊声了。 “阿婧,我们搬家了……怎么样?大房子漂不漂亮?” 爸爸抹着额前的汗珠着看我笑。 “嗯。”我点头。 “不喜欢吗?把最大的那个卧室留给你好不好?” “啊?哦……” 从小,我就是一个不会拒绝的孩子,即使心里不喜欢也不会说出口。 “你为什么不把以前的玩具丢掉,这么脏,还害的我们给你搬来搬去,我要扔了啊!” 妈妈双手叉腰怒目而视。 “不要,妈妈,那是白羽哥哥送给我的……”我可怜巴巴地祈求着。 …… “你们真的要搬走?”孩童稚气的声音,带着一丝骄傲和一丝无奈。 “我会写信给你的。”我仰起同样稚气的脸。 “呐,这个送你。”他把一个变形金刚递给我,“这可是我的宝贝,你拿好了!” “啊?”我双手愣愣的接过,捧在手里。 “你要乖乖长大,长大以后我过来娶你,你再把它还给我知道吗?”他双手背后,学着小大人的模样。 “拉钩!白羽哥哥要说话算数哦!”我焦急的踮起脚尖,怕他反悔。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渐渐暗了下去,而那句“娶我回家”却一直萦绕在我的耳畔二十余载,那句承诺的主人,你现在在何处,安好否?(白羽是我给自己起的名字,用在这里真糟蹋==汗!本人还要和林婧有一腿啊。。) 渐渐的,那些脸都模糊起来,渐渐的,已经看不真切,它们仿佛前朝往事一般,不再提起就已经淡忘了,它们染上尘埃,尘封在记忆的深处。而我,却不知在等什么,站在这三生石畔,一直固执的等下去…… ———————————————————————————————————— 第二天一睁眼,明亮的阳光刺得我直发昏,我闭目休息了一会,再度睁眼时,一张放大了的脸正紧紧的贴着我的脑袋,呼出的热气带着一股大葱味均匀的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呃……我是被熏醒的。 眨了眨眼,我问,“你是谁?” 她没理我,继续用力的翻着我的眼睑,然后把自己的眼睛凑的更近了,看了一会,才渐渐把头缩了回去。 “好了,想是没什么大碍,你们还是平日里多观察,看有没有烧坏脑子……”她起身,转身对她身后的两个人说。 我揉了揉眼睛,聚了一会焦,才看清了刚刚翻我眼睑的人——一个古装妇女,长了一脸的横肉! 站在她身后的同样也是一对古装母女,一身古装打扮。她们此刻连忙鞠躬致谢…… 什么情况,虽然我发烧,但也不至于烧坏脑子,就算烧坏脑子视力总该没问题吧!我可是标准的1.5! 我大惊失色,连忙坐起身询问:“你们是谁?玩cosy啊?” 那对母女像是突然间才反应过来,也一脸惊讶的看向我,随后扑到我的床上一把按住我。不,确切说应该是炕,此刻此刻,我正坐在一个硬邦邦的土炕上咆哮,炕的周围全是烧的剩半截的纸符,刚做完法事的样子…… “魂是还回来了,可这脑子我也没办法……唉,尹夫人,节哀,姑姑我尽力了……”说完,那个满脸横肉吃大葱的女人收了一锭银子卷起法器飞似的逃掉了,留下那对古装母女愁容满面的看着我,而我也同样用好奇的眼睛打量着他们。 “怎么办?我怎么跟你爹说……”被称尹夫人的女人喃喃的问她身边的小孩。 “姐姐真的没救了吗?”小孩蹙着眉头忧愁的看着我,一脸的水嫩。 我张了张唇,艰难的发出了句疑问:“什么怎么了,这里是哪?” 由于高烧刚退,咽炎似乎也跟着犯了,声音嘶哑的很难听。 “姐,这是咱家啊,这是咱娘!”那小孩指了指她旁边的女人认真的对我说。 “我娘?你是我妹?”我皱眉,感觉很搞笑。我不认识我妈?当我傻呀? “嗯。你病了快一个月了,起不了床,娘找乌神姑给你做法,你怎么醒了连娘都不认识?”小孩眨着眼睛,认真的给我解释,“还有啊,我不是你妹,我是你弟……” “我弟?!我哪来的弟弟?我可是独生子女!”我站起身激动的向他们解释,敢情这是认错了吧!多出来个弟弟还得分我家产。 “我对不起你爹……”哇的一声,那女人一把把我拉倒,趴在我的腿上大哭,吓得我不知所措,因为此刻,我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都是我不好……害你成这样……”她继续哭,而我却有些郁闷了,虽然她不答我的话也不解释,可她哭成这样,这场景我好想在哪见过,好眼熟…… “娘,你不要难过,你还有我!”那小男孩也坐在了炕沿上,他用手轻拍着尹夫人的背。他看起来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单眼皮,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脸蛋圆嘟嘟的,头发梳在两侧挽成个发髻,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女孩子。 “姐姐将来我会照顾她的……”他又安慰,顺便用哀怨的眼神看了看我。 “照顾我?”我用手指着自己,张大嘴巴,“为什么?” 小男孩又认认真真的答了一句,雷的我里焦外嫩。“因为乌神姑说你发烧烧坏脑子了……” “你不要乱说……”那妇人转头怒瞪小男孩,“她病成那个样子,不认识我们是正常的!”,她擦着眼泪一阵一阵的哭,哭的我一头黑线。 还魂?病成这样?烧坏脑子?不认识人了?呵,初步判断,我成神经病了! 126.脱离魔爪 【现在就算日码万字都赶不上趟,为什么总是这么被动,天啊!!!……】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发现这是一间普通的屋瓦房,一个土炕,炕的那头放了个箱子,用一把大锁锁着,炕旁边有个八仙桌,桌子上是做完法事留下来的蜡烛和元宝。门口外间是个灶台,灶台上锅碗瓢盆样样俱全,像个一室一厨的套房,而且住人已经住很久的样子。 站在我眼前的这个女人,三十岁上下的,一身素衣钗裙,头上别了好根银簪子,面相倒不错,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有颜值,她面色微黄,有点血气不足,两道柳叶眉,一对桃花眼,薄薄的嘴唇涂淡淡的了口红,肖肩柳腰,身段不错……她旁边的小男孩穿的就更不错了,脖子上挂了个小拇指粗的银项圈,上身穿的是个紫色金丝缎小夹袄,夹袄下面是深蓝色的棉布夹袍,脚上蹬一双羊皮小靴,做工极其仔细,这种靴子我曾一度在一家汉服网站抢购过,不过没抢着! 而我,此刻正盘腿坐在炕上,长发及腰,散散乱乱睡了很久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倒也穿的不错——上身是黑段子的斜襟绣花小夹袄,底下是配套的黑段子夹裤,呃,看起来有点像寿衣…… 等等!我头发什么时候及腰长了?!我心里大惊。 伸手抓起头发脑子里一蒙,只见伸出去的是一双芊芊素手,十指修长……什么时候我的手这么漂亮了?! 等我全身恢复知觉再次抬起头时,那对母子已经扶了我坐在炕边帮我穿鞋了,他们一人拽着我的一只脚,把一双黑色缎面的绣花小脚鞋往我脚上套,大概是三十四码的样子…… “等等!”我开口,声音听起来清亮了一些。 这对母子一起抬头看我,像被吓了一跳。 “你们是什么名族?现在是什么朝代?”问出后半句话以后我有点后悔,心想这不是废话么,除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还能是什么朝代?然后我便一脸期待的盯着那小男孩。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可能遇了到什么山中神秘部落,他们救了我,这些奇怪的衣服是他们的名族服装?而我,很可能,长得像他某个故去的姐姐……哈哈……这身体当然是我的,因为休息好了好几天,变白变漂亮也说的通。 “汉族啊。”小男孩给我低头穿鞋,一脸认真。果然没错!我长出一口气。 “那你们怎么穿古装了?”我又问。这大概是什么古装剧组吧,可是又有点不像,我一同学就是做导演的,以前拍古装片我还去探过班,到处都是高科技,没这么彻底复古的。 “什么是古装?”他抬头看我。 什么是古装?我挠了挠头,有些后怕,继而张口问:“那你说,现在,现在是什么朝代……”吞吞吐吐,问完我就心里打鼓了,我今天这废话怎么这么多? “什么朝代?”小男转头看向那女人,女人已经帮我穿好鞋袜了,她抚平我的衣裤一手搀着我下了地一手用一只短毛笤帚帮我清扫身上的烧纸灰。 “大宋啊。”女人没有抬头答,她低头帮我扫裤子上的灰,一边扫一边用手推我转圈。 “皇帝姓啥?”我脑子开始嗡嗡直响,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皇家姓赵,姐姐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小男孩咧嘴一笑,露出的四颗尖尖的小虎牙。 “什么?!宋朝!”我大叫。 宋朝……宋朝……宋朝,我急在原地乱转,果然穿越了!虽然我死活不想承认!现在除了年代不对劲外身体也不对劲!我是借尸还魂了吧!镜子……镜子……镜子!镜子在哪?! “你姐姐病刚刚好,你不要跟着乱说话了!”女人一把拉住我,柔声问,“你找什么呢?” “有镜子么?”我停下问她,她同我这个身体的个子差不多,一米六多一点,我林婧可足足有一米七呐!这明显是别人的身体啊! “回后院了吧,这是冯妈妈的屋子,我不知道她的镜子放在哪……”她扶我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寻了一会,又看着我叮嘱道,“你病刚好,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我并没有听她话的坐下来,站起身跑到门口的水缸前一瞧,一件坏事一件好事。坏事是,果然魂穿了,好事是,这身皮囊还不错。 穿越这种事其实我一醒来就开始心里打鼓,虽然常常在小说电视里看到过也有点心理准备,可当真正的主角成了我以后,一股莫名的孤独感袭遍全身,因为这意味着我得放弃从前的一切…… 我倒吸一口凉气沉默不语,这么多年职场生活我早已习惯在分不清状况的时刻缄口不言,此时此地,我该怎么办? 正发呆时门口突然冒出一人来,还没等我回头她便大喊,嗓门大的吓人。 “哎呀!夫人!我来收拾我来收拾!您怎么扫地了!” 冲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四十多岁,对这间屋子里的摆设很熟悉,应该是他们娘俩所说的冯妈。冯妈一下子冲到炕边,夺了女人手里的笤帚就开始打扫卫生,一边扫一边抬起头朝我笑:“尹大小姐,好啦?我说乌姑娘有两下子吧!去年赵家那少爷中了邪就是她给捣鼓好的!可灵了……” “嘘。”尹夫人把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别在静之跟前提这话,她这里还没清醒呢,小心让老爷知道……”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声音压得很低,不过我倒是听见了。 静之?尹大小姐?我心里思度起来,尹静之这名字好像谁朝我叫过,可到底是谁叫过呢,偏偏又死活想不起脸来,但无论如何我得搞清楚自己穿越这件事,虽说魂穿我在小说里面看过,可那毕竟是小说,真正遇见了我却束手无策头脑里一片空白,人家那些主角穿越都是有由头的,比如碰到什么车祸、电击、意外身亡啊,通过什么时光机游梦仙枕啊……我呢?我莫名其妙的就过来了!凭什么! 127.贾佳文慧 那个声音不缓不慢,低沉沙哑,窗外的月光打在那把明晃晃的单刀上,一阵寒风吹过,我一个哆嗦。 “你最好别想跑,这刀很快,没喊出声脑袋就掉了。” “我……”我结巴,这什么情况,刚一过来就碰上采花贼,要命还是守贞?21世纪的思维当然是要命,可我也不能把人家尹小姐的身体毁了呀,要不然她就算回来也没法活了,虽然我胆小贪吃,可起码的责任感我还是有的。 “你怎么了?”他低哑着声音问。 咦?这不科学呀?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说是采花贼也不直接动手动脚,一进来就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难道他还有别的企图? “你……你先把刀放下,不就采个花么,奴家从了你就是……”我嘴巴打结,声音听起来愣愣的,但无论如何得先稳住他,万一要是脑袋掉了别说尹静之还要回来,我回去都是问题。 “尹姑娘。我和你闹着玩呢!”后面的人像是吃了一惊,瞬间换了个声音。 “哗”的一声,桌上的油灯被点着了,屋里瞬间亮堂了一片,我回头,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站在我面前,身高至少一米八,手里拎了一把单刀,见我回过头他便一把把脸上的面罩扯下来。眼前是一个星眉朗目白白净净的男轻男子,二十岁出头,整个一个小白脸。 “你你你是谁?”我指着他口水直流,长这样还用跳墙翻窗户找姑娘?街上一走肯定迷倒一片。 看我那花痴样他嘴角抽搐了几下,随后拱了拱手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尹姑娘,多日不见,张桢深夜来访多有冒犯!” “嗯?”我盯着他的脸口水已经流了一地。花痴是病,得治,我心里默默。 “去年今日尹姑娘救了张某的命,张某感激不尽,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谢你,如今我师兄练功又出了叉子,现在还得借尹姑娘的宝贝一用……”他又拱手,一副江湖侠客的气势,我心里一乐,嘿,他不是采花贼,是尹静之的朋友啦,真是吓我一跳。可他所说的宝贝是什么呢?我现在虽然用了尹静之的身体,但她的东西放在哪我却并不清楚。 “谢我?”我吃惊,还有这档子好事,由于过于惊喜于是没进过大脑便脱口而出:“那你就以身相许吧!” “啊?”张桢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不过他却没把我刚刚说过的话当回事,他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脸色立刻又恢复了正常,他这个反应弄得我有点尴尬,敢情他是对尹静之没有兴趣…… 我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脑袋:“我最近生了个病,有点犯糊涂,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我那宝贝是什么?” 张桢一脸问号,“你得什么病了?这个都不记得?” “没什么,发烧伤了脑子而已……”我扶了扶自己的脑门讪讪地笑道。这边的好多事我还得慢慢细问,穿越的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还了得!我能帮得上忙吗?”。 “不用不用,已经快好了。”我勉强笑道,可私下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能好个鬼啊,穿越你懂吗?你帮的了吗?唉。 他点头像是放心了,随后又问:“尹姑娘,你这宝贝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你说说看,我给你找找。”我笑着答他。 他蹙眉看我,然后又打量了一下我的脖子,道:“是颗小小的蓝色石头,名曰碧海珠,你常常戴在脖子上的……” “碧海珠?”我随即低头扯开衣领往底下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尹姑娘……” 我抬头,他正别过脸去,脸上一抹绯红。我忽然意识可能是我扯衣服扯的太豪放有点过分了,于是连忙把睡衣衣领整好,免得失了尹静之的礼。 “尹姑娘,如果碧海珠没有在你身上,那张某明日再来拜访,三更半夜,姑娘屋里的灯还亮着,让人瞧见了不好。”他站起身再次拱手,示意要走。 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可为什么偏偏要夜半三更翻窗户?还要假扮采花大盗呢?一点也不像。 “喂,先不要走……”我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一股奇怪的香味随即浓溢出来,刚才味道还有点淡。这味道像是橘皮又像是甘草,怪怪的。 “这是什么味道?”我好奇,因为在清荷山庄的小木屋里似乎也有这种怪怪的香味,只是当时我没注意,一直以为是用来驱蚊防虫的,毕竟山里的虫蚁可不像家里一样。可这位怎么身上会有这个味呢? “啊,这个是给我师父找的香料,据说是西域产的,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他咧嘴而笑,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纸包。白齿红唇的笑脸很像一个人。 “白羽哥哥?”我有些恍神,似乎这里忽然烟雾缭绕起来。 “林婧?”白羽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面前,还是大学时候的样子,一身白衣,只是嘴唇有些发紫,好像有女人的口红印记,我脑门青筋暴起。 “哪个狐狸精敢碰我的男人?!”我愤怒,随即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唇贴上他的唇,“我给你消毒!!” “放开我……”白羽推着我挣扎着,我才不管他呢,他欠了我那么多这次还想跑?没门! “尹姑娘,你醒醒!”有人拍打着我的脸,恍惚间有个黑影,朗眉星目。 “白羽,你这家伙!为什么躲着我!”我有些失态,没想到还会再哭出来,于是抹了抹眼泪恨恨的说:“你竟然为了躲我去整容,太可耻了,呜呜……” “喂!尹姑娘!”有人低声焦急的拍打我的脸,脑子逐渐清晰了一些,只是那橘香依然不减。“你这是怎么了?” 脸似乎被拍肿了,只是一直感觉不到痛,逐渐眼前清晰起来,刚刚来找我的“采花大盗”先生不知怎么竟然被我用双手圈着脖子,样子很拘谨。 “这香料有些特殊功效,没想到竟然是这效果……”他汗颜。 我聚了会焦,终于看清眼前自己是一个什么状况了——我竟然被张桢随身带的香料迷晕了头,现在正紧紧的爬在他的身上死抓不放。 128.安乐宫殿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醒了,换个地方睡觉真不好,起了床换了昨天做法用的那身“黑寿衣”,春华帮我挑了一身素色衣裙换上,又伺候我梳洗。梳洗完毕准备下楼,一出房门就听见楼底下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麻乎乎的天色下,尹家四五个人影在院子里乱晃,看来我是起床最晚的那个。 下了楼准备早饭,尹江氏还是不给我吃荤的,丫鬟端来一个鸡蛋、一碗小米粥、一盘笋拌花生、一个馒头……无语,这不是我们学校食堂的伙食么。我郁闷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也吃这个,于是默默吃饭不再吭气。看来,这尹家的日子过得还挺细发,比我们老林家都细发。 吃饭的时候想起了昨晚张桢问我的碧海珠,我便张口问尹江氏:“娘,你知道我的脖子上挂的那个珠子哪去了?” “嗯?”她抬起头惊讶的看我,声调很高,“你刚刚说什么?” 我更加郁闷,她的惊讶倒不是在碧海珠,而是在我这一声“娘”,昨天春华告诉过我,尹静之一直叫尹江氏姨娘的,没想到我一时疏忽给忘了” “不是在你脖子上戴着么,谁会要那个?”她面露喜色,似乎等这声称呼等了很久。 “没啊!”我又摸了一圈脖子,光秃秃的。 她放下手里的馒头,一把把我拽过去看了个究竟,然后讪讪的说,“怪了,昨天做法换衣服的时候都还在啊,能丢哪了?!” “这碧海珠能干什么?”我昨晚忘了问张桢,不知这个珠子一年前是怎么救了他的。 “能干什么?就是个石头而已,这是当年给你定亲时庄家给的。” 什么!我有如晴天霹雳,尹静之竟然定了亲!我尽然疏忽了这个,古代女子十六七岁结婚都是正常的,我一时兴奋竟然还给她找了个男朋友…… “那还挺重要啊?”我实在是有点过分了,所以说气话也不免有些理亏提不起精神。 “当然了!今年年底大婚还要带上呢……你丢哪里?要不待会到冯妈的屋里找找,又不是什么珍珠翡翠,想着也没人要啊!”她停止了对我的拉扯,放了我重新拿起自己的馒头开始吃。 天呐,定了亲,年底还要大婚……我昨天晚上是脑子短路了竟然重新交了男朋友。因为太饥渴?泪。 尹江氏吃了几口小米粥脸色有些不好,她没看我嘴角抽搐了几下,“那个庄家,不提也罢,说是今年年底结婚,谁知道呢!算了算了,那珠子丢了就丢了,这亲最好別结,穷成那样,保不准去了连你一块饿死,呸呸呸,大清早让我说这个!” 第一次听见有人提这个庄家,我对比并不了解,只是没想到这个尹江氏却是个势利眼,不过这种人我到是见怪不怪了。 “那碧海珠不重要?”我缓了缓心情,好奇的抬起头,张桢既然说这珠子可以救命,而且为此半夜三更翻窗户,这珠子怎么可能会是等闲之辈? “嗨,名字好听而已,就是个石头,因为用它订了婚,所以我和你爹还得把那石头当回事,你也不看看别人家下聘都给的什么,就他们庄家给的一块破石头,要不是十二年前他们家救了你的命,我们才不会和他们结亲呢。”她继续吃,脸上的焦急兴喜早已烟消云散,看来,她对庄家的婚事一点也不满意,而且这尹家人也并不知道这颗珠子的秘密。 吃完饭,我跟着冯妈春华到前院的屋里找碧海珠,找了一圈没找着,这时春华附在我耳朵跟前低声说:“姐姐,会不会被那个姓乌的给顺走了,那天我在窗户外面瞧他们给你做法,她老在你脖子上摸……” 这嘀咕被冯妈听见了,她转过身怒目,“你个小丫头片子,别乱说话,人家乌姑娘家里的银子多的跟山一样呢!” “那可说不准,钱越多越爱钱!“春华噘嘴道,一脸的霸道,看来她对这个姓乌的印象可不好。 事实上春花这话说的对也不对,据我所了解,碧海珠虽说是个石头可却有着惊人的功能,况且作为尹静之的定亲之物绝对不会是用钱衡量那么简单。 “嘿!你个小兔崽子,你竟敢怀疑乌姑娘!“冯妈拿起她那短毛扫帚扬手要揍春华。 “凭什么不能怀疑乌姑娘!”春华一下子藏到了我后面冲冯妈吐舌头。 “行了行了。“我劝道,“见没见我去问问她,正好我找她有事……” “您找她什么事啊?不行,这可不行,您的病刚好……”冯妈面有难色,开始劝阻我,“您要去可得夫人同意,我拿不了这主意了,上次您淋了雨我这心里难受了一个多月……” 看着冯妈那跟个苦瓜一样的脸,我觉得还是跟她这种人少说打算,既拿不了主意还要跟着叨叨。“那好,我上后院给我娘说去。” 来到后厅,告知尹江氏后她却死活不同意,说是生了病才刚刚好,大夫不让出门,出了事她没办法给我爹交代。我跟她争执了一会她便生了气,回屋躺在床上抹眼泪去了,于是我只好作罢,也回房间休息。 回到房间我也坐在床上生气,虽然尹江氏对我很好,可我毕竟不是尹静之,如果不迅速解决这个事情再这样耗下去我怕会更难回到我的时空!坐了一会,我把春华喊了过来,叫她帮我找一身我能穿的男装。 “您要男人的衣服做什么?” “少啰嗦,叫你去找你就去,不许告诉任何人!”我柳眉倒竖。 “这……”春华面有难色。 我顺手将头上的一根金钗拔了下来递给她:“听我的话,这个就是你的了!” “您要男人的衣服做什么?” “少啰嗦,叫你去找你就去,不许告诉任何人!”我柳眉倒竖。 “这……”春华面有难色。 我顺手将头上的一根金钗拔了下来递给她:“听我的话,这个就是你的了!” 马勒戈壁的字数不够,凑字数还不行吗,这几天被别人的小说看得入迷,还给人家打赏,没救了。 129.三藩之乱 不一会菜上齐了,酒是新酿的梅子酒,于是我便甩开腮帮子朵颐,一口酒一口肉,聊以慰藉我最近两天失落的心情。 吃到一半的时候隔壁桌子来了位衣冠华丽的公子哥,虽然衣冠楚楚,可他的长相实在不敢恭维。进来时没看脸,当他转过身坐下时我确确实实被吓了一跳。 “先来壶好酒,四个凉盘!”他拍着桌子冲小二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穿成这样估计他爹是个暴发户。 小二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用肩膀上搭着的毛巾开始擦桌子,“梁大爷,您还要点别的吗?” “嗯,还要点别的,这个先上,再加个扬州炒饭,还有,我待会有要朋友过来,他来了再加。” “唉,好勒!一壶好酒四个凉盘!一份扬州炒饭!”小二扯着脖子朝楼底下喊,楼底下也有人扯着脖子喊同样的话给厨房。 不一会,那个梁公子便就着小酒吃起凉菜,期间他还把小二叫到他桌子跟前嘀咕了好一会,大概十分钟左右他点的了扬州炒饭就上桌了。我好奇瞅了几眼,这同兴楼的扬州炒饭做的还算不错,毕竟这里是xx府也就是21世纪的xxx地,属于北方。 没一会功夫梁公子的朋友便过来了,听姓梁的称呼过来这个为祝兄,两人相互寒暄坐下饮酒,于是我心里暗暗发笑,梁祝,刚好一对基友。 “小二过来点菜!”姓梁的又大喊。于是小二再次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乘着两人点菜的空档,小二又把那盘他吃了一半的扬州炒饭拿回去热,从我这过时我听见小二嘴里嘟囔,“什么有钱人么,吃了一半的炒饭还要热了继续吃,这有钱人真细发……” 逐渐,隔壁桌的菜都陆续上齐了,我也吃饱喝足擦了擦嘴准备结账,这时,突然一声惊叫,我旁边那个姓祝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所有人顿时傻了眼。 “害死人了害死人了!这饭里有毒!” 等众人都反应过来是只见那个姓梁的拍着桌子暴跳如雷,见这场景我也有些束手无策,理了理思路,我蹲下身摸了摸那姓祝的脖颈——已经当场毙命。 “怎么了?”有人上前问。 “死了。”我答。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场死亡,惊恐还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我稳定了下情绪,对着还在发呆的围观群众说,“快报官吧!” “其他人一个不许走!”那姓梁的跳脚。 我这话应该没错,说完这句话我脑子里稍微缓过了神,林婧的时代应该是报警,这里就是报官。估计县衙离这地方不远,不到十分钟县衙就来了很多衙役,一个个手拿刀枪棍棒,把同兴楼围了个水泄不通,看来我暂时还得呆在这里等官差处理完现场。 所有有人都呆在原地不敢动,一个验尸的官差手拿银针到处试毒,他把所有饭菜都试了一遍,又将银针刺进死者喉咙,拔出来时银针变黑了。 “砒霜。”他闻了闻银针,摇头喃喃。 这是狗鼻子吗?砒霜有味姓祝的还吃?这时验尸官身后一个领头的官差弯腰问他,那官差身材高大威猛,一双眼睛瞪跟铜铃似的,“这么说……是他杀?” “嗯。这两份扬州炒饭里都有毒,梁公子那碗毒下的更重,不过还好他没吃……”验尸官继续摇头哀叹。 “把同兴楼的人都抓回去候审!”领头的官差一声大喝,如五雷轰顶,“厨子是谁?这两份饭经谁的手?都锁起来!” “接着同兴楼里乱作一团,乱的并不是顾客,倒是同兴楼里的伙计,一个个被抓了起来用绳子捆成一串,一共八九个人。 掌柜子跑出来跪在地上头磕的帮帮响,“詹大人!您高抬贵手,同兴楼老字号上百年,毒真的不是我们下的!” “同老板,这可是人命案呐,主意我拿不了,你若是被冤枉县太爷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詹大人上前把同掌柜扶了起来,还没等同掌柜开口辩解,一个官差把那黄衣少女也押了过来。 “詹大人,这人就是那做饭的厨子!” 只见那少女低着头不说话,同老板气得面色铁青,刚刚张开了嘴又闭上了,似有难言之隐。难道?是那女孩做的?我沉思,可是一种隐隐约约的奇怪想法冒进了我的脑子。 “押到县衙里去,把那个姓梁的一块锁上!”领头的詹大人瞪着铜铃大眼补充道,看来他还挺公正,没把姓梁的忘了。 “等等。”我急忙喊住,快步走到黄衫女子跟前,只见她低垂着头,十五六岁的模样,眉清目秀,见我过去她微微抬起头,满面全是眼泪,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开口问她,“告诉我,毒是不是你下的?” 她微微一愣,随后又低下了头。 “哎!你到是说呀!不是就不是,你爹在你怕个啥?!”同掌柜气得直哆嗦。 她继续低头哭不做声,过了片刻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抬头缓缓对我说,“不是我,你相信吗?” “我相信你。”我答。 “这就够了……” 她说完便转身随着那一排长龙一样的队伍走了,留我愣在原地,什么意思?一时间我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突然感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走在街上看了一眼被封条封了的同兴楼,终于决定还是往乌家庄走。虽然那姑娘长得一脸良善,虽然她貌似喜欢我,虽然她请我吃了顿饭……可是,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我职场五年的为人之本,况且,我也不是学刑侦的,实在是无能为力……我在心里默默的自我安慰。 “嗨,马车!” 不知走了多久,只见路边有辆没棚的破旧马车停着,我便不顾形象的跳了上去。 “去哪?”那赶车的像是从睡梦里刚醒,活动活动了脖子,挥了挥手上的马鞭转头问我。 “乌家庄,找乌神姑,知道吗?” “知道知道,四十文。”他点头笑,一脸的兴奋外加满口大黄牙,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看来这个乌神姑还真是远近闻名。 “好,走。”我道,脑子里却全是刚刚同兴楼那场命案,总觉得,事有蹊跷,可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哎,要是前天跟我约会的那个黑小子也穿越过来就好了,听说他是学刑侦的,还是科班出身。 正愣神,车夫找我搭话,“小公子,同兴楼命案听说没?” “啊?”我回过神,只见车夫嘴里叼了根干草嚼着,一脸八卦的看着我。 “知道,怎么了。” “那毒明明就是那同小姐下的,这街道上的人个个心知肚明,谁不知道?秃子头上的虱子不是明摆着么?”他一边看我一边嚼嘴里的稻草,一脸的神秘兮兮。 “饭是她做的人就是她杀的?她这么蠢?杀了人自己不也活不了了?”我却为那黄衫女子辩解,我以我的第六感保证,她确实有冤屈。我心里琢磨,这事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我不会破案,可这无怨无仇的怎么会去杀人呢?我也只能希望这县太爷像柯南一样给死者还个公道,也不要冤枉好人。 “哎,你有所不知,那个同玉兰和祝昆生是定了亲的!祝昆生就这么死了,饭还是同玉兰做的……” “什么?”我大惊,怪不得她不为自己辩解,也难怪同老板气的说不出话,说难听了就是谋杀亲夫啊。 “这是谋杀亲夫,虽然还没有成亲呢,可这世上的事啊,什么都有!”车夫继续叨叨。 我满脑子郁闷,心想这女孩也真是大胆,都定了亲竟然还给我暗送秋波,古代真是少见,可是,她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呢?应该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吧…… 130.神器现世 【神器现世,一统天下】 正满脑子胡思乱想,随着“吁”的一声,一座高宅大院出现在我的眼前,门楼比尹家的高出两尺多,大门上面有块匾额,草书“三青仙苑”三个大字。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栩栩如生,护院的围墙用的是大块的青砖砌成的,一派很讲究的气势,看来这姓乌的神姑的确很有钱。 车夫指了指这大门对我说:“这就是乌神姑家了。” 我跳下车递了块碎银子,向他摆了摆手:“不找了,在这等我,待会送我回去。” “哎!好嘞!”车夫爽快的答应了。 抬脚进了门里面便出来一个丫鬟接应我,问完我名字后便领着我进去了。绕了好几道门进了后院一个大厅,大厅里排场讲究,装饰的富丽堂皇,上等的红木家具,上等的白骨瓷餐具……不一会便有丫鬟奉上了茶,于是我便在里面坐着静等,看着这些不一般的装饰,我心里估计她做法事收费应该不会低,照这样说让她送我回去可能需要一大笔钱吧。 正想着,刚刚带我进来的丫鬟回话来了,她弓了弓身子说:“尹姑娘,姑姑说她有要事要出门,今天不能接待你了,借您的碧海珠原本要告诉您的,只是急着救人,待她回来再向您解释。” “什么?”我长大嘴巴不知说什么好,心里有点愤恨,我前门进来她竟然从后门跑了!这不是明显的躲我么?偷了我的碧海珠还美其名曰“借”!这是个什么人呐! “尹姑娘,姑姑说让您稍安勿躁,来了这里,既来之则安之,她给您做法也是有原因的,只因您在这里有几段因缘,尘缘未了,所以这也并非她一人之能力……” 看着那丫鬟的嘴一张一合,我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让我穿越的罪魁祸首竟然这么塞搪我,见一面解释一下有多难? “够了!”我怒目,“你告诉乌神姑,如果三天之内她不去尹府给我复诊,到时候我爹自来找她!还有,那颗碧海珠是我的定亲之物,叫她速速送过来!” 见我翻脸,丫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便急急忙忙回后院回话去了,呵,原来还没出门,躲我呢。 我坐了一阵子准备打道回府,对付这个乌神姑,看来官府的人还是比较管用,尽管跟她的恩怨我想私下里解决,可看她这态度,估计不会把我当回事。这就好比买了东西交了钱却发现商品有问题,钱已到手的商家却翻脸不认人,所以我只好去喊警察爸爸了。 起身走出了堂厅,顺着原路返回,感觉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撒,正走到大门口时那个丫鬟追上来,她喘着粗气红着脖子喊,“尹姑娘留步,尹姑娘留步!” “什么事?”我问她。 “姑姑说三日之后她亲自去府里给您复诊,您最近几日并不会出现什么大碍,这个,还有这个……” 我先是接过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既来之则安之,张桢已去,请惜重。 “什么意思?她怎么会知道张桢?还叫我珍惜他?”我开口问那丫鬟,给的什么纸条啊?猜字游戏吗? 那丫鬟微微一笑,“姑姑神机妙算,想必尹姑娘与这张桢有一段姻缘吧,具体我并不知道,只等您见了姑姑再具体问她好了。还有这个您也一并带回去。” 我顺着她举起来的手看下去,一只枣红色的精致食盒。 “这个是姑姑托您带给尹夫人的……” 看着那只食盒我冷笑,看来她真的怕静之的爹,想托迷信她的尹江氏替她说好话?我才不会轻易被她忽悠了去。 我弯了弯唇,道:“告诉她,我不是尹静之,食盒让她自己去送。”说罢,拂袖而去,留身后的丫鬟无语,估计她还没有见过这么不给乌神姑面子的吧。还有,古人这衣服袖子的确拂起来很好用…… 继续坐上了那辆马车掉头往家里走,一路上车夫叨叨个没完,讲了很多乌神姑的事迹,听起来她口碑还不错,于是我好奇的出口问,“那她为什么怕官府的人?” “什么?怕官府的人?当然害怕了,现在谁不怕官府?”车夫转头看我。 “她有那么神吗?” “哈哈,这个我倒是没见过,只是听别人说的而已……不过同兴楼那命案我可知道其中真假,那个姓祝的前几天还坐过我马车呢!”说到这车夫一脸的骄傲,我真好奇他这颗八卦的心,这死了的人坐过他的车有什么好,难道紧紧因为这是热门话题吗? “那个祝公子啊,他是和紫香阁的云烟姑娘一起坐我的车,那天天黑了,他们给了我整整一两银子呢,云烟姑娘那可是紫香阁的花魁!” “什么?”我大惊,虽然车夫在我烦躁的时候又开始提同兴楼的事,可他这几句话实在是令我大跌眼镜。“紫香阁是……妓院?” “是啊!”车夫像看外星人一样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公子你还小,没去过那地方吧……” “那祝昆山和同玉兰是定了婚的,他竟然……” “这可不,他还明着抢花魁呢,这xx县的风流韵事谁不知道?”车夫得意的哼起了小调。 “你……你也算风流人士?”我指着他瞠目结舌,看他那得瑟表情分明是把自己划进了那个群体。 “小公子,你别看不起人,紫香阁我可是去过好几次呢……那个祝昆山我也见过好几次,他是县太爷的侄子,那是出了名的风流!” 天哪,这同玉兰下毒也说的通了,可这万一不是她干的呢?这摆明有理没办法讲啊。 “调转车头,回同兴楼。” “什么?”我大惊,虽然车夫在我烦躁的时候又开始提同兴楼的事,可他这几句话实在是令我大跌眼镜。“紫香阁是……妓院?” “是啊!”车夫像看外星人一样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公子你还小,没去过那地方吧……” “那祝昆山和同玉兰是定了婚的,他竟然……” “这可不,他还明着抢花魁呢,这xx县的风流韵事谁不知道?”车夫得意的哼起了小调。 “你……你也算风流人士?”我指着他瞠目结舌,看他那得瑟表情分明是把自己划进了那个群体。 “小公子,你别看不起人,紫香阁我可是去过好几次呢……那个祝昆山我也见过好几次,他是县太爷的侄子,那是出了名的风流!” 天哪,这同玉兰下毒也说的通了,可这万一不是她干的呢?这摆明有理没办法讲啊。 “调转车头,回同兴楼。” 131.戚氏名兵 【这一卷主角们踏上了搜寻戚氏名兵的江湖之路,我种花家的土地那是万里江山无限美好啊!搜集九龙珠,哦不,是九皇神器,这场神奇之旅即将开始。 等等,我最近会迅速将第二卷补齐的。此处乃防盗章节,嘻嘻嘻,轻拍。】 正满脑子胡思乱想,随着“吁”的一声,一座高宅大院出现在我的眼前,门楼比尹家的高出两尺多,大门上面有块匾额,草书“三青仙苑”三个大字。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栩栩如生,护院的围墙用的是大块的青砖砌成的,一派很讲究的气势,看来这姓乌的神姑的确很有钱。 车夫指了指这大门对我说:“这就是乌神姑家了。” 我跳下车递了块碎银子,向他摆了摆手:“不找了,在这等我,待会送我回去。” “哎!好嘞!”车夫爽快的答应了。 抬脚进了门里面便出来一个丫鬟接应我,问完我名字后便领着我进去了。绕了好几道门进了后院一个大厅,大厅里排场讲究,装饰的富丽堂皇,上等的红木家具,上等的白骨瓷餐具……不一会便有丫鬟奉上了茶,于是我便在里面坐着静等,看着这些不一般的装饰,我心里估计她做法事收费应该不会低,照这样说让她送我回去可能需要一大笔钱吧。 正想着,刚刚带我进来的丫鬟回话来了,她弓了弓身子说:“尹姑娘,姑姑说她有要事要出门,今天不能接待你了,借您的碧海珠原本要告诉您的,只是急着救人,待她回来再向您解释。” “什么?”我长大嘴巴不知说什么好,心里有点愤恨,我前门进来她竟然从后门跑了!这不是明显的躲我么?偷了我的碧海珠还美其名曰“借”!这是个什么人呐! “尹姑娘,姑姑说让您稍安勿躁,来了这里,既来之则安之,她给您做法也是有原因的,只因您在这里有几段因缘,尘缘未了,所以这也并非她一人之能力……” 看着那丫鬟的嘴一张一合,我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让我穿越的罪魁祸首竟然这么塞搪我,见一面解释一下有多难? “够了!”我怒目,“你告诉乌神姑,如果三天之内她不去尹府给我复诊,到时候我爹自来找她!还有,那颗碧海珠是我的定亲之物,叫她速速送过来!” 见我翻脸,丫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便急急忙忙回后院回话去了,呵,原来还没出门,躲我呢。 我坐了一阵子准备打道回府,对付这个乌神姑,看来官府的人还是比较管用,尽管跟她的恩怨我想私下里解决,可看她这态度,估计不会把我当回事。这就好比买了东西交了钱却发现商品有问题,钱已到手的商家却翻脸不认人,所以我只好去喊警察爸爸了。 起身走出了堂厅,顺着原路返回,感觉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撒,正走到大门口时那个丫鬟追上来,她喘着粗气红着脖子喊,“尹姑娘留步,尹姑娘留步!” “什么事?”我问她。 “姑姑说三日之后她亲自去府里给您复诊,您最近几日并不会出现什么大碍,这个,还有这个……” 我先是接过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既来之则安之,张桢已去,请惜重。 “什么意思?她怎么会知道张桢?还叫我珍惜他?”我开口问那丫鬟,给的什么纸条啊?猜字游戏吗? 那丫鬟微微一笑,“姑姑神机妙算,想必尹姑娘与这张桢有一段姻缘吧,具体我并不知道,只等您见了姑姑再具体问她好了。还有这个您也一并带回去。” 我顺着她举起来的手看下去,一只枣红色的精致食盒。 “这个是姑姑托您带给尹夫人的……” 看着那只食盒我冷笑,看来她真的怕静之的爹,想托迷信她的尹江氏替她说好话?我才不会轻易被她忽悠了去。 我弯了弯唇,道:“告诉她,我不是尹静之,食盒让她自己去送。”说罢,拂袖而去,留身后的丫鬟无语,估计她还没有见过这么不给乌神姑面子的吧。还有,古人这衣服袖子的确拂起来很好用…… 继续坐上了那辆马车掉头往家里走,一路上车夫叨叨个没完,讲了很多乌神姑的事迹,听起来她口碑还不错,于是我好奇的出口问,“那她为什么怕官府的人?” “什么?怕官府的人?当然害怕了,现在谁不怕官府?”车夫转头看我。 “她有那么神吗?” “哈哈,这个我倒是没见过,只是听别人说的而已……不过同兴楼那命案我可知道其中真假,那个姓祝的前几天还坐过我马车呢!”说到这车夫一脸的骄傲,我真好奇他这颗八卦的心,这死了的人坐过他的车有什么好,难道紧紧因为这是热门话题吗? “那个祝公子啊,他是和紫香阁的云烟姑娘一起坐我的车,那天天黑了,他们给了我整整一两银子呢,云烟姑娘那可是紫香阁的花魁!” “什么?”我大惊,虽然车夫在我烦躁的时候又开始提同兴楼的事,可他这几句话实在是令我大跌眼镜。“紫香阁是……妓院?” “是啊!”车夫像看外星人一样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公子你还小,没去过那地方吧……” “那祝昆山和同玉兰是定了婚的,他竟然……” “这可不,他还明着抢花魁呢,这xx县的风流韵事谁不知道?”车夫得意的哼起了小调。 “你……你也算风流人士?”我指着他瞠目结舌,看他那得瑟表情分明是把自己划进了那个群体。 “小公子,你别看不起人,紫香阁我可是去过好几次呢……那个祝昆山我也见过好几次,他是县太爷的侄子,那是出了名的风流!” 天哪,这同玉兰下毒也说的通了,可这万一不是她干的呢?这摆明有理没办法讲啊。 “调转车头,回同兴楼。” “小公子,你别看不起人,紫香阁我可是去过好几次呢……那个祝昆山我也见过好几次,他是县太爷的侄子,那是出了名的风流!” 天哪,这同玉兰下毒也说的通了,可这万一不是她干的呢?这摆明有理没办法讲啊。 “调转车头,回同兴楼。” 132.魔教横行 【亲爱的读者大大,请原谅我的懒惰,我会抓紧时间把这里补上的,此处为防盗章节】 在车夫的一路劝阻声中我还是回到了同兴楼,虽然没有学过什么刑侦知识,可我还是凭借第六感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我觉定回来看看。 在同兴楼周围转了一圈,所有的门窗都被县衙的封条封上了,四周还长站了许多虎背熊腰的衙役,我有些无奈,尽管满腔热血的跑回来,可依然是个凡夫俗子,没办法进去一看究竟。 “去去去,站一边去!”一个衙役把我往街上轰。几个小时以前这里还是人来人往,有个跑堂的拼命的把我往里拉,而现在却是这般萧条模样。 我瞅了瞅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朗声问道:“这位官差,往县衙怎么走?” ????“干什么?”那官差把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看我的穿着也并不是什么有钱人,于是翻着白眼爱理不理的回问道。 “破案。”我斩钉截铁的回答他。 “哈,哈哈……”,那官差捂着肚子大笑,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我,“就你还能破个案?我们大人早破了!” 早破了?这么简单?难道是我想多了? “凶手是谁?”我焦急的问。 “去去去,一边去,官府的事你还想管,吃饱了撑的吧你!去去去!”他用手把我推了个趔趄,差点摔倒。于是我回瞪了他一眼往人群里人群里去了。 一路上问了好几个人,终于走到了县衙门口,县衙门口也挤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一个个都申长脖子指指点点,嘴上还议论纷纷。 “老人家,你们说什么呢?”挤到几个老年人跟前,我恭敬的拱了拱手问道。 “还不是同兴楼死了县太爷的侄子……”一个矮个子的干瘦老头低声对我说,他大约六七十岁的模样,嘴里的牙掉的不剩几颗,说起话来直漏气。 “谁杀的人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怎么没查出来,还没上刑犯人就招了……”他继续一边说一边嘴里漏气,不时还斜着眼睛撇撇嘴,神秘兮兮的样子。 “犯人是谁?”我急忙问,这个老头子都赶上说书的了,尽卖关子不讲重点。 “同家的小姐呗,老爷问了几句她就招了……” “什么!”我大惊,虽然我一直不希望是她,可实在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招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不会是区打成招吧。“我能进去见见她吗?我有话想要问她……” 那干瘦老头旁边一个高个子的老头眨了眨眼睛瘪着嘴吧问我:“你是她什么人?” “嗯?”我好奇,“干什么?” “问问。”他笑了笑给我指衙门后面的另一个大门,“看,那就是牢房的大门,你想进去得递银子,这世道,递银子就算是死刑犯也让你见,何况他这只是一审定罪。” ?“是吗?”我反问,看来中国这塞红包送礼的习俗还真是源远流长。 “那可不!”另一个小老头回我,“我们就是这附近的人,什么不知道?你是同家外乡来的亲戚吧?” “是啊。”我撒谎,“那谢谢您!” 说完我便转身就向那监狱大门奔过去,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探监送钱,于是,我默默的从荷包里摸出一块银子握在手心里,心里有点忐忑,不知这招能不能吃的开。 没想到银子一递果然有效果,看门的衙役迅速把银子收进衣襟里,转身便把监狱的大门给我开了一条不宽的缝隙,“进去一直往里面走,速去速回,待会被别人发现连你一块抓进去!” “是是……”我忙点头挤进了监狱大门,只听见那看门的牢头在外面还叮咛什么,可一进去里面乌黑一片,也就顾不得听他说话了。 摸黑顺着墙一直往里走,越走道越窄,渐渐的能看见些光亮,紧跟着对面就来了一个喽啰兵,带着我往地下走,走到尽头看见了一面暗色的墙。终于他张口说了句“到了”。 于是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转身,只见同玉兰坐在监狱的地上,把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也看不清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动不动的,外面有响动她也不做声。 “同玉兰!探监!”那喽啰兵喊了一声转身便走了,他的嗓门还算大,但坐在监狱里面的同玉兰却依然一动不动,像是有些异常…… “同姑娘!同姑娘!”我使劲怕打着监狱的木门栅栏。 啪啪啪,拍好一阵子,她终于在我手都快拍废之前缓缓地抬起来头,借着窗口投进来微弱的光亮,她缓缓睁开双眼,惨白的面色一脸绝望。 “你是……”她张开干裂的嘴唇欲言又止,少顷,又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同姑娘,尹某想问你句话……”我压低声音的冲着牢房里面喊,生怕她听不见。 “尹公子,玉兰不想让你看见我这般模样,你请回吧……”她依旧没有抬头,声音期期艾艾的有些压抑,像是哭了。此时此刻我有点后悔直接冲进牢房里来看她,找人带个话也好,虽然她示意爱慕于我,可是一个女孩子还是想让喜欢的人看见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就冲这一点,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她不是凶手。 “同姑娘,你不必难过,你如今落难,尹某谢你一饭之情特地来看你,有什么委屈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听我把话说完她再次缓缓抬起头,满面是泪,微薄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红肿着双眼,楚楚可怜。 “你尽管说就是,只是我觉得事有蹊跷,所以进来问你。”我冲她笑笑以作鼓励,虽然直接告诉她“我认为你不是杀人凶手”有点困难,但我还是想当面鼓励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再怎么坏也不会如此泯灭天良。 “我……”她看了看我把头低下去,然后支着手挪了挪身子,在离我一米多远的地方坐下来,以至于我可以完全听清她的声音,“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杀得,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恨他……” 133.武功秘籍 【事实上丁雨萌太弱,该设定一些章节让她慢慢变强】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睡梦里有人摇我的胳膊,于是睁开眼,天已经全黑了,夜色很好,月光透过窗户纸洒进来,微微可以看清屋里的摆设,而此刻,一个面容清秀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正坐在我的床边。 “张桢?”我张大眼睛。 “嗯,是我,你的脸怎么了?”他像是长了夜猫眼,这么暗的环境竟然还会看见我脸上的伤? 我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虽然并不是什么很熟的朋友,可在一个美男面前狼狈不堪实在是丢面子…… “你怎么穿的男装?就合衣而睡?”他扯了扯我宽大的袖子,有点肆无忌惮了。这个家伙,昨天晚上来还顾及些,今天就动手动脚起来,真是不靠谱。 “碧海珠我没有找回来,被别人借走了……”我没有帮到忙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没想到他却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没关系,你的碧海珠是乌姑姑拿去了,她已经帮我师兄解了毒,我今天到此来就是为谢谢你。” 我睁大眼睛抬起头吃惊的看他,夜色里他一脸的天真无邪,整齐的牙齿在黑暗里格外显眼。 “你认识她?”我愣愣的问,原来他们认识,亏我还着急了半天放了狠话威胁那个姓乌的。 “我不认识她,是我师父认识,师父原本想要是借不到碧海珠再请她施法术,没想到你的碧海珠却是她借去了,真巧!”他咧着嘴笑,两个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真是美男子。 “哼,不是借,是被她做法的时候顺去的。”我没好气的冷笑一声,虽然眼前有美男,可想想今天的遭遇心里就不爽。 他看出了我的不高兴,歪头瞧了瞧我用手捂住的脸颊道,“我原本还想点灯呢,只是你这样子就不能点了,你今天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出气……” 他说的很爽朗很仗义的样子,于是我心里一动,放下双手给他瞧了我的脸,又把今天在同兴楼里碰到的事情讲述了一般,希望他可以带我去同兴楼里看一看究竟,没想到他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原来是这个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呢,别说带你进同兴楼,就是今天晚上砍了那狗官的脑袋帮你解气都可以!”他皱起眉头愤愤的说,像蒙冤的是他自己一样。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偏激,虽然同玉兰可能被冤枉,但我被掌嘴也不至于去砍了人家县令的脑袋呀,这些江湖侠客。 “对了,我问你,碧海珠到底是什么功效?怎么用?”我赶紧转移话题,这个能半夜三更闯入民宅的人想着也不是什么善茬,虽然他的脸足以蒙蔽我的双目,可现在天黑我的大脑还是可以正常思考的,我可不想因为我闹出什么乱子来。 听了我的问话,他的眉毛渐渐平展,随后淡淡的回答我,“对于碧海珠其实我并不清楚,上次救我的虽是这珠子,可当时我是昏迷不醒的,所以并不知道碧海珠如何使用。至于功效,只知道它可以回人魂魄……” “我和师兄都是中了花蝴蝶的毒镖,他的七毒散让人神志大乱,所以师父借助了碧海珠的灵力镇住了我们的魂魄,等伤好了方才可以摘下来。” “什么……”我目瞪口呆,原来这碧海珠可以回人魂魄,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回去?或者它也只是把我的魂魄镇在这具身体里?可既然如此那个乌神姑为什么不还给我?紧紧因为去救张桢的师兄吗? “你师兄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急忙问。 “昨天晚上……”他答。 昨天晚上?这就对了!也就是姓乌的顺我的珠子在前救人在后,所以,我必须想尽办法见她一面,这个女人对于我穿越这件事必定心里有鬼,还有我得去见见那个姓张的少爷,不知他是不是也同我一样是个穿越者? “尹姑娘,我这就带你去同兴楼吧……”话还没说完他便“哗啦”一下掀开我的被子准备拉我起来。 “唉唉唉,你干嘛呢?”我低声怒吼,连忙将被子又拉了回来。这个张桢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他的性格实在是不敢令人恭维,先是假扮采花大盗吓唬我,今天直接跳到我房间里掀我被子……上一次看在他脸的面子上我勉强原谅了他,可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因为,因为我没有穿裤子! “你怎么了?”他感觉不太对劲,急忙盯着我忙乱的手。 “没、没什么!”我连忙按使劲拽住被子怕他再次一把掀开,“我是女孩子,你可不可以不要掀我被子,温柔一点会死啊!” 我结结巴巴的吐槽,心想这人是故意的吧,我那边再怎么开放那些男同学也不敢这么对我动手动脚的。 他微微愣了一下像是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一时忘了,把你当男人了……” 晕死。我林婧在那边就常常被当成男人,现在穿越到一个娇小玲珑十七岁的妙龄美少女身上,竟然再次被当成男人!这实在是令人伤心,可见,我区别性别的是性格,并不是长相。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说,“起开,本姑娘穿上裤子再跟你去。” “……”他看了看我没说话,乌漆吗黑的也看不清脸色,于是站起身背对着我站到窗户跟前去了。 匆匆忙忙穿上裤子,出于习惯随手拿起发带往衣兜里装,突然发现这身袍子并没有衣兜,于是索性缠在了手腕上,夜晚外面的风大,披着头发能暖和一些。 ???“走吧。”穿好衣服我拍了拍站在窗口的张桢,原本想拍他肩膀来着,没想到他的身高要高出我许多,于是只好拍了拍他的背。 匆匆忙忙穿上裤子,出于习惯随手拿起发带往衣兜里装,突然发现这身袍子并没有衣兜,于是索性缠在了手腕上,夜晚外面的风大,披着头发能暖和一些。 ???“走吧。”穿好衣服我拍了拍站在窗口的张桢,原本想拍他肩膀来着,没想到他的身高要高出我许多,于是只好拍了拍他的背。 134.拜师学艺 【防盗章节,暂时别看】 张桢扫了我一眼没理我,推着李克往楼下走去。看样子他并看不上这种用逻辑推理思维来破案的方法,以他的道理,应该把那个收买李克的金主抓住揍一顿才是上上策。 他们两个走的很快,我急忙举着蜡烛也跟在后面下楼梯。因为举着蜡烛看不清脚底下的路,再加上木楼梯咯吱咯吱的声音令我心里有点发毛,毕竟今天这里死过人,还有,半夜十二点阴气可是最重的…… “等等我!”我着急一喊,却没想“扑通”一下跌了个头下脚上,蜡烛也随即熄灭。 “怎么?”张桢一下跳到了我的跟前一把抓起我,虽然屋里很暗,不过还好在我恢复神志的时候他已经过来了,要不然我非得自己把自己吓死不可。不过可惜,他在扶我的同时那个叫李克的小偷已经拔腿就溜,简直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站了起来,蜡烛的烛泪滴了我一手,可烫伤却没有摔伤疼。拍了拍身上的土,确定没事后我忙跟张桢说,“快,快去追那个李克!” 他并没有急着回答我,扶着我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同兴楼大门。出了同兴楼因为外面光线比较亮我倒是没有那么怕了,只是可惜跑了李克那小贼!我气的磨牙。 “没关系的,我们还是可以追上他的。”张桢看我气愤遂开口。 “那还不赶快去捉住他!”我咬牙切齿。 他微微一笑又似乎故作深沉,“不着急,想抓他给他一镖不就结了?我只想让他以为我们追不上他了……” “嗯?”仰头看,他一脸神秘的笑,他什么时候开始卖关子了?我心里暗暗吐槽:竟然敢看不起我的逻辑推理,你一个几百年前的人还想跟我比智商,当你自己智勇双全啊! “你想什么呢?”一个淡淡的声音,像是知道我在吐槽他。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该如何暗地里追上这个李克,他似乎已经跑了很远了耶。”我也淡淡的回答,风平浪静。 “你脚好了吗?” “好了。” “那好。”他转身迅速关了同兴楼的三道门闸,又贴好封条,速度竟然比那李克还快。我瞠目结舌,难道这个也是…… “走吧。”他话音刚落,我只感觉身子一轻,竟然已经上了房了。这速度,我牙齿开始在嘴里打架。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开锁上房……那么娴熟?”我牙齿一边打架一边故意把开锁上房这四个字说的很含糊,这四个字连在一起说可不是怀疑他是贼么,人家这位要不是做这个的是不是听了心里不爽啊?! “做贼的。”张桢头也没回,抓着我的胳臂在房檐上快速移动。我被他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可听了他这个回答我竟然有想跳下去的冲动。我怎么这么蠢!每次都遇人不淑!不是吧,我觉得他这个人看着还挺靠谱的啊! 正胡思乱想,只觉得身子再次一轻,我已经被拽着从一个房顶跳到了另一个房顶。我吓得急忙乱抓,没想到一把把他夜行衣的帽子给抓飞了。于是,张桢在凛冽的寒风里同我一样——我们长发飘飘的在月下的屋顶上奔跑。 这是怎样一种美丽的画面?月初的残月,月光清冷,一对男女衣阙飘飘,男的身背单刀,女的长发纷飞,还有那漫天飘零的黄叶和散碎的星辰……哈,哈哈。 “小心!”我还在yy,张桢再次一把抓起我飞奔起来,又再次跳过了一座房子……这场飞奔里我连一点力气都没出,唯一做的就是满脑子装满了唯美的夜行画面。其实我一直想做个漫画家,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梦想了。 接着又跳了好几次房子,然后停了下来。“我们下去吧。”我对他说。 “不急,已经到了。”他指了指屋子下面的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是刚才的李克,“你声响太大容易被发现。” 我没吭气,的确,张桢脚步很轻,呼吸声基本本没有,这里能发出声音的也只有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粗气还没喘完只见那李克敲开了一家客栈的大门,有人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门放了李克进去,然后探出脑袋看了看又缩了回去关上门。 “你在这里蹲着,我下去跟着他,万一出什么紧急状况你就喊我名字知道吗?” “哎!”我想一把抓住张桢让他也带我进去,可转念一想我进去就是个拖油瓶啊,客栈里面的人要比外面多,若被发现岂不是很容易?于是我连忙又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爪子。 “那我去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安慰的动作,随后纵身一跃,竟然直接跳到了街对面客栈的屋顶上,因为夜行衣的帽子掉了所以绑在头顶的头发也随着他的跳跃一路弧线,真是美呆了。 奔了几步再次纵身,他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此刻正孤零零的蹲在一家客栈对面的屋顶上缩成一团,午夜一点多,整整一条街一个人都没有……一个寒战,感觉好像后面有人……我一直是个自己喜欢吓唬自己的人。 于是我站起身也想学张桢的样子欲跳到地上,可伸出头看了看高度还是取消了这种念头,虽然古代的房子比林婧家住的高度要低许多,可我蹲的这个距离离地面至少有三米,还是算了吧。 看了看四周,我有点后悔刚才脸皮太薄把手缩了回来,现在实在是有点害怕了,不是怕别的,而是我有怕鬼的毛病。于是强忍着冷,踩着房檐边上一排突出的狗牙,一点一点慢慢的竟然下去了!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在地上的感觉真不错。接着,我要假扮一个住店的客官,走大门进去,然后抓贼! “梆梆梆”,叩响客栈大门。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在地上的感觉真不错。接着,我要假扮一个住店的客官,走大门进去,然后抓贼! “梆梆梆”,叩响客栈大门。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在地上的感觉真不错。接着,我要假扮一个住店的客官,走大门进去,然后抓贼! “梆梆梆”,叩响客栈大门。 135.城中之仙 在床舱里睡了一小会我就醒了,因为从小生活在北方很少沉船,加上这个尹静之的身体并不好,所以一躺下就开始天旋地转。 春华和小蛮已经睡着了,冯妈坐在我旁边给我捏了捏身上盖的被子,低声道:“小姐,乌姑娘让我转告你几句话。” “什么话?”我坐起身来。 “她说给你做的这趟法什么结果她知道,你不要寻她,有机会自然会见面,见面了她向你解释。还有,她还说,既来之则安之……” “她这不等于白说么。”我在黑夜里白了一眼,冯妈也看不见。 “碧海珠你好生保管好,到时候你回去还得用这个。” 我好奇,果然碧海珠不一般,随后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船渐渐的行着,外面偶尔有几声鸟叫,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夜里更显得静谧异常。我没有再睡,躺在床上想心事,想过去的一切,仿佛像前朝往事一般。 大二那年冬天,我同白羽终于再一次相逢了,那天图书馆里人山人海,为了复习繁琐的课业我也大清早从被窝里爬起来急匆匆跑去占座位。摆了几本书在课桌上,就匆匆跑到餐厅去吃早餐去了。随便扒了几口饭再次回到我的座位前时竟然已经有人已经坐在那里里,再一看我的课本,全被推到了一边。 “喂!这是我的位置!”我拍着侵占我座位的姑娘神情严肃,她看起来非常淑女,一头长发飘飘,淡粉色的大衣加蓬蓬裙,一看就不是那种为了作为不顾形象的人。 可惜我的判断失误,姑娘双手叉腰站了起来,“什么你的位置啊!我先来的!” “哎!你怎么不讲理呢?”我一下肚子里冒火,着什么人品吗?不过这还罢了,接着她又来了一句噎的我没话可说。 她白了我一眼坐了下去,继续看她的书,嘴里也不依不饶,“我就不讲理了怎么着?你吃了我呀!” “我说姑娘,就你这人品就算有座位了考试也不一定过……”我气的牙痒痒,拿起自己的书丢了她一句转身就走,可还没迈出步子,不知哪里来了个杀千刀的一下子快把我撞飞了,正头晕眼花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大骂,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婧!你是林婧!!” 我揉揉眼睛,眼前是一个身穿薄款藏蓝色羽绒服的年轻男子,戴了个金丝框眼镜,刘海长到遮住了一只眼睛……我迅速在脑海里搜索这个熟悉的声音。 “我是白羽啊!”他一边笑一般拉起地上瘫坐着的我,“走走走,我们出去!” 我看了看周围被我们惊吓到的正在上自习的同学们有些不好意思,随后跟着他走了出去。身后仿佛还有图书管理员的责备声,但已经听不见了。 他拉我进了学校一家小型咖啡厅,点了两倍拿铁,坐在我对面搓着手看我笑,“多久没见面了?” “快十年了吧……”我也学着他搓手,天气真冷。 “你怎么不给我回信了?我到去年还在给你写信呢,email也没见你回过。” 我喝了一口咖啡,非常苦,学校的东西总是仗着可以垄断市场而忽略质量。“我家早都搬家了,已经还多年了……” “那email呢?”他不依不饶的问。我脸上有点挂不住,我同白羽自小在一起生活过四五年,没想到他竟然怎么挂念我,十年前从国外千里迢迢跑回来看过我一次,而且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断过书信,只是高中时候因为谈过一任男朋友所以就把他忽略了。 “我电子邮箱账号被盗了。”我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他,希望他可以原谅我的粗心,事实上那个账号我已经不用好多年,那里面有许不愿再见的回忆。 “交男朋友了?”他表情开始落寞,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洪亮,带些嘶哑的失落感。 “早分手了……”我也没有抬头,咖啡难喝的要死。“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见我反问他,他依然一副沉闷的表情,“还不是回来找你,申请了国内的大雪回来做交换生。” “哦。”我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带说什么,没想到他会对小时后的事情那么挂念,其实我本人早已把那当作儿时的玩笑了。 船行驶着雨夜渐渐大了,可以听见雨水落进河里的声音,突然想起红楼梦里黛玉喜欢的李商隐的那句“留的残荷听雨声”,可惜这河里却没有什么残荷,从窗户缝隙往外看,只有黑粼粼的湖水。远处有点晨曦的颜色,大概快天亮了吧,也不知道行了多久。 正躺着有些困意,突然外面有人让让,仔细一听说是要坐船,郭老舅在外面推辞,说这船我们已经包了,不再往外租。 “什么道理!你的钱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啦!”一个大汉的声音,想惊天的炸雷一般。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船上还有家眷,着实不太方便……”郭老舅在外面解释,极好的脾气。 “这不行,老子今天飞坐不可,你这船有船篷不淋雨,我们这可是淋了一路上,你这老头一点好心都没有,这么大的船自己霸占着空着这么多地方不然别人避雨……船家,给,这是我的银子!” “这……”船家尴尬的声音。 终于,郭老舅还是让那人上了船,只是要求他们坐在外面,没想到不一会便有三个人举着一把油灯进了船舱,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三十岁左右,背上还不知道背着什么东西,用布包缠着。 郭老舅急忙追了进来挡在前面,“这位官人,这里面是小人的家眷你们进来是在是不方便啊……” 那络腮胡子后面的一位身穿长袍,头上用一块方巾包着头发,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他答道:“这位老先生,我们同样付了钱,你们可以在里面躲雨为什么我们不行?你的家眷是你的家眷,与我有何干?” 他这一番话说的实在是不讲理,郭老舅听着本想反驳,看了看他们这阵势也就不吭气了。于是自己同外面的冯妈的孙子冯宝儿一块进来坐在里间。此时冯妈春华和小蛮也醒了过来,纷纷坐起身看着眼前这几个陌生的大汉也不敢说什么。 那举着油灯的大汉瞅了瞅我又瞅了瞅郭老舅,笑道:“你们这是到哪里去?”郭老舅看了他一眼并不想答他的话,陌路同行,问那么多必然居心叵测。 那书生模样的见没人理他们,笑着接茬:“我看像逃难的,听说东京汴梁出了事,好多官员家眷都往乡下跑,不知这几个是不是?” 郭老舅见他们猜到了,看了看我和冯妈接口道:“我们是回老家嫁女儿的,跟这逃难有什么关系。” 举灯的那个嘿嘿一笑,“嫁女儿,你女儿叫啥今年多大了?” 136.再见丁蕊 郭老舅不再理他们,面朝里面坐在,摆了摆手叫冯妈跟我也都往里面挪不要里那些泼皮无赖。 过了一会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泛白了,大概是早晨的五六点的样子吧,对面其中一个大汉站起了身走了出去和撑船的不知道在外面说些什么,只听见那撑船的连声求饶,我好奇,正想起身出去看个究竟却被冯妈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去?”她低声问我。 “出去看看。”我答,“在这闷坐了一晚上,腿麻。” “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待会到了xx江边咱们马上要换船了。”我也不好再说我要小解,只好点点头坐了下来。 大约天色已经大亮有七八点的样子,船终于停了下来,船家在外面吆喝着叫大家下船,我们便纷纷提着包袱行李鱼贯而出,刚登了岸就见郭老舅脸色不对,他拉着冯妈道:“这好像不是xx江吧,咱们是不是错了?”冯妈道:“兴许是错了,问问那船家。” 众人回头,只见身后是那三个大汉,而那船家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郭老舅气得在岸边跳脚大骂:“该死的划船的,你坑我们钱还把我们扔在这里!你亏不亏心呐!” 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见状立马道,“别骂了,既然到了我们陷空岛那就里面请把,在这里给你闺女找个好人家也不错,我们五爷就不错!” 郭老舅的气不打一处来,听了他这没皮没脸的话更加火上浇油了:“你们这些泼皮无赖,骗撑船的把我们带到这岛上来原来是没安好心呐!” 那书生打扮的也不是省油的灯,脸色一沉,“你这老头说话不讲理,我们怎么把你们骗到这里来了?你自己做错了穿还赖我们,今天不把你们抓到五爷跟前讲个理我就不叫胡齐!来人!带走!” 不知怎么从那树林子后面出来了一伙小毛贼,个个手执钢刀腰扎红巾,一副土匪样子,上来就是几个把我们五人拉拉扯扯往坡上拉。 我正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郭老舅就在那里连哭带喊:“救命啊!有贼人呐!有强盗呐……” 话音未落只见那络腮胡子在他脖子根劈了一巴掌,郭老舅顿时失去知觉到了下去,上来两个喽啰一前一后把他抬着跟了上来。 因为是雨天,况且雨似乎也下了一夜(离得太近了),往坡上走脚底下很滑,因为因为我晕船晕的厉害又想小解,也没争什么就跟着他们走了,正上着坡突然脚底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偏巧不巧前头就有一滩泥水坑,我精准的一猛子扎了进去…… 待有人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众人的笑声都停歇了,我慌忙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和身上的泥,这一跤摔的,连嘴里都是泥。 “就这样的还给五爷呀!你看她是什么样子!哈哈哈……”有人嘲笑。 “废什么话,快走!”那个名叫胡烈的喝了一声笑声便戛然而止,也没人再敢笑,都一本正经的压着我们赶路,走了快一刻钟的时间便看见远处有个大宅院,沿山坡而建,光宽大概就有几百米,如同一处小型宫殿。 “快走!”我们在这伙强盗的吆喝声中进了这个大宅院,进大门之后饶了好几个弯就被关进了一处院子里。等我们被推搡进去以后院门哗的一声就关上了,冯妈这才发了声:“哎呦,你郭大舅和宝儿可被压到哪里去了?” “这究竟是干什么?”我把头发上的干了的泥一缕一缕的往下扣,说实话,从来没有这么脏过,春华见状也连忙用她的手帕帮我擦脸。 “你还看不明白吗?他们是这里的强盗,想抢你做这里的压寨夫人!”冯妈说的一脸的愤怒,不像是开玩笑。 “压寨夫人?”我不禁好笑,这个词我只是在电视上和小说里看过,那都是用在非常漂亮的柔弱的女子身上,什么时候我也跟压寨夫人扯上关系了? “你还笑的出来,宝儿还不知道被他们押到哪里去了?!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得想办法啊……”冯妈先是厉声训斥我笑,接着就开始带着哭腔让我还她孙子。 “你哭什么哭?又不是小姐把宝儿怎么样了!你是不是看夫人没在这就属你大你就不把主子放在眼里!”春华终于恢复了她的伶牙俐齿,开始和冯妈新一轮的吵架。 “小丫头片子!你不要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在家里有人护着在这可由不得你了!”冯妈追着春华满院子的跑,我没搭理他们两个,径直往后院跑去。 因为是雨天,况且雨似乎也下了一夜(离得太近了),往坡上走脚底下很滑,因为因为我晕船晕的厉害又想小解,也没争什么就跟着他们走了,正上着坡突然脚底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偏巧不巧前头就有一滩泥水坑,我精准的一猛子扎了进去…… 待有人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众人的笑声都停歇了,我慌忙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和身上的泥,这一跤摔的,连嘴里都是泥。 “就这样的还给五爷呀!你看她是什么样子!哈哈哈……”有人嘲笑。 “废什么话,快走!”那个名叫胡烈的喝了一声笑声便戛然而止,也没人再敢笑,都一本正经的压着我们赶路,走了快一刻钟的时间便看见远处有个大宅院,沿山坡而建,光宽大概就有几百米,如同一处小型宫殿。 “快走!”我们在这伙强盗的吆喝声中进了这个大宅院,进大门之后饶了好几个弯就被关进了一处院子里。等我们被推搡进去以后院门哗的一声就关上了,冯妈这才发了声:“哎呦,你郭大舅和宝儿可被压到哪里去了?” “这究竟是干什么?”我把头发上的干了的泥一缕一缕的往下扣,说实话,从来没有这么脏过,春华见状也连忙用她的手帕帮我擦脸。 “你还看不明白吗?他们是这里的强盗,想抢你做这里的压寨夫人!”冯妈说的一脸的愤怒,不像是开玩笑。 “压寨夫人?”我不禁好笑,这个词我只是在电视上和小说里看过,那都是用在非常漂亮的柔弱的女子身上,什么时候我也跟压寨夫人扯上关系了? “你还笑的出来,宝儿还不知道被他们押到哪里去了?!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得想办法啊……”冯妈先是厉声训斥我笑,接着就开始带着哭腔让我还她孙子。 “你哭什么哭?又不是小姐把宝儿怎么样了!你是不是看夫人没在这就属你大你就不把主子放在眼里!”春华终于恢复了她的伶牙俐齿,开始和冯妈新一轮的吵架。 “小丫头片子!你不要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在家里有人护着在这可由不得你了!”冯妈追着春华满院子的跑,我没搭理他们两个,径直往后院跑去。 137.神仙之锁 坐在网兜里看了看头顶,机关顶已经封上了。 当初我挖这个陷阱的时候只想着让跌进去的人如何出不来,可没想到展昭因为失重一把把我也扯进来了。就在跌下来的那一刻,我心想,呵呵,进去就完蛋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我喊。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某人站在网兜上摇摇晃晃,学我的样子把双手拱成喇叭状,撕心裂肺朝外面喊。我斜了一眼展昭,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这是我奉白玉堂之命逮他的把戏吧。 “喂!别喊了!我这个陷阱太深,上面又有桐木板(ps桐木板太轻估计不适合做陷阱盖子吧),声音传出去估计也没几个人听得见……” 我沮丧的坐下来,喊了快半个小时了连个人影也没有,八成不是没人听见,而是他们已懒得理我。 怎么办?我抬头顺着网兜看了一编,有了!踩着这些窟窿可以爬上去,爬到最上面在用手掀开那块桐木板不就出去了?! 于是我二话不说开始行动,可爬到一半突然发现两个问题:第一,踩在最顶端的窟窿上我依然够不到顶板;第二,我要把机关打开了御猫不也跑了吗?!想想还是算了,老实在里面呆着,等明天早上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把御猫抓住了! “你怎么不爬了?”展昭睁大眼睛好奇的问我。 “啊?这,这不是爬不动了么……”我吞吞吐吐。 “看我的!”说完他起身纵身一跃,“哗”的一下跳到了我的头顶,三两下就站到了网兜的最高处。 “喂!喂喂!”我着急了,急忙往上爬去,只见他从自己腰间卸下剑,右手举着剑似乎已经可以勾到最顶上的木板了…… “哎!不要啊……”我一着急一把握住他的脚腕,“你……这样很危险……”我撒谎道。 “你这么关心我?”他低头朝我笑。 “啊,啊,是啊!”我忙回答,生怕露馅。 “呵呵,没有事!”他继续用剑将上方的木板顶开,因为还有个门闩一样的东西在外面,所以他顶了好一会也没什么反应,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当我准备坐到下面休息时,只见头顶寒光一闪,“哗”的一声展昭将手里的剑拔了出来,挥刀就是一砍,哗啦一下头顶的网兜全裂开了…… “唉唉唉!”见他马上要跳上去时我着急了,“抓刺客!抓刺客啊!”我急中生智,再不喊就来不急了,他一跳上去我这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抓刺客!快来人啊!抓刺客……”我尖声大叫。 “你干嘛?”展昭郁闷的低头看我,“刺客在哪?” 我不理他,抓着他的脚脖子继续大叫,这时,终于有反应了……似乎刚刚喊了那么久仿佛才有人听得见。 外面已经开始有人敲着锣跟着喊起来,不一会儿,这间房子里就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厨房院里的伙计们都举着火把也挤了进来。 “刺客在哪?”马总管的声音。 “在这里面!”厨房小蔡连忙回答。 “那就掀开盖子啊!愣在这里干什么?!”马总管发火。 叮叮当当,他们开始在外面敲击机关锁,没几下便掀开了盖子。 “呦!还两个啊!尹姑娘你跑里面想干啥?想偷我们府里的东西?!”马总管一看见我就开始冷嘲热讽,因为他觉得捉住御猫领赏钱的应该是他表弟。 “我是开封府四品带刀侍卫展雄飞,今天特来拜见你们家五爷白玉堂!”展昭站在我头顶双手抱拳行礼,自报家门。 头顶的众人一下子禁声了,愣了片刻都开始面面相觑,终于,马总管发话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官!但你夜闯我们卢家庄还掉进了抓贼的陷阱,就说明你不是好人,来人!拉上来!” 于是众人一起拉网兜,我同展雄飞刚一上去就被无数的兵器架了脖子,然后众人连说带轰推推拥拥的把我们压到了后山的“通天穴”。 我一上平地就开始给马总管讲理,我说你放了我,我是抓御猫的你押着我干什么?只见他胡子一吹,瞪着眼睛朝我吼:“御猫是我们抓的!你休想赖去!”于是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和展昭一起被退进了“通天穴”的巨石门里。 “通天穴”里漆黑一片,只有头顶有个类似一线天的缝隙,偶尔能看见天空中的星星,估计是用来给监狱透气的吧。 “哗”的一声,展昭打开了随身而带的火匣子,洞里立刻亮堂了许多。 “哎……我真是倒霉……”我找了块干草垛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话音未落,只感觉草垛子后满动了一下,吓得我立刻站起身。“谁?!”我惊恐的尖叫。 “姐姐!姐姐!”只见宝儿从草垛子后面跳了出来,兴奋的不得了。 “宝儿!”我也一把抓住他,后多天没见,原来他关在这里,就说这些天我找了好多地方也没见他的踪影!(ps前面漏了一部分,尹静之应该从小院子里跳出来四下寻找过众人。春华和冯妈被压到另一个小院去学礼仪,尹静之被当成丫鬟看守松懈。) “静之!”郭老舅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看见我身后举着火的展昭忙问道,“这位是?” “哦,这是朝廷的四品带刀侍卫展大人……”我也连忙介绍。展昭至今并不知道抓住他的其实是我。 “展大人!”郭老舅拱手弯腰行了个礼。 展昭连忙扶他,借着微微的火光,郭老舅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哽咽的说道:“展大人,请为小民做主啊!” “有何冤屈你讲给我便是,可展某如今深陷囹圄,也不知何时能帮你伸冤。”展昭见扶郭老舅不起来便答应了他。 郭老舅抬起头恳切的回答:“展大人,见到您我们总算有盼头了!” “您不知道,我们一家带着女儿郭增娇去瓜州投亲,不想走到柳州桥那里碰上了这陷空岛的几个强盗,非说我女儿长大还看要许给他们五员外白玉堂做堂客,可我女儿已经许了人家了,这伙强盗不听,用刀架着我们上了这岛,把我们关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了!这便是我女儿郭增娇,我们自从上岛就一直没有见过面……” “郭增娇?你不是姓尹吗?”展昭蹙眉看我。 138.破解办法 通天穴里展昭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借着莹莹微光,我已经感受到了他满面的杀气。即使他知道我谎报姓名也应该不会想到我和白玉堂联手想要抓他吧,如果他知道这抓他的主义是我出的,我想下一刻巨阙剑会削了我的耳朵。 “不……是这样的……”我连忙摆手,希望他不要想太多,“是我的丫鬟顶替了我的名字,被那白五爷抓了去,所以我告诉你我姓尹。” 看见他眉宇间的戾气已经消失了许多,我才有胆量继续往下说了。这事情过老舅大约不太清楚,春花当时被锦衣华服所迷惑,假扮我冒充小姐,后来她和冯妈也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是我把这几天与他们分开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郭老舅讲了一番,自然是省略了我为救大家与白玉堂联手捉御猫这一段,更省略了我自己把自己也绕进去的这一段。 “没想到这个白玉堂如此龌龊,亏他还自称什么英雄好汉,不仅跑到开封府里大闹一番,还在这里强抢民女,简直岂有此理!” “展大人!求您替小人做主呐!”展昭话刚完,郭老舅带着宝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展昭的衣服一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 “老人家快快起来,展某必定全力帮助你们出了这贼窝!”展昭手里拿着火折子,弯腰单手扶起郭老舅。我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晓得他是我逮住的! 郭老舅拉展昭坐到通天穴深处的石凳上,那四个石凳旁边还有个石桌,似乎是给犯人吃饭用的,最深处还有几张低矮的床铺,床铺上有几床破旧的被褥。 “展大人喝茶!”郭老舅提领起一只瓷质的茶壶倒了一碗凉茶给展昭,借着微弱的火光,依稀可以看见那茶壶茶碗是青花瓷模样的。“这里无灯,白天头顶洞穴的开口处还有些光亮,到了晚上漆黑一片,我与宝儿已经进来十来天了,虽然天天有茶有饭,可是……这终究是私人监禁啊!老朽不服气!咳咳……” 郭老舅终于忍不住憋屈,气的直咳嗽,宝儿站在他身后帮他捶背。宝儿这孩子十六七岁,和我年级相仿,但身高似乎还没有长起来,也同我相仿,按理说宝儿应该属于发育比较晚的那种吧,尹家可不是那种尖酸刻薄对待下人的人家。扯远了。 展昭接着郭老舅的话在那里安慰,此刻大概已经凌晨两三点了,我有些困意随找了个草垛子准备歇息,毕竟是女生,虽然后面还有床铺我也没办法和人家挤到一起啊。 躺了下来,正睡眼惺忪,忽然看见对面墙上有块匾,上面还有三个奇葩大字,字丑无比,由于好奇强忍着困意站起身走到更前一瞧,顿时笑出来声! “哈,哈哈!”我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这个梗我可是清楚地很。 “你笑什么呢?”其他三个人停止了交谈,纷纷转头看我。 “没什么!”我连忙直起身摆摆手,还是不要让展昭知道的好,这个事情在我看来是笑话,可在展昭看来却是奇耻大辱,他不知道为妙,反正这地方光线也不怎么好。 “气死猫?”我还没从思绪里抽出身来,只听见耳边一个声音,念得字正腔圆毫无气愤之情,转头一看,正是猫大人,他竟然一点怒意都没有!!!“白玉堂这人幼稚的要死,以为玩这种把戏就可以赢了我?!笑话!”他说的胸有成竹,似乎并不像是那个“猫鼠游戏”里的白玉堂和展昭了。 这个意外的发现只让我一个人笑了很长时间,其他人都各干各的,似乎只有我和白玉堂一样幼稚似的。 睡了一觉头顶的天还未亮,准备打算在睡一觉时却来了几个护院家丁,各个五大三粗,还举着火把,为首的一个带了个红毡帽,扫了我一眼没理,对着旁边站立的喽啰努了努嘴,吼道:“把三更天抓得那个刺客带出来,五爷要亲自审问!” “是!”几个壮丁一口同声。不一会儿,猫大人就被五花大绑压了出来,虽然他面色很淡定。 “带上我!”我急忙追上,这白玉堂我可得见一面,展昭可是我抓住的,都休想冒领我的功劳!等跟白玉堂说清楚之后他该实现他的承诺了吧?该放我们一家人回去了吧? “你呀?”红毡毛的小管家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他终于还是把我带上了。我朝身后的老舅和宝儿挥了挥手叫他们不要担心,要相信我一定会把大家救出去的! 跟着众人出了通天穴,弯弯绕绕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一户院落,这院子并不算大,可前前后后七八间厢房里灯火通明。院子里有一颗樱桃树,因为是秋冬季节枝上的树叶已经所剩无几。 只见中间一间屋子的大门打开,有人从里面打起帘子,“带进来,五爷在里面!” 我跟着他们进了房门,只见卧榻上坐着一个锦缎白衣的少年,那少年二十岁上下,面若银盘剑眉星目,薄唇轻抿,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展昭,旁人似乎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没错,此人正是白玉堂。 “我当这刺客是谁?!原来是御猫大人呐!快快松绑!”白玉堂笑着站起身走到展昭身旁命护院家丁松绑,那些家丁也不是吃素的,这白玉堂为斗御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松绑?!那也只是白五爷一时的客气话,他怎么会真正把到手的猎物放了? 只见几个家丁将剑顶在展昭的脖子上下了他的巨阙剑,这才缓缓将剑移开,但也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毕竟这可是皇帝亲 只见几个家丁将剑顶在展昭的脖子上下了他的巨阙剑,这才缓缓将剑移开,但也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毕竟这可是皇帝亲只见几个家丁将剑顶在展昭的脖子上下了他的巨阙剑,这才缓缓将剑移开,但也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毕竟这可是皇帝亲 139.嗜血蛊虫 我叫林婧,今年二十七岁,是xbzb公司的职员。”我面无表情,做着简单而乏味的自我介绍。 虽然在我的人生履历里,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可以拿出来炫耀,但每当提及在xbzb公司上班的事情,所有聆听者都会向我投来艳羡的目光,然后我的虚荣心开始悄悄膨胀…… 此时此刻,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什么?xbzb!那可是行业里的龙头老大呀!”坐在我对面的男子眼睛弯成月牙,里面亮亮闪闪的,刚才还雾蒙蒙的眸子突然一下子变的清澈极了。 “呵呵,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心想:鉴定完毕,势利眼一个。 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这种名叫洛神的花果茶然果然不错。茶的味道有一点淡淡的酸涩,酸涩过后又是淡淡的清甜,这家馆子不愧是这座城市里最顶级的茶馆,当然,顶级的不只是茶,还有茶的价格。 “你月薪多少?”对面的男子把头小心翼翼的往前凑了凑,像是要跟我说悄悄话一样。 “啊……”我语塞,随后咧嘴笑了笑以作掩饰,“问别人工资不礼貌你不知道吗?”事实上,如果我的薪水足够丰厚的话,以我的性格,不把工资条贴在脸上那我就不叫林婧! 在xbzb公司上班已经快五年,然而我却一直处于金子塔的最底层,食物链的最末端。所以,我的工资同我的职场地位一样,实在是……难以启齿。 “那我们试着交往一下吧。” 他把头缩了回去,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唐突。 “呵呵……好啊……”我笑,终于有人跟我提下一步了,虽然他看上的是我的工作。 此刻午后的阳光正温暖的从落地窗外悄悄洒进来,暖洋洋的,照的人很舒服,如果这不是一场相亲会的话……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可爱。 “你性格真好!这么喜欢笑!”他继续说。 我对面这个男人,是我妈妈同事的儿子,他长着长长的脸,五官看起来很英气,皮肤稍微有些黑,据说是做警察的。 事实上,像这种熟人之间介绍的相亲约会,我已经参加了无数次,可是无数次之后我依然在相亲,而且每次去都是美美的蹭上一顿大餐,然后拍着快要爆炸的肚皮回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妈怒目着我,气得额上青筋暴起,“你长点记性吧,你看现在还有谁和你一样?” 我吐了吐舌头溜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打开cd听jeff乐队的新歌。 “你出来……” 我妈在门口怒吼。 我摘下耳机乖乖的站在她跟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哎……”她终于心软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的怒色淡了下去,“这次我给你介绍的可是个公务员,长得还不错,就不要再拖了,年纪越大,好的都被人家挑完了……” 每次我妈快要发火时我只要装可怜她就立刻心软下来,这一招百试不爽,我内心狂喜。 “你究竟在等什么?”她继而问。 我没有回答她,沉默片刻后点头答应了明天的约会。 第二天一早,我妈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大冬天只让我穿了一条薄薄的打di裤就恶狠狠地把我推出了家门。走在寒风萧瑟的大街上,我的内心是相当的崩溃,约会的时间是在下午,她竟然吃过早饭就把我赶出来了,这么冷的天,给我穿的这么少,这是亲妈做出的事吗?! 我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吸吸鼻子,愤怒的在心底咆哮。 如果是平时,每逢周六的早上,我都会窝在我舒适的床上披头散发的一边看韩剧一边流眼泪,或者抱着笔记本上网吃零食,不到日晒三杆绝不踏出房门。 “哎……你这样宅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你不出去,你就不会碰到好男人……碰不到好男人你就永远嫁不掉……” 这是我爸的理论,他认为好男人一定在街上或者在公司了里,反正宅在家就注定会被社会遗弃。我爸虽然没有像我妈一样威逼我去相亲,但他这一套“出门找男人”的理论实在是让他女儿无地自容,虽然我的样貌很普通,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嫁不掉这种地步。其实追我的人还是蛮多的,只是…… 我裹着今年最时尚的大衣在街上晃悠,突然发现自己的回头率倍增,正当我暗自赞叹自己一打扮果然可以倾国倾城时,我的注意力顺着他们惊讶的目光落到了我的手提包上——不知何时,我的手机铃声竟然被调成了最热门的广场舞舞曲! 我一头黑线的拿出手机接了电话,“喂?大清早的什么事?” “在家干嘛呢?”电话那头是我的死党肖嫣,她还在b市苦读博士。 “哎……相亲呗……”我没好气的叹了一声,随即一边走一边和她聊天。没有男朋友的女博士,我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心里再次苦楚的哀叹一声。 “哈,哈哈……”她在电话那头大笑,嘴巴贴着话筒震的我耳膜嗡嗡直响。 “喂!你够了!”我把手机拿开耳朵,只对着话筒和她讲话。 “你想不想逃掉呢?”她笑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了句人话。 “当然!”我没好气的说。 “我明天在太白山有一个项目要开,可以顺便去度假,要不要一起?” 她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在这边点头如小鸡啄米了,“去,当然去!” 肖嫣虽然还在苦读博士,但他们的实验室却常常会有一些非常人性的项目活动,比如去国外旅个游啊、去深山里度个假啊、去峡谷中探个险啊……不过,这些也只是对于我来说,人家肖嫣还是要去卖力工作的。就在去年的国庆节,我还托了她的福,走了一趟免费的非洲,不过回来以后面目全非到连我妈都快认不出了。 “那你今天准备一下,我下午六点去你家接你,太白山么么哒!”她兴奋的在电话里飞吻我。 肖嫣的实验项目她总喜欢一个人去完成,因为这样可以独霸功绩,可因为每次出去都太孤独,她又不愿意带同事,所以每逢节假日,她不是带上我就是带上美美。美美常常跟我说,就算我们这辈子混的再不济,只要傍上肖嫣这个款婆,此生也就无憾了…… “好!”我兴奋的挂了电话,一边冻的瑟瑟发抖一边开心地呲牙咧嘴。 逛街逛到快中午,我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他跟我交代了约会地点和时间,说完便匆匆的挂断了。 我耸了耸肩,独自前往那家本市最著名的茶楼。点了杯茶要了一碟茶点,一边翻着最新的八卦杂志一边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只要再忍几个小时,我就可以去太白山泡温泉了! 140.修仙之道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看个电影,最近有个叫做……”他说了一半,开始挠后脑勺,“叫做……呃……是那个谁演的……是……” 他尴尬的笑笑,漏出一排白灿灿的牙齿,看来是记不起来了。我也朝他笑了笑,无能为力,因为我从不看电影。 “不过……据说很好看!” “嗯?”我听的一头雾水。 “有空吗?”他憨憨的笑着,嘴角上扬,一个不错的孩子。 不过我已经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些家伙,他们极度会伪装,很多人结了婚才会原形毕露,比如表姐的那个极品老公。哎,不提也罢! “呵呵……晚上啊……我有点事……”我不好意思的微笑,一副淑女姿态。真是的!连个电影名字都没记全还请我看电影,不够诚意,不去! “那……”他薄唇又启,“改天好吗?” “啊?改天?好啊……”我颔首而笑,依然一副蒙娜丽莎的招牌动作。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大作,他急忙接了电话,脸上的憨憨的表情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冷严肃。 皱着眉头他断断续续地问:“现在就去?可是,我现在……嗯,嗯,好的!” 听得出来,他似乎有任务,人民警察还真是辛苦呐,连周末都不能安安静静的过完。我摇了摇头,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有任务啊?”我问。 “嗯,有公务,咱们下次好好聚聚!”他站起身一边穿了西装一边审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东西落下。 八卦的心理再次侵袭我的大脑,人民警察的工作好想扒一扒。于是,我瞪大眼睛笑着试问他,“什么样子的任务?”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扣衣服上的扣子,弯了腰压低声音道:“连环杀人案,南郊又死了一个,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啊……”我张着嘴话堵到喉咙了,虽然我很好奇也很胆大,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呐,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我内心挣扎。 “还是不要去了,杀人……好恐怖啊……哈哈……人家好害怕……”我掩嘴而笑,自我感觉娇憨非常。 只见他嘴角抽搐了几下,由于事情过于紧急,他也没顾得上再看看我的娇憨模样,便匆匆忙忙的拿了外套准备往门外奔去。 “走了啊!没事常联系!” 我连忙站起身,客气的点头:“嗯,嗯,没事,你忙,再见!” 可是,当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后悔了,盯着桌上的洛神花茶呆了足足十秒后再次抬头,他已经冲出了大门…… “喂!没有买单啊!”我随口而出,声音大到再次回头率百分之百。我眨了眨眼,再看了看门外,呵,属兔子的,已经没影了,于是我便把自己的脑袋低调的埋了下来。 回到家里,我翻箱倒柜的找了几件衣服,收拾妥当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五点了,肖嫣那个家伙还没有过来,于是我摸出手机给她挂了个长途。 电话响了几声自动断了,估计她可能在某处的隧道里吧,信号不好。我妈把我再次盘问了一番,又说了一遍那个男孩如何如何的好,叫我抓紧机会,我点头答应。我实在不好意思泼我妈冷水,其实她同事的儿子小气到连今天的茶钱都没付,虽然有理由,但也不可原谅! 吃过晚饭,已经快六点,这时候肖嫣的电话过来了,她的电话信号非常差,里面杂音很大,还断断续续的。 “林婧,你要去就快点,我不去你家了,今天下午有点事,现在时间来不及了!” “那我怎么去!”我一手拎着包一手拿着电话,站在我家玄关处整装待发。 “你打车吧,我给你报销,你家离那也不远,咱们到高速路口集合!”肖嫣一副命令架式,而我则是一副立正听令的怂样。哎,没出息就是没出息,每次在肖嫣跟前无论我多么有理都会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慑到蔫菜。 我跟父母告了别便急急忙忙拦了一辆出车朝太白山极速前进。车上司机问我开到哪,我说太白山高速路口,司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听了他的叹气声我有些郁闷,今天他是第三个对我长嘘短叹的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车开到高速路时天上已经开始飘雪了,雪不大,掉落在车窗上慢慢融化开来,渐渐的,窗户已经被雾气遮住,窗外的路灯看起来是雾蒙蒙的橘色一片。 “你在这里下车吗?”司机师傅回头问我。 我看了看天气,犹豫起来。 “到山里还要多久?”我问。 “大概一个小时吧。今天晚上有雪,你跑到山上干啥?”他再次回头看我。 “泡温泉啊……”我笑。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会玩……要是我,我就呆在家哪也不去……”司机师傅一边开着车一边絮絮叨叨,路上稍微有点堵,走走停停。 我在手机上翻出肖嫣发给我的短信,上面有她这次项目的居住地点。 “你看这里呢?”我把手机递给司机。 “不远,五十分钟应该能到……” 我弯了弯唇:“那就直接到这里吧!不停了!” 车再次极速起来,路面上也只有些潮湿,并没有积雪,我在车上打电话给肖嫣还是没有信号,随后发了个短信给她:下雪,我先到清荷山庄,你直接过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肖嫣回电话,她愤愤的说她的车抛锚了,正在抢修,估计今晚得住路边旅馆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先到清荷山庄。 “哦……”我郁闷的回她。明明我是来陪她的泡温泉的,现在却成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到清荷山庄的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山庄是依山傍水而建,由十几个红顶白墙的小别墅组成,山庄前方一公里处有个七层的小酒店,绝大多数客人都选择住酒店。 我本打算住进酒店里,因为人多,可肖嫣却偏偏预定了一栋最靠里的单层木屋别墅,说是离温泉近,而且钱已经付了。于是我摇着头,本着节约为本的理念跟随工作人员徒步走了快一公里,住进了那所小别墅,哼,说是别墅,实际上就是个小木屋。 工作人员开了暖气交代好了琐事就关门告别了,我环视了一下这间木屋,有点寒掺,厨房在大门外面,里面大概只有两间卧室的大小,前面是一些复古的家俱和生活用品,侧面是一个带浴缸的洗手间,中间用雕花木门隔开,最里面是卧室,一张简单的木制双人床和一组复古桌椅,桌上有个两层的小书架,一盏玻璃小灯,还挺漂亮,书架上几本线穿的旧书在那里附庸风雅……可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不过还好暖气够足! 141.戚氏传人 再次溜进被窝,一连好几个喷嚏。喝了杯热姜茶躺了下去,一冷一热闹的我睡意全无。于是随手翻开枕边那本泛黄的小说催眠。 字迹已经不清晰了,页面上有斑驳的油渍和一些无名氏的爪印,我粗略的看了几页,讲的是著名的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还没有看完,我就开始剧烈的咳嗽,暗叹不好,竟把多年没犯的咽炎引发了。 咳了个天昏地暗,震得我五脏六腑快要炸了,我爬下床在行李箱找了几片随身带的感冒药吞下,又喝了杯热茶,胃里稍微感觉好一点,可是脸颊却越来越烫。我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呵呵,发烧了……它还真会挑时间呐。 关灯就寝,暖气很足,我紧紧的裹着被子,被子上面还盖着我的羽绒服,想是捂上一身汗明天早上应该会好的! 迷迷糊糊的眯着眼,只是半梦半醒里胸口却有一阵抑郁之气压得我喘不过息。头越来越重,思想越来越模糊,脸颊也越来越滚烫,也许,还没捂出一身汗我就要烧坏脑子了吧……哎,头好疼。 “静之,你怎么了?”不知何时肖嫣站在我跟前,她抚着我额头表情悲哀。 “发烧啊,你快救救我吧……”我启齿,言语含混不清,我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臂。 “都是我不好……害你成这样……”肖嫣泛红了双眼,开始抽抽搭搭的啜泣。 喂!肖嫣,你在搞什么东西!我心里怒嚎,遇到事情就哭的梨花带雨的,她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静之……你要撑住啊……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谢天谢地,肖嫣终于止了哭声,准备救我的命了…… “好热!我会不会烧坏脑子?” 我咧着干裂的唇朝她笑,声音嘶哑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静之!静之!”肖嫣扑在我身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摇,像在演电视剧。 有没有搞错,我只是发烧而已,虽然很危险但也不至于搞的跟葬礼一样吧……平时我们几个里面就她最有主意,现在我就生个病,她却哭成这样,还好我没男朋友,要不然男朋友该生气了……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已经听不见肖嫣的哭喊声了。 “阿婧,我们搬家了……怎么样?大房子漂不漂亮?” 爸爸抹着额前的汗珠着看我笑。 “嗯。”我点头。 “不喜欢吗?把最大的那个卧室留给你好不好?” “啊?哦……” 从小,我就是一个不会拒绝的孩子,即使心里不喜欢也不会说出口。 “你为什么不把以前的玩具丢掉,这么脏,还害的我们给你搬来搬去,我要扔了啊!” 妈妈双手叉腰怒目而视。 “不要,妈妈,那是白羽哥哥送给我的……”我可怜巴巴地祈求着。 …… “你们真的要搬走?”孩童稚气的声音,带着一丝骄傲和一丝无奈。 “我会写信给你的。”我仰起同样稚气的脸。 “呐,这个送你。”他把一个变形金刚递给我,“这可是我的宝贝,你拿好了!” “啊?”我双手愣愣的接过,捧在手里。 “你要乖乖长大,长大以后我过来娶你,你再把它还给我知道吗?”他双手背后,学着小大人的模样。 “拉钩!白羽哥哥要说话算数哦!”我焦急的踮起脚尖,怕他反悔。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渐渐暗了下去,而那句“娶我回家”却一直萦绕在我的耳畔二十余载,那句承诺的主人,你现在在何处,安好否?(白羽是我给自己起的名字,用在这里真糟蹋==汗!本人还要和林婧有一腿啊。。) 渐渐的,那些脸都模糊起来,渐渐的,已经看不真切,它们仿佛前朝往事一般,不再提起就已经淡忘了,它们染上尘埃,尘封在记忆的深处。而我,却不知在等什么,站在这三生石畔,一直固执的等下去…… ———————————————————————————————————— 第二天一睁眼,明亮的阳光刺得我直发昏,我闭目休息了一会,再度睁眼时,一张放大了的脸正紧紧的贴着我的脑袋,呼出的热气带着一股大葱味均匀的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呃……我是被熏醒的。 眨了眨眼,我问,“你是谁?” 她没理我,继续用力的翻着我的眼睑,然后把自己的眼睛凑的更近了,看了一会,才渐渐把头缩了回去。 “好了,想是没什么大碍,你们还是平日里多观察,看有没有烧坏脑子……”她起身,转身对她身后的两个人说。 我揉了揉眼睛,聚了一会焦,才看清了刚刚翻我眼睑的人——一个古装妇女,长了一脸的横肉! 站在她身后的同样也是一对古装母女,一身古装打扮。她们此刻连忙鞠躬致谢…… 什么情况,虽然我发烧,但也不至于烧坏脑子,就算烧坏脑子视力总该没问题吧!我可是标准的1.5! 我大惊失色,连忙坐起身询问:“你们是谁?玩cosy啊?” 那对母女像是突然间才反应过来,也一脸惊讶的看向我,随后扑到我的床上一把按住我。不,确切说应该是炕,此刻此刻,我正坐在一个硬邦邦的土炕上咆哮,炕的周围全是烧的剩半截的纸符,刚做完法事的样子…… “魂是还回来了,可这脑子我也没办法……唉,尹夫人,节哀,姑姑我尽力了……”说完,那个满脸横肉吃大葱的女人收了一锭银子卷起法器飞似的逃掉了,留下那对古装母女愁容满面的看着我,而我也同样用好奇的眼睛打量着他们。 “怎么办?我怎么跟你爹说……”被称尹夫人的女人喃喃的问她身边的小孩。 “姐姐真的没救了吗?”小孩蹙着眉头忧愁的看着我,一脸的水嫩。 我张了张唇,艰难的发出了句疑问:“什么怎么了,这里是哪?” 由于高烧刚退,咽炎似乎也跟着犯了,声音嘶哑的很难听。 “姐,这是咱家啊,这是咱娘!”那小孩指了指她旁边的女人认真的对我说。 “我娘?你是我妹?”我皱眉,感觉很搞笑。我不认识我妈?当我傻呀? “嗯。你病了快一个月了,起不了床,娘找乌神姑给你做法,你怎么醒了连娘都不认识?”小孩眨着眼睛,认真的给我解释,“还有啊,我不是你妹,我是你弟……” 142.人中龙凤 “嘘。”尹夫人把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别在静之跟前提这话,她这里还没清醒呢,小心让老爷知道……”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声音压得很低,不过我倒是听见了。 静之?尹大小姐?我心里思度起来,尹静之这名字好像谁朝我叫过,可到底是谁叫过呢,偏偏又死活想不起脸来,但无论如何我得搞清楚自己穿越这件事,虽说魂穿我在小说里面看过,可那毕竟是小说,真正遇见了我却束手无策头脑里一片空白,人家那些主角穿越都是有由头的,比如碰到什么车祸、电击、意外身亡啊,通过什么时光机游梦仙枕啊……我呢?我莫名其妙的就过来了!凭什么! 为此我足足回忆过去回忆了一早上,林婧的记忆历历在目,但尹静之的这个脑子却有些不好使,老短路,估计是她一个月没好好进食的原因吧,于是我决定无论如何中午先吃顿好的补补! 午饭是在后院厅堂里吃的,这尹家的伙食还不错,一桌子七八个菜有荤有素,上桌子吃饭的却只有我与那尹家母子三人。 “来,吃点清淡的,再喝点鱼汤!”尹夫人见我胃口不错,开心的给我舀起了汤,“吃完午饭你就回屋里休息吧,别乱转了,病刚好,得注意知道吗……” “嗯。”我心不在焉的答应,心里还在反复回忆穿越的前前后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穿越到宋朝呢?时空错乱了?还是,我死了?呸呸呸!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我立刻否定,发个烧能死人?笑话,最多烧傻叉了!可是,烧傻叉了也不可能穿越啊,如果傻子都能穿越的话,那精神病医院里的病人难道是因为他们的灵魂去了异时空?哈,怎么可能?解释不合理呀!难道会是肖嫣拿我做实验?不会吧,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可无论如何我得先弄清楚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 吃完饭,我被一个**华的小丫鬟送回了尹小姐的闺房,尹家的院子不大,前院有两排房子,一共六间,看门的大爷领着几个伙计住在里面,后院东西各两排厢房,几个丫鬟婆子住着,正后面有个二层小楼,尹家人住着。这个尹小姐的闺房就在后院东边的角楼上,从餐厅出来绕过花园上了楼梯就到了。 带我的丫鬟十四五岁,瓜子脸,大眼睛,个子比现在的我稍微矮一点,我一瞅她那两眼间距离,于是立刻决定在这姑娘嘴里套点话。 “来,小姑娘,我考考你!”一进屋我就拍了拍春华瘦小的肩膀笑嘻嘻的对她说。 “嗯?考我什么?”她一脸惊讶,随即连忙扶我坐在床边,“小姐,你病刚好,别站久了……” “好……”我点头,“你来尹家多久了?”坐在床边我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示意她我要喝水,刚才那个竹笋炒肉有点咸。 “哦!水呀!”她转身帮我倒茶,倒出了水又摸了摸杯子,嫌凉又急忙提了茶壶准备出去换热的。 “不碍事!”我一把把茶杯夺了过来,仰头就是一口猛灌,喝完水我把她按在一只凳子上,“问你话呢,先回我话。” “我啊,我来了两年半了。”她抬头看着我笑,粉嘟嘟的脸颊,圆圆的眼睛,两颗大门牙像极了一只兔子。“您怎么问这个?” “你把这家里的情况给我说说?还有我是怎么生病怎么好的?生了一场病我现在有点犯糊涂……”坐在尹小姐的秀床上,软软的挺舒服,我滔滔不绝的开始盘问。 “这个啊……”春华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笑,“尹夫人就是您的娘啊,老爷在衙门里当差,两个月没回来了,上个月初一,夫人让你和冯妈去观音庙还愿,没想到回来的时遇了大雨,您淋了雨回来就一病不起,病了一个多月……” “病了一个多月?那冯妈怎么没事?”我嘴张的都可以赛进去一只拳头。 噗呲一声,春华掩嘴而笑,“冯妈是个老油条啊,哪能跟小姐您比!” 我倒是没笑,不过她说的没错,古时候医药匮乏,感冒死人也是常事,冯妈是下人自然要比这闺房里的小姐健壮些,“夫人看着挺年轻啊,比我大不了多少吧?还有,那乌姑娘是个干什么的?” 姓乌的我必须问清楚,今天想了一早上,虽然没有头绪,但据以往的读书经验,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人一般都至关重要。 “她呀!”春华神秘兮兮的跑去把门关上,然后又跑来趴在我耳朵跟前嘀咕,“她是出了名的神婆,她会还魂!” “那我就是被她还魂还过来,所以穿越喽!” “对呀!您昏迷不醒,夫人不敢跟老爷说,因为老爷不相信神呀鬼呀的,所以夫人这才偷偷这么做的!为的您好!”春华继续神秘兮兮。 “这夫人是我亲娘吗?”尹夫人不会和那个什么乌姑娘串通一块想要害我人吧?静之她老爹竟然不知道这事! “不是亲娘那可是亲亲姨娘,您亲娘的亲妹子!怎么不亲?她对您那是真心实意的好!夫人去世前为了您逼老爷娶她妹妹呢,唉,对了,小姐,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呵呵,我算是明白了,我是被这姓乌的死巫婆弄用巫术还魂弄过来的…… 见我坐着不吭气,春华以为我生气了,忙摇着我的胳膊撒娇,“好姐姐,你千万别告诉老爷啊,夫人叮嘱过我不让乱说乌姑娘的事!” “啊?”我回过神看着她,“嗯,好,好的……” 话还没说完,“哇”的一声,不知什么原因,胃里竟然毫无预兆的开始翻江倒海,中午吃的那几口东西全都吐了一地。 “对……对不起!”我一边吐一边抬起胳膊向春华道歉,秽物溅了她一身。 “小姐!你怎么了!”春华焦急的大哭,手忙脚乱间还不忘给我拍背。 我把中午吃的东西一连吐了个精光,连喝进去的凉茶都没放过,看来尹小姐这身体真不怎么滴。 “我去叫夫人过来!您先躺下。”春华见我好了一点连忙扶我躺下,转身匆匆下楼喊人去了。 143.圣子圣女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发现这是一间普通的屋瓦房,一个土炕,炕的那头放了个箱子,用一把大锁锁着,炕旁边有个八仙桌,桌子上是做完法事留下来的蜡烛和元宝。门口外间是个灶台,灶台上锅碗瓢盆样样俱全,像个一室一厨的套房,而且住人已经住很久的样子。 站在我眼前的这个女人,三十岁上下的,一身素衣钗裙,头上别了好根银簪子,面相倒不错,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有颜值,她面色微黄,有点血气不足,两道柳叶眉,一对桃花眼,薄薄的嘴唇涂淡淡的了口红,肖肩柳腰,身段不错……她旁边的小男孩穿的就更不错了,脖子上挂了个小拇指粗的银项圈,上身穿的是个紫色金丝缎小夹袄,夹袄下面是深蓝色的棉布夹袍,脚上蹬一双羊皮小靴,做工极其仔细,这种靴子我曾一度在一家汉服网站抢购过,不过没抢着! 而我,此刻正盘腿坐在炕上,长发及腰,散散乱乱睡了很久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倒也穿的不错——上身是黑段子的斜襟绣花小夹袄,底下是配套的黑段子夹裤,呃,看起来有点像寿衣…… 等等!我头发什么时候及腰长了?!我心里大惊。 伸手抓起头发脑子里一蒙,只见伸出去的是一双芊芊素手,十指修长……什么时候我的手这么漂亮了?! 等我全身恢复知觉再次抬起头时,那对母子已经扶了我坐在炕边帮我穿鞋了,他们一人拽着我的一只脚,把一双黑色缎面的绣花小脚鞋往我脚上套,大概是三十四码的样子…… “等等!”我开口,声音听起来清亮了一些。 这对母子一起抬头看我,像被吓了一跳。 “你们是什么名族?现在是什么朝代?”问出后半句话以后我有点后悔,心想这不是废话么,除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还能是什么朝代?然后我便一脸期待的盯着那小男孩。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可能遇了到什么山中神秘部落,他们救了我,这些奇怪的衣服是他们的名族服装?而我,很可能,长得像他某个故去的姐姐……哈哈……这身体当然是我的,因为休息好了好几天,变白变漂亮也说的通。 “汉族啊。”小男孩给我低头穿鞋,一脸认真。果然没错!我长出一口气。 “那你们怎么穿古装了?”我又问。这大概是什么古装剧组吧,可是又有点不像,我一同学就是做导演的,以前拍古装片我还去探过班,到处都是高科技,没这么彻底复古的。 “什么是古装?”他抬头看我。 什么是古装?我挠了挠头,有些后怕,继而张口问:“那你说,现在,现在是什么朝代……”吞吞吐吐,问完我就心里打鼓了,我今天这废话怎么这么多? “什么朝代?”小男转头看向那女人,女人已经帮我穿好鞋袜了,她抚平我的衣裤一手搀着我下了地一手用一只短毛笤帚帮我清扫身上的烧纸灰。 “大宋啊。”女人没有抬头答,她低头帮我扫裤子上的灰,一边扫一边用手推我转圈。 “皇帝姓啥?”我脑子开始嗡嗡直响,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皇家姓赵,姐姐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小男孩咧嘴一笑,露出的四颗尖尖的小虎牙。 “什么?!宋朝!”我大叫。 宋朝……宋朝……宋朝,我急在原地乱转,果然穿越了!虽然我死活不想承认!现在除了年代不对劲外身体也不对劲!我是借尸还魂了吧!镜子……镜子……镜子!镜子在哪?! “你姐姐病刚刚好,你不要跟着乱说话了!”女人一把拉住我,柔声问,“你找什么呢?” “有镜子么?”我停下问她,她同我这个身体的个子差不多,一米六多一点,我林婧可足足有一米七呐!这明显是别人的身体啊! “回后院了吧,这是冯妈妈的屋子,我不知道她的镜子放在哪……”她扶我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寻了一会,又看着我叮嘱道,“你病刚好,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我并没有听她话的坐下来,站起身跑到门口的水缸前一瞧,一件坏事一件好事。坏事是,果然魂穿了,好事是,这身皮囊还不错。 穿越这种事其实我一醒来就开始心里打鼓,虽然常常在小说电视里看到过也有点心理准备,可当真正的主角成了我以后,一股莫名的孤独感袭遍全身,因为这意味着我得放弃从前的一切…… 我倒吸一口凉气沉默不语,这么多年职场生活我早已习惯在分不清状况的时刻缄口不言,此时此地,我该怎么办? 正发呆时门口突然冒出一人来,还没等我回头她便大喊,嗓门大的吓人。 “哎呀!夫人!我来收拾我来收拾!您怎么扫地了!” 冲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四十多岁,对这间屋子里的摆设很熟悉,应该是他们娘俩所说的冯妈。冯妈一下子冲到炕边,夺了女人手里的笤帚就开始打扫卫生,一边扫一边抬起头朝我笑:“尹大小姐,好啦?我说乌姑娘有两下子吧!去年赵家那少爷中了邪就是她给捣鼓好的!可灵了……” “嘘。”尹夫人把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别在静之跟前提这话,她这里还没清醒呢,小心让老爷知道……”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声音压得很低,不过我倒是听见了。 静之?尹大小姐?我心里思度起来,尹静之这名字好像谁朝我叫过,可到底是谁叫过呢,偏偏又死活想不起脸来,但无论如何我得搞清楚自己穿越这件事,虽说魂穿我在小说里面看过,可那毕竟是小说,真正遇见了我却束手无策头脑里一片空白,人家那些主角穿越都是有由头的,比如碰到什么车祸、电击、意外身亡啊,通过什么时光机游梦仙枕啊……我呢?我莫名其妙的就过来了!凭什么! 为此我足足回忆过去回忆了一早上,林婧的记忆历历在目,但尹静之的这个脑子却有些不好使,老短路,估计是她一个月没好好进食的原因吧,于是我决定无论如何中午先吃顿好的补补! 144.鬼怪祭祀 午饭是在后院厅堂里吃的,这尹家的伙食还不错,一桌子七八个菜有荤有素,上桌子吃饭的却只有我与那尹家母子三人。 “来,吃点清淡的,再喝点鱼汤!”尹夫人见我胃口不错,开心的给我舀起了汤,“吃完午饭你就回屋里休息吧,别乱转了,病刚好,得注意知道吗……” “嗯。”我心不在焉的答应,心里还在反复回忆穿越的前前后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穿越到宋朝呢?时空错乱了?还是,我死了?呸呸呸!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我立刻否定,发个烧能死人?笑话,最多烧傻叉了!可是,烧傻叉了也不可能穿越啊,如果傻子都能穿越的话,那精神病医院里的病人难道是因为他们的灵魂去了异时空?哈,怎么可能?解释不合理呀!难道会是肖嫣拿我做实验?不会吧,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可无论如何我得先弄清楚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 吃完饭,我被一个**华的小丫鬟送回了尹小姐的闺房,尹家的院子不大,前院有两排房子,一共六间,看门的大爷领着几个伙计住在里面,后院东西各两排厢房,几个丫鬟婆子住着,正后面有个二层小楼,尹家人住着。这个尹小姐的闺房就在后院东边的角楼上,从餐厅出来绕过花园上了楼梯就到了。 带我的丫鬟十四五岁,瓜子脸,大眼睛,个子比现在的我稍微矮一点,我一瞅她那两眼间距离,于是立刻决定在这姑娘嘴里套点话。 “来,小姑娘,我考考你!”一进屋我就拍了拍春华瘦小的肩膀笑嘻嘻的对她说。 “嗯?考我什么?”她一脸惊讶,随即连忙扶我坐在床边,“小姐,你病刚好,别站久了……” “好……”我点头,“你来尹家多久了?”坐在床边我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示意她我要喝水,刚才那个竹笋炒肉有点咸。 “哦!水呀!”她转身帮我倒茶,倒出了水又摸了摸杯子,嫌凉又急忙提了茶壶准备出去换热的。 “不碍事!”我一把把茶杯夺了过来,仰头就是一口猛灌,喝完水我把她按在一只凳子上,“问你话呢,先回我话。” “我啊,我来了两年半了。”她抬头看着我笑,粉嘟嘟的脸颊,圆圆的眼睛,两颗大门牙像极了一只兔子。“您怎么问这个?” “你把这家里的情况给我说说?还有我是怎么生病怎么好的?生了一场病我现在有点犯糊涂……”坐在尹小姐的秀床上,软软的挺舒服,我滔滔不绝的开始盘问。 “这个啊……”春华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笑,“尹夫人就是您的娘啊,老爷在衙门里当差,两个月没回来了,上个月初一,夫人让你和冯妈去观音庙还愿,没想到回来的时遇了大雨,您淋了雨回来就一病不起,病了一个多月……” “病了一个多月?那冯妈怎么没事?”我嘴张的都可以赛进去一只拳头。 噗呲一声,春华掩嘴而笑,“冯妈是个老油条啊,哪能跟小姐您比!” 我倒是没笑,不过她说的没错,古时候医药匮乏,感冒死人也是常事,冯妈是下人自然要比这闺房里的小姐健壮些,“夫人看着挺年轻啊,比我大不了多少吧?还有,那乌姑娘是个干什么的?” 姓乌的我必须问清楚,今天想了一早上,虽然没有头绪,但据以往的读书经验,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人一般都至关重要。 “她呀!”春华神秘兮兮的跑去把门关上,然后又跑来趴在我耳朵跟前嘀咕,“她是出了名的神婆,她会还魂!” “那我就是被她还魂还过来,所以穿越喽!” “对呀!您昏迷不醒,夫人不敢跟老爷说,因为老爷不相信神呀鬼呀的,所以夫人这才偷偷这么做的!为的您好!”春华继续神秘兮兮。 “这夫人是我亲娘吗?”尹夫人不会和那个什么乌姑娘串通一块想要害我人吧?静之她老爹竟然不知道这事! “不是亲娘那可是亲亲姨娘,您亲娘的亲妹子!怎么不亲?她对您那是真心实意的好!夫人去世前为了您逼老爷娶她妹妹呢,唉,对了,小姐,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呵呵,我算是明白了,我是被这姓乌的死巫婆弄用巫术还魂弄过来的…… 见我坐着不吭气,春华以为我生气了,忙摇着我的胳膊撒娇,“好姐姐,你千万别告诉老爷啊,夫人叮嘱过我不让乱说乌姑娘的事!” “啊?”我回过神看着她,“嗯,好,好的……” 话还没说完,“哇”的一声,不知什么原因,胃里竟然毫无预兆的开始翻江倒海,中午吃的那几口东西全都吐了一地。 “对……对不起!”我一边吐一边抬起胳膊向春华道歉,秽物溅了她一身。 “小姐!你怎么了!”春华焦急的大哭,手忙脚乱间还不忘给我拍背。 我把中午吃的东西一连吐了个精光,连喝进去的凉茶都没放过,看来尹小姐这身体真不怎么滴。 “我去叫夫人过来!您先躺下。”春华见我好了一点连忙扶我躺下,转身匆匆下楼喊人去了。 接着就是号脉吃药,尹家人请了个年纪大的男大夫,放了帘子在床边给我号脉,长什么模样我没看清楚,声音苍老的。他号了一会脉,就在外面和尹家的人嘀嘀咕咕,说了些医学术语,接着就开药方。 “尹夫人,这方子是我师父的一个秘方,要不是和尹家世交我也不敢给您开啊,药是苦了些,得忍着喝,可这安神效果那是世上罕见呐!” “姑娘家喝了没事吧?” “这个放心!” “那谢谢您呐陈老!改天孝德回来让他登门给您道谢!” “不碍事不碍事!赵家那边也是这个情况,吃了一年多,见好了,今天我一趟跑了,你让姑娘在家里好好休息,没事别出门,少吃油腻,别喝凉茶……” “哎……好好……您这就走啊……喝杯茶再走吧……哎!冯妈,把从汴梁带回来的那几盒点心给陈老爷拿上!” …… 129.三藩之乱(补) 洪帮弟子听了戈靖榕的话不禁一个个怒气值爆满,几个人已经把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正欲发怒,却见贾佳文慧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道:“戈宫主,最近是不是长生秘术失效了,您瞧您这里,喏,这里。”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戈靖榕有些惊慌,但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摸了摸自己唇角,却骇然发现果然那里有一块皮肤异常松弛,而且还满是皱纹。 戈靖榕对自己的容貌要求甚严,和神农溪泽相比更甚,只是此时,在即对手面前出了这种丑事,起码的淡定还是要有的。 她白了贾佳文慧一眼,不再奚落洪帮弟子,接着邀请贾佳文慧一行往左手边的侧殿走去。 “鞑子和吴三桂要打起来了,你打算怎么办?”贾佳文慧开口,两眼斜睨着戈靖榕,观察她此时的所有表情。 “嘻嘻,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戈靖榕尖声笑了一声,有道:“听说你和青竹山庄带头撅了南明宝藏,宝物全都弄出来了?” 贾佳文嘴角弯了弯,“全弄出来又怎样?全被塞楞额给鞑子拉回紫禁城了,我们能得几个小钱。” “别啊,听说你们得了九车宝藏呢,那可不必金银。” “哎,哪有你们得到的好,我们收到的多数全是假货,那个该死的朱元璋,没想到是个不识货的昏君。” 戈靖榕笑笑,不置可否,因为他们拿出来的也基本全是假货,她估计,前明朱家的地宫宝藏肯定不在南京,或许在朱元璋的老家安徽凤阳也未可知。至于洪帮和青竹山庄拿到了假货,那肯定是中了朱老贼的金蝉脱壳之际。 “我早就说嘛,就凭你们洪帮的一群乌合之众,还想盗取前明遗脉,简直是痴心妄想……”戈靖榕一边说一边笑的灿烂。 白纯和身后的几个弟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全都是一脸的愤怒,却见前面走着的贾佳文慧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实际上,贾佳文慧听了别人如此说自家的帮派未免也是一肚子火,可俗话说的好,才不外漏。他们这次得这九车的金银珠宝,那可是和当今的康熙皇帝平分的啊,被这些武林帮派知道了自然免不了觊觎。与其逞一时口舌之快,还不如当个低调吃肉大智若愚的人,这样自然省了很多麻烦,也可以借机扮猪吃老虎。 几人入了左偏殿,主宾入座后侍女上了香茗,贾佳文慧这才开口: “对了,戈宫主,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要不要和洪帮合伙?” “与洪帮合伙?”戈靖榕抿了一口茶,笑的唇红齿白,“你们不是要‘反清复明’吗?刚好南边的三个藩王全是汉人,你们不妨插上一脚,到时候也能分割脚指头啊。” 贾佳文慧白了戈靖榕一眼,“怪不得安乐宫在你手里还是老样子,原来戈宫主的眼界竟然只有一只脚指头?” “呵呵。”戈靖榕尴尬的笑了两声,“说正事吧,说说你们的打算,若是咱们两家能合作,自然也再好不过了。” 贾佳氏莞尔一笑,这贱人,非要被怼上几句就知道天高地厚了,洪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虽然安乐宫以邪门著称江湖,但依然不是洪帮的对手。 “据说……”贾佳文慧看了眼手下,白纯等人起身,连忙回避。她顿了顿,这才低声道:“九皇现世,有江湖人亲眼所见。” 神情慵懒的戈靖榕听到“九皇”二字,立马来了精神,神情凝重的盯着对面的贾佳文慧。传说中的九皇,乃是女娲补天所遗留下的五彩石所铸,色彩斑斓,里面充满神力,只要集齐九皇,就可以一统天下。 看到戈靖榕的表情,贾佳氏抿嘴而笑,呵呵,这才是她所期待的表情。 就在洪帮与安乐宫密谋如何撺掇康熙与吴三桂战果的同时,前方的战时终于拉开了序幕。 两方交战处,百草不生,方圆十里百姓早就逃难去了,剩下的也不过是山石瓦砾、断壁残垣。 清军统帅图海亲自率领辫子军,坐镇前线。而另一方,亲自坐镇的则是曾与吴三桂一起出生入死的前明遗臣李本深,此时已经胡子花白,但胜在精神健朗、双眼炯炯有神。 李本深本事吴三桂的旧部,当年跟随吴三桂在关外抗清,本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谁知他们在关外抗击鞑子,而朱明皇室却被李自成的人绞杀了,就连他们这些韩辰的家眷也不得善了。本是从骨子里痛恨满洲鞑子的,谁却知这汉人坏起来比满人还恶十倍,最终联合起吴三桂等人,做出了出卖祖宗之事。 时过境迁,李本深再一次坐镇前线,今天要和这些满洲鞑子们算一算旧账了,当年忍下来的气,今天要出了,在他的世界里,什么祖宗家法,全是狗屁,只要能腰杆挺直的活着,这才是做人的正经道理。 战场上方的天色有些晦暗,也许天气也感知到这里即将有大面积的屠杀。不远处几重乌黑的云像倒映在天上的山,狂风时不时吹来,携带者黄沙,偶尔迷了站岗士兵的眼。 军号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声一声的鼓声,振人心魄,作战的士兵手握钢刀长矛,两方长官的战斗之后,狠命的冲上前去。 李本深抿了抿嘴,并没有笑,看着底下冲锋陷阵的将士,他自愧不如,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深切研究古今兵法,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将自己曾经受的侮辱加倍还给对方。 天色又开始发暗,黄沙卷着尘土,刮起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在战场中雄赳赳气昂昂的盘旋着。 “看!将军,那是吉兆啊!风向由南向北,越刮越凶猛,于是这此次大捷胜利!” 听着身侧天师嘴里的吉利话,李本深抿起的嘴微微上翘,过了片刻,他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天助我也,去,把天师的话传令三军,鼓舞士气,今天打胜仗者,每人五两白银。” 130.神器现世(补) 就在两军交战之际,位于山西西太行的一座山脉里,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正在一下一下的凿着山石,这块两人高的石头和一般石头比起来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是在石头的顶端,血红色的笔迹凝画着一个圆形的咒符,咒符里写着常人看不懂的梵文。 这人将辫子盘在头顶,身上的灰色长袍早就被汗水打湿了,但他依然是一副废寝忘食的模样,似乎这块石头里有这天下最最宝贵的东西。 “哐哐哐……”一下又一下,金属与石器的撞击声接连不断。天上的太阳影影约约,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时隐时现。 渐渐日头西斜,薄薄的光线洒下来照在巨石的裂开上,依稀可以估摸,今天太阳下山之前,这块石头可以被凿穿。 可是,大约在申时三刻,突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像是闪电一般,劈在了那块被凿的巨石上。 “轰隆”一声巨响,凿石头的男子被唬的跌倒在地,等到他从惊恐中回过身来时,却见眼前的巨石全都碎成了粉末,石头中所藏储的兵器也全部显露出来。 男子心有余悸,他朝那道白光劈来的方向看了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太阳依旧犹把琵琶半遮面,哪里有一丝闪电的影子? 男子思索了良久,终于像是想通了,赶忙跪下身来,对着那道白光劈来的方向叩首,嘴里不时还念叨着。 “上苍保佑,戚氏名兵终于重见天日了。臣下九龙对主上发誓,一定要让着戚氏名兵四散各地、天下大乱,让满清鞑子和吴狗被千刀万剐……”接着是严苛的三跪九拜。 一场密谋的江湖纷乱就此开始。 丁家村里的丁雨萌此时正给自己熬药,她和彦青从神农世家回来,将雌雄双蛊交给了神农溪泽,神农溪泽因此送了一瓶丹药给他,但凡是世间常见之毒,医馆治不好的,服此丹药,三日自然见效。 至于治疗丁雨萌碎心掌的药,则是彦青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神农溪泽说,这种掌毒算不上什么,所以药也很便宜…… 很便宜?很便宜?三百两银子叫做很便宜?丁雨萌牙齿咬的咯咯响,手里的芭蕉扇扇的更猛了,不但三百两银子,而且还只有一副药!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药汤滚了起来,她便不再扇,而是坐在一边等着砂锅里的中药慢慢熬着。过了一刻钟,丁雨萌打开砂锅盖,用纱布将药渣隔离,熬出来的黑色药汁则是散发着刺鼻的气息,静静的躺在白色的瓷碗里。 如此三番,她终于将那锅药渣熬了个干净,这可是三百两雪花白银呐!真是让她心疼的不得了。 服过药后的丁雨萌没什么感觉,起身准备前往赵宏家里,走到家门口,却见她堂姐丁蕊挎着菜篮子回来了,急忙问道:“赵宏怎么样了?吃了丹药有效果吗?” 丁蕊不耐烦的对她翻了白眼:“谁知道?懒得理他。” “你……”丁雨萌瞠目结舌,看着大摇大摆走过去的丁蕊,她仿佛又想起了以前在丁家村被她欺负的情景,她还以为她长大了,变得善良了,事实上她只是变得会伪装,内心还是那么恶毒。 赵宏的自杀和她有很大关系,本身就是不小心看见自己洗澡,还是她让进去找东西的,后来就各种羞辱赵宏,等到赵宏生命垂危时不理不问,现在还说出这种话,可见人心难测本性难移啊。 丁雨萌自己气呼呼的出了门,奔向那个只有一户人家的“鬼村”。 进门后,却见彦青正坐在赵宏的床边一勺一勺的给他喂药,赵宏的娘则是扶着儿子,用手帕擦拭着他嘴角溢出来的汤汁。 看着彦青,丁雨萌不禁抿嘴一笑,彦青与赵宏相识不过数日,却能相交成为挚友,还能为她和赵宏去神农世家取药,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彦青必须做的,可他却依然尽心尽力,所以说,人的善良真的很是珍贵。 可能丁蕊会认为,只有家境富裕的人身上才会有宽裕的银钱来做善事,实则不然,善良的人就算很是贫穷,也会尽自己所能给别人一点帮助。 估计彦青是把丹药研成粉末化成水来给赵宏服用的,却见药喝了有一多半,耷拉着脑袋的赵宏竟然微微睁开眼睛,咳嗽起来! “真不愧是神农世家!”彦青激动的看了眼丁雨萌,感慨道。 喂赵宏吃了药以后,彦青又交给赵宏母亲几粒丹药,在赵母千恩万谢的声音中,两人这才往丁家村走去。 路上,彦青对丁雨萌说起要帮石樱去青竹山庄取银子的事情,丁雨萌也表示要一起去,毕竟石樱对她算是有恩,于是两人便这么说定了,回家等到赵宏的好消息后就出发。 可是,得知他们二人要离开的丁蕊却满肚子怒火,她好不容易把赵宏撇开,还没跟彦青搭讪几句,便听说他就要走了,而且还是非走不可。 眼珠子一转,丁蕊跑到“鬼村”去捣鼓了一天,嘴上说是照顾赵宏,实际却是做了手脚,在赵宏的汤药里下了一个名叫“七味散”的江湖毒药,食用者吃了以后呕吐腹泻,药效是一天,这是她无意中得来的。 果然,就在丁雨萌和彦青背着包袱准备离开之际,赵宏的娘得跑来找他们,丁大川便“好心”花钱帮赵家请了位大夫。这大夫把了脉说,事实上赵宏的余毒还是没有清除干净,他的一位亲戚在山东济南有一家药铺,里面刚好有除毒的药,世间稀有啊,说罢,还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丁蕊,叫去济南抓药。 丁雨萌和彦青听的是一头雾水,在看那药方的上药,也没见有几味出奇的,只是那大夫一味的叮嘱,丁大山一味的说他是罕见的神医,也就答应和丁蕊一起同行,尽最快的速度给赵宏取药回来。 其实他们不知,他们前脚走了,赵宏后脚就醒来了,这一切,只是丁家父女想要侵吞彦氏家产的第一步。 145.失踪少女 正满脑子胡思乱想,随着“吁”的一声,一座高宅大院出现在我的眼前,门楼比尹家的高出两尺多,大门上面有块匾额,草书“三青仙苑”三个大字。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栩栩如生,护院的围墙用的是大块的青砖砌成的,一派很讲究的气势,看来这姓乌的神姑的确很有钱。 车夫指了指这大门对我说:“这就是乌神姑家了。” 我跳下车递了块碎银子,向他摆了摆手:“不找了,在这等我,待会送我回去。” “哎!好嘞!”车夫爽快的答应了。 抬脚进了门里面便出来一个丫鬟接应我,问完我名字后便领着我进去了。绕了好几道门进了后院一个大厅,大厅里排场讲究,装饰的富丽堂皇,上等的红木家具,上等的白骨瓷餐具……不一会便有丫鬟奉上了茶,于是我便在里面坐着静等,看着这些不一般的装饰,我心里估计她做法事收费应该不会低,照这样说让她送我回去可能需要一大笔钱吧。 正想着,刚刚带我进来的丫鬟回话来了,她弓了弓身子说:“尹姑娘,姑姑说她有要事要出门,今天不能接待你了,借您的碧海珠原本要告诉您的,只是急着救人,待她回来再向您解释。” “什么?”我长大嘴巴不知说什么好,心里有点愤恨,我前门进来她竟然从后门跑了!这不是明显的躲我么?偷了我的碧海珠还美其名曰“借”!这是个什么人呐! “尹姑娘,姑姑说让您稍安勿躁,来了这里,既来之则安之,她给您做法也是有原因的,只因您在这里有几段因缘,尘缘未了,所以这也并非她一人之能力……” 看着那丫鬟的嘴一张一合,我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让我穿越的罪魁祸首竟然这么塞搪我,见一面解释一下有多难? “够了!”我怒目,“你告诉乌神姑,如果三天之内她不去尹府给我复诊,到时候我爹自来找她!还有,那颗碧海珠是我的定亲之物,叫她速速送过来!” 见我翻脸,丫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便急急忙忙回后院回话去了,呵,原来还没出门,躲我呢。 我坐了一阵子准备打道回府,对付这个乌神姑,看来官府的人还是比较管用,尽管跟她的恩怨我想私下里解决,可看她这态度,估计不会把我当回事。这就好比买了东西交了钱却发现商品有问题,钱已到手的商家却翻脸不认人,所以我只好去喊警察爸爸了。 起身走出了堂厅,顺着原路返回,感觉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撒,正走到大门口时那个丫鬟追上来,她喘着粗气红着脖子喊,“尹姑娘留步,尹姑娘留步!” “什么事?”我问她。 “姑姑说三日之后她亲自去府里给您复诊,您最近几日并不会出现什么大碍,这个,还有这个……” 我先是接过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既来之则安之,张桢已去,请惜重。 “什么意思?她怎么会知道张桢?还叫我珍惜他?”我开口问那丫鬟,给的什么纸条啊?猜字游戏吗? 那丫鬟微微一笑,“姑姑神机妙算,想必尹姑娘与这张桢有一段姻缘吧,具体我并不知道,只等您见了姑姑再具体问她好了。还有这个您也一并带回去。” 我顺着她举起来的手看下去,一只枣红色的精致食盒。 “这个是姑姑托您带给尹夫人的……” 看着那只食盒我冷笑,看来她真的怕静之的爹,想托迷信她的尹江氏替她说好话?我才不会轻易被她忽悠了去。 我弯了弯唇,道:“告诉她,我不是尹静之,食盒让她自己去送。”说罢,拂袖而去,留身后的丫鬟无语,估计她还没有见过这么不给乌神姑面子的吧。还有,古人这衣服袖子的确拂起来很好用…… 继续坐上了那辆马车掉头往家里走,一路上车夫叨叨个没完,讲了很多乌神姑的事迹,听起来她口碑还不错,于是我好奇的出口问,“那她为什么怕官府的人?” “什么?怕官府的人?当然害怕了,现在谁不怕官府?”车夫转头看我。 “她有那么神吗?” “哈哈,这个我倒是没见过,只是听别人说的而已……不过同兴楼那命案我可知道其中真假,那个姓祝的前几天还坐过我马车呢!”说到这车夫一脸的骄傲,我真好奇他这颗八卦的心,这死了的人坐过他的车有什么好,难道紧紧因为这是热门话题吗? “那个祝公子啊,他是和紫香阁的云烟姑娘一起坐我的车,那天天黑了,他们给了我整整一两银子呢,云烟姑娘那可是紫香阁的花魁!” “什么?”我大惊,虽然车夫在我烦躁的时候又开始提同兴楼的事,可他这几句话实在是令我大跌眼镜。“紫香阁是……妓院?” “是啊!”车夫像看外星人一样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公子你还小,没去过那地方吧……” “那祝昆山和同玉兰是定了婚的,他竟然……” “这可不,他还明着抢花魁呢,这xx县的风流韵事谁不知道?”车夫得意的哼起了小调。 “你……你也算风流人士?”我指着他瞠目结舌,看他那得瑟表情分明是把自己划进了那个群体。 “小公子,你别看不起人,紫香阁我可是去过好几次呢……那个祝昆山我也见过好几次,他是县太爷的侄子,那是出了名的风流!” 天哪,这同玉兰下毒也说的通了,可这万一不是她干的呢?这摆明有理没办法讲啊。 “调转车头,回同兴楼。” “是啊!”车夫像看外星人一样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公子你还小,没去过那地方吧……” “那祝昆山和同玉兰是定了婚的,他竟然……” 天哪,这同玉兰下毒也说的通了,可这万一不是她干的呢?这摆明有理没办法讲啊。 “调转车头,回同兴楼。” “调转车头,回同兴楼。” 146.幕后真凶 船渐渐靠了案,好不容易跑出去又被带了回来,心里还是非常的气愤不过。白福扶着白五爷下了船,有跑上船去取了一趟行李,下来之后两人就一瘸一拐的朝山上走,背着不少行李走起来有些吃力。于是我追上去道:“我帮你们拎着吧,你记得到时候要救我们家小姐啊。” 白福毫不客气的把手里的两个包袱丢给我,扶着白五爷朝山上走去,我在后面追着。 追了上的时候已经到了今天来的那所大宅院了,灯光下仔细一瞧,这个白五爷就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孩子,白福而是五六,不过两人长相的确不错,尤其是那个白五爷。 我放下包袱坐在凳子上,已经有丫鬟仆从站了一地。 白五爷道:“去,把那个胡烈给我带过来。” 匆匆跑出去几个仆人,不一会就回来禀报了:“五爷,胡大爷今晚上没在,上柳爷那边去了。” 白五爷的脸色铁青,说了声退下,于是众仆人纷纷退了下去。他转头对我道:“你今晚就现在这里住一晚,带明天胡烈回来我们问明情况再放你一心人下山,我点头应允。” 被人回刚才跑出来的那所小院,进去时冯妈和春华还是没有在,我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这胡烈不在岛上冯妈和春华能哪里去?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加上我这趟又被骗了回来,再次回到这间屋子他们这不会是骗我的吧。 站起身往屋外走,带我进来的侍女追着我问:“这位姑娘,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我回头看她,疑惑的问:“为什么不能出去啊?我一起来的两个人还不知道关在那里呢!我要去问你们五爷!” 我不顾阻拦出了大门直奔院门,卸下门闩却怎么也打不开门,估计是被在外面锁上了!还说帮我,什么侠客呀!这个岛明显就不是什么正经岛! “喂!开门啊!我要见你们五爷!”我在里面一边大喊一边拍门,身后的丫鬟上来阻止我,我回头一把将她推开。由于我的拍门声却是很大,外面守门的终于忍不住了把门打开朝我怒吼:“喊什么喊!再喊把你嘴封了!” “我要见你们五爷!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我一遍说一边往出冲,却没想到刚迈出门槛跑了两步就被架了回来,那两个守门的把我拖到房间把那丫鬟臭骂了一通,随后锁上房门走了。 我坐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了,说实话在,这个身体到现在依然非常虚弱,竟这么一折腾我已经快虚脱了,于是我伸手招呼那个小丫鬟道:“来,过来,扶我一把……” 那丫鬟腾腾腾跑过来扶着我坐在床上,我问她:“你们这个白五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这姑娘看起来跟春华年纪差不多,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比春花还好看些,她看了看我,确定我不会再像刚才一样发疯时缓缓开口道:“五爷为人行侠仗义,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义士啊。” 着丫鬟说的心花怒放,两眼冒着桃心。 “义士怎么强抢民女啊?我妹妹还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呢!”我不服气出口反驳他,这姑娘明显暗恋着个白五爷,一看她那表情我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那可不一定,你们这是是胡大爷干的,白五爷不知道。”她继续给这个姓白的辩解,完全一个脑残粉的架式,我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这摆着都无法说服她。 “姑娘,什么五爷不知道,我刚刚就是被你们五爷给带回来的!”我柳眉倒竖严肃的告诉她,“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完全盲从啊!” 这句话一出这小丫鬟立马不吭气了,羞涩的模样恨不得钻进个地缝里去,我也懒得再打趣她,随张口问:“既然是义士,为什么答应放我们一家走到现在都不行动?我们可是良善的平民百姓……既然是胡烈所为那他不管吗?他怕胡烈吗?” “他怎么会怕胡烈啊!他武功又高还是这里的员外爷,胡烈巴结他还来不及呢!”小丫鬟继续恢复了她脑残粉的本色,生怕我说一点这个五爷的坏话。 我笑了笑也没在说,想当年我上中学的时候迷恋某歌星,那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只要电视里放他的演唱会,连课都可以旷,听见谁说他的坏话我就可以冲上去为他打架! “那天是不是长得很帅啊?”我暗了,继续问问关于这个五爷的一些情况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你不是见过他吗?”她白了我一眼,继续沉寂在自己的回忆里,“我们这里暗恋他的多了去,也不是只有我一个。” “也就是他不缺夫人喽?那干嘛抢我妹妹?”我继续问,既然这么都妹子都倒着往上贴竟然还跑出去抢,尹静之跟春华的长相在我看来也还算好,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吗?那是胡大爷干的,他想?巴结五爷来着!” “哎,那你给我讲讲你们五爷的事呗,我也想听!”我一把把这个小丫鬟拉倒床上坐着给她倒了杯水,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式(感觉好像用错了这个词)。 那小丫鬟也不客气,脱了鞋子坐在床上,挥挥手喊我,“来,你也上来,今晚上咱两一块睡,我跟你好好讲讲我们五爷……” 我一愣,这个还要和我一块睡,我还打算三更半夜翻墙再跑一次呢,于是连忙摇头,“还是不要了吧……” “那你不和我睡我就不讲给你听啊!”她撅着嘴一次威胁我。 被逼无奈我只好脱了鞋和今天那身脏衣裳,换了睡衣爬上床去,先把她稳住,到时候睡着了我在跑也可以。 “我们五爷啊,那可是无数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自从我……” “扑哧”一声我没忍住笑,虽然黑灯瞎火的躺在床上听姑娘讲他们白五爷,可她这个开头也太苏了,简直跟讲童话故事似的。 “你笑什么啊!”她停下来责备我。 “不笑不笑,你继续你继续……”我连忙忍住笑请她继续讲。 147.戚氏袖剑 西南街的一家法式餐厅里他对我表白。餐厅的装修很漂亮,水晶的吊灯、水晶地板台阶,金色的烛台,明晃晃的餐具,服务生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打着红色的领结,优雅的穿梭在宽敞走廊里。远处有一个过生日的客人,悠扬的小提琴曲正从那里缓缓泄出……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要不要告诉他我也喜欢他十五年?因为小时候的搬家而被妈妈扔掉的变形金刚我又跑回去找,还差点被人贩子骗走……好糗!我好想告诉他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里发生的一切,好像和他分享,可是,女孩子不该矜持一些吗? “我……其实我也喜欢你……”终于,我第一次向男生表白了,感觉好紧张。 “谢谢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白羽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面变出一大束白色的玫瑰花,玫瑰花上沾有露珠,亮晶晶的,仿佛白巧克力上的透明糖果。我有开心的笑起来,相互喜欢了这么久终于认真说出来了,小时候戏弄我的仿佛不是他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小提琴表演已经移到了我们跟前,侍者弯下腰用蹩脚的中文问道:“美丽的小姐,你要点一首什么曲子?” 我傻愣愣的看着白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是我一直期待的一个场景,却不想如今成了真! 悠扬的小提琴曲子缓缓泄出,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能有一个我喜欢的人手捧白玫瑰单膝下跪,伴着悠扬的小提琴曲子,用一百八十种语言告诉我“我爱你,嫁给我”…… 梦,总是美丽的。 很可惜,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白玉堂的脑残粉吵醒了。当锦秀嚷嚷着她不要和我呆在一起时我终于发现自己原来做了一个可笑的梦!而且还梦到那个人渣! 爬起床洗脸,锦绣嚷嚷说今天他们白五爷好像要斗什么御猫,又是写对子又是题匾额的,她要去看热闹。我笑盈盈的凑上前,“带上我吧,让我也看看他!” 这样说应该有戏把,脑残粉喜欢脑残粉,脑残粉讨厌黑子,脑残粉和另一队脑残粉掐架…… 锦秀白了我一眼往出走,“你还是在这里老实带着吧,要不是为斗这御猫,我们五爷早把你们一家子撵出陷空岛了……还不是怕那个御猫乘机会跑了?!” 听她说到这里我似乎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迷迷糊糊听她提到过这里有展昭展雄飞和锦毛鼠白玉堂,可这两个人明显是小说《三侠五义》里虚构的人物啊,难不成我真的穿越到书里面来了?!不是吧! 虽说有些难以置信,但穿越这种事五花八门,穿越到白纸黑字里也是有可能的,就连穿越到架空的时空里不是也有很多人吗? 我早上起来回思了一便,《三侠五义》这个故事我实在是是记不得多少了,印象只有小时后看的台湾电视剧,但剧情也不太晓得了,只记得主题曲好像这么唱来着…… “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身边……在身边……在身边……” “然后呢?”锦秀靠在门边问道,只见我正站起身摆出唱戏的姿势,双手兰花指装腔作势。原来她早就进来了,我只是唱的太投入没有注意到而已。 原本还想靠记忆模糊的一段主题曲想起点什么,可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九几年播《三侠五义》的时候我还不会看电视,只隐隐约约记得歌是这么唱的,而且就会唱这么两句。衰。 “秀,问你个事。”我拉锦秀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你知道《三侠五义》吗?” 锦秀喝了口茶拿起一个点心塞进嘴里,嚼完吞下去才缓缓开口,“不知道,怎么了?” 我也坐了下来一边挠后脑一边捏起一块点心咬塞进嘴里,陷空岛的点心没我们家的好吃,可是早上却只能用这个充饥。“我也一点都不记得了,该从哪里问呢?” “什么啊?”锦秀喝了口茶继续拿了块点心往嘴里塞,一副饿死鬼像。 “对了,你知道包大人吗?开封府的包大人!”我感叹自己的智商!终于找到重点了! “噗哈哈哈哈……怎么不知道?有名的青天大老爷怎么不知道,啊?这种问题你还问?”锦秀指着我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点心渣子喷了我一脸,完全不顾形象。 “包大人,名包拯,字袭人,庐州府合肥人也。你刚刚唱的歌不就是唱他吗……”她话音未完,继续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 “字……袭人?花袭人?和贾宝玉的丫鬟一个名啊……”我吞了一口口水,她还真是知道的清楚啊,关于包拯我就看过《少年包青天》,记忆深刻的是移花接木法和暴雨梨花针,剩下的实在是记不得了。 “什么花袭人?!”她含糊不清的问道。 对呀,花袭人也是虚构的,还是清朝虚构的呢!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也算是乱到家了!“‘就是花气袭人知昼暖’的花袭人啊,白居易的诗!” “不是不是,是希仁,希望的希,仁贤的仁……你没读过书吗?连这都不知道?!”锦秀终于吃饱了,抹了抹嘴上的点心渣子,拍了拍手和衣襟,准备出门。 “那现在是宋朝的什么年代?皇帝是谁?”为了判别到底是穿越到了书里还是问问清楚,毕竟包拯此人历史上也却有其人。 “在位皇帝是宋真宗赵恒,现在是天禧五年……”她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翻附加白了我一眼,“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我讪讪的笑道,“知道知道,这不是一时忘了么……” 她一把把我推开拿了件衣裳转身就跑,“别烦我了啊!五爷今天写诗作对呢,这可是很少见的!我还忙着呢!” “唉,你等一下!”我连忙把嘴里没嚼烂的点心吞进肚子里,急忙拦住她。 “又怎么了?”她回头也不回的大声吼,“你别事多啊,我们五爷都说了,等这几天的时忙完了再放你们出去!” “哎哎!你带上我啊!”我在后面扯着脖子追了上去,只是一出门就被两个守门的给拦住了,抬头往远处一看,锦秀那家伙早就一溜烟不见人影了。 136.再见丁蕊(补) 丁雨萌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其实外面还有很多表演可以看的,只是她没有心情。 进了房间,却见小二正在上菜,桌前坐着她堂姐丁蕊一个人。 “彦大哥呢?”丁雨萌环顾四周,他们租住的是两间卧室一间厅堂,里面没有彦青的身影。 “出去找你了。”丁蕊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起来有点醉醺醺的。 丁雨萌上前一把夺过她的酒杯,大惊道:“你别喝了,你都已经喝醉了!” 丁蕊眯着双眸,脸颊上两抹红晕,她本来就与丁雨萌有几分相似,现在一醉酒,看起来更像了。 “给我!你有你的彦大哥,我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我只有酒,给我!快给我!” 丁雨萌无奈,又把酒杯递给了她,拿了酒壶出门塞给小二,这才进来坐在丁蕊身边吃起了菜。 彦大哥是出去找她去了,可堂姐刚刚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喜欢彦大哥? 丁雨萌细思着种种,这种感觉越来越甚越来越甚,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愿意去相信,因为她真的缺少一个真心实意对待她的家人了。 想要询问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其实,像彦大哥这种长相家世和人品,不管是哪个女孩子都会动心吧,可是堂姐为此诬陷自己清白、逼迫赵宏自杀是不是有点…… 她不再往下想,用勺子舀起她爱吃的麻婆豆腐狂往嘴里塞。重庆菜果然味道不错。 丁蕊早已被酒放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这时候,敲门声响起,丁雨萌去开门,外面果然站着彦青。 彦青脸色有些不佳,扫了眼屋里,发现丁雨萌已经醉倒了,这才进屋关了房门。 “怎么了,彦大哥?” “没什么。”彦青走近桌前,拿起一双筷子准备开动。 “都是重庆有名的菜,你多吃点。” 丁雨萌点点头。 只是,彦大哥的眼睛像是回避着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回避着丁蕊,丁雨萌发现了,但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想。难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 吃完晚饭,大家洗漱完毕各自安寝,彦青也说自己身体不适,练功课停上一天。 次日清晨,丁雨萌一大早起来就发现自己堂姐穿着新买的衣裳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满脸的脂粉看起来白的吓人。 “你……你怎么了?”丁雨萌支起身,看着梳妆台前浓妆艳抹的丁蕊不知道说什么好。 丁蕊转过身,得意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讥笑,“我昨晚喝醉了,说了什么你一定知道了吧?” “……” “我喜欢你的彦大哥,正好呢,他也喜欢我,他不敢亲自告诉你,那么我来说,我来告诉你。” “你究竟再说什么?”丁雨萌蹙眉,完全是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也想不明白丁蕊到底在说什么。 “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不如直接证明给你看?”她起身,冲到床前一把抓住丁雨萌的手腕,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直往外间冲去。 彦青也是刚刚起床,还正在房间里穿外衣,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连忙拉住衣襟,向门口看去。 “谁?” “我啊,彦公子!” 丁蕊红唇娇艳欲滴,莞尔一笑间,令彦青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什么事?”他突然响起这女人昨天晚上借着酒劲对她动手动脚,吓的他赶紧逃走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又来了,还拉着雨萌,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丁蕊拉着丁雨萌笑盈盈的走近,后者跟在她的身后也是一脸的惊恐和担忧,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彦大哥,”丁雨萌开口,“他说你昨晚……” 丁雨萌说不下去了,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愣愣发呆。 彦青原本还在想自己应该怎么解释,可是,这丁蕊一步步走进,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正朝他慢慢逼近,所以不自觉的后退起来。 看着面色凝重不断后退的彦青,丁蕊心中怒火不断,自己昨晚简直是脸面丢尽,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对这彦公子放电,可是,他却偏偏践踏了自己的尊严。 不可饶恕! 她不动声色的将一只银针从袖口滑到食指与中指间,准备使出这最后的绝招。 彦青的星月宝剑虽然此时没有佩戴在身上,但多年的武功不是白练的,他也是做好了迅速点穴的准备。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同时出手,结果却是丁蕊被点了穴,静静的杵在那里,而她的两指间,夹着一枚细小的银针。 彦青取下那枚银针,盯着眼前的女子一脸怒气:“你是从哪里弄来它的?” 丁蕊得意一笑,却见屋里的窗户破风而开,像是被高手用劲气逼开的一样。 彦青住的这间卧室,窗户朝向外面的走廊,因为怕吵也怕危险,于是就让两个女孩子住那间窗户朝向马路的。 这时,走廊上缓缓过来一个江湖人士,身穿长袍腰系汗巾,身上的珠玉倒是不少,右手拿着一只玉笛,与彦青那只相比较,色泽稍微浅了一点,却长了好几寸。 男子圆脸,标准的浓眉大眼,但眼里的邪气却是掩饰不住的。丁雨萌此前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这等将老实敦厚与妖邪之气能融合的这般完美的人。 “这根针是在下的。”男子将脑袋靠近窗户,将手伸了进来,样子极其滑稽。 “那怎么会在她的手上?”彦青竖眉,显然,这根银针的危险性质不是一般暗器所能比的。 “彦公子,她同我签了合同,喏,你看……”男子说着,将左手伸进来,手里果然拿着一个纸卷,抖开来便是一份契约,底下署名是丁蕊与苏良春。 丁雨萌皱眉,吃力的看着上面的契约条款,可惜没看完那条款就被对方收了起来。 “别看了,我解释给你们听。” “我,苏良春,安乐宫的人,此时替戈宫主驻守重庆府。昨晚酉时,鄙人从这里经过,这位小姐,”他伸手指了指丁蕊,“求我说,只要我帮她制服这位公子,她便重谢我。” “重谢你?”丁雨萌道。 男子点头,“于是我便将安乐宫的迷情针借给她,赌约是,若她制服了这位公子,付给在下一百两白银,若是相反,则入我安乐宫为弟子。” 148.暗流涌动 通天穴里展昭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借着莹莹微光,我已经感受到了他满面的杀气。即使他知道我谎报姓名也应该不会想到我和白玉堂联手想要抓他吧,如果他知道这抓他的主义是我出的,我想下一刻巨阙剑会削了我的耳朵。 “不……是这样的……”我连忙摆手,希望他不要想太多,“是我的丫鬟顶替了我的名字,被那白五爷抓了去,所以我告诉你我姓尹。” 看见他眉宇间的戾气已经消失了许多,我才有胆量继续往下说了。这事情过老舅大约不太清楚,春花当时被锦衣华服所迷惑,假扮我冒充小姐,后来她和冯妈也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是我把这几天与他们分开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郭老舅讲了一番,自然是省略了我为救大家与白玉堂联手捉御猫这一段,更省略了我自己把自己也绕进去的这一段。 “没想到这个白玉堂如此龌龊,亏他还自称什么英雄好汉,不仅跑到开封府里大闹一番,还在这里强抢民女,简直岂有此理!” “展大人!求您替小人做主呐!”展昭话刚完,郭老舅带着宝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展昭的衣服一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 “老人家快快起来,展某必定全力帮助你们出了这贼窝!”展昭手里拿着火折子,弯腰单手扶起郭老舅。我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晓得他是我逮住的! 郭老舅拉展昭坐到通天穴深处的石凳上,那四个石凳旁边还有个石桌,似乎是给犯人吃饭用的,最深处还有几张低矮的床铺,床铺上有几床破旧的被褥。 “展大人喝茶!”郭老舅提领起一只瓷质的茶壶倒了一碗凉茶给展昭,借着微弱的火光,依稀可以看见那茶壶茶碗是青花瓷模样的。“这里无灯,白天头顶洞穴的开口处还有些光亮,到了晚上漆黑一片,我与宝儿已经进来十来天了,虽然天天有茶有饭,可是……这终究是私人监禁啊!老朽不服气!咳咳……” 郭老舅终于忍不住憋屈,气的直咳嗽,宝儿站在他身后帮他捶背。宝儿这孩子十六七岁,和我年级相仿,但身高似乎还没有长起来,也同我相仿,按理说宝儿应该属于发育比较晚的那种吧,尹家可不是那种尖酸刻薄对待下人的人家。扯远了。 展昭接着郭老舅的话在那里安慰,此刻大概已经凌晨两三点了,我有些困意随找了个草垛子准备歇息,毕竟是女生,虽然后面还有床铺我也没办法和人家挤到一起啊。 躺了下来,正睡眼惺忪,忽然看见对面墙上有块匾,上面还有三个奇葩大字,字丑无比,由于好奇强忍着困意站起身走到更前一瞧,顿时笑出来声! “哈,哈哈!”我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这个梗我可是清楚地很。 “你笑什么呢?”其他三个人停止了交谈,纷纷转头看我。 “没什么!”我连忙直起身摆摆手,还是不要让展昭知道的好,这个事情在我看来是笑话,可在展昭看来却是奇耻大辱,他不知道为妙,反正这地方光线也不怎么好。 “气死猫?”我还没从思绪里抽出身来,只听见耳边一个声音,念得字正腔圆毫无气愤之情,转头一看,正是猫大人,他竟然一点怒意都没有!!!“白玉堂这人幼稚的要死,以为玩这种把戏就可以赢了我?!笑话!”他说的胸有成竹,似乎并不像是那个“猫鼠游戏”里的白玉堂和展昭了。 这个意外的发现只让我一个人笑了很长时间,其他人都各干各的,似乎只有我和白玉堂一样幼稚似的。 睡了一觉头顶的天还未亮,准备打算在睡一觉时却来了几个护院家丁,各个五大三粗,还举着火把,为首的一个带了个红毡帽,扫了我一眼没理,对着旁边站立的喽啰努了努嘴,吼道:“把三更天抓得那个刺客带出来,五爷要亲自审问!” “是!”几个壮丁一口同声。不一会儿,猫大人就被五花大绑压了出来,虽然他面色很淡定。 “带上我!”我急忙追上,这白玉堂我可得见一面,展昭可是我抓住的,都休想冒领我的功劳!等跟白玉堂说清楚之后他该实现他的承诺了吧?该放我们一家人回去了吧? “你呀?”红毡毛的小管家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他终于还是把我带上了。我朝身后的老舅和宝儿挥了挥手叫他们不要担心,要相信我一定会把大家救出去的! 跟着众人出了通天穴,弯弯绕绕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一户院落,这院子并不算大,可前前后后七八间厢房里灯火通明。院子里有一颗樱桃树,因为是秋冬季节枝上的树叶已经所剩无几。 只见中间一间屋子的大门打开,有人从里面打起帘子,“带进来,五爷在里面!” 我跟着他们进了房门,只见卧榻上坐着一个锦缎白衣的少年,那少年二十岁上下,面若银盘剑眉星目,薄唇轻抿,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展昭,旁人似乎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没错,此人正是白玉堂。 “我当这刺客是谁?!原来是御猫大人呐!快快松绑!”白玉堂笑着站起身走到展昭身旁命护院家丁松绑,那些家丁也不是吃素的,这白玉堂为斗御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松绑?!那也只是白五爷一时的客气话,他怎么会真正把到手的猎物放了? 只见几个家丁将剑顶在展昭的脖子上下了他的巨阙剑,这才缓缓将剑移开,但也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毕竟这可是皇帝亲口封的御猫,开封府供职的四品带刀侍卫,更是大名鼎鼎的南侠! “哈哈哈!你又并非朝臣天子凭什么用这‘刺客’二字?再者有,你做了冒犯朝廷的事姑且不说,这强抢民女之事被我展某撞见我今个且要替天行道!亏你还自称什么英雄好汉?羞不羞臊不臊?” 137.神仙之锁(补) 看着苏如春的走进,丁雨萌情不自禁的挡在了丁蕊身后,安乐宫是什么地方,她还是知道的! “哼,”苏如春冷笑,“白纸黑字的合约,莫非你想毁约?” 丁雨萌愣愣的挡住苏如春面前,至到彦青一把将她扯开。 “可是,她是我的家人啊!”丁雨萌失声尖叫。 她话音刚落,突然静谧的房间里传出丁蕊的一声鼻息,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满是不屑,似乎告诉着她: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拉到了一遍,劝慰她道:“安乐宫的契约签了就不可能再返回,除非契约一方死亡。” 丁雨萌愣愣的听着,她心里是难过的,难过自己的家人并不将自己当做家人,难过丁蕊即将进入虎穴……安乐宫是什么地方?江湖人尽皆知。天下第一邪教的饭吃起来能容易吗? 她怎么向伯父交代?说自己把丁蕊弄丢了?怎么向赵宏交代?起码他们两个还有婚约。 看着被苏如春带走的丁蕊,丁雨萌呜呜的哭了起来,仿佛这段缘分就此幻灭。 “丁蕊,赵宏的药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去,你放心好了。”彦青道。 丁蕊听了他的话,向前迈进的步伐顿了顿,不过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跟着苏如春去了。 安乐宫的迷情针,是用安乐宫第一毒花的花汁浸泡而成,中针者虽无生命之忧,但却会在十二个时辰内失去意识,并且听命于施针者。彦青不敢想象自己中针后失去意识回事什么状态,也不敢想象丁雨萌会不会察觉到,但他可以明确的保证,丁蕊这个女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仅仅是因为昨天晚上他拒绝了他。 为了哄闷闷不乐的丁雨萌开心,这一天的一整天,彦青都在拼命找巴县里嘴好吃的小吃。 到了黄昏,他们已经出了巴县县城,正急匆匆的往山东方向赶。 由于车夫不清楚县城外的情况,他们竟然越走越偏、越偏越走,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三人竟然还找不到住宿的地方。 丁雨萌在马车厢里睡着了,但是颠簸的路程让她睡得一点也不舒服,不是的翻身呓语几声。 这时候,车夫终于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黑黢黢的建筑,急忙回头对彦青道:“公子,太好了,前面有个荒弃的院子,我们进去歇歇脚吧。” 彦青此时戒备早已松懈,打着哈欠道:“好啊,只要有地方住不是露宿荒野就好。” 听罢吩咐,车夫快马加鞭,急急往那废弃的宅子奔去。 丁雨萌刚刚已经醒了,有彦大哥在,她依然安心的躺在车厢里闭幕养神,马车虽然颠簸,只是身下厚厚的几层软垫躺起来非常,大大减缓了颠簸的感觉。 突然,闭目的她感觉像是被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彻头彻底的凉,随即,这种感觉立马消失了,只觉得自己周围忽然多了许多人气。 丁雨萌好奇,起身撩开窗帘,却见眼前竟然是一座大型的古宅,而他们刚刚通过的是这所古宅的大门,足足有三丈之宽。 “彦大哥!”丁雨萌爬到车门前,撩开帘子,却见前面空无一人,彦青和车夫全都不见了,唯独剩下马车前两匹马儿。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丁雨萌愣愣的自言自语,她心里害怕的打起鼓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时候,前面黑乎乎的房间里突然掌了灯,一个接一个,不一会儿,这所宅院的前院所有房间全被点了灯,把刚刚还黑咕隆咚的院子照的白花花一片。 “谁啊?”一个妇人的声音,接着只见门帘一撩,走出来一个仆妇,边走边系扣子。“你找谁啊?” 那妇人脖子颜色有些发青,看起来不太自然,同丁雨萌说话的时候头是低垂的,表情掩藏在黑暗的阴影里。 “我想问,你看见刚刚这里的两位驾车的人了吗?他们同我一同来。” “没有见的。”仆妇的脸依然埋在阴影里,系完扣子的手垂在胸前,看起来不甚自然。 这时候,只听见仆妇刚刚走出来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咳嗽声,丁雨萌一个激灵,冲着房间大喊道:“神仙大人,你是不是也在这里?” “是我,姑娘,你进来吧,咳咳咳……” 那声音与昨天晚上在巴县救丁雨萌一命的神仙索摊主是一样的,丁雨萌这才下了马车,小心翼翼的往那屋里走去。 此时此刻,她的警惕心非常的高,因为眼下的一切,无不透漏着诡异光。 踏进屋里,不期所望,丁雨萌果然看见了那个救他一命的神仙索摊主。他的飞毯,此时正在他的身下,飞毯下面,是一张软塌,老神仙此时正躺在软榻上抽水烟,快活似神仙。 “您,怎么会在这里?”丁雨萌结结巴巴开口。 “我刚刚来的,住宿在此。你的两位同行进了内院,我听见脚步声了。”老摊主道。 丁雨萌当然不会蠢到将此人当做神仙,毕竟跟着爹卖艺多年,这些江湖骗术还是有理所依,并不是真正的仙人招数。 “姑娘,我救了你一命,不求有所报,只求不要把我在这里的事情告诉被人就好。”老摊主嘴里吐着烟圈,看起来像极了仙界里的神仙。 “好的。”丁雨萌点头答应,接着转身告退了。 她出了房间门,却见门口一个满是垃圾的竹篮子里扔着一把像极了神仙索的麻绳,上面还粘着剩菜剩饭。 丁雨萌忍着恶心,将那麻绳捡了起来,就算不是神仙索,拿回去绑东西也是极其好用的,就是有点恶心。 她拖着满是饭粒子的麻绳往内院走去,所过之去,房间里的灯竟然一盏一盏灭掉了。 过了前院走廊,只见中原竟然比前院大了不止三倍,宽敞的院子简直像极了当年武当山上的练功场,清亮的月光洒下来,冷冷的清辉,让丁雨萌忍不住一个哆嗦,这时,只觉得身后一阵危险逼近,她急忙挥手,准备一个闪身,不想手里的麻绳竟然像棍子一样朝天竖直飞去,而手握麻神的丁雨萌也像这绳子上的饭粒子一样,向天上飞去。 138.破解办法(补) 丁雨萌在一声惊呼中就上了天,她身后而来的是一把飞镖,擦过麻绳蹦出一串火花,“蹭”的一声,被改变了方向。 丁雨萌大惊失色,她实在没想到自己手里抓的这个脏兮兮的绳子竟然真的是“神仙索”!更甚者,身后竟然飞来一把飞镖,上面还涂着一抹泛着绿光的东西…… 毒!她心里咯噔一下,似乎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人要袭击她! 丁雨萌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啊,彦大哥和那个车夫突然间人影都找不到了,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黑咕隆咚的像个鬼宅,里面的人奇奇怪怪的,她真的好想出去。 “有人吗?”她再一次出声大喊,可惜这中院里并没有像前院那样给她点灯,依然是一片漆黑,毫无生机。 “彦大哥,小张哥,你们在哪里啊!”丁雨萌尖叫,刚刚神仙索摊主说了,他们肯定进来了,可是为什么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发现自己还在半空之中,于是顺着绳子往下滑,抹了一手的剩饭粒。 着了地,丁雨萌谨慎的像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也不知道刚刚那个飞镖为什么会攻击她。索性不想了,一把拉住神仙索就往前走。 神奇的是,这把神仙索竟然在丁雨萌的意念下变的柔软,就像刚刚她捡到它一样。 丁雨萌不再说什么,猫着腰,一手握着短刀,一手拿着神仙索,随时准备迎战。这个地方的诡异已经不是一点点了,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彦大哥现在估计已经遇到了危险。 蹑手蹑脚的在中院里转了一圈,没有飞镖暗器再来伤害她,她鼓起胆子,准备这些房间里一个一个找过去。 走到最近的一个房间门口,丁雨萌敲门,敲了很久才有人开门,开门的依然是一个低垂着脑袋的仆妇,她探头进去,只见这间屋子和外面那件布置很是相像,而床榻上躺着的人不是神仙索摊主,而是他的一个徒弟。 他的徒弟此时已经睡着了,呼噜声响彻耳边,她朝里面瞧了瞧,似乎没有仆妇睡觉的床铺。 退出来的丁雨萌满心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奇怪啊! 第二个房间第三个房间第四个房间依然同第一个一样,只不过里面的人不是摊主的弟子就是其他人,女人男人都有,有人睡觉有人抽烟,全都是一脸迷醉的样子。 丁雨萌的心情此时已经跌落谷底,没有彦青她一个人单独行动基本上都是以被人胁迫惨败收场,这次不但没有彦大哥,而且彦大哥很可能和这里的其他人一样被仆人伺候着已经入睡了。 她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些仆人看起来想鬼怪一样?她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个地方充满着诡异?她该怎么叫醒他们? 脑子飞快运转着,丁雨萌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再一次,她一推门,门悠悠然的朝里开去,屋内的灯一下子亮了,同前面几间屋子一样,门口站着仆妇,低垂着头。 丁雨萌提醒吊胆的朝里看去,那个踏上躺着的是一个青衣长袍的男子,脸朝墙,腰上别着星月宝剑。 “彦大哥!”丁雨萌惊叫,急急重进屋子里。 可就在这是,那男子一个翻身,顺手将腰间的剑抽了出来,那剑刃闪着寒光,以最快的速度朝丁雨萌刺来。 “彦大哥!你怎么了!”丁雨萌急忙躲闪,但手臂依然划在了剑刃之上,新买的袄裙悄无声息的被利刃划开一寸长的口子,割伤的皮肉外翻,鲜红色的血液哗啦一下涌了出来,屋子里瞬间满是血腥气。 丁雨萌吸了口气,冷静的凝视着眼前的“敌人”若是其他人,她早就下手了,可是眼前之人是彦大哥啊,她怎么狠的下去心? 为什么?为什么彦大哥会不认识她,还躺在这里,连一句话都不回答?难道,他中了邪? 想到这里,丁雨萌的眼里瞬间来了精光,像是着了问题的结症所在,她立刻从衣襟里掏出神农溪泽给的那瓶丹药,取出一颗准备塞进彦青嘴里。 彦青似乎并未发觉她的意图,只是在转息之间再次挥剑攻上,这次的目的是丁雨萌的心脏。 丁雨萌右手一挥,用短刀将星月宝剑挥开,“锵”的一声,全是两件兵器相撞产生的火花。 自从跟着彦青练习了许多天的《江湖忍术》,丁雨萌只觉得自己丹田里的气也越聚越多,两只眼睛的视物能力也开始变得快而准,能迅速躲开袭击而来的敌人。 只是这次,彦青的星宇宝剑并没有他们平时练习的树枝那么柔和,一招相撞又是一招,彦青提腕,剑刃斜直向上,直攻丁雨萌右耳。 就在此时,丁雨萌左手中的神仙索起了作用,她迅速一抖手,身体便随着神仙索向上飞去,速速之快,星月宝剑砍到时只划烂了她的裙摆。 神仙索此时的最大高度也只是屋子顶端,没有得手的彦青一步飞跃,再一剑向半空之中的丁雨萌刺来。 “啊!!”丁雨萌失声尖叫,因为她还没有学会下神仙索的方法。 电光火石之间,她将那粒丹药掷了出去,目标是彦青的口中。 丁雨萌闭眼,乞求老天爷最终给的结果,等着那一剑向自己刺来…… 可是,她等了很久,久到自己仿佛都恍然隔世了,这才听见有人叫她: “雨萌,醒一醒,醒一醒啊!雨萌?” 是彦大哥的声音!丁雨萌兴奋的睁开,果然是一张英俊而温柔的脸在她面前,她兴奋的一把抱住,开心极了。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并不是昨天晚上建筑宏伟的深宅大院。 丁雨萌坐正,看着彦青开口道:“彦大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是在一所大宅子里面吗?” 彦青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将这里的一切细细的讲给她听。 原来,那所宅子其实就是这所茅屋,只是用了幻影阵法,误让来者以为进了深宅大院,而且每个人都会失去意识,被阵法操控。 “原来如此啊!”丁雨萌恍然大悟。 149.废话连篇 陈友婷长得貌美如花,可惜工人家庭出身。陈友婷的父母是纺织厂职工,两人在流水线上干了二十几年也没当上半个领导。 原本,众人以为,红旗纺织厂再不济那也是国营企业,可惜到了这个世纪初,国内经济形势大反转,国企因为经营理念管理结构等一系列问题而渐渐被市场淘汰。 这天,陈建宏抱着厂里发的六万块买断金成了无业游民,气的老婆蒋晓丽一天没开灶。 “饿死你算了!你还有脸吃?”蒋晓丽坐在餐厅的椅上,瞪着陈建宏怒吼,“叫你平时多给你们班长送点东西,你就是个不听,现在好了,东西省了,钱也没的挣了?!” “找他顶个屁用,他自己都差点被裁掉。”陈建宏从冰箱里翻出几个硬馒头,看了一眼气的又把馒头扔了进去。 蒋晓丽双手环胸咬牙切齿道:“你不会给厂长送?” “你也没教我啊!”陈建宏跳脚,“再说了,我又不会送礼……” “隔壁的韩斌有人教吗?人家怎么照样上班?”蒋晓丽气不打一处来,他对面的这个男人,自己的错误打死都不承认,还总想往别人身上推。 当年,她跟他结婚的时候就看出来这是个没本事的人,可她父母却看上人家家里那几个小钱,结果呢?结果那几个小钱就被她娘家人借来借去借没了,现在又加上这个败家玩意,这日子可怎么过!还是她妹妹命好,虽然过了几年见不得光的日子,可人家到现在吃香的喝辣的!人家冬有暖气夏有空调,仅本市就有三套房子!哪里像她,住的是厂里托尽关系弄来的廉租房,夏天不敢吹空调,怕浪费电……现在更好,她还得上班养活一家三口! “你别看不起人啊!”陈建宏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回呛,随后,他在门口的衣帽架上取了外套,“人家去深圳打工一天都能挣一百呢,待在这小破厂,吊着命,厂里的钱全都被当官的贪污完了!” “你倒是当个官给我贪污一套房子啊!”蒋晓丽气的浑身发抖,说完,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接着又道,“住着我弄来的房子,你要不要脸?” 还没等她骂完,陈建宏已经摔门而去,估计又跑到哪个麻将馆搓麻将去了。 蒋晓丽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呆,过了一会,她找出手机给女儿陈友婷拨通电话。 “喂?”电话那头是个清脆的女声。 “我。”蒋晓丽有气无力道。 陈友婷在那头咯咯笑道,“我知道是你,怎么了?” “还能是什么,你爸呗,厂里效益不好,被裁掉啦。” “裁掉就裁掉了呗,反正一个月就挣一千来块,还不够我生活费……”陈友婷哼哼,有爹如此,她长的再漂亮也找不一个好人家,门当户对门当户对,不知什么时候又流行起“门当户对”来了,还好她是独生子女,是个女孩,要不然非得被她爹给穷死不可! “你也省着点花,今年冬天家里还得交暖气费呢。” 蒋晓丽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女儿在电话里抱怨,“你打电话就是这句!你都不看看我同学,人家买的东西都是名牌,哪像我,这点钱能买几件衣服啊!你不还盼着我找个好对象吗?” 说到找对象,蒋晓丽忽然有些恍然,虽然他们家没什么钱,可他们家还有个陈友婷啊,也许,女儿长的这么漂亮,他们应该把宝压到她身上! “你也不瞅瞅,学校里有什么好的男孩,赶紧处个对象,别让人家把好的都挑走了!”蒋晓丽这话,虽说是让女儿找对象,其实是想让女儿找个长期饭票,她听一个同事说,她儿子在大学交女朋友,每个月要给那女孩子花不少钱呢。 “我要像我小姨那样,找个有钱的!”陈友婷语气里全是不服气,她的小姨蒋晓青跟她比起来那可差远了,个子没她高、眼睛没她大、皮肤没她白……可人家就是有福啊! “那你也得到处瞅瞅啊。”蒋晓丽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匆匆挂了电话。她妹妹,她妹妹她可清楚,干的什么事才有了今天的富贵?虽然她不希望她女儿那样,可人家毕竟也算是人生赢家啊! (二) 陈友婷十六岁的时候没有去读高中,而是选择了临市一家有名的中专学习空乘。如今她十八岁,来到这里也快三年了。 此时的陈友婷,正坐在教室里化妆,一个高瘦的三十多岁的女老师正在教室前面讲解着乘务知识;学生们则是三三两两一堆,说着闲话或者玩手机,她们的闲话的话题无非就是谁谁谁买了名牌包包、谁谁谁又傍了大款…… 许静推了一下正在化妆的陈友婷说:“别画了,跟我说会话,我今天没带手机,无聊死了。” 陈友婷头也没抬道,“说。” “你分配到哪了?”许静用书遮住脸,问道。 陈友婷从厚厚的一堆书里抬起头,看了许静一眼,“估计会去浦东吧。” “能上飞机不?”许静瞪大眼睛,满脸八卦。 “估计……可以吧,你呢?”陈友婷终于画完装,她背起自己的小皮包,只等下课铃声一响便可以冲出教室去约会。 说起能不能上飞机,虽然要求严格一些,可要是关系硬,那也是个未知的事,不知赵涵托人办的怎么样了? “我……可能去不了上海,估计会分配到咸阳吧。”许静把头凑过来,在陈友婷的镜子前左右照了一番。 “那你呢,能上飞机吗?”陈友婷收起她的小镜子,塞进包里。 “说不定,关键是我大腿上这条疤,不知能过关不?”说罢,转过右腿,让陈友婷看自己右腿下侧一个不明显的手术缝痕。 “你那个又不明显。”陈友婷白了许静一眼,没好气道。 这时候,瘦高女老师讲完了课,吩咐学生们可以去食堂吃饭了。 “真是个好老师!”许静大笑,一把挽起陈友婷就往外跑。 下午三点,陈友婷准时坐在冰德咖啡馆里等着她的男朋友赵涵,赵涵是一个国有银行的桂圆,工资刚够他和陈友婷两人的花销,并没有多少存款,不过偶尔他们两个人还可以出去小资一番。 150.背水一战 贺奶奶走了半个钟头大汗淋漓,停下来喘了口粗气便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干草垛子上,她今年67岁,孙子20岁,到了长大成人年纪,可这“长大成人”总是别人家的孩子,到她这里却成了糟心事。 十年前她的儿子儿媳妇外出打工出了车祸,媳妇当场就没了,儿子在医院撑了一个多月也去了,两人留下个十岁不到的孙子贺天一,由她和老伴两个人抚养长大。 对于十年前的自己,贺奶奶稍微自信一点,那时候毕竟年轻一些,能干农活,有收入,养活自己也能养活孙子。可十年后的今天,孙子长大了,能干活了,他们家的日子却过的一天比一天糟心…… 下午,贺奶奶刚给老伴上完坟回到村口,就有乡亲隔着半条街对她大喊:“刘老姐,你孙子回来了,赶快出去躲躲!”贺奶奶一个趔趄转身就往山上走,年纪大了跑不动,走的太慢会被那天杀的狗东西追上! 走了半个钟头,贺奶奶大汗淋漓,停下来喘了口粗气便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干草垛子上,她这时候随着停歇脑子里逐渐的有了思维,也用满是沟壑的干瘪手背抹起了眼泪。乡下人神经大,很多东西不去想太多,所以即使是一辈子受苦受累也能忍着活下来,轻生的不多。 贺奶奶哭着哭着觉得没意思,她撩起衣襟,也不顾卷在衣服上的土粒子就往脸上擦,擦完脸站起身心想,还是回去吧,自己在这坐着快一个钟头,那兔崽子在家里翻不到钱估计也走了,后院里的猪还没喂呢。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进了厨房,贺奶奶在案板点了一只半截的小白烛,被熏黑的破瓦棚里瞬间有了光亮。老年人消化不好,晚上一般不吃东西,但今天中午剩了一大碗面汤,她得泡些干馒头吃了,不然天气热面汤明天会坏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贺奶奶就听见院里子的大铁门“哐啷”一声被谁给踹开了,她赶紧放下碗往外走,只见她孙子贺天一在村里路灯的映照下又比半年前高出许多。 染着一头黄毛,穿着花花绿绿紧身衣裤的贺天一站在院子里抖腿,手里叼着一根烟,吸了两口便扔到地上狠劲的踩了几脚,头往旁边一扭,伸手道,“给我给点钱!” 贺奶奶后悔极了,早知道她就不点厨房的蜡烛,兔崽子在外面溜了一圈又溜回来找她,现在她往哪里跑都不可能,硬着头皮,贺奶奶声音发颤:“家里没钱……今年收的麦子卖了给你姑家还债……剩来剩去就剩点我吃的……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看……” 话还没完,贺天一暴跳如雷,冲过去拽着他祖母就是一通狂摇,一边摇一边吼,“你不是说了么!收了麦子卖了钱给我!才几天?你就花光了?!你说!你说!你啥子意思?!” 贺奶奶被他晃的天晕地转,使劲打贺天一的手,一边打一边大哭,“你个天杀的孽障,你那死鬼爹咱不把你一块带去,家里欠的钱你不帮忙还,光知道回家要……”两人扭成一团,贺奶奶哪里是她一米八孙子的对手,被打倒在地上以后就觉得浑身散了架。 贺天一见他祖母不经打,讨不到钱那哪成?!他放眼四处搜寻了一番抄起一把铁锹,贺奶奶一看不得了,连滚带爬往大门外跑,边跑边喊救命,可惜没跑出大门就被铁锹轮了好几下,等到邻居都跑出来的时候,贺奶奶已经躺在地上浑身疼到没知觉…… 邻居们拦住了贺天一劝说一番,但谁也不敢惹这小混混,去年对门的王叔仁看不过去骂了贺天一两句,被这兔崽子打得住了院。 贺奶奶被王婶从地上搀扶起来,哆嗦着双腿领着贺天一去亲戚家借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 贺天一欢天喜地的拿着两千块消失了半个月后又重新出现在了永勤村,这次,他没有在家等到他祖母,而是被告知祖母躺进了医院——被他打断了两根肋骨。 贺天一恶性不改,手里没钱便要变卖家里的东西,如今家徒四壁只好威胁他唯一的家人贺奶奶,让她帮他到处借钱。断两根肋骨算什么?老婆子总是能变出来钱来的! 贺天一冲到镇医院,拎起病床上躺的祖母又开始要钱,吓得护士们全都冲进来拉架,还没拉住贺奶奶的脑袋就被磕了几个包,护士长气的大叫:“反了天了!哪里来的疯子!小周!报警!” 小周的报警速度很快,警察的出勤速度也很快,医院还没有让贺天一闹开时已经有两个人高马大一米八几的胖警察扭着贺天一出了病房,而此时的贺天一遇见了和他相同身高相同年纪的民警时却像只温顺小绵羊,乖乖的被扭进了警车送进了派出所。 ****************************************************** 派出所里,出警完毕的20岁王龙坐在椅子上和上司聊天,上司朱玉辰,四十七岁,竞争了许多年所长没有成功,最终还是屈居在副所长的位置捞着没有所长多的好处。 朱玉辰看着王龙笑的满脸开花:“王龙你瞧,刚扭进来那个和你像不?” 王龙也笑:“叔,你取笑我,我以前有那么坏么?” “有!有过之!无不及!”朱玉辰抿了一口茶,斩钉截铁的说,这王龙可是他们村附近出了名的坏小子,要不是仗着爷爷有钱能进派出所当警察?!笑话!还不是占了他这个副所长的光?当然,光也不是白占的,红灯路边的七间门面房现在就归他朱玉辰所有,每个月的房租也顶得上几个人上班的工资了。 王龙虽然同贺天一一样以前是个不听话的混混,但他聪明一点,听得出来这副所长又问他要东西了,想了想嘿嘿笑道:“叔,这小子的处理权你可得交给我,你也让我好好锻炼段锻炼!” “没问题么。”朱晨玉吹着热气喝了口茶,他小姑家里最近搞装修,需要的水泥沙子塑钢门窗还没地方找呢! 151.首件九皇 贺奶奶走了半个钟头大汗淋漓,停下来喘了口粗气便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干草垛子上,她今年67岁,孙子20岁,到了长大成人年纪,可这“长大成人”总是别人家的孩子,到她这里却成了糟心事。 十年前她的儿子儿媳妇外出打工出了车祸,媳妇当场就没了,儿子在医院撑了一个多月也去了,两人留下个十岁不到的孙子贺天一,由她和老伴两个人抚养长大。 对于十年前的自己,贺奶奶稍微自信一点,那时候毕竟年轻一些,能干农活,有收入,养活自己也能养活孙子。可十年后的今天,孙子长大了,能干活了,他们家的日子却过的一天比一天糟心…… 下午,贺奶奶刚给老伴上完坟回到村口,就有乡亲隔着半条街对她大喊:“刘老姐,你孙子回来了,赶快出去躲躲!”贺奶奶一个趔趄转身就往山上走,年纪大了跑不动,走的太慢会被那天杀的狗东西追上! 走了半个钟头,贺奶奶大汗淋漓,停下来喘了口粗气便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干草垛子上,她这时候随着停歇脑子里逐渐的有了思维,也用满是沟壑的干瘪手背抹起了眼泪。乡下人神经大,很多东西不去想太多,所以即使是一辈子受苦受累也能忍着活下来,轻生的不多。 贺奶奶哭着哭着觉得没意思,她撩起衣襟,也不顾卷在衣服上的土粒子就往脸上擦,擦完脸站起身心想,还是回去吧,自己在这坐着快一个钟头,那兔崽子在家里翻不到钱估计也走了,后院里的猪还没喂呢。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进了厨房,贺奶奶在案板点了一只半截的小白烛,被熏黑的破瓦棚里瞬间有了光亮。老年人消化不好,晚上一般不吃东西,但今天中午剩了一大碗面汤,她得泡些干馒头吃了,不然天气热面汤明天会坏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贺奶奶就听见院里子的大铁门“哐啷”一声被谁给踹开了,她赶紧放下碗往外走,只见她孙子贺天一在村里路灯的映照下又比半年前高出许多。 染着一头黄毛,穿着花花绿绿紧身衣裤的贺天一站在院子里抖腿,手里叼着一根烟,吸了两口便扔到地上狠劲的踩了几脚,头往旁边一扭,伸手道,“给我给点钱!” 贺奶奶后悔极了,早知道她就不点厨房的蜡烛,兔崽子在外面溜了一圈又溜回来找她,现在她往哪里跑都不可能,硬着头皮,贺奶奶声音发颤:“家里没钱……今年收的麦子卖了给你姑家还债……剩来剩去就剩点我吃的……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看……” 话还没完,贺天一暴跳如雷,冲过去拽着他祖母就是一通狂摇,一边摇一边吼,“你不是说了么!收了麦子卖了钱给我!才几天?你就花光了?!你说!你说!你啥子意思?!” 贺奶奶被他晃的天晕地转,使劲打贺天一的手,一边打一边大哭,“你个天杀的孽障,你那死鬼爹咱不把你一块带去,家里欠的钱你不帮忙还,光知道回家要……”两人扭成一团,贺奶奶哪里是她一米八孙子的对手,被打倒在地上以后就觉得浑身散了架。 贺天一见他祖母不经打,讨不到钱那哪成?!他放眼四处搜寻了一番抄起一把铁锹,贺奶奶一看不得了,连滚带爬往大门外跑,边跑边喊救命,可惜没跑出大门就被铁锹轮了好几下,等到邻居都跑出来的时候,贺奶奶已经躺在地上浑身疼到没知觉…… 邻居们拦住了贺天一劝说一番,但谁也不敢惹这小混混,去年对门的王叔仁看不过去骂了贺天一两句,被这兔崽子打得住了院。 贺奶奶被王婶从地上搀扶起来,哆嗦着双腿领着贺天一去亲戚家借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 贺天一欢天喜地的拿着两千块消失了半个月后又重新出现在了永勤村,这次,他没有在家等到他祖母,而是被告知祖母躺进了医院——被他打断了两根肋骨。 贺天一恶性不改,手里没钱便要变卖家里的东西,如今家徒四壁只好威胁他唯一的家人贺奶奶,让她帮他到处借钱。断两根肋骨算什么?老婆子总是能变出来钱来的! 贺天一冲到镇医院,拎起病床上躺的祖母又开始要钱,吓得护士们全都冲进来拉架,还没拉住贺奶奶的脑袋就被磕了几个包,护士长气的大叫:“反了天了!哪里来的疯子!小周!报警!” 小周的报警速度很快,警察的出勤速度也很快,医院还没有让贺天一闹开时已经有两个人高马大一米八几的胖警察扭着贺天一出了病房,而此时的贺天一遇见了和他相同身高相同年纪的民警时却像只温顺小绵羊,乖乖的被扭进了警车送进了派出所。 ****************************************************** 派出所里,出警完毕的20岁王龙坐在椅子上和上司聊天,上司朱玉辰,四十七岁,竞争了许多年所长没有成功,最终还是屈居在副所长的位置捞着没有所长多的好处。 朱玉辰看着王龙笑的满脸开花:“王龙你瞧,刚扭进来那个和你像不?” 王龙也笑:“叔,你取笑我,我以前有那么坏么?” “有!有过之!无不及!”朱玉辰抿了一口茶,斩钉截铁的说,这王龙可是他们村附近出了名的坏小子,要不是仗着爷爷有钱能进派出所当警察?!笑话!还不是占了他这个副所长的光?当然,光也不是白占的,红灯路边的七间门面房现在就归他朱玉辰所有,每个月的房租也顶得上几个人上班的工资了。 王龙虽然同贺天一一样以前是个不听话的混混,但他聪明一点,听得出来这副所长又问他要东西了,想了想嘿嘿笑道:“叔,这小子的处理权你可得交给我,你也让我好好锻炼段锻炼!” “没问题么。”朱晨玉吹着热气喝了口茶,他小姑家里最近搞装修,需要的水泥沙子塑钢门窗还没地方找呢! ******************************************************* 贺奶奶还没出院,妹妹拄着拐杖来看她,妹妹家里的情况比她好的多,当年嫁进了城,儿女也都是城里人。 “英子,给姐借上一千块钱。”贺奶奶撑起病体开口便问妹妹借钱。 刘英一愣:“干啥用?” “那孽障被警察逮进去了,警察要罚款,要一千。” “不关吗?咋光罚款?”刘英惊奇,她微懂一些法,比乡下人强点。 “你没来的时候已经放出来了,现在跑到医院又问我要钱交罚款,还和警察一块来的。”贺奶奶突然很气愤。 “哎,社让咱家生了个孽障呢,警察还是别惹了……” 刘英突然又不懂法了,掏了半天掏出一踏钱,数了数,交给门外站的警察,领了罚款条进了病房。 152.淮南花魁 不一会菜上齐了,酒是新酿的梅子酒,于是我便甩开腮帮子朵颐,一口酒一口肉,聊以慰藉我最近两天失落的心情。 吃到一半的时候隔壁桌子来了位衣冠华丽的公子哥,虽然衣冠楚楚,可他的长相实在不敢恭维。进来时没看脸,当他转过身坐下时我确确实实被吓了一跳。 “先来壶好酒,四个凉盘!”他拍着桌子冲小二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穿成这样估计他爹是个暴发户。 小二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用肩膀上搭着的毛巾开始擦桌子,“梁大爷,您还要点别的吗?” “嗯,还要点别的,这个先上,再加个扬州炒饭,还有,我待会有要朋友过来,他来了再加。” “唉,好勒!一壶好酒四个凉盘!一份扬州炒饭!”小二扯着脖子朝楼底下喊,楼底下也有人扯着脖子喊同样的话给厨房。 不一会,那个梁公子便就着小酒吃起凉菜,期间他还把小二叫到他桌子跟前嘀咕了好一会,大概十分钟左右他点的了扬州炒饭就上桌了。我好奇瞅了几眼,这同兴楼的扬州炒饭做的还算不错,毕竟这里是xx府也就是21世纪的xxx地,属于北方。 没一会功夫梁公子的朋友便过来了,听姓梁的称呼过来这个为祝兄,两人相互寒暄坐下饮酒,于是我心里暗暗发笑,梁祝,刚好一对基友。 “小二过来点菜!”姓梁的又大喊。于是小二再次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乘着两人点菜的空档,小二又把那盘他吃了一半的扬州炒饭拿回去热,从我这过时我听见小二嘴里嘟囔,“什么有钱人么,吃了一半的炒饭还要热了继续吃,这有钱人真细发……” 逐渐,隔壁桌的菜都陆续上齐了,我也吃饱喝足擦了擦嘴准备结账,这时,突然一声惊叫,我旁边那个姓祝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所有人顿时傻了眼。 “害死人了害死人了!这饭里有毒!” 等众人都反应过来是只见那个姓梁的拍着桌子暴跳如雷,见这场景我也有些束手无策,理了理思路,我蹲下身摸了摸那姓祝的脖颈——已经当场毙命。 “怎么了?”有人上前问。 “死了。”我答。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场死亡,惊恐还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我稳定了下情绪,对着还在发呆的围观群众说,“快报官吧!” “其他人一个不许走!”那姓梁的跳脚。 我这话应该没错,说完这句话我脑子里稍微缓过了神,林婧的时代应该是报警,这里就是报官。估计县衙离这地方不远,不到十分钟县衙就来了很多衙役,一个个手拿刀枪棍棒,把同兴楼围了个水泄不通,看来我暂时还得呆在这里等官差处理完现场。 所有有人都呆在原地不敢动,一个验尸的官差手拿银针到处试毒,他把所有饭菜都试了一遍,又将银针刺进死者喉咙,拔出来时银针变黑了。 “砒霜。”他闻了闻银针,摇头喃喃。 这是狗鼻子吗?砒霜有味姓祝的还吃?这时验尸官身后一个领头的官差弯腰问他,那官差身材高大威猛,一双眼睛瞪跟铜铃似的,“这么说……是他杀?” “嗯。这两份扬州炒饭里都有毒,梁公子那碗毒下的更重,不过还好他没吃……”验尸官继续摇头哀叹。 “把同兴楼的人都抓回去候审!”领头的官差一声大喝,如五雷轰顶,“厨子是谁?这两份饭经谁的手?都锁起来!” “接着同兴楼里乱作一团,乱的并不是顾客,倒是同兴楼里的伙计,一个个被抓了起来用绳子捆成一串,一共八九个人。 掌柜子跑出来跪在地上头磕的帮帮响,“詹大人!您高抬贵手,同兴楼老字号上百年,毒真的不是我们下的!” “同老板,这可是人命案呐,主意我拿不了,你若是被冤枉县太爷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詹大人上前把同掌柜扶了起来,还没等同掌柜开口辩解,一个官差把那黄衣少女也押了过来。 “詹大人,这人就是那做饭的厨子!” 只见那少女低着头不说话,同老板气得面色铁青,刚刚张开了嘴又闭上了,似有难言之隐。难道?是那女孩做的?我沉思,可是一种隐隐约约的奇怪想法冒进了我的脑子。 “押到县衙里去,把那个姓梁的一块锁上!”领头的詹大人瞪着铜铃大眼补充道,看来他还挺公正,没把姓梁的忘了。 “等等。”我急忙喊住,快步走到黄衫女子跟前,只见她低垂着头,十五六岁的模样,眉清目秀,见我过去她微微抬起头,满面全是眼泪,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开口问她,“告诉我,毒是不是你下的?” 她微微一愣,随后又低下了头。 “哎!你到是说呀!不是就不是,你爹在你怕个啥?!”同掌柜气得直哆嗦。 她继续低头哭不做声,过了片刻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抬头缓缓对我说,“不是我,你相信吗?” “我相信你。”我答。 “这就够了……” 她说完便转身随着那一排长龙一样的队伍走了,留我愣在原地,什么意思?一时间我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突然感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走在街上看了一眼被封条封了的同兴楼,终于决定还是往乌家庄走。虽然那姑娘长得一脸良善,虽然她貌似喜欢我,虽然她请我吃了顿饭……可是,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我职场五年的为人之本,况且,我也不是学刑侦的,实在是无能为力……我在心里默默的自我安慰。 “嗨,马车!” 不知走了多久,只见路边有辆没棚的破旧马车停着,我便不顾形象的跳了上去。 “去哪?”那赶车的像是从睡梦里刚醒,活动活动了脖子,挥了挥手上的马鞭转头问我。 “乌家庄,找乌神姑,知道吗?” 153.误入陷进 16岁那年,我的父母各自外遇了,他们每天回家争吵不断,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业,他们和我远在b市的梅雨表姐商量好,准备将我转学至那里一家有名的实验高中。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夏日,绿油油的爬山虎爬满车站整整的一面墙壁,我背着小熊维尼的新款双肩背包,拉着一架果绿色的拉杆箱,独自坐上最早一趟从a市前往b市的火车,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这是我这半年多第一次出远门,心里非常兴奋,因为远离父母,既可以过的自由自在,又可以获得更多的零用钱,这对处于叛逆期的我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所以对于我父母的争吵,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火车越过山脉、跨过田野,又经过了延绵不绝的苹果树树林,一直到太阳落山方才到达b市,下了火车,出了车站,亲切可人的梅雨表姐便迎了上来,她一见我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惊讶的大呼道:“哇!文佳,你又长高了!” 我腼腆一笑,看到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是啊,都一米六五了。” 梅雨表姐在b市的一家大学里读研究生,在学校附近,她有一套精致的三居室房子,那是她爸爸在她22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有一个男朋友,不过半年前两人已经分道扬镳了,所以我可以大摇大摆的住进她的房子而无所顾忌。梅雨表姐的厨艺是也我所认识的人里最出色的,单单一份番茄炒蛋,她都可以炒出不一样的味道。 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短t-shirt和带有毛边的破洞牛仔短裤,脚上是一双乳白色的帆布鞋,这身打扮将她的双腿衬托的更加修长。她对我的那个大熊抱,更惹得车站上接车的人们纷纷侧目。 梅雨表姐开车带我回到住处,我们放下行李然后出去吃饭,期间,她突然开口问我:“文佳,你这次突然转学,之前交到的男朋友要怎么办?” 我张大嘴巴呆了半晌,我是属于什么都很一般的人,与各方各面都出色的梅雨表姐不同。刚上高一那会,学校明令禁止学生谈恋爱,我在收到第三封情书以后便把那个始作俑者约了出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不喜欢他,这才让自己变成孤家寡人。所以对于目前为止还是单身的我来说,这个问题真让我尴尬。 “没有啦,我没有男朋友!”我终于鼓起勇气撅着嘴巴冲她辩解,满脸的撒娇模样。 “骗人,哪有人有这么久的空窗期?”她从车前座回过头来,冲我挑挑眉,一脸的不置信。 我耸了耸肩,懒得跟她解释,反正再说下去就该是更加深刻的说教,什么为什么不交男朋友云云,我也不想听。 ————————————————————————— 我们在一家西餐厅里吃过晚饭,出门准备去车库取车,刚走到街道的拐角处,忽然有几个高中生狂奔而过——因为其中一个穿了高中校服。他们紧追着一个高个子男生不放,为首那个男生还拿着一根棒球棍。接着,他们将那个高个子男生围困在街道深处的死角里,顺便惹来了许多围观的路人。 人群渐渐将那伙学生围住,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 我透过人群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梅雨表姐却一把拽住我,说道:“这好像是山久实中的学生,你还是离他们远点吧,万一你新转校进去,遇到什么麻烦怎么办?” 我点点头,明白表姐的担心。可是,当我站在人群外听见里面传来棒球棍击打在人身上所发出的砰砰声时,不禁心里一阵恶寒,接着里面又一阵起哄声传来…… 他们竟然这样欺负别人?难道我即将入学的学校竟然是这种风气?我实在气愤不过,立刻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马上报警。 “文佳!”表姐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我茫然抬头,却看到她闪着精芒的眸子,这一刻,她眸光闪闪的,“你现在报警已经来不及了,不如直接打开手机里的报警器。” 我立即点头附和,确实,现在报警,等到警察过来,那个被打的学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直接开报警器起码可以让他少挨几棍子。于是我们二话没说,躲在一辆面包车后面,开启了手机里的报警器。 随着警车的声音,人群渐渐散去了,拿棒球棍的那伙学生也闻风而逃,简陋的街道尽头独剩下那个被打的高个子男生。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渗出来的血迹,拼命的朝我们这个方向看来。 梅雨表姐抓了我一把,低声说:“走吧,文佳,我一点也不想认识他。” 我点点头,跟上了她的步伐。 就在我们走过路的尽头快要转弯时,突然一只手捉住了我的右手手肘。 “等等。”他说。 我转头,只见是那个高个子男生,他此刻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有血迹和淤青。 “谢谢你们。”他低头看着我,一脸的感激,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布满淤青的脸上,更显示出他深邃的五官。 “没什么。”我耸耸肩,顺便把自己的手肘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这家伙,看来很聪明嘛,竟然发现是我们俩做的,可是这么聪明为什么会被那伙笨蛋扁?不过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我还是听梅雨表姐的话,离这些街头少年远一点。 我被梅雨表姐拽着胳膊一直拖到停车场,她一边战战兢兢的絮叨一边教育我说:“记住了,以后要离这些人远一点,在学校里少惹事,不然叫了家长你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我还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吧。” 我咧嘴笑了笑,虽然自己成绩一般,可我向来在老师面前表现的最乖了,还有,爸妈曾叮嘱过我,叫我不要再学校里惹事,这些我都是铭记在心。可是,此时的我却不知道,这天晚上的这段经历最终竟然成了我高中生活的正式开端,楚苑,一个普通的名字,也将走进我的生命。 154.逍遥之春 【赶稿赶的我都快废了,明天补】 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上大学的时候可以周游全世界,去欧洲看画展,去美洲吃烧烤,去非洲骑大象……所以,为了这个梦想,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偷偷存钱了,可是照我的存钱速度,存到大学时我只有走路去旅行。 来到b市,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兼/职,也许是运气使然,在表姐小区楼下的一家甜品店里,我顺利的找到了一份适合我的工作,在这里,除了可以试吃甜点外,我还认识了我来b市后的第一个好朋友——小樱。 小樱是一个孤儿,她跟我是同年的,可是具体是哪天生日她自己并不知道。小樱告诉我,这样也好,因为她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日期给自己过生日。 是孤儿的小樱,并没有住过孤儿院,而是从很小的时候起一直住在自己的叔父家。她的父母因车祸去世,那时候小樱还是个婴儿,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阴影却让她直到现在都非常害怕坐车,很多路途遥远的地方她宁愿徒步走过去。 暑假的一个周六,天上下着雨,我们照常八点半来甜品店上班,当我站在甜品店门口收起雨伞时,我看见小樱正朝这边奔跑过来,我举起手腕看了看表,八点二十九分,还有一分钟,我抬头冲她笑了笑。 “你来的好早!”她奔上甜品店的台阶,收起自己的雨伞,然后抖了抖上面的水珠。 “我也是刚刚才到。”我拉开卷闸门,又用钥匙打开里面的绿木漆门,然后走了进去。 “老板来了吗?”她冲我吐吐舌头,笑的满脸灿烂。 “应该没有吧。”我答道。 小樱是典型的活波开朗型性格,什么事情都会往最好的那一面去想,比如这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武宁路的尽头倒垃圾,她就开始幻想自己是一个富有的孤儿。 “我真希望自己可以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得到一大笔遗产,原来,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将这笔钱偷偷的存在了瑞士银行,他们嘱咐银行的管事,只有我到了十八岁生日才能开启这笔财富,这样我就不用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了。”小樱一边走路一边做白日梦,即便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可是,你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我眨眨眼睛,打算泼她冷水。 “那我会在自己十八岁那年每天过一遍生日,这样我依然可以领到我的遗产。”小樱冲我咧嘴傻笑,她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梨涡,看起来很甜美。 “那你可以天天吃到蛋糕了。”我羡慕不已。 “我会每天分你一块。” “那太好了!”我高兴极了,因为甜品是我的最爱,而且我还有一个不发胖的体质。 “对了,说到吃蛋糕,你知道吗,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将要转学去你们学校,听说他的妈妈在你们学校教书。”她突然换上了严肃的面孔,使我一时搞不清吃蛋糕和转校生之间有什么联系。 “那他岂不是天天都会遇见自己的妈妈?这样会不会很尴尬?”我疑惑的问道,因为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班里的一位同学,她的父母在学校任职,所以她一直都安分守己,就连自己喜欢的男生都不敢去追,这样活着是不是很累? “才没有呢,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且数学相当好!”小樱歪着脑袋叹息一声,因为她同我一样,是个数学白痴。 “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学?”我好奇。 “那是因为他的成绩实在太好了,几个班的班主任都挣着抢着要他,这让他很为难。” “好让人羡慕!”我张着嘴巴留口水,一双星星眼,这类人不知道是什么构造,不但有聪明的头脑,还有良好的人缘。 “他长得帅吗?”我接着发花痴。 “还不错。”小樱转头给我一个爆栗,“没想到你这么花痴!” 我笑笑,“那你为什么不追他做你男朋友?长相好,成绩也好?” “因为当时我已经有陈川了,而且他比新一长的帅?”陈川是小樱的男朋友,两人是小学同学,他经常来我们甜品店门口接小樱下班,是个又高又阳光的帅气男孩。 “他叫新一?工藤新一?”我立即眼睛亮闪闪的,不会这么巧吧。 “怎么可能?他叫左新一。” *** 一个星期以后,甜品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我和小樱在里面手忙脚乱,突然,她堵在我面前低声跟我说:“看,文佳,最后边那个就是左新一!” 我顺着她的目光搜寻过去,只见是一个穿白t-shirt蓝牛仔裤的男生正在一边排队一边玩手机,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般在他白净的脸颊上落下深深的睫影,他个子很高,仿佛是这条队伍里最显眼的那个。 不知为什么,我的脸颊突然唰的一下红了,心跳也莫名的加速。现在想来,许是他的名字酷似工藤新一,那时候的我非常迷恋《名侦探柯南》里新一和小兰式的爱情,也常常幻想自己能有一段这样的爱情故事。 “一个双球冰淇凌,要香草和抹茶口味。”他站在我的面前,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一双眼睛清澈透明,礼貌的注视着我。 我点点头。此时小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许是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在甜品店打工吧。于是我带着晕乎乎的大脑,用铁勺挖了两个绿色的球状冰淇淋,接着胡乱装进了他的纸杯里。他看也没看,接过去付了钱转身就走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新一的场景,当时的我脑子晕乎乎的,里面空白一片,人就像机器人一般,执行着输入的指令,而我的脸颊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直到他消失在人潮之中,我才像是回过神来。 “他走了吗?”小樱从后门闪了进来,轻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冲她一笑。 “哇,你的脸好红,难怪你这么花痴,你该不会喜欢新一那家伙吧!”小樱大惊小怪。 “才没有!”我双手叉腰,倔强道。因为那时的我是不会承认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喜欢上一个人。 155.和硕公主 【债越欠越多,跟不上趟了,呜呜呜,我会努力的……】 16岁那年,我的父母各自外遇了,他们每天回家争吵不断,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业,他们和我远在b市的梅雨表姐商量好,准备将我转学至那里一家有名的实验高中。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夏日,绿油油的爬山虎爬满车站整整的一面墙壁,我背着小熊维尼的新款双肩背包,拉着一架果绿色的拉杆箱,独自坐上最早一趟从a市前往b市的火车,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这是我这半年多第一次出远门,心里非常兴奋,因为远离父母,既可以过的自由自在,又可以获得更多的零用钱,这对处于叛逆期的我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所以对于我父母的争吵,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火车越过山脉、跨过田野,又经过了延绵不绝的苹果树树林,一直到太阳落山方才到达b市,下了火车,出了车站,亲切可人的梅雨表姐便迎了上来,她一见我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惊讶的大呼道:“哇!文佳,你又长高了!” 我腼腆一笑,看到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是啊,都一米六五了。” 梅雨表姐在b市的一家大学里读研究生,在学校附近,她有一套精致的三居室房子,那是她爸爸在她22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有一个男朋友,不过半年前两人已经分道扬镳了,所以我可以大摇大摆的住进她的房子而无所顾忌。梅雨表姐的厨艺是也我所认识的人里最出色的,单单一份番茄炒蛋,她都可以炒出不一样的味道。 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短t-shirt和带有毛边的破洞牛仔短裤,脚上是一双乳白色的帆布鞋,这身打扮将她的双腿衬托的更加修长。她对我的那个大熊抱,更惹得车站上接车的人们纷纷侧目。 梅雨表姐开车带我回到住处,我们放下行李然后出去吃饭,期间,她突然开口问我:“文佳,你这次突然转学,之前交到的男朋友要怎么办?” 我张大嘴巴呆了半晌,我是属于什么都很一般的人,与各方各面都出色的梅雨表姐不同。刚上高一那会,学校明令禁止学生谈恋爱,我在收到第三封情书以后便把那个始作俑者约了出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不喜欢他,这才让自己变成孤家寡人。所以对于目前为止还是单身的我来说,这个问题真让我尴尬。 “没有啦,我没有男朋友!”我终于鼓起勇气撅着嘴巴冲她辩解,满脸的撒娇模样。 “骗人,哪有人有这么久的空窗期?”她从车前座回过头来,冲我挑挑眉,一脸的不置信。 我耸了耸肩,懒得跟她解释,反正再说下去就该是更加深刻的说教,什么为什么不交男朋友云云,我也不想听。 ————————————————————————— 我们在一家西餐厅里吃过晚饭,出门准备去车库取车,刚走到街道的拐角处,忽然有几个高中生狂奔而过——因为其中一个穿了高中校服。他们紧追着一个高个子男生不放,为首那个男生还拿着一根棒球棍。接着,他们将那个高个子男生围困在街道深处的死角里,顺便惹来了许多围观的路人。 人群渐渐将那伙学生围住,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 我透过人群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梅雨表姐却一把拽住我,说道:“这好像是山久实中的学生,你还是离他们远点吧,万一你新转校进去,遇到什么麻烦怎么办?” 我点点头,明白表姐的担心。可是,当我站在人群外听见里面传来棒球棍击打在人身上所发出的砰砰声时,不禁心里一阵恶寒,接着里面又一阵起哄声传来…… 他们竟然这样欺负别人?难道我即将入学的学校竟然是这种风气?我实在气愤不过,立刻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马上报警。 “文佳!”表姐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我茫然抬头,却看到她闪着精芒的眸子,这一刻,她眸光闪闪的,“你现在报警已经来不及了,不如直接打开手机里的报警器。” 我立即点头附和,确实,现在报警,等到警察过来,那个被打的学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直接开报警器起码可以让他少挨几棍子。于是我们二话没说,躲在一辆面包车后面,开启了手机里的报警器。 随着警车的声音,人群渐渐散去了,拿棒球棍的那伙学生也闻风而逃,简陋的街道尽头独剩下那个被打的高个子男生。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渗出来的血迹,拼命的朝我们这个方向看来。 梅雨表姐抓了我一把,低声说:“走吧,文佳,我一点也不想认识他。” 我点点头,跟上了她的步伐。 就在我们走过路的尽头快要转弯时,突然一只手捉住了我的右手手肘。 “等等。”他说。 我转头,只见是那个高个子男生,他此刻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有血迹和淤青。 “谢谢你们。”他低头看着我,一脸的感激,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布满淤青的脸上,更显示出他深邃的五官。 “没什么。”我耸耸肩,顺便把自己的手肘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这家伙,看来很聪明嘛,竟然发现是我们俩做的,可是这么聪明为什么会被那伙笨蛋扁?不过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我还是听梅雨表姐的话,离这些街头少年远一点。 我被梅雨表姐拽着胳膊一直拖到停车场,她一边战战兢兢的絮叨一边教育我说:“记住了,以后要离这些人远一点,在学校里少惹事,不然叫了家长你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我还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吧。” 我咧嘴笑了笑,虽然自己成绩一般,可我向来在老师面前表现的最乖了,还有,爸妈曾叮嘱过我,叫我不要再学校里惹事,这些我都是铭记在心。可是,此时的我却不知道,这天晚上的这段经历最终竟然成了我高中生活的正式开端,楚苑,一个普通的名字,也将走进我的生命。 156.直面情敌 【欠债,明天努力补齐,呜呜呜……】 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上大学的时候可以周游全世界,去欧洲看画展,去美洲吃烧烤,去非洲骑大象……所以,为了这个梦想,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偷偷存钱了,可是照我的存钱速度,存到大学时我只有走路去旅行。 来到b市,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兼/职,也许是运气使然,在表姐小区楼下的一家甜品店里,我顺利的找到了一份适合我的工作,在这里,除了可以试吃甜点外,我还认识了我来b市后的第一个好朋友——小樱。 小樱是一个孤儿,她跟我是同年的,可是具体是哪天生日她自己并不知道。小樱告诉我,这样也好,因为她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日期给自己过生日。 是孤儿的小樱,并没有住过孤儿院,而是从很小的时候起一直住在自己的叔父家。她的父母因车祸去世,那时候小樱还是个婴儿,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阴影却让她直到现在都非常害怕坐车,很多路途遥远的地方她宁愿徒步走过去。 暑假的一个周六,天上下着雨,我们照常八点半来甜品店上班,当我站在甜品店门口收起雨伞时,我看见小樱正朝这边奔跑过来,我举起手腕看了看表,八点二十九分,还有一分钟,我抬头冲她笑了笑。 “你来的好早!”她奔上甜品店的台阶,收起自己的雨伞,然后抖了抖上面的水珠。 “我也是刚刚才到。”我拉开卷闸门,又用钥匙打开里面的绿木漆门,然后走了进去。 “老板来了吗?”她冲我吐吐舌头,笑的满脸灿烂。 “应该没有吧。”我答道。 小樱是典型的活波开朗型性格,什么事情都会往最好的那一面去想,比如这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武宁路的尽头倒垃圾,她就开始幻想自己是一个富有的孤儿。 “我真希望自己可以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得到一大笔遗产,原来,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将这笔钱偷偷的存在了瑞士银行,他们嘱咐银行的管事,只有我到了十八岁生日才能开启这笔财富,这样我就不用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了。”小樱一边走路一边做白日梦,即便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可是,你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我眨眨眼睛,打算泼她冷水。 “那我会在自己十八岁那年每天过一遍生日,这样我依然可以领到我的遗产。”小樱冲我咧嘴傻笑,她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梨涡,看起来很甜美。 “那你可以天天吃到蛋糕了。”我羡慕不已。 “我会每天分你一块。” “那太好了!”我高兴极了,因为甜品是我的最爱,而且我还有一个不发胖的体质。 “对了,说到吃蛋糕,你知道吗,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将要转学去你们学校,听说他的妈妈在你们学校教书。”她突然换上了严肃的面孔,使我一时搞不清吃蛋糕和转校生之间有什么联系。 “那他岂不是天天都会遇见自己的妈妈?这样会不会很尴尬?”我疑惑的问道,因为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班里的一位同学,她的父母在学校任职,所以她一直都安分守己,就连自己喜欢的男生都不敢去追,这样活着是不是很累? “才没有呢,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且数学相当好!”小樱歪着脑袋叹息一声,因为她同我一样,是个数学白痴。 “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学?”我好奇。 “那是因为他的成绩实在太好了,几个班的班主任都挣着抢着要他,这让他很为难。” “好让人羡慕!”我张着嘴巴留口水,一双星星眼,这类人不知道是什么构造,不但有聪明的头脑,还有良好的人缘。 “他长得帅吗?”我接着发花痴。 “还不错。”小樱转头给我一个爆栗,“没想到你这么花痴!” 我笑笑,“那你为什么不追他做你男朋友?长相好,成绩也好?” “因为当时我已经有陈川了,而且他比新一长的帅?”陈川是小樱的男朋友,两人是小学同学,他经常来我们甜品店门口接小樱下班,是个又高又阳光的帅气男孩。 “他叫新一?工藤新一?”我立即眼睛亮闪闪的,不会这么巧吧。 “怎么可能?他叫左新一。” *** 一个星期以后,甜品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我和小樱在里面手忙脚乱,突然,她堵在我面前低声跟我说:“看,文佳,最后边那个就是左新一!” 我顺着她的目光搜寻过去,只见是一个穿白t-shirt蓝牛仔裤的男生正在一边排队一边玩手机,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般在他白净的脸颊上落下深深的睫影,他个子很高,仿佛是这条队伍里最显眼的那个。 不知为什么,我的脸颊突然唰的一下红了,心跳也莫名的加速。现在想来,许是他的名字酷似工藤新一,那时候的我非常迷恋《名侦探柯南》里新一和小兰式的爱情,也常常幻想自己能有一段这样的爱情故事。 “一个双球冰淇凌,要香草和抹茶口味。”他站在我的面前,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一双眼睛清澈透明,礼貌的注视着我。 我点点头。此时小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许是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在甜品店打工吧。于是我带着晕乎乎的大脑,用铁勺挖了两个绿色的球状冰淇淋,接着胡乱装进了他的纸杯里。他看也没看,接过去付了钱转身就走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新一的场景,当时的我脑子晕乎乎的,里面空白一片,人就像机器人一般,执行着输入的指令,而我的脸颊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直到他消失在人潮之中,我才像是回过神来。 “他走了吗?”小樱从后门闪了进来,轻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冲她一笑。 “哇,你的脸好红,难怪你这么花痴,你该不会喜欢新一那家伙吧!”小樱大惊小怪。 “才没有!”我双手叉腰,倔强道。因为那时的我是不会承认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喜欢上一个人 157.赶赴直隶 16岁那年,我的父母各自外遇了,他们每天回家争吵不断,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业,他们和我远在b市的梅雨表姐商量好,准备将我转学至那里一家有名的实验高中。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夏日,绿油油的爬山虎爬满车站整整的一面墙壁,我背着小熊维尼的新款双肩背包,拉着一架果绿色的拉杆箱,独自坐上最早一趟从a市前往b市的火车,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这是我这半年多第一次出远门,心里非常兴奋,因为远离父母,既可以过的自由自在,又可以获得更多的零用钱,这对处于叛逆期的我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所以对于我父母的争吵,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火车越过山脉、跨过田野,又经过了延绵不绝的苹果树树林,一直到太阳落山方才到达b市,下了火车,出了车站,亲切可人的梅雨表姐便迎了上来,她一见我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惊讶的大呼道:“哇!文佳,你又长高了!” 我腼腆一笑,看到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是啊,都一米六五了。” 梅雨表姐在b市的一家大学里读研究生,在学校附近,她有一套精致的三居室房子,那是她爸爸在她22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有一个男朋友,不过半年前两人已经分道扬镳了,所以我可以大摇大摆的住进她的房子而无所顾忌。梅雨表姐的厨艺是也我所认识的人里最出色的,单单一份番茄炒蛋,她都可以炒出不一样的味道。 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短t-shirt和带有毛边的破洞牛仔短裤,脚上是一双乳白色的帆布鞋,这身打扮将她的双腿衬托的更加修长。她对我的那个大熊抱,更惹得车站上接车的人们纷纷侧目。 梅雨表姐开车带我回到住处,我们放下行李然后出去吃饭,期间,她突然开口问我:“文佳,你这次突然转学,之前交到的男朋友要怎么办?” 我张大嘴巴呆了半晌,我是属于什么都很一般的人,与各方各面都出色的梅雨表姐不同。刚上高一那会,学校明令禁止学生谈恋爱,我在收到第三封情书以后便把那个始作俑者约了出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不喜欢他,这才让自己变成孤家寡人。所以对于目前为止还是单身的我来说,这个问题真让我尴尬。 “没有啦,我没有男朋友!”我终于鼓起勇气撅着嘴巴冲她辩解,满脸的撒娇模样。 “骗人,哪有人有这么久的空窗期?”她从车前座回过头来,冲我挑挑眉,一脸的不置信。 我耸了耸肩,懒得跟她解释,反正再说下去就该是更加深刻的说教,什么为什么不交男朋友云云,我也不想听。 ————————————————————————— 我们在一家西餐厅里吃过晚饭,出门准备去车库取车,刚走到街道的拐角处,忽然有几个高中生狂奔而过——因为其中一个穿了高中校服。他们紧追着一个高个子男生不放,为首那个男生还拿着一根棒球棍。接着,他们将那个高个子男生围困在街道深处的死角里,顺便惹来了许多围观的路人。 人群渐渐将那伙学生围住,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 我透过人群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梅雨表姐却一把拽住我,说道:“这好像是山久实中的学生,你还是离他们远点吧,万一你新转校进去,遇到什么麻烦怎么办?” 我点点头,明白表姐的担心。可是,当我站在人群外听见里面传来棒球棍击打在人身上所发出的砰砰声时,不禁心里一阵恶寒,接着里面又一阵起哄声传来…… 他们竟然这样欺负别人?难道我即将入学的学校竟然是这种风气?我实在气愤不过,立刻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马上报警。 “文佳!”表姐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我茫然抬头,却看到她闪着精芒的眸子,这一刻,她眸光闪闪的,“你现在报警已经来不及了,不如直接打开手机里的报警器。” 我立即点头附和,确实,现在报警,等到警察过来,那个被打的学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直接开报警器起码可以让他少挨几棍子。于是我们二话没说,躲在一辆面包车后面,开启了手机里的报警器。 随着警车的声音,人群渐渐散去了,拿棒球棍的那伙学生也闻风而逃,简陋的街道尽头独剩下那个被打的高个子男生。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渗出来的血迹,拼命的朝我们这个方向看来。 梅雨表姐抓了我一把,低声说:“走吧,文佳,我一点也不想认识他。” 我点点头,跟上了她的步伐。 就在我们走过路的尽头快要转弯时,突然一只手捉住了我的右手手肘。 “等等。”他说。 我转头,只见是那个高个子男生,他此刻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有血迹和淤青。 “谢谢你们。”他低头看着我,一脸的感激,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布满淤青的脸上,更显示出他深邃的五官。 “没什么。”我耸耸肩,顺便把自己的手肘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这家伙,看来很聪明嘛,竟然发现是我们俩做的,可是这么聪明为什么会被那伙笨蛋扁?不过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我还是听梅雨表姐的话,离这些街头少年远一点。 我被梅雨表姐拽着胳膊一直拖到停车场,她一边战战兢兢的絮叨一边教育我说:“记住了,以后要离这些人远一点,在学校里少惹事,不然叫了家长你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我还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吧。” 我咧嘴笑了笑,虽然自己成绩一般,可我向来在老师面前表现的最乖了,还有,爸妈曾叮嘱过我,叫我不要再学校里惹事,这些我都是铭记在心。可是,此时的我却不知道,这天晚上的这段经历最终竟然成了我高中生活的正式开端,楚苑,一个普通的名字,也将走进我的生命。 158.洪帮之众 高二开学那天,我到校到的非常早。一大早梅雨表姐便开车将我送到山久实验中学校门口,下了车,我亮出学生证,顺利的从门卫科通过。 来到校布栏,我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级,然后顺着台阶爬上五楼,中途只遇到一对情侣,一进到教室,我便发现一个微胖的女声坐在第三组的第二排,这时的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嗨!”她朝我打招呼。 “你好,”我冲她笑笑,“新学期的座位是怎么分配的?”我走过去问她。因为以前在未中,我们新学期总是重新分班,座位则是自己随意挑选,所以我今天来的特别早,为的就是能够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位置。 “你是转校生吧?座位可以自己挑,先到先得。”她咧嘴一笑,脸颊上肉嘟嘟的,虽然不是很漂亮,但却有一双明亮的杏眼和淡淡的眉毛,是个非常可爱的女生。 “要不然,你坐我这里?”她指着身边的一只椅子对我说。 我看了看那个座位,第二组第二排,实在太靠前了,于是我抱歉的朝她耸了耸肩,“我还是喜欢坐到靠后一点,这样可以离老师远一些,也自由一些。” 她眨眨眼睛,“我叫袁娜,很高兴认识你。”说着递过来一块饼干。 “我叫文佳,我也是。”我伸出手,接过她的饼干,然后我们礼貌的握了握手,看起来很正式的样子。 我走到第一组倒数第二排坐下,这里靠窗,而且看起来会很安静,离老师又远,很适合我这种上课常常走神的人。 *** 渐渐的,教室里的人多了起来,我在座位上一边翻看一本时尚月刊一边观察着教室里的新同学。他们大多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暑假里的奇闻趣事,看起来很要好的样子,只有我,独自一个人,像是一个孤独的剑客,独自坐在客栈的木桌前饮酒。我抬起头看了看袁娜,她也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看手机,并没有人上前和她搭话。 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到处乱跑的学生立即收敛了他们的行为,安静的坐下。接着,一个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老师走了进来,她有一张平静的脸和一架严肃的黑框眼镜。 她走到讲台上,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大家好,我叫魏淑芬,是你们高二五班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数学老师。” 天呐,我暗自吐吐舌头,看来她会很讨厌我,为什么班主任是数学老师当而不是语文老师?正当我纠结不已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报告!” 我抬头,只见是左新一,他站在了我们班的门口,松松垮垮的背着一个单肩书包,穿着的白衣蓝裤的夏季校服,低着头,一脸的不耐烦。 “进来!”魏老师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她指着我前面空空座位说,“你就坐到那里去吧。” 我眨巴着眼睛,完全不敢置信,左新一竟然来了我们班,而且还坐到了我的前面! 这时,又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教室门**进来的光亮,我抬头,是一个穿秋季校服的男生,他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那眼镜足足遮住他的半张脸,松垮的校服像一件披风,披在他的清癯的身板上。 “报告。”他说。 “进来。”魏老师转头看着他,接着扫视了一圈教室里的空位置,然后又指着我的身后说:“你就坐到那里吧。” 只见他拖着貌似疲惫的双腿,慢腾腾的走到我的身后,然后腾的一声放下书包。天,他的书包里装的是石头吗?吓了我一跳! 他坐下来,用指尖捅我,“喂!转校生!借你一只笔!” 我还没有回过神,就被他狠狠的戳了一把,疼的我呲牙咧嘴,于是我很不情愿的拿出一支笔往后面递了过去,连头都没回。 “谢谢。”他又突然变得礼貌起来。 *** “接下来,我们全体做一下自我介绍,让同学们相互认识一番,虽然大家以前很可能在同一个班级里待过,不过今天我们班来了几位新同学,这样更有益于大家最快的互相了解。”魏老师站在讲台上,扫视着班里的每一位同学,阳光洒在她平静的笑脸上,看起来很温柔很舒服,不过我想,再过几天,她看见我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接着,同学们一个一个上讲台自我介绍,介绍内容包括自己的姓名和兴趣爱好,以及自己这学期的学习目标。 轮到左新一的时,他竟然吊儿郎当的走上前去。 “大家好,我叫左新一。”他说,“性别是男,兴趣爱好是游戏魔兽世界,谢谢。”说完便是一个鞠躬,直直朝他的座位奔回来。 魏老师白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这时候教室里响起了几声窃笑,我知道那是因为左新一所说的魔兽世界而引起的笑声,不过我没笑,因为我也玩过那个游戏,没几关就死了。 接下来自我介绍的人是我,我快步走上讲台。 “大家好,我叫文佳,我的兴趣爱好是文学,我是从a市未中转学过来的,希望在新的学期里,可以和大家好好相处,成绩能够更进步一些。”说完,我朝讲台下鞠了一躬,然后吐吐舌头,小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是比较内向的一个人,小学的时候上台发个言脸都会红到脖子根,不过现在好多了,经过多年的锻炼,我已经没有那么害羞。在家的时候,我常常对着镜子自己对自己喊加油,这样不但克服了我多年来的自卑心理,也让我变得更加阳光开朗。 我缓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前面。接下来,该上台的应该是我身后的那个讨厌鬼了,可是教室里却出现了一阵静谧,我忍不住回头看他,只见他正在一张纸上用力的画着画,态度认真的样子,丝毫没有上台的意思。 这时候,魏老师站在第四组靠墙的位置,双手环胸,她看着我的身后提醒道:“楚苑,该你了!” 159.误入陷阱 “同学们,现在请大家注意看卓萧然同学的演示,滴入酚酞试剂会变成什么颜色?” “红色!” “不要着急,我们看看再说。” 老师在讲台上做着酸碱中和滴定实验,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注视着卓萧然的演示,而我的身后,是不时发出呼噜声呼呼大睡的楚苑,我将身体前倾,尽量离他远一点。 只见卓萧然将无色的酚酞试剂小心翼翼的滴入老师提前稀释好的氢氧化钠溶液里,然后试管里的溶液唰的一下变成了红色…… “说明了什么?” “酚酞遇碱变红。”大家齐声喊道。 “好,接下来大家分好组,一起去化学实验室,由班长带队。”化学老师擦了擦他油光锃亮的脑门,然后和科代表卓萧然一起收拾起讲桌上的化学仪器。 几个女生立即上前拉上我,其中一个是副班长任小冉,另一个是学习委员潘美玲。任小冉长着高高的颧骨,薄薄的嘴唇,因为成绩好,总给人一种非常骄傲的感觉;潘美玲则是一副淑女姿态,乖乖女的样子。 我茫然被拉入伙,回头看时,却见袁娜独自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她胖嘟嘟的脸颊搁在桌上的化学课本上,没有人邀请她,看起来很孤独。 “让袁娜也来我们组吧?”我建议道。 可是当我的话刚刚说完,任小冉和潘美玲的头便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其余几个人也一脸的嫌弃,像是袁娜得罪过她们一样。 “文佳你不知道,袁娜那人你还是离她远一点,不然连你也会被她害惨的。”赵甜凑过来,一脸的神秘兮兮。 “为什么?”我皱眉,满脸的好奇。 “那是因为……” 赵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副班长任小冉一把制止了,任小冉挥着手臂低声说:“赵甜,你还是不要说同学坏话的好,我们提醒过文佳就可以了。” 赵甜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嗯了一声便不再作声。我跟着她们一起去了化学实验室,而此时,袁娜的事情却成了我心中的一个大问号。 *** 中午放学,我不准备回家,从书包里掏出零钱,刚要前往附近的面包店去买面包,站起身的那一刹那,身后忽然有一股力气一把拽住了我,我回头,只见楚苑终于睡醒了。他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戴着没有镜片的巨型黑框眼镜看着我,一脸的楚楚可怜。 “帮我带个面包。”他对我说。 “拿钱来。”我伸出手,开门见山。 “我……没钱,”他半张着嘴,一脸的可怜相,“你就不能施舍给我一个吗?” 我瞪大眼睛,这家伙,没钱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能!”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想在我这里博同情,门都没有! 买了面包回到座位上,一边喝着保温杯里的红豆稀饭,一边吃着刚出烤箱的奶油芝士面包,顺便晒着中午的阳光,我幸福的眯起双眼。 “喂,能不能分我一半?我好饿……”楚苑再次从后面摇我,我叹了一口气,将另一块奶油芝士面包丢给他。 “欠我钱啊!记住哦!”我提醒他道。 “谢谢!”他咧嘴朝我笑笑,一脸的可爱相。哦,天呐!我竟然觉得一个没睡醒的懒猪可爱,我真是疯了!我在心里腹诽自己。 我记得某个小说里曾经说过:“就让他欠你钱吧,这样你们就有下一次见面的理由。”可是,我跟楚苑天天见面,不用找理由啊?对了,我为什么要把自己跟他用这句话联系起来啊! *** 下午上体育课,跟着体育老师做完运动后大家解散自由活动。这时袁娜走到我跟前,语气里满是伤心:“文佳,怎么连你也不理我了?” 我先是一惊,接着被她垂涎欲滴的样子吓到了,忙问她说:“你怎么了?” 袁娜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我的家庭条件不好,可是你们也不能因为这个而孤立我啊?” “我没有啊。”我茫然的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 “没事,”她又突然转换了态度,抬起头来冲我挤出一丝笑容,“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说罢,转身离开了…… 我茫然的看着远去的袁娜,心中有那么一丝不忍,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有人在后面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只见是赵甜任小冉她们,前者神秘兮兮的凑到我的跟前,低声说道:“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吧,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哦,不然得了怪病小心死翘翘。” “什么怪病?”我转过身,定定的看着赵甜。 “你加入我们吧,这样我们才能和你分享秘密。”赵甜狡黠一笑,双手环胸。 “加入什么?”我问。 “我们的组织啊。”她说。 我一下子好笑了,这些高中生,竟然跟小学生一样,还建立这种小组织。 “那是做什么的组织?” “当然是福尔摩斯探案团喽!加不加入?”任小冉凑了上来,排开赵甜。 “可以啊。”我一口便答应了,因为我确实对探案之类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与兴趣。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所谓的“探案”,实际上是调查其他人的个人隐私。 “袁娜的爸爸得了艾滋病……”在我同意加入她们所谓的“组织”以后,赵甜凑到我的耳根前低声说道。 我皱眉,“可是,那跟袁娜没有关系啊,我们这么对她是不公平的。”我有些愤愤。 “据说他妈妈也染上了这种病。”潘美玲凑了上来,神秘地说。 “是吗?”我眉头皱的更深了,“也就是说,袁娜其实是个可怜的孩子。” “但是我们还是离她远一点吧,不然也会染上这种病也说不准哦。”任小冉皱眉担心道。可是,在她故作担心的表情后面,我看见的却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袁娜的爸爸得了艾滋病……”在我同意加入她们所谓的“组织”以后,赵甜凑到我的耳根前低声说道。 我皱眉,“可是,那跟袁娜没有关系啊,我们这么对她是不公平的。”我有些愤愤。 “据说他妈妈也染上了这种病。”潘美玲凑了上来,神秘地说。 “是吗?”我眉头皱的更深了,“也就是说,袁娜其实是个可怜的孩子。” 160.棋逢对手 第二天,我坐公车来学校,刚跑到四楼的时候上课铃声响了,我急忙一步跨两个台阶,不想却撞上了前面的人,那人用书包将我的脑袋顶了一下,我一个踉跄便往后倒去,慌乱中,我拽住他的书包,可他却“哗啦”一下,书包从肩膀上滑脱了…… 我直直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在即将接触地面之时,我看见一张惊慌失措的俊脸,那是左新一的脸。 我瞪着他,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此时,我的一条腿几斤失去知觉,而我也知道,从十几级台阶上摔下来这意味着什么。左新一的书包被我狠狠地抓在手里,他的书包就像是个空布袋,里面几乎没装什么东西,这也是我摔下来的重要原因。 这时,有人尖叫一声,接着有四五个学生冲过来将我扶起,而罪魁祸首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吓傻了。 我被送到校医室,接着又转送到附近的一家西医医院,骨科大夫拿着x光片诊断说:“左腿轻微骨折,住院吧。” 在我多次祈求下,我终于摆脱了住院的麻烦,但也终于扛着打了石膏的腿一瘸一拐的走进教室。从这天起,魏老师对我非常的照顾,像是照顾自己的女儿一般。 而左新一那个家伙,照样装作一副镇定的模样在我跟前晃来晃去,但我看的出来,他的眼里总是闪烁着一些愧疚的神色。 “喂,文佳,要不要我带午饭给你?” “一个烤面包。”我将零钱从口袋里取出,放在桌子上。 他抓起我的零钱,数都没数转身就走。 忽然,他停下来转过头看着我说:“还是带排骨饭给你吧,这样有利于你的腿伤恢复。” 我惊讶的眨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这家伙,怎么突然间对我好起来了,平时总是一副拽拽的样子,好像谁都欠他钱一样! “嗯。”我点头。 就这样,我每天都有吃到排骨饭,都是左新一带给我的,这让班里的其他女生羡慕的直流口水。 “我真希望现在受伤的是我哎!”赵甜坐在我身边,看着前排的左新一,低声恨恨的说。 “你也暗恋他?”我偷笑,这种倒霉的事情竟然也羡慕,只因为跟左新一有关。 “什么叫做‘也’啊,那就是说,你是如愿以偿喽?”赵甜咬着棒棒糖,吸了吸嘴里流出来的口水。其实她不八卦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绑着两个麻花辫,像个小女孩一样。 “是又怎么样?”我撅着嘴,大方的承认了。 接着,我喜欢左新一的言论便在班级里流传开来……赵甜这个多嘴的家伙! “你喜欢我?”这一天,左新一将午饭丢在我的桌子上,干咳几声,问道。 “没有的事!”我的脸颊飞红,没想到他竟然会自己过来问,可是暗恋这种事情,问明白了有什么意义啊,还不如在埋藏在各自内心里面,这样也很美好啊。 “咳咳,我……就是问一下而已。”他说完飞速的离开教室,拿着篮球往球场奔去。 我耸耸肩,这家伙,看来还是喜欢男生! *** 星期五的下午,我一瘸一拐的去洗手间,刚好碰到了同去的袁娜,她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便上前扶住我。 “谢谢。”我说。 “下午放学有空吗?” “没什么事情可做。”我笑道。确实,我现在这个样子要去做什么啊,星期六的甜品店已经请了假,就是不知道小樱一个人能不能忙得过来。 “去我家玩吧。”袁娜邀请道,她看着我,眸光里满是真诚。 我吓了一跳,因为听了赵甜她们说的话,我确实有意识无意识的害怕起了艾滋病来,况且,袁娜家里有两个病人。但如果我直接拒绝她的话,会不会伤了她的心?毕竟她是我来到这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好啊。”我最终鼓起勇气,打算去她家里看看,当然,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我的好奇心使然。 下午放学,我一瘸一拐的和袁娜慢慢步行,坐车大概一刻钟时间,我们在石榴街附近下了车,远远的我便看见路边的一家纸花店门口站的一个女人,她正对着我们笑,那笑容的似乎意味深长,使我心下一惊,我不由的吓了一跳,愣在那里。 袁娜看看我,说:“别害怕,那是我妈妈。” 我抬眸看了看那家纸花店的招牌,上面写着“袁氏白事大全”。 “这是你们家的店?”我问袁娜。 “是的。”她说,“是不是很晦气?” “没有啊!”我惊奇,“开白事大全怎么晦气了,每个人去世了不都会用到这些东西?” “进去看看吧。”袁娜邀请我。 我走进袁娜家的纸花店,里面很大,他爸爸也在里面工作,此时正在给一个客人介绍他们家的花圈。袁娜的妈妈热情的招待着我,她端出很多家乡特产,殷切的劝我多吃一点,就此,我也了解到,袁娜的家庭并不是任小冉她们说的那样。一直到晚上,月亮初升,我才被袁娜送回了梅雨表姐家。 回到家,梅雨表姐在厨房给我留了字条,说自己晚上去参加一个派对,要晚一点才回来,饭菜给我留好了,让我自己慢慢吃。 这时,我突然想起上次和表姐他们一起去的那家ktv,那个衣袂翩然的少年。此时楚苑,是不是还在那里工作?是不是一直要工作到天亮?为什么他在夜店与在学校之间相差那般大? *** 这周的周末,我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我的爸妈突然良心发现,从a市跑到b市来看我,也难得他们不吵架,安静的在医院陪了我两天。 两个多月后,我的腿好了,也快期中考试了,我痛苦的每天啃着书,不时对看着我微笑的魏老师充满愧疚感。魏老师啊,也许期中考试结束后你就该讨厌我了…… 这一天,魏老师突然来到我的面前,她拍了拍她儿子左新一的肩膀,说:“新一,帮文佳补习补习数学吧,我看她这一阵子老上医院,耽误了不少的功课。” 左新一转过身,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161.再见彦青 额尔吉盛颜一把抱住丁雨萌,后者只觉得一个不留神竟然被死死的箍住了,本想拼命耳朵挣扎开来,却听见耳边有人低声道: “别动,就一会儿。” 丁雨萌不敢再动,直到自己被盛颜松开。他拉着她的手说:“走,我带你离开,我帮你报仇,是谁?是谁把你骗到这里来的?” 丁雨萌抬眸,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满面怒火的男人,竟然有那么一瞬是发自内心感动的。 她对着他微笑,点头,“谢谢你,盛颜。” 额尔吉氏一把拖起她的手,拉着她就往门外走去。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洪喜楼的生意依然络绎不绝,走到大厅里,老鸨儿方丽娜依然在迎来送往,看到盛颜从楼上下来,连忙赶过来献殷勤。 盛颜并没有被老鸨儿脸上的媚笑感染,他直接抽出腰间的剑,对着迎面而来的老女人就是一下。 笑容还挂在方丽娜的脸上,可是身体上的疼痛却让她情不自禁的看向自己的身体。惊恐、疼痛、不置信让这女人的脸瞬间狰狞起来,待她再次抬眸看向盛颜之时,丹田里的气息已经消耗殆尽。 “呃……为、为什么……” 方丽娜倒在血泊中,嘴里吐着血沫子,含糊不清的喃喃问道。 额尔吉盛颜没有理她,而是向其余惊慌失措的人宣布:“此人,乃南方来的奸细,被我发现,一律斩杀!” 顿时,还留在大厅里的男女老少全都噤若寒蝉,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南北战争,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为题,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呀。 盛颜将带了血的剑直接插回剑鞘,拉着丁雨萌的手便往外奔走。 待那个同盛颜一起来的富家公子急匆匆从房间里走出来时,看到的只有大厅里的一具尸体和一堆乱哄哄的人。 丁雨萌被盛颜拖来了“大发”赌场,此时的赌场里确实乌烟瘴气,赌徒们一个个黑着眼圈,却个个精神抖擞,像是中了邪一样。 “皇上就应该下令关掉这些地方,现在南北战争,用钱用人的地方多了去,把这些人抓去前线才差不多。” 盛颜冲进赌坊,哗啦一下将那个最热闹的赌桌掀翻,然后跳上去拔出那把带血的剑指着众人大喝: “叫你们老板出来!还有杨老五,出来!” 赌徒们的牌桌被破坏了,原本还是一片抱怨与愤怒之声,现在却个个噤若寒蝉,一个个警惕的看着带头一个青衣男子,等待着对方发话。 那个青衣男子三十岁上下,长相普通,但却有着一张沉着冷静的脸,他拨开挡在他身前的几个人,与盛颜保持着最近的距离。 “说吧,你是何人,来‘大发’闹那也得知道天高地厚。” 盛颜嗤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叫杨老五出来,不然立马叫你人头落地。” 男子听罢,仰头哈哈大笑,“人头落地?就凭你?你可知道这家赌坊是谁的资产吗?” 然而,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刀光剑影如同闪电一般划过空气,朝他袭来…… 瞬时间,这间赌坊偌大的厅堂内弥漫着血腥气息,众赌徒全都是抱头鼠窜。 “快去报告老大,有人砸场子啊!”二楼,一个抱头鼠窜的伙计尖声大喊。 然而,此时杀红了眼的盛颜只是默默的睥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等着这里乱成一锅粥,然后那个陷害丁雨萌的杨五爷及时出现救场,这样他就可以一剑手刃了他,帮雨萌出气…… 一盏茶时候,从后院的走来一个人,此人手拿兵器,带着若干护院的壮汉气势汹汹而来,像要讨伐在此闹事的逆贼的官兵。 盛颜微微一笑,看着前来迎战的男子,朗声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男子一脸狰狞,“不是,但是我可以手刃任何在此闹事的人,包括王孙公子,额尔吉盛颜,怕了吧?” 盛颜心里一紧,心想自己在京城向来低调,也并没有招惹过这个道上的人,凭什么眼前之人会认出自己?难道,他也是朝廷的人? 盛颜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男人侧面上的刀疤,不过是装腔作势的一种,他怎能被他哄骗,也是毫不客气的从桌子上一个侧身空翻,跃了下来。与那刀疤男子缠斗在了一起。 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武功确实不可小觑,额尔吉氏祖上随太祖征战沙场,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壁,并将这边功夫流传给子孙,所以现在在大厅里打斗的额尔吉盛颜毫不含糊,这个号称这里武功最高的刀疤男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丁雨萌虽然身心无碍,但由于一天没有进食,身体虚弱的很,所以只能藏在一边,偷偷躲避着这场刀光剑影的打斗。、 几个回合下来,那名刀疤男还是丧命在了盛颜的剑下,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任由身上的血窟窿像是泉眼一样往外冒血。 其余壮丁,也都纷纷摩拳擦掌准备集体出击,一句将额尔吉氏南下,在他们的老板到来前立功赎罪。 然而,就在此时,迈进大门的人让额尔吉盛颜大吃一惊,只见黑暗的夜色里,迎面走来一个衣着光鲜气势强悍之人,此人前脚迈进赌场,大堂里的空气温度便骤然下降。 “主子……”盛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眼前之人竟然是自己的主子。 惊讶完毕,盛颜情不自禁的跪下,垂着头等待着龙三的命令。 龙三冷笑一声,看着不远处的一种护院,大手一挥,“行了,你们下去吧。” 他的这句话让跪倒在地的盛颜大吃一惊,满脸惊讶的抬起了头。 “行了,你也起来吧,这个赌场就是朕的,你跑过来砸场子?疯了吗?” “我……我……”盛颜将头埋在了双腿之间,身体几乎要完成一个虾米。 坐在桌子底下的丁雨萌按耐不住了,她爬了出来,顺手捡起一把折断的剑,朝着龙三就是猛冲过去。 “不要啊雨萌!”发现已晚的额尔吉盛颜大喊。 说时迟那时快,之间龙三轻轻一个躲闪,立马将那把断剑的利刃绕了过去。他一把握住丁雨萌的手说: “别闹,你的未婚夫被我抓住了,要不要见上一面?” 162.初入宫门 被龙三锁住手腕的丁雨萌蒙圈了,她以为自己的武功要比想象中强,却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人拿下,而且连还手的余力都吗没有。 “彦大哥,你把他怎么样了?”丁雨萌歇斯底里,跪在地上的盛颜也被震惊到了。 “额尔吉氏,你看见了吧,你为了她杀了两个人,而她现在最关心的不是你会被我如何处置,而是她的未婚夫。” 盛颜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做声。很久很久以后,他这才哑着嗓子喃喃道:“主子,放了她吧,您怎么处置我都没有关系……” 龙三朗声一笑,向身后挥了挥手,几个侍卫走上前来拖起盛颜,拖到后院里去了,而此时的盛颜也是沉默寡言,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说。 丁雨萌看着龙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厌恶,她挣扎着,在渐渐恢复体力的同时,抽出一只手对着龙三的脸又是一巴掌。 “啪!”把掌声响彻整个大厅,龙三身后一众面无表情的侍卫全都惊呆了。 “你!”龙三在那一巴掌中松了手,被丁雨萌逃脱开来。他捂着火辣辣的脸愤怒的看着跌倒在地的少女,嘴角还有一抹血渍。 第二次挨巴掌,还是这个女人,龙三的眼神仿佛刀子一般,想要直接将丁雨萌凌迟处死。 “你的爹,辱骂朕,死罪,你,胆大包天,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龙三这话说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眼神里全是狠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除他的心头之恨一样。 “朕?”丁雨萌眯了眯眼,她现在脑子清醒多了,五感也是空前的领命,却听到龙三自称朕,还以为他狂妄到假扮皇上。 “原来你就是那个杨五爷背后的人,原来,你就是半年之前想要把我卖到窑子里的人,呵,打你两巴掌?你还觉得亏了?” 她这话说得倒是理直气壮,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拂了拂身上的土,笑得很是绝望。 龙三的心微微抽搐,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可是她的每次出现带个他的几乎全是愤怒,他从来都是只想着要如何泄愤,而不是追究事情的始末。 拉不下脸来,皇帝怎么会做错事情呢?简直是笑话。龙三冷笑一声,间接默认了丁雨萌所说的事实。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带到宫里去。” 一句语气平和的命令出口,龙三向后院走去,懒得再看那个满眼怨恨的女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掉与这件事情有关的所有人。 夜,赌场地下的大牢里。 墙上的火把忽明忽暗,火把上的燃油滋滋作响,带着燃烧过后的棉布残料掉落在青石地板上。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想去了杂乱的脚步声,但跪坐在地上的额尔吉盛颜没有抬头,他知道,自己这次惹怒了主子,活罪可免死罪难饶。 龙三在额尔吉氏的牢房门口驻足了须臾,然后带着侍卫往深处走去,因为那里,关押着给他脸上抹黑的人。 额尔吉盛颜闭眼,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可是自己的主子开了赌坊和妓馆,这却是出乎他意料的。丁姑娘虽然接二连三的冒犯主子,但他们对于丁姑娘的处理方式就应该是常人所能容忍的吗? “啊啊啊啊!!!” 几声凄惨的呻吟,接着是兵器入鞘之声。额尔吉盛颜知道,主子今天夜里是动了真怒,在平定三番之乱的重要关头,还被女人当面打了一耳光,简直是晦气到家了。 直至龙三等人的脚步声消失在地牢,血气弥漫,额尔吉盛颜依然没有抬头,他垂眸细思,为什么,为什么主子总是跟这个女人过去去,他不是早就厌烦她了吗?为什么还叫自己的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抓获,折磨着她,又折磨着自己? 月夜的银盘已经开始落幕,漫天的繁星也要陨落,丁雨萌被五花大绑,抛在囚车上,索性她就躺直了,静静的闭上眼睛对着这漫天的星斗许愿。 死到临头,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彦大哥,现在,连额尔吉盛颜也被她连累了,对着上天,她只能祈求,不管要把她如何处置,她只祈求老天爷能放过彦青和盛颜。 次日,强烈的阳光照进窗户,有些刺眼,莺莺燕燕的嬉笑声婉转动听,像是这夏日里最美妙乐曲一般。 丁雨萌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她瞬间泪流满面,还以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到了阴曹地府。 “醒了醒了,你们快进来看看,醒了!” 外厅里有女子的说话声,声音软软糯糯,宛若莺啼,仿佛春日里的明媚的阳光。 几个少女从院子里匆匆走了进来,穿着全是汉人的服饰,身上的金银首饰样式新颖,是时下的新款。 “姑娘,你醒了?醒了就该吃药了,快,荷花,把放在冰盆里的那碗要拿出来,已经凉透了。” 丁雨萌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眉目如画,说话和善,是个极其贤惠温婉的女子,年纪大约十八九岁,已经盘了头,看样子早就嫁做人妇了。 这是,又一个女子端着一碗药进来,眼睛像月牙一样明亮,嘴角弯弯,露出几颗小虎牙,圆圆的脸蛋非常可爱。 “郡主,您这一病就是大半年的,现在看起来有点起色,怎么又感冒了呢?”圆脸少女荷花坐在春凳上,准备一勺一勺的喂丁雨萌吃药。 “郡主?什么郡主?”丁雨萌不解。 “您啊,皖苏郡主,皇上亲口册封的啊,您不知道吗?”荷花用勺子搅拌,似乎想让药碗里的砂糖快速融化。 丁雨萌更是云里雾里,她这一觉睡得云里雾里,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难道是,自己死了又重新投胎了一次?这次运气好,投胎了一个郡主?身边有这么多的丫鬟陪伴自己? 郡主?郡主?!怎么可能? “这里是哪里?”丁雨萌焦急的站起身,却意外打翻了那碗冰镇好的药汁,黑压压的一片,撒在了地板上,顿时就被青石地板吸收了。 163.失去记忆 “回郡主,这里是皇宫。”荷花低头福了一福,抬起清亮的眼睛看着她,末了,这才蹲下身去捡地上的药碗。 另一个女子也起身福了一福,对丁雨萌道:“郡主,我是凤雅,是您身边的管事嬷嬷,皇上吩咐了,您的失忆症还没有治好,等到治好了,他再来看你……” 丁雨萌皱眉,嘴里喃喃:“失忆之症,那是什么?我明明记得,昨晚,我从宫外被龙三绑了,后来,后来……” 她越努力越想不起来,只有痛苦的皱紧眉头,接着拼命拍打自己的脑袋。 “我到底,是谁?”丁雨萌已经彻底迷糊了,她似乎已经彻底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凤雅微微一笑,脸颊两侧出现了好看的酒窝, “郡主,您的名字叫吴静之,是平西王爷的孙女。” “什么?”丁雨萌不敢置信,虽然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绝对不是她的,她心里可以感觉得到。 荷花在此端来一碗冰镇好的额药汁,家里面加了些许白砂糖,慢慢的搅拌。 “郡主,喝了药,您就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丁雨萌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婢,心中却是将信将疑,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她记得,她的身份并不是什么郡主,而是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女孩子。 吴三桂?吴三桂?这个名字好是熟悉,可是她依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然而,刚刚想了一会,她就觉得困了。 看着打哈欠的少女,凤雅说:“郡主,您再睡一会吧,风寒没有好,多休息总是对的。” 丁雨萌点点头,脱下刚刚披上的外套,上了床…… 两个女婢退到院子里,这才开始窃窃私语。 荷花说:“凤雅姐姐,你看看这个丁雨萌,多难伺候,真是比皇上还金贵哦,在她面前,我们还要装出一副丫鬟样,她算个什么东西?” 凤雅由于年龄大一点,且已为人妇,自然要比荷花沉得住气:“不许这么说听见没,她是皇上待回来的人,听说很重要,平定三番的仗没打完之前,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是她明明姓丁不姓吴啊!”荷花皱眉,满脸的不甘心。 “不许乱说,”凤雅呵斥,“万岁爷吩咐过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高明之处,哪里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 荷花见凤雅发飙,赶忙跪下,道歉道:“娘娘,臣妾知错了。” “好了,起来吧,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也就是说皇上信任我们才把这个女人交给我们,你不要不知好歹,以为自己在这里扮演一个婢女,事情若是解决好了,妃位那是必定的。” “是,臣妾知道了。”荷花欢喜,将笑容挂在脸上。 “行了,你去叫两个宫女换上汉服来这里伺候,估计又得睡上一整天,我们两个去打牌吧。” 两个美人风一样的飘走了,留下院子里的翠柳随风而舞,这其实,已经是丁雨萌进宫的第五天,前两天,她还会隐隐约约记起在自己的名字,现在,她只知道自己不是她们口中所说的郡主,然而,那又有什么用呢? 就这样,丁雨萌浑浑噩噩的在皇宫里待了好多天,知道她忘记自己叫做丁雨萌。 这一日,凤雅和荷花送完药,正准备离开,却骇然发现皇上竟然悄无声息的来了此地。 此处虽然是后宫之地,只可惜地处偏远,自从皇上将这个从宫外捡来的女人送到这里以后几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到这里来过了。 从前,这里有个凤仙殿,住着一位皇太妃,太妃在世的时候光景还算很好,只是后来,太妃因为意外去逝,而这里所有涉事的宫女太监全都被发放到了浣衣坊,以至于这里渐渐冷清下来。直到…… 直到这个姓丁的女人被莫名其妙的送来,凤贵人和安常在被要求装扮成宫女,在此照顾此人。 皇上说,这个女人事关重大,是吴三桂的孙女。 皇上的心思她们自然猜不透,可是看着别人的女人被皇上一脸器重的样子,凤贵人和安常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们都是靠着家里的关系进了后宫,靠着自己的美色赢得皇上的垂青,只有这个从外面捡回来的野女人什么也没有,一回来就冒充郡主,还说不能在她跟前提起“丁雨萌”三个字,简直是气人。 远处站着的康熙装作观赏荷花,这时候,他的两个嫔妃连忙迎了上去。 “皇上!皇上!” 两个娇滴滴的轻柔女声在康熙身后响起,他回头,却见是自己的两个嫔妃。 “啊,原来是你们啊,最近那个谁怎么样?” 凤雅请了个安道:“回皇上,还是可以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了,什么也想不起来,这样下去,安排她去与吴家相认她认不出来……” 康熙咳了咳,“好了,知道了,你们两个去吧。” 安常在瞟了眼凤贵人,发现她也没有什么态度可表,于是两人行了跪礼,退了下去。 康熙踱步走向偏殿,离这个荷花池不过几十丈远,而他却觉得仿佛走了一辈子。自己的心只有自己知道,这个女人连续两次扇了他两巴掌,他不但没有亲手将她杀死,竟然还心存怜悯,用吴静之的身份替她掩饰,想要让她忘掉和自己在一起的一切不愉快,想要让她对自己存留一个好的印象。 推开房门,只见房间的铜镜跟前坐着一个身穿里衣的少女,长如瀑布的黑发披散在肩头,静静的注视着铜镜中的自己。 “你来了?”少女转身,看着走进来的男子,微微一怔,这么多天,她的这间屋子里来来去去也就那两个女子,怎滴忽的多了一个人,他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康熙走了进来,站在她的面前,看着一脸无害的少女,他的心微微有些疼痛。若是,她初次遇到是他,还会不会跟那个姓彦的在一起?若是,她和他在一起,温顺、懂事,他还会不会这样重视她? 164.还记得你 16岁那年,我的父母各自外遇了,他们每天回家争吵不断,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业,他们和我远在b市的梅雨表姐商量好,准备将我转学至那里一家有名的实验高中。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夏日,绿油油的爬山虎爬满车站整整的一面墙壁,我背着小熊维尼的新款双肩背包,拉着一架果绿色的拉杆箱,独自坐上最早一趟从a市前往b市的火车,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这是我这半年多第一次出远门,心里非常兴奋,因为远离父母,既可以过的自由自在,又可以获得更多的零用钱,这对处于叛逆期的我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所以对于我父母的争吵,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火车越过山脉、跨过田野,又经过了延绵不绝的苹果树树林,一直到太阳落山方才到达b市,下了火车,出了车站,亲切可人的梅雨表姐便迎了上来,她一见我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惊讶的大呼道:“哇!文佳,你又长高了!” 我腼腆一笑,看到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是啊,都一米六五了。” 梅雨表姐在b市的一家大学里读研究生,在学校附近,她有一套精致的三居室房子,那是她爸爸在她22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有一个男朋友,不过半年前两人已经分道扬镳了,所以我可以大摇大摆的住进她的房子而无所顾忌。梅雨表姐的厨艺是也我所认识的人里最出色的,单单一份番茄炒蛋,她都可以炒出不一样的味道。 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短t-shirt和带有毛边的破洞牛仔短裤,脚上是一双乳白色的帆布鞋,这身打扮将她的双腿衬托的更加修长。她对我的那个大熊抱,更惹得车站上接车的人们纷纷侧目。 梅雨表姐开车带我回到住处,我们放下行李然后出去吃饭,期间,她突然开口问我:“文佳,你这次突然转学,之前交到的男朋友要怎么办?” 我张大嘴巴呆了半晌,我是属于什么都很一般的人,与各方各面都出色的梅雨表姐不同。刚上高一那会,学校明令禁止学生谈恋爱,我在收到第三封情书以后便把那个始作俑者约了出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不喜欢他,这才让自己变成孤家寡人。所以对于目前为止还是单身的我来说,这个问题真让我尴尬。 “没有啦,我没有男朋友!”我终于鼓起勇气撅着嘴巴冲她辩解,满脸的撒娇模样。 “骗人,哪有人有这么久的空窗期?”她从车前座回过头来,冲我挑挑眉,一脸的不置信。 我耸了耸肩,懒得跟她解释,反正再说下去就该是更加深刻的说教,什么为什么不交男朋友云云,我也不想听。 ————————————————————————— 我们在一家西餐厅里吃过晚饭,出门准备去车库取车,刚走到街道的拐角处,忽然有几个高中生狂奔而过——因为其中一个穿了高中校服。他们紧追着一个高个子男生不放,为首那个男生还拿着一根棒球棍。接着,他们将那个高个子男生围困在街道深处的死角里,顺便惹来了许多围观的路人。 人群渐渐将那伙学生围住,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 我透过人群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梅雨表姐却一把拽住我,说道:“这好像是山久实中的学生,你还是离他们远点吧,万一你新转校进去,遇到什么麻烦怎么办?” 我点点头,明白表姐的担心。可是,当我站在人群外听见里面传来棒球棍击打在人身上所发出的砰砰声时,不禁心里一阵恶寒,接着里面又一阵起哄声传来…… 他们竟然这样欺负别人?难道我即将入学的学校竟然是这种风气?我实在气愤不过,立刻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马上报警。 “文佳!”表姐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我茫然抬头,却看到她闪着精芒的眸子,这一刻,她眸光闪闪的,“你现在报警已经来不及了,不如直接打开手机里的报警器。” 我立即点头附和,确实,现在报警,等到警察过来,那个被打的学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直接开报警器起码可以让他少挨几棍子。于是我们二话没说,躲在一辆面包车后面,开启了手机里的报警器。 随着警车的声音,人群渐渐散去了,拿棒球棍的那伙学生也闻风而逃,简陋的街道尽头独剩下那个被打的高个子男生。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渗出来的血迹,拼命的朝我们这个方向看来。 梅雨表姐抓了我一把,低声说:“走吧,文佳,我一点也不想认识他。” 我点点头,跟上了她的步伐。 就在我们走过路的尽头快要转弯时,突然一只手捉住了我的右手手肘。 “等等。”他说。 我转头,只见是那个高个子男生,他此刻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有血迹和淤青。 “谢谢你们。”他低头看着我,一脸的感激,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布满淤青的脸上,更显示出他深邃的五官。 “没什么。”我耸耸肩,顺便把自己的手肘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这家伙,看来很聪明嘛,竟然发现是我们俩做的,可是这么聪明为什么会被那伙笨蛋扁?不过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我还是听梅雨表姐的话,离这些街头少年远一点。 我被梅雨表姐拽着胳膊一直拖到停车场,她一边战战兢兢的絮叨一边教育我说:“记住了,以后要离这些人远一点,在学校里少惹事,不然叫了家长你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我还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吧。” 我咧嘴笑了笑,虽然自己成绩一般,可我向来在老师面前表现的最乖了,还有,爸妈曾叮嘱过我,叫我不要再学校里惹事,这些我都是铭记在心。可是,此时的我却不知道,这天晚上的这段经历最终竟然成了我高中生活的正式开端,楚苑,一个普通的名字,也将走进我的生命。 165.绝处逢生 我们在一楼吃过蛋糕、喝过香槟,接着转战三楼参加舞会。张家的别墅大的离谱,如果我单独来这里我一定会走丢。据梅雨表姐说,张哲和他的家人住在一楼和二楼,三楼以上全部用来休闲娱乐的,他们家的楼顶,还有一个巨型的游泳池,于是我的好奇心促使我想上楼去看看。 徒步走上通往楼顶的楼梯间,墙壁上满是名家的油画,我一边欣赏油画一边透过木窗看窗外的风景,此时正值深秋,窗外满是黄叶;不远处的山坡上落英缤纷,红黄白各色的菊花遍满山野,非常漂亮;太阳此时正好,透过窗棂撒下柔柔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我独自走在长长的楼梯间里,并不觉得孤独,反而有一种特殊的享受。 这时,有人打开楼顶的防盗门,透着阳光,朝下观看。我逆着光线,眯起眼睛,看清那是张家的女家政。 她见我走上来,也没有关门,只是径自朝里走去,我跟在她的身后,上了楼顶。到了顶楼,突然间的豁然开朗让我心旷神怡,这里的景色与楼梯间大有不同。 这时,她转过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垂下眼帘,我被她看的有些尴尬,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于是也假装无所谓的站在那里看风景。 不远处的泳池里泛着蓝色的水波,虽然格局不大,但作为家庭泳池这已经很豪华了。 “你和大小姐长得很像。”那女家政缓缓开口,眼睛看向远方,声音有些激动,复又平静下来。 “是吗?”我开口,果然如我所料,难道张哲学长有恋姐情结?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说,口气平静非常,“大小姐去世的时候也像你这么大,她是得肿瘤去世的,她和少爷感情很好。” 什么?!死了!我闻言张大嘴巴,原来事情是这样,怪不得他看我总像是在怀念一个人。 “你应该多和少爷交往,张氏自然不会亏待你。”她转身,双目囧囧的看着我。 我皱眉,他们也太强势了吧,张氏虽然有钱有势,但还不是封建王朝的统治者,我还是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我开口。 “呵,你心里清楚,想要多少,开个价吧。” 天呐!这不是偶像剧里的俗套情节?可刚好相反,人家是出价是让女主角离开男主角,但这里却是让我爱上张哲! “我还是个高中生,请别为难我。”我急忙摆明自己的立场,用未成年当做挡箭牌。 那女家政突然笑出了声,她看着我说:“你不会有喜欢的男生吧,不然这么好的条件你竟然不答应,这真是很反常呢?据我所知,高中生里贪慕虚荣的女孩子也有很多,你只要像他们一样就好。” “这是他爸爸的话?”我抓抓头发,把歪掉的近视眼镜扶正了(今天特地来看豪宅用的),接着开口猜,“或者是他妈妈?” “你不用猜这个,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她笑了笑,转身朝楼梯的出口走去。 我站在那里发了好一阵子楞,真是后悔来到这,眼下,摆在我面前的是金钱与爱情,是钻石与玫瑰,是幻想与现实……十六岁的我当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我只听过大我几岁的梅雨表姐说,若是面对爱情,她更愿意选择面包。 突然我想起左新一来,他的脸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兴许是他长得帅,与我又同龄,我还是更倾慕于他,即使我知道他似乎并不喜欢女生。 发了一会呆,我从那扇门又走下楼梯,下至三楼,推开一扇玻璃门,里面的舞会早已开始。我找了一个空沙发坐在上面,看着舞场里的男男女女,此时她们跳的正欢快。梅雨表姐正和一个高个子穿礼服的男生跳华尔兹,肖嫣姐姐与今天的主角张哲共舞,看到我进来,张哲朝我微微一笑,我还之一笑。 还没坐稳,就有人上来邀请我跳舞了。我急忙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跳,看我的打扮也知道啊,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跳舞,而是为了吃好吃的。 舞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接着就是吃大餐,我们一群人竟然在二楼一间类似霍格沃茨餐厅的长桌上用了午餐,而且是正宗的法式大餐。 这时候,张哲的妈妈出来看我们,她一身米白色居家服饰,看起来年轻随和。她优雅的开口,声音甜美,“孩子们,中午吃大餐你们会更好的消化,谢谢你们来参加张哲的二十四岁生日派对,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高兴!”说罢,举起酒杯敬了我们一杯,然后笑着随家政出了餐厅。 我和梅雨表姐吃饱喝足,准备开车回家,由于喝了酒,张哲便派专门的司机送我们回去,临走时他看着我说:“文佳,路上小心!” 我尴尬的笑笑,这不还有梅雨表姐吗,他怎么就看见我一人了? 回到家时已经下午四点,肚子里的食物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我急忙躲进房间,翻开自己的书包,掏出习题书,开始工作。因为我还有一堆作业没有写! 若想兼顾学习与恋爱,我真应该辞掉甜品店的兼职,只是,我还有一个环游世界的梦想;可若是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呢?虽然有很多钱,但与他环游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我烦躁的抓抓头发,怎么思维又从数学题目跑到了谈恋爱?自己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周末晚上,我一直加班到十二点方才写完老师布置的作业,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已经七点十分,匆匆忙忙坐公车赶到学校大门,上课铃声已经响了…… 我懊恼的翻翻白眼,叹了口气,这时,前面不远处一个高瘦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哈,这下有伴了! “来来来!你们几个!站到这里来!”训导主任从门房走出来,脖子上挂着哨子,手里拿着教棍,厉声朝我们迟到的几个人吼叫。 我不禁一个寒颤,乖乖站到他所指的地方,而不远处的楚苑,也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缩着脖子站在了我的旁边。 166.手刃白纯 这周周六,我照常在甜品店上班,老板新出了一个芝士培根卷让我和小樱品尝,午餐时间,我们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啜着薄荷气泡奶茶,享受着午后暖暖的阳光。 甜品店里的生意一直很好,下午我们照样手忙脚乱,一直做到五点一刻方才缓了一口气,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大作。 我腾出一只手接听了电话,电话那边是张哲学长的声音,他说:“嗨,文佳,我明天过生日,希望你可以过来!” “过生日?要我过来?”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以后我就后悔了,我明明不想去,本想直接拒绝他,可由于自己潜意识里的软弱,硬生生把自己逼上绝路。 “是的。”他简单的两个字,说完便是一阵沉默。 我用右手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暗恨自己没用。不知为什么,张哲学长看我的眼神总像是在怀念一个人,这种眼神让我感觉怪怪的…… 晚上回到家,梅雨表姐立即从她的卧室冲过来,她的来意我自然清楚,无非是强迫我入伙,同她一起参加张哲的生日派对。听她说了一通,我无奈地点点头,反正我在电话里自己答应人家,现在反悔也没用。 第二天早上,我被梅雨表姐一大早就从被窝里扯了出来,她已经打扮妥当,是一身墨绿色及踝长裙,上身搭的是一件乳白色开司米,她脚踩裸色细高跟,画着最时尚的彩妆。 将我扯到镜子前,她一边帮我搭配衣服一边脆声提醒:“文佳,你醒一醒,他特地嘱咐我带上你,万一你成了张氏集团的少夫人,那可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打工了!”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扯扯嘴角,“才不会呢!我们差距这么大,他怎么可能跟我结婚?而且,我还没成年呢!” 梅雨表姐白了我一眼,道:“我说万一!万一呢?张哲的喜好谁说得准?” 我独自好笑,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喜欢张哲?她们这些年轻女孩,想嫁入豪门真是想疯了,为了迎合别人的喜好而不顾自己内心的感受,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就梅雨表姐来说,她的爸爸也有一个小公司,虽然不及张氏,但也是一个小富翁啊! 我们匆匆收拾妥当,我穿了一身紫色运动服,配了一双耐克球鞋,扎了马尾,干净利落。 坐着梅雨表姐的车来到b市的富人区,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可一直到下车,我都在跟袁娜聊微信。一出车门,抬头一看,满眼的绿化和样式各异的别墅,此时的花园里有无数园丁正在修剪草木,他们身着一致的服饰,仿佛是一道深蓝色的风景线。 “电视里不是有独门独院的宅邸吗?怎么是这种小区别墅?”我眨眨眼睛,探头进车里,问坐在驾驶座上的梅雨表姐。 这时,一个身着深色西装带墨镜的男子走过来,向梅雨表姐打起手势。梅雨表姐见之起身,出了车门,然后将车钥匙交给那男子。 “看见了吧,张氏集团不是随便说说的,没有单独宅邸,那是人家低调。” “那有没有菲佣?”我顿时想起很多偶像剧里的情节,漂亮的菲律宾女孩穿着女仆装,一进家门就对主人笑脸相迎。俗话说,享受人生,要英国的管家、菲律宾的佣仆、中国的厨子、日本的老婆…… “想什么呢!当然没有了!”梅雨表姐一个爆栗,打的我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我仰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入目则是一栋漂亮的五层欧式别墅——那是一栋红顶白墙的房子,两边是许多不知名的热带植物,门口有一个小型喷泉,喷泉此时正一边响着悠扬的音乐一边在半空中喷洒着水花。 我们刚走上门口的台阶,大门便顺势朝外打开,门口站的是个身着职业女装系蓝领带的中年女家政,她朝我们深鞠一躬,嘴角弯出一个笑容,道:“请问你们是张哲少爷的朋友?” “是。”梅雨表姐优雅的点点头,随迈步朝里走去。我跟在她后面,也朝那女家政微微一笑,进了张家的别墅。 有钱人果然是有钱人,什么都和我们不一样!一进门,入目便是豪华的欧式装修和家具,还没等我仔细将那水晶吊灯看清楚,就听见肖嫣姐姐大声招呼我说:“小佳佳!你来啦?”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放眼望去,只见偌大的客厅里坐满了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他们此时正听着唱片里的轻音乐,喝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不远处的长桌上摆满了各种甜品和小吃。 见我和梅雨表姐进来,众人纷纷侧目,而当他们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时,我发现有人惊叹有人却妒火中烧。 看来我的猜想没有错,张哲确实把我当做一个与他相熟而不得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嫉妒?难道是谁告诉她们我被她们的男神青睐了? 我走在梅雨表姐的身后,进入他们之中,这时张哲身着黑色礼服从二楼缓步下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管事,看他的派头还真有点像tvb电视剧里的少爷。 张哲走下楼梯,对着众人笑脸相迎,他随手举起一只高脚杯,与那些男男女女有说有笑。或许是他忽略了我,排在后排的我感到遭受了冷落,不过这样最好,也省了很多麻烦。 肖嫣姐姐是派对高手,她带头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敬张哲,于是她身后的女孩子们也不甘落后,争先恐后的挤身上前,敬张哲酒喝。宽广的客厅里顿时闹哄哄的。 这时,那中年女家政上来劝解,笑道:“众位不要再敬酒了,蛋糕还没有上,待会还有舞会,不要先把主角灌倒了!” 众人这才嬉笑着停止了行动,而此时的张哲,双颊绯红,似是已经喝醉了,那家政见此情景便想扶他上楼去休息,奈何张哲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与两个女孩坐在沙发上谈笑风声。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张哲的生日蛋糕被一个中国女佣推了出来,那是个五层的水果奶油蛋糕,看起来非常好吃,我本想好好吃一顿,不想他们却开始用蛋糕打起了架来,坐在角落里的我也难免于幸,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糊了一脸的奶油。 167.三件九皇 “啊?”楚苑抬起头,似乎才听到有人喊他名字。 我将身体靠到椅背上,低声提醒道:“该你上台了。” 他听了我的话,哦了一声,这才离开座位疾步走上讲台。我转过身想看他究竟在纸上画些什么,回头却见一张白纸竟然被密密麻麻全部涂黑了,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 可恶,这明显是浪费我的笔油嘛!虽然一支笔值不了几个钱,可是自己好心借出去的东西平白无故的被浪费掉,我的心里实在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像个冤大头。 我从气愤中回过神,这时楚苑已经从讲台上下来了,虽然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但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他带着笑一直凝视着我,我皱眉,疑惑的看着他,他的笑意实在令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时左新一也发现了楚苑古怪的表情,他疑惑的回头打量起我,就像在看一件艺术品似的。我抬眸,正好对上他好奇的目光,这突然之间的四目相对令我们瞬间不知所措,还好左新一及时回过头去,不然他肯定会嘲笑我的脸红脖子粗。而这时的我也有点恨他坐到我前面,毕竟有点距离的爱才会带有美感。 就这样过了一周,大家各自相安无事,偶尔左新一会将问卷调查表或试卷传到我的手上,他唯一一次和我说话是问我借了一块橡皮。剩下的时候都是和班里的男生泡在一起,不是去球场打球就是去网吧打游戏,班里的女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纷纷苦恼不已,不止一个人在我跟前埋怨说:“哎,左新一那个家伙会不会是同性恋?”我苦笑一下,只好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其实我和她们的想法也差不多啦。 而我身后的楚苑,我真的很好奇他整天都在干嘛,他每天早上都会迟到,一到教室就开始呼呼大睡,任老师怎么咆哮他都不在乎。“真是个有个性的家伙!”叛逆期的我竟然还对他的勇气存在一点点欣赏。 *** 这周周六,我去照常去甜品店打工,中途我和小樱一起试做了一杯新出的薄荷气泡奶茶,她一边动手一边转过头来问我:“对了,文佳,听说左新一去了你们班,这下你看帅哥可就有戏了,够你发花痴了吧。” 我皱着眉毛,垂头丧气道:“据说……他不喜欢女生。” 小樱大笑一声,换了一副老成的口气:“没有的事,他在我们学校还跟田思琦搞暧/昧呢,怎么可能不喜欢女生?” “那是谁?”我急忙问。 “是我们学校里的校花。” “天呐,”我歪着脑袋更加垂头丧气了,“他竟然跟校花都在搞暧/昧,那我们这种人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没有啊,”小樱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你长的很漂亮啊,没有人告诉你吗?” “真的吗?”我咧嘴而笑,即便这是奉承的话我也很开心。 “当然了!”她继续做手里的工作,不再看我,“你的五官长得很立体,有点混血儿的感觉,身材也刚刚好,是个美女呢。” “可是我的皮肤有点黑啊。”我没好气道。 “麦色的皮肤是一种健康的美,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 自信?说到自信,其实我从小就对自己的长相没什么信心,在我眼里,长的像《红楼梦》里的那才是美人,像我这种瘦瘦黑黑的,除非是我父母,真的很少有人说我漂亮。 晚上回了家,我站在镜子跟前照了一番,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变漂亮了:长长的睫毛,漆黑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虽然皮肤黑了一点,可是真的有些像混血儿哎!我咧嘴一笑,一排整齐的糯米牙白灿灿的…… “文佳,我们要出去玩,你去吗?” 这时梅雨表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回过神,打开门,只见有四五个女生穿的妖艳非常,她们站在门外的客厅里叽叽喳喳的,有两个还涂了绿色的眼影,肖嫣姐姐正朝我笑的妩媚。 “啊?”我恍然,原来梅雨表姐提前说过了,今天肖嫣姐姐过生日,她们准备一起去ktv帮她庆生。 “不用啦,你们去吧,我……”我没有说出自己忘记准备礼物的事情,只好朝她们腼腆的笑笑。这些姐姐都打扮的很漂亮,有几个我原本见过,可是化了妆以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走吧,多一个人多一份祝福嘛,一起去玩吧!”过生日的肖嫣姐姐上前一把拽住我不放。 “小佳佳,走吧。”表姐也上前,拉着我笑,“别整天窝在房间里看书,今天周六,刚好一起出去玩呐!” 我郁闷的点点头,我确实没有看书啦,刚刚还在照镜子…… *** 我们一起坐车去了市中心最大的一家ktv,一边吃火锅一边唱k。这时,包间的玻璃门突然被人推开,门外走进来一位送酒水的服务生,我抬眸一看,竟然是楚苑! 此时的楚苑,挺拔的个子,摘掉大大的黑框眼镜,下面竟然是一张漂亮的脸,他立体的五官像极了某个著名的明星。见我抬头看他,他笑盈盈的朝我打招呼道:“嗨,文佳,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你在这里打工?”我指了指他身上的制服,瞪大眼睛疑惑道,怪不得每天去学校都呼呼大睡呢,原来晚上不睡觉啊! “是啊。”他朝我笑着眨了眨眼睛,接着便开始往桌子上放酒水饮料。 倒了一杯橙汁给我后,楚苑又帮肖嫣姐姐倒了一杯红酒,接着便笑着退了出去,看他的样子,一副老手的架势,没一点学生模样,真不知道他的父母怎么会同意他在这种地方打工?而且明明没有十八岁,还是未成年人,竟然天天出入ktv,学校知道了岂不是会很糟? 我们一伙人一直玩到凌晨,然后醉醺醺的走路回家,一路上肖嫣姐姐吐了无数次,一边吐一边摧残着路边的花花草草,梅雨表姐扶着她大笑不已。这时,我突然发现,就在我们身后的不远处,似乎有一个移动的黑影,仿佛一直如影随形的跟踪着我们。 168.皇宫深处 高二开学那天,我到校到的非常早。一大早梅雨表姐便开车将我送到山久实验中学校门口,下了车,我亮出学生证,顺利的从门卫科通过。 来到校布栏,我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级,然后顺着台阶爬上五楼,中途只遇到一对情侣和一个老师。一进教室,我便发现一个微胖的女声坐在第三组的第二排,这时的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嗨!”她朝我打招呼。 “你好,”我冲她笑笑,“新学期的座位是怎么分配的?”我走过去问她。因为以前在未中,我们新学期总是重新分班,座位则是自己随意挑选,所以我今天来的特别早,为的就是能够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位置。 “你是转校生吧?座位自己挑,先到先得。”她咧嘴一笑,脸颊上肉嘟嘟的,虽然不是很漂亮,但却有一双明亮的杏眼和淡淡的眉毛,是个非常可爱的女生。 “要不然,你坐我这里?”她指着身边的一只椅子。 我看了看那个座位,是第二组第二排,实在太靠前了,于是我抱歉的朝她笑了笑,说,“我还是喜欢坐到靠后一点,这样可以离老师远一些,也自由一些。” 她耸耸肩,表示没关系。“我叫袁娜,很高兴认识你。”说着递过来一块饼干。 “我叫文佳,我也是。”我伸出手,接过她的饼干,然后我们礼貌的握了握手,看起来很正式的样子。 我走到第一组倒数第二排坐下,这里靠窗,而且看起来很安静,离老师又远,很适合我这种上课常常走神的人。 *** 渐渐的,教室里的人多了起来,我在座位上一边翻看一本时尚月刊一边观察着教室里的新同学。他们大多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暑假里的奇闻趣事,看起来很要好的样子,只有我,一个人,像是一个孤独的剑客,独自坐在客栈的木桌前饮酒。我抬起头看了看袁娜,她也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看手机,并没有人上前和她搭话。 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到处乱跑的学生立即收敛了他们的行为,安静的坐下。接着,一个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老师走了进来,她有一张平静的脸和一架严肃的黑框眼镜。 她走到讲台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大家好,我叫魏淑芬,是你们高二五班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数学老师。” 天呐,我暗自吐吐舌头,看来她会很讨厌我,为什么班主任是数学老师当而不是语文老师?正当我纠结不已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报告!” 我抬头,只见是左新一,他此时正站在我们班的门口,松松垮垮的背着一个单肩书包,穿着白衣蓝裤的夏季校服,低着头,一脸的不羁。 “进来!”魏老师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她指着我前面那个空座位说,“你就坐到那里去吧。” 我眨巴着眼睛,完全不敢置信,左新一竟然来了我们班,而且还坐到了我的前面! 这时,又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教室门外照进来的光亮,我抬头,是一个穿秋季校服的男生,他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那眼镜足足遮住他的半张脸,松垮的校服像一件披风,披在他清癯的身板上。 “报告。”他低着头说。 “进来。”魏老师转头看着他,接着又扫视了一圈教室里的空位,然后指着我的身后说:“你坐到那里吧。” 他拖着貌似疲惫的双腿,慢腾腾的走到我的身后,然后腾的一声放下书包。天,他的书包里装的是石头吗?吓了我一跳! 不一会,他坐了下来,用指尖捅我,“喂!转校生!借你一只笔!” 我还没有回过神,就被他狠狠的戳了一把,疼的我呲牙咧嘴,于是我很不情愿的拿出一支笔往后递了过去,连头都没回。 “谢谢。”他又突然变得礼貌起来。 *** “接下来,我们全体做一下自我介绍,让同学们相互认识一番,虽然大家以前很可能在同一个班级里待过,不过今天我们班来了几位新同学,这样更有益于大家最快的互相了解。”魏老师站在讲台上,扫视着班里的每一位同学,阳光洒在她平静的笑脸上,看起来很温柔很舒服,不过我想,再过几天,她看见我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接着,同学们一个一个上讲台自我介绍,介绍内容包括自己的姓名和兴趣爱好,以及自己这学期的学习目标。 轮到左新一的时候,他竟然吊儿郎当的走上前去。 “大家好,我叫左新一。”他说,“性别是男,兴趣爱好是魔兽世界,谢谢。”说完便是一个鞠躬,直直朝他的座位奔了回来。 魏老师白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这时候教室里响起了几声窃笑,我知道那是因为左新一所说的魔兽世界而引起的笑声,不过我没笑,因为我也玩过那个游戏,没几关就死了。 接下来自我介绍的人是我,我快步走上讲台。 “大家好,我叫文佳,我的兴趣爱好是文学,我是从a市未中转学过来的,希望在新的学期里,可以和大家好好相处,成绩能够更进步一些。”说完,我朝讲台下鞠了一躬,然后吐吐舌头,小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是比较内向的一个人,小学的时候上台发个言脸都会红到脖子根,不过现在好多了,经过多年的锻炼,我已经没有那么害羞。在家的时候,我常常对着镜子自己对自己喊加油,这样不但克服了我多年来的自卑心理,也让我变得更加阳光开朗。 我缓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前面。接下来,该上台的应该是我身后的那个讨厌鬼了,可是教室里却出现了一阵静谧,我忍不住回头看他,只见他正在一张纸上用力的画着画,态度认真的样子,丝毫没有上台的意思。 这时候,魏老师站在第四组靠墙的位置,双手环胸,看着我的身后提醒道:“楚苑,该你了!” 169.报仇雪恨 楚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哲,随即放下他的手,这时,张哲也因为尴尬而松开我的手臂,我长吁一口气,准备快速离开这里。 我头也不回的朝那家快递点奔去,一边跑一边看过路边的橱窗,在没有发现他们两个的身影后,我这才放慢脚步,缓缓的走路。 到了那家快递点,我在柜台前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领了妈妈寄给我的包裹,接着便迫不及待的将它打开。书包大小的纸箱子里装的全是干果,妈妈说这些干果对我的大脑有好处,可以帮助我考出更好的成绩。 我问老板讨了一个大型塑料袋,装好所有的东西,包括张哲借给我的那几本数学资料书,然后拖着它们回到了教室。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有个数学小测验,题是魏老师出的。课堂上,我咬着笔尾抓耳挠腮,八道选择题我只会做其中两道,剩下的全是靠蒙;而且,后面的大题我只会做一道……在下课铃声响起时,我接到从后面传来的楚苑的卷子,没想到他的卷子竟然写的满满的,看起来很工整。我忍了忍,没有抄他的,然后把我们两人的卷子合起来递给前排的左新一。 这时,魏老师发话了:“卷子的答案我明天公布,大家回去好好复习,后天期中考试希望你们能考个好成绩。” 大家应了一声,接着闹哄哄的涌出教室。 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我正准备开门出去,就听到外面有人用极小的声音嘀咕着,一个尖细的女声说:“暗恋左新一啊,听说他们班有个叫文佳的女生总是粘着他!” 另一个声音就显得刻薄许多,她慢慢悠悠道:“真是不要脸,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随着水龙头的流水声渐渐停止,那两个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我从厕所里开门走出来,只看到她们两个身着校服的背影,期中一个似乎还染了黄头发,看打扮,我并不认识。 为什么要这样中伤我?我虽然暗恋左新一,可事实上我们并没有任何关系啊!我想了一会,也懒的想太多,于是扛着自己的晕呼呼的脑袋回到了教室。 当我坐在座位上时,许多人已经回家了,教室里零零星星的坐着几个女生,期中一个正在梳头发,还有一个在扑粉,看样子要去球场看篮球比赛。 这时,赵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她轻拍我的肩膀,“文佳,我们一起去篮球场看比赛吧,有左新一的比赛哦!”她眼睛弯成月牙,两个小辫看起来非常活泼。 我瞪了她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学校里的女生都恨死我了,她们都以为我和左新一在交往呢!” 赵甜无辜的眨眨眼睛,一脸无奈地说:“我怎么知道竟会传成这样?我只是说你暗恋他啊。” “都怪你这张大嘴巴。”我斜着眼睛看着她,假装生气。确实,她是个头脑比较简单的人,有什么话总是脱口而出,不经过大脑,也不考虑后果。 “哎呀,我也暗恋他嘛!”她看起来无辜极了,拉着我的手臂使劲的晃,“你把左新一让给我,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吧!” “你还说啊!”我又瞪了她一眼,收拾起书包。我怎么把左新一让给她?难道和她换座位? 接着,我们一起来到篮球场,这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左新一和我们班的几个男生穿着红色的运动服,驰骋在球场上;而另外一队是黄色的篮球服,带队的是体育系的顾凌,只见他矫健的跳起来,单手接住一个球,然后用力投进篮球框里。比分成了2:1,左新一的队伍依然领先一分。 正当我和赵甜站起身准备给左新一加油时,身后突然一只手抓住了赵甜的校服衬衣,我们俩急忙回过头,只见站在我们身后的是一个矮个子的小妹妹,看穿着应该是我们学校初中部的,她手里拿着一封信,脸憋得满脸通红。 “学姐,你是左学长班里的吗?” “是啊。”赵甜看看她,转头和我相视一笑,我们立即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彼此的心意。 “你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左学长吗?拜托了!”她脸憋得更红,像熟透了的苹果。 “不可以。”赵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为什么?”小姑娘满脸紧张换成了满脸惊讶,她定定的看着赵甜,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因为我也喜欢他!”赵甜大方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那小妹妹一听,先是一怔,接着拔腿就跑,似乎是被赵甜认真的样子吓到了。 我嘴角抽搐,这家伙,吓唬起小孩子来还真有一套。 *** 期中考试之后,我不顾自己众矢之的的身份,径自把左新一一张数学测试卷偷了过来,而且还拿回了家。 我原本想把他的试卷贴在我房间的墙壁上,可因为他考的是满分,贴出来反而让我心里更加不安,于是我偷偷的把它夹在我的日记本里。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它了。我是为了鼓励自己努力学好数学才这样做的吧?我对自己笑笑。 因为期中考试的成绩还算理想,我打电话把自己的分数报告给了爸妈,他们一高兴,又寄了一大包的零食给我。 这一天中午,我吃过午饭,准备前往学校附近的那家快递点取包裹,远远就看见楚苑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乱蓬蓬的头发依然像个鸟窝,见我回头,他突然向后闪去,躲在一个电话亭后面,但却露了一只脚。好啊,竟然真的在跟踪我! 我快速取了包裹,然后跑回教室,楚苑也在几分钟后回到了教室。 “为什么跟踪我?”我转过身,问他。 “我没有。”黑框眼镜下的眼睛眨了眨,他装出一脸的无辜。“我只是和你同路,你想多了!” 我冷哼一声,转过身来,看来没有证据这个家伙是不会承认的! “我没有。”黑框眼镜下的眼睛眨了眨,他装出一脸的无辜。“我只是和你同路,你想多了!” 我冷哼一声,转过身来,看来没有证据这个家伙是不会承认的! 170.坐享其成 假期第三天的下午,梅雨表姐开车带我去了他们聚会的那家ktv,一进包厢,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我扫视了一眼包厢沙发上的男男女女,全都穿着时尚,锦衣华服,真不愧是一伙有钱的学生。 看到我过来,肖嫣姐姐立即站起身招呼道:“小佳佳,快来这里坐!” 肖嫣姐姐穿着浅蓝色的吊带裙,一双杏眼似醉非醉,看起来很美。我走过去,她一把拉住我的手,扶我坐到她身边。 她指着邻座一位戴眼镜的男生对我说:“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张哲,这位是梅雨的妹妹文佳。” 那男生长着一双狭长的凤眼,两眉飞立入鬓,虽然看起来白白净净,但却很英气。“你好。”他笑朝我点头。 我点点头,还未说话,肖嫣姐姐便扯住张哲说:“张哲,你看我这个妹妹长得漂亮吗?” 张哲微微一笑,很绅士的看着我,说:“不错,很特别。” 我被他们搞的不知所措,于是只好埋首坐在那里沉默着。毕竟是大我许多的男女学生,就算再亲近那也得顾及一番吧,何况他们现在正拿我开玩笑。 “那当你女朋友呢?”肖嫣姐姐再一次语出惊人,接着她又转身拉着我说,“哎呀,小佳佳,你不要不好意思嘛,张哲可是我们班里最帅的男生,不知道学校里有多少女孩心里挂念着他呢!” “肖嫣,你喝醉了吧,我们文佳现在还是高中生呢,你怎么怂恿她交男朋友啊!”梅雨表姐捅了肖嫣姐姐一拳,两人互相挠痒痒,笑的躺倒在沙发上。 “好啊,既然你们介绍,那就做我女朋友吧。”张哲看着坐起身的肖嫣姐姐,又看我一眼,竟然笑着一口答应了。 “喂,你还没有问人家文佳愿不愿意呢!”肖嫣姐姐姐笑的古怪,她转头问我,“文佳,你愿意吗?” “我?”我用食指指着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前是帅气英俊、高学历的男神,我当然动心了,可是,此时的气氛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呢? “我……不知道……”我憋得一张通红的脸,随着“不知道”着三个字吐出来,我发现肖嫣姐姐脸上古怪的表情立即消失了。莫非,是她喜欢张哲?故意借我来试探他?可是,这样有用吗,遇到自己喜欢的男生,不应该努力去追吗? 这时,有人点了王菲的《执迷不悔》,唱的正起劲,包厢门被谁一下推开了,我抬眸,只见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夜店制服的男服务员,他低着头,白衣黑裤,衬衣上罩着一个黑色的马甲,领边的红飘带随着门口吹进来的风飘然起舞。 “楚苑?”我开口,喊住他。 那服务员抬头,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这下我看清楚了,他确实不是楚苑,虽然楚苑的黑框眼镜常常遮住他的上半张脸,但我还是可以认出他来的。 “你找楚苑啊?他晚上才上班。”他一脸惊讶,但随即换上了招式化的微笑。 我点头,道了声谢谢。 我们一直唱道晚上八点多才出了ktv的大门,在此期间,我确实没有看见楚苑的影子。接着,大伙又吵着要去吃烧烤,梅雨表姐说我明天要上课,便提前送我回家。在路上,我试探的问她,是不是肖嫣姐姐喜欢张哲,所以才那样说。 梅雨表姐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着我:“因为张哲家里很有钱,喜欢他的女生很多,可他似乎一个也看不上,真想不到他今天竟然愿意同你做朋友……” “那不是开玩笑的话吗?有什么好当真的?”我撇撇嘴,笑着看梅雨表姐。 “看样子不像。”梅雨表姐目视前方,一脸的失落。 这下该轮到我尴尬了,照表姐这话,她也有可能也喜欢张哲,若是她们都倾慕张哲,那张哲也太给我面子了吧。 *** 第二天中午放学,我在学校的饭厅里吃过午饭,准备去附近那家西医医院复查腿伤,刚走出校门转了个弯,便遇上了张哲,他老远看见我就朝我打招呼,我也挥挥手,算是回应他。 我刚走几步,他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抬眸,只见他脸颊上挂着汗珠,左臂里还夹着几本资料书。 “你今天不上课?”我满脸好奇的问他。 “我请假了,听你表姐说你数学学起来有困难,特地拿了几本数学资料书给你,刚好是高中二年级的。”他满脸的笑容,看起来很阳光,接着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我,“你干什么去?”他问。 “去医院复查腿伤。”我接过他手里的资料,道了声谢。笑着准备向他告辞,因为中午的时间很紧张,我怕下午上课会迟到。这时,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左手臂弯。 “昨天的事情你答应吗?”声音是从我的左侧传来,那是张哲的声音。 “什……什么事啊?”我故作镇定,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双眼亮闪闪的,正盯着我看。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那么多女生的倾慕于他他为什么偏偏要纠结于我的这句“不知道”呢? “我想知道你的心意。”他定定看着我,一脸凝重。 天呐!我这是走桃花运了吗?正纠结要不要回应张哲时,突然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只听那人出声道:“放开。” 我回头,原来身后站着的竟是楚苑那家伙,他依然穿着他的秋季校服,带着没有镜片的黑框眼睛,看起来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懒懒散散的。 “你干嘛?”张哲见他抓着自己的手臂,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而我,此时也更加好奇,楚苑怎么每次都会出现在我的危急时刻?他不会是在跟踪我吧?可他跟踪我有什么用啊! “该放手的人是你好不好!”我怒目瞪着楚苑,一脸的不高兴。 “你干嘛?”张哲见他抓着自己的手臂,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而我,此时也更加好奇,楚苑怎么每次都会出现在我的危急时刻?他不会是在跟踪我吧?可他跟踪我有什么用啊! “该放手的人是你好不好!”我怒目瞪着楚苑,一脸的不高兴。 171.独孤九剑 “同学们,现在请大家注意看卓萧然同学的演示,滴入酚酞试剂会变成什么颜色?” “红色!” “不要着急,我们看看再说。” 老师在讲台上做着酸碱中和滴定实验,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注视着卓萧然的演示,而我的身后,是不时发出呼噜声呼呼大睡的楚苑,我将身体前倾,尽量离他远一点。 只见卓萧然将无色的酚酞试剂小心翼翼的滴入老师提前稀释好的氢氧化钠溶液里,然后试管里的溶液唰的一下变成了红色…… “说明了什么?” “酚酞遇碱变红。”大家齐声喊道。 “好,接下来大家分好组,一起去化学实验室,由班长带队。”化学老师擦了擦他油光锃亮的脑门,然后和科代表卓萧然一起收拾起讲桌上的化学仪器。 几个女生立即上前拉上我,其中一个是副班长任小冉,另一个是学习委员潘美玲。任小冉长着高高的颧骨,薄薄的嘴唇,因为成绩好,总给人一种非常骄傲的感觉;潘美玲则是一副淑女姿态,乖乖女的样子。 我茫然被拉入伙,回头看时,却见袁娜独自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她胖嘟嘟的脸颊搁在桌上的化学课本上,没有人邀请她,看起来很孤独。 “让袁娜也来我们组吧?”我建议道。 可是当我的话刚刚说完,任小冉和潘美玲的头便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其余几个人也一脸的嫌弃,像是袁娜得罪过她们一样。 “文佳你不知道,袁娜那人你还是离她远一点,不然连你也会被她害惨的。”赵甜凑过来,一脸的神秘兮兮。 “为什么?”我皱眉,满脸的好奇。 “那是因为……” 赵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副班长任小冉一把制止了,任小冉挥着手臂低声说:“赵甜,你还是不要说同学坏话的好,我们提醒过文佳就可以了。” 赵甜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嗯了一声便不再作声。我跟着她们一起去了化学实验室,而此时,袁娜的事情却成了我心中的一个大问号。 *** 中午放学,我不准备回家,从书包里掏出零钱,刚要前往附近的面包店去买面包,站起身的那一刹那,身后忽然有一股力气一把拽住了我,我回头,只见楚苑终于睡醒了。他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戴着没有镜片的巨型黑框眼镜看着我,一脸的楚楚可怜。 “帮我带个面包。”他对我说。 “拿钱来。”我伸出手,开门见山。 “我……没钱,”他半张着嘴,一脸的可怜相,“你就不能施舍给我一个吗?” 我瞪大眼睛,这家伙,没钱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能!”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想在我这里博同情,门都没有! 买了面包回到座位上,一边喝着保温杯里的红豆稀饭,一边吃着刚出烤箱的奶油芝士面包,顺便晒着中午的阳光,我幸福的眯起双眼。 “喂,能不能分我一半?我好饿……”楚苑再次从后面摇我,我叹了一口气,将另一块奶油芝士面包丢给他。 “欠我钱啊!记住哦!”我提醒他道。 “谢谢!”他咧嘴朝我笑笑,一脸的可爱相。哦,天呐!我竟然觉得一个没睡醒的懒猪可爱,我真是疯了!我在心里腹诽自己。 我记得某个小说里曾经说过:“就让他欠你钱吧,这样你们就有下一次见面的理由。”可是,我跟楚苑天天见面,不用找理由啊?对了,我为什么要把自己跟他用这句话联系起来啊! *** 下午上体育课,跟着体育老师做完运动后大家解散自由活动。这时袁娜走到我跟前,语气里满是伤心:“文佳,怎么连你也不理我了?” 我先是一惊,接着被她垂涎欲滴的样子吓到了,忙问她说:“你怎么了?” 袁娜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我的家庭条件不好,可是你们也不能因为这个而孤立我啊?” “我没有啊。”我茫然的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 “没事,”她又突然转换了态度,抬起头来冲我挤出一丝笑容,“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说罢,转身离开了…… 我茫然的看着远去的袁娜,心中有那么一丝不忍,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有人在后面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只见是赵甜任小冉她们,前者神秘兮兮的凑到我的跟前,低声说道:“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吧,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哦,不然得了怪病小心死翘翘。” “什么怪病?”我转过身,定定的看着赵甜。 “你加入我们吧,这样我们才能和你分享秘密。”赵甜狡黠一笑,双手环胸。 “加入什么?”我问。 “我们的组织啊。”她说。 我一下子好笑了,这些高中生,竟然跟小学生一样,还建立这种小组织。 “那是做什么的组织?” “当然是福尔摩斯探案团喽!加不加入?”任小冉凑了上来,排开赵甜。 “可以啊。”我一口便答应了,因为我确实对探案之类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与兴趣。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所谓的“探案”,实际上是调查其他人的个人隐私。 “袁娜的爸爸得了艾滋病……”在我同意加入她们所谓的“组织”以后,赵甜凑到我的耳根前低声说道。 我皱眉,“可是,那跟袁娜没有关系啊,我们这么对她是不公平的。”我有些愤愤。 “据说他妈妈也染上了这种病。”潘美玲凑了上来,神秘地说。 “是吗?”我眉头皱的更深了,“也就是说,袁娜其实是个可怜的孩子。” “但是我们还是离她远一点吧,不然也会染上这种病也说不准哦。”任小冉皱眉担心道。可是,在她故作担心的表情后面,我看见的却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袁娜的爸爸得了艾滋病……”在我同意加入她们所谓的“组织”以后,赵甜凑到我的耳根前低声说道。 我皱眉,“可是,那跟袁娜没有关系啊,我们这么对她是不公平的。”我有些愤愤。 “据说他妈妈也染上了这种病。”潘美玲凑了上来,神秘地说。 172.决胜千里 第二天,我坐公车来学校,刚跑到四楼的时候上课铃声响了,我急忙一步跨两个台阶,不想却撞上了前面的人,那人用书包将我的脑袋顶了一下,我一个踉跄便往后倒去,慌乱中,我拽住他的书包,可他却“哗啦”一下,书包从肩膀上滑脱了…… 我直直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在即将接触地面之时,我看见一张惊慌失措的俊脸,那是左新一的脸。 我瞪着他,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此时,我的一条腿几斤失去知觉,而我也知道,从十几级台阶上摔下来这意味着什么。左新一的书包被我狠狠地抓在手里,他的书包就像是个空布袋,里面几乎没装什么东西,这也是我摔下来的重要原因。 这时,有人尖叫一声,接着有四五个学生冲过来将我扶起,而罪魁祸首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吓傻了。 我被送到校医室,接着又转送到附近的一家西医医院,骨科大夫拿着x光片诊断说:“左腿轻微骨折,住院吧。” 在我多次祈求下,我终于摆脱了住院的麻烦,但也终于扛着打了石膏的腿一瘸一拐的走进教室。从这天起,魏老师对我非常的照顾,像是照顾自己的女儿一般。 而左新一那个家伙,照样装作一副镇定的模样在我跟前晃来晃去,但我看的出来,他的眼里总是闪烁着一些愧疚的神色。 “喂,文佳,要不要我带午饭给你?” “一个烤面包。”我将零钱从口袋里取出,放在桌子上。 他抓起我的零钱,数都没数转身就走。 忽然,他停下来转过头看着我说:“还是带排骨饭给你吧,这样有利于你的腿伤恢复。” 我惊讶的眨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这家伙,怎么突然间对我好起来了,平时总是一副拽拽的样子,好像谁都欠他钱一样! “嗯。”我点头。 就这样,我每天都有吃到排骨饭,都是左新一带给我的,这让班里的其他女生羡慕的直流口水。 “我真希望现在受伤的是我哎!”赵甜坐在我身边,看着前排的左新一,低声恨恨的说。 “你也暗恋他?”我偷笑,这种倒霉的事情竟然也羡慕,只因为跟左新一有关。 “什么叫做‘也’啊,那就是说,你是如愿以偿喽?”赵甜咬着棒棒糖,吸了吸嘴里流出来的口水。其实她不八卦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绑着两个麻花辫,像个小女孩一样。 “是又怎么样?”我撅着嘴,大方的承认了。 接着,我喜欢左新一的言论便在班级里流传开来……赵甜这个多嘴的家伙! “你喜欢我?”这一天,左新一将午饭丢在我的桌子上,干咳几声,问道。 “没有的事!”我的脸颊飞红,没想到他竟然会自己过来问,可是暗恋这种事情,问明白了有什么意义啊,还不如在埋藏在各自内心里面,这样也很美好啊。 “咳咳,我……就是问一下而已。”他说完飞速的离开教室,拿着篮球往球场奔去。 我耸耸肩,这家伙,看来还是喜欢男生! *** 星期五的下午,我一瘸一拐的去洗手间,刚好碰到了同去的袁娜,她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便上前扶住我。 “谢谢。”我说。 “下午放学有空吗?” “没什么事情可做。”我笑道。确实,我现在这个样子要去做什么啊,星期六的甜品店已经请了假,就是不知道小樱一个人能不能忙得过来。 “去我家玩吧。”袁娜邀请道,她看着我,眸光里满是真诚。 我吓了一跳,因为听了赵甜她们说的话,我确实有意识无意识的害怕起了艾滋病来,况且,袁娜家里有两个病人。但如果我直接拒绝她的话,会不会伤了她的心?毕竟她是我来到这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好啊。”我最终鼓起勇气,打算去她家里看看,当然,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我的好奇心使然。 下午放学,我一瘸一拐的和袁娜慢慢步行,坐车大概一刻钟时间,我们在石榴街附近下了车,远远的我便看见路边的一家纸花店门口站的一个女人,她正对着我们笑,那笑容的似乎意味深长,使我心下一惊,我不由的吓了一跳,愣在那里。 袁娜看看我,说:“别害怕,那是我妈妈。” 我抬眸看了看那家纸花店的招牌,上面写着“袁氏白事大全”。 “这是你们家的店?”我问袁娜。 “是的。”她说,“是不是很晦气?” “没有啊!”我惊奇,“开白事大全怎么晦气了,每个人去世了不都会用到这些东西?” “进去看看吧。”袁娜邀请我。 我走进袁娜家的纸花店,里面很大,他爸爸也在里面工作,此时正在给一个客人介绍他们家的花圈。袁娜的妈妈热情的招待着我,她端出很多家乡特产,殷切的劝我多吃一点,就此,我也了解到,袁娜的家庭并不是任小冉她们说的那样。一直到晚上,月亮初升,我才被袁娜送回了梅雨表姐家。 回到家,梅雨表姐在厨房给我留了字条,说自己晚上去参加一个派对,要晚一点才回来,饭菜给我留好了,让我自己慢慢吃。 这时,我突然想起上次和表姐他们一起去的那家ktv,那个衣袂翩然的少年。此时楚苑,是不是还在那里工作?是不是一直要工作到天亮?为什么他在夜店与在学校之间相差那般大? *** 这周的周末,我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我的爸妈突然良心发现,从a市跑到b市来看我,也难得他们不吵架,安静的在医院陪了我两天。 两个多月后,我的腿好了,也快期中考试了,我痛苦的每天啃着书,不时对看着我微笑的魏老师充满愧疚感。魏老师啊,也许期中考试结束后你就该讨厌我了…… 这一天,魏老师突然来到我的面前,她拍了拍她儿子左新一的肩膀,说:“新一,帮文佳补习补习数学吧,我看她这一阵子老上医院,耽误了不少的功课。” 左新一转过身,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173.华山剑派 假期的第一天,我乖乖的早起,然后翻开数学课本好好啃书,过了半个小时,梅雨表姐推开我的房门,笑的一脸的灿烂。 “小佳佳,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玩?假期窝在屋子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可是,我落了好多功课。” “啊,好遗憾,那你好好在家复习功课,表姐我出门去了哦!”说完,她轻轻带上门,随即,尖头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窝在床上看我的数学习题书,里面有好多都是左新一给我讲过的题目,我想,这下子其中考试应该可以及格了吧。 中午,我在楼下的一家拉面馆吃了一碗牛肉面,接着准备在附近溜达溜达,这时,我看见了行色匆匆的任小冉,她手里拿着几本数学资料,目不转睛的朝公交站牌走去。 “嗨!”我快步走上前去,轻拍她的肩膀。 她被吓了一跳,急忙回过头来。 “哦,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我住在附近。”我说。 “你下午没有事吧?”她看起来有些慌张,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没事啊。”我挑挑眉毛。 “那好,你陪我去一个地方,拜托了。”她微笑着双手合十,做出请求的动作,这和她平日里傲气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合。 “你这是要去哪里?”我快速的确认一番,自己下午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做。 “去了你就知道了。”她眨了眨左眼,笑的神神秘秘的。 就这样我跟着任小冉坐上408路公交车,然后我们在体育场那一站下了车。 “为什么要来体育场?”我疑惑道。 “看见他你就知道了。”她依然不告诉我她要去见谁,还是一脸的神神秘秘。 我们在体育场旁边的一家书店里找了座位,接着找了几本最畅销的书翻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我眼尖,立即扫到了走进书店、双手插在裤兜里的左新一,他一身深蓝色的运动服,看起来酷酷的。 他远远地看见我们,向我们挥挥手,朝这边走来。 天呐,原来任小冉是来和左新一约会的,可是她带我过来干什么,难道是在向我炫耀?想起昨天下午在学校操场被那两个高个子的女生围攻,我心中无名的怒火立刻燃烧起来,不知是谁告诉白静雅我和左新一在恋爱,这才招来这些莫名其妙的嫉妒。 左新一走过来,任小冉立即站起身将手里的数学资料递给他,然后扭捏起来,她说:“谢谢你的数学资料,我请你吃午饭吧?” 左新一摆摆手,笑道:“没事,我已经吃过了。” “那喝个下午茶吧,文佳现在肚子还很饿呢。”她转身拉起我的手臂,朝我挤挤眼睛,“是吧,文佳?” “啊?”我没反应过来。其实我的肚子一点都不饿,也不想和左新一走的太近,毕竟男神的光环实在是太耀眼,我怕我会受伤…… “啊?那好吧。”左新一看了看我,答应了任小冉的请求。 于是,我被任小冉拖着一只胳膊拉到了某个有名的披萨店。坐在装修富丽堂皇的披萨店里,身形优美的服务员给我们点了下午茶套餐,我拍拍肚皮,决定先喝一杯果汁。 我们聊了一些数学方面的奇闻趣事,大概坐了一个多小时,左新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打过来的人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了。 “我有场球赛,现在得过去。”左新一站起身,准备要走。 “那你忙去吧,我今天下午过得很愉快!”任小冉微微一笑,一副淑女姿态。 左新一朝我们摆摆手,飞快的奔出了披萨店大门,我擦了擦嘴,站起身准备回家,这时,任小冉拉着我的手臂一边摇晃一边撒娇道:“文佳,我没有带钱,你帮我付款好不好。” 我嘴巴长成o型,有些意想不到她竟然没带钱还请别人吃饭,最后我索性买了单。 *** 假期第二天,我依然早起复习我的数学,一直到中午才出了房门。梅雨表姐跑出去玩了,她给我留了蛋炒饭,我把蛋炒饭倒进锅子里炒了炒,然后用微波炉热了一杯豆浆。这原本是我的早饭,可我却一直饿到中午才肯出来找吃的。 到了下午,我照常出门溜达,在小区附近的一家租书店里,我泡了三个多小时,我找了自己最喜欢的漫画和小说,然后站在门口的柜台前。 “你好,我要租书。”我说。 这时从柜台后面的门里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她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帮我办理租书手续。 “你是山久实中的学生?”她看见了我的校裙,问道。 “嗯。”我点头。 “我弟弟也在那里上学,不知道你认识他吗?”她抬起头,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眸看着我,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很幸福的样子。确实,我所在的这家山久实验中学是当地一家很了不起的学校,有人说,一只脚踏进了山久实中,那么另一只脚便踏进了大学的校门。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她。 “楚苑,你认识吗?”她开心的笑着,露出嘴里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他学习很用功的。” 天呐,我内心呐喊,我竟然碰到了楚苑的姐姐!而且他的姐姐还以为他功课很努力,我实在不敢告诉她实际上楚苑在教室里总是呼呼大睡,从来不写作业。 “哈,认识……他就坐在我的后排……”我干笑两声,准备拿了书转身就走。 可是,我突然想起楚苑晚上总是出入夜店,难道他很缺钱?正欲张口问,这时,另一个租书者来到柜台前办理租书手续,我张了张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楚苑的姐姐道了再见,然后转身跑掉了。 接着我便窝在家里看漫画,到了假期的第三天,梅雨表姐死活要带我去唱k ,说是有一帮俊男美女,让我开开眼界。我嘴里拒绝着,可心里却想再去那家ktv看一看,究竟那个衣袂翩然的少年到底是不是楚苑。 174.新账旧账 “三个男孩同时爱上一个女孩,为了决定他们谁能娶这个女孩,三人决定用手枪进行一次决斗。小李的命中率是30%,小高比他好些,命中率是50%,最出色的枪手是小林,命中率100%。由于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为了公平起见,他们决定按这样的顺序:小李先开枪,小高第二个,小林最后一个,那么这三个人中谁活下来的机会最大?他们都应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 我咬着笔尾,纠结的把这道数学题读了三遍,爱上同一个女孩,为什么要用枪决斗?这样会死人的好不好!可是都说爱情是盲目的,坠入爱河,人们往往智商为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要是,有三个出色的神枪手也为我决斗呢,那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场面? “想什么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左新一转过身,用笔杆敲我的脑袋。 “没……没什么!当然是在思考这道数学题!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三个人,为了喜欢的女生连命都不要呢?”我停止咬笔杆,坐直身子,义正言辞道。 “这只是道数学题,你想多了。”左新一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好啦!讲题!”我立即双颊飞红,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想多了。 “喂,借支笔!”正当我和左新一激烈的讨论着问题的答案时,我身后的楚苑用手指戳我的背。他还真是时候,我皱眉,转过身去。 “你为什么总是不带笔?”我竖起眉毛问他,这个家伙,几乎从来都不学习的,现在要笔做什么? “白痴啊,当然是写作业了!”他打了一个哈欠,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我不叫白痴,也不叫喂。”我递给他一支最破的笔,这支笔已经成了楚苑专用。 “谢谢。”他说。 我转了回来,我们最终确认了上一道题的答案。 “甲乙两人同时从寝室到教室,甲一半路程步行,一半路程跑步。乙一半时间步行,一半时间跑步。如果两人步行速度和跑步速度都相等,则是:a甲先到;b乙先到;c同时到;d无法确定。”我开始念第二道题目。 “答案是b。”左新一听完题目,立即说出了答案。 “为什么?”我皱着眉头,看着习题书一脸的懵相,他的头脑灵活成这样真是让人嫉妒,“难道是乙的腿比较长?”我好笑的说。 “不是,是……” “喂,文佳,借块橡皮给我!” 左新一正要给我详细讲述第二道题目,后面的楚苑又在戳我,我忍痛回头,见他笑的一脸灿烂。 “又怎么了?”我不耐烦道。 “借橡皮啊。”他笑着,一点也不像写错字的样子。 我迅速递给他一块橡皮,真是奇了怪了,平时也没见他这么用功的,怎么今天我们一讨论起数学题他就开始写作业了? 左新一捅捅我的肩膀,说:“那是因为——算数平均值大于调和平均值,所以是乙先到。” 接着,他给我列了一长串的英文代号公式。 我抓抓头发,吃力的看着它们…… *** 下午最后一节英文课,快下课时,窗外突然飞进来一个小纸团,那纸团打到我的背上,我一惊,低头看去,只见它正掉落在楚苑的脚边。而此时的楚苑,依然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于是我弯腰捡起那个小纸团。 “下午放学来学校操场,有好戏给你看。” 有好戏给我看?什么意思?我满脑子的疑惑。 放学后,我如约到达,站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我有些好笑,明天就要放三天假了,怎么自己竟然相信这些不靠谱的东西? 可是当我转身就要离开的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高个子的女生,看样子有一米七的左右。前面那个短发女生一把抓住我的书包肩带,一脸愤怒:“不许走!” 我看着她,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嘴里支支吾吾:“同学,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不认识啊?” “白静雅你认识吧?”她横眉冷对,一点儿都不友好。 “认识啊。”我点头。白静雅是校花级别的人物,但跟我没有什么交集,我也没得罪过她,不会今天约我的是她吧? “你竟敢勾引白静雅的男朋友!活腻了是吧!”话还没完,短发女生的拳头便挥了上来。 “我没有!她男朋友是谁我都不知道!”我紧急之下,将脑袋歪向一边。只听“咚”的一声,那女生的拳头落了空,重重地砸在墙壁之上。 “还敢狡辩!”她收起拳头,气急败坏。 这时,另一个女生也跟了上来,两人一起拉住我,那短发女生突然甩开巴掌,准备扇我耳光。 “校花配校草你不知道吗?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觊觎左新一?”她扬起巴掌。 突然,我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一把抓住短发女生的手腕,这一刻,一切似乎静止了。 我缓缓回过头,心想,也许是左新一,他看见我丢在桌子上的纸团,怀疑我出了事,连忙赶过来,准备救我于危难? 可是,当我正真回过头后,抬眸看去,见到的却是楚苑那张带着黑框眼镜的脸!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地说:“住手,她是我女朋友!” “你……”那个短发女生顿时满脸的不可思议,“可是……白静雅说……” “白静雅是谁?”楚苑打完哈欠,擦着眼角挤出的眼泪,满不在乎地问道。 这个家伙,过来冒充我男友,而且一点都不认真! “这……”短发女生语结,她拉起另外那个女生,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地走掉了。 事情终于平息了,我深吸一口气,哀叹一声,转过身看着楚苑,认真地对他说:“楚苑,谢谢你!” “没事没事。”楚苑摆摆手,满不在乎道。 “你是不是看见我丢在桌子上的纸团了?所以才……”我故意这样问他,明天就要放假,所以放学后大家都各回各家,哪有人还跑到这个空无一人的操场上来?也不会这么巧就遇见我吧? 他抓抓乱糟糟的头发,脑子里像是在飞快地思考着什么。 “我只是路过而已。”他说。 “真的吗?”我笑笑,“难道你不急着去上班?” “这个嘛……”他嘿嘿一笑,“到时候再告诉你。”说完,朝我挥挥手,转身跑开了。 175.亦瑶的心 我叫林婧,今年二十七岁,是xbzb公司的职员。”我面无表情,做着简单而乏味的自我介绍。 虽然在我的人生履历里,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可以拿出来炫耀,但每当提及在xbzb公司上班的事情,所有聆听者都会向我投来艳羡的目光,然后我的虚荣心开始悄悄膨胀…… 此时此刻,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什么?xbzb!那可是行业里的龙头老大呀!”坐在我对面的男子眼睛弯成月牙,里面亮亮闪闪的,刚才还雾蒙蒙的眸子突然一下子变的清澈极了。 “呵呵,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心想:鉴定完毕,势利眼一个。 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这种名叫洛神的花果茶然果然不错。茶的味道有一点淡淡的酸涩,酸涩过后又是淡淡的清甜,这家馆子不愧是这座城市里最顶级的茶馆,当然,顶级的不只是茶,还有茶的价格。 “你月薪多少?”对面的男子把头小心翼翼的往前凑了凑,像是要跟我说悄悄话一样。 “啊……”我语塞,随后咧嘴笑了笑以作掩饰,“问别人工资不礼貌你不知道吗?”事实上,如果我的薪水足够丰厚的话,以我的性格,不把工资条贴在脸上那我就不叫林婧! 在xbzb公司上班已经快五年,然而我却一直处于金子塔的最底层,食物链的最末端。所以,我的工资同我的职场地位一样,实在是……难以启齿。 “那我们试着交往一下吧。” 他把头缩了回去,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唐突。 “呵呵……好啊……”我笑,终于有人跟我提下一步了,虽然他看上的是我的工作。 此刻午后的阳光正温暖的从落地窗外悄悄洒进来,暖洋洋的,照的人很舒服,如果这不是一场相亲会的话……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可爱。 “你性格真好!这么喜欢笑!”他继续说。 我对面这个男人,是我妈妈同事的儿子,他长着长长的脸,五官看起来很英气,皮肤稍微有些黑,据说是做警察的。 事实上,像这种熟人之间介绍的相亲约会,我已经参加了无数次,可是无数次之后我依然在相亲,而且每次去都是美美的蹭上一顿大餐,然后拍着快要爆炸的肚皮回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妈怒目着我,气得额上青筋暴起,“你长点记性吧,你看现在还有谁和你一样?” 我吐了吐舌头溜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打开cd听jeff乐队的新歌。 “你出来……” 我妈在门口怒吼。 我摘下耳机乖乖的站在她跟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哎……”她终于心软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的怒色淡了下去,“这次我给你介绍的可是个公务员,长得还不错,就不要再拖了,年纪越大,好的都被人家挑完了……” 每次我妈快要发火时我只要装可怜她就立刻心软下来,这一招百试不爽,我内心狂喜。 “你究竟在等什么?”她继而问。 我没有回答她,沉默片刻后点头答应了明天的约会。 第二天一早,我妈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大冬天只让我穿了一条薄薄的打di裤就恶狠狠地把我推出了家门。走在寒风萧瑟的大街上,我的内心是相当的崩溃,约会的时间是在下午,她竟然吃过早饭就把我赶出来了,这么冷的天,给我穿的这么少,这是亲妈做出的事吗?! 我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吸吸鼻子,愤怒的在心底咆哮。 如果是平时,每逢周六的早上,我都会窝在我舒适的床上披头散发的一边看韩剧一边流眼泪,或者抱着笔记本上网吃零食,不到日晒三杆绝不踏出房门。 “哎……你这样宅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你不出去,你就不会碰到好男人……碰不到好男人你就永远嫁不掉……” 这是我爸的理论,他认为好男人一定在街上或者在公司了里,反正宅在家就注定会被社会遗弃。我爸虽然没有像我妈一样威逼我去相亲,但他这一套“出门找男人”的理论实在是让他女儿无地自容,虽然我的样貌很普通,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嫁不掉这种地步。其实追我的人还是蛮多的,只是…… 我裹着今年最时尚的大衣在街上晃悠,突然发现自己的回头率倍增,正当我暗自赞叹自己一打扮果然可以倾国倾城时,我的注意力顺着他们惊讶的目光落到了我的手提包上——不知何时,我的手机铃声竟然被调成了最热门的广场舞舞曲! 我一头黑线的拿出手机接了电话,“喂?大清早的什么事?” “在家干嘛呢?”电话那头是我的死党肖嫣,她还在b市苦读博士。 “哎……相亲呗……”我没好气的叹了一声,随即一边走一边和她聊天。没有男朋友的女博士,我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心里再次苦楚的哀叹一声。 “哈,哈哈……”她在电话那头大笑,嘴巴贴着话筒震的我耳膜嗡嗡直响。 “喂!你够了!”我把手机拿开耳朵,只对着话筒和她讲话。 “你想不想逃掉呢?”她笑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了句人话。 “当然!”我没好气的说。 “我明天在太白山有一个项目要开,可以顺便去度假,要不要一起?” 她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在这边点头如小鸡啄米了,“去,当然去!” 肖嫣虽然还在苦读博士,但他们的实验室却常常会有一些非常人性的项目活动,比如去国外旅个游啊、去深山里度个假啊、去峡谷中探个险啊……不过,这些也只是对于我来说,人家肖嫣还是要去卖力工作的。就在去年的国庆节,我还托了她的福,走了一趟免费的非洲,不过回来以后面目全非到连我妈都快认不出了。 “那你今天准备一下,我下午六点去你家接你,太白山么么哒!”她兴奋的在电话里飞吻我。 肖嫣的实验项目她总喜欢一个人去完成,因为这样可以独霸功绩,可因为每次出去都太孤独,她又不愿意带同事,所以每逢节假日,她不是带上我就是带上美美。美美常常跟我说,就算我们这辈子混的再不济,只要傍上肖嫣这个款婆,此生也就无憾了…… “好!”我兴奋的挂了电话,一边冻的瑟瑟发抖一边开心地呲牙咧嘴。 逛街逛到快中午,我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他跟我交代了约会地点和时间,说完便匆匆的挂断了。 我耸了耸肩,独自前往那家本市最著名的茶楼。点了杯茶要了一碟茶点,一边翻着最新的八卦杂志一边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只要再忍几个小时,我就可以去太白山泡温泉了! 176.若是来生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看个电影,最近有个叫做……”他说了一半,开始挠后脑勺,“叫做……呃……是那个谁演的……是……” 他尴尬的笑笑,漏出一排白灿灿的牙齿,看来是记不起来了。我也朝他笑了笑,无能为力,因为我从不看电影。 “不过……据说很好看!” “嗯?”我听的一头雾水。 “有空吗?”他憨憨的笑着,嘴角上扬,一个不错的孩子。 不过我已经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些家伙,他们极度会伪装,很多人结了婚才会原形毕露,比如表姐的那个极品老公。哎,不提也罢! “呵呵……晚上啊……我有点事……”我不好意思的微笑,一副淑女姿态。真是的!连个电影名字都没记全还请我看电影,不够诚意,不去! “那……”他薄唇又启,“改天好吗?” “啊?改天?好啊……”我颔首而笑,依然一副蒙娜丽莎的招牌动作。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大作,他急忙接了电话,脸上的憨憨的表情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冷严肃。 皱着眉头他断断续续地问:“现在就去?可是,我现在……嗯,嗯,好的!” 听得出来,他似乎有任务,人民警察还真是辛苦呐,连周末都不能安安静静的过完。我摇了摇头,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有任务啊?”我问。 “嗯,有公务,咱们下次好好聚聚!”他站起身一边穿了西装一边审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东西落下。 八卦的心理再次侵袭我的大脑,人民警察的工作好想扒一扒。于是,我瞪大眼睛笑着试问他,“什么样子的任务?”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扣衣服上的扣子,弯了腰压低声音道:“连环杀人案,南郊又死了一个,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啊……”我张着嘴话堵到喉咙了,虽然我很好奇也很胆大,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呐,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我内心挣扎。 “还是不要去了,杀人……好恐怖啊……哈哈……人家好害怕……”我掩嘴而笑,自我感觉娇憨非常。 只见他嘴角抽搐了几下,由于事情过于紧急,他也没顾得上再看看我的娇憨模样,便匆匆忙忙的拿了外套准备往门外奔去。 “走了啊!没事常联系!” 我连忙站起身,客气的点头:“嗯,嗯,没事,你忙,再见!” 可是,当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后悔了,盯着桌上的洛神花茶呆了足足十秒后再次抬头,他已经冲出了大门…… “喂!没有买单啊!”我随口而出,声音大到再次回头率百分之百。我眨了眨眼,再看了看门外,呵,属兔子的,已经没影了,于是我便把自己的脑袋低调的埋了下来。 回到家里,我翻箱倒柜的找了几件衣服,收拾妥当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五点了,肖嫣那个家伙还没有过来,于是我摸出手机给她挂了个长途。 电话响了几声自动断了,估计她可能在某处的隧道里吧,信号不好。我妈把我再次盘问了一番,又说了一遍那个男孩如何如何的好,叫我抓紧机会,我点头答应。我实在不好意思泼我妈冷水,其实她同事的儿子小气到连今天的茶钱都没付,虽然有理由,但也不可原谅! 吃过晚饭,已经快六点,这时候肖嫣的电话过来了,她的电话信号非常差,里面杂音很大,还断断续续的。 “林婧,你要去就快点,我不去你家了,今天下午有点事,现在时间来不及了!” “那我怎么去!”我一手拎着包一手拿着电话,站在我家玄关处整装待发。 “你打车吧,我给你报销,你家离那也不远,咱们到高速路口集合!”肖嫣一副命令架式,而我则是一副立正听令的怂样。哎,没出息就是没出息,每次在肖嫣跟前无论我多么有理都会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慑到蔫菜。 我跟父母告了别便急急忙忙拦了一辆出车朝太白山极速前进。车上司机问我开到哪,我说太白山高速路口,司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听了他的叹气声我有些郁闷,今天他是第三个对我长嘘短叹的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车开到高速路时天上已经开始飘雪了,雪不大,掉落在车窗上慢慢融化开来,渐渐的,窗户已经被雾气遮住,窗外的路灯看起来是雾蒙蒙的橘色一片。 “你在这里下车吗?”司机师傅回头问我。 我看了看天气,犹豫起来。 “到山里还要多久?”我问。 “大概一个小时吧。今天晚上有雪,你跑到山上干啥?”他再次回头看我。 “泡温泉啊……”我笑。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会玩……要是我,我就呆在家哪也不去……”司机师傅一边开着车一边絮絮叨叨,路上稍微有点堵,走走停停。 我在手机上翻出肖嫣发给我的短信,上面有她这次项目的居住地点。 “你看这里呢?”我把手机递给司机。 “不远,五十分钟应该能到……” 我弯了弯唇:“那就直接到这里吧!不停了!” 车再次极速起来,路面上也只有些潮湿,并没有积雪,我在车上打电话给肖嫣还是没有信号,随后发了个短信给她:下雪,我先到清荷山庄,你直接过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肖嫣回电话,她愤愤的说她的车抛锚了,正在抢修,估计今晚得住路边旅馆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先到清荷山庄。 “哦……”我郁闷的回她。明明我是来陪她的泡温泉的,现在却成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到清荷山庄的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山庄是依山傍水而建,由十几个红顶白墙的小别墅组成,山庄前方一公里处有个七层的小酒店,绝大多数客人都选择住酒店。 “哦……”我郁闷的回她。明明我是来陪她的泡温泉的,现在却成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到清荷山庄的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山庄是依山傍水而建,由十几个红顶白墙的小别墅组成,山庄前方一公里处有个七层的小酒店,绝大多数客人都选择住酒店。 177.华山掌门 16岁那年,我的父母各自外遇了,他们每天回家争吵不断,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业,他们和我远在b市的梅雨表姐商量好,准备将我转学至那里一家有名的实验高中。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夏日,绿油油的爬山虎爬满车站整整的一面墙壁,我背着小熊维尼的新款双肩背包,拉着一架果绿色的拉杆箱,独自坐上最早一趟从a市前往b市的火车,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这是我这半年多第一次出远门,心里非常兴奋,因为远离父母,既可以过的自由自在,又可以获得更多的零用钱,这对处于叛逆期的我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所以对于我父母的争吵,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火车越过山脉、跨过田野,又经过了延绵不绝的苹果树树林,一直到太阳落山方才到达b市,下了火车,出了车站,亲切可人的梅雨表姐便迎了上来,她一见我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惊讶的大呼道:“哇!文佳,你又长高了!” 我腼腆一笑,看到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是啊,都一米六五了。” 梅雨表姐在b市的一家大学里读研究生,在学校附近,她有一套精致的三居室房子,那是她爸爸在她22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有一个男朋友,不过半年前两人已经分道扬镳了,所以我可以大摇大摆的住进她的房子而无所顾忌。梅雨表姐的厨艺是也我所认识的人里最出色的,单单一份番茄炒蛋,她都可以炒出不一样的味道。 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短t-shirt和带有毛边的破洞牛仔短裤,脚上是一双乳白色的帆布鞋,这身打扮将她的双腿衬托的更加修长。她对我的那个大熊抱,更惹得车站上接车的人们纷纷侧目。 梅雨表姐开车带我回到住处,我们放下行李然后出去吃饭,期间,她突然开口问我:“文佳,你这次突然转学,之前交到的男朋友要怎么办?” 我张大嘴巴呆了半晌,我是属于什么都很一般的人,与各方各面都出色的梅雨表姐不同。刚上高一那会,学校明令禁止学生谈恋爱,我在收到第三封情书以后便把那个始作俑者约了出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不喜欢他,这才让自己变成孤家寡人。所以对于目前为止还是单身的我来说,这个问题真让我尴尬。 “没有啦,我没有男朋友!”我终于鼓起勇气撅着嘴巴冲她辩解,满脸的撒娇模样。 “骗人,哪有人有这么久的空窗期?”她从车前座回过头来,冲我挑挑眉,一脸的不置信。 我耸了耸肩,懒得跟她解释,反正再说下去就该是更加深刻的说教,什么为什么不交男朋友云云,我也不想听。 ————————————————————————— 我们在一家西餐厅里吃过晚饭,出门准备去车库取车,刚走到街道的拐角处,忽然有几个高中生狂奔而过——因为其中一个穿了高中校服。他们紧追着一个高个子男生不放,为首那个男生还拿着一根棒球棍。接着,他们将那个高个子男生围困在街道深处的死角里,顺便惹来了许多围观的路人。 人群渐渐将那伙学生围住,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 我透过人群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梅雨表姐却一把拽住我,说道:“这好像是山久实中的学生,你还是离他们远点吧,万一你新转校进去,遇到什么麻烦怎么办?” 我点点头,明白表姐的担心。可是,当我站在人群外听见里面传来棒球棍击打在人身上所发出的砰砰声时,不禁心里一阵恶寒,接着里面又一阵起哄声传来…… 他们竟然这样欺负别人?难道我即将入学的学校竟然是这种风气?我实在气愤不过,立刻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马上报警。 “文佳!”表姐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我茫然抬头,却看到她闪着精芒的眸子,这一刻,她眸光闪闪的,“你现在报警已经来不及了,不如直接打开手机里的报警器。” 我立即点头附和,确实,现在报警,等到警察过来,那个被打的学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直接开报警器起码可以让他少挨几棍子。于是我们二话没说,躲在一辆面包车后面,开启了手机里的报警器。 随着警车的声音,人群渐渐散去了,拿棒球棍的那伙学生也闻风而逃,简陋的街道尽头独剩下那个被打的高个子男生。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渗出来的血迹,拼命的朝我们这个方向看来。 梅雨表姐抓了我一把,低声说:“走吧,文佳,我一点也不想认识他。” 我点点头,跟上了她的步伐。 就在我们走过路的尽头快要转弯时,突然一只手捉住了我的右手手肘。 “等等。”他说。 我转头,只见是那个高个子男生,他此刻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有血迹和淤青。 “谢谢你们。”他低头看着我,一脸的感激,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布满淤青的脸上,更显示出他深邃的五官。 “没什么。”我耸耸肩,顺便把自己的手肘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这家伙,看来很聪明嘛,竟然发现是我们俩做的,可是这么聪明为什么会被那伙笨蛋扁?不过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我还是听梅雨表姐的话,离这些街头少年远一点。 我被梅雨表姐拽着胳膊一直拖到停车场,她一边战战兢兢的絮叨一边教育我说:“记住了,以后要离这些人远一点,在学校里少惹事,不然叫了家长你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我还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吧。” 我咧嘴笑了笑,虽然自己成绩一般,可我向来在老师面前表现的最乖了,还有,爸妈曾叮嘱过我,叫我不要再学校里惹事,这些我都是铭记在心。可是,此时的我却不知道,这天晚上的这段经历最终竟然成了我高中生活的正式开端,楚苑,一个普通的名字,也将走进我的生命。 178.意料之外 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上大学的时候可以周游全世界,去欧洲看画展,去美洲吃烧烤,去非洲骑大象……所以,为了这个梦想,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偷偷存钱了,可是照我的存钱速度,存到大学时我只有走路去旅行。 来到b市,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兼/职,也许是运气使然,在表姐小区楼下的一家甜品店里,我顺利的找到了一份适合我的工作,在这里,除了可以试吃甜点外,我还认识了我来b市后的第一个好朋友——小樱。 小樱是一个孤儿,她跟我是同年的,可是具体是哪天生日她自己并不知道。小樱告诉我,这样也好,因为她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日期给自己过生日。 是孤儿的小樱,并没有住过孤儿院,而是从很小的时候起一直住在自己的叔父家。她的父母因车祸去世,那时候小樱还是个婴儿,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阴影却让她直到现在都非常害怕坐车,很多路途遥远的地方她宁愿徒步走过去。 暑假的一个周六,天上下着雨,我们照常八点半来甜品店上班,当我站在甜品店门口收起雨伞时,我看见小樱正朝这边奔跑过来,我举起手腕看了看表,八点二十九分,还有一分钟,我抬头冲她笑了笑。 “你来的好早!”她奔上甜品店的台阶,收起自己的雨伞,然后抖了抖上面的水珠。 “我也是刚刚才到。”我拉开卷闸门,又用钥匙打开里面的绿木漆门,然后走了进去。 “老板来了吗?”她冲我吐吐舌头,笑的满脸灿烂。 “应该没有吧。”我答道。 小樱是典型的活波开朗型性格,什么事情都会往最好的那一面去想,比如这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武宁路的尽头倒垃圾,她就开始幻想自己是一个富有的孤儿。 “我真希望自己可以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得到一大笔遗产,原来,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将这笔钱偷偷的存在了瑞士银行,他们嘱咐银行的管事,只有我到了十八岁生日才能开启这笔财富,这样我就不用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了。”小樱一边走路一边做白日梦,即便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可是,你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我眨眨眼睛,打算泼她冷水。 “那我会在自己十八岁那年每天过一遍生日,这样我依然可以领到我的遗产。”小樱冲我咧嘴傻笑,她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梨涡,看起来很甜美。 “那你可以天天吃到蛋糕了。”我羡慕不已。 “我会每天分你一块。” “那太好了!”我高兴极了,因为甜品是我的最爱,而且我还有一个不发胖的体质。 “对了,说到吃蛋糕,你知道吗,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将要转学去你们学校,听说他的妈妈在你们学校教书。”她突然换上了严肃的面孔,使我一时搞不清吃蛋糕和转校生之间有什么联系。 “那他岂不是天天都会遇见自己的妈妈?这样会不会很尴尬?”我疑惑的问道,因为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班里的一位同学,她的父母在学校任职,所以她一直都安分守己,就连自己喜欢的男生都不敢去追,这样活着是不是很累? “才没有呢,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且数学相当好!”小樱歪着脑袋叹息一声,因为她同我一样,是个数学白痴。 “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学?”我好奇。 “那是因为他的成绩实在太好了,几个班的班主任都挣着抢着要他,这让他很为难。” “好让人羡慕!”我张着嘴巴留口水,一双星星眼,这类人不知道是什么构造,不但有聪明的头脑,还有良好的人缘。 “他长得帅吗?”我接着发花痴。 “还不错。”小樱转头给我一个爆栗,“没想到你这么花痴!” 我笑笑,“那你为什么不追他做你男朋友?长相好,成绩也好?” “因为当时我已经有陈川了,而且他比新一长的帅?”陈川是小樱的男朋友,两人是小学同学,他经常来我们甜品店门口接小樱下班,是个又高又阳光的帅气男孩。 “他叫新一?工藤新一?”我立即眼睛亮闪闪的,不会这么巧吧。 “怎么可能?他叫左新一。” *** 一个星期以后,甜品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我和小樱在里面手忙脚乱,突然,她堵在我面前低声跟我说:“看,文佳,最后边那个就是左新一!” 我顺着她的目光搜寻过去,只见是一个穿白t-shirt蓝牛仔裤的男生正在一边排队一边玩手机,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般在他白净的脸颊上落下深深的睫影,他个子很高,仿佛是这条队伍里最显眼的那个。 不知为什么,我的脸颊突然唰的一下红了,心跳也莫名的加速。现在想来,许是他的名字酷似工藤新一,那时候的我非常迷恋《名侦探柯南》里新一和小兰式的爱情,也常常幻想自己能有一段这样的爱情故事。 “一个双球冰淇凌,要香草和抹茶口味。”他站在我的面前,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一双眼睛清澈透明,礼貌的注视着我。 我点点头。此时小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许是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在甜品店打工吧。于是我带着晕乎乎的大脑,用铁勺挖了两个绿色的球状冰淇淋,接着胡乱装进了他的纸杯里。他看也没看,接过去付了钱转身就走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新一的场景,当时的我脑子晕乎乎的,里面空白一片,人就像机器人一般,执行着输入的指令,而我的脸颊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直到他消失在人潮之中,我才像是回过神来。 “他走了吗?”小樱从后门闪了进来,轻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冲她一笑。 “哇,你的脸好红,难怪你这么花痴,你该不会喜欢新一那家伙吧!”小樱大惊小怪。 “才没有!”我双手叉腰,倔强道。因为那时的我是不会承认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喜欢上一个人。 179.情理之中 因为是雨天,况且雨似乎也下了一夜(离得太近了),往坡上走脚底下很滑,因为因为我晕船晕的厉害又想小解,也没争什么就跟着他们走了,正上着坡突然脚底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偏巧不巧前头就有一滩泥水坑,我精准的一猛子扎了进去…… 待有人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众人的笑声都停歇了,我慌忙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和身上的泥,这一跤摔的,连嘴里都是泥。 “就这样的还给五爷呀!你看她是什么样子!哈哈哈……”有人嘲笑。 “废什么话,快走!”那个名叫胡烈的喝了一声笑声便戛然而止,也没人再敢笑,都一本正经的压着我们赶路,走了快一刻钟的时间便看见远处有个大宅院,沿山坡而建,光宽大概就有几百米,如同一处小型宫殿。 “快走!”我们在这伙强盗的吆喝声中进了这个大宅院,进大门之后饶了好几个弯就被关进了一处院子里。等我们被推搡进去以后院门哗的一声就关上了,冯妈这才发了声:“哎呦,你郭大舅和宝儿可被压到哪里去了?” “这究竟是干什么?”我把头发上的干了的泥一缕一缕的往下扣,说实话,从来没有这么脏过,春华见状也连忙用她的手帕帮我擦脸。 “你还看不明白吗?他们是这里的强盗,想抢你做这里的压寨夫人!”冯妈说的一脸的愤怒,不像是开玩笑。 “压寨夫人?”我不禁好笑,这个词我只是在电视上和小说里看过,那都是用在非常漂亮的柔弱的女子身上,什么时候我也跟压寨夫人扯上关系了? “你还笑的出来,宝儿还不知道被他们押到哪里去了?!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得想办法啊……”冯妈先是厉声训斥我笑,接着就开始带着哭腔让我还她孙子。 “你哭什么哭?又不是小姐把宝儿怎么样了!你是不是看夫人没在这就属你大你就不把主子放在眼里!”春华终于恢复了她的伶牙俐齿,开始和冯妈新一轮的吵架。 “小丫头片子!你不要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在家里有人护着在这可由不得你了!”冯妈追着春华满院子的跑,我没搭理他们两个,径直往后院跑去。 后院有三间厢房,两明一暗,绕过厢房往后走应该就是厕所了…… 上完厕所出来就看见三个侍女打扮的人在前院拨弄春华,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像是些绸缎衣裳和一些首饰,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便走上去瞧。 “这个是你们的丫鬟吗?”一个侍女问冯妈。 冯妈朝我挤挤眼睛点头应声:“是,是!” “这件衣服就给她换上吧,你们先用早膳……”那侍女叫身后的两名侍女把盘托盘里的衣物放进屋里的桌子上复命人出去传早膳。“我叫馥郁,是这个院子里管事的丫鬟,你们有什么事就喊我。”说罢,行了个万福退了下去。 春华那个没出息的看见绫罗绸缎已经移不开眼睛了,听书是要给她穿早就跑到屋里拎起衣服比划起来,完全忽略人家要把她强娶做压寨夫人。 进门冯妈就叨叨(一行留个人男的被带走女的留在这个小院里)“你说这可咋办?春华你就在这跟了那个什么五爷的?” “你这是什么话?既然都被人家扣了,白给的衣服不穿白不穿!”春华撅着嘴拿着衣服跑到里间屋子去换。 冯妈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现在闹肚子还滚的满身是泥,人家当我是丫鬟也是正常。“小姐,你现在就别出声了,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还有就是你自己也有婚约,既然他们冒认了春华就随他们去,等咱们想办法出去再说也好。” 听了这话我也只好点点头,正想和她商量该怎么办时院子大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位端庄贤淑的年轻女人,三十多岁,穿着紫色的绸缎绣花夹袄,底下是青罗色的百百褶裙,一双小脚走起路来一溜烟似的,没几下子就到了屋里,人海没进来声音先进来。 “哎呦,这哪个是大爷请回来的郭增娇郭小姐啊?”(郭增娇是郭老舅女儿的名字,上穿的时候给我说过,说是万一路上碰到什么人叫我不要说自己的原名。) 我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裳又转头看了看冯妈,冯妈也用同样的眼神看我,我们两人心虚,都不敢打她的话。 “你们怕个啥?能来这陷空岛可是走了运了,我们那位五爷可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多少女孩子抢着要嫁他挤破了头都抢不上呐!我听我家那口子说,这个郭小姐相貌过人,又和五爷年纪相仿,我这也是过来瞧瞧,你们那个是?”她锐利的眼睛在我和冯妈身上打量了一番,又把我审视了一番遂转身给身后的丫鬟道:“上菜吧,去打些热水过来先伺候这几位梳洗一下。” “啊,这……”冯妈站起来赔笑,“这位夫人,我们家姑娘已经许了人家了,这已经定了亲的人你们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们这趟就是回家成亲去的……” 这女人挑了挑眉毛并没有接话,坐下来挥手叫身后的丫鬟挨个端菜,不一会就把餐桌摆满了,四素四昏,看的我直咽口水。 两个小丫鬟端着铜盆过来伺候我跟冯妈梳洗,冯妈看了看我皱眉并不愿意,这时春华那个家伙换了一身绛红色的绸缎衣裳跑出来了,别了一头的金银首饰,描了眉毛画了眼睛,下了我跟冯妈一跳。 “呦!还有这么多啊!”春华兴奋的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惊喜道。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胡烈的老婆低头问,她宁没似乎已经发现春华并不是胡烈所说的郭增娇。 春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冯妈不知道大答是不答,这时冯妈急了,指着春华张口就道:“这就是我么小姐——郭增娇!” “哦!”那女人疑惑的点了点头,吩咐左右的丫鬟好生伺候着郭小姐吃饭,又转身对那两个端铜盆的丫鬟道:“伺候这两位梳洗,我去去就来。” 180.坐地起价 于是我沉默的坐在船上被他们载着往回走,心情超级不好。没想到自己这么蠢,竟然撒个谎都会被人家给识破。 过了一会,白福笑着问我:“尹姑娘,你们小姐果真是天仙一般吗?胡烈这个人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我无语。 船渐渐靠了案,好不容易跑出去又被带了回来,心里还是非常的气愤不过。白福扶着白五爷下了船,有跑上船去取了一趟行李,下来之后两人就一瘸一拐的朝山上走,背着不少行李走起来有些吃力。于是我追上去道:“我帮你们拎着吧,你记得到时候要救我们家小姐啊。” 白福毫不客气的把手里的两个包袱丢给我,扶着白五爷朝山上走去,我在后面追着。 追了上的时候已经到了今天来的那所大宅院了,灯光下仔细一瞧,这个白五爷就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孩子,白福而是五六,不过两人长相的确不错,尤其是那个白五爷。 我放下包袱坐在凳子上,已经有丫鬟仆从站了一地。 白五爷道:“去,把那个胡烈给我带过来。” 匆匆跑出去几个仆人,不一会就回来禀报了:“五爷,胡大爷今晚上没在,上柳爷那边去了。” 白五爷的脸色铁青,说了声退下,于是众仆人纷纷退了下去。他转头对我道:“你今晚就现在这里住一晚,带明天胡烈回来我们问明情况再放你一心人下山,我点头应允。” 被人回刚才跑出来的那所小院,进去时冯妈和春华还是没有在,我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这胡烈不在岛上冯妈和春华能哪里去?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加上我这趟又被骗了回来,再次回到这间屋子他们这不会是骗我的吧。 站起身往屋外走,带我进来的侍女追着我问:“这位姑娘,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我回头看她,疑惑的问:“为什么不能出去啊?我一起来的两个人还不知道关在那里呢!我要去问你们五爷!” 我不顾阻拦出了大门直奔院门,卸下门闩却怎么也打不开门,估计是被在外面锁上了!还说帮我,什么侠客呀!这个岛明显就不是什么正经岛! “喂!开门啊!我要见你们五爷!”我在里面一边大喊一边拍门,身后的丫鬟上来阻止我,我回头一把将她推开。由于我的拍门声却是很大,外面守门的终于忍不住了把门打开朝我怒吼:“喊什么喊!再喊把你嘴封了!” “我要见你们五爷!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我一遍说一边往出冲,却没想到刚迈出门槛跑了两步就被架了回来,那两个守门的把我拖到房间把那丫鬟臭骂了一通,随后锁上房门走了。 我坐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了,说实话在,这个身体到现在依然非常虚弱,竟这么一折腾我已经快虚脱了,于是我伸手招呼那个小丫鬟道:“来,过来,扶我一把……” 那丫鬟腾腾腾跑过来扶着我坐在床上,我问她:“你们这个白五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这姑娘看起来跟春华年纪差不多,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比春花还好看些,她看了看我,确定我不会再像刚才一样发疯时缓缓开口道:“五爷为人行侠仗义,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义士啊。” 着丫鬟说的心花怒放,两眼冒着桃心。 “义士怎么强抢民女啊?我妹妹还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呢!”我不服气出口反驳他,这姑娘明显暗恋着个白五爷,一看她那表情我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那可不一定,你们这是是胡大爷干的,白五爷不知道。”她继续给这个姓白的辩解,完全一个脑残粉的架式,我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这摆着都无法说服她。 “姑娘,什么五爷不知道,我刚刚就是被你们五爷给带回来的!”我柳眉倒竖严肃的告诉她,“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完全盲从啊!” 这句话一出这小丫鬟立马不吭气了,羞涩的模样恨不得钻进个地缝里去,我也懒得再打趣她,随张口问:“既然是义士,为什么答应放我们一家走到现在都不行动?我们可是良善的平民百姓……既然是胡烈所为那他不管吗?他怕胡烈吗?” “他怎么会怕胡烈啊!他武功又高还是这里的员外爷,胡烈巴结他还来不及呢!”小丫鬟继续恢复了她脑残粉的本色,生怕我说一点这个五爷的坏话。 我笑了笑也没在说,想当年我上中学的时候迷恋某歌星,那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只要电视里放他的演唱会,连课都可以旷,听见谁说他的坏话我就可以冲上去为他打架! “那天是不是长得很帅啊?”我暗了,继续问问关于这个五爷的一些情况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你不是见过他吗?”她白了我一眼,继续沉寂在自己的回忆里,“我们这里暗恋他的多了去,也不是只有我一个。” “也就是他不缺夫人喽?那干嘛抢我妹妹?”我继续问,既然这么都妹子都倒着往上贴竟然还跑出去抢,尹静之跟春华的长相在我看来也还算好,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吗?那是胡大爷干的,他想?巴结五爷来着!” “哎,那你给我讲讲你们五爷的事呗,我也想听!”我一把把这个小丫鬟拉倒床上坐着给她倒了杯水,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式(感觉好像用错了这个词)。 那小丫鬟也不客气,脱了鞋子坐在床上,挥挥手喊我,“来,你也上来,今晚上咱两一块睡,我跟你好好讲讲我们五爷……” 我一愣,这个还要和我一块睡,我还打算三更半夜翻墙再跑一次呢,于是连忙摇头,“还是不要了吧……” “那你不和我睡我就不讲给你听啊!”她撅着嘴一次威胁我。 被逼无奈我只好脱了鞋和今天那身脏衣裳,换了睡衣爬上床去,先把她稳住,到时候睡着了我在跑也可以。 181.惺惺相惜 高二开学那天,我到校到的非常早。一大早梅雨表姐便开车将我送到山久实验中学校门口,下了车,我亮出学生证,顺利的从门卫科通过。 来到校布栏,我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级,然后顺着台阶爬上五楼,中途只遇到一对情侣,一进到教室,我便发现一个微胖的女声坐在第三组的第二排,这时的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嗨!”她朝我打招呼。 “你好,”我冲她笑笑,“新学期的座位是怎么分配的?”我走过去问她。因为以前在未中,我们新学期总是重新分班,座位则是自己随意挑选,所以我今天来的特别早,为的就是能够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位置。 “你是转校生吧?座位可以自己挑,先到先得。”她咧嘴一笑,脸颊上肉嘟嘟的,虽然不是很漂亮,但却有一双明亮的杏眼和淡淡的眉毛,是个非常可爱的女生。 “要不然,你坐我这里?”她指着身边的一只椅子对我说。 我看了看那个座位,第二组第二排,实在太靠前了,于是我抱歉的朝她耸了耸肩,“我还是喜欢坐到靠后一点,这样可以离老师远一些,也自由一些。” 她眨眨眼睛,“我叫袁娜,很高兴认识你。”说着递过来一块饼干。 “我叫文佳,我也是。”我伸出手,接过她的饼干,然后我们礼貌的握了握手,看起来很正式的样子。 我走到第一组倒数第二排坐下,这里靠窗,而且看起来会很安静,离老师又远,很适合我这种上课常常走神的人。 *** 渐渐的,教室里的人多了起来,我在座位上一边翻看一本时尚月刊一边观察着教室里的新同学。他们大多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暑假里的奇闻趣事,看起来很要好的样子,只有我,独自一个人,像是一个孤独的剑客,独自坐在客栈的木桌前饮酒。我抬起头看了看袁娜,她也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看手机,并没有人上前和她搭话。 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到处乱跑的学生立即收敛了他们的行为,安静的坐下。接着,一个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老师走了进来,她有一张平静的脸和一架严肃的黑框眼镜。 她走到讲台上,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大家好,我叫魏淑芬,是你们高二五班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数学老师。” 天呐,我暗自吐吐舌头,看来她会很讨厌我,为什么班主任是数学老师当而不是语文老师?正当我纠结不已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报告!” 我抬头,只见是左新一,他站在了我们班的门口,松松垮垮的背着一个单肩书包,穿着的白衣蓝裤的夏季校服,低着头,一脸的不耐烦。 “进来!”魏老师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她指着我前面空空座位说,“你就坐到那里去吧。” 我眨巴着眼睛,完全不敢置信,左新一竟然来了我们班,而且还坐到了我的前面! 这时,又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教室门**进来的光亮,我抬头,是一个穿秋季校服的男生,他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那眼镜足足遮住他的半张脸,松垮的校服像一件披风,披在他的清癯的身板上。 “报告。”他说。 “进来。”魏老师转头看着他,接着扫视了一圈教室里的空位置,然后又指着我的身后说:“你就坐到那里吧。” 只见他拖着貌似疲惫的双腿,慢腾腾的走到我的身后,然后腾的一声放下书包。天,他的书包里装的是石头吗?吓了我一跳! 他坐下来,用指尖捅我,“喂!转校生!借你一只笔!” 我还没有回过神,就被他狠狠的戳了一把,疼的我呲牙咧嘴,于是我很不情愿的拿出一支笔往后面递了过去,连头都没回。 “谢谢。”他又突然变得礼貌起来。 *** “接下来,我们全体做一下自我介绍,让同学们相互认识一番,虽然大家以前很可能在同一个班级里待过,不过今天我们班来了几位新同学,这样更有益于大家最快的互相了解。”魏老师站在讲台上,扫视着班里的每一位同学,阳光洒在她平静的笑脸上,看起来很温柔很舒服,不过我想,再过几天,她看见我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接着,同学们一个一个上讲台自我介绍,介绍内容包括自己的姓名和兴趣爱好,以及自己这学期的学习目标。 轮到左新一的时,他竟然吊儿郎当的走上前去。 “大家好,我叫左新一。”他说,“性别是男,兴趣爱好是游戏魔兽世界,谢谢。”说完便是一个鞠躬,直直朝他的座位奔回来。 魏老师白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这时候教室里响起了几声窃笑,我知道那是因为左新一所说的魔兽世界而引起的笑声,不过我没笑,因为我也玩过那个游戏,没几关就死了。 接下来自我介绍的人是我,我快步走上讲台。 “大家好,我叫文佳,我的兴趣爱好是文学,我是从a市未中转学过来的,希望在新的学期里,可以和大家好好相处,成绩能够更进步一些。”说完,我朝讲台下鞠了一躬,然后吐吐舌头,小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是比较内向的一个人,小学的时候上台发个言脸都会红到脖子根,不过现在好多了,经过多年的锻炼,我已经没有那么害羞。在家的时候,我常常对着镜子自己对自己喊加油,这样不但克服了我多年来的自卑心理,也让我变得更加阳光开朗。 我缓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前面。接下来,该上台的应该是我身后的那个讨厌鬼了,可是教室里却出现了一阵静谧,我忍不住回头看他,只见他正在一张纸上用力的画着画,态度认真的样子,丝毫没有上台的意思。 这时候,魏老师站在第四组靠墙的位置,双手环胸,她看着我的身后提醒道:“楚苑,该你了!” 182.惨遭暗算 “啊?”楚苑抬起头,似乎才听到有人喊他名字。 我将身体靠到椅背上,低声提醒道:“该你上台了。” 他听了我的话,哦了一声,这才离开座位疾步走上讲台。我转过身想看他究竟在纸上画些什么,回头却见一张白纸竟然被密密麻麻被全部涂黑了,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 可恶!这明显是浪费我的笔油嘛!虽然一支笔值不了几个钱,可是自己好心借出去的东西平白无故的被浪费掉,我的心里实在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像个冤大头。 我从气愤中回过神,这时楚苑已经从讲台上下来了,虽然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但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他带着笑一直凝视着我,我皱眉,气愤也随即逐渐消失,因为他这样的表情实在令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此时的左新一也发现了楚苑古怪的眼神,他疑惑的回头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件艺术品似的,我抬眸对上了他好奇的目光,这突然间的四目相对令我瞬间不知所措,还好左新一及时回过头去,不然他肯定会嘲笑我的脸红脖子粗。而此时的我也有点恨他坐到我前面,毕竟有点距离的爱慕才会带些美感。 就这样过了一周,大家各自相安无事,偶尔左新一会将问卷调查表或者试卷之类的东西传到我的手上,他唯一一次和我说话是问我借了一块橡皮。剩下的时候都是和班里的男生泡在一起,不是去球场打球就是去网吧打游戏,班里的女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纷纷苦恼不已,不止一个人在我跟前埋怨说:“哎,左新一那个家伙会不会是同性恋?”我苦笑一下,也只好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其实我和她们的想法也差不多啦。 而我身后的楚苑,我真的很好奇他整天都在干嘛,他每天早上都会迟到,一到教室就开始呼呼大睡,任老师怎么咆哮他都不在乎。“真是个有个性的家伙!”叛逆期的我竟然还对他的勇气存在一点点欣赏。 *** 这周周六,我去照常去甜品店打工,中途我和小樱一起试做了一杯新出的薄荷气泡奶茶,她一边动手一边转过头来问我:“对了,文佳,听说左新一去了你们班,这下你看帅哥可就有戏了,够你发花痴了吧。” 我皱着眉毛,垂头丧气道:“据说……他不喜欢女生。” 小樱大笑一声,换了一副老成的口气:“没有的事,他在我们学校还跟田思琦搞暧/昧呢,怎么可能不喜欢女生?” “那是谁?”我急忙问。 “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天呐,”我歪着脑袋更加垂头丧气了,“他竟然跟校花都在搞暧/昧,那我们这种人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没有啊,”小樱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你长的很漂亮啊,没有人告诉你吗?” “真的吗?”我咧嘴而笑,即便这是奉承的话我也很开心。 “当然了!”她继续做手里的工作,不再看我,“你的五官长得很立体,有点混血儿的感觉,身材也刚刚好,是个美女呢。” “可是我的皮肤有点黑啊。”我没好气道。 “麦色的皮肤是一种健康的美,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 自信?说到自信,其实我从小就对自己的长相没什么信心,在我眼里,长的像《红楼梦》里的人那才是美人,像我这种瘦瘦黑黑的,除非是我父母,真的很少有人说我漂亮。 晚上回了家,我站在镜子跟前照了一番,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变漂亮了:长长的睫毛,漆黑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虽然皮肤黑了一点,可是真的有些像混血儿哎!我咧嘴一笑,一排整齐的糯米牙白灿灿的…… “文佳,我们要出去玩,你去吗?” 这时梅雨表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回过神,打开门,只见有四五个女生穿的妖艳非常,她们站在门外的客厅里叽叽喳喳的,有两个还涂了绿色的眼影,肖嫣姐姐正朝我笑的妩媚。 “啊?”我恍然,原来梅雨表姐提前说过了,今天肖嫣姐姐过生日,她们准备一起去ktv帮她庆生。 “不用啦,你们去吧,我……”我没有说出自己忘记准备礼物的事情,只好朝她们腼腆的笑笑。这些姐姐都打扮的很漂亮,有几个我原本见过,可是化了妆以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走吧,多一个人多一份祝福嘛,一起去玩吧!”过生日的肖嫣姐姐上前一把拽住我不放。 “小佳佳,走吧。”表姐也上前,拉着我笑,“别整天窝在房间里看书,今天周六,刚好一起出去玩呐!” 我郁闷的点点头,我确实没有看书啦,刚刚还在照镜子…… *** 我们一起坐车去了市中心最大的一家ktv,一边吃火锅一边唱k。这时,包间的玻璃门突然被人推开,门外走进来一位送酒水的服务生,我抬眸一看,竟然是楚苑! 此时的楚苑,挺拔的个子,摘掉大大的黑框眼镜,下面竟然是一张漂亮的脸,他立体的五官像极了某个著名的明星。见我抬头看他,他笑盈盈的朝我打招呼道:“嗨,文佳,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你在这里打工?”我指了指他身上的ktv制服,瞪大眼睛疑惑道,怪不得每天去学校都呼呼大睡呢,原来晚上不睡觉啊! “是啊。”他朝我笑着眨了眨眼睛,接着便开始往桌子上放酒水饮料。 倒了一杯橙汁给我后,楚苑又帮肖嫣姐姐倒了一杯红酒,接着便笑着退了出去,看他的样子,一副老手的架势,没一点学生模样,真不知道他的父母怎么会同意他在这种地方打工?而且明明没有十八岁,还是未成年人,竟然天天出入ktv,学校知道了岂不是会很糟? 我们一伙人一直玩到凌晨,然后醉醺醺的走路回家,一路上肖嫣姐姐吐了无数次,一边吐一边摧残着路边的花花草草,梅雨表姐扶着她大笑不已。这时,我突然发现,就在我们身后的不远处,似乎有一个移动的黑影,仿佛一直如影随形的跟踪着我们。 183.青山隐隐 16岁那年,我的父母各自外遇了,他们每天回家争吵不断,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业,他们和我远在b市的梅雨表姐商量好,准备将我转学至那里一家有名的实验高中。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夏日,绿油油的爬山虎爬满车站整整的一面墙壁,我背着小熊维尼的新款双肩背包,拉着一架果绿色的拉杆箱,独自坐上最早一趟从a市前往b市的火车,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这是我这半年多第一次出远门,心里非常兴奋,因为远离父母,既可以过的自由自在,又可以获得更多的零用钱,这对处于叛逆期的我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所以对于我父母的争吵,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火车越过山脉、跨过田野,又经过了延绵不绝的苹果树树林,一直到太阳落山方才到达b市,下了火车,出了车站,亲切可人的梅雨表姐便迎了上来,她一见我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惊讶的大呼道:“哇!文佳,你又长高了!” 我腼腆一笑,看到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是啊,都一米六五了。” 梅雨表姐在b市的一家大学里读研究生,在学校附近,她有一套精致的三居室房子,那是她爸爸在她22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有一个男朋友,不过半年前两人已经分道扬镳了,所以我可以大摇大摆的住进她的房子而无所顾忌。梅雨表姐的厨艺是也我所认识的人里最出色的,单单一份番茄炒蛋,她都可以炒出不一样的味道。 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短t-shirt和带有毛边的破洞牛仔短裤,脚上是一双乳白色的帆布鞋,这身打扮将她的双腿衬托的更加修长。她对我的那个大熊抱,更惹得车站上接车的人们纷纷侧目。 梅雨表姐开车带我回到住处,我们放下行李然后出去吃饭,期间,她突然开口问我:“文佳,你这次突然转学,之前交到的男朋友要怎么办?” 我张大嘴巴呆了半晌,我是属于什么都很一般的人,与各方各面都出色的梅雨表姐不同。刚上高一那会,学校明令禁止学生谈恋爱,我在收到第三封情书以后便把那个始作俑者约了出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不喜欢他,这才让自己变成孤家寡人。所以对于目前为止还是单身的我来说,这个问题真让我尴尬。 “没有啦,我没有男朋友!”我终于鼓起勇气撅着嘴巴冲她辩解,满脸的撒娇模样。 “骗人,哪有人有这么久的空窗期?”她从车前座回过头来,冲我挑挑眉,一脸的不置信。 我耸了耸肩,懒得跟她解释,反正再说下去就该是更加深刻的说教,什么为什么不交男朋友云云,我也不想听。 ————————————————————————— 我们在一家西餐厅里吃过晚饭,出门准备去车库取车,刚走到街道的拐角处,忽然有几个高中生狂奔而过——因为其中一个穿了高中校服。他们紧追着一个高个子男生不放,为首那个男生还拿着一根棒球棍。接着,他们将那个高个子男生围困在街道深处的死角里,顺便惹来了许多围观的路人。 人群渐渐将那伙学生围住,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 我透过人群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梅雨表姐却一把拽住我,说道:“这好像是山久实中的学生,你还是离他们远点吧,万一你新转校进去,遇到什么麻烦怎么办?” 我点点头,明白表姐的担心。可是,当我站在人群外听见里面传来棒球棍击打在人身上所发出的砰砰声时,不禁心里一阵恶寒,接着里面又一阵起哄声传来…… 他们竟然这样欺负别人?难道我即将入学的学校竟然是这种风气?我实在气愤不过,立刻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马上报警。 “文佳!”表姐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我茫然抬头,却看到她闪着精芒的眸子,这一刻,她眸光闪闪的,“你现在报警已经来不及了,不如直接打开手机里的报警器。” 我立即点头附和,确实,现在报警,等到警察过来,那个被打的学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直接开报警器起码可以让他少挨几棍子。于是我们二话没说,躲在一辆面包车后面,开启了手机里的报警器。 随着警车的声音,人群渐渐散去了,拿棒球棍的那伙学生也闻风而逃,简陋的街道尽头独剩下那个被打的高个子男生。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渗出来的血迹,拼命的朝我们这个方向看来。 梅雨表姐抓了我一把,低声说:“走吧,文佳,我一点也不想认识他。” 我点点头,跟上了她的步伐。 就在我们走过路的尽头快要转弯时,突然一只手捉住了我的右手手肘。 “等等。”他说。 我转头,只见是那个高个子男生,他此刻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有血迹和淤青。 “谢谢你们。”他低头看着我,一脸的感激,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布满淤青的脸上,更显示出他深邃的五官。 “没什么。”我耸耸肩,顺便把自己的手肘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这家伙,看来很聪明嘛,竟然发现是我们俩做的,可是这么聪明为什么会被那伙笨蛋扁?不过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我还是听梅雨表姐的话,离这些街头少年远一点。 我被梅雨表姐拽着胳膊一直拖到停车场,她一边战战兢兢的絮叨一边教育我说:“记住了,以后要离这些人远一点,在学校里少惹事,不然叫了家长你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我还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吧。” 我咧嘴笑了笑,虽然自己成绩一般,可我向来在老师面前表现的最乖了,还有,爸妈曾叮嘱过我,叫我不要再学校里惹事,这些我都是铭记在心。可是,此时的我却不知道,这天晚上的这段经历最终竟然成了我高中生活的正式开端,楚苑,一个普通的名字,也将走进我的生命。 184.菱花镜里 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上大学的时候可以周游全世界,去欧洲看画展,去美洲吃烧烤,去非洲骑大象……所以,为了这个梦想,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偷偷存钱了,可是照我的存钱速度,存到大学时我只有走路去旅行。 来到b市,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兼/职,也许是运气使然,在表姐小区楼下的一家甜品店里,我顺利的找到了一份适合我的工作,在这里,除了可以试吃甜点外,我还认识了我来b市后的第一个好朋友——小樱。 小樱是一个孤儿,她跟我是同年的,可是具体是哪天生日她自己并不知道。小樱告诉我,这样也好,因为她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日期给自己过生日。 是孤儿的小樱,并没有住过孤儿院,而是从很小的时候起一直住在自己的叔父家。她的父母因车祸去世,那时候小樱还是个婴儿,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阴影却让她直到现在都非常害怕坐车,很多路途遥远的地方她宁愿徒步走过去。 暑假的一个周六,天上下着雨,我们照常八点半来甜品店上班,当我站在甜品店门口收起雨伞时,我看见小樱正朝这边奔跑过来,我举起手腕看了看表,八点二十九分,还有一分钟,我抬头冲她笑了笑。 “你来的好早!”她奔上甜品店的台阶,收起自己的雨伞,然后抖了抖上面的水珠。 “我也是刚刚才到。”我拉开卷闸门,又用钥匙打开里面的绿木漆门,然后走了进去。 “老板来了吗?”她冲我吐吐舌头,笑的满脸灿烂。 “应该没有吧。”我答道。 小樱是典型的活波开朗型性格,什么事情都会往最好的那一面去想,比如这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武宁路的尽头倒垃圾,她就开始幻想自己是一个富有的孤儿。 “我真希望自己可以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得到一大笔遗产,原来,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将这笔钱偷偷的存在了瑞士银行,他们嘱咐银行的管事,只有我到了十八岁生日才能开启这笔财富,这样我就不用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了。”小樱一边走路一边做白日梦,即便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可是,你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我眨眨眼睛,打算泼她冷水。 “那我会在自己十八岁那年每天过一遍生日,这样我依然可以领到我的遗产。”小樱冲我咧嘴傻笑,她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梨涡,看起来很甜美。 “那你可以天天吃到蛋糕了。”我羡慕不已。 “我会每天分你一块。” “那太好了!”我高兴极了,因为甜品是我的最爱,而且我还有一个不发胖的体质。 “对了,说到吃蛋糕,你知道吗,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将要转学去你们学校,听说他的妈妈在你们学校教书。”她突然换上了严肃的面孔,使我一时搞不清吃蛋糕和转校生之间有什么联系。 “那他岂不是天天都会遇见自己的妈妈?这样会不会很尴尬?”我疑惑的问道,因为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班里的一位同学,她的父母在学校任职,所以她一直都安分守己,就连自己喜欢的男生都不敢去追,这样活着是不是很累? “才没有呢,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且数学相当好!”小樱歪着脑袋叹息一声,因为她同我一样,是个数学白痴。 “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学?”我好奇。 “那是因为他的成绩实在太好了,几个班的班主任都挣着抢着要他,这让他很为难。” “好让人羡慕!”我张着嘴巴留口水,一双星星眼,这类人不知道是什么构造,不但有聪明的头脑,还有良好的人缘。 “他长得帅吗?”我接着发花痴。 “还不错。”小樱转头给我一个爆栗,“没想到你这么花痴!” 我笑笑,“那你为什么不追他做你男朋友?长相好,成绩也好?” “因为当时我已经有陈川了,而且他比新一长的帅?”陈川是小樱的男朋友,两人是小学同学,他经常来我们甜品店门口接小樱下班,是个又高又阳光的帅气男孩。 “他叫新一?工藤新一?”我立即眼睛亮闪闪的,不会这么巧吧。 “怎么可能?他叫左新一。” *** 一个星期以后,甜品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我和小樱在里面手忙脚乱,突然,她堵在我面前低声跟我说:“看,文佳,最后边那个就是左新一!” 我顺着她的目光搜寻过去,只见是一个穿白t-shirt蓝牛仔裤的男生正在一边排队一边玩手机,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般在他白净的脸颊上落下深深的睫影,他个子很高,仿佛是这条队伍里最显眼的那个。 不知为什么,我的脸颊突然唰的一下红了,心跳也莫名的加速。现在想来,许是他的名字酷似工藤新一,那时候的我非常迷恋《名侦探柯南》里新一和小兰式的爱情,也常常幻想自己能有一段这样的爱情故事。 “一个双球冰淇凌,要香草和抹茶口味。”他站在我的面前,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一双眼睛清澈透明,礼貌的注视着我。 我点点头。此时小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许是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在甜品店打工吧。于是我带着晕乎乎的大脑,用铁勺挖了两个绿色的球状冰淇淋,接着胡乱装进了他的纸杯里。他看也没看,接过去付了钱转身就走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新一的场景,当时的我脑子晕乎乎的,里面空白一片,人就像机器人一般,执行着输入的指令,而我的脸颊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直到他消失在人潮之中,我才像是回过神来。 “他走了吗?”小樱从后门闪了进来,轻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冲她一笑。 “哇,你的脸好红,难怪你这么花痴,你该不会喜欢新一那家伙吧!”小樱大惊小怪。 “才没有!”我双手叉腰,倔强道。因为那时的我是不会承认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喜欢上一个人。 185.风雨黄昏 这周周六,我照常在甜品店上班,老板新出了一个芝士培根卷让我和小樱品尝,午餐时间,我们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啜着薄荷气泡奶茶,享受着午后暖暖的阳光。 甜品店里的生意一直很好,下午我们照样手忙脚乱,一直做到五点一刻方才缓了一口气,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大作。 我腾出一只手接听了电话,电话那边是张哲学长的声音,他说:“嗨,文佳,我明天过生日,希望你可以过来!” “过生日?要我过来?”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以后我就后悔了,我明明不想去,本想直接拒绝他,可由于自己潜意识里的软弱,硬生生把自己逼上绝路。 “是的。”他简单的两个字,说完便是一阵沉默。 我用右手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暗恨自己没用。不知为什么,张哲学长看我的眼神总像是在怀念一个人,这种眼神让我感觉怪怪的…… 晚上回到家,梅雨表姐立即从她的卧室冲过来,她的来意我自然清楚,无非是强迫我入伙,同她一起参加张哲的生日派对。听她说了一通,我无奈地点点头,反正我在电话里自己答应人家,现在反悔也没用。 第二天早上,我被梅雨表姐一大早就从被窝里扯了出来,她已经打扮妥当,是一身墨绿色及踝长裙,上身搭的是一件乳白色开司米,她脚踩裸色细高跟,画着最时尚的彩妆。 将我扯到镜子前,她一边帮我搭配衣服一边脆声提醒:“文佳,你醒一醒,他特地嘱咐我带上你,万一你成了张氏集团的少夫人,那可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打工了!”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扯扯嘴角,“才不会呢!我们差距这么大,他怎么可能跟我结婚?而且,我还没成年呢!” 梅雨表姐白了我一眼,道:“我说万一!万一呢?张哲的喜好谁说得准?” 我独自好笑,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喜欢张哲?她们这些年轻女孩,想嫁入豪门真是想疯了,为了迎合别人的喜好而不顾自己内心的感受,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就梅雨表姐来说,她的爸爸也有一个小公司,虽然不及张氏,但也是一个小富翁啊! 我们匆匆收拾妥当,我穿了一身紫色运动服,配了一双耐克球鞋,扎了马尾,干净利落。 坐着梅雨表姐的车来到b市的富人区,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可一直到下车,我都在跟袁娜聊微信。一出车门,抬头一看,满眼的绿化和样式各异的别墅,此时的花园里有无数园丁正在修剪草木,他们身着一致的服饰,仿佛是一道深蓝色的风景线。 “电视里不是有独门独院的宅邸吗?怎么是这种小区别墅?”我眨眨眼睛,探头进车里,问坐在驾驶座上的梅雨表姐。 这时,一个身着深色西装带墨镜的男子走过来,向梅雨表姐打起手势。梅雨表姐见之起身,出了车门,然后将车钥匙交给那男子。 “看见了吧,张氏集团不是随便说说的,没有单独宅邸,那是人家低调。” “那有没有菲佣?”我顿时想起很多偶像剧里的情节,漂亮的菲律宾女孩穿着女仆装,一进家门就对主人笑脸相迎。俗话说,享受人生,要英国的管家、菲律宾的佣仆、中国的厨子、日本的老婆…… “想什么呢!当然没有了!”梅雨表姐一个爆栗,打的我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我仰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入目则是一栋漂亮的五层欧式别墅——那是一栋红顶白墙的房子,两边是许多不知名的热带植物,门口有一个小型喷泉,喷泉此时正一边响着悠扬的音乐一边在半空中喷洒着水花。 我们刚走上门口的台阶,大门便顺势朝外打开,门口站的是个身着职业女装系蓝领带的中年女家政,她朝我们深鞠一躬,嘴角弯出一个笑容,道:“请问你们是张哲少爷的朋友?” “是。”梅雨表姐优雅的点点头,随迈步朝里走去。我跟在她后面,也朝那女家政微微一笑,进了张家的别墅。 有钱人果然是有钱人,什么都和我们不一样!一进门,入目便是豪华的欧式装修和家具,还没等我仔细将那水晶吊灯看清楚,就听见肖嫣姐姐大声招呼我说:“小佳佳!你来啦?”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放眼望去,只见偌大的客厅里坐满了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他们此时正听着唱片里的轻音乐,喝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不远处的长桌上摆满了各种甜品和小吃。 见我和梅雨表姐进来,众人纷纷侧目,而当他们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时,我发现有人惊叹有人却妒火中烧。 看来我的猜想没有错,张哲确实把我当做一个与他相熟而不得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嫉妒?难道是谁告诉她们我被她们的男神青睐了? 我走在梅雨表姐的身后,进入他们之中,这时张哲身着黑色礼服从二楼缓步下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管事,看他的派头还真有点像tvb电视剧里的少爷。 张哲走下楼梯,对着众人笑脸相迎,他随手举起一只高脚杯,与那些男男女女有说有笑。或许是他忽略了我,排在后排的我感到遭受了冷落,不过这样最好,也省了很多麻烦。 肖嫣姐姐是派对高手,她带头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敬张哲,于是她身后的女孩子们也不甘落后,争先恐后的挤身上前,敬张哲酒喝。宽广的客厅里顿时闹哄哄的。 这时,那中年女家政上来劝解,笑道:“众位不要再敬酒了,蛋糕还没有上,待会还有舞会,不要先把主角灌倒了!” 众人这才嬉笑着停止了行动,而此时的张哲,双颊绯红,似是已经喝醉了,那家政见此情景便想扶他上楼去休息,奈何张哲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与两个女孩坐在沙发上谈笑风声。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张哲的生日蛋糕被一个中国女佣推了出来,那是个五层的水果奶油蛋糕,看起来非常好吃,我本想好好吃一顿,不想他们却开始用蛋糕打起了架来,坐在角落里的我也难免于幸,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糊了一脸的奶油。 186.一切都好 我们在一楼吃过蛋糕、喝过香槟,接着转战三楼参加舞会。张家的别墅大的离谱,如果我单独来这里我一定会走丢。据梅雨表姐说,张哲和他的家人住在一楼和二楼,三楼以上全部用来休闲娱乐的,他们家的楼顶,还有一个巨型的游泳池,于是我的好奇心促使我想上楼去看看。 徒步走上通往楼顶的楼梯间,墙壁上满是名家的油画,我一边欣赏油画一边透过木窗看窗外的风景,此时正值深秋,窗外满是黄叶;不远处的山坡上落英缤纷,红黄白各色的菊花遍满山野,非常漂亮;太阳此时正好,透过窗棂撒下柔柔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我独自走在长长的楼梯间里,并不觉得孤独,反而有一种特殊的享受。 这时,有人打开楼顶的防盗门,透着阳光,朝下观看。我逆着光线,眯起眼睛,看清那是张家的女家政。 她见我走上来,也没有关门,只是径自朝里走去,我跟在她的身后,上了楼顶。到了顶楼,突然间的豁然开朗让我心旷神怡,这里的景色与楼梯间大有不同。 这时,她转过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垂下眼帘,我被她看的有些尴尬,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于是也假装无所谓的站在那里看风景。 不远处的泳池里泛着蓝色的水波,虽然格局不大,但作为家庭泳池这已经很豪华了。 “你和大小姐长得很像。”那女家政缓缓开口,眼睛看向远方,声音有些激动,复又平静下来。 “是吗?”我开口,果然如我所料,难道张哲学长有恋姐情结?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说,口气平静非常,“大小姐去世的时候也像你这么大,她是得肿瘤去世的,她和少爷感情很好。” 什么?!死了!我闻言张大嘴巴,原来事情是这样,怪不得他看我总像是在怀念一个人。 “你应该多和少爷交往,张氏自然不会亏待你。”她转身,双目囧囧的看着我。 我皱眉,他们也太强势了吧,张氏虽然有钱有势,但还不是封建王朝的统治者,我还是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我开口。 “呵,你心里清楚,想要多少,开个价吧。” 天呐!这不是偶像剧里的俗套情节?可刚好相反,人家是出价是让女主角离开男主角,但这里却是让我爱上张哲! “我还是个高中生,请别为难我。”我急忙摆明自己的立场,用未成年当做挡箭牌。 那女家政突然笑出了声,她看着我说:“你不会有喜欢的男生吧,不然这么好的条件你竟然不答应,这真是很反常呢?据我所知,高中生里贪慕虚荣的女孩子也有很多,你只要像他们一样就好。” “这是他爸爸的话?”我抓抓头发,把歪掉的近视眼镜扶正了(今天特地来看豪宅用的),接着开口猜,“或者是他妈妈?” “你不用猜这个,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她笑了笑,转身朝楼梯的出口走去。 我站在那里发了好一阵子楞,真是后悔来到这,眼下,摆在我面前的是金钱与爱情,是钻石与玫瑰,是幻想与现实……十六岁的我当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我只听过大我几岁的梅雨表姐说,若是面对爱情,她更愿意选择面包。 突然我想起左新一来,他的脸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兴许是他长得帅,与我又同龄,我还是更倾慕于他,即使我知道他似乎并不喜欢女生。 发了一会呆,我从那扇门又走下楼梯,下至三楼,推开一扇玻璃门,里面的舞会早已开始。我找了一个空沙发坐在上面,看着舞场里的男男女女,此时她们跳的正欢快。梅雨表姐正和一个高个子穿礼服的男生跳华尔兹,肖嫣姐姐与今天的主角张哲共舞,看到我进来,张哲朝我微微一笑,我还之一笑。 还没坐稳,就有人上来邀请我跳舞了。我急忙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跳,看我的打扮也知道啊,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跳舞,而是为了吃好吃的。 舞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接着就是吃大餐,我们一群人竟然在二楼一间类似霍格沃茨餐厅的长桌上用了午餐,而且是正宗的法式大餐。 这时候,张哲的妈妈出来看我们,她一身米白色居家服饰,看起来年轻随和。她优雅的开口,声音甜美,“孩子们,中午吃大餐你们会更好的消化,谢谢你们来参加张哲的二十四岁生日派对,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高兴!”说罢,举起酒杯敬了我们一杯,然后笑着随家政出了餐厅。 我和梅雨表姐吃饱喝足,准备开车回家,由于喝了酒,张哲便派专门的司机送我们回去,临走时他看着我说:“文佳,路上小心!” 我尴尬的笑笑,这不还有梅雨表姐吗,他怎么就看见我一人了? 回到家时已经下午四点,肚子里的食物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我急忙躲进房间,翻开自己的书包,掏出习题书,开始工作。因为我还有一堆作业没有写! 若想兼顾学习与恋爱,我真应该辞掉甜品店的兼职,只是,我还有一个环游世界的梦想;可若是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呢?虽然有很多钱,但与他环游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我烦躁的抓抓头发,怎么思维又从数学题目跑到了谈恋爱?自己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周末晚上,我一直加班到十二点方才写完老师布置的作业,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已经七点十分,匆匆忙忙坐公车赶到学校大门,上课铃声已经响了…… 我懊恼的翻翻白眼,叹了口气,这时,前面不远处一个高瘦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哈,这下有伴了! “来来来!你们几个!站到这里来!”训导主任从门房走出来,脖子上挂着哨子,手里拿着教棍,厉声朝我们迟到的几个人吼叫。 我不禁一个寒颤,乖乖站到他所指的地方,而不远处的楚苑,也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缩着脖子站在了我的旁边。 187.陷入沼泽 我叫林婧,今年二十七岁,是xbzb公司的职员。”我面无表情,做着简单而乏味的自我介绍。 虽然在我的人生履历里,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可以拿出来炫耀,但每当提及在xbzb公司上班的事情,所有聆听者都会向我投来艳羡的目光,然后我的虚荣心开始悄悄膨胀…… 此时此刻,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什么?xbzb!那可是行业里的龙头老大呀!”坐在我对面的男子眼睛弯成月牙,里面亮亮闪闪的,刚才还雾蒙蒙的眸子突然一下子变的清澈极了。 “呵呵,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心想:鉴定完毕,势利眼一个。 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这种名叫洛神的花果茶然果然不错。茶的味道有一点淡淡的酸涩,酸涩过后又是淡淡的清甜,这家馆子不愧是这座城市里最顶级的茶馆,当然,顶级的不只是茶,还有茶的价格。 “你月薪多少?”对面的男子把头小心翼翼的往前凑了凑,像是要跟我说悄悄话一样。 “啊……”我语塞,随后咧嘴笑了笑以作掩饰,“问别人工资不礼貌你不知道吗?”事实上,如果我的薪水足够丰厚的话,以我的性格,不把工资条贴在脸上那我就不叫林婧! 在xbzb公司上班已经快五年,然而我却一直处于金子塔的最底层,食物链的最末端。所以,我的工资同我的职场地位一样,实在是……难以启齿。 “那我们试着交往一下吧。” 他把头缩了回去,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唐突。 “呵呵……好啊……”我笑,终于有人跟我提下一步了,虽然他看上的是我的工作。 此刻午后的阳光正温暖的从落地窗外悄悄洒进来,暖洋洋的,照的人很舒服,如果这不是一场相亲会的话……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可爱。 “你性格真好!这么喜欢笑!”他继续说。 我对面这个男人,是我妈妈同事的儿子,他长着长长的脸,五官看起来很英气,皮肤稍微有些黑,据说是做警察的。 事实上,像这种熟人之间介绍的相亲约会,我已经参加了无数次,可是无数次之后我依然在相亲,而且每次去都是美美的蹭上一顿大餐,然后拍着快要爆炸的肚皮回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妈怒目着我,气得额上青筋暴起,“你长点记性吧,你看现在还有谁和你一样?” 我吐了吐舌头溜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打开cd听jeff乐队的新歌。 “你出来……” 我妈在门口怒吼。 我摘下耳机乖乖的站在她跟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哎……”她终于心软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的怒色淡了下去,“这次我给你介绍的可是个公务员,长得还不错,就不要再拖了,年纪越大,好的都被人家挑完了……” 每次我妈快要发火时我只要装可怜她就立刻心软下来,这一招百试不爽,我内心狂喜。 “你究竟在等什么?”她继而问。 我没有回答她,沉默片刻后点头答应了明天的约会。 第二天一早,我妈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大冬天只让我穿了一条薄薄的打di裤就恶狠狠地把我推出了家门。走在寒风萧瑟的大街上,我的内心是相当的崩溃,约会的时间是在下午,她竟然吃过早饭就把我赶出来了,这么冷的天,给我穿的这么少,这是亲妈做出的事吗?! 我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吸吸鼻子,愤怒的在心底咆哮。 如果是平时,每逢周六的早上,我都会窝在我舒适的床上披头散发的一边看韩剧一边流眼泪,或者抱着笔记本上网吃零食,不到日晒三杆绝不踏出房门。 “哎……你这样宅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你不出去,你就不会碰到好男人……碰不到好男人你就永远嫁不掉……” 这是我爸的理论,他认为好男人一定在街上或者在公司了里,反正宅在家就注定会被社会遗弃。我爸虽然没有像我妈一样威逼我去相亲,但他这一套“出门找男人”的理论实在是让他女儿无地自容,虽然我的样貌很普通,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嫁不掉这种地步。其实追我的人还是蛮多的,只是…… 我裹着今年最时尚的大衣在街上晃悠,突然发现自己的回头率倍增,正当我暗自赞叹自己一打扮果然可以倾国倾城时,我的注意力顺着他们惊讶的目光落到了我的手提包上——不知何时,我的手机铃声竟然被调成了最热门的广场舞舞曲! 我一头黑线的拿出手机接了电话,“喂?大清早的什么事?” “在家干嘛呢?”电话那头是我的死党肖嫣,她还在b市苦读博士。 “哎……相亲呗……”我没好气的叹了一声,随即一边走一边和她聊天。没有男朋友的女博士,我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心里再次苦楚的哀叹一声。 “哈,哈哈……”她在电话那头大笑,嘴巴贴着话筒震的我耳膜嗡嗡直响。 “喂!你够了!”我把手机拿开耳朵,只对着话筒和她讲话。 “你想不想逃掉呢?”她笑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了句人话。 “当然!”我没好气的说。 “我明天在太白山有一个项目要开,可以顺便去度假,要不要一起?” 她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在这边点头如小鸡啄米了,“去,当然去!” 肖嫣虽然还在苦读博士,但他们的实验室却常常会有一些非常人性的项目活动,比如去国外旅个游啊、去深山里度个假啊、去峡谷中探个险啊……不过,这些也只是对于我来说,人家肖嫣还是要去卖力工作的。就在去年的国庆节,我还托了她的福,走了一趟免费的非洲,不过回来以后面目全非到连我妈都快认不出了。 峡谷中探个险啊……不过,这些也只是对于我来说,人家肖嫣还是要去卖力工作的。就在去年的国庆节,我还托了她的福,走了一趟免费的非洲,不过回来以后面目全非到连我妈都快认不出了。 188.浊酒一盏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看个电影,最近有个叫做……”他说了一半,开始挠后脑勺,“叫做……呃……是那个谁演的……是……” 他尴尬的笑笑,漏出一排白灿灿的牙齿,看来是记不起来了。我也朝他笑了笑,无能为力,因为我从不看电影。 “不过……据说很好看!” “嗯?”我听的一头雾水。 “有空吗?”他憨憨的笑着,嘴角上扬,一个不错的孩子。 不过我已经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些家伙,他们极度会伪装,很多人结了婚才会原形毕露,比如表姐的那个极品老公。哎,不提也罢! “呵呵……晚上啊……我有点事……”我不好意思的微笑,一副淑女姿态。真是的!连个电影名字都没记全还请我看电影,不够诚意,不去! “那……”他薄唇又启,“改天好吗?” “啊?改天?好啊……”我颔首而笑,依然一副蒙娜丽莎的招牌动作。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大作,他急忙接了电话,脸上的憨憨的表情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冷严肃。 皱着眉头他断断续续地问:“现在就去?可是,我现在……嗯,嗯,好的!” 听得出来,他似乎有任务,人民警察还真是辛苦呐,连周末都不能安安静静的过完。我摇了摇头,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有任务啊?”我问。 “嗯,有公务,咱们下次好好聚聚!”他站起身一边穿了西装一边审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东西落下。 八卦的心理再次侵袭我的大脑,人民警察的工作好想扒一扒。于是,我瞪大眼睛笑着试问他,“什么样子的任务?”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扣衣服上的扣子,弯了腰压低声音道:“连环杀人案,南郊又死了一个,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啊……”我张着嘴话堵到喉咙了,虽然我很好奇也很胆大,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呐,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我内心挣扎。 “还是不要去了,杀人……好恐怖啊……哈哈……人家好害怕……”我掩嘴而笑,自我感觉娇憨非常。 只见他嘴角抽搐了几下,由于事情过于紧急,他也没顾得上再看看我的娇憨模样,便匆匆忙忙的拿了外套准备往门外奔去。 “走了啊!没事常联系!” 我连忙站起身,客气的点头:“嗯,嗯,没事,你忙,再见!” 可是,当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后悔了,盯着桌上的洛神花茶呆了足足十秒后再次抬头,他已经冲出了大门…… “喂!没有买单啊!”我随口而出,声音大到再次回头率百分之百。我眨了眨眼,再看了看门外,呵,属兔子的,已经没影了,于是我便把自己的脑袋低调的埋了下来。 回到家里,我翻箱倒柜的找了几件衣服,收拾妥当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五点了,肖嫣那个家伙还没有过来,于是我摸出手机给她挂了个长途。 电话响了几声自动断了,估计她可能在某处的隧道里吧,信号不好。我妈把我再次盘问了一番,又说了一遍那个男孩如何如何的好,叫我抓紧机会,我点头答应。我实在不好意思泼我妈冷水,其实她同事的儿子小气到连今天的茶钱都没付,虽然有理由,但也不可原谅! 吃过晚饭,已经快六点,这时候肖嫣的电话过来了,她的电话信号非常差,里面杂音很大,还断断续续的。 “林婧,你要去就快点,我不去你家了,今天下午有点事,现在时间来不及了!” “那我怎么去!”我一手拎着包一手拿着电话,站在我家玄关处整装待发。 “你打车吧,我给你报销,你家离那也不远,咱们到高速路口集合!”肖嫣一副命令架式,而我则是一副立正听令的怂样。哎,没出息就是没出息,每次在肖嫣跟前无论我多么有理都会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慑到蔫菜。 我跟父母告了别便急急忙忙拦了一辆出车朝太白山极速前进。车上司机问我开到哪,我说太白山高速路口,司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听了他的叹气声我有些郁闷,今天他是第三个对我长嘘短叹的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车开到高速路时天上已经开始飘雪了,雪不大,掉落在车窗上慢慢融化开来,渐渐的,窗户已经被雾气遮住,窗外的路灯看起来是雾蒙蒙的橘色一片。 “你在这里下车吗?”司机师傅回头问我。 我看了看天气,犹豫起来。 “到山里还要多久?”我问。 “大概一个小时吧。今天晚上有雪,你跑到山上干啥?”他再次回头看我。 “泡温泉啊……”我笑。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会玩……要是我,我就呆在家哪也不去……”司机师傅一边开着车一边絮絮叨叨,路上稍微有点堵,走走停停。 我在手机上翻出肖嫣发给我的短信,上面有她这次项目的居住地点。 “你看这里呢?”我把手机递给司机。 “不远,五十分钟应该能到……” 我弯了弯唇:“那就直接到这里吧!不停了!” 车再次极速起来,路面上也只有些潮湿,并没有积雪,我在车上打电话给肖嫣还是没有信号,随后发了个短信给她:下雪,我先到清荷山庄,你直接过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肖嫣回电话,她愤愤的说她的车抛锚了,正在抢修,估计今晚得住路边旅馆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先到清荷山庄。 “哦……”我郁闷的回她。明明我是来陪她的泡温泉的,现在却成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到清荷山庄的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山庄是依山傍水而建,由十几个红顶白墙的小别墅组成,山庄前方一公里处有个七层的小酒店,绝大多数客人都选择住酒店。 “哦……”我郁闷的回她。明明我是来陪她的泡温泉的,现在却成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到清荷山庄的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山庄是依山傍水而建,由十几个红顶白墙的小别墅组成,山庄前方一公里处有个七层的小酒店,绝大多数客人都选择住酒店。 父母关系——那个吞枪自尽的少年 希望今天可以很优雅的把这篇写完,不说脏话。 我没指望谁看,毕竟从心境到文字,再从文字到心境,中间隔着两个人的不同的理解,各人所处角度、经历不同,都会导致理解上存在偏差。 今天来吐槽的是周建人,鲁迅的三弟,也就是语文课文《风筝》里“我”的小弟。 看过鲁迅跟胡适徐志摩吵架的文章,总会以为他的特长就是骂人,看过代表作的人也会把他定位在民族斗士这种角色上,不过语文课本里还有代表作《阿长与山海经》、《风筝》、《藤野先生》,读者都能感受到他的风趣以及足够细腻的心思。 《风筝》里最后一段是这么写的: “‘有过这样的事吗?’他惊异地笑着说,就像旁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全然忘却,毫无怨恨,又有什么宽恕之可言呢?无怨的恕,说谎罢了。” 这段话直白解释是:从前我不理解你,错怪你了,现在我明白了、懂了,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可是你却不记得了,你让愧疚像个不会落地的千钧之鼎,悬在我心里,又如鱼鲠在喉,你推得好干净…… 好吧,翻译到这里我又没出息的泪崩了,说实话,民国有好几个作家,每说一句话,都能惹你哭上好半天。 这篇文里鲁迅说,他的三弟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情了,不记得了!而且不是故意装出来的!是真的不记得! 可见周建人这个人神经之大条。忘记一些事情也不是这种方式,尤其是小时候的事。 周建人不但神经大条,还是个极度不负责的人,他的名字被网友音译戏称,我觉得挺合适的,这里我就不翻译了,自行体会,不说脏话。 他的社会头衔是:著名社会活动家、生物学家、鲁迅研究专家和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者之一。 前三个我不清楚,但是最后一个,明显就是胡说八道。 周建人有两任妻子,第一任羽太芳子,是他二哥周作人夫人羽太信子的胞妹。当年,十五岁的羽太芳子从日本来中国看望其姐,与二十五岁的周建人眉来眼去看对了眼,便留了下来。 周建人长女周鞠子、长子周丰二、次子周丰三皆是羽太芳子所出。(周丰一是他二哥周作人的儿子) 周丰二就是鲁迅故乡里著名的宏儿的原型,作者曾在片尾寄希望于下一代,希望宏儿与水生可以消除阶级观念,平等、自由、快乐,只可惜我们这位宏儿在现实里过得并不怎么好。 周丰二终身供职于北京市第九十五中,教授数学,他沉默寡言、埋首工作,从不向别人提起自己的身世。就算是年过半百,被人拿着这个特殊的名字取笑时,他也无动于衷,仿佛他们说的不是他。 周丰三,周建人次子,十九岁在学校教室里吞枪自尽,自杀原因是父母关系失和。 周丰二的木然沉默与周丰三的自杀有很大,成年之后,他们的姐姐周鞠子改回日本姓氏,回到了日本,从此不再与中国亲戚有任何瓜葛。后来,张铁荣为了编著《周作人年谱》,跑到日本访拜访她,问起周作人及周建人在北京八道湾的往事,周鞠子表示,她无可奉告。 周建人的第二任妻子名叫王蕴如,两人是师生恋,他们有三个女儿:周晔、周瑾、周蕖。 小学生课本里的《我的伯父鲁迅先生》就是王蕴如长女周晔所写。 说实话,这片课文写的并不怎么样,当初上小学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她是在蹭鲁迅的热度。那时候还没有“蹭热度”这一说,但字里行间目标明确。 周晔姐妹三人的成长的很健康,相比于周鞠子的抹杀过去、周丰二的麻木沉默、周丰三的吞枪自尽,她们简直是天堂里的孩子。 据说,周建人搞师生恋的时候鲁迅还没遇见许广平,后来兄弟两人一起在上海开挂,开始了他们光辉灿烂的外遇生活。鲁迅对周建人一家照顾颇多,因为三弟有两个老婆六个孩子,一个月六十多块的工资根本不够用。 鲁迅和二弟周作人的绝交挺出名的,传说是因为他偷看了羽太信子洗澡。 看照片,羽太信子洗澡估计没什么可看,以鲁迅的臭脾气,就算朱安脱光了躺在他跟前他也懒得理,怎么可能去看一个成天跟他吵架的泼妇洗澡? 可惜,大师的人生就此有了污点。 羽太信子污蔑鲁迅很能理解,因为鲁迅挑唆、带头把周建人弄到上海,又在经济上支持周建人王蕴如一家,羽太芳子母子在八道湾胡同里哭哭啼啼,作为姐姐,她能不恨鲁迅吗? 据说(这里是凭记忆写的,可能会有出入),周家老娘八十大寿那天,周建人带着王蕴如和周晔三姐妹从上海来到北京,准备让第二任老婆和孩子给老娘磕头拜寿,也算是认祖归宗了。 然而,没合他心意的是,周丰二、周丰三以及羽太芳子全都跑出来搅局,一家人打的不可开交,像一场家庭狗血剧一样以砸锅摔碗结束。最终,王蕴如母女的头没能磕成,周建人带着她们拂袖离去。 周建人回到上海,放狠话给两个儿子,誓要与他们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不再寄一分钱,至于长女周鞠子,因为是女孩子没有出面闹事,他就不做审判,生活费是和他老娘的一起寄到八道湾。 这是1936年的事,1941年,十九岁的周丰三偷了周作人警卫的手枪,在学校吞枪自杀。(一说是开在太阳穴) 父母脱离关系,父亲又声明不承认儿子,十九岁的年纪,正处于懂事和不懂事之间,经受不住家庭变故,这才是周丰三自杀的根本原因。 看看周建人是怎么说,他说,周丰三开枪自尽是因为受不了周作人当汉奸,他在亲情与爱国之间纠结摇摆,刺杀周作人不成,郁结于心,这才开枪自杀…… 关于这个事情有人是专门研究过的,结论是家庭问题。就算没人研究,就这种的家庭氛围,小孩心态健康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实在是想不明白,周建人到底自私到什么程度,自己儿子自杀了,他一点自责愧疚感都没有,反而把责任全都推给了自己二哥周作人,连孩子死亡的根本原因都不承认。 周丰三十九岁就死了,他爹倒好,乐呵呵的活到了1984年,享年九十六,果然是断绝了关系就不再是父子。 金庸长子查传侠也是十九岁自杀,当时金庸和朱露西关系恶劣,忽视对查传侠的关心,再加上查传侠本身性格敏感早慧,谈恋爱被女人甩,想不开就上吊自缢了。 前几年,有记者采访金庸,让他谈谈查传侠,他摆摆手:我不想说。然后就侧过头抹眼泪去了。 他曾说,查传侠是他一生的痛,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后来,金庸把明报卖给了于品海,因为于品海长得像死去的查传侠。 一个写书的人,连自己后代都教育不好,真不知道他写的书还有什么价值。 周建人的书估计没什么可以看,他和周晔周海婴一样,都是靠着蹭鲁迅的热度维生。周海婴的性格完全是许广平一手培养,自私、护短、小家子气,出书帮许广平改写与鲁迅的同居关系,连最起码的客观公正都做不到,也只因为他爹死的太早。 说起教育,胡适和鲁迅都算不错。胡适一辈子在不停的精神出轨,著名的就有跟张爱玲搞暧昧,说陆小曼是道“不可不看的风景”,还有个美国白人妞为了他终身不嫁……只因长得太帅,迷妹遍天下。 那伙五四先驱们嘲笑胡适,说他思想不够彻底,害怕一个小脚悍妇的菜刀,丢了男人的脸。那是他们不知道,胡适想出轨只需分分钟,却因为他有最起码的责任心。 胡适后来看到自己孩子不开心,就觉得很愧疚,他写到:“树本无心结子,我亦无恩于你”。我带你来到这个世上,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是我的错,你过的好我安心,你过得不好,我罪恶深重。 当然,鲁迅大人肯定是个好爸爸,能教育出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人,一个周海婴还不够他摆弄?只可惜啊,死的太早。 周作人性格完全是“怂包”型,羽太信子彪悍泼辣,他忍;哥哥弟弟跑到上海留了一大家子拖油瓶,老的少的,全都是他在照顾。 鲁迅骂周作人,说他“昏”,浆糊脑袋,连自己老婆都搞不定你就不是男人。但他却对周建人和王蕴如的关系有过这样一段说辞: “王女士在你看得甚高,但别人自只能作妾看,你所说的自由恋爱只能应用于女子能独立生活之社会里,在中国倒还是上海男女工人搿姘头勉强可以拉来相比,若在女子靠男人蓄养的社会则仍是蓄妾,无论有什么理论作根据。” 这是响当当的先进思想啊,站在2017年的今天,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能说出这样话是浆糊脑袋?不可能吧! 记得后来鲁迅死了,鲁迅的老娘拉着周作人痛哭流涕:“老二啊,我们这一大家子现在只有靠你了。” 周建人跺脚痛哭:“老娘,我命苦啊……” (脑补周作人内心os:他们两个跑到上海风流快活你不说,把你们这些拖油瓶全都甩给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拖油瓶分别有:鲁迅的老娘、朱安、周作人自己一大家子、羽太芳子、周丰二姐弟三人。) 至于周作人后来当没有当汉奸那是政治问题,对错难辨,但是在做人这一方面,他和胡适是类似,完全属于有担当不推卸的一类人。 鲁迅和朱安的关系一直被世人诟病,可鲁迅好在有原则,不承认就是不承认,哪里像徐志摩那样的,又要和张幼仪生孩子,又要和张幼仪离婚,所以他写的东西能看的也只有“我轻轻的挥一挥衣袖”这种满是脂粉味的诗了。 徐志摩和周建人是一类,说难听点,叫“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说好不骂人的) 夫妻关系你可以搞砸,但是教育不到家,真心建议不要去毁下一代。 周丰三泉下有知,只恨上辈子投胎瞎了眼。 189.四件九皇 楚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哲,随即放下他的手,这时,张哲也因为尴尬而松开我的手臂,我长吁一口气,准备快速离开这里。 我头也不回的朝那家快递点奔去,一边跑一边看过路边的橱窗,在没有发现他们两个的身影后,我这才放慢脚步,缓缓的走路。 到了那家快递点,我在柜台前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领了妈妈寄给我的包裹,接着便迫不及待的将它打开。书包大小的纸箱子里装的全是干果,妈妈说这些干果对我的大脑有好处,可以帮助我考出更好的成绩。 我问老板讨了一个大型塑料袋,装好所有的东西,包括张哲借给我的那几本数学资料书,然后拖着它们回到了教室。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有个数学小测验,题是魏老师出的。课堂上,我咬着笔尾抓耳挠腮,八道选择题我只会做其中两道,剩下的全是靠蒙;而且,后面的大题我只会做一道……在下课铃声响起时,我接到从后面传来的楚苑的卷子,没想到他的卷子竟然写的满满的,看起来很工整。我忍了忍,没有抄他的,然后把我们两人的卷子合起来递给前排的左新一。 这时,魏老师发话了:“卷子的答案我明天公布,大家回去好好复习,后天期中考试希望你们能考个好成绩。” 大家应了一声,接着闹哄哄的涌出教室。 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我正准备开门出去,就听到外面有人用极小的声音嘀咕着,一个尖细的女声说:“暗恋左新一啊,听说他们班有个叫文佳的女生总是粘着他!” 另一个声音就显得刻薄许多,她慢慢悠悠道:“真是不要脸,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随着水龙头的流水声渐渐停止,那两个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我从厕所里开门走出来,只看到她们两个身着校服的背影,期中一个似乎还染了黄头发,看打扮,我并不认识。 为什么要这样中伤我?我虽然暗恋左新一,可事实上我们并没有任何关系啊!我想了一会,也懒的想太多,于是扛着自己的晕呼呼的脑袋回到了教室。 当我坐在座位上时,许多人已经回家了,教室里零零星星的坐着几个女生,期中一个正在梳头发,还有一个在扑粉,看样子要去球场看篮球比赛。 这时,赵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她轻拍我的肩膀,“文佳,我们一起去篮球场看比赛吧,有左新一的比赛哦!”她眼睛弯成月牙,两个小辫看起来非常活泼。 我瞪了她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学校里的女生都恨死我了,她们都以为我和左新一在交往呢!” 赵甜无辜的眨眨眼睛,一脸无奈地说:“我怎么知道竟会传成这样?我只是说你暗恋他啊。” “都怪你这张大嘴巴。”我斜着眼睛看着她,假装生气。确实,她是个头脑比较简单的人,有什么话总是脱口而出,不经过大脑,也不考虑后果。 “哎呀,我也暗恋他嘛!”她看起来无辜极了,拉着我的手臂使劲的晃,“你把左新一让给我,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吧!” “你还说啊!”我又瞪了她一眼,收拾起书包。我怎么把左新一让给她?难道和她换座位? 接着,我们一起来到篮球场,这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左新一和我们班的几个男生穿着红色的运动服,驰骋在球场上;而另外一队是黄色的篮球服,带队的是体育系的顾凌,只见他矫健的跳起来,单手接住一个球,然后用力投进篮球框里。比分成了2:1,左新一的队伍依然领先一分。 正当我和赵甜站起身准备给左新一加油时,身后突然一只手抓住了赵甜的校服衬衣,我们俩急忙回过头,只见站在我们身后的是一个矮个子的小妹妹,看穿着应该是我们学校初中部的,她手里拿着一封信,脸憋得满脸通红。 “学姐,你是左学长班里的吗?” “是啊。”赵甜看看她,转头和我相视一笑,我们立即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彼此的心意。 “你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左学长吗?拜托了!”她脸憋得更红,像熟透了的苹果。 “不可以。”赵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为什么?”小姑娘满脸紧张换成了满脸惊讶,她定定的看着赵甜,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因为我也喜欢他!”赵甜大方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那小妹妹一听,先是一怔,接着拔腿就跑,似乎是被赵甜认真的样子吓到了。 我嘴角抽搐,这家伙,吓唬起小孩子来还真有一套。 *** 期中考试之后,我不顾自己众矢之的的身份,径自把左新一一张数学测试卷偷了过来,而且还拿回了家。 我原本想把他的试卷贴在我房间的墙壁上,可因为他考的是满分,贴出来反而让我心里更加不安,于是我偷偷的把它夹在我的日记本里。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它了。我是为了鼓励自己努力学好数学才这样做的吧?我对自己笑笑。 因为期中考试的成绩还算理想,我打电话把自己的分数报告给了爸妈,他们一高兴,又寄了一大包的零食给我。 这一天中午,我吃过午饭,准备前往学校附近的那家快递点取包裹,远远就看见楚苑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乱蓬蓬的头发依然像个鸟窝,见我回头,他突然向后闪去,躲在一个电话亭后面,但却露了一只脚。好啊,竟然真的在跟踪我! 我快速取了包裹,然后跑回教室,楚苑也在几分钟后回到了教室。 “为什么跟踪我?”我转过身,问他。 “我没有。”黑框眼镜下的眼睛眨了眨,他装出一脸的无辜。“我只是和你同路,你想多了!” 我冷哼一声,转过身来,看来没有证据这个家伙是不会承认的! “我没有。”黑框眼镜下的眼睛眨了眨,他装出一脸的无辜。“我只是和你同路,你想多了!” 我冷哼一声,转过身来,看来没有证据这个家伙是不会承认的! 190.心碎一地 (呃,我发现秦昊jeff明显是个gay,心碎啊) “尹姑娘,如果碧海珠没有在你身上,那张某明日再来拜访,三更半夜,姑娘屋里的灯还亮着,让人瞧见了不好。”他站起身再次拱手,示意要走。 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可为什么偏偏要夜半三更翻窗户?还要假扮采花大盗呢?一点也不像。 “喂,先不要走……”我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一股奇怪的香味随即浓溢出来,刚才味道还有点淡。这味道像是橘皮又像是甘草,怪怪的。 “这是什么味道?”我好奇,因为在清荷山庄的小木屋里似乎也有这种怪怪的香味,只是当时我没注意,一直以为是用来驱蚊防虫的,毕竟山里的虫蚁可不像家里一样。可这位怎么身上会有这个味呢? “啊,这个是给我师父找的香料,据说是西域产的,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他咧嘴而笑,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纸包。白齿红唇的笑脸很像一个人。 “白羽哥哥?”我有些恍神,似乎这里忽然烟雾缭绕起来。 “林婧?”白羽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面前,还是大学时候的样子,一身白衣,只是嘴唇有些发紫,好像有女人的口红印记,我脑门青筋暴起。 “哪个狐狸精敢碰我的男人?!”我愤怒,随即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唇贴上他的唇,“我给你消毒!!” “放开我……”白羽推着我挣扎着,我才不管他呢,他欠了我那么多这次还想跑?没门! “尹姑娘,你醒醒!”有人拍打着我的脸,恍惚间有个黑影,朗眉星目。 “白羽,你这家伙!为什么躲着我!”我有些失态,没想到还会再哭出来,于是抹了抹眼泪恨恨的说:“你竟然为了躲我去整容,太可耻了,呜呜……” “喂!尹姑娘!”有人低声焦急的拍打我的脸,脑子逐渐清晰了一些,只是那橘香依然不减。“你这是怎么了?” 脸似乎被拍肿了,只是一直感觉不到痛,逐渐眼前清晰起来,刚刚来找我的“采花大盗”先生不知怎么竟然被我用双手圈着脖子,样子很拘谨。 “这香料有些特殊功效,没想到竟然是这效果……”他汗颜。 我聚了会焦,终于看清眼前自己是一个什么状况了——我竟然被张桢随身带的香料迷晕了头,现在正紧紧的爬在他的身上死抓不放。 “尹姑娘你刚刚没事吧?”张桢满脸通红,“这香料能让人产生幻觉,张某尽然没有注意,尹姑娘你没事了吧……” “啊?”我张着嘴,产生幻觉?也就是说刚才白羽那个家伙也是我的幻觉?那刚才被我强吻的难道是眼前这位?不是吧! “尹姑娘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他双手松开了我的双臂,刚刚那动作还真是暧昧,我也立刻松了手迅速向后退了几步保持距离。 “尹姑娘有喜欢的人?他叫白羽?”他没抬头问,脸上的表情淹没在暗影里看不真切。 “啊?”怎么解释,迷迷糊糊强吻了人家,不会让我负责吧。既然白羽那小子对我如此不仁不义我又偏偏遇见了别人,而且长的比他还帅,那就当我穿越的福利吧! “嗨!”我走过去拍了拍他,“放心好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啊?”这次他又吃惊了,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不知所措。 “和我在一起怎么样?”我贼兮兮的瞅着张桢一脸坏笑。 “这……”张桢面有难色,“可我师父他……”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晚上你过来给我答案好了!”看着他的脸,其实有个这样的男朋友也不错嘛,难道世界就他白羽一个男人? “不用”,话音没落,他过来便是一个吻轻轻落在我眉心,捧着我脸的双手微微颤抖。我有些小激动,虽然刚刚嘴上很嚣张可现在却不知如何是好。 “静之,你干嘛呢?”正当我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候楼下似乎有个熟悉的声音喊我,吓我我一跳,突然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第一次见面就确定男女朋友我是不是有点饥不择食?只不过这个人明显要比白羽那家伙好很多,也可能是我的内心深处只想尽快忘了他吧。 我忙推开张桢跑到前院窗户跟前,打开个缝隙往楼下瞧去,只见尹江氏穿着睡衣站在院子里喊我。 “啊,没什么。”我连忙解释,“刚刚有点热,起来吹吹风……” “都十月份了,吹什么风,赶紧屋里去,病刚刚好盖好被子知道吗,里面冷不?” “不冷。”我答。 “赶紧进去,要不我上来和你一起睡吧,你是不是怕黑了?” “不不不,不怕!”我忙摇头,迅速关了窗户灭了灯,才不要她上来呢,我这半夜三更不睡觉是干嘛呢?我自己都不知道。 听到楼下面没了动静我才稍微缓了一口气,她该不会发现有人来了吧? ???????回到屋里,只因刚刚灭了烛屋里的黑暗还不适应,我摸到刚刚张桢站的地方。 “静之,我走了,谢谢你。”黑暗里张桢宠溺的拍了拍我的脑袋,“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实在是不太好,若不是为借碧海珠我也断然不敢来深闺打扰你,快休息吧……” 的确,他不说我倒是没注意,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被人看见确实不好,我随点头告诉他:“嗯,那碧海珠我明天找。” “刚刚……对不起……”他缓缓开口。呵,他还真是正人君子呢,只因为再次陷入黑暗,所以我一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语毕,只见他打开后窗户,外面的光洒了进来,他正欲飞身跳下去,不想却被我一把拽住。 “没关系。”我在黑夜里暗笑,是我强吻人家在先,竟然还给我道歉。 说罢,我放手,他看着我笑了笑随翻身下楼,人影一闪,消失在夜色里。我扶着窗户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暗乐,这可是一见钟情呢,虽然一时半会回不去,在这里交个男朋友也不罔我穿越一次嘛! 窗外夜色如水,薄薄的月光打在秋冬夜空下的树木上、房屋上……哼,白羽是谁?我不记得了! 191.再也不见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醒了,换个地方睡觉真不好,起了床换了昨天做法用的那身“黑寿衣”,春华帮我挑了一身素色衣裙换上,又伺候我梳洗。梳洗完毕准备下楼,一出房门就听见楼底下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麻乎乎的天色下,尹家四五个人影在院子里乱晃,看来我是起床最晚的那个。 下了楼准备早饭,尹江氏还是不给我吃荤的,丫鬟端来一个鸡蛋、一碗小米粥、一盘笋拌花生、一个馒头……无语,这不是我们学校食堂的伙食么。我郁闷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也吃这个,于是默默吃饭不再吭气。看来,这尹家的日子过得还挺细发,比我们老林家都细发。 吃饭的时候想起了昨晚张桢问我的碧海珠,我便张口问尹江氏:“娘,你知道我的脖子上挂的那个珠子哪去了?” “嗯?”她抬起头惊讶的看我,声调很高,“你刚刚说什么?” 我更加郁闷,她的惊讶倒不是在碧海珠,而是在我这一声“娘”,昨天春华告诉过我,尹静之一直叫尹江氏姨娘的,没想到我一时疏忽给忘了” “不是在你脖子上戴着么,谁会要那个?”她面露喜色,似乎等这声称呼等了很久。 “没啊!”我又摸了一圈脖子,光秃秃的。 她放下手里的馒头,一把把我拽过去看了个究竟,然后讪讪的说,“怪了,昨天做法换衣服的时候都还在啊,能丢哪了?!” “这碧海珠能干什么?”我昨晚忘了问张桢,不知这个珠子一年前是怎么救了他的。 “能干什么?就是个石头而已,这是当年给你定亲时庄家给的。” 什么!我有如晴天霹雳,尹静之竟然定了亲!我尽然疏忽了这个,古代女子十六七岁结婚都是正常的,我一时兴奋竟然还给她找了个男朋友…… “那还挺重要啊?”我实在是有点过分了,所以说气话也不免有些理亏提不起精神。 “当然了!今年年底大婚还要带上呢……你丢哪里?要不待会到冯妈的屋里找找,又不是什么珍珠翡翠,想着也没人要啊!”她停止了对我的拉扯,放了我重新拿起自己的馒头开始吃。 天呐,定了亲,年底还要大婚……我昨天晚上是脑子短路了竟然重新交了男朋友。因为太饥渴?泪。 尹江氏吃了几口小米粥脸色有些不好,她没看我嘴角抽搐了几下,“那个庄家,不提也罢,说是今年年底结婚,谁知道呢!算了算了,那珠子丢了就丢了,这亲最好別结,穷成那样,保不准去了连你一块饿死,呸呸呸,大清早让我说这个!” 第一次听见有人提这个庄家,我对比并不了解,只是没想到这个尹江氏却是个势利眼,不过这种人我到是见怪不怪了。 “那碧海珠不重要?”我缓了缓心情,好奇的抬起头,张桢既然说这珠子可以救命,而且为此半夜三更翻窗户,这珠子怎么可能会是等闲之辈? “嗨,名字好听而已,就是个石头,因为用它订了婚,所以我和你爹还得把那石头当回事,你也不看看别人家下聘都给的什么,就他们庄家给的一块破石头,要不是十二年前他们家救了你的命,我们才不会和他们结亲呢。”她继续吃,脸上的焦急兴喜早已烟消云散,看来,她对庄家的婚事一点也不满意,而且这尹家人也并不知道这颗珠子的秘密。 吃完饭,我跟着冯妈春华到前院的屋里找碧海珠,找了一圈没找着,这时春华附在我耳朵跟前低声说:“姐姐,会不会被那个姓乌的给顺走了,那天我在窗户外面瞧他们给你做法,她老在你脖子上摸……” 这嘀咕被冯妈听见了,她转过身怒目,“你个小丫头片子,别乱说话,人家乌姑娘家里的银子多的跟山一样呢!” “那可说不准,钱越多越爱钱!“春华噘嘴道,一脸的霸道,看来她对这个姓乌的印象可不好。 事实上春花这话说的对也不对,据我所了解,碧海珠虽说是个石头可却有着惊人的功能,况且作为尹静之的定亲之物绝对不会是用钱衡量那么简单。 “嘿!你个小兔崽子,你竟敢怀疑乌姑娘!“冯妈拿起她那短毛扫帚扬手要揍春华。 “凭什么不能怀疑乌姑娘!”春华一下子藏到了我后面冲冯妈吐舌头。 “行了行了。“我劝道,“见没见我去问问她,正好我找她有事……” “您找她什么事啊?不行,这可不行,您的病刚好……”冯妈面有难色,开始劝阻我,“您要去可得夫人同意,我拿不了这主意了,上次您淋了雨我这心里难受了一个多月……” 看着冯妈那跟个苦瓜一样的脸,我觉得还是跟她这种人少说打算,既拿不了主意还要跟着叨叨。“那好,我上后院给我娘说去。” 来到后厅,告知尹江氏后她却死活不同意,说是生了病才刚刚好,大夫不让出门,出了事她没办法给我爹交代。我跟她争执了一会她便生了气,回屋躺在床上抹眼泪去了,于是我只好作罢,也回房间休息。 回到房间我也坐在床上生气,虽然尹江氏对我很好,可我毕竟不是尹静之,如果不迅速解决这个事情再这样耗下去我怕会更难回到我的时空!坐了一会,我把春华喊了过来,叫她帮我找一身我能穿的男装。 “您要男人的衣服做什么?” “少啰嗦,叫你去找你就去,不许告诉任何人!”我柳眉倒竖。 “这……”春华面有难色。 我顺手将头上的一根金钗拔了下来递给她:“听我的话,这个就是你的了!” “小姐,你把春华当什么人了!”春华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眼圈泛红,撅着小嘴开始长篇大论的讲述我如何身体不好如何大病初愈。我瞧她那一心为我好那样子,也不知该说点什么,于是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躺在床上想了好一会,我又把春华喊了进来,看来这小丫头人品还可以,亏我用金钱收买她。哎,一股莫名的心酸,在我那个时代里,别说上下级了,朋友之间没点好处都不会处长久,到处讲的都是钱。 192.独自买醉 坐在网兜里看了看头顶,机关顶已经封上了。 当初我挖这个陷阱的时候只想着让跌进去的人如何出不来,可没想到展昭因为失重一把把我也扯进来了。就在跌下来的那一刻,我心想,呵呵,进去就完蛋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我喊。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某人站在网兜上摇摇晃晃,学我的样子把双手拱成喇叭状,撕心裂肺朝外面喊。我斜了一眼展昭,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这是我奉白玉堂之命逮他的把戏吧。 “喂!别喊了!我这个陷阱太深,上面又有桐木板(ps桐木板太轻估计不适合做陷阱盖子吧),声音传出去估计也没几个人听得见……” 我沮丧的坐下来,喊了快半个小时了连个人影也没有,八成不是没人听见,而是他们已懒得理我。 怎么办?我抬头顺着网兜看了一编,有了!踩着这些窟窿可以爬上去,爬到最上面在用手掀开那块桐木板不就出去了?! 于是我二话不说开始行动,可爬到一半突然发现两个问题:第一,踩在最顶端的窟窿上我依然够不到顶板;第二,我要把机关打开了御猫不也跑了吗?!想想还是算了,老实在里面呆着,等明天早上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把御猫抓住了! “你怎么不爬了?”展昭睁大眼睛好奇的问我。 “啊?这,这不是爬不动了么……”我吞吞吐吐。 “看我的!”说完他起身纵身一跃,“哗”的一下跳到了我的头顶,三两下就站到了网兜的最高处。 “喂!喂喂!”我着急了,急忙往上爬去,只见他从自己腰间卸下剑,右手举着剑似乎已经可以勾到最顶上的木板了…… “哎!不要啊……”我一着急一把握住他的脚腕,“你……这样很危险……”我撒谎道。 “你这么关心我?”他低头朝我笑。 “啊,啊,是啊!”我忙回答,生怕露馅。 “呵呵,没有事!”他继续用剑将上方的木板顶开,因为还有个门闩一样的东西在外面,所以他顶了好一会也没什么反应,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当我准备坐到下面休息时,只见头顶寒光一闪,“哗”的一声展昭将手里的剑拔了出来,挥刀就是一砍,哗啦一下头顶的网兜全裂开了…… “唉唉唉!”见他马上要跳上去时我着急了,“抓刺客!抓刺客啊!”我急中生智,再不喊就来不急了,他一跳上去我这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抓刺客!快来人啊!抓刺客……”我尖声大叫。 “你干嘛?”展昭郁闷的低头看我,“刺客在哪?” 我不理他,抓着他的脚脖子继续大叫,这时,终于有反应了……似乎刚刚喊了那么久仿佛才有人听得见。 外面已经开始有人敲着锣跟着喊起来,不一会儿,这间房子里就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厨房院里的伙计们都举着火把也挤了进来。 “刺客在哪?”马总管的声音。 “在这里面!”厨房小蔡连忙回答。 “那就掀开盖子啊!愣在这里干什么?!”马总管发火。 叮叮当当,他们开始在外面敲击机关锁,没几下便掀开了盖子。 “呦!还两个啊!尹姑娘你跑里面想干啥?想偷我们府里的东西?!”马总管一看见我就开始冷嘲热讽,因为他觉得捉住御猫领赏钱的应该是他表弟。 “我是开封府四品带刀侍卫展雄飞,今天特来拜见你们家五爷白玉堂!”展昭站在我头顶双手抱拳行礼,自报家门。 头顶的众人一下子禁声了,愣了片刻都开始面面相觑,终于,马总管发话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官!但你夜闯我们卢家庄还掉进了抓贼的陷阱,就说明你不是好人,来人!拉上来!” 于是众人一起拉网兜,我同展雄飞刚一上去就被无数的兵器架了脖子,然后众人连说带轰推推拥拥的把我们压到了后山的“通天穴”。 我一上平地就开始给马总管讲理,我说你放了我,我是抓御猫的你押着我干什么?只见他胡子一吹,瞪着眼睛朝我吼:“御猫是我们抓的!你休想赖去!”于是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和展昭一起被退进了“通天穴”的巨石门里。 “通天穴”里漆黑一片,只有头顶有个类似一线天的缝隙,偶尔能看见天空中的星星,估计是用来给监狱透气的吧。 “哗”的一声,展昭打开了随身而带的火匣子,洞里立刻亮堂了许多。 “哎……我真是倒霉……”我找了块干草垛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话音未落,只感觉草垛子后满动了一下,吓得我立刻站起身。“谁?!”我惊恐的尖叫。 “姐姐!姐姐!”只见宝儿从草垛子后面跳了出来,兴奋的不得了。 “宝儿!”我也一把抓住他,后多天没见,原来他关在这里,就说这些天我找了好多地方也没见他的踪影!(ps前面漏了一部分,尹静之应该从小院子里跳出来四下寻找过众人。春华和冯妈被压到另一个小院去学礼仪,尹静之被当成丫鬟看守松懈。) “静之!”郭老舅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看见我身后举着火的展昭忙问道,“这位是?” “哦,这是朝廷的四品带刀侍卫展大人……”我也连忙介绍。展昭至今并不知道抓住他的其实是我。 “展大人!”郭老舅拱手弯腰行了个礼。 展昭连忙扶他,借着微微的火光,郭老舅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哽咽的说道:“展大人,请为小民做主啊!” “有何冤屈你讲给我便是,可展某如今深陷囹圄,也不知何时能帮你伸冤。”展昭见扶郭老舅不起来便答应了他。 郭老舅抬起头恳切的回答:“展大人,见到您我们总算有盼头了!” “您不知道,我们一家带着女儿郭增娇去瓜州投亲,不想走到柳州桥那里碰上了这陷空岛的几个强盗,非说我女儿长大还看要许给他们五员外白玉堂做堂客,可我女儿已经许了人家了,这伙强盗不听,用刀架着我们上了这岛,把我们关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了!这便是我女儿郭增娇,我们自从上岛就一直没有见过面……” “郭增娇?你不是姓尹吗?”展昭蹙眉看我。 192.月圆人圆 进门冯妈就叨叨(一行留个人男的被带走女的留在这个小院里)“你说这可咋办?春华你就在这跟了那个什么五爷的?” “你这是什么话?既然都被人家扣了,白给的衣服不穿白不穿!”春华撅着嘴拿着衣服跑到里间屋子去换。 冯妈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现在闹肚子还滚的满身是泥,人家当我是丫鬟也是正常。“小姐,你现在就别出声了,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还有就是你自己也有婚约,既然他们冒认了春华就随他们去,等咱们想办法出去再说也好。” 听了这话我也只好点点头,正想和她商量该怎么办时院子大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位端庄贤淑的年轻女人,三十多岁,穿着紫色的绸缎绣花夹袄,底下是青罗色的百百褶裙,一双小脚走起路来一溜烟似的,没几下子就到了屋里,人海没进来声音先进来。 “哎呦,这哪个是大爷请回来的郭增娇郭小姐啊?”(郭增娇是郭老舅女儿的名字,上穿的时候给我说过,说是万一路上碰到什么人叫我不要说自己的原名。) 我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裳又转头看了看冯妈,冯妈也用同样的眼神看我,我们两人心虚,都不敢打她的话。 “你们怕个啥?能来这陷空岛可是走了运了,我们那位五爷可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多少女孩子抢着要嫁他挤破了头都抢不上呐!我听我家那口子说,这个郭小姐相貌过人,又和五爷年纪相仿,我这也是过来瞧瞧,你们那个是?”她锐利的眼睛在我和冯妈身上打量了一番,又把我审视了一番遂转身给身后的丫鬟道:“上菜吧,去打些热水过来先伺候这几位梳洗一下。” “啊,这……”冯妈站起来赔笑,“这位夫人,我们家姑娘已经许了人家了,这已经定了亲的人你们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们这趟就是回家成亲去的……” 这女人挑了挑眉毛并没有接话,坐下来挥手叫身后的丫鬟挨个端菜,不一会就把餐桌摆满了,四素四昏,看的我直咽口水。 两个小丫鬟端着铜盆过来伺候我跟冯妈梳洗,冯妈看了看我皱眉并不愿意,这时春华那个家伙换了一身绛红色的绸缎衣裳跑出来了,别了一头的金银首饰,描了眉毛画了眼睛,下了我跟冯妈一跳。 “呦!还有这么多啊!”春华兴奋的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惊喜道。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胡烈的老婆低头问,她宁没似乎已经发现春华并不是胡烈所说的郭增娇。 春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冯妈不知道大答是不答,这时冯妈急了,指着春华张口就道:“这就是我么小姐——郭增娇!” “哦!”那女人疑惑的点了点头,吩咐左右的丫鬟好生伺候着郭小姐吃饭,又转身对那两个端铜盆的丫鬟道:“伺候这两位梳洗,我去去就来。” 那胡烈的老婆走了以后我终于还是洗了一把脸,满脸是泥虽然能保护我但还是脸上的皮肤紧绷的难受,用热水洗了一通擦干抹了香脂感觉舒服多了,我便也做了下来同春华一起吃起饭。 冯妈在一旁怒瞪着我,过了一会也坐下来吃饭不再说什么。 饭毕那些丫鬟们都一个个端着餐盘下去了,这时冯妈才凑到我耳朵跟前叨咕:“张就把春华当小姐算了,她也没定情,她一个丫鬟嫁给这吴员外也不赔本啊,你可要小心了,要不然我么没法向老爷太太交代啊!” 春华在一旁听见了也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反正我也没穿过绫罗绸缎。” 我有点气愤不过,道:“你们还是先不要着急,事情还没个端倪之前咱还是要想办法跑,谁跑出去就报官,让官府过来救人!” 冯妈也点点头,毕竟留个人都被困在这里,她侄子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那就暂时**花先替你,咱们出去了再说,如今落到这些贼寇手里也就人家是刀咱们是鱼了。” 我笑,纠正她道:“是‘人我为刀俎我为鱼肉’……” 正说着一个声音传响了,我们三个纷纷抬头,只见胡烈的老婆走了进来,她笑嘻嘻的说,“我们老爷说了,叫我带你们家小姐去见五员外。”(其实感觉前面胡烈老婆把五爷的具体情况抖了出来有点二,所以那段得改。) 春华这才坐在我旁边吓得面色惨白,她今年才十四岁,况且现在又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那个五爷到底长什么样?七老八十还是缺胳膊少腿?感觉把这个事情推给一个小姑娘实在是有点不厚道,论实际年龄我比她要大十三岁,快一半了。可我终究是个贪生怕死虚伪虚荣的人,坐在那里没有吭气。(女主形象后期要严重大改,穿越一次也不容易,不是过来谈恋爱的!所以经过此次穿越女主要从贪生怕死虚荣任性的人变成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义士。) “嗯。”春华点点头,站起身跟着胡烈老婆走了,冯妈想起来跟她一起去看我没动起来又坐下了。(其实这样一概我都觉得这女主恶心的不行不行的。。。想吐。。) 春华出了门我才似乎醒悟过来,急的在屋里团团转,这些年我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服全用在和漂亮男孩子谈恋爱的功夫上了,调戏男生的能力可不小,可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离我差远了,我属狗的,嗅觉特灵敏,专门嗅利与弊危险与安全…… “小姐!小姐!这可咋办?我还是跟过去看看吧,她一个十四五的孩子我怕她万一被吓到了……” 我点点头,没想到冯妈平时跟春华拌嘴关键时候还是个比我有用的人。 春华出了门我才似乎醒悟过来,急的在屋里团团转,这些年我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服全用在和漂亮男孩子谈恋爱的功夫上了,调戏男生的能力可不小,可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离我差远了,我属狗的,嗅觉特灵敏,专门嗅利与弊危险与安全…… “小姐!小姐!这可咋办?我还是跟过去看看吧,她一个十四五的孩子我怕她万一被吓到了……” 我点点头,没想到冯妈平时跟春华拌嘴关键时候还是个比我有用的人。 193.昨日种种 宽敞的办公室里,西装革离的男子,一脸冷漠。? 秘书敲门进来,小猫一样轻巧的步伐,将一杯冷掉的咖啡换成热的。? 办公桌的对面同样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内敛沉稳长相斯文,他押了一口茶拿出一份文件,半晌开口说:“签吧,何总,迟早的事。”? 被称作何总的男子没作声,面上仍是一脸冷漠,他缓缓向后靠去,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仿佛像是放松了很多,可他的脸仍然是聚满了仇恨。 是,他恨,此时此刻他只有恨,他恨所有人,恨他周围所有人,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连一个都不放过……可惜,没有如果。? 这个故事还要从一年前讲起,那时候何志夏依然安稳的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悠然的品着法国黑咖啡,脸上同样还是一脸的冷漠。?? “离婚官司打了这么久你歇歇吧……”身后的一位美女背朝室内,仿佛被落地窗外的美景吸引了注意力,就连她吐出来的字都软绵绵的。? “管好你自己,家里的吃穿都是我的钱,爸妈同样供你读mba,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何志夏总裁对他妹妹说话依然咄咄逼人。? 何大小姐有些站不住了,她脸憋得通红,她哥哥说话?伤人是出了名的,不但说话伤人,做事更伤人,有时候想想,真不知道小时后出过什么意外,她怎么会有怎么不通人情世故的同胞哥哥。? 何美夏张了张嘴,感觉自己没什么可讲的了,她走过来拍了两下何志夏的肩膀,“算你狠。”她说完便出门回了家。想当年,她爸爸还在这里坐的时候,她可是千金大小姐,他何志夏还敢这么跟她说话…… 何总的离婚官司整整打了一年,其中包括各种抚养权以及精神赔偿事项,何夫人虽然为人低调但也在何家操持十几年,有两个公子陪伴左右,只是这次离婚是典型的小三上位,何太太也脸上无光,低调的结束了此事。何家上下也都规劝无果,孩子判给了何太太,何志夏此时此刻终于将烦人的糟糠之妻甩掉了,清静了。? 离婚一个月后何志夏就栽了跟头。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纷纷下起了狠招,他们仿佛开始鄙视何志夏和他的无情无义,家里人也都越躲越远,二婚夫人又在此时出了一场车祸,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这一切,像极了报应,可何志夏不相信这些,他只信他自己。? 第二天一早,对方公司就差律师将文件送过来,签还是不签?没有选择!相信自己也开始动摇起来…… 秘书小姐小猫一样进了办公室换了温热的咖啡,办公桌对面斯文的律师西装革履,他押宽敞的办公室里,西装革离的男子,一脸冷漠。? 秘书敲门进来,小猫一样轻巧的步伐,将一杯冷掉的咖啡换成热的。? 办公桌的对面同样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内敛沉稳长相斯文,他押了一口茶拿出一份文件,半晌开口说:“签吧,何总,迟早的事。”? 被称作何总的男子没作声,面上仍是一脸冷漠,他缓缓向后靠去,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仿佛像是放松了很多,可他的脸仍然是聚满了仇恨。 是,他恨,此时此刻他只有恨,他恨所有人,恨他周围所有人,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连一个都不放过……可惜,没有如果。? 这个故事还要从一年前讲起,那时候何志夏依然安稳的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悠然的品着法国黑咖啡,脸上同样还是一脸的冷漠。?? “离婚官司打了这么久你歇歇吧……”身后的一位美女背朝室内,仿佛被落地窗外的美景吸引了注意力,就连她吐出来的字都软绵绵的。? “管好你自己,家里的吃穿都是我的钱,爸妈同样供你读mba,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何志夏总裁对他妹妹说话依然咄咄逼人。? 何大小姐有些站不住了,她脸憋得通红,她哥哥说话?伤人是出了名的,不但说话伤人,做事更伤人,有时候想想,真不知道小时后出过什么意外,她怎么会有怎么不通人情世故的同胞哥哥。? 何美夏张了张嘴,感觉自己没什么可讲的了,她走过来拍了两下何志夏的肩膀,“算你狠。”她说完便出门回了家。想当年,她爸爸还在这里坐的时候,她可是千金大小姐,他何志夏还敢这么跟她说话…… 何总的离婚官司整整打了一年,其中包括各种抚养权以及精神赔偿事项,何夫人虽然为人低调但也在何家操持十几年,有两个公子陪伴左右,只是这次离婚是典型的小三上位,何太太也脸上无光,低调的结束了此事。何家上下也都规劝无果,孩子判给了何太太,何志夏此时此刻终于将烦人的糟糠之妻甩掉了,清静了。? 离婚一个月后何志夏就栽了跟头。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纷纷下起了狠招,他们仿佛开始鄙视何志夏和他的无情无义,家里人也都越躲越远,二婚夫人又在此时出了一场车祸,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这一切,像极了报应,可何志夏不相信这些,他只信他自己。? 第二天一早,对方公司就差律师将文件送过来,签还是不签?没有选择!相信自己也开始动摇起来…… 秘书小姐小猫一样进了办公室换了温热的咖啡,办公桌对面斯文的律师西装革履,他押宽敞的办公室里,西装革离的男子,一脸冷漠。? 秘书敲门进来,小猫一样轻巧的步伐,将一杯冷掉的咖啡换成热的。? 办公桌的对面同样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内敛沉稳长相斯文,他押了一口茶拿出一份文件,半晌开口说:“签吧,何总,迟早的事。”? 被称作何总的男子没作声,面上仍是一脸冷漠,他缓缓向后靠去,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仿佛像是放松了很多,可他的脸仍然是聚满了仇恨。 是,他恨,此时此刻他只有恨,他恨所有人,恨他周围所有人,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连一个都不放过……可惜,没有如果。? 这个故事还要从一年前讲起,那时候何志夏依然安稳的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悠然的品着法国黑咖啡,脸上同样还是一脸的冷漠。?? “离婚官司打了这么久你歇歇吧……”身后的一位美女背朝室内,仿佛被落地窗外的美景吸引了注意力,就连她吐出来的字都软绵绵的。? “管好你自己,家里的吃穿都是我的钱,爸妈同样供你读mba,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何志夏总裁对他妹妹说话依然咄咄逼人。? 何大小姐有些站不住了,她脸憋得通红,她哥哥说话?伤人是出了名的,不但说话伤人,做事更伤人,有时候想想,真不知道小时后出过什么意外,她怎么会有怎么不通人情世故的同胞哥哥。? 何美夏张了张嘴,感觉自己没什么可讲的了,她走过来拍了两下何志夏的肩膀,“算你狠。”她说完便出门回了家。想当年,她爸爸还在这里坐的时候,她可是千金大小姐,他何志夏还敢这么跟她说话…… 何总的离婚官司整整打了一年,其中包括各种抚养权以及精神赔偿事项,何夫人虽然为人低调但也在何家操持十几年,有两个公子陪伴左右,只是这次离婚是典型的小三上位,何太太也脸上无光,低调的结束了此事。何家上下也都规劝无果,孩子判给了何太太,何志夏此时此刻终于将烦人的糟糠之妻甩掉了,清静了。? 离婚一个月后何志夏就栽了跟头。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纷纷下起了狠招,他们仿佛开始鄙视何志夏和他的无情无义,家里人也都越躲越远,二婚夫人又在此时出了一场车祸,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这一切,像极了报应,可何志夏不相信这些,他只始动摇起来…… 秘书小姐小猫一 193.今日之日 宽敞的办公室里,西装革离的男子,一脸冷漠。? 秘书敲门进来,小猫一样轻巧的步伐,将一杯冷掉的咖啡换成热的。? 办公桌的对面同样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内敛沉稳长相斯文,他押了一口茶拿出一份文件,半晌开口说:“签吧,何总,迟早的事。”? 被称作何总的男子没作声,面上仍是一脸冷漠,他缓缓向后靠去,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仿佛像是放松了很多,可他的脸仍然是聚满了仇恨。 是,他恨,此时此刻他只有恨,他恨所有人,恨他周围所有人,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连一个都不放过……可惜,没有如果。? 这个故事还要从一年前讲起,那时候何志夏依然安稳的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悠然的品着法国黑咖啡,脸上同样还是一脸的冷漠。?? “离婚官司打了这么久你歇歇吧……”身后的一位美女背朝室内,仿佛被落地窗外的美景吸引了注意力,就连她吐出来的字都软绵绵的。? “管好你自己,家里的吃穿都是我的钱,爸妈同样供你读mba,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何志夏总裁对他妹妹说话依然咄咄逼人。? 何大小姐有些站不住了,她脸憋得通红,她哥哥说话?伤人是出了名的,不但说话伤人,做事更伤人,有时候想想,真不知道小时后出过什么意外,她怎么会有怎么不通人情世故的同胞哥哥。? 何美夏张了张嘴,感觉自己没什么可讲的了,她走过来拍了两下何志夏的肩膀,“算你狠。”她说完便出门回了家。想当年,她爸爸还在这里坐的时候,她可是千金大小姐,他何志夏还敢这么跟她说话…… 何总的离婚官司整整打了一年,其中包括各种抚养权以及精神赔偿事项,何夫人虽然为人低调但也在何家操持十几年,有两个公子陪伴左右,只是这次离婚是典型的小三上位,何太太也脸上无光,低调的结束了此事。何家上下也都规劝无果,孩子判给了何太太,何志夏此时此刻终于将烦人的糟糠之妻甩掉了,清静了。? 离婚一个月后何志夏就栽了跟头。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纷纷下起了狠招,他们仿佛开始鄙视何志夏和他的无情无义,家里人也都越躲越远,二婚夫人又在此时出了一场车祸,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这一切,像极了报应,可何志夏不相信这些,他只信他自己。? 第二天一早,对方公司就差律师将文件送过来,签还是不签?没有选择!相信自己也开始动摇起来…… 秘书小姐小猫一样进了办公室换了温热的咖啡,办公桌对面斯文的律师西装革履,他押宽敞的办公室里,西装革离的男子,一脸冷漠。? 秘书敲门进来,小猫一样轻巧的步伐,将一杯冷掉的咖啡换成热的。? 办公桌的对面同样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内敛沉稳长相斯文,他押了一口茶拿出一份文件,半晌开口说:“签吧,何总,迟早的事。”? 被称作何总的男子没作声,面上仍是一脸冷漠,他缓缓向后靠去,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仿佛像是放松了很多,可他的脸仍然是聚满了仇恨。 是,他恨,此时此刻他只有恨,他恨所有人,恨他周围所有人,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连一个都不放过……可惜,没有如果。? 这个故事还要从一年前讲起,那时候何志夏依然安稳的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悠然的品着法国黑咖啡,脸上同样还是一脸的冷漠。?? “离婚官司打了这么久你歇歇吧……”身后的一位美女背朝室内,仿佛被落地窗外的美景吸引了注意力,就连她吐出来的字都软绵绵的。? “管好你自己,家里的吃穿都是我的钱,爸妈同样供你读mba,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何志夏总裁对他妹妹说话依然咄咄逼人。? 何大小姐有些站不住了,她脸憋得通红,她哥哥说话?伤人是出了名的,不但说话伤人,做事更伤人,有时候想想,真不知道小时后出过什么意外,她怎么会有怎么不通人情世故的同胞哥哥。? 何美夏张了张嘴,感觉自己没什么可讲的了,她走过来拍了两下何志夏的肩膀,“算你狠。”她说完便出门回了家。想当年,她爸爸还在这里坐的时候,她可是千金大小姐,他何志夏还敢这么跟她说话…… 何总的离婚官司整整打了一年,其中包括各种抚养权以及精神赔偿事项,何夫人虽然为人低调但也在何家操持十几年,有两个公子陪伴左右,只是这次离婚是典型的小三上位,何太太也脸上无光,低调的结束了此事。何家上下也都规劝无果,孩子判给了何太太,何志夏此时此刻终于将烦人的糟糠之妻甩掉了,清静了。? 离婚一个月后何志夏就栽了跟头。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纷纷下起了狠招,他们仿佛开始鄙视何志夏和他的无情无义,家里人也都越躲越远,二婚夫人又在此时出了一场车祸,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这一切,像极了报应,可何志夏不相信这些,他只信他自己。? 第二天一早,对方公司就差律师将文件送过来,签还是不签?没有选择!相信自己也开始动摇起来…… 秘书小姐小猫一样进了办公室换了温热的咖啡,办公桌对面斯文的律师西装革履,他押 离婚一个月后何志夏就栽了跟头。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生意上的竞争对手纷纷下起了狠招,他们仿佛开始鄙视何志夏和他的无情无义,家里人也都越躲越远,二婚夫人又在此时出了一场车祸,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这一切,像极了报应,可何志夏不相信这些,他只信他自己。? 第二天一早,对方公司就差律师将文件送过来,签还是不签?没有选择!相信自己也开始动摇起来…… 秘书小姐小猫一样进了办公室换了温热的咖啡,办公桌对面斯文的律师西装革履,他押 194.冯左盟主 于是我沉默的坐在船上被他们载着往回走,心情超级不好。没想到自己这么蠢,竟然撒个谎都会被人家给识破。 过了一会,白福笑着问我:“尹姑娘,你们小姐果真是天仙一般吗?胡烈这个人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我无语。 船渐渐靠了案,好不容易跑出去又被带了回来,心里还是非常的气愤不过。白福扶着白五爷下了船,有跑上船去取了一趟行李,下来之后两人就一瘸一拐的朝山上走,背着不少行李走起来有些吃力。于是我追上去道:“我帮你们拎着吧,你记得到时候要救我们家小姐啊。” 白福毫不客气的把手里的两个包袱丢给我,扶着白五爷朝山上走去,我在后面追着。 追了上的时候已经到了今天来的那所大宅院了,灯光下仔细一瞧,这个白五爷就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孩子,白福而是五六,不过两人长相的确不错,尤其是那个白五爷。 我放下包袱坐在凳子上,已经有丫鬟仆从站了一地。 白五爷道:“去,把那个胡烈给我带过来。” 匆匆跑出去几个仆人,不一会就回来禀报了:“五爷,胡大爷今晚上没在,上柳爷那边去了。” 白五爷的脸色铁青,说了声退下,于是众仆人纷纷退了下去。他转头对我道:“你今晚就现在这里住一晚,带明天胡烈回来我们问明情况再放你一心人下山,我点头应允。” 被人回刚才跑出来的那所小院,进去时冯妈和春华还是没有在,我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这胡烈不在岛上冯妈和春华能哪里去?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加上我这趟又被骗了回来,再次回到这间屋子他们这不会是骗我的吧。 站起身往屋外走,带我进来的侍女追着我问:“这位姑娘,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我回头看她,疑惑的问:“为什么不能出去啊?我一起来的两个人还不知道关在那里呢!我要去问你们五爷!” 我不顾阻拦出了大门直奔院门,卸下门闩却怎么也打不开门,估计是被在外面锁上了!还说帮我,什么侠客呀!这个岛明显就不是什么正经岛! “喂!开门啊!我要见你们五爷!”我在里面一边大喊一边拍门,身后的丫鬟上来阻止我,我回头一把将她推开。由于我的拍门声却是很大,外面守门的终于忍不住了把门打开朝我怒吼:“喊什么喊!再喊把你嘴封了!” “我要见你们五爷!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我一遍说一边往出冲,却没想到刚迈出门槛跑了两步就被架了回来,那两个守门的把我拖到房间把那丫鬟臭骂了一通,随后锁上房门走了。 我坐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了,说实话在,这个身体到现在依然非常虚弱,竟这么一折腾我已经快虚脱了,于是我伸手招呼那个小丫鬟道:“来,过来,扶我一把……” 那丫鬟腾腾腾跑过来扶着我坐在床上,我问她:“你们这个白五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这姑娘看起来跟春华年纪差不多,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比春花还好看些,她看了看我,确定我不会再像刚才一样发疯时缓缓开口道:“五爷为人行侠仗义,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义士啊。” 着丫鬟说的心花怒放,两眼冒着桃心。 “义士怎么强抢民女啊?我妹妹还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呢!”我不服气出口反驳他,这姑娘明显暗恋着个白五爷,一看她那表情我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那可不一定,你们这是是胡大爷干的,白五爷不知道。”她继续给这个姓白的辩解,完全一个脑残粉的架式,我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这摆着都无法说服她。 “姑娘,什么五爷不知道,我刚刚就是被你们五爷给带回来的!”我柳眉倒竖严肃的告诉她,“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完全盲从啊!” 匆匆跑出去几个仆人,不一会就回来禀报了:“五爷,胡大爷今晚上没在,上柳爷那边去了。” 白五爷的脸色铁青,说了声退下,于是众仆人纷纷退了下去。他转头对我道:“你今晚就现在这里住一晚,带明天胡烈回来我们问明情况再放你一心人下山,我点头应允。” 被人回刚才跑出来的那所小院,进去时冯妈和春华还是没有在,我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这胡烈不在岛上冯妈和春华能哪里去?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加上我这趟又被骗了回来,再次回到这间屋子他们这不会是骗我的吧。 站起身往屋外走,带我进来的侍女追着我问:“这位姑娘,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我回头看她,疑惑的问:“为什么不能出去啊?我一起来的两个人还不知道关在那里呢!我要去问你们五爷!” 我不顾阻拦出了大门直奔院门,卸下门闩却怎么也打不开门,估计是被在外面锁上了!还说帮我,什么侠客呀!这个岛明显就不是什么正经岛! “喂!开门啊!我要见你们五爷!”我在里面一边大喊一边拍门,身后的丫鬟上来阻止我,我回头一把将她推开。由于我的拍门声却是很大,外面守门的终于忍不住了把门打开朝我怒吼:“喊什么喊!再喊把你嘴封了!” “我要见你们五爷!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我一遍说一边往出冲,却没想到刚迈出门槛跑了两步就被架了回来,那两个守门的把我拖到房间把那丫鬟臭骂了一通,随后锁上房门走了。 我坐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了,说实话在,这个身体到现在依然非常虚弱,竟这么一折腾我已经快虚脱了,于是我伸手招呼那个小丫鬟道:“来,过来,扶我一把……” “我要见你们五爷!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我一遍说一边往出冲,却没想到刚迈出门槛跑了两步就被架了回来,那两个守门的把我拖到房间把那丫鬟臭骂了一通,随后锁上房门走了。 我坐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了,说实话在,这个身体到现在依然非常虚弱,竟这么一折腾我已经快虚脱了,于是我伸手招呼那个小丫鬟道:“来,过来,扶我一把……” 195.戏子婊子 着丫鬟说的心花怒放,两眼冒着桃心。 “义士怎么强抢民女啊?我妹妹还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呢!”我不服气出口反驳他,这姑娘明显暗恋着个白五爷,一看她那表情我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那可不一定,你们这是是胡大爷干的,白五爷不知道。”她继续给这个姓白的辩解,完全一个脑残粉的架式,我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这摆着都无法说服她。 “姑娘,什么五爷不知道,我刚刚就是被你们五爷给带回来的!”我柳眉倒竖严肃的告诉她,“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完全盲从啊!” 这句话一出这小丫鬟立马不吭气了,羞涩的模样恨不得钻进个地缝里去,我也懒得再打趣她,随张口问:“既然是义士,为什么答应放我们一家走到现在都不行动?我们可是良善的平民百姓……既然是胡烈所为那他不管吗?他怕胡烈吗?” “他怎么会怕胡烈啊!他武功又高还是这里的员外爷,胡烈巴结他还来不及呢!”小丫鬟继续恢复了她脑残粉的本色,生怕我说一点这个五爷的坏话。 我笑了笑也没在说,想当年我上中学的时候迷恋某歌星,那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只要电视里放他的演唱会,连课都可以旷,听见谁说他的坏话我就可以冲上去为他打架! “那天是不是长得很帅啊?”我暗了,继续问问关于这个五爷的一些情况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你不是见过他吗?”她白了我一眼,继续沉寂在自己的回忆里,“我们这里暗恋他的多了去,也不是只有我一个。” “也就是他不缺夫人喽?那干嘛抢我妹妹?”我继续问,既然这么都妹子都倒着往上贴竟然还跑出去抢,尹静之跟春华的长相在我看来也还算好,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吗?那是胡大爷干的,他想?巴结五爷来着!” “哎,那你给我讲讲你们五爷的事呗,我也想听!”我一把把这个小丫鬟拉倒床上坐着给她倒了杯水,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式(感觉好像用错了这个词)。 那小丫鬟也不客气,脱了鞋子坐在床上,挥挥手喊我,“来,你也上来,今晚上咱两一块睡,我跟你好好讲讲我们五爷……” 我一愣,这个还要和我一块睡,我还打算三更半夜翻墙再跑一次呢,于是连忙摇头,“还是不要了吧……” “那你不和我睡我就不讲给你听啊!”她撅着嘴一次威胁我。 被逼无奈我只好脱了鞋和今天那身脏衣裳,换了睡衣爬上床去,先把她稳住,到时候睡着了我在跑也可以。 “我们五爷啊,那可是无数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自从我……” “扑哧”一声我没忍住笑,虽然黑灯瞎火的躺在床上听姑娘讲他们白五爷,可她这个开头也太苏了,简直跟讲童话故事似的。 “你笑什么啊!”她停下来责备我。 “不笑不笑,你继续你继续……”我连忙忍住笑请她继续讲。 “他可是陷空岛的五鼠之一,那一年我刚到陷空岛的时候只有十一岁,我第一眼看见五爷就决定留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你以前是干嘛的?”我打断她问道。 她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回答了我:“我以前是芦花镇陆员外家的大小姐!” “什么!你是员外家的大小姐!”我一屁股坐了起来,这简直匪夷所思啊,为了偶像连小姐都不当了跑来当丫鬟! “是呀!你躺下!”她命令我,“我爹带我来以后我就迷恋上了这里的一切,可是我爹死活不答应我留在这里。” “能答应才怪呢。”我心里嘀咕。 “后来家里出了点事故,我就趁乱跑了出来,坐船来到陷空岛终于成了这里的一名丫鬟……” “为了可以天天见到五爷,我就拼干活,后来卢夫人升我做了领班伺候在五爷院子里,你瞧,你今儿是我领过来的吧!”她骄傲的向我炫耀,像是在炫耀一件奢侈品一般,而这个奢侈品竟然是做了丫鬟首领可以天天看见那个白五爷。 “你这么喜欢他怎么不跟他表白啊?”我笑着问她,这种程度的痴迷的确跟我那时候迷恋jay是一个档次,我当时也恨不得到jay家里成为他的贴身佣人,这样就可以天天碰沾有他汗液的衣服了……不过现在想起来好变态…… “什么表白啊!我们这个院里都是喜欢他的,大家约定好了,谁也不许独霸五爷,要不然其他人就把她撕碎了喂狗!” “啊?!那……”我突然担心起春华和冯妈来,她俩不会被这伙女的撕碎了吧,“我们家小姐呢?”我试着问她。 “估计被关到后山了吧……你觉得想要靠近五爷有那么容易吗?”她冷冷的笑了起来,有些吓人。 “哦……”我尴尬的点点头,这样说来春华和冯妈她们至少没有什么危险。“你们五爷叫什么名字?”我接着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啊!鼎鼎大名的陷空岛五鼠之一——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我喃喃,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我们五爷最近呐,好像要抓一只猫!是皇上的御猫!听说叫展昭展雄飞……” 展昭展雄飞!这不是小说《三侠五义》里的人吗!难不成我穿越到了小说里?!这并不是真正历史上的宋代!天呐!好荒谬! “那个展昭啊,听说皇上封他为御猫,们陷空岛五个员外呢,又都号称五鼠,白五爷不服,所以要把那御猫引到岛上来和他较量一番,看看到底是猫厉害还是鼠厉害。” “废话!当然是猫厉害了!这还用斗啊!”我没进过大脑脱口而出,我可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猫奴,看脚喵星人走都走不动了! “什么!”小丫鬟从床上蹦起来,一副和我打架的气势吓得我一个激灵。还真是所错话了…… 196.人生在世 我腾出一只手接听了电话,电话那边是张哲学长的声音,他说:“嗨,文佳,我明天过生日,希望你可以过来!” “过生日?要我过来?”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以后我就后悔了,我明明不想去,本想直接拒绝他,可由于自己潜意识里的软弱,硬生生把自己逼上绝路。 “是的。”他简单的两个字,说完便是一阵沉默。 我用右手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暗恨自己没用。不知为什么,张哲学长看我的眼神总像是在怀念一个人,这种眼神让我感觉怪怪的…… 晚上回到家,梅雨表姐立即从她的卧室冲过来,她的来意我自然清楚,无非是强迫我入伙,同她一起参加张哲的生日派对。听她说了一通,我无奈地点点头,反正我在电话里自己答应人家,现在反悔也没用。 第二天早上,我被梅雨表姐一大早就从被窝里扯了出来,她已经打扮妥当,是一身墨绿色及踝长裙,上身搭的是一件乳白色开司米,她脚踩裸色细高跟,画着最时尚的彩妆。 将我扯到镜子前,她一边帮我搭配衣服一边脆声提醒:“文佳,你醒一醒,他特地嘱咐我带上你,万一你成了张氏集团的少夫人,那可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打工了!”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扯扯嘴角,“才不会呢!我们差距这么大,他怎么可能跟我结婚?而且,我还没成年呢!” 梅雨表姐白了我一眼,道:“我说万一!万一呢?张哲的喜好谁说得准?” 我独自好笑,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喜欢张哲?她们这些年轻女孩,想嫁入豪门真是想疯了,为了迎合别人的喜好而不顾自己内心的感受,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就梅雨表姐来说,她的爸爸也有一个小公司,虽然不及张氏,但也是一个小富翁啊! 我们匆匆收拾妥当,我穿了一身紫色运动服,配了一双耐克球鞋,扎了马尾,干净利落。 坐着梅雨表姐的车来到b市的富人区,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可一直到下车,我都在跟袁娜聊微信。一出车门,抬头一看,满眼的绿化和样式各异的别墅,此时的花园里有无数园丁正在修剪草木,他们身着一致的服饰,仿佛是一道深蓝色的风景线。 “电视里不是有独门独院的宅邸吗?怎么是这种小区别墅?”我眨眨眼睛,探头进车里,问坐在驾驶座上的梅雨表姐。 这时,一个身着深色西装带墨镜的男子走过来,向梅雨表姐打起手势。梅雨表姐见之起身,出了车门,然后将车钥匙交给那男子。 “看见了吧,张氏集团不是随便说说的,没有单独宅邸,那是人家低调。” “那有没有菲佣?”我顿时想起很多偶像剧里的情节,漂亮的菲律宾女孩穿着女仆装,一进家门就对主人笑脸相迎。俗话说,享受人生,要英国的管家、菲律宾的佣仆、中国的厨子、日本的老婆…… “想什么呢!当然没有了!”梅雨表姐一个爆栗,打的我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我仰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入目则是一栋漂亮的五层欧式别墅——那是一栋红顶白墙的房子,两边是许多不知名的热带植物,门口有一个小型喷泉,喷泉此时正一边响着悠扬的音乐一边在半空中喷洒着水花。 我们刚走上门口的台阶,大门便顺势朝外打开,门口站的是个身着职业女装系蓝领带的中年女家政,她朝我们深鞠一躬,嘴角弯出一个笑容,道:“请问你们是张哲少爷的朋友?” “是。”梅雨表姐优雅的点点头,随迈步朝里走去。我跟在她后面,也朝那女家政微微一笑,进了张家的别墅。 有钱人果然是有钱人,什么都和我们不一样!一进门,入目便是豪华的欧式装修和家具,还没等我仔细将那水晶吊灯看清楚,就听见肖嫣姐姐大声招呼我说:“小佳佳!你来啦?”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放眼望去,只见偌大的客厅里坐满了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他们此时正听着唱片里的轻音乐,喝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不远处的长桌上摆满了各种甜品和小吃。 见我和梅雨表姐进来,众人纷纷侧目,而当他们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时,我发现有人惊叹有人却妒火中烧。 看来我的猜想没有错,张哲确实把我当做一个与他相熟而不得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嫉妒?难道是谁告诉她们我被她们的男神青睐了? 我走在梅雨表姐的身后,进入他们之中,这时张哲身着黑色礼服从二楼缓步下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管事,看他的派头还真有点像tvb电视剧里的少爷。 张哲走下楼梯,对着众人笑脸相迎,他随手举起一只高脚杯,与那些男男女女有说有笑。或许是他忽略了我,排在后排的我感到遭受了冷落,不过这样最好,也省了很多麻烦。 肖嫣姐姐是派对高手,她带头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敬张哲,于是她身后的女孩子们也不甘落后,争先恐后的挤身上前,敬张哲酒喝。宽广的客厅里顿时闹哄哄的。 这时,那中年女家政上来劝解,笑道:“众位不要再敬酒了,蛋糕还没有上,待会还有舞会,不要先把主角灌倒了!” 众人这才嬉笑着停止了行动,而此时的张哲,双颊绯红,似是已经喝醉了,那家政见此情景便想扶他上楼去休息,奈何张哲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与两个女孩坐在沙发上谈笑风声。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张哲的生日蛋糕被一个中国女佣推了出来,那是个五层的水果奶油蛋糕,看起来非常好吃,我本想好好吃一顿,不想他们却开始用蛋糕打起了架来,坐在角落里的我也难免于幸,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糊了一脸的奶油。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张哲的生日蛋糕被一个中国女佣推了出来,那是个五层的水果奶油蛋糕,看起来非常好吃,我本想好好吃一顿,不想他们却开始用蛋糕打起了架来,坐在角落里的我也难免于幸,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糊了一脸的奶油。 197.海角天涯 徒步走上通往楼顶的楼梯间,墙壁上满是名家的油画,我一边欣赏油画一边透过木窗看窗外的风景,此时正值深秋,窗外满是黄叶;不远处的山坡上落英缤纷,红黄白各色的菊花遍满山野,非常漂亮;太阳此时正好,透过窗棂撒下柔柔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我独自走在长长的楼梯间里,并不觉得孤独,反而有一种特殊的享受。 这时,有人打开楼顶的防盗门,透着阳光,朝下观看。我逆着光线,眯起眼睛,看清那是张家的女家政。 她见我走上来,也没有关门,只是径自朝里走去,我跟在她的身后,上了楼顶。到了顶楼,突然间的豁然开朗让我心旷神怡,这里的景色与楼梯间大有不同。 这时,她转过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垂下眼帘,我被她看的有些尴尬,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于是也假装无所谓的站在那里看风景。 不远处的泳池里泛着蓝色的水波,虽然格局不大,但作为家庭泳池这已经很豪华了。 “你和大小姐长得很像。”那女家政缓缓开口,眼睛看向远方,声音有些激动,复又平静下来。 “是吗?”我开口,果然如我所料,难道张哲学长有恋姐情结?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说,口气平静非常,“大小姐去世的时候也像你这么大,她是得肿瘤去世的,她和少爷感情很好。” 什么?!死了!我闻言张大嘴巴,原来事情是这样,怪不得他看我总像是在怀念一个人。 “你应该多和少爷交往,张氏自然不会亏待你。”她转身,双目囧囧的看着我。 我皱眉,他们也太强势了吧,张氏虽然有钱有势,但还不是封建王朝的统治者,我还是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我开口。 “呵,你心里清楚,想要多少,开个价吧。” 天呐!这不是偶像剧里的俗套情节?可刚好相反,人家是出价是让女主角离开男主角,但这里却是让我爱上张哲! “我还是个高中生,请别为难我。”我急忙摆明自己的立场,用未成年当做挡箭牌。 那女家政突然笑出了声,她看着我说:“你不会有喜欢的男生吧,不然这么好的条件你竟然不答应,这真是很反常呢?据我所知,高中生里贪慕虚荣的女孩子也有很多,你只要像他们一样就好。” “这是他爸爸的话?”我抓抓头发,把歪掉的近视眼镜扶正了(今天特地来看豪宅用的),接着开口猜,“或者是他妈妈?” “你不用猜这个,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她笑了笑,转身朝楼梯的出口走去。 我站在那里发了好一阵子楞,真是后悔来到这,眼下,摆在我面前的是金钱与爱情,是钻石与玫瑰,是幻想与现实……十六岁的我当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我只听过大我几岁的梅雨表姐说,若是面对爱情,她更愿意选择面包。 突然我想起左新一来,他的脸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兴许是他长得帅,与我又同龄,我还是更倾慕于他,即使我知道他似乎并不喜欢女生。 发了一会呆,我从那扇门又走下楼梯,下至三楼,推开一扇玻璃门,里面的舞会早已开始。我找了一个空沙发坐在上面,看着舞场里的男男女女,此时她们跳的正欢快。梅雨表姐正和一个高个子穿礼服的男生跳华尔兹,肖嫣姐姐与今天的主角张哲共舞,看到我进来,张哲朝我微微一笑,我还之一笑。 还没坐稳,就有人上来邀请我跳舞了。我急忙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跳,看我的打扮也知道啊,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跳舞,而是为了吃好吃的。 舞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接着就是吃大餐,我们一群人竟然在二楼一间类似霍格沃茨餐厅的长桌上用了午餐,而且是正宗的法式大餐。 这时候,张哲的妈妈出来看我们,她一身米白色居家服饰,看起来年轻随和。她优雅的开口,声音甜美,“孩子们,中午吃大餐你们会更好的消化,谢谢你们来参加张哲的二十四岁生日派对,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高兴!”说罢,举起酒杯敬了我们一杯,然后笑着随家政出了餐厅。 我和梅雨表姐吃饱喝足,准备开车回家,由于喝了酒,张哲便派专门的司机送我们回去,临走时他看着我说:“文佳,路上小心!” 我尴尬的笑笑,这不还有梅雨表姐吗,他怎么就看见我一人了? 回到家时已经下午四点,肚子里的食物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我急忙躲进房间,翻开自己的书包,掏出习题书,开始工作。因为我还有一堆作业没有写! 若想兼顾学习与恋爱,我真应该辞掉甜品店的兼职,只是,我还有一个环游世界的梦想;可若是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呢?虽然有很多钱,但与他环游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我烦躁的抓抓头发,怎么思维又从数学题目跑到了谈恋爱?自己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周末晚上,我一直加班到十二点方才写完老师布置的作业,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已经七点十分,匆匆忙忙坐公车赶到学校大门,上课铃声已经响了…… 我懊恼的翻翻白眼,叹了口气,这时,前面不远处一个高瘦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哈,这下有伴了! “来来来!你们几个!站到这里来!”训导主任从门房走出来,脖子上挂着哨子,手里拿着教棍,厉声朝我们迟到的几个人吼叫。 我不禁一个寒颤,乖乖站到他所指的地方,而不远处的楚苑,也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缩着脖子站在了我的旁边。我不禁一个寒颤,乖乖站到他所指的地方,而不远处的楚苑,也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缩着脖子站在了我的旁边。 我不禁一个寒颤,乖乖站到他所指的地方,而不远处的楚苑,也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缩着脖子站在了我的旁边。 198.俊男美女 在床舱里睡了一小会我就醒了,因为从小生活在北方很少沉船,加上这个尹静之的身体并不好,所以一躺下就开始天旋地转。 春华和小蛮已经睡着了,冯妈坐在我旁边给我捏了捏身上盖的被子,低声道:“小姐,乌姑娘让我转告你几句话。” “什么话?”我坐起身来。 “她说给你做的这趟法什么结果她知道,你不要寻她,有机会自然会见面,见面了她向你解释。还有,她还说,既来之则安之……” “她这不等于白说么。”我在黑夜里白了一眼,冯妈也看不见。 “碧海珠你好生保管好,到时候你回去还得用这个。” 我好奇,果然碧海珠不一般,随后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船渐渐的行着,外面偶尔有几声鸟叫,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夜里更显得静谧异常。我没有再睡,躺在床上想心事,想过去的一切,仿佛像前朝往事一般。 大二那年冬天,我同白羽终于再一次相逢了,那天图书馆里人山人海,为了复习繁琐的课业我也大清早从被窝里爬起来急匆匆跑去占座位。摆了几本书在课桌上,就匆匆跑到餐厅去吃早餐去了。随便扒了几口饭再次回到我的座位前时竟然已经有人已经坐在那里里,再一看我的课本,全被推到了一边。 “喂!这是我的位置!”我拍着侵占我座位的姑娘神情严肃,她看起来非常淑女,一头长发飘飘,淡粉色的大衣加蓬蓬裙,一看就不是那种为了作为不顾形象的人。 可惜我的判断失误,姑娘双手叉腰站了起来,“什么你的位置啊!我先来的!” “哎!你怎么不讲理呢?”我一下肚子里冒火,着什么人品吗?不过这还罢了,接着她又来了一句噎的我没话可说。 她白了我一眼坐了下去,继续看她的书,嘴里也不依不饶,“我就不讲理了怎么着?你吃了我呀!” “我说姑娘,就你这人品就算有座位了考试也不一定过……”我气的牙痒痒,拿起自己的书丢了她一句转身就走,可还没迈出步子,不知哪里来了个杀千刀的一下子快把我撞飞了,正头晕眼花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大骂,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婧!你是林婧!!” 我揉揉眼睛,眼前是一个身穿薄款藏蓝色羽绒服的年轻男子,戴了个金丝框眼镜,刘海长到遮住了一只眼睛……我迅速在脑海里搜索这个熟悉的声音。 “我是白羽啊!”他一边笑一般拉起地上瘫坐着的我,“走走走,我们出去!” 我看了看周围被我们惊吓到的正在上自习的同学们有些不好意思,随后跟着他走了出去。身后仿佛还有图书管理员的责备声,但已经听不见了。 他拉我进了学校一家小型咖啡厅,点了两倍拿铁,坐在我对面搓着手看我笑,“多久没见面了?” “快十年了吧……”我也学着他搓手,天气真冷。 “你怎么不给我回信了?我到去年还在给你写信呢,email也没见你回过。” 我喝了一口咖啡,非常苦,学校的东西总是仗着可以垄断市场而忽略质量。“我家早都搬家了,已经还多年了……” “那email呢?”他不依不饶的问。我脸上有点挂不住,我同白羽自小在一起生活过四五年,没想到他竟然怎么挂念我,十年前从国外千里迢迢跑回来看过我一次,而且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断过书信,只是高中时候因为谈过一任男朋友所以就把他忽略了。 “我电子邮箱账号被盗了。”我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他,希望他可以原谅我的粗心,事实上那个账号我已经不用好多年,那里面有许不愿再见的回忆。 “交男朋友了?”他表情开始落寞,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洪亮,带些嘶哑的失落感。 “早分手了……”我也没有抬头,咖啡难喝的要死。“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见我反问他,他依然一副沉闷的表情,“还不是回来找你,申请了国内的大雪回来做交换生。” “哦。”我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带说什么,没想到他会对小时后的事情那么挂念,其实我本人早已把那当作儿时的玩笑了。 船行驶着雨夜渐渐大了,可以听见雨水落进河里的声音,突然想起红楼梦里黛玉喜欢的李商隐的那句“留的残荷听雨声”,可惜这河里却没有什么残荷,从窗户缝隙往外看,只有黑粼粼的湖水。 “我是白羽啊!”他一边笑一般拉起地上瘫坐着的我,“走走走,我们出去!” 我看了看周围被我们惊吓到的正在上自习的同学们有些不好意思,随后跟着他走了出去。身后仿佛还有图书管理员的责备声,但已经听不见了。 他拉我进了学校一家小型咖啡厅,点了两倍拿铁,坐在我对面搓着手看我笑,“多久没见面了?” “快十年了吧……”我也学着他搓手,天气真冷。 “你怎么不给我回信了?我到去年还在给你写信呢,email也没见你回过。” 我喝了一口咖啡,非常苦,学校的东西总是仗着可以垄断市场而忽略质量。“我家早都搬家了,已经还多年了……” “那email呢?”他不依不饶的问。我脸上有点挂不住,我同白羽自小在一起生活过四五年,没想到他竟然怎么挂念我,十年前从国外千里迢迢跑回来看过我一次,而且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断过书信,只是高中时候因为谈过一任男朋友所以就把他忽略了。 “我电子邮箱账号被盗了。”我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他,希望他可以原谅我的粗心,事实上那个账号我已经不用好多年,那里面有许不愿再见的回忆。 “交男朋友了?”他表情开始落寞,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洪亮,带些嘶哑的失落感。 “早分手了……”我也没有抬头,咖啡难喝的要死。“你怎么会在这里?” 199.武林红颜 远处有点晨曦的颜色,大概快天亮了吧,也不知道行了多久。 正躺着有些困意,突然外面有人让让,仔细一听说是要坐船,郭老舅在外面推辞,说这船我们已经包了,不再往外租。 “什么道理!你的钱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啦!”一个大汉的声音,想惊天的炸雷一般。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船上还有家眷,着实不太方便……”郭老舅在外面解释,极好的脾气。 “这不行,老子今天飞坐不可,你这船有船篷不淋雨,我们这可是淋了一路上,你这老头一点好心都没有,这么大的船自己霸占着空着这么多地方不然别人避雨……船家,给,这是我的银子!” “这……”船家尴尬的声音。 终于,郭老舅还是让那人上了船,只是要求他们坐在外面,没想到不一会便有三个人举着一把油灯进了船舱,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三十岁左右,背上还不知道背着什么东西,用布包缠着。 郭老舅急忙追了进来挡在前面,“这位官人,这里面是小人的家眷你们进来是在是不方便啊……” 那络腮胡子后面的一位身穿长袍,头上用一块方巾包着头发,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他答道:“这位老先生,我们同样付了钱,你们可以在里面躲雨为什么我们不行?你的家眷是你的家眷,与我有何干?” 他这一番话说的实在是不讲理,郭老舅听着本想反驳,看了看他们这阵势也就不吭气了。于是自己同外面的冯妈的孙子冯宝儿一块进来坐在里间。此时冯妈春华和小蛮也醒了过来,纷纷坐起身看着眼前这几个陌生的大汉也不敢说什么。 那举着油灯的大汉瞅了瞅我又瞅了瞅郭老舅,笑道:“你们这是到哪里去?”郭老舅看了他一眼并不想答他的话,陌路同行,问那么多必然居心叵测。 那书生模样的见没人理他们,笑着接茬:“我看像逃难的,听说东京汴梁出了事,好多官员家眷都往乡下跑,不知这几个是不是?” 郭老舅见他们猜到了,看了看我和冯妈接口道:“我们是回老家嫁女儿的,跟这逃难有什么关系。” 举灯的那个嘿嘿一笑,“嫁女儿,你女儿叫啥今年多大了?” 郭老舅不再理他们,面朝里面坐在,摆了摆手叫冯妈跟我也都往里面挪不要里那些泼皮无赖。 过了一会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泛白了,大概是早晨的五六点的样子吧,对面其中一个大汉站起了身走了出去和撑船的不知道在外面说些什么,只听见那撑船的连声求饶,我好奇,正想起身出去看个究竟却被冯妈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去?”她低声问我。 “出去看看。”我答,“在这闷坐了一晚上,腿麻。” “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待会到了xx江边咱们马上要换船了。”我也不好再说我要小解,只好点点头坐了下来。 大约天色已经大亮有七八点的样子,船终于停了下来,船家在外面吆喝着叫大家下船,我们便纷纷提着包袱行李鱼贯而出,刚登了岸就见郭老舅脸色不对,他拉着冯妈道:“这好像不是xx江吧,咱们是不是错了?”冯妈道:“兴许是错了,问问那船家。” 众人回头,只见身后是那三个大汉,而那船家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郭老舅气得在岸边跳脚大骂:“该死的划船的,你坑我们钱还把我们扔在这里!你亏不亏心呐!” 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见状立马道,“别骂了,既然到了我们陷空岛那就里面请把,在这里给你闺女找个好人家也不错,我们五爷就不错!” 郭老舅的气不打一处来,听了他这没皮没脸的话更加火上浇油了:“你们这些泼皮无赖,骗撑船的把我们带到这岛上来原来是没安好心呐!” 那书生打扮的也不是省油的灯,脸色一沉,“你这老头说话不讲理,我们怎么把你们骗到这里来了?你自己做错了穿还赖我们,今天不把你们抓到五爷跟前讲个理我就不叫胡齐!来人!带走!” 不知怎么从那树林子后面出来了一伙小毛贼,个个手执钢刀腰扎红巾,一副土匪样子,上来就是几个把我们五人拉拉扯扯往坡上拉。 我正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郭老舅就在那里连哭带喊:“救命啊!有贼人呐!有强盗呐……” 话音未落只见那络腮胡子在他脖子根劈了一巴掌,郭老舅顿时失去知觉到了下去,上来两个喽啰一前一后把他抬着跟了上来。 郭老舅气得在岸边跳脚大骂:“该死的划船的,你坑我们钱还把我们扔在这里!你亏不亏心呐!” 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见状立马道,“别骂了,既然到了我们陷空岛那就里面请把,在这里给你闺女找个好人家也不错,我们五爷就不错!” 郭老舅的气不打一处来,听了他这没皮没脸的话更加火上浇油了:“你们这些泼皮无赖,骗撑船的把我们带到这岛上来原来是没安好心呐!” 那书生打扮的也不是省油的灯,脸色一沉,“你这老头说话不讲理,我们怎么把你们骗到这里来了?你自己做错了穿还赖我们,今天不把你们抓到五爷跟前讲个理我就不叫胡齐!来人!带走!” 不知怎么从那树林子后面出来了一伙小毛贼,个个手执钢刀腰扎红巾,一副土匪样子,上来就是几个把我们五人拉拉扯扯往坡上拉。 我正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郭老舅就在那里连哭带喊:“救命啊!有贼人呐!有强盗呐……” 话音未落只见那络腮胡子在他脖子根劈了一巴掌,郭老舅顿时失去知觉到了下去,上来两个喽啰一前一后把他抬着跟了上来。 我正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郭老舅就在那里连哭带喊:“救命啊!有贼人呐!有强盗呐……” 话音未落只见那络腮胡子在他脖子根劈了一巴掌,郭老舅顿时失去知觉到了下去,上来两个喽啰一前一后把他抬着跟了上来。 200.错失六百两 屋里一个光膀子大汉答着话走了出来,他的光头上有两排戒疤,看样子是个和尚,虽然明知道气氛有些怪但还是硬着头皮答了话。 “呵呵,不是紫云阁的,是住店的……” 我抬起头客气的回了一个笑,以礼相待起码暂时还不会开撕吧。 打量了一眼这家“客栈”,一共有两层,一进大门是个宽敞的走廊,走廊旁边开着门是两间卧室,看样子我眼前这两位就是住这个里面的;二楼全是客房,只有几间灯是亮的,院子周围挂了七八盏灯笼,灯笼上写着“同福客栈”。呵呵,究竟还是客栈…… “哦,住店的啊?”我身后刚才帮我开门的那位阴森森的腔调,“住店就跟我来,不过你得先付钱。” 先付钱?这人是神仙吧!知道我没有带钱?我摸了摸身上,一个子都没带啊,头发是披的,连个簪环首饰也没有,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剩下的就是手腕上缠的这跟发带了……天呐,我怎么这么相信张桢,什么都不带竟然跟他跑出来了! 见我上下摸索没摸出个什么东西,那光膀子和尚得意的大笑,“没钱啊,没钱过来和我睡,不收钱……” “有钱有钱!你先带我住下,待会给行不……”我急忙回话,这个光膀子的和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离他远点好。 听了我推脱的话他们并不信,相互使了个眼神觉得我也跑不了,于是阴气重的那个提着灯笼带路向后院走,我便也紧跟着他往后院走去。 绕过回廊走了十几步就是后院,周围一圈全是客房,看来这家店的规模还算大。因为刚才跟着张桢从房顶上过来,周围也都是房子,想着也算不上什么荒村野店。 “喏,这间屋子给你住。”他提着灯笼,推开了一间后院的厢房,里面一股阴冷之气迎面袭来,“我是这里的掌柜,记得明天把银子给我。” “哎,好好好!”我连忙点头。 他帮我点亮了屋里的油灯挑着自己的灯笼告退了,临走时还不忘鬼鬼祟祟打量我一翻。 “坟墓里出来的吧……”,他的脚步声远了,我才出口抱怨,长得跟个僵尸似的,阴气沉沉不说,说起话来也慢慢吞吞,要不是在灯光下有影子我还真以为他是鬼呢。 插好了门熄了灯,接着我该出去找张桢和那个叫李克的小毛贼了,虽然屋里很黑,可借着屋外微弱的灯光还是可以看见身边的障碍物。 轻轻打开后窗户探出头瞧了一番,黑的没法说,窗户外面既不是院子也不是街道,所以一丝光线也没有,看样子这种黑法应该是个封闭了的的后巷子,那么这一排客房的所有后窗户都应该通到这里。 我毫不犹豫的跳了出去,因为是一楼所以跳起来很方便,巷子里的地面上尽是厚厚的枯枝落叶,踩上去咯吱作响。 走了几步就听一间屋子里面有人说话,是个女人。 “我们什么时候走?现在吗?” “不急,东西已经到手,这件事情和咱们没关系了。”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 “走吧,不走我怕夜长梦多……”女人再次催促,尽管声音不大却异常动人,有种凄凄怨怨美感。 “不行不行,走了反而引人怀疑,咱们还是明天天亮再分头出城,就算想走你现在出的去吗?”男人温柔耐心的解释。 “可是,我怕……” “不要怕,快睡吧。” 我不觉发笑,这两口子有一句每一句说的什么啊,倒是我跑到人家窗户跟前听墙角不太好,所以还是走吧。于是我猫着腰轻轻的向前移动,索性窗外不停有落叶簌簌落下,也没有人会发现这里有人。 又走过了几窗户,我有点晕头转向了,因为天黑加上我本身就是个路痴,只听见一间亮着灯的屋子里传出刚才那个光膀子和尚和掌柜子的声音。 “大哥,咱们这些天在这也捞的不少了,今晚来的上那个小娘们长得不错,给我带回山里咋样?”和尚的声音。 “刚刚来的那个?”掌柜子阴沉沉的问。 “是啊,我瞧她那年纪也不大,看样子从家里偷溜出来的,正好捉回去给我当七姨太。” “那也行,你现在就过去把她解决了,免得待会天亮了惹麻烦。” “嗯,好!那……迷烟在哪?” “你是废物吗?决绝个丫头还要迷烟?!” “是是是……” 听里面的对话这不说我呢么,还七姨太呢?老娘早跑了!真是黑店一家! 于是我再次高抬腿轻落步想迅速远离这两个人,不知是哪里倒了霉,还没有走几步竟然一不小心把一根较粗的枯枝踩断了,嘎嘣一声……我脚劲还真大! 我正心跳不止怕被发现,只听见身后的窗户“咯吱”一声被打开,“谁?!”一声低喝,我连忙蹲下,虽然很危险可这里至少是黑暗一片,连一点光线都没有他看不见的。 “你疑心什么呢?”和尚问道。 “没什么,总觉得今晚外面好像有人,似乎刚才就不太对劲。”掌柜阴沉沉的说。 “我去拿个灯笼照照看。” “嗯。” …… 我蹲在地上几近无语,拿灯笼一照我岂不是原型毕露了?不要啊!这样被抓回去当七姨太可就恶心死人了? “喵~”一只不明物体似乎从我头顶的树上跳了过去,两只眼睛闪着绿光轻步走远。 “是我多心,一只猫而已……”掌柜听见猫叫声终于自嘲了一句关了窗户。 我长出一口气,心里暗骂,真是吓死我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想继续往前走,突然感觉身后一亮——有光!怎么回事? “站住!”随着一声大喝,只见我自己的影子越来越大,身后是那和尚提着灯笼走了过来,越来越近。 “呵!不用我过去了啊?自己直接送上门?哈哈哈!” 他把灯笼随手一扔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往后就拽。 “放开她!”有人从天而降,随即就是刀打在墙上发出的啪啪的声音,我急忙蹲下身子抱住头,旁边地上的灯笼着了火,火光闪烁间,只见一人身穿夜行衣长发高束,一把单刀映衬着火光在这狭小的巷子里挥的来去自如……是他!张桢! 201.东边不亮西边亮 “掌嘴二十!“ 公堂上一声大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左右两边各来一个衙役,一人手里拿一个杀威棒开始轮圆了朝我嘴上打,我一下子蒙了,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我呢,正想逃,只感觉后背被人按得死死的,一阵阵火辣辣的赤痛开始袭遍全脸全身……然后,满眼都是星星。 “拖出去!“ 不知何时,我已经被拖出来扔到了大街上,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路上行人纷纷绕开我窃窃私语,不时还指指点点……呵呵,本想替那个同姑娘说句公道话,没想到自己却被美美的掌了一顿嘴。 躺在地上不顾形象休息,谁爱看谁看去。此时,大概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太阳早已西斜,天上的晚霞映衬着街边的村庄,一副古代的市井美景,只是,我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为一个平民作证讲一句公道话竟然这么难!我从没打过官司,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不公之事…… 躺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天色稍微暗了一些,我拦了街边的一个马车准备回家,因为来的时候带的银子都花完了,所以车夫答应送我到家再收钱。 一进尹家大门就看见尹江氏和冯妈朝我冲过来,“哪去了?脸怎么了?“ “没事,先把车钱给人家结了。“我头也不会的朝内院走,也不知是谁结的车钱。 来到后院刚坐下就被尹江氏一把拽进了她的屋子,一进屋她就开始哭。 “脸怎么回事?不是去找乌姑姑吗,怎么家里人追出去没见你?出什么事了?“ “乌姑姑没找着,碰上官司了。“我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替人说了句公道话就被县太爷抽了二十大嘴巴。” “什么!”她跑过来仔细瞧我的脸,“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跑外边干这个?” “没事。”我没好气的说,其实回来的时候我心里就明白,替一个不相干的人鸣不平,自己也受了牵连,虽说是正义之举,却会被别人看傻瓜。 “这种事以后少做知道吗?现在这世道,你一个女孩子以后少出门,你看你这病刚好,还受了这气,你怎么就不听我话呢,叫你不去你偏去……” 她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哭,药酒擦在我被打肿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没支声。 “行了,上楼上休息去吧,我不说你了,**华把晚饭送上去吃。这个都怪我……碧海珠我会差人给你要回来的。” “嗯。”我点头,看来姓乌的已经给她带话了,“你还是叫她来家里一趟吧,她做的法有问题……” “什么?”尹江氏诧异的看着我,她有点不相信我的话,看来她同冯妈一样,似乎是乌神姑的信徒。 “真的。不然我也不会去找她,并不单单因为碧海珠。”看着她疑惑的眼睛我一字一句的讲出来。 尹江氏这人还算贤惠,点了点头答应了。于是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大厅上了二楼。 晚饭依旧是白米粥,扒了几口,不知怎的却咽不下去,一气之下却把端来的药全喝光了,可能是因为脸太疼了所以没进过大脑就乱吃药,也可能是因为今天被那姓祝的县太爷气的。喝饱了便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困意随即袭来。 “掌嘴二十!“ 公堂上一声大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左右两边各来一个衙役,一人手里拿一个杀威棒开始轮圆了朝我嘴上打,我一下子蒙了,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我呢,正想逃,只感觉后背被人按得死死的,一阵阵火辣辣的赤痛开始袭遍全脸全身……然后,满眼都是星星。 “拖出去!“ 不知何时,我已经被拖出来扔到了大街上,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路上行人纷纷绕开我窃窃私语,不时还指指点点……呵呵,本想替那个同姑娘说句公道话,没想到自己却被美美的掌了一顿嘴。 躺在地上不顾形象休息,谁爱看谁看去。此时,大概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太阳早已西斜,天上的晚霞映衬着街边的村庄,一副古代的市井美景,只是,我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为一个平民作证讲一句公道话竟然这么难!我从没打过官司,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不公之事…… 躺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天色稍微暗了一些,我拦了街边的一个马车准备回家,因为来的时候带的银子都花完了,所以车夫答应送我到家再收钱。 一进尹家大门就看见尹江氏和冯妈朝我冲过来,“哪去了?脸怎么了?“ “没事,先把车钱给人家结了。“我头也不会的朝内院走,也不知是谁结的车钱。 来到后院刚坐下就被尹江氏一把拽进了她的屋子,一进屋她就开始哭。 “脸怎么回事?不是去找乌姑姑吗,怎么家里人追出去没见你?出什么事了?“ “乌姑姑没找着,碰上官司了。“我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替人说了句公道话就被县太爷抽了二十大嘴巴。” “什么!”她跑过来仔细瞧我的脸,“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跑外边干这个?” “没事。”我没好气的说,其实回来的时候我心里就明白,替一个不相干的人鸣不平,自己也受了牵连,虽说是正义之举,却会被别人看傻瓜。 “这种事以后少做知道吗?现在这世道,你一个女孩子以后少出门,你看你这病刚好,还受了这气,你怎么就不听我话呢,叫你不去你偏去……” 她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哭,药酒擦在我被打肿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没支声。 “行了,上楼上休息去吧,我不说你了,**华把晚饭送上去吃。这个都怪我……碧海珠我会差人给你要回来的。” 她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哭,药酒擦在我被打肿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没支声。 “行了,上楼上休息去吧,我不说你了,**华把晚饭送上去吃。这个都怪我……碧海珠我会差人给你要回来的。” 202.天时地利 不一会菜上齐了,酒是新酿的梅子酒,于是我便甩开腮帮子朵颐,一口酒一口肉,聊以慰藉我最近两天失落的心情。 吃到一半的时候隔壁桌子来了位衣冠华丽的公子哥,虽然衣冠楚楚,可他的长相实在不敢恭维。进来时没看脸,当他转过身坐下时我确确实实被吓了一跳。 “先来壶好酒,四个凉盘!”他拍着桌子冲小二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穿成这样估计他爹是个暴发户。 小二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用肩膀上搭着的毛巾开始擦桌子,“梁大爷,您还要点别的吗?” “嗯,还要点别的,这个先上,再加个扬州炒饭,还有,我待会有要朋友过来,他来了再加。” “唉,好勒!一壶好酒四个凉盘!一份扬州炒饭!”小二扯着脖子朝楼底下喊,楼底下也有人扯着脖子喊同样的话给厨房。 不一会,那个梁公子便就着小酒吃起凉菜,期间他还把小二叫到他桌子跟前嘀咕了好一会,大概十分钟左右他点的了扬州炒饭就上桌了。我好奇瞅了几眼,这同兴楼的扬州炒饭做的还算不错,毕竟这里是xx府也就是21世纪的xxx地,属于北方。 没一会功夫梁公子的朋友便过来了,听姓梁的称呼过来这个为祝兄,两人相互寒暄坐下饮酒,于是我心里暗暗发笑,梁祝,刚好一对基友。 “小二过来点菜!”姓梁的又大喊。于是小二再次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乘着两人点菜的空档,小二又把那盘他吃了一半的扬州炒饭拿回去热,从我这过时我听见小二嘴里嘟囔,“什么有钱人么,吃了一半的炒饭还要热了继续吃,这有钱人真细发……” 逐渐,隔壁桌的菜都陆续上齐了,我也吃饱喝足擦了擦嘴准备结账,这时,突然一声惊叫,我旁边那个姓祝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所有人顿时傻了眼。 “害死人了害死人了!这饭里有毒!” 等众人都反应过来是只见那个姓梁的拍着桌子暴跳如雷,见这场景我也有些束手无策,理了理思路,我蹲下身摸了摸那姓祝的脖颈——已经当场毙命。 “怎么了?”有人上前问。 “死了。”我答。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场死亡,惊恐还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我稳定了下情绪,对着还在发呆的围观群众说,“快报官吧!” “其他人一个不许走!”那姓梁的跳脚。 我这话应该没错,说完这句话我脑子里稍微缓过了神,林婧的时代应该是报警,这里就是报官。估计县衙离这地方不远,不到十分钟县衙就来了很多衙役,一个个手拿刀枪棍棒,把同兴楼围了个水泄不通,看来我暂时还得呆在这里等官差处理完现场。 所有有人都呆在原地不敢动,一个验尸的官差手拿银针到处试毒,他把所有饭菜都试了一遍,又将银针刺进死者喉咙,拔出来时银针变黑了。 “砒霜。”他闻了闻银针,摇头喃喃。 这是狗鼻子吗?砒霜有味姓祝的还吃?这时验尸官身后一个领头的官差弯腰问他,那官差身材高大威猛,一双眼睛瞪跟铜铃似的,“这么说……是他杀?” “嗯。这两份扬州炒饭里都有毒,梁公子那碗毒下的更重,不过还好他没吃……”验尸官继续摇头哀叹。 “把同兴楼的人都抓回去候审!”领头的官差一声大喝,如五雷轰顶,“厨子是谁?这两份饭经谁的手?都锁起来!” “接着同兴楼里乱作一团,乱的并不是顾客,倒是同兴楼里的伙计,一个个被抓了起来用绳子捆成一串,一共八九个人。 掌柜子跑出来跪在地上头磕的帮帮响,“詹大人!您高抬贵手,同兴楼老字号上百年,毒真的不是我们下的!” “同老板,这可是人命案呐,主意我拿不了,你若是被冤枉县太爷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詹大人上前把同掌柜扶了起来,还没等同掌柜开口辩解,一个官差把那黄衣少女也押了过来。 “詹大人,这人就是那做饭的厨子!” 只见那少女低着头不说话,同老板气得面色铁青,刚刚张开了嘴又闭上了,似有难言之隐。难道?是那女孩做的?我沉思,可是一种隐隐约约的奇怪想法冒进了我的脑子。 “押到县衙里去,把那个姓梁的一块锁上!”领头的詹大人瞪着铜铃大眼补充道,看来他还挺公正,没把姓梁的忘了。 “等等。”我急忙喊住,快步走到黄衫女子跟前,只见她低垂着头,十五六岁的模样,眉清目秀,见我过去她微微抬起头,满面全是眼泪,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开口问她,“告诉我,毒是不是你下的?” 她微微一愣,随后又低下了头。 “哎!你到是说呀!不是就不是,你爹在你怕个啥?!”同掌柜气得直哆嗦。 她继续低头哭不做声,过了片刻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抬头缓缓对我说,“不是我,你相信吗?” “我相信你。”我答。 “这就够了……” 她说完便转身随着那一排长龙一样的队伍走了,留我愣在原地,什么意思?一时间我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突然感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走在街上看了一眼被封条封了的同兴楼,终于决定还是往乌家庄走。虽然那姑娘长得一脸良善,虽然她貌似喜欢我,虽然她请我吃了顿饭……可是,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我职场五年的为人之本,况且,我也不是学刑侦的,实在是无能为力……我在心里默默的自我安慰。 “嗨,马车!” 不知走了多久,只见路边有辆没棚的破旧马车停着,我便不顾形象的跳了上去。 “去哪?”那赶车的像是从睡梦里刚醒,活动活动了脖子,挥了挥手上的马鞭转头问我。 “乌家庄,找乌神姑,知道吗?” 202.水到渠成 “知道知道,四十文。”他点头笑,一脸的兴奋外加满口大黄牙,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看来这个乌神姑还真是远近闻名。 “好,走。”我道,脑子里却全是刚刚同兴楼那场命案,总觉得,事有蹊跷,可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哎,要是前天跟我约会的那个黑小子也穿越过来就好了,听说他是学刑侦的,还是科班出身。 正愣神,车夫找我搭话,“小公子,同兴楼命案听说没?” “啊?”我回过神,只见车夫嘴里叼了根干草嚼着,一脸八卦的看着我。 “知道,怎么了。” “那毒明明就是那同小姐下的,这街道上的人个个心知肚明,谁不知道?秃子头上的虱子不是明摆着么?”他一边看我一边嚼嘴里的稻草,一脸的神秘兮兮。 “饭是她做的人就是她杀的?她这么蠢?杀了人自己不也活不了了?”我却为那黄衫女子辩解,我以我的第六感保证,她确实有冤屈。我心里琢磨,这事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我不会破案,可这无怨无仇的怎么会去杀人呢?我也只能希望这县太爷像柯南一样给死者还个公道,也不要冤枉好人。 “哎,你有所不知,那个同玉兰和祝昆生是定了亲的!祝昆生就这么死了,饭还是同玉兰做的……” “什么?”我大惊,怪不得她不为自己辩解,也难怪同老板气的说不出话,说难听了就是谋杀亲夫啊。 “这是谋杀亲夫,虽然还没有成亲呢,可这世上的事啊,什么都有!”车夫继续叨叨。 我满脑子郁闷,心想这女孩也真是大胆,都定了亲竟然还给我暗送秋波,古代真是少见,可是,她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呢?应该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吧…… “知道知道,四十文。”他点头笑,一脸的兴奋外加满口大黄牙,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看来这个乌神姑还真是远近闻名。 “好,走。”我道,脑子里却全是刚刚同兴楼那场命案,总觉得,事有蹊跷,可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哎,要是前天跟我约会的那个黑小子也穿越过来就好了,听说他是学刑侦的,还是科班出身。 正愣神,车夫找我搭话,“小公子,同兴楼命案听说没?” “啊?”我回过神,只见车夫嘴里叼了根干草嚼着,一脸八卦的看着我。 “知道,怎么了。” “那毒明明就是那同小姐下的,这街道上的人个个心知肚明,谁不知道?秃子头上的虱子不是明摆着么?”他一边看我一边嚼嘴里的稻草,一脸的神秘兮兮。 “饭是她做的人就是她杀的?她这么蠢?杀了人自己不也活不了了?”我却为那黄衫女子辩解,我以我的第六感保证,她确实有冤屈。我心里琢磨,这事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我不会破案,可这无怨无仇的怎么会去杀人呢?我也只能希望这县太爷像柯南一样给死者还个公道,也不要冤枉好人。 “哎,你有所不知,那个同玉兰和祝昆生是定了亲的!祝昆生就这么死了,饭还是同玉兰做的……” “什么?”我大惊,怪不得她不为自己辩解,也难怪同老板气的说不出话,说难听了就是谋杀亲夫啊。 “这是谋杀亲夫,虽然还没有成亲呢,可这世上的事啊,什么都有!”车夫继续叨叨。 我满脑子郁闷,心想这女孩也真是大胆,都定了亲竟然还给我暗送秋波,古代真是少见,可是,她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呢?应该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吧…… “知道知道,四十文。”他点头笑,一脸的兴奋外加满口大黄牙,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看来这个乌神姑还真是远近闻名。 “好,走。”我道,脑子里却全是刚刚同兴楼那场命案,总觉得,事有蹊跷,可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哎,要是前天跟我约会的那个黑小子也穿越过来就好了,听说他是学刑侦的,还是科班出身。 正愣神,车夫找我搭话,“小公子,同兴楼命案听说没?” “啊?”我回过神,只见车夫嘴里叼了根干草嚼着,一脸八卦的看着我。 “知道,怎么了。” “那毒明明就是那同小姐下的,这街道上的人个个心知肚明,谁不知道?秃子头上的虱子不是明摆着么?”他一边看我一边嚼嘴里的稻草,一脸的神秘兮兮。 “饭是她做的人就是她杀的?她这么蠢?杀了人自己不也活不了了?”我却为那黄衫女子辩解,我以我的第六感保证,她确实有冤屈。我心里琢磨,这事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我不会破案,可这无怨无仇的怎么会去杀人呢?我也只能希望这县太爷像柯南一样给死者还个公道,也不要冤枉好人。 “哎,你有所不知,那个同玉兰和祝昆生是定了亲的!祝昆生就这么死了,饭还是同玉兰做的……” “什么?”我大惊,怪不得她不为自己辩解,也难怪同老板气的说不出话,说难听了就是谋杀亲夫啊。 “这是谋杀亲夫,虽然还没有成亲呢,可这世上的事啊,什么都有!”车夫继续叨叨。 我满脑子郁闷,心想这女孩也真是大胆,都定了亲竟然还给我暗送秋波,古代真是少见,可是,她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呢?应该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吧…… “知道知道,四十文。”他点头笑,一脸的兴奋外加满口大黄牙,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看来这个乌神姑还真是远近闻名。 “好,走。”我道,脑子里却全是刚刚同兴楼那场命案,总觉得,事有蹊跷,可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哎,要是前天跟我约会的那个黑小子也穿越过来就好了,听说他是学刑侦的,还是科班出身。 正愣神,车夫找我搭话,“小公子,同兴楼命案听说没?” “啊?”我回过神,只见车夫嘴里叼了根干草嚼着,一脸八卦的看着我。 “知道,怎么了。” “那毒明明就是那同小姐下的,这街道上的人个个心知肚明,谁不知道?秃子头上的虱子不是明摆着么?”他一边看我一边嚼嘴里的稻草,一脸的神秘兮兮。 203.远离公主病 正当我准备乘着天黑往大门那边跑的时候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乱哄哄的一对人拥在哪里不知道起个什么哄,我蹲在一棵树后面等了一会,也没见他们走开,随后站起身高抬腿轻落步想绕开这里另外找个地方出门。正走着只听家后面有人说:“哎呀!你挖着陷阱能把那猫抓住?那可是会轻功术的御猫!” 话音未完另一个声音抢白道:“你能啊,那你怎么不给五爷出主意?!” 前面那人接着说,“你这样我就没办法和你说了,好心给你建议你却这么不讲理!” 后面那位也不依不闹:“那你重新找个地方做陷阱啊,你跟着我干啥?” 正吵着也有人纷纷劝解,忽然众人异口同声道:“五爷!您来了!” 我心里一惊,赶紧收起耳朵。白玉堂亲临现场了,我得赶紧跑,而且是越远越好! “什么人!”突然耳边一个霹雳一般的吼道,接着就感觉身子一轻被人拎了起来。我吓得缩成一团,转头一看,呵,白玉堂! “呃……五爷……”我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 白玉堂一看是我便松了手,于是我也平安的双脚触到了地。“不是告诉过你吗?现在陷空岛已经封锁了,只准进不准出!” 支吾了片刻终于开口了:“呐……我是来帮你挖陷阱的……里面太闷了……”我指了指大门口的陷阱,“那个离门太近,万一抓不住御猫跑起来不是很方便?” 白玉堂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有理,遂开口笑道:“那你说,陷阱应该挖在哪里?” 听了他的话我巡视了一圈,远处有个三间开的房子,像是接待客人的厅堂。我指了指那里,“怎么样?你就在那里面挖个陷阱,到时候展爷来找你,你就说当他是进去偷东西的毛贼,这还有个道理,毕竟是进了屋子,哪有一进院子就把人家逮着的?也得有个像样的理由啊!” 白玉堂看了我一眼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片刻后说:“那就照这位姑娘所言,就在这间房子里挖吧,免得咱们人走大门跌进去。” “五爷!她说的就有理啦?那您叫她把那只猫引进去啊!”刚刚负责挖陷阱的那个人不服气,扯着嗓子喊。 “那就照他所说,你要替我抓住那只猫我就立马放了你们一家。” (ps此处有改动,尹静之在船上遇见白玉堂时白玉堂应该怕她坏了好事把她抓回来囚禁,答应一个月后才准放人,比如“进了我陷空岛岂能这么随随便便让你出去!”之类。) “好!”我与他击掌为发誓。(ps此处还想加一部分,尹静之在船上不但暴漏了自己的目的还暴漏了自己的家底xx府尹家庄人,父亲尹孝正是朝廷命官,白玉堂听了沉思片了叫白福调转船头,说陷空岛最忌不能随便放人出去。) 正当我准备乘着天黑往大门那边跑的时候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乱哄哄的一对人拥在哪里不知道起个什么哄,我蹲在一棵树后面等了一会,也没见他们走开,随后站起身高抬腿轻落步想绕开这里另外找个地方出门。正走着只听家后面有人说:“哎呀!你挖着陷阱能把那猫抓住?那可是会轻功术的御猫!” 话音未完另一个声音抢白道:“你能啊,那你怎么不给五爷出主意?!” 前面那人接着说,“你这样我就没办法和你说了,好心给你建议你却这么不讲理!” 后面那位也不依不闹:“那你重新找个地方做陷阱啊,你跟着我干啥?” 正吵着也有人纷纷劝解,忽然众人异口同声道:“五爷!您来了!” 我心里一惊,赶紧收起耳朵。白玉堂亲临现场了,我得赶紧跑,而且是越远越好! “什么人!”突然耳边一个霹雳一般的吼道,接着就感觉身子一轻被人拎了起来。我吓得缩成一团,转头一看,呵,白玉堂! “呃……五爷……”我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 白玉堂一看是我便松了手,于是我也平安的双脚触到了地。“不是告诉过你吗?现在陷空岛已经封锁了,只准进不准出!” 支吾了片刻终于开口了:“呐……我是来帮你挖陷阱的……里面太闷了……”我指了指大门口的陷阱,“那个离门太近,万一抓不住御猫跑起来不是很方便?” 白玉堂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有理,遂开口笑道:“那你说,陷阱应该挖在哪里?” 听了他的话我巡视了一圈,远处有个三间开的房子,像是接待客人的厅堂。我指了指那里,“怎么样?你就在那里面挖个陷阱,到时候展爷来找你,你就说当他是进去偷东西的毛贼,这还有个道理,毕竟是进了屋子,哪有一进院子就把人家逮着的?也得有个像样的理由啊!” 白玉堂看了我一眼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片刻后说:“那就照这位姑娘所言,就在这间房子里挖吧,免得咱们人走大门跌进去。” “五爷!她说的就有理啦?那您叫她把那只猫引进去啊!”刚刚负责挖陷阱的那个人不服气,扯着嗓子喊。 “那就照他所说,你要替我抓住那只猫我就立马放了你们一家。” (ps此处有改动,尹静之在船上遇见白玉堂时白玉堂应该怕她坏了好事把她抓回来囚禁,答应一个月后才准放人,比如“进了我陷空岛岂能这么随随便便让你出去!”之类。) “好!”我与他击掌为发誓。(ps此处还想加一部分,尹静之在船上不但暴漏了自己的目的还暴漏了自己的家底xx府尹家庄人,父亲尹孝正是朝廷命官,白玉堂听了沉思片了叫白福调转船头,说陷空岛最忌不能随便放人出去。) 白玉堂看了我一眼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片刻后说:“那就照这位姑娘所言,就在这间房子里挖吧,免得咱们人走大门跌进去。” 白玉堂看了我一眼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片刻后说:“那就照这位姑娘所言,就在这间房子里挖吧,免得咱们人走大门跌进去。” 204.制定目标 坐在网兜里看了看头顶,机关顶已经封上了。 当初我挖这个陷阱的时候只想着让跌进去的人如何出不来,可没想到展昭因为失重一把把我也扯进来了。就在跌下来的那一刻,我心想,呵呵,进去就完蛋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我喊。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某人站在网兜上摇摇晃晃,学我的样子把双手拱成喇叭状,撕心裂肺朝外面喊。我斜了一眼展昭,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这是我奉白玉堂之命逮他的把戏吧。 “喂!别喊了!我这个陷阱太深,上面又有桐木板(ps桐木板太轻估计不适合做陷阱盖子吧),声音传出去估计也没几个人听得见……” 我沮丧的坐下来,喊了快半个小时了连个人影也没有,八成不是没人听见,而是他们已懒得理我。 怎么办?我抬头顺着网兜看了一编,有了!踩着这些窟窿可以爬上去,爬到最上面在用手掀开那块桐木板不就出去了?! 于是我二话不说开始行动,可爬到一半突然发现两个问题:第一,踩在最顶端的窟窿上我依然够不到顶板;第二,我要把机关打开了御猫不也跑了吗?!想想还是算了,老实在里面呆着,等明天早上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把御猫抓住了! “你怎么不爬了?”展昭睁大眼睛好奇的问我。 “啊?这,这不是爬不动了么……”我吞吞吐吐。 “看我的!”说完他起身纵身一跃,“哗”的一下跳到了我的头顶,三两下就站到了网兜的最高处。 “喂!喂喂!”我着急了,急忙往上爬去,只见他从自己腰间卸下剑,右手举着剑似乎已经可以勾到最顶上的木板了…… “哎!不要啊……”我一着急一把握住他的脚腕,“你……这样很危险……”我撒谎道。 “你这么关心我?”他低头朝我笑。 “啊,啊,是啊!”我忙回答,生怕露馅。 “呵呵,没有事!”他继续用剑将上方的木板顶开,因为还有个门闩一样的东西在外面,所以他顶了好一会也没什么反应,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当我准备坐到下面休息时,只见头顶寒光一闪,“哗”的一声展昭将手里的剑拔了出来,挥刀就是一砍,哗啦一下头顶的网兜全裂开了…… “唉唉唉!”见他马上要跳上去时我着急了,“抓刺客!抓刺客啊!”我急中生智,再不喊就来不急了,他一跳上去我这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抓刺客!快来人啊!抓刺客……”我尖声大叫。 “你干嘛?”展昭郁闷的低头看我,“刺客在哪?” 我不理他,抓着他的脚脖子继续大叫,这时,终于有反应了……似乎刚刚喊了那么久仿佛才有人听得见。 外面已经开始有人敲着锣跟着喊起来,不一会儿,这间房子里就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厨房院里的伙计们都举着火把也挤了进来。 “刺客在哪?”马总管的声音。 “在这里面!”厨房小蔡连忙回答。 “那就掀开盖子啊!愣在这里干什么?!”马总管发火。 叮叮当当,他们开始在外面敲击机关锁,没几下便掀开了盖子。 “呦!还两个啊!尹姑娘你跑里面想干啥?想偷我们府里的东西?!”马总管一看见我就开始冷嘲热讽,因为他觉得捉住御猫领赏钱的应该是他表弟。 “我是开封府四品带刀侍卫展雄飞,今天特来拜见你们家五爷白玉堂!”展昭站在我头顶双手抱拳行礼,自报家门。 头顶的众人一下子禁声了,愣了片刻都开始面面相觑,终于,马总管发话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官!但你夜闯我们卢家庄还掉进了抓贼的陷阱,就说明你不是好人,来人!拉上来!” 于是众人一起拉网兜,我同展雄飞刚一上去就被无数的兵器架了脖子,然后众人连说带轰推推拥拥的把我们压到了后山的“通天穴”。 我一上平地就开始给马总管讲理,我说你放了我,我是抓御猫的你押着我干什么?只见他胡子一吹,瞪着眼睛朝我吼:“御猫是我们抓的!你休想赖去!”于是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和展昭一起被退进了“通天穴”的巨石门里。 “通天穴”里漆黑一片,只有头顶有个类似一线天的缝隙,偶尔能看见天空中的星星,估计是用来给监狱透气的吧。 “哗”的一声,展昭打开了随身而带的火匣子,洞里立刻亮堂了许多。 “哎……我真是倒霉……”我找了块干草垛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话音未落,只感觉草垛子后满动了一下,吓得我立刻站起身。“谁?!”我惊恐的尖叫。 “姐姐!姐姐!”只见宝儿从草垛子后面跳了出来,兴奋的不得了。 “宝儿!”我也一把抓住他,后多天没见,原来他关在这里,就说这些天我找了好多地方也没见他的踪影!(ps前面漏了一部分,尹静之应该从小院子里跳出来四下寻找过众人。春华和冯妈被压到另一个小院去学礼仪,尹静之被当成丫鬟看守松懈。) “静之!”郭老舅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看见我身后举着火的展昭忙问道,“这位是?” “哦,这是朝廷的四品带刀侍卫展大人……”我也连忙介绍。展昭至今并不知道抓住他的其实是我。 “展大人!”郭老舅拱手弯腰行了个礼。 展昭连忙扶他,借着微微的火光,郭老舅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哽咽的说道:“展大人,请为小民做主啊!” “有何冤屈你讲给我便是,可展某如今深陷囹圄,也不知何时能帮你伸冤。”展昭见扶郭老舅不起来便答应了他。 郭老舅抬起头恳切的回答:“展大人,见到您我们总算有盼头了!” “有何冤屈你讲给我便是,可展某如今深陷囹圄,也不知何时能帮你伸冤。”展昭见扶郭老舅不起来便答应了他。 郭老舅抬起头恳切的回答:“展大人,见到您我们总算有盼头了!” 184.菱花镜里(补) (吐槽几句,话说一直很喜欢好妹妹乐队的《清平调》,当年迷恋《三侠五义》的时候,偶然听到秦昊情绪化的嗓音,脑子里立马闪现的是白玉堂遗世独立的倔强身影,他衣袂飘然,站在月下,一曲笛声了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风吹拂发带,打在脸上,面如冠玉、眼若星辰(好恶俗的描写)。 这个角色是石玉昆的偏爱,稚气、亦正亦邪、情绪化,然而性格使然,最终难逃命运摆布,三探冲霄殿殒命,年仅23岁。 《三侠五义》的后半部分白玉堂基本都是出现在展熊飞的回忆里,有人写过一段文字,我找不到了,大意是展熊飞在酒楼买醉,对着空无一人的座位说:玉堂,喝!丁兆蕙无奈道:妹夫,那个人已经走了…… 很多同人喜欢把猫鼠写成cp,但更应该是江湖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 白玉堂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一本正经的装大人,可笑又可爱,下面写两个情节大家自行体会: (情景一)有个卖艺的为了吸引路人驻足,写了个招牌,称自己武功“天下第一”。 白玉堂经过,挤进去一本正经道:把你这几个字给我抹了! 买艺的双手抱胸,不满:我偏不抹,你管得着吗? 白玉堂撸起袖子,上去就跟卖艺的扭在了一起。 结果:白玉堂赢。 卖艺的佩服,抱拳星星眼道:您才是武功天下第一啊! 白玉堂一本正经的摆摆手:我不是,我就想教育教育你,让你知道天高地厚。 (情景二)白玉堂偶然间发现了匿名大神北侠欧阳春,追着人家非要较个高低出来,北侠懒得理他,却被缠的没办法,答应接他三招。 可笑的是,白玉堂第一招还没出就被欧阳春点了穴,蹲着马步杵在太阳底下一个时辰。 回到客栈,他支走了跟班,关上房门,解下裤腰带在屋里上吊,却被正巧赶来的欧阳春救了命。 白玉堂心有不甘,又抹不开脸面,躺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想不通,不想了。丁雨萌晃晃脑袋,总感觉现在当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绣花枕头好像与自己从前的生活大相庭径。那么,自己从前究竟是干什么的? 她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送冰的车队到达寝宫大殿外。 因为凤仙殿是个小宫殿,大门外没有什么人站岗,所以送冰的头儿就和弟子们抬着冰桶进了院子,掌事太监拿着拂尘在前带路,全都低着头,亦步亦趋。 此时天气正闷,丁雨萌也是好奇,便起身走到门口,看太监们搬运冰桶。 “你们是从宫外来的?”丁雨萌道。 “是的。”那头目抱拳,依然不敢抬头,毕竟是皇室女眷,比不得宫外大宅门里的,敢看一眼传出不好的话那就是死罪。 “宫外是什么样子呢?”丁雨萌又问,总觉得,她似乎记得一些什么,却又怎么也记不起来,要是听听别人怎么说,或许会想起来什么? 那带头的汉子依然弯腰,像个被罡风刮倒的高粱。 “回皇后娘娘的话,宫外是一家子一所屋子,不像宫里宫殿这么多,女眷也少,夫妻、父子、母子、父女、母女基本男女各一半,吃的是素食杂粮,没有玉粒金莼燕窝鲍鱼……” 丁雨萌想了想,点头道:“还有呢?” 带头的依然低头垂眸:“商家店铺、菜场作坊、杂耍运输,日日生活家家炊烟,也就是俗人的小日子罢了。” “杂耍运输?那又是什么东西?” “啊?”带头的想抬头看看这位娘娘的脸,可刚动了一下便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赶忙腰弯得更低了…… “回娘娘话,杂耍运输就是街上跑江湖卖艺的,运输那是马车驴车满街跑,拉人运货比不可少。” “跑江湖卖艺……”丁雨萌若有所思。 这时,那个站在一旁的太监管事对丁雨萌道:“姑娘,您别站在外面了,马上要下雨了,雨珠落下来会溅脏您的衣服。” 几名宫婢听他说的有理,赶忙也附和劝合,小舞见她愁眉紧锁,赶紧跑到隔壁去拿汤药。据太医吩咐,这种药剂只需冰块冷藏一刻钟,立马喝起来就不会那么苦了,姑娘的病也会渐渐好转起来。 丁雨萌被几个如画女婢前拥后推进屋子里,她又重新坐在桌前,提起笔,蘸了墨,细细思量,总觉得还有很多画面在她脑海里萦绕,画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宋朝某位大儒的四季图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立马就出现了这几幅画的原型。 提笔、蘸墨、落笔、成画……一气呵成。 香闺里的侍女们全都惊呆了,几人全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丁雨萌的落笔有神。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窗里的女孩子们越看越出神。终于,第四幅画毕,一个女孩子赞叹道:“姑娘,真没想到,你还是个画画的天才!” 丁雨萌凝了一会神,看着窗外一个莫名熟悉的背影喃喃道:“我似乎从前就是一个以画画为生的人,总是临摹别人的画,又不会提诗,自然卖不到好价钱。” “这怎么可能?姑娘您可是平西王的亲孙女,怎么会以画画为生?就连我们这些宫女儿,也不会去做那种营生。” “粉娟!”小舞小声斥责,瞪着旁边那个口不择言的女子。 叫粉娟的吐吐舌头,本以为自己只是拍主子马屁,没想到一说话就说漏了嘴,幸好姑娘没说什么。 “我总感觉,刚刚出去那个送冰的人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丁雨萌道。 “哪个送冰的?带头回话那个?”小舞皱眉,这药吃了这么久,一直没有什么效果,看来今天是见效了,哎,要是病好了能得到皇上的宠幸,她们这些做女婢的也要沾很多光的。 “不是他,是那个没有进到院门里来的那个,刚刚我在菱花镜里看到他的背影,好熟悉的感觉。” 众女婢听见丁雨萌这样说,刚忙往菱花镜里瞅,却发现铜镜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205.天下唱罢 通天穴里展昭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借着莹莹微光,我已经感受到了他满面的杀气。即使他知道我谎报姓名也应该不会想到我和白玉堂联手想要抓他吧,如果他知道这抓他的主义是我出的,我想下一刻巨阙剑会削了我的耳朵。 “不……是这样的……”我连忙摆手,希望他不要想太多,“是我的丫鬟顶替了我的名字,被那白五爷抓了去,所以我告诉你我姓尹。” 看见他眉宇间的戾气已经消失了许多,我才有胆量继续往下说了。这事情过老舅大约不太清楚,春花当时被锦衣华服所迷惑,假扮我冒充小姐,后来她和冯妈也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是我把这几天与他们分开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郭老舅讲了一番,自然是省略了我为救大家与白玉堂联手捉御猫这一段,更省略了我自己把自己也绕进去的这一段。 “没想到这个白玉堂如此龌龊,亏他还自称什么英雄好汉,不仅跑到开封府里大闹一番,还在这里强抢民女,简直岂有此理!” “展大人!求您替小人做主呐!”展昭话刚完,郭老舅带着宝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展昭的衣服一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 “老人家快快起来,展某必定全力帮助你们出了这贼窝!”展昭手里拿着火折子,弯腰单手扶起郭老舅。我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晓得他是我逮住的! 郭老舅拉展昭坐到通天穴深处的石凳上,那四个石凳旁边还有个石桌,似乎是给犯人吃饭用的,最深处还有几张低矮的床铺,床铺上有几床破旧的被褥。 “展大人喝茶!”郭老舅提领起一只瓷质的茶壶倒了一碗凉茶给展昭,借着微弱的火光,依稀可以看见那茶壶茶碗是青花瓷模样的。“这里无灯,白天头顶洞穴的开口处还有些光亮,到了晚上漆黑一片,我与宝儿已经进来十来天了,虽然天天有茶有饭,可是……这终究是私人监禁啊!老朽不服气!咳咳……” 郭老舅终于忍不住憋屈,气的直咳嗽,宝儿站在他身后帮他捶背。宝儿这孩子十六七岁,和我年级相仿,但身高似乎还没有长起来,也同我相仿,按理说宝儿应该属于发育比较晚的那种吧,尹家可不是那种尖酸刻薄对待下人的人家。扯远了。 展昭接着郭老舅的话在那里安慰,此刻大概已经凌晨两三点了,我有些困意随找了个草垛子准备歇息,毕竟是女生,虽然后面还有床铺我也没办法和人家挤到一起啊。 躺了下来,正睡眼惺忪,忽然看见对面墙上有块匾,上面还有三个奇葩大字,字丑无比,由于好奇强忍着困意站起身走到更前一瞧,顿时笑出来声! “哈,哈哈!”我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这个梗我可是清楚地很。 “你笑什么呢?”其他三个人停止了交谈,纷纷转头看我。 “没什么!”我连忙直起身摆摆手,还是不要让展昭知道的好,这个事情在我看来是笑话,可在展昭看来却是奇耻大辱,他不知道为妙,反正这地方光线也不怎么好。 “气死猫?”我还没从思绪里抽出身来,只听见耳边一个声音,念得字正腔圆毫无气愤之情,转头一看,正是猫大人,他竟然一点怒意都没有!!!“白玉堂这人幼稚的要死,以为玩这种把戏就可以赢了我?!笑话!”他说的胸有成竹,似乎并不像是那个“猫鼠游戏”里的白玉堂和展昭了。 这个意外的发现只让我一个人笑了很长时间,其他人都各干各的,似乎只有我和白玉堂一样幼稚似的。 睡了一觉头顶的天还未亮,准备打算在睡一觉时却来了几个护院家丁,各个五大三粗,还举着火把,为首的一个带了个红毡帽,扫了我一眼没理,对着旁边站立的喽啰努了努嘴,吼道:“把三更天抓得那个刺客带出来,五爷要亲自审问!” “是!”几个壮丁一口同声。不一会儿,猫大人就被五花大绑压了出来,虽然他面色很淡定。 “带上我!”我急忙追上,这白玉堂我可得见一面,展昭可是我抓住的,都休想冒领我的功劳!等跟白玉堂说清楚之后他该实现他的承诺了吧?该放我们一家人回去了吧? “你呀?”红毡毛的小管家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他终于还是把我带上了。我朝身后的老舅和宝儿挥了挥手叫他们不要担心,要相信我一定会把大家救出去的! 跟着众人出了通天穴,弯弯绕绕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一户院落,这院子并不算大,可前前后后七八间厢房里灯火通明。院子里有一颗樱桃树,因为是秋冬季节枝上的树叶已经所剩无几。 只见中间一间屋子的大门打开,有人从里面打起帘子,“带进来,五爷在里面!” 我跟着他们进了房门,只见卧榻上坐着一个锦缎白衣的少年,那少年二十岁上下,面若银盘剑眉星目,薄唇轻抿,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展昭,旁人似乎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没错,此人正是白玉堂。 “我当这刺客是谁?!原来是御猫大人呐!快快松绑!”白玉堂笑着站起身走到展昭身旁命护院家丁松绑,那些家丁也不是吃素的,这白玉堂为斗御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松绑?!那也只是白五爷一时的客气话,他怎么会真正把到手的猎物放了? 只见几个家丁将剑顶在展昭的脖子上下了他的巨阙剑,这才缓缓将剑移开,但也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毕竟这可是皇帝亲口封的御猫,开封府供职的四品带刀侍卫,更是大名鼎鼎的南侠! “哈哈哈!你又并非朝臣天子凭什么用这‘刺客’二字?再者有,你做了冒犯朝廷的事姑且不说,这强抢民女之事被我展某撞见我今个且要替天行道!亏你还自称什么英雄好汉?羞不羞臊不臊?” 白玉堂一听他这挖苦顿时气红了脸,到底是个小孩子沉不住气,立马喊了胡烈来一顿训斥,胡烈低头道:“那几人是小人私自拦行的,与五爷无关,小人已近将那女子主仆二人放行了,估计这会子已经到了瓜州老家了吧?!” 白玉堂仰脸斜睨了我一眼道:“至于这个人,是朝廷的通缉犯,恕白某实在无法放行,白某还想用她捞几百两赏银使使呢!” 什么?!通缉犯?!怎么 206.独孤墨君 我拿着铁锨在一个硕大无比的坑里铲着土,手已经磨出血泡了,不一会,上面缓缓降下来一个吊篮,有声音在上面喊道:“喂!装进来!” 是的,我彻底被白玉堂给当猴耍了,他说让我制造一个可以抓住御猫的陷阱将御猫擒获,然后就可以放我们一家老小回出陷空岛了…… 可是,我原以为我是个不用干活的包工头,只用指挥别人动手就可以,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卑鄙,把我推进这间屋子里然后扔进来铁锨铁锹吊篮各一个……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了?! 最后终于在我强烈要求下给我加派了一个人手——锦秀。 “喂!你铲满没有!”锦秀在外面不耐烦的喊,“你倒是快点你啊,大门口的那个坑人家挖好了,现在正装机关呢!” “满了满了!”我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拽了一下吊篮的绳子示意锦秀可以往上拉了。 “我拉上来了啊……” 吊篮里的土不满,因为怕她提不动。可等吊篮越我过头顶时不满的土却偏倒到了另一边。 “喂!锦秀!你慢点!歪了!”我在底下扯着脖子喊。 虽然这个陷阱的阱壁并不光滑,上面还有许多小凸起足以让御猫沿着这些凸起爬上去,可我却有更好的办法捉住他…… 锦秀的吊篮因为土倾斜到了一边而开始旋转不停,上面有个硕大的凸起怕是要被挂住了吧,我伸长脖子喊道:“小心!小心!上面有你障碍!” “啥?”她在上面回应我,手里的绳子依然没有停。 “障碍!障碍……”我继续喊,可喊完才发现我用的是现代名词她可能听不懂,随立马改口,“挂住了!挂住了!” 话音未落,只听见噗通一声,竹篮子从天而降,撒的我满头满脸都是土,就连刚刚张开的嘴里都是…… 连干三天三夜,我已经快疯了,不过终于和前院的那个陷阱一起完工。白玉堂那个人果然啊不怎么靠谱,他竟然告诉我说如果他们的人逮住了展雄飞就算我输……所以,我还处在一个竞争的环境中,据说这里挖陷阱的人有好几十个,而且都是像我这样被承包出去了。 “好啦好啦!终于大功告成!接下来就要看那只猫什么时候来了……”我拍着身上的土高兴极了,努力做完一件事还真是身心舒畅!今晚可以洗个澡睡个好觉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据探子来报,姓展的已经到了松江府了!估计今晚就来!”锦秀白了我一眼把一碟子她吃剩的点心递给我,因为太饿我也没有嫌弃,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看来今天晚上不能睡了……”我大嚼特嚼,“你去给我要一碗面条,好久都没有吃过热了!” “自己要去,我又不是你丫鬟!”锦秀用手帕抹了嘴上的点心渣子转身就往外走。 我斜了她一眼,呵,还真是拽的要死的丫鬟,给我我也不要!我们家春华比她好一万倍呐!春华……姐一定会就你出来的…… 我嚼完嘴里的点心跟着锦秀往外走,绕过这所小院出了后门,再上个坡就是大厨房了。 我领了一碗米饭两个小菜,跟学校食堂一样,菜炒的乱七八糟。吃完饭又重新回到干活的地方,今天下午把网兜一装,别说他御猫了,御猫头鹰都飞不出去! 晚上掌灯时分我终于大功告成,合下机关的盖子,铺上一些干草,终于再隐蔽不过了! 接下来就是如何把展雄飞引过来,结余门口的几家陷阱,我怕他从大门进来掉进去思来想去决定来一出“英雄救美”!其实尹静之这身皮囊还算的上是个美女。 问锦秀借了一声白衣,在晚上穿对方可以看清,然后把绣了好些天粘满土的头发洗了一遍。穿上白衣洗了头发坐在大门旁边的树杈上等,头发已经干了,打更的也打过了三更……我困的要死,可就是不见御猫来。 正当我准备打退堂鼓时只听见外面有了动静,一个极轻的脚步渐渐靠近大门,叩了几下门环问道:“白玉堂在家吗?在下展昭展雄飞特来拜见!深夜来访多有打扰!” 这!我大喜!因为此时其他陷阱看守的早都回去睡觉了,只有我一人爱岗敬业在这失手着!真是天助我也啊! 我站起身立在树枝上:“展南侠!救命啊!” 张雄飞像是被我的突然出现给吓到了,随着声音看向我,打量了一番才问:“你是什么人?怎么立在那里!” “我是一个落难的弱女子……被这白玉堂囚禁在此……求展爷救我出去!”我手执绢帕,嘤嘤嘤嘤的啜泣起来。 展雄飞打量我我一翻并不是很相信,复又问道,“那你如何站在树上不逃跑?” 我停止了啜泣,将自己提前编好的一段谎话和盘托出:“那个锦毛鼠炕上我们家小姐,不顾她有婚约,把她囚禁在里面的房子里……小女子听说南侠今晚要来,特在此等候……” “有这等事?”展昭眉头一皱,大门灯笼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有一个美男……我流着口水目不斜视。 “你过来给我开门。”他命令我。 “展爷不要,那大门口有专门抓你的陷阱,我就是特地来提醒你的!”我厚颜无耻的拆着同行的台,管不脸那么多了,他们为钱我为一家老小的自由,我更高尚! “是吗?”展昭微微一下,纵身一跃便到了墙头,和我咫尺的距离,“我带你下午……”话音未落,他已经拎着我跳了下来,站在了地面上。我心中感叹,南侠果然名不虚传! “这里请,这间里屋就是囚禁我们小姐的堂室,务必请展爷帮忙开锁救出小姐!”我领证展昭往我的陷阱方向走去,进了门,绕过一件大厅。 “请展爷先在此处稍作休息。”我装模作样行了个万福,准备去按机关。 “等一下!”手刚触碰到机关,只感觉后衣襟被用力一拽,一下子失了重跌了下去…… 207.颠三倒四 皱着眉头他断断续续地问:“现在就去?可是,我现在……嗯,嗯,好的!” 听得出来,他似乎有任务,人民警察还真是辛苦呐,连周末都不能安安静静的过完。我摇了摇头,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有任务啊?”我问。 “嗯,有公务,咱们下次好好聚聚!”他站起身一边穿了西装一边审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东西落下。 八卦的心理再次侵袭我的大脑,人民警察的工作好想扒一扒。于是,我瞪大眼睛笑着试问他,“什么样子的任务?”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扣衣服上的扣子,弯了腰压低声音道:“连环杀人案,南郊又死了一个,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啊……”我张着嘴话堵到喉咙了,虽然我很好奇也很胆大,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呐,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我内心挣扎。 “还是不要去了,杀人……好恐怖啊……哈哈……人家好害怕……”我掩嘴而笑,自我感觉娇憨非常。 只见他嘴角抽搐了几下,由于事情过于紧急,他也没顾得上再看看我的娇憨模样,便匆匆忙忙的拿了外套准备往门外奔去。 “走了啊!没事常联系!” 我连忙站起身,客气的点头:“嗯,嗯,没事,你忙,再见!” 可是,当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后悔了,盯着桌上的洛神花茶呆了足足十秒后再次抬头,他已经冲出了大门…… “喂!没有买单啊!”我随口而出,声音大到再次回头率百分之百。我眨了眨眼,再看了看门外,呵,属兔子的,已经没影了,于是我便把自己的脑袋低调的埋了下来。 回到家里,我翻箱倒柜的找了几件衣服,收拾妥当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五点了,肖嫣那个家伙还没有过来,于是我摸出手机给她挂了个长途。 电话响了几声自动断了,估计她可能在某处的隧道里吧,信号不好。我妈把我再次盘问了一番,又说了一遍那个男孩如何如何的好,叫我抓紧机会,我点头答应。我实在不好意思泼我妈冷水,其实她同事的儿子小气到连今天的茶钱都没付,虽然有理由,但也不可原谅! 吃过晚饭,已经快六点,这时候肖嫣的电话过来了,她的电话信号非常差,里面杂音很大,还断断续续的。 “林婧,你要去就快点,我不去你家了,今天下午有点事,现在时间来不及了!” “那我怎么去!”我一手拎着包一手拿着电话,站在我家玄关处整装待发。 “你打车吧,我给你报销,你家离那也不远,咱们到高速路口集合!”肖嫣一副命令架式,而我则是一副立正听令的怂样。哎,没出息就是没出息,每次在肖嫣跟前无论我多么有理都会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慑到蔫菜。 我跟父母告了别便急急忙忙拦了一辆出车朝太白山极速前进。车上司机问我开到哪,我说太白山高速路口,司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听了他的叹气声我有些郁闷,今天他是第三个对我长嘘短叹的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车开到高速路时天上已经开始飘雪了,雪不大,掉落在车窗上慢慢融化开来,渐渐的,窗户已经被雾气遮住,窗外的路灯看起来是雾蒙蒙的橘色一片。 “你在这里下车吗?”司机师傅回头问我。 我看了看天气,犹豫起来。 “到山里还要多久?”我问。 “大概一个小时吧。今天晚上有雪,你跑到山上干啥?”他再次回头看我。 “泡温泉啊……”我笑。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会玩……要是我,我就呆在家哪也不去……”司机师傅一边开着车一边絮絮叨叨,路上稍微有点堵,走走停停。 我在手机上翻出肖嫣发给我的短信,上面有她这次项目的居住地点。 “你看这里呢?”我把手机递给司机。 “不远,五十分钟应该能到……” 我弯了弯唇:“那就直接到这里吧!不停了!” 车再次极速起来,路面上也只有些潮湿,并没有积雪,我在车上打电话给肖嫣还是没有信号,随后发了个短信给她:下雪,我先到清荷山庄,你直接过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肖嫣回电话,她愤愤的说她的车抛锚了,正在抢修,估计今晚得住路边旅馆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先到清荷山庄。 “哦……”我郁闷的回她。明明我是来陪她的泡温泉的,现在却成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到清荷山庄的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山庄是依山傍水而建,由十几个红顶白墙的小别墅组成,山庄前方一公里处有个七层的小酒店,绝大多数客人都选择住酒店。 我本打算住进酒店里,因为人多,可肖嫣却偏偏预定了一栋最靠里的单层木屋别墅,说是离温泉近,而且钱已经付了。于是我摇着头,本着节约为本的理念跟随工作人员徒步走了快一公里,住进了那所小别墅,哼,说是别墅,实际上就是个小木屋。 工作人员开了暖气交代好了琐事就关门告别了,我环视了一下这间木屋,有点寒掺,厨房在大门外面,里面大概只有两间卧室的大小,前面是一些复古的家俱和生活用品,侧面是一个带浴缸的洗手间,中间用雕花木门隔开,最里面是卧室,一张简单的木制双人床和一组复古桌椅,桌上有个两层的小书架,一盏玻璃小灯,还挺漂亮,书架上几本线穿的旧书在那里附庸风雅……可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不过还好暖气够足! 我把行李放在床底下的储物格子里,泡了个热水澡便急急忙忙上床休息。由于今天一天都穿的比较单薄,我躺在床上不一会就觉得面红耳赤喉咙发干,爬下床泡了一杯姜茶,坐在书桌前一边喝水一边乱翻,没想到小小的书橱里还有几本泛黄的小说,惊喜之余我感到非常好笑,简直是来到古代了,没有wifi,手机信号不好,竟然开始看发黄的纸质书! 208.地下密室 冯妈拉着我的手道:“大小姐,还是我去吧,你一个姑娘家的被他们瞧见了不好!”她把我推进院子,外面的守门的“哐”的一声把门关上。 该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被歹徒给糟蹋了呀,还是想办法出去报官才好。绕院子饶了一圈,发现后院有一颗大枣树离墙很近,于是汗不犹豫的爬了上去。 正坐在树杈上想办法,只见几个喽啰看着钢刀从这往过走,看样子像护院家丁……我把头低下隐匿在院墙里。直到中午太阳出来,我依然坐在树上想方设法从这里跳出去,只是可惜这守卫异常森严,还没等我坐在墙头第二队又过来巡逻了,更别说跑,没准还没跳下去就会被逮住。 午饭时候大门“吱呀”一声被谁给推开了,我从树上滑下去跑到前院,是个送饭的丫头端着一份菜和一份汤,没了小姐,伙食果然差的没法说。 吃过午饭再床上躺了一会,苦思冥想还是没有办法,想想不如我也去见见那位五爷或许可以在半路逃跑;再不行见了那五爷求个情不知会怎样?于是翻身起床到大门口,开了门门口依然有两个守卫的。 “带我去见你们五爷。” 守卫的白了我一眼把我往里推:“往里走往里走,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见我们五爷!” 我自尊心有些受挫,长着么大还没谁敢这么骂过我呢! 跟他们吵了几句嘴被推了回来,我就只好回屋里睡觉去了,要出去只有等晚上天色暗下来再从后院跑了。 睡到掌灯时分,冯妈和春华还没有回来,我爬起来摸黑往门外走,这时候大门又开了,是送饭的丫头。她端着饭菜还有一盏小油灯进来撂下就走,也不理我。 扒了几口饭,保存体力,等到大门在没有什么动静的时候我便熄了灯到后院爬上了那颗大枣树。坐在枣树上观察了一番,巡逻的还和早上一样,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但这会翻墙下去可比早上那会有利多了,毕竟天色暗,而且他们似乎轮流去吃晚饭了。 从树上坐在墙头,又从墙头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虽然动作很笨拙但还好没有扭伤脚,这墙也算高的院墙了。 跳下来就立刻蹲在墙根,没一会这一队巡夜的护院也走了,于是我连颠带跑的凭着自己来时候的记忆往外跑,跑到大门口一看,还好大门开着半扇,也并无人把守,于是匆匆出了大门往山下跑。 山路很滑,虽然天气晴了但还是深一脚浅一脚都是泥坑,加上我早上摔倒过一次,干了不久的鞋又开始湿透了。我也顾不得,什么都不敢想直奔岸边。 岸边此刻简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朝远处眺望,有几点火光,我也不敢喊,毕竟今天早上遇上的那个船家就是不是个什么好人。 过了半个时辰,远处啊有个小船划过来,船上有两个人影,但由于天色实在是太暗什么样的人看不清楚。 “喂,船家,你这船怎么租?”我急忙问。 一个年轻的声音毫不客气的答道:“这是家里的私船,不租。” “我多出些银子您行行好,家里有病人我得去请大夫……”我不敢说去衙门,万一要死他们的同伙这可就惨了。 然后是一阵沉默,过了片刻另一个声音道:“白福,那你就送她一程吧,我先回去。” “少爷,这怎么成呢,咱们这回去以后还有急事,再说您这脚上有伤我怎么放心让您一个人回去?” “要不这样吧,咱两一块把这位姑娘送到江对岸,家里也不是什么急事。”那个少爷道。 “也好。”白福应允了,随招呼我说:“行了,上船吧,我们少爷可真是个行侠仗义的好人……” 我跳上船给这两位深深鞠了躬,“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一定报答您!” 由于天色还是非常的暗,上了船有一丝灯光,我才可以隐隐约约看清这主仆二人的相貌:这个少爷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岁,长发束于脑后,一身白衣,看起来很讲究;这个名叫白福的比这少爷大不了多少,一身青衣长袍,方巾包头,划起船来技术娴熟。 “姑娘,你家里谁病了?”白福问我,他一边摇橹一边上下打量我。 我瞧了瞧自己这一身脏衣服,这么暗应该看不清楚脏吧,“我爹。”我随口答。 “你爹得的什么病?”他继续问,专心的摇着撸已经不打量我了。 “我……得……”我不知道该怎么编,因为古代的病名我还真不清楚,高血压?脑血栓?癫痫?怎么说呢…… “什么?”他又问了一声,以为我刚告诉他他没听明白。 “麻风!”我急中生智,这个好像古装电视剧里有这么叫过,具体是什么病我记不起来了。 “呃……”白福的桨停了下来,他站着双手叉腰对我身后的那位道:“咱们道上有得麻风的?少爷,这事你清楚不?” 我身后的那位清了清嗓子,似笑非笑的说:“我看未必,这姑娘说话的口音就不是咱们这里的人,最近新来了几家?” “没听说过最近来人呐!”白福挠了挠头继续开始划桨。 我身后那个也突然站了起来,我侧脸往后一瞧,他竟然身上也背了一把钢刀,看起来和那个大庄子里的人没什么两样。心里突然紧张恰来,该不会真的是一伙的吧,这下要被识破了…… “姑娘?说实话吧……”那个白衣少爷将腰里别的折扇抽了出来,“哗”的一声打开用力扇了两下。呵呵,这么冷的天还拿扇子出来装x,也是够了……我腹诽。 “扑通”,一个不明物体从天上掉了下来砸在我的头上有落在了船板上,吓了我一跳。我急忙摸黑用手捏起来,毛绒绒的,像是一只鸟。 “姑娘,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白衣少爷不冷不热的逼问,难道他用扇子杀这只鸟难道就是杀鸡给猴看?我不老实交代他要杀了我?这岛上的人都神经病吧! 185.风雨黄昏(补) (ps:自从当了好妹妹秦昊的粉,便屁颠屁颠跑去关注他的小号,结果这个人不但私生活混乱,还是个势利眼,只给加v的回复,普通人他都很鄙视,有种深深被歧视的感觉;玻璃心,见不得谁说他不好;满身负能量,关注他以后就开始伤春悲秋成了林黛玉;他还故意留下小号的痕迹,让大家去找,似乎很想红就是红不起来,说别人是戏精,实际上谁都没他戏多。所以,对于一个艺人,我已经做不到盲从了,我还是喜欢知行合一的大神。) (这一章的这个题目取自《红楼梦》的红豆词,说句大实话,曹雪芹的诗词写的并不出色,记得贾宝玉给晴雯写过一篇祭文,总感觉是华丽辞藻的堆砌,真实情感并没有多少,相反,韩愈写给他侄子的《祭十二郎文》,是字字血泪,隔着一千二百年都可以感觉到他的伤心难过。这一章的题目是之前定下的,至于写什么内容,感觉会离题吧。) 丁雨萌起身,也不再纠结刚刚看到的人影是不是和自己模糊记忆里的某个碎片重合,她接过小舞端过来的药碗,一口气喝干了,又吃了碧荷拿过来的蜜饯,这才觉得嘴里的味道好了一些。 还没有过多久,丁雨萌就觉得开始发困了,小舞见状,连忙去铺床,其他人则是收拾好内伤,一个接一个的退了出去。 她睡过了一下午,无论外面的风雨有多么瓢泼,她只嗅到梦里甜甜的麝香。 丁雨萌的记忆不断被洗刷,她梦见自己总是被困在一只金丝雀的笼子里,四周金碧辉煌,有吃不尽的美食美酒,可是她好不快乐,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寻找,她在里面不断的飞,但每一次飞翔都让她碰壁而归。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几乎不记得今天下午发生过什么,幸好身边的几个小丫头她都认识。 坐在桌前,喝了一点甜汤,吃了一只鸭蛋,那种困苦无助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另一边,回到客栈里的彦青有些沮丧,甫勒过来了,见到自家主子淋了雨,第一件事便是找了一条干手巾递给他擦脸,接着喊店小二赶快烧洗澡水。 沐浴的时候,甫勒帮彦青搓背,搓着搓着就开始哭了起来。其实甫勒这个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实际年龄不大,只有十八岁,自然心里上的承受能力不如彦青。 “哭什么啊?你家公子不都在这里吗?”彦青好笑。 甫勒吸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帮彦青搓背:“听说您给夫人报仇了?受伤养了一个多月?” “能给我娘报仇,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了?”彦青感慨道。 “公子,听说您今天下午又去宫里了?听说丁雨萌那丫头……” “谁这么长舌妇?”彦青声音变得有些严厉。 “公子,不是我说,大家都这么说,那丫头根本配不上你,品性也不够好,您为什么偏偏那样对她?连表小姐都不如?” 甫勒问的这番话确实是云剑山庄很多人心里的疑问过的。在他们看来,自家的公子就是这代江湖人中的翘楚:年轻有为、家境殷实、人品长相一流,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然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丁雨萌,不但好吃懒做、人品差,而且武功差,长相也是一般,这样的人门外面一抓一大把的,为什么公子会对她这么上心呢? 彦青听罢微微一笑:“雨萌的好你们真的不懂,她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点小聪明,实际上却是个迷糊大王,很多时候常常犯错,嘴巴有一点坏,心却是很善良的,长相也很可爱,她真的很好。” 甫勒摇了摇头,站在彦青身后,彦青也看不到。他憋着嘴丧着脸,心里的意思是:哎,公子,你中毒太深了,这个女人心机之深堪比褒姒妲己啊! 实际上丁雨萌的小心机彦青全都了若指掌,包括她贪吃、贪小便宜,他都理解她,也因为能满足她的只有他了。她脾气好,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欠了他很多的样子,这让他总是忍不住将她逼迫到角落里,撩起她的下巴,亲吻她的唇。 女孩子的樱唇,甜甜的,软软的,撬开唇瓣,和那个四处躲避的小香舌追逐嬉戏,她的气息打在他的面颊上,酥酥麻麻,她上下起伏的胸口和砰砰直跳的心脏让他瞬间血冲大脑,这一切,总是让他想到了地老天荒。也许,爱一个人,感觉才是最总要的。 曾经,彦青的初次风雨,是和云剑山庄上一个年过三巡的美丽妇人一起的,那时候青春年少,被带到了另一个欢乐无比的世界里,那种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了,直到遇见了丁雨萌。 他和雨萌一起,从未越过雷池半步,但爱情的甜蜜却没有丝毫减弱过。这也是他真正动心的第二个女人,可以说,在男女爱情里面,真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彦青叹了口气,起身。甫勒连忙帮他擦拭身上的浴水,晶莹剔透的水珠子顺着矫健的身体下滑,划过他坚致紧实的胸肌,接着从人鱼线滑落到下身…… 穿好衣服后,彦青道:“甫勒,雨萌最近杳无音讯,你去帮我找一个算命先生来,试试看吧。” 甫勒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拿了银子带了几个下人就出了客栈。 甫勒办差事当然就要办到最好,他找了京城里最出名的卜卦大师,出了重金,抬着轿子将人家请来,但路上他暗示那大师,说自己公子迷恋的女人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希望大师可以点拨迷津,让公子可以早日脱离相思之苦,步入正突。说吧,塞了块金子。 大师微微一笑,默许了。但他到了客栈,并不直接按照甫勒的吩咐行事,毕竟京城里最好的卜卦大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也就是说,彦公子和丁小姐是有了父母之命了?” “是的,这是我爹临终前确定了的婚事。”彦青笑道,这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186.一切都好(补) 这个算命先生年纪约在五十岁上下,留着一把稀疏的山羊须,眉毛很长,是传说中的长命福相。 “既然丁姑娘是你父亲帮你定好了的亲事,你们两人又情投意合,那老朽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至于你们二人一起所遭受的灾难,那也是江湖上常有之时,不足为奇。”说吧,算命先生看着甫勒也是微微一笑。 “有句话说的好,‘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你既然背负血海深仇,碰倒这些事赖给姻缘也是不对的,当然,我想可能还是因为你们身处江湖之中,如若在云剑山庄生活,肯定也是和和美美的。” 这些话简直是说进了彦青的心坎里,他斜了甫勒一眼,一把抓住算命先生的手,激动道:“段先生,您真是神通啊,要是不嫌弃在下,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段先生呵呵直笑,“承蒙公子厚爱,老朽一个跑江湖的,能与彦公子您交朋友,简直是有生之大兴啊!” 彦青大笑,急忙吩咐甫勒摆酒席,并叫了几个盘踞京城的好友一起来作陪,就席间,势必要劝段老入住云剑山庄,接着便将长信街上的一家酒楼赠给了段老。 其实,这个段先生名叫段天坛,是顺治年间三甲进士,因为一直被康熙雪藏,最近清庭又出台了一系列的排汉政策,以至于年过半百的段天坛被皇帝下了密诏,令其潜伏在江湖,暗地里观察各个门派之间的斗争,好一举将这些武装势力打散。 数月来,段天坛以算命先生身份拜访了京城附近数家门派,与各个门派的第一把手都做了一些交流,有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将他轰了出来,有的人是单纯的势利眼,一看是个贫穷的跑江湖的算命先生,对自己没有什么利益,也不管他说的对与不对,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的。 今天看到甫勒带着人前来接他,他有些恍然,自从褪去官服,他早就将那些喝酒坐轿的事当做上辈子了。 彦青的清明与那些江湖草莽全然不同,对于有能的人又很舍得抛来橄榄枝,自己没有在皇上那里讨到的尊重与地位,直到到了一个小小的云剑山庄,才得以实现。 “多谢彦庄主厚爱,段某自当为了云剑上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段天坛话毕,举杯饮酒,满面春风。 云剑山庄潜伏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不在少数,德鑫钱庄的宋宗人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鸿鹄书院的院士赵振一见段天坛自然是相见恨晚,拉着后者一个劲的滔滔不绝,这一晚上,连同彦青一起的七个人全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说了很多关于云剑山庄未来的大空话。 次日酒醒,彦青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丁雨萌的下落! 来到段天坛的房间,发现后者早就起床下楼去了,彦青追到楼下,只见段天坛拿着算命先生的招牌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对着一个年轻人正沉吟着,末了开口道:“清虚上火、口舌生疮才是根本,回家用盐水漱口,吃饭前将手洗干净喽,你是有脏东西进到肚子里了,我给你开个药方……” 那年轻人拿了药方连忙点头称谢,又掏了块碎银子出来和段天坛推让了一会,最后拗不过段天坛,拿着银子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彦青走近坐下,微笑道:“没想到段先生还是个全才,竟然会号脉开药方,彦某佩服!” 段天坛笑道:“公子过奖了,我也只是粗略懂些皮毛,这个人之前在我这里算过命,说自己总是脸肿,到处医不见好,烧香拜佛也不见好,于是我给他瞧了一瞧,也就是个小毛病而已。” “不知先生能否医好我的病?自大病以来,彦青也是茶饭不思、味同嚼蜡……” “哈哈哈哈哈,”段天坛大笑,接着凑到彦青跟前,“我猜啊,一定是相思病,而且和那位姑娘大有关系!” 彦青瞪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他本身是个不相信神佛的人,找算命先生也是昨天晚上无计可施才做的,现在没想到这个段天坛竟然每句话都会说进他的心坎里,简直比神还神,这让他这么多年以来的价值观似乎出现了某种颠覆。 “段先生,您怎么知道?” “这很简单,昨天你派仆人去找我,你的随身侍卫向我说了这位姑娘的坏话,后来我听了你的阐述发现并不是这样,想着你便是因为这个找我。至于那时候的酒宴应该是当时即兴而为,与请我前来并无多大关联。” 彦青抱拳感慨:“先生果然智慧过人啊!” 段天坛捋着胡须说:“这位姑娘出现过的地方你不妨可以告诉我,我立马帮你判断,早一个时辰早一点安全。” 随即,彦青赶忙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丁雨萌的一切向段天坛说了出来。至于额尔吉和龙三的身份,他还是隐瞒不报,名字自然是换了一个。 当然,段天坛对于彦青嘴里的沈公子和王公子自然充满怀疑,但让他去联想当今皇上他是万万做不到的,毕竟康熙在他的心目之中就是此生最大的幻想,他对他只有尊重和敬仰,亵渎?那是死也不可能的! “我想,公子,丁姑娘的失踪一定和这个姓沈的有关,你不妨顺藤摸瓜,相比丁姑娘的生命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他也是小心翼翼看着彦青脸色说话的,毕竟彦青在乎的女人和一个男人有瓜葛,是谁都会联想到一些暧昧的东西。 彦青皱眉,“若是这个姓沈的现在去了前线呢?是不是线索就断了?” 段天坛摇头,“既然这个姓沈的不在,那么一定和这个姓王的有关,找出此人更是容易,只要顺着姓沈的摸下去,不出三天结果必现。当然,若是有这两个人的画像自然更是容易。” 彦青点头称是,接着便告辞上楼去了,额尔吉盛颜和康熙皇帝的事情他是不敢随便说出来的,自然,段天坛也不晓得自己才是坏了自己主子好事的人。 187.陷入沼泽(补) 彦青回到自己房间,依靠着门背想了一会,其实段天坛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找到龙三,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丁雨萌。那么这句话搬过来意思就是——丁雨萌一定在皇宫里,只要跟踪康熙皇帝,就可以顺势找到她! 想到这里,彦青恍然大悟,果然,有智慧的人就是不一样,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夜半,彦青带好易容膏,身穿夜行衣,背上长剑暗器脚步轻盈的来到紫禁城楼下。他这次独子行动主要还是想可以的结束这次任务,毕竟皇帝的后宫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这次虽然没有同伴可以打掩护,但是一个人却轻松了许多。 等待着巡逻守卫绕进死角,彦青利用爪牙一个侧翻,瞬间跃上了城楼,接着快步掠过城墙,翻过了第一道障碍。由于外墙和内墙守卫出发的时间都是既定好的,所以外墙的人绕进死角,内墙的人便刚刚出来,留给彦青藏身的时间很短。 不过好在“彦绝十七式”轻灵迅捷,想要以此穿过紫禁城的守卫兵团虽然有点困难,但难度还不算太大。 办个时辰后,彦青伏在南书房的房梁之上,仔细听着康熙同他的大臣们一起激烈争论前线军事。 “还是把图海换回来吧,最应该严防死守的是京师,现在王辅臣首鼠两端,以他们的旧交情,只要吴三桂再许诺点好处,王辅臣便北上擒王啊!” “谈大人!你说的玄乎了!”另一个摘了夏凉官的官员直摇头,“虽然吴三桂和他是老旧部,可惜王辅臣此人野心勃勃,不会为了过去的一点小利和自己过不去的。” “可是……”谈老头欲言又止,他实际上想阐明自己的观点,毕竟王辅臣现在的情况是观望,只要朝廷不是吴三桂的对手,他就会立马见风使舵。当然,这些话他还是没办法说出口,皇上面前嘛,话不可乱说。 “谈爱卿但说无妨。”康熙停下脚步,望着谈老头,眉目里有些焦急。 “臣不敢妄下断论……”谈老头赶忙站下跪,“臣失言了……” “叫你说你就说,免了你的罪,起来吧!”康熙愠怒,二十五岁的年轻帝王,对待臣下把握得当收放自如,由此看来,他并不是一个稀里糊涂只喜欢听好话的浆糊脑袋。 “臣以为,此时关键问题不在王辅臣身上,而是在图海身上,若是朝廷的军队能赢,那么王辅臣就算是想反也不敢反,若是朝廷军队节节败退,吴三桂与王辅臣二人就心照不宣了……” “谈老,你胡说什么!”另一个衣帽整齐的一品大员赶忙起身,制止了谈老头的侃侃而谈。 康熙没有回头,只是对着身后这位意见相反不敢表露观点的大臣摆了摆手,对着谈老头继续道:“说下去。” “臣以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劝降王辅臣,而是与吴三桂这一仗要打赢,只要我们赢了,才有劝服他的可能,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皇上写一封书信,以私人之交,让他按兵不动。” 康熙垂眸,并没有点头。谈先生的话没错,从一开始他自信的以为,自己有十足的把握灭掉三番,然而自从开战以来,八旗子弟节节败退,汉人竟然成了虎狼之师? 他幽幽的从鼻孔之中叹了一口气,谭先生的意思是,承认吧,朝廷的军队不一定能赢,做好人家北上擒王的准备,要是打到京师,他们只好拖家带口往盛京逃,他爱新觉罗玄烨对不起老祖宗啊! “皇上,已经四更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康熙的贴身太监梁九功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 康熙点了点头,又看了下开夜会的几个老头子,只见众人一个个全都疲惫不堪,又到了快入秋的时节,所有人全都面红耳赤,似乎有上火的迹象。 “做些什么东西?” “回皇上,是咸味的冬瓜豆腐海带汤,有平日里吃的几样茶点,您喜欢的全都有。”梁九功说。 康熙对一众大臣道:“你们今晚上就别回去了,在宫里住吧,让下人给家里带个话,免得家人担心。” “谢皇上体恤老臣等。”谈老头带头,一众人全都下跪谢恩。 接着便是一溜子执事的小太监从门口鱼贯而入,手端托盘,里面装着一碗海带豆腐汤和几块点心,有的人自然晚上不敢多吃,但是皇上赏的,不想吃也得吃,不然就趁着没人包起来藏进衣襟,拿回家吃也是福气啊! 伏在房屋顶上的彦青一直在默默观察,等到众人吃过饭又议论了一会政事,这才散了会去休息了…… 康熙也没有回自己的后宫,也许后宫的妃子对他现在来说只有“烦人”二字。当初想方设法把丁雨萌弄进宫里,现在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等到南书房全都熄了灯的时候,彦青这才翻身下了屋顶,跟着几个巡夜换班的太监去了侧院。 往东走不远是个不大不小的院落,这里专门住着在南书房当差的太监们,有一个正提着灯笼往茅厕跑,彦青便紧随起身后。 那太监小解完毕之后正在提裤子,冷不防脖子后面被人剁了一掌,接着就是两眼一抹黑,晕死过去。 彦青将他拖到了外面的小树林里,用绳子将其捆了个结实,这才拿出易容膏涂在了小太监脸上。 由于天色已暗,被打晕的小太监又是一副狰狞的表情,易容膏的效果并不如意,所以,当那张人皮面具贴到彦青的脸上时,已经与本尊不太相像了…… 换好衣服,塞了小太监的嘴,扛起人几步便出了小院。彦青找了池塘中央一处独立的假山,将那个小太监藏了进去,如此一来,除非有人来到此处,不然谁都别想发现这件事情。 乔装过后的彦青回到了小院的茅厕,拿起那个灭掉了的灯笼,往屋子里走去。 进了屋子,只见是长长的一个大通铺,上面躺着四个人,有两个已经睡的打起了呼噜。 “小毛子?干嘛去了?”一个身板壮硕的一遍脱衣服一遍背对着他问道。 188.浊酒一壶(补) 普卢河里的水还没有大涨,詹凌拖着浑身冰冷的小男孩拼命往岸边游。那个帮她拿衣服的胖阿姨还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焦急地向她挥手。 也有人大喊,雨声淹没了他们的喊声,这时候,又有人抛出一支细细的塑料水管,很长,看样子来自附近装修队。 “姑娘啊!抓住它!我拉你上来!”几个中大叔站在岸边朝她大喊,她听清楚几句,只是眼睛不停的被雨水冲刷,睁开很难,一只手里又抱着个五六十斤的孩子,奄奄一息的,她的全身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就在她左手中指即将碰触到那根漂浮的塑料水管时,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从上而下将她淹没,接着是一片浑浊的黑暗,满嘴臭烘烘的河水味儿,两只脚像是被绑上了铅块,又像是有两只手拼了命的往下拽,这种感觉让她想到了水鬼…… 失去清明前的詹凌做梦也没有想到,河里的一番挣扎,竟是她人生的最后一站。 曾经以为,自己会是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常胜将军,可实际却连个炮灰都不如;曾经以为,自己会是人生舞台上的幸运女主角,有光环、不会死,最终呢,曲散人离场,她不过打了个酱油而已。 詹凌的愤懑不甘没有让她再次浮出水面,一天以后,燕京城外的捞尸队打捞起了一大一小两具尸体。瘫坐在河堤上的凌教授几次哭晕,然而,这一幕詹凌是没法看到了。 ———————— 当詹凌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阴暗狭小的隔板房里,屋子大约有十五平米,仅有的家具是一张床一张方桌和两只长凳,方桌子上堆满教科书,书堆中间拥着一只破旧的台灯,还是拧灯泡的那种。 她按着太阳穴,神情有些恍惚,回头却见身后的墙上贴满了明星海报,其中有一张特别眼熟——那是郑昊和于潇潇! 詹凌的脑子里像是有道闪电经过,“哗啦”一下,惊雷炸响,将她从虚无的混沌带回了现实。 “姐!姐!”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由远及近,接着冲进房门。 詹凌转头,只见进来的是一个身材纤细、正在长个子的女孩。女孩小麦色的皮肤,嘴巴很大,除了眼睛却像月牙一样,五官没有一处好看。 詹凌皱眉,她并不认识眼前的少女,如若不是墙上那张枫林乐队的海报,她一定以为她在做梦,亦或是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前世今生?是不是喝了孟婆汤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姐?你怎么了?屁股还疼吗?”女孩弯下腰,与詹凌平视,圆圆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屁股疼?” 她皱眉,但话一出口她就立刻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这不是她的声音!绝对不是! “你忘了啊?妈打你打散了一把笤帚,估计今晚你又得哼哼大半夜了。明天周一,功课还没做完吧?”女孩说完,拍拍詹凌的肩,一脸爱莫能助的出去了。 过了片刻,楼道里又传来一声:“我下去跳会皮筋,五点半记得喊我啊!” 詹凌没有回应,她起身穿鞋,果然挪动一下屁股就疼到开花,刚刚却因为惊奇没有注意,现在身上全是冷汗。 她坚持穿上鞋,赶忙起身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找镜子。在看到自己的面容以后,詹凌突然意识到,原来某点上的网络小说并没有瞎掰,原来,这世间真的有重生这回事。 当然,重生这种事,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相信,经历过的人,说出来也不会被相信。与众不同是要承受压力与嘲讽的,主流人群只希望所有人都以他们为榜样,羡慕并追随着他们,这样,他们的心才会满满全是自信。 爬在床上回忆了一个多小时,詹凌将之前的种种,包括自己溺亡的全过全都清晰的回忆起来。她起身出门,想要证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事件,但却在昏暗的走廊里撞见了一个满脸怒容的中年女人。 “干什么去?”女人瞪眼,詹凌却没有丝毫反应,她向来以谁惹她不理谁为处事原则,所以在文明人的圈子里混的还算开。 女人盛怒,擦肩而过时,她一把拽住了詹凌的小细胳膊,这具身体很轻,被用力一拽立即倒了回去。 “您是……”詹凌疑惑,开口试探。 “你脑子坏掉了?啊?家里活干完了吗?这么着急跑到外面去找野男人啊!” 生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辱骂,詹凌有些吃惊,不过这张嘴所喷出的唾沫星子全都溅在了她的脸上,就算再怎么昏头,她也知道对方辱骂的对象是这具身体。 根据判断,这个女人大约四十上下,以她对原主的熟悉程度和命令口吻,必定是原主的家人。不过,能有这样的家人,还真是人间悲剧啊!那句“投胎是件技术活”,说的一点也没错。 “你想什么呢你!跟你说话呢!”女人发现詹凌走神,眉毛一竖大手一挥,“啪啪”就是两下,詹凌的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了。 “你干什么呢你?”詹凌愠怒,她实在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女人,有话好好说会死啊,一张嘴就动手打人,当自己是封建王朝的暴君?手握生杀大权?简直是笑话! “嘿!你还敢瞪我!反了天了!”女人一声怒吼,握住詹凌左臂的手腕一转,又是“啪啪”几声,打的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回音绕梁。 “你再打我报警了啊!住手!住手!住手……救命啊!!!” 詹凌单手护住脑袋,跑又跑不掉,每动一下,屁股脑袋就一起疼,疼得她心里直骂娘:这挨千刀的老天,好不容易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怎么一醒来就是挨打啊!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桂花啊,怎么又打孩子了啊?” “吱呀”一声,一扇门里探出个老太太的脑袋,满头白发满脸老年斑,说气话来嘴里漏气,估计少了几颗牙。 “又没打你娃,去去去,看你的电视去!”桂花抓着詹凌不放,另一只手使劲的挥,满脸的不耐烦。 “你吵到我看电视了……”老太太像是做错了事,偷瞄了一眼詹凌,把脑袋缩回了屋里,关上了门。 189.夜半寻人 一盏茶后,小毛子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火折子和彦青,孱弱道:“这里是地府吗?你是阎王?” 彦青微微一笑,“不是,你还没有死,现在在宫里呢?” 小毛子努力努力回忆着,像是回忆前尘往事一样。片刻后,他抬起头对彦青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想起来了,我是被梁九功害的,要不是你,我肯定死在这里了……” 彦青扶额,他原本还想着怎么给这个可怜的小太监解释,现在倒好,人家自己已经想明白了,还免去了他的麻烦。 “据我所知啊,你这样并不是梁九功干得,应该是他手底下的人使得坏,梁九功不知道。” 接着彦青又说:“我准备假装你和梁九功套套近乎,帮你解围,顺便帮我自己查件案子。” 小毛子能和这些太监头子打交道,自然也不是什么糊涂人,一听这话,立马想明白了:“你是宫外头来的?” 彦青也不否认,点了点头,接着便将小毛子背起来出了湖中心,此时巡逻打更的已经绕开去了,只有别在走廊上的灯笼倒映在湖水里发出盈盈红光。 原来住的地方自然不能回去,所以彦青只好将小毛子带到地下密室里去,虽然里面环境不太好,但至少会安全一些,就算是被发现,也可以假装昏死过去,毕竟白纯的尸体被带走也是洪帮人干的,那些“白蚁”们全都是见钱眼开的主。 走到上次的入口,制服那两个太监,接着将柜子移开,这才带着小毛进去,此时的彦青已经不像是上来与任逍遥一起来的样子了,他的“制服”并不是武力“制服”,而是说服。 两个太监怼他那是前拥后簇,直到进入密室找了间相对封闭的房间,又带了吃的下来。 彦青此时身上没有什么钱,只是将一个贴身的玉佩拿出来压在了其中一个人手里,并保证一天以后给他们一百两白银,不然这玉佩和小毛子的命全都是这两个太监的。 这两人自然是千恩万谢,嘴里说着不用给银子了,毕竟他们也算是洪帮的人,可一听是一百两的白银,自然高兴的不得了,随即千恩万谢的接受了彦青的请求。 彦青安顿好小毛子,接着便往慈宁宫方向奔去,由于轻身术的高超,连宫里守卫的士兵也没有发现他的来去自如。 据说,康熙皇帝的妹妹建宁公主现在在慈宁宫里安歇,任逍遥出走之前曾经留下一封信让彦青代替他交到建宁手中,现在找那女人刚刚好。 午夜时分的月亮已经变得越发明亮,偶尔几颗星星散发出细碎的银光,夏末的蝉声时时陪伴着寂寞的夜,凉风如水一般轻轻拂过行人的脸庞。 建宁公主还是没有睡着,她躺在床榻上看着窗外深蓝色的夜空心里空荡荡的,这些日子以来,她会时不时的想起吴应熊,那个和她自小就定了亲的男人,虽然年长她许多,但长相性格都是很合她的意。 他们曾经见过几面,后来吴应熊来京城里做官,实际上是被皇帝哥哥扣做人质。他常常会买宫外面追好吃的小零食来哄她高兴,也带一些云南的小玩意给她,算然看上去并不怎么值钱,但都可以让她开心好久。要知道,如今的她已经快30岁了。 纱帘外偶尔有个人影闪过,建宁没有问,应该是守夜的侍女吧。她翻了个身,又沉寂在一种空前的矛盾之中。有时候她会天真的像,若是朝廷的军队输了,自己被那边的人俘虏了,吴应熊会怎样对她? 每每想到这些,她都暗骂自己混蛋,自己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太皇太后为了保证她的安全,连出嫁的事情都是一拖再拖,不顾吴家人的意见,一直体坛扛着压力。 可是就是这样的天之骄女,建宁便一直幻想着能够体验另外一种不同的人生,知道他遇见了任逍遥——那个曾经说要带她出宫浪迹江湖的男人。 “呵。”她轻声叹了口气,男人的话全是骗人的,吴应熊说会一直保护她,就算是两家人最终走到兵戈相交的那一天,他依然会想办法带她走,离开这里浪迹江湖,可是现在却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任逍遥?建宁嘴角扯了扯,不过就是个街边的小无赖罢了,他答应她的话她也不会当真,若是真的再次进宫来看她,她一定要他好看。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了。 建宁先是吓了一跳,因为婢女的脚步声她很熟悉,虽然轻巧但总归是常人的脚步声,而这次进来这个人有点诡异,总感觉像是一跃千里。 “谁?”建宁“嚯”的一下子坐起身转过头,俨然一个黑衣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可等她刚刚想开口大叫之时,那人竟然以迅雷之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动作也没有想象中那样粗鲁。 建宁瞪着她,幽暗的灯光从纱帐外面传来,他看清了他的脸,英俊而内敛,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美男子。 “任逍遥叫我带封信给你。”彦青迅速拿出了那封信,建宁公主才识趣的点点头,不再挣扎。 她接过信,并没有及时打开,而是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问道:“他过的好吗?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彦青道:“回公主话,他现在人在华山,想是被华山掌门控制住了,脱不了身。” “还是在找那个劳什子九皇神器?” “是的。” 过了一会,彦青又说:“对了,能不能向公主大人借点银子,在下在宫里有个朋友受伤了,没钱买药材。” “哪里当差的?”建宁起身披了件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随便。 “南书房。” “呦,皇上身边的人还缺钱啊?” “这不得罪梁九功了吗?” “原来如此,你先去吧,天亮了我叫丫鬟送过去,叫什么名字?” 彦青抱拳谢道:“叫小毛子,多谢公主厚爱。”说罢起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这一夜,彦青睡了个好觉,虽然人皮面具很厚重;这一夜,建宁公主彻夜难眠,她想的不再是她浪迹江湖的美梦,而是如何营救任逍遥,因为那封信写的实在是感人至深。 190.心碎一地(补) 第二天,彦青是个其他人一起起床的,因为玉柱从隔壁过来喊他。 他们吃过早饭就开始打扫四周的卫生,直到晌午时分才见到一个慈宁宫里的丫鬟过来招人。 彦青眼疾手快,上前拦住了那丫鬟:“小姐姐,您找谁啊?” 那宫女年纪不算太大,大约有个十七八岁,脸蛋很俊俏,许是太后公主身边的人都好看又机灵吧? “你就是小毛子?我认得你,那,这是公主殿下赏给你的东西,收好了!”那宫女把荷包往彦青手里一塞,嘴巴一噘,转身就走。 彦青掂了掂银子,不到二百两,打来一看,里面还有张银票。 接着便同玉柱一起去找梁九功了。 这次梁九功上差去了没有回来,两人便在外面等了很久,直到寅时才见梁九功下造差回来休息,两人便急忙跟了进去。 彦青将荷包里的银子和那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全都递了上去,唬的梁九功一阵惊呼。 “哎呦小子,私房货不少啊!”梁九功看看银票,又看看彦青,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彦青本来以为五百两银子送礼也不算太多,哪知道这个梁九功竟然被吓到了,便急忙回答道:“回梁总管,这银子是建宁公主赏给奴才的,前几天奴才帮她送了封信,刚好今天公主大人就想起来了,所以奴才斗胆把所有赏赐拿来孝敬您。” “哈哈哈……想不到你小子还挺走运的,能在慈宁宫的人面前有赏赐不得了啊!不过那封信是不是从宫外面送进来的?” 说道最后一句,梁九功的眼睛里简直像是盛满月亮一样,银光闪闪,可是这话落在彦青耳朵里他顿时后悔了,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建宁公主的隐私呢? “回梁总管,公主的事情小人也不清楚,也不敢猜测,只是做一个中间的送信员,不然公主也不会赏小人这么多银子,做奴才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好!好!好!”梁九功拍手大笑,结果小太监递过来的茶便吃了起来。“你说这话我爱听,思想变通了吗?还是和以前一样钻牛角尖?” “早想明白了,就是一直没有孝敬您老人家的东西,从今天起小人唯您马首是瞻,您说一我不说二,您说东我不敢往西。” “这就对了嘛!早一点来表忠心我也不会收你什么东西,既然你送过来了,那就留在我这里吧,先回去好好养养伤,赵无极那个龟孙,我自然会帮你出气的。” “小的叩谢梁总管!”彦青说罢退了出来,心情也是莫名的好,只要跟着梁九功,不愁问不出丁雨萌的下落,目前看康熙的动静,也总是和朝臣们一起,所以雨萌的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夜半,浓浓的秋意似乎已经跃上房顶,身着夜行衣的彦青带着从玉柱那里借过来的一百两银子,前往地宫入口处。 进入地下通道见到了伤势半好的小毛子,又将银子递给那两个照顾他的太监,半叮嘱半威胁的下了一些命令,这才闪身出了地下室。 彦青已经在后宫里找了好些天了,所有宫殿全都一个一个细细的找,直到四更天。 次日清晨,刚起床就见梁九功跟前的小太监过来吩咐命令,说是梁总管那边确认需要小毛子过去帮几天忙。屋子里的其余人全都惊叹不已,因为小毛子从前可是梁九功死对头的干儿子,现在竟然带头搞策反,反正梁九功心里简直是如上九天。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我给好几个表弟都说过这样的话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感觉当代女性的思维方式集体超前,男性几乎所有人都还活在大清朝(也有可能是我接触到的群体比较低级,勿喷)。这也是他们撩妹(找对象)困难的一个重要原因。 你找对象花心思想着怎么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不要脸、耍手段,这些都只能让你看起来更low(注意!提到一个【人性本贱】原理)。 有这种闲功夫时间,不如花心思琢磨一下怎么好好工作。人的脸是老天爷赏的,不满意想退货没门,除了动刀子去整容。可是人丑就应该多读书啊!!!这个【读书】不是让你念两句酸溜溜的破诗跑出去装逼,而是让你提升自己的【内在美】。 初中老师就说过,人的美分为【内在美】和【外在美】,缺少一样都不美。脸好看双商平平的人叫“花瓶”,绣花枕头,用处不大;脸好看的脑残叫“羊屎蛋”,表面光滑,里面包的全是屎。 有外在美的人可以通过修炼变得内外都美,没有外在美的人可以做到外表不讨厌,人格闪闪发亮。 你可以认真努力去工作、会做饭、有责任有担当、稳重、会来事(人际交往能力强,不是泡妹手段)、内心强大、热爱生活、元气满满、活泼开朗……这些全都是加分项,没有哪个女生会盯着你爸爸那几个小破钱去和一个草包结婚,人家又不和你爸过。王撕葱那个直男癌也不一定所有人都看得上他,微博里喊他“老公”的全是男网友。 比如《我的前半生》里【贺涵】这个角色让【黄渤】来演,绝对也是收获迷妹一大把!现实生活里的【靳东】不是贺涵,大家都清楚,我就不揭露人家没文化了,也没什么大毛病。 真不知道“好女怕缠男”这种话是谁说的,可能女的都有同情心圣母心吧(反正我没有)。往前推30年,能被道德绑架的女性有80%,现在,呵呵,8%都没了,一旦认清现实,认清你是个什么货色,结果只有两个字——离婚。生米煮成熟饭?开国际玩笑,生米煮成爆米花都没用! 想让别人看得上你,先让自己变得有价值起来。散发的是香气,蝴蝶不来蜜蜂来,散发的是臭气,绑一只蝴蝶在身边,最后也会飞走。 (这篇文字是昨天写给男同志们的干货,没有一个男的点赞,似乎我的粉丝全都是女的???是不是有点奇怪?我就不说了。) 191.终于相见 彦青的计谋成功了,他收拾妥当,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抚平,接着就往梁九功那里奔去。 梁九功已经值守去了,留下来的全是他身边的爪牙,他们见彦青一进来便把最差最累的活全都分配给他,一个个溜得不见踪影了。 彦青拿着扫把一遍打扫一遍观察这个院落,看样子,这里也始皇帝常常来的地方。 正想着,只听身后不远处急急一队匆乱的脚步,本是练功之人,五感比常人都要灵敏很多,转头一看,却见是五个人,走在正中间的正是康熙皇帝。 彦青急忙后退,站在墙边垂手行礼,却见康熙走到他跟前说:“怎么救你一个?其他人呢?” 彦青道:“回皇上,其他人忙别的事情去了。” 康熙道:“好了,你一个就一个吧,跟着我走,去抬东西。” “是!”彦青行礼,跟在了四个太监后面。 他暗地里想,自己现在可是跟龙三本人亲自接触了,要是想弄明白丁雨萌本人在哪里,是不是得经常性的和龙三在一起呢?而不是通过梁九功。 说来也是巧妙,康熙今天晌午带着这伙人正是前往丁雨萌所住的宫殿找样东西,那是前些日子弄丢了的一枚印章,本可以下令重新铸造一枚,只是那枚印章对于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连同彦青在内的四五个太监全都急匆匆的跟着康熙在他身后小跑,只听前面主子又发话了:“方喜,去,找人去,再找五六个人来,快点。” 那个叫方喜的领了命令赶忙就往旁边的走廊里跑去,而前面发号施令的康熙爷本人一点也不停步,继续急急赶赶的走。 到了丁雨萌所住的那个宫殿,他大手一挥,命令道:“你们几个,快,现在这里找,院子里池塘里全都给朕捞上一遍,屋子里让丫头们去找,找仔细了……” 话毕,所有人便四下开来,翻草丛的翻草丛,趟水池的趟水池,彦青站在假山附近,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找什么东西,但也只好假装认真寻找的样子。 屋子里的丫鬟婢女一个个得了命令,也都发了疯似得找那枚印章,毕竟是皇上在她们这里丢了东西,那可比他们自己的性命都重要啊! 丁雨萌迷迷糊糊站起了身,她刚刚才喝了药,最近几天又是莫名其妙的头痛,总能想起一些过去的碎片,虽然喝了药睡上一觉就可以缓解痛苦,但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一些不记得的过去。 她起身梳妆,接着走到窗前去看外面奔忙的奴仆们,所有人全都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找东西,好像听说皇上丢了一枚印章? 丁雨萌嘴角弯了弯,她想,不就是一枚印章吗?堂堂天子,丢了大不了可以再刻一个啊,费得着这样吗?可是她又仔细想了想,许是皇上丢的这个印章有什么深远重大的意义呢?难道,和前线的战争有关? 她将放远的目光从池塘里缓缓移动,最后落在了假山附近,只见那是个身穿深蓝色宫装的年轻男子,他拥有着宽广的肩膀、结实的后背,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她曾经靠过一样。 “他是谁?”她樱唇轻启,问罢才发现周围没有人,又嘤嘤的笑了起来。笑罢,依然看着那个背影愣愣出神。 就在彦青转身的瞬间,丁雨萌有种被人从悬崖推落的绝望,这种绝望像是上天给了她一条绳子又匆匆将这条绳子砍断,她突然眼前开始发黑,昏沉沉的迷茫感又来了。 彦青手里拿着几块扒起来的石头,正站起身,突然不远处窗户前站的女子一下子晕倒了,他还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只是有一种忽然之间的熟悉感让他莫名其妙的奔溃,眼前的世界似乎一下全都黑了,只剩下那扇窗。 彦青平复了很久心情,才让自己恢复正常,这时候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只听屋子里的宫女们都喊:“赶快啊,姑娘晕倒了!” 急着,康熙便从旁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也是满脸的焦急。 外边寻找东西的太监们也没人敢过去,有人回头看了看,接着低下头继续做事,吭也不吭一声。 彦青理了理思绪,趁乱走了过去,准备将那个晕倒的女子一看究竟。 可是当他真正看到她的脸时,他的心仿佛都碎了——因为那就是雨萌,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丁雨萌!此刻的她,面色惨白如纸,身体消瘦,脸上的颧骨突兀,更可气的是,康熙那儿王八蛋竟然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彦青刚要往里冲,被同来的一个太监一把拽住:“小毛子,你干嘛?那是姑娘的闺阁,不要随便闯,咱们啊,还是老老实实找东西吧!” “那女的是谁?”彦青不禁问道。 “是吴应熊的女儿,被皇上扣在这里做人质,好像脑袋坏掉了,一直吃这药呢……你问这个做什么?”那太监好奇,反问彦青道。 “哦,没事,我就是好奇而已,你们我们那边的人不知道这事。” “赶紧干活吧,这事情不是你该管的!”那太监说了一句,转身继续去草丛里找印章去了,剩下彦青一人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向屋子里张望。 半个时辰后,屋外的人依然在掘地三尺的找东西,屋里的丁雨萌却强撑着往外走来,然而,此时的康熙刚刚离开。 “你是谁?”站在彦青身后的丁雨萌像个幽灵一样,突然的一句话令正在找印章的彦青一时惊呆了。 他蓦然回首,顶着人皮面具的那张脸却让丁雨萌在此震惊。 “你、你是谁?”她有一次开口,声音里全是颤抖。 彦青看着眼前的她说不出一句话,他嗓子哽咽,长了几次口,终于挤出了几个不成调的句子来:“雨萌,是我,你……” “雨萌?”她蹙眉,仿佛世界一下子暗无天日,又突然间阳光明媚,这个名字好熟悉好熟悉,这个声音让她突然间热泪盈眶…… “你不要哭啊!”彦青举着两个满是泥巴的手,焦急的站在梨花带雨的美人面前。 往昔段子总结 (以下解释几个词语及俗语的解释,还有我之前写的一些段子,其实说实在的,先要写的出东西,还是要不停的看。只出不进,很快就没有货了。) 【恩威并施】:“恩威并施”这个词我最先接触是在《红楼梦》的书评文里,用来解说王熙凤的管理手段。王熙凤是荣国府的大管家,相当于几百人公司的总经理,要不是贾府倒台和她自己身体差(血崩还是小月?不记得了),她应该混得不会太差。 “恩威并施”用俗语解释叫:“扇一巴掌给颗糖”,为什么这么干?因为世界太大,贱人太多,没办法。(【人性本贱】) 如果一味的对别人好,因为ta得到的太容易,所以你的好对ta来说就会变得很廉价。就像只给糖吃,你的糖像是大街上捡的矿泉水瓶一样,随随便便就能得到,那你本人还有什么好尊重的呢?扇一巴掌,ta才会觉得你的糖很甜。你的目的不是为了扇那一巴掌,手不疼吗?你是为了帮ta治疗【贱】,实际上还是为了给自己【立威】。 如果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还谈什么平等、人权、话语权?这个方法适用于平级、上级对下级,普通生活中的朋友、邻居、同学、情侣…… 使用结果评价是:这个人不坏。因为那颗糖确实显得很甜。 ———————— 历史上有句评价曹操的话【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解读历史,太远;解读政治,太大。解读一下职场吧:【在好上司手下做能臣,在坏上司手下做奸臣】——陆琪 说的再好,不上位,白搭; 构思再完美,不被采纳,白搭; 职场没人给你立贞节牌坊,老好人永远被欺负。不想在四五十岁的时候依然是个“愤怒的青年”,还是改改策略吧,大不了上位以后再洗白呗! 想想道德是谁制订的?他想干什么?那么是不是有些时候我们也可以不道德呢? —————————— 信神佛不如信真理,有次跑到法门寺拜佛,花了好几百块,屁事没顶。 别给我说不够虔诚、没用真心打动佛祖,几百块钱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虔诚。 还有阵子信过耶稣,理解不了耶稣的思维,放弃了。 内心彪悍的人是不会相信虚无缥缈的神佛,嗯,我信杨幂,不信春哥,就这样。 —————————— 跟我妈讨论一个问题, 她说长得胖的都是领导,长得瘦的都很穷…… 是这样吗?胖人那么多,真的都是领导吗? 应该是:领导都很胖,长得胖的不一定是领导。 减不下去肥的胖子性格缺陷有:【欲望强烈自制力差、意志力差、懒】(除过天生胖和激素药物刺激) 领导胖的原因:1.工资高生活好; 2.出去应酬难免胡吃海喝。 但你见过哪个领导把自己吃的跟猪一样?所有人都在注意形象减肥(汗,搞得我好像跟所有领导都很熟一样……) 所以那个把自己吃成猪的相亲对象,拜拜?bye~ —————————— (写不动了跑到金店找找刺激) 我:你们这最贵的钻戒多少钱? 店员: 9999. 我:有鸽子蛋吗?就是几万十几万的那种? 店员斜了我一眼:没有.(她内心os,看你那土老帽的样子,肯定买不起) 图为卫生棉里的宝马车,你姨妈看望你一次:20.3*5=101.5¥ 曲筱绡:不买最好,只买最贵。 丧,回家码字了…… ———————————— 又有人说我的观点势利?这是势利吗?十万块的钻戒你不想要?发自内心好好问一问,如果你是真心实意不想要,就喜欢十块钱的银戒指,那我给你点赞!大牛人物,和我们这些俗人不是一个层次的! 可是你要是想要,求而不得,还骗自己说那东西你瞧不上,喜欢它的人全是弱智,那你是不是忒虚伪了? 拜高踩低叫势利,嫌贫爱富叫势利,有两个破钱觉得自己是土豪叫sb,念个大学跑回家教训文盲父母的是神经病…… 大家除了肉体精神上是平等的,术业有专攻,没上过学的人一辈子的积累比你那两本破书多,别太把自己太当回事,也别把自己不当回事。 又没人说你不好,容不下别人地球又不是你造的。 ———————————— 之前被喜欢的一个明星拉黑,现在看微博,只觉得这些人并不是他们所表演的那样,他们在微博里笑的灿烂、扮二、扮丑、接地气,惹得粉丝以为他们都是和蔼善良的人,黑转粉,路转粉。 可实际上呢?他们把粉丝当傻子,当捞钱的工具,你送我花送我钱,我表面微笑,说“谢谢你”,心里却在万分鄙视你,“看,又一个low逼傻子跑来砸钱了,智商低下,跪舔我,低我一等,要不是为了形象为了钱,我懒得正眼看你……” 什么叫高人一等?高人一等的时候大多数人修养都不到家,是自以为的高人一等,明星演员连学历都是硬伤,理解。 戏子永远是戏子,成不了艺术家。 ?———————————— 比起贺涵,同样爱上自己作品,代表人物——逍遥派掌门无崖子。 李秋水和师姐天山童姥打的不可开交之时,无崖子对女人的鄙视更甚,他对着自己亲手打造的木像冥想,想要就此飞升。 在无崖子得道成仙之后,他对着二女微微一笑,告诉她们,其实这尊木像谁也不是,它就是一尊木像,一尊由他的意念组成魂灵的木像,也就是他本人。 自恋,也是一种恋爱,懒得跟你们这些俗人解释。 —————————————— 终于知道为什么骂我全是男的,揭露骗子骗术惹怒的也全是骗子,呐呐呐,人权在国内行驶的这般困难(我不说女权,这是基本的人权),总之还是有一大波人自以为聪明,自以为高人一等。 总想施舍别人,最好呢,女人都蠢,他就可以意淫自己是个土皇帝。 当然啦,皇帝们从不想着如何提高自己的智商,只是拼了命的愚化百姓,男人愚化女人,女人愚化后代……得,国民素质堪忧。 —————————————— 【男二出场】:“我、我、我迷路了……”“你煮的汤,全是妈妈的味道!”(星星眼) 圈粉啊啊啊啊!为神马我的男主脸长什么样都想象不出来!!!(暴走ing) 192.再见来生(补) 丁雨萌吸了吸鼻子,抽泣道:“没什么,你继续忙吧。”说吧,转身走了。 彦青有种想揭开人皮面具冲上去的冲动,但这冲动被理智硬生生打了回去。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叹息:雨萌,再等等,今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然而,事情并不像彦青所想的那样简单,因为丁雨萌朝池塘边走去了…… 此时所有人依然各干各的,屋子里的几个丫鬟还在因为打碎一个花瓶的争论不休。 有人对小舞说:“小舞,快去看姑娘,别一人傻愣愣的站在这里。” 小舞抬起头四下里找人,却见丁雨萌已经站在小桥上,此桥乃宫中唯一一家活水河上的桥,河里的水秋浪滚滚,此时正是汛满之时。 “姑娘!小心啊!”小舞这几个字刚刚喊出口,却骇然发现那个身体孱弱的白衣女子从桥栏上翻身一跃,直接跳入的滚滚河水中。 她的这一动作让小舞尖叫失声,下一秒便跌坐在地上,几乎晕死过去。 听到小舞的尖叫,众人纷纷看向屋里,接着才转头看向河堤上,但为时已晚…… 彦青是在小舞失声尖叫的那刻向桥栏边冲过去的,只是他也是晚了一步,等到他跃下河里,丁雨萌已经被汛满的秋水吞噬卷起,加之后者也没有什么求生之念,很快便消失在这滚滚的河水之中。 “雨萌!雨萌!”彦青在河水之中起起伏伏,也随着东流的水向日出的方向翻卷而去。 丁雨萌虚弱之际,眼耳口鼻中全是呛人的河水,她的肺里烧的火辣,不知是呛水的缘故还是平日的吃药的缘故,现在总有一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她的耳朵本来已经灌进了很多水,至死之心足以,可突然间的两个字却让她昏昏厄厄的灵魂一阵直颤,她拼了命的从水里往外浮起,可却早已经无能为力…… “雨萌!雨萌!” 彦青的声音再次响起,丁雨萌的痛苦感加倍增加,然而此时,两人早已被河水卷出了几十丈开外…… 那边院子里搜寻的太监宫女全都乱了套,等到康熙本尊过来之时,那两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人在河里还不赶快去捞!” 皇上的一句话吼的众太监宫女纷纷从河堤上往河水里跳,一时之间,这条名为婉河的活水河里,像是下饺子一般。 另一边,有人从岸上抄近道奔到了河的末尾端去,在那里伺机等候,撒网等待着捞气丁雨萌本人。 彦青在水里拼了命的游,只可惜还是赶不上两人之间的差距。后来还是在宫人撒网的方成功救起的丁雨萌,而此时的彦青,脸上的人皮面具早没了。 没有人关心这个陌生面孔的小太监是谁,大家关心的只是吴应熊的女儿作为皇上的人质是不是还活着! 掐人中的掐人中,按肚子的按肚子,一派忙乱之后,溺水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沉沉的睡在了前年冰封的寒夜,满脸的安静沉寂。 “怎么办?”一个满头全是水,像是从河里爬上来的宫女嘴里喃喃着,她面色发白,全身颤抖不已。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给这个女人陪葬……” “荷花!不要乱说!”跪在另一边的一个少女转过头等着荷花,此时这里乱成一团麻,就算是丁雨萌没有死,只要事后有人将这种话传扬出去亦或是报告给皇上,这个名叫荷花的女子一定会死的很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几个太医急匆匆的拍了过来,前头跑的那个来到这里便跪下来号脉,接着就是着摇头。 “你,你也看看!”彦青冲动的上前一把揪住另一个太医的衣襟,声音嘶哑不已。 “我、我、我……我师父都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这个年轻的太医两腿发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一个年轻的宫人跟前害怕不已,这似乎是一种极其压抑的气场作祟,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彦青一把甩掉那个庸医的,接着又揪住后面那个太医的领子咆哮,折让那些跪在丁雨萌身边的宫人一时之间仿佛受到了惊吓,他们乘着微弱的亮光仔细看去,只见这个时候那个疯狂的近乎崩溃的年轻男子是一张俊美而陌生的脸。 “敢进到皇宫里撒野?我的人你也敢动?” 突然,康熙阴沉的声音响起,唬的众人又是一个惊颤,但却没人敢抬头。 “没想到啊,你还真的能找进来?来人!将这个刺客给我抓住!” 康熙话音刚落,两个宫卫抽剑而出,虎目里迸射的全是利刃一般的光。 彦青此时身上并没有什么兵器,不过在他的袖筒里,倒是还准备了几个暗器以防万一。 然而此时的彦青并没有想和康熙打斗,他知道,自己在宫里暴露身份唯一的下场就是被生生抓捕,接着等待他的就是漫长的牢狱之灾和康熙的心狠手辣。 “我有一事请求。”彦青伸出双手做投降状,“请你务必就好雨萌,帮她疗伤……” “不用你操心,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先管好自己,想想待会怎么面对审讯,彦刺客!” 康熙的话像是利剑一般,让彦青瞬间从想象回到了现实,他突然之间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寄希望于情敌?简直是头脑发热愚蠢之极了! “来人!带走!”康熙睥睨了彦青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在他看来,现在无论丁雨萌是死是活,他都已经将南行路上的怨气出了个干净,于是便转身就走。 “皇上!姑娘怎么办?”梁九功低声下气的问道,平日里对待他人的傲慢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有太医在那里,告诉他们,救不活人,全都提头来见朕。” 被几个宫卫强行架走的彦青心情莫名的悲凉,此刻的他,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感觉他和雨萌这辈子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193.月圆人缺 塞楞额自从离开京城已经一个多月了,他这一路由东至西的行走,暗地里访查不断,令他震惊的是,天下如此之大,散落在四下里的帮派竟然又九百之多。 塞楞额有些戚寒,皇上下达给他的这个任务实在是太难完成了,很明显,满人刚刚一同中原,汉人自然私底下里偷偷设立小帮派;入主中原还没有三十年,四海纷乱,现在倒是好,又同吴三桂那个老鬼头打了起来,这不明显是给汉人机会吗? 这次若是吃了败仗,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定是要败走盛京,到那个时候,不但祖宗的脸面没地方放,连他康熙本人只怕也是性命堪忧啊! “唉,唉,唉!”塞楞额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这时候,同行的一个老头子好奇的转过头来问他:“先生,您是怎么了?” 塞楞额现在做的是一个有江湖的郎中打扮,身上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药箱,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有几下子医人的功夫,所以这个打扮竟是最为相像的。 塞楞额叹了口气,问那老脚夫:“您活了这把年纪,对这中原的局势怎么看啊?” 老头儿捋了捋胡须,笑道:“还能怎么看?老百姓其实根本不管谁当皇帝,谁当皇帝都一样,老百姓最在乎的是能好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少交点粮食,有口饭吃。” 塞楞额点头:“说的也是。可是为什么当地帮派兴起如此频繁,紧紧一个智谷县就有好几个邪教组织,全是反清复明的?”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老头儿摇头,“其实俺们乡下人最老实了,有口饭吃就好,去年收成不好,交的粮食又多,很多人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虽然官府说是加入邪教一律杀无赦,可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做个饿死鬼还不如做个饱死鬼呢……” “原来是这样。”塞楞额点头,他果然是皇亲国戚当习惯了,民间的疾苦尽然不知丝毫,要不是来时带的银子救济了穷人,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些道理吧。 修炼修炼修炼……这么多年以来,他虽然无心于庙堂之争,但总归于脱离实际,后来又被派来统领江湖,做这个名义上的武林盟主。他原本以为,只要好好练功,武功天下无双就可以将这些江湖草莽收进麾下,可谁知道,世事的原因却又多种多样。 天下之大,他塞楞额缺席的还有很多。 “先生,我家快要到了,去屋里坐一坐吧。” “好。”塞楞额摸了摸腹部,似乎此时饥饿的感觉更是严重。 老头儿姓章,大家喊他章老头,是附近的里正,虽然年纪只有五十不到,但却在附近很有威望。 章老头家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三间草房,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大哭不止,章老头一激动,撇下塞楞额就往里跑。 等他冲进去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儿媳妇躺在了血泊里,自己老婆坐在地上满手是血,大哭不止…… 章老头一下子慌了神,楞在原地双腿发软,当着这么多年里正,乡下大小事情他没少见过,却很少见过这样子的惨案。 “出了什么事?”塞楞额撩起门帘走了进来,接着就是一愣,他虽谈身在武林,杀戮无数,但今天走进一个农家看到一个惨死的少妇绝对也是非常震惊。 “还有气吗?”章老头终于镇定下来,他蹲在儿媳妇身边,身手去探她的鼻息。 “不用试了,人已经死了。”身后的塞楞额黯然道。 章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拔凉拔凉的,满屋子的血腥味几乎让他窒息,他张开嘴喃喃道:“怎么办,我怎么跟耿儿交代,怎么给她娘家人交代……” 老太太似乎是被吓病了,又“哇”了一声,接着就往后倒去,没了意识。 塞楞额帮帮忙把尸体收拾妥当,又充当仵作验了尸,接着又给老太太写了药方让章老头去抓药,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围在里正章家的村民很多,但却没有一个人提出来请塞楞额吃顿午饭。 实在是受不了了,塞楞额开口问一个妇人道:“妇人,能不能给我一些吃的?” 那妇人愁苦着脸,叹气道:“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家的粮食早就吃完了,今天已经吃了九天野菜,味道苦怕您受不了啊……” 塞楞额看着满面菜色的妇人,摇摇头说:“不碍事,能填饱肚子就好。” 那妇人也是个老好人,转身回家拿野菜团子去了。 这妇人家的野菜团子做的还算精致,里面拌了一些粗糠,虽然吃到嘴里很苦很涩,但下咽还不算是困难。 吃着吃着,他就突然想起了贾佳文慧,不只是那一年的七月十五,文慧也做过粗粮的菜团子祭祀亲生父母,过后的祭品分给他品尝,比这个苦多了。 也许是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吃过这么多的苦吧。文慧一直恨自己不理解他,连个苦菜团子都咽不下去,怎么可能体会到她曾经遭受过的苦难。 那是的他还很年轻,不服气的说:他对她是一心一意,他们在一起过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永远都不会吃到这种东西。 文慧说:世事无常,自己的童年也同他一样,是在蜜罐子里浸泡大的,可谁知天下之势诡谲莫变,好好的相府千金,终于还是沦落为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劝他说:忘了过去吧,同他一起好好享受生活。 她却含泪摇头,这是她的使命,除非死,否则这辈子都要和这命运作斗争…… 他叹她不知道好歹、自讨苦吃,她叹他不能感同身受、不是一路之人。所以,彼此相爱之人,却因为身份、经历、立场的不同而相互算计相互折磨,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相爱相杀”吧。 天色渐渐暗下,月亮升上了暗蓝的天空,照的周围那一圈有微微的亮黄色光晕。 他突然响起东坡先生著名的一句诗来,不由的念出了声:“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嫦娟。” 194.冯左盟主(补) “无名先生好雅兴!”随着几声轻巧的脚步声,一个深沉而厚重的男声响起,塞楞额回头看去,只见是一个身穿粗布长袍的男子,大概在三十岁上下。 “你是?”塞楞额问道。 因为此时此地他对外自称吴铭,取“无名”之意,只是这个名字只有章老头一家子笑的,今天的杀人案是报告了官府,但官府现在还没有来人。而眼前这个人又是谁?一派风度翩翩? “在下冯左盟盟主,章煜。”男子抱拳,自我介绍道。 塞楞额微微皱眉,撑着暗淡的月色,将这个冯左盟盟主上下在此打量了一番,此人身材矫健,虽然生于这贫寒之地,却丝毫看不出是个受过恶的人。 “先生好奇?不如去寨子里同我吃杯酒?今个六月十五,刚好是月圆之夜,独子一人坐在这里岂不无聊?” 塞楞额微微一笑:“足下和这里正是什么关系?怎会晓得我的名字呢?” 章煜哈哈大笑:“我说是我猜的您相信吗?”接着又说,“这里正是我族叔,家里出了这等事,不来看看我心里过意不去。” 塞楞额眯了眯眼,似乎有种一样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又有些说不上来,随起身道:“那好,承蒙冯左盟盟主邀请,草民前去贵帮拜谒。” “先生请……” 半个时辰后,塞楞额站在距离章老头家里不远的小山上,眺望的深蓝色的星空不禁感慨道:“没想到这智谷县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夜景。” “夜景虽美,白日里饿殍却有无数。” 章煜一句风轻云淡的话说的塞楞额哑口无言,只听前者接着说:“我哥哥嫂子,全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今年收成不好,家里省吃俭用赞了些粮食,不知道什么人丧心病狂,为了抢粮食将我嫂子杀害,哎……” “你认为是这里的村民干得吗?”塞楞额道。 “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还不成了官府?民无粮而成贼,贼无粮而变流贼,不是这里的村民就是别处的村民,因为一代粮食而杀人,这鞑子治理的天下也就这样!”(“民无粮而成贼,贼无粮而成流贼”这句话出自晚清的一个大人物,这里穿越了哈!) 塞楞额原本还等着章煜能够给他解释一下智谷县的人情风俗,没想到这人一上来就揪着这个杀人案骂大清王朝。 其实他是有资格当场将此人刺死的,但此时他扮演的是一个行走江湖的赤脚大夫,身上并没有什么功夫,杀人对于这个身份来说也有些突兀,于是他想了想,还是冷笑了一声道:“明朝每年,天下大乱,整个中原地区名不聊生,和现在比起来,可要凄惨多了。若是这天下交给汉人来治理,不见得比现在要好,而且我们朝廷的这位康熙爷,那可是胸有大志的好皇帝啊,几年大汉,他可是为了天下苍生整整吃斋一个多月啊……” “呦,吴先生对康熙小子挺熟悉的啊?”章煜好奇又好笑的转过头,盯着塞楞额语气不善。 塞楞额毕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情绪自然可以隐藏的很深,并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忍了忍说:“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并不知道紫金城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汉人没错吧,可就算这是事实,你也不能帮着满洲鞑子说话啊。” “呵,自古成王败寇,元朝蒙古人统治中原四百多年,随着王朝败落散落在民间;再往前推几百年,隋杨唐李虽为汉姓,但却是实打实的胡人,这几千年下来,中原人又何曾是中原人呢?名族的大融合中,几乎所有人的血脉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纯粹。” “嘿,吴先生这话倒是说得没错,听我祖父说过,我的祖母奶奶祖上就是蒙古落难的贵族,那就是说我也有蒙古人的血统了?” “章小哥说得在理。”塞楞额勉强的笑笑,随着章煜继续往前走,此时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冯左盟的寨子了。 往前大约又走了几百来步,还没到寨子跟前,便有两个年轻的男子前来迎接,一个一边跑一边喊:“副帮主!您可回来了,帮主正到处找您呢!” 塞楞额暗自发笑,原来这个章煜是个副帮主,刚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竟然将前面的那个“副”字省略了,害的他以为来错了这个帮派呢! 进了寨子大门,只见院子里烧着几盆篝火用以照明,还有几个弟兄在四周站着岗,像是怕随时有人前来入侵一般。 进了正厅,只见大堂中央坐着一个满脸虬髯的魁梧大汉,那大汉见进来的两个人,咧嘴而笑:“哎呀,二当家的,你回来了?这位是……” 他指着塞楞额等着让章煜给他介绍,谁知章煜却说:“大哥,这位先生的名字可需要您猜一猜啊!” 冯左盟的盟主原本一脸的笑意竟然变得尴尬起来,他挠了挠脸颊,微微一笑:“我猜到了,这位先生叫做无名,就是没有名字呃意思!” 他这话一出,塞楞额着实吓了一跳,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身份隐藏的如此完整,假名字竟然会被人当场猜出来!那么,他的真名字呢? 看到塞楞额惊讶的脸,满脸虬髯的盟主笑道:“先生不必惊讶,既然我的兄弟能带你来冯左盟,那就说明先生您是有过人之处的,在下冯渊,是这个盟会里的盟主,我兄弟章煜是副盟主,先生您是做什么事业的呢?” 见对方以礼相待,塞楞额连忙还之以礼,笑道:“草民不过是个游走于江湖上的赤脚大夫,四下里行走罢了,随手能医几个病人,并没有什么大的本事,盟主大人抬爱了。” “哎呀!大夫啊!”冯渊惊喜连连,“我最近胳膊麻的厉害,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瞧瞧?这其实就是个简单的病症而已,只是这里地处穷乡僻壤,连官家都将我们放弃了,所以找个大夫更是难上加难!” 195.戏子婊子(补) 呵,她和白玉堂的事?她和白玉堂能有什么事?竟然连这也偷窥,这个天山派也太八卦了吧……宝儿不慌不忙的坐在自己的床边,泰然自若道:“不就是‘枫林郡’的入口图吗?这有何难,只要你让外面的杀手全都退下,我给你便是!” “呵,宝姑娘,现在可不是你讲条件的时候,这张图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由不得你!”娄新月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仿佛只有使用了这种语气,才可化解她心中的愤怒——她替宝儿洗衣服的仇还没报呢!现在,所有人都处在一望无际的江河中,谁都跑不了,她胜券在握! “外面的人已经全部抓获,听候姥姥发落!”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宝儿转头,循迹声音,只见一个影子一般的武士穿墙而过,漆黑一团,直直立在舱室门口抱拳待命。 “好!”娄新月一拍桌子,随即站起了身,她看着对面的宝儿得意地笑道:“你也一起来吧!” 黑影兵团?宝儿瞠目,脑门上随即冒出一滴郁闷的汗珠,这是哪门子的江湖啊,怎么跟动画片一样? 跟随娄新月走出舱室,那位忍者一般的武士也飘了出来,接着,三“人”上了甲板。当下只见船上众人都纷纷被伏于影子兵团的单刀下,唯独展昭一人跳来跳去和这些黑影武士过招,刀光剑影中,巨阙宝剑猛刺下去,却只见对方在朦胧的夜色里化作一团乌黑的烟,就那么凭空的消失不见了。 “该死!”展昭嘟囔道,随即一个侧翻闪过了身后横扫而来的一刀,接着纵身跃起,单臂挽住桅杆,晃晃悠悠的挂在了半空中,唬的甲板上众人皆为其捏了一把冷汗。 “展雄飞,你下来!” 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在夜风里随风飘散,众人转移目光,只见月光下是个身着男装的少女,那少女生的娇俏,姣美的容颜,曼妙的身姿,呼呼的夜风正吹的她身上衣衫猎猎作响。 展昭闻言,足尖一点,一个空翻,转瞬便跃到了宝儿身边。“你没事就好!”他开口,弯了弯唇,似是放下了心。 “我没事,”宝儿回之一笑,道:“她要的是‘枫林郡”的入口图,刚好我这里有一张。” 展昭点点头,抬眸,只见不远处的娄新月正在那一堆的俘虏里寻找着什么,接着,便与一位红衣侠女闹的不可开交。 “交出来……”娄新月阴阳怪气,“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哼!你倒是跟我过几招啊!这样算什么?!”那红衣侠女也不是好惹的,虽然屈服于黑影兵团的单刀下,可她仍然努力挣脱着自己被押的解双臂。“楼新月,你个老妖精!呸!”,红衣侠女朝娄新月啐了一口,却没命中目标。 “竟敢吐我?来人!把穆灵芝的头给我割了!!”娄新月咬牙切齿暴跳如雷,活像一个演滑稽戏的小丑。而其他人全都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上跳下窜,命令黑影武士将红衣侠女的脑袋割掉——一个个敛声屏气,生怕殃及自己。 “喂,为什么叫她老妖精……”宝儿好奇的低头耳语,话还没说完,只见展昭轻抬左袖,一道银光“咻”的一声飞了出去,快如闪电,那道银光叮的一声与那黑影武士的单刀相撞,后者立刻化为一团黑色的烟,再次消失不见了! “因为她是天山派的姥姥幻化成的少女。”随后展昭也侧过头低声耳语。 宝儿正睁大双眼看着前面的诡异现象不如何是好,只听见耳边有人说话,随即转头问道:“难道,这是‘幻术’?” “正是!”展昭正色,“而且操控幻术的东西就挂在她脖子上!” 宝儿循迹望去,只见娄新月的脖子上确实挂着一条银质的项链,项链看起来很一般,只是在此时的夜色里,那项链的镂空吊坠里正散发出幽兰色光,仿佛具有魔法的宝石一般。 宝儿正要询问那吊坠,只见迎面闪来一个黑影武士,明晃晃的刀直直朝他们劈来,吓的宝儿连忙一个瞬移移到了娄新月身边,她一把捏住娄新月的肩膀质问道:“你怎么回事?!” 娄新月转头,耸耸肩:“抱歉,你还没交出藏宝图呢,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全!” 宝儿白了她一眼,不就是张藏宝图吗?而且只是个四分之一,至于劳师动众杀人放火的找吗?就算拼齐了那也不一定找得出宝藏!她顺手正要从随身空间里拿出那块羊皮卷递给娄新月,就听见远处的展昭喊道:“宝儿!项链!”宝儿愣了片刻,并没有完全想明白展昭的命令,她忽然看见娄新月脖子上那个散发着幽兰光芒的吊坠,于是,她将自己的手迅速的伸向某人的脖子…… 娄新月察觉,立刻转头双手护住项链,只是一个口令,宝儿便觉的身子一轻——自己竟然被被飞速而来的黑影兵团架了起来! 娄新月看着宝儿笑道:“你想不想去水里游个泳?很凉快的!” “……”宝儿汗颜,这黑影兵团的速度也太快可吧!几乎接近她的瞬移速度,要是她现在逃跑应该来的急,可她左右环顾了一下,自己周围的黑影武士,竟然有五六个之多!看来她是打不过了,随即好整以暇开口道:“你不要藏宝图了吗?” 娄新月眨眨眼睛,得意的笑道:“当然要,只不过我要自己搜出来!” 宝儿无语,片刻后,她挣脱了自己被压的左手,在自己的左耳根处轻轻拂过,一张羊皮卷便静静的躺在了她的手心。 “你……”娄新月语塞,她忽然觉得宝儿的法术比自己高明好多,原本她还想借着劲的显摆一下,可现在她已经没有一丝争斗的心情了,她苦练三十年的黑影术竟然不及一个年轻女子的修为!不可能,这女人一定和她一样,有某种驻颜术,要不然怎么会小小年纪这么厉害?! 一个黑影武士接过宝儿手里的羊皮卷,接着恭恭敬敬的转身呈递给娄新月,可娄新月此时却耷拉着脑袋没有了刚才的热情,她随即一招手,身后的一个黑影武士便搬来一把椅子,服侍她坐了下来,简直比丫鬟还贴心! 宝儿吞吞口水,她现在眼红娄新月的黑影兵团,而娄新月正心动她的随身空间,可是她自己现在斗不过人家,就连逃跑都是问题啊,她交出藏宝图对方不会不讲信用将她扔进水里吧?! 正想着,只见娄新月指着那个红衣侠女怒吼:“来人!把她给我扒干净了,务必搜出第二张藏宝图!” 宝儿吐吐舌头,还好还好,自己把那个烫手山芋交出去了,要是真被扒光衣服搜身那简直是奇耻大辱啊!这时,抬着宝儿的黑影武士也放了手,瞬移到穆灵芝身边准备扒她的红色罗衣。 “我给你就是!让他们退下!”穆灵芝见情况不妙吗,连忙转变了对待娄新月的态度,乖乖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卷,伸手递了出去…… 198.野心勃勃 一听到这话,塞楞额立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两人看他可疑,所以骗他上来,想要查验身份! “这是在下的荣幸!”塞楞额笑道:“医者父母心,能为病患排忧解难这是天职,只要在下能办得到的,盟主大人尽管说就是!” 冯渊含笑,谦让着塞楞额往内室走去。 此时的冯左盟已经是夜半时分,大多数弟子全都睡下了,只有少数几个还打着哈欠伺候着盟主一帮人。 看到有人进来,一个正在打哈欠的弟子强迫自己连忙将嘴合上,可匆忙间,他手里的托盘却“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了,吓得这弟子连嘴巴都没合上就惊叫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冯渊看到此番情景,气不打一处来,惊吼连连,然而站在他身边的塞楞额却微微一笑,缓缓道: “这位小哥像是和盟主大人一个毛病,手臂酸麻。” 地上捡水壶残渣的男子听闻此话诧异的抬起头,冯渊也像是被一语说中,转头惊讶的看着塞楞额。 没错,此时冯左盟里的众人,包括章煜在内,所有人全都得了一种小臂酸麻的病症,这和他们近几日吃的野菜关系很大,他们也全都知道这个事情。 看到这两人投过的惊讶目光,塞楞额笑的更加灿烂了,他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这也是他最近几日在这周围行医,一个孩子告诉他的。 “先生厉害啊,连脉都没有号就得知我这兄弟也是手臂麻,先生快坐快坐!”冯渊连连点头哈腰,一副捡了宝贝的样子。 塞楞额坐罢,替冯渊号了脉,又替几个弟子也号了脉,思忖了片刻才缓缓道:“我在陵县行医,遇见一位少年郎,说他和他父亲都是吃了一种名叫‘浮蒯’的草药才出现这种症状的,刚开始只是手臂小腿酸麻不已,后来渐渐传遍全身,以至于走去路来走不了几步就会跌倒。” 冯渊大惊失色,“然后呢?然后怎么了?” 塞楞额道:“后来,我建议他们停止食用‘浮蒯’,症状慢慢减轻,只是一两天的功夫。” 听闻可以恢复,冯渊这才松了一口气。“先生有所不知,如今我们这里真的是穷的什么都不剩,就像这种有毒的野菜大家也是抢着挖,生怕晚了没得找。” “往昔可有余粮?就算底下的老百姓没有,你们这么大的江湖帮派,又是联盟,怎么可能只吃野菜啊?”塞楞额皱眉,他其实早就起疑心了,虽说这个冯左盟算不上什么大的江湖帮派,但只要是个江湖人,手就不干净,这么多年的武林盟主不是白当的!让他相信冯左盟没有余粮?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就算没有,这伙人不会在这里坐以待毙,他们会拿起兵器,出门当强盗。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在此忍气吞声亦或是忍辱负重呢?难道是造反?他们想激发山寨所有人愤怒? 塞楞额越想越害怕,此时的冯左盟上下大约五万人,合起来可是一个强大的乌合之帮啊!现在朝廷的军队在前线和吴三桂打得不可开交,王辅臣那个王八蛋又拥兵观望,等着看他们的笑话,要是这些汉人的江湖帮派再跟上一闹,朝廷根本就是分身无数啊! 哎,想到这里塞楞额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皇上啊皇上,要削番为什么不再丰年削?现在民间正闹饥荒,所有人都饿得两眼发绿,只要有人煽动,这就好比满地的秋草,一点就着啊! “先生?先生?怎么了?”冯渊轻轻喊了一声正在发呆的“吴铭”,有些意外。 “哦,没什么,我是在想,现在没有吃的,你们这个病恐怕没发治了吧?别说是找要,就是想停止吃这种野菜都是严重的问题啊!” “说的没错啊先生!”冯渊像是见到了知己一样,一把拉过塞楞额的手,感动的满眼泪花,“先生,你有所不知,兄弟们都喊了无数次了,让我带领他们出门找粮食,可是咱们冯左盟好歹是官家认可的江湖帮派,本是找了安要维护一方百信安全的,自咱们朝廷建立这几十年以来,冯左盟岁岁上供官府,保一方百信平安,所以才不与那些流贼为伍,可是要是出去找粮食,这么些年来攒下了的名声可真的要付诸东流了……” 塞楞额一时被说的有些语塞,他倒是想建议他们开土种荒,可是眼前这个人的目的明显不在这里,他貌似从一开始进来就在不停的试探自己的身份。难道,他做盟主的时候唯一的一次露面被此人见过?不可能啊! “冯盟主说的有道理,只是这出门找食却是不是什么好的策略,现在正处于南北战争之际,做的好有粮吃,做不好那可就天下大乱了啊……” 然而,听到“天下大乱”这四个字的瞬间,冯渊脸上微微漏出了意思察觉不到的快意,但这快意却被塞楞额莫名的看在了眼里。此人,野心不小。 “话不可全说,不知我说的道理吴先生能否明白?”冯渊笑的意味深长。 塞楞额摇了摇头:“在下不过就是一个行走江湖的赤脚大夫而已,和你们这些大人物没法比啊,真的是生来胆小怕事,跟不敢出门滋事了。” “先生难道就不知道章煜的嫂子是被谁杀害的?” “被谁?”塞楞额似乎猜出了问题的答案。 “被附近的流贼,也就是其他帮派的人,并非我们冯左盟的人啊!”冯渊摇摇头,“现在官府也是懒得管这些事了,那些当官的一个个都贪的脑满肠肥,跟本不把老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章煜说他回家看了一圈,等到晚上也没见来个官差……” “哎,真的可悲可叹啊!”塞楞额叹了口气,摇头无奈道。说实话,这个冯渊却是是个狠角色,据他所知,这个人在冯左盟潜伏已久,也是近些年才做了盟主的,么想到他的目的竟然是分裂疆土,称霸一方! 199.困局难破 (之前也是说过,任逍遥这个人设是个有本事的浪荡子,结果写到这一章人设完全崩塌啊!成了一个提供人血的小羊羔?what!!!) 戊须子看到段萧然夫妇的尸体后楞在了当场,他玩玩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外甥女竟然和最得他宠幸的弟子就这样双双去世,还是被人啥还在了华山派的后院里。 虽然事情混乱不堪,但由于当了多年掌门,出了这种事情,戊须子也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捉住凶手,为华山剑派洗刷屈辱! “谁?是谁干得?!”他暴喝,顿时屋子里一片哑然,所有人全都三缄其口,生怕这件事情惹到自己头上。 “是谁放那个妖女进来的?”戊须子继续暴喝,发完了火,这才有人颤颤巍巍道:“是勤敛,还有,还有二公子……” 听到这里,戊须子也不好再护短,就算现在死的人不是自己的侄女,是华山派随意的一对夫妇,他都不能把这两个人轻易绕过,随即喊来几个弟子,把勤敛和自己的二儿子也就是那个方脸大汉捉了起来,押到院子里打板子。 啪啪的声音一下有一下,数数的声音,勤敛和二公子的叫喊声一下接着一下,吵得戊须子暴怒非常,这时候,只听大门口传来叫骂声,那是他的大儿子戊十全的声音。 “混账东西,师父找了你十多天,你是死在外头了?现在回来?真是晦气到节骨眼上了!” “什么事情大师兄?”独孤墨问道。 戊须子听见是独孤墨的声音,咳了咳,喊了人叫领他进来,也不再废话,直奔主题:“东西呢?出去这么久,野够了吧!” 独孤墨瞅了一眼院子里鬼哭狼嚎的两个师兄弟,赶忙从身上卸下包袱,将盗来的一双就双神器连带包袱放在桌子上。 戊须子咳了咳,屋里的几个弟子全都出去了,最后一个带上了门,大厅里瞬间陷入了黑暗。 戊须子打开包袱,只见是一柄大刀和一双峨眉刺,质地精良,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的宝物,在细细寻找,全都在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花体的“戚”字。 “没错吧师父?”独孤墨用渴求的眼神盯着戊须子,等着后者下结论。 “没错,没错!神器出世,果然没错!” 看见师父赞不绝口,独孤墨也就更加得意了,他跳到一张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又抓起一块甜点咬了一口,发现并不好吃,于是又丢了进去。 “独孤,还记得为师答应过你的事情吗?”戊须子将手中的宝贝包起来,看着蹲在凳子上吃东西的独孤默,悠然叹息道。 “记得,师父,您说过,只要让我听您的话,帮您找齐一百件东西,您就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谁,现在已经九十九件了,剩下最后一件,您想要什么?” “最后一件,为师想要一个人的命。”戊须子这话说的咬牙切齿,九皇神器他可以派其他人去找,但是那个妖女,必须让独孤出手,他心里清楚,独孤墨这双黑手套,迟早都会被他丢弃掉。 “什么人?”独孤墨将嘴里的点心吞进肚子里,又喝了一杯浓茶,这才开口问。他在戊须子面前,总是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戊须子也从来都不说他,任凭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戊须子从袖筒里拿出一张卷纸,手一抖,那张纸“哗啦”一下展开了,上面是一个美貌的少女,头戴斗笠,面如凝脂,娇娇婷婷,仿佛是那九重天上的仙女下凡。 “找她做什么?”独孤墨强行移开自己的视线,问戊须子道。 戊须子冷笑:“难怪你的师兄弟门会放她进来,原来跟你一样是被美色所迷惑,我告诉你,你师兄段萧然夫妇就是被她所杀,孩子也被掳走了,我此次派你前去就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的因由,顺便夺回孩子。” 独孤墨上前,一把接过了那副画像,这是最后一次了,他的身世之谜终于即将揭开…… 就在独孤墨收拾好行囊准备下山之时,突然一个魁梧的身影堵住了他的去路,此人正是任逍遥。 “小贼!把爷爷的东西还回来!”任逍遥抽出宝刀,横在独孤墨面前,准备随时开打。 独孤墨看了任逍遥一眼,冷哼一声:“就你那两下子?瞧瞧自个的黑眼圈吧!” 任逍遥一阵心虚,这十多天,自己在华山派过的简直是当血虫的日子,别说现在开打,就算是十多天以前和独孤墨开打是输是赢都是说不定的事! “让开!”独孤墨冷冷道。 然后,只见任逍遥竟然缓缓的让出了一条路,目送着独孤墨离开…… “妈的!”他嘴里咒骂着,“老子一定要你好看,九皇神器姑且让你多拿几天,反正你也吃不了他们!” 骂完,朝已经没有人的小路上吐了口唾沫,转身朝戊须子的厢房走去。他现在好困,好想睡觉啊…… 此时,坐在院子正厅的华山掌门戊须子正好看见了路过了任逍遥,招呼道:“小任,过来,来这里。” 任逍遥打着哈欠转变方向,朝大厅走去。进了厅门,他也不客气,直接在戊须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哈欠连连道:“什么事情?找我干嘛?” “你同我那孽徒独孤墨是什么关系?”戊须子状似关心的问。 任逍遥摆摆手,并不想让自己身有九皇神器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他偷了我的钱袋,那荷包是我媳妇绣给我的!” “这点小事啊,等他回来,我亲自给你讨回来便是,你要是困,就先进去睡吧,待会让食堂的弟子给你送饭进去。” “好。” 任逍遥起身打着哈欠出了门,剩下戊须子一人笑的合不拢嘴。 这个人的精血不错,让他的精神气最近好了很多,只是,长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找到神农世家的人,换一颗长生不老丹才对。 此时的任逍遥虽然占不到什么便宜,又被戊须子这恶霸囚困于此,但他的脑子还算是清明的,他只希望能够顺利找到那个失去的九皇神器,然后回到京城,接着再找下一个。 200.强者谦辞 话说,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辞。 独孤墨拿着亦瑶的画像迅速下山,从中午时分一直到傍晚,到达山下的客栈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要是从前的独孤墨,他肯定会在此留宿一晚,洗个热水澡、吃口饱饭,接着再好好睡上一觉,等到第二天清晨再踏路。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独孤墨没有走进那家客栈。他向客栈门口挂的两盏飘移风灯看了一眼,抿嘴而笑,然后绕道而行。 是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偷懒的独孤墨了,从前,师父总是很久很久才派一个偷东西的任务给他,而他也是趁着这些外出的机会尽情的畅游山水。但这次不同,这次是他所尽职的最后一个任务,只要这次任务完成,他便不再做上人人喊打喊杀的江湖大盗,只要偶尔小偷小摸满足自己的生活即刻。 踏着月色的独孤墨此时心情是畅快的,因为他多年追寻的身世马上要揭开谜底了,这比让他偷盗一千件宝物得来的快感都要来得兴奋。 然而此时的亦瑶却没有比独孤墨快出多少,她是三里外的一家村落前停了下来,满面怒火。 猩红的双目依旧,她已经不止一次想将这个孩子从华山顶上抛下去,只是一看到这孩子面容,她就不禁想起红玉,那个柔柔弱弱怯怯生生的妇人,如若不是她是段萧然的妻子,她很可能会和她成为朋友,但自己一时情绪化,将她误杀,所以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要带回安乐宫去。 她突然间怔忡了一下,扪心自问:自己对这孩子这么仁慈,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上流着段萧然的血? 这个念头闪现之后,亦瑶连忙摇头,不是这样的,自己喜欢的是宋雅姐,怎么可能是段萧然那个渣子呢?自己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过是想间隙他和宋雅只见的关系。 “呵呵。”她笑了笑,自嘲的摇摇头,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敲响了一家农户的大门。 过了一会,有人“吱呀”一声打开大门,乘着月色,一个中年男人的脸出现在门里。 那男人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婷婷婀娜的少女,一身白衣飘然仿若天仙下凡,手里抱着的襁褓里是一个正在啼哭的婴孩。 “大哥,能否借宿一晚?”亦瑶莞尔一笑,柔声说道。 中年男子急忙将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让进大门里,嘴里连连道:“请,请进!” 亦瑶进了这家人的院子,户主的老婆正一脸焦急的往门口张望,一看自己丈夫放进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还一手抱着婴儿,顿时面色不喜。 不过妇人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能住进来一个路人也算是给家里添些收入,其他的事情,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妇人迎上前去,包裹亦瑶手里的孩子逗弄起来,生养过的女人,哄起孩子都有一套,这孩子在她怀里轻轻一晃,竟然止住了哭声。妇人又帮他擦干了黏在脸上的鼻涕眼泪,这才带着亦瑶进了自家的另外一间屋子。 “姑娘,这孩子是你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妇人讪笑着搭讪,又问亦瑶要不要饭菜。 走了一整天,亦瑶确实有些疲累,便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五两的碎银:“不用找了,做些可口的饭菜,再来一壶酒。” 妇人连忙点头哈腰,将孩子塞进自己男人的怀里,收了银子就往厨房里跑。 那男人见自己老婆走了,便舔着脸盘腿坐在亦瑶的旁边。这是一间狭小的屋子,地面整张铺着席子,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小方桌,桌角点着油灯,在夏日的晚风中一晃一晃。 “姑娘,您尊姓大名?”男人笑嘻嘻道。 亦瑶看到男人上前恭维,不怒反笑,红唇轻起,吐气如兰:“我姓徐,名叫亦瑶,是安乐宫仙左使,大哥你呢?” 男人见美女向他开口答话,三魂直接去了两魂,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我叫赵武,刚刚那个是我老婆赵佟氏,是个愚昧的村妇,哪比得上姑娘您啊……” 他说这一番贬低抬高的话本想让亦瑶高兴,但他并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亦瑶生平最反感的就是男人在一个女人跟前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坏话,比如段萧然。 “哼,”她冷笑,“你同她过了这么久,不腻吗?” “腻!怎么不腻!烦腻死了,可是她是孩子的娘,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赵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又有什么?娶个小妾就好了,难道她还暗生嫉妒?” “这婆娘妒忌心可强了,家里的闲钱倒有不少,全都在我这里存着呢,再盖这么三四院房子都不是问题。”男人赶紧显摆自己有钱,娶小妾不是问题。 “那为什么不娶呢?你看现在这世道,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亦瑶喝了口茶,媚笑着瞟了赵武一眼,赵武那剩下的一缕魂立马没了。 “这不是没遇见像你这样的吗?那些粗俗的野丫头,我都看不上!”他两腿挪了挪,挪到了了亦瑶身边,和她紧紧的挨在一起。 亦瑶抿嘴而笑,将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赵武盘起来的大腿根上上下摩挲,抱着孩子的赵武立马眼神迷离春心荡漾起来。 “菜来了!” “咚”的一声,盘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将两人的调笑声打断,赵武抬头,只见是自己的老婆,满面怒气,像只准备发怒的母老虎一样。 赵武赶忙起身,将手里的孩子塞到他老婆怀里:“去去去,赶紧哄孩子睡觉去,别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赵佟氏带着怒气离开了,赵武随即赶紧把门关上,接着爬到亦瑶的脚边,殷勤的给这位貌美的女客斟酒。 赵武的老婆虽然生气,但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也清楚,家里是没有什么闲钱给他取个小妾来撑门面,自己也不会答应,所以村子里不检点的女人和他鬼混就算她知道也不会说什么了。 201.可有可无 其实,说句大实话,他们为了九皇神器也算是费尽心机,但事实在彦青这里并不成立,他对那江湖上人人嗜好的东西只是抱着一种淡淡然的态度,还是无所谓更多一些。可有可无吧。 “不在你身上?”彦青从上到下扫视任逍遥,“难道在你房间?” 听到后半句,任逍遥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样,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叫喊:“独孤小贼,老子不是好惹的!” 然而,他这一反应致使独孤墨更加精准的算好时机,拿了两件九皇跳窗跳窗而逃。 任逍遥到达这间屋子时,唯一看到的就是那扇临街不停晃动的窗户。 “妈的!”他恨恨咒骂,这个独孤默,在江湖各家门派里是出了么的小偷大拿,龌龊事情没有少干,但华山派依然在包庇,说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 其实谁都知道,华山派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一点,也就是这个独孤墨来头不小,连华山派也不能将他清理出局,只能任由他给门派抹黑。 现在这个人偷了任逍遥好不容易找到的九皇神器,看来,他得上华山一趟,将东西索要回来。 任逍遥蹲下身在检查衣物细软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和紫金色的小匣子并没有被偷走,而是静静的躺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没有一丝动静。 他暗自惊喜,还好,没有将这东西取出来放进柜子里,不然又成了独孤墨的囊中之物了。 任逍遥收拾了下行李,拿了剑,便到彦青房间里去做告别,只见彦青盘腿坐在床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要去华山?”彦青好笑道。 任逍遥点点头,“这个独孤墨,我得好好会会他,小爷我要教训他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彦青摇头苦笑:“你啊,还是注意自己自身的安全,华山一去,凶多吉少,那一撮人现在最是阴狠,自己小心。” 任逍遥点点头,向彦青告了别,又听他说: “记住,华山上不可意气用事,有什么事情等我来了再说。” 任逍遥一下子来了兴致,转头看向彦青:“彦兄,你这伤势,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十天半个月吧。” 任逍遥皱眉:“什么!难道我就那么怂,十天半个月都解决不了这个小毛贼?” 彦青微微一笑:“要去赶紧去吧,不要啰嗦了。自己小心。” 任逍遥这才挠挠头发,往客栈外面走去。 此时的客栈外面,一家茶馆里,一个衣衫褴褛的江湖剑客正在翘着二郎腿看门外的街道,天气阴沉,看样子像是要下雨了,只是这个时候,来来往往的路人依然奔忙不已。 突然,天空急蹿下来一只白色的信鸽,在低空扑腾了两下,落在了这剑客的肩膀上。 剑客会心一笑,轻轻抚摸鸽子的头,然后将一个不只是什么的东西塞进鸽子嘴里,像是犒劳一般。 接着,他将那白色的鸽子从肩膀上拿下来,又从鸽子的腿上抽出一支细细的竹筒,再从竹筒里抽出一张卷起来的纸。 只见这张纸条上写着:“速回,九皇神器带在身上吗太过于危险。” 男子抿嘴一笑,拍拍鸽子的背,那只鸟儿像是有人性一般,在此扑腾着翅膀,朝天空中飞去。 此人正是独孤墨。而而他飞鸽传书的,是他的师父,华山派的掌门戊须子。 独孤墨朝茶楼的柜台喊了一声:“好了没有?还要老子等多久啊!” 掌柜的连忙陪着笑脸:“马上好马上好,客官不要着急,您要的一整只叫花鸡和上好的大红袍马上就好!”说着就往厨房跑,撩开门帘在里面叨叨,不知道在催促什么。 独孤冷哼一声,要是平日里,碰上这样的馆子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现在却因为得了两间九皇神器而犒劳自己,今天现在这里好好吃上一顿,再睡一个好觉,叫师父那老东西自己干着急去吧,还真以为自己功力无边可以决胜千里?笑话! 不知所以然的任逍遥这时候是紧追慢追的往华山上跑,他最担心的就是最不上独孤墨,要是自己在华山上耗时太久,那还真的会被彦兄弟看不起呢,他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快速达到彦青的水平,这样和人家称兄道弟起来才不是像是攀附。 华山位于陕西省境内,有天下第一险支撑,武林众人,全都喜欢亲临华山登高一回,这样才能体会江湖前辈们所说的“会当凌绝顶”。 任逍遥买了匹上好的千里马,要了上好的马鞍和口粮水壶。当然,这些钱全会云剑山庄借给他的,所以他一直对彦青是感激与佩服并存。 五天以后,任逍遥终于从北京城里奔到了陕西下邽,到达的这日,由于舟车劳顿,任逍遥几乎快被颠簸吐血了。 在华山下找了个简陋的客栈,任逍遥住了一晚上,待修整好以后,便在第二日清晨踏着晨曦往山上走去。 华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人称“天外三峰”。还有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 3三十六小峰罗列于前,虎踞龙盘,气象森森。因山上气候多变,形成云华山、雨华山、雾华山、雪华山,给人以仙境美感,是所谓的西京王气之所系。 华山派坐落在华山的东峰是华山主峰之一因位置居东得名。峰顶有一平台居高临险视野开阔是著名的观日出的地方人称朝阳台,东峰也因之被称为朝阳峰。山岗那如削出的一面坡高数十丈上面仅凿了几个足窝两边又无树枝藤蔓可以攀援登峰的人只有爬在岗石上脚手并用才能到达峰巅。 由于陡势,任逍遥一路向上攀爬,直到黄昏时分才到了华山派坐落的主峰东峰之上。 此时,天色已晚,任逍遥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处石壁之上,正准备将腰间的水壶拿出来灌几口水,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将他唬了一跳。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个游山玩水的……” 任逍遥回头,只见一个青衣白须的老者正捋着胡子,上下打量着他。 任逍遥平日里自由惯了,被人盯着看难免气上心头,横着眉毛便瞪了过去,气势汹汹。 讲几个【虎落平阳】的故事 1. 前任书记死了,家里有不少闲钱,但坐吃山空不是个好兆头,于是儿媳妇跑到工厂去上班。 工厂的厂长曾经被前书记提携过,看到家属来找他,便安抚道:“你先去车间,干干活儿再说嘛,总之熟悉底层劳动才是最重要的。” 书记儿媳妇摸不准厂长的意思,但她总往好的方面想,既然有厂长这句莫能两可的话,那在车间待一阵子,还是可以坐进办公室的。 进了车间,大家一听是某某书记的儿媳妇,一下子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心想:竟然和我们挤在一起,看来某某书记家里也不过如此嘛! 韩愈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个道理有时候不只是针对物质上的享受,家族败落,实际上大多数是承受不了周围人阴阳怪气的流言和白眼。 书记媳妇不过是个资质平平的妇女,但由于曾经头戴某种光环,现在成了车间里众人欺负的对象。 刷子丢了、镊子不见了、工作服不知道被谁偷走了……反正欺负你你也没办法,有本事让某某书记活过来打我们啊! 问是谁干的没人吭气,所有人都埋头工作,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叫你以前得意!叫你是某某书记的儿媳妇!叫你一家子神气!还不是和我们一起在车间干活?! 她忍了忍,想到了那个办公室里虚无缥缈的职位,于是咬咬牙,从家里拿了些好吃的给这些车间里的女人,希望能够和她们搞好关系。 车间女人们吃零食吃得眉飞色舞,但看着零食袋子又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吃的这些我们都没吃过,肯定是某书记贪污的!吃!不吃白不吃!我吃的是我自己的! 之后,前书记儿媳妇依然被欺负,因为她曾经的身份,也因为她资质平平斗不过那些人。 后来,她不去工厂上班了,因为受够了。 2. 小明是个大学生,普通二批本科。毕业后由于工作难找,所以决定先去一家饭店里当服务员。一是饭店管食宿,二是他想做一下底层工作,总觉得坐在办公室里做ppt并不是他想要的,至于以后到底想干什么,他还没想好,世界这么大,找一找总是能找到方向不是吗? 老板娘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看到小明的大学生简历,挺高兴的:“看你瘦瘦小小,又戴着个眼镜,你就别去端盘子了,你去收钱吧,这个工作你肯定能做,都不用我培训。” 于是小明就去收钱,虽然是在收钱,其实也就是普通员工而已。 饭店里端盘子的小姑娘小伙子年纪都不大,坏心眼也不多,对他还算客气,但有个肥胖魁梧的厨师长怎么看小明怎么不顺眼。他扯了扯嘴角,横肉一挤:“还大学生呢,跑来端盘子,还没我挣得多,念书有个屁用啊!” 虽然平日里收钱和后厨的工作不常碰面,但在同住的宿舍里,小明就成了厨师长欺负的对象。有人上完厕所不冲水,厨师长说是小明干的,有人东西丢了厨师长说是小明偷的……例子数不胜数。 厨师长专门针对小明,因为他觉得欺负一个大学生,能让他看起来更有身份更牛逼。他初中都没毕业,比大学生都厉害,他就是人生赢家啊! 小明自然没有诸葛亮的才华,使个奸计能整死厨师长。所以小明最后辞职了,他回到办公室去做他的ppt,后来他成了公司里的优秀员工,因为办公室里的人都戴着眼镜,都不是五大三粗,动不动就要挥拳头打人。 小明想:这就是他要找的定位吧,起码不用和野蛮的傻瓜待在一起。 3. 阿凤曾经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追她的小伙子很多很多,两把手数不过来。可阿凤觉得,这些人喜欢她喜欢的一点也不真诚,似乎不是因为脸就是因为脸。 阿凤后来和一个当会计的男子订了婚,那些曾经追过她的小伙子们都撇着嘴暗地里骂她:“婊子!爱钱!” 婚后一个月,阿凤老公骑着自行车带着她从山上下行,不知怎滴,自行车抛锚,两人一起窜到了山脚下,她丈夫当场死亡,阿凤左腿残疾。 几个月后,阿凤回到了娘家,那几个当初追她的小伙子跑来看热闹,有人嘲笑她说:“看你眼瞎吧,要是跟了我,也不会当寡妇啊,现在残疾了,没人要了吧。” 阿凤大脑充血,抄起饭碗给了那人一下,骂到:“就你这不要脸的样子,当初给我十万块我也不要你!” 如果是真爱,是不会有“得不到就毁掉”的这种心态的,还好阿凤没选这个人,要是选了,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好日子过,谁能永远十八呢? 4. 《康熙王朝》的作者是二月河,电视剧编剧是朱苏进,朱苏进这个人喜欢用套路,有一段情节是这样写的: 康熙年少没有亲政,朝堂上,鳌拜和苏克沙哈争得你死我活,遏必隆是鳌拜的狗腿子,索尼装病不表态,四个辅政大臣全都夹杂私心,害得康熙被鳌拜挟持。 康熙回后宫向孝庄太后抱怨,说鳌拜是奸臣,苏克沙哈是忠臣。 孝庄摇摇头:你真幼稚,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都不过是想借着你没亲政揽权而已,欺负咱们孤儿寡母罢了。 几日后,孝庄带着几个随从和苏麻喇姑去索尼府上拜访,由于是微服私访,所以很是低调。 苏麻喇姑敲开索府大门,说:“我们婆婆前来看望你家老爷,进去通报一声吧。” 索府管家不耐烦的挥着手:“去去去,我家老爷身体有恙,谁都不见!” 孝庄见状,让轿夫们辗转后门,让苏麻喇姑再去敲后门。 得到的答复依然一样,看门的很不耐烦:“去去去,我们家老爷谁都不见!” 孝庄不甘心,她想了想,对苏麻喇姑说:“我想起来了,东边的老槐树底下有个厨子走的小门,咱们从那里进去……” 于是再次得到了同样的回答,一个厨娘端着一盆脏水,从小门里出来,粗声粗气的吼道:“去去去,别碍着我干活,我们老爷谁也不见!” 孝庄太后尴尬了,她摇着头对苏麻喇姑说:“丫头,还是我错了,龙有龙门,鼠有鼠洞,什么人走什么道,去,拿着我的拐杖敲大门去,让他们睁开狗眼看清楚了!” 苏麻喇姑拿着拐杖照做,不一会儿,索尼全家几百口人全都跑出来接驾,跪了黑压压一地人。 这也是康熙和赫舍里氏喜结连理的前戏。 有句话叫“虎落平阳被犬欺”,还有句话叫“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孝庄太后那句台词总结得好,“龙有龙门,鼠有鼠洞,什么人走什么道。” 就算是落架的凤凰,也不要进鸡窝,否则毛被拔光是迟早的事;虎落平阳,攀不上同类也不要与狗为伍,因为你的基因不是狗。 有些常被其他人鄙视的人,他的善良早就消耗殆尽了,内心剩下的除了怨毒就是愤恨,再有就是贱。如果没本事改造他,还是尽量远离,你善良的载体是你的身心健康,不要先把自己毁了。 202.得道之法 (任逍遥这个角色算是彻底毁了,本想着把他培养成后半部分的男二号,看来只当成炮灰了……) “小兄弟不要这么紧张,老夫是这华山派的一派之主,有什么需求但说无妨。” 任逍遥一惊,顺势打量起对方来,只见这个白发白须的老人面庞却很年轻,怪不得修炼高深者有“鹤发童颜”这一说。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终于想起来,此任的华山掌门名叫“戊须子”,是个道仙皆休的人。 任逍遥微微一笑,抱拳行礼道:“后背任萧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后辈久闻戊道长大名,几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戊须子被说的心花怒放,颔首而笑道:“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啊,老夫在此等候徒儿,任公子上山时可曾见过?” 任逍遥听到这里不禁心思电转,忙问:“戊掌门,不知您说的年轻人指的是谁?晚辈上山之前见过好几个武林中人,皆是年轻有为,只是今天早上在山下的客栈里,几个人发生了口角,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了。” 戊须子皱眉,心里不禁担心起来,独孤墨那样子他最是清楚,心高气傲好胜心强,凡事都要和人挣个高低,毫不将自己所肩负的任务放在首要位置。估计在山下,又被人刺激了才动手的,这个家伙,是想要将自己身背九皇神器的事情暴露给天下人吗?! 任逍遥见戊须子的面色阴晴变化,心中一喜。果然这个华山派全都不是什么好鸟,连年纪赫然的掌门也是个无耻之徒,派心腹盗取被人的东西,自己是藏在石头缝里的蝎子,不露头。 任逍遥道:“掌门大人,晚辈此次前来,晚上可否借宿贵派?付银子也是应该的。” 戊须子呵呵一笑,淡然道:“我们华山早已不收留宿主,但看这位小哥面相奇特,老朽就代师弟们收留你一晚,切记,去了不可乱讲话……” 他这番话说的任逍遥在心里直翻白眼,明明自己想挣钱还说的冠冕堂皇的,一点也不诚实。去了不要乱说话?他有什么可说的! “是是是!”虽然心里咒骂不已,但是明面上还是异常恭敬,这也是任逍遥闯荡江湖以来最装模作样的一次。 接着,他跟着青衣道袍的戊须子装成人畜无害的江湖小白,亦步亦趋的往华山派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天边最后一丝光亮隐下去的时候,戊须子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霍”的一下点燃,四周瞬间光明点点。 任逍遥心里暗暗咋舌,为什么这个戊须子还要用火折子点亮?不是到了他的这个境界,全都视黑夜为白昼,视有物为无物,这很有可能就是华山派觊觎九皇神器的原因。 “掌门大人,请问您视力不好吗?随手带火折子也是一种好习惯啊……” 戊须子的脚步微微一滞,担却立马恢复正常,迈着步子向前走着,声音悠然道:“这个小哥,老夫这等功力,自然是你们不能了解的,我是看你年轻,有不了解华山上的道路,怕你出了事,每年死在华山悬崖下的冤魂,有无数之多啊……” 任逍遥嘴里应声,心里则是腹诽不断,什么为他而点,他的夜视能力再好不过,连他的武功路数都看不出来,也配当掌门,看来这个戊须子简直是个空有其表的架子,用来吓唬人的! 两人走了不到一盏茶功夫,便进了华山派大门,这时候的华山派正是吃完饭的时候,只不过人人见了戊须子都要弯腰问好,顺带抬起头来看上任逍遥几眼。 任逍遥脸皮厚,从不在意谁多看自己,可是这里的人,似乎用一种奇异并且略带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皱眉着眉头,一路跟着戊须子来到东院后院的西厢里。戊须子推门,任逍遥跟着走了进去,屋子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任逍遥惊奇的四下里官望,只见这个厢房宽敞明亮,厅堂中央的火烛有机关控制,似乎和大门的开合有些关联。 屋子里的摆设也是应有尽有,雕花的黄梨木家具,骨瓷杯盘,简直是至尊享受,哪里像是五岳剑派之一了? “掌门大人,这间卧室是给我的吗?得要多少银子啊?”任逍遥感慨。 没想到的是,戊须子呵呵一笑,捋着胡须说:“这间卧房是老夫的,今晚你就和老夫睡在一起吧,不收你银子!” 这话说的暧昧异常,让阅女无数的任逍遥简直是目瞪口呆,什么?他没有听错吧!这个老头子要自己和他一起睡?有没有搞错?有龙阳之癖啊! “对,你没有听错,今晚和老夫在这里睡,不好吗?你看看,软塌秀衾,又不要一文钱的。” 任逍遥身上全是鸡皮疙瘩,他半张着嘴,向后退却,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因为刚刚还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儿,此刻竟然变成了一个老色鬼,还一脸****的看着他,好生恐怖…… 任逍遥不停的后退,直到退到门边,他感觉肚子里吃进去的干粮几乎全都快要吐出来了,他将手放在刀柄上,准备随时和这个老色鬼打上一架。 另一手回到身后,用力扯着房间的门,却骇然发现,这间房间的门已经全部封死,看来,他只好从这里闯出去了,怪不得那些吃饭的弟子全都是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哟,想打架啊?你以为你是老夫的对手?虽然老夫年过七旬,但华山的掌门不是谁都能当,你是想试试华山剑派的功夫?那好,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到时候办事也好生对我心生佩服……” 任逍遥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就那么弱?连夜视能力都没有?可惜你想错了……”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那样做,也只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而已,小子,看你长得不错,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听到这里,任逍遥简直是受了奇耻大辱,平日里都是他调戏姑娘们,或者姑娘们调戏他,可是现在竟然一个糟老头子对着他如此俊俏的脸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不能忍! “唰!”钢刀出鞘,寒气森森。 203.天朗气清 丁雨萌被按上马车的时候是在两天以后,原因是云剑山庄要往直隶押镖,彦青希望可以去她父亲的坟墓前祭拜一下。 其实她知道,这不是他们前往直隶的主要目的,这只是顺便,但她还是为此而开心不已。 自从和彦青有了婚约,她就开始患得患失,从前那个像傻子一样哈哈大笑的丁雨萌已经一去不复回了。 同行的任逍遥在郦春院消耗完他大量的银子,也放言说要与他们同路,直隶有他的一位远亲要拜访。 丁雨萌默默的坐进马车,望着窗外跨上马背的彦青,心思沉重。 她掏出包袱里的飞毯和神仙索,以及后来得到的罗盘,看着它们默默出神。这些仙器,不知为何,到了自己手上竟然全都失灵了,只剩下这三件尸体,就像是三件世界上最普通不过的物件一样。 干巴巴的神锁,波波的羊毛毯子,以及一个不知道该不该用来盛饭的圆形水晶盘子。 任逍遥在外面给同行的镖师讲着下流的荤段子,接着一众人笑得此起彼伏,她不知道,彦青是不是也在其中。 丁雨萌倒头,将飞毯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这时候,窗外的笑声全都走远了,接着全都消失了。 直隶离北京很近,两年前,爹接到洪帮的任务前往北京,将她带在身边作为掩饰,她想看看北京的皇宫长什么样子,可爹怕,怕那些鞑子的官兵会抓住他们。这一次,她希望自己真的可以见到皇宫。 任逍遥是个痞里痞气的青年男子,行事不拘小节,长相风流倜傥,但邋遢的衣着让他在女人心里不能留下好的映像。他泡姑娘全都是下的血本,有什么砸什么,但越是这样各地的花魁就越是不把他当回事,毕竟美女身边,总是不乏多金的倾慕者,更不乏多金、一表人才的倾慕者。 任逍遥看着干瘪的口袋,哀声叹气,对着押镖的镖师感慨自己的身世。原来,任逍遥出自衡山长老凤九天的门下,凤九天就他这么一个徒弟,自小发现身为孤儿的任逍遥有灵根,便收入麾下,本想培养成一派之主,但却交出了一个逆徒来。 任逍遥在与师母产生情感纠葛之后,被师父凤九天囚禁。于是,他便用自己的小聪明骗取了师母的信任,并偷到九皇神器,跑下了山。 “这样说来,你师母岂不是危险?私自放了你,还因此弄丢了你师父的兵器。”镖师甲八卦道。 任逍遥摇摇头:“不用担心,那个女人对凤九天来说就跟命根子一样,他舍不得杀她的。” 镖师乙摇头感慨:“你还真是心大,为了女人,忤逆师长,又害的人家一家鸡犬不宁,罪过啊!” 谁知任逍遥得意一笑:“女人如衣服嘛,何况是我师母那样的极品美女,是她非要缠着我,我来者不拒啊,关我什么事?” 车厢里的丁雨萌只觉得这似乎是男人身上的通病,他们总喜欢把女人当做物品或者私人财产,相互攀比、数量越多越好。诚然,彦青对她并不是这样,他对她,似乎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她才如此患得患失。 是夜,有云剑上庄的家丁前来报信,说是塞楞额只愿意为石樱出一半银子,剩下的一半,需要他们前往晋城世家索要。 彦青安顿好众人后便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丁雨萌拿出那本薄薄的《江湖忍术》,自行钻研剩下的十几招。 武功学了一半,却不知道彦大哥究竟在忙什么,说过要给自己打造一把绝世好剑和苦无的,现在全忘了。 月亮照进屋子,她熄灭油灯,从窗棂爬上屋顶,将自学的几招在屋顶上练习。 这门武功,讲究的就是一个轻,能像羽毛一般轻轻落在敌人身后不被发现,像闪电一样快速割断敌人咽喉不被察觉……这些,她要尽力办到,让自己尽早成为与彦青匹配的江湖侠女。 在屋顶上快速行走,瓦砾的响声几乎为零,正打算做几个招式连连手,却发现摇摇晃晃的任逍遥出了房门,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丁雨萌没有理这个人,总感觉他和自己不是一个路数,待她练完功夫躺回床上时,却听外面吵吵闹闹,竟是彦青回来了。 她没有去管,也没有问什么,只想着尽快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次日一早,却见任逍遥鼻青脸肿的回来,听运镖的趟子手说,原来是进了附近的青楼,钱花完了,被打了一顿放了出来。 又行了几天,没有在遇到什么事情,知道第七日的中午,众人不出所望,到了晋城,距离北京也就半天的路程了。 这天中午,彦青拉着丁雨萌骑了马就往石府走去,幸运的是,他们直接见到了石樱的母亲,也就是石老爷的正室,事情很顺利便解决了。 回到镖局下塔的客栈,却赫然发现任逍遥又不见了,不仅不见了,还偷拿了几个镖师的银子,害的大家住店都住不起。 到了夜里,丁雨萌再次爬上屋顶,却惊奇的发现摇摇晃晃走来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而他的下身,还有一个不明物体。 一个哆嗦,让这个沉默了若干天的少女尖叫出声,并且从屋顶上滑了下来。 “什么事?出什么事了?” 众人从屋里冲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裸\奔的任逍遥,全身光着,想着傻子一样一遍喝酒一边大笑。 “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帮他披衣服,全都在捂嘴大笑不止。 尴尬极了的丁雨萌从后窗户跳回了屋子里,等着彦青回来。这些日子,彦大哥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瞒着她?在和阿玉通信吗? 这时候,彦青回来了,见到在客栈院子里笑成一团的镖队众人,一时来了火气: (ps:最近有个以前的老同学,说我发到qq空间里的鸡汤文极其虚假,就是瞎编的,说我社会阅历太浅,应该多去经历而不是坐在家里写文。我说这些真的不是瞎编的,全都有事实根据,只是稍微做了小幅度改动,要是没有社会经历,更不敢瞎编了,容易露馅。他说,那就是你写的故事不够丰满,不能引起大家共鸣。我说,呵呵,不是谁都是贾平凹,我才不到27。) 204.丁父之死 丁雨萌猛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真诚的眼神,她点点头道:“你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查一查,我爹的死因,毕竟他去逝的也是那么突然。” 彦青沉吟半晌:“你还是不要去了,洪帮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彦大哥,”丁雨萌用一双炽热的眸子看着他,“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成为和你一样的武林高手,《江湖忍术》剩下的一般我已经快学完了,不会再是你的负担。” 彦青一把抱住她,“这我就放心了,在朱家村受的伤,让我心疼了好久,你的安全才是最大的问题,我答应带你去,可是你不可以贸然出头。” 夜半,彦青带了洪帮的衣物,来找丁雨萌,两人换了服装,沿着晋城通往北京的路一直往北走,大约走了七八里,便到了洪帮的一个分会。 丁雨萌穿的是男装,一身土灰色的布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彦青说,这样才会安全。 看到二人深夜前来,驻守分会的几个洪帮弟子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招呼彦青道:“冯渊,你可算来了,赶紧的,我们去睡了……” 三人从柜台前爬起来,忽又看见了彦青身后身材瘦小的丁雨萌,便顺口问道:“他是谁啊?新来的?” 彦青笑道:“我徒弟,丁小四,今年刚满十七岁。” 几人打着哈欠笑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看着像个小受哈。” 彦青连忙打哈哈,“赶紧回去睡吧,明早上还要早起呢。” 待那三人走后,丁雨萌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好奇吐露出来,“彦大哥,这些人为什么和你这般熟呢?你才来这里五天而已,还有啊,小受是什么东西?” 彦青深吸一口气,内心把那几个混蛋骂了个遍,终于开口解释道:“在这里呢,我叫冯渊,是个捐款超过七百两白银的前明后人,云剑山庄有人曾代替我在这里出现,用的是人皮面具。” “那小受呢?他们为什么叫我小受?” 彦青扶额,他的内心此刻别提有多崩溃了,本以为换个话题就可以将问题一笔带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拽住了不撒手。 “你吃点心吗?这是家点心铺子,里面的山楂糕超级好吃,我拿给你啊!” 彦青连忙转身去后堂拿点心,前厅里的东西在夜里全都收起来了,厨房里做的东西也不会太多,估计剩下的也只有山楂糕了。 “彦大哥,你不要走,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他们为什么说我像小受?”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彦青咳了咳,这才尴尬道:“小受,就是有龙阳之癖的人,找的男宠……” 丁雨萌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满脑子全是懊悔,她怎么可以问彦大哥这种问题?他们、他们怎能将她比作那种人!怎么可以。 看着泫然欲泣的少女,彦青感慨一声:“其实,他们没有恶意的,只是变着发紫夸你好看而已,你宽心好了。”说罢便往后厨跑出,然而,丁雨萌那张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却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无法挥开。 彦青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他应该护她周全才对,明天,怎么也不可以让她跟过来了。 然而,坐在前厅的丁雨萌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尴尬,总以为彦青对她总是礼貌有加,客客气气,总以为他像个正人君子一样,没想到他却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 讲到【自信心】,我觉得杨幂这个人很牛逼,陈坤对她是赞不绝口,而且很多年轻演员都把她当做偶像。 在自媒体时代,杨幂是娱乐圈里头一个被黑的最惨,也是自我消化能力最强的人。 我们在起点写文,评论区时不时会出现:【作者傻逼】【作者智障】【作者脑残】【作者死全家】【作者没常识】【操尽作者祖宗十八代】……我看了以后第一反应就是大脑充血,接着一整天心情不好,活也不干了,真想打一管镇静剂或者去住院。 负面评论说的对要听,但听多了自己就没主见了,容易抑郁。好多写了很多年的写手一看评论就傻了,提纲一改再改,改的自己也不会写了,所以他们总结了一个捷径——不看评论区。 不听别人意见,叫刚愎自用、冥顽不灵。听意见好坏不分,那你就玩完了,除了自信心备受打击,还会被有恶意的人带着跑,也许他就是因为嫉妒你呢?先打击你一下,叫你别得意。 所以听取意见,【度】真的很难把握: 一是要找准自己定位,有自信心,知道自己在干嘛; 二是选择心眼不坏、没有厉害关系的人,最好是你父母或者亲朋好友,也可以是没有直接关系不脑残的网友(网友真的什么货色都有,有的low的吓人); 三是多听几个人的意见,总结大多数,做到不偏听。 曹可凡采访杨幂时问她:看到网上的流言,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不生气吗? 杨幂说:开始也会心情不好,后来我就想,他们那样说我一定是因为嫉妒,对,他们嫉妒我! 这到底是怎样的家庭环境才能培养出如此强大的自信心啊! 不管是不是【嫉妒】,但起码在心理战术上,面对那些恶意评论的人,杨幂把他们秒杀了。 如果说,这个时代是以【金钱论英雄】的话,杨幂就是娱乐圈里的大姐大。她没有后台,也没有傍大款,但收入仅次于范冰冰和黄晓明夫妇。范冰冰大家都清楚,ab是傍上黄晓明才一飞冲天的。所以这个人真的很不简单。 (ps:看来我是记错了,刘涛这个人情商人品真的没话说,多少人把她当女神,总之是70后艺人,也混了好多年了) 205.亦瑶的恨 站在墙根处的亦瑶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笑,而手握银剑的独孤墨却彻底晕了,他满脑子全是猩红色,就像满是姐全是血一样。 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接着,独孤墨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开始天地混沌、上下颠倒…… “啪”的一声,那个刚刚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壮汉瞬间栽倒在地,手里的宝剑掷地有声。 亦瑶光着脚从他身上跃了过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穿起来。玫红色的肚兜,宝蓝色的亵裤……窗外的月光皎洁而明亮,照着她粉白的臂膀和微红的俏脸上,勾人魂魄,只可惜,这里的男人,一个死了,一个晕倒了。 亦瑶衣服穿得很慢,她在自己的暗器上喂的毒药心里很明白,不出一个时辰,晕倒的这个休想站起来。 等大她把衣服穿戴整齐,拿起兵器准备将这个追杀她的男人碎尸万段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灯火通明,像是有许多人似得,吵吵嚷嚷,让她一下子有些犹豫。 亦瑶出门,一脚踹开隔壁妇人的住所,却骇然发现刚刚还在打呼噜的女人和孩子不见了,炕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贱人!”她开口骂道。 原来,这妇人趁着隔壁打的不可开交之时,抱着孩子从后门溜了出去,赶去报告村长里正,现在门外面举着火把围着赵家的估计全都是这个村子里的壮丁,而接下来,官兵就要到了。 江湖人最忌讳和官府的人有所牵扯,他们常年都是杀人不眨眼,路见不平一声吼,烧杀抢掠啥都有,要是遇见了官府,不管有最没罪,常年带着一把剑到处的跑,那就是有罪! 亦瑶深吸一口,准备绕道赵家的侧面从院墙上跳出去,至于那个华山派的愣头青,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最后让官府捉住,他杀赵武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刚刚走到墙跟前,就听到外面脚步声阵阵,火把的噼啪声也很响亮,说话的人不下五个。 “过来过来,你守在这里,你们两个,只要有人从里面出来,立马使出兵器挡住了,旁边的人给我全都围上去,我就不相信,还有人敢跑到我们大福村来杀人!” —————————————— (巴拉一下古代评价男人的标准,我自认为,不论古今,评价男人,从来不是说谁风流多情谁才牛逼,谁睡过的女人多谁才“本事大”。一个人工作能力强、品德好,他才是真正的好、真正的本事大。成天混在女人堆里不干正事,要么是条件好到不用为吃喝发愁,像贾宝玉,要么是位高权重让女人们用来争风吃醋,像甄嬛传里的皇帝……第一类和女人们哭来哭去谈感情,第二类让女人们斗来斗去得美色。谈感情伤身,得美色也伤身,结果最后还被女人们算计死了,真是可怜啊。 男人呐,不论温柔乡里有多舒服,脑子清楚才是头等大事,你要知道,你钻进去的不是温柔乡,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脑子有灵魂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把你吞噬。) 1.说起古代的皇帝,具有代表性的有汉成帝刘骜。他出生显赫,是汉元帝与孝元皇后的嫡长子。但这个人真的是一脑袋浆糊,被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俩耍的团团转,朝政上一塌糊涂,最后自己还累死在了赵合德的床上…… 这就是二货中的极品、历史上的笑柄,是专门被钉在耻辱柱上供后人当笑料的sb。 2.都说强唐弱宋,宋朝弱,本身也是当初开国的基业没打好,但这里有宋朝的两位皇帝和刘骜以作对比。 北宋仁宗赵祯,也就是《包青天》里包拯的上司,《狸猫换太子》里的男主角“太子”。 戏剧全都是虚构的,实际上人家仁宗虽然不是嫡母所出的嫡子(生母为李姓宫女),但人家的政绩单是优秀的啊。 包拯这个人历史上就是个无脑喷,朝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喷皇帝,唾沫星子溅了仁宗一脸,仁宗很生气,但仁宗修养到家,没当面发火。事后一想呢,包拯说的有理,于是就实行包拯的建议。 他不是沽名钓誉装贤德,他是真的做到了贤德,事后也没见他使什么坏心眼把包拯给弄死或者整惨。所以赵祯和包拯的故事要比唐太宗和魏征的流传的广得多。 仁宗无后,几个儿子全都早年夭折,留了几个公主,他后来把皇位传给了他的侄子赵曙。 没儿子也没见人家心理变态啊!!我就奇了怪了!(要知道当时可是封建社会,他自己还是一国之君,那时候女人都是要裹小脚的!) 3.再一个是南宋的孝宗赵昚(shen),我本来以为这个人也没儿子,后来发现是我记错了。 孝宗的政绩单也很优秀,比如一改对金称臣为称侄、给岳飞平反、轻徭薄赋、北伐等等。南宋在他手下的名人有朱熹陆游王安石等一大把(王安石变法是在神宗年间)。虽然孝宗没有他们名气大,但孝宗是个好上司。 也有很多孝宗不上美女当的花边故事,不管是不是杜撰,总之,宋朝的两个皇帝,一个仁宗一个孝宗,都是人品政绩一等一。 我以为评价古代的男人,说谁“本事大”是看谁睡的女人多,没想到无论古人评价古人还是今人评价古人(评价者不分男女),看得都是人品和政绩,子嗣什么的都排在后面。 也是啊,生的儿子再多,教育不好,全都成了败类,真是给社会添麻烦。 所以呢,好男人的标准是:【人美嘴甜会做饭、工作干得好、孩子教育好、对老婆情感专一、对其他人厚德载物。】 别成天张嘴闭嘴:“找个好男人你就嫁了吧!”好男人标准在这里,你做到了吗? 朋友圈撩妹,别一发发一沓几万块的照片,像个弱智脑残;别成天拍个宝马奥迪的标志了,也不见得车是你的,况且有钱人没那么二。 你倒是发个自己做的饭啊!! 206.混入运队 吃了一枚丹药,盘腿坐在榻上练功运气。这时候,窗外的太阳似乎更加毒辣,像是要把墙壁炙穿了一样,房间里热气蒸腾,彦青身上的汗珠了一颗接一颗滚落,像是华夏国蒸桑拿的一样。 “吱呀”一声,有人开门进来,像是带着一阵冷风,彦青睁眼,见是云剑山庄过来的侍从平儿,正端着一盆冰走了进来。 “这时候哪里来的冰啊?”彦青开口,由于天气过热,嗓子沙哑。 平儿嘻嘻笑道:“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他在地窖里存的,我给了银子,他就让我下去舀了。” “北京的地窖还能存住冰?”彦青惊奇,也不再练功,而是穿上鞋去看这三伏天气里的一盆冰块。 他们在云剑山庄的时候,大夏天其实并不热,有时热的受不住也是将地窖里的冰块拿出来放在房间里降温,不过不一会儿冰块就化了,凉快倒是可以凉快好一阵子。 站在冰盆前,彦青只觉得热气就像是蒸腾而上的水汽一般,哗啦啦就飘忽而去了,他自己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夏天用冰竟然这么凉爽。 “这是特殊的冰块,跟咱们家的不一样,老板说的。”平儿补充。 彦青热气散尽,再低头时,只见冰盆里的冰块没有丝毫变化,继续冒着腾腾白气往出涌,像是蕴藏着源源不断的冷气。 “这是宫里娘娘们用的冰,董老板有一个作坊,专门造这个,然后送进宫去。” “董老板?”彦青皱眉,“是这家客栈里的老板吗?” 平儿点头:“是的。” 彦青听罢什么也不管,立马穿好衣服就往楼底下跑去,平儿在他身后大叫道:“公子!公子!花了很多银子的,你在享受享受啊……” 彦青哪里顾得上享受,他现在最着急的还是赶紧找个机会进宫,先去看看丁雨萌在不在宫里,既然他已经确定了龙三和额尔吉盛颜的身份,那么他们两个雨萌打的什么主意他更应该清楚,只是这些日子刚刚报了杀母之仇,他又一身是伤,想混进宫里确实还是挺艰难的。 彦青径直奔进董老板的房间,直奔主题。 董老板此时也正在自己的屋子里享受冷气,舒服的眯着眼睛哼着小曲。 彦青的匆匆忙忙让董老板吓了一跳,他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富有的住户。 “怎么了客官?” “你的冰窖里还需要帮工吗?”彦青焦急道。 “你、你、你交不出房钱了?”董老板瞪大眼睛,从睡榻上站起身,指着彦青说不出话。 彦青有些不知所错,并没有接这个话题。 “你要是交不出房钱,还是赶紧把那盆冰端下来,那也好多银子,快,快去啊!” 彦青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拍在桌上,“你看够不够,我想在你的作坊工作,送冰块进宫。” 董老板拿起桌上的一沓银票,又是心惊又是疑惑:“这么多银子,您还需要在我这里工作吗?况且送冰进宫并不是什么好差事,虽说是给宫里的娘娘们送,可连个宫女的脸都见不着。” “没关系的,我只想进宫看一看。” “审查很严格,你想干什么坏事还是算了吧,被查出来了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我不会为了一点点小小的利益让你去犯险的!”董老板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但手里的银票却攥得紧紧的,明显口是心非。 彦青微笑:“我只是想进去找一个人,我的一个朋友很可能在宫里,我想去看看她。” “我们是见不到女眷的,而且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得出来,根本干不了什么事,可是你要是和你的朋友有联系方式,能按时出来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彦青点头:“这个没有问题,我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于是,看在银票份上的董老板真的动了心,答应了彦青。 第二日四更,天还没有亮,彦青便准时到达董老板的地窖门口等待着同送冰的人一起入宫。 不一会儿,一伙人便抬着个大木桶从地窖里出来,一伙接一伙。这时候,客栈外面那一队运送冰块的车队刚刚到达,他们将木桶抬上马车,又用很多棉被将桶包裹起来,等装载妥当,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领队的汉子转身扬了扬马鞭,带领着其余赶车的往紫禁城走去。 彦青受了董老板的命令,同领队的一起,走在最前面。 “听说你要去会朋友?”汉子转头问彦青,一脸的傲慢,看来是多年的好差事给了他一种莫名的自信,彦青的此次到来也是给了他些许危机感。 “嗯。”彦青点点头,抱拳道,“承蒙关照。” 汉子哼了一声,不再回答,彦青见状也不解释自己只来今天一次,这种态度,要误会就去误会吧。 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午门口,被守卫的宫卫搜了无数遍,在确定众人身上都没有人任何武器后,这才将这对人马放了进去。 彦青这次是光明正大的进入紫禁城,他跟在领头汉子的身后,仔细的观察着这个青砖红瓦宫殿的结构,顺带用脚尖做上记号。 有太监管事带着他们四下里行走,到各个宫殿里分发冰块,每个宫殿出来领冰的都是年轻的小太监,年纪大约也就十几岁。 ———————————— 那谁,你说【属羊的人命不好】?听信一个流言,先要搞清楚出处,不然随便乱说显得你很智障哦…… 这个谣言出自晚清,是从以洪秀全为代表的太平天国人员嘴里传出来的,原句叫【十羊九不全】, 洪秀全等人这么造谣是因为他的对手——清朝政府的三个大佬,曾国藩、李鸿章、慈禧全都属羊。 打仗时说自己是替天行道,说对手是违背天理,这是惯用手段。 要知道,曾国藩、李鸿章、慈禧,这三个人决定了当时中国几万万人的命运, 他们命不好?那谁命好啊? 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还能顺带决定别人的命运,那都是人上人啊! (ps:李鸿章这个人,从小立志当官!当官!当官!他人生的目的就是当官!可见立志对于一个人有多么的重要) 207.隔墙有耳 隔着墙,彦青缓缓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丁雨萌不做声,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 彦青继续道:“我听这边的人说,京城最近很乱,可能有政变,京城里的老百姓人心惶惶,怕有人有人屠城,所以这里倒是最安全的。” “是洪帮干得吗?” 彦青摇头,“不知道,应该和南北战争分不开……” 丁雨萌沉默了,其实京城乱与不乱都与她无太多关系,自己如今出了彦大哥,就什么情人都没有了,可是,那个“和硕公主”的影子时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心乱如麻…… 如果,可以查到这个“和硕公主”的来历,那么自己和彦大哥的婚事也就可以放心了,毕竟还有三年,三年,谁能保证不会变心呢?她一个孤女,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却整天都在患得患失,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两人原本还想说会话,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化解尴尬,索性就各做各的事情。 末了,丁雨萌趴在内厅的软榻上睡着了,看着熟睡的少女,彦青内心懊悔,自己真不应该当着她的面说出那样的话,让她感到恐惧,他就会自责不已。 次日清晨,洪帮出了事,说是一批运往京城的粮食在城外遭遇了抢劫,需要所有人全部出动。 彦青找来自己留在洪帮的卧底,要求对方看住丁雨萌,他自己则是提着剑去找白纯。 城内一众人出了城,意外发现他们竟然被丐帮的人包围了,而且领头押运粮草的已经被人杀死,剩下的全都是一团散沙,溃不成军。 彦青并没有反抗之意,反而希望洪帮有更多的麻烦出现,这样,身为洪帮长老白纯才会现身出来,他也好趁乱下手,以报家仇。 另一边,丁雨萌被一个叫做尚悦的老头儿看着,据彦青说,这个尚老头是云剑上庄的人,潜伏在洪帮已经十年有余,自从他母亲去世以后,他便同这个人取得了联系,准备随时以报家仇。 尚悦年岁已大,是这家糕点铺子里的点心师父,平时教教徒弟,卖卖点心,并不操什么心,现在,帮主云剑山庄看管一个丫头,他倒是有些心烦,因为这个丫头虽然不说话,但她的面相却不是很好。 果然,尚悦尚师傅看相的本事不错,两人坐在一起还没有聊几句,一个急匆匆的行人便冲了进来,那人看到丁雨萌便大吼道:“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雨萌扶额,原来此人正是任逍遥,最近混的没饭吃,来这里找熟人。 店里的其他伙计看着丁雨萌惊讶,“咱们还以为丁小四是个男人呢,原来是个妞啊!” 任逍遥赞叹,“可不是嘛!还是个小美人呢!” 在尚悦一些列的打击暗示下,任逍遥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嘴,骗走了十几两银子,剩下一堆的麻烦事。 这时,店里的一个伙计安抚她道:“丁姑娘,你不用觉得害怕,我们这里还是很和睦的,除了一年前主子丢了藏宝图,其余时候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问题。” 听到“藏宝图”几个字,丁雨萌的心果然一紧,她激动的追着那伙计问道:“什么藏宝图,是不是前明的地下宝藏?” 王朔有本小说叫《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出版于2000年。(也就是17年以前,但至今,这种恶毒的思想还顽固的滞留在某些人的脑子里,不断残害后来人) 故事男主是个混混+骗子,在社会上以坑蒙拐骗、扮假警察圈钱,女主是个20岁不到的在校大学生,两人无意间认识,于是男主开启疯狂撩妹模式,很快成功了。 接吻的时候,男主角惊喜的发现——女主吻技高超啊!据他多年来的经验判断,女主绝对不是处女!于是男主顺势把女主给睡了。但事实证明,女主就是处女。 男主蒙圈了,因为他并不想跟这个女的交往太久。 接下来的情节就很狗血:男主想甩掉女主,却发现这个女人跟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终于,他刻意暴露了自己的工作,以及自己与其他x伴侣的日常,女主崩溃…… 女主进入自甘堕落阶段,各种自残,最后以割腕自杀结束。 女主死后,她的父母跑到学校来收尸,他们哭的死去活来,但却不知道他们的女儿为什么自杀…… 男主陷入自责,只好辗转南下,扮假警察、吸毒、被抓、蹲监狱。前半部“海水篇”到此结束。 写到这里,很多人就要问了,害死女主的人究竟是谁? 是男主?是女主自己?还是两个人的“情深不渝”?答案全部错。因为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处女情结】。 【处女情结】不但男人有,女人也有。在这个故事里,女主角用处女情结给自己画地为牢,直到把自己逼死。 所以,我们教育后来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是不是应该这样告诉她: 【比起你的生命,处女情结这种东西只是无关痛痒的事。他把你睡了,那你是不是也把他睡了? 我们生命的意义不在于睡了谁谁谁,我们活着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是为了让自己高兴,ta对于你来说,只不过就是个解决生理问题的工具而已……(说的有点难听) 怕未来的老公嫌弃?纳尼?!难道你的作用只是为了和他睡觉?请问他自己的贞操还在吗?包括手。像这种垃圾结婚对象,让他要多远滚多远!】 告诫某些男士:收起你的龌龊思想,你自己不当父母你不知道,你的女儿要是为此自杀,你的教育难辞其咎。 不管是谁,你要先学会爱自己,这样你才会变得可爱;你有价值了,你爱的人才会爱你;你强大了,你才能保护你的亲人……异性伴侣不是你生命的唯一,除了爱情,你还有友情、亲情。别整天把那些无关痛痒的东西看得那么重,你要学会放过你自己。 208.急火攻心 伙计见尚悦在忙,连忙将丁雨萌拉到了一遍,这才将一年前这里发生的事情向丁雨萌讲了一番,还顺便说道:“那时候,我们店里的一个伙计,意外偷走了北长老的四分之一地图,拿到赌坊去赌,不知被谁赢走了,接着就出了事情,上面先是乱了,几个长老打的不可开交,接着是帮主,到处找图……” “贾佳文慧?”丁雨萌问。 “不知道,洪帮的帮主从不公开姓名,这一任帮主代号为‘月’,是个女人,听说与皇室有些瓜葛。” 丁雨萌没有接他的话,又听他说,“你想要知道更多的事,还不如直接去问尚老,他在这里待得时间长,知道的比我们的多。” 丁雨萌皱眉,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转身,却见尚悦刚刚从后厨出来,指挥着几个伙计干活。 “尚师傅,您认不认识一个叫丁大川的人?”丁雨萌义正言辞道。 尚悦毕竟是年过半百,人情世故自然不在话下,看到丁雨萌的面色就已经猜到了大半,虽然彦青没有提醒过他,但还是巧妙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认识,去世半年多了,怎么了?” “他是怎么死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丁雨萌想了想,支吾道:“我同他是亲戚,想知道一些他的情况。” 尚悦像是回忆了须臾,这才道:“得了病,后来又和别人起了争执,急火攻心吧。不过他去世的时候我不在这边,并没有亲眼所见。” —————————————— 说起立志,昨晚找了好几本书,我是没什么资格跟你们解释【立志】的意思。我一穷鬼,咱们一条板凳上坐着,所以下面所有话,全都出自名家之口,我只是负责解释了一下: ?没有一个大目标,就没有一个大格局。每个人的人生,能够上升到什么样的平台,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这都和格局分不开。而大格局的形成,必须由大目标来支持。(某知名畅销书作家) ?你可以用最大的眼界、格局去设定理想,但必须用最短浅最市侩的原则来处理事情。(某知名畅销书作家) 1.通俗的解释一下:比如你想挣钱,你是不是先得给自己定一个目标啊,像王健林所说的“一个亿”? 为啥定一个亿而不是一百万呢? 因为我们要“用最大的眼界、格局去设定理想”,“能够上升到什么样的平台,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都和格局分不开。” 举个例子:目标定在一个亿,你就可能挣到一千万;定在一千万,你就可能挣到一百万;定在一百万,一边玩去泥巴去吧,你个穷鬼。 也就是说,在你的能力天赋之内,天花板越高,你就会跳得越高。(实验证明:98%的人,并没到达需要去拼天赋的程度。所以只要找准窍门有效率的工作,你的目的就很有可能达到。) 再以职场的举个例子:职业规划,目标定到董事长,通过各种努力可能会坐到总经理;定到总经理,可能会坐到部门经理;定到部门经理,那你这辈子可能就是个小科员,而且整天还会为个屁大点事和隔壁桌的老王斗心眼,气的你“心累”。(本书作者还说,据调查,绝大多数人对于自己的职业没有规划,随波逐流,在办公室里混日子。) 这和拿破仑所说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是一个道理。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他从来不会去留意将军是怎么当的、队伍是怎么带的、人员是怎么管理的。他每天的任务除了把脑袋放在脖子上,其余就是将军让他去哪他就去哪,将军让他往前冲他就往前冲……他压根不考虑冲到前面杀的人是谁。 这类“士兵”虽然做起来很容易,但死亡率却最高,角色属性为【炮灰】。在办公室表现为:工资低、下岗概率高,工作可替代性强。 做最难的事,成为无可替代的人。这就是立志。 2.并不是制定一个超级大的目标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每天躺在床上默念“我要挣一个亿我要挣一个亿”(或者“我要当董事长我要当董事长”)……除非你给自己烧纸钱,不然你死了都没一个亿。 作者说,“用最短浅最市侩的原则来处理事情”。 以年薪一千万的董事长为例,立志做董事长,那你是不是应该去学怎么提高业务能力?怎么往上爬?怎么耍手段?怎么和领导斗智斗勇?bb。 没有天生的领导,只有不断进步自我改进的领导。咱们毛主席在北大当图书管理员的时候不就是在不断的学习吗? (我有个恶毒的想法:通过电击,我灵魂穿越成1918年的蔡元培,然后把当时正在当图书管理员的***轰出北大,只要他不接受马列思想,那么是不是我们就不会有新中国了?答案是——不会的。他一定会找到其他方法,然后绕一圈又绕回到历史的轨迹上。大boos的志向,没有那么容易改变。) 大boos的志向不但坚定不移,而且他们还能用很市侩的方法从小事做起,他们严格要求自己:早起、坚持、不断自我更新、探索改进道路。 还以毛爷爷为例:(毛爷爷虽然晚年犯了很多错误,但我依然爱他,因为他就是人民币啊!)他80多岁的时候依然每天坚持在看书,书籍堆了他的半张床,人家真的是在终身学习! 每天写日记自我反省是很多大佬的习惯:毛爷爷、蒋中正,他们两个模仿的是晚晴圣贤曾国藩,国外我知道的还有富兰克林…… 他们【归纳总结今日所犯之错,又为次日工作制定计划】,他们要求在每一个短小的步骤上都要获得实质性的胜利,这就是“用最短浅最市侩的原则来处理事情”。 3.立志的时候注意了:喜欢钱就立志去挣钱;想出名最后好还是立志去挣钱;想成就人生,还是建议你立志去挣钱。因为我们当今的社会,是一个“以金钱论英雄”的社会。只要上了福布斯排行榜,你的目标基本就完成了。 再一个,【立志挣钱】要比那些【立志虚无缥缈】的目的直接清晰得多,也不容易被道德绑架。以杨幂为例,别说她想模仿范冰冰当话题女王或者是模仿周迅当影后,她没兴趣。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挣钱,谁挣钱多模仿谁。骂她?只要不影响她挣钱,她才不理你呢。 教育下一代,从小帮孩子树立志向,别跟我们这波人一样,【立志考大学】,结果考完大学就迷茫了。立志的时候注意观察孩子的优点、兴趣爱好,这样学起来会更容易。 愿大家都财源滚滚。 209.祸根祸心 塞楞额被邀请在冯左盟住一段时间,他爽快的答应了。毕竟,能如此近距离的了解西部地区的江湖联盟,也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 塞楞额进了客房,却见冯左盟的居住条件还算不错,比章家干净整洁多了。又过了一会,那个带他来的弟子端进来一盘粗点心,说是冯渊为他特地准备的,塞楞额赶忙道谢。 吃着点心,刚开始竟然是难以下咽,从小到大,他虽然没受过什么饥寒,但在江湖上跑了这么多年,粗茶淡饭还是没有少吃。这次真的是吃到了最难吃的点心,比傍晚吃的菜团子都难吃。 为了填饱肚子,塞楞额艰难的吃了两块,又喝了杯茶,这才上床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他刚刚起床穿衣服,便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喊说:“章家村的杀人案告破了!凶手投案自首,咱们副盟主的嫂子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了!” “谁啊谁啊!你别光卖关子!” 头一个道:“原来还真的是朝廷的绿营逃兵啊,不想去打仗,跑到咱们这里杀害妇女抢劫粮食,十恶不赦啊!” “怎么就自首了呢?不是说八旗子弟牛气哄哄吗?根本不把地方官府放在眼里,况且他此次还是逃兵,只要没被抓住,谁敢扯他啊。” “还真被你说中了,这个逃兵杀人杀上了瘾,昨晚上又去偷隔壁村子,被人发现,他恼羞成怒准备将那村民一刀杀了,谁知那村民竟然是咱们郝帮主的请兄弟,拳脚功夫不错,三两下就把那人制住了,经过逼问,那人把杀章家媳妇的事情也招认了。” “好啊,真当咱们汉人老百姓是好欺负的?不是就有人制住了他吗?狗娘养的满清鞑子!” 塞楞额听了听,摇头感叹:这个冯渊还真的会布置,什么绿营的逃兵?八旗子弟要跑也不往这穷山僻壤里跑。估计是他们做戏成功了,叫下面人四下里散布谣言。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里的人绝对不会报官,报官意味着这个“杀人凶手”就没有活路了,他们不过是随便找了个脸生的演场戏而已。真正的杀人凶手,就是章家自己人,章煜。 洗罢脸,塞楞额出了房门,两个打扫院子的见他出来,忙停止了闲话,向他鞠躬问好:“吴先生早。” “早啊。”塞楞额笑道,“你们刚刚说的杀人凶手抓住了?送官了吗?” “送什么官,现在官府哪里管这些,一个个贪得脑满肠肥,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这件事情全都是我们副盟主一个人料理,死的可是他嫂子啊!” 塞楞额笑了笑,也不再回答,转身往冯左盟的大堂走去。 大堂里还在打扫卫生,几个弟子擦着花瓶,还有几个在洒水。 “吴先生来啦!” “吴先生早!” 几个弟子连忙问候。 塞楞额道:“你们冯盟主人呢?” “哦,他在后院背呢!说是让您来了告诉您一声,请您也去后院。” 塞楞额点头,往后院走去。这时候,只见几个弟子搬着不少衣物行李,也匆匆往后院走去。他心生疑窦,备马?衣物?难道是要出门? 冯渊是远远就看见了他,一遍刷着马的鬃毛,一遍朝他挥手:“吴先生,这里!” 塞楞额走上前去,疑惑道:“您这是要干啥?出门吗?” “是啊,有朋友邀请,吴先生和我一起去吧,不远,两天就回来了,那边有好东西吃,管饱……哈哈!” 塞楞额也笑,说实话,这两天他已经开始饿的发晕了,练过的玄冥大法似乎也提不上力气,虽然冯渊说的两天有可能是假的,不过能去吃顿好的,也是不错的。 塞楞额转身给一个弟子说:“帮下忙,去我屋里拿一下我的药箱,我要随盟主出去一趟。” 弟子很快拿回了药箱,接着在冯渊的邀请下,塞楞额上了马车。 天气不错,虽然今年大荒,但是初秋的阳光还是很温和的,四周的玉米地里不时传来蝉鸣。塞楞额撩开窗帘,只见玉米地里蝗虫还真不少。 “大荒年不是闹旱灾就是闹蝗虫,去年收成不好,明年估计也完蛋了……”冯渊摇头叹息。 塞楞额放下车帘,看着冯渊笑道:“东汉末年,大旱,于是爆发了黄巾起义,最终导致三国鼎立的局面出现,东汉王朝名存实亡。这,难道不是先生想要的吗?” 冯渊看着塞楞额,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那先生是怎么看的?难道是满清鞑子的拥护者?” 塞楞额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脸上仍然笑意盈盈,“说的没错,满人占领中原,虽然兴复社稷,安抚百姓,但还是无法一统汉人的心,只要冯左盟借助这一点,倒是能掀起一个大浪来。” 冯渊自然不会轻易去相信一个见过两面、语气偏向满清鞑子的江湖郎中,但这个人与他谈话数次,总事能感觉到他的智慧所在,所以他决定先试他一试,若是心态端正,就收编进冯左盟给他做军事。 “冯左盟可是与朝廷签署条约的,虽然我们不是满人,但至少不会去参与这种事情,保护当地的老百信才是我的职责所在。” 塞楞额内心哂笑,你还不参与?你就是杀人事件的制造者,蛊惑人心,没准今年就带头造反! 但他嘴里却说:“冯盟主真是君子气度,不过在下认为,如今天下大乱在即,能参与一场分一杯羹也是极其好的,这等机会可不要放过啊!” 果然,冯渊叹道:“我是个保守之人,这种事情为了弟兄们的安危是不愿意参加的,要是战乱把我么逼的没活路,那也只好出门找吃的去了!” “是是是。”塞楞额点头,“盟主君子气度。” 塞楞额的心里,实际上已经把这个两面三刀的死冯渊杀了无数次,要不是为了能吃顿好的,他早就使出狂龙掌给他一下了。哦,对了,现在肚子饿,狂龙掌使出来威力不大,他要准备好,在最要紧的关头,给这个祸根一下。 210.祸不单行 行了一上午马车,终于来到临县的一个小镇,冯渊先下车,接着是塞楞额。 他们两个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时,二人抬头,只见不远处有个卖包子的铺面还开着门,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往那边走去。 车夫拴马去了,这两个也是什么都不拿,直接进了包子铺。 塞楞额出身显赫,能和普通的江湖草莽称兄道弟已经是很难得了,如今委屈于人下,张口闭口“在下”,这种修养更是难得。至于他出门带的钱,前面我们提到过,早就一路散完了,所以现在他是身无分文。 冯渊也很极品,出门带了一堆衣服,不知道要去哪里住多久,也不知道想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子,竟然也是一分钱没带,因为他觉得自己带着这个车夫肯定带银子了,他总是跟着他出远门,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然而,等到冯渊和塞楞额吃过包子之后,车夫还是没有来,两人四目相对,愣愣的等了足足半个时辰。 “你们到底吃完了没有?我这店铺小,还有其他人要坐呢!”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小胡子男人,豆芽一样的眼睛早就把这两个人打量了好一会。 塞楞额起身抱拳道:“我们的车夫马上就来,他也没有吃饭,再等等。” 那店家早就不高兴了,“两笼包子而已,你付了钱等你车夫来再吃也不迟,这么大的镇,也就我一家包子铺,起开起开,人还多着呢。” 店主原本也是仗着自己仅此一家才这样下逐客令的,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手一挥,立马被冯渊扭住了胳膊。 “怎么着,吃你两个包子你还嚣张到欺负客人啊?你店大还是怎么着?” “哎呦!哎呦妈呀……” 店主一个劲的大叫,也不接冯渊的话,这时候刚好有人路过,朝里面看进来,于是店主连忙求救: “刘五爷,这里有强盗啊!” 冲进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魁梧男人,见冯渊扭住了店主,一把将冯渊打开,并用左手锁住了后者的咽喉。 “你!”冯渊只是一没留神,就被人一下致命,这让他这个冯左盟的盟主很是没面子。 塞楞额有点想笑,他是觉得这个冯渊确实把自己太当人物了,你本身就吃了人家的包子,没付钱占着座位不走,店主来收钱还强行动粗,哎,世间的武功传给这种蛮不讲理的人,真是可惜了…… “他们吃了霸王餐还打人,刘五爷你可得替小人做主啊!” 刘五爷竖眉瞪眼,眼睛鼓得比铜铃还大的:“可又此事?” 冯渊冷笑道:“你是谁啊?你管得着吗?松开!” 刘五爷也不客气:“你管我是谁!饭前付了我就放你滚。” 塞楞额默不作声,因为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文弱的江湖郎中,不到关键时刻,他并不想出头。 “哈,我堂堂冯左盟盟主会欠你几个包子钱?说过多少次了,我的马车夫还没有来,等他来了再吃一笼,一起付钱。” “冯左盟盟主?当我是三岁小孩?冯左盟能有你这种败类?你分明就是想吃霸王餐,完了还欺负包子铺老板,废话少说,先付了这两笼包子钱!” 冯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现在真的有点骑虎难下了,况且后面还站着一个新认识想拉拢的朋友,这是丢人丢到家。可动手吧,眼下这个人不是个好对付的,更何况现在对手还锁住了他的咽喉,弄不好一招毙命…… “我、我……”冯渊想说他没钱,可是这话他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时,塞楞额走上前来,劝解道:“出门在外,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接着他又从里衣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那个包子铺老板,“这个你先收着,我们两身上没带钱,等我们车夫来了再给你钱,到时候你再给我也好。” 店主一把接过,看了看刘五爷,刘五爷道:“拿着!”接着才一把甩开了冯渊。 “最他妈反感你这种有点武功就仗势欺人的混蛋!” 冯渊心中闷气大盛,但却早已无话可说,瞪了眼刘五爷,本想说句“你等着”,可是想想“等着”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车夫武功差、吴先生是个书生,自己一个人打,可又出门在外,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下次带人来再说。 出了包子铺,冯渊径直往刚才下马的地方走去,他决定看见马车夫先发一通火,要不是这个蠢货迟迟不见人,他也不会丢人丢得这么大。 这时候,塞楞额跟上前去宽慰道:“这个刘什么真是无耻之极,一个地头蛇而已,咱们懒得和他计较!” “地头蛇也得收拾收拾,改天带弟兄们来,叫他找一找北!”冯渊咬牙切齿。 塞楞额心想,你是晕了头了吧?明明是你自己有问题在先,现在却还要打人家,仗势欺人的是你。 冯渊说:“先生那块玉佩……” “不碍事不碍事,值不了几个钱,咱们还是走吧,盟主不生气才是重点!” “我不生气,和小人不一般见识。” 两人走到了镇子大门口的老槐树下面,却见连自己马车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惊叹之余,二人顺着马车轮子望去,却见不远处挤着一堆人,里面不知道围着什么,外面的人全都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里怎么了?”冯渊皱眉,莫名其妙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车夫出事了吧?”塞楞额也惊讶至极,因为不远处的车印子确实是他们的那车所留下来的。 两人怀着全都皱着眉头走过去,拨开人群,只见里面的马车就是他们的,再往地上一看,躺着的人正是他们的马车夫,此时,车夫的旁边还蹲着以为老人,在一边号脉一边掐车夫的人中。 “他……怎么了?”冯渊问道。 “饿晕了,从马车上摔下来,自己又被马车撵了一趟,估计是受了内伤,怎么叫都叫不醒啊!” (今天认识一人,评价一下:稍微有点成绩的人都把自己看得很重要,又狂又骄傲,成绩好的大佬却很低调……“一桶水不衍,半桶水狂衍。”其实你就是个要饭的,还是个跪着要饭的。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要不到饭,照样是叫花子。) 211.他乡故知 听到这里,冯渊的脸色难看的要死。他今天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吗?怎么尽是倒霉事!这个小竹子,平日里身体最好了,怎么今个饿晕还能被自家马车撵过?天呐,太倒霉了! 塞楞额倒是没有冯渊想的那么多,他蹲下身,仔细号了把脉,又翻了翻小竹子的眼睑,返现此人是气阴虚所知。估计平日里本来就吃不饱饭,今天凌晨还练了功,早上又没吃,晕是很正常的。 塞楞额此时当然也不好暴露自己的绝世武功,于是只好掐住小竹子的脉门,输了些许真气进去。 在众人的叽叽喳喳声中,医馆的马车来了,但人们惊奇的发现,原本躺在地上还奄奄一息的年轻人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皮,惨白的嘴唇中发出一丝声音:“我……这是怎么了?” “让开让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挤进人群,接着拉起小竹子的手大惊道:“天呐,脸色这么难看!” 号了号脉,他又说:“气虚、血亏,我给你开副药,待会去我医馆那药,城南角‘同济医馆’。” 冯渊本想说他们自己带了医生,但见吴铭并不开口解释,也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赶走这个大夫,所以也就随他去了。 付了银子,他们带着小竹子驾车来到一家面馆,吃了碗云吞面以后,小竹子的脸色立马变得好了很多。 “哎,早知道就不买药了,多花银子。” 冯渊瞅了小竹子一眼,道:“算啦算啦,一般定金都交出去了,还是到城南取了要,你不吃让其他人吃,反正也有益于增加武功。” “我吃我吃……嘿嘿嘿!”小竹子边吃面边傻笑,冯渊也不好意思再讲述他们吃包子经历的事情。 到城南取了药,三人继续驾车往目的地前往。因为他们要去的是一个叫做“慕斯”的城市,这个城市虽然算不上太大,但它突兀的矗立在本身南边淮县,是淮县境内乃至本省境内最繁华的城市。 午后,太阳稍微有点偏斜,就听见小竹子在外面喊道:“盟主,到了!我们马上进城了!” 原本还和塞楞额高谈论阔的冯渊也一下子停止了瘫痪,撩起车帘去看外面的,之间不远处的集市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个省还真是庞大啊,北边人都穷的没东西果腹,南边人竟然还想热热闹闹的像是在过年!” “先生有所不知,‘慕斯’城原本是回族人在这里开垦的,他们在此种地、圈养牛羊,后来大部分汉人也进到这里来做生意,由于商业买卖自由繁荣,所以便成了本省最繁华的一个城市。多年以来,这里的人们久积粮,所以一般的在荒年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冯渊放下车帘,向塞楞额解释。 听到这里,塞楞额这个人自然不再会去相信冯渊是来这里拜访朋友的,他此次前来,八成是为了蓄谋造反,这个‘慕斯城’就是反贼们将来的粮仓。 进了城,他们前往的是一家名叫“洪福楼”的酒家,马车直接使进了后院,前来拴马的伙计一遍牵马一遍说:“冯盟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您快里边请,左老板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塞楞额一边下车一边问:“左老板?您怎么没跟我提起过呢?” 冯渊此时才似乎有了面子,前面一段时间,他一直沉寂在包子店被打的事情上。他笑了笑说:“还,左老板真是的,我还是偷偷来呢,他怎么就晓得啦?” 转头又对塞楞额说:“左老板就是这座‘慕斯城’里最出名的角,昆曲行家,就算是京城的达官贵人来,左老板也不一定接见。” 塞楞额皱眉想了想,确实好像听说西北有个左秀芳,是专门唱昆曲的男人,长得是秀丽无比,羡煞了多少闺阁小姐。 “那在下真是荣幸之至啊,能一睹左老板的尊荣,真是三生有幸啊!” “那吴先生快请!” “盟主请!” 带头的伙计急急跑到中央大堂屋的门口揭帘子,厚重的门帘一打开,里面欢声笑语、源源不断地传出来。 “冯左盟盟主到!”伙计大喊。 里面的人全都纷纷站起来,往大门口瞧,圆桌上席做的几个人也纷纷下了席面,亲自过来迎接冯渊。 “盟主大人有失远迎啊!” “盟主大人一路辛苦!” “盟主大人快请快请!” 塞楞额并没有被邀请到大堂最中央的桌子上,而是被另外一伙人请到了左边的席面上来,小竹子则是跟着几个小厮去了隔壁。 “慕斯城”确实不同凡响,酒过三巡,塞楞额用筷子夹着烤的酥脆满嘴流油的鸭肉,开心的快要哭出来了。这是他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开荤…… “吴先生,再来喝一杯!” “来啊,吴先生,走一趟!” 吞干净手里的鸭肉,塞楞额接过一杯青梅酒一饮而尽,接着又拿起筷子抄了快糖醋排骨吃起来,往日皇家的用餐礼仪全都抛在九霄云外去了……他默默的想,果然一分钱难道英雄汉啊。 喝酒吹牛,酒足饭饱后,所有男宾全都在小厮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在客栈订的客房,搀扶冯渊的是小竹子,里面那桌下人都是不敢乱喝酒的。 塞楞额并没有罪,他不是酒量好,他是玄冥大法修炼到一定程度,有点百毒不侵了。 这时候,跑过来一面相俊俏的小厮,笑嘻嘻的问他:“盟主?您也来啦?” 塞楞额大惊,但随即又摇头否认:“小童认错人啦,本人只不过是个跑江湖的郎中,我们盟主已经回屋去了!” 小童道:“哦,那对不起哦,可是我家主任说邀请您过去叙叙旧,或许您也认识他?” “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塞楞额疑惑,刚刚饭局上也没见有什么熟人啊,他这次前来也是精心乔装打扮过的,脸上的伤疤是画上去的,不出意外或者不是特别要好的熟人,应该没有人会认得出他来啊! “我家主人您见了就晓得啦,这边请,先生!” 212.戏子老板 塞楞额怀着疑惑的心情,跟着这个面相俊俏的小厮往东院走去。穿过一扇圆形的小石门,却见里面翠竹森森,即便是到了秋季,也全然能感受到凉意习习。 沿着石径小路往深处走,小厮在前面奔跑起来,甩在脑袋后面的辫子也跟着一晃一晃。 “主子,主子,他来了!” 话音下落不就,从竹林尽头闪出来一个一身白衣的人,手拿折扇,风度翩翩。 “智鑫?是你!”塞楞额咧嘴大笑,疾步赶了上去,一把握住冲过来的智鑫的手,激动不已。 智鑫全名叫做王智鑫,是汉八旗总头目王全满的嫡长子,与塞楞额同年,目前在京城的翰林院做编修,也是皇上目前最看重的汉臣之一。 王智鑫警惕的看了看塞楞额的身后,发现没有人跟踪,这才焦急的问道:“兄长,你何时来的这里?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塞楞额道:“说来话长,你呢?你怎么认出我的,我也是乔装改扮过才来这里的。” 王智鑫笑道:“是我的副官参加宴会,一眼就认出了你,也不敢确定,所以叫小厮请你过来,我们两个见上一面。走,兄长,屋子里说。” 塞楞额被礼让着进了王智鑫的卧房,里面局面不大,一张软塌用纱帘隔开,令外一半是一对玫瑰椅子和一张四角桌几,有几幅牡丹国画和几间古董器皿,再没什么东西了。 “阿四,去,倒茶去,别发愣了……”王智鑫用扇子敲了下那俊面小厮的脸,笑道。 两人坐下后,塞楞额示意王智鑫把头凑到他跟前,接着两人低头耳语: “我是皇上钦派出来的,虽不是什么秘密暗自,但也事关朝廷的重大生计啊!”说道朝廷,王智鑫抱拳在空中致意。 “我与你差不多,也是江湖上的暗自,虽然与命脉相去甚远,但却是百除不掉的毒瘤大患啊……” 塞楞额说道这里,想起了自己一路西行的所闻所见,不得不摇头叹息。 “怎么,兄长,很是棘手吗?江湖上的事情虽然我不懂,可是不要轻易小看了这些江湖草莽,造起反来,绝对是不敢轻视的啊!” “皇上也是如此叮嘱我,现在南边战事吃紧,我也是挤出时间在西边跑;弄到粮食才是重点不是?”塞楞额并没有言明自己的来意,即便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兄弟,在皇命上也不敢乱透漏丝毫。 “哎,说的也是啊。你我二人能替皇上分忧真是三生有幸啊!”王智鑫道。 两人正说得热闹,只听见院子里大叫的小厮又着跑了进来,急得王智鑫连忙制止:“喊什么喊,有什么好喊的?” 小厮笑嘻嘻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左老板要在酒肆里开唱了,咱们快去听戏吧!” 听到这个消息,王智鑫和塞楞额皆是一楞,赶忙赞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听到左老板的昆曲,简直是难得啊!” 塞楞额也颇为感慨,“这个左秀芳可是难得一见啊,今个竟然开唱了?听说他连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不买账?” “或许人家不缺银子使呢?”王智鑫道。 塞楞额接着说:“这倒也是个道理,都说戏子婊子戏子婊子,看来唱戏的里面也有骨气铮铮的汉子。” “说的是啊!” 出门的时候,网智鑫顺手换了件旧衣裳,这是他来的时候特地准备的,只要能够保证自己的人生安全,什么苦都不是问题,所以他才把副官拍到前面打头阵。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弄月小筑”,往酒肆的听戏堂走去。 这个“洪福楼”的听戏堂是专门为客人们建立的,酒肆自己就有戏子,但大多时候没有天天排戏,戏子们也全都去附近的戏院演出,因为那里人更多。 二人进了听戏堂,只见里面早已挤满了人,穿梭在人群中的还有酒肆送茶点的几个小二。 “来来来,这里!”王智鑫朝一个小二招招手,找了一处空位置坐了下,“一壶茶、一碟点心,再来碟梅干杏肉。” “哎!好嘞!”小二欢快的答应,接着往后厨跑去。 塞楞额坐下来整了整衣服,问王智鑫道:“这左秀芳难得一见,待会我们去后台与他认识认识?” 王智鑫拍手称快:“说的是啊,我真想买一件他的扇子绸子什么的随身之物,这么多年来,京城里夸他人品好戏唱得好的大有人在,可却拥有他行头的人寥寥无几,现在好了,我要是求得一件,拿回去也好炫耀啊!” 塞楞额笑道:“你倒是想的美,见一面都难得的很,还想要人家的行头,人家八成不理你呢。” “哎,这话兄长可是说错了,左秀芳不是那样的人,他名气大还有一点就是不趋炎附势,并不只是为了有钱人才弯腰低头的,可见是戏子里的傲骨君子啊!”王智鑫边说边摇头感慨,像是见到了多年以来的梦中女神一般。 塞楞额并没有这把想法,他对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兴趣不大,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这些年来总是在江湖上跑,并没有沾染京城里的奢靡之风。 不一会儿,锣鼓声响了起来,台底下的嘈噪声立马淡了下去,所有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台面上,生怕错过左秀芳一眼。 第一折戏很大众,是《牡丹亭》里的《惊梦》,左秀芳那红唇一启,唱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于断井颓垣……” 底下人的叫好声此起彼伏,掌声更是雷动。 王智鑫也是叫着好拍这手,兴奋不已。塞楞额倒是没有他那么热情,但是能见到如此名角,他也是开心不已,摇头赞叹着。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最后这几句唱的简直是全场轰动,所有人全都起身鼓掌,掌声把台子上的锣鼓声都给淹没了。 第一折唱罢,左秀芳鞠躬致谢,进去换衣服去了,接着出来的是另外两个女戏子,唱的是《西厢记》选段。 这时候王智鑫拉起塞楞额道:“快走,我们进去缠他一缠。” 塞楞额无奈的跟上,他心里感慨,这些京城子弟,沾染的都是什么风气啊! 213.拜高踩低 王智鑫拉起塞楞额道:“快走,我们进去缠他一缠。” 塞楞额无奈的跟了上去,他心里感慨:这些京城子弟啊,沾染的全都是些恶俗之气,千里迢迢跑出来办皇差,看见戏子就没了命的追着跑,现在好了,为了能讨到一把左秀芳的折扇,什么身份矜持通通不顾,这还是他认识的智鑫老弟吗? 后台的门帘在角落里把前厅隔开,似乎听戏的人都没有王智鑫反应快,也没有王智鑫有胆量,所以揭开门帘,里面站着的全是戏班的人。 一个个涂满油彩的脸转过来惊讶的看着两个不速之客,随即一个朱衣武生道:“你们谁啊?找谁?” 王智鑫虽然换了旧衣物,但大家风范还是有的。他立正抱拳道:“哦,我们是来找左老板的,提前有约。” “小方!快来,带两位去见左老板!”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子便从衣服架子里探出脑袋,脆声答应道:“好!” 左秀芳于其他戏子待遇当然不一样了,他是单独有一个房间,在二楼的楼梯口,专门用来化妆穿衣的。 塞楞额上着楼梯,摇摇头道:“真能摆谱。”接着又道,“你待会上去没有约人家,看你怎么解释?” 推开房门,叫小芳的姑娘报了一声,转身出去了,这便留下站在门口的王智鑫和塞楞额。 王智鑫看到了朝他上下打量的左秀芳,激动道:“左老板,久闻盛名,佩服佩服!” 塞楞额也连忙拱手示意,但并不想说什么。毕竟他是皇族的人,对一个唱戏的三教九流低声下气?这不可能。 左秀芳打量的眼神很犀利,在看清来者衣着长相之后,冷淡的瞥了一句话:“那就进来吧,把门关上。” 王智鑫喜极,打不走了进来,接着在塞楞额后面把门关上。 “左老板,能见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我在河北的时候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塞楞额忍不住斜了王智鑫一眼,真是贱骨头啊,堂堂翰林院编修,跑到这里来给一个戏子低三下四?就变这个戏子傲骨铮铮、是梨园界的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贱到来看人间的白眼吧?而且目前在他看来,这个左秀芳并不怎么善良正直。 王智鑫说完,左秀芳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继续对着铜镜贴花黄。 王智鑫有些讪讪的,塞楞额更想找把椅子坐下来,既然是登门拜访,那有让人站着的道理? 就在这气愤几近尴尬的时候,那个叫小方的姑娘又敲门说:“左老板,有人找您。” 左秀芳头也没回道:“让他进来吧。” 吱呀一声,一个身材高大衣着不凡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也是一脸怯怯的,看起来同王智鑫一样,是慕名而来。 “左老板,久闻大名,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年轻男子高级极了,满脸的喜悦掩饰不住。 左秀芳转过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他腰间的玉佩上。 “坐吧,那里有凳子。”他指了指里面的一把春凳。 王智鑫尴尬了,他有些意想不到,同样是来拜访的,凭什么他的待遇就是站在门口便受冷落呢?咬咬牙想转身出去,可又不甘心,许是这后来的人和左老板认识也未可知? “左先生,您这次来‘慕斯城’准备呆多久?”那锦衣男子殷切道。 “待不了多久,这个月十七走。” “您还在哪里唱?这里一场不够看啊!” “梅园后天还有一场,来吗?”邹秀芳转过头看那人。 那人激动,屁股似乎离开了凳子:“来来来!一定来……” 听着眼前两人的对话,王智鑫有种被深深羞辱的感觉,可他知道,现在生气出去更是会暴露身份,一点也不像个穿旧衣的普通人。 时间像是越拉越长,终于,那年轻人递上一副名家字画,讨回了一把左秀芳的折扇,正准备出门,只听到外面小方大喊:“左老板,下一场该您上场啦。” “知道了。”左秀芳冷冷答道。 于是王智鑫和塞楞额像是被赦免了死罪一样,赶紧跟在那个年轻人后面匆匆出去了,连句告别语也不想说。 王智鑫此刻哪里还有看戏的心思?一把拉起塞楞额的手臂出了戏厅,边走边骂:“戏子婊子戏子婊子,贱人什么时候都是贱人,京城里还盛传着他不愿低头折腰事权贵,原来都是沽名钓誉的幌子!” “算了算了,这样也好,以后你也不必再记挂这个梨园之人了,也是省去了一件烦心之事。”塞楞额安慰道。 “哼,看到那个穿着光鲜的,请进去赠把椅子,看到咱们衣衫褴褛,让在门口站了两盏差功夫?我看他就是看谁穿的光鲜收谁的东西呢吧?看我们穿的破烂,估计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他,才如此待我们!” “说的也是,”塞楞额附和道,“他在京城里扬的‘梨园君子’的名声,估计也是想攀附达官贵人,只是明面上攀附看去来太下贱,于是就想出来这个一个招。倒是这些市井小民,收几幅画几锭金子,还能扬个平易近人的好名声,真是会打算盘啊!”塞楞额分析的头头是道。 王智鑫听了更是生气:“没错,这些市井小民哪有他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有些有点小钱,刚好被他骗取,向我们假装成没钱的,就成了他奚落的对象。”说着,从袖筒里取出一块金子,随手丢进了路边的泥里。 “哎哎哎,别这样啊!”塞楞额赶忙将那块十两的金子捡了回来,你不要给我吧,我现在正缺钱使唤呢。 “你缺我回去拿给你,那块金子本是想送给那个贱人的,现在看来是我瞎了狗眼,扔了去,看着我嫌恶心!”王智鑫朝草丛里吐了口口水,骂骂咧咧道。 “哎,我看你是起疯了,这哪里是左秀芳的钱啊,这是你自己的钱,行了行了,消消气,敢后面咱们回到京城,给这个姓左来个好看的!”塞楞额阴测测地笑了笑,随即收敛起笑容。因为今天并非王智鑫一人受辱,还有他爱新觉罗塞楞额! 214.屯粮之仓 从王智鑫处拿了银子,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塞楞额为了不引起冯渊的怀疑,赶忙赶去了冯左盟住的客房。 这边据说是有人已经提前替冯左盟定好了房间,而且一住可以住一个月。是左秀芳吗?塞楞额有些怀疑,这个人不会暗地里还和反贼们勾结在一起,另有所图?若是以反抗朝廷为缘由,不给达官贵人们唱戏也是情有可原,但这个人明明脸他和王智鑫这样普通打扮的人也不放在眼里,也就是说明,这个人的目的不在于对抗朝廷,而在于造反起势,占些便宜! 想到这里,塞楞额冷笑一声,又刚好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于是“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摆设很好,全都是一流客栈的配备:软塌、案几、瓷器花瓶、插花…… 看来这个组织果然名不虚传,不但有钱,而且还大大的有钱,也并不是左秀芳出的钱,而是这个组织里的钱庄。左秀芳充其量也只是听闻风声而来圈钱的跳梁小丑罢了。 刚准备睡觉,又有人敲门,塞楞额应了一声,道:“进来,门还没有锁。” 推门而入的是小竹子,像是酒醒了。 “吴先生,您回来了?”小竹子咧嘴而笑,看起来傻不兮兮的,“盟主大人还在睡觉呢,我是带了些好吃的给吴先生当宵夜……”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纸包来,接着一股肉香味飘满屋子。 “哇,你这小兔崽子,从哪里弄的吃食?”塞楞额也是高兴极了,晌午吃的饭,晚上又折腾了一下午,现在肚子好饿。原本还想安慰自己一下睡过去,因为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这么做,可没想到小竹子这个家伙还真够细心的。 “是左老板让人送给盟主的,盟主大人醉酒乱说话,说让我吃了,我想先生你也是身无分文,不如咱们两个一起吃吧!”小竹子坐在一张玫瑰椅子,打开纸包,撕下一块鸡腿,递给塞楞额。 塞楞额笑着拍了下小竹子的脑袋,说了“臭小子”,接着拿起鸡腿就开啃起来。他倒是想啊,这个左秀芳如此巴结冯渊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呢?来的时候店家小二就在门口等,说是“左老板等着盟主开席呢”,现在大晚上的又送荷叶鸡,好事泸州最有名的荷叶鸡,一只一两银子呢,可不是个小数目。 吃完肉,两人各自倒了杯茶喝了个干净,小竹子这才抹了抹油嘴往门外面走去,关门的时候又冲塞楞额道:“吴先生,明天盟主带咱们在这座城市里逛一逛,你有什么要买的吗?先想好了,到时候左老板付钱!” 塞楞额点点头,等小竹子关了门以后,他竟然脸色异常的难看,左老板又是左老板,看来这个左秀芳来者不善啊!如今,最重要的是自己在冯渊跟前树立一个智者的形象,在一个让他信任于他,这个谜底不怕解不开。 次日清晨,天气和暖,塞楞额醒来的时候冯渊也刚刚醒来,他眼睛浮肿、头发蓬乱,嘴角还留有口水印迹,不过脑子倒还挺清楚的。 “吴先生,你快来给我看看,头痛的厉害呢。” 塞楞额走上前去,把住冯渊的脉门听了一会,又看了看口舌,道:“积食?盟主昨日没有吃多少东西吧?” 冯渊皱眉回忆了下,是啊,昨天并没有吃多少菜,不过是吃了很多肉喝了很多酒而已。 塞楞额皱眉,沉思了半晌这才道:“或许是被人下毒了也未可知,我之前在山东听过一种名叫‘普罗散’的异域毒药,凝练成精华以后,只要沾染一滴,就像是吃醉酒了无法动弹。” 冯渊皱眉,又揉了揉太阳穴,他明白塞楞额的话,这个“普罗散”他去年也听说过,但一直没有留意,总感觉这种东西离他很遥远。今天听吴先生如此一说,心里顿时清明少许,妈的,有人想害他! 这时候小竹子端来了水,冯渊起身洗了吧脸,背对着塞楞额道:“吴先生,今个上午,我们去集市上逛逛,看看你有什么要买的吗?估计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上十天八个月了……” 塞楞额赶忙作出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道:“在下行走江湖,不过是为了混一碗饭吃,如今能傍上冯左盟这样的大势力,又在‘慕斯城’享受到如此待遇,真是拖了盟主的福啊!” 说着,塞楞额抱拳躬身行礼,冯渊赶忙过来搀扶,心里高兴极了,但对于一个新加入冯左盟的智者,做了多年盟主的他还是不太放心,必须得要考验一二才行。 等到众人都吃罢早饭,一个小厮跑上来请冯渊,塞楞额便一同跟着下了去。 他们行至“慕斯城”的街心,一家一家的看东西,什么都买,外面有辆马车专门装载买到的货物。 这时候,到了一家米店,冯渊、左秀芳、另外两个是胡海帮的帮主和副帮主,三个人神色怪异的左看右看了一番,这才匆匆忙忙走了进去。 塞楞额随即看了一眼马车的位置,是在斜对面的一家杂货铺门口停着,有两个小厮还在里面挑选货物,他笑了笑,那三个人绝对是放在那里当幌子的,也就是说,这家米店有鬼。那么,冯渊带他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考验他? 走进米店,只见铺面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供应顾客挑选,一个斗里是好米,另一个斗里是碎米,而且全都只有半斗,柜台上的尘土也是厚厚一层,可以看出这里的生意并不太好。 塞楞额眯了眯眼,心里已经将自己的判断肯定了七八分,这时候,只听胡还帮的帮主道:“霍老板,你们的米怎么这么差,我们要的很多,有囤货吗?” 一个头戴瓜皮帽的男人从柜台里探出脑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眯眼道:“有是有,就是得到后院的仓库看看,另外的在城南仓库,你们要多少?” “先看看货再说!” 这时候,冯渊转身給塞楞额和小竹子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拍了拍小竹子的肩膀,看起来动作稀松平常。 215.旧时之恩 冯渊转身給塞楞额和小竹子说道:“吴先生,你和竹子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说着,拍了拍小竹子的肩膀,动作看起来稀松平常。 塞楞额抱拳道:“盟主去就是了,我们在这里等您。” 冯渊笑了笑,转身跟着胡海帮的两个帮主以及左秀芳往里面走去。 塞楞额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小竹子则是紧紧地站在他的身边。他抬起头,打量了一番这家米店的摆设——所有物品全都陈旧不堪,墙壁的角落里还结满了蜘蛛丝。 这时候,那个头戴瓜皮帽的的霍老板摘下眼镜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也坐到塞楞额不远处的椅子上,开口问道:“这位先生,您看着有些眼熟啊?” 塞楞额笑道:“是吗?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很多,不知道在下与霍老板的那位朋友长得相像?” 霍老板道:“不是我的朋友,是一位武林中的翘楚,虽然他是满族鞑子,可这位高人的武功人品却是一等一的好。” 塞楞额咧嘴而笑,“谁啊?在下真的好奇。” 霍老板摇摇头道:“你可能听说过,但没有见过,那就是康熙皇帝亲自册封的武林盟主爱新觉罗氏,塞楞额。” 塞楞额一听说他自己,扬起头来哈哈大笑:“果真?这是三生有幸啊,竟然和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长得相像,您老见过他?” 霍老板仰着头看着屋顶的房梁,两眼毫无焦距,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那是七年前的事,我在荆州的一家药铺给我老婆抓药,那时候我还没有加盟江湖帮派,是个老实巴交的酒肆掌柜。我老婆当时得了痨病,久治不愈,家里的外债也是越借越多,我本想不治了,听天命吧,可家里的孩子们却哭得死去活来。” “那一天很倒霉,我问亲戚东拼西凑结了三两银子,准备去了县城最好的一家药铺买药,我当时是急糊涂了,因为贱内大清早起来就开始咯血,不吃药就咯的停不下来。于是,我带着银子急匆匆的奔向药铺,谁知路上约见几个拦路抢劫的大汉,他们抢走了我的前袋,还把我重重推到在地。我爬起来追着他们死命的跑,这可是我们家的救命钱啊!” “我边跑边喊,但路上却没有一个人肯帮我一把,所有人都怯生生的看着那几个大汉,全都敬而远之。” “跑着跑着,一个大汉转过身停了下来,怒目等着我说:‘不就是三两银子吗?不要再追着我们跑了,滚回家种地去!’” “我的肺当时简直是快要被气炸了,我大哭大骂他们,说那是我们家的救命钱,他们却哈哈大笑,仿佛我的哭声给他们的抢劫助了威……” “这时候,路边戚盛酒楼里有一个青衣男子从二楼翻越下来,一把将其中那个笑得最狂傲的大汉摔倒在地,抢过来他手里的钱包丢给了我。” “大汉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拳头雨点般朝青衣男子砸了过来。但没想到的是,青衣男子竟然轻轻松松的将他们全都撂倒在地,他大声吼道:‘我就是武林盟主塞楞额,以后要是在看见任何一个人欺压百姓,杀无赦!’” “路边的人全都惊呆了,我也惊呆了,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盟主,他就纵身一跃,上了戚盛酒楼的二楼,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想上楼去向他道谢,然而,门口的侍卫却拦住了我,不一会儿,又有一个小厮下来送给我一锭金子,说是赛大人赏给我的……” 听完这些话,塞楞额拼了命的回忆,终于回忆起了这个捉贼赏金的场景。他哂然一笑,道:“武林盟主果然大气,能长相与他相似真是幸运啊!” 霍老板道:“是很像,盟主的脸比你瘦,也比你年轻,你的眉毛边有个刀疤,他是没有的!” 听到这里,塞楞额笑得前仰后合,这个老霍真是神人啊,竟然将他的容貌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想想自己那时候也是太年期,做个贼赏个钱总是喜欢把名字报上来,许是为了沽名钓誉吧…… “那您的妇人现在病好了没?”塞楞额问。 “好了好了,多亏了那锭金子,贱内不但病好了,家里的债也还清了,孩子们全都读了书,虽然不至于去朝廷吃官饭,但给这里的帮派做起账房先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塞楞额笑了,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帮手啊!原本以为自己得一个人在这里细细的查账,现在好了从前的受恩者居然自动出现,竟然还表示自己在这里是因为自己。 他有种开心到无可替代的感觉。 原本还想着怎么甩开小竹子混进后院一看究竟,现在好了,这个组织的核心人员,全都是自己的倾慕者。 塞楞额和霍老板攀谈起来,他问起霍老板的几个儿子和女儿,又问起他的孙子,说着说着,冯渊和左秀芳走在前面,志得意满的在说着什么,后面跟着的是胡海帮的两个帮主,两人有些愁容满面,貌似是有什么事情要伤害到胡海帮的利益了。 冯渊一到前厅,便看到霍老板和吴先生都站起来向自己问好,小竹子也站在吴先生的旁边一脸微笑,岁满意的点点头。但对于一个即将加入自己心腹组织的外来人员、还是个满腹经纶的外来人员,他还是需要再考察两三次,这样才敢放心大胆的用,不然,死在这类文人手里,真的是连骨头皮都不剩。 然而此时的塞楞额是想,自己索性现在将心思改了,只在他们谋反前的关键时刻,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之前,就算是刀子架在脖颈上,也一心一意为冯渊筹谋,接下来最重要的是要立功,并且设计几个自身“缺点”被冯渊发现,好色应该是最好的策略。 门外的天此时突然变得暗淡下来,不一会儿,竟然乌云压顶,斜对面的马车夫赶忙将车赶进了这家米店的院子,两个跟班也从对面跑了过来,此时的米店,乌压压聚集了一堆人。 171.独孤九剑(补充) (这一章前面是写了,但是问题也比较严重,重新补充了一段,把任逍遥这个人再提一次,后面几乎会成为男二号。男主和女猪脚的故事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这两个人现在已经对我失去了兴趣,总感觉他们两个好无聊啊,没有什么可写了……建宁公主对任逍遥还是蛮喜欢的,后面也会出宫行走江湖,本身这一章节示意【九皇神器】为线索,现在也是写的好纷乱啊,毕竟九皇神器没有什么可找的,似乎每次找起来都很容易……) 任逍遥为了能让彦青顺利出走,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出去单挑建宁公主,谁知他一站出去,就被眼尖的建宁发现了。 “你你你……”建宁公主指着任逍遥,舌头打着结。 “公主,奴才怎么了,刚才您在地下通道……” “住口,你给我过来!”建宁柳眉倒竖,招呼任逍遥,因为她感觉这个小太监似乎和别的太监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有说不出来。 任逍遥抿嘴一笑,蹬蹬蹬的跑上前去,等他走近,建宁立马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了。 因为这个人不但高大伟岸,喉结也很明显,更明显的是他下颌上没有刮干净的胡茬。 “你不是宫里的人?”建宁一把捏住他的脸,低声道。 任逍遥自己知道这妮子这样做有什么心思,说话声音小那还不是怕被别人知道她的小九九,那他何不如将计就计,趁着天没亮把她办了。 “公主,深宫之中,难免寂寞啊。” 这句低沉的男声让建宁的心为之一叹,这么多年,一直说让她嫁给吴应熊,可是自己等着这么多年,老祖宗就是不开口。她知道老祖宗也是为了她才将这件事情一拖再拖,毕竟削番这件事皇兄已经计划很久了,老祖宗自然不想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可是女孩子这把年纪,难免在寂寞的夜里不胡思乱想。 听到任逍遥这句聊骚的话,建宁公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一漾。“看来你功夫不错啊,不如来本宫宫里,本宫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这句话深得任逍遥之心,他颔首一笑,跟着建宁公主就走。 事实上任逍遥是不把宫里这些守卫当一回事的,以他的武功在这里来去自如,若是能睡上皇帝的妹子,拿出去当做炫耀的本事也是不错的。 彦青自然也不再去劝解那两个人,那是任逍遥的事情,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出宫,运气疗伤。 在宫外的城墙上,彦青再次遇到了自己派出去的几个云剑山庄的弟子,询问一番之后,六人皆是毫无所获。 此时进宫寻找丁雨萌无果,但是偶遇白纯,又亲自将他手刃,结了彦青的杀母之仇,也算是大功一件。 几人陆续回了京城里预定好的客栈,等到彦青躺在房间的床上之时,天已经开始大亮了。 外面的街上全是早市上的叫卖声,摊贩们的叫喊声一个个不绝于耳,彦青将窗户全都关上,将身上被利器划伤的衣物全都脱掉,露出坚实的胸肌来。只是在他心房的正中央,一个黑褐色的手掌印异常的明显,像是恨不得将彦青的心脏挖出来似得。 白纯当时使得力气可想而知,这还是彦青穿了护身铠甲之后的效果,所以说,这次掏出名来,也算是上天眷顾了。 他盘腿而坐,运了一会气,又将从神农世家带出来的丹药吃了几颗,这才感觉心痛之症好了许多。 接下来,彦青要做的,就是在这间客栈里好好休息,睡上十天半个月,其余就是派手下出去搜寻丁雨萌的下落,这丫头,怎么总是不让他省心啊! 睡到中午时分,任逍遥竟然回来了,彦青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男人好奇道:“那个建宁公主就怎么容易的放过你了?她没把你留下?” 任逍遥嘿嘿一笑,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倒了杯凉茶自己喝了起来。 “我说过多少遍了,想留我的女人多了,看谁留得住了?这个建宁公主,没想到十八岁了还是个雏,昨晚**,哭到天亮不让我走,真是不可思议,都那样了,还不放过我。” “也许这就是皇家儿女的悲哀吧,听说太皇太后把她许给了吴应熊,只是这两家的恩怨如今端到了明面上,多以建宁也就只好待在宫里做老姑娘了……” “是吗,我竟然不知道。”任逍遥得意道。 “这才便宜了你小子。”彦青摇头笑。 看着彦青一脸的正经,任逍遥立马站起身来,激动的坐到彦青床边,“彦兄,看你平日里斯斯文文的,睡过几个姑娘,说实话,别骗我。” 彦青听他胡说八道,一把将他推开:“我是要与丁姑娘成婚的,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问了。” “啧啧啧,肯定睡过几个,不然怎么不敢说呢,那么你和那个丁雨萌睡过没有?你们两在一块那么久,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和她有过亲密举动。” “你能说点正经的吗?”彦青似笑似怒,一把将伏在他身上的任逍遥推开,“我现在受了内伤,容不得你这么胡说八道……” 话音未完,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两人情急之下向两边躲开,然后就是一只飞刀刺在了他们身后的墙壁上。 “谁?”任逍遥大怒,自己在京城里并没有什么仇人冤家,谁这么不知趣,竟然给他下黑手! 刚起身准备追出去,开门时,只听身后的彦青说道:“别追了,人已经走了,这是华山派的独孤墨专用手段,估计是看上了你的九皇神器。” 任逍遥关了门,有点生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刚刚得到了九皇神器,凭什么就有人知道了这件事,并跑来给他下黑手? “彦兄,你怎么知道是华山剑派的独孤墨?一个飞刀能看出来吗?”任逍遥说这话并不是想质问彦青,毕竟他从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正人君子就是彦青,和他结拜都来不及了,哪里会说出质疑怀疑他的话? “我以前在华山练过剑,认识这个独孤默,性格乖张暴戾,是独孤九剑的当代传人,剑法不在我之下,现在目标是九皇神器,估计昨天晚上打伤白纯的人就是他。” 216.取信自污 门外的天此时突然变得暗淡下来,不一会儿,竟然乌云压顶,斜对面的马车夫赶忙将车赶进了这家米店的院子里,那两个跟班也从对面跑了过来,此时的米店,已经乌压压聚集了一堆人。 “帮主,下雨了怎么办?”胡海帮的两个弟子刚忙抱怨。 “严重吗?这么多人,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胡海帮副帮主胡月问道。 “已经是豆大的了雨珠子了。” 胡月也不再问,自己往大门口走去,站在屋檐下用手接着外檐的雨,有些小小的失望。 这一边,唱戏的小厮也开口问左秀芳道:“左老板,下雨了,淋了雨要生病的呀……” 左秀芳笑了笑,刚刚一抬头,便看到了直视着他的塞楞额,四目相对,塞楞额友善的笑了笑乐,然后拱了拱手,接着把目光转向了冯渊。 左秀芳有种吃了苍蝇吐不出来的感觉,因为他自己就是那只苍蝇。刚刚听冯左盟盟主说,最近找了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军事,正准备出来一看究竟,没想到确实昨晚被自己看不起冷落掉的两个戏迷。 若是对方给他一个白眼,左秀芳可能心里还会舒服一点,可对方现在对自己神秘一笑,还还之以礼,怎么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恐惧呢? 左秀芳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情,因为此时聚集在米店的客人已经把前厅围的热气烘烘,他真相掏出折扇,扇一扇这里的臭气。 这时候,霍老板走过来说:“冯盟主,我叫鹏远那些伞,这条街的尽头有一家名家‘春满楼’的酒馆,里面姑娘酿的酒实在是不错……” 冯渊听了咧嘴一笑:“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们这么一大帮子人,挤在你这个小破店里,挤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说话间,米店的伙计从后面带了几把伞出来,又领着众人,沿着街边的屋檐,往最尽头走去。 春满楼是一家妓馆,但是外表很含蓄,门口只挂着两个浆纸糊的红灯笼,朴素雅致,像是一家普通人家。 众人撑伞进了大门,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便迎了出来,模样长得都很俊俏,一上来就喊:“官人们里边请……” 旁边站着一个老妪,一个个收了客人们的伞,接着将伞全都拿到了后厨去。 这时候,一个身穿大红色斜襟绣花袄的中年女人迎来上来,满面桃花,喜笑颜开:“哎呀,这不是左老板吗?这几位是?” 左秀芳确实很能装,平日里一副冷冰冰不屑一顾的样子,见到同行之后竟然变得温文尔雅起来,像个考状元的书生。 “这位是冯左盟盟主冯渊,这位是胡还帮帮主副帮主胡海、胡月,这位是冯左盟的吴先生……”他一一介绍,明显,刚刚在塞楞额没注意的时候已经向冯渊打听过了他的消息。 老鸨儿高兴坏了,喜笑颜开的朝楼上喊道:“柳絮、麝春、玉儿、喜梅……你们几个快出来陪客人!” 话音刚落,楼上的一间屋子门帘一动,一个乖巧灵动的少女步伐轻盈的走了出来,见到楼下有客,脸上立马堆满了笑。接着其他房间又陆续出来几个,全都喜笑盈盈,面如春水。 左秀芳道:“冯妈妈调教的不错啊,这几个姑娘全都出落的楚楚动人,可算得上是‘慕斯城’的花魁了……” 老鸨儿道:“左老板过奖了,‘慕斯城’里的漂亮姑娘多了去,哪里还轮得上我们啊,可是我们家的女儿全都乖巧懂事,琴棋书画全都精通,做起事情也绝对让大爷们满意!” 听到这里,上过妓院的人全都喜笑眉梢,那几个小厮车夫,包括冯渊带来的小竹子全都跟着去了后院住,有几个春满楼的小丫鬟跟着到后面伺候去了,前面留着的是——冯渊、左秀芳、胡海、胡月,外加一个塞楞额。 塞楞额有些尴尬,说实话,他是从来都没有狎过妓,一是他父亲对他要求严格,而是他自年少遇见贾佳文慧之后,就再也没有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碰别的女人一下,总会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如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盟主,我还是去后院和小竹子他们一起吧,你们玩,我失陪了啊!”塞楞额拱拱手,准备离开。 “别别别!”冯渊一把拽住塞楞额的衣袖,道:“既然来了,吴先生也来享受一下!和那几个小屁孩一起算什么啊!”接着又转头问左秀芳道,“左老板,你不是说这里位个叫‘紫烟’的姑娘吗?不如让给我们吴先生如何?他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左秀芳吃惊的张开嘴巴,随后笑道:“那是那是!吴先生是冯左盟的智囊,排在我们前面是应该的,左某在此给你道歉,吴先生谅解啊!” 塞楞额当然知道左秀芳说这话的意思指的是什么,虽然他心里对这个沽名钓誉的戏子鄙视了一万万次,可表面上却只能将自己看成是一个游走江湖的赤脚大夫: “左老板言重了,吴某在此谢过左老板的好意,只是吴某今天身体不适,还是去后院吧……” 塞楞额抱拳弯腰以致谢意,刚准备离开,就被冯渊一把拉住了,“先生,还是在这里吧,紫烟姑娘很会伺候的,保证你今晚病没有……” “这……”塞楞额有些为难,他知道这些人在拉他下水,可是,要是不答应的话,自己就不会留下把柄或者短处,也就很难取得他们的信任。 “哎呀,吴先生,你就留下来嘛!紫烟姐姐马上下来,她在换衣服呢……”几个娇滴滴的姑娘一拥而上,架起塞楞额就往暖厅里面的软塌上去了,塞楞额紧张的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对贾佳文慧说:原谅我吧。 曾经,他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徐氏进门后的第二天,贾佳氏的脸色像是秋日的爽一样冰寒,他坐在她旁边,低着头,对她淡淡地说:“原谅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己……” 217.沉溺狎妓 紫烟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子,虽然没有那四个的孩子气,但一股小女人的妩媚劲却是从内到外散发。白皙的天鹅颈,葱绿色的袄裙,下身是紫金色马面裙。她缓步朝塞楞额走来,发髻上的步摇一走一晃动。 “吴先生,您就在这里吧,紫烟保证让你们今晚尽心,先听我唱曲可好?” 塞楞额苦笑,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话说,男人之间的友谊,只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现在他即将和这伙人一起分账,所以用**来拉他下水,再适合不过了。 “紫烟姑娘,你就唱吧,我们也是客不是,怎么老是盯着吴先生不放呢?” 一旁的胡海附和着笑了起来,冯渊也跟着笑道:“是啊是啊,紫烟姑娘唱曲就是,你一开口啊,这个木头疙瘩就清醒了!” 紫烟妩媚一笑,便不再纠缠塞楞额,径直到对面的席间席地而坐,她的面前正放着一张焦尾古琴,看样子价值不菲。 “闲事坐看落花婷婷,春闺来时尚早,可怜心事,无人问津,怎知否?春来春去又是秋,伤秋悲春何时了……何时了……” 紫烟的声音属于细腻温婉的那种类型,与这把焦尾古琴的相配合,令在坐的众人全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刚才面上的浮华之气也全都散去,心也是平静了许多。 一曲唱吧,所有人都停了一停,这时候左秀芳道:“不如唱歌喜庆的?这伤春悲秋的,听的我都有点闷了……” “是啊是啊,紫烟姐姐,唱歌喜庆的吧,我去拿手鼓?”说话的是一遍跪坐着的喜梅,细而长的丹凤眼睛像是能勾人魂魄一样,可脸颊上的肉却让她多了几分可爱。 “不如,喜梅,你唱一个吧,唱一个‘名扬万里’何如?那可是你以前最喜欢唱的那个?”说话的是另一边跪着的柳絮。 “哎呀,‘名扬万里’可热闹了,”紫烟说,“喜梅,你来!”说着,紫烟便从焦尾琴上下来,做到了塞楞额的软塌边。 喜梅笑了笑,也不再推脱,直接坐在琴架旁边,芊芊素手抚弄古琴,眯着眼睛带着笑,开口唱道:“花海如春锦,人潮汹涌来,如今俺考上了头名状元郎,回到家乡走一遭,也算是名扬万里身价倍增……” “想当年,我衣衫褴褛往北赶,战火纷飞天下乱,明月照我心,随水清流去,许是这清水乱我心……” “停停停!”塞楞额语出惊人,他脸色严肃,似乎是有什么不满之气没有趁早发泄出去。 焦尾琴上的芊芊素手陡然停下,曲子也戛然而止,喜梅京塔的抬起头,看着塞楞额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喜姑娘,你可知道你刚刚唱的是什么东西吗?”塞楞额一脸严肃。 “什么啊?”喜梅圆圆的脸颊,满是好奇。 “造反啊!这是死罪啊!你还敢唱?!”塞楞额痛心疾首的劝解道。他要是不是吴铭的身份的话,早就拔出宝剑一刀刺了这个女人,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吴铭,一个赤脚的江湖郎中,怎么能随便解决他人的命呢?所以他只好拌好这个角色,替对方考虑。 “造反?我为什么要造反啊?”喜梅挑挑眉毛,不知所措。 紫烟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子,虽然没有那四个的孩子气,但一股小女人的妩媚劲却是从内到外散发。白皙的天鹅颈,葱绿色的袄裙,下身是紫金色马面裙。她缓步朝塞楞额走来,发髻上的步摇一走一晃动。 “吴先生,您就在这里吧,紫烟保证让你们今晚尽心,先听我唱曲可好?” 塞楞额苦笑,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话说,男人之间的友谊,只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现在他即将和这伙人一起分账,所以用**来拉他下水,再适合不过了。 “紫烟姑娘,你就唱吧,我们也是客不是,怎么老是盯着吴先生不放呢?” 一旁的胡海附和着笑了起来,冯渊也跟着笑道:“是啊是啊,紫烟姑娘唱曲就是,你一开口啊,这个木头疙瘩就清醒了!” 紫烟妩媚一笑,便不再纠缠塞楞额,径直到对面的席间席地而坐,她的面前正放着一张焦尾古琴,看样子价值不菲。 “闲事坐看落花婷婷,春闺来时尚早,可怜心事,无人问津,怎知否?春来春去又是秋,伤秋悲春何时了……何时了……” 紫烟的声音属于细腻温婉的那种类型,与这把焦尾古琴的相配合,令在坐的众人全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刚才面上的浮华之气也全都散去,心也是平静了许多。 一曲唱吧,所有人都停了一停,这时候左秀芳道:“不如唱歌喜庆的?这伤春悲秋的,听的我都有点闷了……” “是啊是啊,紫烟姐姐,唱歌喜庆的吧,我去拿手鼓?”说话的是一遍跪坐着的喜梅,细而长的丹凤眼睛像是能勾人魂魄一样,可脸颊上的肉却让她多了几分可爱。 “不如,喜梅,你唱一个吧,唱一个‘名扬万里’何如?那可是你以前最喜欢唱的那个?”说话的是另一边跪着的柳絮。 “哎呀,‘名扬万里’可热闹了,”紫烟说,“喜梅,你来!”说着,紫烟便从焦尾琴上下来,做到了塞楞额的软塌边。 喜梅笑了笑,也不再推脱,直接坐在琴架旁边,芊芊素手抚弄古琴,眯着眼睛带着笑,开口唱道:“花海如春锦,人潮汹涌来,如今俺考上了头名状元郎,回到家乡走一遭,也算是名扬万里身价倍增……” “想当年,我衣衫褴褛往北赶,战火纷飞天下乱,明月照我心,随水清流去,许是这清水乱我心……” “停停停!”塞楞额语出惊人,他脸色严肃,似乎是有什么不满之气没有趁早发泄出去。 焦尾琴上的芊芊素手陡然停下,曲子也戛然而止,喜梅京塔的抬起头,看着塞楞额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喜姑娘,你可知道你刚刚唱的是什么东西吗?”塞楞额一脸严肃。 “什么啊?”喜梅圆圆的脸颊,满是好奇。 “造反啊!这是死罪啊!你还敢唱?!”塞楞额痛心疾首的劝解道。他要是不是吴铭的身份的话,早就拔出宝剑一刀刺了这个女人,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吴铭,一个赤脚的江湖郎中,怎么能随便解决他人的命呢?所以他只好拌好这个角色,替对方考虑。 “造反?我为什么要造反啊?”喜梅挑挑眉毛,不知所措。 (番外)路遇白纯 (ps:今天没电,这是一篇修改文,注意一下。) “你……是任逍遥?”彦青喃喃,因为任逍遥的手腕很特殊,有一个青色纹身龙的尾巴,刚好落在他的手背中央。 大多数时候他也汗颜,这家伙把纹身纹的那么明显,蒙着脸还有什么用?被认出来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突然,听见窗外有响动,原本乱翻一气的任逍遥立马噤若寒蝉,侧过脸来警惕的看着窗户边,并与彦青四目相对。 彦青不疾不徐,直接从窗户外跳了进来,唬的任逍遥迅速拔剑,准备进攻。 然而,当他看见迎面而来的是彦青时,脸上立即漏出而兴奋异常的笑容。 “太好了,吓死我了啊!”说着,任逍遥将刀收回刀鞘,激动得满脸汗珠子。 彦青指指地上两个被打晕的太监,问任逍遥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只是给他们闻了我的昏睡散,你要不,效果很好还有一瓶,打人不用费劲。”说话间,从袖子里摸出一瓶子来,递给彦青。 昏睡散故名思议就是使人闻了能昏昏欲睡的散剂,这类药在江湖上样式很多,但是效果能达到眼前这个样子的估计也只有任逍遥手里这么一种了。 彦青很痛快的接过“昏睡散”,匆忙塞进自己衣襟,这药看效果比蒙汗药还厉害,这样行走皇宫容易多了。 任逍遥也不再管其他事情,集中注意力去寻找九皇神器。 “你确定第三件九皇神器真的在这?”彦青也上前,不过他还是决定先找绳子将这两个太监绑起来。 忙了一阵子之后,彦青将捆绑的跟粽子一样的两个太监一个一个扛进了里间的屋子,又找了一个衣服箱子将他们丢了进去。 这时,只听见外间“咔哒”一声,像是机簧被触碰开的声音,只听与此同时,任逍遥在外面招呼道:“彦兄,快出来看看,有密道!” 彦青惊讶,急忙赶出去,却发现果然在一个双门衣柜后面有一扇暗门,任逍遥使劲的将那衣柜挪开,那扇门竟然自动向里打开了…… “等等……小心有诈……” 彦青着急道,因为眼前的密道出现的如此突然,他的防备心理竟然莫名其妙的上升了很多。 “没事的!”任逍遥转头朝他微微一笑,接着准备漫步进入那个密道。 “等等!”彦青着急,一把拽住任逍遥的后襟,“这个密道很可能和洪帮有关,他们在皇宫里有卧底,你这个样子进去很可能会碰到他们,这样容易暴露。” 任逍遥回过头,看着彦青叹息道,“你堂堂云剑山庄的庄主,干个事情瞻前顾后的,怕什么?进去了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彦青好笑,想了想还是从里间拿出两件太监宫服,抛了一件给任逍遥。“换上这个,可以避免很多麻烦,用不着杀人。” 任逍遥接过,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就连帽子也毫不含糊的带上,除了脸上的胡茬,简直和宫里的公公太监没什么两样。 另一边,彦青也毫不含糊的将衣服全都换上,打扮成和任逍遥一样的太监,又找了两把拂尘分别在各自腰间,这才一前一后的进了那密室暗门。 此时的屋子里,随着衣柜被合上,其他的一切又重新恢复到了半个时辰事前的旧模样。 然而,密道里,任逍遥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提着宫服的袍角,一步一步的从台阶上向下走去。 台阶有些湿滑,不知是哪里的水从上面滴落下来,他们走的很是小心,这时候,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突然灭掉了,就像是有人突然掐断一样。 “逍遥,捂住口鼻!有毒气!”彦青提醒,于此同时,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弹丸大小的夜明珠,周围的光线瞬间明亮起来。 任逍遥捂着口鼻,好奇的看着身后的彦青,嘴巴在衣袖下面发出声音:“彦兄,你怎么还配备了夜明珠啊,果然江湖经验一流。” 彦青微微一笑,用脚踢了下他,“快走,这里有毒气,待时间就了恐怕要出事的。” 任逍遥不再废话,以最快的速度朝最底下奔去。 这个密道明显是洪帮的人挖的,在宫里,被洪帮收买的宫女太监不在少数,他们为了钱,可以变成满人堤坝上的白蚁,只要洪水一至,千里之堤就会崩溃。 所以,在宫里,这些人相互之间称对方为“白蚁”。 彦青在洪帮探听出的消息也不过如此,但他始终相信,这些“白蚁”所收到的银钱便是洪帮从他们这些江湖帮派手里抢夺走的。 所以,自己母亲的死,不但与洪帮的白纯有关,更与这些宫里的白蚁有关。可是这么多人,他杀的干净吗?所以,洪帮的这个游戏规则到底是谁制造出来的?那个人,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也是他彦青的杀母仇人。 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忽然在黑暗里亮光一闪,他一动,急忙拿起火折子对着嘴吹,火折子很快又明亮起来。 他急忙拿开捂在口鼻上的手,对彦亲说:“这里没有毒气了,你看,前面好像有个人。” 彦青顺着任逍遥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果然有一个身穿宫服的太监正坐在墙壁边打坐,样子看起来不是太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近那个太监,彦青惊奇的发现,这人竟然是白纯! 正在运气的白纯感觉到有人前来,微微睁开一只眼,见是两个年级不大的太监,便也没有将来者放在眼里。 “大半夜跑到密道里来,有什么事情?” 任逍遥嘿嘿一笑,看着白纯那和头发一样白的长胡子,忍不住出手摸了上去:“你这是假的吧,太监怎么会有胡子?还这么长?” 白纯的警惕心一下子上升到了最高,他忽然睁开双眼,一把将任逍遥的手腕握住,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你们是谁?!”他有些惊慌失措。 彦青走上前来,拔出腰间佩剑,冷笑道:“是你的仇人!” 白纯本以为这里是宫里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刚刚和别人在外面打斗,终于进了洪帮的密道,也终于可以坐下来运功调息了,不想敌人果然足够狡猾,竟然埋伏在此,看来这件九皇神器果然非常重要。 (番外)路遇白纯 2 (ps:今天停电,这是之前修改的,提前说一声。) “你们是谁?”他的声音满是戒备,丹田中的气息尚且存留在小腹处,手里握着暗器,随时准备发功。 任逍遥见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好笑:“别紧张,我们只是宫里的小太监,和你是一伙的。” 白纯自然不会蠢到去相信他的鬼话,虽然在这里,并不是每个白蚁都认识他,但是,宫里的做白蚁的人,还没有谁敢这么大胆的走进暗道随意和人搭讪。要知道,做了洪帮的人,让鞑子知道了那可是灭九族的重罪。 白纯冷笑,但并不想揭穿眼前两人,他还没有蠢到在自己处于劣势的状况下惹怒敌人。 他面上表情一变,微微一笑道:“二位,在宫里做这一行的人多了,你们两个是哪个公公手底下的?” 任逍遥笑道:“不是哪个公公手底下的就不能进来了?我们要找的东西,只听说在这个密道,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 白纯装傻疑惑道:“什么东西?能告诉我吗?告诉我我帮你们找?” “九皇神器。”任逍遥道,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白纯的双眼。 白纯脸上惊奇的表情一闪即逝,快到任逍遥愣是没有看清楚。只是,在这一瞬间,这个“惊奇”却被彦青看得一清二楚。 “九皇神器?”白纯疑惑,“难道就是江湖上流传的‘得九皇者得天下’的九皇神器?戚氏所造?天呐!” 任逍遥见白发老头还算有见识,停止了盯视,转而将目光移向彦青,“你觉得呢,彦兄?” 彦青点点头,“既然他看起来很清楚这个,不如让他带我们去找找如何?” 彦青的眼神要比任逍遥凌厉的多,这件事情上,他早就将白纯等人加入了自己报仇的黑名单,虽然不知道洪帮的帮主目前是谁,也不知道当初下决定与云剑山庄为敌的人是谁,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完不成这个事情,他彦青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纯想强装自己并没有受伤,但是心脉受损并不能掩饰多少,于是他只好扶着墙壁站起来解释道:“老身年纪大了,行动缓慢,希望两位不要见怪。” 彦青自然知道白纯是骗人的,以他在洪帮里的传说,能走路缓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唯一可能的,就是眼前这个人现在受了伤,而且,他的伤还与九皇神器有关,那么也就是说,他肯定同他们一样,正在寻找九皇神器,或者已经找到了? 所以,此时的彦青已经可以确定,有一半的可能,九皇神器就在白纯的身上。 他曾经有无数次机会杀掉眼前这个人,可是他却一直在等,等待着得知当年“黄河之役”的真相。这并不是彦青此人优柔寡断,也不是有其他原因,而是他只是想替他娘报仇,不想错杀一任何人让他娘负罪。 “这位姓彦的小兄弟,你是哪里人氏?”白纯将那双浑浊的眼睛转向自己身后的清瘦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具为什么并不清楚。 彦青简洁道:“陕西。” “哦。”白纯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淮南云剑山庄姓彦的彦祁阳来,都快三年了,他还总是听到彦姓氏就情不自禁的竖起汗毛,眼前此人,要防啊! 三人行走在黑黢黢的地下通道里,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和彦青手里的夜明珠发出幽暗的光芒,照得两边的墙壁煞白。 这时候,只见不远处有一道门挡住了三人的去路,那门是石头做的,白纯走上前去,用手轻轻一推,对着身后的两位道:“二位,请吧,老身知道这里有一间密室,进去看看如何?” 任逍遥转头看向彦青,有征求意见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他的心思还是放在自己苦苦追寻的九皇神器上,并以一身绝世武功自信无比,并不将眼前这个白发白须的老头放在眼里。 彦青有些犹豫,看着这个像是暗室一般的入口,他的疑心自然更重了。然而,任逍遥看到彦青的反应竟然脱口道:“彦青,你还是留在门口替我把风把,我和这位进去,有什么事情我们通知你。” 白纯当即两眼放光,自己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男子,而且看样子身手都不错,自己现在又身受重伤,所以将两人分开那是再好不过了。 彦青点点头:“也好,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立即喊我。” “嗯。”任逍遥嘴角微勾,扯了扯白纯的衣服,“走吧,你带头。” 白纯现在扮演的是宫里的一个做了白蚁的老太监,自然和他在洪帮里的形象完全不同。做戏就要把戏做好,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身体受伤、走路颠簸、胆小怯懦的老太监,所以任逍遥一推他,他竟然踉跄了一下,要知道,平日里在洪帮,白纯白大长老可是谁都比不过。 白纯先是走了进去,接着是任逍遥。任逍遥此时并不知道这个老头子是洪帮鼎鼎大名的长老白纯,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此人不简单。 两人一前一后过了石门,白纯走得异常缓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几口,道路便亮堂起来。 这个甬道里,路面坑坑洼洼,还有少量的积水沉淀,这时候的任逍遥,在失去同伴后仍然浑然不觉,没有发现四周潜伏的危机。 走着走着,只见甬道渐渐宽敞起来,再往前走,便是一间偌大的石门。 “到了,就是这里。”白纯开口,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任逍遥。 “你耍我玩呢是吧?这样的石门,没有机关怎么开?”他很不满意,双手抱胸,微怒。 “不要着急,老身知道机关在哪。” 白纯看了眼身后的男子,然后举起火折,往石门右边走去。走到了一处石座跟前,将手伸进一个窟窿里,然后向右一拧,“哗”的一下,石门竟然在瞬间缓缓向上开启。 任逍遥皱眉,好奇心促使他迈步向前走去…… 218.调教不清 塞楞额自从在春满楼住了一宿后,那些曾经的纠结竟然慢慢化解了。如果说,他和贾佳文慧之间的关系就像镜中花水中月,那么他宁愿要一个能够触碰到的东西常伴左右,而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美丽幻想。 很明显,紫烟就是这个可以触碰到有温度的。 想到这里,塞楞额赶忙摇了摇头,他不可以再次轻而易举的沉沦,他与贾佳文慧的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作为武林盟主,将第一大对手洪帮的帮主养在自己枕边,天底下有此一事的人恐怕紧紧他塞楞额一人吧! 紫烟,即便是灵动温软、善解人意,可终究还是冯渊用来拉他下水的一颗棋子。就算棋子本身没错,但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还任其摆布,这就是棋子最大的错。 “起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忙。”塞楞额从床上起来,拿起衣服一下便穿上,接着便一颗一颗扣盘扣。 “吴先生,起得这么早,天还没有亮,你做什么去?”紫烟穿着小衣,趴在塞楞额的肩头,娇滴滴的,吐气如兰。 塞楞额回头摸了把她的脸颊,“有要事要出去,已经五更天了,不早了,你也起床吧……” “不要,人家才不要呢!”紫烟一撒娇,拉起被子就倒了下去,白花花的手臂煞是诱人。 塞楞额穿了长袍马褂,又带上瓜皮帽子,打扮妥当之后便俯下身在紫烟的脸颊上啄了一口。接着,他拿起自己的药箱,往门口走,临出门的时候,他笑道:“‘紫烟’这个名字不好听,俗气,改日我给你换一个。” “改日?今个不好吗?”紫烟急忙直起身子,小衣的肩带从她雪白的肩膀上滑落,丝丝黑发散落在胸前,说不尽的风流妩媚。 “明个吧,今日事情还没有办完,记得记挂我。”塞楞额留了一句,嬉皮笑脸的关了门,接着楼道里响起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哎,你别走啊!”这是紫烟的回复。 然而中午时分,紫烟却一身素衣,头戴斗笠,上面附有面纱,身配宝剑,急匆匆的往郊区的枫树林里来了。 “盟主,什么事情?”紫烟撩开白色面纱,露出绝色容颜,嘴角含笑,眼里却满是戒备。 “他最近在你那里,表现的怎么样?”一个黑衣人冷冷道。虽然黑衣人没有露脸,但很明显,从声音判断,这个人就是冯渊。 “表现的?还不错吧,他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脸只是沧桑了些,体力还是数一数二的。” “其他呢?” “他今天早上五更天就穿衣服走掉了,不知道去做什么,因为天气太冷,我也没有追出去。” “那下次追出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我武功又不高,我怕危险!”紫烟娇嗔道。 “吴先生不会武功的,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追出去就好。” “哦,那好。哦……其实……盟主大人,吴先生是个好人,你不用这么戒备他的,他和我,总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他也喜欢教我认字。” “你们在床上……看书?!”冯渊皱眉,一脸被惊吓到的样子。 “他还教我认识草药,”说到这里,紫烟情不自禁的笑了,“他和别人不一样的。” “你自己注意点,不要动感情,不然我也救不了你,自己什么身份自己要清楚,不要动不动就被骗了,晓得嘛?” “嗯……晓得了。”听到冯渊如此说,紫烟仿佛真的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幻想用水浇灭了,从前,她也常常这样幻想,可是那些来她这里的客人们,即便是说得再好听,事后履行承诺的也少之又少。 妈妈说,她是“慕斯城”里的头牌花魁,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被那些臭男人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这些只是因为她动了真感情? 吴先生不是这样的人!紫烟再一次告诫自己,人间难得是真情。她相信,真心是可以换到真心的,人活在这世上,不就是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吗?尔虞我诈,那是朝堂的男人们和宅院里的女人们的事,她只要风花雪月、情深意浓。 “哎呀呀!紫烟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发愣?收拾妥当没有?收拾妥当了跟着我去赵府,今天晚上的事情还多着呢!” 冯妈妈在大厅里忙得团团转,一会往东跑,一会往西跑,一会喊喜梅,一会喊杜鹃,简直是忙翻了天。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紫烟,无奈道:“我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赵府的银子那么好赚,又热闹人又多,你偏偏躲在家里算什么?是不是等那个姓吴的?” “没有啊,妈妈,我只是不太舒服而已!”紫烟低头喃喃,仿佛此刻的她真的有心痛症发作。 “你不要骗我,我都看出来了,你自打弄梳之后,见一个男人都是全心全意的付出真感情,你可知道谁对你是真心的?在红尘堆里滚,什么最贱,真心最贱,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冯妈妈也不收拾东西了,提起裙摆直接坐在了紫烟的旁边,语重心长的开导。 “这些年里,你接过的客人不在少数吧,能和你长长久久的也有四个,不算这个吴先生,你看见哪个对你是真心实意了?” 紫烟想了想,抬头道:“他们都很好,他们带我用真心,不进他们家的宅院也是我自愿的,怨不得别人……” “我的好女儿哎!你可得长点脑子!人家唬你的手段你是真的看不出来?他们用他们宅子里的母老虎恐吓你,又说死了小妾,这才说要娶你,你还敢去,他们那时料定了你不敢去才这么说的!” “可是他们也有苦衷啊,嫡妻家族势力庞大,他们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哎呦喂,你可得长点脑子,嫡妻家族势力庞大?一个两个是这样,三个四个是这样?人家是明晃晃的在这里逗你玩呢!看你还把这些全当成真的!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啊!你可得醒一醒了!” 217.天道联盟 “哎呦喂,你可得长点脑子吧,嫡妻家族势力大?一个两个是这样,三个四个全是这样?人家明晃晃是逗你玩呢,你竟然还全当成真?!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啊!你可得醒一醒了吧!” 冯妈妈摇头叹气,使劲的戳了一下紫烟的脑满,这才起身准备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我说,这次去赵府见的可都是些大人物,唱两个小曲就能赚好几天的银子,你还是起来收拾吧,别窝在家里,她们几个都去的!” 紫烟抬眼顺着冯妈妈的手看过去,只见喜梅几个全都是盛装打扮,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是灿烂无比,她还是垂着脑袋再次趴下:“我不舒服,下次吧,妈妈。” 冯妈妈摇摇头,看来全是劝不动了,这丫头都年过而是,虽然是她春满楼里的一只花魁,可终究脑子不够使,还是借给冯渊当棋子吧,这种脑子过于简单,终日只相信情情爱爱的女人,是注定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紫烟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等了很久,正当她失望透顶,准备上楼之时,突然大门吱呀一声,她急忙从隔断壁边探过脑袋,往门口瞧去。 进来的是个青袍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合着的雨伞,他高大伟岸的身躯让这身泛旧的衣袍看起来异常有型,肩膀很是可靠的样子。 “吴先生?”紫烟轻柔的喊,因为此时外间大厅里没有灯火,所有人全都往赵府去了。 “嗯?紫烟?”塞楞额将雨伞放在门边,弹了弹身上的雨珠。刚刚下雨,却只是落了一丝小雨。 紫烟早就从软塌上起身,穿了绣花鞋子,急匆匆地向塞楞额扑了过去。 塞楞额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瞬时多了一个粉浓脂香的美人儿,忽然,想念贾佳文慧的那股痛就钻心的往外直冒。 “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塞楞额看着埋首在他话里的美人,好奇道。 紫烟摇了摇头,这才仰起小脸,但却已经是满面泪痕了:“先生,他们也要带我去赵府,我不要去,说好了你要重新换一个名字给我的……” 塞楞额咧嘴而笑,“是啊,说了要换一个给你的,可是我现在肚子好饿,刚刚盟主带我们出去查看‘慕斯城’的各处守备,回来时,我推脱有事情,就来你这里了。” “那我去给你做几个菜?”紫烟抬头,杏眼圆睁,咧嘴而笑,似是一个等待着夸奖的小孩子。 “你竟然还会做菜?” “怎么不会?我出生贫寒,可就是这么过来的,虽然这些年跟着冯妈妈过了几天好日子,但心里终究还是对过去念念不忘,谁能一辈子都过好日子呢,在一个现在还是天下大乱之际,万一陕西的王辅臣一动,我们哪天死都不知道……” “不会的。”塞楞额上前,一把抱住正在准备菜肴的紫烟,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说好的把这个女人当做棋子,为什么总是会走心呢? 另一边,冯渊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小竹子在旁边倒好了茶问他:“盟主,你笑什么呢?” 冯渊道:“没笑什么,出去看看,看左老板什么时候来?” 小竹子开门出去了,冯渊看着走出去的手下,心里暗暗的想:要驾驭一个人,一定要将此人的软肋紧紧握在手里,若是他稍微有点不顺畅,就握紧拿根软肋,使劲的捏一把,保证他立马对你俯首称臣。吴铭,虽然是一个江湖大夫,但肚子里的才华还是不少,要是能将此人握在掌心,自然万事大吉,可要是此人不听命于他,那只好动紫烟这根软肋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紫烟似乎已经在吴铭心中占据了一席重要之地,接下来,就要看吴到底是不是真心了。毕竟,一个游走江湖多年的单身男人,突然跌进了温柔乡了,换做是谁也难以逃离。 正想着,门外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只听小竹子笑道:“左老板,您来了?我们盟主在里面等您呢!” 左秀芳道:“辛苦你,开门让我进去吧……” 接着就是小竹子的连连道谢声。 冯渊有些不高兴,这个左秀芳,就喜欢在下人跟前装仁慈,实际上是个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一个唱戏的戏子,还跑来收买他的人,简直是不要脸到家了! “吱呀”一声,左秀芳推门而入,一进来便看见冯渊盘腿坐在榻上盯着他面露不悦,他好笑道:“冯盟主,怎么了?” 冯渊冷笑道:“以后不要给我冯左盟的人随便给赏钱,我们不想惯坏弟子,也不想被左老板看不起……” 门外边的小竹子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尴尬,手里握着的一锭银子疙瘩就像个烧手的芋头,烫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嗨!冯盟主说的是!说的是!”左秀芳赔笑道:“是我的疏忽,我不该把我们戏班子里的陋习用在江湖上,真是得罪!得罪!” 看着弯腰作揖的左秀芳,冯渊只好暂时原谅了他,他招了招手,道:“坐吧,凳子有些凉,要不要小竹子给你拿个坐垫?” “不用不用!”左秀芳连连摆手吧,说罢就一屁股做了下去。 但实际上,左秀芳的内心并没有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简单,他的心里,早已把冯渊骂了一百八十遍,只不过他的“戏”还是演的相当的好,一般人还是不能认清他的为人。 实际上冯渊也一样,对左秀芳的了解也是道听途说,只听说他卖过屁股?可作为冯左盟的一把手,他一直以来还是缺少一位军事级的助手,就像吴先生这样的,智慧过人并且不会武功,只有这样,他才能将这个异心的大脑掌握在手中。 天色将慕,左秀芳开始侃侃而谈‘慕斯城’里的粮仓问题,他自己手里的银钱准备悉数贡献给天道联盟,只求可以换一个联盟里的头目坐坐,毕竟这些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他一个词一个曲子挣来的。 220.成为智囊 天色将慕,左秀芳开始侃侃而谈‘慕斯城’里的粮仓问题,他自己手里的银钱准备悉数贡献给天道联盟,只求可以换一个联盟里的头目做做,毕竟这些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他一个词一个曲子挣来的。 冯渊道:“你说的是,虽然其他几个门派的一把手还没有来,可我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冯左盟手里目前有三万壮丁,可是说是这里势力最大的!” “那小弟在此先写过冯大哥了。”左秀芳单膝跪地,抱拳对冯渊行礼致敬。 冯渊下了榻,过来扶起来朱秀芳。“秀芳兄弟啊,你也知道,你出身梨园,那些草莽汉子看不上你,我怕他们心里不服气,不如这样,你出些银子呢,让吴先生像个办法,叫他们对你心服口服如何?” 左秀芳转了转眼珠子,忙答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冯大哥在此对小弟的帮主,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左兄弟太客气了……” 实际上,冯渊和左秀芳交好还不是看上了左秀芳的钱?戏子是三教九流,是被鄙视的行业,他们虽为江湖草莽,可他们堂堂正正持剑走江湖,和那些如同养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金丝雀是不一样的! 二人在屋子里喝茶闲话着,这时候,门外边你的小竹子通报道:“盟主,大厅里的伙计说,方欣长老、河谷派、四宵派、还有少林和丐帮,都派人过来了,正等着你出去主持呢!” 冯渊一听,和左秀芳对视了一眼,含笑问道:“怎么?少林和丐帮也来了?问问他,看清楚没?” “他说清楚,来的人递交了印章,确实是少林派和丐帮,不过带队的没有报上名字。” 冯渊笑道:“好,知道了,你随他过去看茶,我同左老板马上过去……” 听到这里,左秀芳有些紧张,他拉了拉冯渊的衣袖问道:“盟主,我去合适,要不然我今天就不见他们了?改天?改天我带礼物登门拜访?” 冯渊皱眉凝思,“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说,到时候让吴先生像个办法,洗干净你的身份可好?” “谢谢冯大哥!”左秀芳抱拳感激道。 另一边,鸿禧客栈的大厅里满是江湖门派。鸿禧客栈是慕斯城城主的私人财产,当初选址的时候,城主借着自己手里的势力,很顺利的选择了这块位于城中心最宽广的土地,又很顺利的在这里建造了西北最大的客栈——鸿禧客栈。而从前几天开始,天道联盟只是租用了鸿禧客栈最西边的一个院子,但却足以容纳上百号人在此吃喝啦撒睡了。 鸿禧大厅是是鸿禧客栈里的头号大厅,平时租用只是占用一个小角落,然而今天,由于少林丐帮的加入,竟然足足占用了半个大厅,在里面就餐的人数足以达到三百多人! “呦呦呦!冯盟主,你可来了!”起身擦嘴的是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五十岁上下,看起来精神抖擞。 “静笥师父!路途舟车劳顿啊!”冯渊连忙上去,以茶代酒,敬了静笥一杯,坐下来就开始称兄道弟。 另一个桌子正在喝酒吃肉的人看见了,他立马撩起自己额头前的碎发,端起酒杯就往这边过来。 “冯盟主,瞧见静笥就忘了我啊,说过了见面就陪我喝酒的,躲在这里算什么!” “哎呀呀呀!鸿运!是你啊!”冯渊赶忙起身,端起茶杯准备敬对方,不想却被对方一把挡住,换成了白酒。 “冯渊兄,说好了喝个痛快,不醉不归的!怎么你自己先怕了起来呢?”鸿运假装生气道。 冯渊大笑,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酒,毕竟今天少林和丐帮派来的人全都是他的老熟客,所以左秀芳的钱,他是赚定了! 又是寒暄,又是灌酒,一杯一杯白酒下肚,一句一句违心话出口,最终,在夜半时分,冯渊醉酒而归。 此时的塞楞额还在春满楼里听紫烟弹唱小曲,不,现在已经不叫紫烟了,现在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妞叫做扶摇,取“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意思。 弹琴唱曲的紫烟脉脉含情,对着塞楞额心里百转千回:先生说,这个名字会给她带来好运,让她不再沦落如此,扶摇直上九万里?九万里,该有多么高啊! 这时候,正尽兴听取的塞楞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扶摇出去开了门,却见是冯妈妈风尘仆仆的上来,满脸汗珠子。 “怎么了?冯妈妈?发生了什么事?”紫烟抹了抹冯妈妈脸上的汗珠子,皱眉问道。 “冯盟主派人过来说,要请吴先生回去,有急事!” 扶摇回头看,却见吴先生不缓不慢的站起身来,这才一件一件的穿衣服。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今晚不是说好了不走的吗?”扶摇嘴里嘟囔,好好的月白风清好时光,就这样被冯渊给打破了。 “能是什么事?八成是那左秀芳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塞楞额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抬起扶摇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拿起帽子,下楼去了。 看着这一连串动作的冯妈妈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个人两天前还像个游走江湖没尝过女人味的土包子,今天的表现看起来实在是娴熟啊,就像是个混惯了风月场所的老手。 “女儿啊,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吴先生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扶摇皱眉,“什么特别啊?” “比如房事如何?是不是和他的外表不太相像?” 扶摇想了想道:“说来也是,但我觉得他应该属于那种看不透彻的男人,这种人才会得女孩子欢心吧。” “你可醒醒吧,别又被骗了,上次那个陈公子是怎么骗你的你忘了?这个吴先生也一样,要不是脸上那个刀疤,肯定是个一等一的人才!”冯妈妈白了扶摇一眼,很铁不成钢,不过说来也好,这样的女儿,她控制起来也会更容易。 塞楞额很快便回到了鸿禧客栈,去见冯渊的时候,外间的软榻上正是左秀芳在那里侧躺着,看见塞楞额进来,连忙起身上来迎接:“吴先生,您可会来了!” 221.献计助力 塞楞额很快便回到了鸿禧客栈,去见冯渊的时候,外间的软榻上正是左秀芳在那里侧躺着,看见塞楞额进来,他连忙起身上来迎接:“吴先生,您可会来了!” 路途上的塞楞额似乎又回到了一个月之前,在青竹山庄和京城游走的时候,他从未轻易向谁递过他高贵的头颅,然而,此时的他,为了办黄差,却不得不和这些戏子婊子混在一起,还不是要装膜装样伏低做小。有时候想想,还是皇上的大计更加重要,不然他一个恭亲王府的人,死也不做这个! 脑子里千回百转,但脸面上依旧是吴铭这个身份应有的表现。见到邹秀芳前来献殷勤,塞楞额赶紧将他扶住:“左老板客气了,我一个江湖郎中,怎能受您如此大礼?” 左秀芳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吴先生真是心胸宽广大人物,不跟我么这些人一般见识!” “左老板客气了客气了……”塞楞额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下,左秀芳的小厮立马端来茶和瓜果小食,这时,只见冯渊的人从里间出来,貌似刚刚伺候完的样子。 “盟主来了吗?准备怎么办?”左秀芳有些着急,不知道怎么跟吴铭开口,他还是想等着冯渊出来说,毕竟吴铭是冯渊手底下的人,他使唤起来有点胆怯。 “来了来了!”说话间,冯渊一遍扣扣子,一遍从内室绕出来,绕过隔断,只见吴铭回来了,立马喜上眉梢。 “吴先生,你可回来了,左老板在这里等着你帮忙呢,都等着一下午了……”冯渊朝塞楞额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塞楞额立马会意,冯渊的意思无非就是,回来晚是因为吴铭沉溺于狎妓,而不是派人喊晚了。 “是这样……左老板,紫烟那孩子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在那里多陪她一会,本来还以为你们喊我无非是饭局酒局,后来不是冯妈妈亲自上来说,我都不知道呢!” “不碍事不碍事,能得到冯左盟的帮助,左某真是感激不尽啊!”左秀芳激动道。 其实此时的冯渊只是不想让左秀芳那么容易得到他们的帮助,不然以左那种性格,八成会觉得他们很廉价不值钱,倒时候掏起银子来,也就不爽快了! 塞楞额坐下来想了想说:“左老板现在的情况说好听点,是有银子没处使,说难听点就是没身份没地位。” 左秀芳听到后面两句话,抿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当然,换做是谁,也不喜欢被人当众揭老底,总有种裸奔被参观的感觉。 塞楞额才不理他呢,他给冯渊使了个眼色后,开口道:“说句实话,这种情况最不好解决了,社会地位早已分工明确,这里我就不说了,怕惹左老板不高兴……” 左秀芳的脸此时已经像是霜打的茄子,可是作为问题的主体,他本人是跑来求救的,不是摆谱的时候。 “所以说,若是在外部寻求解决方法,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 “是什么?”冯渊带头将脑袋凑了上去,因为他的内心已经有了一个定数,只是将吴铭找回来做个幌子,并不指望吴先生出什么注意,明个一大早,章煜就带人过来,自己的本事,先是自己人显摆显摆才是。 “加入冯左盟。”塞楞额缓缓道。 -------- 脑子里千回百转,但脸面上依旧是吴铭这个身份应有的表现。见到邹秀芳前来献殷勤,塞楞额赶紧将他扶住:“左老板客气了,我一个江湖郎中,怎能受您如此大礼?” 左秀芳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吴先生真是心胸宽广大人物,不跟我么这些人一般见识!” “左老板客气了客气了……”塞楞额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下,左秀芳的小厮立马端来茶和瓜果小食,这时,只见冯渊的人从里间出来,貌似刚刚伺候完的样子。 “盟主来了吗?准备怎么办?”左秀芳有些着急,不知道怎么跟吴铭开口,他还是想等着冯渊出来说,毕竟吴铭是冯渊手底下的人,他使唤起来有点胆怯。 “来了来了!”说话间,冯渊一遍扣扣子,一遍从内室绕出来,绕过隔断,只见吴铭回来了,立马喜上眉梢。 “吴先生,你可回来了,左老板在这里等着你帮忙呢,都等着一下午了……”冯渊朝塞楞额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塞楞额立马会意,冯渊的意思无非就是,回来晚是因为吴铭沉溺于狎妓,而不是派人喊晚了。 “是这样……左老板,紫烟那孩子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在那里多陪她一会,本来还以为你们喊我无非是饭局酒局,后来不是冯妈妈亲自上来说,我都不知道呢!” “不碍事不碍事,能得到冯左盟的帮助,左某真是感激不尽啊!”左秀芳激动道。 其实此时的冯渊只是不想让左秀芳那么容易得到他们的帮助,不然以左那种性格,八成会觉得他们很廉价不值钱,倒时候掏起银子来,也就不爽快了! 塞楞额坐下来想了想说:“左老板现在的情况说好听点,是有银子没处使,说难听点就是没身份没地位。” 左秀芳听到后面两句话,抿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当然,换做是谁,也不喜欢被人当众揭老底,总有种裸奔被参观的感觉。 塞楞额才不理他呢,他给冯渊使了个眼色后,开口道:“说句实话,这种情况最不好解决了,社会地位早已分工明确,这里我就不说了,怕惹左老板不高兴……” 左秀芳的脸此时已经像是霜打的茄子,可是作为问题的主体,他本人是跑来求救的,不是摆谱的时候。 “所以说,若是在外部寻求解决方法,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 “是什么?”冯渊带头将脑袋凑了上去,因为他的内心已经有了一个定数,只是将吴铭找回来做个幌子,并不指望吴先生出什么注意,明个一大早,章煜就带人过来,自己的本事,先是自己人显摆显摆才是。 “加入冯左盟。”塞楞额缓缓道。 222.取得信任 “是什么?”冯渊带头将脑袋凑了上去,因为他的内心早已有了定数,只是将吴铭找回来做个幌子而已,他并不指望吴先生能出什么主意,明天一大早,章煜就带人过来,自己的本事,先灾自己人跟前显摆显摆才是。 “加入冯左盟。”塞楞额一字一句道。 突然之间,空气仿佛凝滞,在场的四个人全都愣住了,全都眼睛睁得圆圆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塞楞额,似乎是反应不过来。 “我的意思是,左老板可以加入冯左盟,因为我们冯左盟是要出三个人物做代表的,只要左老板加入,那就可以占用一个名额。” 左秀芳的眼珠子终于开始活动了,他僵住的表情终于换上了一副笑脸,声音也变得激昂起来:“吴先生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是不知道,盟主大人觉得如何呢?” 冯渊皱眉,用手支着下班凝神:“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可是冯左盟也只有三个名额啊,要是让左老板加入的话,你和章煜怎么办?你们俩到底谁退出?” 塞楞额笑道:“这个可以和章副盟主商量一下,冯左盟内部的事情大家还是商量着好办。”他当然不敢在这里说“我退出让位”之类的话,他准备在这件事上,帮冯渊狠狠的宰上左秀芳一顿,这个唱戏的下三滥,两面三刀沽名钓誉,现在想来来用他了?呵呵,先出半身血吧。 左秀芳是带着极其兴奋的心情离开的,他前脚走点,冯渊后脚就喊住了塞楞额,“留步啊先生,您怎么会想到让左秀芳那个人加入冯左盟呢?我们在‘天道联盟’帮他找一个位置也很好啊,到时候他感激我,也会出一大笔钱给我的。” 塞楞额坐了下来,摆摆手说:“盟主,您说错了,以左秀芳的身份,想在‘天道联盟’谋取一席之地确实有点困难,这里的人,最多请他唱几支小曲助助雅兴,给他几分薄面,正真上台面的事情应该很难轻易答应。就算是答应,也要收取不少银子,那不如这银子让我们来收?在一个,左老板是个有钱人,只要一进冯左盟,那么他的银子岂不是即将成为冯左盟的银子了?” 冯渊嘴角微勾,“说的对是对,可银子在人家口袋里,我们怎么掏的出来呢?” “这简单,想让他加入冯左盟讨银子,先让他去‘天道联盟’碰一碰壁,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少收他一些,他也会感激不尽的。” “那第一步怎么推脱?”冯渊忙问。 “明天就让章副盟主解决,就说后面两个人不同意就好,这样也方便后面讨银子嘛,毕竟我们的席位没有那么便宜。” “吴先生说的是,吴先生不愧为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果然是好计策。到时候,只需让你或者章煜随便一个人退出去就好,你们两个也是提前做好商量。” “不用,盟主。”塞楞额道,“您明天就说让章副帮主和扬大哥出席,到时候让杨大哥让位就好,我看我还是算了,我跟着您也一样。” 冯渊想了想,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点头道:“委屈你了……” 塞楞额抱拳,“承蒙盟主看得起,在下感激不尽。” 塞楞额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几乎已经接近午夜,冯渊给他说了很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帮扶摇赎身。 呵呵,他为一个青楼女子赎身还需要借别人的钱?对于扶摇,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曾经的贾佳文慧,是这个样子吗? 他仔细的在她脸上找了很久,依然没有找到一丝莫愁曾有过的痕迹,所以,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如何而来的呢? 他想了半宿,没有怎么睡,响起与贾佳氏初次见面,想起他们的订婚、洞房、拜堂……为什么这些东西全都是他一个人记得?那个贾佳文慧凭什么心如磐石? 鸡叫了三声,塞楞额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发麻了。他起身、穿衣、洗漱。今天是‘天道联盟’的首日集会,也是章煜到来的第一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和冯渊商量呢。 走下楼梯的时候碰见小二,小二笑眯眯的说:“吴爷,您这是要下去吗?左老板已经在楼底下的大厅里定好了早餐,专门等着您呢!” 塞楞额“嗯”了一声,径直往楼下走去,下楼一转弯便看到了坐在中央大桌旁的左秀芳,左秀芳的身后还站着两个提食盒的小厮,桌子上摆满美味佳肴。 “哎呀!吴先生快来快来!您这坐这里!”左秀芳起身,邀请塞楞额往桌子的上首坐。 塞楞额连忙假装推辞,他也不敢想象,两天以前,这个著名的梨园戏子还瞧不上他,连冷板凳都没给他做,如今却是换了一副嘴脸,简直像是伺候自己的亲爹一样。 左秀芳的热情让塞楞额尴尬极了,强装也是装不来的,不一会,这种尴尬的局面就被章煜打破了…… 章煜带着人是从后院的门进到饭厅的,一进来便看见了塞楞额,一时之间开心不已,上前拉起塞楞额就连连问好。 塞楞额急忙寒暄,毕竟他似乎跟章煜没有那么的熟悉。 “章盟主,您嫂子的事情安顿好了吗?章里正可还好?” 章煜摇头道:“还能怎么样,出了这种事情,一家子都不得安生,还好我叔叔婶子身体好,不然也就随她去了……” 塞楞额皱眉,这个“她”似乎从章煜嘴里说出来过于亲切,就算说的是自己嫂子,也该用敬称啊,怎么叫的这么暧昧?也就是说,他之前的猜测基本没有什么问题,这个人为了引起骚动制造恐慌,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嫂子或者是姘头,冷血程度可想而知。 “章盟主,快坐快坐!”一遍的左秀芳见缝插针,这桌子东西可是我那两个小厮跑遍整个“慕斯城”买到的最好的早点,冯盟主还没起床,我已经派人送达他房间去了。 章煜看了眼身边这个娘娘腔一样献殷勤的男人,似乎有点微微的鄙视,不过看在怎么好的早餐的份上,便欣然接受了。随后,他招手叫自己的小厮道:“你们几个,挑几样你们爱吃的,坐那个桌子吃去!” 223.出演双簧 章煜看了眼身边这个娘娘腔一样献殷勤的男人,似乎有点微微的鄙视他,不过看在这么好的早餐份上,他便欣然接受了。随后,他招手叫自己的几个兄弟道:“你们几个,挑几样爱吃的,坐那个桌子吃去!” 左秀芳眉心抽搐了一下,这么好的一桌子饭,明明是准备好给吴先生吃的,既然章副盟主也来了,那就让一让,毕竟自己是即将要加入冯左盟了,现在能和冯左盟里的大人物搞好关系,自然是必须的。 章煜吃得很着急,看样子他确实是连夜赶车被累到了,再一个,冯左盟那一片一直遭灾,人们几乎都没有什么粮食可以吃,然而,慕斯城里的人却过着锦衣玉食神仙一般的美妙生活,差距之大真是气死人啊! 左秀芳看着狼吞虎咽的章煜,连忙倒好热汤递过去,又夹了一个煎饼卷鸭肉,蘸好了酱汁双手捧上。 “麻烦你了哈,你叫什么名字啊?”章煜塞了满嘴吃食,眼睛太也没抬的问了一句。 左秀芳有了一种被当成下人使唤的感觉,他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丝笑容道:“章副盟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曾经和您大哥冯盟主做过生意,还去过华雨山呢!那时候您在二线整顿士气,没有回到总舵的。” 章煜一听这话,有些恼怒,这人的意思是:我比你年纪大,我到冯左盟的时候见得是一把手,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喽啰呢!不过他还算是被吃的堵上了嘴,并没有急着怼回去,他想了想,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还算是前辈了?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左秀芳的脸色一时难看至极,这让埋头吃饭的塞楞额起了兴趣,他抬眸瞥了一眼左秀芳,发先后者竟然脸红到了脖子跟。 “您这话说的,在下姓左,不过就是个唱戏的而已,当年和冯盟主关系好,这才在您前面与他一起合作过。” “噗——!”塞楞额一嘴豆浆喷了出来,他真不知道这个朱秀芳是怎么想的,原本说的好好的想进入冯左盟,现在倒是好,先跟二把手怼起来了?难道真的以为自己的银子就可以使遍天下无敌手?再说了,想进天道联盟还不是想让自己的银子生银子,发战争财? 塞楞额这一喷,在做的所有人全都将目光转向了他,急急询问他要不要紧,他赶忙摆摆手说和: “左秀芳老板可是梨园界里的君子梅,傲骨铮铮,今天能够给章盟主请客,也是仰慕您很久了,只不过不太会表达而已。” 章煜抬起头“咦”了一声,接着继续吃他的东西。这个吴铭讲话偏向这个戏子,戏子的名字他也是听说过,估计两人有什么交情吧,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不能从这个戏子脸上看到仰慕自己的一丝丝痕迹,能看出来的只有羡慕嫉妒和一丝丝恶毒的小心机。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 左秀芳眉心抽搐了一下,这么好的一桌子饭,明明是准备好给吴先生吃的,既然章副盟主也来了,那就让一让,毕竟自己是即将要加入冯左盟了,现在能和冯左盟里的大人物搞好关系,自然是必须的。 章煜吃得很着急,看样子他确实是连夜赶车被累到了,再一个,冯左盟那一片一直遭灾,人们几乎都没有什么粮食可以吃,然而,慕斯城里的人却过着锦衣玉食神仙一般的美妙生活,差距之大真是气死人啊! 左秀芳看着狼吞虎咽的章煜,连忙倒好热汤递过去,又夹了一个煎饼卷鸭肉,蘸好了酱汁双手捧上。 “麻烦你了哈,你叫什么名字啊?”章煜塞了满嘴吃食,眼睛太也没抬的问了一句。 左秀芳有了一种被当成下人使唤的感觉,他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丝笑容道:“章副盟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曾经和您大哥冯盟主做过生意,还去过华雨山呢!那时候您在二线整顿士气,没有回到总舵的。” 章煜一听这话,有些恼怒,这人的意思是:我比你年纪大,我到冯左盟的时候见得是一把手,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喽啰呢!不过他还算是被吃的堵上了嘴,并没有急着怼回去,他想了想,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还算是前辈了?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左秀芳的脸色一时难看至极,这让埋头吃饭的塞楞额起了兴趣,他抬眸瞥了一眼左秀芳,发先后者竟然脸红到了脖子跟。 “您这话说的,在下姓左,不过就是个唱戏的而已,当年和冯盟主关系好,这才在您前面与他一起合作过。” “噗——!”塞楞额一嘴豆浆喷了出来,他真不知道这个朱秀芳是怎么想的,原本说的好好的想进入冯左盟,现在倒是好,先跟二把手怼起来了?难道真的以为自己的银子就可以使遍天下无敌手?再说了,想进天道联盟还不是想让自己的银子生银子,发战争财? 塞楞额这一喷,在做的所有人全都将目光转向了他,急急询问他要不要紧,他赶忙摆摆手说和: “左秀芳老板可是梨园界里的君子梅,傲骨铮铮,今天能够给章盟主请客,也是仰慕您很久了,只不过不太会表达而已。” 章煜抬起头“咦”了一声,接着继续吃他的东西。这个吴铭讲话偏向这个戏子,戏子的名字他也是听说过,估计两人有什么交情吧,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不能从这个戏子脸上看到仰慕自己的一丝丝痕迹,能看出来的只有羡慕嫉妒和一丝丝恶毒的小心机。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番外)石樱与花十三的恩恩怨怨 石大小姐的男人可不止塞楞额和楚筱寒两个,要知道,曾经一个豪门野蛮千金,被困在百草岭只是一时之困,铁笼子是困不住老虎的,野蛮生长之后,石樱终究还是与楚筱寒分道扬镳,首先,我们先回忆一下花十三这个人: —————————————————————————— 这时,石樱从房里走了出来,她立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打斗的两人,嘴角勾起。她复又斜睨了丁雨萌一眼,只见后者正坐在地上用手揉背,表情痛苦不堪,她的背上还背着行囊,满身尘土,一看就知道是从屋顶上跌落下来的。 丁雨萌见石樱走了出来,吓得连哼都不敢哼了。她的左手几近失去知觉,那花十三肯定是不会给她取针了,到如今,她又得罪了石家,不仅欠钱不还,还出卖主子,放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别说石樱不会放过她,单石家这两个女武师就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丁雨萌思忖了片刻,终于硬着头皮从院子爬到了石樱的脚下。 “大小姐,小的知错了……”她的声音低如蚊蝇,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滴落在房檐的台阶上,滚起一粒粒尘土。她右手拽着石樱的裙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石樱弯下腰,眼睛眯成月牙状,“你是第几次跟我说这样的话了?你数过没有?” “小的……”丁雨萌语结,她痛苦的抬起头,迎上石樱犀利的目光。 “知错就好,那我就再原谅你一次。”石樱弯起嘴角,摸摸丁雨萌的头,她语气轻松,似是一点也不在乎。 院子里,宋雅出剑,同赵芸联手,两人双剑夹击,那花十三立刻露出败势。两位女武师一左一右,剑花飞舞,花十三只好出招自保,不停的向后退却。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火花在暗夜里迸射出来,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花十三一个纵身,跳上房檐,准备逃跑。宋雅见状也纵身而起,追了上去,于是两人便在屋顶上“叮叮当当”地缠斗起来。 赵芸收了剑,来到石樱身边,她低声道:“大小姐,这花十三定是有人指使,不然一个江湖毛贼,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胆敢来石家挑衅?” 石樱回了她一眼,凝视着房顶上打斗的两人,低声道:“你还蛮有眼光的嘛,猜的不错,我估摸着那是洪帮的走狗,放了他,叫他带话给他们帮主,我石家与爵亲王府这门亲是攀定了!” “是。”赵芸领命,接连几个纵身,从地面跃到了宋雅身边,她微微出剑,假装不小心挡住后者的汹汹剑势,两人一个愣神,花十三乘机撒了一把石灰,飞身逃窜…… 宋雅和赵芸捂着口鼻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二人虽被石灰弄脏了头发,却都有惊无险,接着齐声抱拳向石樱请罪:“属下无能,让那贼人跑了,请大小姐责罚。” 石樱气的冷哼一声:“好一个花十三,连我石府的一级武师都不是他的对手,这还了得!”说罢,甩着袖子进了屋,众丫鬟见状,急忙追上。院子里趴着的丁雨萌也被两个丫鬟搀扶起来,拖进屋里。 进了屋子,石樱一屁股坐在软塌上,她深深地看了赵芸一眼,内心有些疑惑,随即又对众人肃容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石府虽然财大气粗,但终究只是个商家,地位卑微,因与庙堂和江湖素无瓜葛,这才得到爵亲王爷的赏识,让我嫁入青竹山庄。如今,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你们最好闭紧嘴巴,若是传到姑爷耳朵里,对大家都没好处。”说罢,她又转头看向后排的丁雨萌,开口询问道,“丁蕊,你的手怎么了?” “我……”丁雨萌张了张嘴,不知是说还是不说,说了能怎样?石樱已经放了花十三,摆明救不了她了。就这么一会儿,这根银针已经从内关穴走到间使穴,而她的手臂也从痛痒难耐到毫无知觉,看样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她就可以去见她爹了。 “说!”石樱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我最见不得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如今你身为石家的人,我还保护得了你!” 丁雨萌无奈,随挽起袖子,将左手手臂伸了出来,众人回头,只见她半条手臂的筋脉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一根银针在青黑的经脉里游走,犹如一条银质的虫子。 “宋雅,这是什么?”石樱上前,拉起丁雨萌的手臂,皱着眉头问道。 宋雅挤身过来,端详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据属下所知,这是清虚观玄一长老独创的‘天穴七芒’,原本应该扎入受针者的天牖穴,可使受针者失语七日、武功全失,不知为何,这花十三竟然也会这门功夫,不过他却扎进了丁蕊的内关穴,这……属下一时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你会不会封脉?”石樱接着道,“听说封了脉,经脉里的毒素就可以停止流动,我想,这银针与毒素,应有相通之处,等找到清虚观的玄一道长,我们再救丁蕊也不迟。” 宋雅皱了皱眉毛道:“封脉属下倒是会,就是不知能不能找到这玄一道长,听说他已经飞升了。” 石樱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我这就派人前去蓬莱岛打听,想必还有其他会使这‘天穴七芒’的道长。” 丁雨萌一听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顿时感激涕零,她赶紧跪下给石樱磕了个头,大哭道:“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小的这辈子铭记在心。” 石樱弯腰扶起她,笑道,“快让宋雅给你封脉吧,我对下人,几时刻薄过?” 众丫鬟闻言,皆面露感激之色,对石樱更加忠心耿耿了。 —————— 丁雨萌被封了脉,僵硬的躺在石樱的床上,床下睡的是赵芸。明亮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户纸照了进来,伴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一切都令她毫无睡意。 身旁的石大小姐早已进入梦乡,轻微的鼻息声均匀沉稳,丁雨萌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命苦啊,不仅中了魏成谋的“碎心掌”,更有这该死的“天穴七芒”,这下她除了心痛症,还要失去一条手臂了……天呐,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怎么就这么艰难? 第二天,丁雨萌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石樱的嫁衣继续坐花轿,她再也不敢去想如何逃跑了,现在自己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好好听石大小姐的话,任其摆布,不然,仅凭她的实力,想让蓬莱岛清虚观的道士帮她取针,绝对是难上加难。 (番外)石樱与花十三的前世今生 石大小姐空虚寂寞冷,楚筱寒满足不了她,所以,接下来的几大章节里,我们的石樱大小姐不再纠缠于楚筱寒这个废柴,而是将她的魔抓伸向更多的男人。。。没钱?笑话,一颗智慧的大脑,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让口袋饱满起来!泡妹子?纳尼,这里是泡汉子! —————————————————————————— 宋雅挥剑,隔开朝她直面袭来的水袖。那亦瑶却是一个旋身,又从左边攻上,她双管齐挥,只一下便缠住了宋雅的手腕。宋雅抬脚,一个空翻,将缠住她的水袖用剑斩断……两人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突然,那亦瑶将手中的檀香扇用力一甩,几道银光从扇骨激射而出,宋雅急忙躲避,但还是迟了一步,被一道银光正中右臂,手中的宝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如今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我,怎么,碧海罗兰的滋味如何?”亦瑶停下攻势,收起水袖,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凡的劲装女子,她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却为了一个男人,拔剑相向。她一剑刺中了她的心脉,叫她差点殒命,不过她终于靠着绝非常人的毅力,换回这具躯体。三年了,她的内力终于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级别,而眼前的仇人,却和那个男人得意洋洋的过了整整三年!或许,今天的相遇,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宋雅捂着被针刺伤的右臂,惊讶的看着亦瑶,“碧海罗兰?你、你这针有毒?”她感觉到了头晕目眩,颤着声音问道。 “是啊,你很快就要和段郎阴阳两隔了,而且,他不会过来为你送别。”亦瑶弯着嘴角笑的甜蜜,她用手指绕着自己的辫子一圈又一圈,仿佛一个娇羞的少女。 宋雅垂下头来,她轻轻叹了一声,片刻后,终于开口,声音微弱:“其实,我们两人早就分开了……” 亦瑶闻言先是一怔,她手指上的发丝突然间全都松散开来,那只握着檀香扇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给你解药,今天的果,是你当初亲手种下的!”说罢,出手成掌,攻了上来。 宋雅也不还手,她只是不停地倒退,原来亦瑶为的,不是那一剑,而是那个人…… 两人一时间鬼迷心窍,就连退进竹林都没发觉,终于,亦瑶停止了手中的攻势,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 石樱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来,第一件事便是招呼床下的赵芸。 “赵芸?赵芸?点灯!”她颤声命令。 然而,回应她的,除了黑暗便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你醒了,石大小姐?”片刻之后,一个沙哑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这声音充满戏谑,仿佛与她似曾相识。 然而此刻的石樱,除了抓起手边的短刀,似乎别无选择。她小心翼翼的下床,逐步向门边退却,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度困难,因为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却没想到,竟会来的这样突然。 “石小姐,我看见你了……”那声音再次想起,满是戏谑,像猫捉老鼠一般,唬得石樱急忙将短刀横在身前。她一步一步向门口倒退,这时,屋外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在了她的身上,也洒在了他的身上。 “花十三,果然是你!”石樱按耐住心中的恐惧,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这几个字。 “你知道了又怎样?”花十三满是虬髯的脸映在月光之下,嘴角微勾,更显诡异。 “那天晚上,我放了你一马,你忘记了?我们石家与洪帮素无恩怨,你这是为何?!”石樱背抵房门,退无可退,牙齿咬的咯咯响。 “哈哈哈,那就多谢石小姐的大恩,不然,今天可能要换别人送你下地府了。”花十三仰头大笑,笑声猖狂至极。 “是谁?是谁买你杀我?我出双倍的价钱!”石樱慌到语无伦次,她抬出自己惯用的手段,用钱收买。 花十三往前又迈了一步,朝石樱啐道:“清廷的走狗,我花十三虽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可我还知道自己是个汉人,你们这些无耻的商家,为了银子出卖祖宗,现在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晚了!想买我为你办事?做梦去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洪帮帮主姓贾!” 贾佳文慧!果然是她!石樱抹掉脸上的口水,挺直腰板冷笑道:“朝代更替,代代如此,明朝气数已尽,你又凭什么将这些罪责推卸给我们石家?我们给朝廷办事,也是迫不得已,况且商人求利,人之本性,请问你不吃清粟能否活命至今?” 花十三被她口中的事实一下子激怒了,他也懒得再和石樱废话,帮主交代给他的任务就是一刀子劈了这娘们,不过他向来不杀无意识之人,所以才等到她醒过来。他抽出佩剑,逐步向她逼近,银剑在月色下闪着寒光,满是杀气。 石樱见花十三抽剑,转身就跑,可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里是后者的对手。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便随手抓起矮柜上的东西朝后者扔去——那是她的胭脂水粉。 碟碟罐罐伴随着纷扬的香粉,将花十三罩在了一阵浓烈的脂香中,趁这空隙,石樱急忙爬起身来,开了房门,死命的往前院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然而她的婢女们此时似乎都昏死过去了,一个个毫无反应。 从后院奔至前院,又从前院奔至山庄大门,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里是江湖盗贼的对手? 沿着下山的道路一路狂奔,眼看就要被追上,石樱灵机一动,闪进了道路左边的竹林。她曾听说,青竹山庄的竹林内,有世间罕见的八卦迷阵,只要踏进,就不能轻易的走出,可即便如此,她宁愿迷失在这片竹林里,也不想做那疯子的刀下亡魂。 花十三见前面的人躲进了竹林,于是止住脚步,收剑准备回去复命,可刚走了两步,迎面便碰上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竖起,迎风而立,满面杀气。 “人呢?”赵芸怒道。 “跑到竹林里去了。”花十三看了赵芸一眼,轻笑一声,准备绕道而行。 “早知道就不该相信你,就分到这几个破银子,还害我砸了石家的饭碗!”赵芸拔剑,怒指花十三。 “你别忘了,你的家人可是死在清兵之手,你进了洪帮不吃亏!”花十三用手挥开赵芸的剑尖,嬉皮笑脸的勾起她的下颌。 “可你不该杀她!”赵芸挥剑,攻了上来。 花十三运起轻身术,巧妙的避开赵芸的攻势,朝青竹山庄大门飞奔而去,原来,他的武功并不差。 赵芸停止进攻,收剑回鞘,她将双手卷成喇叭状,一边朝竹林里大喊石樱的名字,一边痛哭流涕。这全都怪她,贪图洪帮那几个银子,这才害得自己丢了石家的主子。她本想两边的钱一块挣,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姐!小姐!” 石樱坐在黑漆漆的竹林里瑟瑟发抖,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除了周围竹叶的沙沙声,她似乎隐隐听到赵芸在唤她。也许是自己的幻觉吧,石樱如此想,赵芸怎么会知道她陷入这八卦迷阵?说来也怪,刚才自己那么大的惊叫声都唤不醒一个人,难道她们全死了? 看着竹叶的缝隙里透露出深蓝色的天空,石樱举起手中的短剑,明天,她要靠她的能力,走出这里,手刃那个花十三!46 224.嫉妒之心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姓杨的男子朝章煜点了点头,又朝塞楞额抱拳行礼,这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愣是把左秀芳晾在了一边。 塞楞额瞟了眼左秀芳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沽名钓誉和拜高踩低,兴许是戏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才让他的身体里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可是,就算数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正真修养到家的人,是不会有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这些都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左秀芳。 然而,左秀芳对此竟然是浑然不觉,他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早就成了他多年以来无师自通的习惯,即便是自己曾经给吴铭坐过冷板凳,现在只要自己向他示好,并给予高额回报,他就不相信天下能有钱买不到的江湖草莽! “吴先生,这里还有天香斋的点心呢!小九,快,踢过来!” 左秀芳将一位少年手中的食锦盒一把夺过,从里面抽出一屉点心,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桌子。 这边的章煜毫不客气,只是一筷子,便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丝毫不考虑左秀芳邀请的人是吴铭。 “嗯,好吃,不错呢!”章煜满嘴塞得全是点心,一边拒绝一遍赞叹,“天香斋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去的话多带几盒……” “就冯左盟现在的状况,哪里出得起银子买点心啊,我听说,弟兄们全都开始吃野菜了。”左秀芳终于做了下来,不再低三下四,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傲娇,看来确实被章煜的所作所为气到了。 章煜惊讶的抬起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左盟就算再穷,也比你左老板强,我们吃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我章煜吃你左秀芳一顿早饭,就说明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也太那什么眼看人低了吧?”最后一句骂人的话章煜自然是不愿意说出口,但提醒的这么明显,左秀芳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塞楞额心中暗暗赞叹,这个章煜果然怼的好时间,这都不用他设计了,两人直接见面就开始互生芥蒂,后面要起价钱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此时章煜的心里已经满是嫉妒之心了,早年,这个左秀芳和冯渊就交情颇深,那一年连阴雨,他外出做生意,带回来好几车的粮食等在山下被弟兄们往上搬,然而全都是这个左秀芳出的馊主意,说雨天运粮乃大忌讳,必须等到天晴之日。于是,当时没有权势的他们,站在山底下等了一天又一天,知道潮湿导致粮食发霉变臭,还是没有等到天气变晴,这便导致后面几个有能力的手下不堪忍受羞辱,含恨离开,也让章煜拼命办的好事成了他天大的一次灾祸。 -----------------------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姓杨的男子朝章煜点了点头,又朝塞楞额抱拳行礼,这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愣是把左秀芳晾在了一边。 塞楞额瞟了眼左秀芳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沽名钓誉和拜高踩低,兴许是戏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才让他的身体里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可是,就算数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正真修养到家的人,是不会有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这些都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左秀芳。 然而,左秀芳对此竟然是浑然不觉,他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早就成了他多年以来无师自通的习惯,即便是自己曾经给吴铭坐过冷板凳,现在只要自己向他示好,并给予高额回报,他就不相信天下能有钱买不到的江湖草莽! “吴先生,这里还有天香斋的点心呢!小九,快,踢过来!” 左秀芳将一位少年手中的食锦盒一把夺过,从里面抽出一屉点心,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桌子。 这边的章煜毫不客气,只是一筷子,便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丝毫不考虑左秀芳邀请的人是吴铭。 “嗯,好吃,不错呢!”章煜满嘴塞得全是点心,一边拒绝一遍赞叹,“天香斋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去的话多带几盒……” “就冯左盟现在的状况,哪里出得起银子买点心啊,我听说,弟兄们全都开始吃野菜了。”左秀芳终于做了下来,不再低三下四,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傲娇,看来确实被章煜的所作所为气到了。 章煜惊讶的抬起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左盟就算再穷,也比你左老板强,我们吃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我章煜吃你左秀芳一顿早饭,就说明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也太那什么眼看人低了吧?”最后一句骂人的话章煜自然是不愿意说出口,但提醒的这么明显,左秀芳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塞楞额心中暗暗赞叹,这个章煜果然怼的好时间,这都不用他设计了,两人直接见面就开始互生芥蒂,后面要起价钱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此时章煜的心里已经满是嫉妒之心了,早年,这个左秀芳和冯渊就交情颇深,那一年连阴雨,他外出做生意,带回来好几车的粮食等在山下被弟兄们往上搬,然而全都是这个左秀芳出的馊主意,说雨天运粮乃大忌讳,必须等到天晴之日。于是,当时没有权势的他们,站在山底下等了一天又一天,知道潮湿导致粮食发霉变臭,还是没有等到天气变晴,这便导致后面几个有能力的手下不堪忍受羞辱,含恨离开,也让章煜拼命办的好事成了他天大的一次灾祸。46 225.冥冥之中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姓杨的男子朝章煜点了点头,又朝塞楞额抱拳行礼,这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愣是把左秀芳晾在了一边。 塞楞额瞟了眼左秀芳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沽名钓誉和拜高踩低,兴许是戏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才让他的身体里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可是,就算数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正真修养到家的人,是不会有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这些都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左秀芳。 然而,左秀芳对此竟然是浑然不觉,他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早就成了他多年以来无师自通的习惯,即便是自己曾经给吴铭坐过冷板凳,现在只要自己向他示好,并给予高额回报,他就不相信天下能有钱买不到的江湖草莽! “吴先生,这里还有天香斋的点心呢!小九,快,踢过来!” 左秀芳将一位少年手中的食锦盒一把夺过,从里面抽出一屉点心,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桌子。 这边的章煜毫不客气,只是一筷子,便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丝毫不考虑左秀芳邀请的人是吴铭。 “嗯,好吃,不错呢!”章煜满嘴塞得全是点心,一边拒绝一遍赞叹,“天香斋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去的话多带几盒……” “就冯左盟现在的状况,哪里出得起银子买点心啊,我听说,弟兄们全都开始吃野菜了。”左秀芳终于做了下来,不再低三下四,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傲娇,看来确实被章煜的所作所为气到了。 章煜惊讶的抬起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左盟就算再穷,也比你左老板强,我们吃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我章煜吃你左秀芳一顿早饭,就说明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也太那什么眼看人低了吧?”最后一句骂人的话章煜自然是不愿意说出口,但提醒的这么明显,左秀芳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塞楞额心中暗暗赞叹,这个章煜果然怼的好时间,这都不用他设计了,两人直接见面就开始互生芥蒂,后面要起价钱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此时章煜的心里已经满是嫉妒之心了,早年,这个左秀芳和冯渊就交情颇深,那一年连阴雨,他外出做生意,带回来好几车的粮食等在山下被弟兄们往上搬,然而全都是这个左秀芳出的馊主意,说雨天运粮乃大忌讳,必须等到天晴之日。于是,当时没有权势的他们,站在山底下等了一天又一天,知道潮湿导致粮食发霉变臭,还是没有等到天气变晴,这便导致后面几个有能力的手下不堪忍受羞辱,含恨离开,也让章煜拼命办的好事成了他天大的一次灾祸。 ---------------------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姓杨的男子朝章煜点了点头,又朝塞楞额抱拳行礼,这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愣是把左秀芳晾在了一边。 塞楞额瞟了眼左秀芳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沽名钓誉和拜高踩低,兴许是戏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才让他的身体里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可是,就算数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正真修养到家的人,是不会有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这些都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左秀芳。 然而,左秀芳对此竟然是浑然不觉,他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早就成了他多年以来无师自通的习惯,即便是自己曾经给吴铭坐过冷板凳,现在只要自己向他示好,并给予高额回报,他就不相信天下能有钱买不到的江湖草莽! “吴先生,这里还有天香斋的点心呢!小九,快,踢过来!” 左秀芳将一位少年手中的食锦盒一把夺过,从里面抽出一屉点心,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桌子。 这边的章煜毫不客气,只是一筷子,便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丝毫不考虑左秀芳邀请的人是吴铭。 “嗯,好吃,不错呢!”章煜满嘴塞得全是点心,一边拒绝一遍赞叹,“天香斋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去的话多带几盒……” “就冯左盟现在的状况,哪里出得起银子买点心啊,我听说,弟兄们全都开始吃野菜了。”左秀芳终于做了下来,不再低三下四,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傲娇,看来确实被章煜的所作所为气到了。 章煜惊讶的抬起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左盟就算再穷,也比你左老板强,我们吃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我章煜吃你左秀芳一顿早饭,就说明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也太那什么眼看人低了吧?”最后一句骂人的话章煜自然是不愿意说出口,但提醒的这么明显,左秀芳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塞楞额心中暗暗赞叹,这个章煜果然怼的好时间,这都不用他设计了,两人直接见面就开始互生芥蒂,后面要起价钱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此时章煜的心里已经满是嫉妒之心了,早年,这个左秀芳和冯渊就交情颇深,那一年连阴雨,他外出做生意,带回来好几车的粮食等在山下被弟兄们往上搬,然而全都是这个左秀芳出的馊主意,说雨天运粮乃大忌讳,必须等到天晴之日。于是,当时没有权势的他们,站在山底下等了一天又一天,知道潮湿导致粮食发霉变臭,还是没有等到天气变晴,这便导致后面几个有能力的手下不堪忍受羞辱,含恨离开,也让章煜拼命办的好事成了他天大的一次灾祸。46 226.制造门槛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姓杨的男子朝章煜点了点头,又朝塞楞额抱拳行礼,这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愣是把左秀芳晾在了一边。 塞楞额瞟了眼左秀芳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沽名钓誉和拜高踩低,兴许是戏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才让他的身体里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可是,就算数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正真修养到家的人,是不会有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这些都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左秀芳。 然而,左秀芳对此竟然是浑然不觉,他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早就成了他多年以来无师自通的习惯,即便是自己曾经给吴铭坐过冷板凳,现在只要自己向他示好,并给予高额回报,他就不相信天下能有钱买不到的江湖草莽! “吴先生,这里还有天香斋的点心呢!小九,快,踢过来!” 左秀芳将一位少年手中的食锦盒一把夺过,从里面抽出一屉点心,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桌子。 这边的章煜毫不客气,只是一筷子,便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丝毫不考虑左秀芳邀请的人是吴铭。 “嗯,好吃,不错呢!”章煜满嘴塞得全是点心,一边拒绝一遍赞叹,“天香斋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去的话多带几盒……” “就冯左盟现在的状况,哪里出得起银子买点心啊,我听说,弟兄们全都开始吃野菜了。”左秀芳终于做了下来,不再低三下四,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傲娇,看来确实被章煜的所作所为气到了。 章煜惊讶的抬起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左盟就算再穷,也比你左老板强,我们吃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我章煜吃你左秀芳一顿早饭,就说明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也太那什么眼看人低了吧?”最后一句骂人的话章煜自然是不愿意说出口,但提醒的这么明显,左秀芳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塞楞额心中暗暗赞叹,这个章煜果然怼的好时间,这都不用他设计了,两人直接见面就开始互生芥蒂,后面要起价钱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此时章煜的心里已经满是嫉妒之心了,早年,这个左秀芳和冯渊就交情颇深,那一年连阴雨,他外出做生意,带回来好几车的粮食等在山下被弟兄们往上搬,然而全都是这个左秀芳出的馊主意,说雨天运粮乃大忌讳,必须等到天晴之日。于是,当时没有权势的他们,站在山底下等了一天又一天,知道潮湿导致粮食发霉变臭,还是没有等到天气变晴,这便导致后面几个有能力的手下不堪忍受羞辱,含恨离开,也让章煜拼命办的好事成了他天大的一次灾祸。 今天正是当面给了左秀芳一下,这个刚刚见过面的仇人算是结下梁子了。 这时候,一个长袍少年在二楼喊左秀芳道:“左老板,温先生找你啊,在书房呢!” 左秀芳一听是填词的老温,急急向塞楞额告了辞,往楼上跑去。他刚一离开,章煜就在后面破口大骂起来: “一个下三滥,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梨园君子,还真得以为自己是君子啊!也不照照镜子,人贵有自知之明!” 塞楞额吓了一跳,赶紧从碗里抬起头来:“副盟主,您小声点,我现在是有个计划要准备与你联合实施,先不要与左秀芳闹矛盾啊!” “什么计划?”章煜不解的抬起头,看着塞楞额一脸好奇,因为来之前,冯渊在信里可没告诉他,说来了要和吴铭合作。 “左秀芳计划加入天道联盟,只是他的身份,想要加入需要花很多银子,毕竟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练兵打仗用的人。” “关咱们什么事?那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让他出点血真是活该啊!”章煜朝左秀芳离去的方向翻了个大白眼,继续吃碗里的小米粥。 塞楞额只好叹了口气,吃着人家的,还骂着人家,章煜也真是恨他入骨了啊。 “副盟主,若是左秀芳的钱进了咱们冯左盟,你作何感想呢?” “冯左盟?他的钱怎么会进到冯左盟呢?”章煜吃惊的抬起头,费解道。 塞楞额微微一笑:“既然他出钱要在联盟找个一席之地,那不如让他加入冯左盟来,这比银子岂不是可以落尽我们的口袋?” “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与你唱出双簧,你唱红脸我唱白脸?” “是。”塞楞额爽快的答应道,“到时候冯盟主中间做好人,让他入会,接着充当冯左盟代表进入天道联盟……” “什么!”章煜皱眉,显然是不同意左秀芳加入冯左盟,要知道,冯左盟在西北地区那可是江湖联盟的代表,在慕斯城仅次于天道联盟。 “章副盟主不要着急,先让我把话说完。”塞楞额赶忙安抚章煜,这个怒火一但爆发出来,桌子立马震天响,他们瞬间就会成为这间饭厅里的焦点。 “左秀芳进不进得了冯左盟,出多少钱还得你做门槛,到时候三七分,三分给你,七分给帮派弟兄们买肉吃?如何?” 章煜听得了好处确实不少,现在重点就是自己接下来怎么去坑左秀芳了,不觉得连连叫好,只是这门槛该如何制造,还是得吴铭教他一教,不然要过分了鸽子就飞了,要少了他自己又不解气,该想个什么办法好好宰左秀芳一顿呢? “吴先生,不如,你先说个具体办法,我照做就好。” “不用,不用不用……”塞楞额道,“只要你将自己对左秀芳平日里的恨意发挥一半,并放话给各大江湖门派就好。”21046 227.敲诈成功 “不用,不用不用……”塞楞额道,“只要你将自己对左秀芳平日里的恨意发挥一半,并放话给各大江湖门派就好。” 章煜似乎有所心领神会,沉思了片刻,抬起头赞叹道:“先生果然智慧,俗话说的好,‘杀人诛心’,所谓要杀人,先诛心,您现在倒是真的了解我的心态,这样做起来确实很解气,不过我也不怕他姓左的,就算他进了冯左盟,也不是我的对手。” “章副盟主果然是明白人,一点就通啊!”塞楞额感慨,原本他还以为他可能需要再多解释一些,没想到能在几年之内从一个山村小民成为冯左盟的副盟主,三十岁不到,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吴先生但讲无妨。”章煜道。 塞楞额想了想,缓缓道:“我预估,天道联盟给左秀芳出的价钱在十一万两上下,席位是在第十二位以下,左秀芳现在正在考虑。” “咱们帮派的席位是第一位、第七位、第十一位,买个他都不算太亏,最高价钱也可以由我们随便定了,当然第一位肯定是不能卖出去,因为是冯盟主的位置。” 塞楞额连连点头,接着用手请示了一下,希望章煜继续说。 只听章煜继续道:“也就是说,第七个位置和第十一个是可以卖出去的,倒是后看咱们两个谁放弃参与,我想,应该是你吧吴先生,既然注意是你出的,你是不是应该相对付出点什么呢?” 听到这里,塞楞额不禁摇摇头,微笑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何不如将他奉上第一名的宝座呢?以左秀芳的性格,一定会处于疯癫状态,到时候只要我们再狠狠的敲他一笔,我们立马就有钱了啊!” “第一名?”章煜睁圆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塞楞额,希望眼前这个人不要睁眼说瞎话。第一名宝座那是个冯渊准备的,到时候冯渊初定,接着就是 “不用,不用不用……”塞楞额道,“只要你将自己对左秀芳平日里的恨意发挥一半,并放话给各大江湖门派就好。” 章煜似乎有所心领神会,沉思了片刻,抬起头赞叹道:“先生果然智慧,俗话说的好,‘杀人诛心’,所谓要杀人,先诛心,您现在倒是真的了解我的心态,这样做起来确实很解气,不过我也不怕他姓左的,就算他进了冯左盟,也不是我的对手。” “章副盟主果然是明白人,一点就通啊!”塞楞额感慨,原本他还以为他可能需要再多解释一些,没想到能在几年之内从一个山村小民成为冯左盟的副盟主,三十岁不到,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吴先生但讲无妨。”章煜道。 塞楞额想了想,缓缓道:“我预估,天道联盟给左秀芳出的价钱在十一万两上下,席位是在第十二位以下,左秀芳现在正在考虑。” “咱们帮派的席位是第一位、第七位、第十一位,买个他都不算太亏,最高价钱也可以由我们随便定了,当然第一位肯定是不能卖出去,因为是冯盟主的位置。” 塞楞额连连点头,接着用手请示了一下,希望章煜继续说。 只听章煜继续道:“也就是说,第七个位置和第十一个是可以卖出去的,倒是后看咱们两个谁放弃参与,我想,应该是你吧吴先生,既然注意是你出的,你是不是应该相对付出点什么呢?” 听到这里,塞楞额不禁摇摇头,微笑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何不如将他奉上第一名的宝座呢?以左秀芳的性格,一定会处于疯癫状态,到时候只要我们再狠狠的敲他一笔,我们立马就有钱了啊!” “第一名?”章煜睁圆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塞楞额,希望眼前这个人不要睁眼说瞎话。第一名宝座那是个冯渊准备的,到时候冯渊初定,接着就是 “不用,不用不用……”塞楞额道,“只要你将自己对左秀芳平日里的恨意发挥一半,并放话给各大江湖门派就好。” 章煜似乎有所心领神会,沉思了片刻,抬起头赞叹道:“先生果然智慧,俗话说的好,‘杀人诛心’,所谓要杀人,先诛心,您现在倒是真的了解我的心态,这样做起来确实很解气,不过我也不怕他姓左的,就算他进了冯左盟,也不是我的对手。” “章副盟主果然是明白人,一点就通啊!”塞楞额感慨,原本他还以为他可能需要再多解释一些,没想到能在几年之内从一个山村小民成为冯左盟的副盟主,三十岁不到,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吴先生但讲无妨。”章煜道。 塞楞额想了想,缓缓道:“我预估,天道联盟给左秀芳出的价钱在十一万两上下,席位是在第十二位以下,左秀芳现在正在考虑。” “咱们帮派的席位是第一位、第七位、第十一位,买个他都不算太亏,最高价钱也可以由我们随便定了,当然第一位肯定是不能卖出去,因为是冯盟主的位置。” 塞楞额连连点头,接着用手请示了一下,希望章煜继续说。 只听章煜继续道:“也就是说,第七个位置和第十一个是可以卖出去的,倒是后看咱们两个谁放弃参与,我想,应该是你吧吴先生,既然注意是你出的,你是不是应该相对付出点什么呢?” 听到这里,塞楞额不禁摇摇头,微笑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何不如将他奉上第一名的宝座呢?以左秀芳的性格,一定会处于疯癫状态,到时候只要我们再狠狠的敲他一笔,我们立马就有钱了啊!” “第一名?”章煜睁圆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塞楞额,希望眼前这个人不要睁眼说瞎话。第一名宝座那是个冯渊准备的,到时候冯渊初定,接着就是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何不如将他奉上第一名的宝座呢?以左秀芳的性格,一定会处于疯癫状态,到时候只要我们再狠狠的敲他一笔,我们立马就有钱了啊!” “第一名?”章煜睁圆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塞楞额,希望眼前这个人不要睁眼说瞎话。第一名宝座那是个冯渊准备的,到时候冯渊初定,接着就是46 228.再次相遇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9146 229.新仇旧恨 (明天改吧,还是别看了)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7146 230.现场抓贼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只是这个时候外面还飘着毛毛细雨,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定了定神,给自己加了把劲,这才迈开脚步出了那木门,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惨不忍睹的场面。 只见戊须子爷孙两全都躺在血泊里,身上千疮百孔,呼啦啦的肠子淌了一地。这场面令石樱顿时蹲在地上吐得起不了身,她呕了很久,直到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光。 石樱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六神无主,她是没有见过真的死人的。小时候见过石家死过姨娘,那是个爹爹新买小妾,大人们不让她看,帮她蒙着眼睛,从指缝里她看到那个女人泡的发白发肿的手和脚,一种异样的恐惧由内而生。 这么多年,石樱第一次直面死人的脸,她忽然将那个跳井而亡的姨娘和戊须子爷孙两联系在了一起,于是,三张怪异狰狞的脸像是鬼魅一般在后面追逐着她…… 石樱跑啊跑,可双脚却像是绑了铅块一般,直到她被办了一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意识仿佛洪水一般散发而来,第一个蹦入她脑海的是楚筱寒的脸。然而,那张原本英俊又坚挺的脸像是突然之间狰狞可怖起来,仿佛从修罗地狱冒出来的恶鬼。 石樱止步,握紧的双拳指节由于用力过猛而微微泛白,她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拼命将恐惧从大脑里驱赶赶来。突然,她冷笑起来,想起楚筱寒如今的所作所为,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他对自己的不杀之恩呢? 那个戊须子爷孙两也真是够倒霉的,救了人家,反倒被人家要了性命,真是比东郭先生还惨啊? “哈哈哈哈哈……”石樱仰天大笑,她真是瞎了眼啊,竟然和一个白眼狼有了孩子,以后告诉孩子他的爹爹是个什么样忘恩负义的杀人狂魔吗?真是太可笑了…… 她笑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走出了这个困了她足足两个月有余的结界。 天空逐渐清亮起来,雨丝也慢慢变成了雨滴,石樱突然之间有一种从远古走向未来的时空错乱感。足足两个月,出了这结界,她将面临一个崭新的不同于前半生的未来,恐惧与兴奋存在的同时,她对自己也自信异常。她堂堂晋城石家大小姐,就算是两手空空,那也会重新站到食物链的顶端,楚筱寒,你等着瞧吧,如今的云南,只小到抬头不见低头见。 中午的临溪街上,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人们摩肩擦踵赶着这个十日一聚的集市,为下一个十日做足充分准备。 石樱蓬头垢面,身上满是一股奇奇怪怪的汗臭味,然而,作为曾经嚣张跋扈锦衣玉食的石府大小姐,她似乎对自己这身糟糕的打扮毫无所知。 石樱所及之处,众人纷纷避开,有的人是被那股霉味熏到了,有的人则是不知所措效仿前者,这便让拥挤的人群不自觉得给她让出一条道儿来。 石樱对此虽然有所发觉,但她并没有想太多,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是如何买到一笼肉包子。就算是她现在不饿,这肚子里的孩子还得按时吃饭,自己马上就是做娘的人了,如果连填饱肚子的本事都没有,还怎么照顾孩子? 正东瞅西望寻找赚钱机会,突然,她眼神尖锐的发现了一个正在偷东西的毛贼,这个毛贼顺手将一个衣襟华丽的男人的荷包小心翼翼的剪下,接着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朝原来的反方向走去。 “贼啊,快抓贼啊!” 说时迟按时快,石樱隔着人群突然一声尖叫,待所有人将脑袋转过来的时候,石樱的手指刚好指向那个偷东西毛贼。虽然这一指只是个小动作,但却对那毛贼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啊!!我的荷包不见了!”失身尖叫的是那个被偷的男人。 声音刚出来,小偷竟然一时之间呆住了,他仿佛不知多错又或者是不知道该从哪里逃跑,于是一时之间,众人纷纷涌了上去,将那小贼伏倒在地。 收回钱包并将赃物缴纳清楚之后,被偷的男子立马挤过来,他一把拉住石樱,激动道:“恩人,谢谢您的大恩,大恩不言谢啊……” 可是说完,这个鞠躬大汉不免有些身体不适,全都捂着耳朵近距离的盯着石樱,像是自己眼睛里有块珠宝一样要炫耀一下。 “是媳妇一样的称呼你,我已经成为了这次跑赛的,是知道最多的助手极了。”21046 231.第一桶金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只是这个时候外面还飘着毛毛细雨,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定了定神,给自己加了把劲,这才迈开脚步出了那木门,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惨不忍睹的场面。 只见戊须子爷孙两全都躺在血泊里,身上千疮百孔,呼啦啦的肠子淌了一地。这场面令石樱顿时蹲在地上吐得起不了身,她呕了很久,直到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光。 石樱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六神无主,她是没有见过真的死人的。小时候见过石家死过姨娘,那是个爹爹新买小妾,大人们不让她看,帮她蒙着眼睛,从指缝里她看到那个女人泡的发白发肿的手和脚,一种异样的恐惧由内而生。 这么多年,石樱第一次直面死人的脸,她忽然将那个跳井而亡的姨娘和戊须子爷孙两联系在了一起,于是,三张怪异狰狞的脸像是鬼魅一般在后面追逐着她…… 石樱跑啊跑,可双脚却像是绑了铅块一般,直到她被办了一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意识仿佛洪水一般散发而来,第一个蹦入她脑海的是楚筱寒的脸。然而,那张原本英俊又坚挺的脸像是突然之间狰狞可怖起来,仿佛从修罗地狱冒出来的恶鬼。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意识仿佛洪水一般散发而来,第一个蹦入她脑海的是楚筱寒的脸。然而,那张原本英俊又坚挺的脸像是突然之间狰狞可怖起来,仿佛从修罗地狱冒出来的恶鬼。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只是这个时候外面还飘着毛毛细雨,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只是这个时候外面还飘着毛毛细雨,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91. 232.随意挥霍 收回钱包并将银子清点清楚之后,被偷的男子立马向石樱的方向挤过来,他一过来就有些后悔,因为刺鼻的气味实在是太浓了。忍了忍,他一把拉住石樱的手臂,感慨道:“姑娘,谢谢你的提醒,大恩不言谢啊……” “大恩不言谢?”石樱似乎没听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张大嘴巴满脸疑惑。 “是啊,恩人姑娘,您不晓得我这银子全都是用来给我们大爷买军需的,虽然只有几千两,可是丢了我的小命就没了!” “不然呢?”石樱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因为她现在需要弄些钱填饱肚子,而这位说“大恩不言谢”,既然不对她表达谢意,那说这么多还有什么用呢?她又不是强迫别人给钱或者直接讨钱的主,还跟这位废话实在是说不过去。 正要转身走,那大汉突然将自己脖子上的一块吊坠摘了下来,递给石樱道:“姑娘,如若不嫌弃,这块玉佩送给您,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不过用来做纪念还是蛮有意义的。” 石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抬眼,重新将这个人高马大的大汉审视了一番,发现对方竟然长着一张温婉秀气的脸…… “这……怎么好意思呢?”石樱一把结果那个递过来的碧绿吊坠,成色还不错,去典当行当掉也能值个几两银子,过两天好日子没什么问题。 “对了,小哥,你叫什么名字?”石樱收起玉佩,抬起头朝这大汉笑了笑,想认识一下。 “哈,我叫车韩,是熊敢大人府上的二管家。”车韩笑着抓抓后脑勺,似乎这种自我介绍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啊,车管家,那谢谢你的玉佩了,改日我若是发达了,这块玉佩定当还你。”石樱豪爽的笑了笑,晋城石府虽然是商家,但商家也有商家的风范,她从十岁起全都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谋生这种事情还是难不倒她的。 “不用不用!”车韩连连摆手,“看姑娘器宇不凡,就当是交个朋友,姑娘以后若有什么困难,就来熊大人府上,熊大人是个好官,在下也会自当全力去你的。” 石樱尴尬的笑了笑,内心骂道:看你长得相貌堂堂,真是眼瞎,还以后有什么困难,没看见我现在就困难的不得了了吗?不过她还算是没说出来,她拿了玉佩,挥了挥手转身就走掉了,独留下车韩一人看着潇洒远去的女子背影,有些不知多错。 石樱在集市上转了几圈,终于在一路打听之下找了一家当铺,遗憾的确实,这家当铺的掌柜是个小气鬼,在她软磨硬泡的强势攻略下,终于把价钱从四两要到了五两。 “行了行了,给钱吧!”石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想再跟着这个白胡子老头废话。 “您拿好!”白胡子老头将一锭五两的银子重重的放在柜台上,同时还朝石樱翻了个白眼,这才收起算盘进了里面。 石樱也不生气,拿了银子转身出了门。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她也清楚,毕竟作为商家,从小把那些当官的白眼看惯了,现在不过是同行的一个白眼,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只可惜,令她心寒的是,从前的十七年当众,她自抓周之日起,算盘还从未离过她的身。 出了当铺这条街,穿过了几个人群,终于,石樱在刚刚心仪的布店门口停了下来。 “如意布艺……”石樱念了遍店铺的招牌,随即迈开双腿朝里走去。 一进里间,柜台里的伙计便急匆匆的迎了过来,“您……想要点什么?” 伙计上下打量了下石樱的衣着,不自觉的拭了拭自己的鼻子。因为石樱身上的那股酸臭味即便是在大街上行走了一中午,还是没有散去。 “要你们店里最好看的女人衣服,配我,你给我拿出几套现成的来!”石樱在一旁的梨花木玫瑰椅上坐了下来,伸手拿起茶具给自己倒了杯茶。 伙计看到她的娴熟动作,自然能够明白此人是想过福的,不过如今这世道,享过福的人多了,破落户也多了,谁看着像什么那也只是看着,办事还是得靠银子说话不是? 他绕到里间,去了几套已经有人定做好的衣服,全是斜襟大袄绣花的马面裙,做功材质都是不错的。 石樱起身,走到一身杏色的衣裙跟前,抬手抹了抹缎面,有看了眼绣花,比划了下肩宽衣长,顺口道:“就这身了,多少钱?” 伙计一下子蒙圈了,他眨了眨眼,不解道:“姑娘,这身衣服二两四钱,您可想清楚了,这是我们给别人定做好的,您要是想要,不还价,您直接穿走。” “呦,敢情因为我是买不起啊?”石樱冷笑,“穿起来合身,三两银子姑奶奶我也是掏得起的。” 伙计听了这话,自然是喜笑颜开,随即将其他的放进柜子里,又喊了自己老婆出来伺候石樱换衣服。 伙计的老婆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妇人,长相普通,但看起来是个极好的性子,忍着臭味服侍石樱穿的整整齐齐。 在铜镜里照了照,石樱满意道:“不错,看来这身衣服是老天爷给我专门准备的,你们这里的里衣有什么?拿几件像样的让我瞧瞧。” 伙计赶忙进来,找了几身女子的里衣忙给石樱过目。在一些列挑拣之后,石樱终于拿了自己喜欢的衣服离开了这家“如意布艺”。 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换了,但她这身臭味还是没有去除,现在虽然找不到什么澡堂子,但找一家好的客栈洗个热水澡还是不错的。 路过粤西客栈,石樱迈步走了进去,由于穿着华丽,现在她的身份已经从一个衣衫褴褛的平民晋级为有钱人了。 “哎呦呦,客官,您想吃点什么啊?” 小二迎了出来,满面春风,又是“里边请”又是“住店还是打尖”的问个不停。 石樱道:“要一间客房,再给我烧一盆洗澡水,顺便找个搓背的丫头来。” “啊?”小二一下子惊呆了,这哪是哪啊,去哪里给这位找个搓背的丫头啊!129. 233.从新开始 (只有一千字更新,有重复) 石樱道:“要一间客房,再给我烧一盆洗澡水,顺便找个搓背的丫头来。” “啊?”小二一下子惊呆了,这哪是哪啊,去哪里给这位找个搓背的丫头啊! 掌柜的见伙计呆住了,连忙从柜台里绕了出来,笑脸相迎道:“姑娘,您要什么都有,银子能解决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 石樱笑道:“放心好了,你们客房什么价?” “中等客房,包吃包住包洗澡,一两银子五天。”掌柜的伸出一只手问道,“您住几天?” “那就先住五天好了!”石樱说罢,顺手丢过去,一锭一两的纹银,接着便坐在了一张四方的木桌旁。 “客官,现在上菜吗?包吃的午饭有‘云南过桥米线’,八宝甜饭、馄饨大肉包子……” “说是打仗,你们也没怎么涨价嘛?”石樱笑了笑,“要过钱米线和肉馅包子,别拿太多,一个人的量就好。” “哎!好嘞!”小二擦了擦桌子,往厨房里面去了。 石樱开始仔细观察这家客栈。由于是战时,以曾经的习惯,她莫名认为云南这边的物价应该是高的离谱,本以为住一天店起码得一二两银子,现在看来,自己还算有不少结余啊,这里比晋城的东西便宜,而却做工也不错。 其实石樱从买衣服和住店得到的物价信息还算准确,要知道,康熙皇帝下了决心的削番,还不是因为每年吴三桂等人要求太多,他们问朝廷讨要大量的银子用来维稳边境作乱,这边大大减少了老百姓的赋税,所以云南的百信,只要不像丁雨萌家那样堕落,至少都是小康之境,基本没有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 吃了热气腾腾的“云南过桥米线”,又吃了大肉包子,石樱简直是开心死了,自从和楚筱寒那个王八蛋离开青竹山庄,她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拉了整整一车的好东西,不是丢了就是被偷了,那个杀千刀的最后竟然还怪她?虽说他是为了她而受的伤的,可是能够被戊须子爷孙两就好那也值得啊,一个银号的银子算什么?她石樱根本就不在乎,可是楚筱寒……楚筱寒太在乎了,没有银子,他连孩子也不要了,她这次算是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了。 石樱上到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屏风后面的洗澡水冒着氤氲雾气,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过五旬的小脚妇人。 “姑娘,我是来给你搓背的,叫我刘大娘就好。” “哦,好,麻烦你了刘大娘。”石樱仿佛真的变了性格一般,曾经的她飞扬跋扈,从不将这些下人放在眼里,如今能够出口叫一声“刘大娘”,还能说一句“麻烦了”,简直是脱胎换骨了。 洗完澡,换了干净的里衣,石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了很多,从前烦恼的种种,全都随着这桶洗澡水被倒掉了,从现在开始,她便是一个崭新的石樱了,再也不去依靠任何人,而是独自一人,靠着脑子里的生意经,行走于江湖之中。 石樱道:“要一间客房,再给我烧一盆洗澡水,顺便找个搓背的丫头来。” “啊?”小二一下子惊呆了,这哪是哪啊,去哪里给这位找个搓背的丫头啊! 掌柜的见伙计呆住了,连忙从柜台里绕了出来,笑脸相迎道:“姑娘,您要什么都有,银子能解决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 石樱笑道:“放心好了,你们客房什么价?” “中等客房,包吃包住包洗澡,一两银子五天。”掌柜的伸出一只手问道,“您住几天?” “那就先住五天好了!”石樱说罢,顺手丢过去,一锭一两的纹银,接着便坐在了一张四方的木桌旁。 “客官,现在上菜吗?包吃的午饭有‘云南过桥米线’,八宝甜饭、馄饨大肉包子……” “说是打仗,你们也没怎么涨价嘛?”石樱笑了笑,“要过钱米线和肉馅包子,别拿太多,一个人的量就好。” “哎!好嘞!”小二擦了擦桌子,往厨房里面去了。 石樱开始仔细观察这家客栈。由于是战时,以曾经的习惯,她莫名认为云南这边的物价应该是高的离谱,本以为住一天店起码得一二两银子,现在看来,自己还算有不少结余啊,这里比晋城的东西便宜,而却做工也不错。 其实石樱从买衣服和住店得到的物价信息还算准确,要知道,康熙皇帝下了决心的削番,还不是因为每年吴三桂等人要求太多,他们问朝廷讨要大量的银子用来维稳边境作乱,这边大大减少了老百姓的赋税,所以云南的百信,只要不像丁雨萌家那样堕落,至少都是小康之境,基本没有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 吃了热气腾腾的“云南过桥米线”,又吃了大肉包子,石樱简直是开心死了,自从和楚筱寒那个王八蛋离开青竹山庄,她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拉了整整一车的好东西,不是丢了就是被偷了,那个杀千刀的最后竟然还怪她?虽说他是为了她而受的伤的,可是能够被戊须子爷孙两就好那也值得啊,一个银号的银子算什么?她石樱根本就不在乎,可是楚筱寒……楚筱寒太在乎了,没有银子,他连孩子也不要了,她这次算是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了。 石樱上到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屏风后面的洗澡水冒着氤氲雾气,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过五旬的小脚妇人。 “姑娘,我是来给你搓背的,叫我刘大娘就好。” “哦,好,麻烦你了刘大娘。”石樱仿佛真的变了性格一般,曾经的她飞扬跋扈,从不将这些下人放在眼里,如今能够出口叫一声“刘大娘”,还能说一句“麻烦了”,简直是脱胎换骨了。 洗完澡,换了干净的里衣,石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了很多,从前烦恼的种种,全都随着这桶洗澡水被倒掉了,从现在开始,她便是一个崭新的石樱了,再也不去依靠任何人,而是独自一人,靠着脑子里的生意经,行走于江湖之中。91. 234.禁欲师兄 塞楞额自从离开京城已经一个多月了,他这一路由东至西的行走,暗地里访查不断,令他震惊的是,天下如此之大,散落在四下里的帮派竟然又九百之多。 塞楞额有些戚寒,皇上下达给他的这个任务实在是太难完成了,很明显,满人刚刚一同中原,汉人自然私底下里偷偷设立小帮派;入主中原还没有三十年,四海纷乱,现在倒是好,又同吴三桂那个老鬼头打了起来,这不明显是给汉人机会吗? 这次若是吃了败仗,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定是要败走盛京,到那个时候,不但祖宗的脸面没地方放,连他康熙本人只怕也是性命堪忧啊! “唉,唉,唉!”塞楞额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这时候,同行的一个老头子好奇的转过头来问他:“先生,您是怎么了?” 塞楞额现在做的是一个有江湖的郎中打扮,身上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药箱,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有几下子医人的功夫,所以这个打扮竟是最为相像的。 塞楞额叹了口气,问那老脚夫:“您活了这把年纪,对这中原的局势怎么看啊?” 老头儿捋了捋胡须,笑道:“还能怎么看?老百姓其实根本不管谁当皇帝,谁当皇帝都一样,老百姓最在乎的是能好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少交点粮食,有口饭吃。” 塞楞额点头:“说的也是。可是为什么当地帮派兴起如此频繁,紧紧一个智谷县就有好几个邪教组织,全是反清复明的?”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老头儿摇头,“其实俺们乡下人最老实了,有口饭吃就好,去年收成不好,交的粮食又多,很多人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虽然官府说是加入邪教一律杀无赦,可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做个饿死鬼还不如做个饱死鬼呢……” “原来是这样。”塞楞额点头,他果然是皇亲国戚当习惯了,民间的疾苦尽然不知丝毫,要不是来时带的银子救济了穷人,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些道理吧。 修炼修炼修炼……这么多年以来,他虽然无心于庙堂之争,但总归于脱离实际,后来又被派来统领江湖,做这个名义上的武林盟主。他原本以为,只要好好练功,武功天下无双就可以将这些江湖草莽收进麾下,可谁知道,世事的原因却又多种多样。 天下之大,他塞楞额缺席的还有很多。 “先生,我家快要到了,去屋里坐一坐吧。” “好。”塞楞额摸了摸腹部,似乎此时饥饿的感觉更是严重。 老头儿姓章,大家喊他章老头,是附近的里正,虽然年纪只有五十不到,但却在附近很有威望。 章老头家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三间草房,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大哭不止,章老头一激动,撇下塞楞额就往里跑。 等他冲进去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儿媳妇躺在了血泊里,自己老婆坐在地上满手是血,大哭不止…… 章老头一下子慌了神,楞在原地双腿发软,当着这么多年里正,乡下大小事情他没少见过,却很少见过这样子的惨案。 “出了什么事?”塞楞额撩起门帘走了进来,接着就是一愣,他虽谈身在武林,杀戮无数,但今天走进一个农家看到一个惨死的少妇绝对也是非常震惊。 “还有气吗?”章老头终于镇定下来,他蹲在儿媳妇身边,身手去探她的鼻息。 “不用试了,人已经死了。”身后的塞楞额黯然道。 章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拔凉拔凉的,满屋子的血腥味几乎让他窒息,他张开嘴喃喃道:“怎么办,我怎么跟耿儿交代,怎么给她娘家人交代……” 老太太似乎是被吓病了,又“哇”了一声,接着就往后倒去,没了意识。 塞楞额帮帮忙把尸体收拾妥当,又充当仵作验了尸,接着又给老太太写了药方让章老头去抓药,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围在里正章家的村民很多,但却没有一个人提出来请塞楞额吃顿午饭。 实在是受不了了,塞楞额开口问一个妇人道:“妇人,能不能给我一些吃的?” 那妇人愁苦着脸,叹气道:“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家的粮食早就吃完了,今天已经吃了九天野菜,味道苦怕您受不了啊……” 塞楞额看着满面菜色的妇人,摇摇头说:“不碍事,能填饱肚子就好。” 那妇人也是个老好人,转身回家拿野菜团子去了。 这妇人家的野菜团子做的还算精致,里面拌了一些粗糠,虽然吃到嘴里很苦很涩,但下咽还不算是困难。 吃着吃着,他就突然想起了贾佳文慧,不只是那一年的七月十五,文慧也做过粗粮的菜团子祭祀亲生父母,过后的祭品分给他品尝,比这个苦多了。 也许是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吃过这么多的苦吧。文慧一直恨自己不理解他,连个苦菜团子都咽不下去,怎么可能体会到她曾经遭受过的苦难。 那是的他还很年轻,不服气的说:他对她是一心一意,他们在一起过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永远都不会吃到这种东西。 文慧说:世事无常,自己的童年也同他一样,是在蜜罐子里浸泡大的,可谁知天下之势诡谲莫变,好好的相府千金,终于还是沦落为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劝他说:忘了过去吧,同他一起好好享受生活。 她却含泪摇头,这是她的使命,除非死,否则这辈子都要和这命运作斗争…… 他叹她不知道好歹、自讨苦吃,她叹他不能感同身受、不是一路之人。所以,彼此相爱之人,却因为身份、经历、立场的不同而相互算计相互折磨,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相爱相杀”吧。 天色渐渐暗下,月亮升上了暗蓝的天空,照的周围那一圈有微微的亮黄色光晕。 他突然响起东坡先生著名的一句诗来,不由的念出了声:“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嫦娟。”1. 235.再捞一笔 一听到这话,塞楞额立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两人看他可疑,所以骗他上来,想要查验身份! “这是在下的荣幸!”塞楞额笑道:“医者父母心,能为病患排忧解难这是天职,只要在下能办得到的,盟主大人尽管说就是!” 冯渊含笑,谦让着塞楞额往内室走去。 此时的冯左盟已经是夜半时分,大多数弟子全都睡下了,只有少数几个还打着哈欠伺候着盟主一帮人。 看到有人进来,一个正在打哈欠的弟子强迫自己连忙将嘴合上,可匆忙间,他手里的托盘却“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了,吓得这弟子连嘴巴都没合上就惊叫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冯渊看到此番情景,气不打一处来,惊吼连连,然而站在他身边的塞楞额却微微一笑,缓缓道: “这位小哥像是和盟主大人一个毛病,手臂酸麻。” 地上捡水壶残渣的男子听闻此话诧异的抬起头,冯渊也像是被一语说中,转头惊讶的看着塞楞额。 没错,此时冯左盟里的众人,包括章煜在内,所有人全都得了一种小臂酸麻的病症,这和他们近几日吃的野菜关系很大,他们也全都知道这个事情。 看到这两人投过的惊讶目光,塞楞额笑的更加灿烂了,他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这也是他最近几日在这周围行医,一个孩子告诉他的。 “先生厉害啊,连脉都没有号就得知我这兄弟也是手臂麻,先生快坐快坐!”冯渊连连点头哈腰,一副捡了宝贝的样子。 塞楞额坐罢,替冯渊号了脉,又替几个弟子也号了脉,思忖了片刻才缓缓道:“我在陵县行医,遇见一位少年郎,说他和他父亲都是吃了一种名叫‘浮蒯’的草药才出现这种症状的,刚开始只是手臂小腿酸麻不已,后来渐渐传遍全身,以至于走去路来走不了几步就会跌倒。” 冯渊大惊失色,“然后呢?然后怎么了?” 塞楞额道:“后来,我建议他们停止食用‘浮蒯’,症状慢慢减轻,只是一两天的功夫。” 听闻可以恢复,冯渊这才松了一口气。“先生有所不知,如今我们这里真的是穷的什么都不剩,就像这种有毒的野菜大家也是抢着挖,生怕晚了没得找。” “往昔可有余粮?就算底下的老百姓没有,你们这么大的江湖帮派,又是联盟,怎么可能只吃野菜啊?”塞楞额皱眉,他其实早就起疑心了,虽说这个冯左盟算不上什么大的江湖帮派,但只要是个江湖人,手就不干净,这么多年的武林盟主不是白当的!让他相信冯左盟没有余粮?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就算没有,这伙人不会在这里坐以待毙,他们会拿起兵器,出门当强盗。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在此忍气吞声亦或是忍辱负重呢?难道是造反?他们想激发山寨所有人愤怒? 塞楞额越想越害怕,此时的冯左盟上下大约五万人,合起来可是一个强大的乌合之帮啊!现在朝廷的军队在前线和吴三桂打得不可开交,王辅臣那个王八蛋又拥兵观望,等着看他们的笑话,要是这些汉人的江湖帮派再跟上一闹,朝廷根本就是分身无数啊! 哎,想到这里塞楞额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皇上啊皇上,要削番为什么不再丰年削?现在民间正闹饥荒,所有人都饿得两眼发绿,只要有人煽动,这就好比满地的秋草,一点就着啊! “先生?先生?怎么了?”冯渊轻轻喊了一声正在发呆的“吴铭”,有些意外。 “哦,没什么,我是在想,现在没有吃的,你们这个病恐怕没发治了吧?别说是找要,就是想停止吃这种野菜都是严重的问题啊!” “说的没错啊先生!”冯渊像是见到了知己一样,一把拉过塞楞额的手,感动的满眼泪花,“先生,你有所不知,兄弟们都喊了无数次了,让我带领他们出门找粮食,可是咱们冯左盟好歹是官家认可的江湖帮派,本是找了安要维护一方百信安全的,自咱们朝廷建立这几十年以来,冯左盟岁岁上供官府,保一方百信平安,所以才不与那些流贼为伍,可是要是出去找粮食,这么些年来攒下了的名声可真的要付诸东流了……” 塞楞额一时被说的有些语塞,他倒是想建议他们开土种荒,可是眼前这个人的目的明显不在这里,他貌似从一开始进来就在不停的试探自己的身份。难道,他做盟主的时候唯一的一次露面被此人见过?不可能啊! “冯盟主说的有道理,只是这出门找食却是不是什么好的策略,现在正处于南北战争之际,做的好有粮吃,做不好那可就天下大乱了啊……” 然而,听到“天下大乱”这四个字的瞬间,冯渊脸上微微漏出了意思察觉不到的快意,但这快意却被塞楞额莫名的看在了眼里。此人,野心不小。 “话不可全说,不知我说的道理吴先生能否明白?”冯渊笑的意味深长。 塞楞额摇了摇头:“在下不过就是一个行走江湖的赤脚大夫而已,和你们这些大人物没法比啊,真的是生来胆小怕事,跟不敢出门滋事了。” “先生难道就不知道章煜的嫂子是被谁杀害的?” “被谁?”塞楞额似乎猜出了问题的答案。 “被附近的流贼,也就是其他帮派的人,并非我们冯左盟的人啊!”冯渊摇摇头,“现在官府也是懒得管这些事了,那些当官的一个个都贪的脑满肠肥,跟本不把老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章煜说他回家看了一圈,等到晚上也没见来个官差……” “哎,真的可悲可叹啊!”塞楞额叹了口气,摇头无奈道。说实话,这个冯渊却是是个狠角色,据他所知,这个人在冯左盟潜伏已久,也是近些年才做了盟主的,么想到他的目的竟然是分裂疆土,称霸一方!1 237.垄断军需 其实,石樱投靠权全也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万全之策,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并不想围着一个男人转一辈子 ,也不想过这种简单而乏味的生活,如若是这样,塞楞额就满足她了。 石樱不想去想楚筱寒那个王八蛋,毕竟自己当时也是昏了头,现在自己把自己逼得身败名裂,所以她需要的是重新打出一番名声来。 细细的雨丝随风而落,权师兄手里的伞不知何时向她遮来,她回头,身后是曾经那个面如冠玉的男子,他总是一副沉稳之态,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曾经青涩,如今成熟。 “师兄,如果,我不是石家大小姐,你会喜欢我吗?”石樱有些伤感,竟然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权全愣了一下,却见全面的家人已经迈步进雨里,便又急忙跟上。“石樱,若你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我也是极其喜欢你的,但权氏一门耻辱至今,跟了我我也舍不得让你受委屈。” “其实没有关系的,”石樱轻笑,“如今在云南,虽然被困在这里,可却有诸多烦恼可以抛却脑后。我再也不是晋城石家的嫡长女,也不再是爱新觉罗塞楞额的女人,你不在为权氏一门的耻辱而活,多好啊。” “我也常常这样想,可是,师妹,你知道吗,你背叛了爵亲王府,你的家人又该如何是好?”说话间,权全早已走过石樱,与她齐平,深沉的眼神深深的注视着她。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石樱冷笑,“从今天起,我将要成为我自己,再也不是石家的人,也不再是青竹山庄的人,我会有我要做的事,也会有我要去爱护的人,师兄,你知道吗,其实你就是其中之一……” 权全惊呆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在石师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而且还是她想要去爱护的人。恍然间,一股暖意由下而上,莫名的欲望从胸口腾起。 雨越来越大,路上行人匆匆,但着两个人却像是走在阳光下一样淡定从容。他们也不再说话,只是在听着雨丝落地的同时顺便听着对方的脚步声。 走到街道的尽头,转过一个弯,两人便不约而同的看见了一家门口写着“回族牛肉拉面”字样的店牌。 进了面店,却见里面人数寥寥无几,店家也在清闲的打着算盘,头上的小白帽子随着手里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二人坐定,终于有个回族的伙计出来问候。 “请问客官,您需要什么样子的拉面,我们这里有……” “普通常见的就好,我师妹第一次来。”权全微笑道。 石樱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个男人,若是不行权,那该有多少啊!从前的自己太过于精算,将这么好的人都没有当做一回事,反而把楚筱寒那个垃圾当成可以守护自己一辈子的人,事实却证明她确实眼下。 “石樱师妹,想什么呢?”权全转过头啦,好奇的问候道。 石樱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从前在晋城石家的一些事情。” 石樱话一出口,隔壁桌的一个男子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站起身来,他看了石樱和权全一眼,接着就往这边走来。 “姑娘,请问你是晋城石家的人?”男子弯腰微笑,眼如月牙,一边嘴角上微钩,像狐狸一般。 “是啊,你是?”石樱装作很惊讶很害怕的样子,时不时还要看她的权师兄一眼。 “这就好办了!我们今日一直在找熟悉直隶的人,没想到遇见了大名鼎鼎晋城石府的人。” 石樱微微一笑,起身拱手道:“公子有理,小女子便是晋城石家的嫡长女,名叫石樱,您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忙吗?” 权全不知为何,突然心里像是有东西膈应着,听不舒服的,因为师妹刚刚还同石家撇清关系,可转眼间,却与一个商家贩子借机搭上。 “这就好!”男子用扇柄敲击着左掌掌心,似乎很是惊喜。接着,他慌忙转头对着楼上喊道:“兄长,快下来,这里来了位直隶的女客商,快来见一面。” 石樱大惊,因为此时此刻,自己被称作“女客商”,这似乎是一种尊荣的称呼。 楼梯腾腾腾抛下来又一个男子,像是回族人又不是回族人,满脸的络腮胡子显得很粗狂,但说起话来还算温和。 “石姑娘,你好!”来者抱拳笑道,“我是这家饭店的掌柜,也是王爷军中事故的采购先知,我姓顾,叫扶苏。” “顾先知你好。”石樱再次起身,拱手抱拳以示尊重,权全也随之而起,向这两位军需采购先知行了江湖礼节。 “我们军里现在有一些机密的事情需要一个懂得直隶地形的人,今天巧遇姑娘你,真是万幸啊,若是姑娘没有其他闲杂事,吃完这顿饭便可以跟随我们进入军营,事情办好了,需要什么你只管说。” “什么?去军营?”权全大惊道。 “是,这位公子,你若是不放心令师妹,可以随她一起去,只需要做个简单的事情便好。” “报酬?现在能不能给我先支上一笔银子?我还有些全款需要还清。”石樱开门见山,直接谈钱。 “那是没问题的。”络腮胡子直接从袖筒里掏出一锭金子,大约有五两,笑着对石樱说:“从现在开始,姑娘便是我铜绣阁的人了。” 石樱接过金子微微一笑:“还有我师兄,给他也得发钱吧。” 话音未落,权全指着自己问:“我?说我吗?” 络腮胡子和年轻男子相视一笑,前者又从衣襟里摸出一锭金子,抛给了权全,笑道:“果然是晋城石家的大小姐,讨价还价还真是本事啊!” 石樱笑而不语,不再说关于石家的一些事情。她吃完饭,告了辞,说是同权师兄会客栈带东西,实际则是拿了金子往那家布店走去,路上,她兴奋的对权全说:“师兄,这钱挣得简单啊,不如我们拿了金子随时准备跑路如何?” 权全摇了摇头,笑道:“你别高兴的太早,看后面!”. 238.少年润生 (本章有重复章节) 石樱拿了金子就没有犹豫,径直往那家唯一的布店走去,跟在她后面的权全倒是一脸的疑惑。出声道:“师妹,你这是想逃掉吗?收了军队里的银子,跑又跑不出云南,你何苦呢,我这里的钱够你用。” 石樱回过头来笑道:“师兄,不是的,我是真的想做些事情,这样一直待着也不是办法,能够进入军中,捞一笔那是很容易的,在一个,自古富贵险中求,在这里安生度日,也不晓得要度到何时才是尽头。” 权全点点头,“那好,我去跟镖局告声假,还是随你好了,你一个人走我却是很不放心,至少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也是应该的,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哎……” 石樱被说中了,心里莫名感慨,她停下脚步,却又刚好撞上了向前而来的权全。石樱忙转身,一把抱住了后者,她的手臂很用力,脸全部埋在他的胸口,声音低沉:“权师兄,是我以前不懂事,谢谢你。” “哈,”权全有些不知所措,他抬手拂了拂石樱凌乱的秀发,“你也真是的,我是你师兄,理应照顾你……” 石樱当然知道他是自己的师兄,所谓同窗之情,堪比兄姊,但自己当年又有多混蛋她还是记得的。如此比起来,权师兄对自己的感情或许要真挚得多,可是现如今的她,哪里还有那么大的勇气去爱一个人啊,慢慢来吧,也许,权师兄不会嫌弃她的身份呢? 进军营的时候,石樱带着七八身上好的衣服,她见自己身后跟着一个监视她的小跟班,便挥手叫那人过来,顺便帮自己拎包袱。 “十几了?”石樱笑道。 这少年开口说:“回姑娘话,十四了。” “叫什么名字?” “润生。” “老家在哪?是云南吗?” “不是,在四川。” “哎呦,四川人啊,你这孩子,问话怎么问一句说一句啊,这么一板一眼的,是谁教的你啊!”她看着这个同她个字差不多的孩子,心理还是蛮喜欢的。 “回姑娘话,自从我八岁进入铜绣阁,就被师父培养,一直是这样的人。”润生说的话依然是一板一眼,配上他变声期有些沙哑的嗓音,还挺可爱, “铜绣阁是做什么的?” 石樱眼珠子转了转,想从这个孩子嘴里套出些话,但话一出口,就被堵住了:“不好意思石姑娘,师父说过,关于铜绣阁的事情请姑娘回去问师父他老人家,我们下面的是不可以随便乱说的。” 石樱呼了口气,看来,这个铜绣阁果然是卧虎藏龙,一个八岁的孩子被培养到十四岁,整整六年,也就是这六年间,一直是铜绣阁为吴三桂谋划如何造反而成立的民间组织团体。 两人正走着,突然,半路杀出来一两马车,不只是为何,这马车上的两匹马像是受了惊吓,跑的飞快,虽然是在无人的大街上飞驰,可以这样的速度,不出眨眼功夫,石樱就会被这辆马车撞飞! —————————————————— 石樱拿了金子就没有犹豫,径直往那家唯一的布店走去,跟在她后面的权全倒是一脸的疑惑。出声道:“师妹,你这是想逃掉吗?收了军队里的银子,跑又跑不出云南,你何苦呢,我这里的钱够你用。” 石樱回过头来笑道:“师兄,不是的,我是真的想做些事情,这样一直待着也不是办法,能够进入军中,捞一笔那是很容易的,在一个,自古富贵险中求,在这里安生度日,也不晓得要度到何时才是尽头。” 权全点点头,“那好,我去跟镖局告声假,还是随你好了,你一个人走我却是很不放心,至少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也是应该的,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哎……” 石樱被说中了,心里莫名感慨,她停下脚步,却又刚好撞上了向前而来的权全。石樱忙转身,一把抱住了后者,她的手臂很用力,脸全部埋在他的胸口,声音低沉:“权师兄,是我以前不懂事,谢谢你。” “哈,”权全有些不知所措,他抬手拂了拂石樱凌乱的秀发,“你也真是的,我是你师兄,理应照顾你……” 石樱当然知道他是自己的师兄,所谓同窗之情,堪比兄姊,但自己当年又有多混蛋她还是记得的。如此比起来,权师兄对自己的感情或许要真挚得多,可是现如今的她,哪里还有那么大的勇气去爱一个人啊,慢慢来吧,也许,权师兄不会嫌弃她的身份呢? 进军营的时候,石樱带着七八身上好的衣服,她见自己身后跟着一个监视她的小跟班,便挥手叫那人过来,顺便帮自己拎包袱。 “十几了?”石樱笑道。 这少年开口说:“回姑娘话,十四了。” “叫什么名字?” “润生。” “老家在哪?是云南吗?” “不是,在四川。” “哎呦,四川人啊,你这孩子,问话怎么问一句说一句啊,这么一板一眼的,是谁教的你啊!”她看着这个同她个字差不多的孩子,心理还是蛮喜欢的。 “回姑娘话,自从我八岁进入铜绣阁,就被师父培养,一直是这样的人。”润生说的话依然是一板一眼,配上他变声期有些沙哑的嗓音,还挺可爱, “铜绣阁是做什么的?” 石樱眼珠子转了转,想从这个孩子嘴里套出些话,但话一出口,就被堵住了:“不好意思石姑娘,师父说过,关于铜绣阁的事情请姑娘回去问师父他老人家,我们下面的是不可以随便乱说的。” 石樱呼了口气,看来,这个铜绣阁果然是卧虎藏龙,一个八岁的孩子被培养到十四岁,整整六年,也就是这六年间,一直是铜绣阁为吴三桂谋划如何造反而成立的民间组织团体。 两人正走着,突然,半路杀出来一两马车,不只是为何,这马车上的两匹马像是受了惊吓,跑的飞快,虽然是在无人的大街上飞驰,可以这样的速度,不出眨眼功夫,石樱就会被这辆马车撞飞!. 239.梅开三度 说时迟那是快,润生突然一个前滚翻,接着起身一掌,顺势将那辆打偏,速度之快,令石樱惊呆了…… 片刻后,马车车主匆匆从车上下来,满脸惊慌失措的表情,他赔笑道歉说:“抱歉抱歉,姑娘,你没事就好,我的马儿受惊了!” 石樱抚摸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摆手道:“没事,你下次注意了,要不是这孩子,我肯定被你害死!”说着,她回头看润生。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润生竟然一脸倔强的防备之色,恨恨的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的马车夫,仿佛他抢走了他的一百两金子。 石樱是没有说什么,接受完毕道歉就带着润生离开了,路上,她问润生说:“那个人是什么人,看你的样子好像蛮生气的啊!” 润生抿着嘴默不作声,很久以后,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凤凰社。” 凤凰社?石樱心里默念,有极大的可能,这个凤凰社和铜绣阁是冤家路窄,今天看到润生,就猜到了自己与铜绣阁的关系,所以故意让马儿受惊撞上来也未可知。 石樱叹了口气,看来,进入凤凰社求财,敌人还真是不少啊。 她之前在云剑上庄和贾佳文慧那个贱人斗心眼,总是处于下风她自己心里清楚。也许那个时候,她就喜欢上了楚筱寒吧,让自己看起来盈盈弱弱,这就是打动心爱的人的最好办法。 石樱想到往事,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刚刚抬眸便看到了她师兄权全。权全正站在铜绣阁的拉面馆门口,看着她冷冷出神。 “权师兄,你来了啊。”石樱轻声道,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散开。响起楚筱寒,她的脑仁子总是嗡嗡作响,可看见权师兄,她就有一股暖意从心底腾起,莫名的开心。 “冷吗?”权全问,刀削的面容上有一丝丝涟漪划过。石樱知道,他一定是对自己动心了,从前的权师兄,总是一张面瘫脸,不管自己对他做过什么。 她埋首,应了一声,有些害羞的点点头,接着直接进了面馆的大门。 大厅里,顾扶苏看到石樱前来,连忙起身笑脸问候,“石小姐,我们等你很久了,马车已经备好,这就走吧。” 还没有等石樱点头,权全一步上前,拱手问道:“顾先知,请问此去多久,我师妹身体有恙,不能行车时间长。” 权全这话一出,石樱顿时惊呆了,她转头看着自己熟悉多年的木头师兄,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天的渐渐暗了下来,雨滴也越来越大,但顾扶苏的态度似乎很是强硬,“石小姐,事情紧急,你也是我偶然遇到,能快就快吧,路途不远,大约一个时辰就到了。” 权全正想拒绝,却见右手边的石樱抬手示意他住口,她应声道:“没问题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晋城石家还是守信用的。” “那石小姐,请!”顾扶苏做邀请状。 石樱点头,径直走向面馆大厅的后门,绕过一个转角,立马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权全在她身后一直紧随,石樱顿时感到无比安全。 事实上,这次踏脚入军中,也是她的一次凤凰涅槃。 雨滴越来越大,打在马车棚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石樱很想吐,却又不敢在自己师兄面前反应过激,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另一个男人的,而她的面前,正做着暗恋她很久的人,她不知道这样做会是什么样子。 “不舒服吗?”终于,权师兄发现了她的不正常反应,“是吃坏肚子了吗?我看你今天早上就不舒服?牛肉面吃的不习惯是吗?” 石樱摇摇头,有些泪眼婆娑,“谢谢权师兄,我很好。” “怎么了?”权全一头雾水,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就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石樱抬起头,对上了权全的一只右手,她眼里的眼泪刷的一下淌了下来,惨白的脸颊上划过一条青色的泪痕。 “……”权全张了张嘴,探过来的手慢慢靠近石樱的脸,然后帮她一点一点拭干泪痕。 石樱的眼泪越来越多,权全有些不知所措了,由于两人之间的距离比较遥远,他不自觉的往前挪了挪。 石樱有所察觉,顺势靠在权全的身上抽抽搭搭地大哭起来,惹得车夫撩开窗帘急忙往里看,接着又心虚的合下帘子,继续赶车。 “师妹,战争时期,不要想太多,我们还活着总之要比死了强很多,我从直隶带来的人,已经有九个埋骨他乡了。” 石樱点点头,小声喃喃道:“我知道的。” 事实上石樱明白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毕竟权师兄正人君子是出了名的,自己现在趁机占他便宜,他也不会去往哪方面想。能把自己遇人不淑猜测成国仇家恨,石樱便不打算将自己与塞楞额和楚筱寒的事情说出来了,毕竟是男人,想到这些心里不舒服的。 她抽抽搭搭一直哭了半个时辰,接着就发困睡着了,许是有身孕的原因,石樱的困意来袭凶猛,竟然倒在权全的身上不为所知。 权全从回忆里出来,看到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女人此时此刻竟然躺在自己的怀里睡熟了,像个安静的婴儿一样,毫无攻击能力,惨白的小脸上还有两行泪痕,鼻尖微微泛红,让人看着心疼。 他用粗糙的掌心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她似乎在梦里有所察觉,微微动了一下,蹙了蹙眉,接着又沉沉睡去。 权全摇摇头,宠溺的看着石樱,不禁笑了起来。那个千年的面瘫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他低头,嘴唇终于触碰到了石樱的脸,这么多年以来,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现在终于得到了,这一切,来得仿佛有些突然,突然到不真实。 马车摇摇晃晃,权师兄将脸拿开,顺手将石樱散落在脸上的碎发拂开,这样他就可以看清楚她的面容了。然而他刚刚没有看到的是,那张埋在他腿上的姣好面庞,被头发遮挡住的俏脸上,一双红唇正微微勾起嘴角,幸福的笑了。 240.神情拥吻 马车行到铜绣阁的时候正好是一个时辰刚过,中午的天气依然湿漉漉的,尤其是云南,给人又冷又热又潮又闷的感觉。 石樱下车的那瞬间,突然像是被惊到了,因为她亲眼看到了贾佳文慧站在离她不足十几步的地方,正直愣愣的看着她,眼里也全都是不可思议。 下车的一只脚还在脚蹬上踩着,权师兄也才刚刚撩起车帘,现在走还是来的急的。石樱心里莫名飘过无数念头。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贾佳文慧现在也有想要逃走的感觉。 因为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武林盟主呆愣额的正妻,她现在的身份是洪帮帮主,带着无数金银珠宝投奔铜绣阁,希望能够和盟军组成同一战线,恢复汉人的天下。 贾佳文慧毕竟是年纪稍大的老江湖了,起初她还以为石樱车里的人是塞楞额,结果探出身体的是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还伸手扶住了石樱的手臂…… 顿时,贾佳氏心里像是开了花一样。看来没错,这个小贱人终于忍不住了,竟然自己跑出来偷汉子,还好巧不巧被她撞见,现在她和自己一样,回青竹山庄已经没有戏了! “哎呦,这不是石樱吗?你怎么同这位公子跑到云南来了?” 石樱斜了贾佳文慧一眼:“这位是我师兄,权全,洪洞派的武功佼佼者。对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那谁没有找你吗?” 再站的众人全都听得云里雾里,并不知道这两个人打哑谜说的是什么东西,但却全都很惊奇这两个竟然认识。 “那谁没在山庄?你自己跑出来的?”贾佳文慧竟然破天荒的走上前去扶了石樱一把,但眼里的挑衅意味非常浓郁。 石樱站住,向铜绣阁前来接车的众人福了福身子,道了句“万福”,行的全都是汉礼,众人也全都上前搀扶。 “石姑娘,久闻大名,从晋城前来一路辛苦了吗?”一个满脸英气的中年女人关切道,这女人腰系红汗巾,样子就像是杨家将里的女人。 “我是两个月前被困在云南的,并不是从晋城前来。”石樱含笑说罢,瞟了一眼贾佳文慧,她言下之意其实是,我现在的身份是晋城石家的大小姐,你不要乱说。 贾佳氏意会,微微一笑,回了句:“石小姐别来无恙,大家在云南理应彼此照顾才是。” 石樱以帕掩口道:“这就要看您的表示啦……” 众人又接着急忙向里请,据说是开了席面,专门欢迎这位晋城而来的贵客。 以石家的招牌在铜绣阁里混,当然是金子招牌。所以石樱用对直隶城池的了解,来换取银钱,在这里就是一个宝藏级别的人物。贾佳文慧自然也是对直隶有一丝了解,但毕竟她常年待在青竹山庄指挥白纯,所以直隶的一切她也只是了解一个大概,原本等着白纯以最快的速度往返复命,然而她却惊奇的发现,白纯刺去杳无音讯了…… 酒席上,贾佳文慧尴尬的笑着,原本这个“禹都”的职位应该属于她,但却阴差阳错的给了石樱,真是讽刺。然而,此时她担心的并不是“禹都”之位会获得多少银钱,而是她最信赖的手下白纯至今杳无音讯。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从心底悄悄爬出,抓挠着她的心脏。 时间过得飞快,午饭后,石樱只休息了一个时辰就被请进了地下密室,同样被请进来的还有她的师兄权全。 权全依然面无表情,看着她有些默默出神。 “权师兄,你还好吧。”石樱关切的问道,因为与铜绣阁的人聚会的时候,权师兄一直坐在旁边冷眼旁观,似乎对这种觥筹交错的酒席很不感冒。 “你身体不舒服,还喝那么多的酒?”权全挤出一丝笑意,像是终于把发自内心的话从心窝里掏了出来。 石樱有些害羞,垂眸笑道:“谢谢师兄关心,礼尚往来,应该的。” 气氛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空气中似乎飘过丁香花的气味,只是不行的是,一声尴尬的咳嗽声让这些粉红色的泡泡一下子全都破裂了…… “咳咳……”有人从上面台阶上下来,似乎看到底下的一男一女在互诉衷肠,为了避免尴尬,他连忙提前表明自己出场了。 “石樱小姐是吗?”一个中年男子,留着一把山羊胡须,看起来像个老学究。 石樱点点头。 “叫我陈老头就好,我是铜绣阁的右使,专门负责研习行军地图,铜绣阁是为羽林军提供战略素材的,石小姐此次一旦进入铜绣阁,战争结束前,是不能离开的。” 石樱点头:“我知道的。” “好了,下面请石小姐将直隶城的大概构造画在那张纸上,我帮你处理细节……” 石樱挽起袖子,拿起小楷沾了墨水,小心翼翼的在大方桌中央的白纸上开始画。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个商铺,一条条街道,一辆辆马车……从小到大,她穿梭在晋城的各个街巷,因为那里几乎全都是他们石家的产业。 石樱一直画到很晚,陈先生也陪在旁边仔细指导。站在她身后的权全默默的等候着,就像是石樱最安全的私人保镖。 终于,二更天的时候,陈先生撑不住了,这才把石樱和权全放了出来。 一出地下室,石樱瞬间觉得一切都不是那么压抑了,可她带着权全绕来绕去就是绕不出院子里的小树林。 “师妹,我们是不是进了迷阵?” “什么迷阵?”石樱回头,不解的看着权全,师兄的意思是,这个小树林里有机关,原本用来对付闯入者的,结果他们无意识的进来了。 “十巧栖,云南护尊派的阵术,也就是说,现在有人故意在捉弄我们。” 石樱看着权全正色的脸,心里顿时冒出来一个人的名字,这个贱人,到现在还不忘捉弄她,安得什么心啊! “师妹,你站在这里别动,我用内功测试一下方向,不然走是走不出去的。” 241.十巧迷阵 “师妹,你站在这里别动,我用内功测试一下方向,不然走是走不出去的。” “别着急,权师兄……”石樱瞅了瞅黑漆漆的四周,接着扯开嗓门大喊:“贾佳文慧!放我出去!不然我要喊你男人的名字了!” 话音刚落,树林右侧的一个树枝上立即跳下来一个白色身影,那是一个少女的身影,长发飘飘,白衣玉带见别着一根笛子,耳朵上面玩着两个低垂的总角,娃娃脸,一双眼睛只有黑漆漆的眼珠子。 “你喊够了吗?”那少女不满。 “这个十巧栖是你搞出来的?”石樱也语气霸道,气场很强势。 “我们帮主的名讳是你随便喊的?”她杀气腾腾,雪白的玉手早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长笛上,不出所料的话,那只笛子绝对暗藏玄机,石樱只得不自禁的向后退却。适时的,权全上前一步,将石樱护在身后。 “你的迷阵困住了我,喊她名字怎么了?天不下雨了吗?开阵!不然我就喊她男人的名字了……”石樱嘴角弯弯,一脸得意。权全师兄的武功,绝对在这个女人之上。 然而,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时,正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嗦,那是陈先生的…… “石小姐?怎么还在这里?”陈先生挑着灯笼,走进之后却对上了那少女一双黑黢黢的眼。 “你怎么在这里?” “陈先生。”总角少女抱拳行礼,“我来找我的猫咪,它走丢了。” “夜至三根,这里阵法有变,没事就回去吧。” “是的,陈先生。”总角少女又抱拳行礼,样子很恭敬,接着倒退着离开了。 石樱这才像是从迷宫里走出来一样,周围的树木看起来不再是那么的鳞次栉比阴森恐怖,而是一个个之间透漏出空隙,又有若隐若现的光线从中透射出来。 “石小姐这边请。” 陈先生挑着灯笼邀请,石樱这才迈开脚步,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回到住处,石樱喊住了即将离开的权全:“师兄,你留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权全停步,跟着石樱进了她的房间。这里的房间摆设都算雅致,有书架,书架上面有插花和古玩字画,还有衣柜和桌凳,一个人的房间也看起来很宽敞。 “权师兄,坐。”石樱请权全坐下,顺手拿起茶壶给倒了杯茶推过去,茶壶里的茶似乎是有人刚刚换过,还很热。 “权师兄,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认识那个贾佳文慧?” “为什么?”权全呷了口茶,放下杯子,依然一脸木然。 “因为,她就是塞楞额的正妻、反清第一帮派的帮主。” “什么?”权全皱眉,脸上波澜有些汹涌。 “她自己是邪魔外道,这件事情让我无意中撞破,于是她怀恨在心,在云剑山庄不久,她久设计弄瞎了我一只眼睛,当时盟主还没有出现,后来他回来了,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她几句……” “你的眼睛还好吗?”权全听到这里,坐不住了,起身看向石樱。 石樱暖暖的笑了笑:“权师兄放心,我虽然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但医理还是懂得一些的。后来辗转,在江湖上行走,找到了神农世家,用掉了一家银号的银子,这只眼睛也终于医好了。” “那实在是太好了!”听到这里,权全长吁一口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石樱看到权全如此说,也安心的笑了,接着她又说:“你不知道,这两个月来,我在云南过的什么日子……” 她喏喏的说着,说到最后,脸上全是悲戚之色,豆大的眼泪珠子从眼眶中滑落。 “石樱……” 权全有种想一把将石樱搂紧怀里的冲动,可是隔着梨花木桌椅,他的手只是微微的抬了抬。 “没关系的,权师兄,能够在云南遇见你真的很安心,自从那天看到你,就仿佛回到了从前……” 权全哪里受得了这些话啊,看着对面泪流满面的美人,又说出这些昔日里伤感的话,他竟然“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师哥……” 石樱睁着泪眼婆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期待。权全仿佛真的看到她在对他说:师哥,我好难过,可以抱一下我吗? 权全的自制力似乎失去了效果,他竟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了石樱的手,并用另一只手拂过她脸颊上的泪痕。 “权师哥……”石樱大惊失色,虽然她有意勾引权全,但毕竟权全本人是什么样子她还是清楚的,怎么可能因为她这两下子楚楚可怜的小伎俩而把持不住呢? 权全像是一下子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他连忙放下捉住石樱的左手,尴尬道:“抱歉,师妹,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 石樱挂着眼泪,脸颊上浮现浅浅的微笑:“谢谢你,师哥,我一点也不怪你,反而是现在,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权全又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多年前暗恋女神透射而来的爱慕之情,他的心情虽然矛盾,但脑子还算清楚。石樱现在是爱新觉罗家的女人,当然与他仇深似海,但这毕竟不是她的错。石樱能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被那些人害的,所以她现在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理应保护她。可是,上天再给他他这样一个机会,她又向他表达情愫,他要不要回应她呢? 权全在极其矛盾大脑混乱的时候,就像转身离开,于是,他真的真没做了。 “师哥!”石樱竟然一步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权全腰,并将自己挂着眼泪的脸颊贴在了前者的后背之上,样子极其暧昧。 权全双手附上那双搂在他腰间的玉手,心跳莫名加速,这一刻,他多年的郁结终于化解开了。 他正要转身安抚石樱,却没想到美人竟然自己从后面前来,攀上他的脖颈,接着是一双柔软而冰凉的唇覆了上来。 242.无巧不书 (本章部分重复) 这一夜,权全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一夜,石樱却睡的异常安稳踏实。 楚筱寒她已经可以完全翻篇了,她只知道,握在手里的幸福才是真的幸福,眼前的人才最应该珍惜,荷包里满满的银子才会给她足足的安全感。所以,石樱此次这番,决定将这个师兄拿下。 战争时代的云南物价时而贵的离谱,但和石樱在一起的权全却常常花钱出去买石樱爱吃的零时给她。当然,石樱的肚子也是一天天明显起来,不过她并没有告诉她的权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过完中秋,天气进入九月,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这一天,石樱散过步以后,突然发现权全正在悄悄的跟在自己身后。她嘴角微微浮现出一丝笑意,接着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时候,权全也跟着过来了。 石樱是将自己房门开着的,然而当权全刚一进去,那扇半掩着的门就“哗啦”一声合上了。 “权师兄……”石樱好笑道。 权全转身,发现自己朝思暮想的师妹竟然靠在门边,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样。 “师哥,我有个东西给你看。”石樱笑得一脸灿烂,仿佛从前的种种全被她抛却到了脑后。 “什么东西?”权全也笑,因为看到石樱开心,他就莫名其妙的开心。 石樱走到床前坐下,从枕头下面取出一只紫色包裹好的方帕来,接着打开,方怕里面竟然是一只净白无暇的美玉。 “玉尊!”权全惊讶道声音沙哑,平日里他少有这种表情的。 石樱点头,她小心翼翼的撑起方帕,将那块名叫“玉尊”的美玉拖到了权全跟前。 “师哥,这是师父临终前留下来的,我在贾佳文慧手里发现了她,现在它应该属于你才是。” 权全抬眸,对上了石樱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眼前这只白玉尊,那可是练就洪洞派最好武功的媒介,只要得到它,这便是得到了天底下最好的武功。 权全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能自己的师父死于非命,命丧谁手到现在都是一道谜题。师父不能与之相敌,自己也必然不是此人的对手,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绝世武功和仇人,但却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小师妹竟然做到了,而且速度在他之前…… “石樱,那个贾佳文慧怎么肯将这东西轻易交给你?毕竟云尊可是江湖上多人觊觎的宝物。” 石樱弯唇一笑:“她也有秘密在我手里,不然,这里是不欢迎她的。” “那你可要小心了,这女人看得出来心狠手辣,你现在威胁要了她的东西,改天小心她会报复你。” “我不怕啦,”石樱笑,“我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怕她的。” 生说着,突然楼道里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突然间闯入了一般。这使得原本沉溺在甜蜜兴奋里的两人像是突然被浇了一碰冷水,全都不自觉得清醒了过来。 “咯吱”一声响,石樱连忙将房门打开。 -------------------------- 这一夜,权全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一夜,石樱却睡的异常安稳踏实。 楚筱寒她已经可以完全翻篇了,她只知道,握在手里的幸福才是真的幸福,眼前的人才最应该珍惜,荷包里满满的银子才会给她足足的安全感。所以,石樱此次这番,决定将这个师兄拿下。 战争时代的云南物价时而贵的离谱,但和石樱在一起的权全却常常花钱出去买石樱爱吃的零时给她。当然,石樱的肚子也是一天天明显起来,不过她并没有告诉她的权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过完中秋,天气进入九月,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这一天,石樱散过步以后,突然发现权全正在悄悄的跟在自己身后。她嘴角微微浮现出一丝笑意,接着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时候,权全也跟着过来了。 石樱是将自己房门开着的,然而当权全刚一进去,那扇半掩着的门就“哗啦”一声合上了。 “权师兄……”石樱好笑道。 权全转身,发现自己朝思暮想的师妹竟然靠在门边,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样。 “师哥,我有个东西给你看。”石樱笑得一脸灿烂,仿佛从前的种种全被她抛却到了脑后。 “什么东西?”权全也笑,因为看到石樱开心,他就莫名其妙的开心。 石樱走到床前坐下,从枕头下面取出一只紫色包裹好的方帕来,接着打开,方怕里面竟然是一只净白无暇的美玉。 “玉尊!”权全惊讶道声音沙哑,平日里他少有这种表情的。 石樱点头,她小心翼翼的撑起方帕,将那块名叫“玉尊”的美玉拖到了权全跟前。 “师哥,这是师父临终前留下来的,我在贾佳文慧手里发现了她,现在它应该属于你才是。” 权全抬眸,对上了石樱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眼前这只白玉尊,那可是练就洪洞派最好武功的媒介,只要得到它,这便是得到了天底下最好的武功。 权全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能自己的师父死于非命,命丧谁手到现在都是一道谜题。师父不能与之相敌,自己也必然不是此人的对手,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绝世武功和仇人,但却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小师妹竟然做到了,而且速度在他之前…… “石樱,那个贾佳文慧怎么肯将这东西轻易交给你?毕竟云尊可是江湖上多人觊觎的宝物。” 石樱弯唇一笑:“她也有秘密在我手里,不然,这里是不欢迎她的。” “那你可要小心了,这女人看得出来心狠手辣,你现在威胁要了她的东西,改天小心她会报复你。” “我不怕啦,”石樱笑,“我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怕她的。” 生说着,突然楼道里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突然间闯入了一般。这使得原本沉溺在甜蜜兴奋里的两人像是突然被浇了一碰冷水,全都不自觉得清醒了过来。 “咯吱”一声响,石樱连忙将房门打开。 243.冤家路窄 (我有种编不下去的感觉……心累,笑cry) “咯吱”一声响,石樱连忙将房门打开,却骇然发现在楼道里大喊大叫的总角少女带着一个背影极其熟悉的人。 石樱有些木然,她对着那个背影楞神了好一会,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哐啷”一声将门关上了。 “外面是什么人啊?”权全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去门口一看究竟。 “不知道,看样子是洪帮的人在闹事。”石樱尴尬的笑了笑。很明显,刚刚那个背影就是她最不想见的人的——楚筱寒。 看到石樱有些魂不守舍,权全当然明白师妹的反应是和那个贾佳文慧有关,可是这块玉尊是师父的遗物,当年门派出了意外这才它遗失至江湖,作为洪洞派弟子,收回来才是重点,至于眼前一个挡路的女人,他们师兄妹是不应该将其放在眼里的。 “师妹,放心好了,有师兄我在这里保护你,你放心好了……” “可是权师兄,你不晓得,虽然我们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但那个贱人手快如同闪电,一掌就能将我劈死,所以,我还是有点担心,要不然……”石樱抬起头,一脸乞求之色,“要不我搬到你的房间去?打地铺也没有关系的。” “这怎么可以呢?”权全不满,“要搬也是我搬,你现在是铜绣阁的重要任务,我在这里的价值只有保护你的的安全,我搬才对。” 说着,正开门右转,准备出去拿东西,然而此时的石樱也是几步路快速更上了十全,一进后者的房间,便立马将其房间门关上了。 “咯吱”一声响,石樱连忙将房门打开,却骇然发现在楼道里大喊大叫的总角少女带着一个背影极其熟悉的人。 石樱有些木然,她对着那个背影楞神了好一会,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哐啷”一声将门关上了。 “外面是什么人啊?”权全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去门口一看究竟。 “不知道,看样子是洪帮的人在闹事。”石樱尴尬的笑了笑。很明显,刚刚那个背影就是她最不想见的人的——楚筱寒。 看到石樱有些魂不守舍,权全当然明白师妹的反应是和那个贾佳文慧有关,可是这块玉尊是师父的遗物,当年门派出了意外这才它遗失至江湖,作为洪洞派弟子,收回来才是重点,至于眼前一个挡路的女人,他们师兄妹是不应该将其放在眼里的。 “师妹,放心好了,有师兄我在这里保护你,你放心好了……” “可是权师兄,你不晓得,虽然我们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但那个贱人手快如同闪电,一掌就能将我劈死,所以,我还是有点担心,要不然……”石樱抬起头,一脸乞求之色,“要不我搬到你的房间去?打地铺也没有关系的。” “这怎么可以呢?”权全不满,“要搬也是我搬,你现在是铜绣阁的重要任务,我在这里的价值只有保护你的的安全,我搬才对。” 说着,正开门右转,准备出去拿东西,然而此时的石樱也是几步路快速更上了十全,一进后者的房间,便立马将其房间门关上了。 “咯吱”一声响,石樱连忙将房门打开,却骇然发现在楼道里大喊大叫的总角少女带着一个背影极其熟悉的人。 石樱有些木然,她对着那个背影楞神了好一会,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哐啷”一声将门关上了。 “外面是什么人啊?”权全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去门口一看究竟。 “不知道,看样子是洪帮的人在闹事。”石樱尴尬的笑了笑。很明显,刚刚那个背影就是她最不想见的人的——楚筱寒。 看到石樱有些魂不守舍,权全当然明白师妹的反应是和那个贾佳文慧有关,可是这块玉尊是师父的遗物,当年门派出了意外这才它遗失至江湖,作为洪洞派弟子,收回来才是重点,至于眼前一个挡路的女人,他们师兄妹是不应该将其放在眼里的。 “师妹,放心好了,有师兄我在这里保护你,你放心好了……” “可是权师兄,你不晓得,虽然我们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但那个贱人手快如同闪电,一掌就能将我劈死,所以,我还是有点担心,要不然……”石樱抬起头,一脸乞求之色,“要不我搬到你的房间去?打地铺也没有关系的。” “这怎么可以呢?”权全不满,“要搬也是我搬,你现在是铜绣阁的重要任务,我在这里的价值只有保护你的的安全,我搬才对。” 说着,正开门右转,准备出去拿东西,然而此时的石樱也是几步路快速更上了十全,一进后者的房间,便立马将其房间门关上了。 “咯吱”一声响,石樱连忙将房门打开,却骇然发现在楼道里大喊大叫的总角少女带着一个背影极其熟悉的人。 石樱有些木然,她对着那个背影楞神了好一会,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哐啷”一声将门关上了。 “外面是什么人啊?”权全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去门口一看究竟。 “不知道,看样子是洪帮的人在闹事。”石樱尴尬的笑了笑。很明显,刚刚那个背影就是她最不想见的人的——楚筱寒。 看到石樱有些魂不守舍,权全当然明白师妹的反应是和那个贾佳文慧有关,可是这块玉尊是师父的遗物,当年门派出了意外这才它遗失至江湖,作为洪洞派弟子,收回来才是重点,至于眼前一个挡路的女人,他们师兄妹是不应该将其放在眼里的。 “师妹,放心好了,有师兄我在这里保护你,你放心好了……” “可是权师兄,你不晓得,虽然我们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但那个贱人手快如同闪电,一掌就能将我劈死,所以,我还是有点担心,要不然……”石樱抬起头,一脸乞求之色,“要不我搬到你的房间去?打地铺也没有关系的。” “这怎么可以呢?”权全不满,“要搬也是我搬,你现在是铜绣阁的重要任务,我在这里的价值只有保护你的的安全,我搬才对。” 说着,正开门右转,准备出去拿东西,然而此时的石樱也是几步路快速更上了十全,一进后者的房间,便立马将其房间门关上了。 244.编不下去 楚筱寒她已经可以完全翻篇了,她只知道,握在手里的幸福才是真的幸福,眼前的人才最应该珍惜,荷包里满满的银子才会给她足足的安全感。所以,石樱此次这番,决定将这个师兄拿下。 战争时代的云南物价时而贵的离谱,但和石樱在一起的权全却常常花钱出去买石樱爱吃的零时给她。当然,石樱的肚子也是一天天明显起来,不过她并没有告诉她的权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过完中秋,天气进入九月,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这一天,石樱散过步以后,突然发现权全正在悄悄的跟在自己身后。她嘴角微微浮现出一丝笑意,接着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时候,权全也跟着过来了。 石樱是将自己房门开着的,然而当权全刚一进去,那扇半掩着的门就“哗啦”一声合上了。 “权师兄……”石樱好笑道。 权全转身,发现自己朝思暮想的师妹竟然靠在门边,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样。 “师哥,我有个东西给你看。”石樱笑得一脸灿烂,仿佛从前的种种全被她抛却到了脑后。 “什么东西?”权全也笑,因为看到石樱开心,他就莫名其妙的开心。 石樱走到床前坐下,从枕头下面取出一只紫色包裹好的方帕来,接着打开,方怕里面竟然是一只净白无暇的美玉。 “玉尊!”权全惊讶道声音沙哑,平日里他少有这种表情的。 石樱点头,她小心翼翼的撑起方帕,将那块名叫“玉尊”的美玉拖到了权全跟前。 “师哥,这是师父临终前留下来的,我在贾佳文慧手里发现了她,现在它应该属于你才是。” 权全抬眸,对上了石樱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眼前这只白玉尊,那可是练就洪洞派最好武功的媒介,只要得到它,这便是得到了天底下最好的武功。 权全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能自己的师父死于非命,命丧谁手到现在都是一道谜题。师父不能与之相敌,自己也必然不是此人的对手,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绝世武功和仇人,但却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小师妹竟然做到了,而且速度在他之前…… “石樱,那个贾佳文慧怎么肯将这东西轻易交给你?毕竟云尊可是江湖上多人觊觎的宝物。” 石樱弯唇一笑:“她也有秘密在我手里,不然,这里是不欢迎她的。” “那你可要小心了,这女人看得出来心狠手辣,你现在威胁要了她的东西,改天小心她会报复你。” “我不怕啦,”石樱笑,“我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怕她的。” 生说着,突然楼道里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突然间闯入了一般。这使得原本沉溺在甜蜜兴奋里的两人像是突然被浇了一碰冷水,全都不自觉得清醒了过来。 “咯吱”一声响,石樱连忙将房门打开。 楚筱寒她已经可以完全翻篇了,她只知道,握在手里的幸福才是真的幸福,眼前的人才最应该珍惜,荷包里满满的银子才会给她足足的安全感。所以,石樱此次这番,决定将这个师兄拿下。 战争时代的云南物价时而贵的离谱,但和石樱在一起的权全却常常花钱出去买石樱爱吃的零时给她。当然,石樱的肚子也是一天天明显起来,不过她并没有告诉她的权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过完中秋,天气进入九月,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这一天,石樱散过步以后,突然发现权全正在悄悄的跟在自己身后。她嘴角微微浮现出一丝笑意,接着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时候,权全也跟着过来了。 石樱是将自己房门开着的,然而当权全刚一进去,那扇半掩着的门就“哗啦”一声合上了。 “权师兄……”石樱好笑道。 权全转身,发现自己朝思暮想的师妹竟然靠在门边,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样。 “师哥,我有个东西给你看。”石樱笑得一脸灿烂,仿佛从前的种种全被她抛却到了脑后。 “什么东西?”权全也笑,因为看到石樱开心,他就莫名其妙的开心。 石樱走到床前坐下,从枕头下面取出一只紫色包裹好的方帕来,接着打开,方怕里面竟然是一只净白无暇的美玉。 “玉尊!”权全惊讶道声音沙哑,平日里他少有这种表情的。 石樱点头,她小心翼翼的撑起方帕,将那块名叫“玉尊”的美玉拖到了权全跟前。 “师哥,这是师父临终前留下来的,我在贾佳文慧手里发现了她,现在它应该属于你才是。” 权全抬眸,对上了石樱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眼前这只白玉尊,那可是练就洪洞派最好武功的媒介,只要得到它,这便是得到了天底下最好的武功。 权全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能自己的师父死于非命,命丧谁手到现在都是一道谜题。师父不能与之相敌,自己也必然不是此人的对手,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绝世武功和仇人,但却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小师妹竟然做到了,而且速度在他之前…… “石樱,那个贾佳文慧怎么肯将这东西轻易交给你?毕竟云尊可是江湖上多人觊觎的宝物。” 石樱弯唇一笑:“她也有秘密在我手里,不然,这里是不欢迎她的。” “那你可要小心了,这女人看得出来心狠手辣,你现在威胁要了她的东西,改天小心她会报复你。” “我不怕啦,”石樱笑,“我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怕她的。” 生说着,突然楼道里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突然间闯入了一般。这使得原本沉溺在甜蜜兴奋里的两人像是突然被浇了一碰冷水,全都不自觉得清醒了过来。 生说着,突然楼道里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突然间闯入了一般。这使得原本沉溺在甜蜜兴奋里的两人像是突然被浇了一碰冷水,全都不自觉得清醒了过来。 245.背影杀手 天色将慕,左秀芳开始侃侃而谈‘慕斯城’里的粮仓问题,他自己手里的银钱准备悉数贡献给天道联盟,只求可以换一个联盟里的头目做做,毕竟这些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他一个词一个曲子挣来的。 冯渊道:“你说的是,虽然其他几个门派的一把手还没有来,可我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冯左盟手里目前有三万壮丁,可是说是这里势力最大的!” “那小弟在此先写过冯大哥了。”左秀芳单膝跪地,抱拳对冯渊行礼致敬。 冯渊下了榻,过来扶起来朱秀芳。“秀芳兄弟啊,你也知道,你出身梨园,那些草莽汉子看不上你,我怕他们心里不服气,不如这样,你出些银子呢,让吴先生像个办法,叫他们对你心服口服如何?” 左秀芳转了转眼珠子,忙答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冯大哥在此对小弟的帮主,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左兄弟太客气了……” 实际上,冯渊和左秀芳交好还不是看上了左秀芳的钱?戏子是三教九流,是被鄙视的行业,他们虽为江湖草莽,可他们堂堂正正持剑走江湖,和那些如同养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金丝雀是不一样的! 二人在屋子里喝茶闲话着,这时候,门外边你的小竹子通报道:“盟主,大厅里的伙计说,方欣长老、河谷派、四宵派、还有少林和丐帮,都派人过来了,正等着你出去主持呢!” 冯渊一听,和左秀芳对视了一眼,含笑问道:“怎么?少林和丐帮也来了?问问他,看清楚没?” “他说清楚,来的人递交了印章,确实是少林派和丐帮,不过带队的没有报上名字。” 冯渊笑道:“好,知道了,你随他过去看茶,我同左老板马上过去……” 听到这里,左秀芳有些紧张,他拉了拉冯渊的衣袖问道:“盟主,我去合适,要不然我今天就不见他们了?改天?改天我带礼物登门拜访?” 冯渊皱眉凝思,“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说,到时候让吴先生像个办法,洗干净你的身份可好?” “谢谢冯大哥!”左秀芳抱拳感激道。 另一边,鸿禧客栈的大厅里满是江湖门派。鸿禧客栈是慕斯城城主的私人财产,当初选址的时候,城主借着自己手里的势力,很顺利的选择了这块位于城中心最宽广的土地,又很顺利的在这里建造了西北最大的客栈——鸿禧客栈。而从前几天开始,天道联盟只是租用了鸿禧客栈最西边的一个院子,但却足以容纳上百号人在此吃喝啦撒睡了。 鸿禧大厅是是鸿禧客栈里的头号大厅,平时租用只是占用一个小角落,然而今天,由于少林丐帮的加入,竟然足足占用了半个大厅,在里面就餐的人数足以达到三百多人! “呦呦呦!冯盟主,你可来了!”起身擦嘴的是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五十岁上下,看起来精神抖擞。天色将慕,左秀芳开始侃侃而谈‘慕斯城’里的粮仓问题,他自己手里的银钱准备悉数贡献给天道联盟,只求可以换一个联盟里的头目做做,毕竟这些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他一个词一个曲子挣来的。 冯渊道:“你说的是,虽然其他几个门派的一把手还没有来,可我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冯左盟手里目前有三万壮丁,可是说是这里势力最大的!” “那小弟在此先写过冯大哥了。”左秀芳单膝跪地,抱拳对冯渊行礼致敬。 冯渊下了榻,过来扶起来朱秀芳。“秀芳兄弟啊,你也知道,你出身梨园,那些草莽汉子看不上你,我怕他们心里不服气,不如这样,你出些银子呢,让吴先生像个办法,叫他们对你心服口服如何?” 左秀芳转了转眼珠子,忙答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冯大哥在此对小弟的帮主,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左兄弟太客气了……” 实际上,冯渊和左秀芳交好还不是看上了左秀芳的钱?戏子是三教九流,是被鄙视的行业,他们虽为江湖草莽,可他们堂堂正正持剑走江湖,和那些如同养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金丝雀是不一样的! 二人在屋子里喝茶闲话着,这时候,门外边你的小竹子通报道:“盟主,大厅里的伙计说,方欣长老、河谷派、四宵派、还有少林和丐帮,都派人过来了,正等着你出去主持呢!” 冯渊一听,和左秀芳对视了一眼,含笑问道:“怎么?少林和丐帮也来了?问问他,看清楚没?” “他说清楚,来的人递交了印章,确实是少林派和丐帮,不过带队的没有报上名字。” 冯渊笑道:“好,知道了,你随他过去看茶,我同左老板马上过去……” 听到这里,左秀芳有些紧张,他拉了拉冯渊的衣袖问道:“盟主,我去合适,要不然我今天就不见他们了?改天?改天我带礼物登门拜访?” 冯渊皱眉凝思,“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说,到时候让吴先生像个办法,洗干净你的身份可好?” “谢谢冯大哥!”左秀芳抱拳感激道。 另一边,鸿禧客栈的大厅里满是江湖门派。鸿禧客栈是慕斯城城主的私人财产,当初选址的时候,城主借着自己手里的势力,很顺利的选择了这块位于城中心最宽广的土地,又很顺利的在这里建造了西北最大的客栈——鸿禧客栈。而从前几天开始,天道联盟只是租用了鸿禧客栈最西边的一个院子,但却足以容纳上百号人在此吃喝啦撒睡了。 鸿禧大厅是是鸿禧客栈里的头号大厅,平时租用只是占用一个小角落,然而今天,由于少林丐帮的加入,竟然足足占用了半个大厅,在里面就餐的人数足以达到三百多人! “呦呦呦!冯盟主,你可来了!”起身擦嘴的是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五十岁上下,看起来精神抖擞。 246.天下无敌 “静笥师父!路途舟车劳顿啊!”冯渊连忙上去,以茶代酒,敬了静笥一杯,坐下来就开始称兄道弟。 另一个桌子正在喝酒吃肉的人看见了,他立马撩起自己额头前的碎发,端起酒杯就往这边过来。 “冯盟主,瞧见静笥就忘了我啊,说过了见面就陪我喝酒的,躲在这里算什么!” “哎呀呀呀!鸿运!是你啊!”冯渊赶忙起身,端起茶杯准备敬对方,不想却被对方一把挡住,换成了白酒。 “冯渊兄,说好了喝个痛快,不醉不归的!怎么你自己先怕了起来呢?”鸿运假装生气道。 冯渊大笑,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酒,毕竟今天少林和丐帮派来的人全都是他的老熟客,所以左秀芳的钱,他是赚定了! 又是寒暄,又是灌酒,一杯一杯白酒下肚,一句一句违心话出口,最终,在夜半时分,冯渊醉酒而归。 此时的塞楞额还在春满楼里听紫烟弹唱小曲,不,现在已经不叫紫烟了,现在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妞叫做扶摇,取“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意思。 弹琴唱曲的紫烟脉脉含情,对着塞楞额心里百转千回:先生说,这个名字会给她带来好运,让她不再沦落如此,扶摇直上九万里?九万里,该有多么高啊! 这时候,正尽兴听取的塞楞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扶摇出去开了门,却见是冯妈妈风尘仆仆的上来,满脸汗珠子。 “怎么了?冯妈妈?发生了什么事?”紫烟抹了抹冯妈妈脸上的汗珠子,皱眉问道。 “冯盟主派人过来说,要请吴先生回去,有急事!” 扶摇回头看,却见吴先生不缓不慢的站起身来,这才一件一件的穿衣服。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今晚不是说好了不走的吗?”扶摇嘴里嘟囔,好好的月白风清好时光,就这样被冯渊给打破了。 “能是什么事?八成是那左秀芳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塞楞额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抬起扶摇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拿起帽子,下楼去了。 看着这一连串动作的冯妈妈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个人两天前还像个游走江湖没尝过女人味的土包子,今天的表现看起来实在是娴熟啊,就像是个混惯了风月场所的老手。 “女儿啊,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吴先生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扶摇皱眉,“什么特别啊?” “比如房事如何?是不是和他的外表不太相像?” 扶摇想了想道:“说来也是,但我觉得他应该属于那种看不透彻的男人,这种人才会得女孩子欢心吧。” “你可醒醒吧,别又被骗了,上次那个陈公子是怎么骗你的你忘了?这个吴先生也一样,要不是脸上那个刀疤,肯定是个一等一的人才!”冯妈妈白了扶摇一眼,很铁不成钢,不过说来也好,这样的女儿,她控制起来也会更容易。 塞楞额很快便回到了鸿禧客栈,去见冯渊的时候,外间的软榻上正是左秀芳在那里侧躺着,看见塞楞额进来,连忙起身上来迎接:“吴先生,您可会来了!” “静笥师父!路途舟车劳顿啊!”冯渊连忙上去,以茶代酒,敬了静笥一杯,坐下来就开始称兄道弟。 另一个桌子正在喝酒吃肉的人看见了,他立马撩起自己额头前的碎发,端起酒杯就往这边过来。 “冯盟主,瞧见静笥就忘了我啊,说过了见面就陪我喝酒的,躲在这里算什么!” “哎呀呀呀!鸿运!是你啊!”冯渊赶忙起身,端起茶杯准备敬对方,不想却被对方一把挡住,换成了白酒。 “冯渊兄,说好了喝个痛快,不醉不归的!怎么你自己先怕了起来呢?”鸿运假装生气道。 冯渊大笑,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酒,毕竟今天少林和丐帮派来的人全都是他的老熟客,所以左秀芳的钱,他是赚定了! 又是寒暄,又是灌酒,一杯一杯白酒下肚,一句一句违心话出口,最终,在夜半时分,冯渊醉酒而归。 此时的塞楞额还在春满楼里听紫烟弹唱小曲,不,现在已经不叫紫烟了,现在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妞叫做扶摇,取“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意思。 弹琴唱曲的紫烟脉脉含情,对着塞楞额心里百转千回:先生说,这个名字会给她带来好运,让她不再沦落如此,扶摇直上九万里?九万里,该有多么高啊! 这时候,正尽兴听取的塞楞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扶摇出去开了门,却见是冯妈妈风尘仆仆的上来,满脸汗珠子。 “怎么了?冯妈妈?发生了什么事?”紫烟抹了抹冯妈妈脸上的汗珠子,皱眉问道。 “冯盟主派人过来说,要请吴先生回去,有急事!” 扶摇回头看,却见吴先生不缓不慢的站起身来,这才一件一件的穿衣服。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今晚不是说好了不走的吗?”扶摇嘴里嘟囔,好好的月白风清好时光,就这样被冯渊给打破了。 “能是什么事?八成是那左秀芳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塞楞额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抬起扶摇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拿起帽子,下楼去了。 看着这一连串动作的冯妈妈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个人两天前还像个游走江湖没尝过女人味的土包子,今天的表现看起来实在是娴熟啊,就像是个混惯了风月场所的老手。 “女儿啊,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吴先生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扶摇皱眉,“什么特别啊?” “比如房事如何?是不是和他的外表不太相像?” 扶摇想了想道:“说来也是,但我觉得他应该属于那种看不透彻的男人,这种人才会得女孩子欢心吧。” “你可醒醒吧,别又被骗了,上次那个陈公子是怎么骗你的你忘了?这个吴先生也一样,要不是脸上那个刀疤,肯定是个一等一的人才!”冯妈妈白了扶摇一眼,很铁不成钢,不过说来也好,这样的女儿,她控制起来也会更容易。 塞楞额很快便回到了鸿禧客栈,去见冯渊的时候,外间的软榻上正是左秀芳在那里侧躺着,看见塞楞额进来,连忙起身上来迎接:“吴先生,您可会来了!” 247.步步为营 “不用,不用不用……”塞楞额道,“只要你将自己对左秀芳平日里的恨意发挥一半,并放话给各大江湖门派就好。” 章煜似乎有所心领神会,沉思了片刻,抬起头赞叹道:“先生果然智慧,俗话说的好,‘杀人诛心’,所谓要杀人,先诛心,您现在倒是真的了解我的心态,这样做起来确实很解气,不过我也不怕他姓左的,就算他进了冯左盟,也不是我的对手。” “章副盟主果然是明白人,一点就通啊!”塞楞额感慨,原本他还以为他可能需要再多解释一些,没想到能在几年之内从一个山村小民成为冯左盟的副盟主,三十岁不到,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吴先生但讲无妨。”章煜道。 塞楞额想了想,缓缓道:“我预估,天道联盟给左秀芳出的价钱在十一万两上下,席位是在第十二位以下,左秀芳现在正在考虑。” “咱们帮派的席位是第一位、第七位、第十一位,买个他都不算太亏,最高价钱也可以由我们随便定了,当然第一位肯定是不能卖出去,因为是冯盟主的位置。” 塞楞额连连点头,接着用手请示了一下,希望章煜继续说。 只听章煜继续道:“也就是说,第七个位置和第十一个是可以卖出去的,倒是后看咱们两个谁放弃参与,我想,应该是你吧吴先生,既然注意是你出的,你是不是应该相对付出点什么呢?” 听到这里,塞楞额不禁摇摇头,微笑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何不如将他奉上第一名的宝座呢?以左秀芳的性格,一定会处于疯癫状态,到时候只要我们再狠狠的敲他一笔,我们立马就有钱了啊!” “第一名?”章煜睁圆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塞楞额,希望眼前这个人不要睁眼说瞎话。第一名宝座那是为冯渊准备的,到时候冯渊初定,接着就是联盟总舵主,那可得找一个德高望重有掌控能力的江湖老手,据说内定虚寒之。 “是的,内定的虚寒之前辈是总舵主,盟主是第二把交椅,所以我们把左老板推上去以后,就算是冯左盟的人答应,总舵主那是不可能答应的,到时候你不愿意,我们便将第十一名的位置让个左老板。也就是说,他将用第一名的价钱买到了第十一名的位置,人家要不要他,自然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可是,左秀芳会上这个当吗?他总不会糊涂到不知天高地厚,跑来坐我们的第二把交椅吧?” “有可能哦,这就看章副盟主你的本事了!”塞楞额挑挑眉,一脸的高深莫测。 时至中午,天气异常的暖和,似乎都不像是秋日了。客栈的荣禧堂被拿来做了会客所,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全都聚集在此,但目的并不是为了选举或者是聚餐,而是为了迎接以为重要人物——虚寒之。 虚寒之到来的时候已经是茶凉好一阵了,这个年过半百的江湖汉子依然一脸红润,说起话来声如洪钟,几句便惹的大堂里的众人哄堂大笑。 “不用,不用不用……”塞楞额道,“只要你将自己对左秀芳平日里的恨意发挥一半,并放话给各大江湖门派就好。” 章煜似乎有所心领神会,沉思了片刻,抬起头赞叹道:“先生果然智慧,俗话说的好,‘杀人诛心’,所谓要杀人,先诛心,您现在倒是真的了解我的心态,这样做起来确实很解气,不过我也不怕他姓左的,就算他进了冯左盟,也不是我的对手。” “章副盟主果然是明白人,一点就通啊!”塞楞额感慨,原本他还以为他可能需要再多解释一些,没想到能在几年之内从一个山村小民成为冯左盟的副盟主,三十岁不到,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吴先生但讲无妨。”章煜道。 塞楞额想了想,缓缓道:“我预估,天道联盟给左秀芳出的价钱在十一万两上下,席位是在第十二位以下,左秀芳现在正在考虑。” “咱们帮派的席位是第一位、第七位、第十一位,买个他都不算太亏,最高价钱也可以由我们随便定了,当然第一位肯定是不能卖出去,因为是冯盟主的位置。” 塞楞额连连点头,接着用手请示了一下,希望章煜继续说。 只听章煜继续道:“也就是说,第七个位置和第十一个是可以卖出去的,倒是后看咱们两个谁放弃参与,我想,应该是你吧吴先生,既然注意是你出的,你是不是应该相对付出点什么呢?” 听到这里,塞楞额不禁摇摇头,微笑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何不如将他奉上第一名的宝座呢?以左秀芳的性格,一定会处于疯癫状态,到时候只要我们再狠狠的敲他一笔,我们立马就有钱了啊!” “第一名?”章煜睁圆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塞楞额,希望眼前这个人不要睁眼说瞎话。第一名宝座那是为冯渊准备的,到时候冯渊初定,接着就是联盟总舵主,那可得找一个德高望重有掌控能力的江湖老手,据说内定虚寒之。 “是的,内定的虚寒之前辈是总舵主,盟主是第二把交椅,所以我们把左老板推上去以后,就算是冯左盟的人答应,总舵主那是不可能答应的,到时候你不愿意,我们便将第十一名的位置让个左老板。也就是说,他将用第一名的价钱买到了第十一名的位置,人家要不要他,自然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可是,左秀芳会上这个当吗?他总不会糊涂到不知天高地厚,跑来坐我们的第二把交椅吧?” “有可能哦,这就看章副盟主你的本事了!”塞楞额挑挑眉,一脸的高深莫测。 时至中午,天气异常的暖和,似乎都不像是秋日了。客栈的荣禧堂被拿来做了会客所,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全都聚集在此,但目的并不是为了选举或者是聚餐,而是为了迎接以为重要人物——虚寒之。 虚寒之到来的时候已经是茶凉好一阵了,这个年过半百的江湖汉子依然一脸红润,说起话来声如洪钟,几句便惹的大堂里的众人哄堂大笑。 248.天时地利 塞楞额坐在最后面,他的旁边坐着梨园出身的左秀芳。左秀芳现在将他死死的追着,不是让他帮忙分析形式。 “左老板,我现在知道的也不多,冯盟主现在是让章煜和杨大哥两人给你随意让一个位置,只是章煜实在是难说话,杨大哥是在第十一名。” “是啊,第十一名确实有点靠后,冯盟主的位置是不能动的。”左秀芳为难道。 “要不然我们和盟主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说服章煜,毕竟他的作用也不过如此。”左秀芳颔首而笑,他自知自己有钱,冯渊对他是另眼相看,如此还不如打击章煜一把,这个人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直接让冯渊将他换掉岂不是更好? 届时,台上的虚寒之已经讲道理了十年前的那场武林浩劫,参与的门派都从魔教手里夺过了无数的金银珠宝,虽然死伤无数,但自古富贵向来都是险中求得,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左秀芳撇了撇嘴,分到金银珠宝,他是想啊,只是现在砸进去的钱到时候能收回来多一半都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怕就怕砸进去的东西出不来,到时候朝廷的人赢了,他们反倒成了乱贼,真是太不划算了。 塞楞额见左秀芳还是没有昏头,脑子虽然不至于清醒无比,总之不上当他就没办法交差。现在天道联盟的其他门派因为章煜的暗示明示,全都对左秀芳强烈排斥,基本上已经快要成功了。 “左老板,不如,你再去很冯盟主商量商量?章副盟主我是没办法做通思想工作,不如,你们三个亲自沟通?” “不不不,”左秀芳连连摆手,“章煜跟我什么时候结过梁子我还真不记得,不过我认识冯渊的时候他就是个黄毛小子,年纪轻轻就狂傲的不得了,这可真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塞楞额尴尬的笑笑,眼前这个人,和章煜明争暗斗,自己也是狂人中的一员,现在跑来还说对方狂?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吗? 这场忆苦思甜的茶话会很快完结了,章煜自然是理都没理左秀芳,径直回到了冯左盟的驻地。冯渊还算客气,虽然也是暗地里揩油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嘛。 “左老板,一起吃个饭吧,今天冯左盟请客,杨大哥也在,咱们好好叙一叙旧如何?” “好啊好啊!”左秀芳站起身,一把抓起塞楞额的手臂,“吴先生为了我的事情也是辛苦极了,一起如何?” 塞楞额赶紧连连摆手,“我……”他结结巴巴的说,“我今天下午有事,改天吧,这些天也是忙得转不过头了。” “哈哈哈哈……”冯渊笑的合不拢嘴,转头劝左秀芳道:“让吴先生去吧,佳人有约,佳人有约啊!” 左秀芳立即会意,既然这个吴铭中了春满楼紫烟姑娘的招,他万一要是用得着的话,从紫烟姑娘那里下手也是不错的。 塞楞额坐在最后面,他的旁边坐着梨园出身的左秀芳。左秀芳现在将他死死的追着,不是让他帮忙分析形式。 “左老板,我现在知道的也不多,冯盟主现在是让章煜和杨大哥两人给你随意让一个位置,只是章煜实在是难说话,杨大哥是在第十一名。” “是啊,第十一名确实有点靠后,冯盟主的位置是不能动的。”左秀芳为难道。 “要不然我们和盟主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说服章煜,毕竟他的作用也不过如此。”左秀芳颔首而笑,他自知自己有钱,冯渊对他是另眼相看,如此还不如打击章煜一把,这个人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直接让冯渊将他换掉岂不是更好? 届时,台上的虚寒之已经讲道理了十年前的那场武林浩劫,参与的门派都从魔教手里夺过了无数的金银珠宝,虽然死伤无数,但自古富贵向来都是险中求得,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左秀芳撇了撇嘴,分到金银珠宝,他是想啊,只是现在砸进去的钱到时候能收回来多一半都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怕就怕砸进去的东西出不来,到时候朝廷的人赢了,他们反倒成了乱贼,真是太不划算了。 塞楞额见左秀芳还是没有昏头,脑子虽然不至于清醒无比,总之不上当他就没办法交差。现在天道联盟的其他门派因为章煜的暗示明示,全都对左秀芳强烈排斥,基本上已经快要成功了。 “左老板,不如,你再去很冯盟主商量商量?章副盟主我是没办法做通思想工作,不如,你们三个亲自沟通?” “不不不,”左秀芳连连摆手,“章煜跟我什么时候结过梁子我还真不记得,不过我认识冯渊的时候他就是个黄毛小子,年纪轻轻就狂傲的不得了,这可真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塞楞额尴尬的笑笑,眼前这个人,和章煜明争暗斗,自己也是狂人中的一员,现在跑来还说对方狂?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吗? 这场忆苦思甜的茶话会很快完结了,章煜自然是理都没理左秀芳,径直回到了冯左盟的驻地。冯渊还算客气,虽然也是暗地里揩油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嘛。 “左老板,一起吃个饭吧,今天冯左盟请客,杨大哥也在,咱们好好叙一叙旧如何?” “好啊好啊!”左秀芳站起身,一把抓起塞楞额的手臂,“吴先生为了我的事情也是辛苦极了,一起如何?” 塞楞额赶紧连连摆手,“我……”他结结巴巴的说,“我今天下午有事,改天吧,这些天也是忙得转不过头了。” “哈哈哈哈……”冯渊笑的合不拢嘴,转头劝左秀芳道:“让吴先生去吧,佳人有约,佳人有约啊!” 左秀芳立即会意,既然这个吴铭中了春满楼紫烟姑娘的招,他万一要是用得着的话,从紫烟姑娘那里下手也是不错的。 左秀芳立即会意,既然这个吴铭中了春满楼紫烟姑娘的招,他万一要是用得着的话,从紫烟姑娘那里下手也是不错的。 249.朝三暮四 丁雨萌坐在里屋的门槛上发呆,她双手支着脑袋,哀叹一声。 两天前爹刚下葬,死就死了,给她欠了一屁股债,追债的人在屋里乱翻一气,卷了几床被子气哄哄地走了,走的时候放狠话给她: “要是集不齐那十两赌债,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十两银子,不是十个钱! 她生平见过最大的银疙瘩是个五两的元宝,那是当初她和爹被伯父赶出云南老家时分到的财产。 想当年,他们从云南一路北上,风餐露宿,落脚在这晋城不到三年,不想爹却迷上了赌博这捞什子,还跟洪帮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这才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想到这里,丁雨萌又哀叹一声,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床前,抓起一件藏青色的坎肩套在身上。家里像样的衣服都被那些追债的卷走了,只有这件坎肩,他们嫌破,看都没看一眼。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放在门口那张三条腿的太师椅上,她走过去背起行囊,转身看着这生活了两年零八个月的“家”——如今早已家徒四壁了。 趁现在东家还没来收房租,她还是跑吧! 抬头看着逐渐西斜的日头,丁雨萌抓抓头发,这晴空万里的,晋城就这么大的地方,她能跑到哪里去? 要不还是出去做工?把赌债还清了,自己也好在这儿落脚,不然回到云南又怎样?别指望她那个刻薄寡恩的伯父会收留她,还有那个成天只会欺负她的堂姐,回去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再说,就算回云南那也得有一笔不少的盘缠,她现在只有六个钱,能买三个包子,估计还没出直隶省就会被活活饿死吧。 哎,她就是这种鸵鸟心态。这是小喜的话,可如今家里出了这种事,街坊邻居避她唯恐避之不急,小喜更是老早就不理她了,生怕她向他们借钱。 人情淡薄、世态炎凉啊! 敢情她丁雨萌年方十六就要走投无路被卖到窑子里去? 不行!她才不要!就算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她也要活的堂堂正正,绝不委屈自己! 正想着逃跑,篱笆院外就有人说话,想也知道是那伙讨债的又回来了,丁雨萌一个激灵,立即从窗棂翻了出去,她跳上后院的土墙,接着又从土墙上滑了下去,伏在墙根处。 丁雨萌坐在里屋的门槛上发呆,她双手支着脑袋,哀叹一声。 两天前爹刚下葬,死就死了,给她欠了一屁股债,追债的人在屋里乱翻一气,卷了几床被子气哄哄地走了,走的时候放狠话给她: “要是集不齐那十两赌债,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十两银子,不是十个钱! 她生平见过最大的银疙瘩是个五两的元宝,那是当初她和爹被伯父赶出云南老家时分到的财产。 想当年,他们从云南一路北上,风餐露宿,落脚在这晋城不到三年,不想爹却迷上了赌博这捞什子,还跟洪帮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这才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想到这里,丁雨萌又哀叹一声,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床前,抓起一件藏青色的坎肩套在身上。家里像样的衣服都被那些追债的卷走了,只有这件坎肩,他们嫌破,看都没看一眼。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放在门口那张三条腿的太师椅上,她走过去背起行囊,转身看着这生活了两年零八个月的“家”——如今早已家徒四壁了。 趁现在东家还没来收房租,她还是跑吧! 抬头看着逐渐西斜的日头,丁雨萌抓抓头发,这晴空万里的,晋城就这么大的地方,她能跑到哪里去? 要不还是出去做工?把赌债还清了,自己也好在这儿落脚,不然回到云南又怎样?别指望她那个刻薄寡恩的伯父会收留她,还有那个成天只会欺负她的堂姐,回去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再说,就算回云南那也得有一笔不少的盘缠,她现在只有六个钱,能买三个包子,估计还没出直隶省就会被活活饿死吧。 哎,她就是这种鸵鸟心态。这是小喜的话,可如今家里出了这种事,街坊邻居避她唯恐避之不急,小喜更是老早就不理她了,生怕她向他们借钱。 人情淡薄、世态炎凉啊! 敢情她丁雨萌年方十六就要走投无路被卖到窑子里去? 不行!她才不要!就算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她也要活的堂堂正正,绝不委屈自己! 正想着逃跑,篱笆院外就有人说话,想也知道是那伙讨债的又回来了,丁雨萌一个激灵,立即从窗棂翻了出去,她跳上后院的土墙,接着又从土墙上滑了下去,伏在墙根处。 丁雨萌坐在里屋的门槛上发呆,她双手支着脑袋,哀叹一声。 两天前爹刚下葬,死就死了,给她欠了一屁股债,追债的人在屋里乱翻一气,卷了几床被子气哄哄地走了,走的时候放狠话给她: “要是集不齐那十两赌债,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十两银子,不是十个钱! 她生平见过最大的银疙瘩是个五两的元宝,那是当初她和爹被伯父赶出云南老家时分到的财产。 想当年,他们从云南一路北上,风餐露宿,落脚在这晋城不到三年,不想爹却迷上了赌博这捞什子,还跟洪帮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这才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想到这里,丁雨萌又哀叹一声,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床前,抓起一件藏青色的坎肩套在身上。家里像样的衣服都被那些追债的卷走了,只有这件坎肩,他们嫌破,看都没看一眼。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放在门口那张三条腿的太师椅上,她走过去背起行囊,转身看着这生活了两年零八个月的“家”——如今早已家徒四壁了。 趁现在东家还没来收房租,她还是跑吧! 抬头看着逐渐西斜的日头,丁雨萌抓抓头发,这晴空万里的,晋城就这么大的地方,她能跑到哪里去? 要不还是出去做工?把赌债还清了,自己也好在这儿落脚,不然回到云南又怎样? 250.放心就好 只听屋里一个粗狂的男声咆哮起来,声大如雷:“一伙蠢货,不给老子抓人抱几床破被子?脑子被屎糊了吗?!” 紧接着又是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这时,一个畏畏缩缩地声音颤抖道:“哎呦,我的五爷,小的这就去给您抓那小妞,想必她也跑不了多远!” “混账王八糕子,你不晓得她会武功?最好给我赶紧去抓!”先前那人接着咆哮。 “是是是,小人这就多带些人手!”挨巴掌的男子低声下气道,可下一句他又扬起了声调,大吼起来: “你你你,你们几个,跟我走!” 听到这里,丁雨萌不得不哀叹自己实在太过幼稚,她原本还想出去做工还钱,没想到这帮强盗竟然要直接逼她! 去你的十两赌债!想抓她他们还差了点! 丁雨萌向前伸手,刚好够到一堆从锅底掏出来的灰,她迅速左右开弓,将灰涂在自己脸上、脖子上……满脸秀色顿时隐了下去,妙龄少女立刻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傻丫头。 待周围安静下来,丁雨萌爬起身往屋里瞧去,只见那伙追债的早走了,她抓抓头发,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东市躲躲,即使没人找她做工,那里总还有个难民棚吧,在那儿住上一晚,总比呆在家里强。 偷偷摸摸辗转到东市,此时正当申时,只见这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广场里全是卖牛卖马的贩子,那些牛马贩子圈出不少空地让他们的牲口在里面奔跑,以方便客人挑选。 奔跑的马蹄扬起一阵阵灰尘,丁雨萌不禁扶着栅栏咳嗽起来,就在这时,她瞧见一伙女孩蹲在不远处的土堆旁,任一个衣锦华服的小姐在那挑选。 锦衣小姐将这伙女孩一个个看了过去,依然面露不满之色。 好机会! 丁雨萌见此情景,二话不说,背着行囊奔上前去。 她跑到那小姐面前,满脸堆笑道:“大小姐,您要买丫鬟吗?” 锦衣小姐面前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她先是一怔,接着两眸闪闪,将丁雨萌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笑道:“你卖自己?” 丁雨萌点点头,又想起自己脸上抹了黑灰,不禁不好意思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偷偷抬眼打量起这小姐来。 只见这小姐身着绛紫色绸缎金丝衫,上罩姜黄色斜襟马甲,下身是墨绿色碎花夹裙,头戴金步摇,耳饰明月珰,腕扣水晶镯…… 看看看看!人家穿的是什么?再瞧瞧自己,虽然她们年纪相仿,虽然她更漂亮,可人家有钱啊!钱这东西,将人分成三六九等,这才有了这天地之差,于是,她买她卖。哎,人比人气死人呐……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却听那小姐身后的女武师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丁雨萌心里一乐,看来人家看上她了,便赶忙咧嘴轻笑道:“小的名叫丁蕊,今年十六。” 丁蕊是她堂姐的名字,现在借来用用应该不犯法吧,至少也能避过那伙追债的追查。 只听屋里一个粗狂的男声咆哮起来,声大如雷:“一伙蠢货,不给老子抓人抱几床破被子?脑子被屎糊了吗?!” 紧接着又是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这时,一个畏畏缩缩地声音颤抖道:“哎呦,我的五爷,小的这就去给您抓那小妞,想必她也跑不了多远!” “混账王八糕子,你不晓得她会武功?最好给我赶紧去抓!”先前那人接着咆哮。 “是是是,小人这就多带些人手!”挨巴掌的男子低声下气道,可下一句他又扬起了声调,大吼起来: “你你你,你们几个,跟我走!” 听到这里,丁雨萌不得不哀叹自己实在太过幼稚,她原本还想出去做工还钱,没想到这帮强盗竟然要直接逼她! 去你的十两赌债!想抓她他们还差了点! 丁雨萌向前伸手,刚好够到一堆从锅底掏出来的灰,她迅速左右开弓,将灰涂在自己脸上、脖子上……满脸秀色顿时隐了下去,妙龄少女立刻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傻丫头。 待周围安静下来,丁雨萌爬起身往屋里瞧去,只见那伙追债的早走了,她抓抓头发,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东市躲躲,即使没人找她做工,那里总还有个难民棚吧,在那儿住上一晚,总比呆在家里强。 偷偷摸摸辗转到东市,此时正当申时,只见这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广场里全是卖牛卖马的贩子,那些牛马贩子圈出不少空地让他们的牲口在里面奔跑,以方便客人挑选。 奔跑的马蹄扬起一阵阵灰尘,丁雨萌不禁扶着栅栏咳嗽起来,就在这时,她瞧见一伙女孩蹲在不远处的土堆旁,任一个衣锦华服的小姐在那挑选。 锦衣小姐将这伙女孩一个个看了过去,依然面露不满之色。 好机会! 丁雨萌见此情景,二话不说,背着行囊奔上前去。 她跑到那小姐面前,满脸堆笑道:“大小姐,您要买丫鬟吗?” 锦衣小姐面前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她先是一怔,接着两眸闪闪,将丁雨萌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笑道:“你卖自己?” 丁雨萌点点头,又想起自己脸上抹了黑灰,不禁不好意思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偷偷抬眼打量起这小姐来。 只见这小姐身着绛紫色绸缎金丝衫,上罩姜黄色斜襟马甲,下身是墨绿色碎花夹裙,头戴金步摇,耳饰明月珰,腕扣水晶镯…… 看看看看!人家穿的是什么?再瞧瞧自己,虽然她们年纪相仿,虽然她更漂亮,可人家有钱啊!钱这东西,将人分成三六九等,这才有了这天地之差,于是,她买她卖。哎,人比人气死人呐……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却听那小姐身后的女武师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丁雨萌心里一乐,看来人家看上她了,便赶忙咧嘴轻笑道:“小的名叫丁蕊,今年十六。” 丁蕊是她堂姐的名字,现在借来用用应该不犯法吧,至少也能避过那伙追债的追查。 251.憬愿不一 丁雨萌蹲在难民棚里啃馒头。 包子两文钱一个,馒头三文钱两个,她有六个钱,买两个馒头明天早上还能再吃一顿,而且包子太小,两个根本不够吃。 她一边咀嚼一边放眼四望,只见那些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正盯着她两眼放光,她下意识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了几口馒头。 虽然这里人人觊觎她的食物,可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追债的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她藏在这里吧,哈哈…… 丁雨萌吃完最后一口,站起身拍拍肚子,吃饱了饭,她该出去找点活儿了,以免明天出什么差池,再怎么着她也得给自己留下后天的口粮吧。 出了难民棚,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黄昏天空中残存着余晖,红的刺眼,此时正值三月初,不远处杜鹃开的绚烂,红的似火。馥郁的香气随着春风一浪接一浪,吹的人全身痒痒的。 丁雨萌狠狠地吸了口花香,但却打了个喷嚏。她背起行囊缩着脖子在街市上缓步前行,这时间,摆摊的商贩们都已回家,似乎没什么活儿可找。 她又转了一圈,却见一个身穿姜黄色道袍的老道正一边收摊一边向街市的尽头张望,似是等人来接他。 “道长,要不要我帮您挑?不贵,只收三个钱!” 丁雨萌凑上前去,对老道笑眯眯道。以前和爹在街头卖过艺,一些谋生手段她还是有的。 老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天色,叹道:“也罢,你就帮贫道挑到太乙观里,都是些零碎,也离这儿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便到。” “哎!好!”丁雨萌连忙点头,她早就看出这位是太乙观的道长,所以才要三个钱。不然,就自己那小身板,路远了岂不是没事找事? 她挑着担子一路颠簸,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太乙观越来越近。 刚到观前,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士便迎了出来,忙不迭给老道赔不是,说是锅里的米汤还没煮好,他人走不开。 老道是个好脾气,挥了挥手,道:“无妨,”接着又转头对丁雨萌说,“这位姑娘,走了一路,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丁雨萌吞了吞口水,推辞一二,最终还是留下来喝了一碗稀粥,而后,她拿着三个铜钱踏着夜色开心地奔往东市。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走多远,她竟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一个趔趄,丁雨萌摔了个狗啃泥,紧接着,只听身边“哗啦啦”一阵乱响,连带身上原本那三个钱,一共六个钱,全撒了一地。 倒霉…… 丁雨萌趴在地上,手心火辣辣的痛,估计是划破皮了,可现在又是黑灯瞎火的,这要她怎么找钱啊? 在地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两枚铜钱,其他四个钱却怎也找不到!她内心崩溃极了,想点火,奈何身上没有火石或火折子。回难民棚吧,她又不甘心,在哪不是睡觉?万一明天早上有人路过这里,捡走了她的钱那可怎么办? 终于,丁雨萌决定抱着她那破包袱坐在路边等天明 丁雨萌蹲在难民棚里啃馒头。 包子两文钱一个,馒头三文钱两个,她有六个钱,买两个馒头明天早上还能再吃一顿,而且包子太小,两个根本不够吃。 她一边咀嚼一边放眼四望,只见那些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正盯着她两眼放光,她下意识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了几口馒头。 虽然这里人人觊觎她的食物,可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追债的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她藏在这里吧,哈哈…… 丁雨萌吃完最后一口,站起身拍拍肚子,吃饱了饭,她该出去找点活儿了,以免明天出什么差池,再怎么着她也得给自己留下后天的口粮吧。 出了难民棚,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黄昏天空中残存着余晖,红的刺眼,此时正值三月初,不远处杜鹃开的绚烂,红的似火。馥郁的香气随着春风一浪接一浪,吹的人全身痒痒的。 丁雨萌狠狠地吸了口花香,但却打了个喷嚏。她背起行囊缩着脖子在街市上缓步前行,这时间,摆摊的商贩们都已回家,似乎没什么活儿可找。 她又转了一圈,却见一个身穿姜黄色道袍的老道正一边收摊一边向街市的尽头张望,似是等人来接他。 “道长,要不要我帮您挑?不贵,只收三个钱!” 丁雨萌凑上前去,对老道笑眯眯道。以前和爹在街头卖过艺,一些谋生手段她还是有的。 老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天色,叹道:“也罢,你就帮贫道挑到太乙观里,都是些零碎,也离这儿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便到。” “哎!好!”丁雨萌连忙点头,她早就看出这位是太乙观的道长,所以才要三个钱。不然,就自己那小身板,路远了岂不是没事找事? 她挑着担子一路颠簸,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太乙观越来越近。 刚到观前,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士便迎了出来,忙不迭给老道赔不是,说是锅里的米汤还没煮好,他人走不开。 老道是个好脾气,挥了挥手,道:“无妨,”接着又转头对丁雨萌说,“这位姑娘,走了一路,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丁雨萌吞了吞口水,推辞一二,最终还是留下来喝了一碗稀粥,而后,她拿着三个铜钱踏着夜色开心地奔往东市。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走多远,她竟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一个趔趄,丁雨萌摔了个狗啃泥,紧接着,只听身边“哗啦啦”一阵乱响,连带身上原本那三个钱,一共六个钱,全撒了一地。 倒霉…… 丁雨萌趴在地上,手心火辣辣的痛,估计是划破皮了,可现在又是黑灯瞎火的,这要她怎么找钱啊? 在地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两枚铜钱,其他四个钱却怎也找不到!她内心崩溃极了,想点火,奈何身上没有火石或火折子。回难民棚吧,她又不甘心,在哪不是睡觉?万一明天早上有人路过这里,捡走了她的钱那可怎么办? 终于,丁雨萌决定抱着她那破包袱坐在路边等天明 252.悻悻而归 自然,那伙讨债的也没想到她会藏身这里,他们在旅店的客栈里找了一家又一家,最终无功而返。 天上的星子由稀渐密,一轮上玄月逐渐升起,月光稀稀疏疏洒在地上,白茫茫的。 丁雨萌抬起头看看天,又低下头看看地,虽然地上白色一片,可自己那四个钱依然不见踪影。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将手里的包袱抱的更紧了,冷啊。她上身只穿了一个薄夹袄和一个破坎肩,如何低的了这三月初的寒气? 正打着哆嗦,只听身后有人重咳一声,吓得丁雨萌一个激灵,她立即站起身,第一反应就是跑——那伙追债的又来了! 她提起内里,运起轻身术,正要朝对面的树林飞去,不想身后却一个庞然大物直压过来,携带着强大的冲击,一下子将丁雨萌撞趴在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那庞然大物叫嚣起来,声大如洪钟! 丁雨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被一个飞过来的人撞倒了,待她回头看去,只见那是一个身着青衣的魁梧大汉。大汉早已起身,迅速闪进草丛深处。 不一会儿,草丛深处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刀剑相击声。 原来不是来抓她的啊!丁雨萌扯扯嘴角,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从地上爬起来。她拍拍身上的灰,感慨一声。原来那边有人打架,要不过去看看?反正长夜漫漫,无聊至极,自己在这待着也是待着! 乘着兴奋,她拔出腰间短剑,剥开半人高的野草,深一脚浅一脚的朝丛林深处走去…… 刚走了十几步,只见远处空地上兵刃相击,蹦出的火花应接不暇! 看打架还是站远点,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很明显,这几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就着月光,丁雨萌认出,那个拖辫子的白衣男子所使出的剑法是著名的“彦绝十七式”! 只见那人剑法轻灵迅捷,招招出人意料,仿佛燕子在空中飞舞一般。而他的对手是一个身着黑衣、辫子盘在头顶、手持峨眉刺的中年男子,两人兵器相交,凌空对踢,接着各向后倒退了去。 另一边,那个刚刚撞倒丁雨萌的大汉正手握钢刀,与一个蒙面人打的不可开交。 大汉飞起一脚,踢在蒙面人脸上,面巾迎风而飞,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魏成谋,你跑不了了!”白衣男子站定身形,收起剑式,口气里满是自信。 叫魏成谋的男子不住倒退,他一只手捂着流血的左臂,不断地呻/吟着。终于,他出口感慨:“彦家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那大汉也将蒙面人俘虏,明晃晃的钢刀架在后者脖颈处,趁着月光发出渗人的寒光。 魏成谋见败势已露,出口求饶道:“好好好,我给你就是,不就是一本剑谱吗!”说罢,他探手入怀,准备掏东西…… 就在丁雨萌将好奇心放在那本所谓的彦家剑谱上时,只听耳边风声皱起,一个庞然大物凌空飞来,紧接着就是一根冷冰冰的刺直刺她的颈间! “啊——!!!” 丁雨萌挣扎,她想用短剑将那峨眉刺挥到一边,可是,她的力气太过于小,自始至终都被那魏成谋紧紧地箍住,劫持做了人质。 自然,那伙讨债的也没想到她会藏身这里,他们在旅店的客栈里找了一家又一家,最终无功而返。 天上的星子由稀渐密,一轮上玄月逐渐升起,月光稀稀疏疏洒在地上,白茫茫的。 丁雨萌抬起头看看天,又低下头看看地,虽然地上白色一片,可自己那四个钱依然不见踪影。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将手里的包袱抱的更紧了,冷啊。她上身只穿了一个薄夹袄和一个破坎肩,如何低的了这三月初的寒气? 正打着哆嗦,只听身后有人重咳一声,吓得丁雨萌一个激灵,她立即站起身,第一反应就是跑——那伙追债的又来了! 她提起内里,运起轻身术,正要朝对面的树林飞去,不想身后却一个庞然大物直压过来,携带着强大的冲击,一下子将丁雨萌撞趴在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那庞然大物叫嚣起来,声大如洪钟! 丁雨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被一个飞过来的人撞倒了,待她回头看去,只见那是一个身着青衣的魁梧大汉。大汉早已起身,迅速闪进草丛深处。 不一会儿,草丛深处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刀剑相击声。 原来不是来抓她的啊!丁雨萌扯扯嘴角,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从地上爬起来。她拍拍身上的灰,感慨一声。原来那边有人打架,要不过去看看?反正长夜漫漫,无聊至极,自己在这待着也是待着! 乘着兴奋,她拔出腰间短剑,剥开半人高的野草,深一脚浅一脚的朝丛林深处走去…… 刚走了十几步,只见远处空地上兵刃相击,蹦出的火花应接不暇! 看打架还是站远点,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很明显,这几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就着月光,丁雨萌认出,那个拖辫子的白衣男子所使出的剑法是著名的“彦绝十七式”! 只见那人剑法轻灵迅捷,招招出人意料,仿佛燕子在空中飞舞一般。而他的对手是一个身着黑衣、辫子盘在头顶、手持峨眉刺的中年男子,两人兵器相交,凌空对踢,接着各向后倒退了去。 另一边,那个刚刚撞倒丁雨萌的大汉正手握钢刀,与一个蒙面人打的不可开交。 大汉飞起一脚,踢在蒙面人脸上,面巾迎风而飞,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魏成谋,你跑不了了!”白衣男子站定身形,收起剑式,口气里满是自信。 叫魏成谋的男子不住倒退,他一只手捂着流血的左臂,不断地呻/吟着。终于,他出口感慨:“彦家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那大汉也将蒙面人俘虏,明晃晃的钢刀架在后者脖颈处,趁着月光发出渗人的寒光。 魏成谋见败势已露,出口求饶道:“好好好,我给你就是,不就是一本剑谱吗!”说罢,他探手入怀,准备掏东西…… 就在丁雨萌将好奇心放在那本所谓的彦家剑谱上时,只听耳边风声皱起,一个庞然大物凌空飞来,紧接着就是一根冷冰冰的刺直刺她的颈间! “啊——!!!” 丁雨萌挣扎,她想用短剑将那峨眉刺挥到一边,可是,她的力气太过于小,自始至终都被那魏成谋紧紧地箍住,劫持做了人质。 253.腹急而痛 彦青轻咳一声,与身后的大汉对视一眼,这才转过头对丁雨萌说:“姑娘,你中了魏成谋的‘碎心掌’,不过他的功法尚未练全,掌力只有三成,我们给你服用了云剑山庄的‘清心丸’,平日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到了每月月圆之夜,你就会心痛难耐,到时只要吃上一粒‘清心丸’,即可解除心痛症。药没了你大可来云剑山庄讨要,彦某自会对你负责!” 彦青的一番话说的自然是慷慨激昂、感人肺腑,可听在丁雨萌耳朵里怎么觉得自己就这么倒霉呢?被劫持就算了,被打了一掌也算了,事到如今却落下个心痛症,还得吃什么“清心丸”,她可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丫头啊! “姑娘,我们在此先行别过了,”彦青将一个青瓷小瓶递到丁雨萌手里,然后拱了拱手道:“咱们后悔有期!”说罢,与那大汉起身,出了门。 丁雨萌握着手里的小瓶子,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背影,心里无比的失落。突然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尖叫一声,然后闪电般地从地上蹦起来,钱啊!她的四个钱!万一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 等她风风火火赶到那条她跌倒的小路旁时,早已日晒三竿,她趴在地上仔细将每一个角落都搜索了一遍,就连草丛里也没放过,片刻后,丁雨萌终于找齐了她那丢失的四个铜钱。原来,一个掉在草丛里,两个落在水渠里,还有一个压在她坐的大石头底下! 拿着四个失而复得的铜钱,原本以为自己会高兴好久,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闷闷的,于是她决定花四个钱去东市喝上一碗豆腐脑。 缓步来到东市,早集早已开始,只见到处都热气腾腾的,卖包子饺子的、卖冰糖葫芦的、卖油条豆浆的、卖面条馄饨的、卖牛肉羊肉的…… 丁雨萌吞着口水,往小吃街的深处走,快到尽头时,她终于见到那个穿花夹袄系绿围裙的大婶。热气腾腾的豆腐脑从包着棉被的木桶里舀出来,再浇上热气腾腾的卤肉汤汁,一股诱人的香气立即四散开来。 “一碗豆腐脑!”丁雨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豪气地吩咐那花袄大婶,等待食物的出锅。豆腐脑是她和爹在街头卖艺时经常吃的,只是近一年来他们已经很少来这里了。 接过大婶递过来的饭碗,她正准备动筷,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的瞥见不远处的一伙男子,那伙男子腰别斧头,气势汹汹的到处搜人,那正是到处抓她、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去的那伙强盗! 此刻的丁雨萌饭也不敢吃了,她速速付了四枚铜钱,猫着腰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刚跑了两步,就被一个眼尖的家伙瞅见了,只听那人大叫道:“在那里!在那里!我瞧见她了!” 丁雨萌闻声回头,却见那伙人已经凶神恶煞的朝她奔来,她急忙运起轻身术,从几个菜摊上飞身而过,朝东市的出口奔去。沿街却不小心打翻了不少摊位。 她一心只管跑,身后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快要出东市大门时,突然一只玉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急忙停步、抬眸——那是个戴满翡翠的手,再往上看,宽大的衣袖上绣满金丝牡丹,那是石府小姐的手! 彦青轻咳一声,与身后的大汉对视一眼,这才转过头对丁雨萌说:“姑娘,你中了魏成谋的‘碎心掌’,不过他的功法尚未练全,掌力只有三成,我们给你服用了云剑山庄的‘清心丸’,平日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到了每月月圆之夜,你就会心痛难耐,到时只要吃上一粒‘清心丸’,即可解除心痛症。药没了你大可来云剑山庄讨要,彦某自会对你负责!” 彦青的一番话说的自然是慷慨激昂、感人肺腑,可听在丁雨萌耳朵里怎么觉得自己就这么倒霉呢?被劫持就算了,被打了一掌也算了,事到如今却落下个心痛症,还得吃什么“清心丸”,她可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丫头啊! “姑娘,我们在此先行别过了,”彦青将一个青瓷小瓶递到丁雨萌手里,然后拱了拱手道:“咱们后悔有期!”说罢,与那大汉起身,出了门。 丁雨萌握着手里的小瓶子,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背影,心里无比的失落。突然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尖叫一声,然后闪电般地从地上蹦起来,钱啊!她的四个钱!万一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 等她风风火火赶到那条她跌倒的小路旁时,早已日晒三竿,她趴在地上仔细将每一个角落都搜索了一遍,就连草丛里也没放过,片刻后,丁雨萌终于找齐了她那丢失的四个铜钱。原来,一个掉在草丛里,两个落在水渠里,还有一个压在她坐的大石头底下! 拿着四个失而复得的铜钱,原本以为自己会高兴好久,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闷闷的,于是她决定花四个钱去东市喝上一碗豆腐脑。 缓步来到东市,早集早已开始,只见到处都热气腾腾的,卖包子饺子的、卖冰糖葫芦的、卖油条豆浆的、卖面条馄饨的、卖牛肉羊肉的…… 丁雨萌吞着口水,往小吃街的深处走,快到尽头时,她终于见到那个穿花夹袄系绿围裙的大婶。热气腾腾的豆腐脑从包着棉被的木桶里舀出来,再浇上热气腾腾的卤肉汤汁,一股诱人的香气立即四散开来。 “一碗豆腐脑!”丁雨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豪气地吩咐那花袄大婶,等待食物的出锅。豆腐脑是她和爹在街头卖艺时经常吃的,只是近一年来他们已经很少来这里了。 接过大婶递过来的饭碗,她正准备动筷,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的瞥见不远处的一伙男子,那伙男子腰别斧头,气势汹汹的到处搜人,那正是到处抓她、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去的那伙强盗! 此刻的丁雨萌饭也不敢吃了,她速速付了四枚铜钱,猫着腰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刚跑了两步,就被一个眼尖的家伙瞅见了,只听那人大叫道:“在那里!在那里!我瞧见她了!” 丁雨萌闻声回头,却见那伙人已经凶神恶煞的朝她奔来,她急忙运起轻身术,从几个菜摊上飞身而过,朝东市的出口奔去。沿街却不小心打翻了不少摊位。 她一心只管跑,身后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快要出东市大门时,突然一只玉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急忙停步、抬眸——那是个戴满翡翠的手,再往上看,宽大的衣袖上绣满金丝牡丹,那是石府小姐的手! 254.暗度陈仓 丁雨萌被箍在魏成谋的峨眉刺下,神情紧张地看着远处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公子,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救她一命。事到如今,她只有暗恨自己武功不济还跑来看热闹,结果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剑谱我是不会给你的,如果你想让这丫头死,就放马过来吧!”魏成谋仰起脖子,肆意地大笑。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远处那个被劫持的少女——夜半时分、太华山下、草滩野地,正常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难不成她是魏成谋的同伙?可万一要不是呢?出剑伤及无辜,这岂不是有违侠义?想到这里,他收剑回鞘,对着魏成谋朗声道:“你放了她,今晚我饶你不死!” “哈哈哈,”白衣男子话还未完,魏成谋再次仰头大笑,样子猖狂至极,“彦青,你是斗不过我的!” 丁雨萌听闻耳边如雷般的大笑声,不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来好人总是斗不过坏人,因为坏人没有道德约束,想怎样就怎样,所以在同一件事上,好人总会落了下风。那个名叫彦青的公子应该是云剑山庄的少爷;而这魏成谋,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百面书生,他善于易容,武功一般,却臭名昭著。 彦青向前疾走一步,魏成谋就拖着丁雨萌向后退却一步,双方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下僵持了一炷香时间。突然,彦青一个空翻,目的是一掌击中魏成谋的左肩,救出人质,奈何魏成谋早有预料,他右手一挥,使出一股强大的掌力,这掌力落在丁雨萌的脊背上,促使后者迅速向前飞去…… 彦青为了顾及人质,只好将那一掌打偏,接着,他一个旋身,将半空中的少女接入怀中。 丁雨萌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碎裂开来,眼皮也突然间变得异常沉重,天上的星子月亮和深蓝色的夜空都在旋转,跟着旋转的还有一张好看的脸,只是这一切都突然间变的遥远起来,也安静起来。 “姑娘?姑娘?” 许久以后,丁雨萌似乎感觉有人在摇她的手臂,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眼前是那个名叫彦青的少年公子,而他的身后,是他的大汉跟班。这时候天色早已大亮,而他们三人正身处在一间废弃的小木屋里。 “我……这是……怎么了?”丁雨萌眨了眨沉重的眼皮,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两名男子。她突然发现,那个名叫彦青的公子俊秀非常,他面色白净,眼眸漆黑,两眉飞立入鬓,丹唇娇艳欲滴,真是个美男子呢!而他身后的大汉也年轻魁梧,体格健硕,相貌堂堂。 昨晚的事她似乎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中了魏成谋一掌,然后失去知觉,接着呢?难道自己被这个姓彦的公子救了?想到这里,她理理自己的头发,起身坐直了。戏曲里不是唱过吗,“英雄救美人,私定终身……”若是她丁雨萌就此能勾搭一个富家公子,傍上这云剑山庄的少爷,从此以后,荣华富贵、山珍海味,招手即来挥手即去,再也不用为明天的口粮发愁了! “姑娘?姑娘?” 正幻想着,耳边又传来那彦公子的呼唤声,丁雨萌急忙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柔声道:“彦公子有事请讲。” 丁雨萌被箍在魏成谋的峨眉刺下,神情紧张地看着远处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公子,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救她一命。事到如今,她只有暗恨自己武功不济还跑来看热闹,结果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剑谱我是不会给你的,如果你想让这丫头死,就放马过来吧!”魏成谋仰起脖子,肆意地大笑。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远处那个被劫持的少女——夜半时分、太华山下、草滩野地,正常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难不成她是魏成谋的同伙?可万一要不是呢?出剑伤及无辜,这岂不是有违侠义?想到这里,他收剑回鞘,对着魏成谋朗声道:“你放了她,今晚我饶你不死!” “哈哈哈,”白衣男子话还未完,魏成谋再次仰头大笑,样子猖狂至极,“彦青,你是斗不过我的!” 丁雨萌听闻耳边如雷般的大笑声,不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来好人总是斗不过坏人,因为坏人没有道德约束,想怎样就怎样,所以在同一件事上,好人总会落了下风。那个名叫彦青的公子应该是云剑山庄的少爷;而这魏成谋,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百面书生,他善于易容,武功一般,却臭名昭著。 彦青向前疾走一步,魏成谋就拖着丁雨萌向后退却一步,双方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下僵持了一炷香时间。突然,彦青一个空翻,目的是一掌击中魏成谋的左肩,救出人质,奈何魏成谋早有预料,他右手一挥,使出一股强大的掌力,这掌力落在丁雨萌的脊背上,促使后者迅速向前飞去…… 彦青为了顾及人质,只好将那一掌打偏,接着,他一个旋身,将半空中的少女接入怀中。 丁雨萌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碎裂开来,眼皮也突然间变得异常沉重,天上的星子月亮和深蓝色的夜空都在旋转,跟着旋转的还有一张好看的脸,只是这一切都突然间变的遥远起来,也安静起来。 “姑娘?姑娘?” 许久以后,丁雨萌似乎感觉有人在摇她的手臂,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眼前是那个名叫彦青的少年公子,而他的身后,是他的大汉跟班。这时候天色早已大亮,而他们三人正身处在一间废弃的小木屋里。 “我……这是……怎么了?”丁雨萌眨了眨沉重的眼皮,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两名男子。她突然发现,那个名叫彦青的公子俊秀非常,他面色白净,眼眸漆黑,两眉飞立入鬓,丹唇娇艳欲滴,真是个美男子呢!而他身后的大汉也年轻魁梧,体格健硕,相貌堂堂。 昨晚的事她似乎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中了魏成谋一掌,然后失去知觉,接着呢?难道自己被这个姓彦的公子救了?想到这里,她理理自己的头发,起身坐直了。戏曲里不是唱过吗,“英雄救美人,私定终身……”若是她丁雨萌就此能勾搭一个富家公子,傍上这云剑山庄的少爷,从此以后,荣华富贵、山珍海味,招手即来挥手即去,再也不用为明天的口粮发愁了! “姑娘?姑娘?” 正幻想着,耳边又传来那彦公子的呼唤声,丁雨萌急忙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柔声道:“彦公子有事请讲。” 256.以静制动 丁雨萌听出话外之音,这石小姐明显是让她示衷心啊,于是她立即抱拳开口道:“小的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愿听小姐差遣,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小的愿为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行了行了,”石小姐很不耐烦的挥挥手,继续缓步向前,丁雨萌在后面跟着,“我不会让你上刀山下油锅的,只要你替我办件事,办成了,我自会放你自由,至于要不要留在我这里,任你选择。” 有这等好事?丁雨萌瞪大双眼,眸光闪闪,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平白无故竟然捡了这么一个大馒头,只要帮石小姐办件事就可以顶十两银子!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她穷了这么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这么值钱!可是,究竟会是什么事呢?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容易的事。 “石小姐,您究竟要小的做什么呢?” “到时你自然会知道。”石小姐说罢,负手领着身后的宋雅往西边拐去。丁雨萌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也不好多问什么,所以只好蒙头跟着主子往前走,她斜眼瞟了这宋雅一眼,只见此人相貌一般,并非石小姐昨天带出来的武师。只是她一身赤色劲装,腰配长剑,更像是石小姐的女保镖。 三人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晋城最繁华的区域——十里街,石府就坐落在这十里街的前半段。 丁雨萌睁大双眼,好奇的左看右看,自己虽在晋城待过两年零八个月,且街头卖艺的时间居多,但终究没来过这宽敞豪华的十里街。她跟着石小姐向前走了百来步,入目便是一个巨型的朱漆大门,门上有匾额,匾额上书有四个斗大的烫金大字:“晋城石府”。门外有两个大石狮子,并有四个护院家丁在那里站岗。 三人走上门前台阶,那四个家丁护院即刻抱拳,齐声道:“大小姐万福金安!” 那石小姐也不应声,径自背着手进了府门。 丁雨萌蒙头跟在后面,原来她是石府的大小姐啊!看来不是一般的有钱有势,她现在是傍对人了,只要有了位高权重的大靠山,以后出去作威作福,看谁还敢欺负她!嘿嘿! 正想着,三人便进了石府大院,丁雨萌只埋头跟着主子往里走,不想此时宋雅已经止了步子。这石府大厅,岂是下人随便进出的?丁雨萌是个机灵的丫头,她及时发现自己不对,便赶紧从大厅里退出来。 在这大厅的正中央,一个身着紫色绸缎长袍,上罩金丝马褂,手戴翡翠扳指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上座上,他端着茶杯啜了一口香茶,接着,放下手中的茶碗,看着缓步走进来的石大小姐,笑弯了眉眼。 “樱儿,上哪里疯去了?”男子一把抓住石小姐的手,眼神里满是宠爱。 “爹,我这不是带着宋雅吗?怎么一出门您就说我出去疯啊!”石樱不满的嘟起嘴,撒娇道,她声音甜腻,完全不似刚才那般冷傲。 石老爷看了眼门外站着的宋雅,笑了笑,低声道:“就要嫁人的大姑娘了,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妙,这次可是跟爵亲王府联姻,虽是庶子的妾室,但毕竟姓爱新觉罗啊!” 丁雨萌听出话外之音,这石小姐明显是让她示衷心啊,于是她立即抱拳开口道:“小的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愿听小姐差遣,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小的愿为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行了行了,”石小姐很不耐烦的挥挥手,继续缓步向前,丁雨萌在后面跟着,“我不会让你上刀山下油锅的,只要你替我办件事,办成了,我自会放你自由,至于要不要留在我这里,任你选择。” 有这等好事?丁雨萌瞪大双眼,眸光闪闪,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平白无故竟然捡了这么一个大馒头,只要帮石小姐办件事就可以顶十两银子!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她穷了这么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这么值钱!可是,究竟会是什么事呢?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容易的事。 “石小姐,您究竟要小的做什么呢?” “到时你自然会知道。”石小姐说罢,负手领着身后的宋雅往西边拐去。丁雨萌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也不好多问什么,所以只好蒙头跟着主子往前走,她斜眼瞟了这宋雅一眼,只见此人相貌一般,并非石小姐昨天带出来的武师。只是她一身赤色劲装,腰配长剑,更像是石小姐的女保镖。 三人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晋城最繁华的区域——十里街,石府就坐落在这十里街的前半段。 丁雨萌睁大双眼,好奇的左看右看,自己虽在晋城待过两年零八个月,且街头卖艺的时间居多,但终究没来过这宽敞豪华的十里街。她跟着石小姐向前走了百来步,入目便是一个巨型的朱漆大门,门上有匾额,匾额上书有四个斗大的烫金大字:“晋城石府”。门外有两个大石狮子,并有四个护院家丁在那里站岗。 三人走上门前台阶,那四个家丁护院即刻抱拳,齐声道:“大小姐万福金安!” 那石小姐也不应声,径自背着手进了府门。 丁雨萌蒙头跟在后面,原来她是石府的大小姐啊!看来不是一般的有钱有势,她现在是傍对人了,只要有了位高权重的大靠山,以后出去作威作福,看谁还敢欺负她!嘿嘿! 正想着,三人便进了石府大院,丁雨萌只埋头跟着主子往里走,不想此时宋雅已经止了步子。这石府大厅,岂是下人随便进出的?丁雨萌是个机灵的丫头,她及时发现自己不对,便赶紧从大厅里退出来。 在这大厅的正中央,一个身着紫色绸缎长袍,上罩金丝马褂,手戴翡翠扳指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上座上,他端着茶杯啜了一口香茶,接着,放下手中的茶碗,看着缓步走进来的石大小姐,笑弯了眉眼。 “樱儿,上哪里疯去了?”男子一把抓住石小姐的手,眼神里满是宠爱。 “爹,我这不是带着宋雅吗?怎么一出门您就说我出去疯啊!”石樱不满的嘟起嘴,撒娇道,她声音甜腻,完全不似刚才那般冷傲。 石老爷看了眼门外站着的宋雅,笑了笑,低声道:“就要嫁人的大姑娘了,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妙,这次可是跟爵亲王府联姻,虽是庶子的妾室,但毕竟姓爱新觉罗啊!” 255.天下大乱 “石、石小姐……”丁雨萌瞪大眼睛,看着石府的小姐,结结巴巴道,“现、现在还没到午时,我……” 那石小姐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远处那些凶神恶煞的追兵,扬了扬下巴道:“他们是来追你的?” 丁雨萌一听这话就着急了,她好不容易找了份活,眼看衣食有了着落,不想还没开工就被东家瞧见自己这般模样,这样人家还能要她吗?她急忙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正焦急万分,只见那石小姐弯弯嘴角,朱唇轻启:“你欠了他们多少银子?” “……十两。”丁雨萌低头,如实的回答。她是个明白人,石小姐既然能这样问她,自然是想帮她。 那石小姐闻之冷笑一声,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没想到十两银子竟让一伙大男人追着一个小姑娘满大街的跑,终于,她朝丁雨萌招了招手,让她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丁雨萌高兴的咧开嘴,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自己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有主人的狗了,看他们以后谁还敢欺负她! 这时,那伙腰别斧头的男子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指着丁雨萌大骂道:“小婊/子,叫老子好找,现在立即还钱,不然叫你暴尸荒野!” 丁雨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缩了缩脖子,尽量将自己藏起来。那石小姐也不畏惧眼前有如此多的男子,她冷笑一声,白了那满脸横肉一眼,道:“不就十两银子吗,竟然追着我的丫头满大街的跑,穷疯了?” “你又是谁?”满脸横肉气的瞪圆双眼,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锦衣女子,没好气道。显然,他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而且,还是个有钱的女人。 “晋城石家,你惹得起吗?”石小姐身后的女武师牙尖嘴利,还未等主子开口,便脆声斥道。 那大汉一听,顿时脸色难看至极,他不由得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自家兄弟,众人纷纷面露难色,不再做声。 丁雨萌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身前的女子是晋城首富石家的人!这石家为商多年,不仅是晋城首富,更是大清国排的上名的大富商,曾经听说书的人讲过,石家的银子堆起来能堆一座山,虽是商人地位,但从明朝起,石家就是当地官员敬重拉拢的对象。 那大汉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讲理,更何况是你石家!” 石小姐白了他一眼,朝身后的劲装女子挥了挥手,道:“宋雅,拿十两银子给他们。”说罢,转身就走。 丁雨萌见之,立即狗腿的跟了上去,现在她已经是石府的丫鬟了,况且金主也付了她的卖身钱,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哪个丫头卖的有她贵? 宋雅付过钱也转身跟上自家小姐,他们缓步走了片刻,这时,石小姐开口,淡淡道:“丁蕊,我十两银子能买两个丫鬟,你的身价还真不便宜啊?” “石、石小姐……”丁雨萌瞪大眼睛,看着石府的小姐,结结巴巴道,“现、现在还没到午时,我……” 那石小姐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远处那些凶神恶煞的追兵,扬了扬下巴道:“他们是来追你的?” 丁雨萌一听这话就着急了,她好不容易找了份活,眼看衣食有了着落,不想还没开工就被东家瞧见自己这般模样,这样人家还能要她吗?她急忙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正焦急万分,只见那石小姐弯弯嘴角,朱唇轻启:“你欠了他们多少银子?” “……十两。”丁雨萌低头,如实的回答。她是个明白人,石小姐既然能这样问她,自然是想帮她。 那石小姐闻之冷笑一声,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没想到十两银子竟让一伙大男人追着一个小姑娘满大街的跑,终于,她朝丁雨萌招了招手,让她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丁雨萌高兴的咧开嘴,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自己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有主人的狗了,看他们以后谁还敢欺负她! 这时,那伙腰别斧头的男子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指着丁雨萌大骂道:“小婊/子,叫老子好找,现在立即还钱,不然叫你暴尸荒野!” 丁雨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缩了缩脖子,尽量将自己藏起来。那石小姐也不畏惧眼前有如此多的男子,她冷笑一声,白了那满脸横肉一眼,道:“不就十两银子吗,竟然追着我的丫头满大街的跑,穷疯了?” “你又是谁?”满脸横肉气的瞪圆双眼,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锦衣女子,没好气道。显然,他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而且,还是个有钱的女人。 “晋城石家,你惹得起吗?”石小姐身后的女武师牙尖嘴利,还未等主子开口,便脆声斥道。 那大汉一听,顿时脸色难看至极,他不由得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自家兄弟,众人纷纷面露难色,不再做声。 丁雨萌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身前的女子是晋城首富石家的人!这石家为商多年,不仅是晋城首富,更是大清国排的上名的大富商,曾经听说书的人讲过,石家的银子堆起来能堆一座山,虽是商人地位,但从明朝起,石家就是当地官员敬重拉拢的对象。 那大汉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讲理,更何况是你石家!” 石小姐白了他一眼,朝身后的劲装女子挥了挥手,道:“宋雅,拿十两银子给他们。”说罢,转身就走。 丁雨萌见之,立即狗腿的跟了上去,现在她已经是石府的丫鬟了,况且金主也付了她的卖身钱,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哪个丫头卖的有她贵? 宋雅付过钱也转身跟上自家小姐,他们缓步走了片刻,这时,石小姐开口,淡淡道:“丁蕊,我十两银子能买两个丫鬟,你的身价还真不便宜啊?” 256.新的一天 “可是,我听说那塞楞额满脸麻子,丑的要死!我不要嫁他!”石樱皱起眉头,坐在他爹下手的椅子上。这时,一个头绾双髻、手捧茶碗的小丫鬟从后厅出来,将一杯热茶轻轻放在石樱的手边,石樱捧起茶杯轻啜一口。 “胡闹,以后不许说这种话,眼看就要出阁了,这话要是传到爵亲王耳朵里,这还了得?!”石老爷瞪了石樱一眼,接着又叹了口气,摇头道,“你是咱们石家的嫡长女,在家里事事都由着你,这些年我还是太纵容你了……” 石樱听他爹语气不善,也不敢多言,虽然自己心里明白,她嫁给那塞楞额做妾室,不过是为了他们石家的地位,商家虽不缺钱,但毕竟不是官宦人家,若是能与皇室攀亲,他们家以后自然有了大靠山,日子要好过的多! 石老爷见女儿不再答话,也觉得心烦,自己的掌上明珠,出门做了别人家的妾室,以后的日子又全靠当家主母掌控,虽然女儿才貌双全,也颇有心机,可毕竟是妾室,受气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但又考虑到石家的地位,他也只好忍痛割爱了。随开口对石樱道:“你还是回房休息吧,咳嗽还没好,别天天往外跑。” 石樱也正好想回自己屋里,于是连忙给他爹拜了个万福,退出了大厅,接着带上丁蕊和宋雅,往后院奔去。 一进自己小院,石樱立即板起脸来,她一屁股坐在紫藤花架的石凳上,看着丁雨萌怒喝一声道:“去!洗脸去!” 丁雨萌闻之一愣,原来石小姐昨天叫她处理琐事,是嫌她脸脏啊!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往脸上抹了黑灰呢?赶紧灰溜溜的往小院外的井台边跑。洗了脸,回到小院里,只见石樱扯扯嘴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宋雅,你瞧她和我长得像吗?”石樱侧目,询问宋雅道。 宋雅看着洗了脸的丁蕊,只见此人肤白貌美、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比石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两人眉目间确实有相似之处,但又不敢说主子不好,于是开口道:“像是像,可丁蕊哪有大小姐五分的美貌!” 石樱闻之一笑,“像就好,要的就是像。” 丁雨萌和宋雅听了都是一愣,也不敢多问,两人都垂手站在石樱的身侧,听候主子发话。 石樱从得意中回过神,转头吩咐宋雅道:“叫她们给丁蕊打扮打扮,把我的首饰都给她戴上,我到要看看,这个新娘子能不能瞒天过海!” 什么!新娘子?瞒天过海?!丁雨萌瞪大双眼,虽然自己长这么大没穿过金戴过银,可是要她顶替别人出嫁,她可不敢,女子名节是大,就算是她这种跑江湖卖艺的,最终还是要嫁人的啊!若是以后她的丈夫听闻她顶替别人嫁过人,那还了得?听这石小姐的意思,似乎是要她顶替她,难道,财大气粗的石小姐也有不想嫁的人? “你想什么呢?”石樱见丁雨萌发愣,白了一眼,没好气道。———————————————————————— “可是,我听说那塞楞额满脸麻子,丑的要死!我不要嫁他!”石樱皱起眉头,坐在他爹下手的椅子上。这时,一个头绾双髻、手捧茶碗的小丫鬟从后厅出来,将一杯热茶轻轻放在石樱的手边,石樱捧起茶杯轻啜一口。 “胡闹,以后不许说这种话,眼看就要出阁了,这话要是传到爵亲王耳朵里,这还了得?!”石老爷瞪了石樱一眼,接着又叹了口气,摇头道,“你是咱们石家的嫡长女,在家里事事都由着你,这些年我还是太纵容你了……” 石樱听他爹语气不善,也不敢多言,虽然自己心里明白,她嫁给那塞楞额做妾室,不过是为了他们石家的地位,商家虽不缺钱,但毕竟不是官宦人家,若是能与皇室攀亲,他们家以后自然有了大靠山,日子要好过的多! 石老爷见女儿不再答话,也觉得心烦,自己的掌上明珠,出门做了别人家的妾室,以后的日子又全靠当家主母掌控,虽然女儿才貌双全,也颇有心机,可毕竟是妾室,受气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但又考虑到石家的地位,他也只好忍痛割爱了。随开口对石樱道:“你还是回房休息吧,咳嗽还没好,别天天往外跑。” 石樱也正好想回自己屋里,于是连忙给他爹拜了个万福,退出了大厅,接着带上丁蕊和宋雅,往后院奔去。 一进自己小院,石樱立即板起脸来,她一屁股坐在紫藤花架的石凳上,看着丁雨萌怒喝一声道:“去!洗脸去!” 丁雨萌闻之一愣,原来石小姐昨天叫她处理琐事,是嫌她脸脏啊!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往脸上抹了黑灰呢?赶紧灰溜溜的往小院外的井台边跑。洗了脸,回到小院里,只见石樱扯扯嘴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宋雅,你瞧她和我长得像吗?”石樱侧目,询问宋雅道。 宋雅看着洗了脸的丁蕊,只见此人肤白貌美、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比石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两人眉目间确实有相似之处,但又不敢说主子不好,于是开口道:“像是像,可丁蕊哪有大小姐五分的美貌!” 石樱闻之一笑,“像就好,要的就是像。” 丁雨萌和宋雅听了都是一愣,也不敢多问,两人都垂手站在石樱的身侧,听候主子发话。 石樱从得意中回过神,转头吩咐宋雅道:“叫她们给丁蕊打扮打扮,把我的首饰都给她戴上,我到要看看,这个新娘子能不能瞒天过海!” 什么!新娘子?瞒天过海?!丁雨萌瞪大双眼,虽然自己长这么大没穿过金戴过银,可是要她顶替别人出嫁,她可不敢,女子名节是大,就算是她这种跑江湖卖艺的,最终还是要嫁人的啊!若是以后她的丈夫听闻她顶替别人嫁过人,那还了得?听这石小姐的意思,似乎是要她顶替她,难道,财大气粗的石小姐也有不想嫁的人? “你想什么呢?”石樱见丁雨萌发愣,白了一眼,没好气道。 257.重新开始 “小的想……是不是您要小的替您……出嫁?”丁雨萌抬起头,小声的询问。虽然她并不知晓石樱是什么想法,可问明白总是好的,要不然又被人卖到窑子里那可就不好玩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你不是要替我上刀山下油锅的吗?现在就让你嫁个人,嫁的还是有钱人,难道你不愿意?”石樱挑挑眉毛,嘴角掠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丁雨萌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瞬间涕泪纵横,“大小姐,小的不敢啊!小的以前就是个跑江湖卖艺的,伺候人的活儿会做,可这冒充大小姐的事还是不敢,再说,小的文不通武不行,万一搞砸了,岂不是几条命都不够花?更重要的是,这会毁了大小姐您的名声啊!” “那你就别搞砸!”石樱一拍石桌,瞪着眼前长跪不起的女子,“我知道你怕什么,不就是名节吗?我十两银子买你回来,你的命都是我的,何况这区区名节?此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若是那塞楞额对你宠爱有加,你自然可以留在那里,若是不想留也行,你跑了不就得了?” 这、这是什么话吗?这也要她能跑得了啊!还有,光听那塞楞额的名字就知道嫁的是鞑子,她爹以前在洪帮反清复明,闹得满城风雨,后来又被清廷通缉,躲到乡下才避过一劫,她这不明不白的嫁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父债女还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原来那石樱说要放她自由全都是骗她的! 正想着,宋雅领着两个不大的丫头从里屋出来,两人手里各捧一个锦盒,看样子是石小姐的首饰盒子。接着,丁雨萌便被这两人强行架起摁在石凳上。她们在她头发上上下拨弄,又是插金又是戴银,而旁边品茶的石樱也是唇角微勾,满意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打扮妥当,丁雨萌顶着满头的金银首饰站起身,她只觉得头重脚轻,完全没有穿金戴银的兴奋感,她苦着脸,纠结地看着眼前掌控着自己命运的石大小姐。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宋雅说:“不错,可以当我的替身!” 宋雅抱拳,“大小姐说的是,大小姐才智过人,手下望尘莫及。” 石樱听了嘴一撇,白了她一眼道:到时候你也跟上,擒拿手练到多少级了?” “回大小姐的话,练到十八级了!”宋雅回答。 擒拿手?练到十八级了!丁雨萌吸吸鼻子,看来眼前此人是高手哇!当代武学流派宋宗小擒拿一共只有二十级,这宋雅看着也就二十岁,竟然快到家了!听她爹说,有些高手练到苍颜白发才到十五六级,也就只有创始人宋代儒,人到中年也才勉强二十级,看来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轻轻松松就请得动高手。 “不错,到时候你跟着我,叫赵芸跟着丁蕊,虽嫁的是爵亲王的庶子,但毕竟贵为皇室,作为商家之女难免不被人为难,我空有一身本事,但也要预防某些小人的阴招……”石樱眯了眯眼,看着远方,眼神里掠过一丝狠辣。 —————————————————————————— “小的想……是不是您要小的替您……出嫁?”丁雨萌抬起头,小声的询问。虽然她并不知晓石樱是什么想法,可问明白总是好的,要不然又被人卖到窑子里那可就不好玩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你不是要替我上刀山下油锅的吗?现在就让你嫁个人,嫁的还是有钱人,难道你不愿意?”石樱挑挑眉毛,嘴角掠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丁雨萌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瞬间涕泪纵横,“大小姐,小的不敢啊!小的以前就是个跑江湖卖艺的,伺候人的活儿会做,可这冒充大小姐的事还是不敢,再说,小的文不通武不行,万一搞砸了,岂不是几条命都不够花?更重要的是,这会毁了大小姐您的名声啊!” “那你就别搞砸!”石樱一拍石桌,瞪着眼前长跪不起的女子,“我知道你怕什么,不就是名节吗?我十两银子买你回来,你的命都是我的,何况这区区名节?此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若是那塞楞额对你宠爱有加,你自然可以留在那里,若是不想留也行,你跑了不就得了?” 这、这是什么话吗?这也要她能跑得了啊!还有,光听那塞楞额的名字就知道嫁的是鞑子,她爹以前在洪帮反清复明,闹得满城风雨,后来又被清廷通缉,躲到乡下才避过一劫,她这不明不白的嫁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父债女还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原来那石樱说要放她自由全都是骗她的! 正想着,宋雅领着两个不大的丫头从里屋出来,两人手里各捧一个锦盒,看样子是石小姐的首饰盒子。接着,丁雨萌便被这两人强行架起摁在石凳上。她们在她头发上上下拨弄,又是插金又是戴银,而旁边品茶的石樱也是唇角微勾,满意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打扮妥当,丁雨萌顶着满头的金银首饰站起身,她只觉得头重脚轻,完全没有穿金戴银的兴奋感,她苦着脸,纠结地看着眼前掌控着自己命运的石大小姐。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宋雅说:“不错,可以当我的替身!” 宋雅抱拳,“大小姐说的是,大小姐才智过人,手下望尘莫及。” 石樱听了嘴一撇,白了她一眼道:到时候你也跟上,擒拿手练到多少级了?” “回大小姐的话,练到十八级了!”宋雅回答。 擒拿手?练到十八级了!丁雨萌吸吸鼻子,看来眼前此人是高手哇!当代武学流派宋宗小擒拿一共只有二十级,这宋雅看着也就二十岁,竟然快到家了!听她爹说,有些高手练到苍颜白发才到十五六级,也就只有创始人宋代儒,人到中年也才勉强二十级,看来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轻轻松松就请得动高手。 “不错,到时候你跟着我,叫赵芸跟着丁蕊,虽嫁的是爵亲王的庶子,但毕竟贵为皇室,作为商家之女难免不被人为难,我空有一身本事,但也要预防某些小人的阴招……”石樱眯了眯眼,看着远方,眼神里掠过一丝狠辣。 258.狐假虎威 在石府呆了三天,丁雨萌觉得自己胖了不少,也难怪,天天大鱼大肉,不胖才怪呢!她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肥瘦相当、满嘴流油,只觉得香气四溢,口齿盈香! 虽然她立志做个有钱人,可这两天在这里当下人,日子过的舒服安逸,不但有温暖舒坦的单独房间,还有美味可口的饭菜,去哪找这么好的安乐窝?! 正吃的起劲,突然有人敲她房门,丁雨萌急忙将手里的鸡腿连骨头带肉吃干抹净,这才起身开门。开了门,只见是石樱身边的贴身小丫头红鸾,那红鸾见丁雨萌开了门,探着头一脸好奇的往里瞧。 “你关门在里面做什么?”红鸾被丁雨萌挡在门外,不满的撇撇嘴,“大小姐找你找了半天,不见你人,还不赶紧去,整天就知道吃!”说罢,扭头便走。 丁雨萌抹抹嘴角的流油,进了房间,她看着自己身上那件藏青色的破坎肩,感慨万分。爹去世前,拉着她的手说,“雨萌,这件坎肩里有银子,你可要保管好了……”话还未完,一命呜呼,她拉着爹的手嚎啕大哭。爹入土后,她将这坎肩反反复复地检查了好几遍,里面连个银子渣渣都没有,或许,里面缝有银票?!只可惜她这一路躲躲藏藏颠颠簸簸的,没有时间拆开看看啊…… 整了整那破坎肩,她又在外面罩了件半旧的斜襟大袄,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前院奔去。 到了石樱屋子门前,立即有丫鬟从里面打起帘子,丁雨萌进了屋,垂首立在门口,也不敢抬头,自己确实这两天光知道吃,石樱吩咐她跟宋雅学几招拳脚,到时候以防万一,可她一次都没找过宋雅,宋雅更是不屑搭理她,所以,被人使了绊子却浑然不知。 “丁蕊,你为什么不跟宋雅学小擒拿?到时候出了茬子,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石樱看着门口垂首而立的丁蕊,板起面孔,“明天就要上路了,你最好赶紧收拾一下,从晋城到兖州,至少要走五天,别到时撑不下来!” “是,大小姐!”丁雨萌拜了一拜,也不敢多问,只是垂首站在那里,她抬眼瞥了石樱一眼,见石樱面色又缓和过来,随即放下心。 此时的石大小姐,正在试穿自己的豪华嫁衣,那嫁衣火红火红,柔软的绸缎用上等的金丝绣线绣着金凤凰,梨花木架的梳妆台上,放着黄金打造的凤冠,凤冠前头满是黄金流苏,顶上缀着核桃大小的珍珠数十颗,还有翡翠玉镯、白玉配饰,琉璃璎珞……这些全都是丁雨萌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丁雨萌吞吞口水,艳羡地看着石樱的嫁妆首饰,她若是真嫁给那塞楞额,会不会也变成有钱人?虽是顶替别人,可隐瞒的好了,不就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吗?比起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自然是好的太多了!这石樱虽然口口声声要自己顶替她,可看她那奸邪的模样,想必其中一定有诈,哪有大白馒头白白送人的? ———————————————— 在石府呆了三天,丁雨萌觉得自己胖了不少,也难怪,天天大鱼大肉,不胖才怪呢!她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肥瘦相当、满嘴流油,只觉得香气四溢,口齿盈香! 虽然她立志做个有钱人,可这两天在这里当下人,日子过的舒服安逸,不但有温暖舒坦的单独房间,还有美味可口的饭菜,去哪找这么好的安乐窝?! 正吃的起劲,突然有人敲她房门,丁雨萌急忙将手里的鸡腿连骨头带肉吃干抹净,这才起身开门。开了门,只见是石樱身边的贴身小丫头红鸾,那红鸾见丁雨萌开了门,探着头一脸好奇的往里瞧。 “你关门在里面做什么?”红鸾被丁雨萌挡在门外,不满的撇撇嘴,“大小姐找你找了半天,不见你人,还不赶紧去,整天就知道吃!”说罢,扭头便走。 丁雨萌抹抹嘴角的流油,进了房间,她看着自己身上那件藏青色的破坎肩,感慨万分。爹去世前,拉着她的手说,“雨萌,这件坎肩里有银子,你可要保管好了……”话还未完,一命呜呼,她拉着爹的手嚎啕大哭。爹入土后,她将这坎肩反反复复地检查了好几遍,里面连个银子渣渣都没有,或许,里面缝有银票?!只可惜她这一路躲躲藏藏颠颠簸簸的,没有时间拆开看看啊…… 整了整那破坎肩,她又在外面罩了件半旧的斜襟大袄,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前院奔去。 到了石樱屋子门前,立即有丫鬟从里面打起帘子,丁雨萌进了屋,垂首立在门口,也不敢抬头,自己确实这两天光知道吃,石樱吩咐她跟宋雅学几招拳脚,到时候以防万一,可她一次都没找过宋雅,宋雅更是不屑搭理她,所以,被人使了绊子却浑然不知。 “丁蕊,你为什么不跟宋雅学小擒拿?到时候出了茬子,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石樱看着门口垂首而立的丁蕊,板起面孔,“明天就要上路了,你最好赶紧收拾一下,从晋城到兖州,至少要走五天,别到时撑不下来!” “是,大小姐!”丁雨萌拜了一拜,也不敢多问,只是垂首站在那里,她抬眼瞥了石樱一眼,见石樱面色又缓和过来,随即放下心。 此时的石大小姐,正在试穿自己的豪华嫁衣,那嫁衣火红火红,柔软的绸缎用上等的金丝绣线绣着金凤凰,梨花木架的梳妆台上,放着黄金打造的凤冠,凤冠前头满是黄金流苏,顶上缀着核桃大小的珍珠数十颗,还有翡翠玉镯、白玉配饰,琉璃璎珞……这些全都是丁雨萌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丁雨萌吞吞口水,艳羡地看着石樱的嫁妆首饰,她若是真嫁给那塞楞额,会不会也变成有钱人?虽是顶替别人,可隐瞒的好了,不就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吗?比起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自然是好的太多了!这石樱虽然口口声声要自己顶替她,可看她那奸邪的模样,想必其中一定有诈,哪有大白馒头白白送人的? 259.天下归一 第二天中午,石府选了良辰吉时送大小姐出阁,红色锦缎八人抬的大红花轿,轿前轿后鞭炮声声,轿子左右跟着婆子丫鬟数十人。后面更有数十量马车,马车上全是石樱的嫁妆。 丁雨萌自然是跟在最后面,同赵芸一起驾了辆朴素的马车,这马车是给石樱准备的,到时候两人互换身份,石樱就坐在这辆车里,扮成石府的随客,混入青竹山庄。 说起那塞楞额,丁雨萌自然不知,他是爵亲王岳乐的第八子,也是岳乐第一个长大成人的儿子,其母庶福晋张氏,是清廷大员张赛褚之女,妻贾佳氏,是巡抚大员贾汉复之女。那塞楞额自幼得到爵亲王岳乐的疼爱,文武双全,虽未封官袭爵,但却受到康熙皇帝的赏识,亲自派遣他管理江湖事务。而他身在江湖,也身体力行,受到同道们的推崇,所以现居山东兖州青竹山庄,担任武林盟主之职。 丁雨萌坐在绣衾香暖的马车里,听着得得的马蹄声,看着食盒里精致的点心口水直流。那是石樱的东西,她自然不敢觊觎,可要她一路都面对美食却不能动口,这比要她死还遭罪啊! 旁边的赵芸看了她一眼,笑道:“想吃你就吃吧,这些吃食大小姐从来不动,你不用怕。” 丁雨萌瞪大双眼,好奇道,“真的?”她还是第一次和赵芸打交道,只听说赵芸是个聪明人,很得石樱赏识,万一要像宋雅那样坑了她那可就不好了,石樱她可得罪不起。 赵芸看出丁雨萌的心思,笑着说:“大小姐后面还用得着你呢,你不用担心,不过是几块点心,她犯不着和你生气,再说了,随行的丫鬟都带了食盒,里面的东西比这个精致多了。” 丁雨萌咧嘴一笑,这才放心的拿起一块红枣糕,塞进嘴里,她一边咀嚼一边撩起车帘子往外看,此时马车已经行至郊区,路上行人渐少,送亲的队伍却浩浩荡荡,石家不愧是晋城首富,单陪房的丫鬟下人就有二十多个。 众人出了晋城,日头早已西斜,又行了一个时辰,大约到了酉时,方碰到一家客栈。此时天边的云彩映红了半边天,成群结队的春燕从头顶飞过,偶尔还能听到喜鹊的啼叫声。 丁雨萌跟着赵芸下了马车,随后进了客栈大门。朋来客栈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客栈之一,前有二层小楼做酒楼,后面是五十丈宽的院子,分前后两院,总共有客房五十六间。石府的柳管家早给众人预定好了房间,此时众人只管入住,然后分批前往前楼用餐。 吃过晚饭,月上柳梢头,丁雨萌正准备回房休息,不想却被红鸾喊住,叫到了石樱房里。 石樱住的房间比其他人要宽敞一些,床也大一些,床边吊有轻纱帷幔,屋里家具用什一应俱全。她此时正坐在一张官帽椅上,前后簇拥着丫鬟六七人,有端洗脸水的,有拿帕子的,有捧食盒的,有拆环解髻的,还有两个正给她宽衣解带…… “你来了?快坐!”石樱开口,看着丁雨萌嫣然一笑。 “我……”丁雨萌心里突然忐忑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天中午,石府选了良辰吉时送大小姐出阁,红色锦缎八人抬的大红花轿,轿前轿后鞭炮声声,轿子左右跟着婆子丫鬟数十人。后面更有数十量马车,马车上全是石樱的嫁妆。 丁雨萌自然是跟在最后面,同赵芸一起驾了辆朴素的马车,这马车是给石樱准备的,到时候两人互换身份,石樱就坐在这辆车里,扮成石府的随客,混入青竹山庄。 说起那塞楞额,丁雨萌自然不知,他是爵亲王岳乐的第八子,也是岳乐第一个长大成人的儿子,其母庶福晋张氏,是清廷大员张赛褚之女,妻贾佳氏,是巡抚大员贾汉复之女。那塞楞额自幼得到爵亲王岳乐的疼爱,文武双全,虽未封官袭爵,但却受到康熙皇帝的赏识,亲自派遣他管理江湖事务。而他身在江湖,也身体力行,受到同道们的推崇,所以现居山东兖州青竹山庄,担任武林盟主之职。 丁雨萌坐在绣衾香暖的马车里,听着得得的马蹄声,看着食盒里精致的点心口水直流。那是石樱的东西,她自然不敢觊觎,可要她一路都面对美食却不能动口,这比要她死还遭罪啊! 旁边的赵芸看了她一眼,笑道:“想吃你就吃吧,这些吃食大小姐从来不动,你不用怕。” 丁雨萌瞪大双眼,好奇道,“真的?”她还是第一次和赵芸打交道,只听说赵芸是个聪明人,很得石樱赏识,万一要像宋雅那样坑了她那可就不好了,石樱她可得罪不起。 赵芸看出丁雨萌的心思,笑着说:“大小姐后面还用得着你呢,你不用担心,不过是几块点心,她犯不着和你生气,再说了,随行的丫鬟都带了食盒,里面的东西比这个精致多了。” 丁雨萌咧嘴一笑,这才放心的拿起一块红枣糕,塞进嘴里,她一边咀嚼一边撩起车帘子往外看,此时马车已经行至郊区,路上行人渐少,送亲的队伍却浩浩荡荡,石家不愧是晋城首富,单陪房的丫鬟下人就有二十多个。 众人出了晋城,日头早已西斜,又行了一个时辰,大约到了酉时,方碰到一家客栈。此时天边的云彩映红了半边天,成群结队的春燕从头顶飞过,偶尔还能听到喜鹊的啼叫声。 丁雨萌跟着赵芸下了马车,随后进了客栈大门。朋来客栈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客栈之一,前有二层小楼做酒楼,后面是五十丈宽的院子,分前后两院,总共有客房五十六间。石府的柳管家早给众人预定好了房间,此时众人只管入住,然后分批前往前楼用餐。 吃过晚饭,月上柳梢头,丁雨萌正准备回房休息,不想却被红鸾喊住,叫到了石樱房里。 石樱住的房间比其他人要宽敞一些,床也大一些,床边吊有轻纱帷幔,屋里家具用什一应俱全。她此时正坐在一张官帽椅上,前后簇拥着丫鬟六七人,有端洗脸水的,有拿帕子的,有捧食盒的,有拆环解髻的,还有两个正给她宽衣解带…… “你来了?快坐!”石樱开口,看着丁雨萌嫣然一笑。 “我……”丁雨萌心里突然忐忑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260.金蝉脱壳 “从今天起,你跟着我起居,就睡这间屋子。”石樱咧嘴而笑,唇红齿白。 丁雨萌张了张嘴,本想答应,但她知道,主子跟前的丫鬟难做,伺候主子起居更是轮不到她,所以石樱让她过来,就是为了尽快熟悉大小姐的日常生活,做好当替身的准备。 “大小姐,小的……真的不行啊!小的怕……” “怕什么怕?有我在跟前,你怕有老虎吃了你?”石樱冷哼一声,板起面孔,她最见不得这丁蕊畏畏缩缩,一副穷酸模样,穷人就是穷人,连胆子都小的可怜,要不是看在她和自己长得相像的份上,她才不会买她呢! 石樱手一挥,那几个伺候她的丫鬟得令,齐齐过来给丁雨萌拜了个万福,脆声道:“大小姐好!大小姐万福金安!” 丁雨萌一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里面仿佛有一万头黄牛在狂奔,她颤声道:“使不得啊大小姐,小的命贱,受不起这些大礼!” 石樱冷笑:“受得起,怎么受不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从进我们石府起,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银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金算盘,噼里啪啦的拨了起来,拨完,抬起头看着丁雨萌道,“你的衣食住行、租用我的金银首饰、再加上我替你还的那十两赌债……一共是十七两三钱”,她手一伸,“拿钱来,把钱还清了我放你走!” 丁雨萌闻言,脸都吓白了,十七两三钱!这是个什么算法?自己虽然吃的多,可那都是偷吃的,难道这石大小姐暗地里派人监视她?想到这,她只觉得脑仁“嗡”的一下炸裂开来,随即便“扑通”一声跪下,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道:“大小姐,小的愿意你为您上刀山下油锅,鞠躬精粹……死、死而后已……以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不……”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就对了,今晚就同我睡一张床吧。” 丁雨萌平复了下心情,内心暗叹,算了,不就是同榻而眠吗?睡一觉又不会死,比起那十七两三钱可就容易多了!随从地上爬起来,抹抹眼角,含泪道:“是,小的遵命。” “去,帮她把衣服换了,穿的都是什么破玩意?”石樱瞅了一眼丁雨萌,吩咐下手的几个丫鬟,“再给她洗个热水澡,臭烘烘的,怎么跟我睡?” “遵命。”那四个丫鬟脆声领命,飘过来架起丁雨萌就往外走。几人进了一间普通客房,赵芸掌了油灯,客店的几个伙计提着木桶往浴盆里添加热水。 丁雨萌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她扭捏的解着斜襟大袄的纽扣,脱掉了自己那件破坎肩,这时,一个丫鬟捏着兰花指拾起她的破坎肩就往外走,还满脸厌恶的表情。丁雨萌见状急忙大叫:“喂,别扔啊,那衣服是我爹留给我的!” 话刚说完,她突然一惊,今天晚上不就是爹的头七吗?她好歹也得准备些酒菜出去给爹祭拜一番,就算去不了坟上,也得在外面找个十字路口,画个圆圈给爹磕几个头,也算是行孝了。 ———————————————————— “从今天起,你跟着我起居,就睡这间屋子。”石樱咧嘴而笑,唇红齿白。 丁雨萌张了张嘴,本想答应,但她知道,主子跟前的丫鬟难做,伺候主子起居更是轮不到她,所以石樱让她过来,就是为了尽快熟悉大小姐的日常生活,做好当替身的准备。 “大小姐,小的……真的不行啊!小的怕……” “怕什么怕?有我在跟前,你怕有老虎吃了你?”石樱冷哼一声,板起面孔,她最见不得这丁蕊畏畏缩缩,一副穷酸模样,穷人就是穷人,连胆子都小的可怜,要不是看在她和自己长得相像的份上,她才不会买她呢! 石樱手一挥,那几个伺候她的丫鬟得令,齐齐过来给丁雨萌拜了个万福,脆声道:“大小姐好!大小姐万福金安!” 丁雨萌一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里面仿佛有一万头黄牛在狂奔,她颤声道:“使不得啊大小姐,小的命贱,受不起这些大礼!” 石樱冷笑:“受得起,怎么受不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从进我们石府起,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银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金算盘,噼里啪啦的拨了起来,拨完,抬起头看着丁雨萌道,“你的衣食住行、租用我的金银首饰、再加上我替你还的那十两赌债……一共是十七两三钱”,她手一伸,“拿钱来,把钱还清了我放你走!” 丁雨萌闻言,脸都吓白了,十七两三钱!这是个什么算法?自己虽然吃的多,可那都是偷吃的,难道这石大小姐暗地里派人监视她?想到这,她只觉得脑仁“嗡”的一下炸裂开来,随即便“扑通”一声跪下,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道:“大小姐,小的愿意你为您上刀山下油锅,鞠躬精粹……死、死而后已……以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不……”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就对了,今晚就同我睡一张床吧。” 丁雨萌平复了下心情,内心暗叹,算了,不就是同榻而眠吗?睡一觉又不会死,比起那十七两三钱可就容易多了!随从地上爬起来,抹抹眼角,含泪道:“是,小的遵命。” “去,帮她把衣服换了,穿的都是什么破玩意?”石樱瞅了一眼丁雨萌,吩咐下手的几个丫鬟,“再给她洗个热水澡,臭烘烘的,怎么跟我睡?” “遵命。”那四个丫鬟脆声领命,飘过来架起丁雨萌就往外走。几人进了一间普通客房,赵芸掌了油灯,客店的几个伙计提着木桶往浴盆里添加热水。 丁雨萌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她扭捏的解着斜襟大袄的纽扣,脱掉了自己那件破坎肩,这时,一个丫鬟捏着兰花指拾起她的破坎肩就往外走,还满脸厌恶的表情。丁雨萌见状急忙大叫:“喂,别扔啊,那衣服是我爹留给我的!” 话刚说完,她突然一惊,今天晚上不就是爹的头七吗?她好歹也得准备些酒菜出去给爹祭拜一番,就算去不了坟上,也得在外面找个十字路口,画个圆圈给爹磕几个头,也算是行孝了。 261.偷天换日 洗过澡,拢了头发,又换了干净的衣服,丁雨萌谎称上茅厕,悄悄溜到厨房。此时厨子正好在炒菜,她趁机要了三个热菜一壶酒,银子挂到石家的账上,然后提了食盒溜出客栈大门。 乘着月色向南走了一炷香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丁雨萌大喜,赶紧将酒菜摆在地上,又找了根树棍在地上画了个圆圈,接着,她曲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道:“爹啊!债我帮您还了,可是我把自己卖给了石家,您别怪我啊。今个是您的头七,酒菜我都备好了,您慢慢享用。对了,您在天有灵,别忘了保佑女儿,让女儿及早从这里脱身,早日发大财,过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正说的滔滔不绝,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吹的丁雨萌一个哆嗦,只听得路边树林里的树叶哗哗作响,风吹在树枝的缝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 丁雨萌颤抖着双手泼掉坛子里的酒,她迅速收起杯盘碗筷,提着食盒准备往回赶。可走了没两步,身前突然冒出个影子来,却见那影子此时正背对着她,看不清面目,迎着月光站立,一身漆黑,活像一个刚从地缝里冒出来的鬼! “鬼啊!”丁雨萌差点一头撞上,她尖叫一声,扔了食盒,拔腿就往回跑。食盒里的杯盘碗筷滚落出来,跌在石头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那黑影一个空翻,瞬间跳到丁雨萌的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他“刷”的一声拔出身后单刀,那单刀在月光下寒光闪闪,直朝后者心脏刺去! 丁雨萌傻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手握单刀的黑衣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吧,她这就要死了,爹啊!您不是刚刚才吃了我孝敬给您的酒菜吗?怎么就不保佑女儿了?爹啊!我还不想死! 那黑衣人才不管丁雨萌内心是如何咆哮的,他在刀尖刺到后者心脏的瞬间,止住去势,停在原地,然后厉声威胁道:“拿钱来,不然叫你暴尸荒野!” 丁雨萌眨眨眼睛,回过了神,原来自己路遇强盗、劫财劫色啊!可是她现在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但却刚刚洗了澡换了衣服,全身还香喷喷的,这岂不是摆明了要给劫色?! 刚想拔腿就跑,不想那黑衣人一个瞬移,犹如鬼魅,那把明晃晃的单刀直直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四目相对,一阵心虚,“扑通”一声,丁雨萌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大侠,饶命啊,我一没钱二没色,杀了我会脏了您的手……” “首饰留下,人滚!”黑影气急败坏。 丁雨萌半张着的嘴终于合拢了,原来,对方垂涎的是自己头上的这根珠钗啊!她竟然忘了还有首饰别在头上,太好了!原来眼前这强盗劫财不劫色!真是太好了! 片刻兴奋过后,丁雨萌颤颤巍巍地拔下头上的珠钗,她伸手将那金子做的首饰递给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出手、接过。 看着金制的珠钗落在一个陌生人手里,丁雨萌内心五味杂陈,她,又欠石樱一件首饰!她还有出头之日吗?! 突然,一股悲愤的气力呛的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她拔出腰间短剑,直刺向那黑衣人,而脸上未干的泪珠也在干燥的空气中随风洒落。她脚下飞尘直起,在清灰的月色下飞扬。恍惚间,她突然想起爹爹教给她的无影剑法,那是童年时期在嵩山短暂的回忆。她右手一挽,挽起一个剑花,映着天上清冷的月色,闪出点点寒芒。 黑衣人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场,他不由的向后倒退,急忙用刀挡住对方汹汹的来势,只是,这剑芒太盛,且毫无破绽… ———————————————————— 洗过澡,拢了头发,又换了干净的衣服,丁雨萌谎称上茅厕,悄悄溜到厨房。此时厨子正好在炒菜,她趁机要了三个热菜一壶酒,银子挂到石家的账上,然后提了食盒溜出客栈大门。 乘着月色向南走了一炷香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丁雨萌大喜,赶紧将酒菜摆在地上,又找了根树棍在地上画了个圆圈,接着,她曲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道:“爹啊!债我帮您还了,可是我把自己卖给了石家,您别怪我啊。今个是您的头七,酒菜我都备好了,您慢慢享用。对了,您在天有灵,别忘了保佑女儿,让女儿及早从这里脱身,早日发大财,过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正说的滔滔不绝,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吹的丁雨萌一个哆嗦,只听得路边树林里的树叶哗哗作响,风吹在树枝的缝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 丁雨萌颤抖着双手泼掉坛子里的酒,她迅速收起杯盘碗筷,提着食盒准备往回赶。可走了没两步,身前突然冒出个影子来,却见那影子此时正背对着她,看不清面目,迎着月光站立,一身漆黑,活像一个刚从地缝里冒出来的鬼! “鬼啊!”丁雨萌差点一头撞上,她尖叫一声,扔了食盒,拔腿就往回跑。食盒里的杯盘碗筷滚落出来,跌在石头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那黑影一个空翻,瞬间跳到丁雨萌的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他“刷”的一声拔出身后单刀,那单刀在月光下寒光闪闪,直朝后者心脏刺去! 丁雨萌傻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手握单刀的黑衣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吧,她这就要死了,爹啊!您不是刚刚才吃了我孝敬给您的酒菜吗?怎么就不保佑女儿了?爹啊!我还不想死! 那黑衣人才不管丁雨萌内心是如何咆哮的,他在刀尖刺到后者心脏的瞬间,止住去势,停在原地,然后厉声威胁道:“拿钱来,不然叫你暴尸荒野!” 丁雨萌眨眨眼睛,回过了神,原来自己路遇强盗、劫财劫色啊!可是她现在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但却刚刚洗了澡换了衣服,全身还香喷喷的,这岂不是摆明了要给劫色?! 262.行尸走肉 “锵!”刀剑相击,迸着火花,在黑夜里尤为刺眼。 黑衣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战胜这瘦瘦弱弱的女子。他路过此地,忽见十字路口有人祭拜,且那人头戴金钗,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于是,歹念心生,想乘机打劫几个银钱,不想此人武功高强,自己竟不是她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完全落了下风,虽然对方手执短剑,却招招致命,他艰难的将刀一横,挡住了冲锋而来的剑势,但却不知对方竟然一个扫堂腿,他一不留神就被绊倒在地。 “唰!”丁雨萌出剑,剑尖直指黑衣人的脖颈,此时她才看清,这黑衣人竟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小小年纪不学好,出来抢劫?今天姐姐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丁雨萌扬手,正欲给这少年几个巴掌,却见那少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她方才一样,他声泪俱下,神情甚是可怜。 她想起自己刚才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模样,不觉脸颊发烫,不知是不是遗传了她爹,他们丁氏父女俩,遇到危险总想着溜之大吉,不然就是下跪讨饶,以至于连自家的武功深浅都没摸清。想到这里,丁雨萌清了清嗓子,对那少年道:“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都交出来,不然叫你脑袋搬家!” 那黑衣少年探手入怀,片刻后,从衣襟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眼前这持刀而立的锦衣女子,女子伸手接过,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咧嘴笑道:“没想到吧,打劫反被打劫,你这是咎由自取!” 少年眼里除了怨恨就是不甘,他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块碎银,眼眶刺裂。 “还不快滚!”丁雨萌收剑回鞘,扬了杨下巴,对那少年厉声喝道。 少年闻声赶忙爬起来,像是死刑犯得了赦令一般,撒腿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防备着身后那个环胸而立的锦衣女子。待往南跑出五十丈开外后,这才止住步子,他回头大骂道:“小妞,你别得意!这辈子最好别从凤溪山过,不然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剁碎了喂狗!”声音沙哑而低沉,是变声期男孩子特有的嗓音。 丁雨萌拍拍手上的灰,又掂了掂那块碎银,她开心极了。凤溪山?什么鬼地方?她回去给石樱还钱才是要紧!于是立即运气轻身术,朝朋来客栈奔去。 回到客栈,大门早已关上,丁雨萌只好越过院墙,翻进了后院。 到了石樱房间的门口,里面有灯光隐隐从窗户里映出,丁雨萌不由的脚步一顿,只听石樱在屋里开口吩咐道:“红鸾,去叫赵芸来,叫她今晚睡我床下。” “是。”红鸾领命,便往出走。 丁雨萌闻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正踌躇间,红鸾挑起门帘走了出来。红鸾一出来,便看见一脸尴尬的丁蕊,她立即脆声质问道:“丁蕊,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小姐找了半天都不见你人!” ———————————————————— “锵!”刀剑相击,迸着火花,在黑夜里尤为刺眼。 黑衣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战胜这瘦瘦弱弱的女子。他路过此地,忽见十字路口有人祭拜,且那人头戴金钗,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于是,歹念心生,想乘机打劫几个银钱,不想此人武功高强,自己竟不是她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完全落了下风,虽然对方手执短剑,却招招致命,他艰难的将刀一横,挡住了冲锋而来的剑势,但却不知对方竟然一个扫堂腿,他一不留神就被绊倒在地。 “唰!”丁雨萌出剑,剑尖直指黑衣人的脖颈,此时她才看清,这黑衣人竟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小小年纪不学好,出来抢劫?今天姐姐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丁雨萌扬手,正欲给这少年几个巴掌,却见那少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她方才一样,他声泪俱下,神情甚是可怜。 她想起自己刚才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模样,不觉脸颊发烫,不知是不是遗传了她爹,他们丁氏父女俩,遇到危险总想着溜之大吉,不然就是下跪讨饶,以至于连自家的武功深浅都没摸清。想到这里,丁雨萌清了清嗓子,对那少年道:“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都交出来,不然叫你脑袋搬家!” 那黑衣少年探手入怀,片刻后,从衣襟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眼前这持刀而立的锦衣女子,女子伸手接过,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咧嘴笑道:“没想到吧,打劫反被打劫,你这是咎由自取!” 少年眼里除了怨恨就是不甘,他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块碎银,眼眶刺裂。 “还不快滚!”丁雨萌收剑回鞘,扬了杨下巴,对那少年厉声喝道。 少年闻声赶忙爬起来,像是死刑犯得了赦令一般,撒腿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防备着身后那个环胸而立的锦衣女子。待往南跑出五十丈开外后,这才止住步子,他回头大骂道:“小妞,你别得意!这辈子最好别从凤溪山过,不然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剁碎了喂狗!”声音沙哑而低沉,是变声期男孩子特有的嗓音。 丁雨萌拍拍手上的灰,又掂了掂那块碎银,她开心极了。凤溪山?什么鬼地方?她回去给石樱还钱才是要紧!于是立即运气轻身术,朝朋来客栈奔去。 回到客栈,大门早已关上,丁雨萌只好越过院墙,翻进了后院。 到了石樱房间的门口,里面有灯光隐隐从窗户里映出,丁雨萌不由的脚步一顿,只听石樱在屋里开口吩咐道:“红鸾,去叫赵芸来,叫她今晚睡我床下。” “是。”红鸾领命,便往出走。 丁雨萌闻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正踌躇间,红鸾挑起门帘走了出来。红鸾一出来,便看见一脸尴尬的丁蕊,她立即脆声质问道:“丁蕊,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小姐找了半天都不见你人!” 263.三从四德 丁雨萌张嘴支吾着,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怕一个小丫头,可事实确实如此,还没等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里面的石樱就开口了:“红鸾,放她进来。” 红鸾白了丁雨萌一眼,绕过她往前院去了。丁雨萌这才抖抖索索的挑起帘子,一边走一边把那块碎银攥在手心,不晓得给石樱还些利钱她会不会饶了她? “你上个茅厕上这么久?”石樱看起来心情不错,她侧卧在宽大的床榻上,床边跪着一个穿绿袄的小丫鬟正在给她捏脚。 “是……是啊。”丁雨萌赶忙应了一声,头也没敢抬,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石樱一眼,只见后者心情大好,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来吧,睡我这里,从今个起,咱们两人同床,你就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石樱勾起手指,用指节敲击身边空出来的床位,接着,她吩咐那捶腿的丫头道,“青鸟,去帮大小姐宽衣。” 青鸟起身,走到丁雨萌身边,三两下就把她的对襟大袖袄给脱了,接着开始解裙子…… 丁雨萌穿着缎子般的里衣,躺在绣衾香暖的软床上,却如针芒在背。手里握着的那块碎银也忽然间异常扎手,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时,赵芸进来了,红鸾和青鸟在床榻下给她铺好被褥,这才拉门退了出去。 “睡吧,我也乏了。”石樱开口,对正在解衣的赵芸吩咐,赵芸应了一声,赶忙起身前去熄灯,自己也随即躺下。 黑夜里,丁雨萌睁着双眼,毫无睡意,渐渐的,她听到石樱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松下来,困意袭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丁雨萌是被红鸾叫醒的,她睁开眼睛,只见众人都在服侍石樱起床。早起是石家多年的家规,也是石樱的习惯。丁雨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自己穿衣服,长这么大,她还没起得这样早过呢! 跟着石樱一起用了早膳,食物自然要比下人吃的精致得多,只是丁雨萌不敢多吃,她看着石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鱼片粥,不禁吞了吞口水,接着,她吃光自己碗里的糯米粥,小心翼翼的放下玉制的碗筷。 “吃饱了吗?”石樱招招手,示意身后的丫鬟,她端起那人捧过来的香茶,缀了一口,漱了漱,吐进痰盂里。 “吃饱了。”丁雨萌赶紧站起身,低头回答道。 “吃饱了就该启程了,今个你穿嫁衣坐轿子,有什么事叫宋雅告诉我,”石樱看着垂首而立的丁蕊,满意的笑笑,然后转身吩咐身后的众丫鬟,“来啊,快来给大小姐梳妆打扮!” “是。”几个丫鬟齐齐应声,她们架起丁雨萌飞一般的来到梳妆台前,开始插金戴银,宽大的嫁衣红袍紧紧地裹着她瘦小的身体。而另一边,含笑而立的石樱,此时眼里正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兴奋,她嘴角微勾,红唇轻启,沉声低语道:“贾佳文惠,咱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石府的送亲队伍从朋来客栈启程,管家柳桂带着一行仆人反回家去。这是第二日的行程,石樱带着赵芸驾着马车走在最后面,而丁雨萌却坐着八人抬的大红花轿,旁边有宋雅作陪。 —————————————— 丁雨萌张嘴支吾着,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怕一个小丫头,可事实确实如此,还没等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里面的石樱就开口了:“红鸾,放她进来。” 红鸾白了丁雨萌一眼,绕过她往前院去了。丁雨萌这才抖抖索索的挑起帘子,一边走一边把那块碎银攥在手心,不晓得给石樱还些利钱她会不会饶了她? “你上个茅厕上这么久?”石樱看起来心情不错,她侧卧在宽大的床榻上,床边跪着一个穿绿袄的小丫鬟正在给她捏脚。 “是……是啊。”丁雨萌赶忙应了一声,头也没敢抬,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石樱一眼,只见后者心情大好,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来吧,睡我这里,从今个起,咱们两人同床,你就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石樱勾起手指,用指节敲击身边空出来的床位,接着,她吩咐那捶腿的丫头道,“青鸟,去帮大小姐宽衣。” 青鸟起身,走到丁雨萌身边,三两下就把她的对襟大袖袄给脱了,接着开始解裙子…… 丁雨萌穿着缎子般的里衣,躺在绣衾香暖的软床上,却如针芒在背。手里握着的那块碎银也忽然间异常扎手,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时,赵芸进来了,红鸾和青鸟在床榻下给她铺好被褥,这才拉门退了出去。 “睡吧,我也乏了。”石樱开口,对正在解衣的赵芸吩咐,赵芸应了一声,赶忙起身前去熄灯,自己也随即躺下。 黑夜里,丁雨萌睁着双眼,毫无睡意,渐渐的,她听到石樱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松下来,困意袭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丁雨萌是被红鸾叫醒的,她睁开眼睛,只见众人都在服侍石樱起床。早起是石家多年的家规,也是石樱的习惯。丁雨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自己穿衣服,长这么大,她还没起得这样早过呢! 跟着石樱一起用了早膳,食物自然要比下人吃的精致得多,只是丁雨萌不敢多吃,她看着石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鱼片粥,不禁吞了吞口水,接着,她吃光自己碗里的糯米粥,小心翼翼的放下玉制的碗筷。 “吃饱了吗?”石樱招招手,示意身后的丫鬟,她端起那人捧过来的香茶,缀了一口,漱了漱,吐进痰盂里。 “吃饱了。”丁雨萌赶紧站起身,低头回答道。 “吃饱了就该启程了,今个你穿嫁衣坐轿子,有什么事叫宋雅告诉我,”石樱看着垂首而立的丁蕊,满意的笑笑,然后转身吩咐身后的众丫鬟,“来啊,快来给大小姐梳妆打扮!” “吃饱了就该启程了,今个你穿嫁衣坐轿子,有什么事叫宋雅告诉我,”石樱看着垂首而立的丁蕊,满意的笑笑,然后转身吩咐身后的众丫鬟,“来啊,快来给大小姐梳妆打扮!” 264.和风细雨 赵芸从马车里掀开帘子,只见前面的人全都停了下来,于是回头对石樱笑道:“大小姐,咱们也休息休息,走了一早上,您也乏了。” 石樱从软踏上支起半边身子,伸出玉手招呼道:“来,扶我起来,咱们下车走走,坐了一上午的马车,闷死了!” 赵芸见状连忙扶起石樱,二人踩着马凳下了车,接着在附近缓步走了一圈,此时正值初春,到处草长莺飞、柳绿花红,二人呼吸着野外的清新空气,只觉得心旷神怡,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片刻之后,红鸾跟上前来,低声问道:“大小姐,如今人人都以为您在大红花轿里,万一那丁蕊假借您的名义让赵管事启程,我们岂不是被落在后面?” 石樱眯了眯眼,看着远方,面无表情道:“无妨,与他们保持距离才好呢!” 赵芸站在旁边不好多嘴,因为她知道这石大小姐心机深沉,且颇有见解,自己跟着她也是好处多于坏处,只是,到现在她还没有摸清主子的心思,她与那丁蕊互换身份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走了快一盏茶功夫,这才各回马车,此时前面拉嫁妆的车队早已不见踪影,石樱一声令下,车夫驾起马车,应着“得得”的马蹄声,缓缓向南去了。 快到中午时分,丁雨萌终于被两个丫鬟扶出轿子,她第一件事就是找茅厕,可是身缠长袍宽袖的大红嫁衣,实在不便。她无奈的左瞅又看,只见此处正处荒山,乡村野店的,唯有一家像样的茶棚可以供众人休息。 丁雨萌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解决了个人问题,接着,她来到茶棚,丫鬟捧了食盒,小二斟了热茶,她一边吃点心一边四下里张望。宋雅手执宝剑走了进来,丁雨萌急忙开口问道:“宋雅,大小姐呢?大小姐吃过了吗?” 宋雅白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宝剑放在桌子上,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大小姐不吃这个,你自己吃吧。” 丁雨萌无辜的眨眨眼睛,这个宋雅,总是不屑与她说话,难道是在嫉妒她?来的晚还得到石樱器重?可这种“器重”她宁愿不要啊!要不是她欠石樱的钱,她才不会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呢,女子名节是大,若是有个万一,她只有以死明志了……可她还不想死啊!她还没有过过有钱人的生活! 正愣神间,赵管事走上前来,他站在茶棚门口,双手抱拳,垂首道:“大小姐,您休息好了吗?若是休息好了,咱们也该启程了,这里离陈家庄还有二十里路,赶天黑我们得到那,不然就要露宿野外了!” 丁雨萌听到要露宿野外,急忙将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她慌忙站起身,口齿不清道:“那就赶紧赶路吧,我吃好了吃好了!” ———— 赵芸从马车里掀开帘子,只见前面的人全都停了下来,于是回头对石樱笑道:“大小姐,咱们也休息休息,走了一早上,您也乏了。” 石樱从软踏上支起半边身子,伸出玉手招呼道:“来,扶我起来,咱们下车走走,坐了一上午的马车,闷死了!” 赵芸见状连忙扶起石樱,二人踩着马凳下了车,接着在附近缓步走了一圈,此时正值初春,到处草长莺飞、柳绿花红,二人呼吸着野外的清新空气,只觉得心旷神怡,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片刻之后,红鸾跟上前来,低声问道:“大小姐,如今人人都以为您在大红花轿里,万一那丁蕊假借您的名义让赵管事启程,我们岂不是被落在后面?” 石樱眯了眯眼,看着远方,面无表情道:“无妨,与他们保持距离才好呢!” 赵芸站在旁边不好多嘴,因为她知道这石大小姐心机深沉,且颇有见解,自己跟着她也是好处多于坏处,只是,到现在她还没有摸清主子的心思,她与那丁蕊互换身份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走了快一盏茶功夫,这才各回马车,此时前面拉嫁妆的车队早已不见踪影,石樱一声令下,车夫驾起马车,应着“得得”的马蹄声,缓缓向南去了。 快到中午时分,丁雨萌终于被两个丫鬟扶出轿子,她第一件事就是找茅厕,可是身缠长袍宽袖的大红嫁衣,实在不便。她无奈的左瞅又看,只见此处正处荒山,乡村野店的,唯有一家像样的茶棚可以供众人休息。 丁雨萌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解决了个人问题,接着,她来到茶棚,丫鬟捧了食盒,小二斟了热茶,她一边吃点心一边四下里张望。宋雅手执宝剑走了进来,丁雨萌急忙开口问道:“宋雅,大小姐呢?大小姐吃过了吗?” 宋雅白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宝剑放在桌子上,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大小姐不吃这个,你自己吃吧。” 丁雨萌无辜的眨眨眼睛,这个宋雅,总是不屑与她说话,难道是在嫉妒她?来的晚还得到石樱器重?可这种“器重”她宁愿不要啊!要不是她欠石樱的钱,她才不会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呢,女子名节是大,若是有个万一,她只有以死明志了……可她还不想死啊!她还没有过过有钱人的生活! 正愣神间,赵管事走上前来,他站在茶棚门口,双手抱拳,垂首道:“大小姐,您休息好了吗?若是休息好了,咱们也该启程了,这里离陈家庄还有二十里路,赶天黑我们得到那,不然就要露宿野外了!” 丁雨萌听到要露宿野外,急忙将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她慌忙站起身,口齿不清道:“那就赶紧赶路吧,我吃好了吃好了!” 丁雨萌听到要露宿野外,急忙将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她慌忙站起身,口齿不清道:“那就赶紧赶路吧,我吃好了吃好了!” 265.鸟语花香 赵管事从没听过大小姐这样说话,他微微抬头,用眼角余光疑惑的瞅进茶棚,只见宋雅正执剑站在“石樱”的身旁,神情威严。自己身为一个管事,且男女有别,自是不好进去一看究竟,所以只好抱拳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众人随即启程,而这个时候,石樱的马车方才赶上拉嫁妆的车队。车夫在车帘外回头问道:“大小姐,咱们在这歇不歇?歇了就追不上前面的人了。” 石樱懒懒道:“歇,干嘛不歇,他们歇多久我们就歇多久。” “可是,万一赶天黑我们到不了陈家庄呢?”车夫担心道。 石樱微微勾起嘴角,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我们自然会到,这个你不用担心。” 帘外的车夫虽然吃了大小姐的定心丸,可心里依然有些忐忑,若是到不了他们岂不是要走夜路,这样大小姐的安全他保证得了吗?单靠一个赵芸,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是个女人,这…… 令车夫万万没想到的是,事实偏偏按着石樱的话来了,他们快马加鞭地赶到陈家庄,天色刚刚擦黑。按照计划,他们投宿到了当地有名的大地主陈员外家里,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队人马竟然没有提前到达!他们不是走在前面吗?难道中途出了什么事?有那么多龙门镖局押车的镖师,岂会这样容易出事? —————— 丁雨萌被几个一等一的高手掐着脖子,拖着往山上走,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坐了一次八抬大轿,过了过有钱人的隐,可偏偏在经过一道小峡谷时被坏人盯上。这伙匪徒真是黑心,知道送亲队伍里主角就是新娘子,他们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从山顶飞下,用刀撬起大红花轿的顶子,将她从里面拽了出来…… 尽管宋雅第一时间飞身追了过来,可由于慢了半拍,还是没赶上这些人的速度。 几人从高空跃到平地,这才刀剑相击,宋雅知道她是假冒的石大小姐,但也是全力以赴、拼死相救,可惜还没过几招,那几个黑衣人便托起丁雨萌往山上纵身飞去,还当众威胁道:“将马车全都赶往山上,不然叫新娘子血溅当场!” 赵管事吓得双腿直哆嗦,倒是龙门镖局的人见识广,带队的陆镖师与赵管事商议之后,决定还是先救大小姐,至于嫁妆什么的,那都是次要。于是众人纷纷听命,将车队往山上赶。 走到半山腰,众人远眺,只见不远处有座山寨,山寨规模不大,看样子是这些匪徒的栖息之地,于是心里更加有数,也许他们仗着人多,救出大小姐并保住嫁妆还是有可能的。 就在这时,宋雅看不下去了,她跑上前去拖住赵管事的手低声说道:“赵爷,这大小姐是假的。” 赵管事嘴角的八字胡须动了动,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假的?大小姐还能有假?” “是,她就是个替身,大小姐早有先见之明,与这丫头互换身份,自己走在最后面,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陈家庄。我们不要为了这丫头,白白赔上这些嫁妆,不值得啊……” “可是,这毕竟……”赵管事刚想说这毕竟是条人命,但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来,自己吃着石家的饭,岂可为了一个丫头办砸这送亲的差事?这不但关系到这么多值钱的嫁妆,更关系到石府和爵亲王府的关系。 赵管事从没听过大小姐这样说话,他微微抬头,用眼角余光疑惑的瞅进茶棚,只见宋雅正执剑站在“石樱”的身旁,神情威严。自己身为一个管事,且男女有别,自是不好进去一看究竟,所以只好抱拳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众人随即启程,而这个时候,石樱的马车方才赶上拉嫁妆的车队。车夫在车帘外回头问道:“大小姐,咱们在这歇不歇?歇了就追不上前面的人了。” 石樱懒懒道:“歇,干嘛不歇,他们歇多久我们就歇多久。” “可是,万一赶天黑我们到不了陈家庄呢?”车夫担心道。 石樱微微勾起嘴角,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我们自然会到,这个你不用担心。” 帘外的车夫虽然吃了大小姐的定心丸,可心里依然有些忐忑,若是到不了他们岂不是要走夜路,这样大小姐的安全他保证得了吗?单靠一个赵芸,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是个女人,这…… 令车夫万万没想到的是,事实偏偏按着石樱的话来了,他们快马加鞭地赶到陈家庄,天色刚刚擦黑。按照计划,他们投宿到了当地有名的大地主陈员外家里,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队人马竟然没有提前到达!他们不是走在前面吗?难道中途出了什么事?有那么多龙门镖局押车的镖师,岂会这样容易出事? —————— 丁雨萌被几个一等一的高手掐着脖子,拖着往山上走,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坐了一次八抬大轿,过了过有钱人的隐,可偏偏在经过一道小峡谷时被坏人盯上。这伙匪徒真是黑心,知道送亲队伍里主角就是新娘子,他们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从山顶飞下,用刀撬起大红花轿的顶子,将她从里面拽了出来…… 尽管宋雅第一时间飞身追了过来,可由于慢了半拍,还是没赶上这些人的速度。 几人从高空跃到平地,这才刀剑相击,宋雅知道她是假冒的石大小姐,但也是全力以赴、拼死相救,可惜还没过几招,那几个黑衣人便托起丁雨萌往山上纵身飞去,还当众威胁道:“将马车全都赶往山上,不然叫新娘子血溅当场!” 赵管事吓得双腿直哆嗦,倒是龙门镖局的人见识广,带队的陆镖师与赵管事商议之后,决定还是先救大小姐,至于嫁妆什么的,那都是次要。于是众人纷纷听命,将车队往山上赶。 走到半山腰,众人远眺,只见不远处有座山寨,山寨规模不大,看样子是这些匪徒的栖息之地,于是心里更加有数,也许他们仗着人多,救出大小姐并保住嫁妆还是有可能的。 就在这时,宋雅看不下去了,她跑上前去拖住赵管事的手低声说道:“赵爷,这大小姐是假的。” 266.酒入愁肠 赵管事再三犹豫,仅仅听凭一个武师的话他怎能相信这大小姐有假?万一呢?万一要是真的大小姐出了意外,他赵权一家子的性命都不够赔的!正犹豫间,龙门镖局的陆肆尹走上前来,赵管事急忙将宋雅的话重复了一遍,希望有个帮手帮他出出主意。 陆肆尹沉吟了片刻,道:“要想证明大小姐的真假,其实也不难,只需问她几句话就好,不然白白搭上这么多嫁妆,我们镖局也不好收手。” 赵管事点点头,转头问宋雅:“此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宋雅道:“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都知道,我去给你喊几个过来?” 赵管事急忙挥手,“赶紧去,你怎么不早说?” 片刻后,宋雅带着青鸟等几个小丫鬟从车队中间跑了过来,几人向赵管事禀明情况,赵管事这才心情微微缓和了一些。不是真的就好,只需再进一步确定情况,他就可以向石老爷有个交代了! 而此时的丁雨萌,快要被那个劫持他的黑衣人掐断脖子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咳嗽着、倒退着向山上走去,身上的大红嫁衣也几处撕裂,头发散乱,完全是一个疯子模样。他们退进了一座不大的山寨,这山寨四壁全用巨石堆砌而成,走廊两边别有火把,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了下来,那些火把被山风吹得摇摇曳曳,在空荡的山洞里发出噼啪的响声。 丁雨萌原本见众人救她心切,起初害怕的心情逐渐平静,心想自己果然福大命大,这假扮石小姐也是有好处的,可以令众人不顾一切的为她着想,她现在好歹也是“石府大小姐”,石家带了这么多高手,岂有救不出来的道理?正欲得意,只见赵管事排开众人,走上前来,他清了清嗓子,出声问道:“大小姐,您可否知道自己将要嫁进哪家的府第?” 丁雨萌一愣,没想到这个赵管事会问这样的话,难道是宋雅告诉他自己是假的?可既然能来亲自问她,见得也并不全信宋雅的话,万一自己要是漏了馅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他问的问题自己倒是知道,这石樱石大小姐嫁的是个鞑子,名字好像叫做塞楞额…… 想到这里,丁雨萌张了张唇,哑着嗓子道:“姓塞,嫁的是塞府!” 众人一听,全都心里有了底,赵管事一声令下,大家齐齐转身,毫不犹豫的向外涌去。 劫持丁雨萌的几个黑衣人反而大眼瞪小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丁雨萌也是一脸的懵相,是塞楞额啊?!她亲口听石樱说过的!难道满人里没有姓塞的?或者是石樱骗了她? 下了山,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赵管事命家丁点上火把,于是众人举着火把继续赶路。虽是山野林间,但毕竟有这么一大队的人马,也没有什么人敢造次。行了一个时辰以后,众人便到了事先预定好的陈家庄,等到见到石樱,赵管事差点哭了出来。 宋雅跟着石樱进了屋子,随把下午在小峡谷遇到匪徒劫持新娘子的事叙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奉承道:“大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女中诸葛,只怕那丁蕊现在已经没命了。” —— 赵管事再三犹豫,仅仅听凭一个武师的话他怎能相信这大小姐有假?万一呢?万一要是真的大小姐出了意外,他赵权一家子的性命都不够赔的!正犹豫间,龙门镖局的陆肆尹走上前来,赵管事急忙将宋雅的话重复了一遍,希望有个帮手帮他出出主意。 陆肆尹沉吟了片刻,道:“要想证明大小姐的真假,其实也不难,只需问她几句话就好,不然白白搭上这么多嫁妆,我们镖局也不好收手。” 赵管事点点头,转头问宋雅:“此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宋雅道:“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都知道,我去给你喊几个过来?” 赵管事急忙挥手,“赶紧去,你怎么不早说?” 片刻后,宋雅带着青鸟等几个小丫鬟从车队中间跑了过来,几人向赵管事禀明情况,赵管事这才心情微微缓和了一些。不是真的就好,只需再进一步确定情况,他就可以向石老爷有个交代了! 而此时的丁雨萌,快要被那个劫持他的黑衣人掐断脖子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咳嗽着、倒退着向山上走去,身上的大红嫁衣也几处撕裂,头发散乱,完全是一个疯子模样。他们退进了一座不大的山寨,这山寨四壁全用巨石堆砌而成,走廊两边别有火把,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了下来,那些火把被山风吹得摇摇曳曳,在空荡的山洞里发出噼啪的响声。 丁雨萌原本见众人救她心切,起初害怕的心情逐渐平静,心想自己果然福大命大,这假扮石小姐也是有好处的,可以令众人不顾一切的为她着想,她现在好歹也是“石府大小姐”,石家带了这么多高手,岂有救不出来的道理?正欲得意,只见赵管事排开众人,走上前来,他清了清嗓子,出声问道:“大小姐,您可否知道自己将要嫁进哪家的府第?” 丁雨萌一愣,没想到这个赵管事会问这样的话,难道是宋雅告诉他自己是假的?可既然能来亲自问她,见得也并不全信宋雅的话,万一自己要是漏了馅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他问的问题自己倒是知道,这石樱石大小姐嫁的是个鞑子,名字好像叫做塞楞额…… 想到这里,丁雨萌张了张唇,哑着嗓子道:“姓塞,嫁的是塞府!” 众人一听,全都心里有了底,赵管事一声令下,大家齐齐转身,毫不犹豫的向外涌去。 劫持丁雨萌的几个黑衣人反而大眼瞪小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丁雨萌也是一脸的懵相,是塞楞额啊?!她亲口听石樱说过的!难道满人里没有姓塞的?或者是石樱骗了她? 下了山,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赵管事命家丁点上火把,于是众人举着火把继续赶路。虽是山野林间,但毕竟有这么一大队的人马,也没有什么人敢造次。行了一个时辰以后,众人便到了事先预定好的陈家庄,等到见到石樱,赵管事差点哭了出来。 宋雅跟着石樱进了屋子,随把下午在小峡谷遇到匪徒劫持新娘子的事叙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奉承道:“大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女中诸葛,只怕那丁蕊现在已经没命了。” 267.日新月异 石樱摆手笑道:“不会,估计还活着呢,只怕今晚你就不能睡了,我要差你办件事情。” “大小姐吩咐便是。”宋雅抱拳,嘴上说着,可眼睛却不自觉的瞥了一下不远处的赵芸,为什么每次一有麻烦事就会是她?明明赵芸武功不差,难道只是因为她比自己会说话? “你再返回凤溪山一趟,想办法把那个丁蕊弄回来,我暂时还舍不得扔了她。”石樱把玩着自己的发梢,吩咐道。 “是。”宋雅领命,转身出了门。 —————— 凤溪山上,一轮弯月透过破旧的窗棂将月光洒了进来,丁雨萌窝在山寨的柴棚里直翻白眼。当时,那几个劫持她的匪徒一听说她并非石樱本人,立即要一剑杀了她,不想却被山寨的山贼出声制止了。那刀疤山贼急切道:“你们不是说抢来了要给我做压寨夫人?干嘛杀了她?” 几个匪徒并没有做声,他们相互间看了一眼,接着将手中的少女掷在地上,转身出了清风寨。 丁雨萌趴在地上揉着快被掐断的脖子直哼哼,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是被杀就是要给山贼做压寨夫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把自己卖给石樱!不就是十两银子的赌债吗?她一个人完全甩脱得了那伙强盗!石樱这个贱人,用十两银子找了个替死鬼,这跟把她卖到窑子里有什么区别?哎,话虽如此说,可自古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怪来怪去只能怪自己没有钱!这才导致自己现在这种状况…… 这时,又有一个脚步声走进,丁雨萌爬坐起来,抬眸间,映映入眼帘的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这少年却怎么看怎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少年瞪了丁雨萌一眼,先是一愣,接着竖起两条好看的眉毛,秀气的脸颊顿时扭曲起来,他转头对那刀疤山贼道:“哥,就是她!就是她昨晚上抢走了我的银子,害得咱们几个差点没饭吃!” 刀疤山贼一听,顿时气红了脸,他朝右手边一喊,立即走过来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两人手拿麻绳,将丁雨萌捆了个结实。 “丢到柴棚去,先饿上个五六天叫她知道挨饿的滋味!” 于是,丁雨萌便窝在清风寨的柴棚里直翻白眼,翻白眼并不是因为她恨石樱,而是绳子绑得太紧,勒得她喘不过气。 昏昏沉沉,天快亮时,只觉得有人隐隐忽忽在帮她松绳子,丁雨萌微微睁开双眼,眼前屈膝跪着的竟是石府武师宋雅!她有些惊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雅轻而易举就把她带出了清风寨,下了山,她们共乘一骑,一路向南,赶在天亮前到达了赵家庄。 两人到了赵老员外府上,进了西厢,这时石樱已经起床了,几个丫鬟簇拥着她正在更衣,见宋雅带着丁蕊进来,石樱急忙迎了过来,她一把拉起丁雨萌的手流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你受委屈了!” —————— 石樱摆手笑道:“不会,估计还活着呢,只怕今晚你就不能睡了,我要差你办件事情。” “大小姐吩咐便是。”宋雅抱拳,嘴上说着,可眼睛却不自觉的瞥了一下不远处的赵芸,为什么每次一有麻烦事就会是她?明明赵芸武功不差,难道只是因为她比自己会说话? “你再返回凤溪山一趟,想办法把那个丁蕊弄回来,我暂时还舍不得扔了她。”石樱把玩着自己的发梢,吩咐道。 “是。”宋雅领命,转身出了门。 —————— 凤溪山上,一轮弯月透过破旧的窗棂将月光洒了进来,丁雨萌窝在山寨的柴棚里直翻白眼。当时,那几个劫持她的匪徒一听说她并非石樱本人,立即要一剑杀了她,不想却被山寨的山贼出声制止了。那刀疤山贼急切道:“你们不是说抢来了要给我做压寨夫人?干嘛杀了她?” 几个匪徒并没有做声,他们相互间看了一眼,接着将手中的少女掷在地上,转身出了清风寨。 丁雨萌趴在地上揉着快被掐断的脖子直哼哼,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是被杀就是要给山贼做压寨夫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把自己卖给石樱!不就是十两银子的赌债吗?她一个人完全甩脱得了那伙强盗!石樱这个贱人,用十两银子找了个替死鬼,这跟把她卖到窑子里有什么区别?哎,话虽如此说,可自古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怪来怪去只能怪自己没有钱!这才导致自己现在这种状况…… 这时,又有一个脚步声走进,丁雨萌爬坐起来,抬眸间,映映入眼帘的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这少年却怎么看怎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少年瞪了丁雨萌一眼,先是一愣,接着竖起两条好看的眉毛,秀气的脸颊顿时扭曲起来,他转头对那刀疤山贼道:“哥,就是她!就是她昨晚上抢走了我的银子,害得咱们几个差点没饭吃!” 刀疤山贼一听,顿时气红了脸,他朝右手边一喊,立即走过来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两人手拿麻绳,将丁雨萌捆了个结实。 “丢到柴棚去,先饿上个五六天叫她知道挨饿的滋味!” 于是,丁雨萌便窝在清风寨的柴棚里直翻白眼,翻白眼并不是因为她恨石樱,而是绳子绑得太紧,勒得她喘不过气。 昏昏沉沉,天快亮时,只觉得有人隐隐忽忽在帮她松绳子,丁雨萌微微睁开双眼,眼前屈膝跪着的竟是石府武师宋雅!她有些惊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雅轻而易举就把她带出了清风寨,下了山,她们共乘一骑,一路向南,赶在天亮前到达了赵家庄。 两人到了赵老员外府上,进了西厢,这时石樱已经起床了,几个丫鬟簇拥着她正在更衣,见宋雅带着丁蕊进来,石樱急忙迎了过来,她一把拉起丁雨萌的手流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你受委屈了!” (不太好吧,整整两千字) 269.瓜田李下 丁雨萌张着嘴,有些无语,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石大小姐,害她差点见了阎王,如今却拉着她的手一脸假兮兮,她不由的向后退却半步,急忙跪下,哑着嗓子道:“大小姐,小的受不起,您放过小的吧!” 石樱扶起她,抹了抹眼泪:“在我这里,我自会保护好你,你不用担心,”随又转头对赵芸吩咐道,“你先带蕊儿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休息一下,她奔波了一路,想必也是累了。” 赵芸领命,拉起丁雨萌退了出去。二人来到隔壁,赵芸在箱子里寻了片刻,找了件藏青色的高领斜襟袄裙,丁雨萌这才将自己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红色嫁衣退了下去,她迅速换了衣服、又挽了头发。 这时,红鸾走进来,她手捧一件大红色的夹衣,对赵芸道:“芸姑娘,大小姐说让丁蕊吃过早饭换上这件,待会儿她还得坐轿子呢!” 什么!坐轿子?丁雨萌一听这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石樱怎么还不愿意放过她啊?原来救她回来是为了继续折磨她!她怎么这么命苦,死一次不够,还得死第二次第三次……啊呸呸呸!她还不如跑了算了,去她的十七两三钱!她丁雨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谁说了欠债就一定得还? 正想着如何逃跑,陈府的丫鬟捧来了早饭,是精致的三碟小菜一碗米粥外加一盘五味点心,丁雨萌吞了吞口水,内心暗骂自己没出息,手却不自觉的伸向了那盘点心,因为她实在太饿了…… 她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端起米粥准备大喝一口,这时,赵芸拉着她坐在餐桌前,轻声细语的劝解道:“你看看,大小姐对你多好啊,听说他们遗弃了你,她就连夜派人去救你,你不是说要为大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现在她就让你替她坐个轿子,那可是八人抬的轿子啊,这你难道都不愿意?” 丁雨萌也不说话,只管往嘴里塞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跑啊!八人抬的轿子?哼,就算是十八个人抬的她也不坐!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能顺利的从石樱的魔爪下逃脱,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都是说溜嘴的屁话,像她这种跑江湖卖艺的,活着才是重点! 见丁雨萌不吭声,赵芸也不再劝解,她准备来硬的,若是这丫头有所反抗,她绑也要把她绑到轿子里去,不然自己如何给大小姐交差? 丁雨萌吃毕早饭,漱了口,想了想还是顺从的穿上红鸾捧过来的大红夹裙袄,这是石樱的另一件嫁衣,上面绣着金丝牡丹花,虽比不上那件破掉的豪华大气,但却精致婉约、小巧秀气。 她想明白了,自己若是直接跑那一定跑不了,首先,她打不过赵芸,再一个,石家还带着镖队,所以,她只能智取,但至于如何智取,自己却一时没有头绪。 等到窗外天色大亮,众人也都收拾妥当,丁雨萌被几个小丫鬟扶着上了花轿,宋雅在旁边作陪。 丁雨萌撇撇嘴,这个宋雅,还真是阴魂不散,这摆明是石樱派过来监视她的!想要逃跑,只有等到晚上了,可是自己晚上又得和石樱同床,真要命啊…… —————— 丁雨萌张着嘴,有些无语,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石大小姐,害她差点见了阎王,如今却拉着她的手一脸假兮兮,她不由的向后退却半步,急忙跪下,哑着嗓子道:“大小姐,小的受不起,您放过小的吧!” 石樱扶起她,抹了抹眼泪:“在我这里,我自会保护好你,你不用担心,”随又转头对赵芸吩咐道,“你先带蕊儿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休息一下,她奔波了一路,想必也是累了。” 赵芸领命,拉起丁雨萌退了出去。二人来到隔壁,赵芸在箱子里寻了片刻,找了件藏青色的高领斜襟袄裙,丁雨萌这才将自己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红色嫁衣退了下去,她迅速换了衣服、又挽了头发。 这时,红鸾走进来,她手捧一件大红色的夹衣,对赵芸道:“芸姑娘,大小姐说让丁蕊吃过早饭换上这件,待会儿她还得坐轿子呢!” 什么!坐轿子?丁雨萌一听这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石樱怎么还不愿意放过她啊?原来救她回来是为了继续折磨她!她怎么这么命苦,死一次不够,还得死第二次第三次……啊呸呸呸!她还不如跑了算了,去她的十七两三钱!她丁雨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谁说了欠债就一定得还? 正想着如何逃跑,陈府的丫鬟捧来了早饭,是精致的三碟小菜一碗米粥外加一盘五味点心,丁雨萌吞了吞口水,内心暗骂自己没出息,手却不自觉的伸向了那盘点心,因为她实在太饿了…… 她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端起米粥准备大喝一口,这时,赵芸拉着她坐在餐桌前,轻声细语的劝解道:“你看看,大小姐对你多好啊,听说他们遗弃了你,她就连夜派人去救你,你不是说要为大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现在她就让你替她坐个轿子,那可是八人抬的轿子啊,这你难道都不愿意?” 丁雨萌也不说话,只管往嘴里塞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跑啊!八人抬的轿子?哼,就算是十八个人抬的她也不坐!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能顺利的从石樱的魔爪下逃脱,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都是说溜嘴的屁话,像她这种跑江湖卖艺的,活着才是重点! 见丁雨萌不吭声,赵芸也不再劝解,她准备来硬的,若是这丫头有所反抗,她绑也要把她绑到轿子里去,不然自己如何给大小姐交差? 丁雨萌吃毕早饭,漱了口,想了想还是顺从的穿上红鸾捧过来的大红夹裙袄,这是石樱的另一件嫁衣,上面绣着金丝牡丹花,虽比不上那件破掉的豪华大气,但却精致婉约、小巧秀气。 她想明白了,自己若是直接跑那一定跑不了,首先,她打不过赵芸,再一个,石家还带着镖队,所以,她只能智取,但至于如何智取,自己却一时没有头绪。 等到窗外天色大亮,众人也都收拾妥当,丁雨萌被几个小丫鬟扶着上了花轿,宋雅在旁边作陪。 丁雨萌撇撇嘴,这个宋雅,还真是阴魂不散,这摆明是石樱派过来监视她的!想要逃跑,只有等到晚上了,可是自己晚上又得和石樱同床,真要命啊…… 268.冰清玉洁 上了路,即便是八人抬的轿子也是一路颠簸,丁雨萌只觉得困意隐隐袭来,迷迷糊糊就睡了一天,吃饭则是由小丫鬟捧进轿子里,她也只扒了几口,就连最爱吃的鸡腿肉都没怎么吃,吃完了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天黑。等到众人投宿到清河镇的一家客栈里时,她这才清醒了一些。 是不是石樱在饭里给她下了药?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迷糊过,虽然如此想,但她却不能不吃饭,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赶紧逃。 丁雨萌跟着宋雅进了下人的客房,接着她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直打滚,一边滚一边大呼肚子痛。宋雅以为是迷药下重了,赶紧跑出门汇报石樱,丁雨萌见机,也顾不得脱掉身上的大红嫁衣,她急忙翻出自己的包袱,背在背上,接着三两下就从窗户翻了出去,然后轻而易举地爬上屋顶。 月如钩,细风阵阵,月色下柳树的枝条随风轻曳。 丁雨萌趴在屋顶上小心翼翼地向前爬,她不敢动静太大,怕一不小心弄出响动来,她爬啊爬,爬了半天,才爬了五六丈远,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眨眼间堵住了她的去路! 只见那黑影迅速俯身,一把扣住她手腕上的脉门,黑色遮面布下传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石府小姐住哪间屋子?” “我、我、我不知道……”丁雨萌痛得直冒冷汗,她不敢大呼小叫,只有忍住疼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说还是不说?!”黑影迅速将一枚银针刺入她的内关穴,丁雨萌只觉得半条手臂都似毒蛇在啃食,痛得她全身抽搐。“说了就帮你取针!” “说、说、我说、我说……”她额上汗如雨下,手臂疼痛难耐,她怎么就这么惨啊,逃跑都跑不利索?!于是只好颤颤巍巍低声开口道:“就在脚下这间屋子里,穿蓝裙子的那个就是……” 黑衣人闻声一把松开丁雨萌的手腕,飞身跳下屋顶,他这一松手,后者瞬间失去了平衡,又加之左手手臂痛痒钻心,即刻,两人一前一后落了地。 “啊——!!!”丁雨萌尖叫出声,她急忙从地上爬坐起来,用右手揉着快要摔断的腰背,眼泪往出直冒。 听闻屋外有响动,石樱房里的众人全都挤了出来,首先出来的是武师赵芸。赵芸看了看坐在地上直哼哼的丁雨萌,又看了看那个拔剑而立的黑衣人,立即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她抽出腰间佩剑,大声呵道:“大胆贼人,晋城石家也敢闯,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黑衣人仰天一笑:“找的就是你石家,听说石大小姐是个美人儿,我花十三特地前来一亲芳泽!” “大胆!找死!”赵芸闻声立即怒斥,这花十三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后入了洪帮,竟敢跑来调戏她家小姐,世上有此种胆子的并不多见,看来定是有人暗地里撑腰,于是挥手起剑,迎了上去。 ———— 上了路,即便是八人抬的轿子也是一路颠簸,丁雨萌只觉得困意隐隐袭来,迷迷糊糊就睡了一天,吃饭则是由小丫鬟捧进轿子里,她也只扒了几口,就连最爱吃的鸡腿肉都没怎么吃,吃完了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天黑。等到众人投宿到清河镇的一家客栈里时,她这才清醒了一些。 是不是石樱在饭里给她下了药?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迷糊过,虽然如此想,但她却不能不吃饭,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赶紧逃。 丁雨萌跟着宋雅进了下人的客房,接着她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直打滚,一边滚一边大呼肚子痛。宋雅以为是迷药下重了,赶紧跑出门汇报石樱,丁雨萌见机,也顾不得脱掉身上的大红嫁衣,她急忙翻出自己的包袱,背在背上,接着三两下就从窗户翻了出去,然后轻而易举地爬上屋顶。 月如钩,细风阵阵,月色下柳树的枝条随风轻曳。 丁雨萌趴在屋顶上小心翼翼地向前爬,她不敢动静太大,怕一不小心弄出响动来,她爬啊爬,爬了半天,才爬了五六丈远,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眨眼间堵住了她的去路! 只见那黑影迅速俯身,一把扣住她手腕上的脉门,黑色遮面布下传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石府小姐住哪间屋子?” “我、我、我不知道……”丁雨萌痛得直冒冷汗,她不敢大呼小叫,只有忍住疼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说还是不说?!”黑影迅速将一枚银针刺入她的内关穴,丁雨萌只觉得半条手臂都似毒蛇在啃食,痛得她全身抽搐。“说了就帮你取针!” “说、说、我说、我说……”她额上汗如雨下,手臂疼痛难耐,她怎么就这么惨啊,逃跑都跑不利索?!于是只好颤颤巍巍低声开口道:“就在脚下这间屋子里,穿蓝裙子的那个就是……” 黑衣人闻声一把松开丁雨萌的手腕,飞身跳下屋顶,他这一松手,后者瞬间失去了平衡,又加之左手手臂痛痒钻心,即刻,两人一前一后落了地。 “啊——!!!”丁雨萌尖叫出声,她急忙从地上爬坐起来,用右手揉着快要摔断的腰背,眼泪往出直冒。 听闻屋外有响动,石樱房里的众人全都挤了出来,首先出来的是武师赵芸。赵芸看了看坐在地上直哼哼的丁雨萌,又看了看那个拔剑而立的黑衣人,立即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她抽出腰间佩剑,大声呵道:“大胆贼人,晋城石家也敢闯,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黑衣人仰天一笑:“找的就是你石家,听说石大小姐是个美人儿,我花十三特地前来一亲芳泽!” “大胆!找死!”赵芸闻声立即怒斥,这花十三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后入了洪帮,竟敢跑来调戏她家小姐,世上有此种胆子的并不多见,看来定是有人暗地里撑腰,于是挥手起剑,迎了上去。 269.十指连心 这时,石樱从房里走了出来,她立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打斗的两人,嘴角勾起。她复又斜睨了丁雨萌一眼,只见后者正坐在地上用手揉背,表情痛苦不堪,她的背上还背着行囊,满身尘土,一看就知道是从屋顶上跌落下来的。 丁雨萌见石樱走了出来,吓得连哼都不敢哼了。她的左手几近失去知觉,那花十三肯定是不会给她取针了,到如今,她又得罪了石家,不仅欠钱不还,还出卖主子,放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别说石樱不会放过她,单石家这两个女武师就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丁雨萌思忖了片刻,终于硬着头皮从院子爬到了石樱的脚下。 “大小姐,小的知错了……”她的声音低如蚊蝇,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滴落在房檐的台阶上,滚起一粒粒尘土。她右手拽着石樱的裙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石樱弯下腰,眼睛眯成月牙状,“你是第几次跟我说这样的话了?你数过没有?” “小的……”丁雨萌语结,她痛苦的抬起头,迎上石樱犀利的目光。 “知错就好,那我就再原谅你一次。”石樱弯起嘴角,摸摸丁雨萌的头,她语气轻松,似是一点也不在乎。 院子里,宋雅出剑,同赵芸联手,两人双剑夹击,那花十三立刻露出败势。两位女武师一左一右,剑花飞舞,花十三只好出招自保,不停的向后退却。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火花在暗夜里迸射出来,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花十三一个纵身,跳上房檐,准备逃跑。宋雅见状也纵身而起,追了上去,于是两人便在屋顶上“叮叮当当”地缠斗起来。 赵芸收了剑,来到石樱身边,她低声道:“大小姐,这花十三定是有人指使,不然一个江湖毛贼,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胆敢来石家挑衅?” 石樱回了她一眼,凝视着房顶上打斗的两人,低声道:“你还蛮有眼光的嘛,猜的不错,我估摸着那是洪帮的走狗,放了他,叫他带话给他们帮主,我石家与爵亲王府这门亲是攀定了!” “是。”赵芸领命,接连几个纵身,从地面跃到了宋雅身边,她微微出剑,假装不小心挡住后者的汹汹剑势,两人一个愣神,花十三乘机撒了一把石灰,飞身逃窜…… 宋雅和赵芸捂着口鼻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二人虽被石灰弄脏了头发,却都有惊无险,接着齐声抱拳向石樱请罪:“属下无能,让那贼人跑了,请大小姐责罚。” 石樱气的冷哼一声:“好一个花十三,连我石府的一级武师都不是他的对手,这还了得!”说罢,甩着袖子进了屋,众丫鬟见状,急忙追上。院子里趴着的丁雨萌也被两个丫鬟搀扶起来,拖进屋里。 进了屋子,石樱一屁股坐在软塌上,她深深地看了赵芸一眼,内心有些疑惑,随即又对众人肃容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石府虽然财大气粗,但终究只是个商家,地位卑微,因与庙堂和江湖素无瓜葛,这才得到爵亲王爷的赏识,让我嫁入青竹山庄。如今,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你们最好闭紧嘴巴,若是传到姑爷耳朵里,对大家都没好处。”说罢,她又转头看向后排的丁雨萌,开口询问道,“丁蕊,你的手怎么了?” …… 这时,石樱从房里走了出来,她立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打斗的两人,嘴角勾起。她复又斜睨了丁雨萌一眼,只见后者正坐在地上用手揉背,表情痛苦不堪,她的背上还背着行囊,满身尘土,一看就知道是从屋顶上跌落下来的。 丁雨萌见石樱走了出来,吓得连哼都不敢哼了。她的左手几近失去知觉,那花十三肯定是不会给她取针了,到如今,她又得罪了石家,不仅欠钱不还,还出卖主子,放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别说石樱不会放过她,单石家这两个女武师就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丁雨萌思忖了片刻,终于硬着头皮从院子爬到了石樱的脚下。 “大小姐,小的知错了……”她的声音低如蚊蝇,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滴落在房檐的台阶上,滚起一粒粒尘土。她右手拽着石樱的裙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石樱弯下腰,眼睛眯成月牙状,“你是第几次跟我说这样的话了?你数过没有?” “小的……”丁雨萌语结,她痛苦的抬起头,迎上石樱犀利的目光。 “知错就好,那我就再原谅你一次。”石樱弯起嘴角,摸摸丁雨萌的头,她语气轻松,似是一点也不在乎。 院子里,宋雅出剑,同赵芸联手,两人双剑夹击,那花十三立刻露出败势。两位女武师一左一右,剑花飞舞,花十三只好出招自保,不停的向后退却。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火花在暗夜里迸射出来,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花十三一个纵身,跳上房檐,准备逃跑。宋雅见状也纵身而起,追了上去,于是两人便在屋顶上“叮叮当当”地缠斗起来。 赵芸收了剑,来到石樱身边,她低声道:“大小姐,这花十三定是有人指使,不然一个江湖毛贼,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胆敢来石家挑衅?” 石樱回了她一眼,凝视着房顶上打斗的两人,低声道:“你还蛮有眼光的嘛,猜的不错,我估摸着那是洪帮的走狗,放了他,叫他带话给他们帮主,我石家与爵亲王府这门亲是攀定了!” “是。”赵芸领命,接连几个纵身,从地面跃到了宋雅身边,她微微出剑,假装不小心挡住后者的汹汹剑势,两人一个愣神,花十三乘机撒了一把石灰,飞身逃窜…… 宋雅和赵芸捂着口鼻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二人虽被石灰弄脏了头发,却都有惊无险,接着齐声抱拳向石樱请罪:“属下无能,让那贼人跑了,请大小姐责罚。” 石樱气的冷哼一声:“好一个花十三,连我石府的一级武师都不是他的对手,这还了得!”说罢,甩着袖子进了屋,众丫鬟见状,急忙追上。院子里趴着的丁雨萌也被两个丫鬟搀扶起来,拖进屋里。 进了屋子,石樱一屁股坐在软塌上,她深深地看了赵芸一眼,内心有些疑惑,随即又对众人肃容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石府虽然财大气粗,但终究只是个商家,地位卑微,因与庙堂和江湖素无瓜葛,这才得到爵亲王爷的赏识,让我嫁入青竹山庄。如今,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你们最好闭紧嘴巴,若是传到姑爷耳朵里,对大家都没好处。”说罢,她又转头看向后排的丁雨萌,开口询问道,“丁蕊,你的手怎么了?” 270.冷言冷语 “我……”丁雨萌张了张嘴,不知是说还是不说,说了能怎样?石樱已经放了花十三,摆明救不了她了。就这么一会儿,这根银针已经从内关穴走到间使穴,而她的手臂也从痛痒难耐到毫无知觉,看样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她就可以去见她爹了。 “说!”石樱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我最见不得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如今你身为石家的人,我还保护得了你!” 丁雨萌无奈,随挽起袖子,将左手手臂伸了出来,众人回头,只见她半条手臂的筋脉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一根银针在青黑的经脉里游走,犹如一条银质的虫子。 “宋雅,这是什么?”石樱上前,拉起丁雨萌的手臂,皱着眉头问道。 宋雅挤身过来,端详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据属下所知,这是清虚观玄一长老独创的‘天穴七芒’,原本应该扎入受针者的天牖穴,可使受针者失语七日、武功全失,不知为何,这花十三竟然也会这门功夫,不过他却扎进了丁蕊的内关穴,这……属下一时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你会不会封脉?”石樱接着道,“听说封了脉,经脉里的毒素就可以停止流动,我想,这银针与毒素,应有相通之处,等找到清虚观的玄一道长,我们再救丁蕊也不迟。” 宋雅皱了皱眉毛道:“封脉属下倒是会,就是不知能不能找到这玄一道长,听说他已经飞升了。” 石樱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我这就派人前去蓬莱岛打听,想必还有其他会使这‘天穴七芒’的道长。” 丁雨萌一听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顿时感激涕零,她赶紧跪下给石樱磕了个头,大哭道:“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小的这辈子铭记在心。” 石樱弯腰扶起她,笑道,“快让宋雅给你封脉吧,我对下人,几时刻薄过?” 众丫鬟闻言,皆面露感激之色,对石樱更加忠心耿耿了。 —————— 丁雨萌被封了脉,僵硬的躺在石樱的床上,床下睡的是赵芸。明亮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户纸照了进来,伴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一切都令她毫无睡意。 身旁的石大小姐早已进入梦乡,轻微的鼻息声均匀沉稳,丁雨萌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命苦啊,不仅中了魏成谋的“碎心掌”,更有这该死的“天穴七芒”,这下她除了心痛症,还要失去一条手臂了……天呐,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怎么就这么艰难? 第二天,丁雨萌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石樱的嫁衣继续坐花轿,她再也不敢去想如何逃跑了,现在自己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好好听石大小姐的话,任其摆布,不然,仅凭她的实力,想让蓬莱岛清虚观的道士帮她取针,绝对是难上加难。 第二天,丁雨萌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石樱的嫁衣继续坐花轿,她再也不敢去想如何逃跑了,现在自己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好好听石大小姐的话,任其摆布,不然,仅凭她的实力,想让蓬莱岛清虚观的道士帮她取针,绝对是难上加难。 …… “我……”丁雨萌张了张嘴,不知是说还是不说,说了能怎样?石樱已经放了花十三,摆明救不了她了。就这么一会儿,这根银针已经从内关穴走到间使穴,而她的手臂也从痛痒难耐到毫无知觉,看样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她就可以去见她爹了。 “说!”石樱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我最见不得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如今你身为石家的人,我还保护得了你!” 丁雨萌无奈,随挽起袖子,将左手手臂伸了出来,众人回头,只见她半条手臂的筋脉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一根银针在青黑的经脉里游走,犹如一条银质的虫子。 “宋雅,这是什么?”石樱上前,拉起丁雨萌的手臂,皱着眉头问道。 宋雅挤身过来,端详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据属下所知,这是清虚观玄一长老独创的‘天穴七芒’,原本应该扎入受针者的天牖穴,可使受针者失语七日、武功全失,不知为何,这花十三竟然也会这门功夫,不过他却扎进了丁蕊的内关穴,这……属下一时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你会不会封脉?”石樱接着道,“听说封了脉,经脉里的毒素就可以停止流动,我想,这银针与毒素,应有相通之处,等找到清虚观的玄一道长,我们再救丁蕊也不迟。” 宋雅皱了皱眉毛道:“封脉属下倒是会,就是不知能不能找到这玄一道长,听说他已经飞升了。” 石樱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我这就派人前去蓬莱岛打听,想必还有其他会使这‘天穴七芒’的道长。” 丁雨萌一听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顿时感激涕零,她赶紧跪下给石樱磕了个头,大哭道:“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小的这辈子铭记在心。” 石樱弯腰扶起她,笑道,“快让宋雅给你封脉吧,我对下人,几时刻薄过?” 众丫鬟闻言,皆面露感激之色,对石樱更加忠心耿耿了。 —————— 丁雨萌被封了脉,僵硬的躺在石樱的床上,床下睡的是赵芸。明亮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户纸照了进来,伴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一切都令她毫无睡意。 身旁的石大小姐早已进入梦乡,轻微的鼻息声均匀沉稳,丁雨萌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命苦啊,不仅中了魏成谋的“碎心掌”,更有这该死的“天穴七芒”,这下她除了心痛症,还要失去一条手臂了……天呐,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怎么就这么艰难? 第二天,丁雨萌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石樱的嫁衣继续坐花轿,她再也不敢去想如何逃跑了,现在自己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好好听石大小姐的话,任其摆布,不然,仅凭她的实力,想让蓬莱岛清虚观的道士帮她取针,绝对是难上加难。 第二天,丁雨萌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石樱的嫁衣继续坐花轿,她再也不敢去想如何逃跑了,现在自己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好好听石大小姐的话,任其摆布,不然,仅凭她的实力,想让蓬莱岛清虚观的道士帮她取针,绝对是难上加难。 271.高桥流水 其后的一天,众人全都相安无事,也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青竹山庄接亲的队伍在济南一家小驿站里与石府的人碰面,双方相互寒暄,简单的吃过午饭,众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往兖州方向去了。 又行了一天,到了行程第五天的黄昏,丁雨萌正浑浑噩噩的坐在轿子里想心事,忽听谁在外头喊了一声“到了”,她急忙用右手撩起一丝轿帘,透过缝隙向外张望。只见此时天色将暮,道路的右边是青翠的竹林,左边却是悬崖,狂风吹而过,竹叶沙沙作响,竹影斑斑驳驳,林子里时不时还传出几声悦耳的虫鸣鸟唱,一派清闲之气。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活动活动酸痛的腰背,就见两个石府的丫鬟打起轿帘迎了进来,她慌忙将盖头重新盖好,扯了扯裙摆,便听其中一人对她脆声道:“大小姐,青竹山庄到了,该下轿了。” 丁雨萌点点头,伸出右手,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她起身,然后是轿夫压轿,三人出了轿门。因为盖着盖头,所以她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觉得自己被人搀扶着绕来绕去绕了千百步,最终绕到了一处院落,接着又被扶进一间屋子里,待她坐在了床上,众丫鬟这才关门离去。 丁雨萌等到周围都鸦雀无声后,她小心翼翼地撩起盖头,只见这间屋子朴素至极,和石府下人住的房间差不了多少,怪不得那石樱不肯嫁给塞楞额,原来给鞑子做妾竟是这种待遇!她站起身,捏了捏自己毫无知觉的左臂,看来自己还得在这待上一阵子,且事事要做到让石樱满意,直到取出那枚银针,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逃跑了!从此海阔天空、自由自在,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正想着,一个身穿绿袄的中年女子推门而入,她朝丁雨萌福了一福,道:“石姨娘,老爷如今出门有事,不在山庄,夫人派奴婢前来照顾您,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奴婢名唤芳华。” 丁雨萌抓抓头发,思忖了片刻,便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有吃的没?我走了一路,肚子好饿。” 那芳华抬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红衣美人儿,她还从未见过,哪个姨娘嫁入青竹山庄竟然会这样不顾礼仪,开口就要吃的,她干巴巴地笑了笑,道:“奴婢这就给您去厨房端吃的,您先在这里等等。” 丁雨萌满意的点点头,等那丫鬟退了出去,她迅速起身来到一张八仙桌前,用右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随即坐下来,低头啜饮。 —————— 丫鬟芳华来到山庄后院最大的一间卧房里,隔着晶莹剔透的珠帘对里面侧身而卧的妇人禀报道:“夫人,那石氏也太没教养了,一进门就让奴婢给她找吃的,像个饿死鬼投胎。” 侧躺的贾佳氏支起自己的脑袋,她嗤笑一声,脸上浅浅的细纹随之一颤:“看来也不过如此,能让老爷刮目相看的只不过是石家的这笔嫁妆,不然,就凭她一个商家之女,也想攀上皇室?” 其后的一天,众人全都相安无事,也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青竹山庄接亲的队伍在济南一家小驿站里与石府的人碰面,双方相互寒暄,简单的吃过午饭,众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往兖州方向去了。 又行了一天,到了行程第五天的黄昏,丁雨萌正浑浑噩噩的坐在轿子里想心事,忽听谁在外头喊了一声“到了”,她急忙用右手撩起一丝轿帘,透过缝隙向外张望。只见此时天色将暮,道路的右边是青翠的竹林,左边却是悬崖,狂风吹而过,竹叶沙沙作响,竹影斑斑驳驳,林子里时不时还传出几声悦耳的虫鸣鸟唱,一派清闲之气。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活动活动酸痛的腰背,就见两个石府的丫鬟打起轿帘迎了进来,她慌忙将盖头重新盖好,扯了扯裙摆,便听其中一人对她脆声道:“大小姐,青竹山庄到了,该下轿了。” 丁雨萌点点头,伸出右手,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她起身,然后是轿夫压轿,三人出了轿门。因为盖着盖头,所以她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觉得自己被人搀扶着绕来绕去绕了千百步,最终绕到了一处院落,接着又被扶进一间屋子里,待她坐在了床上,众丫鬟这才关门离去。 丁雨萌等到周围都鸦雀无声后,她小心翼翼地撩起盖头,只见这间屋子朴素至极,和石府下人住的房间差不了多少,怪不得那石樱不肯嫁给塞楞额,原来给鞑子做妾竟是这种待遇!她站起身,捏了捏自己毫无知觉的左臂,看来自己还得在这待上一阵子,且事事要做到让石樱满意,直到取出那枚银针,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逃跑了!从此海阔天空、自由自在,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正想着,一个身穿绿袄的中年女子推门而入,她朝丁雨萌福了一福,道:“石姨娘,老爷如今出门有事,不在山庄,夫人派奴婢前来照顾您,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奴婢名唤芳华。” 丁雨萌抓抓头发,思忖了片刻,便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有吃的没?我走了一路,肚子好饿。” 那芳华抬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红衣美人儿,她还从未见过,哪个姨娘嫁入青竹山庄竟然会这样不顾礼仪,开口就要吃的,她干巴巴地笑了笑,道:“奴婢这就给您去厨房端吃的,您先在这里等等。” 丁雨萌满意的点点头,等那丫鬟退了出去,她迅速起身来到一张八仙桌前,用右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随即坐下来,低头啜饮。 —————— 丫鬟芳华来到山庄后院最大的一间卧房里,隔着晶莹剔透的珠帘对里面侧身而卧的妇人禀报道:“夫人,那石氏也太没教养了,一进门就让奴婢给她找吃的,像个饿死鬼投胎。” 侧躺的贾佳氏支起自己的脑袋,她嗤笑一声,脸上浅浅的细纹随之一颤:“看来也不过如此,能让老爷刮目相看的只不过是石家的这笔嫁妆,不然,就凭她一个商家之女,也想攀上皇室?” 272.芳华未了 “夫人说的极是,”坐在床榻下一个身着黄袄的女子接口道,这女子十七八岁,眉眼俗气,但却满目心机,“我们进门的时候,都是先向夫人奉茶,这个石氏,怎么一进门就知道吃啊!” 另一个身穿青袄的女子吃吃笑道:“没想到呀,虽然她家里有钱,可却不懂得礼义廉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毁了她的名节,乘机让老爷休了她,不然留她在这里,老爷迟早要宠她,剩下我们这些没钱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贾佳氏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她扯扯嘴角,缓缓道:“妇人见识,你们还是少折腾些吧,老爷能纳这商家之女,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往后缺银子了,你们出,看你们出的起吗?” 黄袄的姨娘笑道:“夫人,我们里面谁有钱都不如您有钱,老爷想要银子,您的银子还不够使吗?” “我可管不了这些事,我父亲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抚,两袖清风,哪像石氏,有这么一镖队的嫁妆,让人望尘莫及啊!” 两个姨娘相互对望了一眼,贾佳氏的声音酸溜溜的,二人均以为她默认了她们的说法,于是更加大胆了,青袄的姨娘站起身转头对芳华道:“走,你随我去厨房,我要给这石氏来点开胃小菜。” 黄袄的姨娘也急忙起身,给贾佳氏拜了个万福,倒退着跟了出去。待三人走后,那贾佳文惠才缓缓坐起身来,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冷笑一声,低声自言自语道:“晋城石家,当年我爹身为明臣,让你们这些走狗欺辱,没想到吧,二十年后,你们家的嫡长女却落在了我的手里,虽然我改了满姓,可我却永为汉人,如今,我要为我娘报仇,为洪帮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这第一刀便要了你石樱的人头。” —————— 石樱坐在客房的玫瑰椅上打了个喷嚏,红鸾连忙拿了一件披风,跑过来给她披上。“大小姐,三月天凉,您穿暖和了!” 石樱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无事,我不是说了吗,老爷没回来之前不要叫我大小姐,叫姑娘就好。” “是,奴婢记住了!”红鸾吐吐舌头,退了下去。 这时,赵芸挑起门帘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正在静心看书的石樱,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叫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石樱头也没抬,淡淡问道。 赵芸走到石樱跟前,弯腰俯身,附手在主子耳边低语:“我打听过了,那贾佳文惠确实是赐的满姓,至于是不是我们曾经得罪过的张敬良之女,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石樱眯了眯眼,冷冷道:“她是汉人,我果然没猜错,据说她的养父贾汉复也是前明遗老,我爹也真是的,不打听清楚就急急忙忙把我嫁过来,这贾汉复如今从了清廷,又贵为府台,若她真是张敬良的遗孤,又怎会不报复我们石家?我们当年害得她家破人亡,也真是罪孽深重啊……” 赵芸听到这里连忙安慰:“姑娘,您别自责,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如今初来乍到,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夫人说的极是,”坐在床榻下一个身着黄袄的女子接口道,这女子十七八岁,眉眼俗气,但却满目心机,“我们进门的时候,都是先向夫人奉茶,这个石氏,怎么一进门就知道吃啊!” 另一个身穿青袄的女子吃吃笑道:“没想到呀,虽然她家里有钱,可却不懂得礼义廉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毁了她的名节,乘机让老爷休了她,不然留她在这里,老爷迟早要宠她,剩下我们这些没钱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贾佳氏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她扯扯嘴角,缓缓道:“妇人见识,你们还是少折腾些吧,老爷能纳这商家之女,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往后缺银子了,你们出,看你们出的起吗?” 黄袄的姨娘笑道:“夫人,我们里面谁有钱都不如您有钱,老爷想要银子,您的银子还不够使吗?” “我可管不了这些事,我父亲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抚,两袖清风,哪像石氏,有这么一镖队的嫁妆,让人望尘莫及啊!” 两个姨娘相互对望了一眼,贾佳氏的声音酸溜溜的,二人均以为她默认了她们的说法,于是更加大胆了,青袄的姨娘站起身转头对芳华道:“走,你随我去厨房,我要给这石氏来点开胃小菜。” 黄袄的姨娘也急忙起身,给贾佳氏拜了个万福,倒退着跟了出去。待三人走后,那贾佳文惠才缓缓坐起身来,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冷笑一声,低声自言自语道:“晋城石家,当年我爹身为明臣,让你们这些走狗欺辱,没想到吧,二十年后,你们家的嫡长女却落在了我的手里,虽然我改了满姓,可我却永为汉人,如今,我要为我娘报仇,为洪帮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这第一刀便要了你石樱的人头。” —————— 石樱坐在客房的玫瑰椅上打了个喷嚏,红鸾连忙拿了一件披风,跑过来给她披上。“大小姐,三月天凉,您穿暖和了!” 石樱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无事,我不是说了吗,老爷没回来之前不要叫我大小姐,叫姑娘就好。” “是,奴婢记住了!”红鸾吐吐舌头,退了下去。 这时,赵芸挑起门帘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正在静心看书的石樱,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叫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石樱头也没抬,淡淡问道。 赵芸走到石樱跟前,弯腰俯身,附手在主子耳边低语:“我打听过了,那贾佳文惠确实是赐的满姓,至于是不是我们曾经得罪过的张敬良之女,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石樱眯了眯眼,冷冷道:“她是汉人,我果然没猜错,据说她的养父贾汉复也是前明遗老,我爹也真是的,不打听清楚就急急忙忙把我嫁过来,这贾汉复如今从了清廷,又贵为府台,若她真是张敬良的遗孤,又怎会不报复我们石家?我们当年害得她家破人亡,也真是罪孽深重啊……” 273.华而不实 丁雨萌见芳华推门进来,紧张的站起身,只见后者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盘,里面放着三碟荤菜一碗米饭,右手拎着一个小酒坛。那荤菜做的甚是精致,其中一个红焖鸭肉、一个清真鲫鱼,还有一个她见都没见过……闻着诱人的香气,丁雨萌早已口水大流,但想到自己不雅的吃相,她急忙将芳华差了出去,独留自己一人在屋里大快朵颐。 拍开红泥喝了口米酒,丁雨萌忽然感到昏头转向,身子也像火烧一般,她觉得自己不像喝醉,倒像是中了蒙汗药,迷糊中,忽又想起银针试毒,可自己身上虽有银针,但那银针却定在左手筋脉出不来。 想到这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丁雨萌狠狠地咬咬牙,从头发上拔下一支银钗,在衣袖上抹了抹,三个盘子一个碗,各轮流验了一遍,什么反应都没有,可身子却越来越沉,伴随着的还有头晕眼花,不一会儿,她就趴在八仙桌上不省人事了…… 同样不省人事的,还有客房里的两位男客。 —————— 石樱吃过晚饭,歪在软塌上朝赵芸抱怨:“老爷没在家,这几个贱人翻了天了,竟然把丁蕊一人关在那小破院里,还不让我们见面,张口闭口就是家规,这摆明是嫉妒我们石家比他们有钱!” 赵芸笑道:“姑娘莫生气,您要是担心丁蕊,我这就过去瞧瞧,万一出了什么茬子,咱们也好及时应付。” 石樱烦躁的挥挥手:“那你快去看看,速去速回!” 赵芸领命退出客房,直往后院走去,因为天色已晚,路上倒也没见几个人,可走了没几步,忽见几个青竹山庄的家丁扛着一个男子,偷偷摸摸往后院奔走。赵芸急忙躲进暗处,悄悄跟踪。 一直跟到丁蕊住的那个小院,只见他们将那男子抬进屋里,然后关了房门,接下来的事,赵芸可想而知,这种下作手段,无非是那几个女人弄出来的,怪不得石樱不肯亲自穿上嫁衣,什么塞楞额脸上有麻子,全都是借口,看来她与这贾佳文慧之间的恩怨才是真正的原因…… 赵芸不敢自拿主意,迅速运起轻身术回了客房,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报告给石樱。 石樱闻言大怒,她拍桌而起,怒骂道:“这几个死娼/妇,究竟想怎么样,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害人,看我现在不去拆穿她们!” 赵芸在一旁急忙劝道:“大小姐,平日里您是最聪明也是最稳重的,今天怎么被气昏了头?躺在那屋子里的人是丁蕊,并不是大小姐您啊,现在老爷没在家,等他回来了咱们再自暴身份也不迟,到时候,待我们说出原由,看那贾佳文慧还有什么话可说,至于丁蕊,如今也只好弃卒保车了……” 石樱踌躇起来,虽然丁蕊是她的替身,但这几个女人欺负丁蕊摆明就是在欺负她,自己嫁到青竹山庄做妾室,不是来受气的!就算是为了石家与爵亲王府的关系,那也得有个底限。想到这里,石樱霍然起身,招呼赵芸道:“去把石府的人全都给我叫上,我现在就去盯着她们,看她们能搞出个什么鬼!” ———————— 丁雨萌见芳华推门进来,紧张的站起身,只见后者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盘,里面放着三碟荤菜一碗米饭,右手拎着一个小酒坛。那荤菜做的甚是精致,其中一个红焖鸭肉、一个清真鲫鱼,还有一个她见都没见过……闻着诱人的香气,丁雨萌早已口水大流,但想到自己不雅的吃相,她急忙将芳华差了出去,独留自己一人在屋里大快朵颐。 拍开红泥喝了口米酒,丁雨萌忽然感到昏头转向,身子也像火烧一般,她觉得自己不像喝醉,倒像是中了蒙汗药,迷糊中,忽又想起银针试毒,可自己身上虽有银针,但那银针却定在左手筋脉出不来。 想到这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丁雨萌狠狠地咬咬牙,从头发上拔下一支银钗,在衣袖上抹了抹,三个盘子一个碗,各轮流验了一遍,什么反应都没有,可身子却越来越沉,伴随着的还有头晕眼花,不一会儿,她就趴在八仙桌上不省人事了…… 同样不省人事的,还有客房里的两位男客。 —————— 石樱吃过晚饭,歪在软塌上朝赵芸抱怨:“老爷没在家,这几个贱人翻了天了,竟然把丁蕊一人关在那小破院里,还不让我们见面,张口闭口就是家规,这摆明是嫉妒我们石家比他们有钱!” 赵芸笑道:“姑娘莫生气,您要是担心丁蕊,我这就过去瞧瞧,万一出了什么茬子,咱们也好及时应付。” 石樱烦躁的挥挥手:“那你快去看看,速去速回!” 赵芸领命退出客房,直往后院走去,因为天色已晚,路上倒也没见几个人,可走了没几步,忽见几个青竹山庄的家丁扛着一个男子,偷偷摸摸往后院奔走。赵芸急忙躲进暗处,悄悄跟踪。 一直跟到丁蕊住的那个小院,只见他们将那男子抬进屋里,然后关了房门,接下来的事,赵芸可想而知,这种下作手段,无非是那几个女人弄出来的,怪不得石樱不肯亲自穿上嫁衣,什么塞楞额脸上有麻子,全都是借口,看来她与这贾佳文慧之间的恩怨才是真正的原因…… 赵芸不敢自拿主意,迅速运起轻身术回了客房,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报告给石樱。 石樱闻言大怒,她拍桌而起,怒骂道:“这几个死娼/妇,究竟想怎么样,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害人,看我现在不去拆穿她们!” 赵芸在一旁急忙劝道:“大小姐,平日里您是最聪明也是最稳重的,今天怎么被气昏了头?躺在那屋子里的人是丁蕊,并不是大小姐您啊,现在老爷没在家,等他回来了咱们再自暴身份也不迟,到时候,待我们说出原由,看那贾佳文慧还有什么话可说,至于丁蕊,如今也只好弃卒保车了……” 石樱踌躇起来,虽然丁蕊是她的替身,但这几个女人欺负丁蕊摆明就是在欺负她,自己嫁到青竹山庄做妾室,不是来受气的!就算是为了石家与爵亲王府的关系,那也得有个底限。想到这里,石樱霍然起身,招呼赵芸道:“去把石府的人全都给我叫上,我现在就去盯着她们,看她们能搞出个什么鬼!” 274.簪缨世族 人赵芸见石樱自有打算,也不再劝阻,她带着石家的男女家丁,跟在大小姐身后,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后院走去。 众人来到丁雨萌住的小院,但此时,嫡妻贾佳氏早已带人前来,两波人马围着床上不省人事的一男一女,盯着丫鬟芳华掐人中。 贾佳氏见石府的人来了,转身板起面孔道:“瞧瞧瞧瞧,你们石家的大小姐干的都是什么好事?!” 石樱理都没理她,招手对身后的宋雅道:“你过去看看,这两人中了什么毒?” 宋雅排开阻拦,走上前去,她翻开丁蕊的眼睑,只见她眼白发黄,布满血丝,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明显是被人下了蒙汗药。而那个与她同床的青衣男子,也是同样的病状。 “回姑娘的话,这两人中了蒙汗药,由于下药的人心狠,下的剂量过大,他们此刻已经陷入深度昏迷,若是再不救治,只怕会闹出人命!” 石樱看着贾佳氏,冷冷道:“夫人,这闹出人命,不知你们爵亲王府会如何处理?” 贾佳氏白了石樱一眼,故作轻松道:“蒙汗药?我们这里没有蒙汗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石家带进来的,这石小姐现在也怕是做不了我们青竹山庄的姨娘了,不如你们乘早带她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石樱脸色骤变,气愤道:“我还在这呢,怎么做不了青竹山庄的姨娘?”复又转头对宋雅道,“去,瞧瞧桌上那些饭菜,看里面有没有蒙汗药。” 宋雅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她来到餐桌前,将一滴液体滴入饭菜中,那些饭菜立即发出白色的泡沫,哗啦啦的溢了出来,落在地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蒙汗药。 “看明白没有,这些饭菜是你们青竹山庄提供的,我们石府的人全在客房休息,不可能进入你们的膳房。”石樱板着面孔。 贾佳氏顿了顿,转身白了那两个姨娘一眼,怒喝一声:“说,饭菜是谁送的?哪来的蒙汗药?” 两个姨娘见露出马脚,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指着芳华道:“夫人,这饭菜是她送的,我们只跟在她的后面,什么都不知道。” “徐姨娘,话不要乱说啊!”芳华着急了,急忙出口,贾佳氏见机,叫家丁把芳华拉了下去,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 等到丁雨萌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青衣男子,她眨了眨眼,只觉得此人万分眼熟,还未多想什么,便见石樱的脸凑了过来,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 “大小姐……”丁雨萌张开嘴,声音嘶哑的厉害。 石樱微微一笑,脸上溢出从未有过的温柔:“醒来就好,没事就好……” 丁雨萌急忙坐起身来,她抓抓头发,里外看了一番,尴尬的瞪大眼睛:“大小姐,他是谁?怎么睡在这里?!” 石樱摇摇头,轻声道:“我也不晓得,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不就好了?” —————————————————————————————— 赵芸见石樱自有打算,也不再劝阻,她带着石家的男女家丁,跟在大小姐身后,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后院走去。 众人来到丁雨萌住的小院,但此时,嫡妻贾佳氏早已带人前来,两波人马围着床上不省人事的一男一女,盯着丫鬟芳华掐人中。 贾佳氏见石府的人来了,转身板起面孔道:“瞧瞧瞧瞧,你们石家的大小姐干的都是什么好事?!” 石樱理都没理她,招手对身后的宋雅道:“你过去看看,这两人中了什么毒?” 宋雅排开阻拦,走上前去,她翻开丁蕊的眼睑,只见她眼白发黄,布满血丝,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明显是被人下了蒙汗药。而那个与她同床的青衣男子,也是同样的病状。 “回姑娘的话,这两人中了蒙汗药,由于下药的人心狠,下的剂量过大,他们此刻已经陷入深度昏迷,若是再不救治,只怕会闹出人命!” 石樱看着贾佳氏,冷冷道:“夫人,这闹出人命,不知你们爵亲王府会如何处理?” 贾佳氏白了石樱一眼,故作轻松道:“蒙汗药?我们这里没有蒙汗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石家带进来的,这石小姐现在也怕是做不了我们青竹山庄的姨娘了,不如你们乘早带她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石樱脸色骤变,气愤道:“我还在这呢,怎么做不了青竹山庄的姨娘?”复又转头对宋雅道,“去,瞧瞧桌上那些饭菜,看里面有没有蒙汗药。” 宋雅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她来到餐桌前,将一滴液体滴入饭菜中,那些饭菜立即发出白色的泡沫,哗啦啦的溢了出来,落在地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蒙汗药。 “看明白没有,这些饭菜是你们青竹山庄提供的,我们石府的人全在客房休息,不可能进入你们的膳房。”石樱板着面孔。 贾佳氏顿了顿,转身白了那两个姨娘一眼,怒喝一声:“说,饭菜是谁送的?哪来的蒙汗药?” 两个姨娘见露出马脚,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指着芳华道:“夫人,这饭菜是她送的,我们只跟在她的后面,什么都不知道。” “徐姨娘,话不要乱说啊!”芳华着急了,急忙出口,贾佳氏见机,叫家丁把芳华拉了下去,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 等到丁雨萌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青衣男子,她眨了眨眼,只觉得此人万分眼熟,还未多想什么,便见石樱的脸凑了过来,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 “大小姐……”丁雨萌张开嘴,声音嘶哑的厉害。 石樱微微一笑,脸上溢出从未有过的温柔:“醒来就好,没事就好……” 丁雨萌急忙坐起身来,她抓抓头发,里外看了一番,尴尬的瞪大眼睛:“大小姐,他是谁?怎么睡在这里?!” 石樱摇摇头,轻声道:“我也不晓得,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不就好了?” (ps:哎妈呀,竟然字数不够,也是醉了,所以哔哔两句凑字数,嘻嘻嘻~) 275.众多非一 穿“少爷!少爷!” 彦家公子还未开口,便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喊,他急忙穿鞋从床上下来,却不知那蒙汗药太过于猛烈,刚一下床便是一个趔趄,竟又跌回到了床边。 丁雨萌往里挪了挪,伸手扶住彦青,她听出来了,院子里大喊大叫的是这彦公子的跟班,想当初自己在太华山下,还想勾引人家彦公子来着,本想给自己找个不愁吃穿的主,现在好了,直接躺一块了,人家吃干抹净能要她才怪呢!哎,她最好还是赶紧离开这离,免得被更多的人瞧见…… 这时,门被一下子撞开,那大汉跟班冲了进来,他看着床上坐着的一男一女,先是一愣,接着“咚”的一声双膝跪下,满眼泪花道:“少爷,是属下无能,属下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中了暗算,被这青竹山庄的婆娘给害惨了……” 彦青轻咳一声,劝道:“甫勒,这事不怪你,你我行走江湖,其中的险恶我们了然于胸,事到如今,出了这种事,最受伤害的还是这位姑娘,我想……”彦青说着将头转向丁雨萌,满眼的愧疚。 话还未完,石樱急忙开口:“这位公子,想必你也是个明白人,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二人又被瞧了个遍,事到如今,你最好娶了丁蕊,不然,你叫一个姑娘家怎么活?” 丁雨萌一听,呆愣住了,什么?被瞧了个遍!原来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观摩完了?天呐!她还要不要活?想到这里,她脑子嗡的一声炸裂,下意识转头往床柱子上撞去,大哭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彦青和石樱一人一只手臂拉住她,彦青开口劝道:“丁姑娘,彦某娶你就是,你这样自寻短见又是何必呢?蝼蚁尚且偷生,彦某定会对你负责的!” 石樱也柔声劝道:“女子虽然名节是大,可你们毕竟遭人暗算,情有可原,如今彦公子又肯娶你,能成就一段姻缘,何乐而不为呢?” 丁雨萌抽泣了片刻,在众人的劝解下终于止住了哭声,她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配不上云剑山庄的公子,可现在这彦公子肯用一个“娶”字来宽慰她,也算是个心善之人,即便是以后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怨什么。现在,她也只好将计就计,先保住性命,等到离开这里,再隐姓埋名、重新来过也不迟。 —————— 贾佳文慧坐在软榻上,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两个年轻女人,身穿青袄的徐姨娘终于按耐不住,她急忙开口道:“夫人,我们也没想到这个芳华会忘记收盘子,我们只想给石氏一点教训,让她懂些规矩,不想她却弄了个替身……” 贾佳文慧冷哼道:“说了别让你们瞎折腾,这下子好了,折腾出事情来了,待老爷回来,她就咬你们两个一人一口,到时候看老爷偏袒新欢还是旧爱。” 徐王二人顿时语塞,片刻后王姨娘酸溜溜道:“这个商家之女也是满肚子的心机,她还知道弄个替身,想必早就对我们存了防备之心。” “少爷!少爷!” 彦家公子还未开口,便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喊,他急忙穿鞋从床上下来,却不知那蒙汗药太过于猛烈,刚一下床便是一个趔趄,竟又跌回到了床边。 丁雨萌往里挪了挪,伸手扶住彦青,她听出来了,院子里大喊大叫的是这彦公子的跟班,想当初自己在太华山下,还想勾引人家彦公子来着,本想给自己找个不愁吃穿的主,现在好了,直接躺一块了,人家吃干抹净能要她才怪呢!哎,她最好还是赶紧离开这离,免得被更多的人瞧见…… 这时,门被一下子撞开,那大汉跟班冲了进来,他看着床上坐着的一男一女,先是一愣,接着“咚”的一声双膝跪下,满眼泪花道:“少爷,是属下无能,属下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中了暗算,被这青竹山庄的婆娘给害惨了……” 彦青轻咳一声,劝道:“甫勒,这事不怪你,你我行走江湖,其中的险恶我们了然于胸,事到如今,出了这种事,最受伤害的还是这位姑娘,我想……”彦青说着将头转向丁雨萌,满眼的愧疚。 话还未完,石樱急忙开口:“这位公子,想必你也是个明白人,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二人又被瞧了个遍,事到如今,你最好娶了丁蕊,不然,你叫一个姑娘家怎么活?” 丁雨萌一听,呆愣住了,什么?被瞧了个遍!原来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观摩完了?天呐!她还要不要活?想到这里,她脑子嗡的一声炸裂,下意识转头往床柱子上撞去,大哭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彦青和石樱一人一只手臂拉住她,彦青开口劝道:“丁姑娘,彦某娶你就是,你这样自寻短见又是何必呢?蝼蚁尚且偷生,彦某定会对你负责的!” 石樱也柔声劝道:“女子虽然名节是大,可你们毕竟遭人暗算,情有可原,如今彦公子又肯娶你,能成就一段姻缘,何乐而不为呢?” 丁雨萌抽泣了片刻,在众人的劝解下终于止住了哭声,她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配不上云剑山庄的公子,可现在这彦公子肯用一个“娶”字来宽慰她,也算是个心善之人,即便是以后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怨什么。现在,她也只好将计就计,先保住性命,等到离开这里,再隐姓埋名、重新来过也不迟。 —————— 贾佳文慧坐在软榻上,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两个年轻女人,身穿青袄的徐姨娘终于按耐不住,她急忙开口道:“夫人,我们也没想到这个芳华会忘记收盘子,我们只想给石氏一点教训,让她懂些规矩,不想她却弄了个替身……” 贾佳文慧冷哼道:“说了别让你们瞎折腾,这下子好了,折腾出事情来了,待老爷回来,她就咬你们两个一人一口,到时候看老爷偏袒新欢还是旧爱。” 徐王二人顿时语塞,片刻后王姨娘酸溜溜道:“这个商家之女也是满肚子的心机,她还知道弄个替身,想必早就对我们存了防备之心。” 276.先入为主 次贾佳文慧扯了扯嘴角:“所以你们还是估摸清楚自己的斤两再去和别人斗,不然下一次我可救不了你们……” 两人闻言低下头,沉默不语。 贾佳文慧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叹了口气道:“夜深了,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二人拜了个万福,倒退着出去了。 片刻后,贾佳氏的卧房里,一个黑影从屏风后面急速闪现,那黑影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异常诡异,只见他抱拳下跪,对贾佳氏沉声道:“帮主,六人帮进入竹林已经十二天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贾佳文慧闻言叹了口气,感慨道:“说了让你们别往竹林里追,那里面翠竹参天,又有八卦阵法,就算是我进去都辨不清方向,现在也只能希望他们不要跟丢塞楞额,这样的话,怕是还有一线希望。” 那黑衣人听罢点了点头,复又开口道:“帮主,白纯长老飞鸽传书,说我们的人打听清楚了,那张图的另一部分落在一个名叫丁大川的教徒手里,只是那男人死后,他的家人全都莫名消失了,白长老带人翻了他的坟,却……” 贾佳文慧闻言立即转过身来,她瞪地上跪的黑衣手下,低声怒骂道:“蠢货,棺材里能有吗?!立即飞鸽传书,叫白纯去找他的家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张藏宝图给我凑全了,这可是我们大明王朝的遗脉,谁都不许弄丢!”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抱拳起身,接着迅速隐匿在深色屏风的后面。 —————— 丁雨萌搬出那所小破院是一天以后了,她跟着石樱,住在青竹山庄的客房里。石家的人七七八八回去的差不多了,留在青竹山庄的只剩下赵芸和宋雅两个武师,剩下就是那十几个陪房丫鬟。一伙弱女子挤在这里,石樱难免心烦意乱、毫无安全感,所以发脾气也是在所难免的。但丁雨萌确实缓了一口气,至少嘲笑她的人少了很多。 彦青和甫勒两人原本只是路过此地,顺路拜访当今的武林盟主,不想盟主出门去了,两人便在客房里留宿了一晚,也没有报云剑山庄的名号。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被这山庄里的几个妇人暗算了,现如今也只好找个理由尽快离开。 这天清晨,彦青甫勒二人前往石樱的住处,彦青立在门口向里询问:“石小姐,在下准备辞行了,不知能否见上石小姐一面。” 石樱刚刚发过脾气,心情好了不少,随叫红鸾打了帘子。 “进来吧,大小姐在里面呢。”红鸾脆声道。 二人进屋坐下,丫鬟看了茶,这时,只见石樱从袖筒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算盘,看着他们二人微笑道,“听说,阁下是云剑山庄的少主子?” 彦青抱拳道:“石小姐言重了,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带丁姑娘走,不知石小姐能否放行?” 贾佳文慧扯了扯嘴角:“所以你们还是估摸清楚自己的斤两再去和别人斗,不然下一次我可救不了你们……” 两人闻言低下头,沉默不语。 贾佳文慧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叹了口气道:“夜深了,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二人拜了个万福,倒退着出去了。 片刻后,贾佳氏的卧房里,一个黑影从屏风后面急速闪现,那黑影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异常诡异,只见他抱拳下跪,对贾佳氏沉声道:“帮主,六人帮进入竹林已经十二天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贾佳文慧闻言叹了口气,感慨道:“说了让你们别往竹林里追,那里面翠竹参天,又有八卦阵法,就算是我进去都辨不清方向,现在也只能希望他们不要跟丢塞楞额,这样的话,怕是还有一线希望。” 那黑衣人听罢点了点头,复又开口道:“帮主,白纯长老飞鸽传书,说我们的人打听清楚了,那张图的另一部分落在一个名叫丁大川的教徒手里,只是那男人死后,他的家人全都莫名消失了,白长老带人翻了他的坟,却……” 贾佳文慧闻言立即转过身来,她瞪地上跪的黑衣手下,低声怒骂道:“蠢货,棺材里能有吗?!立即飞鸽传书,叫白纯去找他的家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张藏宝图给我凑全了,这可是我们大明王朝的遗脉,谁都不许弄丢!”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抱拳起身,接着迅速隐匿在深色屏风的后面。 —————— 丁雨萌搬出那所小破院是一天以后了,她跟着石樱,住在青竹山庄的客房里。石家的人七七八八回去的差不多了,留在青竹山庄的只剩下赵芸和宋雅两个武师,剩下就是那十几个陪房丫鬟。一伙弱女子挤在这里,石樱难免心烦意乱、毫无安全感,所以发脾气也是在所难免的。但丁雨萌确实缓了一口气,至少嘲笑她的人少了很多。 彦青和甫勒两人原本只是路过此地,顺路拜访当今的武林盟主,不想盟主出门去了,两人便在客房里留宿了一晚,也没有报云剑山庄的名号。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被这山庄里的几个妇人暗算了,现如今也只好找个理由尽快离开。 这天清晨,彦青甫勒二人前往石樱的住处,彦青立在门口向里询问:“石小姐,在下准备辞行了,不知能否见上石小姐一面。” 石樱刚刚发过脾气,心情好了不少,随叫红鸾打了帘子。 “进来吧,大小姐在里面呢。”红鸾脆声道。 二人进屋坐下,丫鬟看了茶,这时,只见石樱从袖筒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算盘,看着他们二人微笑道,“听说,阁下是云剑山庄的少主子?” 彦青抱拳道:“石小姐言重了,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带丁姑娘走,不知石小姐能否放行?” 石樱笑了笑,满脸的算计:“放倒是可以,只是丁蕊是我花钱买的,又欠了我的银子,要她做你们云剑山庄的人,你身为买主,理应替她还债。” 彦青微微一笑,不假思索的问:“她欠您多少银子? 277.一场骗局 石樱噼里啪啦的拨了几下算盘,抬头满脸的笑:“二十一两五钱,不知彦公子还要不要她了?” 彦青回头看着甫勒,问道:“咱们还剩下多少银子?够吗?” 甫勒从腰间解下钱袋,掂了掂,皱眉道:“够倒是够了,只是付了赎金,咱们自己怕是所剩无几。” 彦青微微一笑:“这倒不怕,我们离云剑山庄剩不了几天的路程,万一不行,重做打算也不迟。” 石樱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妒火中烧,她没想到丁蕊这个畏畏缩缩的野丫头还能找到这样一户好人家,对方竟然为她掏光了腰包也在所不惜,而自己身为晋城石家的嫡长女,却只能嫁到青竹山庄来做妾,还得受这几个贱人的气,想到这里,她赌气又把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重新拨了几下,“不行,你们还得再加我二钱银子,她这几天的食宿,虽然算在青竹山庄,最终还得石家出……” 彦青起身,吩咐甫勒交了银子,抱拳还礼道:“石小姐,我们就此告辞,请问丁姑娘现在何处?” 石樱招了招手,对红鸾道:“去,把丁蕊带过来,让她跟彦公子走吧。” 红鸾领命,出门去找丁雨萌。不一会儿,丁雨萌身穿那件藏青色的破坎肩,背着行囊,站在石樱的房门口,可怜巴巴地等着主子发话。 石樱将一块白玉腰牌递给她道:“你过来,这是从清虚观求来的道牌,我说过要帮你取针,说到做到,你欠石家的钱彦公子已经替你还了,你可以放心的跟他走。还有,这几天你帮了我不少的忙,我付你十两银子的工钱,若以后有事,你尽管来找我……”说罢,竟流露出一丝不舍。 丁雨萌抹了抹眼泪,点头收下石樱递给她的白玉腰牌,她屈膝跪下,给石樱磕了个头,虽说这石大小姐精明算计,可两人终究是主仆一场,而且她答应她的事也全都做到了,自己如今就此别过,也是满肚子的不舍。 石樱扶起丁雨萌道:“你此去云剑山庄,路上小心,”说着,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支发钗,插在丁雨萌的髻上,“这只钗就当做我送给你的嫁妆,据说,带上它可以交到好运,你这样倒霉,不如试试看!” 丁雨萌破涕为笑,又给石樱拜了一拜,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彦青上了路。 —————— 三人出了青竹山庄,一路往山下走,此时,太阳正缓缓的升起,气温也渐渐升高,翠竹摇曳,竹影斑驳,路边的小野花一朵朵绽开,红的、黄的、白的、粉的……彩蝶飞舞,虫鸣鸟唱,三月天,真是个草长莺飞的好季节。 丁雨萌尴尬的跟在彦青身后,她心里惴惴不安,不知这彦公子花了这么大的一笔银子买下她会不会后悔,若是后悔了,她大可以把石樱给她的十两工钱还给他,剩下的十两七钱,她以后再慢慢还,无论怎样,是债总有还清的一天,可是……想到这里,丁雨萌抓抓头发,总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从头到尾,她的债会越欠越多呢? 石樱噼里啪啦的拨了几下算盘,抬头满脸的笑:“二十一两五钱,不知彦公子还要不要她了?” 彦青回头看着甫勒,问道:“咱们还剩下多少银子?够吗?” 甫勒从腰间解下钱袋,掂了掂,皱眉道:“够倒是够了,只是付了赎金,咱们自己怕是所剩无几。” 彦青微微一笑:“这倒不怕,我们离云剑山庄剩不了几天的路程,万一不行,重做打算也不迟。” 石樱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妒火中烧,她没想到丁蕊这个畏畏缩缩的野丫头还能找到这样一户好人家,对方竟然为她掏光了腰包也在所不惜,而自己身为晋城石家的嫡长女,却只能嫁到青竹山庄来做妾,还得受这几个贱人的气,想到这里,她赌气又把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重新拨了几下,“不行,你们还得再加我二钱银子,她这几天的食宿,虽然算在青竹山庄,最终还得石家出……” 彦青起身,吩咐甫勒交了银子,抱拳还礼道:“石小姐,我们就此告辞,请问丁姑娘现在何处?” 石樱招了招手,对红鸾道:“去,把丁蕊带过来,让她跟彦公子走吧。” 红鸾领命,出门去找丁雨萌。不一会儿,丁雨萌身穿那件藏青色的破坎肩,背着行囊,站在石樱的房门口,可怜巴巴地等着主子发话。 石樱将一块白玉腰牌递给她道:“你过来,这是从清虚观求来的道牌,我说过要帮你取针,说到做到,你欠石家的钱彦公子已经替你还了,你可以放心的跟他走。还有,这几天你帮了我不少的忙,我付你十两银子的工钱,若以后有事,你尽管来找我……”说罢,竟流露出一丝不舍。 丁雨萌抹了抹眼泪,点头收下石樱递给她的白玉腰牌,她屈膝跪下,给石樱磕了个头,虽说这石大小姐精明算计,可两人终究是主仆一场,而且她答应她的事也全都做到了,自己如今就此别过,也是满肚子的不舍。 石樱扶起丁雨萌道:“你此去云剑山庄,路上小心,”说着,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支发钗,插在丁雨萌的髻上,“这只钗就当做我送给你的嫁妆,据说,带上它可以交到好运,你这样倒霉,不如试试看!” 丁雨萌破涕为笑,又给石樱拜了一拜,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彦青上了路。 —————— 三人出了青竹山庄,一路往山下走,此时,太阳正缓缓的升起,气温也渐渐升高,翠竹摇曳,竹影斑驳,路边的小野花一朵朵绽开,红的、黄的、白的、粉的……彩蝶飞舞,虫鸣鸟唱,三月天,真是个草长莺飞的好季节。 丁雨萌尴尬的跟在彦青身后,她心里惴惴不安,不知这彦公子花了这么大的一笔银子买下她会不会后悔,若是后悔了,她大可以把石樱给她的十两工钱还给他,剩下的十两七钱,她以后再慢慢还,无论怎样,是债总有还清的一天,可是……想到这里,丁雨萌抓抓头发,总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从头到尾,她的债会越欠越多呢? 278.以己度人 彦青走着走着,忽然回头,只见身后的女子正低头沉默,脸上的表情变化不断,他不禁开口问道:“丁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吗?” 丁雨萌连忙抬眸,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走快点就是了。” 彦青见她那副紧张到如临大敌的模样,咳了咳,轻笑道:“当初我们在太华山下匆匆一别,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缘分。” 丁雨萌一怔,只见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公子,竟然满脸红晕,她惊讶的开口问道:“您……还记得太华山下?那时我……” “你在脸上抹了黑灰?”彦青笑的更加灿烂,阳光洒在他脸上,双眸亮光闪闪。“我是认出了你的坎肩,这才想起那天的事来。” 丁雨萌拘谨的拉了拉身上不合时宜的破坎肩,这彦公子不嫌弃她衣服破也是难得,想当初石樱就看不惯她穿的破破烂烂,如今她离开石家,连件像样的衣服也不敢拿,还好石樱发了慈悲,送给她一支银钗…… “等下了山,给你添件夹衣,如今早晚仍有寒气,你穿的太单薄了……” “我……”丁雨萌正想说不要,自己已经欠了彦公子那么多的钱,不知要还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可话到嘴边,她还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渴望能有一件新衣服的,到时候也不至于丢了彦公子的脸面。 正内心纠结着,突然竹林里传来几声“咔嚓”声,丁雨萌一个愣神,当头就有一根断竹从天而降,朝她的头顶直直砸来! “小心!”彦青一个闪身,迅速抽出腰间佩剑,用力一挥,断竹在丁雨萌的头顶被砍成两节,分别跌落,散落的竹叶沙沙作响…… 两人本以为相安无事了,却不想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一连串的竹子成排的倒塌下来,仿佛一场来不及躲避的暴风雨。丁雨萌躲闪不及,她急忙运起轻身术,绕过一根断竹,朝里奔走。彦青见状,也追了上去,唯留下彦甫勒一人在外面一边挥刀一边大喊:“少爷,不要进去啊,那里面有八卦迷阵,有进无出啊!” 这时的情况已经混乱到极点,随着成排巨竹的倒塌,又伴随着竹叶的沙沙声,那二人早已听不见甫勒的喊声,只以为躲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等到绕进竹林四五步以后,忽见四周翠竹参天,四周情景相同,抬头一看,就连天上的太阳都是当空照耀,跟本分不清方向,两人这才心里慌张了起来…… 丁雨萌张大嘴巴,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内心感慨,原来这就是青竹山庄出了名的八卦迷阵,这竹林是典型的有进无出,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进入,只要找不到竹林机关,也只有死路一条。天呐,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就有成排的竹子坍塌,她自己又一时蒙了头,不向外躲向里躲,现在好了,完蛋了,出不去了……她痛苦的抓着头发,抓到了石樱送给她的那支银钗,内心不禁哀叹一声,不是说钗上这支银钗就会交到好运吗?现在谁来救救她啊! 彦青走着走着,忽然回头,只见身后的女子正低头沉默,脸上的表情变化不断,他不禁开口问道:“丁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吗?” 丁雨萌连忙抬眸,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走快点就是了。” 彦青见她那副紧张到如临大敌的模样,咳了咳,轻笑道:“当初我们在太华山下匆匆一别,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缘分。” 丁雨萌一怔,只见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公子,竟然满脸红晕,她惊讶的开口问道:“您……还记得太华山下?那时我……” “你在脸上抹了黑灰?”彦青笑的更加灿烂,阳光洒在他脸上,双眸亮光闪闪。“我是认出了你的坎肩,这才想起那天的事来。” 丁雨萌拘谨的拉了拉身上不合时宜的破坎肩,这彦公子不嫌弃她衣服破也是难得,想当初石樱就看不惯她穿的破破烂烂,如今她离开石家,连件像样的衣服也不敢拿,还好石樱发了慈悲,送给她一支银钗…… “等下了山,给你添件夹衣,如今早晚仍有寒气,你穿的太单薄了……” “我……”丁雨萌正想说不要,自己已经欠了彦公子那么多的钱,不知要还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可话到嘴边,她还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渴望能有一件新衣服的,到时候也不至于丢了彦公子的脸面。 正内心纠结着,突然竹林里传来几声“咔嚓”声,丁雨萌一个愣神,当头就有一根断竹从天而降,朝她的头顶直直砸来! “小心!”彦青一个闪身,迅速抽出腰间佩剑,用力一挥,断竹在丁雨萌的头顶被砍成两节,分别跌落,散落的竹叶沙沙作响…… 两人本以为相安无事了,却不想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一连串的竹子成排的倒塌下来,仿佛一场来不及躲避的暴风雨。丁雨萌躲闪不及,她急忙运起轻身术,绕过一根断竹,朝里奔走。彦青见状,也追了上去,唯留下彦甫勒一人在外面一边挥刀一边大喊:“少爷,不要进去啊,那里面有八卦迷阵,有进无出啊!” 这时的情况已经混乱到极点,随着成排巨竹的倒塌,又伴随着竹叶的沙沙声,那二人早已听不见甫勒的喊声,只以为躲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等到绕进竹林四五步以后,忽见四周翠竹参天,四周情景相同,抬头一看,就连天上的太阳都是当空照耀,跟本分不清方向,两人这才心里慌张了起来…… 丁雨萌张大嘴巴,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内心感慨,原来这就是青竹山庄出了名的八卦迷阵,这竹林是典型的有进无出,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进入,只要找不到竹林机关,也只有死路一条。天呐,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就有成排的竹子坍塌,她自己又一时蒙了头,不向外躲向里躲,现在好了,完蛋了,出不去了……她痛苦的抓着头发,抓到了石樱送给她的那支银钗,内心不禁哀叹一声,不是说钗上这支银钗就会交到好运吗?现在谁来救救她啊! 279.人品只差 “丁姑娘……丁姑娘……” 丁雨萌正抓耳挠腮,忽然听到离自己不远处传来彦青的呼唤,她左右探寻了一番,但却分不清这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我在这里啊!”她着急了,将两只手卷成喇叭状,一边回应彦青,一边四下里奔走,希望可以尽快的找到对方。 可是,他们两人就这样兜兜转转互相找了一个早上,直到竹林里的太阳由亮变暗,再被云遮挡,他们依然只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丁雨萌急得满头大汗,她最终还是决定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她一屁股坐在积满竹叶的土地上,嘴里喘着粗气,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要是他们今天白天出不去,晚上就更没可能了,不晓得会遇见什么毒蛇虫蚁、妖魔鬼怪!不要啊!她最害怕这些了……还有,她现在肚子快要饿扁了,喉咙又痛得厉害,她要怎样才能找到彦公子啊!虽然,他的身上也没带干粮,可两个人在一起好歹还能相互照应一番,总比一个人对着这些竹子发呆强得多吧! 而此时的彦青,他足尖一点,飞身而上,迅速攀到一根翠竹的顶端,只觉得眼界顿时开阔了不少。 他放眼望去,四周的竹林无边无际,绿海茫茫,可他们进来时道路的另一侧明明是悬崖,所以说,这片迷阵绝对用了障眼法,就像镜子呈现的影像一般。也怪不得江湖上有人曾经说过,青竹山庄的八卦迷阵,好比嵩山少林寺的知返林,就连鸟儿飞进去都找不到回来的路。 彦青叹了口气,又飞身而下,他看着逐渐暗淡的天色,开口对丁雨萌喊道:“丁姑娘,不知我们在此处能挨到什么时候,但我听说只要找到竹林的机关,就能从这里出去。” 丁雨萌坐在地上,长叹一声,这才缓缓开口:“我听我爹说过,青竹山庄八卦迷阵的机关也是一根翠竹,可是这里的翠竹成千上万,又全都一个像一个,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机关啊!” 彦青也坐了下来,他抿了抿干裂的唇,开口道:“你我如今都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不能相见,这实属奇怪;再一个,刚才我们在外面,忽然有成排的竹子坍塌,这明显是有人故意用刀成批的砍,也就是说,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 还有其他人?!丁雨萌皱眉,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如果说,她不及时和彦青碰头,就有可能遇上这个“其他人”,假如这个人在此困留已久,饥饿交加,且又武功高强呢,她岂不是又要沦为别人的鱼肉…… 想着想着,她不禁打了几个哆嗦,随弱弱的开口问道:“彦公子,你在哪里啊?” 彦青当然没有听到丁雨萌的嗫嚅之声,他一边休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丁雨萌闲话着。渐渐的,天上的光线越来越暗,竹林斑驳的缝隙里流露出暗红色的残阳,可那一轮红日仍然挂在头顶…… 是的,已经黄昏了,他们被困在这里一个白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也没有喝一滴水,不知若是这样下去,他们还能撑得了多久。 “丁姑娘……丁姑娘……” 丁雨萌正抓耳挠腮,忽然听到离自己不远处传来彦青的呼唤,她左右探寻了一番,但却分不清这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我在这里啊!”她着急了,将两只手卷成喇叭状,一边回应彦青,一边四下里奔走,希望可以尽快的找到对方。 可是,他们两人就这样兜兜转转互相找了一个早上,直到竹林里的太阳由亮变暗,再被云遮挡,他们依然只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丁雨萌急得满头大汗,她最终还是决定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她一屁股坐在积满竹叶的土地上,嘴里喘着粗气,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要是他们今天白天出不去,晚上就更没可能了,不晓得会遇见什么毒蛇虫蚁、妖魔鬼怪!不要啊!她最害怕这些了……还有,她现在肚子快要饿扁了,喉咙又痛得厉害,她要怎样才能找到彦公子啊!虽然,他的身上也没带干粮,可两个人在一起好歹还能相互照应一番,总比一个人对着这些竹子发呆强得多吧! 而此时的彦青,他足尖一点,飞身而上,迅速攀到一根翠竹的顶端,只觉得眼界顿时开阔了不少。 他放眼望去,四周的竹林无边无际,绿海茫茫,可他们进来时道路的另一侧明明是悬崖,所以说,这片迷阵绝对用了障眼法,就像镜子呈现的影像一般。也怪不得江湖上有人曾经说过,青竹山庄的八卦迷阵,好比嵩山少林寺的知返林,就连鸟儿飞进去都找不到回来的路。 彦青叹了口气,又飞身而下,他看着逐渐暗淡的天色,开口对丁雨萌喊道:“丁姑娘,不知我们在此处能挨到什么时候,但我听说只要找到竹林的机关,就能从这里出去。” 丁雨萌坐在地上,长叹一声,这才缓缓开口:“我听我爹说过,青竹山庄八卦迷阵的机关也是一根翠竹,可是这里的翠竹成千上万,又全都一个像一个,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机关啊!” 彦青也坐了下来,他抿了抿干裂的唇,开口道:“你我如今都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不能相见,这实属奇怪;再一个,刚才我们在外面,忽然有成排的竹子坍塌,这明显是有人故意用刀成批的砍,也就是说,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 还有其他人?!丁雨萌皱眉,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如果说,她不及时和彦青碰头,就有可能遇上这个“其他人”,假如这个人在此困留已久,饥饿交加,且又武功高强呢,她岂不是又要沦为别人的鱼肉…… 想着想着,她不禁打了几个哆嗦,随弱弱的开口问道:“彦公子,你在哪里啊?” (哎妈呀,紧紧张张两千字,好可怜) 280.天网恢恢 彦青有些沮丧的垂下头来,突然,一种弱弱的啜泣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那是丁姑娘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弱的需要他静心去听,他不禁急忙开口问道:“丁姑娘,你没事吧?” 丁雨萌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之间变得软弱起来,也许是天色将暗,此时绝望的心情;也许是只能听到彦青的声音,却看不见他的身影。她抹了抹脸上未干的眼泪,开口回应道:“我没事,彦公子不用担心。” 彦青想了想,从腰间拽出一支翠绿色的玉笛,他将那笛子放在唇边,薄唇轻抿,眼眸微闭,顿时,映着逐渐变暗的天色,一曲悠扬却渐带哀伤的笛声响彻林间。 月色初升,近似银盘的皎月直挂头顶,这突然间的变化也让竹林里的二人措手不及。丁雨萌抱膝坐在地上,她冻的瑟瑟发抖,心脏也突然间开始抽搐起来。她抬头看了看隐匿在竹叶后的深蓝色天空,残缺一角的月亮像个没有撒芝麻的烧饼。不是还没到月圆之夜吗?怎么“碎心掌”的毒就要发作?她蜷缩着抽搐,尽管耳边不时回响起彦青的笛声,可她还是怕的厉害,她怎么会这么怕?这种无名的恐惧伴随着黑夜的降临逐渐将她吞噬…… “丁姑娘?丁姑娘?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丁雨萌终于隐隐听见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她虚弱的睁开双眼,只见四周漆黑一片,就连天上的月亮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从地上爬坐起来,颤声回应道:“彦公子,我没事!我在这里!” 彦青听到从几个不同方向传来的回答,终于长吁一口气,他沉声道:“我想,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许并不遥远,只是这八卦迷阵利用了奇门遁甲之术,不但让人迷失方向,更是深陷其中,不知身在何处。不如我们乘着天黑,凭着感觉,再走一次,或许就能见到对方?” “嗯,好!”丁雨萌觉得此刻的自己似乎已经好了不少,她扶着一根竹子站起身来,白天那些障眼法在夜晚全都消失,或许凭着感觉,也有可能走出这里。 “彦公子!” 二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内心的恐惧夹杂着莫名的喜悦,彦青一把握住丁雨萌的手,大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语气中的激动不言而喻。 而丁雨萌此刻的眼泪也已经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在黑暗的夜色里滚落而下,落在她的衣襟上、裙摆上,也落在彦青的手臂上、胸膛上…… 短暂的相拥,在丁雨萌尴尬的推搡中结束了,虽然他们已有婚约,可毕竟未娶未嫁,她怎能这样轻浮?想到这里,她的脸颊不自觉的滚烫起来,她颤着声音对彦青说:“彦公子,我们……” 彦青轻咳一声,在黑夜里尴尬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糊涂,你不要见怪……” 彦青有些沮丧的垂下头来,突然,一种弱弱的啜泣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那是丁姑娘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弱的需要他静心去听,他不禁急忙开口问道:“丁姑娘,你没事吧?” 丁雨萌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之间变得软弱起来,也许是天色将暗,此时绝望的心情;也许是只能听到彦青的声音,却看不见他的身影。她抹了抹脸上未干的眼泪,开口回应道:“我没事,彦公子不用担心。” 彦青想了想,从腰间拽出一支翠绿色的玉笛,他将那笛子放在唇边,薄唇轻抿,眼眸微闭,顿时,映着逐渐变暗的天色,一曲悠扬却渐带哀伤的笛声响彻林间。 月色初升,近似银盘的皎月直挂头顶,这突然间的变化也让竹林里的二人措手不及。丁雨萌抱膝坐在地上,她冻的瑟瑟发抖,心脏也突然间开始抽搐起来。她抬头看了看隐匿在竹叶后的深蓝色天空,残缺一角的月亮像个没有撒芝麻的烧饼。不是还没到月圆之夜吗?怎么“碎心掌”的毒就要发作?她蜷缩着抽搐,尽管耳边不时回响起彦青的笛声,可她还是怕的厉害,她怎么会这么怕?这种无名的恐惧伴随着黑夜的降临逐渐将她吞噬…… “丁姑娘?丁姑娘?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丁雨萌终于隐隐听见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她虚弱的睁开双眼,只见四周漆黑一片,就连天上的月亮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从地上爬坐起来,颤声回应道:“彦公子,我没事!我在这里!” 彦青听到从几个不同方向传来的回答,终于长吁一口气,他沉声道:“我想,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许并不遥远,只是这八卦迷阵利用了奇门遁甲之术,不但让人迷失方向,更是深陷其中,不知身在何处。不如我们乘着天黑,凭着感觉,再走一次,或许就能见到对方?” “嗯,好!”丁雨萌觉得此刻的自己似乎已经好了不少,她扶着一根竹子站起身来,白天那些障眼法在夜晚全都消失,或许凭着感觉,也有可能走出这里。 她伸出自己的右手手臂,举步前行,途中不知撞了多少次脑袋。 而彦青也听见四周传来竹叶的沙沙声,他皱紧眉头,凭着感觉向前迈步,终于,在即将绝望的那一刻,他触碰到了一只温热的手!那是丁姑娘的手! “丁姑娘!” “彦公子!” 二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内心的恐惧夹杂着莫名的喜悦,彦青一把握住丁雨萌的手,大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语气中的激动不言而喻。 而丁雨萌此刻的眼泪也已经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在黑暗的夜色里滚落而下,落在她的衣襟上、裙摆上,也落在彦青的手臂上、胸膛上…… 短暂的相拥,在丁雨萌尴尬的推搡中结束了,虽然他们已有婚约,可毕竟未娶未嫁,她怎能这样轻浮?想到这里,她的脸颊不自觉的滚烫起来,她颤着声音对彦青说:“彦公子,我们……” 彦青轻咳一声,在黑夜里尴尬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糊涂,你不要见怪……” 281.亡羊补牢 “你要是交不出房钱,还是赶紧把那盆冰端下来,那也好多银子,快,快去啊!” 彦青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拍在桌上,“你看够不够,我想在你的作坊工作,送冰块进宫。” 董老板拿起桌上的一沓银票,又是心惊又是疑惑:“这么多银子,您还需要在我这里工作吗?况且送冰进宫并不是什么好差事,虽说是给宫里的娘娘们送,可连个宫女的脸都见不着。” “没关系的,我只想进宫看一看。” “审查很严格,你想干什么坏事还是算了吧,被查出来了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我不会为了一点点小小的利益让你去犯险的!”董老板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但手里的银票却攥得紧紧的,明显口是心非。 彦青微笑:“我只是想进去找一个人,我的一个朋友很可能在宫里,我想去看看她。” “我们是见不到女眷的,而且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得出来,根本干不了什么事,可是你要是和你的朋友有联系方式,能按时出来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彦青点头:“这个没有问题,我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于是,看在银票份上的董老板真的动了心,答应了彦青。 第二日四更,天还没有亮,彦青便准时到达董老板的地窖门口等待着同送冰的人一起入宫。 不一会儿,一伙人便抬着个大木桶从地窖里出来,一伙接一伙。这时候,客栈外面那一队运送冰块的车队刚刚到达,他们将木桶抬上马车,又用很多棉被将桶包裹起来,等装载妥当,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领队的汉子转身扬了扬马鞭,带领着其余赶车的往紫禁城走去。 彦青受了董老板的命令,同领队的一起,走在最前面。 “听说你要去会朋友?”汉子转头问彦青,一脸的傲慢,看来是多年的好差事给了他一种莫名的自信,彦青的此次到来也是给了他些许危机感。 “嗯。”彦青点点头,抱拳道,“承蒙关照。” 汉子哼了一声,不再回答,彦青见状也不解释自己只来今天一次,这种态度,要误会就去误会吧。 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午门口,被守卫的宫卫搜了无数遍,在确定众人身上都没有人任何武器后,这才将这对人马放了进去。 彦青这次是光明正大的进入紫禁城,他跟在领头汉子的身后,仔细的观察着这个青砖红瓦宫殿的结构,顺带用脚尖做上记号。 有太监管事带着他们四下里行走,到各个宫殿里分发冰块,每个宫殿出来领冰的都是年轻的小太监,年纪大约也就十几岁。 董老板的冰据说是用秦岭山上的一种天雷石制造的,秘方时间独一家,所以是皇家专供,自然收益也是不少。 他们绕着绕着,终于,彦青发现出门领冰的是宫娥而不是小太监,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到了皇帝的后宫,也就是皇帝后妃的所在之地。 “你要是交不出房钱,还是赶紧把那盆冰端下来,那也好多银子,快,快去啊!” 彦青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拍在桌上,“你看够不够,我想在你的作坊工作,送冰块进宫。” 董老板拿起桌上的一沓银票,又是心惊又是疑惑:“这么多银子,您还需要在我这里工作吗?况且送冰进宫并不是什么好差事,虽说是给宫里的娘娘们送,可连个宫女的脸都见不着。” “没关系的,我只想进宫看一看。” “审查很严格,你想干什么坏事还是算了吧,被查出来了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我不会为了一点点小小的利益让你去犯险的!”董老板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但手里的银票却攥得紧紧的,明显口是心非。 彦青微笑:“我只是想进去找一个人,我的一个朋友很可能在宫里,我想去看看她。” “我们是见不到女眷的,而且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得出来,根本干不了什么事,可是你要是和你的朋友有联系方式,能按时出来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彦青点头:“这个没有问题,我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于是,看在银票份上的董老板真的动了心,答应了彦青。 第二日四更,天还没有亮,彦青便准时到达董老板的地窖门口等待着同送冰的人一起入宫。 不一会儿,一伙人便抬着个大木桶从地窖里出来,一伙接一伙。这时候,客栈外面那一队运送冰块的车队刚刚到达,他们将木桶抬上马车,又用很多棉被将桶包裹起来,等装载妥当,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领队的汉子转身扬了扬马鞭,带领着其余赶车的往紫禁城走去。 彦青受了董老板的命令,同领队的一起,走在最前面。 “听说你要去会朋友?”汉子转头问彦青,一脸的傲慢,看来是多年的好差事给了他一种莫名的自信,彦青的此次到来也是给了他些许危机感。 “嗯。”彦青点点头,抱拳道,“承蒙关照。” 汉子哼了一声,不再回答,彦青见状也不解释自己只来今天一次,这种态度,要误会就去误会吧。 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午门口,被守卫的宫卫搜了无数遍,在确定众人身上都没有人任何武器后,这才将这对人马放了进去。 彦青这次是光明正大的进入紫禁城,他跟在领头汉子的身后,仔细的观察着这个青砖红瓦宫殿的结构,顺带用脚尖做上记号。 有太监管事带着他们四下里行走,到各个宫殿里分发冰块,每个宫殿出来领冰的都是年轻的小太监,年纪大约也就十几岁。 董老板的冰据说是用秦岭山上的一种天雷石制造的,秘方时间独一家,所以是皇家专供,自然收益也是不少。 他们绕着绕着,终于,彦青发现出门领冰的是宫娥而不是小太监,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到了皇帝的后宫,也就是皇帝后妃的所在之地。 282.情非得已 石樱随手将一个盛满米粥的瓷碗拂在地上,那瓷碗应声而碎,里面的米粥撒了一地,只见那是用米粒伴着麦粒熬制出来的粗粥,对于吃惯细粮的石樱来说,这是见都没见过的粗鄙食物。她出声怒骂道:“死贱人,又给我吃这些,我看这青竹山庄是没法呆了!” 赵芸急忙上前劝道:“大小姐,小声点,这话要是被那几个女人听见,岂不如了她们的意?” 石樱按了按突突直起的太阳穴,平复了下心情,转而问道:“你不是差人下山去买吃的吗?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赵芸皱着眉头深思起来,“说来也怪,这上山下山,单程不过半个时辰,红鸾和青鸟也都十三四岁的人了,莫不是贪玩?可走了大半天哪有天黑还在外面晃荡的道理?” 石樱从桌前起身,回到软榻前半躺下,这时,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蹲身收拾起地上的碎碗片。 “红鸾虽然年纪不大,可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若是到现在还没回来,定是出了岔子,我们坐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天也黑了,叫宋雅下山一趟,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石樱端起茶碗,呷了一口从家里带来的明前碧螺春,只觉得口舌清香,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那好,我去跟宋雅说一声。”赵芸抱拳,退了出去。 —————— 贾佳氏的卧房里,徐姨娘和王姨娘坐在软榻之下,给贾佳氏汇报着近日里石樱的一举一动。 “她现在仗着有我们的把柄,死活住在客房里不出来,就连给夫人请安的规矩都省了,我们两个倒是无所谓,可夫人是咱们青竹山庄的当家主母,她这样不把您放在眼里,啧啧啧……这以后还了得?!”徐姨娘一边说,眼珠子一边滴溜溜的转,说罢,看着贾佳氏低垂着的眼帘砸吧嘴,似是有诸多不满。 旁边坐着的王姨娘也竖起眉毛接话道:“夫人,这商家之女实在太没规矩,我听客房那边的人说,她几乎天天都在摔盘子砸碗,她以为她们家有钱就了不起啊,青竹山庄的东西难道是几个破钱就能买到的?真是岂有此理!” 贾佳氏听了这两人的话冷笑一声,缓缓道:“随她去吧,老爷回来自有定夺。”说罢,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坐在软榻上闭目养起了神来。 徐王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自知贾佳文慧这次是不会帮她们了,随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她们知道,在青竹山庄,平白无故将人推入竹林是触犯庄规的,可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只要没人瞧见,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至于那个家丁手下,她们可以想办法让他永远闭上嘴巴。 宋雅手执宝剑,踏着夜色,一边抱怨一边往山下走,这个赵芸,明明武功不差,可一遇上正经事,就先把自己藏起来,生怕自己吃亏。她们二人同样拿着石家的一等月俸,凭什么她总是出来做这些苦差事啊! ———————————— 石樱随手将一个盛满米粥的瓷碗拂在地上,那瓷碗应声而碎,里面的米粥撒了一地,只见那是用米粒伴着麦粒熬制出来的粗粥,对于吃惯细粮的石樱来说,这是见都没见过的粗鄙食物。她出声怒骂道:“死贱人,又给我吃这些,我看这青竹山庄是没法呆了!” 赵芸急忙上前劝道:“大小姐,小声点,这话要是被那几个女人听见,岂不如了她们的意?” 石樱按了按突突直起的太阳穴,平复了下心情,转而问道:“你不是差人下山去买吃的吗?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赵芸皱着眉头深思起来,“说来也怪,这上山下山,单程不过半个时辰,红鸾和青鸟也都十三四岁的人了,莫不是贪玩?可走了大半天哪有天黑还在外面晃荡的道理?” 石樱从桌前起身,回到软榻前半躺下,这时,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蹲身收拾起地上的碎碗片。 “红鸾虽然年纪不大,可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若是到现在还没回来,定是出了岔子,我们坐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天也黑了,叫宋雅下山一趟,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石樱端起茶碗,呷了一口从家里带来的明前碧螺春,只觉得口舌清香,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那好,我去跟宋雅说一声。”赵芸抱拳,退了出去。 —————— 贾佳氏的卧房里,徐姨娘和王姨娘坐在软榻之下,给贾佳氏汇报着近日里石樱的一举一动。 “她现在仗着有我们的把柄,死活住在客房里不出来,就连给夫人请安的规矩都省了,我们两个倒是无所谓,可夫人是咱们青竹山庄的当家主母,她这样不把您放在眼里,啧啧啧……这以后还了得?!”徐姨娘一边说,眼珠子一边滴溜溜的转,说罢,看着贾佳氏低垂着的眼帘砸吧嘴,似是有诸多不满。 旁边坐着的王姨娘也竖起眉毛接话道:“夫人,这商家之女实在太没规矩,我听客房那边的人说,她几乎天天都在摔盘子砸碗,她以为她们家有钱就了不起啊,青竹山庄的东西难道是几个破钱就能买到的?真是岂有此理!” 贾佳氏听了这两人的话冷笑一声,缓缓道:“随她去吧,老爷回来自有定夺。”说罢,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坐在软榻上闭目养起了神来。 徐王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自知贾佳文慧这次是不会帮她们了,随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她们知道,在青竹山庄,平白无故将人推入竹林是触犯庄规的,可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只要没人瞧见,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至于那个家丁手下,她们可以想办法让他永远闭上嘴巴。 宋雅手执宝剑,踏着夜色,一边抱怨一边往山下走,这个赵芸,明明武功不差,可一遇上正经事,就先把自己藏起来,生怕自己吃亏。她们二人同样拿着石家的一等月俸,凭什么她总是出来做这些苦差事啊! 283.冷言冷语 一  正气愤不过,想的出神,突然安静的四周响起几声尖锐的惊叫,那是一个女人的叫声,这声音凄寒哀怨、犹如女鬼,在这空无一人的大道上更显恐怖。宋雅一个激灵,迅速抽出手中的宝剑,伴随着银剑的出鞘声,她忐忑的心脏顿时踏实了不少…… 可是,当她做好迎战的准备之后,这四周又突然安静下来,静的几乎诡异,就连道路两边翠竹的摇曳声都戛然而止了,仿佛陷入了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宋雅转换脚步,四下转了一圈,就在驻足的那一刹那,一个赤足白衣的女子从天而降,映着月光,宛若幽灵。 那女子站定,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檀香扇,她掩嘴一笑,眉眼如丝,红唇微勾,看着宋雅柔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宋氏传人,竟然沦落到为一个商家卖命,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么挥霍?如今我来奉劝你,加入洪帮,不但有大把的银子赚,还能为我们汉人一雪前耻,何乐而不为? 宋雅眯了眯眼,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了?当初败在我的手下,你怀恨在心吧,如今又跑出来滋事,看来,我们家那两个婢女定是被你抓走的!” 白衣女子闻言一愣,“婢女?什么婢女?”她忽又转念,用檀香扇轻击自己的左手手掌,“哦,是那两个小丫鬟啊!我下午见她们被青竹山庄的家丁推进竹林,呵呵,估计有进无出喽!”说罢,看着宋雅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宋雅白了那女子一眼,冷笑道:“亦瑶,别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这该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亦瑶轻笑一声,打开手里的檀香扇,轻轻给自己打风:“信不信随便你,我来找你,自然是为了报那一剑之仇,不过,若是你能加入洪帮,与我联手,共同去找大明遗脉,或许以前的旧账我们可以一笔勾销。” 宋雅想了想,也觉得亦瑶的话诱惑不小,虽然自己身为一代宗师宋代儒的后人,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自己踏入晋城石家也是迫不得已。可又转念一想,加入洪帮,反清复明,风险更大。如今清廷稳统中原,江湖上更是势力庞大,就连这武林盟主之位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更别提洪帮里了,万一混有朝廷的奸细走狗,她岂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回道:“我们宋氏,早已人丁稀少,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你要喜欢,自己去挖吧,我就不奉陪了。”说罢,转身欲走。 那亦瑶哪肯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她长袖一挥,足尖轻点,顿时从宋雅身后飞身而起,跃到了她的前面。亦瑶挑眉轻笑道:“今天你走不了了,帮主吩咐过我,若是入不了帮,就让你到竹林里去过年,免得在那石樱跟前碍手碍脚,她动起手来都不方便……” “帮主?”宋雅皱眉,“你们帮主怎会知道石樱的闺名?!” “哈哈哈,这你就蠢了吧,青竹山庄的大夫人就是洪帮帮主,正所谓满汉一家亲!” 突然,亦瑶止住笑声,面色骤变,她赤足跃起,挥袖攻上,直直朝宋雅袭来。 —————————— 正气愤不过,想的出神,突然安静的四周响起几声尖锐的惊叫,那是一个女人的叫声,这声音凄寒哀怨、犹如女鬼,在这空无一人的大道上更显恐怖。宋雅一个激灵,迅速抽出手中的宝剑,伴随着银剑的出鞘声,她忐忑的心脏顿时踏实了不少…… 可是,当她做好迎战的准备之后,这四周又突然安静下来,静的几乎诡异,就连道路两边翠竹的摇曳声都戛然而止了,仿佛陷入了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宋雅转换脚步,四下转了一圈,就在驻足的那一刹那,一个赤足白衣的女子从天而降,映着月光,宛若幽灵。 那女子站定,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檀香扇,她掩嘴一笑,眉眼如丝,红唇微勾,看着宋雅柔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宋氏传人,竟然沦落到为一个商家卖命,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么挥霍?如今我来奉劝你,加入洪帮,不但有大把的银子赚,还能为我们汉人一雪前耻,何乐而不为? 宋雅眯了眯眼,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了?当初败在我的手下,你怀恨在心吧,如今又跑出来滋事,看来,我们家那两个婢女定是被你抓走的!” 白衣女子闻言一愣,“婢女?什么婢女?”她忽又转念,用檀香扇轻击自己的左手手掌,“哦,是那两个小丫鬟啊!我下午见她们被青竹山庄的家丁推进竹林,呵呵,估计有进无出喽!”说罢,看着宋雅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宋雅白了那女子一眼,冷笑道:“亦瑶,别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这该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亦瑶轻笑一声,打开手里的檀香扇,轻轻给自己打风:“信不信随便你,我来找你,自然是为了报那一剑之仇,不过,若是你能加入洪帮,与我联手,共同去找大明遗脉,或许以前的旧账我们可以一笔勾销。” 宋雅想了想,也觉得亦瑶的话诱惑不小,虽然自己身为一代宗师宋代儒的后人,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自己踏入晋城石家也是迫不得已。可又转念一想,加入洪帮,反清复明,风险更大。如今清廷稳统中原,江湖上更是势力庞大,就连这武林盟主之位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更别提洪帮里了,万一混有朝廷的奸细走狗,她岂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回道:“我们宋氏,早已人丁稀少,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你要喜欢,自己去挖吧,我就不奉陪了。”说罢,转身欲走。 (ps:真本书实在是编不下去了,但是为了写到一百万字,我还是会继续坚持下去,毕竟说好的全勤还差我两个月,之前是因为一个月差两个字,另外一个月差了一天,所以这本书最起码会坚持到今年年底。) 284.鹅毛大雪 一  宋雅挥剑,隔开朝她直面袭来的水袖。那亦瑶却是一个旋身,又从左边攻上,她双管齐挥,只一下便缠住了宋雅的手腕。宋雅抬脚,一个空翻,将缠住她的水袖用剑斩断……两人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突然,那亦瑶将手中的檀香扇用力一甩,几道银光从扇骨激射而出,宋雅急忙躲避,但还是迟了一步,被一道银光正中右臂,手中的宝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如今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我,怎么,碧海罗兰的滋味如何?”亦瑶停下攻势,收起水袖,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凡的劲装女子,她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却为了一个男人,拔剑相向。她一剑刺中了她的心脉,叫她差点殒命,不过她终于靠着绝非常人的毅力,换回这具躯体。三年了,她的内力终于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级别,而眼前的仇人,却和那个男人得意洋洋的过了整整三年!或许,今天的相遇,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宋雅捂着被针刺伤的右臂,惊讶的看着亦瑶,“碧海罗兰?你、你这针有毒?”她感觉到了头晕目眩,颤着声音问道。 “是啊,你很快就要和段郎阴阳两隔了,而且,他不会过来为你送别。”亦瑶弯着嘴角笑的甜蜜,她用手指绕着自己的辫子一圈又一圈,仿佛一个娇羞的少女。 宋雅垂下头来,她轻轻叹了一声,片刻后,终于开口,声音微弱:“其实,我们两人早就分开了……” 亦瑶闻言先是一怔,她手指上的发丝突然间全都松散开来,那只握着檀香扇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给你解药,今天的果,是你当初亲手种下的!”说罢,出手成掌,攻了上来。 宋雅也不还手,她只是不停地倒退,原来亦瑶为的,不是那一剑,而是那个人…… 两人一时间鬼迷心窍,就连退进竹林都没发觉,终于,亦瑶停止了手中的攻势,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 石樱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来,第一件事便是招呼床下的赵芸。 “赵芸?赵芸?点灯!”她颤声命令。 然而,回应她的,除了黑暗便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你醒了,石大小姐?”片刻之后,一个沙哑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这声音充满戏谑,仿佛与她似曾相识。 然而此刻的石樱,除了抓起手边的短刀,似乎别无选择。她小心翼翼的下床,逐步向门边退却,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度困难,因为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却没想到,竟会来的这样突然。 “石小姐,我看见你了……”那声音再次想起,满是戏谑,像猫捉老鼠一般,唬得石樱急忙将短刀横在身前。她一步一步向门口倒退,这时,屋外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在了她的身上,也洒在了他的身上。 “花十三,果然是你!”石樱按耐住心中的恐惧,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这几个字。 “你知道了又怎样?”花十三满是虬髯的脸映在月光之下,嘴角微勾,更显诡异。 “那天晚上,我放了你一马,你忘记了?我们石家与洪帮素无恩怨,你这是为何?!”石樱背抵房门,退无可退,牙齿咬的咯咯响。 ———————————————————————— 宋雅挥剑,隔开朝她直面袭来的水袖。那亦瑶却是一个旋身,又从左边攻上,她双管齐挥,只一下便缠住了宋雅的手腕。宋雅抬脚,一个空翻,将缠住她的水袖用剑斩断……两人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突然,那亦瑶将手中的檀香扇用力一甩,几道银光从扇骨激射而出,宋雅急忙躲避,但还是迟了一步,被一道银光正中右臂,手中的宝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如今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我,怎么,碧海罗兰的滋味如何?”亦瑶停下攻势,收起水袖,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凡的劲装女子,她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却为了一个男人,拔剑相向。她一剑刺中了她的心脉,叫她差点殒命,不过她终于靠着绝非常人的毅力,换回这具躯体。三年了,她的内力终于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级别,而眼前的仇人,却和那个男人得意洋洋的过了整整三年!或许,今天的相遇,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宋雅捂着被针刺伤的右臂,惊讶的看着亦瑶,“碧海罗兰?你、你这针有毒?”她感觉到了头晕目眩,颤着声音问道。 “是啊,你很快就要和段郎阴阳两隔了,而且,他不会过来为你送别。”亦瑶弯着嘴角笑的甜蜜,她用手指绕着自己的辫子一圈又一圈,仿佛一个娇羞的少女。 宋雅垂下头来,她轻轻叹了一声,片刻后,终于开口,声音微弱:“其实,我们两人早就分开了……” 亦瑶闻言先是一怔,她手指上的发丝突然间全都松散开来,那只握着檀香扇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给你解药,今天的果,是你当初亲手种下的!”说罢,出手成掌,攻了上来。 宋雅也不还手,她只是不停地倒退,原来亦瑶为的,不是那一剑,而是那个人…… 两人一时间鬼迷心窍,就连退进竹林都没发觉,终于,亦瑶停止了手中的攻势,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 石樱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来,第一件事便是招呼床下的赵芸。 “赵芸?赵芸?点灯!”她颤声命令。 然而,回应她的,除了黑暗便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你醒了,石大小姐?”片刻之后,一个沙哑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这声音充满戏谑,仿佛与她似曾相识。 然而此刻的石樱,除了抓起手边的短刀,似乎别无选择。她小心翼翼的下床,逐步向门边退却,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度困难,因为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却没想到,竟会来的这样突然。 “石小姐,我看见你了……”那声音再次想起,满是戏谑,像猫捉老鼠一般,唬得石樱急忙将短刀横在身前。她一步一步向门口倒退,这时,屋外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在了她的身上,也洒在了他的身上。 285.一年一度 一  花十三往前又迈了一步,朝石樱啐道:“清廷的走狗,我花十三虽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可我还知道自己是个汉人,你们这些无耻的商家,为了银子出卖祖宗,现在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晚了!想买我为你办事?做梦去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洪帮帮主姓贾!” 贾佳文慧!果然是她!石樱抹掉脸上的口水,挺直腰板冷笑道:“朝代更替,代代如此,明朝气数已尽,你又凭什么将这些罪责推卸给我们石家?我们给朝廷办事,也是迫不得已,况且商人求利,人之本性,请问你不吃清粟能否活命至今?” 花十三被她口中的事实一下子激怒了,他也懒得再和石樱废话,帮主交代给他的任务就是一刀子劈了这娘们,不过他向来不杀无意识之人,所以才等到她醒过来。他抽出佩剑,逐步向她逼近,银剑在月色下闪着寒光,满是杀气。 石樱见花十三抽剑,转身就跑,可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里是后者的对手。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便随手抓起矮柜上的东西朝后者扔去——那是她的胭脂水粉。 碟碟罐罐伴随着纷扬的香粉,将花十三罩在了一阵浓烈的脂香中,趁这空隙,石樱急忙爬起身来,开了房门,死命的往前院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然而她的婢女们此时似乎都昏死过去了,一个个毫无反应。 从后院奔至前院,又从前院奔至山庄大门,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里是江湖盗贼的对手? 沿着下山的道路一路狂奔,眼看就要被追上,石樱灵机一动,闪进了道路左边的竹林。她曾听说,青竹山庄的竹林内,有世间罕见的八卦迷阵,只要踏进,就不能轻易的走出,可即便如此,她宁愿迷失在这片竹林里,也不想做那疯子的刀下亡魂。 花十三见前面的人躲进了竹林,于是止住脚步,收剑准备回去复命,可刚走了两步,迎面便碰上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竖起,迎风而立,满面杀气。 “人呢?”赵芸怒道。 “跑到竹林里去了。”花十三看了赵芸一眼,轻笑一声,准备绕道而行。 “早知道就不该相信你,就分到这几个破银子,还害我砸了石家的饭碗!”赵芸拔剑,怒指花十三。 “你别忘了,你的家人可是死在清兵之手,你进了洪帮不吃亏!”花十三用手挥开赵芸的剑尖,嬉皮笑脸的勾起她的下颌。 “可你不该杀她!”赵芸挥剑,攻了上来。 花十三运起轻身术,巧妙的避开赵芸的攻势,朝青竹山庄大门飞奔而去,原来,他的武功并不差。 赵芸停止进攻,收剑回鞘,她将双手卷成喇叭状,一边朝竹林里大喊石樱的名字,一边痛哭流涕。这全都怪她,贪图洪帮那几个银子,这才害得自己丢了石家的主子。她本想两边的钱一块挣,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 “是谁?是谁买你杀我?我出双倍的价钱!”石樱慌到语无伦次,她抬出自己惯用的手段,用钱收买。 花十三往前又迈了一步,朝石樱啐道:“清廷的走狗,我花十三虽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可我还知道自己是个汉人,你们这些无耻的商家,为了银子出卖祖宗,现在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晚了!想买我为你办事?做梦去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洪帮帮主姓贾!” 贾佳文慧!果然是她!石樱抹掉脸上的口水,挺直腰板冷笑道:“朝代更替,代代如此,明朝气数已尽,你又凭什么将这些罪责推卸给我们石家?我们给朝廷办事,也是迫不得已,况且商人求利,人之本性,请问你不吃清粟能否活命至今?” 花十三被她口中的事实一下子激怒了,他也懒得再和石樱废话,帮主交代给他的任务就是一刀子劈了这娘们,不过他向来不杀无意识之人,所以才等到她醒过来。他抽出佩剑,逐步向她逼近,银剑在月色下闪着寒光,满是杀气。 石樱见花十三抽剑,转身就跑,可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里是后者的对手。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便随手抓起矮柜上的东西朝后者扔去——那是她的胭脂水粉。 碟碟罐罐伴随着纷扬的香粉,将花十三罩在了一阵浓烈的脂香中,趁这空隙,石樱急忙爬起身来,开了房门,死命的往前院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然而她的婢女们此时似乎都昏死过去了,一个个毫无反应。 从后院奔至前院,又从前院奔至山庄大门,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里是江湖盗贼的对手? 沿着下山的道路一路狂奔,眼看就要被追上,石樱灵机一动,闪进了道路左边的竹林。她曾听说,青竹山庄的竹林内,有世间罕见的八卦迷阵,只要踏进,就不能轻易的走出,可即便如此,她宁愿迷失在这片竹林里,也不想做那疯子的刀下亡魂。 花十三见前面的人躲进了竹林,于是止住脚步,收剑准备回去复命,可刚走了两步,迎面便碰上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竖起,迎风而立,满面杀气。 “人呢?”赵芸怒道。 “跑到竹林里去了。”花十三看了赵芸一眼,轻笑一声,准备绕道而行。 “早知道就不该相信你,就分到这几个破银子,还害我砸了石家的饭碗!”赵芸拔剑,怒指花十三。 “你别忘了,你的家人可是死在清兵之手,你进了洪帮不吃亏!”花十三用手挥开赵芸的剑尖,嬉皮笑脸的勾起她的下颌。 “可你不该杀她!”赵芸挥剑,攻了上来。 花十三运起轻身术,巧妙的避开赵芸的攻势,朝青竹山庄大门飞奔而去,原来,他的武功并不差。 赵芸停止进攻,收剑回鞘,她将双手卷成喇叭状,一边朝竹林里大喊石樱的名字,一边痛哭流涕。这全都怪她,贪图洪帮那几个银子,这才害得自己丢了石家的主子。她本想两边的钱一块挣,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286.她的心事 一  “丁雨萌?”彦青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看着身后这个衣着朴素但却满面秀色的女子,皱紧眉头。因为突然之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理了理思绪,最终展颜一笑道:“那好,我就叫你雨萌吧。” 丁雨萌露齿一笑,除了爹,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街坊领居都是“喂、喂”或者“丁家丫头”这样喊她,似乎早就没人记得她还有个名字。 记得小时候,她曾经遇到过一个算命的瞎眼道长,那道长测了她的生辰八字,又测了她的名字,之后长叹一声,说她有做盟主的命,至于什么盟主,却又不再回答。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好笑,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做得了盟主?难道名字里有一个“萌”字就能做盟主?爹说了,这两个明明不是一个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着,胡乱走了半个时辰,只听得右前方忽有水声潺潺,彦青回头看着丁雨萌,露出欣喜的笑容:“果然没猜错,顺着感觉走,确实有好运!” 没走几步,一条清澈的小溪便出现在二人面前,小溪两边布满青苔,看起来又湿又滑。 丁雨萌急忙甩开彦青的手,她轻轻一个跃步,跳到了溪边,用那只有知觉的右手捧着清泉往嘴里送。 清水入喉,火灼般的心肺顿时清凉下来。她喝饱了水,靠在溪边的竹子上仰头看向高空,只见彦青飞身跃上竹顶,一阵功夫后,一只白鸽扑棱棱从天而降,掉落在了丁雨萌的脚边。 丁雨萌急忙跳起来,她拎起那只死去的大肥鸽大叫道:“够了够了,彦大哥,你快下来,这只鸽子够咱两吃了!” 彦青闻声,纵身跃了下来。 片刻后,一股诱人的香气飘荡林间。丁雨萌一边用右手拨弄着火架上的肥鸽,一边馋的流口水。 “哎,我要是有你这身功夫啊,怎么也不会去石府当下人,当然了,不当下人就不会遇见你,遇不见你,嘿嘿,也吃不到这么肥的鸽子……”她一看见吃的,话就多了起来,先前的扭捏作态也无影无踪。 彦青坐在她的身边,看着跳动的火焰,微笑道:“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许是竹节在火焰里噼啪作响,许是彦青的声音太过于温和,此时的丁雨萌只顾得那只肥的流油的鸽子,并没有听清身边的他都说了些什么。 天空中的云开始越聚越多,云层也越来越厚,竹林间的光线倏忽间变暗了不少。有风吹过,四面传来狂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一阵接一阵,越来越剧烈。 丁雨萌仰头看着天空,她揉了揉眼睛,也许,快要下雨了…… “为什么今天的天空里没有太阳?”她的脖子已经仰的有些麻木,可止不住的好奇心却令她移不开双眼。明明可以从几个不同的方向听见同一阵竹叶沙沙声,但天空却没有相同的云朵。 “或许,这机关今天不灵了?”彦青也仰着头,拖着下巴,淡淡的看着天色。其实,他从今天醒来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急着找水源,没有顾得了那么多。 “是不是我们可以乘机走出这里?”丁雨萌转身,看着眉头紧锁的彦青。 彦青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因为此时的天色,和正常的天色相差甚远,他依稀能辨别出方向,虽然很快就要下雨了,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这片竹林除了奇门遁甲术和障眼术外,边界还是有的。 “丁雨萌?”彦青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看着身后这个衣着朴素但却满面秀色的女子,皱紧眉头。因为突然之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理了理思绪,最终展颜一笑道:“那好,我就叫你雨萌吧。” 丁雨萌露齿一笑,除了爹,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街坊领居都是“喂、喂”或者“丁家丫头”这样喊她,似乎早就没人记得她还有个名字。 记得小时候,她曾经遇到过一个算命的瞎眼道长,那道长测了她的生辰八字,又测了她的名字,之后长叹一声,说她有做盟主的命,至于什么盟主,却又不再回答。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好笑,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做得了盟主?难道名字里有一个“萌”字就能做盟主?爹说了,这两个明明不是一个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着,胡乱走了半个时辰,只听得右前方忽有水声潺潺,彦青回头看着丁雨萌,露出欣喜的笑容:“果然没猜错,顺着感觉走,确实有好运!” 没走几步,一条清澈的小溪便出现在二人面前,小溪两边布满青苔,看起来又湿又滑。 丁雨萌急忙甩开彦青的手,她轻轻一个跃步,跳到了溪边,用那只有知觉的右手捧着清泉往嘴里送。 清水入喉,火灼般的心肺顿时清凉下来。她喝饱了水,靠在溪边的竹子上仰头看向高空,只见彦青飞身跃上竹顶,一阵功夫后,一只白鸽扑棱棱从天而降,掉落在了丁雨萌的脚边。 丁雨萌急忙跳起来,她拎起那只死去的大肥鸽大叫道:“够了够了,彦大哥,你快下来,这只鸽子够咱两吃了!” 彦青闻声,纵身跃了下来。 片刻后,一股诱人的香气飘荡林间。丁雨萌一边用右手拨弄着火架上的肥鸽,一边馋的流口水。 “哎,我要是有你这身功夫啊,怎么也不会去石府当下人,当然了,不当下人就不会遇见你,遇不见你,嘿嘿,也吃不到这么肥的鸽子……”她一看见吃的,话就多了起来,先前的扭捏作态也无影无踪。 彦青坐在她的身边,看着跳动的火焰,微笑道:“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许是竹节在火焰里噼啪作响,许是彦青的声音太过于温和,此时的丁雨萌只顾得那只肥的流油的鸽子,并没有听清身边的他都说了些什么。 天空中的云开始越聚越多,云层也越来越厚,竹林间的光线倏忽间变暗了不少。有风吹过,四面传来狂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一阵接一阵,越来越剧烈。 丁雨萌仰头看着天空,她揉了揉眼睛,也许,快要下雨了…… 287.蛛丝马迹 丁雨萌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竟然靠在彦青的肩膀上!想到自己不雅的睡姿,她急忙坐直身体抹了抹嘴角,还好还好,口水没有流出来! “你醒了?”彦青听见响动,睁开双眼,他嘴角挂着微笑,声音里满是关切。 丁雨萌羞涩地点点头,脸颊上迅速掠过一抹红晕,这时,她的肚子也乘机作怪,咕噜噜的叫起来,声音大的离谱。 “对了,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是时候找些食物果腹!”彦青起身,伸出手掌,准备拉她起来。 而丁雨萌却在猛的站起来时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一个踉跄便跌进了彦青的怀里,待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对不起……对不起……”她向后退开半步,忙不迭给彦青赔礼道歉。 “呃,没关系……”彦青抓抓头,害羞的将脸别向一边。他没想到自己会和眼前这女子有如此之多的“交流”。先是被人暗算同床,接着两人又孤身陷入这片竹林……虽然,自己在云剑山庄也不乏倾慕者,可那时毕竟年少,怎会有现在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丁雨萌看着身边这个眉眼如画的男子,心脏怦怦乱跳,她都干了些什么啊?!不但靠着人家睡觉,现在还跌进人家的怀里……哎,说出去羞死人了!算了算了,不管了,她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哪顾得了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事情啊!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吃的果腹,然后走出这片竹林……能活命才是要紧! 彦青见丁雨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自己也尴尬起来,可他转念一想,两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对方,若是再顾及这些男女大防,又走丢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他心一横,一把抓起她的右手手臂,迈步向前走去。 丁雨萌起先一愣,接着也就顺从的跟在了彦青身后,任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右臂,或许只有这样,身陷困境的他们才能从彼此的体温中获得一种微妙的安全感。 彦青用剑柄拨开身前的竹叶,回头对丁雨萌笑道:“许是这里很少有人来,飞禽倒有不少,只要我们能找到水源,在这过桃花源的日子也不错。” 丁雨萌听到有东西吃,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咧嘴笑道:“彦公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吃到鸽子肉?听说全是瘦肉哎!”说着便狠狠地吞了几口口水。 彦青听罢笑的一脸无奈,“当然可以,不过,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不要再公子长公子短的喊我,我比你大,你喊我彦大哥好了,我叫你蕊儿行吗?” 丁雨萌闻言一愣,没想到自己为了躲债一时胡诌的名字,彦青竟然记得这样清楚。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最终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毕竟,总让人家这样叫她有点不太好。 “其实,我不叫丁蕊,我叫丁雨萌……” —————— 丁雨萌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竟然靠在彦青的肩膀上!想到自己不雅的睡姿,她急忙坐直身体抹了抹嘴角,还好还好,口水没有流出来! “你醒了?”彦青听见响动,睁开双眼,他嘴角挂着微笑,声音里满是关切。 丁雨萌羞涩地点点头,脸颊上迅速掠过一抹红晕,这时,她的肚子也乘机作怪,咕噜噜的叫起来,声音大的离谱。 “对了,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是时候找些食物果腹!”彦青起身,伸出手掌,准备拉她起来。 而丁雨萌却在猛的站起来时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一个踉跄便跌进了彦青的怀里,待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对不起……对不起……”她向后退开半步,忙不迭给彦青赔礼道歉。 “呃,没关系……”彦青抓抓头,害羞的将脸别向一边。他没想到自己会和眼前这女子有如此之多的“交流”。先是被人暗算同床,接着两人又孤身陷入这片竹林……虽然,自己在云剑山庄也不乏倾慕者,可那时毕竟年少,怎会有现在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丁雨萌看着身边这个眉眼如画的男子,心脏怦怦乱跳,她都干了些什么啊?!不但靠着人家睡觉,现在还跌进人家的怀里……哎,说出去羞死人了!算了算了,不管了,她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哪顾得了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事情啊!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吃的果腹,然后走出这片竹林……能活命才是要紧! 彦青见丁雨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自己也尴尬起来,可他转念一想,两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对方,若是再顾及这些男女大防,又走丢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他心一横,一把抓起她的右手手臂,迈步向前走去。 丁雨萌起先一愣,接着也就顺从的跟在了彦青身后,任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右臂,或许只有这样,身陷困境的他们才能从彼此的体温中获得一种微妙的安全感。 彦青用剑柄拨开身前的竹叶,回头对丁雨萌笑道:“许是这里很少有人来,飞禽倒有不少,只要我们能找到水源,在这过桃花源的日子也不错。” 丁雨萌听到有东西吃,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咧嘴笑道:“彦公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吃到鸽子肉?听说全是瘦肉哎!”说着便狠狠地吞了几口口水。 彦青听罢笑的一脸无奈,“当然可以,不过,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不要再公子长公子短的喊我,我比你大,你喊我彦大哥好了,我叫你蕊儿行吗?” 丁雨萌闻言一愣,没想到自己为了躲债一时胡诌的名字,彦青竟然记得这样清楚。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最终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毕竟,总让人家这样叫她有点不太好。 “其实,我不叫丁蕊,我叫丁雨萌……” 288.天下无双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虽然玄冥大法反噬极强,但却为我续了命,要不然,我怎会听到你如此精彩的好消息?哈哈哈……段萧然和你分开了?他逃到哪里去了?”亦瑶语罢,回头看着宋雅大笑不止。 宋雅握剑跟了上去,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非常难看,可心脏的某个角落却得到了赎慰。 “你确定你走的方向对吗?”片刻后,沉默不语的宋雅终于按耐不住,她再一次遇见了自己做过标识的竹子,皱眉沉思。 “对?谁知道呢?我只是随便走走,站在一个地方太无聊了!”亦瑶漫不经心道,可她的步子依然未停,因为前方似乎有个奇怪的影子一闪而过,她很好奇那会是什么东西。 随即,手中的檀香扇一起一落,几道银光划过竹林,四下飞射。 “啊!”一个女声尖叫,伴随着尖叫,一个瘦小的红色身影凭空跌倒在不远处,紧接着,又一个小身影也跌了出来,一并倒下。 “红鸾!青鸟!”宋雅揉了揉眼睛,她不敢相信眼前竟凭空冒出两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这就是八卦迷阵的秘密?! “宋雅姐姐……”红鸾和青鸟仰头一看,来者是宋雅,眼泪顿时从眼眶涌了出来,二人吸吸鼻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宋雅奔了过去。 “这就是你们丢的那两个婢女?我还以为是狐狸精呢!”亦瑶嗤笑道,“现在你问她们,是谁把她们推进来的?” 宋雅一手搂着一个小女孩,任雨水打在脸上也顾不得擦拭。问?不用问了,她相信自己的旧友没必要这么做,虽然自己曾经一度把她当做敌人,可如今看来,错的是她。 —————— 石樱在竹林里走了一个上午,当她再次看到自己刻下的标记时,沮丧的心情油然而生。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她的头发一股一股黏在额头上、脸颊上,雨水顺着她的脖颈流进衣领,白色的里衣紧贴身体,湿哒哒的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还好还好,这里没有别人,要不然自己这身狼狈的样子被人瞧见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想她石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知那贾佳文慧可疑,竟把宋雅支出去找人,找人这种事情,随便派个下人去就好,留一个赵芸怎么可能安全?对了,赵芸三更半夜不在屋里,跑哪去了?该不会被那贱人收买了吧…… 刚想到这里,她突然脚下一滑,只觉得一条圆滚滚的软物扭动了一下,石樱低头,只见那东西足有大腿粗细,再定睛一看,竟是条姜黄色的巨蟒! “啊!!!!”石樱的惨叫惊起林间飞鸟无数,她手握短刀,连滚带爬的后退。虽然身为石家大小姐,世面倒是见过不少,可从来没有独自一人面对过如此恐怖的场面,哪一回不是左拥右簇保镖武师? 双腿不自觉的打着哆嗦,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她的指甲抠进泥土里,可却连退缩的力气都没有。只见那巨蟒扭动起来,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仿佛终于撞见了久违的猎物……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虽然玄冥大法反噬极强,但却为我续了命,要不然,我怎会听到你如此精彩的好消息?哈哈哈……段萧然和你分开了?他逃到哪里去了?”亦瑶语罢,回头看着宋雅大笑不止。 宋雅握剑跟了上去,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非常难看,可心脏的某个角落却得到了赎慰。 “你确定你走的方向对吗?”片刻后,沉默不语的宋雅终于按耐不住,她再一次遇见了自己做过标识的竹子,皱眉沉思。 “对?谁知道呢?我只是随便走走,站在一个地方太无聊了!”亦瑶漫不经心道,可她的步子依然未停,因为前方似乎有个奇怪的影子一闪而过,她很好奇那会是什么东西。 随即,手中的檀香扇一起一落,几道银光划过竹林,四下飞射。 “啊!”一个女声尖叫,伴随着尖叫,一个瘦小的红色身影凭空跌倒在不远处,紧接着,又一个小身影也跌了出来,一并倒下。 “红鸾!青鸟!”宋雅揉了揉眼睛,她不敢相信眼前竟凭空冒出两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这就是八卦迷阵的秘密?! “宋雅姐姐……”红鸾和青鸟仰头一看,来者是宋雅,眼泪顿时从眼眶涌了出来,二人吸吸鼻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宋雅奔了过去。 “这就是你们丢的那两个婢女?我还以为是狐狸精呢!”亦瑶嗤笑道,“现在你问她们,是谁把她们推进来的?” 宋雅一手搂着一个小女孩,任雨水打在脸上也顾不得擦拭。问?不用问了,她相信自己的旧友没必要这么做,虽然自己曾经一度把她当做敌人,可如今看来,错的是她。 —————— 石樱在竹林里走了一个上午,当她再次看到自己刻下的标记时,沮丧的心情油然而生。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她的头发一股一股黏在额头上、脸颊上,雨水顺着她的脖颈流进衣领,白色的里衣紧贴身体,湿哒哒的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还好还好,这里没有别人,要不然自己这身狼狈的样子被人瞧见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想她石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知那贾佳文慧可疑,竟把宋雅支出去找人,找人这种事情,随便派个下人去就好,留一个赵芸怎么可能安全?对了,赵芸三更半夜不在屋里,跑哪去了?该不会被那贱人收买了吧…… 刚想到这里,她突然脚下一滑,只觉得一条圆滚滚的软物扭动了一下,石樱低头,只见那东西足有大腿粗细,再定睛一看,竟是条姜黄色的巨蟒! “啊!!!!”石樱的惨叫惊起林间飞鸟无数,她手握短刀,连滚带爬的后退。虽然身为石家大小姐,世面倒是见过不少,可从来没有独自一人面对过如此恐怖的场面,哪一回不是左拥右簇保镖武师? 双腿不自觉的打着哆嗦,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她的指甲抠进泥土里,可却连退缩的力气都没有。只见那巨蟒扭动起来,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仿佛终于撞见了久违的猎物…… 289.纤尘不染 石樱伸手,淅淅沥沥的雨滴从高空坠下,经过层层竹叶,最后落入她的掌心,荡起的水花溅在她的脸上。她仰头看去,云层里黑压压一片,想来,雨只会越下越大,可惜她这身单薄的里衣,淋湿了越发不像话。 她昨夜进到竹林里时,曾用手中的短刀在沿途的竹子上划下许多记号,可是,今天早上那些记号竟然,竟然全都消失了!她四下里找了个遍,什么都没有,难道这里的竹子会自己动? 想到这儿,石樱抬手抹掉眼睫上的雨水,她皱紧眉头,仔细盘算着这种奇特的诡异,传说中的八卦迷阵?所以,自己呆在这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可以找到出口也未可知! 石樱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最终,她还是决定往左手边走,毕竟左为上,就算阵法变动,那也应该从左边开始,所以她刻画的标记应该在这个方向! 踩在积满落叶的土地上,雨水混着泥水浸湿了她的锦缎绣鞋,渐脏了她的雪白里衣,可她无暇顾及这些,只有边走边用一支竹棍在地上探路,若是阵法里混有鬼打墙,那也没办法了。 —————— 宋雅看着亦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因为后者最终还是给了她解药。 “你别自以为是啊,我给你解药,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你看,这里全是竹子,一个像一个,估计八成是走不出去了!”亦瑶打开檀香扇,遮在头顶挡雨,可那雨滴仍然沿着扇孔低落至她的眼睫,她眨着漂亮的眼睛,让宋雅一时间竟有些痴迷。 “我……”宋雅半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亦瑶,她实在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轻易的与她和解。当年,自己一剑刺中亦瑶的心脉,差点害死她,还抢走段郎,伤了她的心。可最终呢,自己还是得到了报应,姓段的骗光她的钱,跑了,孩子得了疟疾,死了……到头来,自己又重回原点,反而陪着她的人,是亦瑶。 “你、你的脚,不冷吗?”宋雅看着赤足而立的亦瑶,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哈,自从我修习玄冥大法,身体早已不受外界困扰,是冷是热,根本没有感觉了。”亦瑶轻松的耸耸肩,将遮在头顶的檀香扇拿下来,又开始在耳边打风。 “玄冥大法?”宋雅面色大变,惊呼出声,“你竟然练如此邪门的武功,这……”她刚想说这太伤身体,却突然想到自己曾害她差点送命,难道她是靠这邪功才得以续命?可是,这邪功的修炼绝非常人所能忍受,亦瑶向来柔弱,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心? 亦瑶听闻宋雅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她轻轻迈步向前走去,雪白的足落在沾满枯叶的泥地上,仿佛白玉坠于泥淖之中,可当她抬脚之后,一双赤足依旧纤尘不染。 —————— 石樱伸手,淅淅沥沥的雨滴从高空坠下,经过层层竹叶,最后落入她的掌心,荡起的水花溅在她的脸上。她仰头看去,云层里黑压压一片,想来,雨只会越下越大,可惜她这身单薄的里衣,淋湿了越发不像话。 她昨夜进到竹林里时,曾用手中的短刀在沿途的竹子上划下许多记号,可是,今天早上那些记号竟然,竟然全都消失了!她四下里找了个遍,什么都没有,难道这里的竹子会自己动? 想到这儿,石樱抬手抹掉眼睫上的雨水,她皱紧眉头,仔细盘算着这种奇特的诡异,传说中的八卦迷阵?所以,自己呆在这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可以找到出口也未可知! 石樱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最终,她还是决定往左手边走,毕竟左为上,就算阵法变动,那也应该从左边开始,所以她刻画的标记应该在这个方向! 踩在积满落叶的土地上,雨水混着泥水浸湿了她的锦缎绣鞋,渐脏了她的雪白里衣,可她无暇顾及这些,只有边走边用一支竹棍在地上探路,若是阵法里混有鬼打墙,那也没办法了。 —————— 宋雅看着亦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因为后者最终还是给了她解药。 “你别自以为是啊,我给你解药,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你看,这里全是竹子,一个像一个,估计八成是走不出去了!”亦瑶打开檀香扇,遮在头顶挡雨,可那雨滴仍然沿着扇孔低落至她的眼睫,她眨着漂亮的眼睛,让宋雅一时间竟有些痴迷。 “我……”宋雅半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亦瑶,她实在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轻易的与她和解。当年,自己一剑刺中亦瑶的心脉,差点害死她,还抢走段郎,伤了她的心。可最终呢,自己还是得到了报应,姓段的骗光她的钱,跑了,孩子得了疟疾,死了……到头来,自己又重回原点,反而陪着她的人,是亦瑶。 “你、你的脚,不冷吗?”宋雅看着赤足而立的亦瑶,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哈,自从我修习玄冥大法,身体早已不受外界困扰,是冷是热,根本没有感觉了。”亦瑶轻松的耸耸肩,将遮在头顶的檀香扇拿下来,又开始在耳边打风。 “玄冥大法?”宋雅面色大变,惊呼出声,“你竟然练如此邪门的武功,这……”她刚想说这太伤身体,却突然想到自己曾害她差点送命,难道她是靠这邪功才得以续命?可是,这邪功的修炼绝非常人所能忍受,亦瑶向来柔弱,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心? 亦瑶听闻宋雅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她轻轻迈步向前走去,雪白的足落在沾满枯叶的泥地上,仿佛白玉坠于泥淖之中,可当她抬脚之后,一双赤足依旧纤尘不染。 亦瑶听闻宋雅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她轻轻迈步向前走去,雪白的足落在沾满枯叶的泥地上,仿佛白玉坠于泥淖之中,可当她抬脚之后,一双赤足依旧纤尘不染。 (我发现我到现在还红不了是因为我不会抄袭……) 290.醋泡黑豆 丁雨萌躲在岩洞里瑟瑟发抖,这地方是彦青找的,还好他找的及时,要不然他们恐怕就要变成落汤鸡了。 彦青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了一口,火星迸发。接着,他点燃地上的干草和断竹,噼里啪啦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 “竹林里竟会有山洞,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顺着这里找到出口?”丁雨萌看着地上燃起的红色火焰,嘴里喃喃着,而心中却莫名的悲伤起来。 彦青看着她笑了笑,摇头道:“或许只是凑巧,八卦迷阵今天有了变动,我们才有幸到了这里,若要真的破解那机关,还得找到那根翠竹。” “彦大哥,你能不能再吹一次笛子给我听,万一,我们要是死在这里,我岂不是永远都听不到这笛声了?”丁雨萌看着火堆,片刻后才从黯然神伤里回过神来,这样的天气难保她不会这样想,昨天夜里心痛症发作,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左手一条手臂已经毫无知觉,跟废了差不多……哎,估计自己离死不远了。 “好啊。”彦青爽快的答应了,他从腰间解下那只玉笛,轻轻放在唇边。走不走的出去,他也说不准,但事到如今,只能拼死挣扎,走一步算一步了。 丁雨萌闭上眼睛,跳耀的火光消失了,自己在晋城的生活像是一幅幅画卷,一张接着一张浮现在她眼前,虽然有些清苦,可那是她过的最快乐的三年,同爹去街上卖艺、去吃好吃的、过年做新衣服……爹说,要给他找个好婆家,让她一辈子不愁吃穿,让她活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可是,爹还是没管她就走了,留下她一人和这一堆的债。虽然后来,她有幸遇见彦大哥,又和他有了婚约,而且他对她很好,可他们终究要葬身在这片竹林里,为什么老天这样不长眼,难道,就见不得她过上好日子吗? 丁雨萌想着想着,不禁呜呜咽咽啜泣起来,彦青见状,急忙停下笛子,移身过来安慰。 “是不是我的笛声太过幽怨了?”他笑着问道。 丁雨萌用袖子擦擦脸颊,哽咽着说:“彦大哥,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还没有嫁给你,还没有穿新衣服……还有……”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傻瓜,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我会保护你的。” 石樱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缓步向前,她恐惧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缓解,心思电转中,不知不觉两人一蛇竟然来到了一座石山跟前,姜儿熟稔的盘进了一间小石洞里,安静的仿佛良畜一般。 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片竹林?他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那又为何会养着一条巨蟒?难道他知道出去的方法……无数问题在石樱的脑海里盘旋,正欲开口,只见那人忽然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石樱眨眨眼睛,“有事吗?” 白衣男子嘴角微勾,将手中的雨伞合上,然后迈步走进另一个石洞。 “或许你该换身衣服了,不然,在这里得了风寒可没法治。”爽朗而戏谑的声音在石洞里回荡,一声又一声,刺的石樱耳膜生疼。 “大胆!”石樱顿时羞愤交加,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但此时为时已晚,只见前面那人带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用复杂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丁雨萌躲在岩洞里瑟瑟发抖,这地方是彦青找的,还好他找的及时,要不然他们恐怕就要变成落汤鸡了。 彦青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了一口,火星迸发。接着,他点燃地上的干草和断竹,噼里啪啦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 “竹林里竟会有山洞,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顺着这里找到出口?”丁雨萌看着地上燃起的红色火焰,嘴里喃喃着,而心中却莫名的悲伤起来。 彦青看着她笑了笑,摇头道:“或许只是凑巧,八卦迷阵今天有了变动,我们才有幸到了这里,若要真的破解那机关,还得找到那根翠竹。” “彦大哥,你能不能再吹一次笛子给我听,万一,我们要是死在这里,我岂不是永远都听不到这笛声了?”丁雨萌看着火堆,片刻后才从黯然神伤里回过神来,这样的天气难保她不会这样想,昨天夜里心痛症发作,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左手一条手臂已经毫无知觉,跟废了差不多……哎,估计自己离死不远了。 “好啊。”彦青爽快的答应了,他从腰间解下那只玉笛,轻轻放在唇边。走不走的出去,他也说不准,但事到如今,只能拼死挣扎,走一步算一步了。 丁雨萌闭上眼睛,跳耀的火光消失了,自己在晋城的生活像是一幅幅画卷,一张接着一张浮现在她眼前,虽然有些清苦,可那是她过的最快乐的三年,同爹去街上卖艺、去吃好吃的、过年做新衣服……爹说,要给他找个好婆家,让她一辈子不愁吃穿,让她活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可是,爹还是没管她就走了,留下她一人和这一堆的债。虽然后来,她有幸遇见彦大哥,又和他有了婚约,而且他对她很好,可他们终究要葬身在这片竹林里,为什么老天这样不长眼,难道,就见不得她过上好日子吗? 丁雨萌想着想着,不禁呜呜咽咽啜泣起来,彦青见状,急忙停下笛子,移身过来安慰。 “是不是我的笛声太过幽怨了?”他笑着问道。 丁雨萌用袖子擦擦脸颊,哽咽着说:“彦大哥,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还没有嫁给你,还没有穿新衣服……还有……”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傻瓜,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我会保护你的。” 丁雨萌用袖子擦擦脸颊,哽咽着说:“彦大哥,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还没有嫁给你,还没有穿新衣服……还有……”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傻瓜,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我会保护你的。” 291.有舍有得 石樱手举短刀,蓄势待发,而眼前那条姜黄色的蟒蛇蛇头弓起,瞪着灯笼般的眼睛与石樱平视,红色的蛇信子从嘴里一次又一次的吐出,似乎随时准备将眼前之人一口吞下。 电光火石间,石樱出刀,却感到右手被一个牢不可破的利器钳住,她紧握刀锋的手一转,极力将那东西卸开,却突然眼前腥红一片,一股奇怪的液体喷了她一脸,伴随着的,还有右手掌心传来的锥心刺痛。 “是你伤了我的姜儿?”突然,身后一个幽幽的男声由远及近,待石樱抹去脸上血水,那人早已立在她的面前。她手握短刀,仰起沾满血的脸——只见那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他年纪不过三十上下,一根辫子拖在脑后,脚上一双粗布麻鞋,打扮朴素至极。他轻功卓越,手持一把素色雨伞,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从极远的尽头飞跃到了她的跟前。 姜儿?石樱皱了皱眉,这才从怔忡中反应过来,她急忙连滚带爬,朝他的身后躲避,她嘴里默念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姜儿,难道,他指的是那条姜黄色的巨蟒?这、这是他养的?! “先生,救命啊!”她紧抓他的裤管,仿佛抓住了海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先不管这蛇是谁养的,起码人和人是同类,哪有帮着畜牲害同类的? 那男子撩开袍子,拽了拽自己的裤腿,嘴角微勾,姿态风/流儒雅,他看着脚下的白衣女子,只见她身着单薄的里衣,全身湿透,此时更显狼狈不堪。 随即,他向她伸出手,轻声道:“起来吧。”那声音仿佛在遥远的天际,又仿佛近在耳边,让石樱一时之间回不过神。 石樱将颤抖的手递了出去,雨水顺着她的额发流进她的眼里,又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而她的心,也随着两只交握的手逐渐变得踏实。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进到这片竹林里来?”男子扶起石樱,这才蹲身查看那条蟒蛇的伤口。 “我,我是青竹山庄的婢女,”石樱急忙在脑子里盘算着自己的处境,难保眼前此人非敌是友,所以,她最好还是隐瞒身份,“夫人派我下山买点心,不想路上遇到了强盗,所以,才……” 听到这里,那男子回过头来,他上下打量了石樱一番,皱眉疑惑道,“是吗?那你为何穿成这样?” “我……”石樱语结,她低头看着自己单薄的里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但终于还是把路遇花十三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其中的细节稍作改动,那花十三更是恶名满江湖,听者不禁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你跟我走吧。”白衣男子起身,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唇边,他轻轻用力,一阵悠扬悦耳的声音竟从他的唇边传出,响彻林间。那条土褐色的巨蟒所受的伤并不严重,它乖巧的扭动身躯,跟随着竹叶声缓缓的移动起来。 石樱握刀的右手自然下垂,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滴落,她跟在白衣男子身后,尽量与那“姜儿”保持距离。 石樱手举短刀,蓄势待发,而眼前那条姜黄色的蟒蛇蛇头弓起,瞪着灯笼般的眼睛与石樱平视,红色的蛇信子从嘴里一次又一次的吐出,似乎随时准备将眼前之人一口吞下。 电光火石间,石樱出刀,却感到右手被一个牢不可破的利器钳住,她紧握刀锋的手一转,极力将那东西卸开,却突然眼前腥红一片,一股奇怪的液体喷了她一脸,伴随着的,还有右手掌心传来的锥心刺痛。却突然眼前腥红一片,一股奇怪的液体喷了她一脸,伴随着的,还有右手掌心传来的锥心刺痛。 “是你伤了我的姜儿?”突然,身后一个幽幽的男声由远及近,待石樱抹去脸上血水,那人早已立在她的面前。她手握短刀,仰起沾满血的脸——只见那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他年纪不过三十上下,一根辫子拖在脑后,脚上一双粗布麻鞋,打扮朴素至极。他轻功卓越,手持一把素色雨伞,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从极远的尽头飞跃到了她的跟前。 姜儿?石樱皱了皱眉,这才从怔忡中反应过来,她急忙连滚带爬,朝他的身后躲避,她嘴里默念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姜儿,难道,他指的是那条姜黄色的巨蟒?这、这是他养的?! “先生,救命啊!”她紧抓他的裤管,仿佛抓住了海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先不管这蛇是谁养的,起码人和人是同类,哪有帮着畜牲害同类的? 那男子撩开袍子,拽了拽自己的裤腿,嘴角微勾,姿态风/流儒雅,他看着脚下的白衣女子,只见她身着单薄的里衣,全身湿透,此时更显狼狈不堪。 随即,他向她伸出手,轻声道:“起来吧。”那声音仿佛在遥远的天际,又仿佛近在耳边,让石樱一时之间回不过神。 石樱将颤抖的手递了出去,雨水顺着她的额发流进她的眼里,又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而她的心,也随着两只交握的手逐渐变得踏实。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进到这片竹林里来?”男子扶起石樱,这才蹲身查看那条蟒蛇的伤口。 “我,我是青竹山庄的婢女,”石樱急忙在脑子里盘算着自己的处境,难保眼前此人非敌是友,所以,她最好还是隐瞒身份,“夫人派我下山买点心,不想路上遇到了强盗,所以,才……” 听到这里,那男子回过头来,他上下打量了石樱一番,皱眉疑惑道,“是吗?那你为何穿成这样?” “我……”石樱语结,她低头看着自己单薄的里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但终于还是把路遇花十三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其中的细节稍作改动,那花十三更是恶名满江湖,听者不禁摇了摇头。 292.和风细语 丁雨萌躲在岩洞里瑟瑟发抖,这地方是彦青找的,还好他找的及时,要不然他们恐怕就要变成落汤鸡了。 彦青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了一口,火星迸发。接着,他点燃地上的干草和断竹,噼里啪啦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 “竹林里竟会有山洞,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顺着这里找到出口?”丁雨萌看着地上燃起的红色火焰,嘴里喃喃着,而心中却莫名的悲伤起来。 彦青看着她笑了笑,摇头道:“或许只是凑巧,八卦迷阵今天有了变动,我们才有幸到了这里,若要真的破解那机关,还得找到那根翠竹。” “彦大哥,你能不能再吹一次笛子给我听,万一,我们要是死在这里,我岂不是永远都听不到这笛声了?”丁雨萌看着火堆,片刻后才从黯然神伤里回过神来,这样的天气难保她不会这样想,昨天夜里心痛症发作,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左手一条手臂已经毫无知觉,跟废了差不多……哎,估计自己离死不远了。 “好啊。”彦青爽快的答应了,他从腰间解下那只玉笛,轻轻放在唇边。走不走的出去,他也说不准,但事到如今,只能拼死挣扎,走一步算一步了。 丁雨萌闭上眼睛,跳耀的火光消失了,自己在晋城的生活像是一幅幅画卷,一张接着一张浮现在她眼前,虽然有些清苦,可那是她过的最快乐的三年,同爹去街上卖艺、去吃好吃的、过年做新衣服……爹说,要给他找个好婆家,让她一辈子不愁吃穿,让她活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可是,爹还是没管她就走了,留下她一人和这一堆的债。虽然后来,她有幸遇见彦大哥,又和他有了婚约,而且他对她很好,可他们终究要葬身在这片竹林里,为什么老天这样不长眼,难道,就见不得她过上好日子吗? 丁雨萌想着想着,不禁呜呜咽咽啜泣起来,彦青见状,急忙停下笛子,移身过来安慰。 “是不是我的笛声太过幽怨了?”他笑着问道。 丁雨萌用袖子擦擦脸颊,哽咽着说:“彦大哥,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还没有嫁给你,还没有穿新衣服……还有……”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傻瓜,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我会保护你的。” ———————— 石樱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缓步向前,她恐惧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缓解,心思电转中,不知不觉两人一蛇竟然来到了一座石山跟前,姜儿熟稔的盘进了一间小石洞里,安静的仿佛良畜一般。 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片竹林?他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那又为何会养着一条巨蟒?难道他知道出去的方法……无数问题在石樱的脑海里盘旋,正欲开口,只见那人忽然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石樱眨眨眼睛,“有事吗?” 白衣男子嘴角微勾,将手中的雨伞合上,然后迈步走进另一个石洞。 “或许你该换身衣服了,不然,在这里得了风寒可没法治。”爽朗而戏谑的声音在石洞里回荡,一声又一声,刺的石樱耳膜生疼。 “大胆!”石樱顿时羞愤交加,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但此时为时已晚,只见前面那人带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用复杂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丁雨萌躲在岩洞里瑟瑟发抖,这地方是彦青找的,还好他找的及时,要不然他们恐怕就要变成落汤鸡了。 彦青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了一口,火星迸发。接着,他点燃地上的干草和断竹,噼里啪啦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 “竹林里竟会有山洞,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顺着这里找到出口?”丁雨萌看着地上燃起的红色火焰,嘴里喃喃着,而心中却莫名的悲伤起来。 彦青看着她笑了笑,摇头道:“或许只是凑巧,八卦迷阵今天有了变动,我们才有幸到了这里,若要真的破解那机关,还得找到那根翠竹。” “彦大哥,你能不能再吹一次笛子给我听,万一,我们要是死在这里,我岂不是永远都听不到这笛声了?”丁雨萌看着火堆,片刻后才从黯然神伤里回过神来,这样的天气难保她不会这样想,昨天夜里心痛症发作,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左手一条手臂已经毫无知觉,跟废了差不多……哎,估计自己离死不远了。 “好啊。”彦青爽快的答应了,他从腰间解下那只玉笛,轻轻放在唇边。走不走的出去,他也说不准,但事到如今,只能拼死挣扎,走一步算一步了。 丁雨萌闭上眼睛,跳耀的火光消失了,自己在晋城的生活像是一幅幅画卷,一张接着一张浮现在她眼前,虽然有些清苦,可那是她过的最快乐的三年,同爹去街上卖艺、去吃好吃的、过年做新衣服……爹说,要给他找个好婆家,让她一辈子不愁吃穿,让她活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可是,爹还是没管她就走了,留下她一人和这一堆的债。虽然后来,她有幸遇见彦大哥,又和他有了婚约,而且他对她很好,可他们终究要葬身在这片竹林里,为什么老天这样不长眼,难道,就见不得她过上好日子吗? 丁雨萌想着想着,不禁呜呜咽咽啜泣起来,彦青见状,急忙停下笛子,移身过来安慰。 “是不是我的笛声太过幽怨了?”他笑着问道。 丁雨萌用袖子擦擦脸颊,哽咽着说:“彦大哥,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还没有嫁给你,还没有穿新衣服……还有……”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傻瓜,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我会保护你的。” ———————— 石樱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缓步向前,她恐惧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缓解,心思电转中,不知不觉两人一蛇竟然来到了一座石山跟前,姜儿熟稔的盘进了一间小石洞里,安静的仿佛良畜一般。 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片竹林?他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那又为何会养着一条巨蟒?难道他知道出去的方法……无数问题在石樱的脑海里盘旋,正欲开口,只见那人忽然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293.阴霾散去 石樱手举短刀,蓄势待发,而眼前那条姜黄色的蟒蛇蛇头弓起,瞪着灯笼般的眼睛与石樱平视,红色的蛇信子从嘴里一次又一次的吐出,似乎随时准备将眼前之人一口吞下。 电光火石间,石樱出刀,却感到右手被一个牢不可破的利器钳住,她紧握刀锋的手一转,极力将那东西卸开,却突然眼前腥红一片,一股奇怪的液体喷了她一脸,伴随着的,还有右手掌心传来的锥心刺痛。 “是你伤了我的姜儿?”突然,身后一个幽幽的男声由远及近,待石樱抹去脸上血水,那人早已立在她的面前。她手握短刀,仰起沾满血的脸——只见那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他年纪不过三十上下,一根辫子拖在脑后,脚上一双粗布麻鞋,打扮朴素至极。他轻功卓越,手持一把素色雨伞,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从极远的尽头飞跃到了她的跟前。 姜儿?石樱皱了皱眉,这才从怔忡中反应过来,她急忙连滚带爬,朝他的身后躲避,她嘴里默念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姜儿,难道,他指的是那条姜黄色的巨蟒?这、这是他养的?! “先生,救命啊!”她紧抓他的裤管,仿佛抓住了海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先不管这蛇是谁养的,起码人和人是同类,哪有帮着畜牲害同类的? 那男子撩开袍子,拽了拽自己的裤腿,嘴角微勾,姿态风/流儒雅,他看着脚下的白衣女子,只见她身着单薄的里衣,全身湿透,此时更显狼狈不堪。 随即,他向她伸出手,轻声道:“起来吧。”那声音仿佛在遥远的天际,又仿佛近在耳边,让石樱一时之间回不过神。 石樱将颤抖的手递了出去,雨水顺着她的额发流进她的眼里,又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而她的心,也随着两只交握的手逐渐变得踏实。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进到这片竹林里来?”男子扶起石樱,这才蹲身查看那条蟒蛇的伤口。 “我,我是青竹山庄的婢女,”石樱急忙在脑子里盘算着自己的处境,难保眼前此人非敌是友,所以,她最好还是隐瞒身份,“夫人派我下山买点心,不想路上遇到了强盗,所以,才……” 听到这里,那男子回过头来,他上下打量了石樱一番,皱眉疑惑道,“是吗?那你为何穿成这样?” “我……”石樱语结,她低头看着自己单薄的里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但终于还是把路遇花十三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其中的细节稍作改动,那花十三更是恶名满江湖,听者不禁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你跟我走吧。”白衣男子起身,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唇边,他轻轻用力,一阵悠扬悦耳的声音竟从他的唇边传出,响彻林间。那条土褐色的巨蟒所受的伤并不严重,它乖巧的扭动身躯,跟随着竹叶声缓缓的移动起来。 石樱握刀的右手自然下垂,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滴落,她跟在白衣男子身后,尽量与那“姜儿”保持距离。 石樱手举短刀,蓄势待发,而眼前那条姜黄色的蟒蛇蛇头弓起,瞪着灯笼般的眼睛与石樱平视,红色的蛇信子从嘴里一次又一次的吐出,似乎随时准备将眼前之人一口吞下。 电光火石间,石樱出刀,却感到右手被一个牢不可破的利器钳住,她紧握刀锋的手一转,极力将那东西卸开,却突然眼前腥红一片,一股奇怪的液体喷了她一脸,伴随着的,还有右手掌心传来的锥心刺痛。 “是你伤了我的姜儿?”突然,身后一个幽幽的男声由远及近,待石樱抹去脸上血水,那人早已立在她的面前。她手握短刀,仰起沾满血的脸——只见那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他年纪不过三十上下,一根辫子拖在脑后,脚上一双粗布麻鞋,打扮朴素至极。他轻功卓越,手持一把素色雨伞,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从极远的尽头飞跃到了她的跟前。 姜儿?石樱皱了皱眉,这才从怔忡中反应过来,她急忙连滚带爬,朝他的身后躲避,她嘴里默念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姜儿,难道,他指的是那条姜黄色的巨蟒?这、这是他养的?! “先生,救命啊!”她紧抓他的裤管,仿佛抓住了海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先不管这蛇是谁养的,起码人和人是同类,哪有帮着畜牲害同类的? 那男子撩开袍子,拽了拽自己的裤腿,嘴角微勾,姿态风/流儒雅,他看着脚下的白衣女子,只见她身着单薄的里衣,全身湿透,此时更显狼狈不堪。 随即,他向她伸出手,轻声道:“起来吧。”那声音仿佛在遥远的天际,又仿佛近在耳边,让石樱一时之间回不过神。 石樱将颤抖的手递了出去,雨水顺着她的额发流进她的眼里,又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而她的心,也随着两只交握的手逐渐变得踏实。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进到这片竹林里来?”男子扶起石樱,这才蹲身查看那条蟒蛇的伤口。 “我,我是青竹山庄的婢女,”石樱急忙在脑子里盘算着自己的处境,难保眼前此人非敌是友,所以,她最好还是隐瞒身份,“夫人派我下山买点心,不想路上遇到了强盗,所以,才……” 听到这里,那男子回过头来,他上下打量了石樱一番,皱眉疑惑道,“是吗?那你为何穿成这样?” “我……”石樱语结,她低头看着自己单薄的里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但终于还是把路遇花十三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其中的细节稍作改动,那花十三更是恶名满江湖,听者不禁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你跟我走吧。”白衣男子起身,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唇边,他轻轻用力,一阵悠扬悦耳的声音竟从他的唇边传出,响彻林间。那条土褐色的巨蟒所受的伤并不严重,它乖巧的扭动身躯,跟随着竹叶声缓缓的移动起来。 石樱握刀的右手自然下垂,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滴落,她跟在白衣男子身后,尽量与那“姜儿”保持距离。 294.人间至味 “你是石樱?”白衣男子甩了甩手中的雨伞,雨滴顺势滑向伞尖,一滴一滴落入泥土。 “你、你又是谁?!”石樱慌忙将短刀横在胸前,对方既然能一眼认出她,就很有可能是那个贱人派来的! “噗!”男子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他向前迈了一步,欲一把夺过石樱手里的短刀,却没想到石樱立即将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眼神里全是视死如归。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立刻自尽!”石樱颤着声音威胁,她算是明白了,眼前此人或许跟青竹山庄有关,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准一个登徒子没错! 白衣男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之中,他眼睛眯了眯,突然笑出声来,笑罢,他收回手道:“如果,我能带你走出这里呢?” 走出这里?难道要他和她做交易?不行不行!她可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怎能随便委身一个登徒子?再说了,万一这事被那塞楞额知道了,不杀了她才怪!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现在深陷囫囵,眼看就要死了,还顾得全什么德行?且那塞楞额人又在哪? 等等!石樱突然一个激灵,定睛朝那人看去——眼前此人,三十多岁、一身功夫、知晓自己闺名、能走出竹林……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人,若是再猜不出此人是谁,想她十六年的石家大小姐就白当了! 随即,她扬起下巴目不斜视道:“我宁愿死在这里!” 白衣男子将手中的雨伞放在石岩上,转身向洞穴深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开口:“你不是刚才还拉着我求我救你?怎么这么快就视死如归了?” 石樱抿嘴一笑,见隐瞒不过,于是立即放下手中短刀,曲腿跪下,叩头道:“石樱拜见盟主,多谢盟主救命之恩!” 塞楞额没有回头,朝后挥挥手道:“起来吧,资质不错。” 石樱闻声,站起身来,笑着大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越走越深,只是这石洞似乎是个黑漆漆、不见底的深渊,两人走了一炷香功夫,转过一道弯后,这才看见远处微弱的火光。 石樱不敢多问,毕竟塞楞额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过于高大神秘,如今他又救了她,她更怕问多了他会嫌她麻烦,所以索性沉默不语。可等到眼前的光线足够明亮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个没有出口的死路! “你不问我带你来的是什么地方?”塞楞额用力拉起石壁上的一条铁链,只听脚下“哗啦”一声,唬得石樱连连倒退,接着,一道石板应声裂开,一人宽的入口黑漆漆的出现在眼前。 “不问,石樱跟着盟主什么都不问。”石樱道。 “好啊,不愧是石家调教出来的,果然忠心!”塞楞额取下墙壁上唯一的一只火把,迈步朝那入口走去。 “多谢盟主夸奖!”石樱咧嘴一笑,大步跟上。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一阵劲风袭来,火把上的火焰微微一颤,只见洞穴里的光线忽明忽暗,在此期间,塞楞额飞速揽起石樱,携起后者,纵身跃上高台。 —————————————— “你是石樱?”白衣男子甩了甩手中的雨伞,雨滴顺势滑向伞尖,一滴一滴落入泥土。 “你、你又是谁?!”石樱慌忙将短刀横在胸前,对方既然能一眼认出她,就很有可能是那个贱人派来的! “噗!”男子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他向前迈了一步,欲一把夺过石樱手里的短刀,却没想到石樱立即将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眼神里全是视死如归。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立刻自尽!”石樱颤着声音威胁,她算是明白了,眼前此人或许跟青竹山庄有关,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准一个登徒子没错! 白衣男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之中,他眼睛眯了眯,突然笑出声来,笑罢,他收回手道:“如果,我能带你走出这里呢?” 走出这里?难道要他和她做交易?不行不行!她可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怎能随便委身一个登徒子?再说了,万一这事被那塞楞额知道了,不杀了她才怪!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现在深陷囫囵,眼看就要死了,还顾得全什么德行?且那塞楞额人又在哪? 等等!石樱突然一个激灵,定睛朝那人看去——眼前此人,三十多岁、一身功夫、知晓自己闺名、能走出竹林……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人,若是再猜不出此人是谁,想她十六年的石家大小姐就白当了! 随即,她扬起下巴目不斜视道:“我宁愿死在这里!” 白衣男子将手中的雨伞放在石岩上,转身向洞穴深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开口:“你不是刚才还拉着我求我救你?怎么这么快就视死如归了?” 石樱抿嘴一笑,见隐瞒不过,于是立即放下手中短刀,曲腿跪下,叩头道:“石樱拜见盟主,多谢盟主救命之恩!” 塞楞额没有回头,朝后挥挥手道:“起来吧,资质不错。” 石樱闻声,站起身来,笑着大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越走越深,只是这石洞似乎是个黑漆漆、不见底的深渊,两人走了一炷香功夫,转过一道弯后,这才看见远处微弱的火光。 石樱不敢多问,毕竟塞楞额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过于高大神秘,如今他又救了她,她更怕问多了他会嫌她麻烦,所以索性沉默不语。可等到眼前的光线足够明亮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个没有出口的死路! “你不问我带你来的是什么地方?”塞楞额用力拉起石壁上的一条铁链,只听脚下“哗啦”一声,唬得石樱连连倒退,接着,一道石板应声裂开,一人宽的入口黑漆漆的出现在眼前。 “不问,石樱跟着盟主什么都不问。”石樱道。 “好啊,不愧是石家调教出来的,果然忠心!”塞楞额取下墙壁上唯一的一只火把,迈步朝那入口走去。 “多谢盟主夸奖!”石樱咧嘴一笑,大步跟上。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一阵劲风袭来,火把上的火焰微微一颤,只见洞穴里的光线忽明忽暗,在此期间,塞楞额飞速揽起石樱,携起后者,纵身跃上高台。 295.天道联盟 “锵锵锵锵!”一排飞镖钉在刚刚二人身后的石壁之上,与此同时,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飞身闪入,标准的一字马横在石洞出口。 塞楞额身为武林盟主,并非浪得虚名,他松开右臂中的美人儿,跃下高台,一步一步逼向那黑衣人,步履沉稳,毫无惧意。 黑衣人探手入怀,五指指缝瞬时多了四把流星飞镖,他的眼睛直视着敌人,额际不时有汗珠渗出。 “锵锵锵锵!”又一阵金铁交击声,四只流星飞镖闪着火花,被一股力道钉入岩壁。 石樱惊得抱头蹲下,待她睁开眼时,只见塞楞额手握短刀,而他另一只手里的火把依然安好无损。 “你主子没教你守规矩吗?”塞楞额沉声道,他背着石樱,石樱看不清他的表情。 黑衣人并不作声,但此时再取暗器为时已晚,他跃下岩壁,抽出腰间大刀朝塞楞额狠狠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塞楞额迅速一个闪身,两人当即错开位置,接着,前者一甩短刀,那刀以惊人的速度朝黑衣人飞去,眨眼之间,正中后者脊背。 中刀后的黑衣人并没有倒地,他艰难的转过身体,这次他的目标不是塞楞额,而是那个躲在高台之上瑟瑟发抖的白衣女子。 寒刃映着火光,朝那女子狠狠劈去,突然,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他的脖颈,伴随着一阵声咔嚓”声,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手臂顿时失去了力气,大刀随即落地,疼痛逐渐将他吞噬…… 石樱杏眼圆睁,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说不出一句话,虽然她见惯了各种武打场面,可这种一招毙命的手段还是头一次观摩。盛名之下无虚士,作为大清帝国的武林第一人,眼前之人果然名不虚传! “你没事吧?”塞楞额抬眸,看了一眼还在怔忡之中的石樱。 “啊?啊!”石樱半张着嘴,“没事!没事!”她拍拍胸口,终于将自己从梦魇之中拉了回来。 “走吧。”塞楞额伸手扶石樱下来,接着绕过地上的“障碍物”,朝地下入口走去。 “你不想看看他是谁?”石樱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急忙开口询问,既然他已将这个突袭之人杀死,为何不扯下他的遮面布看个究竟? “呵,没必要。”沉沉的男声从地下入口传来。石樱急忙弯腰,扯开那块黑布,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气的脸。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盟主一点都不好奇?她加快步伐跟了上去。算了,不想了,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明白。 —————— 彦青紧皱眉头,他看着山洞的最深处沉思不已。 “彦大哥,你在看什么?”丁雨萌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凝重的俊秀男子。 “哦,没什么。”彦青回过头洒然一笑,作为一个练武之人,他的听觉算不上灵敏,可是,刚才山洞深处发出的“滴答”声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还有水潭?或者,八卦迷阵的机关跟这有关? “如果,我想去里面看看,你要不要跟着我?”彦青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丁雨萌,毕竟,他们两人已经共历生死。 “可是里面好黑啊……”丁雨萌喃喃,片刻后,她复又打起精神道,“彦大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然我们分开可就麻烦了!” 彦青闻之洒然一笑。 “锵锵锵锵!”一排飞镖钉在刚刚二人身后的石壁之上,与此同时,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飞身闪入,标准的一字马横在石洞出口。 塞楞额身为武林盟主,并非浪得虚名,他松开右臂中的美人儿,跃下高台,一步一步逼向那黑衣人,步履沉稳,毫无惧意。 黑衣人探手入怀,五指指缝瞬时多了四把流星飞镖,他的眼睛直视着敌人,额际不时有汗珠渗出。 “锵锵锵锵!”又一阵金铁交击声,四只流星飞镖闪着火花,被一股力道钉入岩壁。 石樱惊得抱头蹲下,待她睁开眼时,只见塞楞额手握短刀,而他另一只手里的火把依然安好无损。 “你主子没教你守规矩吗?”塞楞额沉声道,他背着石樱,石樱看不清他的表情。 黑衣人并不作声,但此时再取暗器为时已晚,他跃下岩壁,抽出腰间大刀朝塞楞额狠狠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塞楞额迅速一个闪身,两人当即错开位置,接着,前者一甩短刀,那刀以惊人的速度朝黑衣人飞去,眨眼之间,正中后者脊背。 中刀后的黑衣人并没有倒地,他艰难的转过身体,这次他的目标不是塞楞额,而是那个躲在高台之上瑟瑟发抖的白衣女子。 寒刃映着火光,朝那女子狠狠劈去,突然,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他的脖颈,伴随着一阵声咔嚓”声,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手臂顿时失去了力气,大刀随即落地,疼痛逐渐将他吞噬…… 石樱杏眼圆睁,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说不出一句话,虽然她见惯了各种武打场面,可这种一招毙命的手段还是头一次观摩。盛名之下无虚士,作为大清帝国的武林第一人,眼前之人果然名不虚传! “你没事吧?”塞楞额抬眸,看了一眼还在怔忡之中的石樱。 “啊?啊!”石樱半张着嘴,“没事!没事!”她拍拍胸口,终于将自己从梦魇之中拉了回来。 “走吧。”塞楞额伸手扶石樱下来,接着绕过地上的“障碍物”,朝地下入口走去。 “你不想看看他是谁?”石樱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急忙开口询问,既然他已将这个突袭之人杀死,为何不扯下他的遮面布看个究竟? “呵,没必要。”沉沉的男声从地下入口传来。石樱急忙弯腰,扯开那块黑布,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气的脸。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盟主一点都不好奇?她加快步伐跟了上去。算了,不想了,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明白。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盟主一点都不好奇?她加快步伐跟了上去。算了,不想了,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明白。 296.皇榜高中 启墨带着四个兄弟,黑衣蒙面、蹑手蹑脚的向前移动,可即便是这样也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几人除了被雨淋成落汤鸡外毫无变化,这里没人看得见他们,也没人给他们看。 小六去前面探查消息了,是启墨派他去的,路途的竹子上留有他们约定好的标识。可即便是这样,启墨依然觉得眼前的道路漫长而危险,这已经是第十三天了,小六到底想要带着他们走到哪里去? “大哥!你看!那不是山吗?”突然,身后的小四大叫起来,像个久在沙漠快要渴死的人看见了山泉。 “住口!”老三莫寒之低声呵斥,“这里还潜伏着那个魔头,你想害死我们?!” 听闻此话,刚刚过度兴奋的谭琪立即蔫了下来,是啊,这里还有那个人,他们得时刻保持警惕,就连握在手中的刀柄都不敢轻易转动,作为十足的江湖人,武器就是生命,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数倍强于他们的魔头?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启墨开口了,他用左手抹掉脸上的雨珠,侧过头对身后几人沉声道:“有山就有山洞,或许今晚我们可以在那过夜,这里有小六留下的标识,大家马上可以见面了!” 随着一句话的终结,启墨的刀指向了一颗翠竹,只见那翠竹身上刻有一个凌乱的“十”字,显然,刻画之人不是状况紧急就是随意而为之,但这两种状况对于其他五人来说并不意味着好事。可老大毕竟是老大,终究还是把最危险的跟踪任务派给了入帮晚的小六刘世杰。 启墨身后的四人闻言并没有多大反应,这一路上,他们为了追踪目标,误入了八卦迷阵,十三天来,他们露宿丛林,无论用什么方法但仍然无法走出,若不是找到这座山,估计今晚还得在竹林里洗澡。 就这样,五个黑衣人用极其轻快的步伐在竹林里飞蹿,转眼间,他们已经闪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并不高大的山,但却胜在别致,就在五人的左方向,整整半座山全是山石堆积而成,上面毫无生机,而右手边的半座却全部是土,上面生长着各色植物,繁盛而茂密。 “老大,这……”小五王天一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怪异情景,他算是大开眼界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景观! 启墨没有开口,他举起手中的剑,小心翼翼地挑起四下里的杂草,他希望尽快找到小六留给他们的标记,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片刻之后,启墨盯着一块山石上的划痕皱眉沉思,这个划痕很是奇怪,像是“十”字又像是“又”字,难道,小六出了事情? “走,我们走这边!”启墨一挥手,朝右手边走去,身后的四人也没异议,相继跟上。身为下属,头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服从命令,干嘛要问那么多为什么,帮派又不是学堂,更何况,跟着长老有肉吃,倒霉的都是新来的。 启墨带着四个兄弟,黑衣蒙面、蹑手蹑脚的向前移动,可即便是这样也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几人除了被雨淋成落汤鸡外毫无变化,这里没人看得见他们,也没人给他们看。 小六去前面探查消息了,是启墨派他去的,路途的竹子上留有他们约定好的标识。可即便是这样,启墨依然觉得眼前的道路漫长而危险,这已经是第十三天了,小六到底想要带着他们走到哪里去? “大哥!你看!那不是山吗?”突然,身后的小四大叫起来,像个久在沙漠快要渴死的人看见了山泉。 “住口!”老三莫寒之低声呵斥,“这里还潜伏着那个魔头,你想害死我们?!” 听闻此话,刚刚过度兴奋的谭琪立即蔫了下来,是啊,这里还有那个人,他们得时刻保持警惕,就连握在手中的刀柄都不敢轻易转动,作为十足的江湖人,武器就是生命,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数倍强于他们的魔头?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启墨开口了,他用左手抹掉脸上的雨珠,侧过头对身后几人沉声道:“有山就有山洞,或许今晚我们可以在那过夜,这里有小六留下的标识,大家马上可以见面了!” 随着一句话的终结,启墨的刀指向了一颗翠竹,只见那翠竹身上刻有一个凌乱的“十”字,显然,刻画之人不是状况紧急就是随意而为之,但这两种状况对于其他五人来说并不意味着好事。可老大毕竟是老大,终究还是把最危险的跟踪任务派给了入帮晚的小六刘世杰。 启墨身后的四人闻言并没有多大反应,这一路上,他们为了追踪目标,误入了八卦迷阵,十三天来,他们露宿丛林,无论用什么方法但仍然无法走出,若不是找到这座山,估计今晚还得在竹林里洗澡。 就这样,五个黑衣人用极其轻快的步伐在竹林里飞蹿,转眼间,他们已经闪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并不高大的山,但却胜在别致,就在五人的左方向,整整半座山全是山石堆积而成,上面毫无生机,而右手边的半座却全部是土,上面生长着各色植物,繁盛而茂密。 “老大,这……”小五王天一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怪异情景,他算是大开眼界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景观! 启墨没有开口,他举起手中的剑,小心翼翼地挑起四下里的杂草,他希望尽快找到小六留给他们的标记,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片刻之后,启墨盯着一块山石上的划痕皱眉沉思,这个划痕很是奇怪,像是“十”字又像是“又”字,难道,小六出了事情? “走,我们走这边!”启墨一挥手,朝右手边走去,身后的四人也没异议,相继跟上。身为下属,头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服从命令,干嘛要问那么多为什么,帮派又不是学堂,更何况,跟着长老有肉吃,倒霉的都是新来的。 297.游园惊梦 五人没走几步,便远远瞧见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洞口杂草丛生,几乎掩盖了整个洞口,再者,弯弯曲曲的藤蔓从山上垂下,将洞口封了个死,若不是山洞里透摄出的暗色将五人吸引,他们或许不会发现这儿。 启墨弯了弯嘴角,大步向前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用刀斩断那些碍眼的杂草,瞬间一条通往山洞的小径便出现在眼前。 几人入洞后,莫寒之掏出唯一的一只火折,他轻吹一口,黑漆漆的洞里有了光亮——只见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人造山洞,四周洞壁光滑非常,且深处像是连接着水潭,总有奇怪的“滴答”声传入几人的耳朵。 莫寒之蹲下身来,将脚下的枯枝败叶收集到一起,然后点燃它们。 五人沉默地烤着火,全湿的衣服开始半干,渐渐地,几人纷纷泛起了困意。 因为坐在最里面,启墨总能感觉到洞穴深处那潭水在波动,这种波动令他心神不宁。其实,不是他们跟着小六前行,因为小六已经死了,而这一路上的“十”字划痕全都是启墨自己趁着兄弟们不注意偷偷刻上去的。人落到这步田地,总得有些信仰才行,不然早疯了。 正出神,小五突然笑嘻嘻的凑上前来,眯着眼睛问他道:“老大,你怎么知道这边有山洞?我没看见小六的影子啊?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启墨忙换上一副笑脸:“我当老大当然知道,小六或许在其他的山洞也未可知。” “可是竹林里有……”老二孙俞急忙开口。 “二哥,那竹林阵法会变,你又不是没见过,或许小六早就和我们走散了!”莫寒之打断了他的话。 “哎,小六这孩子心实,非要去前面探路,现在可好,不知道是生是死!”孙俞继续开口,将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几人一时陷入沉默。 “哎,没事没事,”莫寒之打笑道,“你看他刻的记号不是还在竹子上吗,肯定活着,二哥你别杞人忧天了!”—————— 是夜,山洞外的大雨骤停,而山洞里的人却无法入眠。丁雨萌跟随彦青顺着洞壁往深处走去,因为彦青说,这是个人造山洞,里面一定会有些什么。 彦青边走边点燃脚边的柴草,以至于整个山洞都亮堂起来,但这个世家公子却不知柴草燃烧会消耗氧气并释放呛人的烟雾。 彦青的另一只手抓着丁雨萌的右臂,两人徐步向前,这时,随着丁雨萌的突然晕倒,彦青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因为,那是心痛症的发作征兆——他的母亲就得了这种病。 “雨萌?雨萌?”彦青慌忙从包袱里掏出那瓶“清心丸”,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一颗,塞进丁雨萌的嘴里。 伴随着一阵熟悉的呼唤,丁雨萌只觉得一颗清凉的药丸入喉,顺流而下,进入心脾。片刻后,她的眼前渐渐出现了彦青那张焦急的脸。 “不是……下雨天……没有月亮吗?”丁雨萌靠在墙壁上,艰难地喘着粗气,喃喃道。 彦青无奈地看着她,脸上出现了深深的自责,“其实,对于这种邪门武功,我也是一知半解,还好‘清心丸’就放在你的包袱里,不然悲剧就会重演。” 丁雨萌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彦青道:“彦大哥,你放心好了,昨天晚上也是这个样子,我挺一会儿就过去了,可是我现在口好渴,能不能给我喝点水?” “哦,好!”彦青急忙站起身来,在自己一众的行李中寻找着那个盛水的竹筒,然而翻遍了所有,却一无所获! 他看着嘴唇干裂、脸色发白的丁雨萌,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那个竹筒很可能丢在了躲雨的路途上,那时他们只顾得奔跑,系竹筒的绳子是一根断掉的发带,况且他们中午吃饱喝足,竟也没有想起它的存在。 “彦大哥,怎么了?”丁雨萌仰头,气若游丝。 彦青看着她的眼睛,严肃道:“盛水的竹筒丢了,我这就出去打水,你在这里乖乖等我,知道吗!”话毕,迅速将身边的干草聚在一起,生了一堆火,又拿出自己随身佩戴的星月宝剑放在丁雨萌身边,这才起身。末了,他又蹲下身来,抽出腰间的玉笛放在她手里,叮嘱道:“雨萌,有事就吹响笛子,以防万一!” “嗯,我等你。”丁雨萌点头微笑,她虚弱的看着彦青的背影在跳动的火光里渐行渐远,然后微微闭上眼睛。 —————— 启墨是跟随着那个奇怪的“滴答”声走到这里的,他们虽然是五个人,但还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可当他走到洞穴的尽头时,一个古怪的转弯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在那转弯的另一侧,有忽闪忽现的微弱火光。可当他们蹑手蹑脚走近光源之后,五人不由同时一愣,因为躺在火堆旁的,是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女子。 彦青无奈地看着她,脸上出现了深深的自责,“其实,对于这种邪门武功,我也是一知半解,还好‘清心丸’就放在你的包袱里,不然悲剧就会重演。” 丁雨萌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彦青道:“彦大哥,你放心好了,昨天晚上也是这个样子,我挺一会儿就过去了,可是我现在口好渴,能不能给我喝点水?” “哦,好!”彦青急忙站起身来,在自己一众的行李中寻找着那个盛水的竹筒,然而翻遍了所有,却一无所获! 他看着嘴唇干裂、脸色发白的丁雨萌,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那个竹筒很可能丢在了躲雨的路途上,那时他们只顾得奔跑,系竹筒的绳子是一根断掉的发带,况且他们中午吃饱喝足,竟也没有想起它的存在。 “彦大哥,怎么了?”丁雨萌仰头,气若游丝。 “彦大哥,怎么了?”丁雨萌仰头,气若游丝。“彦大哥,怎么了?”丁雨萌仰头,气若游丝。“彦大哥,怎么了?”丁雨萌仰头,气若游丝。“彦大哥,怎么了?”丁雨萌仰头,气若游丝。 298.人性至贱 “姑娘?姑娘?” 丁雨萌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摇她的肩膀,她吃力的睁开双眼,只见眼前围着一众陌生面孔,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可心脏的绞痛感却隐隐传来。 “你们……你们是谁啊?”她艰难的开口。 启墨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因为眼前此女虽然看起来虚弱无比,但她手中握有一把银色质地的宝剑,一看就是江湖中人,万一此人与那魔头有关,他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我们乃青竹山庄的家丁,奉家主之命前来竹林寻找丢失的下人,姑娘你……”莫寒之开口,他是出了名的随口胡邹,其余四人也不作声,静观其变。 “我是山庄里的婢女,昨天是……”丁雨萌虚弱的挤出一丝笑容,想来定是彦公子的随从甫勒告知石樱,石樱派人来救他们。石大小姐,果然待她不薄! “什么,婢女?”小五大喜,他对眼前这个女子充满兴趣,说实话,自从进到竹林里来,遇到的蚊子都是公的,哪想到还会有活生生的女人? “哦,对了,和我一起来的彦大哥刚刚出去找水了,你们等等他,他马上回来。”丁雨萌拿起玉笛,安心的揣入怀中,她的脑子现在很乱,不过还好,终于遇到救星了,他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启墨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和老三莫寒之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找到了答案,是的,这片竹林还有别的男子,会不会与那魔头有关?以五敌一打得过吗?要是逃跑该往哪里跑?若是把这个女人当做人质呢?一连串的问题纷纷在他脑海里炸响,看了看地上歪斜的女子,又看了看漆黑而深邃的山洞,启墨吞了吞口水,他一咬牙,迅速出手,一掌砍在丁雨萌的脖颈处,后者也在受力的那一刹那,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缓缓倒下,不再动弹。 “大哥,你这是?”小五瞪大双眼,他们好不容易碰见个姑娘,大哥竟不怜香惜玉,一掌将人家打晕,这…… “小五,你背着她,我们迅速离开这里,若是那个男的待会回来,她定会泄露我们的行踪,那时可就晚了!”莫寒之发号施令,小五年轻,很多事情考虑不周,他只有冠冕堂皇地提醒他一下。 背好丁雨萌,老四谭琪顺势捡起地上那把星月宝剑,又顺带踢灭附近几个火堆,接着,几人各怀鬼胎朝洞穴深处奔去。他们想躲得更深一点,或许那个人可能因此找不到他们,又或许,人生在世,高兴一回是一回…… —————— 石樱跟着塞楞额小心翼翼的下了台阶,还好她的母亲是个满人,没有逼她缠脚,不然她非得从这又陡又窄的石阶上摔下去! 她抬头看着前面的塞楞额,只见他高大的身影在火把的映照下越发威武,石樱不由嘴角微勾,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充满胸腔,贾佳文慧,看咱们谁能得到盟主的心! 他们下了一百多级石阶,终于到了平地,当石樱脚踏地面,只觉得地上湿漉漉一片,仰头间,正巧有一滴水滴落在了她的额际。 “姑娘?姑娘?” 丁雨萌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摇她的肩膀,她吃力的睁开双眼,只见眼前围着一众陌生面孔,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可心脏的绞痛感却隐隐传来。 “你们……你们是谁啊?”她艰难的开口。 启墨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因为眼前此女虽然看起来虚弱无比,但她手中握有一把银色质地的宝剑,一看就是江湖中人,万一此人与那魔头有关,他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我们乃青竹山庄的家丁,奉家主之命前来竹林寻找丢失的下人,姑娘你……”莫寒之开口,他是出了名的随口胡邹,其余四人也不作声,静观其变。 “我是山庄里的婢女,昨天是……”丁雨萌虚弱的挤出一丝笑容,想来定是彦公子的随从甫勒告知石樱,石樱派人来救他们。石大小姐,果然待她不薄! “什么,婢女?”小五大喜,他对眼前这个女子充满兴趣,说实话,自从进到竹林里来,遇到的蚊子都是公的,哪想到还会有活生生的女人? “哦,对了,和我一起来的彦大哥刚刚出去找水了,你们等等他,他马上回来。”丁雨萌拿起玉笛,安心的揣入怀中,她的脑子现在很乱,不过还好,终于遇到救星了,他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启墨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和老三莫寒之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找到了答案,是的,这片竹林还有别的男子,会不会与那魔头有关?以五敌一打得过吗?要是逃跑该往哪里跑?若是把这个女人当做人质呢?一连串的问题纷纷在他脑海里炸响,看了看地上歪斜的女子,又看了看漆黑而深邃的山洞,启墨吞了吞口水,他一咬牙,迅速出手,一掌砍在丁雨萌的脖颈处,后者也在受力的那一刹那,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缓缓倒下,不再动弹。 “大哥,你这是?”小五瞪大双眼,他们好不容易碰见个姑娘,大哥竟不怜香惜玉,一掌将人家打晕,这…… “小五,你背着她,我们迅速离开这里,若是那个男的待会回来,她定会泄露我们的行踪,那时可就晚了!”莫寒之发号施令,小五年轻,很多事情考虑不周,他只有冠冕堂皇地提醒他一下。 背好丁雨萌,老四谭琪顺势捡起地上那把星月宝剑,又顺带踢灭附近几个火堆,接着,几人各怀鬼胎朝洞穴深处奔去。他们想躲得更深一点,或许那个人可能因此找不到他们,又或许,人生在世,高兴一回是一回…… —————— 石樱跟着塞楞额小心翼翼的下了台阶,还好她的母亲是个满人,没有逼她缠脚,不然她非得从这又陡又窄的石阶上摔下去! 她抬头看着前面的塞楞额,只见他高大的身影在火把的映照下越发威武,石樱不由嘴角微勾,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充满胸腔,贾佳文慧,看咱们谁能得到盟主的心! 他们下了一百多级石阶,终于到了平地,当石樱脚踏地面,只觉得地上湿漉漉一片,仰头间,正巧有一滴水滴落在了她的额际。 299.红白花蕊 “那是什么?”石樱指着悬在高空中的一个巨型晶体,皱眉问道。为什么刚刚走在石阶之上没有发现它的存在?那个像水晶一样剔透的晶体,就那样凭空悬在半空之中,四周毫无支撑,甚是神奇。而刚刚低落在她额际的水滴似乎就是从那里滴下。 此刻,她好奇的声音甜甜的,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这形象与平日里那个心机冷傲的石家大小姐完全不同。 “呵,那是晶室。”塞楞额转过身,眯眼打量着这个看似天真的少女,他勾起嘴角,忽然感觉自己也变得年轻起来。 石樱故作惊讶,一脸膜拜的仰头叹道:“原来是传说中的晶室!看起来好漂亮哦!”而心里却打起鼓来,难道江湖传言非虚?武林盟主“盗走晶室、秘炼邪功”真有此事? 塞楞额嗤笑一声,似是猜中了石樱的心思,可却没有点破,他沉声问道:“想上去看看吗?” “想啊,石樱做梦都想看看盟主这样的大人物到底如何练功呢!”她边说边拍手,显得非常雀跃。 塞楞额微微一笑,没想到眼前此女竟然如此豪放,不仅有汉人的灵巧秀气,更有满人的豁达豪放。他的其他几人小妾均是汉女,虽然知书达理,但相处久了就会变得索然无味,所以今天碰上这个女人,他就好像吃到了一盘刺激味觉的开胃小菜,突然之间食欲大增。 “好,那我就带你上去,不过,你到底想回山庄还是留在这里,只能选一项。” 石樱咧嘴一笑,顽皮道:“要是有套干净的衣服,我就在这里陪盟主练功!” 话音刚落,塞楞额便揽起石樱,随着衣袂的翻飞声,两人当即跃上高空。 石樱只觉迎面一阵寒气袭来,像是进入了冰天雪地,眼前的世界也从橘色的昏暗变成了刺眼的银白。她不由眼睛一眯,等她睁开双眼之后,眼前的一切让她足以惊呆了——这是一间水晶一般的房子,四壁光滑,温度宜人,有着比金银还夺目的光芒,而最是惊人的是四周散发出沁人心扉的香气,仿佛初春的花园。 “这里真不错……” 石樱惊呆了,她看着这个和她闺房差不多的水晶房子,一时说不出话来。怪不得塞楞额要从安乐宫夺走它,就算这晶室不是用来修练绝世武功,住人也是极尽奢侈的! 塞楞额挥手封住了晶室大门,他席地而坐,缓缓闭上双眼,复又对傻愣着的石樱道:“坐下吧,试试用功调息,对你的身体不无好处。” 石樱大惊,没想到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内力竟被他测了出来,看来,要想得到他的信任与青睐,还得苦下一番功夫! 塞楞额垂眸运气,片刻后,他淡淡道:“眼下之地可遇不可求,你还不抓紧时机?” 石樱闻声立即学样,她盘腿而坐,闭目运气,只觉得自己体内那股真气由丹田开始游遍全身,在运行一个周天后,她感觉到全身的寒气被逼出体外,因磕绊而产生的疼痛也在逐渐消失,而那件黏在身上湿漉漉的里衣也开始变干……果然,这晶室是个好东西。 “那是什么?”石樱指着悬在高空中的一个巨型晶体,皱眉问道。为什么刚刚走在石阶之上没有发现它的存在?那个像水晶一样剔透的晶体,就那样凭空悬在半空之中,四周毫无支撑,甚是神奇。而刚刚低落在她额际的水滴似乎就是从那里滴下。 此刻,她好奇的声音甜甜的,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这形象与平日里那个心机冷傲的石家大小姐完全不同。 “呵,那是晶室。”塞楞额转过身,眯眼打量着这个看似天真的少女,他勾起嘴角,忽然感觉自己也变得年轻起来。 石樱故作惊讶,一脸膜拜的仰头叹道:“原来是传说中的晶室!看起来好漂亮哦!”而心里却打起鼓来,难道江湖传言非虚?武林盟主“盗走晶室、秘炼邪功”真有此事? 塞楞额嗤笑一声,似是猜中了石樱的心思,可却没有点破,他沉声问道:“想上去看看吗?” “想啊,石樱做梦都想看看盟主这样的大人物到底如何练功呢!”她边说边拍手,显得非常雀跃。 塞楞额微微一笑,没想到眼前此女竟然如此豪放,不仅有汉人的灵巧秀气,更有满人的豁达豪放。他的其他几人小妾均是汉女,虽然知书达理,但相处久了就会变得索然无味,所以今天碰上这个女人,他就好像吃到了一盘刺激味觉的开胃小菜,突然之间食欲大增。 “好,那我就带你上去,不过,你到底想回山庄还是留在这里,只能选一项。” 石樱咧嘴一笑,顽皮道:“要是有套干净的衣服,我就在这里陪盟主练功!” 话音刚落,塞楞额便揽起石樱,随着衣袂的翻飞声,两人当即跃上高空。 石樱只觉迎面一阵寒气袭来,像是进入了冰天雪地,眼前的世界也从橘色的昏暗变成了刺眼的银白。她不由眼睛一眯,等她睁开双眼之后,眼前的一切让她足以惊呆了——这是一间水晶一般的房子,四壁光滑,温度宜人,有着比金银还夺目的光芒,而最是惊人的是四周散发出沁人心扉的香气,仿佛初春的花园。 “这里真不错……” 石樱惊呆了,她看着这个和她闺房差不多的水晶房子,一时说不出话来。怪不得塞楞额要从安乐宫夺走它,就算这晶室不是用来修练绝世武功,住人也是极尽奢侈的! 塞楞额挥手封住了晶室大门,他席地而坐,缓缓闭上双眼,复又对傻愣着的石樱道:“坐下吧,试试用功调息,对你的身体不无好处。” 石樱大惊,没想到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内力竟被他测了出来,看来,要想得到他的信任与青睐,还得苦下一番功夫! 塞楞额垂眸运气,片刻后,他淡淡道:“眼下之地可遇不可求,你还不抓紧时机?” 300.黄梅小调 丁雨萌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可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难道自己还在梦境之中?于是,她耐心地等待着,等待有人能叫醒她,可许久之后,四周依然黑漆漆一片,终于,她忍无可忍,于是出声怒道:“喂!这里是哪里呀?” “这里是哪里呀……哪里呀……呀……” 伴随着她的尖叫,巨大的回音在山洞里飘荡,再散开。丁雨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因为她发现,随着她的开口,一只有力的手迅速封住了她的口鼻,以至连喘气都困难! “唔唔唔……”丁雨萌拼命挣扎,因为她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强烈的窒息感以及疼痛让她不得不奋起反抗,身边此人绝对不是她的彦大哥,他怎会对她如此粗鲁?还有,总感觉这里有很多人,难道,是刚刚那伙青竹山庄的家丁?可是他们干嘛捂住他的嘴啊?! “姑娘,你不要害怕,外面有个魔头要加害于我们,请你……”小五王天一吞了吞口水,他的声音青涩沙哑,刚才刚想乘黑占个便宜,没想到这女人突然就醒了。 “小五,用不着和她废话,让开!”这是第二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浑厚响亮,可还没等丁雨萌细思,只觉左肩处再次传来一阵剧痛,瞬间,她又失去了知觉。 “三哥,你怎么回事啊,她刚刚醒过来,又被你打晕了!”王天一的声音很低,但却充满哀怨。 “你他妈想女人想疯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万一那魔头冲进来,还女人呢,你马上该见阎王了!”老三开始暴粗口,但声音依就浑厚响亮。 “行了行了,不要吵了,”启墨不耐烦道,“我们五个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小五出去把风,万一那魔头来了,大家也好早做打算!” “凭什么是我!”片刻后,小五低声抱怨,“小六已经和咱们分开好几天了,到现在还不见回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孬种,什么玩意?!”老三莫寒之出声咒骂。 “那你去啊!你怎么不去?”小五反驳。 “说实话,我们一个人是打不过那魔头的,六个人合在一起才能和他平手,这也是帮主派我们六人跟踪他的原因……”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二孙俞终于开口了,显然,他是这几个人里存在感最低的那个。 “叫你去你就去,大哥说的话你敢反驳?反了天了!”老三起身,摸黑踹向小五蹲的地方。 小五中招,也没有再反抗,因为老大启墨已经沉默不语了,这就是军规。他们六个人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凡是违抗者,没有好下场…… —————— 彦青提着两只竹筒走进山洞,外面天色已黑,相比之下,洞穴反而给人一种安全感——至少这里淋不到雨。 走了片刻之后,呛人的烟味忽然让他担心起来,雨萌独自一人待在里面,会不会气闷?想到这,彦青加快脚下的步伐,然而洞穴里的柴草悉数早已燃烧殆尽,偶尔会有一丝火星忽闪,似是提醒着他他们曾来过这里。 丁雨萌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可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难道自己还在梦境之中?于是,她耐心地等待着,等待有人能叫醒她,可许久之后,四周依然黑漆漆一片,终于,她忍无可忍,于是出声怒道:“喂!这里是哪里呀?” “这里是哪里呀……哪里呀……呀……” 伴随着她的尖叫,巨大的回音在山洞里飘荡,再散开。丁雨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因为她发现,随着她的开口,一只有力的手迅速封住了她的口鼻,以至连喘气都困难! “唔唔唔……”丁雨萌拼命挣扎,因为她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强烈的窒息感以及疼痛让她不得不奋起反抗,身边此人绝对不是她的彦大哥,他怎会对她如此粗鲁?还有,总感觉这里有很多人,难道,是刚刚那伙青竹山庄的家丁?可是他们干嘛捂住他的嘴啊?! “姑娘,你不要害怕,外面有个魔头要加害于我们,请你……”小五王天一吞了吞口水,他的声音青涩沙哑,刚才刚想乘黑占个便宜,没想到这女人突然就醒了。 “小五,用不着和她废话,让开!”这是第二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浑厚响亮,可还没等丁雨萌细思,只觉左肩处再次传来一阵剧痛,瞬间,她又失去了知觉。 “三哥,你怎么回事啊,她刚刚醒过来,又被你打晕了!”王天一的声音很低,但却充满哀怨。 “你他妈想女人想疯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万一那魔头冲进来,还女人呢,你马上该见阎王了!”老三开始暴粗口,但声音依就浑厚响亮。 “行了行了,不要吵了,”启墨不耐烦道,“我们五个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小五出去把风,万一那魔头来了,大家也好早做打算!” “凭什么是我!”片刻后,小五低声抱怨,“小六已经和咱们分开好几天了,到现在还不见回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孬种,什么玩意?!”老三莫寒之出声咒骂。 “那你去啊!你怎么不去?”小五反驳。 “说实话,我们一个人是打不过那魔头的,六个人合在一起才能和他平手,这也是帮主派我们六人跟踪他的原因……”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二孙俞终于开口了,显然,他是这几个人里存在感最低的那个。 “叫你去你就去,大哥说的话你敢反驳?反了天了!”老三起身,摸黑踹向小五蹲的地方。 小五中招,也没有再反抗,因为老大启墨已经沉默不语了,这就是军规。他们六个人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凡是违抗者,没有好下场…… —————— 彦青提着两只竹筒走进山洞,外面天色已黑,相比之下,洞穴反而给人一种安全感——至少这里淋不到雨。 走了片刻之后,呛人的烟味忽然让他担心起来,雨萌独自一人待在里面,会不会气闷?想到这,彦青加快脚下的步伐,然而洞穴里的柴草悉数早已燃烧殆尽,偶尔会有一丝火星忽闪,似是提醒着他他们曾来过这里。 301.无限支持 “雨萌?丁雨萌?”彦青的呼唤声回荡在洞穴深处,但却没有回应,他皱着眉头,探手入怀,摸出一支火折轻吹一口,黑暗便如同潮水般向四周退去。 “哐啷!”一个轻微的撞击声让彦青闻之一震,这声音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但作为练武之人,他的听力还算不错,他紧锁眉头,显然,这个洞里还有其他人! “谁?!”彦青出声喝问,若是这里还有其他人,那就是说,雨萌现在已经身处险境! 他凝神侧耳,只听一个极轻的脚步向洞穴深处疾奔,而且用了轻身之术,武功不差的样子。 “站住!”彦青手举火折,追了上去。 另一边,蹲在黑暗里的四人正低声商议,老三咒骂道:“妈的,小五这孬种,一听有人就往回跑!咱们现在怎么办?迎战?” 老四谭琪不缓不慢道:“听声音,好像不是那魔头?许是这姑娘嘴里说的那个男子?” 启墨沉吟半响,这才开口吩咐:“老三,打亮火折!” 王天一一边狂奔一边擦汗,他的手在腰间的刀柄上,大脑一片空白。这个时候,他还是往大哥那里跑吧,毕竟他们六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宿州六刀”,合起来与那魔头也能抗衡,虽然小六那傻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哪里跑!”彦青狂追不止,要不是这洞穴过于昏暗,他早就一剑刺过去了。可是,当彦青奔过一个拐弯之后,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那个发出微弱火光的深处此时正赫然立着四个黑衣男子,他们手握钢刀,面目隐在暗处,而那如豆般的火光下,丁雨萌正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锵锵锵……”一连串的火花迸射出来,彦青早已不顾眼前之人,他只知道是时候该使出最强的剑法和这五人一决高下了! “兄台,有话好说!”开口的是老三莫寒之,而启墨却站在一边沉默观战,他看着老四老五和那白衣男子战做一团,大脑里翻书一般,快速寻思着江湖上近些年来的新起之秀。 “彦绝十七式?”终于,启墨开口道,语气淡定而从容。“莫非,阁下就是云剑山庄的彦公子?” 彦青闻言手下一滞,他迅速脚踩石壁,凌空一个后翻,跃到了三丈开外。他收起剑势,打量着那开口说话的中年男子,只见此人一身黑衣、头裹黑巾、八字胡须,腰间配有一把质地上乘的宝刀,此时正负手而立,一幅老成之态。 “在下‘宿州六刀’启墨,这是我的几位兄弟……”他伸出左手,指了指身边的几人。 几人闻言,也一一抱拳,自报起家门:“在下孙俞!” “在下莫寒之!” “在下谭琪!” “在下王天一!” 彦青听罢,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原来是宿州的好汉们!失敬失敬!不知我那妹妹是如何得罪了你们?” 五人闻言色变,他们顺着彦青的目光看去,只见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女子此刻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她明亮的杏眸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似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雨萌?丁雨萌?”彦青的呼唤声回荡在洞穴深处,但却没有回应,他皱着眉头,探手入怀,摸出一支火折轻吹一口,黑暗便如同潮水般向四周退去。 “哐啷!”一个轻微的撞击声让彦青闻之一震,这声音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但作为练武之人,他的听力还算不错,他紧锁眉头,显然,这个洞里还有其他人! “谁?!”彦青出声喝问,若是这里还有其他人,那就是说,雨萌现在已经身处险境! 他凝神侧耳,只听一个极轻的脚步向洞穴深处疾奔,而且用了轻身之术,武功不差的样子。 “站住!”彦青手举火折,追了上去。 另一边,蹲在黑暗里的四人正低声商议,老三咒骂道:“妈的,小五这孬种,一听有人就往回跑!咱们现在怎么办?迎战?” 老四谭琪不缓不慢道:“听声音,好像不是那魔头?许是这姑娘嘴里说的那个男子?” 启墨沉吟半响,这才开口吩咐:“老三,打亮火折!” 王天一一边狂奔一边擦汗,他的手在腰间的刀柄上,大脑一片空白。这个时候,他还是往大哥那里跑吧,毕竟他们六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宿州六刀”,合起来与那魔头也能抗衡,虽然小六那傻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哪里跑!”彦青狂追不止,要不是这洞穴过于昏暗,他早就一剑刺过去了。可是,当彦青奔过一个拐弯之后,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那个发出微弱火光的深处此时正赫然立着四个黑衣男子,他们手握钢刀,面目隐在暗处,而那如豆般的火光下,丁雨萌正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锵锵锵……”一连串的火花迸射出来,彦青早已不顾眼前之人,他只知道是时候该使出最强的剑法和这五人一决高下了! “兄台,有话好说!”开口的是老三莫寒之,而启墨却站在一边沉默观战,他看着老四老五和那白衣男子战做一团,大脑里翻书一般,快速寻思着江湖上近些年来的新起之秀。 “彦绝十七式?”终于,启墨开口道,语气淡定而从容。“莫非,阁下就是云剑山庄的彦公子?” 彦青闻言手下一滞,他迅速脚踩石壁,凌空一个后翻,跃到了三丈开外。他收起剑势,打量着那开口说话的中年男子,只见此人一身黑衣、头裹黑巾、八字胡须,腰间配有一把质地上乘的宝刀,此时正负手而立,一幅老成之态。 “在下‘宿州六刀’启墨,这是我的几位兄弟……”他伸出左手,指了指身边的几人。 几人闻言,也一一抱拳,自报起家门:“在下孙俞!” “在下莫寒之!” “在下谭琪!” “在下王天一!” 彦青听罢,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原来是宿州的好汉们!失敬失敬!不知我那妹妹是如何得罪了你们?” 五人闻言色变,他们顺着彦青的目光看去,只见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女子此刻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她明亮的杏眸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似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302.状元榜眼 启墨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此人名叫厄尔那,是个鞑子,他隐匿在此修炼一种邪门武功,据说练成之后可以独步武林,杀人于无形,所以我们几兄弟奉帮主之命,跟踪那魔头至此……” 彦青闻言皱眉:“江湖真是个大染缸,满人竟也踏足中原炼什么邪功?” “彦公子说的极是,我们习武之人,为的是仗剑江湖、济贫扶弱,让世道多一份公道,让天下多一份太平,这种侠义鞑子怎们会懂?”启墨说罢,挥手示意彦青,“我们坐下来谈吧,雨萌姑娘,你也坐下,把手臂伸过来,我这就帮你取针……” —————— 亦瑶举着一颗夜明珠在黑漆漆的竹林里乱晃,宋雅紧跟着她,她们两个还好,练过武功,身强体健,而两个小丫鬟可就惨了,红鸾一边抹着头上的雨水一边打喷嚏,青鸟则是一边发抖一边呜呜咽咽的啜泣。 亦瑶不耐烦的止住步子,回头呵斥道:“死丫头,把嘴给我闭上,不然杀了你!” 青鸟闻言,吓得面色惨白,她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吱一声。前面这个白衣女人不好惹,今天白天,红鸾被她用毒针刺中,要不是宋雅姐姐死命相求,换来一颗解药,估计这会红鸾早就去见阎王了…… 宋雅像是没听见亦瑶的狠话,她眯了眯眼,放眼于不见尽头的前方,低声道:“亦瑶,不要再走了,这两个孩子怕是染了风寒,咱们找个地方避避。” “那就把她们扔在这儿,反正我看了就烦!”亦瑶说着说着,竟然回头一笑,那表情诡异至极。 “你、你没事吧?”宋雅皱眉,伸出手去,想要碰触那个白色身影,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像个女鬼附身? “你以为你是谁?!”亦瑶突然一个转身,挥开宋雅伸过来的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傻子吗?”说罢,用力甩开手里的檀香扇,一时之间银光四散。 她面目狰狞,目眦尽裂,一边笑一边大骂不止:“哈哈哈……贱人,你害我心脉受损,差点丧命,又害我去练‘玄冥大法’,现在竟有脸跑来和我讨价还价?妄我多年前对你掏心掏肺、把你当做知己,没想到你竟是个卑鄙无耻的贱人!” 宋雅耳边回响着骇人的狂笑,她呆呆的站在雨里,右手僵在半空之中。她原本以为,一切都不算太晚,至少她们两个还活着,什么都可以弥补,可她突然发现,自己犯下的错误早已成型——是的,亦瑶的“玄冥大法”反噬了,她神智大乱,成了一个忽晴忽雨的疯子。 宋雅不知不觉的向后倒退,她抽出腰间佩剑,护住身后的两个女孩。 如果上天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不会伤害亦瑶,她宁愿孤独终老。 “出招吧!”亦瑶叫战,她双手出掌,满脸诡异。 宋雅纵身跃起,只见两条水袖破空袭来,似是白蛇一般,向她们三人张开血盆大口。 “啊!!”红鸾和青鸟吓得抱头蹲下,她们浑身发抖,早就挪不开半步,更觉得此刻天都要塌下来了,而在天塌的前一瞬间,一阵长剑的破空声随即响起。 启墨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此人名叫厄尔那,是个鞑子,他隐匿在此修炼一种邪门武功,据说练成之后可以独步武林,杀人于无形,所以我们几兄弟奉帮主之命,跟踪那魔头至此……” 彦青闻言皱眉:“江湖真是个大染缸,满人竟也踏足中原炼什么邪功?” “彦公子说的极是,我们习武之人,为的是仗剑江湖、济贫扶弱,让世道多一份公道,让天下多一份太平,这种侠义鞑子怎们会懂?”启墨说罢,挥手示意彦青,“我们坐下来谈吧,雨萌姑娘,你也坐下,把手臂伸过来,我这就帮你取针……” —————— 亦瑶举着一颗夜明珠在黑漆漆的竹林里乱晃,宋雅紧跟着她,她们两个还好,练过武功,身强体健,而两个小丫鬟可就惨了,红鸾一边抹着头上的雨水一边打喷嚏,青鸟则是一边发抖一边呜呜咽咽的啜泣。 亦瑶不耐烦的止住步子,回头呵斥道:“死丫头,把嘴给我闭上,不然杀了你!” 青鸟闻言,吓得面色惨白,她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吱一声。前面这个白衣女人不好惹,今天白天,红鸾被她用毒针刺中,要不是宋雅姐姐死命相求,换来一颗解药,估计这会红鸾早就去见阎王了…… 宋雅像是没听见亦瑶的狠话,她眯了眯眼,放眼于不见尽头的前方,低声道:“亦瑶,不要再走了,这两个孩子怕是染了风寒,咱们找个地方避避。” “那就把她们扔在这儿,反正我看了就烦!”亦瑶说着说着,竟然回头一笑,那表情诡异至极。 “你、你没事吧?”宋雅皱眉,伸出手去,想要碰触那个白色身影,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像个女鬼附身? “你以为你是谁?!”亦瑶突然一个转身,挥开宋雅伸过来的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傻子吗?”说罢,用力甩开手里的檀香扇,一时之间银光四散。 她面目狰狞,目眦尽裂,一边笑一边大骂不止:“哈哈哈……贱人,你害我心脉受损,差点丧命,又害我去练‘玄冥大法’,现在竟有脸跑来和我讨价还价?妄我多年前对你掏心掏肺、把你当做知己,没想到你竟是个卑鄙无耻的贱人!” 宋雅耳边回响着骇人的狂笑,她呆呆的站在雨里,右手僵在半空之中。她原本以为,一切都不算太晚,至少她们两个还活着,什么都可以弥补,可她突然发现,自己犯下的错误早已成型——是的,亦瑶的“玄冥大法”反噬了,她神智大乱,成了一个忽晴忽雨的疯子。 宋雅不知不觉的向后倒退,她抽出腰间佩剑,护住身后的两个女孩。 如果上天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不会伤害亦瑶,她宁愿孤独终老。 “出招吧!”亦瑶叫战,她双手出掌,满脸诡异。 宋雅纵身跃起,只见两条水袖破空袭来,似是白蛇一般,向她们三人张开血盆大口。 “啊!!”红鸾和青鸟吓得抱头蹲下,她们浑身发抖,早就挪不开半步,更觉得此刻天都要塌下来了,而在天塌的前一瞬间,一阵长剑的破空声随即响起。 303.大雪皑皑 丁雨萌光明正大地瞪着眼前这伙黑衣男子,至少是彦青到达这里以后。她的脖子现在都快断了,真想不通,无冤无仇的,怎么给她下这样的狠手? 莫寒之看了看丁雨萌,又看了看彦青,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轻咳一声道:“在下冒昧,以为这位姑娘和那个魔头是一伙的,真是对不住啊彦公子!” 彦青倒是没听解释,他早就大步奔到丁雨萌面前,一把拽住后者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你没事吧?头还晕吗?有没有被吓到?我带了水,要不要喝……” 丁雨萌摇摇头,又急忙点点头,虽然经历了这场有惊无险的劫难,但她心里非常甜蜜,显然彦青待她是真心的,而且把她放在了非常重要的位置。作为一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无依无靠的孤女,能遇到这样一个人,真不知道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丁雨萌接过彦青递来的竹筒,抿了一口清水,可能是“清心丸”生了效,心痛症似乎已经缓解,而脖子却在隐隐作痛,于是,她开口对那道歉的男子怒道:“你怎么光给彦公子道歉?我才是受害者!” “雨萌,算了,这几位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好汉,你一个女孩子,不要闹了。”彦青一把拽住丁雨萌因愤怒而前驱的身体,柔声劝道,这丫头,有时候真拿她没办法。 莫寒之尴尬的满脸通红,但他们确实是乘人之危,而且还对一个生了病的女子出手,简直是,呃……正犹豫,忽听老大启墨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你的左手怎么了?” 众人顺势望去,只见那个名叫雨萌的女子左臂耷拉在身侧,且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啊?你问这个!”丁雨萌听罢撸起袖子,将左臂上封过脉的一面亮了出来,叹气道,“还能怎样,中了花十三的银针,手跟废了差不多。” 启墨嘴角微勾,这花十三真是无处不在。看那彦家公子的武艺,似比自己胜出几分,若是他帮这姑娘取了针,那姓彦的顾及江湖道义,自然要与他为伍,这样,对付起那魔头来也就容易多了。想到这里,启墨开口道:“姑娘,本人不才,早年曾在蓬莱仙岛学过几年针法,或许,我能帮你取出那枚银针……” “真的!”话还未完,丁雨萌早就瞪大杏眼,她做梦都盼着能有个神仙帮她取针?这阵子,她过的跟个残废差不多,干什么都是一只手,连提个裤子都很困难,但一想到要先走出竹林,再从兖州爬到蓬莱岛去,她就头痛的要死。 “当然是真的。”启墨轻笑,与方才黑暗里的沉默阴冷截然不同,“我与彦公子一见如故,帮姑娘取针也是理所应当!” 彦青道:“那太好了,我和雨萌正要前往蓬莱岛,不想却误入这里,如今遇到启大哥真是缘分啊!就是不知,众位口中那‘魔头’到底是谁?” 丁雨萌光明正大地瞪着眼前这伙黑衣男子,至少是彦青到达这里以后。她的脖子现在都快断了,真想不通,无冤无仇的,怎么给她下这样的狠手? 莫寒之看了看丁雨萌,又看了看彦青,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轻咳一声道:“在下冒昧,以为这位姑娘和那个魔头是一伙的,真是对不住啊彦公子!” 彦青倒是没听解释,他早就大步奔到丁雨萌面前,一把拽住后者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你没事吧?头还晕吗?有没有被吓到?我带了水,要不要喝……” 丁雨萌摇摇头,又急忙点点头,虽然经历了这场有惊无险的劫难,但她心里非常甜蜜,显然彦青待她是真心的,而且把她放在了非常重要的位置。作为一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无依无靠的孤女,能遇到这样一个人,真不知道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丁雨萌接过彦青递来的竹筒,抿了一口清水,可能是“清心丸”生了效,心痛症似乎已经缓解,而脖子却在隐隐作痛,于是,她开口对那道歉的男子怒道:“你怎么光给彦公子道歉?我才是受害者!” “雨萌,算了,这几位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好汉,你一个女孩子,不要闹了。”彦青一把拽住丁雨萌因愤怒而前驱的身体,柔声劝道,这丫头,有时候真拿她没办法。 莫寒之尴尬的满脸通红,但他们确实是乘人之危,而且还对一个生了病的女子出手,简直是,呃……正犹豫,忽听老大启墨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你的左手怎么了?” 众人顺势望去,只见那个名叫雨萌的女子左臂耷拉在身侧,且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啊?你问这个!”丁雨萌听罢撸起袖子,将左臂上封过脉的一面亮了出来,叹气道,“还能怎样,中了花十三的银针,手跟废了差不多。” 启墨嘴角微勾,这花十三真是无处不在。看那彦家公子的武艺,似比自己胜出几分,若是他帮这姑娘取了针,那姓彦的顾及江湖道义,自然要与他为伍,这样,对付起那魔头来也就容易多了。想到这里,启墨开口道:“姑娘,本人不才,早年曾在蓬莱仙岛学过几年针法,或许,我能帮你取出那枚银针……” “真的!”话还未完,丁雨萌早就瞪大杏眼,她做梦都盼着能有个神仙帮她取针?这阵子,她过的跟个残废差不多,干什么都是一只手,连提个裤子都很困难,但一想到要先走出竹林,再从兖州爬到蓬莱岛去,她就头痛的要死。 “当然是真的。”启墨轻笑,与方才黑暗里的沉默阴冷截然不同,“我与彦公子一见如故,帮姑娘取针也是理所应当!” 彦青道:“那太好了,我和雨萌正要前往蓬莱岛,不想却误入这里,如今遇到启大哥真是缘分啊!就是不知,众位口中那‘魔头’到底是谁?” 彦青道:“那太好了,我和雨萌正要前往蓬莱岛,不想却误入这里,如今遇到启大哥真是缘分啊!就是不知,众位口中那‘魔头’到底是谁?” 304.大义凛然 亦瑶对着那条抽搐不已的蟒蛇无声的大笑,呵,人血的滋味真是诱惑,竟令这畜生不顾性命也要喝上一口?那她就成全它,成全这里所有的活物,让这儿血流成河! 她一步步向前走去,脑海里全是血的红色,仇恨的红。 “杀……杀……杀……”一个来自鬼域的声音呢喃着,挑唆着。 “你是何人?!”突然,伴随着竹木的剧震,一个声音由远及近,雨雾中,红鸾依稀看到了一个白色人影,那影子距她不过数十丈,这让她的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喜悦,身体似乎也跟着恢复了知觉。 “你又是谁?哈哈哈……跑来送死的?”亦瑶猛地转身,面对着这位不速之客竟然满脸兴奋,她的笑声比之前更加猖狂,猖狂到疯狂。 塞楞额皱了皱眉,他一撩长袍,足尖点地,右手狂龙掌立刻攻上。 亦瑶虽被反噬,但却拥有强大的内力,只觉头脑中的血红开始疯狂弥漫,接着一个白影闯入了视野。她急忙凌空跃起,掌中的扇子一开一合,数道银芒破空而出,快如闪电,朝四周飞射而去。 雨滴跌落在青竹叶上,漾起小小的涟漪,一只渺小的昆虫在黑夜里张开它的触角,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啊——!” 一声女子的尖叫响彻林间,众人紧绷的神经不由一颤,与此同时,塞楞额出掌,击中亦瑶,后者喷出一口鲜血,向后飞去,接连撞断一排翠竹。 那个出声尖叫的女子是石樱,她刚刚到达这里便被凭空射来的一枚银针刺中了左眼,痛觉瞬间袭遍全身,接着一阵眩晕,向后倒去。 塞楞额迅速收掌,心中暗叫不妙,他转身大步朝石樱奔去,刚刚毒针四下里飞射,他一心只想着杀了那个妖女,却忽略身后还跟着个她! 亦瑶用手撑地,艰难的喘着粗气,她旧疾复发,心脉疼痛难耐,而头脑中的那片血红和那鬼魅般的呢喃也在渐渐消散。那边,倒在血泊里的宋雅、一条全身是血的巨蟒和两个瑟瑟发抖的少女,还有,凭空多出来的一男一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做的?”亦瑶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轻声问道。 “是。”远处的白袍男子没有回头,他沉声威胁道,“交出解药,饶你不死!” 亦瑶闻声,咧嘴而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所有人都向她讨解药?当她开药铺啊!恶俗恶俗,自己贪生怕死也就算了,却来威胁别人……想到这里,她眯起双眼,嬉笑道:“我知道你是谁,想要解药,带我走出这里!” “那你必须治好她。”塞楞额平静的站起身,直视着远处那个和他讨价还价的女人。 “异想天开!她左眼中针,就算将余毒清理干净,也只能保住性命,要想和以前一样,只能重新投胎了!” 话音未落,红鸾和青鸟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她们顾不得中途阻路的巨蟒,连滚带爬的冲上前去,大喊道:“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了!!” 亦瑶对着那条抽搐不已的蟒蛇无声的大笑,呵,人血的滋味真是诱惑,竟令这畜生不顾性命也要喝上一口?那她就成全它,成全这里所有的活物,让这儿血流成河! 她一步步向前走去,脑海里全是血的红色,仇恨的红。 “杀……杀……杀……”一个来自鬼域的声音呢喃着,挑唆着。 “你是何人?!”突然,伴随着竹木的剧震,一个声音由远及近,雨雾中,红鸾依稀看到了一个白色人影,那影子距她不过数十丈,这让她的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喜悦,身体似乎也跟着恢复了知觉。 “你又是谁?哈哈哈……跑来送死的?”亦瑶猛地转身,面对着这位不速之客竟然满脸兴奋,她的笑声比之前更加猖狂,猖狂到疯狂。 塞楞额皱了皱眉,他一撩长袍,足尖点地,右手狂龙掌立刻攻上。 亦瑶虽被反噬,但却拥有强大的内力,只觉头脑中的血红开始疯狂弥漫,接着一个白影闯入了视野。她急忙凌空跃起,掌中的扇子一开一合,数道银芒破空而出,快如闪电,朝四周飞射而去。 雨滴跌落在青竹叶上,漾起小小的涟漪,一只渺小的昆虫在黑夜里张开它的触角,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啊——!” 一声女子的尖叫响彻林间,众人紧绷的神经不由一颤,与此同时,塞楞额出掌,击中亦瑶,后者喷出一口鲜血,向后飞去,接连撞断一排翠竹。 那个出声尖叫的女子是石樱,她刚刚到达这里便被凭空射来的一枚银针刺中了左眼,痛觉瞬间袭遍全身,接着一阵眩晕,向后倒去。 塞楞额迅速收掌,心中暗叫不妙,他转身大步朝石樱奔去,刚刚毒针四下里飞射,他一心只想着杀了那个妖女,却忽略身后还跟着个她! 亦瑶用手撑地,艰难的喘着粗气,她旧疾复发,心脉疼痛难耐,而头脑中的那片血红和那鬼魅般的呢喃也在渐渐消散。那边,倒在血泊里的宋雅、一条全身是血的巨蟒和两个瑟瑟发抖的少女,还有,凭空多出来的一男一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做的?”亦瑶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轻声问道。 “是。”远处的白袍男子没有回头,他沉声威胁道,“交出解药,饶你不死!” 亦瑶闻声,咧嘴而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所有人都向她讨解药?当她开药铺啊!恶俗恶俗,自己贪生怕死也就算了,却来威胁别人……想到这里,她眯起双眼,嬉笑道:“我知道你是谁,想要解药,带我走出这里!” “那你必须治好她。”塞楞额平静的站起身,直视着远处那个和他讨价还价的女人。 “异想天开!她左眼中针,就算将余毒清理干净,也只能保住性命,要想和以前一样,只能重新投胎了!” 话音未落,红鸾和青鸟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她们顾不得中途阻路的巨蟒,连滚带爬的冲上前去,大喊道:“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了!!” 305.风雨同舟 宋雅跃起,脚点竹身,出剑挥开迎面袭来的两条水袖,紧接着又是一个旋身,闪到了亦瑶左侧,想乘机使出擒拿手将后者打昏。 而练过“玄冥大法”的人哪会轻易被人近身,只见幽幽的绿光里,亦瑶迅速甩开檀香扇,她用力一挥,“刺啦”一声,扇子划过宋雅的衣襟,随即,温热的鲜血涌了出来,与冰凉的雨水混在一起。 宋雅紧咬牙关,再一次躲过钢刀一般的“檀香扇”,她起掌直抓亦瑶脖颈,而后者似乎早就察觉到了她的目的,迅速一个侧身,躲开她的擒拿手,然后水袖一挥,那把破空的长剑被死死缠住。 宋雅只觉得握剑的双手犹如蛛网上拼死挣扎的虫子,随着“哐啷”一声,长剑脱手,重重跌落在地。 “受死吧!”对方话音未落,宋雅只觉得面门上的破风声呼啸而至,随着头顶传来轻微的麻木,一股热乎乎的液体蜿蜒而下,迷了她的双眼,令她一下子跌到在地…… 片刻后,幽暗的竹林里,一个满脸血污的劲装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的额上有个长而深的伤口,那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冒着鲜血。 红鸾早已吓飞魂魄,她以为宋雅还活着,可是过了很久很久,地上躺着的人依然没有动静。 “你别抖啊……”她对青鸟抱怨道,发出的声音却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我、我没抖。”青鸟哆嗦着,二人抱成一团,早抖得跟筛糠似的。不远处的白衣女子,此时正手持“檀香扇”,步履悠然的朝她们走来,她脸上溅着鲜血,嘴角微勾,一双邪魅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二人。 “嘶嘶,嘶嘶……”一阵奇怪的声音,亦瑶在迷茫中皱了皱眉,片刻的清醒,她只闻到一股甜腻的血腥,下一刻,她又陷入了无边无尽的仇恨。 “哈哈哈……乖乖,你们跑不了了!” 听着白衣女人发出的狂笑,红鸾和青鸟拼命向后倒退,奈何全身瘫软无力,难道,她们就要惨死在这里?惨死在这黑漆漆的竹林?无人埋葬,也无人悼念,剩下的,只有野兽的啃噬? “嘶嘶,嘶嘶……”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亦瑶的狞笑突然僵在脸上,她猛的回头,只见一个碗口大的黑洞,携着浓浓腥气,朝她直面扑来。 撕拉!“檀香扇”出手,声音宛如钢刀割在猪肉上一般,接着“咚”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跌落在地。 —————— 塞楞额正专心运气,突然眼皮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占据心神,此念一出,他迅速起身,准备从晶室飞身而下。 石樱见状,忙开口问道:“盟主,怎么了?” “姜儿出事了,我得出去看看!”话还未完,他早已跃到地面,“你自己好好练功,这里很安全!” “好!”石樱点头,不过她心里犯着嘀咕,怎么一条蟒蛇就这么金贵?比她还金贵?自己要不跟过去看看?心里想着,脚下就付诸了行动,她爬到晶室门口,对着一丈高的地面犯起了愁。 宋雅跃起,脚点竹身,出剑挥开迎面袭来的两条水袖,紧接着又是一个旋身,闪到了亦瑶左侧,想乘机使出擒拿手将后者打昏。 而练过“玄冥大法”的人哪会轻易被人近身,只见幽幽的绿光里,亦瑶迅速甩开檀香扇,她用力一挥,“刺啦”一声,扇子划过宋雅的衣襟,随即,温热的鲜血涌了出来,与冰凉的雨水混在一起。 宋雅紧咬牙关,再一次躲过钢刀一般的“檀香扇”,她起掌直抓亦瑶脖颈,而后者似乎早就察觉到了她的目的,迅速一个侧身,躲开她的擒拿手,然后水袖一挥,那把破空的长剑被死死缠住。 宋雅只觉得握剑的双手犹如蛛网上拼死挣扎的虫子,随着“哐啷”一声,长剑脱手,重重跌落在地。 “受死吧!”对方话音未落,宋雅只觉得面门上的破风声呼啸而至,随着头顶传来轻微的麻木,一股热乎乎的液体蜿蜒而下,迷了她的双眼,令她一下子跌到在地…… 片刻后,幽暗的竹林里,一个满脸血污的劲装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的额上有个长而深的伤口,那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冒着鲜血。 红鸾早已吓飞魂魄,她以为宋雅还活着,可是过了很久很久,地上躺着的人依然没有动静。 “你别抖啊……”她对青鸟抱怨道,发出的声音却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我、我没抖。”青鸟哆嗦着,二人抱成一团,早抖得跟筛糠似的。不远处的白衣女子,此时正手持“檀香扇”,步履悠然的朝她们走来,她脸上溅着鲜血,嘴角微勾,一双邪魅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二人。 “嘶嘶,嘶嘶……”一阵奇怪的声音,亦瑶在迷茫中皱了皱眉,片刻的清醒,她只闻到一股甜腻的血腥,下一刻,她又陷入了无边无尽的仇恨。 “哈哈哈……乖乖,你们跑不了了!” 听着白衣女人发出的狂笑,红鸾和青鸟拼命向后倒退,奈何全身瘫软无力,难道,她们就要惨死在这里?惨死在这黑漆漆的竹林?无人埋葬,也无人悼念,剩下的,只有野兽的啃噬? “嘶嘶,嘶嘶……”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亦瑶的狞笑突然僵在脸上,她猛的回头,只见一个碗口大的黑洞,携着浓浓腥气,朝她直面扑来。 撕拉!“檀香扇”出手,声音宛如钢刀割在猪肉上一般,接着“咚”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跌落在地。 —————— 塞楞额正专心运气,突然眼皮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占据心神,此念一出,他迅速起身,准备从晶室飞身而下。 石樱见状,忙开口问道:“盟主,怎么了?” “姜儿出事了,我得出去看看!”话还未完,他早已跃到地面,“你自己好好练功,这里很安全!” “好!”石樱点头,不过她心里犯着嘀咕,怎么一条蟒蛇就这么金贵?比她还金贵?自己要不跟过去看看?心里想着,脚下就付诸了行动,她爬到晶室门口,对着一丈高的地面犯起了愁。 306.自相残杀 丁雨萌看着启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接着,又从瓶中倒出一只白色小虫,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一旁的王天一一脸好奇:“老大,你怎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这虫子好特别啊!” 孙俞开口笑道:“小五,你见识少吧,这是蛊虫,是清虚观的修仙之物,你大哥养了很多呢!” 王天一和丁雨萌同时咦了一声,又同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接着全都低头去看那只虫子。修仙,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名词。 启墨掏了块黑布衬在丁雨萌手腕,接着小心翼翼地将那蛊虫放在后者的内关穴,片刻后,只见早已愈合的针孔开始渐渐出现,像是被虫子啃噬开来,随着针孔变大,那蛊虫也乘隙而入,迅速从内关穴爬到了间使穴…… 丁雨萌被这一幕吓得哇哇大叫,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只虫子会在她的体内轻车熟路的游走,而且一点感觉也没有。坐在一旁的王天一幸灾乐祸的咯咯直笑。 彦青皱眉焦急道:“启先生,这不会有事吧?” 启墨抬眸,缓缓笑道:“放心好了,你们瞧……” 众人凝神,只见那只白色的小虫张开嘴巴,竟将那枚银针一口一口的吞进肚里!更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那虫子吃完银针后,身体开始发黑,最后竟然化作一团污血从针孔里淌了出来…… “这就好了?”丁雨萌不敢置信,她看着手臂上的黑色污血惊叹不已,刚才还存有银针的经脉里现在确实空无一物! “好了,”启墨微笑,“‘天穴七芒’的确只有蛊虫才能取出,取法也相对简单,雨萌姑娘,你现在只需解开左臂上的封脉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丁雨萌咧嘴大笑,她终于不用再过残疾人的生活,终于解脱了!于是连忙转头向彦青问道:“彦大哥,你会不会解脉?” 彦青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看向身旁的“宿州六刀”:“众位英雄,能否为我这妹妹解除封脉?” 彦青话毕,其中四人齐齐摇头,但盘腿而坐的启墨却笑而不语,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却被丁雨萌无意间看在了眼里。难道,他会解脉?可他为什么不开口? 正出神,只听启墨笑道:“解除封脉还需再过几日,银针虽已取出,但余毒尚未清除,雨萌姑娘莫要着急!” 丁雨萌不由的脸颊抽搐,这个老狐狸,果然想以此来要挟她和彦青,要是她能出去就好了,去求石樱帮忙,宋雅不会坐视不理的。 正想着,只见彦青一把抓起她的左臂,专心致志的看了一番,接着在自己的臂膀上比划起来…… —————— 石樱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躺在晶室,四周白光闪闪,仿佛水晶宫一般。明明自己追着塞楞额出了这里,还跑到了竹林,难道那是一场梦?她突然感到眼前有团黑影,像是乌云一般,便不由自主的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右眼,结果,漆黑一片…… 丁雨萌看着启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接着,又从瓶中倒出一只白色小虫,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一旁的王天一一脸好奇:“老大,你怎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这虫子好特别啊!” 孙俞开口笑道:“小五,你见识少吧,这是蛊虫,是清虚观的修仙之物,你大哥养了很多呢!” 王天一和丁雨萌同时咦了一声,又同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接着全都低头去看那只虫子。修仙,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名词。 启墨掏了块黑布衬在丁雨萌手腕,接着小心翼翼地将那蛊虫放在后者的内关穴,片刻后,只见早已愈合的针孔开始渐渐出现,像是被虫子啃噬开来,随着针孔变大,那蛊虫也乘隙而入,迅速从内关穴爬到了间使穴…… 丁雨萌被这一幕吓得哇哇大叫,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只虫子会在她的体内轻车熟路的游走,而且一点感觉也没有。坐在一旁的王天一幸灾乐祸的咯咯直笑。 彦青皱眉焦急道:“启先生,这不会有事吧?” 启墨抬眸,缓缓笑道:“放心好了,你们瞧……” 众人凝神,只见那只白色的小虫张开嘴巴,竟将那枚银针一口一口的吞进肚里!更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那虫子吃完银针后,身体开始发黑,最后竟然化作一团污血从针孔里淌了出来…… “这就好了?”丁雨萌不敢置信,她看着手臂上的黑色污血惊叹不已,刚才还存有银针的经脉里现在确实空无一物! “好了,”启墨微笑,“‘天穴七芒’的确只有蛊虫才能取出,取法也相对简单,雨萌姑娘,你现在只需解开左臂上的封脉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丁雨萌咧嘴大笑,她终于不用再过残疾人的生活,终于解脱了!于是连忙转头向彦青问道:“彦大哥,你会不会解脉?” 彦青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看向身旁的“宿州六刀”:“众位英雄,能否为我这妹妹解除封脉?” 彦青话毕,其中四人齐齐摇头,但盘腿而坐的启墨却笑而不语,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却被丁雨萌无意间看在了眼里。难道,他会解脉?可他为什么不开口? 正出神,只听启墨笑道:“解除封脉还需再过几日,银针虽已取出,但余毒尚未清除,雨萌姑娘莫要着急!” 丁雨萌不由的脸颊抽搐,这个老狐狸,果然想以此来要挟她和彦青,要是她能出去就好了,去求石樱帮忙,宋雅不会坐视不理的。 正想着,只见彦青一把抓起她的左臂,专心致志的看了一番,接着在自己的臂膀上比划起来…… —————— 石樱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躺在晶室,四周白光闪闪,仿佛水晶宫一般。明明自己追着塞楞额出了这里,还跑到了竹林,难道那是一场梦?她突然感到眼前有团黑影,像是乌云一般,便不由自主的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右眼,结果,漆黑一片…… 307.明珠暗投 所以刚才那个不是梦,是真的发生了!她的左眼被一个针一样的东西刺中,然后晕过去?想到这里,石樱忙将手掌换至左眼,眼前的视界依然清晰。也就是说,她的左眼——失明了! 正愣神间,只听身侧发出一阵“嘶嘶”声,她扭头看去,果不其然,那条姜黄色的巨蟒正与她一同躺在晶室的地板上,它扭动着、呻吟着,和她享受着一样的待遇,但它满身是血,身上还有伤口。 “你醒了?”是塞楞额的声音,石樱循声望去,只见他盘腿坐在自己下首,正闭目练气。 “我……怎么了?”石樱艰难的开口,她鼓起勇气,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 “左眼失明。”塞楞额平静的回答,“希望回到山庄可以治好你。”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石樱闻此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可下一刻,她就强坐起身,毕竟失明的只是左眼,她还是可以看见的! 坐起身后的另一幕却更让她惊讶不已,因为在地下室的石板上,坐着两个低声啜泣的少女。 “红鸾?青鸟?”石樱大惊。 “宋雅姐姐死了……”红鸾仰起头,呜咽道。 “是谁干的?”石樱牙齿咬得咯咯响,她想象着竹林里的惨状,不由得怒火中烧。 “安乐宫的人。”塞楞额语气平静,待石樱回头,却看到一双青筋暴起的手。 —————— 亦瑶躺在冰冷的地上,任凭雨滴跌落,她睁着眼睛,漆黑的夜逐渐将她沉溺,沉溺进回忆,接着死亡渐渐降临…… 那是一个晴朗的夏日,当时她还只有十二岁,身为峨眉派最小的女弟子,跟着师父出门游玩真是难得。 她们一行十人下了山,没走几步,身上早已大汗淋漓,亦瑶口渴难耐,于是,年幼无知的她开始四处环顾,寻找茶棚。 当她惊喜的发现一个名叫“泗水”的茶楼时,赶忙招呼身后的师姐妹们,就像平日里采到好吃的香菇要与她们分享一般。可是,当她回过头时,却发现身后早已空无一人——她们与她,走散了。 站在泗水茶楼的门口,看着往来的行人,亦瑶心里满是委屈,这下可好,她把师父跟丢了,回到山上少不了一顿责骂,而且自己现在又饿又渴,连步子都迈不开,怎么回去啊! 亦瑶摸摸荷包,里面还有几枚铜钱,她还是喝杯茶再去找师父吧,就算找不到师父,也可以直接上山,出来一趟,总不能委屈自己吧! 进了茶馆,小二殷勤的迎了过来,“姑娘,喝点什么?” “哦,给我来壶茉莉花茶。”亦瑶微笑,淡淡的笑靥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盛夏的炎热。 听闻此声,矮个的小二满脸的堆笑瞬间消失,他指着茶馆的角落一脸嫌弃道:“你……那边坐!” 对于事故人情,年轻的亦瑶浑然不觉,她只是随着指引坐到了一个靠墙的角落,接着小二象征性的擦了擦桌子,扬长而去。 悠闲的喝过一壶茶,亦瑶准备起身付钱,她一抓荷包,却骇然发现腰间早已空无一物,完了!她被偷了! 所以刚才那个不是梦,是真的发生了!她的左眼被一个针一样的东西刺中,然后晕过去?想到这里,石樱忙将手掌换至左眼,眼前的视界依然清晰。也就是说,她的左眼——失明了! 正愣神间,只听身侧发出一阵“嘶嘶”声,她扭头看去,果不其然,那条姜黄色的巨蟒正与她一同躺在晶室的地板上,它扭动着、呻吟着,和她享受着一样的待遇,但它满身是血,身上还有伤口。 “你醒了?”是塞楞额的声音,石樱循声望去,只见他盘腿坐在自己下首,正闭目练气。 “我……怎么了?”石樱艰难的开口,她鼓起勇气,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 “左眼失明。”塞楞额平静的回答,“希望回到山庄可以治好你。”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石樱闻此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可下一刻,她就强坐起身,毕竟失明的只是左眼,她还是可以看见的! 坐起身后的另一幕却更让她惊讶不已,因为在地下室的石板上,坐着两个低声啜泣的少女。 “红鸾?青鸟?”石樱大惊。 “宋雅姐姐死了……”红鸾仰起头,呜咽道。 “是谁干的?”石樱牙齿咬得咯咯响,她想象着竹林里的惨状,不由得怒火中烧。 “安乐宫的人。”塞楞额语气平静,待石樱回头,却看到一双青筋暴起的手。 —————— 亦瑶躺在冰冷的地上,任凭雨滴跌落,她睁着眼睛,漆黑的夜逐渐将她沉溺,沉溺进回忆,接着死亡渐渐降临…… 那是一个晴朗的夏日,当时她还只有十二岁,身为峨眉派最小的女弟子,跟着师父出门游玩真是难得。 她们一行十人下了山,没走几步,身上早已大汗淋漓,亦瑶口渴难耐,于是,年幼无知的她开始四处环顾,寻找茶棚。 当她惊喜的发现一个名叫“泗水”的茶楼时,赶忙招呼身后的师姐妹们,就像平日里采到好吃的香菇要与她们分享一般。可是,当她回过头时,却发现身后早已空无一人——她们与她,走散了。 站在泗水茶楼的门口,看着往来的行人,亦瑶心里满是委屈,这下可好,她把师父跟丢了,回到山上少不了一顿责骂,而且自己现在又饿又渴,连步子都迈不开,怎么回去啊! 亦瑶摸摸荷包,里面还有几枚铜钱,她还是喝杯茶再去找师父吧,就算找不到师父,也可以直接上山,出来一趟,总不能委屈自己吧! 进了茶馆,小二殷勤的迎了过来,“姑娘,喝点什么?” “哦,给我来壶茉莉花茶。”亦瑶微笑,淡淡的笑靥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盛夏的炎热。 听闻此声,矮个的小二满脸的堆笑瞬间消失,他指着茶馆的角落一脸嫌弃道:“你……那边坐!” 对于事故人情,年轻的亦瑶浑然不觉,她只是随着指引坐到了一个靠墙的角落,接着小二象征性的擦了擦桌子,扬长而去。 悠闲的喝过一壶茶,亦瑶准备起身付钱,她一抓荷包,却骇然发现腰间早已空无一物,完了!她被偷了! 308.爱与不爱 亦瑶绞着衣角,惊慌失措的喃喃:“完了,被偷了!怎么办!怎么办!” 此话一出,站在不远处的小二先是两眼一闪,接着便朝柜台前的男子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掌柜模样的男子“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像是早料到亦瑶会吃霸王餐似的,黑着脸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 “这位,没钱付账是吧?里边说话。”掌柜模样的男子做出了一个“请”一般的动作,脸色依旧难看。 亦瑶无奈,只得跟着该男子向内厅移步,进了后门,只见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光线很暗,仅摆着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亦瑶按照指示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战战兢兢的开口讨饶:“老板,欠的钱我一定会加倍奉还,请您放心好了……” 那男子走近,赤着双眼拍桌怒吼道:“加倍奉还?说的轻巧,泗水的茶可不是谁想喝就能喝的,等着见官吧你!” 亦瑶哪见过如此阵仗,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喝吓的慌了神,她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半张着嘴想要解释,奈何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别以为穿个峨眉派的袍子,我们就会怕你!”男子双手环胸,挑着眉毛,威胁的声音震的亦瑶耳膜嗡嗡直响。 “我、我……我不是……是……”终于,她的嗓子里发出了一阵低如蚊蝇的声音,语无伦次道:“我本来……有一吊钱的……” “一吊钱?”男子故作惊讶,表情夸张而愤怒,“一吊钱你竟敢往泗水跑?你也不打听打听!” 亦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惊一乍吓得几乎崩溃,她从来没有受过此等侮辱,一直以来,她都是个温温婉婉的女孩子,不管是师父还是师姐妹们,对她都是客气有加,就算是山下那些粗鲁的挑夫,见到她都会因为眼前一亮而变得礼貌非常,哪里碰到过这种状况?她不由的向后退缩,那几个跟进来的伙计恶狠狠地瞪着她,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泫然欲泣,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清朗的女声,那女声笑道:“哟,何掌柜,她欠了你多少银子?从我账上扣吧。” 亦瑶慌忙回头,只见门口走进一个身着男装的少女,那少女手拿折扇,身穿绸蓝马褂浅青色长衫,一派佳公子打扮。 何掌柜见了来人,僵硬的马脸立即堆满笑容,他朝那少女弯腰陪笑道:“原来是宋姑娘,看您这话说的,小人哪敢收您的钱,只是这小妞喝了一壶上等的茉莉花茶,现在却推脱自己荷包丢了,小人我也是个干活的,这不好交代啊……” “二两银子够吗?”何老板话还未完,那宋姑娘直接从袖筒里掏出一块碎银,“咣”的一声撂到桌上,接着转身挑起门帘出去了。 “这……”何老板半张着嘴,声音梗在喉咯,他收起银子急忙追着宋姑娘往大门外面跑,一边跑一边陪笑道,“宋姑娘,您这是何必呢,小人哪敢收您的钱?” 宋姑娘停步笑道:“记得下次给我介绍几个好菜,今天的蜜饯不怎么甜。” 何老板道:“是是是……对了,宋姑娘,我们易老又从京城挖了一个上等的御厨,原本在宫里当差,下个月就到!”宋姑娘微微一笑,也不接话,扇着扇子自顾自的出了大门,往东边去了。 亦瑶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她提起裙摆急忙追了出去,“恩人留步!恩人留步!”她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亦瑶绞着衣角,惊慌失措的喃喃:“完了,被偷了!怎么办!怎么办!” 此话一出,站在不远处的小二先是两眼一闪,接着便朝柜台前的男子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掌柜模样的男子“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像是早料到亦瑶会吃霸王餐似的,黑着脸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 “这位,没钱付账是吧?里边说话。”掌柜模样的男子做出了一个“请”一般的动作,脸色依旧难看。 亦瑶无奈,只得跟着该男子向内厅移步,进了后门,只见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光线很暗,仅摆着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亦瑶按照指示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战战兢兢的开口讨饶:“老板,欠的钱我一定会加倍奉还,请您放心好了……” 那男子走近,赤着双眼拍桌怒吼道:“加倍奉还?说的轻巧,泗水的茶可不是谁想喝就能喝的,等着见官吧你!” 亦瑶哪见过如此阵仗,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喝吓的慌了神,她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半张着嘴想要解释,奈何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别以为穿个峨眉派的袍子,我们就会怕你!”男子双手环胸,挑着眉毛,威胁的声音震的亦瑶耳膜嗡嗡直响。 “我、我……我不是……是……”终于,她的嗓子里发出了一阵低如蚊蝇的声音,语无伦次道:“我本来……有一吊钱的……” “一吊钱?”男子故作惊讶,表情夸张而愤怒,“一吊钱你竟敢往泗水跑?你也不打听打听!” 亦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惊一乍吓得几乎崩溃,她从来没有受过此等侮辱,一直以来,她都是个温温婉婉的女孩子,不管是师父还是师姐妹们,对她都是客气有加,就算是山下那些粗鲁的挑夫,见到她都会因为眼前一亮而变得礼貌非常,哪里碰到过这种状况?她不由的向后退缩,那几个跟进来的伙计恶狠狠地瞪着她,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泫然欲泣,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清朗的女声,那女声笑道:“哟,何掌柜,她欠了你多少银子?从我账上扣吧。” 亦瑶慌忙回头,只见门口走进一个身着男装的少女,那少女手拿折扇,身穿绸蓝马褂浅青色长衫,一派佳公子打扮。 何掌柜见了来人,僵硬的马脸立即堆满笑容,他朝那少女弯腰陪笑道:“原来是宋姑娘,看您这话说的,小人哪敢收您的钱,只是这小妞喝了一壶上等的茉莉花茶,现在却推脱自己荷包丢了,小人我也是个干活的,这不好交代啊……” “二两银子够吗?”何老板话还未完,那宋姑娘直接从袖筒里掏出一块碎银,“咣”的一声撂到桌上,接着转身挑起门帘出去了。 309.天道酬勤 宋姑娘转身,只见身后追来一个白衣少女,她“什”的一下打开折扇,轻轻摇了起来。“什么事?”她嘴角勾了勾。 “恩人,您……您高姓大名?我回到山上向师父禀明情况,把钱还给您……” “不用了。”宋姑娘轻笑一声,“别贪小便宜,不然自己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晓得!”说罢,转身离去,留亦瑶一个人站在街道的中央,呆呆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当天晚上,亦瑶将此番事情讲给师父,没想到师父竟然竖起眉毛训斥她道:“‘泗水’茶馆是什么地方,你竟然也敢进?!二两银子一壶的茶你也敢喝?真是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 亦瑶看着师父发怒的脸,眼泪夺眶而出,她期期艾艾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师父看着乖巧的亦瑶,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头发说:“泗水茶馆是有钱人专门消遣的地方,想必那人也不会在乎这二两银子,等你以后下了山,有了自己的积蓄,再提报恩的事吧。” 亦瑶点点头。 时光荏苒,又是两年,十四岁的亦瑶个子窜得如雨后的春笋,她在峨眉山学了七年剑术,终于听从师命学成下山报考樟棕镖局。可是,当她进入樟棕镖局后,发现坐在主审位置的考官就是那个两年前救过自己的恩人——宋姑娘! 亦瑶暗暗咬牙,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顺利通过考试,她要同宋姑娘一起工作,赚好多好多的银子,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考试成绩不错,接着迎接亦瑶的便是樟棕镖局的趟子手生涯。这时,她也终于知道,这个喜欢女扮男装的“宋姑娘”就是宋宗小擒拿当代的唯一传人,名叫宋雅! 几趟镖后,亦瑶拜入宋雅门下,和宋雅成了上下级关系,这不仅因为亦瑶的刻意亲近,更是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性格上也莫名的契合:一个简单直爽,一个婉约灵秀。 久而久之,樟棕镖局的人都开起了她俩的玩笑,什么“天生一对”呀“女才女貌”的,宋雅对此只是笑笑,并不多说什么,反而亦瑶每当听到这些玩笑话时,不是满脸绯红,就是连剑都不知道该握在哪个手里。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后,段萧然的突然出现让风平浪静的樟棕镖局波涛汹涌,不论老幼,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像丢了魂似的。 段萧然出身华山,练得一手好剑,他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虽有众多女子的仰慕,可他却偏偏和长相清纯的亦瑶聊的热络,这一举动令平日里孤桀冷傲的宋雅十分不痛快。 宋雅用一处宅邸赢得了段萧然的注意,两人迅速坠入爱河。这让旁观的亦瑶茫然而不知所措。 宋雅对规劝自己的亦瑶满心戒备,她因为长相平平而不自信,更因为段萧然的花心而充满危机感。 这一天,宋雅照例在南安城的大小赌场里寻找段萧然,傍晚时分,她已然寻遍所有地方,正准备拖着疲惫的身子无功而返,忽然,两个熟悉的背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凝神望去,只见一家酒肆的方桌上,段萧然正和亦瑶喝的酩酊大醉,趴在那里不省人事! 宋姑娘转身,只见身后追来一个白衣少女,她“什”的一下打开折扇,轻轻摇了起来。“什么事?”她嘴角勾了勾。 “恩人,您……您高姓大名?我回到山上向师父禀明情况,把钱还给您……” “不用了。”宋姑娘轻笑一声,“别贪小便宜,不然自己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晓得!”说罢,转身离去,留亦瑶一个人站在街道的中央,呆呆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当天晚上,亦瑶将此番事情讲给师父,没想到师父竟然竖起眉毛训斥她道:“‘泗水’茶馆是什么地方,你竟然也敢进?!二两银子一壶的茶你也敢喝?真是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 亦瑶看着师父发怒的脸,眼泪夺眶而出,她期期艾艾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师父看着乖巧的亦瑶,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头发说:“泗水茶馆是有钱人专门消遣的地方,想必那人也不会在乎这二两银子,等你以后下了山,有了自己的积蓄,再提报恩的事吧。” 亦瑶点点头。 时光荏苒,又是两年,十四岁的亦瑶个子窜得如雨后的春笋,她在峨眉山学了七年剑术,终于听从师命学成下山报考樟棕镖局。可是,当她进入樟棕镖局后,发现坐在主审位置的考官就是那个两年前救过自己的恩人——宋姑娘! 亦瑶暗暗咬牙,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顺利通过考试,她要同宋姑娘一起工作,赚好多好多的银子,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考试成绩不错,接着迎接亦瑶的便是樟棕镖局的趟子手生涯。这时,她也终于知道,这个喜欢女扮男装的“宋姑娘”就是宋宗小擒拿当代的唯一传人,名叫宋雅! 几趟镖后,亦瑶拜入宋雅门下,和宋雅成了上下级关系,这不仅因为亦瑶的刻意亲近,更是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性格上也莫名的契合:一个简单直爽,一个婉约灵秀。 久而久之,樟棕镖局的人都开起了她俩的玩笑,什么“天生一对”呀“女才女貌”的,宋雅对此只是笑笑,并不多说什么,反而亦瑶每当听到这些玩笑话时,不是满脸绯红,就是连剑都不知道该握在哪个手里。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后,段萧然的突然出现让风平浪静的樟棕镖局波涛汹涌,不论老幼,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像丢了魂似的。 段萧然出身华山,练得一手好剑,他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虽有众多女子的仰慕,可他却偏偏和长相清纯的亦瑶聊的热络,这一举动令平日里孤桀冷傲的宋雅十分不痛快。 宋雅用一处宅邸赢得了段萧然的注意,两人迅速坠入爱河。这让旁观的亦瑶茫然而不知所措。 宋雅对规劝自己的亦瑶满心戒备,她因为长相平平而不自信,更因为段萧然的花心而充满危机感。 310.上天入地 “你的怨气很合我的口味哦,这里是安乐宫,我是宫主戈“谁?”亦瑶拼命将眼珠转向身后,只见一个妖艳媚邪女人飘然而至,此时正隔着纱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赤红的瞳孔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功力,让亦瑶瞬间失去神志。 “难道,我还没死……”亦瑶嘴里喃喃,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令她不寒而栗。 沉沉的睡梦中,南安城里的生活如同戏剧一般,一幕接着一幕上演,亦瑶本以为只要自己这次喝酒赢过段萧然,他就答应她主动离开宋雅,让她俩重归于好,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酒量竟不如他! 迷糊间,一阵冰凉的东西迎头而下,仿佛冬夜里的寒刃。亦瑶一个哆嗦,瞬间被浇醒,她瑟瑟坐起,回头,只见身后站着宋雅,此时的后者,正一手拿着水瓢,一手拎着木桶,赤红的眼里燃着熊熊妒火。 “原来,是你。”宋雅喉头滚动,艰难的吐出这句话。突然,她扔掉水瓢提起木桶对着亦瑶又是当头一浇,只见后者立刻全身湿透、狼狈不堪。 看热闹的人挤满了酒肆大门,酒馆里的酒客也纷纷从四处涌来,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仿佛这里正在上演着一场精彩无比的开年大戏。 亦瑶直愣愣的看着宋雅,满眼的不可思议,冰冷的井水顺着她的头发一滴一滴流入眼角,又一滴一滴流了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桌子的另一边,凭什么那个间隙她们感情的罪魁祸首依然安睡着?凭什么她不恨他?! 亦瑶“霍”地起身,一脚踢开椅子,与此同时,她一把抽出腰间佩剑,直刺段萧然!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宋雅迅速丢出手中木桶,击中银剑,亦瑶一下子刺歪了。 后者并不甘心,她恨恨咬牙,再次抬手挥剑,猛朝段萧然攻去,这次,她一定要刺中那个王八蛋,叫他永远消失在她们面前! “啊!!!!” “杀人了!!流血了!!!” …… 随着人群的刺耳尖叫,亦瑶突然心痛无比,她默默地垂下眼眸,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胸口溢出,浸染了她的衣裙,那质地轻盈的白纱上,正缓缓地开出一朵鲜红的曼陀罗花。 “……”亦瑶仰头,痛苦的跪在地上,手中的银剑支撑着身体,她想开口问她,为什么她不选她?奈何,心痛到说不出一句话。 宋雅面无表情,剑尖的鲜血一滴一滴滚落在酒肆的青石板上,它们浮起肮脏的灰尘,隐去了原本的刺红。 当亦瑶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她绝望的睁开双眼,本以为会看到前来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竟然置身于一所豪华的宫殿之中。只见床的四周挂着流金边的帷幔,大厅里摆设高雅,不远处的紫金檀香炉里香烟袅袅……偌大的宫殿里空无一人,难道,自己上天了?呵呵,怎么可能…… 正暗自发笑,气力却在不经意间通过心脉,痛觉犹如浪潮一般袭便全身,她痛苦的皱紧眉头,只觉口中迅速涌入一片腥甜,随后“哇”的一声,一口黑褐色的血吐了出来,染得被褥一片狼藉。榕……”女人邪媚一笑,精致的面容仿佛画皮一般。 亦瑶回过神来,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美人,什么!这就是安乐宫?那个传说中的邪教?!可是……自己怎么会到这里呢?! “不用吃惊,你的朋友抛弃了你,本宫主赶巧,救了你的性命。她那一剑刺的实在太狠,你吃了九毒丸才得以保命,所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安乐宫的人了!”戈靖榕勾起红唇,笑的妩媚,“丫头,想要治好你这具躯体,花费可不小,愿不愿意给本宫主做奴婢?” “我……”亦瑶颤抖的张开双唇,她想起身,她想亲口去问宋雅,为什么她不选她。 “我提醒你哦,九毒丸可是会反噬的,像你这个样子,只能修习玄冥大法保命,不然,就算活过来也是一身残疾。” “那……求你……教我玄冥大法吧!我要去找她!” “哈哈哈,这就对了!” 戈靖榕的笑声回响在空荡荡的大殿,久久不散,这让心中满是怨恨的亦瑶看到了生的希望。 三年后,亦瑶的玄冥大法初成,此时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白痴了,她可以为一两碎银杀死一个店家伙计,也可以因一支发钗而扭断一个花季少女的头颅。 “哎,万两黄金真的好难赚啊,奴家好发愁啊……”亦瑶倚在一家妓馆的软塌上,向面前正在给她弹琴唱曲的白衣男子娇声抱怨。这家妓馆是亦瑶的手笔,里面的姑娘不是掳来的就是骗来的。 那白衣男子按停手中的琴弦,温雅的笑道:“亦姐,我听说洪帮有张藏宝图,画的是南京老朱家的地宫,你不妨去那里瞧瞧,说不定万两黄金一下子就凑齐了,老朱家可是出了名的视财如命!” “想撵我走?小样,我这一走万花楼可就全归你了,想的倒美。”亦瑶仰起脸,似水的剪眸里全是精明算计,“你欠宫主的钱可比我多,怎么自己不去找?” “我可不着急还,哪里像你?”男子抬起好看的下巴,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亦瑶躺在冰冷的雨里,任凭雨滴打落在脸上,她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逐渐将她吞噬。原本,她只是想来见见宋雅,听说她到了青竹山庄。怎料想,一进竹林玄冥大法就开始反噬,自己不仅失去意识,还亲手杀了她…… 算了,就这样结束也好,不求同年生,但愿同穴亡,或许,这片死亡的竹林,就是她们最好的结局。 许久许久以后,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之时,莹亮的露珠顺着竹叶轻轻滑落,小小的昆虫抖动着它的翅膀,突然,一个妖媚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亦瑶啊,你欠安乐宫的钱还没还清呢,本宫主不许你死……” 亦瑶猛地睁眼,入目便是一袭红衣,赤瞳的戈靖榕狞笑着,精致的面容仿佛画皮一般,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 311.联盟剑客 “谁?”亦瑶拼命将眼珠转向身后,只见一个妖艳媚邪女人飘然而至,此时正隔着纱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赤红的瞳孔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功力,让亦瑶瞬间失去神志。 “难道,我还没死……”亦瑶嘴里喃喃,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令她不寒而栗。 沉沉的睡梦中,南安城里的生活如同戏剧一般,一幕接着一幕上演,亦瑶本以为只要自己这次喝酒赢过段萧然,他就答应她主动离开宋雅,让她俩重归于好,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酒量竟不如他! 迷糊间,一阵冰凉的东西迎头而下,仿佛冬夜里的寒刃。亦瑶一个哆嗦,瞬间被浇醒,她瑟瑟坐起,回头,只见身后站着宋雅,此时的后者,正一手拿着水瓢,一手拎着木桶,赤红的眼里燃着熊熊妒火。 “原来,是你。”宋雅喉头滚动,艰难的吐出这句话。突然,她扔掉水瓢提起木桶对着亦瑶又是当头一浇,只见后者立刻全身湿透、狼狈不堪。 看热闹的人挤满了酒肆大门,酒馆里的酒客也纷纷从四处涌来,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仿佛这里正在上演着一场精彩无比的开年大戏。 亦瑶直愣愣的看着宋雅,满眼的不可思议,冰冷的井水顺着她的头发一滴一滴流入眼角,又一滴一滴流了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桌子的另一边,凭什么那个间隙她们感情的罪魁祸首依然安睡着?凭什么她不恨他?! 亦瑶“霍”地起身,一脚踢开椅子,与此同时,她一把抽出腰间佩剑,直刺段萧然!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宋雅迅速丢出手中木桶,击中银剑,亦瑶一下子刺歪了。 后者并不甘心,她恨恨咬牙,再次抬手挥剑,猛朝段萧然攻去,这次,她一定要刺中那个王八蛋,叫他永远消失在她们面前! “啊!!!!” “杀人了!!流血了!!!” …… 随着人群的刺耳尖叫,亦瑶突然心痛无比,她默默地垂下眼眸,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胸口溢出,浸染了她的衣裙,那质地轻盈的白纱上,正缓缓地开出一朵鲜红的曼陀罗花。 “……”亦瑶仰头,痛苦的跪在地上,手中的银剑支撑着身体,她想开口问她,为什么她不选她?奈何,心痛到说不出一句话。 宋雅面无表情,剑尖的鲜血一滴一滴滚落在酒肆的青石板上,它们浮起肮脏的灰尘,隐去了原本的刺红。 当亦瑶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她绝望的睁开双眼,本以为会看到前来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竟然置身于一所豪华的宫殿之中。只见床的四周挂着流金边的帷幔,大厅里摆设高雅,不远处的紫金檀香炉里香烟袅袅……偌大的宫殿里空无一人,难道,自己上天了?呵呵,怎么可能…… 正暗自发笑,气力却在不经意间通过心脉,痛觉犹如浪潮一般袭便全身,她痛苦的皱紧眉头,只觉口中迅速涌入一片腥甜,随后“哇”的一声,一口黑褐色的血吐了出来,染得被褥一片狼藉。 “谁?”亦瑶拼命将眼珠转向身后,只见一个妖艳媚邪女人飘然而至,此时正隔着纱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赤红的瞳孔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功力,让亦瑶瞬间失去神志。 “难道,我还没死……”亦瑶嘴里喃喃,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令她不寒而栗。 沉沉的睡梦中,南安城里的生活如同戏剧一般,一幕接着一幕上演,亦瑶本以为只要自己这次喝酒赢过段萧然,他就答应她主动离开宋雅,让她俩重归于好,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酒量竟不如他! 迷糊间,一阵冰凉的东西迎头而下,仿佛冬夜里的寒刃。亦瑶一个哆嗦,瞬间被浇醒,她瑟瑟坐起,回头,只见身后站着宋雅,此时的后者,正一手拿着水瓢,一手拎着木桶,赤红的眼里燃着熊熊妒火。 “原来,是你。”宋雅喉头滚动,艰难的吐出这句话。突然,她扔掉水瓢提起木桶对着亦瑶又是当头一浇,只见后者立刻全身湿透、狼狈不堪。 看热闹的人挤满了酒肆大门,酒馆里的酒客也纷纷从四处涌来,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仿佛这里正在上演着一场精彩无比的开年大戏。 亦瑶直愣愣的看着宋雅,满眼的不可思议,冰冷的井水顺着她的头发一滴一滴流入眼角,又一滴一滴流了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桌子的另一边,凭什么那个间隙她们感情的罪魁祸首依然安睡着?凭什么她不恨他?! 亦瑶“霍”地起身,一脚踢开椅子,与此同时,她一把抽出腰间佩剑,直刺段萧然!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宋雅迅速丢出手中木桶,击中银剑,亦瑶一下子刺歪了。 后者并不甘心,她恨恨咬牙,再次抬手挥剑,猛朝段萧然攻去,这次,她一定要刺中那个王八蛋,叫他永远消失在她们面前! “啊!!!!” “杀人了!!流血了!!!” …… 随着人群的刺耳尖叫,亦瑶突然心痛无比,她默默地垂下眼眸,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胸口溢出,浸染了她的衣裙,那质地轻盈的白纱上,正缓缓地开出一朵鲜红的曼陀罗花。 “……”亦瑶仰头,痛苦的跪在地上,手中的银剑支撑着身体,她想开口问她,为什么她不选她?奈何,心痛到说不出一句话。 宋雅面无表情,剑尖的鲜血一滴一滴滚落在酒肆的青石板上,它们浮起肮脏的灰尘,隐去了原本的刺红。 当亦瑶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她绝望的睁开双眼,本以为会看到前来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竟然置身于一所豪华的宫殿之中。只见床的四周挂着流金边的帷幔,大厅里摆设高雅,不远处的紫金檀香炉里香烟袅袅……偌大的宫殿里空无一人,难道,自己上天了?呵呵,怎么可能…… 正暗自发笑,气力却在不经意间通过心脉,痛觉犹如浪潮一般袭便全身,她痛苦的皱紧眉头,只觉口中迅速涌入一片腥甜,随后“哇”的一声,一口黑褐色的血吐了出来,染得被褥一片狼藉。 312.浮生如梦 “这话应该我说吧?启墨,一把年纪了,好好的宿州你不呆,跑到我这林子里来做什么?”塞楞额将辫子撂到身后,冷笑一声。 “看看不行?!”说话的是王天一,他仰着脖子,举起手中的单刀,语气里满是挑衅。 塞楞额眯了眯双眼,他已将石樱和那两个婢女送回山庄,竟没想到竹林里困了这么多人,看来那个贱人这次是下了血本,誓要与他作对了。 “回去告诉你们帮主,别想着挑衅我的极限。”塞楞额语罢,径直向竹林深处走去,表情肃然,一袭白袍纤尘不染,这让举刀的几人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终于,片刻后,丁雨萌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她捅捅彦青的手臂,仰头问道:“他是谁啊?” “不知道。”彦青摇摇头,楞楞地看着竹林尽头。 “他就是武林盟主塞楞额。”启墨幽幽叹了一声,他万万没想到,塞楞额竟会这样轻易地放他们走,难道仅仅因为他与他曾经相识? “什么?!”彦青急忙回头,满脸惊讶地看向启墨。 “走吧,回家回家,我要回宿州,我想我娘!”王天一大叫。 “没出息的东西!”莫寒之笑骂,但那一刻,他率先拉起小五的手直冲冲地朝竹林出口奔去,他受够了,什么宝藏金银荣华富贵,都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 众人纷纷向出口奔走,只有彦青一人还呆楞在原地,他拖着丁雨萌的手,以至于丁雨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喂,彦大哥,我们出去吧?”丁雨萌出声建议,“他们都跑远了。” “雨萌,你随我进去一趟,我这次上山就是来拜见盟主的,今个既然见到了他本人,还是打声招呼!”彦青对丁雨萌笑道。 “嗯,好。”丁雨萌点点头。 —————— 竹林边际。 突然,无数翠竹拦腰折断,像是被人用利刃劈开一般,纷纷露出尖利的断茬,从高空坠落……一时之间,方圆十丈,仿佛万箭齐降的修罗场。 “啊!!!救命啊!!”出声尖叫的是王天一,出口近在咫尺,怎料想会有机关从天而降,那白衣人不是答应放他们出去吗?不是还要他们带话给帮主吗? 启墨毫不犹豫,他举刀飞身而起,顺势劈断朝他刺来的三根翠竹,接着脚踩断竹凌空旋身,迅速跃到竹林顶端,然后只手攀上竹尖,两腿夹住竹身,摇摇晃晃地附在了一根翠竹之上。 由于高空没有断竹坠落,此刻的启墨迎来了片刻安宁,他低头向下看去,却骇然发现,他的四位兄弟全都暴尸竹阵!这怎么可能?!!启墨的脑子“嗡”的一声炸裂,以弟弟们的身手,怎会如此轻易阵亡?不会的!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用紧握刚刀的手背揉了揉眼睛,再次直目下看,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刚才的画面。 不可能!这不可能!正当他内心奔溃之际,一个黑色身影飘然而上,像鬼魅一般。启墨抬头,只见寒刃一闪,他的手臂与身体瞬间分离,它们一起从高空坠落,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坠入了插满断竹的陷阱…… “噗……”一口鲜血从启墨口中喷出,穿透胸口的竹尖比刀剑还锋利。他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他们的,不会的。 另一边,一个黑衣打扮的武士向塞楞额抱拳行礼:“盟主,出去的那几个全都杀完了。” “我说让你动手了吗?”塞楞额转身,不解的看着黑衣手下。 “八卦竹林从来都是有进无出,”黑衣人面不改色,“除了自己人。” 塞楞额眯了眯眼,不再开口。 “这话应该我说吧?启墨,一把年纪了,好好的宿州你不呆,跑到我这林子里来做什么?”塞楞额将辫子撂到身后,冷笑一声。 “看看不行?!”说话的是王天一,他仰着脖子,举起手中的单刀,语气里满是挑衅。 塞楞额眯了眯双眼,他已将石樱和那两个婢女送回山庄,竟没想到竹林里困了这么多人,看来那个贱人这次是下了血本,誓要与他作对了。 “回去告诉你们帮主,别想着挑衅我的极限。”塞楞额语罢,径直向竹林深处走去,表情肃然,一袭白袍纤尘不染,这让举刀的几人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终于,片刻后,丁雨萌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她捅捅彦青的手臂,仰头问道:“他是谁啊?” “不知道。”彦青摇摇头,楞楞地看着竹林尽头。 “他就是武林盟主塞楞额。”启墨幽幽叹了一声,他万万没想到,塞楞额竟会这样轻易地放他们走,难道仅仅因为他与他曾经相识? “什么?!”彦青急忙回头,满脸惊讶地看向启墨。 “走吧,回家回家,我要回宿州,我想我娘!”王天一大叫。 “没出息的东西!”莫寒之笑骂,但那一刻,他率先拉起小五的手直冲冲地朝竹林出口奔去,他受够了,什么宝藏金银荣华富贵,都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 众人纷纷向出口奔走,只有彦青一人还呆楞在原地,他拖着丁雨萌的手,以至于丁雨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喂,彦大哥,我们出去吧?”丁雨萌出声建议,“他们都跑远了。” “雨萌,你随我进去一趟,我这次上山就是来拜见盟主的,今个既然见到了他本人,还是打声招呼!”彦青对丁雨萌笑道。 “嗯,好。”丁雨萌点点头。 —————— 竹林边际。 突然,无数翠竹拦腰折断,像是被人用利刃劈开一般,纷纷露出尖利的断茬,从高空坠落……一时之间,方圆十丈,仿佛万箭齐降的修罗场。 “啊!!!救命啊!!”出声尖叫的是王天一,出口近在咫尺,怎料想会有机关从天而降,那白衣人不是答应放他们出去吗?不是还要他们带话给帮主吗? 启墨毫不犹豫,他举刀飞身而起,顺势劈断朝他刺来的三根翠竹,接着脚踩断竹凌空旋身,迅速跃到竹林顶端,然后只手攀上竹尖,两腿夹住竹身,摇摇晃晃地附在了一根翠竹之上。 由于高空没有断竹坠落,此刻的启墨迎来了片刻安宁,他低头向下看去,却骇然发现,他的四位兄弟全都暴尸竹阵!这怎么可能?!!启墨的脑子“嗡”的一声炸裂,以弟弟们的身手,怎会如此轻易阵亡?不会的!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用紧握刚刀的手背揉了揉眼睛,再次直目下看,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刚才的画面。 313.缘生缘灭 “我们出去吧。”石樱隐约听见塞楞额对自己说话,她因为眼睛痛的厉害,一直闭目养神。 抿了抿干裂的唇,片刻后,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谢谢盟主。” 接着,她感觉自己被横腰抱起,一个宽广的胸怀将她拥入其中,随着耳边破风声想起,石樱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竹林,离出口越来越近。 “小姐!大小姐!” 不远处是红鸾和青鸟的声音。 终于,她要离开这里了…… —————— 丁雨萌拖着僵硬的左臂依靠着彦青的肩膀,她一觉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微弱的光线沿着遥远的洞口照射进来,隐隐可以看清身边人的侧颜。她歪着脑袋,痴了好一会儿。身后的六刀客们依然沉睡,不时的发出震耳的呼噜声。 “你醒了?”耳边,彦青轻声开口,丁雨萌被吓了一跳,她迅速坐起身,将脑袋移开他的肩膀,双颊绯红,就像偷吃糖果的小孩被抓了个正着。 “哈,是啊……”她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你、你也醒了啊!” “醒了很久了,被你一直盯着看,好害羞……”彦青说罢,举起手掌搓搓自己的脸颊,随即一伸手,将丁雨萌的脑袋又按回了自己肩膀,“再睡一会吧,今天可能要出去找机关,会很累的。” “哦、好。”丁雨萌赶紧乖乖的闭上双眼,嘴里却支支吾吾个没完,“我的头重吗?还有,你的肩膀会不会痛?” “噗……你想多了,快睡!”彦青低声发笑。 半个时辰后,随着“轰隆”一身巨响,洞穴里的人全被惊醒,启墨率先站起身来,他右手按剑,侧耳倾听那声响动,嘴里喃喃道:“好像是机关被人打开了。” “真的?”王天一惊呼,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洞穴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困在这里这么久,忍受着濒临死亡的威胁,终于有一丝希望划破天际,试问谁不激动? 进来不到三天的彦青和丁雨萌似乎还在发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彦青才出声问道:“启兄,这机关开启的声音你是如何辨别出来的?” 启墨沉声道:“十天前,那魔头开过一次,我们一直跟着他,差一点就出去了。机关开启以后,竹林里没有八卦迷阵,所以这次大家抓紧时间!快!” 什么!丁雨萌震惊,原来这几个人已经进来了这么久!她二话不说,迅速拉起彦青的手臂,飞快的往洞口奔…… 一众人出了洞穴,只见天气早已放晴,太阳安静地挂在东南方向,清风袭来,偶尔有几片竹叶飘落,青草的香气混着泥土,这是属于三月天的美。 可惜无人欣赏这翻美景,众人纷纷抽出腰间佩刀,急急朝西奔走。 被彦青拽着狂奔了一炷香功夫,就在丁雨萌快要跑不动时,突然,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哈哈哈!原来是你!”启墨止步,仰头大笑。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竟然和这魔头会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加入洪帮只是为混银子,进入这八卦竹林更是判断失误,他肠子都快悔青了!现在倒好,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我们出去吧。”石樱隐约听见塞楞额对自己说话,她因为眼睛痛的厉害,一直闭目养神。 抿了抿干裂的唇,片刻后,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谢谢盟主。” 接着,她感觉自己被横腰抱起,一个宽广的胸怀将她拥入其中,随着耳边破风声想起,石樱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竹林,离出口越来越近。 “小姐!大小姐!” 不远处是红鸾和青鸟的声音。 终于,她要离开这里了…… —————— 丁雨萌拖着僵硬的左臂依靠着彦青的肩膀,她一觉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微弱的光线沿着遥远的洞口照射进来,隐隐可以看清身边人的侧颜。她歪着脑袋,痴了好一会儿。身后的六刀客们依然沉睡,不时的发出震耳的呼噜声。 “你醒了?”耳边,彦青轻声开口,丁雨萌被吓了一跳,她迅速坐起身,将脑袋移开他的肩膀,双颊绯红,就像偷吃糖果的小孩被抓了个正着。 “哈,是啊……”她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你、你也醒了啊!” “醒了很久了,被你一直盯着看,好害羞……”彦青说罢,举起手掌搓搓自己的脸颊,随即一伸手,将丁雨萌的脑袋又按回了自己肩膀,“再睡一会吧,今天可能要出去找机关,会很累的。” “哦、好。”丁雨萌赶紧乖乖的闭上双眼,嘴里却支支吾吾个没完,“我的头重吗?还有,你的肩膀会不会痛?” “噗……你想多了,快睡!”彦青低声发笑。 半个时辰后,随着“轰隆”一身巨响,洞穴里的人全被惊醒,启墨率先站起身来,他右手按剑,侧耳倾听那声响动,嘴里喃喃道:“好像是机关被人打开了。” “真的?”王天一惊呼,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洞穴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困在这里这么久,忍受着濒临死亡的威胁,终于有一丝希望划破天际,试问谁不激动? 进来不到三天的彦青和丁雨萌似乎还在发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彦青才出声问道:“启兄,这机关开启的声音你是如何辨别出来的?” 启墨沉声道:“十天前,那魔头开过一次,我们一直跟着他,差一点就出去了。机关开启以后,竹林里没有八卦迷阵,所以这次大家抓紧时间!快!” 什么!丁雨萌震惊,原来这几个人已经进来了这么久!她二话不说,迅速拉起彦青的手臂,飞快的往洞口奔…… 一众人出了洞穴,只见天气早已放晴,太阳安静地挂在东南方向,清风袭来,偶尔有几片竹叶飘落,青草的香气混着泥土,这是属于三月天的美。 可惜无人欣赏这翻美景,众人纷纷抽出腰间佩刀,急急朝西奔走。 被彦青拽着狂奔了一炷香功夫,就在丁雨萌快要跑不动时,突然,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哈哈哈!原来是你!”启墨止步,仰头大笑。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竟然和这魔头会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加入洪帮只是为混银子,进入这八卦竹林更是判断失误,他肠子都快悔青了!现在倒好,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314.金枝玉叶 彦青拖着丁雨萌的手追到了一个石洞跟前,他举手抱拳,朝洞里大声道:“在下云剑山庄彦青,前来拜见武林盟主,打扰盟主大人练功了……” “哈哈哈,原来是彦贤侄,不碍事!”不一会,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洞穴深处传来,接着,一个白袍男子从黑暗里缓缓出现,“你父亲可好?”他沉声问道。 “家父康健,晚辈方才未能认出盟主,失礼了!”彦青又是一揖,显然,他对这位新任不久的武林盟主很是尊崇。 塞楞额扶起彦青,看着他身后背行囊的女子皱眉道:“这位姑娘是?” 丁雨萌闻言连忙低下头,朝正主拜了个万福:“我是彦公子的婢女,名叫丁雨萌,误入竹林,打扰了盟主大人清修,望您不要怪罪。”这串话说的楚楚动人,令眉头深锁的塞楞额也不由展颜。 “哦,不碍事。丁姑娘的手臂怎么了?”塞楞额见丁雨萌左臂僵硬,关心道。 “被人封了脉,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不知您能不能……”丁雨萌立即腆着脸顺杆爬,既然遇到了高手,那还不把握机会?难道真要出了竹林再回到山上去找宋雅?算了吧,眼前这个俊逸王爷可是不用白不用! 塞楞额抿嘴一笑,正欲推辞,只听身旁的彦青急忙开口求情:“塞王爷,您就帮帮她吧,这丫头一直病着,我……” “罢了罢了,就当今天的气就当白练了。”塞楞额看着彦青哈哈一笑,不过他一个闭关之人,这几日总是被外界打扰,要是别人早就发火了,但益于良好的修养,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他对丁雨萌道了声“得罪”,接着迅速抓起后者的左臂,隔着衣袖就是一阵狂点,转眼间,丁雨萌如获大释一般。 “谢谢盟主!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丁雨萌发觉自己的手臂恢复正常,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只眼眶里蓄满泪水,不是她不感谢那启墨,只是和这塞楞额相比,谁是君子谁是小人真的一目了然。 她这举动让彦青和塞楞额皆是一惊,其实他们并不明白丁雨萌的心思。她曾听说书的说过一段:从前,有个落难的民女,被一位微服私访的皇帝相救,就是像她这样跪在地上谢恩的,那皇帝见她可怜,于是便收她做了干女儿,民女就变成了公主,公主就嫁给了驸马…… 所以,面对眼前这么一位如同皇帝一般的武林盟主,要是她能攀个干亲戚,那她和彦青的婚事就是铁定的了! “丁姑娘严重了,快起来快起来!”塞楞额虚扶了丁雨萌一把,微笑道,“只是解脉,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丁雨萌悻悻的站起身,低着头不再说话。看来什么事情到了自己这儿就行不通了,要不是青竹山庄那几个女人算计,估计这会儿她还在给石樱当替身呢…… 丁雨萌歪着脑袋胡思乱想,她只顾得跟在彦青身后亦步亦趋,渐渐的,几人前方的竹子开始稀疏起来。 彦青拖着丁雨萌的手追到了一个石洞跟前,他举手抱拳,朝洞里大声道:“在下云剑山庄彦青,前来拜见武林盟主,打扰盟主大人练功了……” “哈哈哈,原来是彦贤侄,不碍事!”不一会,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洞穴深处传来,接着,一个白袍男子从黑暗里缓缓出现,“你父亲可好?”他沉声问道。 “家父康健,晚辈方才未能认出盟主,失礼了!”彦青又是一揖,显然,他对这位新任不久的武林盟主很是尊崇。 塞楞额扶起彦青,看着他身后背行囊的女子皱眉道:“这位姑娘是?” 丁雨萌闻言连忙低下头,朝正主拜了个万福:“我是彦公子的婢女,名叫丁雨萌,误入竹林,打扰了盟主大人清修,望您不要怪罪。”这串话说的楚楚动人,令眉头深锁的塞楞额也不由展颜。 “哦,不碍事。丁姑娘的手臂怎么了?”塞楞额见丁雨萌左臂僵硬,关心道。 “被人封了脉,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不知您能不能……”丁雨萌立即腆着脸顺杆爬,既然遇到了高手,那还不把握机会?难道真要出了竹林再回到山上去找宋雅?算了吧,眼前这个俊逸王爷可是不用白不用! 塞楞额抿嘴一笑,正欲推辞,只听身旁的彦青急忙开口求情:“塞王爷,您就帮帮她吧,这丫头一直病着,我……” “罢了罢了,就当今天的气就当白练了。”塞楞额看着彦青哈哈一笑,不过他一个闭关之人,这几日总是被外界打扰,要是别人早就发火了,但益于良好的修养,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他对丁雨萌道了声“得罪”,接着迅速抓起后者的左臂,隔着衣袖就是一阵狂点,转眼间,丁雨萌如获大释一般。 “谢谢盟主!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丁雨萌发觉自己的手臂恢复正常,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只眼眶里蓄满泪水,不是她不感谢那启墨,只是和这塞楞额相比,谁是君子谁是小人真的一目了然。 她这举动让彦青和塞楞额皆是一惊,其实他们并不明白丁雨萌的心思。她曾听说书的说过一段:从前,有个落难的民女,被一位微服私访的皇帝相救,就是像她这样跪在地上谢恩的,那皇帝见她可怜,于是便收她做了干女儿,民女就变成了公主,公主就嫁给了驸马…… 所以,面对眼前这么一位如同皇帝一般的武林盟主,要是她能攀个干亲戚,那她和彦青的婚事就是铁定的了! “丁姑娘严重了,快起来快起来!”塞楞额虚扶了丁雨萌一把,微笑道,“只是解脉,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丁雨萌悻悻的站起身,低着头不再说话。看来什么事情到了自己这儿就行不通了,要不是青竹山庄那几个女人算计,估计这会儿她还在给石樱当替身呢…… 丁雨萌歪着脑袋胡思乱想,她只顾得跟在彦青身后亦步亦趋,渐渐的,几人前方的竹子开始稀疏起来。 315.风头无两 没过多久,二人被顺利带出了竹林,站在外面的小路上,他们朝塞楞额行了江湖礼节,这才缓步往山下走去。 走了一盏茶功夫,丁雨萌突然用手捧着脸惊呼道:“天呐,彦大哥,我们把甫勒给弄丢了!” 彦青不禁好笑,他一把拉起丁雨萌的手继续前行,“你刚才哪里神游去了?没听盟主说吗,他会派人去找甫勒,让我们在镇子里的徐家客栈等他就好。” 丁雨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道:“彦大哥,你们谈论的剑谱是什么剑谱?听起来很重要的样子?” “哦,那是云剑山庄原本要进献给盟主的,只是前些日子被魏成谋盗了去……对了,那个人你见过,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劫持你的那个人。”说到这里,彦青脸上笑容的一敛,变得严肃起来,确实,没有追回剑谱,他还没想好回去怎么跟他父亲交代。 丁雨萌看着他们二人相握的两只手,默默的叹了口气,希望他别恨她,要不是自己那天无故跑出去,估计那个剑谱早被彦青追回来了。现在倒好,不仅害彦青失了剑谱,自己还落了个心痛症,真是倒霉啊倒霉…… 两人一边闲话一边往山下走,没过半个时辰便到了镇上,进了市集,彦青拖着丁雨萌的手自然也得松开。虽然两人关系很好,但也要分清场合,毕竟人多的地方就算是正式情侣也得注意形象,更何况他们还未得到父母之命。 二人进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一个满脸写满不耐烦的胖掌柜从账本里抬起头来,他打量了眼前的一男一女,然后冷冷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二人皆是一愣,接着像是做贼心虚似的,竟然同时回答了这个原本无礼的问题: “兄妹……” “夫妻……” 两人不由的相互对望,虽然他们答案不同,但却得到了那掌柜早就准备好的一句话:“就剩一间房了,你们俩住刚好。”话毕,他从柜台里抛出一个栈牌来。 彦青一把抓住那栈牌,只见上面写着“人字间三号”,正欲开口询问详细,那掌柜再次不耐烦道:“上楼左拐,最里头那个便是。” 丁雨萌翻翻白眼,转身向楼梯走去,像这种镇上仅有一家的客店,对待客人当然是这种态度了!哼,等她有了钱,也在这儿开家客栈,专门和他们叫板! 正走到楼梯中间,忽然听见那掌柜的朝他们大喊:“待会儿把押金交了,一两银子一个晚上!” 什么?!一两银子一个晚上!还不如露宿野外呢!二人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瞪去,只见那掌柜早就埋首账本中,理都没理他们。 丁雨萌气愤不过,转身准备下楼理论,彦青一把拽住她道:“算了,我们在竹林里呆了好些天,需要好好睡一觉,不跟他计较了。” 于是丁雨萌只好上楼,碰到这种极品黑店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进了房间,在屋里转了一圈,丁雨萌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她一个贫苦人家出生的孩子,住这种房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何况彦青是个富家子弟!再说了,一两银子一个晚上,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奸商!黑店!正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一回头却见彦青早已趴在床上睡着了,他手里握着剑,连靴子都没顾得脱…… 丁雨萌心下一酸,感动不已,这些天在竹林里,自己生了病,好歹还睡了几次,彦青一直坚持为她守夜,没有任何怨言。 她走到床边,帮他脱掉靴子,将他的脚塞进薄薄的棉被里。 没过多久,二人被顺利带出了竹林,站在外面的小路上,他们朝塞楞额行了江湖礼节,这才缓步往山下走去。 走了一盏茶功夫,丁雨萌突然用手捧着脸惊呼道:“天呐,彦大哥,我们把甫勒给弄丢了!” 彦青不禁好笑,他一把拉起丁雨萌的手继续前行,“你刚才哪里神游去了?没听盟主说吗,他会派人去找甫勒,让我们在镇子里的徐家客栈等他就好。” 丁雨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道:“彦大哥,你们谈论的剑谱是什么剑谱?听起来很重要的样子?” “哦,那是云剑山庄原本要进献给盟主的,只是前些日子被魏成谋盗了去……对了,那个人你见过,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劫持你的那个人。”说到这里,彦青脸上笑容的一敛,变得严肃起来,确实,没有追回剑谱,他还没想好回去怎么跟他父亲交代。 丁雨萌看着他们二人相握的两只手,默默的叹了口气,希望他别恨她,要不是自己那天无故跑出去,估计那个剑谱早被彦青追回来了。现在倒好,不仅害彦青失了剑谱,自己还落了个心痛症,真是倒霉啊倒霉…… 两人一边闲话一边往山下走,没过半个时辰便到了镇上,进了市集,彦青拖着丁雨萌的手自然也得松开。虽然两人关系很好,但也要分清场合,毕竟人多的地方就算是正式情侣也得注意形象,更何况他们还未得到父母之命。 二人进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一个满脸写满不耐烦的胖掌柜从账本里抬起头来,他打量了眼前的一男一女,然后冷冷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二人皆是一愣,接着像是做贼心虚似的,竟然同时回答了这个原本无礼的问题: “兄妹……” “夫妻……” 两人不由的相互对望,虽然他们答案不同,但却得到了那掌柜早就准备好的一句话:“就剩一间房了,你们俩住刚好。”话毕,他从柜台里抛出一个栈牌来。 彦青一把抓住那栈牌,只见上面写着“人字间三号”,正欲开口询问详细,那掌柜再次不耐烦道:“上楼左拐,最里头那个便是。” 丁雨萌翻翻白眼,转身向楼梯走去,像这种镇上仅有一家的客店,对待客人当然是这种态度了!哼,等她有了钱,也在这儿开家客栈,专门和他们叫板! 316.欲盖弥彰 突然,那蓝衣人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丁雨萌。 “姑娘追我何事?”他温婉一笑,“什”的一下打开手中折扇,轻轻地摇了起来。这一连串的动作配上那满树飘落的桃花,如梦似幻,让丁雨萌一时有些呆愣。 “我,你……你为什么打伤官差?你想害死我不成?!”丁雨萌突然回过神来,她恶狠狠的盯着眼前那张白净而可恶的脸,使劲的磨牙。没想到啊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无耻之徒,嫁祸别人也就算了,还接二连三没完没了!他们无冤无仇的,今天要是碰上个不会武功的老百姓,还不被他害惨了? “打伤官差?”男子挑眉,故作惊讶,接着戏谑道:“我那可都是为了救你啊,你别枉我一片好心!” “废话少说!看剑!”丁雨萌早就看不惯了,加之又被对方言语调戏,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随即抽出腰间短剑,迎面击了出。 男子轻巧的躲过一剑,接着用手中的折扇挥开丁雨萌的汹汹来势,他俊逸的脸上依然挂着那个讨厌的笑容,仿佛跟女人打架像是在捡便宜一般。 “我把账本塞进你的包袱也是情况紧急嘛,现在你没事,我们扯平了……”男子一边躲剑一边嘻嘻的笑,散落的桃花随着两人的打斗如同一场壮观的花雨。 “跟我去见官!解释清楚!”丁雨萌气的咬牙切齿,奈何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愣是打不过眼前这可恶的登徒子。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看你这身打扮,呐,这个给你!”男子闪过一剑,跃到了一棵桃花树顶,接着从衣襟里抓出一锭银子,朝丁雨萌砸了过来。 丁雨萌一剑将那银子打飞,怒吼道:“你当我是要饭的啊!我打扮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穿的破你就嫁祸给我?活腻了是吧!”说罢,飞身而上,持剑朝那男子刺去。 “你好凶哦!我好怕哦!”他夸张的拍拍胸口,跃到了另一颗桃花树上,看着少女气的像猴屁股一样通红的脸,他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盛颜,原来你在这里。”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男子身后传来,丁雨萌正准备跃过去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却见一个紫色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界。 只见来者一袭绸缎长袍,袍角别在腰间,他手持银色宝剑,脊背挺直,步履沉稳而缓慢,一股大家风范。瞬间,莫名的压力让丁雨萌斗志全无,乖乖从树上跳到了地上。 “公子!”蓝衣男子也跳了下来,单膝跪下,敛去方才的纨绔不堪,立刻谦卑起来。 丁雨萌则是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她呆愣愣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任凭那股莫名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账本呢?”紫衣男子问道。 “被、被官差收走了。”蓝衣男子头垂得更低了。 “那你还有心思在这玩?”紫衣男子冷冷道,在场的气温顿时下降了不少。 “走吧。”语罢,他转身离去,地上半跪的人也赶紧起身,小跑着跟了上去。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两人抓抓头发,心里郁闷极了。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那小子跟见了皇上一样;还有,那个账本看起来事关重大的样子,她还是躲远一点!对了,她要怎么躲避官差的抓捕啊…… 正边想边朝前走,脚下突然被绊了一跤,定睛一看,咦,好大一块元宝! 突然,那蓝衣人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丁雨萌。 “姑娘追我何事?”他温婉一笑,“什”的一下打开手中折扇,轻轻地摇了起来。这一连串的动作配上那满树飘落的桃花,如梦似幻,让丁雨萌一时有些呆愣。 “我,你……你为什么打伤官差?你想害死我不成?!”丁雨萌突然回过神来,她恶狠狠的盯着眼前那张白净而可恶的脸,使劲的磨牙。没想到啊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无耻之徒,嫁祸别人也就算了,还接二连三没完没了!他们无冤无仇的,今天要是碰上个不会武功的老百姓,还不被他害惨了? “打伤官差?”男子挑眉,故作惊讶,接着戏谑道:“我那可都是为了救你啊,你别枉我一片好心!” “废话少说!看剑!”丁雨萌早就看不惯了,加之又被对方言语调戏,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随即抽出腰间短剑,迎面击了出。 男子轻巧的躲过一剑,接着用手中的折扇挥开丁雨萌的汹汹来势,他俊逸的脸上依然挂着那个讨厌的笑容,仿佛跟女人打架像是在捡便宜一般。 “我把账本塞进你的包袱也是情况紧急嘛,现在你没事,我们扯平了……”男子一边躲剑一边嘻嘻的笑,散落的桃花随着两人的打斗如同一场壮观的花雨。 “跟我去见官!解释清楚!”丁雨萌气的咬牙切齿,奈何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愣是打不过眼前这可恶的登徒子。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看你这身打扮,呐,这个给你!”男子闪过一剑,跃到了一棵桃花树顶,接着从衣襟里抓出一锭银子,朝丁雨萌砸了过来。 丁雨萌一剑将那银子打飞,怒吼道:“你当我是要饭的啊!我打扮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穿的破你就嫁祸给我?活腻了是吧!”说罢,飞身而上,持剑朝那男子刺去。 “你好凶哦!我好怕哦!”他夸张的拍拍胸口,跃到了另一颗桃花树上,看着少女气的像猴屁股一样通红的脸,他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盛颜,原来你在这里。”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男子身后传来,丁雨萌正准备跃过去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却见一个紫色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界。 只见来者一袭绸缎长袍,袍角别在腰间,他手持银色宝剑,脊背挺直,步履沉稳而缓慢,一股大家风范。瞬间,莫名的压力让丁雨萌斗志全无,乖乖从树上跳到了地上。 “公子!”蓝衣男子也跳了下来,单膝跪下,敛去方才的纨绔不堪,立刻谦卑起来。 丁雨萌则是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她呆愣愣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任凭那股莫名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账本呢?”紫衣男子问道。 “被、被官差收走了。”蓝衣男子头垂得更低了。 “那你还有心思在这玩?”紫衣男子冷冷道,在场的气温顿时下降了不少。 “走吧。”语罢,他转身离去,地上半跪的人也赶紧起身,小跑着跟了上去。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两人抓抓头发,心里郁闷极了。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那小子跟见了皇上一样;还有,那个账本看起来事关重大的样子,她还是躲远一点!对了,她要怎么躲避官差的抓捕啊…… 正边想边朝前走,脚下突然被绊了一跤,定睛一看,咦,好大一块元宝! 317.天下无双 丁雨萌坐在市集的一家馆子里吃面,这家馆子不大,客人却有不少。她点了一碗牛肉汤面,味道很好,不但肉多汤浓,而且价格公道,一碗面只要十个钱,还送一碟酱黄瓜,比起那家王八客栈里的食物真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面店的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山东人,据说这面条手艺已经传承了十几代。店里没雇伙计,店主两口子在厨房里忙的团团转,擦桌子收碗的活由他们的小女儿承担。 丁雨萌一口气吃完一碗面,全身上下早已汗如雨下,她抹了抹额角的汗珠,起身付了十枚铜钱。出了面店,她又在集市上溜达了一圈,买了一包胭脂糕,这才转身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就在她经过一家布店时,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匆匆从她身边挤过,以迅雷之势闪进了那家布店,紧接着,丁雨萌便听见身后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她回头望去,只见一伙官差朝她急速奔来,所有人都手持单刀。 官差捉贼?关她什么事啊?丁雨萌翻翻白眼,自顾自的继续前行,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了她的左肩,她急忙回头,迎上的却是一双如同鹰隼一般的三角目——是那个官差头目的眼睛。 “姑娘,请等一下!”官差头目客气道。 “嗯?”丁雨萌一愣,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那官差也不多说什么,一把从丁雨萌的包袱里扯出一个蓝色账本,接着朝身后的手下招呼道:“把她带回去,剩下的人,跟我走!” 还未等丁雨萌从怔忡中回过神,便有两个官差一左一右压着她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任是她在街道上大喊冤枉也没人敢替她说一句话。 “我到底犯了什么法?那个账本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会在我的包袱里?”丁雨萌喊累了,她垂头丧气的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着,但两个押送她的官差愣是把她当作空气一般,理都没理一下。 走到一条河边,三人正欲渡河,突然,一个蓝色的身影从后方闪现,三拳两脚就把两个官差打的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直喊饶命。 丁雨萌抱着脑袋装死,片刻后,她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只见那个蓝色身影早已跑远。好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她迅速起身,运起轻身术便朝那人追了过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 丁雨萌一边飞奔一边伸手想要抓住蓝衣人,可奈何此人防备心理极强,还未碰到他的肩膀,他便脚尖一点,一下跃出几丈之远! 果然有猫腻!丁雨萌气的直磨牙,方才那个从布店门口挤过去的家伙肯定是他!还有那个账本,也是那时候塞进她包袱里的! “小贼!你给我站住!不要跑!!”一连串的大吼大叫,由于吃饱肚子的缘故,丁雨萌此时的体力格外充沛,轻身术施展的也很顺利。她紧追那个蓝衣人不放,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跃进了一片桃花林。 丁雨萌坐在市集的一家馆子里吃面,这家馆子不大,客人却有不少。她点了一碗牛肉汤面,味道很好,不但肉多汤浓,而且价格公道,一碗面只要十个钱,还送一碟酱黄瓜,比起那家王八客栈里的食物真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面店的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山东人,据说这面条手艺已经传承了十几代。店里没雇伙计,店主两口子在厨房里忙的团团转,擦桌子收碗的活由他们的小女儿承担。 丁雨萌一口气吃完一碗面,全身上下早已汗如雨下,她抹了抹额角的汗珠,起身付了十枚铜钱。出了面店,她又在集市上溜达了一圈,买了一包胭脂糕,这才转身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就在她经过一家布店时,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匆匆从她身边挤过,以迅雷之势闪进了那家布店,紧接着,丁雨萌便听见身后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她回头望去,只见一伙官差朝她急速奔来,所有人都手持单刀。 官差捉贼?关她什么事啊?丁雨萌翻翻白眼,自顾自的继续前行,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了她的左肩,她急忙回头,迎上的却是一双如同鹰隼一般的三角目——是那个官差头目的眼睛。 “姑娘,请等一下!”官差头目客气道。 “嗯?”丁雨萌一愣,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那官差也不多说什么,一把从丁雨萌的包袱里扯出一个蓝色账本,接着朝身后的手下招呼道:“把她带回去,剩下的人,跟我走!” 还未等丁雨萌从怔忡中回过神,便有两个官差一左一右压着她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任是她在街道上大喊冤枉也没人敢替她说一句话。 “我到底犯了什么法?那个账本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会在我的包袱里?”丁雨萌喊累了,她垂头丧气的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着,但两个押送她的官差愣是把她当作空气一般,理都没理一下。 走到一条河边,三人正欲渡河,突然,一个蓝色的身影从后方闪现,三拳两脚就把两个官差打的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直喊饶命。 丁雨萌抱着脑袋装死,片刻后,她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只见那个蓝色身影早已跑远。好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她迅速起身,运起轻身术便朝那人追了过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 丁雨萌一边飞奔一边伸手想要抓住蓝衣人,可奈何此人防备心理极强,还未碰到他的肩膀,他便脚尖一点,一下跃出几丈之远! 果然有猫腻!丁雨萌气的直磨牙,方才那个从布店门口挤过去的家伙肯定是他!还有那个账本,也是那时候塞进她包袱里的! “小贼!你给我站住!不要跑!!”一连串的大吼大叫,由于吃饱肚子的缘故,丁雨萌此时的体力格外充沛,轻身术施展的也很顺利。她紧追那个蓝衣人不放,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跃进了一片桃花林。 318.半夜三更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彦青急忙起身道歉,然后又跌跌撞撞跑到楼梯口,喊来伙计。 一阵清扫后,另一个伙计端来了醒酒汤。而此刻的彦青早已瘫睡在几把椅子拼成的简易床上,他听闻响动,翻了个身,睁开醉眼看着桌上一跳一跳的烛火,汤的氤氲雾气中,一种进迷幻的错觉出现在他脑海里,忽又抹去。 艰难的爬起身,跌跌撞撞走到桌前,喝了一口酸的要命的醒酒汤,他不禁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放下碗,他伸出两指,捻灭油灯上的亮光,整个屋子瞬间漆黑一片。 彦青使劲摇了摇昏睡的脑袋,接着便毫不犹豫的朝床榻走去,他蹬掉靴子,躺下,拉过被角盖在身上。 —————— “啊——!!!!!” 第二天天还未亮,徐家客栈里的客人便被一声女子的惊叫唬得抖了三抖。 彦青裹着被子躺倒在地,他一脸哀怨的看着床上和衣而坐的丁雨萌。 “我……我也没怎么样你啊,你这是何必呢……”他扶额,眼角抽搐。自己昨晚倒头就睡,什么事情都忘了,一睁眼就被丁雨萌一脚踹到地上,还好缠着被子,不然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也会要了他的命。 丁雨萌看着地上横躺的男子,捂着嘴巴后悔不已,其实她是做梦梦见自己又被她堂姐丁蕊嫁祸,这才在梦里大吼一声,飞起一脚,没想到飞出去的竟是彦青…… “彦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丁雨萌顾不得想太多,光着脚跳到了地上,一把扶起裹着被子的彦青。 彦青忽然看到眼前赤溜溜的一双光脚丫,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他掩饰性的咳了一声:“萌妹,你快把鞋穿上,这样不好。” 丁雨萌低头看了看,再抬起头时,便对上彦青那双火热的眼眸,两人四目一对,皆是一愣,顿时只觉面颊滚烫,一股莫名的感觉直袭心头,出于理智,纷纷别开脸去。 丁雨萌自小在云南长大,对中原礼教的严苛并未有过深切感受,如今见彦青看到自己的光脚丫竟会羞得满脸通红,虽不甚理解,但还看得开,那是因为在她们那里,不穿鞋出门的人也多的是。 二人洗漱完毕下了楼,还没出大门,便被那客栈掌柜堵了个正着。 “二位,该交押金了。”胖子掌柜精明一笑,手掌一摊。 “不是昨天才交过吗?我都给了你五两哎!”丁雨萌听闻此话,激动的竖眉大叫。昨天绊倒她的是个二十两的银锭,她花了十两,五两住店,五两买了好酒好菜;剩下十两她还准备买些礼物送给彦家人,总不能两手空空上云剑山庄去吧? 胖掌柜嘴角抽了抽,嗤笑道:“客官,这您就不懂了吧,您交的那五两白银,一两住店,一两喝了上好的醒酒汤,不仅如此,我们还帮您热菜温酒打扫屋子,五两白银早花完了,您呐,现在还想住店的话,就交钱,不然别耽误我们做生意,房间本来就少,您瞧,这队伍都排到门口去了!” 丁雨萌顺着胖子的目光看向柜台,只见几个背着奇怪包袱的客人正在排队等候。记账的伙计一边问住店还是打尖,一边查看着身后的栈牌。 “生意真够好啊……”丁雨萌瘪着嘴巴,低声嗫嚅。 彦青噗嗤一笑,拉拉丁雨萌的衣角,把头凑到后者耳前道:“我身上的银子也不多了,不如我们把房退了,不少钱还在甫勒那里呢。”他以为丁雨萌手里的钱是石樱临别所付,更加不好意思让她破费。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彦青急忙起身道歉,然后又跌跌撞撞跑到楼梯口,喊来伙计。 一阵清扫后,另一个伙计端来了醒酒汤。而此刻的彦青早已瘫睡在几把椅子拼成的简易床上,他听闻响动,翻了个身,睁开醉眼看着桌上一跳一跳的烛火,汤的氤氲雾气中,一种进迷幻的错觉出现在他脑海里,忽又抹去。 艰难的爬起身,跌跌撞撞走到桌前,喝了一口酸的要命的醒酒汤,他不禁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放下碗,他伸出两指,捻灭油灯上的亮光,整个屋子瞬间漆黑一片。 彦青使劲摇了摇昏睡的脑袋,接着便毫不犹豫的朝床榻走去,他蹬掉靴子,躺下,拉过被角盖在身上。 —————— “啊——!!!!!” 第二天天还未亮,徐家客栈里的客人便被一声女子的惊叫唬得抖了三抖。 彦青裹着被子躺倒在地,他一脸哀怨的看着床上和衣而坐的丁雨萌。 “我……我也没怎么样你啊,你这是何必呢……”他扶额,眼角抽搐。自己昨晚倒头就睡,什么事情都忘了,一睁眼就被丁雨萌一脚踹到地上,还好缠着被子,不然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也会要了他的命。 丁雨萌看着地上横躺的男子,捂着嘴巴后悔不已,其实她是做梦梦见自己又被她堂姐丁蕊嫁祸,这才在梦里大吼一声,飞起一脚,没想到飞出去的竟是彦青…… “彦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丁雨萌顾不得想太多,光着脚跳到了地上,一把扶起裹着被子的彦青。 彦青忽然看到眼前赤溜溜的一双光脚丫,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他掩饰性的咳了一声:“萌妹,你快把鞋穿上,这样不好。” 丁雨萌低头看了看,再抬起头时,便对上彦青那双火热的眼眸,两人四目一对,皆是一愣,顿时只觉面颊滚烫,一股莫名的感觉直袭心头,出于理智,纷纷别开脸去。 丁雨萌自小在云南长大,对中原礼教的严苛并未有过深切感受,如今见彦青看到自己的光脚丫竟会羞得满脸通红,虽不甚理解,但还看得开,那是因为在她们那里,不穿鞋出门的人也多的是。 二人洗漱完毕下了楼,还没出大门,便被那客栈掌柜堵了个正着。 “二位,该交押金了。”胖子掌柜精明一笑,手掌一摊。 “不是昨天才交过吗?我都给了你五两哎!”丁雨萌听闻此话,激动的竖眉大叫。 319.卖萌取宠 彦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一睁眼便看到坐在圆桌前发呆的丁雨萌,只见此时她正呆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一块碎银,眼神空洞而迷茫。 “雨萌,你怎么了?”彦青定了定神,捡起床边的靴子开始往脚上套,“天都黑了,你怎么不点灯?” “啊?”丁雨萌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窗外已经暮色沉沉,天际的夕阳跌下了地平线,只留有一丝嫣红不肯退散。 她慌忙点燃桌上的油灯,两人的脸颊迅速被橘光照亮。 彦青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温茶,一饮而尽。 “彦大哥,我买了胭脂糕,很甜的!”丁雨萌笑的一脸灿烂,她急忙打开桌上的油纸包,一块块四方小巧的糕点像是晶莹剔透的红玉,很是诱人。 彦青不禁随手捻起一块放入口中,酥甜而酸爽的感觉弥漫口齿,很是开胃,他吃了两块,望着丁雨萌笑道:“你买这东西敢情不是帮我填肚子的,越吃越饿啊!” 丁雨萌眨眨眼睛,看了看彦青,又看了看油纸包里的胭脂糕,捻起一块丢入口中,吃完嘿嘿直笑:“我以为是红豆糕呢,没想到是山楂糕啊!” “走,我带你下馆子去,想吃什么?”彦青起身,一把抓起丁雨萌的手肘,唤她随他出去。 丁雨萌咧嘴一笑道:“坐下吧,不用去了,我在宏兴楼定了晚饭,现在在客栈的厨房里热着呢!”说罢,起身跑到楼梯口,喊着楼下跑堂的小二。 不一会儿,两个伙计提着食篮进了房间,将菜一盘一盘摆到桌上,接着又给二人添了酒,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房门。 “彦大哥,多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雨萌先敬你一杯!”丁雨萌腼腆一笑,端起酒杯仰头一灌,只觉的喉咙里一股火辣灼得她难受。 彦青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看着满桌的珍馐,富裕出身的他并没有想太多,他端起酒杯,朝丁雨萌举了举,仰头便一饮而尽。 觥筹交错间,酒美人醉。 酒足饭饱后,丁雨萌只觉得头昏脑涨,直嚷嚷着要出门去吹风,她本以为自己酒量不错,只可惜这宏兴楼里的梨花春酿不但醇厚无比,更是后劲很足。 她晃悠悠地扶着桌沿站起身来,还没迈开一步,就一下子载倒在地。 彦青也喝的头脑发晕,趴在桌上眯着眼睛发呆,忽见丁雨萌跌倒在自己脚边,急忙将她扶了起来,劝道:“咱们还是别出去了,叫厨房熬些醒酒汤,明早起来会好点。” “嗯。”丁雨萌闭着眼睛使劲点头,醒酒汤什么的她可没喝过,正想喝口茶解渴,忽觉身子一轻,没想到自己竟被拦腰抱起!当下脸颊更是烧得火辣。 “萌妹,你……先坐到床上休息,不用怕……”彦青拖着二人走了几步,话还未完,便一起栽倒在客栈的硬板床上。 “哎呦……”丁雨萌疼得直吸气,床沿硌到了她的腰背,迷糊中,两人的体重更是压得她脊椎生疼。 彦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一睁眼便看到坐在圆桌前发呆的丁雨萌,只见此时她正呆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一块碎银,眼神空洞而迷茫。 “雨萌,你怎么了?”彦青定了定神,捡起床边的靴子开始往脚上套,“天都黑了,你怎么不点灯?” “啊?”丁雨萌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窗外已经暮色沉沉,天际的夕阳跌下了地平线,只留有一丝嫣红不肯退散。 她慌忙点燃桌上的油灯,两人的脸颊迅速被橘光照亮。 彦青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温茶,一饮而尽。 “彦大哥,我买了胭脂糕,很甜的!”丁雨萌笑的一脸灿烂,她急忙打开桌上的油纸包,一块块四方小巧的糕点像是晶莹剔透的红玉,很是诱人。 彦青不禁随手捻起一块放入口中,酥甜而酸爽的感觉弥漫口齿,很是开胃,他吃了两块,望着丁雨萌笑道:“你买这东西敢情不是帮我填肚子的,越吃越饿啊!” 丁雨萌眨眨眼睛,看了看彦青,又看了看油纸包里的胭脂糕,捻起一块丢入口中,吃完嘿嘿直笑:“我以为是红豆糕呢,没想到是山楂糕啊!” “走,我带你下馆子去,想吃什么?”彦青起身,一把抓起丁雨萌的手肘,唤她随他出去。 丁雨萌咧嘴一笑道:“坐下吧,不用去了,我在宏兴楼定了晚饭,现在在客栈的厨房里热着呢!”说罢,起身跑到楼梯口,喊着楼下跑堂的小二。 不一会儿,两个伙计提着食篮进了房间,将菜一盘一盘摆到桌上,接着又给二人添了酒,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房门。 “彦大哥,多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雨萌先敬你一杯!”丁雨萌腼腆一笑,端起酒杯仰头一灌,只觉的喉咙里一股火辣灼得她难受。 彦青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看着满桌的珍馐,富裕出身的他并没有想太多,他端起酒杯,朝丁雨萌举了举,仰头便一饮而尽。 觥筹交错间,酒美人醉。 酒足饭饱后,丁雨萌只觉得头昏脑涨,直嚷嚷着要出门去吹风,她本以为自己酒量不错,只可惜这宏兴楼里的梨花春酿不但醇厚无比,更是后劲很足。 她晃悠悠地扶着桌沿站起身来,还没迈开一步,就一下子载倒在地。 彦青也喝的头脑发晕,趴在桌上眯着眼睛发呆,忽见丁雨萌跌倒在自己脚边,急忙将她扶了起来,劝道:“咱们还是别出去了,叫厨房熬些醒酒汤,明早起来会好点。” “嗯。”丁雨萌闭着眼睛使劲点头,醒酒汤什么的她可没喝过,正想喝口茶解渴,忽觉身子一轻,没想到自己竟被拦腰抱起!当下脸颊更是烧得火辣。 “萌妹,你……先坐到床上休息,不用怕……”彦青拖着二人走了几步,话还未完,便一起栽倒在客栈的硬板床上。 “哎呦……”丁雨萌疼得直吸气,床沿硌到了她的腰背,迷糊中,两人的体重更是压得她脊椎生疼。 320.陈年往事 两人一阵商量,决定还是先退客房,接着便拿了行李出了徐家客栈。 来到一家粥铺前,二人要了包子米粥,一边吃一边看着早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丁雨萌吞了口粥,突然对不远处那个身背古怪行囊、江湖打扮的男子充满了好奇,她捅捅彦青,问道:“彦大哥,他的包袱里装的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彦青放下筷子,看着眼前的少女笑的一脸宠溺,“里面是兵器,当然厉害了。” “嗯?”丁雨萌瞪圆杏目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这是江湖上一年一度的鉴宝大会,就在这个镇子举行,举办方是徐家堡——江湖三大家族之一,而鉴宝主要以鉴别兵器为主,所以这些江湖侠士们都是身背精兵利器前来,有望在此能发上一笔横财。” “啊,怪不得徐家客栈那么破还贵的要命呢!”丁雨萌恍然大悟,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包子。 “徐家客栈是徐家堡的产业,自然贵了。”彦青低头继续吃饭。 “那徐家堡和青竹山庄是什么关系?青竹山庄这么有名难道不是江湖三大家族?”丁雨萌继续发问,像个好学的乖宝宝。 彦青抬眸,不厌其烦道:“江湖三大家族分别是徐家堡、邵氏和峰会舵,这也是近些年三大以经商而崛起的江湖势力。青竹山庄虽有朝廷派遣的盟主坐镇,但并没有三大家族的势力庞大。” “哦,”丁雨萌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难怪我没听说过呢。”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彦青抬头笑着征求意见。 “好啊!说不准我这把短剑还能换点银子呢,这可是我爹在洪帮赢回来的,据说削铁如泥,不过我没试过。”丁雨萌一边想银子一边嘿嘿直笑,笑罢,她放下手里的包子去解腰间的短剑,却没发现彦青原本轻松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你刚才说,是……哪里来的?”他看着碗里那些泛着亮光的小米粥,一时有些思绪混乱,两年前那场莫名的血红闯入了他的记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尽情忘却掉的。 “洪帮啊,就是那个,反清复明,江湖第一黑帮!彦大哥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丁雨萌将短剑放在餐桌上,压低声音凑到彦青耳边,也并没有理会后者此时的情绪变化。 “我爹那时候糊涂,说跟着洪帮能多挣点银子,可惜什么也没捞着,就得了这一把短剑,没地方使,我就拿来切菜了。”丁雨萌感慨一番,继续吃着碗里的小米粥,想起以前的事,她总是莫名的有些怀念,不过如今她又有了可以珍惜的人,这样总是幸福的吧。 彦青使劲地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想多了,虽然那次事故导致他的母亲意外离世,可毕竟是多人所为,洪帮是个鱼龙混杂之地,报仇的事,他也想了很久,遵照父亲的意思,只要找到事件发起的头目就好,所以,这和雨萌无关…… “彦大哥,你想什么呢?” 甜美的一声呼唤,让彦青回过神来,他慌忙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没什么,我只是想,我们要等甫勒来还是直接去徐家堡?” “嗯……”丁雨萌想了想,这才道:“要不我们直接去吧,给客栈的伙计留句话,让甫勒来徐家堡找我们?” “也好。”彦青低头答应。 两人付了客栈半两银子留给甫勒传话,这才来到一家布庄准备各换一身衣服。 两人一阵商量,决定还是先退客房,接着便拿了行李出了徐家客栈。 来到一家粥铺前,二人要了包子米粥,一边吃一边看着早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丁雨萌吞了口粥,突然对不远处那个身背古怪行囊、江湖打扮的男子充满了好奇,她捅捅彦青,问道:“彦大哥,他的包袱里装的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这是江湖上一年一度的鉴宝大会,就在这个镇子举行,举办方是徐家堡——江湖三大家族之一,而鉴宝主要以鉴别兵器为主,所以这些江湖侠士们都是身背精兵利器前来,有望在此能发上一笔横财。” “啊,怪不得徐家客栈那么破还贵的要命呢!”丁雨萌恍然大悟,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包子。 “徐家客栈是徐家堡的产业,自然贵了。”彦青低头继续吃饭。 “那徐家堡和青竹山庄是什么关系?青竹山庄这么有名难道不是江湖三大家族?”丁雨萌继续发问,像个好学的乖宝宝。 彦青抬眸,不厌其烦道:“江湖三大家族分别是徐家堡、邵氏和峰会舵,这也是近些年三大以经商而崛起的江湖势力。青竹山庄虽有朝廷派遣的盟主坐镇,但并没有三大家族的势力庞大。” “哦,”丁雨萌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难怪我没听说过呢。”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彦青抬头笑着征求意见。 “好啊!说不准我这把短剑还能换点银子呢,这可是我爹在洪帮赢回来的,据说削铁如泥,不过我没试过。”丁雨萌一边想银子一边嘿嘿直笑,笑罢,她放下手里的包子去解腰间的短剑,却没发现彦青原本轻松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你刚才说,是……哪里来的?”他看着碗里那些泛着亮光的小米粥,一时有些思绪混乱,两年前那场莫名的血红闯入了他的记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尽情忘却掉的。 “洪帮啊,就是那个,反清复明,江湖第一黑帮!彦大哥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丁雨萌将短剑放在餐桌上,压低声音凑到彦青耳边,也并没有理会后者此时的情绪变化。 “我爹那时候糊涂,说跟着洪帮能多挣点银子,可惜什么也没捞着,就得了这一把短剑,没地方使,我就拿来切菜了。”丁雨萌感慨一番,继续吃着碗里的小米粥,想起以前的事,她总是莫名的有些怀念,不过如今她又有了可以珍惜的人,这样总是幸福的吧。 321.兴致盎然 丁雨萌乘着彦青换衣之际,急忙用短剑将自己那件破坎肩的背部划开,翻寻了一遍,可惜什么金渣碎银都没有,她叹了口气,接着又把前襟划开,这时,一张手掌大小的布片从衣襟掉落出来,丁雨萌心中一喜,以为是银票,迅速捡起。 可拿在手里一看,乌漆墨黑的像个地图,怎么看都看不懂,只好深吸一口气,揉作一团,连同那件破坎肩一起丢进了布店的垃圾里。 而此时,刚换了衣服的彦青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他看见丁雨萌一边丢东西一边气的直跺脚,忍俊不禁道:“雨萌,你干嘛呢?” 丁雨萌翻了个白眼哀叹一声道:“本以为我爹会留一张银票给我,可惜却是个破地图,亏他去世前还叮嘱我说这东西很值钱呢,哎……” 布店伙计听了她的抱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满脸稚气,一手拿着标尺一手提着彦青的旧袍子,他急忙上前捡起那张布片,看了看才道:“这位姐姐,这东西没准是个藏宝图呢,您没听说最近江湖上流传的前明遗脉?在徐家堡里叫价一万两黄金呢!” “前明遗脉?”丁雨萌皱眉,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当然,她也很想有万两黄金傍身,这样彦青的家人就不会嫌弃她了。只是,一张破布片能值这么多钱?就算值,这狗屎运也不会落在她的头上啊!哎,现在能有个十两二十两她就心满意足了…… 彦青一边系盘扣一边伸手接过那张布片,他看了看,确定道:“这确实是一张地图,但并非前明遗脉,前明遗脉比这个大得多,而且画在一张黄绢上,我曾有幸见过一眼。” “那可是江湖上人人觊觎的宝物啊!”伙计扣完盘扣又帮彦青系腰带,“公子可还记得那张图的来龙去脉?” “哈……”彦青不禁大笑,他一边松领口一边趁着伙计不备,迅速将那布片塞进自己的袖筒里。“怎么可能记得,南京皇宫地下甬道繁复,机关重重,就算拿了地图也不一定进得去,找得到宝藏也不一定出得来。” “说的也是,”伙计帮彦青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嘴里的话依旧没完,“皇帝老子家的东西岂是谁想拿就能拿的?咱们的钱够使就好了,干嘛跑到那地方送命去?俗话说,刀尖上舔血……” 正闲扯着,彦青抬眸,忽见丁雨萌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斜襟宽袖大袄裙,只见她青丝细挽,剩余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看上去衣袂飘然,仿佛误入凡尘的仙子。 看到彦青惊讶的目光,丁雨萌咧嘴一笑:“这件好贵的,我穿上试试,待会买那件黄色的。” “不要。”话还未完,某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正闲扯着,彦青抬眸,忽见丁雨萌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斜襟宽袖大袄裙,只见她青丝细挽,剩余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看上去衣袂飘然,仿佛误入凡尘的仙子。 看到彦青惊讶的目光,丁雨萌咧嘴一笑:“这件好贵的,我穿上试试,待会买那件黄色的。” “不要。”话还未完,某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丁雨萌乘着彦青换衣之际,急忙用短剑将自己那件破坎肩的背部划开,翻寻了一遍,可惜什么金渣碎银都没有,她叹了口气,接着又把前襟划开,这时,一张手掌大小的布片从衣襟掉落出来,丁雨萌心中一喜,以为是银票,迅速捡起。 可拿在手里一看,乌漆墨黑的像个地图,怎么看都看不懂,只好深吸一口气,揉作一团,连同那件破坎肩一起丢进了布店的垃圾里。 而此时,刚换了衣服的彦青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他看见丁雨萌一边丢东西一边气的直跺脚,忍俊不禁道:“雨萌,你干嘛呢?” 丁雨萌翻了个白眼哀叹一声道:“本以为我爹会留一张银票给我,可惜却是个破地图,亏他去世前还叮嘱我说这东西很值钱呢,哎……” 布店伙计听了她的抱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满脸稚气,一手拿着标尺一手提着彦青的旧袍子,他急忙上前捡起那张布片,看了看才道:“这位姐姐,这东西没准是个藏宝图呢,您没听说最近江湖上流传的前明遗脉?在徐家堡里叫价一万两黄金呢!” “前明遗脉?”丁雨萌皱眉,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当然,她也很想有万两黄金傍身,这样彦青的家人就不会嫌弃她了。只是,一张破布片能值这么多钱?就算值,这狗屎运也不会落在她的头上啊!哎,现在能有个十两二十两她就心满意足了…… 彦青一边系盘扣一边伸手接过那张布片,他看了看,确定道:“这确实是一张地图,但并非前明遗脉,前明遗脉比这个大得多,而且画在一张黄绢上,我曾有幸见过一眼。” “那可是江湖上人人觊觎的宝物啊!”伙计扣完盘扣又帮彦青系腰带,“公子可还记得那张图的来龙去脉?” “哈……”彦青不禁大笑,他一边松领口一边趁着伙计不备,迅速将那布片塞进自己的袖筒里。“怎么可能记得,南京皇宫地下甬道繁复,机关重重,就算拿了地图也不一定进得去,找得到宝藏也不一定出得来。” “说的也是,”伙计帮彦青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嘴里的话依旧没完,“皇帝老子家的东西岂是谁想拿就能拿的?咱们的钱够使就好了,干嘛跑到那地方送命去?俗话说,刀尖上舔血……” 正闲扯着,彦青抬眸,忽见丁雨萌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斜襟宽袖大袄裙,只见她青丝细挽,剩余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看上去衣袂飘然,仿佛误入凡尘的仙子。 看到彦青惊讶的目光,丁雨萌咧嘴一笑:“这件好贵的,我穿上试试,待会买那件黄色的。” 正闲扯着,彦青抬眸,忽见丁雨萌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斜襟宽袖大袄裙,只见她青丝细挽,剩余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看上去衣袂飘然,仿佛误入凡尘的仙子。 322.天然屏障 丁雨萌呆愣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开口的人是彦青,她绞着衣角,不好意思道:“真的好看吗?可是这件好贵啊……” 彦青也不接话,转头就问布店伙计:“你们这里能赊账吗?” 伙计嘿嘿一笑道:“这得看什么人啦,像公子您这样的我们巴不得赊呢!” 丁雨萌没听明白,皱着眉头问:“凭什么啊?凭什么他能赊我就不能赊?” 伙计急忙笑着解释:“姑娘误会了,我们这里虽是布店,可也是徐家堡的江湖产业,这位公子的宝剑一看就出自名门,还有这个玉笛,简直是玉中上品,公子的身份那还用得着猜?不富即贵啊,所以徐家堡自然放心赊账给公子,至于姑娘您,这衣服哪还用您自个掏腰包?您说是不是?” 一番话说的丁雨萌直点头,也就眼睁睁地看着彦青写了份欠条,吩咐布店伙计去云剑山庄取银子。只是后来,当她发现赊欠利息高的离谱时,这才后悔不已,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两人一番打扮,来到徐家堡已近中午时分,犹如城墙般的楼门向南敞开,两排家丁各站左右,恭迎着进堡的各路江湖好汉。 临时坐在大门口的账房拉着一张长脸,一边打哈欠一边瞅着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随后不耐烦道:“哪里人?来竞什么宝?” 丁雨萌看了彦青一眼,走上前抽出腰间短剑,傲然道:“湖北晋城人,拍卖这把削铁如泥的短剑,怎么样?” 那账房也不急着落笔,招呼身后一个穿玄色衣袍的护院:“虎爷,过来验验货。” 那名被叫做虎爷的中年大汉走了过来,拿起丁雨萌的短剑仔细看了一番,又在空中舞了两下,连连点头道:“嗯,不错不错,能进去。” “她说削铁如泥,你就这么看?”账房捋了捋山羊须,眯着眼睛不满道。 大汉只好解下自己的佩刀,用那短剑狠狠的劈了上去,众人随即只听“叮”的一声,再定睛看时,虎爷的大刀早已被那短剑劈成了两截,刀尖跌落在地。 “嗯,不错,湖北晋城,削铁如泥短剑一把……好了,你们进去吧。”那账房头也不抬,语气僵硬地吩咐道。 “你不记我的名字?”丁雨萌不满,拿起自己的短剑凑到登记薄前。 “这不重要,来人,准备上房,带两位客人去用午膳。”一声命下,一个蓝衣家丁走上前来,伸手引见。丁雨萌舔了舔干裂的唇,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那家丁便向徐家堡内走去。 徐家堡位于山东兖州清河屯,堡内规模巨大,占地约一百余亩,其内修有亭台楼阁、江南水榭,又有客房数千,礼厅大堂不计其数……不愧为江湖三大家。 两人跟着蓝衣家丁绕绕转转,穿过一片荷花池,终于来到一处名为醉乡榭的水中楼阁,只见这里皆是衣着华丽的江湖客商,成群的丫鬟婢女手捧杯盘美酒穿梭其中,珠帘半卷,落花盘旋,觥筹交错间,令人不由得醉眼迷离…… 丁雨萌呆愣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开口的人是彦青,她绞着衣角,不好意思道:“真的好看吗?可是这件好贵啊……” 彦青也不接话,转头就问布店伙计:“你们这里能赊账吗?” 伙计嘿嘿一笑道:“这得看什么人啦,像公子您这样的我们巴不得赊呢!” 丁雨萌没听明白,皱着眉头问:“凭什么啊?凭什么他能赊我就不能赊?” 伙计急忙笑着解释:“姑娘误会了,我们这里虽是布店,可也是徐家堡的江湖产业,这位公子的宝剑一看就出自名门,还有这个玉笛,简直是玉中上品,公子的身份那还用得着猜?不富即贵啊,所以徐家堡自然放心赊账给公子,至于姑娘您,这衣服哪还用您自个掏腰包?您说是不是?” 一番话说的丁雨萌直点头,也就眼睁睁地看着彦青写了份欠条,吩咐布店伙计去云剑山庄取银子。只是后来,当她发现赊欠利息高的离谱时,这才后悔不已,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两人一番打扮,来到徐家堡已近中午时分,犹如城墙般的楼门向南敞开,两排家丁各站左右,恭迎着进堡的各路江湖好汉。 临时坐在大门口的账房拉着一张长脸,一边打哈欠一边瞅着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随后不耐烦道:“哪里人?来竞什么宝?” 丁雨萌看了彦青一眼,走上前抽出腰间短剑,傲然道:“湖北晋城人,拍卖这把削铁如泥的短剑,怎么样?” 那账房也不急着落笔,招呼身后一个穿玄色衣袍的护院:“虎爷,过来验验货。” 那名被叫做虎爷的中年大汉走了过来,拿起丁雨萌的短剑仔细看了一番,又在空中舞了两下,连连点头道:“嗯,不错不错,能进去。” “她说削铁如泥,你就这么看?”账房捋了捋山羊须,眯着眼睛不满道。 大汉只好解下自己的佩刀,用那短剑狠狠的劈了上去,众人随即只听“叮”的一声,再定睛看时,虎爷的大刀早已被那短剑劈成了两截,刀尖跌落在地。 “嗯,不错,湖北晋城,削铁如泥短剑一把……好了,你们进去吧。”那账房头也不抬,语气僵硬地吩咐道。 “你不记我的名字?”丁雨萌不满,拿起自己的短剑凑到登记薄前。 “这不重要,来人,准备上房,带两位客人去用午膳。”一声命下,一个蓝衣家丁走上前来,伸手引见。丁雨萌舔了舔干裂的唇,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那家丁便向徐家堡内走去。 徐家堡位于山东兖州清河屯,堡内规模巨大,占地约一百余亩,其内修有亭台楼阁、江南水榭,又有客房数千,礼厅大堂不计其数……不愧为江湖三大家。 两人跟着蓝衣家丁绕绕转转,穿过一片荷花池,终于来到一处名为醉乡榭的水中楼阁,只见这里皆是衣着华丽的江湖客商,成群的丫鬟婢女手捧杯盘美酒穿梭其中,珠帘半卷,落花盘旋,觥筹交错间,令人不由得醉眼迷离…… 323.背负终生 “二位请。”蓝衣家丁做恭请状,二人不由分说便走进了醉乡榭里,这时,迎面走来几个绸衣婢女,引二人坐到窗边的石桌前,陆陆续续开始上菜。 一顿大餐过后,丁雨萌满足的伸了伸懒腰,等到了徐家堡的上宾客房,她打哈欠的嘴巴就再也合不上了——只见客房里床铺柔软、房间宽敞、桌明几净,比那个一两银子一晚的徐家客栈好上一千倍! “天呐!这个住一晚得交多少银子?”丁雨萌连忙转头询问身后引路的家丁。 “不要银子的,您可是我们今年鉴宝大会的贵客,自然食宿都免。”那家丁微笑。 “啊!那我们两个一人一间好不好?”她得寸进尺、爱占便宜的毛病再次发作,两眼放起了绿光。 “当然可以。”家丁弯了弯唇,笑的一脸和气。 而此时的彦青却站在门口若有所思,他手里拿着丁雨萌的那把短剑,脑海里思绪万千。 到底会不会是……不会的!怎么可能!世间众生芸芸,凭什么单拿他开玩笑?他狠狠地握紧双拳,慢慢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微红的下眼睑上,急促却压抑的呼吸声,像怕是吹散了什么。 一时折腾后,彦青终于站在了自己的卧房,他关上房门,从袖子里缓缓掏出那张地图,一点一点的展开。杂乱而繁复的地下甬道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莫名的重合,突然,他像触了电一般,迅速将手中的布片丢掉,仿佛那是条会咬人的毒蛇。 “不可能,我一定是记错了,干嘛非把这些没用的东西记在脑子里?应该忘掉才对……”他嘴里喃喃着,大步走进里间,扑倒在床上。 —————— 傍晚时分,坐在桃花树下发呆的丁雨萌终于看见了朝她疾步而来的甫勒。甫勒一身劲装,步若流星,腰佩单刀,剑眉倒竖,一看见丁雨萌就气不打一处来,冲过来就是一声大吼:“疯婆子,你想害死我们不成?少爷人呢?” 丁雨萌刚准备好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和甫勒虽然同是彦青的人,但却并不熟稔,谁知对方见了她不但没有客气反而怒气冲天,当下立刻站起身怼了回去:“你才是疯子!有本事自己去找!” 甫勒愤恨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留丁雨萌独自一人站在落英下恨恨的咬着嘴唇,脑子里一片空白。 暮色降临,徐家堡的水榭楼台上灯火辉煌,连同湖面上漂浮着的各色花灯一起,形成了一条炫彩夺目的长龙。 “好美啊!”丁雨萌捧着脸颊,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只有江南才有的瑰丽景色,耳畔边,是轻柔拂过的三月春风,即使如此,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自从今天进了徐家堡大门,彦大哥就一直不太对劲,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对她似乎开始回避,就连吃饭的时候她对他说话,他都用一副很客气的样子来回答她,眼神中的宠溺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与疏远。 “二位请。”蓝衣家丁做恭请状,二人不由分说便走进了醉乡榭里,这时,迎面走来几个绸衣婢女,引二人坐到窗边的石桌前,陆陆续续开始上菜。 一顿大餐过后,丁雨萌满足的伸了伸懒腰,等到了徐家堡的上宾客房,她打哈欠的嘴巴就再也合不上了——只见客房里床铺柔软、房间宽敞、桌明几净,比那个一两银子一晚的徐家客栈好上一千倍! “天呐!这个住一晚得交多少银子?”丁雨萌连忙转头询问身后引路的家丁。 “不要银子的,您可是我们今年鉴宝大会的贵客,自然食宿都免。”那家丁微笑。 “啊!那我们两个一人一间好不好?”她得寸进尺、爱占便宜的毛病再次发作,两眼放起了绿光。 “当然可以。”家丁弯了弯唇,笑的一脸和气。 而此时的彦青却站在门口若有所思,他手里拿着丁雨萌的那把短剑,脑海里思绪万千。 到底会不会是……不会的!怎么可能!世间众生芸芸,凭什么单拿他开玩笑?他狠狠地握紧双拳,慢慢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微红的下眼睑上,急促却压抑的呼吸声,像怕是吹散了什么。 一时折腾后,彦青终于站在了自己的卧房,他关上房门,从袖子里缓缓掏出那张地图,一点一点的展开。杂乱而繁复的地下甬道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莫名的重合,突然,他像触了电一般,迅速将手中的布片丢掉,仿佛那是条会咬人的毒蛇。 “不可能,我一定是记错了,干嘛非把这些没用的东西记在脑子里?应该忘掉才对……”他嘴里喃喃着,大步走进里间,扑倒在床上。 —————— 傍晚时分,坐在桃花树下发呆的丁雨萌终于看见了朝她疾步而来的甫勒。甫勒一身劲装,步若流星,腰佩单刀,剑眉倒竖,一看见丁雨萌就气不打一处来,冲过来就是一声大吼:“疯婆子,你想害死我们不成?少爷人呢?” 丁雨萌刚准备好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和甫勒虽然同是彦青的人,但却并不熟稔,谁知对方见了她不但没有客气反而怒气冲天,当下立刻站起身怼了回去:“你才是疯子!有本事自己去找!” 甫勒愤恨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留丁雨萌独自一人站在落英下恨恨的咬着嘴唇,脑子里一片空白。 暮色降临,徐家堡的水榭楼台上灯火辉煌,连同湖面上漂浮着的各色花灯一起,形成了一条炫彩夺目的长龙。 “好美啊!”丁雨萌捧着脸颊,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只有江南才有的瑰丽景色,耳畔边,是轻柔拂过的三月春风,即使如此,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自从今天进了徐家堡大门,彦大哥就一直不太对劲,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对她似乎开始回避,就连吃饭的时候她对他说话,他都用一副很客气的样子来回答她,眼神中的宠溺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与疏远。 324.深情款款 “小王八羔子,你给我等着,最好别落到你姑奶奶手里,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身后,是丁雨萌歇斯底里的叫嚣,而两名男子却充耳不闻,他们身悬宝剑、黑巾蒙面,轻轻打开房门,一下就闪了出去。 丁雨萌躺在黑屋冷冰冰的地板上,懒得再张嘴,不用想,那两个小子一定是去偷东西了,而且偷完之后,一定不会放过她……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是说钗上石樱的银钗就会转运吗?哪有倒霉倒成她这样的啊?哎,看个花灯都能被人掳走,几年的拳脚算是白练了! 可是,她该怎么逃出这个贼窝啊!喊是没用了,嗓子几乎已经哑了,自己连同太师椅一起躺在地上,想坐起来都难……唉,彦大哥会不会在四处找她?想到这里,丁雨萌竟有些害怕,怕什么她说不上来,反正她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 彦青枕着双臂望着天花板发呆,甫勒坐在桌前仔细研究着那块地图。他端详了良久,终于开口对彦青道:“少爷,我觉得不是,虽然看起来像,但仿冒的可能性很大。” 彦青一听这话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一下从床上跃了下来,他一把夺过甫勒手里的地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我就说嘛!肯定是这样!就她那样还能凭空变出一块藏宝图来,说出去都没人信!” “少爷,话说到这里,属下不得不提醒您,丁蕊这事情您还是别想了,我们替她赎了身已经够仗义的,夫人在世的时候纵容您,可老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再说,表小姐那边还等着您回话呢。” 看着甫勒严肃的面孔,彦青一时有些心虚,他并不是怕他父亲反对,相反,他的父母一直都很开明,只是这种莫名的提醒从下人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得不到世人的祝福,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恐惧。 怔忡了一阵,彦青回过神,他轻咳一声道:“对了,你刚才说在桃林里看见雨萌,我们去把她找回来!” “啊?算了,我就不去了。”甫勒摇摇头,不再解释。 “嗯?”彦青挑了挑眉,也没多问,说了句“我自己去找”就急冲冲出了房门。 ——————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准备将那绑住她手脚的绳子磨断,然后从这里逃走…… 正努力用功,突然,房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接着便是打亮火折的声音。她抬眸看去,只见那两个强盗已经扯下遮面布进了里间。 “找到了吗,公子?”盛颜急忙询问。 “只找到一本,”紫衣公子放下手中宝剑,点亮了八仙桌上的油灯,“你呢?” “一本都没找到,还差点被张敬忠撞上,没想到这老王八警惕性挺高的,没半个时辰就往回跑!” “行了,别说了,那里还躺着个人呢。”紫衣公子冷冷地撇了眼地上挺尸中的某人,一脸的不屑。 “她怎么处理?要不杀了灭口?”盛颜皱眉问道。 可此话一出,地上半死不活的某人立刻开始哇哇大叫,骂的不停:“妈的小王八蛋,说话不算话的混账东西,烂舌头长脓疮,你不得好死!” “不用了,我把她的荷包丢在了巨捕头房里,量她也不敢说出去。”冰块脸突然嘴角上扬,扯出一个笑容来。 丁雨萌瞪大双眼,伸长脖子往腰间瞅,果然!荷包不见了!就说当时不应该买荷包的,都怪那家布店里的死伙计! “喂,入了贼伙什么感觉啊?”盛颜走上前来,蹲下身,笑得一脸奸诈。 “小王八羔子,你给我等着,最好别落到你姑奶奶手里,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身后,是丁雨萌歇斯底里的叫嚣,而两名男子却充耳不闻,他们身悬宝剑、黑巾蒙面,轻轻打开房门,一下就闪了出去。 丁雨萌躺在黑屋冷冰冰的地板上,懒得再张嘴,不用想,那两个小子一定是去偷东西了,而且偷完之后,一定不会放过她……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是说钗上石樱的银钗就会转运吗?哪有倒霉倒成她这样的啊?哎,看个花灯都能被人掳走,几年的拳脚算是白练了! 可是,她该怎么逃出这个贼窝啊!喊是没用了,嗓子几乎已经哑了,自己连同太师椅一起躺在地上,想坐起来都难……唉,彦大哥会不会在四处找她?想到这里,丁雨萌竟有些害怕,怕什么她说不上来,反正她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 彦青枕着双臂望着天花板发呆,甫勒坐在桌前仔细研究着那块地图。他端详了良久,终于开口对彦青道:“少爷,我觉得不是,虽然看起来像,但仿冒的可能性很大。” 彦青一听这话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一下从床上跃了下来,他一把夺过甫勒手里的地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我就说嘛!肯定是这样!就她那样还能凭空变出一块藏宝图来,说出去都没人信!” “少爷,话说到这里,属下不得不提醒您,丁蕊这事情您还是别想了,我们替她赎了身已经够仗义的,夫人在世的时候纵容您,可老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再说,表小姐那边还等着您回话呢。” 看着甫勒严肃的面孔,彦青一时有些心虚,他并不是怕他父亲反对,相反,他的父母一直都很开明,只是这种莫名的提醒从下人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得不到世人的祝福,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恐惧。 怔忡了一阵,彦青回过神,他轻咳一声道:“对了,你刚才说在桃林里看见雨萌,我们去把她找回来!” “啊?算了,我就不去了。”甫勒摇摇头,不再解释。 “嗯?”彦青挑了挑眉,也没多问,说了句“我自己去找”就急冲冲出了房门。 ——————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准备将那绑住她手脚的绳子磨断,然后从这里逃走…… 正努力用功,突然,房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接着便是打亮火折的声音。她抬眸看去,只见那两个强盗已经扯下遮面布进了里间。 “找到了吗,公子?”盛颜急忙询问。 “只找到一本,”紫衣公子放下手中宝剑,点亮了八仙桌上的油灯,“你呢?” 325.出尔反尔 “是你?”他皱眉,接着松开手臂,但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脸上。 “哈……哈哈……”丁雨萌干笑几声,迅速向后退却,眼前此人乃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竟也混入徐家堡来,看来她还是赶快逃掉为妙! “我什么都没看见啊!”反应过来的丁雨萌转身便跑,只要出了这片桃林,奔上醉乡榭的长廊,就算是刺杀鞑子皇帝的刺客也奈何不了她! 但可惜的是,她还未跑出五步远,便被那紫袍男子一个空翻堵在了桃林边上。后者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她,致使周遭的空气也瞬间冷却了许多。 “你、你想干什么?!”丁雨萌杏目圆睁,双手交握护在胸前,一边打颤一边向后退却。 紫袍男子对她的护身姿势不屑地瞥了一眼,淡淡开口道:“你跑什么?想干什么去?” “当、当然是回去睡觉,难道大、大晚上还跑去报官?你想多了!” 丁雨萌话还未完,那男子也不由她分说,一把抓起她的脖子往上一提,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拎着就往桃林深处走。 “你干什么啊!”丁雨萌突然感觉自己口齿不清,身体也不受控制,只觉得手脚酸软,使不出一丝力气,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紫袍男子一提内力,运起轻身术,不一会儿便到了徐家堡的上房,还没等丁雨萌喊出“救命”二字,他拎着她就是一个纵身,一下跳进了一扇半掩的窗户,接着迅速陷入一片黑暗。 “公子?” 随着一声疑问,火折的亮光照亮了整间客房,丁雨萌循声望去,果不其然,说话的正是昨天那个嫁祸她的名叫盛颜的家伙,此时正举着油灯兴冲冲地朝自己奔来。 “啊!你也在这?差点坏了我们的好事!”盛颜大惊,忽又发现丁雨萌换了身衣服,感慨道:“哎呀!果然长的不错呢,不如跟了我们公子,保你天天绫罗绸缎不重样!” “少说废话,赶快把她绑了!”紫袍男子瞪了盛颜一眼,将手中的丁雨萌推了出去。 “你们这两个王八蛋要去干什么!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丁雨萌大骂不停,可仍然被盛颜用两指粗的麻绳捆在了一张太师椅上,她全身乏力,只有嗓子眼里能勉强发出一丝声音。后者对此充耳不闻,他将她捆了个结实,又朝她扮了个鬼脸道:“就不告诉你,等爷干完这票大的,赏你一百两,到时候叫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倾国倾城怎么样?” “你个小兔崽子!放开我!他妈的又想给我嫁祸是吧!”丁雨萌气的火冒三丈,不用想这“干票大的”指的什么,她怎么尽跟这类货色撞在一起啊!她愤怒的踢着被麻绳紧箍的双腿,嘴里骂着脏话,身下的太师椅也“刺啦刺啦”的在地上移动。 “把椅子推倒。”紫袍男子转过身,斜了盛颜一眼。 “哎!好嘞!”盛颜连忙一把将丁雨萌连同那张太师椅推倒在地,笑得愈发灿烂。 “是你?”他皱眉,接着松开手臂,但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脸上。 “哈……哈哈……”丁雨萌干笑几声,迅速向后退却,眼前此人乃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竟也混入徐家堡来,看来她还是赶快逃掉为妙! “我什么都没看见啊!”反应过来的丁雨萌转身便跑,只要出了这片桃林,奔上醉乡榭的长廊,就算是刺杀鞑子皇帝的刺客也奈何不了她! 但可惜的是,她还未跑出五步远,便被那紫袍男子一个空翻堵在了桃林边上。后者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她,致使周遭的空气也瞬间冷却了许多。 “你、你想干什么?!”丁雨萌杏目圆睁,双手交握护在胸前,一边打颤一边向后退却。 紫袍男子对她的护身姿势不屑地瞥了一眼,淡淡开口道:“你跑什么?想干什么去?” “当、当然是回去睡觉,难道大、大晚上还跑去报官?你想多了!” 丁雨萌话还未完,那男子也不由她分说,一把抓起她的脖子往上一提,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拎着就往桃林深处走。 “你干什么啊!”丁雨萌突然感觉自己口齿不清,身体也不受控制,只觉得手脚酸软,使不出一丝力气,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紫袍男子一提内力,运起轻身术,不一会儿便到了徐家堡的上房,还没等丁雨萌喊出“救命”二字,他拎着她就是一个纵身,一下跳进了一扇半掩的窗户,接着迅速陷入一片黑暗。 “公子?” 随着一声疑问,火折的亮光照亮了整间客房,丁雨萌循声望去,果不其然,说话的正是昨天那个嫁祸她的名叫盛颜的家伙,此时正举着油灯兴冲冲地朝自己奔来。 “啊!你也在这?差点坏了我们的好事!”盛颜大惊,忽又发现丁雨萌换了身衣服,感慨道:“哎呀!果然长的不错呢,不如跟了我们公子,保你天天绫罗绸缎不重样!” “少说废话,赶快把她绑了!”紫袍男子瞪了盛颜一眼,将手中的丁雨萌推了出去。 “你们这两个王八蛋要去干什么!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丁雨萌大骂不停,可仍然被盛颜用两指粗的麻绳捆在了一张太师椅上,她全身乏力,只有嗓子眼里能勉强发出一丝声音。后者对此充耳不闻,他将她捆了个结实,又朝她扮了个鬼脸道:“就不告诉你,等爷干完这票大的,赏你一百两,到时候叫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倾国倾城怎么样?” “你个小兔崽子!放开我!他妈的又想给我嫁祸是吧!”丁雨萌气的火冒三丈,不用想这“干票大的”指的什么,她怎么尽跟这类货色撞在一起啊!她愤怒的踢着被麻绳紧箍的双腿,嘴里骂着脏话,身下的太师椅也“刺啦刺啦”的在地上移动。 “把椅子推倒。”紫袍男子转过身,斜了盛颜一眼。 “哎!好嘞!”盛颜连忙一把将丁雨萌连同那张太师椅推倒在地,笑得愈发灿烂。 326.四下无人 其实这时候的徐朝枫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是一个人陪两个人,所以他肚子里的酒几乎是张扬二人的总和,听到杨岳清如此说,他哈哈大笑道:“那就今晚饶了你,等这鉴宝大会过了,咱们几个再好好喝一通!”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回去了。”杨岳清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徐朝枫摆手。 这时,他身后的两个侍卫连忙上前搀扶住他,不敢有所怠慢。 徐朝枫命厨房熬制上好的醒酒汤送至张扬二人房间,这才在下人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 丁雨萌被松绑后依然瘫坐在那张太师椅上,不是她不想离开,而是手脚酸麻到难以动弹。 这时,盛颜笑嘻嘻的凑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既然入了贼伙,报上名字自然才是自家兄弟。” 丁雨萌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还有脸来问问题,她脖子上的穴道还没解开呢,让她怎么回答?! “我叫额尔吉盛颜,这是我主子——” “盛颜!”冰山脸突然喝断盛颜的自我介绍,随即将凌厉的眼神转向丁雨萌,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姓龙。”说罢,转身出了内室。 “啊,对对对!这是我们家龙公子!你以后就这样称呼!”盛颜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眼睛亮闪闪的,然后期待她的自我介绍。可过了半晌,他终于想起还未给她解开穴道,于是这才转到她的身后,在哑门附近顺手点了几下,失语良久的丁雨萌终于感觉到一股来自心肺的真气顺着脊椎缓缓上流,她长吁一口气,怒目着这个名叫额尔吉盛颜的小子。 额尔吉盛颜挑挑眉,将自己原本就很漂亮的娃娃脸用手捧起来,娇羞地嘿嘿直笑:“我知道我长的俊,可你也不能这样一直盯着人家看嘛!” 丁雨萌晚上吃的东西在胃里莫名的翻涌了一下,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口道:“我叫丁雨萌,今年十六,我不想入你们的贼伙,我要走了。”说罢,站起身准备往门口走。 “哎哎哎,你别走啊,这么说你比我小了?那你还叫我小兔崽子,不行不行,你骂我的话得收回去,你得给我道歉!”盛颜伸手拦住丁雨萌的去路,不让她从里间出去。 “盛颜,放她走。”外厅,坐在油灯下看账本的龙公子头也没抬,命令道。 盛颜朝丁雨萌扮了个鬼脸,这才放她离开。 丁雨萌走到龙公子跟前,不禁好奇的朝他瞥了一眼,只见那龙公子约么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眼犀利,鹰鼻高挺,乌黑的眼眸深邃而睿智,他此时正在灯下认真的翻看着那本盗来的账目,一副不愿被人打扰的样子。 感觉到了丁雨萌的目光,龙公子微微一怔,但没有抬眸。 突然,丁雨萌心中有一束七彩的光芒从天而降,眼前此人气质上品但却甘心沦落为盗,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她想救他,救他悔过,重新做人! “嗨,那个,”丁雨萌清了清嗓子,绞着双手,显得有些局促:“你不要再做坏事了。 其实这时候的徐朝枫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是一个人陪两个人,所以他肚子里的酒几乎是张扬二人的总和,听到杨岳清如此说,他哈哈大笑道:“那就今晚饶了你,等这鉴宝大会过了,咱们几个再好好喝一通!”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回去了。”杨岳清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徐朝枫摆手。 这时,他身后的两个侍卫连忙上前搀扶住他,不敢有所怠慢。 徐朝枫命厨房熬制上好的醒酒汤送至张扬二人房间,这才在下人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 丁雨萌被松绑后依然瘫坐在那张太师椅上,不是她不想离开,而是手脚酸麻到难以动弹。 这时,盛颜笑嘻嘻的凑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既然入了贼伙,报上名字自然才是自家兄弟。” 丁雨萌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还有脸来问问题,她脖子上的穴道还没解开呢,让她怎么回答?! “我叫额尔吉盛颜,这是我主子——” “盛颜!”冰山脸突然喝断盛颜的自我介绍,随即将凌厉的眼神转向丁雨萌,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姓龙。”说罢,转身出了内室。 “啊,对对对!这是我们家龙公子!你以后就这样称呼!”盛颜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眼睛亮闪闪的,然后期待她的自我介绍。可过了半晌,他终于想起还未给她解开穴道,于是这才转到她的身后,在哑门附近顺手点了几下,失语良久的丁雨萌终于感觉到一股来自心肺的真气顺着脊椎缓缓上流,她长吁一口气,怒目着这个名叫额尔吉盛颜的小子。 额尔吉盛颜挑挑眉,将自己原本就很漂亮的娃娃脸用手捧起来,娇羞地嘿嘿直笑:“我知道我长的俊,可你也不能这样一直盯着人家看嘛!” 丁雨萌晚上吃的东西在胃里莫名的翻涌了一下,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口道:“我叫丁雨萌,今年十六,我不想入你们的贼伙,我要走了。”说罢,站起身准备往门口走。 “哎哎哎,你别走啊,这么说你比我小了?那你还叫我小兔崽子,不行不行,你骂我的话得收回去,你得给我道歉!”盛颜伸手拦住丁雨萌的去路,不让她从里间出去。 “盛颜,放她走。”外厅,坐在油灯下看账本的龙公子头也没抬,命令道。 盛颜朝丁雨萌扮了个鬼脸,这才放她离开。 丁雨萌走到龙公子跟前,不禁好奇的朝他瞥了一眼,只见那龙公子约么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眼犀利,鹰鼻高挺,乌黑的眼眸深邃而睿智,他此时正在灯下认真的翻看着那本盗来的账目,一副不愿被人打扰的样子。 感觉到了丁雨萌的目光,龙公子微微一怔,但没有抬眸。 突然,丁雨萌心中有一束七彩的光芒从天而降,眼前此人气质上品但却甘心沦落为盗,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她想救他,救他悔过,重新做人! 327.奇妙能力 徐家堡的现任堡主名叫徐朝枫,刚过不惑之年,是个儒生打扮的胖子。他爹徐济年出身青城派,练得一身好拳脚,曾是青城掌门薛子义的得意门生。 明朝末年,徐济年想趁天下大乱成就一番事业,遂倾尽家财成立了徐家军,奈何还未投奔闯王李自成,便被南下的清兵打得溃作一团。随后,满人入主中原,各路汉军也只好偃旗息鼓、另作他谋。 徐济年虽然埋没了一身武艺,但却天生是个经商的奇才,他将徐家军改作徐家帮,没过几年,便成了山东一霸,不但经手茶叶、矿产、私盐、漕运,还暗地里与反清势力相互勾结、制造各类祸端。 但遗憾的是,徐济年的长子徐朝林、次子徐朝杨相继病亡,唯剩下一个爱读圣贤书的幺子徐朝枫。徐朝枫自幼没练过什么拳脚,却意外的身强体健,虽爱读书,但做起买卖来却毫不含糊。自从接手徐家帮之后,竟比他爹还能干,自此,徐家堡便逐渐成了江湖上的三大势力之一。 如今的徐朝枫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风采,他膀大腰圆、两颊潮红,但举手投足间仍然强装着那股风流儒雅,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他的身份与学识体现出来。与清廷的对立也在他这代人身上逐渐消失:与反清组织决裂、结交各路达官显贵……虽然此生无幸以身侍君,但生意却越做越大,毫不含糊。 此时,徐朝枫正手捧美酒规劝新上任的臬司衙门参将杨岳清。杨岳清与徐济年同出青城,是师叔侄关系,此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二十余载,才刚刚混进了山东府的臬司衙门,如今升官进爵,与当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只是钱财方面却不如徐朝枫大气,所以趁着这一年一度的鉴宝大会,同兖州知府张敬忠携手前来,乘机捞上一把。 “徐老弟,你想灌醉我不成?明天可是鉴宝大会的首日,老兄我可不想错过!”杨岳清推开徐朝枫递过来的酒,假装生气道。 “哎呀,岳清老哥,你不是挺能喝的吗?今个你就这么嫌弃我家的酒?是酒不好喝还是景色不美?”徐朝枫打着酒嗝又将杯子推到了杨岳清面前,继续道:“张大人跑了,那是他不晓得,这三十年的梨花春酿,不伤身,越喝越精神,越喝越长寿!” 杨岳清使劲睁了睁迷醉的双眼,笑骂道:“张敬忠那个老狐狸,一不留神就溜了,害我落在你这酒鬼手里,今晚可够我受的!”说罢,接过徐朝枫手里的酒,仰头一灌。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个小斯打扮的少年奔进了聚贤阁,站在杨岳清跟前汇报道:“杨大人,徐老爷,我家大人说身体不舒服,今晚就不来陪您二位了。” “看!我说吧,张敬忠这人一溜出去就不回来了,现在我却要载倒在你这个酒鬼的桌子上!”杨岳清打着酒嗝,言语含糊的朝徐朝枫抱怨。 徐家堡的现任堡主名叫徐朝枫,刚过不惑之年,是个儒生打扮的胖子。他爹徐济年出身青城派,练得一身好拳脚,曾是青城掌门薛子义的得意门生。 明朝末年,徐济年想趁天下大乱成就一番事业,遂倾尽家财成立了徐家军,奈何还未投奔闯王李自成,便被南下的清兵打得溃作一团。随后,满人入主中原,各路汉军也只好偃旗息鼓、另作他谋。 徐济年虽然埋没了一身武艺,但却天生是个经商的奇才,他将徐家军改作徐家帮,没过几年,便成了山东一霸,不但经手茶叶、矿产、私盐、漕运,还暗地里与反清势力相互勾结、制造各类祸端。 但遗憾的是,徐济年的长子徐朝林、次子徐朝杨相继病亡,唯剩下一个爱读圣贤书的幺子徐朝枫。徐朝枫自幼没练过什么拳脚,却意外的身强体健,虽爱读书,但做起买卖来却毫不含糊。自从接手徐家帮之后,竟比他爹还能干,自此,徐家堡便逐渐成了江湖上的三大势力之一。 如今的徐朝枫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风采,他膀大腰圆、两颊潮红,但举手投足间仍然强装着那股风流儒雅,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他的身份与学识体现出来。与清廷的对立也在他这代人身上逐渐消失:与反清组织决裂、结交各路达官显贵……虽然此生无幸以身侍君,但生意却越做越大,毫不含糊。 此时,徐朝枫正手捧美酒规劝新上任的臬司衙门参将杨岳清。杨岳清与徐济年同出青城,是师叔侄关系,此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二十余载,才刚刚混进了山东府的臬司衙门,如今升官进爵,与当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只是钱财方面却不如徐朝枫大气,所以趁着这一年一度的鉴宝大会,同兖州知府张敬忠携手前来,乘机捞上一把。 “徐老弟,你想灌醉我不成?明天可是鉴宝大会的首日,老兄我可不想错过!”杨岳清推开徐朝枫递过来的酒,假装生气道。 “哎呀,岳清老哥,你不是挺能喝的吗?今个你就这么嫌弃我家的酒?是酒不好喝还是景色不美?”徐朝枫打着酒嗝又将杯子推到了杨岳清面前,继续道:“张大人跑了,那是他不晓得,这三十年的梨花春酿,不伤身,越喝越精神,越喝越长寿!” 杨岳清使劲睁了睁迷醉的双眼,笑骂道:“张敬忠那个老狐狸,一不留神就溜了,害我落在你这酒鬼手里,今晚可够我受的!”说罢,接过徐朝枫手里的酒,仰头一灌。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个小斯打扮的少年奔进了聚贤阁,站在杨岳清跟前汇报道:“杨大人,徐老爷,我家大人说身体不舒服,今晚就不来陪您二位了。” “看!我说吧,张敬忠这人一溜出去就不回来了,现在我却要载倒在你这个酒鬼的桌子上!”杨岳清打着酒嗝,言语含糊的朝徐朝枫抱怨。 328.吵闹不堪 巨捕头站在房里一边跺脚一边骂娘,他刚跟着张敬忠出去讨了杯酒喝,一回来东西就没了!他娘的,早知道就把东西带在身上了!还好没报上去,不然拿什么跟知府老爷交差?! 账本账本账本!他这几天快被那几本破账烦死了,乐陵县丢的东西,不让乐陵人找非要难为他们清河人,凭什么啊?他们清河人好欺负啊?!虽然上头不说丢的是什么,可当了这么久的捕头,傻子都知道丢的那玩意跟贪污案有关。找到了没好处,找不到更是吃不了兜着走!他妈的,这挨千刀的偷什么不好非要偷那几本破账?能吃还是能喝?!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能在刚入夜就跑到徐家堡里偷东西,说明此人定然藏身在此。徐家堡的大门是在每日戌时关闭,护堡围墙固若金汤,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想要从外面翻进来都很困难;再者,他曾与这贼人交过手,武功一般,算不上出色,所以,这王八羔子不是躲在堡里就是徐家堡的人! 想到这儿,巨捕头不由的踌躇起来,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禀告知府老爷?说了,他一定要挨骂,还给自己留下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可不说呢?万一这贼真的躲在这儿,他们岂不是还得白白兜圈子? 在房里踱了几个来回,巨捕头决定豁出去了,他大步走出房间,敲着对面客房的门吼道:“出来出来!快点出来!有事情!” 门随即“吱呀”一声从里打开,出来的男子二十上下,由于急着开门,只穿了一身里衣和一只鞋,一只脚还落在靴子外面。 “头儿,什么事?”小捕快把右脚塞进靴子里,急忙直起身问道。 “这么早就睡了?其他人呢?”巨捕头往里瞥了一眼,不满道。 “出去喝酒了,应该马上回来。” “去去去,把人都给我找回来,把家伙全带上,在外面大厅里等我。”巨捕头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十分不痛快,下属没有下属的样子,见了不要钱的酒就不晓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小捕快也不多说,进去披了件外套就往醉乡榭那边跑。 巨捕头整了整衣袍,这才出了客房大门往尚秋苑走去,他该怎么跟知府大人解释这件事?谎称自己刚刚与那贼人交过手?还是如实禀报? —————— 彦青在醉乡榭的长廊里穿梭了无数个来回,桃林里也找了个遍,可依旧不见丁雨萌的踪影。或许,她已经回去了,可是来的路上并没有撞见她啊!难道是天黑看岔了眼?彦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往客房折返。 这时,只见醉乡榭里那伙形似官差的人急急忙忙往南奔走。等他回到客房大厅,那伙官差早已衣着整齐、腰挂兵刃、站在上房的大厅里严阵以待,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雨萌?”彦青没有管太多,他径直走到丁雨萌的房间门口,敲打着她的房门。 随着一声开门的响动,丁雨萌从屋里探出头来。 巨捕头站在房里一边跺脚一边骂娘,他刚跟着张敬忠出去讨了杯酒喝,一回来东西就没了!他娘的,早知道就把东西带在身上了!还好没报上去,不然拿什么跟知府老爷交差?! 账本账本账本!他这几天快被那几本破账烦死了,乐陵县丢的东西,不让乐陵人找非要难为他们清河人,凭什么啊?他们清河人好欺负啊?!虽然上头不说丢的是什么,可当了这么久的捕头,傻子都知道丢的那玩意跟贪污案有关。找到了没好处,找不到更是吃不了兜着走!他妈的,这挨千刀的偷什么不好非要偷那几本破账?能吃还是能喝?!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能在刚入夜就跑到徐家堡里偷东西,说明此人定然藏身在此。徐家堡的大门是在每日戌时关闭,护堡围墙固若金汤,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想要从外面翻进来都很困难;再者,他曾与这贼人交过手,武功一般,算不上出色,所以,这王八羔子不是躲在堡里就是徐家堡的人! 想到这儿,巨捕头不由的踌躇起来,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禀告知府老爷?说了,他一定要挨骂,还给自己留下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可不说呢?万一这贼真的躲在这儿,他们岂不是还得白白兜圈子? 在房里踱了几个来回,巨捕头决定豁出去了,他大步走出房间,敲着对面客房的门吼道:“出来出来!快点出来!有事情!” 门随即“吱呀”一声从里打开,出来的男子二十上下,由于急着开门,只穿了一身里衣和一只鞋,一只脚还落在靴子外面。 “头儿,什么事?”小捕快把右脚塞进靴子里,急忙直起身问道。 “这么早就睡了?其他人呢?”巨捕头往里瞥了一眼,不满道。 “出去喝酒了,应该马上回来。” “去去去,把人都给我找回来,把家伙全带上,在外面大厅里等我。”巨捕头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十分不痛快,下属没有下属的样子,见了不要钱的酒就不晓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小捕快也不多说,进去披了件外套就往醉乡榭那边跑。 巨捕头整了整衣袍,这才出了客房大门往尚秋苑走去,他该怎么跟知府大人解释这件事?谎称自己刚刚与那贼人交过手?还是如实禀报? —————— 彦青在醉乡榭的长廊里穿梭了无数个来回,桃林里也找了个遍,可依旧不见丁雨萌的踪影。或许,她已经回去了,可是来的路上并没有撞见她啊!难道是天黑看岔了眼?彦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往客房折返。 这时,只见醉乡榭里那伙形似官差的人急急忙忙往南奔走。等他回到客房大厅,那伙官差早已衣着整齐、腰挂兵刃、站在上房的大厅里严阵以待,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雨萌?”彦青没有管太多,他径直走到丁雨萌的房间门口,敲打着她的房门。 随着一声开门的响动,丁雨萌从屋里探出头来。 329.星移斗转 “彦大哥?什么事?”她睁圆双眼,有些意外,但看得出来很是高兴。 “你没事就好,一下午都没见到你的人,有点担心……”彦青将手抵在门框上,似是想要进去,可又没有得到房间主人的同意,正踌躇于两难之间。 “进来吧,”丁雨萌弯了弯唇,微笑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我也有话对你说。”彦青楞了一下,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 “你是说,你又与他交手了?”张敬忠皱眉思考,肥胖的脸上有些怒意,他坐下身叹了口气,这才命令巨三思:“你现在就去客房搜人,事关重大,你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追贼,那个什么鉴宝大会全是幌子,这你要明白!还有,徐朝枫那边我去说,对外就说我丢了东西。” “是,属下明白!”巨三思抱拳,接着恭敬地退了出去。 ——————— 丁雨萌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茶杯,她原本想将自己同那两个毛贼的事情告诉彦青,让他帮她出主意,或者让他替她出口气也好,可是话到嘴边,突然又不想说了。 自己本身就是个跑江湖卖艺的,跟彦青又是因为那种事才走到一起,他是好人才会承诺对她负责,但自己要身家没身家、要背景没背景,这事情被甫勒一传,云剑山庄就别想去了。 “雨萌,你想说什么?”彦青看着呆呆发愣的少女,半晌,才从嘴里蹦出这句话来。 “嘿嘿,我突然忘记了,你要同我说什么?你先说好了,容我想想……想想……”丁雨萌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说道最后,声音已经低如蚊蝇。她原本气愤彦青刻意同她疏远,可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也在有意无意地隐瞒和回避一些事情,难道,只有共同遭遇生命危险时,身份悬殊的两个人才会真心以待?这样会不会太悲哀了? “我想说,嗯,其实……我今天突然想起我母亲来,她在世的时候很宠爱我。”彦青靠在椅背上,眼睫轻轻下垂,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 “两年前,云剑山庄接了一趟运往北京的镖,数额巨大,其间还牵扯到前明的地下宝藏,所以那次是我母亲亲自押运。” “可没想到的是,镖队刚过黄河,就被一众匪徒所劫,我娘护镖心切,不幸中了白纯的‘碎心掌’,不但失了镖,手下的人员也死伤大半。后来,她勉强回到云剑山庄,却只撑了两个月,就与世长辞了……” “原来,你娘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侠女,你的‘清心丸’也是那个时候做出来的吧?”看着神色黯然的彦青,丁雨萌心里莫名的涌上了一种苦涩,相比她的幼年丧母和父亲病亡,这种江湖仇恨似乎更加令人悲愤。 “凶手找到了吗?”她继续问。 “嗯。”彦青点点头,他只是想告诉她他的故事,可有些事没必要讲得那么明白,毕竟都过去了。 “那个白纯是什么人?” 彦青摇摇头,眼里似乎有些亮晶晶的东西。“你那把短剑让我想起了程叔叔,他曾经教过我武功。” “其实你什么也不知道,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继续说着,然后把头沉了下去。 “不知道什么?”丁雨萌不解。 “没什么。”彦青摇摇头,转过脸来微笑的看着她,眼眸里再次盛满宠溺。 “彦大哥?什么事?”她睁圆双眼,有些意外,但看得出来很是高兴。 “你没事就好,一下午都没见到你的人,有点担心……”彦青将手抵在门框上,似是想要进去,可又没有得到房间主人的同意,正踌躇于两难之间。 “进来吧,”丁雨萌弯了弯唇,微笑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我也有话对你说。”彦青楞了一下,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 “你是说,你又与他交手了?”张敬忠皱眉思考,肥胖的脸上有些怒意,他坐下身叹了口气,这才命令巨三思:“你现在就去客房搜人,事关重大,你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追贼,那个什么鉴宝大会全是幌子,这你要明白!还有,徐朝枫那边我去说,对外就说我丢了东西。” “是,属下明白!”巨三思抱拳,接着恭敬地退了出去。 ——————— 丁雨萌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茶杯,她原本想将自己同那两个毛贼的事情告诉彦青,让他帮她出主意,或者让他替她出口气也好,可是话到嘴边,突然又不想说了。 自己本身就是个跑江湖卖艺的,跟彦青又是因为那种事才走到一起,他是好人才会承诺对她负责,但自己要身家没身家、要背景没背景,这事情被甫勒一传,云剑山庄就别想去了。 “雨萌,你想说什么?”彦青看着呆呆发愣的少女,半晌,才从嘴里蹦出这句话来。 “嘿嘿,我突然忘记了,你要同我说什么?你先说好了,容我想想……想想……”丁雨萌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说道最后,声音已经低如蚊蝇。她原本气愤彦青刻意同她疏远,可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也在有意无意地隐瞒和回避一些事情,难道,只有共同遭遇生命危险时,身份悬殊的两个人才会真心以待?这样会不会太悲哀了? “我想说,嗯,其实……我今天突然想起我母亲来,她在世的时候很宠爱我。”彦青靠在椅背上,眼睫轻轻下垂,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 “两年前,云剑山庄接了一趟运往北京的镖,数额巨大,其间还牵扯到前明的地下宝藏,所以那次是我母亲亲自押运。” “可没想到的是,镖队刚过黄河,就被一众匪徒所劫,我娘护镖心切,不幸中了白纯的‘碎心掌’,不但失了镖,手下的人员也死伤大半。后来,她勉强回到云剑山庄,却只撑了两个月,就与世长辞了……” “原来,你娘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侠女,你的‘清心丸’也是那个时候做出来的吧?”看着神色黯然的彦青,丁雨萌心里莫名的涌上了一种苦涩,相比她的幼年丧母和父亲病亡,这种江湖仇恨似乎更加令人悲愤。 330.贼心诡计 这时,门外突然脚步声大盛,接着就是嘈杂的各类叫嚣,随后各个房门似是被强行撞开,男男女女抱怨声不断。 “出来出来出来!查房的!死到里面了吗?”撞门者破口大骂,似是山里的土匪强盗。 “这深更半夜有什么好查的?我跟徐老爷可是忘年之交,你得罪的起吗!?”一个男声不满的叫嚷。 “废话少说!不然抓你去坐牢!”前者怒吼。 “……” “头儿,这屋里没人。” “他妈的!撞开!” 对面传来撞门的声音。 “彦大哥,他们在撞你的房门?”丁雨萌皱眉,脸色煞是难看。 “啊,那些人我在大厅里见过,像是官兵,估计有什么事情……”彦青起身对丁雨萌道:“我去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不要!”丁雨萌大惊失色,跑到彦青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哀求道:“彦大哥,我害怕,快点带我离开这里吧!” 彦青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少女,满是不解,他原本想询问缘由,可话刚到嘴边,就听见有人在撞这边的房门,随即携起丁雨萌大步冲到里间,从窗户跃了出去。 —————— “头儿,怪了,这间也没人!”一个捕快撞开丁雨萌的房间,看着桌上正燃着的油灯,满脸不解。 “仔细搜,犄角旮旯全都不要放过!”巨三思双手背后,扫了这卧室一眼,刚要转身离开,却被一个手下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巨三思不耐烦道。 “头儿,您瞧这是什么?在那间屋里找的。”一个年轻的捕快将一张布片递到巨三思面前,满脸邀功相。 巨三思白了手下一眼,说了来找账本的,捡一块破布做什么?可当他将那破布接到手里看了一眼后,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难道这是…… “头儿,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大明遗脉?” “你在哪找的?”巨三思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遍,只见这地图虽然只有部分,但的确繁琐复杂,且画工精细,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在一堆垃圾里翻出来的。”那属下满面欣喜,“那屋里灯还亮着,不晓得人干什么去了。” 巨三思抬头瞪了属下一眼,怒吼道:“混账,叫你来找账本,你是狗吗?翻垃圾找块破布!” 那下属闻言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悻悻的走开了。 巨三思见四下无人,顺手将那布块塞进自己的袖筒,又咳了几声以作掩饰,这才大步踱出了这间客房。 ———————— 丁雨萌和彦青站在上房外的草丛里一时有些尴尬,里面是混乱而嘈杂的各种喊叫,外面却很安静。虫鸣鸟唱,春风扶过面颊,海棠花的香气从枝头袭来,二人仰头看去,只见深蓝色的天空中,一轮明亮的凸月格外惹眼。 “彦大哥,你不问我为什么吗?”丁雨萌低下头来,绞着手指,闷闷地问。 彦青弯了弯唇,认真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相信你是个好姑娘。” 这时,门外突然脚步声大盛,接着就是嘈杂的各类叫嚣,随后各个房门似是被强行撞开,男男女女抱怨声不断。 “出来出来出来!查房的!死到里面了吗?”撞门者破口大骂,似是山里的土匪强盗。 “这深更半夜有什么好查的?我跟徐老爷可是忘年之交,你得罪的起吗!?”一个男声不满的叫嚷。 “废话少说!不然抓你去坐牢!”前者怒吼。 “……” “头儿,这屋里没人。” “他妈的!撞开!” 对面传来撞门的声音。 “彦大哥,他们在撞你的房门?”丁雨萌皱眉,脸色煞是难看。 “啊,那些人我在大厅里见过,像是官兵,估计有什么事情……”彦青起身对丁雨萌道:“我去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不要!”丁雨萌大惊失色,跑到彦青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哀求道:“彦大哥,我害怕,快点带我离开这里吧!” 彦青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少女,满是不解,他原本想询问缘由,可话刚到嘴边,就听见有人在撞这边的房门,随即携起丁雨萌大步冲到里间,从窗户跃了出去。 —————— “头儿,怪了,这间也没人!”一个捕快撞开丁雨萌的房间,看着桌上正燃着的油灯,满脸不解。 “仔细搜,犄角旮旯全都不要放过!”巨三思双手背后,扫了这卧室一眼,刚要转身离开,却被一个手下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巨三思不耐烦道。 “头儿,您瞧这是什么?在那间屋里找的。”一个年轻的捕快将一张布片递到巨三思面前,满脸邀功相。 巨三思白了手下一眼,说了来找账本的,捡一块破布做什么?可当他将那破布接到手里看了一眼后,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难道这是…… “头儿,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大明遗脉?” “你在哪找的?”巨三思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遍,只见这地图虽然只有部分,但的确繁琐复杂,且画工精细,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在一堆垃圾里翻出来的。”那属下满面欣喜,“那屋里灯还亮着,不晓得人干什么去了。” 巨三思抬头瞪了属下一眼,怒吼道:“混账,叫你来找账本,你是狗吗?翻垃圾找块破布!” 那下属闻言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悻悻的走开了。 巨三思见四下无人,顺手将那布块塞进自己的袖筒,又咳了几声以作掩饰,这才大步踱出了这间客房。 ———————— 丁雨萌和彦青站在上房外的草丛里一时有些尴尬,里面是混乱而嘈杂的各种喊叫,外面却很安静。虫鸣鸟唱,春风扶过面颊,海棠花的香气从枝头袭来,二人仰头看去,只见深蓝色的天空中,一轮明亮的凸月格外惹眼。 “彦大哥,你不问我为什么吗?”丁雨萌低下头来,绞着手指,闷闷地问。 彦青弯了弯唇,认真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相信你是个好姑娘。” 331.冰冻三尺 丁雨萌听闻此话,惊讶的抬起双眸,只见眼前之人眉眼含笑,薄唇微勾,风流儒雅却又不失江湖侠气,而此时,这个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正用最真诚的眼神注视着她,义无反顾地相信她。 丁雨萌很是局促,她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会遇上他,眨了眨眼,她认真道:“这……这件事,请你不要告诉甫勒。” “嗯。”彦青点头答应。 “我被两个贼人嫁祸了,他们偷了我的荷包,故意丢在那捕头房里,还偷走了他的东西。” “竟有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彦青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你有没有受伤?”他关切的扶着她的肩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这倒没有,他们看起来也不算是太坏,只是我曾与那捕头打过照面,我怕他认出我来……”丁雨萌仰着小脸,一双杏目里全是可怜兮兮。 “别怕,有我在的!”彦青一把将眼前的佳人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丁雨萌也没有再反抗,她默默的靠在他的胸膛,安静的听着那铿锵有力的心跳。 突然,一声咳嗽让月下相拥的两人皆是一惊,二人慌忙分开,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正站着两名男子,身形高大,背着月光,只看得清腰上各悬一把宝剑。 “哟,才一会儿没见,你就和男人在这里搂搂抱抱?丁雨萌,你好随便啊!”说话的是额尔吉盛颜,他从黑暗里踱了出来,迎上月光,一脸的奸笑。 “你……”丁雨萌大窘,但仗着有彦青撑腰,随即又嚣张起来,她扬起脸怒道:“死到临头还跑来笑话我,里面的官兵正找你们呢!” “他是谁?”盛颜看着丁雨萌身后的彦青,笑容一滞,他此生原本最满意自己的脸,可现在却有一丝莫名的嫉妒在内心游窜。 “你管得着吗?”丁雨萌瞪眼,怒吼。 “我是她丈夫。”彦青走上前来,一伸手,将丁雨萌护在身后,语气冷冷道。但这一称呼似乎把丁雨萌给吓懵了,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盛颜,我们走。”远处,一个沉郁的声音说道,接着,那个隐匿在黑暗里的身影转身离开了。 盛颜看了彦青一眼,又瞥了眼他护在身后的丁雨萌,这才急急忙忙朝丛林深处奔去,一边奔走一边叫道:“公子,等等我啊!” “就是他们两个?”彦青回头问还在怔忡之中的丁雨萌。 “嗯。”丁雨萌点头,不再说话。 —————— “头儿,所有房间都搜遍了,人全在这,您要不要再一一过一遍?”小捕快指着大厅里成群结队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询问巨三思。 巨三思深吸一口气,看了眼那嘈杂的人群,烦躁道:“还有哪几间客房没人?” “就那三间,人不知道跑哪去了,据徐家堡的下人交代,里面共住着三男一女,吃晚饭的时候还打过照面。” “嗯,好,把这伙人全登记了,剩下的人跟我到西院里去。” “是。”小捕快抱拳遵命。 丁雨萌听闻此话,惊讶的抬起双眸,只见眼前之人眉眼含笑,薄唇微勾,风流儒雅却又不失江湖侠气,而此时,这个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正用最真诚的眼神注视着她,义无反顾地相信她。 丁雨萌很是局促,她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会遇上他,眨了眨眼,她认真道:“这……这件事,请你不要告诉甫勒。” “嗯。”彦青点头答应。 “我被两个贼人嫁祸了,他们偷了我的荷包,故意丢在那捕头房里,还偷走了他的东西。” “竟有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彦青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你有没有受伤?”他关切的扶着她的肩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这倒没有,他们看起来也不算是太坏,只是我曾与那捕头打过照面,我怕他认出我来……”丁雨萌仰着小脸,一双杏目里全是可怜兮兮。 “别怕,有我在的!”彦青一把将眼前的佳人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丁雨萌也没有再反抗,她默默的靠在他的胸膛,安静的听着那铿锵有力的心跳。 突然,一声咳嗽让月下相拥的两人皆是一惊,二人慌忙分开,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正站着两名男子,身形高大,背着月光,只看得清腰上各悬一把宝剑。 “哟,才一会儿没见,你就和男人在这里搂搂抱抱?丁雨萌,你好随便啊!”说话的是额尔吉盛颜,他从黑暗里踱了出来,迎上月光,一脸的奸笑。 “你……”丁雨萌大窘,但仗着有彦青撑腰,随即又嚣张起来,她扬起脸怒道:“死到临头还跑来笑话我,里面的官兵正找你们呢!” “他是谁?”盛颜看着丁雨萌身后的彦青,笑容一滞,他此生原本最满意自己的脸,可现在却有一丝莫名的嫉妒在内心游窜。 “你管得着吗?”丁雨萌瞪眼,怒吼。 “我是她丈夫。”彦青走上前来,一伸手,将丁雨萌护在身后,语气冷冷道。但这一称呼似乎把丁雨萌给吓懵了,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盛颜,我们走。”远处,一个沉郁的声音说道,接着,那个隐匿在黑暗里的身影转身离开了。 盛颜看了彦青一眼,又瞥了眼他护在身后的丁雨萌,这才急急忙忙朝丛林深处奔去,一边奔走一边叫道:“公子,等等我啊!” “就是他们两个?”彦青回头问还在怔忡之中的丁雨萌。 “嗯。”丁雨萌点头,不再说话。 —————— “头儿,所有房间都搜遍了,人全在这,您要不要再一一过一遍?”小捕快指着大厅里成群结队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询问巨三思。 巨三思深吸一口气,看了眼那嘈杂的人群,烦躁道:“还有哪几间客房没人?” “就那三间,人不知道跑哪去了,据徐家堡的下人交代,里面共住着三男一女,吃晚饭的时候还打过照面。” “嗯,好,把这伙人全登记了,剩下的人跟我到西院里去。” “是。”小捕快抱拳遵命。 332.天南地北 丁雨萌脚步一滞,不敢再往前行,拉着彦青就往回躲。 “彦大哥,我们翻墙走吧!”丁雨萌哆哆嗦嗦。 “这里有官差,不保证其他地方就没有,不如我们先探探情况?”彦青低头,对他身后的女子建议道。 “好,听你的。”丁雨萌点头。 突然,一阵马嘶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四男三女全都劲装打扮,胯下宝马、腰悬宝剑,满面肃容的从城门楼子奔了进来。 “停下停下停下!”几个徐家堡的护院将来者拦住,那七个人这才勒马下地,但依旧满脸的骄纵跋扈。 “干什么的?”账房翻了个白眼喝问道。 领头的女人走进长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往桌上一拍:“买图的,这是三十万两,看清楚了!” 账房不再说话,速速开了条子盖了印,放这群人进入。 “彦大哥你看!那好像是青竹山庄的大夫人!”丁雨萌紧皱着眉头,使劲的凝视远处走来的劲装女人——那眉眼神态,不是她还能是谁? “我并不认识她。”彦青摇摇头,若有所思,“只是,一下拍出三十万两,来头不小,要不我们跟进去看看究竟?” “嗯,也只有这样了。”丁雨萌点头。 —————— 石樱坐着轿子下了山,又将青竹山庄的几个轿夫打发到了洪福酒馆,这才带着两个丫鬟雇了辆车往徐家武馆奔去。 几经挑拣,终于用五百两银子雇了两个武师,虽是男子,但好在年轻,这下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带着四个随从,石樱从市集的这头逛到那头,却索然无味,于是,她问身后的两个男子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带我去逛逛,本小姐高兴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楚筱韩看了黄昭一眼,笑对石樱道:“今个徐家堡里有场竞宝大会,不知石姑娘要不要去?” 石樱想了想,开口问道:“鉴宝大会?没请帖也能进?” “那是当然,徐家堡那地方只认钱不认人,姑娘进去竞件兵器也是可以的。”说话的是黄昭,一个比石樱年长三岁的徐派子弟,虎背熊腰好不威猛。 “那好,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错,给你们一人竞一件兵器,一千两以下的随便挑!” 楚黄两人皆是一愣,对视了一眼便急忙给石樱跪下:“多谢石姑娘赏赐!” “不客气,走吧!”石樱摆摆手,她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有银子办不了的事?赵芸她算是看走眼了! —————— 巳时三刻,徐家堡的英雄堂内座无虚席,所有宾客全都注视着大堂上的堡主徐朝枫。在徐氏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随着一声锣响,竞宝大会正式开始。 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仆人手捧托盘,里面是把短剑,他走上台,大声唱道:“第一件宝物,来自直隶晋城,削铁如泥短剑一把,出价三百两!” 话音未落,英雄堂里早已吵嚷起来,丁雨萌将脑袋缩了缩,暗叹一声,哎,交出去的东西,虽然拍到一个好价钱,可她也不敢公然上台领银子啊! “削铁如泥?我来试试!”一个彪型大汉说话间已然奔上台去,话还未完,便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直直朝那捧托盘的仆人劈了过去。 丁雨萌脚步一滞,不敢再往前行,拉着彦青就往回躲。 “彦大哥,我们翻墙走吧!”丁雨萌哆哆嗦嗦。 “这里有官差,不保证其他地方就没有,不如我们先探探情况?”彦青低头,对他身后的女子建议道。 “好,听你的。”丁雨萌点头。 突然,一阵马嘶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四男三女全都劲装打扮,胯下宝马、腰悬宝剑,满面肃容的从城门楼子奔了进来。 “停下停下停下!”几个徐家堡的护院将来者拦住,那七个人这才勒马下地,但依旧满脸的骄纵跋扈。 “干什么的?”账房翻了个白眼喝问道。 领头的女人走进长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往桌上一拍:“买图的,这是三十万两,看清楚了!” 账房不再说话,速速开了条子盖了印,放这群人进入。 “彦大哥你看!那好像是青竹山庄的大夫人!”丁雨萌紧皱着眉头,使劲的凝视远处走来的劲装女人——那眉眼神态,不是她还能是谁? “我并不认识她。”彦青摇摇头,若有所思,“只是,一下拍出三十万两,来头不小,要不我们跟进去看看究竟?” “嗯,也只有这样了。”丁雨萌点头。 —————— 石樱坐着轿子下了山,又将青竹山庄的几个轿夫打发到了洪福酒馆,这才带着两个丫鬟雇了辆车往徐家武馆奔去。 几经挑拣,终于用五百两银子雇了两个武师,虽是男子,但好在年轻,这下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带着四个随从,石樱从市集的这头逛到那头,却索然无味,于是,她问身后的两个男子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带我去逛逛,本小姐高兴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楚筱韩看了黄昭一眼,笑对石樱道:“今个徐家堡里有场竞宝大会,不知石姑娘要不要去?” 石樱想了想,开口问道:“鉴宝大会?没请帖也能进?” “那是当然,徐家堡那地方只认钱不认人,姑娘进去竞件兵器也是可以的。”说话的是黄昭,一个比石樱年长三岁的徐派子弟,虎背熊腰好不威猛。 “那好,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错,给你们一人竞一件兵器,一千两以下的随便挑!” 楚黄两人皆是一愣,对视了一眼便急忙给石樱跪下:“多谢石姑娘赏赐!” “不客气,走吧!”石樱摆摆手,她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有银子办不了的事?赵芸她算是看走眼了! —————— 巳时三刻,徐家堡的英雄堂内座无虚席,所有宾客全都注视着大堂上的堡主徐朝枫。在徐氏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随着一声锣响,竞宝大会正式开始。 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仆人手捧托盘,里面是把短剑,他走上台,大声唱道:“第一件宝物,来自直隶晋城,削铁如泥短剑一把,出价三百两!” 话音未落,英雄堂里早已吵嚷起来,丁雨萌将脑袋缩了缩,暗叹一声,哎,交出去的东西,虽然拍到一个好价钱,可她也不敢公然上台领银子啊! “削铁如泥?我来试试!”一个彪型大汉说话间已然奔上台去,话还未完,便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直直朝那捧托盘的仆人劈了过去。 333.踏破铁鞋 石樱自回到青竹山庄就躺在床上开始挺尸,一则身体确实有恙,二则生气塞楞额只当众痛骂了贾佳氏一顿。自己算是明白了,盟主虽明面上骂那贱人持家无道,让庄里进了贼,却还是舍不得将她怎样,即便是两人一个隶属朝廷,一个系前明旧臣之女,可多年的夫妻感情仍比自己重要…… 想起当晚被花十三追杀,她就一肚子火,自己的人居然全都声称中了迷香,就连睡在她屋里的赵芸也撒谎说她是起夜被人打晕了。石樱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和她们废话,只是每每端上来的茶汤,喝则罢,不喝就往地上砸,能砸一碗是一碗,解气! 这天傍晚,丫鬟在门外通报道:“大小姐,吴大夫来给您复诊了。” 石樱不做声,翻了个身面朝墙里躺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接着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四夫人,老爷临走吩咐,让老朽再来给您瞧瞧,眼睛可关乎一辈子的事,补一补总是好的。”吴大夫在帐外低声劝道。 石樱用被子蒙着头,半晌,才淡淡开口:“红鸾,送吴大夫出去,我乏了,想要休息。” “是。”红鸾应声。 补?有什么好补的?她已经做好当瞎子的准备了,可她石樱不是好欺负的,谁干的好事,她定要让谁加倍奉还!夫妻情分?日久生情?哼哼,走着瞧吧! 二更时,前屋丫鬟画眉急急来报,说贾佳文慧携着几个男女武师鬼鬼祟祟往山下去了,而且全都是黑衣劲装,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石樱赏了画眉一两银子,打发了她,却奈何自己无人可用,她叹了口气,把赵芸喊了进来,吩咐道:“那贱人下山去了,你功夫好,在后面盯着,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弄明白了尽快回来向我禀报。” “这……”赵芸有些为难,她虽对石樱忠心,但又与洪帮关系微妙,所以一时之间踌躇起来。 “你说什么?”石樱皱眉,眯了眯眼,随道:“宋雅在的时候也没派你干什么难事,这不,她死了,你就一点都不难过?” 赵芸抿了抿唇,怕得罪石樱,便只好领命:“属下这就去,大小姐莫要生气。” 赵芸走后,石樱吩咐红鸾和青鸟,让帮她准备一身出门的行头,备好轿子和银票,明天她要下山。 —————— 丁雨萌和彦青在窗外坐到三更天,才从窗户跳了进去,二人在丁雨萌房里和衣睡了一晚,准备第二天天一亮就离开徐家堡。 次日清晨,堡里的众人皆是被一阵阵响亮的炮竹声吵醒的,这是每年的惯例,只要是开鉴宝大会,堂前屋后就得放炮避邪。 丁雨萌从床上翻身而起,彦青也刚刚醒来,两人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打包背上,趁着没人,又从窗户跃了出去,行至前院,也没碰见一个官差,这才将心放进肚子里。 到了徐家堡大门,只见守卫依然严谨,同那账房坐在一起的竟是个穿官服的! 石樱自回到青竹山庄就躺在床上开始挺尸,一则身体确实有恙,二则生气塞楞额只当众痛骂了贾佳氏一顿。自己算是明白了,盟主虽明面上骂那贱人持家无道,让庄里进了贼,却还是舍不得将她怎样,即便是两人一个隶属朝廷,一个系前明旧臣之女,可多年的夫妻感情仍比自己重要…… 想起当晚被花十三追杀,她就一肚子火,自己的人居然全都声称中了迷香,就连睡在她屋里的赵芸也撒谎说她是起夜被人打晕了。石樱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和她们废话,只是每每端上来的茶汤,喝则罢,不喝就往地上砸,能砸一碗是一碗,解气! 这天傍晚,丫鬟在门外通报道:“大小姐,吴大夫来给您复诊了。” 石樱不做声,翻了个身面朝墙里躺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接着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四夫人,老爷临走吩咐,让老朽再来给您瞧瞧,眼睛可关乎一辈子的事,补一补总是好的。”吴大夫在帐外低声劝道。 石樱用被子蒙着头,半晌,才淡淡开口:“红鸾,送吴大夫出去,我乏了,想要休息。” “是。”红鸾应声。 补?有什么好补的?她已经做好当瞎子的准备了,可她石樱不是好欺负的,谁干的好事,她定要让谁加倍奉还!夫妻情分?日久生情?哼哼,走着瞧吧! 二更时,前屋丫鬟画眉急急来报,说贾佳文慧携着几个男女武师鬼鬼祟祟往山下去了,而且全都是黑衣劲装,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石樱赏了画眉一两银子,打发了她,却奈何自己无人可用,她叹了口气,把赵芸喊了进来,吩咐道:“那贱人下山去了,你功夫好,在后面盯着,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弄明白了尽快回来向我禀报。” “这……”赵芸有些为难,她虽对石樱忠心,但又与洪帮关系微妙,所以一时之间踌躇起来。 “你说什么?”石樱皱眉,眯了眯眼,随道:“宋雅在的时候也没派你干什么难事,这不,她死了,你就一点都不难过?” 赵芸抿了抿唇,怕得罪石樱,便只好领命:“属下这就去,大小姐莫要生气。” 赵芸走后,石樱吩咐红鸾和青鸟,让帮她准备一身出门的行头,备好轿子和银票,明天她要下山。 —————— 丁雨萌和彦青在窗外坐到三更天,才从窗户跳了进去,二人在丁雨萌房里和衣睡了一晚,准备第二天天一亮就离开徐家堡。 次日清晨,堡里的众人皆是被一阵阵响亮的炮竹声吵醒的,这是每年的惯例,只要是开鉴宝大会,堂前屋后就得放炮避邪。 丁雨萌从床上翻身而起,彦青也刚刚醒来,两人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打包背上,趁着没人,又从窗户跃了出去,行至前院,也没碰见一个官差,这才将心放进肚子里。 到了徐家堡大门,只见守卫依然严谨,同那账房坐在一起的竟是个穿官服的! 334.喜极而泣 “连这个一块抓了!他妈的!发什么愣?全都是一伙的!”巨三思急的大吼,却见手下们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呲牙咧嘴的往那月白马褂身边涌。 彦青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停下来束手就擒,看来跑是跑不了了,能不能解释清楚再说吧…… “放下我家少爷!”又是一声大喝,一个大汉从人群中翻越而出,朝那些家丁捕头大打出手。 “住手!甫勒!”彦青急忙喝道,这彦甫勒怎么也是个糊涂东西,好事不赶,浑水非要趟一趟?难道牢饭好吃? “少爷……”甫勒转身,一双眼里全是无辜,可彦青却铁着脸瞪着他,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乱成一团的众人,龙公子嘴角上勾,呵呵,人齐了。 —————— 石樱站在英雄堂门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她刚到这里,里面就打了起来,由于视力有碍,她隐约觉得那个倒在大厅里的女子很是眼熟,这才缓步走了进去。 “大小姐,那不是丁蕊吗?”红鸾皱眉,指着彦青看了好一阵,又道:“那个男的是云剑山庄的公子,还有,他的随从也在!” 石樱哼了一声,心里不禁琢磨起来:这丁蕊不好好去云剑山庄当她的少夫人,跑到这破地方来打什么架?啧啧啧,看来彦家少爷娶了个祸害啊。 另一边,黑衣劲装的贾佳文慧被手下人捅了捅,“帮主,那不是冒充石贱人的小表子吗?还有那个云剑山庄的少侠!” 贾佳氏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将印票递给手下,淡淡道:“待会你上去竞图,我就不去了,别找麻烦。” —————— 巨三思看着眼前被逮了个正着的三男一女,扯扯嘴角,低声呵斥:“带下去!严加看管!”随即又向厅内余人抱拳致歉:“各位江湖朋友,只因堡里丢了东西,扫了大家的兴,巨某在此向大家赔罪了,竞宝大会继续进行……” 随着“哐啷”又一声锣响,一个蓝衣仆人提着一把方天画戟走上台,他朗声唱道:“第二件宝物,来自陕西五丈原的三国名兵、吕布遗物——方天神戟一把!起价三百两!” “噗!”石樱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她转身朝眉眼清俊的楚筱寒道:“喂,吕布的遗物值三百两?真的假的?” 楚筱寒嘿嘿一笑,凑到石樱耳边邀宠:“石小姐,要不要在下上台比试比试,给您取个乐子?” 石樱拜拜手,“不用啦,现在这里乱哄哄的,谁知道他们下的什么套?况且我不喜欢戟,又笨又长,找把好剑使使都比这强!” “是。”楚筱寒笑了笑,将脑袋伸了回去,随认真观看台上的表演。 这一场,并没有什么人上去挑战,或许是行走江湖带一把戟总是不方便的,又或许是因为徐家堡的人刚刚一闹,大家都满心警惕,所以全都静观其变,没有人强行出头。 “吕布遗物——方天神戟,起价三百两!” “三百二十两!”出声的是个白发苍苍的道士,剃头挽髻,身着绀青色道袍,手执拂尘,白须飘然,好一派仙风道骨。 “连这个一块抓了!他妈的!发什么愣?全都是一伙的!”巨三思急的大吼,却见手下们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呲牙咧嘴的往那月白马褂身边涌。 彦青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停下来束手就擒,看来跑是跑不了了,能不能解释清楚再说吧…… “放下我家少爷!”又是一声大喝,一个大汉从人群中翻越而出,朝那些家丁捕头大打出手。 “住手!甫勒!”彦青急忙喝道,这彦甫勒怎么也是个糊涂东西,好事不赶,浑水非要趟一趟?难道牢饭好吃? “少爷……”甫勒转身,一双眼里全是无辜,可彦青却铁着脸瞪着他,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乱成一团的众人,龙公子嘴角上勾,呵呵,人齐了。 —————— 石樱站在英雄堂门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她刚到这里,里面就打了起来,由于视力有碍,她隐约觉得那个倒在大厅里的女子很是眼熟,这才缓步走了进去。 “大小姐,那不是丁蕊吗?”红鸾皱眉,指着彦青看了好一阵,又道:“那个男的是云剑山庄的公子,还有,他的随从也在!” 石樱哼了一声,心里不禁琢磨起来:这丁蕊不好好去云剑山庄当她的少夫人,跑到这破地方来打什么架?啧啧啧,看来彦家少爷娶了个祸害啊。 另一边,黑衣劲装的贾佳文慧被手下人捅了捅,“帮主,那不是冒充石贱人的小表子吗?还有那个云剑山庄的少侠!” 贾佳氏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将印票递给手下,淡淡道:“待会你上去竞图,我就不去了,别找麻烦。” —————— 巨三思看着眼前被逮了个正着的三男一女,扯扯嘴角,低声呵斥:“带下去!严加看管!”随即又向厅内余人抱拳致歉:“各位江湖朋友,只因堡里丢了东西,扫了大家的兴,巨某在此向大家赔罪了,竞宝大会继续进行……” 随着“哐啷”又一声锣响,一个蓝衣仆人提着一把方天画戟走上台,他朗声唱道:“第二件宝物,来自陕西五丈原的三国名兵、吕布遗物——方天神戟一把!起价三百两!” “噗!”石樱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她转身朝眉眼清俊的楚筱寒道:“喂,吕布的遗物值三百两?真的假的?” 楚筱寒嘿嘿一笑,凑到石樱耳边邀宠:“石小姐,要不要在下上台比试比试,给您取个乐子?” 石樱拜拜手,“不用啦,现在这里乱哄哄的,谁知道他们下的什么套?况且我不喜欢戟,又笨又长,找把好剑使使都比这强!” “是。”楚筱寒笑了笑,将脑袋伸了回去,随认真观看台上的表演。 这一场,并没有什么人上去挑战,或许是行走江湖带一把戟总是不方便的,又或许是因为徐家堡的人刚刚一闹,大家都满心警惕,所以全都静观其变,没有人强行出头。 “吕布遗物——方天神戟,起价三百两!” “三百二十两!”出声的是个白发苍苍的道士,剃头挽髻,身着绀青色道袍,手执拂尘,白须飘然,好一派仙风道骨。 335.如影随形 只见那仆人先是一闪,随将托盘往上一推,接着只听“啪”的一声,托盘被大刀劈碎,而剑却落在了那仆人的手里,寒刃出鞘,破风声随起。 “好!”台下众人起哄。 “好?哼!徐家堡搞的花招,拍价越高抽成越多,三百两起码抽一半,打擂的也是他们自己人……”丁雨萌身后,一个客商打扮的男子满脸不屑。 “啊?抽一半?!”丁雨萌转过头,顿时气馁,她无心再看台上的表演,拉了拉彦青的衣袖哀怨道:“彦大哥,他们也忒黑心了,能不能少抽点!” 彦青看着她笑了笑,道:“别急,我们先等等看。” 这时,那大汉又是一个旋身,一刀劈向蓝衣仆人的面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后者一个劈叉,立时坐在了地上,减缓了前者的汹汹来势,而那把短剑也死死架住了大汉劈过来的刀…… “哐”的一声脆响,钢刀断成两截,刀尖跌落在地。 随着英雄堂里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蓝衣仆人拍拍衣襟,向那大汉拱手行礼,这才起身接着唱道:“来自直隶晋城,削铁如泥短剑一把,起价三百两!还有上来挑战的吗?” “我出三百五十两!”有人急忙叫嚷。 “我出四百两!” “四百五十两!!” “……” 丁雨萌捂着脸心里乐开了花,还好他们没有走,要不然这银子可就差大发了! “五百两一次!” “五百两两次!” “五百两成交!”随着“哐啷”一声锣响,蓝衣仆人朝台下唱道:“请宝剑主人持徐家堡印票前来兑换银两!” 随着这声召唤,还没等彦青阻止,被“巨额”冲昏头脑的丁雨萌早就拿着印票冲出了人群,可刚一出去,就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官差死死架住。 彦青暗叫不好,伸出去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之中,看来他所料没错,这些官差不知丢了什么东西,连竞宝大会都设下如此圈套。 “住手!”额尔吉盛颜横空而出,手持宝剑,挡在了大厅中央。 两个官差先是一愣,接着就听到台上的巨捕头大笑:“哈哈哈!我正找你呢!来人!把他给我抓住!”随着这声命令,四下里涌出无数徐家堡的家丁,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张敬忠坐在前台左侧的第二把椅子上,神情默然的凝视着台下的一切,他冷哼一声,心里咒骂道:妈的,流年不利,被两个毛贼搅得鸡犬不宁!乐陵县那伙饭桶,连个贼都抓不了,害老子从兖州府追到清河县,这下不扒了你们的皮老子就不姓张! 随着巨三思一声大喝,徐家堡众家丁一拥而上,与盛颜缠斗起来,巨三思也不甘落后,一个空翻跃起,一脚就把丁雨萌踢倒在地。 彦青青筋暴起,飞身上去直中盛颜脊背,后者一下就被一拥而上的官差制服。做贼都这么差劲,嫁祸也就算了,还跑出来搅场子,现在好了,丁雨萌的罪名坐实了! 另一边,站在最后的龙公子却悠哉悠哉的摇着折扇,他双唇紧抿,目光如炬,虽然出门带了个蠢侍卫,但蠢也有蠢的好处,就让他在牢里多待几天吧,东西没找到之前,命还是保得住的。 只见那仆人先是一闪,随将托盘往上一推,接着只听“啪”的一声,托盘被大刀劈碎,而剑却落在了那仆人的手里,寒刃出鞘,破风声随起。 “好!”台下众人起哄。 “好?哼!徐家堡搞的花招,拍价越高抽成越多,三百两起码抽一半,打擂的也是他们自己人……”丁雨萌身后,一个客商打扮的男子满脸不屑。 “啊?抽一半?!”丁雨萌转过头,顿时气馁,她无心再看台上的表演,拉了拉彦青的衣袖哀怨道:“彦大哥,他们也忒黑心了,能不能少抽点!” 彦青看着她笑了笑,道:“别急,我们先等等看。” 这时,那大汉又是一个旋身,一刀劈向蓝衣仆人的面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后者一个劈叉,立时坐在了地上,减缓了前者的汹汹来势,而那把短剑也死死架住了大汉劈过来的刀…… “哐”的一声脆响,钢刀断成两截,刀尖跌落在地。 随着英雄堂里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蓝衣仆人拍拍衣襟,向那大汉拱手行礼,这才起身接着唱道:“来自直隶晋城,削铁如泥短剑一把,起价三百两!还有上来挑战的吗?” “我出三百五十两!”有人急忙叫嚷。 “我出四百两!” “四百五十两!!” “……” 丁雨萌捂着脸心里乐开了花,还好他们没有走,要不然这银子可就差大发了! “五百两一次!” “五百两两次!” “五百两成交!”随着“哐啷”一声锣响,蓝衣仆人朝台下唱道:“请宝剑主人持徐家堡印票前来兑换银两!” 随着这声召唤,还没等彦青阻止,被“巨额”冲昏头脑的丁雨萌早就拿着印票冲出了人群,可刚一出去,就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官差死死架住。 彦青暗叫不好,伸出去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之中,看来他所料没错,这些官差不知丢了什么东西,连竞宝大会都设下如此圈套。 “住手!”额尔吉盛颜横空而出,手持宝剑,挡在了大厅中央。 两个官差先是一愣,接着就听到台上的巨捕头大笑:“哈哈哈!我正找你呢!来人!把他给我抓住!”随着这声命令,四下里涌出无数徐家堡的家丁,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张敬忠坐在前台左侧的第二把椅子上,神情默然的凝视着台下的一切,他冷哼一声,心里咒骂道:妈的,流年不利,被两个毛贼搅得鸡犬不宁!乐陵县那伙饭桶,连个贼都抓不了,害老子从兖州府追到清河县,这下不扒了你们的皮老子就不姓张! 随着巨三思一声大喝,徐家堡众家丁一拥而上,与盛颜缠斗起来,巨三思也不甘落后,一个空翻跃起,一脚就把丁雨萌踢倒在地。 彦青青筋暴起,飞身上去直中盛颜脊背,后者一下就被一拥而上的官差制服。做贼都这么差劲,嫁祸也就算了,还跑出来搅场子,现在好了,丁雨萌的罪名坐实了! 另一边,站在最后的龙公子却悠哉悠哉的摇着折扇,他双唇紧抿,目光如炬,虽然出门带了个蠢侍卫,但蠢也有蠢的好处,就让他在牢里多待几天吧,东西没找到之前,命还是保得住的。 336.英雄陌路 “来啊!”他指着盛颜喝道,“把他们给我一个一个押过来审,先拿他开刀!” 盛颜原本发愣的眼神一下子直了,他看着那个指向他的手指,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开、开……”嘴里的声音还没发出,就被两个官差架起拖了出去。 丁雨萌看着被拖出去的额尔吉盛颜,吐了吐舌头,接着转头问彦青:“彦大哥,他们不会是去上刑、屈打成招什么的?” “你还有脸问?!不是你干的好事我家少爷能出了竹林就是监狱?扫把星!你想死自己去死,拉上我们做什么?”说话的是甫勒,他激动的站起身,要不是双脚被束,他早就一脚朝某人飞过去了! “闭嘴!”彦青狠狠的瞪了甫勒一眼,后者这才停止叫骂坐了下来,但也将头扭到另一边,不愿再看丁雨萌一眼。 过了一盏茶功夫,盛颜就被推搡着进来了,出奇的是他身上竟然半点伤都没有,还笑嘻嘻的。 “怎么样怎么样?他们问你什么了?”丁雨萌急忙凑过去。 可话还没完,就听见隔壁大喊:“把那个女的给我带过来!烙铁烧红了!” 丁雨萌一听这话差点晕死过去,可还没晕死过去就被两个捕快提着胳膊提出了牢门,任凭彦青在身后大喊大叫全都无济于事。 进到隔壁牢房,入目便是满墙的刑具,丁雨萌一看就傻了眼,“啪”的一声跪下来磕头如捣蒜,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青天大老爷啊,您就放过我吧,我真不是贼,我大字不识一个,偷你们那账本做什么?全都是刚刚那小子干的,他跟我有仇,嫁祸给我!蒙你们的眼!” “当我们眼瞎啊?啊!”巨三思暴怒一声,嘴里喝骂道:“上次在市集上抓住你为什么要跑?你还打伤官差,你以为换身衣服老子就不认识你了?” “那不关我的事啊!”丁雨萌抬眸,语结,她就知道,不被盛颜那小子害死才怪! “说!账本在哪?!!”巨三思气得大吼,“来啊!上夹棍上夹棍!反了天了!” “哇哇哇……哇啊啊!!!”夹棍还没取来,丁雨萌就杀猪似的嚎叫,吵得牢房里的差役们全用手指钻起了耳朵。 “发什么愣?上刑!!!”巨三思捂着耳朵大吼不止。 “我招我招我招我全招!账本在青竹山庄——武林盟主塞楞额王爷那,是他让我来偷账本的!其实他想见见你们!要不然我怎么又跑回来了?”丁雨萌连珠炮似的说完,然后大出一口气,趴在地上装死人,哼!扯个大官出来,看你还敢不敢夹我! “见我们?”巨三思皱眉,一时弄不明白丁雨萌的意思,刚刚那小子说账本在皇宫里,唬得他没敢动手,现在这小贱人又说在青竹山庄,怎么?拿塞王爷吓唬他?以为他是吓大的?不过说来也怪,这贼偷了账本不往其他地方躲非要躲到清河县,难道,真是宫里来人了?哎,自己就是一个小捕快,不想惹麻烦,更不想得罪知府衙门,这可怎么办呀! “来啊!”他指着盛颜喝道,“把他们给我一个一个押过来审,先拿他开刀!” 盛颜原本发愣的眼神一下子直了,他看着那个指向他的手指,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开、开……”嘴里的声音还没发出,就被两个官差架起拖了出去。 丁雨萌看着被拖出去的额尔吉盛颜,吐了吐舌头,接着转头问彦青:“彦大哥,他们不会是去上刑、屈打成招什么的?” “你还有脸问?!不是你干的好事我家少爷能出了竹林就是监狱?扫把星!你想死自己去死,拉上我们做什么?”说话的是甫勒,他激动的站起身,要不是双脚被束,他早就一脚朝某人飞过去了! “闭嘴!”彦青狠狠的瞪了甫勒一眼,后者这才停止叫骂坐了下来,但也将头扭到另一边,不愿再看丁雨萌一眼。 过了一盏茶功夫,盛颜就被推搡着进来了,出奇的是他身上竟然半点伤都没有,还笑嘻嘻的。 “怎么样怎么样?他们问你什么了?”丁雨萌急忙凑过去。 可话还没完,就听见隔壁大喊:“把那个女的给我带过来!烙铁烧红了!” 丁雨萌一听这话差点晕死过去,可还没晕死过去就被两个捕快提着胳膊提出了牢门,任凭彦青在身后大喊大叫全都无济于事。 进到隔壁牢房,入目便是满墙的刑具,丁雨萌一看就傻了眼,“啪”的一声跪下来磕头如捣蒜,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青天大老爷啊,您就放过我吧,我真不是贼,我大字不识一个,偷你们那账本做什么?全都是刚刚那小子干的,他跟我有仇,嫁祸给我!蒙你们的眼!” “当我们眼瞎啊?啊!”巨三思暴怒一声,嘴里喝骂道:“上次在市集上抓住你为什么要跑?你还打伤官差,你以为换身衣服老子就不认识你了?” “那不关我的事啊!”丁雨萌抬眸,语结,她就知道,不被盛颜那小子害死才怪! “说!账本在哪?!!”巨三思气得大吼,“来啊!上夹棍上夹棍!反了天了!” “哇哇哇……哇啊啊!!!”夹棍还没取来,丁雨萌就杀猪似的嚎叫,吵得牢房里的差役们全用手指钻起了耳朵。 “发什么愣?上刑!!!”巨三思捂着耳朵大吼不止。 “我招我招我招我全招!账本在青竹山庄——武林盟主塞楞额王爷那,是他让我来偷账本的!其实他想见见你们!要不然我怎么又跑回来了?”丁雨萌连珠炮似的说完,然后大出一口气,趴在地上装死人,哼!扯个大官出来,看你还敢不敢夹我! “见我们?”巨三思皱眉,一时弄不明白丁雨萌的意思,刚刚那小子说账本在皇宫里,唬得他没敢动手,现在这小贱人又说在青竹山庄,怎么?拿塞王爷吓唬他?以为他是吓大的?不过说来也怪,这贼偷了账本不往其他地方躲非要躲到清河县,难道,真是宫里来人了?哎,自己就是一个小捕快,不想惹麻烦,更不想得罪知府衙门,这可怎么办呀! 337.美人迟暮 “三百二十两一次!” “三百二十两两次!” “三百二十两成交!” “咣咣咣” “来自陕西五丈原的三国名兵、吕布遗物——方天神戟一把!竞价三百二十两!” 随着身后越来越远的铜锣声,额尔吉盛颜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余被押解的三人听到了这笑全都转过脸来愤恨的瞪着他,真是哪来的傻子,偷东西被抓住竟然还笑得出来。 盛颜看着瞪他的丁雨萌,摇头道:“雨萌姑娘,你有所不知,这方天画戟竟然从陕西的五丈原起出来,我也是熟读三国的人,怎么没听过这样的笑话?哈哈哈……一定是假的!” 话还没完,身后的押解官差就狠狠的在他脖颈上剁了一掌,喝骂道:“就你懂的多?!戏楼门口的叫花子都比你博学!什么玩意儿!” 随着这一掌,众押解官差、包括彦青、甫勒、丁雨萌,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额尔吉盛颜的俊脸抽了抽,翻了个白眼,也就不再多话,呃,这一掌真他妈的疼! —————— 英雄堂里,贾佳文慧的一个黑衣手下皱眉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帮主,你看,那不是青衣派的甄老狗吗?穷成那样还跑来竞宝?难道青衣派发达了?” 贾佳氏一声哂笑,另一个手下又急忙接话道:“发达?可能吗?就他们那破门派八辈子也发不了,光会偷米,最多眼瞎买个假货,估计那银子也是偷来的,一把年纪不要脸,像条又穷又蠢的老疯狗!” 当然,那个青衣派的甄道长是没听见这番辱骂他的话,要是他听见了,他可不会顾及自己是个修行之人,以他那暴脾气,不撕了这几个贱人的嘴才怪呢!去年黄河发大水,淹了沿途好几个省,青衣派掌门司均逸遣派帮众下山修行、顺带救济沿岸百姓。可这甄道长一下山就碰见了洪帮劝他倒戈的教徒,鼓吹说他们帮里满是车马银钱、房舍米面,叫他尽早留发、弃暗投了明。甄道长一听脾气就上来了,他一竖白眉,一把揪住那领头的骂道:“混账东西!有米不拿出来,净想着造反?没老百姓鬼跟着你们造啊?叫其余人滚回去运米车,不然你就别想活着走!”就这样,洪帮河南区的几百石的大米被甄道人截去救了百姓,所以洪帮上下看见他无不咬牙大骂的。 “咣咣咣!” “来自山西阳城,黑曜石千手观音一尊,起价八百两……” “来自四川峨眉,千锤百炼流星锤一副,起价四百五十两……” —————— 丁雨萌坐在徐家堡的地下大牢里发呆,她还真是开了眼界了,这徐氏家宅堪比皇宫啊,里面什么都有,连监狱都是铜墙铁壁的!看来想要逃出去是难上加难了! 彦青瞪了甫勒一眼,还未开口,就听见地牢的尽头脚步声大盛,他随将刚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准备好好和这捕头谈谈,但又想到自己身上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不由的叹了口气。 “哐啷”一声脆响,牢房的锁被人打开,进来的是那个在大厅里指挥抓捕他们的头目。丁雨萌仔细瞧去,只见此人两抹短须,一对淡眉,脸型瘦而狭长,一双三角眼里闪着精光,仿佛一只精明的黄鼠狼;此时的他除了换了身青色官服,手里还提着一把带鞘的腰刀,满脸凶气。 “三百二十两一次!” “三百二十两两次!” “三百二十两成交!” “咣咣咣” “来自陕西五丈原的三国名兵、吕布遗物——方天神戟一把!竞价三百二十两!” 随着身后越来越远的铜锣声,额尔吉盛颜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余被押解的三人听到了这笑全都转过脸来愤恨的瞪着他,真是哪来的傻子,偷东西被抓住竟然还笑得出来。 盛颜看着瞪他的丁雨萌,摇头道:“雨萌姑娘,你有所不知,这方天画戟竟然从陕西的五丈原起出来,我也是熟读三国的人,怎么没听过这样的笑话?哈哈哈……一定是假的!” 话还没完,身后的押解官差就狠狠的在他脖颈上剁了一掌,喝骂道:“就你懂的多?!戏楼门口的叫花子都比你博学!什么玩意儿!” 随着这一掌,众押解官差、包括彦青、甫勒、丁雨萌,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额尔吉盛颜的俊脸抽了抽,翻了个白眼,也就不再多话,呃,这一掌真他妈的疼! —————— 英雄堂里,贾佳文慧的一个黑衣手下皱眉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帮主,你看,那不是青衣派的甄老狗吗?穷成那样还跑来竞宝?难道青衣派发达了?” 贾佳氏一声哂笑,另一个手下又急忙接话道:“发达?可能吗?就他们那破门派八辈子也发不了,光会偷米,最多眼瞎买个假货,估计那银子也是偷来的,一把年纪不要脸,像条又穷又蠢的老疯狗!” 当然,那个青衣派的甄道长是没听见这番辱骂他的话,要是他听见了,他可不会顾及自己是个修行之人,以他那暴脾气,不撕了这几个贱人的嘴才怪呢!去年黄河发大水,淹了沿途好几个省,青衣派掌门司均逸遣派帮众下山修行、顺带救济沿岸百姓。可这甄道长一下山就碰见了洪帮劝他倒戈的教徒,鼓吹说他们帮里满是车马银钱、房舍米面,叫他尽早留发、弃暗投了明。甄道长一听脾气就上来了,他一竖白眉,一把揪住那领头的骂道:“混账东西!有米不拿出来,净想着造反?没老百姓鬼跟着你们造啊?叫其余人滚回去运米车,不然你就别想活着走!”就这样,洪帮河南区的几百石的大米被甄道人截去救了百姓,所以洪帮上下看见他无不咬牙大骂的。 “咣咣咣!” “来自山西阳城,黑曜石千手观音一尊,起价八百两……” “来自四川峨眉,千锤百炼流星锤一副,起价四百五十两……” —————— 丁雨萌坐在徐家堡的地下大牢里发呆,她还真是开了眼界了,这徐氏家宅堪比皇宫啊,里面什么都有,连监狱都是铜墙铁壁的!看来想要逃出去是难上加难了! 338.三好男人 “三万五千七百两!”还有人再接再厉。 “三万六千两!” “三万六千五百两!” “三万七千两!”叫喊声此起彼伏。 …… 张敬忠皱了皱眉,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杨岳清道:“噫,早就听说朱家人小气,南京皇宫下面藏有地宫,没想到真有藏宝图啊,还在江湖上叫价这么高!” “张大人你有所不知,这起价三万两的图还只是四分之一呢,当年云剑山庄与洪帮在黄河一役,期间死伤无数,为的就是争抢这块前明藏宝图,只可惜后来落入歹人之手,被一分为四,所以才在这里叫价……”说到这里,杨岳清摇了摇头,不禁感慨,“前明朱家又抠又细,据说存的那笔宝藏能买一个北京城呢!” “噗——”张敬忠忍俊不禁,虽然杨岳清是武将出身,但两人毕竟交好多年,他也不忍当面斥他读书少、没见识,随转移话题道:“也不知道什么人会竞到这块布,真是好奇。” 说话间,随着一声锣响,竞价已经升至四万八千两。 “四万八千两一次!” “四万八千两两次!” “五万两!”又是一声大吼,一个黑衣女子报价。 哼,有钱人还真不少!张敬忠从鼻子里哼了口气,心里有点酸酸的。 “五万两一次!” “五万两两次!” “五万两三次!” “咣!”“五万两成交!!” 随着这声锣响,那个报价五万两的黑衣女子一个空翻跃到台前,一把揪起那张藏宝图就开始审视,随后向蓝衣家丁点点头,这才将自己手中的印票交了出去…… 站在角落里巨三思惊讶至极,他早就忘了自己还要前往青竹山庄,因为,台上那个劲装女子所持的藏宝图与他衣袖里的那片布竟莫名的契合!难道,那人真是云剑山庄的少庄主?两年前闻名一时的黄河大战在江湖上可是人竟皆知啊!要不,他也将这块破布拍上去挣他个盆满钵满? 想到这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从袖筒里掏出那块布,走到徐家堡的二账房桌前。 这二账房是大账房的侄子,堡主娘家的外甥,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左手后堂的长桌旁嗑瓜子,他一看巨三思来了,立刻将腿放下、满面堆笑道:“哟,巨爷,您也有宝贝呀!” 巨三思咧嘴道,“怎么没有,还让你笑话了我老巨家不成?”说着,随将那破布递给这二账房。 二账房一看有些呆了,他虽坐在英雄堂里,可并不怎么识货,此时贸然又出现了一张藏宝图,叫他很是为难。“阿福,快去,叫我二叔过来!这儿还有个值钱的宝贝得鉴一鉴!” 话毕,仆人阿福飞一般奔了出去,往大门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大账房骑着一匹老马,得得得得的从前门赶来,待他对此研究许久,终于给巨三思开了张徐家堡的印票。至此,巨三思也终于明白,那个拥有佩剑玉笛的锦衣男子,定是云剑山庄之人。现在,他该回牢里请他喝壶茶,名正言顺的换了这图,免得日后惹出什么麻烦! 毕了,他又与二账房约了竞宝时间,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徐家堡地牢里跑。 “三万五千七百两!”还有人再接再厉。 “三万六千两!” “三万六千五百两!” “三万七千两!”叫喊声此起彼伏。 …… 张敬忠皱了皱眉,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杨岳清道:“噫,早就听说朱家人小气,南京皇宫下面藏有地宫,没想到真有藏宝图啊,还在江湖上叫价这么高!” “张大人你有所不知,这起价三万两的图还只是四分之一呢,当年云剑山庄与洪帮在黄河一役,期间死伤无数,为的就是争抢这块前明藏宝图,只可惜后来落入歹人之手,被一分为四,所以才在这里叫价……”说到这里,杨岳清摇了摇头,不禁感慨,“前明朱家又抠又细,据说存的那笔宝藏能买一个北京城呢!” “噗——”张敬忠忍俊不禁,虽然杨岳清是武将出身,但两人毕竟交好多年,他也不忍当面斥他读书少、没见识,随转移话题道:“也不知道什么人会竞到这块布,真是好奇。” 说话间,随着一声锣响,竞价已经升至四万八千两。 “四万八千两一次!” “四万八千两两次!” “五万两!”又是一声大吼,一个黑衣女子报价。 哼,有钱人还真不少!张敬忠从鼻子里哼了口气,心里有点酸酸的。 “五万两一次!” “五万两两次!” “五万两三次!” “咣!”“五万两成交!!” 随着这声锣响,那个报价五万两的黑衣女子一个空翻跃到台前,一把揪起那张藏宝图就开始审视,随后向蓝衣家丁点点头,这才将自己手中的印票交了出去…… 站在角落里巨三思惊讶至极,他早就忘了自己还要前往青竹山庄,因为,台上那个劲装女子所持的藏宝图与他衣袖里的那片布竟莫名的契合!难道,那人真是云剑山庄的少庄主?两年前闻名一时的黄河大战在江湖上可是人竟皆知啊!要不,他也将这块破布拍上去挣他个盆满钵满? 想到这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从袖筒里掏出那块布,走到徐家堡的二账房桌前。 这二账房是大账房的侄子,堡主娘家的外甥,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左手后堂的长桌旁嗑瓜子,他一看巨三思来了,立刻将腿放下、满面堆笑道:“哟,巨爷,您也有宝贝呀!” 巨三思咧嘴道,“怎么没有,还让你笑话了我老巨家不成?”说着,随将那破布递给这二账房。 二账房一看有些呆了,他虽坐在英雄堂里,可并不怎么识货,此时贸然又出现了一张藏宝图,叫他很是为难。“阿福,快去,叫我二叔过来!这儿还有个值钱的宝贝得鉴一鉴!” 话毕,仆人阿福飞一般奔了出去,往大门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大账房骑着一匹老马,得得得得的从前门赶来,待他对此研究许久,终于给巨三思开了张徐家堡的印票。至此,巨三思也终于明白,那个拥有佩剑玉笛的锦衣男子,定是云剑山庄之人。现在,他该回牢里请他喝壶茶,名正言顺的换了这图,免得日后惹出什么麻烦! 毕了,他又与二账房约了竞宝时间,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徐家堡地牢里跑。 339.好事多磨 巨三思踌躇间,就听一个手下急急来报:“头儿啊!张大人来了!张大人来了!” “叫唤什么叫唤什么!来了就来了呗……什么?!张大人来了?!”巨三思突然回过神来,等他再向门口看时,只见张敬忠已然走进牢房。他急忙蹲下身给后者请安:“知事大人何必亲自到牢里来?有什么事您传属下过去就是了!” 张敬忠坐在一把椅子上,瞅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问巨三思道:“她是怎么回事?招了没?” “招了,她说账本在塞王爷那里,她是从青竹山庄下来的。” 张敬忠闻言心里也泛起嘀咕,看来自己所料不错,这些偷账本的绝不是一般人,谁要这破账能吃还是能喝?现在明显是朝廷追究去年那笔救灾银子,看来这几个人也不能随便杀了,还是写信回去尽快禀报抚台大人! “其余人怎么说?”张敬忠又问。 “就审了两个,那一个……”说到这里,巨三思向两边瞅了瞅,张敬忠一挥手,手下们识趣的走开了,于是前者赶紧把脑袋凑到后者耳根,低语道,“那一个说,东西已然到了皇宫,要不要把这几个贼人杀了灭口?” “怎么灭?有用吗?别听他们的!账本八成在这边,东西找不见就算把他们剁碎了喂狗也没用!逼供,现在就逼供,先打上两天再说!从这女的开始!小小年纪就当飞贼,反了天了!”张敬忠指着丁雨萌,恨不得上去一脚踢死她。“行了,县衙就不用回了,就在这儿审,青竹山庄你再跑一趟,把这女贼说的话给塞王爷重复一遍,探探口风。” “是!”巨三思连忙点头答应,这才将张敬忠送到了牢房门口。可刚一回来,就有手下汇报说另一个男犯想要见他。 “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巨三思瞪圆双眼,不耐烦道。 但那个手下却不依不挠:“大人,那人自称是云剑山庄的少庄主,他要证明他的身份,愿答谢我们一千两白银。” “什么?”巨三思两眼精光大盛,莞尔一笑道:“怎么个证明法?让我们带他去云剑山庄,路上好溜了?” 手下摇摇头:“不是,他说他认识什么武林盟主,写一封信送过去自然可以证明。” “也好,我正要去青竹山庄一趟,银子他打算怎么付?” “您瞧这个怎么样?他说先押在这儿,是他的随身之物……”那手下说着就将彦青的佩剑和玉笛呈了上来。 —————— 英雄堂里的众人正喊得火热,张敬忠也坐回了他的太师椅上,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这些江湖贱民们为一把剑一把刀争的你死我活,在他快要睡着之际,突然一连串的锣鼓声“咣咣咣”的吵醒了他。 只听一个男的朗声唱道:“前明遗脉、南京地下皇宫宝藏地图部分,起价白银三万两……” “我出三万五千两!”有人喊道。 “三万五千二百两!”又有人喊。 巨三思踌躇间,就听一个手下急急来报:“头儿啊!张大人来了!张大人来了!” “叫唤什么叫唤什么!来了就来了呗……什么?!张大人来了?!”巨三思突然回过神来,等他再向门口看时,只见张敬忠已然走进牢房。他急忙蹲下身给后者请安:“知事大人何必亲自到牢里来?有什么事您传属下过去就是了!” 张敬忠坐在一把椅子上,瞅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问巨三思道:“她是怎么回事?招了没?” “招了,她说账本在塞王爷那里,她是从青竹山庄下来的。” 张敬忠闻言心里也泛起嘀咕,看来自己所料不错,这些偷账本的绝不是一般人,谁要这破账能吃还是能喝?现在明显是朝廷追究去年那笔救灾银子,看来这几个人也不能随便杀了,还是写信回去尽快禀报抚台大人! “其余人怎么说?”张敬忠又问。 “就审了两个,那一个……”说到这里,巨三思向两边瞅了瞅,张敬忠一挥手,手下们识趣的走开了,于是前者赶紧把脑袋凑到后者耳根,低语道,“那一个说,东西已然到了皇宫,要不要把这几个贼人杀了灭口?” “怎么灭?有用吗?别听他们的!账本八成在这边,东西找不见就算把他们剁碎了喂狗也没用!逼供,现在就逼供,先打上两天再说!从这女的开始!小小年纪就当飞贼,反了天了!”张敬忠指着丁雨萌,恨不得上去一脚踢死她。“行了,县衙就不用回了,就在这儿审,青竹山庄你再跑一趟,把这女贼说的话给塞王爷重复一遍,探探口风。” “是!”巨三思连忙点头答应,这才将张敬忠送到了牢房门口。可刚一回来,就有手下汇报说另一个男犯想要见他。 “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巨三思瞪圆双眼,不耐烦道。 但那个手下却不依不挠:“大人,那人自称是云剑山庄的少庄主,他要证明他的身份,愿答谢我们一千两白银。” “什么?”巨三思两眼精光大盛,莞尔一笑道:“怎么个证明法?让我们带他去云剑山庄,路上好溜了?” 手下摇摇头:“不是,他说他认识什么武林盟主,写一封信送过去自然可以证明。” “也好,我正要去青竹山庄一趟,银子他打算怎么付?” “您瞧这个怎么样?他说先押在这儿,是他的随身之物……”那手下说着就将彦青的佩剑和玉笛呈了上来。 —————— 英雄堂里的众人正喊得火热,张敬忠也坐回了他的太师椅上,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这些江湖贱民们为一把剑一把刀争的你死我活,在他快要睡着之际,突然一连串的锣鼓声“咣咣咣”的吵醒了他。 只听一个男的朗声唱道:“前明遗脉、南京地下皇宫宝藏地图部分,起价白银三万两……” “我出三万五千两!”有人喊道。 “三万五千二百两!”又有人喊。 340.厚颜无耻 “三万五千七百两!”还有人再接再厉。 “三万六千两!” “三万六千五百两!” “三万七千两!”叫喊声此起彼伏。 …… 张敬忠皱了皱眉,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杨岳清道:“噫,早就听说朱家人小气,南京皇宫下面藏有地宫,没想到真有藏宝图啊,还在江湖上叫价这么高!” “张大人你有所不知,这起价三万两的图还只是四分之一呢,当年云剑山庄与洪帮在黄河一役,期间死伤无数,为的就是争抢这块前明藏宝图,只可惜后来落入歹人之手,被一分为四,所以才在这里叫价……”说到这里,杨岳清摇了摇头,不禁感慨,“前明朱家又抠又细,据说存的那笔宝藏能买一个北京城呢!” “噗——”张敬忠忍俊不禁,虽然杨岳清是武将出身,但两人毕竟交好多年,他也不忍当面斥他读书少、没见识,随转移话题道:“也不知道什么人会竞到这块布,真是好奇。” 说话间,随着一声锣响,竞价已经升至四万八千两。 “四万八千两一次!” “四万八千两两次!” “五万两!”又是一声大吼,一个黑衣女子报价。 哼,有钱人还真不少!张敬忠从鼻子里哼了口气,心里有点酸酸的。 “五万两一次!” “五万两两次!” “五万两三次!” “咣!”“五万两成交!!” 随着这声锣响,那个报价五万两的黑衣女子一个空翻跃到台前,一把揪起那张藏宝图就开始审视,随后向蓝衣家丁点点头,这才将自己手中的印票交了出去…… 站在角落里巨三思惊讶至极,他早就忘了自己还要前往青竹山庄,因为,台上那个劲装女子所持的藏宝图与他衣袖里的那片布竟莫名的契合!难道,那人真是云剑山庄的少庄主?两年前闻名一时的黄河大战在江湖上可是人竟皆知啊!要不,他也将这块破布拍上去挣他个盆满钵满? 想到这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从袖筒里掏出那块布,走到徐家堡的二账房桌前。 这二账房是大账房的侄子,堡主娘家的外甥,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左手后堂的长桌旁嗑瓜子,他一看巨三思来了,立刻将腿放下、满面堆笑道:“哟,巨爷,您也有宝贝呀!” 巨三思咧嘴道,“怎么没有,还让你笑话了我老巨家不成?”说着,随将那破布递给这二账房。 二账房一看有些呆了,他虽坐在英雄堂里,可并不怎么识货,此时贸然又出现了一张藏宝图,叫他很是为难。“阿福,快去,叫我二叔过来!这儿还有个值钱的宝贝得鉴一鉴!” 话毕,仆人阿福飞一般奔了出去,往大门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大账房骑着一匹老马,得得得得的从前门赶来,待他对此研究许久,终于给巨三思开了张徐家堡的印票。至此,巨三思也终于明白,那个拥有佩剑玉笛的锦衣男子,定是云剑山庄之人。现在,他该回牢里请他喝壶茶,名正言顺的换了这图,免得日后惹出什么麻烦! 毕了,他又与二账房约了竞宝时间,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徐家堡地牢里跑。 “三万五千七百两!”还有人再接再厉。 “三万六千两!” “三万六千五百两!” “三万七千两!”叫喊声此起彼伏。 …… 张敬忠皱了皱眉,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杨岳清道:“噫,早就听说朱家人小气,南京皇宫下面藏有地宫,没想到真有藏宝图啊,还在江湖上叫价这么高!” “张大人你有所不知,这起价三万两的图还只是四分之一呢,当年云剑山庄与洪帮在黄河一役,期间死伤无数,为的就是争抢这块前明藏宝图,只可惜后来落入歹人之手,被一分为四,所以才在这里叫价……”说到这里,杨岳清摇了摇头,不禁感慨,“前明朱家又抠又细,据说存的那笔宝藏能买一个北京城呢!” “噗——”张敬忠忍俊不禁,虽然杨岳清是武将出身,但两人毕竟交好多年,他也不忍当面斥他读书少、没见识,随转移话题道:“也不知道什么人会竞到这块布,真是好奇。” 说话间,随着一声锣响,竞价已经升至四万八千两。 “四万八千两一次!” “四万八千两两次!” “五万两!”又是一声大吼,一个黑衣女子报价。 哼,有钱人还真不少!张敬忠从鼻子里哼了口气,心里有点酸酸的。 “五万两一次!” “五万两两次!” “五万两三次!” “咣!”“五万两成交!!” 随着这声锣响,那个报价五万两的黑衣女子一个空翻跃到台前,一把揪起那张藏宝图就开始审视,随后向蓝衣家丁点点头,这才将自己手中的印票交了出去…… 站在角落里巨三思惊讶至极,他早就忘了自己还要前往青竹山庄,因为,台上那个劲装女子所持的藏宝图与他衣袖里的那片布竟莫名的契合!难道,那人真是云剑山庄的少庄主?两年前闻名一时的黄河大战在江湖上可是人竟皆知啊!要不,他也将这块破布拍上去挣他个盆满钵满? 想到这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从袖筒里掏出那块布,走到徐家堡的二账房桌前。 这二账房是大账房的侄子,堡主娘家的外甥,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左手后堂的长桌旁嗑瓜子,他一看巨三思来了,立刻将腿放下、满面堆笑道:“哟,巨爷,您也有宝贝呀!” 巨三思咧嘴道,“怎么没有,还让你笑话了我老巨家不成?”说着,随将那破布递给这二账房。 二账房一看有些呆了,他虽坐在英雄堂里,可并不怎么识货,此时贸然又 不一会儿,大账房骑着一匹老马,得得得得的从前门赶来,待他对此研究许久,终于给巨三思开了张徐家堡的印票。至此,巨三思也终于明白,那个拥有佩剑玉笛的锦衣男子,定是云剑山庄之人。现在,他该回牢里请他喝壶茶,名正言顺的换了这图,免得日后惹出什么麻烦! 毕了,他又与二账房约了竞宝时间,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徐家堡地牢里跑。 341.没错没错 巨三思踌躇间,就听一个手下急急来报:“头儿啊!张大人来了!张大人来了!” 就听一个手下急急来报:“头儿啊!张大人来了!张大人来了!” 来了?!”巨三思突然回过神来,等他再向门口看时,只见张敬忠已然走进牢房。他急忙蹲下身给后者请安:“知事大人何必亲自到牢里来?有什么事您传属下过去就是了!” 张敬忠坐在一把椅子上,瞅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问巨三思道:“她是怎么回事?招了没?” “招了,她说账本在塞王爷那里,她是从青竹山庄下来的。” 张敬忠闻言心里也泛起嘀咕,看来自己所料不错,这些偷账本的绝不是一般人,谁要这破账能吃还是能喝?现在明显是朝廷追究去年那笔救灾银子,看来这几个人也不能随便杀了,还是写信回去尽快禀报抚台大人! “其余人怎么说?”张敬忠又问。 “就审了两个,那一个……”说到这里,巨三思向两边瞅了瞅,张敬忠一挥手,手下们识趣的走开了,于是前者赶紧把脑袋凑到后者耳根,低语道,“那一个说,东西已然到了皇宫,要不要把这几个贼人杀了灭口?” “怎么灭?有用吗?别听他们的!账本八成在这边,东西找不见就算把他们剁碎了喂狗也没用!逼供,现在就逼供,先打上两天再说!从这女的开始!小小年纪就当飞贼,反了天了!”张敬忠指着丁雨萌,恨不得上去一脚踢死她。“行了,县衙就不用回了,就在这儿审,青竹山庄你再跑一趟,把这女贼说的话给塞王爷重复一遍,探探口风。” “是!”巨三思连忙点头答应,这才将张敬忠送到了牢房门口。可刚一回来,就有手下汇报说另一个男犯想要见他。 “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巨三思瞪圆双眼,不耐烦道。 但那个手下却不依不挠:“大人,那人自称是云剑山庄的少庄主,他要证明他的身份,愿答谢我们一千两白银。” “什么?”巨三思两眼精光大盛,莞尔一笑道:“怎么个证明法?让我们带他去云剑山庄,路上好溜了?” 手下摇摇头:“不是,他说他认识什么武林盟主,写一封信送过去自然可以证明。” “也好,我正要去青竹山庄一趟,银子他打算怎么付?” “您瞧这个怎么样?他说先押在这儿,是他的随身之物……”那手下说着就将彦青的佩剑和玉笛呈了上来。 —————— 英雄堂里的众人正喊得火热,张敬忠也坐回了他的太师椅上,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这些江湖贱民们为一把剑一把刀争的你死我活,在他快要睡着之际,突然一连串的锣鼓声“咣咣咣”的吵醒了他。 只听一个男的朗声唱道:“前明遗脉、南京地下皇宫宝藏地图部分,起价白银三万两……” “我出三万五千两!”有人喊道。 “三万五千二百两!”又有人喊。 巨三思踌躇间,就听一个手下急急来报:“头儿啊!张大人来了!张大人来了!” “叫唤什么叫唤什么!来了就来了呗……什么?!张大人来了?!”巨三思突然回过神来,等他再向门口看时,只见张敬忠已然走进牢房。他急忙蹲下身给后者请安:“知事大人何必亲自到牢里来?有什么事您传属下过去就是了!” 张敬忠坐在一把椅子上,瞅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问巨三思道:“她是怎么回事?招了没?” “招了,她说账本在塞王爷那里,她是从青竹山庄下来的。” 张敬忠闻言心里也泛起嘀咕,看来自己所料不错,这些偷账本的绝不是一般人,谁要这破账能吃还是能喝?现在明显是朝廷追究去年那笔救灾银子,看来这几个人也不能随便杀了,还是写信回去尽快禀报抚台大人! “其余人怎么说?”张敬忠又问。 “就审了两个,那一个……”说到这里,巨三思向两边瞅了瞅,张敬忠一挥手,手下们识趣的走开了,于是前者赶紧把脑袋凑到后者耳根,低语道,“那一个说,东西已然到了皇宫,要不要把这几个贼人杀了灭口?” “怎么灭?有用吗?别听他们的!账本八成在这边,东西找不见就算把他们剁碎了喂狗也没用!逼供,现在就逼供,先打上两天再说!从这女的开始!小小年纪就当飞贼,反了天了!”张敬忠指着丁雨萌,恨不得上去一脚踢死她。“行了,县衙就不用回了,就在这儿审,青竹山庄你再跑一趟,把这女贼说的话给塞王爷重复一遍,探探口风。” “是!”巨三思连忙点头答应,这才将张敬忠送到了牢房门口。可刚一回来,就有手下汇报说另一个男犯想要见他。 “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巨三思瞪圆双眼,不耐烦道。 但那个手下却不依不挠:“大人,那人自称是云剑山庄的少庄主,他要证明他的身份,愿答谢我们一千两白银。” “什么?”巨三思两眼精光大盛,莞尔一笑道:“怎么个证明法?让我们带他去云剑山庄,路上好溜了?” 手下摇摇头:“不是,他说他认识什么武林盟主,写一封信送过去自然可以证明。” “也好,我正要去青竹山庄一趟,银子他打算怎么付?” “您瞧这个怎么样?他说先押在这儿,是他的随身之物……”那手下说着就将彦青的佩剑和玉笛呈了上来。 —————— 英雄堂里的众人正喊得火热,张敬忠也坐回了他的太师椅上,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这些江湖贱民们为一把剑一把刀争的你死我活,在他快要睡着之际,突然一连串的锣鼓声“咣咣咣”的吵醒了他。 只听一个男的朗声唱道:“前明遗脉、南京地下皇宫宝藏地图部分,起价白银三万两……” “我出三万五千两!”有人喊道。 “三万五千二百两!”又有人喊。 342.梦靥缭绕 听到某人牙齿咬得“咯咯”响,黄昭不禁好笑,他低头问道:“石小姐,您是怎么了?” 石樱从愤恨中仰起头,一脸的不悦:“怎么了?我看见我的仇人了!咱们还是跑吧,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旁的楚筱寒听罢剑眉一竖,不满道:“跑?我们哥俩还不晓得这个‘跑’字怎么写呢!是什么仇人,石姑娘吩咐就是,今个就叫他命丧当场!” 石樱撇撇嘴,不满道:“大话谁都会说,以二敌七怎么赢?” 接着指着贾佳文慧又道:“那,就是那个穿黑衣束马尾的那个,三十来岁,淡眉毛丹凤眼!只要你俩和她过几招,摸清她的武功深浅就好。” “这容易!”楚黄二人回应,又道:“不知我们以什么身份去?要不要遮面?” 三人正讨论着,忽见一名蓝衣家丁拿着一口宝刀走上前台,那刀刃约一掌宽、三尺长,刀身锃亮无比;柄四寸,由两片兽骨夹制而成,上刻有龙纹图样,看起来华美非常。 “咣咣咣”“来自魔教长乐宫的龙泉宝刀,起价,白银一千两!”蓝衣家丁朗声唱道。 这一声响,致使台下突然间鸦雀无声,片刻之后,众人方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纷纷议论:“哎呀!魔教的东西?这也敢拿来拍卖?真的假的?” “难道魔教也缺钱?” “废话!魔教又不是神仙,也要吃饭呀!” “龙泉宝刀?连个刀鞘都没有,竟要一千两?疯了!” 纷杂的议论声中,突然,又一个黑衣人凌空跃起,直冲英雄台前,嘴里大喝道:“龙泉宝刀?我来试试!” 话音未落,只见那人一掌击倒手持宝刀的蓝衣家丁,那刀在空中一个反转,随即落在黑衣人手里,接着他便朝台下大声叫嚣:“谁来?!!” 石樱脸颊抽搐,用手捅了捅楚筱寒道:“你去,把那个男的打败,把他们主子引出来,只要试出那贱人的武功路数,无论竞价多少,这把刀都是你的!” 楚筱寒闻声喜上眉梢,他昨天还在感慨自己“苦为一匹千里良驹,奈何终日不见伯乐”,没想到啊没想到!今个就交上好运了!随即,对着石樱一个抱拳,脚尖一点,几个大步跃上前台。 黑衣人乃贾佳文慧的一名手下,见有人上台挑战,不由嚣张的扯出一个冷笑,只见来人身穿青蓝色斜襟长袍,配有腰刀,面如冠玉,身量健硕,一副徐派打扮,于是便也没将眼前此人放在眼里。 楚筱寒行了抱拳礼,抽出腰间佩刀,一个饿虎扑食就向那黑衣人扑了过去,黑衣人急忙侧身、险险躲过,右手挽起的宝刀挡住了楚筱寒的强烈攻势!。 “锵!”火花四射,楚筱寒的刀刃上即刻出现了一个缺口。台下众人尖叫出声。 由于被石樱言语所激,楚筱寒此刻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的刀法迅猛、攻势连连,只管避开那口宝剑往对手人身上砍,变化万千的徐派招式打得后者竟不自觉的倒退起来。 就在台上台下全都敛声屏气观战之时,突然一个亮光从人群里飞来,“锵”的一声,打在了楚筱寒的刀刃之上! 听到某人牙齿咬得“咯咯”响,黄昭不禁好笑,他低头问道:“石小姐,您是怎么了?” 石樱从愤恨中仰起头,一脸的不悦:“怎么了?我看见我的仇人了!咱们还是跑吧,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旁的楚筱寒听罢剑眉一竖,不满道:“跑?我们哥俩还不晓得这个‘跑’字怎么写呢!是什么仇人,石姑娘吩咐就是,今个就叫他命丧当场!” 石樱撇撇嘴,不满道:“大话谁都会说,以二敌七怎么赢?” 接着指着贾佳文慧又道:“那,就是那个穿黑衣束马尾的那个,三十来岁,淡眉毛丹凤眼!只要你俩和她过几招,摸清她的武功深浅就好。” “这容易!”楚黄二人回应,又道:“不知我们以什么身份去?要不要遮面?” 三人正讨论着,忽见一名蓝衣家丁拿着一口宝刀走上前台,那刀刃约一掌宽、三尺长,刀身锃亮无比;柄四寸,由两片兽骨夹制而成,上刻有龙纹图样,看起来华美非常。 “咣咣咣”“来自魔教长乐宫的龙泉宝刀,起价,白银一千两!”蓝衣家丁朗声唱道。 这一声响,致使台下突然间鸦雀无声,片刻之后,众人方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纷纷议论:“哎呀!魔教的东西?这也敢拿来拍卖?真的假的?” “难道魔教也缺钱?” “废话!魔教又不是神仙,也要吃饭呀!” “龙泉宝刀?连个刀鞘都没有,竟要一千两?疯了!” 纷杂的议论声中,突然,又一个黑衣人凌空跃起,直冲英雄台前,嘴里大喝道:“龙泉宝刀?我来试试!” 话音未落,只见那人一掌击倒手持宝刀的蓝衣家丁,那刀在空中一个反转,随即落在黑衣人手里,接着他便朝台下大声叫嚣:“谁来?!!” 石樱脸颊抽搐,用手捅了捅楚筱寒道:“你去,把那个男的打败,把他们主子引出来,只要试出那贱人的武功路数,无论竞价多少,这把刀都是你的!” 楚筱寒闻声喜上眉梢,他昨天还在感慨自己“苦为一匹千里良驹,奈何终日不见伯乐”,没想到啊没想到!今个就交上好运了!随即,对着石樱一个抱拳,脚尖一点,几个大步跃上前台。 黑衣人乃贾佳文慧的一名手下,见有人上台挑战,不由嚣张的扯出一个冷笑,只见来人身穿青蓝色斜襟长袍,配有腰刀,面如冠玉,身量健硕,一副徐派打扮,于是便也没将眼前此人放在眼里。 楚筱寒行了抱拳礼,抽出腰间佩刀,一个饿虎扑食就向那黑衣人扑了过去,黑衣人急忙侧身、险险躲过,右手挽起的宝刀挡住了楚筱寒的强烈攻势!。 “锵!”火花四射,楚筱寒的刀刃上即刻出现了一个缺口。台下众人尖叫出声。 由于被石樱言语所激,楚筱寒此刻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的刀法迅猛、攻势连连,只管避开那口宝剑往对手人身上砍,变化万千的徐派招式打得后者竟不自觉的倒退起来。 就在台上台下全都敛声屏气观战之时,突然一个亮光从人群里飞来,“锵”的一声,打在了楚筱寒的刀刃之上! 343.不破不立 巨三思一进牢房,就看见那个盘腿而坐、气质不凡的云剑山庄少庄主,他朝手下招呼道:“把他带到隔壁来,我要亲自审讯。” 彦青随即起身,跟着两名官差到了隔壁,一进牢门,只见黑漆漆的审讯室里满目皆是刑具,不禁内心感慨,一个小小的徐家堡,竟然也会有这种地方! “彦公子,请坐!”巨三思客气道,彦青拱了拱手,坐在他的对面。 二人之间有只铁炭炉子,炉里炭火旺盛,炉上架着一只不大的铜茶壶,里面烧着茶水,碧潭飘雪的香气此时已经开始四散。然而就在刚才,这只铁炭炉里还烧着红彤彤的烙铁,等着给丁雨萌上刑呢…… 巨三思把手下全都支了出去,这才给自己和彦青各倒一杯花茶,开口道:“彦家公子,说起来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跟这些江湖毛贼搅到了一起?” 彦青解释道:“大人误会了,那女子并非什么江湖毛贼,而是晚辈的未婚妻子,只是前天在集市上被那个名叫盛颜的小子嫁祸,昨天到了徐家堡,又恰巧与他撞上,造成这么多误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原来,那女子是你的未婚妻?!”巨三思微微惊讶,他摸了摸自己唇上的两抹短须,无奈道:“可是,她已经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了!” “什么?!”彦青皱眉,满脸的讶异,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几人在官府的看押之下无法统一口径,但丁雨萌也不至于蠢到这般地步吧!不打自招?难道?不行不行!他不能怀疑她!可是,片刻后,彦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是受什么人指使?” “这个嘛……”巨三思笑了笑,不作解释,接着转移话题道:“对了,有件事我还得向彦公子问个清楚的,昨天,我的手下在搜查房间时搜到了一张地图,这地图看起来像巨某人丢失的一张收藏,不知彦公子……”巨三思说到这儿,盯着彦青的一双三角眼里满是亮光闪闪。 彦青立即明白这捕头的意思——用那张地图来换取丁雨萌的安全。也罢,那张图早已被他们俩个丢弃,虽然看起来像是“前明遗脉”,但毕竟是假的,还是趁早说明情况,免得对方想入非非,就此讹上他们。 他清了清嗓子,随开口道:“巨大人,这图并非您丢失的那块,不过是张赝品而已,若您喜欢,彦某就送给你。” 巨三思听罢心里不由的暗骂一声,但又不肯相信那是个假的,于是笑了笑,开口道:“那就谢谢彦公子了,不过,您答应巨某送信的一千两白银,能否先写个凭证?” “也好。”彦青点头答应。 —————— 突然看到黑衣劲装的贾佳文慧,石樱不禁面色煞白,那人平日都是一身素色旗装,说话慢慢吞吞的。她心里自然再清楚不过,可还是无法将那洪帮帮主与这爵亲王府的夫人联系在一起,今日一见,果然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到这里,她急忙抓住黄昭的手臂,将脸埋在后者的臂弯。虽然自己带着两名高手,但还是敌不过那七个黑衣教徒,她算是明白了,当初非要与他们石家联姻,八成就是这贱人的主意,好就此玩死她! 巨三思一进牢房,就看见那个盘腿而坐、气质不凡的云剑山庄少庄主,他朝手下招呼道:“把他带到隔壁来,我要亲自审讯。” 彦青随即起身,跟着两名官差到了隔壁,一进牢门,只见黑漆漆的审讯室里满目皆是刑具,不禁内心感慨,一个小小的徐家堡,竟然也会有这种地方! “彦公子,请坐!”巨三思客气道,彦青拱了拱手,坐在他的对面。 二人之间有只铁炭炉子,炉里炭火旺盛,炉上架着一只不大的铜茶壶,里面烧着茶水,碧潭飘雪的香气此时已经开始四散。然而就在刚才,这只铁炭炉里还烧着红彤彤的烙铁,等着给丁雨萌上刑呢…… 巨三思把手下全都支了出去,这才给自己和彦青各倒一杯花茶,开口道:“彦家公子,说起来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跟这些江湖毛贼搅到了一起?” 彦青解释道:“大人误会了,那女子并非什么江湖毛贼,而是晚辈的未婚妻子,只是前天在集市上被那个名叫盛颜的小子嫁祸,昨天到了徐家堡,又恰巧与他撞上,造成这么多误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原来,那女子是你的未婚妻?!”巨三思微微惊讶,他摸了摸自己唇上的两抹短须,无奈道:“可是,她已经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了!” “什么?!”彦青皱眉,满脸的讶异,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几人在官府的看押之下无法统一口径,但丁雨萌也不至于蠢到这般地步吧!不打自招?难道?不行不行!他不能怀疑她!可是,片刻后,彦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是受什么人指使?” “这个嘛……”巨三思笑了笑,不作解释,接着转移话题道:“对了,有件事我还得向彦公子问个清楚的,昨天,我的手下在搜查房间时搜到了一张地图,这地图看起来像巨某人丢失的一张收藏,不知彦公子……”巨三思说到这儿,盯着彦青的一双三角眼里满是亮光闪闪。 彦青立即明白这捕头的意思——用那张地图来换取丁雨萌的安全。也罢,那张图早已被他们俩个丢弃,虽然看起来像是“前明遗脉”,但毕竟是假的,还是趁早说明情况,免得对方想入非非,就此讹上他们。 他清了清嗓子,随开口道:“巨大人,这图并非您丢失的那块,不过是张赝品而已,若您喜欢,彦某就送给你。” 巨三思听罢心里不由的暗骂一声,但又不肯相信那是个假的,于是笑了笑,开口道:“那就谢谢彦公子了,不过,您答应巨某送信的一千两白银,能否先写个凭证?” “也好。”彦青点头答应。 —————— 突然看到黑衣劲装的贾佳文慧,石樱不禁面色煞白,那人平日都是一身素色旗装,说话慢慢吞吞的。 344.身价百倍 “完了!”石樱不由的害怕起来,楚黄二人若是打不过那七个教徒,下一步暴露身份的就会是她!于是,她一把抓起红鸾的手臂就往大厅外面跑,临走时还吩咐青鸟:“叫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竟到那把宝刀,还有,来醉乡榭的桃花林里找我!” “是!”青鸟恭恭敬敬的拜了个万福,抬起头时,石樱早不见了。 就在两派人马打的昏天黑地、你死我活之时,徐朝枫终于按耐不住腹内的饥饿,起身发话道:“众英雄,停一停,待徐某说句话……” “……” 台上九人像是中了魔症一般,依然打个不停,有兵器的兵刃相接,兵器折损的赤手空拳!弄得好像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来人!把他们给我拉开!轰……拉开!”徐朝枫刚想说“把他们给我轰出英雄堂”,但又想到前者竞价的是五万两的藏宝图,后者竞价的是白银一千两的龙泉宝刀!算了算了!不轰了! 一众徐家堡的家丁冲上台前,将那伙打得不可开交的几个人拉了开来,又奉上座椅,让他们按坐在前台的主宾位上,这才开始竞刀。 “咣咣咣”“来自魔教长乐宫的龙泉宝刀,起价,白银一千两!”蓝衣家丁再次朗声唱道。 这时,青鸟从后面挤上前来,用袖子捂着脸在楚黄二人耳边交代了石樱的吩咐,这才躲进了人群。而洪帮那个黑衣女子似是早已忘了石樱的存在,于是,两派就在一种不甚公平的情况下开始竞价龙泉宝刀…… “我出两千两!”开口的是贾佳文慧,此话一出,她的手下纷纷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她。其实她倒是想得简单,只希望能迅速竞到宝刀然后痛扁这两个小子一顿! “三千两!”开口叫嚷的是楚筱寒,吓得黄昭不自觉的吐了吐舌头,虽然石小姐交代无论怎样都要抢到那把宝刀,可是,三倍的价钱,会不会…… “四千两!”又是贾佳文慧的声音,台下众人早已唏嘘不已。但贾佳氏的眼睛已经狠狠的定死在楚筱寒的身上,似是要把后者生吞活剥。 “五……五千两!”楚筱寒舔舔干裂的嘴唇,不由的吞了吞口水,他已经心里没谱了,毕竟钱又不是他的,正主不来叫他怎么接着喊嘛! 贾佳文慧深吸一口气,瞪了楚筱寒一眼,再次喊道:“五千二百两!” 还好还好,降下来了!楚筱寒摇了摇混乱的脑袋,今天早上之前,他还是个空有一身本领的穷小子,现在,他竟然在徐家堡的英雄堂里跟人争一个五千多两的兵器!这、这简直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五千五百两!” “一万两!”突然,一个空灵的女声从英雄堂外传来,众人惊讶,纷纷回头,只见飞进门的是个白衣赤足、身着唐装的年轻女子,此女不过二十出头,容貌上乘,浅笑盈盈。她一进门槛就“唰”的一声甩开手中的檀香扇,轻轻给自己打起了风。 “完了!”石樱不由的害怕起来,楚黄二人若是打不过那七个教徒,下一步暴露身份的就会是她!于是,她一把抓起红鸾的手臂就往大厅外面跑,临走时还吩咐青鸟:“叫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竟到那把宝刀,还有,来醉乡榭的桃花林里找我!” “是!”青鸟恭恭敬敬的拜了个万福,抬起头时,石樱早不见了。 就在两派人马打的昏天黑地、你死我活之时,徐朝枫终于按耐不住腹内的饥饿,起身发话道:“众英雄,停一停,待徐某说句话……” “……” 台上九人像是中了魔症一般,依然打个不停,有兵器的兵刃相接,兵器折损的赤手空拳!弄得好像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来人!把他们给我拉开!轰……拉开!”徐朝枫刚想说“把他们给我轰出英雄堂”,但又想到前者竞价的是五万两的藏宝图,后者竞价的是白银一千两的龙泉宝刀!算了算了!不轰了! 一众徐家堡的家丁冲上台前,将那伙打得不可开交的几个人拉了开来,又奉上座椅,让他们按坐在前台的主宾位上,这才开始竞刀。 “咣咣咣”“来自魔教长乐宫的龙泉宝刀,起价,白银一千两!”蓝衣家丁再次朗声唱道。 这时,青鸟从后面挤上前来,用袖子捂着脸在楚黄二人耳边交代了石樱的吩咐,这才躲进了人群。而洪帮那个黑衣女子似是早已忘了石樱的存在,于是,两派就在一种不甚公平的情况下开始竞价龙泉宝刀…… “我出两千两!”开口的是贾佳文慧,此话一出,她的手下纷纷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她。其实她倒是想得简单,只希望能迅速竞到宝刀然后痛扁这两个小子一顿! “三千两!”开口叫嚷的是楚筱寒,吓得黄昭不自觉的吐了吐舌头,虽然石小姐交代无论怎样都要抢到那把宝刀,可是,三倍的价钱,会不会…… “四千两!”又是贾佳文慧的声音,台下众人早已唏嘘不已。但贾佳氏的眼睛已经狠狠的定死在楚筱寒的身上,似是要把后者生吞活剥。 “五……五千两!”楚筱寒舔舔干裂的嘴唇,不由的吞了吞口水,他已经心里没谱了,毕竟钱又不是他的,正主不来叫他怎么接着喊嘛! 贾佳文慧深吸一口气,瞪了楚筱寒一眼,再次喊道:“五千二百两!” 还好还好,降下来了!楚筱寒摇了摇混乱的脑袋,今天早上之前,他还是个空有一身本领的穷小子,现在,他竟然在徐家堡的英雄堂里跟人争一个五千多两的兵器!这、这简直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五千五百两!” “一万两!”突然,一个空灵的女声从英雄堂外传来,众人惊讶,纷纷回头,只见飞进门的是个白衣赤足、身着唐装的年轻女子,此女不过二十出头,容貌上乘,浅笑盈盈。她一进门槛就“唰”的一声甩开手中的檀香扇,轻轻给自己打起了风。 345.嫉妒之心 随着那声脆响,跳上台的是一名黑衣劲装男子,此人手持四尺青锋,剑花如飞,一阵金蛇狂舞便将狼狈不堪的同门解救出来,接着两人一刀一剑,与楚筱寒打得不可开交。 楚筱寒虽然年纪不大,可在徐家武馆那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而贾佳文慧带过来的几名手下虽然体格健壮,但却是武功路数一般,拿来充门面可以,用来打擂台就差了些。 几个回合下来,两名黑衣男子虽有宝刀在手,竟然开始渐露败势,而贾佳文慧自然心里非常不爽,她拉着脸,一双淡眉愈发的淡,一张长脸愈发的长。她恶狠狠的瞪着台上那个青衣小子,对另一个手下咬牙切齿道:“你去,以三敌一,我就不信打不过那个臭小子!” 话毕,又一个男子飞身而上,一脚踢向台前正在打斗的楚筱寒。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楚筱寒一个灵动的后滚翻,立即躲避开来。独留身后那个手持宝刀的黑衣男子还在原地挥刀,毫无防备间便被同门这横空而来的一脚踹了个四仰八叉……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笨死了!三个还打不过一个!哈哈哈……” 台下哄笑声一片,坐在右边角落里的儒衣胖子徐朝枫也拍案大笑不止,一是这场面实在太滑稽了,二是徐派子弟给自己长脸,没让这些外来的占尽风头! 同样乐开了花的还有石樱,她挽着黄昭的手臂大笑道:“没想到啊!你师弟还挺厉害的嘛!” 黄昭得意一笑,摇头晃脑道:“我们两人那可是我师父最拿得出手的弟子,不进镖局不入帮派那是看不上眼!三个毛贼还不是小菜一碟?” 话还没完,又一个黑衣人飞上台去,这次上去的是个束马尾的女子,她身披斗篷,那黑色的长布在哗啦啦的响动声中犹如一阵狂风暴雨。 “哪来的臭小子,明显是来找打!”贾佳文慧的嘴巴已经气歪了,她瞪着身边的另一个黑衣女子道:“你去,查一下此人是谁?有什么背景?回来速速向我禀报!” “是!”那女子抱拳离开,于是,贾佳氏的身边又少了一个。 台上四名黑衣人与一名青衣人打得不可开交,不时刀剑相击火花四迸,台下满是不断的叫好声,人声鼎沸,一浪接着一浪。 石樱看着以四敌一的楚筱寒,心里莫名的有些担心,但贾佳文慧依然杵在人群之中丝毫没有上台的意思,于是她捅捅黄昭:“你快点上去帮你师弟,把那贱人引出来,打他个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黄昭领命,又是几个大步,直飞台上! 就在这时,那名被贾佳文慧遣出去的洪帮女子突然瞥到了石樱,她先是一惊,接着又看到飞身而起的黄昭,顿时明白眼前的场景! 可还没等她回去禀报贾佳氏,后者早已按耐不住,也一个纵身,一剑指向台上的青衣男子! “咣!”又是刀剑交击之声,同时而来的黄昭与贾佳文慧正式出招相对! 英雄堂里起哄的嘈杂声更加此起彼伏,石樱站在后排的角落里喜滋滋的看着贾佳文慧和黄昭一对一的打,可到两个回合以后,她似乎有些绝望了——因为贾佳文慧的武功绝对不在黄昭之下! 随着那声脆响,跳上台的是一名黑衣劲装男子,此人手持四尺青锋,剑花如飞,一阵金蛇狂舞便将狼狈不堪的同门解救出来,接着两人一刀一剑,与楚筱寒打得不可开交。 楚筱寒虽然年纪不大,可在徐家武馆那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而贾佳文慧带过来的几名手下虽然体格健壮,但却是武功路数一般,拿来充门面可以,用来打擂台就差了些。 几个回合下来,两名黑衣男子虽有宝刀在手,竟然开始渐露败势,而贾佳文慧自然心里非常不爽,她拉着脸,一双淡眉愈发的淡,一张长脸愈发的长。她恶狠狠的瞪着台上那个青衣小子,对另一个手下咬牙切齿道:“你去,以三敌一,我就不信打不过那个臭小子!” 话毕,又一个男子飞身而上,一脚踢向台前正在打斗的楚筱寒。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楚筱寒一个灵动的后滚翻,立即躲避开来。独留身后那个手持宝刀的黑衣男子还在原地挥刀,毫无防备间便被同门这横空而来的一脚踹了个四仰八叉……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笨死了!三个还打不过一个!哈哈哈……” 台下哄笑声一片,坐在右边角落里的儒衣胖子徐朝枫也拍案大笑不止,一是这场面实在太滑稽了,二是徐派子弟给自己长脸,没让这些外来的占尽风头! 同样乐开了花的还有石樱,她挽着黄昭的手臂大笑道:“没想到啊!你师弟还挺厉害的嘛!” 黄昭得意一笑,摇头晃脑道:“我们两人那可是我师父最拿得出手的弟子,不进镖局不入帮派那是看不上眼!三个毛贼还不是小菜一碟?” 话还没完,又一个黑衣人飞上台去,这次上去的是个束马尾的女子,她身披斗篷,那黑色的长布在哗啦啦的响动声中犹如一阵狂风暴雨。 “哪来的臭小子,明显是来找打!”贾佳文慧的嘴巴已经气歪了,她瞪着身边的另一个黑衣女子道:“你去,查一下此人是谁?有什么背景?回来速速向我禀报!” “是!”那女子抱拳离开,于是,贾佳氏的身边又少了一个。 台上四名黑衣人与一名青衣人打得不可开交,不时刀剑相击火花四迸,台下满是不断的叫好声,人声鼎沸,一浪接着一浪。 石樱看着以四敌一的楚筱寒,心里莫名的有些担心,但贾佳文慧依然杵在人群之中丝毫没有上台的意思,于是她捅捅黄昭:“你快点上去帮你师弟,把那贱人引出来,打他个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黄昭领命,又是几个大步,直飞台上! 就在这时,那名被贾佳文慧遣出去的洪帮女子突然瞥到了石樱,她先是一惊,接着又看到飞身而起的黄昭,顿时明白眼前的场景! 可还没等她回去禀报贾佳氏,后者早已按耐不住,也一个纵身,一剑指向台上的青衣男子! “咣!”又是刀剑交击之声,同时而来的黄昭与贾佳文慧正式出招相对! 英雄堂里起哄的嘈杂声更加此起彼伏,石樱站在后排的角落里喜滋滋的看着贾佳文慧和黄昭一对一的打,可到两个回合以后,她似乎有些绝望了——因为贾佳文慧的武功绝对不在黄昭之下! 346.魂牵梦绕 随着一声锣响,徐家堡的蓝衣家丁捧着托盘走上前台,托盘里放着一张布片,布片上满是密密麻麻犹如蛛网一般的地图…… “‘前明遗脉’,南京地下皇宫宝藏地图部分,起价七万两……” “七万零一两!”大声叫嚷的是贾佳氏的一个手下,他们昨天下午就听说这里还有一张图,于是留下来一直苦等到第二日黄昏,终于,开始竞价了。不过,按照贾佳文慧的猜测,既然四分之三已经到了洪帮手里,那最后这张图应该不会有人来抢了,所以起价高是肯定的,至于加价嘛,能少则少! “还有没有人加价了?”蓝衣家丁大声询问台下的众人,只见大家纷纷摇头,不再说什么。 “那好,七万零一两一次!” “七万零一两两次!” “七万零一两三次!” “咣!”“七万零一两成交!”随着这声锣响,贾佳文慧亲自上台检验地图的真伪。她从袖筒里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的看了很久,这才递出了徐家堡的印票。 事实上,巨三思也没想明白一个在彦家公子口中的赝品会竞到这么高的价,不过,他现在只需开心的去后台领银子就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江湖这么大,无奇不有,或许那张图是真的呢?又或许那个买家是个傻子呢? —————— 贾佳文慧坐在马上骂个不停,此时几人早已出了徐家堡大门,骂的话无非就是“白纯那个混账看不住东西”、“害得他们又白白浪费了十二万两银子”…… 穿披风的黑衣女子急忙安慰她道:“帮主,你就别生气了,东西找回来还是好的,本想着这次只能找到一块,没想到两块全找到了!就是不知那两块是不是同一个人带来的?” “要不要我们折回去找到那个原主,把他杀了?”另一个黑衣男子道。 贾佳文慧瞪了那男子一眼,没有说什么,但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起当初夺得这块地图的场景: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夜晚,白纯带了众数洪帮弟子,夺回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前明遗脉和数车金银财宝。就在那张沾满血污的黄色丝缎落入她手之时,她决定将此图重新画上一遍,烧毁那片黄缎。 新的藏宝图画在一张白色的麻布之上,洪帮四位长老为了平分权力,决定将此块麻布一分为四,在寻宝之前,四人各手执一份。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帮里始终有人居心叵测,终是杀害南长老、打伤北长老,夺走那两块属于洪帮的地图卖到了乾坤赌场…… “你还想跑到徐家堡里打架?人家能办这竞宝大会可比咱们有实力多了!为什么印票上不写竞宝者的姓名?其实就是默许江湖人到此来销赃!”又一个声音打断了贾佳文慧的沉思,她抬起头,默默的看了那手下一眼。 “等我们找到这批宝藏,招兵买马,第一个抢的就是他徐家堡!”黑暗里,一个女声咬牙切齿道。 随着一声锣响,徐家堡的蓝衣家丁捧着托盘走上前台,托盘里放着一张布片,布片上满是密密麻麻犹如蛛网一般的地图…… “‘前明遗脉’,南京地下皇宫宝藏地图部分,起价七万两……” “七万零一两!”大声叫嚷的是贾佳氏的一个手下,他们昨天下午就听说这里还有一张图,于是留下来一直苦等到第二日黄昏,终于,开始竞价了。不过,按照贾佳文慧的猜测,既然四分之三已经到了洪帮手里,那最后这张图应该不会有人来抢了,所以起价高是肯定的,至于加价嘛,能少则少! “还有没有人加价了?”蓝衣家丁大声询问台下的众人,只见大家纷纷摇头,不再说什么。 “那好,七万零一两一次!” “七万零一两两次!” “七万零一两三次!” “咣!”“七万零一两成交!”随着这声锣响,贾佳文慧亲自上台检验地图的真伪。她从袖筒里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的看了很久,这才递出了徐家堡的印票。 事实上,巨三思也没想明白一个在彦家公子口中的赝品会竞到这么高的价,不过,他现在只需开心的去后台领银子就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江湖这么大,无奇不有,或许那张图是真的呢?又或许那个买家是个傻子呢? —————— 贾佳文慧坐在马上骂个不停,此时几人早已出了徐家堡大门,骂的话无非就是“白纯那个混账看不住东西”、“害得他们又白白浪费了十二万两银子”…… 穿披风的黑衣女子急忙安慰她道:“帮主,你就别生气了,东西找回来还是好的,本想着这次只能找到一块,没想到两块全找到了!就是不知那两块是不是同一个人带来的?” “要不要我们折回去找到那个原主,把他杀了?”另一个黑衣男子道。 贾佳文慧瞪了那男子一眼,没有说什么,但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起当初夺得这块地图的场景: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夜晚,白纯带了众数洪帮弟子,夺回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前明遗脉和数车金银财宝。就在那张沾满血污的黄色丝缎落入她手之时,她决定将此图重新画上一遍,烧毁那片黄缎。 新的藏宝图画在一张白色的麻布之上,洪帮四位长老为了平分权力,决定将此块麻布一分为四,在寻宝之前,四人各手执一份。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帮里始终有人居心叵测,终是杀害南长老、打伤北长老,夺走那两块属于洪帮的地图卖到了乾坤赌场…… “你还想跑到徐家堡里打架?人家能办这竞宝大会可比咱们有实力多了!为什么印票上不写竞宝者的姓名?其实就是默许江湖人到此来销赃!”又一个声音打断了贾佳文慧的沉思,她抬起头,默默的看了那手下一眼。 “等我们找到这批宝藏,招兵买马,第一个抢的就是他徐家堡!”黑暗里,一个女声咬牙切齿道。 347.大智若愚 石樱坐在醉乡榭里喝着葡萄美酒,眼下是几碟精致的瓜果时蔬,她剥了几粒开心果丢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仰头看天,此时晌午已过,想必英雄堂里的事情也该完了吧!正想着,便瞧见一群黑压压的人从英雄堂里涌了出来,像是屁股后面着了火,拼了命的往醉乡榭这边跑。 “天呐!出了什么事?”红鸾吓了一跳,抓着石樱的手臂直哆嗦。 石樱定了定神,淡定道:“不用怕,那是跑过来抢座位吃饭的,我们走吧!” 于是主仆二人赶忙穿过走廊溜进桃花林里,就在这时,楚筱寒和黄昭也恰好赶来,见了石樱一边喘气一边直摇头。 “怎么了?刀呢?”石樱看到两手空空的楚筱寒,不解的问道。 “被人家用一万两竞走了!” “什么?”石樱气的双拳紧握、脸色铁青,她确实没想到那贱人竟然这么有钱!真是气死她了! “大小姐,你别生气,拿走宝刀的是其他人,不是她。”出声禀报的是青鸟,也只有她才知道石樱为什么这么生气。 石樱听了这话忽然发觉自己的失态,她清了清嗓子,直起腰背过手,这才摆出她大小姐的架势。哼!只要那宝刀不是贾佳文慧竞走就好,现在问题是,那贱人武功那么高,想要她的命岂不是很容易?虽然自己身边这两个武师不错,只可惜都是男子,出入青竹山庄可以,就是进不了后院!正想着,她突然灵机一动,不由的笑出了声。 “怎么了,大小姐?”其余人不解,忙问道。 石樱吞回笑声,摆了摆手:“没什么,你们也饿了,咱们包个别院去吃饭吧,这里看样子是没座位了……” 竞宝大会在午饭后的申时继续进行,下午场的兵器倒是少了不少,大多数全都是些奇珍异宝、名人字画,这可把张敬忠和杨岳清乐坏了,只要是两人看得上眼的,徐朝枫就用他的铁腕迫使原主以最低价卖给张扬二人。 直到晚饭时分,楚筱寒终于在石樱的允许下竞到了一把好刀,这才将自己那口缺了刃的腰刀丢进荷花池里,又因为黄昭的兵器依然普通,于是几人决定继续在徐家堡逗留一天。 第二天的竞宝大会依然热闹非凡,又因全国各地蜂拥而来的江湖人士,英雄堂里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堂上,清一色的兵器惹得张敬忠和杨岳清直翻白眼。 黄昭终于挑中一把斩铜断铁的宽刃剑,几人这才放心满意的离开了徐家堡。 而另一边,巨三思也早就从青竹山庄下来,苦苦等待着他那张“赝品”地图的竞价。 随着一声锣响,徐家堡的蓝衣家丁捧着托盘走上前台,托盘里放着一张布片,布片上满是密密麻麻犹如蛛网一般的地图…… “‘前明遗脉’,南京地下皇宫宝藏地图部分,起价七万两……” 站在角落里的巨三思双拳紧握,愤恨的瞪着那个只加了一两银子的黑衣家伙,起先,他也没有想到徐家堡会给他起价定的这样高,但接下来的冷场着实让他有些尴尬。 石樱坐在醉乡榭里喝着葡萄美酒,眼下是几碟精致的瓜果时蔬,她剥了几粒开心果丢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仰头看天,此时晌午已过,想必英雄堂里的事情也该完了吧!正想着,便瞧见一群黑压压的人从英雄堂里涌了出来,像是屁股后面着了火,拼了命的往醉乡榭这边跑。 “天呐!出了什么事?”红鸾吓了一跳,抓着石樱的手臂直哆嗦。 石樱定了定神,淡定道:“不用怕,那是跑过来抢座位吃饭的,我们走吧!” 于是主仆二人赶忙穿过走廊溜进桃花林里,就在这时,楚筱寒和黄昭也恰好赶来,见了石樱一边喘气一边直摇头。 “怎么了?刀呢?”石樱看到两手空空的楚筱寒,不解的问道。 “被人家用一万两竞走了!” “什么?”石樱气的双拳紧握、脸色铁青,她确实没想到那贱人竟然这么有钱!真是气死她了! “大小姐,你别生气,拿走宝刀的是其他人,不是她。”出声禀报的是青鸟,也只有她才知道石樱为什么这么生气。 石樱听了这话忽然发觉自己的失态,她清了清嗓子,直起腰背过手,这才摆出她大小姐的架势。哼!只要那宝刀不是贾佳文慧竞走就好,现在问题是,那贱人武功那么高,想要她的命岂不是很容易?虽然自己身边这两个武师不错,只可惜都是男子,出入青竹山庄可以,就是进不了后院!正想着,她突然灵机一动,不由的笑出了声。 “怎么了,大小姐?”其余人不解,忙问道。 石樱吞回笑声,摆了摆手:“没什么,你们也饿了,咱们包个别院去吃饭吧,这里看样子是没座位了……” 竞宝大会在午饭后的申时继续进行,下午场的兵器倒是少了不少,大多数全都是些奇珍异宝、名人字画,这可把张敬忠和杨岳清乐坏了,只要是两人看得上眼的,徐朝枫就用他的铁腕迫使原主以最低价卖给张扬二人。 直到晚饭时分,楚筱寒终于在石樱的允许下竞到了一把好刀,这才将自己那口缺了刃的腰刀丢进荷花池里,又因为黄昭的兵器依然普通,于是几人决定继续在徐家堡逗留一天。 第二天的竞宝大会依然热闹非凡,又因全国各地蜂拥而来的江湖人士,英雄堂里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堂上,清一色的兵器惹得张敬忠和杨岳清直翻白眼。 黄昭终于挑中一把斩铜断铁的宽刃剑,几人这才放心满意的离开了徐家堡。 而另一边,巨三思也早就从青竹山庄下来,苦苦等待着他那张“赝品”地图的竞价。 随着一声锣响,徐家堡的蓝衣家丁捧着托盘走上前台,托盘里放着一张布片,布片上满是密密麻麻犹如蛛网一般的地图…… “‘前明遗脉’,南京地下皇宫宝藏地图部分,起价七万两……” 站在角落里的巨三思双拳紧握,愤恨的瞪着那个只加了一两银子的黑衣家伙,起先,他也没有想到徐家堡会给他起价定的这样高,但接下来的冷场着实让他有些尴尬。 348.思念成河 —————— 贾佳文慧自从回到青竹山庄就没清闲一刻,先是徐姨娘和王姨娘跑来告状,说石家那个贱人私自下山带回两个五大三粗的丫鬟;接着又是下人来报,说是官府邀请盟主下山一趟,有要事相商,还留下一封信让她交给盟主。 贾佳文慧气的骂道:“盟主闭关去了,我能找得到吗?要找你们去找,去去去,出了山庄大门往竹林里走!” 那下人被唬的不敢吭气,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徐王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准备退出去,却听贾佳氏道:“那个姓石的我懒得管,你们两个来得比她早,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就去教训,不必向我汇报!” “是!”徐王二人得了圣旨,喜上眉梢,赶紧向主母大人躬身行礼。 —————— 石樱看着穿女装的楚筱寒和黄昭大笑不止,她实在没想到这个楚筱寒穿女装竟会比她还漂亮,虽然个子高了点、肩背宽了点,可五大三粗的女人不是没有的嘛! “哈哈哈哈……”她又一次笑得在软塌上打滚,一旁的红鸾和青鸟也是前仰后合直不起腰。 “石小姐,你就别笑了!”黄昭拉下脸,不满的看着眼前这快要笑岔气的主仆三人。骗他们来后院说是巡查安全,还非让穿女装,现在倒好,穿了不让脱,还直接把他们当猴看!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石樱止住笑声,一边顺气一边对楚黄二人正襟道:“本小姐一直身处险境之中,武师也只有你们两个,可又因为你们进不了后院,所以只能在此男扮女装,不过,出门的时候随便你们怎么穿!” “大小姐,我们是男人!怎么可以穿女人的衣服?最差只穿女子劲装!像这裙子马褂什么的,还是拉倒吧!”楚筱寒也拉着一张脸,让他天天穿女装,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不行,你们剃过头!等前面的头发长出来再穿劲装,不然立马露馅!”石樱满脸严肃,接着又道,“作为奖赏,你们可以睡在我的隔壁,想要下人伺候,有看上眼的可以跟本小姐知声。但你们始终要明白,跟着本小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是!”二人道谢,声音雄厚响亮。 “小点声小点声!!”红鸾急忙责备。 —————— 这天晚上,丁雨萌下榻在了一家农舍,吃过晚饭已经是二更天了,于是她赶紧抱着包袱打着哈欠躺倒在了东屋的炕上。 这家农舍还算不错,门朝西开,院里坐北朝南共有三间瓦房,中间是个厅,搭着灶台,用来做饭顺带招呼客人;西屋原本住着主家两口子,算是主卧;东屋从前是主家老娘住的,可自从他老娘死后,这屋子也就空了;另外院子南边还有一间茅屋,为了将房子租个好价钱,今晚主家两口子便在这茅屋里凑合。 彦青和甫勒躺在西屋的炕上有些犯困,虽然没有喝酒,可由于住了两天大牢,一躺上炕,两人竟觉得眼皮沉重无比,不一会儿就跌进了梦乡。 —————— 贾佳文慧自从回到青竹山庄就没清闲一刻,先是徐姨娘和王姨娘跑来告状,说石家那个贱人私自下山带回两个五大三粗的丫鬟;接着又是下人来报,说是官府邀请盟主下山一趟,有要事相商,还留下一封信让她交给盟主。 贾佳文慧气的骂道:“盟主闭关去了,我能找得到吗?要找你们去找,去去去,出了山庄大门往竹林里走!” 那下人被唬的不敢吭气,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徐王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准备退出去,却听贾佳氏道:“那个姓石的我懒得管,你们两个来得比她早,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就去教训,不必向我汇报!” “是!”徐王二人得了圣旨,喜上眉梢,赶紧向主母大人躬身行礼。 —————— 石樱看着穿女装的楚筱寒和黄昭大笑不止,她实在没想到这个楚筱寒穿女装竟会比她还漂亮,虽然个子高了点、肩背宽了点,可五大三粗的女人不是没有的嘛! “哈哈哈哈……”她又一次笑得在软塌上打滚,一旁的红鸾和青鸟也是前仰后合直不起腰。 “石小姐,你就别笑了!”黄昭拉下脸,不满的看着眼前这快要笑岔气的主仆三人。骗他们来后院说是巡查安全,还非让穿女装,现在倒好,穿了不让脱,还直接把他们当猴看!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石樱止住笑声,一边顺气一边对楚黄二人正襟道:“本小姐一直身处险境之中,武师也只有你们两个,可又因为你们进不了后院,所以只能在此男扮女装,不过,出门的时候随便你们怎么穿!” “大小姐,我们是男人!怎么可以穿女人的衣服?最差只穿女子劲装!像这裙子马褂什么的,还是拉倒吧!”楚筱寒也拉着一张脸,让他天天穿女装,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不行,你们剃过头!等前面的头发长出来再穿劲装,不然立马露馅!”石樱满脸严肃,接着又道,“作为奖赏,你们可以睡在我的隔壁,想要下人伺候,有看上眼的可以跟本小姐知声。但你们始终要明白,跟着本小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是!”二人道谢,声音雄厚响亮。 “小点声小点声!!”红鸾急忙责备。 —————— 这天晚上,丁雨萌下榻在了一家农舍,吃过晚饭已经是二更天了,于是她赶紧抱着包袱打着哈欠躺倒在了东屋的炕上。 这家农舍还算不错,门朝西开,院里坐北朝南共有三间瓦房,中间是个厅,搭着灶台,用来做饭顺带招呼客人;西屋原本住着主家两口子,算是主卧;东屋从前是主家老娘住的,可自从他老娘死后,这屋子也就空了;另外院子南边还有一间茅屋,为了将房子租个好价钱,今晚主家两口子便在这茅屋里凑合。 彦青和甫勒躺在西屋的炕上有些犯困,虽然没有喝酒,可由于住了两天大牢,一躺上炕,两人竟觉得眼皮沉重无比,不一会儿就跌进了梦乡。 349.前世今生 住在徐家堡地牢的第二个晚上,丁雨萌正准备铺好稻草睡大觉,突然,头顶响起了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她急忙束起耳朵仔细倾听,就连抱着稻草的双手也一动不动。 嗯?丁雨萌疑惑转头,却见地牢的过道里跑过去一群老鼠,还好她不怕老鼠,要不然她非得疯在这里不可!哎,这伙王八蛋官差,把他们几个分开关押,害得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正抱怨着,只听那阵乱哄哄的脚步声霎然逼近,接着就传来不停的“咔嚓”“咔嚓”声…… 丁雨萌赶紧起身去看究竟,还没走到牢门口就被冲过来的一伙人吓了一跳,带头那个不由分说,举刀对着门锁就是一劈,随即又是“咔嚓”一声,门开了。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丁雨萌第一反应就是那个长得像黄鼠狼的牢头想要杀她灭口,正想逃跑,却见那些人早就转身走掉了,看都没看她一眼。 “主子!你等等我!”过道里,大声叫喊的是额尔吉盛颜,等丁雨萌走出来时,前者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同时出来的还有彦青和甫勒,他们同她一样,看着地牢尽头那些匆匆退去的官兵,良久沉默着。 “把我们放了?”打破寂静的是甫勒,他同丁雨萌一样,满脸的不敢置信。 “是的。”彦青回答,话毕,他带头走了出去。 “少爷,又是谁放了我们?怎么说放就放说关就关?当他是天王老子啊!”甫勒不服气,继续愤愤。 “废话别说了,赶紧出去吧。”彦青淡淡道。 几人出了徐家堡地牢,却见满目红光,到处都是打着火把来去匆匆的官兵,许多江湖人士也纷纷被押解到不远处的空地上,看样子是在搜查什么人。 “彦大哥!那不是英雄堂上坐的那三个老头儿吗?怎么也被押过来了?” 彦青眯了眯眼,顺着丁雨萌手指的方向看去,的却,其中一个是徐家堡堡主徐朝枫,另外两个他就不认识了。接着,那伙关押他们的衙役也被悉数赶了过去,唯独不见那个姓巨的捕头。 “少爷,我们走吧,这不关我们的事!”甫勒督促道。 彦青点点头,三人随即往徐家堡大门走去,也不再理会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临近大门,几人不由的瞪大双眼,只见额尔吉盛颜指挥着众数官兵在那里上跳下窜,像个大马猴似的。 “你在这里干嘛?”丁雨萌指着盛颜出声质问。 盛颜见状不满道:“你还敢问我?现在你可看清楚了,我不是小偷!” 丁雨萌毫不客气的仰起脸,瞪着他:“就算你是皇帝老子,偷过东西就是偷过东西,别想抵赖!” “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盛颜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挽起袖子,正准备冲过去和丁雨萌一决高下,却听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他。 “让他们走!”开口的是那位自称姓龙的公子,他匆匆瞥了丁雨萌一眼,带着几个手下往徐家堡内走去。 丁雨萌得意洋洋,朝盛颜吐了吐舌头,这才跟着彦青大步出了徐家堡。至此,这场倒霉的牢狱之灾连同那把短剑和藏宝图,一并被她丢弃在了身后。 住在徐家堡地牢的第二个晚上,丁雨萌正准备铺好稻草睡大觉,突然,头顶响起了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她急忙束起耳朵仔细倾听,就连抱着稻草的双手也一动不动。 嗯?丁雨萌疑惑转头,却见地牢的过道里跑过去一群老鼠,还好她不怕老鼠,要不然她非得疯在这里不可!哎,这伙王八蛋官差,把他们几个分开关押,害得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正抱怨着,只听那阵乱哄哄的脚步声霎然逼近,接着就传来不停的“咔嚓”“咔嚓”声…… 丁雨萌赶紧起身去看究竟,还没走到牢门口就被冲过来的一伙人吓了一跳,带头那个不由分说,举刀对着门锁就是一劈,随即又是“咔嚓”一声,门开了。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丁雨萌第一反应就是那个长得像黄鼠狼的牢头想要杀她灭口,正想逃跑,却见那些人早就转身走掉了,看都没看她一眼。 “主子!你等等我!”过道里,大声叫喊的是额尔吉盛颜,等丁雨萌走出来时,前者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同时出来的还有彦青和甫勒,他们同她一样,看着地牢尽头那些匆匆退去的官兵,良久沉默着。 “把我们放了?”打破寂静的是甫勒,他同丁雨萌一样,满脸的不敢置信。 “是的。”彦青回答,话毕,他带头走了出去。 “少爷,又是谁放了我们?怎么说放就放说关就关?当他是天王老子啊!”甫勒不服气,继续愤愤。 “废话别说了,赶紧出去吧。”彦青淡淡道。 几人出了徐家堡地牢,却见满目红光,到处都是打着火把来去匆匆的官兵,许多江湖人士也纷纷被押解到不远处的空地上,看样子是在搜查什么人。 “彦大哥!那不是英雄堂上坐的那三个老头儿吗?怎么也被押过来了?” 彦青眯了眯眼,顺着丁雨萌手指的方向看去,的却,其中一个是徐家堡堡主徐朝枫,另外两个他就不认识了。接着,那伙关押他们的衙役也被悉数赶了过去,唯独不见那个姓巨的捕头。 “少爷,我们走吧,这不关我们的事!”甫勒督促道。 彦青点点头,三人随即往徐家堡大门走去,也不再理会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临近大门,几人不由的瞪大双眼,只见额尔吉盛颜指挥着众数官兵在那里上跳下窜,像个大马猴似的。 “你在这里干嘛?”丁雨萌指着盛颜出声质问。 盛颜见状不满道:“你还敢问我?现在你可看清楚了,我不是小偷!” 丁雨萌毫不客气的仰起脸,瞪着他:“就算你是皇帝老子,偷过东西就是偷过东西,别想抵赖!” “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盛颜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挽起袖子,正准备冲过去和丁雨萌一决高下,却听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他。 “让他们走!”开口的是那位自称姓龙的公子,他匆匆瞥了丁雨萌一眼,带着几个手下往徐家堡内走去。 丁雨萌得意洋洋,朝盛颜吐了吐舌头,这才跟着彦青大步出了徐家堡。至此,这场倒霉的牢狱之灾连同那把短剑和藏宝图,一并被她丢弃在了身后。 350.知行合一 西屋里的丁雨萌睡的很是踏实,刚才的叩门声也只是让她翻了个身,接着她又回到梦里和她堂姐争高低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三人便听见主家的老婆喊他们吃早饭。丁雨萌匆匆起床跑到屋外,这时,天气已经放晴,空气里全是清新的泥土气味,院子里的几株樱桃正在开花,白簇簇的樱珠沾上雨水,煞是好看…… 吃过早饭,三人这才告别主家出了村子朝西南方向走去。因为甫勒身上的银子并不宽裕,所以他们并没有雇马车或是买马匹,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四月初才到达淮南。又走了几日,三人这才走到云剑山庄的山脚下。 彦青本想邀请丁雨萌一起上山,但后者坚持认为自己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太过难看,所以执意在山脚下住了店,坐等彦青回家禀明情况,再与其一同上山。 彦青见劝她不过,就让甫勒在云间客栈定了间客房,主仆二人这才急急忙忙回家去了。 这天晚上,丁雨萌起身去吃晚饭,却见客栈二楼的方桌全被占满,这些客人不但穿着一致,更像是某个镖局里的镖师和趟子手。就在丁雨萌准备另寻他处时,一个伙计急忙将她让进了饭厅,还彬彬有礼道:“董姑娘,快请进,各位老爷都等急了……” “董姑娘?”丁雨萌指着自己的鼻尖满脸疑惑,“你搞错了吧,我不姓董,我姓丁!” 客栈伙计连忙赔笑:“不会搞错的,这儿谁不认识您啊?您可是美仙苑的头牌董小宛董大姑啊!快请进快请进!” 丁雨萌惊讶到合不上嘴了,她无奈的扯扯脸颊,纠正那伙计道:“董小宛那是明朝人,早死了八百年了,你想反清复明啊?” 伙计推着丁雨萌直摇头:“董大姑,您别开玩笑了,这名字还不由着您自个儿取,我们这些粗人哪管得着啊!您赶紧进去唱曲儿吧,定金都收了,不唱就得退钱!”说着,手上一使劲,丁雨萌就栽进了客栈二楼的饭厅。 “呦,这就是董小宛啊!怎么长得这么一般?”有人不满道。 丁雨萌本想退出去,可听见身后有人说她“长得一般”,立即转过身瞪着那人,满眼的怒气。虽然她比不上什么貂蝉褒姒,可好歹也是他们胡同里的一枝花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恶狠狠地质问那人道。 “哎呦,这下看起来不错,原来生气了才是头牌!哈哈哈哈……” “来来来,先唱个曲,让大爷们见识见识这所谓的淮南花魁!”一个穿藏蓝马褂的男子从袖里掏出一锭白银,放在桌上。 丁雨萌一看到银子,呆了足足好一会儿,接着才急忙摇头:“我没带琴,怎么唱?”她自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小曲还是会唱几个的。 “店家!找把琴来!”一个镖师大喊。 楼下,客栈的掌柜一边擦桌子一边低声咒骂:“哪来的一伙臭王八,给这点银子就想请什么董小宛,你请的起吗你?那可是淮南头牌!还好田贵眼瞎,推进去个冒牌货……对了,琴?哪给他们弄琴去?哎,田贵啊,快去后院把那个死叫花子的二胡拿上去!快点啊!” “哎!好嘞!” —————— 彦青听了甫勒的话不禁好笑,随在黑暗里幽幽叹了口气:“甫勒,你不要这么说她,那是她爹的事情,其实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藏宝图。” “少爷,你别自己骗自己了,夫人是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甫勒的声音像是一把寒刀,刺中彦青的心脏,片刻的寂静后,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将这黑沉沉的夜晚再次淹没。 西屋里的丁雨萌睡的很是踏实,刚才的叩门声也只是让她翻了个身,接着她又回到梦里和她堂姐争高低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三人便听见主家的老婆喊他们吃早饭。丁雨萌匆匆起床跑到屋外,这时,天气已经放晴,空气里全是清新的泥土气味,院子里的几株樱桃正在开花,白簇簇的樱珠沾上雨水,煞是好看…… 吃过早饭,三人这才告别主家出了村子朝西南方向走去。因为甫勒身上的银子并不宽裕,所以他们并没有雇马车或是买马匹,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四月初才到达淮南。又走了几日,三人这才走到云剑山庄的山脚下。 彦青本想邀请丁雨萌一起上山,但后者坚持认为自己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太过难看,所以执意在山脚下住了店,坐等彦青回家禀明情况,再与其一同上山。 彦青见劝她不过,就让甫勒在云间客栈定了间客房,主仆二人这才急急忙忙回家去了。 这天晚上,丁雨萌起身去吃晚饭,却见客栈二楼的方桌全被占满,这些客人不但穿着一致,更像是某个镖局里的镖师和趟子手。就在丁雨萌准备另寻他处时,一个伙计急忙将她让进了饭厅,还彬彬有礼道:“董姑娘,快请进,各位老爷都等急了……” “董姑娘?”丁雨萌指着自己的鼻尖满脸疑惑,“你搞错了吧,我不姓董,我姓丁!” 客栈伙计连忙赔笑:“不会搞错的,这儿谁不认识您啊?您可是美仙苑的头牌董小宛董大姑啊!快请进快请进!” 丁雨萌惊讶到合不上嘴了,她无奈的扯扯脸颊,纠正那伙计道:“董小宛那是明朝人,早死了八百年了,你想反清复明啊?” 伙计推着丁雨萌直摇头:“董大姑,您别开玩笑了,这名字还不由着您自个儿取,我们这些粗人哪管得着啊!您赶紧进去唱曲儿吧,定金都收了,不唱就得退钱!”说着,手上一使劲,丁雨萌就栽进了客栈二楼的饭厅。 “呦,这就是董小宛啊!怎么长得这么一般?”有人不满道。 丁雨萌本想退出去,可听见身后有人说她“长得一般”,立即转过身瞪着那人,满眼的怒气。虽然她比不上什么貂蝉褒姒,可好歹也是他们胡同里的一枝花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恶狠狠地质问那人道。 “哎呦,这下看起来不错,原来生气了才是头牌!哈哈哈哈……” “来来来,先唱个曲,让大爷们见识见识这所谓的淮南花魁!”一个穿藏蓝马褂的男子从袖里掏出一锭白银,放在桌上。 丁雨萌一看到银子,呆了足足好一会儿,接着才急忙摇头:“我没带琴,怎么唱?”她自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小曲还是会唱几个的。 “店家!找把琴来!”一个镖师大喊。 楼下,客栈的掌柜一边擦桌子一边低声咒骂:“哪来的一伙臭王八,给这点银子就想请什么董小宛,你请的起吗你?那可是淮南头牌!还好田贵眼瞎,推进去个冒牌货……对了,琴?哪给他们弄琴去?哎,田贵啊,快去后院把那个死叫花子的二胡拿上去!快点啊!” “哎!好嘞!” 351.内圣外王 夜至三更,月亮悄悄隐去云后,风渐渐大了起来,不一会儿,黑压压的天空竟然开始下起了雨。不过一盏茶功夫,已经从一滴两滴变成了倾盆直下,屋里睡着的人全被吵醒,就在这时,这户人家的大门不知被谁叩得砰砰直响。 “谁啊?”主家从床上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向自己老婆抱怨,“这么晚了会是谁啊?真是麻烦!” “别说了,快去看看!”他老婆也急忙起身穿衣,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茅屋。 主家急急开了门,却见门口站着的是他小弟,他小弟此时带着一顶斗笠,衣服早已湿透,跟个落汤鸡差不多。只见他一手拿着腰刀,一手拎着包袱,那包袱看起来很沉的样子。 “快进来!快进来!怎么这时候还当差啊?”主家急忙将来人让进院里。 “哎呀,这边这边,那边住了客!”来人下意识的往瓦房那边走,却被他哥哥拽进了茅草屋。 进到屋里,家主的老婆点了灯,她不由的看着来人感慨道:“三思,衙门里怎么回事?这么大半夜的还要抓贼?” 来人却是巨三思,他摘下斗笠,将手里的包袱丢在方桌上,“哐啷”一声,他走进桌子,这才将包袱打了开来。随着兰花布包的展开,映入眼帘的东西简直是这两个年过半百的乡民一辈子所没见过的! 只见那包袱里白花花的全是银锭银票,在这微弱的油灯下,那五十两一锭的雪花白银晃得三人直眯眼。 “三思,这么多银子你是从哪弄来的?”主家老婆皱起了眉头,看见银子,她不但不高兴,还满脸的担忧。 巨三思今年三十有二,比他哥小了整整二十岁,他哥没儿子,又早年死了爹,于是夫妻俩人就一直把他当儿子养。 “这是我挣的!”巨三思得意道,“你们放心,银子很干净,可现在外面太乱,知府老爷跟冯县令快要完蛋了,我把它们藏在这儿,不然被抄了去那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什么?你挣得?你哄谁呢?你一个月那三两月俸还在我这里,你哪来那么多钱?”话到这里,家主老婆更加担心了,眼看他们夫妻二人黄土埋到半腰,这巨三思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巨三思见他嫂子不信,赶忙坐下身来,他先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接着才低声解释道:“这真是我挣的,昨个晚上我在徐家堡的客房里捡了块图,今天倒手就卖了七万两,一万两交佣金,剩下的六万两全在这呢!说出来你们不信,其实我都不信呐!可银子全在这摆着,不信成吗?” “七万两?!有这么好的事?那是张什么图?要不咱也画几个去卖钱?”听罢解释,他哥这才坐下,数着包袱里的银锭笑弯了眼。 “得了吧您,那可是前明的地下宝藏,一张白麻布上画的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看都看不懂,怎么画啊……” 就在屋里三个人谈的正高兴时,伏在窗外的甫勒突然拉下脸来,他内心不禁愤恨,原来,那张丢掉的地图是真品!也就是说,丁雨萌此人八成就是洪帮里的教众!就算不是教众,那也跟洪帮有关!不行,他这就告诉少爷去,他一定要揭露此人的真面目,让少爷离她远点! 夜至三更,月亮悄悄隐去云后,风渐渐大了起来,不一会儿,黑压压的天空竟然开始下起了雨。不过一盏茶功夫,已经从一滴两滴变成了倾盆直下,屋里睡着的人全被吵醒,就在这时,这户人家的大门不知被谁叩得砰砰直响。 “谁啊?”主家从床上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向自己老婆抱怨,“这么晚了会是谁啊?真是麻烦!” “别说了,快去看看!”他老婆也急忙起身穿衣,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茅屋。 主家急急开了门,却见门口站着的是他小弟,他小弟此时带着一顶斗笠,衣服早已湿透,跟个落汤鸡差不多。只见他一手拿着腰刀,一手拎着包袱,那包袱看起来很沉的样子。 “快进来!快进来!怎么这时候还当差啊?”主家急忙将来人让进院里。 “哎呀,这边这边,那边住了客!”来人下意识的往瓦房那边走,却被他哥哥拽进了茅草屋。 进到屋里,家主的老婆点了灯,她不由的看着来人感慨道:“三思,衙门里怎么回事?这么大半夜的还要抓贼?” 来人却是巨三思,他摘下斗笠,将手里的包袱丢在方桌上,“哐啷”一声,他走进桌子,这才将包袱打了开来。随着兰花布包的展开,映入眼帘的东西简直是这两个年过半百的乡民一辈子所没见过的! 只见那包袱里白花花的全是银锭银票,在这微弱的油灯下,那五十两一锭的雪花白银晃得三人直眯眼。 “三思,这么多银子你是从哪弄来的?”主家老婆皱起了眉头,看见银子,她不但不高兴,还满脸的担忧。 巨三思今年三十有二,比他哥小了整整二十岁,他哥没儿子,又早年死了爹,于是夫妻俩人就一直把他当儿子养。 “这是我挣的!”巨三思得意道,“你们放心,银子很干净,可现在外面太乱,知府老爷跟冯县令快要完蛋了,我把它们藏在这儿,不然被抄了去那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什么?你挣得?你哄谁呢?你一个月那三两月俸还在我这里,你哪来那么多钱?”话到这里,家主老婆更加担心了,眼看他们夫妻二人黄土埋到半腰,这巨三思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巨三思见他嫂子不信,赶忙坐下身来,他先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接着才低声解释道:“这真是我挣的,昨个晚上我在徐家堡的客房里捡了块图,今天倒手就卖了七万两,一万两交佣金,剩下的六万两全在这呢!说出来你们不信,其实我都不信呐!可银子全在这摆着,不信成吗?” “七万两?!有这么好的事?那是张什么图?要不咱也画几个去卖钱?”听罢解释,他哥这才坐下,数着包袱里的银锭笑弯了眼。 “得了吧您,那可是前明的地下宝藏,一张白麻布上画的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看都看不懂,怎么画啊……” 就在屋里三个人谈的正高兴时,伏在窗外的甫勒突然拉下脸来,他内心不禁愤恨,原来,那张丢掉的地图是真品!也就是说,丁雨萌此人八成就是洪帮里的教众!就算不是教众,那也跟洪帮有关!不行,他这就告诉少爷去,他一定要揭露此人的真面目,让少爷离她远点! 352.天下之大 彦青穿戴整齐,刚准备下山,却见他表妹苏蓉带着一众人马进了山庄大门,只见她身穿绛红色对襟绣花袄,下着翠绿色百褶马面裙,粉黛微施,竟与两年前的双髻之姿完全不一样了! “表哥!”苏蓉刚进山庄大门就一眼瞧见了彦青,她提起裙摆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脸颊上的酒窝若影若现。还没到彦青身边,她就挤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嘻嘻哈哈道:“表哥,我这次来可要住很久的,你不要嫌我烦啊!” 彦青看着又长高了不少的苏蓉,捏着她的脸颊笑道:“你呀,不光长高了,还长胖了!”接着又道,“我现在有事情要下山一趟,你先去找我爹和福玉,他们都在后山练剑呢!” 苏蓉嘻嘻一笑:“那好,我先去找舅舅,你可要快点回来哦,人家已经两年多没有见你了!” “好好好!”彦青轻拍他表妹的脑袋,将她推给甫勒,又嘱咐了几句,这才马不停蹄的往山下奔去。 到了云间客栈,小二告诉他说丁雨萌去了集市,于是彦青要了一碟点心一壶茶,吃起了早饭。 快至午时,丁雨萌终于扛着一个包袱回到了客栈,而坐在大厅里的某人也是等的花都谢了,他抬头看着这个“满载而归”的女子,满脸的不解。 “嘿嘿,这是给你的家人买的礼物,呵……别这么看着我啊,一点心意嘛。”丁雨萌将东西全都堆在桌上,倒了杯茶就往嘴里灌。 彦青看她喝茶,急忙劝阻:“别喝啊!这茶已经凉了!” “不碍事不碍事!”她想都没想,咕咚咕咚吞进了肚里。 “小二啊!来壶热茶!”彦青见劝她不过,赶紧又叫了一壶,这才坐下身来,看着丁雨萌翻着桌上的一堆东西。 只见包袱里有茶叶、绸缎,还有一些小零食,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彦青随不禁开口询问道:“雨萌,你是哪里来的钱?我记得石姑娘给你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丁雨萌抬头嘿嘿一笑,满脸得意,“昨天晚上我在这里吃饭,有一伙人非说我是董小宛,要我唱曲子给他们听,还好蒙混过关了,他们人很多,不然我就惨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彦青听罢吃惊的瞪大双眼,愤怒地喊那掌柜道:“彦三,你是怎么回事?!” 掌柜彦三早就躲在柜台下面直哆嗦,他原本以为这姑娘是甫勒带来的,估计也就是个丫鬟婢女,而那伙镖师又跟表小姐认识,他不敢得罪,再加上田贵眼瞎,把人家推了进去,这才闹了这么一出乌龙……现在好了,看彦少爷那样子,这女人八成是他的相好!怎么办怎么办啊?! 终于,彦三硬着头皮站起身来,他满脸堆笑道:“少爷,这不关小人的事啊,是表小姐带着镖队住进来,那些人非要找什么董小宛,这姑娘阴差阳错的闯了进去,结果也就唱了一支小曲。是不是,这位姑娘?您还得了二十两银子呢?” “呵呵。”丁雨萌憨厚的笑了笑,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吃亏,只是没想到彦青会这么生气。 彦青看了那掌柜的一眼,转过身也没再说什么。 彦青穿戴整齐,刚准备下山,却见他表妹苏蓉带着一众人马进了山庄大门,只见她身穿绛红色对襟绣花袄,下着翠绿色百褶马面裙,粉黛微施,竟与两年前的双髻之姿完全不一样了! “表哥!”苏蓉刚进山庄大门就一眼瞧见了彦青,她提起裙摆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脸颊上的酒窝若影若现。还没到彦青身边,她就挤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嘻嘻哈哈道:“表哥,我这次来可要住很久的,你不要嫌我烦啊!” 彦青看着又长高了不少的苏蓉,捏着她的脸颊笑道:“你呀,不光长高了,还长胖了!”接着又道,“我现在有事情要下山一趟,你先去找我爹和福玉,他们都在后山练剑呢!” 苏蓉嘻嘻一笑:“那好,我先去找舅舅,你可要快点回来哦,人家已经两年多没有见你了!” “好好好!”彦青轻拍他表妹的脑袋,将她推给甫勒,又嘱咐了几句,这才马不停蹄的往山下奔去。 到了云间客栈,小二告诉他说丁雨萌去了集市,于是彦青要了一碟点心一壶茶,吃起了早饭。 快至午时,丁雨萌终于扛着一个包袱回到了客栈,而坐在大厅里的某人也是等的花都谢了,他抬头看着这个“满载而归”的女子,满脸的不解。 “嘿嘿,这是给你的家人买的礼物,呵……别这么看着我啊,一点心意嘛。”丁雨萌将东西全都堆在桌上,倒了杯茶就往嘴里灌。 彦青看她喝茶,急忙劝阻:“别喝啊!这茶已经凉了!” “不碍事不碍事!”她想都没想,咕咚咕咚吞进了肚里。 “小二啊!来壶热茶!”彦青见劝她不过,赶紧又叫了一壶,这才坐下身来,看着丁雨萌翻着桌上的一堆东西。 只见包袱里有茶叶、绸缎,还有一些小零食,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彦青随不禁开口询问道:“雨萌,你是哪里来的钱?我记得石姑娘给你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丁雨萌抬头嘿嘿一笑,满脸得意,“昨天晚上我在这里吃饭,有一伙人非说我是董小宛,要我唱曲子给他们听,还好蒙混过关了,他们人很多,不然我就惨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彦青听罢吃惊的瞪大双眼,愤怒地喊那掌柜道:“彦三,你是怎么回事?!” 掌柜彦三早就躲在柜台下面直哆嗦,他原本以为这姑娘是甫勒带来的,估计也就是个丫鬟婢女,而那伙镖师又跟表小姐认识,他不敢得罪,再加上田贵眼瞎,把人家推了进去,这才闹了这么一出乌龙……现在好了,看彦少爷那样子,这女人八成是他的相好!怎么办怎么办啊?! 终于,彦三硬着头皮站起身来,他满脸堆笑道:“少爷,这不关小人的事啊,是表小姐带着镖队住进来,那些人非要找什么董小宛,这姑娘阴差阳错的闯了进去,结果也就唱了一支小曲。是不是,这位姑娘?您还得了二十两银子呢?” “呵呵。”丁雨萌憨厚的笑了笑,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吃亏,只是没想到彦青会这么生气。 彦青看了那掌柜的一眼,转过身也没再说什么。 353.飞蛾扑火 丁雨萌抱着一把破二胡,拉了两下,琴声听起来不错,看样子这琴是常用的。她苦思了好一会,终于想起自己曾在晋城学过的几个曲子,于是一手叩弦,一手拉杆,张嘴开唱:“清明时节雨纷纷,奴家身着白衫裙,清水素面苦瓜脸,心里的滋味似黄连,咱可是死了当家的小寡妇,人家成双咱落单……” “停停停停停!!!”一连五个“停”,藏蓝马褂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跳起来指着丁雨萌怒道:“你唱的什么东西?啊?!跟叫花子要饭差不多!” 丁雨萌无辜的眨眨眼睛,解释道:“这是《小寡妇上坟》啊,您没听过?” “换一个换一个!俺们要听雅曲,雅曲!整这些街头卖唱的做什么?收了俺们二十两就唱这个?不然退钱!” “就是就是,退钱退钱!” 藏蓝马褂一带头,其他人也跟着喊个不停,就在丁雨萌准备落荒而逃之时,一个穿绛红色对襟大袄袖的少女突然进了餐厅,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老妈子,两人均是衣着华丽,看起来有些身份。 “你们干什么呢?吼得我耳朵快聋了!”那女子径直走到一把椅子前,盈盈坐下,看着藏蓝马褂不满道。 “小姐,您有所不知,这位可是有名的淮南花魁——董小宛,咱们付了她二十两定金邀她唱曲,您猜她唱什么?《小寡妇上坟》!您说这能听吗?” “噗——!”那酱红袄的小姐掩嘴一笑,两个酒窝还算可爱,她眉毛一挑,细声细气道:“看来花魁也不过如此嘛,叫她重新唱个别的,比如苏东坡的那个……”小姐说着说着突然语结,似乎陷入了困境,她卡了一会,终于轻拍额头道,“对!那个《水调歌头》!” “听见没?唱《水调歌头》!若是我们小姐满意了,这二十两白银就是你的!”藏蓝马褂用折扇轻击手掌,急忙吩咐。丁雨萌吸吸鼻子,又看了看桌上那锭白银,这才鼓足勇气,复又拉起了胡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苍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事实上她并不怎么会唱,字也没认全,索性直接豁出去了。而此时,这家云间客栈外的风景应着此曲那是相当醉人,却见天津桥头,杨柳依依,月光皎皎,风清云淡,疏影暗香…… —————— 夜至三更,丁雨萌抱着二十两白银躺在床上,笑的口水糊了一脸。真是没想到啊,同样是卖唱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她早该扮个李香君柳如是什么的,亏她那时候拼了命的唱,挣那几个钱还不够买红薯呢! 第二日的云剑山庄热闹极了,彦青原本打算下山去接丁雨萌,因为父亲那边已经说好。彦庄主的意思也很明了,杀害他妻子的人是白纯,与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没有干系,至于这孩子的背景财力,云剑山庄作为江湖豪门并不在乎这些,可是说到“娶”还是“纳”,他就有些头疼了。 —————— 丁雨萌抱着一把破二胡,拉了两下,琴声听起来不错,看样子这琴是常用的。她苦思了好一会,终于想起自己曾在晋城学过的几个曲子,于是一手叩弦,一手拉杆,张嘴开唱:“清明时节雨纷纷,奴家身着白衫裙,清水素面苦瓜脸,心里的滋味似黄连,咱可是死了当家的小寡妇,人家成双咱落单……” “停停停停停!!!”一连五个“停”,藏蓝马褂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跳起来指着丁雨萌怒道:“你唱的什么东西?啊?!跟叫花子要饭差不多!” 丁雨萌无辜的眨眨眼睛,解释道:“这是《小寡妇上坟》啊,您没听过?” “换一个换一个!俺们要听雅曲,雅曲!整这些街头卖唱的做什么?收了俺们二十两就唱这个?不然退钱!” “就是就是,退钱退钱!” 藏蓝马褂一带头,其他人也跟着喊个不停,就在丁雨萌准备落荒而逃之时,一个穿绛红色对襟大袄袖的少女突然进了餐厅,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老妈子,两人均是衣着华丽,看起来有些身份。 “你们干什么呢?吼得我耳朵快聋了!”那女子径直走到一把椅子前,盈盈坐下,看着藏蓝马褂不满道。 “小姐,您有所不知,这位可是有名的淮南花魁——董小宛,咱们付了她二十两定金邀她唱曲,您猜她唱什么?《小寡妇上坟》!您说这能听吗?” “噗——!”那酱红袄的小姐掩嘴一笑,两个酒窝还算可爱,她眉毛一挑,细声细气道:“看来花魁也不过如此嘛,叫她重新唱个别的,比如苏东坡的那个……”小姐说着说着突然语结,似乎陷入了困境,她卡了一会,终于轻拍额头道,“对!那个《水调歌头》!” “听见没?唱《水调歌头》!若是我们小姐满意了,这二十两白银就是你的!”藏蓝马褂用折扇轻击手掌,急忙吩咐。丁雨萌吸吸鼻子,又看了看桌上那锭白银,这才鼓足勇气,复又拉起了胡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苍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事实上她并不怎么会唱,字也没认全,索性直接豁出去了。而此时,这家云间客栈外的风景应着此曲那是相当醉人,却见天津桥头,杨柳依依,月光皎皎,风清云淡,疏影暗香…… —————— 夜至三更,丁雨萌抱着二十两白银躺在床上,笑的口水糊了一脸。真是没想到啊,同样是卖唱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她早该扮个李香君柳如是什么的,亏她那时候拼了命的唱,挣那几个钱还不够买红薯呢! 第二日的云剑山庄热闹极了,彦青原本打算下山去接丁雨萌,因为父亲那边已经说好。彦庄主的意思也很明了,杀害他妻子的人是白纯,与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没有干系,至于这孩子的背景财力,云剑山庄作为江湖豪门并不在乎这些,可是说到“娶”还是“纳”,他就有些头疼了。 —————— 354.御风而行 彦青嘴角抽搐,他尴尬的将脸颊移开,紧抓着丁雨萌的双手也松了开来。后者微微睁眼,这才看清某人面上的窘态,只见他双颊微红、眉头紧锁,似是窘迫似是恼,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大姑娘。 “表哥!你在做什么?!”苏蓉跑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她看到丁雨萌的脸,张嘴惊叫道:“你、你、你不就是昨晚那个卖唱的头牌吗?你怎么会在这儿?!”接着,她又指着彦青怒道:“好啊!原来你喜欢这种女人!看我不告诉舅舅去!”说着拔腿就跑,还没等这两个人反应过来,苏蓉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彦青面色苍白,额角有汗珠滑过,他的大脑此时已经一片空白。自己刚才昏了头,还以为他们走的是最西边的捷径,却不想他表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这下完了,她还把昨天那件事搅了进去,这让他怎么解释啊! “彦大哥,你没事吧?”丁雨萌似乎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她看着彦青泛白的脸色直咬嘴唇,难道,彦庄主很凶?知道他们在后山……呃,会生气的?这下怎么办才好,要是到手的鸭子飞了,让她去哪里找这么好的金窝儿和彦大哥? “走,我们快点回去,不能让苏蓉在我爹跟前乱说!”彦青终于回过神来,拉着丁雨萌就往回跑。 两人一路追到东院,只见彦庄主已经醒了,此时正坐在院子的花架下品茶。而他身后立的苏蓉也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轻轻打着团扇,嘴角不时掠过一丝得意的笑。 彦青叹了口气,知道苏蓉已经告状成功,随拉着丁雨萌进了院门,走到他父亲身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怎么了?”彦庄主放下茶杯,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儿子和一个面容秀丽的少女,他有些不解,不过随即又明白了,于是开口笑道:“哦,原来这就是你说的丁姑娘啊,快起来快起来,福玉,看座!” 彦青的担心大大释怀,还好他父亲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不然就被苏蓉给害惨了! 而苏蓉似乎没想到自己这番挑拨毫无作用,表哥不但没被责怪,还赏了座,真是气死她了!她磨了磨牙,对她舅舅撒娇道:“舅爹,你不知道,他们在后山……噫!我说不出来!还有啊,这个女的就是什么院的卖唱女,昨个还收了我们四十两银子呢!” 丁雨萌一下子惊呆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彦青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她抬起头,刚想开口,却见这云剑山庄的庄主竟然笑眯眯的捋着胡须,对他的外甥女解释道:“你表哥行了冠礼,你懂什么呀?还有,这孩子姓丁,是个可怜人,怎么你也糊涂到连《水调歌头》都讲不清楚了?可见最近没有好好读书!” “舅爹!”苏蓉皱起眉头直跺脚,两串眼泪珠子顺势而下:“你就是偏心表哥!你说过让蓉儿给你当儿媳妇的!你骗人!你骗人!你不喜欢蓉儿了!不喜欢蓉儿了!哇……” “哈哈哈哈!”彦庄主拍拍苏蓉的背,让她在自己脚边坐下,接着继续取笑道:“你才多大呀,就这么想给我当儿媳妇?哈哈哈哈……” 彦青看着眼前此景,甚感无力,他表妹向来胡闹惯了,不知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他的,看他父亲的样子,似乎有这种意思,要真是这样,他和雨萌的事岂不是更难办了? 彦青嘴角抽搐,他尴尬的将脸颊移开,紧抓着丁雨萌的双手也松了开来。后者微微睁眼,这才看清某人面上的窘态,只见他双颊微红、眉头紧锁,似是窘迫似是恼,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大姑娘。 “表哥!你在做什么?!”苏蓉跑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她看到丁雨萌的脸,张嘴惊叫道:“你、你、你不就是昨晚那个卖唱的头牌吗?你怎么会在这儿?!”接着,她又指着彦青怒道:“好啊!原来你喜欢这种女人!看我不告诉舅舅去!”说着拔腿就跑,还没等这两个人反应过来,苏蓉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彦青面色苍白,额角有汗珠滑过,他的大脑此时已经一片空白。自己刚才昏了头,还以为他们走的是最西边的捷径,却不想他表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这下完了,她还把昨天那件事搅了进去,这让他怎么解释啊! “彦大哥,你没事吧?”丁雨萌似乎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她看着彦青泛白的脸色直咬嘴唇,难道,彦庄主很凶?知道他们在后山……呃,会生气的?这下怎么办才好,要是到手的鸭子飞了,让她去哪里找这么好的金窝儿和彦大哥? “走,我们快点回去,不能让苏蓉在我爹跟前乱说!”彦青终于回过神来,拉着丁雨萌就往回跑。 两人一路追到东院,只见彦庄主已经醒了,此时正坐在院子的花架下品茶。而他身后立的苏蓉也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轻轻打着团扇,嘴角不时掠过一丝得意的笑。 彦青叹了口气,知道苏蓉已经告状成功,随拉着丁雨萌进了院门,走到他父亲身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怎么了?”彦庄主放下茶杯,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儿子和一个面容秀丽的少女,他有些不解,不过随即又明白了,于是开口笑道:“哦,原来这就是你说的丁姑娘啊,快起来快起来,福玉,看座!” 彦青的担心大大释怀,还好他父亲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不然就被苏蓉给害惨了! 而苏蓉似乎没想到自己这番挑拨毫无作用,表哥不但没被责怪,还赏了座,真是气死她了!她磨了磨牙,对她舅舅撒娇道:“舅爹,你不知道,他们在后山……噫!我说不出来!还有啊,这个女的就是什么院的卖唱女,昨个还收了我们四十两银子呢!” 丁雨萌一下子惊呆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彦青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她抬起头,刚想开口,却见这云剑山庄的庄主竟然笑眯眯的捋着胡须,对他的外甥女解释道:“你表哥行了冠礼,你懂什么呀?还有,这孩子姓丁,是个可怜人,怎么你也糊涂到连《水调歌头》都讲不清楚了?可见最近没有好好读书!” “舅爹!”苏蓉皱起眉头直跺脚,两串眼泪珠子顺势而下:“你就是偏心表哥!你说过让蓉儿给你当儿媳妇的!你骗人!你骗人!你不喜欢蓉儿了!不喜欢蓉儿了!哇……” “哈哈哈哈!”彦庄主拍拍苏蓉的背,让她在自己脚边坐下,接着继续取笑道:“你才多大呀,就这么想给我当儿媳妇?哈哈哈哈……” 彦青看着眼前此景,甚感无力,他表妹向来胡闹惯了,不知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他的,看他父亲的样子,似乎有这种意思,要真是这样,他和雨萌的事岂不是更难办了? 355.天地之道 丁雨萌跟着彦青走近云剑山庄,看着眼前气派的大门和青石地板,她激动的双眼放光,内心犹如小鹿乱撞。真是太开心了!想她苦哈哈的过了十六年,终于苦尽甘来,再怎么着也不用挨饿了吧!多谢老天保佑、老爹保佑、各路神仙大哥大姐保佑! 两人穿过花坛便是照壁,绕过照壁再是大厅。这云剑山庄的大厅长五丈、宽三丈,坐北朝南,分主厅和两个侧厅,主要用于平日里接待各色往来的客人。 丁雨萌随着彦青走进,只见厅内布置清素而典雅,与云剑山庄的江湖地位很是相称;不管是黄花梨木的官帽椅还是雕花镂空的方几或花凳,全都线条流畅、简约非凡;主厅四角放有奇花异石、青瓷古瓶,又有名人字画,悬于墙壁之上。 两人落坐,立即有婢女迎了出来,先是奉上香茶,接着又是瓜果点心。 丁雨萌兴奋的东瞅西看,忽听彦青向那婢女问道:“我爹呢?还在后山吗?” 那婢女瞧了丁雨萌一眼,掩嘴轻笑道:“庄主刚刚午睡去了,表小姐还在后山呢。” 彦青抓抓头发,看着丁雨萌笑道:“不如,我带你去后山看看,苏蓉早上刚来,你们年纪差不多,她也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你们可以交流一下。” 丁雨萌也没多想,咧嘴一笑道:“好啊!”随即放下包袱,跟着彦青就往后山走去。 他们选的是最西边的捷径,此时正当午后,太阳开始西斜,一路清风肆意,偶有花香飘渺,阳光透过稀疏的梧桐,洒下斑驳的光影;草木日渐繁盛,或有兔子从草丛里蹦出,看见来人又迅速逃开;路边的野花被山风吹的摇摇曳曳,像是细腰窈窕的少女含羞怯怯…… 彦青走着走着,不禁心醉神迷,他突然脚步一滞,这使得他身后的丁雨萌撞了个惨不忍睹。 “哎呦!”丁雨萌揉着脑袋直哼哼。 “你没事吧?”彦青急忙转身,扶着呲牙咧嘴的丁雨萌笑得一脸抱歉。 “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啊,吓了我一跳!”丁雨萌这才睁开双眼,微微嗔道。却见某人突然将双手重重搭在她的肩上,眼眸里全是深情。 此时此刻,他的周身镶了一层光晕,朦胧而虚妄,仿佛做梦一般,可那双紧箍她肩膀的手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是真的。 她情不自禁将脖子向后仰去,天呐,该怎么办啊…… “别动。”某人轻声命令道,声音轻到仿佛怕把她吹跑。 她听闻,全身僵直,动也不敢动一下了。 一张脸慢慢的放大,两人不情不自禁闭起双眼…… “表哥!!”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尖细而响亮的女声,那声音悠长而仓促,一声“表哥”,脚步便已接近。 彦青嘴角抽搐,他尴尬的将脸颊移开,紧抓着丁雨萌的双手也松了开来。后者微微睁眼,这才看清某人面上的窘态,只见他双颊微红、眉头紧锁,似是窘迫似是恼,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大姑娘。 “表哥!你在做什么?!”苏蓉跑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她看到丁雨萌的脸,张嘴惊叫道:“你、你、你不就是昨晚那个卖唱的头牌吗?你怎么会在这儿?!”接着,她又指着彦青怒道:“好啊!原来你喜欢这种女人!看我不告诉舅舅去!”说着拔腿就跑,还没等这两个人反应过来,苏蓉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丁雨萌跟着彦青走近云剑山庄,看着眼前气派的大门和青石地板,她激动的双眼放光,内心犹如小鹿乱撞。真是太开心了!想她苦哈哈的过了十六年,终于苦尽甘来,再怎么着也不用挨饿了吧!多谢老天保佑、老爹保佑、各路神仙大哥大姐保佑! 两人穿过花坛便是照壁,绕过照壁再是大厅。这云剑山庄的大厅长五丈、宽三丈,坐北朝南,分主厅和两个侧厅,主要用于平日里接待各色往来的客人。 丁雨萌随着彦青走进,只见厅内布置清素而典雅,与云剑山庄的江湖地位很是相称;不管是黄花梨木的官帽椅还是雕花镂空的方几或花凳,全都线条流畅、简约非凡;主厅四角放有奇花异石、青瓷古瓶,又有名人字画,悬于墙壁之上。 两人落坐,立即有婢女迎了出来,先是奉上香茶,接着又是瓜果点心。 丁雨萌兴奋的东瞅西看,忽听彦青向那婢女问道:“我爹呢?还在后山吗?” 那婢女瞧了丁雨萌一眼,掩嘴轻笑道:“庄主刚刚午睡去了,表小姐还在后山呢。” 彦青抓抓头发,看着丁雨萌笑道:“不如,我带你去后山看看,苏蓉早上刚来,你们年纪差不多,她也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你们可以交流一下。” 丁雨萌也没多想,咧嘴一笑道:“好啊!”随即放下包袱,跟着彦青就往后山走去。 他们选的是最西边的捷径,此时正当午后,太阳开始西斜,一路清风肆意,偶有花香飘渺,阳光透过稀疏的梧桐,洒下斑驳的光影;草木日渐繁盛,或有兔子从草丛里蹦出,看见来人又迅速逃开;路边的野花被山风吹的摇摇曳曳,像是细腰窈窕的少女含羞怯怯…… 彦青走着走着,不禁心醉神迷,他突然脚步一滞,这使得他身后的丁雨萌撞了个惨不忍睹。 “哎呦!”丁雨萌揉着脑袋直哼哼。 “你没事吧?”彦青急忙转身,扶着呲牙咧嘴的丁雨萌笑得一脸抱歉。 “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啊,吓了我一跳!”丁雨萌这才睁开双眼,微微嗔道。却见某人突然将双手重重搭在她的肩上,眼眸里全是深情。 此时此刻,他的周身镶了一层光晕,朦胧而虚妄,仿佛做梦一般,可那双紧箍她肩膀的手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是真的。 她情不自禁将脖子向后仰去,天呐,该怎么办啊…… “别动。”某人轻声命令道,声音轻到仿佛怕把她吹跑。 她听闻,全身僵直,动也不敢动一下了。 一张脸慢慢的放大,两人不情不自禁闭起双眼…… “表哥!!”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尖细而响亮的女声,那声音悠长而仓促,一声“表哥”,脚步便已接近。 彦青嘴角抽搐,他尴尬的将脸颊移开,紧抓着丁雨萌的双手也松了开来。后者微微睁眼,这才看清某人面上的窘态,只见他双颊微红、眉头紧锁,似是窘迫似是恼,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大姑娘。 “表哥!你在做什么?!”苏蓉跑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她看到丁雨萌的脸,张嘴惊叫道:“你、你、你不就是昨晚那个卖唱的头牌吗?你怎么会在这儿?!”接着,她又指着彦青怒道:“好啊!原来你喜欢这种女人!看我不告诉舅舅去!”说着拔腿就跑,还没等这两个人反应过来,苏蓉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356.心猿意马 “咳咳。”苏蓉假装咳嗽给自己壮胆,因为她刚才分明看见一只黑影从这院墙上飞了过去,难道说,这就是那草鬼婆的分身?可为什么又要飞走呢?难道……她要去给舅舅种蛊,好以迷惑这里所有的人,以此霸占云剑山庄?! 天呐!好可怕!想到这儿,苏蓉不禁觉得内心一阵悚然,她提剑跃上院墙,运气轻身术又往东院奔去。 —————— 月下,一个黑影身披斗篷,手握长剑,从云剑山庄的西院横跨整个庄园,一路向东。他在经过东院之时,稍作停留,接着继续向东奔去。可是,就在他快要飞出这座庄园之时,突然一个影子追上了他,他急忙回头,只见那是个不大的人影儿,看身形似乎还有些眼熟,黑衣人微微一怔,加快脚下的步伐,三两下便跃出了云剑山庄的庄墙,跳进了庄子外的树林里…… “咦?怎么不见了?”站在东院院墙上的苏蓉咬着嘴唇,她明明看见那个黑影停在了最东边的庄墙之上,怎么一眨眼就消失了?难道,他的目标不是舅舅?而是云剑山庄里的宝物?不好!他一定是偷了什么东西才跑的那么快! 这下可要看她苏大小姐的厉害了,今晚她要逮住这个小贼给舅舅见识一下,要不然就不配做舅舅的儿媳妇! 想到这里,苏蓉竟然没有回去睡觉的念头,她紧握双拳,鼓足勇气,运气轻身术继续朝那黑影逃走的方向追去。 她跃出山庄,一下进入了树林,这是个香樟树的林子,树木枝叶繁茂,没有一丝光线透入,只有淡淡的香气在四周弥漫。苏蓉看了看,觉得有点冷,她想了想,还是回去吧,要是回去晚了被王嬷嬷发现,她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接着,苏蓉便原路返回,只是在她越过自己的小院院墙时,屋内的烛光突然一闪,像是被人急急熄灭…… 惨了,一定是被王嬷嬷发现了!苏蓉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可还是没想出来该怎么应付她奶妈,又过了一会,屋子里丝毫没有反应,她这才放下了心,看来,奶妈只是点灯起夜,并没有发现她偷偷溜走! 终于,苏蓉蹑手蹑脚的走到卧房窗边,轻轻推了一下窗户,随着一声微弱的“吱呀”,这云剑山庄的表小姐终于回到了她该待的地方。 —————— 第二天一大早,苏蓉便被她奶妈喊了起来,先是洗脸漱口,接着是梳头更衣,打扮妥当这才迈着小碎步往她舅舅住的东院走去请安。 彦啟阳早就收拾妥当,此时正拿着自家的传家宝剑在院子里舞的虎虎生风,见外甥女进了院,便收势停了下来。 他把宝剑递到福玉手里,接过下人呈上来的汗巾擦了擦脸,又呷了一口茶,一边笑一边看着他外甥女给他请安。 “舅爹万福。”苏蓉小心翼翼的行了一个汉礼,完了便起身蹦到彦啟阳身边,挽起后者的手臂道:“舅爹,我们去吃早饭吧,蓉儿肚子快要饿扁了!” 彦啟阳捏了捏苏蓉的脸颊,哈哈笑道,“看你这猴头猴脑的样子,才装了那么一会儿淑女就受不了了?你要是能安分点才适合做我的儿媳妇呢!” “咳咳。”苏蓉假装咳嗽给自己壮胆,因为她刚才分明看见一只黑影从这院墙上飞了过去,难道说,这就是那草鬼婆的分身?可为什么又要飞走呢?难道……她要去给舅舅种蛊,好以迷惑这里所有的人,以此霸占云剑山庄?! 天呐!好可怕!想到这儿,苏蓉不禁觉得内心一阵悚然,她提剑跃上院墙,运气轻身术又往东院奔去。 —————— 月下,一个黑影身披斗篷,手握长剑,从云剑山庄的西院横跨整个庄园,一路向东。他在经过东院之时,稍作停留,接着继续向东奔去。可是,就在他快要飞出这座庄园之时,突然一个影子追上了他,他急忙回头,只见那是个不大的人影儿,看身形似乎还有些眼熟,黑衣人微微一怔,加快脚下的步伐,三两下便跃出了云剑山庄的庄墙,跳进了庄子外的树林里…… “咦?怎么不见了?”站在东院院墙上的苏蓉咬着嘴唇,她明明看见那个黑影停在了最东边的庄墙之上,怎么一眨眼就消失了?难道,他的目标不是舅舅?而是云剑山庄里的宝物?不好!他一定是偷了什么东西才跑的那么快! 这下可要看她苏大小姐的厉害了,今晚她要逮住这个小贼给舅舅见识一下,要不然就不配做舅舅的儿媳妇! 想到这里,苏蓉竟然没有回去睡觉的念头,她紧握双拳,鼓足勇气,运气轻身术继续朝那黑影逃走的方向追去。 她跃出山庄,一下进入了树林,这是个香樟树的林子,树木枝叶繁茂,没有一丝光线透入,只有淡淡的香气在四周弥漫。苏蓉看了看,觉得有点冷,她想了想,还是回去吧,要是回去晚了被王嬷嬷发现,她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接着,苏蓉便原路返回,只是在她越过自己的小院院墙时,屋内的烛光突然一闪,像是被人急急熄灭…… 惨了,一定是被王嬷嬷发现了!苏蓉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可还是没想出来该怎么应付她奶妈,又过了一会,屋子里丝毫没有反应,她这才放下了心,看来,奶妈只是点灯起夜,并没有发现她偷偷溜走! 终于,苏蓉蹑手蹑脚的走到卧房窗边,轻轻推了一下窗户,随着一声微弱的“吱呀”,这云剑山庄的表小姐终于回到了她该待的地方。 —————— 第二天一大早,苏蓉便被她奶妈喊了起来,先是洗脸漱口,接着是梳头更衣,打扮妥当这才迈着小碎步往她舅舅住的东院走去请安。 彦啟阳早就收拾妥当,此时正拿着自家的传家宝剑在院子里舞的虎虎生风,见外甥女进了院,便收势停了下来。 他把宝剑递到福玉手里,接过下人呈上来的汗巾擦了擦脸,又呷了一口茶,一边笑一边看着他外甥女给他请安。 “舅爹万福。”苏蓉小心翼翼的行了一个汉礼,完了便起身蹦到彦啟阳身边,挽起后者的手臂道:“舅爹,我们去吃早饭吧,蓉儿肚子快要饿扁了!” 彦啟阳捏了捏苏蓉的脸颊,哈哈笑道,“看你这猴头猴脑的样子,才装了那么一会儿淑女就受不了了?你要是能安分点才适合做我的儿媳妇呢!” 357.左右逢源 入夜,苏蓉在她奶妈王嬷嬷的陪同下吃了晚饭,又练了一小会儿剑,这才回到屋里沐浴。 天气开始变热,只要稍微动一下就满身是汗,苏蓉换了身藕荷色的小衣,这才躺进被子里准备睡觉。可躺在床上一个时辰后,她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白天舅舅当着那两个人的面取笑她,她就生气,她和表哥的亲事是娘和舅母随口定的,舅母去世了,舅舅就由着表哥胡来,到了今天,他竟然还想抵赖,还好被自己哭了一通又给哭回来了! 表哥是什么身份?丁雨萌又是什么身份?听甫勒说,那个女的不过就是个江湖卖艺的,祖籍云南,据说还有苗人血统…… 噫!苗人血统!想到这里,苏蓉急忙拥被而坐,她的脑子里像是有道亮光闪过,一下照亮了黑暗里迷茫的自己。 她咬着手指,理了理思绪,那个传说中草鬼婆的故事不禁在脑海浮现……难道说,是那姓丁的妖女给表哥施了苗蛊,这才令表哥如此神魂颠倒,竟连美丑都分不清了?这可不行!敢从她苏蓉眼皮底下作恶的妖人还没出生呢!看她不破了这妖女的蛊术,把表哥抢回来! 脑子里想着,身底下就开始行动。此时此刻,苏蓉也顾不得夜至三更,她悄悄拿起桌上的那把三尺青锋,蹑手蹑脚就往外走。她的奶妈王嬷嬷睡在外间,此时已经没了声响,苏蓉在黑夜里狡黠一笑,没费吹灰之力,三两下便从屋里溜了出去。 来到院里,月亮正当头照耀,弯弯的、亮亮的,清色的光挥撒的到处都是,所有事物全都尽收眼底。 苏蓉提剑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自己穿的是小衣小裤,她瑟瑟的抖了一下,本想着回去找件外套,可又怕惊醒她奶妈,于是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作罢。她运起轻身术,扑腾了一阵子,没过几堵墙就飞进了彦青所住的西院。 彦青此时已经熟睡,虽然他和雨萌的事到现在也没个定夺,可他爹毕竟接纳了她,这对于一个位高权重的门派帮主来说已经很是难得。 而丁雨萌也早已睡熟,她躺在宽敞又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梦周公去了,至于什么身份她才不在乎呢,只要跟着彦大哥有吃有喝,什么身份她都开心! 苏蓉当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心思,她只是一心认为自己的表哥被丁雨萌用蛊术所惑,明明自己聪明又漂亮,怎么看那也是她赢,可表哥却执迷不悟,所以,今天晚上她要亲手破了这妖女的迷魂术,救表哥于危难之中! 苏蓉抽出宝剑,三尺剑刃在月光下寒光熠熠,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蹑手蹑脚朝丁雨萌的窗户边走去,由于是背着月亮,手里的剑刃在黑夜里竟如同镜子一般,突然,一道黑影从中闪过,速度之快眨眼即逝。 苏蓉停下脚步,揉了揉眼睛,这才幽幽的转过脑袋去瞧身后的院墙。只见月下柳树依然垂绦,四周没有一丝风刮过,一切出奇的安静。 入夜,苏蓉在她奶妈王嬷嬷的陪同下吃了晚饭,又练了一小会儿剑,这才回到屋里沐浴。 天气开始变热,只要稍微动一下就满身是汗,苏蓉换了身藕荷色的小衣,这才躺进被子里准备睡觉。可躺在床上一个时辰后,她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白天舅舅当着那两个人的面取笑她,她就生气,她和表哥的亲事是娘和舅母随口定的,舅母去世了,舅舅就由着表哥胡来,到了今天,他竟然还想抵赖,还好被自己哭了一通又给哭回来了! 表哥是什么身份?丁雨萌又是什么身份?听甫勒说,那个女的不过就是个江湖卖艺的,祖籍云南,据说还有苗人血统…… 噫!苗人血统!想到这里,苏蓉急忙拥被而坐,她的脑子里像是有道亮光闪过,一下照亮了黑暗里迷茫的自己。 她咬着手指,理了理思绪,那个传说中草鬼婆的故事不禁在脑海浮现……难道说,是那姓丁的妖女给表哥施了苗蛊,这才令表哥如此神魂颠倒,竟连美丑都分不清了?这可不行!敢从她苏蓉眼皮底下作恶的妖人还没出生呢!看她不破了这妖女的蛊术,把表哥抢回来! 脑子里想着,身底下就开始行动。此时此刻,苏蓉也顾不得夜至三更,她悄悄拿起桌上的那把三尺青锋,蹑手蹑脚就往外走。她的奶妈王嬷嬷睡在外间,此时已经没了声响,苏蓉在黑夜里狡黠一笑,没费吹灰之力,三两下便从屋里溜了出去。 来到院里,月亮正当头照耀,弯弯的、亮亮的,清色的光挥撒的到处都是,所有事物全都尽收眼底。 苏蓉提剑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自己穿的是小衣小裤,她瑟瑟的抖了一下,本想着回去找件外套,可又怕惊醒她奶妈,于是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作罢。她运起轻身术,扑腾了一阵子,没过几堵墙就飞进了彦青所住的西院。 彦青此时已经熟睡,虽然他和雨萌的事到现在也没个定夺,可他爹毕竟接纳了她,这对于一个位高权重的门派帮主来说已经很是难得。 而丁雨萌也早已睡熟,她躺在宽敞又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梦周公去了,至于什么身份她才不在乎呢,只要跟着彦大哥有吃有喝,什么身份她都开心! 苏蓉当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心思,她只是一心认为自己的表哥被丁雨萌用蛊术所惑,明明自己聪明又漂亮,怎么看那也是她赢,可表哥却执迷不悟,所以,今天晚上她要亲手破了这妖女的迷魂术,救表哥于危难之中! 苏蓉抽出宝剑,三尺剑刃在月光下寒光熠熠,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蹑手蹑脚朝丁雨萌的窗户边走去,由于是背着月亮,手里的剑刃在黑夜里竟如同镜子一般,突然,一道黑影从中闪过,速度之快眨眼即逝。 苏蓉停下脚步,揉了揉眼睛,这才幽幽的转过脑袋去瞧身后的院墙。只见月下柳树依然垂绦,四周没有一丝风刮过,一切出奇的安静。 358.无心插柳 “过什么寿,年纪越大越不喜欢热闹,到时候吃碗寿面,你们几个过来给我磕个头就行了。” “啊?这么潦草?这怎么行啊!”苏蓉还想着怎么劝她舅舅大办寿宴,却远远看见彦青和丁雨萌早已坐在了餐厅的方凳上,两人看见他们,这才急忙起身行礼。 “好了好了,坐下吃饭吧。”彦啟阳进了餐厅,摆手道,说着便自行坐在上首,又拉着苏蓉坐在他的左手边。 苏蓉看着对面垂首而坐的丁雨萌就来气,想她一个堂堂大小姐,竟然跟个江湖卖艺女同席而坐,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她舅舅也真是的,既然让那女的留下来,就应该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再怎么也该坐到下人坐的位置嘛! 难道?!突然,苏蓉的脑仁嗡的一声炸响,她想起舅舅刚刚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到时候吃碗寿面,你们几个过来给我磕个头……” 你们几个?哪几个?家里不是明明只有她和表哥两个吗?就算是山庄里的下人,那也不算“你们几个啊”!难道,舅舅真的把丁雨萌算在了他的儿媳妇里?天呐,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都十五岁了还没嫁给表哥,现在更惨,还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想到这里,苏蓉不禁又撅起嘴巴,不满的瞪着桌上的豆包。而这时的丁雨萌正拿起一个豆包,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塞,她忽然发觉苏蓉瞪着豆包盘子直发愣,以为是自己吃豆包惹她生气了,又慌忙将手里的豆包放回去,这一举动惹得彦青一脸的不解…… “你不喜欢豆包?” 彦青刚刚开口,却听他表妹忽然大声说道:“舅爹,我昨晚上看到了一个草鬼婆的分身,从我那院子一直飞到你的院子,本想谋害你,还好我及时赶到,她就逃掉了,是从庄子的东墙逃进外面树林里的!” 彦青和丁雨萌闻之皆是一愣,纷纷转头去看苏蓉,没想到苏蓉却紧紧盯着彦庄主,眼睛一眨不眨。 “草鬼婆?那是什么?怎么还有分身?”彦啟阳不禁咧嘴一笑,端起桌上的鱼片粥喝了一大口。 “就是苗族会蛊术的妖女啊!您想想,咱们这里谁是苗人?”苏蓉见她舅舅来了兴趣,急忙提醒,又把话题往丁雨萌身上扯,气得彦青直瞪眼。 “那么就是说,你昨个晚上没好好睡觉,出来乱跑了?”彦啟阳放下粥碗,又用筷子夹了块酱肉送进嘴里,脸上的表情依然和蔼,没有任何生气的征兆。 丁雨萌听到他们的谈话与自己无关,于是又将那块豆包夹了起来,拿在手里咬了一大口,嗯,好吃!皮薄陷多,又酥又软,实在太可口了! “哎呀,舅爹,您怎么不听重点呢,您还不让表哥派人检查检查,我昨晚上真的看见了,就算不是草鬼婆的分身,万一是个贼呢?”苏蓉说完,还不忘挤兑丁雨萌,接着又道,“我看这里的某个人怎么看怎么贼眉鼠眼,搞不好那贼就是她呢!” “蓉儿,无凭无据,不许胡说!彦青,派几个人到处查一查,看看丢了什么东西。”终于,彦啟阳沉下脸来,有些愠怒,一是苏蓉说话实在过分,二是昨晚他也追出去了,至于发现了什么,现在还不太好说。 “过什么寿,年纪越大越不喜欢热闹,到时候吃碗寿面,你们几个过来给我磕个头就行了。” “啊?这么潦草?这怎么行啊!”苏蓉还想着怎么劝她舅舅大办寿宴,却远远看见彦青和丁雨萌早已坐在了餐厅的方凳上,两人看见他们,这才急忙起身行礼。 “好了好了,坐下吃饭吧。”彦啟阳进了餐厅,摆手道,说着便自行坐在上首,又拉着苏蓉坐在他的左手边。 苏蓉看着对面垂首而坐的丁雨萌就来气,想她一个堂堂大小姐,竟然跟个江湖卖艺女同席而坐,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她舅舅也真是的,既然让那女的留下来,就应该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再怎么也该坐到下人坐的位置嘛! 难道?!突然,苏蓉的脑仁嗡的一声炸响,她想起舅舅刚刚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到时候吃碗寿面,你们几个过来给我磕个头……” 你们几个?哪几个?家里不是明明只有她和表哥两个吗?就算是山庄里的下人,那也不算“你们几个啊”!难道,舅舅真的把丁雨萌算在了他的儿媳妇里?天呐,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都十五岁了还没嫁给表哥,现在更惨,还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想到这里,苏蓉不禁又撅起嘴巴,不满的瞪着桌上的豆包。而这时的丁雨萌正拿起一个豆包,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塞,她忽然发觉苏蓉瞪着豆包盘子直发愣,以为是自己吃豆包惹她生气了,又慌忙将手里的豆包放回去,这一举动惹得彦青一脸的不解…… “你不喜欢豆包?” 彦青刚刚开口,却听他表妹忽然大声说道:“舅爹,我昨晚上看到了一个草鬼婆的分身,从我那院子一直飞到你的院子,本想谋害你,还好我及时赶到,她就逃掉了,是从庄子的东墙逃进外面树林里的!” 彦青和丁雨萌闻之皆是一愣,纷纷转头去看苏蓉,没想到苏蓉却紧紧盯着彦庄主,眼睛一眨不眨。 “草鬼婆?那是什么?怎么还有分身?”彦啟阳不禁咧嘴一笑,端起桌上的鱼片粥喝了一大口。 “就是苗族会蛊术的妖女啊!您想想,咱们这里谁是苗人?”苏蓉见她舅舅来了兴趣,急忙提醒,又把话题往丁雨萌身上扯,气得彦青直瞪眼。 “那么就是说,你昨个晚上没好好睡觉,出来乱跑了?”彦啟阳放下粥碗,又用筷子夹了块酱肉送进嘴里,脸上的表情依然和蔼,没有任何生气的征兆。 丁雨萌听到他们的谈话与自己无关,于是又将那块豆包夹了起来,拿在手里咬了一大口,嗯,好吃!皮薄陷多,又酥又软,实在太可口了! “哎呀,舅爹,您怎么不听重点呢,您还不让表哥派人检查检查,我昨晚上真的看见了,就算不是草鬼婆的分身,万一是个贼呢?”苏蓉说完,还不忘挤兑丁雨萌,接着又道,“我看这里的某个人怎么看怎么贼眉鼠眼,搞不好那贼就是她呢!” “蓉儿,无凭无据,不许胡说!彦青,派几个人到处查一查,看看丢了什么东西。”终于,彦啟阳沉下脸来,有些愠怒,一是苏蓉说话实在过分,二是昨晚他也追出去了,至于发现了什么,现在还不太好说。 359.心脏麻痹 云剑山庄位于两江地区,淮河以南,距安徽省城合肥不到两天脚程。古语有云:“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说的便是这淮河以南,气候温暖,湿润多雨,适合橘类生长。 晏子使楚有“橘生淮南”的说法,他虽讽刺了秦国,可彦家的祖先却是地地道道的秦人。元末明初,天下大乱,彦家人为了躲避灾祸,举家南迁,他们从陕西咸宁搬至这风景秀丽的淮南城,随后便在芸溪山上安营扎寨,建立了云剑山庄。 自此,云剑山庄历经三朝十九帝,传至彦啟阳手里,庄主也换了十六代,今日虽然门庭零落,但也是历遍世间沧桑、宠辱皆忘;既有江湖侠气,也卓然傲世,不愿与庙堂有何瓜葛;家大业大,却也仅限于淮南区的茶楼酒肆、镖运良田…… 自两年前,云剑山庄与洪帮在黄河一役,死伤无数,彦祁阳从此便一蹶不振。他先是转让镖局与部分田产,一心一意为妻子治病,可天不遂人愿,彦妻终是驾鹤西归,自此,彦啟阳也看开了许多,说什么人生在世,金银富贵、长命百岁,却始终难得一个“自在”。 心如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彦祁阳从此将家中大小事务全都交付于独子彦青,自己落了个一身清闲。他每天除了品茶下棋,偶尔也小酌大饮一番,醉了挑灯看剑,醒了参禅解道,一去游山便是半年,真是难得的“逍遥自在”。 今年二月末,彦妻陈氏的忌日刚过,云剑山庄就遭了贼,此贼乃江湖神偷百面书生魏成谋,他假扮家丁混入庄子,盗走了彦家的传世之宝——《彦绝十七式》! 在彦青焦头烂额之际,他爹彦啟阳出来安慰他道:“既然此剑谱你我早已了然于胸,有它无它又何妨?” 彦青苦着脸道:“武林盟主刚刚竞选,又是皇室之人,他点名讨要《彦绝十七式》,我们又怎能不交出去?” 彦啟阳皱眉苦思了一番,道:“说的也是,不如你就此下山,亲自去追那姓魏的,追回来也罢,追不回来就去青竹山庄一趟,将此事的原委一五一十告诉塞王爷,让他们自己去找。” 于是,彦青便在他父亲的嘱咐下下了山,虽然没找到剑谱,可却带了个丁雨萌回来,这次行动,历时一个多月,经历了江湖险恶,也算是圆满而归了。 至于儿子带谁回来,彦啟阳并不干涉,就算是蓉儿想要嫁过来,那也要看彦青愿不愿意。夜深人静,彦啟阳时常会想起自己当年被逼婚的惨状,他还有个女儿,现在也不知流落到了何方。 此时,苏蓉正挽着彦啟阳的手臂往饭厅方向走去,一路上人丁稀少,偶尔有几个仆人在修剪花木,见到他们只是弯腰行礼,并不开口说话。 “舅爹,你们庄里的人好像少了很多,跟两年前差别好大,那时候这里可热闹了……” 彦啟阳看了眼远处扫地的蓝袍仆人,淡淡笑道:“你舅母活着的时候爱热闹,庄里的丫鬟仆人成群结队,那可是二百多张等着吃饭的嘴啊!如今剩下我们爷俩个,又不爱听戏,下人够用就好了。” “舅爹说的也是,可是蓉儿这次来就是为了给舅爹做寿,家里人这么少,怎么大办嘛!”苏蓉说着便撅起嘴巴,一脸娇嗔。 云剑山庄位于两江地区,淮河以南,距安徽省城合肥不到两天脚程。古语有云:“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说的便是这淮河以南,气候温暖,湿润多雨,适合橘类生长。 晏子使楚有“橘生淮南”的说法,他虽讽刺了秦国,可彦家的祖先却是地地道道的秦人。元末明初,天下大乱,彦家人为了躲避灾祸,举家南迁,他们从陕西咸宁搬至这风景秀丽的淮南城,随后便在芸溪山上安营扎寨,建立了云剑山庄。 自此,云剑山庄历经三朝十九帝,传至彦啟阳手里,庄主也换了十六代,今日虽然门庭零落,但也是历遍世间沧桑、宠辱皆忘;既有江湖侠气,也卓然傲世,不愿与庙堂有何瓜葛;家大业大,却也仅限于淮南区的茶楼酒肆、镖运良田…… 自两年前,云剑山庄与洪帮在黄河一役,死伤无数,彦祁阳从此便一蹶不振。他先是转让镖局与部分田产,一心一意为妻子治病,可天不遂人愿,彦妻终是驾鹤西归,自此,彦啟阳也看开了许多,说什么人生在世,金银富贵、长命百岁,却始终难得一个“自在”。 心如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彦祁阳从此将家中大小事务全都交付于独子彦青,自己落了个一身清闲。他每天除了品茶下棋,偶尔也小酌大饮一番,醉了挑灯看剑,醒了参禅解道,一去游山便是半年,真是难得的“逍遥自在”。 今年二月末,彦妻陈氏的忌日刚过,云剑山庄就遭了贼,此贼乃江湖神偷百面书生魏成谋,他假扮家丁混入庄子,盗走了彦家的传世之宝——《彦绝十七式》! 在彦青焦头烂额之际,他爹彦啟阳出来安慰他道:“既然此剑谱你我早已了然于胸,有它无它又何妨?” 彦青苦着脸道:“武林盟主刚刚竞选,又是皇室之人,他点名讨要《彦绝十七式》,我们又怎能不交出去?” 彦啟阳皱眉苦思了一番,道:“说的也是,不如你就此下山,亲自去追那姓魏的,追回来也罢,追不回来就去青竹山庄一趟,将此事的原委一五一十告诉塞王爷,让他们自己去找。” 于是,彦青便在他父亲的嘱咐下下了山,虽然没找到剑谱,可却带了个丁雨萌回来,这次行动,历时一个多月,经历了江湖险恶,也算是圆满而归了。 至于儿子带谁回来,彦啟阳并不干涉,就算是蓉儿想要嫁过来,那也要看彦青愿不愿意。夜深人静,彦啟阳时常会想起自己当年被逼婚的惨状,他还有个女儿,现在也不知流落到了何方。 此时,苏蓉正挽着彦啟阳的手臂往饭厅方向走去,一路上人丁稀少,偶尔有几个仆人在修剪花木,见到他们只是弯腰行礼,并不开口说话。 “舅爹,你们庄里的人好像少了很多,跟两年前差别好大,那时候这里可热闹了……” 彦啟阳看了眼远处扫地的蓝袍仆人,淡淡笑道:“你舅母活着的时候爱热闹,庄里的丫鬟仆人成群结队,那可是二百多张等着吃饭的嘴啊!如今剩下我们爷俩个,又不爱听戏,下人够用就好了。” “舅爹说的也是,可是蓉儿这次来就是为了给舅爹做寿,家里人这么少,怎么大办嘛!”苏蓉说着便撅起嘴巴,一脸娇嗔。 360.两江地带 彦青摇摇头,“只听说是一个人,问是谁他们又不肯说,估计是一个女人吧,不然为什么要种桃花呢?” “说的也是。”丁雨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又抬起明眸,定定的看着彦青,认真道:“那你会不会也为我种一片桃花林呢,就像这个一样……” 彦青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们都是一家人了,用不着种一片桃花林来纪念你吧?不如我天天折花给你,你每天醒来,第一眼便会看见我……” “可是,万一我不在了呢?” “怎么可能,我爹都已经答应你留下来了。” “呃……我是说,万一我死了呢?”丁雨萌绞尽脑汁,尽量想一些不可能的事,因为她也希望彦青可以种一片桃花林给她,这多美啊,而且花期还是世间最长,真想知道,彦庄主怀念的那位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许你死!”彦青板起脸来,双手紧抓丁雨萌的肩膀,看着她呆呆道,“我们两要长命百岁、儿孙满堂,怎么可以轻易说死呢?” 丁雨萌听到他的话不禁脸颊赤红、耳朵发烫,哎,每次跟他出来,他都要胡说八道,说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时间仿佛静止,只有身边的桃花瓣不时随风而舞,他的脸渐渐靠近,她紧张的闭起双眼,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 “少爷!”就在两人脸颊距离毫寸之时,突然一声惊呼,惊的林间鸟儿尽飞,花瓣坠落。 彦青闭了闭眼,强忍着怒气转过身去,却见甫勒带着几个家丁跑了过来,几乎所有人全都满脸是汗。 “怎么了?”彦青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什么,只是藏书阁里少了几本书,重不重要我们说不上来,所以叫您过去看看。”甫勒扫了丁雨萌一眼,又把眼睛转向彦青,他实在想不通,堂堂的云剑山庄,竟会允许一个江湖卖艺女做下一任的庄主夫人,唉,真替少爷感到不值。 “那走吧,我过去看看。”彦青点点头,拉起丁雨萌的手便往藏书阁走去,身后跟着一众家丁。 几人来到藏书阁,只见下人们几乎把所有的书全都搬了出来,晒得院子里一片狼藉。 彦青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们干什么,六月初六才晒书,今天糊涂了?” 甫勒道:“少爷,就算全都搬出来也查不出丢的是哪本书啊!您快看看吧!” 于是几人开始在书堆里一一查看,一番折腾后,彦青直起腰道:“一楼的书全在这,我们去二楼看看吧。” 丁雨萌正看的眼花缭乱,忽见甫勒抬起头瞪了她一眼,接着就跟着彦青进了藏书阁。 哎,其实她也明白甫勒的意思,不就是嫌弃她没文化吗!虽然自己长得人模人样,可终究连个名字都写不全,而彦青却是一幅博览群书的样子,这差距,似乎有点大。可话又说回来,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说来,她丁雨萌也不是一无所有嘛! 彦青摇摇头,“只听说是一个人,问是谁他们又不肯说,估计是一个女人吧,不然为什么要种桃花呢?” “说的也是。”丁雨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又抬起明眸,定定的看着彦青,认真道:“那你会不会也为我种一片桃花林呢,就像这个一样……” 彦青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们都是一家人了,用不着种一片桃花林来纪念你吧?不如我天天折花给你,你每天醒来,第一眼便会看见我……” “可是,万一我不在了呢?” “怎么可能,我爹都已经答应你留下来了。” “呃……我是说,万一我死了呢?”丁雨萌绞尽脑汁,尽量想一些不可能的事,因为她也希望彦青可以种一片桃花林给她,这多美啊,而且花期还是世间最长,真想知道,彦庄主怀念的那位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许你死!”彦青板起脸来,双手紧抓丁雨萌的肩膀,看着她呆呆道,“我们两要长命百岁、儿孙满堂,怎么可以轻易说死呢?” 丁雨萌听到他的话不禁脸颊赤红、耳朵发烫,哎,每次跟他出来,他都要胡说八道,说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时间仿佛静止,只有身边的桃花瓣不时随风而舞,他的脸渐渐靠近,她紧张的闭起双眼,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 “少爷!”就在两人脸颊距离毫寸之时,突然一声惊呼,惊的林间鸟儿尽飞,花瓣坠落。 彦青闭了闭眼,强忍着怒气转过身去,却见甫勒带着几个家丁跑了过来,几乎所有人全都满脸是汗。 “怎么了?”彦青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什么,只是藏书阁里少了几本书,重不重要我们说不上来,所以叫您过去看看。”甫勒扫了丁雨萌一眼,又把眼睛转向彦青,他实在想不通,堂堂的云剑山庄,竟会允许一个江湖卖艺女做下一任的庄主夫人,唉,真替少爷感到不值。 “那走吧,我过去看看。”彦青点点头,拉起丁雨萌的手便往藏书阁走去,身后跟着一众家丁。 几人来到藏书阁,只见下人们几乎把所有的书全都搬了出来,晒得院子里一片狼藉。 彦青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们干什么,六月初六才晒书,今天糊涂了?” 甫勒道:“少爷,就算全都搬出来也查不出丢的是哪本书啊!您快看看吧!” 于是几人开始在书堆里一一查看,一番折腾后,彦青直起腰道:“一楼的书全在这,我们去二楼看看吧。” 丁雨萌正看的眼花缭乱,忽见甫勒抬起头瞪了她一眼,接着就跟着彦青进了藏书阁。 哎,其实她也明白甫勒的意思,不就是嫌弃她没文化吗!虽然自己长得人模人样,可终究连个名字都写不全,而彦青却是一幅博览群书的样子,这差距,似乎有点大。可话又说回来,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说来,她丁雨萌也不是一无所有嘛! 361.心同此理 在彦青的吩咐下,几个家丁纷纷出去查找失物,苏蓉这才安静的吃起早饭。 这时,桌上的食物已经上来不少,大多都是彦啟阳爱吃的:有香菇春卷、芝麻奶糕、红豆包、酱香驴肉、醋溜白菜、春合楼四季菜以及各类蜜饯水果。 彦啟阳吃完鱼片粥准备再要一碗,突然看见桌角那个小心翼翼啃包子的小姑娘,他不禁好笑,便开口问道:“丁丫头,不知这几样菜合不合你胃口?” 丁雨萌听见有人叫她,急忙抬起头,她慌慌张张吞下嘴里的豆包,忙不迭回答道:“很好吃!味道很好!” “当然好了!你平时恐怕见都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吧!”苏蓉翻了翻白眼,酸溜溜的见缝插针。 不过她的话却让丁雨萌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是啊,他们父女俩常年在街头卖艺,有碗豆腐脑喝就不错了,哪吃过这么高级的早餐宴?就算跟着石樱的那几日,也全是很朴素的糕点和米粥,多喝一口都怕挨骂,每天吃的半饱,哪还有人关心她合不合胃口? “你想吃什么就告诉厨房,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还有你们两个,要吃什么快点说。”彦啟阳端起第二碗鱼片粥,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又道:“叫厨子炖一碗鸡蛋羹给这丫头。” 他突然想起小莲初次来云剑山庄,怯怯懦懦,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他帮她要了碗鸡蛋羹,她便坐在厨房外的台阶上,一口气吃了个精光……这副画面始终在彦啟阳的脑海里盘旋,如今已经二十三载了。 “舅爹,我也要吃鸡蛋羹!” 苏蓉的声音打断了彦啟阳的回忆,他皱眉笑道:“那好,给蓉儿也做一碗……” —————— 吃过早饭,彦青便带着丁雨萌在云剑山庄四处晃荡,一是帮着家丁整理各处物事,二是想让丁雨萌迅速了解山庄里的一切,好快速适应这里的生活。好在他表妹陪父亲游山去了,不然叽叽喳喳,非吵死他不可。 云剑山庄建在芸溪山半腰的一片平地上,占地大约五十余亩。原本这半山腰并没有如此多的平地,后来被历代的彦家人逐渐刨平,庄子也就越来越大。 云剑山庄虽然比不上徐家堡的亭台楼阁、水榭歌台,可这里的桃花林却绝不输于山东兖州。 二人远远走近,只见一簇簇的粉红缀在枝头,清风拂过,香气幽然,片片花瓣犹如春雨,簌簌而下…… 丁雨萌在赏花的同时,终于动了动脑子,她开口问彦青道:“彦大哥,人家的桃花都是二月三月开,到了四月全都落尽,你家的桃花怎么现在还在开?难道是芸溪山的水与众不同?” 彦青抿嘴一笑,伸手撩起丁雨萌的一撮碎发:“什么你家我家,现在不也是你家了?” 丁雨萌嘿嘿一笑,只听彦青继续说道:“这片桃花林是我爹在我出生那年种的,如今刚好二十个春秋,当年他寻遍世间,历经三年才找到这花期最长的桃树,听我母亲说,这原是为了纪念一个人。” “纪念一个人?”丁雨萌好奇的睁大双眼。 在彦青的吩咐下,几个家丁纷纷出去查找失物,苏蓉这才安静的吃起早饭。 这时,桌上的食物已经上来不少,大多都是彦啟阳爱吃的:有香菇春卷、芝麻奶糕、红豆包、酱香驴肉、醋溜白菜、春合楼四季菜以及各类蜜饯水果。 彦啟阳吃完鱼片粥准备再要一碗,突然看见桌角那个小心翼翼啃包子的小姑娘,他不禁好笑,便开口问道:“丁丫头,不知这几样菜合不合你胃口?” 丁雨萌听见有人叫她,急忙抬起头,她慌慌张张吞下嘴里的豆包,忙不迭回答道:“很好吃!味道很好!” “当然好了!你平时恐怕见都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吧!”苏蓉翻了翻白眼,酸溜溜的见缝插针。 不过她的话却让丁雨萌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是啊,他们父女俩常年在街头卖艺,有碗豆腐脑喝就不错了,哪吃过这么高级的早餐宴?就算跟着石樱的那几日,也全是很朴素的糕点和米粥,多喝一口都怕挨骂,每天吃的半饱,哪还有人关心她合不合胃口? “你想吃什么就告诉厨房,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还有你们两个,要吃什么快点说。”彦啟阳端起第二碗鱼片粥,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又道:“叫厨子炖一碗鸡蛋羹给这丫头。” 他突然想起小莲初次来云剑山庄,怯怯懦懦,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他帮她要了碗鸡蛋羹,她便坐在厨房外的台阶上,一口气吃了个精光……这副画面始终在彦啟阳的脑海里盘旋,如今已经二十三载了。 “舅爹,我也要吃鸡蛋羹!” 苏蓉的声音打断了彦啟阳的回忆,他皱眉笑道:“那好,给蓉儿也做一碗……” —————— 吃过早饭,彦青便带着丁雨萌在云剑山庄四处晃荡,一是帮着家丁整理各处物事,二是想让丁雨萌迅速了解山庄里的一切,好快速适应这里的生活。好在他表妹陪父亲游山去了,不然叽叽喳喳,非吵死他不可。 云剑山庄建在芸溪山半腰的一片平地上,占地大约五十余亩。原本这半山腰并没有如此多的平地,后来被历代的彦家人逐渐刨平,庄子也就越来越大。 云剑山庄虽然比不上徐家堡的亭台楼阁、水榭歌台,可这里的桃花林却绝不输于山东兖州。 二人远远走近,只见一簇簇的粉红缀在枝头,清风拂过,香气幽然,片片花瓣犹如春雨,簌簌而下…… 丁雨萌在赏花的同时,终于动了动脑子,她开口问彦青道:“彦大哥,人家的桃花都是二月三月开,到了四月全都落尽,你家的桃花怎么现在还在开?难道是芸溪山的水与众不同?” 彦青抿嘴一笑,伸手撩起丁雨萌的一撮碎发:“什么你家我家,现在不也是你家了?” 丁雨萌嘿嘿一笑,只听彦青继续说道:“这片桃花林是我爹在我出生那年种的,如今刚好二十个春秋,当年他寻遍世间,历经三年才找到这花期最长的桃树,听我母亲说,这原是为了纪念一个人。” “纪念一个人?”丁雨萌好奇的睁大双眼。 362.人同此心 苏蓉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叹气道:“虽然我快两年没见舅舅,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样沮丧,脸上的笑全是佯装的,就算是舅母去世的时候,我也没见他这个样子啊!” 彦青不禁点头,他爹最近确实有些古怪,只因为他没有女孩子那般细心,又恰逢热恋,对于彦啟阳的关心确实少了很多。至此,彦青还以为,他爹只不过是参禅悟道入了太虚,得了道而已。 中午,餐桌上的饭菜依然丰盛,却少了彦啟阳,彦青吩咐下人将饭菜送去东院,这才坐下来开始动筷子。 苏蓉看着不停给丁雨萌夹菜的表哥,眼睛一瞪、筷子一甩,还没等彦青开口,就气哼哼的跑掉了。 丁雨萌缩了缩脑袋,她知道苏蓉喜欢彦青,可她也喜欢啊,就算是每天没有豆包和这些好吃的,她也愿意和彦大哥在一起,彦大哥夸她水墨画画的好,那他们就一起合作,她画画、他题字,赝品也可以卖到好价钱的!她和爹那时候生意不好就是因为不会写字!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却见苏蓉又跑了回来,当她发现彦青依然好好的坐在餐桌上时,眉毛一竖脚一跺,转身又跑开了。 彦青看着丁雨萌不解道:“她怎么了?干嘛瞪我?” 丁雨萌埋头扒饭,心里默默的喊了声罪过。 —————— 苏蓉一路小跑来到东院,本想着给彦啟阳告上一状,可愣是想来想去没想出理由,于是放慢脚步,边走边想。这时,她刚好经过彦啟阳的卧室窗户,忽听屋里有人沉声说话,听声音还是个女人。苏蓉不禁一怔,自从她舅母去世后,舅舅便沉迷于道教,除了练剑就是修仙,如今突然冒出个女人来,难道,她要有新舅母了?唉,这下惨了,舅舅若要另娶,一定会把她和表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的! 正当苏蓉垂头丧气准备折回,忽听那女人开口:“不错啊,彦啟阳,这么快就认出我来了,不过,为了弥补你当年干的好事,你还是把《彦绝十七式》交出来吧!” 咦?这声音好熟悉,像是王嬷嬷!苏蓉不禁又呆呆走了几步,继续偷听屋里的对话。 “只要你告诉我红儿的下落,我立刻默写一本《彦绝十七式》,你姐姐呢?她现在好不好?”彦啟阳激动到声音近乎沙哑,但他依然拼命保持镇定。 红儿?那是谁?苏蓉挠挠脸颊,难道是舅舅的老相好?不知这个女人的姐姐跟那红儿是什么关系?还有,她为什么要来威胁舅舅讨要《彦绝十七式》?这不是彦家祖传的剑谱吗?就算是她母亲,当年也没有资格练习,为什么舅舅却愿意把它送给这个女人? “那你就好好想一想,只要你先交出剑谱,我就会告诉你彦红的下落,不然,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她一面!”女人的声音很是绝决,说完,她拂袖出了彦啟阳的卧室,可刚出大门,却被站在门口的苏蓉吓了一跳。 “小、小姐……”王嬷嬷有些不知所错,愤然的表情依然挂在脸上,她看着苏蓉那张稚气而白净的脸,竟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真的是你!”苏蓉终于开口了,她气的满脸通红,本来还以为只是声音很像,没想到却…… “《彦绝十七式》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是不是你有了它,就不要我了?” 苏蓉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叹气道:“虽然我快两年没见舅舅,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样沮丧,脸上的笑全是佯装的,就算是舅母去世的时候,我也没见他这个样子啊!” 彦青不禁点头,他爹最近确实有些古怪,只因为他没有女孩子那般细心,又恰逢热恋,对于彦啟阳的关心确实少了很多。至此,彦青还以为,他爹只不过是参禅悟道入了太虚,得了道而已。 中午,餐桌上的饭菜依然丰盛,却少了彦啟阳,彦青吩咐下人将饭菜送去东院,这才坐下来开始动筷子。 苏蓉看着不停给丁雨萌夹菜的表哥,眼睛一瞪、筷子一甩,还没等彦青开口,就气哼哼的跑掉了。 丁雨萌缩了缩脑袋,她知道苏蓉喜欢彦青,可她也喜欢啊,就算是每天没有豆包和这些好吃的,她也愿意和彦大哥在一起,彦大哥夸她水墨画画的好,那他们就一起合作,她画画、他题字,赝品也可以卖到好价钱的!她和爹那时候生意不好就是因为不会写字!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却见苏蓉又跑了回来,当她发现彦青依然好好的坐在餐桌上时,眉毛一竖脚一跺,转身又跑开了。 彦青看着丁雨萌不解道:“她怎么了?干嘛瞪我?” 丁雨萌埋头扒饭,心里默默的喊了声罪过。 —————— 苏蓉一路小跑来到东院,本想着给彦啟阳告上一状,可愣是想来想去没想出理由,于是放慢脚步,边走边想。这时,她刚好经过彦啟阳的卧室窗户,忽听屋里有人沉声说话,听声音还是个女人。苏蓉不禁一怔,自从她舅母去世后,舅舅便沉迷于道教,除了练剑就是修仙,如今突然冒出个女人来,难道,她要有新舅母了?唉,这下惨了,舅舅若要另娶,一定会把她和表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的! 正当苏蓉垂头丧气准备折回,忽听那女人开口:“不错啊,彦啟阳,这么快就认出我来了,不过,为了弥补你当年干的好事,你还是把《彦绝十七式》交出来吧!” 咦?这声音好熟悉,像是王嬷嬷!苏蓉不禁又呆呆走了几步,继续偷听屋里的对话。 “只要你告诉我红儿的下落,我立刻默写一本《彦绝十七式》,你姐姐呢?她现在好不好?”彦啟阳激动到声音近乎沙哑,但他依然拼命保持镇定。 红儿?那是谁?苏蓉挠挠脸颊,难道是舅舅的老相好?不知这个女人的姐姐跟那红儿是什么关系?还有,她为什么要来威胁舅舅讨要《彦绝十七式》?这不是彦家祖传的剑谱吗?就算是她母亲,当年也没有资格练习,为什么舅舅却愿意把它送给这个女人? “那你就好好想一想,只要你先交出剑谱,我就会告诉你彦红的下落,不然,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她一面!”女人的声音很是绝决,说完,她拂袖出了彦啟阳的卧室,可刚出大门,却被站在门口的苏蓉吓了一跳。 “小、小姐……”王嬷嬷有些不知所错,愤然的表情依然挂在脸上,她看着苏蓉那张稚气而白净的脸,竟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真的是你!”苏蓉终于开口了,她气的满脸通红,本来还以为只是声音很像,没想到却…… “《彦绝十七式》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是不是你有了它,就不要我了?” 363.勿忘初心 丁雨萌跟上彦青的步伐,随之进了藏书阁,她在二楼转悠了半天,发现没有几本书的名字能认得全,索性也就坐在窗边的竹凳上,眺望起山间的风景。由于藏书阁地势较高,此时又正值四月初,丛丛新绿缀满山头,由远及近,由高及低,只见一层层的绿、一层层的黛,仿佛那著名的“灵岩叠翠”。 丁雨萌铺开一张宣纸,研了墨,又拿起笔架上的一支软毫,她凝神细思了一番,终于蘸墨落笔,洋洋洒洒、起起落落,只是几下,一张芸溪山的春景写意便呈然纸上…… “你在做什么?”忽然,身后有人走近,丁雨萌急忙回头,却一不留神将笔尖的墨滴洒在了画纸的一侧。 “原来你画画这么好,竟比苏蓉出色很多!”惊喜的是彦青,他将身体凑近,只见这张墨色写意酣畅淋漓、形简意丰,画的正是此时窗外的春景。 丁雨萌笑道:“我和爹以前在街上替人画画,其实就是造赝品啦,生意不太好,后来就改行了。” 彦青又看了一遍,提笔在画纸左侧写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大清康熙十七年四月初七,雨萌于云剑山庄。”(提示:此处历史时间有差池,因为是小说,准备将三藩之乱推迟到1679年,康熙帝25岁。所以此时为1678年,三藩之乱前夕。)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这几个字我全认识哎!”丁雨萌惊喜,转头看着身边的彦青,“彦大哥,你也真是的,落了这几滴墨就成了雨?不如我重画一张?” “不用不用,碰的就是一个巧,”彦青放下手中的软毫,抿嘴一笑道:“我也不是为了什么‘日出’什么‘雨’,主要还是后面那一句。” “后面那一句?什么意思?”丁雨萌皱眉思考,“不就是天晴的意思嘛?” 两人正说着,忽见甫勒从书架旁边的缝隙里挤了过来,对彦青抱拳道:“少爷,东西没找到,你看是不是少了什么家藏秘籍?数量上差两本,可书单上却没有。” 彦青起身:“那好,我再去看看。”说着,便同甫勒从书架的缝隙里又挤了回去。 —————— 经过一上午的查找,除了藏书阁里少了两本不知名的书籍,其余东西没有遗失。待彦青将此事禀报彦啟阳,后者听闻竟然没说一句话,随后,他挥了挥手,将屋里的人全都撵了出去。 “舅舅怎么了?最近两天总是怪怪的?”苏蓉走在东院的竹林小径,不解的看着彦青,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彦青皱眉,开口道:“我倒没看出来,不过你才来了几天,怎么就知道我爹‘最近两天总是怪怪的’?” 苏蓉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叹气道:“虽然我快两年没见舅舅,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样沮丧,脸上的笑全是佯装的,就算是舅母去世的时候,我也没见他这个样子啊!” 彦青不禁点头,他爹最近确实有些古怪,只因为他没有女孩子那般细心,又恰逢热恋,对于彦啟阳的关心确实少了很多。至此,彦青还以为,他爹只不过是参禅悟道入了太虚,得了道而已。 丁雨萌跟上彦青的步伐,随之进了藏书阁,她在二楼转悠了半天,发现没有几本书的名字能认得全,索性也就坐在窗边的竹凳上,眺望起山间的风景。由于藏书阁地势较高,此时又正值四月初,丛丛新绿缀满山头,由远及近,由高及低,只见一层层的绿、一层层的黛,仿佛那著名的“灵岩叠翠”。 丁雨萌铺开一张宣纸,研了墨,又拿起笔架上的一支软毫,她凝神细思了一番,终于蘸墨落笔,洋洋洒洒、起起落落,只是几下,一张芸溪山的春景写意便呈然纸上…… “你在做什么?”忽然,身后有人走近,丁雨萌急忙回头,却一不留神将笔尖的墨滴洒在了画纸的一侧。 “原来你画画这么好,竟比苏蓉出色很多!”惊喜的是彦青,他将身体凑近,只见这张墨色写意酣畅淋漓、形简意丰,画的正是此时窗外的春景。 丁雨萌笑道:“我和爹以前在街上替人画画,其实就是造赝品啦,生意不太好,后来就改行了。” 彦青又看了一遍,提笔在画纸左侧写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大清康熙十七年四月初七,雨萌于云剑山庄。”(提示:此处历史时间有差池,因为是小说,准备将三藩之乱推迟到1679年,康熙帝25岁。所以此时为1678年,三藩之乱前夕。)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这几个字我全认识哎!”丁雨萌惊喜,转头看着身边的彦青,“彦大哥,你也真是的,落了这几滴墨就成了雨?不如我重画一张?” “不用不用,碰的就是一个巧,”彦青放下手中的软毫,抿嘴一笑道:“我也不是为了什么‘日出’什么‘雨’,主要还是后面那一句。” “后面那一句?什么意思?”丁雨萌皱眉思考,“不就是天晴的意思嘛?” 两人正说着,忽见甫勒从书架旁边的缝隙里挤了过来,对彦青抱拳道:“少爷,东西没找到,你看是不是少了什么家藏秘籍?数量上差两本,可书单上却没有。” 彦青起身:“那好,我再去看看。”说着,便同甫勒从书架的缝隙里又挤了回去。 —————— 经过一上午的查找,除了藏书阁里少了两本不知名的书籍,其余东西没有遗失。待彦青将此事禀报彦啟阳,后者听闻竟然没说一句话,随后,他挥了挥手,将屋里的人全都撵了出去。 “舅舅怎么了?最近两天总是怪怪的?”苏蓉走在东院的竹林小径,不解的看着彦青,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彦青皱眉,开口道:“我倒没看出来,不过你才来了几天,怎么就知道我爹‘最近两天总是怪怪的’?” 苏蓉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叹气道:“虽然我快两年没见舅舅,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样沮丧,脸上的笑全是佯装的,就算是舅母去世的时候,我也没见他这个样子啊!” 彦青不禁点头,他爹最近确实有些古怪,只因为他没有女孩子那般细心,又恰逢热恋,对于彦啟阳的关心确实少了很多。至此,彦青还以为,他爹只不过是参禅悟道入了太虚,得了道而已。 364.杀敌一千 “你是不是要娶她?”片刻安静之后,苏蓉指着王嬷嬷,颤声质问彦啟阳道。 “没有啊?哪里的事?”彦啟阳耸耸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不顾面子,正面去回答一个小女孩的质问,也许,他只想尽快撇清关系吧。 王菀走进苏蓉的身边,挤出一个笑容:“小姐,我和彦庄主只是旧友,聊一些成年往事,王嬷嬷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走,我们吃饭去。” 苏蓉竟被一下子哄去了心病,她破涕道:“真的?” “真的!”王菀挽起她的手臂,满脸堆笑,连哄带扯,一下将她拉出了东院。 看着远去的二人,彦啟阳不禁摇了摇头,她这个外甥女,虽然身为官宦人家的小姐,可从小没人管教,任性刁钻又着实可怜,如今身边还跟了个王氏,居的是何心谁又知道呢? —————— 这天夜里,乌云蔽日,到了三更天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丁雨萌起床上夜,只听远处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像是有人在打架,于是好奇使然,她慌忙运起轻身术,往那打架的地方奔了去。 到了藏书阁附近,兵器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大,远远就可以看见金铁交击迸出的火花。丁雨萌敛声屏气,蹲在一颗槐树后面,静静的看着黑暗里两个模糊不清的黑影。 约么打了一盏茶功夫,只听一个黑影开口:“何方贼人?竟敢偷盗云剑山庄,快把那两本秘籍交出来!” 丁雨萌皱眉,因为说话的人就是彦青,他竟然晚上不睡觉,偷偷跑到这里来捉贼,而且,还真的遇上了贼! 另一个黑影冷笑一声,分不清是男是女,腹语道:“小公子,你不如乖乖交出《彦绝十七式》,咱们还有的商量,不然我让你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全都死于非命!” 彦青没再作声,手里的剑却舞的更加迅捷。 叮叮当当又是一阵,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喘息,那个黑影在一把流星雷的掩护下迅速逃窜,彦青本想追击,奈何这流星雷烟雾强烈,又迷了双眼,便只好就此作罢。 “彦大哥!”丁雨萌从黑暗的角落里跑出来,彦青听见是她,也急忙应声。 “你为什么不喊庄子里的人和你一起抓贼?你一个人斗他岂不是有点吃力?” 彦青从腰间摸出火折子,又找到了地上扔着的一只灯笼,他点了灯,这才开口道:“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喊那么多人起来岂不是更麻烦?走吧,我们回去吧,他今晚不会来了。” “为什么?” “我的剑刺穿了他的右臂,若是庄子里的人,明天就可以知道是谁干的了。”彦青颇有得意之色,要知道,这个贼可比那百面书生魏成谋厉害多了。云剑山庄,庄墙固若金汤,自遣散许多家丁护院后,这些江湖匪徒便把这里当成他们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爹却说,庄墙再坚固,也不如自家的剑快,看来,他的“彦绝十七式”似乎已经开始参悟通透…… “你是不是要娶她?”片刻安静之后,苏蓉指着王嬷嬷,颤声质问彦啟阳道。 “没有啊?哪里的事?”彦啟阳耸耸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不顾面子,正面去回答一个小女孩的质问,也许,他只想尽快撇清关系吧。 王菀走进苏蓉的身边,挤出一个笑容:“小姐,我和彦庄主只是旧友,聊一些成年往事,王嬷嬷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走,我们吃饭去。” 苏蓉竟被一下子哄去了心病,她破涕道:“真的?” “真的!”王菀挽起她的手臂,满脸堆笑,连哄带扯,一下将她拉出了东院。 看着远去的二人,彦啟阳不禁摇了摇头,她这个外甥女,虽然身为官宦人家的小姐,可从小没人管教,任性刁钻又着实可怜,如今身边还跟了个王氏,居的是何心谁又知道呢? —————— 这天夜里,乌云蔽日,到了三更天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丁雨萌起床上夜,只听远处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像是有人在打架,于是好奇使然,她慌忙运起轻身术,往那打架的地方奔了去。 到了藏书阁附近,兵器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大,远远就可以看见金铁交击迸出的火花。丁雨萌敛声屏气,蹲在一颗槐树后面,静静的看着黑暗里两个模糊不清的黑影。 约么打了一盏茶功夫,只听一个黑影开口:“何方贼人?竟敢偷盗云剑山庄,快把那两本秘籍交出来!” 丁雨萌皱眉,因为说话的人就是彦青,他竟然晚上不睡觉,偷偷跑到这里来捉贼,而且,还真的遇上了贼! 另一个黑影冷笑一声,分不清是男是女,腹语道:“小公子,你不如乖乖交出《彦绝十七式》,咱们还有的商量,不然我让你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全都死于非命!” 彦青没再作声,手里的剑却舞的更加迅捷。 叮叮当当又是一阵,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喘息,那个黑影在一把流星雷的掩护下迅速逃窜,彦青本想追击,奈何这流星雷烟雾强烈,又迷了双眼,便只好就此作罢。 “彦大哥!”丁雨萌从黑暗的角落里跑出来,彦青听见是她,也急忙应声。 “你为什么不喊庄子里的人和你一起抓贼?你一个人斗他岂不是有点吃力?” 彦青从腰间摸出火折子,又找到了地上扔着的一只灯笼,他点了灯,这才开口道:“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喊那么多人起来岂不是更麻烦?走吧,我们回去吧,他今晚不会来了。” “为什么?” “我的剑刺穿了他的右臂,若是庄子里的人,明天就可以知道是谁干的了。”彦青颇有得意之色,要知道,这个贼可比那百面书生魏成谋厉害多了。云剑山庄,庄墙固若金汤,自遣散许多家丁护院后,这些江湖匪徒便把这里当成他们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爹却说,庄墙再坚固,也不如自家的剑快,看来,他的“彦绝十七式”似乎已经开始参悟通透…… 365.自损八百 王嬷嬷名叫王菀,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美丽妇人,青花的袄裤,乌黑的发髻,看上去精神干练。 她第一次见苏蓉是在十年前,那时候她还算年轻,托着一把长辫子,沿着河堤有气无力的走着。黄河连年决堤,王家人死的就剩她一个,可她不甘心,她还没有学到绝世武功,享过荣华富贵。 沿着河道走了很久,一路上不是浑水就是饿殍,终于,就在王菀靠着一棵枯树准备睡觉之时,死人堆里竟爬出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只见那女娃娃衣着华丽,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只是不知为何会落在这群贱民的尸体旁。 后来她才知道,苏蓉之父乃凤阳知府苏子祯的次子,母亲是云剑山庄庄主彦啟阳之妹彦白凤,彦氏与人私奔,竟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丢弃在这惨不忍睹的黄河堤上…… 王菀带着苏蓉走了一天,当夕阳快要落尽时,她们终于碰上苏家前来寻人的家丁,后来,王菀理所当然的成了苏蓉的奶妈。 在苏府呆的十年,虽然吃穿无忧,可一件心事却始终压得王菀喘不过气。每每练功,不见精进,她时常想起姐姐提到过的《彦绝十七式》,虽然垂涎已久,却无法接近;她也无数次要求苏蓉带她去云剑山庄,奈何苏家人对彦白凤的憎恶已达极致,每次前往,只允许彦家的人来接,不许家里下人跟随,像是害怕染了什么瘟疫似的。 说起彦白凤,那当是另外一部传奇。可苏蓉自小却生活在刻薄的后娘与败家子的老爹手里,虽然矜贵,却也伶仃,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彦白凤与武当派的顾子扬私奔之后,依然常回云剑山庄,可见上苏蓉的面却是少之又少。彦白凤有了新家,又把心思全都放在武当的派系之争上,对苏蓉的亲事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当了真,死活都要嫁给彦青。 去年腊月,苏蓉十四岁生日刚过,便嚷着要来云剑山庄与彦青成婚,这件事把苏家人气了个半死,又把彦白凤翻出来骂了个祖宗十八代,可终究还是拗不过女儿,便让奶妈王菀带着苏蓉跟着天章镖局的人一道过来了。 来到云剑山庄的第一个晚上,王菀身着夜行衣翻了遍整个藏书阁,她曾听姐姐说,二楼最后一排的书架上有两本很重要的线装书,可盗回去一看,竟是满纸的情诗!她冷笑一声,将那东西丢进火里,没想到第二日中午竟被彦啟阳这老狐狸骗到东院,揭穿了她的身份。 此时,苏蓉正红着双眼定定的看着她的王嬷嬷,满肚子的委屈全都蓄在眼眶里,王菀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忽见彦啟阳打起门帘走了出来,看见苏蓉也是一愣。 “你不好好去吃饭,怎么站在这里偷听大人讲话?”彦啟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严肃,他并不知道苏蓉听到了多少,看她现在的样子,分明是嫌这女人威胁了自己,可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哪里会懂? 王嬷嬷名叫王菀,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美丽妇人,青花的袄裤,乌黑的发髻,看上去精神干练。 她第一次见苏蓉是在十年前,那时候她还算年轻,托着一把长辫子,沿着河堤有气无力的走着。黄河连年决堤,王家人死的就剩她一个,可她不甘心,她还没有学到绝世武功,享过荣华富贵。 沿着河道走了很久,一路上不是浑水就是饿殍,终于,就在王菀靠着一棵枯树准备睡觉之时,死人堆里竟爬出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只见那女娃娃衣着华丽,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只是不知为何会落在这群贱民的尸体旁。 后来她才知道,苏蓉之父乃凤阳知府苏子祯的次子,母亲是云剑山庄庄主彦啟阳之妹彦白凤,彦氏与人私奔,竟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丢弃在这惨不忍睹的黄河堤上…… 王菀带着苏蓉走了一天,当夕阳快要落尽时,她们终于碰上苏家前来寻人的家丁,后来,王菀理所当然的成了苏蓉的奶妈。 在苏府呆的十年,虽然吃穿无忧,可一件心事却始终压得王菀喘不过气。每每练功,不见精进,她时常想起姐姐提到过的《彦绝十七式》,虽然垂涎已久,却无法接近;她也无数次要求苏蓉带她去云剑山庄,奈何苏家人对彦白凤的憎恶已达极致,每次前往,只允许彦家的人来接,不许家里下人跟随,像是害怕染了什么瘟疫似的。 说起彦白凤,那当是另外一部传奇。可苏蓉自小却生活在刻薄的后娘与败家子的老爹手里,虽然矜贵,却也伶仃,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彦白凤与武当派的顾子扬私奔之后,依然常回云剑山庄,可见上苏蓉的面却是少之又少。彦白凤有了新家,又把心思全都放在武当的派系之争上,对苏蓉的亲事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当了真,死活都要嫁给彦青。 去年腊月,苏蓉十四岁生日刚过,便嚷着要来云剑山庄与彦青成婚,这件事把苏家人气了个半死,又把彦白凤翻出来骂了个祖宗十八代,可终究还是拗不过女儿,便让奶妈王菀带着苏蓉跟着天章镖局的人一道过来了。 来到云剑山庄的第一个晚上,王菀身着夜行衣翻了遍整个藏书阁,她曾听姐姐说,二楼最后一排的书架上有两本很重要的线装书,可盗回去一看,竟是满纸的情诗!她冷笑一声,将那东西丢进火里,没想到第二日中午竟被彦啟阳这老狐狸骗到东院,揭穿了她的身份。 此时,苏蓉正红着双眼定定的看着她的王嬷嬷,满肚子的委屈全都蓄在眼眶里,王菀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忽见彦啟阳打起门帘走了出来,看见苏蓉也是一愣。 “你不好好去吃饭,怎么站在这里偷听大人讲话?”彦啟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严肃,他并不知道苏蓉听到了多少,看她现在的样子,分明是嫌这女人威胁了自己,可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哪里会懂? 366.次日清晨 “妻妾成群?”丁雨萌急忙接话,说完笑得岔了气。 “哪有啊!还说我没正经,你才没正经呢!”彦青大窘,又急忙解释,“我们彦家,人丁本身就不兴旺,我爹还好,有个妹妹,也就是苏蓉的娘,到了我这里,就我一个独子,从小到大一直是甫勒他们陪着我,一起读书、一起练剑。所以,为了让我们的孩子不那么孤单,以后可要辛苦你啦,嗯……我要、我要八个儿子九个女儿!让他们全都围在我的身边……” “你又胡说八道!我不和你说了!”丁雨萌的脸已经烧成了猴屁股,彦青这家伙,前几句还在诉述衷肠,后面又开始欺负她了! “我哪里胡说了……”彦青一边笑一边将脸凑到丁雨萌跟前。 “本来就是!不理你了!”丁雨萌嘟嘴。 —————— 苏蓉站在书房外的窗户下,脸色异常难看,别问她为什么总是听墙根,凑巧而已。她翻了个白眼,提着食盒转身就走,就在这时,这一举动被挑着灯笼和家丁们正聊天的甫勒看见,于是后者急忙追上。 “表小姐!”甫勒喊道,他跑了没几步,手里的灯笼已经熄灭,成了个黑沉沉的纸壳子,而院子回廊上的八角宫灯依然璀璨,照着苏蓉铁青的脸。 “甫勒哥哥,什么事?”苏蓉吐了一口浊气,耷拉着脑袋。听舅舅说她母亲明天过来,倒时候她娘一开金口,看表哥还怎么抵赖!哎,就算,再再不济,给表哥当个小老婆总行了吧……哇…… 就在苏蓉愣神之际,却听甫勒道:“表小姐,我告诉你一件事,对你可能有用。” “什么事?”苏蓉眨眨眼,满脸不解。 甫勒瞧了瞧四周,见没人跟过来,这才低声道:“蓉姑娘,实话跟你说了吧,那个丁雨萌的爹其实是洪帮的人,不过现在已经死了,她之前手里有把短剑,削铁如泥,很像是程老的东西。” “程老?就是底下镖局里的那个头儿?”苏蓉眯了眯眼,仔细回想起来,她发现自己的记忆里确实有程老这么一号人,花白的头发,绝世的武功,可使的是双刀,怎么会有一把短剑呢? “就是他,程老当年死在洪帮手里,那把随身的短剑也遗失了,还有,这个丁雨萌曾经有过一张白麻布,上面画的是四分之一的‘前明遗脉’,也就是当年夫人押镖运的那个东西,可后来少爷把它丢掉,又被人捡了去,竟然在徐家堡里卖到七万两银子!” “你什么意思,夸她有钱存心气我是吧!”苏蓉瞪眼,满肚子的委屈,虽然她身在官宦人家,可手头并不宽裕,如今听说丁雨萌竟然有七万两的私房钱,她便如鲠在喉,气的眼泪直往出冒。 “不是啊表小姐!你怎么不听重点呢?我是说,夫人的死和这丫头的爹有关,也就是说,她是少爷仇人的女儿!” 苏蓉停止了眼泪,一脸的吃惊,她看着甫勒,呆呆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妻妾成群?”丁雨萌急忙接话,说完笑得岔了气。 “哪有啊!还说我没正经,你才没正经呢!”彦青大窘,又急忙解释,“我们彦家,人丁本身就不兴旺,我爹还好,有个妹妹,也就是苏蓉的娘,到了我这里,就我一个独子,从小到大一直是甫勒他们陪着我,一起读书、一起练剑。所以,为了让我们的孩子不那么孤单,以后可要辛苦你啦,嗯……我要、我要八个儿子九个女儿!让他们全都围在我的身边……” “你又胡说八道!我不和你说了!”丁雨萌的脸已经烧成了猴屁股,彦青这家伙,前几句还在诉述衷肠,后面又开始欺负她了! “我哪里胡说了……”彦青一边笑一边将脸凑到丁雨萌跟前。 “本来就是!不理你了!”丁雨萌嘟嘴。 —————— 苏蓉站在书房外的窗户下,脸色异常难看,别问她为什么总是听墙根,凑巧而已。她翻了个白眼,提着食盒转身就走,就在这时,这一举动被挑着灯笼和家丁们正聊天的甫勒看见,于是后者急忙追上。 “表小姐!”甫勒喊道,他跑了没几步,手里的灯笼已经熄灭,成了个黑沉沉的纸壳子,而院子回廊上的八角宫灯依然璀璨,照着苏蓉铁青的脸。 “甫勒哥哥,什么事?”苏蓉吐了一口浊气,耷拉着脑袋。听舅舅说她母亲明天过来,倒时候她娘一开金口,看表哥还怎么抵赖!哎,就算,再再不济,给表哥当个小老婆总行了吧……哇…… 就在苏蓉愣神之际,却听甫勒道:“表小姐,我告诉你一件事,对你可能有用。” “什么事?”苏蓉眨眨眼,满脸不解。 甫勒瞧了瞧四周,见没人跟过来,这才低声道:“蓉姑娘,实话跟你说了吧,那个丁雨萌的爹其实是洪帮的人,不过现在已经死了,她之前手里有把短剑,削铁如泥,很像是程老的东西。” “程老?就是底下镖局里的那个头儿?”苏蓉眯了眯眼,仔细回想起来,她发现自己的记忆里确实有程老这么一号人,花白的头发,绝世的武功,可使的是双刀,怎么会有一把短剑呢? “就是他,程老当年死在洪帮手里,那把随身的短剑也遗失了,还有,这个丁雨萌曾经有过一张白麻布,上面画的是四分之一的‘前明遗脉’,也就是当年夫人押镖运的那个东西,可后来少爷把它丢掉,又被人捡了去,竟然在徐家堡里卖到七万两银子!” “你什么意思,夸她有钱存心气我是吧!”苏蓉瞪眼,满肚子的委屈,虽然她身在官宦人家,可手头并不宽裕,如今听说丁雨萌竟然有七万两的私房钱,她便如鲠在喉,气的眼泪直往出冒。 “不是啊表小姐!你怎么不听重点呢?我是说,夫人的死和这丫头的爹有关,也就是说,她是少爷仇人的女儿!” 苏蓉停止了眼泪,一脸的吃惊,她看着甫勒,呆呆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367.妻妾成群 次日天刚亮,甫勒便将云剑山庄里的男男女女全都召集齐了,人人撸起袖子,像是要去打架一般。 可当他一一查完所有人的双臂,眉头便皱得更深,因为这里站的一百多号人里,没有一人胳膊受伤,也就是说,少爷昨晚刺中的那个贼,并非庄里的人。 彦青也有些烦恼,云剑山庄的家业早已不比当年,昨晚守夜的家丁能有二十个就不错了,而且大多还聚集在前后两大门口,贼从墙上来、又从墙上走,也说得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此人一定混在家丁里。 “人都集齐了?”彦青问道。 “集齐了!” “还有谁没有来?” 甫勒想了想,道:“除了老爷、丁姑娘和表小姐,所有人全在这里,哦,对了!还有表小姐的那个奶妈,我派人去找,据说昨晚上下山去了,他们院里全是咱们家的丫鬟,大家也都瞧见了。” “是吗。”彦青锁紧眉头,总觉得怪怪的,可到底哪里有问题却说不上来。 这时,只见彦啟阳从回廊里走过来,见家里的下人全都在这,便询问缘由,待彦青说明白后,彦啟阳道:“你还是叫厨子赶快去做早饭,大家吃了好干活,抓贼的事等吃过饭再说!” 于是众人纷纷解散,各干各的事去了。 事实上彦啟阳并不想抓这个贼,他找红儿和小莲快二十年,始终杳无音讯,没想到苍天有眼,竟让小莲的妹妹自己送上门来。一本《彦绝十七式》有什么重要?剑谱他已经画好了,同上一本一样,其中的几个重要步骤全被篡改,就算是高手,练到第十七式也会走火入魔。 ———————— 中午,苏蓉的奶妈王氏带回一个戏班,那戏班男女老少,一行二十几人,拉着三辆牛车,浩浩荡荡的从山下上来。 到了大门口,护院阻拦着不让进入,王氏便道,自己是奉苏小姐的命令,特地请戏班上来给彦庄主祝寿,只唱三天黄梅调,银子苏姑娘已经付过了。 护院不敢得罪,回禀了彦青便放他们进来。可他们一进庄子, 彦青就头疼了,这下庄子里尽是丝竹管弦之声,热闹非凡啊。 戏班的人被安排住到后院西厢,由于再过两天便是庄主的生辰,下人们也无心再抓什么贼,全都想着怎么给老爷磕个头说句吉利话能多讨一个钱。彦青也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房,将这几个月的账目一一审查,就连晚饭也是丁雨萌送过来的。 看着埋头苦吃的彦青,丁雨萌笑了笑:“彦大哥,你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好看,连吃饭都好看!” 彦青抬头挤出一个笑容:“那你就多看几眼,我不收钱的。” “又没正经了!”丁雨萌嗔笑。 “对了,说句正经的,后天就是我爹的生日,作为唯一的儿子,我竟然还没想到该准备什么礼物给他。”彦青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什么玉佛珠宝、金丹秘籍,年年都送,今年他想送个特别的,给爹一个惊喜。 丁雨萌歪着脑袋想了片刻,问道:“彦庄主最希望你成为什么样子呢?”她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虽然不是很贵重,可也算是她的一片心意。 “嗯?”彦青思考了良久,才道:“他希望我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将云剑山庄发扬光大,还有,儿孙满堂……” 次日天刚亮,甫勒便将云剑山庄里的男男女女全都召集齐了,人人撸起袖子,像是要去打架一般。 可当他一一查完所有人的双臂,眉头便皱得更深,因为这里站的一百多号人里,没有一人胳膊受伤,也就是说,少爷昨晚刺中的那个贼,并非庄里的人。 彦青也有些烦恼,云剑山庄的家业早已不比当年,昨晚守夜的家丁能有二十个就不错了,而且大多还聚集在前后两大门口,贼从墙上来、又从墙上走,也说得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此人一定混在家丁里。 “人都集齐了?”彦青问道。 “集齐了!” “还有谁没有来?” 甫勒想了想,道:“除了老爷、丁姑娘和表小姐,所有人全在这里,哦,对了!还有表小姐的那个奶妈,我派人去找,据说昨晚上下山去了,他们院里全是咱们家的丫鬟,大家也都瞧见了。” “是吗。”彦青锁紧眉头,总觉得怪怪的,可到底哪里有问题却说不上来。 这时,只见彦啟阳从回廊里走过来,见家里的下人全都在这,便询问缘由,待彦青说明白后,彦啟阳道:“你还是叫厨子赶快去做早饭,大家吃了好干活,抓贼的事等吃过饭再说!” 于是众人纷纷解散,各干各的事去了。 事实上彦啟阳并不想抓这个贼,他找红儿和小莲快二十年,始终杳无音讯,没想到苍天有眼,竟让小莲的妹妹自己送上门来。一本《彦绝十七式》有什么重要?剑谱他已经画好了,同上一本一样,其中的几个重要步骤全被篡改,就算是高手,练到第十七式也会走火入魔。 ———————— 中午,苏蓉的奶妈王氏带回一个戏班,那戏班男女老少,一行二十几人,拉着三辆牛车,浩浩荡荡的从山下上来。 到了大门口,护院阻拦着不让进入,王氏便道,自己是奉苏小姐的命令,特地请戏班上来给彦庄主祝寿,只唱三天黄梅调,银子苏姑娘已经付过了。 护院不敢得罪,回禀了彦青便放他们进来。可他们一进庄子, 彦青就头疼了,这下庄子里尽是丝竹管弦之声,热闹非凡啊。 戏班的人被安排住到后院西厢,由于再过两天便是庄主的生辰,下人们也无心再抓什么贼,全都想着怎么给老爷磕个头说句吉利话能多讨一个钱。彦青也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房,将这几个月的账目一一审查,就连晚饭也是丁雨萌送过来的。 看着埋头苦吃的彦青,丁雨萌笑了笑:“彦大哥,你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好看,连吃饭都好看!” 彦青抬头挤出一个笑容:“那你就多看几眼,我不收钱的。” “又没正经了!”丁雨萌嗔笑。 “对了,说句正经的,后天就是我爹的生日,作为唯一的儿子,我竟然还没想到该准备什么礼物给他。”彦青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什么玉佛珠宝、金丹秘籍,年年都送,今年他想送个特别的,给爹一个惊喜。 丁雨萌歪着脑袋想了片刻,问道:“彦庄主最希望你成为什么样子呢?”她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虽然不是很贵重,可也算是她的一片心意。 “嗯?”彦青思考了良久,才道:“他希望我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将云剑山庄发扬光大,还有,儿孙满堂……” 368.无妄之灾 彦啟阳听到下人汇报,也急忙迎了出来。只见他妹妹带着七八个武当派的弟子,押着一辆马车,颇有武当帮主夫人的派头。 “走,后厅里坐,先吃杯茶!”彦啟阳礼让众位武当来客。几个弟子纷纷抱拳,对彦啟阳回了礼,跟着彦白凤径直往后厅走去。 众人吃过午饭,已过未时,在下人的引领下,武当弟子纷纷下榻至后院的东厢,到了晚上,这才全都起身听了几出黄梅戏,听到二更才歇下。 因为第二天是彦啟阳的四十五岁生日,他本没打算过,可妹妹和外甥女带着众人前来祝寿,自然也要招待好宾客。山庄里的几个厨子一直熬夜熬到二更天,一切准备就绪后,这才打着哈欠回到了前院。 梆子敲过三下,巡夜打更的跑到门房去赌钱,看大门的睡着了,此时,月黑风高,那个穿披风的黑影又从苏蓉的小院跳了出来,他健步如飞,黑色的披风在夜里很是安静,竟然没有一点抖动的声音。 这黑影没几下便来到彦啟阳的东院,他吹了声口哨,“嗖”的一声又从房顶飞过,直往北边奔去。 “来了?”后山,一颗树后忽然闪现一个人影,映着天色,只见那是一袭白袍,此人却是彦啟阳。 “我已将《彦绝十七式》带了过来,现在你该告诉我小莲和彦红的下落了吧。” “将东西交给我,我要验货。”王菀阴恻恻一笑,将剑尖指向对方。 彦啟阳伸手入怀,掏出早已画好的《彦绝十七式》,将它放在王菀的剑尖之上。 王菀把剑谱挑了过来,又从腰间摸出火折子,点燃一堆柴草,一页一页翻起这本传说中的武功秘籍。这是一本很薄的剑谱,可剑势的解释却恰到精妙,十七个剑招,每一个看起来都迅猛非常,难怪天下人全都垂涎已久。 “嗯,不错,那我们就此别过,”王菀合上剑谱,又道,“麻烦你替我向蓉姑娘告别,多谢她这些年的照顾。” “等等!”彦啟阳一个空翻,挡在了就要离去的王菀面前,“快说,小莲和彦红到底在哪?!” “哈哈哈哈,你还有脸问?”狞笑声中王菀用宝剑指着彦啟阳道,“她们早死了,你就别瞎操心了。” 彦啟阳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虽然小莲不愿意见他,可是他想见彦红啊,他找了她们那么久,如今有人送上门来,他怎能轻易放走她? “今天不告诉我她们的下落,你就别想走!”彦啟阳挥剑攻上,剑花迅捷翻飞,一时绕的王菀守不住门户。 “我都说过了,死了!死了十几年了!坟头的树都能参天了!”王菀因为右臂有伤,向后急急一个飞跃,她跃上一颗香樟树的粗枝,这才缓出一口气来。 “我不相信!是谁?是谁害死她们的?”彦啟阳止步,他盯着逃不掉的王菀,黑暗里的双目发出异样的亮光。 王菀嗤笑一声,随手扔出一把流星雷,大叫道:“是你!是你啊!”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流星雷在彦啟阳周身炸响,迸射出的浓烟迅速迷了他的双眼,呛得他直不起腰。 “彦啟阳,我本不想杀你,可是现在你逼我想起陈年旧事,好了,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彦啟阳听到下人汇报,也急忙迎了出来。只见他妹妹带着七八个武当派的弟子,押着一辆马车,颇有武当帮主夫人的派头。 “走,后厅里坐,先吃杯茶!”彦啟阳礼让众位武当来客。几个弟子纷纷抱拳,对彦啟阳回了礼,跟着彦白凤径直往后厅走去。 众人吃过午饭,已过未时,在下人的引领下,武当弟子纷纷下榻至后院的东厢,到了晚上,这才全都起身听了几出黄梅戏,听到二更才歇下。 因为第二天是彦啟阳的四十五岁生日,他本没打算过,可妹妹和外甥女带着众人前来祝寿,自然也要招待好宾客。山庄里的几个厨子一直熬夜熬到二更天,一切准备就绪后,这才打着哈欠回到了前院。 梆子敲过三下,巡夜打更的跑到门房去赌钱,看大门的睡着了,此时,月黑风高,那个穿披风的黑影又从苏蓉的小院跳了出来,他健步如飞,黑色的披风在夜里很是安静,竟然没有一点抖动的声音。 这黑影没几下便来到彦啟阳的东院,他吹了声口哨,“嗖”的一声又从房顶飞过,直往北边奔去。 “来了?”后山,一颗树后忽然闪现一个人影,映着天色,只见那是一袭白袍,此人却是彦啟阳。 “我已将《彦绝十七式》带了过来,现在你该告诉我小莲和彦红的下落了吧。” “将东西交给我,我要验货。”王菀阴恻恻一笑,将剑尖指向对方。 彦啟阳伸手入怀,掏出早已画好的《彦绝十七式》,将它放在王菀的剑尖之上。 王菀把剑谱挑了过来,又从腰间摸出火折子,点燃一堆柴草,一页一页翻起这本传说中的武功秘籍。这是一本很薄的剑谱,可剑势的解释却恰到精妙,十七个剑招,每一个看起来都迅猛非常,难怪天下人全都垂涎已久。 “嗯,不错,那我们就此别过,”王菀合上剑谱,又道,“麻烦你替我向蓉姑娘告别,多谢她这些年的照顾。” “等等!”彦啟阳一个空翻,挡在了就要离去的王菀面前,“快说,小莲和彦红到底在哪?!” “哈哈哈哈,你还有脸问?”狞笑声中王菀用宝剑指着彦啟阳道,“她们早死了,你就别瞎操心了。” 彦啟阳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虽然小莲不愿意见他,可是他想见彦红啊,他找了她们那么久,如今有人送上门来,他怎能轻易放走她? “今天不告诉我她们的下落,你就别想走!”彦啟阳挥剑攻上,剑花迅捷翻飞,一时绕的王菀守不住门户。 “我都说过了,死了!死了十几年了!坟头的树都能参天了!”王菀因为右臂有伤,向后急急一个飞跃,她跃上一颗香樟树的粗枝,这才缓出一口气来。 “我不相信!是谁?是谁害死她们的?”彦啟阳止步,他盯着逃不掉的王菀,黑暗里的双目发出异样的亮光。 王菀嗤笑一声,随手扔出一把流星雷,大叫道:“是你!是你啊!”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流星雷在彦啟阳周身炸响,迸射出的浓烟迅速迷了他的双眼,呛得他直不起腰。 “彦啟阳,我本不想杀你,可是现在你逼我想起陈年旧事,好了,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369.记忆深刻 彦啟阳听到下人汇报,也急忙迎了出来。只见他妹妹带着七八个武当派的弟子,押着一辆马车,颇有武当帮主夫人的派头。 “走,后厅里坐,先吃杯茶!”彦啟阳礼让众位武当来客。几个弟子纷纷抱拳,对彦啟阳回了礼,跟着彦白凤径直往后厅走去。 “这个,我也不知道……”甫勒抓抓他的青茬头皮,想了想又道:“不如,明天姑奶奶过来,你问问她?老爷似乎不关心那丁雨萌的出身,说了也是白说。” 苏蓉看了甫勒一眼,又低头沉思了片刻,这才道:“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难道你也讨厌她?” 甫勒点点头,“我和你一样,跟在少爷身边这么久,就烦她一个人把少爷霸占的死死的,她还是个扫把星体质,大家都差点被她害死!” 苏蓉晃了晃脑袋,给甫勒道了声再见,就往自己的小院跑去,这时候,那戏班还在后院里吹吹打打,不时有悠扬的音乐飘至耳畔。 “王嬷嬷,我回来了!”一进院门,苏蓉就张口大喊。 与此同时,屋里传来“哐啷”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接着有个黑影飞快的逃窜掉了。 “谁啊?”苏蓉撩起门帘,只见她奶妈王氏正慌忙地从里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大包袱,她的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声音却很平静。 “刚刚有个黑影,嗖的一下从窗户边上飞过,像个人一样。” “人?怎么会?这里就我一个啊,不过刚刚有猫进来,被我赶了出去,或许又跑回来了。”王嬷嬷将手里的包袱放在凳子上,直起腰又道:“这是咱们这几日不穿的衣服,我全包起来了,你要找什么就问我。” “嗯。”苏蓉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霍”的一下站起身来,把王氏吓了一跳。 “王嬷嬷,你知不知道,那个丁雨萌竟然是表哥杀母仇人的女儿,可舅舅不这么认为,表哥也不这么认为。”苏蓉虽然口述,可眼神却看向未知的远方,表情难过极了。 “知道你舅舅为什么不管吗?”王嬷嬷包好包袱,将它拖进他们带来的大箱子里,缓缓道:“那是因为,当年他自己也被逼婚,所以就放任儿子不管,随他去了。” “可是,仇人的女儿,不共戴天啊,怎么可以这样?” “那姑娘知道吗?”王氏回头问她。 “我不知道。”苏蓉摇了摇头。 “不如,你亲口把这件事告诉那个姓丁的,若她有自知之明,定会自动消失,用不着你出手的。”王氏看着苏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 丁雨萌来云剑山庄的第四日,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彦白凤女侠。彦女侠一身玄色劲装,身材高挑,白净的鹅蛋脸上不施粉黛,微微一笑便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漆黑如墨的长发像是少女,可眉宇间的霸气却是这身丽色所挡不住的。 “娘!”苏蓉奔了前去,蹭进她娘怀里。她父亲一直骂她没出息,当初被丢在死人堆里,如今还把那个贱人当娘喊,真是贱骨头!可不管怎样,亲娘总比后娘强吧…… 彦啟阳听到下人汇报,也急忙迎了出来。只见他妹妹带着七八个武当派的弟子,押着一辆马车,颇有武当帮主夫人的派头。 “走,后厅里坐,先吃杯茶!”彦啟阳礼让众位武当来客。几个弟子纷纷抱拳,对彦啟阳回了礼,跟着彦白凤径直往后厅走去。 “这个,我也不知道……”甫勒抓抓他的青茬头皮,想了想又道:“不如,明天姑奶奶过来,你问问她?老爷似乎不关心那丁雨萌的出身,说了也是白说。” 苏蓉看了甫勒一眼,又低头沉思了片刻,这才道:“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难道你也讨厌她?” 甫勒点点头,“我和你一样,跟在少爷身边这么久,就烦她一个人把少爷霸占的死死的,她还是个扫把星体质,大家都差点被她害死!” 苏蓉晃了晃脑袋,给甫勒道了声再见,就往自己的小院跑去,这时候,那戏班还在后院里吹吹打打,不时有悠扬的音乐飘至耳畔。 “王嬷嬷,我回来了!”一进院门,苏蓉就张口大喊。 与此同时,屋里传来“哐啷”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接着有个黑影飞快的逃窜掉了。 “谁啊?”苏蓉撩起门帘,只见她奶妈王氏正慌忙地从里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大包袱,她的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声音却很平静。 “刚刚有个黑影,嗖的一下从窗户边上飞过,像个人一样。” “人?怎么会?这里就我一个啊,不过刚刚有猫进来,被我赶了出去,或许又跑回来了。”王嬷嬷将手里的包袱放在凳子上,直起腰又道:“这是咱们这几日不穿的衣服,我全包起来了,你要找什么就问我。” “嗯。”苏蓉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霍”的一下站起身来,把王氏吓了一跳。 “王嬷嬷,你知不知道,那个丁雨萌竟然是表哥杀母仇人的女儿,可舅舅不这么认为,表哥也不这么认为。”苏蓉虽然口述,可眼神却看向未知的远方,表情难过极了。 “知道你舅舅为什么不管吗?”王嬷嬷包好包袱,将它拖进他们带来的大箱子里,缓缓道:“那是因为,当年他自己也被逼婚,所以就放任儿子不管,随他去了。” “可是,仇人的女儿,不共戴天啊,怎么可以这样?” “那姑娘知道吗?”王氏回头问她。 “我不知道。”苏蓉摇了摇头。 “不如,你亲口把这件事告诉那个姓丁的,若她有自知之明,定会自动消失,用不着你出手的。”王氏看着苏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 丁雨萌来云剑山庄的第四日,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彦白凤女侠。彦女侠一身玄色劲装,身材高挑,白净的鹅蛋脸上不施粉黛,微微一笑便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漆黑如墨的长发像是少女,可眉宇间的霸气却是这身丽色所挡不住的。 “娘!”苏蓉奔了前去,蹭进她娘怀里。她父亲一直骂她没出息,当初被丢在死人堆里,如今还把那个贱人当娘喊,真是贱骨头!可不管怎样,亲娘总比后娘强吧…… 370.刀与刀鞘 沉睡中的彦白凤突然坐起,这一举动惊得她身边的苏蓉也睁开了双眼,打着哈欠道:“娘,怎么了?” “嘘。”彦白凤在黑暗里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又侧耳听了须臾,这才道:“你听后山是什么响声?怎么像是暗器爆炸了……” “我怎么一点也听不见啊?”苏蓉揉了揉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里的光线。 彦白凤不再说话,她拿起床凳上的衣服,三两下便穿戴整齐,又拿起佩剑,准备出门一看究竟。 “娘,等等我!” 片刻后,苏蓉挑着一个纸灯笼,跟在彦白凤的身后往后山走。一路上的诡异安静令她毛骨悚然,暗黑的夜,斑驳的树影,仿佛随时都会飘出一只女鬼来。 而走在前面的彦白凤却大刀阔斧,她不时用剑劈断脚边刺人的荆棘,只见映着灯笼的亮光,脚下的血迹越来越多,仿佛某个人全身的血液悉数流尽…… “大哥!”突然一声,彦白凤出声尖叫,她急忙朝不远处倒在草丛里的白袍男子奔去,只见后者的脸面向上仰起,面上的表情狰狞可怖,像是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的身上有几处爆破留下的痕迹,皮肉之处全都不同程度的受伤,可致命的还属胸口那处剑伤。 “大哥,你醒醒,是谁?是谁干的?!”彦白凤掐着彦啟阳的人中,可天知道后者几斤疼晕过去,掐人中根本不管用。 “舅爹!舅爹!你怎么了!”苏蓉扑上前去,脸色早已惨白。 彦白凤见她大哥微微转醒,赶紧转身命令女儿:“快去,把大家全都叫醒!快点来后山!” 苏蓉听了命令,起身就往回跑,她双脚酸软,几次轻身术都施展不开,最后一次终于飞身而起,便直奔彦青的西院。 “表哥!不好了!舅舅出事了!” 苏蓉尖细的嗓门喊醒了云剑山庄里所有的人,彦青首当其冲,衣衫不整就往后山直奔。 随着一大群人的涌近,彦啟阳似乎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看了看哭得一塌糊涂的儿子,又看了看妹妹,艰难的摆了摆手,痛苦的面上似乎有了一丝欣慰。 “不要难过,也不用为我报仇……”当他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后,抬起的手臂沉沉跌下,魂魄也随之而去。 “爹!!!” “大哥!!” 哭声惊叫声乱成一团,丁雨萌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看着那个一见面就赐凳子给她,叫她丁丫头,给她点鸡蛋羹,还不嫌弃她出身的彦庄主,此时却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 彦白凤从哭泣中抬起头来,她看着围绕在四周的众人,脸上的表情由悲转怒,她清了清嗓子,毅然道:“众位,我云剑山庄素来与人无怨,我大哥如今遭此横祸,虽然他不愿意报仇,可作为家人,难到就不该讨回一个公道?” “报官!报官!”人群里有人大喊,更多的人则是沉默。 彦白凤看了看众人,决然开口道:“我大嫂当年被洪帮教众杀害,两年过去了,尸骨未寒,如今大哥又遭遇不测,云剑山庄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可是,今天,竟然有个洪帮余孽潜藏在这里,大哥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还未可知呢!” 沉睡中的彦白凤突然坐起,这一举动惊得她身边的苏蓉也睁开了双眼,打着哈欠道:“娘,怎么了?” “嘘。”彦白凤在黑暗里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又侧耳听了须臾,这才道:“你听后山是什么响声?怎么像是暗器爆炸了……” “我怎么一点也听不见啊?”苏蓉揉了揉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里的光线。 彦白凤不再说话,她拿起床凳上的衣服,三两下便穿戴整齐,又拿起佩剑,准备出门一看究竟。 “娘,等等我!” 片刻后,苏蓉挑着一个纸灯笼,跟在彦白凤的身后往后山走。一路上的诡异安静令她毛骨悚然,暗黑的夜,斑驳的树影,仿佛随时都会飘出一只女鬼来。 而走在前面的彦白凤却大刀阔斧,她不时用剑劈断脚边刺人的荆棘,只见映着灯笼的亮光,脚下的血迹越来越多,仿佛某个人全身的血液悉数流尽…… “大哥!”突然一声,彦白凤出声尖叫,她急忙朝不远处倒在草丛里的白袍男子奔去,只见后者的脸面向上仰起,面上的表情狰狞可怖,像是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的身上有几处爆破留下的痕迹,皮肉之处全都不同程度的受伤,可致命的还属胸口那处剑伤。 “大哥,你醒醒,是谁?是谁干的?!”彦白凤掐着彦啟阳的人中,可天知道后者几斤疼晕过去,掐人中根本不管用。 “舅爹!舅爹!你怎么了!”苏蓉扑上前去,脸色早已惨白。 彦白凤见她大哥微微转醒,赶紧转身命令女儿:“快去,把大家全都叫醒!快点来后山!” 苏蓉听了命令,起身就往回跑,她双脚酸软,几次轻身术都施展不开,最后一次终于飞身而起,便直奔彦青的西院。 “表哥!不好了!舅舅出事了!” 苏蓉尖细的嗓门喊醒了云剑山庄里所有的人,彦青首当其冲,衣衫不整就往后山直奔。 随着一大群人的涌近,彦啟阳似乎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看了看哭得一塌糊涂的儿子,又看了看妹妹,艰难的摆了摆手,痛苦的面上似乎有了一丝欣慰。 “不要难过,也不用为我报仇……”当他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后,抬起的手臂沉沉跌下,魂魄也随之而去。 “爹!!!” “大哥!!” 哭声惊叫声乱成一团,丁雨萌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看着那个一见面就赐凳子给她,叫她丁丫头,给她点鸡蛋羹,还不嫌弃她出身的彦庄主,此时却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 彦白凤从哭泣中抬起头来,她看着围绕在四周的众人,脸上的表情由悲转怒,她清了清嗓子,毅然道:“众位,我云剑山庄素来与人无怨,我大哥如今遭此横祸,虽然他不愿意报仇,可作为家人,难到就不该讨回一个公道?” “报官!报官!”人群里有人大喊,更多的人则是沉默。 彦白凤看了看众人,决然开口道:“我大嫂当年被洪帮教众杀害,两年过去了,尸骨未寒,如今大哥又遭遇不测,云剑山庄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可是,今天,竟然有个洪帮余孽潜藏在这里,大哥的死跟她有没有关系还未可知呢!” 371.记忆犹新 丁雨萌还沉溺在一股强烈的悲伤之中,突然抬头,只见彦白凤的手直直指向自己,借着若干灯笼的光,她脸上的憎恶已达极致。 “姑母!”察觉气氛不对的彦青从悲痛中抬起头来,他吃惊的看着彦白凤,急忙制止道:“雨萌她不是洪帮的人,你们搞错了!” “不是洪帮的人?为什么她会有程老镖头的短剑?会有‘前明遗脉’的藏宝地图?而且,这两样东西均在徐家堡里竞价成功?” 彦青听闻此话,急忙在人群里寻找甫勒,而甫勒这时候已经没脸见人了,他将脸埋了下来,躲避着彦青的目光。 听闻此话的丁雨萌已经与一桩木头毫无区别,她呆愣愣地看着彦白凤,颤声道:“您说的,是真的吗?” “哼?”彦白凤冷笑道,“是不是真的,咱们官府见!来人,把这个反贼的余孽抓起来送官!其他人,全都去搜山,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得罪我云剑山庄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姑母!不可以啊!!”彦青急忙起身阻拦,“雨萌她不是洪帮的人,您不可以送官的!” “为什么不可以?你可以喜欢她,可以不孝,可你没资格阻止我为兄嫂报仇!为云剑山庄重振声威!她是不是洪帮教众,咱们公堂上说!”彦白凤绕过彦青,拂袖而去。 不远处站着愣神的苏蓉,她只是睡前多了句嘴,没想到竟弄成这样,她本打算亲自和丁雨萌摊牌的,可是现在却要送官。一旦入狱,白的变成黑的,黑的更加黑,丁雨萌这辈子岂不是玩蛋了? 彦青见劝他姑母未果,就急忙往大门方向奔去,甫勒跟在他的身后,垂着脑袋,不敢再说一句话。 两个武当派的弟子架着丁雨萌往山下奔走,他们健步如飞,一路上的山石草木全都视而不见,像是踩着风火轮一般。 彦青拼命的追赶,终于在临近山脚之时,追上他们一行。 “二位,留步!”彦青一个空翻,从后面跃上,他伸出双臂,挡住前行中的三人。 “彦公子!”两位武当弟子齐声称呼。 彦青看着眼前之人,肃容道:“想必二位是奉我姑母之命,但你们也该明白,这里是云剑山庄,如今我爹已去,想在此处拿人,该是我说了算!” “公子!”两个武当弟子相互对视一眼,急忙松开架着丁雨萌的手,向彦青拱手抱拳。 彦青见他们识时务,语气也变得和气许多,他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回去吧,若是我姑母问起,你们就如实禀报。” 丁雨萌还沉溺在一股强烈的悲伤之中,突然抬头,只见彦白凤的手直直指向自己,借着若干灯笼的光,她脸上的憎恶已达极致。 “姑母!”察觉气氛不对的彦青从悲痛中抬起头来,他吃惊的看着彦白凤,急忙制止道:“雨萌她不是洪帮的人,你们搞错了!” “不是洪帮的人?为什么她会有程老镖头的短剑?会有‘前明遗脉’的藏宝地图?而且,这两样东西均在徐家堡里竞价成功?” 彦青听闻此话,急忙在人群里寻找甫勒,而甫勒这时候已经没脸见人了,他将脸埋了下来,躲避着彦青的目光。 听闻此话的丁雨萌已经与一桩木头毫无区别,她呆愣愣地看着彦白凤,颤声道:“您说的,是真的吗?” “哼?”彦白凤冷笑道,“是不是真的,咱们官府见!来人,把这个反贼的余孽抓起来送官!其他人,全都去搜山,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得罪我云剑山庄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姑母!不可以啊!!”彦青急忙起身阻拦,“雨萌她不是洪帮的人,您不可以送官的!” “为什么不可以?你可以喜欢她,可以不孝,可你没资格阻止我为兄嫂报仇!为云剑山庄重振声威!她是不是洪帮教众,咱们公堂上说!”彦白凤绕过彦青,拂袖而去。 不远处站着愣神的苏蓉,她只是睡前多了句嘴,没想到竟弄成这样,她本打算亲自和丁雨萌摊牌的,可是现在却要送官。一旦入狱,白的变成黑的,黑的更加黑,丁雨萌这辈子岂不是玩蛋了? 彦青见劝他姑母未果,就急忙往大门方向奔去,甫勒跟在他的身后,垂着脑袋,不敢再说一句话。 两个武当派的弟子架着丁雨萌往山下奔走,他们健步如飞,一路上的山石草木全都视而不见,像是踩着风火轮一般。 彦青拼命的追赶,终于在临近山脚之时,追上他们一行。 “二位,留步!”彦青一个空翻,从后面跃上,他伸出双臂,挡住前行中的三人。 “彦公子!”两位武当弟子齐声称呼。 彦青看着眼前之人,肃容道:“想必二位是奉我姑母之命,但你们也该明白,这里是云剑山庄,如今我爹已去,想在此处拿人,该是我说了算!” “公子!”两个武当弟子相互对视一眼,急忙松开架着丁雨萌的手,向彦青拱手抱拳。 彦青见他们识时务,语气也变得和气许多,他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回去吧,若是我姑母问起,你们就如实禀报。” —————— 云剑山庄的东院,彦白凤将彦啟阳的遗体放在床榻之上,她抹掉眼里的泪水,又吩咐下人守住房门不准放任何人进来,这才缓缓出了里屋。 坐在外厅里的苏蓉急忙跟上前来,她也是一脸的悲伤,可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关于丁雨萌的:“娘,你为什么要把那个丫头送官?你不知道现在抓反贼抓的紧,‘宁错一千,不放过一个’,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表哥就恨死我了!” “你怎么这时候又同情起人家来了?没出息的东西!一身窝囊相尽是苏家的种!你要是现在除不了她,以后就别想进云剑山庄的门,还说什么嫁给彦青,门都没有!” 苏蓉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娘的厉害她是见过的,可第一次害人,总是有些于心不忍,只听他娘接着又道: “彦青恨你?我还恨他呢!我哥哥嫂子死的不明不白,我云剑山庄的基业难道要毁在他的手里?对了,你屋里的那个奶妈呢?叫她过来,我有事要吩咐她!” 372.逆风持炬 洪帮教众?!两年前,爹跟风跑去打仗,得来了那把短剑,后来又在赌场上赢得了那张白麻布,原来,这些全是云剑山庄丢的东西!那她和彦青,岂不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 “雨萌?你好一点没?”彦青捧着丁雨萌的脸,轻轻晃了晃,“刚刚那两个武当弟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丁雨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见丁雨萌有了反应,彦青这才放下心,他扶她躺下,又唤来屋主付了银两,交代天明去请大夫,这才忧心忡忡地回了云剑山庄。 —————— 山庄东院的大厅里,一个丫鬟急急来报:“回禀姑奶奶,戏班的人全在外面候着呢,就是没有找到王嬷嬷。” 苏蓉皱眉想了想,对她母亲道:“娘,是不是王嬷嬷跟着家丁下山抓凶手去了?要不然这么晚她会去哪?” 彦白凤白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你那奶妈是个傻子吗?你是她主子,她跑去抓什么凶手?她跟了你多少年?” “快十年了吧。”苏蓉如实回答。 彦白凤想了想,又问:“她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苏蓉皱眉:“干嘛这么问?她可是个好人,我的武功还是她教的呢!” “什么?”彦白凤大惊,“她还会武功?她一个会武功的奶妈在苏家呆了那么久就没人发现?!噫噫噫!简直是一家子的猪啊!我告诉你,现在这事八成就是她干的!苏蓉你完了,难脱干系!” “啊?”苏蓉被吓得面色惨白,她突然想起前天中午王嬷嬷和舅舅的对话,于是又原封不动的给她娘学了一遍。 彦白凤听罢不禁感慨,“原来她是王莲的妹妹,怪不得你舅舅不让报仇呢,可是现在你该怎么办?她是你的下人,官府来人,你也得跟过去审讯,名誉不好啊。” “那怎么办?”苏蓉急的团团转,脸色又由惨白变得赤红,像是被人抽了几个大嘴巴似的。 “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我就放过那丫头,不报官了。”彦白凤起身,叹了口气,出了大厅。 —————— 丁雨萌看着逐渐变亮的天色,只觉得周遭发生了许多变化,低矮的土屋、灰暗的墙壁、满是汗臭的被褥和不时飘进来的锅灶烟味……她这是在哪?好像又回到了晋城,她和爹租住的那个萎矮小院,爹人呢?他们还欠人家十两赌债,催债的来了两天,房租也该交了…… 爹不会又去洪帮“上工”了吧?天呐,洪帮去不得,会害死彦大哥娘的! “爹啊!不去,会害死人的!不去,不去啊……”丁雨萌嘴里发出含糊的惊叫,唬的屋主两口子全都冲了进来。 “老头子,你快去请大夫吧,这丫头看来病的不轻!”老妇人伸手探了探丁雨萌的额头,只觉得烫的厉害。 屋主随找了件衣服,披上就往外跑,老妇人看着丁雨萌布满细汗的脸,摇头叹道:“你在这先躺一会,我去打点凉水给你降降温。” 丁雨萌晕乎乎的点头,却见彦青转身离她而去。 “彦大哥……”她嘴里呓语着,身体却不自觉的爬坐起来,光着脚就往门外跑。 耳聋眼花的屋主老妇人竟没发现丁雨萌出来,等她从后院打水回来,屋里早已空无一人。 洪帮教众?!两年前,爹跟风跑去打仗,得来了那把短剑,后来又在赌场上赢得了那张白麻布,原来,这些全是云剑山庄丢的东西!那她和彦青,岂不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 “雨萌?你好一点没?”彦青捧着丁雨萌的脸,轻轻晃了晃,“刚刚那两个武当弟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丁雨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见丁雨萌有了反应,彦青这才放下心,他扶她躺下,又唤来屋主付了银两,交代天明去请大夫,这才忧心忡忡地回了云剑山庄。 —————— 山庄东院的大厅里,一个丫鬟急急来报:“回禀姑奶奶,戏班的人全在外面候着呢,就是没有找到王嬷嬷。” 苏蓉皱眉想了想,对她母亲道:“娘,是不是王嬷嬷跟着家丁下山抓凶手去了?要不然这么晚她会去哪?” 彦白凤白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你那奶妈是个傻子吗?你是她主子,她跑去抓什么凶手?她跟了你多少年?” “快十年了吧。”苏蓉如实回答。 彦白凤想了想,又问:“她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苏蓉皱眉:“干嘛这么问?她可是个好人,我的武功还是她教的呢!” “什么?”彦白凤大惊,“她还会武功?她一个会武功的奶妈在苏家呆了那么久就没人发现?!噫噫噫!简直是一家子的猪啊!我告诉你,现在这事八成就是她干的!苏蓉你完了,难脱干系!” “啊?”苏蓉被吓得面色惨白,她突然想起前天中午王嬷嬷和舅舅的对话,于是又原封不动的给她娘学了一遍。 彦白凤听罢不禁感慨,“原来她是王莲的妹妹,怪不得你舅舅不让报仇呢,可是现在你该怎么办?她是你的下人,官府来人,你也得跟过去审讯,名誉不好啊。” “那怎么办?”苏蓉急的团团转,脸色又由惨白变得赤红,像是被人抽了几个大嘴巴似的。 “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我就放过那丫头,不报官了。”彦白凤起身,叹了口气,出了大厅。 —————— 丁雨萌看着逐渐变亮的天色,只觉得周遭发生了许多变化,低矮的土屋、灰暗的墙壁、满是汗臭的被褥和不时飘进来的锅灶烟味……她这是在哪?好像又回到了晋城,她和爹租住的那个萎矮小院,爹人呢?他们还欠人家十两赌债,催债的来了两天,房租也该交了…… 爹不会又去洪帮“上工”了吧?天呐,洪帮去不得,会害死彦大哥娘的! “爹啊!不去,会害死人的!不去,不去啊……”丁雨萌嘴里发出含糊的惊叫,唬的屋主两口子全都冲了进来。 “老头子,你快去请大夫吧,这丫头看来病的不轻!”老妇人伸手探了探丁雨萌的额头,只觉得烫的厉害。 屋主随找了件衣服,披上就往外跑,老妇人看着丁雨萌布满细汗的脸,摇头叹道:“你在这先躺一会,我去打点凉水给你降降温。” 丁雨萌晕乎乎的点头,却见彦青转身离她而去。 “彦大哥……”她嘴里呓语着,身体却不自觉的爬坐起来,光着脚就往门外跑。 耳聋眼花的屋主老妇人竟没发现丁雨萌出来,等她从后院打水回来,屋里早已空无一人。 373.爱欲于人 王菀一路奔波,她现在是右臂受伤,左腿受伤,腰侧还被彦啟阳刺了一剑,要不是那把流星雷里混了毒药,现在去地府报道的人恐怕就是她吧。 事实上王菀并没有打算给她姐姐报仇,她姐姐那时候去云剑山庄做丫鬟,钱没挣几个,少奶奶也没当成,却带了个拖油瓶回来,害得全家人不仅在村里抬不起头,还多了张吃饭的嘴!不过后来好了,发了大水,全家死光了,还有什么仇好报的?要怪那只能怪她自己活该!谁叫自己命贱还跑去攀什么高枝?至于她杀彦啟阳的借口,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只不过想要这本绝世的剑谱,可那混蛋却不愿放她走。 王菀跌跌撞撞的走到一棵树下,她靠着树干,从怀里掏出那本《彦绝十七式》来,用沾满血污的手轻轻**了一遍,仿佛是在**一件绝世珍宝。 “真好。”她颤声道。 此时已近黎明,天边的云里微微有些亮光,而大地依然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王菀喘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她隐约看的出这是通往一个村子的岔路口,前天晚上,她把这些年存的家当全都打包好,藏在前面的一颗树上,只要她改头换面,就可以换个府邸藏身了。 正想着,头顶突然落下个树枝,着实吓了王菀一跳,正当她准备平复心情继续前行,却见一个人影从头顶跃下。只见那人身着白衣、赤脚、手持檀香扇,面容隐匿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姑娘,你让让。”王菀开口,语气和善。 “凭什么我让啊,这条路又不是你的!”亦瑶打起檀香扇,不知她大清早有什么好扇的。 王菀见来者不善,本着不惹是非的心态准备绕道走开,却见这白衣女子伸手一拦,左右挡住她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王菀有些发怒,虽然她在苏府总是唯唯诺诺,可在江湖上却没有受过谁的窝囊气,这也是她心态平衡的一个质点。 “交出你怀里的东西,我就放你过去。”亦瑶继续打着扇子,好像她有多热似的。 “呵,”王菀冷笑,“就凭你?”眼前此女只不过二十出头,周身散发的压力很是一般,即使她现在受伤,不出三个回合,此人一定死在她的剑下! “你笑什么笑?我最讨厌猖狂的人了!!” 话音未落,亦瑶一步跃起,右掌劈出,直击对方天顶盖,只是这一掌,血便从王菀的七窍里流出,她翻着白眼,一命呜呼了,哪里还有人和她过什么三个回合…… “说了交出怀里那东西我就放过你,非来找死,怪我喽?”亦瑶叹了口气,蹲身下去,她翻着死者的衣襟,终于找到了那本《彦绝十七式》。 她擦了擦上面的血迹,揣进自己怀里。 —————— 丁雨萌被彦青安排在山下的一户人家,她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彦白凤那句:“我大嫂当年被洪帮教众杀害……” 她擦了擦上面的血迹,揣进自己怀里。 —————— 丁雨萌被彦青安排在山下的一户人家,她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彦白凤那句:“我大嫂当年被洪帮教众杀害……” 王菀一路奔波,她现在是右臂受伤,左腿受伤,腰侧还被彦啟阳刺了一剑,要不是那把流星雷里混了毒药,现在去地府报道的人恐怕就是她吧。 事实上王菀并没有打算给她姐姐报仇,她姐姐那时候去云剑山庄做丫鬟,钱没挣几个,少奶奶也没当成,却带了个拖油瓶回来,害得全家人不仅在村里抬不起头,还多了张吃饭的嘴!不过后来好了,发了大水,全家死光了,还有什么仇好报的?要怪那只能怪她自己活该!谁叫自己命贱还跑去攀什么高枝?至于她杀彦啟阳的借口,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只不过想要这本绝世的剑谱,可那混蛋却不愿放她走。 王菀跌跌撞撞的走到一棵树下,她靠着树干,从怀里掏出那本《彦绝十七式》来,用沾满血污的手轻轻**了一遍,仿佛是在**一件绝世珍宝。 “真好。”她颤声道。 此时已近黎明,天边的云里微微有些亮光,而大地依然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王菀喘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她隐约看的出这是通往一个村子的岔路口,前天晚上,她把这些年存的家当全都打包好,藏在前面的一颗树上,只要她改头换面,就可以换个府邸藏身了。 正想着,头顶突然落下个树枝,着实吓了王菀一跳,正当她准备平复心情继续前行,却见一个人影从头顶跃下。只见那人身着白衣、赤脚、手持檀香扇,面容隐匿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姑娘,你让让。”王菀开口,语气和善。 “凭什么我让啊,这条路又不是你的!”亦瑶打起檀香扇,不知她大清早有什么好扇的。 王菀见来者不善,本着不惹是非的心态准备绕道走开,却见这白衣女子伸手一拦,左右挡住她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王菀有些发怒,虽然她在苏府总是唯唯诺诺,可在江湖上却没有受过谁的窝囊气,这也是她心态平衡的一个质点。 “交出你怀里的东西,我就放你过去。”亦瑶继续打着扇子,好像她有多热似的。 “呵,”王菀冷笑,“就凭你?”眼前此女只不过二十出头,周身散发的压力很是一般,即使她现在受伤,不出三个回合,此人一定死在她的剑下! “你笑什么笑?我最讨厌猖狂的人了!!” 话音未落,亦瑶一步跃起,右掌劈出,直击对方天顶盖,只是这一掌,血便从王菀的七窍里流出,她翻着白眼,一命呜呼了,哪里还有人和她过什么三个回合…… “说了交出怀里那东西我就放过你,非来找死,怪我喽?”亦瑶叹了口气,蹲身下去,她翻着死者的衣襟,终于找到了那本《彦绝十七式》。 她擦了擦上面的血迹,揣进自己怀里。 —————— 丁雨萌被彦青安排在山下的一户人家,她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彦白凤那句:“我大嫂当年被洪帮教众杀害……” 她擦了擦上面的血迹,揣进自己怀里。 —————— 丁雨萌被彦青安排在山下的一户人家,她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彦白凤那句:“我大嫂当年被洪帮教众杀害……” 374.极品前任 仵作打开工具箱,检验了彦啟阳的周身,又小心翼翼地从爆破留下的伤口里取出一丝白色粉末,他将那粉末置于水中,又命人抓来一只猫,却见猫饮水后,不到一刻钟便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据在下推测,彦庄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寅时三刻,死因主要还是这个——”仵作展开手帕中剩余的白色粉末,“这就是江湖上流传的……” “姑奶奶!少爷回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的丫鬟出声打断了仵作的讲述,彦白凤开口道:“叫他往这里走!快点!” 话还未完,彦青急急进来,依然是五更的那副狼狈模样,面容憔悴,眼窝深陷,衣衫不整…… “你再说一遍。”彦白凤命令仵作。 “是。据在下推测,彦庄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寅时三刻,死因主要还是这个——”仵作再次展开手帕中的白色粉末,“这就是江湖上流传的鸩毒晶体,凶手将此物混入流星雷里,通过爆破进入彦庄主的血肉,是导致死亡的直接原因,至于胸口上的那一剑,应该是后来补上去的……” “爹啊……我……”彦青跪在彦啟阳的遗体旁早已爬不起来,他嘴里哽咽,发出的话也含糊不清,他只恨自己当天没有捉住那个使用流星雷的贼,这才害得他爹死于非命。 彦白凤本想好好数落彦青一番,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个妖女,刚要开口,却突然发现跪在地上的彦青已经没了声响,这又急忙喊家丁去找大夫。 “来人啊,快把少爷扶到隔壁!” 大约一个时辰后,下山的那行人终于抬着王菀的尸体回来,仵作和彦白凤急急赶了出去,验了尸,又在王菀的身上找到了几个带有鸩毒的流星雷,于是便进一步确定凶手乃此人。 仵作与几个官差验完尸便回官府报道去了,留下彦白凤母女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彦白凤叹了口气,安慰苏蓉道:“算了,等你表哥醒来再说吧,凶手确定是王菀,可她也是王莲的妹妹,与你舅舅有些宿怨,从这一点来说,并不怪你,好了,你吃饭去吧。” 至此,云剑山庄的寿宴办成了丧事,请上山的戏班也不用下山去了,他们将喜乐奏成哀乐,致使众人全都沉浸在一股暗灰色的压抑之中,彦青尤为严重,仿佛是鬼上身一般,高烧不退,昏昏沉沉一直持续到四月末…… ——————— 丁雨萌来到天仙苑已然是这日晌午,一进苑门,便有丫鬟数名从楼上翩然而至,她们接过了她,请了大夫,又熬了汤药,简直伺候的无微不至。 傍晚,丁雨萌微微转醒,她睁开眼睛,却骇然发现自己身处之处并非云剑山庄,也并非自己晋城的家,而是一间装饰怪异的暖阁,只是在这四月天里,那暖炉里没有炭火。 “哎呦,这位姑娘,你醒了?”随着黄莺一般的声音,一个身穿红色唐装的女子飘然而至,她的发饰和唐朝宫女无异,额前画有梅花,两颊贴着靥钿,面容姣美,仿佛天仙一般。 “你、你是谁?”丁雨萌语结,她这是到了哪里?怎么周围全是一股谋反的味道? 仵作打开工具箱,检验了彦啟阳的周身,又小心翼翼地从爆破留下的伤口里取出一丝白色粉末,他将那粉末置于水中,又命人抓来一只猫,却见猫饮水后,不到一刻钟便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据在下推测,彦庄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寅时三刻,死因主要还是这个——”仵作展开手帕中剩余的白色粉末,“这就是江湖上流传的……” “姑奶奶!少爷回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的丫鬟出声打断了仵作的讲述,彦白凤开口道:“叫他往这里走!快点!” 话还未完,彦青急急进来,依然是五更的那副狼狈模样,面容憔悴,眼窝深陷,衣衫不整…… “你再说一遍。”彦白凤命令仵作。 “是。据在下推测,彦庄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寅时三刻,死因主要还是这个——”仵作再次展开手帕中的白色粉末,“这就是江湖上流传的鸩毒晶体,凶手将此物混入流星雷里,通过爆破进入彦庄主的血肉,是导致死亡的直接原因,至于胸口上的那一剑,应该是后来补上去的……” “爹啊……我……”彦青跪在彦啟阳的遗体旁早已爬不起来,他嘴里哽咽,发出的话也含糊不清,他只恨自己当天没有捉住那个使用流星雷的贼,这才害得他爹死于非命。 彦白凤本想好好数落彦青一番,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个妖女,刚要开口,却突然发现跪在地上的彦青已经没了声响,这又急忙喊家丁去找大夫。 “来人啊,快把少爷扶到隔壁!” 大约一个时辰后,下山的那行人终于抬着王菀的尸体回来,仵作和彦白凤急急赶了出去,验了尸,又在王菀的身上找到了几个带有鸩毒的流星雷,于是便进一步确定凶手乃此人。 仵作与几个官差验完尸便回官府报道去了,留下彦白凤母女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彦白凤叹了口气,安慰苏蓉道:“算了,等你表哥醒来再说吧,凶手确定是王菀,可她也是王莲的妹妹,与你舅舅有些宿怨,从这一点来说,并不怪你,好了,你吃饭去吧。” 至此,云剑山庄的寿宴办成了丧事,请上山的戏班也不用下山去了,他们将喜乐奏成哀乐,致使众人全都沉浸在一股暗灰色的压抑之中,彦青尤为严重,仿佛是鬼上身一般,高烧不退,昏昏沉沉一直持续到四月末…… ——————— 丁雨萌来到天仙苑已然是这日晌午,一进苑门,便有丫鬟数名从楼上翩然而至,她们接过了她,请了大夫,又熬了汤药,简直伺候的无微不至。 傍晚,丁雨萌微微转醒,她睁开眼睛,却骇然发现自己身处之处并非云剑山庄,也并非自己晋城的家,而是一间装饰怪异的暖阁,只是在这四月天里,那暖炉里没有炭火。 “哎呦,这位姑娘,你醒了?”随着黄莺一般的声音,一个身穿红色唐装的女子飘然而至,她的发饰和唐朝宫女无异,额前画有梅花,两颊贴着靥钿,面容姣美,仿佛天仙一般。 “你、你是谁?”丁雨萌语结,她这是到了哪里?怎么周围全是一股谋反的味道? 375.自作孽,不可活 亦瑶赤脚走在清晨的薄雾里,她轻轻的打着檀香扇,脚下的泥土未能沾染她半毫。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是个不知名的村子,而那蜿蜒的小径上却摇摇曳曳走来一个人。 亦瑶眯了眯眼,只见那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她双颊赤红、头发散乱、两眼无神,看样子,八成是个呆子。 “唉。”亦瑶不禁叹了口气,看这姑娘的长相,倒是个美人儿,可这呆滞的表情,带到天仙苑去只怕是要砸招牌的!最近练功需要人血,弄得她有点饥不择食了…… “彦大哥,你不要走啊!”丁雨萌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人影,以为是彦青,上去便拉住人家的衣袖就开始央求,“你不要走啊!不要走啊!” “你走开!”亦瑶一甩袖子,却未成功,她本想去前面的村子看看,要是有什么新鲜的小村姑,带回去几个也是蛮不错的,可哪知道这个傻妞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扯住她就是不放! “你松开手!松不松?再不松我一掌拍死你!” 在亦瑶一系列的威胁下,眼前的痴呆女子依然紧拽她的衣袖,她忍无可忍,正准备出手,却突然发现,此人就是她要找的那个女人! 亦瑶急忙从怀里掏出画像,展开一看,果不其然,简直一模一样! “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你就是冒充我们天仙苑头牌的那个女人?这下好了,跟我回家吧!” 她的声音是愉快而轻松的,她扯住丁雨萌,脚尖一点,轻轻松松便运起了轻身术,这时,却见二人脚下隐隐出现一把四指宽的双刃剑,那剑刃血红,像是被一股莫名的怨气所缠绕,不时发出几声悲鸣。 “彦大哥,我们去哪……”丁雨萌重重的靠着亦瑶,发出的声音艰难而沙哑,脚下的血刃剑仿佛要吸干她的精力似的,致使她周身像火炉一般滚烫,脸色早已难看到极点。 “当然回家去啦!天仙苑才是你的家嘛!”亦瑶莞尔一笑,能假扮他们的头牌去骗钱,脑子应该没有坏,带回去让师父修一修,也许还能用。 —————— “报告姑奶奶,山脚下发现一具女尸,像是表小姐的奶妈王氏!”一个家丁跑进东院大厅,给正在垂泪的彦白凤急忙禀告。 彦白凤抬头,她没想到王菀会这么轻易的死掉,于是赶忙命令那家丁道:“快快,将尸体抬上山,我要亲自检验!” 与此同时,又一个家丁飞奔而入,急急禀报:“姑奶奶,仵作来了!还有几个官差!” “快请进来,苏蓉,你跟着他们下山,把王氏的尸体抬到山庄外的空地上,不许抬进来知道吗!”彦白凤见官府来了人,只好命女儿下山一趟。 管家带着仵作进了内间,只见床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彦啟阳,他的周身不满爆破留下的伤痕,胸前留有两指宽的一处剑伤,暗红色的血液早已凝固。 管家带着仵作进了内间,只见床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彦啟阳,他的周身不满爆破留下的伤痕,胸前留有两指宽的一处剑伤,暗红色的血液早已凝固。 亦瑶赤脚走在清晨的薄雾里,她轻轻的打着檀香扇,脚下的泥土未能沾染她半毫。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是个不知名的村子,而那蜿蜒的小径上却摇摇曳曳走来一个人。 亦瑶眯了眯眼,只见那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她双颊赤红、头发散乱、两眼无神,看样子,八成是个呆子。 “唉。”亦瑶不禁叹了口气,看这姑娘的长相,倒是个美人儿,可这呆滞的表情,带到天仙苑去只怕是要砸招牌的!最近练功需要人血,弄得她有点饥不择食了…… “彦大哥,你不要走啊!”丁雨萌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人影,以为是彦青,上去便拉住人家的衣袖就开始央求,“你不要走啊!不要走啊!” “你走开!”亦瑶一甩袖子,却未成功,她本想去前面的村子看看,要是有什么新鲜的小村姑,带回去几个也是蛮不错的,可哪知道这个傻妞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扯住她就是不放! “你松开手!松不松?再不松我一掌拍死你!” 在亦瑶一系列的威胁下,眼前的痴呆女子依然紧拽她的衣袖,她忍无可忍,正准备出手,却突然发现,此人就是她要找的那个女人! 亦瑶急忙从怀里掏出画像,展开一看,果不其然,简直一模一样! “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你就是冒充我们天仙苑头牌的那个女人?这下好了,跟我回家吧!” 她的声音是愉快而轻松的,她扯住丁雨萌,脚尖一点,轻轻松松便运起了轻身术,这时,却见二人脚下隐隐出现一把四指宽的双刃剑,那剑刃血红,像是被一股莫名的怨气所缠绕,不时发出几声悲鸣。 “彦大哥,我们去哪……”丁雨萌重重的靠着亦瑶,发出的声音艰难而沙哑,脚下的血刃剑仿佛要吸干她的精力似的,致使她周身像火炉一般滚烫,脸色早已难看到极点。 “当然回家去啦!天仙苑才是你的家嘛!”亦瑶莞尔一笑,能假扮他们的头牌去骗钱,脑子应该没有坏,带回去让师父修一修,也许还能用。 —————— “报告姑奶奶,山脚下发现一具女尸,像是表小姐的奶妈王氏!”一个家丁跑进东院大厅,给正在垂泪的彦白凤急忙禀告。 彦白凤抬头,她没想到王菀会这么轻易的死掉,于是赶忙命令那家丁道:“快快,将尸体抬上山,我要亲自检验!” 与此同时,又一个家丁飞奔而入,急急禀报:“姑奶奶,仵作来了!还有几个官差!” “快请进来,苏蓉,你跟着他们下山,把王氏的尸体抬到山庄外的空地上,不许抬进来知道吗!”彦白凤见官府来了人,只好命女儿下山一趟。 管家带着仵作进了内间,只见床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彦啟阳,他的周身不满爆破留下的伤痕,胸前留有两指宽的一处剑伤,暗红色的血液早已凝固。 管家带着仵作进了内间,只见床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彦啟阳,他的周身不满爆破留下的伤痕,胸前留有两指宽的一处剑伤,暗红色的血液早已凝固。 376.古文观止 丁雨萌被这一屋子的女人围了个眼冒金星,她的发热本来就没好,于是更加烦躁不堪:“我凭什么欠你们两万两白银?我就挣了二十两,翻倍不就是二百两吗?你会不会数数?” “你昏迷不醒吃了长乐宫的仙丹,这个该值一万九千八百两了吧?”中年女人不怒反笑,说她不会数数,那就数一数叫她看看! “好了,你休息吧,仙丹起效需要五日,五日后,你就该‘上工’了!”中年女人说罢,带着众人强行按了丁雨萌的掌印,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的扬长而去。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众女子,又看了看右手掌上的红泥,无奈的叹道:“哎,还是被卖到窑子里来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呸呸呸!什么窑子不窑子的,这里可是美仙苑,长乐宫的地盘,工作出色会有仙丹作为奖赏,跟那种肮脏的地方才不一样呢!还有,我们人人身兼重任——驱除鞑子恢复正统!才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鸡鸭鹅呢!” 丁雨萌揉了揉突突直起的太阳穴,她的头快炸了,懒得再听谁啰嗦,她翻身上床,准备先睡一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 几日后,当上凸月再一次将要月满之时,月下的两个身影尤其显眼。只见两名男子身着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帽上镶有宝玉,腰悬宝剑,剑上系有丝绦。 “盛颜,这就是你追查到的线索?怎么看着像……”龙公子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块书有“美仙苑”的桃木匾额,犹豫踌躇起来。 “像妓馆?”额尔吉盛颜嘿嘿一笑,凑到他主子跟前,“公子,咱们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亲生经历才能查明真相,才能还熊先生一个公道!” 龙公子瞥了盛颜一眼,扯了扯嘴角,冷冷道:“走吧,进去看看。” 两人一撩袍角,推开美仙苑的大门。这美仙苑的门口看似冷清,里面却大有文章:无数花灯照得偌大的厅堂亮如白昼,地上铺着羊毛红毯,踩上去如踏软绵,各色的花瓶中插有各种季节的花,有梅花、桃花、梨花、海棠花……香气缭绕,仿佛有妖术控制一般,使人一时眼花缭乱。 “晚了!”就在龙公子内心惊叹想要退出去之际,只见大厅四下涌出一众女子,人人身着唐装,笑靥如花,她们迅速关上大门,颇有“关门放狗”的架势,接着,众女子架起来人,匆匆就往楼上送,嘴里不时还唱着莺莺小调。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盛颜被横举起来送上楼梯,脚上头下,这一姿势让他瞬间血冲大脑,难受的直嚷嚷。 上了二楼,女子们停止歌声,她们放下高举的来客,依旧笑靥如花,像是一群被人控制了的提线木偶。 “嘻嘻,果然按时来了,额尔吉盛颜,你真是个守信用的乖宝宝!”随着“什”的一声,亦瑶展开檀香扇,撩起门帘从侧门走了出来,她依旧素衣赤脚,与这些身着唐装的女子完全不同。 “妈的!妖女!你阴我!”额尔吉盛颜火冒三丈,他即刻抽出佩剑,做出迎战的准备。 “阴你?我早就提醒过你,谁叫你色迷心窍呢?至于你身边的这位,就是当朝的鞑子皇帝吧,我猜的对不对啊,玄烨?啊哈哈哈哈哈……” 龙公子瞥了眼怒发冲冠的盛颜,随对狂笑不止的亦瑶冷冷道:“既然大家已经挑明,你就不必啰嗦,叫你们宫主出来说话。” 丁雨萌被这一屋子的女人围了个眼冒金星,她的发热本来就没好,于是更加烦躁不堪:“我凭什么欠你们两万两白银?我就挣了二十两,翻倍不就是二百两吗?你会不会数数?” “你昏迷不醒吃了长乐宫的仙丹,这个该值一万九千八百两了吧?”中年女人不怒反笑,说她不会数数,那就数一数叫她看看! “好了,你休息吧,仙丹起效需要五日,五日后,你就该‘上工’了!”中年女人说罢,带着众人强行按了丁雨萌的掌印,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的扬长而去。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众女子,又看了看右手掌上的红泥,无奈的叹道:“哎,还是被卖到窑子里来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呸呸呸!什么窑子不窑子的,这里可是美仙苑,长乐宫的地盘,工作出色会有仙丹作为奖赏,跟那种肮脏的地方才不一样呢!还有,我们人人身兼重任——驱除鞑子恢复正统!才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鸡鸭鹅呢!” 丁雨萌揉了揉突突直起的太阳穴,她的头快炸了,懒得再听谁啰嗦,她翻身上床,准备先睡一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 几日后,当上凸月再一次将要月满之时,月下的两个身影尤其显眼。只见两名男子身着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帽上镶有宝玉,腰悬宝剑,剑上系有丝绦。 “盛颜,这就是你追查到的线索?怎么看着像……”龙公子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块书有“美仙苑”的桃木匾额,犹豫踌躇起来。 “像妓馆?”额尔吉盛颜嘿嘿一笑,凑到他主子跟前,“公子,咱们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亲生经历才能查明真相,才能还熊先生一个公道!” 龙公子瞥了盛颜一眼,扯了扯嘴角,冷冷道:“走吧,进去看看。” 两人一撩袍角,推开美仙苑的大门。这美仙苑的门口看似冷清,里面却大有文章:无数花灯照得偌大的厅堂亮如白昼,地上铺着羊毛红毯,踩上去如踏软绵,各色的花瓶中插有各种季节的花,有梅花、桃花、梨花、海棠花……香气缭绕,仿佛有妖术控制一般,使人一时眼花缭乱。 “晚了!”就在龙公子内心惊叹想要退出去之际,只见大厅四下涌出一众女子,人人身着唐装,笑靥如花,她们迅速关上大门,颇有“关门放狗”的架势,接着,众女子架起来人,匆匆就往楼上送,嘴里不时还唱着莺莺小调。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盛颜被横举起来送上楼梯,脚上头下,这一姿势让他瞬间血冲大脑,难受的直嚷嚷。 377.世事洞明 丁雨萌被这一屋子的女人围了个眼冒金星,她的发热本来就没好,于是更加烦躁不堪:“我凭什么欠你们两万两白银?我就挣了二十两,翻倍不就是二百两吗?你会不会数数?” “你昏迷不醒吃了长乐宫的仙丹,这个该值一万九千八百两了吧?”中年女人不怒反笑,说她不会数数,那就数一数叫她看看! “好了,你休息吧,仙丹起效需要五日,五日后,你就该‘上工’了!”中年女人说罢,带着众人强行按了丁雨萌的掌印,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的扬长而去。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众女子,又看了看右手掌上的红泥,无奈的叹道:“哎,还是被卖到窑子里来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呸呸呸!什么窑子不窑子的,这里可是美仙苑,长乐宫的地盘,工作出色会有仙丹作为奖赏,跟那种肮脏的地方才不一样呢!还有,我们人人身兼重任——驱除鞑子恢复正统!才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鸡鸭鹅呢!” 丁雨萌揉了揉突突直起的太阳穴,她的头快炸了,懒得再听谁啰嗦,她翻身上床,准备先睡一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 几日后,当上凸月再一次将要月满之时,月下的两个身影尤其显眼。只见两名男子身着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帽上镶有宝玉,腰悬宝剑,剑上系有丝绦。 “盛颜,这就是你追查到的线索?怎么看着像……”龙公子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块书有“美仙苑”的桃木匾额,犹豫踌躇起来。 “像妓馆?”额尔吉盛颜嘿嘿一笑,凑到他主子跟前,“公子,咱们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亲生经历才能查明真相,才能还熊先生一个公道!” 龙公子瞥了盛颜一眼,扯了扯嘴角,冷冷道:“走吧,进去看看。” 两人一撩袍角,推开美仙苑的大门。这美仙苑的门口看似冷清,里面却大有文章:无数花灯照得偌大的厅堂亮如白昼,地上铺着羊毛红毯,踩上去如踏软绵,各色的花瓶中插有各种季节的花,有梅花、桃花、梨花、海棠花……香气缭绕,仿佛有妖术控制一般,使人一时眼花缭乱。 “晚了!”就在龙公子内心惊叹想要退出去之际,只见大厅四下涌出一众女子,人人身着唐装,笑靥如花,她们迅速关上大门,颇有“关门放狗”的架势,接着,众女子架起来人,匆匆就往楼上送,嘴里不时还唱着莺莺小调。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盛颜被横举起来送上楼梯,脚上头下,这一姿势让他瞬间血冲大脑,难受的直嚷嚷。 上了二楼,女子们停止歌声,她们放下高举的来客,依旧笑靥如花,像是一群被人控制了的提线木偶。 “嘻嘻,果然按时来了,额尔吉盛颜,你真是个守信用的乖宝宝!”随着“什”的一声,亦瑶展开檀香扇,撩起门帘从侧门走了出来,她依旧素衣赤脚,与这些身着唐装的女子完全不同。 “妈的!妖女!你阴我!”额尔吉盛颜火冒三丈,他即刻抽出佩剑,做出迎战的准备。 “阴你?我早就提醒过你,谁叫你色迷心窍呢?至于你身边的这位,就是当朝的鞑子皇帝吧,我猜的对不对啊,玄烨?啊哈哈哈哈哈……” 龙公子瞥了眼怒发冲冠的盛颜,随对狂笑不止的亦瑶冷冷道:“既然大家已经挑明,你就不必啰嗦,叫你们宫主出来说话。” 丁雨萌被这一屋子的女人围了个眼冒金星,她的发热本来就没好,于是更加烦躁不堪:“我凭什么欠你们两万两白银?我就挣了二十两,翻倍不就是二百两吗?你会不会数数?” “你昏迷不醒吃了长乐宫的仙丹,这个该值一万九千八百两了吧?”中年女人不怒反笑,说她不会数数,那就数一数叫她看看! “好了,你休息吧,仙丹起效需要五日,五日后,你就该‘上工’了!”中年女人说罢,带着众人强行按了丁雨萌的掌印,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的扬长而去。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众女子,又看了看右手掌上的红泥,无奈的叹道:“哎,还是被卖到窑子里来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呸呸呸!什么窑子不窑子的,这里可是美仙苑,长乐宫的地盘,工作出色会有仙丹作为奖赏,跟那种肮脏的地方才不一样呢!还有,我们人人身兼重任——驱除鞑子恢复正统!才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鸡鸭鹅呢!” 丁雨萌揉了揉突突直起的太阳穴,她的头快炸了,懒得再听谁啰嗦,她翻身上床,准备先睡一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 几日后,当上凸月再一次将要月满之时,月下的两个身影尤其显眼。只见两名男子身着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帽上镶有宝玉,腰悬宝剑,剑上系有丝绦。 “盛颜,这就是你追查到的线索?怎么看着像……”龙公子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块书有“美仙苑”的桃木匾额,犹豫踌躇起来。 “像妓馆?”额尔吉盛颜嘿嘿一笑,凑到他主子跟前,“公子,咱们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亲生经历才能查明真相,才能还熊先生一个公道!” 龙公子瞥了盛颜一眼,扯了扯嘴角,冷冷道:“走吧,进去看看。” 两人一撩袍角,推开美仙苑的大门。这美仙苑的门口看似冷清,里面却大有文章:无数花灯照得偌大的厅堂亮如白昼,地上铺着羊毛红毯,踩上去如踏软绵,各色的花瓶中插有各种季节的花,有梅花、桃花、梨花、海棠花……香气缭绕,仿佛有妖术控制一般,使人一时眼花缭乱。 “晚了!”就在龙公子内心惊叹想要退出去之际,只见大厅四下涌出一众女子,人人身着唐装,笑靥如花,她们迅速关上大门,颇有“关门放狗”的架势,接着,众女子架起来人,匆匆就往楼上送,嘴里不时还唱着莺莺小调。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盛颜被横举起来送上楼梯,脚上头下,这一姿势让他瞬间血冲大脑,难受的直嚷嚷。 378.修身养性 “行了,吵死了!”黑暗里一声厉喝,唬的盛颜一个激灵,那声音虽然严厉,可仔细一听却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谁?谁在那里?”盛颜曲起身体,也顾不得主仆尊卑,像个毛毛虫一般,使劲就往龙公子怀里靠。龙公子心里也是微微一怔,但毕竟身为九五之尊,对这些妖邪之事总是嗤之以鼻的。 “哗!”黑暗里有人划亮火折,接着便是一团橘黄色的光,而那橘黄色的光晕之后,隐隐出现一张秀气的脸。 “是你?!”两个声音同时惊叫,一男一女,男的是额尔吉盛颜,女的是丁雨萌,他们都把自己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对方会随时消失一般。 “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声的是龙公子,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波澜而不惊。 丁雨萌看见了熟人,随将火折熄灭,她盘腿坐在盛颜的对面,先是哀叹一声,接着才缓缓开口:“说来话长啊!” 原来,丁雨萌被抓来此处,服了“仙丹”又画了押,本以为五日之后可以“上工”,可谁知她身体里有碎心掌的毒,偏偏与那安乐宫的“仙丹”相克,致使她全身起满红肿的小疙瘩,跟得了麻风一样! “噫!我还是离你远一点!还没被妖女练功当成药引子,就被你的麻风病给传染了,我盛颜岂不是会死得很难看?”盛颜听罢丁雨萌的描述,牙齿直打架,他再次往后缩了缩,简直要缩进龙公子的怀里去。 “你走开啊!”龙公子终于发怒了,他深吸一口气,不禁内心感慨,他带出来的蠢奴才,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刻是这幅德行呢? “你不用怕!”丁雨萌语气轻松,“这不是麻风病,只是药物相克而引起的反应,虽然看上去红肿不堪,但是不痛不痒,而且脸上和手上已经好了大半,只不过他们没有发现而已,索性我就呆在这里安心的睡觉喽!” “好了,你不要说了,快点过来帮我松绑!”盛颜这才允许丁雨萌靠近自己,他的手被绑的都快废掉了,可话一出口,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主子给忘了,又急忙改口道:“快快,先帮我主子松绑!” 丁雨萌摸黑找到了龙公子的手,又在他的手腕处摸索了好一会儿,忽然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他紧紧一箍,权权握在他的手心,她情急之下,慌忙将自己的手抽开,尴尬道:“我、我只是在找绳子打结的地方,并没有轻薄公子的意思……” 龙公子也微微尴尬,他轻咳了一声,道:“绳结在我的腿上,你在手腕那里找什么?” “哦!”丁雨萌轻轻应了一声,又逐渐往龙公子的腿上摸索。龙公子只好微微咬牙,任丁雨萌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等到给两人都松绑后,黑暗里又传来盛颜那半死不活的哭腔:“主子啊,都是奴才不好,是奴才害了您,害您在这里受苦,害您被这丫头摸了个遍,害您……” “住口!你不是说了吗,咱们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怪你,你别哼哼了!”龙公子没好气道,他简直快被这蠢奴才弄疯了! “什么‘主子’‘奴才’的?难道你们是满清贵族里的大官?”丁雨萌听着这对主仆的对话,终于开动脑经,提出了问题。 “呵,丁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叫龙三,是个跑江湖的商人,你可以叫我龙大哥,盛颜是我的仆从,我们虽是满人,但也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龙公子突然变得彬彬有礼,声音温润如玉,与之前那股冷冰冰的气质相差甚远。 丁雨萌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发问道:“可是你们为什么又要偷官府的账本呢?” “行了,吵死了!”黑暗里一声厉喝,唬的盛颜一个激灵,那声音虽然严厉,可仔细一听却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谁?谁在那里?”盛颜曲起身体,也顾不得主仆尊卑,像个毛毛虫一般,使劲就往龙公子怀里靠。龙公子心里也是微微一怔,但毕竟身为九五之尊,对这些妖邪之事总是嗤之以鼻的。 “哗!”黑暗里有人划亮火折,接着便是一团橘黄色的光,而那橘黄色的光晕之后,隐隐出现一张秀气的脸。 “是你?!”两个声音同时惊叫,一男一女,男的是额尔吉盛颜,女的是丁雨萌,他们都把自己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对方会随时消失一般。 “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声的是龙公子,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波澜而不惊。 丁雨萌看见了熟人,随将火折熄灭,她盘腿坐在盛颜的对面,先是哀叹一声,接着才缓缓开口:“说来话长啊!” 原来,丁雨萌被抓来此处,服了“仙丹”又画了押,本以为五日之后可以“上工”,可谁知她身体里有碎心掌的毒,偏偏与那安乐宫的“仙丹”相克,致使她全身起满红肿的小疙瘩,跟得了麻风一样! “噫!我还是离你远一点!还没被妖女练功当成药引子,就被你的麻风病给传染了,我盛颜岂不是会死得很难看?”盛颜听罢丁雨萌的描述,牙齿直打架,他再次往后缩了缩,简直要缩进龙公子的怀里去。 “你走开啊!”龙公子终于发怒了,他深吸一口气,不禁内心感慨,他带出来的蠢奴才,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刻是这幅德行呢? “你不用怕!”丁雨萌语气轻松,“这不是麻风病,只是药物相克而引起的反应,虽然看上去红肿不堪,但是不痛不痒,而且脸上和手上已经好了大半,只不过他们没有发现而已,索性我就呆在这里安心的睡觉喽!” “好了,你不要说了,快点过来帮我松绑!”盛颜这才允许丁雨萌靠近自己,他的手被绑的都快废掉了,可话一出口,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主子给忘了,又急忙改口道:“快快,先帮我主子松绑!” 379.人情练达 “行了,吵死了!”黑暗里一声厉喝,唬的盛颜一个激灵,那声音虽然严厉,可仔细一听却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谁?谁在那里?”盛颜曲起身体,也顾不得主仆尊卑,像个毛毛虫一般,使劲就往龙公子怀里靠。龙公子心里也是微微一怔,但毕竟身为九五之尊,对这些妖邪之事总是嗤之以鼻的。 “哗!”黑暗里有人划亮火折,接着便是一团橘黄色的光,而那橘黄色的光晕之后,隐隐出现一张秀气的脸。 “是你?!”两个声音同时惊叫,一男一女,男的是额尔吉盛颜,女的是丁雨萌,他们都把自己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对方会随时消失一般。 “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声的是龙公子,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波澜而不惊。 丁雨萌看见了熟人,随将火折熄灭,她盘腿坐在盛颜的对面,先是哀叹一声,接着才缓缓开口:“说来话长啊!” 原来,丁雨萌被抓来此处,服了“仙丹”又画了押,本以为五日之后可以“上工”,可谁知她身体里有碎心掌的毒,偏偏与那安乐宫的“仙丹”相克,致使她全身起满红肿的小疙瘩,跟得了麻风一样! “噫!我还是离你远一点!还没被妖女练功当成药引子,就被你的麻风病给传染了,我盛颜岂不是会死得很难看?”盛颜听罢丁雨萌的描述,牙齿直打架,他再次往后缩了缩,简直要缩进龙公子的怀里去。 “你走开啊!”龙公子终于发怒了,他深吸一口气,不禁内心感慨,他带出来的蠢奴才,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刻是这幅德行呢? “你不用怕!”丁雨萌语气轻松,“这不是麻风病,只是药物相克而引起的反应,虽然看上去红肿不堪,但是不痛不痒,而且脸上和手上已经好了大半,只不过他们没有发现而已,索性我就呆在这里安心的睡觉喽!” “好了,你不要说了,快点过来帮我松绑!”盛颜这才允许丁雨萌靠近自己,他的手被绑的都快废掉了,可话一出口,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主子给忘了,又急忙改口道:“快快,先帮我主子松绑!” 丁雨萌摸黑找到了龙公子的手,又在他的手腕处摸索了好一会儿,忽然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他紧紧一箍,权权握在他的手心,她情急之下,慌忙将自己的手抽开,尴尬道:“我、我只是在找绳子打结的地方,并没有轻薄公子的意思……” 龙公子也微微尴尬,他轻咳了一声,道:“绳结在我的腿上,你在手腕那里找什么?” “哦!”丁雨萌轻轻应了一声,又逐渐往龙公子的腿上摸索。龙公子只好微微咬牙,任丁雨萌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等到给两人都松绑后,黑暗里又传来盛颜那半死不活的哭腔:“主子啊,都是奴才不好,是奴才害了您,害您在这里受苦,害您被这丫头摸了个遍,害您……” “住口!你不是说了吗,咱们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怪你,你别哼哼了!”龙公子没好气道,他简直快被这蠢奴才弄疯了! “什么‘主子’‘奴才’的?难道你们是满清贵族里的大官?”丁雨萌听着这对主仆的对话,终于开动脑经,提出了问题。 “呵,丁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叫龙三,是个跑江湖的商人,你可以叫我龙大哥,盛颜是我的仆从,我们虽是满人,但也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龙公子突然变得彬彬有礼,声音温润如玉,与之前那股冷冰冰的气质相差甚远。 丁雨萌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发问道:“可是你们为什么又要偷官府的账本呢?” “行了,吵死了!”黑暗里一声厉喝,唬的盛颜一个激灵,那声音虽然严厉,可仔细一听却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谁?谁在那里?”盛颜曲起身体,也顾不得主仆尊卑,像个毛毛虫一般,使劲就往龙公子怀里靠。龙公子心里也是微微一怔,但毕竟身为九五之尊,对这些妖邪之事总是嗤之以鼻的。 “哗!”黑暗里有人划亮火折,接着便是一团橘黄色的光,而那橘黄色的光晕之后,隐隐出现一张秀气的脸。 “是你?!”两个声音同时惊叫,一男一女,男的是额尔吉盛颜,女的是丁雨萌,他们都把自己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对方会随时消失一般。 “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声的是龙公子,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波澜而不惊。 丁雨萌看见了熟人,随将火折熄灭,她盘腿坐在盛颜的对面,先是哀叹一声,接着才缓缓开口:“说来话长啊!” 原来,丁雨萌被抓来此处,服了“仙丹”又画了押,本以为五日之后可以“上工”,可谁知她身体里有碎心掌的毒,偏偏与那安乐宫的“仙丹”相克,致使她全身起满红肿的小疙瘩,跟得了麻风一样! “噫!我还是离你远一点!还没被妖女练功当成药引子,就被你的麻风病给传染了,我盛颜岂不是会死得很难看?”盛颜听罢丁雨萌的描述,牙齿直打架,他再次往后缩了缩,简直要缩进龙公子的怀里去。 “你走开啊!”龙公子终于发怒了,他深吸一口气,不禁内心感慨,他带出来的蠢奴才,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刻是这幅德行呢? “你不用怕!”丁雨萌语气轻松,“这不是麻风病,只是药物相克而引起的反应,虽然看上去红肿不堪,但是不痛不痒,而且脸上和手上已经好了大半,只不过他们没有发现而已,索性我就呆在这里安心的睡觉喽!” “好了,你不要说了,快点过来帮我松绑!”盛颜这才允许丁雨萌靠近自己,他的手被绑的都快废掉了,可话一出口,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主子给忘了,又急忙改口道:“快快,先帮我主子松绑!” 380.手下败将 三人出了地牢,入目便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被砸了个稀巴烂,大厅里几个侍卫正和那妖女打的不可开交。盛颜在寻找厕所之际,不禁感慨:“公子,果然还是你神机妙算啊,布置好这天罗地网,我还以为我们真的完蛋了呢!” 龙三“什”的一声打开折扇,悠哉悠哉的扇了起来,他白了盛颜一眼,道:“还不快去给我抓住那个妖女,不然你休想好过!” “是!属下遵命!”盛颜领命,接着一个空翻,赤手空拳直往亦瑶身后击去。 亦瑶此时正被一伙身着便服的大内侍卫团团围住,看来是她小看了这些鞑子,天仙苑的大楼本用了仙术,只会在每日指定的时间里显现在百花巷,不知今天被谁破了阵,竟然闯进来这么多高手,可惜戈宫主去了南京,不然今天非弄死这鞑子皇帝! “妖女!你束手就擒吧!”盛颜的凌空一踢,直击亦瑶背部,亦瑶只顾得跟前面几个高手过招,身后的门户竟然全开。 盛颜本以为这一脚会直中敌人背心,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妖女只是瞬间便转过了身,她一手捏住了盛颜飞踢过去的脚,阴恻恻一笑,接着随手一甩,后者立刻被甩出了天仙苑大门数十丈,跟着还有悉数的木桌门板被一并带了出去。 “好强的腕力!”丁雨萌不禁感慨,这样厉害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更何况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那是妖术,并非腕力。”龙三冷冷道,声音又恢复了平常的疏远。 “小心!”就在他惊叫出声的同时,亦瑶甩出檀香扇,只见一排银针迅速从那扇骨激射,带着幽幽的蓝光,直袭那四个与她对打的大内侍卫! 由于龙三的一句提醒,仅有两人身中毒针,其余二人均险险避过。 “鞑子皇帝,咱们后会有期了!”亦瑶回眸恨恨一笑,凌空跃起,只见她脚下隐隐出现了一柄四指宽的双刃剑,那剑刃泛着红光,看起来妖异非常。 “快!快!快拦住她!”盛颜在门外大叫,他大步跃起,直往亦瑶身上扑去。 “就凭你?”亦瑶冷笑,她左手两指并拢,做出一个御剑飞行的动作,只是瞬间,她脚下的红剑像是吸了血一样,红的刺目,随着“嗖”的一声,亦瑶御剑从盛颜脸侧横扫而过,待众人望去,暗黑的夜空只剩下一点零星的红光。 “御剑飞行?”丁雨萌惊呆了,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神奇的场景呢,从前都是听天桥说书的胡说八道,原来世上真有这种神奇的武功! 听见丁雨萌的话,龙三不禁冷笑一声,他扇着扇子,看着远处暗黑色的夜,默然道:“那不是‘御剑飞行’,最多算个妖术,真正的‘御剑飞行’在蓬莱岛,只有等到那些道士全都飞升以后,才会出现这种所谓的仙家本事。” “主子,你懂得真多!”盛颜从门外一瘸一拐走了进来,他双目紧盯龙三,眼里闪着亮光,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哼,要不是我提前部署好,你的小命早就没了,说过了,抓不住那妖女你就等着挨罚吧,说,想领什么?”龙三扇着扇子,睥睨着受了伤的盛颜,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 丁雨萌看着脸上布满伤痕的后者,又看了看盛气凌人的龙三,便劝阻起来,“龙公子,你就饶了他吧,仆从也是人啊,你看他的脸都受伤了,哪里还有自己人罚自己人的?” 龙三瞥了眼丁雨萌,有些不满她对他的称呼,随命令盛颜道:“去南京的路上,你就背着这位吧。” “啊?!不要啊!我还是去捉妖女算了!”盛颜大叫。 三人出了地牢,入目便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被砸了个稀巴烂,大厅里几个侍卫正和那妖女打的不可开交。盛颜在寻找厕所之际,不禁感慨:“公子,果然还是你神机妙算啊,布置好这天罗地网,我还以为我们真的完蛋了呢!” 龙三“什”的一声打开折扇,悠哉悠哉的扇了起来,他白了盛颜一眼,道:“还不快去给我抓住那个妖女,不然你休想好过!” “是!属下遵命!”盛颜领命,接着一个空翻,赤手空拳直往亦瑶身后击去。 亦瑶此时正被一伙身着便服的大内侍卫团团围住,看来是她小看了这些鞑子,天仙苑的大楼本用了仙术,只会在每日指定的时间里显现在百花巷,不知今天被谁破了阵,竟然闯进来这么多高手,可惜戈宫主去了南京,不然今天非弄死这鞑子皇帝! “妖女!你束手就擒吧!”盛颜的凌空一踢,直击亦瑶背部,亦瑶只顾得跟前面几个高手过招,身后的门户竟然全开。 盛颜本以为这一脚会直中敌人背心,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妖女只是瞬间便转过了身,她一手捏住了盛颜飞踢过去的脚,阴恻恻一笑,接着随手一甩,后者立刻被甩出了天仙苑大门数十丈,跟着还有悉数的木桌门板被一并带了出去。 “好强的腕力!”丁雨萌不禁感慨,这样厉害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更何况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那是妖术,并非腕力。”龙三冷冷道,声音又恢复了平常的疏远。 “小心!”就在他惊叫出声的同时,亦瑶甩出檀香扇,只见一排银针迅速从那扇骨激射,带着幽幽的蓝光,直袭那四个与她对打的大内侍卫! 由于龙三的一句提醒,仅有两人身中毒针,其余二人均险险避过。 “鞑子皇帝,咱们后会有期了!”亦瑶回眸恨恨一笑,凌空跃起,只见她脚下隐隐出现了一柄四指宽的双刃剑,那剑刃泛着红光,看起来妖异非常。 “快!快!快拦住她!”盛颜在门外大叫,他大步跃起,直往亦瑶身上扑去。 “就凭你?”亦瑶冷笑,她左手两指并拢,做出一个御飞行的动作,只是瞬间,她脚下的红剑像是吸了血一样,红的刺目,随着“嗖”的一声,亦瑶御剑从盛颜脸侧横扫而过,待众人望去,暗黑的夜空只剩下一点零星的红光。 381.恶语相向 三人出了地牢,入目便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被砸了个稀巴烂,大厅里几个侍卫正和那妖女打的不可开交。盛颜在寻找厕所之际,不禁感慨:“公子,果然还是你神机妙算啊,布置好这天罗地网,我还以为我们真的完蛋了呢!” 龙三“什”的一声打开折扇,悠哉悠哉的扇了起来,他白了盛颜一眼,道:“还不快去给我抓住那个妖女,不然你休想好过!” “是!属下遵命!”盛颜领命,接着一个空翻,赤手空拳直往亦瑶身后击去。 亦瑶此时正被一伙身着便服的大内侍卫团团围住,看来是她小看了这些鞑子,天仙苑的大楼本用了仙术,只会在每日指定的时间里显现在百花巷,不知今天被谁破了阵,竟然闯进来这么多高手,可惜戈宫主去了南京,不然今天非弄死这鞑子皇帝! “妖女!你束手就擒吧!”盛颜的凌空一踢,直击亦瑶背部,亦瑶只顾得跟前面几个高手过招,身后的门户竟然全开。 盛颜本以为这一脚会直中敌人背心,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妖女只是瞬间便转过了身,她一手捏住了盛颜飞踢过去的脚,阴恻恻一笑,接着随手一甩,后者立刻被甩出了天仙苑大门数十丈,跟着还有悉数的木桌门板被一并带了出去。 “好强的腕力!”丁雨萌不禁感慨,这样厉害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更何况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那是妖术,并非腕力。”龙三冷冷道,声音又恢复了平常的疏远。 “小心!”就在他惊叫出声的同时,亦瑶甩出檀香扇,只见一排银针迅速从那扇骨激射,带着幽幽的蓝光,直袭那四个与她对打的大内侍卫! 由于龙三的一句提醒,仅有两人身中毒针,其余二人均险险避过。 “鞑子皇帝,咱们后会有期了!”亦瑶回眸恨恨一笑,凌空跃起,只见她脚下隐隐出现了一柄四指宽的双刃剑,那剑刃泛着红光,看起来妖异非常。 “快!快!快拦住她!”盛颜在门外大叫,他大步跃起,直往亦瑶身上扑去。 “就凭你?”亦瑶冷笑,她左手两指并拢,做出一个御剑飞行的动作,只是瞬间,她脚下的红剑像是吸了血一样,红的刺目,随着“嗖”的一声,亦瑶御剑从盛颜脸侧横扫而过,待众人望去,暗黑的夜空只剩下一点零星的红光。 “御剑飞行?”丁雨萌惊呆了,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神奇的场景呢,从前都是听天桥说书的胡说八道,原来世上真有这种神奇的武功! 听见丁雨萌的话,龙三不禁冷笑一声,他扇着扇子,看着远处暗黑色的夜,默然道:“那不是‘御剑飞行’,最多算个妖术,真正的‘御剑飞行’在蓬莱岛,只有等到那些道士全都飞升以后,才会出现这种所谓的仙家本事。” “主子,你懂得真多!”盛颜从门外一瘸一拐走了进来,他双目紧盯龙三,眼里闪着亮光,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哼,要不是我提前部署好,你的小命早就没了,说过了,抓不住那妖女你就等着挨罚吧,说,想领什么?”龙三扇着扇子,睥睨着受了伤的盛颜,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 丁雨萌看着脸上布满伤痕的后者,又看了看盛气凌人的龙三,便劝阻起来,“龙公子,你就饶了他吧,仆从也是人啊,你看他的脸都受伤了,哪里还有自己人罚自己人的?” 龙三瞥了眼丁雨萌,有些不满她对他的称呼,随命令盛颜道:“去南京的路上,你就背着这位吧。” “啊?!不要啊!我还是去捉妖女算了!”盛颜大叫。 三人出了地牢,入目便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被砸了个稀巴烂,大厅里几个侍卫正和那妖女打的不可开交。盛颜在寻找厕所之际,不禁感慨:“公子,果然还是你神机妙算啊,布置好这天罗地网,我还以为我们真的完蛋了呢!” 龙三“什”的一声打开折扇,悠哉悠哉的扇了起来,他白了盛颜一眼,道:“还不快去给我抓住那个妖女,不然你休想好过!” “是!属下遵命!”盛颜领命,接着一个空翻,赤手空拳直往亦瑶身后击去。 亦瑶此时正被一伙身着便服的大内侍卫团团围住,看来是她小看了这些鞑子,天仙苑的大楼本用了仙术,只会在每日指定的时间里显现在百花巷,不知今天被谁破了阵,竟然闯进来这么多高手,可惜戈宫主去了南京,不然今天非弄死这鞑子皇帝! “妖女!你束手就擒吧!”盛颜的凌空一踢,直击亦瑶背部,亦瑶只顾得跟前面几个高手过招,身后的门户竟然全开。 盛颜本以为这一脚会直中敌人背心,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妖女只是瞬间便转过了身,她一手捏住了盛颜飞踢过去的脚,阴恻恻一笑,接着随手一甩,后者立刻被甩出了天仙苑大门数十丈,跟着还有悉数的木桌门板被一并带了出去。 “好强的腕力!”丁雨萌不禁感慨,这样厉害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更何况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那是妖术,并非腕力。”龙三冷冷道,声音又恢复了平常的疏远。 “小心!”就在他惊叫出声的同时,亦瑶甩出檀香扇,只见一排银针迅速从那扇骨激射,带着幽幽的蓝光,直袭那四个与她对打的大内侍卫! 由于龙三的一句提醒,仅有两人身中毒针,其余二人均险险避过。 “鞑子皇帝,咱们后会有期了!”亦瑶回眸恨恨一笑,凌空跃起,只见她脚下隐隐出现了一柄四指宽的双刃剑,那剑刃泛着红光,看起来妖异非常。 “快!快!快拦住她!”盛颜在门外大叫,他大步跃起,直往亦瑶身上扑去。 “就凭你?”亦瑶冷笑,她左手两指并拢,做出一个御飞行的动作,只是瞬间,她脚下的红剑像是吸了血一样,红的刺目,随着“嗖”的一声,亦瑶御剑从盛颜脸侧横扫而过,待众人望去,暗黑的夜空只剩下一点零星的红光。 382.春暖花开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中,丁雨萌不禁抬眼望去,喊得最起劲的就是那个逼迫她画押的女人,而跪在最后的是红柳,她曾经扬言要自己跟着她好好干,在这里可以月薪两三万…… 丁雨萌也转过了身,只听得“撕拉”几声,那是利刃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刺耳的尖叫声终止了,随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满整个大厅。 “好了,我们走吧。”龙三轻轻一句,丁雨萌起步跟上,几人一起出了天仙苑大门。 迈步夜下,只觉得四月的微风轻轻拂过耳畔,带着微微倦意,让人不禁有些犯困,抬眼望去,深蓝色的夜空里有稀疏几点星子、几斤圆满的银盘……一切还不算太糟。 —————— 次日清晨,清风舒爽,鸟儿啼唱,龙三坐在一辆豪华的马车里幽幽品茶,他不时撩开车帘,看上一眼正在艰难行步的盛颜,脸上掠过一抹玩味的笑。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是变相的欺负我!”丁雨萌趴在盛颜的背上一点也不老实,她除了踢腿甩胳膊外,时不时还要砸上盛颜几拳头,可又因为后者受了伤,力气还得控制在一定范围。 “姑奶奶,你就别动了好不好,我已经这么不容易了,你就忘了是我背着你,你就当骑了一匹马!好不好啊……”盛颜说的一脸悲催,好像真有两股面条一般的眼泪从他眼里流出来。 “你不想背就放我下来!多简单的事?被你搞的这么复杂?快点,放我下来啊!”丁雨萌不依不挠,让她把他当马骑,算了吧,她可没有这种虐人的癖好,骑着心里都不舒服。 “你给我说没用啊,你快点求我主子,求他饶了咱俩!”盛颜压低声音,偷偷嘱咐丁雨萌。 丁雨萌不解,开口问道:“饶了咱俩?我怎么着你们了?关我什么事?” 盛颜见她声音大的离谱,只好压着嗓子求饶:“姑奶奶啊,你小声点好不好,我们爷的心思你揣摩不透得,你就照我说的去做,不然啊,咱两还得受罪!”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哀叹一声,这位龙公子的脾性还真是古怪,自己又没得罪他,他凭什么惩罚仆从还要带着自己?她清了清嗓子,对着马车脆声喊道:“龙公子,让你的人放我下来,你们主仆想要玩什么自己去玩,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着,对着盛颜的脖颈就是一阵狂点,接着以后者脊背为支撑,脚尖一蹬,向后飞身掠去。但与此同时,两道黑影凭空而现,他们以迅雷之势架起丁雨萌,二话不说,将她再次按在了盛颜的背上。 “哎呦!”随着穴道被解开,盛颜惨叫一声,连同丁雨萌一起,两人双双滚在了地上。 “别白费力气了,”龙公子挑起窗帘,一脸得意,“你好好想想自己哪里错了再向我讨饶!”说罢,睥睨了丁雨萌一眼,甩下窗帘。 “奇葩!”丁雨萌瞪远去的马车,大叫不止。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呢,她哪里错了?错了就错了呗,关他什么事?他以为他是谁啊?皇帝老子吗?多管闲事! “嘘!”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盛颜赶紧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瞪着眼睛道:“你还嫌不够倒霉啊?敢骂我们主子,活腻了是吧?!”接着又背过身屈下双膝,“来,姑奶奶,快点,上来啊!” “你们主子到底是什么人?”丁雨萌拍了拍身上的灰,爬上盛颜的背,不禁好奇起来:“能坐这么豪华的马车,还有一伙神出鬼没的影士,就连你都怕他怕的要死,怎么看也不像个跑江湖经商的。” “哎,这你就猜的差不多了,还算有点眼力!”盛颜背着丁雨萌艰难地向前奔跑,声音里竟然还掺合着一丝兴奋。 “难道他是魔教的头儿?出山清理门户来了?”丁雨萌皱眉深思。 盛颜闻声不禁脚下一滑,他咳了咳,不想再说什么了,看来这个傻妞还真是够傻,得罪了主子怎么一点都参悟不透呢!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中,丁雨萌不禁抬眼望去,喊得最起劲的就是那个逼迫她画押的女人,而跪在最后的是红柳,她曾经扬言要自己跟着她好好干,在这里可以月薪两三万…… 丁雨萌也转过了身,只听得“撕拉”几声,那是利刃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刺耳的尖叫声终止了,随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满整个大厅。 “好了,我们走吧。”龙三轻轻一句,丁雨萌起步跟上,几人一起出了天仙苑大门。 迈步夜下,只觉得四月的微风轻轻拂过耳畔,带着微微倦意,让人不禁有些犯困,抬眼望去,深蓝色的夜空里有稀疏几点星子、几斤圆满的银盘……一切还不算太糟。 —————— 次日清晨,清风舒爽,鸟儿啼唱,龙三坐在一辆豪华的马车里幽幽品茶,他不时撩开车帘,看上一眼正在艰难行步的盛颜,脸上掠过一抹玩味的笑。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是变相的欺负我!”丁雨萌趴在盛颜的背上一点也不老实,她除了踢腿甩胳膊外,时不时还要砸上盛颜几拳头,可又因为后者受了伤,力气还得控制在一定范围。 “姑奶奶,你就别动了好不好,我已经这么不容易了,你就忘了是我背着你,你就当骑了一匹马!好不好啊……”盛颜说的一脸悲催,好像真有两股面条一般的眼泪从他眼里流出来。 “你不想背就放我下来!多简单的事?被你搞的这么复杂?快点,放我下来啊!”丁雨萌不依不挠,让她把他当马骑,算了吧,她可没有这种虐人的癖好,骑着心里都不舒服。 “你给我说没用啊,你快点求我主子,求他饶了咱俩!”盛颜压低声音,偷偷嘱咐丁雨萌。 丁雨萌不解,开口问道:“饶了咱俩?我怎么着你们了?关我什么事?” 盛颜见她声音大的离谱,只好压着嗓子求饶:“姑奶奶啊,你小声点好不好,我们爷的心思你揣摩不透得,你就照我说的去做,不然啊,咱两还得受罪!” 383.戾气冲天 去南京?什么去南京啊?丁雨萌正欲开口询问,却见刚刚同亦瑶打斗的四名男子全都走上前来,他们朝龙三齐齐跪下,抱拳道:“属下来迟,主子受惊了!” 龙三扶起中间一位,其余三人也跟着起身,只听龙三状似关心道:“你们刚刚中了毒针,没有事吧?” “回禀主子,托您的洪福,咱们提前吃的百毒散起了效应,没有事!” “没事就好,其他的人呢?”龙三合起折扇,向周围打探。 “其他人都在楼上!”男子恭敬道。 这时,只听头顶的脚步声乱成一团,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的啼哭,原来是那伙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的唐装女子醒过了神,一个个全都四顾茫然,胆怯的看着眼下一切。 “大爷啊,饶了我吧,我们都是良民,也不晓得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一个绿衣女子像是发现龙三才是这里的主人,她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直直奔向龙三。 “保护主子!”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侍卫首领一声惊喝,接着就是刀光一闪,随着一道血印在空中飞溅,一颗插满金钗的人头骨碌碌的滚落在地,然后停在了龙三的脚下。 丁雨萌虽然自小行走江湖,可依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跑了魂,她看着地上那具无头女尸,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片刻功夫后,她终于回过了神,却见那名提刀的侍卫依然面不改色,刀刃上沾满红色的人血,然后滚成细细的血珠,再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龙三轻掩鼻翼,他咳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面上的表情依然冷漠。 “其实,她并没有想要害你……”丁雨萌低语,声音抖得厉害,她鼓足勇气看着地上那具女尸,却见她的手里没有任何利器。 龙三没有回答。 片刻的静默后,楼梯上“踢哩哐啷”响成一片,众人抬头,只见那群唐装女子竟然全全跪倒在地,眼巴巴的看着龙三,满脸祈求。 龙三见状,这才开口命令手下:“放了她们吧。”复又对那些女子肃容道,“朕知道你们均被妖法所惑,并非真心造反,可下次一旦被抓,杀无赦!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 “多谢大官人救命!” “多谢大官人不杀之恩!” “……” 磕头谢恩的声音此起彼伏,随着龙三大手一挥,那些女子全都跑下楼梯、逃出大门四散在黑夜里。 众人正准备离开,却见侍卫又押上来几人,只见各个白面红唇,彩衣加身。 “这是些什么人?”龙三皱眉,他不禁用手掩住口鼻,躲避着那几个女人身上的怪异香气。 “启禀主子,这几个全是魔教教徒,她们神志清晰,我们追上去的时候,是在阁楼的夹层中发现她们的!” “处理掉吧。”龙三开口命令,随即转过了身。 “饶命啊!我们也是良民!” “我们不是魔教教徒!” “饶命啊!” “……” 去南京?什么去南京啊?丁雨萌正欲开口询问,却见刚刚同亦瑶打斗的四名男子全都走上前来,他们朝龙三齐齐跪下,抱拳道:“属下来迟,主子受惊了!” 龙三扶起中间一位,其余三人也跟着起身,只听龙三状似关心道:“你们刚刚中了毒针,没有事吧?” “回禀主子,托您的洪福,咱们提前吃的百毒散起了效应,没有事!” “没事就好,其他的人呢?”龙三合起折扇,向周围打探。 “其他人都在楼上!”男子恭敬道。 这时,只听头顶的脚步声乱成一团,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的啼哭,原来是那伙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的唐装女子醒过了神,一个个全都四顾茫然,胆怯的看着眼下一切。 “大爷啊,饶了我吧,我们都是良民,也不晓得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一个绿衣女子像是发现龙三才是这里的主人,她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直直奔向龙三。 “保护主子!”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侍卫首领一声惊喝,接着就是刀光一闪,随着一道血印在空中飞溅,一颗插满金钗的人头骨碌碌的滚落在地,然后停在了龙三的脚下。 丁雨萌虽然自小行走江湖,可依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跑了魂,她看着地上那具无头女尸,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片刻功夫后,她终于回过了神,却见那名提刀的侍卫依然面不改色,刀刃上沾满红色的人血,然后滚成细细的血珠,再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龙三轻掩鼻翼,他咳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面上的表情依然冷漠。 “其实,她并没有想要害你……”丁雨萌低语,声音抖得厉害,她鼓足勇气看着地上那具女尸,却见她的手里没有任何利器。 龙三没有回答。 片刻的静默后,楼梯上“踢哩哐啷”响成一片,众人抬头,只见那群唐装女子竟然全全跪倒在地,眼巴巴的看着龙三,满脸祈求。 龙三见状,这才开口命令手下:“放了她们吧。”复又对那些女子肃容道,“朕知道你们均被妖法所惑,并非真心造反,可下次一旦被抓,杀无赦!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 “多谢大官人救命!” “多谢大官人不杀之恩!” “……” 磕头谢恩的声音此起彼伏,随着龙三大手一挥,那些女子全都跑下楼梯、逃出大门四散在黑夜里。 众人正准备离开,却见侍卫又押上来几人,只见各个白面红唇,彩衣加身。 “这是些什么人?”龙三皱眉,他不禁用手掩住口鼻,躲避着那几个女人身上的怪异香气。 “启禀主子,这几个全是魔教教徒,她们神志清晰,我们追上去的时候,是在阁楼的夹层中发现她们的!” “处理掉吧。”龙三开口命令,随即转过了身。 “饶命啊!我们也是良民!” “我们不是魔教教徒!” “饶命啊!” “这是些什么人?”龙三皱眉,他不禁用手掩住口鼻,躲避着那几个女人身上的怪异香气。 “启禀主子,这几个全是魔教教徒,她们神志清晰,我们追上去的时候,是在阁楼的夹层中发现她们的!” “……” 384.罗列罪状 戈靖榕站在南京皇宫的遗址前满面怒容,这大明的南京皇宫,始建于至正二十六年,毁于建文四年,又经过永乐迁都和清军南下,到现在虽还留有些断壁残垣,可皇城的影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更可气的是,这方圆一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想喝口人血都不成! 戈靖榕扯了扯嘴角,那精致的如同画上去一般的面容微微歪斜了下,她开口命令道:“去!把那老东西带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凭空而现,抱拳领命。 不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被推搡着前来,老头儿个子不高,深黑的眼窝,一双枯手被反绑在身后,身上是件脏兮兮的长袍,腰系带钩,看起来颇有身份。 “熊赐履,你别装了,要是今天再找不出地宫的入口,我叫你活熊变死熊!” 虽然戈靖榕语气狠辣,可那熊赐履却依然木木讷讷、毫无反应。他双手被束,心里却很是清楚,自己身为堂堂帝师,又岂能被几句妖言所恫吓?想到这里,熊赐履直接席地而坐,看着幽深的黑夜不禁感慨:“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 戈靖榕正心烦,忽听一句“报应不爽”,她一个箭步冲到熊赐履身前,“唰”的一声抽出佩剑,直指后者,冷笑道:“报应?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腻了,那本宫主今天就叫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话音未落,银剑一挥,随着熊赐履的一声惨叫,一股鲜血喷在了青石板上。 “宫主!”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由远及近,戈靖榕收剑,斜睨了一眼地上滚作一团的熊赐履,这才缓缓回过头,只见她的下属亦瑶御剑从西而来。 亦瑶跳下地面,第一件就是下跪讨饶:“宫主,我、我失败了……” “失败了?”戈靖榕挑眉,幽红的眸子里闪着诡异的光。 “那、那鞑子……”亦瑶吞吞吐吐,抬起的头又低了下来,剩下的话她不敢说,天仙苑是戈宫主多年来的心血,里面金银如山,美女如云,岂能说完就完? “天仙苑怎么样?” “被……被毁了……”这句话像是从井里冒出来的,又沉又闷,又细又小。 戈靖榕冷笑一声,走上前去,她一把捏住亦瑶的下颌,一字一句怒道:“你是死人吗?我花了十万两给你续命,你就这么点本事?你是死人吗?” 跪在地上的亦瑶不禁哆嗦起来,她向后挪了挪,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戈靖榕:“宫主,事情很复杂,那鞑子他带了很多高手,我们的仙术根本困不住……” “废物!”戈靖榕甩下亦瑶的脸,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她忽又恢复了平时的优雅,挑着尖细的指甲道:“算了,鞑子的师父在咱们手里,咱们用完把他活剐了,天仙苑的损失,你得一个子不少的赔给我!” “是!是!是!属下明白!”亦瑶双手撑地,急忙谢恩。身在安乐宫的这些年,她的命是戈靖榕给的,宫主叫她往东她就往东,叫她往西她就往西!虽然安乐宫金银如山,可她们的目标却是宏图霸业,这点钱岂能够用?她早已不是当年的亦瑶,就算曾经残存了一丝理念,但也随着宋雅的死而缥缈消散…… 戈靖榕站在南京皇宫的遗址前满面怒容,这大明的南京皇宫,始建于至正二十六年,毁于建文四年,又经过永乐迁都和清军南下,到现在虽还留有些断壁残垣,可皇城的影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更可气的是,这方圆一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想喝口人血都不成! 戈靖榕扯了扯嘴角,那精致的如同画上去一般的面容微微歪斜了下,她开口命令道:“去!把那老东西带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凭空而现,抱拳领命。 不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被推搡着前来,老头儿个子不高,深黑的眼窝,一双枯手被反绑在身后,身上是件脏兮兮的长袍,腰系带钩,看起来颇有身份。 “熊赐履,你别装了,要是今天再找不出地宫的入口,我叫你活熊变死熊!” 虽然戈靖榕语气狠辣,可那熊赐履却依然木木讷讷、毫无反应。他双手被束,心里却很是清楚,自己身为堂堂帝师,又岂能被几句妖言所恫吓?想到这里,熊赐履直接席地而坐,看着幽深的黑夜不禁感慨:“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 戈靖榕正心烦,忽听一句“报应不爽”,她一个箭步冲到熊赐履身前,“唰”的一声抽出佩剑,直指后者,冷笑道:“报应?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腻了,那本宫主今天就叫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话音未落,银剑一挥,随着熊赐履的一声惨叫,一股鲜血喷在了青石板上。 “宫主!”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由远及近,戈靖榕收剑,斜睨了一眼地上滚作一团的熊赐履,这才缓缓回过头,只见她的下属亦瑶御剑从西而来。 亦瑶跳下地面,第一件就是下跪讨饶:“宫主,我、我失败了……” “失败了?”戈靖榕挑眉,幽红的眸子里闪着诡异的光。 “那、那鞑子……”亦瑶吞吞吐吐,抬起的头又低了下来,剩下的话她不敢说,天仙苑是戈宫主多年来的心血,里面金银如山,美女如云,岂能说完就完? “天仙苑怎么样?” “被……被毁了……”这句话像是从井里冒出来的,又沉又闷,又细又小。 戈靖榕冷笑一声,走上前去,她一把捏住亦瑶的下颌,一字一句怒道:“你是死人吗?我花了十万两给你续命,你就这么点本事?你是死人吗?” 跪在地上的亦瑶不禁哆嗦起来,她向后挪了挪,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戈靖榕:“宫主,事情很复杂,那鞑子他带了很多高手,我们的仙术根本困不住……” “废物!”戈靖榕甩下亦瑶的脸,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她忽又恢复了平时的优雅,挑着尖细的指甲道:“算了,鞑子的师父在咱们手里,咱们用完把他活剐了,天仙苑的损失,你得一个子不少的赔给我!” “是!是!是!属下明白!”亦瑶双手撑地,急忙谢恩。身在安乐宫的这些年,她的命是戈靖榕给的,宫主叫她往东她就往东,叫她往西她就往西!虽然安乐宫金银如山,可她们的目标却是宏图霸业,这点钱岂能够用?她早已不是当年的亦瑶,就算曾经残存了一丝理念,但也随着宋雅的死而缥缈消散…… 385.和光同尘 “行了,我现在把这个老不死的送给你,只要你逼出地宫的入口,今天的罚就免了。”戈靖榕撩起红衣,优雅的坐在一处断壁之上,语气轻松道。 亦瑶看着地上那个晕死过去的老头,嘴角一扯,一个诡计袭上心头。 —————— 星夜兼程的马车在合肥通往南京的官道上哒哒前行,突然,车内的男子捂着胸口直直坐起,随着一声闷哼,他面上汗流如瀑,一双剑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车外的仆从闻声,急忙翻身下马,他迅速跃上马车进了内厢,与此同时,一同进来的还有驾车的车夫。 “公子!你怎么了?公子!!”盛颜声音急切,还带着哭腔,虽然一整个白天他都被龙三虐得喘不过气,可毕竟是个忠仆,一到关键时刻还是赤心可鉴的。 龙三缓过一口气,微微睁开双眼,暗黄的灯光下,只见他面色惨白如纸,薄唇干裂,汗水浸湿了他的眼睫,就像此刻的痛苦一般。 “皇上……”车夫一声长呼痛彻心扉,瞬时将气氛推向高潮。 龙三摆了摆手,示意下属不必大惊小怪,接着又是数声咳嗽,终于,他开口道:“朕突然觉得心口好痛,像是万箭穿心,不知是何缘由……” “皇上,请容微臣为您把脉……”车夫声音悲切,原来是个精忠的太医所扮。 龙三撩起衣袖,缓缓伸出右手,他身体向后仰去,靠在软塌上闭目养起了神,也不禁心念电转:自己身为九五,且身强体健,这二十多年,除了年少时出过天花,连发热头痛也不曾有过,何来这夜半心痛?难道,是自己近日与那魔教接触太甚,染了邪气?可自己贵为皇胄,阳气鼎盛,又岂会屈从于这些妖法? 正想着,只听太医嗫嚅起来:“皇上,臣、臣……” 龙三见太医面有难色,便安慰道:“尽管说,不碍事的。” 太医理了理思绪,惶恐不安道:“皇上,奴才该死,奴才才疏学浅,实在……实在瞧不出您的龙体有何抱恙……” 太医话刚说完,却听龙三一声轻笑,他嘴角微勾,满是肯定道:“这就对了!定是那妖人的妖法作祟,我想,熊先生此时一定遇上了劫难,我们得快马加鞭赶去救他!” “遵命!”太医与盛颜抱拳领命,随即各就各位。 熟睡中的丁雨萌忽然被撞到了马车壁上,她吃痛,捂着脑袋微微转醒,可起身撩开车帘,只见外面依然漆黑一片。夜半的风似乎还很凌厉,旁边传来盛颜哒哒的马蹄声,想他白天背着自己走了一路,晚上还要保驾护航,也是着实不易啊…… 可是,自己就这样跟着他们前往南京真的好吗?经过这么多事,若是再回到云剑山庄,彦家的人还会接受她吗?还有,彦大哥会不会想她?可不管他想不想她,她现在真的好想彦大哥啊…… 原来,那些古曲里的唱词早就写到了自己的心: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此时,窗外的明月几斤盈满,浅浅挂在天空的西南方向,随着众人的前行向后移去。 “啊!!!”突然,静谧的夜空一声惨叫,丁雨萌两眼一翻,痛晕过去。 “行了,我现在把这个老不死的送给你,只要你逼出地宫的入口,今天的罚就免了。”戈靖榕撩起红衣,优雅的坐在一处断壁之上,语气轻松道。 亦瑶看着地上那个晕死过去的老头,嘴角一扯,一个诡计袭上心头。 —————— 星夜兼程的马车在合肥通往南京的官道上哒哒前行,突然,车内的男子捂着胸口直直坐起,随着一声闷哼,他面上汗流如瀑,一双剑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车外的仆从闻声,急忙翻身下马,他迅速跃上马车进了内厢,与此同时,一同进来的还有驾车的车夫。 “公子!你怎么了?公子!!”盛颜声音急切,还带着哭腔,虽然一整个白天他都被龙三虐得喘不过气,可毕竟是个忠仆,一到关键时刻还是赤心可鉴的。 龙三缓过一口气,微微睁开双眼,暗黄的灯光下,只见他面色惨白如纸,薄唇干裂,汗水浸湿了他的眼睫,就像此刻的痛苦一般。 “皇上……”车夫一声长呼痛彻心扉,瞬时将气氛推向高潮。 龙三摆了摆手,示意下属不必大惊小怪,接着又是数声咳嗽,终于,他开口道:“朕突然觉得心口好痛,像是万箭穿心,不知是何缘由……” “皇上,请容微臣为您把脉……”车夫声音悲切,原来是个精忠的太医所扮。 龙三撩起衣袖,缓缓伸出右手,他身体向后仰去,靠在软塌上闭目养起了神,也不禁心念电转:自己身为九五,且身强体健,这二十多年,除了年少时出过天花,连发热头痛也不曾有过,何来这夜半心痛?难道,是自己近日与那魔教接触太甚,染了邪气?可自己贵为皇胄,阳气鼎盛,又岂会屈从于这些妖法? 正想着,只听太医嗫嚅起来:“皇上,臣、臣……” 龙三见太医面有难色,便安慰道:“尽管说,不碍事的。” 太医理了理思绪,惶恐不安道:“皇上,奴才该死,奴才才疏学浅,实在……实在瞧不出您的龙体有何抱恙……” 太医话刚说完,却听龙三一声轻笑,他嘴角微勾,满是肯定道:“这就对了!定是那妖人的妖法作祟,我想,熊先生此时一定遇上了劫难,我们得快马加鞭赶去救他!” “遵命!”太医与盛颜抱拳领命,随即各就各位。 熟睡中的丁雨萌忽然被撞到了马车壁上,她吃痛,捂着脑袋微微转醒,可起身撩开车帘,只见外面依然漆黑一片。夜半的风似乎还很凌厉,旁边传来盛颜哒哒的马蹄声,想他白天背着自己走了一路,晚上还要保驾护航,也是着实不易啊…… 可是,自己就这样跟着他们前往南京真的好吗?经过这么多事,若是再回到云剑山庄,彦家的人还会接受她吗?还有,彦大哥会不会想她?可不管他想不想她,她现在真的好想彦大哥啊…… 原来,那些古曲里的唱词早就写到了自己的心: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此时,窗外的明月几斤盈满,浅浅挂在天空的西南方向,随着众人的前行向后移去。 “啊!!!”突然,静谧的夜空一声惨叫,丁雨萌两眼一翻,痛晕过去。 386.劈头盖脸 —————— 龙三看着痛苦不堪的丁雨萌,终于还是被亦瑶说中了,他从手上退下一条海蓝宝的十八子手串,将它套在丁雨萌纤细的手腕上,随着珠子的近身,后者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龙……大哥,我……”她颤抖着唇,看着眼前之人,因为刚刚在黑暗的深渊里,一把拽起她的好像就是他。 龙三微微一笑,毫无血色的脸上袭上了一抹红晕,声音苏到可以融化眼前的一切:“你被魔症了,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魔症?”丁雨萌不解,幽暗的灯光下,她抿了抿唇,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男子,就像彦大哥一样,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他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片刻的寂静,丁雨萌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假装性的咳了咳,开口道:“可能不是魔症,我身上有‘碎心掌’的毒,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发作,已经好几次了……” “什么是‘碎心掌’?”龙三不解,皱眉问道。 丁雨萌笑了笑,她感觉好多了,忽然发现左手手腕上套了串手珠,蔚蓝而清透,配有大红的穗绦,美的不可方物。 “这是什么?”她睁大眼睛,好奇道,圆圆的脸颊,圆圆的眼睛,看上去可爱极了。 龙三看着眼前这张稚气的脸,一时有些回不过神,不知为什么,自己突然被这女人迷了心窍……他喉头滚动着,内心莫名有些忐忑,但却隐隐期许着什么。 丁雨萌错愕,因为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在桃花林那次,彦大哥就是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她,虽然那时候她还不懂得他的意思,可是现在,她明白龙三想要干什么,随即不自觉地向旁边挪了挪,躲避着那股快要把她炙穿的强烈目光。 龙三的脑子里早已空白一片,可却突然发现眼前的猎物想要逃出他的视野,情急之下,他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紧紧地箍在了马车壁上。 “龙公子……你、你别这样啊……” 丁雨萌语气艰难、心惊胆战,她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开始小声求饶,因为龙三的力气实在太大,她连反抗的希望都没有,只要他能意识到他的错误,她就可以挣开他那双如同钢箍一般的手。 “咚!”又是一声闷响,丁雨萌只觉得天旋地转,没想到讨饶换来的是自己再次被狠狠的按到了马车壁上,并且被对方用身体紧紧地挟持住。 背后的撞击和手上的疼痛一时间令她意识散乱,可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之时,她的唇已经被龙三狠狠地吻住了。 这个没有任何前兆的吻并非浅尝即止,而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攻城略地,一时间,她的呼吸里竟然全是他身上的气味。 龙三吻的很有技巧,他覆在丁雨萌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这一刻,后者只觉得有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拼尽全力地探索着属于她的每一个角落。 (还差几个字肿么办?给大家讲个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再飞个吻~~~) —————— 龙三看着痛苦不堪的丁雨萌,终于还是被亦瑶说中了,他从手上退下一条海蓝宝的十八子手串,将它套在丁雨萌纤细的手腕上,随着珠子的近身,后者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龙……大哥,我……”她颤抖着唇,看着眼前之人,因为刚刚在黑暗的深渊里,一把拽起她的好像就是他。 龙三微微一笑,毫无血色的脸上袭上了一抹红晕,声音苏到可以融化眼前的一切:“你被魔症了,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魔症?”丁雨萌不解,幽暗的灯光下,她抿了抿唇,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男子,就像彦大哥一样,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他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片刻的寂静,丁雨萌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假装性的咳了咳,开口道:“可能不是魔症,我身上有‘碎心掌’的毒,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发作,已经好几次了……” “什么是‘碎心掌’?”龙三不解,皱眉问道。 丁雨萌笑了笑,她感觉好多了,忽然发现左手手腕上套了串手珠,蔚蓝而清透,配有大红的穗绦,美的不可方物。 “这是什么?”她睁大眼睛,好奇道,圆圆的脸颊,圆圆的眼睛,看上去可爱极了。 龙三看着眼前这张稚气的脸,一时有些回不过神,不知为什么,自己突然被这女人迷了心窍……他喉头滚动着,内心莫名有些忐忑,但却隐隐期许着什么。 丁雨萌错愕,因为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在桃花林那次,彦大哥就是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她,虽然那时候她还不懂得他的意思,可是现在,她明白龙三想要干什么,随即不自觉地向旁边挪了挪,躲避着那股快要把她炙穿的强烈目光。 龙三的脑子里早已空白一片,可却突然发现眼前的猎物想要逃出他的视野,情急之下,他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紧紧地箍在了马车壁上。 “龙公子……你、你别这样啊……” 丁雨萌语气艰难、心惊胆战,她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开始小声求饶,因为龙三的力气实在太大,她连反抗的希望都没有,只要他能意识到他的错误,她就可以挣开他那双如同钢箍一般的手。 “咚!”又是一声闷响,丁雨萌只觉得天旋地转,没想到讨饶换来的是自己再次被狠狠的按到了马车壁上,并且被对方用身体紧紧地挟持住。 背后的撞击和手上的疼痛一时间令她意识散乱,可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之时,她的唇已经被龙三狠狠地吻住了。 这个没有任何前兆的吻并非浅尝即止,而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攻城略地,一时间,她的呼吸里竟然全是他身上的气味。 龙三吻的很有技巧,他覆在丁雨萌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这一刻,后者只觉得有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拼尽全力地探索着属于她的每一个角落。 (还差几个字肿么办?给大家讲个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再飞个吻~~~) 387.明目张胆 “丁姑娘?丁姑娘?你怎么了?”盛颜撩起车帘,探身进入,却见丁雨萌早已昏迷不醒,他急忙喊停前面的马车,招呼太医。 那太医过来掐了把脉,眉头紧皱,捋着胡须摇头道:“老夫自诩博贯古今,世间的疑难杂症还算是有些见识,可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先是主子,再是这位姑娘,怎么脉搏全都正常,人却出了事呢?” 正说着,只见龙三差人前来询问情况,太医摇了摇头,对来人一五一十的禀告清楚。 没过一会儿,就见龙三亲自下了马车,命令盛颜道:“小盛子,快把她扶到这边来,想是丁姑娘体弱,意识也弱,被那邪气浸了身,没有庇佑看是抵挡不住了。” “是!”盛颜领命,立刻将丁雨萌拦腰抱起,几个箭步追上龙三,将她安置在后者的马车里。 那太医见盛颜没有反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坐上前去就开始驾车。事实上盛颜是个蠢奴才,这也是龙三愿意带他出门的重要原因。 晕晕乎乎、昏昏沉沉,丁雨萌只觉得自己坠入了万丈深渊,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揪在手里,痛的她喘不过气,痛的她满脑子全是彦青……突然,只见黑暗的尽头,疾步走来一个人,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见他走进她,一把抓起她的手,拉着她就是一路狂奔。 微弱的啜泣声中,龙三低头,身旁的女子竟然满面泪痕,她眉头紧锁,不知是因为太痛还是其他原因,嘴里不时发出几声呓语,至于说些什么却一点也听不清楚。 —————— “怎么样?得手了吗?”戈靖榕走上前来,看着正在施法的亦瑶,只见后者满脸是汗,双手还握着一撮长发,嘴里念念有声。 亦瑶盘腿坐在地上,听见上司问话,随即抬头,停止了手边之事。“没有,宫主,那鞑子身上有灵物,仙术对他根本没效用……” “最多能怎样?”戈靖榕挑了挑眉,心里有些不爽,自己将熊赐履交给亦瑶,没想到她竟在这里对着头发发功,玄冥大法的斤两她还不懂吗?她现在要的是进入地宫,不是那鞑子的狗命。 亦瑶想了想,抬头道:“宫主,许是那鞑子的灵物不一般,就算把他的头发放在熊赐履身上,也最多让他心脏绞痛一阵,第二次完全没有反应了,我现在换了策略,改对那个女人发功,只希望那狗皇帝色迷心窍,能取下灵物,这样,他就可以生不如死了……” 戈靖榕眯了眯眼,很不耐烦道:“地宫的门什么时候开?我不想等了。” “快了,宫主,再稍等一会!” “那行,希望你快点,不然我又得喊容若过来了……” “千万不要啊宫主,属下这次一定尽力!”亦瑶激动,说罢,赶紧转过身继续对着那撮头发发功。收集头发是亦瑶的特长,因为修炼玄冥大法的缘故,她每遇见一个新人,第一反应就是收集此人的头发,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丁姑娘?丁姑娘?你怎么了?”盛颜撩起车帘,探身进入,却见丁雨萌早已昏迷不醒,他急忙喊停前面的马车,招呼太医。 那太医过来掐了把脉,眉头紧皱,捋着胡须摇头道:“老夫自诩博贯古今,世间的疑难杂症还算是有些见识,可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先是主子,再是这位姑娘,怎么脉搏全都正常,人却出了事呢?” 正说着,只见龙三差人前来询问情况,太医摇了摇头,对来人一五一十的禀告清楚。 没过一会儿,就见龙三亲自下了马车,命令盛颜道:“小盛子,快把她扶到这边来,想是丁姑娘体弱,意识也弱,被那邪气浸了身,没有庇佑看是抵挡不住了。” “是!”盛颜领命,立刻将丁雨萌拦腰抱起,几个箭步追上龙三,将她安置在后者的马车里。 那太医见盛颜没有反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坐上前去就开始驾车。事实上盛颜是个蠢奴才,这也是龙三愿意带他出门的重要原因。 晕晕乎乎、昏昏沉沉,丁雨萌只觉得自己坠入了万丈深渊,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揪在手里,痛的她喘不过气,痛的她满脑子全是彦青……突然,只见黑暗的尽头,疾步走来一个人,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见他走进她,一把抓起她的手,拉着她就是一路狂奔。 微弱的啜泣声中,龙三低头,身旁的女子竟然满面泪痕,她眉头紧锁,不知是因为太痛还是其他原因,嘴里不时发出几声呓语,至于说些什么却一点也听不清楚。 —————— “怎么样?得手了吗?”戈靖榕走上前来,看着正在施法的亦瑶,只见后者满脸是汗,双手还握着一撮长发,嘴里念念有声。 亦瑶盘腿坐在地上,听见上司问话,随即抬头,停止了手边之事。“没有,宫主,那鞑子身上有灵物,仙术对他根本没效用……” “最多能怎样?”戈靖榕挑了挑眉,心里有些不爽,自己将熊赐履交给亦瑶,没想到她竟在这里对着头发发功,玄冥大法的斤两她还不懂吗?她现在要的是进入地宫,不是那鞑子的狗命。 亦瑶想了想,抬头道:“宫主,许是那鞑子的灵物不一般,就算把他的头发放在熊赐履身上,也最多让他心脏绞痛一阵,第二次完全没有反应了,我现在换了策略,改对那个女人发功,只希望那狗皇帝色迷心窍,能取下灵物,这样,他就可以生不如死了……” 戈靖榕眯了眯眼,很不耐烦道:“地宫的门什么时候开?我不想等了。” “快了,宫主,再稍等一会!” “那行,希望你快点,不然我又得喊容若过来了……” “千万不要啊宫主,属下这次一定尽力!”亦瑶激动,说罢,赶紧转过身继续对着那撮头发发功。收集头发是亦瑶的特长,因为修炼玄冥大法的缘故,她每遇见一个新人,第一反应就是收集此人的头发,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388.自作自受 龙三忍笑坐起身来,他刚刚确实一时魔症,不过已经好多了,只是刚才对丁雨萌做的那些事还历历在目,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本来还想再装一会儿,却听见属下对她大呼小叫,她又嘤嘤的哭,实在忍不住,这才笑出了声。 “没事,估计是那边又开始做法了,你还是赶紧赶车,我们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南京,我怕熊先生撑不住……” 那太医只好点点头,随即出了车厢,开始赶车。 盛颜回到马上,心里有些不痛快,至于为什么,他又说不上来。丁雨萌这丫头,说他喜欢她吧,还谈不上,可刚刚看到她那委屈绝望的样子,心里竟然莫名的难受,也许自己主子在里面,应该会好好照顾她吧…… 马车里,龙三坐在桌边,拿起一本摊开已久的书开始细细地读了起来,他不时用眼角余光轻瞥车厢门口的丁雨萌,只见她埋着头默默的垂泪,缩在那里,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行了,你不要哭了,只是一个吻而已,没有事的。”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慰她,毕竟汉人女子比不上他们满人,连缠脚这种陋习都是屡禁不止,更何况这种肌肤之亲,虽说那畸形的三寸金莲他实在看不出哪里好看,可汉人女子身上的那股含蓄柔弱,还是很能撩人心弦的。 丁雨萌抹了抹泪,抬头道:“我想,我可能怀孕了吧……” “嗯?”龙三瞪大眼睛,莫名的有些惊讶,因为这女人已为人妇他是早就知道的,不然以他的作风,早把她收入后宫了,可有孕这种事,干嘛告诉他啊?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看着他,不禁眼睛越瞪越大,语气也恶劣起来:“我和彦大哥已有婚约,你强迫把我带去南京,现在好了,你还做出这种龌龊之事!你还装无辜?!你……”说道最后,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她本应该撞车柱去死的,可又莫名的害怕起来。 “原来,你跟那云剑山庄的少爷没有成婚?”龙三嘴角微勾,面上掠过一抹得意,他轻笑一声,真不知道一个吻能怎么样,这女人竟然为了这个缠上了他,不过这样也好,旅途寂寥,省的再费其他的事。 “行了,我负责,你就安心跟着我吧,忘了你那个什么彦大哥,伺候的好了,回宫我就带上你,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龙三的脸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他惊奇的瞪着眼前这个近乎疯狂的女人,满脸的不置信,竟然有人敢打他,简直是活腻了…… “盛颜!!”龙三暴怒,他大叫起来:“把这个疯子给朕推下车!就地正法了!!!” 盛颜闻声赶来,却见自家公子的脸上有道清晰的巴掌印,又是这样的命令,随一时之间犯起了踌躇。 丁雨萌抹了抹眼泪,自己被这样羞辱,寻死的心也是定了,只恨没有再见彦大哥一面,再看他一眼。 她颤巍巍地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冲着车柱猛撞而去…… 龙三忍笑坐起身来,他刚刚确实一时魔症,不过已经好多了,只是刚才对丁雨萌做的那些事还历历在目,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本来还想再装一会儿,却听见属下对她大呼小叫,她又嘤嘤的哭,实在忍不住,这才笑出了声。 “没事,估计是那边又开始做法了,你还是赶紧赶车,我们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南京,我怕熊先生撑不住……” 那太医只好点点头,随即出了车厢,开始赶车。 盛颜回到马上,心里有些不痛快,至于为什么,他又说不上来。丁雨萌这丫头,说他喜欢她吧,还谈不上,可刚刚看到她那委屈绝望的样子,心里竟然莫名的难受,也许自己主子在里面,应该会好好照顾她吧…… 马车里,龙三坐在桌边,拿起一本摊开已久的书开始细细地读了起来,他不时用眼角余光轻瞥车厢门口的丁雨萌,只见她埋着头默默的垂泪,缩在那里,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行了,你不要哭了,只是一个吻而已,没有事的。”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慰她,毕竟汉人女子比不上他们满人,连缠脚这种陋习都是屡禁不止,更何况这种肌肤之亲,虽说那畸形的三寸金莲他实在看不出哪里好看,可汉人女子身上的那股含蓄柔弱,还是很能撩人心弦的。 丁雨萌抹了抹泪,抬头道:“我想,我可能怀孕了吧……” “嗯?”龙三瞪大眼睛,莫名的有些惊讶,因为这女人已为人妇他是早就知道的,不然以他的作风,早把她收入后宫了,可有孕这种事,干嘛告诉他啊?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看着他,不禁眼睛越瞪越大,语气也恶劣起来:“我和彦大哥已有婚约,你强迫把我带去南京,现在好了,你还做出这种龌龊之事!你还装无辜?!你……”说道最后,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她本应该撞车柱去死的,可又莫名的害怕起来。 “原来,你跟那云剑山庄的少爷没有成婚?”龙三嘴角微勾,面上掠过一抹得意,他轻笑一声,真不知道一个吻能怎么样,这女人竟然为了这个缠上了他,不过这样也好,旅途寂寥,省的再费其他的事。 “行了,我负责,你就安心跟着我吧,忘了你那个什么彦大哥,伺候的好了,回宫我就带上你,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龙三的脸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他惊奇的瞪着眼前这个近乎疯狂的女人,满脸的不置信,竟然有人敢打他,简直是活腻了…… “盛颜!!”龙三暴怒,他大叫起来:“把这个疯子给朕推下车!就地正法了!!!” 盛颜闻声赶来,却见自家公子的脸上有道清晰的巴掌印,又是这样的命令,随一时之间犯起了踌躇。 丁雨萌抹了抹眼泪,自己被这样羞辱,寻死的心也是定了,只恨没有再见彦大哥一面,再看他一眼。 她颤巍巍地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冲着车柱猛撞而去…… 389.天下第一 就在丁雨萌喘不过气的瞬间,只觉得紧箍她的那双手突然失去了力道,随着视线的霍然开朗,眼前的龙三竟然没了意识,缓缓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太医假扮的车夫一直在外面静听着,刚刚那阵激烈的响动,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情况,可主子才稍微病愈,这样耗费身子真的好吗?作为奴才,有些话还是要斟酌出口的,刚组织好语言,想开口建议几句,却听里面竟然消停了。 这……太医不禁有些尴尬,他假装性地咳了咳,出声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没有人回答他,丁雨萌也不知所措起来,口中的异样让她很是难受,她捂着嘴干呕了一会,这才稍微恢复清明,原来,他们都是串通好的! —————— 戈靖榕看着发功不止的亦瑶,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到底好了没有?” 亦瑶抬头擦了把汗,“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就在这一瞬,那昏迷不醒的熊赐履竟然微微睁开双眼,虽然他目光呆滞,但也算得上精神。 亦瑶暗叹一声,戈宫主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强势,她把熊老头砍晕,害得自己用“回魂术”叫了这么久,又把他与那狗皇帝的头发拴在一起发功,这才把人叫醒!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再折磨我家主子了,我会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熊赐履依然目光呆滞,嘴里念念有声。 亦瑶咧嘴一笑,转头看向戈靖榕,似是等待着上司的夸奖,可惜戈靖榕理都没理她一下,她直接凑到熊赐履面前,开口便问:“快说,南京大明地宫的入口在哪,说了我们就饶了那个狗皇帝!” 熊赐履木讷的点点头,艰难的站起身,带着戈靖榕朝前走去。 亦瑶也急忙跟上,她的身后还有无数影士,到现在也全都现了身。看来戈宫主还是不放心,怕这熊老头带着他们乱走,南明地宫是出了名的机关重重,有进无出的江湖人多了去。至于自己刚才的那一招,其实只是做了一个幻像,让熊赐履以为他们正在折磨那狗皇帝,可狗皇帝到底有没有事,她就不知道了。 —————— “皇上!”太医撩起车帘,只见自家主子竟然趴在这丫头的腿上,还一动不动,他不禁一声惊呼,痛彻长空,接着转头怒视丁雨萌,气的全身发抖:“妖女!你对他究竟做了什么?” 丁雨萌刚要开口,接着又是一阵干呕,完了,她一定是怀孕了…… 听见争执的盛颜急忙赶来,他喊停了马车,撩开帘子一看,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呃……丁姑娘,你没事吧?” 那太医将龙三扶正,立即把起了脉,只觉得脉搏稳健,毫无病症之兆,他不禁又瞪了丁雨萌一眼,怒道:“说,你刚刚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丁雨萌早已满脸是泪,她低着头,抖作一团:“我……我什么都没做,是龙公子他自己……呜呜……” “噗——!”双眼紧闭的龙三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接着就是那太医带着哭腔的粗嚎:“主子啊!您没事就好!您可吓死奴才了!” 就在丁雨萌喘不过气的瞬间,只觉得紧箍她的那双手突然失去了力道,随着视线的霍然开朗,眼前的龙三竟然没了意识,缓缓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太医假扮的车夫一直在外面静听着,刚刚那阵激烈的响动,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情况,可主子才稍微病愈,这样耗费身子真的好吗?作为奴才,有些话还是要斟酌出口的,刚组织好语言,想开口建议几句,却听里面竟然消停了。 这……太医不禁有些尴尬,他假装性地咳了咳,出声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没有人回答他,丁雨萌也不知所措起来,口中的异样让她很是难受,她捂着嘴干呕了一会,这才稍微恢复清明,原来,他们都是串通好的! —————— 戈靖榕看着发功不止的亦瑶,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到底好了没有?” 亦瑶抬头擦了把汗,“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就在这一瞬,那昏迷不醒的熊赐履竟然微微睁开双眼,虽然他目光呆滞,但也算得上精神。 亦瑶暗叹一声,戈宫主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强势,她把熊老头砍晕,害得自己用“回魂术”叫了这么久,又把他与那狗皇帝的头发拴在一起发功,这才把人叫醒!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再折磨我家主子了,我会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熊赐履依然目光呆滞,嘴里念念有声。 亦瑶咧嘴一笑,转头看向戈靖榕,似是等待着上司的夸奖,可惜戈靖榕理都没理她一下,她直接凑到熊赐履面前,开口便问:“快说,南京大明地宫的入口在哪,说了我们就饶了那个狗皇帝!” 熊赐履木讷的点点头,艰难的站起身,带着戈靖榕朝前走去。 亦瑶也急忙跟上,她的身后还有无数影士,到现在也全都现了身。看来戈宫主还是不放心,怕这熊老头带着他们乱走,南明地宫是出了名的机关重重,有进无出的江湖人多了去。至于自己刚才的那一招,其实只是做了一个幻像,让熊赐履以为他们正在折磨那狗皇帝,可狗皇帝到底有没有事,她就不知道了。 —————— “皇上!”太医撩起车帘,只见自家主子竟然趴在这丫头的腿上,还一动不动,他不禁一声惊呼,痛彻长空,接着转头怒视丁雨萌,气的全身发抖:“妖女!你对他究竟做了什么?” 丁雨萌刚要开口,接着又是一阵干呕,完了,她一定是怀孕了…… 听见争执的盛颜急忙赶来,他喊停了马车,撩开帘子一看,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呃……丁姑娘,你没事吧?” 那太医将龙三扶正,立即把起了脉,只觉得脉搏稳健,毫无病症之兆,他不禁又瞪了丁雨萌一眼,怒道:“说,你刚刚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丁雨萌早已满脸是泪,她低着头,抖作一团:“我……我什么都没做,是龙公子他自己……呜呜……” “噗——!”双眼紧闭的龙三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接着就是那太医带着哭腔的粗嚎:“主子啊!您没事就好!您可吓死奴才了!” 390.心碎成灾 石樱呼了好大一口恶气,这才缓过劲来,她捂着脸坐回藤椅上,咬牙切齿道:“大清早的,你们就不能不去练功?害得刚刚我和那徐贱人打了一架,丫鬟们又不晓得死到哪里去了!练功练功!你们不是高手吗?有什么好练的啊!” “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黄昭还想解释几句,却被楚筱寒拉住了,他本想说身为练武之人,练功那是每日必备,不然就算是绝世高手那也会江河日下! 楚筱寒却是好脾气,他微微一笑道:“小姐,以后去后山,我们两个岔开不就好了,黄昭早上去,我晚上去,做到至少有一个人陪着你!” “就是嘛!这还差不多!”石樱扯了扯嘴角,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一次从藤椅上跳了起来,满脸好奇道:“话说,你们俩个为什么总要凑在一起?下山一起、吃饭一起、练功一起、就连睡觉也要一起……难道说,你们俩就是传说中的断袖?!” “噗——!”楚黄二人同时呛了一口口水,他们一脸黑线,满是无奈地看着石樱。 “呃,没有的事!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黄昭脸上有些愤懑。 石樱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她随即伸手拍了拍黄昭,安慰他道:“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啦,你看你什么表情嘛!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不是断袖,我这么多婢女,你怎么一个也看不上?” 石樱再次睁圆双眼,一脸八卦,就连刚刚脸上挨得那两记耳光也不觉得疼了。 “这……”黄昭语结,用袖子抹了一把冷汗。 事实上,他早就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不但长得秀气,还温婉可人,可是,难道他要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理想吗?被绑在一伙女人堆里、每天穿着女装、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女人们掐架!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啊!想他黄昭自小练武,虽然出身贫寒,可还是有鸿鹄之志的!只要他攒足盘缠,替家里还清债务,他就立马踏足江湖,从此历游世间,做一个放荡不羁的江湖浪子。 石樱瞪圆双眼,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什么这?难道你真的有龙阳之癖?!” 此话一出,黄昭死的心都有了,他不禁抬头解释起来:“其实,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我只是怕耽误了人家姑娘……” 石樱邪邪一笑,拍着黄昭的肩膀一下又一下:“不打紧不打紧,像你这么好的身体,谁都耽误不了!” 黄昭闭上眼睛,他已经疯了,他深吸一口气,反问石樱道:“那好,是不是我看上谁你都赏给我?” “没错!”某人笑答。 黄昭鼓足勇气,一字一句道:“那就把五月赏给我吧!你不要舍不得!” “五月!!!” 石樱大叫一声,随着这声尖叫,一个美貌秀气的婢女快步跑来。 “小姐,出了什么事?”五月看着在站的三人,一脸不解,她自小在石家长大,是石樱从晋城带来的丫鬟,彼此知根知底,对石樱也是忠心耿耿。 待说明情况后,五月赶忙谢恩,朝石樱叩首道:“多谢主子恩赐,奴婢感激不尽……” 石樱扶了她一把,又转头看向楚筱寒。 “快说,你看上谁了?” 楚筱寒一愣,也一脸的无奈:“不是吧,大小姐,你连我都不放过?难道只有讨了你的丫鬟才能证明我不是断袖?” 石樱扬起脸,笑着点头道:“当然,最近市面上的小说都是这么写的,只要长得好看的男人,那就是危险份子,所以我要防患你们于未然!” 楚筱寒扶额,他真是服了,这种垃圾小说竟然也能当作评价下属的依据?自己身为武师,虽然身份低微,可感情的事也不是强着来的,俗话说得好,姻缘天注定!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娶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看来,他得说几句绝的,不然这石大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快说啊!你看上谁了?说了我一定许给你!”石樱满脸是笑,催促起来。 “我……”楚筱寒不觉垂下脑袋,双手绞在一起,一脸害羞状。 “你什么呀你?”石樱大叫,心里像有猫在抓,嘿嘿,她终于遇见了小说里的断袖,楚筱寒,你就快点承认了吧! “我……”终于,楚筱寒缓缓抬起头,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他鼓起勇气、声音亮如洪钟道:“我喜欢你!你许不许给我?”说罢,也没等石樱回答,转身撒腿就跑。 石樱愣住了,难道这就是小说里的真情告白?是不是有些突然了?她完全没有准备好啊……直到有股山风吹得她一个激灵,她晃了晃脑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边还站着两个瞪圆双眼的大活人! 石樱呼了好大一口恶气,这才缓过劲来,她捂着脸坐回藤椅上,咬牙切齿道:“大清早的,你们就不能不去练功?害得刚刚我和那徐贱人打了一架,丫鬟们又不晓得死到哪里去了!练功练功!你们不是高手吗?有什么好练的啊!” “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黄昭还想解释几句,却被楚筱寒拉住了,他本想说身为练武之人,练功那是每日必备,不然就算是绝世高手那也会江河日下! 楚筱寒却是好脾气,他微微一笑道:“小姐,以后去后山,我们两个岔开不就好了,黄昭早上去,我晚上去,做到至少有一个人陪着你!” “就是嘛!这还差不多!”石樱扯了扯嘴角,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一次从藤椅上跳了起来,满脸好奇道:“话说,你们俩个为什么总要凑在一起?下山一起、吃饭一起、练功一起、就连睡觉也要一起……难道说,你们俩就是传说中的断袖?!” “噗——!”楚黄二人同时呛了一口口水,他们一脸黑线,满是无奈地看着石樱。 “噗——!”楚黄二人同时呛了一口口水,他们一脸黑线,满是无奈地看着石樱。 391.爱莫能助 贾佳文慧近日得到情报无数,说是安乐宫的妖孽带人去了南京地宫,她冷笑一声,心里暗骂戈靖榕真是实打实的蠢货,那地宫里机关重重,别以为带一个熊老头就可以所向披靡!洪帮自从得到地图,没动身是有原因的,这两年,白纯一直在研究西域的蚕丝软甲,据传只要穿上它就可以刀枪不入,所以,他们要等到天时地利人和,那批宝藏,只能属于洪帮! 天边开始微微发亮,估计才刚过五更吧。贾佳文慧盘腿而坐,运了一会气,刚准备再运一个周天,突然东院那边又是鸡飞狗叫,呵,这石贱人果然是蹬鼻子上脸的贱货,前一阵子不知从哪弄回来两个野男人,还假扮成丫鬟混在后院,天真!以为她们眼瞎看不出来吗?等着吧,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她不会一刀杀了她,她要一点一点地折磨她,就像那时候他们折磨她娘一样…… “夫人!”院门口传来一声长呼,随着脚步声地渐近,徐姨娘的喘气声也越来越重。 贾佳氏一边穿鞋一边白了来人一眼,“啧啧啧,你少吃点吧,老爷几天没在,你看你都肿的像头猪了!” 徐姨娘的父亲是个户部小吏,曾救过福晋一命,于是王爷将他的女儿纳给了塞楞额。可怜这徐氏曾经也是貌美如花,自打进了青竹山庄,她便在胖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徐姨娘也不生气,她嘿嘿一笑,扶着贾佳氏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叨叨:“夫人,您没见啊,刚才我把那石贱人狠狠地扇了两耳光,她没长眼,踩了我的鞋还破口大骂,刚好周围没人,我就直接撸起袖子冲了上去,真是解气!”她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跟捡了个金元宝似的。 “呵……”贾佳文慧一声闷笑,笑的极其诡异,她拖长音调阴阳怪气道:“这下可有你受的了,小心那两个‘丫鬟’打死你!” 徐姨娘撇了撇嘴,不满道:“我才不怕呢,老爷马上回来,要是她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装病,让老爷再赏她两个巴掌!” 贾佳文慧从铜镜里瞥了徐氏一眼,不满道:“想让老爷垂青,从今个起,你一天只准吃一顿饭,不然老爷回来第一个抽得肯定是你!” “啊?这……”徐姨娘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天一顿饭,那得多惨啊。 —————— 东边院子里,石樱捂着两边的脸颊气得直骂娘,正在这时,却见楚筱寒和黄昭有说有笑的从后山回来,只见他们身穿女装,带着假发,看上去像两个开心的大姑娘。 石樱一下子从藤椅上跳了起来,她大叫道:“你们死到哪里去了?没瞧见我被人打了吗?你们还笑?还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这几句话让楚黄二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大概只听清楚一句“我被人打了”,于是赶忙凑上前去,急切道:“小姐,你……你没事吧?” 贾佳文慧近日得到情报无数,说是安乐宫的妖孽带人去了南京地宫,她冷笑一声,心里暗骂戈靖榕真是实打实的蠢货,那地宫里机关重重,别以为带一个熊老头就可以所向披靡!洪帮自从得到地图,没动身是有原因的,这两年,白纯一直在研究西域的蚕丝软甲,据传只要穿上它就可以刀枪不入,所以,他们要等到天时地利人和,那批宝藏,只能属于洪帮! 天边开始微微发亮,估计才刚过五更吧。贾佳文慧盘腿而坐,运了一会气,刚准备再运一个周天,突然东院那边又是鸡飞狗叫,呵,这石贱人果然是蹬鼻子上脸的贱货,前一阵子不知从哪弄回来两个野男人,还假扮成丫鬟混在后院,天真!以为她们眼瞎看不出来吗?等着吧,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她不会一刀杀了她,她要一点一点地折磨她,就像那时候他们折磨她娘一样…… “夫人!”院门口传来一声长呼,随着脚步声地渐近,徐姨娘的喘气声也越来越重。 贾佳氏一边穿鞋一边白了来人一眼,“啧啧啧,你少吃点吧,老爷几天没在,你看你都肿的像头猪了!” 徐姨娘的父亲是个户部小吏,曾救过福晋一命,于是王爷将他的女儿纳给了塞楞额。可怜这徐氏曾经也是貌美如花,自打进了青竹山庄,她便在胖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徐姨娘也不生气,她嘿嘿一笑,扶着贾佳氏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叨叨:“夫人,您没见啊,刚才我把那石贱人狠狠地扇了两耳光,她没长眼,踩了我的鞋还破口大骂,刚好周围没人,我就直接撸起袖子冲了上去,真是解气!”她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跟捡了个金元宝似的。 “呵……”贾佳文慧一声闷笑,笑的极其诡异,她拖长音调阴阳怪气道:“这下可有你受的了,小心那两个‘丫鬟’打死你!” 徐姨娘撇了撇嘴,不满道:“我才不怕呢,老爷马上回来,要是她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装病,让老爷再赏她两个巴掌!” 贾佳文慧从铜镜里瞥了徐氏一眼,不满道:“想让老爷垂青,从今个起,你一天只准吃一顿饭,不然老爷回来第一个抽得肯定是你!” “啊?这……”徐姨娘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天一顿饭,那得多惨啊。 —————— 东边院子里,石樱捂着两边的脸颊气得直骂娘,正在这时,却见楚筱寒和黄昭有说有笑的从后山回来,只见他们身穿女装,带着假发,看上去像两个开心的大姑娘。 石樱一下子从藤椅上跳了起来,她大叫道:“你们死到哪里去了?没瞧见我被人打了吗?你们还笑?还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这几句话让楚黄二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大概只听清楚一句“我被人打了”,于是赶忙凑上前去,急切道:“小姐,你……你没事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392.我本善良 赵芸苦笑一声,规劝道:“小姐,这本书的名字就叫《柳梦梅大战聂小倩》,是书摊最畅销的热血小说之一,男主和男配的爱情只是副线,主线剧情是男主的一路战斗,聂小倩可是个超级大布丝呢!” 石樱失望的伸了伸懒腰,哎,她只是想看一些激情片段而已,为什么全是战斗戏码?不知道这样很难够到女读者的兴奋点吗?最后,她还是咳了咳,很厚脸皮的告诉赵芸,“你不是都看完了吗,给我专挑柳张二人的激情戏念,其他的一律跳过!” “哎,好。”赵芸抹了一把冷汗,专心的翻起书来,这个石大小姐,虽然钱多,可是真可怜,不仅同三个女人共用一个老公,就这样老公还天天不在家,所以她就慢慢变成了一个女疯子,钟爱起了这种丧心病狂的断袖小说…… 赵芸刚找到一段,正准备念出口,只听外面叽叽喳喳像是出了什么事,她慌忙站起身向外打探,却见小丫鬟红鸾来报:“大小姐啊,不好了!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石樱眯着眼睛坐起身来,她撇了撇嘴,不满道:“喊什么喊,回来了就回来了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是啊!”红鸾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下心情,开口劝道:“小姐,老爷是往咱们这边来了,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吧,他看见你这个样子一定会生气的!” “啊?!!往这边来了!”石樱跳了起来,赶紧踢乱地上的瓜子皮,又一把抓起赵芸手里的线装书焦急道,“快!快!你们都是死人吗?快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都藏起来啊!” “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 石樱话音刚落,一个低沉的男声便在门外响起,唬的屋里三人皆是一愣,齐齐朝门口看去——只见塞楞额一把撩起门帘,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身素色长袍,脚蹬黑布鞋,鞋上还沾有泥土,看样子是刚从竹林里出来,怎么想着就跑到这里来了呢? “哈,哈哈,”石樱干笑,“没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我哪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啊……”说着,偷偷把那本名叫《柳梦梅大战聂小倩》的小说卷成筒子塞进袖子里。 塞楞额瞧着一地上的瓜子皮,不禁皱了皱眉,这时,小丫鬟捧着一杯茶过来,他便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接过茶呷了一口。 石樱迈着盈盈小步,一副淑女之姿,她坐在同塞楞额对等的另一张椅子上,酸溜溜道:“盟主今个怎么先到我这里来了,万一夫人生起气来,我可要遭罪了……” “我有正经事要同你说,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塞楞额白了她一眼,放下茶杯,正准备开口,忽见石樱的袖筒里滑出一个什么东西,随着“啪”的一声,那东西坠落在地,声音还出其的响亮,这让他想忽略都不行。 “那是什么?”他看着地上的那个东西,一脸的郁闷,只见深蓝色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一行小楷——《柳梦梅大战聂小倩》,这,是什么鬼? “呃……”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石樱急忙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笑着解释道:“盟主,这是赵芸的东西,我都劝她不要看这种书了,她非不听,被我一把没收过来,哈,哈哈,现在的下人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塞楞额也没多想,他呷了口茶,直接切入正题:“皇上派我南下,说是熊先生出了事,可能这趟麻烦很大,所以我准备带上你,你快点去收拾行礼,立刻!马上!” 赵芸苦笑一声,规劝道:“小姐,这本书的名字就叫《柳梦梅大战聂小倩》,是书摊最畅销的热血小说之一,男主和男配的爱情只是副线,主线剧情是男主的一路战斗,聂小倩可是个超级大布丝呢!” 石樱失望的伸了伸懒腰,哎,她只是想看一些激情片段而已,为什么全是战斗戏码?不知道这样很难够到女读者的兴奋点吗?最后,她还是咳了咳,很厚脸皮的告诉赵芸,“你不是都看完了吗,给我专挑柳张二人的激情戏念,其他的一律跳过!” “哎,好。”赵芸抹了一把冷汗,专心的翻起书来,这个石大小姐,虽然钱多,可是真可怜,不仅同三个女人共用一个老公,就这样老公还天天不在家,所以她就慢慢变成了一个女疯子,钟爱起了这种丧心病狂的断袖小说…… 赵芸刚找到一段,正准备念出口,只听外面叽叽喳喳像是出了什么事,她慌忙站起身向外打探,却见小丫鬟红鸾来报:“大小姐啊,不好了!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石樱眯着眼睛坐起身来,她撇了撇嘴,不满道:“喊什么喊,回来了就回来了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是啊!”红鸾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下心情,开口劝道:“小姐,老爷是往咱们这边来了,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吧,他看见你这个样子一定会生气的!” “啊?!!往这边来了!”石樱跳了起来,赶紧踢乱地上的瓜子皮,又一把抓起赵芸手里的线装书焦急道,“快!快!你们都是死人吗?快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都藏起来啊!” “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 石樱话音刚落,一个低沉的男声便在门外响起,唬的屋里三人皆是一愣,齐齐朝门口看去——只见塞楞额一把撩起门帘,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身素色长袍,脚蹬黑布鞋,鞋上还沾有泥土,看样子是刚从竹林里出来,怎么想着就跑到这里来了呢? “哈,哈哈,”石樱干笑,“没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我哪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啊……”说着,偷偷把那本名叫《柳梦梅大战聂小倩》的小说卷成筒子塞进袖子里。 塞楞额瞧着一地上的瓜子皮,不禁皱了皱眉,这时,小丫鬟捧着一杯茶过来,他便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接过茶呷了一口。 石樱迈着盈盈小步,一副淑女之姿,她坐在同塞楞额对等的另一张椅子上,酸溜溜道:“盟主今个怎么先到我这里来了,万一夫人生起气来,我可要遭罪了……” 393.追本溯源 赵芸苦笑一声,规劝道:“小姐,这本书的名字就叫《柳梦梅大战聂小倩》,是书摊最畅销的热血小说之一,男主和男配的爱情只是副线,主线剧情是男主的一路战斗,聂小倩可是个超级大布丝呢!” 石樱失望的伸了伸懒腰,哎,她只是想看一些激情片段而已,为什么全是战斗戏码?不知道这样很难够到女读者的兴奋点吗?最后,她还是咳了咳,很厚脸皮的告诉赵芸,“你不是都看完了吗,给我专挑柳张二人的激情戏念,其他的一律跳过!” “哎,好。”赵芸抹了一把冷汗,专心的翻起书来,这个石大小姐,虽然钱多,可是真可怜,不仅同三个女人共用一个老公,就这样老公还天天不在家,所以她就慢慢变成了一个女疯子,钟爱起了这种丧心病狂的断袖小说…… 赵芸刚找到一段,正准备念出口,只听外面叽叽喳喳像是出了什么事,她慌忙站起身向外打探,却见小丫鬟红鸾来报:“大小姐啊,不好了!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石樱眯着眼睛坐起身来,她撇了撇嘴,不满道:“喊什么喊,回来了就回来了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是啊!”红鸾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下心情,开口劝道:“小姐,老爷是往咱们这边来了,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吧,他看见你这个样子一定会生气的!” “啊?!!往这边来了!”石樱跳了起来,赶紧踢乱地上的瓜子皮,又一把抓起赵芸手里的线装书焦急道,“快!快!你们都是死人吗?快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都藏起来啊!” “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 石樱话音刚落,一个低沉的男声便在门外响起,唬的屋里三人皆是一愣,齐齐朝门口看去——只见塞楞额一把撩起门帘,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身素色长袍,脚蹬黑布鞋,鞋上还沾有泥土,看样子是刚从竹林里出来,怎么想着就跑到这里来了呢? “哈,哈哈,”石樱干笑,“没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我哪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啊……”说着,偷偷把那本名叫《柳梦梅大战聂小倩》的小说卷成筒子塞进袖子里。 塞楞额瞧着一地上的瓜子皮,不禁皱了皱眉,这时,小丫鬟捧着一杯茶过来,他便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接过茶呷了一口。 石樱迈着盈盈小步,一副淑女之姿,她坐在同塞楞额对等的另一张椅子上,酸溜溜道:“盟主今个怎么先到我这里来了,万一夫人生起气来,我可要遭罪了……” “我有正经事要同你说,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塞楞额白了她一眼,放下茶杯,正准备开口,忽见石樱的袖筒里滑出一个什么东西,随着“啪”的一声,那东西坠落在地,声音还出其的响亮,这让他想忽略都不行。 “那是什么?”他看着地上的那个东西,一脸的郁闷,只见深蓝色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一行小楷——《柳梦梅大战聂小倩》,这,是什么鬼? “呃……”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石樱急忙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笑着解释道:“盟主,这是赵芸的东西,我都劝她不要看这种书了,她非不听,被我一把没收过来,哈,哈哈,现在的下人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塞楞额也没多想,他呷了口茶,直接切入正题:“皇上派我南下,说是熊先生出了事,可能这趟麻烦很大,所以我准备带上你,你快点去收拾行礼,立刻!马上!” 赵芸苦笑一声,规劝道:“小姐,这本书的名字就叫《柳梦梅大战聂小倩》,是书摊最畅销的热血小说之一,男主和男配的爱情只是副线,主线剧情是男主的一路战斗,聂小倩可是个超级大布丝呢!” 石樱失望的伸了伸懒腰,哎,她只是想看一些激情片段而已,为什么全是战斗戏码?不知道这样很难够到女读者的兴奋点吗?最后,她还是咳了咳,很厚脸皮的告诉赵芸,“你不是都看完了吗,给我专挑柳张二人的激情戏念,其他的一律跳过!” “哎,好。”赵芸抹了一把冷汗,专心的翻起书来,这个石大小姐,虽然钱多,可是真可怜,不仅同三个女人共用一个老公,就这样老公还天天不在家,所以她就慢慢变成了一个女疯子,钟爱起了这种丧心病狂的断袖小说…… 赵芸刚找到一段,正准备念出口,只听外面叽叽喳喳像是出了什么事,她慌忙站起身向外打探,却见小丫鬟红鸾来报:“大小姐啊,不好了!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石樱眯着眼睛坐起身来,她撇了撇嘴,不满道:“喊什么喊,回来了就回来了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是啊!”红鸾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下心情,开口劝道:“小姐,老爷是往咱们这边来了,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吧,他看见你这个样子一定会生气的!” “啊?!!往这边来了!”石樱跳了起来,赶紧踢乱地上的瓜子皮,又一把抓起赵芸手里的线装书焦急道,“快!快!你们都是死人吗?快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都藏起来啊!” “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 石樱话音刚落,一个低沉的男声便在门外响起,唬的屋里三人皆是一愣,齐齐朝门口看去——只见塞楞额一把撩起门帘,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身素色长袍,脚蹬黑布鞋,鞋上还沾有泥土,看样子是刚从竹林里出来,怎么想着就跑到这里来了呢? “哈,哈哈,”石樱干笑,“没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我哪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啊……”说着,偷偷把那本名叫《柳梦梅大战聂小倩》的小说卷成筒子塞进袖子里。 塞楞额瞧着一地上的瓜子皮,不禁皱了皱眉,这时,小丫鬟捧着一杯茶过来,他便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接过茶呷了一口。 石樱迈着盈盈小步,一副淑女之姿,她坐在同塞楞额对等的另一张椅子上,酸溜溜道:“盟主今个怎么先到我这里来了,万一夫人生起气来,我可要遭罪了……” 394.芳华易逝 贾佳文慧白了王氏一眼,“随你,反正我不去,老爷要带人的话,你们两个跟上。” “那敢情好啊!夫人,出门游玩,你怎么不想去呢?”徐氏急忙询问,这么好的事,夫人竟然让给了她们,实在太意外了! “问那么多想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贾佳文慧白了两人一眼,转身进了内间。 其实,老爷出门她也是刚听说,据赵芸的消息,这次是奉皇命前往南京。去南京,她自然心里明白,身为武林盟主——江湖各派的最高统领,塞楞额此次前去是为了南京的那批宝藏!所以她得立即通知白纯,叫他迅速派人前往南京地宫,以防那批宝藏被人运走! 贾佳文慧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山庄上空便飞起一只黑色的信鸽,扑棱棱的往北飞去了。 —————— 石樱同一伙丫鬟忙的不可开交,她希望把能带的全都带上,万一这些东西路上买不到呢?而且一路上的客栈里肯定没有蚕丝绒被!不带丫鬟还能凑合,大不了把赵芸当丫鬟使,可不带蚕丝绒被她可睡不着觉! 正收拾着,一个端木盆的小丫鬟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突然,她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一个大马趴重重摔倒,这一跤倒是不要紧,只可惜她手里那盆滚烫的水悉数泼在了石樱脚上,瞬间,穿着绣花鞋的石樱出声尖叫…… “啊!!!!你作死啊!”石樱被烫的眼泪往出直冒,她的脚现在就一个感觉——疼!火辣辣的疼!! 众丫鬟见状,急忙将石樱扶到一张椅子上,红鸾蹲下身,轻轻将那烫伤的脚抬了起来,随着素袜的缓缓退下,一层鲜红的皮肉被生生撕了下来。 “啪!”红鸾挨了一巴掌,只听石樱大骂道:“你是死人吗?使这么大劲,想疼死我啊!快去喊吴大夫!” 外面早有人跑去喊大夫了,红鸾捂着脸站到了一边,她也是年纪轻,没有多少经验就直接脱了素袜,再看小姐的那只脚,一层皮全掉了,又红又肿的!想她这巴掌挨的也不冤枉,要怪就怪刚才那个死丫头,明知道小姐要走,故意端一盆热水前来造次! 随着吴大夫的到来,屋子里乱成一团,刚刚那个端热水的小丫鬟名叫杏雨,此时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也不敢出声。 石樱的脚被包扎好后,她挥开众人,瞪着杏雨冷冷问道:“你打一盆滚开的水想干什么?谋杀我吗?” 杏雨吓的抖作一团,开了几次口都没有发出声音,终于,她颤声道:“小姐,是安竹姐姐说您要热水,还要滚烫的,奴婢烧好水就立马端了过来,没想到一进门却被绊了一跤,还把您烧成了这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一边说一遍磕头,脸已经花的跟猫一样了。 “大小姐!奴婢冤枉啊!”杏雨的话音刚落,安竹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杏雨她胡说八道,咱们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咱们是大小姐从晋城带过来的人,怎么能想着法子谋害大小姐呢?倒是这个杏雨,原本就是青竹山庄的人,看大小姐要跟着老爷出门,不知道被谁指使了,黑了心肠,跑来谋害小姐,完了还不忘栽赃陷害奴婢!小姐,奴婢冤枉啊……” 贾佳文慧白了王氏一眼,“随你,反正我不去,老爷要带人的话,你们两个跟上。” “那敢情好啊!夫人,出门游玩,你怎么不想去呢?”徐氏急忙询问,这么好的事,夫人竟然让给了她们,实在太意外了! “问那么多想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贾佳文慧白了两人一眼,转身进了内间。 其实,老爷出门她也是刚听说,据赵芸的消息,这次是奉皇命前往南京。去南京,她自然心里明白,身为武林盟主——江湖各派的最高统领,塞楞额此次前去是为了南京的那批宝藏!所以她得立即通知白纯,叫他迅速派人前往南京地宫,以防那批宝藏被人运走! 贾佳文慧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山庄上空便飞起一只黑色的信鸽,扑棱棱的往北飞去了。 —————— 石樱同一伙丫鬟忙的不可开交,她希望把能带的全都带上,万一这些东西路上买不到呢?而且一路上的客栈里肯定没有蚕丝绒被!不带丫鬟还能凑合,大不了把赵芸当丫鬟使,可不带蚕丝绒被她可睡不着觉! 正收拾着,一个端木盆的小丫鬟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突然,她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一个大马趴重重摔倒,这一跤倒是不要紧,只可惜她手里那盆滚烫的水悉数泼在了石樱脚上,瞬间,穿着绣花鞋的石樱出声尖叫…… “啊!!!!你作死啊!”石樱被烫的眼泪往出直冒,她的脚现在就一个感觉——疼!火辣辣的疼!! 众丫鬟见状,急忙将石樱扶到一张椅子上,红鸾蹲下身,轻轻将那烫伤的脚抬了起来,随着素袜的缓缓退下,一层鲜红的皮肉被生生撕了下来。 “啪!”红鸾挨了一巴掌,只听石樱大骂道:“你是死人吗?使这么大劲,想疼死我啊!快去喊吴大夫!” 外面早有人跑去喊大夫了,红鸾捂着脸站到了一边,她也是年纪轻,没有多少经验就直接脱了素袜,再看小姐的那只脚,一层皮全掉了,又红又肿的!想她这巴掌挨的也不冤枉,要怪就怪刚才那个死丫头,明知道小姐要走,故意端一盆热水前来造次! 随着吴大夫的到来,屋子里乱成一团,刚刚那个端热水的小丫鬟名叫杏雨,此时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也不敢出声。 石樱的脚被包扎好后,她挥开众人,瞪着杏雨冷冷问道:“你打一盆滚开的水想干什么?谋杀我吗?” 杏雨吓的抖作一团,开了几次口都没有发出声音,终于,她颤声道:“小姐,是安竹姐姐说您要热水,还要滚烫的,奴婢烧好水就立马端了过来,没想到一进门却被绊了一跤,还把您烧成了这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一边说一遍磕头,脸已经花的跟猫一样了。 “大小姐!奴婢冤枉啊!”杏雨的话音刚落,安竹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杏雨她胡说八道,咱们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咱们是大小姐从晋城带过来的人,怎么能想着法子谋害大小姐呢?倒是这个杏雨,原本就是青竹山庄的人,看大小姐要跟着老爷出门,不知道被谁指使了,黑了心肠,跑来谋害小姐,完了还不忘栽赃陷害奴婢!小姐,奴婢冤枉啊……” 395.陈年往事 石樱瞪大眼睛看着塞楞额,什么!她没听错吧?老爷这是要带她出远门啊?!原来当盟主夫人还有这种待遇,可以随同盟主行走江湖!这下她可不用待在家里看这些断袖小说了!她都快无聊死了! “可是,老爷,难道我们现在就走?这是要去哪里呀?”石樱开口,询问情况道。 塞楞额又呷了一口茶:“去南京,马上就走。” 石樱听罢,站起身开心的吩咐起下人来:“红鸾!青鸟!快点帮我收拾东西,把该带的全都带上,还有啊,赵芸,去找楚筱寒和黄昭,你们三个全跟上,再带几个精干的丫鬟,一路上伺候好我和老爷!” “是!”下人们领命,匆匆忙活去了,一时间,院子里叽叽喳喳乱成一团。 塞楞额喝罢茶,挑着眉毛赞叹道:“不错啊石大小姐,你这是明前的毛尖,哪里弄来的?” 石樱咧嘴一笑,得意道:“呆在你们这破兖州当然没有好茶喝了,这是我前阵子差人前去沩山采的,不错吧?盟主觉得好那我就叫人多带几包,咱们路上喝!” 丫鬟们收拾行李,小斯们在院子里装车,等到石樱把塞楞额送出屋子,却见院子里的三辆马车竟被装的满满当当! “你这是要干什么?”塞楞额指着那三辆马车,不解的看着石樱,“带这么多东西我们也用不着啊!” “没事的盟主,我还要带四个丫鬟三个武师呢,他们也得衣食住行,这些东西完全用得着!” 塞楞额一脸郁闷,他叹了口气,劝道:“带上银子就行了,想要什么随时买,还有啊,你那几个武师全带上,丫鬟就不用了。” 石樱噘嘴,她自小享受惯了,出门不带丫鬟的情况还真是少之又少,这下惨了,虽然可以出门游玩一番,可什么事情都得亲历而为,还不让带太多的生活用品,哎…… “那好吧,老爷,我听你的!”石樱想了想,抿嘴一笑,装出一副贤惠的模样。为了不再无聊的呆在青竹山庄,她宁愿受点苦,至少不用和那帮贱人们挤在一起掐架!这次盟主只带她一人出门,哼,气死她们! “我提前告诉你,这次我是有皇命在身的,而且到了南京会很危险,所以你和你的武师只需留在城外,不许进城,至于你的安全,既然你有三个手下,其中有两个还是男的,那你就自己保户好自己!” 什么?石樱瞪大眼睛,敢情盟主这次只是为了让她陪他走路,并没有打算游山玩水!最重要的是安全问题还得自己保证!难道是那些贱人们提前知道了这件事,这才把她推了出去……不是吧! 后院西院。贾佳文慧端庄地坐在玫瑰椅上,她手持一串小叶紫檀佛珠,装模作样的念念有词,这时,徐姨娘和王姨娘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啊,东院的卧底来报,老爷要带那贱人出门游山玩水去,光行李就载了三辆马车!” “去就去呗,自古是‘新人笑,旧人哭’,”贾佳文慧撇了撇嘴,指着王氏,“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徐姨娘胖的拿不出手,你呢,成天也不收拾收拾,你以为老爷不回山庄他就眼瞎吗?看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样子!” 王姨娘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她笑嘻嘻地征求意见道:“夫人,不如让那卧底给石贱人使个绊子,让她去不成,看她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石樱瞪大眼睛看着塞楞额,什么!她没听错吧?老爷这是要带她出远门啊?!原来当盟主夫人还有这种待遇,可以随同盟主行走江湖!这下她可不用待在家里看这些断袖小说了!她都快无聊死了! “可是,老爷,难道我们现在就走?这是要去哪里呀?”石樱开口,询问情况道。 塞楞额又呷了一口茶:“去南京,马上就走。” 石樱听罢,站起身开心的吩咐起下人来:“红鸾!青鸟!快点帮我收拾东西,把该带的全都带上,还有啊,赵芸,去找楚筱寒和黄昭,你们三个全跟上,再带几个精干的丫鬟,一路上伺候好我和老爷!” “是!”下人们领命,匆匆忙活去了,一时间,院子里叽叽喳喳乱成一团。 塞楞额喝罢茶,挑着眉毛赞叹道:“不错啊石大小姐,你这是明前的毛尖,哪里弄来的?” 石樱咧嘴一笑,得意道:“呆在你们这破兖州当然没有好茶喝了,这是我前阵子差人前去沩山采的,不错吧?盟主觉得好那我就叫人多带几包,咱们路上喝!” 丫鬟们收拾行李,小斯们在院子里装车,等到石樱把塞楞额送出屋子,却见院子里的三辆马车竟被装的满满当当! “你这是要干什么?”塞楞额指着那三辆马车,不解的看着石樱,“带这么多东西我们也用不着啊!” “没事的盟主,我还要带四个丫鬟三个武师呢,他们也得衣食住行,这些东西完全用得着!” 塞楞额一脸郁闷,他叹了口气,劝道:“带上银子就行了,想要什么随时买,还有啊,你那几个武师全带上,丫鬟就不用了。” 石樱噘嘴,她自小享受惯了,出门不带丫鬟的情况还真是少之又少,这下惨了,虽然可以出门游玩一番,可什么事情都得亲历而为,还不让带太多的生活用品,哎…… “那好吧,老爷,我听你的!”石樱想了想,抿嘴一笑,装出一副贤惠的模样。为了不再无聊的呆在青竹山庄,她宁愿受点苦,至少不用和那帮贱人们挤在一起掐架!这次盟主只带她一人出门,哼,气死她们! “我提前告诉你,这次我是有皇命在身的,而且到了南京会很危险,所以你和你的武师只需留在城外,不许进城,至于你的安全,既然你有三个手下,其中有两个还是男的,那你就自己保户好自己!” 什么?石樱瞪大眼睛,敢情盟主这次只是为了让她陪他走路,并没有打算游山玩水!最重要的是安全问题还得自己保证!难道是那些贱人们提前知道了这件事,这才把她推了出去……不是吧! 后院西院。贾佳文慧端庄地坐在玫瑰椅上,她手持一串小叶紫檀佛珠,装模作样的念念有词,这时,徐姨娘和王姨娘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啊,东院的卧底来报,老爷要带那贱人出门游山玩水去,光行李就载了三辆马车!” “去就去呗,自古是‘新人笑,旧人哭’,”贾佳文慧撇了撇嘴,指着王氏,“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徐姨娘胖的拿不出手,你呢,成天也不收拾收拾,你以为老爷不回山庄他就眼瞎吗?看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样子!” 王姨娘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她笑嘻嘻地征求意见道:“夫人,不如让那卧底给石贱人使个绊子,让她去不成,看她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396.缺银子花 安竹杏雨喊冤的声音此起彼伏,随着二人被押进柴房,石樱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她按着突突直起的太阳穴,长吁一口气,烦躁的心情还是避免不了。想她石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学了一身经商的本事,可每天却要跟这些贱人们为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掐来掐去、互相陷害,烦都烦死了!虽然她自小生活在深宅大院,爹的姨娘也有七八房,可作为石家的嫡长女,她哪里受过这些窝囊气了?从七岁起,就有专门的师傅教她琴棋书画、写字算账,把她当作石家未来的掌门人培养!只可惜后来,她爹生了个儿子,这才想方设法把她嫁到爵亲王府,也不考虑塞楞额的岳父贾汉复和他们石家有仇,就这样把她硬生生的推进了青竹山庄这个大火坑…… —————— 贾佳文慧很无奈,她真的不想跟赛楞额南下,可看塞楞额的意思,似乎是非带她走不可了。她本打算随同白纯他们一起去,万一安乐宫的人得手了,他们也好乘机截货啊!可赛楞额现在非要把她带上,明显是怕她亲自指挥洪帮。 “你什么表情啊?我本就打算带你去的,只是听说石樱在家都快憋出病了。”塞楞额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着贾佳文慧那百年不变的冰川脸。 贾佳文慧听罢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也酸溜溜起来,事实上他们夫妻各自是什么身份大家都心里明白,只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您什么意思嘛,明明先要带石姨娘去的,她受伤了才来找我,现在倒好,哄我呢吧?我就这么好哄啊?” 塞楞额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上次的风寒没有好嘛!” “那还真的没有好,王姨娘徐姨娘她们挤破头想去呢,您要不带上她们?”贾佳文慧建议道。 塞楞额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她们两个没有武功,去了还得麻烦我的人保护。” —————— 石樱躺在软榻上,已经晌午时分,盟主带着贾佳氏也下山去了,看来这次事故,一定是那个人一手安排的! 安竹和杏雨,先关在一起让她们狗咬狗去,估计杏雨的话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若安竹真不是奸细,那她肯定得罪了某人;至于这个杏雨,那可真难说了,毕竟她一直生活在青竹山庄,她的底细,谁知道啊…… —————— 徐姨娘和王姨娘挤在一起骂骂咧咧。 “还说不去,还不是去了?骗谁呢!就她心眼多!” “你声音小点!小心被夫人的人听见了!”王姨娘赶紧站起身关了窗户,因为贾佳文慧与洪帮的某种传言她们也听说了,虽然无法证实,可贾佳氏的那身武功和身边的一众高手不就说明了一切? 徐姨娘气的直哼哼,“敢情她还想暗杀我不成?我可是王爷亲口许给咱家老爷的!她动我一下试试!” “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啊?咱们后院这四个,包括那个石贱人,哪个不是爵亲王亲口定的婚?”王姨娘瞪着她那双妖狸妖气的狐狸眼,不满道,“只有夫人是大官家的小姐,咱们几个,那可是平起平坐!” “屁!一个商家之女和你平起平坐,你也真会作践自己!”徐姨娘眯了眯眼,脸上的肥肉挤到了一起,“不如,你再想点办法整整那个贱人,叫她知道我们的厉害?” 安竹杏雨喊冤的声音此起彼伏,随着二人被押进柴房,石樱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她按着突突直起的太阳穴,长吁一口气,烦躁的心情还是避免不了。想她石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学了一身经商的本事,可每天却要跟这些贱人们为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掐来掐去、互相陷害,烦都烦死了!虽然她自小生活在深宅大院,爹的姨娘也有七八房,可作为石家的嫡长女,她哪里受过这些窝囊气了?从七岁起,就有专门的师傅教她琴棋书画、写字算账,把她当作石家未来的掌门人培养!只可惜后来,她爹生了个儿子,这才想方设法把她嫁到爵亲王府,也不考虑塞楞额的岳父贾汉复和他们石家有仇,就这样把她硬生生的推进了青竹山庄这个大火坑…… —————— 贾佳文慧很无奈,她真的不想跟赛楞额南下,可看塞楞额的意思,似乎是非带她走不可了。她本打算随同白纯他们一起去,万一安乐宫的人得手了,他们也好乘机截货啊!可赛楞额现在非要把她带上,明显是怕她亲自指挥洪帮。 “你什么表情啊?我本就打算带你去的,只是听说石樱在家都快憋出病了。”塞楞额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着贾佳文慧那百年不变的冰川脸。 贾佳文慧听罢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也酸溜溜起来,事实上他们夫妻各自是什么身份大家都心里明白,只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您什么意思嘛,明明先要带石姨娘去的,她受伤了才来找我,现在倒好,哄我呢吧?我就这么好哄啊?” 塞楞额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上次的风寒没有好嘛!” “那还真的没有好,王姨娘徐姨娘她们挤破头想去呢,您要不带上她们?”贾佳文慧建议道。 塞楞额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她们两个没有武功,去了还得麻烦我的人保护。” —————— 石樱躺在软榻上,已经晌午时分,盟主带着贾佳氏也下山去了,看来这次事故,一定是那个人一手安排的! 安竹和杏雨,先关在一起让她们狗咬狗去,估计杏雨的话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若安竹真不是奸细,那她肯定得罪了某人;至于这个杏雨,那可真难说了,毕竟她一直生活在青竹山庄,她的底细,谁知道啊…… —————— 徐姨娘和王姨娘挤在一起骂骂咧咧。 “还说不去,还不是去了?骗谁呢!就她心眼多!” “你声音小点!小心被夫人的人听见了!”王姨娘赶紧站起身关了窗户,因为贾佳文慧与洪帮的某种传言她们也听说了,虽然无法证实,可贾佳氏的那身武功和身边的一众高手不就说明了一切? 徐姨娘气的直哼哼,“敢情她还想暗杀我不成?我可是王爷亲口许给咱家老爷的!她动我一下试试!” 397.以己度人 “行了行了,随你们的意,我现在出不了门了,”石樱扯扯嘴角,“不过刚好闲下来清理门户,盘查一下你们俩到底谁是奸细……”话毕,她转头对红鸾道:“你去告诉老爷,就说我被烧伤了,让他不用等我!” “是!”红鸾领命,转身跑了出去。 院子里装车的小斯也都得了消息,纷纷停下手中的活,一个个坐在石阶上闲聊起来。突然,只听里屋传来鬼一般的嚎叫,吓得几人不禁一愣。 小斯甲伸长脖子对小斯乙悄声道:“你不知道,咱们这位新姨娘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对下人非打即骂,杏雨这次完蛋了,把热水泼到人家脚上,必死无疑啊!” “呃,有钱了不起啊!”小斯乙不满,“咱们大夫人那可是巡抚家的千金,对下人也不见得这么刻薄吧!” “就是!一个商家之女,有几个臭银子就把咱们当驴使,咱们也没见过她什么好处吧!”小斯丙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也是一脸的不满。 几人正闲话着,忽见老爷的随从邓思途从院门口进来,于是赶忙站起身问好,可邓思途理都没理他们一下,直接进了石樱的里屋。 此时,跪在地上的安竹正哭哭啼啼为自己辩解,石樱板着面孔,心里非常不爽,她真是没想到,自己从晋城带来的人也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她给了她们高于青竹山庄的薪酬,奈何人性贪婪,背主弃义的人还真是不少!所以,到底谁是奸细,现在还真不好说…… “石姨娘,老爷吩咐,说您要是去不了就把这几辆车给他,他急着出门,没时间准备……”邓思途拨开一众丫鬟,见缝插针道。 “老爷带谁去啊?”问完这句话,石樱立马后悔了,这里站着这么多的人,他爱带谁带谁,知道答案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难看吗? 邓思途道:“带夫人去。” 石樱本就被这两个奴婢气的不轻,又一听自己收拾好的行李要全给贾佳文慧,这不明显是那贱人设计好来坑她的吗?想到这里,她不觉一肚子火,可当着邓思途的面又不好发作,于是只好咬牙道:“行吧,你们拉走,可你得告诉老爷,等他回来这要全部赔我的,我这里也快穷的揭不开锅了!” “是是!属下自当转告老爷。”邓思途抱拳,说罢便疾步出了里屋。他来到院里,只见两辆豪华的马车竟然装的满满当当,于是他挥了挥手,叫众小厮把车拉走。 石樱白了眼跪在地上的两名丫鬟,厉声喝道:“来人,把她们给我关到柴房里去,先饿上三天不准吃饭!” “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冤枉啊大小姐!杏雨她害我!” 安竹杏雨喊冤的声音此起彼伏,随着二人被押进柴房,石樱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她按着突突直起的太阳穴,长吁一口气,烦躁的心情还是避免不了。想她石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学了一身经商的本事,可每天却要跟这些贱人们为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掐来掐去、互相陷害,烦都烦死了!虽然她自小生活在深宅大院,爹的姨娘也有七八房,可作为石家的嫡长女,她哪里受过这些窝囊气了?从七岁起,就有专门的师傅教她琴棋书画、写字算账,把她当作石家未来的掌门人培养!只可惜后来,她爹生了个儿子,这才想方设法把她嫁到爵亲王府,也不考虑塞楞额的岳父贾汉复和他们石家有仇,就这样把她硬生生的推进了青竹山庄这个大火坑…… “行了行了,随你们的意,我现在出不了门了,”石樱扯扯嘴角,“不过刚好闲下来清理门户,盘查一下你们俩到底谁是奸细……”话毕,她转头对红鸾道:“你去告诉老爷,就说我被烧伤了,让他不用等我!” “是!”红鸾领命,转身跑了出去。 院子里装车的小斯也都得了消息,纷纷停下手中的活,一个个坐在石阶上闲聊起来。突然,只听里屋传来鬼一般的嚎叫,吓得几人不禁一愣。 小斯甲伸长脖子对小斯乙悄声道:“你不知道,咱们这位新姨娘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对下人非打即骂,杏雨这次完蛋了,把热水泼到人家脚上,必死无疑啊!” “呃,有钱了不起啊!”小斯乙不满,“咱们大夫人那可是巡抚家的千金,对下人也不见得这么刻薄吧!” “就是!一个商家之女,有几个臭银子就把咱们当驴使,咱们也没见过她什么好处吧!”小斯丙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也是一脸的不满。 几人正闲话着,忽见老爷的随从邓思途从院门口进来,于是赶忙站起身问好,可邓思途理都没理他们一下,直接进了石樱的里屋。 此时,跪在地上的安竹正哭哭啼啼为自己辩解,石樱板着面孔,心里非常不爽,她真是没想到,自己从晋城带来的人也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她给了她们高于青竹山庄的薪酬,奈何人性贪婪,背主弃义的人还真是不少!所以,到底谁是奸细,现在还真不好说…… “石姨娘,老爷吩咐,说您要是去不了就把这几辆车给他,他急着出门,没时间准备……”邓思途拨开一众丫鬟,见缝插针道。 “老爷带谁去啊?”问完这句话,石樱立马后悔了,这里站着这么多的人,他爱带谁带谁,知道答案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难看吗? 邓思途道:“带夫人去。” 石樱本就被这两个奴婢气的不轻,又一听自己收拾好的行李要全给贾佳文慧,这不明显是那贱人设计好来坑她的吗?想到这里,她不觉一肚子火,可当着邓思途的面又不好发作,于是只好咬牙道:“行吧,你们拉走,可你得告诉老爷,等他回来这要全部赔我的,我这里也快穷的揭不开锅了!” “是是!属下自当转告老爷。”邓思途抱拳,说罢便疾步出了里屋。他来到院里,只见两辆豪华的马车竟然装的满满当当,于是他挥了挥手,叫众小厮把车拉走。 398.英雄赞歌 “哎!知道了!”阿三龙三斜了丁雨萌一眼,只见后者依然昏睡不醒,他冷哼一声,心里异常不痛快。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这女人凭什么扮得跟吃了亏似的?要不是自己把那串十八子的手串退下来给她,她能这么轻易的躲过安乐宫的妖术?再说了,自己情绪失控那也是因为保护了她……不就是一个吻吗?竟敢扇他的耳光,活腻了!要知道,宫里的女人全都排着队等着他看她们一眼! “公子,前面就是春秋客栈了,规模很大,不如咱们在那休息一下,用些午膳可好?”盛颜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想必他刚才探路去了。 龙三应了一声,靠在软榻上闭起双眼,他确实困了,赶了一晚上的路,吃的又都是点心,免不了不舒服。现在终于遇上酒肆,先下车休息一阵!至于救人的事,身为武林盟主的塞楞额已在赶来的路上,对付那些江湖败类,还是江湖人出手更好。 马车哒哒的前行,不一会儿,车外就传来盛颜爽朗的声音:“公子,春秋客栈到了!” 龙三踩着马凳下了车,抬眸,入目便是一座豪华的大酒楼,楼宇共三层,门面装修极其奢华,雕花的木漆门上书有阳文篆体的牌匾:春秋客栈。 门口的小二见来者气势不凡,赶忙上来迎接,又是搀扶又是介绍招牌菜肴,惹得龙三的几个下属不禁口水直流。 上了二楼,自有小二将他们迎进包间,等众人入了座,龙三便命店家将马车里的丁雨萌搀进客房,又吩咐道:“派几个丫鬟伺候着,再给她弄口吃的。” “是是是!”小二急忙应答,转身下楼去了。 额尔吉盛颜听着龙三吩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来,主子确实把她当回事了,要是别的女人,早被丢下马车自生自灭了,哪里还有这般容忍?论起美貌来,宫里哪个嫔妃会输给她? 龙三用罢午膳,走进客房便昏沉沉的睡去,睡醒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看着逐渐下斜的日头,他大发雷霆,一边训斥下属不知轻重,一边急急穿好衣物奔出了客栈大门。 众人匆忙赶路,天黑之后,龙三终于想起自己身边似乎还差个女人!他眯了眯眼,不禁安慰自己,算了,就那种不知好歹的女人,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他现在还有正事要办,尽快赶路才是重点! 其实,早在出客栈大门时,盛颜早已发现此事,他急忙在柜台前留了一张巨额银票,随上路去了。 马车哒哒的前行,众人离春秋客栈也越来越远,而昏迷一天的丁雨萌却依然昏迷着,直到傍晚时分,掌柜的着急了,他盯着这张数额庞大的银票忐忑不安,难道,他们把一个快死的人扔在了这里? 沉思片刻后,掌柜的对伙计道:“阿三啊,你快上楼去,看看那个姑娘到底醒了没?要是没醒赶紧去请大夫,可别让她死在咱们这!”下肩膀上的长抹布,奔上了楼。他轻轻推开房门,只见豪华的床铺上躺着戈纹丝不动的姑娘,病病恹恹,像是死了一般。 —————— 戈靖榕跟在熊赐履身后很容易便找到了地宫入口,因为当年,嘱托云剑山庄运镖的就是熊赐履,那张藏宝图他也持有过。 熊赐履木讷的前行,下了截楼梯,突然转身跪倒在戈靖榕面前,似乎有些意识,但还算不上清明。 “求求你们,放过我家主子吧,别再折磨他了,你们要把我怎样都可以……” 戈靖榕瞥了亦瑶一眼,冷笑一声,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有一手,玄冥大法比她练得都好!可眼看要进地宫,老家伙却不走了,戈靖榕不禁“唰”的一声抽出佩剑,怒道:“老不死的,你走不走?” “没用的,宫主,”双手施法的亦瑶急抬头,劝阻戈靖榕道,“熊老头看到的场景全是我虚拟的,你恐吓他他根本看不到!” 戈靖榕白了属下一眼,收起宝剑不满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立马喊容若过来!” “行行行!”亦瑶忙点头,说着便比起食指和中指,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亦瑶的发功,跪在地上的熊赐履也逐渐站起身来,讷讷的向地道深处走去…… 亦瑶不想让容若过来,这次若是得手,功劳应该全算在她的头上,至于她欠安乐宫的钱,那也要抵消大部分。反而是容若,一个毫无武功的臭书生,凭着一张娇嫩的小白脸,竟玩转了整个江湖,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两个黑衣影士手举火把,紧跟熊赐履不放。只见这地宫入口越走越窄,等下到数十丈深时,一个窄小的门卡竟将戈靖榕挡住了…… “你走的到底对不对?”戈靖榕看着一一侧身而过的下属,有些尴尬。 亦瑶停下法术,回头道:“宫主,您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彻底控制了熊赐履,他不敢骗咱们的。” 戈靖榕举起火把,只见黑暗的甬道蜿蜒曲折,向前似乎还深不可测,可这破地方想转个身都难,要怎样带着宝藏往出逃啊?还有,这里机关重重,万一暗箭如雨般扫来,该怎么躲? 想了想,戈靖榕指着前面一个影士命令道:“你过来,把这个门卡给我炸了!” 领了命令,那影士即刻掏出炸药包,迅速点燃…… 随着“轰隆”一声,昏暗的甬道里像是地震一般,尘土伴着瓦砾如同雨下,除了还在发呆的熊赐履,其余人等全都抱头鼠窜。 片刻后,震动停止了,戈靖榕从亦瑶身后探出头来,那张如同画皮一般的脸早已扭曲了:“你是死人吗?炸一个门卡放那么多炸药?想活埋老娘啊?!” 那影士赶忙跪下,给戈宫主赔罪道:“宫主,小的失职,可我们带的炸药包全都是一样大的啊。” 戈靖榕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怎么带出来的全是废物?早知道就把容若带喊上了! 终于,她摆了摆手,命令道:“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399.大抵如此 龙三斜了丁雨萌一眼,只见后者依然昏睡不醒,他冷哼一声,心里异常不痛快。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这女人凭什么扮得跟吃了亏似的?要不是自己把那串十八子的手串退下来给她,她能这么轻易的躲过安乐宫的妖术?再说了,自己情绪失控那也是因为保护了她……不就是一个吻吗?竟敢扇他的耳光,活腻了!要知道,宫里的女人全都排着队等着他看她们一眼! “公子,前面就是春秋客栈了,规模很大,不如咱们在那休息一下,用些午膳可好?”盛颜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想必他刚才探路去了。 龙三应了一声,靠在软榻上闭起双眼,他确实困了,赶了一晚上的路,吃的又都是点心,免不了不舒服。现在终于遇上酒肆,先下车休息一阵!至于救人的事,身为武林盟主的塞楞额已在赶来的路上,对付那些江湖败类,还是江湖人出手更好。 马车哒哒的前行,不一会儿,车外就传来盛颜爽朗的声音:“公子,春秋客栈到了!” 龙三踩着马凳下了车,抬眸,入目便是一座豪华的大酒楼,楼宇共三层,门面装修极其奢华,雕花的木漆门上书有阳文篆体的牌匾:春秋客栈。 门口的小二见来者气势不凡,赶忙上来迎接,又是搀扶又是介绍招牌菜肴,惹得龙三的几个下属不禁口水直流。 上了二楼,自有小二将他们迎进包间,等众人入了座,龙三便命店家将马车里的丁雨萌搀进客房,又吩咐道:“派几个丫鬟伺候着,再给她弄口吃的。” “是是是!”小二急忙应答,转身下楼去了。 额尔吉盛颜听着龙三吩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来,主子确实把她当回事了,要是别的女人,早被丢下马车自生自灭了,哪里还有这般容忍?论起美貌来,宫里哪个嫔妃会输给她? 龙三用罢午膳,走进客房便昏沉沉的睡去,睡醒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看着逐渐下斜的日头,他大发雷霆,一边训斥下属不知轻重,一边急急穿好衣物奔出了客栈大门。 众人匆忙赶路,天黑之后,龙三终于想起自己身边似乎还差个女人!他眯了眯眼,不禁安慰自己,算了,就那种不知好歹的女人,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他现在还有正事要办,尽快赶路才是重点! 其实,早在出客栈大门时,盛颜早已发现此事,他急忙在柜台前留了一张巨额银票,随上路去了。 马车哒哒的前行,众人离春秋客栈也越来越远,而昏迷一天的丁雨萌却依然昏迷着,直到傍晚时分,掌柜的着急了,他盯着这张数额庞大的银票忐忑不安,难道,他们把一个快死的人扔在了这里? 沉思片刻后,掌柜的对伙计道:“阿三啊,你快上楼去,看看那个姑娘到底醒了没?要是没醒赶紧去请大夫,可别让她死在咱们这!” 龙三斜了丁雨萌一眼,只见后者依然昏睡不醒,他冷哼一声,心里异常不痛快。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这女人凭什么扮得跟吃了亏似的?要不是自己把那串十八子的手串退下来给她,她能这么轻易的躲过安乐宫的妖术?再说了,自己情绪失控那也是因为保护了她……不就是一个吻吗?竟敢扇他的耳光,活腻了!要知道,宫里的女人全都排着队等着他看她们一眼! “公子,前面就是春秋客栈了,规模很大,不如咱们在那休息一下,用些午膳可好?”盛颜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想必他刚才探路去了。 龙三应了一声,靠在软榻上闭起双眼,他确实困了,赶了一晚上的路,吃的又都是点心,免不了不舒服。现在终于遇上酒肆,先下车休息一阵!至于救人的事,身为武林盟主的塞楞额已在赶来的路上,对付那些江湖败类,还是江湖人出手更好。 马车哒哒的前行,不一会儿,车外就传来盛颜爽朗的声音:“公子,春秋客栈到了!” 龙三踩着马凳下了车,抬眸,入目便是一座豪华的大酒楼,楼宇共三层,门面装修极其奢华,雕花的木漆门上书有阳文篆体的牌匾:春秋客栈。 门口的小二见来者气势不凡,赶忙上来迎接,又是搀扶又是介绍招牌菜肴,惹得龙三的几个下属不禁口水直流。 上了二楼,自有小二将他们迎进包间,等众人入了座,龙三便命店家将马车里的丁雨萌搀进客房,又吩咐道:“派几个丫鬟伺候着,再给她弄口吃的。” “是是是!”小二急忙应答,转身下楼去了。 额尔吉盛颜听着龙三吩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来,主子确实把她当回事了,要是别的女人,早被丢下马车自生自灭了,哪里还有这般容忍?论起美貌来,宫里哪个嫔妃会输给她? 龙三用罢午膳,走进客房便昏沉沉的睡去,睡醒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看着逐渐下斜的日头,他大发雷霆,一边训斥下属不知轻重,一边急急穿好衣物奔出了客栈大门。 众人匆忙赶路,天黑之后,龙三终于想起自己身边似乎还差个女人!他眯了眯眼,不禁安慰自己,算了,就那种不知好歹的女人,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他现在还有正事要办,尽快赶路才是重点! 其实,早在出客栈大门时,盛颜早已发现此事,他急忙在柜台前留了一张巨额银票,随上路去了。 马车哒哒的前行,众人离春秋客栈也越来越远,而昏迷一天的丁雨萌却依然昏迷着,直到傍晚时分,掌柜的着急了,他盯着这张数额庞大的银票忐忑不安,难道,他们把一个快死的人扔在了这里? 沉思片刻后,掌柜的对伙计道:“阿三啊,你快上楼去,看看那个姑娘到底醒了没?要是没醒赶紧去请大夫,可别让她死在咱们这!” 还没有我的时候就已经好了好了。 400.杀人诛心 那时候,爵亲王岳乐奉皇命微服私访,带着只有十七岁的塞楞额途经梧桐县,遇上大雨,一行人匆匆躲进了被充作临时县衙的破庙。 因为贾家也是屈居于此,所以家眷并没有回避,那是塞楞额第一次遇见贾佳文慧,那时候,她还叫莫离。 莫离莫离,莫忘莫离…… “阿离,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几位官爷烧热水啊!”贾汉复看着呆愣楞的女儿,赶忙找借口支她进了厨房。 那一夜,养父和爵亲王促膝长谈,那一夜,那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年轻公子看着她微微出神。 后来,他们交换了年庚帖,她心里还欢喜了整整一个月。可终于,她听说了他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与纠结,就像山洪迸发一般,将她活活掩埋。 亲生父亲被满洲鞑子活活逼死,母亲在充军途中不堪凌辱,自杀身亡,若不是养父搭救,她自己,也会追随母亲一起而去吧? “我们两个人,都背负的太多,而我只想和你还有孩子,隐居深野荒林,就算浪迹江湖,那也无所谓……” 听到塞楞额开口,贾佳文慧放下车帘,转头目视前方:“你明明知道,我是不会有孩子的。” 塞楞额闭上眼睛,不再做声。汉人有句话说的对,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他便是在这八苦的苦海里苦苦挣扎,漂泊无岸。 “带上雪慧,阿盟,我们一起走……” “可他们是王氏和徐氏的孩子,还有新来的石樱,你也要一起带上吗?”贾佳文慧转头看着他,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讨论这种事了。 “……” “罢了,你逃避只是因为自己,根本与我无关,我的事情,万一东窗事发,我会想办法和你撇清关系,保你周全的。” “……” “那个石樱你还没有碰吧?望盟主还是尽快圆房,为府里添个一男半女也是功德一件。” 塞楞额不再做声,他对贾佳氏的一见钟情至今还记忆犹新,后来,他从她的痛哭中知道原来她是前明遗孤,曾经被清兵残忍的伤害过。 他们满人对女子的要求并没有汉人苛刻,喜欢就是喜欢,无论她是什么样子,她的悲惨遭遇只会让他更加自责,恨自己没有提前遇见她、保护她。 后来,他教她骑马射箭、绝世武功,只希望她能在他出门的时候不再受到伤害。 光阴荏苒,一晃十七载,两人早已三十而立,膝下有子女承欢。可不知为什么,他似乎是上辈子欠了她的,竟然容她加入洪帮寻仇觅祖,也许他以为,她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又或者,她的心里实在太苦,总需要一剂不太苦的药来疗伤。 “听说,纳兰容若又写了新词,我背给你听。”贾佳文慧抿了抿嘴,准备开口。 “他的诗总是病怏怏的,听了让人心里怪难受,还是别背了。”塞楞额缓缓闭眼,继续运气,不再开口。 那首诗是这样写的: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那时候,爵亲王岳乐奉皇命微服私访,带着只有十七岁的塞楞额途经梧桐县,遇上大雨,一行人匆匆躲进了被充作临时县衙的破庙。 因为贾家也是屈居于此,所以家眷并没有回避,那是塞楞额第一次遇见贾佳文慧,那时候,她还叫莫离。 莫离莫离,莫忘莫离…… “阿离,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几位官爷烧热水啊!”贾汉复看着呆愣楞的女儿,赶忙找借口支她进了厨房。 那一夜,养父和爵亲王促膝长谈,那一夜,那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年轻公子看着她微微出神。 后来,他们交换了年庚帖,她心里还欢喜了整整一个月。可终于,她听说了他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与纠结,就像山洪迸发一般,将她活活掩埋。 亲生父亲被满洲鞑子活活逼死,母亲在充军途中不堪凌辱,自杀身亡,若不是养父搭救,她自己,也会追随母亲一起而去吧? “我们两个人,都背负的太多,而我只想和你还有孩子,隐居深野荒林,就算浪迹江湖,那也无所谓……” 听到塞楞额开口,贾佳文慧放下车帘,转头目视前方:“你明明知道,我是不会有孩子的。” 塞楞额闭上眼睛,不再做声。汉人有句话说的对,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他便是在这八苦的苦海里苦苦挣扎,漂泊无岸。 “带上雪慧,阿盟,我们一起走……” “可他们是王氏和徐氏的孩子,还有新来的石樱,你也要一起带上吗?”贾佳文慧转头看着他,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讨论这种事了。 “……” “罢了,你逃避只是因为自己,根本与我无关,我的事情,万一东窗事发,我会想办法和你撇清关系,保你周全的。” “……” “那个石樱你还没有碰吧?望盟主还是尽快圆房,为府里添个一男半女也是功德一件。” 塞楞额不再做声,他对贾佳氏的一见钟情至今还记忆犹新,后来,他从她的痛哭中知道原来她是前明遗孤,曾经被清兵残忍的伤害过。 他们满人对女子的要求并没有汉人苛刻,喜欢就是喜欢,无论她是什么样子,她的悲惨遭遇只会让他更加自责,恨自己没有提前遇见她、保护她。 后来,他教她骑马射箭、绝世武功,只希望她能在他出门的时候不再受到伤害。 光阴荏苒,一晃十七载,两人早已三十而立,膝下有子女承欢。可不知为什么,他似乎是上辈子欠了她的,竟然容她加入洪帮寻仇觅祖,也许他以为,她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又或者,她的心里实在太苦,总需要一剂不太苦的药来疗伤。 “听说,纳兰容若又写了新词,我背给你听。”贾佳文慧抿了抿嘴,准备开口。 “他的诗总是病怏怏的,听了让人心里怪难受,还是别背了。”塞楞额缓缓闭眼,继续运气,不再开口。 那首诗是这样写的: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401.人心不古 戈靖榕看着这伙猪一般的队友,不禁翻了个白眼,随后,她转身从袖筒里放出一只珍珠鸟,那鸟儿扇动着小小的翅膀,扑棱棱地朝出口飞了出去。 亦瑶还在一心一意的做功施法,只可惜她的主子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想当初,她能留在安乐宫里,还背负着戈靖榕的巨额欠款,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性取向。自宋雅死后,亦瑶便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戈靖榕身上,虽然这个女人待她时冷时热,虽然她的那张脸像是画皮一般,虽然,她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女魔头,可是亦瑶的心,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宫主,前面就是箭雨阵了,怎么办?”亦瑶转头,征求戈靖榕的意见。 都说爱一个人就会连他的屋子和乌鸦一起爱,所以烦一个人,不管他说的对与不对,都会叫人莫名的反感。 听见亦瑶的询问,戈靖榕挥了挥手:“箭雨阵你先试,总不会叫本宫主替你打头阵吧?” “是是是!”亦瑶抹了抹额上的汗,回过头继续发功,随后命令两个影士道:“你们两个,上!” 那两个黑衣影士听到命令,相互看了看,随即撸起袖子、举着火把冲上前去。影士原本是安乐宫的独创,可惜秘籍外传,后来江湖各派纷纷开始了高质量的模仿,据说现在就连皇宫都开始使用影士作为护卫,这样一来,死人不但可以复活,战死以后还可以重复利用,只是所花费的代价,只有使用者自己心里清楚。 随着“砰”的一声,冲入箭阵的两名影士像是两只扑火的飞蛾,只在一瞬间就被飞射而出的箭雨扎成了刺猬…… 黑色的血液流了一地,死人特有的腥臭味溢满了整个密闭空间,亦瑶也停下手中的法术,尽量捏紧鼻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戈靖榕愤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亦瑶没有做声,她知道宫主骂的是她,可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影士会在这种机关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皱了皱眉,亦瑶一把拖起浑浑噩噩的熊赐履,紧追着戈靖榕朝地道的入口奔去…… —————— 入夜,贾佳文慧坐在疾驰的马车上毫无睡意,她瞟了一眼身旁打坐的丈夫,只见他仍然身如松柏,腰板笔直。 “你还记得当初我为什么会嫁给你吗?”贾佳文慧撩起车帘一角,怔怔的看向天空,似是在看天上的明月,又似是想起了曾经的过往。 “哦?怎么突然响起来问这个?”塞楞额没有睁眼,依然闭目运气,他语气淡然:“那已经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这么久的事,我怎么会记得起。” “我还记得。”贾佳文慧也不管身后的男子听了没听,她看着月亮,目光幽然,思绪仿佛已经飘回了十八年前: 那时候,她还只有十五岁,不曾许配人家。那时候,她的养父贾汉复还只是清廷的一个小小知县,两袖清风,全家人挤在梧桐县的破庙里,把那里当做县衙。 戈靖榕看着这伙猪一般的队友,不禁翻了个白眼,随后,她转身从袖筒里放出一只珍珠鸟,那鸟儿扇动着小小的翅膀,扑棱棱地朝出口飞了出去。 亦瑶还在一心一意的做功施法,只可惜她的主子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想当初,她能留在安乐宫里,还背负着戈靖榕的巨额欠款,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性取向。自宋雅死后,亦瑶便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戈靖榕身上,虽然这个女人待她时冷时热,虽然她的那张脸像是画皮一般,虽然,她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女魔头,可是亦瑶的心,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 “宫主,前面就是箭雨阵了,怎么办?”亦瑶转头,征求戈靖榕的意见。 都说爱一个人就会连他的屋子和乌鸦一起爱,所以烦一个人,不管他说的对与不对,都会叫人莫名的反感。 听见亦瑶的询问,戈靖榕挥了挥手:“箭雨阵你先试,总不会叫本宫主替你打头阵吧?” “是是是!”亦瑶抹了抹额上的汗,回过头继续发功,随后命令两个影士道:“你们两个,上!” 那两个黑衣影士听到命令,相互看了看,随即撸起袖子、举着火把冲上前去。影士原本是安乐宫的独创,可惜秘籍外传,后来江湖各派纷纷开始了高质量的模仿,据说现在就连皇宫都开始使用影士作为护卫,这样一来,死人不但可以复活,战死以后还可以重复利用,只是所花费的代价,只有使用者自己心里清楚。 随着“砰”的一声,冲入箭阵的两名影士像是两只扑火的飞蛾,只在一瞬间就被飞射而出的箭雨扎成了刺猬…… 黑色的血液流了一地,死人特有的腥臭味溢满了整个密闭空间,亦瑶也停下手中的法术,尽量捏紧鼻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戈靖榕愤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亦瑶没有做声,她知道宫主骂的是她,可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影士会在这种机关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皱了皱眉,亦瑶一把拖起浑浑噩噩的熊赐履,紧追着戈靖榕朝地道的入口奔去…… —————— 入夜,贾佳文慧坐在疾驰的马车上毫无睡意,她瞟了一眼身旁打坐的丈夫,只见他仍然身如松柏,腰板笔直。 “你还记得当初我为什么会嫁给你吗?”贾佳文慧撩起车帘一角,怔怔的看向天空,似是在看天上的明月,又似是想起了曾经的过往。 “哦?怎么突然响起来问这个?”塞楞额没有睁眼,依然闭目运气,他语气淡然:“那已经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这么久的事,我怎么会记得起。” “我还记得。”贾佳文慧也不管身后的男子听了没听,她看着月亮,目光幽然,思绪仿佛已经飘回了十八年前: 那时候,她还只有十五岁,不曾许配人家。那时候,她的养父贾汉复还只是清廷的一个小小知县,两袖清风,全家人挤在梧桐县的破庙里,把那里当做县衙。 402.愧疚之心 婢女话音未落,戈靖榕的呼声便从长廊尽头的凉亭里传来,随着容若的走进,亦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亦瑶知道,自己做事的确不如容若,可这到手的银子长翅膀飞了,是谁都心有不甘。 “亦瑶姐,听说‘美仙苑’被你给搞没了?”来人坐下,自行倒了杯茶幽幽地喝了起来。 “呵呵……”亦瑶干笑两声,斜眼看着容若道:“身子近些天好些了吗?别净想着勤力耕耘,小心身子掏空了见不到秋收。” “本想借您讨个吉利,亦瑶姐你开玩笑了。”容若垂眸一笑,抿嘴品茶,并不与亦瑶争锋相对。 “行了行了,说说今晚的事吧,”戈靖榕斜了亦瑶一眼,转头问道:“容若,你有什么好点子?这次来南京,我们带的影士并不多,昨晚已经死了两个,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的。” 纳兰容若笑了笑,对戈靖榕道:“宫主,请容我休息一会,今晚丑时,您大可随我进入地宫拿取宝物!” “牛别吹的太早,”亦瑶咧嘴而笑,“昨晚我和宫主亲自进去,难道我们两个还不如你一个?” 戈靖榕没说话,抬了抬手示意纳兰容若继续。 “今晚取得宝藏,容若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请宫主您帮助容若赎淑儿出来,在此,别无他求。” 戈靖榕笑道:“这还不容易,想我堂堂安乐宫宫主,进家妓馆掳个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那太好了!容若在此先行谢过宫主大人!” 看着身旁两人的一唱一和,亦瑶长吁一口气,还好容若不要金子,到时候她替他把慕容淑捞出来,也算是个人情,至于戈宫主,她也不至于亲自跑到江南去救一个风尘女子吧。 夜至三更,容若带了两名影士闪至南明皇宫入口,他的身后还跟着戈靖榕和亦瑶。这时,纳兰摘下斗篷,递给身边的影士,撩起袍子下了地宫台阶。 亦瑶心里莫名升起了一阵快感,虽然她想得到宝藏,但她更想看容若出丑,在戈靖榕眼里,自己没有一样比得上他的,殊不知,一个人的天赋早已是上天给予,容若的才华早就注定无人能敌。不过,她却清楚他那不堪一击的软肋。 手举火把,提着袍角缓步下行,纳兰容若轻点脚尖,万分小心。 戈靖榕和亦瑶亦步亦趋,不敢迈大步开走,虽然她两个均是习武的江湖人士,但如今跟在这大清第一才子身后,心里竟莫名的踏实。熊赐履早就没用了,他们把他丢在“凤栖桐”后院的柴房里,等着到时候跟龙三做笔交易。 没一会儿,三人便行至了昨夜的箭雨阵,容若向黑衣影士挥了挥手,接着回到戈靖榕身边,抱头蹲下。 “干嘛?”戈靖榕不解,但随即又照做,也抱头蹲下。 “炸掉‘箭雨’阵啊。”容若解释道。 “额!这就是你想的办法?”亦瑶不服,但也只好蹲下身抱头认输,谁叫她带着炸药不会用?要不是昨晚那个门卡太窄宫主过不去,说不定她带的炸药还纹丝不动呢。 婢女话音未落,戈靖榕的呼声便从长廊尽头的凉亭里传来,随着容若的走进,亦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亦瑶知道,自己做事的确不如容若,可这到手的银子长翅膀飞了,是谁都心有不甘。 “亦瑶姐,听说‘美仙苑’被你给搞没了?”来人坐下,自行倒了杯茶幽幽地喝了起来。 “呵呵……”亦瑶干笑两声,斜眼看着容若道:“身子近些天好些了吗?别净想着勤力耕耘,小心身子掏空了见不到秋收。” “本想借您讨个吉利,亦瑶姐你开玩笑了。”容若垂眸一笑,抿嘴品茶,并不与亦瑶争锋相对。 “行了行了,说说今晚的事吧,”戈靖榕斜了亦瑶一眼,转头问道:“容若,你有什么好点子?这次来南京,我们带的影士并不多,昨晚已经死了两个,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的。” 纳兰容若笑了笑,对戈靖榕道:“宫主,请容我休息一会,今晚丑时,您大可随我进入地宫拿取宝物!” “牛别吹的太早,”亦瑶咧嘴而笑,“昨晚我和宫主亲自进去,难道我们两个还不如你一个?” 戈靖榕没说话,抬了抬手示意纳兰容若继续。 “今晚取得宝藏,容若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请宫主您帮助容若赎淑儿出来,在此,别无他求。” 戈靖榕笑道:“这还不容易,想我堂堂安乐宫宫主,进家妓馆掳个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那太好了!容若在此先行谢过宫主大人!” 看着身旁两人的一唱一和,亦瑶长吁一口气,还好容若不要金子,到时候她替他把慕容淑捞出来,也算是个人情,至于戈宫主,她也不至于亲自跑到江南去救一个风尘女子吧。 夜至三更,容若带了两名影士闪至南明皇宫入口,他的身后还跟着戈靖榕和亦瑶。这时,纳兰摘下斗篷,递给身边的影士,撩起袍子下了地宫台阶。 亦瑶心里莫名升起了一阵快感,虽然她想得到宝藏,但她更想看容若出丑,在戈靖榕眼里,自己没有一样比得上他的,殊不知,一个人的天赋早已是上天给予,容若的才华早就注定无人能敌。不过,她却清楚他那不堪一击的软肋。 手举火把,提着袍角缓步下行,纳兰容若轻点脚尖,万分小心。 戈靖榕和亦瑶亦步亦趋,不敢迈大步开走,虽然她两个均是习武的江湖人士,但如今跟在这大清第一才子身后,心里竟莫名的踏实。熊赐履早就没用了,他们把他丢在“凤栖桐”后院的柴房里,等着到时候跟龙三做笔交易。 没一会儿,三人便行至了昨夜的箭雨阵,容若向黑衣影士挥了挥手,接着回到戈靖榕身边,抱头蹲下。 “干嘛?”戈靖榕不解,但随即又照做,也抱头蹲下。 “炸掉‘箭雨’阵啊。”容若解释道。 “额!这就是你想的办法?”亦瑶不服,但也只好蹲下身抱头认输,谁叫她带着炸药不会用?要不是昨晚那个门卡太窄宫主过不去,说不定她带的炸药还纹丝不动呢。 403.本末倒置 容若收到戈靖榕的珍珠鸟时还在床榻上安睡,他支起头,甩了甩宽大的衣袖。此时窗外的天色微微发青,估计才刚过五更。 “公子,怎么起的这么早?不再睡一会儿?”一个温软的女声从外间飘然而至,接着一袭白衣,绕过屏风来到了容若的身边。 容若站起身,伸开双臂任那女子为自己宽衣:“有宫主的命令,怎敢再睡?”说着他便一把捧住那女子的脸,在她唇上轻啄一口。 “哎呀公子,”白衣女子推开容若,笑的花枝乱颤,“你一个名门之后,又是大清第一才子,怎么成天这么没正经的?” 容若放开美人腮,看着慕容淑笑的一脸宠溺:“什么功名前程,我这辈子最在乎的,只有淑儿你!” “怪不得先帝爷是个情种,依我看啊,你们满人个个都是,你在这里呆了整整一月,家里父亲母亲的,你也不回去看看,银子哗哗哗的打水漂,你也不心疼,小心你爹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淑儿一边帮容若扣脖间的盘扣,一边娇嗔数落他。她所在的这家南溪别院,是江南府最有名的妓馆,她慕容淑,是南溪别院里的头牌花魁,慕她芳名而来之人,非富即贵。这里是真正的春宵一夜值千金。 “这次去南京,搞不好会大捞一笔,到时候我一定赎你出去!” 容若紧握慕容淑的肩膀,激动的有些慌张。这些年,他一直暗地里替安乐宫卖命,赚的钱全都浪费在了南溪别院。在京里,他称病来江南疗养,实际上,他却把全身的精力全都消耗在了她的身上。 “赎我出去?去哪?跟你回北京?”慕容淑每每听他说要赎身,便莫名的心跳加速,试问世间哪个女子不愿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可深陷泥淖中的她,早就不相信这世道人心了,倾心于纳兰容若,可惜就凭她的出身,明珠府大门只怕都迈不进去。 “那是自然,不然你喜欢这里,我在这儿置一座府邸也行。” “好了别说了,赶紧出去洗漱吃茶罢,误了戈宫主的大事,淑儿可是担待不起的。” 慕容淑话毕,外间的婢女便开始制备早茶,这慕容公子可是她们院里的贵客,上好的大红袍自然不在话下。 纳兰容若悠闲的吃过早茶,这才与慕容淑依依惜别。等他坐车行至南京城外时,已经夕阳西下。 踩着马凳下了车,他迅速甩开一把折扇替自己打风,这四月底的南京城可比江南热多了,水蚊子到处都是…… “公子,您来了,宫主已等你多时。” 一个襦裙婢女来到容若跟前,向他行了万福礼,接着转身领他们一行走了小路,几人左转右转无数回,最后进了一家名叫“凤栖桐”的园林。 “宫主住在这里?”容若用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将折扇收进袖筒,这才踏上园里的长廊。 “纳兰先生莫急,就快到了……” “容若,你可来了!” 容若收到戈靖榕的珍珠鸟时还在床榻上安睡,他支起头,甩了甩宽大的衣袖。此时窗外的天色微微发青,估计才刚过五更。 “公子,怎么起的这么早?不再睡一会儿?”一个温软的女声从外间飘然而至,接着一袭白衣,绕过屏风来到了容若的身边。 容若站起身,伸开双臂任那女子为自己宽衣:“有宫主的命令,怎敢再睡?”说着他便一把捧住那女子的脸,在她唇上轻啄一口。 “哎呀公子,”白衣女子推开容若,笑的花枝乱颤,“你一个名门之后,又是大清第一才子,怎么成天这么没正经的?” 容若放开美人腮,看着慕容淑笑的一脸宠溺:“什么功名前程,我这辈子最在乎的,只有淑儿你!” “怪不得先帝爷是个情种,依我看啊,你们满人个个都是,你在这里呆了整整一月,家里父亲母亲的,你也不回去看看,银子哗哗哗的打水漂,你也不心疼,小心你爹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淑儿一边帮容若扣脖间的盘扣,一边娇嗔数落他。她所在的这家南溪别院,是江南府最有名的妓馆,她慕容淑,是南溪别院里的头牌花魁,慕她芳名而来之人,非富即贵。这里是真正的春宵一夜值千金。 “这次去南京,搞不好会大捞一笔,到时候我一定赎你出去!” 容若紧握慕容淑的肩膀,激动的有些慌张。这些年,他一直暗地里替安乐宫卖命,赚的钱全都浪费在了南溪别院。在京里,他称病来江南疗养,实际上,他却把全身的精力全都消耗在了她的身上。 “赎我出去?去哪?跟你回北京?”慕容淑每每听他说要赎身,便莫名的心跳加速,试问世间哪个女子不愿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可深陷泥淖中的她,早就不相信这世道人心了,倾心于纳兰容若,可惜就凭她的出身,明珠府大门只怕都迈不进去。 “那是自然,不然你喜欢这里,我在这儿置一座府邸也行。” “好了别说了,赶紧出去洗漱吃茶罢,误了戈宫主的大事,淑儿可是担待不起的。” 慕容淑话毕,外间的婢女便开始制备早茶,这慕容公子可是她们院里的贵客,上好的大红袍自然不在话下。 纳兰容若悠闲的吃过早茶,这才与慕容淑依依惜别。等他坐车行至南京城外时,已经夕阳西下。 踩着马凳下了车,他迅速甩开一把折扇替自己打风,这四月底的南京城可比江南热多了,水蚊子到处都是…… “公子,您来了,宫主已等你多时。” 一个襦裙婢女来到容若跟前,向他行了万福礼,接着转身领他们一行走了小路,几人左转右转无数回,最后进了一家名叫“凤栖桐”的园林。 “宫主住在这里?”容若用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将折扇收进袖筒,这才踏上园里的长廊。 “纳兰先生莫急,就快到了……” “容若,你可来了!” 404.撕逼大战 随着月色的忽明忽暗,容若自以为甩掉了身后的一干人等,他蹑手蹑脚的溜进一片树林,扶着树干喘着粗气。 “好久不见啊,纳兰容若?身体好些了吗?” 容若突然一个激灵,顺手拽上面巾,他迅速回头,只见树林的尽头走来一个手握宝剑的男人。此人身高七尺有余,步伐稳健,说话音量雄厚,他每向前踏出一步,容若便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一步。 容若不敢啃声,他心中思绪翻飞,此人形象如此,还能一口喊出他的名字……不是当今圣上还能是谁?果然,该来的总是要来。 “你今天跑不了,不用再后退了,老实交代罪状,或许我会饶你一命。” 容若继续后退,他明白了,皇上根本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他只是想炸他开口。他扯了扯嘴角,从袖筒里摸出一包粉末,准备见机行事。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龙三一个健步冲上前来,想要一剑刺伤对方的臂膀,突然,一抔粉末凌空飞撒,直袭他的双眼。 火辣辣的痛感让龙三瞬时方寸大乱,被石灰眯眼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在江湖上是为人不齿的。但是,总有那么些江湖败类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纳兰容若,在洒出石灰的瞬间,转身就跑,他不能被捉住,不然,不仅是他,明珠府上下数百口人,全都会被冠上通敌罪,死无葬身之地! 龙三是在疼痛中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了,他艰难的睁开双眼,只觉得一道道日光如同寒刃一般,生生将他的双眼割瞎。 “啊……” 他的呼痛声很是虚弱,他赶忙闭紧目,额上的冷汗顺着鬓发不断下滑,一束又一束。 “主子,您还好吗?” 这位太医还算有两下子,他将捣碎的草药堆放在龙三的双眼上,然后用一条白绫将双目护住。 “感觉不那么痛了。可是,元杰,朕会不会失明?” “……” 叫元杰的太医皱了皱眉,接着他打算实话实说:“皇上,恕臣直言,这石灰撒进眼里,多数人都会失明,可您是大清的天子,有老天爷的庇佑,所以,就目前情况来看,您应该不会。” 龙三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扯了扯嘴角。昨晚那个袭击他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报——!” “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元杰转头,对来人怒道、 “皇上、元大人,不好了!云南全省戒严!吴三桂要起兵造反了!” 冲进屋子里的是个年轻侍卫,他手拿着一封书信,满头是汗。 “他娘的!”元杰脱口而出,“吴三桂这个老王八,还是憋不住了!” “迟早的事,元杰,去,叫盛颜他们过来,我们立马回京,朕这次要亲自挂帅,斩他吴三桂一个下马威!” 元杰看着眼蒙白绫的皇上,吞了吞口水,道:“可是皇上,您的眼睛……” “不碍事,打仗不一定要靠眼睛,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随着月色的忽明忽暗,容若自以为甩掉了身后的一干人等,他蹑手蹑脚的溜进一片树林,扶着树干喘着粗气。 “好久不见啊,纳兰容若?身体好些了吗?” 容若突然一个激灵,顺手拽上面巾,他迅速回头,只见树林的尽头走来一个手握宝剑的男人。此人身高七尺有余,步伐稳健,说话音量雄厚,他每向前踏出一步,容若便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一步。 容若不敢啃声,他心中思绪翻飞,此人形象如此,还能一口喊出他的名字……不是当今圣上还能是谁?果然,该来的总是要来。 “你今天跑不了,不用再后退了,老实交代罪状,或许我会饶你一命。” 容若继续后退,他明白了,皇上根本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他只是想炸他开口。他扯了扯嘴角,从袖筒里摸出一包粉末,准备见机行事。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龙三一个健步冲上前来,想要一剑刺伤对方的臂膀,突然,一抔粉末凌空飞撒,直袭他的双眼。 火辣辣的痛感让龙三瞬时方寸大乱,被石灰眯眼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在江湖上是为人不齿的。但是,总有那么些江湖败类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纳兰容若,在洒出石灰的瞬间,转身就跑,他不能被捉住,不然,不仅是他,明珠府上下数百口人,全都会被冠上通敌罪,死无葬身之地! 龙三是在疼痛中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了,他艰难的睁开双眼,只觉得一道道日光如同寒刃一般,生生将他的双眼割瞎。 “啊……” 他的呼痛声很是虚弱,他赶忙闭紧目,额上的冷汗顺着鬓发不断下滑,一束又一束。 “主子,您还好吗?” 这位太医还算有两下子,他将捣碎的草药堆放在龙三的双眼上,然后用一条白绫将双目护住。 “感觉不那么痛了。可是,元杰,朕会不会失明?” “……” 叫元杰的太医皱了皱眉,接着他打算实话实说:“皇上,恕臣直言,这石灰撒进眼里,多数人都会失明,可您是大清的天子,有老天爷的庇佑,所以,就目前情况来看,您应该不会。” 龙三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扯了扯嘴角。昨晚那个袭击他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报——!” “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元杰转头,对来人怒道、 “皇上、元大人,不好了!云南全省戒严!吴三桂要起兵造反了!” 冲进屋子里的是个年轻侍卫,他手拿着一封书信,满头是汗。 “他娘的!”元杰脱口而出,“吴三桂这个老王八,还是憋不住了!” “迟早的事,元杰,去,叫盛颜他们过来,我们立马回京,朕这次要亲自挂帅,斩他吴三桂一个下马威!” 元杰看着眼蒙白绫的皇上,吞了吞口水,道:“可是皇上,您的眼睛……” “不碍事,打仗不一定要靠眼睛,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405.友情价钱 前明的南京地宫在纳兰容若的炸药攻势下畅通无阻,几人不到一个时辰,已经踏至地的中心——无极宫。 一如入无极宫,容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熄灭手中的火把,然后命令两个影士纷纷照做。 戈靖榕不解,急忙劝阻:“容若,你干嘛呢?” 容若温婉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珠子。随着四周火光的消逝,一个幽幽地绿色夜明珠在容若手中熠熠生辉。 “这里空气稀薄,明火的烟会让大家窒息。” 亦瑶冷哼一声,转头向无极宫的深处看去,她不如容若,那宫主也不如容若啊?与其这样的比来比去,自己还不如进去多拿些金银财宝。 南京旧城的老百姓在这天夜里被惊醒了无数回,他们以为地震了,纷纷跑出在家屋子躲避灾难,然而下一刻又看不出一丝地震的痕迹。到家以后,又接二连三的地动山摇,闹得他们整晚没睡好。 龙三的马车驶得极快,不到四更天便到了南京城外,由于城门关闭,众人又急着进城,所以只好弃车,独留太医一人看守行李,其余人运起轻身术,“咻”得几下便跃过了南京城墙。 入了城,众人疾步前行,龙三身为当今天子,他的身体也是众人之中最好,只见他身轻如燕、健步如飞。众侍卫全都尾随在他的身后,急速向地下皇城奔去。 “公子,据熊大人上书记载,我们再往前走上百十来步就会到达目的地了。” 盛颜合上手中地图,向龙三禀告道。 “嗯,知道了。”龙三没有停步,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安乐宫的那几个妖人为非作歹,中原之地隶属大清,他怎能容忍孽党邪派在此胡来? 就在众人大步前行的同时,突然,前方不远处出现了幽幽两点火光,随着火势的上升,两点火光变成了四点。 龙三伸手,示意身后的众人全都止步。接着,他带着他们隐入几棵大树背面,紧盯着那几点火把。 纳兰容若走在最后面,他和亦瑶他们不同,他的怀里空空,什么都没有。他是赤条条的下去,再赤条条的上来。 亦瑶看着用黑色面巾遮脸的容若,不禁好笑起来,“大半夜的你遮脸做什么?怕有熟人看见你啊?” 容若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回答,他早就听说,安乐宫招惹了当今圣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圣上带人追了过来,他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此时,盛颜突然一声大吼,带着众侍卫高手从树林子后面跳了出来,直袭戈靖榕。 安乐宫的五个人中,只有戈靖榕和亦瑶功夫了得,那两个影士只是个半死人,原本用来检验机关阵,现在的任务是搬运金银财宝。 “小心!” 随着一声尖叫,戈靖榕撇下宝藏抽出佩剑,几下子就与一群大内侍卫缠斗起来。 纳兰容若早就看到了额尔吉盛颜,他猫着腰,往打斗圈子外面溜,在打斗的过程中,几个火把悉数熄灭,所以现在逃跑正是好时候。 前明的南京地宫在纳兰容若的炸药攻势下畅通无阻,几人不到一个时辰,已经踏至地的中心——无极宫。 一如入无极宫,容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熄灭手中的火把,然后命令两个影士纷纷照做。 戈靖榕不解,急忙劝阻:“容若,你干嘛呢?” 容若温婉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珠子。随着四周火光的消逝,一个幽幽地绿色夜明珠在容若手中熠熠生辉。 “这里空气稀薄,明火的烟会让大家窒息。” 亦瑶冷哼一声,转头向无极宫的深处看去,她不如容若,那宫主也不如容若啊?与其这样的比来比去,自己还不如进去多拿些金银财宝。 南京旧城的老百姓在这天夜里被惊醒了无数回,他们以为地震了,纷纷跑出在家屋子躲避灾难,然而下一刻又看不出一丝地震的痕迹。到家以后,又接二连三的地动山摇,闹得他们整晚没睡好。 龙三的马车驶得极快,不到四更天便到了南京城外,由于城门关闭,众人又急着进城,所以只好弃车,独留太医一人看守行李,其余人运起轻身术,“咻”得几下便跃过了南京城墙。 入了城,众人疾步前行,龙三身为当今天子,他的身体也是众人之中最好,只见他身轻如燕、健步如飞。众侍卫全都尾随在他的身后,急速向地下皇城奔去。 “公子,据熊大人上书记载,我们再往前走上百十来步就会到达目的地了。” 盛颜合上手中地图,向龙三禀告道。 “嗯,知道了。”龙三没有停步,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安乐宫的那几个妖人为非作歹,中原之地隶属大清,他怎能容忍孽党邪派在此胡来? 就在众人大步前行的同时,突然,前方不远处出现了幽幽两点火光,随着火势的上升,两点火光变成了四点。 龙三伸手,示意身后的众人全都止步。接着,他带着他们隐入几棵大树背面,紧盯着那几点火把。 纳兰容若走在最后面,他和亦瑶他们不同,他的怀里空空,什么都没有。他是赤条条的下去,再赤条条的上来。 亦瑶看着用黑色面巾遮脸的容若,不禁好笑起来,“大半夜的你遮脸做什么?怕有熟人看见你啊?” 容若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回答,他早就听说,安乐宫招惹了当今圣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圣上带人追了过来,他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此时,盛颜突然一声大吼,带着众侍卫高手从树林子后面跳了出来,直袭戈靖榕。 安乐宫的五个人中,只有戈靖榕和亦瑶功夫了得,那两个影士只是个半死人,原本用来检验机关阵,现在的任务是搬运金银财宝。 “小心!” 随着一声尖叫,戈靖榕撇下宝藏抽出佩剑,几下子就与一群大内侍卫缠斗起来。 纳兰容若早就看到了额尔吉盛颜,他猫着腰,往打斗圈子外面溜,在打斗的过程中,几个火把悉数熄灭,所以现在逃跑正是好时候。 406.心存愧疚 甫勒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五月端阳节,青竹山庄的厨房里煮了粽子、鸭蛋、煎堆、打糕……山庄里的下人们纷纷排队领取。众人排着队伍,笑呵呵的等着厨子一一发放,突然,东院的婢女落雪尖叫着跑了过来,众人见了调侃道: “落雪,你怎么了?鸭蛋给你留着呢?” “她急着想吃粽子,怕我们吃光了哈哈哈哈……” “小心摔掉大门牙啊落雪!门牙没了可就没法吃了!” “……” 就在众人笑的最欢的时候,只听落雪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 “不、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什么?!少也不见了!” 管家福玉先是惊叫一声,接着“哐啷”一下,一个青瓷花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甫勒提起腰刀撒腿就跑。 彦青坐在山下的凉亭里虚汗淋漓,他的身体刚刚好转,稍微一动就虚脱的不行。他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举目向南眺望——雨萌当时生着病,能离开这里一定有其他原因,或许,她碰上了强盗也未可知! 想到这儿,彦青立即起身,提着宝剑奔下山去。 丁雨萌被春秋客栈的老板打发出来已经是五月初了,她怀揣一百两银子,摇摇晃晃的往南走。现在有了钱,她决定回云南老家看看。 骑马走了几天,行至云南边境,可刚一入境,坐骑就被把关的士兵一把抢走,丁雨萌急得哇哇大叫:“哎呀,不行啊,我回老家探完亲还要回淮南去的!你们不能抢我的马!我才刚刚买的!” 那士兵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还想出境,做梦呢吧?云南现在全省戒严,只许进不许出!” “啊?!”丁雨萌大惊,她还没有见过战时的封锁,只觉得突然像是被囚禁了起来,一下子失去了自由。 “那我的马呢?”她又问。 “去去去,一边去,马匹充公,再在这里嚷嚷,信不信让你也充公!” 丁雨萌不敢再做声,她似乎听说过吴三桂要起兵造反,但没想到会这样突然。她垂着头,灰溜溜的往老家方向步行,现在好了,一百多里路,全靠她一双脚…… 两天以后,丁雨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她双腿打着颤,两脚全是泡。推开大门的那瞬间,她的堂姐看着她满眼的不可思议。 “呃……丁雨萌?”丁蕊眨了眨眼睛,与来者相互对视。 丁雨萌虚弱的笑了笑,呵呵,三年没见,她的堂姐还蹲在伯父家里,没有嫁出去。 “叔叔呢?”丁蕊开口,看起来礼貌了不少。 “死了。”丁雨萌吞了吞口水,走进院子里。 丁大山听见院外有客,匆匆从里屋出来,看见来人,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你回来做什么?你爹呢?” 丁雨萌走到井台边,拿起水瓢舀着桶里的凉水猛灌。 “她爹死了。”丁蕊转头,替她回答道。 丁大川听闻此话,嘴角的小胡子动了动,既然弟弟已经死了,那么家产自然全部归他。现在,这个侄女又自己送上门来,那他就替她爹把她嫁了,尽一回做长辈的责任,顺便再狠狠捞上一把! 甫勒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五月端阳节,青竹山庄的厨房里煮了粽子、鸭蛋、煎堆、打糕……山庄里的下人们纷纷排队领取。众人排着队伍,笑呵呵的等着厨子一一发放,突然,东院的婢女落雪尖叫着跑了过来,众人见了调侃道: “落雪,你怎么了?鸭蛋给你留着呢?” “她急着想吃粽子,怕我们吃光了哈哈哈哈……” “小心摔掉大门牙啊落雪!门牙没了可就没法吃了!” “……” 就在众人笑的最欢的时候,只听落雪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 “不、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什么?!少也不见了!” 管家福玉先是惊叫一声,接着“哐啷”一下,一个青瓷花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甫勒提起腰刀撒腿就跑。 彦青坐在山下的凉亭里虚汗淋漓,他的身体刚刚好转,稍微一动就虚脱的不行。他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举目向南眺望——雨萌当时生着病,能离开这里一定有其他原因,或许,她碰上了强盗也未可知! 想到这儿,彦青立即起身,提着宝剑奔下山去。 丁雨萌被春秋客栈的老板打发出来已经是五月初了,她怀揣一百两银子,摇摇晃晃的往南走。现在有了钱,她决定回云南老家看看。 骑马走了几天,行至云南边境,可刚一入境,坐骑就被把关的士兵一把抢走,丁雨萌急得哇哇大叫:“哎呀,不行啊,我回老家探完亲还要回淮南去的!你们不能抢我的马!我才刚刚买的!” 那士兵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还想出境,做梦呢吧?云南现在全省戒严,只许进不许出!” “啊?!”丁雨萌大惊,她还没有见过战时的封锁,只觉得突然像是被囚禁了起来,一下子失去了自由。 “那我的马呢?”她又问。 “去去去,一边去,马匹充公,再在这里嚷嚷,信不信让你也充公!” 丁雨萌不敢再做声,她似乎听说过吴三桂要起兵造反,但没想到会这样突然。她垂着头,灰溜溜的往老家方向步行,现在好了,一百多里路,全靠她一双脚…… 两天以后,丁雨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她双腿打着颤,两脚全是泡。推开大门的那瞬间,她的堂姐看着她满眼的不可思议。 “呃……丁雨萌?”丁蕊眨了眨眼睛,与来者相互对视。 丁雨萌虚弱的笑了笑,呵呵,三年没见,她的堂姐还蹲在伯父家里,没有嫁出去。 “叔叔呢?”丁蕊开口,看起来礼貌了不少。 “死了。”丁雨萌吞了吞口水,走进院子里。 丁大山听见院外有客,匆匆从里屋出来,看见来人,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你回来做什么?你爹呢?” 丁雨萌走到井台边,拿起水瓢舀着桶里的凉水猛灌。 “她爹死了。”丁蕊转头,替她回答道。 丁大川听闻此话,嘴角的小胡子动了动,既然弟弟已经死了,那么家产自然全部归他。现在,这个侄女又自己送上门来,那他就替她爹把她嫁了,尽一回做长辈的责任,顺便再狠狠捞上一把! 408.承担罪名 “呃……伯父,您没有搞错吧?我都已经定过亲了,只是彦青的爹爹刚刚去世,他还在热孝期间。” “什么定过亲事?你爹给你定的?别骗我了,大川昨晚上托梦给我,让我帮你物色一户有钱的好人家,这样他在地下也就安息了。”丁大山嚼着碗里的青菜,停下来说了几句,接着继续嚼。 “彦青家里很有钱,他是云剑山庄的少主子,也是‘彦绝十七式’的当代传人,我们两个的婚事是彦老庄主亲自应允的,你这样做彦家人是不会同意的。” 丁雨萌停下筷子,看着嚼青菜的伯父急忙解释起来,她的这个伯父,见钱眼开,八成是收了谁的银子,不然哪有这么好心! “什么云剑山庄的少主子、‘彦绝十七式’的当代传人!现在云南全省戒严,他姓彦的就算是皇亲国戚那也不成!我是你的伯父,你如今没了父亲,我说的话就是父母之命,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不然你就是不孝!” 听到这里,丁雨萌打了个寒颤,她开口道:“伯父,你八成是收了谁的银子了吧?为什么你不让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个有钱的老头?” 丁大山嘴角的小胡子动了动,绿豆般的眼睛眨了眨,他也想啊,可是他的女儿人家看不上啊!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丁大山摆出家长的谱来转移话题,“你爹带你出去了三年,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没教养?你看看你姐姐,她早就跟那教书匠定了亲事,现在知书达理的多好?我告诉你,我说的亲事那可是好得不得了,不听我的话,那你就出去不要回来了!” 丁雨萌皱眉,她这个伯父以前在家就是一言堂,仗着自己年纪比别的人大,什么不讲理的事都要争上一争。 “不回来就不回来,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快把家分了,这是我爹临死前的最后心愿!” 一听一个黄毛丫头跑来跟自己分家,丁大山顿时来了火气,他将手里的碗重重的撂在桌上,怒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跟我说这种话?有本事叫你爹过来亲自跟我说!” 丁雨萌气呼呼的放下碗,进了丁蕊的屋子,她还有不少碎银,出门随便找个地方也比住在这里强,至少不用受气。 一番翻箱倒柜之后,丁雨萌尖叫起来:“我的七十两银子呢?你们两个谁偷了我的钱?” 听见这话,院子里的丁大山不愿意了,他跳起来暴喝道:“你个小贱人,你不要在我家里血口喷人,你还有七十两银子?你有七十两银子老子就是当今的皇上!” 丁蕊看了看她的父亲,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丁雨萌,那家伙确实有七十两银子,她本打算偷的,结果昨天早上发现已经没了,原来是她爹干的…… “我的钱好好的放在箱子里,莫名其妙就不见了,不是你们两干得是谁干得?”丁雨萌从屋子里冲出来,瞪着眼睛与她伯父丁大山对峙。 “滚,滚出去!我的家里不欢迎你!”丁大山暴喝。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滚?”丁雨萌不依不挠。 “呃……伯父,您没有搞错吧?我都已经定过亲了,只是彦青的爹爹刚刚去世,他还在热孝期间。” “什么定过亲事?你爹给你定的?别骗我了,大川昨晚上托梦给我,让我帮你物色一户有钱的好人家,这样他在地下也就安息了。”丁大山嚼着碗里的青菜,停下来说了几句,接着继续嚼。 “彦青家里很有钱,他是云剑山庄的少主子,也是‘彦绝十七式’的当代传人,我们两个的婚事是彦老庄主亲自应允的,你这样做彦家人是不会同意的。” 丁雨萌停下筷子,看着嚼青菜的伯父急忙解释起来,她的这个伯父,见钱眼开,八成是收了谁的银子,不然哪有这么好心! “什么云剑山庄的少主子、‘彦绝十七式’的当代传人!现在云南全省戒严,他姓彦的就算是皇亲国戚那也不成!我是你的伯父,你如今没了父亲,我说的话就是父母之命,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不然你就是不孝!” 听到这里,丁雨萌打了个寒颤,她开口道:“伯父,你八成是收了谁的银子了吧?为什么你不让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个有钱的老头?” 丁大山嘴角的小胡子动了动,绿豆般的眼睛眨了眨,他也想啊,可是他的女儿人家看不上啊!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丁大山摆出家长的谱来转移话题,“你爹带你出去了三年,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没教养?你看看你姐姐,她早就跟那教书匠定了亲事,现在知书达理的多好?我告诉你,我说的亲事那可是好得不得了,不听我的话,那你就出去不要回来了!” 丁雨萌皱眉,她这个伯父以前在家就是一言堂,仗着自己年纪比别的人大,什么不讲理的事都要争上一争。 “不回来就不回来,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快把家分了,这是我爹临死前的最后心愿!” 一听一个黄毛丫头跑来跟自己分家,丁大山顿时来了火气,他将手里的碗重重的撂在桌上,怒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跟我说这种话?有本事叫你爹过来亲自跟我说!” 丁雨萌气呼呼的放下碗,进了丁蕊的屋子,她还有不少碎银,出门随便找个地方也比住在这里强,至少不用受气。 一番翻箱倒柜之后,丁雨萌尖叫起来:“我的七十两银子呢?你们两个谁偷了我的钱?” 听见这话,院子里的丁大山不愿意了,他跳起来暴喝道:“你个小贱人,你不要在我家里血口喷人,你还有七十两银子?你有七十两银子老子就是当今的皇上!” 丁蕊看了看她的父亲,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丁雨萌,那家伙确实有七十两银子,她本打算偷的,结果昨天早上发现已经没了,原来是她爹干的…… “我的钱好好的放在箱子里,莫名其妙就不见了,不是你们两干得是谁干得?”丁雨萌从屋子里冲出来,瞪着眼睛与她伯父丁大山对峙。 409.知人者智 丁雨萌此人,除了有靠山的时候能嚣张几下,虽然样子看起来欠揍,但还算不上危害别人。可惜没靠山的时候,她就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大聪明没有,小聪明更没有。 在伯父家里与丁蕊同住了几日,丁雨萌对自家堂姐的戒心渐渐放松下来。清闲的时候,她不禁心里嘀咕:这丁蕊三年没见,看起来不但礼貌了很多,说起话来还文绉绉的,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夜里,躺在一个炕上的女孩开始聊起了天。 “雨萌,听说要打仗了,你还没有找到婆家,不如乘机让我爹帮你也找一家?”乘着月光,丁蕊开口,眼角余光撇着丁雨萌。这是她爹让她先探口风的,到时候卖了妹子,好帮自己办嫁妆! “啊?……不用了,我在外面已经订过亲,本来要成亲的,可惜他的父亲突然去世,所以只能……” “只能……只能什么?” 听说丁雨萌定了亲,丁蕊的语气迅速变了许多。她爹说,要是能把这个丫头卖个好价钱,他就在后院给她盖一间新房,让那个姓赵的教书匠以后住在这里。 “只是这门亲事没有家里的长辈做主。”丁雨萌如实说道。 黑暗里,丁蕊的嘴角弯了弯,她暗自高兴:原来,这丫头在外面私定终身,跑回来的目的是想让父亲帮她证婚?呵呵,她的父亲才不傻呢,送上门的银子怎能让它跑了?现在只要父亲给她许个人家,管他是鸡是狗,她都必须乖乖嫁过去,不然,就算告到官府,那也是父亲赢定了! “雨萌,我让爹爹重新说门亲事给你?保证比你自己相看的那个人好,你看现在,马上就要打仗了,作为女孩子不及时嫁出去,万一被贼寇流匪侮辱,一辈子岂不是毁尽?” “我会武功啊,一般的几个人我还是没问题的。”丁雨萌笑了笑,有些莫名的开心。她和爹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好几年,练就的一身功夫,应付紧急情况还是没有问题的。 “会功夫?” 丁蕊嘴里喃喃,她不由的想,到时候他们要抓住这个丫头,得有几个人拼命啊! 次日清晨,两人早早起了床,收拾好屋子,接着出门捡柴火准备做早饭。 待两人走远,丁大山溜进了西屋,开始四处翻找丁雨萌的包袱。三两下后,丁大山终于在女儿的破竹箱里找到了侄女背回来的包袱。 他匆匆解开包袱,只见里面除了几件质地不错的衣服,还有七十两碎银! 丁大山大惊,没想到啊,这个野丫头竟然比自己还有钱,敢情这么多年,除了祖先传下来的三间大瓦房,他丁大川还不如一个十六岁的毛丫头! 他想都没想,一把将那七十两碎银揣进怀里,接着包好包袱,溜了出去…… 丁雨萌发现自己银子被偷则是在两天以后,这天早上,她同堂姐伯父坐在院子里吃早饭,突然,丁大山开口,说是要给她说门亲事,男方是个很有钱的老头儿,嫁过去保证享福。 丁雨萌此人,除了有靠山的时候能嚣张几下,虽然样子看起来欠揍,但还算不上危害别人。可惜没靠山的时候,她就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大聪明没有,小聪明更没有。 在伯父家里与丁蕊同住了几日,丁雨萌对自家堂姐的戒心渐渐放松下来。清闲的时候,她不禁心里嘀咕:这丁蕊三年没见,看起来不但礼貌了很多,说起话来还文绉绉的,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夜里,躺在一个炕上的女孩开始聊起了天。 “雨萌,听说要打仗了,你还没有找到婆家,不如乘机让我爹帮你也找一家?”乘着月光,丁蕊开口,眼角余光撇着丁雨萌。这是她爹让她先探口风的,到时候卖了妹子,好帮自己办嫁妆! “啊?……不用了,我在外面已经订过亲,本来要成亲的,可惜他的父亲突然去世,所以只能……” “只能……只能什么?” 听说丁雨萌定了亲,丁蕊的语气迅速变了许多。她爹说,要是能把这个丫头卖个好价钱,他就在后院给她盖一间新房,让那个姓赵的教书匠以后住在这里。 “只是这门亲事没有家里的长辈做主。”丁雨萌如实说道。 黑暗里,丁蕊的嘴角弯了弯,她暗自高兴:原来,这丫头在外面私定终身,跑回来的目的是想让父亲帮她证婚?呵呵,她的父亲才不傻呢,送上门的银子怎能让它跑了?现在只要父亲给她许个人家,管他是鸡是狗,她都必须乖乖嫁过去,不然,就算告到官府,那也是父亲赢定了! “雨萌,我让爹爹重新说门亲事给你?保证比你自己相看的那个人好,你看现在,马上就要打仗了,作为女孩子不及时嫁出去,万一被贼寇流匪侮辱,一辈子岂不是毁尽?” “我会武功啊,一般的几个人我还是没问题的。”丁雨萌笑了笑,有些莫名的开心。她和爹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好几年,练就的一身功夫,应付紧急情况还是没有问题的。 “会功夫?” 丁蕊嘴里喃喃,她不由的想,到时候他们要抓住这个丫头,得有几个人拼命啊! 次日清晨,两人早早起了床,收拾好屋子,接着出门捡柴火准备做早饭。 待两人走远,丁大山溜进了西屋,开始四处翻找丁雨萌的包袱。三两下后,丁大山终于在女儿的破竹箱里找到了侄女背回来的包袱。 他匆匆解开包袱,只见里面除了几件质地不错的衣服,还有七十两碎银! 丁大山大惊,没想到啊,这个野丫头竟然比自己还有钱,敢情这么多年,除了祖先传下来的三间大瓦房,他丁大川还不如一个十六岁的毛丫头! 他想都没想,一把将那七十两碎银揣进怀里,接着包好包袱,溜了出去…… 丁雨萌发现自己银子被偷则是在两天以后,这天早上,她同堂姐伯父坐在院子里吃早饭,突然,丁大山开口,说是要给她说门亲事,男方是个很有钱的老头儿,嫁过去保证享福。 410.高风亮节 “小王八蛋,反了天了!”丁大山两眼一瞪,跳上前去,一把揪住丁雨萌的耳朵就往门口拖,丁雨萌自然抱着他的手臂死活都不出去。 “这个家有我爹的份,你凭什么独占?我要和你分家,不然死都不走!”丁雨萌也不退让,大叫不止。 丁大山凭着几分力气,刚准备扭住侄女,没想到后者竟然甩手给了他一拳,让他一个大马趴跌倒在地! “丁蕊!你还楞在那干什么!”丁大山大叫,他当年练过几下拳脚,虽然不如自己弟弟,但对付一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难道这丫头功夫了得?不然怎能一下子将他撂倒在地。 丁蕊急忙跑到她爹身边,将他搀扶起来,她算是明白了,这个堂妹出门三年,不但变得有钱了,就连手底下的功夫也是越来越好。以前在家里,她是打不过自己的,现在了不得了,她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摔倒父亲! 丁蕊嘴角抽了抽,看来来硬的那是没完没了了,现在只能先安抚,然后再想对策。 “哎呀雨萌,自家人干嘛这样呢?我爹他也是为你好,你不要不知好歹,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长辈啊。” “把我的银子还给我!”丁雨萌冲上去揪住丁大山的衣襟,直言道。 丁大山斜了女儿一眼,抽出衣襟,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身回了里屋。丁蕊会意,看来这事情只能由她摆平了。 “雨萌,你想想,你的银子到底放在哪里了?会不会是记错了?”丁蕊挽起堂妹的手,也帮她拍了拍灰,“再说了,你哪里来的七十两银子?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丁雨萌被丁蕊拖着走,她现在是吃软不吃硬,听话也只会听好听得。她渐渐发现,自己的堂姐似乎变了一个人,从三年前那个总会欺负她的野丫头变成了知书达理的知心姐姐,说出来的话让人心里很舒服。 “七十两银子多吗?我在兖州的时候差点就赚了几万两呢,只可惜因为其他原因与那几笔银子失之交臂了……”丁雨萌摊手,她现在可没吹牛,说的全都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丁蕊皱眉,一脸的不可思议,“几万两银子?这怎么可能?” 二人走进丁蕊的小屋,丁雨萌这才低声解释道:“我爹去世前曾在我的坎肩里缝了一张地图,那可是南明地下皇宫的地图,那张地图在兖州的许家堡里叫价七万两!” “七万两?白银?”丁蕊目瞪口呆,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一百两的银锭长什么样子。 “是啊,我当初听了彦大哥的话,跟他回了云剑山庄,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不过彦大哥他不喜欢跟洪帮的人有所瓜葛,这块地图是被洪帮的人拍走的。” 丁蕊眼转了转珠子,计上心头:“雨萌,你那个彦大哥怎么会不喜欢银子呢?七万两哎,普通老百信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他竟然对七万两银子不在乎,是不是家里很有钱啊?” “那是当然啊,”丁雨萌咧嘴而笑,“说起彦家,那可是淮南最有钱的商家,当地的当铺、酒肆、茶馆、镖局……没有一样不是云剑山庄的产业,只可惜彦家人丁稀薄,传到彦大哥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男丁,就连姐妹也没有。” “小王八蛋,反了天了!”丁大山两眼一瞪,跳上前去,一把揪住丁雨萌的耳朵就往门口拖,丁雨萌自然抱着他的手臂死活都不出去。 “这个家有我爹的份,你凭什么独占?我要和你分家,不然死都不走!”丁雨萌也不退让,大叫不止。 丁大山凭着几分力气,刚准备扭住侄女,没想到后者竟然甩手给了他一拳,让他一个大马趴跌倒在地! “丁蕊!你还楞在那干什么!”丁大山大叫,他当年练过几下拳脚,虽然不如自己弟弟,但对付一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难道这丫头功夫了得?不然怎能一下子将他撂倒在地。 丁蕊急忙跑到她爹身边,将他搀扶起来,她算是明白了,这个堂妹出门三年,不但变得有钱了,就连手底下的功夫也是越来越好。以前在家里,她是打不过自己的,现在了不得了,她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摔倒父亲! 丁蕊嘴角抽了抽,看来来硬的那是没完没了了,现在只能先安抚,然后再想对策。 “哎呀雨萌,自家人干嘛这样呢?我爹他也是为你好,你不要不知好歹,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长辈啊。” “把我的银子还给我!”丁雨萌冲上去揪住丁大山的衣襟,直言道。 丁大山斜了女儿一眼,抽出衣襟,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身回了里屋。丁蕊会意,看来这事情只能由她摆平了。 “雨萌,你想想,你的银子到底放在哪里了?会不会是记错了?”丁蕊挽起堂妹的手,也帮她拍了拍灰,“再说了,你哪里来的七十两银子?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丁雨萌被丁蕊拖着走,她现在是吃软不吃硬,听话也只会听好听得。她渐渐发现,自己的堂姐似乎变了一个人,从三年前那个总会欺负她的野丫头变成了知书达理的知心姐姐,说出来的话让人心里很舒服。 “七十两银子多吗?我在兖州的时候差点就赚了几万两呢,只可惜因为其他原因与那几笔银子失之交臂了……”丁雨萌摊手,她现在可没吹牛,说的全都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丁蕊皱眉,一脸的不可思议,“几万两银子?这怎么可能?” 二人走进丁蕊的小屋,丁雨萌这才低声解释道:“我爹去世前曾在我的坎肩里缝了一张地图,那可是南明地下皇宫的地图,那张地图在兖州的许家堡里叫价七万两!” “七万两?白银?”丁蕊目瞪口呆,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一百两的银锭长什么样子。 “是啊,我当初听了彦大哥的话,跟他回了云剑山庄,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不过彦大哥他不喜欢跟洪帮的人有所瓜葛,这块地图是被洪帮的人拍走的。” 411.蓄意谋杀 丁雨萌的一番话听得丁蕊嘴角上扬,眼睛亮闪闪的,多金的少年公子,她和丁雨萌比起来也不差什么,凭什么她就没遇到这么好的事?去他的破教书匠,她要准备和雨萌一起,就算嫁给彦家少爷做小老婆那也是没问题的! “姐?姐?” 丁雨萌看着满眼亮光正在发呆的丁蕊,赶忙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丁蕊回过神,“你继续说啊,我还想听呢,这么些年,你都在外面受苦了,还好遇见了这个云剑山庄的少爷,只可惜现在云南全省戒严,不然我亲自陪你去找他!” “你爹会同意吗?”丁雨萌在堂姐的竹箱子里翻了翻,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七十两银子。她明明把它们放在这里了啊?包袱包的好好的,银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你别找了,咱们家里有只大黑猫,一到晚上就来乱叼东西,今晚我给你逮住它,要是找到了银子你可得感谢我!” 丁蕊歪头一笑,虽然她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可十六岁少女的青春娇美却是贫穷难以掩埋的。 “找到了我就分一半给你,前提是你得让我住在这里,直到彦大哥过来找我。” “没问题。”丁蕊拍手表示同意,“我会全力劝解爹爹,毕竟你已经定亲了,就算是长辈那也得守礼法不是吗?” 次日,丁雨萌被派去后山捡柴火,丁蕊则是在家和丁大川大吵。 “爹,你怎么就这么目光短浅呢?她现在可是傍上了有钱人,听说还是淮南首富的独子,要是我们就此乘机接近那个姓彦的,搂上他一把,那哪里是七十两银子那么简单啊!” “听她瞎编,你相信吗?淮南首富的独子会看上她?就她那副德行!”丁大山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丁雨萌什么样子他能不知道,长相说是说的过去,可就她那脑子,想要攀上权贵那是不是有点像做梦? 丁蕊瞪了她爹一眼,“反正我看她的样子不像在撒谎,你看她带的那几件衣服,质地料子好的没法说,那能是普通百信买得起的?所以说,她现在不但傍上了大款,还在那个人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呢!” “你想干嘛?你可是和那个教书匠定过婚的,不然咱们可要退人家彩礼了!” “哼哼,一只羊算得了什么,还要劳烦我每天去山坡上割草呢。要是嫁给有钱人,别说一只羊了,到时我可是有钱人家的阔太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爹你就是有钱人家的老丈人,还会在乎这点东西?”丁蕊笑的一脸憧憬,仿佛幸福的未来就在左手边,只要轻轻一抓就可以抓到。 丁大山想了想,觉得女儿说的没错,只是到手的东西再让他吐出来是不是有点不现实?还有,他现在可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老丈人,他还没有傻到靠一两句好听得话就会放弃自己手边的利益。 “银子我可以给你,只是丁雨萌这个丫头你得给我看紧了,还有,那个教书匠也得稳住,到时候傍上彦家公子再说,不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我可不做!” “知道了!”丁蕊不耐烦道,说罢,一把夺走父亲手里的七十两银子,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丁雨萌的一番话听得丁蕊嘴角上扬,眼睛亮闪闪的,多金的少年公子,她和丁雨萌比起来也不差什么,凭什么她就没遇到这么好的事?去他的破教书匠,她要准备和雨萌一起,就算嫁给彦家少爷做小老婆那也是没问题的! “姐?姐?” 丁雨萌看着满眼亮光正在发呆的丁蕊,赶忙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丁蕊回过神,“你继续说啊,我还想听呢,这么些年,你都在外面受苦了,还好遇见了这个云剑山庄的少爷,只可惜现在云南全省戒严,不然我亲自陪你去找他!” “你爹会同意吗?”丁雨萌在堂姐的竹箱子里翻了翻,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七十两银子。她明明把它们放在这里了啊?包袱包的好好的,银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你别找了,咱们家里有只大黑猫,一到晚上就来乱叼东西,今晚我给你逮住它,要是找到了银子你可得感谢我!” 丁蕊歪头一笑,虽然她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可十六岁少女的青春娇美却是贫穷难以掩埋的。 “找到了我就分一半给你,前提是你得让我住在这里,直到彦大哥过来找我。” “没问题。”丁蕊拍手表示同意,“我会全力劝解爹爹,毕竟你已经定亲了,就算是长辈那也得守礼法不是吗?” 次日,丁雨萌被派去后山捡柴火,丁蕊则是在家和丁大川大吵。 “爹,你怎么就这么目光短浅呢?她现在可是傍上了有钱人,听说还是淮南首富的独子,要是我们就此乘机接近那个姓彦的,搂上他一把,那哪里是七十两银子那么简单啊!” “听她瞎编,你相信吗?淮南首富的独子会看上她?就她那副德行!”丁大山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丁雨萌什么样子他能不知道,长相说是说的过去,可就她那脑子,想要攀上权贵那是不是有点像做梦? 丁蕊瞪了她爹一眼,“反正我看她的样子不像在撒谎,你看她带的那几件衣服,质地料子好的没法说,那能是普通百信买得起的?所以说,她现在不但傍上了大款,还在那个人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呢!” “你想干嘛?你可是和那个教书匠定过婚的,不然咱们可要退人家彩礼了!” “哼哼,一只羊算得了什么,还要劳烦我每天去山坡上割草呢。要是嫁给有钱人,别说一只羊了,到时我可是有钱人家的阔太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爹你就是有钱人家的老丈人,还会在乎这点东西?”丁蕊笑的一脸憧憬,仿佛幸福的未来就在左手边,只要轻轻一抓就可以抓到。 丁大山想了想,觉得女儿说的没错,只是到手的东西再让他吐出来是不是有点不现实? 412.倔强毛驴 她正背着背篓准备往山上再走走,突然身后“哎呦”一声,她转头一看,原来那个强装硬撑的书生又把自己给崴倒了…… “我还是送你回家吧,你这个样子根本下不了山!”丁雨萌在次走上前扶起书生。 “谢谢。” 这次他没有拒绝,因为他的脚确实受伤了,脚踝就像断了一样!如果没有人帮他,也许今天他就得爬着回家了。 丁雨萌扶着这个高出她许多的男子,一走三停,然后两人绕进了一个阴森森的村子。 “这里以前住着很多人的,我小时候常常在这儿玩。”她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不自禁的喏喏开口。 “是啊,三年前这里闹了一场瘟疫,很多人都死了,村子里剩下不到十个人。” 听到解释,丁雨萌心里一阵惊讶,没想到啊,自己离开才三年多,这里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小时候总欺负她的虎头、长得最漂亮的桃花、还有那个她最想嫁的小哥哥胜大,难道他们都死了吗?不会吧,这么多的人,怎么可以一下子全死光呢? “我是去年才到这里来的,活着的那几人后来也渐渐离开,所以,这么大的村子现在只有我和我老娘……” “什么!”丁雨萌张着嘴合不拢,她眼里满是惊恐——一个曾经一百多人的大村落,如今只住着两个人,这简直是莫大的悲剧啊! “你不怕吗?”丁雨萌突然想到了什么,扶着书生的手抖了抖,颤声问道。 “你是说……这里?” 书生转头看她,“还好吧,传说这里有鬼,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出来作祟,可是我和我娘住在这里一年多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正说着,他指着远处一个漆黑的小木门,示意丁雨萌扶他过去。 “那是……你的家?” “嗯,是。”书生点头道。 终于,两人走近黑漆木门,推门进去,却见一个年过四旬的妇人正坐在院子里做针线,她发现家门被人推开,抬起头警醒的朝这边看来。 “宏儿,你怎么了?”妇人起身上前,一把扶住书生,这才转头去问背着背篓的少女,“这位是……” “哦,娘,我扭伤了脚,这个姑娘在山上碰到我,是她送我下山的。” 妇人听到这里,面上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儿子上山采药,这个孩子怎么就偏偏不听呢? 书生看到妇人的脸,急忙摆手:“娘,没有没有,我没有去采药,我只是刚巧从那里路过,鞋子坏了,这才扭到了脚,这不,您看……” 丁雨萌看着书生一脸焦急,也帮他解释起来,“他却是是鞋子坏了,当时摔下来的时候还赤着脚丫……” 看着这对母子,丁雨萌微微感动,真是人间孝为先啊,可是在他们家里,那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她的父亲、伯父,只要有机会不务正业、投机取巧,那他们就绝对会不务正业、投机取巧!真是很难让晚辈生出敬畏之心。 “对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丁雨萌笑道。 妇人看见转身要走的丁雨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姑娘,留下来吃个午饭,你来了,这锅里的饭也刚刚焖好,吃了再走吧!” 她正背着背篓准备往山上再走走,突然身后“哎呦”一声,她转头一看,原来那个强装硬撑的书生又把自己给崴倒了…… “我还是送你回家吧,你这个样子根本下不了山!”丁雨萌在次走上前扶起书生。 “谢谢。” 这次他没有拒绝,因为他的脚确实受伤了,脚踝就像断了一样!如果没有人帮他,也许今天他就得爬着回家了。 丁雨萌扶着这个高出她许多的男子,一走三停,然后两人绕进了一个阴森森的村子。 “这里以前住着很多人的,我小时候常常在这儿玩。”她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不自禁的喏喏开口。 “是啊,三年前这里闹了一场瘟疫,很多人都死了,村子里剩下不到十个人。” 听到解释,丁雨萌心里一阵惊讶,没想到啊,自己离开才三年多,这里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小时候总欺负她的虎头、长得最漂亮的桃花、还有那个她最想嫁的小哥哥胜大,难道他们都死了吗?不会吧,这么多的人,怎么可以一下子全死光呢? “我是去年才到这里来的,活着的那几人后来也渐渐离开,所以,这么大的村子现在只有我和我老娘……” “什么!”丁雨萌张着嘴合不拢,她眼里满是惊恐——一个曾经一百多人的大村落,如今只住着两个人,这简直是莫大的悲剧啊! “你不怕吗?”丁雨萌突然想到了什么,扶着书生的手抖了抖,颤声问道。 “你是说……这里?” 书生转头看她,“还好吧,传说这里有鬼,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出来作祟,可是我和我娘住在这里一年多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正说着,他指着远处一个漆黑的小木门,示意丁雨萌扶他过去。 “那是……你的家?” “嗯,是。”书生点头道。 终于,两人走近黑漆木门,推门进去,却见一个年过四旬的妇人正坐在院子里做针线,她发现家门被人推开,抬起头警醒的朝这边看来。 “宏儿,你怎么了?”妇人起身上前,一把扶住书生,这才转头去问背着背篓的少女,“这位是……” “哦,娘,我扭伤了脚,这个姑娘在山上碰到我,是她送我下山的。” 妇人听到这里,面上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儿子上山采药,这个孩子怎么就偏偏不听呢? 书生看到妇人的脸,急忙摆手:“娘,没有没有,我没有去采药,我只是刚巧从那里路过,鞋子坏了,这才扭到了脚,这不,您看……” 丁雨萌看着书生一脸焦急,也帮他解释起来,“他却是是鞋子坏了,当时摔下来的时候还着脚丫……” 看着这对丁雨萌微微感动,真是人间孝为先啊! 413.带刺玫瑰 丁雨萌背着背篓在山间捡柴火,五月初的天气阳光灿烂,云南的空气总是湿漉漉的,山坡上更是清爽宜人,她慢悠悠的走着,走累了就找块石头坐下来歇歇脚。 树木已经枝繁叶茂,时不时有鸟儿从枝头跃起,飞向天空,一鸣惊人。 她坐在石头上出了一会儿神,渐渐想起云剑山庄里的一切,那时候的云溪山层峦叠翠,她的那副随手之作应该还在藏书阁里吧……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其实后来她明白这句诗的意思了,原来彦大哥乘机给她表白,当时她也只是一时间没往这方面想,现在想起来,嘴角不由弯了弯。 不知现在他把家里的事处理好了没?彦老庄主的死会不会让他难过无比?他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他有没有想起她?会不会过来找她…… 如今局势动荡,作为乱世的一个小老百姓,丁雨萌深感生命的无力与渺小,她突然响起龙三来,那个王八蛋把他扔在客栈撒腿就跑,还好良心发现留下银子给她,不然下次见到他一定揍他一顿! “不行不行!”丁雨萌赶紧拍拍自己发僵的脸,她的脑子里怎么会情不自禁浮起那个家伙的脸!那个无赖加流氓,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以为世上所有的女孩子全都应该爱上他!做梦!去死! 嘴里正骂骂咧咧,突然一个事物从不远处的山坡上滚了下来,丁雨萌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 她背着背篓跑了过去,一把扶起那个滚落下来的人。只见此人身着灰色长袍,身上的衣服同附近村民一样,洗得发白,但他面色白净,文文弱弱,一副书生模样。 “你没事吧?”丁雨萌扶起此人,关心道。 “没事没事,多谢姑娘。”书生站起身来,赶忙向丁雨萌行礼。 丁雨萌点头微笑,眼前此人大约二十上下,说气话来文质彬彬的。她开口问他,“你在做什么?怎么会从山上滚下来?那边的路不是很宽敞吗?” 书生腼腆一笑,垂眸回道:“在下只是想摘一株草药,谁知鞋子突然破了,这才连人带鞋滚了下来……”说着话,他那只光溜溜的脚丫子不禁动了动。 云南地势较高,天气也比北方热,这里少数名族云集,汉人们对赤裸脚丫并不在意,有些穷苦人家没有鞋穿那也是很正常的。 “嘿嘿!”丁雨萌看着那只落在不远处的破/鞋子不禁好笑,“你家离这儿不远吧?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书生连忙摆手,他堂堂七尺男儿,从山坡上滚下来已经很丢脸了,再让一个姑娘送他回家,让人看见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我家就在山下的村子里,我自己可以的。”书生说完,朝丁雨萌笑了笑,这才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去。 “哎!”看着执意要自己回家的男子,丁雨萌耸了耸肩,她还是再捡点柴火吧,不然就算堂姐不说什么,伯父看见了总少不了叨叨一番。 丁雨萌背着背篓在山间捡柴火,五月初的天气阳光灿烂,云南的空气总是湿漉漉的,山坡上更是清爽宜人,她慢悠悠的走着,走累了就找块石头坐下来歇歇脚。 树木已经枝繁叶茂,时不时有鸟儿从枝头跃起,飞向天空,一鸣惊人。 她坐在石头上出了一会儿神,渐渐想起云剑山庄里的一切,那时候的云溪山层峦叠翠,她的那副随手之作应该还在藏书阁里吧……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其实后来她明白这句诗的意思了,原来彦大哥乘机给她表白,当时她也只是一时间没往这方面想,现在想起来,嘴角不由弯了弯。 不知现在他把家里的事处理好了没?彦老庄主的死会不会让他难过无比?他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他有没有想起她?会不会过来找她…… 如今局势动荡,作为乱世的一个小老百姓,丁雨萌深感生命的无力与渺小,她突然响起龙三来,那个王八蛋把他扔在客栈撒腿就跑,还好良心发现留下银子给她,不然下次见到他一定揍他一顿! “不行不行!”丁雨萌赶紧拍拍自己发僵的脸,她的脑子里怎么会情不自禁浮起那个家伙的脸!那个无赖加流氓,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以为世上所有的女孩子全都应该爱上他!做梦!去死! 嘴里正骂骂咧咧,突然一个事物从不远处的山坡上滚了下来,丁雨萌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 她背着背篓跑了过去,一把扶起那个滚落下来的人。只见此人身着灰色长袍,身上的衣服同附近村民一样,洗得发白,但他面色白净,文文弱弱,一副书生模样。 “你没事吧?”丁雨萌扶起此人,关心道。 “没事没事,多谢姑娘。”书生站起身来,赶忙向丁雨萌行礼。 丁雨萌点头微笑,眼前此人大约二十上下,说气话来文质彬彬的。她开口问他,“你在做什么?怎么会从山上滚下来?那边的路不是很宽敞吗?” 书生腼腆一笑,垂眸回道:“在下只是想摘一株草药,谁知鞋子突然破了,这才连人带鞋滚了下来……”说着话,他那只光溜溜的脚丫子不禁动了动。 云南地势较高,天气也比北方热,这里少数名族云集,汉人们对赤裸脚丫并不在意,有些穷苦人家没有鞋穿那也是很正常的。 “嘿嘿!”丁雨萌看着那只落在不远处的破/鞋子不禁好笑,“你家离这儿不远吧?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书生连忙摆手,他堂堂七尺男儿,从山坡上滚下来已经很丢脸了,再让一个姑娘送他回家,让人看见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我家就在山下的村子里,我自己可以的。”书生说完,朝丁雨萌笑了笑,这才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去。 “哎!”看着执意要自己回家的男子,丁雨萌耸了耸肩,她还是再捡点柴火吧,不然就算堂姐不说什么,伯父看见了总少不了叨叨一番。 414.爱恨情仇 “饭好了,宏儿,快点过来帮忙!” “哦!哦!来了!”赵宏局促的坐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厨房奔去…… 丁雨萌尴尬的和这对母子吃了顿饭——满是碎米粒的饭,清炒刺儿菜,一点油花都没有。 “雨萌姑娘,还吃的惯吗?”赵宏的娘开口,顺手又给丁雨萌夹了一筷子清炒刺儿菜。 丁雨萌边扒饭边点头,其实以前在丁家吃的也和这个差不多,她小时候饿肚子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呢。 “那就多吃点!”赵母继续夹菜…… 吃过午饭,丁雨萌背起自己的背篓,被赵母送出了这个地狱一般的幽灵村子。 回到家,丁家父女两个已经吃过午饭了,丁大山正躺在自己房间里睡午觉,丁蕊正在厨房里清洗碗筷。看见丁雨萌回来,丁蕊赶忙将锅里留好的饭端了出来,喊她进来吃。 丁雨萌放下背篓,在木盆里舀了几瓢水,洗了洗手。 “我吃过了,刚刚路过山脚下那个村子,帮了一家人的忙,在他们家吃了。” 丁蕊眨了眨眼,又将焖好的米饭放进锅子里,“山脚下的村子?你指的是那户姓赵的外来人家?” “嗯,是啊。”丁雨萌舀了瓢清水,咕咚咕咚喝地起来。“他们吃的好清淡的,菜里面连一丝油花都没有,盐也好淡……” 听着丁雨萌的叙述,丁蕊抿了抿嘴,现在好了,不用自己介绍,这两个人竟然直接认识了,还一起吃了午饭,呵呵,到时候给某人找茬就从这里入手,那头羊他别想着要回去了。 接着,她也洗了洗手,拉着堂妹来到自己的屋里,关上门。丁蕊从被子里拿出一把碎银子。 “喏,这就是你那七十两银子吧,果然被黑猫叼走了,我今早在后院的树洞里找到的!” “还有啊,你说要分我一半的,你不要忘记啊!”丁蕊在银子还没有落入丁雨萌手里时急忙补充。 “知道!”丁雨萌顺手抓过自己的银子,分给了堂姐一半,这才将自己那部分放进了包袱里。 看着包袱里的那几件华服,丁蕊吞了吞口水,终于鼓起勇气道:“雨萌,你的衣服能不能借我穿穿?” “嗯?”丁雨萌回过头,“可以啊,可是这两件衣服有些厚,这两天穿会不会太热了?” 丁蕊只听见“可以啊”这三个字,其他的一概没拒绝入耳,她上前去,一把拽住丁雨萌包袱的那件月白色的夹袄长裙,兴奋的眼冒桃心,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穿过这种丝绸质地衣服呢! 午觉以后,丁大山起床,他拿着烟杆准备抽一杆烟,突然发现自己女儿站在家门口像个傻子一样对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点头示意,不分男的女的。 “你站在那里发什么疯病!”丁大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他是标准传统的封建男子,虽然老婆死了做了多年鳏夫,但对男女之事还是严于律己严于律人的。女儿这个样子,站在自家的大门口骚浪放/荡,这是他怎么也无法忍受的! “饭好了,宏儿,快点过来帮忙!” “哦!哦!来了!”赵宏局促的坐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厨房奔去…… 丁雨萌尴尬的和这对母子吃了顿饭——满是碎米粒的饭,清炒刺儿菜,一点油花都没有。 “雨萌姑娘,还吃的惯吗?”赵宏的娘开口,顺手又给丁雨萌夹了一筷子清炒刺儿菜。 丁雨萌边扒饭边点头,其实以前在丁家吃的也和这个差不多,她小时候饿肚子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呢。 “那就多吃点!”赵母继续夹菜…… 吃过午饭,丁雨萌背起自己的背篓,被赵母送出了这个地狱一般的幽灵村子。 回到家,丁家父女两个已经吃过午饭了,丁大山正躺在自己房间里睡午觉,丁蕊正在厨房里清洗碗筷。看见丁雨萌回来,丁蕊赶忙将锅里留好的饭端了出来,喊她进来吃。 丁雨萌放下背篓,在木盆里舀了几瓢水,洗了洗手。 “我吃过了,刚刚路过山脚下那个村子,帮了一家人的忙,在他们家吃了。” 丁蕊眨了眨眼,又将焖好的米饭放进锅子里,“山脚下的村子?你指的是那户姓赵的外来人家?” “嗯,是啊。”丁雨萌舀了瓢清水,咕咚咕咚喝地起来。“他们吃的好清淡的,菜里面连一丝油花都没有,盐也好淡……” 听着丁雨萌的叙述,丁蕊抿了抿嘴,现在好了,不用自己介绍,这两个人竟然直接认识了,还一起吃了午饭,呵呵,到时候给某人找茬就从这里入手,那头羊他别想着要回去了。 接着,她也洗了洗手,拉着堂妹来到自己的屋里,关上门。丁蕊从被子里拿出一把碎银子。 “喏,这就是你那七十两银子吧,果然被黑猫叼走了,我今早在后院的树洞里找到的!” “还有啊,你说要分我一半的,你不要忘记啊!”丁蕊在银子还没有落入丁雨萌手里时急忙补充。 “知道!”丁雨萌顺手抓过自己的银子,分给了堂姐一半,这才将自己那部分放进了包袱里。 看着包袱里的那几件华服,丁蕊吞了吞口水,终于鼓起勇气道:“雨萌,你的衣服能不能借我穿穿?” “嗯?”丁雨萌回过头,“可以啊,可是这两件衣服有些厚,这两天穿会不会太热了?” 丁蕊只听见“可以啊”这三个字,其他的一概没拒绝入耳,她上前去,一把拽住丁雨萌包袱的那件月白色的夹袄长裙,兴奋的眼冒桃心,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穿过这种丝绸质地衣服呢! 午觉以后,丁大山起床,他拿着烟杆准备抽一杆烟,突然发现自己女儿站在家门口像个傻子一样对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点头示意,不分男的女的。 “你站在那里发什么疯病!”丁大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他是标准传统的封建男子,虽然老婆死了做了多年鳏夫,但对男女之事还是严于律己严于律人的。女儿这个样子,站在自家的大门口骚浪放/荡,这是他怎么也无法忍受的! 415.深藏不露 丁雨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穷的吃不起馒头的少女,一顿饭她还是可以大大方方拒绝的,她抬头看了看天,向那妇人笑道:“谢谢婶婶,不用了,我还要把柴禾背回家呢,不然伯父他会生气的。” “你是哪家的姑娘?就在附近吗?叫什么名字?”妇人也不松手,拉着她不停的问。 丁雨萌被问得呵呵直笑,其实到现在她还是不愿意说出自己是丁家的孩子,父亲和伯父在这一代全都名声不好,说出来只会让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 “我住在丁家村,离这里很近,一炷香功夫就回去了!”顾左右而言他,听说丁大山去年又坑了几户人家的地,哎,希望没有这家人。 妇人听了又道:“这个村子里只有我们母子两个,平时好不容易来个客人,你今个来了,还是吃完饭再走吧,再说了,你看着天气阴沉沉的,万一你还没到村口就下起雨来呢?” “嗯?” 丁雨萌不解,她又抬头看了看天,果然,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竟然一下子阴云密布,隐隐还有几滴雨落下。 她抹去落在脸颊上的一滴雨,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天气说变就变了?” 那妇人见她犹豫起来,一把拽住丁雨萌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房檐下,“姑娘,你有所不知,自从三年前这里闹了一场天灾,不经人全没有了,就连这片天也时不时变得怪异非常,说下雨就下雨,说天晴就天晴,所以就没有人住在这里,也没有人在这里种庄稼。还有人说,这里时常阴气森森的,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样吧,你先吃饭,吃完饭老身亲自送你出去?” 书生见母亲劝慰,也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是啊丁姑娘,吃了午饭再走吧,这雨就下一会儿,吃完饭就停了!” 丁雨萌见这对母子盛情难却,推脱不过,终于答应了,她这才进了这家人的屋子里,坐在了一张四条腿的长凳上。 她四下打量,只见屋里摆设很是简单,一张床、一只竹箱、一张桌子、两条长凳,样子全都半新不旧,看样子是以前人留下来的,像是书生住的房间。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丁雨萌转头看向对面的男子,自己在人家家里吃饭,还是和男人一起,这对于她这个已经订婚的人来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在下赵宏,直隶……哦不,盛京人氏,去年和母亲逃难来到这里,于是就住了下来……” 赵宏的声音怯怯的,时不时还用手挠挠脸颊,似乎是和女孩子坐在一起吃饭很局促。 “盛京人氏?”丁雨萌反问,她和爹当年逃难是一路北上,从云南到了直隶,这对母子倒是相反,一路南下,从盛京来到云南! “是啊,那时候我母亲的病需要问医求药,那药只生长在云南,还要新鲜药姝入药,所以我们就步行到了这里……刚好这里有很多空屋子,我们就留了下来,嘿嘿。” 这样啊,看来这对母子还真是不容易,一路步行南下,住在这死了人的村子里,只为了求药医病。 丁雨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穷的吃不起馒头的少女,一顿饭她还是可以大大方方拒绝的,她抬头看了看天,向那妇人笑道:“谢谢婶婶,不用了,我还要把柴禾背回家呢,不然伯父他会生气的。” “你是哪家的姑娘?就在附近吗?叫什么名字?”妇人也不松手,拉着她不停的问。 丁雨萌被问得呵呵直笑,其实到现在她还是不愿意说出自己是丁家的孩子,父亲和伯父在这一代全都名声不好,说出来只会让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 “我住在丁家村,离这里很近,一炷香功夫就回去了!”顾左右而言他,听说丁大山去年又坑了几户人家的地,哎,希望没有这家人。 妇人听了又道:“这个村子里只有我们母子两个,平时好不容易来个客人,你今个来了,还是吃完饭再走吧,再说了,你看着天气阴沉沉的,万一你还没到村口就下起雨来呢?” “嗯?” 丁雨萌不解,她又抬头看了看天,果然,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竟然一下子阴云密布,隐隐还有几滴雨落下。 她抹去落在脸颊上的一滴雨,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天气说变就变了?” 那妇人见她犹豫起来,一把拽住丁雨萌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房檐下,“姑娘,你有所不知,自从三年前这里闹了一场天灾,不经人全没有了,就连这片天也时不时变得怪异非常,说下雨就下雨,说天晴就天晴,所以就没有人住在这里,也没有人在这里种庄稼。还有人说,这里时常阴气森森的,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样吧,你先吃饭,吃完饭老身亲自送你出去?” 书生见母亲劝慰,也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是啊丁姑娘,吃了午饭再走吧,这雨就下一会儿,吃完饭就停了!” 丁雨萌见这对母子盛情难却,推脱不过,终于答应了,她这才进了这家人的屋子里,坐在了一张四条腿的长凳上。 她四下打量,只见屋里摆设很是简单,一张床、一只竹箱、一张桌子、两条长凳,样子全都半新不旧,看样子是以前人留下来的,像是书生住的房间。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丁雨萌转头看向对面的男子,自己在人家家里吃饭,还是和男人一起,这对于她这个已经订婚的人来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在下赵宏,直隶……哦不,盛京人氏,去年和母亲逃难来到这里,于是就住了下来……” 赵宏的声音怯怯的,时不时还用手挠挠脸颊,似乎是和女孩子坐在一起吃饭很局促。 “盛京人氏?”丁雨萌反问,她和爹当年逃难是一路北上,从云南到了直隶,这对母子倒是相反,一路南下,从盛京来到云南! “是啊,那时候我母亲的病需要问医求药,那药只生长在云南,还要新鲜药姝入药,所以我们就步行到了这里……刚好这里有很多空屋子,我们就留了下来,嘿嘿。” 416.心心念念 他从小做惯了大少爷,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可自从遇到雨萌,他的一切全都在悄悄发生着变化,这一切的变化,似乎是那样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可以让他不顾一切也无从发现。 彦青吃完干粮,将布口袋挂在马鞍上,又翻身上马,准备继续赶路。这时,只听身后有人大喊,声音很是响亮: “年轻人!等一下啊!” 彦青转头,却见一位骑驴的老者在向他招手,两人距离不过百十来步。 老头儿坐在一头小黑驴上,颠颠的往这边奔来,花白的辫子搭载肩头,衣衫很旧,看起来像是穿了很久的样子。 “老人家,您找在下有事吗?”彦青一头雾水,他看了看四周,这个老人家不知突然从哪里冒出来,这条古道上刚才明明一个人也没有啊! “年轻人,老朽姓谢,是附近的村民……”老头儿喘着粗气,从驴子上跳了下来,“前面戒严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往前走,小心被那边的人抓去了充军!” 彦青自然也是一路听说吴三桂要起兵造反,虽然他属于江湖人,从不过问庙堂之事,可这个平西王的名气还是大到想让人忽略都不行。当年,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带领满洲人践踏中原河山的前明旧臣,如今却又打出“反清复明”的旗号,非要和满洲鞑子对着干……有时候他也会想,这个人当年真的是为了红颜吗? “谢老伯,我的未婚妻子可能去了云南,我想过去找她。”彦青诚实道。 老头咳了咳道:“你今天还是不要过去了,去我家住上一晚,等他们抓完壮丁再过去,不然上了战场可就有去无回了!” 彦青吞了吞口水,这老人家说的没错,纵使他武功再好,也不愿意为这些权势之争卖命,他只想找到雨萌,带她回到云剑山庄,和她好好过日子。 “那好,我跟你过去,您找我难道只是为了这个?” 老头儿赶忙掩藏眼中的兴奋,眼珠子转了转,道:“公子,是这样的,我家的房子漏雨了,老朽自己上不了屋顶,想找个年轻人帮帮忙,你看行吗?” 彦青微微一笑,“这样也好,不然我白住您家里,也不好意思啊。” 两人说着调转方向向不远的村子行去。行至跟前,彦青才发现这原来是个极小的村落,人家大约只有七八户,房屋低矮,有些还很破旧,似乎已经没人住了…… 正想着,只见一户破旧的院落里走出一个年轻女孩,她手端木盆,身穿粗布裙袄,头上虽没有钗环装饰,但头发梳的极其干净利落。 “爹,你回来了?”女孩看了彦青一眼,转移目光,问老头道。 “回来了,快,去做饭,我找了人过来,待会就给咱们修房子!” “修什么房子?”女孩不解,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 老头儿赶忙挤眉弄眼:“房子漏水你忘了?你还不去做饭,这位公子来帮忙还等着吃饭呢!” 彦青迟钝,并没有发现这对父女之间的挤眉弄眼,他咧嘴笑了笑,对老头儿说:“谢老伯,不着急,我刚刚吃过干粮,先帮你们修房子吧。” 他从小做惯了大少爷,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可自从遇到雨萌,他的一切全都在悄悄发生着变化,这一切的变化,似乎是那样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可以让他不顾一切也无从发现。 彦青吃完干粮,将布口袋挂在马鞍上,又翻身上马,准备继续赶路。这时,只听身后有人大喊,声音很是响亮: “年轻人!等一下啊!” 彦青转头,却见一位骑驴的老者在向他招手,两人距离不过百十来步。 老头儿坐在一头小黑驴上,颠颠的往这边奔来,花白的辫子搭载肩头,衣衫很旧,看起来像是穿了很久的样子。 “老人家,您找在下有事吗?”彦青一头雾水,他看了看四周,这个老人家不知突然从哪里冒出来,这条古道上刚才明明一个人也没有啊! “年轻人,老朽姓谢,是附近的村民……”老头儿喘着粗气,从驴子上跳了下来,“前面戒严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往前走,小心被那边的人抓去了充军!” 彦青自然也是一路听说吴三桂要起兵造反,虽然他属于江湖人,从不过问庙堂之事,可这个平西王的名气还是大到想让人忽略都不行。当年,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带领满洲人践踏中原河山的前明旧臣,如今却又打出“反清复明”的旗号,非要和满洲鞑子对着干……有时候他也会想,这个人当年真的是为了红颜吗? “谢老伯,我的未婚妻子可能去了云南,我想过去找她。”彦青诚实道。 老头咳了咳道:“你今天还是不要过去了,去我家住上一晚,等他们抓完壮丁再过去,不然上了战场可就有去无回了!” 彦青吞了吞口水,这老人家说的没错,纵使他武功再好,也不愿意为这些权势之争卖命,他只想找到雨萌,带她回到云剑山庄,和她好好过日子。 “那好,我跟你过去,您找我难道只是为了这个?” 老头儿赶忙掩藏眼中的兴奋,眼珠子转了转,道:“公子,是这样的,我家的房子漏雨了,老朽自己上不了屋顶,想找个年轻人帮帮忙,你看行吗?” 彦青微微一笑,“这样也好,不然我白住您家里,也不好意思啊。” 两人说着调转方向向不远的村子行去。行至跟前,彦青才发现这原来是个极小的村落,人家大约只有七八户,房屋低矮,有些还很破旧,似乎已经没人住了…… 正想着,只见一户破旧的院落里走出一个年轻女孩,她手端木盆,身穿粗布裙袄,头上虽没有钗环装饰,但头发梳的极其干净利落。 “爹,你回来了?”女孩看了彦青一眼,转移目光,问老头道。 “回来了,快,去做饭,我找了人过来,待会就给咱们修房子!” “修什么房子?”女孩不解,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 417.大寒逼宫 丁蕊正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心中很是得意,忽听她爹暴喝一声,吓得她一个哆嗦,赶忙转身猫起了腰。 “怎么了爹?”丁蕊双眼瞪圆,身上穿的是丁雨萌前些日子在许家堡买的月白色长裙,头发松松挽起,有几缕搭在肩上。 丁大山见女儿一打扮还有几分颜色,瞬时间心情好了不少,当时自己为了一只羊同意女儿和那教书匠的婚事也是昏了头,像这个样子,嫁给县太爷做小老婆也是有可能啊! “别站在门口了,去,做饭去!” “唉,您这不是刚吃过吗?”丁蕊乘机关了门,问她爹道。 丁大山白了女儿一眼,“吃了这顿下顿不吃了?我说,你和那教书匠的婚事不行就退了去,你爹给你重新找家好的,人长成什么样子不是重点,重点是有钱!” 丁蕊提着裙摆往自己屋里走,听到她爹如是说,笑了一声,头也没回:“您就知道那几个小钱,就知道嫁个破员外做小老婆。” “你知道个屁!”丁大山也不和女儿计较,独自坐在石凳上抽起了水烟,他的面前烟雾缭绕,仿佛都能驾鹤西去了。呵呵,想嫁给谁她可说了不算,应当是老子说了算。 丁雨萌坐在丁蕊屋里的炕上作女红,她来到这边没多久,虽然银子还有不少,可云南如今戒严,想要出去比登天还难,自己终究还是要生活下去,不省一点能行吗? 这时,丁蕊进了屋子,瞟了一眼坐在炕上缝衣服的堂妹,开口道:“雨萌,你那个彦大哥什么时候来找你?现在要打仗了,他会不会不要你了?” 丁雨萌正在做活儿,忽听丁蕊这样一说,只觉得心头微微一颤,“不会的,他说过这辈子只和我过,只是,他可能不知道我回了老家吧。” 话到此处,丁蕊不觉翻了个白眼,敢情两人走散了连落脚点都不知道,万一那人要是找不过来,她的计划岂不是白搭?只是看这女人这么自信,她又突然有些放心了。 小时候,丁蕊常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诬陷丁雨萌,看着她委屈的要死、又解释不清楚的样子真是让她一阵兴奋。后来,这个游戏玩腻了,她就换了行事的风格——表面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背地里仍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其实丁蕊的眼光还是蛮准的,彦青确实是在赶往云南的路上。 天空的太阳越来越炽热,彦青爬下马,擦了擦额上的汗,解下马鞍上的水囊灌了几口水,这才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起脚来。 他算是大病初愈,身体时常发虚,动不动就冷汗淋漓,今天也是反常,骑马走了几个时辰,全身衣服已经贴着脊背全部湿透了。他从小在淮南长大,游走江湖多半选的也是北方地区,从没来过这南国边境,不知竟然会有这样炎热的天气。 刚刚坐在马上,忽然眼前漆黑一团,像是快要晕倒了,所以彦青又急忙站起身解下马鞍上的干粮袋,坐在路边大口吃起来。 丁蕊正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心中很是得意,忽听她爹暴喝一声,吓得她一个哆嗦,赶忙转身猫起了腰。 “怎么了爹?”丁蕊双眼瞪圆,身上穿的是丁雨萌前些日子在许家堡买的月白色长裙,头发松松挽起,有几缕搭在肩上。 丁大山见女儿一打扮还有几分颜色,瞬时间心情好了不少,当时自己为了一只羊同意女儿和那教书匠的婚事也是昏了头,像这个样子,嫁给县太爷做小老婆也是有可能啊! “别站在门口了,去,做饭去!” “唉,您这不是刚吃过吗?”丁蕊乘机关了门,问她爹道。 丁大山白了女儿一眼,“吃了这顿下顿不吃了?我说,你和那教书匠的婚事不行就退了去,你爹给你重新找家好的,人长成什么样子不是重点,重点是有钱!” 丁蕊提着裙摆往自己屋里走,听到她爹如是说,笑了一声,头也没回:“您就知道那几个小钱,就知道嫁个破员外做小老婆。” “你知道个屁!”丁大山也不和女儿计较,独自坐在石凳上抽起了水烟,他的面前烟雾缭绕,仿佛都能驾鹤西去了。呵呵,想嫁给谁她可说了不算,应当是老子说了算。 丁雨萌坐在丁蕊屋里的炕上作女红,她来到这边没多久,虽然银子还有不少,可云南如今戒严,想要出去比登天还难,自己终究还是要生活下去,不省一点能行吗? 这时,丁蕊进了屋子,瞟了一眼坐在炕上缝衣服的堂妹,开口道:“雨萌,你那个彦大哥什么时候来找你?现在要打仗了,他会不会不要你了?” 丁雨萌正在做活儿,忽听丁蕊这样一说,只觉得心头微微一颤,“不会的,他说过这辈子只和我过,只是,他可能不知道我回了老家吧。” 话到此处,丁蕊不觉翻了个白眼,敢情两人走散了连落脚点都不知道,万一那人要是找不过来,她的计划岂不是白搭?只是看这女人这么自信,她又突然有些放心了。 小时候,丁蕊常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诬陷丁雨萌,看着她委屈的要死、又解释不清楚的样子真是让她一阵兴奋。后来,这个游戏玩腻了,她就换了行事的风格——表面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背地里仍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其实丁蕊的眼光还是蛮准的,彦青确实是在赶往云南的路上。 天空的太阳越来越炽热,彦青爬下马,擦了擦额上的汗,解下马鞍上的水囊灌了几口水,这才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起脚来。 他算是大病初愈,身体时常发虚,动不动就冷汗淋漓,今天也是反常,骑马走了几个时辰,全身衣服已经贴着脊背全部湿透了。他从小在淮南长大,游走江湖多半选的也是北方地区,从没来过这南国边境,不知竟然会有这样炎热的天气。 刚刚坐在马上,忽然眼前漆黑一团,像是快要晕倒了,所以彦青又急忙站起身解下马鞍上的干粮袋,坐在路边大口吃起来。 418.广厦万间 彦青见自己说不过老头儿,只好留了下来,他原本下午打算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人了解目前的局势,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杯淡茶水下肚,就晕晕乎乎的开始发困了…… “公子?公子?” 谢老头儿摇了摇昏睡不醒的彦青,嘴角略过一丝奸笑。 入夜,一弯明月挂在枝头,一个黑影不知道扛着什么东西,有些吃力的在月下挪步。不一会儿,这黑影从篱笆小院的另外一侧挪了过来,接着进了谢老头家的屋子。 次日清晨,彦青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他睁眼一看,只见距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正在穿衣服,他大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赖上你的。” 说话的是谢老头的女儿阿欢,她背对着彦青,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 彦青不知道说什么,他似乎已经是第二次被人以这种方式暗算了。他发誓,他是没有喝酒的,更不会作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姑娘……你……” 话到嘴边,他哑巴了,他还能说自己要对眼前之人负责的话吗?他已经决定一辈子对雨萌好,岂能如此轻易的有负于她? “我说了,不用你负责,你走吧!”谢阿欢的语气冰冷,默然道。 这时,突然谢老头破门而入,接着就破口大骂起来。 “小贱人!我昨晚上让你睡到隔壁的婶子家里,你到底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你、你……” 谢老头指着女儿,手指颤抖不止。 彦青闭眼,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又开始了,为什么他总是陷入这种怪圈?是自己太不小心还是众人都习惯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这天早晨,谢氏父女大吵不止,在即将大打出手时,彦青阻止了他们,只听这个名叫谢阿欢的姑娘厉声开口: “我说姓彦的,你别被我爹蒙了,这是他做的局,为的就是让你娶我,好给他换点钱花!” “你你你……”谢老头看样子着实气到了,他指着女儿的手指颤抖不已,“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气死我算了!”说吧“扑通”一下坐在地上痛苦起来。 彦青听着这对父女各执一词,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当他犹豫不决,只听谢阿欢开口:“你不就不想让我嫁给姚汤吗?可我偏偏就要嫁给他!他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你就等着收尸吧!”说吧,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彦青看着丁老头,不禁开口:“老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儿摇头叹气,接着屈膝跪下:“彦公子,你有所不知啊……” 彦青连忙将老头儿扶起,示意自己受不起如此大礼。 “彦公子,是这个样子的,我的女儿,和平西王麾下的一员参将——名叫姚汤的有个婚约,这个平西王如今叛乱造反,姚汤也跟着去了。以我这么大的岁数,着平西王就不是个好东西,朝三暮四,不忠于汉人,现在反过来又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跟满人作对,你说说,他能得善终吗? 彦青见自己说不过老头儿,只好留了下来,他原本下午打算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人了解目前的局势,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杯淡茶水下肚,就晕晕乎乎的开始发困了…… “公子?公子?” 谢老头儿摇了摇昏睡不醒的彦青,嘴角略过一丝奸笑。 入夜,一弯明月挂在枝头,一个黑影不知道扛着什么东西,有些吃力的在月下挪步。不一会儿,这黑影从篱笆小院的另外一侧挪了过来,接着进了谢老头家的屋子。 次日清晨,彦青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他睁眼一看,只见距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正在穿衣服,他大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赖上你的。” 说话的是谢老头的女儿阿欢,她背对着彦青,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 彦青不知道说什么,他似乎已经是第二次被人以这种方式暗算了。他发誓,他是没有喝酒的,更不会作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姑娘……你……” 话到嘴边,他哑巴了,他还能说自己要对眼前之人负责的话吗?他已经决定一辈子对雨萌好,岂能如此轻易的有负于她? “我说了,不用你负责,你走吧!”谢阿欢的语气冰冷,默然道。 这时,突然谢老头破门而入,接着就破口大骂起来。 “小贱人!我昨晚上让你睡到隔壁的婶子家里,你到底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你、你……” 谢老头指着女儿,手指颤抖不止。 彦青闭眼,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又开始了,为什么他总是陷入这种怪圈?是自己太不小心还是众人都习惯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这天早晨,谢氏父女大吵不止,在即将大打出手时,彦青阻止了他们,只听这个名叫谢阿欢的姑娘厉声开口: “我说姓彦的,你别被我爹蒙了,这是他做的局,为的就是让你娶我,好给他换点钱花!” “你你你……”谢老头看样子着实气到了,他指着女儿的手指颤抖不已,“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气死我算了!”说吧“扑通”一下坐在地上痛苦起来。 彦青听着这对父女各执一词,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当他犹豫不决,只听谢阿欢开口:“你不就不想让我嫁给姚汤吗?可我偏偏就要嫁给他!他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你就等着收尸吧!”说吧,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彦青看着丁老头,不禁开口:“老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儿摇头叹气,接着屈膝跪下:“彦公子,你有所不知啊……” 彦青连忙将老头儿扶起,示意自己受不起如此大礼。 “彦公子,是这个样子的,我的女儿,和平西王麾下的一员参将——名叫姚汤的有个婚约,这个平西王如今叛乱造反,姚汤也跟着去了。以我这么大的岁数,着平西王就不是个好东西,朝三暮四,不忠于汉人,现在反过来又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跟满人作对,你说说,他能得善终吗? 419.新年祝福 彦青见自己说不过老头儿,只好留了下来,他原本下午打算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人了解目前的局势,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杯淡茶水下肚,就晕晕乎乎的开始发困了…… “公子?公子?” 谢老头儿摇了摇昏睡不醒的彦青,嘴角略过一丝奸笑。 入夜,一弯明月挂在枝头,一个黑影不知道扛着什么东西,有些吃力的在月下挪步。不一会儿,这黑影从篱笆小院的另外一侧挪了过来,接着进了谢老头家的屋子。 次日清晨,彦青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他睁眼一看,只见距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正在穿衣服,他大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赖上你的。” 说话的是谢老头的女儿阿欢,她背对着彦青,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 彦青不知道说什么,他似乎已经是第二次被人以这种方式暗算了。他发誓,他是没有喝酒的,更不会作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姑娘……你……” 话到嘴边,他哑巴了,他还能说自己要对眼前之人负责的话吗?他已经决定一辈子对雨萌好,岂能如此轻易的有负于她? “我说了,不用你负责,你走吧!”谢阿欢的语气冰冷,默然道。 这时,突然谢老头破门而入,接着就破口大骂起来。 “小贱人!我昨晚上让你睡到隔壁的婶子家里,你到底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你、你……” 谢老头指着女儿,手指颤抖不止。 彦青闭眼,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又开始了,为什么他总是陷入这种怪圈?是自己太不小心还是众人都习惯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这天早晨,谢氏父女大吵不止,在即将大打出手时,彦青阻止了他们,只听这个名叫谢阿欢的姑娘厉声开口: “我说姓彦的,你别被我爹蒙了,这是他做的局,为的就是让你娶我,好给他换点钱花!” “你你你……”谢老头看样子着实气到了,他指着女儿的手指颤抖不已,“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气死我算了!”说吧“扑通”一下坐在地上痛苦起来。 彦青听着这对父女各执一词,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当他犹豫不决,只听谢阿欢开口:“你不就不想让我嫁给姚汤吗?可我偏偏就要嫁给他!他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你就等着收尸吧!”说吧,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彦青看着丁老头,不禁开口:“老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儿摇头叹气,接着屈膝跪下:“彦公子,你有所不知啊……” 彦青连忙将老头儿扶起,示意自己受不起如此大礼。 “彦公子,是这个样子的,我的女儿,和平西王麾下的一员参将——名叫姚汤的有个婚约,这个平西王如今叛乱造反,姚汤也跟着去了。以我这么大的岁数,着平西王就不是个好东西,朝三暮四,不忠于汉人,现在反过来又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跟满人作对,你说说,他能得善终吗? 彦青见自己说不过老头儿,只好留了下来,他原本下午打算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人了解目前的局势,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杯淡茶水下肚,就晕晕乎乎的开始发困了…… “公子?公子?” 谢老头儿摇了摇昏睡不醒的彦青,嘴角略过一丝奸笑。 入夜,一弯明月挂在枝头,一个黑影不知道扛着什么东西,有些吃力的在月下挪步。不一会儿,这黑影从篱笆小院的另外一侧挪了过来,接着进了谢老头家的屋子。 次日清晨,彦青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他睁眼一看,只见距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正在穿衣服,他大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赖上你的。” 说话的是谢老头的女儿阿欢,她背对着彦青,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 彦青不知道说什么,他似乎已经是第二次被人以这种方式暗算了。他发誓,他是没有喝酒的,更不会作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姑娘……你……” 话到嘴边,他哑巴了,他还能说自己要对眼前之人负责的话吗?他已经决定一辈子对雨萌好,岂能如此轻易的有负于她? “我说了,不用你负责,你走吧!”谢阿欢的语气冰冷,默然道。 这时,突然谢老头破门而入,接着就破口大骂起来。 “小贱人!我昨晚上让你睡到隔壁的婶子家里,你到底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你、你……” 谢老头指着女儿,手指颤抖不止。 彦青闭眼,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又开始了,为什么他总是陷入这种怪圈?是自己太不小心还是众人都习惯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这天早晨,谢氏父女大吵不止,在即将大打出手时,彦青阻止了他们,只听这个名叫谢阿欢的姑娘厉声开口: “我说姓彦的,你别被我爹蒙了,这是他做的局,为的就是让你娶我,好给他换点钱花!” “你你你……”谢老头看样子着实气到了,他指着女儿的手指颤抖不已,“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气死我算了!”说吧“扑通”一下坐在地上痛苦起来。 彦青听着这对父女各执一词,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当他犹豫不决,只听谢阿欢开口:“你不就不想让我嫁给姚汤吗?可我偏偏就要嫁给他!他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你就等着收尸吧!”说吧,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彦青看着丁老头,不禁开口:“老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儿摇头叹气,接着屈膝跪下:“彦公子,你有所不知啊……” 彦青连忙将老头儿扶起,示意自己受不起如此大礼。 “彦公子,是这个样子的,我的女儿,和平西王麾下的一员参将——名叫姚汤的有个婚约,这个平西王如今叛乱造反,姚汤也跟着去了。以我这么大的岁数,着平西王就不是个好东西,朝三暮四,不忠于汉人,现在反过来又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跟满人作对,你说说,他能得善终吗? 420.暗夜星辰 “能带我去云南吗?”姑娘开口,茶杯在手里转动。虽然脸上毫无表情,但手里的动作已经将她的紧张表露无疑。 “去找他?”彦青问。 “嗯。”她点头。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看着彦青,期待着他的答案。 “为什么要我带你?这里离边境很近的。”彦青抿了一口茶,道。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钱,没有马。如果你带我找到了他,我让他把银子还给你。” “你不怕成为贼寇的家眷?区区一个云南省,是斗不过整个满洲国的。”彦青没有看阿欢,他将头侧了过去,不远处的酒肆里此时正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客人,掌柜的和他们滔滔不绝的唠着闲话。 “那是别人的事,我才不管,我要的就是和他一起生活。” 彦青面向远处的脸微微有些恸容,他淡淡道:“那也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阿欢默然。 彦青帮她要了间客房,和自己隔了一间。谢阿欢吃过晚饭便去休息,彦青也没有问关于她父亲的事,想必她还因为被自己父亲暗算而耿耿于怀吧。 次日清晨,彦青在附近买了一匹马,带着谢阿欢一起往云南边界行去。 时至中午,两人骑马经过一片丛林,刚想下地走走,突然不知哪里冒出来几只手,一把将两人拉下了马。 “啊!”阿欢尖叫,这似乎是彦青见她头一次失态。 随着这声尖叫,几个前明打扮的男子手握长矛、头戴范阳笠,嬉皮笑脸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交出马匹,可以考虑让你们过去,男的嘛,充军了,女的嘛,嘿嘿……”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咧嘴大笑,盯着谢阿欢的脸也是不怀好意。 “你们是什么人?”彦青怒目,这些路上打劫的他见多了,穿着前明服饰,不知道是贼寇流匪还是部队里混出来的。 “要你管!乖乖交出马匹,不然叫你生不如死。” “噗!”彦青没忍住,虽然他刚刚大病一场,可对付几个小毛贼还是不在话下的,能叫他生不如死的人还没出生呢。 “笑什么笑?活腻了吗?”另一个小弟样子的男子额上青筋暴起,非常不满彦青对他们的态度。 彦青看了看眼前站着的几个大汉,前脚虚点,摆出迎战的姿势,招手道:“好久没练功了,过来试试。” 那几个士兵见了眼前的阵势,面面相觑,他们确实没有见过有人直接上前挑衅的,每次遇到路人,全都是他们说一不二,哪里见过武林高手了?他们几乎都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武林高手,那全是骗傻子的鬼话。 带头的壮汉将手里长矛一扔,搓了搓手,大笑道:“巧了,大爷爷我最近也是手痒,刚好找不到人来修理!”说着,也摆出一个迎战的姿势。 其余几个士兵见自己大哥如此威风,吹口哨的、起哄的,有人还喊叫道:“老大!打赢那小子,打赢了这小妞就是咱们的了!好久没开荤,心痒难耐啊!”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嘴混的家伙话还未完,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至,他的脸上“啪啪”就是两记清脆的耳光。 “能带我去云南吗?”姑娘开口,茶杯在手里转动。虽然脸上毫无表情,但手里的动作已经将她的紧张表露无疑。 “去找他?”彦青问。 “嗯。”她点头。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看着彦青,期待着他的答案。 “为什么要我带你?这里离边境很近的。”彦青抿了一口茶,道。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钱,没有马。如果你带我找到了他,我让他把银子还给你。” “你不怕成为贼寇的家眷?区区一个云南省,是斗不过整个满洲国的。”彦青没有看阿欢,他将头侧了过去,不远处的酒肆里此时正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客人,掌柜的和他们滔滔不绝的唠着闲话。 “那是别人的事,我才不管,我要的就是和他一起生活。” 彦青面向远处的脸微微有些恸容,他淡淡道:“那也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阿欢默然。 彦青帮她要了间客房,和自己隔了一间。谢阿欢吃过晚饭便去休息,彦青也没有问关于她父亲的事,想必她还因为被自己父亲暗算而耿耿于怀吧。 次日清晨,彦青在附近买了一匹马,带着谢阿欢一起往云南边界行去。 时至中午,两人骑马经过一片丛林,刚想下地走走,突然不知哪里冒出来几只手,一把将两人拉下了马。 “啊!”阿欢尖叫,这似乎是彦青见她头一次失态。 随着这声尖叫,几个前明打扮的男子手握长矛、头戴范阳笠,嬉皮笑脸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交出马匹,可以考虑让你们过去,男的嘛,充军了,女的嘛,嘿嘿……”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咧嘴大笑,盯着谢阿欢的脸也是不怀好意。 “你们是什么人?”彦青怒目,这些路上打劫的他见多了,穿着前明服饰,不知道是贼寇流匪还是部队里混出来的。 “要你管!乖乖交出马匹,不然叫你生不如死。” “噗!”彦青没忍住,虽然他刚刚大病一场,可对付几个小毛贼还是不在话下的,能叫他生不如死的人还没出生呢。 “笑什么笑?活腻了吗?”另一个小弟样子的男子额上青筋暴起,非常不满彦青对他们的态度。 彦青看了看眼前站着的几个大汉,前脚虚点,摆出迎战的姿势,招手道:“好久没练功了,过来试试。” 那几个士兵见了眼前的阵势,面面相觑,他们确实没有见过有人直接上前挑衅的,每次遇到路人,全都是他们说一不二,哪里见过武林高手了?他们几乎都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武林高手,那全是骗傻子的鬼话。 带头的壮汉将手里长矛一扔,搓了搓手,大笑道:“巧了,大爷爷我最近也是手痒,刚好找不到人来修理!”说着,也摆出一个迎战的姿势。 其余几个士兵见自己大哥如此威风,吹口哨的、起哄的,有人还喊叫道:“老大!打赢那小子,打赢了这小妞就是咱们的了!好久没开荤,心痒难耐啊!” 421.含辛茹苦 彦青看着谢老头摇头叹息,深感这番话说的深思远虑,只是他已经有了雨萌,不会再为了成全别人而违背自己的原则,这太荒唐了! “老伯,你们这里难道就没有其他男人了?既然那个姚汤已经身处军营,阿欢的婚事还是要另外考虑。” “没有了,”老头儿摇头,“是个汉子就会被抓去当壮丁,哪里还有男人啊!就连十三岁的小孩他们都不放过,也只有我这白了头发的老头子没人看得上了。” 谢老头一番话说的彦青无言以对,战争是残酷的,和江湖不同,江湖是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最多牵扯到家族门派,而战争,动辄得咎死伤无数,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众生为那些政客服务,到头来,自己为什么死却都不知道。 庄子说,“盗钩者诛,盗国者诸侯”,这些身披黄袍马甲的人不知手中沾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这也是他们彦家宁做江湖散人也不愿上京考科举的原因。 中午,彦青离开了这里,毕竟住在一个时刻想要算计自己的人家里,实在不踏实。终于,他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留在方桌上,牵马出了谢家。 谢老头没有挽留,他的心里也很过意不去,毕竟为了自家的安危让两个年轻人不情不愿将就在一起,对他们来说都不公平。可为了远在北京城里的儿子,他还是要想办法解决女儿的婚事。 彦青走了两个时辰,周围开始繁华起来,他似乎到了一个小镇,看来,这里离云南边界已经不远了。 小镇也只是相对的繁华,一条青石板街,其中有七八家店铺,米店、肉店、布店……大多全是卖生活必须品的,只是大战在即,物价也是贵的离谱。 他找到了唯一一家酒肆,吃了晚饭,又要了一间客房,这才拿着行李住了进去。 这家酒肆是一户居民临街开的,后院一连排有七间客房,两间主人自己住,其余五间只租出去两间。 彦青要了热水洗了澡,刚脱鞋上了床便有人敲门不止。 “谁啊?”他开口问。 “是我。”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有些熟悉。 彦青开门,只见谢老头的女儿谢阿欢正站在自己房门口,她的头上包着头巾,只漏出两只眼睛来。 “你……有事吗?”彦青挡着门口,问道。 “我能进来吗?”阿欢指了指屋子里,眼神依旧清冷。 这个女孩子的冷静是彦青所没有见过的,他从小到大遇人无数,男人女人。可能做到一觉醒来和一个陌生异性躺在一起,还能如此淡定的似乎只有她了。 “有些不方便。”彦青开口,毕竟让一个女孩子进到自己房间,是男人也怕影响不好。 “那我们院子里说。” “嗯。”彦青点头。 两人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酒肆老板上了一壶茶。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开始发昏,太阳也快要落下去了,这个名叫谢阿欢的女子似乎没有白日里那么黑,面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彦青。 彦青看着谢老头摇头叹息,深感这番话说的深思远虑,只是他已经有了雨萌,不会再为了成全别人而违背自己的原则,这太荒唐了! “老伯,你们这里难道就没有其他男人了?既然那个姚汤已经身处军营,阿欢的婚事还是要另外考虑。” “没有了,”老头儿摇头,“是个汉子就会被抓去当壮丁,哪里还有男人啊!就连十三岁的小孩他们都不放过,也只有我这白了头发的老头子没人看得上了。” 谢老头一番话说的彦青无言以对,战争是残酷的,和江湖不同,江湖是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最多牵扯到家族门派,而战争,动辄得咎死伤无数,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众生为那些政客服务,到头来,自己为什么死却都不知道。 庄子说,“盗钩者诛,盗国者诸侯”,这些身披黄袍马甲的人不知手中沾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这也是他们彦家宁做江湖散人也不愿上京考科举的原因。 中午,彦青离开了这里,毕竟住在一个时刻想要算计自己的人家里,实在不踏实。终于,他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留在方桌上,牵马出了谢家。 谢老头没有挽留,他的心里也很过意不去,毕竟为了自家的安危让两个年轻人不情不愿将就在一起,对他们来说都不公平。可为了远在北京城里的儿子,他还是要想办法解决女儿的婚事。 彦青走了两个时辰,周围开始繁华起来,他似乎到了一个小镇,看来,这里离云南边界已经不远了。 小镇也只是相对的繁华,一条青石板街,其中有七八家店铺,米店、肉店、布店……大多全是卖生活必须品的,只是大战在即,物价也是贵的离谱。 他找到了唯一一家酒肆,吃了晚饭,又要了一间客房,这才拿着行李住了进去。 这家酒肆是一户居民临街开的,后院一连排有七间客房,两间主人自己住,其余五间只租出去两间。 彦青要了热水洗了澡,刚脱鞋上了床便有人敲门不止。 “谁啊?”他开口问。 “是我。”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有些熟悉。 彦青开门,只见谢老头的女儿谢阿欢正站在自己房门口,她的头上包着头巾,只漏出两只眼睛来。 “你……有事吗?”彦青挡着门口,问道。 “我能进来吗?”阿欢指了指屋子里,眼神依旧清冷。 这个女孩子的冷静是彦青所没有见过的,他从小到大遇人无数,男人女人。可能做到一觉醒来和一个陌生异性躺在一起,还能如此淡定的似乎只有她了。 “有些不方便。”彦青开口,毕竟让一个女孩子进到自己房间,是男人也怕影响不好。 “那我们院子里说。” “嗯。”彦青点头。 两人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酒肆老板上了一壶茶。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开始发昏,太阳也快要落下去了,这个名叫谢阿欢的女子似乎没有白日里那么黑,面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彦青。 422.罪不可赦 谢阿欢看着摇头的几人不满道:“你们可能级别太低了,他是大官,你们没见过也正常的。” 桌边坐的男子冷冷的看着她,似乎有诸多不满,良久之后才开口:“官越大名声才越响亮,我没听过默默无名的大官,你的未婚夫还有其他名号吗?比如人送外号什么的?” 彦青叹服眼前男子的沉着与修养,身穿兵士之服,被一个名女当面顶撞也没有发火,还在继续帮忙,也是难得的人啊。 “这位兄台贵姓?在下彦青,是淮南云剑山庄人氏,此次前往云南坤宁寻亲,与这位姑娘同行。” 那男子见彦青向他行礼,坐着抱拳还了一礼:“原来是云剑山庄的彦公子,幸会幸会,在下萧左,是这里的统管军官。” “麻烦萧兄能不能放我们一程,我不远千里,也是为了我的未婚妻子。” 萧左看了看眼前的两人,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二位此次前往云南,只能进不能出,你们可想好?还有,二位的马匹需要充公。” 彦青与阿欢互看一眼,纷纷点头。 说罢,两人交了马匹,被搜了身,这才走进了边防线。 时至傍晚,二人终于发现了一户农家,孤零零的落在不远处的田间,激动之余,他们赶紧迈步上去,推开院子的篱笆门,走了进去。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谢阿欢的声音尖细。 突然,屋子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走出来的是个摇摇晃晃的老头儿,老头儿拄着拐杖,打量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什么事?买豆腐吗?明天再来吧!” “不是,我们是来投宿的,想今晚在您这里歇上一宿,不知道老人家您能不能行个方便?” “歇一宿?那是要付银子的是吧?”老头儿侧了侧身,似乎听力不怎么好。 “多少银子?”彦青问。 “嗯?一两,一两吧?有没有?”老头子摇摇晃晃道。 一两银子彦青还是有的,他从衣襟里摸出一块碎银走上前去递给老人家,“您看够吗?我们两个肚子很饿,能不能做些晚饭给我们吃?” 老头儿摇摇头,“没有晚饭,老婆子死了,儿子被抓去当壮丁,剩我一个孤苦老头儿,从不吃晚饭。” “那我们自己做好吗?”谢阿欢开口征求,她几乎是啃了一天的干粮,胃里早就受不了了。 老头听了她的话,指了指身边的小茅屋,“这就是厨房,米在里面,自己做吧。”说吧,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地回了里屋。 阿欢做的是焖饭,把米粒和野菜焖在一起,撒上盐,蒸好以后,一股浓郁的野菜香气伴着米香飘的到处都是。 吃过晚饭,彦青同这家老头儿挤在一起睡,谢阿欢则是去了隔壁的柴棚打地铺,据说这间柴棚以前是这家人的儿子住的,然后就变成了现今这个样子。 次日五更天,随着“咕噜咕噜”的摇浆声,彦青和谢阿欢纷纷惊醒,只见厨房里点着蜡烛,老头子正磨着豆浆,摇摇晃晃的身影似乎被风轻轻一吹就会倒掉。 谢阿欢看着摇头的几人不满道:“你们可能级别太低了,他是大官,你们没见过也正常的。” 桌边坐的男子冷冷的看着她,似乎有诸多不满,良久之后才开口:“官越大名声才越响亮,我没听过默默无名的大官,你的未婚夫还有其他名号吗?比如人送外号什么的?” 彦青叹服眼前男子的沉着与修养,身穿兵士之服,被一个名女当面顶撞也没有发火,还在继续帮忙,也是难得的人啊。 “这位兄台贵姓?在下彦青,是淮南云剑山庄人氏,此次前往云南坤宁寻亲,与这位姑娘同行。” 那男子见彦青向他行礼,坐着抱拳还了一礼:“原来是云剑山庄的彦公子,幸会幸会,在下萧左,是这里的统管军官。” “麻烦萧兄能不能放我们一程,我不远千里,也是为了我的未婚妻子。” 萧左看了看眼前的两人,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二位此次前往云南,只能进不能出,你们可想好?还有,二位的马匹需要充公。” 彦青与阿欢互看一眼,纷纷点头。 说罢,两人交了马匹,被搜了身,这才走进了边防线。 时至傍晚,二人终于发现了一户农家,孤零零的落在不远处的田间,激动之余,他们赶紧迈步上去,推开院子的篱笆门,走了进去。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谢阿欢的声音尖细。 突然,屋子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走出来的是个摇摇晃晃的老头儿,老头儿拄着拐杖,打量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什么事?买豆腐吗?明天再来吧!” “不是,我们是来投宿的,想今晚在您这里歇上一宿,不知道老人家您能不能行个方便?” “歇一宿?那是要付银子的是吧?”老头儿侧了侧身,似乎听力不怎么好。 “多少银子?”彦青问。 “嗯?一两,一两吧?有没有?”老头子摇摇晃晃道。 一两银子彦青还是有的,他从衣襟里摸出一块碎银走上前去递给老人家,“您看够吗?我们两个肚子很饿,能不能做些晚饭给我们吃?” 老头儿摇摇头,“没有晚饭,老婆子死了,儿子被抓去当壮丁,剩我一个孤苦老头儿,从不吃晚饭。” “那我们自己做好吗?”谢阿欢开口征求,她几乎是啃了一天的干粮,胃里早就受不了了。 老头听了她的话,指了指身边的小茅屋,“这就是厨房,米在里面,自己做吧。”说吧,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地回了里屋。 阿欢做的是焖饭,把米粒和野菜焖在一起,撒上盐,蒸好以后,一股浓郁的野菜香气伴着米香飘的到处都是。 吃过晚饭,彦青同这家老头儿挤在一起睡,谢阿欢则是去了隔壁的柴棚打地铺,据说这间柴棚以前是这家人的儿子住的,然后就变成了现今这个样子。 次日五更天,随着“咕噜咕噜”的摇浆声,彦青和谢阿欢纷纷惊醒,只见厨房里点着蜡烛,老头子正磨着豆浆,摇摇晃晃的身影似乎被风轻轻一吹就会倒掉。 423.以直报怨 “啪啪”两声,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那个黑影早已回到原位。 谢阿欢吹吹手上的灰,冷笑道:“还要吗?继续骂啊?” 那个嘴欠的士兵已经石化了,他确实只是个农家汉,被抓了壮丁,本以为跟着老大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到处为非作歹,没想到会武功的女人竟然这么厉害! 彦青看着对面呆愣的几人,开口道:“姑娘的两巴掌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我看没有再比试的必要了。” “把马还给我们。”谢阿欢冷冷道。 摆好姿势准备出手的大汉摇头一笑:“没门儿,我们‘毙客帮’吃进肚里的东西从来不会吐出来,来吧,江湖高手,让大爷爷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彦青闻言,左脚轻轻一点,一个“老鹰扑食”便扑了过去,那大汉迅速双脚一跃,向后倒翻,两人一起翻滚开去。 其余大汉见打了起来,纷纷让开场地观摩战争,几个士兵小弟也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不远处,再也没有人打谢阿欢的主意。 谢阿欢冷静地从袖筒里掏出一个吹筒,将一节手指长的羽毛针塞了进去,然后向打斗不止的圈子轻轻一吹。 彦青正打的激烈,看样子三招之内必将此人拿下,没想到一拳刚挥出去,对手竟中了一针,晃晃悠悠的倒下了…… “不用谢,我急着赶路,懒得跟他们较量。” 谢阿欢走过去牵起自己的马,那几个壮汉赶紧手握长矛闪开道来,全都闭着嘴巴,不敢多说一句话。 彦青用手抹了抹额上的汗,轻笑一声,没想到啊,这姑娘的武功不但深藏不漏,还惊为天人,可想而知,一定是那个名叫姚汤的未婚夫交给她的。 翻身上马,彦青追上了前面的女子,正准备开口说几句,没想到谢阿欢竟然挥了挥手:“不要问我关于武功的事,不想说。” 两人一路沉默,行至中午,下马吃了干粮喝了水,又走了一下午,到傍晚时才到了边境防线。 前方不远处是密密麻麻的军队,全都身着前明兵服,此时看样子正在操练,全都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走上前去,谢阿欢开口道:“军爷,我们是姚汤的家眷,特地从那边赶过来,想要见上他一面。”说着,她指了指身后。 桌边坐着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朗眉星目、长相上品,他此时正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听见有人问话,赶忙抬头打量起来者。 “姚汤?哪个姚汤?”片刻后,男子开口问道,如今的云南戒严,只准进不准出,但是奸细还是要防的,不然出了大事他可担待不起。 “是平西王麾下的一员参将,他叫姚汤,是我的未婚夫!”谢阿欢真诚的看着眼前的人,无比认真的告诉自己关于她的事。 男子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有姚汤这么个人存在,于是朝左手边正在谈话的一个老头挥了挥手。“老芋头,你知道有姚汤这么个人吗?说是大将军麾下的一员参将?” 那个被叫做老芋头的老头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没听过。” “啪啪”两声,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那个黑影早已回到原位。 谢阿欢吹吹手上的灰,冷笑道:“还要吗?继续骂啊?” 那个嘴欠的士兵已经石化了,他确实只是个农家汉,被抓了壮丁,本以为跟着老大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到处为非作歹,没想到会武功的女人竟然这么厉害! 彦青看着对面呆愣的几人,开口道:“姑娘的两巴掌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我看没有再比试的必要了。” “把马还给我们。”谢阿欢冷冷道。 摆好姿势准备出手的大汉摇头一笑:“没门儿,我们‘毙客帮’吃进肚里的东西从来不会吐出来,来吧,江湖高手,让大爷爷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彦青闻言,左脚轻轻一点,一个“老鹰扑食”便扑了过去,那大汉迅速双脚一跃,向后倒翻,两人一起翻滚开去。 其余大汉见打了起来,纷纷让开场地观摩战争,几个士兵小弟也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不远处,再也没有人打谢阿欢的主意。 谢阿欢冷静地从袖筒里掏出一个吹筒,将一节手指长的羽毛针塞了进去,然后向打斗不止的圈子轻轻一吹。 彦青正打的激烈,看样子三招之内必将此人拿下,没想到一拳刚挥出去,对手竟中了一针,晃晃悠悠的倒下了…… “不用谢,我急着赶路,懒得跟他们较量。” 谢阿欢走过去牵起自己的马,那几个壮汉赶紧手握长矛闪开道来,全都闭着嘴巴,不敢多说一句话。 彦青用手抹了抹额上的汗,轻笑一声,没想到啊,这姑娘的武功不但深藏不漏,还惊为天人,可想而知,一定是那个名叫姚汤的未婚夫交给她的。 翻身上马,彦青追上了前面的女子,正准备开口说几句,没想到谢阿欢竟然挥了挥手:“不要问我关于武功的事,不想说。” 两人一路沉默,行至中午,下马吃了干粮喝了水,又走了一下午,到傍晚时才到了边境防线。 前方不远处是密密麻麻的军队,全都身着前明兵服,此时看样子正在操练,全都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走上前去,谢阿欢开口道:“军爷,我们是姚汤的家眷,特地从那边赶过来,想要见上他一面。”说着,她指了指身后。 桌边坐着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朗眉星目、长相上品,他此时正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听见有人问话,赶忙抬头打量起来者。 “姚汤?哪个姚汤?”片刻后,男子开口问道,如今的云南戒严,只准进不准出,但是奸细还是要防的,不然出了大事他可担待不起。 “是平西王麾下的一员参将,他叫姚汤,是我的未婚夫!”谢阿欢真诚的看着眼前的人,无比认真的告诉自己关于她的事。 男子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有姚汤这么个人存在,于是朝左手边正在谈话的一个老头挥了挥手。“老芋头,你知道有姚汤这么个人吗?说是大将军麾下的一员参将?” 那个被叫做老芋头的老头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没听过。” 424.黄金时代 “姚汤说的?” “嗯。”阿欢依然语气默然,似乎跟彦青一点也不熟,完全不是债主跟债户的关系。 两人步行至傍晚,终于到了昆明城外,只可惜此时的昆明城也是戒严,进城得到次日巳时。 于是,两人在城外再次找了家农户,寄宿一晚。 次日清晨,二人整装待发,等待巳时城门开启,终于踏进了昆明城里。 昆明城没有受战乱影响,依旧繁华,街上店铺鳞次栉比,人人接踵摩肩,堪比北京城。 路过一家酒家,彦青止步,读谢阿欢道:“阿欢姑娘,我们在这里好好吃一顿吧,这些天一直吃的是干粮,我快受不了了……” 说着,彦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征求女方意见。他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可是这种苦并没有受过,每次出门,总是带着甫勒,甫勒跑前跑后,在食宿上从没让自己受过苦。每每经过饭馆,他便打包好要带走的酒菜,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存的,自己吃到嘴里时常常很是新鲜。 “也好,我也受不了了,从来没有天天吃干粮的。”阿欢耸耸肩,表示赞同。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酒家,招呼来小二,点了这里最有名的几个菜——咸八宝饭、嫩和豆包饭、三七汽锅鸡、云南春卷…… “够了够了,彦青,钱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主要是你吃得下这么多吗?”谢阿欢摆出一副大姐大的姿势,教训起对面的男子。 彦青嘿嘿一笑,他确实饿了,昨晚上寄宿的那家没有管早饭,现在已经快中午了,而且看到这么多的美食,他都想常常看,毕竟云南的吃食和淮南的口味完全不同,微辣带些甜味,似乎蛮符合他的舌头。 不一会儿,菜上了桌,二人开始狼吞虎咽,谢阿欢虽然气质清冷,但吃起饭来也毫不含糊。两人正吃得酣畅伶俐,没有注意周围,突然,一个酒坛子凌空飞来,直直砸中了彦青桌上的盘子。 彦青抬头,有些发懵,自己吃饭吃的好好的,谁这么缺德啊? 不远处,一个年轻的男人,此时双手抱胸,依靠在一张餐桌上正对着彦青笑,笑容里满是挑衅: “呦,满天星,亏你还是坊间名厨,怎么坐在小馆子里吃咸八宝饭?有本事自己做一桌,让大家开开眼界啊!” 话音未完,馆子里的客人们纷纷大笑起来,起哄声此起彼伏。 “满天星?谁是满天星?”彦青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自己饭碗被砸,但他还是一样的好脾气,心想,这伙人不会认错人了吧。 “装什么装?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上次比试不是嚣张的很吗?现在扮失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哈哈哈哈哈……” “你倒是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啊?剁我两根手指的时候那是何等的嚣张?现在歇菜了?不会是败在胡宗师的手下抬不起头了吧?哈哈哈哈……” 年轻男子边说话边将自己左手伸出来展示,果不其然,他左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全是断截,只留下光秃秃的手掌,像是随时叫嚣战争的定时炸弹。 “姚汤说的?” “嗯。”阿欢依然语气默然,似乎跟彦青一点也不熟,完全不是债主跟债户的关系。 两人步行至傍晚,终于到了昆明城外,只可惜此时的昆明城也是戒严,进城得到次日巳时。 于是,两人在城外再次找了家农户,寄宿一晚。 次日清晨,二人整装待发,等待巳时城门开启,终于踏进了昆明城里。 昆明城没有受战乱影响,依旧繁华,街上店铺鳞次栉比,人人接踵摩肩,堪比北京城。 路过一家酒家,彦青止步,读谢阿欢道:“阿欢姑娘,我们在这里好好吃一顿吧,这些天一直吃的是干粮,我快受不了了……” 说着,彦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征求女方意见。他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可是这种苦并没有受过,每次出门,总是带着甫勒,甫勒跑前跑后,在食宿上从没让自己受过苦。每每经过饭馆,他便打包好要带走的酒菜,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存的,自己吃到嘴里时常常很是新鲜。 “也好,我也受不了了,从来没有天天吃干粮的。”阿欢耸耸肩,表示赞同。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酒家,招呼来小二,点了这里最有名的几个菜——咸八宝饭、嫩和豆包饭、三七汽锅鸡、云南春卷…… “够了够了,彦青,钱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主要是你吃得下这么多吗?”谢阿欢摆出一副大姐大的姿势,教训起对面的男子。 彦青嘿嘿一笑,他确实饿了,昨晚上寄宿的那家没有管早饭,现在已经快中午了,而且看到这么多的美食,他都想常常看,毕竟云南的吃食和淮南的口味完全不同,微辣带些甜味,似乎蛮符合他的舌头。 不一会儿,菜上了桌,二人开始狼吞虎咽,谢阿欢虽然气质清冷,但吃起饭来也毫不含糊。两人正吃得酣畅伶俐,没有注意周围,突然,一个酒坛子凌空飞来,直直砸中了彦青桌上的盘子。 彦青抬头,有些发懵,自己吃饭吃的好好的,谁这么缺德啊? 不远处,一个年轻的男人,此时双手抱胸,依靠在一张餐桌上正对着彦青笑,笑容里满是挑衅: “呦,满天星,亏你还是坊间名厨,怎么坐在小馆子里吃咸八宝饭?有本事自己做一桌,让大家开开眼界啊!” 话音未完,馆子里的客人们纷纷大笑起来,起哄声此起彼伏。 “满天星?谁是满天星?”彦青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自己饭碗被砸,但他还是一样的好脾气,心想,这伙人不会认错人了吧。 “装什么装?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上次比试不是嚣张的很吗?现在扮失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哈哈哈哈哈……” “你倒是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啊?剁我两根手指的时候那是何等的嚣张?现在歇菜了?不会是败在胡宗师的手下抬不起头了吧?哈哈哈哈……” 年轻男子边说话边将自己左手伸出来展示,果不其然,他左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全是断截,只留下光秃秃的手掌,像是随时叫嚣战争的定时炸弹。 425.天然雕饰 阿欢走到院子里,看见彦青也走了出来,开口问他:“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帮忙,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还在做活儿求生存,和他比起来,我爹是何等的幸福?” “你哥在北京,你走了谁照顾他?”彦青见谢阿欢开口提她爹,便也顺着话意问了下去。 阿欢轻笑一声,“他才不会亏待自己呢,隔壁的阿婶就是我后娘,虽然没在一个院子住,可是这么多年,他们两个的事早就人尽皆知了,我哥寄回来的钱,全在那女人手里。” 彦青点点头,老头子年纪大了,给自己找个伴也让儿女放心不少,这下他也不用再劝阿欢回去了。 阿欢走进厨房,只见灶台上点着一只白烛,是坟头上常用的那种。摇摇曳曳的烛光下,老头儿正拼命的推磨盘,白花花的豆浆流淌下来,落进了一只大瓷缸里。 “大爷,我来帮你。”阿欢走上前去,拍拍老人的肩膀。 老头儿这才反应过来,他停下来,用干枯的手抹了一把汗,絮絮叨叨道:“哎呀,老朽命苦啊,老婆子死的早,三个孩子全被抓去做壮丁了,现在连家里的生意都没人做,老头子以后吃什么啊!” 说吧,顺着汗水抹抹眼角,又继续摇摇晃晃的推起磨盘,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阿欢说了什么。 阿欢在此拍了拍他的肩,大声一字一句道:“老伯!我来帮你!你歇一歇!” “啊?什么?你要帮我推?”老头子声音比阿欢还大,耳朵不好使得人几乎都这样,自己听不见就以为别人也听不见。 阿欢接过老头儿手里的磨,推了起来。不远处的彦青看着,也渐渐对这个姑娘有了不同的看法。初次见她,直觉的她冷漠、不近人情、对自己的父亲不友好,经过这两天同行,他才终于发现,这个姑娘身上似乎有着一种巾帼之气,遇事冷静、武艺超群、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热腾腾的豆浆出锅,老头子盛了一碗递给彦青。彦青端起碗喝起来,只觉的甘甜如玉露琼酿、豆香芬芳,似乎与淮南的黄豆不是一个品种。 阿欢帮着老头子装包,压制……等到豆腐成型的时候,已经日上中天了。接着,阿欢挑着担帮老头儿将豆腐担去了集市。 三人到集市后,老头儿千恩万谢,阿欢拍了拍手,对彦青道:“哎,姓彦的,借你些钱。” 彦青从衣襟里摸出五两银子,递给谢阿欢,“够吗?”他问道。 阿欢点点头,复将银子递给老头儿。 经过一番推辞,老头儿收了银子,彦青和阿欢这才放心的离开,往昆明方向赶路去了。 路上,阿欢开口说:“到时候找到姚汤,银子一定还你。” “没关系,没想到你这么富有同情心……”后面的话,彦青又咽进肚子,再怎么说一个女孩子冷漠不是什么好词语。 “我不觉得啊?平生习武本想要劫富济贫、救民众于水火,后来才渐渐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力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阿欢走到院子里,看见彦青也走了出来,开口问他:“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帮忙,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还在做活儿求生存,和他比起来,我爹是何等的幸福?” “你哥在北京,你走了谁照顾他?”彦青见谢阿欢开口提她爹,便也顺着话意问了下去。 阿欢轻笑一声,“他才不会亏待自己呢,隔壁的阿婶就是我后娘,虽然没在一个院子住,可是这么多年,他们两个的事早就人尽皆知了,我哥寄回来的钱,全在那女人手里。” 彦青点点头,老头子年纪大了,给自己找个伴也让儿女放心不少,这下他也不用再劝阿欢回去了。 阿欢走进厨房,只见灶台上点着一只白烛,是坟头上常用的那种。摇摇曳曳的烛光下,老头儿正拼命的推磨盘,白花花的豆浆流淌下来,落进了一只大瓷缸里。 “大爷,我来帮你。”阿欢走上前去,拍拍老人的肩膀。 老头儿这才反应过来,他停下来,用干枯的手抹了一把汗,絮絮叨叨道:“哎呀,老朽命苦啊,老婆子死的早,三个孩子全被抓去做壮丁了,现在连家里的生意都没人做,老头子以后吃什么啊!” 说吧,顺着汗水抹抹眼角,又继续摇摇晃晃的推起磨盘,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阿欢说了什么。 阿欢在此拍了拍他的肩,大声一字一句道:“老伯!我来帮你!你歇一歇!” “啊?什么?你要帮我推?”老头子声音比阿欢还大,耳朵不好使得人几乎都这样,自己听不见就以为别人也听不见。 阿欢接过老头儿手里的磨,推了起来。不远处的彦青看着,也渐渐对这个姑娘有了不同的看法。初次见她,直觉的她冷漠、不近人情、对自己的父亲不友好,经过这两天同行,他才终于发现,这个姑娘身上似乎有着一种巾帼之气,遇事冷静、武艺超群、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热腾腾的豆浆出锅,老头子盛了一碗递给彦青。彦青端起碗喝起来,只觉的甘甜如玉露琼酿、豆香芬芳,似乎与淮南的黄豆不是一个品种。 阿欢帮着老头子装包,压制……等到豆腐成型的时候,已经日上中天了。接着,阿欢挑着担帮老头儿将豆腐担去了集市。 三人到集市后,老头儿千恩万谢,阿欢拍了拍手,对彦青道:“哎,姓彦的,借你些钱。” 彦青从衣襟里摸出五两银子,递给谢阿欢,“够吗?”他问道。 阿欢点点头,复将银子递给老头儿。 经过一番推辞,老头儿收了银子,彦青和阿欢这才放心的离开,往昆明方向赶路去了。 路上,阿欢开口说:“到时候找到姚汤,银子一定还你。” “没关系,没想到你这么富有同情心……”后面的话,彦青又咽进肚子,再怎么说一个女孩子冷漠不是什么好词语。 “我不觉得啊?平生习武本想要劫富济贫、救民众于水火,后来才渐渐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力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426.春寒料峭 “不然呢?”何大盛冷笑,“不然你就别想踏出这家馆子!” 说吧,几乎馆子里的所有人全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而且,几乎每个人的手指,或多或少都有残缺。 彦青扶额,他快要郁闷死了,这下走也麻烦留也麻烦,长这么大,他还真的没做过饭呢,要是让他比试,估计身上的银子还不够玩一局的。 “我来和你比!”说话的是谢阿欢,她双手叉腰,跳上一张方桌,睥睨着馆子里的所有男人。 “好啊好啊!”和盛大拍手,“敢情满天星带徒弟了?那自然好,赢了输了规矩照旧,来人,在街边知擂台,半个时辰后,我第一个和这女人切磋!” 话音未落,又是一片欢呼声。 半个时辰后,日晷的指针指向未时三刻,随着一声锣响,谢阿欢和何大盛纷纷撸起袖子走上擂台。 这擂台长宽各五丈,用条板搭建,看来是常常比试用的。擂台上放着两份厨具、食材,全都一模一样。 何盛大嬉皮一笑:“美女,你先选,输了可不要赖上锅子啊。” 谢阿欢斜了他一眼,走向左边那个料理摊,拿起各类食材和厨具,细心的检查起来。 何盛大似乎没有那么细心,他很随意地拿起手边的菜刀,抡了几下,缺了两指的左手也兴奋的端起锅子,甩了甩。 “比赛开始!” 随着一位年长者的一声令下,擂台上的两人纷纷拿起食材比拼起来,他们此次比赛的题目就是彦青那碗被砸掉的咸八宝饭。 坐在台下的彦青满是无奈,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到底是哪跟哪啊,为什么他们紧凭他手臂上的一颗黑痣就要断定他是传说中的名厨“满天星”?真是莫名其妙! 他想了想,又摸了摸怀里的碎银和一叠银票,被满天星砍掉手指的人这么多,全都在这里虎视眈眈的,看来这些钱今天是保不住了,哎…… 咸八宝饭是云南著名的美食之一,起源于夏商周的周朝初期。当年,武王伐周取得胜利,天下人皆大欢呼,庖人应景而至,后来传至云南,因为云南人口味偏甜,料理材料大多有糖,有位厨师,错误的把盐巴当做糖加了进去,于是他做出了云南著名的美食——咸八宝饭。 云南人餐桌上的甜食居多,所以八宝饭流传至今,受欢迎程度仍然数一数二,以至于许多有名的厨师之间相互较量,首选的第一道菜便是咸八宝饭! 这道菜的步骤是:先将糯米淘净,放在冷水中浸泡一炷香时间,捞出沥干,放入锅中,加入一晚清泉,将饭煮成糯米饭。 接着,将煮好的糯米饭舀到大碗里,稍凉一会儿,再加入盐巴、油,拌均匀。? 然后,将枣子、瓜籽、花生、核桃剁碎,拌入红豆沙,再与大碗里的糯米饭拌匀?,在碗里摆出好看的造型,放入锅中,待盖上锅盖后,用大火蒸一刻钟,让盐巴、油及其它作料的味道渗入饭中。? 最后,将蒸好的八宝饭小心取出,冷却,用刀将八宝饭与碗边分离,将碗倒置在盘上,摆盘、上桌…… “不然呢?”何大盛冷笑,“不然你就别想踏出这家馆子!” 说吧,几乎馆子里的所有人全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而且,几乎每个人的手指,或多或少都有残缺。 彦青扶额,他快要郁闷死了,这下走也麻烦留也麻烦,长这么大,他还真的没做过饭呢,要是让他比试,估计身上的银子还不够玩一局的。 “我来和你比!”说话的是谢阿欢,她双手叉腰,跳上一张方桌,睥睨着馆子里的所有男人。 “好啊好啊!”和盛大拍手,“敢情满天星带徒弟了?那自然好,赢了输了规矩照旧,来人,在街边知擂台,半个时辰后,我第一个和这女人切磋!” 话音未落,又是一片欢呼声。 半个时辰后,日晷的指针指向未时三刻,随着一声锣响,谢阿欢和何大盛纷纷撸起袖子走上擂台。 这擂台长宽各五丈,用条板搭建,看来是常常比试用的。擂台上放着两份厨具、食材,全都一模一样。 何盛大嬉皮一笑:“美女,你先选,输了可不要赖上锅子啊。” 谢阿欢斜了他一眼,走向左边那个料理摊,拿起各类食材和厨具,细心的检查起来。 何盛大似乎没有那么细心,他很随意地拿起手边的菜刀,抡了几下,缺了两指的左手也兴奋的端起锅子,甩了甩。 “比赛开始!” 随着一位年长者的一声令下,擂台上的两人纷纷拿起食材比拼起来,他们此次比赛的题目就是彦青那碗被砸掉的咸八宝饭。 坐在台下的彦青满是无奈,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到底是哪跟哪啊,为什么他们紧凭他手臂上的一颗黑痣就要断定他是传说中的名厨“满天星”?真是莫名其妙! 他想了想,又摸了摸怀里的碎银和一叠银票,被满天星砍掉手指的人这么多,全都在这里虎视眈眈的,看来这些钱今天是保不住了,哎…… 咸八宝饭是云南著名的美食之一,起源于夏商周的周朝初期。当年,武王伐周取得胜利,天下人皆大欢呼,庖人应景而至,后来传至云南,因为云南人口味偏甜,料理材料大多有糖,有位厨师,错误的把盐巴当做糖加了进去,于是他做出了云南著名的美食——咸八宝饭。 云南人餐桌上的甜食居多,所以八宝饭流传至今,受欢迎程度仍然数一数二,以至于许多有名的厨师之间相互较量,首选的第一道菜便是咸八宝饭! 这道菜的步骤是:先将糯米淘净,放在冷水中浸泡一炷香时间,捞出沥干,放入锅中,加入一晚清泉,将饭煮成糯米饭。 接着,将煮好的糯米饭舀到大碗里,稍凉一会儿,再加入盐巴、油,拌均匀。? 然后,将枣子、瓜籽、花生、核桃剁碎,拌入红豆沙,再与大碗里的糯米。 427.大寒桃花 酒馆里正哄笑一片,还没等彦青站起来反驳,只听“嚯”的一声,谢阿欢手里的嫩和豆包饭就飞向了那个年轻的挑衅者。 “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位是云剑山庄的现任庄主彦公子,不是你要找的满天星。”谢阿欢语气默然,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男子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那盘吃剩下的嫩和豆包饭,嘴角勾了勾,没把阿欢的把戏放在眼里。 “认没认错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还有,就你这两下子还向跟我打?是不是回家再练上十年八年?” “哈哈哈哈哈哈……” 馆子里又是哄笑一片,不知是那年轻男子叫来的帮手还是馆子里原本的酒客,只是这回,阿欢面色暗淡下来,她垂着头,双拳紧握,指节咯咯作响。她自小练功,性格冷漠,还从没有人敢在她跟前这么嚣张过。 彦青起身,拉起阿欢,“我们走吧,赶路要紧,不用在意这他们。” 远处的年轻男子冷笑一声:“想走?晚了?今天你要不和我比拼一番,就别想出这家馆子的大门!” 彦青看了那人一眼,并不以为意,他在桌上留了块银锭,拉起阿欢的手臂转身朝门口大步走去。 “客观止步!如果您是满天星的话,这点银子那是万万不够的!”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小二将大门一堵,看着彦青笑嘻嘻的说。 “什么满天星?我说我不是。” 彦青皱眉,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嘴里的这个满天星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听众人的口音怪怪的?难道,此人和自己长着同一张脸? “客观,这话您可说了不算,您啊,今天必须和何大盛比上一番。”小二说着,伸出手臂指向馆子里靠桌而战的年轻男子。 “何大盛?比什么?我又不认识他。”彦青道。 谢阿欢气愤不过,开口了:“满天星是云南著名的民间厨神,他的刀不但可以做出味道精美的人间美味,还是常常切断人手的利器,如果谁和他比输了,谁就得交出自己手上的任意一根手指。” “有这么夸张吗?”彦青惊讶,没想到云南民间还有这么变态的厨艺比拼,“不要比就好,干嘛拿自己的手指开这种玩笑?” “呵呵,”阿欢冷笑,“因为满天星每次都会开出高价钱招募比试者,少则千两多则上万,试问那些爱钱的人哪个不愿意拼上一把?只可惜啊,没几个能赢的。” “还有,漫天星亲口规定过,凡是被他断掉手指的人,可以随时找他在此比拼。”远处靠桌而立的何大盛终于站直了身体,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不管什么规定,都与我无关啊?凭什么判定我是满天星?”彦青不解,耸了耸肩。 “就凭你手臂上的那颗痣!” 话音落下,馆子里的所有人全都朝彦青的右手手臂看去,在他手肘的侧面,赫然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屹于其上。 彦青看着自己的手臂,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颗痣是小时候上山掏鸟窝时划破的,伤口没清洗干净,从而遗留下疤痕来。其实仔细看并不是一颗痣。 酒馆里正哄笑一片,还没等彦青站起来反驳,只听“嚯”的一声,谢阿欢手里的嫩和豆包饭就飞向了那个年轻的挑衅者。 “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位是云剑山庄的现任庄主彦公子,不是你要找的满天星。”谢阿欢语气默然,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男子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那盘吃剩下的嫩和豆包饭,嘴角勾了勾,没把阿欢的把戏放在眼里。 “认没认错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还有,就你这两下子还向跟我打?是不是回家再练上十年八年?” “哈哈哈哈哈哈……” 馆子里又是哄笑一片,不知是那年轻男子叫来的帮手还是馆子里原本的酒客,只是这回,阿欢面色暗淡下来,她垂着头,双拳紧握,指节咯咯作响。她自小练功,性格冷漠,还从没有人敢在她跟前这么嚣张过。 彦青起身,拉起阿欢,“我们走吧,赶路要紧,不用在意这他们。” 远处的年轻男子冷笑一声:“想走?晚了?今天你要不和我比拼一番,就别想出这家馆子的大门!” 彦青看了那人一眼,并不以为意,他在桌上留了块银锭,拉起阿欢的手臂转身朝门口大步走去。 “客观止步!如果您是满天星的话,这点银子那是万万不够的!”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小二将大门一堵,看着彦青笑嘻嘻的说。 “什么满天星?我说我不是。” 彦青皱眉,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嘴里的这个满天星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听众人的口音怪怪的?难道,此人和自己长着同一张脸? “客观,这话您可说了不算,您啊,今天必须和何大盛比上一番。”小二说着,伸出手臂指向馆子里靠桌而战的年轻男子。 “何大盛?比什么?我又不认识他。”彦青道。 谢阿欢气愤不过,开口了:“满天星是云南著名的民间厨神,他的刀不但可以做出味道精美的人间美味,还是常常切断人手的利器,如果谁和他比输了,谁就得交出自己手上的任意一根手指。” “有这么夸张吗?”彦青惊讶,没想到云南民间还有这么变态的厨艺比拼,“不要比就好,干嘛拿自己的手指开这种玩笑?” “呵呵,”阿欢冷笑,“因为满天星每次都会开出高价钱招募比试者,少则千两多则上万,试问那些爱钱的人哪个不愿意拼上一把?只可惜啊,没几个能赢的。” “还有,漫天星亲口规定过,凡是被他断掉手指的人,可以随时找他在此比拼。”远处靠桌而立的何大盛终于站直了身体,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不管什么规定,都与我无关啊?凭什么判定我是满天星?”彦青不解,耸了耸肩。 “就凭你手臂上的那颗痣!” 话音落下,馆子里的所有人全都朝彦青的右手手臂看去,在他手肘的侧面,赫然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屹于其上。 428.首屈一指 咸饭入口,舌尖上的味蕾瞬间像是被激活了,舌尖糯米的清甜、舌根微微的咸味、口齿间溢满八宝果仁的芬芳……这,似乎,像是满天星的手艺! “你!”何盛大转过身,等着台上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你和‘满天星’到底是什么关系?说!” 谢阿欢并未有接对手的话头,她朝彦青看了一眼,发现后者依然一副懵懂样,这才开口道:“说吧,你想留下哪只手指?” 何盛大明白,愿赌服输。虽然他知道台底下坐的那个男人不是满天星,虽然他只是想坑这两个新面孔一笔银子,虽然,他相信自己会赢……可是世事无常。 他伸出自己断过指的右手,那三个手指孤零零的看着他,它们叫嚣着、责怪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把它们输掉了?! “留下大拇指把……”何盛大沮丧的说。 谢阿欢似乎对这种事一点也不在意,她随手拿起自己案板上的菜刀,向何盛大招手。 “不要!你在做什么!”终于,彦青开口了,他直接冲上擂台,一把夺下阿欢手里的菜刀,眼睛瞪的圆圆的。 “为什么要砍掉他的手指?不过一场比赛而已!” 阿欢挑挑眉毛,“是他自己要赌,他总该付出代价吧?不然,你口袋里那几千两银票早没影了!” “银票是我的,没了就没了。可如果一个人一只手残废了……他这辈子还能做什么?”彦青面色凝重,他没想到阿欢一盒女孩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阿欢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转头看向台下那一伙起哄的人,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有没有人上来比试的?赢了白银一千两,输了,自愿剁下一只手。” 台下众人默然,纷纷低头看脚,仿佛自己脚上长了花似得。 阿欢拍了拍手,一把拉起彦青,跳下台去。“走吧,此地不宜就留!” 彦青闻言,丢下手里的菜刀快速跟上。阿欢说的对,此地确实不宜久留,要是那伙人真的有人拼了命同意比赛,银子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还得在这儿停留多久? 两人一路快奔,跑了没多久就被人截住了,拦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个和谢阿欢比试的何盛大。 “报上你的真实身份,不然休想离开!” 何盛大的身后站着一伙人,人人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像是要吃了他两一样。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们已经赢了比赛,也没有砍你手指,你还想做什么?”彦青皱眉道。 何盛大向后一伸手,“刷”的一下抽出一把长剑,指着彦青道:“你滚开,我今天要收拾的就是这个小贱人,”接着,他剑尖指向谢阿欢,“说,满天星在哪?别以为你的手艺我吃不出来!” 阿欢听了他的话,噗嗤一笑,“吃出来又怎样?知道了又怎样?你连我都赢不了,找到他有用吗?” 何盛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紧了紧右手中的剑,厉声道:“兄弟们,上,这女人一定是那满天星的同伙,今天我们先杀了她出气,再引满天星出来!” “是!”众人说着,纷纷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武器,人人目眦尽裂,恨不得把彦谢二人扒皮吃肉。 咸饭入口,舌尖上的味蕾瞬间像是被激活了,舌尖糯米的清甜、舌根微微的咸味、口齿间溢满八宝果仁的芬芳……这,似乎,像是满天星的手艺! “你!”何盛大转过身,等着台上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你和‘满天星’到底是什么关系?说!” 谢阿欢并未有接对手的话头,她朝彦青看了一眼,发现后者依然一副懵懂样,这才开口道:“说吧,你想留下哪只手指?” 何盛大明白,愿赌服输。虽然他知道台底下坐的那个男人不是满天星,虽然他只是想坑这两个新面孔一笔银子,虽然,他相信自己会赢……可是世事无常。 他伸出自己断过指的右手,那三个手指孤零零的看着他,它们叫嚣着、责怪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把它们输掉了?! “留下大拇指把……”何盛大沮丧的说。 谢阿欢似乎对这种事一点也不在意,她随手拿起自己案板上的菜刀,向何盛大招手。 “不要!你在做什么!”终于,彦青开口了,他直接冲上擂台,一把夺下阿欢手里的菜刀,眼睛瞪的圆圆的。 “为什么要砍掉他的手指?不过一场比赛而已!” 阿欢挑挑眉毛,“是他自己要赌,他总该付出代价吧?不然,你口袋里那几千两银票早没影了!” “银票是我的,没了就没了。可如果一个人一只手残废了……他这辈子还能做什么?”彦青面色凝重,他没想到阿欢一盒女孩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阿欢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转头看向台下那一伙起哄的人,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有没有人上来比试的?赢了白银一千两,输了,自愿剁下一只手。” 台下众人默然,纷纷低头看脚,仿佛自己脚上长了花似得。 阿欢拍了拍手,一把拉起彦青,跳下台去。“走吧,此地不宜就留!” 彦青闻言,丢下手里的菜刀快速跟上。阿欢说的对,此地确实不宜久留,要是那伙人真的有人拼了命同意比赛,银子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还得在这儿停留多久? 两人一路快奔,跑了没多久就被人截住了,拦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个和谢阿欢比试的何盛大。 “报上你的真实身份,不然休想离开!” 何盛大的身后站着一伙人,人人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像是要吃了他两一样。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们已经赢了比赛,也没有砍你手指,你还想做什么?”彦青皱眉道。 何盛大向后一伸手,“刷”的一下抽出一把长剑,指着彦青道:“你滚开,我今天要收拾的就是这个小贱人,”接着,他剑尖指向谢阿欢,“说,满天星在哪?别以为你的手艺我吃不出来!” 阿欢听了他的话,噗嗤一笑,“吃出来又怎样?知道了又怎样?你连我都赢不了,找到他有用吗?” 429.席间欢笑 随着一声锣响,谢阿欢与何盛大同时停止,只见,试台上两盘色泽诱人的咸八宝饭正冒着绚丽的色彩、饭香诱人。 “来人,端上评委席!”主持比赛的长者朗声道。 两个年轻小哥分别将两盘咸八宝饭捧了过去,评委们开始自行切割。先动的八宝饭,是谢阿欢那一盘。 中间坐的评委用筷子夹起一块咸饭,塞进嘴里,接着点头称赞道:“好吃!不错!米粒劲道,八宝果仁的香气溢满口齿,仿佛、仿佛……啊,真是人间美味啊!” “仿佛要羽化而成仙了!”另一个评委砸吧着嘴,一只手捋着胡须,笑意盈盈。 “开始打分!”“锵”的一声,主持者敲锣。 随之,评委们纷纷举起自己手中的打分牌。打分牌子分八个等级,分别是甲等甲、甲等、乙等甲、乙等、丙等甲、丙等、丁等甲、丁等。 彦青看着几位评委举起的打分牌,不禁一怔,因为清一色的全都是——甲等! 阿欢嘴角微勾,她的脸上很少有表情,自己的厨艺自己当然清楚,想跟她比试?还向骗钱?这算盘是不是打的过分了些? “第二轮试吃开始!”主持老者一声令下,服务人员有将何盛大的咸八宝饭端了上去,评委们在此拿起筷子,细细品了起来…… 何盛大站在擂台上满脸自信,这么些年,他最拿手的就是咸八宝饭了!今天要是“满天星”还说不准,可今天是他的徒弟!还是个新面孔的女徒弟!这谁赢谁输已经定了,虽然前面是七个甲等,轮到他,那绝对是甲甲等! “打分!”又一声锣响,评委们开始纷纷举起手中的打分牌—— “甲等甲、甲等、甲等、甲等、甲等、乙等甲、乙等甲!”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何盛大惊慌失措,这不可能的!他的咸八宝饭无人能敌,除了“满天星”本人才有胜出的机会,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我宣布——”主持者朗声道,“第一轮比赛,谢阿欢胜出!” “咦!”台底下的看客们纷纷发出不满意的声音,似乎让一个陌生人赢得比赛就像是抢走了他们的午饭。 何盛大看着自己那只断了两根手指的左手,满眼全是恐惧,他颤抖着剩余的三根手指,眉头深锁,大颗的汗珠从额上滚落。 “怎么样?服气了吗?”阿欢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失败者,“剩下三根手指,准备留哪个?” “不服气!”何盛大抬头,“你以为你是谁?是漫天星吗?不过是符合评委的胃口,有什么赢过我的标准?” 阿欢冷笑一声:“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何盛大瞪了对手一眼,跳下台去,抓起谢阿欢那盘咸八宝饭就往嘴里塞! 随着一声锣响,谢阿欢与何盛大同时停止,只见,试台上两盘色泽诱人的咸八宝饭正冒着绚丽的色彩、饭香诱人。 “来人,端上评委席!”主持比赛的长者朗声道。 两个年轻小哥分别将两盘咸八宝饭捧了过去,评委们开始自行切割。先动的八宝饭,是谢阿欢那一盘。 中间坐的评委用筷子夹起一块咸饭,塞进嘴里,接着点头称赞道:“好吃!不错!米粒劲道,八宝果仁的香气溢满口齿,仿佛、仿佛……啊,真是人间美味啊!” “仿佛要羽化而成仙了!”另一个评委砸吧着嘴,一只手捋着胡须,笑意盈盈。 “开始打分!”“锵”的一声,主持者敲锣。 随之,评委们纷纷举起自己手中的打分牌。打分牌子分八个等级,分别是甲等甲、甲等、乙等甲、乙等、丙等甲、丙等、丁等甲、丁等。 彦青看着几位评委举起的打分牌,不禁一怔,因为清一色的全都是——甲等! 阿欢嘴角微勾,她的脸上很少有表情,自己的厨艺自己当然清楚,想跟她比试?还向骗钱?这算盘是不是打的过分了些? “第二轮试吃开始!”主持老者一声令下,服务人员有将何盛大的咸八宝饭端了上去,评委们在此拿起筷子,细细品了起来…… 何盛大站在擂台上满脸自信,这么些年,他最拿手的就是咸八宝饭了!今天要是“满天星”还说不准,可今天是他的徒弟!还是个新面孔的女徒弟!这谁赢谁输已经定了,虽然前面是七个甲等,轮到他,那绝对是甲甲等! “打分!”又一声锣响,评委们开始纷纷举起手中的打分牌—— “甲等甲、甲等、甲等、甲等、甲等、乙等甲、乙等甲!”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何盛大惊慌失措,这不可能的!他的咸八宝饭无人能敌,除了“满天星”本人才有胜出的机会,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我宣布——”主持者朗声道,“第一轮比赛,谢阿欢胜出!” “咦!”台底下的看客们纷纷发出不满意的声音,似乎让一个陌生人赢得比赛就像是抢走了他们的午饭。 何盛大看着自己那只断了两根手指的左手,满眼全是恐惧,他颤抖着剩余的三根手指,眉头深锁,大颗的汗珠从额上滚落。 “怎么样?服气了吗?”阿欢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失败者,“剩下三根手指,准备留哪个?” “不服气!”何盛大抬头,“你以为你是谁?是漫天星吗?不过是符合评委的胃口,有什么赢过我的标准?” 阿欢冷笑一声:“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何盛大瞪了对手一眼,跳下台去,抓起谢阿欢那盘咸八宝饭就往嘴里塞! “不服气!”何盛大抬头,“你以为你是谁?是漫天星吗?不过是符合评委的胃口,有什么赢过我的标准?” 阿欢冷笑一声:“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何盛大瞪了对手一眼,跳下台去,抓起谢阿欢那盘咸八宝饭就往嘴里塞! 肚子好饿,受不了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430.名花有主 “谁知道,我们捉住她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只要她交出那盘‘咸八宝饭’的秘方,这件事就算了了。” 彦青看着何盛大,想了想:“你的目的也不是追究谁是满天星,只是扇动众人夺取秘方而已。” 何盛大不再做声。 不一会儿,谢阿欢被绑回来了,她看着彦青的双眼有些怨恨。 “来吧,满天星,交出秘方,不然今天就不许你走。” 谢阿欢看着站起身的何盛大,嘴角一勾:“我说,想要秘方就拜我为师,不然,休想!” “你!”何盛大气结,自己长这么只有一个师傅,怎么能随随便便说拜师就拜师呢?何况还是一个无名臭丫头! “告诉你吧,其实你的嗅觉没有错,我,谢阿欢,就是满天星的关门弟子!我手里的这份‘咸八宝’饭就是满天星大人的真传,要想学会,先拜师,然后在右臂上刺上黑痣!” 听了谢阿欢的话,众人懵了,人家现在都自己承认身份了,如果他们拜师,这就摆明自己做了满天星的徒孙,这以后还怎么跟人家比试报仇?如果不认……眼前这位小哥也不是吃素的,看来今天只能白忙活了,菜谱没到手,还是往家走! “慢着!”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个少年,少年的十指是健全的,“这位姐姐,我愿意拜你为师,做满天星大人的徒孙!” 何盛大的嘴角微微一扬,不只是谁的计划,竟然如此天衣无缝。 “好啊,那就跟我走吧,我要赶路,可以边走边教你。”谢阿欢被绳子绑着,她只能点点头。 少年上去帮她松了绑,接着单膝跪下,抱拳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阿欢一遍揉手臂,一遍弯腰扶起少年,这才冲着彦青道:“姓彦的,走吧!” 彦青扶额,怎么又成“姓彦的”了?这女人,一身寒气,自己明明影藏身份,到头来还怪他没有偏袒她? 这天夜晚,彦青和谢阿欢带着这个名叫阿良的少年露宿在了丛林,没错,就是丛林!因为他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找不到什么好去处。 三人依在一棵倒掉枯树上休息了一晚上,次日清晨,继续赶路。 等到他们走到昆明城外的第二个小镇是,已经快中午了。这个小镇名叫容卢镇,是个还算繁华的地方,人口密集,车水马龙。 三人走的口焦舌燥,进了镇,第一件事便是找一家馆子坐下来吃饭! 阿欢拉着自己的小徒弟冲进馆子。这个名叫阿良的少年只有十四岁,长得白白净净,一双眼睛乌黑而闪亮,满是灵气,让见到他的人不自觉的喜爱起他来。 “老板,来几个荤菜,我们饿坏了!”彦青走近方桌,坐了下来,将长剑搁在长凳上,招呼老板道。 那老板不知道在柜台后面忙个什么,弯着腰也不说话,许久之后才应了一声,“荤的没有,只有素的,客官还吃不吃?” 三人面面相觑,“吃,当然吃,什么最好上什么!” 他们已经快饿死了,哪里还有力气找下一家馆子,先吃饱再说吧! “谁知道,我们捉住她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只要她交出那盘‘咸八宝饭’的秘方,这件事就算了了。” 彦青看着何盛大,想了想:“你的目的也不是追究谁是满天星,只是扇动众人夺取秘方而已。” 何盛大不再做声。 不一会儿,谢阿欢被绑回来了,她看着彦青的双眼有些怨恨。 “来吧,满天星,交出秘方,不然今天就不许你走。” 谢阿欢看着站起身的何盛大,嘴角一勾:“我说,想要秘方就拜我为师,不然,休想!” “你!”何盛大气结,自己长这么只有一个师傅,怎么能随随便便说拜师就拜师呢?何况还是一个无名臭丫头! “告诉你吧,其实你的嗅觉没有错,我,谢阿欢,就是满天星的关门弟子!我手里的这份‘咸八宝’饭就是满天星大人的真传,要想学会,先拜师,然后在右臂上刺上黑痣!” 听了谢阿欢的话,众人懵了,人家现在都自己承认身份了,如果他们拜师,这就摆明自己做了满天星的徒孙,这以后还怎么跟人家比试报仇?如果不认……眼前这位小哥也不是吃素的,看来今天只能白忙活了,菜谱没到手,还是往家走! “慢着!”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个少年,少年的十指是健全的,“这位姐姐,我愿意拜你为师,做满天星大人的徒孙!” 何盛大的嘴角微微一扬,不只是谁的计划,竟然如此天衣无缝。 “好啊,那就跟我走吧,我要赶路,可以边走边教你。”谢阿欢被绳子绑着,她只能点点头。 少年上去帮她松了绑,接着单膝跪下,抱拳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阿欢一遍揉手臂,一遍弯腰扶起少年,这才冲着彦青道:“姓彦的,走吧!” 彦青扶额,怎么又成“姓彦的”了?这女人,一身寒气,自己明明影藏身份,到头来还怪他没有偏袒她? 这天夜晚,彦青和谢阿欢带着这个名叫阿良的少年露宿在了丛林,没错,就是丛林!因为他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找不到什么好去处。 三人依在一棵倒掉枯树上休息了一晚上,次日清晨,继续赶路。 等到他们走到昆明城外的第二个小镇是,已经快中午了。这个小镇名叫容卢镇,是个还算繁华的地方,人口密集,车水马龙。 三人走的口焦舌燥,进了镇,第一件事便是找一家馆子坐下来吃饭! 阿欢拉着自己的小徒弟冲进馆子。这个名叫阿良的少年只有十四岁,长得白白净净,一双眼睛乌黑而闪亮,满是灵气,让见到他的人不自觉的喜爱起他来。 “老板,来几个荤菜,我们饿坏了!”彦青走近方桌,坐了下来,将长剑搁在长凳上,招呼老板道。 那老板不知道在柜台后面忙个什么,弯着腰也不说话,许久之后才应了一声,“荤的没有,只有素的,客官还吃不吃?” 三人面面相觑,“吃,当然吃,什么最好上什么!” 他们已经快饿死了,哪里还有力气找下一家馆子,先吃饱再说吧! 431.天枫杀手 被堵在岔路口的彦青顺手抽出腰间长剑,一步上前,与拦路者对打。做为一个男人,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大侠,此时此刻,保护一个女子是他应有的责任。 那何盛大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断掉了两根手中,但舞起剑来还是毫不含糊。两人短兵相接,“乒乒乓乓”,黄昏下的树林边上,火光四射。 谢阿欢和几个拿锅铲的过了几招,对手毫无招架之力,三下两下,她就站在了彦青的身后开始观摩战争。 何盛大早已呈现败势,只是彦青不用剑刃去伤他罢了。两人没几个回合,何盛大便跌坐在地上大口的穿着粗气。 “行了,我明白了,你就是‘彦绝十七式’的传人,你可以走了。” 彦青以为自己听错了,搞了半天,这个人原来只是为了试探自己的武功?他拉起阿欢,转身要走。 “慢着!”身后有人叫嚣。“你可以走,这个女人不行!” “因为她就是满天星本人!”又有人厉声喊叫。 彦青震惊,他抓着谢阿欢的送像是触及闪电,一下子松开了。“你……你,不会吧?” “怎么可能?”谢阿欢耸耸肩膀,“‘满天星’是个男的,我是女的!” “你别装了!满天星身上的那股味道,自你一进酒肆我就闻出来了,起先以为是这位先生,看来我们猜错了,你,才是真正的满天星!” 何盛大的话像是在厉喉,嗓子似乎一下子都哑了,他坐在地上,激动的青筋暴起,只恨自己打不过眼前这个云剑山庄的江湖侠客! 彦青看着身后的一伙民间厨师,有些无奈,能被别人如此歇斯底里的指正,是不是事实有待查证? “你到底是不是满天星?明明会武功,家里条件又不差?为什么偏偏跟上我?” 谢阿欢原本看向彦青的双眼飘向他处,她耸耸肩,再次开口:“不是,这怎么可能?我跟随你只是想找个人品靠得住的人同行。” “彦公子,请你撩起她的右手手臂,如果手肘处有颗黑痣,那么她定然就是‘满天星’!她身上有股特有的厨师味道!”何盛大见彦青开始怀疑,立刻鼓动,如果这个身手了得的江湖侠客能站在自己这一边,他们的胜算就能更大! 彦青看着阿欢的手臂,等待着后者的解释。 谢阿欢面色凝重,她突然向后一个滑步,迅速跃出几丈远,接着撒腿就跑。 躺在地上的何盛大见此情景捶地大叫:“抓住她!快啊!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她心虚,就是她!就是满天星那个混蛋!” 众人一拥而上,把楞在那里的彦青挤到了路边上。 彦青走到何盛大身边,蹲下身问他:“假如她是满天星,你究竟想怎么样?你们公平比赛,愿赌服输,不会是要三根手指的报仇吧?” 何盛大冷笑一声,“这个满天星,凭着举世无双的好手艺到处设擂台,用高额赌注吸引众人,然后砍掉众人的手指,试问,这样一个变态存在于世,你究竟有何感想?” “手法确实残忍。”彦青点头,“可是满天星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被堵在岔路口的彦青顺手抽出腰间长剑,一步上前,与拦路者对打。做为一个男人,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大侠,此时此刻,保护一个女子是他应有的责任。 那何盛大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断掉了两根手中,但舞起剑来还是毫不含糊。两人短兵相接,“乒乒乓乓”,黄昏下的树林边上,火光四射。 谢阿欢和几个拿锅铲的过了几招,对手毫无招架之力,三下两下,她就站在了彦青的身后开始观摩战争。 何盛大早已呈现败势,只是彦青不用剑刃去伤他罢了。两人没几个回合,何盛大便跌坐在地上大口的穿着粗气。 “行了,我明白了,你就是‘彦绝十七式’的传人,你可以走了。” 彦青以为自己听错了,搞了半天,这个人原来只是为了试探自己的武功?他拉起阿欢,转身要走。 “慢着!”身后有人叫嚣。“你可以走,这个女人不行!” “因为她就是满天星本人!”又有人厉声喊叫。 彦青震惊,他抓着谢阿欢的送像是触及闪电,一下子松开了。“你……你,不会吧?” “怎么可能?”谢阿欢耸耸肩膀,“‘满天星’是个男的,我是女的!” “你别装了!满天星身上的那股味道,自你一进酒肆我就闻出来了,起先以为是这位先生,看来我们猜错了,你,才是真正的满天星!” 何盛大的话像是在厉喉,嗓子似乎一下子都哑了,他坐在地上,激动的青筋暴起,只恨自己打不过眼前这个云剑山庄的江湖侠客! 彦青看着身后的一伙民间厨师,有些无奈,能被别人如此歇斯底里的指正,是不是事实有待查证? “你到底是不是满天星?明明会武功,家里条件又不差?为什么偏偏跟上我?” 谢阿欢原本看向彦青的双眼飘向他处,她耸耸肩,再次开口:“不是,这怎么可能?我跟随你只是想找个人品靠得住的人同行。” “彦公子,请你撩起她的右手手臂,如果手肘处有颗黑痣,那么她定然就是‘满天星’!她身上有股特有的厨师味道!”何盛大见彦青开始怀疑,立刻鼓动,如果这个身手了得的江湖侠客能站在自己这一边,他们的胜算就能更大! 彦青看着阿欢的手臂,等待着后者的解释。 谢阿欢面色凝重,她突然向后一个滑步,迅速跃出几丈远,接着撒腿就跑。 躺在地上的何盛大见此情景捶地大叫:“抓住她!快啊!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她心虚,就是她!就是满天星那个混蛋!” 众人一拥而上,把楞在那里的彦青挤到了路边上。 彦青走到何盛大身边,蹲下身问他:“假如她是满天星,你究竟想怎么样?你们公平比赛,愿赌服输,不会是要三根手指的报仇吧?” 432.无问西东 “闭上你的臭嘴!再说我打死了!” “……” 彦青看看阿欢,阿欢看看彦青,只有阿良继续扒饭,似乎听不懂这家人在吵闹什么。他们三个原本还想截住在这家院子里,后面看起来有四间房子,应该供客人临休住宿的。 然后,三个人默默吃完饭背起包袱,在柜台前留了银锭,默默离开了…… 他们在一公里后的村子找了一家院子还算大的人家,这家人的院子里有十几间房子,基本上每间都租出去了,只剩下两间闲置,刚好让往来的路人临时休息。 彦青带着阿良一间,阿欢一间,三人进了屋子就倒在床上不想动了,昨天晚上在树林里躺了一晚,全身都快散架了,现在一沾床就能立马睡着。 时间一晃,到了傍晚,“哗啦”一声又是哭天抢地摔盘子砸碗的声音,不只是那家有闹了起来。 彦青和阿良揉着眼睛起身,站到院子里的时候阿欢也刚出来,对面屋子里点了烛,依稀映照出几个人影。 “叫你哭!叫你哭!谁教你自己非要跑去学戏的?现在好了,不但成了下九流,还留名誉也扫地了,人家官府现在还要赶走我们,去哪?去哪?拿什么赔?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哭喊的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另一个抽泣的是个女孩子,两人骂着骂着又推搡起来,推着推着就开打了…… “你不能这么强盗吧?这事我哥回来说,当初学戏还不是你为了银子骗我去的,现在好了,被人家告上了,你又来赖我?” 那女孩子也不省油,被她嫂子推到墙角,又开始反抗起来。 站在屋门口的谢阿欢不禁挑了挑眉,这个小镇有问题啊,问题还不小,而且各个都跟学戏的小女孩子有关,之前见得那个八九岁,现在这个大概十三四岁,和阿良年纪差不多。 “我困了,我要在谁一觉。”阿欢打了个哈欠,转身回了屋里。只留下站在院子里的彦青和阿良揉着眼睛。 夜半,半圆形的月亮时隐时现,月下的夜也静谧非常,不时有禅虫鸣叫,让这夜显得更加幽深。 谢阿欢起身伸了伸懒腰,运气轻身术跃上了对面人家的房子,她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顶中间,揭开几片瓦砾,注视着脚下屋里的一切动静。 这时,那个今天傍晚和她嫂子吵架的女孩子起床,穿好了衣服,接着打开房门,离开了这间屋子。 这么晚了要去哪?阿欢挑了挑眉毛,紧跟着月下房顶,她的武功并不高,但飞檐走壁还凑合的可以。 跟着走了一整子,阿欢终于受不了了,她直接一个空翻,跳到了那女孩子的前面,接着伸手阻拦她:“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那女孩子见凭空出现了一个夜行人,刚开始有些害怕,后来发现原来是个女的,害怕的心也就少了几分。 “你就是今天刚住进来的临时客人?你想干什么?” 阿欢嘴角抽了抽,这女孩竟然比她还冷静,而且深刻的洞察力超乎她的想象!她没有露面见过这女孩,对方竟然知道她是今天刚住进来的临时客人! “闭上你的臭嘴!再说我打死了!” “……” 彦青看看阿欢,阿欢看看彦青,只有阿良继续扒饭,似乎听不懂这家人在吵闹什么。他们三个原本还想截住在这家院子里,后面看起来有四间房子,应该供客人临休住宿的。 然后,三个人默默吃完饭背起包袱,在柜台前留了银锭,默默离开了…… 他们在一公里后的村子找了一家院子还算大的人家,这家人的院子里有十几间房子,基本上每间都租出去了,只剩下两间闲置,刚好让往来的路人临时休息。 彦青带着阿良一间,阿欢一间,三人进了屋子就倒在床上不想动了,昨天晚上在树林里躺了一晚,全身都快散架了,现在一沾床就能立马睡着。 时间一晃,到了傍晚,“哗啦”一声又是哭天抢地摔盘子砸碗的声音,不只是那家有闹了起来。 彦青和阿良揉着眼睛起身,站到院子里的时候阿欢也刚出来,对面屋子里点了烛,依稀映照出几个人影。 “叫你哭!叫你哭!谁教你自己非要跑去学戏的?现在好了,不但成了下九流,还留名誉也扫地了,人家官府现在还要赶走我们,去哪?去哪?拿什么赔?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哭喊的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另一个抽泣的是个女孩子,两人骂着骂着又推搡起来,推着推着就开打了…… “你不能这么强盗吧?这事我哥回来说,当初学戏还不是你为了银子骗我去的,现在好了,被人家告上了,你又来赖我?” 那女孩子也不省油,被她嫂子推到墙角,又开始反抗起来。 站在屋门口的谢阿欢不禁挑了挑眉,这个小镇有问题啊,问题还不小,而且各个都跟学戏的小女孩子有关,之前见得那个八九岁,现在这个大概十三四岁,和阿良年纪差不多。 “我困了,我要在谁一觉。”阿欢打了个哈欠,转身回了屋里。只留下站在院子里的彦青和阿良揉着眼睛。 夜半,半圆形的月亮时隐时现,月下的夜也静谧非常,不时有禅虫鸣叫,让这夜显得更加幽深。 谢阿欢起身伸了伸懒腰,运气轻身术跃上了对面人家的房子,她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顶中间,揭开几片瓦砾,注视着脚下屋里的一切动静。 这时,那个今天傍晚和她嫂子吵架的女孩子起床,穿好了衣服,接着打开房门,离开了这间屋子。 这么晚了要去哪?阿欢挑了挑眉毛,紧跟着月下房顶,她的武功并不高,但飞檐走壁还凑合的可以。 跟着走了一整子,阿欢终于受不了了,她直接一个空翻,跳到了那女孩子的前面,接着伸手阻拦她:“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那女孩子见凭空出现了一个夜行人,刚开始有些害怕,后来发现原来是个女的,害怕的心也就少了几分。 “你就是今天刚住进来的临时客人?你想干什么?” 433.转身而去 谢阿欢看着柜台后面佝偻着的身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眼彦青,见后者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没有开口。 过了很久,柜台后面那个身影直起了腰——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四方联,长相很英俊,只是一双眼睛里却满是迷茫,满脸的沮丧。 “快上菜吧。”阿欢开口,声音高冷,没有一丝起伏。 那掌柜的走过来看着她说:“姑娘,今天我家很忙,菜只有几个素的,饭是大米稀饭,您看行吗?” 彦青没等阿欢开口,点头道:“可以,快做吧!” 那掌柜的听了话转身就往后厨走去,不一会儿,几盘素菜上桌,外加一盘馒头三碗稀饭。 彦青看着桌上的淡炒青菜,凉拌竹笋,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开吃了,阿欢随后也动起筷子,阿良最后才跟着开吃。 掌柜的早就不见人了,两间房大的店面里只有他们三人。 吃着吃着,阿欢抬起头问彦青,“你说这家店主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做出来的菜不是酸就是咸,简直难以下咽。” “唔?”彦青抬起头,看着多面桌上的女子,真的,他不觉得菜的味道有什么问题啊,难道他的味觉有问题?他觉得口味清淡,馒头也很好吃啊。 彦青看了看十三四岁的阿良,阿良也看看。 “好吃吗?”彦青看到阿良看他,开口问。 “不好吃,”阿良摇头,“味道怪怪的,像是北方人的口味。” 三人正说着,一个妇人头发松散哭哭啼啼从外面进来,看见有人正在吃饭,止住了哭声,她匆匆从大厅走进后院,接着关了房门,没了下文。 “出了什么事?”阿欢问。 “兴许是人家的家事呢。”彦青道。 “兴许吧。”阿欢说,她看着身边正在扒饭的阿良,又用筷子夹了两下青菜给他。 就在馆子里又陷入沉默的时候,那个掌柜的进来了,他一把推开半掩的门,气哄哄的进了后院,在他的右手边,还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子。 那小女孩长得很可爱,很像那掌柜的,她看着店里的三个食客,也只是看,并没有说什么。 等那男子进了里屋,关了门后,阿欢才对彦青说:“我们今晚不要住在这里了,我觉得这家人乖乖的,尤其是看人的眼神,好像谁都欠他一百两银子似得。” 彦青点点头,这家人防人跟防贼似得,弄得人怪不舒服的。 突然,只见礼物里一声嘶吼,接着就是哭声打斗声、器皿粉碎声一起咋响。 只听那妇人哭着喊着骂道:“你个不要脸的,都是因为你,出什么馊主意,非要巴结那个不要脸的狗官,听他的话,让孩子跑去学戏!学戏?学什么戏?那是学着去当粉头!” “闭上你的臭嘴行吗?你还嫌没有人尽皆知?你让丫头以后怎么做人?” “去你老娘的,你现在知道了?后悔了?我当时叫你别跟着他们起哄,你非不听,跑去指正,好了,被反咬了一口,你现在满意了!” 谢阿欢看着柜台后面佝偻着的身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眼彦青,见后者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没有开口。 过了很久,柜台后面那个身影直起了腰——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四方联,长相很英俊,只是一双眼睛里却满是迷茫,满脸的沮丧。 “快上菜吧。”阿欢开口,声音高冷,没有一丝起伏。 那掌柜的走过来看着她说:“姑娘,今天我家很忙,菜只有几个素的,饭是大米稀饭,您看行吗?” 彦青没等阿欢开口,点头道:“可以,快做吧!” 那掌柜的听了话转身就往后厨走去,不一会儿,几盘素菜上桌,外加一盘馒头三碗稀饭。 彦青看着桌上的淡炒青菜,凉拌竹笋,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开吃了,阿欢随后也动起筷子,阿良最后才跟着开吃。 掌柜的早就不见人了,两间房大的店面里只有他们三人。 吃着吃着,阿欢抬起头问彦青,“你说这家店主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做出来的菜不是酸就是咸,简直难以下咽。” “唔?”彦青抬起头,看着多面桌上的女子,真的,他不觉得菜的味道有什么问题啊,难道他的味觉有问题?他觉得口味清淡,馒头也很好吃啊。 彦青看了看十三四岁的阿良,阿良也看看。 “好吃吗?”彦青看到阿良看他,开口问。 “不好吃,”阿良摇头,“味道怪怪的,像是北方人的口味。” 三人正说着,一个妇人头发松散哭哭啼啼从外面进来,看见有人正在吃饭,止住了哭声,她匆匆从大厅走进后院,接着关了房门,没了下文。 “出了什么事?”阿欢问。 “兴许是人家的家事呢。”彦青道。 “兴许吧。”阿欢说,她看着身边正在扒饭的阿良,又用筷子夹了两下青菜给他。 就在馆子里又陷入沉默的时候,那个掌柜的进来了,他一把推开半掩的门,气哄哄的进了后院,在他的右手边,还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子。 那小女孩长得很可爱,很像那掌柜的,她看着店里的三个食客,也只是看,并没有说什么。 等那男子进了里屋,关了门后,阿欢才对彦青说:“我们今晚不要住在这里了,我觉得这家人乖乖的,尤其是看人的眼神,好像谁都欠他一百两银子似得。” 彦青点点头,这家人防人跟防贼似得,弄得人怪不舒服的。 突然,只见礼物里一声嘶吼,接着就是哭声打斗声、器皿粉碎声一起咋响。 只听那妇人哭着喊着骂道:“你个不要脸的,都是因为你,出什么馊主意,非要巴结那个不要脸的狗官,听他的话,让孩子跑去学戏!学戏?学什么戏?那是学着去当粉头!” “闭上你的臭嘴行吗?你还嫌没有人尽皆知?你让丫头以后怎么做人?” “去你老娘的,你现在知道了?后悔了?我当时叫你别跟着他们起哄,你非不听,跑去指正,好了,被反咬了一口,你现在满意了!” 434.再也不见 “突然,有一天,县老爷的爹被人杀死,因为大家当时全都在他的那个宅子了,所以我们一伙十八个人全都被锁了起来,抓进了打牢。县老爷查不出凶手,只好拿我们开刀,让我的亲属送银子给他他才放人。” “你想想,我哥哥嫂子会送钱吗?眼看着我快要牢底坐穿了,县老爷让我出来作证,告诉全县的人我们全是粉头戏子,不然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你就照做了?”谢阿欢坐在树枝上,两只脚晃来晃去。这种事她到时见过几起,威逼利诱受害者,给自己洗清罪名,出现杀人案件的时候,也是最能引起天下人的注意时候,看来,这个小破镇有好戏看了。 “我问你。你们县太爷是清廷的官还是平西王爷的官?” 女孩垂着头,“他是云南的官,具体是谁的没人知道。” “好吧,你去吧,去做污点证人。”谢阿欢跳下树枝,拍了拍手,她懒得再问,这个女孩子虽然机灵,但原则性并不强,她不喜欢这种人,也不想帮她。 “你,不打算救我?”女孩子试探性的问。 “救你做什么?”阿欢反问。 “做了污点证人,县太爷就让我们全家离开这里,再也不许回来,哥哥嫂子还要交纳保证金,我背上了被人唾骂的罪名……你难道不应该帮帮我吗?” 呵呵,阿欢冷笑,这人果然只是顾着自己。污蔑其他被害人,难道她就不内疚吗? “我困了,要回去睡觉,走了!”谢阿欢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要帮助的人里,似乎没有这个女子。 女孩子眨了眨眼,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做污点证人,又有什么,反正横竖都是她最倒霉,那就拉上其他人一起倒霉好了。 到了容卢县衙,天色依然很暗,有人给她开了门,低声问:“银子带来了吗?” 她说:“带来了,什么时候见县老爷?” 那人冷哼一声:“坐在院子里等去吗,升堂以后,你可要照着原话说,不然小心了你的狗命!” “是是!”我知道,她切切道。 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她双手支着脑袋,想着过去的种种。 当年,她的父母因为水灾双双溺死,他和哥哥嫂子逃到了这里,哥哥比嫂子强一点,但对她都不好。嫂子为了钱让她出来学戏,实则是给县老爷的爹当玩物。后来,那死老头被人杀了,出了命案,这件事被县太爷的对手盯上,揪着不放,想要兴风作浪。 对手盯上的就是她们,想让她们实话实说,县官老爷哪里愿意,虽然现在云南全省戒严,可这些人依然该做什么做什么,还要挟她说,敢说实话小命难保! 她才不会说实话呢,凭什么说实话?别人都装聋作哑被家里用银子赎回去了,凭什么让她一个人待在监狱里?现在好了,只要做了污点证人,他们说,银子不交也可以,每人帮她?她就拉所有人下水。 “突然,有一天,县老爷的爹被人杀死,因为大家当时全都在他的那个宅子了,所以我们一伙十八个人全都被锁了起来,抓进了打牢。县老爷查不出凶手,只好拿我们开刀,让我的亲属送银子给他他才放人。” “你想想,我哥哥嫂子会送钱吗?眼看着我快要牢底坐穿了,县老爷让我出来作证,告诉全县的人我们全是粉头戏子,不然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你就照做了?”谢阿欢坐在树枝上,两只脚晃来晃去。这种事她到时见过几起,威逼利诱受害者,给自己洗清罪名,出现杀人案件的时候,也是最能引起天下人的注意时候,看来,这个小破镇有好戏看了。 “我问你。你们县太爷是清廷的官还是平西王爷的官?” 女孩垂着头,“他是云南的官,具体是谁的没人知道。” “好吧,你去吧,去做污点证人。”谢阿欢跳下树枝,拍了拍手,她懒得再问,这个女孩子虽然机灵,但原则性并不强,她不喜欢这种人,也不想帮她。 “你,不打算救我?”女孩子试探性的问。 “救你做什么?”阿欢反问。 “做了污点证人,县太爷就让我们全家离开这里,再也不许回来,哥哥嫂子还要交纳保证金,我背上了被人唾骂的罪名……你难道不应该帮帮我吗?” 呵呵,阿欢冷笑,这人果然只是顾着自己。污蔑其他被害人,难道她就不内疚吗? “我困了,要回去睡觉,走了!”谢阿欢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要帮助的人里,似乎没有这个女子。 女孩子眨了眨眼,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做污点证人,又有什么,反正横竖都是她最倒霉,那就拉上其他人一起倒霉好了。 到了容卢县衙,天色依然很暗,有人给她开了门,低声问:“银子带来了吗?” 她说:“带来了,什么时候见县老爷?” 那人冷哼一声:“坐在院子里等去吗,升堂以后,你可要照着原话说,不然小心了你的狗命!” “是是!”我知道,她切切道。 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她双手支着脑袋,想着过去的种种。 当年,她的父母因为水灾双双溺死,他和哥哥嫂子逃到了这里,哥哥比嫂子强一点,但对她都不好。嫂子为了钱让她出来学戏,实则是给县老爷的爹当玩物。后来,那死老头被人杀了,出了命案,这件事被县太爷的对手盯上,揪着不放,想要兴风作浪。 对手盯上的就是她们,想让她们实话实说,县官老爷哪里愿意,虽然现在云南全省戒严,可这些人依然该做什么做什么,还要挟她说,敢说实话小命难保! 她才不会说实话呢,凭什么说实话?别人都装聋作哑被家里用银子赎回去了,凭什么让她一个人待在监狱里?现在好了,只要做了污点证人,他们说,银子不交也可以,每人帮她?她就拉所有人下水。 435.套路太深 阿欢感觉有些没面子,毕竟自己是过来调查别人的,现在被别人反审问,有丢她一代厨神的脸。 她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年纪不大的丫头,微怒道:“老实交代,半夜出门想干什么?不然住你去坐牢!” “坐牢……”女孩嘴里喃喃,现在好了,横竖都是去坐牢,她该怎么办啊! 阿欢冷笑了一声,果然年纪小就是好吓唬,不然恐怕自己是说不过她的。“老实交代,不然我叫你当场毙命!” “哎呦,不要啊!”“扑通”一声,女孩屈膝跪下,“我往前走也是坐牢,往后走也是坐牢,求求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阿欢看着脚下女孩子惨兮兮的样子,这才捡回来半点自尊,“老实交代,我饶你一条小命。” 接着,她便听见黑暗的夜里传来抽抽搭搭的哭泣声:“女侠,我也是被县老爷的父亲逼迫的,我没有办法啊!” “没有什么办法?”谢阿欢挪了个地方,开口道,“县老爷的爹怎么威胁你了?” “话说半年前,容卢镇来了一个戏班子,说是在这里免费招收学徒,我同哥哥嫂子住在这里已五年了,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我嫂子看着我一点点长大,本想着让我嫁个有钱人捞上一把,又忽然听说学唱戏可以可以免费吃住,还给家里寄银子,又是非要让我去当学徒。” “其实我咋就想离开这里了,他们对我都不好,我哥比我嫂子能强一点,但他也愿意让我出去学戏,虽然是下九流,但可以给家里什么啊!” “接着,我就被送进了戏班。刚入戏班的时候,这个班子的人都对我们很好,同时来的有一大伙女孩,全是这个小镇上的。” “他们给我们好吃好住,但并不叫我们唱戏,只教一些礼仪,哼一些小曲,然后给家里送些银子……” “我嫂子对这个事简直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有不用吃家里饭,还给家里送钱,哪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事?” “同行的女孩子,也有学着学着不愿意的,戏戏班的老板就让她们佩服巨额银两,说是在这里的衣食住行都很贵,还教了她们唱戏,得加倍的还给他!” “那些女孩子一听要还那么多钱,只好不提再走之事,接着班主就带头欺辱她们,‘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啊,快点还我钱,我了是认识县太爷的老爹,不然叫你去坐牢!’” “我们当时都很害怕要去坐牢,所以班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接着有一天,班主带着我们去见一个重要的人,那就是县太爷的爹!” “我当时见到他的时候非常震惊,大约六十多岁,看起人来一副贼兮兮的样子,我们当时都很害怕。” “他笑呵呵的说:‘小姑娘,过来,不然,让这个姐姐给你讲个故事?’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全身是伤,看上去让人胆战心惊……” “我不敢再违抗,怕自己也变她成那个样,只好一步一步挪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的世界天黑了,我再也不想睁开眼睛。” 阿欢感觉有些没面子,毕竟自己是过来调查别人的,现在被别人反审问,有丢她一代厨神的脸。 她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年纪不大的丫头,微怒道:“老实交代,半夜出门想干什么?不然住你去坐牢!” “坐牢……”女孩嘴里喃喃,现在好了,横竖都是去坐牢,她该怎么办啊! 阿欢冷笑了一声,果然年纪小就是好吓唬,不然恐怕自己是说不过她的。“老实交代,不然我叫你当场毙命!” “哎呦,不要啊!”“扑通”一声,女孩屈膝跪下,“我往前走也是坐牢,往后走也是坐牢,求求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阿欢看着脚下女孩子惨兮兮的样子,这才捡回来半点自尊,“老实交代,我饶你一条小命。” 接着,她便听见黑暗的夜里传来抽抽搭搭的哭泣声:“女侠,我也是被县老爷的父亲逼迫的,我没有办法啊!” “没有什么办法?”谢阿欢挪了个地方,开口道,“县老爷的爹怎么威胁你了?” “话说半年前,容卢镇来了一个戏班子,说是在这里免费招收学徒,我同哥哥嫂子住在这里已五年了,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我嫂子看着我一点点长大,本想着让我嫁个有钱人捞上一把,又忽然听说学唱戏可以可以免费吃住,还给家里寄银子,又是非要让我去当学徒。” “其实我咋就想离开这里了,他们对我都不好,我哥比我嫂子能强一点,但他也愿意让我出去学戏,虽然是下九流,但可以给家里什么啊!” “接着,我就被送进了戏班。刚入戏班的时候,这个班子的人都对我们很好,同时来的有一大伙女孩,全是这个小镇上的。” “他们给我们好吃好住,但并不叫我们唱戏,只教一些礼仪,哼一些小曲,然后给家里送些银子……” “我嫂子对这个事简直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有不用吃家里饭,还给家里送钱,哪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事?” “同行的女孩子,也有学着学着不愿意的,戏戏班的老板就让她们佩服巨额银两,说是在这里的衣食住行都很贵,还教了她们唱戏,得加倍的还给他!” “那些女孩子一听要还那么多钱,只好不提再走之事,接着班主就带头欺辱她们,‘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啊,快点还我钱,我了是认识县太爷的老爹,不然叫你去坐牢!’” “我们当时都很害怕要去坐牢,所以班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接着有一天,班主带着我们去见一个重要的人,那就是县太爷的爹!” “我当时见到他的时候非常震惊,大约六十多岁,看起人来一副贼兮兮的样子,我们当时都很害怕。” “他笑呵呵的说:‘小姑娘,过来,不然,让这个姐姐给你讲个故事?’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全身是伤,看上去让人胆战心惊……” “我不敢再违抗,怕自己也变她成那个样,只好一步一步挪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的世界天黑了,我再也不想睁开眼睛。” 436.不可一世 小老头指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她妹妹是自己跳河死的,尸体捞上来的时候我们很多人都见过!不信大人,你可以找洪河村的村民问个清楚……” “本官自会查证,你下去吧。”审堂的老爷黑着一张脸,瞪着台下跪着的人,说好的说实话现在好了,口供全变了,这次跑来本想这个死肥油弄下台,自己在这里威风几年,捞上一把,现在好了,白忙活了一场。 随着一声退堂,谢阿欢笑了笑,一把拉起彦青的手说:“走吧,没戏看了,本来还想看出好戏,结果全让县太爷一个人演了。” 彦青看着她,有点好奇,因为阿欢比自己年纪小,竟然看得比自己明白,真是令人惊讶,“姚汤不来管上一管?” “他啊,估计他在帮吴三桂筹措军粮呢,这种事应该你这种江湖侠士来管,当官的圈子里太黑。” “我?”彦青好笑,“你看刚才地下跪的那个不就是江湖侠士,被人污蔑有精神病,嘴都被打肿了,百口莫辩啊!” “你不会,你可是彦绝十七式的当代传人。” 彦青笑道:“说的也是,要不,我们再留上一晚?明天一大早出门?” “也好。” 接着,他们三个就在县城里逛来逛去,先是小吃摊,接着是戏院酒楼,再就是客栈,等到一觉醒来时,夜已三更。阿欢迷迷糊糊的被推醒,她睁眼一看,只见彦青正一身夜行衣坐在她的床边。 “好久没杀人了,你闻闻看,有没有血腥味?” 阿欢做起来,打了个哈欠,声音平静道:“问不出来,现在出城?” 彦青道:“走吧,带上阿良,现在快速离开,估计马上就会有人发现。” 两人从被窝里拖出迷迷糊糊的阿良,收拾好行李,从客栈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到了城门口,彦青先带着阿欢跃了过去,又回来带了一次阿良,就在两人站在城墙上准备往下跳是,只听见不远处锣声响起,回头看时,满是官兵火把…… “抓奸细!家家户户开门接受检查!” 阿欢站在城外的城墙下面,有些好笑,“为什么是抓奸细?你到底偷了什么?” 彦青白了她一眼,指指阿良,“说话注意点,我这么有钱有什么好偷的?” 路上阿欢低语:“你到底杀了几个?” 彦青道:“涉事的都没有忘,那个作伪证的姑娘和村民,全被我关进监狱里了,戏班子的版主也脑袋搬家……” “真不愧是新一代江湖豪杰,想我‘满天星’泄个愤还得办个擂台,最后也只能砍那些人几根手指而已。”阿欢恨恨道。 “你终于承认了。”这次换彦青语气平淡,“可你为什么总是跟厨子过不去?” “他们并不全是厨子,很多人只是想赢钱,被我砍掉手指的全是做坏事的人。”阿欢又恢复了自己的冷冰冰的样子,目视前方,声音很大,一点也不怕阿良发现。 阿良停步,转身看着身后的一男一女,思索了片刻,开道问道:“你真的是‘满天星’吗?” 阿欢怔了怔,然后点头,没有再说话。 小老头指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她妹妹是自己跳河死的,尸体捞上来的时候我们很多人都见过!不信大人,你可以找洪河村的村民问个清楚……” “本官自会查证,你下去吧。”审堂的老爷黑着一张脸,瞪着台下跪着的人,说好的说实话现在好了,口供全变了,这次跑来本想这个死肥油弄下台,自己在这里威风几年,捞上一把,现在好了,白忙活了一场。 随着一声退堂,谢阿欢笑了笑,一把拉起彦青的手说:“走吧,没戏看了,本来还想看出好戏,结果全让县太爷一个人演了。” 彦青看着她,有点好奇,因为阿欢比自己年纪小,竟然看得比自己明白,真是令人惊讶,“姚汤不来管上一管?” “他啊,估计他在帮吴三桂筹措军粮呢,这种事应该你这种江湖侠士来管,当官的圈子里太黑。” “我?”彦青好笑,“你看刚才地下跪的那个不就是江湖侠士,被人污蔑有精神病,嘴都被打肿了,百口莫辩啊!” “你不会,你可是彦绝十七式的当代传人。” 彦青笑道:“说的也是,要不,我们再留上一晚?明天一大早出门?” “也好。” 接着,他们三个就在县城里逛来逛去,先是小吃摊,接着是戏院酒楼,再就是客栈,等到一觉醒来时,夜已三更。阿欢迷迷糊糊的被推醒,她睁眼一看,只见彦青正一身夜行衣坐在她的床边。 “好久没杀人了,你闻闻看,有没有血腥味?” 阿欢做起来,打了个哈欠,声音平静道:“问不出来,现在出城?” 彦青道:“走吧,带上阿良,现在快速离开,估计马上就会有人发现。” 两人从被窝里拖出迷迷糊糊的阿良,收拾好行李,从客栈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到了城门口,彦青先带着阿欢跃了过去,又回来带了一次阿良,就在两人站在城墙上准备往下跳是,只听见不远处锣声响起,回头看时,满是官兵火把…… “抓奸细!家家户户开门接受检查!” 阿欢站在城外的城墙下面,有些好笑,“为什么是抓奸细?你到底偷了什么?” 彦青白了她一眼,指指阿良,“说话注意点,我这么有钱有什么好偷的?” 路上阿欢低语:“你到底杀了几个?” 彦青道:“涉事的都没有忘,那个作伪证的姑娘和村民,全被我关进监狱里了,戏班子的版主也脑袋搬家……” “真不愧是新一代江湖豪杰,想我‘满天星’泄个愤还得办个擂台,最后也只能砍那些人几根手指而已。”阿欢恨恨道。 “你终于承认了。”这次换彦青语气平淡,“可你为什么总是跟厨子过不去?” “他们并不全是厨子,很多人只是想赢钱,被我砍掉手指的全是做坏事的人。”阿欢又恢复了自己的冷冰冰的样子,目视前方,声音很大,一点也不怕阿良发现。 阿良停步,转身看着身后的一男一女,思索了片刻,开道问道:“你真的是‘满天星’吗?” 437.只欠东风 谢阿欢回去睡觉,一直睡到第二日天亮。 第二天,三人找了一户人家好好吃了早顿饭,本来准备上路的,结果阿欢非要看热闹,于是就跑去了县衙门口。 接着,击鼓升堂。审判的官员是个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四十多岁,眼神狡黠,嘴角挂着笑。他的旁边坐着县太爷,县太爷面色红润,身材发福,两边脸颊油亮亮的,一看就是个谈的脑满肠肥的贪官。不过两人都穿着前明的官府,看样子已经跟着吴三桂干了。 “台下之人,报上名来!”随着惊堂木的一声想,台下跪的众女孩子全都瑟瑟发抖,有的人已经呜呜的哭了起来。 “回老爷,”阿欢昨晚见到的那个女孩开口,“我就是目击证人。” 她不卑不亢,虽然只有十三四岁,但说起话来,一字一句都很清楚,完全没有怯场的意思。 “我姓魏,名叫阿迪,和这里的女孩子们一样,全是唱戏的戏子,有时候,我么也为赚钱做其他事,郝老爷被害的那天我们全都看到了,有一个穿黑衣的男子翻墙进了去,用剑将郝老爷刺死,然后又翻墙出去了……” “脸你看清楚了吗?”台上的山羊胡子听见证人如此说,眉头深锁,明明对好口供的,怎么说变就变呢?而他旁边不远处的肥肉县老爷此时正抿着嘴,笑的一脸得意。 “看清楚了,不但我看清楚了,他们都看清楚了……” “嗯……是……。”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哼哼,其中还有一个就是彦青阿欢第一见得那个小女孩,是里面最小的,她现在也低着头,一脸的怯懦。 升堂的老爷一摔惊堂木,厉声喝道:“带人犯!” 接着就是一个头发散乱的男子被拖了上来,阿欢和彦青看不清他的的脸,只看见污迹斑斑的脸上有几条血痕,看样子没有被折磨的太惨。 暗自审了一中午,最终结果是——众女子一口咬定此人就是杀人凶犯,还一度承认她们自己是戏子粉头,县老爷的爹是个大好人。 阿欢大跌眼镜啊,她真是长了见了,原本以为只有那个女孩一个人跑来做污点证人,现在倒是好,哗啦啦一片,全都跪在地上做假证,把事情推给了这个替她们报仇雪恨的侠客。 据审问,该男子杀害县官之父是为了替自己的妹妹报仇,他的妹妹已经死了好几年,五年前莫名的失踪,最后在县衙后院发现了尸体,经查证他们找到了凶手,一个监狱里原本就犯了死罪的替死鬼。 “一派胡言!”脑满肠肥的县官起身大吼,“五年前?五年前哪里有这种事?你问问在坐的,你问问群众老百信?我看啊,你八成有精神病吧!” 县太爷的话刚说完,门口就爬进来一个弯腰驼背笑嘻嘻的小**,“大老爷,我证明,这个人我认识,从前跟我姑奶奶就是一个村子的!它这里有问题!” 县太爷的话刚说完,门口就爬进来一个弯腰驼背笑嘻嘻的小老头。 谢阿欢回去睡觉,一直睡到第二日天亮。 第二天,三人找了一户人家好好吃了早顿饭,本来准备上路的,结果阿欢非要看热闹,于是就跑去了县衙门口。 接着,击鼓升堂。审判的官员是个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四十多岁,眼神狡黠,嘴角挂着笑。他的旁边坐着县太爷,县太爷面色红润,身材发福,两边脸颊油亮亮的,一看就是个谈的脑满肠肥的贪官。不过两人都穿着前明的官府,看样子已经跟着吴三桂干了。 “台下之人,报上名来!”随着惊堂木的一声想,台下跪的众女孩子全都瑟瑟发抖,有的人已经呜呜的哭了起来。 “回老爷,”阿欢昨晚见到的那个女孩开口,“我就是目击证人。” 她不卑不亢,虽然只有十三四岁,但说起话来,一字一句都很清楚,完全没有怯场的意思。 “我姓魏,名叫阿迪,和这里的女孩子们一样,全是唱戏的戏子,有时候,我么也为赚钱做其他事,郝老爷被害的那天我们全都看到了,有一个穿黑衣的男子翻墙进了去,用剑将郝老爷刺死,然后又翻墙出去了……” “脸你看清楚了吗?”台上的山羊胡子听见证人如此说,眉头深锁,明明对好口供的,怎么说变就变呢?而他旁边不远处的肥肉县老爷此时正抿着嘴,笑的一脸得意。 “看清楚了,不但我看清楚了,他们都看清楚了……” “嗯……是……。”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哼哼,其中还有一个就是彦青阿欢第一见得那个小女孩,是里面最小的,她现在也低着头,一脸的怯懦。 升堂的老爷一摔惊堂木,厉声喝道:“带人犯!” 接着就是一个头发散乱的男子被拖了上来,阿欢和彦青看不清他的的脸,只看见污迹斑斑的脸上有几条血痕,看样子没有被折磨的太惨。 暗自审了一中午,最终结果是——众女子一口咬定此人就是杀人凶犯,还一度承认她们自己是戏子粉头,县老爷的爹是个大好人。 阿欢大跌眼镜啊,她真是长了见了,原本以为只有那个女孩一个人跑来做污点证人,现在倒是好,哗啦啦一片,全都跪在地上做假证,把事情推给了这个替她们报仇雪恨的侠客。 据审问,该男子杀害县官之父是为了替自己的妹妹报仇,他的妹妹已经死了好几年,五年前莫名的失踪,最后在县衙后院发现了尸体,经查证他们找到了凶手,一个监狱里原本就犯了死罪的替死鬼。 “一派胡言!”脑满肠肥的县官起身大吼,“五年前?五年前哪里有这种事?你问问在坐的,你问问群众老百信?我看啊,你八成有精神病吧!” 县太爷的话刚说完,门口就爬进来一个弯腰驼背笑嘻嘻的小**,“大老爷,我证明,这个人我认识,从前跟我姑奶奶就是一个村子的!它这里有问题!” 县太爷的话刚说完,门口就爬进来一个弯腰驼背笑嘻嘻的小老头。 438.互相暗恋 彦青扯扯阿欢的手臂,“别草木皆兵,咱们可是连夜晚跳出客栈窗户的,客栈里的人当然会举报,他们再一打听我们是从北边来的,那往南追自然是容易?” 阿欢听了分析,自觉说的有理,便松了擒拿手,但依然拖住阿良的一只胳膊…… “告诉你,别想刷什么花样,不然一针叫你毙命。” 话音刚落,阿良竟然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下彦青就不高兴了,这女人,没事和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明眼人一看他就不是奸细,一路上一直走在他们前面,老实本分,话也很少,再怎么做小动作他们两个应该是看在眼里的。 谢阿欢可不这么想,自己干的事自己清楚,当年和姚汤相遇也是厨师争霸赛,后来姚汤参军,她一个人闲来无聊便出门游荡,见那些欺负弱小的狗腿子又不能亲自手刃了他,只好想办法举办厨师争霸赛,赢了可以从她这里获得一千两到一万两银子不等,输了就剁掉手指。 阿欢是以“满天星”的形象站在擂台上的,他从不说话、不露脸,所以他们只认得她手臂上的那颗痣。他们以为她是男子,那当然更好了,这样自己不是更安全? 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大概是一年一前吧,那是后她不小心出了声,虽然不大,但被人听见。这一年里,她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他们家只有一个门,但那伙人还是没有找到她。 后来,要打仗了,云南戒严,她无法再见到姚汤,她辗转反侧,想要去平西王府找她,可是……可是,路过昆明,她打不过那些流氓。 这时候她遇见了彦青,一个自称是“彦绝十七式”的当代传人,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有些傻。 她自称自己没钱要与他同行,他欣然答应。只是没想到的是,那货仇人竟然在经过昆明的个大饭馆等着她! 他们嗅出了她身上的味道,却怀疑上了彦青,只因为他是个男子…… 后来,她的身份还是暴露了,但那些人摄于彦青的绝世武功,还是不敢动她。哼哼,派个小奸细来做卧底?想的倒是天真!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练过功夫的人听力都很好,彦青依靠在路边的石头上,早已蓄势待发。 接着,三个骑马的人呼啸而过,经过他们时看了几眼,跑开以后又倒了回来。一个络腮胡子的官差看着彦青厉声喝道:“报上名来,从哪来到哪去?!” 彦青起身,正要回应,谢阿欢就开口骂道:“关你屁事,我们爱去哪去哪!” 那官差本身就长得一脸凶相,现在质问弱民竟然被反骂,他哪里受得了这种气?立即翻身下马,“刷”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刀,指指谢阿欢! “哼哼,你想干什么?”阿欢依然不卑不亢,因为有彦青给她撑腰,那些羽毛针都懒得拿出来。 “干什么?”络腮胡子的官差冷笑,“你们就是杀人犯,来人,给我抓起来!” 他大手一会,另外两名官差也抽出佩刀。看来,一场腥风血雨又要开始了…… 彦青扯扯阿欢的手臂,“别草木皆兵,咱们可是连夜晚跳出客栈窗户的,客栈里的人当然会举报,他们再一打听我们是从北边来的,那往南追自然是容易?” 阿欢听了分析,自觉说的有理,便松了擒拿手,但依然拖住阿良的一只胳膊…… “告诉你,别想刷什么花样,不然一针叫你毙命。” 话音刚落,阿良竟然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下彦青就不高兴了,这女人,没事和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明眼人一看他就不是奸细,一路上一直走在他们前面,老实本分,话也很少,再怎么做小动作他们两个应该是看在眼里的。 谢阿欢可不这么想,自己干的事自己清楚,当年和姚汤相遇也是厨师争霸赛,后来姚汤参军,她一个人闲来无聊便出门游荡,见那些欺负弱小的狗腿子又不能亲自手刃了他,只好想办法举办厨师争霸赛,赢了可以从她这里获得一千两到一万两银子不等,输了就剁掉手指。 阿欢是以“满天星”的形象站在擂台上的,他从不说话、不露脸,所以他们只认得她手臂上的那颗痣。他们以为她是男子,那当然更好了,这样自己不是更安全? 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大概是一年一前吧,那是后她不小心出了声,虽然不大,但被人听见。这一年里,她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他们家只有一个门,但那伙人还是没有找到她。 后来,要打仗了,云南戒严,她无法再见到姚汤,她辗转反侧,想要去平西王府找她,可是……可是,路过昆明,她打不过那些流氓。 这时候她遇见了彦青,一个自称是“彦绝十七式”的当代传人,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有些傻。 她自称自己没钱要与他同行,他欣然答应。只是没想到的是,那货仇人竟然在经过昆明的个大饭馆等着她! 他们嗅出了她身上的味道,却怀疑上了彦青,只因为他是个男子…… 后来,她的身份还是暴露了,但那些人摄于彦青的绝世武功,还是不敢动她。哼哼,派个小奸细来做卧底?想的倒是天真!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练过功夫的人听力都很好,彦青依靠在路边的石头上,早已蓄势待发。 接着,三个骑马的人呼啸而过,经过他们时看了几眼,跑开以后又倒了回来。一个络腮胡子的官差看着彦青厉声喝道:“报上名来,从哪来到哪去?!” 彦青起身,正要回应,谢阿欢就开口骂道:“关你屁事,我们爱去哪去哪!” 那官差本身就长得一脸凶相,现在质问弱民竟然被反骂,他哪里受得了这种气?立即翻身下马,“刷”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刀,指指谢阿欢! “哼哼,你想干什么?”阿欢依然不卑不亢,因为有彦青给她撑腰,那些羽毛针都懒得拿出来。 “干什么?”络腮胡子的官差冷笑,“你们就是杀人犯,来人,给我抓起来!” 他大手一会,另外两名官差也抽出佩刀。看来,一场腥风血雨又要开始了…… 439.谁先求饶 其实江湖人的本色就是血雨腥风,就是凭借自己的一片判断仗剑江湖,就在彦青谢阿欢三人离开客栈时,县官老爷的尸体在后宅的房梁上被发现了,丫鬟惊叫一声,手里的铜盆哐啷一声落下,在地上打着旋儿。 急着不远处的官里,发现了另一外官员的尸体,接着是戏班班主的尸体……总共九条人命,一夜之间,容卢县炸开了锅! 彦青哼着小曲,他有点高兴,真的是很久没有双手沾血了。自从父亲去世,他便一直活在阴霾和自责中,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自己害死了爹?要不是自己听爹的话好好练功,那天晚上就可以亲手解决那个刺客了,也不至于让爹死于非命。 娘的仇还没有报,爹现在也离他而去,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真的令他一时间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很痛苦,尤其是被所有人都责备时还一意孤行。 遇见阿欢姑娘,她的冷静睿智让彦青有些着迷,自己已经及笄,却还不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自信、冷静,是不是真的要再这么软弱下去? 昨晚,他用江湖方式亲手解决了那几个人的命,替百姓出气,可是这么大的天下,冤案错案无数,他有怎么帮的过来?强者欺凌弱者、当官的鱼肉百信……他帮的过来吗? 像那个一刀捅死县太爷之父的男子,虽然他有一腔热血,可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就是。连自己性命都搭进去了却还是得不到真相,还被污蔑精神有问题。 (天哪,封建王朝怎么这么黑暗……) 不过现在好了,彦青亲手剁了那几个贪官污吏,他的胸腔里满是热血,感觉自己又回到过去。他要找到雨萌,带她离开这里,然后找洪帮给母亲报仇。 “就快到了吧?”阿良的声音不疾不徐,飘进彦青的耳朵。“我们就快要到达平西王的府邸了,再走一里路差不多到了,那里还要上山,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阿良这段话说完,彦青和谢阿欢同时惊讶,二人张嘴看着阿良,满脸的不可思议。 阿良抖抖肩膀,笑道:“我有亲戚住在这里,以前来过。” 听了解释,二人这才长吁一口气,不然这孩子要是什么卧底,他们可就惨了,刚刚要了九条人命,被追到了会很麻烦的。 “快点走吧,到地方找到姚汤会安全一些。”阿欢看了阿良一眼,见这孩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还是不放心,便悄悄从袖筒里摸出一根羽毛针,准备随时开打。 但是,三人还没走出十几步远,先是彦青、接着是阿欢,只听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向他们追来…… 阿欢冷笑一声,一把擒住了阿良的脖子,威胁他说:“说吧,几号是不是你留的。” 阿良一脸惊恐,脸都吓红了,口齿不清道:“师父,师父,真的不是我啊,我可是想跟您学手艺的!怎么会干这种事啊!” 其实江湖人的本色就是血雨腥风,就是凭借自己的一片判断仗剑江湖,就在彦青谢阿欢三人离开客栈时,县官老爷的尸体在后宅的房梁上被发现了,丫鬟惊叫一声,手里的铜盆哐啷一声落下,在地上打着旋儿。 急着不远处的官里,发现了另一外官员的尸体,接着是戏班班主的尸体……总共九条人命,一夜之间,容卢县炸开了锅! 彦青哼着小曲,他有点高兴,真的是很久没有双手沾血了。自从父亲去世,他便一直活在阴霾和自责中,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自己害死了爹?要不是自己听爹的话好好练功,那天晚上就可以亲手解决那个刺客了,也不至于让爹死于非命。 娘的仇还没有报,爹现在也离他而去,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真的令他一时间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很痛苦,尤其是被所有人都责备时还一意孤行。 遇见阿欢姑娘,她的冷静睿智让彦青有些着迷,自己已经及笄,却还不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自信、冷静,是不是真的要再这么软弱下去? 昨晚,他用江湖方式亲手解决了那几个人的命,替百姓出气,可是这么大的天下,冤案错案无数,他有怎么帮的过来?强者欺凌弱者、当官的鱼肉百信……他帮的过来吗? 像那个一刀捅死县太爷之父的男子,虽然他有一腔热血,可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就是。连自己性命都搭进去了却还是得不到真相,还被污蔑精神有问题。 (天哪,封建王朝怎么这么黑暗……) 不过现在好了,彦青亲手剁了那几个贪官污吏,他的胸腔里满是热血,感觉自己又回到过去。他要找到雨萌,带她离开这里,然后找洪帮给母亲报仇。 “就快到了吧?”阿良的声音不疾不徐,飘进彦青的耳朵。“我们就快要到达平西王的府邸了,再走一里路差不多到了,那里还要上山,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阿良这段话说完,彦青和谢阿欢同时惊讶,二人张嘴看着阿良,满脸的不可思议。 阿良抖抖肩膀,笑道:“我有亲戚住在这里,以前来过。” 听了解释,二人这才长吁一口气,不然这孩子要是什么卧底,他们可就惨了,刚刚要了九条人命,被追到了会很麻烦的。 “快点走吧,到地方找到姚汤会安全一些。”阿欢看了阿良一眼,见这孩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还是不放心,便悄悄从袖筒里摸出一根羽毛针,准备随时开打。 但是,三人还没走出十几步远,先是彦青、接着是阿欢,只听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向他们追来…… 阿欢冷笑一声,一把擒住了阿良的脖子,威胁他说:“说吧,几号是不是你留的。” 阿良一脸惊恐,脸都吓红了,口齿不清道:“师父,师父,真的不是我啊,我可是想跟您学手艺的!怎么会干这种事啊!” 440.沽名钓誉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身穿大氅的年轻男子,一身儒雅之气,出尘绝世。彦青估计,这就是阿欢口中的姚汤了吧。 “彦兄,在下姚汤姚三思,久仰您的大名啊!”姚汤抱拳作揖,声音温如如玉。 彦青微微一笑,还之一礼,“姚兄言重了,没想到您竟然是个谋士,这谢阿欢姑娘……可是不简单啊!” 看着摇头叹息的彦青,阿欢白了他一眼:“姓彦的,得了吧,要不是我一路保护你,估计你早就玩玩了。” 姚汤脸颊抽了抽,谢阿欢的为人他还能不能清楚,虽然表面冷冰冰的,可惹起事情来是一般人达不到的。 姚汤帮阿欢还了银子,又派了两名亲信亲自将彦青至丁家庄。 一天以后,当背着背篓捡柴火的丁雨萌看到风尘仆仆的彦青,她的眼睛模糊了。 真的,她没有看错,彦大哥真的来找她了!他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要给她买天底下最好吃的小吃,要和她永永远远在一起,他真的做到了! “彦大哥,走,去我家里坐坐。” 这是丁雨萌看见彦青后的第一句话。 彦青身后的两个亲信拱手告辞,独留下一对璧人默然无语。 彦青一把拉过丁雨萌,激动的将她上下打量:“雨萌,你没有事吧?我真的好担心你!” 丁雨萌摇了摇头,笑道:“还是回我家吧,我现在身上全是灰,很脏的。” 彦青笑笑,松开了拉着他的手,“看我都冒失了,走,去你家先拜访一下你的家人。” 响起自己的家人,丁雨萌脸色微微变了变,但随即又转晴了,因为彦青总是无条件的相信她,那是多么的令她自信,就算大伯和堂姐想对他欲行不轨,她也会全力保护他的。 “你知道吗?云南戒严了,我们只能进不能出,不知道这丈要打到什么时候,也许是三五年,也许是七八年,什么时候回淮南去啊!” 丁雨萌紧张的看着彦青,他对她的心她是相信的,当让一个热孝期间的云剑山庄肚子守在她身边,是不是有点过分。 彦青一把结果丁雨萌的柴禾背篓背起来,语气温和道:“没关系,我倒是后想办法,要是真的回不去了再说,你不要担心……” 丁雨萌微微点点头,这下子她就安心了,要是向伯父讨到年庚帖再走那自然更好,小时候,她们姐妹的年跟帖都在奶奶手里,后来奶奶去世,自己的爹是个不操心的主,带着她背上直隶的时候根本没有在乎这件事,现在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她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和彦大哥在一起! “雨萌!是你啊!” 丁雨萌正陷入如何骗到年庚帖的思绪中时,突然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前面不远处响起——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袍、一张傻乎乎的笑脸、一卷不知名的书本、一个八尺有余的身材。 “他是谁?” 丁雨萌突然感觉到,彦大哥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这似乎是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身穿大氅的年轻男子,一身儒雅之气,出尘绝世。彦青估计,这就是阿欢口中的姚汤了吧。 “彦兄,在下姚汤姚三思,久仰您的大名啊!”姚汤抱拳作揖,声音温如如玉。 彦青微微一笑,还之一礼,“姚兄言重了,没想到您竟然是个谋士,这谢阿欢姑娘……可是不简单啊!” 看着摇头叹息的彦青,阿欢白了他一眼:“姓彦的,得了吧,要不是我一路保护你,估计你早就玩玩了。” 姚汤脸颊抽了抽,谢阿欢的为人他还能不能清楚,虽然表面冷冰冰的,可惹起事情来是一般人达不到的。 姚汤帮阿欢还了银子,又派了两名亲信亲自将彦青至丁家庄。 一天以后,当背着背篓捡柴火的丁雨萌看到风尘仆仆的彦青,她的眼睛模糊了。 真的,她没有看错,彦大哥真的来找她了!他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要给她买天底下最好吃的小吃,要和她永永远远在一起,他真的做到了! “彦大哥,走,去我家里坐坐。” 这是丁雨萌看见彦青后的第一句话。 彦青身后的两个亲信拱手告辞,独留下一对璧人默然无语。 彦青一把拉过丁雨萌,激动的将她上下打量:“雨萌,你没有事吧?我真的好担心你!” 丁雨萌摇了摇头,笑道:“还是回我家吧,我现在身上全是灰,很脏的。” 彦青笑笑,松开了拉着他的手,“看我都冒失了,走,去你家先拜访一下你的家人。” 响起自己的家人,丁雨萌脸色微微变了变,但随即又转晴了,因为彦青总是无条件的相信她,那是多么的令她自信,就算大伯和堂姐想对他欲行不轨,她也会全力保护他的。 “你知道吗?云南戒严了,我们只能进不能出,不知道这丈要打到什么时候,也许是三五年,也许是七八年,什么时候回淮南去啊!” 丁雨萌紧张的看着彦青,他对她的心她是相信的,当让一个热孝期间的云剑山庄肚子守在她身边,是不是有点过分。 彦青一把结果丁雨萌的柴禾背篓背起来,语气温和道:“没关系,我倒是后想办法,要是真的回不去了再说,你不要担心……” 丁雨萌微微点点头,这下子她就安心了,要是向伯父讨到年庚帖再走那自然更好,小时候,她们姐妹的年跟帖都在奶奶手里,后来奶奶去世,自己的爹是个不操心的主,带着她背上直隶的时候根本没有在乎这件事,现在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她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和彦大哥在一起! “雨萌!是你啊!” 丁雨萌正陷入如何骗到年庚帖的思绪中时,突然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前面不远处响起——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袍、一张傻乎乎的笑脸、一卷不知名的书本、一个八尺有余的身材。 “他是谁?” 丁雨萌突然感觉到,彦大哥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这似乎是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441.爱生闷气 这三个官差自然不是好忽悠的主,一见路边人迹可疑,立马跳下来威胁,可万万没想到是,眼前这个劲装女子是个不怕事的主,开口就骂人。 彦青抽出佩剑,将谢阿欢护在身后,阿良站在阿欢的后面更是瑟瑟发抖。 带头的官差大刀一挥,直朝彦青劈了过去,彦青轻松闪过,右手出剑,刀剑相击,锵锵声不觉于耳。 后面两个官差见自己的头儿和彦青正打得不可开交,对面还闲着一个女人和小孩。两人相视一笑,拔刀向前…… 阿欢护着阿良向后退却了几步,她走得很谨慎,一边走一遍从袖筒里摸出那枚准备好的羽毛针,迅速放在嘴边,用力一吹。 “咻”的一声,羽毛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最前面的官差飞刺过去,那官差也是眼疾手快,躲避的同时,钢刀一挥,羽毛针迅速被打偏,直直地定在了一旁的土地上。 谢阿欢继续护着阿良后退,一旁的彦青已经顺利将那个官差头子擒拿。彦青锁住人质的脖子厉声道:“站住!不然立刻叫他脑袋搬家!” 彦青手里的人质此时面色发青,嘴唇发紫,说话抖抖索索的。他颤声道:“你、你们两个,往后退,不然回去要你们好看! 那两个官差面面相觑,因为这三个人明显就是逃犯,抓住了回去领赏那可是不少的数目。就算不是逃犯,既然他们反抗,那就抓回去安个罪名,也能换银子。可是现在老大被劫持了,还要不要继续? 两个人的心里此时正打着鼓,到底该不该继续上前?连老大都被劫持了他们两个能是对方的对手吗?可是,这个女人看上去武功不怎么样,就这样放弃到手的银子是不是有点亏? 正思考着,彦青用剑柄一把将那官差头儿推了出去,并用剑指着他们说:“暂时先饶你们一条命,如若不然,下一剑就是直刺咽喉,不行可以过来一个试试看。” 三人大眼瞪小眼,受伤的官差头儿自然相信,自己刚才明显是招招都处于下风,而且对手还没用尽全力,这剑法了得啊!轻灵迅捷,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 “何方人士?报上名来!”头儿厉声大喝。 彦青微微一笑,“江湖剑客……” “干什么!去你妈的!”与此同时,谢阿欢也厉吼起来,彦青看样子是想要报上真名字啊,这样明显是把自己往杀人犯的位置上推!不行!不能说出去! 三个官差在此被骂,一个个气的黑风罩脸,但碍于彦青的宝剑,也只好忍气吞声。 彦青一把拉起阿欢,阿欢拉起阿良,三人一遍退却一边上马。随着马儿的嘶鸣声响起,三人绝尘而去,留下三个被抢走坐骑的官差面面相觑。 骑马行了不一会儿,远远的便看见了平西王官邸的山庄,那庄子建在半山腰,一路从下往上吗,路途修的非常宽敞。 走进,拜过山脚下把手的士兵,在驿站喝茶后宣,接着是半个时辰的等待,然后是三顶官轿,晃晃悠悠的将三人带上了吴氏的官邸。 这三个官差自然不是好忽悠的主,一见路边人迹可疑,立马跳下来威胁,可万万没想到是,眼前这个劲装女子是个不怕事的主,开口就骂人。 彦青抽出佩剑,将谢阿欢护在身后,阿良站在阿欢的后面更是瑟瑟发抖。 带头的官差大刀一挥,直朝彦青劈了过去,彦青轻松闪过,右手出剑,刀剑相击,锵锵声不觉于耳。 后面两个官差见自己的头儿和彦青正打得不可开交,对面还闲着一个女人和小孩。两人相视一笑,拔刀向前…… 阿欢护着阿良向后退却了几步,她走得很谨慎,一边走一遍从袖筒里摸出那枚准备好的羽毛针,迅速放在嘴边,用力一吹。 “咻”的一声,羽毛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最前面的官差飞刺过去,那官差也是眼疾手快,躲避的同时,钢刀一挥,羽毛针迅速被打偏,直直地定在了一旁的土地上。 谢阿欢继续护着阿良后退,一旁的彦青已经顺利将那个官差头子擒拿。彦青锁住人质的脖子厉声道:“站住!不然立刻叫他脑袋搬家!” 彦青手里的人质此时面色发青,嘴唇发紫,说话抖抖索索的。他颤声道:“你、你们两个,往后退,不然回去要你们好看! 那两个官差面面相觑,因为这三个人明显就是逃犯,抓住了回去领赏那可是不少的数目。就算不是逃犯,既然他们反抗,那就抓回去安个罪名,也能换银子。可是现在老大被劫持了,还要不要继续? 两个人的心里此时正打着鼓,到底该不该继续上前?连老大都被劫持了他们两个能是对方的对手吗?可是,这个女人看上去武功不怎么样,就这样放弃到手的银子是不是有点亏? 正思考着,彦青用剑柄一把将那官差头儿推了出去,并用剑指着他们说:“暂时先饶你们一条命,如若不然,下一剑就是直刺咽喉,不行可以过来一个试试看。” 三人大眼瞪小眼,受伤的官差头儿自然相信,自己刚才明显是招招都处于下风,而且对手还没用尽全力,这剑法了得啊!轻灵迅捷,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 “何方人士?报上名来!”头儿厉声大喝。 彦青微微一笑,“江湖剑客……” “干什么!去你妈的!”与此同时,谢阿欢也厉吼起来,彦青看样子是想要报上真名字啊,这样明显是把自己往杀人犯的位置上推!不行!不能说出去! 三个官差在此被骂,一个个气的黑风罩脸,但碍于彦青的宝剑,也只好忍气吞声。 彦青一把拉起阿欢,阿欢拉起阿良,三人一遍退却一边上马。随着马儿的嘶鸣声响起,三人绝尘而去,留下三个被抢走坐骑的官差面面相觑。 骑马行了不一会儿,远远的便看见了平西王官邸的山庄,那庄子建在半山腰,一路从下往上吗,路途修的非常宽敞。 走进,拜过山脚下把手的士兵,在驿站喝茶后宣,接着是半个时辰的等待,然后是三顶官轿,晃晃悠悠的将三人带上了吴氏的官邸。 442.无关紧要 “瞪什么瞪?”丁大山为了显示自己在家的威严,对着丁蕊就是一声厉喝,“去,泡茶去!” 丁蕊撅着嘴往厨房去了,站在锅台边烧开水,看着滚开的水她依然嘴里骂个不停,虽然自己贪财,但和她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像那天,同样是发现了丁雨萌包袱里的银子,她还没动手就被她爹偷走了。现在也是,好不容易来了个有钱的主顾,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赶到厨房来了!真是没天理! 要是、要是自己真的傍上彦青,她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她爹,让他知道,只有她才是这场竞争的获胜者。 彦青坐在石凳上与丁大山攀谈起来,说实话,以前总是听雨萌说自己的伯父是个是么样的人,现在终于明白了。他的话题一开始就从云剑山庄的产业问起,到现在还是半个字不离钱。 彦青无奈的撇了丁雨萌一眼,丁雨萌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年庚帖在伯父手里,他现在说什么,他们都只能忍。 “那个,好女婿,你这次来有没有带你们淮南的特产啊,”丁大山搓着手,身子前仰、两眼放光,“我这把年纪了,还没有去过淮南呢……” 彦青会意,笑道:“伯父,你有所不知,这次云南戒严,我并不知道雨萌是不是真的回来了,所以也就没有准备。” 丁大山一听没有准备?那就是没有了?脸色立马不好看起来。什么叫做没有准备?云南现在出不去了,就算云剑山庄的产业再产业再大,只要战事不停,想出去基本没门。那就是说,他还要继续在这里过几年苦日子喽?他娘的! 彦青想了想,赶紧从怀里掏了锭十两的银子,推到丁大山面前。丁大山一看,脸色立马多云转晴,眉眼都笑弯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以来就破费。”他嘴里推辞,手上却丝毫不客气,一把抓起银子仔细端详起来。 彦青客套道:“伯父,这也是我的一点点心意,此次前来并没有带多少银子,到时候的彩礼钱一定给您补上。” “这是!这是!还是你是个明白人!”丁大山将银子揣进衣襟里,正襟危坐,他一想到自己马上就是云剑山庄的姑爷了,心里顿时痒痒的。 这时候,丁蕊泡好了茶,提着铜壶走了过来。她远远就瞥见她爹那一脸的狗腿子相,顿时一肚子火。等到走近时,故意脚下一绊,接着一个踉跄,滚烫的茶水破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彦青只是瞬间就避开了那凭空而来的滚茶,他轻松闪过,顺手一把扶住了丁蕊,茶壶“哐啷”一声落地,水洒的到处都是…… “你这个蠢货!”丁大山赶忙坐起来抖抖腿,还好只是滴了几滴,隔着衣服并不太烫,不然对准的是他这条老命今天就玩玩了。 可是,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只见自己的女儿竟被这新来的姑爷扶住了,此时,两人正四目相对…… “瞪什么瞪?”丁大山为了显示自己在家的威严,对着丁蕊就是一声厉喝,“去,泡茶去!” 丁蕊撅着嘴往厨房去了,站在锅台边烧开水,看着滚开的水她依然嘴里骂个不停,虽然自己贪财,但和她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像那天,同样是发现了丁雨萌包袱里的银子,她还没动手就被她爹偷走了。现在也是,好不容易来了个有钱的主顾,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赶到厨房来了!真是没天理! 要是、要是自己真的傍上彦青,她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她爹,让他知道,只有她才是这场竞争的获胜者。 彦青坐在石凳上与丁大山攀谈起来,说实话,以前总是听雨萌说自己的伯父是个是么样的人,现在终于明白了。他的话题一开始就从云剑山庄的产业问起,到现在还是半个字不离钱。 彦青无奈的撇了丁雨萌一眼,丁雨萌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年庚帖在伯父手里,他现在说什么,他们都只能忍。 “那个,好女婿,你这次来有没有带你们淮南的特产啊,”丁大山搓着手,身子前仰、两眼放光,“我这把年纪了,还没有去过淮南呢……” 彦青会意,笑道:“伯父,你有所不知,这次云南戒严,我并不知道雨萌是不是真的回来了,所以也就没有准备。” 丁大山一听没有准备?那就是没有了?脸色立马不好看起来。什么叫做没有准备?云南现在出不去了,就算云剑山庄的产业再产业再大,只要战事不停,想出去基本没门。那就是说,他还要继续在这里过几年苦日子喽?他娘的! 彦青想了想,赶紧从怀里掏了锭十两的银子,推到丁大山面前。丁大山一看,脸色立马多云转晴,眉眼都笑弯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以来就破费。”他嘴里推辞,手上却丝毫不客气,一把抓起银子仔细端详起来。 彦青客套道:“伯父,这也是我的一点点心意,此次前来并没有带多少银子,到时候的彩礼钱一定给您补上。” “这是!这是!还是你是个明白人!”丁大山将银子揣进衣襟里,正襟危坐,他一想到自己马上就是云剑山庄的姑爷了,心里顿时痒痒的。 这时候,丁蕊泡好了茶,提着铜壶走了过来。她远远就瞥见她爹那一脸的狗腿子相,顿时一肚子火。等到走近时,故意脚下一绊,接着一个踉跄,滚烫的茶水破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彦青只是瞬间就避开了那凭空而来的滚茶,他轻松闪过,顺手一把扶住了丁蕊,茶壶“哐啷”一声落地,水洒的到处都是…… “你这个蠢货!”丁大山赶忙坐起来抖抖腿,还好只是滴了几滴,隔着衣服并不太烫,不然对准的是他这条老命今天就玩玩了。 可是,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只见自己的女儿竟被这新来的姑爷扶住了,此时,两人正四目相对…… 443.等你爱我 “瞪什么瞪?”丁大山为了显示自己在家的威严,对着丁蕊就是一声厉喝,“去,泡茶去!” 丁蕊撅着嘴往厨房去了,站在锅台边烧开水,看着滚开的水她依然嘴里骂个不停,虽然自己贪财,但和她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像那天,同样是发现了丁雨萌包袱里的银子,她还没动手就被她爹偷走了。现在也是,好不容易来了个有钱的主顾,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赶到厨房来了!真是没天理! 要是、要是自己真的傍上彦青,她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她爹,让他知道,只有她才是这场竞争的获胜者。 彦青坐在石凳上与丁大山攀谈起来,说实话,以前总是听雨萌说自己的伯父是个是么样的人,现在终于明白了。他的话题一开始就从云剑山庄的产业问起,到现在还是半个字不离钱。 彦青无奈的撇了丁雨萌一眼,丁雨萌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年庚帖在伯父手里,他现在说什么,他们都只能忍。 “那个,好女婿,你这次来有没有带你们淮南的特产啊,”丁大山搓着手,身子前仰、两眼放光,“我这把年纪了,还没有去过淮南呢……” 彦青会意,笑道:“伯父,你有所不知,这次云南戒严,我并不知道雨萌是不是真的回来了,所以也就没有准备。” 丁大山一听没有准备?那就是没有了?脸色立马不好看起来。什么叫做没有准备?云南现在出不去了,就算云剑山庄的产业再产业再大,只要战事不停,想出去基本没门。那就是说,他还要继续在这里过几年苦日子喽?他娘的! 彦青想了想,赶紧从怀里掏了锭十两的银子,推到丁大山面前。丁大山一看,脸色立马多云转晴,眉眼都笑弯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以来就破费。”他嘴里推辞,手上却丝毫不客气,一把抓起银子仔细端详起来。 彦青客套道:“伯父,这也是我的一点点心意,此次前来并没有带多少银子,到时候的彩礼钱一定给您补上。” “这是!这是!还是你是个明白人!”丁大山将银子揣进衣襟里,正襟危坐,他一想到自己马上就是云剑山庄的姑爷了,心里顿时痒痒的。 这时候,丁蕊泡好了茶,提着铜壶走了过来。她远远就瞥见她爹那一脸的狗腿子相,顿时一肚子火。等到走近时,故意脚下一绊,接着一个踉跄,滚烫的茶水破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彦青只是瞬间就避开了那凭空而来的滚茶,他轻松闪过,顺手一把扶住了丁蕊,茶壶“哐啷”一声落地,水洒的到处都是…… “你这个蠢货!”丁大山赶忙坐起来抖抖腿,还好只是滴了几滴,隔着衣服并不太烫,不然对准的是他这条老命今天就玩玩了。 可是,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只见自己的女儿竟被这新来的姑爷扶住了,此时,两人正四目相对…… “瞪什么瞪?”丁大山为了显示自己在家的威严,对着丁蕊就是一声厉喝,“去,泡茶去!” 丁蕊撅着嘴往厨房去了,站在锅台边烧开水,看着滚开的水她依然嘴里骂个不停,虽然自己贪财,但和她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像那天,同样是发现了丁雨萌包袱里的银子,她还没动手就被她爹偷走了。现在也是,好不容易来了个有钱的主顾,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赶到厨房来了!真是没天理! 要是、要是自己真的傍上彦青,她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她爹,让他知道,只有她才是这场竞争的获胜者。 彦青坐在石凳上与丁大山攀谈起来,说实话,以前总是听雨萌说自己的伯父是个是么样的人,现在终于明白了。他的话题一开始就从云剑山庄的产业问起,到现在还是半个字不离钱。 彦青无奈的撇了丁雨萌一眼,丁雨萌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年庚帖在伯父手里,他现在说什么,他们都只能忍。 “那个,好女婿,你这次来有没有带你们淮南的特产啊,”丁大山搓着手,身子前仰、两眼放光,“我这把年纪了,还没有去过淮南呢……” 彦青会意,笑道:“伯父,你有所不知,这次云南戒严,我并不知道雨萌是不是真的回来了,所以也就没有准备。” 丁大山一听没有准备?那就是没有了?脸色立马不好看起来。什么叫做没有准备?云南现在出不去了,就算云剑山庄的产业再产业再大,只要战事不停,想出去基本没门。那就是说,他还要继续在这里过几年苦日子喽?他娘的! 彦青想了想,赶紧从怀里掏了锭十两的银子,推到丁大山面前。丁大山一看,脸色立马多云转晴,眉眼都笑弯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以来就破费。”他嘴里推辞,手上却丝毫不客气,一把抓起银子仔细端详起来。 彦青客套道:“伯父,这也是我的一点点心意,此次前来并没有带多少银子,到时候的彩礼钱一定给您补上。” “这是!这是!还是你是个明白人!”丁大山将银子揣进衣襟里,正襟危坐,他一想到自己马上就是云剑山庄的姑爷了,心里顿时痒痒的。 这时候,丁蕊泡好了茶,提着铜壶走了过来。她远远就瞥见她爹那一脸的狗腿子相,顿时一肚子火。等到走近时,故意脚下一绊,接着一个踉跄,滚烫的茶水破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彦青只是瞬间就避开了那凭空而来的滚茶,他轻松闪过,顺手一把扶住了丁蕊,茶壶“哐啷”一声落地,水洒的到处都是…… “你这个蠢货!”丁大山赶忙坐起来抖抖腿,还好只是滴了几滴,隔着衣服并不太烫,不然对准的是他这条老命今天就玩玩了。 可是,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只见自己的女儿竟被这新来的姑爷扶住了,此时,两人正四目相对…… 444.大量出血 “我是有妇之夫,你乱说个什么啊!” 容若站起身,笑着对长廊边上的婢女招呼道:“慧宸,去我书房,把今天上午那沓书稿拿出来,让额公子过目。” 那婢女放下手中的绣花,笑盈盈的跑开了,不一会儿,她的手里多了几张书稿。 婢女来到凉亭,将书稿递给盛颜,抿着笑推了下去。 看了几页,都是纳兰新作的诗词,上面还有每日的签字,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一下写出这么多东西来!盛颜心中的疑团消失了,他早就说,一个文文弱弱的京城第一大才子与安乐宫勾结,这怎么可能? 崇高的社会地位、文慧娴熟的妻妾、天赐的才华、堆积如山的金银……纳兰与安乐宫勾结?等他下辈子投错胎了吧! “写的好啊!纳兰兄,能不能让小弟我把这几页纸带回去,家里的姊妹们甚是喜欢,改日还你!”盛颜连忙趁热打铁,乘机接过去让皇上他们消除疑心。那天夜里,可能是火把的光亮不够,也肯能是那个逃走的人有些形似纳兰。 “不行啊!这是我的初稿!你拿去了我就没有了!”容若笑道,接着,他朝慧宸使了个眼色,那婢女立马搭腔道: “公子,你怎么能这样小气,不过就是几首诗而已,我帮你那笔墨重新誊录一遍!” 容若假装摇头叹息:“你这丫头,真真的吃里扒外啊!” 慧宸哪里还听他的叹气话,早就转身跑到书房拿文房四宝了。 傍晚,当站在乾清宫里身着龙袍的康熙看见这几张纸夜,不禁冷笑一声,他挥了挥手,对额尔吉盛颜道:“你下去吧,叫外面传户部的钱良算,听说他也喜欢作诗。” “是。”额尔吉盛颜弯腰退了出去,心里不禁莫名其妙,户部的钱良算?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这么奇特的名字,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夜半时分,一个头戴夏凉帽身穿五品官府的官吏跪在乾清宫里,此人低垂着头,前半身贴地,静候着这所宫殿的主人驾临。 康熙用完宵夜,风尘仆仆的回来,见到地上几乎要五体投地的下属,连忙单手搀扶。 “三十九院的府邸监视的怎么样?”康熙回到炕榻便,盘腿做了上去。他最近眼睛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时不时的感觉视力模糊,夜晚奏折批久了就会头痛。 “谢主子。”那官吏领了命令,猫着腰站起身,他走到榻前,附到康熙耳边低语道:“启禀主子,据微臣得到的消息三十九院家主的儿子前一阵前往江苏去了,三天前才回来,至于去了什么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龙三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好了,我知道了,继续监视,给你的下线发号命令,战阵期间,发现行为不轨者,先斩后奏。退下吧。” “遵命。” 报告完毕,该官吏后退着出去了。此人正是康熙口中所说的户部“钱良算”。 名字当然是假的,此人乃康熙亲手培训的细作头目,专门监视北片区的京城高官,他手底下的细作各个潜藏在北片区的大宅门里,谁家的一举一动,并且是潜藏多年。谁家的一举一动,全逃不过他们的眼,至于自己为谁效命,上线是谁,他们却不得而知。 “我是有妇之夫,你乱说个什么啊!” 容若站起身,笑着对长廊边上的婢女招呼道:“慧宸,去我书房,把今天上午那沓书稿拿出来,让额公子过目。” 那婢女放下手中的绣花,笑盈盈的跑开了,不一会儿,她的手里多了几张书稿。 婢女来到凉亭,将书稿递给盛颜,抿着笑推了下去。 看了几页,都是纳兰新作的诗词,上面还有每日的签字,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一下写出这么多东西来!盛颜心中的疑团消失了,他早就说,一个文文弱弱的京城第一大才子与安乐宫勾结,这怎么可能? 崇高的社会地位、文慧娴熟的妻妾、天赐的才华、堆积如山的金银……纳兰与安乐宫勾结?等他下辈子投错胎了吧! “写的好啊!纳兰兄,能不能让小弟我把这几页纸带回去,家里的姊妹们甚是喜欢,改日还你!”盛颜连忙趁热打铁,乘机接过去让皇上他们消除疑心。那天夜里,可能是火把的光亮不够,也肯能是那个逃走的人有些形似纳兰。 “不行啊!这是我的初稿!你拿去了我就没有了!”容若笑道,接着,他朝慧宸使了个眼色,那婢女立马搭腔道: “公子,你怎么能这样小气,不过就是几首诗而已,我帮你那笔墨重新誊录一遍!” 容若假装摇头叹息:“你这丫头,真真的吃里扒外啊!” 慧宸哪里还听他的叹气话,早就转身跑到书房拿文房四宝了。 傍晚,当站在乾清宫里身着龙袍的康熙看见这几张纸夜,不禁冷笑一声,他挥了挥手,对额尔吉盛颜道:“你下去吧,叫外面传户部的钱良算,听说他也喜欢作诗。” “是。”额尔吉盛颜弯腰退了出去,心里不禁莫名其妙,户部的钱良算?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这么奇特的名字,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夜半时分,一个头戴夏凉帽身穿五品官府的官吏跪在乾清宫里,此人低垂着头,前半身贴地,静候着这所宫殿的主人驾临。 康熙用完宵夜,风尘仆仆的回来,见到地上几乎要五体投地的下属,连忙单手搀扶。 “三十九院的府邸监视的怎么样?”康熙回到炕榻便,盘腿做了上去。他最近眼睛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时不时的感觉视力模糊,夜晚奏折批久了就会头痛。 “谢主子。”那官吏领了命令,猫着腰站起身,他走到榻前,附到康熙耳边低语道:“启禀主子,据微臣得到的消息三十九院家主的儿子前一阵前往江苏去了,三天前才回来,至于去了什么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啊,是的。 445.天助我也 丁蕊抿嘴一笑,道了声谢就立马站起身来。她原本是想将热水泼在彦青身上的,没想到对方武功竟然如此高超,不过,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个妹夫反正是对她影响深刻了。 丁大川看着女儿的小伎俩得逞,先是微微一愣,接着赶紧扶住女儿,打着圆场道:“哎呀呀,这丫头就是这样,一见生人总是冒冒失失的,彦姑爷,别见怪啊!” 彦青扯了扯衣袍,坐了下来:“没关系的,丁大姐没事就好。” 丁大姐?!往后屋走去的丁蕊听见这三个字顿时脑子就炸了,她有那么老吗?她明明和丁雨萌是同一年的,就大几个月而已! 丁雨萌的反应也比较明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彦青说的没错,他虽然比丁蕊年长三岁,但称呼还是要随着自己的,不然什么都乱了不是? 丁蕊黑着脸进了自己的屋子,坐在窗户跟前仔细听墙根。这个金龟婿,她一定要钓到手,刚好,赵宏拿来利用一下还挺不错。 就在丁蕊酝酿如何横刀夺走自己妹夫的同时,外面的世界正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战争,大量难民流离失所,战场死尸无数、路途饿殍遍野……天仿佛要塌下来了。 北京紫禁城里,康熙皇帝正运筹帷幄、准备决战千里。 额尔吉盛颜从太和殿当差回家,途经纳兰明珠府上,他喊停了轿子,准备进去溜达一圈。 现在是战争时期,可容若写的诗词总是令他念念不忘,虽然大家都说纳兰词病恹恹的,不过他却是就是好这一口,没事背上两句,姑娘们总喜欢听。 明珠府的家丁通报之后,盛颜很容易变见到了容若,这次容易到有些令他吃惊。 “还以为你不在呢!”额尔吉盛颜行了礼,接过婢女上的茶,坐在长亭的石凳上喝起来。 “这次在府里修养很久了,只是我父亲让瞒着外人,药是一天天的喝,病却不见得好。” 容若会躺在摇椅上,手拿扇子轻轻摇起来。他那一身青白色的长袍格外素净,除了几个盘口以外,什么花样都没有。着这人喜静,平日里除了当差,也不结交京城里的世家公子,至于这次为什么见额尔吉氏,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洗去别人对他的怀疑。 额尔吉盛颜开口笑道:“你还真是‘多愁多病身’啊,又会写诗作词,可迷死那帮春闺里的女眷了!” “哈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容若笑的坐起身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春闺里的女眷哪里见过我的样子,不过就是几句诗词而已,李杜诗篇万口传,也没有见过谁想要嫁给他们两个的啊!” “是,你说的是,只是……”盛颜立马承认了容若的观点,接着又觉得有些不服气,“可是,他们两个全都是糟老头子啊,而你不是!” 容若一脸无奈,就连坐在长廊边上的几个婢女也笑出了声,手里的花也不绣了,竖起耳朵听着凉亭里来客对自己公子的评价。 丁蕊抿嘴一笑,道了声谢就立马站起身来。她原本是想将热水泼在彦青身上的,没想到对方武功竟然如此高超,不过,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个妹夫反正是对她影响深刻了。 丁大川看着女儿的小伎俩得逞,先是微微一愣,接着赶紧扶住女儿,打着圆场道:“哎呀呀,这丫头就是这样,一见生人总是冒冒失失的,彦姑爷,别见怪啊!” 彦青扯了扯衣袍,坐了下来:“没关系的,丁大姐没事就好。” 丁大姐?!往后屋走去的丁蕊听见这三个字顿时脑子就炸了,她有那么老吗?她明明和丁雨萌是同一年的,就大几个月而已! 丁雨萌的反应也比较明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彦青说的没错,他虽然比丁蕊年长三岁,但称呼还是要随着自己的,不然什么都乱了不是? 丁蕊黑着脸进了自己的屋子,坐在窗户跟前仔细听墙根。这个金龟婿,她一定要钓到手,刚好,赵宏拿来利用一下还挺不错。 就在丁蕊酝酿如何横刀夺走自己妹夫的同时,外面的世界正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战争,大量难民流离失所,战场死尸无数、路途饿殍遍野……天仿佛要塌下来了。 北京紫禁城里,康熙皇帝正运筹帷幄、准备决战千里。 额尔吉盛颜从太和殿当差回家,途经纳兰明珠府上,他喊停了轿子,准备进去溜达一圈。 现在是战争时期,可容若写的诗词总是令他念念不忘,虽然大家都说纳兰词病恹恹的,不过他却是就是好这一口,没事背上两句,姑娘们总喜欢听。 明珠府的家丁通报之后,盛颜很容易变见到了容若,这次容易到有些令他吃惊。 “还以为你不在呢!”额尔吉盛颜行了礼,接过婢女上的茶,坐在长亭的石凳上喝起来。 “这次在府里修养很久了,只是我父亲让瞒着外人,药是一天天的喝,病却不见得好。” 容若会躺在摇椅上,手拿扇子轻轻摇起来。他那一身青白色的长袍格外素净,除了几个盘口以外,什么花样都没有。着这人喜静,平日里除了当差,也不结交京城里的世家公子,至于这次为什么见额尔吉氏,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洗去别人对他的怀疑。 额尔吉盛颜开口笑道:“你还真是‘多愁多病身’啊,又会写诗作词,可迷死那帮春闺里的女眷了!” “哈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容若笑的坐起身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春闺里的女眷哪里见过我的样子,不过就是几句诗词而已,李杜诗篇万口传,也没有见过谁想要嫁给他们两个的啊!” “是,你说的是,只是……”盛颜立马承认了容若的观点,接着又觉得有些不服气,“可是,他们两个全都是糟老头子啊,而你不是!” 容若一脸无奈,就连坐在长廊边上的几个婢女也笑出了声,手里的花也不绣了,竖起耳朵听着凉亭里来客对自己公子的评价。 446.喜怒哀乐 想到这里,贾佳氏又想起了自己的亲爹,一个一心终于前明的好官,两袖清风、一身廉洁,可到头来呢?带兵打仗,前被清军打击,后背皇帝怀疑,前后不是人…… 最后,他战死沙场,连个好名声都没有落下。 满洲人残忍,汉人何其不残忍?她娘被带走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出来说话?不是冷眼旁观就是冷嘲热讽,更可恨的是那家揭露她们嬢俩藏身之处的石家,她放不过他们! 随着地势越走越低,空气也逐渐稀薄起来,贾佳文慧就算是练过武功,但也觉得憋闷,有些喘不过气。她回头看那举着火把的宫卫,只见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呼吸急促、脚步虚浮,便开口建议道: “把火把灭了吧,我这里有夜明珠。” 那宫卫不解,但还是照做了,等待贾佳氏的夜明珠拿出来后,宫卫顿时瞪大眼睛——这颗是宫中的正品啊,他曾有幸见几面,没想到竟然落在了这位年轻的福晋之手,可见王爷对她的疼爱之非常啊! 贾佳氏知道宫卫此时的想法,只是,这颗夜明珠的确是宫里之物没错,不过并非从爵亲王那里来,而是从洪帮得来的。 洪帮潜伏在宫中的卧底并不是一个两个,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些人为了银子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为谁卖命,偷一颗夜明珠?简单!宫里的宝贝那么多,就算是丢了,皇帝老子也想不起来他到底丢了什么。 当贾佳文慧双脚踏过最后一阶楼梯时,只见地下眼前像极了一个地下宫殿,宽而广阔,四周散发着幽幽地亮光,看样子还是夜明珠的亮。但和自己手里这一颗比起来,那简直差远了。 顺着墙壁缓步向里走,宫卫为了保障盟主夫人的安全早早就走到前面。这时,突然“咔哒”一声,他脚下一空,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直往下坠,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急忙顺手抓住身边的实物,划过手的不是光滑的墙壁就是刺手的刚刃。 “小心!” 上方传来盟主妇人的呼喊,与此同时,一个飘带一样的甩过来缠住了他的腰,那飘带就像有意识一样,将他紧紧缠住。 接着,直觉得整个人停止了下坠,然后,腰间以紧——自己竟然开始缓缓上升。 不只什么时候,宫卫终于看到了头顶隐隐传来暗幽幽的绿光,他惊喜的呃同时,眼眶似乎也湿润了…… 头顶伸过来一把手,将他拉了上去,他看到盟主妇人不惊不慌的脸,这张脸素净儿淡然。像是一个经历世间许多坎坷的灵魂而顶着的那张脸。 “多谢夫人搭救之恩。”宫卫回过神来,第一件事便是单膝跪下。 “没关系的,走吧。”贾佳文慧平静的说。眼前的这个年轻宫卫看起来不错,希望经过这次事能收入洪帮,毕竟汉人还是比较好收服的。 宫卫起身,结果贾佳氏手中的呃夜明珠继续前行,他已经开始害怕了,不是说里面的机关被悉数除去,现在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陷阱?前面的人到底是怎么过去的? 正当他思想走神之际,随着贾佳文慧的一声惊呼,一只箭矢带着赫赫风声,如同闪电一般,向他们飞来! 想到这里,贾佳氏又想起了自己的亲爹,一个一心终于前明的好官,两袖清风、一身廉洁,可到头来呢?带兵打仗,前被清军打击,后背皇帝怀疑,前后不是人…… 最后,他战死沙场,连个好名声都没有落下。 满洲人残忍,汉人何其不残忍?她娘被带走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出来说话?不是冷眼旁观就是冷嘲热讽,更可恨的是那家揭露她们嬢俩藏身之处的石家,她放不过他们! 随着地势越走越低,空气也逐渐稀薄起来,贾佳文慧就算是练过武功,但也觉得憋闷,有些喘不过气。她回头看那举着火把的宫卫,只见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呼吸急促、脚步虚浮,便开口建议道: “把火把灭了吧,我这里有夜明珠。” 那宫卫不解,但还是照做了,等待贾佳氏的夜明珠拿出来后,宫卫顿时瞪大眼睛——这颗是宫中的正品啊,他曾有幸见几面,没想到竟然落在了这位年轻的福晋之手,可见王爷对她的疼爱之非常啊! 贾佳氏知道宫卫此时的想法,只是,这颗夜明珠的确是宫里之物没错,不过并非从爵亲王那里来,而是从洪帮得来的。 洪帮潜伏在宫中的卧底并不是一个两个,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些人为了银子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为谁卖命,偷一颗夜明珠?简单!宫里的宝贝那么多,就算是丢了,皇帝老子也想不起来他到底丢了什么。 当贾佳文慧双脚踏过最后一阶楼梯时,只见地下眼前像极了一个地下宫殿,宽而广阔,四周散发着幽幽地亮光,看样子还是夜明珠的亮。但和自己手里这一颗比起来,那简直差远了。 顺着墙壁缓步向里走,宫卫为了保障盟主夫人的安全早早就走到前面。这时,突然“咔哒”一声,他脚下一空,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直往下坠,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急忙顺手抓住身边的实物,划过手的不是光滑的墙壁就是刺手的刚刃。 “小心!” 上方传来盟主妇人的呼喊,与此同时,一个飘带一样的甩过来缠住了他的腰,那飘带就像有意识一样,将他紧紧缠住。 接着,直觉得整个人停止了下坠,然后,腰间以紧——自己竟然开始缓缓上升。 不只什么时候,宫卫终于看到了头顶隐隐传来暗幽幽的绿光,他惊喜的呃同时,眼眶似乎也湿润了…… 头顶伸过来一把手,将他拉了上去,他看到盟主妇人不惊不慌的脸,这张脸素净儿淡然。像是一个经历世间许多坎坷的灵魂而顶着的那张脸。 “多谢夫人搭救之恩。”宫卫回过神来,第一件事便是单膝跪下。 “没关系的,走吧。”贾佳文慧平静的说。眼前的这个年轻宫卫看起来不错,希望经过这次事能收入洪帮,毕竟汉人还是比较好收服的。 447.不行于色 塞楞额与贾佳文慧行至南京城时龙三刚刚离开,接应他们的人是几个领卫。这几个宫中的侍卫自然认识这位爱新觉罗氏的武林盟主,拜过之后,便领着他去了南明地下皇宫 按照龙三的命令,这些钱抄出来是他私有的,自然不能通知当地官府,自己人好办事,塞楞额便成了搬运金银财宝的人。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贾佳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借口去休息便朝天空放了信号弹。明知道这事瞒不过盟主,依然这么做的理由是双方必须得彻底较量一次了。 贾佳文慧苍白的脸上眉毛很淡,薄薄的唇紧抿着,只是,她不知道,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塞楞额指挥者众人搬运,自己也亲自进入地下,当他发现这里只是个小小的地宫时,他瞬间明白了……呵呵,这熊赐履的精明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带他们走的是个假地宫,难怪东西怎么少,质量也有问题! 贾佳文慧坐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静静的盯着塞楞额等人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塞楞额等人还停留在地道里不出来。洪帮的人已经蓄势待发,白发白眉的长老白纯带着众人潜伏在去路两边的隐蔽处,伺机等候。 而地下的塞楞额却手举火折,小心翼翼的顺着地宫墙壁慢慢摸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总不能带着这些假宝贝回去吧?”他嘴里喃喃,手底下依旧摸索。 塞楞额身后跟着几个举火把的宫卫,带头的开口问说:“王爷,这些宝贝也不全是假的,您还找什么?难道真的有别的地宫?” “自然。我们不找,别人就会找,外面等着抢的还有一拨人呢,你现在出去?就和他们打架吧……” 那宫卫点点头,外面的人是谁他当然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有很多人觊觎这些东西。能不能顺利待会京城都是一件很难肯定的事。 躲在暗处的洪帮众人苦苦等了一个时辰,依然不见地下入口有什么动静,白纯有些不耐烦了,朝远处树枝上贾佳文慧比了个手势,贾佳氏会意,跳下树准备去地宫一看究竟。 陪贾佳氏下去的也是一个宫卫,两人一前一后在狭窄的地下甬道前行。前者一边走一遍观察四周机关,从这些被炸药包炸毁的遗留隐隐可以看出,这些机关不过是甲级水平,算不上多么高明的把戏。如若真的需要那张地图才能进入的话,只能说明这个地宫是个掩体,也就是说,这里的东西连真正意义上的千分之一都不到。 前明朱家是出了门的抠,几代皇帝中饱私囊,将国库里的钱恨不得全都弄来留给自自家。搜刮民脂民膏、贪污腐败的官吏层出不穷…… 塞楞额与贾佳文慧行至南京城时龙三刚刚离开,接应他们的人是几个领卫。这几个宫中的侍卫自然认识这位爱新觉罗氏的武林盟主,拜过之后,便领着他去了南明地下皇宫 按照龙三的命令,这些钱抄出来是他私有的,自然不能通知当地官府,自己人好办事,塞楞额便成了搬运金银财宝的人。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贾佳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借口去休息便朝天空放了信号弹。明知道这事瞒不过盟主,依然这么做的理由是双方必须得彻底较量一次了。 贾佳文慧苍白的脸上眉毛很淡,薄薄的唇紧抿着,只是,她不知道,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塞楞额指挥者众人搬运,自己也亲自进入地下,当他发现这里只是个小小的地宫时,他瞬间明白了……呵呵,这熊赐履的精明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带他们走的是个假地宫,难怪东西怎么少,质量也有问题! 贾佳文慧坐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静静的盯着塞楞额等人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塞楞额等人还停留在地道里不出来。洪帮的人已经蓄势待发,白发白眉的长老白纯带着众人潜伏在去路两边的隐蔽处,伺机等候。 而地下的塞楞额却手举火折,小心翼翼的顺着地宫墙壁慢慢摸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总不能带着这些假宝贝回去吧?”他嘴里喃喃,手底下依旧摸索。 塞楞额身后跟着几个举火把的宫卫,带头的开口问说:“王爷,这些宝贝也不全是假的,您还找什么?难道真的有别的地宫?” “自然。我们不找,别人就会找,外面等着抢的还有一拨人呢,你现在出去?就和他们打架吧……” 那宫卫点点头,外面的人是谁他当然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有很多人觊觎这些东西。能不能顺利待会京城都是一件很难肯定的事。 躲在暗处的洪帮众人苦苦等了一个时辰,依然不见地下入口有什么动静,白纯有些不耐烦了,朝远处树枝上贾佳文慧比了个手势,贾佳氏会意,跳下树准备去地宫一看究竟。 陪贾佳氏下去的也是一个宫卫,两人一前一后在狭窄的地下甬道前行。前者一边走一遍观察四周机关,从这些被炸药包炸毁的遗留隐隐可以看出,这些机关不过是甲级水平,算不上多么高明的把戏。如若真的需要那张地图才能进入的话,只能说明这个地宫是个掩体,也就是说,这里的东西连真正意义上的千分之一都不到。 前明朱家是出了门的抠,几代皇帝中饱私囊,将国库里的钱恨不得全都弄来留给自自家。搜刮民脂民膏、贪污腐败的官吏层出不穷…… 陪贾佳氏下去的也是一个宫卫,两人一前一后在狭窄的地下甬道前行。前者一边走一遍观察四周机关,从这些被炸药包炸毁的遗留隐隐可以看出,这些机关不过是甲级水平,算不上多么高明的把戏。如若真的需要那张地图才能进入的话,只能说明这个地宫是个掩体,也就是说,这里的东西连真正意义上的千分之一都不到。 前明朱家是出了门的抠,几代皇帝中饱私囊,将国库里的钱恨不得全都弄来留给自自家。搜刮民脂民膏、贪污腐败的官吏层出不穷…… 448.无耻至极 等到众人出了甬道,只见眼前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广场四周满是塑像士兵,形似秦始皇兵马俑,但穿着打扮明显是明朝的军卫。 “这下子该往哪里走?”贾佳文慧开口,语气冷冷的,怕白纯进来?白纯不进来这些东西也全都是她的,花了几万两换回来的藏宝图岂能这样没用?她现在倒是要看看他们瞎走能走到什么地步! “不知道。” 塞楞额也是冷冰冰的语气,他有些生气,生气这个女人如此的逼迫自己而自己竟然还在为她着想;气自己被别人要挟,抓住了软肋。如若,真的被这女人拉下水,他们爵亲王府这下子可就玩完了,全家上下百十号人,非恨死他不可! 只是,一想到这些,他就莫名的生气,自己被情感掌控,被一个女人要挟,别说父亲了 ,就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盟主大人,咱们还是直走吧,依属下看,对面那个洞应该是通往后方的入口,而左右两边,可能是扰乱视线的。” 塞楞额听到前面零头宫卫的建议,正准备点头答应,忽然就反悔了。以他的第六感,这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有可能,这里还有第四个入口,只是藏在一个隐蔽处而已。 等到几个人纷纷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月亮升上高空,深蓝色的夜空里星星很多,在这样幽静的南京古城里,出来的每个人似乎都开始感慨古人了。 “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一个年长一些的宫卫念叨。 “是啊,苏东坡,一代风流才子,如今何处去也……”另一个人摇头叹息,“想着朱明王朝,留下这些金银财宝,自己依然享受不少,到头来,还不是留给了后人?” “说的是。”塞楞额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带头离开了这里。好了,他决定了,这次跟洪帮合作,东西得到了再说。 次日,整装待发的盟主夫妇带着各自的手下下了地道,宫卫们自然是极力编谎话隐瞒,只是说是青竹山庄派来的部下,塞楞额嘴里支吾着问:“这些部下我却是从未见过,看着眼生?夫人,你确定?” 贾佳文慧温婉一笑,道:“盟主,这确实是青竹山庄的人,您前一阵子闭关练功,底下人在我跟前漏了脸,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各个武功还是响当当的。” 白纯将白胡子将捋了捋,弯腰朝塞楞额招呼道:“在下青竹山庄新晋长老,木子李,初次见过盟主,冒犯之处,望盟主勿怪。” 当然,塞楞额是见过白纯的,常年在江湖上行走,洪帮几个首领再熟悉不过,只不过这个白纯一把年纪,嚣张跋扈,一副傲慢之气着实让他不爽。 “好了,听说你手里有地图,前面带路吧。” 塞楞额的语气并不友善,办什么不好,非要办成青竹山庄的人,其他门派不好扮吗?看来这女人不但掐住了他的死穴,还可以要把他拖下水,但无论如何,家人一场,他还是从心底深处原谅了他。毕竟,是他们欠她的不是? 走前最前面的白纯手拿地图,捋着胡须,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 等到众人出了甬道,只见眼前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广场四周满是塑像士兵,形似秦始皇兵马俑,但穿着打扮明显是明朝的军卫。 “这下子该往哪里走?”贾佳文慧开口,语气冷冷的,怕白纯进来?白纯不进来这些东西也全都是她的,花了几万两换回来的藏宝图岂能这样没用?她现在倒是要看看他们瞎走能走到什么地步! “不知道。” 塞楞额也是冷冰冰的语气,他有些生气,生气这个女人如此的逼迫自己而自己竟然还在为她着想;气自己被别人要挟,抓住了软肋。如若,真的被这女人拉下水,他们爵亲王府这下子可就玩完了,全家上下百十号人,非恨死他不可! 只是,一想到这些,他就莫名的生气,自己被情感掌控,被一个女人要挟,别说父亲了 ,就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盟主大人,咱们还是直走吧,依属下看,对面那个洞应该是通往后方的入口,而左右两边,可能是扰乱视线的。” 塞楞额听到前面零头宫卫的建议,正准备点头答应,忽然就反悔了。以他的第六感,这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有可能,这里还有第四个入口,只是藏在一个隐蔽处而已。 等到几个人纷纷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月亮升上高空,深蓝色的夜空里星星很多,在这样幽静的南京古城里,出来的每个人似乎都开始感慨古人了。 “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一个年长一些的宫卫念叨。 “是啊,苏东坡,一代风流才子,如今何处去也……”另一个人摇头叹息,“想着朱明王朝,留下这些金银财宝,自己依然享受不少,到头来,还不是留给了后人?” “说的是。”塞楞额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带头离开了这里。好了,他决定了,这次跟洪帮合作,东西得到了再说。 次日,整装待发的盟主夫妇带着各自的手下下了地道,宫卫们自然是极力编谎话隐瞒,只是说是青竹山庄派来的部下,塞楞额嘴里支吾着问:“这些部下我却是从未见过,看着眼生?夫人,你确定?” 贾佳文慧温婉一笑,道:“盟主,这确实是青竹山庄的人,您前一阵子闭关练功,底下人在我跟前漏了脸,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各个武功还是响当当的。” 白纯将白胡子将捋了捋,弯腰朝塞楞额招呼道:“在下青竹山庄新晋长老,木子李,初次见过盟主,冒犯之处,望盟主勿怪。” 当然,塞楞额是见过白纯的,常年在江湖上行走,洪帮几个首领再熟悉不过,只不过这个白纯一把年纪,嚣张跋扈,一副傲慢之气着实让他不爽。 “好了,听说你手里有地图,前面带路吧。” 449.三代五将 “锵!”说时迟那时快,贾佳文慧一把抽出腰间的匕首,顺势将那飞速而来的箭矢敌开。年轻的宫卫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他也是练过武功的人,但与武林盟主夫人的身手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只是,这只箭矢很快闪过,然后又是一排…… 两人急忙躲闪、慌张后退,贾佳氏自然清楚身后还有陷阱,但无论如何这箭阵自然是要过的。 她脚尖一点,凌空而跃,一个空翻就跳到了那机关阵的发射口——只见这发射口是一连排的黑洞,洞口比拇指粗,在地宫顶的三尺以下,上高下低,全部朝来人发射。 贾佳氏用刀刺去,三两下便将几个口子的上沿折下,堵住了箭矢,她又是一个空翻,落在了那宫卫的旁边。 “快,往这边走!”贾佳文慧出声提醒,拉着那宫卫就往右手边躲去,躲闪中她不禁感慨,这人是怎么当上宫卫的啊!连命都不会逃! 随着箭矢口的堵塞,一部分箭矢勉强落地,另一部分依然直直朝原先的位置发射,是不是还会变幻角度,似乎真的像是有人在里面操作一样…… 片刻的宁静过后,塞楞额等人从前方折回,看到眼前此番情景后他大惊失色——因为这两个机关刚刚明明没有见!难道是因为触动了什么东西,这偌大的地宫早已发生了变化? 被两名塞楞额带来的两名高手护送着通过箭阵。那名那宫卫终于长须一口气,他是额尔吉带过来的人,武功路数一般,也是第一次上这种战场,很多事情都是没见过的,这次要不是盟主和夫人对他舍命相救,也许,现在,他已经到地府报道去了…… 几人匆匆过了机关阵,又是一条狭窄的甬道,但可同时允许两人通过。 贾佳文慧低声对塞楞额说:“要不然,白纯他们喊进来,他们手里有地图,比这样摸着走要容易的多。” 塞楞额摇摇头,低声回到:“不可能的,这边全是宫里的人,传到那边耳朵里去,咱们两个是吃不了兜着走。” “咱们两个?听你这话的意思,敢情跟我是一伙的?”贾佳文慧冷笑道,“跟我一伙,山庄里的那三个姨娘怎么办?你儿子女儿怎么办?” 塞楞额一听她又开始抱怨,哼了一声,加快脚步往前去了。 塞楞额叹气,白纯等人自然不能叫,不但不能叫,到时候真正找到宝藏,还得躲着他走,没准还辛苦得来的东西就会被他们抢去。自己和贾佳文慧的关系,有时候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这种淡泊名利的人会栽在她的手上?还莫名其妙的无怨无悔…… 甬道里不是有蜘蛛网迎面扑来,前面带头的宫卫拿着贾佳氏的夜明珠,能及时躲开几张,后面的人却因为光线问题被糊了一脸。 甬道里不是有蜘蛛网迎面扑来,前面带头的宫卫拿着贾佳氏的夜明珠,能及时躲开几张,后面的人却因为光线问题被糊了一脸。 “锵!”说时迟那时快,贾佳文慧一把抽出腰间的匕首,顺势将那飞速而来的箭矢敌开。年轻的宫卫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他也是练过武功的人,但与武林盟主夫人的身手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只是,这只箭矢很快闪过,然后又是一排…… 两人急忙躲闪、慌张后退,贾佳氏自然清楚身后还有陷阱,但无论如何这箭阵自然是要过的。 她脚尖一点,凌空而跃,一个空翻就跳到了那机关阵的发射口——只见这发射口是一连排的黑洞,洞口比拇指粗,在地宫顶的三尺以下,上高下低,全部朝来人发射。 贾佳氏用刀刺去,三两下便将几个口子的上沿折下,堵住了箭矢,她又是一个空翻,落在了那宫卫的旁边。 “快,往这边走!”贾佳文慧出声提醒,拉着那宫卫就往右手边躲去,躲闪中她不禁感慨,这人是怎么当上宫卫的啊!连命都不会逃! 随着箭矢口的堵塞,一部分箭矢勉强落地,另一部分依然直直朝原先的位置发射,是不是还会变幻角度,似乎真的像是有人在里面操作一样…… 片刻的宁静过后,塞楞额等人从前方折回,看到眼前此番情景后他大惊失色——因为这两个机关刚刚明明没有见!难道是因为触动了什么东西,这偌大的地宫早已发生了变化? 被两名塞楞额带来的两名高手护送着通过箭阵。那名那宫卫终于长须一口气,他是额尔吉带过来的人,武功路数一般,也是第一次上这种战场,很多事情都是没见过的,这次要不是盟主和夫人对他舍命相救,也许,现在,他已经到地府报道去了…… 几人匆匆过了机关阵,又是一条狭窄的甬道,但可同时允许两人通过。 贾佳文慧低声对塞楞额说:“要不然,白纯他们喊进来,他们手里有地图,比这样摸着走要容易的多。” 塞楞额摇摇头,低声回到:“不可能的,这边全是宫里的人,传到那边耳朵里去,咱们两个是吃不了兜着走。” “咱们两个?听你这话的意思,敢情跟我是一伙的?”贾佳文慧冷笑道,“跟我一伙,山庄里的那三个姨娘怎么办?你儿子女儿怎么办?” 塞楞额一听她又开始抱怨,哼了一声,加快脚步往前去了。 塞楞额叹气,白纯等人自然不能叫,不但不能叫,到时候真正找到宝藏,还得躲着他走,没准还辛苦得来的东西就会被他们抢去。自己和贾佳文慧的关系,有时候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这种淡泊名利的人会栽在她的手上?还莫名其妙的无怨无悔…… 甬道里不是有蜘蛛网迎面扑来,前面带头的宫卫拿着贾佳氏的夜明珠,能及时躲开几张,后面的人却因为光线问题被糊了一脸。 甬道里不是有蜘蛛网迎面扑来,前面带头的宫卫拿着贾佳氏的夜明珠,能及时躲开几张,后面的人却因为光线问题被糊了一脸。 450.举案齐眉 “我说,你弄疼我了。”贾佳文慧开口,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塞楞额低声命令:“闭嘴,跟着我就是。” 众人开始纷纷往前走去,那个箭阵此时并没有发动机关,众人很容易就通过了,途中,有一个宫卫建议塞楞额说:“王爷,奴才听说安乐宫的人是用炸药炸开前面地道过去的,不如我们也照做,后面几个人带了炸药包,试一下?” 白纯抢答说:“前面的机关比较简单,炸药包当然好用,安乐宫的人只不过是想要那些假玩意,后面的真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是啊,你没听说过这里死了很多人吗?要是炸药包真的那么好用,怎么会至今没人进去过?” 这次开口的是贾佳文慧,她当然要在塞楞额面前说明他们的地图那是最有用的,几个炸药包就想得到前明遗脉,想的也太美了,估计是戈靖榕的馊主意,就她那水平,得到假货也是相匹配的。 “就听夫人的话。”塞楞额道,“前面机关重重,而且我们这么多人身处这地宫之中,万一引起塌陷,岂不是危险。” “是,在下愚钝了。”那宫卫道。 不一会儿,众人到了昨晚经过的甬道前,这甬道似乎与昨天相比没什么变化,干净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应为昨天进去的人太多,将周围的蜘蛛网灰尘擦去了不少。 依然是白纯带头,他手举夜明珠,小心翼翼地进了甬道,总觉得,这个甬道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众人走到甬道的中间地带,突然,加下地砖剧烈抖动起来,接着,两边的墙壁忽然向里靠拢,这一变化,使原本就狭窄的甬道突然只见变得更加狭窄,发现这一变化,众人第一反应就是快跑,不然就会变成肉饼! 白纯当然是拼了老命的往前跑,因为功夫了得,他基本上是健步如飞,三两下就跃出了甬道到了洞外。 然而,除了塞楞额和贾佳文慧以外,其他后面跟着的几个宫卫都是武功路数一般,好的自然都被康熙带走了,剩下的康熙只是想让他们在帮青竹山庄搬运金银财宝的同时留个心眼,并没有让其下地宫的意思。 眼看那几个宫卫速度太慢,以至于后面的洪帮教众被堵在后面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在即将被夹成肉饼的同时,塞楞额出手了,他快速运气,一把狂龙掌打过去,左边那向里移动的墙壁瞬间被震碎,夹杂着砖瓦的倒塌,后边的墙壁依然向里移动,而此时的塞楞额才运功换气,第二掌还没跟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又是一把狂龙掌,随着强烈的地动山摇,右边墙壁轰然倒塌,令白纯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掌,不但没有救得了这些人,反而将他们活埋在了里面…… 不过,相形之下,白纯依然了解了塞楞额的武功路数,就狂龙掌比起来,他显然是在自己之下。其他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说,你弄疼我了。”贾佳文慧开口,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塞楞额低声命令:“闭嘴,跟着我就是。” 众人开始纷纷往前走去,那个箭阵此时并没有发动机关,众人很容易就通过了,途中,有一个宫卫建议塞楞额说:“王爷,奴才听说安乐宫的人是用炸药炸开前面地道过去的,不如我们也照做,后面几个人带了炸药包,试一下?” 白纯抢答说:“前面的机关比较简单,炸药包当然好用,安乐宫的人只不过是想要那些假玩意,后面的真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是啊,你没听说过这里死了很多人吗?要是炸药包真的那么好用,怎么会至今没人进去过?” 这次开口的是贾佳文慧,她当然要在塞楞额面前说明他们的地图那是最有用的,几个炸药包就想得到前明遗脉,想的也太美了,估计是戈靖榕的馊主意,就她那水平,得到假货也是相匹配的。 “就听夫人的话。”塞楞额道,“前面机关重重,而且我们这么多人身处这地宫之中,万一引起塌陷,岂不是危险。” “是,在下愚钝了。”那宫卫道。 不一会儿,众人到了昨晚经过的甬道前,这甬道似乎与昨天相比没什么变化,干净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应为昨天进去的人太多,将周围的蜘蛛网灰尘擦去了不少。 依然是白纯带头,他手举夜明珠,小心翼翼地进了甬道,总觉得,这个甬道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众人走到甬道的中间地带,突然,加下地砖剧烈抖动起来,接着,两边的墙壁忽然向里靠拢,这一变化,使原本就狭窄的甬道突然只见变得更加狭窄,发现这一变化,众人第一反应就是快跑,不然就会变成肉饼! 白纯当然是拼了老命的往前跑,因为功夫了得,他基本上是健步如飞,三两下就跃出了甬道到了洞外。 然而,除了塞楞额和贾佳文慧以外,其他后面跟着的几个宫卫都是武功路数一般,好的自然都被康熙带走了,剩下的康熙只是想让他们在帮青竹山庄搬运金银财宝的同时留个心眼,并没有让其下地宫的意思。 眼看那几个宫卫速度太慢,以至于后面的洪帮教众被堵在后面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在即将被夹成肉饼的同时,塞楞额出手了,他快速运气,一把狂龙掌打过去,左边那向里移动的墙壁瞬间被震碎,夹杂着砖瓦的倒塌,后边的墙壁依然向里移动,而此时的塞楞额才运功换气,第二掌还没跟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又是一把狂龙掌,随着强烈的地动山摇,右边墙壁轰然倒塌,令白纯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掌,不但没有救得了这些人,反而将他们活埋在了里面…… 不过,相形之下,白纯依然了解了塞楞额的武功路数,就狂龙掌比起来,他显然是在自己之下。其他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能看到这一章节的盆友真是不容易啊,谢谢支持,多多投推荐票~ 451.嫉妒心起 当然了,白纯的心思自然跟贾佳文慧是不一样的。贾佳文慧这么十多年来一直对这个爱新觉罗氏是爱恨交加,又不想伤害他,又想拉他下水,而白纯是只想拉他下水。 不伤害他?得了吧,就他这个姓就注定行不通。当年,他们李家的十几口人命全丧在了这些满清鞑子手里,他们杀人的时候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孩子那么小,那么无辜,那些鞑子一刀下去就将她拦腰劈断了…… 想到这里,白纯拿着地图的那只手狠狠的紧握,指节咯吱作响。虽然他如今已经年过六旬,但这个仇他必须报,不然,下到阴间的时候他该怎么去见那些家人! 塞楞额当然也不是好对付的,首先在武功上就是武林翘楚,当他想通过贾佳氏试探塞楞额的武功时,贾佳氏是极力隐藏的,从这一点上来说,洪帮的这个帮助不怎么可信。 此时的众人,在白纯带领下已经下到了地宫最底下,也就是昨天贾佳氏和那个年轻宫卫经过的那个陷阱附近。在贾佳文慧提醒之后,众人纷纷拿出火折子或者夜明珠,为自己照明,以免误踩陷阱。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眼前的地板竟然完好无损,毫无破绽可言!可是他们昨天撤出去的时候那个陷阱明明是摆在那里的,难道,这里的机关是无牙子所做? 众人不禁脊背发凉。无牙子,传说中的造器鬼才,生于元朝末年,成名于明初。当年太祖朱元璋用其家人的性命相胁迫令无牙子造陵墓,最后又怕其将陵墓机关泄露出去,随将其杀死在机关之中…… 还有传说,每夜的子时三刻,无牙子的鬼魂会游荡在自己制造的机关之中,帮助盗墓的人通过用以来报复朱元璋,这也就是无牙子所造的机关时灵时不灵的缘故。 说起时辰,此时却是是子时,至于是几刻,现场的人就没有说的清楚的了。 当然了,此时地宫里这么多的人,基本全是男人,就算这世上真的有什么鬼魂,也不过就是个造器的无牙子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众人通过陷阱进入箭阵之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像是闷黑的天空惊雷炸响,惹得众人全都一个激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快,贴墙蹲下!”白纯大喊,毕竟他年岁是这里最大的,身经百战,这种巨石机关还是见过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幽黑的地宫里从前后墙壁两侧突然飞出无数巨石,弹了开了,向四周弹去。 众人因为全都抱头蹲下,位势相对较低,巨石击中的也只要几个人,而且只是擦着头皮而过,并不要紧。 不一会儿,机关里的石头渐渐没了,众人这才试探性的站起身,几个人嘴里不禁骂骂咧咧:“他娘的,无牙子那个老贼,死了几百年不说,还要来害别人!” 塞楞额并没说话,他只是在转身的那瞬间,一把拉住了贾佳文慧的手,很用力的握着。 当然了,白纯的心思自然跟贾佳文慧是不一样的。贾佳文慧这么十多年来一直对这个爱新觉罗氏是爱恨交加,又不想伤害他,又想拉他下水,而白纯是只想拉他下水。 不伤害他?得了吧,就他这个姓就注定行不通。当年,他们李家的十几口人命全丧在了这些满清鞑子手里,他们杀人的时候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孩子那么小,那么无辜,那些鞑子一刀下去就将她拦腰劈断了…… 想到这里,白纯拿着地图的那只手狠狠的紧握,指节咯吱作响。虽然他如今已经年过六旬,但这个仇他必须报,不然,下到阴间的时候他该怎么去见那些家人! 塞楞额当然也不是好对付的,首先在武功上就是武林翘楚,当他想通过贾佳氏试探塞楞额的武功时,贾佳氏是极力隐藏的,从这一点上来说,洪帮的这个帮助不怎么可信。 此时的众人,在白纯带领下已经下到了地宫最底下,也就是昨天贾佳氏和那个年轻宫卫经过的那个陷阱附近。在贾佳文慧提醒之后,众人纷纷拿出火折子或者夜明珠,为自己照明,以免误踩陷阱。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眼前的地板竟然完好无损,毫无破绽可言!可是他们昨天撤出去的时候那个陷阱明明是摆在那里的,难道,这里的机关是无牙子所做? 众人不禁脊背发凉。无牙子,传说中的造器鬼才,生于元朝末年,成名于明初。当年太祖朱元璋用其家人的性命相胁迫令无牙子造陵墓,最后又怕其将陵墓机关泄露出去,随将其杀死在机关之中…… 还有传说,每夜的子时三刻,无牙子的鬼魂会游荡在自己制造的机关之中,帮助盗墓的人通过用以来报复朱元璋,这也就是无牙子所造的机关时灵时不灵的缘故。 说起时辰,此时却是是子时,至于是几刻,现场的人就没有说的清楚的了。 当然了,此时地宫里这么多的人,基本全是男人,就算这世上真的有什么鬼魂,也不过就是个造器的无牙子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众人通过陷阱进入箭阵之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像是闷黑的天空惊雷炸响,惹得众人全都一个激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快,贴墙蹲下!”白纯大喊,毕竟他年岁是这里最大的,身经百战,这种巨石机关还是见过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幽黑的地宫里从前后墙壁两侧突然飞出无数巨石,弹了开了,向四周弹去。 众人因为全都抱头蹲下,位势相对较低,巨石击中的也只要几个人,而且只是擦着头皮而过,并不要紧。 不一会儿,机关里的石头渐渐没了,众人这才试探性的站起身,几个人嘴里不禁骂骂咧咧:“他娘的,无牙子那个老贼,死了几百年不说,还要来害别人!” 塞楞额并没说话,他只是在转身的那瞬间,一把拉住了贾佳文慧的手,很用力的握着。 452.怅然若失 白纯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把地图交了出去,毕竟两家合作,现在能找到宝藏才是最重要的。 塞楞额看着地图研究了一会,开口命令下属,“出来三个人,分别站到前面、左边、右面三个洞口处,其余人等跟着我,站在这间地宫的正中心。” 盟主命令一下,立即有青竹山庄的几个下属照做,毫不犹豫的站到了三个洞口跟前,接着,众人移至地宫中央。随着塞楞额几人点头示意,四个青竹山庄的开始舞剑。 他们的剑法舞得很杂,目的只是想触碰四周的机关。 不一会儿,轰隆一声,东边洞口机关被触动,接着立马是西边……随着四出机关被触动的同时,整个地宫又开始地动山摇起来。 此时的很多人似乎已经害怕了,之前差点在甬道里被活埋,现在地宫塌陷了,他们就真的被活埋了! 贾佳文慧倒是淡定如常,一个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早就在十多年前已经死去的人,这点威胁算得了什么,更何况,现在停止舞剑的塞楞额正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紧到叫她窒息。 就算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只有他们两个,什么王姨娘徐姨娘石姨娘的,通通都远离他们,有事她想,这也许就是自己所求的吧。活着不一定在一起,但是死,她第一个要拉上他。 “轰隆!” 这个巨响伴随着脚下的失重感一时让左右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他们似乎已经跌进了无底深渊,不停的往下坠、往下坠…… 贾佳文慧的右手手腕始终是疼痛的,但她心里却莫名的高兴,下坠的同时,她抬眸看着塞楞额,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在他的右手上,那颗巨大的夜明珠此时正熠熠生辉。 嘴角弯了弯,塞楞额将夜明珠和地图迅速揣进怀里,接着拔尖就往旁边墙壁上刺去。 其实这墙壁也不过是土质,但随着宝剑的刺入,竟然在碰倒石头的同时蹦出火花来。 这一方式其他人早就用了,有的人挂在了半空中,有的人减缓了下坠的速度,唯有盟主夫妇,还在一直落一直落,直到,两人脚触平地。 贾佳文慧冷笑一声,甩开可塞楞额的手臂,原来他是直到这地下有多深浅,随后她朝上喊道:“白纯,下来吧。” 话音刚落,白纯拄着碧玉拐杖飘然而落,一身白衣白须如同上仙。 “帮主,你没事吧?”白纯落地后先关心的到时贾佳氏的安全。 “没事的,把地图和夜明珠收回来吧,还是你带路。”为了避免再次被耍,贾佳文慧不想让自己辛苦买回来的地图落入塞楞额之手,但是,她却忽略了某人又过目不忘的本领。 “走吧,我不用地图,就可以带你走出这里了。” 这是塞楞额的话,自信而笃定,继续拉起自己夫人的手腕,朝深处走去。 随后,宫卫和洪帮的教众们纷纷跳了下来,跟上了领路者的步伐。 白纯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把地图交了出去,毕竟两家合作,现在能找到宝藏才是最重要的。 塞楞额看着地图研究了一会,开口命令下属,“出来三个人,分别站到前面、左边、右面三个洞口处,其余人等跟着我,站在这间地宫的正中心。” 盟主命令一下,立即有青竹山庄的几个下属照做,毫不犹豫的站到了三个洞口跟前,接着,众人移至地宫中央。随着塞楞额几人点头示意,四个青竹山庄的开始舞剑。 他们的剑法舞得很杂,目的只是想触碰四周的机关。 不一会儿,轰隆一声,东边洞口机关被触动,接着立马是西边……随着四出机关被触动的同时,整个地宫又开始地动山摇起来。 此时的很多人似乎已经害怕了,之前差点在甬道里被活埋,现在地宫塌陷了,他们就真的被活埋了! 贾佳文慧倒是淡定如常,一个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早就在十多年前已经死去的人,这点威胁算得了什么,更何况,现在停止舞剑的塞楞额正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紧到叫她窒息。 就算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只有他们两个,什么王姨娘徐姨娘石姨娘的,通通都远离他们,有事她想,这也许就是自己所求的吧。活着不一定在一起,但是死,她第一个要拉上他。 “轰隆!” 这个巨响伴随着脚下的失重感一时让左右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他们似乎已经跌进了无底深渊,不停的往下坠、往下坠…… 贾佳文慧的右手手腕始终是疼痛的,但她心里却莫名的高兴,下坠的同时,她抬眸看着塞楞额,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在他的右手上,那颗巨大的夜明珠此时正熠熠生辉。 嘴角弯了弯,塞楞额将夜明珠和地图迅速揣进怀里,接着拔尖就往旁边墙壁上刺去。 其实这墙壁也不过是土质,但随着宝剑的刺入,竟然在碰倒石头的同时蹦出火花来。 这一方式其他人早就用了,有的人挂在了半空中,有的人减缓了下坠的速度,唯有盟主夫妇,还在一直落一直落,直到,两人脚触平地。 贾佳文慧冷笑一声,甩开可塞楞额的手臂,原来他是直到这地下有多深浅,随后她朝上喊道:“白纯,下来吧。” 话音刚落,白纯拄着碧玉拐杖飘然而落,一身白衣白须如同上仙。 “帮主,你没事吧?”白纯落地后先关心的到时贾佳氏的安全。 “没事的,把地图和夜明珠收回来吧,还是你带路。”为了避免再次被耍,贾佳文慧不想让自己辛苦买回来的地图落入塞楞额之手,但是,她却忽略了某人又过目不忘的本领。 “走吧,我不用地图,就可以带你走出这里了。” 这是塞楞额的话,自信而笃定,继续拉起自己夫人的手腕,朝深处走去。 随后,宫卫和洪帮的教众们纷纷跳了下来,跟上了领路者的步伐。 453.柳暗花明 甬道倾塌,几人瞬间被埋在了里面,就在这时,塞楞额又是一个狂龙掌,威力比第一掌大出十倍,将上方倾塌下来的砖石迅速击散。 由于甬道的上方支撑这地面,此时还有部分没有倾塌,就在上方摇摇晃晃的瞬间,外面的几人赶紧出动力量,迅速将甬道里的人连拖带拉。 等到众人都出来之后,只听得轰隆一声,这条甬道彻底崩塌,将来路死死地堵住。而此时,南京老城区的普通百姓在此在夜里感受到了一次强烈的地震。 白纯抿了抿唇,看来,这个塞楞额不简单啊,狂龙掌堪比炸药,虽然连贯性不如自己,一掌打完还需要运气,可没想到的是威力竟然会如此之大!难怪说安乐宫的晶室被他夺去修炼是武林大忌,没想到确实如传言所说。 既然如此,他们这次也只有智取了。 看着被就出来的众人,贾佳文慧长吁一口气,毕竟带大家出来的是她这个帮主,要是真的死了这么多人,自己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当年,能成为洪帮的帮主主要还是塞楞额夫人的缘故,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敌人没杀几个,整个帮里对她的抱怨声却此起彼伏,经费入不敷出,要是这次再带不回去银子,想着民怨只会更甚。 “大家走吧。”贾佳文慧招呼道。 “可是夫人,我们要往哪里走啊?现在这么打的地宫里,后面没了路,前面左右两个有三个洞口,就算是千辛万苦找到宝藏,我们怎么出去?要不然,大家努力上一把,先把退路整理出来?” 开口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宫卫,也是这几个宫卫中年纪最大最有说话权利的一个。 白纯冷笑道:“官爷,你有所不知,据在下听说,咱们身后这条道叫‘有去无回道’,只要机关触动,里面的人不但会被活埋,连出口都会被封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往前走,前路是有出口的。” 白纯的话虽然带有些胁迫与藐视,但却对这几个宫卫作用很大,“有去无回道”在江湖上是有传说的,只能进不能出,走进去的同时,出口就会被封死,进入者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前行,寻找下一个出口。 “那木子李长老,请问接下来我们该走那一条道?”那宫卫虽然被说服,但白纯的语气着实令他不舒服,既然对方这么厉害,那就让他带路好了,要是出不去,他第一个就干掉这个死老头。现在与世隔绝,盟主大人的话听与不听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白纯捋了捋胡子,呵呵笑了起来,“接下来该走哪里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你得带头,不然,咱们就各走各的!” “你!”那宫卫气得语结,这死老头明显是想报复他,走甬道的时候让他们走在中间,害他们差点死在里面,现在倒是好,走没走过的路让他带头!简直无耻! “好了,”塞楞额开口,“不要吵了,接下来我和夫人带路,木子长老,能不能把你手中的地图交给我。” 甬道倾塌,几人瞬间被埋在了里面,就在这时,塞楞额又是一个狂龙掌,威力比第一掌大出十倍,将上方倾塌下来的砖石迅速击散。 由于甬道的上方支撑这地面,此时还有部分没有倾塌,就在上方摇摇晃晃的瞬间,外面的几人赶紧出动力量,迅速将甬道里的人连拖带拉。 等到众人都出来之后,只听得轰隆一声,这条甬道彻底崩塌,将来路死死地堵住。而此时,南京老城区的普通百姓在此在夜里感受到了一次强烈的地震。 白纯抿了抿唇,看来,这个塞楞额不简单啊,狂龙掌堪比炸药,虽然连贯性不如自己,一掌打完还需要运气,可没想到的是威力竟然会如此之大!难怪说安乐宫的晶室被他夺去修炼是武林大忌,没想到确实如传言所说。 既然如此,他们这次也只有智取了。 看着被就出来的众人,贾佳文慧长吁一口气,毕竟带大家出来的是她这个帮主,要是真的死了这么多人,自己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当年,能成为洪帮的帮主主要还是塞楞额夫人的缘故,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敌人没杀几个,整个帮里对她的抱怨声却此起彼伏,经费入不敷出,要是这次再带不回去银子,想着民怨只会更甚。 “大家走吧。”贾佳文慧招呼道。 “可是夫人,我们要往哪里走啊?现在这么打的地宫里,后面没了路,前面左右两个有三个洞口,就算是千辛万苦找到宝藏,我们怎么出去?要不然,大家努力上一把,先把退路整理出来?” 开口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宫卫,也是这几个宫卫中年纪最大最有说话权利的一个。 白纯冷笑道:“官爷,你有所不知,据在下听说,咱们身后这条道叫‘有去无回道’,只要机关触动,里面的人不但会被活埋,连出口都会被封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往前走,前路是有出口的。” 白纯的话虽然带有些胁迫与藐视,但却对这几个宫卫作用很大,“有去无回道”在江湖上是有传说的,只能进不能出,走进去的同时,出口就会被封死,进入者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前行,寻找下一个出口。 “那木子李长老,请问接下来我们该走那一条道?”那宫卫虽然被说服,但白纯的语气着实令他不舒服,既然对方这么厉害,那就让他带路好了,要是出不去,他第一个就干掉这个死老头。现在与世隔绝,盟主大人的话听与不听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白纯捋了捋胡子,呵呵笑了起来,“接下来该走哪里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你得带头,不然,咱们就各走各的!” “你!”那宫卫气得语结,这死老头明显是想报复他,走甬道的时候让他们走在中间,害他们差点死在里面,现在倒是好,走没走过的路让他带头!简直无耻! “好了,”塞楞额开口,“不要吵了,接下来我和夫人带路,木子长老,能不能把你手中的地图交给我。” 454.情深不渝 楚筱寒满头黑线,这“蓬荜生辉”还能自己给自己用啊,看见自己身后这位的脸皮是多么的厚! 不过说起回家,他倒是想回去,于是他便把石樱背到一家布店,买了件缝制好的男装长袍。 正准备还,石樱阻止了,“我说楚筱寒大姐,您现在换男装是想要出门被抓壮丁吗?” 楚筱寒愣了愣,随将衣服包好,同石樱一起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一路上石樱嘴里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但很快,两人便到了楚筱寒家。 那是距离市集不过一里路的一个小村子,村子名称叫做“杜家堡”,只是听楚筱寒说,这里就他们一家姓楚,其余人全姓杜。 “这就怪了,杜家堡还有姓楚的,你们怎么没被赶出去呢?” 石樱歪着脑袋想了半晌,这种底层人的日常生活她一点也不了解,这次只不过是无聊图个新鲜,没想到这个小村子还真是穷困潦倒啊! 楚筱寒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希望我们被赶走是吧,如你所愿,快了。” “嘿,你是不是因为现在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才这么嚣张的,在青砖山庄一副狗腿子相,现在腰杆子挺直了啊?” 石樱因为被楚筱寒呛了一路,终于爆发了,她是真的生气了,这个人不知道吃错了药还是怎么滴,一路上不把自己当主子,满嘴胡说八道,发出去的月银全都打水漂了! 楚筱寒其实还真不是到了外面就不把石樱当回事,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女人强迫自己出门穿女装,刚才买了男装还是不让穿,现在好了,到了村子,村民们全都看着自己指指点点的,倒不来爹娘被赶走,这些人明个用话就把爹娘臊走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路边一个男人盯着楚筱寒看了看,有盯着石樱一直看,简直是驻足观看,脑袋一直转啊转,也不怕把脖子拧断了。 石樱那句自称“美女”的话惹怒了楚筱寒,他一把将石樱丢在地上,怒吼道:“你能不能安分点,是不是还嫌我们家不够出名?” 被一下子摔倒地上的石樱简直是刺身第一次这么倒霉,她半躺在满是尘土的地上,看着高高在上的楚筱寒,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下一刻,石樱终于怒了,她尖声大叫道:“楚筱寒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活腻了!敢把本小姐人在地上!信不信我回去让人杀了你!” 因为两人的争吵,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楚筱寒气得半死,准备蹲下身重新背起石樱,没想到后者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她一甩楚筱寒的手,怒吼道:“滚开!我自己会走!” 石樱艰难的单脚站立起来,然后跳着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围观的人左看看又看看,嘴里风凉话不断。 楞在原地的楚筱寒看着远去的女子,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大步的往自己家里走去,途中,石樱的两只胳膊两条腿拼命的挣扎、踢打着楚筱寒,而后者却依然大步向前,仿佛扛了袋新出的大米往家去了。 楚筱寒满头黑线,这“蓬荜生辉”还能自己给自己用啊,看见自己身后这位的脸皮是多么的厚! 不过说起回家,他倒是想回去,于是他便把石樱背到一家布店,买了件缝制好的男装长袍。 正准备还,石樱阻止了,“我说楚筱寒大姐,您现在换男装是想要出门被抓壮丁吗?” 楚筱寒愣了愣,随将衣服包好,同石樱一起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一路上石樱嘴里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但很快,两人便到了楚筱寒家。 那是距离市集不过一里路的一个小村子,村子名称叫做“杜家堡”,只是听楚筱寒说,这里就他们一家姓楚,其余人全姓杜。 “这就怪了,杜家堡还有姓楚的,你们怎么没被赶出去呢?” 石樱歪着脑袋想了半晌,这种底层人的日常生活她一点也不了解,这次只不过是无聊图个新鲜,没想到这个小村子还真是穷困潦倒啊! 楚筱寒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希望我们被赶走是吧,如你所愿,快了。” “嘿,你是不是因为现在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才这么嚣张的,在青砖山庄一副狗腿子相,现在腰杆子挺直了啊?” 石樱因为被楚筱寒呛了一路,终于爆发了,她是真的生气了,这个人不知道吃错了药还是怎么滴,一路上不把自己当主子,满嘴胡说八道,发出去的月银全都打水漂了! 楚筱寒其实还真不是到了外面就不把石樱当回事,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女人强迫自己出门穿女装,刚才买了男装还是不让穿,现在好了,到了村子,村民们全都看着自己指指点点的,倒不来爹娘被赶走,这些人明个用话就把爹娘臊走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路边一个男人盯着楚筱寒看了看,有盯着石樱一直看,简直是驻足观看,脑袋一直转啊转,也不怕把脖子拧断了。 石樱那句自称“美女”的话惹怒了楚筱寒,他一把将石樱丢在地上,怒吼道:“你能不能安分点,是不是还嫌我们家不够出名?” 被一下子摔倒地上的石樱简直是刺身第一次这么倒霉,她半躺在满是尘土的地上,看着高高在上的楚筱寒,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下一刻,石樱终于怒了,她尖声大叫道:“楚筱寒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活腻了!敢把本小姐人在地上!信不信我回去让人杀了你!” 因为两人的争吵,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楚筱寒气得半死,准备蹲下身重新背起石樱,没想到后者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她一甩楚筱寒的手,怒吼道:“滚开!我自己会走!” 石樱艰难的单脚站立起来,然后跳着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围观的人左看看又看看,嘴里风凉话不断。 楞在原地的楚筱寒看着远去的女子,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大步的往自己家里走去,途中,石樱的两只胳膊两条腿拼命的挣扎、踢打着楚筱寒,而后者却依然大步向前,仿佛扛了袋新出的大米往家去了。 455.长相思念 石樱坐在青竹山庄的后院里嗑瓜子,无聊啊,天天都是这些破事,什么最新小说戏本她全看过了。昨天还下手亲自排了一场戏,自己演聂小倩,楚筱寒演柳梦梅,不过没有大战几个回合就觉得索然无味,太无聊了! 难道自己的青春就要在这个破山庄里和这几个疯女人一起?为了争一个男人,成天伸长了脖子骂街,互相使绊子,现在就差杀人灭口了。 她倒不是怕她们,只是觉得这样过下去自己会发疯的,盟主对她没有多大的兴趣,自己也对盟主没有多大好感,而且几个月才好不容易见上一面,现在又好,一只眼睛也看不见了,那个该死的贱人贾佳文慧还洋洋得意着!气死她了! “楚!筱!寒!” 一声河东狮吼,楚筱寒闪电一般出现在石樱面前,大清早他不再去练剑,他要随时等在院子的某个角落,伺机等候着。 “我好无聊,陪我下山走走。”石樱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大小姐啊,您这脚还没好呢,怎么下山?”楚筱寒苦恼,这是大小姐凭什么总是折磨着他呢,黄昭那个家伙平时别提多闲散了,好酒好菜的吃着,月银一文钱不少,什么事也不做,太不公平了! 石樱看着低头不语的楚筱寒,大怒道:“你嘴里咕噜着什么!我对你不好吗?!” “好好好!”楚筱寒赶紧回话,“我这就背您下山去,您等等我,我回屋里换身男装。” 石樱摆摆手,“不用,就这样挺好的,你本来的长得秀气,看上去就像我姐。”说着,竟然咧嘴开笑。 楚筱寒已经被她折磨的快疯了,但为了银子依然忍着。 石樱跳回屋子,收拾好银票,便由楚筱寒背着下山逛去了。 二人行走在山下的街道上,举目望去,来来往往的人全都紧张兮兮的,等他们开口询问后才得知,原来事南北开战了,官府正在四周抓壮丁。 石樱“噗哧”一笑,捅捅楚筱寒的颈窝,“该感谢我吧,要不是我,你这会儿估计都被抓去当大头兵了!” 楚筱寒已经在石樱跟前呆了不少日子,这位姑奶奶的脾气也是摸清楚了,随不客气的开口:“得了吧您,我宁愿穿男装被抓去当大头兵,也不想被您搞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要是我爹娘瞧见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石樱听了这话自然是一个白眼,只可惜她趴在楚筱寒的身后,白眼翻的再牛逼前面的人还是看不见,她想了想,建议道:“要不,咱们去你家看看你爹娘,你跟了我这么久,好像从来都没有回家看望过他们!” 楚筱寒一听这主子就没有给自己出什么好主意,撇着嘴说:“我们家太破了,怕吓到姑奶奶您。” “没关系的,我长这么大什么富丽堂皇没见过?就是茅草屋没见过几间,这下子去你家里看看,没准能蓬荜生辉呢……” 石樱坐在青竹山庄的后院里嗑瓜子,无聊啊,天天都是这些破事,什么最新小说戏本她全看过了。昨天还下手亲自排了一场戏,自己演聂小倩,楚筱寒演柳梦梅,不过没有大战几个回合就觉得索然无味,太无聊了! 难道自己的青春就要在这个破山庄里和这几个疯女人一起?为了争一个男人,成天伸长了脖子骂街,互相使绊子,现在就差杀人灭口了。 她倒不是怕她们,只是觉得这样过下去自己会发疯的,盟主对她没有多大的兴趣,自己也对盟主没有多大好感,而且几个月才好不容易见上一面,现在又好,一只眼睛也看不见了,那个该死的贱人贾佳文慧还洋洋得意着!气死她了! “楚!筱!寒!” 一声河东狮吼,楚筱寒闪电一般出现在石樱面前,大清早他不再去练剑,他要随时等在院子的某个角落,伺机等候着。 “我好无聊,陪我下山走走。”石樱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大小姐啊,您这脚还没好呢,怎么下山?”楚筱寒苦恼,这是大小姐凭什么总是折磨着他呢,黄昭那个家伙平时别提多闲散了,好酒好菜的吃着,月银一文钱不少,什么事也不做,太不公平了! 石樱看着低头不语的楚筱寒,大怒道:“你嘴里咕噜着什么!我对你不好吗?!” “好好好!”楚筱寒赶紧回话,“我这就背您下山去,您等等我,我回屋里换身男装。” 石樱摆摆手,“不用,就这样挺好的,你本来的长得秀气,看上去就像我姐。”说着,竟然咧嘴开笑。 楚筱寒已经被她折磨的快疯了,但为了银子依然忍着。 石樱跳回屋子,收拾好银票,便由楚筱寒背着下山逛去了。 二人行走在山下的街道上,举目望去,来来往往的人全都紧张兮兮的,等他们开口询问后才得知,原来事南北开战了,官府正在四周抓壮丁。 石樱“噗哧”一笑,捅捅楚筱寒的颈窝,“该感谢我吧,要不是我,你这会儿估计都被抓去当大头兵了!” 楚筱寒已经在石樱跟前呆了不少日子,这位姑奶奶的脾气也是摸清楚了,随不客气的开口:“得了吧您,我宁愿穿男装被抓去当大头兵,也不想被您搞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要是我爹娘瞧见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石樱听了这话自然是一个白眼,只可惜她趴在楚筱寒的身后,白眼翻的再牛逼前面的人还是看不见,她想了想,建议道:“要不,咱们去你家看看你爹娘,你跟了我这么久,好像从来都没有回家看望过他们!” 楚筱寒一听这主子就没有给自己出什么好主意,撇着嘴说:“我们家太破了,怕吓到姑奶奶您。” “没关系的,我长这么大什么富丽堂皇没见过?就是茅草屋没见过几间,这下子去你家里看看,没准能蓬荜生辉呢……” “没关系的,我长这么大什么富丽堂皇没见过?就是茅草屋没见过几间,这下子去你家里看看,没准能蓬荜生辉呢……” 456.三生有幸 听着这句话,石樱嘴角弯了弯,冷笑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明说好了。” “我想的干什么?”楚筱寒也笑,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与刚才完全不同,“我都告诉过你了,你说呢?” 石樱想了想,感觉自己确实没有听过他什么特别的话,随后几个字突然像闪电一般闪过脑海,当空炸裂。 “你喜欢我?是这句吗?”她试探性的开口,眼里满是怀疑。 想当初,因为楚筱寒一句喜欢自己,石樱那是激动的连北都找不到了,可这家伙说完以后就消失不见,她以为他在逗她玩。 现在又说这种话,是不是又想逗她玩?盟主他们不在家,自己同楚筱寒跑下山来,然后消失了,青竹山庄的人会怎么想?一定以讹传讹说她同他私奔了,可事实呢?或许她会被他骗,因为现在她手里有大量银票。 “是的。”楚筱寒点点头,神色还是同往日不一样,他傲娇的样子,看起来依然迷人。 “那么我该怎么相信你?”石樱的大小姐这么多年来也不是白当的,虽然渴望爱情,可脑子还没怎么发过昏,“我现在没有武功,脚也受伤了,又在你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筱寒笑道:“没想到你考虑起事情来一点也不含糊,因为我家马上就要搬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如果跟我一起走的话,街坊传言不是私奔,而是被我拐走的。” “所以你才在外面那么对我。”石樱定定的看着楚筱寒,想从对方眼里分辨出这些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遗憾的是,她好像失去了判断能力。 楚筱寒欺身上前,忽然,他用手盖住了她的双眼,悠然道:“有时候,有些事情不用想的太多,有感觉就好。在我这里,你依然做你那个青竹山庄的大小姐,我会保护好你的。” 石樱的呼吸竟然局促起来,她似乎有一丝感动,也有一丝期待,感性战胜理智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应该跟着感觉走? 在迷蒙的黑暗里,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唇被一股灼热覆上,用力的吸允着。急促的呼吸与她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然后是一只不安分的大手越过衣摆,一点一点向上攀爬。 那一路的火热似乎想要灼穿她的身体,她闭上眼睛,全身剧烈的颤抖,张开唇齿想要迎接那股欲望。 楚筱寒的手一路上游,终于停在了她的心口处,他声音呢喃着问她:“我只想知道,你这里究竟有没有我?” 石樱推开她,睁开的眼里瞬间迷蒙起来,雾气仿佛一下子将四周晕染,就连眼前的人也像置身于烟雨之中。 “你说呢?”她开口,眼里的雾气更重,“这么多天,我天天喊你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逗你玩?为什么我不喊黄昭?不喊其他人?你为什么就不明白?” 楚筱寒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心里徒然一紧,他决定再也不去试探她,这几滴眼泪记就已经足够了,难道还不该相信吗?可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她是不是想要伺机逃跑? 听着这句话,石樱嘴角弯了弯,冷笑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明说好了。” “我想的干什么?”楚筱寒也笑,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与刚才完全不同,“我都告诉过你了,你说呢?” 石樱想了想,感觉自己确实没有听过他什么特别的话,随后几个字突然像闪电一般闪过脑海,当空炸裂。 “你喜欢我?是这句吗?”她试探性的开口,眼里满是怀疑。 想当初,因为楚筱寒一句喜欢自己,石樱那是激动的连北都找不到了,可这家伙说完以后就消失不见,她以为他在逗她玩。 现在又说这种话,是不是又想逗她玩?盟主他们不在家,自己同楚筱寒跑下山来,然后消失了,青竹山庄的人会怎么想?一定以讹传讹说她同他私奔了,可事实呢?或许她会被他骗,因为现在她手里有大量银票。 “是的。”楚筱寒点点头,神色还是同往日不一样,他傲娇的样子,看起来依然迷人。 “那么我该怎么相信你?”石樱的大小姐这么多年来也不是白当的,虽然渴望爱情,可脑子还没怎么发过昏,“我现在没有武功,脚也受伤了,又在你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筱寒笑道:“没想到你考虑起事情来一点也不含糊,因为我家马上就要搬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如果跟我一起走的话,街坊传言不是私奔,而是被我拐走的。” “所以你才在外面那么对我。”石樱定定的看着楚筱寒,想从对方眼里分辨出这些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遗憾的是,她好像失去了判断能力。 楚筱寒欺身上前,忽然,他用手盖住了她的双眼,悠然道:“有时候,有些事情不用想的太多,有感觉就好。在我这里,你依然做你那个青竹山庄的大小姐,我会保护好你的。” 石樱的呼吸竟然局促起来,她似乎有一丝感动,也有一丝期待,感性战胜理智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应该跟着感觉走? 在迷蒙的黑暗里,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唇被一股灼热覆上,用力的吸允着。急促的呼吸与她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然后是一只不安分的大手越过衣摆,一点一点向上攀爬。 那一路的火热似乎想要灼穿她的身体,她闭上眼睛,全身剧烈的颤抖,张开唇齿想要迎接那股欲望。 楚筱寒的手一路上游,终于停在了她的心口处,他声音呢喃着问她:“我只想知道,你这里究竟有没有我?” 石樱推开她,睁开的眼里瞬间迷蒙起来,雾气仿佛一下子将四周晕染,就连眼前的人也像置身于烟雨之中。 “你说呢?”她开口,眼里的雾气更重,“这么多天,我天天喊你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逗你玩?为什么我不喊黄昭?不喊其他人?你为什么就不明白?” 楚筱寒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心里徒然一紧,他决定再也不去试探她,这几滴眼泪记就已经足够了,难道还不该相信吗?可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她是不是想要伺机逃跑? 457.碧华如初 行至楚家门前,二人的争吵声早已将楚家的两位老人引至门前。 楚筱寒的父母年纪不算大,最多有五十出头。二人远远就看见自己儿子穿着粉翠的女装,肩膀上还扛着个拼命挣扎的姑娘,一时呆愣不知所错起来…… 旁边有多嘴多舌的邻居嘴里叨叨说:“筱寒娘,你儿子是发疯了还是怎么,穿成这样还扛了个姑娘?你赶快去看看啊!” 楚筱寒的娘依然呆愣愣的看着由远及近的自己儿子,回不过神,知道儿子大步跨进院门,这才被一声“娘”惊醒。 “筱寒啊!真的是你?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筱寒娘直奔上去,一把拽住儿子的衣襟,惊讶到声音颤抖。 楚筱寒的爹赶紧关了自己大门,匆匆往院子里走来,只见自己儿子一遍抹汗一遍喘气道: “这不,街上抓大兵呢,我不穿成这样就回不来了!” “她是谁!”楚筱寒的娘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石樱,急忙问道。 石樱原本还挣扎个补休,可真的到了楚家的大门,她已经开始害怕了,这个楚筱寒一定是疯了,看来现在自己只能想办法设计逃跑,不然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楚筱寒清了清嗓子,指着石樱语出惊人道:“这是我媳妇,这次专程跟我回家见爹娘的!” “啊——!” 楚家父母惊讶的同时,声音已经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由担心到惊喜,接着,只听楚母激动的说:“儿啊!你终于想通了,是时候该娶个媳妇传宗接代了,不然咱们楚家的香火哎……” 说道这里,楚母竟然掏出手帕,拭了两滴眼泪。 石樱大惊,转过头看着楚母,又仰起头盯着楚筱寒目不转睛,她算是明白了,平日里自己高高在上,对下人呼来喝去,只想着用钱收买他们,却没想到这个楚筱寒尽然是等着伺机报复她! “快快快,将姑娘扶进屋子里!我看这个姑娘的右脚受伤了,你别一直让她坐在地上啊!” 随着声音,石樱将目光转移至楚父身上,看来这个老头儿不但心地善良、还心思缜密,不知道实际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父虚扶了一把,人最终还是由楚筱寒背进屋子里的,但至始至终,石樱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全是冷眼旁观,仔细观察着这家人的一举一动。虽然她时常犯糊涂、和青竹山庄的人骂街,但起码的小心机她还是有的,至少在这里,她是不安全,她一定要提高警惕,防备着每一次危险。 被放在楚家的土炕上,石樱仔细观察着楚筱寒的一举一动,她一句话不说,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如同两眼清泉,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你不怕?”出现转过脸来看着她,嘴角擒住笑意,此时他眼里的石樱,仿佛一个沉着冷静的将军,仿佛随时会对他开战一般。 行至楚家门前,二人的争吵声早已将楚家的两位老人引至门前。 楚筱寒的父母年纪不算大,最多有五十出头。二人远远就看见自己儿子穿着粉翠的女装,肩膀上还扛着个拼命挣扎的姑娘,一时呆愣不知所错起来…… 旁边有多嘴多舌的邻居嘴里叨叨说:“筱寒娘,你儿子是发疯了还是怎么,穿成这样还扛了个姑娘?你赶快去看看啊!” 楚筱寒的娘依然呆愣愣的看着由远及近的自己儿子,回不过神,知道儿子大步跨进院门,这才被一声“娘”惊醒。 “筱寒啊!真的是你?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筱寒娘直奔上去,一把拽住儿子的衣襟,惊讶到声音颤抖。 楚筱寒的爹赶紧关了自己大门,匆匆往院子里走来,只见自己儿子一遍抹汗一遍喘气道: “这不,街上抓大兵呢,我不穿成这样就回不来了!” “她是谁!”楚筱寒的娘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石樱,急忙问道。 石樱原本还挣扎个补休,可真的到了楚家的大门,她已经开始害怕了,这个楚筱寒一定是疯了,看来现在自己只能想办法设计逃跑,不然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楚筱寒清了清嗓子,指着石樱语出惊人道:“这是我媳妇,这次专程跟我回家见爹娘的!” “啊——!” 楚家父母惊讶的同时,声音已经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由担心到惊喜,接着,只听楚母激动的说:“儿啊!你终于想通了,是时候该娶个媳妇传宗接代了,不然咱们楚家的香火哎……” 说道这里,楚母竟然掏出手帕,拭了两滴眼泪。 石樱大惊,转过头看着楚母,又仰起头盯着楚筱寒目不转睛,她算是明白了,平日里自己高高在上,对下人呼来喝去,只想着用钱收买他们,却没想到这个楚筱寒尽然是等着伺机报复她! “快快快,将姑娘扶进屋子里!我看这个姑娘的右脚受伤了,你别一直让她坐在地上啊!” 随着声音,石樱将目光转移至楚父身上,看来这个老头儿不但心地善良、还心思缜密,不知道实际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父虚扶了一把,人最终还是由楚筱寒背进屋子里的,但至始至终,石樱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全是冷眼旁观,仔细观察着这家人的一举一动。虽然她时常犯糊涂、和青竹山庄的人骂街,但起码的小心机她还是有的,至少在这里,她是不安全,她一定要提高警惕,防备着每一次危险。 被放在楚家的土炕上,石樱仔细观察着楚筱寒的一举一动,她一句话不说,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如同两眼清泉,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你不怕?”出现转过脸来看着她,嘴角擒住笑意,此时他眼里的石樱,仿佛一个沉着冷静的将军,仿佛随时会对他开战一般。 “你不怕?”出现转过脸来看着她,嘴角擒住笑意,此时他眼里的石樱,仿佛一个沉着冷静的将军,仿佛随时会对他开战一般。 “你不怕?”出现转过脸来看着她,嘴角擒住笑意,此时他眼里的石樱,仿佛一个沉着冷静的将军,仿佛随时会对他开战一般。 458.悟道修炼 赵芸听见赌钱本来是不相信的,但看到那把银制的钥匙,却又相信了几分,又听见叫自己冒着大雨下山去接人,一下子就全信了。这么大的雨,她才不下去呢! “你在山下客栈要见上号房,先叫小姐在哪委屈一晚上,我叫红鸾和青鸟跟着你一起可好?” 楚筱寒点点头,“也好。”反正这两个丫鬟没有武功,相比赵芸来更好对付。 当他带着红鸾青鸟走到山庄大门时,忽见黄昭打着伞正往里走,楚筱寒一把拦住他说,“走吧,随我下山,别在这里呆了。” 黄昭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里确实是整日无所事事,要不是自己天天练功,可能连武学都要荒废了,但是,要不是这里的月银,他这一身功夫到哪里才能换到这么多钱? “你究竟怎么了?”黄昭开口,眼前的楚筱寒怪怪的,他还是问清楚的好。 “别问那么多,跟我走。” 石樱此时正在楚家的院子里吃晚饭,长长的辫子已经盘起来,为了方便逃跑,她现在要好好吃一顿以保证力气充沛,可是,这楚家的伙食实在是难以下咽…… “石姑娘,吃不惯吗?”楚筱寒的娘关切的开口,儿子娶个媳妇不容易,关键这个姑娘长得还不错,来了又话很少,也没花什么钱就过门了,这样便宜的好事哪里去找? 石樱尴尬的笑笑:“还好啦,吃得惯。” 说完,她将米饭使劲的往嘴里塞,现在就是想出门买酒菜,这样大的雨,该怎么出去啊! 正吃着,院子大门被人扣响,楚父开了门,见是自己儿子带着几个人匆匆回来,连忙迎了进来。 “大小姐!你没事啊!” “大小姐,听说你呗赌坊的人追杀,你还好吧?” 石樱脸颊抽了抽,抬眼去看楚筱寒,只见后者正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 “没关系,”石樱尴尬的笑笑,“我得出城躲几天,你们两个回去吧,挺危险的。” “您报上青竹山庄的名字看谁还敢为难你!”红鸾不满道。 “就是!” 石樱想了想,解释道:“是这样,我不想让盟主知道,更不想让大夫人知道,这才没禀明身份,出去几天避避风头,你们两个回去吧。” 红鸾和青鸟互相看了一眼,点头答应,但依然决定在这里陪自家小姐住上一晚,不过最后还是被石樱无情的拒绝了。 二人临走时,石樱笑着叮嘱:“你们记住了,要是三天之后我还不见回来,就来这里找我知道吗!” 红鸾和青鸟这才答应,被黄昭送回山上。 不过黄昭始终没搞明白,这大小姐叫他上山再下山是什么原因,领主子月银,照做还是应该的。 当黄昭在此踏进楚家大门时,只见楚家三口以及石大小姐,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连夜出逃。 “大小姐,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要连夜走掉?”黄昭不解道。 石樱看看黄昭,指着楚筱寒笑着说:“不是我得罪什么人,是他,他得罪了盟主,再待下去,小命就玩完了。” 赵芸听见赌钱本来是不相信的,但看到那把银制的钥匙,却又相信了几分,又听见叫自己冒着大雨下山去接人,一下子就全信了。这么大的雨,她才不下去呢! “你在山下客栈要见上号房,先叫小姐在哪委屈一晚上,我叫红鸾和青鸟跟着你一起可好?” 楚筱寒点点头,“也好。”反正这两个丫鬟没有武功,相比赵芸来更好对付。 当他带着红鸾青鸟走到山庄大门时,忽见黄昭打着伞正往里走,楚筱寒一把拦住他说,“走吧,随我下山,别在这里呆了。” 黄昭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里确实是整日无所事事,要不是自己天天练功,可能连武学都要荒废了,但是,要不是这里的月银,他这一身功夫到哪里才能换到这么多钱? “你究竟怎么了?”黄昭开口,眼前的楚筱寒怪怪的,他还是问清楚的好。 “别问那么多,跟我走。” 石樱此时正在楚家的院子里吃晚饭,长长的辫子已经盘起来,为了方便逃跑,她现在要好好吃一顿以保证力气充沛,可是,这楚家的伙食实在是难以下咽…… “石姑娘,吃不惯吗?”楚筱寒的娘关切的开口,儿子娶个媳妇不容易,关键这个姑娘长得还不错,来了又话很少,也没花什么钱就过门了,这样便宜的好事哪里去找? 石樱尴尬的笑笑:“还好啦,吃得惯。” 说完,她将米饭使劲的往嘴里塞,现在就是想出门买酒菜,这样大的雨,该怎么出去啊! 正吃着,院子大门被人扣响,楚父开了门,见是自己儿子带着几个人匆匆回来,连忙迎了进来。 “大小姐!你没事啊!” “大小姐,听说你呗赌坊的人追杀,你还好吧?” 石樱脸颊抽了抽,抬眼去看楚筱寒,只见后者正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 “没关系,”石樱尴尬的笑笑,“我得出城躲几天,你们两个回去吧,挺危险的。” “您报上青竹山庄的名字看谁还敢为难你!”红鸾不满道。 “就是!” 石樱想了想,解释道:“是这样,我不想让盟主知道,更不想让大夫人知道,这才没禀明身份,出去几天避避风头,你们两个回去吧。” 红鸾和青鸟互相看了一眼,点头答应,但依然决定在这里陪自家小姐住上一晚,不过最后还是被石樱无情的拒绝了。 二人临走时,石樱笑着叮嘱:“你们记住了,要是三天之后我还不见回来,就来这里找我知道吗!” 红鸾和青鸟这才答应,被黄昭送回山上。 不过黄昭始终没搞明白,这大小姐叫他上山再下山是什么原因,领主子月银,照做还是应该的。 当黄昭在此踏进楚家大门时,只见楚家三口以及石大小姐,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连夜出逃。 “大小姐,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要连夜走掉?”黄昭不解道。 石樱看看黄昭,指着楚筱寒笑着说:“不是我得罪什么人,是他,他得罪了盟主,再待下去,小命就玩完了。” 459.儒家?佛教? 石樱哽咽起来,“你还是怀疑我对不对?你怕塞楞额对不对?你不敢得罪青竹山庄对不对?所以,你一直将我的暗示视而不见,一直装聋作哑的躲我,我知道你怕,你要是怕,现在还来得及,请你立马送我回去!” 楚筱寒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她说的这些,对于曾经的自己几乎句句中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面对真心,似乎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的手开始游移,身下的人还在啜泣,真的不要管那么多了,反正马上带着父母就可以离开这里,只要石樱愿意,他要和她一起走。 “你还是……”楚筱寒声音很轻,他躺下来,同石樱一起,可后面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现在瞎了一只眼,谁对我真心还是假意,我是分不清的。”石樱语气软糯、睫毛微颤,她真的要跟着他走吗?如果、如果这一切全都是假象,她此生便覆水难收了…… 院子外,楚父站在门口准备喊儿子吃饭,楚母却一把拉住他:“你个老东西,没眼色的,咱们儿子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你还跑过来坏好事。” 楚父想了想,嘿嘿一笑,“走,咱们先吃!先吃!” 午后时分,天空忽然雷雨大作,不一会儿,楚家的房子就开始淅淅沥沥的漏起了雨,石樱裹着被子,推了推身边睡得正憨的男子,抱怨道:“喂,醒一醒啊,你家房子漏雨了!” 楚筱寒翻了个身,睁开眼就被一滴雨水滴了进去。他急忙坐起身揉揉眼,叹息道:“要走还是尽快走,我家的房子估计马上就要被收走了,现在走还能避人耳目。” 石樱开始穿衣服,右脚上的伤还没好,穿袜子的时候痛的厉害。 “我告诉你,我出来的时候没带多少钱,你要不回山庄一趟,就说我在山下赌钱赌输了,被扣住劜。” “你赌钱?”楚筱寒不解,“这回有人信吗?” “当然有人信,我在晋城常常赌钱赌输,不过你不要和他们废话,银票就在我卧室的衣柜里,里面有个盒龛,钥匙在这里……”说着,她将里衣里带着的一把银制小钥匙递给楚筱寒,还嘱咐了其他东西的存放之处。 “我在你家里等你,在你父母身边,你放心,快去快回。” 楚筱寒只想到了自家父母的安全,对于石樱到底会不会赌钱却忽略而过,他总以为,这个有钱的石家大小姐什么无聊的事都会做,可是这次他想错了,石樱不但不会赌钱,大战在即,山下的赌坊近天是没有开门的。 楚筱寒打着伞上了青竹山,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雨沾湿了他大半的衣服,一进门,他便朝后院直直走去,去了直闯石樱闺房。 “你做什么呢?”跟着跑进来的是赵芸,“小姐人呢?” 楚筱寒也没看她,“小姐在赌坊赌钱输了,叫我回来拿银子,现在你和我一起下山,把人接回来。” 石樱哽咽起来,“你还是怀疑我对不对?你怕塞楞额对不对?你不敢得罪青竹山庄对不对?所以,你一直将我的暗示视而不见,一直装聋作哑的躲我,我知道你怕,你要是怕,现在还来得及,请你立马送我回去!” 楚筱寒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她说的这些,对于曾经的自己几乎句句中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面对真心,似乎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的手开始游移,身下的人还在啜泣,真的不要管那么多了,反正马上带着父母就可以离开这里,只要石樱愿意,他要和她一起走。 “你还是……”楚筱寒声音很轻,他躺下来,同石樱一起,可后面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现在瞎了一只眼,谁对我真心还是假意,我是分不清的。”石樱语气软糯、睫毛微颤,她真的要跟着他走吗?如果、如果这一切全都是假象,她此生便覆水难收了…… 院子外,楚父站在门口准备喊儿子吃饭,楚母却一把拉住他:“你个老东西,没眼色的,咱们儿子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你还跑过来坏好事。” 楚父想了想,嘿嘿一笑,“走,咱们先吃!先吃!” 午后时分,天空忽然雷雨大作,不一会儿,楚家的房子就开始淅淅沥沥的漏起了雨,石樱裹着被子,推了推身边睡得正憨的男子,抱怨道:“喂,醒一醒啊,你家房子漏雨了!” 楚筱寒翻了个身,睁开眼就被一滴雨水滴了进去。他急忙坐起身揉揉眼,叹息道:“要走还是尽快走,我家的房子估计马上就要被收走了,现在走还能避人耳目。” 石樱开始穿衣服,右脚上的伤还没好,穿袜子的时候痛的厉害。 “我告诉你,我出来的时候没带多少钱,你要不回山庄一趟,就说我在山下赌钱赌输了,被扣住劜。” “你赌钱?”楚筱寒不解,“这回有人信吗?” “当然有人信,我在晋城常常赌钱赌输,不过你不要和他们废话,银票就在我卧室的衣柜里,里面有个盒龛,钥匙在这里……”说着,她将里衣里带着的一把银制小钥匙递给楚筱寒,还嘱咐了其他东西的存放之处。 “我在你家里等你,在你父母身边,你放心,快去快回。” 楚筱寒只想到了自家父母的安全,对于石樱到底会不会赌钱却忽略而过,他总以为,这个有钱的石家大小姐什么无聊的事都会做,可是这次他想错了,石樱不但不会赌钱,大战在即,山下的赌坊近天是没有开门的。 楚筱寒打着伞上了青竹山,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雨沾湿了他大半的衣服,一进门,他便朝后院直直走去,去了直闯石樱闺房。 “你做什么呢?”跟着跑进来的是赵芸,“小姐人呢?” 楚筱寒也没看她,“小姐在赌坊赌钱输了,叫我回来拿银子,现在你和我一起下山,把人接回来。” 460.往事追忆 不过,白纯也是这么想,他倒不是找到出口,只要找到宝藏,那就是青竹山庄的人毙命之时! 正当所有人心思各异之时,只听前方不远处竟然有哗啦啦的水声,众人大惊,因为在封闭的地下听到水声简直是天方夜谭! 塞楞额拉着贾佳文慧不禁大步向前,后面的人自然不肯落下,水囊里的水只够和两天,众人全是忍着口渴省下来的,只要有水源,他们不但可以一次喝个够,还可以顺着水源找到出口啊! 当众人奔上前时,只见那是一个活水潭!水潭底部有五光十色的石头,不知道映照着哪里的光辉,此时正闪着奕奕光华…… “好美!” 贾佳文慧嘴里喃喃,她看着身边的丈夫,只见对方突然转头看她,他说:“我想通了,我答应你,我觉得跟你一起,放弃我所拥有的一切,孩子们随他们去吧,爱新觉罗氏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贾佳文慧眼睛怔住了,这是她多年来最想听到的话,可塞楞额从来直说前半句,没想到,他突然想明白了。 塞楞额看着五光十色的石头,心里感慨万千,她左手边的妻子,此时正一脸贤淑的看着他: “盟主,你放心好了,家仇我已经放下了,我是不会啦青竹山庄入水的,爵亲王府也安全了,孩子们也安全了,你放心,什么血海深仇的,我放下了……” 塞楞额嘴角弯了弯,抚摸贾佳氏的脸,“谢谢你,终于想明白了。” 白纯看着眼前的金银珠宝几近疯狂。这么多的钱,富可敌国啊!他到底还要不要报仇了?家人?只要有了钱,家人那是可以再有的!儿女?那是可以再生的,到底报仇还是不报?到底…… 宫卫们也开始纷纷幻想,是的,这一切全都是幻想,因为他们见到的不是活水潭,而是机关阵。 就在众人神志不清之时,突然,一个后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掌打散了活水潭里五光十色的水花,冰冷的潭水溅了众人一脸,众人这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 贾佳文慧看着眼前的现实,不禁莫名失望,但自己的右手依然被塞楞额紧紧的握住,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转头,只见白纯正一脸懊悔,不知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这位小哥,多谢小哥破解幻阵。”塞楞额冲那年轻人点点头,表示谢意。毕竟自己带路却把众人带到了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尴尬。 那年轻男子用手挠挠头,憨厚的笑笑:“没关系的,我只是看到众人全都不动弹了,想着肯定是这潭水有问题,所有就使了一掌,没想到真的破了阵……” 白纯看着年轻人摇头叹气,“了不得啊了不得?你叫什么名字?是谁门下的弟子?这幻阵只有无欲无求之人才能破解,不想我们帮里尽然会有你这号人?” 那年轻人依然没有听出白纯话外之音,老实答道:“小的名叫伊岳光,是白门主的新收的大弟子。” 白纯听罢,含笑不语。 不过,白纯也是这么想,他倒不是找到出口,只要找到宝藏,那就是青竹山庄的人毙命之时! 正当所有人心思各异之时,只听前方不远处竟然有哗啦啦的水声,众人大惊,因为在封闭的地下听到水声简直是天方夜谭! 塞楞额拉着贾佳文慧不禁大步向前,后面的人自然不肯落下,水囊里的水只够和两天,众人全是忍着口渴省下来的,只要有水源,他们不但可以一次喝个够,还可以顺着水源找到出口啊! 当众人奔上前时,只见那是一个活水潭!水潭底部有五光十色的石头,不知道映照着哪里的光辉,此时正闪着奕奕光华…… “好美!” 贾佳文慧嘴里喃喃,她看着身边的丈夫,只见对方突然转头看她,他说:“我想通了,我答应你,我觉得跟你一起,放弃我所拥有的一切,孩子们随他们去吧,爱新觉罗氏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贾佳文慧眼睛怔住了,这是她多年来最想听到的话,可塞楞额从来直说前半句,没想到,他突然想明白了。 塞楞额看着五光十色的石头,心里感慨万千,她左手边的妻子,此时正一脸贤淑的看着他: “盟主,你放心好了,家仇我已经放下了,我是不会啦青竹山庄入水的,爵亲王府也安全了,孩子们也安全了,你放心,什么血海深仇的,我放下了……” 塞楞额嘴角弯了弯,抚摸贾佳氏的脸,“谢谢你,终于想明白了。” 白纯看着眼前的金银珠宝几近疯狂。这么多的钱,富可敌国啊!他到底还要不要报仇了?家人?只要有了钱,家人那是可以再有的!儿女?那是可以再生的,到底报仇还是不报?到底…… 宫卫们也开始纷纷幻想,是的,这一切全都是幻想,因为他们见到的不是活水潭,而是机关阵。 就在众人神志不清之时,突然,一个后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掌打散了活水潭里五光十色的水花,冰冷的潭水溅了众人一脸,众人这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 贾佳文慧看着眼前的现实,不禁莫名失望,但自己的右手依然被塞楞额紧紧的握住,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转头,只见白纯正一脸懊悔,不知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这位小哥,多谢小哥破解幻阵。”塞楞额冲那年轻人点点头,表示谢意。毕竟自己带路却把众人带到了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尴尬。 那年轻男子用手挠挠头,憨厚的笑笑:“没关系的,我只是看到众人全都不动弹了,想着肯定是这潭水有问题,所有就使了一掌,没想到真的破了阵……” 白纯看着年轻人摇头叹气,“了不得啊了不得?你叫什么名字?是谁门下的弟子?这幻阵只有无欲无求之人才能破解,不想我们帮里尽然会有你这号人?” 那年轻人依然没有听出白纯话外之音,老实答道:“小的名叫伊岳光,是白门主的新收的大弟子。” 白纯听罢,含笑不语。 461.枉然成梦 当楚筱寒带着父母石樱奔上逃跑之路时,他的脑子里是纷乱的。自家得罪了村子里的人,人家收回房子,现在更好,与皇室为敌,得罪武林盟主! 呵呵呵呵,这个女人到底值不值?他还是在不停的扪心自问,此时天色漆黑,昨天下过雨致使道路更加艰难,路上积水偶尔溅起来,溅得他一脸。 领走还不忘摆他一道,好让塞楞额知道自己的小妾是被他拐走的?给自己留后路?还是对他的感情只是填补空虚? 楚筱寒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因为答案在他心里已经赵然若揭,再多问全都是自欺欺人。 石樱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这么多日子浑浑噩噩,该算计的还是要算计,她生来就是晋城石府的嫡长女,从小吃穿不愁,这些年来一直在深宅大院里冷眼旁观,那些女人斗来斗去斗了一辈子,不就为了荣华富贵锦衣华服? 敢问这世间的华服她哪件没穿过?敢问这世间的美食她哪个没尝过?她身上的钱,开一家银号全都绰绰有余,她怎会在乎青竹山庄的那些产业? 当年,爵亲王府决定娶自己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些嫁妆?还不是看上了石家的富可敌国?可自己真的要为家里牺牲这么多吗?是的,她是自私的,喜欢楚筱寒连说出来都觉得奢侈,只是想一个劲的折磨他、逼迫他,然后将一切责任全都推脱给他。 她还想着回去吗?不会了,迈出这一步是那样的艰难,回去自然不会与从前同日而语,自己只是为了石家的名声,为了父母的安全。就当这是楚筱寒送给自己的聘礼吧。 不过,石樱这样想楚筱寒就不这么想了,他的内心纠结在石樱的真心上,若是自己一厢情愿,高攀这个晋城首富之女的结果只有全家殒命。 想到这里,楚筱寒只有狠狠的抽了几鞭马背,他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没为情谊奋不顾身,那是因为他清楚的明白,他想要奋不顾身的那个人同样也在利用他。 随着天色渐渐泛白,几人离兖州的边境也越来越远。黄昭晕晕乎乎的骑着马,不知道主子罐子里买的什么药,他此时只是单纯的相信,石樱只是想出去走走。 当然,此时在南京城下的地宫里纠结的还有一拨人,进来已经三天了,带的食物虽然充足,可这么多人闷在地宫里也不是办法。入口被堵死,出口还不知道在哪里,地宫越走越深,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也许这张地图只是老朱家的障眼法…… 贾佳文慧脚步虚浮,她已经吐了好几次,地道里的空气着实恶心,不是还有几架白骨。但这也可以说明一点——这张地图是正确的!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死人? 塞楞额紧握着贾佳氏的手,另一只手举着夜明珠缓步向前。这朱家的地宫果然名不虚传,估计里面的宝贝不会让他失望。要是,在一起找到出口以后把洪帮的人送入机关,岂不是一举两得? 当楚筱寒带着父母石樱奔上逃跑之路时,他的脑子里是纷乱的。自家得罪了村子里的人,人家收回房子,现在更好,与皇室为敌,得罪武林盟主! 呵呵呵呵,这个女人到底值不值?他还是在不停的扪心自问,此时天色漆黑,昨天下过雨致使道路更加艰难,路上积水偶尔溅起来,溅得他一脸。 领走还不忘摆他一道,好让塞楞额知道自己的小妾是被他拐走的?给自己留后路?还是对他的感情只是填补空虚? 楚筱寒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因为答案在他心里已经赵然若揭,再多问全都是自欺欺人。 石樱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这么多日子浑浑噩噩,该算计的还是要算计,她生来就是晋城石府的嫡长女,从小吃穿不愁,这些年来一直在深宅大院里冷眼旁观,那些女人斗来斗去斗了一辈子,不就为了荣华富贵锦衣华服? 敢问这世间的华服她哪件没穿过?敢问这世间的美食她哪个没尝过?她身上的钱,开一家银号全都绰绰有余,她怎会在乎青竹山庄的那些产业? 当年,爵亲王府决定娶自己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些嫁妆?还不是看上了石家的富可敌国?可自己真的要为家里牺牲这么多吗?是的,她是自私的,喜欢楚筱寒连说出来都觉得奢侈,只是想一个劲的折磨他、逼迫他,然后将一切责任全都推脱给他。 她还想着回去吗?不会了,迈出这一步是那样的艰难,回去自然不会与从前同日而语,自己只是为了石家的名声,为了父母的安全。就当这是楚筱寒送给自己的聘礼吧。 不过,石樱这样想楚筱寒就不这么想了,他的内心纠结在石樱的真心上,若是自己一厢情愿,高攀这个晋城首富之女的结果只有全家殒命。 想到这里,楚筱寒只有狠狠的抽了几鞭马背,他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没为情谊奋不顾身,那是因为他清楚的明白,他想要奋不顾身的那个人同样也在利用他。 随着天色渐渐泛白,几人离兖州的边境也越来越远。黄昭晕晕乎乎的骑着马,不知道主子罐子里买的什么药,他此时只是单纯的相信,石樱只是想出去走走。 当然,此时在南京城下的地宫里纠结的还有一拨人,进来已经三天了,带的食物虽然充足,可这么多人闷在地宫里也不是办法。入口被堵死,出口还不知道在哪里,地宫越走越深,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也许这张地图只是老朱家的障眼法…… 贾佳文慧脚步虚浮,她已经吐了好几次,地道里的空气着实恶心,不是还有几架白骨。但这也可以说明一点——这张地图是正确的!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死人? 塞楞额紧握着贾佳氏的手,另一只手举着夜明珠缓步向前。这朱家的地宫果然名不虚传,估计里面的宝贝不会让他失望。要是,在一起找到出口以后把洪帮的人送入机关,岂不是一举两得? 462.成事不足 塞楞额乘机看了几眼地图,上面并没有标明此处有活水池,也没有标明此处会有机关阵。刚才的行动,只是因为自己看到那几块石头的摆放有些耐人寻味,最小的那块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摆出八卦阵,所以自己就擅作主张,就此行动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宝藏! 随着白纯的狂奔,众人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的将那墙壁上的口子撕裂,接着一拥而入,进去抢夺财宝。 贾佳文慧看着愣愣发呆地塞楞额,犹豫了片刻,最终,她还是跟在末尾,走了进去。 每个人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疯狂敛财,这里的东西,全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潜进来才得到的,只要能夹带私货,谁愿意全交出去》就连那个傻愣愣的伊岳光也在看明白后往衣服里塞了好几块古玉。 “你想要什么?”塞楞额走进,他的衣服还没干,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头发上粘着的水珠不时从脸上滑落,划过他那一双眼睛。 “没什么稀罕的,大明王朝也不过如此。”贾佳文慧站起身,将一串朝珠丢进财宝堆里,“这些我全都见过,戴在脖子上很重,一点也不舒服。” “出去了决定怎么办?”塞楞额问,口气还算缓和。 “你说呢?”贾佳氏转头看他,“你跟我走?不然你回去会没法交差的。” “你还是不肯放过爵亲王府?” “你想多了,这次我只想要你跟我走,那些宫卫,自然有人送他们上西天。” “一个都不放过?” “是。” 塞楞额看着眼神决绝的妻子,心中一凉,看来仇恨早已在她心中生根发芽,祸及爵亲王府那是迟早的事。 “刷”的一声,塞楞额抽出宝剑,与此同时,贾佳文慧也拔剑相向,二人这一举动,惹得其余人等全都全副准备,纷纷拿出兵器准备御敌。 当然,提前准备好的全是洪帮的人,接着是青竹山庄的人,最后才是宫里的几个宫卫。 瞬间,这散发着暗绿色光亮的藏宝地宫里杀气森森。 打斗场面混乱不堪,由于洪帮人多势众,基本上是二对一,剑花纷飞、金铁交击声兵兵乓乓响作一团。 贾佳文慧一个转身,白纯换上,与塞楞额打的不可开交。 接着,贾佳文慧抢过地图,开始寻找出口。只要找到出口,毫无疑问,这些东西就全都属于洪帮!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打斗中不知道是谁触动了机关,墙壁四周竟然开始缓缓下陷,渐渐的,出现了一道道楼梯模样的台阶。假如这些人见过二十一世纪的体育场,他们一定会认为,此刻的他们正处于体育场之中! “快快!拿着东西往出走!”贾佳文慧在混乱中叮嘱洪帮众人,接着自己带头往外运珠宝。 “帮主,赶了马车往哪里逃?”一个小头目赶紧询问,不然他们出去了白长老还没脱身,没有人下命令那可不行! “往南走!往云南走!”贾佳文慧道。 “往南走!往云南走!”就在不久的刚才,同样的一句话也从石樱嘴里冒了出来。 塞楞额乘机看了几眼地图,上面并没有标明此处有活水池,也没有标明此处会有机关阵。刚才的行动,只是因为自己看到那几块石头的摆放有些耐人寻味,最小的那块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摆出八卦阵,所以自己就擅作主张,就此行动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宝藏! 随着白纯的狂奔,众人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的将那墙壁上的口子撕裂,接着一拥而入,进去抢夺财宝。 贾佳文慧看着愣愣发呆地塞楞额,犹豫了片刻,最终,她还是跟在末尾,走了进去。 每个人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疯狂敛财,这里的东西,全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潜进来才得到的,只要能夹带私货,谁愿意全交出去》就连那个傻愣愣的伊岳光也在看明白后往衣服里塞了好几块古玉。 “你想要什么?”塞楞额走进,他的衣服还没干,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头发上粘着的水珠不时从脸上滑落,划过他那一双眼睛。 “没什么稀罕的,大明王朝也不过如此。”贾佳文慧站起身,将一串朝珠丢进财宝堆里,“这些我全都见过,戴在脖子上很重,一点也不舒服。” “出去了决定怎么办?”塞楞额问,口气还算缓和。 “你说呢?”贾佳氏转头看他,“你跟我走?不然你回去会没法交差的。” “你还是不肯放过爵亲王府?” “你想多了,这次我只想要你跟我走,那些宫卫,自然有人送他们上西天。” “一个都不放过?” “是。” 塞楞额看着眼神决绝的妻子,心中一凉,看来仇恨早已在她心中生根发芽,祸及爵亲王府那是迟早的事。 “刷”的一声,塞楞额抽出宝剑,与此同时,贾佳文慧也拔剑相向,二人这一举动,惹得其余人等全都全副准备,纷纷拿出兵器准备御敌。 当然,提前准备好的全是洪帮的人,接着是青竹山庄的人,最后才是宫里的几个宫卫。 瞬间,这散发着暗绿色光亮的藏宝地宫里杀气森森。 打斗场面混乱不堪,由于洪帮人多势众,基本上是二对一,剑花纷飞、金铁交击声兵兵乓乓响作一团。 贾佳文慧一个转身,白纯换上,与塞楞额打的不可开交。 接着,贾佳文慧抢过地图,开始寻找出口。只要找到出口,毫无疑问,这些东西就全都属于洪帮!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打斗中不知道是谁触动了机关,墙壁四周竟然开始缓缓下陷,渐渐的,出现了一道道楼梯模样的台阶。假如这些人见过二十一世纪的体育场,他们一定会认为,此刻的他们正处于体育场之中! “快快!拿着东西往出走!”贾佳文慧在混乱中叮嘱洪帮众人,接着自己带头往外运珠宝。 “帮主,赶了马车往哪里逃?”一个小头目赶紧询问,不然他们出去了白长老还没脱身,没有人下命令那可不行! “往南走!往云南走!”贾佳文慧道。 463.败事有余 心中无甚杂念,所以才会在这幻阵中豪发无损,可是这样的人,是怎么进入洪帮的? 这是贾佳文慧此时的心里疑问。每一个加入洪帮之人,或多或少都与清廷有仇,又或者为了发财吃饱饭,这才铤而走险,哪里会有这样的人呢? 伊岳光?白门主的弟子,若是能回去,定要好好查查这个姓白的门主,看看他是不是对洪帮尽职尽责。 几人正说着话,后面的人早已回过神来,纷纷拿起自己腰间佩戴的水囊挤上前去灌水。可当他们把牛皮水囊放入池中之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水中的五色石头不再光彩耀眼,伴随着的还有水位的徒然下降! 随着水位的下降,有几个水囊纷纷沉入池底,接着哗啦几声,那水囊仿佛像是碰到了“化尸粉”,一下子化的无影无踪…… 前去灌水的几人一下子惊呆,赶忙将自己的手从池子里抽了出来,与此同时,这个活水池的水温迅速攀升,池子里的水开始沸腾。 众人一时间懵神,有人转过头看着塞楞额,希望主心骨能给他们一个解释。只可惜塞楞额此时也一头雾水,踏入江湖多年,这么怪异的活水池子他还有头一遭见。 白纯瞥了塞楞额一眼,咳嗽一声道:“盟主大人,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既然水是滚烫的,那么想要从这里出去,那简直是做梦。” 塞楞额叹了口气,同意白纯的建议,虽然刚刚还在为找到了活水池而兴奋,为幻想着某人为自己妥协而兴奋,可转瞬间,一切竟然全都是假象。 踏着水池上的石头,众人一个一个通过,就在最后一人过河之际,突然他脚下一个趔趄,一步踩空,跌进了水里…… 等到众认听见响声回头,只见此人正身心徜徉的从水中起身,激动大喊道:“这、这水不烫啊!” 贾佳文慧甩开塞楞额的手,急忙奔了回去,她将手探进水池,感慨道:“真的,不烫!难道这里就是出口?” 白纯凑到跟前冷冷道:“帮主,东西没找到,出去了没脸见兄弟们啊……” 贾佳文慧正想着怎么劝说白纯等人先离开地宫,以后再想办法进来,突然,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一下子跃入池中,像个巨型的鱼一般,猛地一下子扎到了池底。 “帮主!” 青竹山庄的人同时惊呼,贾佳文慧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一向沉稳的塞楞额,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塞楞额游到池底,运用内里使出一招狂龙掌,那池子底部的石头突然转动起来,接着一个个松动,从池底蹦脱…… 在此期间,塞楞额迅速跃出水面,一把拖起另一个落水者,快速的游向池边。 当他们爬出这潭活水池时,突然“咔嚓”一声巨响,洞壁的一侧裂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竟然还透出微弱的光来! “那是!” 白纯双眼放光,这个颜色,只有一样东西才能发出那样的光——那就是夜明珠!成堆的夜明珠! 心中无甚杂念,所以才会在这幻阵中豪发无损,可是这样的人,是怎么进入洪帮的? 这是贾佳文慧此时的心里疑问。每一个加入洪帮之人,或多或少都与清廷有仇,又或者为了发财吃饱饭,这才铤而走险,哪里会有这样的人呢? 伊岳光?白门主的弟子,若是能回去,定要好好查查这个姓白的门主,看看他是不是对洪帮尽职尽责。 几人正说着话,后面的人早已回过神来,纷纷拿起自己腰间佩戴的水囊挤上前去灌水。可当他们把牛皮水囊放入池中之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水中的五色石头不再光彩耀眼,伴随着的还有水位的徒然下降! 随着水位的下降,有几个水囊纷纷沉入池底,接着哗啦几声,那水囊仿佛像是碰到了“化尸粉”,一下子化的无影无踪…… 前去灌水的几人一下子惊呆,赶忙将自己的手从池子里抽了出来,与此同时,这个活水池的水温迅速攀升,池子里的水开始沸腾。 众人一时间懵神,有人转过头看着塞楞额,希望主心骨能给他们一个解释。只可惜塞楞额此时也一头雾水,踏入江湖多年,这么怪异的活水池子他还有头一遭见。 白纯瞥了塞楞额一眼,咳嗽一声道:“盟主大人,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既然水是滚烫的,那么想要从这里出去,那简直是做梦。” 塞楞额叹了口气,同意白纯的建议,虽然刚刚还在为找到了活水池而兴奋,为幻想着某人为自己妥协而兴奋,可转瞬间,一切竟然全都是假象。 踏着水池上的石头,众人一个一个通过,就在最后一人过河之际,突然他脚下一个趔趄,一步踩空,跌进了水里…… 等到众认听见响声回头,只见此人正身心徜徉的从水中起身,激动大喊道:“这、这水不烫啊!” 贾佳文慧甩开塞楞额的手,急忙奔了回去,她将手探进水池,感慨道:“真的,不烫!难道这里就是出口?” 白纯凑到跟前冷冷道:“帮主,东西没找到,出去了没脸见兄弟们啊……” 贾佳文慧正想着怎么劝说白纯等人先离开地宫,以后再想办法进来,突然,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一下子跃入池中,像个巨型的鱼一般,猛地一下子扎到了池底。 “帮主!” 青竹山庄的人同时惊呼,贾佳文慧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一向沉稳的塞楞额,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塞楞额游到池底,运用内里使出一招狂龙掌,那池子底部的石头突然转动起来,接着一个个松动,从池底蹦脱…… 在此期间,塞楞额迅速跃出水面,一把拖起另一个落水者,快速的游向池边。 当他们爬出这潭活水池时,突然“咔嚓”一声巨响,洞壁的一侧裂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竟然还透出微弱的光来! “那是!” 白纯双眼放光,这个颜色,只有一样东西才能发出那样的光——那就是夜明珠!成堆的夜明珠! 464.万物生长 楚筱寒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我说,到底是谁贪生怕死?人家压根没冲着你好吗?” 石樱将信将疑,片刻后,她远远看着那些人从出黄二人身边经过,凶神恶煞的朝她这边来了,这才放下心,鞭着马儿往回返。 可就在石樱放心的瞬间,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至,在略过了她身边的同时,楚筱寒疾步跳起,朝这边扑来。 石樱犹在愣神,只觉得自己的后颈被人狠狠提起,接着就是快要窒息的痛。 黄昭也不敢怠慢,追在楚筱寒身后,同时抽出宝刀,面色凝重。 石樱在半空中挣扎着却又不敢用力挣扎,恍惚间,她响起了从前听过的一个故事:话说,一个青蛙想翱翔天空,于是两只大雁叼着一只细竹棍,让青蛙叼在竹棍的中间,然后拖着这个从来不会飞的家伙飞上了天。后来,这个情绪激动的青蛙一张嘴,结果跌落人间、粉身碎骨…… 而她,石樱,此刻就是那个在天空在翱翔的青蛙,只要稍加轻举妄动,立马粉身碎骨。 “救我啊!救我啊……救我啊……” 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身后的楚筱寒黄昭离她越来越远,天知道,这个挟持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 楚筱寒眼看追不上了,他急中生智,抬起袖口朝着远处的白影人就是一个瞄准,接着只听“咻”的一声,一只三寸长的短剑直直朝白银人射去。 白衣人警觉,左手一勾,接住那一袖剑,手腕一转一使力,只见那短剑突然向逆转方向,沿着原路往后飞来。 “小心!”黄昭提醒,楚筱寒急急一个侧身,一下子躲过了那飞驰而来袖剑,只是在这空挡,白衣人挟着石樱早已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石樱清醒的时候太阳快要下山,残红的余晖映的天空很红,让她不禁眯了眯眼。 她是仰着躺在地上的,不远处的说话时时不时传入她的耳朵,她哼了一声,翻身准备再睡一觉。 “醒了就起来吧,盟主待会过来,让他悄悄你是什么样子。” 贾佳文慧的声音传入了石樱耳朵,使她一时心虚起来。 她没动,脚上的伤还没有好,不时隐隐作痛,左眼里依然混沌一片。她身后的这个女人,和她这辈子仇深似海! 待会盟主来了,她该怎么解释,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捉住。难道真的要把楚筱寒供出去?那个窝囊废,刚才连个白衣老头都追不上,害自己现在这么惨,万一自己被塞楞额一剑刺死,岂不是玩完了? 不要啊!石樱内心崩溃,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楚筱寒交出去的同时,她突然响起了那个劫持她的白衣老头来……这个人,她在青竹山庄从没有见过,难道是,洪帮的人?! 不多时,闭着眼睛脸贴地的石樱又一次听见了兵刃相接的声音。 完了,完了,这次她算是玩完了,楚筱寒这个蠢货,一定是找到这里来,这次被塞楞额知道,一定不会放过她,完了,彻底完了…… 楚筱寒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我说,到底是谁贪生怕死?人家压根没冲着你好吗?” 石樱将信将疑,片刻后,她远远看着那些人从出黄二人身边经过,凶神恶煞的朝她这边来了,这才放下心,鞭着马儿往回返。 可就在石樱放心的瞬间,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至,在略过了她身边的同时,楚筱寒疾步跳起,朝这边扑来。 石樱犹在愣神,只觉得自己的后颈被人狠狠提起,接着就是快要窒息的痛。 黄昭也不敢怠慢,追在楚筱寒身后,同时抽出宝刀,面色凝重。 石樱在半空中挣扎着却又不敢用力挣扎,恍惚间,她响起了从前听过的一个故事:话说,一个青蛙想翱翔天空,于是两只大雁叼着一只细竹棍,让青蛙叼在竹棍的中间,然后拖着这个从来不会飞的家伙飞上了天。后来,这个情绪激动的青蛙一张嘴,结果跌落人间、粉身碎骨…… 而她,石樱,此刻就是那个在天空在翱翔的青蛙,只要稍加轻举妄动,立马粉身碎骨。 “救我啊!救我啊……救我啊……” 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身后的楚筱寒黄昭离她越来越远,天知道,这个挟持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 楚筱寒眼看追不上了,他急中生智,抬起袖口朝着远处的白影人就是一个瞄准,接着只听“咻”的一声,一只三寸长的短剑直直朝白银人射去。 白衣人警觉,左手一勾,接住那一袖剑,手腕一转一使力,只见那短剑突然向逆转方向,沿着原路往后飞来。 “小心!”黄昭提醒,楚筱寒急急一个侧身,一下子躲过了那飞驰而来袖剑,只是在这空挡,白衣人挟着石樱早已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石樱清醒的时候太阳快要下山,残红的余晖映的天空很红,让她不禁眯了眯眼。 她是仰着躺在地上的,不远处的说话时时不时传入她的耳朵,她哼了一声,翻身准备再睡一觉。 “醒了就起来吧,盟主待会过来,让他悄悄你是什么样子。” 贾佳文慧的声音传入了石樱耳朵,使她一时心虚起来。 她没动,脚上的伤还没有好,不时隐隐作痛,左眼里依然混沌一片。她身后的这个女人,和她这辈子仇深似海! 待会盟主来了,她该怎么解释,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捉住。难道真的要把楚筱寒供出去?那个窝囊废,刚才连个白衣老头都追不上,害自己现在这么惨,万一自己被塞楞额一剑刺死,岂不是玩完了? 不要啊!石樱内心崩溃,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楚筱寒交出去的同时,她突然响起了那个劫持她的白衣老头来……这个人,她在青竹山庄从没有见过,难道是,洪帮的人?! 不多时,闭着眼睛脸贴地的石樱又一次听见了兵刃相接的声音。 完了,完了,这次她算是玩完了,楚筱寒这个蠢货,一定是找到这里来,这次被塞楞额知道,一定不会放过她,完了,彻底完了…… 465.世道艰难 楚筱寒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我说,到底是谁贪生怕死?人家压根没冲着你好吗?” 石樱将信将疑,片刻后,她远远看着那些人从出黄二人身边经过,凶神恶煞的朝她这边来了,这才放下心,鞭着马儿往回返。 可就在石樱放心的瞬间,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至,在略过了她身边的同时,楚筱寒疾步跳起,朝这边扑来。 石樱犹在愣神,只觉得自己的后颈被人狠狠提起,接着就是快要窒息的痛。 黄昭也不敢怠慢,追在楚筱寒身后,同时抽出宝刀,面色凝重。 石樱在半空中挣扎着却又不敢用力挣扎,恍惚间,她响起了从前听过的一个故事:话说,一个青蛙想翱翔天空,于是两只大雁叼着一只细竹棍,让青蛙叼在竹棍的中间,然后拖着这个从来不会飞的家伙飞上了天。后来,这个情绪激动的青蛙一张嘴,结果跌落人间、粉身碎骨…… 而她,石樱,此刻就是那个在天空在翱翔的青蛙,只要稍加轻举妄动,立马粉身碎骨。 “救我啊!救我啊……救我啊……” 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身后的楚筱寒黄昭离她越来越远,天知道,这个挟持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 楚筱寒眼看追不上了,他急中生智,抬起袖口朝着远处的白影人就是一个瞄准,接着只听“咻”的一声,一只三寸长的短剑直直朝白银人射去。 白衣人警觉,左手一勾,接住那一袖剑,手腕一转一使力,只见那短剑突然向逆转方向,沿着原路往后飞来。 “小心!”黄昭提醒,楚筱寒急急一个侧身,一下子躲过了那飞驰而来袖剑,只是在这空挡,白衣人挟着石樱早已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石樱清醒的时候太阳快要下山,残红的余晖映的天空很红,让她不禁眯了眯眼。 她是仰着躺在地上的,不远处的说话时时不时传入她的耳朵,她哼了一声,翻身准备再睡一觉。 “醒了就起来吧,盟主待会过来,让他悄悄你是什么样子。” 贾佳文慧的声音传入了石樱耳朵,使她一时心虚起来。 她没动,脚上的伤还没有好,不时隐隐作痛,左眼里依然混沌一片。她身后的这个女人,和她这辈子仇深似海! 待会盟主来了,她该怎么解释,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捉住。难道真的要把楚筱寒供出去?那个窝囊废,刚才连个白衣老头都追不上,害自己现在这么惨,万一自己被塞楞额一剑刺死,岂不是玩完了? 不要啊!石樱内心崩溃,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楚筱寒交出去的同时,她突然响起了那个劫持她的白衣老头来……这个人,她在青竹山庄从没有见过,难道是,洪帮的人?! 不多时,闭着眼睛脸贴地的石樱又一次听见了兵刃相接的声音。 完了,完了,这次她算是玩完了,楚筱寒这个蠢货,一定是找到这里来,这次被塞楞额知道,一定不会放过她,完了,彻底完了…… 楚筱寒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我说,到底是谁贪生怕死?人家压根没冲着你好吗?” 石樱将信将疑,片刻后,她远远看着那些人从出黄二人身边经过,凶神恶煞的朝她这边来了,这才放下心,鞭着马儿往回返。 可就在石樱放心的瞬间,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至,在略过了她身边的同时,楚筱寒疾步跳起,朝这边扑来。 石樱犹在愣神,只觉得自己的后颈被人狠狠提起,接着就是快要窒息的痛。 黄昭也不敢怠慢,追在楚筱寒身后,同时抽出宝刀,面色凝重。 石樱在半空中挣扎着却又不敢用力挣扎,恍惚间,她响起了从前听过的一个故事:话说,一个青蛙想翱翔天空,于是两只大雁叼着一只细竹棍,让青蛙叼在竹棍的中间,然后拖着这个从来不会飞的家伙飞上了天。后来,这个情绪激动的青蛙一张嘴,结果跌落人间、粉身碎骨…… 而她,石樱,此刻就是那个在天空在翱翔的青蛙,只要稍加轻举妄动,立马粉身碎骨。 “救我啊!救我啊……救我啊……” 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身后的楚筱寒黄昭离她越来越远,天知道,这个挟持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 楚筱寒眼看追不上了,他急中生智,抬起袖口朝着远处的白影人就是一个瞄准,接着只听“咻”的一声,一只三寸长的短剑直直朝白银人射去。 白衣人警觉,左手一勾,接住那一袖剑,手腕一转一使力,只见那短剑突然向逆转方向,沿着原路往后飞来。 “小心!”黄昭提醒,楚筱寒急急一个侧身,一下子躲过了那飞驰而来袖剑,只是在这空挡,白衣人挟着石樱早已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石樱清醒的时候太阳快要下山,残红的余晖映的天空很红,让她不禁眯了眯眼。 她是仰着躺在地上的,不远处的说话时时不时传入她的耳朵,她哼了一声,翻身准备再睡一觉。 “醒了就起来吧,盟主待会过来,让他悄悄你是什么样子。” 贾佳文慧的声音传入了石樱耳朵,使她一时心虚起来。 她没动,脚上的伤还没有好,不时隐隐作痛,左眼里依然混沌一片。她身后的这个女人,和她这辈子仇深似海! 待会盟主来了,她该怎么解释,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捉住。难道真的要把楚筱寒供出去?那个窝囊废,刚才连个白衣老头都追不上,害自己现在这么惨,万一自己被塞楞额一剑刺死,岂不是玩完了? 不要啊!石樱内心崩溃,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楚筱寒交出去的同时,她突然响起了那个劫持她的白衣老头来……这个人,她在青竹山庄从没有见过,难道是,洪帮的人?! 不多时,闭着眼睛脸贴地的石樱又一次听见了兵刃相接的声音。 完了,完了,这次她算是玩完了,楚筱寒这个蠢货,一定是找到这里来,这次被塞楞额知道,一定不会放过她,完了,彻底完了…… 466.以直报怨 “哎呀呀,你怎么起来了!” 是个老头儿的声音,石樱大惊,慌忙朝那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却依然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你、你是谁?” “我?哈哈哈……”一个苗族服饰的老头儿捋着胡须走了进来,一只手里端着一个药碗,年纪大约六十左右,不过这一切石樱是看不到的。 “我是神农世家的人,绰号戚百草,你躺在我家的猎物阱里,这不,老朽发了善心,把你救出来,又多年没有医人,今天给你治治病。” “戚百草?治病?”石樱震惊,她似乎在哪听过这两个词,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随即她又急忙开口:“这些虫子是什么?快从我身上拿下来!” “姑娘莫怕,这是苗疆的蛊虫,只要三天三夜的虫疗,保准明日早晨,您的眼睛双双恢复清明!” 三天三夜?明日早晨?难道自己在这儿已经呆了两天?不是吧,这个戚百草真的可以治好自己眼睛?会不会有其他图谋?还有,这满身全的虫子乱跑,她真的快疯了! 因为实在是痒的难受,石樱艰难的举起手臂在身上挠了一挠,却发现所到之处一个虫子也没有!这种感觉,像是从皮下传来的一样! “啊——!”颤抖的尖叫声,石樱快哭了,从前想踏足江湖,以为可以潇洒自由,没想到处处都是这种样子,有人竟敢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将这乱七八糟的虫蛊放进自己身体里!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姑娘,你不必惊慌,老朽的医术那可是神农世家数一数二的,在这天底下那是排的上名的。来巧儿,过来给这个姑娘上药。”后面一句话是冲着门口喊的。 不一会儿,一个苗族衣饰的女子小跑着进来,年纪不过十七八,开口冲老头儿喊了声“爷爷”,这才急急坐到石樱床边,帮后者抹药。 自称是戚百草的老头儿回避了,出门的时候留了一句话:“姑娘,在我这里医病那可是很贵的,你身上那几个银子还差了点。” 什么!要钱?她身上这么多的银票,足足能开一家银号,竟然还只够一半! 石樱快晕过去了,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涂抹在她身上的膏药。钱当然重要,可她的嫁妆全在青竹山庄,大不了写张字条叫他们去青竹山庄拿,塞楞额不肯出钱也说不过去,再怎么着,自己失明也和他们夫妻二人关系重大。 如果他们不肯出钱,那她跑掉就更加理所当然了! “嘶——!” 石樱倒吸一口冷气,却听身旁的姑娘轻声说道:“姐姐长得还算漂亮,为什么要易容呢?” 易容?没搞错吧?她什么时候要求易容了?治疗眼睛需要易容吗?怪不得总感觉有无数虫子在身上乱跑,原来是在易容,天呐!不会吧…… “哎呀呀,你怎么起来了!” 是个老头儿的声音,石樱大惊,慌忙朝那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却依然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你、你是谁?” “我?哈哈哈……”一个苗族服饰的老头儿捋着胡须走了进来,一只手里端着一个药碗,年纪大约六十左右,不过这一切石樱是看不到的。 “我是神农世家的人,绰号戚百草,你躺在我家的猎物阱里,这不,老朽发了善心,把你救出来,又多年没有医人,今天给你治治病。” “戚百草?治病?”石樱震惊,她似乎在哪听过这两个词,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随即她又急忙开口:“这些虫子是什么?快从我身上拿下来!” “姑娘莫怕,这是苗疆的蛊虫,只要三天三夜的虫疗,保准明日早晨,您的眼睛双双恢复清明!” 三天三夜?明日早晨?难道自己在这儿已经呆了两天?不是吧,这个戚百草真的可以治好自己眼睛?会不会有其他图谋?还有,这满身全的虫子乱跑,她真的快疯了! 因为实在是痒的难受,石樱艰难的举起手臂在身上挠了一挠,却发现所到之处一个虫子也没有!这种感觉,像是从皮下传来的一样! “啊——!”颤抖的尖叫声,石樱快哭了,从前想踏足江湖,以为可以潇洒自由,没想到处处都是这种样子,有人竟敢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将这乱七八糟的虫蛊放进自己身体里!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姑娘,你不必惊慌,老朽的医术那可是神农世家数一数二的,在这天底下那是排的上名的。来巧儿,过来给这个姑娘上药。”后面一句话是冲着门口喊的。 不一会儿,一个苗族衣饰的女子小跑着进来,年纪不过十七八,开口冲老头儿喊了声“爷爷”,这才急急坐到石樱床边,帮后者抹药。 自称是戚百草的老头儿回避了,出门的时候留了一句话:“姑娘,在我这里医病那可是很贵的,你身上那几个银子还差了点。” 什么!要钱?她身上这么多的银票,足足能开一家银号,竟然还只够一半! 石樱快晕过去了,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涂抹在她身上的膏药。钱当然重要,可她的嫁妆全在青竹山庄,大不了写张字条叫他们去青竹山庄拿,塞楞额不肯出钱也说不过去,再怎么着,自己失明也和他们夫妻二人关系重大。 如果他们不肯出钱,那她跑掉就更加理所当然了! “嘶——!” 石樱倒吸一口冷气,却听身旁的姑娘轻声说道:“姐姐长得还算漂亮,为什么要易容呢?” 易容?没搞错吧?她什么时候要求易容了?治疗眼睛需要易容吗?怪不得总感觉有无数虫子在身上乱跑,原来是在易容,天呐!不会吧…… 石樱倒吸一口冷气,却听身旁的姑娘轻声说道:“姐姐长得还算漂亮,为什么要易容呢?” 易容?没搞错吧?她什么时候要求易容了?治疗眼睛需要易容吗?怪不得总感觉有无数虫子在身上乱跑,原来是在易容,天呐!不会吧…… 易容?没搞错吧?她什么时候要求易容了?治疗眼睛需要易容吗?怪不得总感觉有无数虫子在身上乱跑,原来是在易容,天呐!不会吧…… 467.铁马冰河 石樱正苦恼这怎么跟塞楞额解释自己现在的样子,忽听外面打的乒乒乓乓,本以为是楚筱寒来了,可定神细听,却发现是青竹山庄的人。 青竹山庄的人?洪帮的人?原来塞楞额和贾佳贱人打起来啊!啊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她一个翻身,坐了起开,拍拍身上的灰,却发现身边只守着一个傻不愣登的洪帮小弟。石樱招招手,那小弟跑过来,对她说: “怎么了?有什么事等帮主回来再说,我做不了主。” 石樱摇了摇头,勾起手指招呼那小弟道:“你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到哎!” 小弟走进,弯下腰道:“有什么特殊要求等白长老或者帮主来了再说,我不做主,我只负责看住你……” 话还未完,石樱那只短刀迅速出手,直刺洪帮小弟的脖间。由于是第一次杀人,她莫名的紧张,虽然鼓足勇气,可惜刀子下去的时候,十分的勇气已经锐减了八分,剩下两分还在恐惧中消散一分。等她睁眼的时候,只见到自己的短刀被那个木不楞登的小弟紧紧攥在手里,脖子处只有一点点淡淡的划痕。 “劝您还是老实点,帮主交代过,待会把您送给塞楞额,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木不楞登的小弟依然一脸木讷,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石樱打了个寒颤,这人——真不简单! 正当石樱纠结要不要扔下刀子投降时,眼前的面瘫突然晃了几下,接着两眼一翻,“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喂喂!”石樱赶紧起身,踢了那人几脚,拿起短刀开心的抚了两下。那把你能得,原来还是抵不过这刀上抹的毒药,敢空手接?把自己放到了吧? 石樱收起短刀,接着从囚禁她的高墙里翻了出来。身为石家大小姐,两人高的墙虽然很勉强,但是和见塞楞额比起来,她还是宁愿翻墙! 跳下墙的时候脚踝有些扭伤,不过不影响跑路。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漆黑,月亮不亮,四周又全是树林子,春末夏初的云南很是闷热,到处都能听见虫子的鸣叫。 现在石樱很害怕,她最怕的东西是老鼠、还有蛇,看样子附近不乏这两类。 正抖抖索索一瘸一拐的往树林子尽头逃,谁料想脚下突然一空,接着脑子一空,从失重到世界混沌,就这样,石樱再次昏迷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不知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隐隐约约,她似乎感觉到身上有许多虫子在爬,腿很多,痒嗖嗖的,感觉到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她打了个冷战,想看清周围的环境,但是无论怎么聚神周围依然漆黑一片。 “难道,我又瞎了……”小声的喃喃,心下却是一沉,求生的本能让她使出全身的气力,拼了命的坐了起来。 石樱正苦恼这怎么跟塞楞额解释自己现在的样子,忽听外面打的乒乒乓乓,本以为是楚筱寒来了,可定神细听,却发现是青竹山庄的人。 青竹山庄的人?洪帮的人?原来塞楞额和贾佳贱人打起来啊!啊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她一个翻身,坐了起开,拍拍身上的灰,却发现身边只守着一个傻不愣登的洪帮小弟。石樱招招手,那小弟跑过来,对她说: “怎么了?有什么事等帮主回来再说,我做不了主。” 石樱摇了摇头,勾起手指招呼那小弟道:“你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到哎!” 小弟走进,弯下腰道:“有什么特殊要求等白长老或者帮主来了再说,我不做主,我只负责看住你……” 话还未完,石樱那只短刀迅速出手,直刺洪帮小弟的脖间。由于是第一次杀人,她莫名的紧张,虽然鼓足勇气,可惜刀子下去的时候,十分的勇气已经锐减了八分,剩下两分还在恐惧中消散一分。等她睁眼的时候,只见到自己的短刀被那个木不楞登的小弟紧紧攥在手里,脖子处只有一点点淡淡的划痕。 “劝您还是老实点,帮主交代过,待会把您送给塞楞额,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木不楞登的小弟依然一脸木讷,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石樱打了个寒颤,这人——真不简单! 正当石樱纠结要不要扔下刀子投降时,眼前的面瘫突然晃了几下,接着两眼一翻,“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喂喂!”石樱赶紧起身,踢了那人几脚,拿起短刀开心的抚了两下。那把你能得,原来还是抵不过这刀上抹的毒药,敢空手接?把自己放到了吧? 石樱收起短刀,接着从囚禁她的高墙里翻了出来。身为石家大小姐,两人高的墙虽然很勉强,但是和见塞楞额比起来,她还是宁愿翻墙! 跳下墙的时候脚踝有些扭伤,不过不影响跑路。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漆黑,月亮不亮,四周又全是树林子,春末夏初的云南很是闷热,到处都能听见虫子的鸣叫。 现在石樱很害怕,她最怕的东西是老鼠、还有蛇,看样子附近不乏这两类。 正抖抖索索一瘸一拐的往树林子尽头逃,谁料想脚下突然一空,接着脑子一空,从失重到世界混沌,就这样,石樱再次昏迷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不知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隐隐约约,她似乎感觉到身上有许多虫子在爬,腿很多,痒嗖嗖的,感觉到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她打了个冷战,想看清周围的环境,但是无论怎么聚神周围依然漆黑一片。 “难道,我又瞎了……”小声的喃喃,心下却是一沉,求生的本能让她使出全身的气力,拼了命的坐了起来。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不知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隐隐约约,她似乎感觉到身上有许多虫子在爬,腿很多,痒嗖嗖的,感觉到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她打了个冷战,想看清周围的环境,但是无论怎么聚神周围依然漆黑一片。 “难道,我又瞎了……”小声的喃喃,心下却是一沉,求生的本能让她使出全身的气力,拼了命的坐了起来。 468.石破天惊 石樱被携到了一片树林,四周全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偶尔几片叶子飘落下来,打在她的脸上,有些痛楚。她倒吸一口气,开口咄咄道:“白老头,咱们也算是见了几面,说说看,你抓我究竟想干什么?” 白纯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等我们帮主来了你自然知道。” “别卖关子了,先替我揭开身上的绷带,贾佳文慧来了也不想看到我这幅样子吧。” “哼哼,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白纯斜了眼石樱,将头转向树林的尽头。他们一伙人带着宝藏跑到云南边界,不想却被青竹山庄的人打了个埋伏,现在是各家各拿了一分东西,全都不服气,想要为此决一死战。 帮主心里的气比谁都盛,非要把那塞楞额拉下水,让朝廷把他们一家子全恨上,只可惜这塞楞额也不是吃素的,只要这次夺回宝藏,抓住洪帮一干人等,他就可以洗刷自己了。 想到这里,白纯恨得牙痒痒,这任的帮主虽然武功路数不错,又是满人的媳妇,只可以脑子里始终是一团浆糊,做起事来优柔寡断,一点狠劲都没有。 正想着,只见贾佳文慧手拿一张卷纸,上面写着什么,翩然从树林上空飘落下来。 “呦,怎么缠成这个样子!”贾佳氏一看石樱的模样,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石樱吐了口浊气,冷冷道:“你究竟想干什么?费这么大的劲把我抓来抓去的,你累不累?要杀要剐痛快点。” “呦呦呦,石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大口气?当初死皮赖脸的嫁过来,不惜弄个替身,怎么现在不怕死了?装什么装,你那两个男武师全都招了,我才懒得动手呢,我现在啊,等着塞楞额扒你的皮呢。” 听到这里,石樱心下一凉,果然,楚筱寒这个懦夫,敢干不敢认,现在好了,全推给了她,早知道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他! 可是,这种事情是她嘴上说说能算得了的? “扒谁的皮呢?” 塞楞额的声音只在转瞬间由远及近,看来他的功力又大涨了不少。 这时候的石樱已经不敢再像从前一样,张口盟主闭口盟主了;现在的她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只怕说错一句话就立马驾鹤西去。 贾佳文慧甩了甩手里的卷纸,那纸有些泛黄,上面写的什么不得而知。 “盟主,妾身昨日梦见一游方和尚,赠‘好了歌’一首。咱们夫妻一场,如今要撕破脸皮了,好了百了,不如叫石姨娘将此诗念出来,也赠与你否?” 塞楞额听了贾佳氏的话,微微一笑,“念吧,念完好拔剑。” 石樱被解开绷带,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只觉得此时阳光刺眼,左眼怕光的厉害。 “给,念吧。”贾佳文慧将那卷纸递给石樱,笑的意味深长。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 石樱看到这句,脑仁子嗡的一声炸裂,她顾不得左眼清明的喜悦,只觉得贾佳氏摆明了坑她,叫她自己认罪! 不念!打死了都不念!! 石樱被携到了一片树林,四周全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偶尔几片叶子飘落下来,打在她的脸上,有些痛楚。她倒吸一口气,开口咄咄道:“白老头,咱们也算是见了几面,说说看,你抓我究竟想干什么?” 白纯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等我们帮主来了你自然知道。” “别卖关子了,先替我揭开身上的绷带,贾佳文慧来了也不想看到我这幅样子吧。” “哼哼,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白纯斜了眼石樱,将头转向树林的尽头。他们一伙人带着宝藏跑到云南边界,不想却被青竹山庄的人打了个埋伏,现在是各家各拿了一分东西,全都不服气,想要为此决一死战。 帮主心里的气比谁都盛,非要把那塞楞额拉下水,让朝廷把他们一家子全恨上,只可惜这塞楞额也不是吃素的,只要这次夺回宝藏,抓住洪帮一干人等,他就可以洗刷自己了。 想到这里,白纯恨得牙痒痒,这任的帮主虽然武功路数不错,又是满人的媳妇,只可以脑子里始终是一团浆糊,做起事来优柔寡断,一点狠劲都没有。 正想着,只见贾佳文慧手拿一张卷纸,上面写着什么,翩然从树林上空飘落下来。 “呦,怎么缠成这个样子!”贾佳氏一看石樱的模样,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石樱吐了口浊气,冷冷道:“你究竟想干什么?费这么大的劲把我抓来抓去的,你累不累?要杀要剐痛快点。” “呦呦呦,石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大口气?当初死皮赖脸的嫁过来,不惜弄个替身,怎么现在不怕死了?装什么装,你那两个男武师全都招了,我才懒得动手呢,我现在啊,等着塞楞额扒你的皮呢。” 听到这里,石樱心下一凉,果然,楚筱寒这个懦夫,敢干不敢认,现在好了,全推给了她,早知道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他! 可是,这种事情是她嘴上说说能算得了的? “扒谁的皮呢?” 塞楞额的声音只在转瞬间由远及近,看来他的功力又大涨了不少。 这时候的石樱已经不敢再像从前一样,张口盟主闭口盟主了;现在的她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只怕说错一句话就立马驾鹤西去。 贾佳文慧甩了甩手里的卷纸,那纸有些泛黄,上面写的什么不得而知。 “盟主,妾身昨日梦见一游方和尚,赠‘好了歌’一首。咱们夫妻一场,如今要撕破脸皮了,好了百了,不如叫石姨娘将此诗念出来,也赠与你否?” 塞楞额听了贾佳氏的话,微微一笑,“念吧,念完好拔剑。” 石樱被解开绷带,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只觉得此时阳光刺眼,左眼怕光的厉害。 “给,念吧。”贾佳文慧将那卷纸递给石樱,笑的意味深长。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 石樱看到这句,脑仁子嗡的一声炸裂,她顾不得左眼清明的喜悦,只觉得贾佳氏摆明了坑她,叫她自己认罪! 不念!打死了都不念!! 469.语出惊人 石樱挣扎着起来,她的身体简直难受死了,不但有臭烘烘的药草味道,还有一万只蚂蚁在上面奔走。 “我不要易容,老娘没钱!” 石樱的大叫声惹了戚百草进来,巧儿赶忙给她披上衣服,却听见戚老头不徐不疾道:“姑娘,易不易容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有人已经给老朽下了死命令,至于银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还有,到时候这张脸肯定比你之前那张好看,不放心。” 戚百草的一番话说的石樱哑口无言,过了片刻,她才开口问道:“好看?能好看到什么程度?堪比西施貂蝉?羞花闭月?” 戚百草捋了捋胡子,呵呵直笑:“那到不行,要是比起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应该查不了多少。” 陈圆圆?石樱想了一会,终于想起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嘿嘿,这倒不错,要是有几个男人为自己也争得死去活来、不要江山要美人,那她去不是可以千古留名?哈哈哈哈…… 正意|淫的开心不已,忽然身后刮来一阵劲风,接着又是一个强有力的臂膀将她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熟悉的感觉。 “白老头!又是你!” 双眼完全处于黑暗之中,但是石樱的嘴还是那么的不饶人。 “猜对了也没用,老夫找了你几天,原来躲在这里!” 白纯的声音很是雄厚,完全不像年过六旬的老头子发出来的,这也是练武多年的一项成果。 “哎哎哎,人你不能带走!” 是戚老头的声音,“老夫受人之托,帮人医病,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你休想将此女从这里带走!” 戚百草话音未落,一个跃步,直接接住了白纯的去路,接着迅速出拳,两人大打出手。 蹲在角落里的巧儿抱头尖叫,窄小的苗家小楼里顿时乒乒乓乓响成一团。 石樱已经懒得再挣扎,她现在处于何种状况她都不知道,全身上下僵硬无比,动也不能动,别人说话的时候偶尔搭上两句,现在摆明了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不管是落在洪帮手里还是落在戚百草手里,都没什么好结果。 当然,一番打斗中,白纯自然而然占据了上风。多年的武功不是白练的,一个神农世家的人岂会是他的对手? 白纯右手拎着石樱,左手快速运气,一个狂龙掌飞速朝戚百草打去。 戚百草见势,一个翻身躲闪,跳到了旁边的草药堆上。 趁狂龙掌打空之际,白纯携着石樱运起轻身术,从这家苗寨的二层小楼跃了出去…… “他娘的!”戚百草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 “爷爷,你说什么?”巧儿小心翼翼的从角落了走了出来,看着满地散落的药草,心疼的不得了。 “没说什么。”戚百草道,说完他又连忙补充,“爷爷是说,咱们的银子飞了!真叫人生气。” 后面这句话是用苗语说的,巧儿懂的汉语很少,只够日常生活,骂人的话她自然听不懂。 石樱挣扎着起来,她的身体简直难受死了,不但有臭烘烘的药草味道,还有一万只蚂蚁在上面奔走。 “我不要易容,老娘没钱!” 石樱的大叫声惹了戚百草进来,巧儿赶忙给她披上衣服,却听见戚老头不徐不疾道:“姑娘,易不易容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有人已经给老朽下了死命令,至于银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还有,到时候这张脸肯定比你之前那张好看,不放心。” 戚百草的一番话说的石樱哑口无言,过了片刻,她才开口问道:“好看?能好看到什么程度?堪比西施貂蝉?羞花闭月?” 戚百草捋了捋胡子,呵呵直笑:“那到不行,要是比起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应该查不了多少。” 陈圆圆?石樱想了一会,终于想起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嘿嘿,这倒不错,要是有几个男人为自己也争得死去活来、不要江山要美人,那她去不是可以千古留名?哈哈哈哈…… 正意|淫的开心不已,忽然身后刮来一阵劲风,接着又是一个强有力的臂膀将她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熟悉的感觉。 “白老头!又是你!” 双眼完全处于黑暗之中,但是石樱的嘴还是那么的不饶人。 “猜对了也没用,老夫找了你几天,原来躲在这里!” 白纯的声音很是雄厚,完全不像年过六旬的老头子发出来的,这也是练武多年的一项成果。 “哎哎哎,人你不能带走!” 是戚老头的声音,“老夫受人之托,帮人医病,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你休想将此女从这里带走!” 戚百草话音未落,一个跃步,直接接住了白纯的去路,接着迅速出拳,两人大打出手。 蹲在角落里的巧儿抱头尖叫,窄小的苗家小楼里顿时乒乒乓乓响成一团。 石樱已经懒得再挣扎,她现在处于何种状况她都不知道,全身上下僵硬无比,动也不能动,别人说话的时候偶尔搭上两句,现在摆明了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不管是落在洪帮手里还是落在戚百草手里,都没什么好结果。 当然,一番打斗中,白纯自然而然占据了上风。多年的武功不是白练的,一个神农世家的人岂会是他的对手? 白纯右手拎着石樱,左手快速运气,一个狂龙掌飞速朝戚百草打去。 戚百草见势,一个翻身躲闪,跳到了旁边的草药堆上。 趁狂龙掌打空之际,白纯携着石樱运起轻身术,从这家苗寨的二层小楼跃了出去…… “他娘的!”戚百草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 “爷爷,你说什么?”巧儿小心翼翼的从角落了走了出来,看着满地散落的药草,心疼的不得了。 “没说什么。”戚百草道,说完他又连忙补充,“爷爷是说,咱们的银子飞了!真叫人生气。” 后面这句话是用苗语说的,巧儿懂的汉语很少,只够日常生活,骂人的话她自然听不懂。 470.痴迷淡然 石樱抬起手,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完了?” “完了。” 贾佳文慧问完,看着对面铁青着脸的塞楞额,咯咯直笑,“盟主,要不要试试看,看你那一双儿女对你的孝心到底深浅如何呢?” “你够了!” 塞楞额终于发火,他不再隐忍,石樱的事他早就知道,为了避免麻烦,他将她从陷阱里拎出来送到戚百草处,要她易容保住自己的面子,谁料想,贾佳文慧一点也不退让,非把她拽出来羞辱自己! “我的家人你休想染指,不然贾汉复一家我绝不放过。” 贾佳文慧抿嘴而笑:“呦呦呦,盟主你还是不肯放弃?贾汉复一家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哪像你们,为了荣华富贵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 塞楞额拔尖,剑尖直指贾佳文慧,他怒发冲冠,这次,他要同她一决生死,他不再向她退让,他要坚持自己的抉择。十多年的感情,十多年的不舍,现在全都消失殆尽,“贾佳文慧,拿命来!” 贾佳文慧一个侧翻,顺势抽出腰间宝剑,再站立起来时两人已经兵刃相接。 石樱闭了闭眼,这两个人的话她貌似听懂了一半,贾佳贱人要塞楞额放弃朝廷随她入帮,而塞楞额又对那贱人夫妻情深,不舍得揭发,于是两人互相逼迫对方妥协,各为主,以至于不得不相爱相杀…… 呵呵,好精彩的一场打戏,可惜不关她的事,用她来刺激塞楞额?她可从来没有感到自己有这么重要的作用,盟主的偏心她早就领教到了,这只左眼,这只右脚。 “啊——!” 突然,石樱像是发疯了一般,痛苦的蜷缩身体,这一反应令站在她旁边的白纯也有些发懵。 “石樱!你怎么了!” 楚筱寒话音未落,贾佳文慧的剑便向石樱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贾佳文慧即将刺中之际,突然一个庞大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可她的面前。 “噗——!” 同样是腥红一片,同样是惨叫一声,可贾佳文慧却楞住了,她杀人无数,还从没有这么发过楞。因为,她刺中的不是石樱,而是那个名叫楚筱寒的年轻武师。 楚筱寒的肉盾替石樱挡住了长剑,剑尖刺穿了前者的心脏,血像喷泉一样往外冒,吓得石樱尖叫失身。 “蠢货!傻瓜!”石樱拼命用手赌注他的伤口,血还是往出直冒,见自己毫无办法,她愤恨的嘴里喃喃。 楚筱寒艰难的扯扯唇角,回应她道:“我竟然忘记了,原来愚蠢才是我的本能……” 白纯看着脚边濒临生死的两人,不禁向后退了退,现在这他们完全没作用,做人质都不够格。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塞楞额竟然扔下手中的剑,走到楚筱寒身边,蹲下、运气,接着封住了伤者胸口上的血窟窿。 (还差两个字,嘻嘻~) 石樱抬起手,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完了?” “完了。” 贾佳文慧问完,看着对面铁青着脸的塞楞额,咯咯直笑,“盟主,要不要试试看,看你那一双儿女对你的孝心到底深浅如何呢?” “你够了!” 塞楞额终于发火,他不再隐忍,石樱的事他早就知道,为了避免麻烦,他将她从陷阱里拎出来送到戚百草处,要她易容保住自己的面子,谁料想,贾佳文慧一点也不退让,非把她拽出来羞辱自己! “我的家人你休想染指,不然贾汉复一家我绝不放过。” 贾佳文慧抿嘴而笑:“呦呦呦,盟主你还是不肯放弃?贾汉复一家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哪像你们,为了荣华富贵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 塞楞额拔尖,剑尖直指贾佳文慧,他怒发冲冠,这次,他要同她一决生死,他不再向她退让,他要坚持自己的抉择。十多年的感情,十多年的不舍,现在全都消失殆尽,“贾佳文慧,拿命来!” 贾佳文慧一个侧翻,顺势抽出腰间宝剑,再站立起来时两人已经兵刃相接。 石樱闭了闭眼,这两个人的话她貌似听懂了一半,贾佳贱人要塞楞额放弃朝廷随她入帮,而塞楞额又对那贱人夫妻情深,不舍得揭发,于是两人互相逼迫对方妥协,各为主,以至于不得不相爱相杀…… 呵呵,好精彩的一场打戏,可惜不关她的事,用她来刺激塞楞额?她可从来没有感到自己有这么重要的作用,盟主的偏心她早就领教到了,这只左眼,这只右脚。 “啊——!” 突然,石樱像是发疯了一般,痛苦的蜷缩身体,这一反应令站在她旁边的白纯也有些发懵。 “石樱!你怎么了!” 楚筱寒话音未落,贾佳文慧的剑便向石樱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贾佳文慧即将刺中之际,突然一个庞大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可她的面前。 “噗——!” 同样是腥红一片,同样是惨叫一声,可贾佳文慧却楞住了,她杀人无数,还从没有这么发过楞。因为,她刺中的不是石樱,而是那个名叫楚筱寒的年轻武师。 楚筱寒的肉盾替石樱挡住了长剑,剑尖刺穿了前者的心脏,血像喷泉一样往外冒,吓得石樱尖叫失身。 “蠢货!傻瓜!”石樱拼命用手赌注他的伤口,血还是往出直冒,见自己毫无办法,她愤恨的嘴里喃喃。 楚筱寒艰难的扯扯唇角,回应她道:“我竟然忘记了,原来愚蠢才是我的本能……” 白纯看着脚边濒临生死的两人,不禁向后退了退,现在这他们完全没作用,做人质都不够格。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塞楞额竟然扔下手中的剑,走到楚筱寒身边,蹲下、运气,接着封住了伤者胸口上的血窟窿。 (还差两个字,嘻嘻~) 471.无所事事 石樱拿着卷纸,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她的右脚很痛、她的左眼直流眼泪、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蛊虫在爬,难受死了! “石姨娘,你怕什么?念啊!”贾佳文慧不冷不热的催促道,“你要是不念,那我叫你那个武师出来念怎么样?” “……” “世人、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这就对了嘛!”贾佳文慧连连称赞,满脸笑意。 石樱看着手里发黄的纸,感觉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贾佳氏这个贱人,用楚筱寒来威胁她,要是待会不把事情捅出来那就怪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贾帮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您还忘不了那些金银,那您还有什么资格教训在下?”说话的是塞楞额,他朝贾佳文慧拱了拱手,以江湖礼节,面上的表情淡然礼貌,不想要爆发的样子。 贾佳氏依然嘴角含笑,“呵,您还不一样?虽说这金银不是你的,可你为了功名照贪不误,还不如我呢。”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只有、只有……”石樱看着卷纸上的字,舌头打结,她不敢念了,念完这句,他们接下来讨论的就该是她。 贾佳文慧给白纯使了个眼色,后者拿出利刃,架在石樱的脖子上,石樱又开始抖抖索索念叨起来: “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石姨娘,你怕个什么劲?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盟主的事?”说话的贾佳文慧笑的花枝乱颤,急着双手击掌,“啪啪”两声,两个五花大绑的人从头顶处跌了下来。 “哎呦。”黄昭先落地,躺在地上呻吟起来,接着是楚筱寒,由于后者武功稍微高出些许,虽然被五花大绑,但却双脚落地,还算不失风度。 石樱觉得自己死定了,这件事,就算楚筱寒不交代,黄昭为了保命能不交代吗?况且贾佳氏那个贱人也说了,这两人已经全招了。他娘的! 不知何时,石樱开始学会骂脏话,她的肚子里全是委屈、憋屈,是用钱解决不了的委屈和憋屈。骂着骂着顺口了,没人管她,骂着骂着也习惯了,反正也没人在乎。 “石樱!你没事吧……” 脑袋快垂到脚底下的石樱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她以为自己幻听了,知道第二声、第三声…… “塞楞额,看明白没,你的小老婆红杏出墙啦,你头顶上一片鄂尔多斯草原。” 贾佳文慧笑的很是得意,等着看塞楞额作何反应。 “蠢货!闭嘴啊!”石樱抬头骂楚筱寒,这个傻子脑子里是屎吗?赶着去投胎吗? 塞楞额不说话,也不看石樱他们,他瞪着贾佳文慧,面色并不平静,至少是有些愤怒的。 “念啊!还有呢!”贾佳文慧收回目光,转向垂头丧气的石樱,“愣着干什么?不然先拿这小白脸开刀!” 石樱拿着卷纸,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她的右脚很痛、她的左眼直流眼泪、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蛊虫在爬,难受死了! “石姨娘,你怕什么?念啊!”贾佳文慧不冷不热的催促道,“你要是不念,那我叫你那个武师出来念怎么样?” “……” “世人、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这就对了嘛!”贾佳文慧连连称赞,满脸笑意。 石樱看着手里发黄的纸,感觉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贾佳氏这个贱人,用楚筱寒来威胁她,要是待会不把事情捅出来那就怪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贾帮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您还忘不了那些金银,那您还有什么资格教训在下?”说话的是塞楞额,他朝贾佳文慧拱了拱手,以江湖礼节,面上的表情淡然礼貌,不想要爆发的样子。 贾佳氏依然嘴角含笑,“呵,您还不一样?虽说这金银不是你的,可你为了功名照贪不误,还不如我呢。”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只有、只有……”石樱看着卷纸上的字,舌头打结,她不敢念了,念完这句,他们接下来讨论的就该是她。 贾佳文慧给白纯使了个眼色,后者拿出利刃,架在石樱的脖子上,石樱又开始抖抖索索念叨起来: “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石姨娘,你怕个什么劲?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盟主的事?”说话的贾佳文慧笑的花枝乱颤,急着双手击掌,“啪啪”两声,两个五花大绑的人从头顶处跌了下来。 “哎呦。”黄昭先落地,躺在地上呻吟起来,接着是楚筱寒,由于后者武功稍微高出些许,虽然被五花大绑,但却双脚落地,还算不失风度。 石樱觉得自己死定了,这件事,就算楚筱寒不交代,黄昭为了保命能不交代吗?况且贾佳氏那个贱人也说了,这两人已经全招了。他娘的! 不知何时,石樱开始学会骂脏话,她的肚子里全是委屈、憋屈,是用钱解决不了的委屈和憋屈。骂着骂着顺口了,没人管她,骂着骂着也习惯了,反正也没人在乎。 “石樱!你没事吧……” 脑袋快垂到脚底下的石樱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她以为自己幻听了,知道第二声、第三声…… “塞楞额,看明白没,你的小老婆红杏出墙啦,你头顶上一片鄂尔多斯草原。” 贾佳文慧笑的很是得意,等着看塞楞额作何反应。 “蠢货!闭嘴啊!”石樱抬头骂楚筱寒,这个傻子脑子里是屎吗?赶着去投胎吗? 塞楞额不说话,也不看石樱他们,他瞪着贾佳文慧,面色并不平静,至少是有些愤怒的。 “念啊!还有呢!”贾佳文慧收回目光,转向垂头丧气的石樱,“愣着干什么?不然先拿这小白脸开刀!” 472.孰是孰非 “先将东西藏进山里,所有人跟随看押。白长老你负责,我立马通知左长老过来,这次要一起剿灭安乐宫,将安乐宫的风水抢过来!” “好!好!好!” 一听要和安乐宫开战,洪帮的人顿时士气高涨,上次与安乐宫一役洪帮损失惨重,现在趁着戈靖榕等人被鞑子修理,他们上前补刀,这么好的事,何乐而不为? 此时的塞楞额带着部分宝藏准备返回京师,途中,他安排手下制造混乱,将一众宫卫纷纷灭口。老婆是洪帮的人?谁说的?谁敢说?明明是他老婆被洪帮掳走了! 北京,紫禁城,太和殿内。 一身龙袍的康熙将厚厚的奏折拍到桌上,他隐忍着,不想当着众朝臣的面发作。王辅臣这个墙头草,关键时刻首鼠两端,当年先帝爷对他的恩惠竟然全然不顾,忘恩负义的东西! 随着大太监总管梁九功的一声“退朝”,众朝臣跪安。康熙则是在梁九功等人的搀扶下上了龙辇,直奔乾清宫。 朝臣们倒退着出了太和殿,看着扬长而去的当朝天子,心里不经咯噔一下。这可是天大的事啊,皇上不知心里想着什么,面上毫无反应。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纷纷起兵造反,连带着台湾的郑氏和各地的汉将也跟着响应,更要命的是,驻守陕甘的王辅臣,竟然首鼠两端,有明显叛变之势。 而实际上,某人并没有像外人看到的那样成竹在胸,他不止一次的懊恼,为什么自己这样急迫成功,就如皇太后所说,等他个三五十年,等他吴三桂这帮老东西全都死了,再削三番齐不容易?可是,不削三番朝廷没有银子,没有银子治理不了各处灾荒、没法收复台湾……这一系列的问题摆在他面前,每天绕的他不得安宁。 现在更好,要削三番就要打仗,打仗需要银子,国库亏空,钱全被吴三桂那伙老东西贪 去了。他贪了朝廷的银子,现在招兵买马,要和朝廷对着干呢! “报!”乾清宫新来的小太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还没下跪就跌倒在了厚厚的毡毯上。 “急什么急什么!”康熙不禁发怒,将手里几个不顺眼的奏折丢了出去。 小太监赶忙爬起来跪地叩头:“皇上,大喜事啊!武林盟主塞楞额塞大人满载而归!说有喜事要亲自启奏陛下!” 康熙喜上眉梢,这塞楞额果然不负他望,找到了宝藏,现在军费有找落了! 随着小太监拖长尾调的一声“宣”,塞楞额身穿朝服,疾步走进乾清宫皇帝的书房之中。 跪拜礼后,塞楞额向康熙禀报此次南京地宫的收获,又将一份详细的宝藏清单呈递上去,这才解释七名宫卫的死因。 “都死了?”康熙大惊,他留在南京的人,虽然算不上武功高强,但被江湖中人全部掳杀似乎有些匪夷所思。更何况,这些人皇命在身,算是半个钦差大臣,塞楞额再怎么不知礼节,也应护他们周全才是。 “先将东西藏进山里,所有人跟随看押。白长老你负责,我立马通知左长老过来,这次要一起剿灭安乐宫,将安乐宫的风水抢过来!” “好!好!好!” 一听要和安乐宫开战,洪帮的人顿时士气高涨,上次与安乐宫一役洪帮损失惨重,现在趁着戈靖榕等人被鞑子修理,他们上前补刀,这么好的事,何乐而不为? 此时的塞楞额带着部分宝藏准备返回京师,途中,他安排手下制造混乱,将一众宫卫纷纷灭口。老婆是洪帮的人?谁说的?谁敢说?明明是他老婆被洪帮掳走了! 北京,紫禁城,太和殿内。 一身龙袍的康熙将厚厚的奏折拍到桌上,他隐忍着,不想当着众朝臣的面发作。王辅臣这个墙头草,关键时刻首鼠两端,当年先帝爷对他的恩惠竟然全然不顾,忘恩负义的东西! 随着大太监总管梁九功的一声“退朝”,众朝臣跪安。康熙则是在梁九功等人的搀扶下上了龙辇,直奔乾清宫。 朝臣们倒退着出了太和殿,看着扬长而去的当朝天子,心里不经咯噔一下。这可是天大的事啊,皇上不知心里想着什么,面上毫无反应。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纷纷起兵造反,连带着台湾的郑氏和各地的汉将也跟着响应,更要命的是,驻守陕甘的王辅臣,竟然首鼠两端,有明显叛变之势。 而实际上,某人并没有像外人看到的那样成竹在胸,他不止一次的懊恼,为什么自己这样急迫成功,就如皇太后所说,等他个三五十年,等他吴三桂这帮老东西全都死了,再削三番齐不容易?可是,不削三番朝廷没有银子,没有银子治理不了各处灾荒、没法收复台湾……这一系列的问题摆在他面前,每天绕的他不得安宁。 现在更好,要削三番就要打仗,打仗需要银子,国库亏空,钱全被吴三桂那伙老东西贪 去了。他贪了朝廷的银子,现在招兵买马,要和朝廷对着干呢! “报!”乾清宫新来的小太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还没下跪就跌倒在了厚厚的毡毯上。 “急什么急什么!”康熙不禁发怒,将手里几个不顺眼的奏折丢了出去。 小太监赶忙爬起来跪地叩头:“皇上,大喜事啊!武林盟主塞楞额塞大人满载而归!说有喜事要亲自启奏陛下!” 康熙喜上眉梢,这塞楞额果然不负他望,找到了宝藏,现在军费有找落了! 随着小太监拖长尾调的一声“宣”,塞楞额身穿朝服,疾步走进乾清宫皇帝的书房之中。 跪拜礼后,塞楞额向康熙禀报此次南京地宫的收获,又将一份详细的宝藏清单呈递上去,这才解释七名宫卫的死因。 “都死了?”康熙大惊,他留在南京的人,虽然算不上武功高强,但被江湖中人全部掳杀似乎有些匪夷所思。更何况,这些人皇命在身,算是半个钦差大臣,塞楞额再怎么不知礼节,也应护他们周全才是。 473.举棋不定 贾佳文慧看着远处运气的某人,一时举起的手也垂了下来。她将视线转向远方,此时正直五月中旬,树叶异常的绿,透过枝丫缝隙,阳光斑驳的倾泻下来,这些光亮就像一片一片的碎屑,好比她此时的心。 “帮主!”白纯追了上来,继续建议:“竟然此人塞楞额重视,不如我们拿她换另一半宝藏?” 贾佳氏摆手,冷笑道:“他明显只重视金钱和地位,你从哪看出来他重视这个女人了?” 白纯道:“那个姓楚的武师可是那女人的姘头,你丈夫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贾佳文慧懒得再解释,这不是因为人是谁,而是应为人是她杀的。向来,他们总是默默奉行着她闯祸、他收拾烂摊子的准则。 “走吧,以我们现在的实力,那一半肯定抢不回来了,不如先进云南,剩下的叫帮里人在直隶拦劫。” “说的也是。”稍作迟疑的白纯摇摇头,跟了上去。原本还想用塞楞额的小老婆做人质,后来发现这女人居然红杏出墙,本想借此刺激刺激塞楞额,没想到反应不大。是啊,唯有娇妻忘不了,到头来,君死又随人去了…… 摇头晃脑的白纯跟在贾佳氏身后,看着帮主垂头丧气的样子,他莫名的开心,只要让她死心,让她绝望,她才会拼尽全力拉爵亲王府下水,到时候岳乐一家百口莫辩,也叫他们爱新觉罗家自相残杀一下。 接下来的戏白纯已经设计好了,不用再让贾佳文慧出场,他们只需要负责看戏就好。 洪帮的众人带着金银,赶着马车,买通了云南边界的防守官兵,很容易便进了云南。现在虽是战时,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什么事是钱办不了的? 扮成汉族官兵的众人驾着马车走在贾佳氏前面,有人转头建议道:“帮主,既然我们反清复明,吴三桂也是反清复明,不如和他强强联手,打清廷一个措手不及。” “和他联手?”白纯好笑,“吴三桂什么人品你不知道?当年领清军入关,残杀我汉族同胞,后又引清兵入缅甸,杀我南明永历帝,他的种种罪行你们忘了?此人两面三刀、立场不定,现在又同他主子康熙闹崩,还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真是大写的不要脸。” 贾佳文慧听罢一乐,对白纯道:“您还别说,当年我还真见过陈圆圆这个大美人儿,也不知道她还活着没有?” “她对帮主有恩?”白纯问道。 “也算是吧,让手下的丫鬟施舍给我一个馒头。” “原来还有这般往事。”白纯捋须,不再询问。他在细思着,要不要搭上这条线,也好在云南有个靠山?不过这念头转瞬即逝,一个曾经的“秦淮歌妓”能有什么政治实力?现在不过是吴三桂府上的一院小妾,美人迟暮,呜呼哀哉。 不过贾佳文慧可不这么想,她还是想去看看陈圆圆的,此人虽然命运坎坷,却胜在心地善良,也许这么多年待在云南,有些门门道道也未可知? 贾佳文慧看着远处运气的某人,一时举起的手也垂了下来。她将视线转向远方,此时正直五月中旬,树叶异常的绿,透过枝丫缝隙,阳光斑驳的倾泻下来,这些光亮就像一片一片的碎屑,好比她此时的心。 “帮主!”白纯追了上来,继续建议:“竟然此人塞楞额重视,不如我们拿她换另一半宝藏?” 贾佳氏摆手,冷笑道:“他明显只重视金钱和地位,你从哪看出来他重视这个女人了?” 白纯道:“那个姓楚的武师可是那女人的姘头,你丈夫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贾佳文慧懒得再解释,这不是因为人是谁,而是应为人是她杀的。向来,他们总是默默奉行着她闯祸、他收拾烂摊子的准则。 “走吧,以我们现在的实力,那一半肯定抢不回来了,不如先进云南,剩下的叫帮里人在直隶拦劫。” “说的也是。”稍作迟疑的白纯摇摇头,跟了上去。原本还想用塞楞额的小老婆做人质,后来发现这女人居然红杏出墙,本想借此刺激刺激塞楞额,没想到反应不大。是啊,唯有娇妻忘不了,到头来,君死又随人去了…… 摇头晃脑的白纯跟在贾佳氏身后,看着帮主垂头丧气的样子,他莫名的开心,只要让她死心,让她绝望,她才会拼尽全力拉爵亲王府下水,到时候岳乐一家百口莫辩,也叫他们爱新觉罗家自相残杀一下。 接下来的戏白纯已经设计好了,不用再让贾佳文慧出场,他们只需要负责看戏就好。 洪帮的众人带着金银,赶着马车,买通了云南边界的防守官兵,很容易便进了云南。现在虽是战时,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什么事是钱办不了的? 扮成汉族官兵的众人驾着马车走在贾佳氏前面,有人转头建议道:“帮主,既然我们反清复明,吴三桂也是反清复明,不如和他强强联手,打清廷一个措手不及。” “和他联手?”白纯好笑,“吴三桂什么人品你不知道?当年领清军入关,残杀我汉族同胞,后又引清兵入缅甸,杀我南明永历帝,他的种种罪行你们忘了?此人两面三刀、立场不定,现在又同他主子康熙闹崩,还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真是大写的不要脸。” 贾佳文慧听罢一乐,对白纯道:“您还别说,当年我还真见过陈圆圆这个大美人儿,也不知道她还活着没有?” “她对帮主有恩?”白纯问道。 “也算是吧,让手下的丫鬟施舍给我一个馒头。” “原来还有这般往事。”白纯捋须,不再询问。他在细思着,要不要搭上这条线,也好在云南有个靠山?不过这念头转瞬即逝,一个曾经的“秦淮歌妓”能有什么政治实力?现在不过是吴三桂府上的一院小妾,美人迟暮,呜呼哀哉。 不过贾佳文慧可不这么想,她还是想去看看陈圆圆的,此人虽然命运坎坷,却胜在心地善良,也许这么多年待在云南,有些门门道道也未可知? 474.一夜暴富 看着远去的家人,塞楞额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定是洪帮暗地里做了手脚,他们在黄河上游没抢到金银,这才跑到宫里去挑拨离间,呵呵,他们也把爱新觉罗的人想的太幼稚了。 事实上洪帮因为群龙无首已经乱套,贾佳文慧和白纯都在云南,剩下的几个长老好日子过惯,叫他们去截武林盟主的镖?可笑,帮主和白长老都截不到找他们?于是全都带着部下意思一番,又完好无损的回来,接着一个个前往云南分财宝去了。 石樱与楚筱寒在戚百草的小楼里一呆就是一个月,一个月后,楚筱寒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这日,天气很好,他牵强的爬坐起来,看着窗外幽蓝天空由自发呆。 黄昭走端着药碗走进来,不怀好意的笑道:“哎呀筱寒,自从受了伤之后就开始伤春悲秋了?看着外面发什么呆?有美女?我看看!” 说着话,黄昭赶忙挤到窗户前,令他失望的是,窗外除了苍翠的神农百草岭,什么也没有。 这座苗寨小楼建在神农世家的百草岭上,是历代看守草药之人的休憩之所。戚百草原名戚忠,中原人氏,自小为了学医入了神农,官至神农右护法。后来,神农内乱,戚忠被贬至此,看守百草岭已经二十余年,所以江湖人称——戚百草。(妈蛋,我只是因为这个名字叫起来上口,后来发现,原来这是《旋风少女》里胡冰卿扮的角色,无语……) “去去去,一边去,”楚筱寒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黄昭,满心烦躁,“最近快闷死了,我想出去走走。” “得了吧你,”黄昭瘪嘴,“大难不死,有人肯救你,你就好好养伤吧,花这么多的钱,要是我啊,早把你丢在山里喂狼了。” “滚!” 楚筱寒拿起手边的一本书丢了过去,黄昭迅速闪开,可好巧不巧,这书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石樱脸上。 “嘶——”石樱立定,那蓝皮的线装书从她脸上滑落,然后跌在地上。 “呦,呦,筱寒媳妇,我不是故意的!”黄昭连忙摆手,好像这本书是他砸过去的一般。 石樱睁眼,无奈的看着他,侧了侧头道:“你先出去一会,我同他讲几句话?” 黄昭连忙点头,识趣的奔了出去。 石樱坐在楚筱寒的床边,端了药碗准备喂他,可楚筱寒却没有喝药的意思。 “我父母怎么样了?” “进了昆明城,现在安全了,不用担心战事会波及他们。”石樱放下碗,又淡淡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筹的差不多了,戚老头的要求基本达到,你放心住在这里吧。” 楚筱寒皱眉,有些愠怒,“你哪来那么多钱?你是不是还想着青竹山庄里的那些嫁妆?” (话说楚筱寒这个人越写越讨厌,出场时候的样子我不记得了。你还真特么把自己当个人物?以前的温良谦卑装的挺像啊?准备后面把他黑化泄愤。) 三天以后,青竹山庄里的徐姨娘王姨娘哭哭啼啼,二人带着孩子跟随爵亲王府的管家下了山,出门前,几人同塞楞额依依作别。听家里来的人说,盟主这次虽然升官,可如今大战在即,青竹山庄一点也不安全,为此,王爷特地命人接他们娘几个回去,一是保护妇孺,二是为了让盟主安心平定江湖势力。 看着远去的家人,塞楞额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定是洪帮暗地里做了手脚,他们在黄河上游没抢到金银,这才跑到宫里去挑拨离间,呵呵,他们也把爱新觉罗的人想的太幼稚了。 事实上洪帮因为群龙无首已经乱套,贾佳文慧和白纯都在云南,剩下的几个长老好日子过惯,叫他们去截武林盟主的镖?可笑,帮主和白长老都截不到找他们?于是全都带着部下意思一番,又完好无损的回来,接着一个个前往云南分财宝去了。 石樱与楚筱寒在戚百草的小楼里一呆就是一个月,一个月后,楚筱寒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这日,天气很好,他牵强的爬坐起来,看着窗外幽蓝天空由自发呆。 黄昭走端着药碗走进来,不怀好意的笑道:“哎呀筱寒,自从受了伤之后就开始伤春悲秋了?看着外面发什么呆?有美女?我看看!” 说着话,黄昭赶忙挤到窗户前,令他失望的是,窗外除了苍翠的神农百草岭,什么也没有。 这座苗寨小楼建在神农世家的百草岭上,是历代看守草药之人的休憩之所。戚百草原名戚忠,中原人氏,自小为了学医入了神农,官至神农右护法。后来,神农内乱,戚忠被贬至此,看守百草岭已经二十余年,所以江湖人称——戚百草。(妈蛋,我只是因为这个名字叫起来上口,后来发现,原来这是《旋风少女》里胡冰卿扮的角色,无语……) “去去去,一边去,”楚筱寒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黄昭,满心烦躁,“最近快闷死了,我想出去走走。” “得了吧你,”黄昭瘪嘴,“大难不死,有人肯救你,你就好好养伤吧,花这么多的钱,要是我啊,早把你丢在山里喂狼了。” “滚!” 楚筱寒拿起手边的一本书丢了过去,黄昭迅速闪开,可好巧不巧,这书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石樱脸上。 “嘶——”石樱立定,那蓝皮的线装书从她脸上滑落,然后跌在地上。 “呦,呦,筱寒媳妇,我不是故意的!”黄昭连忙摆手,好像这本书是他砸过去的一般。 石樱睁眼,无奈的看着他,侧了侧头道:“你先出去一会,我同他讲几句话?” 黄昭连忙点头,识趣的奔了出去。 石樱坐在楚筱寒的床边,端了药碗准备喂他,可楚筱寒却没有喝药的意思。 “我父母怎么样了?” “进了昆明城,现在安全了,不用担心战事会波及他们。”石樱放下碗,又淡淡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筹的差不多了,戚老头的要求基本达到,你放心住在这里吧。” 楚筱寒皱眉,有些愠怒,“你哪来那么多钱?你是不是还想着青竹山庄里的那些嫁妆?” 475.天道轮回 看着远去的家人,塞楞额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定是洪帮暗地里做了手脚,他们在黄河上游没抢到金银,这才跑到宫里去挑拨离间,呵呵,他们也把爱新觉罗的人想的太幼稚了。 事实上洪帮因为群龙无首已经乱套,贾佳文慧和白纯都在云南,剩下的几个长老好日子过惯,叫他们去截武林盟主的镖?可笑,帮主和白长老都截不到找他们?于是全都带着部下意思一番,又完好无损的回来,接着一个个前往云南分财宝去了。 石樱与楚筱寒在戚百草的小楼里一呆就是一个月,一个月后,楚筱寒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这日,天气很好,他牵强的爬坐起来,看着窗外幽蓝天空由自发呆。 黄昭走端着药碗走进来,不怀好意的笑道:“哎呀筱寒,自从受了伤之后就开始伤春悲秋了?看着外面发什么呆?有美女?我看看!” 说着话,黄昭赶忙挤到窗户前,令他失望的是,窗外除了苍翠的神农百草岭,什么也没有。 这座苗寨小楼建在神农世家的百草岭上,是历代看守草药之人的休憩之所。戚百草原名戚忠,中原人氏,自小为了学医入了神农,官至神农右护法。后来,神农内乱,戚忠被贬至此,看守百草岭已经二十余年,所以江湖人称——戚百草。(妈蛋,我只是因为这个名字叫起来上口,后来发现,原来这是《旋风少女》里胡冰卿扮的角色,无语……) “去去去,一边去,”楚筱寒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黄昭,满心烦躁,“最近快闷死了,我想出去走走。” “得了吧你,”黄昭瘪嘴,“大难不死,有人肯救你,你就好好养伤吧,花这么多的钱,要是我啊,早把你丢在山里喂狼了。” “滚!” 楚筱寒拿起手边的一本书丢了过去,黄昭迅速闪开,可好巧不巧,这书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石樱脸上。 “嘶——”石樱立定,那蓝皮的线装书从她脸上滑落,然后跌在地上。 “呦,呦,筱寒媳妇,我不是故意的!”黄昭连忙摆手,好像这本书是他砸过去的一般。 石樱睁眼,无奈的看着他,侧了侧头道:“你先出去一会,我同他讲几句话?” 黄昭连忙点头,识趣的奔了出去。 石樱坐在楚筱寒的床边,端了药碗准备喂他,可楚筱寒却没有喝药的意思。 “我父母怎么样了?” “进了昆明城,现在安全了,不用担心战事会波及他们。”石樱放下碗,又淡淡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筹的差不多了,戚老头的要求基本达到,你放心住在这里吧。” 楚筱寒皱眉,有些愠怒,“你哪来那么多钱?你是不是还想着青竹山庄里的那些嫁妆?” (话说楚筱寒这个人越写越讨厌,出场时候的样子我不记得了。你还真特么把自己当个人物?以前的温良谦卑装的挺像啊?准备后面把他黑化泄愤。) 三天以后,青竹山庄里的徐姨娘王姨娘哭哭啼啼,二人带着孩子跟随爵亲王府的管家下了山,出门前,几人同塞楞额依依作别。听家里来的人说,盟主这次虽然升官,可如今大战在即,青竹山庄一点也不安全,为此,王爷特地命人接他们娘几个回去,一是保护妇孺,二是为了让盟主安心平定江湖势力。 看着远去的家人,塞楞额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定是洪帮暗地里做了手脚,他们在黄河上游没抢到金银,这才跑到宫里去挑拨离间,呵呵,他们也把爱新觉罗的人想的太幼稚了。 事实上洪帮因为群龙无首已经乱套,贾佳文慧和白纯都在云南,剩下的几个长老好日子过惯,叫他们去截武林盟主的镖?可笑,帮主和白长老都截不到找他们?于是全都带着部下意思一番,又完好无损的回来,接着一个个前往云南分财宝去了。 石樱与楚筱寒在戚百草的小楼里一呆就是一个月,一个月后,楚筱寒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这日,天气很好,他牵强的爬坐起来,看着窗外幽蓝天空由自发呆。 黄昭走端着药碗走进来,不怀好意的笑道:“哎呀筱寒,自从受了伤之后就开始伤春悲秋了?看着外面发什么呆?有美女?我看看!” 说着话,黄昭赶忙挤到窗户前,令他失望的是,窗外除了苍翠的神农百草岭,什么也没有。 这座苗寨小楼建在神农世家的百草岭上,是历代看守草药之人的休憩之所。戚百草原名戚忠,中原人氏,自小为了学医入了神农,官至神农右护法。后来,神农内乱,戚忠被贬至此,看守百草岭已经二十余年,所以江湖人称——戚百草。(妈蛋,我只是因为这个名字叫起来上口,后来发现,原来这是《旋风少女》里胡冰卿扮的角色,无语……) “去去去,一边去,”楚筱寒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黄昭,满心烦躁,“最近快闷死了,我想出去走走。” “得了吧你,”黄昭瘪嘴,“大难不死,有人肯救你,你就好好养伤吧,花这么多的钱,要是我啊,早把你丢在山里喂狼了。” “滚!” 楚筱寒拿起手边的一本书丢了过去,黄昭迅速闪开,可好巧不巧,这书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石樱脸上。 “嘶——”石樱立定,那蓝皮的线装书从她脸上滑落,然后跌在地上。 “呦,呦,筱寒媳妇,我不是故意的!”黄昭连忙摆手,好像这本书是他砸过去的一般。 石樱睁眼,无奈的看着他,侧了侧头道:“你先出去一会,我同他讲几句话?” 黄昭连忙点头,识趣的奔了出去。 石樱坐在楚筱寒的床边,端了药碗准备喂他,可楚筱寒却没有喝药的意思。 “我父母怎么样了?” “进了昆明城,现在安全了,不用担心战事会波及他们。”石樱放下碗,又淡淡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筹的差不多了,戚老头的要求基本达到,你放心住在这里吧。” 楚筱寒皱眉,有些愠怒,“你哪来那么多钱?你是不是还想着青竹山庄里的那些嫁妆?” 476.艳阳高照 “算了算了,”丁蕊揉着手肘,“你们练功夫的皮厚,撞了别人自己都感觉不到,我没事,别让雨萌听见了起疑心。” 又是这句…… 彦青汗颜,什么是雨萌听见了起疑心?这有什么好起疑心的?明明什么都没有非说的好像有什么,她这是想干什么? 正汗颜,院子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竟然是一身布衣满脸笑容的赵宏。 “你来干什么?”丁蕊皱眉,满脸的不能耐烦。 赵宏挠挠头,憨憨的笑,“来找你啊,我带了新采草药,你看看有你想要的没。” 丁蕊看了眼赵宏手里的背篓,随放开按在大门上的一只手,“进来吧,还没吃饭呢?” “赵宏,你来了?今天还去私塾吗?”彦青上前问好。来丁家村这么久,几乎天天见到赵宏,以至于两人成了要好的朋友。还有一点,赵宏是丁蕊定了婚的丈夫,与他算是连理,所以两人经常一起上山下山,渐渐有了交情。 “今天不去,今天那边说要祭祖,孩子们昨天早早就回去了。”赵宏进了院子,坐在石凳上,彦青则是自己动手,去井台边打水洗手洗脸。 丁雨萌听见院子有人说话,推开窗户打着哈欠,“哎呀,你们都起的好早啊!” 穿的一身整齐的丁蕊白了丁雨萌一眼,低声道:“还不往起来,今天你做饭,我要吃瘦肉粥和米浆粑粑。” “哎,不是我昨天才做过吗?”丁雨萌揉着眼睛,小声的回应窗户外站的堂姐。 “你什么记性,再说了,今天赵宏来了,他租喜欢吃你做的米浆粑粑,他把你那么多,你好意思推脱吗?” 丁雨萌揉揉眼睛,丁蕊说的对,她身上有“碎心掌”的毒,五月中旬,毒性发作,清心丸早丢了,彦青过来的时候也没带药,病症发作痛的她几度昏迷,还好有赵宏挖的草药,险险救了她一命。 丁雨萌快速穿戴整齐,去井台边洗漱完毕,这才开始准备早饭。 饭前的早茶自然必须,一壶泡好的普洱送进丁大山屋子,此时丁大山还倚在榻上抽旱烟,身穿里衣,睡眼惺忪。 丁雨萌扯了扯嘴角,退了出来,要不然她怎么说他们丁家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爹和伯好吃懒做,不到日晒三竿绝不起床,还要在小辈跟前摆老爷谱,早茶晚茶一壶也不能少。 再此冲了壶普洱,丁雨萌端去院子的石桌,彦青和赵宏聊得很投机,连茶放到桌前未发觉。 丁蕊坐在屋里的踏上盘着腿绣花,耳朵却在细听院子里的交谈声,听了片刻,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既然彦青对她始终视若无睹,不如,从丁雨萌和赵宏身上下手?效果还不一样? 艾玛,写着写着我自己就吐了,简直是凑字数,不知道每天的两章订阅到底是谁?好坚持啊…… 最近狂追娱乐圈的小说,下本准备写娱乐圈文,换个马甲,不用这个号,省的影响我的光辉形象。 “算了算了,”丁蕊揉着手肘,“你们练功夫的皮厚,撞了别人自己都感觉不到,我没事,别让雨萌听见了起疑心。” 又是这句…… 彦青汗颜,什么是雨萌听见了起疑心?这有什么好起疑心的?明明什么都没有非说的好像有什么,她这是想干什么? 正汗颜,院子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竟然是一身布衣满脸笑容的赵宏。 “你来干什么?”丁蕊皱眉,满脸的不能耐烦。 赵宏挠挠头,憨憨的笑,“来找你啊,我带了新采草药,你看看有你想要的没。” 丁蕊看了眼赵宏手里的背篓,随放开按在大门上的一只手,“进来吧,还没吃饭呢?” “赵宏,你来了?今天还去私塾吗?”彦青上前问好。来丁家村这么久,几乎天天见到赵宏,以至于两人成了要好的朋友。还有一点,赵宏是丁蕊定了婚的丈夫,与他算是连理,所以两人经常一起上山下山,渐渐有了交情。 “今天不去,今天那边说要祭祖,孩子们昨天早早就回去了。”赵宏进了院子,坐在石凳上,彦青则是自己动手,去井台边打水洗手洗脸。 丁雨萌听见院子有人说话,推开窗户打着哈欠,“哎呀,你们都起的好早啊!” 穿的一身整齐的丁蕊白了丁雨萌一眼,低声道:“还不往起来,今天你做饭,我要吃瘦肉粥和米浆粑粑。” “哎,不是我昨天才做过吗?”丁雨萌揉着眼睛,小声的回应窗户外站的堂姐。 “你什么记性,再说了,今天赵宏来了,他租喜欢吃你做的米浆粑粑,他把你那么多,你好意思推脱吗?” 丁雨萌揉揉眼睛,丁蕊说的对,她身上有“碎心掌”的毒,五月中旬,毒性发作,清心丸早丢了,彦青过来的时候也没带药,病症发作痛的她几度昏迷,还好有赵宏挖的草药,险险救了她一命。 丁雨萌快速穿戴整齐,去井台边洗漱完毕,这才开始准备早饭。 饭前的早茶自然必须,一壶泡好的普洱送进丁大山屋子,此时丁大山还倚在榻上抽旱烟,身穿里衣,睡眼惺忪。 丁雨萌扯了扯嘴角,退了出来,要不然她怎么说他们丁家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爹和伯好吃懒做,不到日晒三竿绝不起床,还要在小辈跟前摆老爷谱,早茶晚茶一壶也不能少。 再此冲了壶普洱,丁雨萌端去院子的石桌,彦青和赵宏聊得很投机,连茶放到桌前未发觉。 丁蕊坐在屋里的踏上盘着腿绣花,耳朵却在细听院子里的交谈声,听了片刻,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既然彦青对她始终视若无睹,不如,从丁雨萌和赵宏身上下手?效果还不一样? 艾玛,写着写着我自己就吐了,简直是凑字数,不知道每天的两章订阅到底是谁?好坚持啊…… 最近狂追娱乐圈的小说,下本准备写娱乐圈文,换个马甲,不用这个号,省的影响我的光辉形象。 477.歌舞升平 石樱当然想着青竹山庄里的嫁妆,那可全是她的“算了算了,”丁蕊揉着手肘,“你们练功夫的皮厚,撞了别人自己都感觉不到,我没事,别让雨萌听见了起疑心。” 又是这句…… 彦青汗颜,什么是雨萌听见了起疑心?这有什么好起疑心的?明明什么都没有非说的好像有什么,她这是想干什么? 正汗颜,院子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竟然是一身布衣满脸笑容的赵宏。 “你来干什么?”丁蕊皱眉,满脸的不能耐烦。 赵宏挠挠头,憨憨的笑,“来找你啊,我带了新采草药,你看看有你想要的没。” 丁蕊看了眼赵宏手里的背篓,随放开按在大门上的一只手,“进来吧,还没吃饭呢?” “赵宏,你来了?今天还去私塾吗?”彦青上前问好。来丁家村这么久,几乎天天见到赵宏,以至于两人成了要好的朋友。还有一点,赵宏是丁蕊定了婚的丈夫,与他算是连理,所以两人经常一起上山下山,渐渐有了交情。 “今天不去,今天那边说要祭祖,孩子们昨天早早就回去了。”赵宏进了院子,坐在石凳上,彦青则是自己动手,去井台边打水洗手洗脸。 丁雨萌听见院子有人说话,推开窗户打着哈欠,“哎呀,你们都起的好早啊!” 穿的一身整齐的丁蕊白了丁雨萌一眼,低声道:“还不往起来,今天你做饭,我要吃瘦肉粥和米浆粑粑。” “哎,不是我昨天才做过吗?”丁雨萌揉着眼睛,小声的回应窗户外站的堂姐。 “你什么记性,再说了,今天赵宏来了,他租喜欢吃你做的米浆粑粑,他把你那么多,你好意思推脱吗?” 丁雨萌揉揉眼睛,丁蕊说的对,她身上有“碎心掌”的毒,五月中旬,毒性发作,清心丸早丢了,彦青过来的时候也没带药,病症发作痛的她几度昏迷,还好有赵宏挖的草药,险险救了她一命。 丁雨萌快速穿戴整齐,去井台边洗漱完毕,这才开始准备早饭。 饭前的早茶自然必须,一壶泡好的普洱送进丁大山屋子,此时丁大山还倚在榻上抽旱烟,身穿里衣,睡眼惺忪。 丁雨萌扯了扯嘴角,退了出来,要不然她怎么说他们丁家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爹和伯好吃懒做,不到日晒三竿绝不起床,还要在小辈跟前摆老爷谱,早茶晚茶一壶也不能少。 再此冲了壶普洱,丁雨萌端去院子的石桌,彦青和赵宏聊得很投机,连茶放到桌前未发觉。 丁蕊坐在屋里的踏上盘着腿绣花,耳朵却在细听院子里的交谈声,听了片刻,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既然彦青对她始终视若无睹,不如,从丁雨萌和赵宏身上下手?效果还不一样? 艾玛,写着写着我自己就吐了,简直是凑字数,不知道每天的两章订阅到底是谁?好坚持啊…… 最近狂追娱乐圈的小说,下本准备写娱乐圈文,换个马甲,不用这个号,省的影响我的光辉形象。产啊,不过现在,呵呵,想也没用了。 塞楞额能放他们一马也是看在楚筱寒替自己档剑的情面上,他替自己做过什么?嫁过来这么久,瞎了一只眼,脚被烫伤,被他那几个老婆折腾的还不够惨吗?要不是丁雨萌替自己挡灾,估计自己早被送回晋城了。 对了,说起丁雨萌,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狗屎运不是一般的好,不但傍上了青竹山庄的少庄主,据说还在徐家宝得了几万块现银呢! 江湖中,被人看到永远是外表光鲜的一面,比如谁的武功绝顶、谁的腰缠万贯,世人总会忽略,绝世武功练了多少年、金山银山坑了多少人。 当然,丁雨萌在别人眼里就是幸运,不但石樱偶尔艳羡她,几户所有丁家村的女孩子羡慕她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雨萌,你那件月白色的衣服哪里买的?” “那件啊?” “就是你堂姐丁蕊穿的那件。” 丁雨萌郁闷,现在都六月初了,云南的天气热的跟蒸笼似的,她天天都跟开水锅里捞出来一样,她堂姐怎么还不放过那件夹衣? 丁蕊可不怕热,当地哪有这么好的料子?这可是上等的丝质面料,虽是夹衣,穿上那质地轻易,月白色的料子上又浅浅的白的绣花,青丝细挽,宛如仙女下凡…… 仙女?对于丁蕊来说,仙女当然只能看背影。她发狠将彦青追到手,这功发了一个月,又是抛媚眼又是隔空飞吻的,可那个彦青像个呆子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自己不够美?笑话,她虽不及丁雨萌长得娇俏,但胜在肤白。俗话说,“一白遮千丑”,丁雨萌就算是再好看,从云南到直隶、从直隶到云南的,一路上风尘仆仆,哪有她呆的舒服? 盛天阁的桂花发油、淮安堂的胭脂香粉。这天早起,丁蕊把自己再次打扮了一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描眉画眼,换了件今年流行的马面长裙,腰上系络子,绕腕双跳脱,准备再跟彦青来场意外,要是这次不行,她决定再换方案。 “咣咣咣”,有人敲门,丁蕊瞅了眼还在睡觉的丁雨萌,决定装聋作哑。这么早会是谁?现在才五更,自己打扮成这样被有心人瞧见了免不了乱嚷嚷,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正想着,院子另一头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丁蕊一愣,好机会啊,毫不犹豫赶忙跑了出去,准备和彦青撞个满怀。 她的计算准确无误,行动准确无误,眼看倒退着出门的彦青马上就要与她撞上,后者仿佛是后脑勺长了眼一样,赶忙往前一步,险险避过。 “哎呦——”丁蕊准备好的台词还是说出了口,一方面是没反应过来,另一方面是反应过来不太甘心。“你怎么好端端的跑出来了!撞死我了!” “我……” 转身后的彦青放下门帘,一脸无辜的看着丁蕊,他听见后面有声音,险险闪过的,明明没有转上她啊。 478.天作之合 站在外围的丁雨萌一脸无奈,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怎么这个人却被吓晕过去,难道刚才的事就这样算了?太不像话了!自己明明把门关好准备洗个澡,还特地告诉丁蕊不许别人进来,他赵宏怎么会跑进来?还把自个吓晕,她有这么恐怖吗? 正想着,只听丁蕊尖着嗓门叫嚷道:“还好你醒了,你醒了,我才要跟你算账呢!”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只听丁蕊继续夹枪带棒的埋怨赵宏:“你说你,我妹妹在里面洗澡,你怎么门都不敲就进去了?这是女孩子的闺房,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雨萌一个女孩子,还没有出阁,现在被你看光了,你叫她以后怎么做人……传出去她还活不活了?” 丁雨萌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拢,什么叫被看光了?她明明只漏了个头在外面好吗?而且赵宏还没越过屏风就被自己的一声尖叫吓晕,怎么可能看光! “喂,丁蕊,你说话不带这么说的!”丁雨萌上前用手捅捅堂姐的脊背,“我只漏了个脑袋在外面。” “可是,可是,那还是洗澡被看到了啊!”丁蕊说着说着嘤嘤的哭了起来,像是她蒙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 “我和你有婚约,你竟然作出这种事,你你你……” 赵宏被说的哑口无言,晕倒前的记忆瞬时闯入他的脑海——女子闺房、水声、屏风,接着是一声尖叫,然后醒过来的他被告知犯了天大的错误。 他真的真的不应该这么冒失!他本应该敲门才对,可是丁蕊不是说屏风后面是瓦罐吗?! 对了!赵宏抬头,激动的解释道:“我真不知道你妹妹在洗澡,你告诉我屏风后面有瓦罐,我这才、这才……” “你还狡辩,女孩子的闺房是不是应该先敲门再进去!你这个无耻之徒,你还狡辩!你还赖我妹妹洗澡不关门!”丁蕊说着,用手帕捂脸,又开始哭了起来。 丁大山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看女儿即兴表演,心里乐了。他女儿果然像他,真是一个小把戏就把这三个人耍的团团转。看他们全都一个个面红耳赤,全都像是欠了他们父女几百万了银子似得。 “好了好了,蕊儿,你先回房去。” 适当的时候,丁大山出面,将女儿劝走,自己再烧上一把火。他们父女的目的就是与赵宏退婚,接着再抱上彦青这个大腿,女儿真是好妙计,不然自己没受到什么影响,还把责任全都退给了赵宏这个书呆子。现在丁雨萌名声受损,姓彦的会要她才怪呢! 事情就这样被丁大山出面解决了,赵宏被责备一番,送回了家,彦青丁雨萌被安抚,丁蕊则是哭哭啼啼一整天。 “我就想不明白,她哭个什么劲,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丁雨萌脸颊抽出,真想去屋子里堵上丁蕊的嘴。 “我也这么觉得。”彦青抬头看了眼丁雨萌,很是无奈。 两人正说着,院门外有人急匆匆跑进来,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赵夫子上吊了!” 站在外围的丁雨萌一脸无奈,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怎么这个人却被吓晕过去,难道刚才的事就这样算了?太不像话了!自己明明把门关好准备洗个澡,还特地告诉丁蕊不许别人进来,他赵宏怎么会跑进来?还把自个吓晕,她有这么恐怖吗? 正想着,只听丁蕊尖着嗓门叫嚷道:“还好你醒了,你醒了,我才要跟你算账呢!”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只听丁蕊继续夹枪带棒的埋怨赵宏:“你说你,我妹妹在里面洗澡,你怎么门都不敲就进去了?这是女孩子的闺房,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雨萌一个女孩子,还没有出阁,现在被你看光了,你叫她以后怎么做人……传出去她还活不活了?” 丁雨萌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拢,什么叫被看光了?她明明只漏了个头在外面好吗?而且赵宏还没越过屏风就被自己的一声尖叫吓晕,怎么可能看光! “喂,丁蕊,你说话不带这么说的!”丁雨萌上前用手捅捅堂姐的脊背,“我只漏了个脑袋在外面。” “可是,可是,那还是洗澡被看到了啊!”丁蕊说着说着嘤嘤的哭了起来,像是她蒙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 “我和你有婚约,你竟然作出这种事,你你你……” 赵宏被说的哑口无言,晕倒前的记忆瞬时闯入他的脑海——女子闺房、水声、屏风,接着是一声尖叫,然后醒过来的他被告知犯了天大的错误。 他真的真的不应该这么冒失!他本应该敲门才对,可是丁蕊不是说屏风后面是瓦罐吗?! 对了!赵宏抬头,激动的解释道:“我真不知道你妹妹在洗澡,你告诉我屏风后面有瓦罐,我这才、这才……” “你还狡辩,女孩子的闺房是不是应该先敲门再进去!你这个无耻之徒,你还狡辩!你还赖我妹妹洗澡不关门!”丁蕊说着,用手帕捂脸,又开始哭了起来。 丁大山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看女儿即兴表演,心里乐了。他女儿果然像他,真是一个小把戏就把这三个人耍的团团转。看他们全都一个个面红耳赤,全都像是欠了他们父女几百万了银子似得。 “好了好了,蕊儿,你先回房去。” 适当的时候,丁大山出面,将女儿劝走,自己再烧上一把火。他们父女的目的就是与赵宏退婚,接着再抱上彦青这个大腿,女儿真是好妙计,不然自己没受到什么影响,还把责任全都退给了赵宏这个书呆子。现在丁雨萌名声受损,姓彦的会要她才怪呢! 事情就这样被丁大山出面解决了,赵宏被责备一番,送回了家,彦青丁雨萌被安抚,丁蕊则是哭哭啼啼一整天。 “我就想不明白,她哭个什么劲,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丁雨萌脸颊抽出,真想去屋子里堵上丁蕊的嘴。 “我也这么觉得。”彦青抬头看了眼丁雨萌,很是无奈。 两人正说着,院门外有人急匆匆跑进来,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赵夫子上吊了!” 479.谁是谁非 吃过早饭,丁家小院的画风依然清新。不料,丁大川穿着整齐从屋里出来,吆喝着丁雨萌给自己倒洗脸水。 丁雨萌低头翻了个白眼,年庚帖在人家手里,人家还自持是长辈倚老卖老,你有什么办法?倒吧。 彦青和赵宏聊得很是投机,桌上摆着棋盘,两人边下棋边聊江湖各方势力。如今大战在即,天下四分五裂,作为汉人,虽然都支持汉人重掌天下,但吴三桂的人品实在堪忧,想要赢取天下确实有些困难。 “要是这康熙帝不是鞑子,倒是个千古一帝。”赵宏的白字落盘,将彦青死死围住。 彦青抬头看了他一眼,惊讶道:“你一个穷山僻壤的教书匠,眼光倒是狠辣,这天底下的大佬们全被你说了个遍,而且评价各个稳准狠,不说你是那卧龙里的诸葛,我都不相信。” 赵宏掩饰性一笑,看着彦青黑子落盘后才补上白子,“别忘了,我和我娘可是从盛京南下,一路所见所闻不比这少。” 彦青低头,惊讶。自己的黑子竟然被围的毫无退路,人家同自己一样聊天,分了心还这样厉害?一点也不像一个教书匠的水准。 “我也是南下北上好几次,怎么没你这样的见识?” “彦兄乃江湖之人,关心的当然是武功路数,而我读圣贤书,想要博取功名,自然对官场以及各路豪杰备足了功课。” “说的也是。”彦青收了棋子,清理了战场,准备再通赵宏下一盘。 就在这时,丁蕊的声音传入二人耳朵。 “赵宏!宏哥哥,帮我个忙!”厨房里忙碌的丁蕊朝他们挥挥满是面粉的双手,“帮我屋子里拿个瓦罐,就在屏风后面。” 赵宏起身,往屋子里走去。 推门,迈步,绕过屏风,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赵宏连想都没有想,只是为了寻找丁蕊交代的瓦罐,可是,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丁雨萌闭眼正躺在澡盆子里泡澡,盆很大,上面飘着一大块毛巾,突然闯入的脚步声一下子将她惊醒,她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一声尖叫: “啊——!!!!” 这声尖叫吓得还没顾得看清楚四周的赵宏一个趔趄,向后重重跌坐在地上,接着是蜂拥而至彦青、丁蕊、丁大川。 丁雨萌坐在澡盆子里欲哭无泪,就算全是自家人也用不着一起观摩吧,有什么好看的? 可跌在地上的赵宏却由于惊吓过度脖子一歪脚一蹬,晕过去了。 双手满是面粉的丁蕊冲进来,本想就此大闹一场,可一看涉事者却早她一步晕了过去,这下还有什么好叫嚣的?人都晕倒了,还看什么看啊! 几人赶忙将赵宏抬到彦青的床上,又是掐鼻子又是揪耳朵的,最后捏着鼻子灌了降火的药,某人这才被呛醒了。 彦青莫名激动:“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我们还以为你被吓死了呢!” 赵宏迷迷糊糊,看着周围挤得一圈人,口齿不清道:“我怎么了?怎么感觉头痛的快要炸了?” 吃过早饭,丁家小院的画风依然清新。不料,丁大川穿着整齐从屋里出来,吆喝着丁雨萌给自己倒洗脸水。 丁雨萌低头翻了个白眼,年庚帖在人家手里,人家还自持是长辈倚老卖老,你有什么办法?倒吧。 彦青和赵宏聊得很是投机,桌上摆着棋盘,两人边下棋边聊江湖各方势力。如今大战在即,天下四分五裂,作为汉人,虽然都支持汉人重掌天下,但吴三桂的人品实在堪忧,想要赢取天下确实有些困难。 “要是这康熙帝不是鞑子,倒是个千古一帝。”赵宏的白字落盘,将彦青死死围住。 彦青抬头看了他一眼,惊讶道:“你一个穷山僻壤的教书匠,眼光倒是狠辣,这天底下的大佬们全被你说了个遍,而且评价各个稳准狠,不说你是那卧龙里的诸葛,我都不相信。” 赵宏掩饰性一笑,看着彦青黑子落盘后才补上白子,“别忘了,我和我娘可是从盛京南下,一路所见所闻不比这少。” 彦青低头,惊讶。自己的黑子竟然被围的毫无退路,人家同自己一样聊天,分了心还这样厉害?一点也不像一个教书匠的水准。 “我也是南下北上好几次,怎么没你这样的见识?” “彦兄乃江湖之人,关心的当然是武功路数,而我读圣贤书,想要博取功名,自然对官场以及各路豪杰备足了功课。” “说的也是。”彦青收了棋子,清理了战场,准备再通赵宏下一盘。 就在这时,丁蕊的声音传入二人耳朵。 “赵宏!宏哥哥,帮我个忙!”厨房里忙碌的丁蕊朝他们挥挥满是面粉的双手,“帮我屋子里拿个瓦罐,就在屏风后面。” 赵宏起身,往屋子里走去。 推门,迈步,绕过屏风,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赵宏连想都没有想,只是为了寻找丁蕊交代的瓦罐,可是,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丁雨萌闭眼正躺在澡盆子里泡澡,盆很大,上面飘着一大块毛巾,突然闯入的脚步声一下子将她惊醒,她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一声尖叫: “啊——!!!!” 这声尖叫吓得还没顾得看清楚四周的赵宏一个趔趄,向后重重跌坐在地上,接着是蜂拥而至彦青、丁蕊、丁大川。 丁雨萌坐在澡盆子里欲哭无泪,就算全是自家人也用不着一起观摩吧,有什么好看的? 可跌在地上的赵宏却由于惊吓过度脖子一歪脚一蹬,晕过去了。 双手满是面粉的丁蕊冲进来,本想就此大闹一场,可一看涉事者却早她一步晕了过去,这下还有什么好叫嚣的?人都晕倒了,还看什么看啊! 几人赶忙将赵宏抬到彦青的床上,又是掐鼻子又是揪耳朵的,最后捏着鼻子灌了降火的药,某人这才被呛醒了。 彦青莫名激动:“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我们还以为你被吓死了呢!” 赵宏迷迷糊糊,看着周围挤得一圈人,口齿不清道:“我怎么了?怎么感觉头痛的快要炸了?” 480.乘机起事 “不好了不好了!赵夫子上吊啦!” “什么!砒霜!” 就在丁雨萌惊讶之余,垂着头昏迷不醒的赵宏突然“哇”的一声呕吐了,还特么吐了丁雨萌一身…… “咦……” 丁雨萌甩甩手,自己身上除了食物残渣,还有些许暗沉色的血,也许这就是砒霜的毒吧。 彦青放下依旧昏迷的赵宏,将赵母手里的药碗接过,然后给他灌了几勺药,见后者喝了进去,这才放心的站起了身。 好了?丁雨萌瞪大眼睛,看着彦青。没想到绝世武功用处这么大,不但可以独霸武林,还可以挽救被人的生命。 “还没好,”彦青转头,看着赵母,“他是不是吃了大量砒霜?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毒至心脉,一时半会醒不来。” 愣愣地赵母依然发愣,不喜也不悲,过了很久才,她这才抬起头看向彦青,道:“即便是这样,也很好了,谢谢你们。” 彦青莫名的感动,就算赵宏是个活死人,他母亲也心满意足,换做是他也一样。父亲母亲即便是活死人,也好过早早离他而去,至少那样,他不是一个孤独的待在这个世上。 “伯母,”彦青有点激动,蹲下来握住赵母的手,“江湖上传言,神农世家的百草岭就在云南,不妨我去那里看看,传说世间没有神农医不好的病!” “这是真的吗?”赵宏的母亲回握彦青,“多谢你彦公子,要是能彻底救活宏儿,就算是立刻要了我老婆子的命那我也甘心!” 彦青心里一暖,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来,两年前的那场战役,留下的不治之症让她一天比一天消瘦,可是,当他研制好清心丸时,他的母亲却已撒手人寰。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赵宏就这么死的,他还有满腹经纶没有倾吐,还有那么多的孩子需要他的教导。” “彦大哥,我同你一起去!”丁雨萌看着彦青,坚定的点点头。 彦青依然不放心赵宏,这种毒气攻心的症状,需要精心照料,万一,同他母亲一样,药找到了,人却没得救了。 “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吧,我一个人没有问题。”彦青如是回答,神农世家闭门不医已有多年,此前前往,所需时日必不会少,所以照顾赵宏,他怕赵母一人忙不过来。 丁雨萌正犹豫,却听赵宏母亲说:“雨萌你想去就去吧,宏儿这一年来,采的药足够我再吃半年,照顾他,老身没有问题的。” 看了看赵母,又看着彦青满脸全是乞求的神色,后者终于答应,要带她一起前往神农世家。 两人回了丁宅,收拾包袱,这时候丁蕊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他们身后大声喊道:“我也要去!赵宏是我未婚夫,为了救他我在所不惜。” 丁雨萌回头,看着丁蕊脸颊抽搐。你中午还满嘴的赵宏“罪有应得”、“活该”、“自知之明”,现在却“为了救他在所不惜”,你是失忆了还是性情突然大变? “不好了不好了!赵夫子上吊啦!” “什么!砒霜!” 就在丁雨萌惊讶之余,垂着头昏迷不醒的赵宏突然“哇”的一声呕吐了,还特么吐了丁雨萌一身…… “咦……” 丁雨萌甩甩手,自己身上除了食物残渣,还有些许暗沉色的血,也许这就是砒霜的毒吧。 彦青放下依旧昏迷的赵宏,将赵母手里的药碗接过,然后给他灌了几勺药,见后者喝了进去,这才放心的站起了身。 好了?丁雨萌瞪大眼睛,看着彦青。没想到绝世武功用处这么大,不但可以独霸武林,还可以挽救被人的生命。 “还没好,”彦青转头,看着赵母,“他是不是吃了大量砒霜?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毒至心脉,一时半会醒不来。” 愣愣地赵母依然发愣,不喜也不悲,过了很久才,她这才抬起头看向彦青,道:“即便是这样,也很好了,谢谢你们。” 彦青莫名的感动,就算赵宏是个活死人,他母亲也心满意足,换做是他也一样。父亲母亲即便是活死人,也好过早早离他而去,至少那样,他不是一个孤独的待在这个世上。 “伯母,”彦青有点激动,蹲下来握住赵母的手,“江湖上传言,神农世家的百草岭就在云南,不妨我去那里看看,传说世间没有神农医不好的病!” “这是真的吗?”赵宏的母亲回握彦青,“多谢你彦公子,要是能彻底救活宏儿,就算是立刻要了我老婆子的命那我也甘心!” 彦青心里一暖,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来,两年前的那场战役,留下的不治之症让她一天比一天消瘦,可是,当他研制好清心丸时,他的母亲却已撒手人寰。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赵宏就这么死的,他还有满腹经纶没有倾吐,还有那么多的孩子需要他的教导。” “彦大哥,我同你一起去!”丁雨萌看着彦青,坚定的点点头。 彦青依然不放心赵宏,这种毒气攻心的症状,需要精心照料,万一,同他母亲一样,药找到了,人却没得救了。 “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吧,我一个人没有问题。”彦青如是回答,神农世家闭门不医已有多年,此前前往,所需时日必不会少,所以照顾赵宏,他怕赵母一人忙不过来。 丁雨萌正犹豫,却听赵宏母亲说:“雨萌你想去就去吧,宏儿这一年来,采的药足够我再吃半年,照顾他,老身没有问题的。” 看了看赵母,又看着彦青满脸全是乞求的神色,后者终于答应,要带她一起前往神农世家。 两人回了丁宅,收拾包袱,这时候丁蕊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他们身后大声喊道:“我也要去!赵宏是我未婚夫,为了救他我在所不惜。” 丁雨萌回头,看着丁蕊脸颊抽搐。你中午还满嘴的赵宏“罪有应得”、“活该”、“自知之明”,现在却“为了救他在所不惜”,你是失忆了还是性情突然大变? 481.亦真亦假 “不好了不好了!赵夫子上吊啦!” “什么!砒霜!” 就在丁雨萌惊讶之余,垂着头昏迷不醒的赵宏突然“哇”的一声呕吐了,还特么吐了丁雨萌一身…… “咦……” 丁雨萌甩甩手,自己身上除了食物残渣,还有些许暗沉色的血,也许这就是砒霜的毒吧。 彦青放下依旧昏迷的赵宏,将赵母手里的药碗接过,然后给他灌了几勺药,见后者喝了进去,这才放心的站起了身。 好了?丁雨萌瞪大眼睛,看着彦青。没想到绝世武功用处这么大,不但可以独霸武林,还可以挽救被人的生命。 “还没好,”彦青转头,看着赵母,“他是不是吃了大量砒霜?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毒至心脉,一时半会醒不来。” 愣愣地赵母依然发愣,不喜也不悲,过了很久才,她这才抬起头看向彦青,道:“即便是这样,也很好了,谢谢你们。” 彦青莫名的感动,就算赵宏是个活死人,他母亲也心满意足,换做是他也一样。父亲母亲即便是活死人,也好过早早离他而去,至少那样,他不是一个孤独的待在这个世上。 “伯母,”彦青有点激动,蹲下来握住赵母的手,“江湖上传言,神农世家的百草岭就在云南,不妨我去那里看看,传说世间没有神农医不好的病!” “这是真的吗?”赵宏的母亲回握彦青,“多谢你彦公子,要是能彻底救活宏儿,就算是立刻要了我老婆子的命那我也甘心!” 彦青心里一暖,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来,两年前的那场战役,留下的不治之症让她一天比一天消瘦,可是,当他研制好清心丸时,他的母亲却已撒手人寰。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赵宏就这么死的,他还有满腹经纶没有倾吐,还有那么多的孩子需要他的教导。” “彦大哥,我同你一起去!”丁雨萌看着彦青,坚定的点点头。 彦青依然不放心赵宏,这种毒气攻心的症状,需要精心照料,万一,同他母亲一样,药找到了,人却没得救了。 “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吧,我一个人没有问题。”彦青如是回答,神农世家闭门不医已有多年,此前前往,所需时日必不会少,所以照顾赵宏,他怕赵母一人忙不过来。 丁雨萌正犹豫,却听赵宏母亲说:“雨萌你想去就去吧,宏儿这一年来,采的药足够我再吃半年,照顾他,老身没有问题的。” 看了看赵母,又看着彦青满脸全是乞求的神色,后者终于答应,要带她一起前往神农世家。 两人回了丁宅,收拾包袱,这时候丁蕊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他们身后大声喊道:“我也要去!赵宏是我未婚夫,为了救他我在所不惜。” 丁雨萌回头,看着丁蕊脸颊抽搐。你中午还满嘴的赵宏“罪有应得”、“活该”、“自知之明”,现在却“为了救他在所不惜”,你是失忆了还是性情突然大变? “不好了不好了!赵夫子上吊啦!” “什么!砒霜!” 就在丁雨萌惊讶之余,垂着头昏迷不醒的赵宏突然“哇”的一声呕吐了,还特么吐了丁雨萌一身…… “咦……” 丁雨萌甩甩手,自己身上除了食物残渣,还有些许暗沉色的血,也许这就是砒霜的毒吧。 彦青放下依旧昏迷的赵宏,将赵母手里的药碗接过,然后给他灌了几勺药,见后者喝了进去,这才放心的站起了身。 好了?丁雨萌瞪大眼睛,看着彦青。没想到绝世武功用处这么大,不但可以独霸武林,还可以挽救被人的生命。 “还没好,”彦青转头,看着赵母,“他是不是吃了大量砒霜?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毒至心脉,一时半会醒不来。” 愣愣地赵母依然发愣,不喜也不悲,过了很久才,她这才抬起头看向彦青,道:“即便是这样,也很好了,谢谢你们。” 彦青莫名的感动,就算赵宏是个活死人,他母亲也心满意足,换做是他也一样。父亲母亲即便是活死人,也好过早早离他而去,至少那样,他不是一个孤独的待在这个世上。 “伯母,”彦青有点激动,蹲下来握住赵母的手,“江湖上传言,神农世家的百草岭就在云南,不妨我去那里看看,传说世间没有神农医不好的病!” “这是真的吗?”赵宏的母亲回握彦青,“多谢你彦公子,要是能彻底救活宏儿,就算是立刻要了我老婆子的命那我也甘心!” 彦青心里一暖,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来,两年前的那场战役,留下的不治之症让她一天比一天消瘦,可是,当他研制好清心丸时,他的母亲却已撒手人寰。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赵宏就这么死的,他还有满腹经纶没有倾吐,还有那么多的孩子需要他的教导。” “彦大哥,我同你一起去!”丁雨萌看着彦青,坚定的点点头。 彦青依然不放心赵宏,这种毒气攻心的症状,需要精心照料,万一,同他母亲一样,药找到了,人却没得救了。 “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吧,我一个人没有问题。”彦青如是回答,神农世家闭门不医已有多年,此前前往,所需时日必不会少,所以照顾赵宏,他怕赵母一人忙不过来。 丁雨萌正犹豫,却听赵宏母亲说:“雨萌你想去就去吧,宏儿这一年来,采的药足够我再吃半年,照顾他,老身没有问题的。” 看了看赵母,又看着彦青满脸全是乞求的神色,后者终于答应,要带她一起前往神农世家。 两人回了丁宅,收拾包袱,这时候丁蕊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他们身后大声喊道:“我也要去!赵宏是我未婚夫,为了救他我在所不惜。” 丁雨萌回头,看着丁蕊脸颊抽搐。你中午还满嘴的赵宏“罪有应得”、“活该”、“自知之明”,现在却“为了救他在所不惜”,你是失忆了还是性情突然大变? 467.引吭高歌 彦青没有回头,“我知道,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见还是要见一面的,百草岭不但有治愈赵宏的药草,还有治愈‘碎心掌’的药,要是能一并取得,也不虚此行。” 丁雨萌握着彦青的手紧了紧,点头答应,不再追问,她身上的毒只有她自己清楚,每月十五左右,不管天上有没有月亮,全都痛的她要死要活。“清心丸”只能缓解,想要解毒,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头顶乌蒙蒙的全是黑云,看样子似乎要下雨了…… 二人远看着到达不了百草岭,连忙左顾右盼,看能不能在附近找个避雨的好去处。 丁雨萌眼尖,却见不远处有个身型佝偻的老头儿拄着拐杖正往北走,便扯开了嗓门大声喊道:“老伯伯,等等啊!” 老头儿听到喊声,驻足,然后慢悠悠的回头。 就在他回头的刹那,突然,乌黑厚重的云层里闪过一道闪电,那刺目的亮光直直打在一个满是癞疮的脸上,配着一双愤怒又惊喜的眼睛。 “轰隆——!” 丁雨萌和彦青同时后退数步,被吓到的同时还有些恶心,因为那个驻足转身的“老伯伯”简直是世间罕见,满脸的癞疮和狞笑,活像修罗地狱放出来的恶鬼。 “唤老身何事?”老头儿开口,声音有点像女人,可他满是癞疮的脸上却有胡茬。 丁雨萌一个哆嗦,彦青连忙上前一步,把他护在身后。“这位老先生,请问,这里那里可以避雨……” 话还没完,“轰隆”一声,又是一个闪电,那癞疮老头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可怖。 “避雨?”尖细的女性化声音,“来我家吧,我是神农的右护法使,住所离这里不远。” 彦青脸颊不禁抽搐,神农的右护法?天呐,神农世家的人连自己脸上的癞疮都医不好,还怎么为天下人医病?这太匪夷所思了! 不等彦青回应,那癞疮老头早已回过头继续往前走去,留下面面相觑全身冰冷的丁彦二人。 这时,天上豆大的雨珠落了下来,打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压住了滚滚浮尘。 “……” 丁雨萌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吧,”彦青看看她,“有我在,不要怕。” 于是二人追上了那个自称是神农世家右护法的癞疮老头,往北边的半山坡上追去。 字数不够什么鬼?字数不够唠嗑补,话说最近国产的《深夜食堂》简直是一言难尽啊……日版的瞅了几眼,人家的馆子小,咱的馆子大;人家的老板给客人端饭,一手叉腰,像家人,咱们的双手捧,像伺候大爷;人家客人说话声音小,咱们的泡面三姐妹直接在馆子里打起来了。沃德天,吓死了。。。 阿良的一番话说的丁雨萌双眼圆睁,仿佛听到世上最惊奇的传闻,然而彦青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付了阿良车资,道了谢,拉着丁雨萌往百草岭方向前去。 丁雨萌不解,急忙问道:“彦大哥,他说的要是真的,安乐宫的人可不好对付,我在南京附近见过他们,很多影士全是四室复活,刀枪不入。” 彦青没有回头,“我知道,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见还是要见一面的,百草岭不但有治愈赵宏的药草,还有治愈‘碎心掌’的药,要是能一并取得,也不虚此行。” 丁雨萌握着彦青的手紧了紧,点头答应,不再追问,她身上的毒只有她自己清楚,每月十五左右,不管天上有没有月亮,全都痛的她要死要活。“清心丸”只能缓解,想要解毒,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头顶乌蒙蒙的全是黑云,看样子似乎要下雨了…… 二人远看着到达不了百草岭,连忙左顾右盼,看能不能在附近找个避雨的好去处。 丁雨萌眼尖,却见不远处有个身型佝偻的老头儿拄着拐杖正往北走,便扯开了嗓门大声喊道:“老伯伯,等等啊!” 老头儿听到喊声,驻足,然后慢悠悠的回头。 就在他回头的刹那,突然,乌黑厚重的云层里闪过一道闪电,那刺目的亮光直直打在一个满是癞疮的脸上,配着一双愤怒又惊喜的眼睛。 “轰隆——!” 丁雨萌和彦青同时后退数步,被吓到的同时还有些恶心,因为那个驻足转身的“老伯伯”简直是世间罕见,满脸的癞疮和狞笑,活像修罗地狱放出来的恶鬼。 “唤老身何事?”老头儿开口,声音有点像女人,可他满是癞疮的脸上却有胡茬。 丁雨萌一个哆嗦,彦青连忙上前一步,把他护在身后。“这位老先生,请问,这里那里可以避雨……” 话还没完,“轰隆”一声,又是一个闪电,那癞疮老头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可怖。 “避雨?”尖细的女性化声音,“来我家吧,我是神农的右护法使,住所离这里不远。” 彦青脸颊不禁抽搐,神农的右护法?天呐,神农世家的人连自己脸上的癞疮都医不好,还怎么为天下人医病?这太匪夷所思了! 不等彦青回应,那癞疮老头早已回过头继续往前走去,留下面面相觑全身冰冷的丁彦二人。 这时,天上豆大的雨珠落了下来,打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压住了滚滚浮尘。 “……” 丁雨萌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吧,”彦青看看她,“有我在,不要怕。” 于是二人追上了那个自称是神农世家右护法的癞疮老头,往北边的半山坡上追去。 字数不够什么鬼?字数不够唠嗑补,话说最近国产的《深夜食堂》简直是一言难尽啊……日版的瞅了几眼,人家的馆子小,咱的馆子大;人家的老板给客人端饭,一手叉腰,像家人,咱们的双手捧,像伺候大爷;人家客人说话声音小,咱们的泡面三姐妹直接在馆子里打起来了。沃德天,吓死了。。。 阿良的一番话说的丁雨萌双眼圆睁,仿佛听到世上最惊奇的传闻,然而彦青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付了阿良车资,道了谢,拉着丁雨萌往百草岭方向前去。 丁雨萌不解,急忙问道:“彦大哥,他说的要是真的,安乐宫的人可不好对付,我在南京附近见过他们,很多影士全是四室复活,刀枪不入。” 468.雪落太行 神农世家乃江湖顶级门派之一,医药世家,距今已有几千年历史。据记载,门派始建于战国,兴盛于唐宋。 神农,又称神农氏,华夏上古人物,被世人尊称为“药王”、“神农大帝”,华夏太古三皇之一。传说,神农氏乃农业和医药的发明者,他遍尝百草,有“神农尝百草”之传说。 西汉末年,各地烽火连天,百姓苦不堪言,就地行医的神农后人淼经过众筹,创立了神农世家,起初为小小医馆,后因淼的医术精湛、妙手回春,使得门派日益壮大。 时至明末,神农弟子遍布华夏,神农世家的江湖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从神农淼的普世救人到神农世家的桀骜不驯,江湖人不再将神农氏当做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而是当成难得一见的江湖传说。 丁雨萌追着彦青急急的走,后面跟着满头大汗的丁蕊,丁蕊看着前面奔走的两人,终于败下阵来,她双手叉腰,朝前面的人大喊道:“喂!我不去了!我回家照顾赵宏母子去!” 话音刚落,前面两人止步回头,隔着百十步给她回应:“也好,那你快些回去。” 丁蕊长吁一怄气,转身优哉游哉的往回走。她拔起路边的一株狗尾巴草,边走边笑,自己真是傻到天真,本着与彦青多相处一会的心态,跟着跑了这么远,那神农世家闭门不医好多年?见他们?笑话! 她还不如在家舒舒服服的洗澡绣花呢,这大夏天的,跑得自己一身臭汗真恶心,脚底板长了水泡,疼啊! 因为云南戒严的缘故,附近很少有马,就算有驴主家也怕被官家征收,全都藏起来不外借。 所以丁雨萌和彦青也好不到哪里去,据说神农百草岭在缅甸越南的交界处,要一直向西才能到达。 途经一家茶馆,丁雨萌止步,拉着彦青走了进去。这家茶馆非常简陋,四面全用竹席搭建,但好在路边有高大参天的大树,还不算太热。 叫了一壶清茶,要了一叠咸味点心,两人迅速吃完准备付钱,这时老板凑上前劝解道:“二位,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在赶远路?我这里虽没有马车驴车,可是我有牛车啊,要不要租用一辆?不贵,一天一两银子?” 两人惊喜,双双点头,随后,那茶馆的老板叫家人从村里赶了辆牛车出来,十七八岁的儿子充当车夫,带着丁雨萌彦青从昆明附近赶往神农百草岭。 赶车的小子名叫阿毛,比丁雨萌大不了多少,但却是个话痨,一路上欢声笑语,不到两天,牛车便到了云南缅甸交界处。 彦青建议阿毛再往前走走,因为此处距离百草岭还有好几里路,阿毛则是连连摆手,末了,凑近彦青耳边,低声道:“少侠,我劝你还是别去了,这年头,什么神农世家百草岭的,全是蒙人的,他们的现任帮主是个妖孽,和那安乐宫的戈靖榕蛇鼠一窝,合起伙来光是搜刮钱财……” 神农世家乃江湖顶级门派之一,医药世家,距今已有几千年历史。据记载,门派始建于战国,兴盛于唐宋。 神农,又称神农氏,华夏上古人物,被世人尊称为“药王”、“神农大帝”,华夏太古三皇之一。传说,神农氏乃农业和医药的发明者,他遍尝百草,有“神农尝百草”之传说。 西汉末年,各地烽火连天,百姓苦不堪言,就地行医的神农后人淼经过众筹,创立了神农世家,起初为小小医馆,后因淼的医术精湛、妙手回春,使得门派日益壮大。 时至明末,神农弟子遍布华夏,神农世家的江湖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从神农淼的普世救人到神农世家的桀骜不驯,江湖人不再将神农氏当做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而是当成难得一见的江湖传说。 丁雨萌追着彦青急急的走,后面跟着满头大汗的丁蕊,丁蕊看着前面奔走的两人,终于败下阵来,她双手叉腰,朝前面的人大喊道:“喂!我不去了!我回家照顾赵宏母子去!” 话音刚落,前面两人止步回头,隔着百十步给她回应:“也好,那你快些回去。” 丁蕊长吁一怄气,转身优哉游哉的往回走。她拔起路边的一株狗尾巴草,边走边笑,自己真是傻到天真,本着与彦青多相处一会的心态,跟着跑了这么远,那神农世家闭门不医好多年?见他们?笑话! 她还不如在家舒舒服服的洗澡绣花呢,这大夏天的,跑得自己一身臭汗真恶心,脚底板长了水泡,疼啊! 因为云南戒严的缘故,附近很少有马,就算有驴主家也怕被官家征收,全都藏起来不外借。 所以丁雨萌和彦青也好不到哪里去,据说神农百草岭在缅甸越南的交界处,要一直向西才能到达。 途经一家茶馆,丁雨萌止步,拉着彦青走了进去。这家茶馆非常简陋,四面全用竹席搭建,但好在路边有高大参天的大树,还不算太热。 叫了一壶清茶,要了一叠咸味点心,两人迅速吃完准备付钱,这时老板凑上前劝解道:“二位,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在赶远路?我这里虽没有马车驴车,可是我有牛车啊,要不要租用一辆?不贵,一天一两银子?” 两人惊喜,双双点头,随后,那茶馆的老板叫家人从村里赶了辆牛车出来,十七八岁的儿子充当车夫,带着丁雨萌彦青从昆明附近赶往神农百草岭。 赶车的小子名叫阿毛,比丁雨萌大不了多少,但却是个话痨,一路上欢声笑语,不到两天,牛车便到了云南缅甸交界处。 彦青建议阿毛再往前走走,因为此处距离百草岭还有好几里路,阿毛则是连连摆手,末了,凑近彦青耳边,低声道:“少侠,我劝你还是别去了,这年头,什么神农世家百草岭的,全是蒙人的,他们的现任帮主是个妖孽,和那安乐宫的戈靖榕蛇鼠一窝,合起伙来光是搜刮钱财……” 469.无声无息 丫头说着撩起门帘,里面晃晃悠悠走出一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步履蹒跚,皮肤惨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病弱之躯。 彦青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一进门所感受到的阴寒之气是从他身上散发的! 丁雨萌倒是没有察觉,只是觉得巴斯的儿子怪怪的,估计是身患重症才会这样吧。 “你不要一直撩着门帘,快去扶他!”巴斯急忙站起身催促丫头,“你是没吃饭吗?睡觉睡到这会才醒,干起活慢慢腾腾的,不行,今天工钱扣一半!” “哎呀,阿爹,不要啊!”丫头尖叫,说话间,她麻利的扶起身体羸弱的少年,往桌子前来了。 坐在方桌前,丁雨萌近距离的观察着这个病恹恹的少年,却惊奇的发现,此人脸上毫无生机! “他……”丁雨萌将下面的话咽进肚子里,桌下握着彦青的手紧了紧。 这时,丫头捧着饭菜从厨房里过来,摆放整齐后自己也坐下,坐在巴斯儿子的身旁,替他盛饭。 “阿爹,今晚你要不要吃?” 巴斯将拐杖放到一边,“给我盛上一晚,今晚吃饱了,还有一场恶战呢。”说吧,脸上挂的诡异笑容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 彦青结果丫头递过来的米饭,道了声谢,忙接过巴斯的话题问道:“长老,您所说的恶战,具体指的是什么?” 巴斯看看他,诡异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饭毕,雨停了,虽然天空没有月亮,但明显乌云散去,打开窗户,清风从窗外徐徐吹来。 “好舒服啊!”丫头伸了伸懒腰,倒在丁雨萌身边。 今天晚上,这间小屋里挤着两个姑娘,彦青则是在外间的长凳上讲究一晚,原本他被邀请和巴斯睡一间房,但想到这里诡异的一切,他还是决定睡在丁雨萌的房门外,并告诉她,只要一出现一场立刻喊他名字。 渐渐地,舒爽的凉风让赶了赶了一整天路的丁彦二人昏昏睡去,就连刚刚还咋咋呼呼的丫头也砸了砸嘴,闭上了眼睛。 一个黑影从一扇门里出来,手里的火折子忽明忽暗,另一只手里,一节手指粗细的香正燃烧着,散发出幽幽地清香,仿佛四月天的梨花。 “梨花夹木?这么久了,还用这种低级手法?你也不进步一下!”一个女声传来,就着火折幽暗的光线,一个暗红色披风的女人走了进来。 “多谢七仙女如约而至,老身在此有礼了。” “不用客气,大家各取所需罢了。”回答巴斯的女人并不是七个,而是一个,这个绰号“七仙女”的女人是原神农世家的幽后,与巴斯合作多年,后来派系斗争,这才被挤出了神农世家。 “今晚一战,所需的体力,你看这一对童男玉女够不够你享用?”巴斯尖细的如同女人的声音颤抖着笑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恐怖。 丫头说着撩起门帘,里面晃晃悠悠走出一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步履蹒跚,皮肤惨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病弱之躯。 彦青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一进门所感受到的阴寒之气是从他身上散发的! 丁雨萌倒是没有察觉,只是觉得巴斯的儿子怪怪的,估计是身患重症才会这样吧。 “你不要一直撩着门帘,快去扶他!”巴斯急忙站起身催促丫头,“你是没吃饭吗?睡觉睡到这会才醒,干起活慢慢腾腾的,不行,今天工钱扣一半!” “哎呀,阿爹,不要啊!”丫头尖叫,说话间,她麻利的扶起身体羸弱的少年,往桌子前来了。 坐在方桌前,丁雨萌近距离的观察着这个病恹恹的少年,却惊奇的发现,此人脸上毫无生机! “他……”丁雨萌将下面的话咽进肚子里,桌下握着彦青的手紧了紧。 这时,丫头捧着饭菜从厨房里过来,摆放整齐后自己也坐下,坐在巴斯儿子的身旁,替他盛饭。 “阿爹,今晚你要不要吃?” 巴斯将拐杖放到一边,“给我盛上一晚,今晚吃饱了,还有一场恶战呢。”说吧,脸上挂的诡异笑容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 彦青结果丫头递过来的米饭,道了声谢,忙接过巴斯的话题问道:“长老,您所说的恶战,具体指的是什么?” 巴斯看看他,诡异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饭毕,雨停了,虽然天空没有月亮,但明显乌云散去,打开窗户,清风从窗外徐徐吹来。 “好舒服啊!”丫头伸了伸懒腰,倒在丁雨萌身边。 今天晚上,这间小屋里挤着两个姑娘,彦青则是在外间的长凳上讲究一晚,原本他被邀请和巴斯睡一间房,但想到这里诡异的一切,他还是决定睡在丁雨萌的房门外,并告诉她,只要一出现一场立刻喊他名字。 渐渐地,舒爽的凉风让赶了赶了一整天路的丁彦二人昏昏睡去,就连刚刚还咋咋呼呼的丫头也砸了砸嘴,闭上了眼睛。 一个黑影从一扇门里出来,手里的火折子忽明忽暗,另一只手里,一节手指粗细的香正燃烧着,散发出幽幽地清香,仿佛四月天的梨花。 “梨花夹木?这么久了,还用这种低级手法?你也不进步一下!”一个女声传来,就着火折幽暗的光线,一个暗红色披风的女人走了进来。 “多谢七仙女如约而至,老身在此有礼了。” “不用客气,大家各取所需罢了。”回答巴斯的女人并不是七个,而是一个,这个绰号“七仙女”的女人是原神农世家的幽后,与巴斯合作多年,后来派系斗争,这才被挤出了神农世家。 “今晚一战,所需的体力,你看这一对童男玉女够不够你享用?”巴斯尖细的如同女人的声音颤抖着笑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恐怖。 “今晚一战,所需的体力,你看这一对童男玉女够不够你享用?”巴斯尖细的如同女人的声音颤抖着笑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恐怖。 470.自作自受 丫头说着撩起门帘,里面晃晃悠悠走出一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步履蹒跚,皮肤惨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病弱之躯。 彦青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一进门所感受到的阴寒之气是从他身上散发的! 丁雨萌倒是没有察觉,只是觉得巴斯的儿子怪怪的,估计是身患重症才会这样吧。 “你不要一直撩着门帘,快去扶他!”巴斯急忙站起身催促丫头,“你是没吃饭吗?睡觉睡到这会才醒,干起活慢慢腾腾的,不行,今天工钱扣一半!” “哎呀,阿爹,不要啊!”丫头尖叫,说话间,她麻利的扶起身体羸弱的少年,往桌子前来了。 坐在方桌前,丁雨萌近距离的观察着这个病恹恹的少年,却惊奇的发现,此人脸上毫无生机! “他……”丁雨萌将下面的话咽进肚子里,桌下握着彦青的手紧了紧。 这时,丫头捧着饭菜从厨房里过来,摆放整齐后自己也坐下,坐在巴斯儿子的身旁,替他盛饭。 “阿爹,今晚你要不要吃?” 巴斯将拐杖放到一边,“给我盛上一晚,今晚吃饱了,还有一场恶战呢。”说吧,脸上挂的诡异笑容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 彦青结果丫头递过来的米饭,道了声谢,忙接过巴斯的话题问道:“长老,您所说的恶战,具体指的是什么?” 巴斯看看他,诡异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饭毕,雨停了,虽然天空没有月亮,但明显乌云散去,打开窗户,清风从窗外徐徐吹来。 “好舒服啊!”丫头伸了伸懒腰,倒在丁雨萌身边。 今天晚上,这间小屋里挤着两个姑娘,彦青则是在外间的长凳上讲究一晚,原本他被邀请和巴斯睡一间房,但想到这里诡异的一切,他还是决定睡在丁雨萌的房门外,并告诉她,只要一出现一场立刻喊他名字。 渐渐地,舒爽的凉风让赶了赶了一整天路的丁彦二人昏昏睡去,就连刚刚还咋咋呼呼的丫头也砸了砸嘴,闭上了眼睛。 一个黑影从一扇门里出来,手里的火折子忽明忽暗,另一只手里,一节手指粗细的香正燃烧着,散发出幽幽地清香,仿佛四月天的梨花。 “梨花夹木?这么久了,还用这种低级手法?你也不进步一下!”一个女声传来,就着火折幽暗的光线,一个暗红色披风的女人走了进来。 “多谢七仙女如约而至,老身在此有礼了。” “不用客气,大家各取所需罢了。”回答巴斯的女人并不是七个,而是一个,这个绰号“七仙女”的女人是原神农世家的幽后,与巴斯合作多年,后来派系斗争,这才被挤出了神农世家。 “今晚一战,所需的体力,你看这一对童男玉女够不够你享用?”巴斯尖细的如同女人的声音颤抖着笑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恐怖。 丫头说着撩起门帘,里面晃晃悠悠走出一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步履蹒跚,皮肤惨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病弱之躯。 彦青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一进门所感受到的阴寒之气是从他身上散发的! 丁雨萌倒是没有察觉,只是觉得巴斯的儿子怪怪的,估计是身患重症才会这样吧。 “你不要一直撩着门帘,快去扶他!”巴斯急忙站起身催促丫头,“你是没吃饭吗?睡觉睡到这会才醒,干起活慢慢腾腾的,不行,今天工钱扣一半!” “哎呀,阿爹,不要啊!”丫头尖叫,说话间,她麻利的扶起身体羸弱的少年,往桌子前来了。 坐在方桌前,丁雨萌近距离的观察着这个病恹恹的少年,却惊奇的发现,此人脸上毫无生机! “他……”丁雨萌将下面的话咽进肚子里,桌下握着彦青的手紧了紧。 这时,丫头捧着饭菜从厨房里过来,摆放整齐后自己也坐下,坐在巴斯儿子的身旁,替他盛饭。 “阿爹,今晚你要不要吃?” 巴斯将拐杖放到一边,“给我盛上一晚,今晚吃饱了,还有一场恶战呢。”说吧,脸上挂的诡异笑容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 彦青结果丫头递过来的米饭,道了声谢,忙接过巴斯的话题问道:“长老,您所说的恶战,具体指的是什么?” 巴斯看看他,诡异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饭毕,雨停了,虽然天空没有月亮,但明显乌云散去,打开窗户,清风从窗外徐徐吹来。 “好舒服啊!”丫头伸了伸懒腰,倒在丁雨萌身边。 今天晚上,这间小屋里挤着两个姑娘,彦青则是在外间的长凳上讲究一晚,原本他被邀请和巴斯睡一间房,但想到这里诡异的一切,他还是决定睡在丁雨萌的房门外,并告诉她,只要一出现一场立刻喊他名字。 渐渐地,舒爽的凉风让赶了赶了一整天路的丁彦二人昏昏睡去,就连刚刚还咋咋呼呼的丫头也砸了砸嘴,闭上了眼睛。 一个黑影从一扇门里出来,手里的火折子忽明忽暗,另一只手里,一节手指粗细的香正燃烧着,散发出幽幽地清香,仿佛四月天的梨花。 “梨花夹木?这么久了,还用这种低级手法?你也不进步一下!”一个女声传来,就着火折幽暗的光线,一个暗红色披风的女人走了进来。 “多谢七仙女如约而至,老身在此有礼了。” “不用客气,大家各取所需罢了。”回答巴斯的女人并不是七个,而是一个,这个绰号“七仙女”的女人是原神农世家的幽后,与巴斯合作多年,后来派系斗争,这才被挤出了神农世家。 “今晚一战,所需的体力,你看这一对童男玉女够不够你享用?”巴斯尖细的如同女人的声音颤抖着笑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恐怖。 “今晚一战,所需的体力,你看这一对童男玉女够不够你享用?”巴斯尖细的如同女人的声音颤抖着笑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恐怖。 471.至死不渝 巴斯拄着拐杖缓步走向门外,开门的瞬间,只见外面呼啦啦火光一片,他家的院门外面全是神农世家的人,带头的,是宗主神农溪泽的心腹——圣使姚琴。 姚琴年近三十,面容白净,弹得一手好琴,唱功也是世间绝美,因此在神农现任宗主神农溪泽身边混的如鱼得水。有传言,神农溪泽有龙阳之癖,所以这个武功路数一般般的姚琴才能借此上位,不然,比起真本事来,这个姚琴在如此大的门派里最多只能算个中级水平。 清了清嗓子,巴斯朝外喊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神农溪泽人呢,我要亲自和他说!” “哈哈哈哈哈……”姚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罢,他翻身从马上下来,一身白衣趁着火光,纤尘不染。 “就你这样还想见宗主,快把长生蛊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站在屋里的冷眼旁观的九仙姑正在寻找逃跑的机会,虽然外面的姚琴不是她的对手,可是这一站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这对童男女,算了吧,这个该死的巴斯骗了她,说是自己得罪了姚琴,要她过来帮忙,谁知尽然是偷了神农的长生雌蛊,这可是天大的麻烦,神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爹爹,出了什么事?好吵!” “吱呀”一声,门开了,巴斯那个尸体一般的儿子竟然揉着眼睛走了出来,脸上的颜色从之前的青灰色变成了苍白色,似乎有了一丝活人的灵气! 九仙姑大惊,同时大惊的还有巴斯本人。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摇摇晃晃走出来的儿子,顿时失声痛哭。 九仙姑早就听说神农有长生蛊,当年在里面做幽后也无幸见上一面,后来宗主赐巴斯一条雄蛊,她这才大开眼界。 这与安乐宫的死尸复活完全不一样,安乐宫是将死尸浸泡在药水中,再加上他们操控术法,可以让死尸在一定时间呈现“活人”状态,替他们挡刀做肉盾,实质上,这些死尸依然是死人,毫无生机。 而长生蛊却是可以将死人复活,虽然单有一只雄蛊不能完全续命,但起码可以保证尸身不化和简单的行为动作。 看着摇摇晃晃走过来的儿子,巴斯赫然转身,怒目着不远处鬼琴:“鬼琴,几万老夫和你拼了!” 巴斯的拐杖在地上狠狠一驻,震的地板晃了几晃,显然,这个神农世家原右护法的武功不是盖的,就算年纪大了,只要使出五成功力,外面的几百喽啰还不是他的对手。 “哈哈,你想的到是美,宗主对你的狗命没有兴趣,只要你乖乖交出长生雌蛊,我们还让你在这里苟延残喘,不然,今晚我亲手送你上西天。” “休想!”回应姚琴的是巴斯尖细的声音,同时合着九仙姑不满的怒气。 “呦,九姑,一把年纪了,你跑来凑什么热闹?也不怕闪了腰!” 姚琴讽刺的话音刚落,身后便是满满的讥笑,起的九仙姑顿时发怒,一把抽出铁鞭,飞了出去…… 巴斯拄着拐杖缓步走向门外,开门的瞬间,只见外面呼啦啦火光一片,他家的院门外面全是神农世家的人,带头的,是宗主神农溪泽的心腹——圣使姚琴。 姚琴年近三十,面容白净,弹得一手好琴,唱功也是世间绝美,因此在神农现任宗主神农溪泽身边混的如鱼得水。有传言,神农溪泽有龙阳之癖,所以这个武功路数一般般的姚琴才能借此上位,不然,比起真本事来,这个姚琴在如此大的门派里最多只能算个中级水平。 清了清嗓子,巴斯朝外喊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神农溪泽人呢,我要亲自和他说!” “哈哈哈哈哈……”姚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罢,他翻身从马上下来,一身白衣趁着火光,纤尘不染。 “就你这样还想见宗主,快把长生蛊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站在屋里的冷眼旁观的九仙姑正在寻找逃跑的机会,虽然外面的姚琴不是她的对手,可是这一站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这对童男女,算了吧,这个该死的巴斯骗了她,说是自己得罪了姚琴,要她过来帮忙,谁知尽然是偷了神农的长生雌蛊,这可是天大的麻烦,神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爹爹,出了什么事?好吵!” “吱呀”一声,门开了,巴斯那个尸体一般的儿子竟然揉着眼睛走了出来,脸上的颜色从之前的青灰色变成了苍白色,似乎有了一丝活人的灵气! 九仙姑大惊,同时大惊的还有巴斯本人。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摇摇晃晃走出来的儿子,顿时失声痛哭。 九仙姑早就听说神农有长生蛊,当年在里面做幽后也无幸见上一面,后来宗主赐巴斯一条雄蛊,她这才大开眼界。 这与安乐宫的死尸复活完全不一样,安乐宫是将死尸浸泡在药水中,再加上他们操控术法,可以让死尸在一定时间呈现“活人”状态,替他们挡刀做肉盾,实质上,这些死尸依然是死人,毫无生机。 而长生蛊却是可以将死人复活,虽然单有一只雄蛊不能完全续命,但起码可以保证尸身不化和简单的行为动作。 看着摇摇晃晃走过来的儿子,巴斯赫然转身,怒目着不远处鬼琴:“鬼琴,几万老夫和你拼了!” 巴斯的拐杖在地上狠狠一驻,震的地板晃了几晃,显然,这个神农世家原右护法的武功不是盖的,就算年纪大了,只要使出五成功力,外面的几百喽啰还不是他的对手。 “哈哈,你想的到是美,宗主对你的狗命没有兴趣,只要你乖乖交出长生雌蛊,我们还让你在这里苟延残喘,不然,今晚我亲手送你上西天。” “休想!”回应姚琴的是巴斯尖细的声音,同时合着九仙姑不满的怒气。 “呦,九姑,一把年纪了,你跑来凑什么热闹?也不怕闪了腰!” 姚琴讽刺的话音刚落,身后便是满满的讥笑,起的九仙姑顿时发怒,一把抽出铁鞭,飞了出去…… 472.非你不嫁 随着巴斯压抑的笑声,九仙姑不客气的笑了起来,眼前的青年,相貌英俊、体态壮硕,一看便是练家子,想必他的血气应该很补,至于那个玉女…… 想到这里,九仙姑推开彦青身后的房门,迈步走了进去,跟随而来的还有巴斯。 看着床上昏睡的少女,九仙姑扯扯嘴角,“这个不好,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还没你那个丫头强。” “这个你就当做买一送一,至少外面那个够用。” 迷迷糊糊中,彦青仿佛听见有人在谈论如何吃掉他们,虽然他从小练功,嗅觉、视觉、听力都强于常人,可是江湖险恶,这种梨花味的熏香自打他闻到之后就开始昏昏欲睡,可见药力强悍。 挣扎了好一会儿,运气凝神,催动心法,昏迷的感觉慢慢减少,只是自己现在依然全身酸软,还是不能站起身和那两人搏斗,于是只好敛声屏气,静待时机。 那叫九姑娘的女人终于走了出来,随着二人脚步临近客厅,彦青只觉得自己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巴斯,话说这么久了,你儿子怎么还是那副德行,你也不死心,非要拼上老命和宗主干上一架,长生蛊还不够你用?” 九仙姑这番话说的乍一听像是关心老伙计,实际上却是揶揄他,他们被现任宗主打败,屈居在百草岭附近,早就怀恨在心想要一雪前耻了,可是这个巴斯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对一个死去多年的儿子恋恋不舍,为求现任宗主的长生蛊虫忍气吞声这么久,现在发现自己被耍,终于想通,想要与那人决一死战。 “这你不要管!”巴斯刚刚脸上还满是讨好的笑,生怕这个帮手离她而去,但一听说别人如此评说自己儿子,笑意瞬间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怒气。 “好好好,不说了,”九仙姑投降,她瞅了一眼身侧昏迷不醒的彦青,“你点一盏灯好了,我现在要开始修炼。” 巴斯摇摇头,生硬依然是压抑着的尖细:“不好,我儿子刚睡着,他讨厌亮光。” “一个——!”后半句九仙姑没有说出来,她气愤的将“死人”两个字吞进肚里,算了算了,为了修炼,他也懒得和这个神经病老头子计较。 彦青躺在长凳上提高警惕,随着九仙姑向他走近,握在剑柄上的手不自觉的越来越紧。 突然,“哔啵”一声,一个石头打穿了木门,擦着九仙姑的侧脸飞了过去,刹那,门外起了光亮,接着便是一个爽朗的男中音: “巴斯,你出来吧,念你近年来表现良好,本使便不带人踏平你这小小茅屋……” “来了!” 巴斯警惕的看着眼九仙姑,而九仙姑的反应却比他强烈,她看向前者的眼里满是怒火:“你不是说,午夜过后他才回来?”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提前回来!里面的人可能出了问题。” 九仙姑白了巴斯一眼,感觉自己被坑惨了。本还想着吸掉这两个童男童女的灵气再做打算,现任倒好,灵气没吸着,逃跑却是没可能了! 随着巴斯压抑的笑声,九仙姑不客气的笑了起来,眼前的青年,相貌英俊、体态壮硕,一看便是练家子,想必他的血气应该很补,至于那个玉女…… 想到这里,九仙姑推开彦青身后的房门,迈步走了进去,跟随而来的还有巴斯。 看着床上昏睡的少女,九仙姑扯扯嘴角,“这个不好,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还没你那个丫头强。” “这个你就当做买一送一,至少外面那个够用。” 迷迷糊糊中,彦青仿佛听见有人在谈论如何吃掉他们,虽然他从小练功,嗅觉、视觉、听力都强于常人,可是江湖险恶,这种梨花味的熏香自打他闻到之后就开始昏昏欲睡,可见药力强悍。 挣扎了好一会儿,运气凝神,催动心法,昏迷的感觉慢慢减少,只是自己现在依然全身酸软,还是不能站起身和那两人搏斗,于是只好敛声屏气,静待时机。 那叫九姑娘的女人终于走了出来,随着二人脚步临近客厅,彦青只觉得自己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巴斯,话说这么久了,你儿子怎么还是那副德行,你也不死心,非要拼上老命和宗主干上一架,长生蛊还不够你用?” 九仙姑这番话说的乍一听像是关心老伙计,实际上却是揶揄他,他们被现任宗主打败,屈居在百草岭附近,早就怀恨在心想要一雪前耻了,可是这个巴斯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对一个死去多年的儿子恋恋不舍,为求现任宗主的长生蛊虫忍气吞声这么久,现在发现自己被耍,终于想通,想要与那人决一死战。 “这你不要管!”巴斯刚刚脸上还满是讨好的笑,生怕这个帮手离她而去,但一听说别人如此评说自己儿子,笑意瞬间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怒气。 “好好好,不说了,”九仙姑投降,她瞅了一眼身侧昏迷不醒的彦青,“你点一盏灯好了,我现在要开始修炼。” 巴斯摇摇头,生硬依然是压抑着的尖细:“不好,我儿子刚睡着,他讨厌亮光。” “一个——!”后半句九仙姑没有说出来,她气愤的将“死人”两个字吞进肚里,算了算了,为了修炼,他也懒得和这个神经病老头子计较。 彦青躺在长凳上提高警惕,随着九仙姑向他走近,握在剑柄上的手不自觉的越来越紧。 突然,“哔啵”一声,一个石头打穿了木门,擦着九仙姑的侧脸飞了过去,刹那,门外起了光亮,接着便是一个爽朗的男中音: “巴斯,你出来吧,念你近年来表现良好,本使便不带人踏平你这小小茅屋……” “来了!” 巴斯警惕的看着眼九仙姑,而九仙姑的反应却比他强烈,她看向前者的眼里满是怒火:“你不是说,午夜过后他才回来?”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提前回来!里面的人可能出了问题。” 九仙姑白了巴斯一眼,感觉自己被坑惨了。本还想着吸掉这两个童男童女的灵气再做打算,现任倒好,灵气没吸着,逃跑却是没可能了! 479.爱你好累 彦青看着外面的一幕心里不禁感慨,神农世家当代宗主果真有不负“要孽”之盛名,男装女相,据说还有一些怪异的嗜好。 巴斯对彦青的醒来并不关心,外面阵仗这么大,迷魂香的药力也不会有太大作用。他扶儿子坐在长凳上,这时候丫头的房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丁雨萌。 “丫头,你出来看着少爷。”巴斯朝里面喊道。 “怎么回事啊,半夜三更的!”丫头打着哈欠的声音响起,接着连连咋呼,“啊啊啊,宗主!” 丁雨萌迷迷糊糊的走到彦青身边,显然,她此刻还懵着,并不清楚外面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只是,唯一令她充满安全感的人此时正站在她的前面,伸出手来一把将她的手掌握住。 “巴斯,把雌蛊交出来。”神农溪泽一把将九仙姑推到一边,后者连连倒退,终于停止在了一株壮硕的树木跟前。 九仙姑整整衣襟,显然,她刚刚的隐忍换来了自己的半刻平安。看来宗主此次前来只针对巴斯和那只雌蛊,对其他人没甚兴趣。 巴斯将手里晃晃悠悠坐不稳的儿子交给丫头,对着门外声音里满是乞求,“宗主,您就把这只雌蛊赐给老身吧,看在老身一辈子为神农世家尽心尽力,没有忤逆过宗主的半分意思,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只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着,老身真的没有别的乞求了……” “噗——!”不知怎滴,神农溪泽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随张开嘴毫不客气道:“没有忤逆过我?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就凭你对姚琴的态度,你就忤逆了我!” 神农溪泽这话说的毫无逻辑可言,自己明明只想讨回雌蛊,便只好在对方的言语里挑毛病,虽说姚琴是他的“化身”,可终究两人是独立的个体,他是他,你是你,就算兴奋时刻合为一体,可刚才巴斯忤逆姚琴的时候,他没捡肥皂啊。 巴斯被神农溪泽堵得哑口无言,只好“扑通”一身跪在地上,磕着头道:“宗主,求求您了,老身求求您了……” 神农溪泽仰头哈哈大笑,他似乎很享受将人逼到无法喘息的地步。虽说巴斯不是什么好人,年岁也一把,可终究是神农世家的原左护法,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现在跪在自己脚下,像一只濒临死亡的蝼蚁,自己那是何等的威风。 “你倒是想得美,我手里也就这么一只雌蛊,你以为你是谁,姚琴,去,把那两只蛊虫拿回来。”前半句是对巴斯说,后半句则是转头对身边的白衣帅哥姚琴下的命令。 “宗主……不要啊!”巴斯叩在地上的头抬起,满是癞疮的脸更显狰狞,他看着一步步走向他的姚琴,突然扯了扯嘴角,一股狞笑袭上脸来。 ps:我真不是一个好作者,欠了三天的债今天才还,字数不够还要加两句废话,抱歉啊哈哈…… 彦青看着外面的一幕心里不禁感慨,神农世家当代宗主果真有不负“要孽”之盛名,男装女相,据说还有一些怪异的嗜好。 巴斯对彦青的醒来并不关心,外面阵仗这么大,迷魂香的药力也不会有太大作用。他扶儿子坐在长凳上,这时候丫头的房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丁雨萌。 “丫头,你出来看着少爷。”巴斯朝里面喊道。 “怎么回事啊,半夜三更的!”丫头打着哈欠的声音响起,接着连连咋呼,“啊啊啊,宗主!” 丁雨萌迷迷糊糊的走到彦青身边,显然,她此刻还懵着,并不清楚外面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只是,唯一令她充满安全感的人此时正站在她的前面,伸出手来一把将她的手掌握住。 “巴斯,把雌蛊交出来。”神农溪泽一把将九仙姑推到一边,后者连连倒退,终于停止在了一株壮硕的树木跟前。 九仙姑整整衣襟,显然,她刚刚的隐忍换来了自己的半刻平安。看来宗主此次前来只针对巴斯和那只雌蛊,对其他人没甚兴趣。 巴斯将手里晃晃悠悠坐不稳的儿子交给丫头,对着门外声音里满是乞求,“宗主,您就把这只雌蛊赐给老身吧,看在老身一辈子为神农世家尽心尽力,没有忤逆过宗主的半分意思,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只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着,老身真的没有别的乞求了……” “噗——!”不知怎滴,神农溪泽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随张开嘴毫不客气道:“没有忤逆过我?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就凭你对姚琴的态度,你就忤逆了我!” 神农溪泽这话说的毫无逻辑可言,自己明明只想讨回雌蛊,便只好在对方的言语里挑毛病,虽说姚琴是他的“化身”,可终究两人是独立的个体,他是他,你是你,就算兴奋时刻合为一体,可刚才巴斯忤逆姚琴的时候,他没捡肥皂啊。 巴斯被神农溪泽堵得哑口无言,只好“扑通”一身跪在地上,磕着头道:“宗主,求求您了,老身求求您了……” 神农溪泽仰头哈哈大笑,他似乎很享受将人逼到无法喘息的地步。虽说巴斯不是什么好人,年岁也一把,可终究是神农世家的原左护法,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现在跪在自己脚下,像一只濒临死亡的蝼蚁,自己那是何等的威风。 “你倒是想得美,我手里也就这么一只雌蛊,你以为你是谁,姚琴,去,把那两只蛊虫拿回来。”前半句是对巴斯说,后半句则是转头对身边的白衣帅哥姚琴下的命令。 “宗主……不要啊!”巴斯叩在地上的头抬起,满是癞疮的脸更显狰狞,他看着一步步走向他的姚琴,突然扯了扯嘴角,一股狞笑袭上脸来。 ps:我真不是一个好作者,欠了三天的债今天才还,字数不够还要加两句废话,抱歉啊哈哈…… ps:我真不是一个好作者,欠了三天的债今天才还,字数不够还要加两句废话,抱歉啊哈哈…… 480.何时见面 自从前天晚上欠了一章之后,就一直连不上趟,白天看别人的书看成脑残粉,晚上还要自己码,好累啊……呜呜呜。 ———————— 话说就在九仙姑出声怒喝之后,姚琴带着一种弟子全都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个老太婆一把年纪了哪里去不好,偏偏跑到这里来参合大家,嫌命长不是? 九仙姑此生最见不得别人说她年纪大,现在还附带了句“闪着老腰”,更是让她火气大冒,看着外面领兵的不过是姚琴,随抽出腰间鉄鞭,双脚一点,直接朝目标飞了过去。 那姚琴虽然武功路数一般,可是面对强敌还是能敌几招。他急急抽出兵器,赶忙挡住气势冲冲的九仙姑。 九仙姑这些年的气不是白憋的,自己当年被排挤出神农世家,给出的理由竟然是她的武功不精进,难以胜任委任。她当场就和宣派结果的使者大战一场,虽然赢了,却还多加了一条罪状。在百草岭隐忍的这些年,由于年纪越来越大,她便开始大量吸食童年童女的精气给自己补充体力,本觉得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却不想被姚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激怒,随一发不可收拾。 “啪!”一声脆响,响彻夜空。这金属制成的九节鞭愣是在黑暗的夜空里抽出了一簇火花,姚琴嘴上功夫了得,此时早就被吓得跌倒在地。 后退的弟子有人赶忙扶起姚琴,后者站起身,为了挽回面子,他顺势甩开那个扶他的手臂,举起手中的双刀,摆好迎战的姿势。 “姚琴,你个绣花枕头,姑奶奶我称霸神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现在跑来和我较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那加上我呢?”九仙姑话音刚落,一个妖媚的男声由远及近,接着一个长发披散,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从远处凌空飞来,所经之处的土地,像是又巨蟒从中穿过,纷纷鼓起。 彦青站起身,惊讶的看着外面的阵仗,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苗疆的邪门妖术,简直耸人听闻啊! 站在门口的巴斯不由的张大嘴的,终于,两个字颤颤巍巍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宗、宗、宗主……” “我还以为你不的把我当回事?”神农溪泽嘴角勾了勾,眼神里却满是凌厉,说吧,他出手直直伸向近在眼前的九仙姑,一把锁住看她的咽喉。 “严重了,宗主。”九仙姑手里的鉄鞭抖了抖,最终还是选择乖乖就擒。 “我说过多少遍,尤其是你们这伙退出神农的人,姚琴就是我的化身,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你竟敢对他大不敬!”说道最后,神农溪泽的眼睛越瞪越圆,里面悠的闪过一丝红光,妖艳诡异。 九仙姑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她虽被擒住咽喉,但自己的实力自己还算清楚,只因为自己曾经是神农世家的人,对眼前的神农溪泽还抱有些敬畏之心,要不是这个小子姓神农,她手里的九节鞭早就抽到他的脸上,叫他也尝尝自己这些年来是否功力大进。 自从前天晚上欠了一章之后,就一直连不上趟,白天看别人的书看成脑残粉,晚上还要自己码,好累啊……呜呜呜。 ———————— 话说就在九仙姑出声怒喝之后,姚琴带着一种弟子全都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个老太婆一把年纪了哪里去不好,偏偏跑到这里来参合大家,嫌命长不是? 九仙姑此生最见不得别人说她年纪大,现在还附带了句“闪着老腰”,更是让她火气大冒,看着外面领兵的不过是姚琴,随抽出腰间鉄鞭,双脚一点,直接朝目标飞了过去。 那姚琴虽然武功路数一般,可是面对强敌还是能敌几招。他急急抽出兵器,赶忙挡住气势冲冲的九仙姑。 九仙姑这些年的气不是白憋的,自己当年被排挤出神农世家,给出的理由竟然是她的武功不精进,难以胜任委任。她当场就和宣派结果的使者大战一场,虽然赢了,却还多加了一条罪状。在百草岭隐忍的这些年,由于年纪越来越大,她便开始大量吸食童年童女的精气给自己补充体力,本觉得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却不想被姚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激怒,随一发不可收拾。 “啪!”一声脆响,响彻夜空。这金属制成的九节鞭愣是在黑暗的夜空里抽出了一簇火花,姚琴嘴上功夫了得,此时早就被吓得跌倒在地。 后退的弟子有人赶忙扶起姚琴,后者站起身,为了挽回面子,他顺势甩开那个扶他的手臂,举起手中的双刀,摆好迎战的姿势。 “姚琴,你个绣花枕头,姑奶奶我称霸神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现在跑来和我较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那加上我呢?”九仙姑话音刚落,一个妖媚的男声由远及近,接着一个长发披散,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从远处凌空飞来,所经之处的土地,像是又巨蟒从中穿过,纷纷鼓起。 彦青站起身,惊讶的看着外面的阵仗,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苗疆的邪门妖术,简直耸人听闻啊! 站在门口的巴斯不由的张大嘴的,终于,两个字颤颤巍巍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宗、宗、宗主……” “我还以为你不的把我当回事?”神农溪泽嘴角勾了勾,眼神里却满是凌厉,说吧,他出手直直伸向近在眼前的九仙姑,一把锁住看她的咽喉。 “严重了,宗主。”九仙姑手里的鉄鞭抖了抖,最终还是选择乖乖就擒。 “我说过多少遍,尤其是你们这伙退出神农的人,姚琴就是我的化身,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你竟敢对他大不敬!”说道最后,神农溪泽的眼睛越瞪越圆,里面悠的闪过一丝红光,妖艳诡异。 九仙姑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她虽被擒住咽喉,但自己的实力自己还算清楚,只因为自己曾经是神农世家的人,对眼前的神农溪泽还抱有些敬畏之心,要不是这个小子姓神农,她手里的九节鞭早就抽到他的脸上,叫他也尝尝自己这些年来是否功力大进。 481.糗事百科 巴斯拄着拐杖缓步走向门外,开门的瞬间,只见外面呼啦啦火光一片,他家的院门外面全是神农世家的人,带头的,是宗主神农溪泽的心腹——圣使姚琴。 姚琴年近三十,面容白净,弹得一手好琴,唱功也是世间绝美,因此在神农现任宗主神农溪泽身边混的如鱼得水。有传言,神农溪泽有龙阳之癖,所以这个武功路数一般般的姚琴才能借此上位,不然,比起真本事来,这个姚琴在如此大的门派里最多只能算个中级水平。 清了清嗓子,巴斯朝外喊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神农溪泽人呢,我要亲自和他说!” “哈哈哈哈哈……”姚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罢,他翻身从马上下来,一身白衣趁着火光,纤尘不染。 “就你这样还想见宗主,快把长生蛊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站在屋里的冷眼旁观的九仙姑正在寻找逃跑的机会,虽然外面的姚琴不是她的对手,可是这一站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这对童男女,算了吧,这个该死的巴斯骗了她,说是自己得罪了姚琴,要她过来帮忙,谁知尽然是偷了神农的长生雌蛊,这可是天大的麻烦,神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爹爹,出了什么事?好吵!” “吱呀”一声,门开了,巴斯那个尸体一般的儿子竟然揉着眼睛走了出来,脸上的颜色从之前的青灰色变成了苍白色,似乎有了一丝活人的灵气! 九仙姑大惊,同时大惊的还有巴斯本人。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摇摇晃晃走出来的儿子,顿时失声痛哭。 九仙姑早就听说神农有长生蛊,当年在里面做幽后也无幸见上一面,后来宗主赐巴斯一条雄蛊,她这才大开眼界。 这与安乐宫的死尸复活完全不一样,安乐宫是将死尸浸泡在药水中,再加上他们操控术法,可以让死尸在一定时间呈现“活人”状态,替他们挡刀做肉盾,实质上,这些死尸依然是死人,毫无生机。 而长生蛊却是可以将死人复活,虽然单有一只雄蛊不能完全续命,但起码可以保证尸身不化和简单的行为动作。 看着摇摇晃晃走过来的儿子,巴斯赫然转身,怒目着不远处鬼琴:“鬼琴,几万老夫和你拼了!” 巴斯的拐杖在地上狠狠一驻,震的地板晃了几晃,显然,这个神农世家原右护法的武功不是盖的,就算年纪大了,只要使出五成功力,外面的几百喽啰还不是他的对手。 “哈哈,你想的到是美,宗主对你的狗命没有兴趣,只要你乖乖交出长生雌蛊,我们还让你在这里苟延残喘,不然,今晚我亲手送你上西天。” “休想!”回应姚琴的是巴斯尖细的声音,同时合着九仙姑不满的怒气。 “呦,九姑,一把年纪了,你跑来凑什么热闹?也不怕闪了腰!” 姚琴讽刺的话音刚落,身后便是满满的讥笑,起的九仙姑顿时发怒,一把抽出铁鞭,飞了出去…… 巴斯拄着拐杖缓步走向门外,开门的瞬间,只见外面呼啦啦火光一片,他家的院门外面全是神农世家的人,带头的,是宗主神农溪泽的心腹——圣使姚琴。 姚琴年近三十,面容白净,弹得一手好琴,唱功也是世间绝美,因此在神农现任宗主神农溪泽身边混的如鱼得水。有传言,神农溪泽有龙阳之癖,所以这个武功路数一般般的姚琴才能借此上位,不然,比起真本事来,这个姚琴在如此大的门派里最多只能算个中级水平。 清了清嗓子,巴斯朝外喊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神农溪泽人呢,我要亲自和他说!” “哈哈哈哈哈……”姚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罢,他翻身从马上下来,一身白衣趁着火光,纤尘不染。 “就你这样还想见宗主,快把长生蛊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站在屋里的冷眼旁观的九仙姑正在寻找逃跑的机会,虽然外面的姚琴不是她的对手,可是这一站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这对童男女,算了吧,这个该死的巴斯骗了她,说是自己得罪了姚琴,要她过来帮忙,谁知尽然是偷了神农的长生雌蛊,这可是天大的麻烦,神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爹爹,出了什么事?好吵!” “吱呀”一声,门开了,巴斯那个尸体一般的儿子竟然揉着眼睛走了出来,脸上的颜色从之前的青灰色变成了苍白色,似乎有了一丝活人的灵气! 九仙姑大惊,同时大惊的还有巴斯本人。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摇摇晃晃走出来的儿子,顿时失声痛哭。 九仙姑早就听说神农有长生蛊,当年在里面做幽后也无幸见上一面,后来宗主赐巴斯一条雄蛊,她这才大开眼界。 这与安乐宫的死尸复活完全不一样,安乐宫是将死尸浸泡在药水中,再加上他们操控术法,可以让死尸在一定时间呈现“活人”状态,替他们挡刀做肉盾,实质上,这些死尸依然是死人,毫无生机。 而长生蛊却是可以将死人复活,虽然单有一只雄蛊不能完全续命,但起码可以保证尸身不化和简单的行为动作。 看着摇摇晃晃走过来的儿子,巴斯赫然转身,怒目着不远处鬼琴:“鬼琴,几万老夫和你拼了!” 巴斯的拐杖在地上狠狠一驻,震的地板晃了几晃,显然,这个神农世家原右护法的武功不是盖的,就算年纪大了,只要使出五成功力,外面的几百喽啰还不是他的对手。 “哈哈,你想的到是美,宗主对你的狗命没有兴趣,只要你乖乖交出长生雌蛊,我们还让你在这里苟延残喘,不然,今晚我亲手送你上西天。” “休想!”回应姚琴的是巴斯尖细的声音,同时合着九仙姑不满的怒气。 “呦,九姑,一把年纪了,你跑来凑什么热闹?也不怕闪了腰!” 姚琴讽刺的话音刚落,身后便是满满的讥笑,起的九仙姑顿时发怒,一把抽出铁鞭,飞了出去…… 482.爱你如初 随着巴斯压抑的笑声,九仙姑不客气的笑了起来,眼前的青年,相貌英俊、体态壮硕,一看便是练家子,想必他的血气应该很补,至于那个玉女…… 想到这里,九仙姑推开彦青身后的房门,迈步走了进去,跟随而来的还有巴斯。 看着床上昏睡的少女,九仙姑扯扯嘴角,“这个不好,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还没你那个丫头强。” “这个你就当做买一送一,至少外面那个够用。” 迷迷糊糊中,彦青仿佛听见有人在谈论如何吃掉他们,虽然他从小练功,嗅觉、视觉、听力都强于常人,可是江湖险恶,这种梨花味的熏香自打他闻到之后就开始昏昏欲睡,可见药力强悍。 挣扎了好一会儿,运气凝神,催动心法,昏迷的感觉慢慢减少,只是自己现在依然全身酸软,还是不能站起身和那两人搏斗,于是只好敛声屏气,静待时机。 那叫九姑娘的女人终于走了出来,随着二人脚步临近客厅,彦青只觉得自己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巴斯,话说这么久了,你儿子怎么还是那副德行,你也不死心,非要拼上老命和宗主干上一架,长生蛊还不够你用?” 九仙姑这番话说的乍一听像是关心老伙计,实际上却是揶揄他,他们被现任宗主打败,屈居在百草岭附近,早就怀恨在心想要一雪前耻了,可是这个巴斯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对一个死去多年的儿子恋恋不舍,为求现任宗主的长生蛊虫忍气吞声这么久,现在发现自己被耍,终于想通,想要与那人决一死战。 “这你不要管!”巴斯刚刚脸上还满是讨好的笑,生怕这个帮手离她而去,但一听说别人如此评说自己儿子,笑意瞬间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怒气。 “好好好,不说了,”九仙姑投降,她瞅了一眼身侧昏迷不醒的彦青,“你点一盏灯好了,我现在要开始修炼。” 巴斯摇摇头,生硬依然是压抑着的尖细:“不好,我儿子刚睡着,他讨厌亮光。” “一个——!”后半句九仙姑没有说出来,她气愤的将“死人”两个字吞进肚里,算了算了,为了修炼,他也懒得和这个神经病老头子计较。 彦青躺在长凳上提高警惕,随着九仙姑向他走近,握在剑柄上的手不自觉的越来越紧。 突然,“哔啵”一声,一个石头打穿了木门,擦着九仙姑的侧脸飞了过去,刹那,门外起了光亮,接着便是一个爽朗的男中音: “巴斯,你出来吧,念你近年来表现良好,本使便不带人踏平你这小小茅屋……” “来了!” 巴斯警惕的看着眼九仙姑,而九仙姑的反应却比他强烈,她看向前者的眼里满是怒火:“你不是说,午夜过后他才回来?” 随着巴斯压抑的笑声,九仙姑不客气的笑了起来,眼前的青年,相貌英俊、体态壮硕,一看便是练家子,想必他的血气应该很补,至于那个玉女…… 想到这里,九仙姑推开彦青身后的房门,迈步走了进去,跟随而来的还有巴斯。 看着床上昏睡的少女,九仙姑扯扯嘴角,“这个不好,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还没你那个丫头强。” “这个你就当做买一送一,至少外面那个够用。” 迷迷糊糊中,彦青仿佛听见有人在谈论如何吃掉他们,虽然他从小练功,嗅觉、视觉、听力都强于常人,可是江湖险恶,这种梨花味的熏香自打他闻到之后就开始昏昏欲睡,可见药力强悍。 挣扎了好一会儿,运气凝神,催动心法,昏迷的感觉慢慢减少,只是自己现在依然全身酸软,还是不能站起身和那两人搏斗,于是只好敛声屏气,静待时机。 那叫九姑娘的女人终于走了出来,随着二人脚步临近客厅,彦青只觉得自己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巴斯,话说这么久了,你儿子怎么还是那副德行,你也不死心,非要拼上老命和宗主干上一架,长生蛊还不够你用?” 九仙姑这番话说的乍一听像是关心老伙计,实际上却是揶揄他,他们被现任宗主打败,屈居在百草岭附近,早就怀恨在心想要一雪前耻了,可是这个巴斯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对一个死去多年的儿子恋恋不舍,为求现任宗主的长生蛊虫忍气吞声这么久,现在发现自己被耍,终于想通,想要与那人决一死战。 “这你不要管!”巴斯刚刚脸上还满是讨好的笑,生怕这个帮手离她而去,但一听说别人如此评说自己儿子,笑意瞬间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怒气。 “好好好,不说了,”九仙姑投降,她瞅了一眼身侧昏迷不醒的彦青,“你点一盏灯好了,我现在要开始修炼。” 巴斯摇摇头,生硬依然是压抑着的尖细:“不好,我儿子刚睡着,他讨厌亮光。” “一个——!”后半句九仙姑没有说出来,她气愤的将“死人”两个字吞进肚里,算了算了,为了修炼,他也懒得和这个神经病老头子计较。 彦青躺在长凳上提高警惕,随着九仙姑向他走近,握在剑柄上的手不自觉的越来越紧。 突然,“哔啵”一声,一个石头打穿了木门,擦着九仙姑的侧脸飞了过去,刹那,门外起了光亮,接着便是一个爽朗的男中音: “巴斯,你出来吧,念你近年来表现良好,本使便不带人踏平你这小小茅屋……” “来了!” 巴斯警惕的看着眼九仙姑,而九仙姑的反应却比他强烈,她看向前者的眼里满是怒火:“你不是说,午夜过后他才回来?”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提前回来!里面的人可能出了问题。” 九仙姑白了巴斯一眼,感觉自己被坑惨了。本还想着吸掉这两个童男童女的灵气再做打算,现任倒好,灵气没吸着,逃跑却是没可能了!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提前回来!里面的人可能出了问题。” 九仙姑白了巴斯一眼,感觉自己被坑惨了。本还想着吸掉这两个童男童女的灵气再做打算,现任倒好,灵气没吸着,逃跑却是没可能了! 483.友谊殆尽 彦青看着外面的一幕心里不禁感慨,神农世家当代宗主果真有不负“要孽”之盛名,男装女相,据说还有一些怪异的嗜好。 巴斯对彦青的醒来并不关心,外面阵仗这么大,迷魂香的药力也不会有太大作用。他扶儿子坐在长凳上,这时候丫头的房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丁雨萌。 “丫头,你出来看着少爷。”巴斯朝里面喊道。 “怎么回事啊,半夜三更的!”丫头打着哈欠的声音响起,接着连连咋呼,“啊啊啊,宗主!” 丁雨萌迷迷糊糊的走到彦青身边,显然,她此刻还懵着,并不清楚外面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只是,唯一令她充满安全感的人此时正站在她的前面,伸出手来一把将她的手掌握住。 “巴斯,把雌蛊交出来。”神农溪泽一把将九仙姑推到一边,后者连连倒退,终于停止在了一株壮硕的树木跟前。 九仙姑整整衣襟,显然,她刚刚的隐忍换来了自己的半刻平安。看来宗主此次前来只针对巴斯和那只雌蛊,对其他人没甚兴趣。 巴斯将手里晃晃悠悠坐不稳的儿子交给丫头,对着门外声音里满是乞求,“宗主,您就把这只雌蛊赐给老身吧,看在老身一辈子为神农世家尽心尽力,没有忤逆过宗主的半分意思,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只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着,老身真的没有别的乞求了……” “噗——!”不知怎滴,神农溪泽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随张开嘴毫不客气道:“没有忤逆过我?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就凭你对姚琴的态度,你就忤逆了我!” 神农溪泽这话说的毫无逻辑可言,自己明明只想讨回雌蛊,便只好在对方的言语里挑毛病,虽说姚琴是他的“化身”,可终究两人是独立的个体,他是他,你是你,就算兴奋时刻合为一体,可刚才巴斯忤逆姚琴的时候,他没捡肥皂啊。 巴斯被神农溪泽堵得哑口无言,只好“扑通”一身跪在地上,磕着头道:“宗主,求求您了,老身求求您了……” 神农溪泽仰头哈哈大笑,他似乎很享受将人逼到无法喘息的地步。虽说巴斯不是什么好人,年岁也一把,可终究是神农世家的原左护法,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现在跪在自己脚下,像一只濒临死亡的蝼蚁,自己那是何等的威风。 “你倒是想得美,我手里也就这么一只雌蛊,你以为你是谁,姚琴,去,把那两只蛊虫拿回来。”前半句是对巴斯说,后半句则是转头对身边的白衣帅哥姚琴下的命令。 “宗主……不要啊!”巴斯叩在地上的头抬起,满是癞疮的脸更显狰狞,他看着一步步走向他的姚琴,突然扯了扯嘴角,一股狞笑袭上脸来。 ps:我真不是一个好作者,欠了三天的债今天才还,字数不够还要加两句废话,抱歉啊哈哈…… 彦青看着外面的一幕心里不禁感慨,神农世家当代宗主果真有不负“要孽”之盛名,男装女相,据说还有一些怪异的嗜好。 巴斯对彦青的醒来并不关心,外面阵仗这么大,迷魂香的药力也不会有太大作用。他扶儿子坐在长凳上,这时候丫头的房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丁雨萌。 “丫头,你出来看着少爷。”巴斯朝里面喊道。 “怎么回事啊,半夜三更的!”丫头打着哈欠的声音响起,接着连连咋呼,“啊啊啊,宗主!” 丁雨萌迷迷糊糊的走到彦青身边,显然,她此刻还懵着,并不清楚外面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只是,唯一令她充满安全感的人此时正站在她的前面,伸出手来一把将她的手掌握住。 “巴斯,把雌蛊交出来。”神农溪泽一把将九仙姑推到一边,后者连连倒退,终于停止在了一株壮硕的树木跟前。 九仙姑整整衣襟,显然,她刚刚的隐忍换来了自己的半刻平安。看来宗主此次前来只针对巴斯和那只雌蛊,对其他人没甚兴趣。 巴斯将手里晃晃悠悠坐不稳的儿子交给丫头,对着门外声音里满是乞求,“宗主,您就把这只雌蛊赐给老身吧,看在老身一辈子为神农世家尽心尽力,没有忤逆过宗主的半分意思,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只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着,老身真的没有别的乞求了……” “噗——!”不知怎滴,神农溪泽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随张开嘴毫不客气道:“没有忤逆过我?那你刚刚在做什么?就凭你对姚琴的态度,你就忤逆了我!” 神农溪泽这话说的毫无逻辑可言,自己明明只想讨回雌蛊,便只好在对方的言语里挑毛病,虽说姚琴是他的“化身”,可终究两人是独立的个体,他是他,你是你,就算兴奋时刻合为一体,可刚才巴斯忤逆姚琴的时候,他没捡肥皂啊。 巴斯被神农溪泽堵得哑口无言,只好“扑通”一身跪在地上,磕着头道:“宗主,求求您了,老身求求您了……” 神农溪泽仰头哈哈大笑,他似乎很享受将人逼到无法喘息的地步。虽说巴斯不是什么好人,年岁也一把,可终究是神农世家的原左护法,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现在跪在自己脚下,像一只濒临死亡的蝼蚁,自己那是何等的威风。 “你倒是想得美,我手里也就这么一只雌蛊,你以为你是谁,姚琴,去,把那两只蛊虫拿回来。”前半句是对巴斯说,后半句则是转头对身边的白衣帅哥姚琴下的命令。 “宗主……不要啊!”巴斯叩在地上的头抬起,满是癞疮的脸更显狰狞,他看着一步步走向他的姚琴,突然扯了扯嘴角,一股狞笑袭上脸来。 ps:我真不是一个好作者,欠了三天的债今天才还,字数不够还要加两句废话,抱歉啊哈哈…… “宗主……不要啊!”巴斯叩在地上的头抬起,满是癞疮的脸更显狰狞,他看着一步步走向他的姚琴,突然扯了扯嘴角,一股狞笑袭上脸来。 484.攻击加成 自从前天晚上欠了一章之后,就一直连不上趟,白天看别人的书看成脑残粉,晚上还要自己码,好累啊……呜呜呜。 ———————— 话说就在九仙姑出声怒喝之后,姚琴带着一种弟子全都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个老太婆一把年纪了哪里去不好,偏偏跑到这里来参合大家,嫌命长不是? 九仙姑此生最见不得别人说她年纪大,现在还附带了句“闪着老腰”,更是让她火气大冒,看着外面领兵的不过是姚琴,随抽出腰间鉄鞭,双脚一点,直接朝目标飞了过去。 那姚琴虽然武功路数一般,可是面对强敌还是能敌几招。他急急抽出兵器,赶忙挡住气势冲冲的九仙姑。 九仙姑这些年的气不是白憋的,自己当年被排挤出神农世家,给出的理由竟然是她的武功不精进,难以胜任委任。她当场就和宣派结果的使者大战一场,虽然赢了,却还多加了一条罪状。在百草岭隐忍的这些年,由于年纪越来越大,她便开始大量吸食童年童女的精气给自己补充体力,本觉得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却不想被姚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激怒,随一发不可收拾。 “啪!”一声脆响,响彻夜空。这金属制成的九节鞭愣是在黑暗的夜空里抽出了一簇火花,姚琴嘴上功夫了得,此时早就被吓得跌倒在地。 后退的弟子有人赶忙扶起姚琴,后者站起身,为了挽回面子,他顺势甩开那个扶他的手臂,举起手中的双刀,摆好迎战的姿势。 “姚琴,你个绣花枕头,姑奶奶我称霸神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现在跑来和我较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那加上我呢?”九仙姑话音刚落,一个妖媚的男声由远及近,接着一个长发披散,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从远处凌空飞来,所经之处的土地,像是又巨蟒从中穿过,纷纷鼓起。 彦青站起身,惊讶的看着外面的阵仗,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苗疆的邪门妖术,简直耸人听闻啊! 站在门口的巴斯不由的张大嘴的,终于,两个字颤颤巍巍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宗、宗、宗主……” “我还以为你不的把我当回事?”神农溪泽嘴角勾了勾,眼神里却满是凌厉,说吧,他出手直直伸向近在眼前的九仙姑,一把锁住看她的咽喉。 “严重了,宗主。”九仙姑手里的鉄鞭抖了抖,最终还是选择乖乖就擒。 “我说过多少遍,尤其是你们这伙退出神农的人,姚琴就是我的化身,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你竟敢对他大不敬!”说道最后,神农溪泽的眼睛越瞪越圆,里面悠的闪过一丝红光,妖艳诡异。 自从前天晚上欠了一章之后,就一直连不上趟,白天看别人的书看成脑残粉,晚上还要自己码,好累啊……呜呜呜。 ———————— 话说就在九仙姑出声怒喝之后,姚琴带着一种弟子全都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个老太婆一把年纪了哪里去不好,偏偏跑到这里来参合大家,嫌命长不是? 九仙姑此生最见不得别人说她年纪大,现在还附带了句“闪着老腰”,更是让她火气大冒,看着外面领兵的不过是姚琴,随抽出腰间鉄鞭,双脚一点,直接朝目标飞了过去。 那姚琴虽然武功路数一般,可是面对强敌还是能敌几招。他急急抽出兵器,赶忙挡住气势冲冲的九仙姑。 九仙姑这些年的气不是白憋的,自己当年被排挤出神农世家,给出的理由竟然是她的武功不精进,难以胜任委任。她当场就和宣派结果的使者大战一场,虽然赢了,却还多加了一条罪状。在百草岭隐忍的这些年,由于年纪越来越大,她便开始大量吸食童年童女的精气给自己补充体力,本觉得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却不想被姚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激怒,随一发不可收拾。 “啪!”一声脆响,响彻夜空。这金属制成的九节鞭愣是在黑暗的夜空里抽出了一簇火花,姚琴嘴上功夫了得,此时早就被吓得跌倒在地。 后退的弟子有人赶忙扶起姚琴,后者站起身,为了挽回面子,他顺势甩开那个扶他的手臂,举起手中的双刀,摆好迎战的姿势。 “姚琴,你个绣花枕头,姑奶奶我称霸神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现在跑来和我较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那加上我呢?”九仙姑话音刚落,一个妖媚的男声由远及近,接着一个长发披散,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从远处凌空飞来,所经之处的土地,像是又巨蟒从中穿过,纷纷鼓起。 彦青站起身,惊讶的看着外面的阵仗,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苗疆的邪门妖术,简直耸人听闻啊! 站在门口的巴斯不由的张大嘴的,终于,两个字颤颤巍巍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宗、宗、宗主……” “我还以为你不的把我当回事?”神农溪泽嘴角勾了勾,眼神里却满是凌厉,说吧,他出手直直伸向近在眼前的九仙姑,一把锁住看她的咽喉。 “严重了,宗主。”九仙姑手里的鉄鞭抖了抖,最终还是选择乖乖就擒。 “我说过多少遍,尤其是你们这伙退出神农的人,姚琴就是我的化身,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你竟敢对他大不敬!”说道最后,神农溪泽的眼睛越瞪越圆,里面悠的闪过一丝红光,妖艳诡异。 九仙姑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她虽被擒住咽喉,但自己的实力自己还算清楚,只因为自己曾经是神农世家的人,对眼前的神农溪泽还抱有些敬畏之心,要不是这个小子姓神农,她手里的九节鞭早就抽到他的脸上,叫他也尝尝自己这些年来是否功力大进。 九仙姑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她虽被擒住咽喉,但自己的实力自己还算清楚,只因为自己曾经是神农世家的人,对眼前的神农溪泽还抱有些敬畏之心,要不是这个小子姓神农,她手里的九节鞭早就抽到他的脸上,叫他也尝尝自己这些年来是否功力大进。 485.夏雨连绵 “我看你也不过如此,虽然保存实力不外漏,但终究抵不过我神农氏的传宗大法!” “你!”巴斯抬头,狠狠的瞪着迈步进来的敌人,现在再求饶已经不可能了,而且他似乎也没有求饶的打算。 瞬时,他起身一个挥手,原本躲在彦青身后战战兢兢的丁雨萌被他掐住了脖子。 “小哥,得罪了。”巴斯这话是说给彦青的,就在后者转身的瞬间,丁雨萌的命脉已经被死死扣住。 虽然巴斯武功不赖,可终究年纪不饶人,所以他早就想出此招,见到彦青之时就知道此人武功不错,所以,先找个打头阵的肉盾。 彦青看着被劫持做人质的丁雨萌傻眼了,明明被自己紧紧护在身后,不想被却这个不择手段的人扣住脉门。 “你放来她!”彦青拔剑,直指巴斯。 巴斯狞笑,声音里满是恶毒:“你大可以试试,看是你的剑快还是老身的手快。” 这是江湖人尽皆知,脖颈上的命脉一旦被高手握住,想要逃生的几率几乎为零。虽然彦绝十七式的剑法空灵迅捷,虽然彦青此时心急如焚,可终究快不过巴斯的手。 “乖乖听我的,老身可以饶她不死,不然……” “嘶——” 呼痛的是丁雨萌,此刻,她的脖颈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划痕,那却是巴斯用指甲瞬间划上去的。 彦青的心脏跟着那道呼痛的声音漏跳了好几拍,他明明一身功夫,彦绝十七式在江湖剑法排行榜上数一数二,可是为什么保护不了雨萌?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被动? “乖乖听我的话,不然,她的脖子接下来会被扭断。” “彦大哥不要啊!”丁雨萌焦急,这巴斯劫持自己摆明是为了利用彦大哥对付神农世家的人,然而他们此次前来,却是为了求助神农世家。 彦青不再看向丁雨萌,他转身,提起一口气,对准了神农溪泽。 “呦,哪来不知死活的?本宗主今天要大开杀戒!”神农溪泽面色突变,他大袖一挥,曲手成爪,毫不留情的向彦青攻来。 彦青字纸解释已经苍白无力,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剑破解此刻的僵局。 “锵锵锵锵!”随着星月宝剑一连串的金属撞击声,火花不断涌现,虽然神农溪泽是平滑着向后倒退,可他的势力却是彦青等人不敢小觑的。 与此同时,那个满脸是血的姚琴正一步一步的走向屋里,他盯着巴斯的儿子,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巴斯拖着丁雨萌向后退了退,他现在手里的人质是用来要挟那个剑法独到的青年,所以面前之人,只有…… “丫头!这个月再涨你三两银子!” “是!” 巴斯尖细的语音过后,是丫头满是兴奋的回答! 只见突然间,那个毫不起眼的苗族少女竟然一连几个空翻,纤细的身体如同猫儿一般,接着便狠命攻向姚琴。 听见丫头的尖叫,巴斯急忙回顾,只见自己的儿子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伸着手,对着他: “爹,我……” “允儿!”巴斯急忙去看儿子,门槛外的神农溪泽笑了,随之迈步进来。 “我看你也不过如此,虽然保存实力不外漏,但终究抵不过我神农氏的传宗大法!” “你!”巴斯抬头,狠狠的瞪着迈步进来的敌人,现在再求饶已经不可能了,而且他似乎也没有求饶的打算。 瞬时,他起身一个挥手,原本躲在彦青身后战战兢兢的丁雨萌被他掐住了脖子。 “小哥,得罪了。”巴斯这话是说给彦青的,就在后者转身的瞬间,丁雨萌的命脉已经被死死扣住。 虽然巴斯武功不赖,可终究年纪不饶人,所以他早就想出此招,见到彦青之时就知道此人武功不错,所以,先找个打头阵的肉盾。 彦青看着被劫持做人质的丁雨萌傻眼了,明明被自己紧紧护在身后,不想被却这个不择手段的人扣住脉门。 “你放来她!”彦青拔剑,直指巴斯。 巴斯狞笑,声音里满是恶毒:“你大可以试试,看是你的剑快还是老身的手快。” 这是江湖人尽皆知,脖颈上的命脉一旦被高手握住,想要逃生的几率几乎为零。虽然彦绝十七式的剑法空灵迅捷,虽然彦青此时心急如焚,可终究快不过巴斯的手。 “乖乖听我的,老身可以饶她不死,不然……” “嘶——” 呼痛的是丁雨萌,此刻,她的脖颈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划痕,那却是巴斯用指甲瞬间划上去的。 彦青的心脏跟着那道呼痛的声音漏跳了好几拍,他明明一身功夫,彦绝十七式在江湖剑法排行榜上数一数二,可是为什么保护不了雨萌?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被动? “乖乖听我的话,不然,她的脖子接下来会被扭断。” “彦大哥不要啊!”丁雨萌焦急,这巴斯劫持自己摆明是为了利用彦大哥对付神农世家的人,然而他们此次前来,却是为了求助神农世家。 彦青不再看向丁雨萌,他转身,提起一口气,对准了神农溪泽。 “呦,哪来不知死活的?本宗主今天要大开杀戒!”神农溪泽面色突变,他大袖一挥,曲手成爪,毫不留情的向彦青攻来。 彦青字纸解释已经苍白无力,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剑破解此刻的僵局。 “锵锵锵锵!”随着星月宝剑一连串的金属撞击声,火花不断涌现,虽然神农溪泽是平滑着向后倒退,可他的势力却是彦青等人不敢小觑的。 与此同时,那个满脸是血的姚琴正一步一步的走向屋里,他盯着巴斯的儿子,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巴斯拖着丁雨萌向后退了退,他现在手里的人质是用来要挟那个剑法独到的青年,所以面前之人,只有…… “丫头!这个月再涨你三两银子!” “是!” 巴斯尖细的语音过后,是丫头满是兴奋的回答! 只见突然间,那个毫不起眼的苗族少女竟然一连几个空翻,纤细的身体如同猫儿一般,接着便狠命攻向姚琴。 听见丫头的尖叫,巴斯急忙回顾,只见自己的儿子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伸着手。 486.酷暑难耐 随着姚琴的脚步越来越近,巴斯的伏在地上的手越握越紧,而站在彦青身后的丁雨萌也突然心跳加速,这人,这人她曾见过! 姚琴自然笃信,这场对峙中有神农溪泽坐镇,一个风烛残年的癞疮老头对他构不成威胁。他大胆的向前踏步,前面那对雌雄双蛊是这世上的物价之宝,就算宗主不取,他也要将此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手。 彦青只觉得,随着那个赤脚纤尘的白衣男子向他走近,握住他的那只手越来越紧,雨萌,她是害怕,还是另有他因? 就在姚琴的赤足踏进门槛的那刻,巴斯如同一只炮竹一般,“咻”的一声向上窜起,顺手抄起自己的拐杖对着姚琴就是当头一棒。 姚琴自然还在兴奋之际,反应明显慢了一拍,对着这个年过六旬的癞疮老头,他慌神中,急忙向后闪退,只可惜这慢的一拍却要命的要了他的饭碗…… 只听“刺啦”一声,接着是拐杖驻地,随着众人眼睛定神,那个急急向后倒退的白衣美男已经满脸是血。 “你!”姚琴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脸上的火辣辣的灼痛,虽然可以感受到这道伤口里没有参毒,可这当着面门划这一下,当真断送了他的锦绣前程。 同时震惊的还有宗主神农溪泽,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过六旬风烛残年的巴斯竟然会有这等身手,难道,平日里的那些表现,全都是假象?为的就是做给神农世家的人看? “嘻嘻,老身的功力怎样?不过还是恳请宗主,请将这一对雌雄双蛊赠给老身。” 巴斯现在的语气已经不是刚才那种可怜巴巴了,他眼神里满是威胁,与脸上的癞疮相互配合,只现狰狞。 远处神农溪泽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虽然姚琴的功夫他是清楚,可这个巴斯当面违抗他的命令还是头一次,神农氏这千年以来,在这个门派里还算是说一不二的,从没有人敢公然违抗过他们的命令,今天,这个忤逆者出现了,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他轻点脚尖,一步跃到了那破旧的木门口。姚琴识趣的闪了开来,却只见迎面而来的是巴斯那该死的拐杖。 巴斯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神农溪泽是来允许他拿走雌雄双蛊,他举起拐杖,本能的就是一挥,瞬间劲气交加,与神农氏的气场相撞,“轰”的一身,所有人具是被劲气所伤,向周围弹开…… 彦青将丁雨萌紧紧护住,因为其有强厚的内力做底,这才保证两人没被弹开,丫头和巴斯的儿子具被波折,尖叫着向后飞去,然后得到在后墙角下。 “少爷!”丫头尖叫,因为这场气劲交接实在是凌厉,有内力在身的人才能险险躲过,而巴斯的儿子一介凡人,还有病症在身,被震是满口喷血,就连耳朵里也隐隐有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听见丫头的尖叫,巴斯急忙回顾,只见自己的儿子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伸着手,对着他: “爹,我……” “允儿!”巴斯急忙去看儿子,门槛外的神农溪泽笑了,随之迈步进来。 随着姚琴的脚步越来越近,巴斯的伏在地上的手越握越紧,而站在彦青身后的丁雨萌也突然心跳加速,这人,这人她曾见过! 姚琴自然笃信,这场对峙中有神农溪泽坐镇,一个风烛残年的癞疮老头对他构不成威胁。他大胆的向前踏步,前面那对雌雄双蛊是这世上的物价之宝,就算宗主不取,他也要将此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手。 彦青只觉得,随着那个赤脚纤尘的白衣男子向他走近,握住他的那只手越来越紧,雨萌,她是害怕,还是另有他因? 就在姚琴的赤足踏进门槛的那刻,巴斯如同一只炮竹一般,“咻”的一声向上窜起,顺手抄起自己的拐杖对着姚琴就是当头一棒。 姚琴自然还在兴奋之际,反应明显慢了一拍,对着这个年过六旬的癞疮老头,他慌神中,急忙向后闪退,只可惜这慢的一拍却要命的要了他的饭碗…… 只听“刺啦”一声,接着是拐杖驻地,随着众人眼睛定神,那个急急向后倒退的白衣美男已经满脸是血。 “你!”姚琴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脸上的火辣辣的灼痛,虽然可以感受到这道伤口里没有参毒,可这当着面门划这一下,当真断送了他的锦绣前程。 同时震惊的还有宗主神农溪泽,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过六旬风烛残年的巴斯竟然会有这等身手,难道,平日里的那些表现,全都是假象?为的就是做给神农世家的人看? “嘻嘻,老身的功力怎样?不过还是恳请宗主,请将这一对雌雄双蛊赠给老身。” 巴斯现在的语气已经不是刚才那种可怜巴巴了,他眼神里满是威胁,与脸上的癞疮相互配合,只现狰狞。 远处神农溪泽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虽然姚琴的功夫他是清楚,可这个巴斯当面违抗他的命令还是头一次,神农氏这千年以来,在这个门派里还算是说一不二的,从没有人敢公然违抗过他们的命令,今天,这个忤逆者出现了,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他轻点脚尖,一步跃到了那破旧的木门口。姚琴识趣的闪了开来,却只见迎面而来的是巴斯那该死的拐杖。 巴斯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神农溪泽是来允许他拿走雌雄双蛊,他举起拐杖,本能的就是一挥,瞬间劲气交加,与神农氏的气场相撞,“轰”的一身,所有人具是被劲气所伤,向周围弹开…… 彦青将丁雨萌紧紧护住,因为其有强厚的内力做底,这才保证两人没被弹开,丫头和巴斯的儿子具被波折,尖叫着向后飞去,然后得到在后墙角下。 “少爷!”丫头尖叫,因为这场气劲交接实在是凌厉,有内力在身的人才能险险躲过,而巴斯的儿子一介凡人,还有病症在身,被震是满口喷血,就连耳朵里也隐隐有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487.人心难测 房顶上的彦青一个旋身,挡了神农溪泽一剑,接着迅速跳了下来。 “不要!”彦青大惊,直直一剑刺向巴斯,奈何后者竹仗一震,只听他空气传音道:“杀了姚琴,不然这女子死路一条!” 彦青此时怎么可能再听命于他?挥剑间,却见那只暗黑色的蛊虫钻进了丁雨萌的耳朵,接着,丁雨萌像是中了魔咒一般,伸开双臂拼了命的帮巴斯档剑。 彦青提气,用力将剑掷了出去,那剑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绕过丁雨萌刺进了巴斯的左臂…… “嘶——”巴斯倒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接着是身穿玄衣的神农溪泽从天而降,睥睨着地上那团如同烂泥一般的巴斯。 “把雌雄双蛊交出来!”神农溪泽没有发话,说话的是姚琴,他的脸上依然满是鲜血,眼神里全是狠厉之色。 “哈,哈哈哈,”巴斯仰头大笑,声音尖利而刺耳,“宗主,你也想的太美了,老身知会你一声只是尊重你,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呢啊……” “你!”神农溪泽的脸早已扭曲,正当他准备发功来对付这个该死的老头子时,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老头子对着他得意一笑,随后从倒地处瞬间消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挪移阵!”神农溪泽大惊,他脸上的无关开始抽、扭曲,果然如同巴斯所说,他只是知会他一声,并不是乞求于他,这间房子里到处画满了挪移阵,他是随时准备逃跑! 这么多年,神农世家的江湖地位虽然不如之前,可是在帮派里,等级森严,没有一个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今天,竟然有人把他当猴耍! 神农溪泽在暴怒之前,脑子里还有半刻清明,可是下一秒,他的双眸便开始发红,接着用剑直指彦青。 丁雨萌彻底惊呆了,因为眼前这个玄衣男人简直与安乐宫的戈靖榕如出一辙,难道他在修炼长生不老之术?! 彦青此时手无寸铁,只好随意任人迁怒。 “姓彦的,你完蛋了!”神农溪泽恶狠狠道,“你害的本宗主丢了两枚蛊虫,今天你非死不可!” 挥剑间,突然有人大惊:“慢啊宗主!” 上来挡剑的竟然是姚琴,姚琴嬉笑道:“宗主息怒,属下有个好建议。” 神农溪泽眼里的红光渐渐变淡:“说。” “宗主,这小子的剑不是被那老头子带走了吗?练剑之人,人与剑只见本就有感应,不如让他去找巴斯那老混蛋,这个女人我们留作人质?”语罢,还有意无意的瞟了丁雨萌一眼。 丁雨萌哀叹一声,这个贱人又出馊主意,自己现在中了蛊不能动,彦大哥被逼迫找巴斯,那个老毒物身上还不知道藏了多少毒虫,天呐,他们只是想来百草岭求药,为什么神农世家这样乱! “好,我答应你。”说话的是彦青,他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丁雨萌一眼,对着神农溪泽斩钉截铁道。 丁雨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为什么,他们此趟的求药之旅如此艰难! 房顶上的彦青一个旋身,挡了神农溪泽一剑,接着迅速跳了下来。 “不要!”彦青大惊,直直一剑刺向巴斯,奈何后者竹仗一震,只听他空气传音道:“杀了姚琴,不然这女子死路一条!” 彦青此时怎么可能再听命于他?挥剑间,却见那只暗黑色的蛊虫钻进了丁雨萌的耳朵,接着,丁雨萌像是中了魔咒一般,伸开双臂拼了命的帮巴斯档剑。 彦青提气,用力将剑掷了出去,那剑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绕过丁雨萌刺进了巴斯的左臂…… “嘶——”巴斯倒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接着是身穿玄衣的神农溪泽从天而降,睥睨着地上那团如同烂泥一般的巴斯。 “把雌雄双蛊交出来!”神农溪泽没有发话,说话的是姚琴,他的脸上依然满是鲜血,眼神里全是狠厉之色。 “哈,哈哈哈,”巴斯仰头大笑,声音尖利而刺耳,“宗主,你也想的太美了,老身知会你一声只是尊重你,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呢啊……” “你!”神农溪泽的脸早已扭曲,正当他准备发功来对付这个该死的老头子时,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老头子对着他得意一笑,随后从倒地处瞬间消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挪移阵!”神农溪泽大惊,他脸上的无关开始抽、扭曲,果然如同巴斯所说,他只是知会他一声,并不是乞求于他,这间房子里到处画满了挪移阵,他是随时准备逃跑! 这么多年,神农世家的江湖地位虽然不如之前,可是在帮派里,等级森严,没有一个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今天,竟然有人把他当猴耍! 神农溪泽在暴怒之前,脑子里还有半刻清明,可是下一秒,他的双眸便开始发红,接着用剑直指彦青。 丁雨萌彻底惊呆了,因为眼前这个玄衣男人简直与安乐宫的戈靖榕如出一辙,难道他在修炼长生不老之术?! 彦青此时手无寸铁,只好随意任人迁怒。 “姓彦的,你完蛋了!”神农溪泽恶狠狠道,“你害的本宗主丢了两枚蛊虫,今天你非死不可!” 挥剑间,突然有人大惊:“慢啊宗主!” 上来挡剑的竟然是姚琴,姚琴嬉笑道:“宗主息怒,属下有个好建议。” 神农溪泽眼里的红光渐渐变淡:“说。” “宗主,这小子的剑不是被那老头子带走了吗?练剑之人,人与剑只见本就有感应,不如让他去找巴斯那老混蛋,这个女人我们留作人质?”语罢,还有意无意的瞟了丁雨萌一眼。 丁雨萌哀叹一声,这个贱人又出馊主意,自己现在中了蛊不能动,彦大哥被逼迫找巴斯,那个老毒物身上还不知道藏了多少毒虫,天呐,他们只是想来百草岭求药,为什么神农世家这样乱! “好,我答应你。”说话的是彦青,他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丁雨萌一眼,对着神农溪泽斩钉截铁道。 丁雨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为什么,他们此趟的求药之旅如此艰难! 488.贼心不死 众人惊愕,不仅是这个苗族少女武功了得,更惊讶她竟然屈服于巴斯手下,为了仅仅三两银子如此卖命。 对着迎面而来的一击,姚琴急忙闪身,面上的血污迷了他的眼睛,本以为此次前来对付巴斯是小事一桩,自己仰仗神农宗主之势作威作福多年,武功早已不是重点,不曾想却被这个满脸癞疮的死老头毁了容!这次行动,他一定要捉住这个活死人,拿回雌雄双蛊,不然,失宠之时指日可待! 由此想法的姚琴也是拼了命,而为了三两银子的丫头也是不知死活,迎难而上,与姚琴打得不可开交。 “嘶拉——!” “锵锵锵锵!” 一时之间,狭小的木房子里刀光剑影、好不热闹。只有缩在角落的“允儿”瑟瑟发抖,其余人全是一脸亢奋,恨得不将这小木屋炸了。 “轰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丁雨萌被掐着命脉向后紧缩,却见彦青和神农溪泽凌空飞起,将这木制的屋顶戳了个天大的窟窿,所有人。 瓦砾与木屑齐飞,纷纷扰扰浇了丁雨萌一头,然而她身后的劫持者却依然信誓旦旦,死死的掐着她的脖颈不松手。 彦青与神农氏已经打到房顶上去了,外面驻守的神农弟子全都仰头观战,黑暗的夜里全是火花与兵器的交接声。 丁雨萌悄悄握住腰间的短剑,却听见身后那个尖细而苍老的声音威胁她道:“呵,你最好放老实点,你的命脉我会随时掐断。” “……” 她不再轻举妄动,一个武功远在她之上的人,六感的灵敏程度不是她能想象的。 “丫头,带着少爷走!”巴斯对与姚琴战斗正憨的丫头下了命令,那姑娘一个跟头,直接从方桌上翻了下来,接着拉起允儿就是一个后跃,“嗖”的一声,两人竟从狭小的纸糊窗户里跳了出去! 丁雨萌目瞪口呆,因为眼前的纸糊窗户完好无损,显然刚刚那两个人使用了秘术,并不是跳窗户逃走。 “走!”丁雨萌只觉得自己脖间一紧,眼前顿时发黑,接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一般,随着巴斯向后移动。 “嘿嘿,巴老头,你倒是琢磨出了‘挪移阵’啊,只可惜你这次跑不了!” 那是姚琴的声音,变得油腻腻的,加上之前满脸是血的样子,丁雨萌突然就浑身发抖。 巴老头看了一眼堵死阵口姚琴,开口笑道:“你以为就这么一个阵口?我巴斯做事还不给自己多留几条后路?” 姚琴听了果然面色大变,原本带笑的脸立即板了起来,想到周围还有无数的“挪移阵”口,竟然不自觉的担心起来。万一……自己就此被带走,还不是任凭巴斯处置? 巴斯嘴角微勾,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用嘴拔开塞子,瓶身微微一倾,立即有一个黑色的虫子蠕了出来。 “噗——!”他将嘴里的木塞吐掉,对着姚琴狰狞一笑,接着冲彦青大喊道:“姓彦的!下来!” 众人惊愕,不仅是这个苗族少女武功了得,更惊讶她竟然屈服于巴斯手下,为了仅仅三两银子如此卖命。 对着迎面而来的一击,姚琴急忙闪身,面上的血污迷了他的眼睛,本以为此次前来对付巴斯是小事一桩,自己仰仗神农宗主之势作威作福多年,武功早已不是重点,不曾想却被这个满脸癞疮的死老头毁了容!这次行动,他一定要捉住这个活死人,拿回雌雄双蛊,不然,失宠之时指日可待! 由此想法的姚琴也是拼了命,而为了三两银子的丫头也是不知死活,迎难而上,与姚琴打得不可开交。 “嘶拉——!” “锵锵锵锵!” 一时之间,狭小的木房子里刀光剑影、好不热闹。只有缩在角落的“允儿”瑟瑟发抖,其余人全是一脸亢奋,恨得不将这小木屋炸了。 “轰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丁雨萌被掐着命脉向后紧缩,却见彦青和神农溪泽凌空飞起,将这木制的屋顶戳了个天大的窟窿,所有人。 瓦砾与木屑齐飞,纷纷扰扰浇了丁雨萌一头,然而她身后的劫持者却依然信誓旦旦,死死的掐着她的脖颈不松手。 彦青与神农氏已经打到房顶上去了,外面驻守的神农弟子全都仰头观战,黑暗的夜里全是火花与兵器的交接声。 丁雨萌悄悄握住腰间的短剑,却听见身后那个尖细而苍老的声音威胁她道:“呵,你最好放老实点,你的命脉我会随时掐断。” “……” 她不再轻举妄动,一个武功远在她之上的人,六感的灵敏程度不是她能想象的。 “丫头,带着少爷走!”巴斯对与姚琴战斗正憨的丫头下了命令,那姑娘一个跟头,直接从方桌上翻了下来,接着拉起允儿就是一个后跃,“嗖”的一声,两人竟从狭小的纸糊窗户里跳了出去! 丁雨萌目瞪口呆,因为眼前的纸糊窗户完好无损,显然刚刚那两个人使用了秘术,并不是跳窗户逃走。 “走!”丁雨萌只觉得自己脖间一紧,眼前顿时发黑,接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一般,随着巴斯向后移动。 “嘿嘿,巴老头,你倒是琢磨出了‘挪移阵’啊,只可惜你这次跑不了!” 那是姚琴的声音,变得油腻腻的,加上之前满脸是血的样子,丁雨萌突然就浑身发抖。 巴老头看了一眼堵死阵口姚琴,开口笑道:“你以为就这么一个阵口?我巴斯做事还不给自己多留几条后路?” 姚琴听了果然面色大变,原本带笑的脸立即板了起来,想到周围还有无数的“挪移阵”口,竟然不自觉的担心起来。万一……自己就此被带走,还不是任凭巴斯处置? 巴斯嘴角微勾,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用嘴拔开塞子,瓶身微微一倾,立即有一个黑色的虫子蠕了出来。 “噗——!”他将嘴里的木塞吐掉,对着姚琴狰狞一笑,接着冲彦青大喊道:“姓彦的!下来!” 485.人心险恶 这是神农溪泽的声音,虽然距离很远,但声音却似乎就在丁雨萌的耳边响起,原来这就是江湖传说的“传音之术”。 丁雨萌不禁也呆若木鸡,显然,刚刚这几个人的小声八卦是被宗主大人听见了,姚琴现在正往这边走来,接下来……她不敢想。 “宗主,饶命啊!宗主!”身边的求饶神不觉于耳,随着钢刀割破皮肉的声音一遍遍响起,丁雨萌决定自己此时如坠冰窖。 待她睁开眼睛以后,赢上了姚琴似笑非笑的脸,扑鼻的血腥气几乎快让她窒息,但周围其余人的冷漠更让空气里满是窒息的感觉。 丁雨萌就这样随着众人又走了一个时辰,路上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多嘴说一句话,就这样,直到她走的几乎双腿快要断掉,直到太阳升到头顶,终于,众人停在了一座雄伟的仿佛宫殿一样的建筑跟前。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农世家。”丁雨萌暗暗对自己说。仰着脖子望着高不可攀的城楼,她想,也许北京的紫禁城也是这个样子吧。 进了神农世家,丁雨萌被几个弟子关押到了“宁律小筑”,是个环境不错的院子,据说是专门用来关押门派里有品级的女弟子。为此,她还暗暗高兴了一把。 中午,她吃过了特供牢饭,悠然的躺在软榻上准备养神,突然,一股恶念涌上心头,使她想冲破这里的禁锢,发放怒气。 但实际上了,就在丁雨萌双眼发红想要打到外面两个看守弟子时,身后一记闷棍,将她瞬间打到在地。 姚琴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嘿嘿直笑,虽然自己现在毁容了,可失宠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就会传的到处都是。现在,他要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力,赶紧给自己找一张人皮面具,哦不,是人皮补药,快速补救这张毁容了的脸。现在,也只有这个女人刚刚合适,年轻无污染,正好拿来用。 当然,丁雨萌刚才由心底散发出来的恶念也不是全无道理,也许就是身体里的某种东西,感受到了这个来自外界的威胁。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丁雨萌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黑黢黢的屋子里,看样子此时天已经黑了,屋里点着几只蜡烛,灯光很是暗淡。 不远处发出哗哗的水声,像是有人在洗脸,接着就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你这臭表子,想疼死你祖宗吗?” “女婢该死!”回话声很弱,切切诺诺的。 “去,把那个臭丫头给我拖进来,我要亲自割她的肉!” 是姚琴的声音,丁雨萌浑身一滞,突然发现这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随着匆匆脚步声的渐渐靠近,她突然害怕起来,难道,姚琴嘴里所说的那个臭丫头指的是自己? 不是吧!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当两天高级囚徒,吃了一顿好饭,就要被这个变态割肉!她想起来了,这个姚琴她曾经见过!绝对见过!可是,在哪里呢?! 这些全是今天补得,欠了十章,还是写不动,原因就是——懒!艾玛,谁能给我造就一个勤奋的好品格啊! 这是神农溪泽的声音,虽然距离很远,但声音却似乎就在丁雨萌的耳边响起,原来这就是江湖传说的“传音之术”。 丁雨萌不禁也呆若木鸡,显然,刚刚这几个人的小声八卦是被宗主大人听见了,姚琴现在正往这边走来,接下来……她不敢想。 “宗主,饶命啊!宗主!”身边的求饶神不觉于耳,随着钢刀割破皮肉的声音一遍遍响起,丁雨萌决定自己此时如坠冰窖。 待她睁开眼睛以后,赢上了姚琴似笑非笑的脸,扑鼻的血腥气几乎快让她窒息,但周围其余人的冷漠更让空气里满是窒息的感觉。 丁雨萌就这样随着众人又走了一个时辰,路上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多嘴说一句话,就这样,直到她走的几乎双腿快要断掉,直到太阳升到头顶,终于,众人停在了一座雄伟的仿佛宫殿一样的建筑跟前。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农世家。”丁雨萌暗暗对自己说。仰着脖子望着高不可攀的城楼,她想,也许北京的紫禁城也是这个样子吧。 进了神农世家,丁雨萌被几个弟子关押到了“宁律小筑”,是个环境不错的院子,据说是专门用来关押门派里有品级的女弟子。为此,她还暗暗高兴了一把。 中午,她吃过了特供牢饭,悠然的躺在软榻上准备养神,突然,一股恶念涌上心头,使她想冲破这里的禁锢,发放怒气。 但实际上了,就在丁雨萌双眼发红想要打到外面两个看守弟子时,身后一记闷棍,将她瞬间打到在地。 姚琴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嘿嘿直笑,虽然自己现在毁容了,可失宠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就会传的到处都是。现在,他要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力,赶紧给自己找一张人皮面具,哦不,是人皮补药,快速补救这张毁容了的脸。现在,也只有这个女人刚刚合适,年轻无污染,正好拿来用。 当然,丁雨萌刚才由心底散发出来的恶念也不是全无道理,也许就是身体里的某种东西,感受到了这个来自外界的威胁。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丁雨萌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黑黢黢的屋子里,看样子此时天已经黑了,屋里点着几只蜡烛,灯光很是暗淡。 不远处发出哗哗的水声,像是有人在洗脸,接着就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你这臭表子,想疼死你祖宗吗?” “女婢该死!”回话声很弱,切切诺诺的。 “去,把那个臭丫头给我拖进来,我要亲自割她的肉!” 是姚琴的声音,丁雨萌浑身一滞,突然发现这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随着匆匆脚步声的渐渐靠近,她突然害怕起来,难道,姚琴嘴里所说的那个臭丫头指的是自己? 不是吧!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当两天高级囚徒,吃了一顿好饭,就要被这个变态割肉!她想起来了,这个姚琴她曾经见过!绝对见过!可是,在哪里呢?! 这些全是今天补得,欠了十章,还是写不动,原因就是——懒!艾玛,谁能给我造就一个勤奋的好品格啊! 486.恶语相向 彦青握住丁雨萌的手,叮嘱了几句,无非是他一定会追到巴斯等人,回来救丁雨萌和赵宏的话。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彦青,感慨一声,自己这么弱,总是给彦大哥帮倒忙,这样一来,不但耽误赵宏的病情,还将自己扔进了这狼穴虎洞,哎,只要此次能够成功脱身,她一定要好好练功,成为新一代武林翘楚。 实际上她也是多虑了,神农世家虽然日渐衰落,不如当年,但总的来说还算是名门大派,加上神农溪泽本人并不喜欢女子,所以丁雨萌留在他们手里做人质实际上很安全,前提是彦青必须抓回巴斯,找到雌雄双蛊。 姚琴出这个主意也是为了自己,就目前形势来看,是他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雌蛊,被巴斯那老贼偷了过来,现在倒是好,找到了彦青这个替死鬼,只要宗主将气撒到彦青身上,他就没事了。回去以后,他一定要找到神农最好的药膏医好自己的脸! “姚琴,带上这个女人,我们回去。”神农溪泽开口了,姚琴内心兴奋不已,宗主这话的意思就是——自己没事了! 几人走到外面,只见九仙姑还垂手而立,完全没了刚刚那股凶狠之劲。 “告诉你,想与神农世家为敌,你还差的远呢!” 扔下这句话,神农溪泽甩手上了轿撵,接着姚琴也乘上高头大马,丁雨萌则是被总弟子押解着走在最后面。 巴斯的家离百草岭并不算远,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只见前面全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此时正值初夏,绿色覆盖了整片山林,漫山遍野全是草药。 丁雨萌听着身边的众神农弟子闲聊,大致也了解了一些关于神农世家的私家秘闻。原来,这个神农溪泽是上一代宗主的私生子,后来嫡出庶出的儿子相继死去,宗主不得已,这才将这个私生子接回了神农世家,老宗主亡故后,神农溪泽为了报复自己童年的不幸便迁怒于整个帮派,二十多年前,他设计将前任宗主留下的心腹一一铲除,巴斯和九仙姑也在其中,但比起那些死去的大佬,他们两个只不过是毛毛雨。 “天呐!这个宗主竟然有四五十岁了!”丁雨萌感慨,“为什么他看起来比我稍微大一点?” 可是好奇的话刚刚问出口,就见他身旁的弟子大惊失色,双眼圆瞪。“你想死吗!”那人低声道。 丁雨萌看了看自己被廖锁考起来的双手,这才想起自己此时只是一介囚徒,而非正常人,顿时无力感倍增,这是她今早第二次感觉到自己渺小可怜,奇怪,以前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呢? 正出神,只听前面有人一声长喝,接着是众人停滞了脚步,等她在转头看时,时间自己身边刚刚那几个说闲话的此时已经面如土色。 “舌头太长,本宗主不喜欢,姚琴,将后面那几个人给我办了。” 这是神农溪泽的声音,虽然距离很远,但声音却似乎就在丁雨萌的耳边响起,原来这就是江湖传说的“传音之术”。 彦青握住丁雨萌的手,叮嘱了几句,无非是他一定会追到巴斯等人,回来救丁雨萌和赵宏的话。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彦青,感慨一声,自己这么弱,总是给彦大哥帮倒忙,这样一来,不但耽误赵宏的病情,还将自己扔进了这狼穴虎洞,哎,只要此次能够成功脱身,她一定要好好练功,成为新一代武林翘楚。 实际上她也是多虑了,神农世家虽然日渐衰落,不如当年,但总的来说还算是名门大派,加上神农溪泽本人并不喜欢女子,所以丁雨萌留在他们手里做人质实际上很安全,前提是彦青必须抓回巴斯,找到雌雄双蛊。 姚琴出这个主意也是为了自己,就目前形势来看,是他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雌蛊,被巴斯那老贼偷了过来,现在倒是好,找到了彦青这个替死鬼,只要宗主将气撒到彦青身上,他就没事了。回去以后,他一定要找到神农最好的药膏医好自己的脸! “姚琴,带上这个女人,我们回去。”神农溪泽开口了,姚琴内心兴奋不已,宗主这话的意思就是——自己没事了! 几人走到外面,只见九仙姑还垂手而立,完全没了刚刚那股凶狠之劲。 “告诉你,想与神农世家为敌,你还差的远呢!” 扔下这句话,神农溪泽甩手上了轿撵,接着姚琴也乘上高头大马,丁雨萌则是被总弟子押解着走在最后面。 巴斯的家离百草岭并不算远,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只见前面全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此时正值初夏,绿色覆盖了整片山林,漫山遍野全是草药。 丁雨萌听着身边的众神农弟子闲聊,大致也了解了一些关于神农世家的私家秘闻。原来,这个神农溪泽是上一代宗主的私生子,后来嫡出庶出的儿子相继死去,宗主不得已,这才将这个私生子接回了神农世家,老宗主亡故后,神农溪泽为了报复自己童年的不幸便迁怒于整个帮派,二十多年前,他设计将前任宗主留下的心腹一一铲除,巴斯和九仙姑也在其中,但比起那些死去的大佬,他们两个只不过是毛毛雨。 “天呐!这个宗主竟然有四五十岁了!”丁雨萌感慨,“为什么他看起来比我稍微大一点?” 可是好奇的话刚刚问出口,就见他身旁的弟子大惊失色,双眼圆瞪。“你想死吗!”那人低声道。 丁雨萌看了看自己被廖锁考起来的双手,这才想起自己此时只是一介囚徒,而非正常人,顿时无力感倍增,这是她今早第二次感觉到自己渺小可怜,奇怪,以前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呢? 正出神,只听前面有人一声长喝,接着是众人停滞了脚步,等她在转头看时,时间自己身边刚刚那几个说闲话的此时已经面如土色。 “舌头太长,本宗主不喜欢,姚琴,将后面那几个人给我办了。” 这是神农溪泽的声音,虽然距离很远,但声音却似乎就在丁雨萌的耳边响起,原来这就是江湖传说的“传音之术”。 487.无欲则刚 “哎!做好了,我这就去端!”巧儿清脆的如同黄鹂一般的声音响起,蹬蹬蹬的跑下楼,接着断了午饭又跑了上来。 “小哥哥,屋里吃饭吧。”巧儿歪头冲着彦青一笑,两颊上有两个淡淡的梨涡。 彦青上桌,只见是一桌子的野味、野菜,看起来卖相不好,但味道却很诱人。 “试试看?”老头子递了双筷子,抬眼打量了彦青一遍,“我叫戚百草,是神农世家上任宗主的旧部。” 彦青拿着筷子,吃惊的看着桌子对面的老头儿。 “快些吃吧,你要找的巴斯也在我这,吃完饭我带你去见他。” 彦青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但对面的老人却不再开口,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只黑色大瓷碗里是整只野鸡,佐以野菜、山菇,有限的几个调料也很是提味,似乎还拌了许多草药,汤喝起来只觉得药草香气很浓。 另一道菜是百草岭的野猪肉,剁成一块一块的猪肉吃起来很劲道,像是提前和泡菜腌制好,酸酸的,毫无油腻之感。 配菜有兔肉炖山药,其余全是素菜,野菜居多。 彦青大口的嚼着咸米饭,开心的眯起了眼,这两日他一直没有好好吃饭,没想到山上的野味竟然这么好吃! 接着,巧儿又端来了生鲜汤,里面竟然是蛤蜊! “这是我养的,以前去过海边,带回来的。” 彦青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见她将双手在围裙上拭了拭,笑意盈盈的等待着他的试吃结果。 他从前吃过这东西,是家里的镖队从山东走镖带回来的,味道很鲜美,只是这时海生,没想到眼前这姑娘竟能自己养殖。 他用汤勺舀了汤,喝到嘴里细细品。果然,味道鲜美,与当年自己喝过的蛤蜊汤一个味道! 他抬头对巧儿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却不想戚百草有些愠怒,皱眉道:“别夸这孩子,我要传她衣钵,并不想让她嫁做人妇。” 巧儿听了后默默出去了,彦青则是继续吃饭,苗族的传统他并不了解,许是受了衣钵的人不能涉及俗世吧。 饭毕,彦青被戚百草带到了竹楼的地下室里,这间地下室里也是极宽敞的,空间竟然和二楼的几间房间总和差不多大。 听见来者,巴斯从一间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星月宝剑剑,“拿去吧,我不怪你砍伤了我。” 彦青一步上前,一把揪住巴斯的衣襟,怒目道:“解药呢?把雌雄双蛊交出来!” “哈哈哈哈……”巴斯仰头大笑,“我儿子死了,双蛊给你可以,但是那只嗜血蛊是没有解药的,神农溪泽倒是有办法,你可以问问他。” 彦青气不打一出来,一把夺过星月宝剑,将巴斯一步步逼到了墙角,“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如若救不了雨萌,今天我就让你死!” “彦家公子!”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彦青回头,只见一身粗布衣裳的石樱正站在另一间屋子的门口,满脸惊讶的看着他。 “哎!做好了,我这就去端!”巧儿清脆的如同黄鹂一般的声音响起,蹬蹬蹬的跑下楼,接着断了午饭又跑了上来。 “小哥哥,屋里吃饭吧。”巧儿歪头冲着彦青一笑,两颊上有两个淡淡的梨涡。 彦青上桌,只见是一桌子的野味、野菜,看起来卖相不好,但味道却很诱人。 “试试看?”老头子递了双筷子,抬眼打量了彦青一遍,“我叫戚百草,是神农世家上任宗主的旧部。” 彦青拿着筷子,吃惊的看着桌子对面的老头儿。 “快些吃吧,你要找的巴斯也在我这,吃完饭我带你去见他。” 彦青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但对面的老人却不再开口,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只黑色大瓷碗里是整只野鸡,佐以野菜、山菇,有限的几个调料也很是提味,似乎还拌了许多草药,汤喝起来只觉得药草香气很浓。 另一道菜是百草岭的野猪肉,剁成一块一块的猪肉吃起来很劲道,像是提前和泡菜腌制好,酸酸的,毫无油腻之感。 配菜有兔肉炖山药,其余全是素菜,野菜居多。 彦青大口的嚼着咸米饭,开心的眯起了眼,这两日他一直没有好好吃饭,没想到山上的野味竟然这么好吃! 接着,巧儿又端来了生鲜汤,里面竟然是蛤蜊! “这是我养的,以前去过海边,带回来的。” 彦青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见她将双手在围裙上拭了拭,笑意盈盈的等待着他的试吃结果。 他从前吃过这东西,是家里的镖队从山东走镖带回来的,味道很鲜美,只是这时海生,没想到眼前这姑娘竟能自己养殖。 他用汤勺舀了汤,喝到嘴里细细品。果然,味道鲜美,与当年自己喝过的蛤蜊汤一个味道! 他抬头对巧儿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却不想戚百草有些愠怒,皱眉道:“别夸这孩子,我要传她衣钵,并不想让她嫁做人妇。” 巧儿听了后默默出去了,彦青则是继续吃饭,苗族的传统他并不了解,许是受了衣钵的人不能涉及俗世吧。 饭毕,彦青被戚百草带到了竹楼的地下室里,这间地下室里也是极宽敞的,空间竟然和二楼的几间房间总和差不多大。 听见来者,巴斯从一间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星月宝剑剑,“拿去吧,我不怪你砍伤了我。” 彦青一步上前,一把揪住巴斯的衣襟,怒目道:“解药呢?把雌雄双蛊交出来!” “哈哈哈哈……”巴斯仰头大笑,“我儿子死了,双蛊给你可以,但是那只嗜血蛊是没有解药的,神农溪泽倒是有办法,你可以问问他。” 彦青气不打一出来,一把夺过星月宝剑,将巴斯一步步逼到了墙角,“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如若救不了雨萌,今天我就让你死!” “彦家公子!”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彦青回头,只见一身粗布衣裳的石樱正站在另一间屋子的门口,满脸惊讶的看着他。 488.投鼠忌器 神农世家的百草岭横跨云南与缅甸的交界线,山川连绵起伏,一个人以正常的速度日夜步行,大概需要十天左右。 彦青追逐着星月宝剑的剑气走走停停,自己与这宝剑相伴二十年,早就有一丝心灵相通之感,只是不知道巴斯那癞疮老头使了什么手法,竟然隐藏了剑气。 彦青走的很慢,因为最近两天剑气给他的感觉也是移动很慢,他不想靠巴斯等人太近,所谓穷寇莫追,只要等待对方停下来防备松懈,他就立马将那雌雄双蛊夺回来。 山间的小路很窄,有时几乎找不到路,过膝的药草千奇百怪,不时还有毒蛇虫蚁,而这些毒蛇虫蚁均以罕见的数量穿草而过,其间不乏巨无霸。 彦青在咋舌之际继续赶路,途间,却见山坡不远处有个身形佝偻的老人。那老人背着背篓,手拿药锄,正一心一意的蹲在一株金黄色的花姝跟前刨土。 彦青忽然感觉剑气稳定,他定了定神,迈步走向那老人。 就在两人距离三步之遥时,那老人忽然伸手示意彦青不要靠近,随后,他盘腿而坐,嘴里念念有词,那株金黄色的药姝竟然自己从土里脱落,倒在了地上。 “这是十年才生一棵的金菩萨,今日刚好到了出土之日,药效最佳。” 老人似乎是对彦青解释,他站起身拿起那姝金菩萨,小心翼翼地放进身后的背篓里,这才转过脸来看向这个陌生的路人。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百草岭上?”老人皱眉,眼前的男子风尘仆仆、满身戾气,似乎来者不善。 彦青想了想,抱拳道:“我只是个路过的剑客,因为不小心丢了剑,这才到处寻找。” 那老人也不判断他话里的真假,直接哈哈大笑:“莫非,你就是追踪巴斯老贼的那个年轻人?好好好!跟我来!”说罢,带头向西边走去。 彦青被说的一头雾水,但还是不假思索的跟了过去。 两人一路无话,大约走了一刻钟,只见山顶上一座小竹楼屹立于其上,是个精致的二层建筑,烟囱里还不时有袅袅炊烟。 星月宝剑的剑气越来越弱,彦青不禁皱眉,只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告诉他——巴斯藏在这里。 在快到竹楼楼梯跟前时,一个几乎肉眼看不到的薄膜在空气里轻轻颤动了下,彦青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水淋了一番,彻头彻尾的冰凉。 “那是结界,进来吧。”老头子没有回头,对他说。 “爷爷!”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平静,接着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少女欢快的跑了出来,站在二楼的竹栏前向下招手,待看清彦青后呆了一呆,眼睛里亮晶晶的。 “爷爷,他是谁?” 待老头儿上了竹楼,少女殷勤的结果他身后的背篓,却看也不看背篓里的金菩萨,反而盯着彦青问道。 “路过的。”老头儿抹了把汗,答道,待他进了屋里,又对在屋外看着彦青发呆地少女喊道:“巧儿,饭做好了没?别站在外面发愣了!” 神农世家的百草岭横跨云南与缅甸的交界线,山川连绵起伏,一个人以正常的速度日夜步行,大概需要十天左右。 彦青追逐着星月宝剑的剑气走走停停,自己与这宝剑相伴二十年,早就有一丝心灵相通之感,只是不知道巴斯那癞疮老头使了什么手法,竟然隐藏了剑气。 彦青走的很慢,因为最近两天剑气给他的感觉也是移动很慢,他不想靠巴斯等人太近,所谓穷寇莫追,只要等待对方停下来防备松懈,他就立马将那雌雄双蛊夺回来。 山间的小路很窄,有时几乎找不到路,过膝的药草千奇百怪,不时还有毒蛇虫蚁,而这些毒蛇虫蚁均以罕见的数量穿草而过,其间不乏巨无霸。 彦青在咋舌之际继续赶路,途间,却见山坡不远处有个身形佝偻的老人。那老人背着背篓,手拿药锄,正一心一意的蹲在一株金黄色的花姝跟前刨土。 彦青忽然感觉剑气稳定,他定了定神,迈步走向那老人。 就在两人距离三步之遥时,那老人忽然伸手示意彦青不要靠近,随后,他盘腿而坐,嘴里念念有词,那株金黄色的药姝竟然自己从土里脱落,倒在了地上。 “这是十年才生一棵的金菩萨,今日刚好到了出土之日,药效最佳。” 老人似乎是对彦青解释,他站起身拿起那姝金菩萨,小心翼翼地放进身后的背篓里,这才转过脸来看向这个陌生的路人。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百草岭上?”老人皱眉,眼前的男子风尘仆仆、满身戾气,似乎来者不善。 彦青想了想,抱拳道:“我只是个路过的剑客,因为不小心丢了剑,这才到处寻找。” 那老人也不判断他话里的真假,直接哈哈大笑:“莫非,你就是追踪巴斯老贼的那个年轻人?好好好!跟我来!”说罢,带头向西边走去。 彦青被说的一头雾水,但还是不假思索的跟了过去。 两人一路无话,大约走了一刻钟,只见山顶上一座小竹楼屹立于其上,是个精致的二层建筑,烟囱里还不时有袅袅炊烟。 星月宝剑的剑气越来越弱,彦青不禁皱眉,只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告诉他——巴斯藏在这里。 在快到竹楼楼梯跟前时,一个几乎肉眼看不到的薄膜在空气里轻轻颤动了下,彦青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水淋了一番,彻头彻尾的冰凉。 “那是结界,进来吧。”老头子没有回头,对他说。 “爷爷!”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平静,接着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少女欢快的跑了出来,站在二楼的竹栏前向下招手,待看清彦青后呆了一呆,眼睛里亮晶晶的。 “爷爷,他是谁?” 待老头儿上了竹楼,少女殷勤的结果他身后的背篓,却看也不看背篓里的金菩萨,反而盯着彦青问道。 “路过的。”老头儿抹了把汗,答道,待他进了屋里,又对在屋外看着彦青发呆地少女喊道:“巧儿,饭做好了没?别站在外面发愣了!” 487.仗势欺人 神农世家的百草岭横跨云南与缅甸的交界线,山川连绵起伏,一个人以正常的速度日夜步行,大概需要十天左右。 彦青追逐着星月宝剑的剑气走走停停,自己与这宝剑相伴二十年,早就有一丝心灵相通之感,只是不知道巴斯那癞疮老头使了什么手法,竟然隐藏了剑气。 彦青走的很慢,因为最近两天剑气给他的感觉也是移动很慢,他不想靠巴斯等人太近,所谓穷寇莫追,只要等待对方停下来防备松懈,他就立马将那雌雄双蛊夺回来。 山间的小路很窄,有时几乎找不到路,过膝的药草千奇百怪,不时还有毒蛇虫蚁,而这些毒蛇虫蚁均以罕见的数量穿草而过,其间不乏巨无霸。 彦青在咋舌之际继续赶路,途间,却见山坡不远处有个身形佝偻的老人。那老人背着背篓,手拿药锄,正一心一意的蹲在一株金黄色的花姝跟前刨土。 彦青忽然感觉剑气稳定,他定了定神,迈步走向那老人。 就在两人距离三步之遥时,那老人忽然伸手示意彦青不要靠近,随后,他盘腿而坐,嘴里念念有词,那株金黄色的药姝竟然自己从土里脱落,倒在了地上。 “这是十年才生一棵的金菩萨,今日刚好到了出土之日,药效最佳。” 老人似乎是对彦青解释,他站起身拿起那姝金菩萨,小心翼翼地放进身后的背篓里,这才转过脸来看向这个陌生的路人。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百草岭上?”老人皱眉,眼前的男子风尘仆仆、满身戾气,似乎来者不善。 彦青想了想,抱拳道:“我只是个路过的剑客,因为不小心丢了剑,这才到处寻找。” 那老人也不判断他话里的真假,直接哈哈大笑:“莫非,你就是追踪巴斯老贼的那个年轻人?好好好!跟我来!”说罢,带头向西边走去。 彦青被说的一头雾水,但还是不假思索的跟了过去。 两人一路无话,大约走了一刻钟,只见山顶上一座小竹楼屹立于其上,是个精致的二层建筑,烟囱里还不时有袅袅炊烟。 星月宝剑的剑气越来越弱,彦青不禁皱眉,只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告诉他——巴斯藏在这里。 在快到竹楼楼梯跟前时,一个几乎肉眼看不到的薄膜在空气里轻轻颤动了下,彦青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水淋了一番,彻头彻尾的冰凉。 “那是结界,进来吧。”老头子没有回头,对他说。 “爷爷!”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平静,接着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少女欢快的跑了出来,站在二楼的竹栏前向下招手,待看清彦青后呆了一呆,眼睛里亮晶晶的。 “爷爷,他是谁?” 待老头儿上了竹楼,少女殷勤的结果他身后的背篓,却看也不看背篓里的金菩萨,反而盯着彦青问道。 “路过的。”老头儿抹了把汗,答道,待他进了屋里,又对在屋外看着彦青发呆地少女喊道:“巧儿,饭做好了没?别站在外面发愣了!” 神农世家的百草岭横跨云南与缅甸的交界线,山川连绵起伏,一个人以正常的速度日夜步行,大概需要十天左右。 彦青追逐着星月宝剑的剑气走走停停,自己与这宝剑相伴二十年,早就有一丝心灵相通之感,只是不知道巴斯那癞疮老头使了什么手法,竟然隐藏了剑气。 彦青走的很慢,因为最近两天剑气给他的感觉也是移动很慢,他不想靠巴斯等人太近,所谓穷寇莫追,只要等待对方停下来防备松懈,他就立马将那雌雄双蛊夺回来。 山间的小路很窄,有时几乎找不到路,过膝的药草千奇百怪,不时还有毒蛇虫蚁,而这些毒蛇虫蚁均以罕见的数量穿草而过,其间不乏巨无霸。 彦青在咋舌之际继续赶路,途间,却见山坡不远处有个身形佝偻的老人。那老人背着背篓,手拿药锄,正一心一意的蹲在一株金黄色的花姝跟前刨土。 彦青忽然感觉剑气稳定,他定了定神,迈步走向那老人。 就在两人距离三步之遥时,那老人忽然伸手示意彦青不要靠近,随后,他盘腿而坐,嘴里念念有词,那株金黄色的药姝竟然自己从土里脱落,倒在了地上。 “这是十年才生一棵的金菩萨,今日刚好到了出土之日,药效最佳。” 老人似乎是对彦青解释,他站起身拿起那姝金菩萨,小心翼翼地放进身后的背篓里,这才转过脸来看向这个陌生的路人。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百草岭上?”老人皱眉,眼前的男子风尘仆仆、满身戾气,似乎来者不善。 彦青想了想,抱拳道:“我只是个路过的剑客,因为不小心丢了剑,这才到处寻找。” 那老人也不判断他话里的真假,直接哈哈大笑:“莫非,你就是追踪巴斯老贼的那个年轻人?好好好!跟我来!”说罢,带头向西边走去。 彦青被说的一头雾水,但还是不假思索的跟了过去。 两人一路无话,大约走了一刻钟,只见山顶上一座小竹楼屹立于其上,是个精致的二层建筑,烟囱里还不时有袅袅炊烟。 星月宝剑的剑气越来越弱,彦青不禁皱眉,只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告诉他——巴斯藏在这里。 在快到竹楼楼梯跟前时,一个几乎肉眼看不到的薄膜在空气里轻轻颤动了下,彦青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水淋了一番,彻头彻尾的冰凉。 “那是结界,进来吧。”老头子没有回头,对他说。 “爷爷!”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平静,接着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少女欢快的跑了出来,站在二楼的竹栏前向下招手,待看清彦青后呆了一呆,眼睛里亮晶晶的。 “爷爷,他是谁?” 待老头儿上了竹楼,少女殷勤的结果他身后的背篓,却看也不看背篓里的金菩萨,反而盯着彦青问道。 “路过的。”老头儿抹了把汗,答道,待他进了屋里,又对在屋外看着彦青发呆地少女喊道:“巧儿,饭做好了没?别站在外面发愣了!” 486.莫名其妙 “哎!做好了,我这就去端!”巧儿清脆的如同黄鹂一般的声音响起,蹬蹬蹬的跑下楼,接着断了午饭又跑了上来。 “哎!做好了,我这就去端!”巧儿清脆的如同黄鹂一般的声音响起,蹬蹬蹬的跑下楼,接着断了午饭又跑了上来。 “小哥哥,屋里吃饭吧。”巧儿歪头冲着彦青一笑,两颊上有两个淡淡的梨涡。 彦青上桌,只见是一桌子的野味、野菜,看起来卖相不好,但味道却很诱人。 “试试看?”老头子递了双筷子,抬眼打量了彦青一遍,“我叫戚百草,是神农世家上任宗主的旧部。” 彦青拿着筷子,吃惊的看着桌子对面的老头儿。 “快些吃吧,你要找的巴斯也在我这,吃完饭我带你去见他。” 彦青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但对面的老人却不再开口,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只黑色大瓷碗里是整只野鸡,佐以野菜、山菇,有限的几个调料也很是提味,似乎还拌了许多草药,汤喝起来只觉得药草香气很浓。 另一道菜是百草岭的野猪肉,剁成一块一块的猪肉吃起来很劲道,像是提前和泡菜腌制好,酸酸的,毫无油腻之感。 配菜有兔肉炖山药,其余全是素菜,野菜居多。 彦青大口的嚼着咸米饭,开心的眯起了眼,这两日他一直没有好好吃饭,没想到山上的野味竟然这么好吃! 接着,巧儿又端来了生鲜汤,里面竟然是蛤蜊! “这是我养的,以前去过海边,带回来的。” 彦青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见她将双手在围裙上拭了拭,笑意盈盈的等待着他的试吃结果。 他从前吃过这东西,是家里的镖队从山东走镖带回来的,味道很鲜美,只是这时海生,没想到眼前这姑娘竟能自己养殖。 他用汤勺舀了汤,喝到嘴里细细品。果然,味道鲜美,与当年自己喝过的蛤蜊汤一个味道! 他抬头对巧儿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却不想戚百草有些愠怒,皱眉道:“别夸这孩子,我要传她衣钵,并不想让她嫁做人妇。” 巧儿听了后默默出去了,彦青则是继续吃饭,苗族的传统他并不了解,许是受了衣钵的人不能涉及俗世吧。 饭毕,彦青被戚百草带到了竹楼的地下室里,这间地下室里也是极宽敞的,空间竟然和二楼的几间房间总和差不多大。 听见来者,巴斯从一间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星月宝剑剑,“拿去吧,我不怪你砍伤了我。” 彦青一步上前,一把揪住巴斯的衣襟,怒目道:“解药呢?把雌雄双蛊交出来!” “哈哈哈哈……”巴斯仰头大笑,“我儿子死了,双蛊给你可以,但是那只嗜血蛊是没有解药的,神农溪泽倒是有办法,你可以问问他。” 彦青气不打一出来,一把夺过星月宝剑,将巴斯一步步逼到了墙角,“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如若救不了雨萌,今天我就让你死!” “彦家公子!”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彦青回头,只见一身粗布衣裳的石樱正站在另一间屋子的门口,满脸惊讶的看着他。 “哎!做好了,我这就去端!”巧儿清脆的如同黄鹂一般的声音响起,蹬蹬蹬的跑下楼,接着断了午饭又跑了上来。 “小哥哥,屋里吃饭吧。”巧儿歪头冲着彦青一笑,两颊上有两个淡淡的梨涡。 彦青上桌,只见是一桌子的野味、野菜,看起来卖相不好,但味道却很诱人。 “试试看?”老头子递了双筷子,抬眼打量了彦青一遍,“我叫戚百草,是神农世家上任宗主的旧部。” 彦青拿着筷子,吃惊的看着桌子对面的老头儿。 “快些吃吧,你要找的巴斯也在我这,吃完饭我带你去见他。” 彦青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但对面的老人却不再开口,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只黑色大瓷碗里是整只野鸡,佐以野菜、山菇,有限的几个调料也很是提味,似乎还拌了许多草药,汤喝起来只觉得药草香气很浓。 另一道菜是百草岭的野猪肉,剁成一块一块的猪肉吃起来很劲道,像是提前和泡菜腌制好,酸酸的,毫无油腻之感。 配菜有兔肉炖山药,其余全是素菜,野菜居多。 彦青大口的嚼着咸米饭,开心的眯起了眼,这两日他一直没有好好吃饭,没想到山上的野味竟然这么好吃! 接着,巧儿又端来了生鲜汤,里面竟然是蛤蜊! “这是我养的,以前去过海边,带回来的。” 彦青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见她将双手在围裙上拭了拭,笑意盈盈的等待着他的试吃结果。 他从前吃过这东西,是家里的镖队从山东走镖带回来的,味道很鲜美,只是这时海生,没想到眼前这姑娘竟能自己养殖。 他用汤勺舀了汤,喝到嘴里细细品。果然,味道鲜美,与当年自己喝过的蛤蜊汤一个味道! 他抬头对巧儿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却不想戚百草有些愠怒,皱眉道:“别夸这孩子,我要传她衣钵,并不想让她嫁做人妇。” 巧儿听了后默默出去了,彦青则是继续吃饭,苗族的传统他并不了解,许是受了衣钵的人不能涉及俗世吧。 饭毕,彦青被戚百草带到了竹楼的地下室里,这间地下室里也是极宽敞的,空间竟然和二楼的几间房间总和差不多大。 听见来者,巴斯从一间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星月宝剑剑,“拿去吧,我不怪你砍伤了我。” 彦青一步上前,一把揪住巴斯的衣襟,怒目道:“解药呢?把雌雄双蛊交出来!” “哈哈哈哈……”巴斯仰头大笑,“我儿子死了,双蛊给你可以,但是那只嗜血蛊是没有解药的,神农溪泽倒是有办法,你可以问问他。” 彦青气不打一出来,一把夺过星月宝剑,将巴斯一步步逼到了墙角,“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如若救不了雨萌,今天我就让你死!” “彦家公子!”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彦青回头,只见一身粗布衣裳的石樱正站在另一间屋子的门口,满脸惊讶的看着他。 487.前尘旧梦 “你!你……来人啊!!!出事了!”前两个字是指着丁雨萌隔壁的囚徒所说,后两句是对着身后前来支援的众弟子。 “师父,怎……”一个弟子话未说完才看清眼前的那幕,侧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丁雨萌忍着恶心缩在墙角,神农世家的人,终年与药打交道,对于江湖上的残忍手段杀戮简直是闻所未闻,现在,他们的一个弟子惨死在隔壁嗜血魔头手里,他们第一反应不是救人、报仇,而是先吐,真怂。 吸吸鼻子,空气里全是血腥味,丁雨萌哀叹一声,只见终于忙有个身形魁梧的弟子手握钢刀,走上前去,而他却是满脸菜色,心里估计怕的要死。 “停!!!”丁雨大喊,“你们放我出来,我来收服她!” 她这话一出口,楼梯口涌下来的一伙人立即瞪圆了双眼,因为囚牢里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说话所带出来的勇气是他们没有的,领头的给前来迎战的弟子施了个眼谁,那弟子后退了两步,在丁雨萌牢房门口站定、举刀,“哗”的一声劈断牢锁,两只眼睛像是看救命稻草一般看着丁雨萌。 “好,交给我了,你后退吧。”丁雨萌尴尬的笑笑,朝这个放她出来的弟子挥挥手,也不要那把钢刀,只是拿出自己的短剑,小心翼翼的往隔壁走去。 那弟子喜极而泣的奔回师父身后,接着安静的看着牢房里的一举一动。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丁雨萌准备用自己手里的短剑将那嗜血的魔头刺死之时,不想她却将剑扎向了一只墙角里的老鼠! 众人惊呆,却见主角慢慢悠悠的将那只快死老鼠丢给了那个杀人的嗜血魔头…… 一只又一只,在逮到第八只老鼠时,丁雨萌挥挥手,示意楼梯口的众人进来,一起和她逮老鼠。 一时间,监狱里乱做一团,老鼠们吱吱乱叫,那个形如枯槁的吸血女人竟然安静下来,看着一只又一只的老鼠满意的弯着嘴角。 等待众人将其安抚,又将一种嗜睡的药粉加到老鼠伤口上后,这才恭敬的将丁雨萌请到了二楼。 “丁姑娘,请问你怎么知道这个怪物喜欢吃老鼠?”一个弟子殷勤的给丁雨萌斟茶,两只眼睛里闪烁的全是崇拜。 丁雨萌心里得意一番,她早就听说隔壁那个是神农世家炼药熏坏的一位弟子,不知道真的是被药草熏坏还是本身吃了什么丹或者是什蛊虫,不停在发狂,每天的饭一口也不少,但还是皮包骨头,不时在隔壁嚎叫,但似乎丢过去一只死老鼠后,她变回变得安静下来。 “感觉,”丁雨萌笑道,现在她也要卖卖关子,让自己看起来神秘一点。“老鼠血液里似乎有一种让她安静下来的东西,所以你们要是想一直让她安静的待在这里,不如试试其他动物的血。” 正说着,只见外面大门被人推开,彦青大步走了进来。“雨萌!”彦青惊喜,“我找到雌雄双蛊了!现在立刻带你走!” “你!你……来人啊!!!出事了!”前两个字是指着丁雨萌隔壁的囚徒所说,后两句是对着身后前来支援的众弟子。 “师父,怎……”一个弟子话未说完才看清眼前的那幕,侧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丁雨萌忍着恶心缩在墙角,神农世家的人,终年与药打交道,对于江湖上的残忍手段杀戮简直是闻所未闻,现在,他们的一个弟子惨死在隔壁嗜血魔头手里,他们第一反应不是救人、报仇,而是先吐,真怂。 吸吸鼻子,空气里全是血腥味,丁雨萌哀叹一声,只见终于忙有个身形魁梧的弟子手握钢刀,走上前去,而他却是满脸菜色,心里估计怕的要死。 “停!!!”丁雨大喊,“你们放我出来,我来收服她!” 她这话一出口,楼梯口涌下来的一伙人立即瞪圆了双眼,因为囚牢里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说话所带出来的勇气是他们没有的,领头的给前来迎战的弟子施了个眼谁,那弟子后退了两步,在丁雨萌牢房门口站定、举刀,“哗”的一声劈断牢锁,两只眼睛像是看救命稻草一般看着丁雨萌。 “好,交给我了,你后退吧。”丁雨萌尴尬的笑笑,朝这个放她出来的弟子挥挥手,也不要那把钢刀,只是拿出自己的短剑,小心翼翼的往隔壁走去。 那弟子喜极而泣的奔回师父身后,接着安静的看着牢房里的一举一动。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丁雨萌准备用自己手里的短剑将那嗜血的魔头刺死之时,不想她却将剑扎向了一只墙角里的老鼠! 众人惊呆,却见主角慢慢悠悠的将那只快死老鼠丢给了那个杀人的嗜血魔头…… 一只又一只,在逮到第八只老鼠时,丁雨萌挥挥手,示意楼梯口的众人进来,一起和她逮老鼠。 一时间,监狱里乱做一团,老鼠们吱吱乱叫,那个形如枯槁的吸血女人竟然安静下来,看着一只又一只的老鼠满意的弯着嘴角。 等待众人将其安抚,又将一种嗜睡的药粉加到老鼠伤口上后,这才恭敬的将丁雨萌请到了二楼。 “丁姑娘,请问你怎么知道这个怪物喜欢吃老鼠?”一个弟子殷勤的给丁雨萌斟茶,两只眼睛里闪烁的全是崇拜。 丁雨萌心里得意一番,她早就听说隔壁那个是神农世家炼药熏坏的一位弟子,不知道真的是被药草熏坏还是本身吃了什么丹或者是什蛊虫,不停在发狂,每天的饭一口也不少,但还是皮包骨头,不时在隔壁嚎叫,但似乎丢过去一只死老鼠后,她变回变得安静下来。 “感觉,”丁雨萌笑道,现在她也要卖卖关子,让自己看起来神秘一点。“老鼠血液里似乎有一种让她安静下来的东西,所以你们要是想一直让她安静的待在这里,不如试试其他动物的血。” 正说着,只见外面大门被人推开,彦青大步走了进来。“雨萌!”彦青惊喜,“我找到雌雄双蛊了!现在立刻带你走!” 488.无事生非 丁雨萌蹲在神农世家的监狱里已经两天了,这是她第二次蹲监狱,上一次是在徐家堡,里面老鼠成群结队,不过好在还有几个同行的男子,而现在,她很惨,因为面对成全结队的老鼠她只能抱紧双膝、瑟瑟发抖。 隔壁监狱里的人她不知道是谁,这里的监狱,铜墙铁壁,只是时不时的传来呕吐之声。 “咚咚咚”,敲了几声监狱墙壁,丁雨萌小声道:“隔壁的,你还好吧?什么时候开饭?” 过了片刻,隔壁传来羸弱的声音,回应她的是个怯怯的女声:“我饿,丁姑娘,你能不能再帮我抓一只老鼠?” “……”丁雨萌一头黑线,自从昨天被关进来,她无意中抓了一只老鼠,只是这只老鼠她随手丢给了隔壁的女人。这女人吃老鼠肉极其恐怖,吸血声、啃食声、声声入耳。 丁雨萌抖了抖,顺手解下腰间短剑,对着一只路过的肥老鼠飞剑过去,顺势扎到了猎物。 那老鼠挣扎了几下,蹬了蹬腿,接着就一命呜呼了。 “喏。”丁雨萌捂着鼻子,拎着老鼠尾巴将老鼠递了过去,过来接应的是一只干枯的手,皮包骨头。 她从昨天进来就开始郁闷,隔壁到底住了是什么人啊,这里每天的伙食按人分配,荤素相当,不时还有水果,若问神农世家什么最好,她丁雨萌一定会说监狱里的伙食最好! 可是隔壁的女人,她究竟在做什么? 这么好的饭菜还满足不了她,竟然要时不时的让自己帮她捕杀老鼠,因为她那边的老鼠已经死光了。 天呐,她练得究竟是什么邪功! 好奇的问题让她这两天来脑袋快炸了,本想开口问,可一想隔壁是个嗜血的女怪物她就发抖,算了,还是闲事少管,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眯眼又过了半日,送饭的弟子敲响了狱门,丁雨萌睁开眼开心的走上前结果自己的午饭,她微笑致谢送饭的弟子,接着大快朵颐。 午饭是用牛肉、山药、鹌鹑蛋、当归、玉米粒、枸杞一起熬的药膳,顺便配了一张大油饼,吃起来很劲到。 丁雨萌盘腿而坐,大口嚼着油饼,用木勺在汤里捞着牛肉块先解馋,吃得正憨,只听见隔壁突然乒乒乓乓碗盆碎了一地,接着就传来那个送餐弟子的尖叫声。 “啊——!!!” 叫声甚是凄厉,仿佛痛彻心骨,丁雨萌惊慌之际,连忙将自己手里的碗筷搁下,急忙道门口张望。 “你、你、你没事吧……”她结结巴巴开口问,回答她的确实一阵响亮的吸血声。 “……” 瞬间的沉默,待她反应过来之后,张望却见那个送饭的弟子已经全身惨白毫无生机。 “啊啊啊啊!鬼啊!”丁雨萌尖叫,接着就听见头顶有腾腾腾的脚步声,估计是援军到了。 “叫什么叫!怎么回事!!” 第一个下来的是这间监狱的头儿,一个身穿居士服留辫子的中年男子,他踩着楼梯急忙下来,不耐烦的声音刚落,却看见了令人发指的一幕。 丁雨萌蹲在神农世家的监狱里已经两天了,这是她第二次蹲监狱,上一次是在徐家堡,里面老鼠成群结队,不过好在还有几个同行的男子,而现在,她很惨,因为面对成全结队的老鼠她只能抱紧双膝、瑟瑟发抖。 隔壁监狱里的人她不知道是谁,这里的监狱,铜墙铁壁,只是时不时的传来呕吐之声。 “咚咚咚”,敲了几声监狱墙壁,丁雨萌小声道:“隔壁的,你还好吧?什么时候开饭?” 过了片刻,隔壁传来羸弱的声音,回应她的是个怯怯的女声:“我饿,丁姑娘,你能不能再帮我抓一只老鼠?” “……”丁雨萌一头黑线,自从昨天被关进来,她无意中抓了一只老鼠,只是这只老鼠她随手丢给了隔壁的女人。这女人吃老鼠肉极其恐怖,吸血声、啃食声、声声入耳。 丁雨萌抖了抖,顺手解下腰间短剑,对着一只路过的肥老鼠飞剑过去,顺势扎到了猎物。 那老鼠挣扎了几下,蹬了蹬腿,接着就一命呜呼了。 “喏。”丁雨萌捂着鼻子,拎着老鼠尾巴将老鼠递了过去,过来接应的是一只干枯的手,皮包骨头。 她从昨天进来就开始郁闷,隔壁到底住了是什么人啊,这里每天的伙食按人分配,荤素相当,不时还有水果,若问神农世家什么最好,她丁雨萌一定会说监狱里的伙食最好! 可是隔壁的女人,她究竟在做什么? 这么好的饭菜还满足不了她,竟然要时不时的让自己帮她捕杀老鼠,因为她那边的老鼠已经死光了。 天呐,她练得究竟是什么邪功! 好奇的问题让她这两天来脑袋快炸了,本想开口问,可一想隔壁是个嗜血的女怪物她就发抖,算了,还是闲事少管,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眯眼又过了半日,送饭的弟子敲响了狱门,丁雨萌睁开眼开心的走上前结果自己的午饭,她微笑致谢送饭的弟子,接着大快朵颐。 午饭是用牛肉、山药、鹌鹑蛋、当归、玉米粒、枸杞一起熬的药膳,顺便配了一张大油饼,吃起来很劲到。 丁雨萌盘腿而坐,大口嚼着油饼,用木勺在汤里捞着牛肉块先解馋,吃得正憨,只听见隔壁突然乒乒乓乓碗盆碎了一地,接着就传来那个送餐弟子的尖叫声。 “啊——!!!” 叫声甚是凄厉,仿佛痛彻心骨,丁雨萌惊慌之际,连忙将自己手里的碗筷搁下,急忙道门口张望。 “你、你、你没事吧……”她结结巴巴开口问,回答她的确实一阵响亮的吸血声。 “……” 瞬间的沉默,待她反应过来之后,张望却见那个送饭的弟子已经全身惨白毫无生机。 “啊啊啊啊!鬼啊!”丁雨萌尖叫,接着就听见头顶有腾腾腾的脚步声,估计是援军到了。 “叫什么叫!怎么回事!!” 第一个下来的是这间监狱的头儿,一个身穿居士服留辫子的中年男子,他踩着楼梯急忙下来,不耐烦的声音刚落,却看见了令人发指的一幕。 489.了无生趣 吃过早饭,三人带上行李往城门边上走,虽说是战时,城门的守备却还没有从前那么严格,因为外边的战火,边界里的人大多数往南逃走了。 他们谎称是去城外寻找走失的亲戚,又给守卫塞了银子,所以很轻松的就过了城门。 出了城,天气越来越阴沉,三人商议之后准备向西饶一个大圈,绕过战场,据丁蕊说,那里刚好有座小山,若是翻过该山便可以避免与两军相碰面了。 接着三人一路向西,过了午时,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由于出门的时候只找到了一把伞,所以此刻的丁雨萌是站在雨里的。 彦青看着给自己撑伞的丁蕊,又看了看雨中的丁雨萌,尴尬的笑笑,最后终于决定三人还是去前面的树下先避雨再说。 丁蕊没好气的站在树下独子撑着伞,望着远处痴痴发呆,这时候,不知哪里来的一位青衣小哥竟然毫不客气的站进她的雨伞里,一遍拧着自己衣边上的水一边打喷嚏。 “你是谁啊!要死啊!”她尖叫,接着扛着伞慌忙逃开。那个陌生人相貌平平、衣着寒酸,不但被大雨淋的像个落汤鸡,而且脸上还一脸拽的要死的讨厌像。 “哎呀呀呀,打你的伞避个雨,又不是吃了你,你看你那小气吧啦的样子!”男子一边眉毛一挑,面部表情奇葩,他瘪着嘴巴,嘴里的牙齿参差不齐,却胜在唇红齿白。 丁蕊看见那人那表情,脸颊抽了抽,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彦青和丁雨萌倒是不以为然,赶忙过来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年纪如此之轻,竟然可以不声不响的站在他们身侧,可见武功之高深。 “请问您是?”彦青开口,因为他看到此人身后背着弓箭和箭匣,样子有些古怪。 “哦,我是附近的猎户,想要出境去打的东西,因为这边的东西已经被我射杀完了。”男子满不在乎的开口,并没有报上自己的性命,但是有一点比较重要,这个人是要同他们三人一起出境,如果没说错的话,他们可能还要仰仗他的帮忙。 “你倒是口气不小啊,就你这怂样,还能把云南省的猎物全都捕杀玩?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前线当将军啊!” 丁蕊连珠炮似得轰炸下,那人依然面色不改,一副吊儿郎当样,吓的彦青和丁雨萌二人连忙上来说和。 “没关系,我可以带你们翻过这座山,只要这个数。”他伸出手掌,上面缠着布条,像是拉弓射箭怕伤到手才这样做的。 “五两?”丁雨萌道。 男子摇摇头,嘴巴抿的更紧了。 “五十两?”丁雨萌皱眉,怎么一出门就没遇上好心人啊,带个路要这么多钱,都赶上一家脂粉店一个月的收入了。 “不,五百两!”男子这才忍不住开口,嘴角还挂着笑意。 而他的左侧,原本期待着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切”了一声,转身离他远点。 男子着急,追着彦青道:“算了算了,五十就五十吧……” 而被拽过身的彦青,突然在他弓箭的箭柄上看到了一个苍劲有力的字——“戚”。 不知自哪代起,江湖上便有传言:得九皇者的天下,九皇现世,天下归一。 时隔数千年,九皇曾经现世过五数次,每一次都惹得天下武林人士争相抢夺、血流成河,而九皇神器的缔造者——戚盛,估计此时正在阴间咧嘴大笑呢吧。 “给我感觉,这个戚盛一定是个变态。”街边摊上坐着的丁雨萌大口嚼着生煎,酥脆的薄皮、满嘴流油的肉香让她满足的眯起了眼,只是这人间美味依然堵不住她的嘴,她还能是不是的评价几句江湖豪杰。 “你就少说两句吧,”喝粥的丁蕊白了她一眼,“戚盛是九皇神器的缔造者,九皇又是补天所剩的五彩石所铸,里面满是天机蕴理,你要是再敢胡说,小心遭厄运啊!” 丁雨萌缩了缩脑袋,显然丁蕊的话她是相信的,她们云南老百信迷行,丁家村的人更是迷信,但是自己从小就跟着爹爹到处胡跑,沾染了许多江湖陋习,以至于说话出口伤人,又是候连对神的尊敬都会忘了。 彦青看见丁雨萌被唬住了,笑着解释说:“不用怕的,虽然九皇神器满是传奇,但是戚盛本人是实一个再不通不过的铁匠,当年无意中得到了五彩石头,状如钢铁,所以便早就了九皇,只是戚盛在铸造的过程中投入精力太过于盛,以至于没过多久就得病离世了。离世钱,他很不甘心,于是便散播出了这样一番言论,以便于世人记住他而已。” “难怪呢,可是九皇神器真的有那么灵?”丁雨萌腮帮子鼓鼓的,好奇问彦青。 丁蕊则是看见对面两人站在了同一占线上,不免心中生闷气,她这次陪同这两人去青竹山庄,第一上想路上勾引彦青,第二是想亲眼看看淮南的彦家家产,至于帮助赵宏取药什么的,她才没兴趣呢。那个窝囊废最好死掉,免得碍手碍脚挡着她傍大款的阳光大道。 实际上,赵宏此时并不需要什么药了,只是赵宏的母亲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这个丁蕊在他们跟前,早就没安好心,她的儿子服毒自尽听来听去也是她计划安排的,算了,人家看上了有钱人家的公子,自己儿子当然碍事了,所以她想了个法子,将丁蕊支开,丁蕊也是乐的不可开交。 不过呢,赵宏母亲恶狠狠地想,这个贱丫头那么喜欢钱,曾经在盛京,她的儿子,不知道要比彦青尊贵多少倍。 “那你知道具体的九件宝物是什么东西吗?”丁雨萌继续发问,打破砂锅问到底。此次前往青竹山庄和直隶晋城,是为了帮石樱石大小姐带话,石樱是她和彦青的媒人,也是她曾经的主子,帮这么一个小小的忙这是必须的。 他们三个此时正坐在昆明街市上,这里曾经是谢阿欢与何大盛比武的那条街,其实当时彦青早已猜到,谢阿欢本人就是满天星,并不是满天星的徒弟。而现在,这条街道已经日渐萧条,他们在这里呆了两天准备出城,开门的商铺是越来越少。 490.忍无可忍 不知自哪代起,江湖上便有传言:得九皇者的天下,九皇现世,天下归一。 时隔数千年,九皇曾经现世过五数次,每一次都惹得天下武林人士争相抢夺、血流成河,而九皇神器的缔造者——戚盛,估计此时正在阴间咧嘴大笑呢吧。 “给我感觉,这个戚盛一定是个变态。”街边摊上坐着的丁雨萌大口嚼着生煎,酥脆的薄皮、满嘴流油的肉香让她满足的眯起了眼,只是这人间美味依然堵不住她的嘴,她还能是不是的评价几句江湖豪杰。 “你就少说两句吧,”喝粥的丁蕊白了她一眼,“戚盛是九皇神器的缔造者,九皇又是补天所剩的五彩石所铸,里面满是天机蕴理,你要是再敢胡说,小心遭厄运啊!” 丁雨萌缩了缩脑袋,显然丁蕊的话她是相信的,她们云南老百信迷行,丁家村的人更是迷信,但是自己从小就跟着爹爹到处胡跑,沾染了许多江湖陋习,以至于说话出口伤人,又是候连对神的尊敬都会忘了。 彦青看见丁雨萌被唬住了,笑着解释说:“不用怕的,虽然九皇神器满是传奇,但是戚盛本人是实一个再不通不过的铁匠,当年无意中得到了五彩石头,状如钢铁,所以便早就了九皇,只是戚盛在铸造的过程中投入精力太过于盛,以至于没过多久就得病离世了。离世钱,他很不甘心,于是便散播出了这样一番言论,以便于世人记住他而已。” “难怪呢,可是九皇神器真的有那么灵?”丁雨萌腮帮子鼓鼓的,好奇问彦青。 丁蕊则是看见对面两人站在了同一占线上,不免心中生闷气,她这次陪同这两人去青竹山庄,第一上想路上勾引彦青,第二是想亲眼看看淮南的彦家家产,至于帮助赵宏取药什么的,她才没兴趣呢。那个窝囊废最好死掉,免得碍手碍脚挡着她傍大款的阳光大道。 实际上,赵宏此时并不需要什么药了,只是赵宏的母亲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这个丁蕊在他们跟前,早就没安好心,她的儿子服毒自尽听来听去也是她计划安排的,算了,人家看上了有钱人家的公子,自己儿子当然碍事了,所以她想了个法子,将丁蕊支开,丁蕊也是乐的不可开交。 不过呢,赵宏母亲恶狠狠地想,这个贱丫头那么喜欢钱,曾经在盛京,她的儿子,不知道要比彦青尊贵多少倍。 “那你知道具体的九件宝物是什么东西吗?”丁雨萌继续发问,打破砂锅问到底。此次前往青竹山庄和直隶晋城,是为了帮石樱石大小姐带话,石樱是她和彦青的媒人,也是她曾经的主子,帮这么一个小小的忙这是必须的。 他们三个此时正坐在昆明街市上,这里曾经是谢阿欢与何大盛比武的那条街,其实当时彦青早已猜到,谢阿欢本人就是满天星,并不是满天星的徒弟。而现在,这条街道已经日渐萧条,他们在这里呆了两天准备出城,开门的商铺是越来越少。 不知自哪代起,江湖上便有传言:得九皇者的天下,九皇现世,天下归一。 时隔数千年,九皇曾经现世过五数次,每一次都惹得天下武林人士争相抢夺、血流成河,而九皇神器的缔造者——戚盛,估计此时正在阴间咧嘴大笑呢吧。 “给我感觉,这个戚盛一定是个变态。”街边摊上坐着的丁雨萌大口嚼着生煎,酥脆的薄皮、满嘴流油的肉香让她满足的眯起了眼,只是这人间美味依然堵不住她的嘴,她还能是不是的评价几句江湖豪杰。 “你就少说两句吧,”喝粥的丁蕊白了她一眼,“戚盛是九皇神器的缔造者,九皇又是补天所剩的五彩石所铸,里面满是天机蕴理,你要是再敢胡说,小心遭厄运啊!” 丁雨萌缩了缩脑袋,显然丁蕊的话她是相信的,她们云南老百信迷行,丁家村的人更是迷信,但是自己从小就跟着爹爹到处胡跑,沾染了许多江湖陋习,以至于说话出口伤人,又是候连对神的尊敬都会忘了。 彦青看见丁雨萌被唬住了,笑着解释说:“不用怕的,虽然九皇神器满是传奇,但是戚盛本人是实一个再不通不过的铁匠,当年无意中得到了五彩石头,状如钢铁,所以便早就了九皇,只是戚盛在铸造的过程中投入精力太过于盛,以至于没过多久就得病离世了。离世钱,他很不甘心,于是便散播出了这样一番言论,以便于世人记住他而已。” “难怪呢,可是九皇神器真的有那么灵?”丁雨萌腮帮子鼓鼓的,好奇问彦青。 丁蕊则是看见对面两人站在了同一占线上,不免心中生闷气,她这次陪同这两人去青竹山庄,第一上想路上勾引彦青,第二是想亲眼看看淮南的彦家家产,至于帮助赵宏取药什么的,她才没兴趣呢。那个窝囊废最好死掉,免得碍手碍脚挡着她傍大款的阳光大道。 实际上,赵宏此时并不需要什么药了,只是赵宏的母亲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这个丁蕊在他们跟前,早就没安好心,她的儿子服毒自尽听来听去也是她计划安排的,算了,人家看上了有钱人家的公子,自己儿子当然碍事了,所以她想了个法子,将丁蕊支开,丁蕊也是乐的不可开交。 不过呢,赵宏母亲恶狠狠地想,这个贱丫头那么喜欢钱,曾经在盛京,她的儿子,不知道要比彦青尊贵多少倍。 “那你知道具体的九件宝物是什么东西吗?”丁雨萌继续发问,打破砂锅问到底。此次前往青竹山庄和直隶晋城,是为了帮石樱石大小姐带话,石樱是她和彦青的媒人,也是她曾经的主子,帮这么一个小小的忙这是必须的。 他们三个此时正坐在昆明街市上,这里曾经是谢阿欢与何大盛比武的那条街,其实当时彦青早已猜到,谢阿欢本人就是满天星,并不是满天星的徒弟。而现在,这条街道已经日渐萧条,他们在这里呆了两天准备出城,开门的商铺是越来越少。 500.城府颇深 “可是现在上山,深一脚浅一脚的,全是全是泥巴。”丁雨萌反抗道。 “你就知道赶紧,还没当几天小姐毛病倒是不少,你要知道,你的前任主子被关在百草岭一点都不舒服,要是有点良心的话,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吧……” 丁雨萌被堂姐数落着,却听金宝嘻嘻哈哈道:“二位姑娘,别争了,虽然下过雨全是泥水地,不过这山间有一条石子小路,偏是偏了点,走起来倒不占泥。” 彦青听了也很是满意,“偏远不怕,我们三个都会武功,才狼虎豹一点问题也没有。” 听到彦青这样说,金宝也是喜不自胜,急忙带着三人就往山上的捷径走去。 果然到了半山腰,就出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石子小路,路虽然铺的很糟糕,但的确是走起来不会沾到泥。 时至傍晚,四人这才爬到了山顶,据金宝所说,这山的山顶专门有几处石砌的房子用来给猎户住,还算干净,可是待他们走进以后,才返现原来是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并不是石头砌的。 四人在此时皆是成年人了,也都是跑江湖的,对于风餐露宿这种事自然不当一回事,所以鱼贯而入,又用一块大木板当做门,以防夜里又野兽出没。 在洞里找了些前人遗留下来的柴禾,丁雨萌从包袱里翻出几个肉夹馍来,用树枝支起来放在火堆旁边烤,不一会儿,猪肉的香气伴随着茴香孜然等调料,肆意的飘散在这座山洞的每一个角落。 金宝吞了吞口水,看着三个黄灿灿的肉夹馍,试探的问丁雨萌道:“大姐,能不能也给我个饼吃?我也好饿。” “?”丁雨萌转头看着他,一把破箭带个路收了五百两,现在还要讨他们饼吃,这人怎么尽占便宜不吃亏啊! “行啊,一个饼十两银子,先付钱。”丁雨萌伸手,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你你……”金宝眨着豆芽一般的眼睛,里面全是不满,“一个肉夹馍在山下也就几文钱,你竟敢要十两,你疯了吧?” “可这是山上啊,山上十两不多!你带个路不也要五百两吗?” “我……” 两人正斗嘴,忽见彦青摆了个禁声的手势,因为不远处,正有一大波人向他们急速靠近。 丁雨萌姐妹两吓的四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以为来了什么才狼虎豹,而金宝则是低着头,火光的亮光只能照在他的脑门,看不清他的表情…… “锵!”彦青抽出星月宝剑,来者人多,脚步沉重,多半不善,他需提前做好准备。 “哐啷!”一声巨响,却见是黑夜里老远就飞来一柄长枪,一下子扎在了山洞口充当门的木板上,枪尾还在那里嗡嗡嗡的晃悠,可见来者功力深厚。 “刺图教教主大人驾到,众生跪拜……” 听到一声长长的喊声,彦青不禁额上留下一滴郁闷的汗,这刺图教是安乐宫的一个分支啊,竟然还摆出教主谱来,让路人跪拜! “可是现在上山,深一脚浅一脚的,全是全是泥巴。”丁雨萌反抗道。 “你就知道赶紧,还没当几天小姐毛病倒是不少,你要知道,你的前任主子被关在百草岭一点都不舒服,要是有点良心的话,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吧……” 丁雨萌被堂姐数落着,却听金宝嘻嘻哈哈道:“二位姑娘,别争了,虽然下过雨全是泥水地,不过这山间有一条石子小路,偏是偏了点,走起来倒不占泥。” 彦青听了也很是满意,“偏远不怕,我们三个都会武功,才狼虎豹一点问题也没有。” 听到彦青这样说,金宝也是喜不自胜,急忙带着三人就往山上的捷径走去。 果然到了半山腰,就出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石子小路,路虽然铺的很糟糕,但的确是走起来不会沾到泥。 时至傍晚,四人这才爬到了山顶,据金宝所说,这山的山顶专门有几处石砌的房子用来给猎户住,还算干净,可是待他们走进以后,才返现原来是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并不是石头砌的。 四人在此时皆是成年人了,也都是跑江湖的,对于风餐露宿这种事自然不当一回事,所以鱼贯而入,又用一块大木板当做门,以防夜里又野兽出没。 在洞里找了些前人遗留下来的柴禾,丁雨萌从包袱里翻出几个肉夹馍来,用树枝支起来放在火堆旁边烤,不一会儿,猪肉的香气伴随着茴香孜然等调料,肆意的飘散在这座山洞的每一个角落。 金宝吞了吞口水,看着三个黄灿灿的肉夹馍,试探的问丁雨萌道:“大姐,能不能也给我个饼吃?我也好饿。” “?”丁雨萌转头看着他,一把破箭带个路收了五百两,现在还要讨他们饼吃,这人怎么尽占便宜不吃亏啊! “行啊,一个饼十两银子,先付钱。”丁雨萌伸手,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你你……”金宝眨着豆芽一般的眼睛,里面全是不满,“一个肉夹馍在山下也就几文钱,你竟敢要十两,你疯了吧?” “可这是山上啊,山上十两不多!你带个路不也要五百两吗?” “我……” 两人正斗嘴,忽见彦青摆了个禁声的手势,因为不远处,正有一大波人向他们急速靠近。 丁雨萌姐妹两吓的四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以为来了什么才狼虎豹,而金宝则是低着头,火光的亮光只能照在他的脑门,看不清他的表情…… “锵!”彦青抽出星月宝剑,来者人多,脚步沉重,多半不善,他需提前做好准备。 “哐啷!”一声巨响,却见是黑夜里老远就飞来一柄长枪,一下子扎在了山洞口充当门的木板上,枪尾还在那里嗡嗡嗡的晃悠,可见来者功力深厚。 “刺图教教主大人驾到,众生跪拜……” 听到一声长长的喊声,彦青不禁额上留下一滴郁闷的汗,这刺图教是安乐宫的一个分支啊,竟然还摆出教主谱来,让路人跪拜! 501.阳奉阴违 “可是现在上山,深一脚浅一脚的,全是全是泥巴。”丁雨萌反抗道。 “你就知道赶紧,还没当几天小姐毛病倒是不少,你要知道,你的前任主子被关在百草岭一点都不舒服,要是有点良心的话,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吧……” 丁雨萌被堂姐数落着,却听金宝嘻嘻哈哈道:“二位姑娘,别争了,虽然下过雨全是泥水地,不过这山间有一条石子小路,偏是偏了点,走起来倒不占泥。” 彦青听了也很是满意,“偏远不怕,我们三个都会武功,才狼虎豹一点问题也没有。” 听到彦青这样说,金宝也是喜不自胜,急忙带着三人就往山上的捷径走去。 果然到了半山腰,就出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石子小路,路虽然铺的很糟糕,但的确是走起来不会沾到泥。 时至傍晚,四人这才爬到了山顶,据金宝所说,这山的山顶专门有几处石砌的房子用来给猎户住,还算干净,可是待他们走进以后,才返现原来是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并不是石头砌的。 四人在此时皆是成年人了,也都是跑江湖的,对于风餐露宿这种事自然不当一回事,所以鱼贯而入,又用一块大木板当做门,以防夜里又野兽出没。 在洞里找了些前人遗留下来的柴禾,丁雨萌从包袱里翻出几个肉夹馍来,用树枝支起来放在火堆旁边烤,不一会儿,猪肉的香气伴随着茴香孜然等调料,肆意的飘散在这座山洞的每一个角落。 金宝吞了吞口水,看着三个黄灿灿的肉夹馍,试探的问丁雨萌道:“大姐,能不能也给我个饼吃?我也好饿。” “?”丁雨萌转头看着他,一把破箭带个路收了五百两,现在还要讨他们饼吃,这人怎么尽占便宜不吃亏啊! “行啊,一个饼十两银子,先付钱。”丁雨萌伸手,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你你……”金宝眨着豆芽一般的眼睛,里面全是不满,“一个肉夹馍在山下也就几文钱,你竟敢要十两,你疯了吧?” “可这是山上啊,山上十两不多!你带个路不也要五百两吗?” “我……” 两人正斗嘴,忽见彦青摆了个禁声的手势,因为不远处,正有一大波人向他们急速靠近。 丁雨萌姐妹两吓的四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以为来了什么才狼虎豹,而金宝则是低着头,火光的亮光只能照在他的脑门,看不清他的表情…… “锵!”彦青抽出星月宝剑,来者人多,脚步沉重,多半不善,他需提前做好准备。 “哐啷!”一声巨响,却见是黑夜里老远就飞来一柄长枪,一下子扎在了山洞口充当门的木板上,枪尾还在那里嗡嗡嗡的晃悠,可见来者功力深厚。 “刺图教教主大人驾到,众生跪拜……” 听到一声长长的喊声,彦青不禁额上留下一滴郁闷的汗,这刺图教是安乐宫的一个分支啊,竟然还摆出教主谱来,让路人跪拜! “可是现在上山,深一脚浅一脚的,全是全是泥巴。”丁雨萌反抗道。 “你就知道赶紧,还没当几天小姐毛病倒是不少,你要知道,你的前任主子被关在百草岭一点都不舒服,要是有点良心的话,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吧……” 丁雨萌被堂姐数落着,却听金宝嘻嘻哈哈道:“二位姑娘,别争了,虽然下过雨全是泥水地,不过这山间有一条石子小路,偏是偏了点,走起来倒不占泥。” 彦青听了也很是满意,“偏远不怕,我们三个都会武功,才狼虎豹一点问题也没有。” 听到彦青这样说,金宝也是喜不自胜,急忙带着三人就往山上的捷径走去。 果然到了半山腰,就出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石子小路,路虽然铺的很糟糕,但的确是走起来不会沾到泥。 时至傍晚,四人这才爬到了山顶,据金宝所说,这山的山顶专门有几处石砌的房子用来给猎户住,还算干净,可是待他们走进以后,才返现原来是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并不是石头砌的。 四人在此时皆是成年人了,也都是跑江湖的,对于风餐露宿这种事自然不当一回事,所以鱼贯而入,又用一块大木板当做门,以防夜里又野兽出没。 在洞里找了些前人遗留下来的柴禾,丁雨萌从包袱里翻出几个肉夹馍来,用树枝支起来放在火堆旁边烤,不一会儿,猪肉的香气伴随着茴香孜然等调料,肆意的飘散在这座山洞的每一个角落。 金宝吞了吞口水,看着三个黄灿灿的肉夹馍,试探的问丁雨萌道:“大姐,能不能也给我个饼吃?我也好饿。” “?”丁雨萌转头看着他,一把破箭带个路收了五百两,现在还要讨他们饼吃,这人怎么尽占便宜不吃亏啊! “行啊,一个饼十两银子,先付钱。”丁雨萌伸手,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你你……”金宝眨着豆芽一般的眼睛,里面全是不满,“一个肉夹馍在山下也就几文钱,你竟敢要十两,你疯了吧?” “可这是山上啊,山上十两不多!你带个路不也要五百两吗?” “我……” 两人正斗嘴,忽见彦青摆了个禁声的手势,因为不远处,正有一大波人向他们急速靠近。 丁雨萌姐妹两吓的四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以为来了什么才狼虎豹,而金宝则是低着头,火光的亮光只能照在他的脑门,看不清他的表情…… “锵!”彦青抽出星月宝剑,来者人多,脚步沉重,多半不善,他需提前做好准备。 “哐啷!”一声巨响,却见是黑夜里老远就飞来一柄长枪,一下子扎在了山洞口充当门的木板上,枪尾还在那里嗡嗡嗡的晃悠,可见来者功力深厚。 “刺图教教主大人驾到,众生跪拜……” 听到一声长长的喊声,彦青不禁额上留下一滴郁闷的汗,这刺图教是安乐宫的一个分支啊,竟然还摆出教主谱来,让路人跪拜! 502.家国情怀 丁蕊早已两股战栗,虽然她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但也只在丁家村发横,现在真的遇上了传说中的刺图教,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看见年轻小女孩骂自己,何泽一张俏脸气的通红,竖着眼睛眉毛瞪着丁雨萌:“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个智障!脑子有病!” “你……” 看了看朝自己翻白眼的少女,又看了看脖颈间明晃晃的利刃,何泽一众人最终还是缴械投降了,被捆绑审问之后,智障教主才吞吞吐吐的告诉彦青,其实他只是太空虚了,因为戈靖榕已经一年没有召唤他了。说这个话的时候,何泽是背着婢女和仆从说的,因为他爱面子。 丁雨萌对这种人说出来的话不置可否,自己空虚,跑出来欺负路人算个什么东西?重点是还估摸不清楚自己的分量,她欺负人的时候总是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傻子才找大个的挨打呢。 最后,何泽终于忍不住了,竟然当着自己下属的面失声痛哭,说只要彦青等人放了他,他便将他身上的一本武功秘籍当做赔礼,赠给丁雨萌,而且这是个非常适合女子学的武功。 彦青想了想,他也正有此意,大晚上收留几个神经兮兮的脑残在这里他也睡不好,与其这样还不如轰他走,至于丁雨萌的武功,确实需要好好练一套拳法来提高一下,不然很多时候自身安全都是问题。 从何泽身上,丁雨萌迅速的搜了一本线装册子,上面写着《江湖忍术》。 “忍术?什么东西?我还忍的不够吗?”丁雨萌没有询问彦青,而是一把将这本《江湖忍术》丢在了何泽脸上,因为这简直是来侮辱她的人格,她做人的宗旨是——狗咬我,我要狗,死也不吃亏! “您您您倒是看明白啊,这不是‘忍气吞声’的‘忍’,是‘忍者’的‘忍’,东瀛忍术,一种武功,是我从一个高丽人手里抢来的。” 彦青听了何泽的解释,弯腰捡起那本《江湖忍术》,依靠在石壁上细细读了起来。 “您倒是放了我啊!金宝,你个混账东西,也不看看……”何泽转头开始大骂金宝,可惜话还没完,就被一块臭抹布塞住了嘴,剩下的只有呜呜声。 事实上金宝欠钱的债主正是何泽,后者自从被安乐宫遗弃之后,便在赌坊了赢了不少钱,后来又因为内心实在是寂寞空袭,便在附近招摇撞骗,专门抢劫过路旅人,且在他们身上获得成就感。金宝为了还清赌债,也就帮他做起了引子引诱路人上当受骗。 而此时的金宝,怀揣五百两白银,又碰到了遇难的何泽,自然想把后者一杀为快,这样他就不用还钱了,留在怀里的那几张银票还是他的。 何泽隔着臭抹布呜呜直叫,吵的彦青很是心烦,于是招呼丁雨萌放了那帮乌合之众。 丁雨萌走进,正要弯腰解绳子,不想这何泽突然双眼圆凳,表情扭曲,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接着直直到底,嘴角流出黑褐色的血沫来…… 丁蕊早已两股战栗,虽然她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但也只在丁家村发横,现在真的遇上了传说中的刺图教,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看见年轻小女孩骂自己,何泽一张俏脸气的通红,竖着眼睛眉毛瞪着丁雨萌:“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个智障!脑子有病!” “你……” 看了看朝自己翻白眼的少女,又看了看脖颈间明晃晃的利刃,何泽一众人最终还是缴械投降了,被捆绑审问之后,智障教主才吞吞吐吐的告诉彦青,其实他只是太空虚了,因为戈靖榕已经一年没有召唤他了。说这个话的时候,何泽是背着婢女和仆从说的,因为他爱面子。 丁雨萌对这种人说出来的话不置可否,自己空虚,跑出来欺负路人算个什么东西?重点是还估摸不清楚自己的分量,她欺负人的时候总是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傻子才找大个的挨打呢。 最后,何泽终于忍不住了,竟然当着自己下属的面失声痛哭,说只要彦青等人放了他,他便将他身上的一本武功秘籍当做赔礼,赠给丁雨萌,而且这是个非常适合女子学的武功。 彦青想了想,他也正有此意,大晚上收留几个神经兮兮的脑残在这里他也睡不好,与其这样还不如轰他走,至于丁雨萌的武功,确实需要好好练一套拳法来提高一下,不然很多时候自身安全都是问题。 从何泽身上,丁雨萌迅速的搜了一本线装册子,上面写着《江湖忍术》。 “忍术?什么东西?我还忍的不够吗?”丁雨萌没有询问彦青,而是一把将这本《江湖忍术》丢在了何泽脸上,因为这简直是来侮辱她的人格,她做人的宗旨是——狗咬我,我要狗,死也不吃亏! “您您您倒是看明白啊,这不是‘忍气吞声’的‘忍’,是‘忍者’的‘忍’,东瀛忍术,一种武功,是我从一个高丽人手里抢来的。” 彦青听了何泽的解释,弯腰捡起那本《江湖忍术》,依靠在石壁上细细读了起来。 “您倒是放了我啊!金宝,你个混账东西,也不看看……”何泽转头开始大骂金宝,可惜话还没完,就被一块臭抹布塞住了嘴,剩下的只有呜呜声。 事实上金宝欠钱的债主正是何泽,后者自从被安乐宫遗弃之后,便在赌坊了赢了不少钱,后来又因为内心实在是寂寞空袭,便在附近招摇撞骗,专门抢劫过路旅人,且在他们身上获得成就感。金宝为了还清赌债,也就帮他做起了引子引诱路人上当受骗。 而此时的金宝,怀揣五百两白银,又碰到了遇难的何泽,自然想把后者一杀为快,这样他就不用还钱了,留在怀里的那几张银票还是他的。 何泽隔着臭抹布呜呜直叫,吵的彦青很是心烦,于是招呼丁雨萌放了那帮乌合之众。 丁雨萌走进,正要弯腰解绳子,不想这何泽突然双眼圆凳,表情扭曲,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接着直直到底,嘴角流出黑褐色的血沫来…… 503.楚楚可怜 丁蕊早已两股战栗,虽然她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但也只在丁家村发横,现在真的遇上了传说中的刺图教,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丁雨萌见自己堂姐和那个带路的金宝全都跪下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刺图教对于她来说连听说都没有,她一个跑江湖的,凭什么给刺图教教主下跪啊? 抬眸一看,彦青也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于是便抽出短剑,与彦青并列而立,双目炯炯看着前方。 口号喊了很久以后,在雨后的夜空才依稀出现了两只橘黄色的纸灯笼,每个灯面上全都写着“刺”的篆体字样,条灯笼的也全都穿着唐装,和安乐宫的婢女是一个打扮。 渐渐的,刺图教众人走进,一个八人抬的大轿在石洞门口停了下来,婢女掀开轿帘,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披女式褙子的男人,长发飘飘,样子有些妩媚。 丁雨萌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样子有点眼熟,有点像神农溪泽的男宠姚琴,只不过没有姚琴好看。 有这种感觉的还有彦青,他盯着迎面走来的男子,警惕性陡然升高。 “尔等贱民,看到本尊为何不跪?”男子细声细气的斥责,细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猩红的眼睛像是盛满怒火赤焰丹,随时准备破炉而出。 “刺图教又怎样?我们为什么要跪你?我们彦大哥还是云剑山庄的现任庄主呢!”丁雨萌又牙尖嘴利了一次,因为身边有靠山,所谓狗仗人势。 “云剑山庄?”男子皱起剑眉,眉心挽起了疙瘩。他知道这个江湖门派,虽然不大,可是有一套名叫“彦绝十七式”的当代剑法举世无双。 挠了挠脸颊,皱着眉头的刺图教教主咳了一生,“好啊,既然是云剑山庄的人,那就交出‘彦绝十七式’剑谱,本帮主可以免你们跪。” “……” 丁雨萌和彦青均是一头黑线,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刺图教教主,不但内心空虚、还脑子有病,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以为所有人见了他都必须下跪吗?还有,就算要跪,难道彦绝十七式是一个跪就可以换来的?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看剑!”彦青突然一声,星月宝剑随之晃动,映着石洞里的火光,就算没有天上的星月也一样耀眼。 那刺图教教主算然看起来像个绣花枕头,不过好在还有两下子。彦青刺过来的第一剑险险躲过,到了第二剑就被削下来一撮头发。到了第三剑,直接被剑刃架住咽喉,逼到了石壁处不得动弹。 “帮主!!” 石洞外的一众婢女男仆还从未见过自家帮主这副怂样,往常,他们只知道刺图教虽然教众不多,但却是安乐宫麾下的第一大帮派,尤其是教主何泽,更是安乐宫宫主戈靖榕的受宠弟子。戈宫主为了博何泽美人一笑,为他建立了这个素有魔教大帮之称的“刺图教”,如今也是名躁南国。 “智障。”丁雨萌狠狠的瞪了何泽一眼,还以为这个装腔作势的人妖能高出什么花样,没想到三招就落在了星月宝剑的剑刃之下,色厉内荏。 丁蕊早已两股战栗,虽然她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但也只在丁家村发横,现在真的遇上了传说中的刺图教,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丁雨萌见自己堂姐和那个带路的金宝全都跪下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刺图教对于她来说连听说都没有,她一个跑江湖的,凭什么给刺图教教主下跪啊? 抬眸一看,彦青也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于是便抽出短剑,与彦青并列而立,双目炯炯看着前方。 口号喊了很久以后,在雨后的夜空才依稀出现了两只橘黄色的纸灯笼,每个灯面上全都写着“刺”的篆体字样,条灯笼的也全都穿着唐装,和安乐宫的婢女是一个打扮。 渐渐的,刺图教众人走进,一个八人抬的大轿在石洞门口停了下来,婢女掀开轿帘,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披女式褙子的男人,长发飘飘,样子有些妩媚。 丁雨萌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样子有点眼熟,有点像神农溪泽的男宠姚琴,只不过没有姚琴好看。 有这种感觉的还有彦青,他盯着迎面走来的男子,警惕性陡然升高。 “尔等贱民,看到本尊为何不跪?”男子细声细气的斥责,细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猩红的眼睛像是盛满怒火赤焰丹,随时准备破炉而出。 “刺图教又怎样?我们为什么要跪你?我们彦大哥还是云剑山庄的现任庄主呢!”丁雨萌又牙尖嘴利了一次,因为身边有靠山,所谓狗仗人势。 “云剑山庄?”男子皱起剑眉,眉心挽起了疙瘩。他知道这个江湖门派,虽然不大,可是有一套名叫“彦绝十七式”的当代剑法举世无双。 挠了挠脸颊,皱着眉头的刺图教教主咳了一生,“好啊,既然是云剑山庄的人,那就交出‘彦绝十七式’剑谱,本帮主可以免你们跪。” “……” 丁雨萌和彦青均是一头黑线,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刺图教教主,不但内心空虚、还脑子有病,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以为所有人见了他都必须下跪吗?还有,就算要跪,难道彦绝十七式是一个跪就可以换来的?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看剑!”彦青突然一声,星月宝剑随之晃动,映着石洞里的火光,就算没有天上的星月也一样耀眼。 那刺图教教主算然看起来像个绣花枕头,不过好在还有两下子。彦青刺过来的第一剑险险躲过,到了第二剑就被削下来一撮头发。到了第三剑,直接被剑刃架住咽喉,逼到了石壁处不得动弹。 “帮主!!” 石洞外的一众婢女男仆还从未见过自家帮主这副怂样,往常,他们只知道刺图教虽然教众不多,但却是安乐宫麾下的第一大帮派,尤其是教主何泽,更是安乐宫宫主戈靖榕的受宠弟子。戈宫主为了博何泽美人一笑,为他建立了这个素有魔教大帮之称的“刺图教”,如今也是名躁南国。 “智障。”丁雨萌狠狠的瞪了何泽一眼,还以为这个装腔作势的人妖能高出什么花样,没想到三招就落在了星月宝剑的剑刃之下,色厉内荏。 504.自责不已 神仙索!这是她以前和爹一起摆摊卖艺时见过的,不过他们所见的和这个相差甚远,那个绳子只能升到半空之中,而这家,绳子几乎慢慢的升到了云端。 “好哎!”仰着脖子的丁雨萌拍手尖叫,不是还衔上一口臭干子,开心的嚼着。 这时候,那个摆摊的老人,竟然攀升神仙索,随着神仙索的升高一起飞上了天! 围观群众看着冲上云霄的摊主,一时之间懵了,所有人嘴巴全都张成“o”型,有的人简直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丁雨萌看着摊主消失在深蓝色的天空里,手里的一把竹签子都落了地。此情此景,简直堪比神话传说啊,她曾经见过最厉害的神仙索只在一人高处飘移一盏茶,哪里见过这么神的? 正发愣,身后突然有人高呼,“神仙啊!快跪下!” 于是呼啦啦跪倒一片,全都各个拜首求保佑,嘟嘟丁雨萌一个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像是鹤立鸡群一般。 她不想跪,虽然这家神仙索出乎意料,但她曾经跟很多卖艺的人一起生活过,他们过的也是普通人的生活,并不是什么神仙。 她转身择着空子往出跳,为了看起来不那么显眼,终于还是逃出了人群,站在了大街上。 这时,那飞上天的摊主竟然又随同神仙索一并下来,然后屈指招来一张飞毯,自己乘了上去,接着就像坐马车一样横向往城北飞去了。 在众人的一片尖叫声中,丁雨萌也迷失了原则,因为这根神仙索早就出乎了她的意料,再加上这张飞毯,简直就是正真的神仙啊! 不一会,那摊主又驾驶着飞毯飞了回来,然后下地向众位看管收费,说是可以代替大家向天上的神仙祈福,所以众人纷纷解囊,就连丁雨萌也不能避免,将买完臭干子的剩下的三个钱投入了祈福箱。 这家神仙索的摊子后面还站着几名年纪不大的弟子,此时正好方便帮忙收钱。忽然,丁雨萌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点了穴,站在那里不能动了,其实也只是感觉刚刚有人投钱的时候撞到了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穴位一下子变得灵敏起来。 “不许动,跟我走!”一个沙哑的男声紧贴着丁雨萌,威胁着她。丁雨萌只觉得自己简快要疯了,大厅广众之下,危险再一次逼近她,而她能做的只有妥协,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她被人用短刀顶着后背,逼迫着向街角的一条小巷走去,那里人迹稀少,依稀有老鼠匆匆跑过。 丁雨萌暗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每次都跟老鼠这么有缘,要不然脱险了养一只老鼠当宠物?正胡思乱想,忽然身后一阵罡风刮来,刮的她衣衫猎猎作响,接着是远处一阵此起彼伏的喝彩声。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有人给她解了穴,她这才发现,原来那个神仙索的摊主竟然乘着飞毯制服了那个劫持她的盗贼! 丁雨萌惊呆在当场,她看着神仙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却听老摊主说:“姑娘,没事财别外漏,注意自身安全。”话毕,驾着飞毯一个急转弯,又飞回了自己的摊子跟前。 神仙索!这是她以前和爹一起摆摊卖艺时见过的,不过他们所见的和这个相差甚远,那个绳子只能升到半空之中,而这家,绳子几乎慢慢的升到了云端。 “好哎!”仰着脖子的丁雨萌拍手尖叫,不是还衔上一口臭干子,开心的嚼着。 这时候,那个摆摊的老人,竟然攀升神仙索,随着神仙索的升高一起飞上了天! 围观群众看着冲上云霄的摊主,一时之间懵了,所有人嘴巴全都张成“o”型,有的人简直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丁雨萌看着摊主消失在深蓝色的天空里,手里的一把竹签子都落了地。此情此景,简直堪比神话传说啊,她曾经见过最厉害的神仙索只在一人高处飘移一盏茶,哪里见过这么神的? 正发愣,身后突然有人高呼,“神仙啊!快跪下!” 于是呼啦啦跪倒一片,全都各个拜首求保佑,嘟嘟丁雨萌一个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像是鹤立鸡群一般。 她不想跪,虽然这家神仙索出乎意料,但她曾经跟很多卖艺的人一起生活过,他们过的也是普通人的生活,并不是什么神仙。 她转身择着空子往出跳,为了看起来不那么显眼,终于还是逃出了人群,站在了大街上。 这时,那飞上天的摊主竟然又随同神仙索一并下来,然后屈指招来一张飞毯,自己乘了上去,接着就像坐马车一样横向往城北飞去了。 在众人的一片尖叫声中,丁雨萌也迷失了原则,因为这根神仙索早就出乎了她的意料,再加上这张飞毯,简直就是正真的神仙啊! 不一会,那摊主又驾驶着飞毯飞了回来,然后下地向众位看管收费,说是可以代替大家向天上的神仙祈福,所以众人纷纷解囊,就连丁雨萌也不能避免,将买完臭干子的剩下的三个钱投入了祈福箱。 这家神仙索的摊子后面还站着几名年纪不大的弟子,此时正好方便帮忙收钱。忽然,丁雨萌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点了穴,站在那里不能动了,其实也只是感觉刚刚有人投钱的时候撞到了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穴位一下子变得灵敏起来。 “不许动,跟我走!”一个沙哑的男声紧贴着丁雨萌,威胁着她。丁雨萌只觉得自己简快要疯了,大厅广众之下,危险再一次逼近她,而她能做的只有妥协,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她被人用短刀顶着后背,逼迫着向街角的一条小巷走去,那里人迹稀少,依稀有老鼠匆匆跑过。 丁雨萌暗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每次都跟老鼠这么有缘,要不然脱险了养一只老鼠当宠物?正胡思乱想,忽然身后一阵罡风刮来,刮的她衣衫猎猎作响,接着是远处一阵此起彼伏的喝彩声。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有人给她解了穴,她这才发现,原来那个神仙索的摊主竟然乘着飞毯制服了那个劫持她的盗贼! 丁雨萌惊呆在当场,她看着神仙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却听老摊主说:“姑娘,没事财别外漏,注意自身安全。”话毕,驾着飞毯一个急转弯,又飞回了自己的摊子跟前。 505.名扬花鼓 大清康熙十七年的重庆府,依然以美食名扬中原,由于这里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所以丝毫没有被战火波及。 实际上此时的重庆府早已易名,官家换做恭州,但中原的百姓还是习惯古称。丁雨萌彦青一行三人驱车赶往巴县的时候已经是入府的第二天黄昏。 三人风尘仆仆、灰头土脸,只想着赶紧入了县城找一觉好一点的旅馆泡个澡,没想到一进城门便看到了大街上空满片的纸灯笼。 “哇,好美!”两个女孩子出声尖叫,深蓝色的天空下,全是各色样式的灯笼,像是上元灯节一样。 经过打听,他们方知道原来这里有位大户人家的老爷过生日,每年都大办一次,县太爷呼吁老百姓们一起庆祝,只要参与者,寿星老爷每人发放一升大米。 因此,三人看到了现在这幅上元灯节的热闹场面。 车夫对这一代比较熟悉,带他们找到了一家最好的客栈,里面附带温泉、美食、住宿,简直是这三人现在最想要的。 匆匆上楼放好行李,丁家姊妹两个就直接冲往女浴,彦青则是打听了附近的一些琐事,这才慢慢腾腾的往男浴走去。 丁雨萌洗完澡急着出门看烟火,便不顾丁蕊的慢慢吐吐,直接一个人逃掉了。她如此匆忙的另一个原因是接下来的忍术课,最近真的上的她都快累瘫了。 一出客栈,街道上的行人只增不减,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很多少女手里都拿着一只纸鹤,不知寓意着什么。 丁雨萌边走边看,路边全是买小东西的,有荷包、胭脂水粉、钗环首饰、还有不少重庆小吃,看得她口水都快要掉下来了…… 走一路吃一路,这是吃货必备原则,丁雨萌则是走一路吃一路买一路。她手里拿着各式小吃,有生煎、烤肉串、糖葫芦、还有这里最著名的臭干子。 为了方便来来往往的客人拿起来方便,这里的小吃摊贩就把所有能串起来的都用竹签串起来。所以丁雨萌现在手里拿的也就是一大把竹签而已。 重庆的麻辣鲜香口味果然适合她啊!正吃得满嘴流油,忽见前面挤了一大群人,由于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丁雨萌再次发挥了好奇宝宝的好奇特质,举着臭干子就往里挤。 在此过程中,几个男子捏着鼻子匆忙逃走,接着又是一声河东狮吼,一位悍妇怀疑旁边的人将油辣子抹在了她新买的衣服上,两人就此争吵起来,丁雨萌借机往前挤了几个位置,实际上这场事故的罪魁祸首是她。 正埋头苦挤,忽然前面一人出声尖叫,接着一众人尖叫,唬的丁雨萌一个哆嗦,手里的肉包点了一个。 她顾不得心疼,拼了命的往前挤,也终于看清楚了那最里面的表演是什么。 她顾不得心疼,拼了命的往前挤,也终于看清楚了那最里面的表演是什么。她顾不得心疼,拼了命的往前挤,也终于看清楚了那最里面的表演是什么。 大清康熙十七年的重庆府,依然以美食名扬中原,由于这里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所以丝毫没有被战火波及。 实际上此时的重庆府早已易名,官家换做恭州,但中原的百姓还是习惯古称。丁雨萌彦青一行三人驱车赶往巴县的时候已经是入府的第二天黄昏。 三人风尘仆仆、灰头土脸,只想着赶紧入了县城找一觉好一点的旅馆泡个澡,没想到一进城门便看到了大街上空满片的纸灯笼。 “哇,好美!”两个女孩子出声尖叫,深蓝色的天空下,全是各色样式的灯笼,像是上元灯节一样。 经过打听,他们方知道原来这里有位大户人家的老爷过生日,每年都大办一次,县太爷呼吁老百姓们一起庆祝,只要参与者,寿星老爷每人发放一升大米。 因此,三人看到了现在这幅上元灯节的热闹场面。 车夫对这一代比较熟悉,带他们找到了一家最好的客栈,里面附带温泉、美食、住宿,简直是这三人现在最想要的。 匆匆上楼放好行李,丁家姊妹两个就直接冲往女浴,彦青则是打听了附近的一些琐事,这才慢慢腾腾的往男浴走去。 丁雨萌洗完澡急着出门看烟火,便不顾丁蕊的慢慢吐吐,直接一个人逃掉了。她如此匆忙的另一个原因是接下来的忍术课,最近真的上的她都快累瘫了。 一出客栈,街道上的行人只增不减,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很多少女手里都拿着一只纸鹤,不知寓意着什么。 丁雨萌边走边看,路边全是买小东西的,有荷包、胭脂水粉、钗环首饰、还有不少重庆小吃,看得她口水都快要掉下来了…… 走一路吃一路,这是吃货必备原则,丁雨萌则是走一路吃一路买一路。她手里拿着各式小吃,有生煎、烤肉串、糖葫芦、还有这里最著名的臭干子。 为了方便来来往往的客人拿起来方便,这里的小吃摊贩就把所有能串起来的都用竹签串起来。所以丁雨萌现在手里拿的也就是一大把竹签而已。 重庆的麻辣鲜香口味果然适合她啊!正吃得满嘴流油,忽见前面挤了一大群人,由于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丁雨萌再次发挥了好奇宝宝的好奇特质,举着臭干子就往里挤。 在此过程中,几个男子捏着鼻子匆忙逃走,接着又是一声河东狮吼,一位悍妇怀疑旁边的人将油辣子抹在了她新买的衣服上,两人就此争吵起来,丁雨萌借机往前挤了几个位置,实际上这场事故的罪魁祸首是她。 正埋头苦挤,忽然前面一人出声尖叫,接着一众人尖叫,唬的丁雨萌一个哆嗦,手里的肉包点了一个。 她顾不得心疼,拼了命的往前挤,也终于看清楚了那最里面的表演是什么。 她顾不得心疼,拼了命的往前挤,也终于看清楚了那最里面的表演是什么。她顾不得心疼,拼了命的往前挤,也终于看清楚了那最里面的表演是什么。 506.人之常情 江湖人对兵器的渴望是天生的,更何况是天下有名的戚氏名兵?就在彦青废寝忘食之际,丁蕊尖叫道:“快啊,雨停了,我们上山吧!” “可是现在上山,深一脚浅一脚的,全是全是泥巴。”丁雨萌反抗道。 “你就知道赶紧,还没当几天小姐毛病倒是不少,你要知道,你的前任主子被关在百草岭一点都不舒服,要是有点良心的话,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吧……” 丁雨萌被堂姐数落着,却听金宝嘻嘻哈哈道:“二位姑娘,别争了,虽然下过雨全是泥水地,不过这山间有一条石子小路,偏是偏了点,走起来倒不占泥。” 彦青听了也很是满意,“偏远不怕,我们三个都会武功,才狼虎豹一点问题也没有。” 听到彦青这样说,金宝也是喜不自胜,急忙带着三人就往山上的捷径走去。 果然到了半山腰,就出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石子小路,路虽然铺的很糟糕,但的确是走起来不会沾到泥。 时至傍晚,四人这才爬到了山顶,据金宝所说,这山的山顶专门有几处石砌的房子用来给猎户住,还算干净,可是待他们走进以后,才返现原来是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并不是石头砌的。 四人在此时皆是成年人了,也都是跑江湖的,对于风餐露宿这种事自然不当一回事,所以鱼贯而入,又用一块大木板当做门,以防夜里又野兽出没。 在洞里找了些前人遗留下来的柴禾,丁雨萌从包袱里翻出几个肉夹馍来,用树枝支起来放在火堆旁边烤,不一会儿,猪肉的香气伴随着茴香孜然等调料,肆意的飘散在这座山洞的每一个角落。 金宝吞了吞口水,看着三个黄灿灿的肉夹馍,试探的问丁雨萌道:“大姐,能不能也给我个饼吃?我也好饿。” “?”丁雨萌转头看着他,一把破箭带个路收了五百两,现在还要讨他们饼吃,这人怎么尽占便宜不吃亏啊! “行啊,一个饼十两银子,先付钱。”丁雨萌伸手,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你你……”金宝眨着豆芽一般的眼睛,里面全是不满,“一个肉夹馍在山下也就几文钱,你竟敢要十两,你疯了吧?” “可这是山上啊,山上十两不多!你带个路不也要五百两吗?” “我……” 两人正斗嘴,忽见彦青摆了个禁声的手势,因为不远处,正有一大波人向他们急速靠近。 丁雨萌姐妹两吓的四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以为来了什么才狼虎豹,而金宝则是低着头,火光的亮光只能照在他的脑门,看不清他的表情…… “锵!”彦青抽出星月宝剑,来者人多,脚步沉重,多半不善,他需提前做好准备。 “哐啷!”一声巨响,却见是黑夜里老远就飞来一柄长枪,一下子扎在了山洞口充当门的木板上,枪尾还在那里嗡嗡嗡的晃悠,可见来者功力深厚。 “刺图教教主大人驾到,众生跪拜……” 听到一声长长的喊声,彦青不禁额上留下一滴郁闷的汗,这刺图教是安乐宫的一个分支啊,竟然还摆出教主谱来,让路人跪拜! 江湖人对兵器的渴望是天生的,更何况是天下有名的戚氏名兵?就在彦青废寝忘食之际,丁蕊尖叫道:“快啊,雨停了,我们上山吧!” “可是现在上山,深一脚浅一脚的,全是全是泥巴。”丁雨萌反抗道。 “你就知道赶紧,还没当几天小姐毛病倒是不少,你要知道,你的前任主子被关在百草岭一点都不舒服,要是有点良心的话,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吧……” 丁雨萌被堂姐数落着,却听金宝嘻嘻哈哈道:“二位姑娘,别争了,虽然下过雨全是泥水地,不过这山间有一条石子小路,偏是偏了点,走起来倒不占泥。” 彦青听了也很是满意,“偏远不怕,我们三个都会武功,才狼虎豹一点问题也没有。” 听到彦青这样说,金宝也是喜不自胜,急忙带着三人就往山上的捷径走去。 果然到了半山腰,就出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石子小路,路虽然铺的很糟糕,但的确是走起来不会沾到泥。 时至傍晚,四人这才爬到了山顶,据金宝所说,这山的山顶专门有几处石砌的房子用来给猎户住,还算干净,可是待他们走进以后,才返现原来是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并不是石头砌的。 四人在此时皆是成年人了,也都是跑江湖的,对于风餐露宿这种事自然不当一回事,所以鱼贯而入,又用一块大木板当做门,以防夜里又野兽出没。 在洞里找了些前人遗留下来的柴禾,丁雨萌从包袱里翻出几个肉夹馍来,用树枝支起来放在火堆旁边烤,不一会儿,猪肉的香气伴随着茴香孜然等调料,肆意的飘散在这座山洞的每一个角落。 金宝吞了吞口水,看着三个黄灿灿的肉夹馍,试探的问丁雨萌道:“大姐,能不能也给我个饼吃?我也好饿。” “?”丁雨萌转头看着他,一把破箭带个路收了五百两,现在还要讨他们饼吃,这人怎么尽占便宜不吃亏啊! “行啊,一个饼十两银子,先付钱。”丁雨萌伸手,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你你……”金宝眨着豆芽一般的眼睛,里面全是不满,“一个肉夹馍在山下也就几文钱,你竟敢要十两,你疯了吧?” “可这是山上啊,山上十两不多!你带个路不也要五百两吗?” “我……” 两人正斗嘴,忽见彦青摆了个禁声的手势,因为不远处,正有一大波人向他们急速靠近。 丁雨萌姐妹两吓的四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以为来了什么才狼虎豹,而金宝则是低着头,火光的亮光只能照在他的脑门,看不清他的表情…… “锵!”彦青抽出星月宝剑,来者人多,脚步沉重,多半不善,他需提前做好准备。 “哐啷!”一声巨响,却见是黑夜里老远就飞来一柄长枪,一下子扎在了山洞口充当门的木板上,枪尾还在那里嗡嗡嗡的晃悠,可见来者功力深厚。 “刺图教教主大人驾到,众生跪拜……” 听到一声长长的喊声,彦青不禁额上留下一滴郁闷的汗,这刺图教是安乐宫的一个分支啊,竟然还摆出教主谱来,让路人跪拜! 507.连绵细雨 江湖人对兵器的渴望是天生的,更何况是天下有名的戚氏名兵?就在彦青废寝忘食之际,丁蕊尖叫道:“快啊,雨停了,我们上山吧!” “可是现在上山,深一脚浅一脚的,全是全是泥巴。”丁雨萌反抗道。 “你就知道赶紧,还没当几天小姐毛病倒是不少,你要知道,你的前任主子被关在百草岭一点都不舒服,要是有点良心的话,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吧……” 丁雨萌被堂姐数落着,却听金宝嘻嘻哈哈道:“二位姑娘,别争了,虽然下过雨全是泥水地,不过这山间有一条石子小路,偏是偏了点,走起来倒不占泥。” 彦青听了也很是满意,“偏远不怕,我们三个都会武功,才狼虎豹一点问题也没有。” 听到彦青这样说,金宝也是喜不自胜,急忙带着三人就往山上的捷径走去。 果然到了半山腰,就出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石子小路,路虽然铺的很糟糕,但的确是走起来不会沾到泥。 时至傍晚,四人这才爬到了山顶,据金宝所说,这山的山顶专门有几处石砌的房子用来给猎户住,还算干净,可是待他们走进以后,才返现原来是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并不是石头砌的。 四人在此时皆是成年人了,也都是跑江湖的,对于风餐露宿这种事自然不当一回事,所以鱼贯而入,又用一块大木板当做门,以防夜里又野兽出没。 在洞里找了些前人遗留下来的柴禾,丁雨萌从包袱里翻出几个肉夹馍来,用树枝支起来放在火堆旁边烤,不一会儿,猪肉的香气伴随着茴香孜然等调料,肆意的飘散在这座山洞的每一个角落。 金宝吞了吞口水,看着三个黄灿灿的肉夹馍,试探的问丁雨萌道:“大姐,能不能也给我个饼吃?我也好饿。” “?”丁雨萌转头看着他,一把破箭带个路收了五百两,现在还要讨他们饼吃,这人怎么尽占便宜不吃亏啊! “行啊,一个饼十两银子,先付钱。”丁雨萌伸手,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你你……”金宝眨着豆芽一般的眼睛,里面全是不满,“一个肉夹馍在山下也就几文钱,你竟敢要十两,你疯了吧?” “可这是山上啊,山上十两不多!你带个路不也要五百两吗?” “我……” 两人正斗嘴,忽见彦青摆了个禁声的手势,因为不远处,正有一大波人向他们急速靠近。 丁雨萌姐妹两吓的四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以为来了什么才狼虎豹,而金宝则是低着头,火光的亮光只能照在他的脑门,看不清他的表情…… “锵!”彦青抽出星月宝剑,来者人多,脚步沉重,多半不善,他需提前做好准备。 “哐啷!”一声巨响,却见是黑夜里老远就飞来一柄长枪,一下子扎在了山洞口充当门的木板上,枪尾还在那里嗡嗡嗡的晃悠,可见来者功力深厚。 “刺图教教主大人驾到,众生跪拜……” 听到一声长长的喊声,彦青不禁额上留下一滴郁闷的汗,这刺图教是安乐宫的一个分支啊,竟然还摆出教主谱来,让路人跪拜! 江湖人对兵器的渴望是天生的,更何况是天下有名的戚氏名兵?就在彦青废寝忘食之际,丁蕊尖叫道:“快啊,雨停了,我们上山吧!” “可是现在上山,深一脚浅一脚的,全是全是泥巴。”丁雨萌反抗道。 “你就知道赶紧,还没当几天小姐毛病倒是不少,你要知道,你的前任主子被关在百草岭一点都不舒服,要是有点良心的话,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吧……” 丁雨萌被堂姐数落着,却听金宝嘻嘻哈哈道:“二位姑娘,别争了,虽然下过雨全是泥水地,不过这山间有一条石子小路,偏是偏了点,走起来倒不占泥。” 彦青听了也很是满意,“偏远不怕,我们三个都会武功,才狼虎豹一点问题也没有。” 听到彦青这样说,金宝也是喜不自胜,急忙带着三人就往山上的捷径走去。 果然到了半山腰,就出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石子小路,路虽然铺的很糟糕,但的确是走起来不会沾到泥。 时至傍晚,四人这才爬到了山顶,据金宝所说,这山的山顶专门有几处石砌的房子用来给猎户住,还算干净,可是待他们走进以后,才返现原来是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并不是石头砌的。 四人在此时皆是成年人了,也都是跑江湖的,对于风餐露宿这种事自然不当一回事,所以鱼贯而入,又用一块大木板当做门,以防夜里又野兽出没。 在洞里找了些前人遗留下来的柴禾,丁雨萌从包袱里翻出几个肉夹馍来,用树枝支起来放在火堆旁边烤,不一会儿,猪肉的香气伴随着茴香孜然等调料,肆意的飘散在这座山洞的每一个角落。 金宝吞了吞口水,看着三个黄灿灿的肉夹馍,试探的问丁雨萌道:“大姐,能不能也给我个饼吃?我也好饿。” “?”丁雨萌转头看着他,一把破箭带个路收了五百两,现在还要讨他们饼吃,这人怎么尽占便宜不吃亏啊! “行啊,一个饼十两银子,先付钱。”丁雨萌伸手,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你你……”金宝眨着豆芽一般的眼睛,里面全是不满,“一个肉夹馍在山下也就几文钱,你竟敢要十两,你疯了吧?” “可这是山上啊,山上十两不多!你带个路不也要五百两吗?” “我……” 两人正斗嘴,忽见彦青摆了个禁声的手势,因为不远处,正有一大波人向他们急速靠近。 丁雨萌姐妹两吓的四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以为来了什么才狼虎豹,而金宝则是低着头,火光的亮光只能照在他的脑门,看不清他的表情…… “锵!”彦青抽出星月宝剑,来者人多,脚步沉重,多半不善,他需提前做好准备。 “哐啷!”一声巨响,却见是黑夜里老远就飞来一柄长枪,一下子扎在了山洞口充当门的木板上,枪尾还在那里嗡嗡嗡的晃悠,可见来者功力深厚。 “刺图教教主大人驾到,众生跪拜……” 听到一声长长的喊声,彦青不禁额上留下一滴郁闷的汗,这刺图教是安乐宫的一个分支啊,竟然还摆出教主谱来,让路人跪拜! 508.自信满满 郭老舅不再理他们,面朝里面坐在,摆了摆手叫冯妈跟我也都往里面挪不要里那些泼皮无赖。 过了一会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泛白了,大概是早晨的五六点的样子吧,对面其中一个大汉站起了身走了出去和撑船的不知道在外面说些什么,只听见那撑船的连声求饶,我好奇,正想起身出去看个究竟却被冯妈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去?”她低声问我。 “出去看看。”我答,“在这闷坐了一晚上,腿麻。” “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待会到了xx江边咱们马上要换船了。”我也不好再说我要小解,只好点点头坐了下来。 大约天色已经大亮有七八点的样子,船终于停了下来,船家在外面吆喝着叫大家下船,我们便纷纷提着包袱行李鱼贯而出,刚登了岸就见郭老舅脸色不对,他拉着冯妈道:“这好像不是xx江吧,咱们是不是错了?”冯妈道:“兴许是错了,问问那船家。” 众人回头,只见身后是那三个大汉,而那船家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郭老舅气得在岸边跳脚大骂:“该死的划船的,你坑我们钱还把我们扔在这里!你亏不亏心呐!” 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见状立马道,“别骂了,既然到了我们陷空岛那就里面请把,在这里给你闺女找个好人家也不错,我们五爷就不错!” 郭老舅的气不打一处来,听了他这没皮没脸的话更加火上浇油了:“你们这些泼皮无赖,骗撑船的把我们带到这岛上来原来是没安好心呐!” 那书生打扮的也不是省油的灯,脸色一沉,“你这老头说话不讲理,我们怎么把你们骗到这里来了?你自己做错了穿还赖我们,今天不把你们抓到五爷跟前讲个理我就不叫胡齐!来人!带走!” 不知怎么从那树林子后面出来了一伙小毛贼,个个手执钢刀腰扎红巾,一副土匪样子,上来就是几个把我们五人拉拉扯扯往坡上拉。 我正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郭老舅就在那里连哭带喊:“救命啊!有贼人呐!有强盗呐……” 话音未落只见那络腮胡子在他脖子根劈了一巴掌,郭老舅顿时失去知觉到了下去,上来两个喽啰一前一后把他抬着跟了上来。 因为是雨天,况且雨似乎也下了一夜(离得太近了),往坡上走脚底下很滑,因为因为我晕船晕的厉害又想小解,也没争什么就跟着他们走了,正上着坡突然脚底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偏巧不巧前头就有一滩泥水坑,我精准的一猛子扎了进去…… 待有人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众人的笑声都停歇了,我慌忙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和身上的泥,这一跤摔的,连嘴里都是泥。 “就这样的还给五爷呀!你看她是什么样子!哈哈哈……”有人嘲笑。 “废什么话,快走!”那个名叫胡烈的喝了一声笑声便戛然而止,也没人再敢笑,都一本正经的压着我们赶路,走了快一刻钟的时间便看见远处有个大宅院,沿山坡而建,光宽大概就有几百米,如同一处小型宫殿。 “快走!”我们在这伙强盗的吆喝声中进了这个大宅院,进大门之后饶了好几个弯就被关进了一处院子里。等我们被推搡进去以后院门哗的一声就关上了,冯妈这才发了声:“哎呦,你郭大舅和宝儿可被压到哪里去了?” 郭老舅不再理他们,面朝里面坐在,摆了摆手叫冯妈跟我也都往里面挪不要里那些泼皮无赖。 过了一会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泛白了,大概是早晨的五六点的样子吧,对面其中一个大汉站起了身走了出去和撑船的不知道在外面说些什么,只听见那撑船的连声求饶,我好奇,正想起身出去看个究竟却被冯妈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去?”她低声问我。 “出去看看。”我答,“在这闷坐了一晚上,腿麻。” “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待会到了xx江边咱们马上要换船了。”我也不好再说我要小解,只好点点头坐了下来。 大约天色已经大亮有七八点的样子,船终于停了下来,船家在外面吆喝着叫大家下船,我们便纷纷提着包袱行李鱼贯而出,刚登了岸就见郭老舅脸色不对,他拉着冯妈道:“这好像不是xx江吧,咱们是不是错了?”冯妈道:“兴许是错了,问问那船家。” 众人回头,只见身后是那三个大汉,而那船家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郭老舅气得在岸边跳脚大骂:“该死的划船的,你坑我们钱还把我们扔在这里!你亏不亏心呐!” 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见状立马道,“别骂了,既然到了我们陷空岛那就里面请把,在这里给你闺女找个好人家也不错,我们五爷就不错!” 郭老舅的气不打一处来,听了他这没皮没脸的话更加火上浇油了:“你们这些泼皮无赖,骗撑船的把我们带到这岛上来原来是没安好心呐!” 那书生打扮的也不是省油的灯,脸色一沉,“你这老头说话不讲理,我们怎么把你们骗到这里来了?你自己做错了穿还赖我们,今天不把你们抓到五爷跟前讲个理我就不叫胡齐!来人!带走!” 不知怎么从那树林子后面出来了一伙小毛贼,个个手执钢刀腰扎红巾,一副土匪样子,上来就是几个把我们五人拉拉扯扯往坡上拉。 我正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郭老舅就在那里连哭带喊:“救命啊!有贼人呐!有强盗呐……” 话音未落只见那络腮胡子在他脖子根劈了一巴掌,郭老舅顿时失去知觉到了下去,上来两个喽啰一前一后把他抬着跟了上来。 因为是雨天,况且雨似乎也下了一夜(离得太近了),往坡上走脚底下很滑,因为因为我晕船晕的厉害又想小解,也没争什么就跟着他们走了,正上着坡突然脚底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偏巧不巧前头就有一滩泥水坑,我精准的一猛子扎了进去…… 待有人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众人的笑声都停歇了,我慌忙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和身上的泥,这一跤摔的,连嘴里都是泥。 “就这样的还给五爷呀!你看她是什么样子!哈哈哈……”有人嘲笑。 “废什么话,快走!”那个名叫胡烈的喝了一声笑声便戛然而止,也没人再敢笑,都一本正经的压着我们赶路,走了快一刻钟的时间便看见远处有个大宅院,沿山坡而建,光宽大概就有几百米,如同一处小型宫殿。 “快走!”我们在这伙强盗的吆喝声中进了这个大宅院,进大门之后饶了好几个弯就被关进了一处院子里。等我们被推搡进去以后院门哗的一声就关上了,冯妈这才发了声:“哎呦,你郭大舅和宝儿可被压到哪里去了?” 509.龙虎风云 郭老舅不再理他们,面朝里面坐在,摆了摆手叫冯妈跟我也都往里面挪不要里那些泼皮无赖。 过了一会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泛白了,大概是早晨的五六点的样子吧,对面其中一个大汉站起了身走了出去和撑船的不知道在外面说些什么,只听见那撑船的连声求饶,我好奇,正想起身出去看个究竟却被冯妈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去?”她低声问我。 “出去看看。”我答,“在这闷坐了一晚上,腿麻。” “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待会到了xx江边咱们马上要换船了。”我也不好再说我要小解,只好点点头坐了下来。 大约天色已经大亮有七八点的样子,船终于停了下来,船家在外面吆喝着叫大家下船,我们便纷纷提着包袱行李鱼贯而出,刚登了岸就见郭老舅脸色不对,他拉着冯妈道:“这好像不是xx江吧,咱们是不是错了?”冯妈道:“兴许是错了,问问那船家。” 众人回头,只见身后是那三个大汉,而那船家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郭老舅气得在岸边跳脚大骂:“该死的划船的,你坑我们钱还把我们扔在这里!你亏不亏心呐!” 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见状立马道,“别骂了,既然到了我们陷空岛那就里面请把,在这里给你闺女找个好人家也不错,我们五爷就不错!” 郭老舅的气不打一处来,听了他这没皮没脸的话更加火上浇油了:“你们这些泼皮无赖,骗撑船的把我们带到这岛上来原来是没安好心呐!” 那书生打扮的也不是省油的灯,脸色一沉,“你这老头说话不讲理,我们怎么把你们骗到这里来了?你自己做错了穿还赖我们,今天不把你们抓到五爷跟前讲个理我就不叫胡齐!来人!带走!” 不知怎么从那树林子后面出来了一伙小毛贼,个个手执钢刀腰扎红巾,一副土匪样子,上来就是几个把我们五人拉拉扯扯往坡上拉。 我正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郭老舅就在那里连哭带喊:“救命啊!有贼人呐!有强盗呐……” 话音未落只见那络腮胡子在他脖子根劈了一巴掌,郭老舅顿时失去知觉到了下去,上来两个喽啰一前一后把他抬着跟了上来。 因为是雨天,况且雨似乎也下了一夜(离得太近了),往坡上走脚底下很滑,因为因为我晕船晕的厉害又想小解,也没争什么就跟着他们走了,正上着坡突然脚底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偏巧不巧前头就有一滩泥水坑,我精准的一猛子扎了进去…… 待有人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众人的笑声都停歇了,我慌忙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和身上的泥,这一跤摔的,连嘴里都是泥。 “就这样的还给五爷呀!你看她是什么样子!哈哈哈……”有人嘲笑。 “废什么话,快走!”那个名叫胡烈的喝了一声笑声便戛然而止,也没人再敢笑,都一本正经的压着我们赶路,走了快一刻钟的时间便看见远处有个大宅院,沿山坡而建,光宽大概就有几百米,如同一处小型宫殿。 “快走!”我们在这伙强盗的吆喝声中进了这个大宅院,进大门之后饶了好几个弯就被关进了一处院子里。等我们被推搡进去以后院门哗的一声就关上了,冯妈这才发了声:“哎呦,你郭大舅和宝儿可被压到哪里去了?” 郭老舅不再理他们,面朝里面坐在,摆了摆手叫冯妈跟我也都往里面挪不要里那些泼皮无赖。 过了一会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泛白了,大概是早晨的五六点的样子吧,对面其中一个大汉站起了身走了出去和撑船的不知道在外面说些什么,只听见那撑船的连声求饶,我好奇,正想起身出去看个究竟却被冯妈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去?”她低声问我。 “出去看看。”我答,“在这闷坐了一晚上,腿麻。” “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待会到了xx江边咱们马上要换船了。”我也不好再说我要小解,只好点点头坐了下来。 大约天色已经大亮有七八点的样子,船终于停了下来,船家在外面吆喝着叫大家下船,我们便纷纷提着包袱行李鱼贯而出,刚登了岸就见郭老舅脸色不对,他拉着冯妈道:“这好像不是xx江吧,咱们是不是错了?”冯妈道:“兴许是错了,问问那船家。” 众人回头,只见身后是那三个大汉,而那船家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郭老舅气得在岸边跳脚大骂:“该死的划船的,你坑我们钱还把我们扔在这里!你亏不亏心呐!” 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见状立马道,“别骂了,既然到了我们陷空岛那就里面请把,在这里给你闺女找个好人家也不错,我们五爷就不错!” 郭老舅的气不打一处来,听了他这没皮没脸的话更加火上浇油了:“你们这些泼皮无赖,骗撑船的把我们带到这岛上来原来是没安好心呐!” 那书生打扮的也不是省油的灯,脸色一沉,“你这老头说话不讲理,我们怎么把你们骗到这里来了?你自己做错了穿还赖我们,今天不把你们抓到五爷跟前讲个理我就不叫胡齐!来人!带走!” 不知怎么从那树林子后面出来了一伙小毛贼,个个手执钢刀腰扎红巾,一副土匪样子,上来就是几个把我们五人拉拉扯扯往坡上拉。 我正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郭老舅就在那里连哭带喊:“救命啊!有贼人呐!有强盗呐……” 话音未落只见那络腮胡子在他脖子根劈了一巴掌,郭老舅顿时失去知觉到了下去,上来两个喽啰一前一后把他抬着跟了上来。 因为是雨天,况且雨似乎也下了一夜(离得太近了),往坡上走脚底下很滑,因为因为我晕船晕的厉害又想小解,也没争什么就跟着他们走了,正上着坡突然脚底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偏巧不巧前头就有一滩泥水坑,我精准的一猛子扎了进去…… 待有人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众人的笑声都停歇了,我慌忙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和身上的泥,这一跤摔的,连嘴里都是泥。 “就这样的还给五爷呀!你看她是什么样子!哈哈哈……”有人嘲笑。 “废什么话,快走!”那个名叫胡烈的喝了一声笑声便戛然而止,也没人再敢笑,都一本正经的压着我们赶路,走了快一刻钟的时间便看见远处有个大宅院,沿山坡而建,光宽大概就有几百米,如同一处小型宫殿。 “快走!”我们在这伙强盗的吆喝声中进了这个大宅院,进大门之后饶了好几个弯就被关进了一处院子里。等我们被推搡进去以后院门哗的一声就关上了,冯妈这才发了声:“哎呦,你郭大舅和宝儿可被压到哪里去了?” 510. 其心叵测 “呦!还两个啊!尹姑娘你跑里面想干啥?想偷我们府里的东西?!”马总管一看见我就开始冷嘲热讽,因为他觉得捉住御猫领赏钱的应该是他表弟。 “我是开封府四品带刀侍卫展雄飞,今天特来拜见你们家五爷白玉堂!”展昭站在我头顶双手抱拳行礼,自报家门。 头顶的众人一下子禁声了,愣了片刻都开始面面相觑,终于,马总管发话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官!但你夜闯我们卢家庄还掉进了抓贼的陷阱,就说明你不是好人,来人!拉上来!” 于是众人一起拉网兜,我同展雄飞刚一上去就被无数的兵器架了脖子,然后众人连说带轰推推拥拥的把我们压到了后山的“通天穴”。 我一上平地就开始给马总管讲理,我说你放了我,我是抓御猫的你押着我干什么?只见他胡子一吹,瞪着眼睛朝我吼:“御猫是我们抓的!你休想赖去!”于是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和展昭一起被退进了“通天穴”的巨石门里。 “通天穴”里漆黑一片,只有头顶有个类似一线天的缝隙,偶尔能看见天空中的星星,估计是用来给监狱透气的吧。 “哗”的一声,展昭打开了随身而带的火匣子,洞里立刻亮堂了许多。 “哎……我真是倒霉……”我找了块干草垛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话音未落,只感觉草垛子后满动了一下,吓得我立刻站起身。“谁?!”我惊恐的尖叫。 “姐姐!姐姐!”只见宝儿从草垛子后面跳了出来,兴奋的不得了。 “宝儿!”我也一把抓住他,后多天没见,原来他关在这里,就说这些天我找了好多地方也没见他的踪影!(ps前面漏了一部分,尹静之应该从小院子里跳出来四下寻找过众人。春华和冯妈被压到另一个小院去学礼仪,尹静之被当成丫鬟看守松懈。) “静之!”郭老舅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看见我身后举着火的展昭忙问道,“这位是?” “哦,这是朝廷的四品带刀侍卫展大人……”我也连忙介绍。展昭至今并不知道抓住他的其实是我。 “展大人!”郭老舅拱手弯腰行了个礼。 展昭连忙扶他,借着微微的火光,郭老舅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哽咽的说道:“展大人,请为小民做主啊!” “有何冤屈你讲给我便是,可展某如今深陷囹圄,也不知何时能帮你伸冤。”展昭见扶郭老舅不起来便答应了他。 郭老舅抬起头恳切的回答:“展大人,见到您我们总算有盼头了!” “您不知道,我们一家带着女儿郭增娇去瓜州投亲,不想走到柳州桥那里碰上了这陷空岛的几个强盗,非说我女儿长大还看要许给他们五员外白玉堂做堂客,可我女儿已经许了人家了,这伙强盗不听,用刀架着我们上了这岛,把我们关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了!这便是我女儿郭增娇,我们自从上岛就一直没有见过面……” “郭增娇?你不是姓尹吗?”展昭蹙眉看我。 “呦!还两个啊!尹姑娘你跑里面想干啥?想偷我们府里的东西?!”马总管一看见我就开始冷嘲热讽,因为他觉得捉住御猫领赏钱的应该是他表弟。 “我是开封府四品带刀侍卫展雄飞,今天特来拜见你们家五爷白玉堂!”展昭站在我头顶双手抱拳行礼,自报家门。 头顶的众人一下子禁声了,愣了片刻都开始面面相觑,终于,马总管发话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官!但你夜闯我们卢家庄还掉进了抓贼的陷阱,就说明你不是好人,来人!拉上来!” 于是众人一起拉网兜,我同展雄飞刚一上去就被无数的兵器架了脖子,然后众人连说带轰推推拥拥的把我们压到了后山的“通天穴”。 我一上平地就开始给马总管讲理,我说你放了我,我是抓御猫的你押着我干什么?只见他胡子一吹,瞪着眼睛朝我吼:“御猫是我们抓的!你休想赖去!”于是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和展昭一起被退进了“通天穴”的巨石门里。 “通天穴”里漆黑一片,只有头顶有个类似一线天的缝隙,偶尔能看见天空中的星星,估计是用来给监狱透气的吧。 “哗”的一声,展昭打开了随身而带的火匣子,洞里立刻亮堂了许多。 “哎……我真是倒霉……”我找了块干草垛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话音未落,只感觉草垛子后满动了一下,吓得我立刻站起身。“谁?!”我惊恐的尖叫。 “姐姐!姐姐!”只见宝儿从草垛子后面跳了出来,兴奋的不得了。 “宝儿!”我也一把抓住他,后多天没见,原来他关在这里,就说这些天我找了好多地方也没见他的踪影!(ps前面漏了一部分,尹静之应该从小院子里跳出来四下寻找过众人。春华和冯妈被压到另一个小院去学礼仪,尹静之被当成丫鬟看守松懈。) “静之!”郭老舅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看见我身后举着火的展昭忙问道,“这位是?” “哦,这是朝廷的四品带刀侍卫展大人……”我也连忙介绍。展昭至今并不知道抓住他的其实是我。 “展大人!”郭老舅拱手弯腰行了个礼。 展昭连忙扶他,借着微微的火光,郭老舅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哽咽的说道:“展大人,请为小民做主啊!” “有何冤屈你讲给我便是,可展某如今深陷囹圄,也不知何时能帮你伸冤。”展昭见扶郭老舅不起来便答应了他。 郭老舅抬起头恳切的回答:“展大人,见到您我们总算有盼头了!” “您不知道,我们一家带着女儿郭增娇去瓜州投亲,不想走到柳州桥那里碰上了这陷空岛的几个强盗,非说我女儿长大还看要许给他们五员外白玉堂做堂客,可我女儿已经许了人家了,这伙强盗不听,用刀架着我们上了这岛,把我们关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了!这便是我女儿郭增娇,我们自从上岛就一直没有见过面……” “郭增娇?你不是姓尹吗?”展昭蹙眉看我。 511.心安理得 坐在网兜里看了看头顶,机关顶已经封上了。。 当初我挖这个陷阱的时候只想着让跌进去的人如何出不来,可没想到展昭因为失重一把把我也扯进来了。就在跌下来的那一刻,我心想,呵呵,进去就完蛋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我喊。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某人站在网兜上摇摇晃晃,学我的样子把双手拱成喇叭状,撕心裂肺朝外面喊。我斜了一眼展昭,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这是我奉白玉堂之命逮他的把戏吧。 “喂!别喊了!我这个陷阱太深,上面又有桐木板(ps桐木板太轻估计不适合做陷阱盖子吧),声音传出去估计也没几个人听得见……” 我沮丧的坐下来,喊了快半个小时了连个人影也没有,八成不是没人听见,而是他们已懒得理我。 怎么办?我抬头顺着网兜看了一编,有了!踩着这些窟窿可以爬上去,爬到最上面在用手掀开那块桐木板不就出去了?! 于是我二话不说开始行动,可爬到一半突然发现两个问题:第一,踩在最顶端的窟窿上我依然够不到顶板;第二,我要把机关打开了御猫不也跑了吗?!想想还是算了,老实在里面呆着,等明天早上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把御猫抓住了! “你怎么不爬了?”展昭睁大眼睛好奇的问我。 “啊?这,这不是爬不动了么……”我吞吞吐吐。 “看我的!”说完他起身纵身一跃,“哗”的一下跳到了我的头顶,三两下就站到了网兜的最高处。 “喂!喂喂!”我着急了,急忙往上爬去,只见他从自己腰间卸下剑,右手举着剑似乎已经可以勾到最顶上的木板了…… “哎!不要啊……”我一着急一把握住他的脚腕,“你……这样很危险……”我撒谎道。 “你这么关心我?”他低头朝我笑。 “啊,啊,是啊!”我忙回答,生怕露馅。 “呵呵,没有事!”他继续用剑将上方的木板顶开,因为还有个门闩一样的东西在外面,所以他顶了好一会也没什么反应,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当我准备坐到下面休息时,只见头顶寒光一闪,“哗”的一声展昭将手里的剑拔了出来,挥刀就是一砍,哗啦一下头顶的网兜全裂开了…… “唉唉唉!”见他马上要跳上去时我着急了,“抓刺客!抓刺客啊!”我急中生智,再不喊就来不急了,他一跳上去我这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抓刺客!快来人啊!抓刺客……”我尖声大叫。 “你干嘛?”展昭郁闷的低头看我,“刺客在哪?” 我不理他,抓着他的脚脖子继续大叫,这时,终于有反应了……似乎刚刚喊了那么久仿佛才有人听得见。 外面已经开始有人敲着锣跟着喊起来,不一会儿,这间房子里就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厨房院里的伙计们都举着火把也挤了进来。 “刺客在哪?”马总管的声音。 “在这里面!”厨房小蔡连忙回答。 “那就掀开盖子啊!愣在这里干什么?!”马总管发火。 叮叮当当,他们开始在外面敲击机关锁,没几下便掀开了盖子。 坐在网兜里看了看头顶,机关顶已经封上了。。 当初我挖这个陷阱的时候只想着让跌进去的人如何出不来,可没想到展昭因为失重一把把我也扯进来了。就在跌下来的那一刻,我心想,呵呵,进去就完蛋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我喊。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某人站在网兜上摇摇晃晃,学我的样子把双手拱成喇叭状,撕心裂肺朝外面喊。我斜了一眼展昭,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这是我奉白玉堂之命逮他的把戏吧。 “喂!别喊了!我这个陷阱太深,上面又有桐木板(ps桐木板太轻估计不适合做陷阱盖子吧),声音传出去估计也没几个人听得见……” 我沮丧的坐下来,喊了快半个小时了连个人影也没有,八成不是没人听见,而是他们已懒得理我。 怎么办?我抬头顺着网兜看了一编,有了!踩着这些窟窿可以爬上去,爬到最上面在用手掀开那块桐木板不就出去了?! 于是我二话不说开始行动,可爬到一半突然发现两个问题:第一,踩在最顶端的窟窿上我依然够不到顶板;第二,我要把机关打开了御猫不也跑了吗?!想想还是算了,老实在里面呆着,等明天早上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把御猫抓住了! “你怎么不爬了?”展昭睁大眼睛好奇的问我。 “啊?这,这不是爬不动了么……”我吞吞吐吐。 “看我的!”说完他起身纵身一跃,“哗”的一下跳到了我的头顶,三两下就站到了网兜的最高处。 “喂!喂喂!”我着急了,急忙往上爬去,只见他从自己腰间卸下剑,右手举着剑似乎已经可以勾到最顶上的木板了…… “哎!不要啊……”我一着急一把握住他的脚腕,“你……这样很危险……”我撒谎道。 “你这么关心我?”他低头朝我笑。 “啊,啊,是啊!”我忙回答,生怕露馅。 “呵呵,没有事!”他继续用剑将上方的木板顶开,因为还有个门闩一样的东西在外面,所以他顶了好一会也没什么反应,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当我准备坐到下面休息时,只见头顶寒光一闪,“哗”的一声展昭将手里的剑拔了出来,挥刀就是一砍,哗啦一下头顶的网兜全裂开了…… “唉唉唉!”见他马上要跳上去时我着急了,“抓刺客!抓刺客啊!”我急中生智,再不喊就来不急了,他一跳上去我这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抓刺客!快来人啊!抓刺客……”我尖声大叫。 “你干嘛?”展昭郁闷的低头看我,“刺客在哪?” 我不理他,抓着他的脚脖子继续大叫,这时,终于有反应了……似乎刚刚喊了那么久仿佛才有人听得见。 外面已经开始有人敲着锣跟着喊起来,不一会儿,这间房子里就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厨房院里的伙计们都举着火把也挤了进来。 “刺客在哪?”马总管的声音。 “在这里面!”厨房小蔡连忙回答。 “那就掀开盖子啊!愣在这里干什么?!”马总管发火。 叮叮当当,他们开始在外面敲击机关锁,没几下便掀开了盖子。 512.无力反驳 “没什么!”我连忙直起身摆摆手,还是不要让展昭知道的好,这个事情在我看来是笑话,可在展昭看来却是奇耻大辱,他不知道为妙,反正这地方光线也不怎么好。 “气死猫?”我还没从思绪里抽出身来,只听见耳边一个声音,念得字正腔圆毫无气愤之情,转头一看,正是猫大人,他竟然一点怒意都没有!!!“白玉堂这人幼稚的要死,以为玩这种把戏就可以赢了我?!笑话!”他说的胸有成竹,似乎并不像是那个“猫鼠游戏”里的白玉堂和展昭了。 这个意外的发现只让我一个人笑了很长时间,其他人都各干各的,似乎只有我和白玉堂一样幼稚似的。 睡了一觉头顶的天还未亮,准备打算在睡一觉时却来了几个护院家丁,各个五大三粗,还举着火把,为首的一个带了个红毡帽,扫了我一眼没理,对着旁边站立的喽啰努了努嘴,吼道:“把三更天抓得那个刺客带出来,五爷要亲自审问!” “是!”几个壮丁一口同声。不一会儿,猫大人就被五花大绑压了出来,虽然他面色很淡定。 “带上我!”我急忙追上,这白玉堂我可得见一面,展昭可是我抓住的,都休想冒领我的功劳!等跟白玉堂说清楚之后他该实现他的承诺了吧?该放我们一家人回去了吧? “你呀?”红毡毛的小管家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他终于还是把我带上了。我朝身后的老舅和宝儿挥了挥手叫他们不要担心,要相信我一定会把大家救出去的! 跟着众人出了通天穴,弯弯绕绕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一户院落,这院子并不算大,可前前后后七八间厢房里灯火通明。院子里有一颗樱桃树,因为是秋冬季节枝上的树叶已经所剩无几。 只见中间一间屋子的大门打开,有人从里面打起帘子,“带进来,五爷在里面!” 我跟着他们进了房门,只见卧榻上坐着一个锦缎白衣的少年,那少年二十岁上下,面若银盘剑眉星目,薄唇轻抿,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展昭,旁人似乎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没错,此人正是白玉堂。 “我当这刺客是谁?!原来是御猫大人呐!快快松绑!”白玉堂笑着站起身走到展昭身旁命护院家丁松绑,那些家丁也不是吃素的,这白玉堂为斗御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松绑?!那也只是白五爷一时的客气话,他怎么会真正把到手的猎物放了? 只见几个家丁将剑顶在展昭的脖子上下了他的巨阙剑,这才缓缓将剑移开,但也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毕竟这可是皇帝亲 只见几个家丁将剑顶在展昭的脖子上下了他的巨阙剑,这才缓缓将剑移开,但也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毕竟这可是皇帝亲只见几个家丁将剑顶在展昭的脖子上下了他的巨阙剑,这才缓缓将剑移开,但也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毕竟这可是皇帝亲。 “没什么!”我连忙直起身摆摆手,还是不要让展昭知道的好,这个事情在我看来是笑话,可在展昭看来却是奇耻大辱,他不知道为妙,反正这地方光线也不怎么好。 “气死猫?”我还没从思绪里抽出身来,只听见耳边一个声音,念得字正腔圆毫无气愤之情,转头一看,正是猫大人,他竟然一点怒意都没有!!!“白玉堂这人幼稚的要死,以为玩这种把戏就可以赢了我?!笑话!”他说的胸有成竹,似乎并不像是那个“猫鼠游戏”里的白玉堂和展昭了。 这个意外的发现只让我一个人笑了很长时间,其他人都各干各的,似乎只有我和白玉堂一样幼稚似的。 睡了一觉头顶的天还未亮,准备打算在睡一觉时却来了几个护院家丁,各个五大三粗,还举着火把,为首的一个带了个红毡帽,扫了我一眼没理,对着旁边站立的喽啰努了努嘴,吼道:“把三更天抓得那个刺客带出来,五爷要亲自审问!” “是!”几个壮丁一口同声。不一会儿,猫大人就被五花大绑压了出来,虽然他面色很淡定。 “带上我!”我急忙追上,这白玉堂我可得见一面,展昭可是我抓住的,都休想冒领我的功劳!等跟白玉堂说清楚之后他该实现他的承诺了吧?该放我们一家人回去了吧? “你呀?”红毡毛的小管家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他终于还是把我带上了。我朝身后的老舅和宝儿挥了挥手叫他们不要担心,要相信我一定会把大家救出去的! 跟着众人出了通天穴,弯弯绕绕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一户院落,这院子并不算大,可前前后后七八间厢房里灯火通明。院子里有一颗樱桃树,因为是秋冬季节枝上的树叶已经所剩无几。 只见中间一间屋子的大门打开,有人从里面打起帘子,“带进来,五爷在里面!” 我跟着他们进了房门,只见卧榻上坐着一个锦缎白衣的少年,那少年二十岁上下,面若银盘剑眉星目,薄唇轻抿,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展昭,旁人似乎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没错,此人正是白玉堂。 “我当这刺客是谁?!原来是御猫大人呐!快快松绑!”白玉堂笑着站起身走到展昭身旁命护院家丁松绑,那些家丁也不是吃素的,这白玉堂为斗御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松绑?!那也只是白五爷一时的客气话,他怎么会真正把到手的猎物放了? 只见几个家丁将剑顶在展昭的脖子上下了他的巨阙剑,这才缓缓将剑移开,但也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毕竟这可是皇帝亲 只见几个家丁将剑顶在展昭的脖子上下了他的巨阙剑,这才缓缓将剑移开,但也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毕竟这可是皇帝亲只见几个家丁将剑顶在展昭的脖子上下了他的巨阙剑,这才缓缓将剑移开,但也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状态,毕竟这可是皇帝亲。 513.无极而生 通天穴里展昭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借着莹莹微光,我已经感受到了他满面的杀气。即使他知道我谎报姓名也应该不会想到我和白玉堂联手想要抓他吧,如果他知道这抓他的主义是我出的,我想下一刻巨阙剑会削了我的耳朵。。 “不……是这样的……”我连忙摆手,希望他不要想太多,“是我的丫鬟顶替了我的名字,被那白五爷抓了去,所以我告诉你我姓尹。” 看见他眉宇间的戾气已经消失了许多,我才有胆量继续往下说了。这事情过老舅大约不太清楚,春花当时被锦衣华服所迷惑,假扮我冒充小姐,后来她和冯妈也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是我把这几天与他们分开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郭老舅讲了一番,自然是省略了我为救大家与白玉堂联手捉御猫这一段,更省略了我自己把自己也绕进去的这一段。 “没想到这个白玉堂如此龌龊,亏他还自称什么英雄好汉,不仅跑到开封府里大闹一番,还在这里强抢民女,简直岂有此理!” “展大人!求您替小人做主呐!”展昭话刚完,郭老舅带着宝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展昭的衣服一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 “老人家快快起来,展某必定全力帮助你们出了这贼窝!”展昭手里拿着火折子,弯腰单手扶起郭老舅。我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晓得他是我逮住的! 郭老舅拉展昭坐到通天穴深处的石凳上,那四个石凳旁边还有个石桌,似乎是给犯人吃饭用的,最深处还有几张低矮的床铺,床铺上有几床破旧的被褥。 “展大人喝茶!”郭老舅提领起一只瓷质的茶壶倒了一碗凉茶给展昭,借着微弱的火光,依稀可以看见那茶壶茶碗是青花瓷模样的。“这里无灯,白天头顶洞穴的开口处还有些光亮,到了晚上漆黑一片,我与宝儿已经进来十来天了,虽然天天有茶有饭,可是……这终究是私人监禁啊!老朽不服气!咳咳……” 郭老舅终于忍不住憋屈,气的直咳嗽,宝儿站在他身后帮他捶背。宝儿这孩子十六七岁,和我年级相仿,但身高似乎还没有长起来,也同我相仿,按理说宝儿应该属于发育比较晚的那种吧,尹家可不是那种尖酸刻薄对待下人的人家。扯远了。 展昭接着郭老舅的话在那里安慰,此刻大概已经凌晨两三点了,我有些困意随找了个草垛子准备歇息,毕竟是女生,虽然后面还有床铺我也没办法和人家挤到一起啊。 躺了下来,正睡眼惺忪,忽然看见对面墙上有块匾,上面还有三个奇葩大字,字丑无比,由于好奇强忍着困意站起身走到更前一瞧,顿时笑出来声! “哈,哈哈!”我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这个梗我可是清楚地很。 “你笑什么呢?”其他三个人停止了交谈,纷纷转头看我。 通天穴里展昭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借着莹莹微光,我已经感受到了他满面的杀气。即使他知道我谎报姓名也应该不会想到我和白玉堂联手想要抓他吧,如果他知道这抓他的主义是我出的,我想下一刻巨阙剑会削了我的耳朵。。 “不……是这样的……”我连忙摆手,希望他不要想太多,“是我的丫鬟顶替了我的名字,被那白五爷抓了去,所以我告诉你我姓尹。” 看见他眉宇间的戾气已经消失了许多,我才有胆量继续往下说了。这事情过老舅大约不太清楚,春花当时被锦衣华服所迷惑,假扮我冒充小姐,后来她和冯妈也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是我把这几天与他们分开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郭老舅讲了一番,自然是省略了我为救大家与白玉堂联手捉御猫这一段,更省略了我自己把自己也绕进去的这一段。 “没想到这个白玉堂如此龌龊,亏他还自称什么英雄好汉,不仅跑到开封府里大闹一番,还在这里强抢民女,简直岂有此理!” “展大人!求您替小人做主呐!”展昭话刚完,郭老舅带着宝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展昭的衣服一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 “老人家快快起来,展某必定全力帮助你们出了这贼窝!”展昭手里拿着火折子,弯腰单手扶起郭老舅。我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晓得他是我逮住的! 郭老舅拉展昭坐到通天穴深处的石凳上,那四个石凳旁边还有个石桌,似乎是给犯人吃饭用的,最深处还有几张低矮的床铺,床铺上有几床破旧的被褥。 “展大人喝茶!”郭老舅提领起一只瓷质的茶壶倒了一碗凉茶给展昭,借着微弱的火光,依稀可以看见那茶壶茶碗是青花瓷模样的。“这里无灯,白天头顶洞穴的开口处还有些光亮,到了晚上漆黑一片,我与宝儿已经进来十来天了,虽然天天有茶有饭,可是……这终究是私人监禁啊!老朽不服气!咳咳……” 郭老舅终于忍不住憋屈,气的直咳嗽,宝儿站在他身后帮他捶背。宝儿这孩子十六七岁,和我年级相仿,但身高似乎还没有长起来,也同我相仿,按理说宝儿应该属于发育比较晚的那种吧,尹家可不是那种尖酸刻薄对待下人的人家。扯远了。 展昭接着郭老舅的话在那里安慰,此刻大概已经凌晨两三点了,我有些困意随找了个草垛子准备歇息,毕竟是女生,虽然后面还有床铺我也没办法和人家挤到一起啊。 躺了下来,正睡眼惺忪,忽然看见对面墙上有块匾,上面还有三个奇葩大字,字丑无比,由于好奇强忍着困意站起身走到更前一瞧,顿时笑出来声! “哈,哈哈!”我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这个梗我可是清楚地很。 “你笑什么呢?”其他三个人停止了交谈,纷纷转头看我。 514.屠杀异端 丁雨萌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将那个神仙索据为己有,虽然是做梦,可是那跟不粗不细的麻绳实在是太好用了,要是自己能有一把,该有多好啊。 彦青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的,他现在心里只想着赶紧教会丁雨萌江湖忍术,接着再帮她打造一把适合她的苦无。 到了晚上,三人驾车行至一个村落,令人欣慰的是,这个村子里还有几十口人,而且还有一家的儿子明天娶亲,今晚上在村子里大摆酒宴。 丁雨萌为凑热闹,拉着彦青和车夫给这家人上了份子钱。这家人的院子里摆满了圆桌,厨子正在院子的角落挥舞着铁锨一般的锅铲。 “三位贵客,请上座!快请上座!”新郎的父亲急忙将三人让上上坐,让妻子斟茶倒酒。又在邻居家里找了两间空房子,让三人参见他们儿子的婚礼。 乡下人的婚礼自然没什么好看的,虽属巴蜀地带,菜桌上的菜也是极其粗鄙,并不精致,大锅饭没什么好讲究的。 丁雨萌安静的睡了一晚上,睡的很舒服,可是第二天醒来时她却发现,自己的手里竟然拿着那只在梦里捡来的神仙索! 我这是在做梦吗?她捏捏自己的脸颊,感觉到了疼痛,这才相信眼前的东西是真的。她抖了抖手里的神仙索,那绳子果然不负所望,瞬间变得笔直,而且直通屋顶…… 她惊喜过望,跳下床急急出去找彦青,只见彦青已经起床了,看到了她手里的神仙索先是一愣,接着拉起她就往马厩奔走。 车夫刚好也在马厩,三人连忙架了马车告了辞,谎称有急事便往东边赶去。 就在他们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那伙神仙索的班子也赶到了这家啊村子,询问过后也往东追了过去。 路上,丁雨萌好奇,“彦大哥,为什么一觉醒来,这把神仙索会在我手里?还有我们为什么走得这样匆忙?狗子的婚礼我们还没有参加呢。” 彦青面色沉重,他沉默半晌,明显是在思考该如何跟丁雨萌解释。终于,他开口道:“雨萌,你还记得巴斯塞进你耳朵里的嗜血蛊虫吗?” 丁雨萌恍然大悟,“记得,你不说我都忘了,怎么了?那个虫子不是被药丸毒死了吗?” 彦青再次沉默,一刻钟后终于开口:“其实,是我骗了你,嗜血蛊虫并没有解药,所以我才教你练习忍术,因此来逼迫你强身健体。只要以后保养的好,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刚刚发生的让我突然明白,这根神仙索可能吸食了你的鲜血,误认你为主。” “认我为主?”丁雨萌皱眉,彦青的话让她云里雾里,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那个原本属于别人的神仙索,现在是跟定你了,而且那伙人正在追来的途中,若是你没有说错的话,他们还乘坐着飞毯。” 丁雨萌现在彻底蒙圈了,自己果然是多灾多难身,吃的药丸是解不了嗜血蛊虫的毒了,而且现在,自己的血开始变成世上最毒的毒药。 丁雨萌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将那个神仙索据为己有,虽然是做梦,可是那跟不粗不细的麻绳实在是太好用了,要是自己能有一把,该有多好啊。 彦青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的,他现在心里只想着赶紧教会丁雨萌江湖忍术,接着再帮她打造一把适合她的苦无。 到了晚上,三人驾车行至一个村落,令人欣慰的是,这个村子里还有几十口人,而且还有一家的儿子明天娶亲,今晚上在村子里大摆酒宴。 丁雨萌为凑热闹,拉着彦青和车夫给这家人上了份子钱。这家人的院子里摆满了圆桌,厨子正在院子的角落挥舞着铁锨一般的锅铲。 “三位贵客,请上座!快请上座!”新郎的父亲急忙将三人让上上坐,让妻子斟茶倒酒。又在邻居家里找了两间空房子,让三人参见他们儿子的婚礼。 乡下人的婚礼自然没什么好看的,虽属巴蜀地带,菜桌上的菜也是极其粗鄙,并不精致,大锅饭没什么好讲究的。 丁雨萌安静的睡了一晚上,睡的很舒服,可是第二天醒来时她却发现,自己的手里竟然拿着那只在梦里捡来的神仙索! 我这是在做梦吗?她捏捏自己的脸颊,感觉到了疼痛,这才相信眼前的东西是真的。她抖了抖手里的神仙索,那绳子果然不负所望,瞬间变得笔直,而且直通屋顶…… 她惊喜过望,跳下床急急出去找彦青,只见彦青已经起床了,看到了她手里的神仙索先是一愣,接着拉起她就往马厩奔走。 车夫刚好也在马厩,三人连忙架了马车告了辞,谎称有急事便往东边赶去。 就在他们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那伙神仙索的班子也赶到了这家啊村子,询问过后也往东追了过去。 路上,丁雨萌好奇,“彦大哥,为什么一觉醒来,这把神仙索会在我手里?还有我们为什么走得这样匆忙?狗子的婚礼我们还没有参加呢。” 彦青面色沉重,他沉默半晌,明显是在思考该如何跟丁雨萌解释。终于,他开口道:“雨萌,你还记得巴斯塞进你耳朵里的嗜血蛊虫吗?” 丁雨萌恍然大悟,“记得,你不说我都忘了,怎么了?那个虫子不是被药丸毒死了吗?” 彦青再次沉默,一刻钟后终于开口:“其实,是我骗了你,嗜血蛊虫并没有解药,所以我才教你练习忍术,因此来逼迫你强身健体。只要以后保养的好,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刚刚发生的让我突然明白,这根神仙索可能吸食了你的鲜血,误认你为主。” “认我为主?”丁雨萌皱眉,彦青的话让她云里雾里,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那个原本属于别人的神仙索,现在是跟定你了,而且那伙人正在追来的途中,若是你没有说错的话,他们还乘坐着飞毯。” 丁雨萌现在彻底蒙圈了,自己果然是多灾多难身,吃的药丸是解不了嗜血蛊虫的毒了,而且现在,自己的血开始变成世上最毒的毒药。 515.杀人放火 丁雨萌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将那个神仙索据为己有,虽然是做梦,可是那跟不粗不细的麻绳实在是太好用了,要是自己能有一把,该有多好啊。 彦青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的,他现在心里只想着赶紧教会丁雨萌江湖忍术,接着再帮她打造一把适合她的苦无。 到了晚上,三人驾车行至一个村落,令人欣慰的是,这个村子里还有几十口人,而且还有一家的儿子明天娶亲,今晚上在村子里大摆酒宴。 丁雨萌为凑热闹,拉着彦青和车夫给这家人上了份子钱。这家人的院子里摆满了圆桌,厨子正在院子的角落挥舞着铁锨一般的锅铲。 “三位贵客,请上座!快请上座!”新郎的父亲急忙将三人让上上坐,让妻子斟茶倒酒。又在邻居家里找了两间空房子,让三人参见他们儿子的婚礼。 乡下人的婚礼自然没什么好看的,虽属巴蜀地带,菜桌上的菜也是极其粗鄙,并不精致,大锅饭没什么好讲究的。 丁雨萌安静的睡了一晚上,睡的很舒服,可是第二天醒来时她却发现,自己的手里竟然拿着那只在梦里捡来的神仙索! 我这是在做梦吗?她捏捏自己的脸颊,感觉到了疼痛,这才相信眼前的东西是真的。她抖了抖手里的神仙索,那绳子果然不负所望,瞬间变得笔直,而且直通屋顶…… 她惊喜过望,跳下床急急出去找彦青,只见彦青已经起床了,看到了她手里的神仙索先是一愣,接着拉起她就往马厩奔走。 车夫刚好也在马厩,三人连忙架了马车告了辞,谎称有急事便往东边赶去。 就在他们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那伙神仙索的班子也赶到了这家啊村子,询问过后也往东追了过去。 路上,丁雨萌好奇,“彦大哥,为什么一觉醒来,这把神仙索会在我手里?还有我们为什么走得这样匆忙?狗子的婚礼我们还没有参加呢。” 彦青面色沉重,他沉默半晌,明显是在思考该如何跟丁雨萌解释。终于,他开口道:“雨萌,你还记得巴斯塞进你耳朵里的嗜血蛊虫吗?” 丁雨萌恍然大悟,“记得,你不说我都忘了,怎么了?那个虫子不是被药丸毒死了吗?” 彦青再次沉默,一刻钟后终于开口:“其实,是我骗了你,嗜血蛊虫并没有解药,所以我才教你练习忍术,因此来逼迫你强身健体。只要以后保养的好,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刚刚发生的让我突然明白,这根神仙索可能吸食了你的鲜血,误认你为主。” “认我为主?”丁雨萌皱眉,彦青的话让她云里雾里,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那个原本属于别人的神仙索,现在是跟定你了,而且那伙人正在追来的途中,若是你没有说错的话,他们还乘坐着飞毯。” 丁雨萌现在彻底蒙圈了,自己果然是多灾多难身,吃的药丸是解不了嗜血蛊虫的毒了,而且现在,自己的血开始变成世上最毒的毒药。 丁雨萌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将那个神仙索据为己有,虽然是做梦,可是那跟不粗不细的麻绳实在是太好用了,要是自己能有一把,该有多好啊。 彦青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的,他现在心里只想着赶紧教会丁雨萌江湖忍术,接着再帮她打造一把适合她的苦无。 到了晚上,三人驾车行至一个村落,令人欣慰的是,这个村子里还有几十口人,而且还有一家的儿子明天娶亲,今晚上在村子里大摆酒宴。 丁雨萌为凑热闹,拉着彦青和车夫给这家人上了份子钱。这家人的院子里摆满了圆桌,厨子正在院子的角落挥舞着铁锨一般的锅铲。 “三位贵客,请上座!快请上座!”新郎的父亲急忙将三人让上上坐,让妻子斟茶倒酒。又在邻居家里找了两间空房子,让三人参见他们儿子的婚礼。 乡下人的婚礼自然没什么好看的,虽属巴蜀地带,菜桌上的菜也是极其粗鄙,并不精致,大锅饭没什么好讲究的。 丁雨萌安静的睡了一晚上,睡的很舒服,可是第二天醒来时她却发现,自己的手里竟然拿着那只在梦里捡来的神仙索! 我这是在做梦吗?她捏捏自己的脸颊,感觉到了疼痛,这才相信眼前的东西是真的。她抖了抖手里的神仙索,那绳子果然不负所望,瞬间变得笔直,而且直通屋顶…… 她惊喜过望,跳下床急急出去找彦青,只见彦青已经起床了,看到了她手里的神仙索先是一愣,接着拉起她就往马厩奔走。 车夫刚好也在马厩,三人连忙架了马车告了辞,谎称有急事便往东边赶去。 就在他们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那伙神仙索的班子也赶到了这家啊村子,询问过后也往东追了过去。 路上,丁雨萌好奇,“彦大哥,为什么一觉醒来,这把神仙索会在我手里?还有我们为什么走得这样匆忙?狗子的婚礼我们还没有参加呢。” 彦青面色沉重,他沉默半晌,明显是在思考该如何跟丁雨萌解释。终于,他开口道:“雨萌,你还记得巴斯塞进你耳朵里的嗜血蛊虫吗?” 丁雨萌恍然大悟,“记得,你不说我都忘了,怎么了?那个虫子不是被药丸毒死了吗?” 彦青再次沉默,一刻钟后终于开口:“其实,是我骗了你,嗜血蛊虫并没有解药,所以我才教你练习忍术,因此来逼迫你强身健体。只要以后保养的好,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刚刚发生的让我突然明白,这根神仙索可能吸食了你的鲜血,误认你为主。” “认我为主?”丁雨萌皱眉,彦青的话让她云里雾里,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那个原本属于别人的神仙索,现在是跟定你了,而且那伙人正在追来的途中,若是你没有说错的话,他们还乘坐着飞毯。” 丁雨萌现在彻底蒙圈了,自己果然是多灾多难身,吃的药丸是解不了嗜血蛊虫的毒了,而且现在,自己的血开始变成世上最毒的毒药。 516.与日俱增 丁雨萌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将那个神仙索据为己有,虽然是做梦,可是那跟不粗不细的麻绳实在是太好用了,要是自己能有一把,该有多好啊。 彦青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的,他现在心里只想着赶紧教会丁雨萌江湖忍术,接着再帮她打造一把适合她的苦无。 到了晚上,三人驾车行至一个村落,令人欣慰的是,这个村子里还有几十口人,而且还有一家的儿子明天娶亲,今晚上在村子里大摆酒宴。 丁雨萌为凑热闹,拉着彦青和车夫给这家人上了份子钱。这家人的院子里摆满了圆桌,厨子正在院子的角落挥舞着铁锨一般的锅铲。 “三位贵客,请上座!快请上座!”新郎的父亲急忙将三人让上上坐,让妻子斟茶倒酒。又在邻居家里找了两间空房子,让三人参见他们儿子的婚礼。 乡下人的婚礼自然没什么好看的,虽属巴蜀地带,菜桌上的菜也是极其粗鄙,并不精致,大锅饭没什么好讲究的。 丁雨萌安静的睡了一晚上,睡的很舒服,可是第二天醒来时她却发现,自己的手里竟然拿着那只在梦里捡来的神仙索! 我这是在做梦吗?她捏捏自己的脸颊,感觉到了疼痛,这才相信眼前的东西是真的。她抖了抖手里的神仙索,那绳子果然不负所望,瞬间变得笔直,而且直通屋顶…… 她惊喜过望,跳下床急急出去找彦青,只见彦青已经起床了,看到了她手里的神仙索先是一愣,接着拉起她就往马厩奔走。 车夫刚好也在马厩,三人连忙架了马车告了辞,谎称有急事便往东边赶去。 就在他们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那伙神仙索的班子也赶到了这家啊村子,询问过后也往东追了过去。 路上,丁雨萌好奇,“彦大哥,为什么一觉醒来,这把神仙索会在我手里?还有我们为什么走得这样匆忙?狗子的婚礼我们还没有参加呢。” 彦青面色沉重,他沉默半晌,明显是在思考该如何跟丁雨萌解释。终于,他开口道:“雨萌,你还记得巴斯塞进你耳朵里的嗜血蛊虫吗?” 丁雨萌恍然大悟,“记得,你不说我都忘了,怎么了?那个虫子不是被药丸毒死了吗?” 彦青再次沉默,一刻钟后终于开口:“其实,是我骗了你,嗜血蛊虫并没有解药,所以我才教你练习忍术,因此来逼迫你强身健体。只要以后保养的好,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刚刚发生的让我突然明白,这根神仙索可能吸食了你的鲜血,误认你为主。” “认我为主?”丁雨萌皱眉,彦青的话让她云里雾里,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那个原本属于别人的神仙索,现在是跟定你了,而且那伙人正在追来的途中,若是你没有说错的话,他们还乘坐着飞毯。” 丁雨萌现在彻底蒙圈了,自己果然是多灾多难身,吃的药丸是解不了嗜血蛊虫的毒了,而且现在,自己的血开始变成世上最毒的毒药。 丁雨萌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将那个神仙索据为己有,虽然是做梦,可是那跟不粗不细的麻绳实在是太好用了,要是自己能有一把,该有多好啊。 彦青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的,他现在心里只想着赶紧教会丁雨萌江湖忍术,接着再帮她打造一把适合她的苦无。 到了晚上,三人驾车行至一个村落,令人欣慰的是,这个村子里还有几十口人,而且还有一家的儿子明天娶亲,今晚上在村子里大摆酒宴。 丁雨萌为凑热闹,拉着彦青和车夫给这家人上了份子钱。这家人的院子里摆满了圆桌,厨子正在院子的角落挥舞着铁锨一般的锅铲。 “三位贵客,请上座!快请上座!”新郎的父亲急忙将三人让上上坐,让妻子斟茶倒酒。又在邻居家里找了两间空房子,让三人参见他们儿子的婚礼。 乡下人的婚礼自然没什么好看的,虽属巴蜀地带,菜桌上的菜也是极其粗鄙,并不精致,大锅饭没什么好讲究的。 丁雨萌安静的睡了一晚上,睡的很舒服,可是第二天醒来时她却发现,自己的手里竟然拿着那只在梦里捡来的神仙索! 我这是在做梦吗?她捏捏自己的脸颊,感觉到了疼痛,这才相信眼前的东西是真的。她抖了抖手里的神仙索,那绳子果然不负所望,瞬间变得笔直,而且直通屋顶…… 她惊喜过望,跳下床急急出去找彦青,只见彦青已经起床了,看到了她手里的神仙索先是一愣,接着拉起她就往马厩奔走。 车夫刚好也在马厩,三人连忙架了马车告了辞,谎称有急事便往东边赶去。 就在他们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那伙神仙索的班子也赶到了这家啊村子,询问过后也往东追了过去。 路上,丁雨萌好奇,“彦大哥,为什么一觉醒来,这把神仙索会在我手里?还有我们为什么走得这样匆忙?狗子的婚礼我们还没有参加呢。” 彦青面色沉重,他沉默半晌,明显是在思考该如何跟丁雨萌解释。终于,他开口道:“雨萌,你还记得巴斯塞进你耳朵里的嗜血蛊虫吗?” 丁雨萌恍然大悟,“记得,你不说我都忘了,怎么了?那个虫子不是被药丸毒死了吗?” 彦青再次沉默,一刻钟后终于开口:“其实,是我骗了你,嗜血蛊虫并没有解药,所以我才教你练习忍术,因此来逼迫你强身健体。只要以后保养的好,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刚刚发生的让我突然明白,这根神仙索可能吸食了你的鲜血,误认你为主。” “认我为主?”丁雨萌皱眉,彦青的话让她云里雾里,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那个原本属于别人的神仙索,现在是跟定你了,而且那伙人正在追来的途中,若是你没有说错的话,他们还乘坐着飞毯。” 丁雨萌现在彻底蒙圈了,自己果然是多灾多难身,吃的药丸是解不了嗜血蛊虫的毒了,而且现在,自己的血开始变成世上最毒的毒药。 丁雨萌现在彻底蒙圈了,自己果然是多灾多难身,吃的药丸是解不了嗜血蛊虫的毒了,而且现在,自己的血开始变成世上最毒的毒药。 517.心情惆怅 听了彦青的解释,丁雨萌恍然大悟,怪不得梦里见到的人全都怪怪的,原来全是自己梦到的。 看在现实里温柔英俊的彦青,丁雨萌幸福的咧嘴二笑,她突然响起刚刚做梦自己手里拿了一副神仙索急忙左顾右盼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彦青好奇道。 丁雨萌刚想说,可话到嘴边,突然那是做梦梦见的,不禁自嘲愚蠢,“没什么。” 她想了想,有对彦青道:“彦大哥,你是不是也中了幻影阵?你梦到神仙索的摊主了吗?” “什么神仙索的摊主?”彦青好奇,想了想又问,“是不是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大约六十岁上下,眼睛一个大一个小?” “对对!”丁雨萌连忙点头。 彦青忍不住笑出了声,“梦到了,梦到你捡走了他的神仙索,他到处追着你讨要呢……” “啊?”丁雨萌张大嘴巴,惊奇的合不拢嘴,自己捡走了他的神仙索?竟然同她做的梦一样! “那小张哥呢?”丁雨萌道。 彦青耸耸肩,“在隔壁睡着呢,还没有破阵,看他的造化了。” 丁雨萌哀叹一声,可怜的小张,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可怕东西,在和隔壁开始连连惊呼。 “是不是那个摊主也在这个院子里?” 丁雨萌又道,“他的神仙索呢?” 彦青见瞒不住她,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放心好了,神仙索他已经从你这里拿走了,他是在你前面破的阵,出来的时候神仙索在我们的马车上,离你很近。” 丁雨萌不再问了,这里的一切这么奇怪,真的好难想象,倒是是怎样以为法力无边的大人做的阵法,竟然可以让进来的所有人全都中招。 天渐渐亮了起来,神仙索摊主和他的弟子们依次醒了过来,然后他们驾着马车,继续前往巴县卖艺,看见丁雨萌先是一惊,惊讶过后确实正常的寒暄,并没有多说什么额外的话。 直到中午,驾车的小张还没有醒来,丁雨萌跑去看,见彦青正在给他运气,直到未时三刻,车夫才渐渐苏醒,醒来时满头大汗,身体虚的已经不行下地了。 彦青把车夫背上了马车,自己驾着马车带着丁雨萌离开了这个荒院,可是走了百十来步后,彦青又停了下来,独子回去放了一把火,将那荒院烧了个干净。 回来时,却见丁雨萌一脸的不解,便笑着解释:“虽然我破不了幻影阵,但是把火这几间茅草屋烧掉就没有路人再来投宿了,也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你做的对。”丁雨萌边笑便偷来赞许的目光,她的彦大哥果然聪明,看来那伙卖艺的今晚就没有地方睡了,不过也好,露宿荒野也比躺在陷阱里强。 其实他们两个没有发现,也不可能发现,就在那几间茅草屋即将烧尽之时,一个散发着诡异红色的罗盘正在灰烬里缓缓升起,接着飞向远方。而另一边,表演神仙索的一众人匆匆收了摊,急急出了巴县县城。 听了彦青的解释,丁雨萌恍然大悟,怪不得梦里见到的人全都怪怪的,原来全是自己梦到的。 看在现实里温柔英俊的彦青,丁雨萌幸福的咧嘴二笑,她突然响起刚刚做梦自己手里拿了一副神仙索急忙左顾右盼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彦青好奇道。 丁雨萌刚想说,可话到嘴边,突然那是做梦梦见的,不禁自嘲愚蠢,“没什么。” 她想了想,有对彦青道:“彦大哥,你是不是也中了幻影阵?你梦到神仙索的摊主了吗?” “什么神仙索的摊主?”彦青好奇,想了想又问,“是不是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大约六十岁上下,眼睛一个大一个小?” “对对!”丁雨萌连忙点头。 彦青忍不住笑出了声,“梦到了,梦到你捡走了他的神仙索,他到处追着你讨要呢……” “啊?”丁雨萌张大嘴巴,惊奇的合不拢嘴,自己捡走了他的神仙索?竟然同她做的梦一样! “那小张哥呢?”丁雨萌道。 彦青耸耸肩,“在隔壁睡着呢,还没有破阵,看他的造化了。” 丁雨萌哀叹一声,可怜的小张,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可怕东西,在和隔壁开始连连惊呼。 “是不是那个摊主也在这个院子里?” 丁雨萌又道,“他的神仙索呢?” 彦青见瞒不住她,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放心好了,神仙索他已经从你这里拿走了,他是在你前面破的阵,出来的时候神仙索在我们的马车上,离你很近。” 丁雨萌不再问了,这里的一切这么奇怪,真的好难想象,倒是是怎样以为法力无边的大人做的阵法,竟然可以让进来的所有人全都中招。 天渐渐亮了起来,神仙索摊主和他的弟子们依次醒了过来,然后他们驾着马车,继续前往巴县卖艺,看见丁雨萌先是一惊,惊讶过后确实正常的寒暄,并没有多说什么额外的话。 直到中午,驾车的小张还没有醒来,丁雨萌跑去看,见彦青正在给他运气,直到未时三刻,车夫才渐渐苏醒,醒来时满头大汗,身体虚的已经不行下地了。 彦青把车夫背上了马车,自己驾着马车带着丁雨萌离开了这个荒院,可是走了百十来步后,彦青又停了下来,独子回去放了一把火,将那荒院烧了个干净。 回来时,却见丁雨萌一脸的不解,便笑着解释:“虽然我破不了幻影阵,但是把火这几间茅草屋烧掉就没有路人再来投宿了,也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你做的对。”丁雨萌边笑便偷来赞许的目光,她的彦大哥果然聪明,看来那伙卖艺的今晚就没有地方睡了,不过也好,露宿荒野也比躺在陷阱里强。 其实他们两个没有发现,也不可能发现,就在那几间茅草屋即将烧尽之时,一个散发着诡异红色的罗盘正在灰烬里缓缓升起,接着飞向远方。而另一边,表演神仙索的一众人匆匆收了摊,急急出了巴县县城。 其实他们两个没有发现,也不可能发现,就在那几间茅草屋即将烧尽之时,一个散发着诡异红色的罗盘正在灰烬里缓缓升起,接着飞向远方。而另一边,表演神仙索的一众人匆匆收了摊,急急出了巴县县城。 518.无言以对 丁雨萌看看眼前坐着飞毯的男子,又看看彦青,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握着短剑的手里已经沁满了汗,里衣贴在背上,已经打湿了。 “看招!”散仙话一出口,手里的一只流星飞镖再次朝丁雨萌飞来,彦青的星月宝剑也不是吃素的,“锵”的一声,将那飞镖再一次打偏。 可是,这次他的流星镖已经不是一个一个的打出来了,而是一连串像流行雨一般洒来,而且每个飞镖对准丁雨萌的方向还不一样,彦青知道一步跃起,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流星镖一一隔开,接着挥剑,朝这个坐在飞毯上的散修刺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漏网的流星镖闪过了彦青的防护,直接打像丁雨萌的眉心处!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丁雨萌尖叫一声的同时,握着神仙索的左手紧张一使劲,这根相貌普通的麻绳像是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向天空飞去,丁雨萌就如同幻境里的饭粒子一样,向天空蹿去。 “啊——!!!!” 丁雨萌的尖叫声伴随着她的升高越来越小,彦青却和这个散修打的不可开交,虽然彦青是新一代的江湖翘楚,但面对这个上了年纪的修仙之人,明显少了些实战经验。 加之丁雨萌的突然消失是彦青所没有见过,慌忙之中,他的左臂中了一镖,但依然缠斗着散修不让他攀上神仙索。 丁雨萌原本以为这根神仙索是有限的,毕竟拿在自己手里大概只有两丈的长度,不想现在却将自己带到了云端! 她攀附在神仙索上,简直是欲哭无泪啊,只要稍微一低头,便可以看到脚下小如蚂蚁的房屋和村镇,这叫她怎么下去啊!像梦里一样滑下去?别开玩笑了,这样她的这双手不废掉才怪呢。 额上的汗珠像雨珠一样往下滚落,丁雨萌情不自禁用手背去抹,可是,抹完之后她突然惊呆了,自己竟然只需要双脚攀附在这神仙索上,而且毫不费力! 她被惊的一愣一愣,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等到她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和彦青教她《江湖忍术》里的第七个动作相类似时,她才发现自己应该换个动作了…… 因为双脚发困的丁雨萌出于习惯,将双脚攀附神仙索的动作换成了单臂攀附,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忍术在神仙索上竟然应用自如! 彦青教丁雨萌的《江湖忍术》只学了半本书,于是她就将这半本书上所学的所有内容全都试了一遍,果然在上面挥洒自如,像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样。只是,她就是攀附在这里不能移动,等着被敌人揍? 哀叹一声,丁雨萌喃喃自语,“要是能放我下去该有多好啊!” 说话的同时,握住神仙索的手不禁气愤的抖了抖,然而,奇迹出现了——神仙索以来时相同的速度朝地面跌落,并且在距离地面三尺之处停了下来。 丁雨萌看看眼前坐着飞毯的男子,又看看彦青,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握着短剑的手里已经沁满了汗,里衣贴在背上,已经打湿了。 “看招!”散仙话一出口,手里的一只流星飞镖再次朝丁雨萌飞来,彦青的星月宝剑也不是吃素的,“锵”的一声,将那飞镖再一次打偏。 可是,这次他的流星镖已经不是一个一个的打出来了,而是一连串像流行雨一般洒来,而且每个飞镖对准丁雨萌的方向还不一样,彦青知道一步跃起,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流星镖一一隔开,接着挥剑,朝这个坐在飞毯上的散修刺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漏网的流星镖闪过了彦青的防护,直接打像丁雨萌的眉心处!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丁雨萌尖叫一声的同时,握着神仙索的左手紧张一使劲,这根相貌普通的麻绳像是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向天空飞去,丁雨萌就如同幻境里的饭粒子一样,向天空蹿去。 “啊——!!!!” 丁雨萌的尖叫声伴随着她的升高越来越小,彦青却和这个散修打的不可开交,虽然彦青是新一代的江湖翘楚,但面对这个上了年纪的修仙之人,明显少了些实战经验。 加之丁雨萌的突然消失是彦青所没有见过,慌忙之中,他的左臂中了一镖,但依然缠斗着散修不让他攀上神仙索。 丁雨萌原本以为这根神仙索是有限的,毕竟拿在自己手里大概只有两丈的长度,不想现在却将自己带到了云端! 她攀附在神仙索上,简直是欲哭无泪啊,只要稍微一低头,便可以看到脚下小如蚂蚁的房屋和村镇,这叫她怎么下去啊!像梦里一样滑下去?别开玩笑了,这样她的这双手不废掉才怪呢。 额上的汗珠像雨珠一样往下滚落,丁雨萌情不自禁用手背去抹,可是,抹完之后她突然惊呆了,自己竟然只需要双脚攀附在这神仙索上,而且毫不费力! 她被惊的一愣一愣,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等到她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和彦青教她《江湖忍术》里的第七个动作相类似时,她才发现自己应该换个动作了…… 因为双脚发困的丁雨萌出于习惯,将双脚攀附神仙索的动作换成了单臂攀附,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忍术在神仙索上竟然应用自如! 彦青教丁雨萌的《江湖忍术》只学了半本书,于是她就将这半本书上所学的所有内容全都试了一遍,果然在上面挥洒自如,像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样。只是,她就是攀附在这里不能移动,等着被敌人揍? 哀叹一声,丁雨萌喃喃自语,“要是能放我下去该有多好啊!” 说话的同时,握住神仙索的手不禁气愤的抖了抖,然而,奇迹出现了——神仙索以来时相同的速度朝地面跌落,并且在距离地面三尺之处停了下来。 哀叹一声,丁雨萌喃喃自语,“要是能放我下去该有多好啊!” 说话的同时,握住神仙索的手不禁气愤的抖了抖,然而,奇迹出现了——神仙索以来时相同的速度朝地面跌落,并且在距离地面三尺之处停了下来。 519.匆匆忙忙 丁雨萌看看眼前坐着飞毯的男子,又看看彦青,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握着短剑的手里已经沁满了汗,里衣贴在背上,已经打湿了。 “看招!”散仙话一出口,手里的一只流星飞镖再次朝丁雨萌飞来,彦青的星月宝剑也不是吃素的,“锵”的一声,将那飞镖再一次打偏。 可是,这次他的流星镖已经不是一个一个的打出来了,而是一连串像流行雨一般洒来,而且每个飞镖对准丁雨萌的方向还不一样,彦青知道一步跃起,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流星镖一一隔开,接着挥剑,朝这个坐在飞毯上的散修刺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漏网的流星镖闪过了彦青的防护,直接打像丁雨萌的眉心处!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丁雨萌尖叫一声的同时,握着神仙索的左手紧张一使劲,这根相貌普通的麻绳像是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向天空飞去,丁雨萌就如同幻境里的饭粒子一样,向天空蹿去。 “啊——!!!!” 丁雨萌的尖叫声伴随着她的升高越来越小,彦青却和这个散修打的不可开交,虽然彦青是新一代的江湖翘楚,但面对这个上了年纪的修仙之人,明显少了些实战经验。 加之丁雨萌的突然消失是彦青所没有见过,慌忙之中,他的左臂中了一镖,但依然缠斗着散修不让他攀上神仙索。 丁雨萌原本以为这根神仙索是有限的,毕竟拿在自己手里大概只有两丈的长度,不想现在却将自己带到了云端! 她攀附在神仙索上,简直是欲哭无泪啊,只要稍微一低头,便可以看到脚下小如蚂蚁的房屋和村镇,这叫她怎么下去啊!像梦里一样滑下去?别开玩笑了,这样她的这双手不废掉才怪呢。 额上的汗珠像雨珠一样往下滚落,丁雨萌情不自禁用手背去抹,可是,抹完之后她突然惊呆了,自己竟然只需要双脚攀附在这神仙索上,而且毫不费力! 她被惊的一愣一愣,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等到她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和彦青教她《江湖忍术》里的第七个动作相类似时,她才发现自己应该换个动作了…… 因为双脚发困的丁雨萌出于习惯,将双脚攀附神仙索的动作换成了单臂攀附,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忍术在神仙索上竟然应用自如! 彦青教丁雨萌的《江湖忍术》只学了半本书,于是她就将这半本书上所学的所有内容全都试了一遍,果然在上面挥洒自如,像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样。只是,她就是攀附在这里不能移动,等着被敌人揍? 哀叹一声,丁雨萌喃喃自语,“要是能放我下去该有多好啊!” 说话的同时,握住神仙索的手不禁气愤的抖了抖,然而,奇迹出现了——神仙索以来时相同的速度朝地面跌落,并且在距离地面三尺之处停了下来。 丁雨萌看看眼前坐着飞毯的男子,又看看彦青,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握着短剑的手里已经沁满了汗,里衣贴在背上,已经打湿了。 “看招!”散仙话一出口,手里的一只流星飞镖再次朝丁雨萌飞来,彦青的星月宝剑也不是吃素的,“锵”的一声,将那飞镖再一次打偏。 可是,这次他的流星镖已经不是一个一个的打出来了,而是一连串像流行雨一般洒来,而且每个飞镖对准丁雨萌的方向还不一样,彦青知道一步跃起,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流星镖一一隔开,接着挥剑,朝这个坐在飞毯上的散修刺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漏网的流星镖闪过了彦青的防护,直接打像丁雨萌的眉心处!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丁雨萌尖叫一声的同时,握着神仙索的左手紧张一使劲,这根相貌普通的麻绳像是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向天空飞去,丁雨萌就如同幻境里的饭粒子一样,向天空蹿去。 “啊——!!!!” 丁雨萌的尖叫声伴随着她的升高越来越小,彦青却和这个散修打的不可开交,虽然彦青是新一代的江湖翘楚,但面对这个上了年纪的修仙之人,明显少了些实战经验。 加之丁雨萌的突然消失是彦青所没有见过,慌忙之中,他的左臂中了一镖,但依然缠斗着散修不让他攀上神仙索。 丁雨萌原本以为这根神仙索是有限的,毕竟拿在自己手里大概只有两丈的长度,不想现在却将自己带到了云端! 她攀附在神仙索上,简直是欲哭无泪啊,只要稍微一低头,便可以看到脚下小如蚂蚁的房屋和村镇,这叫她怎么下去啊!像梦里一样滑下去?别开玩笑了,这样她的这双手不废掉才怪呢。 额上的汗珠像雨珠一样往下滚落,丁雨萌情不自禁用手背去抹,可是,抹完之后她突然惊呆了,自己竟然只需要双脚攀附在这神仙索上,而且毫不费力! 她被惊的一愣一愣,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等到她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和彦青教她《江湖忍术》里的第七个动作相类似时,她才发现自己应该换个动作了…… 因为双脚发困的丁雨萌出于习惯,将双脚攀附神仙索的动作换成了单臂攀附,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忍术在神仙索上竟然应用自如! 彦青教丁雨萌的《江湖忍术》只学了半本书,于是她就将这半本书上所学的所有内容全都试了一遍,果然在上面挥洒自如,像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样。只是,她就是攀附在这里不能移动,等着被敌人揍? 哀叹一声,丁雨萌喃喃自语,“要是能放我下去该有多好啊!” 说话的同时,握住神仙索的手不禁气愤的抖了抖,然而,奇迹出现了——神仙索以来时相同的速度朝地面跌落,并且在距离地面三尺之处停了下来。 哀叹一声,丁雨萌喃喃自语,“要是能放我下去该有多好啊!” 说话的同时,握住神仙索的手不禁气愤的抖了抖,然而,奇迹出现了——神仙索以来时相同的速度朝地面跌落,并且在距离地面三尺之处停了下来。 520.与世无争 处于本能,她顺手将受伤的手指头塞进嘴里吮了起来,吮着吮着,血腥味儿突然令她灵机一动——要是彦大哥在身边的话,一定会叫她把血滴在飞毯上,认主! 想到这里,丁雨萌立即将留血的手指从樱桃小口里取出来,一滴鲜血迫不及待的低落在飞毯上,这毯子抖了抖,竟然停了下来…… 这一幕令丁雨萌足足呆了一盏茶功夫,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的一滴血竟然这么神奇。那只蛊虫,自从融入她的血液之后,她的身体开始发生着悄无声息的变化。 “我想回去找彦大哥。”她对飞毯说。 话音刚落,这飞毯竟然像是有灵性的牲口一样,掉头就往后飞。 丁雨萌也像是与这飞毯心有灵犀一样,心里想快一点飞毯就加速,想慢一点飞毯就减速。不过,她还是着急见到彦青,速度越加越快,以至于迎面吹来的风像是刀子一样。 当再次经过散修的那伙徒弟时,却见他们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忽见飞毯又变了方向往东飞去,一伙人又开始在下面大喊“师父,等等我们”。不过这次丁雨萌不用弯腰了,因为飞毯飞的足够高足够快,以至于那伙人根本看不见上面坐着的人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很快,丁雨萌已经看见正在和彦青缠斗的不可开交的散修,两人都有受伤,动作也慢了不少。 “飞毯,飞低一点,待会从彦大哥右侧过去,我们拉上他一起逃走……” 这是丁雨萌躲在一株大树茂密的枝丫里对飞毯低声说的,说完飞毯抖了抖,像是点头答应一般。 接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朝彦青飞去,同时,丁雨萌出声大喊:“彦大哥,我带你走!” 听见丁雨萌的声音,彦青喜出望外,因为雨萌消失以后,这个老家伙非缠着他和他较量个高低出来,他一直担心雨萌的安全,现在好了,这丫头看起来对仙器很是在行,竟然这么快就再次驾驭了一个! 彦青看着迎面而来的飞毯和伸手欲拉自己的丁雨萌,迅速做好判断,以最快的速度跃起,一把拽住了丁雨萌的手臂,接着一个空翻,跳上了飞毯。 两人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那散修一个流星镖上去,只刺中了彦青的衣角,接着就被星月宝剑击落下来。 看着远去的两个贼人,散修王朝阳一肚子火,自己这两件法器是从师叔那里骗来的,还好师叔年纪大了脑子也昏了,不然非把自己弄死不可。为了汲取灵气,他在距离巴县不远的一个荒村野岭布了幻阵,将罗盘藏在茅草屋的地基里,没想到却在昨天被人一把火少了。 罗盘自然没有事,汲取路人的精神气力也算不少,原本他并不打算和放火的人较劲,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神仙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另头新主,他这才急急奔来寻找根源,本以为是个道行高于他的修道之人,没想到却是个小屁孩,现在好了,连飞毯也跟着那个屁孩子走了! 处于本能,她顺手将受伤的手指头塞进嘴里吮了起来,吮着吮着,血腥味儿突然令她灵机一动——要是彦大哥在身边的话,一定会叫她把血滴在飞毯上,认主! 想到这里,丁雨萌立即将留血的手指从樱桃小口里取出来,一滴鲜血迫不及待的低落在飞毯上,这毯子抖了抖,竟然停了下来…… 这一幕令丁雨萌足足呆了一盏茶功夫,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的一滴血竟然这么神奇。那只蛊虫,自从融入她的血液之后,她的身体开始发生着悄无声息的变化。 “我想回去找彦大哥。”她对飞毯说。 话音刚落,这飞毯竟然像是有灵性的牲口一样,掉头就往后飞。 丁雨萌也像是与这飞毯心有灵犀一样,心里想快一点飞毯就加速,想慢一点飞毯就减速。不过,她还是着急见到彦青,速度越加越快,以至于迎面吹来的风像是刀子一样。 当再次经过散修的那伙徒弟时,却见他们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忽见飞毯又变了方向往东飞去,一伙人又开始在下面大喊“师父,等等我们”。不过这次丁雨萌不用弯腰了,因为飞毯飞的足够高足够快,以至于那伙人根本看不见上面坐着的人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很快,丁雨萌已经看见正在和彦青缠斗的不可开交的散修,两人都有受伤,动作也慢了不少。 “飞毯,飞低一点,待会从彦大哥右侧过去,我们拉上他一起逃走……” 这是丁雨萌躲在一株大树茂密的枝丫里对飞毯低声说的,说完飞毯抖了抖,像是点头答应一般。 接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朝彦青飞去,同时,丁雨萌出声大喊:“彦大哥,我带你走!” 听见丁雨萌的声音,彦青喜出望外,因为雨萌消失以后,这个老家伙非缠着他和他较量个高低出来,他一直担心雨萌的安全,现在好了,这丫头看起来对仙器很是在行,竟然这么快就再次驾驭了一个! 彦青看着迎面而来的飞毯和伸手欲拉自己的丁雨萌,迅速做好判断,以最快的速度跃起,一把拽住了丁雨萌的手臂,接着一个空翻,跳上了飞毯。 两人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那散修一个流星镖上去,只刺中了彦青的衣角,接着就被星月宝剑击落下来。 看着远去的两个贼人,散修王朝阳一肚子火,自己这两件法器是从师叔那里骗来的,还好师叔年纪大了脑子也昏了,不然非把自己弄死不可。为了汲取灵气,他在距离巴县不远的一个荒村野岭布了幻阵,将罗盘藏在茅草屋的地基里,没想到却在昨天被人一把火少了。 罗盘自然没有事,汲取路人的精神气力也算不少,原本他并不打算和放火的人较劲,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神仙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另头新主,他这才急急奔来寻找根源,本以为是个道行高于他的修道之人,没想到却是个小屁孩,现在好了,连飞毯也跟着那个屁孩子走了! 521.跌落凡尘 跌落凡尘的丁雨萌看着正在缠斗的彦青和散修一时间回不过神。此时,散修的飞毯还漂浮在半空之中,就像神话传说中孙悟空的筋斗云一样。 那打斗的两人虽然看见从神仙索上轻松下来的少女,但一个进攻一个防守,谁都无法靠近,以至于丁雨萌此时正好闲着。 有神仙索在手,并且大概掌握了使用要领,丁雨萌的安全感蹭蹭蹭上升,于是她闲庭信步的走到飞毯下面,利用神仙索跳了上去。 坐上去的感觉和坐在普通毯子上没什么区别,丁雨萌正好四下里看看,这条能飞的毯子到底神器在哪里。可是,正当她将右手搁在毯子的前沿嘴里念叨了句“怎么起飞”时,这毯子竟然无风自动,以风速划过底下打斗的两人的头顶,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飞去。 “小贱人,你给我下来!”散修紧张的大吼,可惜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大吼,彦绝十七式将他的出路堵的死死的,刚刚连一步都不能靠近飞毯,真后悔被骗下飞毯,还以为这个小子很好对付呢! 虽然此时彦青没有大吼,但他依然担心着丁雨萌的安全,这丫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对修仙之人的法器甚是感冒,还在短时间内就学会了驾驭,可见她的天赋在这里。 丁雨萌乘着飞毯手握短刀和神仙索,惊叫连连,她知道怎样启动,却不知道怎样停止,以这飞毯的飞行速度,不出半个时辰,她就能再次飞回昨晚歇脚的那个村子了,不知道村村民们看到她会作何感想,会不会以为她是妖怪? 正嘴里不停念叨着“停下来停下来”,却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伙人正急忙向这边本来,两方都已最快的速度相向而行,当然相遇的速度会更快。 地上奔跑的一伙人当然是那散修的几名弟子,丁雨萌本来也是认识他们的,只是此时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下面人的脸。而地下的人,只看见头顶一个飞毯迅速向来路飞回,还以为是自己师父找回了神仙索,在一众人的欢呼声中,又跟着飞毯往来路飞去。 “师父!等等我们!师父!” 丁雨萌猫着腰不敢回头,她现在简直跟被放在火架上烤一样,要是她想不出办法从这该死的飞毯上跳下去,她很有可能飞到天涯海角去…… 天呐,谁来救救她,为什么神仙索可以听命于她而这张神仙索却不行呢? 此生,丁雨萌很少动脑子,因为太费劲,以至于现在脑子已经生锈了,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动,因为现在能就她的只有她自己了。 她不知道想了多久,那个昨晚歇脚的村子也已经路过,但此时的她依旧向西飞去。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彦大哥在的话该怎么教导她呢?丁雨萌痛苦的抓着脑袋,但却一不小心将自己前天这段的小拇指头指甲在此折断,血哗啦一下冒了出来,像是新开的泉眼一样。 跌落凡尘的丁雨萌看着正在缠斗的彦青和散修一时间回不过神。此时,散修的飞毯还漂浮在半空之中,就像神话传说中孙悟空的筋斗云一样。 那打斗的两人虽然看见从神仙索上轻松下来的少女,但一个进攻一个防守,谁都无法靠近,以至于丁雨萌此时正好闲着。 有神仙索在手,并且大概掌握了使用要领,丁雨萌的安全感蹭蹭蹭上升,于是她闲庭信步的走到飞毯下面,利用神仙索跳了上去。 坐上去的感觉和坐在普通毯子上没什么区别,丁雨萌正好四下里看看,这条能飞的毯子到底神器在哪里。可是,正当她将右手搁在毯子的前沿嘴里念叨了句“怎么起飞”时,这毯子竟然无风自动,以风速划过底下打斗的两人的头顶,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飞去。 “小贱人,你给我下来!”散修紧张的大吼,可惜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大吼,彦绝十七式将他的出路堵的死死的,刚刚连一步都不能靠近飞毯,真后悔被骗下飞毯,还以为这个小子很好对付呢! 虽然此时彦青没有大吼,但他依然担心着丁雨萌的安全,这丫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对修仙之人的法器甚是感冒,还在短时间内就学会了驾驭,可见她的天赋在这里。 丁雨萌乘着飞毯手握短刀和神仙索,惊叫连连,她知道怎样启动,却不知道怎样停止,以这飞毯的飞行速度,不出半个时辰,她就能再次飞回昨晚歇脚的那个村子了,不知道村村民们看到她会作何感想,会不会以为她是妖怪? 正嘴里不停念叨着“停下来停下来”,却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伙人正急忙向这边本来,两方都已最快的速度相向而行,当然相遇的速度会更快。 地上奔跑的一伙人当然是那散修的几名弟子,丁雨萌本来也是认识他们的,只是此时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下面人的脸。而地下的人,只看见头顶一个飞毯迅速向来路飞回,还以为是自己师父找回了神仙索,在一众人的欢呼声中,又跟着飞毯往来路飞去。 “师父!等等我们!师父!” 丁雨萌猫着腰不敢回头,她现在简直跟被放在火架上烤一样,要是她想不出办法从这该死的飞毯上跳下去,她很有可能飞到天涯海角去…… 天呐,谁来救救她,为什么神仙索可以听命于她而这张神仙索却不行呢? 此生,丁雨萌很少动脑子,因为太费劲,以至于现在脑子已经生锈了,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动,因为现在能就她的只有她自己了。 她不知道想了多久,那个昨晚歇脚的村子也已经路过,但此时的她依旧向西飞去。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彦大哥在的话该怎么教导她呢?丁雨萌痛苦的抓着脑袋,但却一不小心将自己前天这段的小拇指头指甲在此折断,血哗啦一下冒了出来,像是新开的泉眼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彦大哥在的话该怎么教导她呢?丁雨萌痛苦的抓着脑袋,但却一不小心将自己前天这段的小拇指头指甲在此折断,血哗啦一下冒了出来,像是新开的泉眼一样。 522.善良的人 当时正好开饭,两人因为交的住宿费不少,被里正请去了正堂正坐,并吩咐家里的两个女人做些好的快点端上来。 带头进来的是大夫人,年纪同里正差不多,衣着朴素,行为端庄,放了饭菜便退了出去,接着进来的是小妾,年纪大概三十上下,身段苗条,但相貌是在不敢恭维,可以用丑来形容,服饰却比正妻较好些。 彦青和丁雨萌看着退出去的二夫人,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调出来,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生出来漂亮的孩子?薄嘴唇、塌鼻梁、豆芽一样的眼睛、脑门子还能挡雨,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里正娶她为妾还生了两个儿子,并且待遇还比大夫人要好? 看着两位客人好奇的眼光,里正笑了,他一遍招呼二人吃酒吃菜,一边讲述这自己家里的琐事。 原来,他的二夫人是大夫人的陪房下人,当时大夫人身体有恙,只生养了大公子一人,于是便将她纳了房。当时自己也嫌弃她丑,只是这朱氏本性善良体贴,有勤劳,所以最后也不觉得皮相有多么重要了,后来生了儿子,孩子们也并不好看,但渐渐的都越长越漂亮,真的很是令人满意。 彦青和丁雨萌惊讶到嘴里的菜快要掉出来了,这是他们这一路上听到最奇葩的一段家史,假如世上这种好事泛滥,那么神农世家的易容丹就没人买了。 他们的惊讶,一只持续到里正的三个儿子下学回家。由于三人比丁雨萌小不了多少,也都是匆匆打了招呼,便往后院去了。 “果不其然啊,老二老三长得真的一表人才,老大也不差。”丁雨萌留着口水感慨。 彦青笑的合不拢嘴,掏出手帕帮她擦了嘴才道,“的确是人中龙凤,但看着里正和妻妾的样子,确实普通的很,其中可能有些蹊跷。” 丁雨萌换掉自己花痴的脸,也思考起来,其实彦青说的一点不错,父母的长相在这三个孩子身上一点印迹都没有留下,更要的是,这个村子每年还能出一个乡试状元,其中必有蹊跷,难道,这里的水质比别处好?难道真的是人杰地灵? 正想的高兴,彦青晃了晃丁雨萌,道:“走,吃完饭了我们出去晃悠一圈,看看究竟,现在有了飞毯,可以多休息一下了。” 丁雨萌正有此意,背上自己的宝贝,给里正一家留了话便随着彦青出去了。 这个村子建在一座平原之上,周围全是一马平川,只有村外往北走上二里地,有条不宽不窄的河,据说夏季常常犯再,现在快五月底快六月了,河里的水涨得厉害。 河上有一座独木小桥,只能容一人通过,两边有栅栏,到成年人的拦腰处,两人看了好奇,便一前一后上了小桥,准备去和对岸一看究竟,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厉声喝道: “下来!下来!” 当时正好开饭,两人因为交的住宿费不少,被里正请去了正堂正坐,并吩咐家里的两个女人做些好的快点端上来。 带头进来的是大夫人,年纪同里正差不多,衣着朴素,行为端庄,放了饭菜便退了出去,接着进来的是小妾,年纪大概三十上下,身段苗条,但相貌是在不敢恭维,可以用丑来形容,服饰却比正妻较好些。 彦青和丁雨萌看着退出去的二夫人,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调出来,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生出来漂亮的孩子?薄嘴唇、塌鼻梁、豆芽一样的眼睛、脑门子还能挡雨,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里正娶她为妾还生了两个儿子,并且待遇还比大夫人要好? 看着两位客人好奇的眼光,里正笑了,他一遍招呼二人吃酒吃菜,一边讲述这自己家里的琐事。 原来,他的二夫人是大夫人的陪房下人,当时大夫人身体有恙,只生养了大公子一人,于是便将她纳了房。当时自己也嫌弃她丑,只是这朱氏本性善良体贴,有勤劳,所以最后也不觉得皮相有多么重要了,后来生了儿子,孩子们也并不好看,但渐渐的都越长越漂亮,真的很是令人满意。 彦青和丁雨萌惊讶到嘴里的菜快要掉出来了,这是他们这一路上听到最奇葩的一段家史,假如世上这种好事泛滥,那么神农世家的易容丹就没人买了。 他们的惊讶,一只持续到里正的三个儿子下学回家。由于三人比丁雨萌小不了多少,也都是匆匆打了招呼,便往后院去了。 “果不其然啊,老二老三长得真的一表人才,老大也不差。”丁雨萌留着口水感慨。 彦青笑的合不拢嘴,掏出手帕帮她擦了嘴才道,“的确是人中龙凤,但看着里正和妻妾的样子,确实普通的很,其中可能有些蹊跷。” 丁雨萌换掉自己花痴的脸,也思考起来,其实彦青说的一点不错,父母的长相在这三个孩子身上一点印迹都没有留下,更要的是,这个村子每年还能出一个乡试状元,其中必有蹊跷,难道,这里的水质比别处好?难道真的是人杰地灵? 正想的高兴,彦青晃了晃丁雨萌,道:“走,吃完饭了我们出去晃悠一圈,看看究竟,现在有了飞毯,可以多休息一下了。” 丁雨萌正有此意,背上自己的宝贝,给里正一家留了话便随着彦青出去了。 这个村子建在一座平原之上,周围全是一马平川,只有村外往北走上二里地,有条不宽不窄的河,据说夏季常常犯再,现在快五月底快六月了,河里的水涨得厉害。 河上有一座独木小桥,只能容一人通过,两边有栅栏,到成年人的拦腰处,两人看了好奇,便一前一后上了小桥,准备去和对岸一看究竟,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厉声喝道: “下来!下来!” 河上有一座独木小桥,只能容一人通过,两边有栅栏,到成年人的拦腰处,两人看了好奇,便一前一后上了小桥,准备去和对岸一看究竟。 523.闻风而动 彦青坐在丁雨萌身后,很是为她的突然进步开心,现在他们坐着的飞毯要比马车快的多,脚下的风景像是流云一般,飞快的向后退去,挂在脸上的风像刀子,不过还能忍。 “雨萌,你对飞毯滴血忍主了?”彦青趴在丁雨萌耳边,大声问道。 由于两人耳边呼呼风声也是极大,所以丁雨萌回头大声道,“是的,这是你教我的!” 听了这话,彦青原本兴奋的脸立马凝重起来,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那只嗜血蛊虫已经完全凝凝入丁雨萌的体内。现在的她,很可能已经成为全武林人士争相抢夺的宝物,就像西游记里妖怪们争相抢夺的唐僧肉一样。 巴斯当时这样做,是想将丁雨萌掳走,用于给他儿子治病,最后没有成功而已。这也是神农世家做人肉药引的一个必要途径,嗜血蛊虫没有解药,只能中蛊者自身变强大,去抵抗一波又一波上前寻衅的滋事者。 雨萌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他会把这件事慢慢地、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告诉她,也会保护她一生一世。 飞毯飞速前行,马车上的行李是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银子彦青带在身上,赵宏的药方也带在身上,所以他们没有回头的必要。 行至中午,丁雨萌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脸也被风刮的生疼,想想他们已经甩出那个散仙一大截时,两人终于忙放下心,找了个离村镇近的地方落了地,然后步行前往不远处的村镇。 步行一里路,丁雨萌便远远看见了一个高大的门楼牌子,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字:人杰地灵。 她捂嘴一笑,对彦青道:“彦大哥,你说这个村子的人怎么脸皮这么厚,一点谦虚礼貌都没有,竟然自夸他们这里‘人杰地灵’,是不是太不害羞了?” 彦青也乐了,确实,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写门楼牌坊的,看起来太好笑了。 可是,当两人走进村子后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村子竟然真的是人杰地灵! 据招待他们的里正说,他们这里每年都会有一个孩子乡试中举,而且在朝中为官这不下数十人了。 “那你们村子人口应该不少,人多了,优秀的人也就多了不是?”丁雨萌强行解释,她还真的没听过那个村子这么牛气哄哄的。 “这你就错了,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人口并不多,也就三百来人,但是人才却不少,基本上十户人家就能出一个吃皇粮的,所以我们的村子也是方圆百里最富裕的一个村子。”里正捋着胡须说。 里正是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带着彦青和丁雨萌住进了他的家里。他的家里是前后两个门楣,各为一个小院,所谓大门二门,有两房老婆,一妻一妾。 彦青坐在丁雨萌身后,很是为她的突然进步开心,现在他们坐着的飞毯要比马车快的多,脚下的风景像是流云一般,飞快的向后退去,挂在脸上的风像刀子,不过还能忍。 “雨萌,你对飞毯滴血忍主了?”彦青趴在丁雨萌耳边,大声问道。 由于两人耳边呼呼风声也是极大,所以丁雨萌回头大声道,“是的,这是你教我的!” 听了这话,彦青原本兴奋的脸立马凝重起来,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那只嗜血蛊虫已经完全凝凝入丁雨萌的体内。现在的她,很可能已经成为全武林人士争相抢夺的宝物,就像西游记里妖怪们争相抢夺的唐僧肉一样。 巴斯当时这样做,是想将丁雨萌掳走,用于给他儿子治病,最后没有成功而已。这也是神农世家做人肉药引的一个必要途径,嗜血蛊虫没有解药,只能中蛊者自身变强大,去抵抗一波又一波上前寻衅的滋事者。 雨萌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他会把这件事慢慢地、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告诉她,也会保护她一生一世。 飞毯飞速前行,马车上的行李是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银子彦青带在身上,赵宏的药方也带在身上,所以他们没有回头的必要。 行至中午,丁雨萌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脸也被风刮的生疼,想想他们已经甩出那个散仙一大截时,两人终于忙放下心,找了个离村镇近的地方落了地,然后步行前往不远处的村镇。 步行一里路,丁雨萌便远远看见了一个高大的门楼牌子,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字:人杰地灵。 她捂嘴一笑,对彦青道:“彦大哥,你说这个村子的人怎么脸皮这么厚,一点谦虚礼貌都没有,竟然自夸他们这里‘人杰地灵’,是不是太不害羞了?” 彦青也乐了,确实,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写门楼牌坊的,看起来太好笑了。 可是,当两人走进村子后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村子竟然真的是人杰地灵! 据招待他们的里正说,他们这里每年都会有一个孩子乡试中举,而且在朝中为官这不下数十人了。 “那你们村子人口应该不少,人多了,优秀的人也就多了不是?”丁雨萌强行解释,她还真的没听过那个村子这么牛气哄哄的。 “这你就错了,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人口并不多,也就三百来人,但是人才却不少,基本上十户人家就能出一个吃皇粮的,所以我们的村子也是方圆百里最富裕的一个村子。”里正捋着胡须说。 里正是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带着彦青和丁雨萌住进了他的家里。他的家里是前后两个门楣,各为一个小院,所谓大门二门,有两房老婆,一妻一妾。 里正有三个儿子,十四五岁了,都在村子的私塾里念书,据说念的最好的是老大洪勇,正妻所生,老二洪志和老三洪鹏是二夫人所生,书念虽然一般,长得确是一表人才。这些全是里正自己告诉彦丁二人的,二人也是本着听闲话的态度没有当回事,直到,他们见到了里正的两个老婆。 524.天下之大 “我听见了,声音就是从这下面传来的,像是有人在哭……”丁雨萌面如土色,简直就像拉着彦青撒腿就跑,这下面会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被封印在此啊? 彦青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木板上,细细听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因为此时的他使用了内力,这才隐约听见底下的嘤嘤啜泣声。 “走吧,彦大哥,我们走吧,我害怕……” 丁雨萌嘴里依然碎碎念道个不停,可是眼前的彦青却没有听她的,而是专注的研究这木板的打开方式。 最后,彦青抽出星月宝剑,一剑劈开了木板,用手用力一掰,果然,那木板下面是个黑洞洞的入口,容一人进入。 丁雨萌表情已经扭曲了,她最怕这种阴气森森的地方,现在好了,简直是进到地府来了,不但全身汗毛倒数,就连冷汗也涔涔而下。 “彦大哥,我们出去吧……” 这句话还没说完,黑洞下面又是几声微弱的木板撞击声:“蹬、蹬、蹬、蹬蹬。” “谁!谁在下面?”丁雨萌紧张道。 “呜呜……” “蹬、蹬蹬!” 丁雨萌和彦青对望一眼,都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井下很可能困了人,而且不只是一个人。 “彦大哥,我们走吧,叫上村子里的人,我们再来,这里实在太奇怪了……” 彦青回过头深深的看着她,劝慰道:“别怕,有我呢,若是这下面真的有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丁雨萌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神仙索,“不如我下去吧,神仙索速度很快,要是真的是什么怪物的话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上来,这个井口很小,也只能容一人通过。” 彦青嘴角弯了弯,表情很是欣慰,抚摸着丁雨萌的头顶道:“丫头,你终于变胆大了,不过还是我下去吧,既然神仙索听你的话,你在上面拉着我就好。” 想了想,丁雨萌最终还是答应了。 于是,彦青将神仙索的一端系在窗棂上,自己顺着另一端缓缓向下滑,使用方式和普通绳子没什么区别。 丁雨萌手抓着神仙索的手抖了抖,嘴里念叨:“下。” 果然,绳子像是可以无限延长一样,底端竟然缓缓乡下延伸,速度不快不慢,完全符合丁雨萌的心思。 顺着滑腻腻的石壁下滑,彦青更加确定这是个干枯掉的井,上面长满了苔藓,只有出口一点微弱的光照射着这里。 “呜呜……” 啜泣声越来越近,彦青从腰间摸出火折子,轻吹一口,低头看去,果然,干枯的井底很是宽敞,正坐着两个很是娇小的不明物体。 彦青跳下神仙索,将火折吹亮,走近那两个“不明物体”,将他们嘴里的棉布团掏开。 “救命啊!救命啊!叔叔,我们不想做圣子圣女!放我们出去……” 彦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震惊了,因为眼前这两个“不明物体”正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长相极其诱人。 ps:差两个字,废话来补。第三卷确实写的太乱,不想解释了……呜呜呜。 “我听见了,声音就是从这下面传来的,像是有人在哭……”丁雨萌面如土色,简直就像拉着彦青撒腿就跑,这下面会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被封印在此啊? 彦青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木板上,细细听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因为此时的他使用了内力,这才隐约听见底下的嘤嘤啜泣声。 “走吧,彦大哥,我们走吧,我害怕……” 丁雨萌嘴里依然碎碎念道个不停,可是眼前的彦青却没有听她的,而是专注的研究这木板的打开方式。 最后,彦青抽出星月宝剑,一剑劈开了木板,用手用力一掰,果然,那木板下面是个黑洞洞的入口,容一人进入。 丁雨萌表情已经扭曲了,她最怕这种阴气森森的地方,现在好了,简直是进到地府来了,不但全身汗毛倒数,就连冷汗也涔涔而下。 “彦大哥,我们出去吧……” 这句话还没说完,黑洞下面又是几声微弱的木板撞击声:“蹬、蹬、蹬、蹬蹬。” “谁!谁在下面?”丁雨萌紧张道。 “呜呜……” “蹬、蹬蹬!” 丁雨萌和彦青对望一眼,都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井下很可能困了人,而且不只是一个人。 “彦大哥,我们走吧,叫上村子里的人,我们再来,这里实在太奇怪了……” 彦青回过头深深的看着她,劝慰道:“别怕,有我呢,若是这下面真的有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丁雨萌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神仙索,“不如我下去吧,神仙索速度很快,要是真的是什么怪物的话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上来,这个井口很小,也只能容一人通过。” 彦青嘴角弯了弯,表情很是欣慰,抚摸着丁雨萌的头顶道:“丫头,你终于变胆大了,不过还是我下去吧,既然神仙索听你的话,你在上面拉着我就好。” 想了想,丁雨萌最终还是答应了。 于是,彦青将神仙索的一端系在窗棂上,自己顺着另一端缓缓向下滑,使用方式和普通绳子没什么区别。 丁雨萌手抓着神仙索的手抖了抖,嘴里念叨:“下。” 果然,绳子像是可以无限延长一样,底端竟然缓缓乡下延伸,速度不快不慢,完全符合丁雨萌的心思。 顺着滑腻腻的石壁下滑,彦青更加确定这是个干枯掉的井,上面长满了苔藓,只有出口一点微弱的光照射着这里。 “呜呜……” 啜泣声越来越近,彦青从腰间摸出火折子,轻吹一口,低头看去,果然,干枯的井底很是宽敞,正坐着两个很是娇小的不明物体。 彦青跳下神仙索,将火折吹亮,走近那两个“不明物体”,将他们嘴里的棉布团掏开。 “救命啊!救命啊!叔叔,我们不想做圣子圣女!放我们出去……” 彦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震惊了,因为眼前这两个“不明物体”正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长相极其诱人。 525.无所不能 丁雨萌和彦青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赶忙回头,却见一个身着玄色深衣的老头儿佝偻着身体,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瞪着他们。 “下来下来!那是祭祀用的桥,你们竟敢在上去!谁给的胆子?!” 苍老的声音很是严厉,配着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和服饰,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丁雨萌吐吐舌头,推着彦青往桥下走,两人都是满脸的不好意思。 “哪来的年轻人不知道轻重,竟敢在祭祀桥上乱爬,惹怒了河神也不怕降罪?!”老头子扶了扶头上的瓜皮帽,转身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下了“祭祀桥”,丁雨萌拉着彦青四下里转悠,因为她实在是好奇这里的一切,包括老头子所说的这条河里的河神。 由于附近全是一马平川,两人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座黄庙,便走进去避暑。一进破面,迎面坐着的破烂龙王像简直像是地府里跑出来的獠牙,身体的彩漆掉光了,只有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还怒气冲冲的瞪着来人,仿佛生气为什么没有人修缮自己的庙宇。 丁雨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彦青也跟着笑了,不过他们还是找了一处赶紧的地方坐下来之后才说出自己为什么笑。 “彦大哥,你说这座庙是不是有点阴森森的,我们进来乘凉刚刚好,是被吓冷的。” 彦青则是笑着摇摇头,“我看是龙王爷生气了,所以这里冷冰冰的,估计是那个外来的河神抢了他的饭碗……” “哎,我们这样说龙王老爷的闲话他老人家会不会生气?”丁雨萌有些担心,眼角瞟了瞟龙王的真身,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哈哈哈……”彦青反而笑的更加放肆,“不会的,若是世间真的有神仙,那龙王是不会再来这里了,香火不旺,人心冷淡,来了也徒增伤感,大不了不保护这里的人就是了。” 丁雨萌觉得有道理,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可是当她点头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有人嘤嘤的啜泣,还有木板的撞击声,一下一下的。 “啊!”她一个闪身,赶忙挤到彦青身边,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怎么了?”彦青一边问一遍将她护进怀里,“出了什么事?” “那里!”丁雨萌指着破庙右手边的角落声音发抖,“那里有奇怪的声音……” 彦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是一顿乱七八糟的干草垛子,估计是什么人在那里打过地铺,看上去有压扁的痕迹。不过令他好奇的是,明明他的武功远在雨萌之上,为什么是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而不是自己? 不过彦青在怀疑的同时也拍拍丁雨萌的肩膀,“走,我们去看看,也许只是一只老鼠呢?” 丁雨萌颤颤巍巍的拉着彦青,朝那垛干草垛子走去,两人走到跟前就被吓了一跳,因为草垛子底下就是一个四方形的地下入口,只是用一块木板盖着,上面象征性的撒了几撮干草。 丁雨萌和彦青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赶忙回头,却见一个身着玄色深衣的老头儿佝偻着身体,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瞪着他们。 “下来下来!那是祭祀用的桥,你们竟敢在上去!谁给的胆子?!” 苍老的声音很是严厉,配着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和服饰,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丁雨萌吐吐舌头,推着彦青往桥下走,两人都是满脸的不好意思。 “哪来的年轻人不知道轻重,竟敢在祭祀桥上乱爬,惹怒了河神也不怕降罪?!”老头子扶了扶头上的瓜皮帽,转身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下了“祭祀桥”,丁雨萌拉着彦青四下里转悠,因为她实在是好奇这里的一切,包括老头子所说的这条河里的河神。 由于附近全是一马平川,两人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座黄庙,便走进去避暑。一进破面,迎面坐着的破烂龙王像简直像是地府里跑出来的獠牙,身体的彩漆掉光了,只有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还怒气冲冲的瞪着来人,仿佛生气为什么没有人修缮自己的庙宇。 丁雨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彦青也跟着笑了,不过他们还是找了一处赶紧的地方坐下来之后才说出自己为什么笑。 “彦大哥,你说这座庙是不是有点阴森森的,我们进来乘凉刚刚好,是被吓冷的。” 彦青则是笑着摇摇头,“我看是龙王爷生气了,所以这里冷冰冰的,估计是那个外来的河神抢了他的饭碗……” “哎,我们这样说龙王老爷的闲话他老人家会不会生气?”丁雨萌有些担心,眼角瞟了瞟龙王的真身,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哈哈哈……”彦青反而笑的更加放肆,“不会的,若是世间真的有神仙,那龙王是不会再来这里了,香火不旺,人心冷淡,来了也徒增伤感,大不了不保护这里的人就是了。” 丁雨萌觉得有道理,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可是当她点头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有人嘤嘤的啜泣,还有木板的撞击声,一下一下的。 “啊!”她一个闪身,赶忙挤到彦青身边,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怎么了?”彦青一边问一遍将她护进怀里,“出了什么事?” “那里!”丁雨萌指着破庙右手边的角落声音发抖,“那里有奇怪的声音……” 彦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是一顿乱七八糟的干草垛子,估计是什么人在那里打过地铺,看上去有压扁的痕迹。不过令他好奇的是,明明他的武功远在雨萌之上,为什么是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而不是自己? 不过彦青在怀疑的同时也拍拍丁雨萌的肩膀,“走,我们去看看,也许只是一只老鼠呢?” 丁雨萌颤颤巍巍的拉着彦青,朝那垛干草垛子走去,两人走到跟前就被吓了一跳,因为草垛子底下就是一个四方形的地下入口,只是用一块木板盖着,上面象征性的撒了几撮干草。 526.如坐针毡 “带上吧!”彦青笑了笑,弯腰抱起小女孩,带着丁雨萌和小男孩往出走去。 四人一路来到河边那个玄衣老头儿出现的木屋前,彦青带头敲响了他的门。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打开,探出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脑袋。 “哎呦,怎么是你?”苍老的声音满是疑惑,可是话还没完,便是一声惊讶,“哎呀呀呀!你们两个!怎么把他们两个放出来了!” 打开房门的老头子没有穿玄色深衣,而是一身白色里衣,看样子正在屋子里休息,而现在他却连形象也不顾了,打开房门暴跳如雷。 两个孩子看着暴怒的老头儿,已经彻底吓傻了,因为这个人的长得确实有些吓人——干瘦的身体、猩红而愤怒的双眼,再加上沙哑的声音,简直就是恶棍的化身。 看着眼前暴跳的老头,彦青微微一笑,放下怀里的小女孩,从衣襟里不疾不徐的摸出一锭金子,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这是彦青曾经教过丁雨萌对待俗世之人最有用的方法之一。当时丁雨萌撅着嘴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一招当然好用了,我一个穷老百姓,这招对我有用才对!” 彦青不假思索道:“从今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不许你看见银子就跟人家走,听见没!” 没想到这招对于眼前这个像神棍一样的老头也是极其有用! “进来吧,快进来!”神棍老头子连忙招呼门外杵着的四个人,进去之后伸出脑袋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这才放心的关了门准备收下彦青的金子。 老头子的小木屋不大,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个竹榻,外加两只小凳子,看样子这里常常有人来做客。 “想问什么?快点说,我只回答三个问题。”老头子看着彦青手里闪闪发光的金子,吞了口唾沫,接着坐在自己的床边,不耐烦的看着眼前几人。 彦青丁雨萌互看了一眼,前者便开口问道:“这两个孩子是用来祭祀河神的?” “是。”老头子盯着他的眼睛,肯定倒。 “主持祭祀典礼的人是谁?也就是说,谁与河神直接接触?”彦青再次开口。 老头儿挠了挠青茬头皮,眼神游移了一会,最后终于定格在彦青手里的金子上:“是……是……道士吴金甲。” 果然不出所料,彦青抿嘴一笑,转头朝丁雨萌示意,让她问第三个问题。 丁雨萌看了那锭金子心疼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这个河神,到底是神还是鬼怪?” 那老头子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原本紧张的脸一下子放松起来,就像是原本以为自己有生命危险的人一下子被放了一样。 “当然是神了,怎么可能是鬼怪,这些孩子,是被河神大人收为弟子的,并不是你们以为的猪牛羊祭祀,河神大人宅心仁厚,每年保佑我们朱家村出了一个乡试举子,还保佑这里人们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富裕……” “带上吧!”彦青笑了笑,弯腰抱起小女孩,带着丁雨萌和小男孩往出走去。 四人一路来到河边那个玄衣老头儿出现的木屋前,彦青带头敲响了他的门。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打开,探出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脑袋。 “哎呦,怎么是你?”苍老的声音满是疑惑,可是话还没完,便是一声惊讶,“哎呀呀呀!你们两个!怎么把他们两个放出来了!” 打开房门的老头子没有穿玄色深衣,而是一身白色里衣,看样子正在屋子里休息,而现在他却连形象也不顾了,打开房门暴跳如雷。 两个孩子看着暴怒的老头儿,已经彻底吓傻了,因为这个人的长得确实有些吓人——干瘦的身体、猩红而愤怒的双眼,再加上沙哑的声音,简直就是恶棍的化身。 看着眼前暴跳的老头,彦青微微一笑,放下怀里的小女孩,从衣襟里不疾不徐的摸出一锭金子,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这是彦青曾经教过丁雨萌对待俗世之人最有用的方法之一。当时丁雨萌撅着嘴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一招当然好用了,我一个穷老百姓,这招对我有用才对!” 彦青不假思索道:“从今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不许你看见银子就跟人家走,听见没!” 没想到这招对于眼前这个像神棍一样的老头也是极其有用! “进来吧,快进来!”神棍老头子连忙招呼门外杵着的四个人,进去之后伸出脑袋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这才放心的关了门准备收下彦青的金子。 老头子的小木屋不大,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个竹榻,外加两只小凳子,看样子这里常常有人来做客。 “想问什么?快点说,我只回答三个问题。”老头子看着彦青手里闪闪发光的金子,吞了口唾沫,接着坐在自己的床边,不耐烦的看着眼前几人。 彦青丁雨萌互看了一眼,前者便开口问道:“这两个孩子是用来祭祀河神的?” “是。”老头子盯着他的眼睛,肯定倒。 “主持祭祀典礼的人是谁?也就是说,谁与河神直接接触?”彦青再次开口。 老头儿挠了挠青茬头皮,眼神游移了一会,最后终于定格在彦青手里的金子上:“是……是……道士吴金甲。” 果然不出所料,彦青抿嘴一笑,转头朝丁雨萌示意,让她问第三个问题。 丁雨萌看了那锭金子心疼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这个河神,到底是神还是鬼怪?” 那老头子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原本紧张的脸一下子放松起来,就像是原本以为自己有生命危险的人一下子被放了一样。 “当然是神了,怎么可能是鬼怪,这些孩子,是被河神大人收为弟子的,并不是你们以为的猪牛羊祭祀,河神大人宅心仁厚,每年保佑我们朱家村出了一个乡试举子,还保佑这里人们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富裕……” 527.无所畏惧 “带上吧!”彦青笑了笑,弯腰抱起小女孩,带着丁雨萌和小男孩往出走去。 四人一路来到河边那个玄衣老头儿出现的木屋前,彦青带头敲响了他的门。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打开,探出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脑袋。 “哎呦,怎么是你?”苍老的声音满是疑惑,可是话还没完,便是一声惊讶,“哎呀呀呀!你们两个!怎么把他们两个放出来了!” 打开房门的老头子没有穿玄色深衣,而是一身白色里衣,看样子正在屋子里休息,而现在他却连形象也不顾了,打开房门暴跳如雷。 两个孩子看着暴怒的老头儿,已经彻底吓傻了,因为这个人的长得确实有些吓人——干瘦的身体、猩红而愤怒的双眼,再加上沙哑的声音,简直就是恶棍的化身。 看着眼前暴跳的老头,彦青微微一笑,放下怀里的小女孩,从衣襟里不疾不徐的摸出一锭金子,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这是彦青曾经教过丁雨萌对待俗世之人最有用的方法之一。当时丁雨萌撅着嘴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一招当然好用了,我一个穷老百姓,这招对我有用才对!” 彦青不假思索道:“从今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不许你看见银子就跟人家走,听见没!” 没想到这招对于眼前这个像神棍一样的老头也是极其有用! “进来吧,快进来!”神棍老头子连忙招呼门外杵着的四个人,进去之后伸出脑袋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这才放心的关了门准备收下彦青的金子。 老头子的小木屋不大,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个竹榻,外加两只小凳子,看样子这里常常有人来做客。 “想问什么?快点说,我只回答三个问题。”老头子看着彦青手里闪闪发光的金子,吞了口唾沫,接着坐在自己的床边,不耐烦的看着眼前几人。 彦青丁雨萌互看了一眼,前者便开口问道:“这两个孩子是用来祭祀河神的?” “是。”老头子盯着他的眼睛,肯定倒。 “主持祭祀典礼的人是谁?也就是说,谁与河神直接接触?”彦青再次开口。 老头儿挠了挠青茬头皮,眼神游移了一会,最后终于定格在彦青手里的金子上:“是……是……道士吴金甲。” 果然不出所料,彦青抿嘴一笑,转头朝丁雨萌示意,让她问第三个问题。 丁雨萌看了那锭金子心疼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这个河神,到底是神还是鬼怪?” 那老头子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原本紧张的脸一下子放松起来,就像是原本以为自己有生命危险的人一下子被放了一样。 “当然是神了,怎么可能是鬼怪,这些孩子,是被河神大人收为弟子的,并不是你们以为的猪牛羊祭祀,河神大人宅心仁厚,每年保佑我们朱家村出了一个乡试举子,还保佑这里人们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富裕……” “带上吧!”彦青笑了笑,弯腰抱起小女孩,带着丁雨萌和小男孩往出走去。 四人一路来到河边那个玄衣老头儿出现的木屋前,彦青带头敲响了他的门。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打开,探出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脑袋。 “哎呦,怎么是你?”苍老的声音满是疑惑,可是话还没完,便是一声惊讶,“哎呀呀呀!你们两个!怎么把他们两个放出来了!” 打开房门的老头子没有穿玄色深衣,而是一身白色里衣,看样子正在屋子里休息,而现在他却连形象也不顾了,打开房门暴跳如雷。 两个孩子看着暴怒的老头儿,已经彻底吓傻了,因为这个人的长得确实有些吓人——干瘦的身体、猩红而愤怒的双眼,再加上沙哑的声音,简直就是恶棍的化身。 看着眼前暴跳的老头,彦青微微一笑,放下怀里的小女孩,从衣襟里不疾不徐的摸出一锭金子,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这是彦青曾经教过丁雨萌对待俗世之人最有用的方法之一。当时丁雨萌撅着嘴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一招当然好用了,我一个穷老百姓,这招对我有用才对!” 彦青不假思索道:“从今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不许你看见银子就跟人家走,听见没!” 没想到这招对于眼前这个像神棍一样的老头也是极其有用! “进来吧,快进来!”神棍老头子连忙招呼门外杵着的四个人,进去之后伸出脑袋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这才放心的关了门准备收下彦青的金子。 老头子的小木屋不大,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个竹榻,外加两只小凳子,看样子这里常常有人来做客。 “想问什么?快点说,我只回答三个问题。”老头子看着彦青手里闪闪发光的金子,吞了口唾沫,接着坐在自己的床边,不耐烦的看着眼前几人。 彦青丁雨萌互看了一眼,前者便开口问道:“这两个孩子是用来祭祀河神的?” “是。”老头子盯着他的眼睛,肯定倒。 “主持祭祀典礼的人是谁?也就是说,谁与河神直接接触?”彦青再次开口。 老头儿挠了挠青茬头皮,眼神游移了一会,最后终于定格在彦青手里的金子上:“是……是……道士吴金甲。” 果然不出所料,彦青抿嘴一笑,转头朝丁雨萌示意,让她问第三个问题。 丁雨萌看了那锭金子心疼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这个河神,到底是神还是鬼怪?” 那老头子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原本紧张的脸一下子放松起来,就像是原本以为自己有生命危险的人一下子被放了一样。 “当然是神了,怎么可能是鬼怪,这些孩子,是被河神大人收为弟子的,并不是你们以为的猪牛羊祭祀,河神大人宅心仁厚,每年保佑我们朱家村出了一个乡试举子,还保佑这里人们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富裕……” 528.心机太重 彦青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木板上,细细听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因为此时的他使用了内力,这才隐约听见底下的嘤嘤啜泣声。 “走吧,彦大哥,我们走吧,我害怕……” 丁雨萌嘴里依然碎碎念道个不停,可是眼前的彦青却没有听她的,而是专注的研究这木板的打开方式。 最后,彦青抽出星月宝剑,一剑劈开了木板,用手用力一掰,果然,那木板下面是个黑洞洞的入口,容一人进入。 丁雨萌表情已经扭曲了,她最怕这种阴气森森的地方,现在好了,简直是进到地府来了,不但全身汗毛倒数,就连冷汗也涔涔而下。 “彦大哥,我们出去吧……” 这句话还没说完,黑洞下面又是几声微弱的木板撞击声:“蹬、蹬、蹬、蹬蹬。” “谁!谁在下面?”丁雨萌紧张道。 “呜呜……” “蹬、蹬蹬!” 丁雨萌和彦青对望一眼,都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井下很可能困了人,而且不只是一个人。 “彦大哥,我们走吧,叫上村子里的人,我们再来,这里实在太奇怪了……” 彦青回过头深深的看着她,劝慰道:“别怕,有我呢,若是这下面真的有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丁雨萌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神仙索,“不如我下去吧,神仙索速度很快,要是真的是什么怪物的话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上来,这个井口很小,也只能容一人通过。” 彦青嘴角弯了弯,表情很是欣慰,抚摸着丁雨萌的头顶道:“丫头,你终于变胆大了,不过还是我下去吧,既然神仙索听你的话,你在上面拉着我就好。” 想了想,丁雨萌最终还是答应了。 于是,彦青将神仙索的一端系在窗棂上,自己顺着另一端缓缓向下滑,使用方式和普通绳子没什么区别。 丁雨萌手抓着神仙索的手抖了抖,嘴里念叨:“下。” 果然,绳子像是可以无限延长一样,底端竟然缓缓乡下延伸,速度不快不慢,完全符合丁雨萌的心思。 顺着滑腻腻的石壁下滑,彦青更加确定这是个干枯掉的井,上面长满了苔藓,只有出口一点微弱的光照射着这里。 “呜呜……” 啜泣声越来越近,彦青从腰间摸出火折子,轻吹一口,低头看去,果然,干枯的井底很是宽敞,正坐着两个很是娇小的不明物体。 彦青跳下神仙索,将火折吹亮,走近那两个“不明物体”,将他们嘴里的棉布团掏开。 “救命啊!救命啊!叔叔,我们不想做圣子圣女!放我们出去……” 彦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震惊了,因为眼前这两个“不明物体”正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长相极其诱人。 “我听见了,声音就是从这下面传来的,像是有人在哭……”丁雨萌面如土色,简直就像拉着彦青撒腿就跑,这下面会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被封印在此啊? 彦青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木板上,细细听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因为此时的他使用了内力,这才隐约听见底下的嘤嘤啜泣声。 “走吧,彦大哥,我们走吧,我害怕……” 丁雨萌嘴里依然碎碎念道个不停,可是眼前的彦青却没有听她的,而是专注的研究这木板的打开方式。 最后,彦青抽出星月宝剑,一剑劈开了木板,用手用力一掰,果然,那木板下面是个黑洞洞的入口,容一人进入。 丁雨萌表情已经扭曲了,她最怕这种阴气森森的地方,现在好了,简直是进到地府来了,不但全身汗毛倒数,就连冷汗也涔涔而下。 “彦大哥,我们出去吧……” 这句话还没说完,黑洞下面又是几声微弱的木板撞击声:“蹬、蹬、蹬、蹬蹬。” “谁!谁在下面?”丁雨萌紧张道。 “呜呜……” “蹬、蹬蹬!” 丁雨萌和彦青对望一眼,都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井下很可能困了人,而且不只是一个人。 “彦大哥,我们走吧,叫上村子里的人,我们再来,这里实在太奇怪了……” 彦青回过头深深的看着她,劝慰道:“别怕,有我呢,若是这下面真的有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丁雨萌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神仙索,“不如我下去吧,神仙索速度很快,要是真的是什么怪物的话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上来,这个井口很小,也只能容一人通过。” 彦青嘴角弯了弯,表情很是欣慰,抚摸着丁雨萌的头顶道:“丫头,你终于变胆大了,不过还是我下去吧,既然神仙索听你的话,你在上面拉着我就好。” 想了想,丁雨萌最终还是答应了。 于是,彦青将神仙索的一端系在窗棂上,自己顺着另一端缓缓向下滑,使用方式和普通绳子没什么区别。 丁雨萌手抓着神仙索的手抖了抖,嘴里念叨:“下。” 果然,绳子像是可以无限延长一样,底端竟然缓缓乡下延伸,速度不快不慢,完全符合丁雨萌的心思。 顺着滑腻腻的石壁下滑,彦青更加确定这是个干枯掉的井,上面长满了苔藓,只有出口一点微弱的光照射着这里。 “呜呜……” 啜泣声越来越近,彦青从腰间摸出火折子,轻吹一口,低头看去,果然,干枯的井底很是宽敞,正坐着两个很是娇小的不明物体。 彦青跳下神仙索,将火折吹亮,走近那两个“不明物体”,将他们嘴里的棉布团掏开。 “救命啊!救命啊!叔叔,我们不想做圣子圣女!放我们出去……” 彦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震惊了,因为眼前这两个“不明物体”正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长相极其诱人。 “我听见了,声音就是从这下面传来的,像是有人在哭……”丁雨萌面如土色,简直就像拉着彦青撒腿就跑,这下面会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被封印在此啊? 529.心怀鬼胎 丁雨萌和彦青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赶忙回头,却见一个身着玄色深衣的老头儿佝偻着身体,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瞪着他们。 “下来下来!那是祭祀用的桥,你们竟敢在上去!谁给的胆子?!” 苍老的声音很是严厉,配着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和服饰,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丁雨萌吐吐舌头,推着彦青往桥下走,两人都是满脸的不好意思。 “哪来的年轻人不知道轻重,竟敢在祭祀桥上乱爬,惹怒了河神也不怕降罪?!”老头子扶了扶头上的瓜皮帽,转身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下了“祭祀桥”,丁雨萌拉着彦青四下里转悠,因为她实在是好奇这里的一切,包括老头子所说的这条河里的河神。 由于附近全是一马平川,两人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座黄庙,便走进去避暑。一进破面,迎面坐着的破烂龙王像简直像是地府里跑出来的獠牙,身体的彩漆掉光了,只有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还怒气冲冲的瞪着来人,仿佛生气为什么没有人修缮自己的庙宇。 丁雨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彦青也跟着笑了,不过他们还是找了一处赶紧的地方坐下来之后才说出自己为什么笑。 “彦大哥,你说这座庙是不是有点阴森森的,我们进来乘凉刚刚好,是被吓冷的。” 彦青则是笑着摇摇头,“我看是龙王爷生气了,所以这里冷冰冰的,估计是那个外来的河神抢了他的饭碗……” “哎,我们这样说龙王老爷的闲话他老人家会不会生气?”丁雨萌有些担心,眼角瞟了瞟龙王的真身,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哈哈哈……”彦青反而笑的更加放肆,“不会的,若是世间真的有神仙,那龙王是不会再来这里了,香火不旺,人心冷淡,来了也徒增伤感,大不了不保护这里的人就是了。” 丁雨萌觉得有道理,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可是当她点头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有人嘤嘤的啜泣,还有木板的撞击声,一下一下的。 “啊!”她一个闪身,赶忙挤到彦青身边,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怎么了?”彦青一边问一遍将她护进怀里,“出了什么事?” “那里!”丁雨萌指着破庙右手边的角落声音发抖,“那里有奇怪的声音……” 彦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是一顿乱七八糟的干草垛子,估计是什么人在那里打过地铺,看上去有压扁的痕迹。不过令他好奇的是,明明他的武功远在雨萌之上,为什么是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而不是自己? 不过彦青在怀疑的同时也拍拍丁雨萌的肩膀,“走,我们去看看,也许只是一只老鼠呢?” 丁雨萌和彦青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赶忙回头,却见一个身着玄色深衣的老头儿佝偻着身体,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瞪着他们。 “下来下来!那是祭祀用的桥,你们竟敢在上去!谁给的胆子?!” 苍老的声音很是严厉,配着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和服饰,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丁雨萌吐吐舌头,推着彦青往桥下走,两人都是满脸的不好意思。 “哪来的年轻人不知道轻重,竟敢在祭祀桥上乱爬,惹怒了河神也不怕降罪?!”老头子扶了扶头上的瓜皮帽,转身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下了“祭祀桥”,丁雨萌拉着彦青四下里转悠,因为她实在是好奇这里的一切,包括老头子所说的这条河里的河神。 由于附近全是一马平川,两人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座黄庙,便走进去避暑。一进破面,迎面坐着的破烂龙王像简直像是地府里跑出来的獠牙,身体的彩漆掉光了,只有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还怒气冲冲的瞪着来人,仿佛生气为什么没有人修缮自己的庙宇。 丁雨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彦青也跟着笑了,不过他们还是找了一处赶紧的地方坐下来之后才说出自己为什么笑。 “彦大哥,你说这座庙是不是有点阴森森的,我们进来乘凉刚刚好,是被吓冷的。” 彦青则是笑着摇摇头,“我看是龙王爷生气了,所以这里冷冰冰的,估计是那个外来的河神抢了他的饭碗……” “哎,我们这样说龙王老爷的闲话他老人家会不会生气?”丁雨萌有些担心,眼角瞟了瞟龙王的真身,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哈哈哈……”彦青反而笑的更加放肆,“不会的,若是世间真的有神仙,那龙王是不会再来这里了,香火不旺,人心冷淡,来了也徒增伤感,大不了不保护这里的人就是了。” 丁雨萌觉得有道理,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可是当她点头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有人嘤嘤的啜泣,还有木板的撞击声,一下一下的。 “啊!”她一个闪身,赶忙挤到彦青身边,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怎么了?”彦青一边问一遍将她护进怀里,“出了什么事?” “那里!”丁雨萌指着破庙右手边的角落声音发抖,“那里有奇怪的声音……” 彦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是一顿乱七八糟的干草垛子,估计是什么人在那里打过地铺,看上去有压扁的痕迹。不过令他好奇的是,明明他的武功远在雨萌之上,为什么是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而不是自己? 不过彦青在怀疑的同时也拍拍丁雨萌的肩膀,“走,我们去看看,也许只是一只老鼠呢?” 丁雨萌颤颤巍巍的拉着彦青,朝那垛干草垛子走去,两人走到跟前就被吓了一跳,因为草垛子底下就是一个四方形的地下入口,只是用一块木板盖着,上面象征性的撒了几撮干草。 “我听见了,声音就是从这下面传来的,像是有人在哭……”丁雨萌面如土色,简直就像拉着彦青撒腿就跑,这下面会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被封印在此啊? “我听见了,声音就是从这下面传来的,像是有人在哭……”丁雨萌面如土色,简直就像拉着彦青撒腿就跑,这下面会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被封印在此啊? 530.恶有恶报 “呵呵。”戈靖榕尴尬的笑了两声,“说正事吧,说说你们的打算,若是咱们两家能合作,自然也再好不过了。” 贾佳氏莞尔一笑,这贱人,非要被怼上几句就知道天高地厚了,洪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虽然安乐宫以邪门著称江湖,但依然不是洪帮的对手。 “据说……”贾佳文慧看了眼手下,白纯等人起身,连忙回避。她顿了顿,这才低声道:“九皇现世,有江湖人亲眼所见。” 神情慵懒的戈靖榕听到“九皇”二字,立马来了精神,神情凝重的盯着对面的贾佳文慧。传说中的九皇,乃是女娲补天所遗留下的五彩石所铸,色彩斑斓,里面充满神力,只要集齐九皇,就可以一统天下。 看到戈靖榕的表情,贾佳氏抿嘴而笑,呵呵,这才是她所期待的表情。 就在洪帮与安乐宫密谋如何撺掇康熙与吴三桂战果的同时,前方的战时终于拉开了序幕。 两方交战处,百草不生,方圆十里百姓早就逃难去了,剩下的也不过是山石瓦砾、断壁残垣。 清军统帅图海亲自率领辫子军,坐镇前线。而另一方,亲自坐镇的则是曾与吴三桂一起出生入死的前明遗臣李本深,此时已经胡子花白,但胜在精神健朗、双眼炯炯有神。 李本深本事吴三桂的旧部,当年跟随吴三桂在关外抗清,本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谁知他们在关外抗击鞑子,而朱明皇室却被李自成的人绞杀了,就连他们这些韩辰的家眷也不得善了。本是从骨子里痛恨满洲鞑子的,谁却知这汉人坏起来比满人还恶十倍,最终联合起吴三桂等人,做出了出卖祖宗之事。 时过境迁,李本深再一次坐镇前线,今天要和这些满洲鞑子们算一算旧账了,当年忍下来的气,今天要出了,在他的世界里,什么祖宗家法,全是狗屁,只要能腰杆挺直的活着,这才是做人的正经道理。 战场上方的天色有些晦暗,也许天气也感知到这里即将有大面积的屠杀。不远处几重乌黑的云像倒映在天上的山,狂风时不时吹来,携带者黄沙,偶尔迷了站岗士兵的眼。 军号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声一声的鼓声,振人心魄,作战的士兵手握钢刀长矛,两方长官的战斗之后,狠命的冲上前去。 李本深抿了抿嘴,并没有笑,看着底下冲锋陷阵的将士,他自愧不如,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深切研究古今兵法,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将自己曾经受的侮辱加倍还给对方。 天色又开始发暗,黄沙卷着尘土,刮起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在战场中雄赳赳气昂昂的盘旋着。 “看!将军,那是吉兆啊!风向由南向北,越刮越凶猛,于是这此次大捷胜利!” 听着身侧天师嘴里的吉利话,李本深抿起的嘴微微上翘,过了片刻,他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天助我也,去,把天师的话传令三军,鼓舞士气,今天打胜仗者,每人五两白银。” “呵呵。”戈靖榕尴尬的笑了两声,“说正事吧,说说你们的打算,若是咱们两家能合作,自然也再好不过了。” 贾佳氏莞尔一笑,这贱人,非要被怼上几句就知道天高地厚了,洪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虽然安乐宫以邪门著称江湖,但依然不是洪帮的对手。 “据说……”贾佳文慧看了眼手下,白纯等人起身,连忙回避。她顿了顿,这才低声道:“九皇现世,有江湖人亲眼所见。” 神情慵懒的戈靖榕听到“九皇”二字,立马来了精神,神情凝重的盯着对面的贾佳文慧。传说中的九皇,乃是女娲补天所遗留下的五彩石所铸,色彩斑斓,里面充满神力,只要集齐九皇,就可以一统天下。 看到戈靖榕的表情,贾佳氏抿嘴而笑,呵呵,这才是她所期待的表情。 就在洪帮与安乐宫密谋如何撺掇康熙与吴三桂战果的同时,前方的战时终于拉开了序幕。 两方交战处,百草不生,方圆十里百姓早就逃难去了,剩下的也不过是山石瓦砾、断壁残垣。 清军统帅图海亲自率领辫子军,坐镇前线。而另一方,亲自坐镇的则是曾与吴三桂一起出生入死的前明遗臣李本深,此时已经胡子花白,但胜在精神健朗、双眼炯炯有神。 李本深本事吴三桂的旧部,当年跟随吴三桂在关外抗清,本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谁知他们在关外抗击鞑子,而朱明皇室却被李自成的人绞杀了,就连他们这些韩辰的家眷也不得善了。本是从骨子里痛恨满洲鞑子的,谁却知这汉人坏起来比满人还恶十倍,最终联合起吴三桂等人,做出了出卖祖宗之事。 时过境迁,李本深再一次坐镇前线,今天要和这些满洲鞑子们算一算旧账了,当年忍下来的气,今天要出了,在他的世界里,什么祖宗家法,全是狗屁,只要能腰杆挺直的活着,这才是做人的正经道理。 战场上方的天色有些晦暗,也许天气也感知到这里即将有大面积的屠杀。不远处几重乌黑的云像倒映在天上的山,狂风时不时吹来,携带者黄沙,偶尔迷了站岗士兵的眼。 军号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声一声的鼓声,振人心魄,作战的士兵手握钢刀长矛,两方长官的战斗之后,狠命的冲上前去。 李本深抿了抿嘴,并没有笑,看着底下冲锋陷阵的将士,他自愧不如,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深切研究古今兵法,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将自己曾经受的侮辱加倍还给对方。 天色又开始发暗,黄沙卷着尘土,刮起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在战场中雄赳赳气昂昂的盘旋着。 “看!将军,那是吉兆啊!风向由南向北,越刮越凶猛,于是这此次大捷胜利!” 听着身侧天师嘴里的吉利话,李本深抿起的嘴微微上翘,过了片刻,他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天助我也,去,把天师的话传令三军,鼓舞士气,今天打胜仗者,每人五两白银。” 531.罪有应得 洪帮弟子听了戈靖榕的话不禁一个个怒气值爆满,几个人已经把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正欲发怒,却见贾佳文慧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道:“戈宫主,最近是不是长生秘术失效了,您瞧您这里,喏,这里。”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戈靖榕有些惊慌,但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摸了摸自己唇角,却骇然发现果然那里有一块皮肤异常松弛,而且还满是皱纹。 戈靖榕对自己的容貌要求甚严,和神农溪泽相比更甚,只是此时,在即对手面前出了这种丑事,起码的淡定还是要有的。 她白了贾佳文慧一眼,不再奚落洪帮弟子,接着邀请贾佳文慧一行往左手边的侧殿走去。 “鞑子和吴三桂要打起来了,你打算怎么办?”贾佳文慧开口,两眼斜睨着戈靖榕,观察她此时的所有表情。 “嘻嘻,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戈靖榕尖声笑了一声,有道:“听说你和青竹山庄带头撅了南明宝藏,宝物全都弄出来了?” 贾佳文嘴角弯了弯,“全弄出来又怎样?全被塞楞额给鞑子拉回紫禁城了,我们能得几个小钱。” “别啊,听说你们得了九车宝藏呢,那可不必金银。” “哎,哪有你们得到的好,我们收到的多数全是假货,那个该死的朱元璋,没想到是个不识货的昏君。” 戈靖榕笑笑,不置可否,因为他们拿出来的也基本全是假货,她估计,前明朱家的地宫宝藏肯定不在南京,或许在朱元璋的老家安徽凤阳也未可知。至于洪帮和青竹山庄拿到了假货,那肯定是中了朱老贼的金蝉脱壳之际。 “我早就说嘛,就凭你们洪帮的一群乌合之众,还想盗取前明遗脉,简直是痴心妄想……”戈靖榕一边说一边笑的灿烂。 白纯和身后的几个弟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全都是一脸的愤怒,却见前面走着的贾佳文慧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实际上,贾佳文慧听了别人如此说自家的帮派未免也是一肚子火,可俗话说的好,才不外漏。他们这次得这九车的金银珠宝,那可是和当今的康熙皇帝平分的啊,被这些武林帮派知道了自然免不了觊觎。与其逞一时口舌之快,还不如当个低调吃肉大智若愚的人,这样自然省了很多麻烦,也可以借机扮猪吃老虎。 几人入了左偏殿,主宾入座后侍女上了香茗,贾佳文慧这才开口: “对了,戈宫主,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要不要和洪帮合伙?” “与洪帮合伙?”戈靖榕抿了一口茶,笑的唇红齿白,“你们不是要‘反清复明’吗?刚好南边的三个藩王全是汉人,你们不妨插上一脚,到时候也能分割脚指头啊。” 贾佳文慧白了戈靖榕一眼,“怪不得安乐宫在你手里还是老样子,原来戈宫主的眼界竟然只有一只脚指头?” 洪帮弟子听了戈靖榕的话不禁一个个怒气值爆满,几个人已经把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正欲发怒,却见贾佳文慧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道:“戈宫主,最近是不是长生秘术失效了,您瞧您这里,喏,这里。”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戈靖榕有些惊慌,但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摸了摸自己唇角,却骇然发现果然那里有一块皮肤异常松弛,而且还满是皱纹。 戈靖榕对自己的容貌要求甚严,和神农溪泽相比更甚,只是此时,在即对手面前出了这种丑事,起码的淡定还是要有的。 她白了贾佳文慧一眼,不再奚落洪帮弟子,接着邀请贾佳文慧一行往左手边的侧殿走去。 “鞑子和吴三桂要打起来了,你打算怎么办?”贾佳文慧开口,两眼斜睨着戈靖榕,观察她此时的所有表情。 “嘻嘻,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戈靖榕尖声笑了一声,有道:“听说你和青竹山庄带头撅了南明宝藏,宝物全都弄出来了?” 贾佳文嘴角弯了弯,“全弄出来又怎样?全被塞楞额给鞑子拉回紫禁城了,我们能得几个小钱。” “别啊,听说你们得了九车宝藏呢,那可不必金银。” “哎,哪有你们得到的好,我们收到的多数全是假货,那个该死的朱元璋,没想到是个不识货的昏君。” 戈靖榕笑笑,不置可否,因为他们拿出来的也基本全是假货,她估计,前明朱家的地宫宝藏肯定不在南京,或许在朱元璋的老家安徽凤阳也未可知。至于洪帮和青竹山庄拿到了假货,那肯定是中了朱老贼的金蝉脱壳之际。 “我早就说嘛,就凭你们洪帮的一群乌合之众,还想盗取前明遗脉,简直是痴心妄想……”戈靖榕一边说一边笑的灿烂。 白纯和身后的几个弟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全都是一脸的愤怒,却见前面走着的贾佳文慧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实际上,贾佳文慧听了别人如此说自家的帮派未免也是一肚子火,可俗话说的好,才不外漏。他们这次得这九车的金银珠宝,那可是和当今的康熙皇帝平分的啊,被这些武林帮派知道了自然免不了觊觎。与其逞一时口舌之快,还不如当个低调吃肉大智若愚的人,这样自然省了很多麻烦,也可以借机扮猪吃老虎。 几人入了左偏殿,主宾入座后侍女上了香茗,贾佳文慧这才开口: “对了,戈宫主,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要不要和洪帮合伙?” “与洪帮合伙?”戈靖榕抿了一口茶,笑的唇红齿白,“你们不是要‘反清复明’吗?刚好南边的三个藩王全是汉人,你们不妨插上一脚,到时候也能分割脚指头啊。” 贾佳文慧白了戈靖榕一眼,“怪不得安乐宫在你手里还是老样子,原来戈宫主的眼界竟然只有一只脚指头?” 贾佳文慧白了戈靖榕一眼,“怪不得安乐宫在你手里还是老样子,原来戈宫主的眼界竟然只有一只脚指头?” 532.胡编乱造 “你……”丁雨萌瞠目结舌,看着大摇大摆走过去的丁蕊,她仿佛又想起了以前在丁家村被她欺负的情景,她还以为她长大了,变得善良了,事实上她只是变得会伪装,内心还是那么恶毒。 赵宏的自杀和她有很大关系,本身就是不小心看见自己洗澡,还是她让进去找东西的,后来就各种羞辱赵宏,等到赵宏生命垂危时不理不问,现在还说出这种话,可见人心难测本性难移啊。 丁雨萌自己气呼呼的出了门,奔向那个只有一户人家的“鬼村”。 进门后,却见彦青正坐在赵宏的床边一勺一勺的给他喂药,赵宏的娘则是扶着儿子,用手帕擦拭着他嘴角溢出来的汤汁。 看着彦青,丁雨萌不禁抿嘴一笑,彦青与赵宏相识不过数日,却能相交成为挚友,还能为她和赵宏去神农世家取药,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彦青必须做的,可他却依然尽心尽力,所以说,人的善良真的很是珍贵。 可能丁蕊会认为,只有家境富裕的人身上才会有宽裕的银钱来做善事,实则不然,善良的人就算很是贫穷,也会尽自己所能给别人一点帮助。 估计彦青是把丹药研成粉末化成水来给赵宏服用的,却见药喝了有一多半,耷拉着脑袋的赵宏竟然微微睁开眼睛,咳嗽起来! “真不愧是神农世家!”彦青激动的看了眼丁雨萌,感慨道。 喂赵宏吃了药以后,彦青又交给赵宏母亲几粒丹药,在赵母千恩万谢的声音中,两人这才往丁家村走去。 路上,彦青对丁雨萌说起要帮石樱去青竹山庄取银子的事情,丁雨萌也表示要一起去,毕竟石樱对她算是有恩,于是两人便这么说定了,回家等到赵宏的好消息后就出发。 可是,得知他们二人要离开的丁蕊却满肚子怒火,她好不容易把赵宏撇开,还没跟彦青搭讪几句,便听说他就要走了,而且还是非走不可。 眼珠子一转,丁蕊跑到“鬼村”去捣鼓了一天,嘴上说是照顾赵宏,实际却是做了手脚,在赵宏的汤药里下了一个名叫“七味散”的江湖毒药,食用者吃了以后呕吐腹泻,药效是一天,这是她无意中得来的。 果然,就在丁雨萌和彦青背着包袱准备离开之际,赵宏的娘得跑来找他们,丁大川便“好心”花钱帮赵家请了位大夫。这大夫把了脉说,事实上赵宏的余毒还是没有清除干净,他的一位亲戚在山东济南有一家药铺,里面刚好有除毒的药,世间稀有啊,说罢,还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丁蕊,叫去济南抓药。 丁雨萌和彦青听的是一头雾水,在看那药方的上药,也没见有几味出奇的,只是那大夫一味的叮嘱,丁大山一味的说他是罕见的神医,也就答应和丁蕊一起同行,尽最快的速度给赵宏取药回来。 其实他们不知,他们前脚走了,赵宏后脚就醒来了,这一切,只是丁家父女想要侵吞彦氏家产的第一步。 “你……”丁雨萌瞠目结舌,看着大摇大摆走过去的丁蕊,她仿佛又想起了以前在丁家村被她欺负的情景,她还以为她长大了,变得善良了,事实上她只是变得会伪装,内心还是那么恶毒。 赵宏的自杀和她有很大关系,本身就是不小心看见自己洗澡,还是她让进去找东西的,后来就各种羞辱赵宏,等到赵宏生命垂危时不理不问,现在还说出这种话,可见人心难测本性难移啊。 丁雨萌自己气呼呼的出了门,奔向那个只有一户人家的“鬼村”。 进门后,却见彦青正坐在赵宏的床边一勺一勺的给他喂药,赵宏的娘则是扶着儿子,用手帕擦拭着他嘴角溢出来的汤汁。 看着彦青,丁雨萌不禁抿嘴一笑,彦青与赵宏相识不过数日,却能相交成为挚友,还能为她和赵宏去神农世家取药,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彦青必须做的,可他却依然尽心尽力,所以说,人的善良真的很是珍贵。 可能丁蕊会认为,只有家境富裕的人身上才会有宽裕的银钱来做善事,实则不然,善良的人就算很是贫穷,也会尽自己所能给别人一点帮助。 估计彦青是把丹药研成粉末化成水来给赵宏服用的,却见药喝了有一多半,耷拉着脑袋的赵宏竟然微微睁开眼睛,咳嗽起来! “真不愧是神农世家!”彦青激动的看了眼丁雨萌,感慨道。 喂赵宏吃了药以后,彦青又交给赵宏母亲几粒丹药,在赵母千恩万谢的声音中,两人这才往丁家村走去。 路上,彦青对丁雨萌说起要帮石樱去青竹山庄取银子的事情,丁雨萌也表示要一起去,毕竟石樱对她算是有恩,于是两人便这么说定了,回家等到赵宏的好消息后就出发。 可是,得知他们二人要离开的丁蕊却满肚子怒火,她好不容易把赵宏撇开,还没跟彦青搭讪几句,便听说他就要走了,而且还是非走不可。 眼珠子一转,丁蕊跑到“鬼村”去捣鼓了一天,嘴上说是照顾赵宏,实际却是做了手脚,在赵宏的汤药里下了一个名叫“七味散”的江湖毒药,食用者吃了以后呕吐腹泻,药效是一天,这是她无意中得来的。 果然,就在丁雨萌和彦青背着包袱准备离开之际,赵宏的娘得跑来找他们,丁大川便“好心”花钱帮赵家请了位大夫。这大夫把了脉说,事实上赵宏的余毒还是没有清除干净,他的一位亲戚在山东济南有一家药铺,里面刚好有除毒的药,世间稀有啊,说罢,还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丁蕊,叫去济南抓药。 丁雨萌和彦青听的是一头雾水,在看那药方的上药,也没见有几味出奇的,只是那大夫一味的叮嘱,丁大山一味的说他是罕见的神医,也就答应和丁蕊一起同行,尽最快的速度给赵宏取药回来。 其实他们不知,他们前脚走了,赵宏后脚就醒来了,这一切,只是丁家父女想要侵吞彦氏家产的第一步。 533.为富不仁 就在两军交战之际,位于山西西太行的一座山脉里,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正在一下一下的凿着山石,这块两人高的石头和一般石头比起来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是在石头的顶端,血红色的笔迹凝画着一个圆形的咒符,咒符里写着常人看不懂的梵文。 这人将辫子盘在头顶,身上的灰色长袍早就被汗水打湿了,但他依然是一副废寝忘食的模样,似乎这块石头里有这天下最最宝贵的东西。 “哐哐哐……”一下又一下,金属与石器的撞击声接连不断。天上的太阳影影约约,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时隐时现。 渐渐日头西斜,薄薄的光线洒下来照在巨石的裂开上,依稀可以估摸,今天太阳下山之前,这块石头可以被凿穿。 可是,大约在申时三刻,突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像是闪电一般,劈在了那块被凿的巨石上。 “轰隆”一声巨响,凿石头的男子被唬的跌倒在地,等到他从惊恐中回过身来时,却见眼前的巨石全都碎成了粉末,石头中所藏储的兵器也全部显露出来。 男子心有余悸,他朝那道白光劈来的方向看了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太阳依旧犹把琵琶半遮面,哪里有一丝闪电的影子? 男子思索了良久,终于像是想通了,赶忙跪下身来,对着那道白光劈来的方向叩首,嘴里不时还念叨着。 “上苍保佑,戚氏名兵终于重见天日了。臣下九龙对主上发誓,一定要让着戚氏名兵四散各地、天下大乱,让满清鞑子和吴狗被千刀万剐……”接着是严苛的三跪九拜。 一场密谋的江湖纷乱就此开始。 丁家村里的丁雨萌此时正给自己熬药,她和彦青从神农世家回来,将雌雄双蛊交给了神农溪泽,神农溪泽因此送了一瓶丹药给他,但凡是世间常见之毒,医馆治不好的,服此丹药,三日自然见效。 至于治疗丁雨萌碎心掌的药,则是彦青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神农溪泽说,这种掌毒算不上什么,所以药也很便宜…… 很便宜?很便宜?三百两银子叫做很便宜?丁雨萌牙齿咬的咯咯响,手里的芭蕉扇扇的更猛了,不但三百两银子,而且还只有一副药!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药汤滚了起来,她便不再扇,而是坐在一边等着砂锅里的中药慢慢熬着。过了一刻钟,丁雨萌打开砂锅盖,用纱布将药渣隔离,熬出来的黑色药汁则是散发着刺鼻的气息,静静的躺在白色的瓷碗里。 如此三番,她终于将那锅药渣熬了个干净,这可是三百两雪花白银呐!真是让她心疼的不得了。 服过药后的丁雨萌没什么感觉,起身准备前往赵宏家里,走到家门口,却见她堂姐丁蕊挎着菜篮子回来了,急忙问道:“赵宏怎么样了?吃了丹药有效果吗?” 丁蕊不耐烦的对她翻了白眼:“谁知道?懒得理他。” 就在两军交战之际,位于山西西太行的一座山脉里,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正在一下一下的凿着山石,这块两人高的石头和一般石头比起来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是在石头的顶端,血红色的笔迹凝画着一个圆形的咒符,咒符里写着常人看不懂的梵文。 这人将辫子盘在头顶,身上的灰色长袍早就被汗水打湿了,但他依然是一副废寝忘食的模样,似乎这块石头里有这天下最最宝贵的东西。 “哐哐哐……”一下又一下,金属与石器的撞击声接连不断。天上的太阳影影约约,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时隐时现。 渐渐日头西斜,薄薄的光线洒下来照在巨石的裂开上,依稀可以估摸,今天太阳下山之前,这块石头可以被凿穿。 可是,大约在申时三刻,突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像是闪电一般,劈在了那块被凿的巨石上。 “轰隆”一声巨响,凿石头的男子被唬的跌倒在地,等到他从惊恐中回过身来时,却见眼前的巨石全都碎成了粉末,石头中所藏储的兵器也全部显露出来。 男子心有余悸,他朝那道白光劈来的方向看了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太阳依旧犹把琵琶半遮面,哪里有一丝闪电的影子? 男子思索了良久,终于像是想通了,赶忙跪下身来,对着那道白光劈来的方向叩首,嘴里不时还念叨着。 “上苍保佑,戚氏名兵终于重见天日了。臣下九龙对主上发誓,一定要让着戚氏名兵四散各地、天下大乱,让满清鞑子和吴狗被千刀万剐……”接着是严苛的三跪九拜。 一场密谋的江湖纷乱就此开始。 丁家村里的丁雨萌此时正给自己熬药,她和彦青从神农世家回来,将雌雄双蛊交给了神农溪泽,神农溪泽因此送了一瓶丹药给他,但凡是世间常见之毒,医馆治不好的,服此丹药,三日自然见效。 至于治疗丁雨萌碎心掌的药,则是彦青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神农溪泽说,这种掌毒算不上什么,所以药也很便宜…… 很便宜?很便宜?三百两银子叫做很便宜?丁雨萌牙齿咬的咯咯响,手里的芭蕉扇扇的更猛了,不但三百两银子,而且还只有一副药!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药汤滚了起来,她便不再扇,而是坐在一边等着砂锅里的中药慢慢熬着。过了一刻钟,丁雨萌打开砂锅盖,用纱布将药渣隔离,熬出来的黑色药汁则是散发着刺鼻的气息,静静的躺在白色的瓷碗里。 如此三番,她终于将那锅药渣熬了个干净,这可是三百两雪花白银呐!真是让她心疼的不得了。 服过药后的丁雨萌没什么感觉,起身准备前往赵宏家里,走到家门口,却见她堂姐丁蕊挎着菜篮子回来了,急忙问道:“赵宏怎么样了?吃了丹药有效果吗?” 丁蕊不耐烦的对她翻了白眼:“谁知道?懒得理他。” 服过药后的丁雨萌没什么感觉,起身准备前往赵宏家里,走到家门口,却见她堂姐丁蕊挎着菜篮子回来了,急忙问道:“赵宏怎么样了?吃了丹药有效果吗?” 丁蕊不耐烦的对她翻了白眼:“谁知道?懒得理他。” 534.为富不仁 “吃饭吧。”铃铛吩咐,蹲下身将竹篮里的两只小碗端出来,里面全是大补的食材,火气很大。 两个孩子此刻哪里还会拒绝,像个木头人一样,端起碗坐在地上就开始往嘴里送饭,一下一下,很有节奏。 “走吧,别看了!”贺老头白了彦青和丁雨萌一眼,带头走出了龙王庙。 彦青抓起丁雨萌的手臂,快步跟上,出了庙门,同贺老头告了辞,便往朱家村疾步走去。 路上,丁雨萌不解道:“彦大哥,我们为什么把那两个孩子还回去,他们真的好可怜啊!” 彦青严肃道:“事情很复杂,并不是我们把那两个孩子就出来就会没有事,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姓吴的道士,戳破他的骗术。”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也明白了彦青的意思,所谓釜底抽薪,他们必须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回到里正家里,丁雨萌谎称朱唐氏是自己的一个远亲,刚刚才想起来,便轻而易举的打听到了她的家。 接着,拒绝了彦青的陪伴,独自一人前往朱唐氏的家。 朱唐氏的家位于朱家村的东北角,与里正的家隔了四个街区。屋子的大门朝西开,房子的规格当然和里正家里就没法相比较了。 丁雨萌理了理头发敲响了这家人的木头大门。 听见敲门声,院子里一个男人暴喝道:“开门去啊,你聋了吗?”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里面探出了朱唐氏的脸,她见是在贺大人那里刚刚见过的少女,连忙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将丁雨萌让了进去。 “谁啊?”粗犷的男声从院子的树荫下出来,只见是一个只穿了坎肩的汉子正露着两条胳膊,躺在躺椅打盹。 “啊,我是里正家里住宿的,过来找嫂子问个话。”丁雨萌急忙解释。 听见是一个清凌凌的女声,男人赶忙睁开眼,却见走进自己院子并随着他老婆往厨房走去的是个娇艳欲滴的少女,清新的面孔,纤瘦却有型的身材,看上去可口极了。 少女只跟着自己老婆绕开走了,连回头看都没看他一眼。男人不禁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站起身,蹑手蹑脚的往厨房走去。 这家人的厨房很是呛人,锅里正煮着饭,灶台却四下里漏烟,丁雨萌捂着鼻子真想骂娘,厨房都这样了这家男主人竟然还躺在摇椅上乘凉,真把自己老婆不当人啊?! 那个叫铃铛的女人三十上下,一声黑色劲装,一看便是练武之人。她走过来,冷着一张脸将一粒药丸分别强迫塞入两个孩子口中,孩子们这才止住了哭声,神情呆呆的。 彦青知道她给孩子们吃的是一种名叫“麻雀”的止痛药,吃过以后神情也会变得呆滞起来,但此药的药效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这两个孩子会坐在黑漆漆的井底瑟瑟发抖。 “吃饭吧。”铃铛吩咐,蹲下身将竹篮里的两只小碗端出来,里面全是大补的食材,火气很大。 两个孩子此刻哪里还会拒绝,像个木头人一样,端起碗坐在地上就开始往嘴里送饭,一下一下,很有节奏。 “走吧,别看了!”贺老头白了彦青和丁雨萌一眼,带头走出了龙王庙。 彦青抓起丁雨萌的手臂,快步跟上,出了庙门,同贺老头告了辞,便往朱家村疾步走去。 路上,丁雨萌不解道:“彦大哥,我们为什么把那两个孩子还回去,他们真的好可怜啊!” 彦青严肃道:“事情很复杂,并不是我们把那两个孩子就出来就会没有事,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姓吴的道士,戳破他的骗术。”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也明白了彦青的意思,所谓釜底抽薪,他们必须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回到里正家里,丁雨萌谎称朱唐氏是自己的一个远亲,刚刚才想起来,便轻而易举的打听到了她的家。 接着,拒绝了彦青的陪伴,独自一人前往朱唐氏的家。 朱唐氏的家位于朱家村的东北角,与里正的家隔了四个街区。屋子的大门朝西开,房子的规格当然和里正家里就没法相比较了。 丁雨萌理了理头发敲响了这家人的木头大门。 听见敲门声,院子里一个男人暴喝道:“开门去啊,你聋了吗?”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里面探出了朱唐氏的脸,她见是在贺大人那里刚刚见过的少女,连忙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将丁雨萌让了进去。 “谁啊?”粗犷的男声从院子的树荫下出来,只见是一个只穿了坎肩的汉子正露着两条胳膊,躺在躺椅打盹。 “啊,我是里正家里住宿的,过来找嫂子问个话。”丁雨萌急忙解释。 听见是一个清凌凌的女声,男人赶忙睁开眼,却见走进自己院子并随着他老婆往厨房走去的是个娇艳欲滴的少女,清新的面孔,纤瘦却有型的身材,看上去可口极了。 少女只跟着自己老婆绕开走了,连回头看都没看他一眼。男人不禁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站起身,蹑手蹑脚的往厨房走去。 这家人的厨房很是呛人,锅里正煮着饭,灶台却四下里漏烟,丁雨萌捂着鼻子真想骂娘,厨房都这样了这家男主人竟然还躺在摇椅上乘凉,真把自己老婆不当人啊?! 那个叫铃铛的女人三十上下,一声黑色劲装,一看便是练武之人。她走过来,冷着一张脸将一粒药丸分别强迫塞入两个孩子口中,孩子们这才止住了哭声,神情呆呆的。 彦青知道她给孩子们吃的是一种名叫“麻雀”的止痛药,吃过以后神情也会变得呆滞起来,但此药的药效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这两个孩子会坐在黑漆漆的井底瑟瑟发抖。 彦青知道她给孩子们吃的是一种名叫“麻雀”的止痛药,吃过以后神情也会变得呆滞起来,但此药的药效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这两个孩子会坐在黑漆漆的井底瑟瑟发抖。 复制粘贴,新书要开了! 535.死有余辜 “吃饭吧。”铃铛吩咐,蹲下身将竹篮里的两只小碗端出来,里面全是大补的食材,火气很大。 两个孩子此刻哪里还会拒绝,像个木头人一样,端起碗坐在地上就开始往嘴里送饭,一下一下,很有节奏。 “走吧,别看了!”贺老头白了彦青和丁雨萌一眼,带头走出了龙王庙。 彦青抓起丁雨萌的手臂,快步跟上,出了庙门,同贺老头告了辞,便往朱家村疾步走去。 路上,丁雨萌不解道:“彦大哥,我们为什么把那两个孩子还回去,他们真的好可怜啊!” 彦青严肃道:“事情很复杂,并不是我们把那两个孩子就出来就会没有事,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姓吴的道士,戳破他的骗术。”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也明白了彦青的意思,所谓釜底抽薪,他们必须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回到里正家里,丁雨萌谎称朱唐氏是自己的一个远亲,刚刚才想起来,便轻而易举的打听到了她的家。 接着,拒绝了彦青的陪伴,独自一人前往朱唐氏的家。 朱唐氏的家位于朱家村的东北角,与里正的家隔了四个街区。屋子的大门朝西开,房子的规格当然和里正家里就没法相比较了。 丁雨萌理了理头发敲响了这家人的木头大门。 听见敲门声,院子里一个男人暴喝道:“开门去啊,你聋了吗?”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里面探出了朱唐氏的脸,她见是在贺大人那里刚刚见过的少女,连忙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将丁雨萌让了进去。 “谁啊?”粗犷的男声从院子的树荫下出来,只见是一个只穿了坎肩的汉子正露着两条胳膊,躺在躺椅打盹。 “啊,我是里正家里住宿的,过来找嫂子问个话。”丁雨萌急忙解释。 听见是一个清凌凌的女声,男人赶忙睁开眼,却见走进自己院子并随着他老婆往厨房走去的是个娇艳欲滴的少女,清新的面孔,纤瘦却有型的身材,看上去可口极了。 少女只跟着自己老婆绕开走了,连回头看都没看他一眼。男人不禁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站起身,蹑手蹑脚的往厨房走去。 这家人的厨房很是呛人,锅里正煮着饭,灶台却四下里漏烟,丁雨萌捂着鼻子真想骂娘,厨房都这样了这家男主人竟然还躺在摇椅上乘凉,真把自己老婆不当人啊?! 那个叫铃铛的女人三十上下,一声黑色劲装,一看便是练武之人。她走过来,冷着一张脸将一粒药丸分别强迫塞入两个孩子口中,孩子们这才止住了哭声,神情呆呆的。 彦青知道她给孩子们吃的是一种名叫“麻雀”的止痛药,吃过以后神情也会变得呆滞起来,但此药的药效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这两个孩子会坐在黑漆漆的井底瑟瑟发抖。 “吃饭吧。”铃铛吩咐,蹲下身将竹篮里的两只小碗端出来,里面全是大补的食材,火气很大。 两个孩子此刻哪里还会拒绝,像个木头人一样,端起碗坐在地上就开始往嘴里送饭,一下一下,很有节奏。 “走吧,别看了!”贺老头白了彦青和丁雨萌一眼,带头走出了龙王庙。 彦青抓起丁雨萌的手臂,快步跟上,出了庙门,同贺老头告了辞,便往朱家村疾步走去。 路上,丁雨萌不解道:“彦大哥,我们为什么把那两个孩子还回去,他们真的好可怜啊!” 彦青严肃道:“事情很复杂,并不是我们把那两个孩子就出来就会没有事,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姓吴的道士,戳破他的骗术。”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也明白了彦青的意思,所谓釜底抽薪,他们必须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回到里正家里,丁雨萌谎称朱唐氏是自己的一个远亲,刚刚才想起来,便轻而易举的打听到了她的家。 接着,拒绝了彦青的陪伴,独自一人前往朱唐氏的家。 朱唐氏的家位于朱家村的东北角,与里正的家隔了四个街区。屋子的大门朝西开,房子的规格当然和里正家里就没法相比较了。 丁雨萌理了理头发敲响了这家人的木头大门。 听见敲门声,院子里一个男人暴喝道:“开门去啊,你聋了吗?”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里面探出了朱唐氏的脸,她见是在贺大人那里刚刚见过的少女,连忙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将丁雨萌让了进去。 “谁啊?”粗犷的男声从院子的树荫下出来,只见是一个只穿了坎肩的汉子正露着两条胳膊,躺在躺椅打盹。 “啊,我是里正家里住宿的,过来找嫂子问个话。”丁雨萌急忙解释。 听见是一个清凌凌的女声,男人赶忙睁开眼,却见走进自己院子并随着他老婆往厨房走去的是个娇艳欲滴的少女,清新的面孔,纤瘦却有型的身材,看上去可口极了。 少女只跟着自己老婆绕开走了,连回头看都没看他一眼。男人不禁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站起身,蹑手蹑脚的往厨房走去。 这家人的厨房很是呛人,锅里正煮着饭,灶台却四下里漏烟,丁雨萌捂着鼻子真想骂娘,厨房都这样了这家男主人竟然还躺在摇椅上乘凉,真把自己老婆不当人啊?! 那个叫铃铛的女人三十上下,一声黑色劲装,一看便是练武之人。她走过来,冷着一张脸将一粒药丸分别强迫塞入两个孩子口中,孩子们这才止住了哭声,神情呆呆的。 彦青知道她给孩子们吃的是一种名叫“麻雀”的止痛药,吃过以后神情也会变得呆滞起来,但此药的药效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这两个孩子会坐在黑漆漆的井底瑟瑟发抖。 彦青知道她给孩子们吃的是一种名叫“麻雀”的止痛药,吃过以后神情也会变得呆滞起来,但此药的药效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这两个孩子会坐在黑漆漆的井底瑟瑟发抖。 复制粘贴,新书要开了! 536.凝神静气 三人扣响贺老头门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正常人的视物能力大约在两丈之内,但丁雨萌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河的对岸去。 她本想将自己无感最近的变化告诉彦青,却见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贺老头从里面探出脑袋,一间是他们三人,脸上顿时复杂起来。 “贺大人,我带银子过来了,我想见吴道长。”朱唐氏连忙将彦青给她的五两银子从怀里掏出来,双手呈给贺老头。 贺老头对钱财的原则是“来者不拒”,看见银子当然喜笑颜开了,连忙将银子接过,房门打开。 “孝敬吴道长的钱你准备好了吗?不然见了面拿不出东西来,你可别怪吴道长不给你办事。” “准备了准备了!都准备好了……” 贺老头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将目光移想彦青和丁雨萌,“你们两个又想干嘛?也来找女儿吗?” “不不不,”丁雨萌连忙摆手,“我们是来买高阶易容丹的,因为……因为我想变漂亮。”丁雨萌一边说一边不好意思的低头绞着衣角。 彦青扶额,这家伙演的真像,长得已经够可爱了还要变漂亮,他才不想呢,变得太漂亮可是一件麻烦事,起码对他来说可是件麻烦事。 “银子呢?”贺老头看了丁雨萌一眼,伸手要钱。后者急忙将五两银子递了出去。 “走吧。”贺老头提着灯笼出了屋子,将房门锁上,带着三人往龙王庙走去,边走边叮嘱,“吴道长刚刚闭关出来,你们少说话,说完就往出走听见没……” “听见了……” 龙王庙毗邻着河流,门朝东开,大门破败不堪,看起来这里的人至少有十几面没有把龙王爷当回事了。门前的两颗桐树算的上参天了,原本是想给龙王庙遮阳,现在却让这里更加阴森恐怖。 进了庙堂,由于里面漆黑一片,灯笼的光亮也照不到龙王身上,所以倒是没有白天那么吓人。不过丁雨萌还是不敢往正堂上去看,也不敢细听周围的声音,原来五感过人也有烦恼啊。 贺老头带着三人绕到后院,再另一个偏殿不知道是什么神像的背后打开了一个地下室通道,接着带头走了进去。 地下室里很黑,黑到灯笼的光简直就像平日里一只萤火虫的光,仿佛这里的黑暗像是要把亮光吞噬了一般。 “谁来了?”一个慢悠悠的声音问道,回音在黑暗的空间里响了三次。 “吴道长,是我,嘿嘿嘿……”贺老头连忙狗腿回到。 四人刚刚着了地,却在忽然间,这黑洞洞的地下室内迅速燃起了无数根蜡烛,一根接一根,全是白色的,有手臂那么粗。 他奶奶的,刚刚我们下楼梯的时候不点,现在点起来耍帅啊!丁雨萌心里咒骂着,却见地下室的中央,一个侧躺在地上以手支头披头散发的男人正在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 这就是吴道长?丁雨萌诧异,不剃头,真是好大的胆子…… 三人扣响贺老头门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正常人的视物能力大约在两丈之内,但丁雨萌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河的对岸去。 她本想将自己无感最近的变化告诉彦青,却见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贺老头从里面探出脑袋,一间是他们三人,脸上顿时复杂起来。 “贺大人,我带银子过来了,我想见吴道长。”朱唐氏连忙将彦青给她的五两银子从怀里掏出来,双手呈给贺老头。 贺老头对钱财的原则是“来者不拒”,看见银子当然喜笑颜开了,连忙将银子接过,房门打开。 “孝敬吴道长的钱你准备好了吗?不然见了面拿不出东西来,你可别怪吴道长不给你办事。” “准备了准备了!都准备好了……” 贺老头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将目光移想彦青和丁雨萌,“你们两个又想干嘛?也来找女儿吗?” “不不不,”丁雨萌连忙摆手,“我们是来买高阶易容丹的,因为……因为我想变漂亮。”丁雨萌一边说一边不好意思的低头绞着衣角。 彦青扶额,这家伙演的真像,长得已经够可爱了还要变漂亮,他才不想呢,变得太漂亮可是一件麻烦事,起码对他来说可是件麻烦事。 “银子呢?”贺老头看了丁雨萌一眼,伸手要钱。后者急忙将五两银子递了出去。 “走吧。”贺老头提着灯笼出了屋子,将房门锁上,带着三人往龙王庙走去,边走边叮嘱,“吴道长刚刚闭关出来,你们少说话,说完就往出走听见没……” “听见了……” 龙王庙毗邻着河流,门朝东开,大门破败不堪,看起来这里的人至少有十几面没有把龙王爷当回事了。门前的两颗桐树算的上参天了,原本是想给龙王庙遮阳,现在却让这里更加阴森恐怖。 进了庙堂,由于里面漆黑一片,灯笼的光亮也照不到龙王身上,所以倒是没有白天那么吓人。不过丁雨萌还是不敢往正堂上去看,也不敢细听周围的声音,原来五感过人也有烦恼啊。 贺老头带着三人绕到后院,再另一个偏殿不知道是什么神像的背后打开了一个地下室通道,接着带头走了进去。 地下室里很黑,黑到灯笼的光简直就像平日里一只萤火虫的光,仿佛这里的黑暗像是要把亮光吞噬了一般。 “谁来了?”一个慢悠悠的声音问道,回音在黑暗的空间里响了三次。 “吴道长,是我,嘿嘿嘿……”贺老头连忙狗腿回到。 四人刚刚着了地,却在忽然间,这黑洞洞的地下室内迅速燃起了无数根蜡烛,一根接一根,全是白色的,有手臂那么粗。 他奶奶的,刚刚我们下楼梯的时候不点,现在点起来耍帅啊!丁雨萌心里咒骂着,却见地下室的中央,一个侧躺在地上以手支头披头散发的男人正在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 这就是吴道长?丁雨萌诧异,不剃头,真是好大的胆子…… 537.欲加之罪 丁雨萌正想对朱唐氏说话,突然感觉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热乎乎黏腻腻的东西正在逐渐靠近,让她不由的心生厌烦,想也没想,她直接拔出短剑朝后刺了过去…… “啊!!!”一声像猪一样的嚎叫,朱唐氏的丈夫在门帘外连连倒退数步,接着跌倒在地。 “你、你、你……”男人滚在地上,一只赤胳膊指着厨房的门,鼻子里喷着火。 丁雨萌听见响声,撩起帘子一看,万万内向到自己竟然把这家的男主人刺倒在地,连忙出来道歉,却又不愿意走上前去扶他。 朱唐氏上去扶了他男人一把,但却被站起身的男人推了个趔趄,把自己跌倒出糗的怒气全撒到了朱唐氏身上,然后转身往屋里去了。 “你没事吧?”丁雨萌上前劝慰,结了婚的女人还真是苦命啊,像个奴仆不停的干活,又像个出气筒,丈夫还要对其他女人使花花肠子。 彦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她想。 “没事。”朱唐氏拉着丁雨萌进了厨房,急忙问道:“姑娘,你过来是不是要告诉我,贺大人让我带银子过去?麻烦你告诉他,我明天好吗?明天一定凑到钱!” 丁雨萌叹了口气,“今天没钱明天怎么会有?你是不是打算去偷你丈夫的钱?他知道了岂不是会打死你?” 朱唐氏原本听外人说自己投丈夫的钱脸上有点挂不住,后来见这少女关心起自己,也禁不住叹了口气,道:“我有什么办法呢,红儿不见了,我男人也不管,他说是女孩子死了也白死,不值钱,叫我不要去管了。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孩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这么多年,红儿没少给这个家里干活,她这么高就开始干活了,这么高……” 看着朱唐氏用手比划着女儿的身高,丁雨萌心里一阵阵发酸,自己那么高的时候,还在爹的怀里撒娇呢。算然娘没得早,但爹依然给自己最多的疼爱,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你别哭了,我和彦大哥刚刚看到你跪下来求那个姓贺的,很想帮助你,所以准备出银子和你一起去见吴金甲。” “去见吴道士!”朱唐氏高兴的抹掉眼泪,激动的抓住眼前少女的手,“谢谢你,谢谢你姑娘……” 她刚想要下跪,却被丁雨萌一把扶住,“今天晚饭后,村口见。” 说吧,丁雨萌弯了弯唇,转身出了门。 回到里正家里后,丁雨萌将那家男主人的样子没有告诉彦青,毕竟事情自己已经解决了,害彦大哥担心她不忍心。 晚饭过后,同里正一家打了招呼,两人全都带着武器,到村口和朱唐氏集合。 这女人已经来了一盏茶功夫,站在一株槐树后面等着他们,于是三人一前一后往贺老头的小木屋走去。 这条路算不上近,因为站在朱家村的村口是看不见贺老头的小木屋的,不但有很多树木遮挡,还因为河流的地势比较底,中间有起伏陡峭的土坡。 丁雨萌正想对朱唐氏说话,突然感觉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热乎乎黏腻腻的东西正在逐渐靠近,让她不由的心生厌烦,想也没想,她直接拔出短剑朝后刺了过去…… “啊!!!”一声像猪一样的嚎叫,朱唐氏的丈夫在门帘外连连倒退数步,接着跌倒在地。 “你、你、你……”男人滚在地上,一只赤胳膊指着厨房的门,鼻子里喷着火。 丁雨萌听见响声,撩起帘子一看,万万内向到自己竟然把这家的男主人刺倒在地,连忙出来道歉,却又不愿意走上前去扶他。 朱唐氏上去扶了他男人一把,但却被站起身的男人推了个趔趄,把自己跌倒出糗的怒气全撒到了朱唐氏身上,然后转身往屋里去了。 “你没事吧?”丁雨萌上前劝慰,结了婚的女人还真是苦命啊,像个奴仆不停的干活,又像个出气筒,丈夫还要对其他女人使花花肠子。 彦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她想。 “没事。”朱唐氏拉着丁雨萌进了厨房,急忙问道:“姑娘,你过来是不是要告诉我,贺大人让我带银子过去?麻烦你告诉他,我明天好吗?明天一定凑到钱!” 丁雨萌叹了口气,“今天没钱明天怎么会有?你是不是打算去偷你丈夫的钱?他知道了岂不是会打死你?” 朱唐氏原本听外人说自己投丈夫的钱脸上有点挂不住,后来见这少女关心起自己,也禁不住叹了口气,道:“我有什么办法呢,红儿不见了,我男人也不管,他说是女孩子死了也白死,不值钱,叫我不要去管了。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孩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这么多年,红儿没少给这个家里干活,她这么高就开始干活了,这么高……” 看着朱唐氏用手比划着女儿的身高,丁雨萌心里一阵阵发酸,自己那么高的时候,还在爹的怀里撒娇呢。算然娘没得早,但爹依然给自己最多的疼爱,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你别哭了,我和彦大哥刚刚看到你跪下来求那个姓贺的,很想帮助你,所以准备出银子和你一起去见吴金甲。” “去见吴道士!”朱唐氏高兴的抹掉眼泪,激动的抓住眼前少女的手,“谢谢你,谢谢你姑娘……” 她刚想要下跪,却被丁雨萌一把扶住,“今天晚饭后,村口见。” 说吧,丁雨萌弯了弯唇,转身出了门。 回到里正家里后,丁雨萌将那家男主人的样子没有告诉彦青,毕竟事情自己已经解决了,害彦大哥担心她不忍心。 晚饭过后,同里正一家打了招呼,两人全都带着武器,到村口和朱唐氏集合。 这女人已经来了一盏茶功夫,站在一株槐树后面等着他们,于是三人一前一后往贺老头的小木屋走去。 这条路算不上近,因为站在朱家村的村口是看不见贺老头的小木屋的,不但有很多树木遮挡,还因为河流的地势比较底,中间有起伏陡峭的土坡。 538.欲加之罪 吴金甲的防备心瞬间涨到最高眼前之人,身配宝剑,看样子是个练家子,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仔细去看呢?这明显不是朱家村的人。 彦青手握剑柄,已经做好了拔剑的准备,丁雨萌则是将贺老头一掌打晕,顺便吩咐朱唐氏看着他。 朱唐氏还没回过神来,只见那扶她上来的姑娘就已经消失不见,空荡荡的一个偏殿里,乌乌漆嘛黑的,不禁也被唬的不知所措起来。 丁雨萌下去的时候那道士已经站起来了,看着彦青警备的向后退却,像是在找武器。 好在彦青两步就跃到了他的身边,抽出宝剑挥剑直刺。可惜这道士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身子一闪,很容易便躲过了这迎面而来的一剑。 不过此时的丁雨萌倒是帮不上任何忙,她手里拿的是短剑,只能近距离攻击,飞毯和神仙索是法器,在修道者面前,她并不敢轻易献丑。 彦青的彦绝十七式轻灵迅捷,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竟然打的虎虎生风,所过之处的蜡烛皆被扑灭。 那道士虽然一时半会找不到武器,但手上的动作却招招毙命,好在彦青也算是江湖翘楚了,不然换做别人还真的不是此人的对手。 两人打作一团,但那道士却在突然抬手间,从他的袖子里射出一道闪电一样的袖剑,目标尽然是丁雨萌。 丁雨萌原本就观察着两人的打斗,只是地下室内的蜡烛基本上已经大半灭掉了,换做是正常人,这个突如其来的袖剑肯定是躲不过了,然而,此时的丁雨萌并非过去的丁雨萌,只见她反应迅速,贴地一滚,那把可能会打在她腹部的袖剑直接射到了墙上,“锵”的一声,跌落在地。 彦青在心惊之际,看到了丁雨萌出其不意的表现,不免放心了不少,接着一个“燕子飞天”,直取吴金甲的人头。 吴金甲原本想后翻躲过,但为了快速结束这场战斗,在此冒着危险,抬袖射出一只袖剑,这次的目标是彦青本人。 如果射的准的话,彦青可能会左臂受伤,而吴金甲很有可能被擒拿当场。 “嘶拉!”彦青的衣袖被划伤了口子,血腥味瞬时弥漫整个地下室,而与此同时,星月宝剑的剑刃已经架在了吴金甲的脖颈上,吴金甲此时退无可退,背靠着墙壁恶狠狠的瞪着劫持他的年轻男子。 “说,大殿的枯井里,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吴金甲紧抿着嘴唇不说一句话,有一种誓死不屈的决绝。 丁雨萌走上前去,从包里抽出神仙索,三两下就将此人困了个结实,接着把上面的贺老头也带了下来,和这个吴道士困在一起。 朱唐氏看着两个同她而来的年轻人把这个村子最受人敬重的两个大人物捆住了,不禁吓得面如土色,但还是试着走上前来向吴道士打听自己女儿的下落。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吴金甲挑了挑眉毛,对朱唐氏说。事实上,这个少女拿出神仙索的那刻,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自己的修为这么多年来靠着这个村子提供的童男童女才得以精进,不曾想,会摆在两个小毛孩手里。 吴金甲的防备心瞬间涨到最高眼前之人,身配宝剑,看样子是个练家子,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仔细去看呢?这明显不是朱家村的人。 彦青手握剑柄,已经做好了拔剑的准备,丁雨萌则是将贺老头一掌打晕,顺便吩咐朱唐氏看着他。 朱唐氏还没回过神来,只见那扶她上来的姑娘就已经消失不见,空荡荡的一个偏殿里,乌乌漆嘛黑的,不禁也被唬的不知所措起来。 丁雨萌下去的时候那道士已经站起来了,看着彦青警备的向后退却,像是在找武器。 好在彦青两步就跃到了他的身边,抽出宝剑挥剑直刺。可惜这道士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身子一闪,很容易便躲过了这迎面而来的一剑。 不过此时的丁雨萌倒是帮不上任何忙,她手里拿的是短剑,只能近距离攻击,飞毯和神仙索是法器,在修道者面前,她并不敢轻易献丑。 彦青的彦绝十七式轻灵迅捷,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竟然打的虎虎生风,所过之处的蜡烛皆被扑灭。 那道士虽然一时半会找不到武器,但手上的动作却招招毙命,好在彦青也算是江湖翘楚了,不然换做别人还真的不是此人的对手。 两人打作一团,但那道士却在突然抬手间,从他的袖子里射出一道闪电一样的袖剑,目标尽然是丁雨萌。 丁雨萌原本就观察着两人的打斗,只是地下室内的蜡烛基本上已经大半灭掉了,换做是正常人,这个突如其来的袖剑肯定是躲不过了,然而,此时的丁雨萌并非过去的丁雨萌,只见她反应迅速,贴地一滚,那把可能会打在她腹部的袖剑直接射到了墙上,“锵”的一声,跌落在地。 彦青在心惊之际,看到了丁雨萌出其不意的表现,不免放心了不少,接着一个“燕子飞天”,直取吴金甲的人头。 吴金甲原本想后翻躲过,但为了快速结束这场战斗,在此冒着危险,抬袖射出一只袖剑,这次的目标是彦青本人。 如果射的准的话,彦青可能会左臂受伤,而吴金甲很有可能被擒拿当场。 “嘶拉!”彦青的衣袖被划伤了口子,血腥味瞬时弥漫整个地下室,而与此同时,星月宝剑的剑刃已经架在了吴金甲的脖颈上,吴金甲此时退无可退,背靠着墙壁恶狠狠的瞪着劫持他的年轻男子。 “说,大殿的枯井里,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吴金甲紧抿着嘴唇不说一句话,有一种誓死不屈的决绝。 丁雨萌走上前去,从包里抽出神仙索,三两下就将此人困了个结实,接着把上面的贺老头也带了下来,和这个吴道士困在一起。 朱唐氏看着两个同她而来的年轻人把这个村子最受人敬重的两个大人物捆住了,不禁吓得面如土色,但还是试着走上前来向吴道士打听自己女儿的下落。 539.生无可恋 吴金甲的样子确实非常仙风道骨,长发飘飘、白衣翩然,但是一想到他不躺的道观,而是龙王庙底下,丁雨萌就感到了莫名的违和。 “吴道长,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吧!”朱唐氏跪下连磕三个头,声泪俱下。 “银子带了吗?”吴金甲眼睛半眯,一副不问尘事的样子。但可惜的是,他张口就问钱。 “带了带了。”朱唐氏起身,赶忙将剩下的十两银子递了上去。 此时,领路人贺老头早就跑上去了,朱唐氏只好绕过地上的几排蜡烛,这才走到了吴金甲圆形的蜡烛阵中。 接过银子,吴金甲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回吴道长,叫朱红。” “唔……”吴金甲眼睛眯了眯,没有说什么,等到朱唐氏退出蜡烛阵后,他才开口,“你女儿可能已经死了,你的银子贫道还给你吧。” 听到这结果的朱唐氏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有震惊开始变得伤心不已,最后终于呜呜呜的啜泣起来。 吴金甲可没有什么耐心,既然正主的银子不自己拿回去,那他就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了。于是扬了扬下巴,对不远处垂手而立的彦青道:“小子,你有什么事?” 彦青抬头,他本身就长着一副好孩子的皮囊,现在看起来更像是良民了,“道长,我是陪我妹妹来的,我们想买几颗高阶易容丹。” 丁雨萌见自己不用开口,连忙点头附和。 “这个简单,把银子递上来吧,一颗一百两,要几颗?” “一颗,一颗就够了!”丁雨萌连忙回答。 买易容丹这主意是朱唐氏帮她出的,因为朱家村买易容丹的人很多,但几乎都是有钱人,因为高阶易容丹的效果也只有三年,三年之后,又得重购新买。 递上去一百两银票,丁雨萌的心里已经把这个臭道士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只可惜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问题的破绽,只好看着银子白白落在别人手里。 “朱唐氏,你女儿我会尽量帮你找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行了,你们走吧。” 听了吴道士的逐客令,朱唐氏也只好站起身扶着丁雨萌往楼梯上走去,彦青跟在最后面。 等到两个人女人全都出了地下室,彦青忽然回头,对着躺在蜡烛中间的吴道士说:“你能告诉我前殿枯井里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吗?” 看着本来已经送走的三个人,吴金甲心里暗暗抹了一把汗,因为老贺今天领过来的这三个人都不对劲,许是他天黑没发现,除了那个找死人的妇女,这对年轻的男女身上全都带着兵器,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啊。 只可惜,吴金甲的汗刚刚抹完,彦青却又探回了头,还慢慢的走下楼梯,一字一句地质问着前殿那口枯井里的事。 吴金甲的样子确实非常仙风道骨,长发飘飘、白衣翩然,但是一想到他不躺的道观,而是龙王庙底下,丁雨萌就感到了莫名的违和。 “吴道长,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吧!”朱唐氏跪下连磕三个头,声泪俱下。 “银子带了吗?”吴金甲眼睛半眯,一副不问尘事的样子。但可惜的是,他张口就问钱。 “带了带了。”朱唐氏起身,赶忙将剩下的十两银子递了上去。 此时,领路人贺老头早就跑上去了,朱唐氏只好绕过地上的几排蜡烛,这才走到了吴金甲圆形的蜡烛阵中。 接过银子,吴金甲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回吴道长,叫朱红。” “唔……”吴金甲眼睛眯了眯,没有说什么,等到朱唐氏退出蜡烛阵后,他才开口,“你女儿可能已经死了,你的银子贫道还给你吧。” 听到这结果的朱唐氏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有震惊开始变得伤心不已,最后终于呜呜呜的啜泣起来。 吴金甲可没有什么耐心,既然正主的银子不自己拿回去,那他就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了。于是扬了扬下巴,对不远处垂手而立的彦青道:“小子,你有什么事?” 彦青抬头,他本身就长着一副好孩子的皮囊,现在看起来更像是良民了,“道长,我是陪我妹妹来的,我们想买几颗高阶易容丹。” 丁雨萌见自己不用开口,连忙点头附和。 “这个简单,把银子递上来吧,一颗一百两,要几颗?” “一颗,一颗就够了!”丁雨萌连忙回答。 买易容丹这主意是朱唐氏帮她出的,因为朱家村买易容丹的人很多,但几乎都是有钱人,因为高阶易容丹的效果也只有三年,三年之后,又得重购新买。 递上去一百两银票,丁雨萌的心里已经把这个臭道士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只可惜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问题的破绽,只好看着银子白白落在别人手里。 “朱唐氏,你女儿我会尽量帮你找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行了,你们走吧。” 听了吴道士的逐客令,朱唐氏也只好站起身扶着丁雨萌往楼梯上走去,彦青跟在最后面。 等到两个人女人全都出了地下室,彦青忽然回头,对着躺在蜡烛中间的吴道士说:“你能告诉我前殿枯井里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吗?” 看着本来已经送走的三个人,吴金甲心里暗暗抹了一把汗,因为老贺今天领过来的这三个人都不对劲,许是他天黑没发现,除了那个找死人的妇女,这对年轻的男女身上全都带着兵器,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啊。 只可惜,吴金甲的汗刚刚抹完,彦青却又探回了头,还慢慢的走下楼梯,一字一句地质问着前殿那口枯井里的事。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吴金甲挑了挑眉毛,对朱唐氏说。事实上,这个少女拿出神仙索的那刻,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自己的修为这么多年来靠着这个村子提供的童男童女才得以精进,不曾想,会摆在两个小毛孩手里。 自己的修为这么多年来靠着这个村子提供的童男童女才得以精进,不曾想,会摆在两个小毛孩手里。 540.无论如何 彦青也是刚刚起床,还正在房间里穿外衣,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连忙拉住衣襟,向门口看去。 “谁?” “我啊,彦公子!” 丁蕊红唇娇艳欲滴,莞尔一笑间,令彦青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什么事?”他突然响起这女人昨天晚上借着酒劲对她动手动脚,吓的他赶紧逃走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又来了,还拉着雨萌,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丁蕊拉着丁雨萌笑盈盈的走近,后者跟在她的身后也是一脸的惊恐和担忧,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彦大哥,”丁雨萌开口,“他说你昨晚……” 丁雨萌说不下去了,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愣愣发呆。 彦青原本还在想自己应该怎么解释,可是,这丁蕊一步步走进,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正朝他慢慢逼近,所以不自觉的后退起来。 看着面色凝重不断后退的彦青,丁蕊心中怒火不断,自己昨晚简直是脸面丢尽,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对这彦公子放电,可是,他却偏偏践踏了自己的尊严。 不可饶恕! 她不动声色的将一只银针从袖口滑到食指与中指间,准备使出这最后的绝招。 彦青的星月宝剑虽然此时没有佩戴在身上,但多年的武功不是白练的,他也是做好了迅速点穴的准备。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同时出手,结果却是丁蕊被点了穴,静静的杵在那里,而她的两指间,夹着一枚细小的银针。 彦青取下那枚银针,盯着眼前的女子一脸怒气:“你是从哪里弄来它的?” 丁蕊得意一笑,却见屋里的窗户破风而开,像是被高手用劲气逼开的一样。 彦青住的这间卧室,窗户朝向外面的走廊,因为怕吵也怕危险,于是就让两个女孩子住那间窗户朝向马路的。 这时,走廊上缓缓过来一个江湖人士,身穿长袍腰系汗巾,身上的珠玉倒是不少,右手拿着一只玉笛,与彦青那只相比较,色泽稍微浅了一点,却长了好几寸。 男子圆脸,标准的浓眉大眼,但眼里的邪气却是掩饰不住的。丁雨萌此前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这等将老实敦厚与妖邪之气能融合的这般完美的人。 “这根针是在下的。”男子将脑袋靠近窗户,将手伸了进来,样子极其滑稽。 “那怎么会在她的手上?”彦青竖眉,显然,这根银针的危险性质不是一般暗器所能比的。 “彦公子,她同我签了合同,喏,你看……”男子说着,将左手伸进来,手里果然拿着一个纸卷,抖开来便是一份契约,底下署名是丁蕊与苏良春。 丁雨萌皱眉,吃力的看着上面的契约条款,可惜没看完那条款就被对方收了起来。 “别看了,我解释给你们听。” “我,苏良春,安乐宫的人,此时替戈宫主驻守重庆府。昨晚酉时,鄙人从这里经过,这位小姐,”他伸手指了指丁蕊,“求我说,只要我帮她制服这位公子,她便重谢我。” “重谢你?”丁雨萌道。 男子点头,“于是我便将安乐宫的迷情针借给她,赌约是,若她制服了这位公子,付给在下一百两白银,若是相反,则入我安乐宫为弟子。” 彦青也是刚刚起床,还正在房间里穿外衣,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连忙拉住衣襟,向门口看去。 “谁?” “我啊,彦公子!” 丁蕊红唇娇艳欲滴,莞尔一笑间,令彦青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什么事?”他突然响起这女人昨天晚上借着酒劲对她动手动脚,吓的他赶紧逃走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又来了,还拉着雨萌,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丁蕊拉着丁雨萌笑盈盈的走近,后者跟在她的身后也是一脸的惊恐和担忧,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彦大哥,”丁雨萌开口,“他说你昨晚……” 丁雨萌说不下去了,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愣愣发呆。 彦青原本还在想自己应该怎么解释,可是,这丁蕊一步步走进,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正朝他慢慢逼近,所以不自觉的后退起来。 看着面色凝重不断后退的彦青,丁蕊心中怒火不断,自己昨晚简直是脸面丢尽,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对这彦公子放电,可是,他却偏偏践踏了自己的尊严。 不可饶恕! 她不动声色的将一只银针从袖口滑到食指与中指间,准备使出这最后的绝招。 彦青的星月宝剑虽然此时没有佩戴在身上,但多年的武功不是白练的,他也是做好了迅速点穴的准备。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同时出手,结果却是丁蕊被点了穴,静静的杵在那里,而她的两指间,夹着一枚细小的银针。 彦青取下那枚银针,盯着眼前的女子一脸怒气:“你是从哪里弄来它的?” 丁蕊得意一笑,却见屋里的窗户破风而开,像是被高手用劲气逼开的一样。 彦青住的这间卧室,窗户朝向外面的走廊,因为怕吵也怕危险,于是就让两个女孩子住那间窗户朝向马路的。 这时,走廊上缓缓过来一个江湖人士,身穿长袍腰系汗巾,身上的珠玉倒是不少,右手拿着一只玉笛,与彦青那只相比较,色泽稍微浅了一点,却长了好几寸。 男子圆脸,标准的浓眉大眼,但眼里的邪气却是掩饰不住的。丁雨萌此前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这等将老实敦厚与妖邪之气能融合的这般完美的人。 “这根针是在下的。”男子将脑袋靠近窗户,将手伸了进来,样子极其滑稽。 “那怎么会在她的手上?”彦青竖眉,显然,这根银针的危险性质不是一般暗器所能比的。 “彦公子,她同我签了合同,喏,你看……”男子说着,将左手伸进来,手里果然拿着一个纸卷,抖开来便是一份契约,底下署名是丁蕊与苏良春。 丁雨萌皱眉,吃力的看着上面的契约条款,可惜没看完那条款就被对方收了起来。 541.黑白分明 丁雨萌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其实外面还有很多表演可以看的,只是她没有心情。 进了房间,却见小二正在上菜,桌前坐着她堂姐丁蕊一个人。 “彦大哥呢?”丁雨萌环顾四周,他们租住的是两间卧室一间厅堂,里面没有彦青的身影。 “出去找你了。”丁蕊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起来有点醉醺醺的。 丁雨萌上前一把夺过她的酒杯,大惊道:“你别喝了,你都已经喝醉了!” 丁蕊眯着双眸,脸颊上两抹红晕,她本来就与丁雨萌有几分相似,现在一醉酒,看起来更像了。 “给我!你有你的彦大哥,我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我只有酒,给我!快给我!” 丁雨萌无奈,又把酒杯递给了她,拿了酒壶出门塞给小二,这才进来坐在丁蕊身边吃起了菜。 彦大哥是出去找她去了,可堂姐刚刚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喜欢彦大哥? 丁雨萌细思着种种,这种感觉越来越甚越来越甚,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愿意去相信,因为她真的缺少一个真心实意对待她的家人了。 想要询问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其实,像彦大哥这种长相家世和人品,不管是哪个女孩子都会动心吧,可是堂姐为此诬陷自己清白、逼迫赵宏自杀是不是有点…… 她不再往下想,用勺子舀起她爱吃的麻婆豆腐狂往嘴里塞。重庆菜果然味道不错。 丁蕊早已被酒放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这时候,敲门声响起,丁雨萌去开门,外面果然站着彦青。 彦青脸色有些不佳,扫了眼屋里,发现丁雨萌已经醉倒了,这才进屋关了房门。 “怎么了,彦大哥?” “没什么。”彦青走近桌前,拿起一双筷子准备开动。 “都是重庆有名的菜,你多吃点。” 丁雨萌点点头。 只是,彦大哥的眼睛像是回避着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回避着丁蕊,丁雨萌发现了,但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想。难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 吃完晚饭,大家洗漱完毕各自安寝,彦青也说自己身体不适,练功课停上一天。 次日清晨,丁雨萌一大早起来就发现自己堂姐穿着新买的衣裳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满脸的脂粉看起来白的吓人。 “你……你怎么了?”丁雨萌支起身,看着梳妆台前浓妆艳抹的丁蕊不知道说什么好。 丁蕊转过身,得意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讥笑,“我昨晚喝醉了,说了什么你一定知道了吧?” “……” “我喜欢你的彦大哥,正好呢,他也喜欢我,他不敢亲自告诉你,那么我来说,我来告诉你。” “你究竟再说什么?”丁雨萌蹙眉,完全是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也想不明白丁蕊到底在说什么。 “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不如直接证明给你看?”她起身,冲到床前一把抓住丁雨萌的手腕,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直往外间冲去。 丁雨萌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其实外面还有很多表演可以看的,只是她没有心情。 进了房间,却见小二正在上菜,桌前坐着她堂姐丁蕊一个人。 “彦大哥呢?”丁雨萌环顾四周,他们租住的是两间卧室一间厅堂,里面没有彦青的身影。 “出去找你了。”丁蕊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起来有点醉醺醺的。 丁雨萌上前一把夺过她的酒杯,大惊道:“你别喝了,你都已经喝醉了!” 丁蕊眯着双眸,脸颊上两抹红晕,她本来就与丁雨萌有几分相似,现在一醉酒,看起来更像了。 “给我!你有你的彦大哥,我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我只有酒,给我!快给我!” 丁雨萌无奈,又把酒杯递给了她,拿了酒壶出门塞给小二,这才进来坐在丁蕊身边吃起了菜。 彦大哥是出去找她去了,可堂姐刚刚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喜欢彦大哥? 丁雨萌细思着种种,这种感觉越来越甚越来越甚,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愿意去相信,因为她真的缺少一个真心实意对待她的家人了。 想要询问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其实,像彦大哥这种长相家世和人品,不管是哪个女孩子都会动心吧,可是堂姐为此诬陷自己清白、逼迫赵宏自杀是不是有点…… 她不再往下想,用勺子舀起她爱吃的麻婆豆腐狂往嘴里塞。重庆菜果然味道不错。 丁蕊早已被酒放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这时候,敲门声响起,丁雨萌去开门,外面果然站着彦青。 彦青脸色有些不佳,扫了眼屋里,发现丁雨萌已经醉倒了,这才进屋关了房门。 “怎么了,彦大哥?” “没什么。”彦青走近桌前,拿起一双筷子准备开动。 “都是重庆有名的菜,你多吃点。” 丁雨萌点点头。 只是,彦大哥的眼睛像是回避着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回避着丁蕊,丁雨萌发现了,但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想。难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 吃完晚饭,大家洗漱完毕各自安寝,彦青也说自己身体不适,练功课停上一天。 次日清晨,丁雨萌一大早起来就发现自己堂姐穿着新买的衣裳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满脸的脂粉看起来白的吓人。 “你……你怎么了?”丁雨萌支起身,看着梳妆台前浓妆艳抹的丁蕊不知道说什么好。 丁蕊转过身,得意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讥笑,“我昨晚喝醉了,说了什么你一定知道了吧?” “……” “我喜欢你的彦大哥,正好呢,他也喜欢我,他不敢亲自告诉你,那么我来说,我来告诉你。” “你究竟再说什么?”丁雨萌蹙眉,完全是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也想不明白丁蕊到底在说什么。 “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不如直接证明给你看?”她起身,冲到床前一把抓住丁雨萌的手腕,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直往外间冲去。 542.无所不能 可是,当丁雨萌迈出偏殿大门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月夜下,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丁雨萌。 丁雨萌打了个哆嗦,毕竟自己的功夫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眼前这个黑衣劲装的女人,只需要看眼神,自己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吴道长人呢?”女人一步一步逼上前来,就差拔剑直刺丁雨萌的咽喉了。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白天给那两个小孩子送饭的女人,叫铃铛。 她现在并不清楚铃铛的身手如何,可惜,却已经在气势上输了人家一大截。 “你找吴道长干嘛?”丁雨萌装糊涂,但手却按在短剑上,随时准备开打。 “你管的着吗?”铃铛将她逼近偏殿大门,自己跟上,一双眼睛里的怒火简直快把丁雨萌烤熟了。 这时候,地下室里传来一声大喊,丁雨萌只恨刚刚出来的时候没褪下一只袜子塞住那个道士的嘴。 “铃铛,去找王朝阳,这里出……唔唔……” 铃铛听了此话,连回应都不做,原本还步步紧逼,现在却直接转身,运起轻身术就往对面房顶上飞去。 “雨萌,快回来!”是彦青的声音。 丁雨萌急忙往地下室跑,却见黑漆漆的地下室里那根原本还捆得结实的神仙索已经开始发出微弱的绿光了。 “这是怎么回事?”丁雨萌急忙问彦青。 彦青摇摇头,他的担心可能是必要的,因为眼前的这个名叫吴金甲的道士笑得一脸得意,虽然他的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虽然他被点了穴,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对这个神仙索有一定了解。 彦青一把将神仙索解下,也不去管吴金甲和贺老头,拉起丁雨萌就走。 “怎么了怎么了彦大哥?”丁雨萌追问。 “快走吧,我们已经输了。叫上朱唐氏,她待在这里必死无疑。”彦青上了地面,才开口道。 丁雨萌也不再问彦青,因为看样子现在是紧急时刻,没必要再解释了,他们必须到达下一个安全之地才可以。 带上朱唐氏,乘上飞毯,好在两个人的兵器全都带在身上,只待丁雨萌一声令下,飞毯高速起飞,速度竟比千里马还快上几倍。 朱唐氏惊呆了,待彦青给他说明事情的原委和所处的危险境地之后,她却显得不那么害怕了。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朱家村,又趁着夜色向东前行了两个事成,这才在一处树林里停了下来,找了个能比风雨的亭子,将朱唐氏安顿好后,天色已将开始发亮了。 丁雨萌现在是拒绝再往回走,毕竟那个王朝阳对她恨之入骨,虽然初次见面救了她一命,现在她都开始怀疑,那个劫持她的人是不是他的徒弟。 彦青把从吴金甲那里搜来的银子银票,分给朱唐氏部分,叫她继续往东走,遇到第一个城镇之后,住最好的客栈,然后在那里等着他们。 可是,当丁雨萌迈出偏殿大门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月夜下,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丁雨萌。 丁雨萌打了个哆嗦,毕竟自己的功夫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眼前这个黑衣劲装的女人,只需要看眼神,自己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吴道长人呢?”女人一步一步逼上前来,就差拔剑直刺丁雨萌的咽喉了。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白天给那两个小孩子送饭的女人,叫铃铛。 她现在并不清楚铃铛的身手如何,可惜,却已经在气势上输了人家一大截。 “你找吴道长干嘛?”丁雨萌装糊涂,但手却按在短剑上,随时准备开打。 “你管的着吗?”铃铛将她逼近偏殿大门,自己跟上,一双眼睛里的怒火简直快把丁雨萌烤熟了。 这时候,地下室里传来一声大喊,丁雨萌只恨刚刚出来的时候没褪下一只袜子塞住那个道士的嘴。 “铃铛,去找王朝阳,这里出……唔唔……” 铃铛听了此话,连回应都不做,原本还步步紧逼,现在却直接转身,运起轻身术就往对面房顶上飞去。 “雨萌,快回来!”是彦青的声音。 丁雨萌急忙往地下室跑,却见黑漆漆的地下室里那根原本还捆得结实的神仙索已经开始发出微弱的绿光了。 “这是怎么回事?”丁雨萌急忙问彦青。 彦青摇摇头,他的担心可能是必要的,因为眼前的这个名叫吴金甲的道士笑得一脸得意,虽然他的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虽然他被点了穴,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对这个神仙索有一定了解。 彦青一把将神仙索解下,也不去管吴金甲和贺老头,拉起丁雨萌就走。 “怎么了怎么了彦大哥?”丁雨萌追问。 “快走吧,我们已经输了。叫上朱唐氏,她待在这里必死无疑。”彦青上了地面,才开口道。 丁雨萌也不再问彦青,因为看样子现在是紧急时刻,没必要再解释了,他们必须到达下一个安全之地才可以。 带上朱唐氏,乘上飞毯,好在两个人的兵器全都带在身上,只待丁雨萌一声令下,飞毯高速起飞,速度竟比千里马还快上几倍。 朱唐氏惊呆了,待彦青给他说明事情的原委和所处的危险境地之后,她却显得不那么害怕了。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朱家村,又趁着夜色向东前行了两个事成,这才在一处树林里停了下来,找了个能比风雨的亭子,将朱唐氏安顿好后,天色已将开始发亮了。 丁雨萌现在是拒绝再往回走,毕竟那个王朝阳对她恨之入骨,虽然初次见面救了她一命,现在她都开始怀疑,那个劫持她的人是不是他的徒弟。 彦青把从吴金甲那里搜来的银子银票,分给朱唐氏部分,叫她继续往东走,遇到第一个城镇之后,住最好的客栈,然后在那里等着他们。 543.心生猜忌 彦青从被制服的吴金甲袖子里搜出了一对袖剑机簧,样子小巧精致,比普通的要小一倍。机簧里还装着几只袖剑,连同与他打斗过程中打出去的几只,一共是十二只袖剑。 转动着袖剑机簧,果不其然,彦青在机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篆体的“戚”字。 “呦,吴道长,厉害啊,九皇神器啊!”彦青赞叹。 吴金甲白了彦青一眼,不屑道:“要是九皇神器,你现在已经横尸在这里了。” 彦青也不生气,嘴角微勾:“不是九皇神器,戚氏名兵也不可多得的兵器,谢谢,我笑纳了。” 吴金甲当然是被气的牙痒痒,但是无可奈何,这丫头的神仙索实在太厉害,不知道是什么高人的法器,看这丫头的样子,也不像是修道之人,会是什么人呢?他得想办法赶紧逃走。 在彦青与丁雨萌的逼问下,吴道士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朱家村里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增加自己的修为,内年要求村民们进宫一对童男童女,吸收孩童的灵气直至死亡,赠给村民们的丹药全是自己修炼的,大多也只麻痹他们,让他们在短时间里记忆能力大幅度提升,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乡试中第。 至于高阶易容丹,那是这个村子里爱美的人有钱的人或是对吴道士有用的人才能得到的,这些他全都以河神做幌子,实际上全都是他干的。 “原来,那个‘河神’就是你!”丁雨萌指着吴金甲满脸不敢置信。 “所以我就说么,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神仙,全都是人在作祟。” “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修仙?”丁雨萌指着吴道士问彦青。 彦青这下子沉默了,是啊,他们为什么修仙?得道了不就是仙了吗? “呵呵,”吴金甲看着丁雨萌,“丫头,你告诉我你的神仙索哪里来的,我就告诉你我们为什么修仙。” “从一个长脸道士那里自己飞过来的,认我我为主喽……” “雨萌!” 彦青急忙打断丁雨萌的同时,后者已经脱口而出了,因为在丁雨萌看来,这些话没有什么价值的,告诉他无可非议啊。 彦青暗叹自己疏忽的同时,吴金甲果然听出了门道,“长脸的道士?是不是用的是流星镖,名字叫王朝阳呢?” “闭嘴吧你!”彦青瞪着他一眼,准备找块布堵上这妖道的嘴,“想一想天亮了怎么跟村名们交代吧……” “我女儿呢?我女儿呢?!你是不是把我女儿也练功了?她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收!” 朱唐氏在就下了楼梯,现在终于想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说朱宏已经不在人世了,感情他才是凶手! 看着发了疯的朱唐氏,吴金甲将头拧了过去,不再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心虚。 丁雨萌将朱唐氏扶出地下室,让她平复心情,躺在破庙的草垛子上休息。并鼓励她明天出去作证。又想了想,她准备去前殿救出两个小孩,刚刚太乱把这个事情都忘记了。 彦青从被制服的吴金甲袖子里搜出了一对袖剑机簧,样子小巧精致,比普通的要小一倍。机簧里还装着几只袖剑,连同与他打斗过程中打出去的几只,一共是十二只袖剑。 转动着袖剑机簧,果不其然,彦青在机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篆体的“戚”字。 “呦,吴道长,厉害啊,九皇神器啊!”彦青赞叹。 吴金甲白了彦青一眼,不屑道:“要是九皇神器,你现在已经横尸在这里了。” 彦青也不生气,嘴角微勾:“不是九皇神器,戚氏名兵也不可多得的兵器,谢谢,我笑纳了。” 吴金甲当然是被气的牙痒痒,但是无可奈何,这丫头的神仙索实在太厉害,不知道是什么高人的法器,看这丫头的样子,也不像是修道之人,会是什么人呢?他得想办法赶紧逃走。 在彦青与丁雨萌的逼问下,吴道士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朱家村里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增加自己的修为,内年要求村民们进宫一对童男童女,吸收孩童的灵气直至死亡,赠给村民们的丹药全是自己修炼的,大多也只麻痹他们,让他们在短时间里记忆能力大幅度提升,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乡试中第。 至于高阶易容丹,那是这个村子里爱美的人有钱的人或是对吴道士有用的人才能得到的,这些他全都以河神做幌子,实际上全都是他干的。 “原来,那个‘河神’就是你!”丁雨萌指着吴金甲满脸不敢置信。 “所以我就说么,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神仙,全都是人在作祟。” “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修仙?”丁雨萌指着吴道士问彦青。 彦青这下子沉默了,是啊,他们为什么修仙?得道了不就是仙了吗? “呵呵,”吴金甲看着丁雨萌,“丫头,你告诉我你的神仙索哪里来的,我就告诉你我们为什么修仙。” “从一个长脸道士那里自己飞过来的,认我我为主喽……” “雨萌!” 彦青急忙打断丁雨萌的同时,后者已经脱口而出了,因为在丁雨萌看来,这些话没有什么价值的,告诉他无可非议啊。 彦青暗叹自己疏忽的同时,吴金甲果然听出了门道,“长脸的道士?是不是用的是流星镖,名字叫王朝阳呢?” “闭嘴吧你!”彦青瞪着他一眼,准备找块布堵上这妖道的嘴,“想一想天亮了怎么跟村名们交代吧……” “我女儿呢?我女儿呢?!你是不是把我女儿也练功了?她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收!” 朱唐氏在就下了楼梯,现在终于想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说朱宏已经不在人世了,感情他才是凶手! 看着发了疯的朱唐氏,吴金甲将头拧了过去,不再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心虚。 丁雨萌将朱唐氏扶出地下室,让她平复心情,躺在破庙的草垛子上休息。并鼓励她明天出去作证。又想了想,她准备去前殿救出两个小孩,刚刚太乱把这个事情都忘记了。 544.多行不义 可是,当丁雨萌迈出偏殿大门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月夜下,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丁雨萌。 可是,当丁雨萌迈出偏殿大门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月夜下,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丁雨萌。 丁雨萌打了个哆嗦,毕竟自己的功夫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眼前这个黑衣劲装的女人,只需要看眼神,自己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吴道长人呢?”女人一步一步逼上前来,就差拔剑直刺丁雨萌的咽喉了。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白天给那两个小孩子送饭的女人,叫铃铛。 她现在并不清楚铃铛的身手如何,可惜,却已经在气势上输了人家一大截。 “你找吴道长干嘛?”丁雨萌装糊涂,但手却按在短剑上,随时准备开打。 “你管的着吗?”铃铛将她逼近偏殿大门,自己跟上,一双眼睛里的怒火简直快把丁雨萌烤熟了。 这时候,地下室里传来一声大喊,丁雨萌只恨刚刚出来的时候没褪下一只袜子塞住那个道士的嘴。 “铃铛,去找王朝阳,这里出……唔唔……” 铃铛听了此话,连回应都不做,原本还步步紧逼,现在却直接转身,运起轻身术就往对面房顶上飞去。 “雨萌,快回来!”是彦青的声音。 丁雨萌急忙往地下室跑,却见黑漆漆的地下室里那根原本还捆得结实的神仙索已经开始发出微弱的绿光了。 “这是怎么回事?”丁雨萌急忙问彦青。 彦青摇摇头,他的担心可能是必要的,因为眼前的这个名叫吴金甲的道士笑得一脸得意,虽然他的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虽然他被点了穴,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对这个神仙索有一定了解。 彦青一把将神仙索解下,也不去管吴金甲和贺老头,拉起丁雨萌就走。 “怎么了怎么了彦大哥?”丁雨萌追问。 “快走吧,我们已经输了。叫上朱唐氏,她待在这里必死无疑。”彦青上了地面,才开口道。 丁雨萌也不再问彦青,因为看样子现在是紧急时刻,没必要再解释了,他们必须到达下一个安全之地才可以。 带上朱唐氏,乘上飞毯,好在两个人的兵器全都带在身上,只待丁雨萌一声令下,飞毯高速起飞,速度竟比千里马还快上几倍。 朱唐氏惊呆了,待彦青给他说明事情的原委和所处的危险境地之后,她却显得不那么害怕了。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朱家村,又趁着夜色向东前行了两个事成,这才在一处树林里停了下来,找了个能比风雨的亭子,将朱唐氏安顿好后,天色已将开始发亮了。 丁雨萌现在是拒绝再往回走,毕竟那个王朝阳对她恨之入骨,虽然初次见面救了她一命,现在她都开始怀疑,那个劫持她的人是不是他的徒弟。 彦青把从吴金甲那里搜来的银子银票,分给朱唐氏部分,叫她继续往东走,遇到第一个城镇之后,住最好的客栈,然后在那里等着他们。 可是,当丁雨萌迈出偏殿大门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月夜下,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丁雨萌。 丁雨萌打了个哆嗦,毕竟自己的功夫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眼前这个黑衣劲装的女人,只需要看眼神,自己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吴道长人呢?”女人一步一步逼上前来,就差拔剑直刺丁雨萌的咽喉了。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白天给那两个小孩子送饭的女人,叫铃铛。 她现在并不清楚铃铛的身手如何,可惜,却已经在气势上输了人家一大截。 “你找吴道长干嘛?”丁雨萌装糊涂,但手却按在短剑上,随时准备开打。 “你管的着吗?”铃铛将她逼近偏殿大门,自己跟上,一双眼睛里的怒火简直快把丁雨萌烤熟了。 这时候,地下室里传来一声大喊,丁雨萌只恨刚刚出来的时候没褪下一只袜子塞住那个道士的嘴。 “铃铛,去找王朝阳,这里出……唔唔……” 铃铛听了此话,连回应都不做,原本还步步紧逼,现在却直接转身,运起轻身术就往对面房顶上飞去。 “雨萌,快回来!”是彦青的声音。 丁雨萌急忙往地下室跑,却见黑漆漆的地下室里那根原本还捆得结实的神仙索已经开始发出微弱的绿光了。 “这是怎么回事?”丁雨萌急忙问彦青。 彦青摇摇头,他的担心可能是必要的,因为眼前的这个名叫吴金甲的道士笑得一脸得意,虽然他的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虽然他被点了穴,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对这个神仙索有一定了解。 彦青一把将神仙索解下,也不去管吴金甲和贺老头,拉起丁雨萌就走。 “怎么了怎么了彦大哥?”丁雨萌追问。 “快走吧,我们已经输了。叫上朱唐氏,她待在这里必死无疑。”彦青上了地面,才开口道。 丁雨萌也不再问彦青,因为看样子现在是紧急时刻,没必要再解释了,他们必须到达下一个安全之地才可以。 带上朱唐氏,乘上飞毯,好在两个人的兵器全都带在身上,只待丁雨萌一声令下,飞毯高速起飞,速度竟比千里马还快上几倍。 朱唐氏惊呆了,待彦青给他说明事情的原委和所处的危险境地之后,她却显得不那么害怕了。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朱家村,又趁着夜色向东前行了两个事成,这才在一处树林里停了下来,找了个能比风雨的亭子,将朱唐氏安顿好后,天色已将开始发亮了。 丁雨萌现在是拒绝再往回走,毕竟那个王朝阳对她恨之入骨,虽然初次见面救了她一命,现在她都开始怀疑,那个劫持她的人是不是他的徒弟。 彦青把从吴金甲那里搜来的银子银票,分给朱唐氏部分,叫她继续往东走,遇到第一个城镇之后,住最好的客栈,然后在那里等着他们。 545.温柔以待 彦青从被制服的吴金甲袖子里搜出了一对袖剑机簧,样子小巧精致,比普通的要小一倍。机簧里还装着几只袖剑,连同与他打斗过程中打出去的几只,一共是十二只袖剑。 可是,当丁雨萌迈出偏殿大门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月夜下,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丁雨萌。 转动着袖剑机簧,果不其然,彦青在机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篆体的“戚”字。 “呦,吴道长,厉害啊,九皇神器啊!”彦青赞叹。 吴金甲白了彦青一眼,不屑道:“要是九皇神器,你现在已经横尸在这里了。” 彦青也不生气,嘴角微勾:“不是九皇神器,戚氏名兵也不可多得的兵器,谢谢,我笑纳了。” 吴金甲当然是被气的牙痒痒,但是无可奈何,这丫头的神仙索实在太厉害,不知道是什么高人的法器,看这丫头的样子,也不像是修道之人,会是什么人呢?他得想办法赶紧逃走。 在彦青与丁雨萌的逼问下,吴道士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朱家村里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增加自己的修为,内年要求村民们进宫一对童男童女,吸收孩童的灵气直至死亡,赠给村民们的丹药全是自己修炼的,大多也只麻痹他们,让他们在短时间里记忆能力大幅度提升,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乡试中第。 至于高阶易容丹,那是这个村子里爱美的人有钱的人或是对吴道士有用的人才能得到的,这些他全都以河神做幌子,实际上全都是他干的。 “原来,那个‘河神’就是你!”丁雨萌指着吴金甲满脸不敢置信。 “所以我就说么,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神仙,全都是人在作祟。” “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修仙?”丁雨萌指着吴道士问彦青。 彦青这下子沉默了,是啊,他们为什么修仙?得道了不就是仙了吗? “呵呵,”吴金甲看着丁雨萌,“丫头,你告诉我你的神仙索哪里来的,我就告诉你我们为什么修仙。” “从一个长脸道士那里自己飞过来的,认我我为主喽……” “雨萌!” 彦青急忙打断丁雨萌的同时,后者已经脱口而出了,因为在丁雨萌看来,这些话没有什么价值的,告诉他无可非议啊。 彦青暗叹自己疏忽的同时,吴金甲果然听出了门道,“长脸的道士?是不是用的是流星镖,名字叫王朝阳呢?” “闭嘴吧你!”彦青瞪着他一眼,准备找块布堵上这妖道的嘴,“想一想天亮了怎么跟村名们交代吧……” “我女儿呢?我女儿呢?!你是不是把我女儿也练功了?她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收!” 朱唐氏在就下了楼梯,现在终于想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说朱宏已经不在人世了,感情他才是凶手! 看着发了疯的朱唐氏,吴金甲将头拧了过去,不再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心虚。 丁雨萌将朱唐氏扶出地下室,让她平复心情,躺在破庙的草垛子上休息。并鼓励她明天出去作证。又想了想,她准备去前殿救出两个小孩,刚刚太乱把这个事情都忘记了。 彦青从被制服的吴金甲袖子里搜出了一对袖剑机簧,样子小巧精致,比普通的要小一倍。机簧里还装着几只袖剑,连同与他打斗过程中打出去的几只,一共是十二只袖剑。 转动着袖剑机簧,果不其然,彦青在机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篆体的“戚”字。 “呦,吴道长,厉害啊,九皇神器啊!”彦青赞叹。 吴金甲白了彦青一眼,不屑道:“要是九皇神器,你现在已经横尸在这里了。” 彦青也不生气,嘴角微勾:“不是九皇神器,戚氏名兵也不可多得的兵器,谢谢,我笑纳了。” 吴金甲当然是被气的牙痒痒,但是无可奈何,这丫头的神仙索实在太厉害,不知道是什么高人的法器,看这丫头的样子,也不像是修道之人,会是什么人呢?他得想办法赶紧逃走。 在彦青与丁雨萌的逼问下,吴道士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朱家村里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增加自己的修为,内年要求村民们进宫一对童男童女,吸收孩童的灵气直至死亡,赠给村民们的丹药全是自己修炼的,大多也只麻痹他们,让他们在短时间里记忆能力大幅度提升,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乡试中第。 至于高阶易容丹,那是这个村子里爱美的人有钱的人或是对吴道士有用的人才能得到的,这些他全都以河神做幌子,实际上全都是他干的。 “原来,那个‘河神’就是你!”丁雨萌指着吴金甲满脸不敢置信。 “所以我就说么,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神仙,全都是人在作祟。” “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修仙?”丁雨萌指着吴道士问彦青。 彦青这下子沉默了,是啊,他们为什么修仙?得道了不就是仙了吗? “呵呵,”吴金甲看着丁雨萌,“丫头,你告诉我你的神仙索哪里来的,我就告诉你我们为什么修仙。” “从一个长脸道士那里自己飞过来的,认我我为主喽……” “雨萌!” 彦青急忙打断丁雨萌的同时,后者已经脱口而出了,因为在丁雨萌看来,这些话没有什么价值的,告诉他无可非议啊。 彦青暗叹自己疏忽的同时,吴金甲果然听出了门道,“长脸的道士?是不是用的是流星镖,名字叫王朝阳呢?” “闭嘴吧你!”彦青瞪着他一眼,准备找块布堵上这妖道的嘴,“想一想天亮了怎么跟村名们交代吧……” “我女儿呢?我女儿呢?!你是不是把我女儿也练功了?她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收!” 朱唐氏在就下了楼梯,现在终于想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说朱宏已经不在人世了,感情他才是凶手! 看着发了疯的朱唐氏,吴金甲将头拧了过去,不再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心虚。 丁雨萌将朱唐氏扶出地下室,让她平复心情,躺在破庙的草垛子上休息。并鼓励她明天出去作证。又想了想,她准备去前殿救出两个小孩,刚刚太乱把这个事情都忘记了。 546.迷之自信 “彦大哥!”丁雨萌爬到车门前,撩开帘子,却见前面空无一人,彦青和车夫全都不见了,唯独剩下马车前两匹马儿。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丁雨萌愣愣的自言自语,她心里害怕的打起鼓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时候,前面黑乎乎的房间里突然掌了灯,一个接一个,不一会儿,这所宅院的前院所有房间全被点了灯,把刚刚还黑咕隆咚的院子照的白花花一片。 “谁啊?”一个妇人的声音,接着只见门帘一撩,走出来一个仆妇,边走边系扣子。“你找谁啊?” 那妇人脖子颜色有些发青,看起来不太自然,同丁雨萌说话的时候头是低垂的,表情掩藏在黑暗的阴影里。 “我想问,你看见刚刚这里的两位驾车的人了吗?他们同我一同来。” “没有见的。”仆妇的脸依然埋在阴影里,系完扣子的手垂在胸前,看起来不甚自然。 这时候,只听见仆妇刚刚走出来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咳嗽声,丁雨萌一个激灵,冲着房间大喊道:“神仙大人,你是不是也在这里?” “是我,姑娘,你进来吧,咳咳咳……” 那声音与昨天晚上在巴县救丁雨萌一命的神仙索摊主是一样的,丁雨萌这才下了马车,小心翼翼的往那屋里走去。 此时此刻,她的警惕心非常的高,因为眼下的一切,无不透漏着诡异光。 踏进屋里,不期所望,丁雨萌果然看见了那个救他一命的神仙索摊主。他的飞毯,此时正在他的身下,飞毯下面,是一张软塌,老神仙此时正躺在软榻上抽水烟,快活似神仙。 “您,怎么会在这里?”丁雨萌结结巴巴开口。 “我刚刚来的,住宿在此。你的两位同行进了内院,我听见脚步声了。”老摊主道。 丁雨萌当然不会蠢到将此人当做神仙,毕竟跟着爹卖艺多年,这些江湖骗术还是有理所依,并不是真正的仙人招数。 “姑娘,我救了你一命,不求有所报,只求不要把我在这里的事情告诉被人就好。”老摊主嘴里吐着烟圈,看起来像极了仙界里的神仙。 “好的。”丁雨萌点头答应,接着转身告退了。 她出了房间门,却见门口一个满是垃圾的竹篮子里扔着一把像极了神仙索的麻绳,上面还粘着剩菜剩饭。 丁雨萌忍着恶心,将那麻绳捡了起来,就算不是神仙索,拿回去绑东西也是极其好用的,就是有点恶心。 她拖着满是饭粒子的麻绳往内院走去,所过之去,房间里的灯竟然一盏一盏灭掉了。 过了前院走廊,只见中原竟然比前院大了不止三倍,宽敞的院子简直像极了当年武当山上的练功场,清亮的月光洒下来,冷冷的清辉,让丁雨萌忍不住一个哆嗦,这时,只觉得身后一阵危险逼近,她急忙挥手,准备一个闪身,不想手里的麻绳竟然像棍子一样朝天竖直飞去,而手握麻神的丁雨萌也像这绳子上的饭粒子一样,向天上飞去。 “彦大哥!”丁雨萌爬到车门前,撩开帘子,却见前面空无一人,彦青和车夫全都不见了,唯独剩下马车前两匹马儿。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丁雨萌愣愣的自言自语,她心里害怕的打起鼓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时候,前面黑乎乎的房间里突然掌了灯,一个接一个,不一会儿,这所宅院的前院所有房间全被点了灯,把刚刚还黑咕隆咚的院子照的白花花一片。 “谁啊?”一个妇人的声音,接着只见门帘一撩,走出来一个仆妇,边走边系扣子。“你找谁啊?” 那妇人脖子颜色有些发青,看起来不太自然,同丁雨萌说话的时候头是低垂的,表情掩藏在黑暗的阴影里。 “我想问,你看见刚刚这里的两位驾车的人了吗?他们同我一同来。” “没有见的。”仆妇的脸依然埋在阴影里,系完扣子的手垂在胸前,看起来不甚自然。 这时候,只听见仆妇刚刚走出来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咳嗽声,丁雨萌一个激灵,冲着房间大喊道:“神仙大人,你是不是也在这里?” “是我,姑娘,你进来吧,咳咳咳……” 那声音与昨天晚上在巴县救丁雨萌一命的神仙索摊主是一样的,丁雨萌这才下了马车,小心翼翼的往那屋里走去。 此时此刻,她的警惕心非常的高,因为眼下的一切,无不透漏着诡异光。 踏进屋里,不期所望,丁雨萌果然看见了那个救他一命的神仙索摊主。他的飞毯,此时正在他的身下,飞毯下面,是一张软塌,老神仙此时正躺在软榻上抽水烟,快活似神仙。 “您,怎么会在这里?”丁雨萌结结巴巴开口。 “我刚刚来的,住宿在此。你的两位同行进了内院,我听见脚步声了。”老摊主道。 丁雨萌当然不会蠢到将此人当做神仙,毕竟跟着爹卖艺多年,这些江湖骗术还是有理所依,并不是真正的仙人招数。 “姑娘,我救了你一命,不求有所报,只求不要把我在这里的事情告诉被人就好。”老摊主嘴里吐着烟圈,看起来像极了仙界里的神仙。 “好的。”丁雨萌点头答应,接着转身告退了。 她出了房间门,却见门口一个满是垃圾的竹篮子里扔着一把像极了神仙索的麻绳,上面还粘着剩菜剩饭。 丁雨萌忍着恶心,将那麻绳捡了起来,就算不是神仙索,拿回去绑东西也是极其好用的,就是有点恶心。 她拖着满是饭粒子的麻绳往内院走去,所过之去,房间里的灯竟然一盏一盏灭掉了。 过了前院走廊,只见中原竟然比前院大了不止三倍,宽敞的院子简直像极了当年武当山上的练功场,清亮的月光洒下来,冷冷的清辉,让丁雨萌忍不住一个哆嗦,这时,只觉得身后一阵危险逼近,她急忙挥手,准备一个闪身,不想手里的麻绳竟然像棍子一样朝天竖直飞去,而手握麻神的丁雨萌也像这绳子上的饭粒子一样,向天上飞去。 547.忘乎所以 看着苏如春的走进,丁雨萌情不自禁的挡在了丁蕊身后,安乐宫是什么地方,她还是知道的! “哼,”苏如春冷笑,“白纸黑字的合约,莫非你想毁约?” 丁雨萌愣愣的挡住苏如春面前,至到彦青一把将她扯开。 “可是,她是我的家人啊!”丁雨萌失声尖叫。 她话音刚落,突然静谧的房间里传出丁蕊的一声鼻息,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满是不屑,似乎告诉着她: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拉到了一遍,劝慰她道:“安乐宫的契约签了就不可能再返回,除非契约一方死亡。” 丁雨萌愣愣的听着,她心里是难过的,难过自己的家人并不将自己当做家人,难过丁蕊即将进入虎穴……安乐宫是什么地方?江湖人尽皆知。天下第一邪教的饭吃起来能容易吗? 她怎么向伯父交代?说自己把丁蕊弄丢了?怎么向赵宏交代?起码他们两个还有婚约。 看着被苏如春带走的丁蕊,丁雨萌呜呜的哭了起来,仿佛这段缘分就此幻灭。 “丁蕊,赵宏的药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去,你放心好了。”彦青道。 丁蕊听了他的话,向前迈进的步伐顿了顿,不过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跟着苏如春去了。 安乐宫的迷情针,是用安乐宫第一毒花的花汁浸泡而成,中针者虽无生命之忧,但却会在十二个时辰内失去意识,并且听命于施针者。彦青不敢想象自己中针后失去意识回事什么状态,也不敢想象丁雨萌会不会察觉到,但他可以明确的保证,丁蕊这个女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仅仅是因为昨天晚上他拒绝了他。 为了哄闷闷不乐的丁雨萌开心,这一天的一整天,彦青都在拼命找巴县里嘴好吃的小吃。 到了黄昏,他们已经出了巴县县城,正急匆匆的往山东方向赶。 由于车夫不清楚县城外的情况,他们竟然越走越偏、越偏越走,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三人竟然还找不到住宿的地方。 丁雨萌在马车厢里睡着了,但是颠簸的路程让她睡得一点也不舒服,不是的翻身呓语几声。 这时候,车夫终于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黑黢黢的建筑,急忙回头对彦青道:“公子,太好了,前面有个荒弃的院子,我们进去歇歇脚吧。” 彦青此时戒备早已松懈,打着哈欠道:“好啊,只要有地方住不是露宿荒野就好。” 听罢吩咐,车夫快马加鞭,急急往那废弃的宅子奔去。 丁雨萌刚刚已经醒了,有彦大哥在,她依然安心的躺在车厢里闭幕养神,马车虽然颠簸,只是身下厚厚的几层软垫躺起来非常,大大减缓了颠簸的感觉。 突然,闭目的她感觉像是被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彻头彻底的凉,随即,这种感觉立马消失了,只觉得自己周围忽然多了许多人气。 丁雨萌好奇,起身撩开窗帘,却见眼前竟然是一座大型的古宅,而他们刚刚通过的是这所古宅的大门,足足有三丈之宽。 看着苏如春的走进,丁雨萌情不自禁的挡在了丁蕊身后,安乐宫是什么地方,她还是知道的! “哼,”苏如春冷笑,“白纸黑字的合约,莫非你想毁约?” 丁雨萌愣愣的挡住苏如春面前,至到彦青一把将她扯开。 “可是,她是我的家人啊!”丁雨萌失声尖叫。 她话音刚落,突然静谧的房间里传出丁蕊的一声鼻息,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满是不屑,似乎告诉着她: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拉到了一遍,劝慰她道:“安乐宫的契约签了就不可能再返回,除非契约一方死亡。” 丁雨萌愣愣的听着,她心里是难过的,难过自己的家人并不将自己当做家人,难过丁蕊即将进入虎穴……安乐宫是什么地方?江湖人尽皆知。天下第一邪教的饭吃起来能容易吗? 她怎么向伯父交代?说自己把丁蕊弄丢了?怎么向赵宏交代?起码他们两个还有婚约。 看着被苏如春带走的丁蕊,丁雨萌呜呜的哭了起来,仿佛这段缘分就此幻灭。 “丁蕊,赵宏的药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去,你放心好了。”彦青道。 丁蕊听了他的话,向前迈进的步伐顿了顿,不过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跟着苏如春去了。 安乐宫的迷情针,是用安乐宫第一毒花的花汁浸泡而成,中针者虽无生命之忧,但却会在十二个时辰内失去意识,并且听命于施针者。彦青不敢想象自己中针后失去意识回事什么状态,也不敢想象丁雨萌会不会察觉到,但他可以明确的保证,丁蕊这个女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仅仅是因为昨天晚上他拒绝了他。 为了哄闷闷不乐的丁雨萌开心,这一天的一整天,彦青都在拼命找巴县里嘴好吃的小吃。 到了黄昏,他们已经出了巴县县城,正急匆匆的往山东方向赶。 由于车夫不清楚县城外的情况,他们竟然越走越偏、越偏越走,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三人竟然还找不到住宿的地方。 丁雨萌在马车厢里睡着了,但是颠簸的路程让她睡得一点也不舒服,不是的翻身呓语几声。 这时候,车夫终于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黑黢黢的建筑,急忙回头对彦青道:“公子,太好了,前面有个荒弃的院子,我们进去歇歇脚吧。” 彦青此时戒备早已松懈,打着哈欠道:“好啊,只要有地方住不是露宿荒野就好。” 听罢吩咐,车夫快马加鞭,急急往那废弃的宅子奔去。 丁雨萌刚刚已经醒了,有彦大哥在,她依然安心的躺在车厢里闭幕养神,马车虽然颠簸,只是身下厚厚的几层软垫躺起来非常,大大减缓了颠簸的感觉。 突然,闭目的她感觉像是被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彻头彻底的凉,随即,这种感觉立马消失了,只觉得自己周围忽然多了许多人气。 丁雨萌好奇,起身撩开窗帘,却见眼前竟然是一座大型的古宅,而他们刚刚通过的是这所古宅的大门,足足有三丈之宽。 548.往事如风 丁雨萌提醒吊胆的朝里看去,那个踏上躺着的是一个青衣长袍的男子,脸朝墙,腰上别着星月宝剑。 “彦大哥!”丁雨萌惊叫,急急重进屋子里。 可就在这是,那男子一个翻身,顺手将腰间的剑抽了出来,那剑刃闪着寒光,以最快的速度朝丁雨萌刺来。 “彦大哥!你怎么了!”丁雨萌急忙躲闪,但手臂依然划在了剑刃之上,新买的袄裙悄无声息的被利刃划开一寸长的口子,割伤的皮肉外翻,鲜红色的血液哗啦一下涌了出来,屋子里瞬间满是血腥气。 丁雨萌吸了口气,冷静的凝视着眼前的“敌人”若是其他人,她早就下手了,可是眼前之人是彦大哥啊,她怎么狠的下去心? 为什么?为什么彦大哥会不认识她,还躺在这里,连一句话都不回答?难道,他中了邪? 想到这里,丁雨萌的眼里瞬间来了精光,像是着了问题的结症所在,她立刻从衣襟里掏出神农溪泽给的那瓶丹药,取出一颗准备塞进彦青嘴里。 彦青似乎并未发觉她的意图,只是在转息之间再次挥剑攻上,这次的目的是丁雨萌的心脏。 丁雨萌右手一挥,用短刀将星月宝剑挥开,“锵”的一声,全是两件兵器相撞产生的火花。 自从跟着彦青练习了许多天的《江湖忍术》,丁雨萌只觉得自己丹田里的气也越聚越多,两只眼睛的视物能力也开始变得快而准,能迅速躲开袭击而来的敌人。 只是这次,彦青的星宇宝剑并没有他们平时练习的树枝那么柔和,一招相撞又是一招,彦青提腕,剑刃斜直向上,直攻丁雨萌右耳。 就在此时,丁雨萌左手中的神仙索起了作用,她迅速一抖手,身体便随着神仙索向上飞去,速速之快,星月宝剑砍到时只划烂了她的裙摆。 神仙索此时的最大高度也只是屋子顶端,没有得手的彦青一步飞跃,再一剑向半空之中的丁雨萌刺来。 “啊!!”丁雨萌失声尖叫,因为她还没有学会下神仙索的方法。 电光火石之间,她将那粒丹药掷了出去,目标是彦青的口中。 丁雨萌闭眼,乞求老天爷最终给的结果,等着那一剑向自己刺来…… 可是,她等了很久,久到自己仿佛都恍然隔世了,这才听见有人叫她: “雨萌,醒一醒,醒一醒啊!雨萌?” 是彦大哥的声音!丁雨萌兴奋的睁开,果然是一张英俊而温柔的脸在她面前,她兴奋的一把抱住,开心极了。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并不是昨天晚上建筑宏伟的深宅大院。 丁雨萌坐正,看着彦青开口道:“彦大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是在一所大宅子里面吗?” 彦青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将这里的一切细细的讲给她听。 原来,那所宅子其实就是这所茅屋,只是用了幻影阵法,误让来者以为进了深宅大院,而且每个人都会失去意识,被阵法操控。 “原来如此啊!”丁雨萌恍然大悟。 丁雨萌提醒吊胆的朝里看去,那个踏上躺着的是一个青衣长袍的男子,脸朝墙,腰上别着星月宝剑。 “彦大哥!”丁雨萌惊叫,急急重进屋子里。 可就在这是,那男子一个翻身,顺手将腰间的剑抽了出来,那剑刃闪着寒光,以最快的速度朝丁雨萌刺来。 “彦大哥!你怎么了!”丁雨萌急忙躲闪,但手臂依然划在了剑刃之上,新买的袄裙悄无声息的被利刃划开一寸长的口子,割伤的皮肉外翻,鲜红色的血液哗啦一下涌了出来,屋子里瞬间满是血腥气。 丁雨萌吸了口气,冷静的凝视着眼前的“敌人”若是其他人,她早就下手了,可是眼前之人是彦大哥啊,她怎么狠的下去心? 为什么?为什么彦大哥会不认识她,还躺在这里,连一句话都不回答?难道,他中了邪? 想到这里,丁雨萌的眼里瞬间来了精光,像是着了问题的结症所在,她立刻从衣襟里掏出神农溪泽给的那瓶丹药,取出一颗准备塞进彦青嘴里。 彦青似乎并未发觉她的意图,只是在转息之间再次挥剑攻上,这次的目的是丁雨萌的心脏。 丁雨萌右手一挥,用短刀将星月宝剑挥开,“锵”的一声,全是两件兵器相撞产生的火花。 自从跟着彦青练习了许多天的《江湖忍术》,丁雨萌只觉得自己丹田里的气也越聚越多,两只眼睛的视物能力也开始变得快而准,能迅速躲开袭击而来的敌人。 只是这次,彦青的星宇宝剑并没有他们平时练习的树枝那么柔和,一招相撞又是一招,彦青提腕,剑刃斜直向上,直攻丁雨萌右耳。 就在此时,丁雨萌左手中的神仙索起了作用,她迅速一抖手,身体便随着神仙索向上飞去,速速之快,星月宝剑砍到时只划烂了她的裙摆。 神仙索此时的最大高度也只是屋子顶端,没有得手的彦青一步飞跃,再一剑向半空之中的丁雨萌刺来。 “啊!!”丁雨萌失声尖叫,因为她还没有学会下神仙索的方法。 电光火石之间,她将那粒丹药掷了出去,目标是彦青的口中。 丁雨萌闭眼,乞求老天爷最终给的结果,等着那一剑向自己刺来…… 可是,她等了很久,久到自己仿佛都恍然隔世了,这才听见有人叫她: “雨萌,醒一醒,醒一醒啊!雨萌?” 是彦大哥的声音!丁雨萌兴奋的睁开,果然是一张英俊而温柔的脸在她面前,她兴奋的一把抱住,开心极了。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并不是昨天晚上建筑宏伟的深宅大院。 丁雨萌坐正,看着彦青开口道:“彦大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是在一所大宅子里面吗?” 彦青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将这里的一切细细的讲给她听。 原来,那所宅子其实就是这所茅屋,只是用了幻影阵法,误让来者以为进了深宅大院,而且每个人都会失去意识,被阵法操控。 “原来如此啊!”丁雨萌恍然大悟。 549.一声叹息 丁雨萌在一声惊呼中就上了天,她身后而来的是一把飞镖,擦过麻绳蹦出一串火花,“蹭”的一声,被改变了方向。 丁雨萌大惊失色,她实在没想到自己手里抓的这个脏兮兮的绳子竟然真的是“神仙索”!更甚者,身后竟然飞来一把飞镖,上面还涂着一抹泛着绿光的东西…… 毒!她心里咯噔一下,似乎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人要袭击她! 丁雨萌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啊,彦大哥和那个车夫突然间人影都找不到了,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黑咕隆咚的像个鬼宅,里面的人奇奇怪怪的,她真的好想出去。 “有人吗?”她再一次出声大喊,可惜这中院里并没有像前院那样给她点灯,依然是一片漆黑,毫无生机。 “彦大哥,小张哥,你们在哪里啊!”丁雨萌尖叫,刚刚神仙索摊主说了,他们肯定进来了,可是为什么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发现自己还在半空之中,于是顺着绳子往下滑,抹了一手的剩饭粒。 着了地,丁雨萌谨慎的像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也不知道刚刚那个飞镖为什么会攻击她。索性不想了,一把拉住神仙索就往前走。 神奇的是,这把神仙索竟然在丁雨萌的意念下变的柔软,就像刚刚她捡到它一样。 丁雨萌不再说什么,猫着腰,一手握着短刀,一手拿着神仙索,随时准备迎战。这个地方的诡异已经不是一点点了,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彦大哥现在估计已经遇到了危险。 蹑手蹑脚的在中院里转了一圈,没有飞镖暗器再来伤害她,她鼓起胆子,准备这些房间里一个一个找过去。 走到最近的一个房间门口,丁雨萌敲门,敲了很久才有人开门,开门的依然是一个低垂着脑袋的仆妇,她探头进去,只见这间屋子和外面那件布置很是相像,而床榻上躺着的人不是神仙索摊主,而是他的一个徒弟。 他的徒弟此时已经睡着了,呼噜声响彻耳边,她朝里面瞧了瞧,似乎没有仆妇睡觉的床铺。 退出来的丁雨萌满心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奇怪啊! 第二个房间第三个房间第四个房间依然同第一个一样,只不过里面的人不是摊主的弟子就是其他人,女人男人都有,有人睡觉有人抽烟,全都是一脸迷醉的样子。 丁雨萌的心情此时已经跌落谷底,没有彦青她一个人单独行动基本上都是以被人胁迫惨败收场,这次不但没有彦大哥,而且彦大哥很可能和这里的其他人一样被仆人伺候着已经入睡了。 她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些仆人看起来想鬼怪一样?她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个地方充满着诡异?她该怎么叫醒他们? 脑子飞快运转着,丁雨萌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再一次,她一推门,门悠悠然的朝里开去,屋内的灯一下子亮了,同前面几间屋子一样,门口站着仆妇,低垂着头。 丁雨萌在一声惊呼中就上了天,她身后而来的是一把飞镖,擦过麻绳蹦出一串火花,“蹭”的一声,被改变了方向。 丁雨萌大惊失色,她实在没想到自己手里抓的这个脏兮兮的绳子竟然真的是“神仙索”!更甚者,身后竟然飞来一把飞镖,上面还涂着一抹泛着绿光的东西…… 毒!她心里咯噔一下,似乎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人要袭击她! 丁雨萌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啊,彦大哥和那个车夫突然间人影都找不到了,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黑咕隆咚的像个鬼宅,里面的人奇奇怪怪的,她真的好想出去。 “有人吗?”她再一次出声大喊,可惜这中院里并没有像前院那样给她点灯,依然是一片漆黑,毫无生机。 “彦大哥,小张哥,你们在哪里啊!”丁雨萌尖叫,刚刚神仙索摊主说了,他们肯定进来了,可是为什么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发现自己还在半空之中,于是顺着绳子往下滑,抹了一手的剩饭粒。 着了地,丁雨萌谨慎的像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也不知道刚刚那个飞镖为什么会攻击她。索性不想了,一把拉住神仙索就往前走。 神奇的是,这把神仙索竟然在丁雨萌的意念下变的柔软,就像刚刚她捡到它一样。 丁雨萌不再说什么,猫着腰,一手握着短刀,一手拿着神仙索,随时准备迎战。这个地方的诡异已经不是一点点了,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彦大哥现在估计已经遇到了危险。 蹑手蹑脚的在中院里转了一圈,没有飞镖暗器再来伤害她,她鼓起胆子,准备这些房间里一个一个找过去。 走到最近的一个房间门口,丁雨萌敲门,敲了很久才有人开门,开门的依然是一个低垂着脑袋的仆妇,她探头进去,只见这间屋子和外面那件布置很是相像,而床榻上躺着的人不是神仙索摊主,而是他的一个徒弟。 他的徒弟此时已经睡着了,呼噜声响彻耳边,她朝里面瞧了瞧,似乎没有仆妇睡觉的床铺。 退出来的丁雨萌满心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奇怪啊! 第二个房间第三个房间第四个房间依然同第一个一样,只不过里面的人不是摊主的弟子就是其他人,女人男人都有,有人睡觉有人抽烟,全都是一脸迷醉的样子。 丁雨萌的心情此时已经跌落谷底,没有彦青她一个人单独行动基本上都是以被人胁迫惨败收场,这次不但没有彦大哥,而且彦大哥很可能和这里的其他人一样被仆人伺候着已经入睡了。 她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些仆人看起来想鬼怪一样?她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个地方充满着诡异?她该怎么叫醒他们? 脑子飞快运转着,丁雨萌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再一次,她一推门,门悠悠然的朝里开去,屋内的灯一下子亮了,同前面几间屋子一样,门口站着仆妇,低垂着头。 550.风驰电掣 “哎呀,我跟你说啊,你看你这样的房间,我快被蚊子吃了,就躺了一会,全身都是红疙瘩,你说说,这怎么办?” “哎呀,我们也没有办法主要是最近天气热了,家里又有马厩,没蚊子不也奇怪吗?” 第二个是这家主人的声音,全是赔礼道歉的意思,但却没有给隔壁那位客人解决相应的问题。 “那怎么办,你总你能看着我被蚊子吃了不成?在你们这里睡一晚上,明天被蚊子咬死了怎么办?” “客观你放心,我待会进去给你点些艾草叶子,这样能好上一点。” “什么好上一点,我要没有蚊子的房间,你说你们做客栈生意,收住户银子,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啊!” “可是这里就三间房,已经住满了,另外两间屋子的客人已经睡下了,现在换是不是不太好,再说了,这里的每一间屋子里都有蚊子,何况他们都可以你也忍一下好了,就一晚上。” 听见店家如此说,丁雨萌只想笑,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她今天见过,老实本分,不爱说话,但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么解气。 “那你收那么多银子干嘛?来来来,你进来给我全都拍死……”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听声音像是男主人进屋帮客人拍蚊子去了。丁雨萌赶紧翻了个身,面朝墙,准备好好休息。 可是,一盏茶之后,院子里又吵起来了。 屋主说:“您就进去吧,蚊子全都被我打死了,放心睡吧。” “那有的事!你看看,还有几个正在乱飞呢,你说说你们,这样的破房子还收我三十个钱?” “那算了,我把钱退给你,你去另找地方,本店庙小,放不下你这尊大佛。”店主像是已经开始生气了,显然,一个准备睡觉的人被半晚上折腾来折腾去,是谁都会生气。 “那可不行,你收了我的钱现在还给我,我哪里找地方去?有吃了人家的东西再吐出来还会去的吗?” “那你想怎么样?” 店主已经彻底被激怒,丁雨萌打了个哈欠,她也好烦,大半夜不能睡觉却要听两个男人吵架,神烦啊。 这时,“吱呀”一声,彦青的房门开了,只听彦亲哑着嗓子道:“他是想住你的房子,还不想给钱。算了,记我账上吧,大半夜还让不让别人休息了?” 彦青说完,关门睡觉去了,院子里陷入了沉静,不一会,隔壁那个住户也关了门,睡觉去了。 “哎。”丁雨萌叹了口气,原来费这么多唾沫是心疼三十文钱啊,那就住在野外好了,又想住客房又不想付钱,她以前穷的时候也不是这种人品,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呢?明天她要亲眼瞧上一瞧。 次日清晨,当丁雨萌和彦青结过账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个人出现了,那是一个二十多岁不整边幅的年轻男子,辫子编的歪七扭八,长衫上的盘口有好几个坏掉了,衣襟打啦下来,但衣服的料子却是不错的。 “哎呀,我跟你说啊,你看你这样的房间,我快被蚊子吃了,就躺了一会,全身都是红疙瘩,你说说,这怎么办?” “哎呀,我们也没有办法主要是最近天气热了,家里又有马厩,没蚊子不也奇怪吗?” 第二个是这家主人的声音,全是赔礼道歉的意思,但却没有给隔壁那位客人解决相应的问题。 “那怎么办,你总你能看着我被蚊子吃了不成?在你们这里睡一晚上,明天被蚊子咬死了怎么办?” “客观你放心,我待会进去给你点些艾草叶子,这样能好上一点。” “什么好上一点,我要没有蚊子的房间,你说你们做客栈生意,收住户银子,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啊!” “可是这里就三间房,已经住满了,另外两间屋子的客人已经睡下了,现在换是不是不太好,再说了,这里的每一间屋子里都有蚊子,何况他们都可以你也忍一下好了,就一晚上。” 听见店家如此说,丁雨萌只想笑,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她今天见过,老实本分,不爱说话,但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么解气。 “那你收那么多银子干嘛?来来来,你进来给我全都拍死……”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听声音像是男主人进屋帮客人拍蚊子去了。丁雨萌赶紧翻了个身,面朝墙,准备好好休息。 可是,一盏茶之后,院子里又吵起来了。 屋主说:“您就进去吧,蚊子全都被我打死了,放心睡吧。” “那有的事!你看看,还有几个正在乱飞呢,你说说你们,这样的破房子还收我三十个钱?” “那算了,我把钱退给你,你去另找地方,本店庙小,放不下你这尊大佛。”店主像是已经开始生气了,显然,一个准备睡觉的人被半晚上折腾来折腾去,是谁都会生气。 “那可不行,你收了我的钱现在还给我,我哪里找地方去?有吃了人家的东西再吐出来还会去的吗?” “那你想怎么样?” 店主已经彻底被激怒,丁雨萌打了个哈欠,她也好烦,大半夜不能睡觉却要听两个男人吵架,神烦啊。 这时,“吱呀”一声,彦青的房门开了,只听彦亲哑着嗓子道:“他是想住你的房子,还不想给钱。算了,记我账上吧,大半夜还让不让别人休息了?” 彦青说完,关门睡觉去了,院子里陷入了沉静,不一会,隔壁那个住户也关了门,睡觉去了。 “哎。”丁雨萌叹了口气,原来费这么多唾沫是心疼三十文钱啊,那就住在野外好了,又想住客房又不想付钱,她以前穷的时候也不是这种人品,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呢?明天她要亲眼瞧上一瞧。 次日清晨,当丁雨萌和彦青结过账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个人出现了,那是一个二十多岁不整边幅的年轻男子,辫子编的歪七扭八,长衫上的盘口有好几个坏掉了,衣襟打啦下来,但衣服的料子却是不错的。 551.莫忘初心 安顿好朱唐氏后,彦青和丁雨萌准备往回走,虽然丁雨萌是极其不情愿的,但他们已经趟了朱家村的这场洪水,而且那个王朝阳迟早要找他们报仇,还不如回去决一死战。 两人坐上飞毯飞了不到十里路,飞毯的速度竟然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竟然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再也一动不动,跟个普通的毯子没什么区别。 “怎么回事?飞啊?”丁雨萌四下里捣鼓。 彦青起身,研究了好一会才说,“这两件神器估计都需要东西吸收能量,那个王朝阳把吸收能量的东西找到了,所以这两件宝贝全都没用了,不如我们把它们还给他吧。” “不行!”丁雨萌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宝物,怎么能说还就还呢,她才不要,最好把那个吸收能量的东西也一并抢过来。 “走吧!”彦青见丁雨萌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拍拍她的小脑袋,拉着她往前走。 “最近的忍术,你学的不错,若是打斗的时候能发挥练习一半的水平,应该不会受伤。” 丁雨萌点点头,她知道自己最近确实进步很大,只是她不是个自信的人,自卑到连自己的实力都不能完全肯定,还总是需要彦大哥来鼓励自己,其实,和半年前的自己比起来,现在已经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了。 “彦大哥,可是,赵宏哥哥还等着我们拿药回去呢……” 彦青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子递给丁雨萌,“其实赵宏没有事,那只是你堂姐想要借机离开云南跟我出来的借口。” 丁雨萌看着药方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药,心里莫名的难过,原来丁蕊为了得到彦大哥,连赵宏的生命都不当一回事了吗?如今,她误入安乐宫,也是咎由自取。 “好了,不要想太多,赵宏现在是安全的,只要我们顺利帮石樱拿到银子,此趟任务就算完成了。” “多几件法器也不错嘛!”丁雨萌开心的笑了起来,心里包袱放下了,感觉轻松了很多。 “不但有法器,还有戚氏名兵,”说着,彦青将身后的弓箭拍了拍,“虽然不是九皇神器,但集齐了也是价值连城啊!” “真的!” 彦青看到小财迷的眼睛亮晶晶的,就知道自己鼓励她的话没有白说,顿时也开心起来。 二人确定了方向,在路上买了两匹好马,便往朱家庄方向去了,这一次,他们要和王朝阳一决雌雄,否则,今后可能都是打不完的江湖恩怨。 快马加鞭,时至黄昏,二人找了一家卖茶水的农家歇息。这户人家靠着马路,家里有马厩和几间简陋的客房,饭菜全是农家口味。 两人吃完饭准备各自安寝,这时候,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是一个絮絮叨叨的男子的声音。 丁蕊萌躺在床上烦躁的翻了个身,外面这人真是讨厌,屋子里有几只蚊子,自己不去拍蚊子倒是站在门口和店家理论,废话说多了蚊子会死吗?开着门蚊子不全都飞进去了? 安顿好朱唐氏后,彦青和丁雨萌准备往回走,虽然丁雨萌是极其不情愿的,但他们已经趟了朱家村的这场洪水,而且那个王朝阳迟早要找他们报仇,还不如回去决一死战。 两人坐上飞毯飞了不到十里路,飞毯的速度竟然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竟然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再也一动不动,跟个普通的毯子没什么区别。 “怎么回事?飞啊?”丁雨萌四下里捣鼓。 彦青起身,研究了好一会才说,“这两件神器估计都需要东西吸收能量,那个王朝阳把吸收能量的东西找到了,所以这两件宝贝全都没用了,不如我们把它们还给他吧。” “不行!”丁雨萌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宝物,怎么能说还就还呢,她才不要,最好把那个吸收能量的东西也一并抢过来。 “走吧!”彦青见丁雨萌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拍拍她的小脑袋,拉着她往前走。 “最近的忍术,你学的不错,若是打斗的时候能发挥练习一半的水平,应该不会受伤。” 丁雨萌点点头,她知道自己最近确实进步很大,只是她不是个自信的人,自卑到连自己的实力都不能完全肯定,还总是需要彦大哥来鼓励自己,其实,和半年前的自己比起来,现在已经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了。 “彦大哥,可是,赵宏哥哥还等着我们拿药回去呢……” 彦青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子递给丁雨萌,“其实赵宏没有事,那只是你堂姐想要借机离开云南跟我出来的借口。” 丁雨萌看着药方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药,心里莫名的难过,原来丁蕊为了得到彦大哥,连赵宏的生命都不当一回事了吗?如今,她误入安乐宫,也是咎由自取。 “好了,不要想太多,赵宏现在是安全的,只要我们顺利帮石樱拿到银子,此趟任务就算完成了。” “多几件法器也不错嘛!”丁雨萌开心的笑了起来,心里包袱放下了,感觉轻松了很多。 “不但有法器,还有戚氏名兵,”说着,彦青将身后的弓箭拍了拍,“虽然不是九皇神器,但集齐了也是价值连城啊!” “真的!” 彦青看到小财迷的眼睛亮晶晶的,就知道自己鼓励她的话没有白说,顿时也开心起来。 二人确定了方向,在路上买了两匹好马,便往朱家庄方向去了,这一次,他们要和王朝阳一决雌雄,否则,今后可能都是打不完的江湖恩怨。 快马加鞭,时至黄昏,二人找了一家卖茶水的农家歇息。这户人家靠着马路,家里有马厩和几间简陋的客房,饭菜全是农家口味。 两人吃完饭准备各自安寝,这时候,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是一个絮絮叨叨的男子的声音。 丁蕊萌躺在床上烦躁的翻了个身,外面这人真是讨厌,屋子里有几只蚊子,自己不去拍蚊子倒是站在门口和店家理论,废话说多了蚊子会死吗?开着门蚊子不全都飞进去了? 552.坑蒙拐骗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护在身后,抽出星月宝剑,准备和来者近身战。 然而,来人抬起阴沉的脸,一字一句道:“记住了,小爷我叫任逍遥,不叫‘三十文钱’!欠你们的我迟早会还,连本带利,一文不差,报上名字来!” 彦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任逍遥,很久之后才开口道:“我叫彦青,云剑山庄人。”说,拉起丁雨萌转身就走。 丁雨萌哪里是省油的灯,却听对方不是来攻击自己的,立马来了兴趣。 “喂,三十文钱,你是不是很缺钱?要不然跟着我们我给你发工钱?” 任逍遥听见叫他“三十文钱”怒火中烧,刚想骂丁雨萌,却听见后一句“发工钱”,不由的由怒转喜,脸上的表情甚是奇怪。 “发工钱?多少银子啊?”任逍遥激动极了,两眼看着丁雨萌晶光闪烁,就好像好像她本人是一块大金子一样。 彦青上前一步,挡住了丁雨萌,问道:“你却银子?那好,跟我去打架,价钱你报。” “是个什么样子的对手?”任逍遥一听要他报价,简直是喜上眉梢,对着彦青也狂放电,恨不得一把上前抱住对方。 “两个道士而已,走吧。”彦青扶丁雨萌上马,发现原来这个人只需要银子,自然办起事情来就容易多了。 任逍遥大笑一声,底气十足,“道士有什么好怕的,给我十两银子就够了,喂!你们骑马我怎么办?” 看着已经离他远去的彦丁二人,任逍遥不满意的大怒起来,真是的,他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走,于是赶紧运起轻身术追了上去。 事实上彦青还是很善良的老板,到了第二个驿站口就帮任逍遥买了一匹良驹,三人一起往朱家庄赶去。 第二日晚上,三人赶了一夜的路,到了第三日早上四更天,他们终于到了朱家村。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要是知道有这么远就要加工钱了!”任逍遥不满的嘟囔。 彦青道:“你要是能活捉那两个道士,一个人加你一百两。” “真的!”任逍遥大惊,像是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似得。 丁雨萌偷笑,其实半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为了三个钱觉都不睡,蹲在路边等天明,可是“三十文钱”不知道的是,那个名叫吴金甲的道士有很多私房钱,搜出来可不止二百两这么多。 “走吧,”彦青下令,“逍遥你走前面,雨萌走中间,我帮你们断后。” 其余二人均点头,骑着马往龙王庙走去。此时天空中的月亮还算明亮,虽然已经西斜,但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不一会儿,三人到了龙王庙门口,将马拴好,拿起武器便陆续走了进去。 到了龙王庙的后院,却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风吹草动都没有,丁雨萌不禁有些灰心丧气,感觉那两个道人一定是逃走了,哪有人会待在原地等着别人来抓他啊! “彦大哥,他们会不会已经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低喝:“谁?!”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护在身后,抽出星月宝剑,准备和来者近身战。 然而,来人抬起阴沉的脸,一字一句道:“记住了,小爷我叫任逍遥,不叫‘三十文钱’!欠你们的我迟早会还,连本带利,一文不差,报上名字来!” 彦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任逍遥,很久之后才开口道:“我叫彦青,云剑山庄人。”说,拉起丁雨萌转身就走。 丁雨萌哪里是省油的灯,却听对方不是来攻击自己的,立马来了兴趣。 “喂,三十文钱,你是不是很缺钱?要不然跟着我们我给你发工钱?” 任逍遥听见叫他“三十文钱”怒火中烧,刚想骂丁雨萌,却听见后一句“发工钱”,不由的由怒转喜,脸上的表情甚是奇怪。 “发工钱?多少银子啊?”任逍遥激动极了,两眼看着丁雨萌晶光闪烁,就好像好像她本人是一块大金子一样。 彦青上前一步,挡住了丁雨萌,问道:“你却银子?那好,跟我去打架,价钱你报。” “是个什么样子的对手?”任逍遥一听要他报价,简直是喜上眉梢,对着彦青也狂放电,恨不得一把上前抱住对方。 “两个道士而已,走吧。”彦青扶丁雨萌上马,发现原来这个人只需要银子,自然办起事情来就容易多了。 任逍遥大笑一声,底气十足,“道士有什么好怕的,给我十两银子就够了,喂!你们骑马我怎么办?” 看着已经离他远去的彦丁二人,任逍遥不满意的大怒起来,真是的,他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走,于是赶紧运起轻身术追了上去。 事实上彦青还是很善良的老板,到了第二个驿站口就帮任逍遥买了一匹良驹,三人一起往朱家庄赶去。 第二日晚上,三人赶了一夜的路,到了第三日早上四更天,他们终于到了朱家村。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要是知道有这么远就要加工钱了!”任逍遥不满的嘟囔。 彦青道:“你要是能活捉那两个道士,一个人加你一百两。” “真的!”任逍遥大惊,像是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似得。 丁雨萌偷笑,其实半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为了三个钱觉都不睡,蹲在路边等天明,可是“三十文钱”不知道的是,那个名叫吴金甲的道士有很多私房钱,搜出来可不止二百两这么多。 “走吧,”彦青下令,“逍遥你走前面,雨萌走中间,我帮你们断后。” 其余二人均点头,骑着马往龙王庙走去。此时天空中的月亮还算明亮,虽然已经西斜,但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不一会儿,三人到了龙王庙门口,将马拴好,拿起武器便陆续走了进去。 到了龙王庙的后院,却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风吹草动都没有,丁雨萌不禁有些灰心丧气,感觉那两个道人一定是逃走了,哪有人会待在原地等着别人来抓他啊! “彦大哥,他们会不会已经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低喝:“谁?!” 553.渐生情愫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护在身后,抽出星月宝剑,准备和来者近身战。 然而,来人抬起阴沉的脸,一字一句道:“记住了,小爷我叫任逍遥,不叫‘三十文钱’!欠你们的我迟早会还,连本带利,一文不差,报上名字来!” 彦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任逍遥,很久之后才开口道:“我叫彦青,云剑山庄人。”说,拉起丁雨萌转身就走。 丁雨萌哪里是省油的灯,却听对方不是来攻击自己的,立马来了兴趣。 “喂,三十文钱,你是不是很缺钱?要不然跟着我们我给你发工钱?” 任逍遥听见叫他“三十文钱”怒火中烧,刚想骂丁雨萌,却听见后一句“发工钱”,不由的由怒转喜,脸上的表情甚是奇怪。 “发工钱?多少银子啊?”任逍遥激动极了,两眼看着丁雨萌晶光闪烁,就好像好像她本人是一块大金子一样。 彦青上前一步,挡住了丁雨萌,问道:“你却银子?那好,跟我去打架,价钱你报。” “是个什么样子的对手?”任逍遥一听要他报价,简直是喜上眉梢,对着彦青也狂放电,恨不得一把上前抱住对方。 “两个道士而已,走吧。”彦青扶丁雨萌上马,发现原来这个人只需要银子,自然办起事情来就容易多了。 任逍遥大笑一声,底气十足,“道士有什么好怕的,给我十两银子就够了,喂!你们骑马我怎么办?” 看着已经离他远去的彦丁二人,任逍遥不满意的大怒起来,真是的,他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走,于是赶紧运起轻身术追了上去。 事实上彦青还是很善良的老板,到了第二个驿站口就帮任逍遥买了一匹良驹,三人一起往朱家庄赶去。 第二日晚上,三人赶了一夜的路,到了第三日早上四更天,他们终于到了朱家村。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要是知道有这么远就要加工钱了!”任逍遥不满的嘟囔。 彦青道:“你要是能活捉那两个道士,一个人加你一百两。” “真的!”任逍遥大惊,像是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似得。 丁雨萌偷笑,其实半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为了三个钱觉都不睡,蹲在路边等天明,可是“三十文钱”不知道的是,那个名叫吴金甲的道士有很多私房钱,搜出来可不止二百两这么多。 “走吧,”彦青下令,“逍遥你走前面,雨萌走中间,我帮你们断后。” 其余二人均点头,骑着马往龙王庙走去。此时天空中的月亮还算明亮,虽然已经西斜,但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不一会儿,三人到了龙王庙门口,将马拴好,拿起武器便陆续走了进去。 到了龙王庙的后院,却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风吹草动都没有,丁雨萌不禁有些灰心丧气,感觉那两个道人一定是逃走了,哪有人会待在原地等着别人来抓他啊! “彦大哥,他们会不会已经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低喝:“谁?!”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护在身后,抽出星月宝剑,准备和来者近身战。 然而,来人抬起阴沉的脸,一字一句道:“记住了,小爷我叫任逍遥,不叫‘三十文钱’!欠你们的我迟早会还,连本带利,一文不差,报上名字来!” 彦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任逍遥,很久之后才开口道:“我叫彦青,云剑山庄人。”说,拉起丁雨萌转身就走。 丁雨萌哪里是省油的灯,却听对方不是来攻击自己的,立马来了兴趣。 “喂,三十文钱,你是不是很缺钱?要不然跟着我们我给你发工钱?” 任逍遥听见叫他“三十文钱”怒火中烧,刚想骂丁雨萌,却听见后一句“发工钱”,不由的由怒转喜,脸上的表情甚是奇怪。 “发工钱?多少银子啊?”任逍遥激动极了,两眼看着丁雨萌晶光闪烁,就好像好像她本人是一块大金子一样。 彦青上前一步,挡住了丁雨萌,问道:“你却银子?那好,跟我去打架,价钱你报。” “是个什么样子的对手?”任逍遥一听要他报价,简直是喜上眉梢,对着彦青也狂放电,恨不得一把上前抱住对方。 “两个道士而已,走吧。”彦青扶丁雨萌上马,发现原来这个人只需要银子,自然办起事情来就容易多了。 任逍遥大笑一声,底气十足,“道士有什么好怕的,给我十两银子就够了,喂!你们骑马我怎么办?” 看着已经离他远去的彦丁二人,任逍遥不满意的大怒起来,真是的,他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走,于是赶紧运起轻身术追了上去。 事实上彦青还是很善良的老板,到了第二个驿站口就帮任逍遥买了一匹良驹,三人一起往朱家庄赶去。 第二日晚上,三人赶了一夜的路,到了第三日早上四更天,他们终于到了朱家村。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要是知道有这么远就要加工钱了!”任逍遥不满的嘟囔。 彦青道:“你要是能活捉那两个道士,一个人加你一百两。” “真的!”任逍遥大惊,像是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似得。 丁雨萌偷笑,其实半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为了三个钱觉都不睡,蹲在路边等天明,可是“三十文钱”不知道的是,那个名叫吴金甲的道士有很多私房钱,搜出来可不止二百两这么多。 “走吧,”彦青下令,“逍遥你走前面,雨萌走中间,我帮你们断后。” 其余二人均点头,骑着马往龙王庙走去。此时天空中的月亮还算明亮,虽然已经西斜,但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不一会儿,三人到了龙王庙门口,将马拴好,拿起武器便陆续走了进去。 到了龙王庙的后院,却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风吹草动都没有,丁雨萌不禁有些灰心丧气,感觉那两个道人一定是逃走了,哪有人会待在原地等着别人来抓他啊! “彦大哥,他们会不会已经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低喝:“谁?!” 554.无聊至极 处于本能,她顺手将受伤的手指头塞进嘴里吮了起来,吮着吮着,血腥味儿突然令她灵机一动——要是彦大哥在身边的话,一定会叫她把血滴在飞毯上,认主! 想到这里,丁雨萌立即将留血的手指从樱桃小口里取出来,一滴鲜血迫不及待的低落在飞毯上,这毯子抖了抖,竟然停了下来…… 这一幕令丁雨萌足足呆了一盏茶功夫,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的一滴血竟然这么神奇。那只蛊虫,自从融入她的血液之后,她的身体开始发生着悄无声息的变化。 “我想回去找彦大哥。”她对飞毯说。 话音刚落,这飞毯竟然像是有灵性的牲口一样,掉头就往后飞。 丁雨萌也像是与这飞毯心有灵犀一样,心里想快一点飞毯就加速,想慢一点飞毯就减速。不过,她还是着急见到彦青,速度越加越快,以至于迎面吹来的风像是刀子一样。 当再次经过散修的那伙徒弟时,却见他们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忽见飞毯又变了方向往东飞去,一伙人又开始在下面大喊“师父,等等我们”。不过这次丁雨萌不用弯腰了,因为飞毯飞的足够高足够快,以至于那伙人根本看不见上面坐着的人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很快,丁雨萌已经看见正在和彦青缠斗的不可开交的散修,两人都有受伤,动作也慢了不少。 “飞毯,飞低一点,待会从彦大哥右侧过去,我们拉上他一起逃走……” 这是丁雨萌躲在一株大树茂密的枝丫里对飞毯低声说的,说完飞毯抖了抖,像是点头答应一般。 接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朝彦青飞去,同时,丁雨萌出声大喊:“彦大哥,我带你走!” 听见丁雨萌的声音,彦青喜出望外,因为雨萌消失以后,这个老家伙非缠着他和他较量个高低出来,他一直担心雨萌的安全,现在好了,这丫头看起来对仙器很是在行,竟然这么快就再次驾驭了一个! 彦青看着迎面而来的飞毯和伸手欲拉自己的丁雨萌,迅速做好判断,以最快的速度跃起,一把拽住了丁雨萌的手臂,接着一个空翻,跳上了飞毯。 两人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那散修一个流星镖上去,只刺中了彦青的衣角,接着就被星月宝剑击落下来。 看着远去的两个贼人,散修王朝阳一肚子火,自己这两件法器是从师叔那里骗来的,还好师叔年纪大了脑子也昏了,不然非把自己弄死不可。为了汲取灵气,他在距离巴县不远的一个荒村野岭布了幻阵,将罗盘藏在茅草屋的地基里,没想到却在昨天被人一把火少了。 罗盘自然没有事,汲取路人的精神气力也算不少,原本他并不打算和放火的人较劲,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神仙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另头新主,他这才急急奔来寻找根源,本以为是个道行高于他的修道之人,没想到却是个小屁孩,现在好了,连飞毯也跟着那个屁孩子走了! 处于本能,她顺手将受伤的手指头塞进嘴里吮了起来,吮着吮着,血腥味儿突然令她灵机一动——要是彦大哥在身边的话,一定会叫她把血滴在飞毯上,认主! 想到这里,丁雨萌立即将留血的手指从樱桃小口里取出来,一滴鲜血迫不及待的低落在飞毯上,这毯子抖了抖,竟然停了下来…… 这一幕令丁雨萌足足呆了一盏茶功夫,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的一滴血竟然这么神奇。那只蛊虫,自从融入她的血液之后,她的身体开始发生着悄无声息的变化。 “我想回去找彦大哥。”她对飞毯说。 话音刚落,这飞毯竟然像是有灵性的牲口一样,掉头就往后飞。 丁雨萌也像是与这飞毯心有灵犀一样,心里想快一点飞毯就加速,想慢一点飞毯就减速。不过,她还是着急见到彦青,速度越加越快,以至于迎面吹来的风像是刀子一样。 当再次经过散修的那伙徒弟时,却见他们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忽见飞毯又变了方向往东飞去,一伙人又开始在下面大喊“师父,等等我们”。不过这次丁雨萌不用弯腰了,因为飞毯飞的足够高足够快,以至于那伙人根本看不见上面坐着的人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很快,丁雨萌已经看见正在和彦青缠斗的不可开交的散修,两人都有受伤,动作也慢了不少。 “飞毯,飞低一点,待会从彦大哥右侧过去,我们拉上他一起逃走……” 这是丁雨萌躲在一株大树茂密的枝丫里对飞毯低声说的,说完飞毯抖了抖,像是点头答应一般。 接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朝彦青飞去,同时,丁雨萌出声大喊:“彦大哥,我带你走!” 听见丁雨萌的声音,彦青喜出望外,因为雨萌消失以后,这个老家伙非缠着他和他较量个高低出来,他一直担心雨萌的安全,现在好了,这丫头看起来对仙器很是在行,竟然这么快就再次驾驭了一个! 彦青看着迎面而来的飞毯和伸手欲拉自己的丁雨萌,迅速做好判断,以最快的速度跃起,一把拽住了丁雨萌的手臂,接着一个空翻,跳上了飞毯。 两人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那散修一个流星镖上去,只刺中了彦青的衣角,接着就被星月宝剑击落下来。 看着远去的两个贼人,散修王朝阳一肚子火,自己这两件法器是从师叔那里骗来的,还好师叔年纪大了脑子也昏了,不然非把自己弄死不可。为了汲取灵气,他在距离巴县不远的一个荒村野岭布了幻阵,将罗盘藏在茅草屋的地基里,没想到却在昨天被人一把火少了。 罗盘自然没有事,汲取路人的精神气力也算不少,原本他并不打算和放火的人较劲,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神仙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另头新主,他这才急急奔来寻找根源,本以为是个道行高于他的修道之人,没想到却是个小屁孩,现在好了,连飞毯也跟着那个屁孩子走了! 555.自知之明 跌落凡尘的丁雨萌看着正在缠斗的彦青和散修一时间回不过神。此时,散修的飞毯还漂浮在半空之中,就像神话传说中孙悟空的筋斗云一样。 那打斗的两人虽然看见从神仙索上轻松下来的少女,但一个进攻一个防守,谁都无法靠近,以至于丁雨萌此时正好闲着。 有神仙索在手,并且大概掌握了使用要领,丁雨萌的安全感蹭蹭蹭上升,于是她闲庭信步的走到飞毯下面,利用神仙索跳了上去。 坐上去的感觉和坐在普通毯子上没什么区别,丁雨萌正好四下里看看,这条能飞的毯子到底神器在哪里。可是,正当她将右手搁在毯子的前沿嘴里念叨了句“怎么起飞”时,这毯子竟然无风自动,以风速划过底下打斗的两人的头顶,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飞去。 “小贱人,你给我下来!”散修紧张的大吼,可惜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大吼,彦绝十七式将他的出路堵的死死的,刚刚连一步都不能靠近飞毯,真后悔被骗下飞毯,还以为这个小子很好对付呢! 虽然此时彦青没有大吼,但他依然担心着丁雨萌的安全,这丫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对修仙之人的法器甚是感冒,还在短时间内就学会了驾驭,可见她的天赋在这里。 丁雨萌乘着飞毯手握短刀和神仙索,惊叫连连,她知道怎样启动,却不知道怎样停止,以这飞毯的飞行速度,不出半个时辰,她就能再次飞回昨晚歇脚的那个村子了,不知道村村民们看到她会作何感想,会不会以为她是妖怪? 正嘴里不停念叨着“停下来停下来”,却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伙人正急忙向这边本来,两方都已最快的速度相向而行,当然相遇的速度会更快。 地上奔跑的一伙人当然是那散修的几名弟子,丁雨萌本来也是认识他们的,只是此时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下面人的脸。而地下的人,只看见头顶一个飞毯迅速向来路飞回,还以为是自己师父找回了神仙索,在一众人的欢呼声中,又跟着飞毯往来路飞去。 “师父!等等我们!师父!” 丁雨萌猫着腰不敢回头,她现在简直跟被放在火架上烤一样,要是她想不出办法从这该死的飞毯上跳下去,她很有可能飞到天涯海角去…… 天呐,谁来救救她,为什么神仙索可以听命于她而这张神仙索却不行呢? 此生,丁雨萌很少动脑子,因为太费劲,以至于现在脑子已经生锈了,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动,因为现在能就她的只有她自己了。 她不知道想了多久,那个昨晚歇脚的村子也已经路过,但此时的她依旧向西飞去。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彦大哥在的话该怎么教导她呢?丁雨萌痛苦的抓着脑袋,但却一不小心将自己前天这段的小拇指头指甲在此折断,血哗啦一下冒了出来,像是新开的泉眼一样。 跌落凡尘的丁雨萌看着正在缠斗的彦青和散修一时间回不过神。此时,散修的飞毯还漂浮在半空之中,就像神话传说中孙悟空的筋斗云一样。 那打斗的两人虽然看见从神仙索上轻松下来的少女,但一个进攻一个防守,谁都无法靠近,以至于丁雨萌此时正好闲着。 有神仙索在手,并且大概掌握了使用要领,丁雨萌的安全感蹭蹭蹭上升,于是她闲庭信步的走到飞毯下面,利用神仙索跳了上去。 坐上去的感觉和坐在普通毯子上没什么区别,丁雨萌正好四下里看看,这条能飞的毯子到底神器在哪里。可是,正当她将右手搁在毯子的前沿嘴里念叨了句“怎么起飞”时,这毯子竟然无风自动,以风速划过底下打斗的两人的头顶,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飞去。 “小贱人,你给我下来!”散修紧张的大吼,可惜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大吼,彦绝十七式将他的出路堵的死死的,刚刚连一步都不能靠近飞毯,真后悔被骗下飞毯,还以为这个小子很好对付呢! 虽然此时彦青没有大吼,但他依然担心着丁雨萌的安全,这丫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对修仙之人的法器甚是感冒,还在短时间内就学会了驾驭,可见她的天赋在这里。 丁雨萌乘着飞毯手握短刀和神仙索,惊叫连连,她知道怎样启动,却不知道怎样停止,以这飞毯的飞行速度,不出半个时辰,她就能再次飞回昨晚歇脚的那个村子了,不知道村村民们看到她会作何感想,会不会以为她是妖怪? 正嘴里不停念叨着“停下来停下来”,却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伙人正急忙向这边本来,两方都已最快的速度相向而行,当然相遇的速度会更快。 地上奔跑的一伙人当然是那散修的几名弟子,丁雨萌本来也是认识他们的,只是此时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下面人的脸。而地下的人,只看见头顶一个飞毯迅速向来路飞回,还以为是自己师父找回了神仙索,在一众人的欢呼声中,又跟着飞毯往来路飞去。 “师父!等等我们!师父!” 丁雨萌猫着腰不敢回头,她现在简直跟被放在火架上烤一样,要是她想不出办法从这该死的飞毯上跳下去,她很有可能飞到天涯海角去…… 天呐,谁来救救她,为什么神仙索可以听命于她而这张神仙索却不行呢? 此生,丁雨萌很少动脑子,因为太费劲,以至于现在脑子已经生锈了,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动,因为现在能就她的只有她自己了。 她不知道想了多久,那个昨晚歇脚的村子也已经路过,但此时的她依旧向西飞去。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彦大哥在的话该怎么教导她呢?丁雨萌痛苦的抓着脑袋,但却一不小心将自己前天这段的小拇指头指甲在此折断,血哗啦一下冒了出来,像是新开的泉眼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彦大哥在的话该怎么教导她呢?丁雨萌痛苦的抓着脑袋,但却一不小心将自己前天这段的小拇指头指甲在此折断,血哗啦一下冒了出来,像是新开的泉眼一样。 556.以讹传讹 里正是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带着彦青和丁雨萌住进了他的家里。他的家里是前后两个门楣,各为一个小院,所谓大门二门,有两房老婆,一妻一妾。 当时正好开饭,两人因为交的住宿费不少,被里正请去了正堂正坐,并吩咐家里的两个女人做些好的快点端上来。 带头进来的是大夫人,年纪同里正差不多,衣着朴素,行为端庄,放了饭菜便退了出去,接着进来的是小妾,年纪大概三十上下,身段苗条,但相貌是在不敢恭维,可以用丑来形容,服饰却比正妻较好些。 彦青和丁雨萌看着退出去的二夫人,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调出来,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生出来漂亮的孩子?薄嘴唇、塌鼻梁、豆芽一样的眼睛、脑门子还能挡雨,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里正娶她为妾还生了两个儿子,并且待遇还比大夫人要好? 看着两位客人好奇的眼光,里正笑了,他一遍招呼二人吃酒吃菜,一边讲述这自己家里的琐事。 原来,他的二夫人是大夫人的陪房下人,当时大夫人身体有恙,只生养了大公子一人,于是便将她纳了房。当时自己也嫌弃她丑,只是这朱氏本性善良体贴,有勤劳,所以最后也不觉得皮相有多么重要了,后来生了儿子,孩子们也并不好看,但渐渐的都越长越漂亮,真的很是令人满意。 彦青和丁雨萌惊讶到嘴里的菜快要掉出来了,这是他们这一路上听到最奇葩的一段家史,假如世上这种好事泛滥,那么神农世家的易容丹就没人买了。 他们的惊讶,一只持续到里正的三个儿子下学回家。由于三人比丁雨萌小不了多少,也都是匆匆打了招呼,便往后院去了。 “果不其然啊,老二老三长得真的一表人才,老大也不差。”丁雨萌留着口水感慨。 彦青笑的合不拢嘴,掏出手帕帮她擦了嘴才道,“的确是人中龙凤,但看着里正和妻妾的样子,确实普通的很,其中可能有些蹊跷。” 丁雨萌换掉自己花痴的脸,也思考起来,其实彦青说的一点不错,父母的长相在这三个孩子身上一点印迹都没有留下,更要的是,这个村子每年还能出一个乡试状元,其中必有蹊跷,难道,这里的水质比别处好?难道真的是人杰地灵? 正想的高兴,彦青晃了晃丁雨萌,道:“走,吃完饭了我们出去晃悠一圈,看看究竟,现在有了飞毯,可以多休息一下了。” 丁雨萌正有此意,背上自己的宝贝,给里正一家留了话便随着彦青出去了。 这个村子建在一座平原之上,周围全是一马平川,只有村外往北走上二里地,有条不宽不窄的河,据说夏季常常犯再,现在快五月底快六月了,河里的水涨得厉害。 河上有一座独木小桥,只能容一人通过,两边有栅栏,到成年人的拦腰处,两人看了好奇,便一前一后上了小桥,准备去和对岸一看究竟,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厉声喝道: “下来!下来!” 里正是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带着彦青和丁雨萌住进了他的家里。他的家里是前后两个门楣,各为一个小院,所谓大门二门,有两房老婆,一妻一妾。 当时正好开饭,两人因为交的住宿费不少,被里正请去了正堂正坐,并吩咐家里的两个女人做些好的快点端上来。 带头进来的是大夫人,年纪同里正差不多,衣着朴素,行为端庄,放了饭菜便退了出去,接着进来的是小妾,年纪大概三十上下,身段苗条,但相貌是在不敢恭维,可以用丑来形容,服饰却比正妻较好些。 彦青和丁雨萌看着退出去的二夫人,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调出来,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生出来漂亮的孩子?薄嘴唇、塌鼻梁、豆芽一样的眼睛、脑门子还能挡雨,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里正娶她为妾还生了两个儿子,并且待遇还比大夫人要好? 看着两位客人好奇的眼光,里正笑了,他一遍招呼二人吃酒吃菜,一边讲述这自己家里的琐事。 原来,他的二夫人是大夫人的陪房下人,当时大夫人身体有恙,只生养了大公子一人,于是便将她纳了房。当时自己也嫌弃她丑,只是这朱氏本性善良体贴,有勤劳,所以最后也不觉得皮相有多么重要了,后来生了儿子,孩子们也并不好看,但渐渐的都越长越漂亮,真的很是令人满意。 彦青和丁雨萌惊讶到嘴里的菜快要掉出来了,这是他们这一路上听到最奇葩的一段家史,假如世上这种好事泛滥,那么神农世家的易容丹就没人买了。 他们的惊讶,一只持续到里正的三个儿子下学回家。由于三人比丁雨萌小不了多少,也都是匆匆打了招呼,便往后院去了。 “果不其然啊,老二老三长得真的一表人才,老大也不差。”丁雨萌留着口水感慨。 彦青笑的合不拢嘴,掏出手帕帮她擦了嘴才道,“的确是人中龙凤,但看着里正和妻妾的样子,确实普通的很,其中可能有些蹊跷。” 丁雨萌换掉自己花痴的脸,也思考起来,其实彦青说的一点不错,父母的长相在这三个孩子身上一点印迹都没有留下,更要的是,这个村子每年还能出一个乡试状元,其中必有蹊跷,难道,这里的水质比别处好?难道真的是人杰地灵? 正想的高兴,彦青晃了晃丁雨萌,道:“走,吃完饭了我们出去晃悠一圈,看看究竟,现在有了飞毯,可以多休息一下了。” 丁雨萌正有此意,背上自己的宝贝,给里正一家留了话便随着彦青出去了。 这个村子建在一座平原之上,周围全是一马平川,只有村外往北走上二里地,有条不宽不窄的河,据说夏季常常犯再,现在快五月底快六月了,河里的水涨得厉害。 河上有一座独木小桥,只能容一人通过,两边有栅栏,到成年人的拦腰处,两人看了好奇,便一前一后上了小桥,准备去和对岸一看究竟,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厉声喝道: “下来!下来!” 557.无伤大雅 彦青坐在丁雨萌身后,很是为她的突然进步开心,现在他们坐着的飞毯要比马车快的多,脚下的风景像是流云一般,飞快的向后退去,挂在脸上的风像刀子,不过还能忍。 “雨萌,你对飞毯滴血忍主了?”彦青趴在丁雨萌耳边,大声问道。 由于两人耳边呼呼风声也是极大,所以丁雨萌回头大声道,“是的,这是你教我的!” 听了这话,彦青原本兴奋的脸立马凝重起来,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那只嗜血蛊虫已经完全凝凝入丁雨萌的体内。现在的她,很可能已经成为全武林人士争相抢夺的宝物,就像西游记里妖怪们争相抢夺的唐僧肉一样。 巴斯当时这样做,是想将丁雨萌掳走,用于给他儿子治病,最后没有成功而已。这也是神农世家做人肉药引的一个必要途径,嗜血蛊虫没有解药,只能中蛊者自身变强大,去抵抗一波又一波上前寻衅的滋事者。 雨萌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他会把这件事慢慢地、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告诉她,也会保护她一生一世。 飞毯飞速前行,马车上的行李是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银子彦青带在身上,赵宏的药方也带在身上,所以他们没有回头的必要。 行至中午,丁雨萌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脸也被风刮的生疼,想想他们已经甩出那个散仙一大截时,两人终于忙放下心,找了个离村镇近的地方落了地,然后步行前往不远处的村镇。 步行一里路,丁雨萌便远远看见了一个高大的门楼牌子,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字:人杰地灵。 她捂嘴一笑,对彦青道:“彦大哥,你说这个村子的人怎么脸皮这么厚,一点谦虚礼貌都没有,竟然自夸他们这里‘人杰地灵’,是不是太不害羞了?” 彦青也乐了,确实,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写门楼牌坊的,看起来太好笑了。 可是,当两人走进村子后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村子竟然真的是人杰地灵! 据招待他们的里正说,他们这里每年都会有一个孩子乡试中举,而且在朝中为官这不下数十人了。 “那你们村子人口应该不少,人多了,优秀的人也就多了不是?”丁雨萌强行解释,她还真的没听过那个村子这么牛气哄哄的。 “这你就错了,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人口并不多,也就三百来人,但是人才却不少,基本上十户人家就能出一个吃皇粮的,所以我们的村子也是方圆百里最富裕的一个村子。”里正捋着胡须说。 里正有三个儿子,十四五岁了,都在村子的私塾里念书,据说念的最好的是老大洪勇,正妻所生,老二洪志和老三洪鹏是二夫人所生,书念虽然一般,长得确是一表人才。这些全是里正自己告诉彦丁二人的,二人也是本着听闲话的态度没有当回事,直到,他们见到了里正的两个老婆。 彦青坐在丁雨萌身后,很是为她的突然进步开心,现在他们坐着的飞毯要比马车快的多,脚下的风景像是流云一般,飞快的向后退去,挂在脸上的风像刀子,不过还能忍。 “雨萌,你对飞毯滴血忍主了?”彦青趴在丁雨萌耳边,大声问道。 由于两人耳边呼呼风声也是极大,所以丁雨萌回头大声道,“是的,这是你教我的!” 听了这话,彦青原本兴奋的脸立马凝重起来,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那只嗜血蛊虫已经完全凝凝入丁雨萌的体内。现在的她,很可能已经成为全武林人士争相抢夺的宝物,就像西游记里妖怪们争相抢夺的唐僧肉一样。 巴斯当时这样做,是想将丁雨萌掳走,用于给他儿子治病,最后没有成功而已。这也是神农世家做人肉药引的一个必要途径,嗜血蛊虫没有解药,只能中蛊者自身变强大,去抵抗一波又一波上前寻衅的滋事者。 雨萌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他会把这件事慢慢地、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告诉她,也会保护她一生一世。 飞毯飞速前行,马车上的行李是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银子彦青带在身上,赵宏的药方也带在身上,所以他们没有回头的必要。 行至中午,丁雨萌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脸也被风刮的生疼,想想他们已经甩出那个散仙一大截时,两人终于忙放下心,找了个离村镇近的地方落了地,然后步行前往不远处的村镇。 步行一里路,丁雨萌便远远看见了一个高大的门楼牌子,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字:人杰地灵。 她捂嘴一笑,对彦青道:“彦大哥,你说这个村子的人怎么脸皮这么厚,一点谦虚礼貌都没有,竟然自夸他们这里‘人杰地灵’,是不是太不害羞了?” 彦青也乐了,确实,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写门楼牌坊的,看起来太好笑了。 可是,当两人走进村子后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村子竟然真的是人杰地灵! 据招待他们的里正说,他们这里每年都会有一个孩子乡试中举,而且在朝中为官这不下数十人了。 “那你们村子人口应该不少,人多了,优秀的人也就多了不是?”丁雨萌强行解释,她还真的没听过那个村子这么牛气哄哄的。 “这你就错了,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人口并不多,也就三百来人,但是人才却不少,基本上十户人家就能出一个吃皇粮的,所以我们的村子也是方圆百里最富裕的一个村子。”里正捋着胡须说。 里正有三个儿子,十四五岁了,都在村子的私塾里念书,据说念的最好的是老大洪勇,正妻所生,老二洪志和老三洪鹏是二夫人所生,书念虽然一般,长得确是一表人才。这些全是里正自己告诉彦丁二人的,二人也是本着听闲话的态度没有当回事,直到,他们见到了里正的两个老婆。 558.自以为是 “我听见了,声音就是从这下面传来的,像是有人在哭……”丁雨萌面如土色,简直就像拉着彦青撒腿就跑,这下面会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被封印在此啊? 彦青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木板上,细细听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因为此时的他使用了内力,这才隐约听见底下的嘤嘤啜泣声。 “走吧,彦大哥,我们走吧,我害怕……” 丁雨萌嘴里依然碎碎念道个不停,可是眼前的彦青却没有听她的,而是专注的研究这木板的打开方式。 最后,彦青抽出星月宝剑,一剑劈开了木板,用手用力一掰,果然,那木板下面是个黑洞洞的入口,容一人进入。 丁雨萌表情已经扭曲了,她最怕这种阴气森森的地方,现在好了,简直是进到地府来了,不但全身汗毛倒数,就连冷汗也涔涔而下。 “彦大哥,我们出去吧……” 这句话还没说完,黑洞下面又是几声微弱的木板撞击声:“蹬、蹬、蹬、蹬蹬。” “谁!谁在下面?”丁雨萌紧张道。 “呜呜……” “蹬、蹬蹬!” 丁雨萌和彦青对望一眼,都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井下很可能困了人,而且不只是一个人。 “彦大哥,我们走吧,叫上村子里的人,我们再来,这里实在太奇怪了……” 彦青回过头深深的看着她,劝慰道:“别怕,有我呢,若是这下面真的有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丁雨萌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神仙索,“不如我下去吧,神仙索速度很快,要是真的是什么怪物的话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上来,这个井口很小,也只能容一人通过。” 彦青嘴角弯了弯,表情很是欣慰,抚摸着丁雨萌的头顶道:“丫头,你终于变胆大了,不过还是我下去吧,既然神仙索听你的话,你在上面拉着我就好。” 想了想,丁雨萌最终还是答应了。 于是,彦青将神仙索的一端系在窗棂上,自己顺着另一端缓缓向下滑,使用方式和普通绳子没什么区别。 丁雨萌手抓着神仙索的手抖了抖,嘴里念叨:“下。” 果然,绳子像是可以无限延长一样,底端竟然缓缓乡下延伸,速度不快不慢,完全符合丁雨萌的心思。 顺着滑腻腻的石壁下滑,彦青更加确定这是个干枯掉的井,上面长满了苔藓,只有出口一点微弱的光照射着这里。 “呜呜……” 啜泣声越来越近,彦青从腰间摸出火折子,轻吹一口,低头看去,果然,干枯的井底很是宽敞,正坐着两个很是娇小的不明物体。 彦青跳下神仙索,将火折吹亮,走近那两个“不明物体”,将他们嘴里的棉布团掏开。 “救命啊!救命啊!叔叔,我们不想做圣子圣女!放我们出去……” 彦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震惊了,因为眼前这两个“不明物体”正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长相极其诱人。 ps:差两个字,废话来补。第三卷确实写的太乱,不想解释了……呜呜呜。 “我听见了,声音就是从这下面传来的,像是有人在哭……”丁雨萌面如土色,简直就像拉着彦青撒腿就跑,这下面会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被封印在此啊? 彦青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木板上,细细听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因为此时的他使用了内力,这才隐约听见底下的嘤嘤啜泣声。 “走吧,彦大哥,我们走吧,我害怕……” 丁雨萌嘴里依然碎碎念道个不停,可是眼前的彦青却没有听她的,而是专注的研究这木板的打开方式。 最后,彦青抽出星月宝剑,一剑劈开了木板,用手用力一掰,果然,那木板下面是个黑洞洞的入口,容一人进入。 丁雨萌表情已经扭曲了,她最怕这种阴气森森的地方,现在好了,简直是进到地府来了,不但全身汗毛倒数,就连冷汗也涔涔而下。 “彦大哥,我们出去吧……” 这句话还没说完,黑洞下面又是几声微弱的木板撞击声:“蹬、蹬、蹬、蹬蹬。” “谁!谁在下面?”丁雨萌紧张道。 “呜呜……” “蹬、蹬蹬!” 丁雨萌和彦青对望一眼,都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井下很可能困了人,而且不只是一个人。 “彦大哥,我们走吧,叫上村子里的人,我们再来,这里实在太奇怪了……” 彦青回过头深深的看着她,劝慰道:“别怕,有我呢,若是这下面真的有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丁雨萌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神仙索,“不如我下去吧,神仙索速度很快,要是真的是什么怪物的话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上来,这个井口很小,也只能容一人通过。” 彦青嘴角弯了弯,表情很是欣慰,抚摸着丁雨萌的头顶道:“丫头,你终于变胆大了,不过还是我下去吧,既然神仙索听你的话,你在上面拉着我就好。” 想了想,丁雨萌最终还是答应了。 于是,彦青将神仙索的一端系在窗棂上,自己顺着另一端缓缓向下滑,使用方式和普通绳子没什么区别。 丁雨萌手抓着神仙索的手抖了抖,嘴里念叨:“下。” 果然,绳子像是可以无限延长一样,底端竟然缓缓乡下延伸,速度不快不慢,完全符合丁雨萌的心思。 顺着滑腻腻的石壁下滑,彦青更加确定这是个干枯掉的井,上面长满了苔藓,只有出口一点微弱的光照射着这里。 “呜呜……” 啜泣声越来越近,彦青从腰间摸出火折子,轻吹一口,低头看去,果然,干枯的井底很是宽敞,正坐着两个很是娇小的不明物体。 彦青跳下神仙索,将火折吹亮,走近那两个“不明物体”,将他们嘴里的棉布团掏开。 “救命啊!救命啊!叔叔,我们不想做圣子圣女!放我们出去……” 彦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震惊了,因为眼前这两个“不明物体”正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长相极其诱人。 ps:差两个字,废话来补。第三卷确实写的太乱,不想解释了……呜呜呜。 559.无所畏惧 丁雨萌和彦青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赶忙回头,却见一个身着玄色深衣的老头儿佝偻着身体,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瞪着他们。 “下来下来!那是祭祀用的桥,你们竟敢在上去!谁给的胆子?!” 苍老的声音很是严厉,配着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和服饰,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丁雨萌吐吐舌头,推着彦青往桥下走,两人都是满脸的不好意思。 “哪来的年轻人不知道轻重,竟敢在祭祀桥上乱爬,惹怒了河神也不怕降罪?!”老头子扶了扶头上的瓜皮帽,转身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下了“祭祀桥”,丁雨萌拉着彦青四下里转悠,因为她实在是好奇这里的一切,包括老头子所说的这条河里的河神。 由于附近全是一马平川,两人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座黄庙,便走进去避暑。一进破面,迎面坐着的破烂龙王像简直像是地府里跑出来的獠牙,身体的彩漆掉光了,只有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还怒气冲冲的瞪着来人,仿佛生气为什么没有人修缮自己的庙宇。 丁雨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彦青也跟着笑了,不过他们还是找了一处赶紧的地方坐下来之后才说出自己为什么笑。 “彦大哥,你说这座庙是不是有点阴森森的,我们进来乘凉刚刚好,是被吓冷的。” 彦青则是笑着摇摇头,“我看是龙王爷生气了,所以这里冷冰冰的,估计是那个外来的河神抢了他的饭碗……” “哎,我们这样说龙王老爷的闲话他老人家会不会生气?”丁雨萌有些担心,眼角瞟了瞟龙王的真身,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哈哈哈……”彦青反而笑的更加放肆,“不会的,若是世间真的有神仙,那龙王是不会再来这里了,香火不旺,人心冷淡,来了也徒增伤感,大不了不保护这里的人就是了。” 丁雨萌觉得有道理,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可是当她点头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有人嘤嘤的啜泣,还有木板的撞击声,一下一下的。 “啊!”她一个闪身,赶忙挤到彦青身边,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怎么了?”彦青一边问一遍将她护进怀里,“出了什么事?” “那里!”丁雨萌指着破庙右手边的角落声音发抖,“那里有奇怪的声音……” 彦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是一顿乱七八糟的干草垛子,估计是什么人在那里打过地铺,看上去有压扁的痕迹。不过令他好奇的是,明明他的武功远在雨萌之上,为什么是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而不是自己? 不过彦青在怀疑的同时也拍拍丁雨萌的肩膀,“走,我们去看看,也许只是一只老鼠呢?” 丁雨萌颤颤巍巍的拉着彦青,朝那垛干草垛子走去,两人走到跟前就被吓了一跳,因为草垛子底下就是一个四方形的地下入口,只是用一块木板盖着,上面象征性的撒了几撮干草。 丁雨萌和彦青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赶忙回头,却见一个身着玄色深衣的老头儿佝偻着身体,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瞪着他们。 “下来下来!那是祭祀用的桥,你们竟敢在上去!谁给的胆子?!” 苍老的声音很是严厉,配着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和服饰,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丁雨萌吐吐舌头,推着彦青往桥下走,两人都是满脸的不好意思。 “哪来的年轻人不知道轻重,竟敢在祭祀桥上乱爬,惹怒了河神也不怕降罪?!”老头子扶了扶头上的瓜皮帽,转身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下了“祭祀桥”,丁雨萌拉着彦青四下里转悠,因为她实在是好奇这里的一切,包括老头子所说的这条河里的河神。 由于附近全是一马平川,两人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座黄庙,便走进去避暑。一进破面,迎面坐着的破烂龙王像简直像是地府里跑出来的獠牙,身体的彩漆掉光了,只有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还怒气冲冲的瞪着来人,仿佛生气为什么没有人修缮自己的庙宇。 丁雨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彦青也跟着笑了,不过他们还是找了一处赶紧的地方坐下来之后才说出自己为什么笑。 “彦大哥,你说这座庙是不是有点阴森森的,我们进来乘凉刚刚好,是被吓冷的。” 彦青则是笑着摇摇头,“我看是龙王爷生气了,所以这里冷冰冰的,估计是那个外来的河神抢了他的饭碗……” “哎,我们这样说龙王老爷的闲话他老人家会不会生气?”丁雨萌有些担心,眼角瞟了瞟龙王的真身,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哈哈哈……”彦青反而笑的更加放肆,“不会的,若是世间真的有神仙,那龙王是不会再来这里了,香火不旺,人心冷淡,来了也徒增伤感,大不了不保护这里的人就是了。” 丁雨萌觉得有道理,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可是当她点头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有人嘤嘤的啜泣,还有木板的撞击声,一下一下的。 “啊!”她一个闪身,赶忙挤到彦青身边,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怎么了?”彦青一边问一遍将她护进怀里,“出了什么事?” “那里!”丁雨萌指着破庙右手边的角落声音发抖,“那里有奇怪的声音……” 彦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是一顿乱七八糟的干草垛子,估计是什么人在那里打过地铺,看上去有压扁的痕迹。不过令他好奇的是,明明他的武功远在雨萌之上,为什么是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而不是自己? 不过彦青在怀疑的同时也拍拍丁雨萌的肩膀,“走,我们去看看,也许只是一只老鼠呢?” 丁雨萌颤颤巍巍的拉着彦青,朝那垛干草垛子走去,两人走到跟前就被吓了一跳,因为草垛子底下就是一个四方形的地下入口,只是用一块木板盖着,上面象征性的撒了几撮干草。 560.又是如此 “好了,为了给你证明这个世上没有鬼神,你彦大哥我准备亲自带你去揭秘朱家村的河神之谜。” 丁雨萌好奇的看着站起身的彦青,“可是,可是,这两个小孩子要怎么办啊?” “带上吧!”彦青笑了笑,弯腰抱起小女孩,带着丁雨萌和小男孩往出走去。 四人一路来到河边那个玄衣老头儿出现的木屋前,彦青带头敲响了他的门。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打开,探出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脑袋。 “哎呦,怎么是你?”苍老的声音满是疑惑,可是话还没完,便是一声惊讶,“哎呀呀呀!你们两个!怎么把他们两个放出来了!” 打开房门的老头子没有穿玄色深衣,而是一身白色里衣,看样子正在屋子里休息,而现在他却连形象也不顾了,打开房门暴跳如雷。 两个孩子看着暴怒的老头儿,已经彻底吓傻了,因为这个人的长得确实有些吓人——干瘦的身体、猩红而愤怒的双眼,再加上沙哑的声音,简直就是恶棍的化身。 看着眼前暴跳的老头,彦青微微一笑,放下怀里的小女孩,从衣襟里不疾不徐的摸出一锭金子,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这是彦青曾经教过丁雨萌对待俗世之人最有用的方法之一。当时丁雨萌撅着嘴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一招当然好用了,我一个穷老百姓,这招对我有用才对!” 彦青不假思索道:“从今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不许你看见银子就跟人家走,听见没!” 没想到这招对于眼前这个像神棍一样的老头也是极其有用! “进来吧,快进来!”神棍老头子连忙招呼门外杵着的四个人,进去之后伸出脑袋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这才放心的关了门准备收下彦青的金子。 老头子的小木屋不大,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个竹榻,外加两只小凳子,看样子这里常常有人来做客。 “想问什么?快点说,我只回答三个问题。”老头子看着彦青手里闪闪发光的金子,吞了口唾沫,接着坐在自己的床边,不耐烦的看着眼前几人。 彦青丁雨萌互看了一眼,前者便开口问道:“这两个孩子是用来祭祀河神的?” “是。”老头子盯着他的眼睛,肯定倒。 “主持祭祀典礼的人是谁?也就是说,谁与河神直接接触?”彦青再次开口。 老头儿挠了挠青茬头皮,眼神游移了一会,最后终于定格在彦青手里的金子上:“是……是……道士吴金甲。” 果然不出所料,彦青抿嘴一笑,转头朝丁雨萌示意,让她问第三个问题。 丁雨萌看了那锭金子心疼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这个河神,到底是神还是鬼怪?” 那老头子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原本紧张的脸一下子放松起来,就像是原本以为自己有生命危险的人一下子被放了一样。 “当然是神了,怎么可能是鬼怪,这些孩子,是被河神大人收为弟子的,并不是你们以为的猪牛羊祭祀,河神大人宅心仁厚,每年保佑我们朱家村出了一个乡试举子,还保佑这里人们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富裕……” “好了,为了给你证明这个世上没有鬼神,你彦大哥我准备亲自带你去揭秘朱家村的河神之谜。” 丁雨萌好奇的看着站起身的彦青,“可是,可是,这两个小孩子要怎么办啊?” “带上吧!”彦青笑了笑,弯腰抱起小女孩,带着丁雨萌和小男孩往出走去。 四人一路来到河边那个玄衣老头儿出现的木屋前,彦青带头敲响了他的门。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打开,探出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脑袋。 “哎呦,怎么是你?”苍老的声音满是疑惑,可是话还没完,便是一声惊讶,“哎呀呀呀!你们两个!怎么把他们两个放出来了!” 打开房门的老头子没有穿玄色深衣,而是一身白色里衣,看样子正在屋子里休息,而现在他却连形象也不顾了,打开房门暴跳如雷。 两个孩子看着暴怒的老头儿,已经彻底吓傻了,因为这个人的长得确实有些吓人——干瘦的身体、猩红而愤怒的双眼,再加上沙哑的声音,简直就是恶棍的化身。 看着眼前暴跳的老头,彦青微微一笑,放下怀里的小女孩,从衣襟里不疾不徐的摸出一锭金子,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这是彦青曾经教过丁雨萌对待俗世之人最有用的方法之一。当时丁雨萌撅着嘴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一招当然好用了,我一个穷老百姓,这招对我有用才对!” 彦青不假思索道:“从今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不许你看见银子就跟人家走,听见没!” 没想到这招对于眼前这个像神棍一样的老头也是极其有用! “进来吧,快进来!”神棍老头子连忙招呼门外杵着的四个人,进去之后伸出脑袋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这才放心的关了门准备收下彦青的金子。 老头子的小木屋不大,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个竹榻,外加两只小凳子,看样子这里常常有人来做客。 “想问什么?快点说,我只回答三个问题。”老头子看着彦青手里闪闪发光的金子,吞了口唾沫,接着坐在自己的床边,不耐烦的看着眼前几人。 彦青丁雨萌互看了一眼,前者便开口问道:“这两个孩子是用来祭祀河神的?” “是。”老头子盯着他的眼睛,肯定倒。 “主持祭祀典礼的人是谁?也就是说,谁与河神直接接触?”彦青再次开口。 老头儿挠了挠青茬头皮,眼神游移了一会,最后终于定格在彦青手里的金子上:“是……是……道士吴金甲。” 果然不出所料,彦青抿嘴一笑,转头朝丁雨萌示意,让她问第三个问题。 丁雨萌看了那锭金子心疼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这个河神,到底是神还是鬼怪?” 那老头子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原本紧张的脸一下子放松起来,就像是原本以为自己有生命危险的人一下子被放了一样。 “当然是神了,怎么可能是鬼怪,这些孩子,是被河神大人收为弟子的,并不是你们以为的猪牛羊祭祀,河神大人宅心仁厚,每年保佑我们朱家村出了一个乡试举子,还保佑这里人们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富裕……” 561.无所作为 看着陆续被彦青带出井的两个孩子,丁雨萌恐怖的心情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疼惜。 “小家伙,你怎么会在这井底下?”丁雨萌捏着一个看起来像男孩子的小朋友的脸颊,轻声问道。 这孩子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模样,两只眸子黑亮黑亮,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可他的脸儿却是煞白,嘴唇像是涂了胭脂一样红,简直美的令人窒息。 那孩子看着丁雨萌,两只眼睛瞬间蓄满雾气,小嘴一张,“哇呜”一声哭了起来。 “哎哎哎,不要哭不要哭……” 丁雨萌手忙脚乱,拿出手帕赶紧帮那孩拭泪,后面那个女孩子也走上前来,张大嘴巴“哇呜”一声大哭起来。 “不要哭不要哭……”丁雨萌感觉此时的自己像极了全世界最忙的人,彦青则是坐在一边看着她应接不暇。 终于,那个小女孩一边抽泣一遍说道:“我们是这个村子今年所选的圣子圣女,是要给河神大人做晚餐的……” 做晚餐?彦青和丁雨萌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明白了孩子们口齿不清的语言所要表达的意思。其实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有的地方为了求雨或者治河,请一些巫师道士做法,做法的巫师道士便要求村民提供童男童女当做祭祀神灵的物品。 “太愚昧了!”丁雨萌“豁”的一下站起身,满脸气愤,“这个世上怎么会有神仙要吃小孩子呢?简直是胡说八道!” 彦青微笑,“你终于承认世上没有神仙了?” 丁雨萌摇摇头,一脸认真的说:“不是的,我觉得吃小孩子的一定是鬼怪,神仙当然有了,”她看了眼不远处掉了彩漆的龙王,继续说道,“只是他们太忙,才让这些鬼怪有机可乘。” 彦青摇摇头,但感觉说服丁雨萌有点困难,于是反问她道:“若是真的有河神要吃这两个孩子,我们救了他们,岂不是害了这个村子?” 丁雨萌沉默了,是啊,这样做岂不是救了两个人害了一群人?可是,她真的不能忍心看着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被妖怪吃掉,难道,又要把两个小孩子送回井里去? 她做不到,可是,他们该怎么向村民交代? “雨萌,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这个世上没有鬼神神佛呢?”彦青循循善诱。 丁雨萌茫然的摇摇头。 “如果骗这些村民的是一些入了魔的道士或者巫师,这些孩子是不是会成为他们增进修为的元丹?他们将一些驻颜丹或美颜丹送给村民,村民是不是真的以为有神仙在世?” “你说的……有道理。”丁雨萌点点头,可是一下子推翻她的神佛论有点突然,她还是宁愿相信作祟的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妖怪,而不是道士。那个散修和她没完没了比较讨厌以外,其余的到是还好,她也想不明白道士需要小孩子能做什么?增进修为不是要靠自行修炼吗? 看着陆续被彦青带出井的两个孩子,丁雨萌恐怖的心情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疼惜。 “小家伙,你怎么会在这井底下?”丁雨萌捏着一个看起来像男孩子的小朋友的脸颊,轻声问道。 这孩子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模样,两只眸子黑亮黑亮,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可他的脸儿却是煞白,嘴唇像是涂了胭脂一样红,简直美的令人窒息。 那孩子看着丁雨萌,两只眼睛瞬间蓄满雾气,小嘴一张,“哇呜”一声哭了起来。 “哎哎哎,不要哭不要哭……” 丁雨萌手忙脚乱,拿出手帕赶紧帮那孩拭泪,后面那个女孩子也走上前来,张大嘴巴“哇呜”一声大哭起来。 “不要哭不要哭……”丁雨萌感觉此时的自己像极了全世界最忙的人,彦青则是坐在一边看着她应接不暇。 终于,那个小女孩一边抽泣一遍说道:“我们是这个村子今年所选的圣子圣女,是要给河神大人做晚餐的……” 做晚餐?彦青和丁雨萌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明白了孩子们口齿不清的语言所要表达的意思。其实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有的地方为了求雨或者治河,请一些巫师道士做法,做法的巫师道士便要求村民提供童男童女当做祭祀神灵的物品。 “太愚昧了!”丁雨萌“豁”的一下站起身,满脸气愤,“这个世上怎么会有神仙要吃小孩子呢?简直是胡说八道!” 彦青微笑,“你终于承认世上没有神仙了?” 丁雨萌摇摇头,一脸认真的说:“不是的,我觉得吃小孩子的一定是鬼怪,神仙当然有了,”她看了眼不远处掉了彩漆的龙王,继续说道,“只是他们太忙,才让这些鬼怪有机可乘。” 彦青摇摇头,但感觉说服丁雨萌有点困难,于是反问她道:“若是真的有河神要吃这两个孩子,我们救了他们,岂不是害了这个村子?” 丁雨萌沉默了,是啊,这样做岂不是救了两个人害了一群人?可是,她真的不能忍心看着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被妖怪吃掉,难道,又要把两个小孩子送回井里去? 她做不到,可是,他们该怎么向村民交代? “雨萌,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这个世上没有鬼神神佛呢?”彦青循循善诱。 丁雨萌茫然的摇摇头。 “如果骗这些村民的是一些入了魔的道士或者巫师,这些孩子是不是会成为他们增进修为的元丹?他们将一些驻颜丹或美颜丹送给村民,村民是不是真的以为有神仙在世?” “你说的……有道理。”丁雨萌点点头,可是一下子推翻她的神佛论有点突然,她还是宁愿相信作祟的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妖怪,而不是道士。那个散修和她没完没了比较讨厌以外,其余的到是还好,她也想不明白道士需要小孩子能做什么?增进修为不是要靠自行修炼吗? “你说的……有道理。”丁雨萌点点头,可是一下子推翻她的神佛论有点突然,她还是宁愿相信作祟的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妖怪,而不是道士。那个散修和她没完没了比较讨厌以外,其余的到是还好,她也想不明白道士需要小孩子能做什么?增进修为不是要靠自行修炼吗? 562.心怀鬼胎 “带上吧!”彦青笑了笑,弯腰抱起小女孩,带着丁雨萌和小男孩往出走去。 四人一路来到河边那个玄衣老头儿出现的木屋前,彦青带头敲响了他的门。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打开,探出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脑袋。 “哎呦,怎么是你?”苍老的声音满是疑惑,可是话还没完,便是一声惊讶,“哎呀呀呀!你们两个!怎么把他们两个放出来了!” 打开房门的老头子没有穿玄色深衣,而是一身白色里衣,看样子正在屋子里休息,而现在他却连形象也不顾了,打开房门暴跳如雷。 两个孩子看着暴怒的老头儿,已经彻底吓傻了,因为这个人的长得确实有些吓人——干瘦的身体、猩红而愤怒的双眼,再加上沙哑的声音,简直就是恶棍的化身。 看着眼前暴跳的老头,彦青微微一笑,放下怀里的小女孩,从衣襟里不疾不徐的摸出一锭金子,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这是彦青曾经教过丁雨萌对待俗世之人最有用的方法之一。当时丁雨萌撅着嘴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一招当然好用了,我一个穷老百姓,这招对我有用才对!” 彦青不假思索道:“从今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不许你看见银子就跟人家走,听见没!” 没想到这招对于眼前这个像神棍一样的老头也是极其有用! “进来吧,快进来!”神棍老头子连忙招呼门外杵着的四个人,进去之后伸出脑袋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这才放心的关了门准备收下彦青的金子。 老头子的小木屋不大,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个竹榻,外加两只小凳子,看样子这里常常有人来做客。 “想问什么?快点说,我只回答三个问题。”老头子看着彦青手里闪闪发光的金子,吞了口唾沫,接着坐在自己的床边,不耐烦的看着眼前几人。 彦青丁雨萌互看了一眼,前者便开口问道:“这两个孩子是用来祭祀河神的?” “是。”老头子盯着他的眼睛,肯定倒。 “主持祭祀典礼的人是谁?也就是说,谁与河神直接接触?”彦青再次开口。 老头儿挠了挠青茬头皮,眼神游移了一会,最后终于定格在彦青手里的金子上:“是……是……道士吴金甲。” 果然不出所料,彦青抿嘴一笑,转头朝丁雨萌示意,让她问第三个问题。 丁雨萌看了那锭金子心疼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这个河神,到底是神还是鬼怪?” 那老头子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原本紧张的脸一下子放松起来,就像是原本以为自己有生命危险的人一下子被放了一样。 “当然是神了,怎么可能是鬼怪,这些孩子,是被河神大人收为弟子的,并不是你们以为的猪牛羊祭祀,河神大人宅心仁厚,每年保佑我们朱家村出了一个乡试举子,还保佑这里人们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富裕……” “带上吧!”彦青笑了笑,弯腰抱起小女孩,带着丁雨萌和小男孩往出走去。 四人一路来到河边那个玄衣老头儿出现的木屋前,彦青带头敲响了他的门。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打开,探出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脑袋。 “哎呦,怎么是你?”苍老的声音满是疑惑,可是话还没完,便是一声惊讶,“哎呀呀呀!你们两个!怎么把他们两个放出来了!” 打开房门的老头子没有穿玄色深衣,而是一身白色里衣,看样子正在屋子里休息,而现在他却连形象也不顾了,打开房门暴跳如雷。 两个孩子看着暴怒的老头儿,已经彻底吓傻了,因为这个人的长得确实有些吓人——干瘦的身体、猩红而愤怒的双眼,再加上沙哑的声音,简直就是恶棍的化身。 看着眼前暴跳的老头,彦青微微一笑,放下怀里的小女孩,从衣襟里不疾不徐的摸出一锭金子,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这是彦青曾经教过丁雨萌对待俗世之人最有用的方法之一。当时丁雨萌撅着嘴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一招当然好用了,我一个穷老百姓,这招对我有用才对!” 彦青不假思索道:“从今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不许你看见银子就跟人家走,听见没!” 没想到这招对于眼前这个像神棍一样的老头也是极其有用! “进来吧,快进来!”神棍老头子连忙招呼门外杵着的四个人,进去之后伸出脑袋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这才放心的关了门准备收下彦青的金子。 老头子的小木屋不大,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个竹榻,外加两只小凳子,看样子这里常常有人来做客。 “想问什么?快点说,我只回答三个问题。”老头子看着彦青手里闪闪发光的金子,吞了口唾沫,接着坐在自己的床边,不耐烦的看着眼前几人。 彦青丁雨萌互看了一眼,前者便开口问道:“这两个孩子是用来祭祀河神的?” “是。”老头子盯着他的眼睛,肯定倒。 “主持祭祀典礼的人是谁?也就是说,谁与河神直接接触?”彦青再次开口。 老头儿挠了挠青茬头皮,眼神游移了一会,最后终于定格在彦青手里的金子上:“是……是……道士吴金甲。” 果然不出所料,彦青抿嘴一笑,转头朝丁雨萌示意,让她问第三个问题。 丁雨萌看了那锭金子心疼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这个河神,到底是神还是鬼怪?” 那老头子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原本紧张的脸一下子放松起来,就像是原本以为自己有生命危险的人一下子被放了一样。 “当然是神了,怎么可能是鬼怪,这些孩子,是被河神大人收为弟子的,并不是你们以为的猪牛羊祭祀,河神大人宅心仁厚,每年保佑我们朱家村出了一个乡试举子,还保佑这里人们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富裕……” 563.暗藏杀机 看着陆续被彦青带出井的两个孩子,丁雨萌恐怖的心情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疼惜。 “小家伙,你怎么会在这井底下?”丁雨萌捏着一个看起来像男孩子的小朋友的脸颊,轻声问道。 这孩子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模样,两只眸子黑亮黑亮,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可他的脸儿却是煞白,嘴唇像是涂了胭脂一样红,简直美的令人窒息。 那孩子看着丁雨萌,两只眼睛瞬间蓄满雾气,小嘴一张,“哇呜”一声哭了起来。 “哎哎哎,不要哭不要哭……” 丁雨萌手忙脚乱,拿出手帕赶紧帮那孩拭泪,后面那个女孩子也走上前来,张大嘴巴“哇呜”一声大哭起来。 “不要哭不要哭……”丁雨萌感觉此时的自己像极了全世界最忙的人,彦青则是坐在一边看着她应接不暇。 终于,那个小女孩一边抽泣一遍说道:“我们是这个村子今年所选的圣子圣女,是要给河神大人做晚餐的……” 做晚餐?彦青和丁雨萌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明白了孩子们口齿不清的语言所要表达的意思。其实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有的地方为了求雨或者治河,请一些巫师道士做法,做法的巫师道士便要求村民提供童男童女当做祭祀神灵的物品。 “太愚昧了!”丁雨萌“豁”的一下站起身,满脸气愤,“这个世上怎么会有神仙要吃小孩子呢?简直是胡说八道!” 彦青微笑,“你终于承认世上没有神仙了?” 丁雨萌摇摇头,一脸认真的说:“不是的,我觉得吃小孩子的一定是鬼怪,神仙当然有了,”她看了眼不远处掉了彩漆的龙王,继续说道,“只是他们太忙,才让这些鬼怪有机可乘。” 彦青摇摇头,但感觉说服丁雨萌有点困难,于是反问她道:“若是真的有河神要吃这两个孩子,我们救了他们,岂不是害了这个村子?” 丁雨萌沉默了,是啊,这样做岂不是救了两个人害了一群人?可是,她真的不能忍心看着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被妖怪吃掉,难道,又要把两个小孩子送回井里去? 她做不到,可是,他们该怎么向村民交代? “雨萌,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这个世上没有鬼神神佛呢?”彦青循循善诱。 丁雨萌茫然的摇摇头。 “如果骗这些村民的是一些入了魔的道士或者巫师,这些孩子是不是会成为他们增进修为的元丹?他们将一些驻颜丹或美颜丹送给村民,村民是不是真的以为有神仙在世?” “你说的……有道理。”丁雨萌点点头,可是一下子推翻她的神佛论有点突然,她还是宁愿相信作祟的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妖怪,而不是道士。那个散修和她没完没了比较讨厌以外,其余的到是还好,她也想不明白道士需要小孩子能做什么?增进修为不是要靠自行修炼吗? “好了,为了给你证明这个世上没有鬼神,你彦大哥我准备亲自带你去揭秘朱家村的河神之谜。” 丁雨萌好奇的看着站起身的彦青,“可是,可是,这两个小孩子要怎么办啊?” 看着陆续被彦青带出井的两个孩子,丁雨萌恐怖的心情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疼惜。 “小家伙,你怎么会在这井底下?”丁雨萌捏着一个看起来像男孩子的小朋友的脸颊,轻声问道。 这孩子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模样,两只眸子黑亮黑亮,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可他的脸儿却是煞白,嘴唇像是涂了胭脂一样红,简直美的令人窒息。 那孩子看着丁雨萌,两只眼睛瞬间蓄满雾气,小嘴一张,“哇呜”一声哭了起来。 “哎哎哎,不要哭不要哭……” 丁雨萌手忙脚乱,拿出手帕赶紧帮那孩拭泪,后面那个女孩子也走上前来,张大嘴巴“哇呜”一声大哭起来。 “不要哭不要哭……”丁雨萌感觉此时的自己像极了全世界最忙的人,彦青则是坐在一边看着她应接不暇。 终于,那个小女孩一边抽泣一遍说道:“我们是这个村子今年所选的圣子圣女,是要给河神大人做晚餐的……” 做晚餐?彦青和丁雨萌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明白了孩子们口齿不清的语言所要表达的意思。其实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有的地方为了求雨或者治河,请一些巫师道士做法,做法的巫师道士便要求村民提供童男童女当做祭祀神灵的物品。 “太愚昧了!”丁雨萌“豁”的一下站起身,满脸气愤,“这个世上怎么会有神仙要吃小孩子呢?简直是胡说八道!” 彦青微笑,“你终于承认世上没有神仙了?” 丁雨萌摇摇头,一脸认真的说:“不是的,我觉得吃小孩子的一定是鬼怪,神仙当然有了,”她看了眼不远处掉了彩漆的龙王,继续说道,“只是他们太忙,才让这些鬼怪有机可乘。” 彦青摇摇头,但感觉说服丁雨萌有点困难,于是反问她道:“若是真的有河神要吃这两个孩子,我们救了他们,岂不是害了这个村子?” 丁雨萌沉默了,是啊,这样做岂不是救了两个人害了一群人?可是,她真的不能忍心看着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被妖怪吃掉,难道,又要把两个小孩子送回井里去? 她做不到,可是,他们该怎么向村民交代? “雨萌,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这个世上没有鬼神神佛呢?”彦青循循善诱。 丁雨萌茫然的摇摇头。 “如果骗这些村民的是一些入了魔的道士或者巫师,这些孩子是不是会成为他们增进修为的元丹?他们将一些驻颜丹或美颜丹送给村民,村民是不是真的以为有神仙在世?” “你说的……有道理。”丁雨萌点点头,可是一下子推翻她的神佛论有点突然,她还是宁愿相信作祟的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妖怪,而不是道士。那个散修和她没完没了比较讨厌以外,其余的到是还好,她也想不明白道士需要小孩子能做什么?增进修为不是要靠自行修炼吗? “好了,为了给你证明这个世上没有鬼神,你彦大哥我准备亲自带你去揭秘朱家村的河神之谜。” 丁雨萌好奇的看着站起身的彦青,“可是,可是,这两个小孩子要怎么办啊?” 564.无间地狱 “呵呵。”戈靖榕尴尬的笑了两声,“说正事吧,说说你们的打算,若是咱们两家能合作,自然也再好不过了。” 贾佳氏莞尔一笑,这贱人,非要被怼上几句就知道天高地厚了,洪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虽然安乐宫以邪门著称江湖,但依然不是洪帮的对手。 “据说……”贾佳文慧看了眼手下,白纯等人起身,连忙回避。她顿了顿,这才低声道:“九皇现世,有江湖人亲眼所见。” 神情慵懒的戈靖榕听到“九皇”二字,立马来了精神,神情凝重的盯着对面的贾佳文慧。传说中的九皇,乃是女娲补天所遗留下的五彩石所铸,色彩斑斓,里面充满神力,只要集齐九皇,就可以一统天下。 看到戈靖榕的表情,贾佳氏抿嘴而笑,呵呵,这才是她所期待的表情。 就在洪帮与安乐宫密谋如何撺掇康熙与吴三桂战果的同时,前方的战时终于拉开了序幕。 两方交战处,百草不生,方圆十里百姓早就逃难去了,剩下的也不过是山石瓦砾、断壁残垣。 清军统帅图海亲自率领辫子军,坐镇前线。而另一方,亲自坐镇的则是曾与吴三桂一起出生入死的前明遗臣李本深,此时已经胡子花白,但胜在精神健朗、双眼炯炯有神。 李本深本事吴三桂的旧部,当年跟随吴三桂在关外抗清,本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谁知他们在关外抗击鞑子,而朱明皇室却被李自成的人绞杀了,就连他们这些韩辰的家眷也不得善了。本是从骨子里痛恨满洲鞑子的,谁却知这汉人坏起来比满人还恶十倍,最终联合起吴三桂等人,做出了出卖祖宗之事。 时过境迁,李本深再一次坐镇前线,今天要和这些满洲鞑子们算一算旧账了,当年忍下来的气,今天要出了,在他的世界里,什么祖宗家法,全是狗屁,只要能腰杆挺直的活着,这才是做人的正经道理。 战场上方的天色有些晦暗,也许天气也感知到这里即将有大面积的屠杀。不远处几重乌黑的云像倒映在天上的山,狂风时不时吹来,携带者黄沙,偶尔迷了站岗士兵的眼。 军号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声一声的鼓声,振人心魄,作战的士兵手握钢刀长矛,两方长官的战斗之后,狠命的冲上前去。 李本深抿了抿嘴,并没有笑,看着底下冲锋陷阵的将士,他自愧不如,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深切研究古今兵法,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将自己曾经受的侮辱加倍还给对方。 天色又开始发暗,黄沙卷着尘土,刮起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在战场中雄赳赳气昂昂的盘旋着。 “看!将军,那是吉兆啊!风向由南向北,越刮越凶猛,于是这此次大捷胜利!” 听着身侧天师嘴里的吉利话,李本深抿起的嘴微微上翘,过了片刻,他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天助我也,去,把天师的话传令三军,鼓舞士气,今天打胜仗者,每人五两白银。” “呵呵。”戈靖榕尴尬的笑了两声,“说正事吧,说说你们的打算,若是咱们两家能合作,自然也再好不过了。” 贾佳氏莞尔一笑,这贱人,非要被怼上几句就知道天高地厚了,洪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虽然安乐宫以邪门著称江湖,但依然不是洪帮的对手。 “据说……”贾佳文慧看了眼手下,白纯等人起身,连忙回避。她顿了顿,这才低声道:“九皇现世,有江湖人亲眼所见。” 神情慵懒的戈靖榕听到“九皇”二字,立马来了精神,神情凝重的盯着对面的贾佳文慧。传说中的九皇,乃是女娲补天所遗留下的五彩石所铸,色彩斑斓,里面充满神力,只要集齐九皇,就可以一统天下。 看到戈靖榕的表情,贾佳氏抿嘴而笑,呵呵,这才是她所期待的表情。 就在洪帮与安乐宫密谋如何撺掇康熙与吴三桂战果的同时,前方的战时终于拉开了序幕。 两方交战处,百草不生,方圆十里百姓早就逃难去了,剩下的也不过是山石瓦砾、断壁残垣。 清军统帅图海亲自率领辫子军,坐镇前线。而另一方,亲自坐镇的则是曾与吴三桂一起出生入死的前明遗臣李本深,此时已经胡子花白,但胜在精神健朗、双眼炯炯有神。 李本深本事吴三桂的旧部,当年跟随吴三桂在关外抗清,本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谁知他们在关外抗击鞑子,而朱明皇室却被李自成的人绞杀了,就连他们这些韩辰的家眷也不得善了。本是从骨子里痛恨满洲鞑子的,谁却知这汉人坏起来比满人还恶十倍,最终联合起吴三桂等人,做出了出卖祖宗之事。 时过境迁,李本深再一次坐镇前线,今天要和这些满洲鞑子们算一算旧账了,当年忍下来的气,今天要出了,在他的世界里,什么祖宗家法,全是狗屁,只要能腰杆挺直的活着,这才是做人的正经道理。 战场上方的天色有些晦暗,也许天气也感知到这里即将有大面积的屠杀。不远处几重乌黑的云像倒映在天上的山,狂风时不时吹来,携带者黄沙,偶尔迷了站岗士兵的眼。 军号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声一声的鼓声,振人心魄,作战的士兵手握钢刀长矛,两方长官的战斗之后,狠命的冲上前去。 李本深抿了抿嘴,并没有笑,看着底下冲锋陷阵的将士,他自愧不如,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深切研究古今兵法,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将自己曾经受的侮辱加倍还给对方。 天色又开始发暗,黄沙卷着尘土,刮起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在战场中雄赳赳气昂昂的盘旋着。 “看!将军,那是吉兆啊!风向由南向北,越刮越凶猛,于是这此次大捷胜利!” 听着身侧天师嘴里的吉利话,李本深抿起的嘴微微上翘,过了片刻,他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天助我也,去,把天师的话传令三军,鼓舞士气,今天打胜仗者,每人五两白银。” 565.噩梦惊醒 洪帮弟子听了戈靖榕的话不禁一个个怒气值爆满,几个人已经把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正欲发怒,却见贾佳文慧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道:“戈宫主,最近是不是长生秘术失效了,您瞧您这里,喏,这里。”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戈靖榕有些惊慌,但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摸了摸自己唇角,却骇然发现果然那里有一块皮肤异常松弛,而且还满是皱纹。 戈靖榕对自己的容貌要求甚严,和神农溪泽相比更甚,只是此时,在即对手面前出了这种丑事,起码的淡定还是要有的。 她白了贾佳文慧一眼,不再奚落洪帮弟子,接着邀请贾佳文慧一行往左手边的侧殿走去。 “鞑子和吴三桂要打起来了,你打算怎么办?”贾佳文慧开口,两眼斜睨着戈靖榕,观察她此时的所有表情。 “嘻嘻,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戈靖榕尖声笑了一声,有道:“听说你和青竹山庄带头撅了南明宝藏,宝物全都弄出来了?” 贾佳文嘴角弯了弯,“全弄出来又怎样?全被塞楞额给鞑子拉回紫禁城了,我们能得几个小钱。” “别啊,听说你们得了九车宝藏呢,那可不必金银。” “哎,哪有你们得到的好,我们收到的多数全是假货,那个该死的朱元璋,没想到是个不识货的昏君。” 戈靖榕笑笑,不置可否,因为他们拿出来的也基本全是假货,她估计,前明朱家的地宫宝藏肯定不在南京,或许在朱元璋的老家安徽凤阳也未可知。至于洪帮和青竹山庄拿到了假货,那肯定是中了朱老贼的金蝉脱壳之际。 “我早就说嘛,就凭你们洪帮的一群乌合之众,还想盗取前明遗脉,简直是痴心妄想……”戈靖榕一边说一边笑的灿烂。 白纯和身后的几个弟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全都是一脸的愤怒,却见前面走着的贾佳文慧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实际上,贾佳文慧听了别人如此说自家的帮派未免也是一肚子火,可俗话说的好,才不外漏。他们这次得这九车的金银珠宝,那可是和当今的康熙皇帝平分的啊,被这些武林帮派知道了自然免不了觊觎。与其逞一时口舌之快,还不如当个低调吃肉大智若愚的人,这样自然省了很多麻烦,也可以借机扮猪吃老虎。 几人入了左偏殿,主宾入座后侍女上了香茗,贾佳文慧这才开口: “对了,戈宫主,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要不要和洪帮合伙?” “与洪帮合伙?”戈靖榕抿了一口茶,笑的唇红齿白,“你们不是要‘反清复明’吗?刚好南边的三个藩王全是汉人,你们不妨插上一脚,到时候也能分割脚指头啊。” 洪帮弟子听了戈靖榕的话不禁一个个怒气值爆满,几个人已经把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正欲发怒,却见贾佳文慧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道:“戈宫主,最近是不是长生秘术失效了,您瞧您这里,喏,这里。”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戈靖榕有些惊慌,但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摸了摸自己唇角,却骇然发现果然那里有一块皮肤异常松弛,而且还满是皱纹。 戈靖榕对自己的容貌要求甚严,和神农溪泽相比更甚,只是此时,在即对手面前出了这种丑事,起码的淡定还是要有的。 她白了贾佳文慧一眼,不再奚落洪帮弟子,接着邀请贾佳文慧一行往左手边的侧殿走去。 “鞑子和吴三桂要打起来了,你打算怎么办?”贾佳文慧开口,两眼斜睨着戈靖榕,观察她此时的所有表情。 “嘻嘻,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戈靖榕尖声笑了一声,有道:“听说你和青竹山庄带头撅了南明宝藏,宝物全都弄出来了?” 贾佳文嘴角弯了弯,“全弄出来又怎样?全被塞楞额给鞑子拉回紫禁城了,我们能得几个小钱。” “别啊,听说你们得了九车宝藏呢,那可不必金银。” “哎,哪有你们得到的好,我们收到的多数全是假货,那个该死的朱元璋,没想到是个不识货的昏君。” 戈靖榕笑笑,不置可否,因为他们拿出来的也基本全是假货,她估计,前明朱家的地宫宝藏肯定不在南京,或许在朱元璋的老家安徽凤阳也未可知。至于洪帮和青竹山庄拿到了假货,那肯定是中了朱老贼的金蝉脱壳之际。 “我早就说嘛,就凭你们洪帮的一群乌合之众,还想盗取前明遗脉,简直是痴心妄想……”戈靖榕一边说一边笑的灿烂。 白纯和身后的几个弟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全都是一脸的愤怒,却见前面走着的贾佳文慧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实际上,贾佳文慧听了别人如此说自家的帮派未免也是一肚子火,可俗话说的好,才不外漏。他们这次得这九车的金银珠宝,那可是和当今的康熙皇帝平分的啊,被这些武林帮派知道了自然免不了觊觎。与其逞一时口舌之快,还不如当个低调吃肉大智若愚的人,这样自然省了很多麻烦,也可以借机扮猪吃老虎。 几人入了左偏殿,主宾入座后侍女上了香茗,贾佳文慧这才开口: “对了,戈宫主,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要不要和洪帮合伙?” “与洪帮合伙?”戈靖榕抿了一口茶,笑的唇红齿白,“你们不是要‘反清复明’吗?刚好南边的三个藩王全是汉人,你们不妨插上一脚,到时候也能分割脚指头啊。” 贾佳文慧白了戈靖榕一眼,“怪不得安乐宫在你手里还是老样子,原来戈宫主的眼界竟然只有一只脚指头?” 贾佳文慧白了戈靖榕一眼,“怪不得安乐宫在你手里还是老样子,原来戈宫主的眼界竟然只有一只脚指头?” 贾佳文慧白了戈靖榕一眼,“怪不得安乐宫在你手里还是老样子,原来戈宫主的眼界竟然只有一只脚指头?” 566.无理取闹 “你……”丁雨萌瞠目结舌,看着大摇大摆走过去的丁蕊,她仿佛又想起了以前在丁家村被她欺负的情景,她还以为她长大了,变得善良了,事实上她只是变得会伪装,内心还是那么恶毒。 赵宏的自杀和她有很大关系,本身就是不小心看见自己洗澡,还是她让进去找东西的,后来就各种羞辱赵宏,等到赵宏生命垂危时不理不问,现在还说出这种话,可见人心难测本性难移啊。 丁雨萌自己气呼呼的出了门,奔向那个只有一户人家的“鬼村”。 进门后,却见彦青正坐在赵宏的床边一勺一勺的给他喂药,赵宏的娘则是扶着儿子,用手帕擦拭着他嘴角溢出来的汤汁。 看着彦青,丁雨萌不禁抿嘴一笑,彦青与赵宏相识不过数日,却能相交成为挚友,还能为她和赵宏去神农世家取药,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彦青必须做的,可他却依然尽心尽力,所以说,人的善良真的很是珍贵。 可能丁蕊会认为,只有家境富裕的人身上才会有宽裕的银钱来做善事,实则不然,善良的人就算很是贫穷,也会尽自己所能给别人一点帮助。 估计彦青是把丹药研成粉末化成水来给赵宏服用的,却见药喝了有一多半,耷拉着脑袋的赵宏竟然微微睁开眼睛,咳嗽起来! “真不愧是神农世家!”彦青激动的看了眼丁雨萌,感慨道。 喂赵宏吃了药以后,彦青又交给赵宏母亲几粒丹药,在赵母千恩万谢的声音中,两人这才往丁家村走去。 路上,彦青对丁雨萌说起要帮石樱去青竹山庄取银子的事情,丁雨萌也表示要一起去,毕竟石樱对她算是有恩,于是两人便这么说定了,回家等到赵宏的好消息后就出发。 可是,得知他们二人要离开的丁蕊却满肚子怒火,她好不容易把赵宏撇开,还没跟彦青搭讪几句,便听说他就要走了,而且还是非走不可。 眼珠子一转,丁蕊跑到“鬼村”去捣鼓了一天,嘴上说是照顾赵宏,实际却是做了手脚,在赵宏的汤药里下了一个名叫“七味散”的江湖毒药,食用者吃了以后呕吐腹泻,药效是一天,这是她无意中得来的。 果然,就在丁雨萌和彦青背着包袱准备离开之际,赵宏的娘得跑来找他们,丁大川便“好心”花钱帮赵家请了位大夫。这大夫把了脉说,事实上赵宏的余毒还是没有清除干净,他的一位亲戚在山东济南有一家药铺,里面刚好有除毒的药,世间稀有啊,说罢,还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丁蕊,叫去济南抓药。 丁雨萌和彦青听的是一头雾水,在看那药方的上药,也没见有几味出奇的,只是那大夫一味的叮嘱,丁大山一味的说他是罕见的神医,也就答应和丁蕊一起同行,尽最快的速度给赵宏取药回来。 其实他们不知,他们前脚走了,赵宏后脚就醒来了,这一切,只是丁家父女想要侵吞彦氏家产的第一步。 “你……”丁雨萌瞠目结舌,看着大摇大摆走过去的丁蕊,她仿佛又想起了以前在丁家村被她欺负的情景,她还以为她长大了,变得善良了,事实上她只是变得会伪装,内心还是那么恶毒。 赵宏的自杀和她有很大关系,本身就是不小心看见自己洗澡,还是她让进去找东西的,后来就各种羞辱赵宏,等到赵宏生命垂危时不理不问,现在还说出这种话,可见人心难测本性难移啊。 丁雨萌自己气呼呼的出了门,奔向那个只有一户人家的“鬼村”。 进门后,却见彦青正坐在赵宏的床边一勺一勺的给他喂药,赵宏的娘则是扶着儿子,用手帕擦拭着他嘴角溢出来的汤汁。 看着彦青,丁雨萌不禁抿嘴一笑,彦青与赵宏相识不过数日,却能相交成为挚友,还能为她和赵宏去神农世家取药,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彦青必须做的,可他却依然尽心尽力,所以说,人的善良真的很是珍贵。 可能丁蕊会认为,只有家境富裕的人身上才会有宽裕的银钱来做善事,实则不然,善良的人就算很是贫穷,也会尽自己所能给别人一点帮助。 估计彦青是把丹药研成粉末化成水来给赵宏服用的,却见药喝了有一多半,耷拉着脑袋的赵宏竟然微微睁开眼睛,咳嗽起来! “真不愧是神农世家!”彦青激动的看了眼丁雨萌,感慨道。 喂赵宏吃了药以后,彦青又交给赵宏母亲几粒丹药,在赵母千恩万谢的声音中,两人这才往丁家村走去。 路上,彦青对丁雨萌说起要帮石樱去青竹山庄取银子的事情,丁雨萌也表示要一起去,毕竟石樱对她算是有恩,于是两人便这么说定了,回家等到赵宏的好消息后就出发。 可是,得知他们二人要离开的丁蕊却满肚子怒火,她好不容易把赵宏撇开,还没跟彦青搭讪几句,便听说他就要走了,而且还是非走不可。 眼珠子一转,丁蕊跑到“鬼村”去捣鼓了一天,嘴上说是照顾赵宏,实际却是做了手脚,在赵宏的汤药里下了一个名叫“七味散”的江湖毒药,食用者吃了以后呕吐腹泻,药效是一天,这是她无意中得来的。 果然,就在丁雨萌和彦青背着包袱准备离开之际,赵宏的娘得跑来找他们,丁大川便“好心”花钱帮赵家请了位大夫。这大夫把了脉说,事实上赵宏的余毒还是没有清除干净,他的一位亲戚在山东济南有一家药铺,里面刚好有除毒的药,世间稀有啊,说罢,还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丁蕊,叫去济南抓药。 丁雨萌和彦青听的是一头雾水,在看那药方的上药,也没见有几味出奇的,只是那大夫一味的叮嘱,丁大山一味的说他是罕见的神医,也就答应和丁蕊一起同行,尽最快的速度给赵宏取药回来。 其实他们不知,他们前脚走了,赵宏后脚就醒来了,这一切,只是丁家父女想要侵吞彦氏家产的第一步。 557.雨过天晴 就在两军交战之际,位于山西西太行的一座山脉里,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正在一下一下的凿着山石,这块两人高的石头和一般石头比起来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是在石头的顶端,血红色的笔迹凝画着一个圆形的咒符,咒符里写着常人看不懂的梵文。 这人将辫子盘在头顶,身上的灰色长袍早就被汗水打湿了,但他依然是一副废寝忘食的模样,似乎这块石头里有这天下最最宝贵的东西。 “哐哐哐……”一下又一下,金属与石器的撞击声接连不断。天上的太阳影影约约,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时隐时现。 渐渐日头西斜,薄薄的光线洒下来照在巨石的裂开上,依稀可以估摸,今天太阳下山之前,这块石头可以被凿穿。 可是,大约在申时三刻,突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像是闪电一般,劈在了那块被凿的巨石上。 “轰隆”一声巨响,凿石头的男子被唬的跌倒在地,等到他从惊恐中回过身来时,却见眼前的巨石全都碎成了粉末,石头中所藏储的兵器也全部显露出来。 男子心有余悸,他朝那道白光劈来的方向看了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太阳依旧犹把琵琶半遮面,哪里有一丝闪电的影子? 男子思索了良久,终于像是想通了,赶忙跪下身来,对着那道白光劈来的方向叩首,嘴里不时还念叨着。 “上苍保佑,戚氏名兵终于重见天日了。臣下九龙对主上发誓,一定要让着戚氏名兵四散各地、天下大乱,让满清鞑子和吴狗被千刀万剐……”接着是严苛的三跪九拜。 一场密谋的江湖纷乱就此开始。 丁家村里的丁雨萌此时正给自己熬药,她和彦青从神农世家回来,将雌雄双蛊交给了神农溪泽,神农溪泽因此送了一瓶丹药给他,但凡是世间常见之毒,医馆治不好的,服此丹药,三日自然见效。 至于治疗丁雨萌碎心掌的药,则是彦青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神农溪泽说,这种掌毒算不上什么,所以药也很便宜…… 很便宜?很便宜?三百两银子叫做很便宜?丁雨萌牙齿咬的咯咯响,手里的芭蕉扇扇的更猛了,不但三百两银子,而且还只有一副药!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药汤滚了起来,她便不再扇,而是坐在一边等着砂锅里的中药慢慢熬着。过了一刻钟,丁雨萌打开砂锅盖,用纱布将药渣隔离,熬出来的黑色药汁则是散发着刺鼻的气息,静静的躺在白色的瓷碗里。 如此三番,她终于将那锅药渣熬了个干净,这可是三百两雪花白银呐!真是让她心疼的不得了。 服过药后的丁雨萌没什么感觉,起身准备前往赵宏家里,走到家门口,却见她堂姐丁蕊挎着菜篮子回来了,急忙问道:“赵宏怎么样了?吃了丹药有效果吗?” 丁蕊不耐烦的对她翻了白眼:“谁知道?懒得理他。” 就在两军交战之际,位于山西西太行的一座山脉里,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正在一下一下的凿着山石,这块两人高的石头和一般石头比起来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是在石头的顶端,血红色的笔迹凝画着一个圆形的咒符,咒符里写着常人看不懂的梵文。 这人将辫子盘在头顶,身上的灰色长袍早就被汗水打湿了,但他依然是一副废寝忘食的模样,似乎这块石头里有这天下最最宝贵的东西。 “哐哐哐……”一下又一下,金属与石器的撞击声接连不断。天上的太阳影影约约,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时隐时现。 渐渐日头西斜,薄薄的光线洒下来照在巨石的裂开上,依稀可以估摸,今天太阳下山之前,这块石头可以被凿穿。 可是,大约在申时三刻,突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像是闪电一般,劈在了那块被凿的巨石上。 “轰隆”一声巨响,凿石头的男子被唬的跌倒在地,等到他从惊恐中回过身来时,却见眼前的巨石全都碎成了粉末,石头中所藏储的兵器也全部显露出来。 男子心有余悸,他朝那道白光劈来的方向看了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太阳依旧犹把琵琶半遮面,哪里有一丝闪电的影子? 男子思索了良久,终于像是想通了,赶忙跪下身来,对着那道白光劈来的方向叩首,嘴里不时还念叨着。 “上苍保佑,戚氏名兵终于重见天日了。臣下九龙对主上发誓,一定要让着戚氏名兵四散各地、天下大乱,让满清鞑子和吴狗被千刀万剐……”接着是严苛的三跪九拜。 一场密谋的江湖纷乱就此开始。 丁家村里的丁雨萌此时正给自己熬药,她和彦青从神农世家回来,将雌雄双蛊交给了神农溪泽,神农溪泽因此送了一瓶丹药给他,但凡是世间常见之毒,医馆治不好的,服此丹药,三日自然见效。 至于治疗丁雨萌碎心掌的药,则是彦青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神农溪泽说,这种掌毒算不上什么,所以药也很便宜…… 很便宜?很便宜?三百两银子叫做很便宜?丁雨萌牙齿咬的咯咯响,手里的芭蕉扇扇的更猛了,不但三百两银子,而且还只有一副药!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药汤滚了起来,她便不再扇,而是坐在一边等着砂锅里的中药慢慢熬着。过了一刻钟,丁雨萌打开砂锅盖,用纱布将药渣隔离,熬出来的黑色药汁则是散发着刺鼻的气息,静静的躺在白色的瓷碗里。 如此三番,她终于将那锅药渣熬了个干净,这可是三百两雪花白银呐!真是让她心疼的不得了。 服过药后的丁雨萌没什么感觉,起身准备前往赵宏家里,走到家门口,却见她堂姐丁蕊挎着菜篮子回来了,急忙问道:“赵宏怎么样了?吃了丹药有效果吗?” 丁蕊不耐烦的对她翻了白眼:“谁知道?懒得理他。” 丁蕊不耐烦的对她翻了白眼:“谁知道?懒得理他。” 559.身体强健 老头子回答完丁雨萌的问题,看起来有些洋洋得意,他走到彦青跟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金锭,“行了,问了问完了,这是事本不该是你们这些外人该知道的,抱着孩子,放回庙里去吧,好巧不巧,明个就是祭祀大典,道士大人闭关还没出来。” 看了眼发愣的彦青和丁雨萌,老头儿又道:“走吧,我姓贺,你们可以叫我贺大人,因为朱家村的祭祀我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你们两个,把孩子抱上,伤了河神大人的徒弟那可是要造孽的!” 丁雨萌看着彦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好不容易将孩子从那阴暗的枯井里救了出来,再放下去岂不是白费力了? 彦青也没有照贺老头的吩咐去做,他伸出右手掌,准备从后面进攻,将贺老头拿下。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的,还有一个女人的求救声: “贺大人,不好了!我女儿失踪了!我要见吴道长!” 敲门声不绝于耳,贺老头回头看了看彦丁二人,又看了看两个孩子,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这才将房门打开,却见外面站着的是朱玉的老婆朱唐氏。 “怎么了怎么了?叫喊什么啊?”贺老头卡着满头大汗的朱唐氏,不耐烦道。 “扑通”一声,朱唐氏在门口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贺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吧,她已经失踪两天了,我和家里人到处找都没有找到,求您让我见见吴道长,我知道吴道长最有办法了……” 贺老头斜睨了朱唐氏一眼,有点不耐烦,这个女人,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明明全朱家村的人全都心照不宣,想见到吴道长就得送银子,想求吴道长办事还得送银子,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两手空空来了,她以为她跪在这里很值钱吗? 见贺老头不说话,朱唐氏仰起满是泪痕的脸,从袖筒里掏出一疙瘩碎银子,缓缓的递了上去,嘴唇颤抖着:“求求您,让我见见吴道长吧。” 贺老头接过银子,笑道:“你们家的丫头没人找吧,要不然怎么就拿了这么点钱?你男人肯定不想要她了,你还是回去吧,想见吴道长,得这个数……” 看着贺老头伸出的一把手,朱唐氏像是被说中了似得,慢慢将脑袋垂下,然后扶着门框起身,转身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看着妇人孤独无助的背影,丁雨萌心里微微颤抖,要是她的母亲还活着,一定也会拼尽全力将自己找到的。这女人,莫不是回家偷钱去了? 贺老头见女人走远,回头对彦丁二人说:“走吧,别发愣了,把孩子放回龙王庙的井里,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甭跑这里来捣乱了……” “走吧。”彦青抱起女孩子,对丁雨萌挤眼睛。 老头子回答完丁雨萌的问题,看起来有些洋洋得意,他走到彦青跟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金锭,“行了,问了问完了,这是事本不该是你们这些外人该知道的,抱着孩子,放回庙里去吧,好巧不巧,明个就是祭祀大典,道士大人闭关还没出来。” 看了眼发愣的彦青和丁雨萌,老头儿又道:“走吧,我姓贺,你们可以叫我贺大人,因为朱家村的祭祀我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你们两个,把孩子抱上,伤了河神大人的徒弟那可是要造孽的!” 丁雨萌看着彦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好不容易将孩子从那阴暗的枯井里救了出来,再放下去岂不是白费力了? 彦青也没有照贺老头的吩咐去做,他伸出右手掌,准备从后面进攻,将贺老头拿下。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的,还有一个女人的求救声: “贺大人,不好了!我女儿失踪了!我要见吴道长!” 敲门声不绝于耳,贺老头回头看了看彦丁二人,又看了看两个孩子,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这才将房门打开,却见外面站着的是朱玉的老婆朱唐氏。 “怎么了怎么了?叫喊什么啊?”贺老头卡着满头大汗的朱唐氏,不耐烦道。 “扑通”一声,朱唐氏在门口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贺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吧,她已经失踪两天了,我和家里人到处找都没有找到,求您让我见见吴道长,我知道吴道长最有办法了……” 贺老头斜睨了朱唐氏一眼,有点不耐烦,这个女人,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明明全朱家村的人全都心照不宣,想见到吴道长就得送银子,想求吴道长办事还得送银子,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两手空空来了,她以为她跪在这里很值钱吗? 见贺老头不说话,朱唐氏仰起满是泪痕的脸,从袖筒里掏出一疙瘩碎银子,缓缓的递了上去,嘴唇颤抖着:“求求您,让我见见吴道长吧。” 贺老头接过银子,笑道:“你们家的丫头没人找吧,要不然怎么就拿了这么点钱?你男人肯定不想要她了,你还是回去吧,想见吴道长,得这个数……” 看着贺老头伸出的一把手,朱唐氏像是被说中了似得,慢慢将脑袋垂下,然后扶着门框起身,转身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看着妇人孤独无助的背影,丁雨萌心里微微颤抖,要是她的母亲还活着,一定也会拼尽全力将自己找到的。这女人,莫不是回家偷钱去了? 贺老头见女人走远,回头对彦丁二人说:“走吧,别发愣了,把孩子放回龙王庙的井里,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甭跑这里来捣乱了……” “走吧。”彦青抱起女孩子,对丁雨萌挤眼睛。 丁雨萌虽然不解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还是照做了,三个大人两个孩子回到龙王庙时,送饭的女人刚好过来,正看着破败不堪的井盖沉思,不知道该不该下去。 丁雨萌虽然不解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还是照做了,三个大人两个孩子回到龙王庙时,送饭的女人刚好过来,正看着破败不堪的井盖沉思,不知道该不该下去。 560.前世今生 三人扣响贺老头门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正常人的视物能力大约在两丈之内,但丁雨萌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河的对岸去。 她本想将自己无感最近的变化告诉彦青,却见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贺老头从里面探出脑袋,一间是他们三人,脸上顿时复杂起来。 “贺大人,我带银子过来了,我想见吴道长。”朱唐氏连忙将彦青给她的五两银子从怀里掏出来,双手呈给贺老头。 贺老头对钱财的原则是“来者不拒”,看见银子当然喜笑颜开了,连忙将银子接过,房门打开。 “孝敬吴道长的钱你准备好了吗?不然见了面拿不出东西来,你可别怪吴道长不给你办事。” “准备了准备了!都准备好了……” 贺老头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将目光移想彦青和丁雨萌,“你们两个又想干嘛?也来找女儿吗?” “不不不,”丁雨萌连忙摆手,“我们是来买高阶易容丹的,因为……因为我想变漂亮。”丁雨萌一边说一边不好意思的低头绞着衣角。 彦青扶额,这家伙演的真像,长得已经够可爱了还要变漂亮,他才不想呢,变得太漂亮可是一件麻烦事,起码对他来说可是件麻烦事。 “银子呢?”贺老头看了丁雨萌一眼,伸手要钱。后者急忙将五两银子递了出去。 “走吧。”贺老头提着灯笼出了屋子,将房门锁上,带着三人往龙王庙走去,边走边叮嘱,“吴道长刚刚闭关出来,你们少说话,说完就往出走听见没……” “听见了……” 龙王庙毗邻着河流,门朝东开,大门破败不堪,看起来这里的人至少有十几面没有把龙王爷当回事了。门前的两颗桐树算的上参天了,原本是想给龙王庙遮阳,现在却让这里更加阴森恐怖。 进了庙堂,由于里面漆黑一片,灯笼的光亮也照不到龙王身上,所以倒是没有白天那么吓人。不过丁雨萌还是不敢往正堂上去看,也不敢细听周围的声音,原来五感过人也有烦恼啊。 贺老头带着三人绕到后院,再另一个偏殿不知道是什么神像的背后打开了一个地下室通道,接着带头走了进去。 地下室里很黑,黑到灯笼的光简直就像平日里一只萤火虫的光,仿佛这里的黑暗像是要把亮光吞噬了一般。 “谁来了?”一个慢悠悠的声音问道,回音在黑暗的空间里响了三次。 “吴道长,是我,嘿嘿嘿……”贺老头连忙狗腿回到。 四人刚刚着了地,却在忽然间,这黑洞洞的地下室内迅速燃起了无数根蜡烛,一根接一根,全是白色的,有手臂那么粗。 他奶奶的,刚刚我们下楼梯的时候不点,现在点起来耍帅啊!丁雨萌心里咒骂着,却见地下室的中央,一个侧躺在地上以手支头披头散发的男人正在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 这就是吴道长?丁雨萌诧异,不剃头,真是好大的胆子…… 三人扣响贺老头门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正常人的视物能力大约在两丈之内,但丁雨萌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河的对岸去。 她本想将自己无感最近的变化告诉彦青,却见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贺老头从里面探出脑袋,一间是他们三人,脸上顿时复杂起来。 “贺大人,我带银子过来了,我想见吴道长。”朱唐氏连忙将彦青给她的五两银子从怀里掏出来,双手呈给贺老头。 贺老头对钱财的原则是“来者不拒”,看见银子当然喜笑颜开了,连忙将银子接过,房门打开。 “孝敬吴道长的钱你准备好了吗?不然见了面拿不出东西来,你可别怪吴道长不给你办事。” “准备了准备了!都准备好了……” 贺老头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将目光移想彦青和丁雨萌,“你们两个又想干嘛?也来找女儿吗?” “不不不,”丁雨萌连忙摆手,“我们是来买高阶易容丹的,因为……因为我想变漂亮。”丁雨萌一边说一边不好意思的低头绞着衣角。 彦青扶额,这家伙演的真像,长得已经够可爱了还要变漂亮,他才不想呢,变得太漂亮可是一件麻烦事,起码对他来说可是件麻烦事。 “银子呢?”贺老头看了丁雨萌一眼,伸手要钱。后者急忙将五两银子递了出去。 “走吧。”贺老头提着灯笼出了屋子,将房门锁上,带着三人往龙王庙走去,边走边叮嘱,“吴道长刚刚闭关出来,你们少说话,说完就往出走听见没……” “听见了……” 龙王庙毗邻着河流,门朝东开,大门破败不堪,看起来这里的人至少有十几面没有把龙王爷当回事了。门前的两颗桐树算的上参天了,原本是想给龙王庙遮阳,现在却让这里更加阴森恐怖。 进了庙堂,由于里面漆黑一片,灯笼的光亮也照不到龙王身上,所以倒是没有白天那么吓人。不过丁雨萌还是不敢往正堂上去看,也不敢细听周围的声音,原来五感过人也有烦恼啊。 贺老头带着三人绕到后院,再另一个偏殿不知道是什么神像的背后打开了一个地下室通道,接着带头走了进去。 地下室里很黑,黑到灯笼的光简直就像平日里一只萤火虫的光,仿佛这里的黑暗像是要把亮光吞噬了一般。 “谁来了?”一个慢悠悠的声音问道,回音在黑暗的空间里响了三次。 “吴道长,是我,嘿嘿嘿……”贺老头连忙狗腿回到。 四人刚刚着了地,却在忽然间,这黑洞洞的地下室内迅速燃起了无数根蜡烛,一根接一根,全是白色的,有手臂那么粗。 他奶奶的,刚刚我们下楼梯的时候不点,现在点起来耍帅啊!丁雨萌心里咒骂着,却见地下室的中央,一个侧躺在地上以手支头披头散发的男人正在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 这就是吴道长?丁雨萌诧异,不剃头,真是好大的胆子…… 561.无所不能 丁雨萌正想对朱唐氏说话,突然感觉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热乎乎黏腻腻的东西正在逐渐靠近,让她不由的心生厌烦,想也没想,她直接拔出短剑朝后刺了过去…… “啊!!!”一声像猪一样的嚎叫,朱唐氏的丈夫在门帘外连连倒退数步,接着跌倒在地。 “你、你、你……”男人滚在地上,一只赤胳膊指着厨房的门,鼻子里喷着火。 丁雨萌听见响声,撩起帘子一看,万万内向到自己竟然把这家的男主人刺倒在地,连忙出来道歉,却又不愿意走上前去扶他。 朱唐氏上去扶了他男人一把,但却被站起身的男人推了个趔趄,把自己跌倒出糗的怒气全撒到了朱唐氏身上,然后转身往屋里去了。 “你没事吧?”丁雨萌上前劝慰,结了婚的女人还真是苦命啊,像个奴仆不停的干活,又像个出气筒,丈夫还要对其他女人使花花肠子。 彦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她想。 “没事。”朱唐氏拉着丁雨萌进了厨房,急忙问道:“姑娘,你过来是不是要告诉我,贺大人让我带银子过去?麻烦你告诉他,我明天好吗?明天一定凑到钱!” 丁雨萌叹了口气,“今天没钱明天怎么会有?你是不是打算去偷你丈夫的钱?他知道了岂不是会打死你?” 朱唐氏原本听外人说自己投丈夫的钱脸上有点挂不住,后来见这少女关心起自己,也禁不住叹了口气,道:“我有什么办法呢,红儿不见了,我男人也不管,他说是女孩子死了也白死,不值钱,叫我不要去管了。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孩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这么多年,红儿没少给这个家里干活,她这么高就开始干活了,这么高……” 看着朱唐氏用手比划着女儿的身高,丁雨萌心里一阵阵发酸,自己那么高的时候,还在爹的怀里撒娇呢。算然娘没得早,但爹依然给自己最多的疼爱,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你别哭了,我和彦大哥刚刚看到你跪下来求那个姓贺的,很想帮助你,所以准备出银子和你一起去见吴金甲。” “去见吴道士!”朱唐氏高兴的抹掉眼泪,激动的抓住眼前少女的手,“谢谢你,谢谢你姑娘……” 她刚想要下跪,却被丁雨萌一把扶住,“今天晚饭后,村口见。” 说吧,丁雨萌弯了弯唇,转身出了门。 回到里正家里后,丁雨萌将那家男主人的样子没有告诉彦青,毕竟事情自己已经解决了,害彦大哥担心她不忍心。 晚饭过后,同里正一家打了招呼,两人全都带着武器,到村口和朱唐氏集合。 这女人已经来了一盏茶功夫,站在一株槐树后面等着他们,于是三人一前一后往贺老头的小木屋走去。 这条路算不上近,因为站在朱家村的村口是看不见贺老头的小木屋的,不但有很多树木遮挡,还因为河流的地势比较底,中间有起伏陡峭的土坡。 丁雨萌正想对朱唐氏说话,突然感觉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热乎乎黏腻腻的东西正在逐渐靠近,让她不由的心生厌烦,想也没想,她直接拔出短剑朝后刺了过去…… “啊!!!”一声像猪一样的嚎叫,朱唐氏的丈夫在门帘外连连倒退数步,接着跌倒在地。 “你、你、你……”男人滚在地上,一只赤胳膊指着厨房的门,鼻子里喷着火。 丁雨萌听见响声,撩起帘子一看,万万内向到自己竟然把这家的男主人刺倒在地,连忙出来道歉,却又不愿意走上前去扶他。 朱唐氏上去扶了他男人一把,但却被站起身的男人推了个趔趄,把自己跌倒出糗的怒气全撒到了朱唐氏身上,然后转身往屋里去了。 “你没事吧?”丁雨萌上前劝慰,结了婚的女人还真是苦命啊,像个奴仆不停的干活,又像个出气筒,丈夫还要对其他女人使花花肠子。 彦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她想。 “没事。”朱唐氏拉着丁雨萌进了厨房,急忙问道:“姑娘,你过来是不是要告诉我,贺大人让我带银子过去?麻烦你告诉他,我明天好吗?明天一定凑到钱!” 丁雨萌叹了口气,“今天没钱明天怎么会有?你是不是打算去偷你丈夫的钱?他知道了岂不是会打死你?” 朱唐氏原本听外人说自己投丈夫的钱脸上有点挂不住,后来见这少女关心起自己,也禁不住叹了口气,道:“我有什么办法呢,红儿不见了,我男人也不管,他说是女孩子死了也白死,不值钱,叫我不要去管了。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孩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这么多年,红儿没少给这个家里干活,她这么高就开始干活了,这么高……” 看着朱唐氏用手比划着女儿的身高,丁雨萌心里一阵阵发酸,自己那么高的时候,还在爹的怀里撒娇呢。算然娘没得早,但爹依然给自己最多的疼爱,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你别哭了,我和彦大哥刚刚看到你跪下来求那个姓贺的,很想帮助你,所以准备出银子和你一起去见吴金甲。” “去见吴道士!”朱唐氏高兴的抹掉眼泪,激动的抓住眼前少女的手,“谢谢你,谢谢你姑娘……” 她刚想要下跪,却被丁雨萌一把扶住,“今天晚饭后,村口见。” 说吧,丁雨萌弯了弯唇,转身出了门。 回到里正家里后,丁雨萌将那家男主人的样子没有告诉彦青,毕竟事情自己已经解决了,害彦大哥担心她不忍心。 晚饭过后,同里正一家打了招呼,两人全都带着武器,到村口和朱唐氏集合。 这女人已经来了一盏茶功夫,站在一株槐树后面等着他们,于是三人一前一后往贺老头的小木屋走去。 这条路算不上近,因为站在朱家村的村口是看不见贺老头的小木屋的,不但有很多树木遮挡,还因为河流的地势比较底,中间有起伏陡峭的土坡。 562.一枝独秀 彦青手握剑柄,已经做好了拔剑的准备,丁雨萌则是将贺老头一掌打晕,顺便吩咐朱唐氏看着他。 朱唐氏还没回过神来,只见那扶她上来的姑娘就已经消失不见,空荡荡的一个偏殿里,乌乌漆嘛黑的,不禁也被唬的不知所措起来。 丁雨萌下去的时候那道士已经站起来了,看着彦青警备的向后退却,像是在找武器。 好在彦青两步就跃到了他的身边,抽出宝剑挥剑直刺。可惜这道士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身子一闪,很容易便躲过了这迎面而来的一剑。 不过此时的丁雨萌倒是帮不上任何忙,她手里拿的是短剑,只能近距离攻击,飞毯和神仙索是法器,在修道者面前,她并不敢轻易献丑。 彦青的彦绝十七式轻灵迅捷,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竟然打的虎虎生风,所过之处的蜡烛皆被扑灭。 那道士虽然一时半会找不到武器,但手上的动作却招招毙命,好在彦青也算是江湖翘楚了,不然换做别人还真的不是此人的对手。 两人打作一团,但那道士却在突然抬手间,从他的袖子里射出一道闪电一样的袖剑,目标尽然是丁雨萌。 丁雨萌原本就观察着两人的打斗,只是地下室内的蜡烛基本上已经大半灭掉了,换做是正常人,这个突如其来的袖剑肯定是躲不过了,然而,此时的丁雨萌并非过去的丁雨萌,只见她反应迅速,贴地一滚,那把可能会打在她腹部的袖剑直接射到了墙上,“锵”的一声,跌落在地。 彦青在心惊之际,看到了丁雨萌出其不意的表现,不免放心了不少,接着一个“燕子飞天”,直取吴金甲的人头。 吴金甲原本想后翻躲过,但为了快速结束这场战斗,在此冒着危险,抬袖射出一只袖剑,这次的目标是彦青本人。 如果射的准的话,彦青可能会左臂受伤,而吴金甲很有可能被擒拿当场。 “嘶拉!”彦青的衣袖被划伤了口子,血腥味瞬时弥漫整个地下室,而与此同时,星月宝剑的剑刃已经架在了吴金甲的脖颈上,吴金甲此时退无可退,背靠着墙壁恶狠狠的瞪着劫持他的年轻男子。 “说,大殿的枯井里,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吴金甲紧抿着嘴唇不说一句话,有一种誓死不屈的决绝。 丁雨萌走上前去,从包里抽出神仙索,三两下就将此人困了个结实,接着把上面的贺老头也带了下来,和这个吴道士困在一起。 朱唐氏看着两个同她而来的年轻人把这个村子最受人敬重的两个大人物捆住了,不禁吓得面如土色,但还是试着走上前来向吴道士打听自己女儿的下落。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吴金甲挑了挑眉毛,对朱唐氏说。事实上,这个少女拿出神仙索的那刻,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自己的修为这么多年来靠着这个村子提供的童男童女才得以精进,不曾想,会摆在两个小毛孩手里。 彦青手握剑柄,已经做好了拔剑的准备,丁雨萌则是将贺老头一掌打晕,顺便吩咐朱唐氏看着他。 朱唐氏还没回过神来,只见那扶她上来的姑娘就已经消失不见,空荡荡的一个偏殿里,乌乌漆嘛黑的,不禁也被唬的不知所措起来。 丁雨萌下去的时候那道士已经站起来了,看着彦青警备的向后退却,像是在找武器。 好在彦青两步就跃到了他的身边,抽出宝剑挥剑直刺。可惜这道士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身子一闪,很容易便躲过了这迎面而来的一剑。 不过此时的丁雨萌倒是帮不上任何忙,她手里拿的是短剑,只能近距离攻击,飞毯和神仙索是法器,在修道者面前,她并不敢轻易献丑。 彦青的彦绝十七式轻灵迅捷,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竟然打的虎虎生风,所过之处的蜡烛皆被扑灭。 那道士虽然一时半会找不到武器,但手上的动作却招招毙命,好在彦青也算是江湖翘楚了,不然换做别人还真的不是此人的对手。 两人打作一团,但那道士却在突然抬手间,从他的袖子里射出一道闪电一样的袖剑,目标尽然是丁雨萌。 丁雨萌原本就观察着两人的打斗,只是地下室内的蜡烛基本上已经大半灭掉了,换做是正常人,这个突如其来的袖剑肯定是躲不过了,然而,此时的丁雨萌并非过去的丁雨萌,只见她反应迅速,贴地一滚,那把可能会打在她腹部的袖剑直接射到了墙上,“锵”的一声,跌落在地。 彦青在心惊之际,看到了丁雨萌出其不意的表现,不免放心了不少,接着一个“燕子飞天”,直取吴金甲的人头。 吴金甲原本想后翻躲过,但为了快速结束这场战斗,在此冒着危险,抬袖射出一只袖剑,这次的目标是彦青本人。 如果射的准的话,彦青可能会左臂受伤,而吴金甲很有可能被擒拿当场。 “嘶拉!”彦青的衣袖被划伤了口子,血腥味瞬时弥漫整个地下室,而与此同时,星月宝剑的剑刃已经架在了吴金甲的脖颈上,吴金甲此时退无可退,背靠着墙壁恶狠狠的瞪着劫持他的年轻男子。 “说,大殿的枯井里,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吴金甲紧抿着嘴唇不说一句话,有一种誓死不屈的决绝。 丁雨萌走上前去,从包里抽出神仙索,三两下就将此人困了个结实,接着把上面的贺老头也带了下来,和这个吴道士困在一起。 朱唐氏看着两个同她而来的年轻人把这个村子最受人敬重的两个大人物捆住了,不禁吓得面如土色,但还是试着走上前来向吴道士打听自己女儿的下落。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吴金甲挑了挑眉毛,对朱唐氏说。事实上,这个少女拿出神仙索的那刻,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自己的修为这么多年来靠着这个村子提供的童男童女才得以精进,不曾想,会摆在两个小毛孩手里。 563.乐极生悲 吴金甲的样子确实非常仙风道骨,长发飘飘、白衣翩然,但是一想到他不躺的道观,而是龙王庙底下,丁雨萌就感到了莫名的违和。 “吴道长,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吧!”朱唐氏跪下连磕三个头,声泪俱下。 “银子带了吗?”吴金甲眼睛半眯,一副不问尘事的样子。但可惜的是,他张口就问钱。 “带了带了。”朱唐氏起身,赶忙将剩下的十两银子递了上去。 此时,领路人贺老头早就跑上去了,朱唐氏只好绕过地上的几排蜡烛,这才走到了吴金甲圆形的蜡烛阵中。 接过银子,吴金甲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回吴道长,叫朱红。” “唔……”吴金甲眼睛眯了眯,没有说什么,等到朱唐氏退出蜡烛阵后,他才开口,“你女儿可能已经死了,你的银子贫道还给你吧。” 听到这结果的朱唐氏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有震惊开始变得伤心不已,最后终于呜呜呜的啜泣起来。 吴金甲可没有什么耐心,既然正主的银子不自己拿回去,那他就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了。于是扬了扬下巴,对不远处垂手而立的彦青道:“小子,你有什么事?” 彦青抬头,他本身就长着一副好孩子的皮囊,现在看起来更像是良民了,“道长,我是陪我妹妹来的,我们想买几颗高阶易容丹。” 丁雨萌见自己不用开口,连忙点头附和。 “这个简单,把银子递上来吧,一颗一百两,要几颗?” “一颗,一颗就够了!”丁雨萌连忙回答。 买易容丹这主意是朱唐氏帮她出的,因为朱家村买易容丹的人很多,但几乎都是有钱人,因为高阶易容丹的效果也只有三年,三年之后,又得重购新买。 递上去一百两银票,丁雨萌的心里已经把这个臭道士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只可惜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问题的破绽,只好看着银子白白落在别人手里。 “朱唐氏,你女儿我会尽量帮你找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行了,你们走吧。” 听了吴道士的逐客令,朱唐氏也只好站起身扶着丁雨萌往楼梯上走去,彦青跟在最后面。 等到两个人女人全都出了地下室,彦青忽然回头,对着躺在蜡烛中间的吴道士说:“你能告诉我前殿枯井里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吗?” 看着本来已经送走的三个人,吴金甲心里暗暗抹了一把汗,因为老贺今天领过来的这三个人都不对劲,许是他天黑没发现,除了那个找死人的妇女,这对年轻的男女身上全都带着兵器,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啊。 只可惜,吴金甲的汗刚刚抹完,彦青却又探回了头,还慢慢的走下楼梯,一字一句地质问着前殿那口枯井里的事。 吴金甲的防备心瞬间涨到最高眼前之人,身配宝剑,看样子是个练家子,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仔细去看呢?这明显不是朱家村的人。 吴金甲的样子确实非常仙风道骨,长发飘飘、白衣翩然,但是一想到他不躺的道观,而是龙王庙底下,丁雨萌就感到了莫名的违和。 “吴道长,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吧!”朱唐氏跪下连磕三个头,声泪俱下。 “银子带了吗?”吴金甲眼睛半眯,一副不问尘事的样子。但可惜的是,他张口就问钱。 “带了带了。”朱唐氏起身,赶忙将剩下的十两银子递了上去。 此时,领路人贺老头早就跑上去了,朱唐氏只好绕过地上的几排蜡烛,这才走到了吴金甲圆形的蜡烛阵中。 接过银子,吴金甲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回吴道长,叫朱红。” “唔……”吴金甲眼睛眯了眯,没有说什么,等到朱唐氏退出蜡烛阵后,他才开口,“你女儿可能已经死了,你的银子贫道还给你吧。” 听到这结果的朱唐氏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有震惊开始变得伤心不已,最后终于呜呜呜的啜泣起来。 吴金甲可没有什么耐心,既然正主的银子不自己拿回去,那他就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了。于是扬了扬下巴,对不远处垂手而立的彦青道:“小子,你有什么事?” 彦青抬头,他本身就长着一副好孩子的皮囊,现在看起来更像是良民了,“道长,我是陪我妹妹来的,我们想买几颗高阶易容丹。” 丁雨萌见自己不用开口,连忙点头附和。 “这个简单,把银子递上来吧,一颗一百两,要几颗?” “一颗,一颗就够了!”丁雨萌连忙回答。 买易容丹这主意是朱唐氏帮她出的,因为朱家村买易容丹的人很多,但几乎都是有钱人,因为高阶易容丹的效果也只有三年,三年之后,又得重购新买。 递上去一百两银票,丁雨萌的心里已经把这个臭道士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只可惜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问题的破绽,只好看着银子白白落在别人手里。 “朱唐氏,你女儿我会尽量帮你找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行了,你们走吧。” 听了吴道士的逐客令,朱唐氏也只好站起身扶着丁雨萌往楼梯上走去,彦青跟在最后面。 等到两个人女人全都出了地下室,彦青忽然回头,对着躺在蜡烛中间的吴道士说:“你能告诉我前殿枯井里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吗?” 看着本来已经送走的三个人,吴金甲心里暗暗抹了一把汗,因为老贺今天领过来的这三个人都不对劲,许是他天黑没发现,除了那个找死人的妇女,这对年轻的男女身上全都带着兵器,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啊。 只可惜,吴金甲的汗刚刚抹完,彦青却又探回了头,还慢慢的走下楼梯,一字一句地质问着前殿那口枯井里的事。 吴金甲的防备心瞬间涨到最高眼前之人,身配宝剑,看样子是个练家子,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仔细去看呢?这明显不是朱家村的人。 564.称心诚意 彦青也是刚刚起床,还正在房间里穿外衣,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连忙拉住衣襟,向门口看去。 “谁?” “我啊,彦公子!” 丁蕊红唇娇艳欲滴,莞尔一笑间,令彦青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什么事?”他突然响起这女人昨天晚上借着酒劲对她动手动脚,吓的他赶紧逃走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又来了,还拉着雨萌,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丁蕊拉着丁雨萌笑盈盈的走近,后者跟在她的身后也是一脸的惊恐和担忧,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彦大哥,”丁雨萌开口,“他说你昨晚……” 丁雨萌说不下去了,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愣愣发呆。 彦青原本还在想自己应该怎么解释,可是,这丁蕊一步步走进,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正朝他慢慢逼近,所以不自觉的后退起来。 看着面色凝重不断后退的彦青,丁蕊心中怒火不断,自己昨晚简直是脸面丢尽,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对这彦公子放电,可是,他却偏偏践踏了自己的尊严。 不可饶恕! 她不动声色的将一只银针从袖口滑到食指与中指间,准备使出这最后的绝招。 彦青的星月宝剑虽然此时没有佩戴在身上,但多年的武功不是白练的,他也是做好了迅速点穴的准备。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同时出手,结果却是丁蕊被点了穴,静静的杵在那里,而她的两指间,夹着一枚细小的银针。 彦青取下那枚银针,盯着眼前的女子一脸怒气:“你是从哪里弄来它的?” 丁蕊得意一笑,却见屋里的窗户破风而开,像是被高手用劲气逼开的一样。 彦青住的这间卧室,窗户朝向外面的走廊,因为怕吵也怕危险,于是就让两个女孩子住那间窗户朝向马路的。 这时,走廊上缓缓过来一个江湖人士,身穿长袍腰系汗巾,身上的珠玉倒是不少,右手拿着一只玉笛,与彦青那只相比较,色泽稍微浅了一点,却长了好几寸。 男子圆脸,标准的浓眉大眼,但眼里的邪气却是掩饰不住的。丁雨萌此前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这等将老实敦厚与妖邪之气能融合的这般完美的人。 “这根针是在下的。”男子将脑袋靠近窗户,将手伸了进来,样子极其滑稽。 “那怎么会在她的手上?”彦青竖眉,显然,这根银针的危险性质不是一般暗器所能比的。 “彦公子,她同我签了合同,喏,你看……”男子说着,将左手伸进来,手里果然拿着一个纸卷,抖开来便是一份契约,底下署名是丁蕊与苏良春。 丁雨萌皱眉,吃力的看着上面的契约条款,可惜没看完那条款就被对方收了起来。 “别看了,我解释给你们听。” “我,苏良春,安乐宫的人,此时替戈宫主驻守重庆府。昨晚酉时,鄙人从这里经过,这位小姐,”他伸手指了指丁蕊,“求我说,只要我帮她制服这位公子,她便重谢我。” “重谢你?”丁雨萌道。 男子点头,“于是我便将安乐宫的迷情针借给她,赌约是,若她制服了这位公子,付给在下一百两白银,若是相反,则入我安乐宫为弟子。” 彦青也是刚刚起床,还正在房间里穿外衣,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连忙拉住衣襟,向门口看去。 “谁?” “我啊,彦公子!” 丁蕊红唇娇艳欲滴,莞尔一笑间,令彦青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什么事?”他突然响起这女人昨天晚上借着酒劲对她动手动脚,吓的他赶紧逃走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又来了,还拉着雨萌,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丁蕊拉着丁雨萌笑盈盈的走近,后者跟在她的身后也是一脸的惊恐和担忧,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彦大哥,”丁雨萌开口,“他说你昨晚……” 丁雨萌说不下去了,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愣愣发呆。 彦青原本还在想自己应该怎么解释,可是,这丁蕊一步步走进,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正朝他慢慢逼近,所以不自觉的后退起来。 看着面色凝重不断后退的彦青,丁蕊心中怒火不断,自己昨晚简直是脸面丢尽,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对这彦公子放电,可是,他却偏偏践踏了自己的尊严。 不可饶恕! 她不动声色的将一只银针从袖口滑到食指与中指间,准备使出这最后的绝招。 彦青的星月宝剑虽然此时没有佩戴在身上,但多年的武功不是白练的,他也是做好了迅速点穴的准备。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同时出手,结果却是丁蕊被点了穴,静静的杵在那里,而她的两指间,夹着一枚细小的银针。 彦青取下那枚银针,盯着眼前的女子一脸怒气:“你是从哪里弄来它的?” 丁蕊得意一笑,却见屋里的窗户破风而开,像是被高手用劲气逼开的一样。 彦青住的这间卧室,窗户朝向外面的走廊,因为怕吵也怕危险,于是就让两个女孩子住那间窗户朝向马路的。 这时,走廊上缓缓过来一个江湖人士,身穿长袍腰系汗巾,身上的珠玉倒是不少,右手拿着一只玉笛,与彦青那只相比较,色泽稍微浅了一点,却长了好几寸。 男子圆脸,标准的浓眉大眼,但眼里的邪气却是掩饰不住的。丁雨萌此前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这等将老实敦厚与妖邪之气能融合的这般完美的人。 “这根针是在下的。”男子将脑袋靠近窗户,将手伸了进来,样子极其滑稽。 “那怎么会在她的手上?”彦青竖眉,显然,这根银针的危险性质不是一般暗器所能比的。 “彦公子,她同我签了合同,喏,你看……”男子说着,将左手伸进来,手里果然拿着一个纸卷,抖开来便是一份契约,底下署名是丁蕊与苏良春。 丁雨萌皱眉,吃力的看着上面的契约条款,可惜没看完那条款就被对方收了起来。 “别看了,我解释给你们听。” “我,苏良春,安乐宫的人,此时替戈宫主驻守重庆府。昨晚酉时,鄙人从这里经过,这位小姐,”他伸手指了指丁蕊,“求我说,只要我帮她制服这位公子,她便重谢我。” “重谢你?”丁雨萌道。 男子点头,“于是我便将安乐宫的迷情针借给她,赌约是,若她制服了这位公子,付给在下一百两白银,若是相反,则入我安乐宫为弟子。” 565.杀人偿命 丁雨萌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其实外面还有很多表演可以看的,只是她没有心情。 进了房间,却见小二正在上菜,桌前坐着她堂姐丁蕊一个人。 “彦大哥呢?”丁雨萌环顾四周,他们租住的是两间卧室一间厅堂,里面没有彦青的身影。 “出去找你了。”丁蕊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起来有点醉醺醺的。 丁雨萌上前一把夺过她的酒杯,大惊道:“你别喝了,你都已经喝醉了!” 丁蕊眯着双眸,脸颊上两抹红晕,她本来就与丁雨萌有几分相似,现在一醉酒,看起来更像了。 “给我!你有你的彦大哥,我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我只有酒,给我!快给我!” 丁雨萌无奈,又把酒杯递给了她,拿了酒壶出门塞给小二,这才进来坐在丁蕊身边吃起了菜。 彦大哥是出去找她去了,可堂姐刚刚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喜欢彦大哥? 丁雨萌细思着种种,这种感觉越来越甚越来越甚,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愿意去相信,因为她真的缺少一个真心实意对待她的家人了。 想要询问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其实,像彦大哥这种长相家世和人品,不管是哪个女孩子都会动心吧,可是堂姐为此诬陷自己清白、逼迫赵宏自杀是不是有点…… 她不再往下想,用勺子舀起她爱吃的麻婆豆腐狂往嘴里塞。重庆菜果然味道不错。 丁蕊早已被酒放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这时候,敲门声响起,丁雨萌去开门,外面果然站着彦青。 彦青脸色有些不佳,扫了眼屋里,发现丁雨萌已经醉倒了,这才进屋关了房门。 “怎么了,彦大哥?” “没什么。”彦青走近桌前,拿起一双筷子准备开动。 “都是重庆有名的菜,你多吃点。” 丁雨萌点点头。 只是,彦大哥的眼睛像是回避着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回避着丁蕊,丁雨萌发现了,但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想。难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 吃完晚饭,大家洗漱完毕各自安寝,彦青也说自己身体不适,练功课停上一天。 次日清晨,丁雨萌一大早起来就发现自己堂姐穿着新买的衣裳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满脸的脂粉看起来白的吓人。 “你……你怎么了?”丁雨萌支起身,看着梳妆台前浓妆艳抹的丁蕊不知道说什么好。 丁蕊转过身,得意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讥笑,“我昨晚喝醉了,说了什么你一定知道了吧?” “……” “我喜欢你的彦大哥,正好呢,他也喜欢我,他不敢亲自告诉你,那么我来说,我来告诉你。” “你究竟再说什么?”丁雨萌蹙眉,完全是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也想不明白丁蕊到底在说什么。 “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不如直接证明给你看?”她起身,冲到床前一把抓住丁雨萌的手腕,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直往外间冲去。 丁雨萌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其实外面还有很多表演可以看的,只是她没有心情。 进了房间,却见小二正在上菜,桌前坐着她堂姐丁蕊一个人。 “彦大哥呢?”丁雨萌环顾四周,他们租住的是两间卧室一间厅堂,里面没有彦青的身影。 “出去找你了。”丁蕊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起来有点醉醺醺的。 丁雨萌上前一把夺过她的酒杯,大惊道:“你别喝了,你都已经喝醉了!” 丁蕊眯着双眸,脸颊上两抹红晕,她本来就与丁雨萌有几分相似,现在一醉酒,看起来更像了。 “给我!你有你的彦大哥,我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我只有酒,给我!快给我!” 丁雨萌无奈,又把酒杯递给了她,拿了酒壶出门塞给小二,这才进来坐在丁蕊身边吃起了菜。 彦大哥是出去找她去了,可堂姐刚刚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喜欢彦大哥? 丁雨萌细思着种种,这种感觉越来越甚越来越甚,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愿意去相信,因为她真的缺少一个真心实意对待她的家人了。 想要询问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其实,像彦大哥这种长相家世和人品,不管是哪个女孩子都会动心吧,可是堂姐为此诬陷自己清白、逼迫赵宏自杀是不是有点…… 她不再往下想,用勺子舀起她爱吃的麻婆豆腐狂往嘴里塞。重庆菜果然味道不错。 丁蕊早已被酒放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这时候,敲门声响起,丁雨萌去开门,外面果然站着彦青。 彦青脸色有些不佳,扫了眼屋里,发现丁雨萌已经醉倒了,这才进屋关了房门。 “怎么了,彦大哥?” “没什么。”彦青走近桌前,拿起一双筷子准备开动。 “都是重庆有名的菜,你多吃点。” 丁雨萌点点头。 只是,彦大哥的眼睛像是回避着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回避着丁蕊,丁雨萌发现了,但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想。难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 吃完晚饭,大家洗漱完毕各自安寝,彦青也说自己身体不适,练功课停上一天。 次日清晨,丁雨萌一大早起来就发现自己堂姐穿着新买的衣裳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满脸的脂粉看起来白的吓人。 “你……你怎么了?”丁雨萌支起身,看着梳妆台前浓妆艳抹的丁蕊不知道说什么好。 丁蕊转过身,得意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讥笑,“我昨晚喝醉了,说了什么你一定知道了吧?” “……” “我喜欢你的彦大哥,正好呢,他也喜欢我,他不敢亲自告诉你,那么我来说,我来告诉你。” “你究竟再说什么?”丁雨萌蹙眉,完全是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也想不明白丁蕊到底在说什么。 “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不如直接证明给你看?”她起身,冲到床前一把抓住丁雨萌的手腕,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直往外间冲去。 566.暗夜巫女 可是,当丁雨萌迈出偏殿大门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月夜下,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丁雨萌。 丁雨萌打了个哆嗦,毕竟自己的功夫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眼前这个黑衣劲装的女人,只需要看眼神,自己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吴道长人呢?”女人一步一步逼上前来,就差拔剑直刺丁雨萌的咽喉了。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白天给那两个小孩子送饭的女人,叫铃铛。 她现在并不清楚铃铛的身手如何,可惜,却已经在气势上输了人家一大截。 “你找吴道长干嘛?”丁雨萌装糊涂,但手却按在短剑上,随时准备开打。 “你管的着吗?”铃铛将她逼近偏殿大门,自己跟上,一双眼睛里的怒火简直快把丁雨萌烤熟了。 这时候,地下室里传来一声大喊,丁雨萌只恨刚刚出来的时候没褪下一只袜子塞住那个道士的嘴。 “铃铛,去找王朝阳,这里出……唔唔……” 铃铛听了此话,连回应都不做,原本还步步紧逼,现在却直接转身,运起轻身术就往对面房顶上飞去。 “雨萌,快回来!”是彦青的声音。 丁雨萌急忙往地下室跑,却见黑漆漆的地下室里那根原本还捆得结实的神仙索已经开始发出微弱的绿光了。 “这是怎么回事?”丁雨萌急忙问彦青。 彦青摇摇头,他的担心可能是必要的,因为眼前的这个名叫吴金甲的道士笑得一脸得意,虽然他的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虽然他被点了穴,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对这个神仙索有一定了解。 彦青一把将神仙索解下,也不去管吴金甲和贺老头,拉起丁雨萌就走。 “怎么了怎么了彦大哥?”丁雨萌追问。 “快走吧,我们已经输了。叫上朱唐氏,她待在这里必死无疑。”彦青上了地面,才开口道。 丁雨萌也不再问彦青,因为看样子现在是紧急时刻,没必要再解释了,他们必须到达下一个安全之地才可以。 带上朱唐氏,乘上飞毯,好在两个人的兵器全都带在身上,只待丁雨萌一声令下,飞毯高速起飞,速度竟比千里马还快上几倍。 朱唐氏惊呆了,待彦青给他说明事情的原委和所处的危险境地之后,她却显得不那么害怕了。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朱家村,又趁着夜色向东前行了两个事成,这才在一处树林里停了下来,找了个能比风雨的亭子,将朱唐氏安顿好后,天色已将开始发亮了。 丁雨萌现在是拒绝再往回走,毕竟那个王朝阳对她恨之入骨,虽然初次见面救了她一命,现在她都开始怀疑,那个劫持她的人是不是他的徒弟。 彦青把从吴金甲那里搜来的银子银票,分给朱唐氏部分,叫她继续往东走,遇到第一个城镇之后,住最好的客栈,然后在那里等着他们。 可是,当丁雨萌迈出偏殿大门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月夜下,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丁雨萌。 丁雨萌打了个哆嗦,毕竟自己的功夫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眼前这个黑衣劲装的女人,只需要看眼神,自己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吴道长人呢?”女人一步一步逼上前来,就差拔剑直刺丁雨萌的咽喉了。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白天给那两个小孩子送饭的女人,叫铃铛。 她现在并不清楚铃铛的身手如何,可惜,却已经在气势上输了人家一大截。 “你找吴道长干嘛?”丁雨萌装糊涂,但手却按在短剑上,随时准备开打。 “你管的着吗?”铃铛将她逼近偏殿大门,自己跟上,一双眼睛里的怒火简直快把丁雨萌烤熟了。 这时候,地下室里传来一声大喊,丁雨萌只恨刚刚出来的时候没褪下一只袜子塞住那个道士的嘴。 “铃铛,去找王朝阳,这里出……唔唔……” 铃铛听了此话,连回应都不做,原本还步步紧逼,现在却直接转身,运起轻身术就往对面房顶上飞去。 “雨萌,快回来!”是彦青的声音。 丁雨萌急忙往地下室跑,却见黑漆漆的地下室里那根原本还捆得结实的神仙索已经开始发出微弱的绿光了。 “这是怎么回事?”丁雨萌急忙问彦青。 彦青摇摇头,他的担心可能是必要的,因为眼前的这个名叫吴金甲的道士笑得一脸得意,虽然他的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虽然他被点了穴,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对这个神仙索有一定了解。 彦青一把将神仙索解下,也不去管吴金甲和贺老头,拉起丁雨萌就走。 “怎么了怎么了彦大哥?”丁雨萌追问。 “快走吧,我们已经输了。叫上朱唐氏,她待在这里必死无疑。”彦青上了地面,才开口道。 丁雨萌也不再问彦青,因为看样子现在是紧急时刻,没必要再解释了,他们必须到达下一个安全之地才可以。 带上朱唐氏,乘上飞毯,好在两个人的兵器全都带在身上,只待丁雨萌一声令下,飞毯高速起飞,速度竟比千里马还快上几倍。 朱唐氏惊呆了,待彦青给他说明事情的原委和所处的危险境地之后,她却显得不那么害怕了。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朱家村,又趁着夜色向东前行了两个事成,这才在一处树林里停了下来,找了个能比风雨的亭子,将朱唐氏安顿好后,天色已将开始发亮了。 丁雨萌现在是拒绝再往回走,毕竟那个王朝阳对她恨之入骨,虽然初次见面救了她一命,现在她都开始怀疑,那个劫持她的人是不是他的徒弟。 彦青把从吴金甲那里搜来的银子银票,分给朱唐氏部分,叫她继续往东走,遇到第一个城镇之后,住最好的客栈,然后在那里等着他们。 567.无声无息 彦青从被制服的吴金甲袖子里搜出了一对袖剑机簧,样子小巧精致,比普通的要小一倍。机簧里还装着几只袖剑,连同与他打斗过程中打出去的几只,一共是十二只袖剑。 转动着袖剑机簧,果不其然,彦青在机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篆体的“戚”字。 “呦,吴道长,厉害啊,九皇神器啊!”彦青赞叹。 吴金甲白了彦青一眼,不屑道:“要是九皇神器,你现在已经横尸在这里了。” 彦青也不生气,嘴角微勾:“不是九皇神器,戚氏名兵也不可多得的兵器,谢谢,我笑纳了。” 吴金甲当然是被气的牙痒痒,但是无可奈何,这丫头的神仙索实在太厉害,不知道是什么高人的法器,看这丫头的样子,也不像是修道之人,会是什么人呢?他得想办法赶紧逃走。 在彦青与丁雨萌的逼问下,吴道士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朱家村里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增加自己的修为,内年要求村民们进宫一对童男童女,吸收孩童的灵气直至死亡,赠给村民们的丹药全是自己修炼的,大多也只麻痹他们,让他们在短时间里记忆能力大幅度提升,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乡试中第。 至于高阶易容丹,那是这个村子里爱美的人有钱的人或是对吴道士有用的人才能得到的,这些他全都以河神做幌子,实际上全都是他干的。 “原来,那个‘河神’就是你!”丁雨萌指着吴金甲满脸不敢置信。 “所以我就说么,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神仙,全都是人在作祟。” “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修仙?”丁雨萌指着吴道士问彦青。 彦青这下子沉默了,是啊,他们为什么修仙?得道了不就是仙了吗? “呵呵,”吴金甲看着丁雨萌,“丫头,你告诉我你的神仙索哪里来的,我就告诉你我们为什么修仙。” “从一个长脸道士那里自己飞过来的,认我我为主喽……” “雨萌!” 彦青急忙打断丁雨萌的同时,后者已经脱口而出了,因为在丁雨萌看来,这些话没有什么价值的,告诉他无可非议啊。 彦青暗叹自己疏忽的同时,吴金甲果然听出了门道,“长脸的道士?是不是用的是流星镖,名字叫王朝阳呢?” “闭嘴吧你!”彦青瞪着他一眼,准备找块布堵上这妖道的嘴,“想一想天亮了怎么跟村名们交代吧……” “我女儿呢?我女儿呢?!你是不是把我女儿也练功了?她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收!” 朱唐氏在就下了楼梯,现在终于想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说朱宏已经不在人世了,感情他才是凶手! 看着发了疯的朱唐氏,吴金甲将头拧了过去,不再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心虚。 丁雨萌将朱唐氏扶出地下室,让她平复心情,躺在破庙的草垛子上休息。并鼓励她明天出去作证。又想了想,她准备去前殿救出两个小孩,刚刚太乱把这个事情都忘记了。 彦青从被制服的吴金甲袖子里搜出了一对袖剑机簧,样子小巧精致,比普通的要小一倍。机簧里还装着几只袖剑,连同与他打斗过程中打出去的几只,一共是十二只袖剑。 转动着袖剑机簧,果不其然,彦青在机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篆体的“戚”字。 “呦,吴道长,厉害啊,九皇神器啊!”彦青赞叹。 吴金甲白了彦青一眼,不屑道:“要是九皇神器,你现在已经横尸在这里了。” 彦青也不生气,嘴角微勾:“不是九皇神器,戚氏名兵也不可多得的兵器,谢谢,我笑纳了。” 吴金甲当然是被气的牙痒痒,但是无可奈何,这丫头的神仙索实在太厉害,不知道是什么高人的法器,看这丫头的样子,也不像是修道之人,会是什么人呢?他得想办法赶紧逃走。 在彦青与丁雨萌的逼问下,吴道士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朱家村里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增加自己的修为,内年要求村民们进宫一对童男童女,吸收孩童的灵气直至死亡,赠给村民们的丹药全是自己修炼的,大多也只麻痹他们,让他们在短时间里记忆能力大幅度提升,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乡试中第。 至于高阶易容丹,那是这个村子里爱美的人有钱的人或是对吴道士有用的人才能得到的,这些他全都以河神做幌子,实际上全都是他干的。 “原来,那个‘河神’就是你!”丁雨萌指着吴金甲满脸不敢置信。 “所以我就说么,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神仙,全都是人在作祟。” “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修仙?”丁雨萌指着吴道士问彦青。 彦青这下子沉默了,是啊,他们为什么修仙?得道了不就是仙了吗? “呵呵,”吴金甲看着丁雨萌,“丫头,你告诉我你的神仙索哪里来的,我就告诉你我们为什么修仙。” “从一个长脸道士那里自己飞过来的,认我我为主喽……” “雨萌!” 彦青急忙打断丁雨萌的同时,后者已经脱口而出了,因为在丁雨萌看来,这些话没有什么价值的,告诉他无可非议啊。 彦青暗叹自己疏忽的同时,吴金甲果然听出了门道,“长脸的道士?是不是用的是流星镖,名字叫王朝阳呢?” “闭嘴吧你!”彦青瞪着他一眼,准备找块布堵上这妖道的嘴,“想一想天亮了怎么跟村名们交代吧……” “我女儿呢?我女儿呢?!你是不是把我女儿也练功了?她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收!” 朱唐氏在就下了楼梯,现在终于想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说朱宏已经不在人世了,感情他才是凶手! 看着发了疯的朱唐氏,吴金甲将头拧了过去,不再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心虚。 丁雨萌将朱唐氏扶出地下室,让她平复心情,躺在破庙的草垛子上休息。并鼓励她明天出去作证。又想了想,她准备去前殿救出两个小孩,刚刚太乱把这个事情都忘记了。 568.暗色沉浮 “彦大哥!”丁雨萌爬到车门前,撩开帘子,却见前面空无一人,彦青和车夫全都不见了,唯独剩下马车前两匹马儿。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丁雨萌愣愣的自言自语,她心里害怕的打起鼓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时候,前面黑乎乎的房间里突然掌了灯,一个接一个,不一会儿,这所宅院的前院所有房间全被点了灯,把刚刚还黑咕隆咚的院子照的白花花一片。 “谁啊?”一个妇人的声音,接着只见门帘一撩,走出来一个仆妇,边走边系扣子。“你找谁啊?” 那妇人脖子颜色有些发青,看起来不太自然,同丁雨萌说话的时候头是低垂的,表情掩藏在黑暗的阴影里。 “我想问,你看见刚刚这里的两位驾车的人了吗?他们同我一同来。” “没有见的。”仆妇的脸依然埋在阴影里,系完扣子的手垂在胸前,看起来不甚自然。 这时候,只听见仆妇刚刚走出来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咳嗽声,丁雨萌一个激灵,冲着房间大喊道:“神仙大人,你是不是也在这里?” “是我,姑娘,你进来吧,咳咳咳……” 那声音与昨天晚上在巴县救丁雨萌一命的神仙索摊主是一样的,丁雨萌这才下了马车,小心翼翼的往那屋里走去。 此时此刻,她的警惕心非常的高,因为眼下的一切,无不透漏着诡异光。 踏进屋里,不期所望,丁雨萌果然看见了那个救他一命的神仙索摊主。他的飞毯,此时正在他的身下,飞毯下面,是一张软塌,老神仙此时正躺在软榻上抽水烟,快活似神仙。 “您,怎么会在这里?”丁雨萌结结巴巴开口。 “我刚刚来的,住宿在此。你的两位同行进了内院,我听见脚步声了。”老摊主道。 丁雨萌当然不会蠢到将此人当做神仙,毕竟跟着爹卖艺多年,这些江湖骗术还是有理所依,并不是真正的仙人招数。 “姑娘,我救了你一命,不求有所报,只求不要把我在这里的事情告诉被人就好。”老摊主嘴里吐着烟圈,看起来像极了仙界里的神仙。 “好的。”丁雨萌点头答应,接着转身告退了。 她出了房间门,却见门口一个满是垃圾的竹篮子里扔着一把像极了神仙索的麻绳,上面还粘着剩菜剩饭。 丁雨萌忍着恶心,将那麻绳捡了起来,就算不是神仙索,拿回去绑东西也是极其好用的,就是有点恶心。 她拖着满是饭粒子的麻绳往内院走去,所过之去,房间里的灯竟然一盏一盏灭掉了。 过了前院走廊,只见中原竟然比前院大了不止三倍,宽敞的院子简直像极了当年武当山上的练功场,清亮的月光洒下来,冷冷的清辉,让丁雨萌忍不住一个哆嗦,这时,只觉得身后一阵危险逼近,她急忙挥手,准备一个闪身,不想手里的麻绳竟然像棍子一样朝天竖直飞去,而手握麻神的丁雨萌也像这绳子上的饭粒子一样,向天上飞去。 “彦大哥!”丁雨萌爬到车门前,撩开帘子,却见前面空无一人,彦青和车夫全都不见了,唯独剩下马车前两匹马儿。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丁雨萌愣愣的自言自语,她心里害怕的打起鼓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时候,前面黑乎乎的房间里突然掌了灯,一个接一个,不一会儿,这所宅院的前院所有房间全被点了灯,把刚刚还黑咕隆咚的院子照的白花花一片。 “谁啊?”一个妇人的声音,接着只见门帘一撩,走出来一个仆妇,边走边系扣子。“你找谁啊?” 那妇人脖子颜色有些发青,看起来不太自然,同丁雨萌说话的时候头是低垂的,表情掩藏在黑暗的阴影里。 “我想问,你看见刚刚这里的两位驾车的人了吗?他们同我一同来。” “没有见的。”仆妇的脸依然埋在阴影里,系完扣子的手垂在胸前,看起来不甚自然。 这时候,只听见仆妇刚刚走出来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咳嗽声,丁雨萌一个激灵,冲着房间大喊道:“神仙大人,你是不是也在这里?” “是我,姑娘,你进来吧,咳咳咳……” 那声音与昨天晚上在巴县救丁雨萌一命的神仙索摊主是一样的,丁雨萌这才下了马车,小心翼翼的往那屋里走去。 此时此刻,她的警惕心非常的高,因为眼下的一切,无不透漏着诡异光。 踏进屋里,不期所望,丁雨萌果然看见了那个救他一命的神仙索摊主。他的飞毯,此时正在他的身下,飞毯下面,是一张软塌,老神仙此时正躺在软榻上抽水烟,快活似神仙。 “您,怎么会在这里?”丁雨萌结结巴巴开口。 “我刚刚来的,住宿在此。你的两位同行进了内院,我听见脚步声了。”老摊主道。 丁雨萌当然不会蠢到将此人当做神仙,毕竟跟着爹卖艺多年,这些江湖骗术还是有理所依,并不是真正的仙人招数。 “姑娘,我救了你一命,不求有所报,只求不要把我在这里的事情告诉被人就好。”老摊主嘴里吐着烟圈,看起来像极了仙界里的神仙。 “好的。”丁雨萌点头答应,接着转身告退了。 她出了房间门,却见门口一个满是垃圾的竹篮子里扔着一把像极了神仙索的麻绳,上面还粘着剩菜剩饭。 丁雨萌忍着恶心,将那麻绳捡了起来,就算不是神仙索,拿回去绑东西也是极其好用的,就是有点恶心。 她拖着满是饭粒子的麻绳往内院走去,所过之去,房间里的灯竟然一盏一盏灭掉了。 过了前院走廊,只见中原竟然比前院大了不止三倍,宽敞的院子简直像极了当年武当山上的练功场,清亮的月光洒下来,冷冷的清辉,让丁雨萌忍不住一个哆嗦,这时,只觉得身后一阵危险逼近,她急忙挥手,准备一个闪身,不想手里的麻绳竟然像棍子一样朝天竖直飞去,而手握麻神的丁雨萌也像这绳子上的饭粒子一样,向天上飞去。 569.抚琴晚歌 看着苏如春的走进,丁雨萌情不自禁的挡在了丁蕊身后,安乐宫是什么地方,她还是知道的! “哼,”苏如春冷笑,“白纸黑字的合约,莫非你想毁约?” 丁雨萌愣愣的挡住苏如春面前,至到彦青一把将她扯开。 “可是,她是我的家人啊!”丁雨萌失声尖叫。 她话音刚落,突然静谧的房间里传出丁蕊的一声鼻息,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满是不屑,似乎告诉着她: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拉到了一遍,劝慰她道:“安乐宫的契约签了就不可能再返回,除非契约一方死亡。” 丁雨萌愣愣的听着,她心里是难过的,难过自己的家人并不将自己当做家人,难过丁蕊即将进入虎穴……安乐宫是什么地方?江湖人尽皆知。天下第一邪教的饭吃起来能容易吗? 她怎么向伯父交代?说自己把丁蕊弄丢了?怎么向赵宏交代?起码他们两个还有婚约。 看着被苏如春带走的丁蕊,丁雨萌呜呜的哭了起来,仿佛这段缘分就此幻灭。 “丁蕊,赵宏的药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去,你放心好了。”彦青道。 丁蕊听了他的话,向前迈进的步伐顿了顿,不过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跟着苏如春去了。 安乐宫的迷情针,是用安乐宫第一毒花的花汁浸泡而成,中针者虽无生命之忧,但却会在十二个时辰内失去意识,并且听命于施针者。彦青不敢想象自己中针后失去意识回事什么状态,也不敢想象丁雨萌会不会察觉到,但他可以明确的保证,丁蕊这个女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仅仅是因为昨天晚上他拒绝了他。 为了哄闷闷不乐的丁雨萌开心,这一天的一整天,彦青都在拼命找巴县里嘴好吃的小吃。 到了黄昏,他们已经出了巴县县城,正急匆匆的往山东方向赶。 由于车夫不清楚县城外的情况,他们竟然越走越偏、越偏越走,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三人竟然还找不到住宿的地方。 丁雨萌在马车厢里睡着了,但是颠簸的路程让她睡得一点也不舒服,不是的翻身呓语几声。 这时候,车夫终于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黑黢黢的建筑,急忙回头对彦青道:“公子,太好了,前面有个荒弃的院子,我们进去歇歇脚吧。” 彦青此时戒备早已松懈,打着哈欠道:“好啊,只要有地方住不是露宿荒野就好。” 听罢吩咐,车夫快马加鞭,急急往那废弃的宅子奔去。 丁雨萌刚刚已经醒了,有彦大哥在,她依然安心的躺在车厢里闭幕养神,马车虽然颠簸,只是身下厚厚的几层软垫躺起来非常,大大减缓了颠簸的感觉。 突然,闭目的她感觉像是被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彻头彻底的凉,随即,这种感觉立马消失了,只觉得自己周围忽然多了许多人气。 丁雨萌好奇,起身撩开窗帘,却见眼前竟然是一座大型的古宅,而他们刚刚通过的是这所古宅的大门,足足有三丈之宽。 看着苏如春的走进,丁雨萌情不自禁的挡在了丁蕊身后,安乐宫是什么地方,她还是知道的! “哼,”苏如春冷笑,“白纸黑字的合约,莫非你想毁约?” 丁雨萌愣愣的挡住苏如春面前,至到彦青一把将她扯开。 “可是,她是我的家人啊!”丁雨萌失声尖叫。 她话音刚落,突然静谧的房间里传出丁蕊的一声鼻息,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满是不屑,似乎告诉着她: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拉到了一遍,劝慰她道:“安乐宫的契约签了就不可能再返回,除非契约一方死亡。” 丁雨萌愣愣的听着,她心里是难过的,难过自己的家人并不将自己当做家人,难过丁蕊即将进入虎穴……安乐宫是什么地方?江湖人尽皆知。天下第一邪教的饭吃起来能容易吗? 她怎么向伯父交代?说自己把丁蕊弄丢了?怎么向赵宏交代?起码他们两个还有婚约。 看着被苏如春带走的丁蕊,丁雨萌呜呜的哭了起来,仿佛这段缘分就此幻灭。 “丁蕊,赵宏的药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去,你放心好了。”彦青道。 丁蕊听了他的话,向前迈进的步伐顿了顿,不过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跟着苏如春去了。 安乐宫的迷情针,是用安乐宫第一毒花的花汁浸泡而成,中针者虽无生命之忧,但却会在十二个时辰内失去意识,并且听命于施针者。彦青不敢想象自己中针后失去意识回事什么状态,也不敢想象丁雨萌会不会察觉到,但他可以明确的保证,丁蕊这个女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仅仅是因为昨天晚上他拒绝了他。 为了哄闷闷不乐的丁雨萌开心,这一天的一整天,彦青都在拼命找巴县里嘴好吃的小吃。 到了黄昏,他们已经出了巴县县城,正急匆匆的往山东方向赶。 由于车夫不清楚县城外的情况,他们竟然越走越偏、越偏越走,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三人竟然还找不到住宿的地方。 丁雨萌在马车厢里睡着了,但是颠簸的路程让她睡得一点也不舒服,不是的翻身呓语几声。 这时候,车夫终于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黑黢黢的建筑,急忙回头对彦青道:“公子,太好了,前面有个荒弃的院子,我们进去歇歇脚吧。” 彦青此时戒备早已松懈,打着哈欠道:“好啊,只要有地方住不是露宿荒野就好。” 听罢吩咐,车夫快马加鞭,急急往那废弃的宅子奔去。 丁雨萌刚刚已经醒了,有彦大哥在,她依然安心的躺在车厢里闭幕养神,马车虽然颠簸,只是身下厚厚的几层软垫躺起来非常,大大减缓了颠簸的感觉。 突然,闭目的她感觉像是被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彻头彻底的凉,随即,这种感觉立马消失了,只觉得自己周围忽然多了许多人气。 丁雨萌好奇,起身撩开窗帘,却见眼前竟然是一座大型的古宅,而他们刚刚通过的是这所古宅的大门,足足有三丈之宽。 570.天色朦胧 只见阿玉双膝跪地,对彦青叩首道:“公子,别来无恙。” 彦青也不去搀扶她,只淡淡的说了声“起来”,那如仙女下凡一般的女子竟然婷婷起身。 丁雨萌的好奇莫名其妙被勾起,总感觉这两个人的关系,并非她所想的那样。 “雨萌,这是阿玉,郦春院的花魁,色艺双绝。” “阿玉,这是丁雨萌,彦某的未婚妻子。” 阿玉听了彦青的解释,给丁雨萌拜了个万福。 丁雨萌连忙起身,还了个万福。 “雨萌,阿玉是大清王朝的和硕公主,与当今皇上是堂兄妹,由于得罪了小人,遭遇杀身之祸,索性被我搭救,现在只是暂时在此避难,待她父亲翻案之时,她依然会回到皇宫中去的。” “恩公,您说的过份了,我一个罪臣之女,何来和硕公主一说,能够在此了却一生,又得您的帮助,我知足了。” 丁雨萌看着可怜兮兮的美人儿,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相貌,这样的品性,若还是贵为皇家之女的话,岂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所以雨萌你放心好了,阿玉姑娘姓爱新觉罗氏的,是断然看不上我这个草莽汉子的。”彦青这话说的倒是轻松,却将自己比作江湖草莽,可是谁都知道,彦青的人品、武功、学问,哪一项都是顶尖。 阿玉似乎听明白彦青的意思了,想了想,对着丁雨萌笑道:“丁姑娘,彦公子是我的恩人,在淮南也是暗地里非常的照顾我,至于这次见面,其实也是我们见的第二面而已。” 想了想,她又说:“我在这里受恩人之助才能保清白之身,藏身在此,这些年也是担惊受怕极了,还好有彦公子时时派人前来探视,才能一保平安。” 虽说这段话是在帮彦青撇清关系,可听在丁雨萌耳朵里,却是万分的刺耳,感觉心里有个醋坛子,已经打翻了,但她还是忍着醋味强颜欢笑。 “李明瑞是不是常来你这里?”彦青问道。 阿玉轻颔螓首,“是他告诉我你失踪了,让我帮忙打听,他是你表妹苏蓉的丈夫,消息当然灵通了。” 彦青看着丁雨萌,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是无奈。苏蓉的丈夫嘛,自然对自己是满心怒火,但主要还是因为这个丫头不会做人,都已经身为人妇了,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整天搞这些没得没得,还得自己都在淮南出名了,还是从郦春院里出名的。 丁雨萌其实也是想到了这样一层关系,苏蓉的野蛮她是见过的,对彦青的痴情她也是见过,所以苏蓉的丈夫自然对彦大哥恨之入骨。 “以后李明宇就不要见他了。” “是的,公子。”阿玉答应道。 又闲话了一会,彦青拉起打哈欠的丁雨萌便往自己的包厢走去,这时候已经有人迷迷糊糊的起床了,都是蓬头散发的模样,彦青转头对丁雨萌说:“咱们回客栈吧,这里乌烟瘴气的,看着让人心烦。” 丁雨萌点点头,恍然又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怪怪的,急忙匆匆一瞥,却骇然发现,一双猩红满是妒忌的凤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只见阿玉双膝跪地,对彦青叩首道:“公子,别来无恙。” 彦青也不去搀扶她,只淡淡的说了声“起来”,那如仙女下凡一般的女子竟然婷婷起身。 丁雨萌的好奇莫名其妙被勾起,总感觉这两个人的关系,并非她所想的那样。 “雨萌,这是阿玉,郦春院的花魁,色艺双绝。” “阿玉,这是丁雨萌,彦某的未婚妻子。” 阿玉听了彦青的解释,给丁雨萌拜了个万福。 丁雨萌连忙起身,还了个万福。 “雨萌,阿玉是大清王朝的和硕公主,与当今皇上是堂兄妹,由于得罪了小人,遭遇杀身之祸,索性被我搭救,现在只是暂时在此避难,待她父亲翻案之时,她依然会回到皇宫中去的。” “恩公,您说的过份了,我一个罪臣之女,何来和硕公主一说,能够在此了却一生,又得您的帮助,我知足了。” 丁雨萌看着可怜兮兮的美人儿,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相貌,这样的品性,若还是贵为皇家之女的话,岂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所以雨萌你放心好了,阿玉姑娘姓爱新觉罗氏的,是断然看不上我这个草莽汉子的。”彦青这话说的倒是轻松,却将自己比作江湖草莽,可是谁都知道,彦青的人品、武功、学问,哪一项都是顶尖。 阿玉似乎听明白彦青的意思了,想了想,对着丁雨萌笑道:“丁姑娘,彦公子是我的恩人,在淮南也是暗地里非常的照顾我,至于这次见面,其实也是我们见的第二面而已。” 想了想,她又说:“我在这里受恩人之助才能保清白之身,藏身在此,这些年也是担惊受怕极了,还好有彦公子时时派人前来探视,才能一保平安。” 虽说这段话是在帮彦青撇清关系,可听在丁雨萌耳朵里,却是万分的刺耳,感觉心里有个醋坛子,已经打翻了,但她还是忍着醋味强颜欢笑。 “李明瑞是不是常来你这里?”彦青问道。 阿玉轻颔螓首,“是他告诉我你失踪了,让我帮忙打听,他是你表妹苏蓉的丈夫,消息当然灵通了。” 彦青看着丁雨萌,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是无奈。苏蓉的丈夫嘛,自然对自己是满心怒火,但主要还是因为这个丫头不会做人,都已经身为人妇了,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整天搞这些没得没得,还得自己都在淮南出名了,还是从郦春院里出名的。 丁雨萌其实也是想到了这样一层关系,苏蓉的野蛮她是见过的,对彦青的痴情她也是见过,所以苏蓉的丈夫自然对彦大哥恨之入骨。 “以后李明宇就不要见他了。” “是的,公子。”阿玉答应道。 又闲话了一会,彦青拉起打哈欠的丁雨萌便往自己的包厢走去,这时候已经有人迷迷糊糊的起床了,都是蓬头散发的模样,彦青转头对丁雨萌说:“咱们回客栈吧,这里乌烟瘴气的,看着让人心烦。” 丁雨萌点点头,恍然又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怪怪的,急忙匆匆一瞥,却骇然发现,一双猩红满是妒忌的凤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571.其一其二 郦春院的花魁阿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她是被几个下人参扶着回来的。阿玉穿着白色的轻纱衣裙,惨白的面色,弱柳扶风,娇喘微微,让同为女子的丁雨萌也忍不住默默心动。 她偷偷的看着彦青一眼,发现这个人的脸上竟然没什么反应,不过,她想了想,这个人的脸上一向都是没有什么表情的。 “哼!”丁雨萌拂袖进了屋子,以花魁阿玉这个样子,他们想问什么今晚看来是问不出来了,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 “雨萌?”彦青走进屋子,“吱呀”一声关了门,“你怎么了,撅着嘴巴,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我困了,想睡觉。”丁雨萌直接倒在软塌上,闭上彦青,不想再说话。 彦青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撩起长袍坐在凳子上,看着丁雨萌默默发呆。 迷糊中,丁雨萌已经跟周公下了好几盘棋,且盘盘都输,心情正不好时,突然有人晃她的肩膀,她睁眼,却见是彦青。 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丁雨萌开口道:“彦大哥,什么事?” 彦青低声说:“走吧,我带你去见阿玉。” 想了好一会,丁雨萌的脑子终于想起来阿玉是谁,这才起身,揉着干涩的眼睛跟着彦青往外走去。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感觉自己已经距离阿玉回来的午夜睡过去很久,至于这时候的郦春院,已经陷入了难得的安静时分,就连任逍遥房间里的怪叫声也销匿了。 丁雨萌跟着彦青的步伐,心里打着鼓,亦步亦趋的朝走廊的东尽头走去,感觉就像是做贼一样。 东尽头,一扇门“吱呀”一声打开,探出一个头来,美玉一般的面庞,精致的五官,简直就像仙女下凡。 “彦公子!快一点!”美人儿朝这边招手。 彦青转身,一把拽住丁雨萌惊慌失措的手,大步流星的朝那扇打开的门走去。 丁雨萌的心情此刻复杂到无疑附加,她真的好想挺住脚步,站到彦青的对立面质问他:你不是说你不认识阿玉吗?为什么刚刚她在叫你?为什么你还是一脸的着急? 可是丁雨萌没有这样做,她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似乎怕自己失去什么。若不是彦青,她可能还是曾经那个胆怯到有些懦弱的丁雨萌,偶尔耍个小聪明混口肉吃,但却常常被人坑,总是欠债…… “快进来!”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吐气如兰,丁雨萌情不自禁的惊呆。 进了阿玉的屋子,是间一明一暗的暖阁,现在是夏季,里面似乎放着冰块降温,偶尔兰花的香气拂过,丁雨萌想,这一定是一种上好的香料吧。 吸着缭绕的香气,坐着锦缎软凳,丁雨萌刚准备竖起耳朵听这阿玉会怎么给她解释自己与彦青的相识,却不禁被后者吓了一跳。 郦春院的花魁阿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她是被几个下人参扶着回来的。阿玉穿着白色的轻纱衣裙,惨白的面色,弱柳扶风,娇喘微微,让同为女子的丁雨萌也忍不住默默心动。 她偷偷的看着彦青一眼,发现这个人的脸上竟然没什么反应,不过,她想了想,这个人的脸上一向都是没有什么表情的。 “哼!”丁雨萌拂袖进了屋子,以花魁阿玉这个样子,他们想问什么今晚看来是问不出来了,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 “雨萌?”彦青走进屋子,“吱呀”一声关了门,“你怎么了,撅着嘴巴,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我困了,想睡觉。”丁雨萌直接倒在软塌上,闭上彦青,不想再说话。 彦青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撩起长袍坐在凳子上,看着丁雨萌默默发呆。 迷糊中,丁雨萌已经跟周公下了好几盘棋,且盘盘都输,心情正不好时,突然有人晃她的肩膀,她睁眼,却见是彦青。 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丁雨萌开口道:“彦大哥,什么事?” 彦青低声说:“走吧,我带你去见阿玉。” 想了好一会,丁雨萌的脑子终于想起来阿玉是谁,这才起身,揉着干涩的眼睛跟着彦青往外走去。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感觉自己已经距离阿玉回来的午夜睡过去很久,至于这时候的郦春院,已经陷入了难得的安静时分,就连任逍遥房间里的怪叫声也销匿了。 丁雨萌跟着彦青的步伐,心里打着鼓,亦步亦趋的朝走廊的东尽头走去,感觉就像是做贼一样。 东尽头,一扇门“吱呀”一声打开,探出一个头来,美玉一般的面庞,精致的五官,简直就像仙女下凡。 “彦公子!快一点!”美人儿朝这边招手。 彦青转身,一把拽住丁雨萌惊慌失措的手,大步流星的朝那扇打开的门走去。 丁雨萌的心情此刻复杂到无疑附加,她真的好想挺住脚步,站到彦青的对立面质问他:你不是说你不认识阿玉吗?为什么刚刚她在叫你?为什么你还是一脸的着急? 可是丁雨萌没有这样做,她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似乎怕自己失去什么。若不是彦青,她可能还是曾经那个胆怯到有些懦弱的丁雨萌,偶尔耍个小聪明混口肉吃,但却常常被人坑,总是欠债…… “快进来!”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吐气如兰,丁雨萌情不自禁的惊呆。 进了阿玉的屋子,是间一明一暗的暖阁,现在是夏季,里面似乎放着冰块降温,偶尔兰花的香气拂过,丁雨萌想,这一定是一种上好的香料吧。 吸着缭绕的香气,坐着锦缎软凳,丁雨萌刚准备竖起耳朵听这阿玉会怎么给她解释自己与彦青的相识,却不禁被后者吓了一跳。 吸着缭绕的香气,坐着锦缎软凳,丁雨萌刚准备竖起耳朵听这阿玉会怎么给她解释自己与彦青的相识,却不禁被后者吓了一跳。 吸着缭绕的香气,坐着锦缎软凳,丁雨萌刚准备竖起耳朵听这阿玉会怎么给她解释自己与彦青的相识,却不禁被后者吓了一跳。 568.悄无声息 阿玉的脸已经开始由白转黑了,似乎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但转瞬间,她的嘴角竟然浮起了笑意,她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荷包来,在丁雨萌的眼前晃了晃:“看见了吧,这是我和彦公子传情用的,虽然我们不能常常见面,但还是会写信寄托相似,这个你在他的身上应该也见过。而且呢,彦公子说了,他会为我报仇的,事成之后只需让我以身相许。” 丁雨萌看着在自己眼前晃动的小荷包,那个只有普通荷包的一般大小,绣工精致,上面缀着血红色的珠子,还有亮晶晶的银饰,若不是出现在阿玉手上时,她一定会由衷的赞叹“好美”。 “姑娘,好了吗?妈妈已经在下面催了!”门外的婢女着急了,拍打的门板想要进来。 “我走了。”丁雨萌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开门,迎面冲进来两个面色急切的姑娘。 “丁姑娘走好!”阿玉在她身后娇滴滴的嘱咐道,就好像她是这里刚刚走出去的顾客。 丁雨萌没有答应,也没有回头,而是生着闷气直接回了客栈。 此时天色早就黑了下来,看着窗外街市上的万家灯火,丁雨萌站了很久很久,久到连自己双腿已经麻木了都未发觉。 这半年以来,她一只以为横越在自己和彦青之间的只是彼此财富的问题,以至于她见钱眼开、爱财如命,但是事实上不是,而是信任问题。 自己的过去寥寥一笔就可以匆匆说罢,而彦青的过去,却是那样的神秘,只有自己碰到了他才会含糊其辞的向她解释,其实这些事情总结起来,还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还是自己不够优秀,配不上彦大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丁雨萌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彦青。 “你怎么了?”彦青看着她一脸的木然,有些担心。 “哦,没什么,刚刚睡醒而已。”丁雨萌慌忙掩饰。 彦青进来,坐在一张玫瑰椅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水喝,“我刚刚把这条街上的几家店全都盘查了一遍,账目没什么问题,收入也过得去。” 丁雨萌点点头,并不做回应,每次听到云剑山庄的资产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数数自己荷包里的银子。 彦青正要说起布庄里的生意,准备劝丁雨萌给自己做几套夏装,却见手底下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少爷,来消息了!来消息了!” 彦青听到这句话,激动的直接起立。伙计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彦青急忙一把抓在了手里。 丁雨萌眼尖,看清楚了那个东西就是阿玉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荷包。 “彦大哥,那是什么?”丁雨萌问道。 彦青头也没回的打开荷包,将一个小小的纸条抽出来,匆匆浏览了一遍便将东西塞进了衣襟。 “哦,没什么,家里的生意,出了点问题。”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依然没有转过头,但声音里却有一丝的不自然。 丁雨萌垂眸,你编吧,你骗吧。 阿玉的脸已经开始由白转黑了,似乎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但转瞬间,她的嘴角竟然浮起了笑意,她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荷包来,在丁雨萌的眼前晃了晃:“看见了吧,这是我和彦公子传情用的,虽然我们不能常常见面,但还是会写信寄托相似,这个你在他的身上应该也见过。而且呢,彦公子说了,他会为我报仇的,事成之后只需让我以身相许。” 丁雨萌看着在自己眼前晃动的小荷包,那个只有普通荷包的一般大小,绣工精致,上面缀着血红色的珠子,还有亮晶晶的银饰,若不是出现在阿玉手上时,她一定会由衷的赞叹“好美”。 “姑娘,好了吗?妈妈已经在下面催了!”门外的婢女着急了,拍打的门板想要进来。 “我走了。”丁雨萌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开门,迎面冲进来两个面色急切的姑娘。 “丁姑娘走好!”阿玉在她身后娇滴滴的嘱咐道,就好像她是这里刚刚走出去的顾客。 丁雨萌没有答应,也没有回头,而是生着闷气直接回了客栈。 此时天色早就黑了下来,看着窗外街市上的万家灯火,丁雨萌站了很久很久,久到连自己双腿已经麻木了都未发觉。 这半年以来,她一只以为横越在自己和彦青之间的只是彼此财富的问题,以至于她见钱眼开、爱财如命,但是事实上不是,而是信任问题。 自己的过去寥寥一笔就可以匆匆说罢,而彦青的过去,却是那样的神秘,只有自己碰到了他才会含糊其辞的向她解释,其实这些事情总结起来,还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还是自己不够优秀,配不上彦大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丁雨萌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彦青。 “你怎么了?”彦青看着她一脸的木然,有些担心。 “哦,没什么,刚刚睡醒而已。”丁雨萌慌忙掩饰。 彦青进来,坐在一张玫瑰椅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水喝,“我刚刚把这条街上的几家店全都盘查了一遍,账目没什么问题,收入也过得去。” 丁雨萌点点头,并不做回应,每次听到云剑山庄的资产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数数自己荷包里的银子。 彦青正要说起布庄里的生意,准备劝丁雨萌给自己做几套夏装,却见手底下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少爷,来消息了!来消息了!” 彦青听到这句话,激动的直接起立。伙计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彦青急忙一把抓在了手里。 丁雨萌眼尖,看清楚了那个东西就是阿玉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荷包。 “彦大哥,那是什么?”丁雨萌问道。 彦青头也没回的打开荷包,将一个小小的纸条抽出来,匆匆浏览了一遍便将东西塞进了衣襟。 “哦,没什么,家里的生意,出了点问题。”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依然没有转过头,但声音里却有一丝的不自然。 丁雨萌垂眸,你编吧,你骗吧。 569.适可而止 回到客栈的丁雨萌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彦青却全然没有发现,他以为,自己向她介绍清楚,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要回房休息的彦青,走到门口忽然转身,情绪有些激动,“雨萌,三年孝期已过,我们就成婚。” “啊?”丁雨萌恍然,抬眸,对上了彦青炽热的眸子。 她慌忙移开目光,点头答应。 这天白天,原本应该困到一碰到枕头就着的丁雨萌,竟然前所未有的失眠了,她感到焦虑,那双满是嫉妒的猩红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她,让她心里发毛。 那天,在太华山下,初次邂逅彦青,对他一见钟情,再后来,在青竹山庄被人暗算,和他躺在了一张床上,为了对它负责,彦青被迫和自己在了一起。这半年多来,她已经慢慢学着习惯身边有彦青的存在,有他在,一切困难全都变得简单,有他在,所有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只是,总感觉这次的这个和硕公主,并不像彦大哥或者她自己说得那么简单。 事实上,女人的第六感是极其敏锐的,虽然丁雨萌还是个初恋爱的少女,但情感这东西,是人的天性,就像欲望一样,就像自己想要发财的梦想一样,挡都挡不住。 傍晚时分,彦青早已出了客栈去各大商铺查账,客栈的大堂里也冷冷清清的,可能唱曲的夫妻刚刚离开。 丁雨萌收拾妥当,换上男装,趁着夜色在此进了郦春院。 谎称自己是青竹山庄彦姓之人,丁雨萌很容易便见到了阿玉。到了那间房间,此时的阿玉正在梳妆打扮,看样子是晚上要出去会客。 “坐啊。”她指了指身旁不远处的一个绣凳,笑盈盈的看着她,过了一会,便对婢女们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我说几句话就好。” 两个婢女福了一福,转身出去了。 就在关门的那一刹那,阿玉脸上的笑容倏忽消失,她看着丁雨萌,狠狠的看着,像是她的身上有什么她厌恶的东西。 终于,阿玉开口了,“你还真的以为彦公子会娶你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弯了弯唇,有些得意。 丁雨萌起身,注视着阿玉,一字一句道:“你究竟是谁?虽然彦大哥被你骗了,可是,我能感觉到,你并非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 阿玉莞尔一笑,转身对着梳妆台拢起了头发,“彦公子自从救下我的那天,我就已经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他,只可惜我现在身处青楼,家仇难报,有朝一日,若我父亲能够沉冤得雪,我想,彦公子就会是大清皇室的驸马爷吧。至于丁姑娘你,迟早都不是我的对手。” 丁雨感觉像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但还有一丝理智支撑着她,让她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 “和硕公主,如果昨天晚上你所说的话属实,那么你现在对我说这些就是危险的,但在我看来,你并不害怕,很有可能,你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也就是说,你并不是你说的爱新觉罗氏。” 回到客栈的丁雨萌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彦青却全然没有发现,他以为,自己向她介绍清楚,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要回房休息的彦青,走到门口忽然转身,情绪有些激动,“雨萌,三年孝期已过,我们就成婚。” “啊?”丁雨萌恍然,抬眸,对上了彦青炽热的眸子。 她慌忙移开目光,点头答应。 这天白天,原本应该困到一碰到枕头就着的丁雨萌,竟然前所未有的失眠了,她感到焦虑,那双满是嫉妒的猩红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她,让她心里发毛。 那天,在太华山下,初次邂逅彦青,对他一见钟情,再后来,在青竹山庄被人暗算,和他躺在了一张床上,为了对它负责,彦青被迫和自己在了一起。这半年多来,她已经慢慢学着习惯身边有彦青的存在,有他在,一切困难全都变得简单,有他在,所有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只是,总感觉这次的这个和硕公主,并不像彦大哥或者她自己说得那么简单。 事实上,女人的第六感是极其敏锐的,虽然丁雨萌还是个初恋爱的少女,但情感这东西,是人的天性,就像欲望一样,就像自己想要发财的梦想一样,挡都挡不住。 傍晚时分,彦青早已出了客栈去各大商铺查账,客栈的大堂里也冷冷清清的,可能唱曲的夫妻刚刚离开。 丁雨萌收拾妥当,换上男装,趁着夜色在此进了郦春院。 谎称自己是青竹山庄彦姓之人,丁雨萌很容易便见到了阿玉。到了那间房间,此时的阿玉正在梳妆打扮,看样子是晚上要出去会客。 “坐啊。”她指了指身旁不远处的一个绣凳,笑盈盈的看着她,过了一会,便对婢女们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我说几句话就好。” 两个婢女福了一福,转身出去了。 就在关门的那一刹那,阿玉脸上的笑容倏忽消失,她看着丁雨萌,狠狠的看着,像是她的身上有什么她厌恶的东西。 终于,阿玉开口了,“你还真的以为彦公子会娶你啊?” 说这话的时候,她弯了弯唇,有些得意。 丁雨萌起身,注视着阿玉,一字一句道:“你究竟是谁?虽然彦大哥被你骗了,可是,我能感觉到,你并非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 阿玉莞尔一笑,转身对着梳妆台拢起了头发,“彦公子自从救下我的那天,我就已经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他,只可惜我现在身处青楼,家仇难报,有朝一日,若我父亲能够沉冤得雪,我想,彦公子就会是大清皇室的驸马爷吧。至于丁姑娘你,迟早都不是我的对手。” 丁雨感觉像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但还有一丝理智支撑着她,让她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 “和硕公主,如果昨天晚上你所说的话属实,那么你现在对我说这些就是危险的,但在我看来,你并不害怕,很有可能,你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也就是说,你并不是你说的爱新觉罗氏。” 570.了无生息 诚然,彦青对她并不是这样,他对她,似乎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她才如此患得患失。 是夜,有云剑上庄的家丁前来报信,说是塞楞额只愿意为石樱出一半银子,剩下的一半,需要他们前往晋城世家索要。 彦青安顿好众人后便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丁雨萌拿出那本薄薄的《江湖忍术》,自行钻研剩下的十几招。 武功学了一半,却不知道彦大哥究竟在忙什么,说过要给自己打造一把绝世好剑和苦无的,现在全忘了。 月亮照进屋子,她熄灭油灯,从窗棂爬上屋顶,将自学的几招在屋顶上练习。 这门武功,讲究的就是一个轻,能像羽毛一般轻轻落在敌人身后不被发现,像闪电一样快速割断敌人咽喉不被察觉……这些,她要尽力办到,让自己尽早成为与彦青匹配的江湖侠女。 在屋顶上快速行走,瓦砾的响声几乎为零,正打算做几个招式连连手,却发现摇摇晃晃的任逍遥出了房门,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丁雨萌没有理这个人,总感觉他和自己不是一个路数,待她练完功夫躺回床上时,却听外面吵吵闹闹,竟是彦青回来了。 她没有去管,也没有问什么,只想着尽快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次日一早,却见任逍遥鼻青脸肿的回来,听运镖的趟子手说,原来是进了附近的青楼,钱花完了,被打了一顿放了出来。 又行了几天,没有在遇到什么事情,知道第七日的中午,众人不出所望,到了晋城,距离北京也就半天的路程了。 这天中午,彦青拉着丁雨萌骑了马就往石府走去,幸运的是,他们直接见到了石樱的母亲,也就是石老爷的正室,事情很顺利便解决了。 回到镖局下塔的客栈,却赫然发现任逍遥又不见了,不仅不见了,还偷拿了几个镖师的银子,害的大家住店都住不起。 到了夜里,丁雨萌再次爬上屋顶,却惊奇的发现摇摇晃晃走来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而他的下身,还有一个不明物体。 一个哆嗦,让这个沉默了若干天的少女尖叫出声,并且从屋顶上滑了下来。 “什么事?出什么事了?” 众人从屋里冲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裸\奔的任逍遥,全身光着,想着傻子一样一遍喝酒一边大笑。 “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帮他披衣服,全都在捂嘴大笑不止。 尴尬极了的丁雨萌从后窗户跳回了屋子里,等着彦青回来。这些日子,彦大哥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瞒着她?在和阿玉通信吗? 这时候,彦青回来了,见到在客栈院子里笑成一团的镖队众人,一时来了火气: “你们都在搞什么?不知道我带了家眷吗?!” 这句让躺在屋子里的丁雨萌内心一震,原来,彦大哥真的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家人,可是,可是,她该怎么向他说明自己和龙三之间的事情啊? 诚然,彦青对她并不是这样,他对她,似乎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她才如此患得患失。 是夜,有云剑上庄的家丁前来报信,说是塞楞额只愿意为石樱出一半银子,剩下的一半,需要他们前往晋城世家索要。 彦青安顿好众人后便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丁雨萌拿出那本薄薄的《江湖忍术》,自行钻研剩下的十几招。 武功学了一半,却不知道彦大哥究竟在忙什么,说过要给自己打造一把绝世好剑和苦无的,现在全忘了。 月亮照进屋子,她熄灭油灯,从窗棂爬上屋顶,将自学的几招在屋顶上练习。 这门武功,讲究的就是一个轻,能像羽毛一般轻轻落在敌人身后不被发现,像闪电一样快速割断敌人咽喉不被察觉……这些,她要尽力办到,让自己尽早成为与彦青匹配的江湖侠女。 在屋顶上快速行走,瓦砾的响声几乎为零,正打算做几个招式连连手,却发现摇摇晃晃的任逍遥出了房门,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丁雨萌没有理这个人,总感觉他和自己不是一个路数,待她练完功夫躺回床上时,却听外面吵吵闹闹,竟是彦青回来了。 她没有去管,也没有问什么,只想着尽快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次日一早,却见任逍遥鼻青脸肿的回来,听运镖的趟子手说,原来是进了附近的青楼,钱花完了,被打了一顿放了出来。 又行了几天,没有在遇到什么事情,知道第七日的中午,众人不出所望,到了晋城,距离北京也就半天的路程了。 这天中午,彦青拉着丁雨萌骑了马就往石府走去,幸运的是,他们直接见到了石樱的母亲,也就是石老爷的正室,事情很顺利便解决了。 回到镖局下塔的客栈,却赫然发现任逍遥又不见了,不仅不见了,还偷拿了几个镖师的银子,害的大家住店都住不起。 到了夜里,丁雨萌再次爬上屋顶,却惊奇的发现摇摇晃晃走来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而他的下身,还有一个不明物体。 一个哆嗦,让这个沉默了若干天的少女尖叫出声,并且从屋顶上滑了下来。 “什么事?出什么事了?” 众人从屋里冲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裸\奔的任逍遥,全身光着,想着傻子一样一遍喝酒一边大笑。 “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帮他披衣服,全都在捂嘴大笑不止。 尴尬极了的丁雨萌从后窗户跳回了屋子里,等着彦青回来。这些日子,彦大哥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瞒着她?在和阿玉通信吗? 这时候,彦青回来了,见到在客栈院子里笑成一团的镖队众人,一时来了火气: “你们都在搞什么?不知道我带了家眷吗?!” 这句让躺在屋子里的丁雨萌内心一震,原来,彦大哥真的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家人,可是,可是,她该怎么向他说明自己和龙三之间的事情啊? 571.忘乎所以 丁雨萌被按上马车的时候是在两天以后,原因是云剑山庄要往直隶押镖,彦青希望可以去她父亲的坟墓前祭拜一下。 其实她知道,这不是他们前往直隶的主要目的,这只是顺便,但她还是为此而开心不已。 自从和彦青有了婚约,她就开始患得患失,从前那个像傻子一样哈哈大笑的丁雨萌已经一去不复回了。 同行的任逍遥在郦春院消耗完他大量的银子,也放言说要与他们同路,直隶有他的一位远亲要拜访。 丁雨萌默默的坐进马车,望着窗外跨上马背的彦青,心思沉重。 她掏出包袱里的飞毯和神仙索,以及后来得到的罗盘,看着它们默默出神。这些仙器,不知为何,到了自己手上竟然全都失灵了,只剩下这三件尸体,就像是三件世界上最普通不过的物件一样。 干巴巴的神锁,波波的羊毛毯子,以及一个不知道该不该用来盛饭的圆形水晶盘子。 任逍遥在外面给同行的镖师讲着下流的荤段子,接着一众人笑得此起彼伏,她不知道,彦青是不是也在其中。 丁雨萌倒头,将飞毯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这时候,窗外的笑声全都走远了,接着全都消失了。 直隶离北京很近,两年前,爹接到洪帮的任务前往北京,将她带在身边作为掩饰,她想看看北京的皇宫长什么样子,可爹怕,怕那些鞑子的官兵会抓住他们。这一次,她希望自己真的可以见到皇宫。 任逍遥是个痞里痞气的青年男子,行事不拘小节,长相风流倜傥,但邋遢的衣着让他在女人心里不能留下好的映像。他泡姑娘全都是下的血本,有什么砸什么,但越是这样各地的花魁就越是不把他当回事,毕竟美女身边,总是不乏多金的倾慕者,更不乏多金、一表人才的倾慕者。 任逍遥看着干瘪的口袋,哀声叹气,对着押镖的镖师感慨自己的身世。原来,任逍遥出自衡山长老凤九天的门下,凤九天就他这么一个徒弟,自小发现身为孤儿的任逍遥有灵根,便收入麾下,本想培养成一派之主,但却交出了一个逆徒来。 任逍遥在与师母产生情感纠葛之后,被师父凤九天囚禁。于是,他便用自己的小聪明骗取了师母的信任,并偷到九皇神器,跑下了山。 “这样说来,你师母岂不是危险?私自放了你,还因此弄丢了你师父的兵器。”镖师甲八卦道。 任逍遥摇摇头:“不用担心,那个女人对凤九天来说就跟命根子一样,他舍不得杀她的。” 镖师乙摇头感慨:“你还真是心大,为了女人,忤逆师长,又害的人家一家鸡犬不宁,罪过啊!” 谁知任逍遥得意一笑:“女人如衣服嘛,何况是我师母那样的极品美女,是她非要缠着我,我来者不拒啊,关我什么事?” 车厢里的丁雨萌只觉得这似乎是男人身上的通病,他们总喜欢把女人当做物品或者私人财产,相互攀比、数量越多越好。 丁雨萌被按上马车的时候是在两天以后,原因是云剑山庄要往直隶押镖,彦青希望可以去她父亲的坟墓前祭拜一下。 其实她知道,这不是他们前往直隶的主要目的,这只是顺便,但她还是为此而开心不已。 自从和彦青有了婚约,她就开始患得患失,从前那个像傻子一样哈哈大笑的丁雨萌已经一去不复回了。 同行的任逍遥在郦春院消耗完他大量的银子,也放言说要与他们同路,直隶有他的一位远亲要拜访。 丁雨萌默默的坐进马车,望着窗外跨上马背的彦青,心思沉重。 她掏出包袱里的飞毯和神仙索,以及后来得到的罗盘,看着它们默默出神。这些仙器,不知为何,到了自己手上竟然全都失灵了,只剩下这三件尸体,就像是三件世界上最普通不过的物件一样。 干巴巴的神锁,波波的羊毛毯子,以及一个不知道该不该用来盛饭的圆形水晶盘子。 任逍遥在外面给同行的镖师讲着下流的荤段子,接着一众人笑得此起彼伏,她不知道,彦青是不是也在其中。 丁雨萌倒头,将飞毯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这时候,窗外的笑声全都走远了,接着全都消失了。 直隶离北京很近,两年前,爹接到洪帮的任务前往北京,将她带在身边作为掩饰,她想看看北京的皇宫长什么样子,可爹怕,怕那些鞑子的官兵会抓住他们。这一次,她希望自己真的可以见到皇宫。 任逍遥是个痞里痞气的青年男子,行事不拘小节,长相风流倜傥,但邋遢的衣着让他在女人心里不能留下好的映像。他泡姑娘全都是下的血本,有什么砸什么,但越是这样各地的花魁就越是不把他当回事,毕竟美女身边,总是不乏多金的倾慕者,更不乏多金、一表人才的倾慕者。 任逍遥看着干瘪的口袋,哀声叹气,对着押镖的镖师感慨自己的身世。原来,任逍遥出自衡山长老凤九天的门下,凤九天就他这么一个徒弟,自小发现身为孤儿的任逍遥有灵根,便收入麾下,本想培养成一派之主,但却交出了一个逆徒来。 任逍遥在与师母产生情感纠葛之后,被师父凤九天囚禁。于是,他便用自己的小聪明骗取了师母的信任,并偷到九皇神器,跑下了山。 “这样说来,你师母岂不是危险?私自放了你,还因此弄丢了你师父的兵器。”镖师甲八卦道。 任逍遥摇摇头:“不用担心,那个女人对凤九天来说就跟命根子一样,他舍不得杀她的。” 镖师乙摇头感慨:“你还真是心大,为了女人,忤逆师长,又害的人家一家鸡犬不宁,罪过啊!” 谁知任逍遥得意一笑:“女人如衣服嘛,何况是我师母那样的极品美女,是她非要缠着我,我来者不拒啊,关我什么事?” 车厢里的丁雨萌只觉得这似乎是男人身上的通病,他们总喜欢把女人当做物品或者私人财产,相互攀比、数量越多越好。 555.暧昧不清 诚然,彦青对她并不是这样,他对她,似乎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她才如此患得患失。 是夜,有云剑上庄的家丁前来报信,说是塞楞额只愿意为石樱出一半银子,剩下的一半,需要他们前往晋城世家索要。 彦青安顿好众人后便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丁雨萌拿出那本薄薄的《江湖忍术》,自行钻研剩下的十几招。 武功学了一半,却不知道彦大哥究竟在忙什么,说过要给自己打造一把绝世好剑和苦无的,现在全忘了。 月亮照进屋子,她熄灭油灯,从窗棂爬上屋顶,将自学的几招在屋顶上练习。 这门武功,讲究的就是一个轻,能像羽毛一般轻轻落在敌人身后不被发现,像闪电一样快速割断敌人咽喉不被察觉……这些,她要尽力办到,让自己尽早成为与彦青匹配的江湖侠女。 在屋顶上快速行走,瓦砾的响声几乎为零,正打算做几个招式连连手,却发现摇摇晃晃的任逍遥出了房门,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丁雨萌没有理这个人,总感觉他和自己不是一个路数,待她练完功夫躺回床上时,却听外面吵吵闹闹,竟是彦青回来了。 她没有去管,也没有问什么,只想着尽快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次日一早,却见任逍遥鼻青脸肿的回来,听运镖的趟子手说,原来是进了附近的青楼,钱花完了,被打了一顿放了出来。 又行了几天,没有在遇到什么事情,知道第七日的中午,众人不出所望,到了晋城,距离北京也就半天的路程了。 这天中午,彦青拉着丁雨萌骑了马就往石府走去,幸运的是,他们直接见到了石樱的母亲,也就是石老爷的正室,事情很顺利便解决了。 回到镖局下塔的客栈,却赫然发现任逍遥又不见了,不仅不见了,还偷拿了几个镖师的银子,害的大家住店都住不起。 到了夜里,丁雨萌再次爬上屋顶,却惊奇的发现摇摇晃晃走来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而他的下身,还有一个不明物体。 一个哆嗦,让这个沉默了若干天的少女尖叫出声,并且从屋顶上滑了下来。 “什么事?出什么事了?” 众人从屋里冲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裸\奔的任逍遥,全身光着,想着傻子一样一遍喝酒一边大笑。 “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帮他披衣服,全都在捂嘴大笑不止。 尴尬极了的丁雨萌从后窗户跳回了屋子里,等着彦青回来。这些日子,彦大哥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瞒着她?在和阿玉通信吗? 这时候,彦青回来了,见到在客栈院子里笑成一团的镖队众人,一时来了火气: “你们都在搞什么?不知道我带了家眷吗?!” 这句让躺在屋子里的丁雨萌内心一震,原来,彦大哥真的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家人,可是,可是,她该怎么向他说明自己和龙三之间的事情啊? 诚然,彦青对她并不是这样,他对她,似乎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她才如此患得患失。 是夜,有云剑上庄的家丁前来报信,说是塞楞额只愿意为石樱出一半银子,剩下的一半,需要他们前往晋城世家索要。 彦青安顿好众人后便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丁雨萌拿出那本薄薄的《江湖忍术》,自行钻研剩下的十几招。 武功学了一半,却不知道彦大哥究竟在忙什么,说过要给自己打造一把绝世好剑和苦无的,现在全忘了。 月亮照进屋子,她熄灭油灯,从窗棂爬上屋顶,将自学的几招在屋顶上练习。 这门武功,讲究的就是一个轻,能像羽毛一般轻轻落在敌人身后不被发现,像闪电一样快速割断敌人咽喉不被察觉……这些,她要尽力办到,让自己尽早成为与彦青匹配的江湖侠女。 在屋顶上快速行走,瓦砾的响声几乎为零,正打算做几个招式连连手,却发现摇摇晃晃的任逍遥出了房门,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丁雨萌没有理这个人,总感觉他和自己不是一个路数,待她练完功夫躺回床上时,却听外面吵吵闹闹,竟是彦青回来了。 她没有去管,也没有问什么,只想着尽快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次日一早,却见任逍遥鼻青脸肿的回来,听运镖的趟子手说,原来是进了附近的青楼,钱花完了,被打了一顿放了出来。 又行了几天,没有在遇到什么事情,知道第七日的中午,众人不出所望,到了晋城,距离北京也就半天的路程了。 这天中午,彦青拉着丁雨萌骑了马就往石府走去,幸运的是,他们直接见到了石樱的母亲,也就是石老爷的正室,事情很顺利便解决了。 回到镖局下塔的客栈,却赫然发现任逍遥又不见了,不仅不见了,还偷拿了几个镖师的银子,害的大家住店都住不起。 到了夜里,丁雨萌再次爬上屋顶,却惊奇的发现摇摇晃晃走来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而他的下身,还有一个不明物体。 一个哆嗦,让这个沉默了若干天的少女尖叫出声,并且从屋顶上滑了下来。 “什么事?出什么事了?” 众人从屋里冲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裸\奔的任逍遥,全身光着,想着傻子一样一遍喝酒一边大笑。 “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帮他披衣服,全都在捂嘴大笑不止。 尴尬极了的丁雨萌从后窗户跳回了屋子里,等着彦青回来。这些日子,彦大哥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瞒着她?在和阿玉通信吗? 这时候,彦青回来了,见到在客栈院子里笑成一团的镖队众人,一时来了火气: “你们都在搞什么?不知道我带了家眷吗?!” 这句让躺在屋子里的丁雨萌内心一震,原来,彦大哥真的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家人,可是,可是,她该怎么向他说明自己和龙三之间的事情啊? 这句让躺在屋子里的丁雨萌内心一震,原来,彦大哥真的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家人,可是,可是,她该怎么向他说明自己和龙三之间的事情啊? 这句让躺在屋子里的丁雨萌内心一震,原来,彦大哥真的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家人,可是,可是,她该怎么向他说明自己和龙三之间的事情啊? 556.凝眸暗送 丁雨萌被按上马车的时候是在两天以后,原因是云剑山庄要往直隶押镖,彦青希望可以去她父亲的坟墓前祭拜一下。 自从和彦青有了婚约,她就开始患得患失,从前那个像傻子一样哈哈大笑的丁雨萌已经一去不复回了。 同行的任逍遥在郦春院消耗完他大量的银子,也放言说要与他们同路,直隶有他的一位远亲要拜访。 丁雨萌默默的坐进马车,望着窗外跨上马背的彦青,心思沉重。 她掏出包袱里的飞毯和神仙索,以及后来得到的罗盘,看着它们默默出神。这些仙器,不知为何,到了自己手上竟然全都失灵了,只剩下这三件尸体,就像是三件世界上最普通不过的物件一样。 干巴巴的神锁,波波的羊毛毯子,以及一个不知道该不该用来盛饭的圆形水晶盘子。 任逍遥在外面给同行的镖师讲着下流的荤段子,接着一众人笑得此起彼伏,她不知道,彦青是不是也在其中。 丁雨萌倒头,将飞毯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这时候,窗外的笑声全都走远了,接着全都消失了。 直隶离北京很近,两年前,爹接到洪帮的任务前往北京,将她带在身边作为掩饰,她想看看北京的皇宫长什么样子,可爹怕,怕那些鞑子的官兵会抓住他们。这一次,她希望自己真的可以见到皇宫。 任逍遥是个痞里痞气的青年男子,行事不拘小节,长相风流倜傥,但邋遢的衣着让他在女人心里不能留下好的映像。他泡姑娘全都是下的血本,有什么砸什么,但越是这样各地的花魁就越是不把他当回事,毕竟美女身边,总是不乏多金的倾慕者,更不乏多金、一表人才的倾慕者。 任逍遥看着干瘪的口袋,哀声叹气,对着押镖的镖师感慨自己的身世。原来,任逍遥出自衡山长老凤九天的门下,凤九天就他这么一个徒弟,自小发现身为孤儿的任逍遥有灵根,便收入麾下,本想培养成一派之主,但却交出了一个逆徒来。 任逍遥在与师母产生情感纠葛之后,被师父凤九天囚禁。于是,他便用自己的小聪明骗取了师母的信任,并偷到九皇神器,跑下了山。 “这样说来,你师母岂不是危险?私自放了你,还因此弄丢了你师父的兵器。”镖师甲八卦道。 任逍遥摇摇头:“不用担心,那个女人对凤九天来说就跟命根子一样,他舍不得杀她的。” 镖师乙摇头感慨:“你还真是心大,为了女人,忤逆师长,又害的人家一家鸡犬不宁,罪过啊!” 谁知任逍遥得意一笑:“女人如衣服嘛,何况是我师母那样的极品美女,是她非要缠着我,我来者不拒啊,关我什么事?” 车厢里的丁雨萌只觉得这似乎是男人身上的通病,他们总喜欢把女人当做物品或者私人财产,相互攀比、数量越多越好。 丁雨萌被按上马车的时候是在两天以后,原因是云剑山庄要往直隶押镖,彦青希望可以去她父亲的坟墓前祭拜一下。 其实她知道,这不是他们前往直隶的主要目的,这只是顺便,但她还是为此而开心不已。 自从和彦青有了婚约,她就开始患得患失,从前那个像傻子一样哈哈大笑的丁雨萌已经一去不复回了。 同行的任逍遥在郦春院消耗完他大量的银子,也放言说要与他们同路,直隶有他的一位远亲要拜访。 丁雨萌默默的坐进马车,望着窗外跨上马背的彦青,心思沉重。 她掏出包袱里的飞毯和神仙索,以及后来得到的罗盘,看着它们默默出神。这些仙器,不知为何,到了自己手上竟然全都失灵了,只剩下这三件尸体,就像是三件世界上最普通不过的物件一样。 干巴巴的神锁,波波的羊毛毯子,以及一个不知道该不该用来盛饭的圆形水晶盘子。 任逍遥在外面给同行的镖师讲着下流的荤段子,接着一众人笑得此起彼伏,她不知道,彦青是不是也在其中。 丁雨萌倒头,将飞毯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这时候,窗外的笑声全都走远了,接着全都消失了。 直隶离北京很近,两年前,爹接到洪帮的任务前往北京,将她带在身边作为掩饰,她想看看北京的皇宫长什么样子,可爹怕,怕那些鞑子的官兵会抓住他们。这一次,她希望自己真的可以见到皇宫。 任逍遥是个痞里痞气的青年男子,行事不拘小节,长相风流倜傥,但邋遢的衣着让他在女人心里不能留下好的映像。他泡姑娘全都是下的血本,有什么砸什么,但越是这样各地的花魁就越是不把他当回事,毕竟美女身边,总是不乏多金的倾慕者,更不乏多金、一表人才的倾慕者。 任逍遥看着干瘪的口袋,哀声叹气,对着押镖的镖师感慨自己的身世。原来,任逍遥出自衡山长老凤九天的门下,凤九天就他这么一个徒弟,自小发现身为孤儿的任逍遥有灵根,便收入麾下,本想培养成一派之主,但却交出了一个逆徒来。 任逍遥在与师母产生情感纠葛之后,被师父凤九天囚禁。于是,他便用自己的小聪明骗取了师母的信任,并偷到九皇神器,跑下了山。 “这样说来,你师母岂不是危险?私自放了你,还因此弄丢了你师父的兵器。”镖师甲八卦道。 任逍遥摇摇头:“不用担心,那个女人对凤九天来说就跟命根子一样,他舍不得杀她的。” 镖师乙摇头感慨:“你还真是心大,为了女人,忤逆师长,又害的人家一家鸡犬不宁,罪过啊!” 谁知任逍遥得意一笑:“女人如衣服嘛,何况是我师母那样的极品美女,是她非要缠着我,我来者不拒啊,关我什么事?” 车厢里的丁雨萌只觉得这似乎是男人身上的通病,他们总喜欢把女人当做物品或者私人财产,相互攀比、数量越多越好。 车厢里的丁雨萌只觉得这似乎是男人身上的通病,他们总喜欢把女人当做物品或者私人财产,相互攀比、数量越多越好。 557.心有不甘 夜半,彦青带了洪帮的衣物,来找丁雨萌,两人换了服装,沿着晋城通往北京的路一直往北走,大约走了七八里,便到了洪帮的一个分会。 夜半,彦青带了洪帮的衣物,来找丁雨萌,两人换了服装,沿着晋城通往北京的路一直往北走,大约走了七八里,便到了洪帮的一个分会。 丁雨萌穿的是男装,一身土灰色的布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彦青说,这样才会安全。 看到二人深夜前来,驻守分会的几个洪帮弟子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招呼彦青道:“冯渊,你可算来了,赶紧的,我们去睡了……” 三人从柜台前爬起来,忽又看见了彦青身后身材瘦小的丁雨萌,便顺口问道:“他是谁啊?新来的?” 彦青笑道:“我徒弟,丁小四,今年刚满十七岁。” 几人打着哈欠笑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看着像个小受哈。” 彦青连忙打哈哈,“赶紧回去睡吧,明早上还要早起呢。” 待那三人走后,丁雨萌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好奇吐露出来,“彦大哥,这些人为什么和你这般熟呢?你才来这里五天而已,还有啊,小受是什么东西?” 彦青深吸一口气,内心把那几个混蛋骂了个遍,终于开口解释道:“在这里呢,我叫冯渊,是个捐款超过七百两白银的前明后人,云剑山庄有人曾代替我在这里出现,用的是人皮面具。” “那小受呢?他们为什么叫我小受?” 彦青扶额,他的内心此刻别提有多崩溃了,本以为换个话题就可以将问题一笔带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拽住了不撒手。 “你吃点心吗?这是家点心铺子,里面的山楂糕超级好吃,我拿给你啊!” 彦青连忙转身去后堂拿点心,前厅里的东西在夜里全都收起来了,厨房里做的东西也不会太多,估计剩下的也只有山楂糕了。 “彦大哥,你不要走,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他们为什么说我像小受?”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彦青咳了咳,这才尴尬道:“小受,就是有龙阳之癖的人,找的男宠……” 丁雨萌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满脑子全是懊悔,她怎么可以问彦大哥这种问题?他们、他们怎能将她比作那种人!怎么可以。 看着泫然欲泣的少女,彦青感慨一声:“其实,他们没有恶意的,只是变着发紫夸你好看而已,你宽心好了。”说罢便往后厨跑出,然而,丁雨萌那张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却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无法挥开。 彦青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他应该护她周全才对,明天,怎么也不可以让她跟过来了。 然而,坐在前厅的丁雨萌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尴尬,总以为彦青对她总是礼貌有加,客客气气,总以为他像个正人君子一样,没想到他却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夜半,彦青带了洪帮的衣物,来找丁雨萌,两人换了服装,沿着晋城通往北京的路一直往北走,大约走了七八里,便到了洪帮的一个分会。 夜半,彦青带了洪帮的衣物,来找丁雨萌,两人换了服装,沿着晋城通往北京的路一直往北走,大约走了七八里,便到了洪帮的一个分会。 丁雨萌穿的是男装,一身土灰色的布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彦青说,这样才会安全。 看到二人深夜前来,驻守分会的几个洪帮弟子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招呼彦青道:“冯渊,你可算来了,赶紧的,我们去睡了……” 三人从柜台前爬起来,忽又看见了彦青身后身材瘦小的丁雨萌,便顺口问道:“他是谁啊?新来的?” 彦青笑道:“我徒弟,丁小四,今年刚满十七岁。” 几人打着哈欠笑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看着像个小受哈。” 彦青连忙打哈哈,“赶紧回去睡吧,明早上还要早起呢。” 待那三人走后,丁雨萌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好奇吐露出来,“彦大哥,这些人为什么和你这般熟呢?你才来这里五天而已,还有啊,小受是什么东西?” 彦青深吸一口气,内心把那几个混蛋骂了个遍,终于开口解释道:“在这里呢,我叫冯渊,是个捐款超过七百两白银的前明后人,云剑山庄有人曾代替我在这里出现,用的是人皮面具。” “那小受呢?他们为什么叫我小受?” 彦青扶额,他的内心此刻别提有多崩溃了,本以为换个话题就可以将问题一笔带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拽住了不撒手。 “你吃点心吗?这是家点心铺子,里面的山楂糕超级好吃,我拿给你啊!” 彦青连忙转身去后堂拿点心,前厅里的东西在夜里全都收起来了,厨房里做的东西也不会太多,估计剩下的也只有山楂糕了。 “彦大哥,你不要走,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他们为什么说我像小受?”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彦青咳了咳,这才尴尬道:“小受,就是有龙阳之癖的人,找的男宠……” 丁雨萌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满脑子全是懊悔,她怎么可以问彦大哥这种问题?他们、他们怎能将她比作那种人!怎么可以。 看着泫然欲泣的少女,彦青感慨一声:“其实,他们没有恶意的,只是变着发紫夸你好看而已,你宽心好了。”说罢便往后厨跑出,然而,丁雨萌那张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却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无法挥开。 彦青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他应该护她周全才对,明天,怎么也不可以让她跟过来了。 然而,坐在前厅的丁雨萌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尴尬,总以为彦青对她总是礼貌有加,客客气气,总以为他像个正人君子一样,没想到他却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558.忘乎所以 镖队的人被彦青一吼,全都散开了,只有镖头装好人,拖了件马甲给任逍遥披上。 可是这位爷喝大了,像个傻子一样嘿嘿直笑,最后终于被拉进了自己房间。 “原来你不光人品差、酒品差,连嫖品也差到了极致!”彦青气的咬牙切齿,他真的还没有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人。 任逍遥笑道:“差就差呗,醉仙楼的姑娘各个销魂,你懂个屁!” 彦青拂袖而去,留下镖头一人照顾醉酒的任逍遥。 敲了几次丁雨萌的房门,里面有人应声,但就是没人开门。后来彦青说了几声抱歉的话就离开了。 丁雨萌自然知道彦青现在还是关心她的,可是,比起上个月似乎已经相差甚远。她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还会不会变得更糟。 次日,彦青拿着很多好吃的点心前来道歉,镖队的其他人已经采办去了,自然客栈的后院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雨萌,这些日子怠慢你了。” “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客人,没有帮上彦大哥的忙才是雨萌心里内疚的。”丁雨萌低着头,声音喏喏的,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彦青有些词穷,这些日子是他第二次来直隶,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可是,这丫头这个样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走到她面前,扶住她的肩膀,语气轻柔道:“我向你道歉,这些日子,确实有些要事,没有好好保护你,让您受委屈了,尤其是昨天晚上的事……” 丁雨萌抬头,红着眼圈定定的看着彦青,满肚子的委屈全都写在脸上。 彦青一阵阵心痛,看到那双因为他而颤抖的樱唇,心里一阵悸动,于是吞下难过,一点点向她靠近。 丁雨萌没想到自己会被箍的那么紧,她在江湖上行走,同那么多的男子交过手,也是第二次见识到男人的力气相对女子而言,大的出奇。 唇齿间的缠绵,让她第一次感觉到美好,远来,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这种感觉。 彦青被一把推开,可是,看着眼前少女娇艳欲滴的双唇,他竟然摸清奇妙的心满意足,“对不起。”他道歉。 丁雨萌低着头,不敢看他,她决定,还是不要把自己和龙三的事情告诉彦青,就让这件事,烂到自己肚子里吧。 “雨萌,我最近在洪帮里,我只是想在我们成婚之前,帮母亲把仇报了。” 丁雨萌猛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真诚的眼神,她点点头道:“你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查一查,我爹的死因,毕竟他去逝的也是那么突然。” 彦青沉吟半晌:“你还是不要去了,洪帮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彦大哥,”丁雨萌用一双炽热的眸子看着他,“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成为和你一样的武林高手,《江湖忍术》剩下的一般我已经快学完了,不会再是你的负担。” 彦青一把抱住她,“这我就放心了,在朱家村受的伤,让我心疼了好久,你的安全才是最大的问题,我答应带你去,可是你不可以贸然出头。” 镖队的人被彦青一吼,全都散开了,只有镖头装好人,拖了件马甲给任逍遥披上。 可是这位爷喝大了,像个傻子一样嘿嘿直笑,最后终于被拉进了自己房间。 “原来你不光人品差、酒品差,连嫖品也差到了极致!”彦青气的咬牙切齿,他真的还没有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人。 任逍遥笑道:“差就差呗,醉仙楼的姑娘各个销魂,你懂个屁!” 彦青拂袖而去,留下镖头一人照顾醉酒的任逍遥。 敲了几次丁雨萌的房门,里面有人应声,但就是没人开门。后来彦青说了几声抱歉的话就离开了。 丁雨萌自然知道彦青现在还是关心她的,可是,比起上个月似乎已经相差甚远。她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还会不会变得更糟。 次日,彦青拿着很多好吃的点心前来道歉,镖队的其他人已经采办去了,自然客栈的后院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雨萌,这些日子怠慢你了。” “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客人,没有帮上彦大哥的忙才是雨萌心里内疚的。”丁雨萌低着头,声音喏喏的,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彦青有些词穷,这些日子是他第二次来直隶,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可是,这丫头这个样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走到她面前,扶住她的肩膀,语气轻柔道:“我向你道歉,这些日子,确实有些要事,没有好好保护你,让您受委屈了,尤其是昨天晚上的事……” 丁雨萌抬头,红着眼圈定定的看着彦青,满肚子的委屈全都写在脸上。 彦青一阵阵心痛,看到那双因为他而颤抖的樱唇,心里一阵悸动,于是吞下难过,一点点向她靠近。 丁雨萌没想到自己会被箍的那么紧,她在江湖上行走,同那么多的男子交过手,也是第二次见识到男人的力气相对女子而言,大的出奇。 唇齿间的缠绵,让她第一次感觉到美好,远来,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这种感觉。 彦青被一把推开,可是,看着眼前少女娇艳欲滴的双唇,他竟然摸清奇妙的心满意足,“对不起。”他道歉。 丁雨萌低着头,不敢看他,她决定,还是不要把自己和龙三的事情告诉彦青,就让这件事,烂到自己肚子里吧。 “雨萌,我最近在洪帮里,我只是想在我们成婚之前,帮母亲把仇报了。” 丁雨萌猛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真诚的眼神,她点点头道:“你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查一查,我爹的死因,毕竟他去逝的也是那么突然。” 彦青沉吟半晌:“你还是不要去了,洪帮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彦大哥,”丁雨萌用一双炽热的眸子看着他,“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成为和你一样的武林高手,《江湖忍术》剩下的一般我已经快学完了,不会再是你的负担。” 彦青一把抱住她,“这我就放心了,在朱家村受的伤,让我心疼了好久,你的安全才是最大的问题,我答应带你去,可是你不可以贸然出头。” 559.神奇女侠 听到“藏宝图”几个字,丁雨萌的心果然一紧,她激动的追着那伙计问道:“什么藏宝图,是不是前明的地下宝藏?” 伙计见尚悦在忙,连忙将丁雨萌拉到了一遍,这才将一年前这里发生的事情向丁雨萌讲了一番,还顺便说道:“那时候,我们店里的一个伙计,意外偷走了北长老的四分之一地图,拿到赌坊去赌,不知被谁赢走了,接着就出了事情,上面先是乱了,几个长老打的不可开交,接着是帮主,到处找图……” “贾佳文慧?”丁雨萌问。 “不知道,洪帮的帮主从不公开姓名,这一任帮主代号为‘月’,是个女人,听说与皇室有些瓜葛。” 丁雨萌没有接他的话,又听他说,“你想要知道更多的事,还不如直接去问尚老,他在这里待得时间长,知道的比我们的多。” 丁雨萌皱眉,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转身,却见尚悦刚刚从后厨出来,指挥着几个伙计干活。 “尚师傅,您认不认识一个叫丁大川的人?”丁雨萌义正言辞道。 尚悦毕竟是年过半百,人情世故自然不在话下,看到丁雨萌的面色就已经猜到了大半,虽然彦青没有提醒过他,但还是巧妙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认识,去世半年多了,怎么了?” “他是怎么死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丁雨萌想了想,支吾道:“我同他是亲戚,想知道一些他的情况。” 尚悦像是回忆了须臾,这才道:“得了病,后来又和别人起了争执,急火攻心吧。不过他去世的时候我不在这边,并没有亲眼所见。” 丁雨萌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点点头,不再多问。这天夜晚,偶然碰见了白天那个和她将闲话的伙计,她这才求证:“尚老今年春天离开过这边吗?” 伙计摇摇头,“他是骗你的,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丁雨萌这下子才察觉到自己父亲的死确实有些蹊跷。 次日,丁雨萌趁着帮店里外出买东西,故意找到了那家名叫“大发”的赌场,询问了三月份的那件案子。 然而,这一询问,使她在此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个曾经讨债的人并没有死心,为了区区十两白银,竟然买通赌坊的人,随时等待着她的出现。 “嘿嘿,你来了啊,大爷我等得好苦!”摸着下巴笑的浪荡不堪光膀子汉子将丁雨萌逼到了墙角,“害的五爷跟我没完没了,说好了要把你卖到洪喜楼去当粉头,没想到跑得挺快的啊!” 丁雨萌自知这次是彻底中了圈套,还以为自己出门走了一趟江湖,这些人就把这个事情忘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等在这里要和她算账。 “我赔给你十两银子不就好了?区区十两银子而已,你们有意思吗?”她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莽汉,毫无惧色。 “说的容易,你跑了这半年,五爷拿我们开刀,已经不是十两银子能解决的事情了,虽然那个姓石的小妞砸了几个银子,但俺们爷看不上,你爹死的时候,骂了人,翻他棺材没意思,所以我们刚好找到了你,怎么样?父债女还?” 听到“藏宝图”几个字,丁雨萌的心果然一紧,她激动的追着那伙计问道:“什么藏宝图,是不是前明的地下宝藏?” 伙计见尚悦在忙,连忙将丁雨萌拉到了一遍,这才将一年前这里发生的事情向丁雨萌讲了一番,还顺便说道:“那时候,我们店里的一个伙计,意外偷走了北长老的四分之一地图,拿到赌坊去赌,不知被谁赢走了,接着就出了事情,上面先是乱了,几个长老打的不可开交,接着是帮主,到处找图……” “贾佳文慧?”丁雨萌问。 “不知道,洪帮的帮主从不公开姓名,这一任帮主代号为‘月’,是个女人,听说与皇室有些瓜葛。” 丁雨萌没有接他的话,又听他说,“你想要知道更多的事,还不如直接去问尚老,他在这里待得时间长,知道的比我们的多。” 丁雨萌皱眉,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转身,却见尚悦刚刚从后厨出来,指挥着几个伙计干活。 “尚师傅,您认不认识一个叫丁大川的人?”丁雨萌义正言辞道。 尚悦毕竟是年过半百,人情世故自然不在话下,看到丁雨萌的面色就已经猜到了大半,虽然彦青没有提醒过他,但还是巧妙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认识,去世半年多了,怎么了?” “他是怎么死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丁雨萌想了想,支吾道:“我同他是亲戚,想知道一些他的情况。” 尚悦像是回忆了须臾,这才道:“得了病,后来又和别人起了争执,急火攻心吧。不过他去世的时候我不在这边,并没有亲眼所见。” 丁雨萌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点点头,不再多问。这天夜晚,偶然碰见了白天那个和她将闲话的伙计,她这才求证:“尚老今年春天离开过这边吗?” 伙计摇摇头,“他是骗你的,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丁雨萌这下子才察觉到自己父亲的死确实有些蹊跷。 次日,丁雨萌趁着帮店里外出买东西,故意找到了那家名叫“大发”的赌场,询问了三月份的那件案子。 然而,这一询问,使她在此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个曾经讨债的人并没有死心,为了区区十两白银,竟然买通赌坊的人,随时等待着她的出现。 “嘿嘿,你来了啊,大爷我等得好苦!”摸着下巴笑的浪荡不堪光膀子汉子将丁雨萌逼到了墙角,“害的五爷跟我没完没了,说好了要把你卖到洪喜楼去当粉头,没想到跑得挺快的啊!” 丁雨萌自知这次是彻底中了圈套,还以为自己出门走了一趟江湖,这些人就把这个事情忘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等在这里要和她算账。 “我赔给你十两银子不就好了?区区十两银子而已,你们有意思吗?”她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莽汉,毫无惧色。 “说的容易,你跑了这半年,五爷拿我们开刀,已经不是十两银子能解决的事情了,虽然那个姓石的小妞砸了几个银子,但俺们爷看不上,你爹死的时候,骂了人,翻他棺材没意思,所以我们刚好找到了你,怎么样?父债女还?” 560.喜极而泣 隔着墙,彦青缓缓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丁雨萌不做声,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 彦青继续道:“我听这边的人说,京城最近很乱,可能有政变,京城里的老百姓人心惶惶,怕有人有人屠城,所以这里倒是最安全的。” “是洪帮干得吗?” 彦青摇头,“不知道,应该和南北战争分不开……” 丁雨萌沉默了,其实京城乱与不乱都与她无太多关系,自己如今出了彦大哥,就什么情人都没有了,可是,那个“和硕公主”的影子时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心乱如麻…… 如果,可以查到这个“和硕公主”的来历,那么自己和彦大哥的婚事也就可以放心了,毕竟还有三年,三年,谁能保证不会变心呢?她一个孤女,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却整天都在患得患失,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两人原本还想说会话,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化解尴尬,索性就各做各的事情。 末了,丁雨萌趴在内厅的软榻上睡着了,看着熟睡的少女,彦青内心懊悔,自己真不应该当着她的面说出那样的话,让她感到恐惧,他就会自责不已。 次日清晨,洪帮出了事,说是一批运往京城的粮食在城外遭遇了抢劫,需要所有人全部出动。 彦青找来自己留在洪帮的卧底,要求对方看住丁雨萌,他自己则是提着剑去找白纯。 城内一众人出了城,意外发现他们竟然被丐帮的人包围了,而且领头押运粮草的已经被人杀死,剩下的全都是一团散沙,溃不成军。 彦青并没有反抗之意,反而希望洪帮有更多的麻烦出现,这样,身为洪帮长老白纯才会现身出来,他也好趁乱下手,以报家仇。 另一边,丁雨萌被一个叫做尚悦的老头儿看着,据彦青说,这个尚老头是云剑上庄的人,潜伏在洪帮已经十年有余,自从他母亲去世以后,他便同这个人取得了联系,准备随时以报家仇。 尚悦年岁已大,是这家糕点铺子里的点心师父,平时教教徒弟,卖卖点心,并不操什么心,现在,帮主云剑山庄看管一个丫头,他倒是有些心烦,因为这个丫头虽然不说话,但她的面相却不是很好。 果然,尚悦尚师傅看相的本事不错,两人坐在一起还没有聊几句,一个急匆匆的行人便冲了进来,那人看到丁雨萌便大吼道:“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雨萌扶额,原来此人正是任逍遥,最近混的没饭吃,来这里找熟人。 店里的其他伙计看着丁雨萌惊讶,“咱们还以为丁小四是个男人呢,原来是个妞啊!” 任逍遥赞叹,“可不是嘛!还是个小美人呢!” 在尚悦一些列的打击暗示下,任逍遥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嘴,骗走了十几两银子,剩下一堆的麻烦事。 这时,店里的一个伙计安抚她道:“丁姑娘,你不用觉得害怕,我们这里还是很和睦的,除了一年前主子丢了藏宝图,其余时候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问题。” 隔着墙,彦青缓缓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丁雨萌不做声,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 彦青继续道:“我听这边的人说,京城最近很乱,可能有政变,京城里的老百姓人心惶惶,怕有人有人屠城,所以这里倒是最安全的。” “是洪帮干得吗?” 彦青摇头,“不知道,应该和南北战争分不开……” 丁雨萌沉默了,其实京城乱与不乱都与她无太多关系,自己如今出了彦大哥,就什么情人都没有了,可是,那个“和硕公主”的影子时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心乱如麻…… 如果,可以查到这个“和硕公主”的来历,那么自己和彦大哥的婚事也就可以放心了,毕竟还有三年,三年,谁能保证不会变心呢?她一个孤女,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却整天都在患得患失,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两人原本还想说会话,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化解尴尬,索性就各做各的事情。 末了,丁雨萌趴在内厅的软榻上睡着了,看着熟睡的少女,彦青内心懊悔,自己真不应该当着她的面说出那样的话,让她感到恐惧,他就会自责不已。 次日清晨,洪帮出了事,说是一批运往京城的粮食在城外遭遇了抢劫,需要所有人全部出动。 彦青找来自己留在洪帮的卧底,要求对方看住丁雨萌,他自己则是提着剑去找白纯。 城内一众人出了城,意外发现他们竟然被丐帮的人包围了,而且领头押运粮草的已经被人杀死,剩下的全都是一团散沙,溃不成军。 彦青并没有反抗之意,反而希望洪帮有更多的麻烦出现,这样,身为洪帮长老白纯才会现身出来,他也好趁乱下手,以报家仇。 另一边,丁雨萌被一个叫做尚悦的老头儿看着,据彦青说,这个尚老头是云剑上庄的人,潜伏在洪帮已经十年有余,自从他母亲去世以后,他便同这个人取得了联系,准备随时以报家仇。 尚悦年岁已大,是这家糕点铺子里的点心师父,平时教教徒弟,卖卖点心,并不操什么心,现在,帮主云剑山庄看管一个丫头,他倒是有些心烦,因为这个丫头虽然不说话,但她的面相却不是很好。 果然,尚悦尚师傅看相的本事不错,两人坐在一起还没有聊几句,一个急匆匆的行人便冲了进来,那人看到丁雨萌便大吼道:“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雨萌扶额,原来此人正是任逍遥,最近混的没饭吃,来这里找熟人。 店里的其他伙计看着丁雨萌惊讶,“咱们还以为丁小四是个男人呢,原来是个妞啊!” 任逍遥赞叹,“可不是嘛!还是个小美人呢!” 在尚悦一些列的打击暗示下,任逍遥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嘴,骗走了十几两银子,剩下一堆的麻烦事。 这时,店里的一个伙计安抚她道:“丁姑娘,你不用觉得害怕,我们这里还是很和睦的,除了一年前主子丢了藏宝图,其余时候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问题。” 572.无所不知 那两个抬她过来的男子摇摇头,表示他们不清楚。 然而方丽娜却以为,他们的意思是“没有**”。 “好了,带到我的房间里,今天晚上有位重要的客人要来,刚好需要这样的。”命令完毕,方丽娜扭着屁股妖娆的离开了。 丁雨萌被带到老鸨儿房间先是被人用药迷晕,接着是被丢进浴桶里洗了个澡,然后被换了身行头,丢在了一张偌大秀床上。 午夜时分,额尔吉盛颜领着一位朋友踏入了洪喜楼,两人均是穿着朴素,并非王孙公子的打扮。 然而,眼尖的方丽娜看到了进门来的两位,像是看到了金光闪闪的金元宝,直接冲了过去,又是介绍姑娘又是献殷勤。 额尔吉盛颜嘴角微勾,将方氏一把推来,“说好的人呢?” 方氏笑吟吟道:“屋子里呢?还是个雏,要不要给她用点药什么的。” 额尔吉转头瞪了她一眼,方氏立马闭上了嘴巴,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位,可是当今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啊,他的一句话,能让这个洪喜楼立马覆灭。 额尔吉盛颜带着自己的朋友进了方氏准备好的房子,待被女婢伺候完毕,这才进了卧房。 此时的额尔吉盛颜并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幸成为这个女人的第一位客人。 当他看到丁雨萌的脸的时候,惊讶不小于对方。 丁雨萌全身无力的倒在床榻上,看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杀了此人。 然而,当额尔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的时候,丁雨萌愣住了,看着同样愣住的盛颜,她竟然莫名的心安。 盛颜匆忙坐在床上,帮她松绑,又从怀里掏出“松花露”来让她嗅,结果丁雨萌就被呛清醒了。 “小子,几天没见,长壮士了?”丁雨萌哑着嗓子,从盛颜身上起开,两人离得这么近还是头一次。 “上次分手的时候,你还在昏迷中,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盛颜努力的让自己的唇角勾起,压抑心中的感情。 “没关系,那不能怪你。”丁雨萌低头,确实,自己每次都是狼狈的要死,“还好你们留下了一百两银子,才能让我回到云南老家。” “可是,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呢?”盛颜激动,一把握住丁雨萌的双肩,与她四目相对。 气愤一时间旖旎暧昧,加之这间房间里全是红色的轻纱帷幔,像是新婚夫妻的洞房。 “丁姑娘,其实……我很早就已经喜欢上了你,只是碍于龙公子的面子才没有告诉你,现在我们再次相遇,也许,这就是上天给的缘分吧。” 丁雨萌怔住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盛颜竟然能给她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缓缓的抬眸看他,轻轻的开口:“盛颜,你知道的,我和你的主子龙三早已势同水火,他要是知道你过了我,还救了我,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还有,我被他……被他强吻,我怕你不能接受。”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就好!”额尔吉盛颜笑着安慰丁雨萌。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介意一个吻?” “是的,不会。”盛颜点头,眼神诚恳。 那两个抬她过来的男子摇摇头,表示他们不清楚。 然而方丽娜却以为,他们的意思是“没有**”。 “好了,带到我的房间里,今天晚上有位重要的客人要来,刚好需要这样的。”命令完毕,方丽娜扭着屁股妖娆的离开了。 丁雨萌被带到老鸨儿房间先是被人用药迷晕,接着是被丢进浴桶里洗了个澡,然后被换了身行头,丢在了一张偌大秀床上。 午夜时分,额尔吉盛颜领着一位朋友踏入了洪喜楼,两人均是穿着朴素,并非王孙公子的打扮。 然而,眼尖的方丽娜看到了进门来的两位,像是看到了金光闪闪的金元宝,直接冲了过去,又是介绍姑娘又是献殷勤。 额尔吉盛颜嘴角微勾,将方氏一把推来,“说好的人呢?” 方氏笑吟吟道:“屋子里呢?还是个雏,要不要给她用点药什么的。” 额尔吉转头瞪了她一眼,方氏立马闭上了嘴巴,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位,可是当今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啊,他的一句话,能让这个洪喜楼立马覆灭。 额尔吉盛颜带着自己的朋友进了方氏准备好的房子,待被女婢伺候完毕,这才进了卧房。 此时的额尔吉盛颜并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幸成为这个女人的第一位客人。 当他看到丁雨萌的脸的时候,惊讶不小于对方。 丁雨萌全身无力的倒在床榻上,看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杀了此人。 然而,当额尔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的时候,丁雨萌愣住了,看着同样愣住的盛颜,她竟然莫名的心安。 盛颜匆忙坐在床上,帮她松绑,又从怀里掏出“松花露”来让她嗅,结果丁雨萌就被呛清醒了。 “小子,几天没见,长壮士了?”丁雨萌哑着嗓子,从盛颜身上起开,两人离得这么近还是头一次。 “上次分手的时候,你还在昏迷中,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盛颜努力的让自己的唇角勾起,压抑心中的感情。 “没关系,那不能怪你。”丁雨萌低头,确实,自己每次都是狼狈的要死,“还好你们留下了一百两银子,才能让我回到云南老家。” “可是,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呢?”盛颜激动,一把握住丁雨萌的双肩,与她四目相对。 气愤一时间旖旎暧昧,加之这间房间里全是红色的轻纱帷幔,像是新婚夫妻的洞房。 “丁姑娘,其实……我很早就已经喜欢上了你,只是碍于龙公子的面子才没有告诉你,现在我们再次相遇,也许,这就是上天给的缘分吧。” 丁雨萌怔住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盛颜竟然能给她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缓缓的抬眸看他,轻轻的开口:“盛颜,你知道的,我和你的主子龙三早已势同水火,他要是知道你过了我,还救了我,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还有,我被他……被他强吻,我怕你不能接受。”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就好!”额尔吉盛颜笑着安慰丁雨萌。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介意一个吻?” “是的,不会。”盛颜点头,眼神诚恳。 573.回顾过往 蹲在“大发”仓库里的时候丁雨萌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现在她全身都被绑上了,又因为前来洪帮,将身上的武器都放在了客栈,唯一带的那把短剑竟然轻而易举的被他们拿走,本以为自己的武功大有长进,没想到这里却来了个武林高手……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倒霉,就像是今天早上出门没有烧香一样。 她利用柔术,将自己的一只手从反绑的身手转到身前,又将嘴里的臭抹布取出,干呕了好一会。 虽然现在嘴巴闲了,只可惜她并不敢出声,原因是这家赌坊,里里外外都是壮丁。 丁雨萌闭幕哀叹一声,果然,爹一个常年聚赌之人,能栽倒在这里也是可能的。 她像毛毛虫一样蠕动到门口,仔细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只觉得外面全是男人的聚赌的吆喝声,毫无有用信息。 到了傍晚,当初那个追捕丁雨萌的五爷终于露脸了,此人大夏天的,穿的却毫不含糊,一身丝缎长袍马褂,辫子搭在肩头,身后站的是几个打风的随从,弯着腰,一脸的狗腿子相。 “你晓得爷爷我为什么和你这个姓丁的过不去吗?”五爷抽了口烟,然后全吐在了丁雨萌的脸上。 丁雨萌猛咳几声,并不接话,就听那五爷转动着一只受伤的扳指得意洋洋道: “你爹出言不逊,骂了我家主人,所以你们姓丁的只要是在京城,就要被千刀万剐拿来泄愤。” 这话说的得意极了,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俯视低贱的凡人一样。 丁雨萌不由自主的翻了个白眼,她打心眼里鄙视眼前这个人,不过曾经穿过件裘皮大衣,现在又有几个下人给他打扇子而已,尽然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骂他两句就要把别人碎尸万段?呵,王法何在? 男子看到丁雨萌鄙视的白眼,笑意更深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来人,把她送到洪喜楼去,交给方丽娜处理。” “是。”两个大汉齐齐抱拳,拖起丁雨萌直接抬了出去。 “唔唔唔……”丁雨萌的嘴巴又被臭抹布塞住了,她杏目圆瞪,想着自己如何能够挣扎开来手刃了这个变态。 京城,冯家堡巷子,洪喜楼。 老鸨儿方丽娜是这里出了名的驯养嬷嬷,凡是经过她手调教了的姑娘,皆是各个温柔四会美丽大方,不但骗起男人的前来花言巧语,看家的本领更是京城一绝。 凡是到此处来的富家公子,皆是流连忘返,醉生梦死。 然而,纳兰容若确实一个特例。 丁雨萌被带到洪喜楼的时候是从后门进来的,这时候生意最好,方丽娜被从前厅叫到后院,满脸的不悦,可是当她看到丁雨萌的脸的时候,拉得像驴一样长的脸立马多云转晴。 “哎呦喂,长得不错啊,没**的吧?” 蹲在“大发”仓库里的时候丁雨萌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现在她全身都被绑上了,又因为前来洪帮,将身上的武器都放在了客栈,唯一带的那把短剑竟然轻而易举的被他们拿走,本以为自己的武功大有长进,没想到这里却来了个武林高手……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倒霉,就像是今天早上出门没有烧香一样。 她利用柔术,将自己的一只手从反绑的身手转到身前,又将嘴里的臭抹布取出,干呕了好一会。 虽然现在嘴巴闲了,只可惜她并不敢出声,原因是这家赌坊,里里外外都是壮丁。 丁雨萌闭幕哀叹一声,果然,爹一个常年聚赌之人,能栽倒在这里也是可能的。 她像毛毛虫一样蠕动到门口,仔细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只觉得外面全是男人的聚赌的吆喝声,毫无有用信息。 到了傍晚,当初那个追捕丁雨萌的五爷终于露脸了,此人大夏天的,穿的却毫不含糊,一身丝缎长袍马褂,辫子搭在肩头,身后站的是几个打风的随从,弯着腰,一脸的狗腿子相。 “你晓得爷爷我为什么和你这个姓丁的过不去吗?”五爷抽了口烟,然后全吐在了丁雨萌的脸上。 丁雨萌猛咳几声,并不接话,就听那五爷转动着一只受伤的扳指得意洋洋道: “你爹出言不逊,骂了我家主人,所以你们姓丁的只要是在京城,就要被千刀万剐拿来泄愤。” 这话说的得意极了,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俯视低贱的凡人一样。 丁雨萌不由自主的翻了个白眼,她打心眼里鄙视眼前这个人,不过曾经穿过件裘皮大衣,现在又有几个下人给他打扇子而已,尽然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骂他两句就要把别人碎尸万段?呵,王法何在? 男子看到丁雨萌鄙视的白眼,笑意更深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来人,把她送到洪喜楼去,交给方丽娜处理。” “是。”两个大汉齐齐抱拳,拖起丁雨萌直接抬了出去。 “唔唔唔……”丁雨萌的嘴巴又被臭抹布塞住了,她杏目圆瞪,想着自己如何能够挣扎开来手刃了这个变态。 京城,冯家堡巷子,洪喜楼。 老鸨儿方丽娜是这里出了名的驯养嬷嬷,凡是经过她手调教了的姑娘,皆是各个温柔四会美丽大方,不但骗起男人的前来花言巧语,看家的本领更是京城一绝。 凡是到此处来的富家公子,皆是流连忘返,醉生梦死。 然而,纳兰容若确实一个特例。 丁雨萌被带到洪喜楼的时候是从后门进来的,这时候生意最好,方丽娜被从前厅叫到后院,满脸的不悦,可是当她看到丁雨萌的脸的时候,拉得像驴一样长的脸立马多云转晴。 “哎呦喂,长得不错啊,没**的吧?” 丁雨萌被带到洪喜楼的时候是从后门进来的,这时候生意最好,方丽娜被从前厅叫到后院,满脸的不悦,可是当她看到丁雨萌的脸的时候,拉得像驴一样长的脸立马多云转晴。 丁雨萌被带到洪喜楼的时候是从后门进来的,这时候生意最好,方丽娜被从前厅叫到后院,满脸的不悦,可是当她看到丁雨萌的脸的时候,拉得像驴一样长的脸立马多云转晴。 574.事已至此 瞬时间,这间赌坊偌大的厅堂内弥漫着血腥气息,众赌徒全都是抱头鼠窜。 “快去报告老大,有人砸场子啊!”二楼,一个抱头鼠窜的伙计尖声大喊。 然而,此时杀红了眼的盛颜只是默默的睥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等着这里乱成一锅粥,然后那个陷害丁雨萌的杨五爷及时出现救场,这样他就可以一剑手刃了他,帮雨萌出气…… 一盏茶时候,从后院的走来一个人,此人手拿兵器,带着若干护院的壮汉气势汹汹而来,像要讨伐在此闹事的逆贼的官兵。 盛颜微微一笑,看着前来迎战的男子,朗声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男子一脸狰狞,“不是,但是我可以手刃任何在此闹事的人,包括王孙公子,额尔吉盛颜,怕了吧?” 盛颜心里一紧,心想自己在京城向来低调,也并没有招惹过这个道上的人,凭什么眼前之人会认出自己?难道,他也是朝廷的人? 盛颜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男人侧面上的刀疤,不过是装腔作势的一种,他怎能被他哄骗,也是毫不客气的从桌子上一个侧身空翻,跃了下来。与那刀疤男子缠斗在了一起。 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武功确实不可小觑,额尔吉氏祖上随太祖征战沙场,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壁,并将这边功夫流传给子孙,所以现在在大厅里打斗的额尔吉盛颜毫不含糊,这个号称这里武功最高的刀疤男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丁雨萌虽然身心无碍,但由于一天没有进食,身体虚弱的很,所以只能藏在一边,偷偷躲避着这场刀光剑影的打斗。、 几个回合下来,那名刀疤男还是丧命在了盛颜的剑下,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任由身上的血窟窿像是泉眼一样往外冒血。 其余壮丁,也都纷纷摩拳擦掌准备集体出击,一句将额尔吉氏南下,在他们的老板到来前立功赎罪。 然而,就在此时,迈进大门的人让额尔吉盛颜大吃一惊,只见黑暗的夜色里,迎面走来一个衣着光鲜气势强悍之人,此人前脚迈进赌场,大堂里的空气温度便骤然下降。 “主子……”盛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眼前之人竟然是自己的主子。 惊讶完毕,盛颜情不自禁的跪下,垂着头等待着龙三的命令。 龙三冷笑一声,看着不远处的一种护院,大手一挥,“行了,你们下去吧。” 他的这句话让跪倒在地的盛颜大吃一惊,满脸惊讶的抬起了头。 “行了,你也起来吧,这个赌场就是朕的,你跑过来砸场子?疯了吗?” “我……我……”盛颜将头埋在了双腿之间,身体几乎要完成一个虾米。 坐在桌子底下的丁雨萌按耐不住了,她爬了出来,顺手捡起一把折断的剑,朝着龙三就是猛冲过去。 “不要啊雨萌!”发现已晚的额尔吉盛颜大喊。 说时迟那时快,之间龙三轻轻一个躲闪,立马将那把断剑的利刃绕了过去。他一把握住丁雨萌的手说: “别闹,你的未婚夫被我抓住了,要不要见上一面?” 瞬时间,这间赌坊偌大的厅堂内弥漫着血腥气息,众赌徒全都是抱头鼠窜。 “快去报告老大,有人砸场子啊!”二楼,一个抱头鼠窜的伙计尖声大喊。 然而,此时杀红了眼的盛颜只是默默的睥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等着这里乱成一锅粥,然后那个陷害丁雨萌的杨五爷及时出现救场,这样他就可以一剑手刃了他,帮雨萌出气…… 一盏茶时候,从后院的走来一个人,此人手拿兵器,带着若干护院的壮汉气势汹汹而来,像要讨伐在此闹事的逆贼的官兵。 盛颜微微一笑,看着前来迎战的男子,朗声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男子一脸狰狞,“不是,但是我可以手刃任何在此闹事的人,包括王孙公子,额尔吉盛颜,怕了吧?” 盛颜心里一紧,心想自己在京城向来低调,也并没有招惹过这个道上的人,凭什么眼前之人会认出自己?难道,他也是朝廷的人? 盛颜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男人侧面上的刀疤,不过是装腔作势的一种,他怎能被他哄骗,也是毫不客气的从桌子上一个侧身空翻,跃了下来。与那刀疤男子缠斗在了一起。 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武功确实不可小觑,额尔吉氏祖上随太祖征战沙场,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壁,并将这边功夫流传给子孙,所以现在在大厅里打斗的额尔吉盛颜毫不含糊,这个号称这里武功最高的刀疤男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丁雨萌虽然身心无碍,但由于一天没有进食,身体虚弱的很,所以只能藏在一边,偷偷躲避着这场刀光剑影的打斗。、 几个回合下来,那名刀疤男还是丧命在了盛颜的剑下,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任由身上的血窟窿像是泉眼一样往外冒血。 其余壮丁,也都纷纷摩拳擦掌准备集体出击,一句将额尔吉氏南下,在他们的老板到来前立功赎罪。 然而,就在此时,迈进大门的人让额尔吉盛颜大吃一惊,只见黑暗的夜色里,迎面走来一个衣着光鲜气势强悍之人,此人前脚迈进赌场,大堂里的空气温度便骤然下降。 “主子……”盛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眼前之人竟然是自己的主子。 惊讶完毕,盛颜情不自禁的跪下,垂着头等待着龙三的命令。 龙三冷笑一声,看着不远处的一种护院,大手一挥,“行了,你们下去吧。” 他的这句话让跪倒在地的盛颜大吃一惊,满脸惊讶的抬起了头。 “行了,你也起来吧,这个赌场就是朕的,你跑过来砸场子?疯了吗?” “我……我……”盛颜将头埋在了双腿之间,身体几乎要完成一个虾米。 坐在桌子底下的丁雨萌按耐不住了,她爬了出来,顺手捡起一把折断的剑,朝着龙三就是猛冲过去。 “不要啊雨萌!”发现已晚的额尔吉盛颜大喊。 说时迟那时快,之间龙三轻轻一个躲闪,立马将那把断剑的利刃绕了过去。他一把握住丁雨萌的手说: “别闹,你的未婚夫被我抓住了,要不要见上一面?” 575.装疯卖傻 额尔吉盛颜一把抱住丁雨萌,后者只觉得一个不留神竟然被死死的箍住了,本想拼命耳朵挣扎开来,却听见耳边有人低声道: “别动,就一会儿。” 丁雨萌不敢再动,直到自己被盛颜松开。他拉着她的手说:“走,我带你离开,我帮你报仇,是谁?是谁把你骗到这里来的?” 丁雨萌抬眸,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满面怒火的男人,竟然有那么一瞬是发自内心感动的。 她对着他微笑,点头,“谢谢你,盛颜。” 额尔吉氏一把拖起她的手,拉着她就往门外走去。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洪喜楼的生意依然络绎不绝,走到大厅里,老鸨儿方丽娜依然在迎来送往,看到盛颜从楼上下来,连忙赶过来献殷勤。 盛颜并没有被老鸨儿脸上的媚笑感染,他直接抽出腰间的剑,对着迎面而来的老女人就是一下。 笑容还挂在方丽娜的脸上,可是身体上的疼痛却让她情不自禁的看向自己的身体。惊恐、疼痛、不置信让这女人的脸瞬间狰狞起来,待她再次抬眸看向盛颜之时,丹田里的气息已经消耗殆尽。 “呃……为、为什么……” 方丽娜倒在血泊中,嘴里吐着血沫子,含糊不清的喃喃问道。 额尔吉盛颜没有理她,而是向其余惊慌失措的人宣布:“此人,乃南方来的奸细,被我发现,一律斩杀!” 顿时,还留在大厅里的男女老少全都噤若寒蝉,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南北战争,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为题,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呀。 盛颜将带了血的剑直接插回剑鞘,拉着丁雨萌的手便往外奔走。 待那个同盛颜一起来的富家公子急匆匆从房间里走出来时,看到的只有大厅里的一具尸体和一堆乱哄哄的人。 丁雨萌被盛颜拖来了“大发”赌场,此时的赌场里确实乌烟瘴气,赌徒们一个个黑着眼圈,却个个精神抖擞,像是中了邪一样。 “皇上就应该下令关掉这些地方,现在南北战争,用钱用人的地方多了去,把这些人抓去前线才差不多。” 盛颜冲进赌坊,哗啦一下将那个最热闹的赌桌掀翻,然后跳上去拔出那把带血的剑指着众人大喝: “叫你们老板出来!还有杨老五,出来!” 赌徒们的牌桌被破坏了,原本还是一片抱怨与愤怒之声,现在却个个噤若寒蝉,一个个警惕的看着带头一个青衣男子,等待着对方发话。 那个青衣男子三十岁上下,长相普通,但却有着一张沉着冷静的脸,他拨开挡在他身前的几个人,与盛颜保持着最近的距离。 “说吧,你是何人,来‘大发’闹那也得知道天高地厚。” 盛颜嗤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叫杨老五出来,不然立马叫你人头落地。” 男子听罢,仰头哈哈大笑,“人头落地?就凭你?你可知道这家赌坊是谁的资产吗?” 然而,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刀光剑影如同闪电一般划过空气,朝他袭来…… 额尔吉盛颜一把抱住丁雨萌,后者只觉得一个不留神竟然被死死的箍住了,本想拼命耳朵挣扎开来,却听见耳边有人低声道: “别动,就一会儿。” 丁雨萌不敢再动,直到自己被盛颜松开。他拉着她的手说:“走,我带你离开,我帮你报仇,是谁?是谁把你骗到这里来的?” 丁雨萌抬眸,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满面怒火的男人,竟然有那么一瞬是发自内心感动的。 她对着他微笑,点头,“谢谢你,盛颜。” 额尔吉氏一把拖起她的手,拉着她就往门外走去。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洪喜楼的生意依然络绎不绝,走到大厅里,老鸨儿方丽娜依然在迎来送往,看到盛颜从楼上下来,连忙赶过来献殷勤。 盛颜并没有被老鸨儿脸上的媚笑感染,他直接抽出腰间的剑,对着迎面而来的老女人就是一下。 笑容还挂在方丽娜的脸上,可是身体上的疼痛却让她情不自禁的看向自己的身体。惊恐、疼痛、不置信让这女人的脸瞬间狰狞起来,待她再次抬眸看向盛颜之时,丹田里的气息已经消耗殆尽。 “呃……为、为什么……” 方丽娜倒在血泊中,嘴里吐着血沫子,含糊不清的喃喃问道。 额尔吉盛颜没有理她,而是向其余惊慌失措的人宣布:“此人,乃南方来的奸细,被我发现,一律斩杀!” 顿时,还留在大厅里的男女老少全都噤若寒蝉,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南北战争,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为题,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呀。 盛颜将带了血的剑直接插回剑鞘,拉着丁雨萌的手便往外奔走。 待那个同盛颜一起来的富家公子急匆匆从房间里走出来时,看到的只有大厅里的一具尸体和一堆乱哄哄的人。 丁雨萌被盛颜拖来了“大发”赌场,此时的赌场里确实乌烟瘴气,赌徒们一个个黑着眼圈,却个个精神抖擞,像是中了邪一样。 “皇上就应该下令关掉这些地方,现在南北战争,用钱用人的地方多了去,把这些人抓去前线才差不多。” 盛颜冲进赌坊,哗啦一下将那个最热闹的赌桌掀翻,然后跳上去拔出那把带血的剑指着众人大喝: “叫你们老板出来!还有杨老五,出来!” 赌徒们的牌桌被破坏了,原本还是一片抱怨与愤怒之声,现在却个个噤若寒蝉,一个个警惕的看着带头一个青衣男子,等待着对方发话。 那个青衣男子三十岁上下,长相普通,但却有着一张沉着冷静的脸,他拨开挡在他身前的几个人,与盛颜保持着最近的距离。 “说吧,你是何人,来‘大发’闹那也得知道天高地厚。” 盛颜嗤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叫杨老五出来,不然立马叫你人头落地。” 男子听罢,仰头哈哈大笑,“人头落地?就凭你?你可知道这家赌坊是谁的资产吗?” 然而,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刀光剑影如同闪电一般划过空气,朝他袭来…… 576.天骄北麓 额尔吉盛颜闭眼,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可是自己的主子开了赌坊和妓馆,这却是出乎他意料的。丁姑娘虽然接二连三的冒犯主子,但他们对于丁姑娘的处理方式就应该是常人所能容忍的吗? “啊啊啊啊!!!” 几声凄惨的呻吟,接着是兵器入鞘之声。额尔吉盛颜知道,主子今天夜里是动了真怒,在平定三番之乱的重要关头,还被女人当面打了一耳光,简直是晦气到家了。 直至龙三等人的脚步声消失在地牢,血气弥漫,额尔吉盛颜依然没有抬头,他垂眸细思,为什么,为什么主子总是跟这个女人过去去,他不是早就厌烦她了吗?为什么还叫自己的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抓获,折磨着她,又折磨着自己? 月夜的银盘已经开始落幕,漫天的繁星也要陨落,丁雨萌被五花大绑,抛在囚车上,索性她就躺直了,静静的闭上眼睛对着这漫天的星斗许愿。 死到临头,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彦大哥,现在,连额尔吉盛颜也被她连累了,对着上天,她只能祈求,不管要把她如何处置,她只祈求老天爷能放过彦青和盛颜。 次日,强烈的阳光照进窗户,有些刺眼,莺莺燕燕的嬉笑声婉转动听,像是这夏日里最美妙乐曲一般。 丁雨萌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她瞬间泪流满面,还以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到了阴曹地府。 “醒了醒了,你们快进来看看,醒了!” 外厅里有女子的说话声,声音软软糯糯,宛若莺啼,仿佛春日里的明媚的阳光。 几个少女从院子里匆匆走了进来,穿着全是汉人的服饰,身上的金银首饰样式新颖,是时下的新款。 “姑娘,你醒了?醒了就该吃药了,快,荷花,把放在冰盆里的那碗要拿出来,已经凉透了。” 丁雨萌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眉目如画,说话和善,是个极其贤惠温婉的女子,年纪大约十八九岁,已经盘了头,看样子早就嫁做人妇了。 这是,又一个女子端着一碗药进来,眼睛像月牙一样明亮,嘴角弯弯,露出几颗小虎牙,圆圆的脸蛋非常可爱。 “郡主,您这一病就是大半年的,现在看起来有点起色,怎么又感冒了呢?”圆脸少女荷花坐在春凳上,准备一勺一勺的喂丁雨萌吃药。 “郡主?什么郡主?”丁雨萌不解。 “您啊,皖苏郡主,皇上亲口册封的啊,您不知道吗?”荷花用勺子搅拌,似乎想让药碗里的砂糖快速融化。 丁雨萌更是云里雾里,她这一觉睡得云里雾里,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难道是,自己死了又重新投胎了一次?这次运气好,投胎了一个郡主?身边有这么多的丫鬟陪伴自己? 郡主?郡主?!怎么可能? “这里是哪里?”丁雨萌焦急的站起身,却意外打翻了那碗冰镇好的药汁,黑压压的一片,撒在了地板上,顿时就被青石地板吸收了。 额尔吉盛颜闭眼,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可是自己的主子开了赌坊和妓馆,这却是出乎他意料的。丁姑娘虽然接二连三的冒犯主子,但他们对于丁姑娘的处理方式就应该是常人所能容忍的吗? “啊啊啊啊!!!” 几声凄惨的呻吟,接着是兵器入鞘之声。额尔吉盛颜知道,主子今天夜里是动了真怒,在平定三番之乱的重要关头,还被女人当面打了一耳光,简直是晦气到家了。 直至龙三等人的脚步声消失在地牢,血气弥漫,额尔吉盛颜依然没有抬头,他垂眸细思,为什么,为什么主子总是跟这个女人过去去,他不是早就厌烦她了吗?为什么还叫自己的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抓获,折磨着她,又折磨着自己? 月夜的银盘已经开始落幕,漫天的繁星也要陨落,丁雨萌被五花大绑,抛在囚车上,索性她就躺直了,静静的闭上眼睛对着这漫天的星斗许愿。 死到临头,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彦大哥,现在,连额尔吉盛颜也被她连累了,对着上天,她只能祈求,不管要把她如何处置,她只祈求老天爷能放过彦青和盛颜。 次日,强烈的阳光照进窗户,有些刺眼,莺莺燕燕的嬉笑声婉转动听,像是这夏日里最美妙乐曲一般。 丁雨萌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她瞬间泪流满面,还以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到了阴曹地府。 “醒了醒了,你们快进来看看,醒了!” 外厅里有女子的说话声,声音软软糯糯,宛若莺啼,仿佛春日里的明媚的阳光。 几个少女从院子里匆匆走了进来,穿着全是汉人的服饰,身上的金银首饰样式新颖,是时下的新款。 “姑娘,你醒了?醒了就该吃药了,快,荷花,把放在冰盆里的那碗要拿出来,已经凉透了。” 丁雨萌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眉目如画,说话和善,是个极其贤惠温婉的女子,年纪大约十八九岁,已经盘了头,看样子早就嫁做人妇了。 这是,又一个女子端着一碗药进来,眼睛像月牙一样明亮,嘴角弯弯,露出几颗小虎牙,圆圆的脸蛋非常可爱。 “郡主,您这一病就是大半年的,现在看起来有点起色,怎么又感冒了呢?”圆脸少女荷花坐在春凳上,准备一勺一勺的喂丁雨萌吃药。 “郡主?什么郡主?”丁雨萌不解。 “您啊,皖苏郡主,皇上亲口册封的啊,您不知道吗?”荷花用勺子搅拌,似乎想让药碗里的砂糖快速融化。 丁雨萌更是云里雾里,她这一觉睡得云里雾里,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难道是,自己死了又重新投胎了一次?这次运气好,投胎了一个郡主?身边有这么多的丫鬟陪伴自己? 郡主?郡主?!怎么可能? “这里是哪里?”丁雨萌焦急的站起身,却意外打翻了那碗冰镇好的药汁,黑压压的一片,撒在了地板上,顿时就被青石地板吸收了。 577.无所作为 被龙三锁住手腕的丁雨萌蒙圈了,她以为自己的武功要比想象中强,却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人拿下,而且连还手的余力都吗没有。 “彦大哥,你把他怎么样了?”丁雨萌歇斯底里,跪在地上的盛颜也被震惊到了。 “额尔吉氏,你看见了吧,你为了她杀了两个人,而她现在最关心的不是你会被我如何处置,而是她的未婚夫。” 盛颜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做声。很久很久以后,他这才哑着嗓子喃喃道:“主子,放了她吧,您怎么处置我都没有关系……” 龙三朗声一笑,向身后挥了挥手,几个侍卫走上前来拖起盛颜,拖到后院里去了,而此时的盛颜也是沉默寡言,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说。 丁雨萌看着龙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厌恶,她挣扎着,在渐渐恢复体力的同时,抽出一只手对着龙三的脸又是一巴掌。 “啪!”把掌声响彻整个大厅,龙三身后一众面无表情的侍卫全都惊呆了。 “你!”龙三在那一巴掌中松了手,被丁雨萌逃脱开来。他捂着火辣辣的脸愤怒的看着跌倒在地的少女,嘴角还有一抹血渍。 第二次挨巴掌,还是这个女人,龙三的眼神仿佛刀子一般,想要直接将丁雨萌凌迟处死。 “你的爹,辱骂朕,死罪,你,胆大包天,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龙三这话说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眼神里全是狠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除他的心头之恨一样。 “朕?”丁雨萌眯了眯眼,她现在脑子清醒多了,五感也是空前的领命,却听到龙三自称朕,还以为他狂妄到假扮皇上。 “原来你就是那个杨五爷背后的人,原来,你就是半年之前想要把我卖到窑子里的人,呵,打你两巴掌?你还觉得亏了?” 她这话说得倒是理直气壮,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拂了拂身上的土,笑得很是绝望。 龙三的心微微抽搐,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可是她的每次出现带个他的几乎全是愤怒,他从来都是只想着要如何泄愤,而不是追究事情的始末。 拉不下脸来,皇帝怎么会做错事情呢?简直是笑话。龙三冷笑一声,间接默认了丁雨萌所说的事实。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带到宫里去。” 一句语气平和的命令出口,龙三向后院走去,懒得再看那个满眼怨恨的女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掉与这件事情有关的所有人。 夜,赌场地下的大牢里。 墙上的火把忽明忽暗,火把上的燃油滋滋作响,带着燃烧过后的棉布残料掉落在青石地板上。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想去了杂乱的脚步声,但跪坐在地上的额尔吉盛颜没有抬头,他知道,自己这次惹怒了主子,活罪可免死罪难饶。 龙三在额尔吉氏的牢房门口驻足了须臾,然后带着侍卫往深处走去,因为那里,关押着给他脸上抹黑的人。 被龙三锁住手腕的丁雨萌蒙圈了,她以为自己的武功要比想象中强,却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人拿下,而且连还手的余力都吗没有。 “彦大哥,你把他怎么样了?”丁雨萌歇斯底里,跪在地上的盛颜也被震惊到了。 “额尔吉氏,你看见了吧,你为了她杀了两个人,而她现在最关心的不是你会被我如何处置,而是她的未婚夫。” 盛颜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做声。很久很久以后,他这才哑着嗓子喃喃道:“主子,放了她吧,您怎么处置我都没有关系……” 龙三朗声一笑,向身后挥了挥手,几个侍卫走上前来拖起盛颜,拖到后院里去了,而此时的盛颜也是沉默寡言,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说。 丁雨萌看着龙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厌恶,她挣扎着,在渐渐恢复体力的同时,抽出一只手对着龙三的脸又是一巴掌。 “啪!”把掌声响彻整个大厅,龙三身后一众面无表情的侍卫全都惊呆了。 “你!”龙三在那一巴掌中松了手,被丁雨萌逃脱开来。他捂着火辣辣的脸愤怒的看着跌倒在地的少女,嘴角还有一抹血渍。 第二次挨巴掌,还是这个女人,龙三的眼神仿佛刀子一般,想要直接将丁雨萌凌迟处死。 “你的爹,辱骂朕,死罪,你,胆大包天,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龙三这话说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眼神里全是狠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除他的心头之恨一样。 “朕?”丁雨萌眯了眯眼,她现在脑子清醒多了,五感也是空前的领命,却听到龙三自称朕,还以为他狂妄到假扮皇上。 “原来你就是那个杨五爷背后的人,原来,你就是半年之前想要把我卖到窑子里的人,呵,打你两巴掌?你还觉得亏了?” 她这话说得倒是理直气壮,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拂了拂身上的土,笑得很是绝望。 龙三的心微微抽搐,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可是她的每次出现带个他的几乎全是愤怒,他从来都是只想着要如何泄愤,而不是追究事情的始末。 拉不下脸来,皇帝怎么会做错事情呢?简直是笑话。龙三冷笑一声,间接默认了丁雨萌所说的事实。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带到宫里去。” 一句语气平和的命令出口,龙三向后院走去,懒得再看那个满眼怨恨的女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掉与这件事情有关的所有人。 夜,赌场地下的大牢里。 墙上的火把忽明忽暗,火把上的燃油滋滋作响,带着燃烧过后的棉布残料掉落在青石地板上。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想去了杂乱的脚步声,但跪坐在地上的额尔吉盛颜没有抬头,他知道,自己这次惹怒了主子,活罪可免死罪难饶。 龙三在额尔吉氏的牢房门口驻足了须臾,然后带着侍卫往深处走去,因为那里,关押着给他脸上抹黑的人。 578.佛山南海 她还会隐隐约约记起在自己的名字,现在,她只知道自己不是她们口中所说的郡主,然而,那又有什么用呢? 就这样,丁雨萌浑浑噩噩的在皇宫里待了好多天,知道她忘记自己叫做丁雨萌。 这一日,凤雅和荷花送完药,正准备离开,却骇然发现皇上竟然悄无声息的来了此地。 此处虽然是后宫之地,只可惜地处偏远,自从皇上将这个从宫外捡来的女人送到这里以后几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到这里来过了。 从前,这里有个凤仙殿,住着一位皇太妃,太妃在世的时候光景还算很好,只是后来,太妃因为意外去逝,而这里所有涉事的宫女太监全都被发放到了浣衣坊,以至于这里渐渐冷清下来。直到…… 直到这个姓丁的女人被莫名其妙的送来,凤贵人和安常在被要求装扮成宫女,在此照顾此人。 皇上说,这个女人事关重大,是吴三桂的孙女。 皇上的心思她们自然猜不透,可是看着别人的女人被皇上一脸器重的样子,凤贵人和安常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们都是靠着家里的关系进了后宫,靠着自己的美色赢得皇上的垂青,只有这个从外面捡回来的野女人什么也没有,一回来就冒充郡主,还说不能在她跟前提起“丁雨萌”三个字,简直是气人。 远处站着的康熙装作观赏荷花,这时候,他的两个嫔妃连忙迎了上去。 “皇上!皇上!” 两个娇滴滴的轻柔女声在康熙身后响起,他回头,却见是自己的两个嫔妃。 “啊,原来是你们啊,最近那个谁怎么样?” 凤雅请了个安道:“回皇上,还是可以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了,什么也想不起来,这样下去,安排她去与吴家相认她认不出来……” 康熙咳了咳,“好了,知道了,你们两个去吧。” 安常在瞟了眼凤贵人,发现她也没有什么态度可表,于是两人行了跪礼,退了下去。 康熙踱步走向偏殿,离这个荷花池不过几十丈远,而他却觉得仿佛走了一辈子。自己的心只有自己知道,这个女人连续两次扇了他两巴掌,他不但没有亲手将她杀死,竟然还心存怜悯,用吴静之的身份替她掩饰,想要让她忘掉和自己在一起的一切不愉快,想要让她对自己存留一个好的印象。 推开房门,只见房间的铜镜跟前坐着一个身穿里衣的少女,长如瀑布的黑发披散在肩头,静静的注视着铜镜中的自己。 “你来了?”少女转身,看着走进来的男子,微微一怔,这么多天,她的这间屋子里来来去去也就那两个女子,怎滴忽的多了一个人,他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康熙走了进来,站在她的面前,看着一脸无害的少女,他的心微微有些疼痛。若是,她初次遇到是他,还会不会跟那个姓彦的在一起?若是,她和他在一起,温顺、懂事,他还会不会这样重视她? 她还会隐隐约约记起在自己的名字,现在,她只知道自己不是她们口中所说的郡主,然而,那又有什么用呢? 就这样,丁雨萌浑浑噩噩的在皇宫里待了好多天,知道她忘记自己叫做丁雨萌。 这一日,凤雅和荷花送完药,正准备离开,却骇然发现皇上竟然悄无声息的来了此地。 此处虽然是后宫之地,只可惜地处偏远,自从皇上将这个从宫外捡来的女人送到这里以后几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到这里来过了。 从前,这里有个凤仙殿,住着一位皇太妃,太妃在世的时候光景还算很好,只是后来,太妃因为意外去逝,而这里所有涉事的宫女太监全都被发放到了浣衣坊,以至于这里渐渐冷清下来。直到…… 直到这个姓丁的女人被莫名其妙的送来,凤贵人和安常在被要求装扮成宫女,在此照顾此人。 皇上说,这个女人事关重大,是吴三桂的孙女。 皇上的心思她们自然猜不透,可是看着别人的女人被皇上一脸器重的样子,凤贵人和安常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们都是靠着家里的关系进了后宫,靠着自己的美色赢得皇上的垂青,只有这个从外面捡回来的野女人什么也没有,一回来就冒充郡主,还说不能在她跟前提起“丁雨萌”三个字,简直是气人。 远处站着的康熙装作观赏荷花,这时候,他的两个嫔妃连忙迎了上去。 “皇上!皇上!” 两个娇滴滴的轻柔女声在康熙身后响起,他回头,却见是自己的两个嫔妃。 “啊,原来是你们啊,最近那个谁怎么样?” 凤雅请了个安道:“回皇上,还是可以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了,什么也想不起来,这样下去,安排她去与吴家相认她认不出来……” 康熙咳了咳,“好了,知道了,你们两个去吧。” 安常在瞟了眼凤贵人,发现她也没有什么态度可表,于是两人行了跪礼,退了下去。 康熙踱步走向偏殿,离这个荷花池不过几十丈远,而他却觉得仿佛走了一辈子。自己的心只有自己知道,这个女人连续两次扇了他两巴掌,他不但没有亲手将她杀死,竟然还心存怜悯,用吴静之的身份替她掩饰,想要让她忘掉和自己在一起的一切不愉快,想要让她对自己存留一个好的印象。 推开房门,只见房间的铜镜跟前坐着一个身穿里衣的少女,长如瀑布的黑发披散在肩头,静静的注视着铜镜中的自己。 “你来了?”少女转身,看着走进来的男子,微微一怔,这么多天,她的这间屋子里来来去去也就那两个女子,怎滴忽的多了一个人,他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康熙走了进来,站在她的面前,看着一脸无害的少女,他的心微微有些疼痛。若是,她初次遇到是他,还会不会跟那个姓彦的在一起?若是,她和他在一起,温顺、懂事,他还会不会这样重视她? 579.顾客盈门 “回郡主,这里是皇宫。”荷花低头福了一福,抬起清亮的眼睛看着她,末了,这才蹲下身去捡地上的药碗。 另一个女子也起身福了一福,对丁雨萌道:“郡主,我是凤雅,是您身边的管事嬷嬷,皇上吩咐了,您的失忆症还没有治好,等到治好了,他再来看你……” 丁雨萌皱眉,嘴里喃喃:“失忆之症,那是什么?我明明记得,昨晚,我从宫外被龙三绑了,后来,后来……” 她越努力越想不起来,只有痛苦的皱紧眉头,接着拼命拍打自己的脑袋。 “我到底,是谁?”丁雨萌已经彻底迷糊了,她似乎已经彻底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凤雅微微一笑,脸颊两侧出现了好看的酒窝, “郡主,您的名字叫吴静之,是平西王爷的孙女。” “什么?”丁雨萌不敢置信,虽然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绝对不是她的,她心里可以感觉得到。 荷花在此端来一碗冰镇好的额药汁,家里面加了些许白砂糖,慢慢的搅拌。 “郡主,喝了药,您就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丁雨萌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婢,心中却是将信将疑,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她记得,她的身份并不是什么郡主,而是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女孩子。 吴三桂?吴三桂?这个名字好是熟悉,可是她依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然而,刚刚想了一会,她就觉得困了。 看着打哈欠的少女,凤雅说:“郡主,您再睡一会吧,风寒没有好,多休息总是对的。” 丁雨萌点点头,脱下刚刚披上的外套,上了床…… 两个女婢退到院子里,这才开始窃窃私语。 荷花说:“凤雅姐姐,你看看这个丁雨萌,多难伺候,真是比皇上还金贵哦,在她面前,我们还要装出一副丫鬟样,她算个什么东西?” 凤雅由于年龄大一点,且已为人妇,自然要比荷花沉得住气:“不许这么说听见没,她是皇上待回来的人,听说很重要,平定三番的仗没打完之前,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是她明明姓丁不姓吴啊!”荷花皱眉,满脸的不甘心。 “不许乱说,”凤雅呵斥,“万岁爷吩咐过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高明之处,哪里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 荷花见凤雅发飙,赶忙跪下,道歉道:“娘娘,臣妾知错了。” “好了,起来吧,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也就是说皇上信任我们才把这个女人交给我们,你不要不知好歹,以为自己在这里扮演一个婢女,事情若是解决好了,妃位那是必定的。” “是,臣妾知道了。”荷花欢喜,将笑容挂在脸上。 “行了,你去叫两个宫女换上汉服来这里伺候,估计又得睡上一整天,我们两个去打牌吧。” 两个美人风一样的飘走了,留下院子里的翠柳随风而舞,这其实,已经是丁雨萌进宫的第五天,前两天。 “回郡主,这里是皇宫。”荷花低头福了一福,抬起清亮的眼睛看着她,末了,这才蹲下身去捡地上的药碗。 另一个女子也起身福了一福,对丁雨萌道:“郡主,我是凤雅,是您身边的管事嬷嬷,皇上吩咐了,您的失忆症还没有治好,等到治好了,他再来看你……” 丁雨萌皱眉,嘴里喃喃:“失忆之症,那是什么?我明明记得,昨晚,我从宫外被龙三绑了,后来,后来……” 她越努力越想不起来,只有痛苦的皱紧眉头,接着拼命拍打自己的脑袋。 “我到底,是谁?”丁雨萌已经彻底迷糊了,她似乎已经彻底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凤雅微微一笑,脸颊两侧出现了好看的酒窝, “郡主,您的名字叫吴静之,是平西王爷的孙女。” “什么?”丁雨萌不敢置信,虽然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绝对不是她的,她心里可以感觉得到。 荷花在此端来一碗冰镇好的额药汁,家里面加了些许白砂糖,慢慢的搅拌。 “郡主,喝了药,您就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丁雨萌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婢,心中却是将信将疑,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她记得,她的身份并不是什么郡主,而是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女孩子。 吴三桂?吴三桂?这个名字好是熟悉,可是她依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然而,刚刚想了一会,她就觉得困了。 看着打哈欠的少女,凤雅说:“郡主,您再睡一会吧,风寒没有好,多休息总是对的。” 丁雨萌点点头,脱下刚刚披上的外套,上了床…… 两个女婢退到院子里,这才开始窃窃私语。 荷花说:“凤雅姐姐,你看看这个丁雨萌,多难伺候,真是比皇上还金贵哦,在她面前,我们还要装出一副丫鬟样,她算个什么东西?” 凤雅由于年龄大一点,且已为人妇,自然要比荷花沉得住气:“不许这么说听见没,她是皇上待回来的人,听说很重要,平定三番的仗没打完之前,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是她明明姓丁不姓吴啊!”荷花皱眉,满脸的不甘心。 “不许乱说,”凤雅呵斥,“万岁爷吩咐过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高明之处,哪里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 荷花见凤雅发飙,赶忙跪下,道歉道:“娘娘,臣妾知错了。” “好了,起来吧,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也就是说皇上信任我们才把这个女人交给我们,你不要不知好歹,以为自己在这里扮演一个婢女,事情若是解决好了,妃位那是必定的。” “是,臣妾知道了。”荷花欢喜,将笑容挂在脸上。 “行了,你去叫两个宫女换上汉服来这里伺候,估计又得睡上一整天,我们两个去打牌吧。” 两个美人风一样的飘走了,留下院子里的翠柳随风而舞,这其实,已经是丁雨萌进宫的第五天,前两天。 580.何止一次 现在正被别人折磨到把他忘记,而他自己还以为可以放心的对付白纯,她会自己回来的。 然而,当白纯和贾佳文慧骑着高头大马进了洪帮大院之后,青竹山庄的探子将额尔吉盛颜在赌场和妓院所干的事情报告给了彦青。 经过一番调查,他们拿到了额尔吉盛颜的画像,彦青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正是他在江湖上所见的额尔吉盛颜,大内带刀侍卫。 对于龙三的身份,彦青似乎已经猜出来个七七八八,所以额尔吉盛颜当初为了一个女人而杀人他可以确定并且肯定,这个女人一定是丁雨萌。 然而此时的额尔吉氏已经被发配到了前线,彦青无从大厅,只好在洪帮寻找藏在宫里的密探,然而却久久得不到消息。 这一天,月上中天,已经到了五夜时分,批阅过无数奏折的康熙带着两个小太监徒步走到了凤仙殿,忽见屋子里灯火还亮着,于是便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 此时的丁雨萌正坐在桌前拿着毛笔,一幅一幅的画着画像,旁边站着一个研磨的小丫鬟。 丫鬟见了来人,惊慌失措准备请安,却被康熙一个禁声的动作制止,他看着坐在桌前聚精会神的少女,以少女脸上脏兮兮的墨汁的痕迹,竟然有莫名的喜感。 “你在画什么?”很久以后,康熙坐下来,看着丁雨萌这才淡淡的道。 丁雨萌抬头,却见是龙三,而且身上穿着明黄色的衣物,一副帝王之气,她有些怔忡,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龙三,仿佛神一般。 “这个人……是谁?”龙三指着画纸上的人脸,皱眉。他怎么觉得,这个人和自己有几分相像呢。 丁雨萌抿嘴一笑,“是个很重要的人,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和长相了,所以只是画的很潦草。” “这个人是谁?”龙三试探着问。 少女有些羞涩,将脸埋在画里,嬉笑道:“我不知道,您不要再问了……” “难怪你一脸的墨汁,原来是在画上面蹭的……”龙三一脸宠溺,他没想到,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这个姑娘竟然将自己深深的印刻在了脑海里,原来,她一直都在默默的喜欢着自己。 想到这里,长久以来,龙三那颗极其不平衡的心仿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像他这样的人,他实在是想不通,天底下会有哪个女人拒绝他。 “朕今晚留宿在此,你们几个全都下去吧。”他想伺候笔墨的丫鬟以及身后的两个太监吩咐道。 待婢女关了门之后,龙三走到丁雨萌身边,毫无预兆的一把将她拦在怀里,激动道:“没想到,原来你一直是心里有朕的,是朕对你太刻薄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丁雨萌被这一抱唬住,她有些措手不及,但由于对方的力气太大,她还是停止了针扎。可是,她明明想画一个人的脸,不知为什么,总会画成眼前之人。那个人的脸,为什么那么模糊…… 现在正被别人折磨到把他忘记,而他自己还以为可以放心的对付白纯,她会自己回来的。 然而,当白纯和贾佳文慧骑着高头大马进了洪帮大院之后,青竹山庄的探子将额尔吉盛颜在赌场和妓院所干的事情报告给了彦青。 经过一番调查,他们拿到了额尔吉盛颜的画像,彦青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正是他在江湖上所见的额尔吉盛颜,大内带刀侍卫。 对于龙三的身份,彦青似乎已经猜出来个七七八八,所以额尔吉盛颜当初为了一个女人而杀人他可以确定并且肯定,这个女人一定是丁雨萌。 然而此时的额尔吉氏已经被发配到了前线,彦青无从大厅,只好在洪帮寻找藏在宫里的密探,然而却久久得不到消息。 这一天,月上中天,已经到了五夜时分,批阅过无数奏折的康熙带着两个小太监徒步走到了凤仙殿,忽见屋子里灯火还亮着,于是便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 此时的丁雨萌正坐在桌前拿着毛笔,一幅一幅的画着画像,旁边站着一个研磨的小丫鬟。 丫鬟见了来人,惊慌失措准备请安,却被康熙一个禁声的动作制止,他看着坐在桌前聚精会神的少女,以少女脸上脏兮兮的墨汁的痕迹,竟然有莫名的喜感。 “你在画什么?”很久以后,康熙坐下来,看着丁雨萌这才淡淡的道。 丁雨萌抬头,却见是龙三,而且身上穿着明黄色的衣物,一副帝王之气,她有些怔忡,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龙三,仿佛神一般。 “这个人……是谁?”龙三指着画纸上的人脸,皱眉。他怎么觉得,这个人和自己有几分相像呢。 丁雨萌抿嘴一笑,“是个很重要的人,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和长相了,所以只是画的很潦草。” “这个人是谁?”龙三试探着问。 少女有些羞涩,将脸埋在画里,嬉笑道:“我不知道,您不要再问了……” “难怪你一脸的墨汁,原来是在画上面蹭的……”龙三一脸宠溺,他没想到,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这个姑娘竟然将自己深深的印刻在了脑海里,原来,她一直都在默默的喜欢着自己。 想到这里,长久以来,龙三那颗极其不平衡的心仿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像他这样的人,他实在是想不通,天底下会有哪个女人拒绝他。 “朕今晚留宿在此,你们几个全都下去吧。”他想伺候笔墨的丫鬟以及身后的两个太监吩咐道。 待婢女关了门之后,龙三走到丁雨萌身边,毫无预兆的一把将她拦在怀里,激动道:“没想到,原来你一直是心里有朕的,是朕对你太刻薄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丁雨萌被这一抱唬住,她有些措手不及,但由于对方的力气太大,她还是停止了针扎。可是,她明明想画一个人的脸,不知为什么,总会画成眼前之人。那个人的脸,为什么那么模糊…… 581.三十而立 康熙看着温柔如水的少女,有些心痛,然而,恍惚间,他还是希望她就此待在他的身边,也许,得不到的东西才会让人牵肠挂肚吧。 丁雨萌站起身,看着一身白衣的男子:“我是记得你的,你叫……” 她蹙眉,用力的回忆着。 “记得我?”康熙讶然,“我叫什么名字?” 丁雨萌双手抱头,痛苦极了,她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熟悉的眼睛,熟悉的唇,还有,熟悉的声音…… 康熙试探性的握住她的手:“再想想,我,到底是谁?” 丁雨萌看着这双狭长的眸子,总有一丝不安涌上心头,但是就算如此,她还是遵照命令使劲的回忆。 终于,她睁开眼睛,看着他泪光点点:“我不记得了,一点也不记得了,怎么办?怎么办?” 康熙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攥住,疼痛、窒息,一切全都让他一时之间大脑充血,他一把抱住眼前耳朵少女,细语道: “好了,不要哭了,忘记就算了,我还在这里。” 丁雨萌点点头,心里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在悄悄蔓延,她不知道,自己的曾经究竟和眼前这个人有什么瓜葛,为什么看见他她的心情会如此的紧张? 康熙并没有在此处停留太久,他放开丁雨萌,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你还记得彦青?额尔吉盛颜,还记得吗?” 丁雨萌想了想,但脑子里依旧空白一片,此时的她也只好看着眼前的男子摇摇头。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她问康熙。 此时的康熙早已不是南行路上的龙三,他的骄傲、不可一世以及狂妄全都写在了他的脸上,虽然此时三藩之乱搅得他寝食难安,但帝王的自信还是给了他强大的勇气,这天下是他的,自然,天下的女人也就应该是他的。 “龙三。”他抱着她,低声道,“还记得吗?” 丁雨萌倚在他的肩膀上,只觉得很温暖,很有安全感,而且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果然闪过了这个“龙三”的名字。 “似乎有点印象,可是具体就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朕会天天来看你,你会重新认识我,忘记过去。” “嗯。”丁雨萌答应。 额尔吉盛颜在监狱里一直蹲了十多天,十多天以后,他被康熙派往前线,做亚思海的副手。 而此时的彦青,正到处寻找丁雨萌的下落,他嘱咐过尚悦,但是这个老头儿现在却告诉他没有见过人,自己跑掉的,说是去大厅丁大川的死因了。 彦青懊恼,可又听人说,洪帮帮主最近因为总舵出了事故死了不少人,带着长老白纯正从云南赶回来,这个时候,他要随时准备应付白纯,丁雨萌的事情,还是放一放吧,毕竟那丫头学了不少江湖忍术,和人打群架来应该不是问题。 只可惜,彦青这么自信的想法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丁雨萌依然还是曾经的那个丁雨萌, 康熙看着温柔如水的少女,有些心痛,然而,恍惚间,他还是希望她就此待在他的身边,也许,得不到的东西才会让人牵肠挂肚吧。 丁雨萌站起身,看着一身白衣的男子:“我是记得你的,你叫……” 她蹙眉,用力的回忆着。 “记得我?”康熙讶然,“我叫什么名字?” 丁雨萌双手抱头,痛苦极了,她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熟悉的眼睛,熟悉的唇,还有,熟悉的声音…… 康熙试探性的握住她的手:“再想想,我,到底是谁?” 丁雨萌看着这双狭长的眸子,总有一丝不安涌上心头,但是就算如此,她还是遵照命令使劲的回忆。 终于,她睁开眼睛,看着他泪光点点:“我不记得了,一点也不记得了,怎么办?怎么办?” 康熙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攥住,疼痛、窒息,一切全都让他一时之间大脑充血,他一把抱住眼前耳朵少女,细语道: “好了,不要哭了,忘记就算了,我还在这里。” 丁雨萌点点头,心里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在悄悄蔓延,她不知道,自己的曾经究竟和眼前这个人有什么瓜葛,为什么看见他她的心情会如此的紧张? 康熙并没有在此处停留太久,他放开丁雨萌,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你还记得彦青?额尔吉盛颜,还记得吗?” 丁雨萌想了想,但脑子里依旧空白一片,此时的她也只好看着眼前的男子摇摇头。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她问康熙。 此时的康熙早已不是南行路上的龙三,他的骄傲、不可一世以及狂妄全都写在了他的脸上,虽然此时三藩之乱搅得他寝食难安,但帝王的自信还是给了他强大的勇气,这天下是他的,自然,天下的女人也就应该是他的。 “龙三。”他抱着她,低声道,“还记得吗?” 丁雨萌倚在他的肩膀上,只觉得很温暖,很有安全感,而且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果然闪过了这个“龙三”的名字。 “似乎有点印象,可是具体就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朕会天天来看你,你会重新认识我,忘记过去。” “嗯。”丁雨萌答应。 额尔吉盛颜在监狱里一直蹲了十多天,十多天以后,他被康熙派往前线,做亚思海的副手。 而此时的彦青,正到处寻找丁雨萌的下落,他嘱咐过尚悦,但是这个老头儿现在却告诉他没有见过人,自己跑掉的,说是去大厅丁大川的死因了。 彦青懊恼,可又听人说,洪帮帮主最近因为总舵出了事故死了不少人,带着长老白纯正从云南赶回来,这个时候,他要随时准备应付白纯,丁雨萌的事情,还是放一放吧,毕竟那丫头学了不少江湖忍术,和人打群架来应该不是问题。 只可惜,彦青这么自信的想法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丁雨萌依然还是曾经的那个丁雨萌, 582.好逸恶劳 “哼。”康熙嗤笑一声,女人总想凭借自己的一番愚智在男人跟前耍心机,殊不知他最讨厌这类自作聪明的女人,以为这里只有一张床他就会离开?笑话! “来人!”他喊。 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了两个太监,下跪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抬一张大床过来。” “是。”两个太监毫不含糊,领了命令就出门去了。他们不敢问这么晚了该去哪里找床,也不敢问皇上要床做什么。在这深宫之中,所有人都长着一个七窍玲珑之心,但却将多有心思烂在肚子里,不敢乱说乱问一句话。 不过一盏茶功夫,一张金丝楠木的雕花大床就由一伙宫卫抬了过来,所有人都敛声屏气,头也不敢抬。接着,几名宫女将床铺好,铺上了上好的绣衾被褥,全都退了出去。 “你……是皇上?”丁雨萌在众人离开之后,指着康熙问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这件事情在她此时犹如白纸一张的内心像是闪电划过黑夜一样。 康熙不自然的弯了弯唇角,“是的。” 他的声音并不大,眼神却没有任何闪烁,未时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心里不禁漏跳一拍。 “我竟然会和当今皇上待在一起,是你救了失忆的我吗?”丁雨萌脸上浮现了笑意,但这种笑意有些胆怯,看来不管是谁只要知道自己与天子待在一起之后都会莫名其妙的紧张。 “是的。”康熙点头,他上前一步,准备将少女搂紧怀里。 然而此时的丁雨萌,心里莫名的害怕起来,她皱着眉头向后退却,“皇上,还是算了吧,我好害怕……我不喜欢这样。” 龙三安慰他道:“那就改日吧,这么晚,还是先休息,朕睡这里,你睡隔壁。” 丁雨萌看着对自己温柔以待的男子,心中莫名的感动,脸上也浮起了笑意。 康熙看在眼里,嘴角微勾,这种感觉,甚好。 此时的皇宫之内,和巡逻侍卫作斗争的人除了云剑山庄,还有一个任逍遥,这个酒鬼加色鬼不知道在哪听说皇宫之内有九皇神器,就也翻宫墙,溜了进来。他和云剑山庄的人不一样,他是一擦黑就溜进来的,已经在里面转悠了半晚上。 彦青倒挂在悬梁上,敛声屏气的倾听着屋里的动静,由于他的功力深厚,愣是让一个黑色身影从窗户溜了进去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只见那黑色身影极其矫健,跃进屋里之后就将里面的人给打晕了过去。 尖叫鬼叫还没出喉咙就被制止了,这让屋子外面的彦青很是好奇。 彦青从房檐上跃了下来,将窗户捅破,仔细观察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屋里的黑衣人用火折子点亮了桌子上面的油灯,房间里的黑暗向潮水一样一下子涌退了。 那黑衣人依然蒙着面,没有拿下遮面布,而他的手却暴露了他的身份。 康熙走进内室,扫了一眼床榻,果然很是窄小,不仅只能睡一个人,而且被褥还很旧,就像他在民间行走时所住宿的客栈一样,估计是凤贵人和安常在干得,他们把这里的大床挪走、被褥换掉,怕他留宿在此。 “哼。”康熙嗤笑一声,女人总想凭借自己的一番愚智在男人跟前耍心机,殊不知他最讨厌这类自作聪明的女人,以为这里只有一张床他就会离开?笑话! “来人!”他喊。 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了两个太监,下跪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抬一张大床过来。” “是。”两个太监毫不含糊,领了命令就出门去了。他们不敢问这么晚了该去哪里找床,也不敢问皇上要床做什么。在这深宫之中,所有人都长着一个七窍玲珑之心,但却将多有心思烂在肚子里,不敢乱说乱问一句话。 不过一盏茶功夫,一张金丝楠木的雕花大床就由一伙宫卫抬了过来,所有人都敛声屏气,头也不敢抬。接着,几名宫女将床铺好,铺上了上好的绣衾被褥,全都退了出去。 “你……是皇上?”丁雨萌在众人离开之后,指着康熙问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这件事情在她此时犹如白纸一张的内心像是闪电划过黑夜一样。 康熙不自然的弯了弯唇角,“是的。” 他的声音并不大,眼神却没有任何闪烁,未时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心里不禁漏跳一拍。 “我竟然会和当今皇上待在一起,是你救了失忆的我吗?”丁雨萌脸上浮现了笑意,但这种笑意有些胆怯,看来不管是谁只要知道自己与天子待在一起之后都会莫名其妙的紧张。 “是的。”康熙点头,他上前一步,准备将少女搂紧怀里。 然而此时的丁雨萌,心里莫名的害怕起来,她皱着眉头向后退却,“皇上,还是算了吧,我好害怕……我不喜欢这样。” 龙三安慰他道:“那就改日吧,这么晚,还是先休息,朕睡这里,你睡隔壁。” 丁雨萌看着对自己温柔以待的男子,心中莫名的感动,脸上也浮起了笑意。 康熙看在眼里,嘴角微勾,这种感觉,甚好。 此时的皇宫之内,和巡逻侍卫作斗争的人除了云剑山庄,还有一个任逍遥,这个酒鬼加色鬼不知道在哪听说皇宫之内有九皇神器,就也翻宫墙,溜了进来。他和云剑山庄的人不一样,他是一擦黑就溜进来的,已经在里面转悠了半晚上。 彦青倒挂在悬梁上,敛声屏气的倾听着屋里的动静,由于他的功力深厚,愣是让一个黑色身影从窗户溜了进去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只见那黑色身影极其矫健,跃进屋里之后就将里面的人给打晕了过去。 尖叫鬼叫还没出喉咙就被制止了,这让屋子外面的彦青很是好奇。 彦青从房檐上跃了下来,将窗户捅破,仔细观察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屋里的黑衣人用火折子点亮了桌子上面的油灯,房间里的黑暗向潮水一样一下子涌退了。 那黑衣人依然蒙着面,没有拿下遮面布,而他的手却暴露了他的身份。 583.多管闲事 彦青猜的丁雨萌很可能在皇宫里,原因是得知了额尔吉盛颜的画像,能为丁雨萌出头的额尔吉盛颜,他的主子一定不是一般人物,很有可能就是满清的康熙皇帝。 想到这里,彦青决定进宫搜寻一番,但是,身为一个行走江湖的七尺男儿,进宫,对他来说有点困难。 乔装改扮,他不耻,扮刺客夜闯皇宫,有点困难。最后,他同自己带过来的几个人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先是夜探一番,至于到底结果如何,进去看了再说。 这天夜里,彦青换上夜行衣,带着几个手下直奔皇宫,此时天色昏暗,连唯一的月亮也隐匿在厚厚的云层里,天地之间没有一丝光亮。 几人抹黑到了皇城根下,由于轻功鼎盛,三两下就翻上了城墙。 这时候,城墙上的守卫刚刚巡逻过去,愣是没有听出彦绝十七式发出的一丝声响。 几个云剑山庄的高手跟着彦青,像是他的影子一般,这是彦青早在两年前就埋伏在这里的下属,他们一个个全是“彦绝十七式”的传人,但与彦青一样,他们都没有这套剑法的最后一招。 彦祁阳的死可以说是偶然,但也可以说是必然,心死了人活着那就是行尸走肉,这些年,他坚持下来也不过是将彦绝十七式的最后一招教导给彦青,让他刻画在脑海里,然而这套剑法,包括彦祁阳在内,没有一个人参悟透最后一招。 当初画在剑谱里的招式,也只有最后一招是被彦家人修改过的,然而盗走剑谱的魏成谋并不知情,这样的结果便是,一心求成的练习者只会走火入魔。 在月黑风高夜疾驰在皇城之上的七个人全都是好身手,动作快到眨眼就落了下去。 皇宫巡夜的士兵只是普通武夫,并没有江湖上的绝世武功,也就自然不能将这伙人发觉。然而,皇宫的城墙一道又一道,想要进到皇帝的后宫,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几人是从午门进去,到了太和门便在彦青的命令下分头行动,彦青执意一个人,所以其他手下也就不再勉强,真是两人一组,仔细搜索皇帝后宫里的各个角落,帮他们的主子找老婆。 彦青执意一个人走也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武功比其余六人高强,怕谁一个落了单,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善于运用感觉的人,总觉得自己和丁雨萌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牵引,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也会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然而,这天夜里,正好是龙三,也就是康熙皇帝留宿在失去记忆的丁雨萌的房间里。 “住在这里?可是我这里只能住一个人啊,床并不宽敞……”丁雨萌眨巴的黑黢黢的杏眼,心里满是无奈,眼前的帅哥自然很好,只可惜自己心里的那个模糊的身影并不是他。 康熙走进内室,扫了一眼床榻,果然很是窄小,不仅只能睡一个人,而且被褥还很旧,就像他在民间行走时所住宿的客栈一样,估计是凤贵人和安常在干得,他们把这里的大床挪走、被褥换掉,怕他留宿在此。 彦青猜的丁雨萌很可能在皇宫里,原因是得知了额尔吉盛颜的画像,能为丁雨萌出头的额尔吉盛颜,他的主子一定不是一般人物,很有可能就是满清的康熙皇帝。 想到这里,彦青决定进宫搜寻一番,但是,身为一个行走江湖的七尺男儿,进宫,对他来说有点困难。 乔装改扮,他不耻,扮刺客夜闯皇宫,有点困难。最后,他同自己带过来的几个人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先是夜探一番,至于到底结果如何,进去看了再说。 这天夜里,彦青换上夜行衣,带着几个手下直奔皇宫,此时天色昏暗,连唯一的月亮也隐匿在厚厚的云层里,天地之间没有一丝光亮。 几人抹黑到了皇城根下,由于轻功鼎盛,三两下就翻上了城墙。 这时候,城墙上的守卫刚刚巡逻过去,愣是没有听出彦绝十七式发出的一丝声响。 几个云剑山庄的高手跟着彦青,像是他的影子一般,这是彦青早在两年前就埋伏在这里的下属,他们一个个全是“彦绝十七式”的传人,但与彦青一样,他们都没有这套剑法的最后一招。 彦祁阳的死可以说是偶然,但也可以说是必然,心死了人活着那就是行尸走肉,这些年,他坚持下来也不过是将彦绝十七式的最后一招教导给彦青,让他刻画在脑海里,然而这套剑法,包括彦祁阳在内,没有一个人参悟透最后一招。 当初画在剑谱里的招式,也只有最后一招是被彦家人修改过的,然而盗走剑谱的魏成谋并不知情,这样的结果便是,一心求成的练习者只会走火入魔。 在月黑风高夜疾驰在皇城之上的七个人全都是好身手,动作快到眨眼就落了下去。 皇宫巡夜的士兵只是普通武夫,并没有江湖上的绝世武功,也就自然不能将这伙人发觉。然而,皇宫的城墙一道又一道,想要进到皇帝的后宫,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几人是从午门进去,到了太和门便在彦青的命令下分头行动,彦青执意一个人,所以其他手下也就不再勉强,真是两人一组,仔细搜索皇帝后宫里的各个角落,帮他们的主子找老婆。 彦青执意一个人走也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武功比其余六人高强,怕谁一个落了单,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善于运用感觉的人,总觉得自己和丁雨萌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牵引,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也会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然而,这天夜里,正好是龙三,也就是康熙皇帝留宿在失去记忆的丁雨萌的房间里。 “住在这里?可是我这里只能住一个人啊,床并不宽敞……”丁雨萌眨巴的黑黢黢的杏眼,心里满是无奈,眼前的帅哥自然很好,只可惜自己心里的那个模糊的身影并不是他。 康熙走进内室,扫了一眼床榻,果然很是窄小,不仅只能睡一个人,而且被褥还很旧,就像他在民间行走时所住宿的客栈一样,估计是凤贵人和安常在干得,他们把这里的大床挪走、被褥换掉,怕他留宿在此。 584.恨他不得 另一边的彦青也毫不含糊的将衣服全都换上,打扮成和任逍遥一样的太监,又找了两把拂尘分别别在腰间,这才一前一后的进了那件密室。 此时的屋子里,随着衣柜被合上,其他的一切又重新恢复到了半个时辰事前。 密道里,任逍遥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提着太监宫服的袍角,一步一步的从台阶上向下走去。 台阶有些湿滑,不知是哪里的水从上面滴落下来,他们走的很小心翼翼,这时候,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突然灭掉了,就像是有人突然掐断一样。 “逍遥,捂住口鼻!”彦青提醒,于此同时,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弹丸大小的夜明珠,周围的光线瞬间明亮起来。 任逍遥捂着口鼻,好奇的看着身后的彦青,嘴巴在衣袖下面发出声音:“彦兄,你怎么还配备了夜明珠啊,果然江湖经验一流。” 彦青微微一笑,用脚踢了他,“快走,这里有毒气,待时间就了恐怕要出事。” 任逍遥也就不再废话,以最快的速度朝最底下奔去。 这个密道明显是洪帮的人挖的,在宫里,被洪帮收买的宫女太监不再少数,他们为了钱,变成了满人堤坝上的蚁穴,只要洪水一至,就会溃堤。 所以,在宫里,这些人互称“白蚁”。 彦青在洪帮探听出的消息也不过如此,但他始终相信,这些“白蚁”所收到的银钱便是洪帮从他们这些江湖帮派手里抢夺走的。 所以自己母亲的死,不但与洪帮的白纯有关,更与这些宫里的白蚁有关。可是这么多人,他杀的干净吗?所以,洪帮的这个游戏规则到底是谁制造出来的?那个人,便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 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忽然在黑暗里亮光一闪,任激动,急忙拿起火折子对着嘴吹,火折子很快便明亮起来。 任逍遥急忙拿开捂在口鼻上的手,对彦亲说:“彦兄,这里没有毒气了,你看,前面好像有个人。” 彦青顺着任逍遥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果然有一个身穿宫服的太监坐在墙壁边缘打坐,样子看起来不是太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那个太监,彦青却惊奇的发现,这个在此处秘密打坐的人竟然是白纯! 正在运气的白纯感觉到有人前来,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只见是两个年级不大的太监,便也没有将来者放在眼里。 “什么事情?大半夜跑到密道里来,有什么事情?” 任逍遥嘿嘿一笑,看着白纯那和头发一样白的长胡子,忍不住出手摸了上去:“你这是假的吧,太监怎么会有胡子?还这么长?” 白纯的警惕心思一下子上升到了最高,他忽得一下睁开双眼,一把将任逍遥的手打开,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你们是谁?!”他有些惊慌失措。 彦青冷冷的走上前来,拔出腰间佩剑:“你的仇人!” 白纯本以为这里是宫里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刚刚和别人在外面打斗,终于进了洪帮的密道,也终于可以坐下来运功调息了,不想敌人果然够狡猾,竟然埋伏在此,看来这件九皇神器果然是非常重要。 另一边的彦青也毫不含糊的将衣服全都换上,打扮成和任逍遥一样的太监,又找了两把拂尘分别别在腰间,这才一前一后的进了那件密室。 此时的屋子里,随着衣柜被合上,其他的一切又重新恢复到了半个时辰事前。 密道里,任逍遥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提着太监宫服的袍角,一步一步的从台阶上向下走去。 台阶有些湿滑,不知是哪里的水从上面滴落下来,他们走的很小心翼翼,这时候,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突然灭掉了,就像是有人突然掐断一样。 “逍遥,捂住口鼻!”彦青提醒,于此同时,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弹丸大小的夜明珠,周围的光线瞬间明亮起来。 任逍遥捂着口鼻,好奇的看着身后的彦青,嘴巴在衣袖下面发出声音:“彦兄,你怎么还配备了夜明珠啊,果然江湖经验一流。” 彦青微微一笑,用脚踢了他,“快走,这里有毒气,待时间就了恐怕要出事。” 任逍遥也就不再废话,以最快的速度朝最底下奔去。 这个密道明显是洪帮的人挖的,在宫里,被洪帮收买的宫女太监不再少数,他们为了钱,变成了满人堤坝上的蚁穴,只要洪水一至,就会溃堤。 所以,在宫里,这些人互称“白蚁”。 彦青在洪帮探听出的消息也不过如此,但他始终相信,这些“白蚁”所收到的银钱便是洪帮从他们这些江湖帮派手里抢夺走的。 所以自己母亲的死,不但与洪帮的白纯有关,更与这些宫里的白蚁有关。可是这么多人,他杀的干净吗?所以,洪帮的这个游戏规则到底是谁制造出来的?那个人,便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 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忽然在黑暗里亮光一闪,任激动,急忙拿起火折子对着嘴吹,火折子很快便明亮起来。 任逍遥急忙拿开捂在口鼻上的手,对彦亲说:“彦兄,这里没有毒气了,你看,前面好像有个人。” 彦青顺着任逍遥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果然有一个身穿宫服的太监坐在墙壁边缘打坐,样子看起来不是太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那个太监,彦青却惊奇的发现,这个在此处秘密打坐的人竟然是白纯! 正在运气的白纯感觉到有人前来,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只见是两个年级不大的太监,便也没有将来者放在眼里。 “什么事情?大半夜跑到密道里来,有什么事情?” 任逍遥嘿嘿一笑,看着白纯那和头发一样白的长胡子,忍不住出手摸了上去:“你这是假的吧,太监怎么会有胡子?还这么长?” 白纯的警惕心思一下子上升到了最高,他忽得一下睁开双眼,一把将任逍遥的手打开,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你们是谁?!”他有些惊慌失措。 彦青冷冷的走上前来,拔出腰间佩剑:“你的仇人!” 白纯本以为这里是宫里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刚刚和别人在外面打斗,终于进了洪帮的密道,也终于可以坐下来运功调息了,不想敌人果然够狡猾,竟然埋伏在此,看来这件九皇神器果然是非常重要。 585.性格接近 “任逍遥?”彦青嘴里默念,因为任逍遥的手腕很特殊,有一个青色纹身龙的尾巴,刚好落在他的手背上。 有时候他也汗颜,这个家伙把纹身纹的那么明显还蒙脸?被认出来基本没什么活路。 听见窗外有响声,原本乱翻一气的任逍遥立马噤若寒蝉,仔细聆听着外面风吹草动。 这时候彦青不疾不徐,直接从窗户外跳了进来,唬的任逍遥快速拔剑,准备进攻。 当他看见迎面而来的是彦青时,脸上立即漏出而来兴奋的笑容。“太好了,你可是我的幸运之星啊!” 任逍遥将刀插回刀鞘,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住彦青。 彦青指指地上两个被打晕过去的太监,问任逍遥道:“他们两个没有事情吧?” “没事的,我给他们闻了我带得昏睡散,你要不,效果很好的。”说着,从袖子里拿了一瓶子出来,塞给彦青。 昏睡散故名思议就是使人闻了能昏昏欲睡的散剂,这类药在江湖上样式很多,但是效果能达到眼前这个样子的估计也只有任逍遥手里这么一种了。 彦青很痛快的接过“昏睡散”塞进自己衣襟,这药看效果比迷汗药还见效,这样走起皇宫来幸运多了。 任逍遥也不再管其他事情,集中注意力去寻找九皇神器。 “你确定第三件九皇神器真的在这里?”彦青也上前帮忙,不过他还是决定找绳子将这两个昏过去的太监绑起来。 忙了一阵子之后,彦青将捆绑的跟粽子一样的两个太监一个一个扛进了里间的屋子,找了一个衣服箱子将他们塞了进去。 这时候,只听见外间“咔哒”一声,像是机簧被触碰开的声音,只听与此同时,任逍遥在外面招呼道:“彦兄,快出来看看,有密道!” 彦青惊讶,急忙赶出去,却发现果然在一个双门衣柜后面有一扇门,只见任逍遥使劲的将那衣柜挪开,那扇门竟然自动向里打开…… “等等!小心有诈!”彦青着急道,因为眼前的密道出现的如此突然,是他的防备心理竟然莫名其妙的上升了很多。 “没事的!”任逍遥转头朝他微微一笑,接着准备漫步进入那个密道。 “等等!”彦青着急,一把拽住任逍遥的后襟,“这个密道很可能和洪帮有关,他们在皇宫里有卧底,你这个样子进去很可能会碰到他们的同伙,这样容易暴露。” 任逍遥回过头,看着彦青叹息,“你堂堂云剑山庄的庄主,干个事情瞻前顾后,怕什么?进去遇到了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彦青嗤笑,从里间拿出两件太监宫服,抛了一套给任逍遥。“换上这个,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任逍遥接过,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就连帽子也毫不含糊的带上,出了脸上的胡茬,和宫里的公公太监没什么两样。 “任逍遥?”彦青嘴里默念,因为任逍遥的手腕很特殊,有一个青色纹身龙的尾巴,刚好落在他的手背上。 有时候他也汗颜,这个家伙把纹身纹的那么明显还蒙脸?被认出来基本没什么活路。 听见窗外有响声,原本乱翻一气的任逍遥立马噤若寒蝉,仔细聆听着外面风吹草动。 这时候彦青不疾不徐,直接从窗户外跳了进来,唬的任逍遥快速拔剑,准备进攻。 当他看见迎面而来的是彦青时,脸上立即漏出而来兴奋的笑容。“太好了,你可是我的幸运之星啊!” 任逍遥将刀插回刀鞘,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住彦青。 彦青指指地上两个被打晕过去的太监,问任逍遥道:“他们两个没有事情吧?” “没事的,我给他们闻了我带得昏睡散,你要不,效果很好的。”说着,从袖子里拿了一瓶子出来,塞给彦青。 昏睡散故名思议就是使人闻了能昏昏欲睡的散剂,这类药在江湖上样式很多,但是效果能达到眼前这个样子的估计也只有任逍遥手里这么一种了。 彦青很痛快的接过“昏睡散”塞进自己衣襟,这药看效果比迷汗药还见效,这样走起皇宫来幸运多了。 任逍遥也不再管其他事情,集中注意力去寻找九皇神器。 “你确定第三件九皇神器真的在这里?”彦青也上前帮忙,不过他还是决定找绳子将这两个昏过去的太监绑起来。 忙了一阵子之后,彦青将捆绑的跟粽子一样的两个太监一个一个扛进了里间的屋子,找了一个衣服箱子将他们塞了进去。 这时候,只听见外间“咔哒”一声,像是机簧被触碰开的声音,只听与此同时,任逍遥在外面招呼道:“彦兄,快出来看看,有密道!” 彦青惊讶,急忙赶出去,却发现果然在一个双门衣柜后面有一扇门,只见任逍遥使劲的将那衣柜挪开,那扇门竟然自动向里打开…… “等等!小心有诈!”彦青着急道,因为眼前的密道出现的如此突然,是他的防备心理竟然莫名其妙的上升了很多。 “没事的!”任逍遥转头朝他微微一笑,接着准备漫步进入那个密道。 “等等!”彦青着急,一把拽住任逍遥的后襟,“这个密道很可能和洪帮有关,他们在皇宫里有卧底,你这个样子进去很可能会碰到他们的同伙,这样容易暴露。” 任逍遥回过头,看着彦青叹息,“你堂堂云剑山庄的庄主,干个事情瞻前顾后,怕什么?进去遇到了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彦青嗤笑,从里间拿出两件太监宫服,抛了一套给任逍遥。“换上这个,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任逍遥接过,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就连帽子也毫不含糊的带上,出了脸上的胡茬,和宫里的公公太监没什么两样。 彦青嗤笑,从里间拿出两件太监宫服,抛了一套给任逍遥。“换上这个,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任逍遥接过,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就连帽子也毫不含糊的带上,出了脸上的胡茬,和宫里的公公太监没什么两样。 586.各得其所 彦青简洁道:“祖籍陕西。” “哦。”白纯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淮南云剑山庄姓彦的彦祁阳来,都快三年了,他还是听见这个姓氏就情不自禁的竖起汗毛,眼前此人,更是要防啊! 三人行走在黑黢黢的地下通道里,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和彦青手里的夜明珠发出幽暗的光芒,照得两边的墙壁煞白。 这时候,只见不远处有一道门挡住了三人的去路,那门是石头做的,白纯走上前去,用手轻轻一推,对着身后的两位道:“二位,请吧,老身知道这里有一间密室,进去看看如何?” 任逍遥转头看向彦青,有征求意见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他的心思还是全都放在自己苦苦追寻的九皇神器上,并以一身绝世武功自信无比,并不将眼前这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子放在眼里。 彦青有些犹豫,看着这个像是暗室一般的入口,他的疑心自然更重了。然而,任逍遥看到彦青的反应竟然脱口道:“彦青,你还是留在门口替我把风把,我和这位进去,有什么事情我们通知你。” 白纯当即两眼放光,自己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男子,而且看样子身手都不错,自己现在又身受重伤,所以将两人分开那是再好不过了。 彦青点点头,道:“也好,你自己要小心,有什么事情当即喊我。” “嗯。”任逍遥嘴角微勾,扯了扯白纯的衣服道,“走吧,你带头。” 白纯现在扮演的是宫里的一个做了白蚁的老太监,自然和他在洪帮里的形象完全不同。做戏就要把戏做好,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身体受伤、走路颠簸、胆小怯懦的老太监,所以任逍遥一推他,他竟然踉跄了一下,要知道,平日里在洪帮,白纯白大长老可是比功夫了得的年轻人都彪悍。 白纯先是走了进去,接着是任逍遥。任逍遥此时并不知道这个老头子是洪帮鼎鼎大名的长老白纯,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此人并不简单。 两人一前一后过了石门,白纯走得异常缓慢,他也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来,吹了几口,道路便亮堂了起来。 这个甬道里,路面坑坑洼洼,还有少量的积水沉淀在里面,这时候的任逍遥失去了自己的同伴却浑然不觉,依然没有发现这里的秘密。 走着走着,只见甬道渐渐宽敞起来,再往前走,便是一间偌大的石门。 “到了,就是这里。”白纯道,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任逍遥。 “你耍我玩呢?这样的石门,怎么开?”任逍遥有些不满意,双手抱胸,微怒。 “不要着急,老身知道机关在哪。”白纯看了眼身后的男子,然后举起火折子,往石门右边走去,走到了一处石座跟前,将手伸进一个窟窿里,然后向右一拧,“哗”的一声,石门瞬间缓缓向上开启。 任逍遥皱眉,好奇心促使他迈步向前走去…… 彦青简洁道:“祖籍陕西。” “哦。”白纯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淮南云剑山庄姓彦的彦祁阳来,都快三年了,他还是听见这个姓氏就情不自禁的竖起汗毛,眼前此人,更是要防啊! 三人行走在黑黢黢的地下通道里,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和彦青手里的夜明珠发出幽暗的光芒,照得两边的墙壁煞白。 这时候,只见不远处有一道门挡住了三人的去路,那门是石头做的,白纯走上前去,用手轻轻一推,对着身后的两位道:“二位,请吧,老身知道这里有一间密室,进去看看如何?” 任逍遥转头看向彦青,有征求意见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他的心思还是全都放在自己苦苦追寻的九皇神器上,并以一身绝世武功自信无比,并不将眼前这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子放在眼里。 彦青有些犹豫,看着这个像是暗室一般的入口,他的疑心自然更重了。然而,任逍遥看到彦青的反应竟然脱口道:“彦青,你还是留在门口替我把风把,我和这位进去,有什么事情我们通知你。” 白纯当即两眼放光,自己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男子,而且看样子身手都不错,自己现在又身受重伤,所以将两人分开那是再好不过了。 彦青点点头,道:“也好,你自己要小心,有什么事情当即喊我。” “嗯。”任逍遥嘴角微勾,扯了扯白纯的衣服道,“走吧,你带头。” 白纯现在扮演的是宫里的一个做了白蚁的老太监,自然和他在洪帮里的形象完全不同。做戏就要把戏做好,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身体受伤、走路颠簸、胆小怯懦的老太监,所以任逍遥一推他,他竟然踉跄了一下,要知道,平日里在洪帮,白纯白大长老可是比功夫了得的年轻人都彪悍。 白纯先是走了进去,接着是任逍遥。任逍遥此时并不知道这个老头子是洪帮鼎鼎大名的长老白纯,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此人并不简单。 两人一前一后过了石门,白纯走得异常缓慢,他也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来,吹了几口,道路便亮堂了起来。 这个甬道里,路面坑坑洼洼,还有少量的积水沉淀在里面,这时候的任逍遥失去了自己的同伴却浑然不觉,依然没有发现这里的秘密。 走着走着,只见甬道渐渐宽敞起来,再往前走,便是一间偌大的石门。 “到了,就是这里。”白纯道,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任逍遥。 “你耍我玩呢?这样的石门,怎么开?”任逍遥有些不满意,双手抱胸,微怒。 “不要着急,老身知道机关在哪。”白纯看了眼身后的男子,然后举起火折子,往石门右边走去,走到了一处石座跟前,将手伸进一个窟窿里,然后向右一拧,“哗”的一声,石门瞬间缓缓向上开启。 任逍遥皱眉,好奇心促使他迈步向前走去…… “不要着急,老身知道机关在哪。”白纯看了眼身后的男子,然后举起火折子,往石门右边走去,走到了一处石座跟前,将手伸进一个窟窿里,然后向右一拧,“哗”的一声,石门瞬间缓缓向上开启。 任逍遥皱眉,好奇心促使他迈步向前走去…… 587.答非所问 “你们是谁?”他的声音里都是戒备,将丹田中的气息存留在小腹处,白纯手握暗器,随时准备发功。 任逍遥见到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好笑,“别紧张,我们是宫里的小太监,和你是一伙的。” 白纯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虽然他在这里并不是每个白蚁都认识,但是,宫里的做白蚁的宫女太监还没有谁敢这么大胆的走进暗道随意和别人搭讪。要知道,做了洪帮的人,让鞑子知道了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白纯冷笑,但并不揭穿眼前两人,他还没有蠢到在自己处于劣势的状况下惹怒敌人。他面上表情一遍,微微一笑,道:“二位,这宫里做这一行的人多了,你们两位是哪个公公手底下的呢?” 任逍遥来回踱步,笑道:“不是哪个公公手底下的就不能进来了?我们要找的东西,只听说在这个密道,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 白纯装傻:“什么东西?能告诉我吗?告诉我我帮你们找?” “九皇神器。”任逍遥一字一句道,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地上盘腿而坐的白发老头。 白纯脸上惊奇的表情一闪即逝,快到任逍遥愣是没有看清楚个什么。只是,这一瞬间,被彦青看得一清二楚。 “九皇神器?”白纯疑惑,“难道就是江湖上流传的‘的九皇者得天下’的九皇神器?戚氏所造?” 任逍遥见白发老头还算是有见识,停止了盯视,转而将目光转向彦青,“你觉得呢,彦兄?” 彦青点点头,“既然他看起来很是清楚,不如就让他带我么去找找看?” 彦青的眼神要比任逍遥凌厉的多,这件事情上,他早就将白纯等人加入了自己报仇的黑名单,虽然不知道洪帮的帮主是谁,也不知道当初下决定与云剑山庄为敌的人是谁,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完不成这个事情,他彦青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纯想强装自己并没有受伤,但是心脉受损并不能掩饰多少,于是他只好扶着墙壁站起来解释道:“老身年纪大了,行动缓慢,希望两位不要见怪。” 彦青自然知道白纯是骗人的,以他在洪帮里的传说,能走路缓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唯一可能的,就是这个人现在受伤了,他的受伤还与九皇神器有关,那么也就是说,他肯定同他们一样,在寻找九皇神器的,而且在寻找的过程中受伤了。 所以,此时的彦青已经可以确定,有一半的可能,九皇神器就在白纯的身上。 他曾经有无数次机会杀掉眼前这个人,可是他一只在等,等待着得知当年“黄河之役”的真相。这并不是彦青此人优柔寡断,也不是有其他原因,而是他却是只是想替他娘报仇,不想错杀一人而让他娘负罪。 “这位姓彦的小兄弟,你是哪里人氏?”白纯将那双浑浊的眼睛转向自己身后的清瘦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具为什么并不清楚。 “你们是谁?”他的声音里都是戒备,将丹田中的气息存留在小腹处,白纯手握暗器,随时准备发功。 任逍遥见到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好笑,“别紧张,我们是宫里的小太监,和你是一伙的。” 白纯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虽然他在这里并不是每个白蚁都认识,但是,宫里的做白蚁的宫女太监还没有谁敢这么大胆的走进暗道随意和别人搭讪。要知道,做了洪帮的人,让鞑子知道了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白纯冷笑,但并不揭穿眼前两人,他还没有蠢到在自己处于劣势的状况下惹怒敌人。他面上表情一遍,微微一笑,道:“二位,这宫里做这一行的人多了,你们两位是哪个公公手底下的呢?” 任逍遥来回踱步,笑道:“不是哪个公公手底下的就不能进来了?我们要找的东西,只听说在这个密道,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 白纯装傻:“什么东西?能告诉我吗?告诉我我帮你们找?” “九皇神器。”任逍遥一字一句道,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地上盘腿而坐的白发老头。 白纯脸上惊奇的表情一闪即逝,快到任逍遥愣是没有看清楚个什么。只是,这一瞬间,被彦青看得一清二楚。 “九皇神器?”白纯疑惑,“难道就是江湖上流传的‘的九皇者得天下’的九皇神器?戚氏所造?” 任逍遥见白发老头还算是有见识,停止了盯视,转而将目光转向彦青,“你觉得呢,彦兄?” 彦青点点头,“既然他看起来很是清楚,不如就让他带我么去找找看?” 彦青的眼神要比任逍遥凌厉的多,这件事情上,他早就将白纯等人加入了自己报仇的黑名单,虽然不知道洪帮的帮主是谁,也不知道当初下决定与云剑山庄为敌的人是谁,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完不成这个事情,他彦青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纯想强装自己并没有受伤,但是心脉受损并不能掩饰多少,于是他只好扶着墙壁站起来解释道:“老身年纪大了,行动缓慢,希望两位不要见怪。” 彦青自然知道白纯是骗人的,以他在洪帮里的传说,能走路缓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唯一可能的,就是这个人现在受伤了,他的受伤还与九皇神器有关,那么也就是说,他肯定同他们一样,在寻找九皇神器的,而且在寻找的过程中受伤了。 所以,此时的彦青已经可以确定,有一半的可能,九皇神器就在白纯的身上。 他曾经有无数次机会杀掉眼前这个人,可是他一只在等,等待着得知当年“黄河之役”的真相。这并不是彦青此人优柔寡断,也不是有其他原因,而是他却是只是想替他娘报仇,不想错杀一人而让他娘负罪。 “这位姓彦的小兄弟,你是哪里人氏?”白纯将那双浑浊的眼睛转向自己身后的清瘦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具为什么并不清楚。 588.恶名远扬 “说到做到?”彦青冷笑,“让我和我的杀母仇人谈条件,简直是妄为人子,告诉你白纯,你现在就算是把我和任逍遥活埋在这里,我也要拉上你当垫背。”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纯大笑不止,“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狂龙掌会怕你的‘彦绝十七式’?简直是笑话。” “不信可以试试。” 彦青这句话出口之后,原本还大笑不止的白纯彻底失去了底气,他本来还想用那些人和眼前姓彦的家伙做交易。当然,他并不知道云剑山庄到底有没有在洪帮安插卧底,他相信是有的,这是江湖规律,也是洪帮历任帮主不愿暴扣尊容的根本原因。可是云剑山庄安插的人究竟是谁,他白纯却浑然不知,他只是想借此堵上一把。 这时候,彦青的长剑出鞘声缓缓响起,利刃与剑鞘的摩擦声很是刺耳,让此事的白纯不觉向后退了一步。 双方兵器全都出鞘,此时的空气仿佛静止一般,沉闷而黑暗,只有躺在地上的一只火折子和一颗夜明珠在发出幽幽的光,照亮了这个很是狭窄的地下空间。 “哼哼,彦家小哥,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朋友现在就在我的手里,还有洪帮的那伙卧底……” “少废话。”彦青挥剑,攻上前去。 这时候,白纯也不甘示弱的出手,兵器相击,锵锵声不绝于耳。 彦绝十七式自然不如狂龙掌阴狠毒辣,但此时的白纯是有内伤的,和彦青对打就不是后者的对手了。然而,彦青的彦绝十七式却是缺了最后一招的彦绝十七式,虽然剑谱了熟于胸,只可惜以彦青此时的功力,还是不能将剑谱参悟通透。 两人各有利弊,彦青的剑花舞得飞快,让年过六旬的白纯目不暇接,终于,白纯在一个缓冲之后使出了酝酿已久的狂龙掌,就在彦青突然朝他刺来那一剑时,毫不留情的朝他击去。 “噗——!”彦青在刺中白纯的时候被狂龙掌击中,狂喷一口血,内脏像是翻江倒海一般。 “哈,哈哈,看来,你们母子二人,都是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只可惜,白纯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自己身体里扎进去的长剑转了几圈,接着便令他难以呼吸。 他慌忙低头去看,却见那把明晃晃的宝剑刺进了自己的腹腔,在一圈搅动自后,阻塞了他的呼吸。 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彦青笑道:“你别高兴的太早,现在星月宝剑刺中了你的肺部,不出一息,你就可以去地府见阎王了,这么多年,你做过的坏事自然有阎王审判。” 白纯的眼睛睁的巨大,他不敢置信,他竟然中剑了!本以为,今天只不过倒霉而已,本以为,今天再正常不过,受点伤而已,却万万没想到,这竟然会是他生命的最后一站。 他抬起头,看着彦青笑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当年的事,我白某人只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正真要你母亲死的另有其人,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谁!”彦青瞪大双眼,这一声喊得歇斯底里,因为白纯在说完这句话以后,便魂断地宫。 “说到做到?”彦青冷笑,“让我和我的杀母仇人谈条件,简直是妄为人子,告诉你白纯,你现在就算是把我和任逍遥活埋在这里,我也要拉上你当垫背。”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纯大笑不止,“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狂龙掌会怕你的‘彦绝十七式’?简直是笑话。” “不信可以试试。” 彦青这句话出口之后,原本还大笑不止的白纯彻底失去了底气,他本来还想用那些人和眼前姓彦的家伙做交易。当然,他并不知道云剑山庄到底有没有在洪帮安插卧底,他相信是有的,这是江湖规律,也是洪帮历任帮主不愿暴扣尊容的根本原因。可是云剑山庄安插的人究竟是谁,他白纯却浑然不知,他只是想借此堵上一把。 这时候,彦青的长剑出鞘声缓缓响起,利刃与剑鞘的摩擦声很是刺耳,让此事的白纯不觉向后退了一步。 双方兵器全都出鞘,此时的空气仿佛静止一般,沉闷而黑暗,只有躺在地上的一只火折子和一颗夜明珠在发出幽幽的光,照亮了这个很是狭窄的地下空间。 “哼哼,彦家小哥,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朋友现在就在我的手里,还有洪帮的那伙卧底……” “少废话。”彦青挥剑,攻上前去。 这时候,白纯也不甘示弱的出手,兵器相击,锵锵声不绝于耳。 彦绝十七式自然不如狂龙掌阴狠毒辣,但此时的白纯是有内伤的,和彦青对打就不是后者的对手了。然而,彦青的彦绝十七式却是缺了最后一招的彦绝十七式,虽然剑谱了熟于胸,只可惜以彦青此时的功力,还是不能将剑谱参悟通透。 两人各有利弊,彦青的剑花舞得飞快,让年过六旬的白纯目不暇接,终于,白纯在一个缓冲之后使出了酝酿已久的狂龙掌,就在彦青突然朝他刺来那一剑时,毫不留情的朝他击去。 “噗——!”彦青在刺中白纯的时候被狂龙掌击中,狂喷一口血,内脏像是翻江倒海一般。 “哈,哈哈,看来,你们母子二人,都是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只可惜,白纯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自己身体里扎进去的长剑转了几圈,接着便令他难以呼吸。 他慌忙低头去看,却见那把明晃晃的宝剑刺进了自己的腹腔,在一圈搅动自后,阻塞了他的呼吸。 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彦青笑道:“你别高兴的太早,现在星月宝剑刺中了你的肺部,不出一息,你就可以去地府见阎王了,这么多年,你做过的坏事自然有阎王审判。” 白纯的眼睛睁的巨大,他不敢置信,他竟然中剑了!本以为,今天只不过倒霉而已,本以为,今天再正常不过,受点伤而已,却万万没想到,这竟然会是他生命的最后一站。 他抬起头,看着彦青笑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当年的事,我白某人只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正真要你母亲死的另有其人,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谁!”彦青瞪大双眼,这一声喊得歇斯底里,因为白纯在说完这句话以后,便魂断地宫。 589.陈年往事 那些留在洪帮里的云剑山庄弟子,全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至亲之人。 “怎么样?小崽子,咱们做个交易?” “交易什么?”彦青道。 “你放我走,我放了你洪帮里的那些卧底,咱们各让一步,说到做到。” 就在任逍遥走进密室大门的那一刹那,半蹲在机关口的白纯突然手腕一转,那具石门竟然以最快的速度向下而行,儿迈步向里的任逍遥愣是没有发现。 若说石门下合有声音,那么石门上起当然也有声音了,所以这个时候的任逍遥手举火折子完全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而他手里的火光最多也只是照亮了他自己脚底下的一寸地方。 “喂!你在干什么……”这是任逍遥最后的声音从石门下面传出来的片段,后面的话已经被隔断在了里间。 白纯嘴角微勾,起身。他当然不会回答任逍遥的问话,接下来,应该对付的是,甬道外面那个讨厌的彦姓家伙。 彦青在门外站在,有些无所事事,他本以为自己给任逍遥说的话那个家伙会放在心里,以为这是常人最起码的防备心,可现在的情况是,那家伙进去以后,毫无音信。 这个时候,缓慢的脚步声响起,引起了彦青的谨慎,他立即将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间的剑柄上,准备随时拔剑。 “老身有话说,”白纯的声音从甬道里穿了出来,“彦公公……” 彦公公,彦青翻了个白眼,“怎么回事?”他开口,出声问道。 这时候,白纯的身影从里面缓缓出现,却见他佝偻的背突然直了起来,嘴角竟然也微勾,笑的阴测测的。 “彦公子,相比应该是你吧?”白纯冷冷道。 彦青当即一怔,他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下子猜到身份,所以对方这样一说,竟然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就像做错了事情一样。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朋友呢?”彦青淡定道。 白纯冷冷一笑:“你不知道?那好,我说个你听。” “你是彦祁阳的儿子,来报两年前的杀母之仇。你走起路来脚步轻盈,很明显是练过轻盈功夫的人,腰间又配有剑,也就是轻盈剑法,另外,你姓彦,所以这种剑法也只有‘彦绝十七式’了。” “你对老身的防备心理很强,刚刚进入密道的时候就冷眼旁观,但眼神里的恨意还是变现的一清二楚。” “想不到你识人的功夫真是不错。”彦青冷笑,“白纯,找了你很久,今天终于和你狭路相逢了。” “能得到彦氏的三年牵挂白某实在是荣幸之至,不过,你在洪帮安插的卧底我早有发现,现在,那几个人的名字已经上交给了帮主大人,相信只要等到天明,他们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你!”彦青的眼睛瞪的很大,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布置了三年的棋局,竟然被别人一下子全部堵死了。那些留在洪帮里的云剑山庄弟子,全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至亲之人。 “怎么样?小崽子,咱们做个交易?” “交易什么?”彦青道。 “你放我走,我放了你洪帮里的那些卧底,咱们各让一步,说到做到。” 就在任逍遥走进密室大门的那一刹那,半蹲在机关口的白纯突然手腕一转,那具石门竟然以最快的速度向下而行,儿迈步向里的任逍遥愣是没有发现。 若说石门下合有声音,那么石门上起当然也有声音了,所以这个时候的任逍遥手举火折子完全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而他手里的火光最多也只是照亮了他自己脚底下的一寸地方。 “喂!你在干什么……”这是任逍遥最后的声音从石门下面传出来的片段,后面的话已经被隔断在了里间。 白纯嘴角微勾,起身。他当然不会回答任逍遥的问话,接下来,应该对付的是,甬道外面那个讨厌的彦姓家伙。 彦青在门外站在,有些无所事事,他本以为自己给任逍遥说的话那个家伙会放在心里,以为这是常人最起码的防备心,可现在的情况是,那家伙进去以后,毫无音信。 这个时候,缓慢的脚步声响起,引起了彦青的谨慎,他立即将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间的剑柄上,准备随时拔剑。 “老身有话说,”白纯的声音从甬道里穿了出来,“彦公公……” 彦公公,彦青翻了个白眼,“怎么回事?”他开口,出声问道。 这时候,白纯的身影从里面缓缓出现,却见他佝偻的背突然直了起来,嘴角竟然也微勾,笑的阴测测的。 “彦公子,相比应该是你吧?”白纯冷冷道。 彦青当即一怔,他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下子猜到身份,所以对方这样一说,竟然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就像做错了事情一样。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朋友呢?”彦青淡定道。 白纯冷冷一笑:“你不知道?那好,我说个你听。” “你是彦祁阳的儿子,来报两年前的杀母之仇。你走起路来脚步轻盈,很明显是练过轻盈功夫的人,腰间又配有剑,也就是轻盈剑法,另外,你姓彦,所以这种剑法也只有‘彦绝十七式’了。” “你对老身的防备心理很强,刚刚进入密道的时候就冷眼旁观,但眼神里的恨意还是变现的一清二楚。” “想不到你识人的功夫真是不错。”彦青冷笑,“白纯,找了你很久,今天终于和你狭路相逢了。” “能得到彦氏的三年牵挂白某实在是荣幸之至,不过,你在洪帮安插的卧底我早有发现,现在,那几个人的名字已经上交给了帮主大人,相信只要等到天明,他“能得到彦氏的三年牵挂白某实在是荣幸之至,不过,你在洪帮安插的卧底我早有发现,现在,那几个人的名字已经上交给了帮主大人,相信只要等到天明,他说明天晚上去啊?!我就知道你要干嘛。 590.喧宾夺主 “也说不上是被骗进去的吧,事实上这里面还是很宏大的,只不过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那就走吧。”彦青说。 任逍遥有些不甘心,“我们好不容易来了这里,不再找一找是不是挺对不起自己的?” “东西是不会在这里的,皇宫深处的地下通道,肯定有千奇百怪的陷阱,现在你需要做的,是去寻找九皇神器,而不是破除洪帮挖下来的陷阱。” “你的意思是,刚刚那个老头是洪帮的人!”任逍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彦青。 “他已经死了,就躺在甬道口。”彦青平静道。 任逍遥的眼珠子转了转,恶狠狠道:“谢谢你,我现在要出去鞭尸!”说着,举起火折子气势汹汹往外面走去,也不管彦青如何在他身后喊叫。 两人一路外出,到了甬道门口,白纯的尸体依然和刚才没什么两样,任逍遥正准备抽出腰刀将眼前的死老头一顿好打,却不想被彦青直至了。 “等等,”彦青说,“也许九皇神器就在他的身上。” “你怎么知道?”任逍遥惊奇的抬头,看着彦青满脸的不解。 “我们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受伤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敢确定眼前之人就是今晚你得到消息前来捕捉之人。” 任逍遥点点头,彦青说的确实有道理,随即蹲下身体,在白纯的身上上下其手。 掏了很久,终于,他从掏出来的乱七八糟的零碎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精致的匣子,紫金色的外壳,看起来很漂亮。 “这是什么?”任逍遥好奇,准备打开这只紫金色的小匣子一看究竟。 “慢着!”彦青急忙一把将那匣子打翻,“这可是暗器中的一种,射出来的全是银芒,俗话叫‘淬雪银芒’。” “淬雪银芒?这不是戚氏名兵中的一种吗?”任逍遥大喜,虽然这次很可能没有找到九皇神器,但是能获得一件戚氏神兵也是幸运的,而且还是件难得的暗器。 任逍遥蹲身下去,将那个紫金色的小匣子溅起来,拿着火折子仔细研究者匣子上的各类细纹,希望可以将如何打开的门道找出来。 彦青看了看,叮嘱道:“拿着走吧,回去看,估计这里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我现在受了内伤,怕是很难应付高手了。” 任逍遥点点头,识趣的起身,跟着彦青往来路走去。 两人走了大约一半的路程,忽然听到远处响起一个微弱的脚步声,声音一下一下,听起来功力深厚。 “灭火。”彦青低声道,说着,先把自己手里的夜明珠塞进了衣襟里。 待任逍遥将火折子熄灭之后,这里的光线一下子消失殆尽,两人敛声屏气,静静的听着身后传来一下一下的脚步声。 然而,当他们将手按在兵器手柄上之手,却突然一个女声“哎呦”一下,惊扰了他们的判断。 只听那女声继续自言自语道:“谁啊!躺在这里!差点绊倒老娘……” “也说不上是被骗进去的吧,事实上这里面还是很宏大的,只不过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那就走吧。”彦青说。 任逍遥有些不甘心,“我们好不容易来了这里,不再找一找是不是挺对不起自己的?” “东西是不会在这里的,皇宫深处的地下通道,肯定有千奇百怪的陷阱,现在你需要做的,是去寻找九皇神器,而不是破除洪帮挖下来的陷阱。” “你的意思是,刚刚那个老头是洪帮的人!”任逍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彦青。 “他已经死了,就躺在甬道口。”彦青平静道。 任逍遥的眼珠子转了转,恶狠狠道:“谢谢你,我现在要出去鞭尸!”说着,举起火折子气势汹汹往外面走去,也不管彦青如何在他身后喊叫。 两人一路外出,到了甬道门口,白纯的尸体依然和刚才没什么两样,任逍遥正准备抽出腰刀将眼前的死老头一顿好打,却不想被彦青直至了。 “等等,”彦青说,“也许九皇神器就在他的身上。” “你怎么知道?”任逍遥惊奇的抬头,看着彦青满脸的不解。 “我们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受伤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敢确定眼前之人就是今晚你得到消息前来捕捉之人。” 任逍遥点点头,彦青说的确实有道理,随即蹲下身体,在白纯的身上上下其手。 掏了很久,终于,他从掏出来的乱七八糟的零碎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精致的匣子,紫金色的外壳,看起来很漂亮。 “这是什么?”任逍遥好奇,准备打开这只紫金色的小匣子一看究竟。 “慢着!”彦青急忙一把将那匣子打翻,“这可是暗器中的一种,射出来的全是银芒,俗话叫‘淬雪银芒’。” “淬雪银芒?这不是戚氏名兵中的一种吗?”任逍遥大喜,虽然这次很可能没有找到九皇神器,但是能获得一件戚氏神兵也是幸运的,而且还是件难得的暗器。 任逍遥蹲身下去,将那个紫金色的小匣子溅起来,拿着火折子仔细研究者匣子上的各类细纹,希望可以将如何打开的门道找出来。 彦青看了看,叮嘱道:“拿着走吧,回去看,估计这里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我现在受了内伤,怕是很难应付高手了。” 任逍遥点点头,识趣的起身,跟着彦青往来路走去。 两人走了大约一半的路程,忽然听到远处响起一个微弱的脚步声,声音一下一下,听起来功力深厚。 “灭火。”彦青低声道,说着,先把自己手里的夜明珠塞进了衣襟里。 待任逍遥将火折子熄灭之后,这里的光线一下子消失殆尽,两人敛声屏气,静静的听着身后传来一下一下的脚步声。 然而,当他们将手按在兵器手柄上之手,却突然一个女声“哎呦”一下,惊扰了他们的判断。 只听那女声继续自言自语道:“谁啊!躺在这里!差点绊倒老娘……” 591.好客之道 他杀了弑母仇人,但却最终的一刹那,感觉到了异样。难道,自己找的终究不过是整个事件的执行者?难道,白纯不过是一只替罪羊? 彦青俯下身体,检查自己的伤势,但心里却有万般不甘,为母亲报仇,他计划了三年,可惜到头来却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这样,让他如鲠在喉。 此时的他,心脏严重受损,虽然那记狂龙掌被他的护身软甲挡去了大半,但是掌印肯定是映在了身体上,不出三个月完全不能好。 彦青缓缓的站起身,他扶着墙,缓慢的往里走,任逍遥这个家伙,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甬道很窄,弹丸大小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绿光,只能照亮脚下的一方天地。 “任逍遥?”彦青扶着胸口,慢慢的往前走,从腔腹里发出的声音也是异常的微弱,显然,他的内伤不同小觑。 这条甬道越走越长,越走越远,知道彦青觉得自己似乎用光了所有力气的时候,他看呆了几丈开外有一道巨大的石门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他站定,仔细的看着这扇石门的构造。 曾经带他破解机关的师父说过,凡是人遇到难以破解的棋局,全都是应为破局者本身身在棋局中。 所以,此时的彦青站的远远的,冷静的观察着眼前的巨大石门,他相信,任逍遥那个家伙一定被关在了这扇石门之后。 片刻后,彦青踱步到了石门跟前,将手伸进了那个石窟窿里,他在里面摸到了机关,接着向两边各扭动了一次,石门终是纹丝不动。 彦青有些着急,这个样子的机关理应是最简单的,为什么会出现眼前这种状况呢?他盘腿而坐,因为自身的气息已经开始紊乱,所以只好运功疗伤。 一炷香之后,彦青终于回过神来,仿佛胸中的那口闷气真的被推散出去了,顿时精神一震。 他起身,在此走到那个机关跟前,将手伸了进去,接着先是向右转,再向左转。 这时候,只听石门“咔哒”一声,接着是缓缓向上升起的声音,彦青回头,却骇然发现任逍遥倒在了石门门口。 “喂,逍遥!”彦青站在外面,并没有打算进去一看究竟,毕竟刚刚进去的任逍遥已经倒在了他的面前,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还是有必要提防一下的。 任逍遥听见有人叫他,缓缓抬起脑袋,顺着有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彦青直盘腿而坐,在距离自己几丈远处神态自若的看着他。 他爬了起来,往石门外面走来。 “彦兄,我究竟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呢,”彦青道,“刚刚你和白纯进来的时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会被关在石门里面?” “他说九皇神器在这间密室里的。”任逍遥晃着脑袋,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就被骗进去了。” 任逍遥挠挠头发,帽子不是道丢到哪里去了,青茬的头皮上又些血迹,不知道刚刚在里面出了什么状况。 他杀了弑母仇人,但却最终的一刹那,感觉到了异样。难道,自己找的终究不过是整个事件的执行者?难道,白纯不过是一只替罪羊? 彦青俯下身体,检查自己的伤势,但心里却有万般不甘,为母亲报仇,他计划了三年,可惜到头来却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这样,让他如鲠在喉。 此时的他,心脏严重受损,虽然那记狂龙掌被他的护身软甲挡去了大半,但是掌印肯定是映在了身体上,不出三个月完全不能好。 彦青缓缓的站起身,他扶着墙,缓慢的往里走,任逍遥这个家伙,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甬道很窄,弹丸大小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绿光,只能照亮脚下的一方天地。 “任逍遥?”彦青扶着胸口,慢慢的往前走,从腔腹里发出的声音也是异常的微弱,显然,他的内伤不同小觑。 这条甬道越走越长,越走越远,知道彦青觉得自己似乎用光了所有力气的时候,他看呆了几丈开外有一道巨大的石门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他站定,仔细的看着这扇石门的构造。 曾经带他破解机关的师父说过,凡是人遇到难以破解的棋局,全都是应为破局者本身身在棋局中。 所以,此时的彦青站的远远的,冷静的观察着眼前的巨大石门,他相信,任逍遥那个家伙一定被关在了这扇石门之后。 片刻后,彦青踱步到了石门跟前,将手伸进了那个石窟窿里,他在里面摸到了机关,接着向两边各扭动了一次,石门终是纹丝不动。 彦青有些着急,这个样子的机关理应是最简单的,为什么会出现眼前这种状况呢?他盘腿而坐,因为自身的气息已经开始紊乱,所以只好运功疗伤。 一炷香之后,彦青终于回过神来,仿佛胸中的那口闷气真的被推散出去了,顿时精神一震。 他起身,在此走到那个机关跟前,将手伸了进去,接着先是向右转,再向左转。 这时候,只听石门“咔哒”一声,接着是缓缓向上升起的声音,彦青回头,却骇然发现任逍遥倒在了石门门口。 “喂,逍遥!”彦青站在外面,并没有打算进去一看究竟,毕竟刚刚进去的任逍遥已经倒在了他的面前,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还是有必要提防一下的。 任逍遥听见有人叫他,缓缓抬起脑袋,顺着有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彦青直盘腿而坐,在距离自己几丈远处神态自若的看着他。 他爬了起来,往石门外面走来。 “彦兄,我究竟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呢,”彦青道,“刚刚你和白纯进来的时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会被关在石门里面?” “他说九皇神器在这间密室里的。”任逍遥晃着脑袋,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就被骗进去了。” 任逍遥挠挠头发,帽子不是道丢到哪里去了,青茬的头皮上又些血迹,不知道刚刚在里面出了什么状况。 592.彻夜难眠 “看什么!你一个太监还对着本公主想入非非,活腻了是吧!”女子野蛮非常,一点温良贤淑的样子也没有,说起狠话来,月牙眼也看起来凶巴巴的。 “你是哪个公主?皇上的女儿还是妹妹?皇上才多大,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吗?”任逍遥拿出他那一副泡女人的窝囊样子,留着哈喇子,看着女子眼冒桃心。 彦青有时候真相给这小子几脚,看见女人就忘了自己是干嘛的,浪费了一身好功夫。若是这家伙的脑子能够清醒一点,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天地那是很有可能的。 只听女子冷笑道:“看清楚了,本宫是建宁公主,你这个瞎了眼的崽子,连本宫都不认识,跟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任逍遥彻底卸下自己的形象包袱,挫折手嘿嘿笑道,还是我在这里收拾你吧! 说着,就一步上前,将牙尖嘴利的建宁公主逼到了墙角。 “你、你……想干什么!”建宁公主双眼圆睁,实在不敢想象,宫里的太监公公竟然敢在她面前无理,而且还是在一个死尸旁边。 就在任逍遥将一只手搭在瑟瑟发抖的公主胸前时,彦青出声制止了。 “逍遥,现在不是调戏女人的时候,我们得赶紧走了,不然天亮了出宫就没那么容易了。” 任逍遥放在美女胸上的手停止了探索,又遇见,被建宁用力一推,撞到了对面的墙上,建宁公主也在此刻拼了命的往来路跑去,边跑边喊:“别过来啊,这里有机关,炸死你个色鬼!” 任逍遥本想乘机将建宁捉住解决点,留一个活口无非是留了一个麻烦,但现在这小妮子跑的比老鼠还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隧道的转角处。 “算了,我们快点离开,事不宜迟!”彦青叮嘱道。 任逍遥因为素来佩服彦青,又将后者视作自己的大哥,所以现在也是调转方向,往来时的路上走来。 两人出了地道,进了那间太监住的屋子,这时候,那两个被打晕的太监似乎已经醒了,只是全被帮着,又塞住了口鼻,只能在隔壁屋的箱子里撞箱子。 “哐啷、哐啷……” “我们赶紧走吧。”彦青催促,因为现在的他受伤严重,得及时赶出宫,不谈碰倒麻烦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出了屋子,这时候宫里守夜的士兵突然增多,有一部分还冲这边奔来。 两人一下子明白了,这肯定是那个野蛮公主建宁干得好事,所以他们现在只好另外换一条路离开。 绕到林荫小道上,走了不出五十步,又一队士兵举着火把像是寻找什么,一路仔细搜寻,吵吵嚷嚷。彦青心中气闷,绕道屋檐下对任逍遥说:“你要不然先走吧,其估计离开有点困难,不如还是扮一天的太监,明晚再说。” 这时候,建宁公主带着一对人马朝这边气势汹汹而来,一边走一遍大喊:“快点搜啊,本宫有预感,这附近的地上有死人,报告给我皇兄,都有赏金的!” 呵,呵呵,预感,她的预感也真够强烈的哈! “看什么!你一个太监还对着本公主想入非非,活腻了是吧!”女子野蛮非常,一点温良贤淑的样子也没有,说起狠话来,月牙眼也看起来凶巴巴的。 “你是哪个公主?皇上的女儿还是妹妹?皇上才多大,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吗?”任逍遥拿出他那一副泡女人的窝囊样子,留着哈喇子,看着女子眼冒桃心。 彦青有时候真相给这小子几脚,看见女人就忘了自己是干嘛的,浪费了一身好功夫。若是这家伙的脑子能够清醒一点,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天地那是很有可能的。 只听女子冷笑道:“看清楚了,本宫是建宁公主,你这个瞎了眼的崽子,连本宫都不认识,跟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任逍遥彻底卸下自己的形象包袱,挫折手嘿嘿笑道,还是我在这里收拾你吧! 说着,就一步上前,将牙尖嘴利的建宁公主逼到了墙角。 “你、你……想干什么!”建宁公主双眼圆睁,实在不敢想象,宫里的太监公公竟然敢在她面前无理,而且还是在一个死尸旁边。 就在任逍遥将一只手搭在瑟瑟发抖的公主胸前时,彦青出声制止了。 “逍遥,现在不是调戏女人的时候,我们得赶紧走了,不然天亮了出宫就没那么容易了。” 任逍遥放在美女胸上的手停止了探索,又遇见,被建宁用力一推,撞到了对面的墙上,建宁公主也在此刻拼了命的往来路跑去,边跑边喊:“别过来啊,这里有机关,炸死你个色鬼!” 任逍遥本想乘机将建宁捉住解决点,留一个活口无非是留了一个麻烦,但现在这小妮子跑的比老鼠还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隧道的转角处。 “算了,我们快点离开,事不宜迟!”彦青叮嘱道。 任逍遥因为素来佩服彦青,又将后者视作自己的大哥,所以现在也是调转方向,往来时的路上走来。 两人出了地道,进了那间太监住的屋子,这时候,那两个被打晕的太监似乎已经醒了,只是全被帮着,又塞住了口鼻,只能在隔壁屋的箱子里撞箱子。 “哐啷、哐啷……” “我们赶紧走吧。”彦青催促,因为现在的他受伤严重,得及时赶出宫,不谈碰倒麻烦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出了屋子,这时候宫里守夜的士兵突然增多,有一部分还冲这边奔来。 两人一下子明白了,这肯定是那个野蛮公主建宁干得好事,所以他们现在只好另外换一条路离开。 绕到林荫小道上,走了不出五十步,又一队士兵举着火把像是寻找什么,一路仔细搜寻,吵吵嚷嚷。彦青心中气闷,绕道屋檐下对任逍遥说:“你要不然先走吧,其估计离开有点困难,不如还是扮一天的太监,明晚再说。” 这时候,建宁公主带着一对人马朝这边气势汹汹而来,一边走一遍大喊:“快点搜啊,本宫有预感,这附近的地上有死人,报告给我皇兄,都有赏金的!” 呵,呵呵,预感,她的预感也真够强烈的哈! 593.烦躁不安 黑暗里,那个清亮的女声虽然不大,却让彦青和任逍遥听了个一清二楚,二人敛声屏气,静静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这时候,不远处的女人忽然点了火折子,暗黑的空间里瞬时明亮起来。 彦青和任逍遥准备蹲下或者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藏起来时,却听那女人再次一声鬼叫,唬的二人满脸冷汗。 “这这这……这是什么!”女人被吓的连连倒退,看到地上躺的白纯,自然而然想到的就是尸体。 任逍遥心中微微得意,进来的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还是个胆小如鼠的女人,现在就算他和彦青在里面横着走也不用担心,因为这个女人明显用一根小拇指就能搞定。 “谁干得?啊!死人了——!” 女子还在鬼叫,彦青却是一脸的郁闷,他正准备离开这里,只是这个时候,走动一小步发出来的声音都怕会惹起女子的注意。 “咳,咳咳……”任逍遥故意咳嗽道,彦青怼他这一行为简直无语,这简直就是自找麻烦好吗?! “谁!谁在哪里!!!”女人继续鬼叫,手里还举着一把匕首,看样子这就是她的兵器了。 “是我,美女,大半夜的来这里什么事?”任逍遥走了出去,站在女子能看清楚的地方,双手环胸,一脸的无所谓。 站在角落里的彦青此刻恨不得将他一剑刺死,这个该死的任逍遥,看见女人就挪不开步子了。 “哎呀,吓了本公主了,来来来,你过来,帮本宫看看这位公公怎么了?还活着吗?” 女子自称宫主,还招手叫身穿太监服饰的任逍遥前去,看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角落里的彦青没有做声,也没有动作,而是冷眼旁观着这个新来的女子,他现在受了内伤,根本很难再去应付一场战役。 “公主?你是哪个宫里的公主?”任逍遥边走边问,态度傲慢,看来是是在江湖上行走惯了,并不把宫里的人放在眼里。 “你这个废物,脸本宫都不认识了?速度过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死了!”那女子愤怒,看不清面容,但从娇态上看,明显就是个十七八岁未出阁的样子。 任逍遥嘿嘿笑了几声,奔了过去,装模作样的蹲下身体,然后仔细将白纯的尸体检查了一番。 “死了,公主娘娘。” 少女抓了抓头发,看样子是有些不知所措,但有碍于面子,哼哼了几声,最后终于问道:“怎么死的?是你干的吗?” “当然不是,这个人是你发现的,怎么会是我干的!”任逍遥起身拍了拍手掌,眼神顺势就扫到了女子的脸上,只见该女子圆圆的脸蛋,一双月牙眼,眉黛淡如雪,肤若凝脂,一看就是美人,任逍遥不禁看呆了,他见过那么多的美貌女子,眼前的这个,和那些花魁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 黑暗里,那个清亮的女声虽然不大,却让彦青和任逍遥听了个一清二楚,二人敛声屏气,静静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这时候,不远处的女人忽然点了火折子,暗黑的空间里瞬时明亮起来。 彦青和任逍遥准备蹲下或者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藏起来时,却听那女人再次一声鬼叫,唬的二人满脸冷汗。 “这这这……这是什么!”女人被吓的连连倒退,看到地上躺的白纯,自然而然想到的就是尸体。 任逍遥心中微微得意,进来的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还是个胆小如鼠的女人,现在就算他和彦青在里面横着走也不用担心,因为这个女人明显用一根小拇指就能搞定。 “谁干得?啊!死人了——!” 女子还在鬼叫,彦青却是一脸的郁闷,他正准备离开这里,只是这个时候,走动一小步发出来的声音都怕会惹起女子的注意。 “咳,咳咳……”任逍遥故意咳嗽道,彦青怼他这一行为简直无语,这简直就是自找麻烦好吗?! “谁!谁在哪里!!!”女人继续鬼叫,手里还举着一把匕首,看样子这就是她的兵器了。 “是我,美女,大半夜的来这里什么事?”任逍遥走了出去,站在女子能看清楚的地方,双手环胸,一脸的无所谓。 站在角落里的彦青此刻恨不得将他一剑刺死,这个该死的任逍遥,看见女人就挪不开步子了。 “哎呀,吓了本公主了,来来来,你过来,帮本宫看看这位公公怎么了?还活着吗?” 女子自称宫主,还招手叫身穿太监服饰的任逍遥前去,看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角落里的彦青没有做声,也没有动作,而是冷眼旁观着这个新来的女子,他现在受了内伤,根本很难再去应付一场战役。 “公主?你是哪个宫里的公主?”任逍遥边走边问,态度傲慢,看来是是在江湖上行走惯了,并不把宫里的人放在眼里。 “你这个废物,脸本宫都不认识了?速度过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死了!”那女子愤怒,看不清面容,但从娇态上看,明显就是个十七八岁未出阁的样子。 任逍遥嘿嘿笑了几声,奔了过去,装模作样的蹲下身体,然后仔细将白纯的尸体检查了一番。 “死了,公主娘娘。” 少女抓了抓头发,看样子是有些不知所措,但有碍于面子,哼哼了几声,最后终于问道:“怎么死的?是你干的吗?” “当然不是,这个人是你发现的,怎么会是我干的!”任逍遥起身拍了拍手掌,眼神顺势就扫到了女子的脸上,只见该女子圆圆的脸蛋,一双月牙眼,眉黛淡如雪,肤若凝脂,一看就是美人,任逍遥不禁看呆了,他见过那么多的美貌女子,眼前的这个,和那些花魁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 “当然不是,这个人是你发现的,怎么会是我干的!”任逍遥起身拍了拍手掌,眼神顺势就扫到了女子的脸上,只见该女子圆圆的脸蛋,一双月牙眼,眉黛淡如雪,肤若凝脂,一看就是美人,任逍遥不禁看呆了,他见过那么多的美貌女子,眼前的这个,和那些花魁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 594.生如夏花 接下来,彦青要做的,就是在这间客栈里好好休息,睡上十天半个月,其余就是派手下出去搜寻丁雨萌的下落,这丫头,怎么总是不让他省心啊! 睡到中午时分,任逍遥竟然回来了,彦青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男人好奇道:“那个建宁公主就怎么容易的放过你了?她没把你留下?” 任逍遥嘿嘿一笑,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倒了杯凉茶自己喝了起来。 “我说过多少遍了,想留我的女人多了,看谁留得住了?这个建宁公主,没想到十八岁了还是个雏,昨晚**,哭到天亮不让我走,真是不可思议,都那样了,还不放过我。” “也许这就是皇家儿女的悲哀吧,听说太皇太后把她许给了吴应熊,只是这两家的恩怨如今端到了明面上,多以建宁也就只好待在宫里做老姑娘了……” “是吗,我竟然不知道。”任逍遥得意道。 “这才便宜了你小子。”彦青摇头笑。 看着彦青一脸的正经,任逍遥立马站起身来,激动的坐到彦青床边,“彦兄,看你平日里斯斯文文的,睡过几个姑娘,说实话,别骗我。” 彦青听他胡说八道,一把将他推开:“我是要与丁姑娘成婚的,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问了。” “啧啧啧,肯定睡过几个,不然怎么不敢说呢,那么你和那个丁雨萌睡过没有?你们两在一块那么久,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和她有过亲密举动。” “你能说点正经的吗?”彦青似笑似怒,一把将伏在他身上的任逍遥推开,“我现在受了内伤,容不得你这么胡说八道……” 话音未完,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两人情急之下向两边躲开,然后就是一只飞刀刺在了他们身后的墙壁上。 “谁?”任逍遥大怒,自己在京城里并没有什么仇人冤家,谁这么不知趣,竟然给他下黑手! 刚起身准备追出去,开门时,只听身后的彦青说道:“别追了,人已经走了,这是华山派的独孤墨专用手段,估计是看上了你的九皇神器。” 任逍遥关了门,有点生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刚刚得到了九皇神器,凭什么就有人知道了这件事,并跑来给他下黑手? “彦兄,你怎么知道是华山剑派的独孤墨?一个飞刀能看出来吗?”任逍遥说这话并不是想质问彦青,毕竟他从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正人君子就是彦青,和他结拜都来不及了,哪里会说出质疑怀疑他的话? “我以前在华山练过剑,认识这个独孤默,性格乖张暴戾,是独孤九剑的当代传人,剑法不在我之下,现在目标是九皇神器,估计昨天晚上打伤白纯的人就是他。” “打伤白纯?”任逍遥皱眉,“就是那个被你杀掉的老头?” 彦青点点头。 “怪不得他会追到这里,原来是跟踪过来的,”任逍遥在房间里踱步,“还好三件九皇神器都在我这里,不然的话,彦兄你就危险了。” 接下来,彦青要做的,就是在这间客栈里好好休息,睡上十天半个月,其余就是派手下出去搜寻丁雨萌的下落,这丫头,怎么总是不让他省心啊! 睡到中午时分,任逍遥竟然回来了,彦青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男人好奇道:“那个建宁公主就怎么容易的放过你了?她没把你留下?” 任逍遥嘿嘿一笑,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倒了杯凉茶自己喝了起来。 “我说过多少遍了,想留我的女人多了,看谁留得住了?这个建宁公主,没想到十八岁了还是个雏,昨晚**,哭到天亮不让我走,真是不可思议,都那样了,还不放过我。” “也许这就是皇家儿女的悲哀吧,听说太皇太后把她许给了吴应熊,只是这两家的恩怨如今端到了明面上,多以建宁也就只好待在宫里做老姑娘了……” “是吗,我竟然不知道。”任逍遥得意道。 “这才便宜了你小子。”彦青摇头笑。 看着彦青一脸的正经,任逍遥立马站起身来,激动的坐到彦青床边,“彦兄,看你平日里斯斯文文的,睡过几个姑娘,说实话,别骗我。” 彦青听他胡说八道,一把将他推开:“我是要与丁姑娘成婚的,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问了。” “啧啧啧,肯定睡过几个,不然怎么不敢说呢,那么你和那个丁雨萌睡过没有?你们两在一块那么久,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和她有过亲密举动。” “你能说点正经的吗?”彦青似笑似怒,一把将伏在他身上的任逍遥推开,“我现在受了内伤,容不得你这么胡说八道……” 话音未完,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两人情急之下向两边躲开,然后就是一只飞刀刺在了他们身后的墙壁上。 “谁?”任逍遥大怒,自己在京城里并没有什么仇人冤家,谁这么不知趣,竟然给他下黑手! 刚起身准备追出去,开门时,只听身后的彦青说道:“别追了,人已经走了,这是华山派的独孤墨专用手段,估计是看上了你的九皇神器。” 任逍遥关了门,有点生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刚刚得到了九皇神器,凭什么就有人知道了这件事,并跑来给他下黑手? “彦兄,你怎么知道是华山剑派的独孤墨?一个飞刀能看出来吗?”任逍遥说这话并不是想质问彦青,毕竟他从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正人君子就是彦青,和他结拜都来不及了,哪里会说出质疑怀疑他的话? “我以前在华山练过剑,认识这个独孤默,性格乖张暴戾,是独孤九剑的当代传人,剑法不在我之下,现在目标是九皇神器,估计昨天晚上打伤白纯的人就是他。” “打伤白纯?”任逍遥皱眉,“就是那个被你杀掉的老头?” 彦青点点头。 “怪不得他会追到这里,原来是跟踪过来的,”任逍遥在房间里踱步,“还好三件九皇神器都在我这里,不然的话,彦兄你就危险了。” 595.舍我其谁 任逍遥为了能让彦青顺利出走,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出去单挑建宁公主,谁知他一站出去,就被眼尖的建宁发现了。 “你你你……”建宁公主指着任逍遥,舌头打着结。 “公主,奴才怎么了,刚才您在地下通道……” “住口,你给我过来!”建宁柳眉倒竖,招呼任逍遥,因为她感觉这个小太监似乎和别的太监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有说不出来。 任逍遥抿嘴一笑,蹬蹬蹬的跑上前去,等他走近,建宁立马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了。 因为这个人不但高大伟岸,喉结也很明显,更明显的是他下颌上没有刮干净的胡茬。 “你不是宫里的人?”建宁一把捏住他的脸,低声道。 任逍遥自己知道这妮子这样做有什么心思,说话声音小那还不是怕被别人知道她的小九九,那他何不如将计就计,趁着天没亮把她办了。 “公主,深宫之中,难免寂寞啊。” 这句低沉的男声让建宁的心为之一叹,这么多年,一直说让她嫁给吴应熊,可是自己等着这么多年,老祖宗就是不开口。她知道老祖宗也是为了她才将这件事情一拖再拖,毕竟削番这件事皇兄已经计划很久了,老祖宗自然不想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可是女孩子这把年纪,难免在寂寞的夜里不胡思乱想。 听到任逍遥这句聊骚的话,建宁公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一漾。“看来你功夫不错啊,不如来本宫宫里,本宫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这句话深得任逍遥之心,他颔首一笑,跟着建宁公主就走。 事实上任逍遥是不把宫里这些守卫当一回事的,以他的武功在这里来去自如,若是能睡上皇帝的妹子,拿出去当做炫耀的本事也是不错的。 彦青自然也不再去劝解那两个人,那是任逍遥的事情,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出宫,运气疗伤。 在宫外的城墙上,彦青再次遇到了自己派出去的几个云剑山庄的弟子,询问一番之后,六人皆是毫无所获。 此时进宫寻找丁雨萌无果,但是偶遇白纯,又亲自将他手刃,结了彦青的杀母之仇,也算是大功一件。 几人陆续回了京城里预定好的客栈,等到彦青躺在房间的床上之时,天已经开始大亮了。 外面的街上全是早市上的叫卖声,摊贩们的叫喊声一个个不绝于耳,彦青将窗户全都关上,将身上被利器划伤的衣物全都脱掉,露出坚实的胸肌来。只是在他心房的正中央,一个黑褐色的手掌印异常的明显,像是恨不得将彦青的心脏挖出来似得。 白纯当时使得力气可想而知,这还是彦青穿了护身铠甲之后的效果,所以说,这次掏出名来,也算是上天眷顾了。 他盘腿而坐,运了一会气,又将从神农世家带出来的丹药吃了几颗,这才感觉心痛之症好了许多。 任逍遥为了能让彦青顺利出走,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出去单挑建宁公主,谁知他一站出去,就被眼尖的建宁发现了。 “你你你……”建宁公主指着任逍遥,舌头打着结。 “公主,奴才怎么了,刚才您在地下通道……” “住口,你给我过来!”建宁柳眉倒竖,招呼任逍遥,因为她感觉这个小太监似乎和别的太监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有说不出来。 任逍遥抿嘴一笑,蹬蹬蹬的跑上前去,等他走近,建宁立马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了。 因为这个人不但高大伟岸,喉结也很明显,更明显的是他下颌上没有刮干净的胡茬。 “你不是宫里的人?”建宁一把捏住他的脸,低声道。 任逍遥自己知道这妮子这样做有什么心思,说话声音小那还不是怕被别人知道她的小九九,那他何不如将计就计,趁着天没亮把她办了。 “公主,深宫之中,难免寂寞啊。” 这句低沉的男声让建宁的心为之一叹,这么多年,一直说让她嫁给吴应熊,可是自己等着这么多年,老祖宗就是不开口。她知道老祖宗也是为了她才将这件事情一拖再拖,毕竟削番这件事皇兄已经计划很久了,老祖宗自然不想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可是女孩子这把年纪,难免在寂寞的夜里不胡思乱想。 听到任逍遥这句聊骚的话,建宁公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一漾。“看来你功夫不错啊,不如来本宫宫里,本宫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这句话深得任逍遥之心,他颔首一笑,跟着建宁公主就走。 事实上任逍遥是不把宫里这些守卫当一回事的,以他的武功在这里来去自如,若是能睡上皇帝的妹子,拿出去当做炫耀的本事也是不错的。 彦青自然也不再去劝解那两个人,那是任逍遥的事情,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出宫,运气疗伤。 在宫外的城墙上,彦青再次遇到了自己派出去的几个云剑山庄的弟子,询问一番之后,六人皆是毫无所获。 此时进宫寻找丁雨萌无果,但是偶遇白纯,又亲自将他手刃,结了彦青的杀母之仇,也算是大功一件。 几人陆续回了京城里预定好的客栈,等到彦青躺在房间的床上之时,天已经开始大亮了。 外面的街上全是早市上的叫卖声,摊贩们的叫喊声一个个不绝于耳,彦青将窗户全都关上,将身上被利器划伤的衣物全都脱掉,露出坚实的胸肌来。只是在他心房的正中央,一个黑褐色的手掌印异常的明显,像是恨不得将彦青的心脏挖出来似得。 白纯当时使得力气可想而知,这还是彦青穿了护身铠甲之后的效果,所以说,这次掏出名来,也算是上天眷顾了。 他盘腿而坐,运了一会气,又将从神农世家带出来的丹药吃了几颗,这才感觉心痛之症好了许多。 白纯当时使得力气可想而知,这还是彦青穿了护身铠甲之后的效果,所以说,这次掏出名来,也算是上天眷顾了。 他盘腿而坐,运了一会气,又将从神农世家带出来的丹药吃了几颗,这才感觉心痛之症好了许多。 596.各得其所 男子抿嘴一笑,拍拍鸽子的背,那只鸟儿像是有人性一般,在此扑腾着翅膀,朝天空中飞去。 此人正是独孤墨。而而他飞鸽传书的,是他的师父,华山派的掌门戊须子。 独孤墨朝茶楼的柜台喊了一声:“好了没有?还要老子等多久啊!” 掌柜的连忙陪着笑脸:“马上好马上好,客官不要着急,您要的一整只叫花鸡和上好的大红袍马上就好!”说着就往厨房跑,撩开门帘在里面叨叨,不知道在催促什么。 独孤冷哼一声,要是平日里,碰上这样的馆子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现在却因为得了两间九皇神器而犒劳自己,今天现在这里好好吃上一顿,再睡一个好觉,叫师父那老东西自己干着急去吧,还真以为自己功力无边可以决胜千里?笑话! 不知所以然的任逍遥这时候是紧追慢追的往华山上跑,他最担心的就是最不上独孤墨,要是自己在华山上耗时太久,那还真的会被彦兄弟看不起呢,他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快速达到彦青的水平,这样和人家称兄道弟起来才不是像是攀附。 华山位于陕西省境内,有天下第一险支撑,武林众人,全都喜欢亲临华山登高一回,这样才能体会江湖前辈们所说的“会当凌绝顶”。 任逍遥买了匹上好的千里马,要了上好的马鞍和口粮水壶。当然,这些钱全会云剑山庄借给他的,所以他一直对彦青是感激与佩服并存。 五天以后,任逍遥终于从北京城里奔到了陕西下邽,到达的这日,由于舟车劳顿,任逍遥几乎快被颠簸吐血了。 在华山下找了个简陋的客栈,任逍遥住了一晚上,待修整好以后,便在第二日清晨踏着晨曦往山上走去。 华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人称“天外三峰”。还有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 3三十六小峰罗列于前,虎踞龙盘,气象森森。因山上气候多变,形成云华山、雨华山、雾华山、雪华山,给人以仙境美感,是所谓的西京王气之所系。 华山派坐落在华山的东峰是华山主峰之一因位置居东得名。峰顶有一平台居高临险视野开阔是著名的观日出的地方人称朝阳台,东峰也因之被称为朝阳峰。山岗那如削出的一面坡高数十丈上面仅凿了几个足窝两边又无树枝藤蔓可以攀援登峰的人只有爬在岗石上脚手并用才能到达峰巅。 由于陡势,任逍遥一路向上攀爬,直到黄昏时分才到了华山派坐落的主峰东峰之上。 此时,天色已晚,任逍遥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处石壁之上,正准备将腰间的水壶拿出来灌几口水,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将他唬了一跳。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个游山玩水的……” 任逍遥回头,只见一个青衣白须的老者正捋着胡子,上下打量着他。 任逍遥平日里自由惯了,被人盯着看难免气上心头,横着眉毛便瞪了过去,气势汹汹。 男子抿嘴一笑,拍拍鸽子的背,那只鸟儿像是有人性一般,在此扑腾着翅膀,朝天空中飞去。 此人正是独孤墨。而而他飞鸽传书的,是他的师父,华山派的掌门戊须子。 独孤墨朝茶楼的柜台喊了一声:“好了没有?还要老子等多久啊!” 掌柜的连忙陪着笑脸:“马上好马上好,客官不要着急,您要的一整只叫花鸡和上好的大红袍马上就好!”说着就往厨房跑,撩开门帘在里面叨叨,不知道在催促什么。 独孤冷哼一声,要是平日里,碰上这样的馆子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现在却因为得了两间九皇神器而犒劳自己,今天现在这里好好吃上一顿,再睡一个好觉,叫师父那老东西自己干着急去吧,还真以为自己功力无边可以决胜千里?笑话! 不知所以然的任逍遥这时候是紧追慢追的往华山上跑,他最担心的就是最不上独孤墨,要是自己在华山上耗时太久,那还真的会被彦兄弟看不起呢,他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快速达到彦青的水平,这样和人家称兄道弟起来才不是像是攀附。 华山位于陕西省境内,有天下第一险支撑,武林众人,全都喜欢亲临华山登高一回,这样才能体会江湖前辈们所说的“会当凌绝顶”。 任逍遥买了匹上好的千里马,要了上好的马鞍和口粮水壶。当然,这些钱全会云剑山庄借给他的,所以他一直对彦青是感激与佩服并存。 五天以后,任逍遥终于从北京城里奔到了陕西下邽,到达的这日,由于舟车劳顿,任逍遥几乎快被颠簸吐血了。 在华山下找了个简陋的客栈,任逍遥住了一晚上,待修整好以后,便在第二日清晨踏着晨曦往山上走去。 华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人称“天外三峰”。还有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 3三十六小峰罗列于前,虎踞龙盘,气象森森。因山上气候多变,形成云华山、雨华山、雾华山、雪华山,给人以仙境美感,是所谓的西京王气之所系。 华山派坐落在华山的东峰是华山主峰之一因位置居东得名。峰顶有一平台居高临险视野开阔是著名的观日出的地方人称朝阳台,东峰也因之被称为朝阳峰。山岗那如削出的一面坡高数十丈上面仅凿了几个足窝两边又无树枝藤蔓可以攀援登峰的人只有爬在岗石上脚手并用才能到达峰巅。 由于陡势,任逍遥一路向上攀爬,直到黄昏时分才到了华山派坐落的主峰东峰之上。 此时,天色已晚,任逍遥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处石壁之上,正准备将腰间的水壶拿出来灌几口水,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将他唬了一跳。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个游山玩水的……” 任逍遥回头,只见一个青衣白须的老者正捋着胡子,上下打量着他。 任逍遥平日里自由惯了,被人盯着看难免气上心头,横着眉毛便瞪了过去,气势汹汹。 597.偷星换月 “不在你身上?”彦青从上到下扫视任逍遥,“难道在你房间?” 听到后半句,任逍遥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样,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叫喊:“独孤小贼,老子不是好惹的!” 然而,他这一反应致使独孤墨更加精准的算好时机,拿了两件九皇跳窗跳窗而逃。 任逍遥到达这间屋子时,唯一看到的就是那扇临街不停晃动的窗户。 “妈的!”他恨恨咒骂,这个独孤默,在江湖各家门派里是出了么的小偷大拿,龌龊事情没有少干,但华山派依然在包庇,说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 其实谁都知道,华山派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一点,也就是这个独孤墨来头不小,连华山派也不能将他清理出局,只能任由他给门派抹黑。 现在这个人偷了任逍遥好不容易找到的九皇神器,看来,他得上华山一趟,将东西索要回来。 任逍遥蹲下身在检查衣物细软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和紫金色的小匣子并没有被偷走,而是静静的躺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没有一丝动静。 他暗自惊喜,还好,没有将这东西取出来放进柜子里,不然又成了独孤墨的囊中之物了。 任逍遥收拾了下行李,拿了剑,便到彦青房间里去做告别,只见彦青盘腿坐在床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要去华山?”彦青好笑道。 任逍遥点点头,“这个独孤墨,我得好好会会他,小爷我要教训他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彦青摇头苦笑:“你啊,还是注意自己自身的安全,华山一去,凶多吉少,那一撮人现在最是阴狠,自己小心。” 任逍遥点点头,向彦青告了别,又听他说: “记住,华山上不可意气用事,有什么事情等我来了再说。” 任逍遥一下子来了兴致,转头看向彦青:“彦兄,你这伤势,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十天半个月吧。” 任逍遥皱眉:“什么!难道我就那么怂,十天半个月都解决不了这个小毛贼?” 彦青微微一笑:“要去赶紧去吧,不要啰嗦了。自己小心。” 任逍遥这才挠挠头发,往客栈外面走去。 此时的客栈外面,一家茶馆里,一个衣衫褴褛的江湖剑客正在翘着二郎腿看门外的街道,天气阴沉,看样子像是要下雨了,只是这个时候,来来往往的路人依然奔忙不已。 突然,天空急蹿下来一只白色的信鸽,在低空扑腾了两下,落在了这剑客的肩膀上。 剑客会心一笑,轻轻抚摸鸽子的头,然后将一个不只是什么的东西塞进鸽子嘴里,像是犒劳一般。 接着,他将那白色的鸽子从肩膀上拿下来,又从鸽子的腿上抽出一支细细的竹筒,再从竹筒里抽出一张卷起来的纸。 只见这张纸条上写着:“速回,九皇神器带在身上吗太过于危险。”“不在你身上?”彦青从上到下扫视任逍遥,“难道在你房间?” 听到后半句,任逍遥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样,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叫喊:“独孤小贼,老子不是好惹的!” 然而,他这一反应致使独孤墨更加精准的算好时机,拿了两件九皇跳窗跳窗而逃。 任逍遥到达这间屋子时,唯一看到的就是那扇临街不停晃动的窗户。 “妈的!”他恨恨咒骂,这个独孤默,在江湖各家门派里是出了么的小偷大拿,龌龊事情没有少干,但华山派依然在包庇,说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 其实谁都知道,华山派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一点,也就是这个独孤墨来头不小,连华山派也不能将他清理出局,只能任由他给门派抹黑。 现在这个人偷了任逍遥好不容易找到的九皇神器,看来,他得上华山一趟,将东西索要回来。 任逍遥蹲下身在检查衣物细软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和紫金色的小匣子并没有被偷走,而是静静的躺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没有一丝动静。 他暗自惊喜,还好,没有将这东西取出来放进柜子里,不然又成了独孤墨的囊中之物了。 任逍遥收拾了下行李,拿了剑,便到彦青房间里去做告别,只见彦青盘腿坐在床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要去华山?”彦青好笑道。 任逍遥点点头,“这个独孤墨,我得好好会会他,小爷我要教训他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彦青摇头苦笑:“你啊,还是注意自己自身的安全,华山一去,凶多吉少,那一撮人现在最是阴狠,自己小心。” 任逍遥点点头,向彦青告了别,又听他说: “记住,华山上不可意气用事,有什么事情等我来了再说。” 任逍遥一下子来了兴致,转头看向彦青:“彦兄,你这伤势,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十天半个月吧。” 任逍遥皱眉:“什么!难道我就那么怂,十天半个月都解决不了这个小毛贼?” 彦青微微一笑:“要去赶紧去吧,不要啰嗦了。自己小心。” 任逍遥这才挠挠头发,往客栈外面走去。 此时的客栈外面,一家茶馆里,一个衣衫褴褛的江湖剑客正在翘着二郎腿看门外的街道,天气阴沉,看样子像是要下雨了,只是这个时候,来来往往的路人依然奔忙不已。 突然,天空急蹿下来一只白色的信鸽,在低空扑腾了两下,落在了这剑客的肩膀上。 剑客会心一笑,轻轻抚摸鸽子的头,然后将一个不只是什么的东西塞进鸽子嘴里,像是犒劳一般。 接着,他将那白色的鸽子从肩膀上拿下来,又从鸽子的腿上抽出一支细。 剑客会心一笑,轻轻抚摸鸽子的头,然后将一个不只是什么的东西塞进鸽子嘴里,像是犒劳一般。 接着,他将那白色的鸽子从肩膀上拿下来,又从鸽子的腿上抽出一支细。 剑客会心一笑,轻轻抚摸鸽子的头,然后将一个不只是什么的东西塞进鸽子嘴里,像是犒劳一般。 接着,他将那白色的鸽子从肩膀上拿下来,又从鸽子的腿上抽出一支细。 598.无聊至极 任逍遥嘴里应声,心里则是腹诽不断,什么为他而点,他的夜视能力再好不过,连他的武功路数都看不出来,也配当掌门,看来这个戊须子简直是个空有其表的架子,用来吓唬人的! 两人走了不到一盏茶功夫,便进了华山派大门,这时候的华山派正是吃完饭的时候,只不过人人见了戊须子都要弯腰问好,顺带抬起头来看上任逍遥几眼。 任逍遥脸皮厚,从不在意谁多看自己,可是这里的人,似乎用一种奇异并且略带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皱眉着眉头,一路跟着戊须子来到东院后院的西厢里。戊须子推门,任逍遥跟着走了进去,屋子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任逍遥惊奇的四下里官望,只见这个厢房宽敞明亮,厅堂中央的火烛有机关控制,似乎和大门的开合有些关联。 屋子里的摆设也是应有尽有,雕花的黄梨木家具,骨瓷杯盘,简直是至尊享受,哪里像是五岳剑派之一了? “掌门大人,这间卧室是给我的吗?得要多少银子啊?”任逍遥感慨。 没想到的是,戊须子呵呵一笑,捋着胡须说:“这间卧房是老夫的,今晚你就和老夫睡在一起吧,不收你银子!” 这话说的暧昧异常,让阅女无数的任逍遥简直是目瞪口呆,什么?他没有听错吧!这个老头子要自己和他一起睡?有没有搞错?有龙阳之癖啊! “对,你没有听错,今晚和老夫在这里睡,不好吗?你看看,软塌秀衾,又不要一文钱的。” 任逍遥身上全是鸡皮疙瘩,他半张着嘴,向后退却,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因为刚刚还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儿,此刻竟然变成了一个老色鬼,还一脸****的看着他,好生恐怖…… 任逍遥不停的后退,直到退到门边,他感觉肚子里吃进去的干粮几乎全都快要吐出来了,他将手放在刀柄上,准备随时和这个老色鬼打上一架。 另一手回到身后,用力扯着房间的门,却骇然发现,这间房间的门已经全部封死,看来,他只好从这里闯出去了,怪不得那些吃饭的弟子全都是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哟,想打架啊?你以为你是老夫的对手?虽然老夫年过七旬,但华山的掌门不是谁都能当,你是想试试华山剑派的功夫?那好,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到时候办事也好生对我心生佩服……” 任逍遥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就那么弱?连夜视能力都没有?可惜你想错了……”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那样做,也只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而已,小子,看你长得不错,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听到这里,任逍遥简直是受了奇耻大辱,平日里都是他调戏姑娘们,或者姑娘们调戏他,可是现在竟然一个糟老头子对着他如此俊俏的脸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不能忍! “唰!”钢刀出鞘,寒气森森。 任逍遥嘴里应声,心里则是腹诽不断,什么为他而点,他的夜视能力再好不过,连他的武功路数都看不出来,也配当掌门,看来这个戊须子简直是个空有其表的架子,用来吓唬人的! 两人走了不到一盏茶功夫,便进了华山派大门,这时候的华山派正是吃完饭的时候,只不过人人见了戊须子都要弯腰问好,顺带抬起头来看上任逍遥几眼。 任逍遥脸皮厚,从不在意谁多看自己,可是这里的人,似乎用一种奇异并且略带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皱眉着眉头,一路跟着戊须子来到东院后院的西厢里。戊须子推门,任逍遥跟着走了进去,屋子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任逍遥惊奇的四下里官望,只见这个厢房宽敞明亮,厅堂中央的火烛有机关控制,似乎和大门的开合有些关联。 屋子里的摆设也是应有尽有,雕花的黄梨木家具,骨瓷杯盘,简直是至尊享受,哪里像是五岳剑派之一了? “掌门大人,这间卧室是给我的吗?得要多少银子啊?”任逍遥感慨。 没想到的是,戊须子呵呵一笑,捋着胡须说:“这间卧房是老夫的,今晚你就和老夫睡在一起吧,不收你银子!” 这话说的暧昧异常,让阅女无数的任逍遥简直是目瞪口呆,什么?他没有听错吧!这个老头子要自己和他一起睡?有没有搞错?有龙阳之癖啊! “对,你没有听错,今晚和老夫在这里睡,不好吗?你看看,软塌秀衾,又不要一文钱的。” 任逍遥身上全是鸡皮疙瘩,他半张着嘴,向后退却,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因为刚刚还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儿,此刻竟然变成了一个老色鬼,还一脸****的看着他,好生恐怖…… 任逍遥不停的后退,直到退到门边,他感觉肚子里吃进去的干粮几乎全都快要吐出来了,他将手放在刀柄上,准备随时和这个老色鬼打上一架。 另一手回到身后,用力扯着房间的门,却骇然发现,这间房间的门已经全部封死,看来,他只好从这里闯出去了,怪不得那些吃饭的弟子全都是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哟,想打架啊?你以为你是老夫的对手?虽然老夫年过七旬,但华山的掌门不是谁都能当,你是想试试华山剑派的功夫?那好,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到时候办事也好生对我心生佩服……” 任逍遥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就那么弱?连夜视能力都没有?可惜你想错了……”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那样做,也只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而已,小子,看你长得不错,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听到这里,任逍遥简直是受了奇耻大辱,平日里都是他调戏姑娘们,或者姑娘们调戏他,可是现在竟然一个糟老头子对着他如此俊俏的脸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不能忍! “唰!”钢刀出鞘,寒气森森。 599.歃血为盟 “小兄弟不要这么紧张,老夫是这华山派的一派之主,有什么需求但说无妨。” 任逍遥一惊,顺势打量起对方来,只见这个白发白须的老人面庞却很年轻,怪不得修炼高深者有“鹤发童颜”这一说。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终于想起来,此任的华山掌门名叫“戊须子”,是个道仙皆休的人。 任逍遥微微一笑,抱拳行礼道:“后背任萧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后辈久闻戊道长大名,几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戊须子被说的心花怒放,颔首而笑道:“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啊,老夫在此等候徒儿,任公子上山时可曾见过?” 任逍遥听到这里不禁心思电转,忙问:“戊掌门,不知您说的年轻人指的是谁?晚辈上山之前见过好几个武林中人,皆是年轻有为,只是今天早上在山下的客栈里,几个人发生了口角,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了。” 戊须子皱眉,心里不禁担心起来,独孤墨那样子他最是清楚,心高气傲好胜心强,凡事都要和人挣个高低,毫不将自己所肩负的任务放在首要位置。估计在山下,又被人刺激了才动手的,这个家伙,是想要将自己身背九皇神器的事情暴露给天下人吗?! 任逍遥见戊须子的面色阴晴变化,心中一喜。果然这个华山派全都不是什么好鸟,连年纪赫然的掌门也是个无耻之徒,派心腹盗取被人的东西,自己是藏在石头缝里的蝎子,不露头。 任逍遥道:“掌门大人,晚辈此次前来,晚上可否借宿贵派?付银子也是应该的。” 戊须子呵呵一笑,淡然道:“我们华山早已不收留宿主,但看这位小哥面相奇特,老朽就代师弟们收留你一晚,切记,去了不可乱讲话……” 他这番话说的任逍遥在心里直翻白眼,明明自己想挣钱还说的冠冕堂皇的,一点也不诚实。去了不要乱说话?他有什么可说的! “是是是!”虽然心里咒骂不已,但是明面上还是异常恭敬,这也是任逍遥闯荡江湖以来最装模作样的一次。 接着,他跟着青衣道袍的戊须子装成人畜无害的江湖小白,亦步亦趋的往华山派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天边最后一丝光亮隐下去的时候,戊须子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霍”的一下点燃,四周瞬间光明点点。 任逍遥心里暗暗咋舌,为什么这个戊须子还要用火折子点亮?不是到了他的这个境界,全都视黑夜为白昼,视有物为无物,这很有可能就是华山派觊觎九皇神器的原因。 “掌门大人,请问您视力不好吗?随手带火折子也是一种好习惯啊……” 戊须子的脚步微微一滞,担却立马恢复正常,迈着步子向前走着,声音悠然道:“这个小哥,老夫这等功力,自然是你们不能了解的,我是看你年轻,有不了解华山上的道路,怕你出了事,每年死在华山悬崖下的冤魂,有无数之多啊……” “小兄弟不要这么紧张,老夫是这华山派的一派之主,有什么需求但说无妨。” 任逍遥一惊,顺势打量起对方来,只见这个白发白须的老人面庞却很年轻,怪不得修炼高深者有“鹤发童颜”这一说。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终于想起来,此任的华山掌门名叫“戊须子”,是个道仙皆休的人。 任逍遥微微一笑,抱拳行礼道:“后背任萧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后辈久闻戊道长大名,几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戊须子被说的心花怒放,颔首而笑道:“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啊,老夫在此等候徒儿,任公子上山时可曾见过?” 任逍遥听到这里不禁心思电转,忙问:“戊掌门,不知您说的年轻人指的是谁?晚辈上山之前见过好几个武林中人,皆是年轻有为,只是今天早上在山下的客栈里,几个人发生了口角,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了。” 戊须子皱眉,心里不禁担心起来,独孤墨那样子他最是清楚,心高气傲好胜心强,凡事都要和人挣个高低,毫不将自己所肩负的任务放在首要位置。估计在山下,又被人刺激了才动手的,这个家伙,是想要将自己身背九皇神器的事情暴露给天下人吗?! 任逍遥见戊须子的面色阴晴变化,心中一喜。果然这个华山派全都不是什么好鸟,连年纪赫然的掌门也是个无耻之徒,派心腹盗取被人的东西,自己是藏在石头缝里的蝎子,不露头。 任逍遥道:“掌门大人,晚辈此次前来,晚上可否借宿贵派?付银子也是应该的。” 戊须子呵呵一笑,淡然道:“我们华山早已不收留宿主,但看这位小哥面相奇特,老朽就代师弟们收留你一晚,切记,去了不可乱讲话……” 他这番话说的任逍遥在心里直翻白眼,明明自己想挣钱还说的冠冕堂皇的,一点也不诚实。去了不要乱说话?他有什么可说的! “是是是!”虽然心里咒骂不已,但是明面上还是异常恭敬,这也是任逍遥闯荡江湖以来最装模作样的一次。 接着,他跟着青衣道袍的戊须子装成人畜无害的江湖小白,亦步亦趋的往华山派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天边最后一丝光亮隐下去的时候,戊须子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霍”的一下点燃,四周瞬间光明点点。 任逍遥心里暗暗咋舌,为什么这个戊须子还要用火折子点亮?不是到了他的这个境界,全都视黑夜为白昼,视有物为无物,这很有可能就是华山派觊觎九皇神器的原因。 “掌门大人,请问您视力不好吗?随手带火折子也是一种好习惯啊……” 戊须子的脚步微微一滞,担却立马恢复正常,迈着步子向前走着,声音悠然道:“这个小哥,老夫这等功力,自然是你们不能了解的,我是看你年轻,有不了解华山上的道路,怕你出了事,每年死在华山悬崖下的冤魂,有无数之多啊……” 600.毒至心脉 此时的亦瑶,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听说段萧然竟然要回华山,而自己又身在陕西境内,所以快马加鞭,往华阴方向奔去。 亦瑶一声戎装,到了华阴境内才换了一身女装,这身白色的女装是纱织,质感柔软线条优美,穿在亦瑶的身上,仿佛仙女下凡。 亦瑶找了一定斗笠带上,又用面纱蒙住了自己的脸,她不想让段萧然一下子认出她来,她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 此时的华山不想几百年以后华夏国的华山,没有任何保险措施,夜晚攀爬的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所以,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就是亦瑶。 夜半,月亮升起来,山石呈现白色,突突的岩石上偶尔有几颗小树,孤零零的陪伴着竖直向上登山的人。 亦瑶在安乐宫的这些年,默默暗恋着宫主戈靖榕,只可惜戈靖榕对她没有兴趣,她的这份热情有慢悠悠的转会到了死去的宋雅身上。 宋雅容貌俊美,英气逼人,长长穿着男装却又一副巾帼之气,又是亦瑶想,是不是老天爷造人的时候搞错了,将一个翩翩公子造成了姑娘?可就是这份错误,让她亦瑶抱憾终身。 也许,她不应该对宋雅存在非分之想,她应该让段萧然继续骗她而假装不知,直到,她重新投入她的怀抱。 一夜过去了,东方渐渐漏出了鱼肚白,亦瑶则是站在华山派的大门口双手叉腰喘着粗气,此时派里似乎已经有人早起,不知道是谁,正在大门的另一边“哐啷哐啷”的开着锁。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里面探出一个年轻弟子的脑袋,那脑袋前面光溜溜的,显然是刚刚剃过头,辫子搭在肩膀上,一双眼睛正惺忪的看着站立在门口的白衣亦瑶。 “你、你、你找谁?”年轻弟子道,因为眼前之人确实是仙衣袂然,脸被面纱蒙着,但光看身材,就像是天上的九天仙女下凡尘。 亦瑶撩起面纱,甜甜一笑,漏出两尖尖的小虎牙,“这位师兄,我找段萧然,不知道他回来可吗?” “段师兄?还没有!不过就在这几天了,姑娘要不进来等?”年轻的弟子连忙让道。 亦瑶莞尔一笑,迈步走了进去。这时候的华山派,所有人全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突然进来一个大美女,那一个个惺忪的睡眼全都瞪圆了开来,又见是小师弟领进来的,连忙拽住开门的师弟问东问西。 “你们不用难为他,我叫亦瑶,是峨眉派的弟子,此次前来华山是为了寻找段萧然段师兄,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段师兄?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一个华山年长一些的弟子好奇道,“姑娘最多看起来也只有十五岁,怎能回合段萧然很多年没有见面,殊不知我段师弟早已娶妻生子,见你们这些没有头的人还不是乱了纲常?” 这年长的弟子身材魁梧,四方脸型,说起话来心直口快,丝毫不给他人面子。可是刚刚这番话听到亦瑶耳朵里,却分外的扎心,呵呵,多年不见,娶妻生子?还记的宋雅姐姐和她的孩子吗? 此时的亦瑶,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听说段萧然竟然要回华山,而自己又身在陕西境内,所以快马加鞭,往华阴方向奔去。 亦瑶一声戎装,到了华阴境内才换了一身女装,这身白色的女装是纱织,质感柔软线条优美,穿在亦瑶的身上,仿佛仙女下凡。 亦瑶找了一定斗笠带上,又用面纱蒙住了自己的脸,她不想让段萧然一下子认出她来,她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 此时的华山不想几百年以后华夏国的华山,没有任何保险措施,夜晚攀爬的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所以,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就是亦瑶。 夜半,月亮升起来,山石呈现白色,突突的岩石上偶尔有几颗小树,孤零零的陪伴着竖直向上登山的人。 亦瑶在安乐宫的这些年,默默暗恋着宫主戈靖榕,只可惜戈靖榕对她没有兴趣,她的这份热情有慢悠悠的转会到了死去的宋雅身上。 宋雅容貌俊美,英气逼人,长长穿着男装却又一副巾帼之气,又是亦瑶想,是不是老天爷造人的时候搞错了,将一个翩翩公子造成了姑娘?可就是这份错误,让她亦瑶抱憾终身。 也许,她不应该对宋雅存在非分之想,她应该让段萧然继续骗她而假装不知,直到,她重新投入她的怀抱。 一夜过去了,东方渐渐漏出了鱼肚白,亦瑶则是站在华山派的大门口双手叉腰喘着粗气,此时派里似乎已经有人早起,不知道是谁,正在大门的另一边“哐啷哐啷”的开着锁。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里面探出一个年轻弟子的脑袋,那脑袋前面光溜溜的,显然是刚刚剃过头,辫子搭在肩膀上,一双眼睛正惺忪的看着站立在门口的白衣亦瑶。 “你、你、你找谁?”年轻弟子道,因为眼前之人确实是仙衣袂然,脸被面纱蒙着,但光看身材,就像是天上的九天仙女下凡尘。 亦瑶撩起面纱,甜甜一笑,漏出两尖尖的小虎牙,“这位师兄,我找段萧然,不知道他回来可吗?” “段师兄?还没有!不过就在这几天了,姑娘要不进来等?”年轻的弟子连忙让道。 亦瑶莞尔一笑,迈步走了进去。这时候的华山派,所有人全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突然进来一个大美女,那一个个惺忪的睡眼全都瞪圆了开来,又见是小师弟领进来的,连忙拽住开门的师弟问东问西。 “你们不用难为他,我叫亦瑶,是峨眉派的弟子,此次前来华山是为了寻找段萧然段师兄,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段师兄?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一个华山年长一些的弟子好奇道,“姑娘最多看起来也只有十五岁,怎能回合段萧然很多年没有见面,殊不知我段师弟早已娶妻生子,见你们这些没有头的人还不是乱了纲常?” 这年长的弟子身材魁梧,四方脸型,说起话来心直口快,丝毫不给他人面子。可是刚刚这番话听到亦瑶耳朵里,却分外的扎心,呵呵,多年不见,娶妻生子?还记的宋雅姐姐和她的孩子吗? 601.时光倒流 任逍遥的刀法也是大开大合,挥舞间,房间里的各色器皿全都碎了一地,发出的“哗啦哗啦”声不绝于耳。 只见那戊须子含笑负手而立,偶尔只是躲闪几下,完全的云淡风轻,丝毫不把这几招刀工和满屋子的骨瓷器皿放在眼里。 “年轻人,不要再挣扎了,老夫保证让你少受痛苦,完了,收你为入室弟子,和独孤墨做师兄弟?” 听到独孤墨这个名字,任逍遥手上的动作不觉得慢了下来,他有些怔忡,为什么这个老头子要收他做徒弟呢?难道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不会吧!知道他是九皇神器的上个主人的只有独孤墨一人,这个老头子不会知道。 “入了你的门派能做什么?”任逍遥扬起下巴,防备心思极强。 “当然是学习华山九剑,扔掉你这把破刀了!”戊须子捋着胡须,笑呵呵道。 任逍遥心思电站,脑子第一个出现的句子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现在他要问清楚,和这个糟老头睡上一晚到底该怎么个睡法。 “喂,我问你,你的龙阳之癖严重吗?用其他地方行不行?”任逍遥无理道。 戊须子先是大惊失色,接着缓和了情绪才道:“老夫没有龙阳之癖,老夫和你同卧一张睡榻只是借助你一丝精血用以巩固容貌,任公子放心。” 任逍遥想了想,自己的精血反正也是足足有余,借给他几滴就当做是来华山的住宿费了,又不用花银子,能自身生产,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然而,第二天起床以后,任逍遥就觉得头晕眼花走路虚浮,感觉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样。正准备找到那个死老头询问一番,就见一个侍童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侍童走到他面前,道:“任公子,这是师父吩咐做给你的猪血排骨汤,趁热喝了吧,大补……” 任逍遥揭开汤罐,一股浓郁的中药气息飘然而至,汤里面是猪排骨和猪血,还有山药等食材。 “哦,多谢,放在这里吧。”他指了指旁边的桌子。 要是平日里,任逍遥早就端起汤碗一饮而尽,然而,今天早上他莫名的没有胃口,这本应该是他最喜欢的不付钱的实物啊!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也找不到戊须子的人,就这样一直待在这间豪华的房间里浑浑噩噩直到十天以后。 原来,就在这十天之内,精力充沛的戊须子找到了游山玩水的独孤墨,收回了那两件九皇神器,拖着独孤墨回到了华山派。 别以为像戊须子这种看起来道貌岸然的修道之人是个好人,那他为什么会收一个神偷做徒弟呢?其实还是他心里有鬼,收一个小偷于门下,命令他帮自己到处偷东西,充当自己的黑手套,自己真是装模作样,装出一副与世无争、岁月静好的样子来。 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声誉并没有像戊须子以为的那么好,至少在很多女人心里,华山派的弟子全都是长相英俊、生性风流的花花肠子,段萧然就算一个。 任逍遥的刀法也是大开大合,挥舞间,房间里的各色器皿全都碎了一地,发出的“哗啦哗啦”声不绝于耳。 只见那戊须子含笑负手而立,偶尔只是躲闪几下,完全的云淡风轻,丝毫不把这几招刀工和满屋子的骨瓷器皿放在眼里。 “年轻人,不要再挣扎了,老夫保证让你少受痛苦,完了,收你为入室弟子,和独孤墨做师兄弟?” 听到独孤墨这个名字,任逍遥手上的动作不觉得慢了下来,他有些怔忡,为什么这个老头子要收他做徒弟呢?难道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不会吧!知道他是九皇神器的上个主人的只有独孤墨一人,这个老头子不会知道。 “入了你的门派能做什么?”任逍遥扬起下巴,防备心思极强。 “当然是学习华山九剑,扔掉你这把破刀了!”戊须子捋着胡须,笑呵呵道。 任逍遥心思电站,脑子第一个出现的句子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现在他要问清楚,和这个糟老头睡上一晚到底该怎么个睡法。 “喂,我问你,你的龙阳之癖严重吗?用其他地方行不行?”任逍遥无理道。 戊须子先是大惊失色,接着缓和了情绪才道:“老夫没有龙阳之癖,老夫和你同卧一张睡榻只是借助你一丝精血用以巩固容貌,任公子放心。” 任逍遥想了想,自己的精血反正也是足足有余,借给他几滴就当做是来华山的住宿费了,又不用花银子,能自身生产,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然而,第二天起床以后,任逍遥就觉得头晕眼花走路虚浮,感觉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样。正准备找到那个死老头询问一番,就见一个侍童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侍童走到他面前,道:“任公子,这是师父吩咐做给你的猪血排骨汤,趁热喝了吧,大补……” 任逍遥揭开汤罐,一股浓郁的中药气息飘然而至,汤里面是猪排骨和猪血,还有山药等食材。 “哦,多谢,放在这里吧。”他指了指旁边的桌子。 要是平日里,任逍遥早就端起汤碗一饮而尽,然而,今天早上他莫名的没有胃口,这本应该是他最喜欢的不付钱的实物啊!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也找不到戊须子的人,就这样一直待在这间豪华的房间里浑浑噩噩直到十天以后。 原来,就在这十天之内,精力充沛的戊须子找到了游山玩水的独孤墨,收回了那两件九皇神器,拖着独孤墨回到了华山派。 别以为像戊须子这种看起来道貌岸然的修道之人是个好人,那他为什么会收一个神偷做徒弟呢?其实还是他心里有鬼,收一个小偷于门下,命令他帮自己到处偷东西,充当自己的黑手套,自己真是装模作样,装出一副与世无争、岁月静好的样子来。 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声誉并没有像戊须子以为的那么好,至少在很多女人心里,华山派的弟子全都是长相英俊、生性风流的花花肠子,段萧然就算一个。 602.爱意浓浓 “什么成年旧账?”红玉紧张的给亦瑶添了一杯茶水,自己坐在下手,陪着这位身份特殊的女客。 “您还是不要问了,这是江湖恩怨,看段夫人的样子,想必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女人,和我们这些喊打喊杀的人完全是两个世界。” 红玉叹了口气,点头道:“说的也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只管照顾孩子和料理家务,帮派上的事情我从不过问,更别说江湖上的事了。孩子最近总是发热,请了好多大夫都不见好,所以我写信让萧然回来,希望他能出出主意……” 亦瑶嘴角微勾,“他把这个孩子很当一回事?” “也是尽了做父亲的责任。” “他没有告诉过你他从前娶妻生子的事情?” 红玉抬眸,看着亦瑶道:“提过,听说是一场瘟疫让孩子与那女人都死了,现在想起了他也黯然神伤,所以他倍加珍惜这个孩子。” 亦瑶冷笑,“他还真是不容易啊,红玉你是这个门派的什么人?” 红玉点头笑道:“掌门戊须子是我舅舅,刚刚送我进来的是我表哥。”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段萧然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 “什么亏本买卖?”红玉睁大杏目一脸好奇。 亦瑶摇头叹息,这个女人虽然美貌又有靠山,但却是不是段萧然的对手,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她会尽量不去伤害她和孩子。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婢女将饭菜摆上了桌,红玉便邀请亦瑶一起吃早饭。 坐在桌子前,亦瑶也不客气。从袖筒里掏出一枚银针将桌上的饭菜挨个试了过去,唬的一旁的红玉惊讶不已。 “我、我没有想要下毒害您……”她一手捂着嘴,无辜道。 亦瑶微微一笑,风轻云淡,“江湖人习惯了,和你没有关系。”说罢,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将主人放在眼里。 两人吃过早饭,正在喝茶,突外面一声大喝,惊得红玉一个战栗,赶忙起身。 此时,房间门口的竹帘子被人撩起,走进来一个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的二十多岁男子。 段萧然的相貌依然是几年前的样子,只是比起那时候,他胖了一点,而亦瑶,却似乎停在几年前那场事故的死亡里一般,从容貌到气质,没有一个是段萧然愿意看到的。 “你……”他愣愣的看着自己家里凭空出现的白衣女子,脑子里像是惊雷闪电一般,让他冰冻在当地说不出一句话。 亦瑶阴测测一笑,“没错,就是我,怎么样?欠我的东西是时候还给我了吧?” 段萧然半张着嘴,看着对面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子说不出一句话来。终于,他稳定了情绪,张开口,结结巴巴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亦瑶扬起脖子哈哈大笑,“是人又如何?是鬼又如何?你欠的,迟早要还回来……” 话音刚落,从腰间抽出佩剑,是出了多年不用的峨眉剑法,直刺段萧然面门。 段萧然二话不说,一把抓起他身旁还在发愣的红玉挡在了自己面前,此时的卧室里,婴孩的啼哭声不绝于耳…… “什么成年旧账?”红玉紧张的给亦瑶添了一杯茶水,自己坐在下手,陪着这位身份特殊的女客。 “您还是不要问了,这是江湖恩怨,看段夫人的样子,想必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女人,和我们这些喊打喊杀的人完全是两个世界。” 红玉叹了口气,点头道:“说的也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只管照顾孩子和料理家务,帮派上的事情我从不过问,更别说江湖上的事了。孩子最近总是发热,请了好多大夫都不见好,所以我写信让萧然回来,希望他能出出主意……” 亦瑶嘴角微勾,“他把这个孩子很当一回事?” “也是尽了做父亲的责任。” “他没有告诉过你他从前娶妻生子的事情?” 红玉抬眸,看着亦瑶道:“提过,听说是一场瘟疫让孩子与那女人都死了,现在想起了他也黯然神伤,所以他倍加珍惜这个孩子。” 亦瑶冷笑,“他还真是不容易啊,红玉你是这个门派的什么人?” 红玉点头笑道:“掌门戊须子是我舅舅,刚刚送我进来的是我表哥。”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段萧然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 “什么亏本买卖?”红玉睁大杏目一脸好奇。 亦瑶摇头叹息,这个女人虽然美貌又有靠山,但却是不是段萧然的对手,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她会尽量不去伤害她和孩子。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婢女将饭菜摆上了桌,红玉便邀请亦瑶一起吃早饭。 坐在桌子前,亦瑶也不客气。从袖筒里掏出一枚银针将桌上的饭菜挨个试了过去,唬的一旁的红玉惊讶不已。 “我、我没有想要下毒害您……”她一手捂着嘴,无辜道。 亦瑶微微一笑,风轻云淡,“江湖人习惯了,和你没有关系。”说罢,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将主人放在眼里。 两人吃过早饭,正在喝茶,突外面一声大喝,惊得红玉一个战栗,赶忙起身。 此时,房间门口的竹帘子被人撩起,走进来一个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的二十多岁男子。 段萧然的相貌依然是几年前的样子,只是比起那时候,他胖了一点,而亦瑶,却似乎停在几年前那场事故的死亡里一般,从容貌到气质,没有一个是段萧然愿意看到的。 “你……”他愣愣的看着自己家里凭空出现的白衣女子,脑子里像是惊雷闪电一般,让他冰冻在当地说不出一句话。 亦瑶阴测测一笑,“没错,就是我,怎么样?欠我的东西是时候还给我了吧?” 段萧然半张着嘴,看着对面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子说不出一句话来。终于,他稳定了情绪,张开口,结结巴巴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亦瑶扬起脖子哈哈大笑,“是人又如何?是鬼又如何?你欠的,迟早要还回来……” 话音刚落,从腰间抽出佩剑,是出了多年不用的峨眉剑法,直刺段萧然面门。 603.问心有愧 “不,我是他在璋棕镖局时的朋友,过来找他只是为了取一样东西,并不您想的那样。”她粉面含笑,说话不疾不徐,温温婉婉,让这个存心给她难看的方脸男子也顿生好感。 “不知段萧然欠了姑娘什么东西?”方脸男子的态度虽然好转,但依然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估计段萧然的现任妻子和这男人有什么亲戚关系。 “银子。”亦瑶笑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暧昧难分,只有说银子才能撇清关系取消四周众人的怀疑。 果然,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哦”了一声,如释重负又像是怅然所失,点着头往四下里散去。 亦瑶随着方脸汉子往里走去,这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帮派的规模果然是名不虚传,两人走了一刻钟,方才到了一个亲近的院落,男子一进原名便开口大喊:“红玉,红玉,有人找你男人讨银子!” 接着,一个挂着竹帘子的门动了一下,接着就是一只玉手撩起珠帘,然后就是一张消瘦的美人脸。 亦瑶和红玉初次见面,两人全都被对方的美貌所惊叹,看着对面的人儿怔忡不已。 “姑娘,你找段郎什么事情?”红玉声线柔软,一看就是在家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嫂子,”亦瑶缓缓下蹲,行了个万福,“他在璋棕镖局时欠了我的银子,现在家里急需用钱,所以才来这里讨要,其实也没有多少,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是家父生了重病,银子花起来跟流水似的。” 红玉听明白了,朝那方脸的男子点了点头,便把亦瑶让了进去。 亦瑶内心暗笑,哼,段萧然,自己当时和亦瑶决裂不就是因为她?自己要不是卖身安乐宫,现在早就去阎王殿里报道了,还有亦瑶的孩子,最后是亦瑶,整整三条人命,段萧然这个渣子,连起码的人性都没有。 她走进段家,房子很宽敞,和华山派所有的屋舍一模一样,摆设就更不用说了。段氏当年从宋雅哪里骗走的钱都不计其数,还有城里的一套宅子,宋总小擒拿就此殒灭,然而,宋雅家里的钱全都摆放在这间豪华的屋舍里——黄花梨木的家具、名人字画、古董雅玩,几乎应有尽有,当然,还有她眼前叫做红玉的这个美人儿。 “哼。”亦瑶冷笑一声,“看来这些年段萧然过得很好啊!” 红玉连忙侧目,愣了一下才将来客让在一把太师椅上。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亦瑶微微一笑:“我姓徐,叫做亦瑶,峨眉派弟子,现在供职与安乐宫。” “安乐宫……”听到这三个字,红玉的瞳孔瞬间方法,她无法想象,江湖上恶名昭著的安乐宫竟然会有这样的美女,而且此时还坐在她的家里。 “段夫人不必惊慌,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和段萧然的成年旧账是时候清理清理了。” “不,我是他在璋棕镖局时的朋友,过来找他只是为了取一样东西,并不您想的那样。”她粉面含笑,说话不疾不徐,温温婉婉,让这个存心给她难看的方脸男子也顿生好感。 “不知段萧然欠了姑娘什么东西?”方脸男子的态度虽然好转,但依然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估计段萧然的现任妻子和这男人有什么亲戚关系。 “银子。”亦瑶笑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暧昧难分,只有说银子才能撇清关系取消四周众人的怀疑。 果然,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哦”了一声,如释重负又像是怅然所失,点着头往四下里散去。 亦瑶随着方脸汉子往里走去,这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帮派的规模果然是名不虚传,两人走了一刻钟,方才到了一个亲近的院落,男子一进原名便开口大喊:“红玉,红玉,有人找你男人讨银子!” 接着,一个挂着竹帘子的门动了一下,接着就是一只玉手撩起珠帘,然后就是一张消瘦的美人脸。 亦瑶和红玉初次见面,两人全都被对方的美貌所惊叹,看着对面的人儿怔忡不已。 “姑娘,你找段郎什么事情?”红玉声线柔软,一看就是在家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嫂子,”亦瑶缓缓下蹲,行了个万福,“他在璋棕镖局时欠了我的银子,现在家里急需用钱,所以才来这里讨要,其实也没有多少,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是家父生了重病,银子花起来跟流水似的。” 红玉听明白了,朝那方脸的男子点了点头,便把亦瑶让了进去。 亦瑶内心暗笑,哼,段萧然,自己当时和亦瑶决裂不就是因为她?自己要不是卖身安乐宫,现在早就去阎王殿里报道了,还有亦瑶的孩子,最后是亦瑶,整整三条人命,段萧然这个渣子,连起码的人性都没有。 她走进段家,房子很宽敞,和华山派所有的屋舍一模一样,摆设就更不用说了。段氏当年从宋雅哪里骗走的钱都不计其数,还有城里的一套宅子,宋总小擒拿就此殒灭,然而,宋雅家里的钱全都摆放在这间豪华的屋舍里——黄花梨木的家具、名人字画、古董雅玩,几乎应有尽有,当然,还有她眼前叫做红玉的这个美人儿。 “哼。”亦瑶冷笑一声,“看来这些年段萧然过得很好啊!” 红玉连忙侧目,愣了一下才将来客让在一把太师椅上。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亦瑶微微一笑:“我姓徐,叫做亦瑶,峨眉派弟子,现在供职与安乐宫。” “安乐宫……”听到这三个字,红玉的瞳孔瞬间方法,她无法想象,江湖上恶名昭著的安乐宫竟然会有这样的美女,而且此时还坐在她的家里。 “段夫人不必惊慌,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和段萧然的成年旧账是时候清理清理了。” “安乐宫……”听到这三个字,红玉的瞳孔瞬间方法,她无法想象,江湖上恶名昭著的安乐宫竟然会有这样的美女,而且此时还坐在她的家里。 “段夫人不必惊慌,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和段萧然的成年旧账是时候清理清理了。” 604.击破防护 她右手手腕一转,银剑带着飞溅的血珠子转刺段萧然的心脉,速度之快,眨眼即至。 “锵”的一声,段萧然拼了命的用自己的剑刃隔开,顺势将他绸缎制作的马褂划了个稀巴烂。 “哼,段萧然,怎么些年,你怎么还是酒囊饭袋?”亦瑶嘲笑道。 段萧然白了亦瑶一眼,用剑挡在身前,狼狈的喘着粗气,他想开口喊人,但又怕自己以前的丑事抖了出来,还好他老婆红玉此时已经哑巴了,还好还好…… 看着喘着粗气的段萧然,亦瑶嘴角微勾,一步一步向前逼近,她准备在一招之内,让这个贱男人下地狱去。 段萧然踉跄的向后退却,手里的剑微微颤抖,说实话,昔日的他和亦瑶对打也只能平分秋色,此时的他更加不是她的对手,怎么办?为了保住性命,也只好委屈名誉了…… 想到这里,段萧然撒腿就跑,然而,还没等他跑到门口,亦瑶扇子里的银针便朝他激射而出,刺中了他头部的好几处穴脉。 “呃……”逃跑中的段萧然像是突然定格在了门口,一只抬起的脚缓缓落下,接着,在他转身的同时,“哐”的一声,跌倒在地。 “段郎!段郎!”红玉从凳子底下发疯一般的冲了出来,尖叫着,嘶吼着,然而,此时的亦瑶早已失去了理智,她愤怒到双眼猩红,举起右手里的剑朝那个尖叫着的女人奋力刺去,一瞬间,红玉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涓涓而流的鲜血从她素锦色的袄裙里留流了出来,屋子里全是血腥味道。 隔壁的卧室里,孩子哭喊的更加撕心裂肺非,似乎感知到自己的母亲即将要与他阴阳相隔了…… 亦瑶的剑刺穿了红玉的心脏,剑尖在从后背穿透前胸,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尖一滴两滴滴落下来,落在了段萧然的后颈上,接着哗的一下,倒在了段萧然的身上。 亦瑶将剑收回,红着双眼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就在此时,段萧然突然从红玉的身下蠕动起来,一只手拼了命的抠着地板,想要就此爬出去。 但是,他的敌人丝毫不会给他机会了。只见亦瑶走上前去,将剑举起,狠狠的刺下,将地上的两人像串肉串一样一件刺穿,血一下子溅了她一脸,猩红色的斑点,更显得她此刻挂在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 婴孩的哭声更加响亮,亦瑶的神志也似乎恢复了一些,她拔剑转身,走向了隔壁睡着婴儿的卧室。 孩子闭着眼睛躺在一张小小的竹床里,身上的襁褓已经尿湿了一大片,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长着嘴哇哇大哭不止…… 一眼眯了眯眼,举起手,将这孩子一把抱起,提着满是他父母鲜血的宝剑从窗户跳了出去。 当华山派的人听见响动敢来之时已经是一息之后了,亦瑶抱着那个婴儿早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地上横尸惨死的段萧然夫妇,来者皆是摇头叹息,心里黯然神伤,不知道段萧然为人者,全都感慨道:“哎,老天不长眼啊,段师兄夫妇如此善良,怎么遭此横祸呢?” 是啊,如此善良?恐怕也只能指红玉一人了吧,若是来生,红玉,请你擦亮眼睛。 她右手手腕一转,银剑带着飞溅的血珠子转刺段萧然的心脉,速度之快,眨眼即至。 “锵”的一声,段萧然拼了命的用自己的剑刃隔开,顺势将他绸缎制作的马褂划了个稀巴烂。 “哼,段萧然,怎么些年,你怎么还是酒囊饭袋?”亦瑶嘲笑道。 段萧然白了亦瑶一眼,用剑挡在身前,狼狈的喘着粗气,他想开口喊人,但又怕自己以前的丑事抖了出来,还好他老婆红玉此时已经哑巴了,还好还好…… 看着喘着粗气的段萧然,亦瑶嘴角微勾,一步一步向前逼近,她准备在一招之内,让这个贱男人下地狱去。 段萧然踉跄的向后退却,手里的剑微微颤抖,说实话,昔日的他和亦瑶对打也只能平分秋色,此时的他更加不是她的对手,怎么办?为了保住性命,也只好委屈名誉了…… 想到这里,段萧然撒腿就跑,然而,还没等他跑到门口,亦瑶扇子里的银针便朝他激射而出,刺中了他头部的好几处穴脉。 “呃……”逃跑中的段萧然像是突然定格在了门口,一只抬起的脚缓缓落下,接着,在他转身的同时,“哐”的一声,跌倒在地。 “段郎!段郎!”红玉从凳子底下发疯一般的冲了出来,尖叫着,嘶吼着,然而,此时的亦瑶早已失去了理智,她愤怒到双眼猩红,举起右手里的剑朝那个尖叫着的女人奋力刺去,一瞬间,红玉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涓涓而流的鲜血从她素锦色的袄裙里留流了出来,屋子里全是血腥味道。 隔壁的卧室里,孩子哭喊的更加撕心裂肺非,似乎感知到自己的母亲即将要与他阴阳相隔了…… 亦瑶的剑刺穿了红玉的心脏,剑尖在从后背穿透前胸,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尖一滴两滴滴落下来,落在了段萧然的后颈上,接着哗的一下,倒在了段萧然的身上。 亦瑶将剑收回,红着双眼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就在此时,段萧然突然从红玉的身下蠕动起来,一只手拼了命的抠着地板,想要就此爬出去。 但是,他的敌人丝毫不会给他机会了。只见亦瑶走上前去,将剑举起,狠狠的刺下,将地上的两人像串肉串一样一件刺穿,血一下子溅了她一脸,猩红色的斑点,更显得她此刻挂在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 婴孩的哭声更加响亮,亦瑶的神志也似乎恢复了一些,她拔剑转身,走向了隔壁睡着婴儿的卧室。 孩子闭着眼睛躺在一张小小的竹床里,身上的襁褓已经尿湿了一大片,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长着嘴哇哇大哭不止…… 一眼眯了眯眼,举起手,将这孩子一把抱起,提着满是他父母鲜血的宝剑从窗户跳了出去。 当华山派的人听见响动敢来之时已经是一息之后了,亦瑶抱着那个婴儿早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地上横尸惨死的段萧然夫妇,来者皆是摇头叹息,心里黯然神伤,不知道段萧然为人者,全都感慨道:“哎,老天不长眼啊,段师兄夫妇如此善良,怎么遭此横祸呢?” 是啊,如此善良?恐怕也只能指红玉一人了吧,若是来生,红玉,请你擦亮眼睛。 605.爱而不得 “段、段、段郎……你……”红玉的声音细小如蚊蝇,但却在这三人全都紧张的气氛里异常清晰。 段萧然并不理会自己的妻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亦瑶,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腰间的剑柄上。 亦瑶原本朝段萧然面门狠刺过去的长剑,在红玉被拿来当做肉盾之时,也只好以最快的速度急停。 “段夫人,看清楚了吗?这个男人他根本不爱你,他娶你只是因为你的舅舅是华山派掌门。”亦瑶冷冷道,希望就此可以让红玉清醒并远离此处。 但她没想到的是,红玉此时却是泪流满面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他只是情急之下随手而已,我和段郎在一起三年,我们恩爱、相敬如宾,他对我的好我知道!” 当红玉流着两行清泪说着这些话时,她身后的段萧然竟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朝亦瑶扬了扬下巴。 亦瑶眯了眯眼睛,此人恶性难改,她懒得再同他废话,随意手腕一转,剑尖直刺那只擒住红玉的手。 虽然多年来亦瑶已经不再练习峨眉剑法,但有安乐宫的玄冥大法当做护体,她此时身上的气场异常强大,一点都不把段萧然那只挥舞而来的利剑放在眼里。 转身间,红玉被推倒在一边,而亦瑶的剑已经狠狠的刺进了段萧然的左手背心,血像泉眼一样涌了出来,低落在青石地板上。 “嘶——!”段萧然吃痛,然而他的剑还停留在半空之中,没有接近对手的气场范围。 “几年不见,亦瑶妹妹,进步不少啊?”段萧然换上了一副嬉笑的脸,用从前那副调戏宋雅的强调对亦瑶出口。 亦瑶冷笑:“段萧然,你要知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对你没有兴趣。今天我来,是为宋雅和孩子报仇的,自己造的孽,你怕是忘了吧……” 见亦瑶提起宋雅和那个孩子,段萧然斜睨了一眼地上的红玉,后者已经被吓的蒙了圈,抱着头锁在椅子底下颤抖不已,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亦瑶妹妹,咱们两个好了一场,宋雅想不明白是她的问题,可是段哥哥对你是有情有义的,至于那个孩子的死更不能赖我了,他得病那是天灾,不是人祸!” “哈,哈哈哈,你倒是推得干净?既然你说对我有情有义,为什么宋雅刺死我的时候你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亦瑶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谎话连篇的段萧然,她现在想做的,出了要他的命,就是划烂他这张满是谎话的破嘴! “我……”段萧然眼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我当时只是被吓住了,她那一剑刺得太猛,我没来得及……” “够了!”亦瑶暴喝,练习玄冥大法的邪气瞬间涌了上来,这个感觉通常是在她情绪失控的时候才会出现,此时,段萧然提起那把心脉上的一剑,让亦瑶已经完全不能自已。 “段、段、段郎……你……”红玉的声音细小如蚊蝇,但却在这三人全都紧张的气氛里异常清晰。 段萧然并不理会自己的妻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亦瑶,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腰间的剑柄上。 亦瑶原本朝段萧然面门狠刺过去的长剑,在红玉被拿来当做肉盾之时,也只好以最快的速度急停。 “段夫人,看清楚了吗?这个男人他根本不爱你,他娶你只是因为你的舅舅是华山派掌门。”亦瑶冷冷道,希望就此可以让红玉清醒并远离此处。 但她没想到的是,红玉此时却是泪流满面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他只是情急之下随手而已,我和段郎在一起三年,我们恩爱、相敬如宾,他对我的好我知道!” 当红玉流着两行清泪说着这些话时,她身后的段萧然竟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朝亦瑶扬了扬下巴。 亦瑶眯了眯眼睛,此人恶性难改,她懒得再同他废话,随意手腕一转,剑尖直刺那只擒住红玉的手。 虽然多年来亦瑶已经不再练习峨眉剑法,但有安乐宫的玄冥大法当做护体,她此时身上的气场异常强大,一点都不把段萧然那只挥舞而来的利剑放在眼里。 转身间,红玉被推倒在一边,而亦瑶的剑已经狠狠的刺进了段萧然的左手背心,血像泉眼一样涌了出来,低落在青石地板上。 “嘶——!”段萧然吃痛,然而他的剑还停留在半空之中,没有接近对手的气场范围。 “几年不见,亦瑶妹妹,进步不少啊?”段萧然换上了一副嬉笑的脸,用从前那副调戏宋雅的强调对亦瑶出口。 亦瑶冷笑:“段萧然,你要知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对你没有兴趣。今天我来,是为宋雅和孩子报仇的,自己造的孽,你怕是忘了吧……” 见亦瑶提起宋雅和那个孩子,段萧然斜睨了一眼地上的红玉,后者已经被吓的蒙了圈,抱着头锁在椅子底下颤抖不已,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亦瑶妹妹,咱们两个好了一场,宋雅想不明白是她的问题,可是段哥哥对你是有情有义的,至于那个孩子的死更不能赖我了,他得病那是天灾,不是人祸!” “哈,哈哈哈,你倒是推得干净?既然你说对我有情有义,为什么宋雅刺死我的时候你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亦瑶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谎话连篇的段萧然,她现在想做的,出了要他的命,就是划烂他这张满是谎话的破嘴! “我……”段萧然眼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我当时只是被吓住了,她那一剑刺得太猛,我没来得及……” “够了!”亦瑶暴喝,练习玄冥大法的邪气瞬间涌了上来,这个感觉通常是在她情绪失控的时候才会出现,此时,段萧然提起那把心脉上的一剑,让亦瑶已经完全不能自已。 “够了!”亦瑶暴喝,练习玄冥大法的邪气瞬间涌了上来,这个感觉通常是在她情绪失控的时候才会出现,此时,段萧然提起那把心脉上的一剑,让亦瑶已经完全不能自已。 606.生生不息 “什么人?”独孤墨将嘴里的点心吞进肚子里,又喝了一杯浓茶,这才开口问。他在戊须子面前,总是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戊须子也从来都不说他,任凭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戊须子从袖筒里拿出一张卷纸,手一抖,那张纸“哗啦”一下展开了,上面是一个美貌的少女,头戴斗笠,面如凝脂,娇娇婷婷,仿佛是那九重天上的仙女下凡。 “找她做什么?”独孤墨强行移开自己的视线,问戊须子道。 戊须子冷笑:“难怪你的师兄弟门会放她进来,原来跟你一样是被美色所迷惑,我告诉你,你师兄段萧然夫妇就是被她所杀,孩子也被掳走了,我此次派你前去就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的因由,顺便夺回孩子。” 独孤墨上前,一把接过了那副画像,这是最后一次了,他的身世之谜终于即将揭开…… 就在独孤墨收拾好行囊准备下山之时,突然一个魁梧的身影堵住了他的去路,此人正是任逍遥。 “小贼!把爷爷的东西还回来!”任逍遥抽出宝刀,横在独孤墨面前,准备随时开打。 独孤墨看了任逍遥一眼,冷哼一声:“就你那两下子?瞧瞧自个的黑眼圈吧!” 任逍遥一阵心虚,这十多天,自己在华山派过的简直是当血虫的日子,别说现在开打,就算是十多天以前和独孤墨开打是输是赢都是说不定的事! “让开!”独孤墨冷冷道。 然后,只见任逍遥竟然缓缓的让出了一条路,目送着独孤墨离开…… “妈的!”他嘴里咒骂着,“老子一定要你好看,九皇神器姑且让你多拿几天,反正你也吃不了他们!” 骂完,朝已经没有人的小路上吐了口唾沫,转身朝戊须子的厢房走去。他现在好困,好想睡觉啊…… 此时,坐在院子正厅的华山掌门戊须子正好看见了路过了任逍遥,招呼道:“小任,过来,来这里。” 任逍遥打着哈欠转变方向,朝大厅走去。进了厅门,他也不客气,直接在戊须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哈欠连连道:“什么事情?找我干嘛?” “你同我那孽徒独孤墨是什么关系?”戊须子状似关心的问。 任逍遥摆摆手,并不想让自己身有九皇神器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他偷了我的钱袋,那荷包是我媳妇绣给我的!” “这点小事啊,等他回来,我亲自给你讨回来便是,你要是困,就先进去睡吧,待会让食堂的弟子给你送饭进去。” “好。” 任逍遥起身打着哈欠出了门,剩下戊须子一人笑的合不拢嘴。 这个人的精血不错,让他的精神气最近好了很多,只是,长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找到神农世家的人,换一颗长生不老丹才对。 至于九皇神器的价值,也不知道合不合神农氏的胃口。算了,不管了,先找一件是一件,这个年轻人还是等着去见阎王吧。 戊须子的勾当,几乎华山上的所以人都同任逍遥之前认为的一样——龙阳之癖。 “什么人?”独孤墨将嘴里的点心吞进肚子里,又喝了一杯浓茶,这才开口问。他在戊须子面前,总是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戊须子也从来都不说他,任凭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戊须子从袖筒里拿出一张卷纸,手一抖,那张纸“哗啦”一下展开了,上面是一个美貌的少女,头戴斗笠,面如凝脂,娇娇婷婷,仿佛是那九重天上的仙女下凡。 “找她做什么?”独孤墨强行移开自己的视线,问戊须子道。 戊须子冷笑:“难怪你的师兄弟门会放她进来,原来跟你一样是被美色所迷惑,我告诉你,你师兄段萧然夫妇就是被她所杀,孩子也被掳走了,我此次派你前去就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的因由,顺便夺回孩子。” 独孤墨上前,一把接过了那副画像,这是最后一次了,他的身世之谜终于即将揭开…… 就在独孤墨收拾好行囊准备下山之时,突然一个魁梧的身影堵住了他的去路,此人正是任逍遥。 “小贼!把爷爷的东西还回来!”任逍遥抽出宝刀,横在独孤墨面前,准备随时开打。 独孤墨看了任逍遥一眼,冷哼一声:“就你那两下子?瞧瞧自个的黑眼圈吧!” 任逍遥一阵心虚,这十多天,自己在华山派过的简直是当血虫的日子,别说现在开打,就算是十多天以前和独孤墨开打是输是赢都是说不定的事! “让开!”独孤墨冷冷道。 然后,只见任逍遥竟然缓缓的让出了一条路,目送着独孤墨离开…… “妈的!”他嘴里咒骂着,“老子一定要你好看,九皇神器姑且让你多拿几天,反正你也吃不了他们!” 骂完,朝已经没有人的小路上吐了口唾沫,转身朝戊须子的厢房走去。他现在好困,好想睡觉啊…… 此时,坐在院子正厅的华山掌门戊须子正好看见了路过了任逍遥,招呼道:“小任,过来,来这里。” 任逍遥打着哈欠转变方向,朝大厅走去。进了厅门,他也不客气,直接在戊须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哈欠连连道:“什么事情?找我干嘛?” “你同我那孽徒独孤墨是什么关系?”戊须子状似关心的问。 任逍遥摆摆手,并不想让自己身有九皇神器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他偷了我的钱袋,那荷包是我媳妇绣给我的!” “这点小事啊,等他回来,我亲自给你讨回来便是,你要是困,就先进去睡吧,待会让食堂的弟子给你送饭进去。” “好。” 任逍遥起身打着哈欠出了门,剩下戊须子一人笑的合不拢嘴。 这个人的精血不错,让他的精神气最近好了很多,只是,长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找到神农世家的人,换一颗长生不老丹才对。 至于九皇神器的价值,也不知道合不合神农氏的胃口。算了,不管了,先找一件是一件,这个年轻人还是等着去见阎王吧。 戊须子的勾当,几乎华山上的所以人都同任逍遥之前认为的一样——龙阳之癖。 607.恶性循环 戊须子看到段萧然夫妇的尸体后楞在了当场,他玩玩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外甥女竟然和最得他宠幸的弟子就这样双双去世,还是被人啥还在了华山派的后院里。 虽然事情混乱不堪,但由于当了多年掌门,出了这种事情,戊须子也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捉住凶手,为华山剑派洗刷屈辱! “谁?是谁干得?!”他暴喝,顿时屋子里一片哑然,所有人全都三缄其口,生怕这件事情惹到自己头上。 “是谁放那个妖女进来的?”戊须子继续暴喝,发完了火,这才有人颤颤巍巍道:“是勤敛,还有,还有二公子……” 听到这里,戊须子也不好再护短,就算现在死的人不是自己的侄女,是华山派随意的一对夫妇,他都不能把这两个人轻易绕过,随即喊来几个弟子,把勤敛和自己的二儿子也就是那个方脸大汉捉了起来,押到院子里打板子。 啪啪的声音一下有一下,数数的声音,勤敛和二公子的叫喊声一下接着一下,吵得戊须子暴怒非常,这时候,只听大门口传来叫骂声,那是他的大儿子戊十全的声音。 “混账东西,师父找了你十多天,你是死在外头了?现在回来?真是晦气到节骨眼上了!” “什么事情大师兄?”独孤墨问道。 戊须子听见是独孤墨的声音,咳了咳,喊了人叫领他进来,也不再废话,直奔主题:“东西呢?出去这么久,野够了吧!” 独孤墨瞅了一眼院子里鬼哭狼嚎的两个师兄弟,赶忙从身上卸下包袱,将盗来的一双就双神器连带包袱放在桌子上。 戊须子咳了咳,屋里的几个弟子全都出去了,最后一个带上了门,大厅里瞬间陷入了黑暗。 戊须子打开包袱,只见是一柄大刀和一双峨眉刺,质地精良,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的宝物,在细细寻找,全都在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花体的“戚”字。 “没错吧师父?”独孤墨用渴求的眼神盯着戊须子,等着后者下结论。 “没错,没错!神器出世,果然没错!” 看见师父赞不绝口,独孤墨也就更加得意了,他跳到一张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又抓起一块甜点咬了一口,发现并不好吃,于是又丢了进去。 “独孤,还记得为师答应过你的事情吗?”戊须子将手中的宝贝包起来,看着蹲在凳子上吃东西的独孤默,悠然叹息道。 “记得,师父,您说过,只要让我听您的话,帮您找齐一百件东西,您就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谁,现在已经九十九件了,剩下最后一件,您想要什么?” “最后一件,为师想要一个人的命。”戊须子这话说的咬牙切齿,九皇神器他可以派其他人去找,但是那个妖女,必须让独孤出手,他心里清楚,独孤墨这双黑手套,迟早都会被他丢弃掉。 戊须子看到段萧然夫妇的尸体后楞在了当场,他玩玩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外甥女竟然和最得他宠幸的弟子就这样双双去世,还是被人啥还在了华山派的后院里。 虽然事情混乱不堪,但由于当了多年掌门,出了这种事情,戊须子也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捉住凶手,为华山剑派洗刷屈辱! “谁?是谁干得?!”他暴喝,顿时屋子里一片哑然,所有人全都三缄其口,生怕这件事情惹到自己头上。 “是谁放那个妖女进来的?”戊须子继续暴喝,发完了火,这才有人颤颤巍巍道:“是勤敛,还有,还有二公子……” 听到这里,戊须子也不好再护短,就算现在死的人不是自己的侄女,是华山派随意的一对夫妇,他都不能把这两个人轻易绕过,随即喊来几个弟子,把勤敛和自己的二儿子也就是那个方脸大汉捉了起来,押到院子里打板子。 啪啪的声音一下有一下,数数的声音,勤敛和二公子的叫喊声一下接着一下,吵得戊须子暴怒非常,这时候,只听大门口传来叫骂声,那是他的大儿子戊十全的声音。 “混账东西,师父找了你十多天,你是死在外头了?现在回来?真是晦气到节骨眼上了!” “什么事情大师兄?”独孤墨问道。 戊须子听见是独孤墨的声音,咳了咳,喊了人叫领他进来,也不再废话,直奔主题:“东西呢?出去这么久,野够了吧!” 独孤墨瞅了一眼院子里鬼哭狼嚎的两个师兄弟,赶忙从身上卸下包袱,将盗来的一双就双神器连带包袱放在桌子上。 戊须子咳了咳,屋里的几个弟子全都出去了,最后一个带上了门,大厅里瞬间陷入了黑暗。 戊须子打开包袱,只见是一柄大刀和一双峨眉刺,质地精良,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的宝物,在细细寻找,全都在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花体的“戚”字。 “没错吧师父?”独孤墨用渴求的眼神盯着戊须子,等着后者下结论。 “没错,没错!神器出世,果然没错!” 看见师父赞不绝口,独孤墨也就更加得意了,他跳到一张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又抓起一块甜点咬了一口,发现并不好吃,于是又丢了进去。 “独孤,还记得为师答应过你的事情吗?”戊须子将手中的宝贝包起来,看着蹲在凳子上吃东西的独孤默,悠然叹息道。 “记得,师父,您说过,只要让我听您的话,帮您找齐一百件东西,您就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谁,现在已经九十九件了,剩下最后一件,您想要什么?” “最后一件,为师想要一个人的命。”戊须子这话说的咬牙切齿,九皇神器他可以派其他人去找,但是那个妖女,必须让独孤出手,他心里清楚,独孤墨这双黑手套,迟早都会被他丢弃掉。 608.分分合合 “姑娘,这孩子是你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妇人讪笑着搭讪,又问亦瑶要不要饭菜。 走了一整天,亦瑶确实有些疲累,便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五两的碎银:“不用找了,做些可口的饭菜,再来一壶酒。” 妇人连忙点头哈腰,将孩子塞进自己男人的怀里,收了银子就往厨房里跑。 那男人见自己老婆走了,便舔着脸盘腿坐在亦瑶的旁边。这是一间狭小的屋子,地面整张铺着席子,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小方桌,桌角点着油灯,在夏日的晚风中一晃一晃。 “姑娘,您尊姓大名?”男人笑嘻嘻道。 亦瑶看到男人上前恭维,不怒反笑,红唇轻起,吐气如兰:“我姓徐,名叫亦瑶,是安乐宫仙左使,大哥你呢?” 男人见美女向他开口答话,三魂直接去了两魂,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我叫赵武,刚刚那个是我老婆赵佟氏,是个愚昧的村妇,哪比得上姑娘您啊……” 他说这一番贬低抬高的话本想让亦瑶高兴,但他并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亦瑶生平最反感的就是男人在一个女人跟前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坏话,比如段萧然。 “哼,”她冷笑,“你同她过了这么久,不腻吗?” “腻!怎么不腻!烦腻死了,可是她是孩子的娘,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赵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又有什么?娶个小妾就好了,难道她还暗生嫉妒?” “这婆娘妒忌心可强了,家里的闲钱倒有不少,全都在我这里存着呢,再盖这么三四院房子都不是问题。”男人赶紧显摆自己有钱,娶小妾不是问题。 “那为什么不娶呢?你看现在这世道,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亦瑶喝了口茶,媚笑着瞟了赵武一眼,赵武那剩下的一缕魂立马没了。 “这不是没遇见像你这样的吗?那些粗俗的野丫头,我都看不上!”他两腿挪了挪,挪到了了亦瑶身边,和她紧紧的挨在一起。 亦瑶抿嘴而笑,将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赵武盘起来的大腿根上上下摩挲,抱着孩子的赵武立马眼神迷离春心荡漾起来。 “菜来了!” “咚”的一声,盘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将两人的调笑声打断,赵武抬头,只见是自己的老婆,满面怒气,像只准备发怒的母老虎一样。 赵武赶忙起身,将手里的孩子塞到他老婆怀里:“去去去,赶紧哄孩子睡觉去,别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赵佟氏带着怒气离开了,赵武随即赶紧把门关上,接着爬到亦瑶的脚边,殷勤的给这位貌美的女客斟酒。 赵武的老婆虽然生气,但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也清楚,家里是没有什么闲钱给他取个小妾来撑门面,自己也不会答应,所以村子里不检点的女人和他鬼混就算她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哄着孩子渐渐进入了梦想,隔壁的调笑声渐渐被赵佟氏如同响雷一般的呼噜声淹没。 “姑娘,这孩子是你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妇人讪笑着搭讪,又问亦瑶要不要饭菜。 走了一整天,亦瑶确实有些疲累,便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五两的碎银:“不用找了,做些可口的饭菜,再来一壶酒。” 妇人连忙点头哈腰,将孩子塞进自己男人的怀里,收了银子就往厨房里跑。 那男人见自己老婆走了,便舔着脸盘腿坐在亦瑶的旁边。这是一间狭小的屋子,地面整张铺着席子,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小方桌,桌角点着油灯,在夏日的晚风中一晃一晃。 “姑娘,您尊姓大名?”男人笑嘻嘻道。 亦瑶看到男人上前恭维,不怒反笑,红唇轻起,吐气如兰:“我姓徐,名叫亦瑶,是安乐宫仙左使,大哥你呢?” 男人见美女向他开口答话,三魂直接去了两魂,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我叫赵武,刚刚那个是我老婆赵佟氏,是个愚昧的村妇,哪比得上姑娘您啊……” 他说这一番贬低抬高的话本想让亦瑶高兴,但他并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亦瑶生平最反感的就是男人在一个女人跟前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坏话,比如段萧然。 “哼,”她冷笑,“你同她过了这么久,不腻吗?” “腻!怎么不腻!烦腻死了,可是她是孩子的娘,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赵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又有什么?娶个小妾就好了,难道她还暗生嫉妒?” “这婆娘妒忌心可强了,家里的闲钱倒有不少,全都在我这里存着呢,再盖这么三四院房子都不是问题。”男人赶紧显摆自己有钱,娶小妾不是问题。 “那为什么不娶呢?你看现在这世道,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亦瑶喝了口茶,媚笑着瞟了赵武一眼,赵武那剩下的一缕魂立马没了。 “这不是没遇见像你这样的吗?那些粗俗的野丫头,我都看不上!”他两腿挪了挪,挪到了了亦瑶身边,和她紧紧的挨在一起。 亦瑶抿嘴而笑,将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赵武盘起来的大腿根上上下摩挲,抱着孩子的赵武立马眼神迷离春心荡漾起来。 “菜来了!” “咚”的一声,盘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将两人的调笑声打断,赵武抬头,只见是自己的老婆,满面怒气,像只准备发怒的母老虎一样。 赵武赶忙起身,将手里的孩子塞到他老婆怀里:“去去去,赶紧哄孩子睡觉去,别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赵佟氏带着怒气离开了,赵武随即赶紧把门关上,接着爬到亦瑶的脚边,殷勤的给这位貌美的女客斟酒。 赵武的老婆虽然生气,但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也清楚,家里是没有什么闲钱给他取个小妾来撑门面,自己也不会答应,所以村子里不检点的女人和他鬼混就算她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哄着孩子渐渐进入了梦想,隔壁的调笑声渐渐被赵佟氏如同响雷一般的呼噜声淹没。 609.爱恨情仇 独孤墨拿着亦瑶的画像迅速下山,从中午时分一直到傍晚,到达山下的客栈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要是从前的独孤墨,他肯定会在此留宿一晚,洗个热水澡、吃口饱饭,接着再好好睡上一觉,等到第二天清晨再踏路。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独孤墨没有走进那家客栈。他向客栈门口挂的两盏飘移风灯看了一眼,抿嘴而笑,然后绕道而行。 是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偷懒的独孤墨了,从前,师父总是很久很久才派一个偷东西的任务给他,而他也是趁着这些外出的机会尽情的畅游山水。但这次不同,这次是他所尽职的最后一个任务,只要这次任务完成,他便不再做上人人喊打喊杀的江湖大盗,只要偶尔小偷小摸满足自己的生活即刻。 踏着月色的独孤墨此时心情是畅快的,因为他多年追寻的身世马上要揭开谜底了,这比让他偷盗一千件宝物得来的快感都要来得兴奋。 然而此时的亦瑶却没有比独孤墨快出多少,她是三里外的一家村落前停了下来,满面怒火。 猩红的双目依旧,她已经不止一次想将这个孩子从华山顶上抛下去,只是一看到这孩子面容,她就不禁想起红玉,那个柔柔弱弱怯怯生生的妇人,如若不是她是段萧然的妻子,她很可能会和她成为朋友,但自己一时情绪化,将她误杀,所以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要带回安乐宫去。 她突然间怔忡了一下,扪心自问:自己对这孩子这么仁慈,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上流着段萧然的血? 这个念头闪现之后,亦瑶连忙摇头,不是这样的,自己喜欢的是宋雅姐,怎么可能是段萧然那个渣子呢?自己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过是想间隙他和宋雅只见的关系。 “呵呵。”她笑了笑,自嘲的摇摇头,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敲响了一家农户的大门。 过了一会,有人“吱呀”一声打开大门,乘着月色,一个中年男人的脸出现在门里。 那男人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婷婷婀娜的少女,一身白衣飘然仿若天仙下凡,手里抱着的襁褓里是一个正在啼哭的婴孩。 “大哥,能否借宿一晚?”亦瑶莞尔一笑,柔声说道。 中年男子急忙将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让进大门里,嘴里连连道:“请,请进!” 亦瑶进了这家人的院子,户主的老婆正一脸焦急的往门口张望,一看自己丈夫放进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还一手抱着婴儿,顿时面色不喜。 不过妇人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能住进来一个路人也算是给家里添些收入,其他的事情,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妇人迎上前去,包裹亦瑶手里的孩子逗弄起来,生养过的女人,哄起孩子都有一套,这孩子在她怀里轻轻一晃,竟然止住了哭声。妇人又帮他擦干了黏在脸上的鼻涕眼泪,这才带着亦瑶进了自家的另外一间屋子。 独孤墨拿着亦瑶的画像迅速下山,从中午时分一直到傍晚,到达山下的客栈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要是从前的独孤墨,他肯定会在此留宿一晚,洗个热水澡、吃口饱饭,接着再好好睡上一觉,等到第二天清晨再踏路。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独孤墨没有走进那家客栈。他向客栈门口挂的两盏飘移风灯看了一眼,抿嘴而笑,然后绕道而行。 是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偷懒的独孤墨了,从前,师父总是很久很久才派一个偷东西的任务给他,而他也是趁着这些外出的机会尽情的畅游山水。但这次不同,这次是他所尽职的最后一个任务,只要这次任务完成,他便不再做上人人喊打喊杀的江湖大盗,只要偶尔小偷小摸满足自己的生活即刻。 踏着月色的独孤墨此时心情是畅快的,因为他多年追寻的身世马上要揭开谜底了,这比让他偷盗一千件宝物得来的快感都要来得兴奋。 然而此时的亦瑶却没有比独孤墨快出多少,她是三里外的一家村落前停了下来,满面怒火。 猩红的双目依旧,她已经不止一次想将这个孩子从华山顶上抛下去,只是一看到这孩子面容,她就不禁想起红玉,那个柔柔弱弱怯怯生生的妇人,如若不是她是段萧然的妻子,她很可能会和她成为朋友,但自己一时情绪化,将她误杀,所以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要带回安乐宫去。 她突然间怔忡了一下,扪心自问:自己对这孩子这么仁慈,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上流着段萧然的血? 这个念头闪现之后,亦瑶连忙摇头,不是这样的,自己喜欢的是宋雅姐,怎么可能是段萧然那个渣子呢?自己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过是想间隙他和宋雅只见的关系。 “呵呵。”她笑了笑,自嘲的摇摇头,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敲响了一家农户的大门。 过了一会,有人“吱呀”一声打开大门,乘着月色,一个中年男人的脸出现在门里。 那男人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婷婷婀娜的少女,一身白衣飘然仿若天仙下凡,手里抱着的襁褓里是一个正在啼哭的婴孩。 “大哥,能否借宿一晚?”亦瑶莞尔一笑,柔声说道。 中年男子急忙将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让进大门里,嘴里连连道:“请,请进!” 亦瑶进了这家人的院子,户主的老婆正一脸焦急的往门口张望,一看自己丈夫放进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还一手抱着婴儿,顿时面色不喜。 不过妇人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能住进来一个路人也算是给家里添些收入,其他的事情,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妇人迎上前去,包裹亦瑶手里的孩子逗弄起来,生养过的女人,哄起孩子都有一套,这孩子在她怀里轻轻一晃,竟然止住了哭声。妇人又帮他擦干了黏在脸上的鼻涕眼泪,这才带着亦瑶进了自家的另外一间屋子。 610.生不逢时 戊须子一直告诉他,他的父母是前明的人,给他留了许多宝藏叫自己保管,只要他听他的话,好好学武功,这些宝藏就会成为他的了。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些话的真实性,可是对于一个从小就孤苦无依的孩子来说,能找到自己的根那简直是天大的好事,要是还能获得一批宝藏,更是比天还大的好事。 所以此刻的独孤墨是即开心又兴奋,但是突然间,一股熟悉的脂粉味飘进了他的鼻孔里,这脂粉味道是他在段师兄的房间里闻到的,混合的浓郁的血腥味,虽然很淡,却很特殊。 独孤墨顺着这股特殊的仿佛栀子花一样的香味拐进了一个村子,又顺着小路来到了一户附近最豪华的房子跟前,接着点脚一跃,跳进了这户人家的院子。 他不进去还吧,一进去就是一声响亮的男女嬉笑声混合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人的呼噜声,简直是吵翻了天。 独孤墨耸了耸肩,顺着的脂粉味道往那间满是嬉笑声的屋子走去,绕过一株夹竹桃,只听那女人喊的春心荡漾。他捂嘴嘿嘿一笑,走到窗户前,捅了一个窟窿,向里面瞧去。 虽然屋子里黑灯瞎火,但对于练功的人来说跟本算不了什么。只见两个赤条条的身影一段压着一段,那个画像上的女人双眸紧闭,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独孤墨继续环顾其他地方,却见墙壁上挂着的女式银剑离她很远,更何况她现在正在兴头上,跳进去将这对狗男女劈死一点问题也没有。 恍惚间,只见房间里的赤果女人似乎有了警觉,独孤墨也不敢再耽误,直接抽出宝剑,一把劈开了推拉式的木门,接着对着那女人身上的男子就是一剑。 剑尖将赵武的身体刺穿,随着受害者一声闷哼,亦瑶迅速起身,抓起一件外衣就往身上披。 “别费心机,你已经被我看光了……”独孤墨将宝剑从死者身体里抽出,对着亦瑶在此刺了过去,慌乱中,亦瑶被逼到了墙角,进退两难。 “滚开。”亦瑶低声威胁,一双好看的眼睛目眦尽裂。 独孤墨可没有被唬住,将剑刃又往前逼近了一番,几乎割破亦瑶的天鹅颈。 “身材不错嘛!”他笑道,“不过我对你没兴趣,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得到一笔财产。”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什么路数!”亦瑶依然沉声说话,但怒气已经从腹腔涌到了喉头处,若是自己现在不被逼的这么紧,她一定发动玄冥大法要了这个毛头小子的命。 “华山派,跟你索要人命来了。”独孤墨的声音也变得缓慢低沉,似乎今天不跟这女人较个真就不会走似得。 “哈哈哈哈哈……”亦瑶开口大笑,“段萧然那渣子竟然还有人帮他报仇,我杀他也是因为两条人命,他害死我宋雅姐姐和孩子,我不该报仇吗?” 独孤墨正准备摇头说不关自己的事,砍了人头回派里去,突然,只觉得耳根处一阵劲风袭来,直冲他的天牖穴。 戊须子一直告诉他,他的父母是前明的人,给他留了许多宝藏叫自己保管,只要他听他的话,好好学武功,这些宝藏就会成为他的了。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些话的真实性,可是对于一个从小就孤苦无依的孩子来说,能找到自己的根那简直是天大的好事,要是还能获得一批宝藏,更是比天还大的好事。 所以此刻的独孤墨是即开心又兴奋,但是突然间,一股熟悉的脂粉味飘进了他的鼻孔里,这脂粉味道是他在段师兄的房间里闻到的,混合的浓郁的血腥味,虽然很淡,却很特殊。 独孤墨顺着这股特殊的仿佛栀子花一样的香味拐进了一个村子,又顺着小路来到了一户附近最豪华的房子跟前,接着点脚一跃,跳进了这户人家的院子。 他不进去还吧,一进去就是一声响亮的男女嬉笑声混合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人的呼噜声,简直是吵翻了天。 独孤墨耸了耸肩,顺着的脂粉味道往那间满是嬉笑声的屋子走去,绕过一株夹竹桃,只听那女人喊的春心荡漾。他捂嘴嘿嘿一笑,走到窗户前,捅了一个窟窿,向里面瞧去。 虽然屋子里黑灯瞎火,但对于练功的人来说跟本算不了什么。只见两个赤条条的身影一段压着一段,那个画像上的女人双眸紧闭,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独孤墨继续环顾其他地方,却见墙壁上挂着的女式银剑离她很远,更何况她现在正在兴头上,跳进去将这对狗男女劈死一点问题也没有。 恍惚间,只见房间里的赤果女人似乎有了警觉,独孤墨也不敢再耽误,直接抽出宝剑,一把劈开了推拉式的木门,接着对着那女人身上的男子就是一剑。 剑尖将赵武的身体刺穿,随着受害者一声闷哼,亦瑶迅速起身,抓起一件外衣就往身上披。 “别费心机,你已经被我看光了……”独孤墨将宝剑从死者身体里抽出,对着亦瑶在此刺了过去,慌乱中,亦瑶被逼到了墙角,进退两难。 “滚开。”亦瑶低声威胁,一双好看的眼睛目眦尽裂。 独孤墨可没有被唬住,将剑刃又往前逼近了一番,几乎割破亦瑶的天鹅颈。 “身材不错嘛!”他笑道,“不过我对你没兴趣,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得到一笔财产。”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什么路数!”亦瑶依然沉声说话,但怒气已经从腹腔涌到了喉头处,若是自己现在不被逼的这么紧,她一定发动玄冥大法要了这个毛头小子的命。 “华山派,跟你索要人命来了。”独孤墨的声音也变得缓慢低沉,似乎今天不跟这女人较个真就不会走似得。 “哈哈哈哈哈……”亦瑶开口大笑,“段萧然那渣子竟然还有人帮他报仇,我杀他也是因为两条人命,他害死我宋雅姐姐和孩子,我不该报仇吗?” 独孤墨正准备摇头说不关自己的事,砍了人头回派里去,突然,只觉得耳根处一阵劲风袭来,直冲他的天牖穴。 611.夙兴夜寐 戊须子将他收入麾下之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叫花子。但是他有非常敏锐的嗅觉,只要谁家里做了好吃的东西,隔着一里路,他都可以闻着气味找过去。 后来,他跑到华山下的村子里偷东西吃,被戊须子撞见并发现了他的特异功能,随即将他带回华山,并训练他成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神偷。 亦瑶倒是长久没有和谁亲近,眼下这个赵武虽然长相普通,但好在会伺候人,喝起酒来又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就开始出气洋相来。 亦瑶道:“好了,现在就也喝了,菜也吃了,办正经事情才是要紧,你去把桌上那盏灯灭掉。” 赵武看着她解开盘扣露出的雪白的脖颈,吞了口口水,“姑奶奶,房间小,点一盏灯就不黑了,让我也观瞻观瞻您的春光呐!” 亦瑶推了他一下,他便从跪爬着坐了起来,又看见亦瑶光秃秃的一双小脚,连忙捧在手心里揉捏起来:“姑奶奶,赶了一天的路,脚也累了吧,我给您捏一捏……” 亦瑶也不做声,双手撑在身后,一脸的享受状,赵武则是捧着她的脚丫子悉心的捏起来,恨不得伸出舌头舔上一口。 隔壁赵武老婆的呼噜声并没有影响两人的饮酒作乐,赵武捏着亦瑶的脚丫子,紧张道:“姑奶奶,您怎么没有裹脚呢?虽然不算太大,但终究不如裹出来的好看,看着舒服。” “哼,我们江湖中人,整天天南地北的跑,想练就一身轻功没有一双好脚那是不可能的。” “仙姑是江湖中人?!”赵武捏脚的手停住了,抬眸,惊讶的看着亦瑶,仿佛醉了的酒也就此清醒了不少。 亦瑶扯了扯嘴角,冷笑:“不然你以为什么,墙上那把剑看见了吗?就是姑奶奶的。” 赵武赶紧顺着亦瑶的眼神往墙上看去,确实,墙上挂着一把质地上乘的银色宝剑,上面镶嵌着不只是什么的东西,映照着昏暗的灯光闪闪发亮。 此时的赵宏,心里有些发毛,捏住亦瑶双脚的手不知是进还是退,他听说过武林中舞刀弄枪的女子,但眼前这个美人儿不太像他们口传的那样。 “徐姑娘,那个孩子是你的吧?”赵武试探性的问,他相信,只要有事一个正常的带着孩子的女人,不会是那种动不动就挥剑杀人的人。 “不是。”亦瑶挑挑指甲,起身凑到赵武跟前去,“给你说过几次了,把灯灭了,我讨厌你这张脸……” 赵武一听有戏,也不管不顾她前面说那孩子不是她的,起身边脱衣服边灭灯。灯屋子里黑灯瞎火一片暗的时候,赵武坐下身,突然一双玉腿紧紧的将他的脖颈勾住,又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来啊!”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么浪……” 窗外的月色依然很亮,在这天道上,也行的人恐怕也只有独孤墨一人了,他双手抱着脑袋,嘴里垂着口哨,但鼻子却一点也不闲。 戊须子将他收入麾下之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叫花子。但是他有非常敏锐的嗅觉,只要谁家里做了好吃的东西,隔着一里路,他都可以闻着气味找过去。 后来,他跑到华山下的村子里偷东西吃,被戊须子撞见并发现了他的特异功能,随即将他带回华山,并训练他成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神偷。 亦瑶倒是长久没有和谁亲近,眼下这个赵武虽然长相普通,但好在会伺候人,喝起酒来又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就开始出气洋相来。 亦瑶道:“好了,现在就也喝了,菜也吃了,办正经事情才是要紧,你去把桌上那盏灯灭掉。” 赵武看着她解开盘扣露出的雪白的脖颈,吞了口口水,“姑奶奶,房间小,点一盏灯就不黑了,让我也观瞻观瞻您的春光呐!” 亦瑶推了他一下,他便从跪爬着坐了起来,又看见亦瑶光秃秃的一双小脚,连忙捧在手心里揉捏起来:“姑奶奶,赶了一天的路,脚也累了吧,我给您捏一捏……” 亦瑶也不做声,双手撑在身后,一脸的享受状,赵武则是捧着她的脚丫子悉心的捏起来,恨不得伸出舌头舔上一口。 隔壁赵武老婆的呼噜声并没有影响两人的饮酒作乐,赵武捏着亦瑶的脚丫子,紧张道:“姑奶奶,您怎么没有裹脚呢?虽然不算太大,但终究不如裹出来的好看,看着舒服。” “哼,我们江湖中人,整天天南地北的跑,想练就一身轻功没有一双好脚那是不可能的。” “仙姑是江湖中人?!”赵武捏脚的手停住了,抬眸,惊讶的看着亦瑶,仿佛醉了的酒也就此清醒了不少。 亦瑶扯了扯嘴角,冷笑:“不然你以为什么,墙上那把剑看见了吗?就是姑奶奶的。” 赵武赶紧顺着亦瑶的眼神往墙上看去,确实,墙上挂着一把质地上乘的银色宝剑,上面镶嵌着不只是什么的东西,映照着昏暗的灯光闪闪发亮。 此时的赵宏,心里有些发毛,捏住亦瑶双脚的手不知是进还是退,他听说过武林中舞刀弄枪的女子,但眼前这个美人儿不太像他们口传的那样。 “徐姑娘,那个孩子是你的吧?”赵武试探性的问,他相信,只要有事一个正常的带着孩子的女人,不会是那种动不动就挥剑杀人的人。 “不是。”亦瑶挑挑指甲,起身凑到赵武跟前去,“给你说过几次了,把灯灭了,我讨厌你这张脸……” 赵武一听有戏,也不管不顾她前面说那孩子不是她的,起身边脱衣服边灭灯。灯屋子里黑灯瞎火一片暗的时候,赵武坐下身,突然一双玉腿紧紧的将他的脖颈勾住,又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来啊!”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么浪……” 窗外的月色依然很亮,在这天道上,也行的人恐怕也只有独孤墨一人了,他双手抱着脑袋,嘴里垂着口哨,但鼻子却一点也不闲。 612.死里逃生 丁雨萌起身,也不再纠结刚刚看到的人影是不是和自己模糊记忆里的某个碎片重合,她接过小舞端过来的药碗,一口气喝干了,又吃了碧荷拿过来的蜜饯,这才觉得嘴里的味道好了一些。 还没有过多久,丁雨萌就觉得开始发困了,小舞见状,连忙去铺床,其他人则是收拾好内伤,一个接一个的退了出去。 她睡过了一下午,无论外面的风雨有多么瓢泼,她只嗅到梦里甜甜的麝香。 丁雨萌的记忆不断被洗刷,她梦见自己总是被困在一只金丝雀的笼子里,四周金碧辉煌,有吃不尽的美食美酒,可是她好不快乐,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寻找,她在里面不断的飞,但每一次飞翔都让她碰壁而归。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几乎不记得今天下午发生过什么,幸好身边的几个小丫头她都认识。 坐在桌前,喝了一点甜汤,吃了一只鸭蛋,那种困苦无助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另一边,回到客栈里的彦青有些沮丧,甫勒过来了,见到自家主子淋了雨,第一件事便是找了一条干手巾递给他擦脸,接着喊店小二赶快烧洗澡水。 沐浴的时候,甫勒帮彦青搓背,搓着搓着就开始哭了起来。其实甫勒这个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实际年龄不大,只有十八岁,自然心里上的承受能力不如彦青。 “哭什么啊?你家公子不都在这里吗?”彦青好笑。 甫勒吸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帮彦青搓背:“听说您给夫人报仇了?受伤养了一个多月?” “能给我娘报仇,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了?”彦青感慨道。 “公子,听说您今天下午又去宫里了?听说丁雨萌那丫头……” “谁这么长舌妇?”彦青声音变得有些严厉。 “公子,不是我说,大家都这么说,那丫头根本配不上你,品性也不够好,您为什么偏偏那样对她?连表小姐都不如?” 甫勒问的这番话确实是云剑山庄很多人心里的疑问过的。在他们看来,自家的公子就是这代江湖人中的翘楚:年轻有为、家境殷实、人品长相一流,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然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丁雨萌,不但好吃懒做、人品差,而且武功差,长相也是一般,这样的人门外面一抓一大把的,为什么公子会对她这么上心呢? 彦青听罢微微一笑:“雨萌的好你们真的不懂,她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点小聪明,实际上却是个迷糊大王,很多时候常常犯错,嘴巴有一点坏,心却是很善良的,长相也很可爱,她真的很好。” 甫勒摇了摇头,站在彦青身后,彦青也看不到。他憋着嘴丧着脸,心里的意思是:哎,公子,你中毒太深了,这个女人心机之深堪比褒姒妲己啊! 实际上丁雨萌的小心机彦青全都了若指掌,包括她贪吃、贪小便宜,他都理解她,也因为能满足她的只有他了。她脾气好,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欠了他很多的样子,这让他总是忍不住将她逼迫到角落里,撩起她的下巴,亲吻她的唇。 女孩子的樱唇,甜甜的,软软的,撬开唇瓣,和那个四处躲避的小香舌追逐嬉戏,她的气息打在他的面颊上,酥酥麻麻,她上下起伏的胸口和砰砰直跳的心脏让他瞬间血冲大脑,这一切,总是让他想到了地老天荒。也许,爱一个人,感觉才是最总要的。 曾经,彦青的初次风雨,是和云剑山庄上一个年过三巡的美丽妇人一起的,那时候青春年少,被带到了另一个欢乐无比的世界里,那种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了,直到遇见了丁雨萌。 他和雨萌一起,从未越过雷池半步,但爱情的甜蜜却没有丝毫减弱过。这也是他真正动心的第二个女人,可以说,在男女爱情里面,真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彦青叹了口气,起身。甫勒连忙帮他擦拭身上的浴水,晶莹剔透的水珠子顺着矫健的身体下滑,划过他坚致紧实的胸肌,接着从人鱼线滑落到下身…… 穿好衣服后,彦青道:“甫勒,雨萌最近杳无音讯,你去帮我找一个算命先生来,试试看吧。” 甫勒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拿了银子带了几个下人就出了客栈。 甫勒办差事当然就要办到最好,他找了京城里最出名的卜卦大师,出了重金,抬着轿子将人家请来,但路上他暗示那大师,说自己公子迷恋的女人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希望大师可以点拨迷津,让公子可以早日脱离相思之苦,步入正突。说吧,塞了块金子。 大师微微一笑,默许了。但他到了客栈,并不直接按照甫勒的吩咐行事,毕竟京城里最好的卜卦大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也就是说,彦公子和丁小姐是有了父母之命了?” “是的,这是我爹临终前确定了的婚事。”彦青笑道,这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丁雨萌的记忆不断被洗刷,她梦见自己总是被困在一只金丝雀的笼子里,四周金碧辉煌,有吃不尽的美食美酒,可是她好不快乐,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寻找,她在里面不断的飞,但每一次飞翔都让她碰壁而归。 丁雨萌的记忆不断被洗刷,她梦见自己总是被困在一只金丝雀的笼子里,四周金碧辉煌,有吃不尽的美食美酒,可是她好不快乐,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寻找,她在里面不断的飞,但每一次飞翔都让她碰壁而归。 丁雨萌的记忆不断被洗刷,她梦见自己总是被困在一只金丝雀的笼子里,四周金碧辉煌,有吃不尽的美食美酒,可是她好不快乐,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寻找,她在里面不断的飞,但每一次飞翔都让她碰壁而归。 丁雨萌的记忆不断被洗刷,她梦见自己总是被困在一只金丝雀的笼子里,四周金碧辉煌,有吃不尽的美食美酒,可是她好不快乐,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寻找,她在里面不断的飞,但每一次飞翔都让她碰壁而归。 613.多生事端 丁雨萌起身,也不再纠结刚刚看到的人影是不是和自己模糊记忆里的某个碎片重合,她接过小舞端过来的药碗,一口气喝干了,又吃了碧荷拿过来的蜜饯,这才觉得嘴里的味道好了一些。 还没有过多久,丁雨萌就觉得开始发困了,小舞见状,连忙去铺床,其他人则是收拾好内伤,一个接一个的退了出去。 她睡过了一下午,无论外面的风雨有多么瓢泼,她只嗅到梦里甜甜的麝香。 丁雨萌的记忆不断被洗刷,她梦见自己总是被困在一只金丝雀的笼子里,四周金碧辉煌,有吃不尽的美食美酒,可是她好不快乐,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寻找,她在里面不断的飞,但每一次飞翔都让她碰壁而归。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几乎不记得今天下午发生过什么,幸好身边的几个小丫头她都认识。 坐在桌前,喝了一点甜汤,吃了一只鸭蛋,那种困苦无助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另一边,回到客栈里的彦青有些沮丧,甫勒过来了,见到自家主子淋了雨,第一件事便是找了一条干手巾递给他擦脸,接着喊店小二赶快烧洗澡水。 沐浴的时候,甫勒帮彦青搓背,搓着搓着就开始哭了起来。其实甫勒这个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实际年龄不大,只有十八岁,自然心里上的承受能力不如彦青。 “哭什么啊?你家公子不都在这里吗?”彦青好笑。 甫勒吸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帮彦青搓背:“听说您给夫人报仇了?受伤养了一个多月?” “能给我娘报仇,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了?”彦青感慨道。 “公子,听说您今天下午又去宫里了?听说丁雨萌那丫头……” “谁这么长舌妇?”彦青声音变得有些严厉。 “公子,不是我说,大家都这么说,那丫头根本配不上你,品性也不够好,您为什么偏偏那样对她?连表小姐都不如?” 甫勒问的这番话确实是云剑山庄很多人心里的疑问过的。在他们看来,自家的公子就是这代江湖人中的翘楚:年轻有为、家境殷实、人品长相一流,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然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丁雨萌,不但好吃懒做、人品差,而且武功差,长相也是一般,这样的人门外面一抓一大把的,为什么公子会对她这么上心呢? 彦青听罢微微一笑:“雨萌的好你们真的不懂,她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点小聪明,实际上却是个迷糊大王,很多时候常常犯错,嘴巴有一点坏,心却是很善良的,长相也很可爱,她真的很好。” 甫勒摇了摇头,站在彦青身后,彦青也看不到。他憋着嘴丧着脸,心里的意思是:哎,公子,你中毒太深了,这个女人心机之深堪比褒姒妲己啊! 实际上丁雨萌的小心机彦青全都了若指掌,包括她贪吃、贪小便宜,他都理解她,也因为能满足她的只有他了。她脾气好,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欠了他很多的样子,这让他总是忍不住将她逼迫到角落里,撩起她的下巴,亲吻她的唇。 女孩子的樱唇,甜甜的,软软的,撬开唇瓣,和那个四处躲避的小香舌追逐嬉戏,她的气息打在他的面颊上,酥酥麻麻,她上下起伏的胸口和砰砰直跳的心脏让他瞬间血冲大脑,这一切,总是让他想到了地老天荒。也许,爱一个人,感觉才是最总要的。 曾经,彦青的初次风雨,是和云剑山庄上一个年过三巡的美丽妇人一起的,那时候青春年少,被带到了另一个欢乐无比的世界里,那种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了,直到遇见了丁雨萌。 他和雨萌一起,从未越过雷池半步,但爱情的甜蜜却没有丝毫减弱过。这也是他真正动心的第二个女人,可以说,在男女爱情里面,真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彦青叹了口气,起身。甫勒连忙帮他擦拭身上的浴水,晶莹剔透的水珠子顺着矫健的身体下滑,划过他坚致紧实的胸肌,接着从人鱼线滑落到下身…… 穿好衣服后,彦青道:“甫勒,雨萌最近杳无音讯,你去帮我找一个算命先生来,试试看吧。” 甫勒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拿了银子带了几个下人就出了客栈。 甫勒办差事当然就要办到最好,他找了京城里最出名的卜卦大师,出了重金,抬着轿子将人家请来,但路上他暗示那大师,说自己公子迷恋的女人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希望大师可以点拨迷津,让公子可以早日脱离相思之苦,步入正突。说吧,塞了块金子。 大师微微一笑,默许了。但他到了客栈,并不直接按照甫勒的吩咐行事,毕竟京城里最好的卜卦大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也就是说,彦公子和丁小姐是有了父母之命了?” “是的,这是我爹临终前确定了的婚事。”彦青笑道,这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丁雨萌起身,也不再纠结刚刚看到的人影是不是和自己模糊记忆里的某个碎片重合,她接过小舞端过来的药碗,一口气喝干了,又吃了碧荷拿过来的蜜饯,这才觉得嘴里的味道好了一些。 还没有过多久,丁雨萌就觉得开始发困了,小舞见状,连忙去铺床,其他人则是收拾好内伤,一个接一个的退了出去。 她睡过了一下午,无论外面的风雨有多么瓢泼,她只嗅到梦里甜甜的麝香。 丁雨萌的记忆不断被洗刷,她梦见自己总是被困在一只金丝雀的笼子里,四周金碧辉煌,有吃不尽的美食美酒,可是她好不快乐,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寻找,她在里面不断的飞,但每一次飞翔都让她碰壁而归。 丁雨萌的记忆不断被洗刷,她梦见自己总是被困在一只金丝雀的笼子里,四周金碧辉煌,有吃不尽的美食美酒,可是她好不快乐,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寻找,她在里面不断的飞,但每一次飞翔都让她碰壁而归。 614.恶无恶报 来到段天坛的房间,发现后者早就起床下楼去了,彦青追到楼下,只见段天坛拿着算命先生的招牌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对着一个年轻人正沉吟着,末了开口道:“清虚上火、口舌生疮才是根本,回家用盐水漱口,吃饭前将手洗干净喽,你是有脏东西进到肚子里了,我给你开个药方……” 那年轻人拿了药方连忙点头称谢,又掏了块碎银子出来和段天坛推让了一会,最后拗不过段天坛,拿着银子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彦青走近坐下,微笑道:“没想到段先生还是个全才,竟然会号脉开药方,彦某佩服!” 段天坛笑道:“公子过奖了,我也只是粗略懂些皮毛,这个人之前在我这里算过命,说自己总是脸肿,到处医不见好,烧香拜佛也不见好,于是我给他瞧了一瞧,也就是个小毛病而已。” “不知先生能否医好我的病?自大病以来,彦青也是茶饭不思、味同嚼蜡……” “哈哈哈哈哈,”段天坛大笑,接着凑到彦青跟前,“我猜啊,一定是相思病,而且和那位姑娘大有关系!” 彦青瞪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他本身是个不相信神佛的人,找算命先生也是昨天晚上无计可施才做的,现在没想到这个段天坛竟然每句话都会说进他的心坎里,简直比神还神,这让他这么多年以来的价值观似乎出现了某种颠覆。 “段先生,您怎么知道?” “这很简单,昨天你派仆人去找我,你的随身侍卫向我说了这位姑娘的坏话,后来我听了你的阐述发现并不是这样,想着你便是因为这个找我。至于那时候的酒宴应该是当时即兴而为,与请我前来并无多大关联。” 彦青抱拳感慨:“先生果然智慧过人啊!” 段天坛捋着胡须说:“这位姑娘出现过的地方你不妨可以告诉我,我立马帮你判断,早一个时辰早一点安全。” 随即,彦青赶忙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丁雨萌的一切向段天坛说了出来。至于额尔吉和龙三的身份,他还是隐瞒不报,名字自然是换了一个。 当然,段天坛对于彦青嘴里的沈公子和王公子自然充满怀疑,但让他去联想当今皇上他是万万做不到的,毕竟康熙在他的心目之中就是此生最大的幻想,他对他只有尊重和敬仰,亵渎?那是死也不可能的! “我想,公子,丁姑娘的失踪一定和这个姓沈的有关,你不妨顺藤摸瓜,相比丁姑娘的生命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他也是小心翼翼看着彦青脸色说话的,毕竟彦青在乎的女人和一个男人有瓜葛,是谁都会联想到一些暧昧的东西。 彦青皱眉,“若是这个姓沈的现在去了前线呢?是不是线索就断了?” 段天坛摇头,“既然这个姓沈的不在,那么一定和这个姓王的有关,找出此人更是容易,只要顺着姓沈的摸下去,不出三天结果必现。当然,若是有这两个人的画像自然更是容易。” 彦青点头称是,接着便告辞上楼去了,额尔吉盛颜和康熙皇帝的事情他是不敢随便说出来的,自然,段天坛也不晓得自己才是坏了自己主子好事的人。 来到段天坛的房间,发现后者早就起床下楼去了,彦青追到楼下,只见段天坛拿着算命先生的招牌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对着一个年轻人正沉吟着,末了开口道:“清虚上火、口舌生疮才是根本,回家用盐水漱口,吃饭前将手洗干净喽,你是有脏东西进到肚子里了,我给你开个药方……” 那年轻人拿了药方连忙点头称谢,又掏了块碎银子出来和段天坛推让了一会,最后拗不过段天坛,拿着银子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彦青走近坐下,微笑道:“没想到段先生还是个全才,竟然会号脉开药方,彦某佩服!” 段天坛笑道:“公子过奖了,我也只是粗略懂些皮毛,这个人之前在我这里算过命,说自己总是脸肿,到处医不见好,烧香拜佛也不见好,于是我给他瞧了一瞧,也就是个小毛病而已。” “不知先生能否医好我的病?自大病以来,彦青也是茶饭不思、味同嚼蜡……” “哈哈哈哈哈,”段天坛大笑,接着凑到彦青跟前,“我猜啊,一定是相思病,而且和那位姑娘大有关系!” 彦青瞪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他本身是个不相信神佛的人,找算命先生也是昨天晚上无计可施才做的,现在没想到这个段天坛竟然每句话都会说进他的心坎里,简直比神还神,这让他这么多年以来的价值观似乎出现了某种颠覆。 “段先生,您怎么知道?” “这很简单,昨天你派仆人去找我,你的随身侍卫向我说了这位姑娘的坏话,后来我听了你的阐述发现并不是这样,想着你便是因为这个找我。至于那时候的酒宴应该是当时即兴而为,与请我前来并无多大关联。” 彦青抱拳感慨:“先生果然智慧过人啊!” 段天坛捋着胡须说:“这位姑娘出现过的地方你不妨可以告诉我,我立马帮你判断,早一个时辰早一点安全。” 随即,彦青赶忙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丁雨萌的一切向段天坛说了出来。至于额尔吉和龙三的身份,他还是隐瞒不报,名字自然是换了一个。 当然,段天坛对于彦青嘴里的沈公子和王公子自然充满怀疑,但让他去联想当今皇上他是万万做不到的,毕竟康熙在他的心目之中就是此生最大的幻想,他对他只有尊重和敬仰,亵渎?那是死也不可能的! “我想,公子,丁姑娘的失踪一定和这个姓沈的有关,你不妨顺藤摸瓜,相比丁姑娘的生命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他也是小心翼翼看着彦青脸色说话的,毕竟彦青在乎的女人和一个男人有瓜葛,是谁都会联想到一些暧昧的东西。 彦青皱眉,“若是这个姓沈的现在去了前线呢?是不是线索就断了?” 段天坛摇头,“既然这个姓沈的不在,那么一定和这个姓王的有关,找出此人更是容易,只要顺着姓沈的摸下去,不出三天结果必现。当然,若是有这两个人的画像自然更是容易。” 彦青点头称是,接着便告辞上楼去了,额尔吉盛颜和康熙皇帝的事情他是不敢随便说出来的,自然,段天坛也不晓得自己才是坏了自己主子好事的人。 615.恶贯满盈 这个算命先生年纪约在五十岁上下,留着一把稀疏的山羊须,眉毛很长,是传说中的长命福相。 “既然丁姑娘是你父亲帮你定好了的亲事,你们两人又情投意合,那老朽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至于你们二人一起所遭受的灾难,那也是江湖上常有之时,不足为奇。”说吧,算命先生看着甫勒也是微微一笑。 “有句话说的好,‘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你既然背负血海深仇,碰倒这些事赖给姻缘也是不对的,当然,我想可能还是因为你们身处江湖之中,如若在云剑山庄生活,肯定也是和和美美的。” 这些话简直是说进了彦青的心坎里,他斜了甫勒一眼,一把抓住算命先生的手,激动道:“段先生,您真是神通啊,要是不嫌弃在下,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段先生呵呵直笑,“承蒙公子厚爱,老朽一个跑江湖的,能与彦公子您交朋友,简直是有生之大兴啊!” 彦青大笑,急忙吩咐甫勒摆酒席,并叫了几个盘踞京城的好友一起来作陪,就席间,势必要劝段老入住云剑山庄,接着便将长信街上的一家酒楼赠给了段老。 其实,这个段先生名叫段天坛,是顺治年间三甲进士,因为一直被康熙雪藏,最近清庭又出台了一系列的排汉政策,以至于年过半百的段天坛被皇帝下了密诏,令其潜伏在江湖,暗地里观察各个门派之间的斗争,好一举将这些武装势力打散。 数月来,段天坛以算命先生身份拜访了京城附近数家门派,与各个门派的第一把手都做了一些交流,有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将他轰了出来,有的人是单纯的势利眼,一看是个贫穷的跑江湖的算命先生,对自己没有什么利益,也不管他说的对与不对,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的。 今天看到甫勒带着人前来接他,他有些恍然,自从褪去官服,他早就将那些喝酒坐轿的事当做上辈子了。 彦青的清明与那些江湖草莽全然不同,对于有能的人又很舍得抛来橄榄枝,自己没有在皇上那里讨到的尊重与地位,直到到了一个小小的云剑山庄,才得以实现。 “多谢彦庄主厚爱,段某自当为了云剑上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段天坛话毕,举杯饮酒,满面春风。 云剑山庄潜伏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不在少数,德鑫钱庄的宋宗人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鸿鹄书院的院士赵振一见段天坛自然是相见恨晚,拉着后者一个劲的滔滔不绝,这一晚上,连同彦青一起的七个人全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说了很多关于云剑山庄未来的大空话。 次日酒醒,彦青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丁雨萌的下落! 这个算命先生年纪约在五十岁上下,留着一把稀疏的山羊须,眉毛很长,是传说中的长命福相。 “既然丁姑娘是你父亲帮你定好了的亲事,你们两人又情投意合,那老朽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至于你们二人一起所遭受的灾难,那也是江湖上常有之时,不足为奇。”说吧,算命先生看着甫勒也是微微一笑。 “有句话说的好,‘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你既然背负血海深仇,碰倒这些事赖给姻缘也是不对的,当然,我想可能还是因为你们身处江湖之中,如若在云剑山庄生活,肯定也是和和美美的。” 这些话简直是说进了彦青的心坎里,他斜了甫勒一眼,一把抓住算命先生的手,激动道:“段先生,您真是神通啊,要是不嫌弃在下,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段先生呵呵直笑,“承蒙公子厚爱,老朽一个跑江湖的,能与彦公子您交朋友,简直是有生之大兴啊!” 彦青大笑,急忙吩咐甫勒摆酒席,并叫了几个盘踞京城的好友一起来作陪,就席间,势必要劝段老入住云剑山庄,接着便将长信街上的一家酒楼赠给了段老。 其实,这个段先生名叫段天坛,是顺治年间三甲进士,因为一直被康熙雪藏,最近清庭又出台了一系列的排汉政策,以至于年过半百的段天坛被皇帝下了密诏,令其潜伏在江湖,暗地里观察各个门派之间的斗争,好一举将这些武装势力打散。 数月来,段天坛以算命先生身份拜访了京城附近数家门派,与各个门派的第一把手都做了一些交流,有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将他轰了出来,有的人是单纯的势利眼,一看是个贫穷的跑江湖的算命先生,对自己没有什么利益,也不管他说的对与不对,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的。 今天看到甫勒带着人前来接他,他有些恍然,自从褪去官服,他早就将那些喝酒坐轿的事当做上辈子了。 彦青的清明与那些江湖草莽全然不同,对于有能的人又很舍得抛来橄榄枝,自己没有在皇上那里讨到的尊重与地位,直到到了一个小小的云剑山庄,才得以实现。 “多谢彦庄主厚爱,段某自当为了云剑上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段天坛话毕,举杯饮酒,满面春风。 云剑山庄潜伏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不在少数,德鑫钱庄的宋宗人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鸿鹄书院的院士赵振一见段天坛自然是相见恨晚,拉着后者一个劲的滔滔不绝,这一晚上,连同彦青一起的七个人全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说了很多关于云剑山庄未来的大空话。 次日酒醒,彦青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丁雨萌的下落! 云剑山庄潜伏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不在少数,德鑫钱庄的宋宗人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鸿鹄书院的院士赵振一见段天坛自然是相见恨晚,拉着后者一个劲的滔滔不绝,这一晚上,连同彦青一起的七个人全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说了很多关于云剑山庄未来的大空话。 次日酒醒,彦青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丁雨萌的下落! 616.和善乐思 康熙垂眸,并没有点头。谈先生的话没错,从一开始他自信的以为,自己有十足的把握灭掉三番,然而自从开战以来,八旗子弟节节败退,汉人竟然成了虎狼之师? 他幽幽的从鼻孔之中叹了一口气,谭先生的意思是,承认吧,朝廷的军队不一定能赢,做好人家北上擒王的准备,要是打到京师,他们只好拖家带口往盛京逃,他爱新觉罗玄烨对不起老祖宗啊! “皇上,已经四更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康熙的贴身太监梁九功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 康熙点了点头,又看了下开夜会的几个老头子,只见众人一个个全都疲惫不堪,又到了快入秋的时节,所有人全都面红耳赤,似乎有上火的迹象。 “做些什么东西?” “回皇上,是咸味的冬瓜豆腐海带汤,有平日里吃的几样茶点,您喜欢的全都有。”梁九功说。 康熙对一众大臣道:“你们今晚上就别回去了,在宫里住吧,让下人给家里带个话,免得家人担心。” “谢皇上体恤老臣等。”谈老头带头,一众人全都下跪谢恩。 接着便是一溜子执事的小太监从门口鱼贯而入,手端托盘,里面装着一碗海带豆腐汤和几块点心,有的人自然晚上不敢多吃,但是皇上赏的,不想吃也得吃,不然就趁着没人包起来藏进衣襟,拿回家吃也是福气啊! 伏在房屋顶上的彦青一直在默默观察,等到众人吃过饭又议论了一会政事,这才散了会去休息了…… 康熙也没有回自己的后宫,也许后宫的妃子对他现在来说只有“烦人”二字。当初想方设法把丁雨萌弄进宫里,现在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等到南书房全都熄了灯的时候,彦青这才翻身下了屋顶,跟着几个巡夜换班的太监去了侧院。 往东走不远是个不大不小的院落,这里专门住着在南书房当差的太监们,有一个正提着灯笼往茅厕跑,彦青便紧随起身后。 那太监小解完毕之后正在提裤子,冷不防脖子后面被人剁了一掌,接着就是两眼一抹黑,晕死过去。 彦青将他拖到了外面的小树林里,用绳子将其捆了个结实,这才拿出易容膏涂在了小太监脸上。 由于天色已暗,被打晕的小太监又是一副狰狞的表情,易容膏的效果并不如意,所以,当那张人皮面具贴到彦青的脸上时,已经与本尊不太相像了…… 换好衣服,塞了小太监的嘴,扛起人几步便出了小院。彦青找了池塘中央一处独立的假山,将那个小太监藏了进去,如此一来,除非有人来到此处,不然谁都别想发现这件事情。 乔装过后的彦青回到了小院的茅厕,拿起那个灭掉了的灯笼,往屋子里走去。 进了屋子,只见是长长的一个大通铺,上面躺着四个人,有两个已经睡的打起了呼噜。 “小毛子?干嘛去了?”一个身板壮硕的一遍脱衣服一遍背对着他问道。 康熙垂眸,并没有点头。谈先生的话没错,从一开始他自信的以为,自己有十足的把握灭掉三番,然而自从开战以来,八旗子弟节节败退,汉人竟然成了虎狼之师? 他幽幽的从鼻孔之中叹了一口气,谭先生的意思是,承认吧,朝廷的军队不一定能赢,做好人家北上擒王的准备,要是打到京师,他们只好拖家带口往盛京逃,他爱新觉罗玄烨对不起老祖宗啊! “皇上,已经四更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康熙的贴身太监梁九功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 康熙点了点头,又看了下开夜会的几个老头子,只见众人一个个全都疲惫不堪,又到了快入秋的时节,所有人全都面红耳赤,似乎有上火的迹象。 “做些什么东西?” “回皇上,是咸味的冬瓜豆腐海带汤,有平日里吃的几样茶点,您喜欢的全都有。”梁九功说。 康熙对一众大臣道:“你们今晚上就别回去了,在宫里住吧,让下人给家里带个话,免得家人担心。” “谢皇上体恤老臣等。”谈老头带头,一众人全都下跪谢恩。 接着便是一溜子执事的小太监从门口鱼贯而入,手端托盘,里面装着一碗海带豆腐汤和几块点心,有的人自然晚上不敢多吃,但是皇上赏的,不想吃也得吃,不然就趁着没人包起来藏进衣襟,拿回家吃也是福气啊! 伏在房屋顶上的彦青一直在默默观察,等到众人吃过饭又议论了一会政事,这才散了会去休息了…… 康熙也没有回自己的后宫,也许后宫的妃子对他现在来说只有“烦人”二字。当初想方设法把丁雨萌弄进宫里,现在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等到南书房全都熄了灯的时候,彦青这才翻身下了屋顶,跟着几个巡夜换班的太监去了侧院。 往东走不远是个不大不小的院落,这里专门住着在南书房当差的太监们,有一个正提着灯笼往茅厕跑,彦青便紧随起身后。 那太监小解完毕之后正在提裤子,冷不防脖子后面被人剁了一掌,接着就是两眼一抹黑,晕死过去。 彦青将他拖到了外面的小树林里,用绳子将其捆了个结实,这才拿出易容膏涂在了小太监脸上。 由于天色已暗,被打晕的小太监又是一副狰狞的表情,易容膏的效果并不如意,所以,当那张人皮面具贴到彦青的脸上时,已经与本尊不太相像了…… 换好衣服,塞了小太监的嘴,扛起人几步便出了小院。彦青找了池塘中央一处独立的假山,将那个小太监藏了进去,如此一来,除非有人来到此处,不然谁都别想发现这件事情。 乔装过后的彦青回到了小院的茅厕,拿起那个灭掉了的灯笼,往屋子里走去。 进了屋子,只见是长长的一个大通铺,上面躺着四个人,有两个已经睡的打起了呼噜。 “小毛子?干嘛去了?”一个身板壮硕的一遍脱衣服一遍背对着他问道。 617.一路走来 彦青回到自己房间,依靠着门背想了一会,其实段天坛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找到龙三,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丁雨萌。那么这句话搬过来意思就是——丁雨萌一定在皇宫里,只要跟踪康熙皇帝,就可以顺势找到她! 想到这里,彦青恍然大悟,果然,有智慧的人就是不一样,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夜半,彦青带好易容膏,身穿夜行衣,背上长剑暗器脚步轻盈的来到紫禁城楼下。他这次独子行动主要还是想可以的结束这次任务,毕竟皇帝的后宫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这次虽然没有同伴可以打掩护,但是一个人却轻松了许多。 等待着巡逻守卫绕进死角,彦青利用爪牙一个侧翻,瞬间跃上了城楼,接着快步掠过城墙,翻过了第一道障碍。由于外墙和内墙守卫出发的时间都是既定好的,所以外墙的人绕进死角,内墙的人便刚刚出来,留给彦青藏身的时间很短。 不过好在“彦绝十七式”轻灵迅捷,想要以此穿过紫禁城的守卫兵团虽然有点困难,但难度还不算太大。 办个时辰后,彦青伏在南书房的房梁之上,仔细听着康熙同他的大臣们一起激烈争论前线军事。 “还是把图海换回来吧,最应该严防死守的是京师,现在王辅臣首鼠两端,以他们的旧交情,只要吴三桂再许诺点好处,王辅臣便北上擒王啊!” “谈大人!你说的玄乎了!”另一个摘了夏凉官的官员直摇头,“虽然吴三桂和他是老旧部,可惜王辅臣此人野心勃勃,不会为了过去的一点小利和自己过不去的。” “可是……”谈老头欲言又止,他实际上想阐明自己的观点,毕竟王辅臣现在的情况是观望,只要朝廷不是吴三桂的对手,他就会立马见风使舵。当然,这些话他还是没办法说出口,皇上面前嘛,话不可乱说。 “谈爱卿但说无妨。”康熙停下脚步,望着谈老头,眉目里有些焦急。 “臣不敢妄下断论……”谈老头赶忙站下跪,“臣失言了……” “叫你说你就说,免了你的罪,起来吧!”康熙愠怒,二十五岁的年轻帝王,对待臣下把握得当收放自如,由此看来,他并不是一个稀里糊涂只喜欢听好话的浆糊脑袋。 “臣以为,此时关键问题不在王辅臣身上,而是在图海身上,若是朝廷的军队能赢,那么王辅臣就算是想反也不敢反,若是朝廷军队节节败退,吴三桂与王辅臣二人就心照不宣了……” “谈老,你胡说什么!”另一个衣帽整齐的一品大员赶忙起身,制止了谈老头的侃侃而谈。 康熙没有回头,只是对着身后这位意见相反不敢表露观点的大臣摆了摆手,对着谈老头继续道:“说下去。” “臣以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劝降王辅臣,而是与吴三桂这一仗要打赢,只要我们赢了,才有劝服他的可能,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皇上写一封书信,以私人之交,让他按兵不动。” 彦青回到自己房间,依靠着门背想了一会,其实段天坛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找到龙三,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丁雨萌。那么这句话搬过来意思就是——丁雨萌一定在皇宫里,只要跟踪康熙皇帝,就可以顺势找到她! 想到这里,彦青恍然大悟,果然,有智慧的人就是不一样,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夜半,彦青带好易容膏,身穿夜行衣,背上长剑暗器脚步轻盈的来到紫禁城楼下。他这次独子行动主要还是想可以的结束这次任务,毕竟皇帝的后宫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这次虽然没有同伴可以打掩护,但是一个人却轻松了许多。 等待着巡逻守卫绕进死角,彦青利用爪牙一个侧翻,瞬间跃上了城楼,接着快步掠过城墙,翻过了第一道障碍。由于外墙和内墙守卫出发的时间都是既定好的,所以外墙的人绕进死角,内墙的人便刚刚出来,留给彦青藏身的时间很短。 不过好在“彦绝十七式”轻灵迅捷,想要以此穿过紫禁城的守卫兵团虽然有点困难,但难度还不算太大。 办个时辰后,彦青伏在南书房的房梁之上,仔细听着康熙同他的大臣们一起激烈争论前线军事。 “还是把图海换回来吧,最应该严防死守的是京师,现在王辅臣首鼠两端,以他们的旧交情,只要吴三桂再许诺点好处,王辅臣便北上擒王啊!” “谈大人!你说的玄乎了!”另一个摘了夏凉官的官员直摇头,“虽然吴三桂和他是老旧部,可惜王辅臣此人野心勃勃,不会为了过去的一点小利和自己过不去的。” “可是……”谈老头欲言又止,他实际上想阐明自己的观点,毕竟王辅臣现在的情况是观望,只要朝廷不是吴三桂的对手,他就会立马见风使舵。当然,这些话他还是没办法说出口,皇上面前嘛,话不可乱说。 “谈爱卿但说无妨。”康熙停下脚步,望着谈老头,眉目里有些焦急。 “臣不敢妄下断论……”谈老头赶忙站下跪,“臣失言了……” “叫你说你就说,免了你的罪,起来吧!”康熙愠怒,二十五岁的年轻帝王,对待臣下把握得当收放自如,由此看来,他并不是一个稀里糊涂只喜欢听好话的浆糊脑袋。 “臣以为,此时关键问题不在王辅臣身上,而是在图海身上,若是朝廷的军队能赢,那么王辅臣就算是想反也不敢反,若是朝廷军队节节败退,吴三桂与王辅臣二人就心照不宣了……” “谈老,你胡说什么!”另一个衣帽整齐的一品大员赶忙起身,制止了谈老头的侃侃而谈。 康熙没有回头,只是对着身后这位意见相反不敢表露观点的大臣摆了摆手,对着谈老头继续道:“说下去。” “臣以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劝降王辅臣,而是与吴三桂这一仗要打赢,只要我们赢了,才有劝服他的可能,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皇上写一封书信,以私人之交,让他按兵不动。” 618.感官冲击 “小毛子,屁股好了吗?” “回梁公公,一见您就好了,您打的好啊!打了板子小人脑子清醒多了!”彦青哑着嗓子说,这些话几乎让他快要吐出来了,可不这样说接下来的日子就得倒霉了,他现在尽量想赶快找到丁雨萌,也许梁九功就是个突破口? “看来你还是有点变化啊!属核桃的吗?以前听说你是个死脑筋,能转过弯本总管自然也不会亏待你的!” 梁九功话毕抬眼看了看“小毛子”,这时候彦青旁边站着的玉柱着急了,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胀鼓鼓的荷包,笑嘻嘻的凑到梁九功身边塞了过去。 自然,这些全都是“小毛”和玉柱提前准备好的台词和金银,和梁九功说什么他们其实早就想好了。 “这还差不多,你们回去了再好好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想好了过来找我!”梁九功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了下去。 出了梁九功的休息室,彦青长喘一口气,这个梁九功果然黑心,他已经把小毛所有的家当全都交出去了,尽然还不够塞他的牙缝,现在好了,他进宫的时候并没有带银子,从哪弄前去? 玉柱倒是说道好:“小毛哥,我哪里还有十几两银子,不如先借给你,你什么时候过得舒坦了再还给我也可以啊!” 彦青转头看了这个十四岁的孩子,真的不敢想象他们都曾经忍受过什么样的苦难,看来这个小毛确实也是人缘好,昨晚上的“凳子哥”,今天白天的玉柱,全都是好人啊。 “玉柱,你怎么来宫里当太监了?你爹妈呢?” 玉柱嘿嘿一笑,“毛哥,你是傻了还是咋了?我这话都给你说过好几遍了,你咋还问呢?” 彦青也不解释,笑了一下,心想还真是危险,还好小毛问了玉柱好几回。 “我家里遭了灾,就我一人活命来到北京,那时候流民可多了,还好魏公公当时招人,把我收进了宫里,要不然啊,我肯定饿死,所以毛哥,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的钱你就放心的拿去吧,只要你安全我们大家也就放心了。” 彦青摇了摇头,说:“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你的钱你还是收好,不用担心的。”说着在玉柱头上摸了摸,两人都笑得一脸灿烂。 人皮面具在彦青脸上一直持续到夜里三更天,彦青以上茅厕为借口,一处屋门就撕掉了脸上的面具,借着一个后空翻,直接上了房顶。 运起轻身术,彦青直接到了那个绑架小毛子的湖中心,此时的小毛子应该是奄奄一息了吧,整个白天,他没有办法给他东西吃,也没办法让他大小解,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情况。 到了石洞里,所见情况果然很糟,小毛子似乎已经昏死过去了,躺在地上双手被反绑,面色在火折子的照耀下惨白一片,只有鼻腔里还带有微弱的气息。 “醒醒!醒一醒!”彦青掐了掐小毛子的人中,没有反应,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枚神农世家丹药,塞进了小毛子的嘴巴里。 “小毛子,屁股好了吗?” “回梁公公,一见您就好了,您打的好啊!打了板子小人脑子清醒多了!”彦青哑着嗓子说,这些话几乎让他快要吐出来了,可不这样说接下来的日子就得倒霉了,他现在尽量想赶快找到丁雨萌,也许梁九功就是个突破口? “看来你还是有点变化啊!属核桃的吗?以前听说你是个死脑筋,能转过弯本总管自然也不会亏待你的!” 梁九功话毕抬眼看了看“小毛子”,这时候彦青旁边站着的玉柱着急了,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胀鼓鼓的荷包,笑嘻嘻的凑到梁九功身边塞了过去。 自然,这些全都是“小毛”和玉柱提前准备好的台词和金银,和梁九功说什么他们其实早就想好了。 “这还差不多,你们回去了再好好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想好了过来找我!”梁九功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了下去。 出了梁九功的休息室,彦青长喘一口气,这个梁九功果然黑心,他已经把小毛所有的家当全都交出去了,尽然还不够塞他的牙缝,现在好了,他进宫的时候并没有带银子,从哪弄前去? 玉柱倒是说道好:“小毛哥,我哪里还有十几两银子,不如先借给你,你什么时候过得舒坦了再还给我也可以啊!” 彦青转头看了这个十四岁的孩子,真的不敢想象他们都曾经忍受过什么样的苦难,看来这个小毛确实也是人缘好,昨晚上的“凳子哥”,今天白天的玉柱,全都是好人啊。 “玉柱,你怎么来宫里当太监了?你爹妈呢?” 玉柱嘿嘿一笑,“毛哥,你是傻了还是咋了?我这话都给你说过好几遍了,你咋还问呢?” 彦青也不解释,笑了一下,心想还真是危险,还好小毛问了玉柱好几回。 “我家里遭了灾,就我一人活命来到北京,那时候流民可多了,还好魏公公当时招人,把我收进了宫里,要不然啊,我肯定饿死,所以毛哥,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的钱你就放心的拿去吧,只要你安全我们大家也就放心了。” 彦青摇了摇头,说:“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你的钱你还是收好,不用担心的。”说着在玉柱头上摸了摸,两人都笑得一脸灿烂。 人皮面具在彦青脸上一直持续到夜里三更天,彦青以上茅厕为借口,一处屋门就撕掉了脸上的面具,借着一个后空翻,直接上了房顶。 运起轻身术,彦青直接到了那个绑架小毛子的湖中心,此时的小毛子应该是奄奄一息了吧,整个白天,他没有办法给他东西吃,也没办法让他大小解,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情况。 到了石洞里,所见情况果然很糟,小毛子似乎已经昏死过去了,躺在地上双手被反绑,面色在火折子的照耀下惨白一片,只有鼻腔里还带有微弱的气息。 “醒醒!醒一醒!”彦青掐了掐小毛子的人中,没有反应,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枚神农世家丹药,塞进了小毛子的嘴巴里。 619.异常情况 “啊!上茅厕……”彦青支吾着“如实”回答。 那年长一点的太监一听声音似乎有点出乎意料,赶忙转过头来一探究竟,发现进来之人与平日里的小毛子差距并不算太大,只是看起来不太精神。 “凳哥给你说啊,皇上那边的梁总管你还是巴结巴结,你干爷爷已经快要倒台了,现在春风得意的是梁九功,你擦脸眼睛喽!不然啊,下一次可不是屁股开花那么简单了……” 彦青已将躺在了那个空出来的床铺上,他解下外套盖好薄被,心想这个小毛子还真是倒霉,先是被梁九功打了板子,接着又碰到了自己,以至于现在被困在湖中心受冻,估计醒来以后会被吓到吧。 自称是“凳子”哥的太监见彦青没有吱声,转头又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叨叨说:“哥给你说的可全都是掏心窝子的大实话,你干爹在宫里得罪的人少吗?当初你干爷爷得势的时候他简直是横着走路,现在好了,人家梁总管得势,第一个收拾的人就是你干爹,你干爹现在还牛气哄哄不知大难临头,所以人家自然先对你动手了,看清楚形势,早做打算,梁总管能得宠自然不会轻易倒台,想当初你干爷爷得宠的时候,先帝爷也是……哎?你听着没?” 凳子转过头后,发现“小毛子”已经睡熟了,自然而然摇了摇头,嘴里也不知道念叨些什么。 彦青却是是困了,在这宫里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到了安全地带,能睡一会是一会。 五更天的是时候早就有人起床了,可是起床的太监没有人喊“小毛子”,因为大家都知道小毛子现在是梁九功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且好差事也被剥夺了,屁股也开花了,等养好了并只能出去干最苦最累的活计,这养病也是上面人看他可怜,私自允许的。 彦青一觉睡醒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一个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十四五岁,此时正坐在凳子上吃西瓜。 “毛哥?你醒了?”那孩子放下西瓜,跑过来搀扶彦青起床,“你屁股还疼吗?” 彦青抬眸看了他一眼,沙哑着嗓子道:“废话,不疼还能这么躺着?” “你嗓子怎么了?是不是喉咙也给他们伤了?” “也许是吧,也有可能是我昨天晚上出去得了风寒,哎,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彦青假装叹气。 “小毛哥,要不今天我带你去见见梁总管,大不了跟了他算了,你干爹也快完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也好,那你帮我找件衣服,不知道梁九功什么时候有空?” 就这样,彦青在中午时分跟着这个名叫玉柱的小太监来到了梁九功的休息室里,只见此时的;梁九功正侧躺在一张床榻上,旁边站的小太监给他打着扇子,真是有皇上的时候他是奴才,没皇上的时候他比皇上还会摆谱。 “啊!上茅厕……”彦青支吾着“如实”回答。 那年长一点的太监一听声音似乎有点出乎意料,赶忙转过头来一探究竟,发现进来之人与平日里的小毛子差距并不算太大,只是看起来不太精神。 “凳哥给你说啊,皇上那边的梁总管你还是巴结巴结,你干爷爷已经快要倒台了,现在春风得意的是梁九功,你擦脸眼睛喽!不然啊,下一次可不是屁股开花那么简单了……” 彦青已将躺在了那个空出来的床铺上,他解下外套盖好薄被,心想这个小毛子还真是倒霉,先是被梁九功打了板子,接着又碰到了自己,以至于现在被困在湖中心受冻,估计醒来以后会被吓到吧。 自称是“凳子”哥的太监见彦青没有吱声,转头又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叨叨说:“哥给你说的可全都是掏心窝子的大实话,你干爹在宫里得罪的人少吗?当初你干爷爷得势的时候他简直是横着走路,现在好了,人家梁总管得势,第一个收拾的人就是你干爹,你干爹现在还牛气哄哄不知大难临头,所以人家自然先对你动手了,看清楚形势,早做打算,梁总管能得宠自然不会轻易倒台,想当初你干爷爷得宠的时候,先帝爷也是……哎?你听着没?” 凳子转过头后,发现“小毛子”已经睡熟了,自然而然摇了摇头,嘴里也不知道念叨些什么。 彦青却是是困了,在这宫里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到了安全地带,能睡一会是一会。 五更天的是时候早就有人起床了,可是起床的太监没有人喊“小毛子”,因为大家都知道小毛子现在是梁九功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且好差事也被剥夺了,屁股也开花了,等养好了并只能出去干最苦最累的活计,这养病也是上面人看他可怜,私自允许的。 彦青一觉睡醒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一个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十四五岁,此时正坐在凳子上吃西瓜。 “毛哥?你醒了?”那孩子放下西瓜,跑过来搀扶彦青起床,“你屁股还疼吗?” 彦青抬眸看了他一眼,沙哑着嗓子道:“废话,不疼还能这么躺着?” “你嗓子怎么了?是不是喉咙也给他们伤了?” “也许是吧,也有可能是我昨天晚上出去得了风寒,哎,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彦青假装叹气。 “小毛哥,要不今天我带你去见见梁总管,大不了跟了他算了,你干爹也快完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也好,那你帮我找件衣服,不知道梁九功什么时候有空?” 就这样,彦青在中午时分跟着这个名叫玉柱的小太监来到了梁九功的休息室里,只见此时的;梁九功正侧躺在一张床榻上,旁边站的小太监给他打着扇子,真是有皇上的时候他是奴才,没皇上的时候他比皇上还会摆谱。 就这样,彦青在中午时分跟着这个名叫玉柱的小太监来到了梁九功的休息室里,只见此时的;梁九功正侧躺在一张床榻上,旁边站的小太监给他打着扇子,真是有皇上的时候他是奴才,没皇上的时候他比皇上还会摆谱。 620.得不偿失 彦青已经在后宫里找了好些天了,所有宫殿全都一个一个细细的找,直到四更天。 次日清晨,刚起床就见梁九功跟前的小太监过来吩咐命令,说是梁总管那边确认需要小毛子过去帮几天忙。屋子里的其余人全都惊叹不已,因为小毛子从前可是梁九功死对头的干儿子,现在竟然带头搞策反,反正梁九功心里简直是如上九天。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我给好几个表弟都说过这样的话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感觉当代女性的思维方式集体超前,男性几乎所有人都还活在大清朝(也有可能是我接触到的群体比较低级,勿喷)。这也是他们撩妹(找对象)困难的一个重要原因。 你找对象花心思想着怎么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不要脸、耍手段,这些都只能让你看起来更low(注意!提到一个【人性本贱】原理)。 有这种闲功夫时间,不如花心思琢磨一下怎么好好工作。人的脸是老天爷赏的,不满意想退货没门,除了动刀子去整容。可是人丑就应该多读书啊!!!这个【读书】不是让你念两句酸溜溜的破诗跑出去装逼,而是让你提升自己的【内在美】。 初中老师就说过,人的美分为【内在美】和【外在美】,缺少一样都不美。脸好看双商平平的人叫“花瓶”,绣花枕头,用处不大;脸好看的脑残叫“羊屎蛋”,表面光滑,里面包的全是屎。 有外在美的人可以通过修炼变得内外都美,没有外在美的人可以做到外表不讨厌,人格闪闪发亮。 你可以认真努力去工作、会做饭、有责任有担当、稳重、会来事(人际交往能力强,不是泡妹手段)、内心强大、热爱生活、元气满满、活泼开朗……这些全都是加分项,没有哪个女生会盯着你爸爸那几个小破钱去和一个草包结婚,人家又不和你爸过。王撕葱那个直男癌也不一定所有人都看得上他,微博里喊他“老公”的全是男网友。 比如《我的前半生》里【贺涵】这个角色让【黄渤】来演,绝对也是收获迷妹一大把!现实生活里的【靳东】不是贺涵,大家都清楚,我就不揭露人家没文化了,也没什么大毛病。 真不知道“好女怕缠男”这种话是谁说的,可能女的都有同情心圣母心吧(反正我没有)。往前推30年,能被道德绑架的女性有80%,现在,呵呵,8%都没了,一旦认清现实,认清你是个什么货色,结果只有两个字——离婚。生米煮成熟饭?开国际玩笑,生米煮成爆米花都没用! 想让别人看得上你,先让自己变得有价值起来。散发的是香气,蝴蝶不来蜜蜂来,散发的是臭气,绑一只蝴蝶在身边,最后也会飞走。 (这篇文字是昨天写给男同志们的干货,没有一个男的点赞,似乎我的粉丝全都是女的???是不是有点奇怪?我就不说了。) 彦青已经在后宫里找了好些天了,所有宫殿全都一个一个细细的找,直到四更天。 次日清晨,刚起床就见梁九功跟前的小太监过来吩咐命令,说是梁总管那边确认需要小毛子过去帮几天忙。屋子里的其余人全都惊叹不已,因为小毛子从前可是梁九功死对头的干儿子,现在竟然带头搞策反,反正梁九功心里简直是如上九天。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我给好几个表弟都说过这样的话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感觉当代女性的思维方式集体超前,男性几乎所有人都还活在大清朝(也有可能是我接触到的群体比较低级,勿喷)。这也是他们撩妹(找对象)困难的一个重要原因。 你找对象花心思想着怎么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不要脸、耍手段,这些都只能让你看起来更low(注意!提到一个【人性本贱】原理)。 有这种闲功夫时间,不如花心思琢磨一下怎么好好工作。人的脸是老天爷赏的,不满意想退货没门,除了动刀子去整容。可是人丑就应该多读书啊!!!这个【读书】不是让你念两句酸溜溜的破诗跑出去装逼,而是让你提升自己的【内在美】。 初中老师就说过,人的美分为【内在美】和【外在美】,缺少一样都不美。脸好看双商平平的人叫“花瓶”,绣花枕头,用处不大;脸好看的脑残叫“羊屎蛋”,表面光滑,里面包的全是屎。 有外在美的人可以通过修炼变得内外都美,没有外在美的人可以做到外表不讨厌,人格闪闪发亮。 你可以认真努力去工作、会做饭、有责任有担当、稳重、会来事(人际交往能力强,不是泡妹手段)、内心强大、热爱生活、元气满满、活泼开朗……这些全都是加分项,没有哪个女生会盯着你爸爸那几个小破钱去和一个草包结婚,人家又不和你爸过。王撕葱那个直男癌也不一定所有人都看得上他,微博里喊他“老公”的全是男网友。 比如《我的前半生》里【贺涵】这个角色让【黄渤】来演,绝对也是收获迷妹一大把!现实生活里的【靳东】不是贺涵,大家都清楚,我就不揭露人家没文化了,也没什么大毛病。 真不知道“好女怕缠男”这种话是谁说的,可能女的都有同情心圣母心吧(反正我没有)。往前推30年,能被道德绑架的女性有80%,现在,呵呵,8%都没了,一旦认清现实,认清你是个什么货色,结果只有两个字——离婚。生米煮成熟饭?开国际玩笑,生米煮成爆米花都没用! 想让别人看得上你,先让自己变得有价值起来。散发的是香气,蝴蝶不来蜜蜂来,散发的是臭气,绑一只蝴蝶在身边,最后也会飞走。 (这篇文字是昨天写给男同志们的干货,没有一个男的点赞,似乎我的粉丝全都是女的???是不是有点奇怪?我就不说了。) 621.制造矛盾 第二天,彦青是个其他人一起起床的,因为玉柱从隔壁过来喊他。 他们吃过早饭就开始打扫四周的卫生,直到晌午时分才见到一个慈宁宫里的丫鬟过来招人。 彦青眼疾手快,上前拦住了那丫鬟:“小姐姐,您找谁啊?” 那宫女年纪不算太大,大约有个十七八岁,脸蛋很俊俏,许是太后公主身边的人都好看又机灵吧? “你就是小毛子?我认得你,那,这是公主殿下赏给你的东西,收好了!”那宫女把荷包往彦青手里一塞,嘴巴一噘,转身就走。 彦青掂了掂银子,不到二百两,打来一看,里面还有张银票。 接着便同玉柱一起去找梁九功了。 这次梁九功上差去了没有回来,两人便在外面等了很久,直到寅时才见梁九功下造差回来休息,两人便急忙跟了进去。 彦青将荷包里的银子和那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全都递了上去,唬的梁九功一阵惊呼。 “哎呦小子,私房货不少啊!”梁九功看看银票,又看看彦青,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彦青本来以为五百两银子送礼也不算太多,哪知道这个梁九功竟然被吓到了,便急忙回答道:“回梁总管,这银子是建宁公主赏给奴才的,前几天奴才帮她送了封信,刚好今天公主大人就想起来了,所以奴才斗胆把所有赏赐拿来孝敬您。” “哈哈哈……想不到你小子还挺走运的,能在慈宁宫的人面前有赏赐不得了啊!不过那封信是不是从宫外面送进来的?” 说道最后一句,梁九功的眼睛里简直像是盛满月亮一样,银光闪闪,可是这话落在彦青耳朵里他顿时后悔了,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建宁公主的隐私呢? “回梁总管,公主的事情小人也不清楚,也不敢猜测,只是做一个中间的送信员,不然公主也不会赏小人这么多银子,做奴才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好!好!好!”梁九功拍手大笑,结果小太监递过来的茶便吃了起来。“你说这话我爱听,思想变通了吗?还是和以前一样钻牛角尖?” “早想明白了,就是一直没有孝敬您老人家的东西,从今天起小人唯您马首是瞻,您说一我不说二,您说东我不敢往西。” “这就对了嘛!早一点来表忠心我也不会收你什么东西,既然你送过来了,那就留在我这里吧,先回去好好养养伤,赵无极那个龟孙,我自然会帮你出气的。” “小的叩谢梁总管!”彦青说罢退了出来,心情也是莫名的好,只要跟着梁九功,不愁问不出丁雨萌的下落,目前看康熙的动静,也总是和朝臣们一起,所以雨萌的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夜半,浓浓的秋意似乎已经跃上房顶,身着夜行衣的彦青带着从玉柱那里借过来的一百两银子,前往地宫入口处。 进入地下通道见到了伤势半好的小毛子,又将银子递给那两个照顾他的太监,半叮嘱半威胁的下了一些命令,这才闪身出了地下室。 第二天,彦青是个其他人一起起床的,因为玉柱从隔壁过来喊他。 他们吃过早饭就开始打扫四周的卫生,直到晌午时分才见到一个慈宁宫里的丫鬟过来招人。 彦青眼疾手快,上前拦住了那丫鬟:“小姐姐,您找谁啊?” 那宫女年纪不算太大,大约有个十七八岁,脸蛋很俊俏,许是太后公主身边的人都好看又机灵吧? “你就是小毛子?我认得你,那,这是公主殿下赏给你的东西,收好了!”那宫女把荷包往彦青手里一塞,嘴巴一噘,转身就走。 彦青掂了掂银子,不到二百两,打来一看,里面还有张银票。 接着便同玉柱一起去找梁九功了。 这次梁九功上差去了没有回来,两人便在外面等了很久,直到寅时才见梁九功下造差回来休息,两人便急忙跟了进去。 彦青将荷包里的银子和那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全都递了上去,唬的梁九功一阵惊呼。 “哎呦小子,私房货不少啊!”梁九功看看银票,又看看彦青,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彦青本来以为五百两银子送礼也不算太多,哪知道这个梁九功竟然被吓到了,便急忙回答道:“回梁总管,这银子是建宁公主赏给奴才的,前几天奴才帮她送了封信,刚好今天公主大人就想起来了,所以奴才斗胆把所有赏赐拿来孝敬您。” “哈哈哈……想不到你小子还挺走运的,能在慈宁宫的人面前有赏赐不得了啊!不过那封信是不是从宫外面送进来的?” 说道最后一句,梁九功的眼睛里简直像是盛满月亮一样,银光闪闪,可是这话落在彦青耳朵里他顿时后悔了,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建宁公主的隐私呢? “回梁总管,公主的事情小人也不清楚,也不敢猜测,只是做一个中间的送信员,不然公主也不会赏小人这么多银子,做奴才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好!好!好!”梁九功拍手大笑,结果小太监递过来的茶便吃了起来。“你说这话我爱听,思想变通了吗?还是和以前一样钻牛角尖?” “早想明白了,就是一直没有孝敬您老人家的东西,从今天起小人唯您马首是瞻,您说一我不说二,您说东我不敢往西。” “这就对了嘛!早一点来表忠心我也不会收你什么东西,既然你送过来了,那就留在我这里吧,先回去好好养养伤,赵无极那个龟孙,我自然会帮你出气的。” “小的叩谢梁总管!”彦青说罢退了出来,心情也是莫名的好,只要跟着梁九功,不愁问不出丁雨萌的下落,目前看康熙的动静,也总是和朝臣们一起,所以雨萌的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夜半,浓浓的秋意似乎已经跃上房顶,身着夜行衣的彦青带着从玉柱那里借过来的一百两银子,前往地宫入口处。 进入地下通道见到了伤势半好的小毛子,又将银子递给那两个照顾他的太监,半叮嘱半威胁的下了一些命令,这才闪身出了地下室。 622.无所事事 “荷花!不要乱说!”跪在另一边的一个少女转过头等着荷花,此时这里乱成一团麻,就算是丁雨萌没有死,只要事后有人将这种话传扬出去亦或是报告给皇上,这个名叫荷花的女子一定会死的很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几个太医急匆匆的拍了过来,前头跑的那个来到这里便跪下来号脉,接着就是着摇头。 “你,你也看看!”彦青冲动的上前一把揪住另一个太医的衣襟,声音嘶哑不已。 “我、我、我……我师父都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这个年轻的太医两腿发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一个年轻的宫人跟前害怕不已,这似乎是一种极其压抑的气场作祟,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彦青一把甩掉那个庸医的,接着又揪住后面那个太医的领子咆哮,折让那些跪在丁雨萌身边的宫人一时之间仿佛受到了惊吓,他们乘着微弱的亮光仔细看去,只见这个时候那个疯狂的近乎崩溃的年轻男子是一张俊美而陌生的脸。 “敢进到皇宫里撒野?我的人你也敢动?” 突然,康熙阴沉的声音响起,唬的众人又是一个惊颤,但却没人敢抬头。 “没想到啊,你还真的能找进来?来人!将这个刺客给我抓住!” 康熙话音刚落,两个宫卫抽剑而出,虎目里迸射的全是利刃一般的光。 彦青此时身上并没有什么兵器,不过在他的袖筒里,倒是还准备了几个暗器以防万一。 然而此时的彦青并没有想和康熙打斗,他知道,自己在宫里暴露身份唯一的下场就是被生生抓捕,接着等待他的就是漫长的牢狱之灾和康熙的心狠手辣。 “我有一事请求。”彦青伸出双手做投降状,“请你务必就好雨萌,帮她疗伤……” “不用你操心,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先管好自己,想想待会怎么面对审讯,彦刺客!” 康熙的话像是利剑一般,让彦青瞬间从想象回到了现实,他突然之间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寄希望于情敌?简直是头脑发热愚蠢之极了! “来人!带走!”康熙睥睨了彦青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在他看来,现在无论丁雨萌是死是活,他都已经将南行路上的怨气出了个干净,于是便转身就走。 “皇上!姑娘怎么办?”梁九功低声下气的问道,平日里对待他人的傲慢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有太医在那里,告诉他们,救不活人,全都提头来见朕。” 被几个宫卫强行架走的彦青心情莫名的悲凉,此刻的他,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感觉他和雨萌这辈子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荷花!不要乱说!”跪在另一边的一个少女转过头等着荷花,此时这里乱成一团麻,就算是丁雨萌没有死,只要事后有人将这种话传扬出去亦或是报告给皇上,这个名叫荷花的女子一定会死的很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几个太医急匆匆的拍了过来,前头跑的那个来到这里便跪下来号脉,接着就是着摇头。 “你,你也看看!”彦青冲动的上前一把揪住另一个太医的衣襟,声音嘶哑不已。 “我、我、我……我师父都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这个年轻的太医两腿发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一个年轻的宫人跟前害怕不已,这似乎是一种极其压抑的气场作祟,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彦青一把甩掉那个庸医的,接着又揪住后面那个太医的领子咆哮,折让那些跪在丁雨萌身边的宫人一时之间仿佛受到了惊吓,他们乘着微弱的亮光仔细看去,只见这个时候那个疯狂的近乎崩溃的年轻男子是一张俊美而陌生的脸。 “敢进到皇宫里撒野?我的人你也敢动?” 突然,康熙阴沉的声音响起,唬的众人又是一个惊颤,但却没人敢抬头。 “没想到啊,你还真的能找进来?来人!将这个刺客给我抓住!” 康熙话音刚落,两个宫卫抽剑而出,虎目里迸射的全是利刃一般的光。 彦青此时身上并没有什么兵器,不过在他的袖筒里,倒是还准备了几个暗器以防万一。 然而此时的彦青并没有想和康熙打斗,他知道,自己在宫里暴露身份唯一的下场就是被生生抓捕,接着等待他的就是漫长的牢狱之灾和康熙的心狠手辣。 “我有一事请求。”彦青伸出双手做投降状,“请你务必就好雨萌,帮她疗伤……” “不用你操心,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先管好自己,想想待会怎么面对审讯,彦刺客!” 康熙的话像是利剑一般,让彦青瞬间从想象回到了现实,他突然之间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寄希望于情敌?简直是头脑发热愚蠢之极了! “来人!带走!”康熙睥睨了彦青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在他看来,现在无论丁雨萌是死是活,他都已经将南行路上的怨气出了个干净,于是便转身就走。 “皇上!姑娘怎么办?”梁九功低声下气的问道,平日里对待他人的傲慢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有太医在那里,告诉他们,救不活人,全都提头来见朕。” 被几个宫卫强行架走的彦青心情莫名的悲凉,此刻的他,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感觉他和雨萌这辈子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有太医在那里,告诉他们,救不活人,全都提头来见朕。” 被几个宫卫强行架走的彦青心情莫名的悲凉,此刻的他,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感觉他和雨萌这辈子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有太医在那里,告诉他们,救不活人,全都提头来见朕。” 被几个宫卫强行架走的彦青心情莫名的悲凉,此刻的他,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感觉他和雨萌这辈子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623.黑白无常 丁雨萌吸了吸鼻子,抽泣道:“没什么,你继续忙吧。”说吧,转身走了。 彦青有种想揭开人皮面具冲上去的冲动,但这冲动被理智硬生生打了回去。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叹息:雨萌,再等等,今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然而,事情并不像彦青所想的那样简单,因为丁雨萌朝池塘边走去了…… 此时所有人依然各干各的,屋子里的几个丫鬟还在因为打碎一个花瓶的争论不休。 有人对小舞说:“小舞,快去看姑娘,别一人傻愣愣的站在这里。” 小舞抬起头四下里找人,却见丁雨萌已经站在小桥上,此桥乃宫中唯一一家活水河上的桥,河里的水秋浪滚滚,此时正是汛满之时。 “姑娘!小心啊!”小舞这几个字刚刚喊出口,却骇然发现那个身体孱弱的白衣女子从桥栏上翻身一跃,直接跳入的滚滚河水中。 她的这一动作让小舞尖叫失声,下一秒便跌坐在地上,几乎晕死过去。 听到小舞的尖叫,众人纷纷看向屋里,接着才转头看向河堤上,但为时已晚…… 彦青是在小舞失声尖叫的那刻向桥栏边冲过去的,只是他也是晚了一步,等到他跃下河里,丁雨萌已经被汛满的秋水吞噬卷起,加之后者也没有什么求生之念,很快便消失在这滚滚的河水之中。 “雨萌!雨萌!”彦青在河水之中起起伏伏,也随着东流的水向日出的方向翻卷而去。 丁雨萌虚弱之际,眼耳口鼻中全是呛人的河水,她的肺里烧的火辣,不知是呛水的缘故还是平日的吃药的缘故,现在总有一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她的耳朵本来已经灌进了很多水,至死之心足以,可突然间的两个字却让她昏昏厄厄的灵魂一阵直颤,她拼了命的从水里往外浮起,可却早已经无能为力…… “雨萌!雨萌!” 彦青的声音再次响起,丁雨萌的痛苦感加倍增加,然而此时,两人早已被河水卷出了几十丈开外…… 那边院子里搜寻的太监宫女全都乱了套,等到康熙本尊过来之时,那两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人在河里还不赶快去捞!” 皇上的一句话吼的众太监宫女纷纷从河堤上往河水里跳,一时之间,这条名为婉河的活水河里,像是下饺子一般。 另一边,有人从岸上抄近道奔到了河的末尾端去,在那里伺机等候,撒网等待着捞气丁雨萌本人。 彦青在水里拼了命的游,只可惜还是赶不上两人之间的差距。后来还是在宫人撒网的方成功救起的丁雨萌,而此时的彦青,脸上的人皮面具早没了。 没有人关心这个陌生面孔的小太监是谁,大家关心的只是吴应熊的女儿作为皇上的人质是不是还活着! 掐人中的掐人中,按肚子的按肚子,一派忙乱之后,溺水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沉沉的睡在了前年冰封的寒夜,满脸的安静沉寂。 “怎么办?”一个满头全是水,像是从河里爬上来的宫女嘴里喃喃着,她面色发白,全身颤抖不已。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给这个女人陪葬……” 丁雨萌吸了吸鼻子,抽泣道:“没什么,你继续忙吧。”说吧,转身走了。 彦青有种想揭开人皮面具冲上去的冲动,但这冲动被理智硬生生打了回去。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叹息:雨萌,再等等,今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然而,事情并不像彦青所想的那样简单,因为丁雨萌朝池塘边走去了…… 此时所有人依然各干各的,屋子里的几个丫鬟还在因为打碎一个花瓶的争论不休。 有人对小舞说:“小舞,快去看姑娘,别一人傻愣愣的站在这里。” 小舞抬起头四下里找人,却见丁雨萌已经站在小桥上,此桥乃宫中唯一一家活水河上的桥,河里的水秋浪滚滚,此时正是汛满之时。 “姑娘!小心啊!”小舞这几个字刚刚喊出口,却骇然发现那个身体孱弱的白衣女子从桥栏上翻身一跃,直接跳入的滚滚河水中。 她的这一动作让小舞尖叫失声,下一秒便跌坐在地上,几乎晕死过去。 听到小舞的尖叫,众人纷纷看向屋里,接着才转头看向河堤上,但为时已晚…… 彦青是在小舞失声尖叫的那刻向桥栏边冲过去的,只是他也是晚了一步,等到他跃下河里,丁雨萌已经被汛满的秋水吞噬卷起,加之后者也没有什么求生之念,很快便消失在这滚滚的河水之中。 “雨萌!雨萌!”彦青在河水之中起起伏伏,也随着东流的水向日出的方向翻卷而去。 丁雨萌虚弱之际,眼耳口鼻中全是呛人的河水,她的肺里烧的火辣,不知是呛水的缘故还是平日的吃药的缘故,现在总有一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她的耳朵本来已经灌进了很多水,至死之心足以,可突然间的两个字却让她昏昏厄厄的灵魂一阵直颤,她拼了命的从水里往外浮起,可却早已经无能为力…… “雨萌!雨萌!” 彦青的声音再次响起,丁雨萌的痛苦感加倍增加,然而此时,两人早已被河水卷出了几十丈开外…… 那边院子里搜寻的太监宫女全都乱了套,等到康熙本尊过来之时,那两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人在河里还不赶快去捞!” 皇上的一句话吼的众太监宫女纷纷从河堤上往河水里跳,一时之间,这条名为婉河的活水河里,像是下饺子一般。 另一边,有人从岸上抄近道奔到了河的末尾端去,在那里伺机等候,撒网等待着捞气丁雨萌本人。 彦青在水里拼了命的游,只可惜还是赶不上两人之间的差距。后来还是在宫人撒网的方成功救起的丁雨萌,而此时的彦青,脸上的人皮面具早没了。 没有人关心这个陌生面孔的小太监是谁,大家关心的只是吴应熊的女儿作为皇上的人质是不是还活着! 掐人中的掐人中,按肚子的按肚子,一派忙乱之后,溺水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沉沉的睡在了前年冰封的寒夜,满脸的安静沉寂。 “怎么办?”一个满头全是水,像是从河里爬上来的宫女嘴里喃喃着,她面色发白,全身颤抖不已。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给这个女人陪葬……” 624.俯首陈臣 塞楞额毕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情绪自然可以隐藏的很深,并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忍了忍说:“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并不知道紫金城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汉人没错吧,可就算这是事实,你也不能帮着满洲鞑子说话啊。” “呵,自古成王败寇,元朝蒙古人统治中原四百多年,随着王朝败落散落在民间;再往前推几百年,隋杨唐李虽为汉姓,但却是实打实的胡人,这几千年下来,中原人又何曾是中原人呢?名族的大融合中,几乎所有人的血脉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纯粹。” “嘿,吴先生这话倒是说得没错,听我祖父说过,我的祖母奶奶祖上就是蒙古落难的贵族,那就是说我也有蒙古人的血统了?” “章小哥说得在理。”塞楞额勉强的笑笑,随着章煜继续往前走,此时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冯左盟的寨子了。 往前大约又走了几百来步,还没到寨子跟前,便有两个年轻的男子前来迎接,一个一边跑一边喊:“副帮主!您可回来了,帮主正到处找您呢!” 塞楞额暗自发笑,原来这个章煜是个副帮主,刚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竟然将前面的那个“副”字省略了,害的他以为来错了这个帮派呢! 进了寨子大门,只见院子里烧着几盆篝火用以照明,还有几个弟兄在四周站着岗,像是怕随时有人前来入侵一般。 进了正厅,只见大堂中央坐着一个满脸虬髯的魁梧大汉,那大汉见进来的两个人,咧嘴而笑:“哎呀,二当家的,你回来了?这位是……” 他指着塞楞额等着让章煜给他介绍,谁知章煜却说:“大哥,这位先生的名字可需要您猜一猜啊!” 冯左盟的盟主原本一脸的笑意竟然变得尴尬起来,他挠了挠脸颊,微微一笑:“我猜到了,这位先生叫做无名,就是没有名字呃意思!” 他这话一出,塞楞额着实吓了一跳,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身份隐藏的如此完整,假名字竟然会被人当场猜出来!那么,他的真名字呢? 看到塞楞额惊讶的脸,满脸虬髯的盟主笑道:“先生不必惊讶,既然我的兄弟能带你来冯左盟,那就说明先生您是有过人之处的,在下冯渊,是这个盟会里的盟主,我兄弟章煜是副盟主,先生您是做什么事业的呢?” 见对方以礼相待,塞楞额连忙还之以礼,笑道:“草民不过是个游走于江湖上的赤脚大夫,四下里行走罢了,随手能医几个病人,并没有什么大的本事,盟主大人抬爱了。” “哎呀!大夫啊!”冯渊惊喜连连,“我最近胳膊麻的厉害,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瞧瞧?这其实就是个简单的病症而已,只是这里地处穷乡僻壤,连官家都将我们放弃了,所以找个大夫更是难上加难!” 塞楞额毕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情绪自然可以隐藏的很深,并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忍了忍说:“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并不知道紫金城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汉人没错吧,可就算这是事实,你也不能帮着满洲鞑子说话啊。” “呵,自古成王败寇,元朝蒙古人统治中原四百多年,随着王朝败落散落在民间;再往前推几百年,隋杨唐李虽为汉姓,但却是实打实的胡人,这几千年下来,中原人又何曾是中原人呢?名族的大融合中,几乎所有人的血脉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纯粹。” “嘿,吴先生这话倒是说得没错,听我祖父说过,我的祖母奶奶祖上就是蒙古落难的贵族,那就是说我也有蒙古人的血统了?” “章小哥说得在理。”塞楞额勉强的笑笑,随着章煜继续往前走,此时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冯左盟的寨子了。 往前大约又走了几百来步,还没到寨子跟前,便有两个年轻的男子前来迎接,一个一边跑一边喊:“副帮主!您可回来了,帮主正到处找您呢!” 塞楞额暗自发笑,原来这个章煜是个副帮主,刚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竟然将前面的那个“副”字省略了,害的他以为来错了这个帮派呢! 进了寨子大门,只见院子里烧着几盆篝火用以照明,还有几个弟兄在四周站着岗,像是怕随时有人前来入侵一般。 进了正厅,只见大堂中央坐着一个满脸虬髯的魁梧大汉,那大汉见进来的两个人,咧嘴而笑:“哎呀,二当家的,你回来了?这位是……” 他指着塞楞额等着让章煜给他介绍,谁知章煜却说:“大哥,这位先生的名字可需要您猜一猜啊!” 冯左盟的盟主原本一脸的笑意竟然变得尴尬起来,他挠了挠脸颊,微微一笑:“我猜到了,这位先生叫做无名,就是没有名字呃意思!” 他这话一出,塞楞额着实吓了一跳,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身份隐藏的如此完整,假名字竟然会被人当场猜出来!那么,他的真名字呢? 看到塞楞额惊讶的脸,满脸虬髯的盟主笑道:“先生不必惊讶,既然我的兄弟能带你来冯左盟,那就说明先生您是有过人之处的,在下冯渊,是这个盟会里的盟主,我兄弟章煜是副盟主,先生您是做什么事业的呢?” 见对方以礼相待,塞楞额连忙还之以礼,笑道:“草民不过是个游走于江湖上的赤脚大夫,四下里行走罢了,随手能医几个病人,并没有什么大的本事,盟主大人抬爱了。” “哎呀!大夫啊!”冯渊惊喜连连,“我最近胳膊麻的厉害,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瞧瞧?这其实就是个简单的病症而已,只是这里地处穷乡僻壤,连官家都将我们放弃了,所以找个大夫更是难上加难!” “哎呀!大夫啊!”冯渊惊喜连连,“我最近胳膊麻的厉害,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瞧瞧?这其实就是个简单的病症而已,只是这里地处穷乡僻壤,连官家都将我们放弃了,所以找个大夫更是难上加难!” 625.无稽之谈 “无名先生好雅兴!”随着几声轻巧的脚步声,一个深沉而厚重的男声响起,塞楞额回头看去,只见是一个身穿粗布长袍的男子,大概在三十岁上下。 “你是?”塞楞额问道。 因为此时此地他对外自称吴铭,取“无名”之意,只是这个名字只有章老头一家子笑的,今天的杀人案是报告了官府,但官府现在还没有来人。而眼前这个人又是谁?一派风度翩翩? “在下冯左盟盟主,章煜。”男子抱拳,自我介绍道。 塞楞额微微皱眉,撑着暗淡的月色,将这个冯左盟盟主上下在此打量了一番,此人身材矫健,虽然生于这贫寒之地,却丝毫看不出是个受过恶的人。 “先生好奇?不如去寨子里同我吃杯酒?今个六月十五,刚好是月圆之夜,独子一人坐在这里岂不无聊?” 塞楞额微微一笑:“足下和这里正是什么关系?怎会晓得我的名字呢?” 章煜哈哈大笑:“我说是我猜的您相信吗?”接着又说,“这里正是我族叔,家里出了这等事,不来看看我心里过意不去。” 塞楞额眯了眯眼,似乎有种一样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又有些说不上来,随起身道:“那好,承蒙冯左盟盟主邀请,草民前去贵帮拜谒。” “先生请……” 半个时辰后,塞楞额站在距离章老头家里不远的小山上,眺望的深蓝色的星空不禁感慨道:“没想到这智谷县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夜景。” “夜景虽美,白日里饿殍却有无数。” 章煜一句风轻云淡的话说的塞楞额哑口无言,只听前者接着说:“我哥哥嫂子,全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今年收成不好,家里省吃俭用赞了些粮食,不知道什么人丧心病狂,为了抢粮食将我嫂子杀害,哎……” “你认为是这里的村民干得吗?”塞楞额道。 “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还不成了官府?民无粮而成贼,贼无粮而变流贼,不是这里的村民就是别处的村民,因为一代粮食而杀人,这鞑子治理的天下也就这样!”(“民无粮而成贼,贼无粮而成流贼”这句话出自晚清的一个大人物,这里穿越了哈!) 塞楞额原本还等着章煜能够给他解释一下智谷县的人情风俗,没想到这人一上来就揪着这个杀人案骂大清王朝。 其实他是有资格当场将此人刺死的,但此时他扮演的是一个行走江湖的赤脚大夫,身上并没有什么功夫,杀人对于这个身份来说也有些突兀,于是他想了想,还是冷笑了一声道:“明朝每年,天下大乱,整个中原地区名不聊生,和现在比起来,可要凄惨多了。若是这天下交给汉人来治理,不见得比现在要好,而且我们朝廷的这位康熙爷,那可是胸有大志的好皇帝啊,几年大汉,他可是为了天下苍生整整吃斋一个多月啊……” “呦,吴先生对康熙小子挺熟悉的啊?”章煜好奇又好笑的转过头,盯着塞楞额语气不善。 “无名先生好雅兴!”随着几声轻巧的脚步声,一个深沉而厚重的男声响起,塞楞额回头看去,只见是一个身穿粗布长袍的男子,大概在三十岁上下。 “你是?”塞楞额问道。 因为此时此地他对外自称吴铭,取“无名”之意,只是这个名字只有章老头一家子笑的,今天的杀人案是报告了官府,但官府现在还没有来人。而眼前这个人又是谁?一派风度翩翩? “在下冯左盟盟主,章煜。”男子抱拳,自我介绍道。 塞楞额微微皱眉,撑着暗淡的月色,将这个冯左盟盟主上下在此打量了一番,此人身材矫健,虽然生于这贫寒之地,却丝毫看不出是个受过恶的人。 “先生好奇?不如去寨子里同我吃杯酒?今个六月十五,刚好是月圆之夜,独子一人坐在这里岂不无聊?” 塞楞额微微一笑:“足下和这里正是什么关系?怎会晓得我的名字呢?” 章煜哈哈大笑:“我说是我猜的您相信吗?”接着又说,“这里正是我族叔,家里出了这等事,不来看看我心里过意不去。” 塞楞额眯了眯眼,似乎有种一样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又有些说不上来,随起身道:“那好,承蒙冯左盟盟主邀请,草民前去贵帮拜谒。” “先生请……” 半个时辰后,塞楞额站在距离章老头家里不远的小山上,眺望的深蓝色的星空不禁感慨道:“没想到这智谷县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夜景。” “夜景虽美,白日里饿殍却有无数。” 章煜一句风轻云淡的话说的塞楞额哑口无言,只听前者接着说:“我哥哥嫂子,全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今年收成不好,家里省吃俭用赞了些粮食,不知道什么人丧心病狂,为了抢粮食将我嫂子杀害,哎……” “你认为是这里的村民干得吗?”塞楞额道。 “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还不成了官府?民无粮而成贼,贼无粮而变流贼,不是这里的村民就是别处的村民,因为一代粮食而杀人,这鞑子治理的天下也就这样!”(“民无粮而成贼,贼无粮而成流贼”这句话出自晚清的一个大人物,这里穿越了哈!) 塞楞额原本还等着章煜能够给他解释一下智谷县的人情风俗,没想到这人一上来就揪着这个杀人案骂大清王朝。 其实他是有资格当场将此人刺死的,但此时他扮演的是一个行走江湖的赤脚大夫,身上并没有什么功夫,杀人对于这个身份来说也有些突兀,于是他想了想,还是冷笑了一声道:“明朝每年,天下大乱,整个中原地区名不聊生,和现在比起来,可要凄惨多了。若是这天下交给汉人来治理,不见得比现在要好,而且我们朝廷的这位康熙爷,那可是胸有大志的好皇帝啊,几年大汉,他可是为了天下苍生整整吃斋一个多月啊……” “呦,吴先生对康熙小子挺熟悉的啊?”章煜好奇又好笑的转过头,盯着塞楞额语气不善。 626.以和为贵 妇人迎上前去,包裹亦瑶手里的孩子逗弄起来,生养过的女人,哄起孩子都有一套,这孩子在她怀里轻轻一晃,竟然止住了哭声。妇人又帮他擦干了黏在脸上的鼻涕眼泪,这才带着亦瑶进了自家的另外一间屋子。 “姑娘,这孩子是你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妇人讪笑着搭讪,又问亦瑶要不要饭菜。 走了一整天,亦瑶确实有些疲累,便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五两的碎银:“不用找了,做些可口的饭菜,再来一壶酒。” 妇人连忙点头哈腰,将孩子塞进自己男人的怀里,收了银子就往厨房里跑。 那男人见自己老婆走了,便舔着脸盘腿坐在亦瑶的旁边。这是一间狭小的屋子,地面整张铺着席子,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小方桌,桌角点着油灯,在夏日的晚风中一晃一晃。 “姑娘,您尊姓大名?”男人笑嘻嘻道。 亦瑶看到男人上前恭维,不怒反笑,红唇轻起,吐气如兰:“我姓徐,名叫亦瑶,是安乐宫仙左使,大哥你呢?” 男人见美女向他开口答话,三魂直接去了两魂,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我叫赵武,刚刚那个是我老婆赵佟氏,是个愚昧的村妇,哪比得上姑娘您啊……” 他说这一番贬低抬高的话本想让亦瑶高兴,但他并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亦瑶生平最反感的就是男人在一个女人跟前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坏话,比如段萧然。 “哼,”她冷笑,“你同她过了这么久,不腻吗?” “腻!怎么不腻!烦腻死了,可是她是孩子的娘,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赵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又有什么?娶个小妾就好了,难道她还暗生嫉妒?” “这婆娘妒忌心可强了,家里的闲钱倒有不少,全都在我这里存着呢,再盖这么三四院房子都不是问题。”男人赶紧显摆自己有钱,娶小妾不是问题。 “那为什么不娶呢?你看现在这世道,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亦瑶喝了口茶,媚笑着瞟了赵武一眼,赵武那剩下的一缕魂立马没了。 “这不是没遇见像你这样的吗?那些粗俗的野丫头,我都看不上!”他两腿挪了挪,挪到了了亦瑶身边,和她紧紧的挨在一起。 亦瑶抿嘴而笑,将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赵武盘起来的大腿根上上下摩挲,抱着孩子的赵武立马眼神迷离春心荡漾起来。 “菜来了!” “咚”的一声,盘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将两人的调笑声打断,赵武抬头,只见是自己的老婆,满面怒气,像只准备发怒的母老虎一样。 赵武赶忙起身,将手里的孩子塞到他老婆怀里:“去去去,赶紧哄孩子睡觉去,别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赵佟氏带着怒气离开了,赵武随即赶紧把门关上,接着爬到亦瑶的脚边,殷勤的给这位貌美的女客斟酒。 赵武的老婆虽然生气,但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也清楚,家里是没有什么闲钱给他取个小妾来撑门面,自己也不会答应,所以村子里不检点的女人和他鬼混就算她知道也不会说什么了。 妇人迎上前去,包裹亦瑶手里的孩子逗弄起来,生养过的女人,哄起孩子都有一套,这孩子在她怀里轻轻一晃,竟然止住了哭声。妇人又帮他擦干了黏在脸上的鼻涕眼泪,这才带着亦瑶进了自家的另外一间屋子。 “姑娘,这孩子是你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妇人讪笑着搭讪,又问亦瑶要不要饭菜。 走了一整天,亦瑶确实有些疲累,便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五两的碎银:“不用找了,做些可口的饭菜,再来一壶酒。” 妇人连忙点头哈腰,将孩子塞进自己男人的怀里,收了银子就往厨房里跑。 那男人见自己老婆走了,便舔着脸盘腿坐在亦瑶的旁边。这是一间狭小的屋子,地面整张铺着席子,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小方桌,桌角点着油灯,在夏日的晚风中一晃一晃。 “姑娘,您尊姓大名?”男人笑嘻嘻道。 亦瑶看到男人上前恭维,不怒反笑,红唇轻起,吐气如兰:“我姓徐,名叫亦瑶,是安乐宫仙左使,大哥你呢?” 男人见美女向他开口答话,三魂直接去了两魂,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我叫赵武,刚刚那个是我老婆赵佟氏,是个愚昧的村妇,哪比得上姑娘您啊……” 他说这一番贬低抬高的话本想让亦瑶高兴,但他并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亦瑶生平最反感的就是男人在一个女人跟前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坏话,比如段萧然。 “哼,”她冷笑,“你同她过了这么久,不腻吗?” “腻!怎么不腻!烦腻死了,可是她是孩子的娘,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赵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又有什么?娶个小妾就好了,难道她还暗生嫉妒?” “这婆娘妒忌心可强了,家里的闲钱倒有不少,全都在我这里存着呢,再盖这么三四院房子都不是问题。”男人赶紧显摆自己有钱,娶小妾不是问题。 “那为什么不娶呢?你看现在这世道,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亦瑶喝了口茶,媚笑着瞟了赵武一眼,赵武那剩下的一缕魂立马没了。 “这不是没遇见像你这样的吗?那些粗俗的野丫头,我都看不上!”他两腿挪了挪,挪到了了亦瑶身边,和她紧紧的挨在一起。 亦瑶抿嘴而笑,将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赵武盘起来的大腿根上上下摩挲,抱着孩子的赵武立马眼神迷离春心荡漾起来。 “菜来了!” “咚”的一声,盘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将两人的调笑声打断,赵武抬头,只见是自己的老婆,满面怒气,像只准备发怒的母老虎一样。 赵武赶忙起身,将手里的孩子塞到他老婆怀里:“去去去,赶紧哄孩子睡觉去,别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627.风和日丽 妇人迎上前去,包裹亦瑶手里的孩子逗弄起来,生养过的女人,哄起孩子都有一套,这孩子在她怀里轻轻一晃,竟然止住了哭声。妇人又帮他擦干了黏在脸上的鼻涕眼泪,这才带着亦瑶进了自家的另外一间屋子。 “姑娘,这孩子是你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妇人讪笑着搭讪,又问亦瑶要不要饭菜。 走了一整天,亦瑶确实有些疲累,便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五两的碎银:“不用找了,做些可口的饭菜,再来一壶酒。” 妇人连忙点头哈腰,将孩子塞进自己男人的怀里,收了银子就往厨房里跑。 那男人见自己老婆走了,便舔着脸盘腿坐在亦瑶的旁边。这是一间狭小的屋子,地面整张铺着席子,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小方桌,桌角点着油灯,在夏日的晚风中一晃一晃。 “姑娘,您尊姓大名?”男人笑嘻嘻道。 亦瑶看到男人上前恭维,不怒反笑,红唇轻起,吐气如兰:“我姓徐,名叫亦瑶,是安乐宫仙左使,大哥你呢?” 男人见美女向他开口答话,三魂直接去了两魂,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我叫赵武,刚刚那个是我老婆赵佟氏,是个愚昧的村妇,哪比得上姑娘您啊……” 他说这一番贬低抬高的话本想让亦瑶高兴,但他并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亦瑶生平最反感的就是男人在一个女人跟前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坏话,比如段萧然。 “哼,”她冷笑,“你同她过了这么久,不腻吗?” “腻!怎么不腻!烦腻死了,可是她是孩子的娘,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赵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又有什么?娶个小妾就好了,难道她还暗生嫉妒?” “这婆娘妒忌心可强了,家里的闲钱倒有不少,全都在我这里存着呢,再盖这么三四院房子都不是问题。”男人赶紧显摆自己有钱,娶小妾不是问题。 “那为什么不娶呢?你看现在这世道,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亦瑶喝了口茶,媚笑着瞟了赵武一眼,赵武那剩下的一缕魂立马没了。 “这不是没遇见像你这样的吗?那些粗俗的野丫头,我都看不上!”他两腿挪了挪,挪到了了亦瑶身边,和她紧紧的挨在一起。 亦瑶抿嘴而笑,将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赵武盘起来的大腿根上上下摩挲,抱着孩子的赵武立马眼神迷离春心荡漾起来。 “菜来了!” “咚”的一声,盘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将两人的调笑声打断,赵武抬头,只见是自己的老婆,满面怒气,像只准备发怒的母老虎一样。 赵武赶忙起身,将手里的孩子塞到他老婆怀里:“去去去,赶紧哄孩子睡觉去,别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赵佟氏带着怒气离开了,赵武随即赶紧把门关上,接着爬到亦瑶的脚边,殷勤的给这位貌美的女客斟酒。 赵武的老婆虽然生气,但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也清楚,家里是没有什么闲钱给他取个小妾来撑门面,自己也不会答应,所以村子里不检点的女人和他鬼混就算她知道也不会说什么了。 妇人迎上前去,包裹亦瑶手里的孩子逗弄起来,生养过的女人,哄起孩子都有一套,这孩子在她怀里轻轻一晃,竟然止住了哭声。妇人又帮他擦干了黏在脸上的鼻涕眼泪,这才带着亦瑶进了自家的另外一间屋子。 “姑娘,这孩子是你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妇人讪笑着搭讪,又问亦瑶要不要饭菜。 走了一整天,亦瑶确实有些疲累,便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五两的碎银:“不用找了,做些可口的饭菜,再来一壶酒。” 妇人连忙点头哈腰,将孩子塞进自己男人的怀里,收了银子就往厨房里跑。 那男人见自己老婆走了,便舔着脸盘腿坐在亦瑶的旁边。这是一间狭小的屋子,地面整张铺着席子,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小方桌,桌角点着油灯,在夏日的晚风中一晃一晃。 “姑娘,您尊姓大名?”男人笑嘻嘻道。 亦瑶看到男人上前恭维,不怒反笑,红唇轻起,吐气如兰:“我姓徐,名叫亦瑶,是安乐宫仙左使,大哥你呢?” 男人见美女向他开口答话,三魂直接去了两魂,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我叫赵武,刚刚那个是我老婆赵佟氏,是个愚昧的村妇,哪比得上姑娘您啊……” 他说这一番贬低抬高的话本想让亦瑶高兴,但他并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亦瑶生平最反感的就是男人在一个女人跟前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坏话,比如段萧然。 “哼,”她冷笑,“你同她过了这么久,不腻吗?” “腻!怎么不腻!烦腻死了,可是她是孩子的娘,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赵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又有什么?娶个小妾就好了,难道她还暗生嫉妒?” “这婆娘妒忌心可强了,家里的闲钱倒有不少,全都在我这里存着呢,再盖这么三四院房子都不是问题。”男人赶紧显摆自己有钱,娶小妾不是问题。 “那为什么不娶呢?你看现在这世道,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亦瑶喝了口茶,媚笑着瞟了赵武一眼,赵武那剩下的一缕魂立马没了。 “这不是没遇见像你这样的吗?那些粗俗的野丫头,我都看不上!”他两腿挪了挪,挪到了了亦瑶身边,和她紧紧的挨在一起。 亦瑶抿嘴而笑,将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赵武盘起来的大腿根上上下摩挲,抱着孩子的赵武立马眼神迷离春心荡漾起来。 “菜来了!” “咚”的一声,盘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将两人的调笑声打断,赵武抬头,只见是自己的老婆,满面怒气,像只准备发怒的母老虎一样。 赵武赶忙起身,将手里的孩子塞到他老婆怀里:“去去去,赶紧哄孩子睡觉去,别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628.伪善之人 “哎呦小子,私房货不少啊!”梁九功看看银票,又看看彦青,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彦青本来以为五百两银子送礼也不算太多,哪知道这个梁九功竟然被吓到了,便急忙回答道:“回梁总管,这银子是建宁公主赏给奴才的,前几天奴才帮她送了封信,刚好今天公主大人就想起来了,所以奴才斗胆把所有赏赐拿来孝敬您。” “哈哈哈……想不到你小子还挺走运的,能在慈宁宫的人面前有赏赐不得了啊!不过那封信是不是从宫外面送进来的?” 说道最后一句,梁九功的眼睛里简直像是盛满月亮一样,银光闪闪,可是这话落在彦青耳朵里他顿时后悔了,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建宁公主的隐私呢? “回梁总管,公主的事情小人也不清楚,也不敢猜测,只是做一个中间的送信员,不然公主也不会赏小人这么多银子,做奴才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好!好!好!”梁九功拍手大笑,结果小太监递过来的茶便吃了起来。“你说这话我爱听,思想变通了吗?还是和以前一样钻牛角尖?” “早想明白了,就是一直没有孝敬您老人家的东西,从今天起小人唯您马首是瞻,您说一我不说二,您说东我不敢往西。” “这就对了嘛!早一点来表忠心我也不会收你什么东西,既然你送过来了,那就留在我这里吧,先回去好好养养伤,赵无极那个龟孙,我自然会帮你出气的。” “小的叩谢梁总管!”彦青说罢退了出来,心情也是莫名的好,只要跟着梁九功,不愁问不出丁雨萌的下落,目前看康熙的动静,也总是和朝臣们一起,所以雨萌的安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夜半,浓浓的秋意似乎已经跃上房顶,身着夜行衣的彦青带着从玉柱那里借过来的一百两银子,前往地宫入口处。 进入地下通道见到了伤势半好的小毛子,又将银子递给那两个照顾他的太监,半叮嘱半威胁的下了一些命令,这才闪身出了地下室。 彦青已经在后宫里找了好些天了,所有宫殿全都一个一个细细的找,直到四更天。 次日清晨,刚起床就见梁九功跟前的小太监过来吩咐命令,说是梁总管那边确认需要小毛子过去帮几天忙。屋子里的其余人全都惊叹不已,因为小毛子从前可是梁九功死对头的干儿子,现在竟然带头搞策反,反正梁九功心里简直是如上九天。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我给好几个表弟都说过这样的话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感觉当代女性的思维方式集体超前,男性几乎所有人都还活在大清朝(也有可能是我接触到的群体比较低级,勿喷)。这也是他们撩妹(找对象)困难的一个重要原因。 你找对象花心思想着怎么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不要脸、耍手段,这些都只能让你看起来更low(注意!提到一个【人性本贱】原理)。 有这种闲功夫时间,不如花心思琢磨一下怎么好好工作。人的脸是老天爷赏的,不满意想退货没门,除了动刀子去整容。可是人丑就应该多读书啊!!!这个【读书】不是让你念两句酸溜溜的破诗跑出去装逼,而是让你提升自己的【内在美】。 初中老师就说过,人的美分为【内在美】和【外在美】,缺少一样都不美。脸好看双商平平的人叫“花瓶”,绣花枕头,用处不大;脸好看的脑残叫“羊屎蛋”,表面光滑,里面包的全是屎。 有外在美的人可以通过修炼变得内外都美,没有外在美的人可以做到外表不讨厌,人格闪闪发亮。 你可以认真努力去工作、会做饭、有责任有担当、稳重、会来事(人际交往能力强,不是泡妹手段)、内心强大、热爱生活、元气满满、活泼开朗……这些全都是加分项,没有哪个女生会盯着你爸爸那几个小破钱去和一个草包结婚,人家又不和你爸过。王撕葱那个直男癌也不一定所有人都看得上他,微博里喊他“老公”的全是男网友。 比如《我的前半生》里【贺涵】这个角色让【黄渤】来演,绝对也是收获迷妹一大把!现实生活里的【靳东】不是贺涵,大家都清楚,我就不揭露人家没文化了,也没什么大毛病。 真不知道“好女怕缠男”这种话是谁说的,可能女的都有同情心圣母心吧(反正我没有)。往前推30年,能被道德绑架的女性有80%,现在,呵呵,8%都没了,一旦认清现实,认清你是个什么货色,结果只有两个字——离婚。生米煮成熟饭?开国际玩笑,生米煮成爆米花都没用! 想让别人看得上你,先让自己变得有价值起来。散发的是香气,蝴蝶不来蜜蜂来,散发的是臭气,绑一只蝴蝶在身边,最后也会飞走了。 彦青本来以为五百两银子送礼也不算太多,哪知道这个梁九功竟然被吓到了,便急忙回答道:“回梁总管,这银子是建宁公主赏给奴才的,前几天奴才帮她送了封信,刚好今天公主大人就想起来了,所以奴才斗胆把所有赏赐拿来孝敬您。” 彦青本来以为五百两银子送礼也不算太多,哪知道这个梁九功竟然被吓到了,便急忙回答道:“回梁总管,这银子是建宁公主赏给奴才的,前几天奴才帮她送了封信,刚好今天公主大人就想起来了,所以奴才斗胆把所有赏赐拿来孝敬您。” 彦青本来以为五百两银子送礼也不算太多,哪知道这个梁九功竟然被吓到了,便急忙回答道:“回梁总管,这银子是建宁公主赏给奴才的,前几天奴才帮她送了封信,刚好今天公主大人就想起来了,所以奴才斗胆把所有赏赐拿来孝敬您。” 彦青本来以为五百两银子送礼也不算太多,哪知道这个梁九功竟然被吓到了,便急忙回答道:“回梁总管,这银子是建宁公主赏给奴才的,前几天奴才帮她送了封信,刚好今天公主大人就想起来了,所以奴才斗胆把所有赏赐拿来孝敬您。” 629.和气生财 第二天,彦青是个其他人一起起床的,因为玉柱从隔壁过来喊他。 他们吃过早饭就开始打扫四周的卫生,直到晌午时分才见到一个慈宁宫里的丫鬟过来招人。 彦青眼疾手快,上前拦住了那丫鬟:“小姐姐,您找谁啊?” 那宫女年纪不算太大,大约有个十七八岁,脸蛋很俊俏,许是太后公主身边的人都好看又机灵吧? “你就是小毛子?我认得你,那,这是公主殿下赏给你的东西,收好了!”那宫女把荷包往彦青手里一塞,嘴巴一噘,转身就走。 彦青掂了掂银子,不到二百两,打来一看,里面还有张银票。 接着便同玉柱一起去找梁九功了。 这次梁九功上差去了没有回来,两人便在外面等了很久,直到寅时才见梁九功下造差回来休息,两人便急忙跟了进去。 彦青将荷包里的银子和那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全都递了上去,唬的梁九功一阵惊呼。 第二天,彦青是个其他人一起起床的,因为玉柱从隔壁过来喊他。 他们吃过早饭就开始打扫四周的卫生,直到晌午时分才见到一个慈宁宫里的丫鬟过来招人。 彦青眼疾手快,上前拦住了那丫鬟:“小姐姐,您找谁啊?” 那宫女年纪不算太大,大约有个十七八岁,脸蛋很俊俏,许是太后公主身边的人都好看又机灵吧? “你就是小毛子?我认得你,那,这是公主殿下赏给你的东西,收好了!”那宫女把荷包往彦青手里一塞,嘴巴一噘,转身就走。 彦青掂了掂银子,不到二百两,打来一看,里面还有张银票。 接着便同玉柱一起去找梁九功了。 这次梁九功上差去了没有回来,两人便在外面等了很久,直到寅时才见梁九功下造差回来休息,两人便急忙跟了进去。 彦青将荷包里的银子和那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全都递了上去,唬的梁九功一阵惊呼。 第二天,彦青是个其他人一起起床的,因为玉柱从隔壁过来喊他。 他们吃过早饭就开始打扫四周的卫生,直到晌午时分才见到一个慈宁宫里的丫鬟过来招人。 彦青眼疾手快,上前拦住了那丫鬟:“小姐姐,您找谁啊?” 那宫女年纪不算太大,大约有个十七八岁,脸蛋很俊俏,许是太后公主身边的人都好看又机灵吧? “你就是小毛子?我认得你,那,这是公主殿下赏给你的东西,收好了!”那宫女把荷包往彦青手里一塞,嘴巴一噘,转身就走。 彦青掂了掂银子,不到二百两,打来一看,里面还有张银票。 接着便同玉柱一起去找梁九功了。 这次梁九功上差去了没有回来,两人便在外面等了很久,直到寅时才见梁九功下造差回来休息,两人便急忙跟了进去。 彦青将荷包里的银子和那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全都递了上去,唬的梁九功一阵惊呼。 第二天,彦青是个其他人一起起床的,因为玉柱从隔壁过来喊他。 他们吃过早饭就开始打扫四周的卫生,直到晌午时分才见到一个慈宁宫里的丫鬟过来招人。 彦青眼疾手快,上前拦住了那丫鬟:“小姐姐,您找谁啊?” 那宫女年纪不算太大,大约有个十七八岁,脸蛋很俊俏,许是太后公主身边的人都好看又机灵吧? “你就是小毛子?我认得你,那,这是公主殿下赏给你的东西,收好了!”那宫女把荷包往彦青手里一塞,嘴巴一噘,转身就走。 彦青掂了掂银子,不到二百两,打来一看,里面还有张银票。 接着便同玉柱一起去找梁九功了。 这次梁九功上差去了没有回来,两人便在外面等了很久,直到寅时才见梁九功下造差回来休息,两人便急忙跟了进去。 彦青将荷包里的银子和那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全都递了上去,唬的梁九功一阵惊呼。 第二天,彦青是个其他人一起起床的,因为玉柱从隔壁过来喊他。 他们吃过早饭就开始打扫四周的卫生,直到晌午时分才见到一个慈宁宫里的丫鬟过来招人。 彦青眼疾手快,上前拦住了那丫鬟:“小姐姐,您找谁啊?” 那宫女年纪不算太大,大约有个十七八岁,脸蛋很俊俏,许是太后公主身边的人都好看又机灵吧? “你就是小毛子?我认得你,那,这是公主殿下赏给你的东西,收好了!”那宫女把荷包往彦青手里一塞,嘴巴一噘,转身就走。 彦青掂了掂银子,不到二百两,打来一看,里面还有张银票。 接着便同玉柱一起去找梁九功了。 这次梁九功上差去了没有回来,两人便在外面等了很久,直到寅时才见梁九功下造差回来休息,两人便急忙跟了进去。 彦青将荷包里的银子和那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全都递了上去,唬的梁九功一阵惊呼。 第二天,彦青是个其他人一起起床的,因为玉柱从隔壁过来喊他。 他们吃过早饭就开始打扫四周的卫生,直到晌午时分才见到一个慈宁宫里的丫鬟过来招人。 彦青眼疾手快,上前拦住了那丫鬟:“小姐姐,您找谁啊?” 那宫女年纪不算太大,大约有个十七八岁,脸蛋很俊俏,许是太后公主身边的人都好看又机灵吧? “你就是小毛子?我认得你,那,这是公主殿下赏给你的东西,收好了!”那宫女把荷包往彦青手里一塞,嘴巴一噘,转身就走。 彦青掂了掂银子,不到二百两,打来一看,里面还有张银票。 接着便同玉柱一起去找梁九功了。 这次梁九功上差去了没有回来,两人便在外面等了很久,直到寅时才见梁九功下造差回来休息,两人便急忙跟了进去。 彦青将荷包里的银子和那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全都递了上去,唬的梁九功一阵惊呼。 第二天,彦青是个其他人一起起床的,因为玉柱从隔壁过来喊他。 他们吃过早饭就开始打扫四周的卫生,直到晌午时分才见到一个慈宁宫里的丫鬟过来招人。 彦青眼疾手快,上前拦住了那丫鬟:“小姐姐,您找谁啊?” 那宫女年纪不算太大,大约有个十七八岁,脸蛋很俊俏,许是太后公主身边的人都好看又机灵吧? 630.偏听偏信 她将放远的目光从池塘里缓缓移动,最后落在了假山附近,只见那是个身穿深蓝色宫装的年轻男子,他拥有着宽广的肩膀、结实的后背,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她曾经靠过一样。 “他是谁?”她樱唇轻启,问罢才发现周围没有人,又嘤嘤的笑了起来。笑罢,依然看着那个背影愣愣出神。 就在彦青转身的瞬间,丁雨萌有种被人从悬崖推落的绝望,这种绝望像是上天给了她一条绳子又匆匆将这条绳子砍断,她突然眼前开始发黑,昏沉沉的迷茫感又来了。 彦青手里拿着几块扒起来的石头,正站起身,突然不远处窗户前站的女子一下子晕倒了,他还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只是有一种忽然之间的熟悉感让他莫名其妙的奔溃,眼前的世界似乎一下全都黑了,只剩下那扇窗。 彦青平复了很久心情,才让自己恢复正常,这时候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只听屋子里的宫女们都喊:“赶快啊,姑娘晕倒了!” 急着,康熙便从旁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也是满脸的焦急。 外边寻找东西的太监们也没人敢过去,有人回头看了看,接着低下头继续做事,吭也不吭一声。 彦青理了理思绪,趁乱走了过去,准备将那个晕倒的女子一看究竟。 可是当他真正看到她的脸时,他的心仿佛都碎了——因为那就是雨萌,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丁雨萌!此刻的她,面色惨白如纸,身体消瘦,脸上的颧骨突兀,更可气的是,康熙那儿王八蛋竟然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彦青刚要往里冲,被同来的一个太监一把拽住:“小毛子,你干嘛?那是姑娘的闺阁,不要随便闯,咱们啊,还是老老实实找东西吧!” “那女的是谁?”彦青不禁问道。 “是吴应熊的女儿,被皇上扣在这里做人质,好像脑袋坏掉了,一直吃这药呢……你问这个做什么?”那太监好奇,反问彦青道。 “哦,没事,我就是好奇而已,你们我们那边的人不知道这事。” “赶紧干活吧,这事情不是你该管的!”那太监说了一句,转身继续去草丛里找印章去了,剩下彦青一人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向屋子里张望。 半个时辰后,屋外的人依然在掘地三尺的找东西,屋里的丁雨萌却强撑着往外走来,然而,此时的康熙刚刚离开。 “你是谁?”站在彦青身后的丁雨萌像个幽灵一样,突然的一句话令正在找印章的彦青一时惊呆了。 他蓦然回首,顶着人皮面具的那张脸却让丁雨萌在此震惊。 “你、你是谁?”她有一次开口,声音里全是颤抖。 彦青看着眼前的她说不出一句话,他嗓子哽咽,长了几次口,终于挤出了几个不成调的句子来:“雨萌,是我,你……” “雨萌?”她蹙眉,仿佛世界一下子暗无天日,又突然间阳光明媚,这个名字好熟悉好熟悉,这个声音让她突然间热泪盈眶…… “你不要哭啊!”彦青举着两个满是泥巴的手,焦急的站在梨花带雨的美人面前。 她将放远的目光从池塘里缓缓移动,最后落在了假山附近,只见那是个身穿深蓝色宫装的年轻男子,他拥有着宽广的肩膀、结实的后背,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她曾经靠过一样。 “他是谁?”她樱唇轻启,问罢才发现周围没有人,又嘤嘤的笑了起来。笑罢,依然看着那个背影愣愣出神。 就在彦青转身的瞬间,丁雨萌有种被人从悬崖推落的绝望,这种绝望像是上天给了她一条绳子又匆匆将这条绳子砍断,她突然眼前开始发黑,昏沉沉的迷茫感又来了。 彦青手里拿着几块扒起来的石头,正站起身,突然不远处窗户前站的女子一下子晕倒了,他还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只是有一种忽然之间的熟悉感让他莫名其妙的奔溃,眼前的世界似乎一下全都黑了,只剩下那扇窗。 彦青平复了很久心情,才让自己恢复正常,这时候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只听屋子里的宫女们都喊:“赶快啊,姑娘晕倒了!” 急着,康熙便从旁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也是满脸的焦急。 外边寻找东西的太监们也没人敢过去,有人回头看了看,接着低下头继续做事,吭也不吭一声。 彦青理了理思绪,趁乱走了过去,准备将那个晕倒的女子一看究竟。 可是当他真正看到她的脸时,他的心仿佛都碎了——因为那就是雨萌,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丁雨萌!此刻的她,面色惨白如纸,身体消瘦,脸上的颧骨突兀,更可气的是,康熙那儿王八蛋竟然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彦青刚要往里冲,被同来的一个太监一把拽住:“小毛子,你干嘛?那是姑娘的闺阁,不要随便闯,咱们啊,还是老老实实找东西吧!” “那女的是谁?”彦青不禁问道。 “是吴应熊的女儿,被皇上扣在这里做人质,好像脑袋坏掉了,一直吃这药呢……你问这个做什么?”那太监好奇,反问彦青道。 “哦,没事,我就是好奇而已,你们我们那边的人不知道这事。” “赶紧干活吧,这事情不是你该管的!”那太监说了一句,转身继续去草丛里找印章去了,剩下彦青一人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向屋子里张望。 半个时辰后,屋外的人依然在掘地三尺的找东西,屋里的丁雨萌却强撑着往外走来,然而,此时的康熙刚刚离开。 “你是谁?”站在彦青身后的丁雨萌像个幽灵一样,突然的一句话令正在找印章的彦青一时惊呆了。 他蓦然回首,顶着人皮面具的那张脸却让丁雨萌在此震惊。 “你、你是谁?”她有一次开口,声音里全是颤抖。 彦青看着眼前的她说不出一句话,他嗓子哽咽,长了几次口,终于挤出了几个不成调的句子来:“雨萌,是我,你……” “雨萌?”她蹙眉,仿佛世界一下子暗无天日,又突然间阳光明媚,这个名字好熟悉好熟悉,这个声音让她突然间热泪盈眶…… 631.黑灯瞎火 彦青的计谋成功了,他收拾妥当,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抚平,接着就往梁九功那里奔去。 梁九功已经值守去了,留下来的全是他身边的爪牙,他们见彦青一进来便把最差最累的活全都分配给他,一个个溜得不见踪影了。 彦青拿着扫把一遍打扫一遍观察这个院落,看样子,这里也始皇帝常常来的地方。 正想着,只听身后不远处急急一队匆乱的脚步,本是练功之人,五感比常人都要灵敏很多,转头一看,却见是五个人,走在正中间的正是康熙皇帝。 彦青急忙后退,站在墙边垂手行礼,却见康熙走到他跟前说:“怎么救你一个?其他人呢?” 彦青道:“回皇上,其他人忙别的事情去了。” 康熙道:“好了,你一个就一个吧,跟着我走,去抬东西。” “是!”彦青行礼,跟在了四个太监后面。 他暗地里想,自己现在可是跟龙三本人亲自接触了,要是想弄明白丁雨萌本人在哪里,是不是得经常性的和龙三在一起呢?而不是通过梁九功。 说来也是巧妙,康熙今天晌午带着这伙人正是前往丁雨萌所住的宫殿找样东西,那是前些日子弄丢了的一枚印章,本可以下令重新铸造一枚,只是那枚印章对于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连同彦青在内的四五个太监全都急匆匆的跟着康熙在他身后小跑,只听前面主子又发话了:“方喜,去,找人去,再找五六个人来,快点。” 那个叫方喜的领了命令赶忙就往旁边的走廊里跑去,而前面发号施令的康熙爷本人一点也不停步,继续急急赶赶的走。 到了丁雨萌所住的那个宫殿,他大手一挥,命令道:“你们几个,快,现在这里找,院子里池塘里全都给朕捞上一遍,屋子里让丫头们去找,找仔细了……” 话毕,所有人便四下开来,翻草丛的翻草丛,趟水池的趟水池,彦青站在假山附近,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找什么东西,但也只好假装认真寻找的样子。 屋子里的丫鬟婢女一个个得了命令,也都发了疯似得找那枚印章,毕竟是皇上在她们这里丢了东西,那可比他们自己的性命都重要啊! 丁雨萌迷迷糊糊站起了身,她刚刚才喝了药,最近几天又是莫名其妙的头痛,总能想起一些过去的碎片,虽然喝了药睡上一觉就可以缓解痛苦,但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一些不记得的过去。 她起身梳妆,接着走到窗前去看外面奔忙的奴仆们,所有人全都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找东西,好像听说皇上丢了一枚印章? 丁雨萌嘴角弯了弯,她想,不就是一枚印章吗?堂堂天子,丢了大不了可以再刻一个啊,费得着这样吗?可是她又仔细想了想,许是皇上丢的这个印章有什么深远重大的意义呢?难道,和前线的战争有关? 彦青的计谋成功了,他收拾妥当,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抚平,接着就往梁九功那里奔去。 梁九功已经值守去了,留下来的全是他身边的爪牙,他们见彦青一进来便把最差最累的活全都分配给他,一个个溜得不见踪影了。 彦青拿着扫把一遍打扫一遍观察这个院落,看样子,这里也始皇帝常常来的地方。 正想着,只听身后不远处急急一队匆乱的脚步,本是练功之人,五感比常人都要灵敏很多,转头一看,却见是五个人,走在正中间的正是康熙皇帝。 彦青急忙后退,站在墙边垂手行礼,却见康熙走到他跟前说:“怎么救你一个?其他人呢?” 彦青道:“回皇上,其他人忙别的事情去了。” 康熙道:“好了,你一个就一个吧,跟着我走,去抬东西。” “是!”彦青行礼,跟在了四个太监后面。 他暗地里想,自己现在可是跟龙三本人亲自接触了,要是想弄明白丁雨萌本人在哪里,是不是得经常性的和龙三在一起呢?而不是通过梁九功。 说来也是巧妙,康熙今天晌午带着这伙人正是前往丁雨萌所住的宫殿找样东西,那是前些日子弄丢了的一枚印章,本可以下令重新铸造一枚,只是那枚印章对于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连同彦青在内的四五个太监全都急匆匆的跟着康熙在他身后小跑,只听前面主子又发话了:“方喜,去,找人去,再找五六个人来,快点。” 那个叫方喜的领了命令赶忙就往旁边的走廊里跑去,而前面发号施令的康熙爷本人一点也不停步,继续急急赶赶的走。 到了丁雨萌所住的那个宫殿,他大手一挥,命令道:“你们几个,快,现在这里找,院子里池塘里全都给朕捞上一遍,屋子里让丫头们去找,找仔细了……” 话毕,所有人便四下开来,翻草丛的翻草丛,趟水池的趟水池,彦青站在假山附近,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找什么东西,但也只好假装认真寻找的样子。 屋子里的丫鬟婢女一个个得了命令,也都发了疯似得找那枚印章,毕竟是皇上在她们这里丢了东西,那可比他们自己的性命都重要啊! 丁雨萌迷迷糊糊站起了身,她刚刚才喝了药,最近几天又是莫名其妙的头痛,总能想起一些过去的碎片,虽然喝了药睡上一觉就可以缓解痛苦,但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一些不记得的过去。 她起身梳妆,接着走到窗前去看外面奔忙的奴仆们,所有人全都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找东西,好像听说皇上丢了一枚印章? 丁雨萌嘴角弯了弯,她想,不就是一枚印章吗?堂堂天子,丢了大不了可以再刻一个啊,费得着这样吗?可是她又仔细想了想,许是皇上丢的这个印章有什么深远重大的意义呢?难道,和前线的战争有关? 彦青的计谋成功了,他收拾妥当,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抚平,接着就往梁九功那里奔去。 梁九功已经值守去了,留下来的全是他身边的爪牙,他们见彦青一进来便把最差最累的活全都分配给他,一个个溜得不见踪影了。 彦青拿着扫把一遍打扫一遍观察这个院落,看样子,这里也始皇帝常常来的地方。 632.无事生非 “怎么办?”一个满头全是水,像是从河里爬上来的宫女嘴里喃喃着,她面色发白,全身颤抖不已。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给这个女人陪葬……” “荷花!不要乱说!”跪在另一边的一个少女转过头等着荷花,此时这里乱成一团麻,就算是丁雨萌没有死,只要事后有人将这种话传扬出去亦或是报告给皇上,这个名叫荷花的女子一定会死的很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几个太医急匆匆的拍了过来,前头跑的那个来到这里便跪下来号脉,接着就是着摇头。 “你,你也看看!”彦青冲动的上前一把揪住另一个太医的衣襟,声音嘶哑不已。 “我、我、我……我师父都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这个年轻的太医两腿发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一个年轻的宫人跟前害怕不已,这似乎是一种极其压抑的气场作祟,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彦青一把甩掉那个庸医的,接着又揪住后面那个太医的领子咆哮,折让那些跪在丁雨萌身边的宫人一时之间仿佛受到了惊吓,他们乘着微弱的亮光仔细看去,只见这个时候那个疯狂的近乎崩溃的年轻男子是一张俊美而陌生的脸。 “敢进到皇宫里撒野?我的人你也敢动?” 突然,康熙阴沉的声音响起,唬的众人又是一个惊颤,但却没人敢抬头。 “没想到啊,你还真的能找进来?来人!将这个刺客给我抓住!” 康熙话音刚落,两个宫卫抽剑而出,虎目里迸射的全是利刃一般的光。 彦青此时身上并没有什么兵器,不过在他的袖筒里,倒是还准备了几个暗器以防万一。 然而此时的彦青并没有想和康熙打斗,他知道,自己在宫里暴露身份唯一的下场就是被生生抓捕,接着等待他的就是漫长的牢狱之灾和康熙的心狠手辣。 “我有一事请求。”彦青伸出双手做投降状,“请你务必就好雨萌,帮她疗伤……” “不用你操心,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先管好自己,想想待会怎么面对审讯,彦刺客!” 康熙的话像是利剑一般,让彦青瞬间从想象回到了现实,他突然之间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寄希望于情敌?简直是头脑发热愚蠢之极了! “来人!带走!”康熙睥睨了彦青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在他看来,现在无论丁雨萌是死是活,他都已经将南行路上的怨气出了个干净,于是便转身就走。 “皇上!姑娘怎么办?”梁九功低声下气的问道,平日里对待他人的傲慢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有太医在那里,告诉他们,救不活人,全都提头来见朕。” 被几个宫卫强行架走的彦青心情莫名的悲凉,此刻的他,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感觉他和雨萌这辈子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怎么办?”一个满头全是水,像是从河里爬上来的宫女嘴里喃喃着,她面色发白,全身颤抖不已。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给这个女人陪葬……” “荷花!不要乱说!”跪在另一边的一个少女转过头等着荷花,此时这里乱成一团麻,就算是丁雨萌没有死,只要事后有人将这种话传扬出去亦或是报告给皇上,这个名叫荷花的女子一定会死的很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几个太医急匆匆的拍了过来,前头跑的那个来到这里便跪下来号脉,接着就是着摇头。 “你,你也看看!”彦青冲动的上前一把揪住另一个太医的衣襟,声音嘶哑不已。 “我、我、我……我师父都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这个年轻的太医两腿发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一个年轻的宫人跟前害怕不已,这似乎是一种极其压抑的气场作祟,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彦青一把甩掉那个庸医的,接着又揪住后面那个太医的领子咆哮,折让那些跪在丁雨萌身边的宫人一时之间仿佛受到了惊吓,他们乘着微弱的亮光仔细看去,只见这个时候那个疯狂的近乎崩溃的年轻男子是一张俊美而陌生的脸。 “敢进到皇宫里撒野?我的人你也敢动?” 突然,康熙阴沉的声音响起,唬的众人又是一个惊颤,但却没人敢抬头。 “没想到啊,你还真的能找进来?来人!将这个刺客给我抓住!” 康熙话音刚落,两个宫卫抽剑而出,虎目里迸射的全是利刃一般的光。 彦青此时身上并没有什么兵器,不过在他的袖筒里,倒是还准备了几个暗器以防万一。 然而此时的彦青并没有想和康熙打斗,他知道,自己在宫里暴露身份唯一的下场就是被生生抓捕,接着等待他的就是漫长的牢狱之灾和康熙的心狠手辣。 “我有一事请求。”彦青伸出双手做投降状,“请你务必就好雨萌,帮她疗伤……” “不用你操心,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先管好自己,想想待会怎么面对审讯,彦刺客!” 康熙的话像是利剑一般,让彦青瞬间从想象回到了现实,他突然之间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寄希望于情敌?简直是头脑发热愚蠢之极了! “来人!带走!”康熙睥睨了彦青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在他看来,现在无论丁雨萌是死是活,他都已经将南行路上的怨气出了个干净,于是便转身就走。 “皇上!姑娘怎么办?”梁九功低声下气的问道,平日里对待他人的傲慢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有太医在那里,告诉他们,救不活人,全都提头来见朕。” 被几个宫卫强行架走的彦青心情莫名的悲凉,此刻的他,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感觉他和雨萌这辈子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有太医在那里,告诉他们,救不活人,全都提头来见朕。” 被几个宫卫强行架走的彦青心情莫名的悲凉,此刻的他,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感觉他和雨萌这辈子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633.黑灯瞎火 丁雨萌吸了吸鼻子,抽泣道:“3没什么,你继续忙吧。”说吧,转身走了。 彦青有种想揭开人皮面具冲上去的冲动,但这冲动被理智硬生生打了回去。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叹息:雨萌,再等等,今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然而,事情并不像彦青所想的那样简单,因为丁雨萌朝池塘边走去了…… 此时所有人依然各干各的,屋子里的几个丫鬟还在因为打碎一个花瓶的争论不休。 有人对小舞说:“小舞,快去看姑娘,别一人傻愣愣的站在这里。” 小舞抬起头四下里找人,却见丁雨萌已经站在小桥上,此桥乃宫中唯一一家活水河上的桥,河里的水秋浪滚滚,此时正是汛满之时。 “姑娘!小心啊!”小舞这几个字刚刚喊出口,却骇然发现那个身体孱弱的白衣女子从桥栏上翻身一跃,直接跳入的滚滚河水中。 她的这一动作让小舞尖叫失声,下一秒便跌坐在地上,几乎晕死过去。 听到小舞的尖叫,众人纷纷看向屋里,接着才转头看向河堤上,但为时已晚…… 彦青是在小舞失声尖叫的那刻向桥栏边冲过去的,只是他也是晚了一步,等到他跃下河里,丁雨萌已经被汛满的秋水吞噬卷起,加之后者也没有什么求生之念,很快便消失在这滚滚的河水之中。 “雨萌!雨萌!”彦青在河水之中起起伏伏,也随着东流的水向日出的方向翻卷而去。 丁雨萌虚弱之际,眼耳口鼻中全是呛人的河水,她的肺里烧的火辣,不知是呛水的缘故还是平日的吃药的缘故,现在总有一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她的耳朵本来已经灌进了很多水,至死之心足以,可突然间的两个字却让她昏昏厄厄的灵魂一阵直颤,她拼了命的从水里往外浮起,可却早已经无能为力…… “雨萌!雨萌!” 彦青的声音再次响起,丁雨萌的痛苦感加倍增加,然而此时,两人早已被河水卷出了几十丈开外…… 那边院子里搜寻的太监宫女全都乱了套,等到康熙本尊过来之时,那两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人在河里还不赶快去捞!” 皇上的一句话吼的众太监宫女纷纷从河堤上往河水里跳,一时之间,这条名为婉河的活水河里,像是下饺子一般。 另一边,有人从岸上抄近道奔到了河的末尾端去,在那里伺机等候,撒网等待着捞气丁雨萌本人。 彦青在水里拼了命的游,只可惜还是赶不上两人之间的差距。后来还是在宫人撒网的方成功救起的丁雨萌,而此时的彦青,脸上的人皮面具早没了。 没有人关心这个陌生面孔的小太监是谁,大家关心的只是吴应熊的女儿作为皇上的人质是不是还活着! 掐人中的掐人中,按肚子的按肚子,一派忙乱之后,溺水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沉沉的睡在了前年冰封的寒夜,满脸的安静沉寂。 丁雨萌吸了吸鼻子,抽泣道:“3没什么,你继续忙吧。”说吧,转身走了。 彦青有种想揭开人皮面具冲上去的冲动,但这冲动被理智硬生生打了回去。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叹息:雨萌,再等等,今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然而,事情并不像彦青所想的那样简单,因为丁雨萌朝池塘边走去了…… 此时所有人依然各干各的,屋子里的几个丫鬟还在因为打碎一个花瓶的争论不休。 有人对小舞说:“小舞,快去看姑娘,别一人傻愣愣的站在这里。” 小舞抬起头四下里找人,却见丁雨萌已经站在小桥上,此桥乃宫中唯一一家活水河上的桥,河里的水秋浪滚滚,此时正是汛满之时。 “姑娘!小心啊!”小舞这几个字刚刚喊出口,却骇然发现那个身体孱弱的白衣女子从桥栏上翻身一跃,直接跳入的滚滚河水中。 她的这一动作让小舞尖叫失声,下一秒便跌坐在地上,几乎晕死过去。 听到小舞的尖叫,众人纷纷看向屋里,接着才转头看向河堤上,但为时已晚…… 彦青是在小舞失声尖叫的那刻向桥栏边冲过去的,只是他也是晚了一步,等到他跃下河里,丁雨萌已经被汛满的秋水吞噬卷起,加之后者也没有什么求生之念,很快便消失在这滚滚的河水之中。 “雨萌!雨萌!”彦青在河水之中起起伏伏,也随着东流的水向日出的方向翻卷而去。 丁雨萌虚弱之际,眼耳口鼻中全是呛人的河水,她的肺里烧的火辣,不知是呛水的缘故还是平日的吃药的缘故,现在总有一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她的耳朵本来已经灌进了很多水,至死之心足以,可突然间的两个字却让她昏昏厄厄的灵魂一阵直颤,她拼了命的从水里往外浮起,可却早已经无能为力…… “雨萌!雨萌!” 彦青的声音再次响起,丁雨萌的痛苦感加倍增加,然而此时,两人早已被河水卷出了几十丈开外…… 那边院子里搜寻的太监宫女全都乱了套,等到康熙本尊过来之时,那两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人在河里还不赶快去捞!” 皇上的一句话吼的众太监宫女纷纷从河堤上往河水里跳,一时之间,这条名为婉河的活水河里,像是下饺子一般。 另一边,有人从岸上抄近道奔到了河的末尾端去,在那里伺机等候,撒网等待着捞气丁雨萌本人。 彦青在水里拼了命的游,只可惜还是赶不上两人之间的差距。后来还是在宫人撒网的方成功救起的丁雨萌,而此时的彦青,脸上的人皮面具早没了。 没有人关心这个陌生面孔的小太监是谁,大家关心的只是吴应熊的女儿作为皇上的人质是不是还活着! 掐人中的掐人中,按肚子的按肚子,一派忙乱之后,溺水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沉沉的睡在了前年冰封的寒夜,满脸的安静沉寂。 634.国士无双 “出了什么事?”塞楞额撩起门帘走了进来,接着就是一愣,他虽谈身在武林,杀戮无数,但今天走进一个农家看到一个惨死的少妇绝对也是非常震惊。 “还有气吗?”章老头终于镇定下来,他蹲在儿媳妇身边,身手去探她的鼻息。 “不用试了,人已经死了。”身后的塞楞额黯然道。 章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拔凉拔凉的,满屋子的血腥味几乎让他窒息,他张开嘴喃喃道:“怎么办,我怎么跟耿儿交代,怎么给她娘家人交代……” 老太太似乎是被吓病了,又“哇”了一声,接着就往后倒去,没了意识。 塞楞额帮帮忙把尸体收拾妥当,又充当仵作验了尸,接着又给老太太写了药方让章老头去抓药,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围在里正章家的村民很多,但却没有一个人提出来请塞楞额吃顿午饭。 实在是受不了了,塞楞额开口问一个妇人道:“妇人,能不能给我一些吃的?” 那妇人愁苦着脸,叹气道:“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家的粮食早就吃完了,今天已经吃了九天野菜,味道苦怕您受不了啊……” 塞楞额看着满面菜色的妇人,摇摇头说:“不碍事,能填饱肚子就好。” 那妇人也是个老好人,转身回家拿野菜团子去了。 这妇人家的野菜团子做的还算精致,里面拌了一些粗糠,虽然吃到嘴里很苦很涩,但下咽还不算是困难。 吃着吃着,他就突然想起了贾佳文慧,不只是那一年的七月十五,文慧也做过粗粮的菜团子祭祀亲生父母,过后的祭品分给他品尝,比这个苦多了。 也许是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吃过这么多的苦吧。文慧一直恨自己不理解他,连个苦菜团子都咽不下去,怎么可能体会到她曾经遭受过的苦难。 那是的他还很年轻,不服气的说:他对她是一心一意,他们在一起过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永远都不会吃到这种东西。 文慧说:世事无常,自己的童年也同他一样,是在蜜罐子里浸泡大的,可谁知天下之势诡谲莫变,好好的相府千金,终于还是沦落为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劝他说:忘了过去吧,同他一起好好享受生活。 她却含泪摇头,这是她的使命,除非死,否则这辈子都要和这命运作斗争…… 他叹她不知道好歹、自讨苦吃,她叹他不能感同身受、不是一路之人。所以,彼此相爱之人,却因为身份、经历、立场的不同而相互算计相互折磨,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相爱相杀”吧。 天色渐渐暗下,月亮升上了暗蓝的天空,照的周围那一圈有微微的亮黄色光晕。 他突然响起东坡先生著名的一句诗来,不由的念出了声:“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嫦娟。” 等他冲进去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儿媳妇躺在了血泊里,自己老婆坐在地上满手是血,大哭不止…… 章老头一下子慌了神,楞在原地双腿发软,当着这么多年里正,乡下大小事情他没少见过,却很少见过这样子的惨案。 “出了什么事?”塞楞额撩起门帘走了进来,接着就是一愣,他虽谈身在武林,杀戮无数,但今天走进一个农家看到一个惨死的少妇绝对也是非常震惊。 “还有气吗?”章老头终于镇定下来,他蹲在儿媳妇身边,身手去探她的鼻息。 “不用试了,人已经死了。”身后的塞楞额黯然道。 章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拔凉拔凉的,满屋子的血腥味几乎让他窒息,他张开嘴喃喃道:“怎么办,我怎么跟耿儿交代,怎么给她娘家人交代……” 老太太似乎是被吓病了,又“哇”了一声,接着就往后倒去,没了意识。 塞楞额帮帮忙把尸体收拾妥当,又充当仵作验了尸,接着又给老太太写了药方让章老头去抓药,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围在里正章家的村民很多,但却没有一个人提出来请塞楞额吃顿午饭。 实在是受不了了,塞楞额开口问一个妇人道:“妇人,能不能给我一些吃的?” 那妇人愁苦着脸,叹气道:“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家的粮食早就吃完了,今天已经吃了九天野菜,味道苦怕您受不了啊……” 塞楞额看着满面菜色的妇人,摇摇头说:“不碍事,能填饱肚子就好。” 那妇人也是个老好人,转身回家拿野菜团子去了。 这妇人家的野菜团子做的还算精致,里面拌了一些粗糠,虽然吃到嘴里很苦很涩,但下咽还不算是困难。 吃着吃着,他就突然想起了贾佳文慧,不只是那一年的七月十五,文慧也做过粗粮的菜团子祭祀亲生父母,过后的祭品分给他品尝,比这个苦多了。 也许是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吃过这么多的苦吧。文慧一直恨自己不理解他,连个苦菜团子都咽不下去,怎么可能体会到她曾经遭受过的苦难。 那是的他还很年轻,不服气的说:他对她是一心一意,他们在一起过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永远都不会吃到这种东西。 文慧说:世事无常,自己的童年也同他一样,是在蜜罐子里浸泡大的,可谁知天下之势诡谲莫变,好好的相府千金,终于还是沦落为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劝他说:忘了过去吧,同他一起好好享受生活。 她却含泪摇头,这是她的使命,除非死,否则这辈子都要和这命运作斗争…… 他叹她不知道好歹、自讨苦吃,她叹他不能感同身受、不是一路之人。所以,彼此相爱之人,却因为身份、经历、立场的不同而相互算计相互折磨,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相爱相杀”吧。 天色渐渐暗下,月亮升上了暗蓝的天空,照的周围那一圈有微微的亮黄色光晕。 他突然响起东坡先生著名的一句诗来,不由的念出了声:“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嫦娟。” 等他冲进去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儿媳妇躺在了血泊里,自己老婆坐在地上满手是血,大哭不止…… 章老头一下子慌了神,楞在原地双腿发软,当着这么多年里正,乡下大小事情他没少见过,却很少见过这样子的惨案。 635.风声鹤唳 塞楞额自从离开京城已经一个多月了,他这一路由东至西的行走,暗地里访查不断,令他震惊的是,天下如此之大,散落在四下里的帮派竟然又九百之多。 塞楞额有些戚寒,皇上下达给他的这个任务实在是太难完成了,很明显,满人刚刚一同中原,汉人自然私底下里偷偷设立小帮派;入主中原还没有三十年,四海纷乱,现在倒是好,又同吴三桂那个老鬼头打了起来,这不明显是给汉人机会吗? 这次若是吃了败仗,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定是要败走盛京,到那个时候,不但祖宗的脸面没地方放,连他康熙本人只怕也是性命堪忧啊! “唉,唉,唉!”塞楞额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这时候,同行的一个老头子好奇的转过头来问他:“先生,您是怎么了?” 塞楞额现在做的是一个有江湖的郎中打扮,身上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药箱,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有几下子医人的功夫,所以这个打扮竟是最为相像的。 塞楞额叹了口气,问那老脚夫:“您活了这把年纪,对这中原的局势怎么看啊?” 老头儿捋了捋胡须,笑道:“还能怎么看?老百姓其实根本不管谁当皇帝,谁当皇帝都一样,老百姓最在乎的是能好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少交点粮食,有口饭吃。” 塞楞额点头:“说的也是。可是为什么当地帮派兴起如此频繁,紧紧一个智谷县就有好几个邪教组织,全是反清复明的?”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老头儿摇头,“其实俺们乡下人最老实了,有口饭吃就好,去年收成不好,交的粮食又多,很多人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虽然官府说是加入邪教一律杀无赦,可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做个饿死鬼还不如做个饱死鬼呢……” “原来是这样。”塞楞额点头,他果然是皇亲国戚当习惯了,民间的疾苦尽然不知丝毫,要不是来时带的银子救济了穷人,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些道理吧。 修炼修炼修炼……这么多年以来,他虽然无心于庙堂之争,但总归于脱离实际,后来又被派来统领江湖,做这个名义上的武林盟主。他原本以为,只要好好练功,武功天下无双就可以将这些江湖草莽收进麾下,可谁知道,世事的原因却又多种多样。 天下之大,他塞楞额缺席的还有很多。 “先生,我家快要到了,去屋里坐一坐吧。” “好。”塞楞额摸了摸腹部,似乎此时饥饿的感觉更是严重。 老头儿姓章,大家喊他章老头,是附近的里正,虽然年纪只有五十不到,但却在附近很有威望。 章老头家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三间草房,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大哭不止,章老头一激动,撇下塞楞额就往里跑。 等他冲进去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儿媳妇躺在了血泊里,自己老婆坐在地上满手是血,大哭不止…… 章老头一下子慌了神,楞在原地双腿发软,当着这么多年里正,乡下大小事情他没少见过,却很少见过这样子的惨案。 塞楞额自从离开京城已经一个多月了,他这一路由东至西的行走,暗地里访查不断,令他震惊的是,天下如此之大,散落在四下里的帮派竟然又九百之多。 塞楞额有些戚寒,皇上下达给他的这个任务实在是太难完成了,很明显,满人刚刚一同中原,汉人自然私底下里偷偷设立小帮派;入主中原还没有三十年,四海纷乱,现在倒是好,又同吴三桂那个老鬼头打了起来,这不明显是给汉人机会吗? 这次若是吃了败仗,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定是要败走盛京,到那个时候,不但祖宗的脸面没地方放,连他康熙本人只怕也是性命堪忧啊! “唉,唉,唉!”塞楞额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这时候,同行的一个老头子好奇的转过头来问他:“先生,您是怎么了?” 塞楞额现在做的是一个有江湖的郎中打扮,身上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药箱,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有几下子医人的功夫,所以这个打扮竟是最为相像的。 塞楞额叹了口气,问那老脚夫:“您活了这把年纪,对这中原的局势怎么看啊?” 老头儿捋了捋胡须,笑道:“还能怎么看?老百姓其实根本不管谁当皇帝,谁当皇帝都一样,老百姓最在乎的是能好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少交点粮食,有口饭吃。” 塞楞额点头:“说的也是。可是为什么当地帮派兴起如此频繁,紧紧一个智谷县就有好几个邪教组织,全是反清复明的?”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老头儿摇头,“其实俺们乡下人最老实了,有口饭吃就好,去年收成不好,交的粮食又多,很多人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虽然官府说是加入邪教一律杀无赦,可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做个饿死鬼还不如做个饱死鬼呢……” “原来是这样。”塞楞额点头,他果然是皇亲国戚当习惯了,民间的疾苦尽然不知丝毫,要不是来时带的银子救济了穷人,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些道理吧。 修炼修炼修炼……这么多年以来,他虽然无心于庙堂之争,但总归于脱离实际,后来又被派来统领江湖,做这个名义上的武林盟主。他原本以为,只要好好练功,武功天下无双就可以将这些江湖草莽收进麾下,可谁知道,世事的原因却又多种多样。 天下之大,他塞楞额缺席的还有很多。 “先生,我家快要到了,去屋里坐一坐吧。” “好。”塞楞额摸了摸腹部,似乎此时饥饿的感觉更是严重。 老头儿姓章,大家喊他章老头,是附近的里正,虽然年纪只有五十不到,但却在附近很有威望。 章老头家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三间草房,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大哭不止,章老头一激动,撇下塞楞额就往里跑。 636.恶心难耐 “姑娘,这孩子是你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妇人讪笑着搭讪,又问亦瑶要不要饭菜。 走了一整天,亦瑶确实有些疲累,便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五两的碎银:“不用找了,做些可口的饭菜,再来一壶酒。” 妇人连忙点头哈腰,将孩子塞进自己男人的怀里,收了银子就往厨房里跑。 那男人见自己老婆走了,便舔着脸盘腿坐在亦瑶的旁边。这是一间狭小的屋子,地面整张铺着席子,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小方桌,桌角点着油灯,在夏日的晚风中一晃一晃。 “姑娘,您尊姓大名?”男人笑嘻嘻道。 亦瑶看到男人上前恭维,不怒反笑,红唇轻起,吐气如兰:“我姓徐,名叫亦瑶,是安乐宫仙左使,大哥你呢?” 男人见美女向他开口答话,三魂直接去了两魂,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我叫赵武,刚刚那个是我老婆赵佟氏,是个愚昧的村妇,哪比得上姑娘您啊……” 他说这一番贬低抬高的话本想让亦瑶高兴,但他并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亦瑶生平最反感的就是男人在一个女人跟前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坏话,比如段萧然。 “哼,”她冷笑,“你同她过了这么久,不腻吗?” “腻!怎么不腻!烦腻死了,可是她是孩子的娘,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赵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又有什么?娶个小妾就好了,难道她还暗生嫉妒?” “这婆娘妒忌心可强了,家里的闲钱倒有不少,全都在我这里存着呢,再盖这么三四院房子都不是问题。”男人赶紧显摆自己有钱,娶小妾不是问题。 “那为什么不娶呢?你看现在这世道,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亦瑶喝了口茶,媚笑着瞟了赵武一眼,赵武那剩下的一缕魂立马没了。 “这不是没遇见像你这样的吗?那些粗俗的野丫头,我都看不上!”他两腿挪了挪,挪到了了亦瑶身边,和她紧紧的挨在一起。 亦瑶抿嘴而笑,将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赵武盘起来的大腿根上上下摩挲,抱着孩子的赵武立马眼神迷离春心荡漾起来。 “菜来了!” “咚”的一声,盘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将两人的调笑声打断,赵武抬头,只见是自己的老婆,满面怒气,像只准备发怒的母老虎一样。 赵武赶忙起身,将手里的孩子塞到他老婆怀里:“去去去,赶紧哄孩子睡觉去,别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赵佟氏带着怒气离开了,赵武随即赶紧把门关上,接着爬到亦瑶的脚边,殷勤的给这位貌美的女客斟酒。 赵武的老婆虽然生气,但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也清楚,家里是没有什么闲钱给他取个小妾来撑门面,自己也不会答应,所以村子里不检点的女人和他鬼混就算她知道也不会说什么了。 “姑娘,这孩子是你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妇人讪笑着搭讪,又问亦瑶要不要饭菜。 走了一整天,亦瑶确实有些疲累,便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五两的碎银:“不用找了,做些可口的饭菜,再来一壶酒。” 妇人连忙点头哈腰,将孩子塞进自己男人的怀里,收了银子就往厨房里跑。 那男人见自己老婆走了,便舔着脸盘腿坐在亦瑶的旁边。这是一间狭小的屋子,地面整张铺着席子,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小方桌,桌角点着油灯,在夏日的晚风中一晃一晃。 “姑娘,您尊姓大名?”男人笑嘻嘻道。 亦瑶看到男人上前恭维,不怒反笑,红唇轻起,吐气如兰:“我姓徐,名叫亦瑶,是安乐宫仙左使,大哥你呢?” 男人见美女向他开口答话,三魂直接去了两魂,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我叫赵武,刚刚那个是我老婆赵佟氏,是个愚昧的村妇,哪比得上姑娘您啊……” 他说这一番贬低抬高的话本想让亦瑶高兴,但他并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亦瑶生平最反感的就是男人在一个女人跟前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坏话,比如段萧然。 “哼,”她冷笑,“你同她过了这么久,不腻吗?” “腻!怎么不腻!烦腻死了,可是她是孩子的娘,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赵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又有什么?娶个小妾就好了,难道她还暗生嫉妒?” “这婆娘妒忌心可强了,家里的闲钱倒有不少,全都在我这里存着呢,再盖这么三四院房子都不是问题。”男人赶紧显摆自己有钱,娶小妾不是问题。 “那为什么不娶呢?你看现在这世道,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亦瑶喝了口茶,媚笑着瞟了赵武一眼,赵武那剩下的一缕魂立马没了。 “这不是没遇见像你这样的吗?那些粗俗的野丫头,我都看不上!”他两腿挪了挪,挪到了了亦瑶身边,和她紧紧的挨在一起。 亦瑶抿嘴而笑,将一只手轻轻的搭在赵武盘起来的大腿根上上下摩挲,抱着孩子的赵武立马眼神迷离春心荡漾起来。 “菜来了!” “咚”的一声,盘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将两人的调笑声打断,赵武抬头,只见是自己的老婆,满面怒气,像只准备发怒的母老虎一样。 赵武赶忙起身,将手里的孩子塞到他老婆怀里:“去去去,赶紧哄孩子睡觉去,别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赵佟氏带着怒气离开了,赵武随即赶紧把门关上,接着爬到亦瑶的脚边,殷勤的给这位貌美的女客斟酒。 赵武的老婆虽然生气,但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也清楚,家里是没有什么闲钱给他取个小妾来撑门面,自己也不会答应,所以村子里不检点的女人和他鬼混就算她知道也不会说什么了。 赵武的老婆虽然生气,但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也清楚,家里是没有什么闲钱给他取个小妾来撑门面,自己也不会答应,所以村子里不检点的女人和他鬼混就算她知道也不会说什么了。 637.黑白分明 话说,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辞。 独孤墨拿着亦瑶的画像迅速下山,从中午时分一直到傍晚,到达山下的客栈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要是从前的独孤墨,他肯定会在此留宿一晚,洗个热水澡、吃口饱饭,接着再好好睡上一觉,等到第二天清晨再踏路。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独孤墨没有走进那家客栈。他向客栈门口挂的两盏飘移风灯看了一眼,抿嘴而笑,然后绕道而行。 是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偷懒的独孤墨了,从前,师父总是很久很久才派一个偷东西的任务给他,而他也是趁着这些外出的机会尽情的畅游山水。但这次不同,这次是他所尽职的最后一个任务,只要这次任务完成,他便不再做上人人喊打喊杀的江湖大盗,只要偶尔小偷小摸满足自己的生活即刻。 踏着月色的独孤墨此时心情是畅快的,因为他多年追寻的身世马上要揭开谜底了,这比让他偷盗一千件宝物得来的快感都要来得兴奋。 然而此时的亦瑶却没有比独孤墨快出多少,她是三里外的一家村落前停了下来,满面怒火。 猩红的双目依旧,她已经不止一次想将这个孩子从华山顶上抛下去,只是一看到这孩子面容,她就不禁想起红玉,那个柔柔弱弱怯怯生生的妇人,如若不是她是段萧然的妻子,她很可能会和她成为朋友,但自己一时情绪化,将她误杀,所以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要带回安乐宫去。 她突然间怔忡了一下,扪心自问:自己对这孩子这么仁慈,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上流着段萧然的血? 这个念头闪现之后,亦瑶连忙摇头,不是这样的,自己喜欢的是宋雅姐,怎么可能是段萧然那个渣子呢?自己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过是想间隙他和宋雅只见的关系。 “呵呵。”她笑了笑,自嘲的摇摇头,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敲响了一家农户的大门。 过了一会,有人“吱呀”一声打开大门,乘着月色,一个中年男人的脸出现在门里。 那男人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婷婷婀娜的少女,一身白衣飘然仿若天仙下凡,手里抱着的襁褓里是一个正在啼哭的婴孩。 “大哥,能否借宿一晚?”亦瑶莞尔一笑,柔声说道。 中年男子急忙将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让进大门里,嘴里连连道:“请,请进!” 亦瑶进了这家人的院子,户主的老婆正一脸焦急的往门口张望,一看自己丈夫放进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还一手抱着婴儿,顿时面色不喜。 不过妇人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能住进来一个路人也算是给家里添些收入,其他的事情,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妇人迎上前去,包裹亦瑶手里的孩子逗弄起来,生养过的女人,哄起孩子都有一套,这孩子在她怀里轻轻一晃,竟然止住了哭声。妇人又帮他擦干了黏在脸上的鼻涕眼泪,这才带着亦瑶进了自家的另外一间屋子。 话说,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辞。 独孤墨拿着亦瑶的画像迅速下山,从中午时分一直到傍晚,到达山下的客栈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要是从前的独孤墨,他肯定会在此留宿一晚,洗个热水澡、吃口饱饭,接着再好好睡上一觉,等到第二天清晨再踏路。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独孤墨没有走进那家客栈。他向客栈门口挂的两盏飘移风灯看了一眼,抿嘴而笑,然后绕道而行。 是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偷懒的独孤墨了,从前,师父总是很久很久才派一个偷东西的任务给他,而他也是趁着这些外出的机会尽情的畅游山水。但这次不同,这次是他所尽职的最后一个任务,只要这次任务完成,他便不再做上人人喊打喊杀的江湖大盗,只要偶尔小偷小摸满足自己的生活即刻。 踏着月色的独孤墨此时心情是畅快的,因为他多年追寻的身世马上要揭开谜底了,这比让他偷盗一千件宝物得来的快感都要来得兴奋。 然而此时的亦瑶却没有比独孤墨快出多少,她是三里外的一家村落前停了下来,满面怒火。 猩红的双目依旧,她已经不止一次想将这个孩子从华山顶上抛下去,只是一看到这孩子面容,她就不禁想起红玉,那个柔柔弱弱怯怯生生的妇人,如若不是她是段萧然的妻子,她很可能会和她成为朋友,但自己一时情绪化,将她误杀,所以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要带回安乐宫去。 她突然间怔忡了一下,扪心自问:自己对这孩子这么仁慈,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上流着段萧然的血? 这个念头闪现之后,亦瑶连忙摇头,不是这样的,自己喜欢的是宋雅姐,怎么可能是段萧然那个渣子呢?自己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过是想间隙他和宋雅只见的关系。 “呵呵。”她笑了笑,自嘲的摇摇头,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敲响了一家农户的大门。 过了一会,有人“吱呀”一声打开大门,乘着月色,一个中年男人的脸出现在门里。 那男人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婷婷婀娜的少女,一身白衣飘然仿若天仙下凡,手里抱着的襁褓里是一个正在啼哭的婴孩。 “大哥,能否借宿一晚?”亦瑶莞尔一笑,柔声说道。 中年男子急忙将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让进大门里,嘴里连连道:“请,请进!” 亦瑶进了这家人的院子,户主的老婆正一脸焦急的往门口张望,一看自己丈夫放进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还一手抱着婴儿,顿时面色不喜。 不过妇人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能住进来一个路人也算是给家里添些收入,其他的事情,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妇人迎上前去,包裹亦瑶手里的孩子逗弄起来,生养过的女人,哄起孩子都有一套,这孩子在她怀里轻轻一晃,竟然止住了哭声。妇人又帮他擦干了黏在脸上的鼻涕眼泪,这才带着亦瑶进了自家的另外一间屋子。 638.无所事事 此人正是独孤墨。而而他飞鸽传书的,是他的师父,华山派的掌门戊须子。 独孤墨朝茶楼的柜台喊了一声:“好了没有?还要老子等多久啊!” 掌柜的连忙陪着笑脸:“马上好马上好,客官不要着急,您要的一整只叫花鸡和上好的大红袍马上就好!”说着就往厨房跑,撩开门帘在里面叨叨,不知道在催促什么。 独孤冷哼一声,要是平日里,碰上这样的馆子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现在却因为得了两间九皇神器而犒劳自己,今天现在这里好好吃上一顿,再睡一个好觉,叫师父那老东西自己干着急去吧,还真以为自己功力无边可以决胜千里?笑话! 不知所以然的任逍遥这时候是紧追慢追的往华山上跑,他最担心的就是最不上独孤墨,要是自己在华山上耗时太久,那还真的会被彦兄弟看不起呢,他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快速达到彦青的水平,这样和人家称兄道弟起来才不是像是攀附。 华山位于陕西省境内,有天下第一险支撑,武林众人,全都喜欢亲临华山登高一回,这样才能体会江湖前辈们所说的“会当凌绝顶”。 任逍遥买了匹上好的千里马,要了上好的马鞍和口粮水壶。当然,这些钱全会云剑山庄借给他的,所以他一直对彦青是感激与佩服并存。 五天以后,任逍遥终于从北京城里奔到了陕西下邽,到达的这日,由于舟车劳顿,任逍遥几乎快被颠簸吐血了。 在华山下找了个简陋的客栈,任逍遥住了一晚上,待修整好以后,便在第二日清晨踏着晨曦往山上走去。 华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人称“天外三峰”。还有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 3三十六小峰罗列于前,虎踞龙盘,气象森森。因山上气候多变,形成云华山、雨华山、雾华山、雪华山,给人以仙境美感,是所谓的西京王气之所系。 华山派坐落在华山的东峰是华山主峰之一因位置居东得名。峰顶有一平台居高临险视野开阔是著名的观日出的地方人称朝阳台,东峰也因之被称为朝阳峰。山岗那如削出的一面坡高数十丈上面仅凿了几个足窝两边又无树枝藤蔓可以攀援登峰的人只有爬在岗石上脚手并用才能到达峰巅。 由于陡势,任逍遥一路向上攀爬,直到黄昏时分才到了华山派坐落的主峰东峰之上。 此时,天色已晚,任逍遥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处石壁之上,正准备将腰间的水壶拿出来灌几口水,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将他唬了一跳。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个游山玩水的……” 任逍遥回头,只见一个青衣白须的老者正捋着胡子,上下打量着他。 任逍遥平日里自由惯了,被人盯着看难免气上心头,横着眉毛便瞪了过去,气势汹汹。 此人正是独孤墨。而而他飞鸽传书的,是他的师父,华山派的掌门戊须子。 独孤墨朝茶楼的柜台喊了一声:“好了没有?还要老子等多久啊!” 掌柜的连忙陪着笑脸:“马上好马上好,客官不要着急,您要的一整只叫花鸡和上好的大红袍马上就好!”说着就往厨房跑,撩开门帘在里面叨叨,不知道在催促什么。 独孤冷哼一声,要是平日里,碰上这样的馆子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现在却因为得了两间九皇神器而犒劳自己,今天现在这里好好吃上一顿,再睡一个好觉,叫师父那老东西自己干着急去吧,还真以为自己功力无边可以决胜千里?笑话! 不知所以然的任逍遥这时候是紧追慢追的往华山上跑,他最担心的就是最不上独孤墨,要是自己在华山上耗时太久,那还真的会被彦兄弟看不起呢,他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快速达到彦青的水平,这样和人家称兄道弟起来才不是像是攀附。 华山位于陕西省境内,有天下第一险支撑,武林众人,全都喜欢亲临华山登高一回,这样才能体会江湖前辈们所说的“会当凌绝顶”。 任逍遥买了匹上好的千里马,要了上好的马鞍和口粮水壶。当然,这些钱全会云剑山庄借给他的,所以他一直对彦青是感激与佩服并存。 五天以后,任逍遥终于从北京城里奔到了陕西下邽,到达的这日,由于舟车劳顿,任逍遥几乎快被颠簸吐血了。 在华山下找了个简陋的客栈,任逍遥住了一晚上,待修整好以后,便在第二日清晨踏着晨曦往山上走去。 华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人称“天外三峰”。还有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 3三十六小峰罗列于前,虎踞龙盘,气象森森。因山上气候多变,形成云华山、雨华山、雾华山、雪华山,给人以仙境美感,是所谓的西京王气之所系。 华山派坐落在华山的东峰是华山主峰之一因位置居东得名。峰顶有一平台居高临险视野开阔是著名的观日出的地方人称朝阳台,东峰也因之被称为朝阳峰。山岗那如削出的一面坡高数十丈上面仅凿了几个足窝两边又无树枝藤蔓可以攀援登峰的人只有爬在岗石上脚手并用才能到达峰巅。 由于陡势,任逍遥一路向上攀爬,直到黄昏时分才到了华山派坐落的主峰东峰之上。 此时,天色已晚,任逍遥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处石壁之上,正准备将腰间的水壶拿出来灌几口水,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将他唬了一跳。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个游山玩水的……” 任逍遥回头,只见一个青衣白须的老者正捋着胡子,上下打量着他。 任逍遥平日里自由惯了,被人盯着看难免气上心头,横着眉毛便瞪了过去,气势汹汹。 639.错过偏方 其实,说句大实话,他们为了九皇神器也算是费尽心机,但事实在彦青这里并不成立,他对那江湖上人人嗜好的东西只是抱着一种淡淡然的态度,还是无所谓更多一些。可有可无吧。 “不在你身上?”彦青从上到下扫视任逍遥,“难道在你房间?” 听到后半句,任逍遥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样,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叫喊:“独孤小贼,老子不是好惹的!” 然而,他这一反应致使独孤墨更加精准的算好时机,拿了两件九皇跳窗跳窗而逃。 任逍遥到达这间屋子时,唯一看到的就是那扇临街不停晃动的窗户。 “妈的!”他恨恨咒骂,这个独孤默,在江湖各家门派里是出了么的小偷大拿,龌龊事情没有少干,但华山派依然在包庇,说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 其实谁都知道,华山派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一点,也就是这个独孤墨来头不小,连华山派也不能将他清理出局,只能任由他给门派抹黑。 现在这个人偷了任逍遥好不容易找到的九皇神器,看来,他得上华山一趟,将东西索要回来。 任逍遥蹲下身在检查衣物细软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和紫金色的小匣子并没有被偷走,而是静静的躺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没有一丝动静。 他暗自惊喜,还好,没有将这东西取出来放进柜子里,不然又成了独孤墨的囊中之物了。 任逍遥收拾了下行李,拿了剑,便到彦青房间里去做告别,只见彦青盘腿坐在床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要去华山?”彦青好笑道。 任逍遥点点头,“这个独孤墨,我得好好会会他,小爷我要教训他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彦青摇头苦笑:“你啊,还是注意自己自身的安全,华山一去,凶多吉少,那一撮人现在最是阴狠,自己小心。” 任逍遥点点头,向彦青告了别,又听他说: “记住,华山上不可意气用事,有什么事情等我来了再说。” 任逍遥一下子来了兴致,转头看向彦青:“彦兄,你这伤势,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十天半个月吧。” 任逍遥皱眉:“什么!难道我就那么怂,十天半个月都解决不了这个小毛贼?” 彦青微微一笑:“要去赶紧去吧,不要啰嗦了。自己小心。” 任逍遥这才挠挠头发,往客栈外面走去。 此时的客栈外面,一家茶馆里,一个衣衫褴褛的江湖剑客正在翘着二郎腿看门外的街道,天气阴沉,看样子像是要下雨了,只是这个时候,来来往往的路人依然奔忙不已。 突然,天空急蹿下来一只白色的信鸽,在低空扑腾了两下,落在了这剑客的肩膀上。 剑客会心一笑,轻轻抚摸鸽子的头,然后将一个不只是什么的东西塞进鸽子嘴里,像是犒劳一般。 接着,他将那白色的鸽子从肩膀上拿下来,又从鸽子的腿上抽出一支细细的竹筒,再从竹筒里抽出一张卷起来的纸。 只见这张纸条上写着:“速回,九皇神器带在身上吗太过于危险。” 男子抿嘴一笑,拍拍鸽子的背,那只鸟儿像是有人性一般,在此扑腾着翅膀,朝天空中飞去。 其实,说句大实话,他们为了九皇神器也算是费尽心机,但事实在彦青这里并不成立,他对那江湖上人人嗜好的东西只是抱着一种淡淡然的态度,还是无所谓更多一些。可有可无吧。 “不在你身上?”彦青从上到下扫视任逍遥,“难道在你房间?” 听到后半句,任逍遥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样,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叫喊:“独孤小贼,老子不是好惹的!” 然而,他这一反应致使独孤墨更加精准的算好时机,拿了两件九皇跳窗跳窗而逃。 任逍遥到达这间屋子时,唯一看到的就是那扇临街不停晃动的窗户。 “妈的!”他恨恨咒骂,这个独孤默,在江湖各家门派里是出了么的小偷大拿,龌龊事情没有少干,但华山派依然在包庇,说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 其实谁都知道,华山派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一点,也就是这个独孤墨来头不小,连华山派也不能将他清理出局,只能任由他给门派抹黑。 现在这个人偷了任逍遥好不容易找到的九皇神器,看来,他得上华山一趟,将东西索要回来。 任逍遥蹲下身在检查衣物细软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和紫金色的小匣子并没有被偷走,而是静静的躺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没有一丝动静。 他暗自惊喜,还好,没有将这东西取出来放进柜子里,不然又成了独孤墨的囊中之物了。 任逍遥收拾了下行李,拿了剑,便到彦青房间里去做告别,只见彦青盘腿坐在床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要去华山?”彦青好笑道。 任逍遥点点头,“这个独孤墨,我得好好会会他,小爷我要教训他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彦青摇头苦笑:“你啊,还是注意自己自身的安全,华山一去,凶多吉少,那一撮人现在最是阴狠,自己小心。” 任逍遥点点头,向彦青告了别,又听他说: “记住,华山上不可意气用事,有什么事情等我来了再说。” 任逍遥一下子来了兴致,转头看向彦青:“彦兄,你这伤势,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十天半个月吧。” 任逍遥皱眉:“什么!难道我就那么怂,十天半个月都解决不了这个小毛贼?” 彦青微微一笑:“要去赶紧去吧,不要啰嗦了。自己小心。” 任逍遥这才挠挠头发,往客栈外面走去。 此时的客栈外面,一家茶馆里,一个衣衫褴褛的江湖剑客正在翘着二郎腿看门外的街道,天气阴沉,看样子像是要下雨了,只是这个时候,来来往往的路人依然奔忙不已。 突然,天空急蹿下来一只白色的信鸽,在低空扑腾了两下,落在了这剑客的肩膀上。 剑客会心一笑,轻轻抚摸鸽子的头,然后将一个不只是什么的东西塞进鸽子嘴里,像是犒劳一般。 接着,他将那白色的鸽子从肩膀上拿下来,又从鸽子的腿上抽出一支细细的竹筒,再从竹筒里抽出一张卷起来的纸。 只见这张纸条上写着:“速回,九皇神器带在身上吗太过于危险。” 男子抿嘴一笑,拍拍鸽子的背,那只鸟儿像是有人性一般,在此扑腾着翅膀,朝天空中飞去。 640.条不错件 任逍遥嘴里应声,心里则是腹诽不断,什么为他而点,他的夜视能力再好不过,连他的武功路数都看不出来,也配当掌门,看来这个戊须子简直是个空有其表的架子,用来吓唬人的! 两人走了不到一盏茶功夫,便进了华山派大门,这时候的华山派正是吃完饭的时候,只不过人人见了戊须子都要弯腰问好,顺带抬起头来看上任逍遥几眼。 任逍遥脸皮厚,从不在意谁多看自己,可是这里的人,似乎用一种奇异并且略带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皱眉着眉头,一路跟着戊须子来到东院后院的西厢里。戊须子推门,任逍遥跟着走了进去,屋子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任逍遥惊奇的四下里官望,只见这个厢房宽敞明亮,厅堂中央的火烛有机关控制,似乎和大门的开合有些关联。 屋子里的摆设也是应有尽有,雕花的黄梨木家具,骨瓷杯盘,简直是至尊享受,哪里像是五岳剑派之一了? “掌门大人,这间卧室是给我的吗?得要多少银子啊?”任逍遥感慨。 没想到的是,戊须子呵呵一笑,捋着胡须说:“这间卧房是老夫的,今晚你就和老夫睡在一起吧,不收你银子!” 这话说的暧昧异常,让阅女无数的任逍遥简直是目瞪口呆,什么?他没有听错吧!这个老头子要自己和他一起睡?有没有搞错?有龙阳之癖啊! “对,你没有听错,今晚和老夫在这里睡,不好吗?你看看,软塌秀衾,又不要一文钱的。” 任逍遥身上全是鸡皮疙瘩,他半张着嘴,向后退却,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因为刚刚还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儿,此刻竟然变成了一个老色鬼,还一脸****的看着他,好生恐怖…… 任逍遥不停的后退,直到退到门边,他感觉肚子里吃进去的干粮几乎全都快要吐出来了,他将手放在刀柄上,准备随时和这个老色鬼打上一架。 另一手回到身后,用力扯着房间的门,却骇然发现,这间房间的门已经全部封死,看来,他只好从这里闯出去了,怪不得那些吃饭的弟子全都是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哟,想打架啊?你以为你是老夫的对手?虽然老夫年过七旬,但华山的掌门不是谁都能当,你是想试试华山剑派的功夫?那好,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到时候办事也好生对我心生佩服……” 任逍遥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就那么弱?连夜视能力都没有?可惜你想错了……”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那样做,也只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而已,小子,看你长得不错,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听到这里,任逍遥简直是受了奇耻大辱,平日里都是他调戏姑娘们,或者姑娘们调戏他,可是现在竟然一个糟老头子对着他如此俊俏的脸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不能忍! “唰!”钢刀出鞘,寒气森森。 任逍遥嘴里应声,心里则是腹诽不断,什么为他而点,他的夜视能力再好不过,连他的武功路数都看不出来,也配当掌门,看来这个戊须子简直是个空有其表的架子,用来吓唬人的! 两人走了不到一盏茶功夫,便进了华山派大门,这时候的华山派正是吃完饭的时候,只不过人人见了戊须子都要弯腰问好,顺带抬起头来看上任逍遥几眼。 任逍遥脸皮厚,从不在意谁多看自己,可是这里的人,似乎用一种奇异并且略带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皱眉着眉头,一路跟着戊须子来到东院后院的西厢里。戊须子推门,任逍遥跟着走了进去,屋子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任逍遥惊奇的四下里官望,只见这个厢房宽敞明亮,厅堂中央的火烛有机关控制,似乎和大门的开合有些关联。 屋子里的摆设也是应有尽有,雕花的黄梨木家具,骨瓷杯盘,简直是至尊享受,哪里像是五岳剑派之一了? “掌门大人,这间卧室是给我的吗?得要多少银子啊?”任逍遥感慨。 没想到的是,戊须子呵呵一笑,捋着胡须说:“这间卧房是老夫的,今晚你就和老夫睡在一起吧,不收你银子!” 这话说的暧昧异常,让阅女无数的任逍遥简直是目瞪口呆,什么?他没有听错吧!这个老头子要自己和他一起睡?有没有搞错?有龙阳之癖啊! “对,你没有听错,今晚和老夫在这里睡,不好吗?你看看,软塌秀衾,又不要一文钱的。” 任逍遥身上全是鸡皮疙瘩,他半张着嘴,向后退却,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因为刚刚还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儿,此刻竟然变成了一个老色鬼,还一脸****的看着他,好生恐怖…… 任逍遥不停的后退,直到退到门边,他感觉肚子里吃进去的干粮几乎全都快要吐出来了,他将手放在刀柄上,准备随时和这个老色鬼打上一架。 另一手回到身后,用力扯着房间的门,却骇然发现,这间房间的门已经全部封死,看来,他只好从这里闯出去了,怪不得那些吃饭的弟子全都是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哟,想打架啊?你以为你是老夫的对手?虽然老夫年过七旬,但华山的掌门不是谁都能当,你是想试试华山剑派的功夫?那好,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到时候办事也好生对我心生佩服……” 任逍遥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就那么弱?连夜视能力都没有?可惜你想错了……”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那样做,也只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而已,小子,看你长得不错,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听到这里,任逍遥简直是受了奇耻大辱,平日里都是他调戏姑娘们,或者姑娘们调戏他,可是现在竟然一个糟老头子对着他如此俊俏的脸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不能忍! “唰!”钢刀出鞘,寒气森森。 641.趋炎附势 (任逍遥这个角色算是彻底毁了,本想着把他培养成后半部分的男二号,看来只当成炮灰了……) “小兄弟不要这么紧张,老夫是这华山派的一派之主,有什么需求但说无妨。” 任逍遥一惊,顺势打量起对方来,只见这个白发白须的老人面庞却很年轻,怪不得修炼高深者有“鹤发童颜”这一说。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终于想起来,此任的华山掌门名叫“戊须子”,是个道仙皆休的人。 任逍遥微微一笑,抱拳行礼道:“后背任萧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后辈久闻戊道长大名,几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戊须子被说的心花怒放,颔首而笑道:“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啊,老夫在此等候徒儿,任公子上山时可曾见过?” 任逍遥听到这里不禁心思电转,忙问:“戊掌门,不知您说的年轻人指的是谁?晚辈上山之前见过好几个武林中人,皆是年轻有为,只是今天早上在山下的客栈里,几个人发生了口角,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了。” 戊须子皱眉,心里不禁担心起来,独孤墨那样子他最是清楚,心高气傲好胜心强,凡事都要和人挣个高低,毫不将自己所肩负的任务放在首要位置。估计在山下,又被人刺激了才动手的,这个家伙,是想要将自己身背九皇神器的事情暴露给天下人吗?! 任逍遥见戊须子的面色阴晴变化,心中一喜。果然这个华山派全都不是什么好鸟,连年纪赫然的掌门也是个无耻之徒,派心腹盗取被人的东西,自己是藏在石头缝里的蝎子,不露头。 任逍遥道:“掌门大人,晚辈此次前来,晚上可否借宿贵派?付银子也是应该的。” 戊须子呵呵一笑,淡然道:“我们华山早已不收留宿主,但看这位小哥面相奇特,老朽就代师弟们收留你一晚,切记,去了不可乱讲话……” 他这番话说的任逍遥在心里直翻白眼,明明自己想挣钱还说的冠冕堂皇的,一点也不诚实。去了不要乱说话?他有什么可说的! “是是是!”虽然心里咒骂不已,但是明面上还是异常恭敬,这也是任逍遥闯荡江湖以来最装模作样的一次。 接着,他跟着青衣道袍的戊须子装成人畜无害的江湖小白,亦步亦趋的往华山派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天边最后一丝光亮隐下去的时候,戊须子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霍”的一下点燃,四周瞬间光明点点。 任逍遥心里暗暗咋舌,为什么这个戊须子还要用火折子点亮?不是到了他的这个境界,全都视黑夜为白昼,视有物为无物,这很有可能就是华山派觊觎九皇神器的原因。 “掌门大人,请问您视力不好吗?随手带火折子也是一种好习惯啊……” 戊须子的脚步微微一滞,担却立马恢复正常,迈着步子向前走着,声音悠然道:“这个小哥,老夫这等功力,自然是你们不能了解的,我是看你年轻,有不了解华山上的道路,怕你出了事,每年死在华山悬崖下的冤魂,有无数之多啊……” (任逍遥这个角色算是彻底毁了,本想着把他培养成后半部分的男二号,看来只当成炮灰了……) “小兄弟不要这么紧张,老夫是这华山派的一派之主,有什么需求但说无妨。” 任逍遥一惊,顺势打量起对方来,只见这个白发白须的老人面庞却很年轻,怪不得修炼高深者有“鹤发童颜”这一说。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终于想起来,此任的华山掌门名叫“戊须子”,是个道仙皆休的人。 任逍遥微微一笑,抱拳行礼道:“后背任萧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后辈久闻戊道长大名,几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戊须子被说的心花怒放,颔首而笑道:“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啊,老夫在此等候徒儿,任公子上山时可曾见过?” 任逍遥听到这里不禁心思电转,忙问:“戊掌门,不知您说的年轻人指的是谁?晚辈上山之前见过好几个武林中人,皆是年轻有为,只是今天早上在山下的客栈里,几个人发生了口角,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了。” 戊须子皱眉,心里不禁担心起来,独孤墨那样子他最是清楚,心高气傲好胜心强,凡事都要和人挣个高低,毫不将自己所肩负的任务放在首要位置。估计在山下,又被人刺激了才动手的,这个家伙,是想要将自己身背九皇神器的事情暴露给天下人吗?! 任逍遥见戊须子的面色阴晴变化,心中一喜。果然这个华山派全都不是什么好鸟,连年纪赫然的掌门也是个无耻之徒,派心腹盗取被人的东西,自己是藏在石头缝里的蝎子,不露头。 任逍遥道:“掌门大人,晚辈此次前来,晚上可否借宿贵派?付银子也是应该的。” 戊须子呵呵一笑,淡然道:“我们华山早已不收留宿主,但看这位小哥面相奇特,老朽就代师弟们收留你一晚,切记,去了不可乱讲话……” 他这番话说的任逍遥在心里直翻白眼,明明自己想挣钱还说的冠冕堂皇的,一点也不诚实。去了不要乱说话?他有什么可说的! “是是是!”虽然心里咒骂不已,但是明面上还是异常恭敬,这也是任逍遥闯荡江湖以来最装模作样的一次。 接着,他跟着青衣道袍的戊须子装成人畜无害的江湖小白,亦步亦趋的往华山派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天边最后一丝光亮隐下去的时候,戊须子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霍”的一下点燃,四周瞬间光明点点。 任逍遥心里暗暗咋舌,为什么这个戊须子还要用火折子点亮?不是到了他的这个境界,全都视黑夜为白昼,视有物为无物,这很有可能就是华山派觊觎九皇神器的原因。 “掌门大人,请问您视力不好吗?随手带火折子也是一种好习惯啊……” 戊须子的脚步微微一滞,担却立马恢复正常,迈着步子向前走着,声音悠然道:“这个小哥,老夫这等功力,自然是你们不能了解的,我是看你年轻,有不了解华山上的道路,怕你出了事,每年死在华山悬崖下的冤魂,有无数之多啊……” 642.所罗门徒 是夜,有云剑上庄的家丁前来报信,说是塞楞额只愿意为石樱出一半银子,剩下的一半,需要他们前往晋城世家索要。 彦青安顿好众人后便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丁雨萌拿出那本薄薄的《江湖忍术》,自行钻研剩下的十几招。 武功学了一半,却不知道彦大哥究竟在忙什么,说过要给自己打造一把绝世好剑和苦无的,现在全忘了。 月亮照进屋子,她熄灭油灯,从窗棂爬上屋顶,将自学的几招在屋顶上练习。 这门武功,讲究的就是一个轻,能像羽毛一般轻轻落在敌人身后不被发现,像闪电一样快速割断敌人咽喉不被察觉……这些,她要尽力办到,让自己尽早成为与彦青匹配的江湖侠女。 在屋顶上快速行走,瓦砾的响声几乎为零,正打算做几个招式连连手,却发现摇摇晃晃的任逍遥出了房门,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丁雨萌没有理这个人,总感觉他和自己不是一个路数,待她练完功夫躺回床上时,却听外面吵吵闹闹,竟是彦青回来了。 她没有去管,也没有问什么,只想着尽快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次日一早,却见任逍遥鼻青脸肿的回来,听运镖的趟子手说,原来是进了附近的青楼,钱花完了,被打了一顿放了出来。 又行了几天,没有在遇到什么事情,知道第七日的中午,众人不出所望,到了晋城,距离北京也就半天的路程了。 这天中午,彦青拉着丁雨萌骑了马就往石府走去,幸运的是,他们直接见到了石樱的母亲,也就是石老爷的正室,事情很顺利便解决了。 回到镖局下塔的客栈,却赫然发现任逍遥又不见了,不仅不见了,还偷拿了几个镖师的银子,害的大家住店都住不起。 到了夜里,丁雨萌再次爬上屋顶,却惊奇的发现摇摇晃晃走来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而他的下身,还有一个不明物体。 一个哆嗦,让这个沉默了若干天的少女尖叫出声,并且从屋顶上滑了下来。 “什么事?出什么事了?” 众人从屋里冲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裸\奔的任逍遥,全身光着,想着傻子一样一遍喝酒一边大笑。 “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帮他披衣服,全都在捂嘴大笑不止。 尴尬极了的丁雨萌从后窗户跳回了屋子里,等着彦青回来。这些日子,彦大哥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瞒着她?在和阿玉通信吗? 这时候,彦青回来了,见到在客栈院子里笑成一团的镖队众人,一时来了火气: (ps:最近有个以前的老同学,说我发到qq空间里的鸡汤文极其虚假,就是瞎编的,说我社会阅历太浅,应该多去经历而不是坐在家里写文。我说这些真的不是瞎编的,全都有事实根据,只是稍微做了小幅度改动,要是没有社会经历,更不敢瞎编了,容易露馅。他说,那就是你写的故事不够丰满,不能引起大家共鸣。我说,呵呵,不是谁都是贾平凹,我才不到27。) 是夜,有云剑上庄的家丁前来报信,说是塞楞额只愿意为石樱出一半银子,剩下的一半,需要他们前往晋城世家索要。 彦青安顿好众人后便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丁雨萌拿出那本薄薄的《江湖忍术》,自行钻研剩下的十几招。 武功学了一半,却不知道彦大哥究竟在忙什么,说过要给自己打造一把绝世好剑和苦无的,现在全忘了。 月亮照进屋子,她熄灭油灯,从窗棂爬上屋顶,将自学的几招在屋顶上练习。 这门武功,讲究的就是一个轻,能像羽毛一般轻轻落在敌人身后不被发现,像闪电一样快速割断敌人咽喉不被察觉……这些,她要尽力办到,让自己尽早成为与彦青匹配的江湖侠女。 在屋顶上快速行走,瓦砾的响声几乎为零,正打算做几个招式连连手,却发现摇摇晃晃的任逍遥出了房门,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丁雨萌没有理这个人,总感觉他和自己不是一个路数,待她练完功夫躺回床上时,却听外面吵吵闹闹,竟是彦青回来了。 她没有去管,也没有问什么,只想着尽快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次日一早,却见任逍遥鼻青脸肿的回来,听运镖的趟子手说,原来是进了附近的青楼,钱花完了,被打了一顿放了出来。 又行了几天,没有在遇到什么事情,知道第七日的中午,众人不出所望,到了晋城,距离北京也就半天的路程了。 这天中午,彦青拉着丁雨萌骑了马就往石府走去,幸运的是,他们直接见到了石樱的母亲,也就是石老爷的正室,事情很顺利便解决了。 回到镖局下塔的客栈,却赫然发现任逍遥又不见了,不仅不见了,还偷拿了几个镖师的银子,害的大家住店都住不起。 到了夜里,丁雨萌再次爬上屋顶,却惊奇的发现摇摇晃晃走来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而他的下身,还有一个不明物体。 一个哆嗦,让这个沉默了若干天的少女尖叫出声,并且从屋顶上滑了下来。 “什么事?出什么事了?” 众人从屋里冲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裸\奔的任逍遥,全身光着,想着傻子一样一遍喝酒一边大笑。 “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帮他披衣服,全都在捂嘴大笑不止。 尴尬极了的丁雨萌从后窗户跳回了屋子里,等着彦青回来。这些日子,彦大哥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瞒着她?在和阿玉通信吗? 这时候,彦青回来了,见到在客栈院子里笑成一团的镖队众人,一时来了火气: (ps:最近有个以前的老同学,说我发到qq空间里的鸡汤文极其虚假,就是瞎编的,说我社会阅历太浅,应该多去经历而不是坐在家里写文。我说这些真的不是瞎编的,全都有事实根据,只是稍微做了小幅度改动,要是没有社会经历,更不敢瞎编了,容易露馅。他说,那就是你写的故事不够丰满,不能引起大家共鸣。我说,呵呵,不是谁都是贾平凹,我才不到27。) 643.遭人暗算 丁雨萌被按上马车的时候是在两天以后,原因是云剑山庄要往直隶押镖,彦青希望可以去她父亲的坟墓前祭拜一下。 其实她知道,这不是他们前往直隶的主要目的,这只是顺便,但她还是为此而开心不已。 自从和彦青有了婚约,她就开始患得患失,从前那个像傻子一样哈哈大笑的丁雨萌已经一去不复回了。 同行的任逍遥在郦春院消耗完他大量的银子,也放言说要与他们同路,直隶有他的一位远亲要拜访。 丁雨萌默默的坐进马车,望着窗外跨上马背的彦青,心思沉重。 她掏出包袱里的飞毯和神仙索,以及后来得到的罗盘,看着它们默默出神。这些仙器,不知为何,到了自己手上竟然全都失灵了,只剩下这三件尸体,就像是三件世界上最普通不过的物件一样。 干巴巴的神锁,波波的羊毛毯子,以及一个不知道该不该用来盛饭的圆形水晶盘子。 任逍遥在外面给同行的镖师讲着下流的荤段子,接着一众人笑得此起彼伏,她不知道,彦青是不是也在其中。 丁雨萌倒头,将飞毯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这时候,窗外的笑声全都走远了,接着全都消失了。 直隶离北京很近,两年前,爹接到洪帮的任务前往北京,将她带在身边作为掩饰,她想看看北京的皇宫长什么样子,可爹怕,怕那些鞑子的官兵会抓住他们。这一次,她希望自己真的可以见到皇宫。 任逍遥是个痞里痞气的青年男子,行事不拘小节,长相风流倜傥,但邋遢的衣着让他在女人心里不能留下好的映像。他泡姑娘全都是下的血本,有什么砸什么,但越是这样各地的花魁就越是不把他当回事,毕竟美女身边,总是不乏多金的倾慕者,更不乏多金、一表人才的倾慕者。 任逍遥看着干瘪的口袋,哀声叹气,对着押镖的镖师感慨自己的身世。原来,任逍遥出自衡山长老凤九天的门下,凤九天就他这么一个徒弟,自小发现身为孤儿的任逍遥有灵根,便收入麾下,本想培养成一派之主,但却交出了一个逆徒来。 任逍遥在与师母产生情感纠葛之后,被师父凤九天囚禁。于是,他便用自己的小聪明骗取了师母的信任,并偷到九皇神器,跑下了山。 “这样说来,你师母岂不是危险?私自放了你,还因此弄丢了你师父的兵器。”镖师甲八卦道。 任逍遥摇摇头:“不用担心,那个女人对凤九天来说就跟命根子一样,他舍不得杀她的。” 镖师乙摇头感慨:“你还真是心大,为了女人,忤逆师长,又害的人家一家鸡犬不宁,罪过啊!” 谁知任逍遥得意一笑:“女人如衣服嘛,何况是我师母那样的极品美女,是她非要缠着我,我来者不拒啊,关我什么事?” 车厢里的丁雨萌只觉得这似乎是男人身上的通病,他们总喜欢把女人当做物品或者私人财产,相互攀比、数量越多越好。诚然,彦青对她并不是这样,他对她,似乎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她才如此患得患失。 丁雨萌被按上马车的时候是在两天以后,原因是云剑山庄要往直隶押镖,彦青希望可以去她父亲的坟墓前祭拜一下。 其实她知道,这不是他们前往直隶的主要目的,这只是顺便,但她还是为此而开心不已。 自从和彦青有了婚约,她就开始患得患失,从前那个像傻子一样哈哈大笑的丁雨萌已经一去不复回了。 同行的任逍遥在郦春院消耗完他大量的银子,也放言说要与他们同路,直隶有他的一位远亲要拜访。 丁雨萌默默的坐进马车,望着窗外跨上马背的彦青,心思沉重。 她掏出包袱里的飞毯和神仙索,以及后来得到的罗盘,看着它们默默出神。这些仙器,不知为何,到了自己手上竟然全都失灵了,只剩下这三件尸体,就像是三件世界上最普通不过的物件一样。 干巴巴的神锁,波波的羊毛毯子,以及一个不知道该不该用来盛饭的圆形水晶盘子。 任逍遥在外面给同行的镖师讲着下流的荤段子,接着一众人笑得此起彼伏,她不知道,彦青是不是也在其中。 丁雨萌倒头,将飞毯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这时候,窗外的笑声全都走远了,接着全都消失了。 直隶离北京很近,两年前,爹接到洪帮的任务前往北京,将她带在身边作为掩饰,她想看看北京的皇宫长什么样子,可爹怕,怕那些鞑子的官兵会抓住他们。这一次,她希望自己真的可以见到皇宫。 任逍遥是个痞里痞气的青年男子,行事不拘小节,长相风流倜傥,但邋遢的衣着让他在女人心里不能留下好的映像。他泡姑娘全都是下的血本,有什么砸什么,但越是这样各地的花魁就越是不把他当回事,毕竟美女身边,总是不乏多金的倾慕者,更不乏多金、一表人才的倾慕者。 任逍遥看着干瘪的口袋,哀声叹气,对着押镖的镖师感慨自己的身世。原来,任逍遥出自衡山长老凤九天的门下,凤九天就他这么一个徒弟,自小发现身为孤儿的任逍遥有灵根,便收入麾下,本想培养成一派之主,但却交出了一个逆徒来。 任逍遥在与师母产生情感纠葛之后,被师父凤九天囚禁。于是,他便用自己的小聪明骗取了师母的信任,并偷到九皇神器,跑下了山。 “这样说来,你师母岂不是危险?私自放了你,还因此弄丢了你师父的兵器。”镖师甲八卦道。 任逍遥摇摇头:“不用担心,那个女人对凤九天来说就跟命根子一样,他舍不得杀她的。” 镖师乙摇头感慨:“你还真是心大,为了女人,忤逆师长,又害的人家一家鸡犬不宁,罪过啊!” 谁知任逍遥得意一笑:“女人如衣服嘛,何况是我师母那样的极品美女,是她非要缠着我,我来者不拒啊,关我什么事?” 车厢里的丁雨萌只觉得这似乎是男人身上的通病,他们总喜欢把女人当做物品或者私人财产,相互攀比、数量越多越好。诚然,彦青对她并不是这样,他对她,似乎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她才如此患得患失。 644.春心荡漾 彦青咳了咳,这才尴尬道:“小受,就是有龙阳之癖的人,找的男宠……” 丁雨萌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满脑子全是懊悔,她怎么可以问彦大哥这种问题?他们、他们怎能将她比作那种人!怎么可以。 看着泫然欲泣的少女,彦青感慨一声:“其实,他们没有恶意的,只是变着发紫夸你好看而已,你宽心好了。”说罢便往后厨跑出,然而,丁雨萌那张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却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无法挥开。 彦青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他应该护她周全才对,明天,怎么也不可以让她跟过来了。 然而,坐在前厅的丁雨萌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尴尬,总以为彦青对她总是礼貌有加,客客气气,总以为他像个正人君子一样,没想到他却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 讲到【自信心】,我觉得杨幂这个人很牛逼,陈坤对她是赞不绝口,而且很多年轻演员都把她当做偶像。 在自媒体时代,杨幂是娱乐圈里头一个被黑的最惨,也是自我消化能力最强的人。 我们在起点写文,评论区时不时会出现:【作者傻逼】【作者智障】【作者脑残】【作者死全家】【作者没常识】【操尽作者祖宗十八代】……我看了以后第一反应就是大脑充血,接着一整天心情不好,活也不干了,真想打一管镇静剂或者去住院。 负面评论说的对要听,但听多了自己就没主见了,容易抑郁。好多写了很多年的写手一看评论就傻了,提纲一改再改,改的自己也不会写了,所以他们总结了一个捷径——不看评论区。 不听别人意见,叫刚愎自用、冥顽不灵。听意见好坏不分,那你就玩完了,除了自信心备受打击,还会被有恶意的人带着跑,也许他就是因为嫉妒你呢?先打击你一下,叫你别得意。 所以听取意见,【度】真的很难把握: 一是要找准自己定位,有自信心,知道自己在干嘛; 二是选择心眼不坏、没有厉害关系的人,最好是你父母或者亲朋好友,也可以是没有直接关系不脑残的网友(网友真的什么货色都有,有的low的吓人); 三是多听几个人的意见,总结大多数,做到不偏听。 曹可凡采访杨幂时问她:看到网上的流言,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不生气吗? 杨幂说:开始也会心情不好,后来我就想,他们那样说我一定是因为嫉妒,对,他们嫉妒我! 这到底是怎样的家庭环境才能培养出如此强大的自信心啊! 不管是不是【嫉妒】,但起码在心理战术上,面对那些恶意评论的人,杨幂把他们秒杀了。 如果说,这个时代是以【金钱论英雄】的话,杨幂就是娱乐圈里的大姐大。她没有后台,也没有傍大款,但收入仅次于范冰冰和黄晓明夫妇。范冰冰大家都清楚,ab是傍上黄晓明才一飞冲天的。所以这个人真的很不简单。 彦青咳了咳,这才尴尬道:“小受,就是有龙阳之癖的人,找的男宠……” 丁雨萌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满脑子全是懊悔,她怎么可以问彦大哥这种问题?他们、他们怎能将她比作那种人!怎么可以。 看着泫然欲泣的少女,彦青感慨一声:“其实,他们没有恶意的,只是变着发紫夸你好看而已,你宽心好了。”说罢便往后厨跑出,然而,丁雨萌那张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却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无法挥开。 彦青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他应该护她周全才对,明天,怎么也不可以让她跟过来了。 然而,坐在前厅的丁雨萌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尴尬,总以为彦青对她总是礼貌有加,客客气气,总以为他像个正人君子一样,没想到他却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 讲到【自信心】,我觉得杨幂这个人很牛逼,陈坤对她是赞不绝口,而且很多年轻演员都把她当做偶像。 在自媒体时代,杨幂是娱乐圈里头一个被黑的最惨,也是自我消化能力最强的人。 我们在起点写文,评论区时不时会出现:【作者傻逼】【作者智障】【作者脑残】【作者死全家】【作者没常识】【操尽作者祖宗十八代】……我看了以后第一反应就是大脑充血,接着一整天心情不好,活也不干了,真想打一管镇静剂或者去住院。 负面评论说的对要听,但听多了自己就没主见了,容易抑郁。好多写了很多年的写手一看评论就傻了,提纲一改再改,改的自己也不会写了,所以他们总结了一个捷径——不看评论区。 不听别人意见,叫刚愎自用、冥顽不灵。听意见好坏不分,那你就玩完了,除了自信心备受打击,还会被有恶意的人带着跑,也许他就是因为嫉妒你呢?先打击你一下,叫你别得意。 所以听取意见,【度】真的很难把握: 一是要找准自己定位,有自信心,知道自己在干嘛; 二是选择心眼不坏、没有厉害关系的人,最好是你父母或者亲朋好友,也可以是没有直接关系不脑残的网友(网友真的什么货色都有,有的low的吓人); 三是多听几个人的意见,总结大多数,做到不偏听。 曹可凡采访杨幂时问她:看到网上的流言,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不生气吗? 杨幂说:开始也会心情不好,后来我就想,他们那样说我一定是因为嫉妒,对,他们嫉妒我! 这到底是怎样的家庭环境才能培养出如此强大的自信心啊! 不管是不是【嫉妒】,但起码在心理战术上,面对那些恶意评论的人,杨幂把他们秒杀了。 如果说,这个时代是以【金钱论英雄】的话,杨幂就是娱乐圈里的大姐大。她没有后台,也没有傍大款,但收入仅次于范冰冰和黄晓明夫妇。范冰冰大家都清楚,ab是傍上黄晓明才一飞冲天的。所以这个人真的很不简单。 645.无耻至极 丁雨萌猛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真诚的眼神,她点点头道:“你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查一查,我爹的死因,毕竟他去逝的也是那么突然。” 彦青沉吟半晌:“你还是不要去了,洪帮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彦大哥,”丁雨萌用一双炽热的眸子看着他,“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成为和你一样的武林高手,《江湖忍术》剩下的一般我已经快学完了,不会再是你的负担。” 彦青一把抱住她,“这我就放心了,在朱家村受的伤,让我心疼了好久,你的安全才是最大的问题,我答应带你去,可是你不可以贸然出头。” 夜半,彦青带了洪帮的衣物,来找丁雨萌,两人换了服装,沿着晋城通往北京的路一直往北走,大约走了七八里,便到了洪帮的一个分会。 丁雨萌穿的是男装,一身土灰色的布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彦青说,这样才会安全。 看到二人深夜前来,驻守分会的几个洪帮弟子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招呼彦青道:“冯渊,你可算来了,赶紧的,我们去睡了……” 三人从柜台前爬起来,忽又看见了彦青身后身材瘦小的丁雨萌,便顺口问道:“他是谁啊?新来的?” 彦青笑道:“我徒弟,丁小四,今年刚满十七岁。” 几人打着哈欠笑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看着像个小受哈。” 彦青连忙打哈哈,“赶紧回去睡吧,明早上还要早起呢。” 待那三人走后,丁雨萌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好奇吐露出来,“彦大哥,这些人为什么和你这般熟呢?你才来这里五天而已,还有啊,小受是什么东西?” 彦青深吸一口气,内心把那几个混蛋骂了个遍,终于开口解释道:“在这里呢,我叫冯渊,是个捐款超过七百两白银的前明后人,云剑山庄有人曾代替我在这里出现,用的是人皮面具。” “那小受呢?他们为什么叫我小受?” 彦青扶额,他的内心此刻别提有多崩溃了,本以为换个话题就可以将问题一笔带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拽住了不撒手。 “你吃点心吗?这是家点心铺子,里面的山楂糕超级好吃,我拿给你啊!” 彦青连忙转身去后堂拿点心,前厅里的东西在夜里全都收起来了,厨房里做的东西也不会太多,估计剩下的也只有山楂糕了。 “彦大哥,你不要走,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他们为什么说我像小受?”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丁雨萌猛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真诚的眼神,她点点头道:“你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查一查,我爹的死因,毕竟他去逝的也是那么突然。” 彦青沉吟半晌:“你还是不要去了,洪帮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彦大哥,”丁雨萌用一双炽热的眸子看着他,“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成为和你一样的武林高手,《江湖忍术》剩下的一般我已经快学完了,不会再是你的负担。” 彦青一把抱住她,“这我就放心了,在朱家村受的伤,让我心疼了好久,你的安全才是最大的问题,我答应带你去,可是你不可以贸然出头。” 夜半,彦青带了洪帮的衣物,来找丁雨萌,两人换了服装,沿着晋城通往北京的路一直往北走,大约走了七八里,便到了洪帮的一个分会。 丁雨萌穿的是男装,一身土灰色的布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彦青说,这样才会安全。 看到二人深夜前来,驻守分会的几个洪帮弟子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招呼彦青道:“冯渊,你可算来了,赶紧的,我们去睡了……” 三人从柜台前爬起来,忽又看见了彦青身后身材瘦小的丁雨萌,便顺口问道:“他是谁啊?新来的?” 彦青笑道:“我徒弟,丁小四,今年刚满十七岁。” 几人打着哈欠笑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看着像个小受哈。” 彦青连忙打哈哈,“赶紧回去睡吧,明早上还要早起呢。” 待那三人走后,丁雨萌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好奇吐露出来,“彦大哥,这些人为什么和你这般熟呢?你才来这里五天而已,还有啊,小受是什么东西?” 彦青深吸一口气,内心把那几个混蛋骂了个遍,终于开口解释道:“在这里呢,我叫冯渊,是个捐款超过七百两白银的前明后人,云剑山庄有人曾代替我在这里出现,用的是人皮面具。” “那小受呢?他们为什么叫我小受?” 彦青扶额,他的内心此刻别提有多崩溃了,本以为换个话题就可以将问题一笔带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拽住了不撒手。 “你吃点心吗?这是家点心铺子,里面的山楂糕超级好吃,我拿给你啊!” 彦青连忙转身去后堂拿点心,前厅里的东西在夜里全都收起来了,厨房里做的东西也不会太多,估计剩下的也只有山楂糕了。 “彦大哥,你不要走,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他们为什么说我像小受?”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彦大哥,你不要走,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他们为什么说我像小受?”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彦大哥,你不要走,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他们为什么说我像小受?”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645.落叶知秋 站在墙根处的亦瑶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笑,而手握银剑的独孤墨却彻底晕了,他满脑子全是猩红色,就像满是姐全是血一样。 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接着,独孤墨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开始天地混沌、上下颠倒…… “啪”的一声,那个刚刚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壮汉瞬间栽倒在地,手里的宝剑掷地有声。 亦瑶光着脚从他身上跃了过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穿起来。玫红色的肚兜,宝蓝色的亵裤……窗外的月光皎洁而明亮,照着她粉白的臂膀和微红的俏脸上,勾人魂魄,只可惜,这里的男人,一个死了,一个晕倒了。 亦瑶衣服穿得很慢,她在自己的暗器上喂的毒药心里很明白,不出一个时辰,晕倒的这个休想站起来。 等大她把衣服穿戴整齐,拿起兵器准备将这个追杀她的男人碎尸万段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灯火通明,像是有许多人似得,吵吵嚷嚷,让她一下子有些犹豫。 亦瑶出门,一脚踹开隔壁妇人的住所,却骇然发现刚刚还在打呼噜的女人和孩子不见了,炕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贱人!”她开口骂道。 原来,这妇人趁着隔壁打的不可开交之时,抱着孩子从后门溜了出去,赶去报告村长里正,现在门外面举着火把围着赵家的估计全都是这个村子里的壮丁,而接下来,官兵就要到了。 江湖人最忌讳和官府的人有所牵扯,他们常年都是杀人不眨眼,路见不平一声吼,烧杀抢掠啥都有,要是遇见了官府,不管有最没罪,常年带着一把剑到处的跑,那就是有罪! 亦瑶深吸一口,准备绕道赵家的侧面从院墙上跳出去,至于那个华山派的愣头青,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最后让官府捉住,他杀赵武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刚刚走到墙跟前,就听到外面脚步声阵阵,火把的噼啪声也很响亮,说话的人不下五个。 “过来过来,你守在这里,你们两个,只要有人从里面出来,立马使出兵器挡住了,旁边的人给我全都围上去,我就不相信,还有人敢跑到我们大福村来杀人!” —————————————— (巴拉一下古代评价男人的标准,我自认为,不论古今,评价男人,从来不是说谁风流多情谁才牛逼,谁睡过的女人多谁才“本事大”。一个人工作能力强、品德好,他才是真正的好、真正的本事大。成天混在女人堆里不干正事,要么是条件好到不用为吃喝发愁,像贾宝玉,要么是位高权重让女人们用来争风吃醋,像甄嬛传里的皇帝……第一类和女人们哭来哭去谈感情,第二类让女人们斗来斗去得美色。谈感情伤身,得美色也伤身,结果最后还被女人们算计死了,真是可怜啊。 站在墙根处的亦瑶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笑,而手握银剑的独孤墨却彻底晕了,他满脑子全是猩红色,就像满是姐全是血一样。 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接着,独孤墨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开始天地混沌、上下颠倒…… “啪”的一声,那个刚刚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壮汉瞬间栽倒在地,手里的宝剑掷地有声。 亦瑶光着脚从他身上跃了过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穿起来。玫红色的肚兜,宝蓝色的亵裤……窗外的月光皎洁而明亮,照着她粉白的臂膀和微红的俏脸上,勾人魂魄,只可惜,这里的男人,一个死了,一个晕倒了。 亦瑶衣服穿得很慢,她在自己的暗器上喂的毒药心里很明白,不出一个时辰,晕倒的这个休想站起来。 等大她把衣服穿戴整齐,拿起兵器准备将这个追杀她的男人碎尸万段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灯火通明,像是有许多人似得,吵吵嚷嚷,让她一下子有些犹豫。 亦瑶出门,一脚踹开隔壁妇人的住所,却骇然发现刚刚还在打呼噜的女人和孩子不见了,炕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贱人!”她开口骂道。 原来,这妇人趁着隔壁打的不可开交之时,抱着孩子从后门溜了出去,赶去报告村长里正,现在门外面举着火把围着赵家的估计全都是这个村子里的壮丁,而接下来,官兵就要到了。 江湖人最忌讳和官府的人有所牵扯,他们常年都是杀人不眨眼,路见不平一声吼,烧杀抢掠啥都有,要是遇见了官府,不管有最没罪,常年带着一把剑到处的跑,那就是有罪! 亦瑶深吸一口,准备绕道赵家的侧面从院墙上跳出去,至于那个华山派的愣头青,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最后让官府捉住,他杀赵武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刚刚走到墙跟前,就听到外面脚步声阵阵,火把的噼啪声也很响亮,说话的人不下五个。 “过来过来,你守在这里,你们两个,只要有人从里面出来,立马使出兵器挡住了,旁边的人给我全都围上去,我就不相信,还有人敢跑到我们大福村来杀人!” —————————————— (巴拉一下古代评价男人的标准,我自认为,不论古今,评价男人,从来不是说谁风流多情谁才牛逼,谁睡过的女人多谁才“本事大”。一个人工作能力强、品德好,他才是真正的好、真正的本事大。成天混在女人堆里不干正事,要么是条件好到不用为吃喝发愁,像贾宝玉,要么是位高权重让女人们用来争风吃醋,像甄嬛传里的皇帝……第一类和女人们哭来哭去谈感情,第二类让女人们斗来斗去得美色。谈感情伤身,得美色也伤身,结果最后还被女人们算计死了,真是可怜啊。 刚刚走到墙跟前,就听到外面脚步声阵阵,火把的噼啪声也很响亮,说话的人不下五个。 “过来过来,你守在这里,你们两个,只要有人从里面出来,立马使出兵器挡住了,旁边的人给我全都围上去,我就不相信,还有人敢跑到我们大福村来杀人!” 646.一醉方休 男人呐,不论温柔乡里有多舒服,脑子清楚才是头等大事,你要知道,你钻进去的不是温柔乡,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脑子有灵魂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把你吞噬。) 1.说起古代的皇帝,具有代表性的有汉成帝刘骜。他出生显赫,是汉元帝与孝元皇后的嫡长子。但这个人真的是一脑袋浆糊,被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俩耍的团团转,朝政上一塌糊涂,最后自己还累死在了赵合德的床上…… 这就是二货中的极品、历史上的笑柄,是专门被钉在耻辱柱上供后人当笑料的sb。 2.都说强唐弱宋,宋朝弱,本身也是当初开国的基业没打好,但这里有宋朝的两位皇帝和刘骜以作对比。 北宋仁宗赵祯,也就是《包青天》里包拯的上司,《狸猫换太子》里的男主角“太子”。 戏剧全都是虚构的,实际上人家仁宗虽然不是嫡母所出的嫡子(生母为李姓宫女),但人家的政绩单是优秀的啊。 包拯这个人历史上就是个无脑喷,朝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喷皇帝,唾沫星子溅了仁宗一脸,仁宗很生气,但仁宗修养到家,没当面发火。事后一想呢,包拯说的有理,于是就实行包拯的建议。 他不是沽名钓誉装贤德,他是真的做到了贤德,事后也没见他使什么坏心眼把包拯给弄死或者整惨。所以赵祯和包拯的故事要比唐太宗和魏征的流传的广得多。 仁宗无后,几个儿子全都早年夭折,留了几个公主,他后来把皇位传给了他的侄子赵曙。 没儿子也没见人家心理变态啊!!我就奇了怪了!(要知道当时可是封建社会,他自己还是一国之君,那时候女人都是要裹小脚的!) 3.再一个是南宋的孝宗赵昚(shen),我本来以为这个人也没儿子,后来发现是我记错了。 孝宗的政绩单也很优秀,比如一改对金称臣为称侄、给岳飞平反、轻徭薄赋、北伐等等。南宋在他手下的名人有朱熹陆游王安石等一大把(王安石变法是在神宗年间)。虽然孝宗没有他们名气大,但孝宗是个好上司。 也有很多孝宗不上美女当的花边故事,不管是不是杜撰,总之,宋朝的两个皇帝,一个仁宗一个孝宗,都是人品政绩一等一。 我以为评价古代的男人,说谁“本事大”是看谁睡的女人多,没想到无论古人评价古人还是今人评价古人(评价者不分男女),看得都是人品和政绩,子嗣什么的都排在后面。 也是啊,生的儿子再多,教育不好,全都成了败类,真是给社会添麻烦。 所以呢,好男人的标准是:【人美嘴甜会做饭、工作干得好、孩子教育好、对老婆情感专一、对其他人厚德载物。】 别成天张嘴闭嘴:“找个好男人你就嫁了吧!”好男人标准在这里,你做到了吗? 朋友圈撩妹,别一发发一沓几万块的照片,像个弱智脑残;别成天拍个宝马奥迪的标志了,也不见得车是你的,况且有钱人没那么二。 你倒是发个自己做的饭啊!! 男人呐,不论温柔乡里有多舒服,脑子清楚才是头等大事,你要知道,你钻进去的不是温柔乡,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脑子有灵魂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把你吞噬。) 1.说起古代的皇帝,具有代表性的有汉成帝刘骜。他出生显赫,是汉元帝与孝元皇后的嫡长子。但这个人真的是一脑袋浆糊,被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俩耍的团团转,朝政上一塌糊涂,最后自己还累死在了赵合德的床上…… 这就是二货中的极品、历史上的笑柄,是专门被钉在耻辱柱上供后人当笑料的sb。 2.都说强唐弱宋,宋朝弱,本身也是当初开国的基业没打好,但这里有宋朝的两位皇帝和刘骜以作对比。 北宋仁宗赵祯,也就是《包青天》里包拯的上司,《狸猫换太子》里的男主角“太子”。 戏剧全都是虚构的,实际上人家仁宗虽然不是嫡母所出的嫡子(生母为李姓宫女),但人家的政绩单是优秀的啊。 包拯这个人历史上就是个无脑喷,朝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喷皇帝,唾沫星子溅了仁宗一脸,仁宗很生气,但仁宗修养到家,没当面发火。事后一想呢,包拯说的有理,于是就实行包拯的建议。 他不是沽名钓誉装贤德,他是真的做到了贤德,事后也没见他使什么坏心眼把包拯给弄死或者整惨。所以赵祯和包拯的故事要比唐太宗和魏征的流传的广得多。 仁宗无后,几个儿子全都早年夭折,留了几个公主,他后来把皇位传给了他的侄子赵曙。 没儿子也没见人家心理变态啊!!我就奇了怪了!(要知道当时可是封建社会,他自己还是一国之君,那时候女人都是要裹小脚的!) 3.再一个是南宋的孝宗赵昚(shen),我本来以为这个人也没儿子,后来发现是我记错了。 孝宗的政绩单也很优秀,比如一改对金称臣为称侄、给岳飞平反、轻徭薄赋、北伐等等。南宋在他手下的名人有朱熹陆游王安石等一大把(王安石变法是在神宗年间)。虽然孝宗没有他们名气大,但孝宗是个好上司。 也有很多孝宗不上美女当的花边故事,不管是不是杜撰,总之,宋朝的两个皇帝,一个仁宗一个孝宗,都是人品政绩一等一。 我以为评价古代的男人,说谁“本事大”是看谁睡的女人多,没想到无论古人评价古人还是今人评价古人(评价者不分男女),看得都是人品和政绩,子嗣什么的都排在后面。 也是啊,生的儿子再多,教育不好,全都成了败类,真是给社会添麻烦。 所以呢,好男人的标准是:【人美嘴甜会做饭、工作干得好、孩子教育好、对老婆情感专一、对其他人厚德载物。】 别成天张嘴闭嘴:“找个好男人你就嫁了吧!”好男人标准在这里,你做到了吗? 朋友圈撩妹,别一发发一沓几万块的照片,像个弱智脑残;别成天拍个宝马奥迪的标志了,也不见得车是你的,况且有钱人没那么二。 你倒是发个自己做的饭啊!! 647.睹物思人 丁雨萌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满脑子全是懊悔,她怎么可以问彦大哥这种问题?他们、他们怎能将她比作那种人!怎么可以。 看着泫然欲泣的少女,彦青感慨一声:“其实,他们没有恶意的,只是变着发紫夸你好看而已,你宽心好了。”说罢便往后厨跑出,然而,丁雨萌那张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却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无法挥开。 彦青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他应该护她周全才对,明天,怎么也不可以让她跟过来了。 然而,坐在前厅的丁雨萌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尴尬,总以为彦青对她总是礼貌有加,客客气气,总以为他像个正人君子一样,没想到他却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 讲到【自信心】,我觉得杨幂这个人很牛逼,陈坤对她是赞不绝口,而且很多年轻演员都把她当做偶像。 在自媒体时代,杨幂是娱乐圈里头一个被黑的最惨,也是自我消化能力最强的人。 我们在起点写文,评论区时不时会出现:【作者傻逼】【作者智障】【作者脑残】【作者死全家】【作者没常识】【操尽作者祖宗十八代】……我看了以后第一反应就是大脑充血,接着一整天心情不好,活也不干了,真想打一管镇静剂或者去住院。 负面评论说的对要听,但听多了自己就没主见了,容易抑郁。好多写了很多年的写手一看评论就傻了,提纲一改再改,改的自己也不会写了,所以他们总结了一个捷径——不看评论区。 不听别人意见,叫刚愎自用、冥顽不灵。听意见好坏不分,那你就玩完了,除了自信心备受打击,还会被有恶意的人带着跑,也许他就是因为嫉妒你呢?先打击你一下,叫你别得意。 所以听取意见,【度】真的很难把握: 一是要找准自己定位,有自信心,知道自己在干嘛; 二是选择心眼不坏、没有厉害关系的人,最好是你父母或者亲朋好友,也可以是没有直接关系不脑残的网友(网友真的什么货色都有,有的low的吓人); 三是多听几个人的意见,总结大多数,做到不偏听。 曹可凡采访杨幂时问她:看到网上的流言,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不生气吗? 杨幂说:开始也会心情不好,后来我就想,他们那样说我一定是因为嫉妒,对,他们嫉妒我! 这到底是怎样的家庭环境才能培养出如此强大的自信心啊! 不管是不是【嫉妒】,但起码在心理战术上,面对那些恶意评论的人,杨幂把他们秒杀了。 如果说,这个时代是以【金钱论英雄】的话,杨幂就是娱乐圈里的大姐大。她没有后台,也没有傍大款,但收入仅次于范冰冰和黄晓明夫妇。范冰冰大家都清楚,ab是傍上黄晓明才一飞冲天的。所以这个人真的很不简单。 (ps:看来我是记错了,刘涛这个人情商人品真的没话说,多少人把她当女神,总之是70后艺人,也混了好多年了) 丁雨萌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满脑子全是懊悔,她怎么可以问彦大哥这种问题?他们、他们怎能将她比作那种人!怎么可以。 看着泫然欲泣的少女,彦青感慨一声:“其实,他们没有恶意的,只是变着发紫夸你好看而已,你宽心好了。”说罢便往后厨跑出,然而,丁雨萌那张红的像苹果一样的脸却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无法挥开。 彦青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他应该护她周全才对,明天,怎么也不可以让她跟过来了。 然而,坐在前厅的丁雨萌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尴尬,总以为彦青对她总是礼貌有加,客客气气,总以为他像个正人君子一样,没想到他却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 讲到【自信心】,我觉得杨幂这个人很牛逼,陈坤对她是赞不绝口,而且很多年轻演员都把她当做偶像。 在自媒体时代,杨幂是娱乐圈里头一个被黑的最惨,也是自我消化能力最强的人。 我们在起点写文,评论区时不时会出现:【作者傻逼】【作者智障】【作者脑残】【作者死全家】【作者没常识】【操尽作者祖宗十八代】……我看了以后第一反应就是大脑充血,接着一整天心情不好,活也不干了,真想打一管镇静剂或者去住院。 负面评论说的对要听,但听多了自己就没主见了,容易抑郁。好多写了很多年的写手一看评论就傻了,提纲一改再改,改的自己也不会写了,所以他们总结了一个捷径——不看评论区。 不听别人意见,叫刚愎自用、冥顽不灵。听意见好坏不分,那你就玩完了,除了自信心备受打击,还会被有恶意的人带着跑,也许他就是因为嫉妒你呢?先打击你一下,叫你别得意。 所以听取意见,【度】真的很难把握: 一是要找准自己定位,有自信心,知道自己在干嘛; 二是选择心眼不坏、没有厉害关系的人,最好是你父母或者亲朋好友,也可以是没有直接关系不脑残的网友(网友真的什么货色都有,有的low的吓人); 三是多听几个人的意见,总结大多数,做到不偏听。 曹可凡采访杨幂时问她:看到网上的流言,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不生气吗? 杨幂说:开始也会心情不好,后来我就想,他们那样说我一定是因为嫉妒,对,他们嫉妒我! 这到底是怎样的家庭环境才能培养出如此强大的自信心啊! 不管是不是【嫉妒】,但起码在心理战术上,面对那些恶意评论的人,杨幂把他们秒杀了。 如果说,这个时代是以【金钱论英雄】的话,杨幂就是娱乐圈里的大姐大。她没有后台,也没有傍大款,但收入仅次于范冰冰和黄晓明夫妇。范冰冰大家都清楚,ab是傍上黄晓明才一飞冲天的。所以这个人真的很不简单。 648.心情低落 丁雨萌猛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真诚的眼神,她点点头道:“你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查一查,我爹的死因,毕竟他去逝的也是那么突然。” 彦青沉吟半晌:“你还是不要去了,洪帮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彦大哥,”丁雨萌用一双炽热的眸子看着他,“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成为和你一样的武林高手,《江湖忍术》剩下的一般我已经快学完了,不会再是你的负担。” 彦青一把抱住她,“这我就放心了,在朱家村受的伤,让我心疼了好久,你的安全才是最大的问题,我答应带你去,可是你不可以贸然出头。” 夜半,彦青带了洪帮的衣物,来找丁雨萌,两人换了服装,沿着晋城通往北京的路一直往北走,大约走了七八里,便到了洪帮的一个分会。 丁雨萌穿的是男装,一身土灰色的布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彦青说,这样才会安全。 看到二人深夜前来,驻守分会的几个洪帮弟子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招呼彦青道:“冯渊,你可算来了,赶紧的,我们去睡了……” 三人从柜台前爬起来,忽又看见了彦青身后身材瘦小的丁雨萌,便顺口问道:“他是谁啊?新来的?” 彦青笑道:“我徒弟,丁小四,今年刚满十七岁。” 几人打着哈欠笑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看着像个小受哈。” 彦青连忙打哈哈,“赶紧回去睡吧,明早上还要早起呢。” 待那三人走后,丁雨萌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好奇吐露出来,“彦大哥,这些人为什么和你这般熟呢?你才来这里五天而已,还有啊,小受是什么东西?” 彦青深吸一口气,内心把那几个混蛋骂了个遍,终于开口解释道:“在这里呢,我叫冯渊,是个捐款超过七百两白银的前明后人,云剑山庄有人曾代替我在这里出现,用的是人皮面具。” “那小受呢?他们为什么叫我小受?” 彦青扶额,他的内心此刻别提有多崩溃了,本以为换个话题就可以将问题一笔带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拽住了不撒手。 “你吃点心吗?这是家点心铺子,里面的山楂糕超级好吃,我拿给你啊!” 彦青连忙转身去后堂拿点心,前厅里的东西在夜里全都收起来了,厨房里做的东西也不会太多,估计剩下的也只有山楂糕了。 “彦大哥,你不要走,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他们为什么说我像小受?”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彦青咳了咳,这才尴尬道:“小受,就是有龙阳之癖的人,找的男宠……” 丁雨萌猛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真诚的眼神,她点点头道:“你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查一查,我爹的死因,毕竟他去逝的也是那么突然。” 彦青沉吟半晌:“你还是不要去了,洪帮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彦大哥,”丁雨萌用一双炽热的眸子看着他,“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成为和你一样的武林高手,《江湖忍术》剩下的一般我已经快学完了,不会再是你的负担。” 彦青一把抱住她,“这我就放心了,在朱家村受的伤,让我心疼了好久,你的安全才是最大的问题,我答应带你去,可是你不可以贸然出头。” 夜半,彦青带了洪帮的衣物,来找丁雨萌,两人换了服装,沿着晋城通往北京的路一直往北走,大约走了七八里,便到了洪帮的一个分会。 丁雨萌穿的是男装,一身土灰色的布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彦青说,这样才会安全。 看到二人深夜前来,驻守分会的几个洪帮弟子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招呼彦青道:“冯渊,你可算来了,赶紧的,我们去睡了……” 三人从柜台前爬起来,忽又看见了彦青身后身材瘦小的丁雨萌,便顺口问道:“他是谁啊?新来的?” 彦青笑道:“我徒弟,丁小四,今年刚满十七岁。” 几人打着哈欠笑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看着像个小受哈。” 彦青连忙打哈哈,“赶紧回去睡吧,明早上还要早起呢。” 待那三人走后,丁雨萌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好奇吐露出来,“彦大哥,这些人为什么和你这般熟呢?你才来这里五天而已,还有啊,小受是什么东西?” 彦青深吸一口气,内心把那几个混蛋骂了个遍,终于开口解释道:“在这里呢,我叫冯渊,是个捐款超过七百两白银的前明后人,云剑山庄有人曾代替我在这里出现,用的是人皮面具。” “那小受呢?他们为什么叫我小受?” 彦青扶额,他的内心此刻别提有多崩溃了,本以为换个话题就可以将问题一笔带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拽住了不撒手。 “你吃点心吗?这是家点心铺子,里面的山楂糕超级好吃,我拿给你啊!” 彦青连忙转身去后堂拿点心,前厅里的东西在夜里全都收起来了,厨房里做的东西也不会太多,估计剩下的也只有山楂糕了。 “彦大哥,你不要走,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他们为什么说我像小受?”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彦青咳了咳,这才尴尬道:“小受,就是有龙阳之癖的人,找的男宠……”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彦青咳了咳,这才尴尬道:“小受,就是有龙阳之癖的人,找的男宠……” 649.心情低落 夜半,彦青带了洪帮的衣物,来找丁雨萌,两人换了服装,沿着晋城通往北京的路一直往北走,大约走了七八里,便到了洪帮的一个分会。 丁雨萌穿的是男装,一身土灰色的布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彦青说,这样才会安全。 看到二人深夜前来,驻守分会的几个洪帮弟子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招呼彦青道:“冯渊,你可算来了,赶紧的,我们去睡了……” 三人从柜台前爬起来,忽又看见了彦青身后身材瘦小的丁雨萌,便顺口问道:“他是谁啊?新来的?” 彦青笑道:“我徒弟,丁小四,今年刚满十七岁。” 几人打着哈欠笑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看着像个小受哈。” 彦青连忙打哈哈,“赶紧回去睡吧,明早上还要早起呢。” 待那三人走后,丁雨萌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好奇吐露出来,“彦大哥,这些人为什么和你这般熟呢?你才来这里五天而已,还有啊,小受是什么东西?” 彦青深吸一口气,内心把那几个混蛋骂了个遍,终于开口解释道:“在这里呢,我叫冯渊,是个捐款超过七百两白银的前明后人,云剑山庄有人曾代替我在这里出现,用的是人皮面具。” “那小受呢?他们为什么叫我小受?” 彦青扶额,他的内心此刻别提有多崩溃了,本以为换个话题就可以将问题一笔带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拽住了不撒手。 “你吃点心吗?这是家点心铺子,里面的山楂糕超级好吃,我拿给你啊!” 彦青连忙转身去后堂拿点心,前厅里的东西在夜里全都收起来了,厨房里做的东西也不会太多,估计剩下的也只有山楂糕了。 “彦大哥,你不要走,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他们为什么说我像小受?”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彦青咳了咳,这才尴尬道:“小受,就是有龙阳之癖的人,找的男宠……” 丁雨萌猛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真诚的眼神,她点点头道:“你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查一查,我爹的死因,毕竟他去逝的也是那么突然。” 彦青沉吟半晌:“你还是不要去了,洪帮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彦大哥,”丁雨萌用一双炽热的眸子看着他,“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成为和你一样的武林高手,《江湖忍术》剩下的一般我已经快学完了,不会再是你的负担。” 彦青一把抱住她,“这我就放心了,在朱家村受的伤,让我心疼了好久,你的安全才是最大的问题,我答应带你去,可是你不可以贸然出头。” 夜半,彦青带了洪帮的衣物,来找丁雨萌,两人换了服装,沿着晋城通往北京的路一直往北走,大约走了七八里,便到了洪帮的一个分会。 丁雨萌穿的是男装,一身土灰色的布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彦青说,这样才会安全。 看到二人深夜前来,驻守分会的几个洪帮弟子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招呼彦青道:“冯渊,你可算来了,赶紧的,我们去睡了……” 三人从柜台前爬起来,忽又看见了彦青身后身材瘦小的丁雨萌,便顺口问道:“他是谁啊?新来的?” 彦青笑道:“我徒弟,丁小四,今年刚满十七岁。” 几人打着哈欠笑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看着像个小受哈。” 彦青连忙打哈哈,“赶紧回去睡吧,明早上还要早起呢。” 待那三人走后,丁雨萌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好奇吐露出来,“彦大哥,这些人为什么和你这般熟呢?你才来这里五天而已,还有啊,小受是什么东西?” 彦青深吸一口气,内心把那几个混蛋骂了个遍,终于开口解释道:“在这里呢,我叫冯渊,是个捐款超过七百两白银的前明后人,云剑山庄有人曾代替我在这里出现,用的是人皮面具。” “那小受呢?他们为什么叫我小受?” 彦青扶额,他的内心此刻别提有多崩溃了,本以为换个话题就可以将问题一笔带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拽住了不撒手。 “你吃点心吗?这是家点心铺子,里面的山楂糕超级好吃,我拿给你啊!” 彦青连忙转身去后堂拿点心,前厅里的东西在夜里全都收起来了,厨房里做的东西也不会太多,估计剩下的也只有山楂糕了。 “彦大哥,你不要走,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他们为什么说我像小受?”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彦青咳了咳,这才尴尬道:“小受,就是有龙阳之癖的人,找的男宠……”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彦青咳了咳,这才尴尬道:“小受,就是有龙阳之癖的人,找的男宠……” 几人打着哈欠笑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看着像个小受哈。” 彦青连忙打哈哈,“赶紧回去睡吧,明早上还要早起呢。” 待那三人走后,丁雨萌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好奇吐露出来,“彦大哥,这些人为什么和你这般熟呢?你才来这里五天而已,还有啊,小受是什么东西?” 彦青深吸一口气,内心把那几个混蛋骂了个遍,终于开口解释道:“在这里呢,我叫冯渊,是个捐款超过七百两白银的前明后人,云剑山庄有人曾代替我在这里出现,用的是人皮面具。” “那小受呢?他们为什么叫我小受?” 彦青扶额,他的内心此刻别提有多崩溃了,本以为换个话题就可以将问题一笔带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拽住了不撒手。 650.随机应变 丁雨萌猛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真诚的眼神,她点点头道:“你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查一查,我爹的死因,毕竟他去逝的也是那么突然。” 彦青沉吟半晌:“你还是不要去了,洪帮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彦大哥,”丁雨萌用一双炽热的眸子看着他,“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成为和你一样的武林高手,《江湖忍术》剩下的一般我已经快学完了,不会再是你的负担。” 彦青一把抱住她,“这我就放心了,在朱家村受的伤,让我心疼了好久,你的安全才是最大的问题,我答应带你去,可是你不可以贸然出头。” 夜半,彦青带了洪帮的衣物,来找丁雨萌,两人换了服装,沿着晋城通往北京的路一直往北走,大约走了七八里,便到了洪帮的一个分会。 丁雨萌穿的是男装,一身土灰色的布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彦青说,这样才会安全。 看到二人深夜前来,驻守分会的几个洪帮弟子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招呼彦青道:“冯渊,你可算来了,赶紧的,我们去睡了……” 三人从柜台前爬起来,忽又看见了彦青身后身材瘦小的丁雨萌,便顺口问道:“他是谁啊?新来的?” 彦青笑道:“我徒弟,丁小四,今年刚满十七岁。” 几人打着哈欠笑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看着像个小受哈。” 彦青连忙打哈哈,“赶紧回去睡吧,明早上还要早起呢。” 待那三人走后,丁雨萌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好奇吐露出来,“彦大哥,这些人为什么和你这般熟呢?你才来这里五天而已,还有啊,小受是什么东西?” 彦青深吸一口气,内心把那几个混蛋骂了个遍,终于开口解释道:“在这里呢,我叫冯渊,是个捐款超过七百两白银的前明后人,云剑山庄有人曾代替我在这里出现,用的是人皮面具。” “那小受呢?他们为什么叫我小受?” 彦青扶额,他的内心此刻别提有多崩溃了,本以为换个话题就可以将问题一笔带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拽住了不撒手。 “你吃点心吗?这是家点心铺子,里面的山楂糕超级好吃,我拿给你啊!” 彦青连忙转身去后堂拿点心,前厅里的东西在夜里全都收起来了,厨房里做的东西也不会太多,估计剩下的也只有山楂糕了。 “彦大哥,你不要走,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他们为什么说我像小受?”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彦青咳了咳,这才尴尬道:“小受,就是有龙阳之癖的人,找的男宠……” 丁雨萌猛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真诚的眼神,她点点头道:“你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查一查,我爹的死因,毕竟他去逝的也是那么突然。” 彦青沉吟半晌:“你还是不要去了,洪帮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彦大哥,”丁雨萌用一双炽热的眸子看着他,“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成为和你一样的武林高手,《江湖忍术》剩下的一般我已经快学完了,不会再是你的负担。” 彦青一把抱住她,“这我就放心了,在朱家村受的伤,让我心疼了好久,你的安全才是最大的问题,我答应带你去,可是你不可以贸然出头。” 夜半,彦青带了洪帮的衣物,来找丁雨萌,两人换了服装,沿着晋城通往北京的路一直往北走,大约走了七八里,便到了洪帮的一个分会。 丁雨萌穿的是男装,一身土灰色的布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彦青说,这样才会安全。 看到二人深夜前来,驻守分会的几个洪帮弟子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招呼彦青道:“冯渊,你可算来了,赶紧的,我们去睡了……” 三人从柜台前爬起来,忽又看见了彦青身后身材瘦小的丁雨萌,便顺口问道:“他是谁啊?新来的?” 彦青笑道:“我徒弟,丁小四,今年刚满十七岁。” 几人打着哈欠笑道:“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看着像个小受哈。” 彦青连忙打哈哈,“赶紧回去睡吧,明早上还要早起呢。” 待那三人走后,丁雨萌这才将自己心里的好奇吐露出来,“彦大哥,这些人为什么和你这般熟呢?你才来这里五天而已,还有啊,小受是什么东西?” 彦青深吸一口气,内心把那几个混蛋骂了个遍,终于开口解释道:“在这里呢,我叫冯渊,是个捐款超过七百两白银的前明后人,云剑山庄有人曾代替我在这里出现,用的是人皮面具。” “那小受呢?他们为什么叫我小受?” 彦青扶额,他的内心此刻别提有多崩溃了,本以为换个话题就可以将问题一笔带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拽住了不撒手。 “你吃点心吗?这是家点心铺子,里面的山楂糕超级好吃,我拿给你啊!” 彦青连忙转身去后堂拿点心,前厅里的东西在夜里全都收起来了,厨房里做的东西也不会太多,估计剩下的也只有山楂糕了。 彦青半张着嘴,尴尬了好一阵子,这阵子里,丁雨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由于自卑和脆弱敏感的神经,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别人对她的评价。 彦青咳了咳,这才尴尬道:“小受,就是有龙阳之癖的人,找的男宠……” 丁雨萌猛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真诚的眼神,她点点头道:“你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查一查,我爹的死因,毕竟他去逝的也是那么突然。” 彦青沉吟半晌:“你还是不要去了,洪帮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彦大哥,”丁雨萌用一双炽热的眸子看着他,“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成为和你一样的武林高手,《江湖忍术》剩下的一般我已经快学完了,不会再是你的负担。” 651.偶尔犯傻 说起古代的皇帝,具有代表性的有汉成帝刘骜。他出生显赫,是汉元帝与孝元皇后的嫡长子。但这个人真的是一脑袋浆糊,被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俩耍的团团转,朝政上一塌糊涂,最后自己还累死在了赵合德的床上…… 这就是二货中的极品、历史上的笑柄,是专门被钉在耻辱柱上供后人当笑料的sb。 2.都说强唐弱宋,宋朝弱,本身也是当初开国的基业没打好,但这里有宋朝的两位皇帝和刘骜以作对比。 北宋仁宗赵祯,也就是《包青天》里包拯的上司,《狸猫换太子》里的男主角“太子”。 戏剧全都是虚构的,实际上人家仁宗虽然不是嫡母所出的嫡子(生母为李姓宫女),但人家的政绩单是优秀的啊。 包拯这个人历史上就是个无脑喷,朝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喷皇帝,唾沫星子溅了仁宗一脸,仁宗很生气,但仁宗修养到家,没当面发火。事后一想呢,包拯说的有理,于是就实行包拯的建议。 他不是沽名钓誉装贤德,他是真的做到了贤德,事后也没见他使什么坏心眼把包拯给弄死或者整惨。所以赵祯和包拯的故事要比唐太宗和魏征的流传的广得多。 仁宗无后,几个儿子全都早年夭折,留了几个公主,他后来把皇位传给了他的侄子赵曙。 没儿子也没见人家心理变态啊!!我就奇了怪了!(要知道当时可是封建社会,他自己还是一国之君,那时候女人都是要裹小脚的!) 3.再一个是南宋的孝宗赵昚(shen),我本来以为这个人也没儿子,后来发现是我记错了。 孝宗的政绩单也很优秀,比如一改对金称臣为称侄、给岳飞平反、轻徭薄赋、北伐等等。南宋在他手下的名人有朱熹陆游王安石等一大把(王安石变法是在神宗年间)。虽然孝宗没有他们名气大,但孝宗是个好上司。 也有很多孝宗不上美女当的花边故事,不管是不是杜撰,总之,宋朝的两个皇帝,一个仁宗一个孝宗,都是人品政绩一等一。 我以为评价古代的男人,说谁“本事大”是看谁睡的女人多,没想到无论古人评价古人还是今人评价古人(评价者不分男女),看得都是人品和政绩,子嗣什么的都排在后面。 也是啊,生的儿子再多,教育不好,全都成了败类,真是给社会添麻烦。 所以呢,好男人的标准是:【人美嘴甜会做饭、工作干得好、孩子教育好、对老婆情感专一、对其他人厚德载物。】 别成天张嘴闭嘴:“找个好男人你就嫁了吧!”好男人标准在这里,你做到了吗? 朋友圈撩妹,别一发发一沓几万块的照片,像个弱智脑残;别成天拍个宝马奥迪的标志了,也不见得车是你的,况且有钱人没那么二。 你倒是发个自己做的饭啊!! 说起古代的皇帝,具有代表性的有汉成帝刘骜。他出生显赫,是汉元帝与孝元皇后的嫡长子。但这个人真的是一脑袋浆糊,被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俩耍的团团转,朝政上一塌糊涂,最后自己还累死在了赵合德的床上…… 这就是二货中的极品、历史上的笑柄,是专门被钉在耻辱柱上供后人当笑料的sb。 2.都说强唐弱宋,宋朝弱,本身也是当初开国的基业没打好,但这里有宋朝的两位皇帝和刘骜以作对比。 北宋仁宗赵祯,也就是《包青天》里包拯的上司,《狸猫换太子》里的男主角“太子”。 戏剧全都是虚构的,实际上人家仁宗虽然不是嫡母所出的嫡子(生母为李姓宫女),但人家的政绩单是优秀的啊。 包拯这个人历史上就是个无脑喷,朝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喷皇帝,唾沫星子溅了仁宗一脸,仁宗很生气,但仁宗修养到家,没当面发火。事后一想呢,包拯说的有理,于是就实行包拯的建议。 他不是沽名钓誉装贤德,他是真的做到了贤德,事后也没见他使什么坏心眼把包拯给弄死或者整惨。所以赵祯和包拯的故事要比唐太宗和魏征的流传的广得多。 仁宗无后,几个儿子全都早年夭折,留了几个公主,他后来把皇位传给了他的侄子赵曙。 没儿子也没见人家心理变态啊!!我就奇了怪了!(要知道当时可是封建社会,他自己还是一国之君,那时候女人都是要裹小脚的!) 3.再一个是南宋的孝宗赵昚(shen),我本来以为这个人也没儿子,后来发现是我记错了。 孝宗的政绩单也很优秀,比如一改对金称臣为称侄、给岳飞平反、轻徭薄赋、北伐等等。南宋在他手下的名人有朱熹陆游王安石等一大把(王安石变法是在神宗年间)。虽然孝宗没有他们名气大,但孝宗是个好上司。 也有很多孝宗不上美女当的花边故事,不管是不是杜撰,总之,宋朝的两个皇帝,一个仁宗一个孝宗,都是人品政绩一等一。 我以为评价古代的男人,说谁“本事大”是看谁睡的女人多,没想到无论古人评价古人还是今人评价古人(评价者不分男女),看得都是人品和政绩,子嗣什么的都排在后面。 也是啊,生的儿子再多,教育不好,全都成了败类,真是给社会添麻烦。 所以呢,好男人的标准是:【人美嘴甜会做饭、工作干得好、孩子教育好、对老婆情感专一、对其他人厚德载物。】 别成天张嘴闭嘴:“找个好男人你就嫁了吧!”好男人标准在这里,你做到了吗? 朋友圈撩妹,别一发发一沓几万块的照片,像个弱智脑残;别成天拍个宝马奥迪的标志了,也不见得车是你的,况且有钱人没那么二。 你倒是发个自己做的饭啊!! 说起古代的皇帝,具有代表性的有汉成帝刘骜。他出生显赫,是汉元帝与孝元皇后的嫡长子。但这个人真的是一脑袋浆糊,被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俩耍的团团转,朝政上一塌糊涂,最后自己还累死在了赵合德的床上…… 652.弱肉强食 站在墙根处的亦瑶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笑,而手握银剑的独孤墨却彻底晕了,他满脑子全是猩红色,就像满是姐全是血一样。 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接着,独孤墨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开始天地混沌、上下颠倒…… “啪”的一声,那个刚刚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壮汉瞬间栽倒在地,手里的宝剑掷地有声。 亦瑶光着脚从他身上跃了过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穿起来。玫红色的肚兜,宝蓝色的亵裤……窗外的月光皎洁而明亮,照着她粉白的臂膀和微红的俏脸上,勾人魂魄,只可惜,这里的男人,一个死了,一个晕倒了。 亦瑶衣服穿得很慢,她在自己的暗器上喂的毒药心里很明白,不出一个时辰,晕倒的这个休想站起来。 等大她把衣服穿戴整齐,拿起兵器准备将这个追杀她的男人碎尸万段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灯火通明,像是有许多人似得,吵吵嚷嚷,让她一下子有些犹豫。 亦瑶出门,一脚踹开隔壁妇人的住所,却骇然发现刚刚还在打呼噜的女人和孩子不见了,炕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贱人!”她开口骂道。 原来,这妇人趁着隔壁打的不可开交之时,抱着孩子从后门溜了出去,赶去报告村长里正,现在门外面举着火把围着赵家的估计全都是这个村子里的壮丁,而接下来,官兵就要到了。 江湖人最忌讳和官府的人有所牵扯,他们常年都是杀人不眨眼,路见不平一声吼,烧杀抢掠啥都有,要是遇见了官府,不管有最没罪,常年带着一把剑到处的跑,那就是有罪! 亦瑶深吸一口,准备绕道赵家的侧面从院墙上跳出去,至于那个华山派的愣头青,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最后让官府捉住,他杀赵武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刚刚走到墙跟前,就听到外面脚步声阵阵,火把的噼啪声也很响亮,说话的人不下五个。 “过来过来,你守在这里,你们两个,只要有人从里面出来,立马使出兵器挡住了,旁边的人给我全都围上去,我就不相信,还有人敢跑到我们大福村来杀人!” —————————————— 巴拉一下古代评价男人的标准,我自认为,不论古今,评价男人,从来不是说谁风流多情谁才牛逼,谁睡过的女人多谁才“本事大”。一个人工作能力强、品德好,他才是真正的好、真正的本事大。成天混在女人堆里不干正事,要么是条件好到不用为吃喝发愁,像贾宝玉,要么是位高权重让女人们用来争风吃醋,像甄嬛传里的皇帝……第一类和女人们哭来哭去谈感情,第二类让女人们斗来斗去得美色。谈感情伤身,得美色也伤身,结果最后还被女人们算计死了,真是可怜啊。 男人呐,不论温柔乡里有多舒服,脑子清楚才是头等大事,你要知道,你钻进去的不是温柔乡,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脑子有灵魂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把你吞噬。 站在墙根处的亦瑶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笑,而手握银剑的独孤墨却彻底晕了,他满脑子全是猩红色,就像满是姐全是血一样。 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接着,独孤墨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开始天地混沌、上下颠倒…… “啪”的一声,那个刚刚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壮汉瞬间栽倒在地,手里的宝剑掷地有声。 亦瑶光着脚从他身上跃了过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穿起来。玫红色的肚兜,宝蓝色的亵裤……窗外的月光皎洁而明亮,照着她粉白的臂膀和微红的俏脸上,勾人魂魄,只可惜,这里的男人,一个死了,一个晕倒了。 亦瑶衣服穿得很慢,她在自己的暗器上喂的毒药心里很明白,不出一个时辰,晕倒的这个休想站起来。 等大她把衣服穿戴整齐,拿起兵器准备将这个追杀她的男人碎尸万段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灯火通明,像是有许多人似得,吵吵嚷嚷,让她一下子有些犹豫。 亦瑶出门,一脚踹开隔壁妇人的住所,却骇然发现刚刚还在打呼噜的女人和孩子不见了,炕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贱人!”她开口骂道。 原来,这妇人趁着隔壁打的不可开交之时,抱着孩子从后门溜了出去,赶去报告村长里正,现在门外面举着火把围着赵家的估计全都是这个村子里的壮丁,而接下来,官兵就要到了。 江湖人最忌讳和官府的人有所牵扯,他们常年都是杀人不眨眼,路见不平一声吼,烧杀抢掠啥都有,要是遇见了官府,不管有最没罪,常年带着一把剑到处的跑,那就是有罪! 亦瑶深吸一口,准备绕道赵家的侧面从院墙上跳出去,至于那个华山派的愣头青,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最后让官府捉住,他杀赵武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刚刚走到墙跟前,就听到外面脚步声阵阵,火把的噼啪声也很响亮,说话的人不下五个。 “过来过来,你守在这里,你们两个,只要有人从里面出来,立马使出兵器挡住了,旁边的人给我全都围上去,我就不相信,还有人敢跑到我们大福村来杀人!” —————————————— (巴拉一下古代评价男人的标准,我自认为,不论古今,评价男人,从来不是说谁风流多情谁才牛逼,谁睡过的女人多谁才“本事大”。一个人工作能力强、品德好,他才是真正的好、真正的本事大。成天混在女人堆里不干正事,要么是条件好到不用为吃喝发愁,像贾宝玉,要么是位高权重让女人们用来争风吃醋,像甄嬛传里的皇帝……第一类和女人们哭来哭去谈感情,第二类让女人们斗来斗去得美色。谈感情伤身,得美色也伤身,结果最后还被女人们算计死了,真是可怜啊。 男人呐,不论温柔乡里有多舒服,脑子清楚才是头等大事,你要知道,你钻进去的不是温柔乡,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脑子有灵魂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把你吞噬。) 653.和气生财 “没关系的,我只想进宫看一看。” “审查很严格,你想干什么坏事还是算了吧,被查出来了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我不会为了一点点小小的利益让你去犯险的!”董老板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但手里的银票却攥得紧紧的,明显口是心非。 彦青微笑:“我只是想进去找一个人,我的一个朋友很可能在宫里,我想去看看她。” “我们是见不到女眷的,而且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得出来,根本干不了什么事,可是你要是和你的朋友有联系方式,能按时出来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彦青点头:“这个没有问题,我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于是,看在银票份上的董老板真的动了心,答应了彦青。 第二日四更,天还没有亮,彦青便准时到达董老板的地窖门口等待着同送冰的人一起入宫。 不一会儿,一伙人便抬着个大木桶从地窖里出来,一伙接一伙。这时候,客栈外面那一队运送冰块的车队刚刚到达,他们将木桶抬上马车,又用很多棉被将桶包裹起来,等装载妥当,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领队的汉子转身扬了扬马鞭,带领着其余赶车的往紫禁城走去。 彦青受了董老板的命令,同领队的一起,走在最前面。 “听说你要去会朋友?”汉子转头问彦青,一脸的傲慢,看来是多年的好差事给了他一种莫名的自信,彦青的此次到来也是给了他些许危机感。 “嗯。”彦青点点头,抱拳道,“承蒙关照。” 汉子哼了一声,不再回答,彦青见状也不解释自己只来今天一次,这种态度,要误会就去误会吧。 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午门口,被守卫的宫卫搜了无数遍,在确定众人身上都没有人任何武器后,这才将这对人马放了进去。 彦青这次是光明正大的进入紫禁城,他跟在领头汉子的身后,仔细的观察着这个青砖红瓦宫殿的结构,顺带用脚尖做上记号。 有太监管事带着他们四下里行走,到各个宫殿里分发冰块,每个宫殿出来领冰的都是年轻的小太监,年纪大约也就十几岁。 ———————————— 那谁,你说【属羊的人命不好】?听信一个流言,先要搞清楚出处,不然随便乱说显得你很智障哦…… 这个谣言出自晚清,是从以洪秀全为代表的太平天国人员嘴里传出来的,原句叫【十羊九不全】, 洪秀全等人这么造谣是因为他的对手——清朝政府的三个大佬,曾国藩、李鸿章、慈禧全都属羊。 打仗时说自己是替天行道,说对手是违背天理,这是惯用手段。 要知道,曾国藩、李鸿章、慈禧,这三个人决定了当时中国几万万人的命运, 他们命不好?那谁命好啊? 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还能顺带决定别人的命运,那都是人上人啊! (ps:李鸿章这个人,从小立志当官!当官!当官!他人生的目的就是当官!可见立志对于一个人有多么的重要) “没关系的,我只想进宫看一看。” “审查很严格,你想干什么坏事还是算了吧,被查出来了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我不会为了一点点小小的利益让你去犯险的!”董老板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但手里的银票却攥得紧紧的,明显口是心非。 彦青微笑:“我只是想进去找一个人,我的一个朋友很可能在宫里,我想去看看她。” “我们是见不到女眷的,而且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得出来,根本干不了什么事,可是你要是和你的朋友有联系方式,能按时出来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彦青点头:“这个没有问题,我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于是,看在银票份上的董老板真的动了心,答应了彦青。 第二日四更,天还没有亮,彦青便准时到达董老板的地窖门口等待着同送冰的人一起入宫。 不一会儿,一伙人便抬着个大木桶从地窖里出来,一伙接一伙。这时候,客栈外面那一队运送冰块的车队刚刚到达,他们将木桶抬上马车,又用很多棉被将桶包裹起来,等装载妥当,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领队的汉子转身扬了扬马鞭,带领着其余赶车的往紫禁城走去。 彦青受了董老板的命令,同领队的一起,走在最前面。 “听说你要去会朋友?”汉子转头问彦青,一脸的傲慢,看来是多年的好差事给了他一种莫名的自信,彦青的此次到来也是给了他些许危机感。 “嗯。”彦青点点头,抱拳道,“承蒙关照。” 汉子哼了一声,不再回答,彦青见状也不解释自己只来今天一次,这种态度,要误会就去误会吧。 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午门口,被守卫的宫卫搜了无数遍,在确定众人身上都没有人任何武器后,这才将这对人马放了进去。 彦青这次是光明正大的进入紫禁城,他跟在领头汉子的身后,仔细的观察着这个青砖红瓦宫殿的结构,顺带用脚尖做上记号。 有太监管事带着他们四下里行走,到各个宫殿里分发冰块,每个宫殿出来领冰的都是年轻的小太监,年纪大约也就十几岁。 ———————————— 那谁,你说【属羊的人命不好】?听信一个流言,先要搞清楚出处,不然随便乱说显得你很智障哦…… 这个谣言出自晚清,是从以洪秀全为代表的太平天国人员嘴里传出来的,原句叫【十羊九不全】, 洪秀全等人这么造谣是因为他的对手——清朝政府的三个大佬,曾国藩、李鸿章、慈禧全都属羊。 打仗时说自己是替天行道,说对手是违背天理,这是惯用手段。 要知道,曾国藩、李鸿章、慈禧,这三个人决定了当时中国几万万人的命运, 他们命不好?那谁命好啊? 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还能顺带决定别人的命运,那都是人上人啊! (ps:李鸿章这个人,从小立志当官!当官!当官!他人生的目的就是当官!可见立志对于一个人有多么的重要) 654.罪恶滔天 吃了一枚丹药,盘腿坐在榻上练功运气。这时候,窗外的太阳似乎更加毒辣,像是要把墙壁炙穿了一样,房间里热气蒸腾,彦青身上的汗珠了一颗接一颗滚落,像是华夏国蒸桑拿的一样。 “吱呀”一声,有人开门进来,像是带着一阵冷风,彦青睁眼,见是云剑山庄过来的侍从平儿,正端着一盆冰走了进来。 “这时候哪里来的冰啊?”彦青开口,由于天气过热,嗓子沙哑。 平儿嘻嘻笑道:“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他在地窖里存的,我给了银子,他就让我下去舀了。” “北京的地窖还能存住冰?”彦青惊奇,也不再练功,而是穿上鞋去看这三伏天气里的一盆冰块。 他们在云剑山庄的时候,大夏天其实并不热,有时热的受不住也是将地窖里的冰块拿出来放在房间里降温,不过不一会儿冰块就化了,凉快倒是可以凉快好一阵子。 站在冰盆前,彦青只觉得热气就像是蒸腾而上的水汽一般,哗啦啦就飘忽而去了,他自己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夏天用冰竟然这么凉爽。 “这是特殊的冰块,跟咱们家的不一样,老板说的。”平儿补充。 彦青热气散尽,再低头时,只见冰盆里的冰块没有丝毫变化,继续冒着腾腾白气往出涌,像是蕴藏着源源不断的冷气。 “这是宫里娘娘们用的冰,董老板有一个作坊,专门造这个,然后送进宫去。” “董老板?”彦青皱眉,“是这家客栈里的老板吗?” 平儿点头:“是的。” 彦青听罢什么也不管,立马穿好衣服就往楼底下跑去,平儿在他身后大叫道:“公子!公子!花了很多银子的,你在享受享受啊……” 彦青哪里顾得上享受,他现在最着急的还是赶紧找个机会进宫,先去看看丁雨萌在不在宫里,既然他已经确定了龙三和额尔吉盛颜的身份,那么他们两个雨萌打的什么主意他更应该清楚,只是这些日子刚刚报了杀母之仇,他又一身是伤,想混进宫里确实还是挺艰难的。 彦青径直奔进董老板的房间,直奔主题。 董老板此时也正在自己的屋子里享受冷气,舒服的眯着眼睛哼着小曲。 彦青的匆匆忙忙让董老板吓了一跳,他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富有的住户。 “怎么了客官?” “你的冰窖里还需要帮工吗?”彦青焦急道。 “你、你、你交不出房钱了?”董老板瞪大眼睛,从睡榻上站起身,指着彦青说不出话。 彦青有些不知所错,并没有接这个话题。 “你要是交不出房钱,还是赶紧把那盆冰端下来,那也好多银子,快,快去啊!” 彦青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拍在桌上,“你看够不够,我想在你的作坊工作,送冰块进宫。” 董老板拿起桌上的一沓银票,又是心惊又是疑惑:“这么多银子,您还需要在我这里工作吗?况且送冰进宫并不是什么好差事,虽说是给宫里的娘娘们送,可连个宫女的脸都见不着。” 吃了一枚丹药,盘腿坐在榻上练功运气。这时候,窗外的太阳似乎更加毒辣,像是要把墙壁炙穿了一样,房间里热气蒸腾,彦青身上的汗珠了一颗接一颗滚落,像是华夏国蒸桑拿的一样。 “吱呀”一声,有人开门进来,像是带着一阵冷风,彦青睁眼,见是云剑山庄过来的侍从平儿,正端着一盆冰走了进来。 “这时候哪里来的冰啊?”彦青开口,由于天气过热,嗓子沙哑。 平儿嘻嘻笑道:“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他在地窖里存的,我给了银子,他就让我下去舀了。” “北京的地窖还能存住冰?”彦青惊奇,也不再练功,而是穿上鞋去看这三伏天气里的一盆冰块。 他们在云剑山庄的时候,大夏天其实并不热,有时热的受不住也是将地窖里的冰块拿出来放在房间里降温,不过不一会儿冰块就化了,凉快倒是可以凉快好一阵子。 站在冰盆前,彦青只觉得热气就像是蒸腾而上的水汽一般,哗啦啦就飘忽而去了,他自己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夏天用冰竟然这么凉爽。 “这是特殊的冰块,跟咱们家的不一样,老板说的。”平儿补充。 彦青热气散尽,再低头时,只见冰盆里的冰块没有丝毫变化,继续冒着腾腾白气往出涌,像是蕴藏着源源不断的冷气。 “这是宫里娘娘们用的冰,董老板有一个作坊,专门造这个,然后送进宫去。” “董老板?”彦青皱眉,“是这家客栈里的老板吗?” 平儿点头:“是的。” 彦青听罢什么也不管,立马穿好衣服就往楼底下跑去,平儿在他身后大叫道:“公子!公子!花了很多银子的,你在享受享受啊……” 彦青哪里顾得上享受,他现在最着急的还是赶紧找个机会进宫,先去看看丁雨萌在不在宫里,既然他已经确定了龙三和额尔吉盛颜的身份,那么他们两个雨萌打的什么主意他更应该清楚,只是这些日子刚刚报了杀母之仇,他又一身是伤,想混进宫里确实还是挺艰难的。 彦青径直奔进董老板的房间,直奔主题。 董老板此时也正在自己的屋子里享受冷气,舒服的眯着眼睛哼着小曲。 彦青的匆匆忙忙让董老板吓了一跳,他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富有的住户。 “怎么了客官?” “你的冰窖里还需要帮工吗?”彦青焦急道。 “你、你、你交不出房钱了?”董老板瞪大眼睛,从睡榻上站起身,指着彦青说不出话。 彦青有些不知所错,并没有接这个话题。 “你要是交不出房钱,还是赶紧把那盆冰端下来,那也好多银子,快,快去啊!” 彦青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拍在桌上,“你看够不够,我想在你的作坊工作,送冰块进宫。” 董老板拿起桌上的一沓银票,又是心惊又是疑惑:“这么多银子,您还需要在我这里工作吗?况且送冰进宫并不是什么好差事,虽说是给宫里的娘娘们送,可连个宫女的脸都见不着。” 655.离愁别绪 任逍遥赞叹,“可不是嘛!还是个小美人呢!” 在尚悦一些列的打击暗示下,任逍遥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嘴,骗走了十几两银子,剩下一堆的麻烦事。 这时,店里的一个伙计安抚她道:“丁姑娘,你不用觉得害怕,我们这里还是很和睦的,除了一年前主子丢了藏宝图,其余时候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问题。” 听到“藏宝图”几个字,丁雨萌的心果然一紧,她激动的追着那伙计问道:“什么藏宝图,是不是前明的地下宝藏?” 王朔有本小说叫《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出版于2000年。(也就是17年以前,但至今,这种恶毒的思想还顽固的滞留在某些人的脑子里,不断残害后来人) 故事男主是个混混+骗子,在社会上以坑蒙拐骗、扮假警察圈钱,女主是个20岁不到的在校大学生,两人无意间认识,于是男主开启疯狂撩妹模式,很快成功了。 接吻的时候,男主角惊喜的发现——女主吻技高超啊!据他多年来的经验判断,女主绝对不是处女!于是男主顺势把女主给睡了。但事实证明,女主就是处女。 男主蒙圈了,因为他并不想跟这个女的交往太久。 接下来的情节就很狗血:男主想甩掉女主,却发现这个女人跟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终于,他刻意暴露了自己的工作,以及自己与其他x伴侣的日常,女主崩溃…… 女主进入自甘堕落阶段,各种自残,最后以割腕自杀结束。 女主死后,她的父母跑到学校来收尸,他们哭的死去活来,但却不知道他们的女儿为什么自杀…… 男主陷入自责,只好辗转南下,扮假警察、吸毒、被抓、蹲监狱。前半部“海水篇”到此结束。 写到这里,很多人就要问了,害死女主的人究竟是谁? 是男主?是女主自己?还是两个人的“情深不渝”?答案全部错。因为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处女情结】。 【处女情结】不但男人有,女人也有。在这个故事里,女主角用处女情结给自己画地为牢,直到把自己逼死。 所以,我们教育后来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是不是应该这样告诉她: 【比起你的生命,处女情结这种东西只是无关痛痒的事。他把你睡了,那你是不是也把他睡了? 我们生命的意义不在于睡了谁谁谁,我们活着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是为了让自己高兴,ta对于你来说,只不过就是个解决生理问题的工具而已……(说的有点难听) 怕未来的老公嫌弃?纳尼?!难道你的作用只是为了和他睡觉?请问他自己的贞操还在吗?包括手。像这种垃圾结婚对象,让他要多远滚多远!】 告诫某些男士:收起你的龌龊思想,你自己不当父母你不知道,你的女儿要是为此自杀,你的教育难辞其咎。 不管是谁,你要先学会爱自己,这样你才会变得可爱;你有价值了,你爱的人才会爱你;你强大了,你才能保护你的亲人……异性伴侣不是你生命的唯一,除了爱情,你还有友情、亲情。别整天把那些无关痛痒的东西看得那么重,你要学会放过你自己。 任逍遥赞叹,“可不是嘛!还是个小美人呢!” 在尚悦一些列的打击暗示下,任逍遥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嘴,骗走了十几两银子,剩下一堆的麻烦事。 这时,店里的一个伙计安抚她道:“丁姑娘,你不用觉得害怕,我们这里还是很和睦的,除了一年前主子丢了藏宝图,其余时候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问题。” 听到“藏宝图”几个字,丁雨萌的心果然一紧,她激动的追着那伙计问道:“什么藏宝图,是不是前明的地下宝藏?” 王朔有本小说叫《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出版于2000年。(也就是17年以前,但至今,这种恶毒的思想还顽固的滞留在某些人的脑子里,不断残害后来人) 故事男主是个混混+骗子,在社会上以坑蒙拐骗、扮假警察圈钱,女主是个20岁不到的在校大学生,两人无意间认识,于是男主开启疯狂撩妹模式,很快成功了。 接吻的时候,男主角惊喜的发现——女主吻技高超啊!据他多年来的经验判断,女主绝对不是处女!于是男主顺势把女主给睡了。但事实证明,女主就是处女。 男主蒙圈了,因为他并不想跟这个女的交往太久。 接下来的情节就很狗血:男主想甩掉女主,却发现这个女人跟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终于,他刻意暴露了自己的工作,以及自己与其他x伴侣的日常,女主崩溃…… 女主进入自甘堕落阶段,各种自残,最后以割腕自杀结束。 女主死后,她的父母跑到学校来收尸,他们哭的死去活来,但却不知道他们的女儿为什么自杀…… 男主陷入自责,只好辗转南下,扮假警察、吸毒、被抓、蹲监狱。前半部“海水篇”到此结束。 写到这里,很多人就要问了,害死女主的人究竟是谁? 是男主?是女主自己?还是两个人的“情深不渝”?答案全部错。因为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处女情结】。 【处女情结】不但男人有,女人也有。在这个故事里,女主角用处女情结给自己画地为牢,直到把自己逼死。 所以,我们教育后来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是不是应该这样告诉她: 【比起你的生命,处女情结这种东西只是无关痛痒的事。他把你睡了,那你是不是也把他睡了? 我们生命的意义不在于睡了谁谁谁,我们活着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是为了让自己高兴,ta对于你来说,只不过就是个解决生理问题的工具而已……(说的有点难听) 任逍遥赞叹,“可不是嘛!还是个小美人呢!” 在尚悦一些列的打击暗示下,任逍遥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嘴,骗走了十几两银子,剩下一堆的麻烦事。 656.蛮不讲理 隔着墙,彦青缓缓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丁雨萌不做声,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 彦青继续道:“我听这边的人说,京城最近很乱,可能有政变,京城里的老百姓人心惶惶,怕有人有人屠城,所以这里倒是最安全的。” “是洪帮干得吗?” 彦青摇头,“不知道,应该和南北战争分不开……” 丁雨萌沉默了,其实京城乱与不乱都与她无太多关系,自己如今出了彦大哥,就什么情人都没有了,可是,那个“和硕公主”的影子时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心乱如麻…… 如果,可以查到这个“和硕公主”的来历,那么自己和彦大哥的婚事也就可以放心了,毕竟还有三年,三年,谁能保证不会变心呢?她一个孤女,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却整天都在患得患失,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两人原本还想说会话,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化解尴尬,索性就各做各的事情。 末了,丁雨萌趴在内厅的软榻上睡着了,看着熟睡的少女,彦青内心懊悔,自己真不应该当着她的面说出那样的话,让她感到恐惧,他就会自责不已。 次日清晨,洪帮出了事,说是一批运往京城的粮食在城外遭遇了抢劫,需要所有人全部出动。 彦青找来自己留在洪帮的卧底,要求对方看住丁雨萌,他自己则是提着剑去找白纯。 城内一众人出了城,意外发现他们竟然被丐帮的人包围了,而且领头押运粮草的已经被人杀死,剩下的全都是一团散沙,溃不成军。 彦青并没有反抗之意,反而希望洪帮有更多的麻烦出现,这样,身为洪帮长老白纯才会现身出来,他也好趁乱下手,以报家仇。 另一边,丁雨萌被一个叫做尚悦的老头儿看着,据彦青说,这个尚老头是云剑上庄的人,潜伏在洪帮已经十年有余,自从他母亲去世以后,他便同这个人取得了联系,准备随时以报家仇。 尚悦年岁已大,是这家糕点铺子里的点心师父,平时教教徒弟,卖卖点心,并不操什么心,现在,帮主云剑山庄看管一个丫头,他倒是有些心烦,因为这个丫头虽然不说话,但她的面相却不是很好。 果然,尚悦尚师傅看相的本事不错,两人坐在一起还没有聊几句,一个急匆匆的行人便冲了进来,那人看到丁雨萌便大吼道:“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雨萌扶额,原来此人正是任逍遥,最近混的没饭吃,来这里找熟人。 店里的其他伙计看着丁雨萌惊讶,“咱们还以为丁小四是个男人呢,原来是个妞啊!” 隔着墙,彦青缓缓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丁雨萌不做声,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 彦青继续道:“我听这边的人说,京城最近很乱,可能有政变,京城里的老百姓人心惶惶,怕有人有人屠城,所以这里倒是最安全的。” “是洪帮干得吗?” 彦青摇头,“不知道,应该和南北战争分不开……” 丁雨萌沉默了,其实京城乱与不乱都与她无太多关系,自己如今出了彦大哥,就什么情人都没有了,可是,那个“和硕公主”的影子时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心乱如麻…… 如果,可以查到这个“和硕公主”的来历,那么自己和彦大哥的婚事也就可以放心了,毕竟还有三年,三年,谁能保证不会变心呢?她一个孤女,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却整天都在患得患失,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两人原本还想说会话,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化解尴尬,索性就各做各的事情。 末了,丁雨萌趴在内厅的软榻上睡着了,看着熟睡的少女,彦青内心懊悔,自己真不应该当着她的面说出那样的话,让她感到恐惧,他就会自责不已。 次日清晨,洪帮出了事,说是一批运往京城的粮食在城外遭遇了抢劫,需要所有人全部出动。 彦青找来自己留在洪帮的卧底,要求对方看住丁雨萌,他自己则是提着剑去找白纯。 城内一众人出了城,意外发现他们竟然被丐帮的人包围了,而且领头押运粮草的已经被人杀死,剩下的全都是一团散沙,溃不成军。 彦青并没有反抗之意,反而希望洪帮有更多的麻烦出现,这样,身为洪帮长老白纯才会现身出来,他也好趁乱下手,以报家仇。 另一边,丁雨萌被一个叫做尚悦的老头儿看着,据彦青说,这个尚老头是云剑上庄的人,潜伏在洪帮已经十年有余,自从他母亲去世以后,他便同这个人取得了联系,准备随时以报家仇。 尚悦年岁已大,是这家糕点铺子里的点心师父,平时教教徒弟,卖卖点心,并不操什么心,现在,帮主云剑山庄看管一个丫头,他倒是有些心烦,因为这个丫头虽然不说话,但她的面相却不是很好。 果然,尚悦尚师傅看相的本事不错,两人坐在一起还没有聊几句,一个急匆匆的行人便冲了进来,那人看到丁雨萌便大吼道:“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雨萌扶额,原来此人正是任逍遥,最近混的没饭吃,来这里找熟人。 店里的其他伙计看着丁雨萌惊讶,“咱们还以为丁小四是个男人呢,原来是个妞啊!” 丁雨萌扶额,原来此人正是任逍遥,最近混的没饭吃,来这里找熟人。 店里的其他伙计看着丁雨萌惊讶,“咱们还以为丁小四是个男人呢,原来是个妞啊!” 丁雨萌扶额,原来此人正是任逍遥,最近混的没饭吃,来这里找熟人。 店里的其他伙计看着丁雨萌惊讶,“咱们还以为丁小四是个男人呢,原来是个妞啊!” 丁雨萌扶额,原来此人正是任逍遥,最近混的没饭吃,来这里找熟人。 店里的其他伙计看着丁雨萌惊讶,“咱们还以为丁小四是个男人呢,原来是个妞啊!” 657.风头无两 楚筱寒的语气平淡,但哀莫大于过于心思,曾经那颗为爱痴狂不要命的心已经被这个女人一点点封死,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等到他养好伤的那天,破开结界逃跑出去,这个女人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哼,你还长本事了啊?竟然敢轰我出去?” “没错,就是轰你出去,你现在不是石府大小姐,也不是塞楞额的老婆,你现在就是大清朝的潘金莲,是要被定在耻辱柱用火烧死的!” 说这样的话,楚筱寒像是解了深仇大恨一样大快人心,他心情好了许多,接着冷笑道:“你连你那叫丁雨萌的丫鬟都不如,人家天生命好,你也别成天挂在嘴上羡慕了,下辈子吧……”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楚筱寒的脸上挨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痛传遍了他的全身。 而扇巴掌的石樱早已泪流满面,她明明是一个富有又聪明的千金大小姐,为什么一直以来比不过丁雨萌那个贱丫头?她想不明白!她想不明白!自从在青竹山庄的竹林里弄瞎一只眼睛以后,她就再也不相信那个算命的告诉她此生定会“大富大贵、平安长寿了……” 青竹山庄的宅斗愈演愈烈,她本想好好和那些贱人们斗上一斗,只可惜塞楞额一直听信贾佳文慧的枕边风,即便自己青葱年华、貌美如花,还是舍不得碰自己一下。这也许就是商家之女的悲哀吧。 石樱带着眼泪转身出了这间屋子,改去住另外一间。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和楚筱寒已经不在一起住了,感情也淡了,现在,更是相互仇恨起来,像杀父仇人一样。 她走得很慢很慢,背影有些落寞,站在屋子里的楚筱寒虽然脸上还火辣辣的痛,但心里也莫名升起了一丝不安,是不是他的话说的过分了?可转念一想,这个女人每次都用言语伤害自己,完全不考虑自己还在养伤,说几句重话刺激她也是应该,没见谁娶了老婆还让老婆翻了天的! 就这样,还没有到天黑,两个屋子的两个人却早早入睡了,他们没有睁眼,死命的强迫着自己赶紧睡着,希望能在睡梦中转换一下这个糟糕的心情。 天色渐渐暗了下拉,月光也有一些隐隐撒进地下室的窗户,送饭的丫头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又被她爷爷喊了回去。 大约到了二更天的时候,石樱影影约约听见有人在喊她名字。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可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声音依然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石樱!石樱!石樱……” 是楚筱寒?他叫她做什么?!她冷笑一声,转身面向墙壁,可是这个声音还是源源不断的传来,刺透她的耳膜。 最终,石樱忍耐不住,走到了隔壁。她打亮火折子,点上了一只桌子上的短截蜡烛,再转身去看楚筱寒时,她大吃一惊!因为后者面色惨白、满脸是汗,又有昏迷的症状,天呐,不会是恶疾复发吧! 石樱一下子蒙圈了吗,急得团团转。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以后又往上面你跑,一边跑一遍大喊:“老头子!老头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楚筱寒的语气平淡,但哀莫大于过于心思,曾经那颗为爱痴狂不要命的心已经被这个女人一点点封死,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等到他养好伤的那天,破开结界逃跑出去,这个女人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哼,你还长本事了啊?竟然敢轰我出去?” “没错,就是轰你出去,你现在不是石府大小姐,也不是塞楞额的老婆,你现在就是大清朝的潘金莲,是要被定在耻辱柱用火烧死的!” 说这样的话,楚筱寒像是解了深仇大恨一样大快人心,他心情好了许多,接着冷笑道:“你连你那叫丁雨萌的丫鬟都不如,人家天生命好,你也别成天挂在嘴上羡慕了,下辈子吧……”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楚筱寒的脸上挨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痛传遍了他的全身。 而扇巴掌的石樱早已泪流满面,她明明是一个富有又聪明的千金大小姐,为什么一直以来比不过丁雨萌那个贱丫头?她想不明白!她想不明白!自从在青竹山庄的竹林里弄瞎一只眼睛以后,她就再也不相信那个算命的告诉她此生定会“大富大贵、平安长寿了……” 青竹山庄的宅斗愈演愈烈,她本想好好和那些贱人们斗上一斗,只可惜塞楞额一直听信贾佳文慧的枕边风,即便自己青葱年华、貌美如花,还是舍不得碰自己一下。这也许就是商家之女的悲哀吧。 石樱带着眼泪转身出了这间屋子,改去住另外一间。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和楚筱寒已经不在一起住了,感情也淡了,现在,更是相互仇恨起来,像杀父仇人一样。 她走得很慢很慢,背影有些落寞,站在屋子里的楚筱寒虽然脸上还火辣辣的痛,但心里也莫名升起了一丝不安,是不是他的话说的过分了?可转念一想,这个女人每次都用言语伤害自己,完全不考虑自己还在养伤,说几句重话刺激她也是应该,没见谁娶了老婆还让老婆翻了天的! 就这样,还没有到天黑,两个屋子的两个人却早早入睡了,他们没有睁眼,死命的强迫着自己赶紧睡着,希望能在睡梦中转换一下这个糟糕的心情。 天色渐渐暗了下拉,月光也有一些隐隐撒进地下室的窗户,送饭的丫头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又被她爷爷喊了回去。 大约到了二更天的时候,石樱影影约约听见有人在喊她名字。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可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声音依然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石樱!石樱!石樱……” 是楚筱寒?他叫她做什么?!她冷笑一声,转身面向墙壁,可是这个声音还是源源不断的传来,刺透她的耳膜。 最终,石樱忍耐不住,走到了隔壁。她打亮火折子,点上了一只桌子上的短截蜡烛,再转身去看楚筱寒时,她大吃一惊!因为后者面色惨白、满脸是汗,又有昏迷的症状,天呐,不会是恶疾复发吧! 石樱一下子蒙圈了吗,急得团团转。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以后又往上面你跑,一边跑一遍大喊:“老头子!老头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658.不二之选 石樱在云南呆了一整子,还是等不到石府或者青竹山庄送来的银子,她焦急到想杀人,然而,她身旁的楚筱寒却一脸平静。 “喂!你倒是像个办法啊?每天住在这破山上,还被困在结界里出不去,你难道就想呆在这里一辈子吗?” 楚筱寒白了石樱一眼,淡淡道:“我原本志在江湖、行走四方,自从惹上你石大小姐,真是受够了!先是心脉受损,接着还欠了一屁股债,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我现在是重症病人!” “病人病人病人,都快两个月了,用的是上好的苗疆草药,请的是神农世家的顶级大夫,你还是病人?我才是病人呢!我快要被你气到吐血了!” 石樱一边说一遍朝楚筱寒大小拳头如雨点般砸了过去,楚筱寒原本身体就受了极大的伤,恢复的并不稳定,哪里受得了野蛮女友如此暴力的攻击?还没挨两下就鬼哭狼嚎吼起来。 “妈的,你个疯了是不是?我为了你连命都豁出去了,你现在想置我于死地?!你也太歹毒了吧?!”他说的歇斯底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气到恨不得杀了石樱。 石樱被他这一嗓子吼得有些不知所错起来,气势立刻弱了下来,接着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是从来什么都没怕过,可是,你一直一直让我追着你跑,你从来都没有对我温柔相待过,就在青竹山庄的那次,你还狡辩说你只是一时说错了话,这让我哪里来的安全感啊!我堂堂石府千金,为了跟你,连塞楞额都背叛,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更爱我呢?” “……” 楚筱寒有些语结,虽然在他们的爱情上,石樱确实付出了很多,可是他也付出了很多啊!要不是塞楞额的心思没放在他们身上,估计他楚筱寒早就“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石樱……”楚筱寒艰难的张开嘴,喉咙发干,“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很累?累到每晚做梦都在痛哭?” 石樱见他说了这么久,还不肯承认对自己有感情,于是咬了咬牙,恨恨道:“是!没错!我这辈子干得最蠢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要是我安安分分待在青竹山庄,就算宅子里的女人难做,也不会在这种破地方找不到回家的路!” “呵呵,”楚筱寒冷笑,酸言酸语道,“跟着我就是要在江湖上受苦,你现在才知道?当初给你说的时候耳朵聋了吗?没有卖后悔药的,就算现在想回去,塞楞额也不会要你这个破烂货了!” 石樱听到“破烂货”三个字也是血冲大脑,脑仁子“嗡”的一下炸了,跳起来大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就是看上我的钱了是吧?现在我银子全砸在你身上,没钱了,你本性暴露出来了?像你这种负心汉,迟早要被雷电击死的!” 楚筱寒本不想跟她计较,没想到这女人现在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了,一副石井泼皮样,越看越生气,就连当初那一点点可爱调皮也早就死到九霄云外去了。 “出去出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石樱在云南呆了一整子,还是等不到石府或者青竹山庄送来的银子,她焦急到想杀人,然而,她身旁的楚筱寒却一脸平静。 “喂!你倒是像个办法啊?每天住在这破山上,还被困在结界里出不去,你难道就想呆在这里一辈子吗?” 楚筱寒白了石樱一眼,淡淡道:“我原本志在江湖、行走四方,自从惹上你石大小姐,真是受够了!先是心脉受损,接着还欠了一屁股债,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我现在是重症病人!” “病人病人病人,都快两个月了,用的是上好的苗疆草药,请的是神农世家的顶级大夫,你还是病人?我才是病人呢!我快要被你气到吐血了!” 石樱一边说一遍朝楚筱寒大小拳头如雨点般砸了过去,楚筱寒原本身体就受了极大的伤,恢复的并不稳定,哪里受得了野蛮女友如此暴力的攻击?还没挨两下就鬼哭狼嚎吼起来。 “妈的,你个疯了是不是?我为了你连命都豁出去了,你现在想置我于死地?!你也太歹毒了吧?!”他说的歇斯底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气到恨不得杀了石樱。 石樱被他这一嗓子吼得有些不知所错起来,气势立刻弱了下来,接着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是从来什么都没怕过,可是,你一直一直让我追着你跑,你从来都没有对我温柔相待过,就在青竹山庄的那次,你还狡辩说你只是一时说错了话,这让我哪里来的安全感啊!我堂堂石府千金,为了跟你,连塞楞额都背叛,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更爱我呢?” “……” 楚筱寒有些语结,虽然在他们的爱情上,石樱确实付出了很多,可是他也付出了很多啊!要不是塞楞额的心思没放在他们身上,估计他楚筱寒早就“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石樱……”楚筱寒艰难的张开嘴,喉咙发干,“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很累?累到每晚做梦都在痛哭?” 石樱见他说了这么久,还不肯承认对自己有感情,于是咬了咬牙,恨恨道:“是!没错!我这辈子干得最蠢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要是我安安分分待在青竹山庄,就算宅子里的女人难做,也不会在这种破地方找不到回家的路!” “呵呵,”楚筱寒冷笑,酸言酸语道,“跟着我就是要在江湖上受苦,你现在才知道?当初给你说的时候耳朵聋了吗?没有卖后悔药的,就算现在想回去,塞楞额也不会要你这个破烂货了!” 石樱听到“破烂货”三个字也是血冲大脑,脑仁子“嗡”的一下炸了,跳起来大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就是看上我的钱了是吧?现在我银子全砸在你身上,没钱了,你本性暴露出来了?像你这种负心汉,迟早要被雷电击死的!” 楚筱寒本不想跟她计较,没想到这女人现在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了,一副石井泼皮样,越看越生气,就连当初那一点点可爱调皮也早就死到九霄云外去了。 “出去出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659.随礼应变 冯渊是远远就看见了他,一遍刷着马的鬃毛,一遍朝他挥手:“吴先生,这里!” 塞楞额走上前去,疑惑道:“您这是要干啥?出门吗?” “是啊,有朋友邀请,吴先生和我一起去吧,不远,两天就回来了,那边有好东西吃,管饱……哈哈!” 塞楞额也笑,说实话,这两天他已经开始饿的发晕了,练过的玄冥大法似乎也提不上力气,虽然冯渊说的两天有可能是假的,不过能去吃顿好的,也是不错的。 塞楞额转身给一个弟子说:“帮下忙,去我屋里拿一下我的药箱,我要随盟主出去一趟。” 弟子很快拿回了药箱,接着在冯渊的邀请下,塞楞额上了马车。 天气不错,虽然今年大荒,但是初秋的阳光还是很温和的,四周的玉米地里不时传来蝉鸣。塞楞额撩开窗帘,只见玉米地里蝗虫还真不少。 “大荒年不是闹旱灾就是闹蝗虫,去年收成不好,明年估计也完蛋了……”冯渊摇头叹息。 塞楞额放下车帘,看着冯渊笑道:“东汉末年,大旱,于是爆发了黄巾起义,最终导致三国鼎立的局面出现,东汉王朝名存实亡。这,难道不是先生想要的吗?” 冯渊看着塞楞额,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那先生是怎么看的?难道是满清鞑子的拥护者?” 塞楞额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脸上仍然笑意盈盈,“说的没错,满人占领中原,虽然兴复社稷,安抚百姓,但还是无法一统汉人的心,只要冯左盟借助这一点,倒是能掀起一个大浪来。” 冯渊自然不会轻易去相信一个见过两面、语气偏向满清鞑子的江湖郎中,但这个人与他谈话数次,总事能感觉到他的智慧所在,所以他决定先试他一试,若是心态端正,就收编进冯左盟给他做军事。 “冯左盟可是与朝廷签署条约的,虽然我们不是满人,但至少不会去参与这种事情,保护当地的老百信才是我的职责所在。” 塞楞额内心哂笑,你还不参与?你就是杀人事件的制造者,蛊惑人心,没准今年就带头造反! 但他嘴里却说:“冯盟主真是君子气度,不过在下认为,如今天下大乱在即,能参与一场分一杯羹也是极其好的,这等机会可不要放过啊!” 果然,冯渊叹道:“我是个保守之人,这种事情为了弟兄们的安危是不愿意参加的,要是战乱把我么逼的没活路,那也只好出门找吃的去了!” “是是是。”塞楞额点头,“盟主君子气度。” 塞楞额的心里,实际上已经把这个两面三刀的死冯渊杀了无数次,要不是为了能吃顿好的,他早就使出狂龙掌给他一下了。哦,对了,现在肚子饿,狂龙掌使出来威力不大,他要准备好,在最要紧的关头,给这个祸根一下。 冯渊是远远就看见了他,一遍刷着马的鬃毛,一遍朝他挥手:“吴先生,这里!” 塞楞额走上前去,疑惑道:“您这是要干啥?出门吗?” “是啊,有朋友邀请,吴先生和我一起去吧,不远,两天就回来了,那边有好东西吃,管饱……哈哈!” 塞楞额也笑,说实话,这两天他已经开始饿的发晕了,练过的玄冥大法似乎也提不上力气,虽然冯渊说的两天有可能是假的,不过能去吃顿好的,也是不错的。 塞楞额转身给一个弟子说:“帮下忙,去我屋里拿一下我的药箱,我要随盟主出去一趟。” 弟子很快拿回了药箱,接着在冯渊的邀请下,塞楞额上了马车。 天气不错,虽然今年大荒,但是初秋的阳光还是很温和的,四周的玉米地里不时传来蝉鸣。塞楞额撩开窗帘,只见玉米地里蝗虫还真不少。 “大荒年不是闹旱灾就是闹蝗虫,去年收成不好,明年估计也完蛋了……”冯渊摇头叹息。 塞楞额放下车帘,看着冯渊笑道:“东汉末年,大旱,于是爆发了黄巾起义,最终导致三国鼎立的局面出现,东汉王朝名存实亡。这,难道不是先生想要的吗?” 冯渊看着塞楞额,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那先生是怎么看的?难道是满清鞑子的拥护者?” 塞楞额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脸上仍然笑意盈盈,“说的没错,满人占领中原,虽然兴复社稷,安抚百姓,但还是无法一统汉人的心,只要冯左盟借助这一点,倒是能掀起一个大浪来。” 冯渊自然不会轻易去相信一个见过两面、语气偏向满清鞑子的江湖郎中,但这个人与他谈话数次,总事能感觉到他的智慧所在,所以他决定先试他一试,若是心态端正,就收编进冯左盟给他做军事。 “冯左盟可是与朝廷签署条约的,虽然我们不是满人,但至少不会去参与这种事情,保护当地的老百信才是我的职责所在。” 塞楞额内心哂笑,你还不参与?你就是杀人事件的制造者,蛊惑人心,没准今年就带头造反! 但他嘴里却说:“冯盟主真是君子气度,不过在下认为,如今天下大乱在即,能参与一场分一杯羹也是极其好的,这等机会可不要放过啊!” 果然,冯渊叹道:“我是个保守之人,这种事情为了弟兄们的安危是不愿意参加的,要是战乱把我么逼的没活路,那也只好出门找吃的去了!” “是是是。”塞楞额点头,“盟主君子气度。” 塞楞额的心里,实际上已经把这个两面三刀的死冯渊杀了无数次,要不是为了能吃顿好的,他早就使出狂龙掌给他一下了。哦,对了,现在肚子饿,狂龙掌使出来威力不大,他要准备好,在最要紧的关头,给这个祸根一下。 塞楞额的心里,实际上已经把这个两面三刀的死冯渊杀了无数次,要不是为了能吃顿好的,他早就使出狂龙掌给他一下了。哦,对了,现在肚子饿,狂龙掌使出来威力不大,他要准备好,在最要紧的关头,给这个祸根一下。 660.生生不息 塞楞额被邀请在冯左盟住一段时间,他爽快的答应了。毕竟,能如此近距离的了解西部地区的江湖联盟,也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 塞楞额进了客房,却见冯左盟的居住条件还算不错,比章家干净整洁多了。又过了一会,那个带他来的弟子端进来一盘粗点心,说是冯渊为他特地准备的,塞楞额赶忙道谢。 吃着点心,刚开始竟然是难以下咽,从小到大,他虽然没受过什么饥寒,但在江湖上跑了这么多年,粗茶淡饭还是没有少吃。这次真的是吃到了最难吃的点心,比傍晚吃的菜团子都难吃。 为了填饱肚子,塞楞额艰难的吃了两块,又喝了杯茶,这才上床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他刚刚起床穿衣服,便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喊说:“章家村的杀人案告破了!凶手投案自首,咱们副盟主的嫂子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了!” “谁啊谁啊!你别光卖关子!” 头一个道:“原来还真的是朝廷的绿营逃兵啊,不想去打仗,跑到咱们这里杀害妇女抢劫粮食,十恶不赦啊!” “怎么就自首了呢?不是说八旗子弟牛气哄哄吗?根本不把地方官府放在眼里,况且他此次还是逃兵,只要没被抓住,谁敢扯他啊。” “还真被你说中了,这个逃兵杀人杀上了瘾,昨晚上又去偷隔壁村子,被人发现,他恼羞成怒准备将那村民一刀杀了,谁知那村民竟然是咱们郝帮主的请兄弟,拳脚功夫不错,三两下就把那人制住了,经过逼问,那人把杀章家媳妇的事情也招认了。” “好啊,真当咱们汉人老百姓是好欺负的?不是就有人制住了他吗?狗娘养的满清鞑子!” 塞楞额听了听,摇头感叹:这个冯渊还真的会布置,什么绿营的逃兵?八旗子弟要跑也不往这穷山僻壤里跑。估计是他们做戏成功了,叫下面人四下里散布谣言。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里的人绝对不会报官,报官意味着这个“杀人凶手”就没有活路了,他们不过是随便找了个脸生的演场戏而已。真正的杀人凶手,就是章家自己人,章煜。 洗罢脸,塞楞额出了房门,两个打扫院子的见他出来,忙停止了闲话,向他鞠躬问好:“吴先生早。” “早啊。”塞楞额笑道,“你们刚刚说的杀人凶手抓住了?送官了吗?” “送什么官,现在官府哪里管这些,一个个贪得脑满肠肥,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这件事情全都是我们副盟主一个人料理,死的可是他嫂子啊!” 塞楞额笑了笑,也不再回答,转身往冯左盟的大堂走去。 大堂里还在打扫卫生,几个弟子擦着花瓶,还有几个在洒水。 “吴先生来啦!” “吴先生早!” 几个弟子连忙问候。 塞楞额道:“你们冯盟主人呢?” “哦,他在后院背呢!说是让您来了告诉您一声,请您也去后院。” 塞楞额点头,往后院走去。这时候,只见几个弟子搬着不少衣物行李,也匆匆往后院走去。他心生疑窦,备马?衣物?难道是要出门? 塞楞额被邀请在冯左盟住一段时间,他爽快的答应了。毕竟,能如此近距离的了解西部地区的江湖联盟,也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 塞楞额进了客房,却见冯左盟的居住条件还算不错,比章家干净整洁多了。又过了一会,那个带他来的弟子端进来一盘粗点心,说是冯渊为他特地准备的,塞楞额赶忙道谢。 吃着点心,刚开始竟然是难以下咽,从小到大,他虽然没受过什么饥寒,但在江湖上跑了这么多年,粗茶淡饭还是没有少吃。这次真的是吃到了最难吃的点心,比傍晚吃的菜团子都难吃。 为了填饱肚子,塞楞额艰难的吃了两块,又喝了杯茶,这才上床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他刚刚起床穿衣服,便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喊说:“章家村的杀人案告破了!凶手投案自首,咱们副盟主的嫂子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了!” “谁啊谁啊!你别光卖关子!” 头一个道:“原来还真的是朝廷的绿营逃兵啊,不想去打仗,跑到咱们这里杀害妇女抢劫粮食,十恶不赦啊!” “怎么就自首了呢?不是说八旗子弟牛气哄哄吗?根本不把地方官府放在眼里,况且他此次还是逃兵,只要没被抓住,谁敢扯他啊。” “还真被你说中了,这个逃兵杀人杀上了瘾,昨晚上又去偷隔壁村子,被人发现,他恼羞成怒准备将那村民一刀杀了,谁知那村民竟然是咱们郝帮主的请兄弟,拳脚功夫不错,三两下就把那人制住了,经过逼问,那人把杀章家媳妇的事情也招认了。” “好啊,真当咱们汉人老百姓是好欺负的?不是就有人制住了他吗?狗娘养的满清鞑子!” 塞楞额听了听,摇头感叹:这个冯渊还真的会布置,什么绿营的逃兵?八旗子弟要跑也不往这穷山僻壤里跑。估计是他们做戏成功了,叫下面人四下里散布谣言。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里的人绝对不会报官,报官意味着这个“杀人凶手”就没有活路了,他们不过是随便找了个脸生的演场戏而已。真正的杀人凶手,就是章家自己人,章煜。 洗罢脸,塞楞额出了房门,两个打扫院子的见他出来,忙停止了闲话,向他鞠躬问好:“吴先生早。” “早啊。”塞楞额笑道,“你们刚刚说的杀人凶手抓住了?送官了吗?” “送什么官,现在官府哪里管这些,一个个贪得脑满肠肥,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这件事情全都是我们副盟主一个人料理,死的可是他嫂子啊!” 塞楞额笑了笑,也不再回答,转身往冯左盟的大堂走去。 大堂里还在打扫卫生,几个弟子擦着花瓶,还有几个在洒水。 “吴先生来啦!” “吴先生早!” 几个弟子连忙问候。 塞楞额道:“你们冯盟主人呢?” “哦,他在后院背呢!说是让您来了告诉您一声,请您也去后院。” 塞楞额点头,往后院走去。这时候,只见几个弟子搬着不少衣物行李,也匆匆往后院走去。他心生疑窦,备马?衣物?难道是要出门? 661.风言风语 冯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现在真的有点骑虎难下了,况且后面还站着一个新认识想拉拢的朋友,这是丢人丢到家。可动手吧,眼下这个人不是个好对付的,更何况现在对手还锁住了他的咽喉,弄不好一招毙命…… “我、我……”冯渊想说他没钱,可是这话他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时,塞楞额走上前来,劝解道:“出门在外,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接着他又从里衣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那个包子铺老板,“这个你先收着,我们两身上没带钱,等我们车夫来了再给你钱,到时候你再给我也好。” 店主一把接过,看了看刘五爷,刘五爷道:“拿着!”接着才一把甩开了冯渊。 “最他妈反感你这种有点武功就仗势欺人的混蛋!” 冯渊心中闷气大盛,但却早已无话可说,瞪了眼刘五爷,本想说句“你等着”,可是想想“等着”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车夫武功差、吴先生是个书生,自己一个人打,可又出门在外,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下次带人来再说。 出了包子铺,冯渊径直往刚才下马的地方走去,他决定看见马车夫先发一通火,要不是这个蠢货迟迟不见人,他也不会丢人丢得这么大。 这时候,塞楞额跟上前去宽慰道:“这个刘什么真是无耻之极,一个地头蛇而已,咱们懒得和他计较!” “地头蛇也得收拾收拾,改天带弟兄们来,叫他找一找北!”冯渊咬牙切齿。 塞楞额心想,你是晕了头了吧?明明是你自己有问题在先,现在却还要打人家,仗势欺人的是你。 冯渊说:“先生那块玉佩……” “不碍事不碍事,值不了几个钱,咱们还是走吧,盟主不生气才是重点!” “我不生气,和小人不一般见识。” 两人走到了镇子大门口的老槐树下面,却见连自己马车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惊叹之余,二人顺着马车轮子望去,却见不远处挤着一堆人,里面不知道围着什么,外面的人全都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里怎么了?”冯渊皱眉,莫名其妙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车夫出事了吧?”塞楞额也惊讶至极,因为不远处的车印子确实是他们的那车所留下来的。 两人怀着全都皱着眉头走过去,拨开人群,只见里面的马车就是他们的,再往地上一看,躺着的人正是他们的马车夫,此时,车夫的旁边还蹲着以为老人,在一边号脉一边掐车夫的人中。 “他……怎么了?”冯渊问道。 “饿晕了,从马车上摔下来,自己又被马车撵了一趟,估计是受了内伤,怎么叫都叫不醒啊!” (今天认识一人,评价一下:稍微有点成绩的人都把自己看得很重要,又狂又骄傲,成绩好的大佬却很低调……“一桶水不衍,半桶水狂衍。”其实你就是个要饭的,还是个跪着要饭的。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要不到饭,照样是叫花子。) 冯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现在真的有点骑虎难下了,况且后面还站着一个新认识想拉拢的朋友,这是丢人丢到家。可动手吧,眼下这个人不是个好对付的,更何况现在对手还锁住了他的咽喉,弄不好一招毙命…… “我、我……”冯渊想说他没钱,可是这话他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时,塞楞额走上前来,劝解道:“出门在外,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接着他又从里衣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那个包子铺老板,“这个你先收着,我们两身上没带钱,等我们车夫来了再给你钱,到时候你再给我也好。” 店主一把接过,看了看刘五爷,刘五爷道:“拿着!”接着才一把甩开了冯渊。 “最他妈反感你这种有点武功就仗势欺人的混蛋!” 冯渊心中闷气大盛,但却早已无话可说,瞪了眼刘五爷,本想说句“你等着”,可是想想“等着”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车夫武功差、吴先生是个书生,自己一个人打,可又出门在外,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下次带人来再说。 出了包子铺,冯渊径直往刚才下马的地方走去,他决定看见马车夫先发一通火,要不是这个蠢货迟迟不见人,他也不会丢人丢得这么大。 这时候,塞楞额跟上前去宽慰道:“这个刘什么真是无耻之极,一个地头蛇而已,咱们懒得和他计较!” “地头蛇也得收拾收拾,改天带弟兄们来,叫他找一找北!”冯渊咬牙切齿。 塞楞额心想,你是晕了头了吧?明明是你自己有问题在先,现在却还要打人家,仗势欺人的是你。 冯渊说:“先生那块玉佩……” “不碍事不碍事,值不了几个钱,咱们还是走吧,盟主不生气才是重点!” “我不生气,和小人不一般见识。” 两人走到了镇子大门口的老槐树下面,却见连自己马车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惊叹之余,二人顺着马车轮子望去,却见不远处挤着一堆人,里面不知道围着什么,外面的人全都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里怎么了?”冯渊皱眉,莫名其妙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车夫出事了吧?”塞楞额也惊讶至极,因为不远处的车印子确实是他们的那车所留下来的。 两人怀着全都皱着眉头走过去,拨开人群,只见里面的马车就是他们的,再往地上一看,躺着的人正是他们的马车夫,此时,车夫的旁边还蹲着以为老人,在一边号脉一边掐车夫的人中。 “他……怎么了?”冯渊问道。 “饿晕了,从马车上摔下来,自己又被马车撵了一趟,估计是受了内伤,怎么叫都叫不醒啊!” (今天认识一人,评价一下:稍微有点成绩的人都把自己看得很重要,又狂又骄傲,成绩好的大佬却很低调……“一桶水不衍,半桶水狂衍。”其实你就是个要饭的,还是个跪着要饭的。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要不到饭,照样是叫花子。) 662.比翼双飞 行了一上午马车,终于来到临县的一个小镇,冯渊先下车,接着是塞楞额。 他们两个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时,二人抬头,只见不远处有个卖包子的铺面还开着门,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往那边走去。 车夫拴马去了,这两个也是什么都不拿,直接进了包子铺。 塞楞额出身显赫,能和普通的江湖草莽称兄道弟已经是很难得了,如今委屈于人下,张口闭口“在下”,这种修养更是难得。至于他出门带的钱,前面我们提到过,早就一路散完了,所以现在他是身无分文。 冯渊也很极品,出门带了一堆衣服,不知道要去哪里住多久,也不知道想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子,竟然也是一分钱没带,因为他觉得自己带着这个车夫肯定带银子了,他总是跟着他出远门,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然而,等到冯渊和塞楞额吃过包子之后,车夫还是没有来,两人四目相对,愣愣的等了足足半个时辰。 “你们到底吃完了没有?我这店铺小,还有其他人要坐呢!”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小胡子男人,豆芽一样的眼睛早就把这两个人打量了好一会。 塞楞额起身抱拳道:“我们的车夫马上就来,他也没有吃饭,再等等。” 那店家早就不高兴了,“两笼包子而已,你付了钱等你车夫来再吃也不迟,这么大的镇,也就我一家包子铺,起开起开,人还多着呢。” 店主原本也是仗着自己仅此一家才这样下逐客令的,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手一挥,立马被冯渊扭住了胳膊。 “怎么着,吃你两个包子你还嚣张到欺负客人啊?你店大还是怎么着?” “哎呦!哎呦妈呀……” 店主一个劲的大叫,也不接冯渊的话,这时候刚好有人路过,朝里面看进来,于是店主连忙求救: “刘五爷,这里有强盗啊!” 冲进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魁梧男人,见冯渊扭住了店主,一把将冯渊打开,并用左手锁住了后者的咽喉。 “你!”冯渊只是一没留神,就被人一下致命,这让他这个冯左盟的盟主很是没面子。 塞楞额有点想笑,他是觉得这个冯渊确实把自己太当人物了,你本身就吃了人家的包子,没付钱占着座位不走,店主来收钱还强行动粗,哎,世间的武功传给这种蛮不讲理的人,真是可惜了…… “他们吃了霸王餐还打人,刘五爷你可得替小人做主啊!” 刘五爷竖眉瞪眼,眼睛鼓得比铜铃还大的:“可又此事?” 冯渊冷笑道:“你是谁啊?你管得着吗?松开!” 刘五爷也不客气:“你管我是谁!饭前付了我就放你滚。” 行了一上午马车,终于来到临县的一个小镇,冯渊先下车,接着是塞楞额。 他们两个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时,二人抬头,只见不远处有个卖包子的铺面还开着门,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往那边走去。 车夫拴马去了,这两个也是什么都不拿,直接进了包子铺。 塞楞额出身显赫,能和普通的江湖草莽称兄道弟已经是很难得了,如今委屈于人下,张口闭口“在下”,这种修养更是难得。至于他出门带的钱,前面我们提到过,早就一路散完了,所以现在他是身无分文。 冯渊也很极品,出门带了一堆衣服,不知道要去哪里住多久,也不知道想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子,竟然也是一分钱没带,因为他觉得自己带着这个车夫肯定带银子了,他总是跟着他出远门,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然而,等到冯渊和塞楞额吃过包子之后,车夫还是没有来,两人四目相对,愣愣的等了足足半个时辰。 “你们到底吃完了没有?我这店铺小,还有其他人要坐呢!”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小胡子男人,豆芽一样的眼睛早就把这两个人打量了好一会。 塞楞额起身抱拳道:“我们的车夫马上就来,他也没有吃饭,再等等。” 那店家早就不高兴了,“两笼包子而已,你付了钱等你车夫来再吃也不迟,这么大的镇,也就我一家包子铺,起开起开,人还多着呢。” 店主原本也是仗着自己仅此一家才这样下逐客令的,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手一挥,立马被冯渊扭住了胳膊。 “怎么着,吃你两个包子你还嚣张到欺负客人啊?你店大还是怎么着?” “哎呦!哎呦妈呀……” 店主一个劲的大叫,也不接冯渊的话,这时候刚好有人路过,朝里面看进来,于是店主连忙求救: “刘五爷,这里有强盗啊!” 冲进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魁梧男人,见冯渊扭住了店主,一把将冯渊打开,并用左手锁住了后者的咽喉。 “你!”冯渊只是一没留神,就被人一下致命,这让他这个冯左盟的盟主很是没面子。 塞楞额有点想笑,他是觉得这个冯渊确实把自己太当人物了,你本身就吃了人家的包子,没付钱占着座位不走,店主来收钱还强行动粗,哎,世间的武功传给这种蛮不讲理的人,真是可惜了…… “他们吃了霸王餐还打人,刘五爷你可得替小人做主啊!” 刘五爷竖眉瞪眼,眼睛鼓得比铜铃还大的:“可又此事?” 冯渊冷笑道:“你是谁啊?你管得着吗?松开!” 刘五爷也不客气:“你管我是谁!饭前付了我就放你滚。” 塞楞额默不作声,因为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文弱的江湖郎中,不到关键时刻,他并不想出头。 “哈,我堂堂冯左盟盟主会欠你几个包子钱?说过多少次了,我的马车夫还没有来,等他来了再吃一笼,一起付钱。” “冯左盟盟主?当我是三岁小孩?冯左盟能有你这种败类?你分明就是想吃霸王餐,完了还欺负包子铺老板,废话少说,先付了这两笼包子钱!” 塞楞额默不作声,因为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文弱的江湖郎中,不到关键时刻,他并不想出头。 “哈,我堂堂冯左盟盟主会欠你几个包子钱?说过多少次了,我的马车夫还没有来,等他来了再吃一笼,一起付钱。” 663.休无止境 进了城,他们前往的是一家名叫“洪福楼”的酒家,马车直接使进了后院,前来拴马的伙计一遍牵马一遍说:“冯盟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您快里边请,左老板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塞楞额一边下车一边问:“左老板?您怎么没跟我提起过呢?” 冯渊此时才似乎有了面子,前面一段时间,他一直沉寂在包子店被打的事情上。他笑了笑说:“还,左老板真是的,我还是偷偷来呢,他怎么就晓得啦?” 转头又对塞楞额说:“左老板就是这座‘慕斯城’里最出名的角,昆曲行家,就算是京城的达官贵人来,左老板也不一定接见。” 塞楞额皱眉想了想,确实好像听说西北有个左秀芳,是专门唱昆曲的男人,长得是秀丽无比,羡煞了多少闺阁小姐。 “那在下真是荣幸之至啊,能一睹左老板的尊荣,真是三生有幸啊!” “那吴先生快请!” “盟主请!” 带头的伙计急急跑到中央大堂屋的门口揭帘子,厚重的门帘一打开,里面欢声笑语、源源不断地传出来。 “冯左盟盟主到!”伙计大喊。 里面的人全都纷纷站起来,往大门口瞧,圆桌上席做的几个人也纷纷下了席面,亲自过来迎接冯渊。 “盟主大人有失远迎啊!” “盟主大人一路辛苦!” “盟主大人快请快请!” 塞楞额并没有被邀请到大堂最中央的桌子上,而是被另外一伙人请到了左边的席面上来,小竹子则是跟着几个小厮去了隔壁。 “慕斯城”确实不同凡响,酒过三巡,塞楞额用筷子夹着烤的酥脆满嘴流油的鸭肉,开心的快要哭出来了。这是他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开荤…… “吴先生,再来喝一杯!” “来啊,吴先生,走一趟!” 吞干净手里的鸭肉,塞楞额接过一杯青梅酒一饮而尽,接着又拿起筷子抄了快糖醋排骨吃起来,往日皇家的用餐礼仪全都抛在九霄云外去了……他默默的想,果然一分钱难道英雄汉啊。 喝酒吹牛,酒足饭饱后,所有男宾全都在小厮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在客栈订的客房,搀扶冯渊的是小竹子,里面那桌下人都是不敢乱喝酒的。 塞楞额并没有罪,他不是酒量好,他是玄冥大法修炼到一定程度,有点百毒不侵了。 这时候,跑过来一面相俊俏的小厮,笑嘻嘻的问他:“盟主?您也来啦?” 塞楞额大惊,但随即又摇头否认:“小童认错人啦,本人只不过是个跑江湖的郎中,我们盟主已经回屋去了!” 小童道:“哦,那对不起哦,可是我家主任说邀请您过去叙叙旧,或许您也认识他?” “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塞楞额疑惑,刚刚饭局上也没见有什么熟人啊,他这次前来也是精心乔装打扮过的,脸上的伤疤是画上去的,不出意外或者不是特别要好的熟人,应该没有人会认得出他来啊! “我家主人您见了就晓得啦,这边请,先生!” 进了城,他们前往的是一家名叫“洪福楼”的酒家,马车直接使进了后院,前来拴马的伙计一遍牵马一遍说:“冯盟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您快里边请,左老板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塞楞额一边下车一边问:“左老板?您怎么没跟我提起过呢?” 冯渊此时才似乎有了面子,前面一段时间,他一直沉寂在包子店被打的事情上。他笑了笑说:“还,左老板真是的,我还是偷偷来呢,他怎么就晓得啦?” 转头又对塞楞额说:“左老板就是这座‘慕斯城’里最出名的角,昆曲行家,就算是京城的达官贵人来,左老板也不一定接见。” 塞楞额皱眉想了想,确实好像听说西北有个左秀芳,是专门唱昆曲的男人,长得是秀丽无比,羡煞了多少闺阁小姐。 “那在下真是荣幸之至啊,能一睹左老板的尊荣,真是三生有幸啊!” “那吴先生快请!” “盟主请!” 带头的伙计急急跑到中央大堂屋的门口揭帘子,厚重的门帘一打开,里面欢声笑语、源源不断地传出来。 “冯左盟盟主到!”伙计大喊。 里面的人全都纷纷站起来,往大门口瞧,圆桌上席做的几个人也纷纷下了席面,亲自过来迎接冯渊。 “盟主大人有失远迎啊!” “盟主大人一路辛苦!” “盟主大人快请快请!” 塞楞额并没有被邀请到大堂最中央的桌子上,而是被另外一伙人请到了左边的席面上来,小竹子则是跟着几个小厮去了隔壁。 “慕斯城”确实不同凡响,酒过三巡,塞楞额用筷子夹着烤的酥脆满嘴流油的鸭肉,开心的快要哭出来了。这是他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开荤…… “吴先生,再来喝一杯!” “来啊,吴先生,走一趟!” 吞干净手里的鸭肉,塞楞额接过一杯青梅酒一饮而尽,接着又拿起筷子抄了快糖醋排骨吃起来,往日皇家的用餐礼仪全都抛在九霄云外去了……他默默的想,果然一分钱难道英雄汉啊。 喝酒吹牛,酒足饭饱后,所有男宾全都在小厮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在客栈订的客房,搀扶冯渊的是小竹子,里面那桌下人都是不敢乱喝酒的。 塞楞额并没有罪,他不是酒量好,他是玄冥大法修炼到一定程度,有点百毒不侵了。 这时候,跑过来一面相俊俏的小厮,笑嘻嘻的问他:“盟主?您也来啦?” 塞楞额大惊,但随即又摇头否认:“小童认错人啦,本人只不过是个跑江湖的郎中,我们盟主已经回屋去了!” 小童道:“哦,那对不起哦,可是我家主任说邀请您过去叙叙旧,或许您也认识他?” “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塞楞额疑惑,刚刚饭局上也没见有什么熟人啊,他这次前来也是精心乔装打扮过的,脸上的伤疤是画上去的,不出意外或者不是特别要好的熟人,应该没有人会认得出他来啊! “我家主人您见了就晓得啦,这边请,先生!” 664.风声鹤唳 听到这里,冯渊的脸色难看的要死。他今天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吗?怎么尽是倒霉事!这个小竹子,平日里身体最好了,怎么今个饿晕还能被自家马车撵过?天呐,太倒霉了! 塞楞额倒是没有冯渊想的那么多,他蹲下身,仔细号了把脉,又翻了翻小竹子的眼睑,返现此人是气阴虚所知。估计平日里本来就吃不饱饭,今天凌晨还练了功,早上又没吃,晕是很正常的。 塞楞额此时当然也不好暴露自己的绝世武功,于是只好掐住小竹子的脉门,输了些许真气进去。 在众人的叽叽喳喳声中,医馆的马车来了,但人们惊奇的发现,原本躺在地上还奄奄一息的年轻人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皮,惨白的嘴唇中发出一丝声音:“我……这是怎么了?” “让开让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挤进人群,接着拉起小竹子的手大惊道:“天呐,脸色这么难看!” 号了号脉,他又说:“气虚、血亏,我给你开副药,待会去我医馆那药,城南角‘同济医馆’。” 冯渊本想说他们自己带了医生,但见吴铭并不开口解释,也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赶走这个大夫,所以也就随他去了。 付了银子,他们带着小竹子驾车来到一家面馆,吃了碗云吞面以后,小竹子的脸色立马变得好了很多。 “哎,早知道就不买药了,多花银子。” 冯渊瞅了小竹子一眼,道:“算啦算啦,一般定金都交出去了,还是到城南取了要,你不吃让其他人吃,反正也有益于增加武功。” “我吃我吃……嘿嘿嘿!”小竹子边吃面边傻笑,冯渊也不好意思再讲述他们吃包子经历的事情。 到城南取了药,三人继续驾车往目的地前往。因为他们要去的是一个叫做“慕斯”的城市,这个城市虽然算不上太大,但它突兀的矗立在本身南边淮县,是淮县境内乃至本省境内最繁华的城市。 午后,太阳稍微有点偏斜,就听见小竹子在外面喊道:“盟主,到了!我们马上进城了!” 原本还和塞楞额高谈论阔的冯渊也一下子停止了瘫痪,撩起车帘去看外面的,之间不远处的集市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个省还真是庞大啊,北边人都穷的没东西果腹,南边人竟然还想热热闹闹的像是在过年!” “先生有所不知,‘慕斯’城原本是回族人在这里开垦的,他们在此种地、圈养牛羊,后来大部分汉人也进到这里来做生意,由于商业买卖自由繁荣,所以便成了本省最繁华的一个城市。多年以来,这里的人们久积粮,所以一般的在荒年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冯渊放下车帘,向塞楞额解释。 听到这里,塞楞额这个人自然不再会去相信冯渊是来这里拜访朋友的,他此次前来,八成是为了蓄谋造反,这个‘慕斯城’就是反贼们将来的粮仓。 听到这里,冯渊的脸色难看的要死。他今天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吗?怎么尽是倒霉事!这个小竹子,平日里身体最好了,怎么今个饿晕还能被自家马车撵过?天呐,太倒霉了! 塞楞额倒是没有冯渊想的那么多,他蹲下身,仔细号了把脉,又翻了翻小竹子的眼睑,返现此人是气阴虚所知。估计平日里本来就吃不饱饭,今天凌晨还练了功,早上又没吃,晕是很正常的。 塞楞额此时当然也不好暴露自己的绝世武功,于是只好掐住小竹子的脉门,输了些许真气进去。 在众人的叽叽喳喳声中,医馆的马车来了,但人们惊奇的发现,原本躺在地上还奄奄一息的年轻人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皮,惨白的嘴唇中发出一丝声音:“我……这是怎么了?” “让开让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挤进人群,接着拉起小竹子的手大惊道:“天呐,脸色这么难看!” 号了号脉,他又说:“气虚、血亏,我给你开副药,待会去我医馆那药,城南角‘同济医馆’。” 冯渊本想说他们自己带了医生,但见吴铭并不开口解释,也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赶走这个大夫,所以也就随他去了。 付了银子,他们带着小竹子驾车来到一家面馆,吃了碗云吞面以后,小竹子的脸色立马变得好了很多。 “哎,早知道就不买药了,多花银子。” 冯渊瞅了小竹子一眼,道:“算啦算啦,一般定金都交出去了,还是到城南取了要,你不吃让其他人吃,反正也有益于增加武功。” “我吃我吃……嘿嘿嘿!”小竹子边吃面边傻笑,冯渊也不好意思再讲述他们吃包子经历的事情。 到城南取了药,三人继续驾车往目的地前往。因为他们要去的是一个叫做“慕斯”的城市,这个城市虽然算不上太大,但它突兀的矗立在本身南边淮县,是淮县境内乃至本省境内最繁华的城市。 午后,太阳稍微有点偏斜,就听见小竹子在外面喊道:“盟主,到了!我们马上进城了!” 原本还和塞楞额高谈论阔的冯渊也一下子停止了瘫痪,撩起车帘去看外面的,之间不远处的集市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个省还真是庞大啊,北边人都穷的没东西果腹,南边人竟然还想热热闹闹的像是在过年!” “先生有所不知,‘慕斯’城原本是回族人在这里开垦的,他们在此种地、圈养牛羊,后来大部分汉人也进到这里来做生意,由于商业买卖自由繁荣,所以便成了本省最繁华的一个城市。多年以来,这里的人们久积粮,所以一般的在荒年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冯渊放下车帘,向塞楞额解释。 听到这里,塞楞额这个人自然不再会去相信冯渊是来这里拜访朋友的,他此次前来,八成是为了蓄谋造反,这个‘慕斯城’就是反贼们将来的粮仓。 听到这里,塞楞额这个人自然不再会去相信冯渊是来这里拜访朋友的,他此次前来,八成是为了蓄谋造反,这个‘慕斯城’就是反贼们将来的粮仓。 665.倾心于你 塞楞额也颇为感慨,“这个左秀芳可是难得一见啊,今个竟然开唱了?听说他连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不买账?” “或许人家不缺银子使呢?”王智鑫道。 塞楞额接着说:“这倒也是个道理,都说戏子婊子戏子婊子,看来唱戏的里面也有骨气铮铮的汉子。” “说的是啊!” 出门的时候,网智鑫顺手换了件旧衣裳,这是他来的时候特地准备的,只要能够保证自己的人生安全,什么苦都不是问题,所以他才把副官拍到前面打头阵。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弄月小筑”,往酒肆的听戏堂走去。 这个“洪福楼”的听戏堂是专门为客人们建立的,酒肆自己就有戏子,但大多时候没有天天排戏,戏子们也全都去附近的戏院演出,因为那里人更多。 二人进了听戏堂,只见里面早已挤满了人,穿梭在人群中的还有酒肆送茶点的几个小二。 “来来来,这里!”王智鑫朝一个小二招招手,找了一处空位置坐了下,“一壶茶、一碟点心,再来碟梅干杏肉。” “哎!好嘞!”小二欢快的答应,接着往后厨跑去。 塞楞额坐下来整了整衣服,问王智鑫道:“这左秀芳难得一见,待会我们去后台与他认识认识?” 王智鑫拍手称快:“说的是啊,我真想买一件他的扇子绸子什么的随身之物,这么多年来,京城里夸他人品好戏唱得好的大有人在,可却拥有他行头的人寥寥无几,现在好了,我要是求得一件,拿回去也好炫耀啊!” 塞楞额笑道:“你倒是想的美,见一面都难得的很,还想要人家的行头,人家八成不理你呢。” “哎,这话兄长可是说错了,左秀芳不是那样的人,他名气大还有一点就是不趋炎附势,并不只是为了有钱人才弯腰低头的,可见是戏子里的傲骨君子啊!”王智鑫边说边摇头感慨,像是见到了多年以来的梦中女神一般。 塞楞额并没有这把想法,他对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兴趣不大,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这些年来总是在江湖上跑,并没有沾染京城里的奢靡之风。 不一会儿,锣鼓声响了起来,台底下的嘈噪声立马淡了下去,所有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台面上,生怕错过左秀芳一眼。 第一折戏很大众,是《牡丹亭》里的《惊梦》,左秀芳那红唇一启,唱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于断井颓垣……” 底下人的叫好声此起彼伏,掌声更是雷动。 王智鑫也是叫着好拍这手,兴奋不已。塞楞额倒是没有他那么热情,但是能见到如此名角,他也是开心不已,摇头赞叹着。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最后这几句唱的简直是全场轰动,所有人全都起身鼓掌,掌声把台子上的锣鼓声都给淹没了。 第一折唱罢,左秀芳鞠躬致谢,进去换衣服去了,接着出来的是另外两个女戏子,唱的是《西厢记》选段。 这时候王智鑫拉起塞楞额道:“快走,我们进去缠他一缠。” 塞楞额无奈的跟上,他心里感慨,这些京城子弟,沾染的都是什么风气啊! 塞楞额也颇为感慨,“这个左秀芳可是难得一见啊,今个竟然开唱了?听说他连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不买账?” “或许人家不缺银子使呢?”王智鑫道。 塞楞额接着说:“这倒也是个道理,都说戏子婊子戏子婊子,看来唱戏的里面也有骨气铮铮的汉子。” “说的是啊!” 出门的时候,网智鑫顺手换了件旧衣裳,这是他来的时候特地准备的,只要能够保证自己的人生安全,什么苦都不是问题,所以他才把副官拍到前面打头阵。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弄月小筑”,往酒肆的听戏堂走去。 这个“洪福楼”的听戏堂是专门为客人们建立的,酒肆自己就有戏子,但大多时候没有天天排戏,戏子们也全都去附近的戏院演出,因为那里人更多。 二人进了听戏堂,只见里面早已挤满了人,穿梭在人群中的还有酒肆送茶点的几个小二。 “来来来,这里!”王智鑫朝一个小二招招手,找了一处空位置坐了下,“一壶茶、一碟点心,再来碟梅干杏肉。” “哎!好嘞!”小二欢快的答应,接着往后厨跑去。 塞楞额坐下来整了整衣服,问王智鑫道:“这左秀芳难得一见,待会我们去后台与他认识认识?” 王智鑫拍手称快:“说的是啊,我真想买一件他的扇子绸子什么的随身之物,这么多年来,京城里夸他人品好戏唱得好的大有人在,可却拥有他行头的人寥寥无几,现在好了,我要是求得一件,拿回去也好炫耀啊!” 塞楞额笑道:“你倒是想的美,见一面都难得的很,还想要人家的行头,人家八成不理你呢。” “哎,这话兄长可是说错了,左秀芳不是那样的人,他名气大还有一点就是不趋炎附势,并不只是为了有钱人才弯腰低头的,可见是戏子里的傲骨君子啊!”王智鑫边说边摇头感慨,像是见到了多年以来的梦中女神一般。 塞楞额并没有这把想法,他对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兴趣不大,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这些年来总是在江湖上跑,并没有沾染京城里的奢靡之风。 不一会儿,锣鼓声响了起来,台底下的嘈噪声立马淡了下去,所有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台面上,生怕错过左秀芳一眼。 第一折戏很大众,是《牡丹亭》里的《惊梦》,左秀芳那红唇一启,唱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于断井颓垣……” 底下人的叫好声此起彼伏,掌声更是雷动。 王智鑫也是叫着好拍这手,兴奋不已。塞楞额倒是没有他那么热情,但是能见到如此名角,他也是开心不已,摇头赞叹着。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最后这几句唱的简直是全场轰动,所有人全都起身鼓掌。 666.漫漫长夜 塞楞额怀着疑惑的心情,跟着这个面相俊俏的小厮往东院走去。穿过一扇圆形的小石门,却见里面翠竹森森,即便是到了秋季,也全然能感受到凉意习习。 沿着石径小路往深处走,小厮在前面奔跑起来,甩在脑袋后面的辫子也跟着一晃一晃。 “主子,主子,他来了!” 话音下落不就,从竹林尽头闪出来一个一身白衣的人,手拿折扇,风度翩翩。 “智鑫?是你!”塞楞额咧嘴大笑,疾步赶了上去,一把握住冲过来的智鑫的手,激动不已。 智鑫全名叫做王智鑫,是汉八旗总头目王全满的嫡长子,与塞楞额同年,目前在京城的翰林院做编修,也是皇上目前最看重的汉臣之一。 王智鑫警惕的看了看塞楞额的身后,发现没有人跟踪,这才焦急的问道:“兄长,你何时来的这里?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塞楞额道:“说来话长,你呢?你怎么认出我的,我也是乔装改扮过才来这里的。” 王智鑫笑道:“是我的副官参加宴会,一眼就认出了你,也不敢确定,所以叫小厮请你过来,我们两个见上一面。走,兄长,屋子里说。” 塞楞额被礼让着进了王智鑫的卧房,里面局面不大,一张软塌用纱帘隔开,令外一半是一对玫瑰椅子和一张四角桌几,有几幅牡丹国画和几间古董器皿,再没什么东西了。 “阿四,去,倒茶去,别发愣了……”王智鑫用扇子敲了下那俊面小厮的脸,笑道。 两人坐下后,塞楞额示意王智鑫把头凑到他跟前,接着两人低头耳语: “我是皇上钦派出来的,虽不是什么秘密暗自,但也事关朝廷的重大生计啊!”说道朝廷,王智鑫抱拳在空中致意。 “我与你差不多,也是江湖上的暗自,虽然与命脉相去甚远,但却是百除不掉的毒瘤大患啊……” 塞楞额说道这里,想起了自己一路西行的所闻所见,不得不摇头叹息。 “怎么,兄长,很是棘手吗?江湖上的事情虽然我不懂,可是不要轻易小看了这些江湖草莽,造起反来,绝对是不敢轻视的啊!” “皇上也是如此叮嘱我,现在南边战事吃紧,我也是挤出时间在西边跑;弄到粮食才是重点不是?”塞楞额并没有言明自己的来意,即便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兄弟,在皇命上也不敢乱透漏丝毫。 “哎,说的也是啊。你我二人能替皇上分忧真是三生有幸啊!”王智鑫道。 两人正说得热闹,只听见院子里大叫的小厮又着跑了进来,急得王智鑫连忙制止:“喊什么喊,有什么好喊的?” 小厮笑嘻嘻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左老板要在酒肆里开唱了,咱们快去听戏吧!” 听到这个消息,王智鑫和塞楞额皆是一楞,赶忙赞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听到左老板的昆曲,简直是难得啊!” 塞楞额怀着疑惑的心情,跟着这个面相俊俏的小厮往东院走去。穿过一扇圆形的小石门,却见里面翠竹森森,即便是到了秋季,也全然能感受到凉意习习。 沿着石径小路往深处走,小厮在前面奔跑起来,甩在脑袋后面的辫子也跟着一晃一晃。 “主子,主子,他来了!” 话音下落不就,从竹林尽头闪出来一个一身白衣的人,手拿折扇,风度翩翩。 “智鑫?是你!”塞楞额咧嘴大笑,疾步赶了上去,一把握住冲过来的智鑫的手,激动不已。 智鑫全名叫做王智鑫,是汉八旗总头目王全满的嫡长子,与塞楞额同年,目前在京城的翰林院做编修,也是皇上目前最看重的汉臣之一。 王智鑫警惕的看了看塞楞额的身后,发现没有人跟踪,这才焦急的问道:“兄长,你何时来的这里?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塞楞额道:“说来话长,你呢?你怎么认出我的,我也是乔装改扮过才来这里的。” 王智鑫笑道:“是我的副官参加宴会,一眼就认出了你,也不敢确定,所以叫小厮请你过来,我们两个见上一面。走,兄长,屋子里说。” 塞楞额被礼让着进了王智鑫的卧房,里面局面不大,一张软塌用纱帘隔开,令外一半是一对玫瑰椅子和一张四角桌几,有几幅牡丹国画和几间古董器皿,再没什么东西了。 “阿四,去,倒茶去,别发愣了……”王智鑫用扇子敲了下那俊面小厮的脸,笑道。 两人坐下后,塞楞额示意王智鑫把头凑到他跟前,接着两人低头耳语: “我是皇上钦派出来的,虽不是什么秘密暗自,但也事关朝廷的重大生计啊!”说道朝廷,王智鑫抱拳在空中致意。 “我与你差不多,也是江湖上的暗自,虽然与命脉相去甚远,但却是百除不掉的毒瘤大患啊……” 塞楞额说道这里,想起了自己一路西行的所闻所见,不得不摇头叹息。 “怎么,兄长,很是棘手吗?江湖上的事情虽然我不懂,可是不要轻易小看了这些江湖草莽,造起反来,绝对是不敢轻视的啊!” “皇上也是如此叮嘱我,现在南边战事吃紧,我也是挤出时间在西边跑;弄到粮食才是重点不是?”塞楞额并没有言明自己的来意,即便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兄弟,在皇命上也不敢乱透漏丝毫。 “哎,说的也是啊。你我二人能替皇上分忧真是三生有幸啊!”王智鑫道。 两人正说得热闹,只听见院子里大叫的小厮又着跑了进来,急得王智鑫连忙制止:“喊什么喊,有什么好喊的?” 小厮笑嘻嘻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左老板要在酒肆里开唱了,咱们快去听戏吧!” 听到这个消息,王智鑫和塞楞额皆是一楞,赶忙赞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听到左老板的昆曲,简直是难得啊!” 667.一哭二闹 王智鑫尴尬了,他有些意想不到,同样是来拜访的,凭什么他的待遇就是站在门口便受冷落呢?咬咬牙想转身出去,可又不甘心,许是这后来的人和左老板认识也未可知? “左先生,您这次来‘慕斯城’准备呆多久?”那锦衣男子殷切道。 “待不了多久,这个月十七走。” “您还在哪里唱?这里一场不够看啊!” “梅园后天还有一场,来吗?”邹秀芳转过头看那人。 那人激动,屁股似乎离开了凳子:“来来来!一定来……” 听着眼前两人的对话,王智鑫有种被深深羞辱的感觉,可他知道,现在生气出去更是会暴露身份,一点也不像个穿旧衣的普通人。 时间像是越拉越长,终于,那年轻人递上一副名家字画,讨回了一把左秀芳的折扇,正准备出门,只听到外面小方大喊:“左老板,下一场该您上场啦。” “知道了。”左秀芳冷冷答道。 于是王智鑫和塞楞额像是被赦免了死罪一样,赶紧跟在那个年轻人后面匆匆出去了,连句告别语也不想说。 王智鑫此刻哪里还有看戏的心思?一把拉起塞楞额的手臂出了戏厅,边走边骂:“戏子婊子戏子婊子,贱人什么时候都是贱人,京城里还盛传着他不愿低头折腰事权贵,原来都是沽名钓誉的幌子!” “算了算了,这样也好,以后你也不必再记挂这个梨园之人了,也是省去了一件烦心之事。”塞楞额安慰道。 “哼,看到那个穿着光鲜的,请进去赠把椅子,看到咱们衣衫褴褛,让在门口站了两盏差功夫?我看他就是看谁穿的光鲜收谁的东西呢吧?看我们穿的破烂,估计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他,才如此待我们!” “说的也是,”塞楞额附和道,“他在京城里扬的‘梨园君子’的名声,估计也是想攀附达官贵人,只是明面上攀附看去来太下贱,于是就想出来这个一个招。倒是这些市井小民,收几幅画几锭金子,还能扬个平易近人的好名声,真是会打算盘啊!”塞楞额分析的头头是道。 王智鑫听了更是生气:“没错,这些市井小民哪有他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有些有点小钱,刚好被他骗取,向我们假装成没钱的,就成了他奚落的对象。”说着,从袖筒里取出一块金子,随手丢进了路边的泥里。 “哎哎哎,别这样啊!”塞楞额赶忙将那块十两的金子捡了回来,你不要给我吧,我现在正缺钱使唤呢。 “你缺我回去拿给你,那块金子本是想送给那个贱人的,现在看来是我瞎了狗眼,扔了去,看着我嫌恶心!”王智鑫朝草丛里吐了口口水,骂骂咧咧道。 “哎,我看你是起疯了,这哪里是左秀芳的钱啊,这是你自己的钱,行了行了,消消气,敢后面咱们回到京城,给这个姓左来个好看的!”塞楞额阴测测地笑了笑,随即收敛起笑容。因为今天并非王智鑫一人受辱,还有他爱新觉罗塞楞额! 王智鑫尴尬了,他有些意想不到,同样是来拜访的,凭什么他的待遇就是站在门口便受冷落呢?咬咬牙想转身出去,可又不甘心,许是这后来的人和左老板认识也未可知? “左先生,您这次来‘慕斯城’准备呆多久?”那锦衣男子殷切道。 “待不了多久,这个月十七走。” “您还在哪里唱?这里一场不够看啊!” “梅园后天还有一场,来吗?”邹秀芳转过头看那人。 那人激动,屁股似乎离开了凳子:“来来来!一定来……” 听着眼前两人的对话,王智鑫有种被深深羞辱的感觉,可他知道,现在生气出去更是会暴露身份,一点也不像个穿旧衣的普通人。 时间像是越拉越长,终于,那年轻人递上一副名家字画,讨回了一把左秀芳的折扇,正准备出门,只听到外面小方大喊:“左老板,下一场该您上场啦。” “知道了。”左秀芳冷冷答道。 于是王智鑫和塞楞额像是被赦免了死罪一样,赶紧跟在那个年轻人后面匆匆出去了,连句告别语也不想说。 王智鑫此刻哪里还有看戏的心思?一把拉起塞楞额的手臂出了戏厅,边走边骂:“戏子婊子戏子婊子,贱人什么时候都是贱人,京城里还盛传着他不愿低头折腰事权贵,原来都是沽名钓誉的幌子!” “算了算了,这样也好,以后你也不必再记挂这个梨园之人了,也是省去了一件烦心之事。”塞楞额安慰道。 “哼,看到那个穿着光鲜的,请进去赠把椅子,看到咱们衣衫褴褛,让在门口站了两盏差功夫?我看他就是看谁穿的光鲜收谁的东西呢吧?看我们穿的破烂,估计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他,才如此待我们!” “说的也是,”塞楞额附和道,“他在京城里扬的‘梨园君子’的名声,估计也是想攀附达官贵人,只是明面上攀附看去来太下贱,于是就想出来这个一个招。倒是这些市井小民,收几幅画几锭金子,还能扬个平易近人的好名声,真是会打算盘啊!”塞楞额分析的头头是道。 王智鑫听了更是生气:“没错,这些市井小民哪有他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有些有点小钱,刚好被他骗取,向我们假装成没钱的,就成了他奚落的对象。”说着,从袖筒里取出一块金子,随手丢进了路边的泥里。 “哎哎哎,别这样啊!”塞楞额赶忙将那块十两的金子捡了回来,你不要给我吧,我现在正缺钱使唤呢。 “你缺我回去拿给你,那块金子本是想送给那个贱人的,现在看来是我瞎了狗眼,扔了去,看着我嫌恶心!”王智鑫朝草丛里吐了口口水,骂骂咧咧道。 “哎,我看你是起疯了,这哪里是左秀芳的钱啊,这是你自己的钱,行了行了,消消气,敢后面咱们回到京城,给这个姓左来个好看的!”塞楞额阴测测地笑了笑,随即收敛起笑容。因为今天并非王智鑫一人受辱,还有他爱新觉罗塞楞额! 668.狼狈为奸 王智鑫拉起塞楞额道:“快走,我们进去缠他一缠。” 塞楞额无奈的跟了上去,他心里感慨:这些京城子弟啊,沾染的全都是些恶俗之气,千里迢迢跑出来办皇差,看见戏子就没了命的追着跑,现在好了,为了能讨到一把左秀芳的折扇,什么身份矜持通通不顾,这还是他认识的智鑫老弟吗? 后台的门帘在角落里把前厅隔开,似乎听戏的人都没有王智鑫反应快,也没有王智鑫有胆量,所以揭开门帘,里面站着的全是戏班的人。 一个个涂满油彩的脸转过来惊讶的看着两个不速之客,随即一个朱衣武生道:“你们谁啊?找谁?” 王智鑫虽然换了旧衣物,但大家风范还是有的。他立正抱拳道:“哦,我们是来找左老板的,提前有约。” “小方!快来,带两位去见左老板!”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子便从衣服架子里探出脑袋,脆声答应道:“好!” 左秀芳于其他戏子待遇当然不一样了,他是单独有一个房间,在二楼的楼梯口,专门用来化妆穿衣的。 塞楞额上着楼梯,摇摇头道:“真能摆谱。”接着又道,“你待会上去没有约人家,看你怎么解释?” 推开房门,叫小芳的姑娘报了一声,转身出去了,这便留下站在门口的王智鑫和塞楞额。 王智鑫看到了朝他上下打量的左秀芳,激动道:“左老板,久闻盛名,佩服佩服!” 塞楞额也连忙拱手示意,但并不想说什么。毕竟他是皇族的人,对一个唱戏的三教九流低声下气?这不可能。 左秀芳打量的眼神很犀利,在看清来者衣着长相之后,冷淡的瞥了一句话:“那就进来吧,把门关上。” 王智鑫喜极,打不走了进来,接着在塞楞额后面把门关上。 “左老板,能见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我在河北的时候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塞楞额忍不住斜了王智鑫一眼,真是贱骨头啊,堂堂翰林院编修,跑到这里来给一个戏子低三下四?就变这个戏子傲骨铮铮、是梨园界的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贱到来看人间的白眼吧?而且目前在他看来,这个左秀芳并不怎么善良正直。 王智鑫说完,左秀芳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继续对着铜镜贴花黄。 王智鑫有些讪讪的,塞楞额更想找把椅子坐下来,既然是登门拜访,那有让人站着的道理? 就在这气愤几近尴尬的时候,那个叫小方的姑娘又敲门说:“左老板,有人找您。” 左秀芳头也没回道:“让他进来吧。” 吱呀一声,一个身材高大衣着不凡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也是一脸怯怯的,看起来同王智鑫一样,是慕名而来。 王智鑫拉起塞楞额道:“快走,我们进去缠他一缠。” 塞楞额无奈的跟了上去,他心里感慨:这些京城子弟啊,沾染的全都是些恶俗之气,千里迢迢跑出来办皇差,看见戏子就没了命的追着跑,现在好了,为了能讨到一把左秀芳的折扇,什么身份矜持通通不顾,这还是他认识的智鑫老弟吗? 后台的门帘在角落里把前厅隔开,似乎听戏的人都没有王智鑫反应快,也没有王智鑫有胆量,所以揭开门帘,里面站着的全是戏班的人。 一个个涂满油彩的脸转过来惊讶的看着两个不速之客,随即一个朱衣武生道:“你们谁啊?找谁?” 王智鑫虽然换了旧衣物,但大家风范还是有的。他立正抱拳道:“哦,我们是来找左老板的,提前有约。” “小方!快来,带两位去见左老板!”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子便从衣服架子里探出脑袋,脆声答应道:“好!” 左秀芳于其他戏子待遇当然不一样了,他是单独有一个房间,在二楼的楼梯口,专门用来化妆穿衣的。 塞楞额上着楼梯,摇摇头道:“真能摆谱。”接着又道,“你待会上去没有约人家,看你怎么解释?” 推开房门,叫小芳的姑娘报了一声,转身出去了,这便留下站在门口的王智鑫和塞楞额。 王智鑫看到了朝他上下打量的左秀芳,激动道:“左老板,久闻盛名,佩服佩服!” 塞楞额也连忙拱手示意,但并不想说什么。毕竟他是皇族的人,对一个唱戏的三教九流低声下气?这不可能。 左秀芳打量的眼神很犀利,在看清来者衣着长相之后,冷淡的瞥了一句话:“那就进来吧,把门关上。” 王智鑫喜极,打不走了进来,接着在塞楞额后面把门关上。 “左老板,能见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我在河北的时候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塞楞额忍不住斜了王智鑫一眼,真是贱骨头啊,堂堂翰林院编修,跑到这里来给一个戏子低三下四?就变这个戏子傲骨铮铮、是梨园界的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贱到来看人间的白眼吧?而且目前在他看来,这个左秀芳并不怎么善良正直。 王智鑫说完,左秀芳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继续对着铜镜贴花黄。 王智鑫有些讪讪的,塞楞额更想找把椅子坐下来,既然是登门拜访,那有让人站着的道理? 就在这气愤几近尴尬的时候,那个叫小方的姑娘又敲门说:“左老板,有人找您。” 左秀芳头也没回道:“让他进来吧。” 吱呀一声,一个身材高大衣着不凡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也是一脸怯怯的,看起来同王智鑫一样,是慕名而来。 “左老板,久闻大名,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年轻男子高级极了,满脸的喜悦掩饰不住。 左秀芳转过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他腰间的玉佩上。 “坐吧,那里有凳子。”他指了指里面的一把春凳。 “左老板,久闻大名,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年轻男子高级极了,满脸的喜悦掩饰不住。 左秀芳转过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他腰间的玉佩上。 “坐吧,那里有凳子。”他指了指里面的一把春凳。 669.肆无忌惮 塞楞额走上前去,把住冯渊的脉门听了一会,又看了看口舌,道:“积食?盟主昨日没有吃多少东西吧?” 冯渊皱眉回忆了下,是啊,昨天并没有吃多少菜,不过是吃了很多肉喝了很多酒而已。 塞楞额走上前去,把住冯渊的脉门听了一会,又看了看口舌,道:“积食?盟主昨日没有吃多少东西吧?” 冯渊皱眉回忆了下,是啊,昨天并没有吃多少菜,不过是吃了很多肉喝了很多酒而已。 塞楞额皱眉,沉思了半晌这才道:“或许是被人下毒了也未可知,我之前在山东听过一种名叫‘普罗散’的异域毒药,凝练成精华以后,只要沾染一滴,就像是吃醉酒了无法动弹。” 冯渊皱眉,又揉了揉太阳穴,他明白塞楞额的话,这个“普罗散”他去年也听说过,但一直没有留意,总感觉这种东西离他很遥远。今天听吴先生如此一说,心里顿时清明少许,妈的,有人想害他! 这时候小竹子端来了水,冯渊起身洗了吧脸,背对着塞楞额道:“吴先生,今个上午,我们去集市上逛逛,看看你有什么要买的吗?估计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上十天八个月了……” 塞楞额赶忙作出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道:“在下行走江湖,不过是为了混一碗饭吃,如今能傍上冯左盟这样的大势力,又在‘慕斯城’享受到如此待遇,真是拖了盟主的福啊!” 说着,塞楞额抱拳躬身行礼,冯渊赶忙过来搀扶,心里高兴极了,但对于一个新加入冯左盟的智者,做了多年盟主的他还是不太放心,必须得要考验一二才行。 等到众人都吃罢早饭,一个小厮跑上来请冯渊,塞楞额便一同跟着下了去。 他们行至“慕斯城”的街心,一家一家的看东西,什么都买,外面有辆马车专门装载买到的货物。 这时候,到了一家米店,冯渊、左秀芳、另外两个是胡海帮的帮主和副帮主,三个人神色怪异的左看右看了一番,这才匆匆忙忙走了进去。 塞楞额随即看了一眼马车的位置,是在斜对面的一家杂货铺门口停着,有两个小厮还在里面挑选货物,他笑了笑,那三个人绝对是放在那里当幌子的,也就是说,这家米店有鬼。那么,冯渊带他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考验他? 走进米店,只见铺面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供应顾客挑选,一个斗里是好米,另一个斗里是碎米,而且全都只有半斗,柜台上的尘土也是厚厚一层,可以看出这里的生意并不太好。 塞楞额眯了眯眼,心里已经将自己的判断肯定了七八分,这时候,只听胡还帮的帮主道:“霍老板,你们的米怎么这么差,我们要的很多,有囤货吗?” 一个头戴瓜皮帽的男人从柜台里探出脑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眯眼道:“有是有,就是得到后院的仓库看看,另外的在城南仓库,你们要多少?” “先看看货再说!” 这时候,冯渊转身給塞楞额和小竹子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拍了拍小竹子的肩膀,看起来动作稀松平常。 塞楞额走上前去,把住冯渊的脉门听了一会,又看了看口舌,道:“积食?盟主昨日没有吃多少东西吧?” 冯渊皱眉回忆了下,是啊,昨天并没有吃多少菜,不过是吃了很多肉喝了很多酒而已。 塞楞额走上前去,把住冯渊的脉门听了一会,又看了看口舌,道:“积食?盟主昨日没有吃多少东西吧?” 冯渊皱眉回忆了下,是啊,昨天并没有吃多少菜,不过是吃了很多肉喝了很多酒而已。 塞楞额皱眉,沉思了半晌这才道:“或许是被人下毒了也未可知,我之前在山东听过一种名叫‘普罗散’的异域毒药,凝练成精华以后,只要沾染一滴,就像是吃醉酒了无法动弹。” 冯渊皱眉,又揉了揉太阳穴,他明白塞楞额的话,这个“普罗散”他去年也听说过,但一直没有留意,总感觉这种东西离他很遥远。今天听吴先生如此一说,心里顿时清明少许,妈的,有人想害他! 这时候小竹子端来了水,冯渊起身洗了吧脸,背对着塞楞额道:“吴先生,今个上午,我们去集市上逛逛,看看你有什么要买的吗?估计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上十天八个月了……” 塞楞额赶忙作出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道:“在下行走江湖,不过是为了混一碗饭吃,如今能傍上冯左盟这样的大势力,又在‘慕斯城’享受到如此待遇,真是拖了盟主的福啊!” 说着,塞楞额抱拳躬身行礼,冯渊赶忙过来搀扶,心里高兴极了,但对于一个新加入冯左盟的智者,做了多年盟主的他还是不太放心,必须得要考验一二才行。 等到众人都吃罢早饭,一个小厮跑上来请冯渊,塞楞额便一同跟着下了去。 他们行至“慕斯城”的街心,一家一家的看东西,什么都买,外面有辆马车专门装载买到的货物。 这时候,到了一家米店,冯渊、左秀芳、另外两个是胡海帮的帮主和副帮主,三个人神色怪异的左看右看了一番,这才匆匆忙忙走了进去。 塞楞额随即看了一眼马车的位置,是在斜对面的一家杂货铺门口停着,有两个小厮还在里面挑选货物,他笑了笑,那三个人绝对是放在那里当幌子的,也就是说,这家米店有鬼。那么,冯渊带他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考验他? 走进米店,只见铺面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供应顾客挑选,一个斗里是好米,另一个斗里是碎米,而且全都只有半斗,柜台上的尘土也是厚厚一层,可以看出这里的生意并不太好。 塞楞额眯了眯眼,心里已经将自己的判断肯定了七八分,这时候,只听胡还帮的帮主道:“霍老板,你们的米怎么这么差,我们要的很多,有囤货吗?” 一个头戴瓜皮帽的男人从柜台里探出脑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眯眼道:“有是有,就是得到后院的仓库看看,另外的在城南仓库,你们要多少?” “先看看货再说!” 这时候,冯渊转身給塞楞额和小竹子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拍了拍小竹子的肩膀,看起来动作稀松平常。 670.夜半相思 从王智鑫处拿了银子,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塞楞额为了不引起冯渊的怀疑,赶忙赶去了冯左盟住的客房。 这边据说是有人已经提前替冯左盟定好了房间,而且一住可以住一个月。是左秀芳吗?塞楞额有些怀疑,这个人不会暗地里还和反贼们勾结在一起,另有所图?若是以反抗朝廷为缘由,不给达官贵人们唱戏也是情有可原,但这个人明明脸他和王智鑫这样普通打扮的人也不放在眼里,也就是说明,这个人的目的不在于对抗朝廷,而在于造反起势,占些便宜! 想到这里,塞楞额冷笑一声,又刚好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于是“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摆设很好,全都是一流客栈的配备:软塌、案几、瓷器花瓶、插花…… 看来这个组织果然名不虚传,不但有钱,而且还大大的有钱,也并不是左秀芳出的钱,而是这个组织里的钱庄。左秀芳充其量也只是听闻风声而来圈钱的跳梁小丑罢了。 刚准备睡觉,又有人敲门,塞楞额应了一声,道:“进来,门还没有锁。” 推门而入的是小竹子,像是酒醒了。 “吴先生,您回来了?”小竹子咧嘴而笑,看起来傻不兮兮的,“盟主大人还在睡觉呢,我是带了些好吃的给吴先生当宵夜……”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纸包来,接着一股肉香味飘满屋子。 “哇,你这小兔崽子,从哪里弄的吃食?”塞楞额也是高兴极了,晌午吃的饭,晚上又折腾了一下午,现在肚子好饿。原本还想安慰自己一下睡过去,因为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这么做,可没想到小竹子这个家伙还真够细心的。 “是左老板让人送给盟主的,盟主大人醉酒乱说话,说让我吃了,我想先生你也是身无分文,不如咱们两个一起吃吧!”小竹子坐在一张玫瑰椅子,打开纸包,撕下一块鸡腿,递给塞楞额。 塞楞额笑着拍了下小竹子的脑袋,说了“臭小子”,接着拿起鸡腿就开啃起来。他倒是想啊,这个左秀芳如此巴结冯渊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呢?来的时候店家小二就在门口等,说是“左老板等着盟主开席呢”,现在大晚上的又送荷叶鸡,好事泸州最有名的荷叶鸡,一只一两银子呢,可不是个小数目。 吃完肉,两人各自倒了杯茶喝了个干净,小竹子这才抹了抹油嘴往门外面走去,关门的时候又冲塞楞额道:“吴先生,明天盟主带咱们在这座城市里逛一逛,你有什么要买的吗?先想好了,到时候左老板付钱!” 塞楞额点点头,等小竹子关了门以后,他竟然脸色异常的难看,左老板又是左老板,看来这个左秀芳来者不善啊!如今,最重要的是自己在冯渊跟前树立一个智者的形象,在一个让他信任于他,这个谜底不怕解不开。 次日清晨,天气和暖,塞楞额醒来的时候冯渊也刚刚醒来,他眼睛浮肿、头发蓬乱,嘴角还留有口水印迹,不过脑子倒还挺清楚的。 “吴先生,你快来给我看看,头痛的厉害呢。” 从王智鑫处拿了银子,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塞楞额为了不引起冯渊的怀疑,赶忙赶去了冯左盟住的客房。 这边据说是有人已经提前替冯左盟定好了房间,而且一住可以住一个月。是左秀芳吗?塞楞额有些怀疑,这个人不会暗地里还和反贼们勾结在一起,另有所图?若是以反抗朝廷为缘由,不给达官贵人们唱戏也是情有可原,但这个人明明脸他和王智鑫这样普通打扮的人也不放在眼里,也就是说明,这个人的目的不在于对抗朝廷,而在于造反起势,占些便宜! 想到这里,塞楞额冷笑一声,又刚好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于是“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摆设很好,全都是一流客栈的配备:软塌、案几、瓷器花瓶、插花…… 看来这个组织果然名不虚传,不但有钱,而且还大大的有钱,也并不是左秀芳出的钱,而是这个组织里的钱庄。左秀芳充其量也只是听闻风声而来圈钱的跳梁小丑罢了。 刚准备睡觉,又有人敲门,塞楞额应了一声,道:“进来,门还没有锁。” 推门而入的是小竹子,像是酒醒了。 “吴先生,您回来了?”小竹子咧嘴而笑,看起来傻不兮兮的,“盟主大人还在睡觉呢,我是带了些好吃的给吴先生当宵夜……”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纸包来,接着一股肉香味飘满屋子。 “哇,你这小兔崽子,从哪里弄的吃食?”塞楞额也是高兴极了,晌午吃的饭,晚上又折腾了一下午,现在肚子好饿。原本还想安慰自己一下睡过去,因为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这么做,可没想到小竹子这个家伙还真够细心的。 “是左老板让人送给盟主的,盟主大人醉酒乱说话,说让我吃了,我想先生你也是身无分文,不如咱们两个一起吃吧!”小竹子坐在一张玫瑰椅子,打开纸包,撕下一块鸡腿,递给塞楞额。 塞楞额笑着拍了下小竹子的脑袋,说了“臭小子”,接着拿起鸡腿就开啃起来。他倒是想啊,这个左秀芳如此巴结冯渊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呢?来的时候店家小二就在门口等,说是“左老板等着盟主开席呢”,现在大晚上的又送荷叶鸡,好事泸州最有名的荷叶鸡,一只一两银子呢,可不是个小数目。 吃完肉,两人各自倒了杯茶喝了个干净,小竹子这才抹了抹油嘴往门外面走去,关门的时候又冲塞楞额道:“吴先生,明天盟主带咱们在这座城市里逛一逛,你有什么要买的吗?先想好了,到时候左老板付钱!” 塞楞额点点头,等小竹子关了门以后,他竟然脸色异常的难看,左老板又是左老板,看来这个左秀芳来者不善啊!如今,最重要的是自己在冯渊跟前树立一个智者的形象,在一个让他信任于他,这个谜底不怕解不开。 次日清晨,天气和暖,塞楞额醒来的时候冯渊也刚刚醒来,他眼睛浮肿、头发蓬乱,嘴角还留有口水印迹,不过脑子倒还挺清楚的。 “吴先生,你快来给我看看,头痛的厉害呢。” 671.咎由自取 接下来,彦青要做的,就是在这间客栈里好好休息,睡上十天半个月,其余就是派手下出去搜寻丁雨萌的下落,这丫头,怎么总是不让他省心啊! 睡到中午时分,任逍遥竟然回来了,彦青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男人好奇道:“那个建宁公主就怎么容易的放过你了?她没把你留下?” 任逍遥嘿嘿一笑,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倒了杯凉茶自己喝了起来。 “我说过多少遍了,想留我的女人多了,看谁留得住了?这个建宁公主,没想到十八岁了还是个雏,昨晚**,哭到天亮不让我走,真是不可思议,都那样了,还不放过我。” “也许这就是皇家儿女的悲哀吧,听说太皇太后把她许给了吴应熊,只是这两家的恩怨如今端到了明面上,多以建宁也就只好待在宫里做老姑娘了……” “是吗,我竟然不知道。”任逍遥得意道。 “这才便宜了你小子。”彦青摇头笑。 看着彦青一脸的正经,任逍遥立马站起身来,激动的坐到彦青床边,“彦兄,看你平日里斯斯文文的,睡过几个姑娘,说实话,别骗我。” 彦青听他胡说八道,一把将他推开:“我是要与丁姑娘成婚的,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问了。” “啧啧啧,肯定睡过几个,不然怎么不敢说呢,那么你和那个丁雨萌睡过没有?你们两在一块那么久,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和她有过亲密举动。” “你能说点正经的吗?”彦青似笑似怒,一把将伏在他身上的任逍遥推开,“我现在受了内伤,容不得你这么胡说八道……” 话音未完,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两人情急之下向两边躲开,然后就是一只飞刀刺在了他们身后的墙壁上。 “谁?”任逍遥大怒,自己在京城里并没有什么仇人冤家,谁这么不知趣,竟然给他下黑手! 刚起身准备追出去,开门时,只听身后的彦青说道:“别追了,人已经走了,这是华山派的独孤墨专用手段,估计是看上了你的九皇神器。” 任逍遥关了门,有点生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刚刚得到了九皇神器,凭什么就有人知道了这件事,并跑来给他下黑手? “彦兄,你怎么知道是华山剑派的独孤墨?一个飞刀能看出来吗?”任逍遥说这话并不是想质问彦青,毕竟他从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正人君子就是彦青,和他结拜都来不及了,哪里会说出质疑怀疑他的话? “我以前在华山练过剑,认识这个独孤默,性格乖张暴戾,是独孤九剑的当代传人,剑法不在我之下,现在目标是九皇神器,估计昨天晚上打伤白纯的人就是他。” 接下来,彦青要做的,就是在这间客栈里好好休息,睡上十天半个月,其余就是派手下出去搜寻丁雨萌的下落,这丫头,怎么总是不让他省心啊! 睡到中午时分,任逍遥竟然回来了,彦青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男人好奇道:“那个建宁公主就怎么容易的放过你了?她没把你留下?” 任逍遥嘿嘿一笑,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倒了杯凉茶自己喝了起来。 “我说过多少遍了,想留我的女人多了,看谁留得住了?这个建宁公主,没想到十八岁了还是个雏,昨晚**,哭到天亮不让我走,真是不可思议,都那样了,还不放过我。” “也许这就是皇家儿女的悲哀吧,听说太皇太后把她许给了吴应熊,只是这两家的恩怨如今端到了明面上,多以建宁也就只好待在宫里做老姑娘了……” “是吗,我竟然不知道。”任逍遥得意道。 “这才便宜了你小子。”彦青摇头笑。 看着彦青一脸的正经,任逍遥立马站起身来,激动的坐到彦青床边,“彦兄,看你平日里斯斯文文的,睡过几个姑娘,说实话,别骗我。” 彦青听他胡说八道,一把将他推开:“我是要与丁姑娘成婚的,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问了。” “啧啧啧,肯定睡过几个,不然怎么不敢说呢,那么你和那个丁雨萌睡过没有?你们两在一块那么久,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和她有过亲密举动。” “你能说点正经的吗?”彦青似笑似怒,一把将伏在他身上的任逍遥推开,“我现在受了内伤,容不得你这么胡说八道……” 话音未完,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两人情急之下向两边躲开,然后就是一只飞刀刺在了他们身后的墙壁上。 “谁?”任逍遥大怒,自己在京城里并没有什么仇人冤家,谁这么不知趣,竟然给他下黑手! 刚起身准备追出去,开门时,只听身后的彦青说道:“别追了,人已经走了,这是华山派的独孤墨专用手段,估计是看上了你的九皇神器。” 任逍遥关了门,有点生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刚刚得到了九皇神器,凭什么就有人知道了这件事,并跑来给他下黑手? “彦兄,你怎么知道是华山剑派的独孤墨?一个飞刀能看出来吗?”任逍遥说这话并不是想质问彦青,毕竟他从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正人君子就是彦青,和他结拜都来不及了,哪里会说出质疑怀疑他的话? “我以前在华山练过剑,认识这个独孤默,性格乖张暴戾,是独孤九剑的当代传人,剑法不在我之下,现在目标是九皇神器,估计昨天晚上打伤白纯的人就是他。” “彦兄,你怎么知道是华山剑派的独孤墨?一个飞刀能看出来吗?”任逍遥说这话并不是想质问彦青,毕竟他从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正人君子就是彦青,和他结拜都来不及了,哪里会说出质疑怀疑他的话? “我以前在华山练过剑,认识这个独孤默,性格乖张暴戾,是独孤九剑的当代传人,剑法不在我之下,现在目标是九皇神器,估计昨天晚上打伤白纯的人就是他。” 672.无可奈何 任逍遥为了能让彦青顺利出走,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出去单挑建宁公主,谁知他一站出去,就被眼尖的建宁发现了。 “你你你……”建宁公主指着任逍遥,舌头打着结。 “公主,奴才怎么了,刚才您在地下通道……” “住口,你给我过来!”建宁柳眉倒竖,招呼任逍遥,因为她感觉这个小太监似乎和别的太监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有说不出来。 任逍遥抿嘴一笑,蹬蹬蹬的跑上前去,等他走近,建宁立马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了。 因为这个人不但高大伟岸,喉结也很明显,更明显的是他下颌上没有刮干净的胡茬。 “你不是宫里的人?”建宁一把捏住他的脸,低声道。 任逍遥自己知道这妮子这样做有什么心思,说话声音小那还不是怕被别人知道她的小九九,那他何不如将计就计,趁着天没亮把她办了。 “公主,深宫之中,难免寂寞啊。” 这句低沉的男声让建宁的心为之一叹,这么多年,一直说让她嫁给吴应熊,可是自己等着这么多年,老祖宗就是不开口。她知道老祖宗也是为了她才将这件事情一拖再拖,毕竟削番这件事皇兄已经计划很久了,老祖宗自然不想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可是女孩子这把年纪,难免在寂寞的夜里不胡思乱想。 听到任逍遥这句聊骚的话,建宁公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一漾。“看来你功夫不错啊,不如来本宫宫里,本宫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这句话深得任逍遥之心,他颔首一笑,跟着建宁公主就走。 事实上任逍遥是不把宫里这些守卫当一回事的,以他的武功在这里来去自如,若是能睡上皇帝的妹子,拿出去当做炫耀的本事也是不错的。 彦青自然也不再去劝解那两个人,那是任逍遥的事情,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出宫,运气疗伤。 在宫外的城墙上,彦青再次遇到了自己派出去的几个云剑山庄的弟子,询问一番之后,六人皆是毫无所获。 此时进宫寻找丁雨萌无果,但是偶遇白纯,又亲自将他手刃,结了彦青的杀母之仇,也算是大功一件。 几人陆续回了京城里预定好的客栈,等到彦青躺在房间的床上之时,天已经开始大亮了。 外面的街上全是早市上的叫卖声,摊贩们的叫喊声一个个不绝于耳,彦青将窗户全都关上,将身上被利器划伤的衣物全都脱掉,露出坚实的胸肌来。只是在他心房的正中央,一个黑褐色的手掌印异常的明显,像是恨不得将彦青的心脏挖出来似得。 白纯当时使得力气可想而知,这还是彦青穿了护身铠甲之后的效果,所以说,这次掏出名来,也算是上天眷顾了。 他盘腿而坐,运了一会气,又将从神农世家带出来的丹药吃了几颗,这才感觉心痛之症好了许多。 任逍遥为了能让彦青顺利出走,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出去单挑建宁公主,谁知他一站出去,就被眼尖的建宁发现了。 “你你你……”建宁公主指着任逍遥,舌头打着结。 “公主,奴才怎么了,刚才您在地下通道……” “住口,你给我过来!”建宁柳眉倒竖,招呼任逍遥,因为她感觉这个小太监似乎和别的太监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有说不出来。 任逍遥抿嘴一笑,蹬蹬蹬的跑上前去,等他走近,建宁立马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了。 因为这个人不但高大伟岸,喉结也很明显,更明显的是他下颌上没有刮干净的胡茬。 “你不是宫里的人?”建宁一把捏住他的脸,低声道。 任逍遥自己知道这妮子这样做有什么心思,说话声音小那还不是怕被别人知道她的小九九,那他何不如将计就计,趁着天没亮把她办了。 “公主,深宫之中,难免寂寞啊。” 这句低沉的男声让建宁的心为之一叹,这么多年,一直说让她嫁给吴应熊,可是自己等着这么多年,老祖宗就是不开口。她知道老祖宗也是为了她才将这件事情一拖再拖,毕竟削番这件事皇兄已经计划很久了,老祖宗自然不想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可是女孩子这把年纪,难免在寂寞的夜里不胡思乱想。 听到任逍遥这句聊骚的话,建宁公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一漾。“看来你功夫不错啊,不如来本宫宫里,本宫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这句话深得任逍遥之心,他颔首一笑,跟着建宁公主就走。 事实上任逍遥是不把宫里这些守卫当一回事的,以他的武功在这里来去自如,若是能睡上皇帝的妹子,拿出去当做炫耀的本事也是不错的。 彦青自然也不再去劝解那两个人,那是任逍遥的事情,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出宫,运气疗伤。 在宫外的城墙上,彦青再次遇到了自己派出去的几个云剑山庄的弟子,询问一番之后,六人皆是毫无所获。 此时进宫寻找丁雨萌无果,但是偶遇白纯,又亲自将他手刃,结了彦青的杀母之仇,也算是大功一件。 几人陆续回了京城里预定好的客栈,等到彦青躺在房间的床上之时,天已经开始大亮了。 外面的街上全是早市上的叫卖声,摊贩们的叫喊声一个个不绝于耳,彦青将窗户全都关上,将身上被利器划伤的衣物全都脱掉,露出坚实的胸肌来。只是在他心房的正中央,一个黑褐色的手掌印异常的明显,像是恨不得将彦青的心脏挖出来似得。 白纯当时使得力气可想而知,这还是彦青穿了护身铠甲之后的效果,所以说,这次掏出名来,也算是上天眷顾了。 他盘腿而坐,运了一会气,又将从神农世家带出来的丹药吃了几颗,这才感觉心痛之症好了许多。 他盘腿而坐,运了一会气,又将从神农世家带出来的丹药吃了几颗,这才感觉心痛之症好了许多。 674.无聊至极 “大汉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拳头雨点般朝青衣男子砸了过来。但没想到的是,青衣男子竟然轻轻松松的将他们全都撂倒在地,他大声吼道:‘我就是武林盟主塞楞额,以后要是在看见任何一个人欺压百姓,杀无赦!’” “路边的人全都惊呆了,我也惊呆了,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盟主,他就纵身一跃,上了戚盛酒楼的二楼,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想上楼去向他道谢,然而,门口的侍卫却拦住了我,不一会儿,又有一个小厮下来送给我一锭金子,说是赛大人赏给我的……” 听完这些话,塞楞额拼了命的回忆,终于回忆起了这个捉贼赏金的场景。他哂然一笑,道:“武林盟主果然大气,能长相与他相似真是幸运啊!” 霍老板道:“是很像,盟主的脸比你瘦,也比你年轻,你的眉毛边有个刀疤,他是没有的!” 听到这里,塞楞额笑得前仰后合,这个老霍真是神人啊,竟然将他的容貌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想想自己那时候也是太年期,做个贼赏个钱总是喜欢把名字报上来,许是为了沽名钓誉吧…… “那您的妇人现在病好了没?”塞楞额问。 “好了好了,多亏了那锭金子,贱内不但病好了,家里的债也还清了,孩子们全都读了书,虽然不至于去朝廷吃官饭,但给这里的帮派做起账房先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塞楞额笑了,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帮手啊!原本以为自己得一个人在这里细细的查账,现在好了从前的受恩者居然自动出现,竟然还表示自己在这里是因为自己。 他有种开心到无可替代的感觉。 原本还想着怎么甩开小竹子混进后院一看究竟,现在好了,这个组织的核心人员,全都是自己的倾慕者。 塞楞额和霍老板攀谈起来,他问起霍老板的几个儿子和女儿,又问起他的孙子,说着说着,冯渊和左秀芳走在前面,志得意满的在说着什么,后面跟着的是胡海帮的两个帮主,两人有些愁容满面,貌似是有什么事情要伤害到胡海帮的利益了。 冯渊一到前厅,便看到霍老板和吴先生都站起来向自己问好,小竹子也站在吴先生的旁边一脸微笑,岁满意的点点头。但对于一个即将加入自己心腹组织的外来人员、还是个满腹经纶的外来人员,他还是需要再考察两三次,这样才敢放心大胆的用,不然,死在这类文人手里,真的是连骨头皮都不剩。 然而此时的塞楞额是想,自己索性现在将心思改了,只在他们谋反前的关键时刻,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之前,就算是刀子架在脖颈上,也一心一意为冯渊筹谋,接下来最重要的是要立功,并且设计几个自身“缺点”被冯渊发现,好色应该是最好的策略。 门外的天此时突然变得暗淡下来,不一会儿,竟然乌云压顶,斜对面的马车夫赶忙将车赶进了这家米店的院子,两个跟班也从对面跑了过来,此时的米店,乌压压聚集了一堆人。 “大汉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拳头雨点般朝青衣男子砸了过来。但没想到的是,青衣男子竟然轻轻松松的将他们全都撂倒在地,他大声吼道:‘我就是武林盟主塞楞额,以后要是在看见任何一个人欺压百姓,杀无赦!’” “路边的人全都惊呆了,我也惊呆了,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盟主,他就纵身一跃,上了戚盛酒楼的二楼,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想上楼去向他道谢,然而,门口的侍卫却拦住了我,不一会儿,又有一个小厮下来送给我一锭金子,说是赛大人赏给我的……” 听完这些话,塞楞额拼了命的回忆,终于回忆起了这个捉贼赏金的场景。他哂然一笑,道:“武林盟主果然大气,能长相与他相似真是幸运啊!” 霍老板道:“是很像,盟主的脸比你瘦,也比你年轻,你的眉毛边有个刀疤,他是没有的!” 听到这里,塞楞额笑得前仰后合,这个老霍真是神人啊,竟然将他的容貌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想想自己那时候也是太年期,做个贼赏个钱总是喜欢把名字报上来,许是为了沽名钓誉吧…… “那您的妇人现在病好了没?”塞楞额问。 “好了好了,多亏了那锭金子,贱内不但病好了,家里的债也还清了,孩子们全都读了书,虽然不至于去朝廷吃官饭,但给这里的帮派做起账房先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塞楞额笑了,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帮手啊!原本以为自己得一个人在这里细细的查账,现在好了从前的受恩者居然自动出现,竟然还表示自己在这里是因为自己。 他有种开心到无可替代的感觉。 原本还想着怎么甩开小竹子混进后院一看究竟,现在好了,这个组织的核心人员,全都是自己的倾慕者。 塞楞额和霍老板攀谈起来,他问起霍老板的几个儿子和女儿,又问起他的孙子,说着说着,冯渊和左秀芳走在前面,志得意满的在说着什么,后面跟着的是胡海帮的两个帮主,两人有些愁容满面,貌似是有什么事情要伤害到胡海帮的利益了。 冯渊一到前厅,便看到霍老板和吴先生都站起来向自己问好,小竹子也站在吴先生的旁边一脸微笑,岁满意的点点头。但对于一个即将加入自己心腹组织的外来人员、还是个满腹经纶的外来人员,他还是需要再考察两三次,这样才敢放心大胆的用,不然,死在这类文人手里,真的是连骨头皮都不剩。 然而此时的塞楞额是想,自己索性现在将心思改了,只在他们谋反前的关键时刻,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之前,就算是刀子架在脖颈上,也一心一意为冯渊筹谋,接下来最重要的是要立功,并且设计几个自身“缺点”被冯渊发现,好色应该是最好的策略。 门外的天此时突然变得暗淡下来,不一会儿,竟然乌云压顶,斜对面的马车夫赶忙将车赶进了这家米店的院子,两个跟班也从对面跑了过来,此时的米店,乌压压聚集了一堆人。 674.无聊至极 冯渊转身給塞楞额和小竹子说道:“吴先生,你和竹子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说着,拍了拍小竹子的肩膀,动作看起来稀松平常。 塞楞额抱拳道:“盟主去就是了,我们在这里等您。” 冯渊笑了笑,转身跟着胡海帮的两个帮主以及左秀芳往里面走去。 塞楞额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小竹子则是紧紧地站在他的身边。他抬起头,打量了一番这家米店的摆设——所有物品全都陈旧不堪,墙壁的角落里还结满了蜘蛛丝。 这时候,那个头戴瓜皮帽的的霍老板摘下眼镜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也坐到塞楞额不远处的椅子上,开口问道:“这位先生,您看着有些眼熟啊?” 塞楞额笑道:“是吗?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很多,不知道在下与霍老板的那位朋友长得相像?” 霍老板道:“不是我的朋友,是一位武林中的翘楚,虽然他是满族鞑子,可这位高人的武功人品却是一等一的好。” 塞楞额咧嘴而笑,“谁啊?在下真的好奇。” 霍老板摇摇头道:“你可能听说过,但没有见过,那就是康熙皇帝亲自册封的武林盟主爱新觉罗氏,塞楞额。” 塞楞额一听说他自己,扬起头来哈哈大笑:“果真?这是三生有幸啊,竟然和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长得相像,您老见过他?” 霍老板仰着头看着屋顶的房梁,两眼毫无焦距,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那是七年前的事,我在荆州的一家药铺给我老婆抓药,那时候我还没有加盟江湖帮派,是个老实巴交的酒肆掌柜。我老婆当时得了痨病,久治不愈,家里的外债也是越借越多,我本想不治了,听天命吧,可家里的孩子们却哭得死去活来。” “那一天很倒霉,我问亲戚东拼西凑结了三两银子,准备去了县城最好的一家药铺买药,我当时是急糊涂了,因为贱内大清早起来就开始咯血,不吃药就咯的停不下来。于是,我带着银子急匆匆的奔向药铺,谁知路上约见几个拦路抢劫的大汉,他们抢走了我的前袋,还把我重重推到在地。我爬起来追着他们死命的跑,这可是我们家的救命钱啊!” “我边跑边喊,但路上却没有一个人肯帮我一把,所有人都怯生生的看着那几个大汉,全都敬而远之。” “跑着跑着,一个大汉转过身停了下来,怒目等着我说:‘不就是三两银子吗?不要再追着我们跑了,滚回家种地去!’” “我的肺当时简直是快要被气炸了,我大哭大骂他们,说那是我们家的救命钱,他们却哈哈大笑,仿佛我的哭声给他们的抢劫助了威……” 冯渊转身給塞楞额和小竹子说道:“吴先生,你和竹子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说着,拍了拍小竹子的肩膀,动作看起来稀松平常。 塞楞额抱拳道:“盟主去就是了,我们在这里等您。” 冯渊笑了笑,转身跟着胡海帮的两个帮主以及左秀芳往里面走去。 塞楞额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小竹子则是紧紧地站在他的身边。他抬起头,打量了一番这家米店的摆设——所有物品全都陈旧不堪,墙壁的角落里还结满了蜘蛛丝。 这时候,那个头戴瓜皮帽的的霍老板摘下眼镜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也坐到塞楞额不远处的椅子上,开口问道:“这位先生,您看着有些眼熟啊?” 塞楞额笑道:“是吗?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很多,不知道在下与霍老板的那位朋友长得相像?” 霍老板道:“不是我的朋友,是一位武林中的翘楚,虽然他是满族鞑子,可这位高人的武功人品却是一等一的好。” 塞楞额咧嘴而笑,“谁啊?在下真的好奇。” 霍老板摇摇头道:“你可能听说过,但没有见过,那就是康熙皇帝亲自册封的武林盟主爱新觉罗氏,塞楞额。” 塞楞额一听说他自己,扬起头来哈哈大笑:“果真?这是三生有幸啊,竟然和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长得相像,您老见过他?” 霍老板仰着头看着屋顶的房梁,两眼毫无焦距,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那是七年前的事,我在荆州的一家药铺给我老婆抓药,那时候我还没有加盟江湖帮派,是个老实巴交的酒肆掌柜。我老婆当时得了痨病,久治不愈,家里的外债也是越借越多,我本想不治了,听天命吧,可家里的孩子们却哭得死去活来。” “那一天很倒霉,我问亲戚东拼西凑结了三两银子,准备去了县城最好的一家药铺买药,我当时是急糊涂了,因为贱内大清早起来就开始咯血,不吃药就咯的停不下来。于是,我带着银子急匆匆的奔向药铺,谁知路上约见几个拦路抢劫的大汉,他们抢走了我的前袋,还把我重重推到在地。我爬起来追着他们死命的跑,这可是我们家的救命钱啊!” “我边跑边喊,但路上却没有一个人肯帮我一把,所有人都怯生生的看着那几个大汉,全都敬而远之。” “跑着跑着,一个大汉转过身停了下来,怒目等着我说:‘不就是三两银子吗?不要再追着我们跑了,滚回家种地去!’” “我的肺当时简直是快要被气炸了,我大哭大骂他们,说那是我们家的救命钱,他们却哈哈大笑,仿佛我的哭声给他们的抢劫助了威……” “这时候,路边戚盛酒楼里有一个青衣男子从二楼翻越下来,一把将其中那个笑得最狂傲的大汉摔倒在地,抢过来他手里的钱包丢给了我。” “这时候,路边戚盛酒楼里有一个青衣男子从二楼翻越下来,一把将其中那个笑得最狂傲的大汉摔倒在地,抢过来他手里的钱包丢给了我。” “这时候,路边戚盛酒楼里有一个青衣男子从二楼翻越下来,一把将其中那个笑得最狂傲的大汉摔倒在地,抢过来他手里的钱包丢给了我。” 675.义薄云天 话音刚落,楼上的一间屋子门帘一动,一个乖巧灵动的少女步伐轻盈的走了出来,见到楼下有客,脸上立马堆满了笑。接着其他房间又陆续出来几个,全都喜笑盈盈,面如春水。 左秀芳道:“冯妈妈调教的不错啊,这几个姑娘全都出落的楚楚动人,可算得上是‘慕斯城’的花魁了……” 老鸨儿道:“左老板过奖了,‘慕斯城’里的漂亮姑娘多了去,哪里还轮得上我们啊,可是我们家的女儿全都乖巧懂事,琴棋书画全都精通,做起事情也绝对让大爷们满意!” 听到这里,上过妓院的人全都喜笑眉梢,那几个小厮车夫,包括冯渊带来的小竹子全都跟着去了后院住,有几个春满楼的小丫鬟跟着到后面伺候去了,前面留着的是——冯渊、左秀芳、胡海、胡月,外加一个塞楞额。 塞楞额有些尴尬,说实话,他是从来都没有狎过妓,一是他父亲对他要求严格,而是他自年少遇见贾佳文慧之后,就再也没有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碰别的女人一下,总会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如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盟主,我还是去后院和小竹子他们一起吧,你们玩,我失陪了啊!”塞楞额拱拱手,准备离开。 “别别别!”冯渊一把拽住塞楞额的衣袖,道:“既然来了,吴先生也来享受一下!和那几个小屁孩一起算什么啊!”接着又转头问左秀芳道,“左老板,你不是说这里位个叫‘紫烟’的姑娘吗?不如让给我们吴先生如何?他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左秀芳吃惊的张开嘴巴,随后笑道:“那是那是!吴先生是冯左盟的智囊,排在我们前面是应该的,左某在此给你道歉,吴先生谅解啊!” 塞楞额当然知道左秀芳说这话的意思指的是什么,虽然他心里对这个沽名钓誉的戏子鄙视了一万万次,可表面上却只能将自己看成是一个游走江湖的赤脚大夫: “左老板言重了,吴某在此谢过左老板的好意,只是吴某今天身体不适,还是去后院吧……” 塞楞额抱拳弯腰以致谢意,刚准备离开,就被冯渊一把拉住了,“先生,还是在这里吧,紫烟姑娘很会伺候的,保证你今晚病没有……” “这……”塞楞额有些为难,他知道这些人在拉他下水,可是,要是不答应的话,自己就不会留下把柄或者短处,也就很难取得他们的信任。 “哎呀,吴先生,你就留下来嘛!紫烟姐姐马上下来,她在换衣服呢……”几个娇滴滴的姑娘一拥而上,架起塞楞额就往暖厅里面的软塌上去了,塞楞额紧张的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对贾佳文慧说:原谅我吧。 曾经,他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徐氏进门后的第二天,贾佳氏的脸色像是秋日的爽一样冰寒,他坐在她旁边,低着头,对她淡淡地说:“原谅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己……” 话音刚落,楼上的一间屋子门帘一动,一个乖巧灵动的少女步伐轻盈的走了出来,见到楼下有客,脸上立马堆满了笑。接着其他房间又陆续出来几个,全都喜笑盈盈,面如春水。 左秀芳道:“冯妈妈调教的不错啊,这几个姑娘全都出落的楚楚动人,可算得上是‘慕斯城’的花魁了……” 老鸨儿道:“左老板过奖了,‘慕斯城’里的漂亮姑娘多了去,哪里还轮得上我们啊,可是我们家的女儿全都乖巧懂事,琴棋书画全都精通,做起事情也绝对让大爷们满意!” 听到这里,上过妓院的人全都喜笑眉梢,那几个小厮车夫,包括冯渊带来的小竹子全都跟着去了后院住,有几个春满楼的小丫鬟跟着到后面伺候去了,前面留着的是——冯渊、左秀芳、胡海、胡月,外加一个塞楞额。 塞楞额有些尴尬,说实话,他是从来都没有狎过妓,一是他父亲对他要求严格,而是他自年少遇见贾佳文慧之后,就再也没有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碰别的女人一下,总会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如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盟主,我还是去后院和小竹子他们一起吧,你们玩,我失陪了啊!”塞楞额拱拱手,准备离开。 “别别别!”冯渊一把拽住塞楞额的衣袖,道:“既然来了,吴先生也来享受一下!和那几个小屁孩一起算什么啊!”接着又转头问左秀芳道,“左老板,你不是说这里位个叫‘紫烟’的姑娘吗?不如让给我们吴先生如何?他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左秀芳吃惊的张开嘴巴,随后笑道:“那是那是!吴先生是冯左盟的智囊,排在我们前面是应该的,左某在此给你道歉,吴先生谅解啊!” 塞楞额当然知道左秀芳说这话的意思指的是什么,虽然他心里对这个沽名钓誉的戏子鄙视了一万万次,可表面上却只能将自己看成是一个游走江湖的赤脚大夫: “左老板言重了,吴某在此谢过左老板的好意,只是吴某今天身体不适,还是去后院吧……” 塞楞额抱拳弯腰以致谢意,刚准备离开,就被冯渊一把拉住了,“先生,还是在这里吧,紫烟姑娘很会伺候的,保证你今晚病没有……” “这……”塞楞额有些为难,他知道这些人在拉他下水,可是,要是不答应的话,自己就不会留下把柄或者短处,也就很难取得他们的信任。 “哎呀,吴先生,你就留下来嘛!紫烟姐姐马上下来,她在换衣服呢……”几个娇滴滴的姑娘一拥而上,架起塞楞额就往暖厅里面的软塌上去了,塞楞额紧张的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对贾佳文慧说:原谅我吧。 曾经,他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徐氏进门后的第二天,贾佳氏的脸色像是秋日的爽一样冰寒,他坐在她旁边,低着头,对她淡淡地说:“原谅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己……” 676.糊里糊涂 “这位是冯左盟盟主冯渊,这位是胡还帮帮主副帮主胡海、胡月,这位是冯左盟的吴先生……”他一一介绍,明显,刚刚在塞楞额没注意的时候已经向冯渊打听过了他的消息。 老鸨儿高兴坏了,喜笑颜开的朝楼上喊道:“柳絮、麝春、玉儿、喜梅……你们几个快出来陪客人!” 门外的天此时突然变得暗淡下来,不一会儿,竟然乌云压顶,斜对面的马车夫赶忙将车赶进了这家米店的院子里,那两个跟班也从对面跑了过来,此时的米店,已经乌压压聚集了一堆人。 “帮主,下雨了怎么办?”胡海帮的两个弟子刚忙抱怨。 “严重吗?这么多人,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胡海帮副帮主胡月问道。 “已经是豆大的了雨珠子了。” 胡月也不再问,自己往大门口走去,站在屋檐下用手接着外檐的雨,有些小小的失望。 这一边,唱戏的小厮也开口问左秀芳道:“左老板,下雨了,淋了雨要生病的呀……” 左秀芳笑了笑,刚刚一抬头,便看到了直视着他的塞楞额,四目相对,塞楞额友善的笑了笑乐,然后拱了拱手,接着把目光转向了冯渊。 左秀芳有种吃了苍蝇吐不出来的感觉,因为他自己就是那只苍蝇。刚刚听冯左盟盟主说,最近找了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军事,正准备出来一看究竟,没想到确实昨晚被自己看不起冷落掉的两个戏迷。 若是对方给他一个白眼,左秀芳可能心里还会舒服一点,可对方现在对自己神秘一笑,还还之以礼,怎么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恐惧呢? 左秀芳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情,因为此时聚集在米店的客人已经把前厅围的热气烘烘,他真相掏出折扇,扇一扇这里的臭气。 这时候,霍老板走过来说:“冯盟主,我叫鹏远那些伞,这条街的尽头有一家名家‘春满楼’的酒馆,里面姑娘酿的酒实在是不错……” 冯渊听了咧嘴一笑:“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们这么一大帮子人,挤在你这个小破店里,挤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说话间,米店的伙计从后面带了几把伞出来,又领着众人,沿着街边的屋檐,往最尽头走去。 春满楼是一家妓馆,但是外表很含蓄,门口只挂着两个浆纸糊的红灯笼,朴素雅致,像是一家普通人家。 众人撑伞进了大门,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便迎了出来,模样长得都很俊俏,一上来就喊:“官人们里边请……” 旁边站着一个老妪,一个个收了客人们的伞,接着将伞全都拿到了后厨去。 这时候,一个身穿大红色斜襟绣花袄的中年女人迎来上来,满面桃花,喜笑颜开:“哎呀,这不是左老板吗?这几位是?” 左秀芳确实很能装,平日里一副冷冰冰不屑一顾的样子,见到同行之后竟然变得温文尔雅起来,像个考状元的书生。 “这位是冯左盟盟主冯渊,这位是胡还帮帮主副帮主胡海、胡月,这位是冯左盟的吴先生……”他一一介绍,明显,刚刚在塞楞额没注意的时候已经向冯渊打听过了他的消息。 老鸨儿高兴坏了,喜笑颜开的朝楼上喊道:“柳絮、麝春、玉儿、喜梅……你们几个快出来陪客人!” 门外的天此时突然变得暗淡下来,不一会儿,竟然乌云压顶,斜对面的马车夫赶忙将车赶进了这家米店的院子里,那两个跟班也从对面跑了过来,此时的米店,已经乌压压聚集了一堆人。 “帮主,下雨了怎么办?”胡海帮的两个弟子刚忙抱怨。 “严重吗?这么多人,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胡海帮副帮主胡月问道。 “已经是豆大的了雨珠子了。” 胡月也不再问,自己往大门口走去,站在屋檐下用手接着外檐的雨,有些小小的失望。 这一边,唱戏的小厮也开口问左秀芳道:“左老板,下雨了,淋了雨要生病的呀……” 左秀芳笑了笑,刚刚一抬头,便看到了直视着他的塞楞额,四目相对,塞楞额友善的笑了笑乐,然后拱了拱手,接着把目光转向了冯渊。 左秀芳有种吃了苍蝇吐不出来的感觉,因为他自己就是那只苍蝇。刚刚听冯左盟盟主说,最近找了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军事,正准备出来一看究竟,没想到确实昨晚被自己看不起冷落掉的两个戏迷。 若是对方给他一个白眼,左秀芳可能心里还会舒服一点,可对方现在对自己神秘一笑,还还之以礼,怎么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恐惧呢? 左秀芳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情,因为此时聚集在米店的客人已经把前厅围的热气烘烘,他真相掏出折扇,扇一扇这里的臭气。 这时候,霍老板走过来说:“冯盟主,我叫鹏远那些伞,这条街的尽头有一家名家‘春满楼’的酒馆,里面姑娘酿的酒实在是不错……” 冯渊听了咧嘴一笑:“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们这么一大帮子人,挤在你这个小破店里,挤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说话间,米店的伙计从后面带了几把伞出来,又领着众人,沿着街边的屋檐,往最尽头走去。 春满楼是一家妓馆,但是外表很含蓄,门口只挂着两个浆纸糊的红灯笼,朴素雅致,像是一家普通人家。 众人撑伞进了大门,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便迎了出来,模样长得都很俊俏,一上来就喊:“官人们里边请……” 旁边站着一个老妪,一个个收了客人们的伞,接着将伞全都拿到了后厨去。 这时候,一个身穿大红色斜襟绣花袄的中年女人迎来上来,满面桃花,喜笑颜开:“哎呀,这不是左老板吗?这几位是?” 左秀芳确实很能装,平日里一副冷冰冰不屑一顾的样子,见到同行之后竟然变得温文尔雅起来,像个考状元的书生。 “您瞧,这又来了不是?” 677.出类拔萃 “造反?我为什么要造反啊?”喜梅挑挑眉毛,不知所措。 紫烟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子,虽然没有那四个的孩子气,但一股小女人的妩媚劲却是从内到外散发。白皙的天鹅颈,葱绿色的袄裙,下身是紫金色马面裙。她缓步朝塞楞额走来,发髻上的步摇一走一晃动。 “吴先生,您就在这里吧,紫烟保证让你们今晚尽心,先听我唱曲可好?” 塞楞额苦笑,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话说,男人之间的友谊,只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现在他即将和这伙人一起分账,所以用**来拉他下水,再适合不过了。 “紫烟姑娘,你就唱吧,我们也是客不是,怎么老是盯着吴先生不放呢?” 一旁的胡海附和着笑了起来,冯渊也跟着笑道:“是啊是啊,紫烟姑娘唱曲就是,你一开口啊,这个木头疙瘩就清醒了!” 紫烟妩媚一笑,便不再纠缠塞楞额,径直到对面的席间席地而坐,她的面前正放着一张焦尾古琴,看样子价值不菲。 “闲事坐看落花婷婷,春闺来时尚早,可怜心事,无人问津,怎知否?春来春去又是秋,伤秋悲春何时了……何时了……” 紫烟的声音属于细腻温婉的那种类型,与这把焦尾古琴的相配合,令在坐的众人全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刚才面上的浮华之气也全都散去,心也是平静了许多。 一曲唱吧,所有人都停了一停,这时候左秀芳道:“不如唱歌喜庆的?这伤春悲秋的,听的我都有点闷了……” “是啊是啊,紫烟姐姐,唱歌喜庆的吧,我去拿手鼓?”说话的是一遍跪坐着的喜梅,细而长的丹凤眼睛像是能勾人魂魄一样,可脸颊上的肉却让她多了几分可爱。 “不如,喜梅,你唱一个吧,唱一个‘名扬万里’何如?那可是你以前最喜欢唱的那个?”说话的是另一边跪着的柳絮。 “哎呀,‘名扬万里’可热闹了,”紫烟说,“喜梅,你来!”说着,紫烟便从焦尾琴上下来,做到了塞楞额的软塌边。 喜梅笑了笑,也不再推脱,直接坐在琴架旁边,芊芊素手抚弄古琴,眯着眼睛带着笑,开口唱道:“花海如春锦,人潮汹涌来,如今俺考上了头名状元郎,回到家乡走一遭,也算是名扬万里身价倍增……” “想当年,我衣衫褴褛往北赶,战火纷飞天下乱,明月照我心,随水清流去,许是这清水乱我心……” “停停停!”塞楞额语出惊人,他脸色严肃,似乎是有什么不满之气没有趁早发泄出去。 焦尾琴上的芊芊素手陡然停下,曲子也戛然而止,喜梅京塔的抬起头,看着塞楞额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喜姑娘,你可知道你刚刚唱的是什么东西吗?”塞楞额一脸严肃。 “什么啊?”喜梅圆圆的脸颊,满是好奇。 “造反啊!这是死罪啊!你还敢唱?!”塞楞额痛心疾首的劝解道。他要是不是吴铭的身份的话,早就拔出宝剑一刀刺了这个女人,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吴铭,一个赤脚的江湖郎中,怎么能随便解决他人的命呢?所以他只好拌好这个角色,替对方考虑。 “造反?我为什么要造反啊?”喜梅挑挑眉毛,不知所措。 “造反?我为什么要造反啊?”喜梅挑挑眉毛,不知所措。 紫烟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子,虽然没有那四个的孩子气,但一股小女人的妩媚劲却是从内到外散发。白皙的天鹅颈,葱绿色的袄裙,下身是紫金色马面裙。她缓步朝塞楞额走来,发髻上的步摇一走一晃动。 “吴先生,您就在这里吧,紫烟保证让你们今晚尽心,先听我唱曲可好?” 塞楞额苦笑,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话说,男人之间的友谊,只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现在他即将和这伙人一起分账,所以用**来拉他下水,再适合不过了。 “紫烟姑娘,你就唱吧,我们也是客不是,怎么老是盯着吴先生不放呢?” 一旁的胡海附和着笑了起来,冯渊也跟着笑道:“是啊是啊,紫烟姑娘唱曲就是,你一开口啊,这个木头疙瘩就清醒了!” 紫烟妩媚一笑,便不再纠缠塞楞额,径直到对面的席间席地而坐,她的面前正放着一张焦尾古琴,看样子价值不菲。 “闲事坐看落花婷婷,春闺来时尚早,可怜心事,无人问津,怎知否?春来春去又是秋,伤秋悲春何时了……何时了……” 紫烟的声音属于细腻温婉的那种类型,与这把焦尾古琴的相配合,令在坐的众人全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刚才面上的浮华之气也全都散去,心也是平静了许多。 一曲唱吧,所有人都停了一停,这时候左秀芳道:“不如唱歌喜庆的?这伤春悲秋的,听的我都有点闷了……” “是啊是啊,紫烟姐姐,唱歌喜庆的吧,我去拿手鼓?”说话的是一遍跪坐着的喜梅,细而长的丹凤眼睛像是能勾人魂魄一样,可脸颊上的肉却让她多了几分可爱。 “不如,喜梅,你唱一个吧,唱一个‘名扬万里’何如?那可是你以前最喜欢唱的那个?”说话的是另一边跪着的柳絮。 “哎呀,‘名扬万里’可热闹了,”紫烟说,“喜梅,你来!”说着,紫烟便从焦尾琴上下来,做到了塞楞额的软塌边。 喜梅笑了笑,也不再推脱,直接坐在琴架旁边,芊芊素手抚弄古琴,眯着眼睛带着笑,开口唱道:“花海如春锦,人潮汹涌来,如今俺考上了头名状元郎,回到家乡走一遭,也算是名扬万里身价倍增……” “想当年,我衣衫褴褛往北赶,战火纷飞天下乱,明月照我心,随水清流去,许是这清水乱我心……” “停停停!”塞楞额语出惊人,他脸色严肃,似乎是有什么不满之气没有趁早发泄出去。 焦尾琴上的芊芊素手陡然停下,曲子也戛然而止,喜梅京塔的抬起头,看着塞楞额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678.风头无二 紫烟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子,虽然没有那四个的孩子气,但一股小女人的妩媚劲却是从内到外散发。白皙的天鹅颈,葱绿色的袄裙,下身是紫金色马面裙。她缓步朝塞楞额走来,发髻上的步摇一走一晃动。 “吴先生,您就在这里吧,紫烟保证让你们今晚尽心,先听我唱曲可好?” 塞楞额苦笑,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话说,男人之间的友谊,只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现在他即将和这伙人一起分账,所以用**来拉他下水,再适合不过了。 “紫烟姑娘,你就唱吧,我们也是客不是,怎么老是盯着吴先生不放呢?” 一旁的胡海附和着笑了起来,冯渊也跟着笑道:“是啊是啊,紫烟姑娘唱曲就是,你一开口啊,这个木头疙瘩就清醒了!” 紫烟妩媚一笑,便不再纠缠塞楞额,径直到对面的席间席地而坐,她的面前正放着一张焦尾古琴,看样子价值不菲。 “闲事坐看落花婷婷,春闺来时尚早,可怜心事,无人问津,怎知否?春来春去又是秋,伤秋悲春何时了……何时了……” 紫烟的声音属于细腻温婉的那种类型,与这把焦尾古琴的相配合,令在坐的众人全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刚才面上的浮华之气也全都散去,心也是平静了许多。 一曲唱吧,所有人都停了一停,这时候左秀芳道:“不如唱歌喜庆的?这伤春悲秋的,听的我都有点闷了……” “是啊是啊,紫烟姐姐,唱歌喜庆的吧,我去拿手鼓?”说话的是一遍跪坐着的喜梅,细而长的丹凤眼睛像是能勾人魂魄一样,可脸颊上的肉却让她多了几分可爱。 “不如,喜梅,你唱一个吧,唱一个‘名扬万里’何如?那可是你以前最喜欢唱的那个?”说话的是另一边跪着的柳絮。 “哎呀,‘名扬万里’可热闹了,”紫烟说,“喜梅,你来!”说着,紫烟便从焦尾琴上下来,做到了塞楞额的软塌边。 喜梅笑了笑,也不再推脱,直接坐在琴架旁边,芊芊素手抚弄古琴,眯着眼睛带着笑,开口唱道:“花海如春锦,人潮汹涌来,如今俺考上了头名状元郎,回到家乡走一遭,也算是名扬万里身价倍增……” “想当年,我衣衫褴褛往北赶,战火纷飞天下乱,明月照我心,随水清流去,许是这清水乱我心……” “停停停!”塞楞额语出惊人,他脸色严肃,似乎是有什么不满之气没有趁早发泄出去。 焦尾琴上的芊芊素手陡然停下,曲子也戛然而止,喜梅京塔的抬起头,看着塞楞额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喜姑娘,你可知道你刚刚唱的是什么东西吗?”塞楞额一脸严肃。 “什么啊?”喜梅圆圆的脸颊,满是好奇。 “造反啊!这是死罪啊!你还敢唱?!”塞楞额痛心疾首的劝解道。他要是不是吴铭的身份的话,早就拔出宝剑一刀刺了这个女人,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吴铭,一个赤脚的江湖郎中,怎么能随便解决他人的命呢?所以他只好拌好这个角色,替对方考虑。 紫烟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子,虽然没有那四个的孩子气,但一股小女人的妩媚劲却是从内到外散发。白皙的天鹅颈,葱绿色的袄裙,下身是紫金色马面裙。她缓步朝塞楞额走来,发髻上的步摇一走一晃动。 “吴先生,您就在这里吧,紫烟保证让你们今晚尽心,先听我唱曲可好?” 塞楞额苦笑,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话说,男人之间的友谊,只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现在他即将和这伙人一起分账,所以用**来拉他下水,再适合不过了。 “紫烟姑娘,你就唱吧,我们也是客不是,怎么老是盯着吴先生不放呢?” 一旁的胡海附和着笑了起来,冯渊也跟着笑道:“是啊是啊,紫烟姑娘唱曲就是,你一开口啊,这个木头疙瘩就清醒了!” 紫烟妩媚一笑,便不再纠缠塞楞额,径直到对面的席间席地而坐,她的面前正放着一张焦尾古琴,看样子价值不菲。 “闲事坐看落花婷婷,春闺来时尚早,可怜心事,无人问津,怎知否?春来春去又是秋,伤秋悲春何时了……何时了……” 紫烟的声音属于细腻温婉的那种类型,与这把焦尾古琴的相配合,令在坐的众人全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刚才面上的浮华之气也全都散去,心也是平静了许多。 一曲唱吧,所有人都停了一停,这时候左秀芳道:“不如唱歌喜庆的?这伤春悲秋的,听的我都有点闷了……” “是啊是啊,紫烟姐姐,唱歌喜庆的吧,我去拿手鼓?”说话的是一遍跪坐着的喜梅,细而长的丹凤眼睛像是能勾人魂魄一样,可脸颊上的肉却让她多了几分可爱。 “不如,喜梅,你唱一个吧,唱一个‘名扬万里’何如?那可是你以前最喜欢唱的那个?”说话的是另一边跪着的柳絮。 “哎呀,‘名扬万里’可热闹了,”紫烟说,“喜梅,你来!”说着,紫烟便从焦尾琴上下来,做到了塞楞额的软塌边。 喜梅笑了笑,也不再推脱,直接坐在琴架旁边,芊芊素手抚弄古琴,眯着眼睛带着笑,开口唱道:“花海如春锦,人潮汹涌来,如今俺考上了头名状元郎,回到家乡走一遭,也算是名扬万里身价倍增……” “想当年,我衣衫褴褛往北赶,战火纷飞天下乱,明月照我心,随水清流去,许是这清水乱我心……” “停停停!”塞楞额语出惊人,他脸色严肃,似乎是有什么不满之气没有趁早发泄出去。 焦尾琴上的芊芊素手陡然停下,曲子也戛然而止,喜梅京塔的抬起头,看着塞楞额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喜姑娘,你可知道你刚刚唱的是什么东西吗?”塞楞额一脸严肃。 “什么啊?”喜梅圆圆的脸颊,满是好奇。 679.一路向南 此时的屋子里,随着衣柜被合上,其他的一切又重新恢复到了半个时辰事前的旧模样。 然而,密道里,任逍遥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提着宫服的袍角,一步一步的从台阶上向下走去。 台阶有些湿滑,不知是哪里的水从上面滴落下来,他们走的很是小心,这时候,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突然灭掉了,就像是有人突然掐断一样。 “逍遥,捂住口鼻!有毒气!”彦青提醒,于此同时,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弹丸大小的夜明珠,周围的光线瞬间明亮起来。 任逍遥捂着口鼻,好奇的看着身后的彦青,嘴巴在衣袖下面发出声音:“彦兄,你怎么还配备了夜明珠啊,果然江湖经验一流。” 彦青微微一笑,用脚踢了下他,“快走,这里有毒气,待时间就了恐怕要出事的。” 任逍遥不再废话,以最快的速度朝最底下奔去。 这个密道明显是洪帮的人挖的,在宫里,被洪帮收买的宫女太监不在少数,他们为了钱,可以变成满人堤坝上的白蚁,只要洪水一至,千里之堤就会崩溃。 所以,在宫里,这些人相互之间称对方为“白蚁”。 彦青在洪帮探听出的消息也不过如此,但他始终相信,这些“白蚁”所收到的银钱便是洪帮从他们这些江湖帮派手里抢夺走的。 所以,自己母亲的死,不但与洪帮的白纯有关,更与这些宫里的白蚁有关。可是这么多人,他杀的干净吗?所以,洪帮的这个游戏规则到底是谁制造出来的?那个人,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也是他彦青的杀母仇人。 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忽然在黑暗里亮光一闪,他一动,急忙拿起火折子对着嘴吹,火折子很快又明亮起来。 他急忙拿开捂在口鼻上的手,对彦亲说:“这里没有毒气了,你看,前面好像有个人。” 彦青顺着任逍遥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果然有一个身穿宫服的太监正坐在墙壁边打坐,样子看起来不是太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近那个太监,彦青惊奇的发现,这人竟然是白纯! 正在运气的白纯感觉到有人前来,微微睁开一只眼,见是两个年级不大的太监,便也没有将来者放在眼里。 “大半夜跑到密道里来,有什么事情?” 任逍遥嘿嘿一笑,看着白纯那和头发一样白的长胡子,忍不住出手摸了上去:“你这是假的吧,太监怎么会有胡子?还这么长?” 白纯的警惕心一下子上升到了最高,他忽然睁开双眼,一把将任逍遥的手腕握住,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你们是谁?!”他有些惊慌失措。 彦青走上前来,拔出腰间佩剑,冷笑道:“是你的仇人!” 白纯本以为这里是宫里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刚刚和别人在外面打斗,终于进了洪帮的密道,也终于可以坐下来运功调息了,不想敌人果然足够狡猾,竟然埋伏在此,看来这件九皇神器果然非常重要。 此时的屋子里,随着衣柜被合上,其他的一切又重新恢复到了半个时辰事前的旧模样。 然而,密道里,任逍遥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提着宫服的袍角,一步一步的从台阶上向下走去。 台阶有些湿滑,不知是哪里的水从上面滴落下来,他们走的很是小心,这时候,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突然灭掉了,就像是有人突然掐断一样。 “逍遥,捂住口鼻!有毒气!”彦青提醒,于此同时,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弹丸大小的夜明珠,周围的光线瞬间明亮起来。 任逍遥捂着口鼻,好奇的看着身后的彦青,嘴巴在衣袖下面发出声音:“彦兄,你怎么还配备了夜明珠啊,果然江湖经验一流。” 彦青微微一笑,用脚踢了下他,“快走,这里有毒气,待时间就了恐怕要出事的。” 任逍遥不再废话,以最快的速度朝最底下奔去。 这个密道明显是洪帮的人挖的,在宫里,被洪帮收买的宫女太监不在少数,他们为了钱,可以变成满人堤坝上的白蚁,只要洪水一至,千里之堤就会崩溃。 所以,在宫里,这些人相互之间称对方为“白蚁”。 彦青在洪帮探听出的消息也不过如此,但他始终相信,这些“白蚁”所收到的银钱便是洪帮从他们这些江湖帮派手里抢夺走的。 所以,自己母亲的死,不但与洪帮的白纯有关,更与这些宫里的白蚁有关。可是这么多人,他杀的干净吗?所以,洪帮的这个游戏规则到底是谁制造出来的?那个人,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也是他彦青的杀母仇人。 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忽然在黑暗里亮光一闪,他一动,急忙拿起火折子对着嘴吹,火折子很快又明亮起来。 他急忙拿开捂在口鼻上的手,对彦亲说:“这里没有毒气了,你看,前面好像有个人。” 彦青顺着任逍遥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果然有一个身穿宫服的太监正坐在墙壁边打坐,样子看起来不是太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近那个太监,彦青惊奇的发现,这人竟然是白纯! 正在运气的白纯感觉到有人前来,微微睁开一只眼,见是两个年级不大的太监,便也没有将来者放在眼里。 “大半夜跑到密道里来,有什么事情?” 任逍遥嘿嘿一笑,看着白纯那和头发一样白的长胡子,忍不住出手摸了上去:“你这是假的吧,太监怎么会有胡子?还这么长?” 白纯的警惕心一下子上升到了最高,他忽然睁开双眼,一把将任逍遥的手腕握住,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你们是谁?!”他有些惊慌失措。 彦青走上前来,拔出腰间佩剑,冷笑道:“是你的仇人!” 白纯本以为这里是宫里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刚刚和别人在外面打斗,终于进了洪帮的密道,也终于可以坐下来运功调息了,不想敌人果然足够狡猾,竟然埋伏在此,看来这件九皇神器果然非常重要。 680.带头大哥 “你……是任逍遥?”彦青喃喃,因为任逍遥的手腕很特殊,有一个青色纹身龙的尾巴,刚好落在他的手背中央。 大多数时候他也汗颜,这家伙把纹身纹的那么明显,蒙着脸还有什么用?被认出来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突然,听见窗外有响动,原本乱翻一气的任逍遥立马噤若寒蝉,侧过脸来警惕的看着窗户边,并与彦青四目相对。 彦青不疾不徐,直接从窗户外跳了进来,唬的任逍遥迅速拔剑,准备进攻。 然而,当他看见迎面而来的是彦青时,脸上立即漏出而兴奋异常的笑容。 “太好了,吓死我了啊!”说着,任逍遥将刀收回刀鞘,激动得满脸汗珠子。 彦青指指地上两个被打晕的太监,问任逍遥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只是给他们闻了我的昏睡散,你要不,效果很好还有一瓶,打人不用费劲。”说话间,从袖子里摸出一瓶子来,递给彦青。 昏睡散故名思议就是使人闻了能昏昏欲睡的散剂,这类药在江湖上样式很多,但是效果能达到眼前这个样子的估计也只有任逍遥手里这么一种了。 彦青很痛快的接过“昏睡散”,匆忙塞进自己衣襟,这药看效果比蒙汗药还厉害,这样行走皇宫容易多了。 任逍遥也不再管其他事情,集中注意力去寻找九皇神器。 “你确定第三件九皇神器真的在这?”彦青也上前,不过他还是决定先找绳子将这两个太监绑起来。 忙了一阵子之后,彦青将捆绑的跟粽子一样的两个太监一个一个扛进了里间的屋子,又找了一个衣服箱子将他们丢了进去。 这时,只听见外间“咔哒”一声,像是机簧被触碰开的声音,只听与此同时,任逍遥在外面招呼道:“彦兄,快出来看看,有密道!” 彦青惊讶,急忙赶出去,却发现果然在一个双门衣柜后面有一扇暗门,任逍遥使劲的将那衣柜挪开,那扇门竟然自动向里打开了…… “等等……小心有诈……” 彦青着急道,因为眼前的密道出现的如此突然,他的防备心理竟然莫名其妙的上升了很多。 “没事的!”任逍遥转头朝他微微一笑,接着准备漫步进入那个密道。 “等等!”彦青着急,一把拽住任逍遥的后襟,“这个密道很可能和洪帮有关,他们在皇宫里有卧底,你这个样子进去很可能会碰到他们,这样容易暴露。” 任逍遥回过头,看着彦青叹息道,“你堂堂云剑山庄的庄主,干个事情瞻前顾后的,怕什么?进去了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彦青好笑,想了想还是从里间拿出两件太监宫服,抛了一件给任逍遥。“换上这个,可以避免很多麻烦,用不着杀人。” 任逍遥接过,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就连帽子也毫不含糊的带上,除了脸上的胡茬,简直和宫里的公公太监没什么两样。 另一边,彦青也毫不含糊的将衣服全都换上,打扮成和任逍遥一样的太监,又找了两把拂尘分别在各自腰间,这才一前一后的进了那密室暗门。 “你……是任逍遥?”彦青喃喃,因为任逍遥的手腕很特殊,有一个青色纹身龙的尾巴,刚好落在他的手背中央。 大多数时候他也汗颜,这家伙把纹身纹的那么明显,蒙着脸还有什么用?被认出来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突然,听见窗外有响动,原本乱翻一气的任逍遥立马噤若寒蝉,侧过脸来警惕的看着窗户边,并与彦青四目相对。 彦青不疾不徐,直接从窗户外跳了进来,唬的任逍遥迅速拔剑,准备进攻。 然而,当他看见迎面而来的是彦青时,脸上立即漏出而兴奋异常的笑容。 “太好了,吓死我了啊!”说着,任逍遥将刀收回刀鞘,激动得满脸汗珠子。 彦青指指地上两个被打晕的太监,问任逍遥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只是给他们闻了我的昏睡散,你要不,效果很好还有一瓶,打人不用费劲。”说话间,从袖子里摸出一瓶子来,递给彦青。 昏睡散故名思议就是使人闻了能昏昏欲睡的散剂,这类药在江湖上样式很多,但是效果能达到眼前这个样子的估计也只有任逍遥手里这么一种了。 彦青很痛快的接过“昏睡散”,匆忙塞进自己衣襟,这药看效果比蒙汗药还厉害,这样行走皇宫容易多了。 任逍遥也不再管其他事情,集中注意力去寻找九皇神器。 “你确定第三件九皇神器真的在这?”彦青也上前,不过他还是决定先找绳子将这两个太监绑起来。 忙了一阵子之后,彦青将捆绑的跟粽子一样的两个太监一个一个扛进了里间的屋子,又找了一个衣服箱子将他们丢了进去。 这时,只听见外间“咔哒”一声,像是机簧被触碰开的声音,只听与此同时,任逍遥在外面招呼道:“彦兄,快出来看看,有密道!” 彦青惊讶,急忙赶出去,却发现果然在一个双门衣柜后面有一扇暗门,任逍遥使劲的将那衣柜挪开,那扇门竟然自动向里打开了…… “等等……小心有诈……” 彦青着急道,因为眼前的密道出现的如此突然,他的防备心理竟然莫名其妙的上升了很多。 “没事的!”任逍遥转头朝他微微一笑,接着准备漫步进入那个密道。 “等等!”彦青着急,一把拽住任逍遥的后襟,“这个密道很可能和洪帮有关,他们在皇宫里有卧底,你这个样子进去很可能会碰到他们,这样容易暴露。” 任逍遥回过头,看着彦青叹息道,“你堂堂云剑山庄的庄主,干个事情瞻前顾后的,怕什么?进去了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彦青好笑,想了想还是从里间拿出两件太监宫服,抛了一件给任逍遥。“换上这个,可以避免很多麻烦,用不着杀人。” 任逍遥接过,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就连帽子也毫不含糊的带上,除了脸上的胡茬,简直和宫里的公公太监没什么两样。 另一边,彦青也毫不含糊的将衣服全都换上,打扮成和任逍遥一样的太监,又找了两把拂尘分别在各自腰间,这才一前一后的进了那密室暗门。 681.何处是家 彦青简洁道:“陕西。” “哦。”白纯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淮南云剑山庄姓彦的彦祁阳来,都快三年了,他还总是听到彦姓氏就情不自禁的竖起汗毛,眼前此人,要防啊! 三人行走在黑黢黢的地下通道里,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和彦青手里的夜明珠发出幽暗的光芒,照得两边的墙壁煞白。 这时候,只见不远处有一道门挡住了三人的去路,那门是石头做的,白纯走上前去,用手轻轻一推,对着身后的两位道:“二位,请吧,老身知道这里有一间密室,进去看看如何?” 任逍遥转头看向彦青,有征求意见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他的心思还是放在自己苦苦追寻的九皇神器上,并以一身绝世武功自信无比,并不将眼前这个白发白须的老头放在眼里。 彦青有些犹豫,看着这个像是暗室一般的入口,他的疑心自然更重了。然而,任逍遥看到彦青的反应竟然脱口道:“彦青,你还是留在门口替我把风把,我和这位进去,有什么事情我们通知你。” 白纯当即两眼放光,自己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男子,而且看样子身手都不错,自己现在又身受重伤,所以将两人分开那是再好不过了。 彦青点点头:“也好,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立即喊我。” “嗯。”任逍遥嘴角微勾,扯了扯白纯的衣服,“走吧,你带头。” 白纯现在扮演的是宫里的一个做了白蚁的老太监,自然和他在洪帮里的形象完全不同。做戏就要把戏做好,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身体受伤、走路颠簸、胆小怯懦的老太监,所以任逍遥一推他,他竟然踉跄了一下,要知道,平日里在洪帮,白纯白大长老可是谁都比不过。 白纯先是走了进去,接着是任逍遥。任逍遥此时并不知道这个老头子是洪帮鼎鼎大名的长老白纯,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此人不简单。 两人一前一后过了石门,白纯走得异常缓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几口,道路便亮堂起来。 这个甬道里,路面坑坑洼洼,还有少量的积水沉淀,这时候的任逍遥,在失去同伴后仍然浑然不觉,没有发现四周潜伏的危机。 走着走着,只见甬道渐渐宽敞起来,再往前走,便是一间偌大的石门。 “到了,就是这里。”白纯开口,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任逍遥。 “你耍我玩呢是吧?这样的石门,没有机关怎么开?”他很不满意,双手抱胸,微怒。 “不要着急,老身知道机关在哪。” 白纯看了眼身后的男子,然后举起火折,往石门右边走去。走到了一处石座跟前,将手伸进一个窟窿里,然后向右一拧,“哗”的一下,石门竟然在瞬间缓缓向上开启。 任逍遥皱眉,好奇心促使他迈步向前走去…… 彦青简洁道:“陕西。” “哦。”白纯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淮南云剑山庄姓彦的彦祁阳来,都快三年了,他还总是听到彦姓氏就情不自禁的竖起汗毛,眼前此人,要防啊! 三人行走在黑黢黢的地下通道里,任逍遥手里的火折子和彦青手里的夜明珠发出幽暗的光芒,照得两边的墙壁煞白。 这时候,只见不远处有一道门挡住了三人的去路,那门是石头做的,白纯走上前去,用手轻轻一推,对着身后的两位道:“二位,请吧,老身知道这里有一间密室,进去看看如何?” 任逍遥转头看向彦青,有征求意见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他的心思还是放在自己苦苦追寻的九皇神器上,并以一身绝世武功自信无比,并不将眼前这个白发白须的老头放在眼里。 彦青有些犹豫,看着这个像是暗室一般的入口,他的疑心自然更重了。然而,任逍遥看到彦青的反应竟然脱口道:“彦青,你还是留在门口替我把风把,我和这位进去,有什么事情我们通知你。” 白纯当即两眼放光,自己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男子,而且看样子身手都不错,自己现在又身受重伤,所以将两人分开那是再好不过了。 彦青点点头:“也好,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立即喊我。” “嗯。”任逍遥嘴角微勾,扯了扯白纯的衣服,“走吧,你带头。” 白纯现在扮演的是宫里的一个做了白蚁的老太监,自然和他在洪帮里的形象完全不同。做戏就要把戏做好,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身体受伤、走路颠簸、胆小怯懦的老太监,所以任逍遥一推他,他竟然踉跄了一下,要知道,平日里在洪帮,白纯白大长老可是谁都比不过。 白纯先是走了进去,接着是任逍遥。任逍遥此时并不知道这个老头子是洪帮鼎鼎大名的长老白纯,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此人不简单。 两人一前一后过了石门,白纯走得异常缓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几口,道路便亮堂起来。 这个甬道里,路面坑坑洼洼,还有少量的积水沉淀,这时候的任逍遥,在失去同伴后仍然浑然不觉,没有发现四周潜伏的危机。 走着走着,只见甬道渐渐宽敞起来,再往前走,便是一间偌大的石门。 “到了,就是这里。”白纯开口,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任逍遥。 “你耍我玩呢是吧?这样的石门,没有机关怎么开?”他很不满意,双手抱胸,微怒。 “不要着急,老身知道机关在哪。” 白纯看了眼身后的男子,然后举起火折,往石门右边走去。走到了一处石座跟前,将手伸进一个窟窿里,然后向右一拧,“哗”的一下,石门竟然在瞬间缓缓向上开启。 任逍遥皱眉,好奇心促使他迈步向前走去…… 白纯看了眼身后的男子,然后举起火折,往石门右边走去。走到了一处石座跟前,将手伸进一个窟窿里,然后向右一拧,“哗”的一下,石门竟然在瞬间缓缓向上开启。 682.问风云山 “你们是谁?”他的声音满是戒备,丹田中的气息尚且存留在小腹处,手里握着暗器,随时准备发功。 任逍遥见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好笑:“别紧张,我们只是宫里的小太监,和你是一伙的。” 白纯自然不会蠢到去相信他的鬼话,虽然在这里,并不是每个白蚁都认识他,但是,宫里的做白蚁的人,还没有谁敢这么大胆的走进暗道随意和人搭讪。要知道,做了洪帮的人,让鞑子知道了那可是灭九族的重罪。 白纯冷笑,但并不想揭穿眼前两人,他还没有蠢到在自己处于劣势的状况下惹怒敌人。 他面上表情一变,微微一笑道:“二位,在宫里做这一行的人多了,你们两个是哪个公公手底下的?” 任逍遥笑道:“不是哪个公公手底下的就不能进来了?我们要找的东西,只听说在这个密道,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 白纯装傻疑惑道:“什么东西?能告诉我吗?告诉我我帮你们找?” “九皇神器。”任逍遥道,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白纯的双眼。 白纯脸上惊奇的表情一闪即逝,快到任逍遥愣是没有看清楚。只是,在这一瞬间,这个“惊奇”却被彦青看得一清二楚。 “九皇神器?”白纯疑惑,“难道就是江湖上流传的‘得九皇者得天下’的九皇神器?戚氏所造?天呐!” 任逍遥见白发老头还算有见识,停止了盯视,转而将目光移向彦青,“你觉得呢,彦兄?” 彦青点点头,“既然他看起来很清楚这个,不如让他带我们去找找如何?” 彦青的眼神要比任逍遥凌厉的多,这件事情上,他早就将白纯等人加入了自己报仇的黑名单,虽然不知道洪帮的帮主目前是谁,也不知道当初下决定与云剑山庄为敌的人是谁,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完不成这个事情,他彦青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纯想强装自己并没有受伤,但是心脉受损并不能掩饰多少,于是他只好扶着墙壁站起来解释道:“老身年纪大了,行动缓慢,希望两位不要见怪。” 彦青自然知道白纯是骗人的,以他在洪帮里的传说,能走路缓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唯一可能的,就是眼前这个人现在受了伤,而且,他的伤还与九皇神器有关,那么也就是说,他肯定同他们一样,正在寻找九皇神器,或者已经找到了? 所以,此时的彦青已经可以确定,有一半的可能,九皇神器就在白纯的身上。 他曾经有无数次机会杀掉眼前这个人,可是他却一直在等,等待着得知当年“黄河之役”的真相。这并不是彦青此人优柔寡断,也不是有其他原因,而是他只是想替他娘报仇,不想错杀一任何人让他娘负罪。 “这位姓彦的小兄弟,你是哪里人氏?”白纯将那双浑浊的眼睛转向自己身后的清瘦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具为什么并不清楚。 “你们是谁?”他的声音满是戒备,丹田中的气息尚且存留在小腹处,手里握着暗器,随时准备发功。 任逍遥见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好笑:“别紧张,我们只是宫里的小太监,和你是一伙的。” 白纯自然不会蠢到去相信他的鬼话,虽然在这里,并不是每个白蚁都认识他,但是,宫里的做白蚁的人,还没有谁敢这么大胆的走进暗道随意和人搭讪。要知道,做了洪帮的人,让鞑子知道了那可是灭九族的重罪。 白纯冷笑,但并不想揭穿眼前两人,他还没有蠢到在自己处于劣势的状况下惹怒敌人。 他面上表情一变,微微一笑道:“二位,在宫里做这一行的人多了,你们两个是哪个公公手底下的?” 任逍遥笑道:“不是哪个公公手底下的就不能进来了?我们要找的东西,只听说在这个密道,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 白纯装傻疑惑道:“什么东西?能告诉我吗?告诉我我帮你们找?” “九皇神器。”任逍遥道,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白纯的双眼。 白纯脸上惊奇的表情一闪即逝,快到任逍遥愣是没有看清楚。只是,在这一瞬间,这个“惊奇”却被彦青看得一清二楚。 “九皇神器?”白纯疑惑,“难道就是江湖上流传的‘得九皇者得天下’的九皇神器?戚氏所造?天呐!” 任逍遥见白发老头还算有见识,停止了盯视,转而将目光移向彦青,“你觉得呢,彦兄?” 彦青点点头,“既然他看起来很清楚这个,不如让他带我们去找找如何?” 彦青的眼神要比任逍遥凌厉的多,这件事情上,他早就将白纯等人加入了自己报仇的黑名单,虽然不知道洪帮的帮主目前是谁,也不知道当初下决定与云剑山庄为敌的人是谁,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完不成这个事情,他彦青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纯想强装自己并没有受伤,但是心脉受损并不能掩饰多少,于是他只好扶着墙壁站起来解释道:“老身年纪大了,行动缓慢,希望两位不要见怪。” 彦青自然知道白纯是骗人的,以他在洪帮里的传说,能走路缓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唯一可能的,就是眼前这个人现在受了伤,而且,他的伤还与九皇神器有关,那么也就是说,他肯定同他们一样,正在寻找九皇神器,或者已经找到了? 所以,此时的彦青已经可以确定,有一半的可能,九皇神器就在白纯的身上。 他曾经有无数次机会杀掉眼前这个人,可是他却一直在等,等待着得知当年“黄河之役”的真相。这并不是彦青此人优柔寡断,也不是有其他原因,而是他只是想替他娘报仇,不想错杀一任何人让他娘负罪。 “这位姓彦的小兄弟,你是哪里人氏?”白纯将那双浑浊的眼睛转向自己身后的清瘦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具为什么并不清楚。 683.画饼充饥 “你们在床上……看书?!”冯渊皱眉,一脸被惊吓到的样子。 “他还教我认识草药,”说到这里,紫烟情不自禁的笑了,“他和别人不一样的。” “你自己注意点,不要动感情,不然我也救不了你,自己什么身份自己要清楚,不要动不动就被骗了,晓得嘛?” “嗯……晓得了。”听到冯渊如此说,紫烟仿佛真的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幻想用水浇灭了,从前,她也常常这样幻想,可是那些来她这里的客人们,即便是说得再好听,事后履行承诺的也少之又少。 妈妈说,她是“慕斯城”里的头牌花魁,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被那些臭男人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这些只是因为她动了真感情? 吴先生不是这样的人!紫烟再一次告诫自己,人间难得是真情。她相信,真心是可以换到真心的,人活在这世上,不就是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吗?尔虞我诈,那是朝堂的男人们和宅院里的女人们的事,她只要风花雪月、情深意浓。 “哎呀呀!紫烟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发愣?收拾妥当没有?收拾妥当了跟着我去赵府,今天晚上的事情还多着呢!” 冯妈妈在大厅里忙得团团转,一会往东跑,一会往西跑,一会喊喜梅,一会喊杜鹃,简直是忙翻了天。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紫烟,无奈道:“我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赵府的银子那么好赚,又热闹人又多,你偏偏躲在家里算什么?是不是等那个姓吴的?” “没有啊,妈妈,我只是不太舒服而已!”紫烟低头喃喃,仿佛此刻的她真的有心痛症发作。 “你不要骗我,我都看出来了,你自打弄梳之后,见一个男人都是全心全意的付出真感情,你可知道谁对你是真心的?在红尘堆里滚,什么最贱,真心最贱,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冯妈妈也不收拾东西了,提起裙摆直接坐在了紫烟的旁边,语重心长的开导。 “这些年里,你接过的客人不在少数吧,能和你长长久久的也有四个,不算这个吴先生,你看见哪个对你是真心实意了?” 紫烟想了想,抬头道:“他们都很好,他们带我用真心,不进他们家的宅院也是我自愿的,怨不得别人……” “我的好女儿哎!你可得长点脑子!人家唬你的手段你是真的看不出来?他们用他们宅子里的母老虎恐吓你,又说死了小妾,这才说要娶你,你还敢去,他们那时料定了你不敢去才这么说的!” “可是他们也有苦衷啊,嫡妻家族势力庞大,他们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哎呦喂,你可得长点脑子,嫡妻家族势力庞大?一个两个是这样,三个四个是这样?人家是明晃晃的在这里逗你玩呢!看你还把这些全当成真的!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啊!你可得醒一醒了!” “你们在床上……看书?!”冯渊皱眉,一脸被惊吓到的样子。 “他还教我认识草药,”说到这里,紫烟情不自禁的笑了,“他和别人不一样的。” “你自己注意点,不要动感情,不然我也救不了你,自己什么身份自己要清楚,不要动不动就被骗了,晓得嘛?” “嗯……晓得了。”听到冯渊如此说,紫烟仿佛真的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幻想用水浇灭了,从前,她也常常这样幻想,可是那些来她这里的客人们,即便是说得再好听,事后履行承诺的也少之又少。 妈妈说,她是“慕斯城”里的头牌花魁,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被那些臭男人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这些只是因为她动了真感情? 吴先生不是这样的人!紫烟再一次告诫自己,人间难得是真情。她相信,真心是可以换到真心的,人活在这世上,不就是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吗?尔虞我诈,那是朝堂的男人们和宅院里的女人们的事,她只要风花雪月、情深意浓。 “哎呀呀!紫烟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发愣?收拾妥当没有?收拾妥当了跟着我去赵府,今天晚上的事情还多着呢!” 冯妈妈在大厅里忙得团团转,一会往东跑,一会往西跑,一会喊喜梅,一会喊杜鹃,简直是忙翻了天。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紫烟,无奈道:“我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赵府的银子那么好赚,又热闹人又多,你偏偏躲在家里算什么?是不是等那个姓吴的?” “没有啊,妈妈,我只是不太舒服而已!”紫烟低头喃喃,仿佛此刻的她真的有心痛症发作。 “你不要骗我,我都看出来了,你自打弄梳之后,见一个男人都是全心全意的付出真感情,你可知道谁对你是真心的?在红尘堆里滚,什么最贱,真心最贱,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冯妈妈也不收拾东西了,提起裙摆直接坐在了紫烟的旁边,语重心长的开导。 “这些年里,你接过的客人不在少数吧,能和你长长久久的也有四个,不算这个吴先生,你看见哪个对你是真心实意了?” 紫烟想了想,抬头道:“他们都很好,他们带我用真心,不进他们家的宅院也是我自愿的,怨不得别人……” “我的好女儿哎!你可得长点脑子!人家唬你的手段你是真的看不出来?他们用他们宅子里的母老虎恐吓你,又说死了小妾,这才说要娶你,你还敢去,他们那时料定了你不敢去才这么说的!” “可是他们也有苦衷啊,嫡妻家族势力庞大,他们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哎呦喂,你可得长点脑子,嫡妻家族势力庞大?一个两个是这样,三个四个是这样?人家是明晃晃的在这里逗你玩呢!看你还把这些全当成真的!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啊!你可得醒一醒了!” “说什么好?有什么好说的啊?没什么好说的。” 684.无人问津 塞楞额自从在春满楼住了一宿后,那些曾经的纠结竟然慢慢化解了。如果说,他和贾佳文慧之间的关系就像镜中花水中月,那么他宁愿要一个能够触碰到的东西常伴左右,而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美丽幻想。 很明显,紫烟就是这个可以触碰到有温度的。 想到这里,塞楞额赶忙摇了摇头,他不可以再次轻而易举的沉沦,他与贾佳文慧的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作为武林盟主,将第一大对手洪帮的帮主养在自己枕边,天底下有此一事的人恐怕紧紧他塞楞额一人吧! 紫烟,即便是灵动温软、善解人意,可终究还是冯渊用来拉他下水的一颗棋子。就算棋子本身没错,但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还任其摆布,这就是棋子最大的错。 “起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忙。”塞楞额从床上起来,拿起衣服一下便穿上,接着便一颗一颗扣盘扣。 “吴先生,起得这么早,天还没有亮,你做什么去?”紫烟穿着小衣,趴在塞楞额的肩头,娇滴滴的,吐气如兰。 塞楞额回头摸了把她的脸颊,“有要事要出去,已经五更天了,不早了,你也起床吧……” “不要,人家才不要呢!”紫烟一撒娇,拉起被子就倒了下去,白花花的手臂煞是诱人。 塞楞额穿了长袍马褂,又带上瓜皮帽子,打扮妥当之后便俯下身在紫烟的脸颊上啄了一口。接着,他拿起自己的药箱,往门口走,临出门的时候,他笑道:“‘紫烟’这个名字不好听,俗气,改日我给你换一个。” “改日?今个不好吗?”紫烟急忙直起身子,小衣的肩带从她雪白的肩膀上滑落,丝丝黑发散落在胸前,说不尽的风流妩媚。 “明个吧,今日事情还没有办完,记得记挂我。”塞楞额留了一句,嬉皮笑脸的关了门,接着楼道里响起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哎,你别走啊!”这是紫烟的回复。 然而中午时分,紫烟却一身素衣,头戴斗笠,上面附有面纱,身配宝剑,急匆匆的往郊区的枫树林里来了。 “盟主,什么事情?”紫烟撩开白色面纱,露出绝色容颜,嘴角含笑,眼里却满是戒备。 “他最近在你那里,表现的怎么样?”一个黑衣人冷冷道。虽然黑衣人没有露脸,但很明显,从声音判断,这个人就是冯渊。 “表现的?还不错吧,他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脸只是沧桑了些,体力还是数一数二的。” “其他呢?” “他今天早上五更天就穿衣服走掉了,不知道去做什么,因为天气太冷,我也没有追出去。” “那下次追出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我武功又不高,我怕危险!”紫烟娇嗔道。 “吴先生不会武功的,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追出去就好。” “哦,那好。哦……其实……盟主大人,吴先生是个好人,你不用这么戒备他的,他和我,总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他也喜欢教我认字。” 塞楞额自从在春满楼住了一宿后,那些曾经的纠结竟然慢慢化解了。如果说,他和贾佳文慧之间的关系就像镜中花水中月,那么他宁愿要一个能够触碰到的东西常伴左右,而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美丽幻想。 很明显,紫烟就是这个可以触碰到有温度的。 想到这里,塞楞额赶忙摇了摇头,他不可以再次轻而易举的沉沦,他与贾佳文慧的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作为武林盟主,将第一大对手洪帮的帮主养在自己枕边,天底下有此一事的人恐怕紧紧他塞楞额一人吧! 紫烟,即便是灵动温软、善解人意,可终究还是冯渊用来拉他下水的一颗棋子。就算棋子本身没错,但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还任其摆布,这就是棋子最大的错。 “起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忙。”塞楞额从床上起来,拿起衣服一下便穿上,接着便一颗一颗扣盘扣。 “吴先生,起得这么早,天还没有亮,你做什么去?”紫烟穿着小衣,趴在塞楞额的肩头,娇滴滴的,吐气如兰。 塞楞额回头摸了把她的脸颊,“有要事要出去,已经五更天了,不早了,你也起床吧……” “不要,人家才不要呢!”紫烟一撒娇,拉起被子就倒了下去,白花花的手臂煞是诱人。 塞楞额穿了长袍马褂,又带上瓜皮帽子,打扮妥当之后便俯下身在紫烟的脸颊上啄了一口。接着,他拿起自己的药箱,往门口走,临出门的时候,他笑道:“‘紫烟’这个名字不好听,俗气,改日我给你换一个。” “改日?今个不好吗?”紫烟急忙直起身子,小衣的肩带从她雪白的肩膀上滑落,丝丝黑发散落在胸前,说不尽的风流妩媚。 “明个吧,今日事情还没有办完,记得记挂我。”塞楞额留了一句,嬉皮笑脸的关了门,接着楼道里响起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哎,你别走啊!”这是紫烟的回复。 然而中午时分,紫烟却一身素衣,头戴斗笠,上面附有面纱,身配宝剑,急匆匆的往郊区的枫树林里来了。 “盟主,什么事情?”紫烟撩开白色面纱,露出绝色容颜,嘴角含笑,眼里却满是戒备。 “他最近在你那里,表现的怎么样?”一个黑衣人冷冷道。虽然黑衣人没有露脸,但很明显,从声音判断,这个人就是冯渊。 “表现的?还不错吧,他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脸只是沧桑了些,体力还是数一数二的。” “其他呢?” “他今天早上五更天就穿衣服走掉了,不知道去做什么,因为天气太冷,我也没有追出去。” “那下次追出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我武功又不高,我怕危险!”紫烟娇嗔道。 “吴先生不会武功的,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追出去就好。” “哦,那好。哦……其实……盟主大人,吴先生是个好人,你不用这么戒备他的,他和我,总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他也喜欢教我认字。” 685.无地自容 另一边,冯渊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小竹子在旁边倒好了茶问他:“盟主,你笑什么呢?” 冯渊道:“没笑什么,出去看看,看左老板什么时候来?” 小竹子开门出去了,冯渊看着走出去的手下,心里暗暗的想:要驾驭一个人,一定要将此人的软肋紧紧握在手里,若是他稍微有点不顺畅,就握紧拿根软肋,使劲的捏一把,保证他立马对你俯首称臣。吴铭,虽然是一个江湖大夫,但肚子里的才华还是不少,要是能将此人握在掌心,自然万事大吉,可要是此人不听命于他,那只好动紫烟这根软肋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紫烟似乎已经在吴铭心中占据了一席重要之地,接下来,就要看吴到底是不是真心了。毕竟,一个游走江湖多年的单身男人,突然跌进了温柔乡了,换做是谁也难以逃离。 正想着,门外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只听小竹子笑道:“左老板,您来了?我们盟主在里面等您呢!” 左秀芳道:“辛苦你,开门让我进去吧……” 接着就是小竹子的连连道谢声。 冯渊有些不高兴,这个左秀芳,就喜欢在下人跟前装仁慈,实际上是个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一个唱戏的戏子,还跑来收买他的人,简直是不要脸到家了! “吱呀”一声,左秀芳推门而入,一进来便看见冯渊盘腿坐在榻上盯着他面露不悦,他好笑道:“冯盟主,怎么了?” 冯渊冷笑道:“以后不要给我冯左盟的人随便给赏钱,我们不想惯坏弟子,也不想被左老板看不起……” 门外边的小竹子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尴尬,手里握着的一锭银子疙瘩就像个烧手的芋头,烫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嗨!冯盟主说的是!说的是!”左秀芳赔笑道:“是我的疏忽,我不该把我们戏班子里的陋习用在江湖上,真是得罪!得罪!” 看着弯腰作揖的左秀芳,冯渊只好暂时原谅了他,他招了招手,道:“坐吧,凳子有些凉,要不要小竹子给你拿个坐垫?” “不用不用!”左秀芳连连摆手吧,说罢就一屁股做了下去。 但实际上,左秀芳的内心并没有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简单,他的心里,早已把冯渊骂了一百八十遍,只不过他的“戏”还是演的相当的好,一般人还是不能认清他的为人。 实际上冯渊也一样,对左秀芳的了解也是道听途说,只听说他卖过屁股?可作为冯左盟的一把手,他一直以来还是缺少一位军事级的助手,就像吴先生这样的,智慧过人并且不会武功,只有这样,他才能将这个异心的大脑掌握在手中。 天色将慕,左秀芳开始侃侃而谈‘慕斯城’里的粮仓问题,他自己手里的银钱准备悉数贡献给天道联盟,只求可以换一个联盟里的头目坐坐,毕竟这些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他一个词一个曲子挣来的。 另一边,冯渊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小竹子在旁边倒好了茶问他:“盟主,你笑什么呢?” 冯渊道:“没笑什么,出去看看,看左老板什么时候来?” 小竹子开门出去了,冯渊看着走出去的手下,心里暗暗的想:要驾驭一个人,一定要将此人的软肋紧紧握在手里,若是他稍微有点不顺畅,就握紧拿根软肋,使劲的捏一把,保证他立马对你俯首称臣。吴铭,虽然是一个江湖大夫,但肚子里的才华还是不少,要是能将此人握在掌心,自然万事大吉,可要是此人不听命于他,那只好动紫烟这根软肋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紫烟似乎已经在吴铭心中占据了一席重要之地,接下来,就要看吴到底是不是真心了。毕竟,一个游走江湖多年的单身男人,突然跌进了温柔乡了,换做是谁也难以逃离。 正想着,门外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只听小竹子笑道:“左老板,您来了?我们盟主在里面等您呢!” 左秀芳道:“辛苦你,开门让我进去吧……” 接着就是小竹子的连连道谢声。 冯渊有些不高兴,这个左秀芳,就喜欢在下人跟前装仁慈,实际上是个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一个唱戏的戏子,还跑来收买他的人,简直是不要脸到家了! “吱呀”一声,左秀芳推门而入,一进来便看见冯渊盘腿坐在榻上盯着他面露不悦,他好笑道:“冯盟主,怎么了?” 冯渊冷笑道:“以后不要给我冯左盟的人随便给赏钱,我们不想惯坏弟子,也不想被左老板看不起……” 门外边的小竹子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尴尬,手里握着的一锭银子疙瘩就像个烧手的芋头,烫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嗨!冯盟主说的是!说的是!”左秀芳赔笑道:“是我的疏忽,我不该把我们戏班子里的陋习用在江湖上,真是得罪!得罪!” 看着弯腰作揖的左秀芳,冯渊只好暂时原谅了他,他招了招手,道:“坐吧,凳子有些凉,要不要小竹子给你拿个坐垫?” “不用不用!”左秀芳连连摆手吧,说罢就一屁股做了下去。 但实际上,左秀芳的内心并没有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简单,他的心里,早已把冯渊骂了一百八十遍,只不过他的“戏”还是演的相当的好,一般人还是不能认清他的为人。 实际上冯渊也一样,对左秀芳的了解也是道听途说,只听说他卖过屁股?可作为冯左盟的一把手,他一直以来还是缺少一位军事级的助手,就像吴先生这样的,智慧过人并且不会武功,只有这样,他才能将这个异心的大脑掌握在手中。 天色将慕,左秀芳开始侃侃而谈‘慕斯城’里的粮仓问题,他自己手里的银钱准备悉数贡献给天道联盟,只求可以换一个联盟里的头目坐坐,毕竟这些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他一个词一个曲子挣来的。 686.风头无二 “哎呦喂,你可得长点脑子吧,嫡妻家族势力大?一个两个是这样,三个四个全是这样?人家明晃晃是逗你玩呢,你竟然还全当成真?!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啊!你可得醒一醒了吧!” 冯妈妈摇头叹气,使劲的戳了一下紫烟的脑满,这才起身准备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我说,这次去赵府见的可都是些大人物,唱两个小曲就能赚好几天的银子,你还是起来收拾吧,别窝在家里,她们几个都去的!” 紫烟抬眼顺着冯妈妈的手看过去,只见喜梅几个全都是盛装打扮,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是灿烂无比,她还是垂着脑袋再次趴下:“我不舒服,下次吧,妈妈。” 冯妈妈摇摇头,看来全是劝不动了,这丫头都年过而是,虽然是她春满楼里的一只花魁,可终究脑子不够使,还是借给冯渊当棋子吧,这种脑子过于简单,终日只相信情情爱爱的女人,是注定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紫烟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等了很久,正当她失望透顶,准备上楼之时,突然大门吱呀一声,她急忙从隔断壁边探过脑袋,往门口瞧去。 进来的是个青袍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合着的雨伞,他高大伟岸的身躯让这身泛旧的衣袍看起来异常有型,肩膀很是可靠的样子。 “吴先生?”紫烟轻柔的喊,因为此时外间大厅里没有灯火,所有人全都往赵府去了。 “嗯?紫烟?”塞楞额将雨伞放在门边,弹了弹身上的雨珠。刚刚下雨,却只是落了一丝小雨。 紫烟早就从软塌上起身,穿了绣花鞋子,急匆匆地向塞楞额扑了过去。 塞楞额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瞬时多了一个粉浓脂香的美人儿,忽然,想念贾佳文慧的那股痛就钻心的往外直冒。 “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塞楞额看着埋首在他话里的美人,好奇道。 紫烟摇了摇头,这才仰起小脸,但却已经是满面泪痕了:“先生,他们也要带我去赵府,我不要去,说好了你要重新换一个名字给我的……” 塞楞额咧嘴而笑,“是啊,说了要换一个给你的,可是我现在肚子好饿,刚刚盟主带我们出去查看‘慕斯城’的各处守备,回来时,我推脱有事情,就来你这里了。” “那我去给你做几个菜?”紫烟抬头,杏眼圆睁,咧嘴而笑,似是一个等待着夸奖的小孩子。 “你竟然还会做菜?” “怎么不会?我出生贫寒,可就是这么过来的,虽然这些年跟着冯妈妈过了几天好日子,但心里终究还是对过去念念不忘,谁能一辈子都过好日子呢,在一个现在还是天下大乱之际,万一陕西的王辅臣一动,我们哪天死都不知道……” “不会的。”塞楞额上前,一把抱住正在准备菜肴的紫烟,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说好的把这个女人当做棋子,为什么总是会走心呢? “哎呦喂,你可得长点脑子吧,嫡妻家族势力大?一个两个是这样,三个四个全是这样?人家明晃晃是逗你玩呢,你竟然还全当成真?!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啊!你可得醒一醒了吧!” 冯妈妈摇头叹气,使劲的戳了一下紫烟的脑满,这才起身准备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我说,这次去赵府见的可都是些大人物,唱两个小曲就能赚好几天的银子,你还是起来收拾吧,别窝在家里,她们几个都去的!” 紫烟抬眼顺着冯妈妈的手看过去,只见喜梅几个全都是盛装打扮,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是灿烂无比,她还是垂着脑袋再次趴下:“我不舒服,下次吧,妈妈。” 冯妈妈摇摇头,看来全是劝不动了,这丫头都年过而是,虽然是她春满楼里的一只花魁,可终究脑子不够使,还是借给冯渊当棋子吧,这种脑子过于简单,终日只相信情情爱爱的女人,是注定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紫烟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等了很久,正当她失望透顶,准备上楼之时,突然大门吱呀一声,她急忙从隔断壁边探过脑袋,往门口瞧去。 进来的是个青袍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合着的雨伞,他高大伟岸的身躯让这身泛旧的衣袍看起来异常有型,肩膀很是可靠的样子。 “吴先生?”紫烟轻柔的喊,因为此时外间大厅里没有灯火,所有人全都往赵府去了。 “嗯?紫烟?”塞楞额将雨伞放在门边,弹了弹身上的雨珠。刚刚下雨,却只是落了一丝小雨。 紫烟早就从软塌上起身,穿了绣花鞋子,急匆匆地向塞楞额扑了过去。 塞楞额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瞬时多了一个粉浓脂香的美人儿,忽然,想念贾佳文慧的那股痛就钻心的往外直冒。 “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塞楞额看着埋首在他话里的美人,好奇道。 紫烟摇了摇头,这才仰起小脸,但却已经是满面泪痕了:“先生,他们也要带我去赵府,我不要去,说好了你要重新换一个名字给我的……” 塞楞额咧嘴而笑,“是啊,说了要换一个给你的,可是我现在肚子好饿,刚刚盟主带我们出去查看‘慕斯城’的各处守备,回来时,我推脱有事情,就来你这里了。” “那我去给你做几个菜?”紫烟抬头,杏眼圆睁,咧嘴而笑,似是一个等待着夸奖的小孩子。 “你竟然还会做菜?” “怎么不会?我出生贫寒,可就是这么过来的,虽然这些年跟着冯妈妈过了几天好日子,但心里终究还是对过去念念不忘,谁能一辈子都过好日子呢,在一个现在还是天下大乱之际,万一陕西的王辅臣一动,我们哪天死都不知道……” “不会的。”塞楞额上前,一把抱住正在准备菜肴的紫烟,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说好的把这个女人当做棋子,为什么总是会走心呢? 687.有信不信 除小韩发现自己重生的时候他是躺在大学宿舍里的。他开始以为这是做梦,后来发现这个梦做的有些不切实际。因王晓燕正坐在他的对面削铅笔。那削铅笔的姿势是王晓燕特有的,谁也形容不出来,也只有见了面才能看到这当年大学宿舍里的一绝。王晓燕全程沉默,她恨恨地,绣了一根儿又一根,她似乎是把铅笔当成了压迫过她的阶级敌人,或者是刨过他祖坟的与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仇人。 不过也是重生之后,除小韩才发现王小燕儿真正痛恨的是什么。前世他们还没毕业,王小燕就进了精神病院。因为王晓燕始终沉默寡言,后来又神志不清,所以他们始终都没有搞明白王晓燕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重生之后她似乎有些感激。他似乎又有些有些惧怕上天让他在肮脏的人世间重新走了一遭,不过终于想起自己是如何惨死的时候。于是这重生有意义了也变成了变成了再活一次的复仇之旅。 楚潇涵是溺死在自己私人的游泳池里的。那是他嗑药之后出现了幻觉。失足跌落水中,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灵魂应该去天国报道重新投胎了。可是当他漂浮在半空中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了自己死亡的真相。 那个陪伴了她十年的管家阿姨竟然带头清洗游泳池旁边的痕迹。而不是去喽出他的尸体,纵然他除小韩在本也看得出这是一场谋杀。 过了一会儿管家阿姨打电话向人汇报他这才听出了电话那头儿。是他喊了十年的继父。呵呵人心黑暗至此,也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看透这其中的这差别。 她听见管家阿姨说人已经死了老板还有什么吩咐?电话的那头儿她的继父依然是平日里的熟悉的腔调但是他的声音冰冷令人毛骨悚然他说现场处理干净了吗?警察来会留下什么痕迹吗?阿姨说老板放心不会有人说出去的继父在电话里冷笑了一声。拿了拿腔调得意的说谁敢说出去你们才是杀人犯你们手里的死了多少条人命了。 听到这里除小韩惊呆了,没想到的是一个待它如母亲般温柔善良的年长女性,竟然是有把柄捏在继父手里的杀人犯。而继父竟然把这个事杀人犯留在自己身边潜伏了十年?难道这十年来,他的目的就是置自己于死地吗?他不是说过了,要给他自由吗?这种有违人伦的不伦恋还没将他折磨疯吗? 张阿姨拿着话筒对那边的人说,先生,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那边儿的声音顿了顿,淡淡的说打电话报警顺便召开新闻媒体记者发布会。宣布小涵的吸毒实和它的死亡过程。 除小韩的灵魂,漂浮在半空之中。他愤恨地握紧双拳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除小韩知道她沾上毒瘾,与继父有一定的关系,但是现在照这种情况来看。他的吸毒是继父一手设计的。他妄想用吸毒来控制她。可是最终却失败了,所以他为了得到她,完整的得到她,才设计的这一场谋杀。 除小韩的恨,像无数蚂蚁在啃噬它的骨头。如果灵魂可以爆炸,那么他想,他的恨足以让自己自身燃爆无数次。 可当他还没有燃爆的时候。那群该死的记者已经带着摄像机咔嚓喀的拍摄着他的尸体,她可以想象的到今天的微博热搜榜,明天的娱乐版头条,在持续的一个月里,都将会是什么。 当初小韩的灵魂已经气到发疯。这样那个灵魂就越看越透明了。可是还没有等到它完全透明的时候。又一个惊雷如同五雷轰顶 褚晓寒的妈妈韩丽丽女士正级部从外面走了进来,进了内堂,韩丽丽张望了一下漂在游泳池里的女儿的尸体,他急匆匆的上楼了。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个正常的为人父母的人所应该表现出的行为和表情。 在除小韩的心里,他第一感觉是惊诧,虽然妈妈往日的慈爱里总是透露出一些假惺惺来,总是让他感觉怪怪,的但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她们母女相依为命30年。她们母女相依为命30年。 除小韩发现自己重生的时候他是躺在大学宿舍里的。他开始以为这是做梦,后来发现这个梦做的有些不切实际。因王晓燕正坐在他的对面削铅笔。那削铅笔的姿势是王晓燕特有的,谁也形容不出来,也只有见了面才能看到这当年大学宿舍里的一绝。王晓燕全程沉默,她恨恨地,绣了一根儿又一根,她似乎是把铅笔当成了压迫过她的阶级敌人,或者是刨过他祖坟的与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仇人。 不过也是重生之后,除小韩才发现王小燕儿真正痛恨的是什么。前世他们还没毕业,王小燕就进了精神病院。因为王晓燕始终沉默寡言,后来又神志不清,所以他们始终都没有搞明白王晓燕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重生之后她似乎有些感激。他似乎又有些有些惧怕上天让他在肮脏的人世间重新走了一遭,不过终于想起自己是如何惨死的时候。于是这重生有意义了也变成了变成了再活一次的复仇之旅。 楚潇涵是溺死在自己私人的游泳池里的。那是他嗑药之后出现了幻觉。失足跌落水中,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灵魂应该去天国报道重新投胎了。可是当他漂浮在半空中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了自己死亡的真相。 那个陪伴了她十年的管家阿姨竟然带头清洗游泳池旁边的痕迹。而不是去喽出他的尸体,纵然他除小韩在本也看得出这是一场谋杀。 过了一会儿管家阿姨打电话向人汇报他这才听出了电话那头儿。是他喊了十年的继父。呵呵人心黑暗至此,也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看透这其中的这差别。 她听见管家阿姨说人已经死了老板还有什么吩咐?电话的那头儿她的继父依然是平日里的熟悉的腔调但是他的声音冰冷令人毛骨悚然他说现场处理干净了吗?警察来会留下什么痕迹吗? 688.和田美玉 可当他还没有燃爆的时候。那群该死的记者已经带着摄像机咔嚓喀的拍摄着他的尸体,她可以想象的到今天的微博热搜榜,明天的娱乐版头条,在持续的一个月里,都将会是什么。 当初小韩的灵魂已经气到发疯。这样那个灵魂就越看越透明了。可是还没有等到它完全透明的时候。又一个惊雷如同五雷轰顶 褚晓寒的妈妈韩丽丽女士正级部从外面走了进来,进了内堂,韩丽丽张望了一下漂在游泳池里的女儿的尸体,他急匆匆的上楼了。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个正常的为人父母的人所应该表现出的行为和表情。 在除小韩的心里,他第一感觉是惊诧,虽然妈妈往日的慈爱里总是透露出一些假惺惺来,总是让他感觉怪怪,的但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她们母女相依为命30年。他是爱她的,他是为了他才瘦这样的苦,要不然他她早嫁了,所以他必须长大以后用无尽的爱来回报妈妈。 出小孩遵守了自己童年的约定。可是妈妈却骗了她,因为他根本不爱她。 韩国丽丽急匆匆地跑上楼。发疯一样的打开保险箱。他将里面的地气,珠宝,存折,房产,股票……全都一股脑儿的倒出来。 她一一查验清楚后发现并没有丢掉什么东西。于是这才坐在床边程需一口气。他脸上的英语一扫而光。是不是重负?过了一会儿,他从地上爬起来。过了一会儿韩丽丽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电话给赵成万金随着嘟的一声后,电话那头接通了。 陈文金,你私底下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管家现在正在的人清理现场的。死的可是我女儿呀!马上要有警察他记者前来。我会把你干的好事一件一件的都给他们听。 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放肆的大笑。这似乎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陈万金幽幽地说,丽丽,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比数吗?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推上绝路。设计他染上毒瘾转移他的财产你这些事情哪一件做的是一个母为人母亲应该做的。 你你……行丽丽噎住了因为陈文君说的句句属实。你调查我他愤怒道 就你那几斤几两的水平,还需要调查吗? 韩丽丽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他是做得如此隐蔽,怎么竟然会有把柄落在程文静手里。 然后此时的韩雨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他现在活着的话,如果他有肉身的话。他宁愿用一把刀捅死韩丽丽自己与他同归于尽一个人被亲生母亲用爱骗了30年。到死了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母亲爱的不是自己。而是钱这种分这种怨恨没有失去过母亲爱的人是不会懂的。 陈万金,你不要以为我手里没有你的把柄。 陈文京在此哈哈大笑,他说,有把柄,你就往出使呀。黑吃黑, 看咱俩谁先进了监狱?雨小吸毒出现幻觉,失足坠水因为毒品是你提供的所以我完全可以把谋杀的罪拱手让给你,你信不信?录音没用告诉你连别墅的门都出不了。 韩丽丽愤怒的说,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可要记住,死的可是我的女儿。我才是受害者 金笑道你是受害者啊?你是收益者吧?如果我把你们母女之间做的龌龊的事爆料给媒体。你个身为母亲的人挑唆自己女儿吸毒。目的是怕自己的女儿离开自己。把自己女儿的财产转移给别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是你和那个男人直接导致。小鱼死掉的 你你不用太恶毒了!丽丽气的目眦尽裂 行丽丽你是什么人我们两个都记清楚。所以我告诉你不要给我玩什么花花肠子。 那你必须给我有所赔偿,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没了。我以后靠什么吃饭呀? 这是韩丽丽平复下心情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然后漂浮在半空中的韩小雨。早已将她的亲生母亲看彻底的看透,他恨啊,他只恨自己活着的时候没有将这个将它当做摇钱树的女人拆穿,自己辛辛苦苦为他挣钱。听他的话委屈现身给赵万今那个死老头,他以为他这样做是为了哄妈妈高兴,是为了让她们母女过上好日子。是为了实现妈妈的演员梦……可他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妈妈。真的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挣钱的机器就连他死了她也吝啬看她一眼。 赵文金你不怕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吴志红吗? 说起无志红的时候韩丽丽有些得意,电话的那一头听到吾知红的名字也先是微微一睁过来,半晌那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吴志红根本就不认你们母女。要不然他也不会放任她的前女友和女儿。一起做我的性伴侣…… 行哩,毕竟是见过市面的人。他顿了顿说,那就走着瞧,试试看吧。 周文金冷笑了一声,挂了电话。中就有两个保安从外面走进来。他们一人一边架起韩丽丽将她拖进了地下室。 而且是还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韩小雨。也是呆愣愣的看着这眼下的一切。刚开始的震惊,愤怒如今变成了满脑子疑问,吴志红是谁?妈妈不是说,他的爸爸早就死了吗?吴志红这个名字,他好像听过无数次。他是谁呢?如果他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他为什么不认她呢? 思绪和灵魂正在空中漂浮着。要过了77419天等前往黄泉的路,她要在这77419天中,他要搞清楚他这一生究竟是怎么过的?至少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活。糊里糊涂的死。 然而就等他准备漂浮下二楼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的院子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和门卫争吵那不是她新交的男友吗?那个又帅又单纯像个大型犬一样的棒球运动员?小雨本想漂过去看看可大致想他现在来找自己。马上媒体和警察就会来了。还不知道那些记者们会怎么写呢?当红女星吸毒,溺水而亡?或者是清纯玉女与母共侍一夫?不管是写什么,她都会受不了的。更别提让这个棒球一级运动员。知道他私下里的龌龊事。他害怕就算他的灵魂也会崩溃。 689.贪慕虚荣 “静笥师父!路途舟车劳顿啊!”冯渊连忙上去,以茶代酒,敬了静笥一杯,坐下来就开始称兄道弟。 另一个桌子正在喝酒吃肉的人看见了,他立马撩起自己额头前的碎发,端起酒杯就往这边过来。 “冯盟主,瞧见静笥就忘了我啊,说过了见面就陪我喝酒的,躲在这里算什么!” “哎呀呀呀!鸿运!是你啊!”冯渊赶忙起身,端起茶杯准备敬对方,不想却被对方一把挡住,换成了白酒。 “冯渊兄,说好了喝个痛快,不醉不归的!怎么你自己先怕了起来呢?”鸿运假装生气道。 冯渊大笑,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酒,毕竟今天少林和丐帮派来的人全都是他的老熟客,所以左秀芳的钱,他是赚定了! 又是寒暄,又是灌酒,一杯一杯白酒下肚,一句一句违心话出口,最终,在夜半时分,冯渊醉酒而归。 此时的塞楞额还在春满楼里听紫烟弹唱小曲,不,现在已经不叫紫烟了,现在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妞叫做扶摇,取“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意思。 弹琴唱曲的紫烟脉脉含情,对着塞楞额心里百转千回:先生说,这个名字会给她带来好运,让她不再沦落如此,扶摇直上九万里?九万里,该有多么高啊! 这时候,正尽兴听取的塞楞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扶摇出去开了门,却见是冯妈妈风尘仆仆的上来,满脸汗珠子。 “怎么了?冯妈妈?发生了什么事?”紫烟抹了抹冯妈妈脸上的汗珠子,皱眉问道。 “冯盟主派人过来说,要请吴先生回去,有急事!” 扶摇回头看,却见吴先生不缓不慢的站起身来,这才一件一件的穿衣服。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今晚不是说好了不走的吗?”扶摇嘴里嘟囔,好好的月白风清好时光,就这样被冯渊给打破了。 “能是什么事?八成是那左秀芳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塞楞额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抬起扶摇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拿起帽子,下楼去了。 看着这一连串动作的冯妈妈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个人两天前还像个游走江湖没尝过女人味的土包子,今天的表现看起来实在是娴熟啊,就像是个混惯了风月场所的老手。 “女儿啊,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吴先生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扶摇皱眉,“什么特别啊?” “比如房事如何?是不是和他的外表不太相像?” 扶摇想了想道:“说来也是,但我觉得他应该属于那种看不透彻的男人,这种人才会得女孩子欢心吧。” “你可醒醒吧,别又被骗了,上次那个陈公子是怎么骗你的你忘了?这个吴先生也一样,要不是脸上那个刀疤,肯定是个一等一的人才!”冯妈妈白了扶摇一眼,很铁不成钢,不过说来也好,这样的女儿,她控制起来也会更容易。 塞楞额很快便回到了鸿禧客栈,去见冯渊的时候,外间的软榻上正是左秀芳在那里侧躺着,看见塞楞额进来,连忙起身上来迎接:“吴先生,您可会来了!” “静笥师父!路途舟车劳顿啊!”冯渊连忙上去,以茶代酒,敬了静笥一杯,坐下来就开始称兄道弟。 另一个桌子正在喝酒吃肉的人看见了,他立马撩起自己额头前的碎发,端起酒杯就往这边过来。 “冯盟主,瞧见静笥就忘了我啊,说过了见面就陪我喝酒的,躲在这里算什么!” “哎呀呀呀!鸿运!是你啊!”冯渊赶忙起身,端起茶杯准备敬对方,不想却被对方一把挡住,换成了白酒。 “冯渊兄,说好了喝个痛快,不醉不归的!怎么你自己先怕了起来呢?”鸿运假装生气道。 冯渊大笑,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酒,毕竟今天少林和丐帮派来的人全都是他的老熟客,所以左秀芳的钱,他是赚定了! 又是寒暄,又是灌酒,一杯一杯白酒下肚,一句一句违心话出口,最终,在夜半时分,冯渊醉酒而归。 此时的塞楞额还在春满楼里听紫烟弹唱小曲,不,现在已经不叫紫烟了,现在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妞叫做扶摇,取“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意思。 弹琴唱曲的紫烟脉脉含情,对着塞楞额心里百转千回:先生说,这个名字会给她带来好运,让她不再沦落如此,扶摇直上九万里?九万里,该有多么高啊! 这时候,正尽兴听取的塞楞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扶摇出去开了门,却见是冯妈妈风尘仆仆的上来,满脸汗珠子。 “怎么了?冯妈妈?发生了什么事?”紫烟抹了抹冯妈妈脸上的汗珠子,皱眉问道。 “冯盟主派人过来说,要请吴先生回去,有急事!” 扶摇回头看,却见吴先生不缓不慢的站起身来,这才一件一件的穿衣服。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今晚不是说好了不走的吗?”扶摇嘴里嘟囔,好好的月白风清好时光,就这样被冯渊给打破了。 “能是什么事?八成是那左秀芳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塞楞额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抬起扶摇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拿起帽子,下楼去了。 看着这一连串动作的冯妈妈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个人两天前还像个游走江湖没尝过女人味的土包子,今天的表现看起来实在是娴熟啊,就像是个混惯了风月场所的老手。 “女儿啊,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吴先生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扶摇皱眉,“什么特别啊?” “比如房事如何?是不是和他的外表不太相像?” 扶摇想了想道:“说来也是,但我觉得他应该属于那种看不透彻的男人,这种人才会得女孩子欢心吧。” “你可醒醒吧,别又被骗了,上次那个陈公子是怎么骗你的你忘了?这个吴先生也一样,要不是脸上那个刀疤,肯定是个一等一的人才!”冯妈妈白了扶摇一眼,很铁不成钢,不过说来也好,这样的女儿,她控制起来也会更容易。 690.羡慕嫉妒 天色将慕,左秀芳开始侃侃而谈‘慕斯城’里的粮仓问题,他自己手里的银钱准备悉数贡献给天道联盟,只求可以换一个联盟里的头目做做,毕竟这些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他一个词一个曲子挣来的。 冯渊道:“你说的是,虽然其他几个门派的一把手还没有来,可我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冯左盟手里目前有三万壮丁,可是说是这里势力最大的!” “那小弟在此先写过冯大哥了。”左秀芳单膝跪地,抱拳对冯渊行礼致敬。 冯渊下了榻,过来扶起来朱秀芳。“秀芳兄弟啊,你也知道,你出身梨园,那些草莽汉子看不上你,我怕他们心里不服气,不如这样,你出些银子呢,让吴先生像个办法,叫他们对你心服口服如何?” 左秀芳转了转眼珠子,忙答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冯大哥在此对小弟的帮主,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左兄弟太客气了……” 实际上,冯渊和左秀芳交好还不是看上了左秀芳的钱?戏子是三教九流,是被鄙视的行业,他们虽为江湖草莽,可他们堂堂正正持剑走江湖,和那些如同养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金丝雀是不一样的! 二人在屋子里喝茶闲话着,这时候,门外边你的小竹子通报道:“盟主,大厅里的伙计说,方欣长老、河谷派、四宵派、还有少林和丐帮,都派人过来了,正等着你出去主持呢!” 冯渊一听,和左秀芳对视了一眼,含笑问道:“怎么?少林和丐帮也来了?问问他,看清楚没?” “他说清楚,来的人递交了印章,确实是少林派和丐帮,不过带队的没有报上名字。” 冯渊笑道:“好,知道了,你随他过去看茶,我同左老板马上过去……” 听到这里,左秀芳有些紧张,他拉了拉冯渊的衣袖问道:“盟主,我去合适,要不然我今天就不见他们了?改天?改天我带礼物登门拜访?” 冯渊皱眉凝思,“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说,到时候让吴先生像个办法,洗干净你的身份可好?” “谢谢冯大哥!”左秀芳抱拳感激道。 另一边,鸿禧客栈的大厅里满是江湖门派。鸿禧客栈是慕斯城城主的私人财产,当初选址的时候,城主借着自己手里的势力,很顺利的选择了这块位于城中心最宽广的土地,又很顺利的在这里建造了西北最大的客栈——鸿禧客栈。而从前几天开始,天道联盟只是租用了鸿禧客栈最西边的一个院子,但却足以容纳上百号人在此吃喝啦撒睡了。 鸿禧大厅是是鸿禧客栈里的头号大厅,平时租用只是占用一个小角落,然而今天,由于少林丐帮的加入,竟然足足占用了半个大厅,在里面就餐的人数足以达到三百多人! “呦呦呦!冯盟主,你可来了!”起身擦嘴的是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五十岁上下,看起来精神抖擞。 天色将慕,左秀芳开始侃侃而谈‘慕斯城’里的粮仓问题,他自己手里的银钱准备悉数贡献给天道联盟,只求可以换一个联盟里的头目做做,毕竟这些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他一个词一个曲子挣来的。 冯渊道:“你说的是,虽然其他几个门派的一把手还没有来,可我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冯左盟手里目前有三万壮丁,可是说是这里势力最大的!” “那小弟在此先写过冯大哥了。”左秀芳单膝跪地,抱拳对冯渊行礼致敬。 冯渊下了榻,过来扶起来朱秀芳。“秀芳兄弟啊,你也知道,你出身梨园,那些草莽汉子看不上你,我怕他们心里不服气,不如这样,你出些银子呢,让吴先生像个办法,叫他们对你心服口服如何?” 左秀芳转了转眼珠子,忙答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冯大哥在此对小弟的帮主,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左兄弟太客气了……” 实际上,冯渊和左秀芳交好还不是看上了左秀芳的钱?戏子是三教九流,是被鄙视的行业,他们虽为江湖草莽,可他们堂堂正正持剑走江湖,和那些如同养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金丝雀是不一样的! 二人在屋子里喝茶闲话着,这时候,门外边你的小竹子通报道:“盟主,大厅里的伙计说,方欣长老、河谷派、四宵派、还有少林和丐帮,都派人过来了,正等着你出去主持呢!” 冯渊一听,和左秀芳对视了一眼,含笑问道:“怎么?少林和丐帮也来了?问问他,看清楚没?” “他说清楚,来的人递交了印章,确实是少林派和丐帮,不过带队的没有报上名字。” 冯渊笑道:“好,知道了,你随他过去看茶,我同左老板马上过去……” 听到这里,左秀芳有些紧张,他拉了拉冯渊的衣袖问道:“盟主,我去合适,要不然我今天就不见他们了?改天?改天我带礼物登门拜访?” 冯渊皱眉凝思,“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说,到时候让吴先生像个办法,洗干净你的身份可好?” “谢谢冯大哥!”左秀芳抱拳感激道。 另一边,鸿禧客栈的大厅里满是江湖门派。鸿禧客栈是慕斯城城主的私人财产,当初选址的时候,城主借着自己手里的势力,很顺利的选择了这块位于城中心最宽广的土地,又很顺利的在这里建造了西北最大的客栈——鸿禧客栈。而从前几天开始,天道联盟只是租用了鸿禧客栈最西边的一个院子,但却足以容纳上百号人在此吃喝啦撒睡了。 鸿禧大厅是是鸿禧客栈里的头号大厅,平时租用只是占用一个小角落,然而今天,由于少林丐帮的加入,竟然足足占用了半个大厅,在里面就餐的人数足以达到三百多人! “呦呦呦!冯盟主,你可来了!”起身擦嘴的是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五十岁上下,看起来精神抖擞。 691.无知无畏 “我知道,老板。”赵萍儿垂手,面无表情地说。 听到这里,韩雨筱痛苦的扭曲了,这个陪伴了她十年,勤劳的、贤惠的、顾全大局、犹如亲人般和蔼温柔的女人,竟然是个有把柄捏在赵万金手里的杀人犯!而赵万金竟然把这个杀人犯潜伏在她的身边,整整十年,难道这十年来,他的目的就是置她于死地吗?不不不,她没那么重要,他不是说过,要放她自由吗?在这种有违人伦的畸形恋里,他还没有将她折磨疯吗? 赵万金,她喊了十二年继父的赵万金,她暗地里陪了七年的赵万金,一直不愿意放过她的赵万金,他不只是禽兽,他更是地狱里逃出来祸乱人间的魔鬼! 呵呵,人心险恶至此,也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看透。 对于赵万金谋杀自己,韩雨筱在灵魂平复之后,能够找到最合理的解释是——畸形的占有欲。 韩雨筱想,她沾上毒瘾,与继父有一定关系,但照现在这种情况来,她吸毒是继父一手设计出来的,他妄想用吸毒来控制她、摆布她,让她离不开他,让她找不到男朋友,可是最终却以失败告终。所以,他为了得到她,完整的得到她,才设计出这一场谋杀…… 她想,她只不过和那些分了手被前男友谋杀致死的少女一样,是运气太差,碰到了心理扭曲的魔鬼。这样一想,她的灵魂就渐渐平复多了。 既然自己已经死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下辈子投胎,祈祷自己远离魔鬼吧。 然而,正当韩雨筱想要转头飘走的时候,接下来这一幕,让处于灵魂状态的她,扭曲成了错乱形状。 她瞪着猩红的眼睛想,如果人死可以化作厉鬼,那她死前一定要穿红衣!即使堕入牲畜道,她也要穿!狠狠的穿! 韩雨筱的恨,像无数蚂蚁钻进血肉里,拼命啃噬,又痒又痛。如果灵魂可以扭曲到爆炸,那么此时的她,已经濒临爆炸。 当她还没有愤怒的时候,一群该死的记者已经带着摄像机,咔嚓咔嚓的拍着她的尸体,她可以想象到今天的微博热搜榜,明天的娱乐版头条,在持续的一个月里,将会是什么。不过这些对死人,已经不重要了。 当韩雨筱的灵魂在转身的一刹那,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时,她先是燃起了一丝小小的希望,接着却成了,无穷无尽的失望和不甘。 韩莉莉挤过人群,撇了闪光灯下的尸体一眼,急匆匆的爬上二楼,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个正常的、为人父母的人,所应该出现的行为和表情。 在韩雨筱心里,这一幕给她的第一感觉是惊诧,虽然妈妈往日的慈爱里总是透露出一些作秀,总是让她感觉怪怪的,但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怎么也不会不爱。至于作秀,明星家庭哪一家又不是呢?正常不过。 她们母女相依为命30年。妈妈是爱她的,妈妈常常说,她是为了她才受这样的苦,要不然她早嫁了,她怕别人欺负她,所以她必须乖乖听话,长大以后,用无尽的爱来回报妈妈。 韩雨筱遵守了自己的童年约定,可是,她的妈妈,却用爱骗了她,因为她根本不爱她,她爱的是,保险柜里的东西。 韩莉莉急匆匆打开保险柜,发了疯一样的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珠宝首饰、地契合同、房产存着、股票债券…… 她一一查验清楚后,发现并没有丢掉什么东西,这才坐在地上长吁一口气,把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轻松许多。 过了几秒,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电话给赵万金。 她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毫无保留地交给她,她听她的话,委身赵万金长达七年,她总以为这样做才可以报答妈妈,让妈妈过上好日子,才可以实现妈妈的演员梦……可她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妈妈,真的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会挣钱的机器,就连她死了,她也吝啬看她一眼。 “赵万金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吴港生!让他带人弄死你!”电梯里的韩莉莉挣脱开了继续大骂。 落在电梯口的手机沉默了片刻,这才冷笑道:“吓唬谁啊,是亲生的又如何?不过是被用完丢进垃圾桶里安全套。” 然而就等他准备漂浮下二楼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的院子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和门卫争吵那不是她新交的男友吗?那个又帅又单纯像个大型犬一样的棒球运动员?小雨本想漂过去看看可大致想他现在来找自己。马上媒体和警察就会来了。还不知道那些记者们会怎么写呢?当红女星吸毒,溺水而亡?或者是清纯玉女与母共侍一夫?不管是写什么,她都会受不了的。更别提让这个棒球一级运动员。知道他私下里的龌龊事。他害怕就算他的灵魂也会崩溃。她愤怒的想飘走。却听见保安讲:“你是谁呀。出去出去出去。冯天宇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对小雨做什么。我现在就找媒体曝光,小雨曾经告诉我。赵万金引诱他吸毒。我们还有聊天记录呢。那保安一把揪住,冯天语的衣领。一把抢他摔倒在地。那保安也不是一般的保安,一个个全是赵万金培养出来的私人保镖。如狼似虎。 冯天宇说,我是国家队的,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保安冷笑,国家队的有什么了不起呀?我当你是国务院的呢?冯天宇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鲜血,我要见小雨一面不然我立马发微博召开记者发布会你们赵家的贼巢公之于众 准备飘走的小雨唉叹一口气,冯天宇这个呆瓜,她一个人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他为什么要呆呆的站在这里非要看自己的尸体一眼?也许这个人知道的事实的真相后会远离他吧并不会像现在这样仗义吧?做人想做一个正常的人是需要勇气的 692.厚颜无耻 韩雨筱发现自己重生的时候,是躺在大学宿舍的床铺上的。hellokitty的卡通被罩床单,一米长的毛绒玩具熊,软软的枕套上,飘散着金纺洗衣液的茉莉香气。 这一切都太梦幻了!她一定是在做梦!可几秒钟后,韩雨筱发现,这梦她做的有些不切实际,因为,王晓燕正在咯吱咯吱的削铅笔,铅笔屑撒了一地。那姿势,那锈钝了的刀子,是天下一绝,是她韩雨筱的有生之年里,很难再复制出第二个人,做梦也不行…… 王晓燕全程沉默,表情愤怒,她用钝刀子削着一根儿又一根的铅笔,似乎在她的眼里,这些铅笔是刨了她祖坟、杀她父奸她母的仇人。 不过,也是重生之后,韩雨筱才想明白了,王晓燕真正痛恨的是什么。 前世她们还没毕业,王小燕就被强迫送进精神病院,因为王晓燕始终沉默寡言,后来又神志不清,所以她们只能在她的日记里,只字片语猜测…… 人经历一场死亡,当再次重遇往事的时候,总有一些事,是感同身受过的。 重生之后的韩雨筱,一半感激,一半恐惧。她感激老天爷让她在这肮脏的人世间重新再走一回,能为自己雪耻,恐惧的是,人再活一次,总是需要勇气,能成功与否全然未知…… 韩雨筱是溺死在自己的私人的游泳池里的,那是她嗑药之后出现幻觉,失足跌落水中,在她整个呼救过程中,别墅里的人,没有一个伸以援手。 当她意识清明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漂在了半空之中,成了半透明的魂灵。她也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目睹了自己死亡的真正原因: 在她溺死之后,那个陪伴了她十年的管家赵阿姨,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跪下身就开始埋头清洗游泳池边上的痕迹。 纵然三十岁的韩雨筱再蠢,也看得出这是一场谋杀。 过了几分钟,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保镖,接替了赵萍儿手里的活儿,赵萍儿这才起身走到边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汇报工作。 “老板,事情办妥了,溺水时长47分钟,所有痕迹清理完毕。” 那边说:“好,打电话通知救护车、警察、媒体,样子做像点,她是意外死亡,跟你们没关系,把这话给其他人再叮嘱一遍,听见了吗?那几个心理素质不行,不要给我搞砸了。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不要忘了你的把柄,我随时可以让警察要了你的命!”(管家赵阿姨也有一段故事,主角可以去解救)周小芳是一个干了一辈子都没升上去的普通女员工,我去的时候,她拉着我不停絮叨,至少不下八遍的说:“我要退休了,我马上就可以退休了……” 我当时就听出来,她大我二十一岁,还跟我坐在同一个格子间里,怕我笑话她,我还没问,她自己就先尴尬起来了。 她对我说:“你当个文员就行,那么累干嘛?文员月薪也有五千,够用了。” 她又说,“没下班你就回去吧,我给领导说你送资料去了……”我当时想,这人八成是想坑我吧?万一告诉领导我早退了?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想明白了,也没那么恶毒,要是恶毒的话,早就不是员工了。 她一是想抬高自己的地位,让自己介于我和领导之间,二是她自己总是早退,先拉我下水,让我发现了不要说出去。 有一次,一个买文件的顾客难为我,周小芳看不惯,就跟那人吵了一架,吵着吵着吵不过,她又立马转变立场,愤怒地说:“这不是我的文件,去去去,你上一边去!” 她忘了她跟那人吵架,是因为自己仗义才出的头,后来扛不住了,又要推卸责任。前后矛盾,立场摇摆,搞不清楚自己在干嘛…… 我告诉方丽娜,周小芳为了我跟别人吵了一架。方丽娜得意洋洋的走进去,嘲笑她说:“听说你为了我们卖文件,还跟别人吵了一架?矮油~矮油~” 周小芳正在午休,气愤的转过头去,没有回应。 我当时纳闷,为什么方丽娜要得意洋洋的嘲笑周小芳?人家不是为了帮她才挨的骂?后来想明白了,方丽娜是婊子当道,喜欢嘲笑还没当婊子又比她傻的人。她也没搞明白,她自己不是聪明,是下作。(无关乎工作学习能力,是人品问题) 徐西文被业主歧视,心里不平衡,回来嘲笑方丽娜比他穷,方丽娜心里不平衡,嘲笑周小芳比她傻,周小芳没人嘲笑,只能嫌弃公司里水不卫生、饭不卫生……仿佛吃了喝了会得癌症,总之,她要比别人干净。 这就是【意淫跨阶层互相踩踏】,总得找出一个不如自己的,踩上几脚,显示自己不是那么的低贱。 如果实在找不到比自己弱的,那就找个东西来踩:嫌饭脏,嫌水脏……总之,只有这样才可以充分感受到自己是高贵的。活下去,也就不那么苦了。 比如昨天晚上,微博上为西安房价吵架,一个欠了一屁股房贷,到处抢一块钱红包的人,骂一个还没交首付的人:“你这个穷搬砖的,买不起房吧?买不起就滚出西安!”?? 搞不明白这是西安人的素质低下,还是中国人的劣根性除不掉?当完奴才总得找机会、见缝插针的当个爷,不然心里的苦啊,苦得跟黄连似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挺起腰杆堂堂正正做人不好吗?靠劳动吃饭有什么好丢人的?被婊子奴才一嘲笑,就真的以为自己比婊子奴才还下贱了。 世风日下,你心累,我也没办法。? 在善与恶之间摇摆不定的人,没有信念、信仰,最后就是纠结而死的。 韩雨筱发现自己重生的时候,是躺在大学宿舍的床铺上的。hellokitty的卡通被罩床单,一米长的毛绒玩具熊,软软的枕套上,飘散着金纺洗衣液的茉莉香气。 这一切都太梦幻了!她一定是在做梦!可几秒钟后,韩雨筱发现,这梦她做的有些不切实际,因为,王晓燕正在咯吱咯吱的削铅笔,铅笔屑撒了一地。那姿势,那锈钝了的刀子,是天下一绝,是她韩雨筱的有生之年里,很难再复制出第二个人,做梦也不行…… 693.风华绝代 另一个桌子正在喝酒吃肉的人看见了,他立马撩起自己额头前的碎发,端起酒杯就往这边过来。 “冯盟主,瞧见静笥就忘了我啊,说过了见面就陪我喝酒的,躲在这里算什么!” “哎呀呀呀!鸿运!是你啊!”冯渊赶忙起身,端起茶杯准备敬对方,不想却被对方一把挡住,换成了白酒。 “冯渊兄,说好了喝个痛快,不醉不归的!怎么你自己先怕了起来呢?”鸿运假装生气道。 冯渊大笑,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酒,毕竟今天少林和丐帮派来的人全都是他的老熟客,所以左秀芳的钱,他是赚定了! 又是寒暄,又是灌酒,一杯一杯白酒下肚,一句一句违心话出口,最终,在夜半时分,冯渊醉酒而归。 此时的塞楞额还在春满楼里听紫烟弹唱小曲,不,现在已经不叫紫烟了,现在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妞叫做扶摇,取“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意思。 弹琴唱曲的紫烟脉脉含情,对着塞楞额心里百转千回:先生说,这个名字会给她带来好运,让她不再沦落如此,扶摇直上九万里?九万里,该有多么高啊! 这时候,正尽兴听取的塞楞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扶摇出去开了门,却见是冯妈妈风尘仆仆的上来,满脸汗珠子。 “怎么了?冯妈妈?发生了什么事?”紫烟抹了抹冯妈妈脸上的汗珠子,皱眉问道。 “冯盟主派人过来说,要请吴先生回去,有急事!” 扶摇回头看,却见吴先生不缓不慢的站起身来,这才一件一件的穿衣服。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今晚不是说好了不走的吗?”扶摇嘴里嘟囔,好好的月白风清好时光,就这样被冯渊给打破了。 “能是什么事?八成是那左秀芳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塞楞额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抬起扶摇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拿起帽子,下楼去了。 看着这一连串动作的冯妈妈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个人两天前还像个游走江湖没尝过女人味的土包子,今天的表现看起来实在是娴熟啊,就像是个混惯了风月场所的老手。 “女儿啊,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吴先生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扶摇皱眉,“什么特别啊?” “比如房事如何?是不是和他的外表不太相像?” 扶摇想了想道:“说来也是,但我觉得他应该属于那种看不透彻的男人,这种人才会得女孩子欢心吧。” “你可醒醒吧,别又被骗了,上次那个陈公子是怎么骗你的你忘了?这个吴先生也一样,要不是脸上那个刀疤,肯定是个一等一的人才!”冯妈妈白了扶摇一眼,很铁不成钢,不过说来也好,这样的女儿,她控制起来也会更容易。 塞楞额很快便回到了鸿禧客栈,去见冯渊的时候,外间的软榻上正是左秀芳在那里侧躺着,看见塞楞额进来,连忙起身上来迎接:“吴先生,您可会来了!” 另一个桌子正在喝酒吃肉的人看见了,他立马撩起自己额头前的碎发,端起酒杯就往这边过来。 “冯盟主,瞧见静笥就忘了我啊,说过了见面就陪我喝酒的,躲在这里算什么!” “哎呀呀呀!鸿运!是你啊!”冯渊赶忙起身,端起茶杯准备敬对方,不想却被对方一把挡住,换成了白酒。 “冯渊兄,说好了喝个痛快,不醉不归的!怎么你自己先怕了起来呢?”鸿运假装生气道。 冯渊大笑,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酒,毕竟今天少林和丐帮派来的人全都是他的老熟客,所以左秀芳的钱,他是赚定了! 又是寒暄,又是灌酒,一杯一杯白酒下肚,一句一句违心话出口,最终,在夜半时分,冯渊醉酒而归。 此时的塞楞额还在春满楼里听紫烟弹唱小曲,不,现在已经不叫紫烟了,现在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妞叫做扶摇,取“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意思。 弹琴唱曲的紫烟脉脉含情,对着塞楞额心里百转千回:先生说,这个名字会给她带来好运,让她不再沦落如此,扶摇直上九万里?九万里,该有多么高啊! 这时候,正尽兴听取的塞楞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扶摇出去开了门,却见是冯妈妈风尘仆仆的上来,满脸汗珠子。 “怎么了?冯妈妈?发生了什么事?”紫烟抹了抹冯妈妈脸上的汗珠子,皱眉问道。 “冯盟主派人过来说,要请吴先生回去,有急事!” 扶摇回头看,却见吴先生不缓不慢的站起身来,这才一件一件的穿衣服。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今晚不是说好了不走的吗?”扶摇嘴里嘟囔,好好的月白风清好时光,就这样被冯渊给打破了。 “能是什么事?八成是那左秀芳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塞楞额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抬起扶摇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拿起帽子,下楼去了。 看着这一连串动作的冯妈妈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个人两天前还像个游走江湖没尝过女人味的土包子,今天的表现看起来实在是娴熟啊,就像是个混惯了风月场所的老手。 “女儿啊,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吴先生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扶摇皱眉,“什么特别啊?” “比如房事如何?是不是和他的外表不太相像?” 扶摇想了想道:“说来也是,但我觉得他应该属于那种看不透彻的男人,这种人才会得女孩子欢心吧。” “你可醒醒吧,别又被骗了,上次那个陈公子是怎么骗你的你忘了?这个吴先生也一样,要不是脸上那个刀疤,肯定是个一等一的人才!”冯妈妈白了扶摇一眼,很铁不成钢,不过说来也好,这样的女儿,她控制起来也会更容易。 塞楞额很快便回到了鸿禧客栈,去见冯渊的时候,外间的软榻上正是左秀芳在那里侧躺着,看见塞楞额进来,连忙起身上来迎接:“吴先生,您可会来了!” 694.命不久矣 天色将慕,左秀芳开始侃侃而谈‘慕斯城’里的粮仓问题,他自己手里的银钱准备悉数贡献给天道联盟,只求可以换一个联盟里的头目做做,毕竟这些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他一个词一个曲子挣来的。 冯渊道:“你说的是,虽然其他几个门派的一把手还没有来,可我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冯左盟手里目前有三万壮丁,可是说是这里势力最大的!” “那小弟在此先写过冯大哥了。”左秀芳单膝跪地,抱拳对冯渊行礼致敬。 冯渊下了榻,过来扶起来朱秀芳。“秀芳兄弟啊,你也知道,你出身梨园,那些草莽汉子看不上你,我怕他们心里不服气,不如这样,你出些银子呢,让吴先生像个办法,叫他们对你心服口服如何?” 左秀芳转了转眼珠子,忙答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冯大哥在此对小弟的帮主,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左兄弟太客气了……” 实际上,冯渊和左秀芳交好还不是看上了左秀芳的钱?戏子是三教九流,是被鄙视的行业,他们虽为江湖草莽,可他们堂堂正正持剑走江湖,和那些如同养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金丝雀是不一样的! 二人在屋子里喝茶闲话着,这时候,门外边你的小竹子通报道:“盟主,大厅里的伙计说,方欣长老、河谷派、四宵派、还有少林和丐帮,都派人过来了,正等着你出去主持呢!” 冯渊一听,和左秀芳对视了一眼,含笑问道:“怎么?少林和丐帮也来了?问问他,看清楚没?” “他说清楚,来的人递交了印章,确实是少林派和丐帮,不过带队的没有报上名字。” 冯渊笑道:“好,知道了,你随他过去看茶,我同左老板马上过去……” 听到这里,左秀芳有些紧张,他拉了拉冯渊的衣袖问道:“盟主,我去合适,要不然我今天就不见他们了?改天?改天我带礼物登门拜访?” 冯渊皱眉凝思,“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说,到时候让吴先生像个办法,洗干净你的身份可好?” “谢谢冯大哥!”左秀芳抱拳感激道。 另一边,鸿禧客栈的大厅里满是江湖门派。鸿禧客栈是慕斯城城主的私人财产,当初选址的时候,城主借着自己手里的势力,很顺利的选择了这块位于城中心最宽广的土地,又很顺利的在这里建造了西北最大的客栈——鸿禧客栈。而从前几天开始,天道联盟只是租用了鸿禧客栈最西边的一个院子,但却足以容纳上百号人在此吃喝啦撒睡了。 鸿禧大厅是是鸿禧客栈里的头号大厅,平时租用只是占用一个小角落,然而今天,由于少林丐帮的加入,竟然足足占用了半个大厅,在里面就餐的人数足以达到三百多人! “呦呦呦!冯盟主,你可来了!”起身擦嘴的是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五十岁上下,看起来精神抖擞。 “静笥师父!路途舟车劳顿啊!”冯渊连忙上去,以茶代酒,敬了静笥一杯,坐下来就开始称兄道弟。 天色将慕,左秀芳开始侃侃而谈‘慕斯城’里的粮仓问题,他自己手里的银钱准备悉数贡献给天道联盟,只求可以换一个联盟里的头目做做,毕竟这些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他一个词一个曲子挣来的。 冯渊道:“你说的是,虽然其他几个门派的一把手还没有来,可我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冯左盟手里目前有三万壮丁,可是说是这里势力最大的!” “那小弟在此先写过冯大哥了。”左秀芳单膝跪地,抱拳对冯渊行礼致敬。 冯渊下了榻,过来扶起来朱秀芳。“秀芳兄弟啊,你也知道,你出身梨园,那些草莽汉子看不上你,我怕他们心里不服气,不如这样,你出些银子呢,让吴先生像个办法,叫他们对你心服口服如何?” 左秀芳转了转眼珠子,忙答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冯大哥在此对小弟的帮主,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左兄弟太客气了……” 实际上,冯渊和左秀芳交好还不是看上了左秀芳的钱?戏子是三教九流,是被鄙视的行业,他们虽为江湖草莽,可他们堂堂正正持剑走江湖,和那些如同养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金丝雀是不一样的! 二人在屋子里喝茶闲话着,这时候,门外边你的小竹子通报道:“盟主,大厅里的伙计说,方欣长老、河谷派、四宵派、还有少林和丐帮,都派人过来了,正等着你出去主持呢!” 冯渊一听,和左秀芳对视了一眼,含笑问道:“怎么?少林和丐帮也来了?问问他,看清楚没?” “他说清楚,来的人递交了印章,确实是少林派和丐帮,不过带队的没有报上名字。” 冯渊笑道:“好,知道了,你随他过去看茶,我同左老板马上过去……” 听到这里,左秀芳有些紧张,他拉了拉冯渊的衣袖问道:“盟主,我去合适,要不然我今天就不见他们了?改天?改天我带礼物登门拜访?” 冯渊皱眉凝思,“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说,到时候让吴先生像个办法,洗干净你的身份可好?” “谢谢冯大哥!”左秀芳抱拳感激道。 另一边,鸿禧客栈的大厅里满是江湖门派。鸿禧客栈是慕斯城城主的私人财产,当初选址的时候,城主借着自己手里的势力,很顺利的选择了这块位于城中心最宽广的土地,又很顺利的在这里建造了西北最大的客栈——鸿禧客栈。而从前几天开始,天道联盟只是租用了鸿禧客栈最西边的一个院子,但却足以容纳上百号人在此吃喝啦撒睡了。 鸿禧大厅是是鸿禧客栈里的头号大厅,平时租用只是占用一个小角落,然而今天,由于少林丐帮的加入,竟然足足占用了半个大厅,在里面就餐的人数足以达到三百多人! “呦呦呦!冯盟主,你可来了!”起身擦嘴的是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五十岁上下,看起来精神抖擞。 “静笥师父!路途舟车劳顿啊!”冯渊连忙上去,以茶代酒,敬了静笥一杯,坐下来就开始称兄道弟。 697.恶贯满盈 “是什么?”冯渊带头将脑袋凑了上去,因为他的内心已经有了一个定数,只是将吴铭找回来做个幌子,并不指望吴先生出什么注意,明个一大早,章煜就带人过来,自己的本事,先是自己人显摆显摆才是。 “加入冯左盟。”塞楞额缓缓道。 脑子里千回百转,但脸面上依旧是吴铭这个身份应有的表现。见到邹秀芳前来献殷勤,塞楞额赶紧将他扶住:“左老板客气了,我一个江湖郎中,怎能受您如此大礼?” 左秀芳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吴先生真是心胸宽广大人物,不跟我么这些人一般见识!” “左老板客气了客气了……”塞楞额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下,左秀芳的小厮立马端来茶和瓜果小食,这时,只见冯渊的人从里间出来,貌似刚刚伺候完的样子。 “盟主来了吗?准备怎么办?”左秀芳有些着急,不知道怎么跟吴铭开口,他还是想等着冯渊出来说,毕竟吴铭是冯渊手底下的人,他使唤起来有点胆怯。 “来了来了!”说话间,冯渊一遍扣扣子,一遍从内室绕出来,绕过隔断,只见吴铭回来了,立马喜上眉梢。 “吴先生,你可回来了,左老板在这里等着你帮忙呢,都等着一下午了……”冯渊朝塞楞额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塞楞额立马会意,冯渊的意思无非就是,回来晚是因为吴铭沉溺于狎妓,而不是派人喊晚了。 “是这样……左老板,紫烟那孩子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在那里多陪她一会,本来还以为你们喊我无非是饭局酒局,后来不是冯妈妈亲自上来说,我都不知道呢!” “不碍事不碍事,能得到冯左盟的帮助,左某真是感激不尽啊!”左秀芳激动道。 其实此时的冯渊只是不想让左秀芳那么容易得到他们的帮助,不然以左那种性格,八成会觉得他们很廉价不值钱,倒时候掏起银子来,也就不爽快了! 塞楞额坐下来想了想说:“左老板现在的情况说好听点,是有银子没处使,说难听点就是没身份没地位。” 左秀芳听到后面两句话,抿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当然,换做是谁,也不喜欢被人当众揭老底,总有种裸奔被参观的感觉。 塞楞额才不理他呢,他给冯渊使了个眼色后,开口道:“说句实话,这种情况最不好解决了,社会地位早已分工明确,这里我就不说了,怕惹左老板不高兴……” 左秀芳的脸此时已经像是霜打的茄子,可是作为问题的主体,他本人是跑来求救的,不是摆谱的时候。 “所以说,若是在外部寻求解决方法,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 “是什么?”冯渊带头将脑袋凑了上去,因为他的内心已经有了一个定数,只是将吴铭找回来做个幌子,并不指望吴先生出什么注意,明个一大早,章煜就带人过来,自己的本事,先是自己人显摆显摆才是。 “加入冯左盟。”塞楞额缓缓道。 “是什么?”冯渊带头将脑袋凑了上去,因为他的内心已经有了一个定数,只是将吴铭找回来做个幌子,并不指望吴先生出什么注意,明个一大早,章煜就带人过来,自己的本事,先是自己人显摆显摆才是。 “加入冯左盟。”塞楞额缓缓道。 脑子里千回百转,但脸面上依旧是吴铭这个身份应有的表现。见到邹秀芳前来献殷勤,塞楞额赶紧将他扶住:“左老板客气了,我一个江湖郎中,怎能受您如此大礼?” 左秀芳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吴先生真是心胸宽广大人物,不跟我么这些人一般见识!” “左老板客气了客气了……”塞楞额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下,左秀芳的小厮立马端来茶和瓜果小食,这时,只见冯渊的人从里间出来,貌似刚刚伺候完的样子。 “盟主来了吗?准备怎么办?”左秀芳有些着急,不知道怎么跟吴铭开口,他还是想等着冯渊出来说,毕竟吴铭是冯渊手底下的人,他使唤起来有点胆怯。 “来了来了!”说话间,冯渊一遍扣扣子,一遍从内室绕出来,绕过隔断,只见吴铭回来了,立马喜上眉梢。 “吴先生,你可回来了,左老板在这里等着你帮忙呢,都等着一下午了……”冯渊朝塞楞额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塞楞额立马会意,冯渊的意思无非就是,回来晚是因为吴铭沉溺于狎妓,而不是派人喊晚了。 “是这样……左老板,紫烟那孩子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在那里多陪她一会,本来还以为你们喊我无非是饭局酒局,后来不是冯妈妈亲自上来说,我都不知道呢!” “不碍事不碍事,能得到冯左盟的帮助,左某真是感激不尽啊!”左秀芳激动道。 其实此时的冯渊只是不想让左秀芳那么容易得到他们的帮助,不然以左那种性格,八成会觉得他们很廉价不值钱,倒时候掏起银子来,也就不爽快了! 塞楞额坐下来想了想说:“左老板现在的情况说好听点,是有银子没处使,说难听点就是没身份没地位。” 左秀芳听到后面两句话,抿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当然,换做是谁,也不喜欢被人当众揭老底,总有种裸奔被参观的感觉。 塞楞额才不理他呢,他给冯渊使了个眼色后,开口道:“说句实话,这种情况最不好解决了,社会地位早已分工明确,这里我就不说了,怕惹左老板不高兴……” 左秀芳的脸此时已经像是霜打的茄子,可是作为问题的主体,他本人是跑来求救的,不是摆谱的时候。 “所以说,若是在外部寻求解决方法,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 “是什么?”冯渊带头将脑袋凑了上去,因为他的内心已经有了一个定数,只是将吴铭找回来做个幌子,并不指望吴先生出什么注意,明个一大早,章煜就带人过来,自己的本事,先是自己人显摆显摆才是。 “加入冯左盟。”塞楞额缓缓道。 698.无耻至极 塞楞额很快便回到了鸿禧客栈,去见冯渊的时候,外间的软榻上正是左秀芳在那里侧躺着,看见塞楞额进来,他连忙起身上来迎接:“吴先生,您可会来了!” 路途上的塞楞额似乎又回到了一个月之前,在青竹山庄和京城游走的时候,他从未轻易向谁递过他高贵的头颅,然而,此时的他,为了办黄差,却不得不和这些戏子婊子混在一起,还不是要装膜装样伏低做小。有时候想想,还是皇上的大计更加重要,不然他一个恭亲王府的人,死也不做这个! 脑子里千回百转,但脸面上依旧是吴铭这个身份应有的表现。见到邹秀芳前来献殷勤,塞楞额赶紧将他扶住:“左老板客气了,我一个江湖郎中,怎能受您如此大礼?” 左秀芳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吴先生真是心胸宽广大人物,不跟我么这些人一般见识!” “左老板客气了客气了……”塞楞额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下,左秀芳的小厮立马端来茶和瓜果小食,这时,只见冯渊的人从里间出来,貌似刚刚伺候完的样子。 “盟主来了吗?准备怎么办?”左秀芳有些着急,不知道怎么跟吴铭开口,他还是想等着冯渊出来说,毕竟吴铭是冯渊手底下的人,他使唤起来有点胆怯。 “来了来了!”说话间,冯渊一遍扣扣子,一遍从内室绕出来,绕过隔断,只见吴铭回来了,立马喜上眉梢。 “吴先生,你可回来了,左老板在这里等着你帮忙呢,都等着一下午了……”冯渊朝塞楞额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塞楞额立马会意,冯渊的意思无非就是,回来晚是因为吴铭沉溺于狎妓,而不是派人喊晚了。 “是这样……左老板,紫烟那孩子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在那里多陪她一会,本来还以为你们喊我无非是饭局酒局,后来不是冯妈妈亲自上来说,我都不知道呢!” “不碍事不碍事,能得到冯左盟的帮助,左某真是感激不尽啊!”左秀芳激动道。 其实此时的冯渊只是不想让左秀芳那么容易得到他们的帮助,不然以左那种性格,八成会觉得他们很廉价不值钱,倒时候掏起银子来,也就不爽快了! 塞楞额坐下来想了想说:“左老板现在的情况说好听点,是有银子没处使,说难听点就是没身份没地位。” 左秀芳听到后面两句话,抿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当然,换做是谁,也不喜欢被人当众揭老底,总有种裸奔被参观的感觉。 塞楞额才不理他呢,他给冯渊使了个眼色后,开口道:“说句实话,这种情况最不好解决了,社会地位早已分工明确,这里我就不说了,怕惹左老板不高兴……” 左秀芳的脸此时已经像是霜打的茄子,可是作为问题的主体,他本人是跑来求救的,不是摆谱的时候。 “所以说,若是在外部寻求解决方法,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那么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 塞楞额很快便回到了鸿禧客栈,去见冯渊的时候,外间的软榻上正是左秀芳在那里侧躺着,看见塞楞额进来,他连忙起身上来迎接:“吴先生,您可会来了!” 路途上的塞楞额似乎又回到了一个月之前,在青竹山庄和京城游走的时候,他从未轻易向谁递过他高贵的头颅,然而,此时的他,为了办黄差,却不得不和这些戏子婊子混在一起,还不是要装膜装样伏低做小。有时候想想,还是皇上的大计更加重要,不然他一个恭亲王府的人,死也不做这个! 脑子里千回百转,但脸面上依旧是吴铭这个身份应有的表现。见到邹秀芳前来献殷勤,塞楞额赶紧将他扶住:“左老板客气了,我一个江湖郎中,怎能受您如此大礼?” 左秀芳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吴先生真是心胸宽广大人物,不跟我么这些人一般见识!” “左老板客气了客气了……”塞楞额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下,左秀芳的小厮立马端来茶和瓜果小食,这时,只见冯渊的人从里间出来,貌似刚刚伺候完的样子。 “盟主来了吗?准备怎么办?”左秀芳有些着急,不知道怎么跟吴铭开口,他还是想等着冯渊出来说,毕竟吴铭是冯渊手底下的人,他使唤起来有点胆怯。 “来了来了!”说话间,冯渊一遍扣扣子,一遍从内室绕出来,绕过隔断,只见吴铭回来了,立马喜上眉梢。 “吴先生,你可回来了,左老板在这里等着你帮忙呢,都等着一下午了……”冯渊朝塞楞额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塞楞额立马会意,冯渊的意思无非就是,回来晚是因为吴铭沉溺于狎妓,而不是派人喊晚了。 “是这样……左老板,紫烟那孩子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在那里多陪她一会,本来还以为你们喊我无非是饭局酒局,后来不是冯妈妈亲自上来说,我都不知道呢!” “不碍事不碍事,能得到冯左盟的帮助,左某真是感激不尽啊!”左秀芳激动道。 其实此时的冯渊只是不想让左秀芳那么容易得到他们的帮助,不然以左那种性格,八成会觉得他们很廉价不值钱,倒时候掏起银子来,也就不爽快了! 塞楞额坐下来想了想说:“左老板现在的情况说好听点,是有银子没处使,说难听点就是没身份没地位。” 左秀芳听到后面两句话,抿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当然,换做是谁,也不喜欢被人当众揭老底,总有种裸奔被参观的感觉。 塞楞额才不理他呢,他给冯渊使了个眼色后,开口道:“说句实话,这种情况最不好解决了,社会地位早已分工明确,这里我就不说了,怕惹左老板不高兴……” 左秀芳的脸此时已经像是霜打的茄子 699.肮脏龌龊 塞楞额抱拳,“承蒙盟主看得起,在下感激不尽。” 塞楞额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几乎已经接近午夜,冯渊给他说了很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帮扶摇赎身。 呵呵,他为一个青楼女子赎身还需要借别人的钱?对于扶摇,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曾经的贾佳文慧,是这个样子吗? 他仔细的在她脸上找了很久,依然没有找到一丝莫愁曾有过的痕迹,所以,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如何而来的呢? 他想了半宿,没有怎么睡,响起与贾佳氏初次见面,想起他们的订婚、洞房、拜堂……为什么这些东西全都是他一个人记得?那个贾佳文慧凭什么心如磐石? 鸡叫了三声,塞楞额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发麻了。他起身、穿衣、洗漱。今天是‘天道联盟’的首日集会,也是章煜到来的第一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和冯渊商量呢。 走下楼梯的时候碰见小二,小二笑眯眯的说:“吴爷,您这是要下去吗?左老板已经在楼底下的大厅里定好了早餐,专门等着您呢!” 塞楞额“嗯”了一声,径直往楼下走去,下楼一转弯便看到了坐在中央大桌旁的左秀芳,左秀芳的身后还站着两个提食盒的小厮,桌子上摆满美味佳肴。 “哎呀!吴先生快来快来!您这坐这里!”左秀芳起身,邀请塞楞额往桌子的上首坐。 塞楞额连忙假装推辞,他也不敢想象,两天以前,这个著名的梨园戏子还瞧不上他,连冷板凳都没给他做,如今却是换了一副嘴脸,简直像是伺候自己的亲爹一样。 左秀芳的热情让塞楞额尴尬极了,强装也是装不来的,不一会,这种尴尬的局面就被章煜打破了…… 章煜带着人是从后院的门进到饭厅的,一进来便看见了塞楞额,一时之间开心不已,上前拉起塞楞额就连连问好。 塞楞额急忙寒暄,毕竟他似乎跟章煜没有那么的熟悉。 “章盟主,您嫂子的事情安顿好了吗?章里正可还好?” 章煜摇头道:“还能怎么样,出了这种事情,一家子都不得安生,还好我叔叔婶子身体好,不然也就随她去了……” 塞楞额皱眉,这个“她”似乎从章煜嘴里说出来过于亲切,就算说的是自己嫂子,也该用敬称啊,怎么叫的这么暧昧?也就是说,他之前的猜测基本没有什么问题,这个人为了引起骚动制造恐慌,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嫂子或者是姘头,冷血程度可想而知。 “章盟主,快坐快坐!”一遍的左秀芳见缝插针,这桌子东西可是我那两个小厮跑遍整个“慕斯城”买到的最好的早点,冯盟主还没起床,我已经派人送达他房间去了。 章煜看了眼身边这个娘娘腔一样献殷勤的男人,似乎有点微微的鄙视,不过看在怎么好的早餐的份上,便欣然接受了。随后,他招手叫自己的小厮道:“你们几个,挑几样你们爱吃的,坐那个桌子吃去!” 塞楞额抱拳,“承蒙盟主看得起,在下感激不尽。” 塞楞额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几乎已经接近午夜,冯渊给他说了很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帮扶摇赎身。 呵呵,他为一个青楼女子赎身还需要借别人的钱?对于扶摇,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曾经的贾佳文慧,是这个样子吗? 他仔细的在她脸上找了很久,依然没有找到一丝莫愁曾有过的痕迹,所以,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如何而来的呢? 他想了半宿,没有怎么睡,响起与贾佳氏初次见面,想起他们的订婚、洞房、拜堂……为什么这些东西全都是他一个人记得?那个贾佳文慧凭什么心如磐石? 鸡叫了三声,塞楞额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发麻了。他起身、穿衣、洗漱。今天是‘天道联盟’的首日集会,也是章煜到来的第一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和冯渊商量呢。 走下楼梯的时候碰见小二,小二笑眯眯的说:“吴爷,您这是要下去吗?左老板已经在楼底下的大厅里定好了早餐,专门等着您呢!” 塞楞额“嗯”了一声,径直往楼下走去,下楼一转弯便看到了坐在中央大桌旁的左秀芳,左秀芳的身后还站着两个提食盒的小厮,桌子上摆满美味佳肴。 “哎呀!吴先生快来快来!您这坐这里!”左秀芳起身,邀请塞楞额往桌子的上首坐。 塞楞额连忙假装推辞,他也不敢想象,两天以前,这个著名的梨园戏子还瞧不上他,连冷板凳都没给他做,如今却是换了一副嘴脸,简直像是伺候自己的亲爹一样。 左秀芳的热情让塞楞额尴尬极了,强装也是装不来的,不一会,这种尴尬的局面就被章煜打破了…… 章煜带着人是从后院的门进到饭厅的,一进来便看见了塞楞额,一时之间开心不已,上前拉起塞楞额就连连问好。 塞楞额急忙寒暄,毕竟他似乎跟章煜没有那么的熟悉。 “章盟主,您嫂子的事情安顿好了吗?章里正可还好?” 章煜摇头道:“还能怎么样,出了这种事情,一家子都不得安生,还好我叔叔婶子身体好,不然也就随她去了……” 塞楞额皱眉,这个“她”似乎从章煜嘴里说出来过于亲切,就算说的是自己嫂子,也该用敬称啊,怎么叫的这么暧昧?也就是说,他之前的猜测基本没有什么问题,这个人为了引起骚动制造恐慌,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嫂子或者是姘头,冷血程度可想而知。 “章盟主,快坐快坐!”一遍的左秀芳见缝插针,这桌子东西可是我那两个小厮跑遍整个“慕斯城”买到的最好的早点,冯盟主还没起床,我已经派人送达他房间去了。 章煜看了眼身边这个娘娘腔一样献殷勤的男人,似乎有点微微的鄙视,不过看在怎么好的早餐的份上,便欣然接受了。随后,他招手叫自己的小厮道:“你们几个,挑几样你们爱吃的,坐那个桌子吃去!” 700.哑巴吃亏 “不用,盟主。”塞楞额道,“您明天就说让章副帮主和扬大哥出席,到时候让杨大哥让位就好,我看我还是算了,我跟着您也一样。” 冯渊想了想,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点头道:“委屈你了……” “是什么?”冯渊带头将脑袋凑了上去,因为他的内心早已有了定数,只是将吴铭找回来做个幌子而已,他并不指望吴先生能出什么主意,明天一大早,章煜就带人过来,自己的本事,先灾自己人跟前显摆显摆才是。 “加入冯左盟。”塞楞额一字一句道。 突然之间,空气仿佛凝滞,在场的四个人全都愣住了,全都眼睛睁得圆圆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塞楞额,似乎是反应不过来。 “我的意思是,左老板可以加入冯左盟,因为我们冯左盟是要出三个人物做代表的,只要左老板加入,那就可以占用一个名额。” 左秀芳的眼珠子终于开始活动了,他僵住的表情终于换上了一副笑脸,声音也变得激昂起来:“吴先生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是不知道,盟主大人觉得如何呢?” 冯渊皱眉,用手支着下班凝神:“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可是冯左盟也只有三个名额啊,要是让左老板加入的话,你和章煜怎么办?你们俩到底谁退出?” 塞楞额笑道:“这个可以和章副盟主商量一下,冯左盟内部的事情大家还是商量着好办。”他当然不敢在这里说“我退出让位”之类的话,他准备在这件事上,帮冯渊狠狠的宰上左秀芳一顿,这个唱戏的下三滥,两面三刀沽名钓誉,现在想来来用他了?呵呵,先出半身血吧。 左秀芳是带着极其兴奋的心情离开的,他前脚走点,冯渊后脚就喊住了塞楞额,“留步啊先生,您怎么会想到让左秀芳那个人加入冯左盟呢?我们在‘天道联盟’帮他找一个位置也很好啊,到时候他感激我,也会出一大笔钱给我的。” 塞楞额坐了下来,摆摆手说:“盟主,您说错了,以左秀芳的身份,想在‘天道联盟’谋取一席之地确实有点困难,这里的人,最多请他唱几支小曲助助雅兴,给他几分薄面,正真上台面的事情应该很难轻易答应。就算是答应,也要收取不少银子,那不如这银子让我们来收?在一个,左老板是个有钱人,只要一进冯左盟,那么他的银子岂不是即将成为冯左盟的银子了?” 冯渊嘴角微勾,“说的对是对,可银子在人家口袋里,我们怎么掏的出来呢?” “这简单,想让他加入冯左盟讨银子,先让他去‘天道联盟’碰一碰壁,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少收他一些,他也会感激不尽的。” “那第一步怎么推脱?”冯渊忙问。 “明天就让章副盟主解决,就说后面两个人不同意就好,这样也方便后面讨银子嘛,毕竟我们的席位没有那么便宜。” “吴先生说的是,吴先生不愧为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果然是好计策。到时候,只需让你或者章煜随便一个人退出去就好,你们两个也是提前做好商量。” “不用,盟主。”塞楞额道,“您明天就说让章副帮主和扬大哥出席,到时候让杨大哥让位就好,我看我还是算了,我跟着您也一样。” 冯渊想了想,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点头道:“委屈你了……” “是什么?”冯渊带头将脑袋凑了上去,因为他的内心早已有了定数,只是将吴铭找回来做个幌子而已,他并不指望吴先生能出什么主意,明天一大早,章煜就带人过来,自己的本事,先灾自己人跟前显摆显摆才是。 “加入冯左盟。”塞楞额一字一句道。 突然之间,空气仿佛凝滞,在场的四个人全都愣住了,全都眼睛睁得圆圆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塞楞额,似乎是反应不过来。 “我的意思是,左老板可以加入冯左盟,因为我们冯左盟是要出三个人物做代表的,只要左老板加入,那就可以占用一个名额。” 左秀芳的眼珠子终于开始活动了,他僵住的表情终于换上了一副笑脸,声音也变得激昂起来:“吴先生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是不知道,盟主大人觉得如何呢?” 冯渊皱眉,用手支着下班凝神:“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可是冯左盟也只有三个名额啊,要是让左老板加入的话,你和章煜怎么办?你们俩到底谁退出?” 塞楞额笑道:“这个可以和章副盟主商量一下,冯左盟内部的事情大家还是商量着好办。”他当然不敢在这里说“我退出让位”之类的话,他准备在这件事上,帮冯渊狠狠的宰上左秀芳一顿,这个唱戏的下三滥,两面三刀沽名钓誉,现在想来来用他了?呵呵,先出半身血吧。 左秀芳是带着极其兴奋的心情离开的,他前脚走点,冯渊后脚就喊住了塞楞额,“留步啊先生,您怎么会想到让左秀芳那个人加入冯左盟呢?我们在‘天道联盟’帮他找一个位置也很好啊,到时候他感激我,也会出一大笔钱给我的。” 塞楞额坐了下来,摆摆手说:“盟主,您说错了,以左秀芳的身份,想在‘天道联盟’谋取一席之地确实有点困难,这里的人,最多请他唱几支小曲助助雅兴,给他几分薄面,正真上台面的事情应该很难轻易答应。就算是答应,也要收取不少银子,那不如这银子让我们来收?在一个,左老板是个有钱人,只要一进冯左盟,那么他的银子岂不是即将成为冯左盟的银子了?” 冯渊嘴角微勾,“说的对是对,可银子在人家口袋里,我们怎么掏的出来呢?” “这简单,想让他加入冯左盟讨银子,先让他去‘天道联盟’碰一碰壁,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少收他一些,他也会感激不尽的。” “那第一步怎么推脱?”冯渊忙问。 701.手刃仇敌 韩雨筱发现自己重生的时候,是躺在大学宿舍的床铺上的。hellokitty的卡通被罩床单,一米长的毛绒玩具熊,软软的枕套上,飘散着金纺洗衣液的茉莉香气。 这一切都太梦幻了!她一定是在做梦!可几秒钟后,韩雨筱发现,这梦她做的有些不切实际,因为,王晓燕正在咯吱咯吱的削铅笔,铅笔屑撒了一地。那姿势,那锈钝了的刀子,是天下一绝,是她韩雨筱的有生之年里,很难再复制出第二个人,做梦也不行…… 韩雨筱发现自己重生的时候,是躺在大学宿舍的床铺上的。hellokitty的卡通被罩床单,一米长的毛绒玩具熊,软软的枕套上,飘散着金纺洗衣液的茉莉香气。 这一切都太梦幻了!她一定是在做梦!可几秒钟后,韩雨筱发现,这梦她做的有些不切实际,因为,王晓燕正在咯吱咯吱的削铅笔,铅笔屑撒了一地。那姿势,那锈钝了的刀子,是天下一绝,是她韩雨筱的有生之年里,很难再复制出第二个人,做梦也不行…… 王晓燕全程沉默,表情愤怒,她用钝刀子削着一根儿又一根的铅笔,似乎在她的眼里,这些铅笔是刨了她祖坟、杀她父奸她母的仇人。 不过,也是重生之后,韩雨筱才想明白了,王晓燕真正痛恨的是什么。 前世她们还没毕业,王小燕就被强迫送进精神病院,因为王晓燕始终沉默寡言,后来又神志不清,所以她们只能在她的日记里,只字片语猜测…… 人经历一场死亡,当再次重遇往事的时候,总有一些事,是感同身受过的。 重生之后的韩雨筱,一半感激,一半恐惧。她感激老天爷让她在这肮脏的人世间重新再走一回,能为自己雪耻,恐惧的是,人再活一次,总是需要勇气,能成功与否全然未知…… 韩雨筱是溺死在自己的私人的游泳池里的,那是她嗑药之后出现幻觉,失足跌落水中,在她整个呼救过程中,别墅里的人,没有一个伸以援手。 当她意识清明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漂在了半空之中,成了半透明的魂灵。她也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目睹了自己死亡的真正原因: 在她溺死之后,那个陪伴了她十年的管家赵阿姨,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跪下身就开始埋头清洗游泳池边上的痕迹。 纵然三十岁的韩雨筱再蠢,也看得出这是一场谋杀。 过了几分钟,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保镖,接替了赵萍儿手里的活儿,赵萍儿这才起身走到边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汇报工作。 “老板,事情办妥了,溺水时长47分钟,所有痕迹清理完毕。” 那边说:“好,打电话通知救护车、警察、媒体,样子做像点,她是意外死亡,跟你们没关系,把这话给其他人再叮嘱一遍,听见了吗?那几个心理素质不行,不要给我搞砸了。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不要忘了你的把柄,我随时可以让警察要了你的命!”(管家赵阿姨也有一段故事,主角可以去解救) “我知道,老板。”赵萍儿垂手,面无表情地说。 听到这里,韩雨筱痛苦的扭曲了,这个陪伴了她十年,勤劳的、贤惠的、顾全大局、犹如亲人般和蔼温柔的女人,竟然是个有把柄捏在赵万金手里的杀人犯!而赵万金竟然把这个杀人犯潜伏在她的身边,整整十年,难道这十年来,他的目的就是置她于死地吗?不不不,她没那么重要,他不是说过,要放她自由吗?在这种有违人伦的畸形恋里,他还没有将她折磨疯吗? 赵万金,她喊了十二年继父的赵万金,她暗地里陪了七年的赵万金,一直不愿意放过她的赵万金,他不只是禽兽,他更是地狱里逃出来祸乱人间的魔鬼! 呵呵,人心险恶至此,也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看透。 对于赵万金谋杀自己,韩雨筱在灵魂平复之后,能够找到最合理的解释是——畸形的占有欲。 韩雨筱想,她沾上毒瘾,与继父有一定关系,但照现在这种情况来,她吸毒是继父一手设计出来的,他妄想用吸毒来控制她、摆布她,让她离不开他,让她找不到男朋友,可是最终却以失败告终。所以,他为了得到她,完整的得到她,才设计出这一场谋杀…… 她想,她只不过和那些分了手被前男友谋杀致死的少女一样,是运气太差,碰到了心理扭曲的魔鬼。这样一想,她的灵魂就渐渐平复多了。 既然自己已经死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下辈子投胎,祈祷自己远离魔鬼吧。 然而,正当韩雨筱想要转头飘走的时候,接下来这一幕,让处于灵魂状态的她,扭曲成了错乱形状。 她瞪着猩红的眼睛想,如果人死可以化作厉鬼,那她死前一定要穿红衣!即使堕入牲畜道,她也要穿!狠狠的穿! 韩雨筱的恨,像无数蚂蚁钻进血肉里,拼命啃噬,又痒又痛。如果灵魂可以扭曲到爆炸,那么此时的她,已经濒临爆炸。 当她还没有愤怒的时候,一群该死的记者已经带着摄像机,咔嚓咔嚓的拍着她的尸体,她可以想象到今天的微博热搜榜,明天的娱乐版头条,在持续的一个月里,将会是什么。不过这些对死人,已经不重要了。 当韩雨筱的灵魂在转身的一刹那,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时,她先是燃起了一丝小小的希望,接着却成了,无穷无尽的失望和不甘。 韩莉莉挤过人群,撇了闪光灯下的尸体一眼,急匆匆的爬上二楼,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个正常的、为人父母的人,所应该出现的行为和表情。 韩莉莉挤过人群,撇了闪光灯下的尸体一眼,急匆匆的爬上二楼,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个正常的、为人父母的人,所应该出现的行为和表情。 韩莉莉挤过人群,撇了闪光灯下的尸体一眼,急匆匆的爬上二楼,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个正常的、为人父母的人,所应该出现的行为和表情。 702.单枪匹马 在韩雨筱心里,这一幕给她的第一感觉是惊诧,虽然妈妈往日的慈爱里总是透露出一些作秀,总是让她感觉怪怪的,但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怎么也不会不爱。至于作秀,明星家庭哪一家又不是呢?正常不过。 她们母女相依为命30年。妈妈是爱她的,妈妈常常说,她是为了她才受这样的苦,要不然她早嫁了,她怕别人欺负她,所以她必须乖乖听话,长大以后,用无尽的爱来回报妈妈。 韩雨筱遵守了自己的童年约定,可是,她的妈妈,却用爱骗了她,因为她根本不爱她,她爱的是,保险柜里的东西。 韩莉莉急匆匆打开保险柜,发了疯一样的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珠宝首饰、地契合同、房产存着、股票债券…… 她一一查验清楚后,发现并没有丢掉什么东西,这才坐在地上长吁一口气,把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轻松许多。 过了几秒,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电话给赵万金。 随着嘟的一声,电话那头接通了。 “赵万金,你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姓赵的正清理现场呢,我全拍下来了!告诉你!死的可是我女儿!你必须赔偿我的损失!” “哈哈哈……”电话那头的人,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幽幽地说:“莉莉,我年轻的时候追了你整整三年,你能给有钱人做情妇,都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后来我有了钱,你落魄了,你又找上我求我帮你女儿,可是你自己对她是什么态度,这还用我说吗?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一个亲手将自己女儿推上绝路的人,一个为钱而设计让她染上毒瘾的人,一个秘密转移了她所有财产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我只是帮了你一把,免得你有后顾之忧。” “你你你……”韩莉莉噎住了,她稳了稳气息,憋出一句话来:“你调查我!” “就你那下贱手段,需要调查吗?” 韩莉莉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一个三十年前像狗一样跪在她脚下的男人,今天竟然这样羞辱她?!她本是不怕羞辱的,因为钱可以平衡一切,可是现在,她的女儿死了!死了!! 然而此时的韩雨筱早已扭曲成了厉鬼模样,她只恨自己没有肉身。人生最大的耻辱莫过于,被骗了还要被洗脑,为骗子心甘情愿的卖命…… 这种耻辱,加到自己唯一的亲人身上,还有深深地无奈。 “陈万金,你不要以为我手里没有你的把柄!” “好啊!那你就供出去啊?看看当局的人,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陈万金又说:“你录音拍视频都没用,不要妄想耍花招了。” 韩莉莉目眦尽裂,愤怒地大叫:“死的可是我女儿!我女儿!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她的话还没有喊完,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两个彪形大汉,他们堵了她的嘴,一左一右将她架起,拖进了直接进入地下室的电梯…… 漂浮在半空中的韩雨筱随着这一幕的消失,变得不再躁狂,她终于将她的亲生母亲彻底看穿,她恨,她恨自己活着的时候没有将这个视自己为摇钱树的女人识透,她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毫无保留地交给她,她听她的话,委身赵万金长达七年,她总以为这样做才可以报答妈妈,让妈妈过上好日子,才可以实现妈妈的演员梦……可她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妈妈,真的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会挣钱的机器,就连她死了,她也吝啬看她一眼。 “赵万金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吴港生!让他带人弄死你!”电梯里的韩莉莉挣脱开了继续大骂。 落在电梯口的手机沉默了片刻,这才冷笑道:“吓唬谁啊,是亲生的又如何?不过是被用完丢进垃圾桶里安全套。” 听到这里,韩雨筱愕然了,吴港生,香港娱乐圈只手遮天的黑社会,竟然会是她的生父…… 韩莉莉不是说,她的生父早就死了吗?她竟然会认识吴港生!还有了他的孩子?! 思绪和灵魂同时正在空中漂浮着,还要等多久才会有人前来超度她呢?她受够了这里的一切!更受够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和无法改变,她要离开这里。她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活,糊里糊涂的死吧,挺好的。 然而就等他准备漂浮下二楼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的院子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和门卫争吵那不是她新交的男友吗?那个又帅又单纯像个大型犬一样的棒球运动员?小雨本想漂过去看看可大致想他现在来找自己。马上媒体和警察就会来了。还不知道那些记者们会怎么写呢?当红女星吸毒,溺水而亡?或者是清纯玉女与母共侍一夫?不管是写什么,她都会受不了的。更别提让这个棒球一级运动员。知道他私下里的龌龊事。他害怕就算他的灵魂也会崩溃。她愤怒的想飘走。却听见保安讲:“你是谁呀。出去出去出去。冯天宇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对小雨做什么。我现在就找媒体曝光,小雨曾经告诉我。赵万金引诱他吸毒。我们还有聊天记录呢。那保安一把揪住,冯天语的衣领。一把抢他摔倒在地。那保安也不是一般的保安,一个个全是赵万金培养出来的私人保镖。如狼似虎。 冯天宇说,我是国家队的,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保安冷笑,国家队的有什么了不起呀?我当你是国务院的呢?冯天宇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鲜血,我要见小雨一面不然我立马发微博召开记者发布会你们赵家的贼巢公之于众 准备飘走的小雨唉叹一口气,冯天宇这个呆瓜,她一个人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他为什么要呆呆的站在这里非要看自己的尸体一眼?也许这个人知道的事实的真相后会远离他吧并不会像现在这样仗义吧?做人想做一个正常的人是需要勇气的 703.悔不当初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左秀芳眉心抽搐了一下,这么好的一桌子饭,明明是准备好给吴先生吃的,既然章副盟主也来了,那就让一让,毕竟自己是即将要加入冯左盟了,现在能和冯左盟里的大人物搞好关系,自然是必须的。 章煜吃得很着急,看样子他确实是连夜赶车被累到了,再一个,冯左盟那一片一直遭灾,人们几乎都没有什么粮食可以吃,然而,慕斯城里的人却过着锦衣玉食神仙一般的美妙生活,差距之大真是气死人啊! 左秀芳看着狼吞虎咽的章煜,连忙倒好热汤递过去,又夹了一个煎饼卷鸭肉,蘸好了酱汁双手捧上。 “麻烦你了哈,你叫什么名字啊?”章煜塞了满嘴吃食,眼睛太也没抬的问了一句。 左秀芳有了一种被当成下人使唤的感觉,他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丝笑容道:“章副盟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曾经和您大哥冯盟主做过生意,还去过华雨山呢!那时候您在二线整顿士气,没有回到总舵的。” 章煜一听这话,有些恼怒,这人的意思是:我比你年纪大,我到冯左盟的时候见得是一把手,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喽啰呢!不过他还算是被吃的堵上了嘴,并没有急着怼回去,他想了想,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还算是前辈了?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左秀芳的脸色一时难看至极,这让埋头吃饭的塞楞额起了兴趣,他抬眸瞥了一眼左秀芳,发先后者竟然脸红到了脖子跟。 “您这话说的,在下姓左,不过就是个唱戏的而已,当年和冯盟主关系好,这才在您前面与他一起合作过。” “噗——!”塞楞额一嘴豆浆喷了出来,他真不知道这个朱秀芳是怎么想的,原本说的好好的想进入冯左盟,现在倒是好,先跟二把手怼起来了?难道真的以为自己的银子就可以使遍天下无敌手?再说了,想进天道联盟还不是想让自己的银子生银子,发战争财? 塞楞额这一喷,在做的所有人全都将目光转向了他,急急询问他要不要紧,他赶忙摆摆手说和: “左秀芳老板可是梨园界里的君子梅,傲骨铮铮,今天能够给章盟主请客,也是仰慕您很久了,只不过不太会表达而已。” 章煜抬起头“咦”了一声,接着继续吃他的东西。这个吴铭讲话偏向这个戏子,戏子的名字他也是听说过,估计两人有什么交情吧,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不能从这个戏子脸上看到仰慕自己的一丝丝痕迹,能看出来的只有羡慕嫉妒和一丝丝恶毒的小心机。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章煜吃得很着急,看样子他确实是连夜赶车被累到了,再一个,冯左盟那一片一直遭灾,人们几乎都没有什么粮食可以吃,然而,慕斯城里的人却过着锦衣玉食神仙一般的美妙生活,差距之大真是气死人啊! 左秀芳看着狼吞虎咽的章煜,连忙倒好热汤递过去,又夹了一个煎饼卷鸭肉,蘸好了酱汁双手捧上。 “麻烦你了哈,你叫什么名字啊?”章煜塞了满嘴吃食,眼睛太也没抬的问了一句。 左秀芳有了一种被当成下人使唤的感觉,他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丝笑容道:“章副盟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曾经和您大哥冯盟主做过生意,还去过华雨山呢!那时候您在二线整顿士气,没有回到总舵的。” 章煜一听这话,有些恼怒,这人的意思是:我比你年纪大,我到冯左盟的时候见得是一把手,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喽啰呢!不过他还算是被吃的堵上了嘴,并没有急着怼回去,他想了想,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还算是前辈了?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左秀芳的脸色一时难看至极,这让埋头吃饭的塞楞额起了兴趣,他抬眸瞥了一眼左秀芳,发先后者竟然脸红到了脖子跟。 “您这话说的,在下姓左,不过就是个唱戏的而已,当年和冯盟主关系好,这才在您前面与他一起合作过。” “噗——!”塞楞额一嘴豆浆喷了出来,他真不知道这个朱秀芳是怎么想的,原本说的好好的想进入冯左盟,现在倒是好,先跟二把手怼起来了?难道真的以为自己的银子就可以使遍天下无敌手?再说了,想进天道联盟还不是想让自己的银子生银子,发战争财? 塞楞额这一喷,在做的所有人全都将目光转向了他,急急询问他要不要紧,他赶忙摆摆手说和: “左秀芳老板可是梨园界里的君子梅,傲骨铮铮,今天能够给章盟主请客,也是仰慕您很久了,只不过不太会表达而已。” 章煜抬起头“咦”了一声,接着继续吃他的东西。这个吴铭讲话偏向这个戏子,戏子的名字他也是听说过,估计两人有什么交情吧,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不能从这个戏子脸上看到仰慕自己的一丝丝痕迹,能看出来的只有羡慕嫉妒和一丝丝恶毒的小心机。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704.满面桃花 章煜看了眼身边这个娘娘腔一样献殷勤的男人,似乎有点微微的鄙视他,不过看在这么好的早餐份上,他便欣然接受了。随后,他招手叫自己的几个兄弟道:“你们几个,挑几样爱吃的,坐那个桌子吃去!” 左秀芳眉心抽搐了一下,这么好的一桌子饭,明明是准备好给吴先生吃的,既然章副盟主也来了,那就让一让,毕竟自己是即将要加入冯左盟了,现在能和冯左盟里的大人物搞好关系,自然是必须的。 章煜吃得很着急,看样子他确实是连夜赶车被累到了,再一个,冯左盟那一片一直遭灾,人们几乎都没有什么粮食可以吃,然而,慕斯城里的人却过着锦衣玉食神仙一般的美妙生活,差距之大真是气死人啊! 左秀芳看着狼吞虎咽的章煜,连忙倒好热汤递过去,又夹了一个煎饼卷鸭肉,蘸好了酱汁双手捧上。 “麻烦你了哈,你叫什么名字啊?”章煜塞了满嘴吃食,眼睛太也没抬的问了一句。 左秀芳有了一种被当成下人使唤的感觉,他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丝笑容道:“章副盟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曾经和您大哥冯盟主做过生意,还去过华雨山呢!那时候您在二线整顿士气,没有回到总舵的。” 章煜一听这话,有些恼怒,这人的意思是:我比你年纪大,我到冯左盟的时候见得是一把手,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喽啰呢!不过他还算是被吃的堵上了嘴,并没有急着怼回去,他想了想,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还算是前辈了?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左秀芳的脸色一时难看至极,这让埋头吃饭的塞楞额起了兴趣,他抬眸瞥了一眼左秀芳,发先后者竟然脸红到了脖子跟。 “您这话说的,在下姓左,不过就是个唱戏的而已,当年和冯盟主关系好,这才在您前面与他一起合作过。” “噗——!”塞楞额一嘴豆浆喷了出来,他真不知道这个朱秀芳是怎么想的,原本说的好好的想进入冯左盟,现在倒是好,先跟二把手怼起来了?难道真的以为自己的银子就可以使遍天下无敌手?再说了,想进天道联盟还不是想让自己的银子生银子,发战争财? 塞楞额这一喷,在做的所有人全都将目光转向了他,急急询问他要不要紧,他赶忙摆摆手说和: “左秀芳老板可是梨园界里的君子梅,傲骨铮铮,今天能够给章盟主请客,也是仰慕您很久了,只不过不太会表达而已。” 章煜抬起头“咦”了一声,接着继续吃他的东西。这个吴铭讲话偏向这个戏子,戏子的名字他也是听说过,估计两人有什么交情吧,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不能从这个戏子脸上看到仰慕自己的一丝丝痕迹,能看出来的只有羡慕嫉妒和一丝丝恶毒的小心机。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章煜看了眼身边这个娘娘腔一样献殷勤的男人,似乎有点微微的鄙视他,不过看在这么好的早餐份上,他便欣然接受了。随后,他招手叫自己的几个兄弟道:“你们几个,挑几样爱吃的,坐那个桌子吃去!” 左秀芳眉心抽搐了一下,这么好的一桌子饭,明明是准备好给吴先生吃的,既然章副盟主也来了,那就让一让,毕竟自己是即将要加入冯左盟了,现在能和冯左盟里的大人物搞好关系,自然是必须的。 章煜吃得很着急,看样子他确实是连夜赶车被累到了,再一个,冯左盟那一片一直遭灾,人们几乎都没有什么粮食可以吃,然而,慕斯城里的人却过着锦衣玉食神仙一般的美妙生活,差距之大真是气死人啊! 左秀芳看着狼吞虎咽的章煜,连忙倒好热汤递过去,又夹了一个煎饼卷鸭肉,蘸好了酱汁双手捧上。 “麻烦你了哈,你叫什么名字啊?”章煜塞了满嘴吃食,眼睛太也没抬的问了一句。 左秀芳有了一种被当成下人使唤的感觉,他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丝笑容道:“章副盟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曾经和您大哥冯盟主做过生意,还去过华雨山呢!那时候您在二线整顿士气,没有回到总舵的。” 章煜一听这话,有些恼怒,这人的意思是:我比你年纪大,我到冯左盟的时候见得是一把手,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喽啰呢!不过他还算是被吃的堵上了嘴,并没有急着怼回去,他想了想,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还算是前辈了?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左秀芳的脸色一时难看至极,这让埋头吃饭的塞楞额起了兴趣,他抬眸瞥了一眼左秀芳,发先后者竟然脸红到了脖子跟。 “您这话说的,在下姓左,不过就是个唱戏的而已,当年和冯盟主关系好,这才在您前面与他一起合作过。” “噗——!”塞楞额一嘴豆浆喷了出来,他真不知道这个朱秀芳是怎么想的,原本说的好好的想进入冯左盟,现在倒是好,先跟二把手怼起来了?难道真的以为自己的银子就可以使遍天下无敌手?再说了,想进天道联盟还不是想让自己的银子生银子,发战争财? 塞楞额这一喷,在做的所有人全都将目光转向了他,急急询问他要不要紧,他赶忙摆摆手说和: “左秀芳老板可是梨园界里的君子梅,傲骨铮铮,今天能够给章盟主请客,也是仰慕您很久了,只不过不太会表达而已。” 章煜抬起头“咦”了一声,接着继续吃他的东西。这个吴铭讲话偏向这个戏子,戏子的名字他也是听说过,估计两人有什么交情吧,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不能从这个戏子脸上看到仰慕自己的一丝丝痕迹,能看出来的只有羡慕嫉妒和一丝丝恶毒的小心机。 705.贱人无敌 “我……”丁雨萌张了张嘴,不知是说还是不说,说了能怎样?石樱已经放了花十三,摆明救不了她了。就这么一会儿,这根银针已经从内关穴走到间使穴,而她的手臂也从痛痒难耐到毫无知觉,看样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她就可以去见她爹了。 “说!”石樱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我最见不得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如今你身为石家的人,我还保护得了你!” 丁雨萌无奈,随挽起袖子,将左手手臂伸了出来,众人回头,只见她半条手臂的筋脉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一根银针在青黑的经脉里游走,犹如一条银质的虫子。 “宋雅,这是什么?”石樱上前,拉起丁雨萌的手臂,皱着眉头问道。 宋雅挤身过来,端详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据属下所知,这是清虚观玄一长老独创的‘天穴七芒’,原本应该扎入受针者的天牖穴,可使受针者失语七日、武功全失,不知为何,这花十三竟然也会这门功夫,不过他却扎进了丁蕊的内关穴,这……属下一时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你会不会封脉?”石樱接着道,“听说封了脉,经脉里的毒素就可以停止流动,我想,这银针与毒素,应有相通之处,等找到清虚观的玄一道长,我们再救丁蕊也不迟。” 宋雅皱了皱眉毛道:“封脉属下倒是会,就是不知能不能找到这玄一道长,听说他已经飞升了。” 石樱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我这就派人前去蓬莱岛打听,想必还有其他会使这‘天穴七芒’的道长。” 丁雨萌一听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顿时感激涕零,她赶紧跪下给石樱磕了个头,大哭道:“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小的这辈子铭记在心。” 石樱弯腰扶起她,笑道,“快让宋雅给你封脉吧,我对下人,几时刻薄过?” 众丫鬟闻言,皆面露感激之色,对石樱更加忠心耿耿了。 —————— 丁雨萌被封了脉,僵硬的躺在石樱的床上,床下睡的是赵芸。明亮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户纸照了进来,伴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一切都令她毫无睡意。 身旁的石大小姐早已进入梦乡,轻微的鼻息声均匀沉稳,丁雨萌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命苦啊,不仅中了魏成谋的“碎心掌”,更有这该死的“天穴七芒”,这下她除了心痛症,还要失去一条手臂了……天呐,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怎么就这么艰难? 第二天,丁雨萌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石樱的嫁衣继续坐花轿,她再也不敢去想如何逃跑了,现在自己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好好听石大小姐的话,任其摆布,不然,仅凭她的实力,想让蓬莱岛清虚观的道士帮她取针,绝对是难上加难。 石大小姐的男人可不止塞楞额和楚筱寒两个,要知道,曾经一个豪门野蛮千金,被困在百草岭只是一时之困,铁笼子是困不住老虎的,野蛮生长之后,石樱终究还是与楚筱寒分道扬镳,首先,我们先回忆一下花十三这个人: —————————————————————————— “我……”丁雨萌张了张嘴,不知是说还是不说,说了能怎样?石樱已经放了花十三,摆明救不了她了。就这么一会儿,这根银针已经从内关穴走到间使穴,而她的手臂也从痛痒难耐到毫无知觉,看样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她就可以去见她爹了。 “说!”石樱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我最见不得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如今你身为石家的人,我还保护得了你!” 丁雨萌无奈,随挽起袖子,将左手手臂伸了出来,众人回头,只见她半条手臂的筋脉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一根银针在青黑的经脉里游走,犹如一条银质的虫子。 “宋雅,这是什么?”石樱上前,拉起丁雨萌的手臂,皱着眉头问道。 宋雅挤身过来,端详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据属下所知,这是清虚观玄一长老独创的‘天穴七芒’,原本应该扎入受针者的天牖穴,可使受针者失语七日、武功全失,不知为何,这花十三竟然也会这门功夫,不过他却扎进了丁蕊的内关穴,这……属下一时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你会不会封脉?”石樱接着道,“听说封了脉,经脉里的毒素就可以停止流动,我想,这银针与毒素,应有相通之处,等找到清虚观的玄一道长,我们再救丁蕊也不迟。” 宋雅皱了皱眉毛道:“封脉属下倒是会,就是不知能不能找到这玄一道长,听说他已经飞升了。” 石樱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我这就派人前去蓬莱岛打听,想必还有其他会使这‘天穴七芒’的道长。” 丁雨萌一听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顿时感激涕零,她赶紧跪下给石樱磕了个头,大哭道:“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小的这辈子铭记在心。” 石樱弯腰扶起她,笑道,“快让宋雅给你封脉吧,我对下人,几时刻薄过?” 众丫鬟闻言,皆面露感激之色,对石樱更加忠心耿耿了。 —————— 丁雨萌被封了脉,僵硬的躺在石樱的床上,床下睡的是赵芸。明亮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户纸照了进来,伴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一切都令她毫无睡意。 身旁的石大小姐早已进入梦乡,轻微的鼻息声均匀沉稳,丁雨萌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命苦啊,不仅中了魏成谋的“碎心掌”,更有这该死的“天穴七芒”,这下她除了心痛症,还要失去一条手臂了……天呐,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怎么就这么艰难? 第二天,丁雨萌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石樱的嫁衣继续坐花轿,她再也不敢去想如何逃跑了,现在自己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好好听石大小姐的话,任其摆布,不然,仅凭她的实力,想让蓬莱岛清虚观的道士帮她取针,绝对是难上加难。 706.乌合之众 这时,石樱从房里走了出来,她立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打斗的两人,嘴角勾起。她复又斜睨了丁雨萌一眼,只见后者正坐在地上用手揉背,表情痛苦不堪,她的背上还背着行囊,满身尘土,一看就知道是从屋顶上跌落下来的。 丁雨萌见石樱走了出来,吓得连哼都不敢哼了。她的左手几近失去知觉,那花十三肯定是不会给她取针了,到如今,她又得罪了石家,不仅欠钱不还,还出卖主子,放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别说石樱不会放过她,单石家这两个女武师就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丁雨萌思忖了片刻,终于硬着头皮从院子爬到了石樱的脚下。 “大小姐,小的知错了……”她的声音低如蚊蝇,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滴落在房檐的台阶上,滚起一粒粒尘土。她右手拽着石樱的裙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石樱弯下腰,眼睛眯成月牙状,“你是第几次跟我说这样的话了?你数过没有?” “小的……”丁雨萌语结,她痛苦的抬起头,迎上石樱犀利的目光。 “知错就好,那我就再原谅你一次。”石樱弯起嘴角,摸摸丁雨萌的头,她语气轻松,似是一点也不在乎。 院子里,宋雅出剑,同赵芸联手,两人双剑夹击,那花十三立刻露出败势。两位女武师一左一右,剑花飞舞,花十三只好出招自保,不停的向后退却。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火花在暗夜里迸射出来,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花十三一个纵身,跳上房檐,准备逃跑。宋雅见状也纵身而起,追了上去,于是两人便在屋顶上“叮叮当当”地缠斗起来。 赵芸收了剑,来到石樱身边,她低声道:“大小姐,这花十三定是有人指使,不然一个江湖毛贼,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胆敢来石家挑衅?” 石樱回了她一眼,凝视着房顶上打斗的两人,低声道:“你还蛮有眼光的嘛,猜的不错,我估摸着那是洪帮的走狗,放了他,叫他带话给他们帮主,我石家与爵亲王府这门亲是攀定了!” “是。”赵芸领命,接连几个纵身,从地面跃到了宋雅身边,她微微出剑,假装不小心挡住后者的汹汹剑势,两人一个愣神,花十三乘机撒了一把石灰,飞身逃窜…… 宋雅和赵芸捂着口鼻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二人虽被石灰弄脏了头发,却都有惊无险,接着齐声抱拳向石樱请罪:“属下无能,让那贼人跑了,请大小姐责罚。” 石樱气的冷哼一声:“好一个花十三,连我石府的一级武师都不是他的对手,这还了得!”说罢,甩着袖子进了屋,众丫鬟见状,急忙追上。院子里趴着的丁雨萌也被两个丫鬟搀扶起来,拖进屋里。 进了屋子,石樱一屁股坐在软塌上,她深深地看了赵芸一眼,内心有些疑惑,随即又对众人肃容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石府虽然财大气粗,但终究只是个商家,地位卑微,因与庙堂和江湖素无瓜葛,这才得到爵亲王爷的赏识,让我嫁入青竹山庄。如今,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你们最好闭紧嘴巴,若是传到姑爷耳朵里,对大家都没好处。”说罢,她又转头看向后排的丁雨萌,开口询问道,“丁蕊,你的手怎么了?” 这时,石樱从房里走了出来,她立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打斗的两人,嘴角勾起。她复又斜睨了丁雨萌一眼,只见后者正坐在地上用手揉背,表情痛苦不堪,她的背上还背着行囊,满身尘土,一看就知道是从屋顶上跌落下来的。 丁雨萌见石樱走了出来,吓得连哼都不敢哼了。她的左手几近失去知觉,那花十三肯定是不会给她取针了,到如今,她又得罪了石家,不仅欠钱不还,还出卖主子,放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别说石樱不会放过她,单石家这两个女武师就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丁雨萌思忖了片刻,终于硬着头皮从院子爬到了石樱的脚下。 “大小姐,小的知错了……”她的声音低如蚊蝇,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滴落在房檐的台阶上,滚起一粒粒尘土。她右手拽着石樱的裙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石樱弯下腰,眼睛眯成月牙状,“你是第几次跟我说这样的话了?你数过没有?” “小的……”丁雨萌语结,她痛苦的抬起头,迎上石樱犀利的目光。 “知错就好,那我就再原谅你一次。”石樱弯起嘴角,摸摸丁雨萌的头,她语气轻松,似是一点也不在乎。 院子里,宋雅出剑,同赵芸联手,两人双剑夹击,那花十三立刻露出败势。两位女武师一左一右,剑花飞舞,花十三只好出招自保,不停的向后退却。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火花在暗夜里迸射出来,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花十三一个纵身,跳上房檐,准备逃跑。宋雅见状也纵身而起,追了上去,于是两人便在屋顶上“叮叮当当”地缠斗起来。 赵芸收了剑,来到石樱身边,她低声道:“大小姐,这花十三定是有人指使,不然一个江湖毛贼,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胆敢来石家挑衅?” 石樱回了她一眼,凝视着房顶上打斗的两人,低声道:“你还蛮有眼光的嘛,猜的不错,我估摸着那是洪帮的走狗,放了他,叫他带话给他们帮主,我石家与爵亲王府这门亲是攀定了!” “是。”赵芸领命,接连几个纵身,从地面跃到了宋雅身边,她微微出剑,假装不小心挡住后者的汹汹剑势,两人一个愣神,花十三乘机撒了一把石灰,飞身逃窜…… 宋雅和赵芸捂着口鼻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二人虽被石灰弄脏了头发,却都有惊无险,接着齐声抱拳向石樱请罪:“属下无能,让那贼人跑了,请大小姐责罚。” 707.赫然是你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姓杨的男子朝章煜点了点头,又朝塞楞额抱拳行礼,这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愣是把左秀芳晾在了一边。 塞楞额瞟了眼左秀芳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沽名钓誉和拜高踩低,兴许是戏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才让他的身体里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可是,就算数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正真修养到家的人,是不会有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这些都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左秀芳。 然而,左秀芳对此竟然是浑然不觉,他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早就成了他多年以来无师自通的习惯,即便是自己曾经给吴铭坐过冷板凳,现在只要自己向他示好,并给予高额回报,他就不相信天下能有钱买不到的江湖草莽! “吴先生,这里还有天香斋的点心呢!小九,快,踢过来!” 左秀芳将一位少年手中的食锦盒一把夺过,从里面抽出一屉点心,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桌子。 这边的章煜毫不客气,只是一筷子,便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丝毫不考虑左秀芳邀请的人是吴铭。 “嗯,好吃,不错呢!”章煜满嘴塞得全是点心,一边拒绝一遍赞叹,“天香斋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去的话多带几盒……” “就冯左盟现在的状况,哪里出得起银子买点心啊,我听说,弟兄们全都开始吃野菜了。”左秀芳终于做了下来,不再低三下四,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傲娇,看来确实被章煜的所作所为气到了。 章煜惊讶的抬起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左盟就算再穷,也比你左老板强,我们吃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我章煜吃你左秀芳一顿早饭,就说明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也太那什么眼看人低了吧?”最后一句骂人的话章煜自然是不愿意说出口,但提醒的这么明显,左秀芳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塞楞额心中暗暗赞叹,这个章煜果然怼的好时间,这都不用他设计了,两人直接见面就开始互生芥蒂,后面要起价钱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此时章煜的心里已经满是嫉妒之心了,早年,这个左秀芳和冯渊就交情颇深,那一年连阴雨,他外出做生意,带回来好几车的粮食等在山下被弟兄们往上搬,然而全都是这个左秀芳出的馊主意,说雨天运粮乃大忌讳,必须等到天晴之日。于是,当时没有权势的他们,站在山底下等了一天又一天,知道潮湿导致粮食发霉变臭,还是没有等到天气变晴,这便导致后面几个有能力的手下不堪忍受羞辱,含恨离开,也让章煜拼命办的好事成了他天大的一次灾祸。 -----------------------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姓杨的男子朝章煜点了点头,又朝塞楞额抱拳行礼,这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愣是把左秀芳晾在了一边。 塞楞额瞟了眼左秀芳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沽名钓誉和拜高踩低,兴许是戏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才让他的身体里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可是,就算数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正真修养到家的人,是不会有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这些都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左秀芳。 然而,左秀芳对此竟然是浑然不觉,他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早就成了他多年以来无师自通的习惯,即便是自己曾经给吴铭坐过冷板凳,现在只要自己向他示好,并给予高额回报,他就不相信天下能有钱买不到的江湖草莽! “吴先生,这里还有天香斋的点心呢!小九,快,踢过来!” 左秀芳将一位少年手中的食锦盒一把夺过,从里面抽出一屉点心,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桌子。 这边的章煜毫不客气,只是一筷子,便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丝毫不考虑左秀芳邀请的人是吴铭。 “嗯,好吃,不错呢!”章煜满嘴塞得全是点心,一边拒绝一遍赞叹,“天香斋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去的话多带几盒……” “就冯左盟现在的状况,哪里出得起银子买点心啊,我听说,弟兄们全都开始吃野菜了。”左秀芳终于做了下来,不再低三下四,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傲娇,看来确实被章煜的所作所为气到了。 章煜惊讶的抬起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左盟就算再穷,也比你左老板强,我们吃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我章煜吃你左秀芳一顿早饭,就说明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也太那什么眼看人低了吧?”最后一句骂人的话章煜自然是不愿意说出口,但提醒的这么明显,左秀芳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塞楞额心中暗暗赞叹,这个章煜果然怼的好时间,这都不用他设计了,两人直接见面就开始互生芥蒂,后面要起价钱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此时章煜的心里已经满是嫉妒之心了,早年,这个左秀芳和冯渊就交情颇深,那一年连阴雨,他外出做生意,带回来好几车的粮食等在山下被弟兄们往上搬,然而全都是这个左秀芳出的馊主意,说雨天运粮乃大忌讳,必须等到天晴之日。于是,当时没有权势的他们,站在山底下等了一天又一天,知道潮湿导致粮食发霉变臭,还是没有等到天气变晴,这便导致后面几个有能力的手下不堪忍受羞辱,含恨离开,也让章煜拼命办的好事成了他天大的一次灾祸。 708.风雨交加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姓杨的男子朝章煜点了点头,又朝塞楞额抱拳行礼,这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愣是把左秀芳晾在了一边。 塞楞额瞟了眼左秀芳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沽名钓誉和拜高踩低,兴许是戏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才让他的身体里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可是,就算数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正真修养到家的人,是不会有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这些都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左秀芳。 然而,左秀芳对此竟然是浑然不觉,他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早就成了他多年以来无师自通的习惯,即便是自己曾经给吴铭坐过冷板凳,现在只要自己向他示好,并给予高额回报,他就不相信天下能有钱买不到的江湖草莽! “吴先生,这里还有天香斋的点心呢!小九,快,踢过来!” 左秀芳将一位少年手中的食锦盒一把夺过,从里面抽出一屉点心,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桌子。 这边的章煜毫不客气,只是一筷子,便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丝毫不考虑左秀芳邀请的人是吴铭。 “嗯,好吃,不错呢!”章煜满嘴塞得全是点心,一边拒绝一遍赞叹,“天香斋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去的话多带几盒……” “就冯左盟现在的状况,哪里出得起银子买点心啊,我听说,弟兄们全都开始吃野菜了。”左秀芳终于做了下来,不再低三下四,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傲娇,看来确实被章煜的所作所为气到了。 章煜惊讶的抬起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左盟就算再穷,也比你左老板强,我们吃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我章煜吃你左秀芳一顿早饭,就说明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也太那什么眼看人低了吧?”最后一句骂人的话章煜自然是不愿意说出口,但提醒的这么明显,左秀芳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塞楞额心中暗暗赞叹,这个章煜果然怼的好时间,这都不用他设计了,两人直接见面就开始互生芥蒂,后面要起价钱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此时章煜的心里已经满是嫉妒之心了,早年,这个左秀芳和冯渊就交情颇深,那一年连阴雨,他外出做生意,带回来好几车的粮食等在山下被弟兄们往上搬,然而全都是这个左秀芳出的馊主意,说雨天运粮乃大忌讳,必须等到天晴之日。于是,当时没有权势的他们,站在山底下等了一天又一天,知道潮湿导致粮食发霉变臭,还是没有等到天气变晴,这便导致后面几个有能力的手下不堪忍受羞辱,含恨离开,也让章煜拼命办的好事成了他天大的一次灾祸。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姓杨的男子朝章煜点了点头,又朝塞楞额抱拳行礼,这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愣是把左秀芳晾在了一边。 塞楞额瞟了眼左秀芳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沽名钓誉和拜高踩低,兴许是戏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才让他的身体里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可是,就算数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正真修养到家的人,是不会有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这些都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左秀芳。 然而,左秀芳对此竟然是浑然不觉,他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早就成了他多年以来无师自通的习惯,即便是自己曾经给吴铭坐过冷板凳,现在只要自己向他示好,并给予高额回报,他就不相信天下能有钱买不到的江湖草莽! “吴先生,这里还有天香斋的点心呢!小九,快,踢过来!” 左秀芳将一位少年手中的食锦盒一把夺过,从里面抽出一屉点心,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桌子。 这边的章煜毫不客气,只是一筷子,便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丝毫不考虑左秀芳邀请的人是吴铭。 “嗯,好吃,不错呢!”章煜满嘴塞得全是点心,一边拒绝一遍赞叹,“天香斋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去的话多带几盒……” “就冯左盟现在的状况,哪里出得起银子买点心啊,我听说,弟兄们全都开始吃野菜了。”左秀芳终于做了下来,不再低三下四,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傲娇,看来确实被章煜的所作所为气到了。 章煜惊讶的抬起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左盟就算再穷,也比你左老板强,我们吃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我章煜吃你左秀芳一顿早饭,就说明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也太那什么眼看人低了吧?”最后一句骂人的话章煜自然是不愿意说出口,但提醒的这么明显,左秀芳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塞楞额心中暗暗赞叹,这个章煜果然怼的好时间,这都不用他设计了,两人直接见面就开始互生芥蒂,后面要起价钱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此时章煜的心里已经满是嫉妒之心了,早年,这个左秀芳和冯渊就交情颇深,那一年连阴雨,他外出做生意,带回来好几车的粮食等在山下被弟兄们往上搬,然而全都是这个左秀芳出的馊主意,说雨天运粮乃大忌讳,必须等到天晴之日。于是,当时没有权势的他们,站在山底下等了一天又一天,知道潮湿导致粮食发霉变臭,还是没有等到天气变晴,这便导致后面几个有能力的手下不堪忍受羞辱,含恨离开,也让章煜拼命办的好事成了他天大的一次灾祸。 709.违心之论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姓杨的男子朝章煜点了点头,又朝塞楞额抱拳行礼,这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愣是把左秀芳晾在了一边。 塞楞额瞟了眼左秀芳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沽名钓誉和拜高踩低,兴许是戏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才让他的身体里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可是,就算数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正真修养到家的人,是不会有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这些都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左秀芳。 然而,左秀芳对此竟然是浑然不觉,他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早就成了他多年以来无师自通的习惯,即便是自己曾经给吴铭坐过冷板凳,现在只要自己向他示好,并给予高额回报,他就不相信天下能有钱买不到的江湖草莽! “吴先生,这里还有天香斋的点心呢!小九,快,踢过来!” 左秀芳将一位少年手中的食锦盒一把夺过,从里面抽出一屉点心,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桌子。 这边的章煜毫不客气,只是一筷子,便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丝毫不考虑左秀芳邀请的人是吴铭。 “嗯,好吃,不错呢!”章煜满嘴塞得全是点心,一边拒绝一遍赞叹,“天香斋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去的话多带几盒……” “就冯左盟现在的状况,哪里出得起银子买点心啊,我听说,弟兄们全都开始吃野菜了。”左秀芳终于做了下来,不再低三下四,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傲娇,看来确实被章煜的所作所为气到了。 章煜惊讶的抬起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左盟就算再穷,也比你左老板强,我们吃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我章煜吃你左秀芳一顿早饭,就说明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也太那什么眼看人低了吧?”最后一句骂人的话章煜自然是不愿意说出口,但提醒的这么明显,左秀芳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塞楞额心中暗暗赞叹,这个章煜果然怼的好时间,这都不用他设计了,两人直接见面就开始互生芥蒂,后面要起价钱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此时章煜的心里已经满是嫉妒之心了,早年,这个左秀芳和冯渊就交情颇深,那一年连阴雨,他外出做生意,带回来好几车的粮食等在山下被弟兄们往上搬,然而全都是这个左秀芳出的馊主意,说雨天运粮乃大忌讳,必须等到天晴之日。于是,当时没有权势的他们,站在山底下等了一天又一天,知道潮湿导致粮食发霉变臭,还是没有等到天气变晴,这便导致后面几个有能力的手下不堪忍受羞辱,含恨离开,也让章煜拼命办的好事成了他天大的一次灾祸。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姓杨的男子朝章煜点了点头,又朝塞楞额抱拳行礼,这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愣是把左秀芳晾在了一边。 塞楞额瞟了眼左秀芳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沽名钓誉和拜高踩低,兴许是戏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才让他的身体里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可是,就算数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正真修养到家的人,是不会有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这些都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左秀芳。 然而,左秀芳对此竟然是浑然不觉,他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早就成了他多年以来无师自通的习惯,即便是自己曾经给吴铭坐过冷板凳,现在只要自己向他示好,并给予高额回报,他就不相信天下能有钱买不到的江湖草莽! “吴先生,这里还有天香斋的点心呢!小九,快,踢过来!” 左秀芳将一位少年手中的食锦盒一把夺过,从里面抽出一屉点心,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桌子。 这边的章煜毫不客气,只是一筷子,便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丝毫不考虑左秀芳邀请的人是吴铭。 “嗯,好吃,不错呢!”章煜满嘴塞得全是点心,一边拒绝一遍赞叹,“天香斋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去的话多带几盒……” “就冯左盟现在的状况,哪里出得起银子买点心啊,我听说,弟兄们全都开始吃野菜了。”左秀芳终于做了下来,不再低三下四,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傲娇,看来确实被章煜的所作所为气到了。 章煜惊讶的抬起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左盟就算再穷,也比你左老板强,我们吃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我章煜吃你左秀芳一顿早饭,就说明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也太那什么眼看人低了吧?”最后一句骂人的话章煜自然是不愿意说出口,但提醒的这么明显,左秀芳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塞楞额心中暗暗赞叹,这个章煜果然怼的好时间,这都不用他设计了,两人直接见面就开始互生芥蒂,后面要起价钱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此时章煜的心里已经满是嫉妒之心了,早年,这个左秀芳和冯渊就交情颇深,那一年连阴雨,他外出做生意,带回来好几车的粮食等在山下被弟兄们往上搬,然而全都是这个左秀芳出的馊主意,说雨天运粮乃大忌讳,必须等到天晴之日。 710.梦里花月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姓杨的男子朝章煜点了点头,又朝塞楞额抱拳行礼,这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愣是把左秀芳晾在了一边。 塞楞额瞟了眼左秀芳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沽名钓誉和拜高踩低,兴许是戏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才让他的身体里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可是,就算数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正真修养到家的人,是不会有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这些都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左秀芳。 然而,左秀芳对此竟然是浑然不觉,他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早就成了他多年以来无师自通的习惯,即便是自己曾经给吴铭坐过冷板凳,现在只要自己向他示好,并给予高额回报,他就不相信天下能有钱买不到的江湖草莽! “吴先生,这里还有天香斋的点心呢!小九,快,踢过来!” 左秀芳将一位少年手中的食锦盒一把夺过,从里面抽出一屉点心,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桌子。 这边的章煜毫不客气,只是一筷子,便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丝毫不考虑左秀芳邀请的人是吴铭。 “嗯,好吃,不错呢!”章煜满嘴塞得全是点心,一边拒绝一遍赞叹,“天香斋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去的话多带几盒……” “就冯左盟现在的状况,哪里出得起银子买点心啊,我听说,弟兄们全都开始吃野菜了。”左秀芳终于做了下来,不再低三下四,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傲娇,看来确实被章煜的所作所为气到了。 章煜惊讶的抬起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左盟就算再穷,也比你左老板强,我们吃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我章煜吃你左秀芳一顿早饭,就说明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也太那什么眼看人低了吧?”最后一句骂人的话章煜自然是不愿意说出口,但提醒的这么明显,左秀芳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塞楞额心中暗暗赞叹,这个章煜果然怼的好时间,这都不用他设计了,两人直接见面就开始互生芥蒂,后面要起价钱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此时章煜的心里已经满是嫉妒之心了,早年,这个左秀芳和冯渊就交情颇深,那一年连阴雨,他外出做生意,带回来好几车的粮食等在山下被弟兄们往上搬,然而全都是这个左秀芳出的馊主意,说雨天运粮乃大忌讳,必须等到天晴之日。于是,当时没有权势的他们,站在山底下等了一天又一天,知道潮湿导致粮食发霉变臭,还是没有等到天气变晴,这便导致后面几个有能力的手下不堪忍受羞辱,含恨离开,也让章煜拼命办的好事成了他天大的一次灾祸。 “章大哥,我们吃饱了,先上去看看冯大哥如何?”几个弟兄从旁边桌子坐了起来,抱拳询问章煜。 “是啊,这么久没见帮主,也怪是想他的!”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子,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杨大哥,你带人先去后院看看,我们的马匹栓好了没。”章煜抬起头叮嘱那男子道。 姓杨的男子朝章煜点了点头,又朝塞楞额抱拳行礼,这才离开,在此期间,他愣是把左秀芳晾在了一边。 塞楞额瞟了眼左秀芳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忽然间明白了他的沽名钓誉和拜高踩低,兴许是戏子的这种社会地位,才让他的身体里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可是,就算数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正真修养到家的人,是不会有这两种情绪中的任何一种,这些都只能让他更加看不起左秀芳。 然而,左秀芳对此竟然是浑然不觉,他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早就成了他多年以来无师自通的习惯,即便是自己曾经给吴铭坐过冷板凳,现在只要自己向他示好,并给予高额回报,他就不相信天下能有钱买不到的江湖草莽! “吴先生,这里还有天香斋的点心呢!小九,快,踢过来!” 左秀芳将一位少年手中的食锦盒一把夺过,从里面抽出一屉点心,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桌子。 这边的章煜毫不客气,只是一筷子,便夹起一块塞进嘴里,丝毫不考虑左秀芳邀请的人是吴铭。 “嗯,好吃,不错呢!”章煜满嘴塞得全是点心,一边拒绝一遍赞叹,“天香斋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回去的话多带几盒……” “就冯左盟现在的状况,哪里出得起银子买点心啊,我听说,弟兄们全都开始吃野菜了。”左秀芳终于做了下来,不再低三下四,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傲娇,看来确实被章煜的所作所为气到了。 章煜惊讶的抬起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冯左盟就算再穷,也比你左老板强,我们吃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我章煜吃你左秀芳一顿早饭,就说明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也太那什么眼看人低了吧?”最后一句骂人的话章煜自然是不愿意说出口,但提醒的这么明显,左秀芳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塞楞额心中暗暗赞叹,这个章煜果然怼的好时间,这都不用他设计了,两人直接见面就开始互生芥蒂,后面要起价钱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此时章煜的心里已经满是嫉妒之心了,早年,这个左秀芳和冯渊就交情颇深,那一年连阴雨,他外出做生意,带回来好几车的粮食等在山下被弟兄们往上搬,然而全都是这个左秀芳出的馊主意,说雨天运粮乃大忌讳,必须等到天晴之日。于是,当时没有权势的他们,站在山底下等了一天又一天,知道潮湿导致粮食发霉变臭,还是没有等到天气变晴,这便导致后面几个有能力的手下不堪忍受羞辱,含恨离开,也让章煜拼命办的好事成了他天大的一次灾祸。 711.风华正茂 塞楞额坐在最后面,他的旁边坐着梨园出身的左秀芳。左秀芳现在将他死死的追着,不是让他帮忙分析形式。 塞楞额坐在最后面,他的旁边坐着梨园出身的左秀芳。左秀芳现在将他死死的追着,不是让他帮忙分析形式。 “左老板,我现在知道的也不多,冯盟主现在是让章煜和杨大哥两人给你随意让一个位置,只是章煜实在是难说话,杨大哥是在第十一名。” “是啊,第十一名确实有点靠后,冯盟主的位置是不能动的。”左秀芳为难道。 “要不然我们和盟主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说服章煜,毕竟他的作用也不过如此。”左秀芳颔首而笑,他自知自己有钱,冯渊对他是另眼相看,如此还不如打击章煜一把,这个人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直接让冯渊将他换掉岂不是更好? 届时,台上的虚寒之已经讲道理了十年前的那场武林浩劫,参与的门派都从魔教手里夺过了无数的金银珠宝,虽然死伤无数,但自古富贵向来都是险中求得,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左秀芳撇了撇嘴,分到金银珠宝,他是想啊,只是现在砸进去的钱到时候能收回来多一半都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怕就怕砸进去的东西出不来,到时候朝廷的人赢了,他们反倒成了乱贼,真是太不划算了。 塞楞额见左秀芳还是没有昏头,脑子虽然不至于清醒无比,总之不上当他就没办法交差。现在天道联盟的其他门派因为章煜的暗示明示,全都对左秀芳强烈排斥,基本上已经快要成功了。 “左老板,不如,你再去很冯盟主商量商量?章副盟主我是没办法做通思想工作,不如,你们三个亲自沟通?” “不不不,”左秀芳连连摆手,“章煜跟我什么时候结过梁子我还真不记得,不过我认识冯渊的时候他就是个黄毛小子,年纪轻轻就狂傲的不得了,这可真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塞楞额尴尬的笑笑,眼前这个人,和章煜明争暗斗,自己也是狂人中的一员,现在跑来还说对方狂?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吗? 这场忆苦思甜的茶话会很快完结了,章煜自然是理都没理左秀芳,径直回到了冯左盟的驻地。冯渊还算客气,虽然也是暗地里揩油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嘛。 “左老板,一起吃个饭吧,今天冯左盟请客,杨大哥也在,咱们好好叙一叙旧如何?” “好啊好啊!”左秀芳站起身,一把抓起塞楞额的手臂,“吴先生为了我的事情也是辛苦极了,一起如何?” 塞楞额赶紧连连摆手,“我……”他结结巴巴的说,“我今天下午有事,改天吧,这些天也是忙得转不过头了。” “哈哈哈哈……”冯渊笑的合不拢嘴,转头劝左秀芳道:“让吴先生去吧,佳人有约,佳人有约啊!” 左秀芳立即会意,既然这个吴铭中了春满楼紫烟姑娘的招,他万一要是用得着的话,从紫烟姑娘那里下手也是不错的。 塞楞额坐在最后面,他的旁边坐着梨园出身的左秀芳。左秀芳现在将他死死的追着,不是让他帮忙分析形式。 塞楞额坐在最后面,他的旁边坐着梨园出身的左秀芳。左秀芳现在将他死死的追着,不是让他帮忙分析形式。 “左老板,我现在知道的也不多,冯盟主现在是让章煜和杨大哥两人给你随意让一个位置,只是章煜实在是难说话,杨大哥是在第十一名。” “是啊,第十一名确实有点靠后,冯盟主的位置是不能动的。”左秀芳为难道。 “要不然我们和盟主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说服章煜,毕竟他的作用也不过如此。”左秀芳颔首而笑,他自知自己有钱,冯渊对他是另眼相看,如此还不如打击章煜一把,这个人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直接让冯渊将他换掉岂不是更好? 届时,台上的虚寒之已经讲道理了十年前的那场武林浩劫,参与的门派都从魔教手里夺过了无数的金银珠宝,虽然死伤无数,但自古富贵向来都是险中求得,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左秀芳撇了撇嘴,分到金银珠宝,他是想啊,只是现在砸进去的钱到时候能收回来多一半都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怕就怕砸进去的东西出不来,到时候朝廷的人赢了,他们反倒成了乱贼,真是太不划算了。 塞楞额见左秀芳还是没有昏头,脑子虽然不至于清醒无比,总之不上当他就没办法交差。现在天道联盟的其他门派因为章煜的暗示明示,全都对左秀芳强烈排斥,基本上已经快要成功了。 “左老板,不如,你再去很冯盟主商量商量?章副盟主我是没办法做通思想工作,不如,你们三个亲自沟通?” “不不不,”左秀芳连连摆手,“章煜跟我什么时候结过梁子我还真不记得,不过我认识冯渊的时候他就是个黄毛小子,年纪轻轻就狂傲的不得了,这可真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塞楞额尴尬的笑笑,眼前这个人,和章煜明争暗斗,自己也是狂人中的一员,现在跑来还说对方狂?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吗? 这场忆苦思甜的茶话会很快完结了,章煜自然是理都没理左秀芳,径直回到了冯左盟的驻地。冯渊还算客气,虽然也是暗地里揩油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嘛。 “左老板,一起吃个饭吧,今天冯左盟请客,杨大哥也在,咱们好好叙一叙旧如何?” “好啊好啊!”左秀芳站起身,一把抓起塞楞额的手臂,“吴先生为了我的事情也是辛苦极了,一起如何?” 塞楞额赶紧连连摆手,“我……”他结结巴巴的说,“我今天下午有事,改天吧,这些天也是忙得转不过头了。” “哈哈哈哈……”冯渊笑的合不拢嘴,转头劝左秀芳道:“让吴先生去吧,佳人有约,佳人有约啊!” 左秀芳立即会意,既然这个吴铭中了春满楼紫烟姑娘的招,他万一要是用得着的话,从紫烟姑娘那里下手也是不错的。 712.风头无两 “不用,不用不用……”塞楞额道,“只要你将自己对左秀芳平日里的恨意发挥一半,并放话给各大江湖门派就好。” 章煜似乎有所心领神会,沉思了片刻,抬起头赞叹道:“先生果然智慧,俗话说的好,‘杀人诛心’,所谓要杀人,先诛心,您现在倒是真的了解我的心态,这样做起来确实很解气,不过我也不怕他姓左的,就算他进了冯左盟,也不是我的对手。” “章副盟主果然是明白人,一点就通啊!”塞楞额感慨,原本他还以为他可能需要再多解释一些,没想到能在几年之内从一个山村小民成为冯左盟的副盟主,三十岁不到,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吴先生但讲无妨。”章煜道。 塞楞额想了想,缓缓道:“我预估,天道联盟给左秀芳出的价钱在十一万两上下,席位是在第十二位以下,左秀芳现在正在考虑。” “咱们帮派的席位是第一位、第七位、第十一位,买个他都不算太亏,最高价钱也可以由我们随便定了,当然第一位肯定是不能卖出去,因为是冯盟主的位置。” 塞楞额连连点头,接着用手请示了一下,希望章煜继续说。 只听章煜继续道:“也就是说,第七个位置和第十一个是可以卖出去的,倒是后看咱们两个谁放弃参与,我想,应该是你吧吴先生,既然注意是你出的,你是不是应该相对付出点什么呢?” 听到这里,塞楞额不禁摇摇头,微笑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何不如将他奉上第一名的宝座呢?以左秀芳的性格,一定会处于疯癫状态,到时候只要我们再狠狠的敲他一笔,我们立马就有钱了啊!” “第一名?”章煜睁圆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塞楞额,希望眼前这个人不要睁眼说瞎话。第一名宝座那是为冯渊准备的,到时候冯渊初定,接着就是联盟总舵主,那可得找一个德高望重有掌控能力的江湖老手,据说内定虚寒之。 “是的,内定的虚寒之前辈是总舵主,盟主是第二把交椅,所以我们把左老板推上去以后,就算是冯左盟的人答应,总舵主那是不可能答应的,到时候你不愿意,我们便将第十一名的位置让个左老板。也就是说,他将用第一名的价钱买到了第十一名的位置,人家要不要他,自然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可是,左秀芳会上这个当吗?他总不会糊涂到不知天高地厚,跑来坐我们的第二把交椅吧?” “有可能哦,这就看章副盟主你的本事了!”塞楞额挑挑眉,一脸的高深莫测。 时至中午,天气异常的暖和,似乎都不像是秋日了。客栈的荣禧堂被拿来做了会客所,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全都聚集在此,但目的并不是为了选举或者是聚餐,而是为了迎接以为重要人物——虚寒之。 虚寒之到来的时候已经是茶凉好一阵了,这个年过半百的江湖汉子依然一脸红润,说起话来声如洪钟,几句便惹的大堂里的众人哄堂大笑。 “不用,不用不用……”塞楞额道,“只要你将自己对左秀芳平日里的恨意发挥一半,并放话给各大江湖门派就好。” 章煜似乎有所心领神会,沉思了片刻,抬起头赞叹道:“先生果然智慧,俗话说的好,‘杀人诛心’,所谓要杀人,先诛心,您现在倒是真的了解我的心态,这样做起来确实很解气,不过我也不怕他姓左的,就算他进了冯左盟,也不是我的对手。” “章副盟主果然是明白人,一点就通啊!”塞楞额感慨,原本他还以为他可能需要再多解释一些,没想到能在几年之内从一个山村小民成为冯左盟的副盟主,三十岁不到,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吴先生但讲无妨。”章煜道。 塞楞额想了想,缓缓道:“我预估,天道联盟给左秀芳出的价钱在十一万两上下,席位是在第十二位以下,左秀芳现在正在考虑。” “咱们帮派的席位是第一位、第七位、第十一位,买个他都不算太亏,最高价钱也可以由我们随便定了,当然第一位肯定是不能卖出去,因为是冯盟主的位置。” 塞楞额连连点头,接着用手请示了一下,希望章煜继续说。 只听章煜继续道:“也就是说,第七个位置和第十一个是可以卖出去的,倒是后看咱们两个谁放弃参与,我想,应该是你吧吴先生,既然注意是你出的,你是不是应该相对付出点什么呢?” 听到这里,塞楞额不禁摇摇头,微笑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何不如将他奉上第一名的宝座呢?以左秀芳的性格,一定会处于疯癫状态,到时候只要我们再狠狠的敲他一笔,我们立马就有钱了啊!” “第一名?”章煜睁圆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塞楞额,希望眼前这个人不要睁眼说瞎话。第一名宝座那是为冯渊准备的,到时候冯渊初定,接着就是联盟总舵主,那可得找一个德高望重有掌控能力的江湖老手,据说内定虚寒之。 “是的,内定的虚寒之前辈是总舵主,盟主是第二把交椅,所以我们把左老板推上去以后,就算是冯左盟的人答应,总舵主那是不可能答应的,到时候你不愿意,我们便将第十一名的位置让个左老板。也就是说,他将用第一名的价钱买到了第十一名的位置,人家要不要他,自然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可是,左秀芳会上这个当吗?他总不会糊涂到不知天高地厚,跑来坐我们的第二把交椅吧?” “有可能哦,这就看章副盟主你的本事了!”塞楞额挑挑眉,一脸的高深莫测。 时至中午,天气异常的暖和,似乎都不像是秋日了。客栈的荣禧堂被拿来做了会客所,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全都聚集在此,但目的并不是为了选举或者是聚餐,而是为了迎接以为重要人物——虚寒之。 虚寒之到来的时候已经是茶凉好一阵了,这个年过半百的江湖汉子依然一脸红润,说起话来声如洪钟,几句便惹的大堂里的众人哄堂大笑。 713.冰清玉洁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 714.生死有命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石樱捂着口鼻出了地下室,入目则是一片麻乎乎的天空,她不知是早晨还是傍晚 石樱一觉醒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多了几分血腥气息,她咬咬牙,艰难的起身。她似乎有了身孕,最近一直都感觉到身体臃肿的难受。 “楚筱寒!楚筱寒?!”她扯开嗓门大喊,却没有人答应。 楚筱寒在这里养病足足两个月有余,她将自己从青竹山庄带出来的银子全都赔了进去,但却还是只还清了医药费的一半。 戊须子将他们困在这里索要医药费,直到有人送钱来,不然,这里的结界是不会向他们打开的。这些日子,石樱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终日过着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没有自由的生活,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天黑,她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楚筱寒!你个杀千刀的人呢?!!”石樱早已是满腔怒火,若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刀,她绝对会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自杀,这种日子已经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她缓步上了台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有两个月身孕了,这里的台阶边上没有扶手,上的时候脚步虚浮,让人特别想呕吐。 石樱刚想蹲下来干呕,突然那股血腥味越发浓重,重到令她窒息。她急忙捂住口鼻,满是好奇的往楼上匆匆赶去。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通常情况下,这道楼梯通往地面的木门是锁着的,他们出去得喊戊须子爷孙两个开门,只是今天有些特殊的,那扇门竟然是敞开着的…… 715.凤毛菱角 听到这里,丁雨萌不得不哀叹自己实在太过幼稚,她原本还想出去做工还钱,没想到这帮强盗竟然要直接逼她! 去你的十两赌债!想抓她他们还差了点! 丁雨萌向前伸手,刚好够到一堆从锅底掏出来的灰,她迅速左右开弓,将灰涂在自己脸上、脖子上……满脸秀色顿时隐了下去,妙龄少女立刻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傻丫头。 待周围安静下来,丁雨萌爬起身往屋里瞧去,只见那伙追债的早走了,她抓抓头发,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东市躲躲,即使没人找她做工,那里总还有个难民棚吧,在那儿住上一晚,总比呆在家里强。 偷偷摸摸辗转到东市,此时正当申时,只见这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广场里全是卖牛卖马的贩子,那些牛马贩子圈出不少空地让他们的牲口在里面奔跑,以方便客人挑选。 奔跑的马蹄扬起一阵阵灰尘,丁雨萌不禁扶着栅栏咳嗽起来,就在这时,她瞧见一伙女孩蹲在不远处的土堆旁,任一个衣锦华服的小姐在那挑选。 锦衣小姐将这伙女孩一个个看了过去,依然面露不满之色。 好机会! 丁雨萌见此情景,二话不说,背着行囊奔上前去。 她跑到那小姐面前,满脸堆笑道:“大小姐,您要买丫鬟吗?” 锦衣小姐面前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她先是一怔,接着两眸闪闪,将丁雨萌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笑道:“你卖自己?” 丁雨萌点点头,又想起自己脸上抹了黑灰,不禁不好意思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偷偷抬眼打量起这小姐来。 只见这小姐身着绛紫色绸缎金丝衫,上罩姜黄色斜襟马甲,下身是墨绿色碎花夹裙,头戴金步摇,耳饰明月珰,腕扣水晶镯…… 看看看看!人家穿的是什么?再瞧瞧自己,虽然她们年纪相仿,虽然她更漂亮,可人家有钱啊!钱这东西,将人分成三六九等,这才有了这天地之差,于是,她买她卖。哎,人比人气死人呐……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却听那小姐身后的女武师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丁雨萌心里一乐,看来人家看上她了,便赶忙咧嘴轻笑道:“小的名叫丁蕊,今年十六。” 丁蕊是她堂姐的名字,现在借来用用应该不犯法吧,至少也能避过那伙追债的追查。 锦衣小姐看着眼前少女脏兮兮的脸、皱巴巴的衣服和乱七八糟的头发,她皱了皱秀眉,一脸嫌弃道:“想进石府,最好将自己处理干净了,明日午时,来这里等,自然有人领你过去。” “是是是!” 听到这,丁雨萌悬着的心落了地,她终于找到活儿了!可又想到没问价钱,于是又开口问道:“大小姐,钱怎么算?” 石小姐白了她一眼,冷哼道:“事情办的好,自然不会少你的,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早了?” 丁雨萌张了张嘴,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她又想不出来,正欲开口再问,却听那女武师斥责她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到时候自然让你知道!” 丁雨萌被这阵势唬住了,看来大宅子里的人就是不一样。 可当她送走这两个大人物后,她又后悔了,今晚她要睡在哪里啊?难道真的要睡在难民棚吗?早知这样,刚刚就该开口求收留了…… 听到这里,丁雨萌不得不哀叹自己实在太过幼稚,她原本还想出去做工还钱,没想到这帮强盗竟然要直接逼她! 去你的十两赌债!想抓她他们还差了点! 丁雨萌向前伸手,刚好够到一堆从锅底掏出来的灰,她迅速左右开弓,将灰涂在自己脸上、脖子上……满脸秀色顿时隐了下去,妙龄少女立刻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傻丫头。 待周围安静下来,丁雨萌爬起身往屋里瞧去,只见那伙追债的早走了,她抓抓头发,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东市躲躲,即使没人找她做工,那里总还有个难民棚吧,在那儿住上一晚,总比呆在家里强。 偷偷摸摸辗转到东市,此时正当申时,只见这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广场里全是卖牛卖马的贩子,那些牛马贩子圈出不少空地让他们的牲口在里面奔跑,以方便客人挑选。 奔跑的马蹄扬起一阵阵灰尘,丁雨萌不禁扶着栅栏咳嗽起来,就在这时,她瞧见一伙女孩蹲在不远处的土堆旁,任一个衣锦华服的小姐在那挑选。 锦衣小姐将这伙女孩一个个看了过去,依然面露不满之色。 好机会! 丁雨萌见此情景,二话不说,背着行囊奔上前去。 她跑到那小姐面前,满脸堆笑道:“大小姐,您要买丫鬟吗?” 锦衣小姐面前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她先是一怔,接着两眸闪闪,将丁雨萌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笑道:“你卖自己?” 丁雨萌点点头,又想起自己脸上抹了黑灰,不禁不好意思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偷偷抬眼打量起这小姐来。 只见这小姐身着绛紫色绸缎金丝衫,上罩姜黄色斜襟马甲,下身是墨绿色碎花夹裙,头戴金步摇,耳饰明月珰,腕扣水晶镯…… 看看看看!人家穿的是什么?再瞧瞧自己,虽然她们年纪相仿,虽然她更漂亮,可人家有钱啊!钱这东西,将人分成三六九等,这才有了这天地之差,于是,她买她卖。哎,人比人气死人呐……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却听那小姐身后的女武师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丁雨萌心里一乐,看来人家看上她了,便赶忙咧嘴轻笑道:“小的名叫丁蕊,今年十六。” 丁蕊是她堂姐的名字,现在借来用用应该不犯法吧,至少也能避过那伙追债的追查。 锦衣小姐看着眼前少女脏兮兮的脸、皱巴巴的衣服和乱七八糟的头发,她皱了皱秀眉,一脸嫌弃道:“想进石府,最好将自己处理干净了,明日午时,来这里等,自然有人领你过去。” “是是是!” 听到这,丁雨萌悬着的心落了地,她终于找到活儿了!可又想到没问价钱,于是又开口问道:“大小姐,钱怎么算?” 石小姐白了她一眼,冷哼道:“事情办的好,自然不会少你的,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早了?” 716.何处烟雨 丁雨萌坐在里屋的门槛上发呆,她双手支着脑袋,哀叹一声。 两天前爹刚下葬,死就死了,给她欠了一屁股债,追债的人在屋里乱翻一气,卷了几床被子气哄哄地走了,走的时候放狠话给她: “要是集不齐那十两赌债,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十两银子,不是十个钱! 她生平见过最大的银疙瘩是个五两的元宝,那是当初她和爹被伯父赶出云南老家时分到的财产。 想当年,他们从云南一路北上,风餐露宿,落脚在这晋城不到三年,不想爹却迷上了赌博这捞什子,还跟洪帮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这才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想到这里,丁雨萌又哀叹一声,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床前,抓起一件藏青色的坎肩套在身上。家里像样的衣服都被那些追债的卷走了,只有这件坎肩,他们嫌破,看都没看一眼。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放在门口那张三条腿的太师椅上,她走过去背起行囊,转身看着这生活了两年零八个月的“家”——如今早已家徒四壁了。 趁现在东家还没来收房租,她还是跑吧! 抬头看着逐渐西斜的日头,丁雨萌抓抓头发,这晴空万里的,晋城就这么大的地方,她能跑到哪里去? 要不还是出去做工?把赌债还清了,自己也好在这儿落脚,不然回到云南又怎样?别指望她那个刻薄寡恩的伯父会收留她,还有那个成天只会欺负她的堂姐,回去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再说,就算回云南那也得有一笔不少的盘缠,她现在只有六个钱,能买三个包子,估计还没出直隶省就会被活活饿死吧。 哎,她就是这种鸵鸟心态。这是小喜的话,可如今家里出了这种事,街坊邻居避她唯恐避之不急,小喜更是老早就不理她了,生怕她向他们借钱。 人情淡薄、世态炎凉啊! 敢情她丁雨萌年方十六就要走投无路被卖到窑子里去? 不行!她才不要!就算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她也要活的堂堂正正,绝不委屈自己! 正想着逃跑,篱笆院外就有人说话,想也知道是那伙讨债的又回来了,丁雨萌一个激灵,立即从窗棂翻了出去,她跳上后院的土墙,接着又从土墙上滑了下去,伏在墙根处。 只听屋里一个粗狂的男声咆哮起来,声大如雷:“一伙蠢货,不给老子抓人抱几床破被子?脑子被屎糊了吗?!” 紧接着又是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这时,一个畏畏缩缩地声音颤抖道:“哎呦,我的五爷,小的这就去给您抓那小妞,想必她也跑不了多远!” “混账王八糕子,你不晓得她会武功?最好给我赶紧去抓!”先前那人接着咆哮。 “是是是,小人这就多带些人手!”挨巴掌的男子低声下气道,可下一句他又扬起了声调,大吼起来: “你你你,你们几个,跟我走!” 丁雨萌坐在里屋的门槛上发呆,她双手支着脑袋,哀叹一声。 两天前爹刚下葬,死就死了,给她欠了一屁股债,追债的人在屋里乱翻一气,卷了几床被子气哄哄地走了,走的时候放狠话给她: “要是集不齐那十两赌债,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十两银子,不是十个钱! 她生平见过最大的银疙瘩是个五两的元宝,那是当初她和爹被伯父赶出云南老家时分到的财产。 想当年,他们从云南一路北上,风餐露宿,落脚在这晋城不到三年,不想爹却迷上了赌博这捞什子,还跟洪帮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这才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想到这里,丁雨萌又哀叹一声,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床前,抓起一件藏青色的坎肩套在身上。家里像样的衣服都被那些追债的卷走了,只有这件坎肩,他们嫌破,看都没看一眼。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放在门口那张三条腿的太师椅上,她走过去背起行囊,转身看着这生活了两年零八个月的“家”——如今早已家徒四壁了。 趁现在东家还没来收房租,她还是跑吧! 抬头看着逐渐西斜的日头,丁雨萌抓抓头发,这晴空万里的,晋城就这么大的地方,她能跑到哪里去? 要不还是出去做工?把赌债还清了,自己也好在这儿落脚,不然回到云南又怎样?别指望她那个刻薄寡恩的伯父会收留她,还有那个成天只会欺负她的堂姐,回去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再说,就算回云南那也得有一笔不少的盘缠,她现在只有六个钱,能买三个包子,估计还没出直隶省就会被活活饿死吧。 哎,她就是这种鸵鸟心态。这是小喜的话,可如今家里出了这种事,街坊邻居避她唯恐避之不急,小喜更是老早就不理她了,生怕她向他们借钱。 人情淡薄、世态炎凉啊! 敢情她丁雨萌年方十六就要走投无路被卖到窑子里去? 不行!她才不要!就算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她也要活的堂堂正正,绝不委屈自己! 正想着逃跑,篱笆院外就有人说话,想也知道是那伙讨债的又回来了,丁雨萌一个激灵,立即从窗棂翻了出去,她跳上后院的土墙,接着又从土墙上滑了下去,伏在墙根处。 只听屋里一个粗狂的男声咆哮起来,声大如雷:“一伙蠢货,不给老子抓人抱几床破被子?脑子被屎糊了吗?!” 紧接着又是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这时,一个畏畏缩缩地声音颤抖道:“哎呦,我的五爷,小的这就去给您抓那小妞,想必她也跑不了多远!” “混账王八糕子,你不晓得她会武功?最好给我赶紧去抓!”先前那人接着咆哮。 “是是是,小人这就多带些人手!”挨巴掌的男子低声下气道,可下一句他又扬起了声调,大吼起来: “你你你,你们几个,跟我走!” 丁雨萌张了张嘴,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她又想不出来,正欲开口再问,却听那女武师斥责她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到时候自然让你知道!” 丁雨萌被这阵势唬住了,看来大宅子里的人就是不一样。 可当她送走这两个大人物后,她又后悔了,今晚她要睡在哪里啊?难道真的要睡在难民棚吗?早知这样,刚刚就该开口求收留了…… 717.合二为一 丁雨萌抬起头看看天,又低下头看看地,虽然地上白色一片,可自己那四个钱依然不见踪影。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将手里的包袱抱的更紧了,冷啊。她上身只穿了一个薄夹袄和一个破坎肩,如何低的了这三月初的寒气? 正打着哆嗦,只听身后有人重咳一声,吓得丁雨萌一个激灵,她立即站起身,第一反应就是跑——那伙追债的又来了! 她提起内里,运起轻身术,正要朝对面的树林飞去,不想身后却一个庞然大物直压过来,携带着强大的冲击,一下子将丁雨萌撞趴在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那庞然大物叫嚣起来,声大如洪钟! 丁雨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被一个飞过来的人撞倒了,待她回头看去,只见那是一个身着青衣的魁梧大汉。大汉早已起身,迅速闪进草丛深处。 不一会儿,草丛深处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刀剑相击声。 原来不是来抓她的啊!丁雨萌扯扯嘴角,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从地上爬起来。她拍拍身上的灰,感慨一声。原来那边有人打架,要不过去看看?反正长夜漫漫,无聊至极,自己在这待着也是待着! 乘着兴奋,她拔出腰间短剑,剥开半人高的野草,深一脚浅一脚的朝丛林深处走去…… 刚走了十几步,只见远处空地上兵刃相击,蹦出的火花应接不暇! 看打架还是站远点,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很明显,这几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就着月光,丁雨萌认出,那个拖辫子的白衣男子所使出的剑法是著名的“彦绝十七式”! 只见那人剑法轻灵迅捷,招招出人意料,仿佛燕子在空中飞舞一般。而他的对手是一个身着黑衣、辫子盘在头顶、手持峨眉刺的中年男子,两人兵器相交,凌空对踢,接着各向后倒退了去。 另一边,那个刚刚撞倒丁雨萌的大汉正手握钢刀,与一个蒙面人打的不可开交。 大汉飞起一脚,踢在蒙面人脸上,面巾迎风而飞,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魏成谋,你跑不了了!”白衣男子站定身形,收起剑式,口气里满是自信。 叫魏成谋的男子不住倒退,他一只手捂着流血的左臂,不断地呻/吟着。终于,他出口感慨:“彦家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那大汉也将蒙面人俘虏,明晃晃的钢刀架在后者脖颈处,趁着月光发出渗人的寒光。 魏成谋见败势已露,出口求饶道:“好好好,我给你就是,不就是一本剑谱吗!”说罢,他探手入怀,准备掏东西…… 就在丁雨萌将好奇心放在那本所谓的彦家剑谱上时,只听耳边风声皱起,一个庞然大物凌空飞来,紧接着就是一根冷冰冰的刺直刺她的颈间! “啊——!!!” 丁雨萌挣扎,她想用短剑将那峨眉刺挥到一边,可是,她的力气太过于小,自始至终都被那魏成谋紧紧地箍住,劫持做了人质。 丁雨萌抬起头看看天,又低下头看看地,虽然地上白色一片,可自己那四个钱依然不见踪影。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将手里的包袱抱的更紧了,冷啊。她上身只穿了一个薄夹袄和一个破坎肩,如何低的了这三月初的寒气? 正打着哆嗦,只听身后有人重咳一声,吓得丁雨萌一个激灵,她立即站起身,第一反应就是跑——那伙追债的又来了! 她提起内里,运起轻身术,正要朝对面的树林飞去,不想身后却一个庞然大物直压过来,携带着强大的冲击,一下子将丁雨萌撞趴在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那庞然大物叫嚣起来,声大如洪钟! 丁雨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被一个飞过来的人撞倒了,待她回头看去,只见那是一个身着青衣的魁梧大汉。大汉早已起身,迅速闪进草丛深处。 不一会儿,草丛深处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刀剑相击声。 原来不是来抓她的啊!丁雨萌扯扯嘴角,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从地上爬起来。她拍拍身上的灰,感慨一声。原来那边有人打架,要不过去看看?反正长夜漫漫,无聊至极,自己在这待着也是待着! 乘着兴奋,她拔出腰间短剑,剥开半人高的野草,深一脚浅一脚的朝丛林深处走去…… 刚走了十几步,只见远处空地上兵刃相击,蹦出的火花应接不暇! 看打架还是站远点,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很明显,这几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就着月光,丁雨萌认出,那个拖辫子的白衣男子所使出的剑法是著名的“彦绝十七式”! 只见那人剑法轻灵迅捷,招招出人意料,仿佛燕子在空中飞舞一般。而他的对手是一个身着黑衣、辫子盘在头顶、手持峨眉刺的中年男子,两人兵器相交,凌空对踢,接着各向后倒退了去。 另一边,那个刚刚撞倒丁雨萌的大汉正手握钢刀,与一个蒙面人打的不可开交。 大汉飞起一脚,踢在蒙面人脸上,面巾迎风而飞,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魏成谋,你跑不了了!”白衣男子站定身形,收起剑式,口气里满是自信。 叫魏成谋的男子不住倒退,他一只手捂着流血的左臂,不断地呻/吟着。终于,他出口感慨:“彦家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那大汉也将蒙面人俘虏,明晃晃的钢刀架在后者脖颈处,趁着月光发出渗人的寒光。 魏成谋见败势已露,出口求饶道:“好好好,我给你就是,不就是一本剑谱吗!”说罢,他探手入怀,准备掏东西…… 就在丁雨萌将好奇心放在那本所谓的彦家剑谱上时,只听耳边风声皱起,一个庞然大物凌空飞来,紧接着就是一根冷冰冰的刺直刺她的颈间! “啊——!!!” 丁雨萌挣扎,她想用短剑将那峨眉刺挥到一边,可是,她的力气太过于小,自始至终都被那魏成谋紧紧地箍住,劫持做了人质。 718.胡作非为 丁雨萌蹲在难民棚里啃馒头。 包子两文钱一个,馒头三文钱两个,她有六个钱,买两个馒头明天早上还能再吃一顿,而且包子太小,两个根本不够吃。 她一边咀嚼一边放眼四望,只见那些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正盯着她两眼放光,她下意识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了几口馒头。 虽然这里人人觊觎她的食物,可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追债的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她藏在这里吧,哈哈…… 丁雨萌吃完最后一口,站起身拍拍肚子,吃饱了饭,她该出去找点活儿了,以免明天出什么差池,再怎么着她也得给自己留下后天的口粮吧。 出了难民棚,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黄昏天空中残存着余晖,红的刺眼,此时正值三月初,不远处杜鹃开的绚烂,红的似火。馥郁的香气随着春风一浪接一浪,吹的人全身痒痒的。 丁雨萌狠狠地吸了口花香,但却打了个喷嚏。她背起行囊缩着脖子在街市上缓步前行,这时间,摆摊的商贩们都已回家,似乎没什么活儿可找。 她又转了一圈,却见一个身穿姜黄色道袍的老道正一边收摊一边向街市的尽头张望,似是等人来接他。 “道长,要不要我帮您挑?不贵,只收三个钱!” 丁雨萌凑上前去,对老道笑眯眯道。以前和爹在街头卖过艺,一些谋生手段她还是有的。 老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天色,叹道:“也罢,你就帮贫道挑到太乙观里,都是些零碎,也离这儿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便到。” “哎!好!”丁雨萌连忙点头,她早就看出这位是太乙观的道长,所以才要三个钱。不然,就自己那小身板,路远了岂不是没事找事? 她挑着担子一路颠簸,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太乙观越来越近。 刚到观前,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士便迎了出来,忙不迭给老道赔不是,说是锅里的米汤还没煮好,他人走不开。 老道是个好脾气,挥了挥手,道:“无妨,”接着又转头对丁雨萌说,“这位姑娘,走了一路,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丁雨萌吞了吞口水,推辞一二,最终还是留下来喝了一碗稀粥,而后,她拿着三个铜钱踏着夜色开心地奔往东市。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走多远,她竟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一个趔趄,丁雨萌摔了个狗啃泥,紧接着,只听身边“哗啦啦”一阵乱响,连带身上原本那三个钱,一共六个钱,全撒了一地。 倒霉…… 丁雨萌趴在地上,手心火辣辣的痛,估计是划破皮了,可现在又是黑灯瞎火的,这要她怎么找钱啊? 在地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两枚铜钱,其他四个钱却怎也找不到!她内心崩溃极了,想点火,奈何身上没有火石或火折子。回难民棚吧,她又不甘心,在哪不是睡觉?万一明天早上有人路过这里,捡走了她的钱那可怎么办? 终于,丁雨萌决定抱着她那破包袱坐在路边等天明。 自然,那伙讨债的也没想到她会藏身这里,他们在旅店的客栈里找了一家又一家,最终无功而返。 天上的星子由稀渐密,一轮上玄月逐渐升起,月光稀稀疏疏洒在地上,白茫茫的。 丁雨萌蹲在难民棚里啃馒头。 包子两文钱一个,馒头三文钱两个,她有六个钱,买两个馒头明天早上还能再吃一顿,而且包子太小,两个根本不够吃。 她一边咀嚼一边放眼四望,只见那些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正盯着她两眼放光,她下意识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了几口馒头。 虽然这里人人觊觎她的食物,可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追债的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她藏在这里吧,哈哈…… 丁雨萌吃完最后一口,站起身拍拍肚子,吃饱了饭,她该出去找点活儿了,以免明天出什么差池,再怎么着她也得给自己留下后天的口粮吧。 出了难民棚,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黄昏天空中残存着余晖,红的刺眼,此时正值三月初,不远处杜鹃开的绚烂,红的似火。馥郁的香气随着春风一浪接一浪,吹的人全身痒痒的。 丁雨萌狠狠地吸了口花香,但却打了个喷嚏。她背起行囊缩着脖子在街市上缓步前行,这时间,摆摊的商贩们都已回家,似乎没什么活儿可找。 她又转了一圈,却见一个身穿姜黄色道袍的老道正一边收摊一边向街市的尽头张望,似是等人来接他。 “道长,要不要我帮您挑?不贵,只收三个钱!” 丁雨萌凑上前去,对老道笑眯眯道。以前和爹在街头卖过艺,一些谋生手段她还是有的。 老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天色,叹道:“也罢,你就帮贫道挑到太乙观里,都是些零碎,也离这儿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便到。” “哎!好!”丁雨萌连忙点头,她早就看出这位是太乙观的道长,所以才要三个钱。不然,就自己那小身板,路远了岂不是没事找事? 她挑着担子一路颠簸,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太乙观越来越近。 刚到观前,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士便迎了出来,忙不迭给老道赔不是,说是锅里的米汤还没煮好,他人走不开。 老道是个好脾气,挥了挥手,道:“无妨,”接着又转头对丁雨萌说,“这位姑娘,走了一路,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丁雨萌吞了吞口水,推辞一二,最终还是留下来喝了一碗稀粥,而后,她拿着三个铜钱踏着夜色开心地奔往东市。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走多远,她竟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一个趔趄,丁雨萌摔了个狗啃泥,紧接着,只听身边“哗啦啦”一阵乱响,连带身上原本那三个钱,一共六个钱,全撒了一地。 倒霉…… 丁雨萌趴在地上,手心火辣辣的痛,估计是划破皮了,可现在又是黑灯瞎火的,这要她怎么找钱啊? 在地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两枚铜钱,其他四个钱却怎也找不到!她内心崩溃极了,想点火,奈何身上没有火石或火折子。回难民棚吧,她又不甘心,在哪不是睡觉?万一明天早上有人路过这里,捡走了她的钱那可怎么办? 终于,丁雨萌决定抱着她那破包袱坐在路边等天明。 自然,那伙讨债的也没想到她会藏身这里,他们在旅店的客栈里找了一家又一家,最终无功而返。 天上的星子由稀渐密,一轮上玄月逐渐升起,月光稀稀疏疏洒在地上,白茫茫的。 719.智者见智 彦青的一番话说的自然是慷慨激昂、感人肺腑,可听在丁雨萌耳朵里怎么觉得自己就这么倒霉呢?被劫持就算了,被打了一掌也算了,事到如今却落下个心痛症,还得吃什么“清心丸”,她可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丫头啊! “姑娘,我们在此先行别过了,”彦青将一个青瓷小瓶递到丁雨萌手里,然后拱了拱手道:“咱们后悔有期!”说罢,与那大汉起身,出了门。 丁雨萌握着手里的小瓶子,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背影,心里无比的失落。突然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尖叫一声,然后闪电般地从地上蹦起来,钱啊!她的四个钱!万一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 等她风风火火赶到那条她跌倒的小路旁时,早已日晒三竿,她趴在地上仔细将每一个角落都搜索了一遍,就连草丛里也没放过,片刻后,丁雨萌终于找齐了她那丢失的四个铜钱。原来,一个掉在草丛里,两个落在水渠里,还有一个压在她坐的大石头底下! 拿着四个失而复得的铜钱,原本以为自己会高兴好久,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闷闷的,于是她决定花四个钱去东市喝上一碗豆腐脑。 缓步来到东市,早集早已开始,只见到处都热气腾腾的,卖包子饺子的、卖冰糖葫芦的、卖油条豆浆的、卖面条馄饨的、卖牛肉羊肉的…… 丁雨萌吞着口水,往小吃街的深处走,快到尽头时,她终于见到那个穿花夹袄系绿围裙的大婶。热气腾腾的豆腐脑从包着棉被的木桶里舀出来,再浇上热气腾腾的卤肉汤汁,一股诱人的香气立即四散开来。 “一碗豆腐脑!”丁雨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豪气地吩咐那花袄大婶,等待食物的出锅。豆腐脑是她和爹在街头卖艺时经常吃的,只是近一年来他们已经很少来这里了。 接过大婶递过来的饭碗,她正准备动筷,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的瞥见不远处的一伙男子,那伙男子腰别斧头,气势汹汹的到处搜人,那正是到处抓她、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去的那伙强盗! 此刻的丁雨萌饭也不敢吃了,她速速付了四枚铜钱,猫着腰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刚跑了两步,就被一个眼尖的家伙瞅见了,只听那人大叫道:“在那里!在那里!我瞧见她了!” 丁雨萌闻声回头,却见那伙人已经凶神恶煞的朝她奔来,她急忙运起轻身术,从几个菜摊上飞身而过,朝东市的出口奔去。沿街却不小心打翻了不少摊位。 她一心只管跑,身后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快要出东市大门时,突然一只玉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急忙停步、抬眸——那是个戴满翡翠的手,再往上看,宽大的衣袖上绣满金丝牡丹,那是石府小姐的手! 昨晚的事她似乎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中了魏成谋一掌,然后失去知觉,接着呢?难道自己被这个姓彦的公子救了?想到这里,她理理自己的头发,起身坐直了。戏曲里不是唱过吗,“英雄救美人,私定终身……”若是她丁雨萌就此能勾搭一个富家公子,傍上这云剑山庄的少爷,从此以后,荣华富贵、山珍海味,招手即来挥手即去,再也不用为明天的口粮发愁了! “姑娘?姑娘?” 正幻想着,耳边又传来那彦公子的呼唤声,丁雨萌急忙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柔声道:“彦公子有事请讲。” 彦青轻咳一声,与身后的大汉对视一眼,这才转过头对丁雨萌说:“姑娘,你中了魏成谋的‘碎心掌’,不过他的功法尚未练全,掌力只有三成,我们给你服用了云剑山庄的‘清心丸’,平日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到了每月月圆之夜,你就会心痛难耐,到时只要吃上一粒‘清心丸’,即可解除心痛症。药没了你大可来云剑山庄讨要,彦某自会对你负责!” 彦青的一番话说的自然是慷慨激昂、感人肺腑,可听在丁雨萌耳朵里怎么觉得自己就这么倒霉呢?被劫持就算了,被打了一掌也算了,事到如今却落下个心痛症,还得吃什么“清心丸”,她可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丫头啊! “姑娘,我们在此先行别过了,”彦青将一个青瓷小瓶递到丁雨萌手里,然后拱了拱手道:“咱们后悔有期!”说罢,与那大汉起身,出了门。 丁雨萌握着手里的小瓶子,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背影,心里无比的失落。突然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尖叫一声,然后闪电般地从地上蹦起来,钱啊!她的四个钱!万一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 等她风风火火赶到那条她跌倒的小路旁时,早已日晒三竿,她趴在地上仔细将每一个角落都搜索了一遍,就连草丛里也没放过,片刻后,丁雨萌终于找齐了她那丢失的四个铜钱。原来,一个掉在草丛里,两个落在水渠里,还有一个压在她坐的大石头底下! 拿着四个失而复得的铜钱,原本以为自己会高兴好久,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闷闷的,于是她决定花四个钱去东市喝上一碗豆腐脑。 缓步来到东市,早集早已开始,只见到处都热气腾腾的,卖包子饺子的、卖冰糖葫芦的、卖油条豆浆的、卖面条馄饨的、卖牛肉羊肉的…… 丁雨萌吞着口水,往小吃街的深处走,快到尽头时,她终于见到那个穿花夹袄系绿围裙的大婶。热气腾腾的豆腐脑从包着棉被的木桶里舀出来,再浇上热气腾腾的卤肉汤汁,一股诱人的香气立即四散开来。 “一碗豆腐脑!”丁雨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豪气地吩咐那花袄大婶,等待食物的出锅。豆腐脑是她和爹在街头卖艺时经常吃的,只是近一年来他们已经很少来这里了。 接过大婶递过来的饭碗,她正准备动筷,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的瞥见不远处的一伙男子,那伙男子腰别斧头,气势汹汹的到处搜人,那正是到处抓她、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去的那伙强盗! 720.无论如何 “剑谱我是不会给你的,如果你想让这丫头死,就放马过来吧!”魏成谋仰起脖子,肆意地大笑。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远处那个被劫持的少女——夜半时分、太华山下、草滩野地,正常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难不成她是魏成谋的同伙?可万一要不是呢?出剑伤及无辜,这岂不是有违侠义?想到这里,他收剑回鞘,对着魏成谋朗声道:“你放了她,今晚我饶你不死!” “哈哈哈,”白衣男子话还未完,魏成谋再次仰头大笑,样子猖狂至极,“彦青,你是斗不过我的!” 丁雨萌听闻耳边如雷般的大笑声,不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来好人总是斗不过坏人,因为坏人没有道德约束,想怎样就怎样,所以在同一件事上,好人总会落了下风。那个名叫彦青的公子应该是云剑山庄的少爷;而这魏成谋,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百面书生,他善于易容,武功一般,却臭名昭著。 彦青向前疾走一步,魏成谋就拖着丁雨萌向后退却一步,双方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下僵持了一炷香时间。突然,彦青一个空翻,目的是一掌击中魏成谋的左肩,救出人质,奈何魏成谋早有预料,他右手一挥,使出一股强大的掌力,这掌力落在丁雨萌的脊背上,促使后者迅速向前飞去…… 彦青为了顾及人质,只好将那一掌打偏,接着,他一个旋身,将半空中的少女接入怀中。 丁雨萌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碎裂开来,眼皮也突然间变得异常沉重,天上的星子月亮和深蓝色的夜空都在旋转,跟着旋转的还有一张好看的脸,只是这一切都突然间变的遥远起来,也安静起来。 “姑娘?姑娘?” 许久以后,丁雨萌似乎感觉有人在摇她的手臂,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眼前是那个名叫彦青的少年公子,而他的身后,是他的大汉跟班。这时候天色早已大亮,而他们三人正身处在一间废弃的小木屋里。 “我……这是……怎么了?”丁雨萌眨了眨沉重的眼皮,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两名男子。她突然发现,那个名叫彦青的公子俊秀非常,他面色白净,眼眸漆黑,两眉飞立入鬓,丹唇娇艳欲滴,真是个美男子呢!而他身后的大汉也年轻魁梧,体格健硕,相貌堂堂。 昨晚的事她似乎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中了魏成谋一掌,然后失去知觉,接着呢?难道自己被这个姓彦的公子救了?想到这里,她理理自己的头发,起身坐直了。戏曲里不是唱过吗,“英雄救美人,私定终身……”若是她丁雨萌就此能勾搭一个富家公子,傍上这云剑山庄的少爷,从此以后,荣华富贵、山珍海味,招手即来挥手即去,再也不用为明天的口粮发愁了! “姑娘?姑娘?” 正幻想着,耳边又传来那彦公子的呼唤声,丁雨萌急忙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柔声道:“彦公子有事请讲。” 彦青轻咳一声,与身后的大汉对视一眼,这才转过头对丁雨萌说:“姑娘,你中了魏成谋的‘碎心掌’,不过他的功法尚未练全,掌力只有三成,我们给你服用了云剑山庄的‘清心丸’,平日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到了每月月圆之夜,你就会心痛难耐,到时只要吃上一粒‘清心丸’,即可解除心痛症。药没了你大可来云剑山庄讨要,彦某自会对你负责!” 丁雨萌被箍在魏成谋的峨眉刺下,神情紧张地看着远处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公子,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救她一命。事到如今,她只有暗恨自己武功不济还跑来看热闹,结果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剑谱我是不会给你的,如果你想让这丫头死,就放马过来吧!”魏成谋仰起脖子,肆意地大笑。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远处那个被劫持的少女——夜半时分、太华山下、草滩野地,正常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难不成她是魏成谋的同伙?可万一要不是呢?出剑伤及无辜,这岂不是有违侠义?想到这里,他收剑回鞘,对着魏成谋朗声道:“你放了她,今晚我饶你不死!” “哈哈哈,”白衣男子话还未完,魏成谋再次仰头大笑,样子猖狂至极,“彦青,你是斗不过我的!” 丁雨萌听闻耳边如雷般的大笑声,不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来好人总是斗不过坏人,因为坏人没有道德约束,想怎样就怎样,所以在同一件事上,好人总会落了下风。那个名叫彦青的公子应该是云剑山庄的少爷;而这魏成谋,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百面书生,他善于易容,武功一般,却臭名昭著。 彦青向前疾走一步,魏成谋就拖着丁雨萌向后退却一步,双方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下僵持了一炷香时间。突然,彦青一个空翻,目的是一掌击中魏成谋的左肩,救出人质,奈何魏成谋早有预料,他右手一挥,使出一股强大的掌力,这掌力落在丁雨萌的脊背上,促使后者迅速向前飞去…… 彦青为了顾及人质,只好将那一掌打偏,接着,他一个旋身,将半空中的少女接入怀中。 丁雨萌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碎裂开来,眼皮也突然间变得异常沉重,天上的星子月亮和深蓝色的夜空都在旋转,跟着旋转的还有一张好看的脸,只是这一切都突然间变的遥远起来,也安静起来。 “姑娘?姑娘?” 许久以后,丁雨萌似乎感觉有人在摇她的手臂,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眼前是那个名叫彦青的少年公子,而他的身后,是他的大汉跟班。这时候天色早已大亮,而他们三人正身处在一间废弃的小木屋里。 “我……这是……怎么了?”丁雨萌眨了眨沉重的眼皮,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两名男子。她突然发现,那个名叫彦青的公子俊秀非常,他面色白净,眼眸漆黑,两眉飞立入鬓,丹唇娇艳欲滴,真是个美男子呢!而他身后的大汉也年轻魁梧,体格健硕,相貌堂堂。 721.无病构陷 丁雨萌听出话外之音,这石小姐明显是让她示衷心啊,于是她立即抱拳开口道:“小的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愿听小姐差遣,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小的愿为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行了行了,”石小姐很不耐烦的挥挥手,继续缓步向前,丁雨萌在后面跟着,“我不会让你上刀山下油锅的,只要你替我办件事,办成了,我自会放你自由,至于要不要留在我这里,任你选择。” 有这等好事?丁雨萌瞪大双眼,眸光闪闪,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平白无故竟然捡了这么一个大馒头,只要帮石小姐办件事就可以顶十两银子!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她穷了这么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这么值钱!可是,究竟会是什么事呢?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容易的事。 “石小姐,您究竟要小的做什么呢?” “到时你自然会知道。”石小姐说罢,负手领着身后的宋雅往西边拐去。丁雨萌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也不好多问什么,所以只好蒙头跟着主子往前走,她斜眼瞟了这宋雅一眼,只见此人相貌一般,并非石小姐昨天带出来的武师。只是她一身赤色劲装,腰配长剑,更像是石小姐的女保镖。 三人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晋城最繁华的区域——十里街,石府就坐落在这十里街的前半段。 丁雨萌睁大双眼,好奇的左看右看,自己虽在晋城待过两年零八个月,且街头卖艺的时间居多,但终究没来过这宽敞豪华的十里街。她跟着石小姐向前走了百来步,入目便是一个巨型的朱漆大门,门上有匾额,匾额上书有四个斗大的烫金大字:“晋城石府”。门外有两个大石狮子,并有四个护院家丁在那里站岗。 三人走上门前台阶,那四个家丁护院即刻抱拳,齐声道:“大小姐万福金安!” 那石小姐也不应声,径自背着手进了府门。 丁雨萌蒙头跟在后面,原来她是石府的大小姐啊!看来不是一般的有钱有势,她现在是傍对人了,只要有了位高权重的大靠山,以后出去作威作福,看谁还敢欺负她!嘿嘿! 正想着,三人便进了石府大院,丁雨萌只埋头跟着主子往里走,不想此时宋雅已经止了步子。这石府大厅,岂是下人随便进出的?丁雨萌是个机灵的丫头,她及时发现自己不对,便赶紧从大厅里退出来。 在这大厅的正中央,一个身着紫色绸缎长袍,上罩金丝马褂,手戴翡翠扳指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上座上,他端着茶杯啜了一口香茶,接着,放下手中的茶碗,看着缓步走进来的石大小姐,笑弯了眉眼。 “樱儿,上哪里疯去了?”男子一把抓住石小姐的手,眼神里满是宠爱。 “爹,我这不是带着宋雅吗?怎么一出门您就说我出去疯啊!”石樱不满的嘟起嘴,撒娇道,她声音甜腻,完全不似刚才那般冷傲。 石老爷看了眼门外站着的宋雅,笑了笑,低声道:“就要嫁人的大姑娘了,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妙,这次可是跟爵亲王府联姻,虽是庶子的妾室,但毕竟姓爱新觉罗啊!” 丁雨萌听出话外之音,这石小姐明显是让她示衷心啊,于是她立即抱拳开口道:“小的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愿听小姐差遣,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小的愿为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行了行了,”石小姐很不耐烦的挥挥手,继续缓步向前,丁雨萌在后面跟着,“我不会让你上刀山下油锅的,只要你替我办件事,办成了,我自会放你自由,至于要不要留在我这里,任你选择。” 有这等好事?丁雨萌瞪大双眼,眸光闪闪,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平白无故竟然捡了这么一个大馒头,只要帮石小姐办件事就可以顶十两银子!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她穷了这么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这么值钱!可是,究竟会是什么事呢?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容易的事。 “石小姐,您究竟要小的做什么呢?” “到时你自然会知道。”石小姐说罢,负手领着身后的宋雅往西边拐去。丁雨萌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也不好多问什么,所以只好蒙头跟着主子往前走,她斜眼瞟了这宋雅一眼,只见此人相貌一般,并非石小姐昨天带出来的武师。只是她一身赤色劲装,腰配长剑,更像是石小姐的女保镖。 三人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晋城最繁华的区域——十里街,石府就坐落在这十里街的前半段。 丁雨萌睁大双眼,好奇的左看右看,自己虽在晋城待过两年零八个月,且街头卖艺的时间居多,但终究没来过这宽敞豪华的十里街。她跟着石小姐向前走了百来步,入目便是一个巨型的朱漆大门,门上有匾额,匾额上书有四个斗大的烫金大字:“晋城石府”。门外有两个大石狮子,并有四个护院家丁在那里站岗。 三人走上门前台阶,那四个家丁护院即刻抱拳,齐声道:“大小姐万福金安!” 那石小姐也不应声,径自背着手进了府门。 丁雨萌蒙头跟在后面,原来她是石府的大小姐啊!看来不是一般的有钱有势,她现在是傍对人了,只要有了位高权重的大靠山,以后出去作威作福,看谁还敢欺负她!嘿嘿! 正想着,三人便进了石府大院,丁雨萌只埋头跟着主子往里走,不想此时宋雅已经止了步子。这石府大厅,岂是下人随便进出的?丁雨萌是个机灵的丫头,她及时发现自己不对,便赶紧从大厅里退出来。 在这大厅的正中央,一个身着紫色绸缎长袍,上罩金丝马褂,手戴翡翠扳指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上座上,他端着茶杯啜了一口香茶,接着,放下手中的茶碗,看着缓步走进来的石大小姐,笑弯了眉眼。 “樱儿,上哪里疯去了?”男子一把抓住石小姐的手,眼神里满是宠爱。 “爹,我这不是带着宋雅吗?怎么一出门您就说我出去疯啊!”石樱不满的嘟起嘴,撒娇道,她声音甜腻,完全不似刚才那般冷傲。 石老爷看了眼门外站着的宋雅,笑了笑,低声道:“就要嫁人的大姑娘了,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妙,这次可是跟爵亲王府联姻,虽是庶子的妾室,但毕竟姓爱新觉罗啊!” 722.三千弱水 “石、石小姐……”丁雨萌瞪大眼睛,看着石府的小姐,结结巴巴道,“现、现在还没到午时,我……” 那石小姐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远处那些凶神恶煞的追兵,扬了扬下巴道:“他们是来追你的?” 丁雨萌一听这话就着急了,她好不容易找了份活,眼看衣食有了着落,不想还没开工就被东家瞧见自己这般模样,这样人家还能要她吗?她急忙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正焦急万分,只见那石小姐弯弯嘴角,朱唇轻启:“你欠了他们多少银子?” “……十两。”丁雨萌低头,如实的回答。她是个明白人,石小姐既然能这样问她,自然是想帮她。 那石小姐闻之冷笑一声,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没想到十两银子竟让一伙大男人追着一个小姑娘满大街的跑,终于,她朝丁雨萌招了招手,让她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丁雨萌高兴的咧开嘴,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自己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有主人的狗了,看他们以后谁还敢欺负她! 这时,那伙腰别斧头的男子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指着丁雨萌大骂道:“小婊/子,叫老子好找,现在立即还钱,不然叫你暴尸荒野!” 丁雨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缩了缩脖子,尽量将自己藏起来。那石小姐也不畏惧眼前有如此多的男子,她冷笑一声,白了那满脸横肉一眼,道:“不就十两银子吗,竟然追着我的丫头满大街的跑,穷疯了?” “你又是谁?”满脸横肉气的瞪圆双眼,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锦衣女子,没好气道。显然,他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而且,还是个有钱的女人。 “晋城石家,你惹得起吗?”石小姐身后的女武师牙尖嘴利,还未等主子开口,便脆声斥道。 那大汉一听,顿时脸色难看至极,他不由得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自家兄弟,众人纷纷面露难色,不再做声。 丁雨萌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身前的女子是晋城首富石家的人!这石家为商多年,不仅是晋城首富,更是大清国排的上名的大富商,曾经听说书的人讲过,石家的银子堆起来能堆一座山,虽是商人地位,但从明朝起,石家就是当地官员敬重拉拢的对象。 那大汉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讲理,更何况是你石家!” 石小姐白了他一眼,朝身后的劲装女子挥了挥手,道:“宋雅,拿十两银子给他们。”说罢,转身就走。 丁雨萌见之,立即狗腿的跟了上去,现在她已经是石府的丫鬟了,况且金主也付了她的卖身钱,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哪个丫头卖的有她贵? 宋雅付过钱也转身跟上自家小姐,他们缓步走了片刻,这时,石小姐开口,淡淡道:“丁蕊,我十两银子能买两个丫鬟,你的身价还真不便宜啊?” “石、石小姐……”丁雨萌瞪大眼睛,看着石府的小姐,结结巴巴道,“现、现在还没到午时,我……” 那石小姐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远处那些凶神恶煞的追兵,扬了扬下巴道:“他们是来追你的?” 丁雨萌一听这话就着急了,她好不容易找了份活,眼看衣食有了着落,不想还没开工就被东家瞧见自己这般模样,这样人家还能要她吗?她急忙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正焦急万分,只见那石小姐弯弯嘴角,朱唇轻启:“你欠了他们多少银子?” “……十两。”丁雨萌低头,如实的回答。她是个明白人,石小姐既然能这样问她,自然是想帮她。 那石小姐闻之冷笑一声,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没想到十两银子竟让一伙大男人追着一个小姑娘满大街的跑,终于,她朝丁雨萌招了招手,让她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丁雨萌高兴的咧开嘴,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自己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有主人的狗了,看他们以后谁还敢欺负她! 这时,那伙腰别斧头的男子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指着丁雨萌大骂道:“小婊/子,叫老子好找,现在立即还钱,不然叫你暴尸荒野!” 丁雨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缩了缩脖子,尽量将自己藏起来。那石小姐也不畏惧眼前有如此多的男子,她冷笑一声,白了那满脸横肉一眼,道:“不就十两银子吗,竟然追着我的丫头满大街的跑,穷疯了?” “你又是谁?”满脸横肉气的瞪圆双眼,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锦衣女子,没好气道。显然,他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而且,还是个有钱的女人。 “晋城石家,你惹得起吗?”石小姐身后的女武师牙尖嘴利,还未等主子开口,便脆声斥道。 那大汉一听,顿时脸色难看至极,他不由得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自家兄弟,众人纷纷面露难色,不再做声。 丁雨萌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身前的女子是晋城首富石家的人!这石家为商多年,不仅是晋城首富,更是大清国排的上名的大富商,曾经听说书的人讲过,石家的银子堆起来能堆一座山,虽是商人地位,但从明朝起,石家就是当地官员敬重拉拢的对象。 那大汉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讲理,更何况是你石家!” 石小姐白了他一眼,朝身后的劲装女子挥了挥手,道:“宋雅,拿十两银子给他们。”说罢,转身就走。 丁雨萌见之,立即狗腿的跟了上去,现在她已经是石府的丫鬟了,况且金主也付了她的卖身钱,那可是十两银子啊!哪个丫头卖的有她贵? 宋雅付过钱也转身跟上自家小姐,他们缓步走了片刻,这时,石小姐开口,淡淡道:“丁蕊,我十两银子能买两个丫鬟,你的身价还真不便宜啊?” 723.无法自拔 “小的想……是不是您要小的替您……出嫁?”丁雨萌抬起头,小声的询问。虽然她并不知晓石樱是什么想法,可问明白总是好的,要不然又被人卖到窑子里那可就不好玩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你不是要替我上刀山下油锅的吗?现在就让你嫁个人,嫁的还是有钱人,难道你不愿意?”石樱挑挑眉毛,嘴角掠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丁雨萌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瞬间涕泪纵横,“大小姐,小的不敢啊!小的以前就是个跑江湖卖艺的,伺候人的活儿会做,可这冒充大小姐的事还是不敢,再说,小的文不通武不行,万一搞砸了,岂不是几条命都不够花?更重要的是,这会毁了大小姐您的名声啊!” “那你就别搞砸!”石樱一拍石桌,瞪着眼前长跪不起的女子,“我知道你怕什么,不就是名节吗?我十两银子买你回来,你的命都是我的,何况这区区名节?此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若是那塞楞额对你宠爱有加,你自然可以留在那里,若是不想留也行,你跑了不就得了?” 这、这是什么话吗?这也要她能跑得了啊!还有,光听那塞楞额的名字就知道嫁的是鞑子,她爹以前在洪帮反清复明,闹得满城风雨,后来又被清廷通缉,躲到乡下才避过一劫,她这不明不白的嫁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父债女还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原来那石樱说要放她自由全都是骗她的! 正想着,宋雅领着两个不大的丫头从里屋出来,两人手里各捧一个锦盒,看样子是石小姐的首饰盒子。接着,丁雨萌便被这两人强行架起摁在石凳上。她们在她头发上上下拨弄,又是插金又是戴银,而旁边品茶的石樱也是唇角微勾,满意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打扮妥当,丁雨萌顶着满头的金银首饰站起身,她只觉得头重脚轻,完全没有穿金戴银的兴奋感,她苦着脸,纠结地看着眼前掌控着自己命运的石大小姐。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宋雅说:“不错,可以当我的替身!” 宋雅抱拳,“大小姐说的是,大小姐才智过人,手下望尘莫及。” 石樱听了嘴一撇,白了她一眼道:到时候你也跟上,擒拿手练到多少级了?” “回大小姐的话,练到十八级了!”宋雅回答。 擒拿手?练到十八级了!丁雨萌吸吸鼻子,看来眼前此人是高手哇!当代武学流派宋宗小擒拿一共只有二十级,这宋雅看着也就二十岁,竟然快到家了!听她爹说,有些高手练到苍颜白发才到十五六级,也就只有创始人宋代儒,人到中年也才勉强二十级,看来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轻轻松松就请得动高手。 “不错,到时候你跟着我,叫赵芸跟着丁蕊,虽嫁的是爵亲王的庶子,但毕竟贵为皇室,作为商家之女难免不被人为难,我空有一身本事,但也要预防某些小人的阴招……”石樱眯了眯眼,看着远方,眼神里掠过一丝狠辣。 “小的想……是不是您要小的替您……出嫁?”丁雨萌抬起头,小声的询问。虽然她并不知晓石樱是什么想法,可问明白总是好的,要不然又被人卖到窑子里那可就不好玩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你不是要替我上刀山下油锅的吗?现在就让你嫁个人,嫁的还是有钱人,难道你不愿意?”石樱挑挑眉毛,嘴角掠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丁雨萌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瞬间涕泪纵横,“大小姐,小的不敢啊!小的以前就是个跑江湖卖艺的,伺候人的活儿会做,可这冒充大小姐的事还是不敢,再说,小的文不通武不行,万一搞砸了,岂不是几条命都不够花?更重要的是,这会毁了大小姐您的名声啊!” “那你就别搞砸!”石樱一拍石桌,瞪着眼前长跪不起的女子,“我知道你怕什么,不就是名节吗?我十两银子买你回来,你的命都是我的,何况这区区名节?此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若是那塞楞额对你宠爱有加,你自然可以留在那里,若是不想留也行,你跑了不就得了?” 这、这是什么话吗?这也要她能跑得了啊!还有,光听那塞楞额的名字就知道嫁的是鞑子,她爹以前在洪帮反清复明,闹得满城风雨,后来又被清廷通缉,躲到乡下才避过一劫,她这不明不白的嫁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父债女还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原来那石樱说要放她自由全都是骗她的! 正想着,宋雅领着两个不大的丫头从里屋出来,两人手里各捧一个锦盒,看样子是石小姐的首饰盒子。接着,丁雨萌便被这两人强行架起摁在石凳上。她们在她头发上上下拨弄,又是插金又是戴银,而旁边品茶的石樱也是唇角微勾,满意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打扮妥当,丁雨萌顶着满头的金银首饰站起身,她只觉得头重脚轻,完全没有穿金戴银的兴奋感,她苦着脸,纠结地看着眼前掌控着自己命运的石大小姐。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宋雅说:“不错,可以当我的替身!” 宋雅抱拳,“大小姐说的是,大小姐才智过人,手下望尘莫及。” 石樱听了嘴一撇,白了她一眼道:到时候你也跟上,擒拿手练到多少级了?” “回大小姐的话,练到十八级了!”宋雅回答。 擒拿手?练到十八级了!丁雨萌吸吸鼻子,看来眼前此人是高手哇!当代武学流派宋宗小擒拿一共只有二十级,这宋雅看着也就二十岁,竟然快到家了!听她爹说,有些高手练到苍颜白发才到十五六级,也就只有创始人宋代儒,人到中年也才勉强二十级,看来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轻轻松松就请得动高手。 “不错,到时候你跟着我,叫赵芸跟着丁蕊,虽嫁的是爵亲王的庶子,但毕竟贵为皇室,作为商家之女难免不被人为难,我空有一身本事,但也要预防某些小人的阴招……”石樱眯了眯眼,看着远方,眼神里掠过一丝狠辣。 724.此去经年 “可是,我听说那塞楞额满脸麻子,丑的要死!我不要嫁他!”石樱皱起眉头,坐在他爹下手的椅子上。这时,一个头绾双髻、手捧茶碗的小丫鬟从后厅出来,将一杯热茶轻轻放在石樱的手边,石樱捧起茶杯轻啜一口。 “胡闹,以后不许说这种话,眼看就要出阁了,这话要是传到爵亲王耳朵里,这还了得?!”石老爷瞪了石樱一眼,接着又叹了口气,摇头道,“你是咱们石家的嫡长女,在家里事事都由着你,这些年我还是太纵容你了……” 石樱听他爹语气不善,也不敢多言,虽然自己心里明白,她嫁给那塞楞额做妾室,不过是为了他们石家的地位,商家虽不缺钱,但毕竟不是官宦人家,若是能与皇室攀亲,他们家以后自然有了大靠山,日子要好过的多! 石老爷见女儿不再答话,也觉得心烦,自己的掌上明珠,出门做了别人家的妾室,以后的日子又全靠当家主母掌控,虽然女儿才貌双全,也颇有心机,可毕竟是妾室,受气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但又考虑到石家的地位,他也只好忍痛割爱了。随开口对石樱道:“你还是回房休息吧,咳嗽还没好,别天天往外跑。” 石樱也正好想回自己屋里,于是连忙给他爹拜了个万福,退出了大厅,接着带上丁蕊和宋雅,往后院奔去。 一进自己小院,石樱立即板起脸来,她一屁股坐在紫藤花架的石凳上,看着丁雨萌怒喝一声道:“去!洗脸去!” 丁雨萌闻之一愣,原来石小姐昨天叫她处理琐事,是嫌她脸脏啊!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往脸上抹了黑灰呢?赶紧灰溜溜的往小院外的井台边跑。洗了脸,回到小院里,只见石樱扯扯嘴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宋雅,你瞧她和我长得像吗?”石樱侧目,询问宋雅道。 宋雅看着洗了脸的丁蕊,只见此人肤白貌美、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比石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两人眉目间确实有相似之处,但又不敢说主子不好,于是开口道:“像是像,可丁蕊哪有大小姐五分的美貌!” 石樱闻之一笑,“像就好,要的就是像。” 丁雨萌和宋雅听了都是一愣,也不敢多问,两人都垂手站在石樱的身侧,听候主子发话。 石樱从得意中回过神,转头吩咐宋雅道:“叫她们给丁蕊打扮打扮,把我的首饰都给她戴上,我到要看看,这个新娘子能不能瞒天过海!” 什么!新娘子?瞒天过海?!丁雨萌瞪大双眼,虽然自己长这么大没穿过金戴过银,可是要她顶替别人出嫁,她可不敢,女子名节是大,就算是她这种跑江湖卖艺的,最终还是要嫁人的啊!若是以后她的丈夫听闻她顶替别人嫁过人,那还了得?听这石小姐的意思,似乎是要她顶替她,难道,财大气粗的石小姐也有不想嫁的人? “你想什么呢?”石樱见丁雨萌发愣,白了一眼,没好气道。 “可是,我听说那塞楞额满脸麻子,丑的要死!我不要嫁他!”石樱皱起眉头,坐在他爹下手的椅子上。这时,一个头绾双髻、手捧茶碗的小丫鬟从后厅出来,将一杯热茶轻轻放在石樱的手边,石樱捧起茶杯轻啜一口。 “胡闹,以后不许说这种话,眼看就要出阁了,这话要是传到爵亲王耳朵里,这还了得?!”石老爷瞪了石樱一眼,接着又叹了口气,摇头道,“你是咱们石家的嫡长女,在家里事事都由着你,这些年我还是太纵容你了……” 石樱听他爹语气不善,也不敢多言,虽然自己心里明白,她嫁给那塞楞额做妾室,不过是为了他们石家的地位,商家虽不缺钱,但毕竟不是官宦人家,若是能与皇室攀亲,他们家以后自然有了大靠山,日子要好过的多! 石老爷见女儿不再答话,也觉得心烦,自己的掌上明珠,出门做了别人家的妾室,以后的日子又全靠当家主母掌控,虽然女儿才貌双全,也颇有心机,可毕竟是妾室,受气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但又考虑到石家的地位,他也只好忍痛割爱了。随开口对石樱道:“你还是回房休息吧,咳嗽还没好,别天天往外跑。” 石樱也正好想回自己屋里,于是连忙给他爹拜了个万福,退出了大厅,接着带上丁蕊和宋雅,往后院奔去。 一进自己小院,石樱立即板起脸来,她一屁股坐在紫藤花架的石凳上,看着丁雨萌怒喝一声道:“去!洗脸去!” 丁雨萌闻之一愣,原来石小姐昨天叫她处理琐事,是嫌她脸脏啊!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往脸上抹了黑灰呢?赶紧灰溜溜的往小院外的井台边跑。洗了脸,回到小院里,只见石樱扯扯嘴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宋雅,你瞧她和我长得像吗?”石樱侧目,询问宋雅道。 宋雅看着洗了脸的丁蕊,只见此人肤白貌美、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比石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两人眉目间确实有相似之处,但又不敢说主子不好,于是开口道:“像是像,可丁蕊哪有大小姐五分的美貌!” 石樱闻之一笑,“像就好,要的就是像。” 丁雨萌和宋雅听了都是一愣,也不敢多问,两人都垂手站在石樱的身侧,听候主子发话。 石樱从得意中回过神,转头吩咐宋雅道:“叫她们给丁蕊打扮打扮,把我的首饰都给她戴上,我到要看看,这个新娘子能不能瞒天过海!” 什么!新娘子?瞒天过海?!丁雨萌瞪大双眼,虽然自己长这么大没穿过金戴过银,可是要她顶替别人出嫁,她可不敢,女子名节是大,就算是她这种跑江湖卖艺的,最终还是要嫁人的啊!若是以后她的丈夫听闻她顶替别人嫁过人,那还了得?听这石小姐的意思,似乎是要她顶替她,难道,财大气粗的石小姐也有不想嫁的人? “你想什么呢?”石樱见丁雨萌发愣,白了一眼,没好气道。 725.岁月静好 丁雨萌自然是跟在最后面,同赵芸一起驾了辆朴素的马车,这马车是给石樱准备的,到时候两人互换身份,石樱就坐在这辆车里,扮成石府的随客,混入青竹山庄。 说起那塞楞额,丁雨萌自然不知,他是爵亲王岳乐的第八子,也是岳乐第一个长大成人的儿子,其母庶福晋张氏,是清廷大员张赛褚之女,妻贾佳氏,是巡抚大员贾汉复之女。那塞楞额自幼得到爵亲王岳乐的疼爱,文武双全,虽未封官袭爵,但却受到康熙皇帝的赏识,亲自派遣他管理江湖事务。而他身在江湖,也身体力行,受到同道们的推崇,所以现居山东兖州青竹山庄,担任武林盟主之职。 丁雨萌坐在绣衾香暖的马车里,听着得得的马蹄声,看着食盒里精致的点心口水直流。那是石樱的东西,她自然不敢觊觎,可要她一路都面对美食却不能动口,这比要她死还遭罪啊! 旁边的赵芸看了她一眼,笑道:“想吃你就吃吧,这些吃食大小姐从来不动,你不用怕。” 丁雨萌瞪大双眼,好奇道,“真的?”她还是第一次和赵芸打交道,只听说赵芸是个聪明人,很得石樱赏识,万一要像宋雅那样坑了她那可就不好了,石樱她可得罪不起。 赵芸看出丁雨萌的心思,笑着说:“大小姐后面还用得着你呢,你不用担心,不过是几块点心,她犯不着和你生气,再说了,随行的丫鬟都带了食盒,里面的东西比这个精致多了。” 丁雨萌咧嘴一笑,这才放心的拿起一块红枣糕,塞进嘴里,她一边咀嚼一边撩起车帘子往外看,此时马车已经行至郊区,路上行人渐少,送亲的队伍却浩浩荡荡,石家不愧是晋城首富,单陪房的丫鬟下人就有二十多个。 众人出了晋城,日头早已西斜,又行了一个时辰,大约到了酉时,方碰到一家客栈。此时天边的云彩映红了半边天,成群结队的春燕从头顶飞过,偶尔还能听到喜鹊的啼叫声。 丁雨萌跟着赵芸下了马车,随后进了客栈大门。朋来客栈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客栈之一,前有二层小楼做酒楼,后面是五十丈宽的院子,分前后两院,总共有客房五十六间。石府的柳管家早给众人预定好了房间,此时众人只管入住,然后分批前往前楼用餐。 吃过晚饭,月上柳梢头,丁雨萌正准备回房休息,不想却被红鸾喊住,叫到了石樱房里。 石樱住的房间比其他人要宽敞一些,床也大一些,床边吊有轻纱帷幔,屋里家具用什一应俱全。她此时正坐在一张官帽椅上,前后簇拥着丫鬟六七人,有端洗脸水的,有拿帕子的,有捧食盒的,有拆环解髻的,还有两个正给她宽衣解带…… “你来了?快坐!”石樱开口,看着丁雨萌嫣然一笑。 “我……”丁雨萌心里突然忐忑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丁雨萌自然是跟在最后面,同赵芸一起驾了辆朴素的马车,这马车是给石樱准备的,到时候两人互换身份,石樱就坐在这辆车里,扮成石府的随客,混入青竹山庄。 说起那塞楞额,丁雨萌自然不知,他是爵亲王岳乐的第八子,也是岳乐第一个长大成人的儿子,其母庶福晋张氏,是清廷大员张赛褚之女,妻贾佳氏,是巡抚大员贾汉复之女。那塞楞额自幼得到爵亲王岳乐的疼爱,文武双全,虽未封官袭爵,但却受到康熙皇帝的赏识,亲自派遣他管理江湖事务。而他身在江湖,也身体力行,受到同道们的推崇,所以现居山东兖州青竹山庄,担任武林盟主之职。 丁雨萌坐在绣衾香暖的马车里,听着得得的马蹄声,看着食盒里精致的点心口水直流。那是石樱的东西,她自然不敢觊觎,可要她一路都面对美食却不能动口,这比要她死还遭罪啊! 旁边的赵芸看了她一眼,笑道:“想吃你就吃吧,这些吃食大小姐从来不动,你不用怕。” 丁雨萌瞪大双眼,好奇道,“真的?”她还是第一次和赵芸打交道,只听说赵芸是个聪明人,很得石樱赏识,万一要像宋雅那样坑了她那可就不好了,石樱她可得罪不起。 赵芸看出丁雨萌的心思,笑着说:“大小姐后面还用得着你呢,你不用担心,不过是几块点心,她犯不着和你生气,再说了,随行的丫鬟都带了食盒,里面的东西比这个精致多了。” 丁雨萌咧嘴一笑,这才放心的拿起一块红枣糕,塞进嘴里,她一边咀嚼一边撩起车帘子往外看,此时马车已经行至郊区,路上行人渐少,送亲的队伍却浩浩荡荡,石家不愧是晋城首富,单陪房的丫鬟下人就有二十多个。 众人出了晋城,日头早已西斜,又行了一个时辰,大约到了酉时,方碰到一家客栈。此时天边的云彩映红了半边天,成群结队的春燕从头顶飞过,偶尔还能听到喜鹊的啼叫声。 丁雨萌跟着赵芸下了马车,随后进了客栈大门。朋来客栈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客栈之一,前有二层小楼做酒楼,后面是五十丈宽的院子,分前后两院,总共有客房五十六间。石府的柳管家早给众人预定好了房间,此时众人只管入住,然后分批前往前楼用餐。 吃过晚饭,月上柳梢头,丁雨萌正准备回房休息,不想却被红鸾喊住,叫到了石樱房里。 石樱住的房间比其他人要宽敞一些,床也大一些,床边吊有轻纱帷幔,屋里家具用什一应俱全。她此时正坐在一张官帽椅上,前后簇拥着丫鬟六七人,有端洗脸水的,有拿帕子的,有捧食盒的,有拆环解髻的,还有两个正给她宽衣解带…… “你来了?快坐!”石樱开口,看着丁雨萌嫣然一笑。 “我……”丁雨萌心里突然忐忑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726.性格不合 在石府呆了三天,丁雨萌觉得自己胖了不少,也难怪,天天大鱼大肉,不胖才怪呢!她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肥瘦相当、满嘴流油,只觉得香气四溢,口齿盈香! 虽然她立志做个有钱人,可这两天在这里当下人,日子过的舒服安逸,不但有温暖舒坦的单独房间,还有美味可口的饭菜,去哪找这么好的安乐窝?! 正吃的起劲,突然有人敲她房门,丁雨萌急忙将手里的鸡腿连骨头带肉吃干抹净,这才起身开门。开了门,只见是石樱身边的贴身小丫头红鸾,那红鸾见丁雨萌开了门,探着头一脸好奇的往里瞧。 “你关门在里面做什么?”红鸾被丁雨萌挡在门外,不满的撇撇嘴,“大小姐找你找了半天,不见你人,还不赶紧去,整天就知道吃!”说罢,扭头便走。 丁雨萌抹抹嘴角的流油,进了房间,她看着自己身上那件藏青色的破坎肩,感慨万分。爹去世前,拉着她的手说,“雨萌,这件坎肩里有银子,你可要保管好了……”话还未完,一命呜呼,她拉着爹的手嚎啕大哭。爹入土后,她将这坎肩反反复复地检查了好几遍,里面连个银子渣渣都没有,或许,里面缝有银票?!只可惜她这一路躲躲藏藏颠颠簸簸的,没有时间拆开看看啊…… 整了整那破坎肩,她又在外面罩了件半旧的斜襟大袄,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前院奔去。 到了石樱屋子门前,立即有丫鬟从里面打起帘子,丁雨萌进了屋,垂首立在门口,也不敢抬头,自己确实这两天光知道吃,石樱吩咐她跟宋雅学几招拳脚,到时候以防万一,可她一次都没找过宋雅,宋雅更是不屑搭理她,所以,被人使了绊子却浑然不知。 “丁蕊,你为什么不跟宋雅学小擒拿?到时候出了茬子,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石樱看着门口垂首而立的丁蕊,板起面孔,“明天就要上路了,你最好赶紧收拾一下,从晋城到兖州,至少要走五天,别到时撑不下来!” “是,大小姐!”丁雨萌拜了一拜,也不敢多问,只是垂首站在那里,她抬眼瞥了石樱一眼,见石樱面色又缓和过来,随即放下心。 此时的石大小姐,正在试穿自己的豪华嫁衣,那嫁衣火红火红,柔软的绸缎用上等的金丝绣线绣着金凤凰,梨花木架的梳妆台上,放着黄金打造的凤冠,凤冠前头满是黄金流苏,顶上缀着核桃大小的珍珠数十颗,还有翡翠玉镯、白玉配饰,琉璃璎珞……这些全都是丁雨萌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丁雨萌吞吞口水,艳羡地看着石樱的嫁妆首饰,她若是真嫁给那塞楞额,会不会也变成有钱人?虽是顶替别人,可隐瞒的好了,不就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吗?比起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自然是好的太多了!这石樱虽然口口声声要自己顶替她,可看她那奸邪的模样,想必其中一定有诈,哪有大白馒头白白送人的? 第二天中午,石府选了良辰吉时送大小姐出阁,红色锦缎八人抬的大红花轿,轿前轿后鞭炮声声,轿子左右跟着婆子丫鬟数十人。后面更有数十量马车,马车上全是石樱的嫁妆。 在石府呆了三天,丁雨萌觉得自己胖了不少,也难怪,天天大鱼大肉,不胖才怪呢!她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肥瘦相当、满嘴流油,只觉得香气四溢,口齿盈香! 虽然她立志做个有钱人,可这两天在这里当下人,日子过的舒服安逸,不但有温暖舒坦的单独房间,还有美味可口的饭菜,去哪找这么好的安乐窝?! 正吃的起劲,突然有人敲她房门,丁雨萌急忙将手里的鸡腿连骨头带肉吃干抹净,这才起身开门。开了门,只见是石樱身边的贴身小丫头红鸾,那红鸾见丁雨萌开了门,探着头一脸好奇的往里瞧。 “你关门在里面做什么?”红鸾被丁雨萌挡在门外,不满的撇撇嘴,“大小姐找你找了半天,不见你人,还不赶紧去,整天就知道吃!”说罢,扭头便走。 丁雨萌抹抹嘴角的流油,进了房间,她看着自己身上那件藏青色的破坎肩,感慨万分。爹去世前,拉着她的手说,“雨萌,这件坎肩里有银子,你可要保管好了……”话还未完,一命呜呼,她拉着爹的手嚎啕大哭。爹入土后,她将这坎肩反反复复地检查了好几遍,里面连个银子渣渣都没有,或许,里面缝有银票?!只可惜她这一路躲躲藏藏颠颠簸簸的,没有时间拆开看看啊…… 整了整那破坎肩,她又在外面罩了件半旧的斜襟大袄,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前院奔去。 到了石樱屋子门前,立即有丫鬟从里面打起帘子,丁雨萌进了屋,垂首立在门口,也不敢抬头,自己确实这两天光知道吃,石樱吩咐她跟宋雅学几招拳脚,到时候以防万一,可她一次都没找过宋雅,宋雅更是不屑搭理她,所以,被人使了绊子却浑然不知。 “丁蕊,你为什么不跟宋雅学小擒拿?到时候出了茬子,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石樱看着门口垂首而立的丁蕊,板起面孔,“明天就要上路了,你最好赶紧收拾一下,从晋城到兖州,至少要走五天,别到时撑不下来!” “是,大小姐!”丁雨萌拜了一拜,也不敢多问,只是垂首站在那里,她抬眼瞥了石樱一眼,见石樱面色又缓和过来,随即放下心。 此时的石大小姐,正在试穿自己的豪华嫁衣,那嫁衣火红火红,柔软的绸缎用上等的金丝绣线绣着金凤凰,梨花木架的梳妆台上,放着黄金打造的凤冠,凤冠前头满是黄金流苏,顶上缀着核桃大小的珍珠数十颗,还有翡翠玉镯、白玉配饰,琉璃璎珞……这些全都是丁雨萌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丁雨萌吞吞口水,艳羡地看着石樱的嫁妆首饰,她若是真嫁给那塞楞额,会不会也变成有钱人?虽是顶替别人,可隐瞒的好了,不就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吗?比起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自然是好的太多了!这石樱虽然口口声声要自己顶替她,可看她那奸邪的模样,想必其中一定有诈,哪有大白馒头白白送人的? 第二天中午,石府选了良辰吉时送大小姐出阁,红色锦缎八人抬的大红花轿,轿前轿后鞭炮声声,轿子左右跟着婆子丫鬟数十人。后面更有数十量马车,马车上全是石樱的嫁妆。 727.风头无二 乘着月色向南走了一炷香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丁雨萌大喜,赶紧将酒菜摆在地上,又找了根树棍在地上画了个圆圈,接着,她曲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道:“爹啊!债我帮您还了,可是我把自己卖给了石家,您别怪我啊。今个是您的头七,酒菜我都备好了,您慢慢享用。对了,您在天有灵,别忘了保佑女儿,让女儿及早从这里脱身,早日发大财,过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正说的滔滔不绝,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吹的丁雨萌一个哆嗦,只听得路边树林里的树叶哗哗作响,风吹在树枝的缝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 丁雨萌颤抖着双手泼掉坛子里的酒,她迅速收起杯盘碗筷,提着食盒准备往回赶。可走了没两步,身前突然冒出个影子来,却见那影子此时正背对着她,看不清面目,迎着月光站立,一身漆黑,活像一个刚从地缝里冒出来的鬼! “鬼啊!”丁雨萌差点一头撞上,她尖叫一声,扔了食盒,拔腿就往回跑。食盒里的杯盘碗筷滚落出来,跌在石头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那黑影一个空翻,瞬间跳到丁雨萌的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他“刷”的一声拔出身后单刀,那单刀在月光下寒光闪闪,直朝后者心脏刺去! 丁雨萌傻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手握单刀的黑衣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吧,她这就要死了,爹啊!您不是刚刚才吃了我孝敬给您的酒菜吗?怎么就不保佑女儿了?爹啊!我还不想死! 那黑衣人才不管丁雨萌内心是如何咆哮的,他在刀尖刺到后者心脏的瞬间,止住去势,停在原地,然后厉声威胁道:“拿钱来,不然叫你暴尸荒野!” 丁雨萌眨眨眼睛,回过了神,原来自己路遇强盗、劫财劫色啊!可是她现在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但却刚刚洗了澡换了衣服,全身还香喷喷的,这岂不是摆明了要给劫色?! 刚想拔腿就跑,不想那黑衣人一个瞬移,犹如鬼魅,那把明晃晃的单刀直直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四目相对,一阵心虚,“扑通”一声,丁雨萌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大侠,饶命啊,我一没钱二没色,杀了我会脏了您的手……” “首饰留下,人滚!”黑影气急败坏。 丁雨萌半张着的嘴终于合拢了,原来,对方垂涎的是自己头上的这根珠钗啊!她竟然忘了还有首饰别在头上,太好了!原来眼前这强盗劫财不劫色!真是太好了! 片刻兴奋过后,丁雨萌颤颤巍巍地拔下头上的珠钗,她伸手将那金子做的首饰递给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出手、接过。 看着金制的珠钗落在一个陌生人手里,丁雨萌内心五味杂陈,她,又欠石樱一件首饰!她还有出头之日吗?! 突然,一股悲愤的气力呛的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她拔出腰间短剑,直刺向那黑衣人,而脸上未干的泪珠也在干燥的空气中随风洒落。她脚下飞尘直起,在清灰的月色下飞扬。恍惚间,她突然想起爹爹教给她的无影剑法,那是童年时期在嵩山短暂的回忆。她右手一挽,挽起一个剑花,映着天上清冷的月色,闪出点点寒芒。 黑衣人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场,他不由的向后倒退,急忙用刀挡住对方汹汹的来势,只是,这剑芒太盛,且毫无破绽…… 乘着月色向南走了一炷香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丁雨萌大喜,赶紧将酒菜摆在地上,又找了根树棍在地上画了个圆圈,接着,她曲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道:“爹啊!债我帮您还了,可是我把自己卖给了石家,您别怪我啊。今个是您的头七,酒菜我都备好了,您慢慢享用。对了,您在天有灵,别忘了保佑女儿,让女儿及早从这里脱身,早日发大财,过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正说的滔滔不绝,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吹的丁雨萌一个哆嗦,只听得路边树林里的树叶哗哗作响,风吹在树枝的缝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 丁雨萌颤抖着双手泼掉坛子里的酒,她迅速收起杯盘碗筷,提着食盒准备往回赶。可走了没两步,身前突然冒出个影子来,却见那影子此时正背对着她,看不清面目,迎着月光站立,一身漆黑,活像一个刚从地缝里冒出来的鬼! “鬼啊!”丁雨萌差点一头撞上,她尖叫一声,扔了食盒,拔腿就往回跑。食盒里的杯盘碗筷滚落出来,跌在石头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那黑影一个空翻,瞬间跳到丁雨萌的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他“刷”的一声拔出身后单刀,那单刀在月光下寒光闪闪,直朝后者心脏刺去! 丁雨萌傻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手握单刀的黑衣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吧,她这就要死了,爹啊!您不是刚刚才吃了我孝敬给您的酒菜吗?怎么就不保佑女儿了?爹啊!我还不想死! 那黑衣人才不管丁雨萌内心是如何咆哮的,他在刀尖刺到后者心脏的瞬间,止住去势,停在原地,然后厉声威胁道:“拿钱来,不然叫你暴尸荒野!” 丁雨萌眨眨眼睛,回过了神,原来自己路遇强盗、劫财劫色啊!可是她现在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但却刚刚洗了澡换了衣服,全身还香喷喷的,这岂不是摆明了要给劫色?! 刚想拔腿就跑,不想那黑衣人一个瞬移,犹如鬼魅,那把明晃晃的单刀直直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四目相对,一阵心虚,“扑通”一声,丁雨萌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大侠,饶命啊,我一没钱二没色,杀了我会脏了您的手……” “首饰留下,人滚!”黑影气急败坏。 丁雨萌半张着的嘴终于合拢了,原来,对方垂涎的是自己头上的这根珠钗啊!她竟然忘了还有首饰别在头上,太好了!原来眼前这强盗劫财不劫色!真是太好了! 片刻兴奋过后,丁雨萌颤颤巍巍地拔下头上的珠钗,她伸手将那金子做的首饰递给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出手、接过。 看着金制的珠钗落在一个陌生人手里,丁雨萌内心五味杂陈,她,又欠石樱一件首饰!她还有出头之日吗?! 突然,一股悲愤的气力呛的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她拔出腰间短剑,直刺向那黑衣人,而脸上未干的泪珠也在干燥的空气中随风洒落。她脚下飞尘直起,在清灰的月色下飞扬。恍惚间,她突然想起爹爹教给她的无影剑法,那是童年时期在嵩山短暂的回忆。她右手一挽,挽起一个剑花,映着天上清冷的月色,闪出点点寒芒。 黑衣人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场,他不由的向后倒退,急忙用刀挡住对方汹汹的来势,只是,这剑芒太盛,且毫无破绽…… 728.解释不通 “从今天起,你跟着我起居,就睡这间屋子。”石樱咧嘴而笑,唇红齿白。 丁雨萌张了张嘴,本想答应,但她知道,主子跟前的丫鬟难做,伺候主子起居更是轮不到她,所以石樱让她过来,就是为了尽快熟悉大小姐的日常生活,做好当替身的准备。 “大小姐,小的……真的不行啊!小的怕……” “怕什么怕?有我在跟前,你怕有老虎吃了你?”石樱冷哼一声,板起面孔,她最见不得这丁蕊畏畏缩缩,一副穷酸模样,穷人就是穷人,连胆子都小的可怜,要不是看在她和自己长得相像的份上,她才不会买她呢! 石樱手一挥,那几个伺候她的丫鬟得令,齐齐过来给丁雨萌拜了个万福,脆声道:“大小姐好!大小姐万福金安!” 丁雨萌一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里面仿佛有一万头黄牛在狂奔,她颤声道:“使不得啊大小姐,小的命贱,受不起这些大礼!” 石樱冷笑:“受得起,怎么受不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从进我们石府起,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银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金算盘,噼里啪啦的拨了起来,拨完,抬起头看着丁雨萌道,“你的衣食住行、租用我的金银首饰、再加上我替你还的那十两赌债……一共是十七两三钱”,她手一伸,“拿钱来,把钱还清了我放你走!” 丁雨萌闻言,脸都吓白了,十七两三钱!这是个什么算法?自己虽然吃的多,可那都是偷吃的,难道这石大小姐暗地里派人监视她?想到这,她只觉得脑仁“嗡”的一下炸裂开来,随即便“扑通”一声跪下,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道:“大小姐,小的愿意你为您上刀山下油锅,鞠躬精粹……死、死而后已……以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不……”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就对了,今晚就同我睡一张床吧。” 丁雨萌平复了下心情,内心暗叹,算了,不就是同榻而眠吗?睡一觉又不会死,比起那十七两三钱可就容易多了!随从地上爬起来,抹抹眼角,含泪道:“是,小的遵命。” “去,帮她把衣服换了,穿的都是什么破玩意?”石樱瞅了一眼丁雨萌,吩咐下手的几个丫鬟,“再给她洗个热水澡,臭烘烘的,怎么跟我睡?” “遵命。”那四个丫鬟脆声领命,飘过来架起丁雨萌就往外走。几人进了一间普通客房,赵芸掌了油灯,客店的几个伙计提着木桶往浴盆里添加热水。 丁雨萌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她扭捏的解着斜襟大袄的纽扣,脱掉了自己那件破坎肩,这时,一个丫鬟捏着兰花指拾起她的破坎肩就往外走,还满脸厌恶的表情。丁雨萌见状急忙大叫:“喂,别扔啊,那衣服是我爹留给我的!” 话刚说完,她突然一惊,今天晚上不就是爹的头七吗?她好歹也得准备些酒菜出去给爹祭拜一番,就算去不了坟上,也得在外面找个十字路口,画个圆圈给爹磕几个头,也算是行孝了。 洗过澡,拢了头发,又换了干净的衣服,丁雨萌谎称上茅厕,悄悄溜到厨房。此时厨子正好在炒菜,她趁机要了三个热菜一壶酒,银子挂到石家的账上,然后提了食盒溜出客栈大门。 “从今天起,你跟着我起居,就睡这间屋子。”石樱咧嘴而笑,唇红齿白。 丁雨萌张了张嘴,本想答应,但她知道,主子跟前的丫鬟难做,伺候主子起居更是轮不到她,所以石樱让她过来,就是为了尽快熟悉大小姐的日常生活,做好当替身的准备。 “大小姐,小的……真的不行啊!小的怕……” “怕什么怕?有我在跟前,你怕有老虎吃了你?”石樱冷哼一声,板起面孔,她最见不得这丁蕊畏畏缩缩,一副穷酸模样,穷人就是穷人,连胆子都小的可怜,要不是看在她和自己长得相像的份上,她才不会买她呢! 石樱手一挥,那几个伺候她的丫鬟得令,齐齐过来给丁雨萌拜了个万福,脆声道:“大小姐好!大小姐万福金安!” 丁雨萌一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里面仿佛有一万头黄牛在狂奔,她颤声道:“使不得啊大小姐,小的命贱,受不起这些大礼!” 石樱冷笑:“受得起,怎么受不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从进我们石府起,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银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金算盘,噼里啪啦的拨了起来,拨完,抬起头看着丁雨萌道,“你的衣食住行、租用我的金银首饰、再加上我替你还的那十两赌债……一共是十七两三钱”,她手一伸,“拿钱来,把钱还清了我放你走!” 丁雨萌闻言,脸都吓白了,十七两三钱!这是个什么算法?自己虽然吃的多,可那都是偷吃的,难道这石大小姐暗地里派人监视她?想到这,她只觉得脑仁“嗡”的一下炸裂开来,随即便“扑通”一声跪下,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道:“大小姐,小的愿意你为您上刀山下油锅,鞠躬精粹……死、死而后已……以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不……”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就对了,今晚就同我睡一张床吧。” 丁雨萌平复了下心情,内心暗叹,算了,不就是同榻而眠吗?睡一觉又不会死,比起那十七两三钱可就容易多了!随从地上爬起来,抹抹眼角,含泪道:“是,小的遵命。” “去,帮她把衣服换了,穿的都是什么破玩意?”石樱瞅了一眼丁雨萌,吩咐下手的几个丫鬟,“再给她洗个热水澡,臭烘烘的,怎么跟我睡?” “遵命。”那四个丫鬟脆声领命,飘过来架起丁雨萌就往外走。几人进了一间普通客房,赵芸掌了油灯,客店的几个伙计提着木桶往浴盆里添加热水。 丁雨萌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她扭捏的解着斜襟大袄的纽扣,脱掉了自己那件破坎肩,这时,一个丫鬟捏着兰花指拾起她的破坎肩就往外走,还满脸厌恶的表情。丁雨萌见状急忙大叫:“喂,别扔啊,那衣服是我爹留给我的!” 话刚说完,她突然一惊,今天晚上不就是爹的头七吗?她好歹也得准备些酒菜出去给爹祭拜一番,就算去不了坟上,也得在外面找个十字路口,画个圆圈给爹磕几个头,也算是行孝了。 洗过澡,拢了头发,又换了干净的衣服,丁雨萌谎称上茅厕,悄悄溜到厨房。此时厨子正好在炒菜,她趁机要了三个热菜一壶酒,银子挂到石家的账上,然后提了食盒溜出客栈大门。 729.无论怎样 正说的滔滔不绝,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吹的丁雨萌一个哆嗦,只听得路边树林里的树叶哗哗作响,风吹在树枝的缝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 丁雨萌颤抖着双手泼掉坛子里的酒,她迅速收起杯盘碗筷,提着食盒准备往回赶。可走了没两步,身前突然冒出个影子来,却见那影子此时正背对着她,看不清面目,迎着月光站立,一身漆黑,活像一个刚从地缝里冒出来的鬼! “鬼啊!”丁雨萌差点一头撞上,她尖叫一声,扔了食盒,拔腿就往回跑。食盒里的杯盘碗筷滚落出来,跌在石头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那黑影一个空翻,瞬间跳到丁雨萌的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他“刷”的一声拔出身后单刀,那单刀在月光下寒光闪闪,直朝后者心脏刺去! 丁雨萌傻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手握单刀的黑衣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吧,她这就要死了,爹啊!您不是刚刚才吃了我孝敬给您的酒菜吗?怎么就不保佑女儿了?爹啊!我还不想死! 那黑衣人才不管丁雨萌内心是如何咆哮的,他在刀尖刺到后者心脏的瞬间,止住去势,停在原地,然后厉声威胁道:“拿钱来,不然叫你暴尸荒野!” 丁雨萌眨眨眼睛,回过了神,原来自己路遇强盗、劫财劫色啊!可是她现在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但却刚刚洗了澡换了衣服,全身还香喷喷的,这岂不是摆明了要给劫色?! 刚想拔腿就跑,不想那黑衣人一个瞬移,犹如鬼魅,那把明晃晃的单刀直直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四目相对,一阵心虚,“扑通”一声,丁雨萌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大侠,饶命啊,我一没钱二没色,杀了我会脏了您的手……” “首饰留下,人滚!”黑影气急败坏。 丁雨萌半张着的嘴终于合拢了,原来,对方垂涎的是自己头上的这根珠钗啊!她竟然忘了还有首饰别在头上,太好了!原来眼前这强盗劫财不劫色!真是太好了! 片刻兴奋过后,丁雨萌颤颤巍巍地拔下头上的珠钗,她伸手将那金子做的首饰递给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出手、接过。 看着金制的珠钗落在一个陌生人手里,丁雨萌内心五味杂陈,她,又欠石樱一件首饰!她还有出头之日吗?! 突然,一股悲愤的气力呛的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她拔出腰间短剑,直刺向那黑衣人,而脸上未干的泪珠也在干燥的空气中随风洒落。她脚下飞尘直起,在清灰的月色下飞扬。恍惚间,她突然想起爹爹教给她的无影剑法,那是童年时期在嵩山短暂的回忆。她右手一挽,挽起一个剑花,映着天上清冷的月色,闪出点点寒芒。 黑衣人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场,他不由的向后倒退,急忙用刀挡住对方汹汹的来势,只是,这剑芒太盛,且毫无破绽…… 乘着月色向南走了一炷香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丁雨萌大喜,赶紧将酒菜摆在地上,又找了根树棍在地上画了个圆圈,接着,她曲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道:“爹啊!债我帮您还了,可是我把自己卖给了石家,您别怪我啊。今个是您的头七,酒菜我都备好了,您慢慢享用。对了,您在天有灵,别忘了保佑女儿,让女儿及早从这里脱身,早日发大财,过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正说的滔滔不绝,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吹的丁雨萌一个哆嗦,只听得路边树林里的树叶哗哗作响,风吹在树枝的缝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 丁雨萌颤抖着双手泼掉坛子里的酒,她迅速收起杯盘碗筷,提着食盒准备往回赶。可走了没两步,身前突然冒出个影子来,却见那影子此时正背对着她,看不清面目,迎着月光站立,一身漆黑,活像一个刚从地缝里冒出来的鬼! “鬼啊!”丁雨萌差点一头撞上,她尖叫一声,扔了食盒,拔腿就往回跑。食盒里的杯盘碗筷滚落出来,跌在石头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那黑影一个空翻,瞬间跳到丁雨萌的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他“刷”的一声拔出身后单刀,那单刀在月光下寒光闪闪,直朝后者心脏刺去! 丁雨萌傻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手握单刀的黑衣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吧,她这就要死了,爹啊!您不是刚刚才吃了我孝敬给您的酒菜吗?怎么就不保佑女儿了?爹啊!我还不想死! 那黑衣人才不管丁雨萌内心是如何咆哮的,他在刀尖刺到后者心脏的瞬间,止住去势,停在原地,然后厉声威胁道:“拿钱来,不然叫你暴尸荒野!” 丁雨萌眨眨眼睛,回过了神,原来自己路遇强盗、劫财劫色啊!可是她现在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但却刚刚洗了澡换了衣服,全身还香喷喷的,这岂不是摆明了要给劫色?! 刚想拔腿就跑,不想那黑衣人一个瞬移,犹如鬼魅,那把明晃晃的单刀直直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四目相对,一阵心虚,“扑通”一声,丁雨萌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大侠,饶命啊,我一没钱二没色,杀了我会脏了您的手……” “首饰留下,人滚!”黑影气急败坏。 丁雨萌半张着的嘴终于合拢了,原来,对方垂涎的是自己头上的这根珠钗啊!她竟然忘了还有首饰别在头上,太好了!原来眼前这强盗劫财不劫色!真是太好了! 片刻兴奋过后,丁雨萌颤颤巍巍地拔下头上的珠钗,她伸手将那金子做的首饰递给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出手、接过。 看着金制的珠钗落在一个陌生人手里,丁雨萌内心五味杂陈,她,又欠石樱一件首饰!她还有出头之日吗?! 突然,一股悲愤的气力呛的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她拔出腰间短剑,直刺向那黑衣人,而脸上未干的泪珠也在干燥的空气中随风洒落。她脚下飞尘直起,在清灰的月色下飞扬。恍惚间,她突然想起爹爹教给她的无影剑法,那是童年时期在嵩山短暂的回忆。她右手一挽,挽起一个剑花,映着天上清冷的月色,闪出点点寒芒。 黑衣人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场,他不由的向后倒退,急忙用刀挡住对方汹汹的来势,只是,这剑芒太盛,且毫无破绽…… 730.罪无可恕 石樱手一挥,那几个伺候她的丫鬟得令,齐齐过来给丁雨萌拜了个万福,脆声道:“大小姐好!大小姐万福金安!” 丁雨萌一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里面仿佛有一万头黄牛在狂奔,她颤声道:“使不得啊大小姐,小的命贱,受不起这些大礼!” 石樱冷笑:“受得起,怎么受不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从进我们石府起,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银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金算盘,噼里啪啦的拨了起来,拨完,抬起头看着丁雨萌道,“你的衣食住行、租用我的金银首饰、再加上我替你还的那十两赌债……一共是十七两三钱”,她手一伸,“拿钱来,把钱还清了我放你走!” 丁雨萌闻言,脸都吓白了,十七两三钱!这是个什么算法?自己虽然吃的多,可那都是偷吃的,难道这石大小姐暗地里派人监视她?想到这,她只觉得脑仁“嗡”的一下炸裂开来,随即便“扑通”一声跪下,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道:“大小姐,小的愿意你为您上刀山下油锅,鞠躬精粹……死、死而后已……以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不……”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就对了,今晚就同我睡一张床吧。” 丁雨萌平复了下心情,内心暗叹,算了,不就是同榻而眠吗?睡一觉又不会死,比起那十七两三钱可就容易多了!随从地上爬起来,抹抹眼角,含泪道:“是,小的遵命。” “去,帮她把衣服换了,穿的都是什么破玩意?”石樱瞅了一眼丁雨萌,吩咐下手的几个丫鬟,“再给她洗个热水澡,臭烘烘的,怎么跟我睡?” “遵命。”那四个丫鬟脆声领命,飘过来架起丁雨萌就往外走。几人进了一间普通客房,赵芸掌了油灯,客店的几个伙计提着木桶往浴盆里添加热水。 丁雨萌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她扭捏的解着斜襟大袄的纽扣,脱掉了自己那件破坎肩,这时,一个丫鬟捏着兰花指拾起她的破坎肩就往外走,还满脸厌恶的表情。丁雨萌见状急忙大叫:“喂,别扔啊,那衣服是我爹留给我的!” 话刚说完,她突然一惊,今天晚上不就是爹的头七吗?她好歹也得准备些酒菜出去给爹祭拜一番,就算去不了坟上,也得在外面找个十字路口,画个圆圈给爹磕几个头,也算是行孝了。 洗过澡,拢了头发,又换了干净的衣服,丁雨萌谎称上茅厕,悄悄溜到厨房。此时厨子正好在炒菜,她趁机要了三个热菜一壶酒,银子挂到石家的账上,然后提了食盒溜出客栈大门。 “从今天起,你跟着我起居,就睡这间屋子。”石樱咧嘴而笑,唇红齿白。 丁雨萌张了张嘴,本想答应,但她知道,主子跟前的丫鬟难做,伺候主子起居更是轮不到她,所以石樱让她过来,就是为了尽快熟悉大小姐的日常生活,做好当替身的准备。 “大小姐,小的……真的不行啊!小的怕……” “怕什么怕?有我在跟前,你怕有老虎吃了你?”石樱冷哼一声,板起面孔,她最见不得这丁蕊畏畏缩缩,一副穷酸模样,穷人就是穷人,连胆子都小的可怜,要不是看在她和自己长得相像的份上,她才不会买她呢! 石樱手一挥,那几个伺候她的丫鬟得令,齐齐过来给丁雨萌拜了个万福,脆声道:“大小姐好!大小姐万福金安!” 丁雨萌一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里面仿佛有一万头黄牛在狂奔,她颤声道:“使不得啊大小姐,小的命贱,受不起这些大礼!” 石樱冷笑:“受得起,怎么受不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从进我们石府起,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银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金算盘,噼里啪啦的拨了起来,拨完,抬起头看着丁雨萌道,“你的衣食住行、租用我的金银首饰、再加上我替你还的那十两赌债……一共是十七两三钱”,她手一伸,“拿钱来,把钱还清了我放你走!” 丁雨萌闻言,脸都吓白了,十七两三钱!这是个什么算法?自己虽然吃的多,可那都是偷吃的,难道这石大小姐暗地里派人监视她?想到这,她只觉得脑仁“嗡”的一下炸裂开来,随即便“扑通”一声跪下,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道:“大小姐,小的愿意你为您上刀山下油锅,鞠躬精粹……死、死而后已……以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不……”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就对了,今晚就同我睡一张床吧。” 丁雨萌平复了下心情,内心暗叹,算了,不就是同榻而眠吗?睡一觉又不会死,比起那十七两三钱可就容易多了!随从地上爬起来,抹抹眼角,含泪道:“是,小的遵命。” “去,帮她把衣服换了,穿的都是什么破玩意?”石樱瞅了一眼丁雨萌,吩咐下手的几个丫鬟,“再给她洗个热水澡,臭烘烘的,怎么跟我睡?” “遵命。”那四个丫鬟脆声领命,飘过来架起丁雨萌就往外走。几人进了一间普通客房,赵芸掌了油灯,客店的几个伙计提着木桶往浴盆里添加热水。 丁雨萌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她扭捏的解着斜襟大袄的纽扣,脱掉了自己那件破坎肩,这时,一个丫鬟捏着兰花指拾起她的破坎肩就往外走,还满脸厌恶的表情。丁雨萌见状急忙大叫:“喂,别扔啊,那衣服是我爹留给我的!” 话刚说完,她突然一惊,今天晚上不就是爹的头七吗?她好歹也得准备些酒菜出去给爹祭拜一番,就算去不了坟上,也得在外面找个十字路口,画个圆圈给爹磕几个头,也算是行孝了。 洗过澡,拢了头发,又换了干净的衣服,丁雨萌谎称上茅厕,悄悄溜到厨房。此时厨子正好在炒菜,她趁机要了三个热菜一壶酒,银子挂到石家的账上,然后提了食盒溜出客栈大门。 731.学无止境 红鸾白了丁雨萌一眼,绕过她往前院去了。丁雨萌这才抖抖索索的挑起帘子,一边走一边把那块碎银攥在手心,不晓得给石樱还些利钱她会不会饶了她? “你上个茅厕上这么久?”石樱看起来心情不错,她侧卧在宽大的床榻上,床边跪着一个穿绿袄的小丫鬟正在给她捏脚。 “是……是啊。”丁雨萌赶忙应了一声,头也没敢抬,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石樱一眼,只见后者心情大好,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来吧,睡我这里,从今个起,咱们两人同床,你就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石樱勾起手指,用指节敲击身边空出来的床位,接着,她吩咐那捶腿的丫头道,“青鸟,去帮大小姐宽衣。” 青鸟起身,走到丁雨萌身边,三两下就把她的对襟大袖袄给脱了,接着开始解裙子…… 丁雨萌穿着缎子般的里衣,躺在绣衾香暖的软床上,却如针芒在背。手里握着的那块碎银也忽然间异常扎手,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时,赵芸进来了,红鸾和青鸟在床榻下给她铺好被褥,这才拉门退了出去。 “睡吧,我也乏了。”石樱开口,对正在解衣的赵芸吩咐,赵芸应了一声,赶忙起身前去熄灯,自己也随即躺下。 黑夜里,丁雨萌睁着双眼,毫无睡意,渐渐的,她听到石樱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松下来,困意袭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丁雨萌是被红鸾叫醒的,她睁开眼睛,只见众人都在服侍石樱起床。早起是石家多年的家规,也是石樱的习惯。丁雨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自己穿衣服,长这么大,她还没起得这样早过呢! 跟着石樱一起用了早膳,食物自然要比下人吃的精致得多,只是丁雨萌不敢多吃,她看着石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鱼片粥,不禁吞了吞口水,接着,她吃光自己碗里的糯米粥,小心翼翼的放下玉制的碗筷。 “吃饱了吗?”石樱招招手,示意身后的丫鬟,她端起那人捧过来的香茶,缀了一口,漱了漱,吐进痰盂里。 “吃饱了。”丁雨萌赶紧站起身,低头回答道。 “吃饱了就该启程了,今个你穿嫁衣坐轿子,有什么事叫宋雅告诉我,”石樱看着垂首而立的丁蕊,满意的笑笑,然后转身吩咐身后的众丫鬟,“来啊,快来给大小姐梳妆打扮!” “是。”几个丫鬟齐齐应声,她们架起丁雨萌飞一般的来到梳妆台前,开始插金戴银,宽大的嫁衣红袍紧紧地裹着她瘦小的身体。而另一边,含笑而立的石樱,此时眼里正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兴奋,她嘴角微勾,红唇轻启,沉声低语道:“贾佳文惠,咱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石府的送亲队伍从朋来客栈启程,管家柳桂带着一行仆人反回家去。这是第二日的行程,石樱带着赵芸驾着马车走在最后面,而丁雨萌却坐着八人抬的大红花轿,旁边有宋雅作陪。 众人一路向南,太阳渐渐升起,温度也骤然升高,轿夫一边走一边擦着汗,两个时辰之后,赵管事发话了:“大家停下来喝点水,休息一下。” 红鸾白了丁雨萌一眼,绕过她往前院去了。丁雨萌这才抖抖索索的挑起帘子,一边走一边把那块碎银攥在手心,不晓得给石樱还些利钱她会不会饶了她? “你上个茅厕上这么久?”石樱看起来心情不错,她侧卧在宽大的床榻上,床边跪着一个穿绿袄的小丫鬟正在给她捏脚。 “是……是啊。”丁雨萌赶忙应了一声,头也没敢抬,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石樱一眼,只见后者心情大好,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来吧,睡我这里,从今个起,咱们两人同床,你就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石樱勾起手指,用指节敲击身边空出来的床位,接着,她吩咐那捶腿的丫头道,“青鸟,去帮大小姐宽衣。” 青鸟起身,走到丁雨萌身边,三两下就把她的对襟大袖袄给脱了,接着开始解裙子…… 丁雨萌穿着缎子般的里衣,躺在绣衾香暖的软床上,却如针芒在背。手里握着的那块碎银也忽然间异常扎手,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时,赵芸进来了,红鸾和青鸟在床榻下给她铺好被褥,这才拉门退了出去。 “睡吧,我也乏了。”石樱开口,对正在解衣的赵芸吩咐,赵芸应了一声,赶忙起身前去熄灯,自己也随即躺下。 黑夜里,丁雨萌睁着双眼,毫无睡意,渐渐的,她听到石樱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松下来,困意袭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丁雨萌是被红鸾叫醒的,她睁开眼睛,只见众人都在服侍石樱起床。早起是石家多年的家规,也是石樱的习惯。丁雨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自己穿衣服,长这么大,她还没起得这样早过呢! 跟着石樱一起用了早膳,食物自然要比下人吃的精致得多,只是丁雨萌不敢多吃,她看着石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鱼片粥,不禁吞了吞口水,接着,她吃光自己碗里的糯米粥,小心翼翼的放下玉制的碗筷。 “吃饱了吗?”石樱招招手,示意身后的丫鬟,她端起那人捧过来的香茶,缀了一口,漱了漱,吐进痰盂里。 “吃饱了。”丁雨萌赶紧站起身,低头回答道。 “吃饱了就该启程了,今个你穿嫁衣坐轿子,有什么事叫宋雅告诉我,”石樱看着垂首而立的丁蕊,满意的笑笑,然后转身吩咐身后的众丫鬟,“来啊,快来给大小姐梳妆打扮!” “是。”几个丫鬟齐齐应声,她们架起丁雨萌飞一般的来到梳妆台前,开始插金戴银,宽大的嫁衣红袍紧紧地裹着她瘦小的身体。而另一边,含笑而立的石樱,此时眼里正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兴奋,她嘴角微勾,红唇轻启,沉声低语道:“贾佳文惠,咱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石府的送亲队伍从朋来客栈启程,管家柳桂带着一行仆人反回家去。这是第二日的行程,石樱带着赵芸驾着马车走在最后面,而丁雨萌却坐着八人抬的大红花轿,旁边有宋雅作陪。 众人一路向南,太阳渐渐升起,温度也骤然升高,轿夫一边走一边擦着汗,两个时辰之后,赵管事发话了:“大家停下来喝点水,休息一下。” 732.礼尚往来 “锵!”刀剑相击,迸着火花,在黑夜里尤为刺眼。 黑衣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战胜这瘦瘦弱弱的女子。他路过此地,忽见十字路口有人祭拜,且那人头戴金钗,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于是,歹念心生,想乘机打劫几个银钱,不想此人武功高强,自己竟不是她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完全落了下风,虽然对方手执短剑,却招招致命,他艰难的将刀一横,挡住了冲锋而来的剑势,但却不知对方竟然一个扫堂腿,他一不留神就被绊倒在地。 “唰!”丁雨萌出剑,剑尖直指黑衣人的脖颈,此时她才看清,这黑衣人竟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小小年纪不学好,出来抢劫?今天姐姐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丁雨萌扬手,正欲给这少年几个巴掌,却见那少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她方才一样,他声泪俱下,神情甚是可怜。 她想起自己刚才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模样,不觉脸颊发烫,不知是不是遗传了她爹,他们丁氏父女俩,遇到危险总想着溜之大吉,不然就是下跪讨饶,以至于连自家的武功深浅都没摸清。想到这里,丁雨萌清了清嗓子,对那少年道:“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都交出来,不然叫你脑袋搬家!” 那黑衣少年探手入怀,片刻后,从衣襟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眼前这持刀而立的锦衣女子,女子伸手接过,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咧嘴笑道:“没想到吧,打劫反被打劫,你这是咎由自取!” 少年眼里除了怨恨就是不甘,他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块碎银,眼眶刺裂。 “还不快滚!”丁雨萌收剑回鞘,扬了杨下巴,对那少年厉声喝道。 少年闻声赶忙爬起来,像是死刑犯得了赦令一般,撒腿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防备着身后那个环胸而立的锦衣女子。待往南跑出五十丈开外后,这才止住步子,他回头大骂道:“小妞,你别得意!这辈子最好别从凤溪山过,不然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剁碎了喂狗!”声音沙哑而低沉,是变声期男孩子特有的嗓音。 丁雨萌拍拍手上的灰,又掂了掂那块碎银,她开心极了。凤溪山?什么鬼地方?她回去给石樱还钱才是要紧!于是立即运气轻身术,朝朋来客栈奔去。 回到客栈,大门早已关上,丁雨萌只好越过院墙,翻进了后院。 到了石樱房间的门口,里面有灯光隐隐从窗户里映出,丁雨萌不由的脚步一顿,只听石樱在屋里开口吩咐道:“红鸾,去叫赵芸来,叫她今晚睡我床下。” “是。”红鸾领命,便往出走。 丁雨萌闻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正踌躇间,红鸾挑起门帘走了出来。红鸾一出来,便看见一脸尴尬的丁蕊,她立即脆声质问道:“丁蕊,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小姐找了半天都不见你人!” 丁雨萌张嘴支吾着,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怕一个小丫头,可事实确实如此,还没等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里面的石樱就开口了:“红鸾,放她进来。” “锵!”刀剑相击,迸着火花,在黑夜里尤为刺眼。 黑衣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战胜这瘦瘦弱弱的女子。他路过此地,忽见十字路口有人祭拜,且那人头戴金钗,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于是,歹念心生,想乘机打劫几个银钱,不想此人武功高强,自己竟不是她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完全落了下风,虽然对方手执短剑,却招招致命,他艰难的将刀一横,挡住了冲锋而来的剑势,但却不知对方竟然一个扫堂腿,他一不留神就被绊倒在地。 “唰!”丁雨萌出剑,剑尖直指黑衣人的脖颈,此时她才看清,这黑衣人竟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小小年纪不学好,出来抢劫?今天姐姐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丁雨萌扬手,正欲给这少年几个巴掌,却见那少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她方才一样,他声泪俱下,神情甚是可怜。 她想起自己刚才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模样,不觉脸颊发烫,不知是不是遗传了她爹,他们丁氏父女俩,遇到危险总想着溜之大吉,不然就是下跪讨饶,以至于连自家的武功深浅都没摸清。想到这里,丁雨萌清了清嗓子,对那少年道:“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都交出来,不然叫你脑袋搬家!” 那黑衣少年探手入怀,片刻后,从衣襟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眼前这持刀而立的锦衣女子,女子伸手接过,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咧嘴笑道:“没想到吧,打劫反被打劫,你这是咎由自取!” 少年眼里除了怨恨就是不甘,他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块碎银,眼眶刺裂。 “还不快滚!”丁雨萌收剑回鞘,扬了杨下巴,对那少年厉声喝道。 少年闻声赶忙爬起来,像是死刑犯得了赦令一般,撒腿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防备着身后那个环胸而立的锦衣女子。待往南跑出五十丈开外后,这才止住步子,他回头大骂道:“小妞,你别得意!这辈子最好别从凤溪山过,不然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剁碎了喂狗!”声音沙哑而低沉,是变声期男孩子特有的嗓音。 丁雨萌拍拍手上的灰,又掂了掂那块碎银,她开心极了。凤溪山?什么鬼地方?她回去给石樱还钱才是要紧!于是立即运气轻身术,朝朋来客栈奔去。 回到客栈,大门早已关上,丁雨萌只好越过院墙,翻进了后院。 到了石樱房间的门口,里面有灯光隐隐从窗户里映出,丁雨萌不由的脚步一顿,只听石樱在屋里开口吩咐道:“红鸾,去叫赵芸来,叫她今晚睡我床下。” “是。”红鸾领命,便往出走。 丁雨萌闻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正踌躇间,红鸾挑起门帘走了出来。红鸾一出来,便看见一脸尴尬的丁蕊,她立即脆声质问道:“丁蕊,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小姐找了半天都不见你人!” 丁雨萌张嘴支吾着,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怕一个小丫头,可事实确实如此,还没等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里面的石樱就开口了:“红鸾,放她进来。” 733.诗词歌赋 “你上个茅厕上这么久?”石樱看起来心情不错,她侧卧在宽大的床榻上,床边跪着一个穿绿袄的小丫鬟正在给她捏脚。 “是……是啊。”丁雨萌赶忙应了一声,头也没敢抬,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石樱一眼,只见后者心情大好,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来吧,睡我这里,从今个起,咱们两人同床,你就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石樱勾起手指,用指节敲击身边空出来的床位,接着,她吩咐那捶腿的丫头道,“青鸟,去帮大小姐宽衣。” 青鸟起身,走到丁雨萌身边,三两下就把她的对襟大袖袄给脱了,接着开始解裙子…… 丁雨萌穿着缎子般的里衣,躺在绣衾香暖的软床上,却如针芒在背。手里握着的那块碎银也忽然间异常扎手,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时,赵芸进来了,红鸾和青鸟在床榻下给她铺好被褥,这才拉门退了出去。 “睡吧,我也乏了。”石樱开口,对正在解衣的赵芸吩咐,赵芸应了一声,赶忙起身前去熄灯,自己也随即躺下。 黑夜里,丁雨萌睁着双眼,毫无睡意,渐渐的,她听到石樱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松下来,困意袭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丁雨萌是被红鸾叫醒的,她睁开眼睛,只见众人都在服侍石樱起床。早起是石家多年的家规,也是石樱的习惯。丁雨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自己穿衣服,长这么大,她还没起得这样早过呢! 跟着石樱一起用了早膳,食物自然要比下人吃的精致得多,只是丁雨萌不敢多吃,她看着石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鱼片粥,不禁吞了吞口水,接着,她吃光自己碗里的糯米粥,小心翼翼的放下玉制的碗筷。 “吃饱了吗?”石樱招招手,示意身后的丫鬟,她端起那人捧过来的香茶,缀了一口,漱了漱,吐进痰盂里。 “吃饱了。”丁雨萌赶紧站起身,低头回答道。 “吃饱了就该启程了,今个你穿嫁衣坐轿子,有什么事叫宋雅告诉我,”石樱看着垂首而立的丁蕊,满意的笑笑,然后转身吩咐身后的众丫鬟,“来啊,快来给大小姐梳妆打扮!” “是。”几个丫鬟齐齐应声,她们架起丁雨萌飞一般的来到梳妆台前,开始插金戴银,宽大的嫁衣红袍紧紧地裹着她瘦小的身体。而另一边,含笑而立的石樱,此时眼里正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兴奋,她嘴角微勾,红唇轻启,沉声低语道:“贾佳文惠,咱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石府的送亲队伍从朋来客栈启程,管家柳桂带着一行仆人反回家去。这是第二日的行程,石樱带着赵芸驾着马车走在最后面,而丁雨萌却坐着八人抬的大红花轿,旁边有宋雅作陪。 众人一路向南,太阳渐渐升起,温度也骤然升高,轿夫一边走一边擦着汗,两个时辰之后,赵管事发话了:“大家停下来喝点水,休息一下。” “你上个茅厕上这么久?”石樱看起来心情不错,她侧卧在宽大的床榻上,床边跪着一个穿绿袄的小丫鬟正在给她捏脚。 “是……是啊。”丁雨萌赶忙应了一声,头也没敢抬,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石樱一眼,只见后者心情大好,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来吧,睡我这里,从今个起,咱们两人同床,你就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石樱勾起手指,用指节敲击身边空出来的床位,接着,她吩咐那捶腿的丫头道,“青鸟,去帮大小姐宽衣。” 青鸟起身,走到丁雨萌身边,三两下就把她的对襟大袖袄给脱了,接着开始解裙子…… 丁雨萌穿着缎子般的里衣,躺在绣衾香暖的软床上,却如针芒在背。手里握着的那块碎银也忽然间异常扎手,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时,赵芸进来了,红鸾和青鸟在床榻下给她铺好被褥,这才拉门退了出去。 “睡吧,我也乏了。”石樱开口,对正在解衣的赵芸吩咐,赵芸应了一声,赶忙起身前去熄灯,自己也随即躺下。 黑夜里,丁雨萌睁着双眼,毫无睡意,渐渐的,她听到石樱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松下来,困意袭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丁雨萌是被红鸾叫醒的,她睁开眼睛,只见众人都在服侍石樱起床。早起是石家多年的家规,也是石樱的习惯。丁雨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自己穿衣服,长这么大,她还没起得这样早过呢! 跟着石樱一起用了早膳,食物自然要比下人吃的精致得多,只是丁雨萌不敢多吃,她看着石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鱼片粥,不禁吞了吞口水,接着,她吃光自己碗里的糯米粥,小心翼翼的放下玉制的碗筷。 “吃饱了吗?”石樱招招手,示意身后的丫鬟,她端起那人捧过来的香茶,缀了一口,漱了漱,吐进痰盂里。 “吃饱了。”丁雨萌赶紧站起身,低头回答道。 “吃饱了就该启程了,今个你穿嫁衣坐轿子,有什么事叫宋雅告诉我,”石樱看着垂首而立的丁蕊,满意的笑笑,然后转身吩咐身后的众丫鬟,“来啊,快来给大小姐梳妆打扮!” “是。”几个丫鬟齐齐应声,她们架起丁雨萌飞一般的来到梳妆台前,开始插金戴银,宽大的嫁衣红袍紧紧地裹着她瘦小的身体。而另一边,含笑而立的石樱,此时眼里正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兴奋,她嘴角微勾,红唇轻启,沉声低语道:“贾佳文惠,咱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石府的送亲队伍从朋来客栈启程,管家柳桂带着一行仆人反回家去。这是第二日的行程,石樱带着赵芸驾着马车走在最后面,而丁雨萌却坐着八人抬的大红花轿,旁边有宋雅作陪。 众人一路向南,太阳渐渐升起,温度也骤然升高,轿夫一边走一边擦着汗,两个时辰之后,赵管事发话了:“大家停下来喝点水,休息一下。” 734.无所顾忌 “锵!”刀剑相击,迸着火花,在黑夜里尤为刺眼。 黑衣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战胜这瘦瘦弱弱的女子。他路过此地,忽见十字路口有人祭拜,且那人头戴金钗,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于是,歹念心生,想乘机打劫几个银钱,不想此人武功高强,自己竟不是她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完全落了下风,虽然对方手执短剑,却招招致命,他艰难的将刀一横,挡住了冲锋而来的剑势,但却不知对方竟然一个扫堂腿,他一不留神就被绊倒在地。 “唰!”丁雨萌出剑,剑尖直指黑衣人的脖颈,此时她才看清,这黑衣人竟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小小年纪不学好,出来抢劫?今天姐姐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丁雨萌扬手,正欲给这少年几个巴掌,却见那少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她方才一样,他声泪俱下,神情甚是可怜。 她想起自己刚才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模样,不觉脸颊发烫,不知是不是遗传了她爹,他们丁氏父女俩,遇到危险总想着溜之大吉,不然就是下跪讨饶,以至于连自家的武功深浅都没摸清。想到这里,丁雨萌清了清嗓子,对那少年道:“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都交出来,不然叫你脑袋搬家!” 那黑衣少年探手入怀,片刻后,从衣襟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眼前这持刀而立的锦衣女子,女子伸手接过,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咧嘴笑道:“没想到吧,打劫反被打劫,你这是咎由自取!” 少年眼里除了怨恨就是不甘,他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块碎银,眼眶刺裂。 “还不快滚!”丁雨萌收剑回鞘,扬了杨下巴,对那少年厉声喝道。 少年闻声赶忙爬起来,像是死刑犯得了赦令一般,撒腿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防备着身后那个环胸而立的锦衣女子。待往南跑出五十丈开外后,这才止住步子,他回头大骂道:“小妞,你别得意!这辈子最好别从凤溪山过,不然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剁碎了喂狗!”声音沙哑而低沉,是变声期男孩子特有的嗓音。 丁雨萌拍拍手上的灰,又掂了掂那块碎银,她开心极了。凤溪山?什么鬼地方?她回去给石樱还钱才是要紧!于是立即运气轻身术,朝朋来客栈奔去。 回到客栈,大门早已关上,丁雨萌只好越过院墙,翻进了后院。 到了石樱房间的门口,里面有灯光隐隐从窗户里映出,丁雨萌不由的脚步一顿,只听石樱在屋里开口吩咐道:“红鸾,去叫赵芸来,叫她今晚睡我床下。” “是。”红鸾领命,便往出走。 丁雨萌闻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正踌躇间,红鸾挑起门帘走了出来。红鸾一出来,便看见一脸尴尬的丁蕊,她立即脆声质问道:“丁蕊,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小姐找了半天都不见你人!” 丁雨萌张嘴支吾着,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怕一个小丫头,可事实确实如此,还没等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里面的石樱就开口了:“红鸾,放她进来。” 红鸾白了丁雨萌一眼,绕过她往前院去了。丁雨萌这才抖抖索索的挑起帘子,一边走一边把那块碎银攥在手心,不晓得给石樱还些利钱她会不会饶了她? “锵!”刀剑相击,迸着火花,在黑夜里尤为刺眼。 黑衣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战胜这瘦瘦弱弱的女子。他路过此地,忽见十字路口有人祭拜,且那人头戴金钗,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于是,歹念心生,想乘机打劫几个银钱,不想此人武功高强,自己竟不是她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完全落了下风,虽然对方手执短剑,却招招致命,他艰难的将刀一横,挡住了冲锋而来的剑势,但却不知对方竟然一个扫堂腿,他一不留神就被绊倒在地。 “唰!”丁雨萌出剑,剑尖直指黑衣人的脖颈,此时她才看清,这黑衣人竟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小小年纪不学好,出来抢劫?今天姐姐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丁雨萌扬手,正欲给这少年几个巴掌,却见那少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她方才一样,他声泪俱下,神情甚是可怜。 她想起自己刚才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模样,不觉脸颊发烫,不知是不是遗传了她爹,他们丁氏父女俩,遇到危险总想着溜之大吉,不然就是下跪讨饶,以至于连自家的武功深浅都没摸清。想到这里,丁雨萌清了清嗓子,对那少年道:“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都交出来,不然叫你脑袋搬家!” 那黑衣少年探手入怀,片刻后,从衣襟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眼前这持刀而立的锦衣女子,女子伸手接过,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咧嘴笑道:“没想到吧,打劫反被打劫,你这是咎由自取!” 少年眼里除了怨恨就是不甘,他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块碎银,眼眶刺裂。 “还不快滚!”丁雨萌收剑回鞘,扬了杨下巴,对那少年厉声喝道。 少年闻声赶忙爬起来,像是死刑犯得了赦令一般,撒腿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回头,防备着身后那个环胸而立的锦衣女子。待往南跑出五十丈开外后,这才止住步子,他回头大骂道:“小妞,你别得意!这辈子最好别从凤溪山过,不然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剁碎了喂狗!”声音沙哑而低沉,是变声期男孩子特有的嗓音。 丁雨萌拍拍手上的灰,又掂了掂那块碎银,她开心极了。凤溪山?什么鬼地方?她回去给石樱还钱才是要紧!于是立即运气轻身术,朝朋来客栈奔去。 回到客栈,大门早已关上,丁雨萌只好越过院墙,翻进了后院。 到了石樱房间的门口,里面有灯光隐隐从窗户里映出,丁雨萌不由的脚步一顿,只听石樱在屋里开口吩咐道:“红鸾,去叫赵芸来,叫她今晚睡我床下。” “是。”红鸾领命,便往出走。 丁雨萌闻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正踌躇间,红鸾挑起门帘走了出来。红鸾一出来,便看见一脸尴尬的丁蕊,她立即脆声质问道:“丁蕊,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小姐找了半天都不见你人!” 丁雨萌张嘴支吾着,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怕一个小丫头,可事实确实如此,还没等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里面的石樱就开口了:“红鸾,放她进来。” 红鸾白了丁雨萌一眼,绕过她往前院去了。丁雨萌这才抖抖索索的挑起帘子,一边走一边把那块碎银攥在手心,不晓得给石樱还些利钱她会不会饶了她? 735.万箭穿心 赵芸从马车里掀开帘子,只见前面的人全都停了下来,于是回头对石樱笑道:“大小姐,咱们也休息休息,走了一早上,您也乏了。” 石樱从软踏上支起半边身子,伸出玉手招呼道:“来,扶我起来,咱们下车走走,坐了一上午的马车,闷死了!” 赵芸见状连忙扶起石樱,二人踩着马凳下了车,接着在附近缓步走了一圈,此时正值初春,到处草长莺飞、柳绿花红,二人呼吸着野外的清新空气,只觉得心旷神怡,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片刻之后,红鸾跟上前来,低声问道:“大小姐,如今人人都以为您在大红花轿里,万一那丁蕊假借您的名义让赵管事启程,我们岂不是被落在后面?” 石樱眯了眯眼,看着远方,面无表情道:“无妨,与他们保持距离才好呢!” 赵芸站在旁边不好多嘴,因为她知道这石大小姐心机深沉,且颇有见解,自己跟着她也是好处多于坏处,只是,到现在她还没有摸清主子的心思,她与那丁蕊互换身份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走了快一盏茶功夫,这才各回马车,此时前面拉嫁妆的车队早已不见踪影,石樱一声令下,车夫驾起马车,应着“得得”的马蹄声,缓缓向南去了。 快到中午时分,丁雨萌终于被两个丫鬟扶出轿子,她第一件事就是找茅厕,可是身缠长袍宽袖的大红嫁衣,实在不便。她无奈的左瞅又看,只见此处正处荒山,乡村野店的,唯有一家像样的茶棚可以供众人休息。 丁雨萌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解决了个人问题,接着,她来到茶棚,丫鬟捧了食盒,小二斟了热茶,她一边吃点心一边四下里张望。宋雅手执宝剑走了进来,丁雨萌急忙开口问道:“宋雅,大小姐呢?大小姐吃过了吗?” 宋雅白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宝剑放在桌子上,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大小姐不吃这个,你自己吃吧。” 丁雨萌无辜的眨眨眼睛,这个宋雅,总是不屑与她说话,难道是在嫉妒她?来的晚还得到石樱器重?可这种“器重”她宁愿不要啊!要不是她欠石樱的钱,她才不会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呢,女子名节是大,若是有个万一,她只有以死明志了……可她还不想死啊!她还没有过过有钱人的生活! 正愣神间,赵管事走上前来,他站在茶棚门口,双手抱拳,垂首道:“大小姐,您休息好了吗?若是休息好了,咱们也该启程了,这里离陈家庄还有二十里路,赶天黑我们得到那,不然就要露宿野外了!” 丁雨萌听到要露宿野外,急忙将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她慌忙站起身,口齿不清道:“那就赶紧赶路吧,我吃好了吃好了!” 赵管事从没听过大小姐这样说话,他微微抬头,用眼角余光疑惑的瞅进茶棚,只见宋雅正执剑站在“石樱”的身旁,神情威严。自己身为一个管事,且男女有别,自是不好进去一看究竟,所以只好抱拳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赵芸从马车里掀开帘子,只见前面的人全都停了下来,于是回头对石樱笑道:“大小姐,咱们也休息休息,走了一早上,您也乏了。” 石樱从软踏上支起半边身子,伸出玉手招呼道:“来,扶我起来,咱们下车走走,坐了一上午的马车,闷死了!” 赵芸见状连忙扶起石樱,二人踩着马凳下了车,接着在附近缓步走了一圈,此时正值初春,到处草长莺飞、柳绿花红,二人呼吸着野外的清新空气,只觉得心旷神怡,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片刻之后,红鸾跟上前来,低声问道:“大小姐,如今人人都以为您在大红花轿里,万一那丁蕊假借您的名义让赵管事启程,我们岂不是被落在后面?” 石樱眯了眯眼,看着远方,面无表情道:“无妨,与他们保持距离才好呢!” 赵芸站在旁边不好多嘴,因为她知道这石大小姐心机深沉,且颇有见解,自己跟着她也是好处多于坏处,只是,到现在她还没有摸清主子的心思,她与那丁蕊互换身份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走了快一盏茶功夫,这才各回马车,此时前面拉嫁妆的车队早已不见踪影,石樱一声令下,车夫驾起马车,应着“得得”的马蹄声,缓缓向南去了。 快到中午时分,丁雨萌终于被两个丫鬟扶出轿子,她第一件事就是找茅厕,可是身缠长袍宽袖的大红嫁衣,实在不便。她无奈的左瞅又看,只见此处正处荒山,乡村野店的,唯有一家像样的茶棚可以供众人休息。 丁雨萌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解决了个人问题,接着,她来到茶棚,丫鬟捧了食盒,小二斟了热茶,她一边吃点心一边四下里张望。宋雅手执宝剑走了进来,丁雨萌急忙开口问道:“宋雅,大小姐呢?大小姐吃过了吗?” 宋雅白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宝剑放在桌子上,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大小姐不吃这个,你自己吃吧。” 丁雨萌无辜的眨眨眼睛,这个宋雅,总是不屑与她说话,难道是在嫉妒她?来的晚还得到石樱器重?可这种“器重”她宁愿不要啊!要不是她欠石樱的钱,她才不会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呢,女子名节是大,若是有个万一,她只有以死明志了……可她还不想死啊!她还没有过过有钱人的生活! 正愣神间,赵管事走上前来,他站在茶棚门口,双手抱拳,垂首道:“大小姐,您休息好了吗?若是休息好了,咱们也该启程了,这里离陈家庄还有二十里路,赶天黑我们得到那,不然就要露宿野外了!” 丁雨萌听到要露宿野外,急忙将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她慌忙站起身,口齿不清道:“那就赶紧赶路吧,我吃好了吃好了!” 赵管事从没听过大小姐这样说话,他微微抬头,用眼角余光疑惑的瞅进茶棚,只见宋雅正执剑站在“石樱”的身旁,神情威严。自己身为一个管事,且男女有别,自是不好进去一看究竟,所以只好抱拳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736.无所顾忌 众人随即启程,而这个时候,石樱的马车方才赶上拉嫁妆的车队。车夫在车帘外回头问道:“大小姐,咱们在这歇不歇?歇了就追不上前面的人了。” 石樱懒懒道:“歇,干嘛不歇,他们歇多久我们就歇多久。” “可是,万一赶天黑我们到不了陈家庄呢?”车夫担心道。 石樱微微勾起嘴角,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我们自然会到,这个你不用担心。” 帘外的车夫虽然吃了大小姐的定心丸,可心里依然有些忐忑,若是到不了他们岂不是要走夜路,这样大小姐的安全他保证得了吗?单靠一个赵芸,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是个女人,这…… 令车夫万万没想到的是,事实偏偏按着石樱的话来了,他们快马加鞭地赶到陈家庄,天色刚刚擦黑。按照计划,他们投宿到了当地有名的大地主陈员外家里,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队人马竟然没有提前到达!他们不是走在前面吗?难道中途出了什么事?有那么多龙门镖局押车的镖师,岂会这样容易出事? —————— 丁雨萌被几个一等一的高手掐着脖子,拖着往山上走,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坐了一次八抬大轿,过了过有钱人的隐,可偏偏在经过一道小峡谷时被坏人盯上。这伙匪徒真是黑心,知道送亲队伍里主角就是新娘子,他们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从山顶飞下,用刀撬起大红花轿的顶子,将她从里面拽了出来…… 尽管宋雅第一时间飞身追了过来,可由于慢了半拍,还是没赶上这些人的速度。 几人从高空跃到平地,这才刀剑相击,宋雅知道她是假冒的石大小姐,但也是全力以赴、拼死相救,可惜还没过几招,那几个黑衣人便托起丁雨萌往山上纵身飞去,还当众威胁道:“将马车全都赶往山上,不然叫新娘子血溅当场!” 赵管事吓得双腿直哆嗦,倒是龙门镖局的人见识广,带队的陆镖师与赵管事商议之后,决定还是先救大小姐,至于嫁妆什么的,那都是次要。于是众人纷纷听命,将车队往山上赶。 走到半山腰,众人远眺,只见不远处有座山寨,山寨规模不大,看样子是这些匪徒的栖息之地,于是心里更加有数,也许他们仗着人多,救出大小姐并保住嫁妆还是有可能的。 就在这时,宋雅看不下去了,她跑上前去拖住赵管事的手低声说道:“赵爷,这大小姐是假的。” 赵管事嘴角的八字胡须动了动,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假的?大小姐还能有假?” “是,她就是个替身,大小姐早有先见之明,与这丫头互换身份,自己走在最后面,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陈家庄。我们不要为了这丫头,白白赔上这些嫁妆,不值得啊……” “可是,这毕竟……”赵管事刚想说这毕竟是条人命,但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来,自己吃着石家的饭,岂可为了一个丫头办砸这送亲的差事?这不但关系到这么多值钱的嫁妆,更关系到石府和爵亲王府的关系。 众人随即启程,而这个时候,石樱的马车方才赶上拉嫁妆的车队。车夫在车帘外回头问道:“大小姐,咱们在这歇不歇?歇了就追不上前面的人了。” 石樱懒懒道:“歇,干嘛不歇,他们歇多久我们就歇多久。” “可是,万一赶天黑我们到不了陈家庄呢?”车夫担心道。 石樱微微勾起嘴角,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我们自然会到,这个你不用担心。” 帘外的车夫虽然吃了大小姐的定心丸,可心里依然有些忐忑,若是到不了他们岂不是要走夜路,这样大小姐的安全他保证得了吗?单靠一个赵芸,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是个女人,这…… 令车夫万万没想到的是,事实偏偏按着石樱的话来了,他们快马加鞭地赶到陈家庄,天色刚刚擦黑。按照计划,他们投宿到了当地有名的大地主陈员外家里,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队人马竟然没有提前到达!他们不是走在前面吗?难道中途出了什么事?有那么多龙门镖局押车的镖师,岂会这样容易出事? —————— 丁雨萌被几个一等一的高手掐着脖子,拖着往山上走,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坐了一次八抬大轿,过了过有钱人的隐,可偏偏在经过一道小峡谷时被坏人盯上。这伙匪徒真是黑心,知道送亲队伍里主角就是新娘子,他们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从山顶飞下,用刀撬起大红花轿的顶子,将她从里面拽了出来…… 尽管宋雅第一时间飞身追了过来,可由于慢了半拍,还是没赶上这些人的速度。 几人从高空跃到平地,这才刀剑相击,宋雅知道她是假冒的石大小姐,但也是全力以赴、拼死相救,可惜还没过几招,那几个黑衣人便托起丁雨萌往山上纵身飞去,还当众威胁道:“将马车全都赶往山上,不然叫新娘子血溅当场!” 赵管事吓得双腿直哆嗦,倒是龙门镖局的人见识广,带队的陆镖师与赵管事商议之后,决定还是先救大小姐,至于嫁妆什么的,那都是次要。于是众人纷纷听命,将车队往山上赶。 走到半山腰,众人远眺,只见不远处有座山寨,山寨规模不大,看样子是这些匪徒的栖息之地,于是心里更加有数,也许他们仗着人多,救出大小姐并保住嫁妆还是有可能的。 就在这时,宋雅看不下去了,她跑上前去拖住赵管事的手低声说道:“赵爷,这大小姐是假的。” 赵管事嘴角的八字胡须动了动,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假的?大小姐还能有假?” “是,她就是个替身,大小姐早有先见之明,与这丫头互换身份,自己走在最后面,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陈家庄。我们不要为了这丫头,白白赔上这些嫁妆,不值得啊……” “可是,这毕竟……”赵管事刚想说这毕竟是条人命,但又想起自己的身份来,自己吃着石家的饭,岂可为了一个丫头办砸这送亲的差事?这不但关系到这么多值钱的嫁妆,更关系到石府和爵亲王府的关系。 737.何处烟雨 “大小姐吩咐便是。”宋雅抱拳,嘴上说着,可眼睛却不自觉的瞥了一下不远处的赵芸,为什么每次一有麻烦事就会是她?明明赵芸武功不差,难道只是因为她比自己会说话? “你再返回凤溪山一趟,想办法把那个丁蕊弄回来,我暂时还舍不得扔了她。”石樱把玩着自己的发梢,吩咐道。 “是。”宋雅领命,转身出了门。 —————— 凤溪山上,一轮弯月透过破旧的窗棂将月光洒了进来,丁雨萌窝在山寨的柴棚里直翻白眼。当时,那几个劫持她的匪徒一听说她并非石樱本人,立即要一剑杀了她,不想却被山寨的山贼出声制止了。那刀疤山贼急切道:“你们不是说抢来了要给我做压寨夫人?干嘛杀了她?” 几个匪徒并没有做声,他们相互间看了一眼,接着将手中的少女掷在地上,转身出了清风寨。 丁雨萌趴在地上揉着快被掐断的脖子直哼哼,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是被杀就是要给山贼做压寨夫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把自己卖给石樱!不就是十两银子的赌债吗?她一个人完全甩脱得了那伙强盗!石樱这个贱人,用十两银子找了个替死鬼,这跟把她卖到窑子里有什么区别?哎,话虽如此说,可自古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怪来怪去只能怪自己没有钱!这才导致自己现在这种状况…… 这时,又有一个脚步声走进,丁雨萌爬坐起来,抬眸间,映映入眼帘的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这少年却怎么看怎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少年瞪了丁雨萌一眼,先是一愣,接着竖起两条好看的眉毛,秀气的脸颊顿时扭曲起来,他转头对那刀疤山贼道:“哥,就是她!就是她昨晚上抢走了我的银子,害得咱们几个差点没饭吃!” 刀疤山贼一听,顿时气红了脸,他朝右手边一喊,立即走过来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两人手拿麻绳,将丁雨萌捆了个结实。 “丢到柴棚去,先饿上个五六天叫她知道挨饿的滋味!” 于是,丁雨萌便窝在清风寨的柴棚里直翻白眼,翻白眼并不是因为她恨石樱,而是绳子绑得太紧,勒得她喘不过气。 昏昏沉沉,天快亮时,只觉得有人隐隐忽忽在帮她松绳子,丁雨萌微微睁开双眼,眼前屈膝跪着的竟是石府武师宋雅!她有些惊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雅轻而易举就把她带出了清风寨,下了山,她们共乘一骑,一路向南,赶在天亮前到达了赵家庄。 两人到了赵老员外府上,进了西厢,这时石樱已经起床了,几个丫鬟簇拥着她正在更衣,见宋雅带着丁蕊进来,石樱急忙迎了过来,她一把拉起丁雨萌的手流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你受委屈了!” 宋雅跟着石樱进了屋子,随把下午在小峡谷遇到匪徒劫持新娘子的事叙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奉承道:“大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女中诸葛,只怕那丁蕊现在已经没命了。” 石樱摆手笑道:“不会,估计还活着呢,只怕今晚你就不能睡了,我要差你办件事情。” “大小姐吩咐便是。”宋雅抱拳,嘴上说着,可眼睛却不自觉的瞥了一下不远处的赵芸,为什么每次一有麻烦事就会是她?明明赵芸武功不差,难道只是因为她比自己会说话? “你再返回凤溪山一趟,想办法把那个丁蕊弄回来,我暂时还舍不得扔了她。”石樱把玩着自己的发梢,吩咐道。 “是。”宋雅领命,转身出了门。 —————— 凤溪山上,一轮弯月透过破旧的窗棂将月光洒了进来,丁雨萌窝在山寨的柴棚里直翻白眼。当时,那几个劫持她的匪徒一听说她并非石樱本人,立即要一剑杀了她,不想却被山寨的山贼出声制止了。那刀疤山贼急切道:“你们不是说抢来了要给我做压寨夫人?干嘛杀了她?” 几个匪徒并没有做声,他们相互间看了一眼,接着将手中的少女掷在地上,转身出了清风寨。 丁雨萌趴在地上揉着快被掐断的脖子直哼哼,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是被杀就是要给山贼做压寨夫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把自己卖给石樱!不就是十两银子的赌债吗?她一个人完全甩脱得了那伙强盗!石樱这个贱人,用十两银子找了个替死鬼,这跟把她卖到窑子里有什么区别?哎,话虽如此说,可自古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怪来怪去只能怪自己没有钱!这才导致自己现在这种状况…… 这时,又有一个脚步声走进,丁雨萌爬坐起来,抬眸间,映映入眼帘的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这少年却怎么看怎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那少年瞪了丁雨萌一眼,先是一愣,接着竖起两条好看的眉毛,秀气的脸颊顿时扭曲起来,他转头对那刀疤山贼道:“哥,就是她!就是她昨晚上抢走了我的银子,害得咱们几个差点没饭吃!” 刀疤山贼一听,顿时气红了脸,他朝右手边一喊,立即走过来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两人手拿麻绳,将丁雨萌捆了个结实。 “丢到柴棚去,先饿上个五六天叫她知道挨饿的滋味!” 于是,丁雨萌便窝在清风寨的柴棚里直翻白眼,翻白眼并不是因为她恨石樱,而是绳子绑得太紧,勒得她喘不过气。 昏昏沉沉,天快亮时,只觉得有人隐隐忽忽在帮她松绳子,丁雨萌微微睁开双眼,眼前屈膝跪着的竟是石府武师宋雅!她有些惊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雅轻而易举就把她带出了清风寨,下了山,她们共乘一骑,一路向南,赶在天亮前到达了赵家庄。 两人到了赵老员外府上,进了西厢,这时石樱已经起床了,几个丫鬟簇拥着她正在更衣,见宋雅带着丁蕊进来,石樱急忙迎了过来,她一把拉起丁雨萌的手流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你受委屈了!” 宋雅跟着石樱进了屋子,随把下午在小峡谷遇到匪徒劫持新娘子的事叙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奉承道:“大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女中诸葛,只怕那丁蕊现在已经没命了。” 石樱摆手笑道:“不会,估计还活着呢,只怕今晚你就不能睡了,我要差你办件事情。” 738.安抚一下 赵管事再三犹豫,仅仅听凭一个武师的话他怎能相信这大小姐有假?万一呢?万一要是真的大小姐出了意外,他赵权一家子的性命都不够赔的!正犹豫间,龙门镖局的陆肆尹走上前来,赵管事急忙将宋雅的话重复了一遍,希望有个帮手帮他出出主意。 陆肆尹沉吟了片刻,道:“要想证明大小姐的真假,其实也不难,只需问她几句话就好,不然白白搭上这么多嫁妆,我们镖局也不好收手。” 赵管事点点头,转头问宋雅:“此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宋雅道:“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都知道,我去给你喊几个过来?” 赵管事急忙挥手,“赶紧去,你怎么不早说?” 片刻后,宋雅带着青鸟等几个小丫鬟从车队中间跑了过来,几人向赵管事禀明情况,赵管事这才心情微微缓和了一些。不是真的就好,只需再进一步确定情况,他就可以向石老爷有个交代了! 而此时的丁雨萌,快要被那个劫持他的黑衣人掐断脖子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咳嗽着、倒退着向山上走去,身上的大红嫁衣也几处撕裂,头发散乱,完全是一个疯子模样。他们退进了一座不大的山寨,这山寨四壁全用巨石堆砌而成,走廊两边别有火把,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了下来,那些火把被山风吹得摇摇曳曳,在空荡的山洞里发出噼啪的响声。 丁雨萌原本见众人救她心切,起初害怕的心情逐渐平静,心想自己果然福大命大,这假扮石小姐也是有好处的,可以令众人不顾一切的为她着想,她现在好歹也是“石府大小姐”,石家带了这么多高手,岂有救不出来的道理?正欲得意,只见赵管事排开众人,走上前来,他清了清嗓子,出声问道:“大小姐,您可否知道自己将要嫁进哪家的府第?” 丁雨萌一愣,没想到这个赵管事会问这样的话,难道是宋雅告诉他自己是假的?可既然能来亲自问她,见得也并不全信宋雅的话,万一自己要是漏了馅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他问的问题自己倒是知道,这石樱石大小姐嫁的是个鞑子,名字好像叫做塞楞额…… 想到这里,丁雨萌张了张唇,哑着嗓子道:“姓塞,嫁的是塞府!” 众人一听,全都心里有了底,赵管事一声令下,大家齐齐转身,毫不犹豫的向外涌去。 劫持丁雨萌的几个黑衣人反而大眼瞪小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丁雨萌也是一脸的懵相,是塞楞额啊?!她亲口听石樱说过的!难道满人里没有姓塞的?或者是石樱骗了她? 下了山,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赵管事命家丁点上火把,于是众人举着火把继续赶路。虽是山野林间,但毕竟有这么一大队的人马,也没有什么人敢造次。行了一个时辰以后,众人便到了事先预定好的陈家庄,等到见到石樱,赵管事差点哭了出来。 赵管事再三犹豫,仅仅听凭一个武师的话他怎能相信这大小姐有假?万一呢?万一要是真的大小姐出了意外,他赵权一家子的性命都不够赔的!正犹豫间,龙门镖局的陆肆尹走上前来,赵管事急忙将宋雅的话重复了一遍,希望有个帮手帮他出出主意。 陆肆尹沉吟了片刻,道:“要想证明大小姐的真假,其实也不难,只需问她几句话就好,不然白白搭上这么多嫁妆,我们镖局也不好收手。” 赵管事点点头,转头问宋雅:“此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宋雅道:“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都知道,我去给你喊几个过来?” 赵管事急忙挥手,“赶紧去,你怎么不早说?” 片刻后,宋雅带着青鸟等几个小丫鬟从车队中间跑了过来,几人向赵管事禀明情况,赵管事这才心情微微缓和了一些。不是真的就好,只需再进一步确定情况,他就可以向石老爷有个交代了! 而此时的丁雨萌,快要被那个劫持他的黑衣人掐断脖子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咳嗽着、倒退着向山上走去,身上的大红嫁衣也几处撕裂,头发散乱,完全是一个疯子模样。他们退进了一座不大的山寨,这山寨四壁全用巨石堆砌而成,走廊两边别有火把,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了下来,那些火把被山风吹得摇摇曳曳,在空荡的山洞里发出噼啪的响声。 丁雨萌原本见众人救她心切,起初害怕的心情逐渐平静,心想自己果然福大命大,这假扮石小姐也是有好处的,可以令众人不顾一切的为她着想,她现在好歹也是“石府大小姐”,石家带了这么多高手,岂有救不出来的道理?正欲得意,只见赵管事排开众人,走上前来,他清了清嗓子,出声问道:“大小姐,您可否知道自己将要嫁进哪家的府第?” 丁雨萌一愣,没想到这个赵管事会问这样的话,难道是宋雅告诉他自己是假的?可既然能来亲自问她,见得也并不全信宋雅的话,万一自己要是漏了馅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他问的问题自己倒是知道,这石樱石大小姐嫁的是个鞑子,名字好像叫做塞楞额…… 想到这里,丁雨萌张了张唇,哑着嗓子道:“姓塞,嫁的是塞府!” 众人一听,全都心里有了底,赵管事一声令下,大家齐齐转身,毫不犹豫的向外涌去。 劫持丁雨萌的几个黑衣人反而大眼瞪小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丁雨萌也是一脸的懵相,是塞楞额啊?!她亲口听石樱说过的!难道满人里没有姓塞的?或者是石樱骗了她? 下了山,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赵管事命家丁点上火把,于是众人举着火把继续赶路。虽是山野林间,但毕竟有这么一大队的人马,也没有什么人敢造次。行了一个时辰以后,众人便到了事先预定好的陈家庄,等到见到石樱,赵管事差点哭了出来。 740.无所畏惧 丁雨萌张着嘴,有些无语,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石大小姐,害她差点见了阎王,如今却拉着她的手一脸假兮兮,她不由的向后退却半步,急忙跪下,哑着嗓子道:“大小姐,小的受不起,您放过小的吧!” 石樱扶起她,抹了抹眼泪:“在我这里,我自会保护好你,你不用担心,”随又转头对赵芸吩咐道,“你先带蕊儿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休息一下,她奔波了一路,想必也是累了。” 赵芸领命,拉起丁雨萌退了出去。二人来到隔壁,赵芸在箱子里寻了片刻,找了件藏青色的高领斜襟袄裙,丁雨萌这才将自己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红色嫁衣退了下去,她迅速换了衣服、又挽了头发。 这时,红鸾走进来,她手捧一件大红色的夹衣,对赵芸道:“芸姑娘,大小姐说让丁蕊吃过早饭换上这件,待会儿她还得坐轿子呢!” 什么!坐轿子?丁雨萌一听这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石樱怎么还不愿意放过她啊?原来救她回来是为了继续折磨她!她怎么这么命苦,死一次不够,还得死第二次第三次……啊呸呸呸!她还不如跑了算了,去她的十七两三钱!她丁雨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谁说了欠债就一定得还? 正想着如何逃跑,陈府的丫鬟捧来了早饭,是精致的三碟小菜一碗米粥外加一盘五味点心,丁雨萌吞了吞口水,内心暗骂自己没出息,手却不自觉的伸向了那盘点心,因为她实在太饿了…… 她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端起米粥准备大喝一口,这时,赵芸拉着她坐在餐桌前,轻声细语的劝解道:“你看看,大小姐对你多好啊,听说他们遗弃了你,她就连夜派人去救你,你不是说要为大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现在她就让你替她坐个轿子,那可是八人抬的轿子啊,这你难道都不愿意?” 丁雨萌也不说话,只管往嘴里塞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跑啊!八人抬的轿子?哼,就算是十八个人抬的她也不坐!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能顺利的从石樱的魔爪下逃脱,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都是说溜嘴的屁话,像她这种跑江湖卖艺的,活着才是重点! 见丁雨萌不吭声,赵芸也不再劝解,她准备来硬的,若是这丫头有所反抗,她绑也要把她绑到轿子里去,不然自己如何给大小姐交差? 丁雨萌吃毕早饭,漱了口,想了想还是顺从的穿上红鸾捧过来的大红夹裙袄,这是石樱的另一件嫁衣,上面绣着金丝牡丹花,虽比不上那件破掉的豪华大气,但却精致婉约、小巧秀气。 丁雨萌张着嘴,有些无语,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石大小姐,害她差点见了阎王,如今却拉着她的手一脸假兮兮,她不由的向后退却半步,急忙跪下,哑着嗓子道:“大小姐,小的受不起,您放过小的吧!” 石樱扶起她,抹了抹眼泪:“在我这里,我自会保护好你,你不用担心,”随又转头对赵芸吩咐道,“你先带蕊儿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休息一下,她奔波了一路,想必也是累了。” 赵芸领命,拉起丁雨萌退了出去。二人来到隔壁,赵芸在箱子里寻了片刻,找了件藏青色的高领斜襟袄裙,丁雨萌这才将自己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红色嫁衣退了下去,她迅速换了衣服、又挽了头发。 这时,红鸾走进来,她手捧一件大红色的夹衣,对赵芸道:“芸姑娘,大小姐说让丁蕊吃过早饭换上这件,待会儿她还得坐轿子呢!” 什么!坐轿子?丁雨萌一听这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石樱怎么还不愿意放过她啊?原来救她回来是为了继续折磨她!她怎么这么命苦,死一次不够,还得死第二次第三次……啊呸呸呸!她还不如跑了算了,去她的十七两三钱!她丁雨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谁说了欠债就一定得还? 正想着如何逃跑,陈府的丫鬟捧来了早饭,是精致的三碟小菜一碗米粥外加一盘五味点心,丁雨萌吞了吞口水,内心暗骂自己没出息,手却不自觉的伸向了那盘点心,因为她实在太饿了…… 她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端起米粥准备大喝一口,这时,赵芸拉着她坐在餐桌前,轻声细语的劝解道:“你看看,大小姐对你多好啊,听说他们遗弃了你,她就连夜派人去救你,你不是说要为大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现在她就让你替她坐个轿子,那可是八人抬的轿子啊,这你难道都不愿意?” 丁雨萌也不说话,只管往嘴里塞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跑啊!八人抬的轿子?哼,就算是十八个人抬的她也不坐!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能顺利的从石樱的魔爪下逃脱,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都是说溜嘴的屁话,像她这种跑江湖卖艺的,活着才是重点! 见丁雨萌不吭声,赵芸也不再劝解,她准备来硬的,若是这丫头有所反抗,她绑也要把她绑到轿子里去,不然自己如何给大小姐交差? 丁雨萌吃毕早饭,漱了口,想了想还是顺从的穿上红鸾捧过来的大红夹裙袄,这是石樱的另一件嫁衣,上面绣着金丝牡丹花,虽比不上那件破掉的豪华大气,但却精致婉约、小巧秀气。 “啊——!!!”丁雨萌尖叫出声,她急忙从地上爬坐起来,用右手揉着快要摔断的腰背,眼泪往出直冒。 听闻屋外有响动,石樱房里的众人全都挤了出来,首先出来的是武师赵芸。赵芸看了看坐在地上直哼哼的丁雨萌,又看了看那个拔剑而立的黑衣人,立即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她抽出腰间佩剑,大声呵道:“大胆贼人,晋城石家也敢闯,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黑衣人仰天一笑:“找的就是你石家,听说石大小姐是个美人儿,我花十三特地前来一亲芳泽!” “大胆!找死!”赵芸闻声立即怒斥,这花十三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后入了洪帮,竟敢跑来调戏她家小姐,世上有此种胆子的并不多见,看来定是有人暗地里撑腰,于是挥手起剑,迎了上去。 739.好吃懒做 她想明白了,自己若是直接跑那一定跑不了,首先,她打不过赵芸,再一个,石家还带着镖队,所以,她只能智取,但至于如何智取,自己却一时没有头绪。 等到窗外天色大亮,众人也都收拾妥当,丁雨萌被几个小丫鬟扶着上了花轿,宋雅在旁边作陪。 丁雨萌撇撇嘴,这个宋雅,还真是阴魂不散,这摆明是石樱派过来监视她的!想要逃跑,只有等到晚上了,可是自己晚上又得和石樱同床,真要命啊…… 上了路,即便是八人抬的轿子也是一路颠簸,丁雨萌只觉得困意隐隐袭来,迷迷糊糊就睡了一天,吃饭则是由小丫鬟捧进轿子里,她也只扒了几口,就连最爱吃的鸡腿肉都没怎么吃,吃完了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天黑。等到众人投宿到清河镇的一家客栈里时,她这才清醒了一些。 是不是石樱在饭里给她下了药?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迷糊过,虽然如此想,但她却不能不吃饭,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赶紧逃。 丁雨萌跟着宋雅进了下人的客房,接着她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直打滚,一边滚一边大呼肚子痛。宋雅以为是迷药下重了,赶紧跑出门汇报石樱,丁雨萌见机,也顾不得脱掉身上的大红嫁衣,她急忙翻出自己的包袱,背在背上,接着三两下就从窗户翻了出去,然后轻而易举地爬上屋顶。 月如钩,细风阵阵,月色下柳树的枝条随风轻曳。 丁雨萌趴在屋顶上小心翼翼地向前爬,她不敢动静太大,怕一不小心弄出响动来,她爬啊爬,爬了半天,才爬了五六丈远,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眨眼间堵住了她的去路! 只见那黑影迅速俯身,一把扣住她手腕上的脉门,黑色遮面布下传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石府小姐住哪间屋子?” “我、我、我不知道……”丁雨萌痛得直冒冷汗,她不敢大呼小叫,只有忍住疼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说还是不说?!”黑影迅速将一枚银针刺入她的内关穴,丁雨萌只觉得半条手臂都似毒蛇在啃食,痛得她全身抽搐。“说了就帮你取针!” “说、说、我说、我说……”她额上汗如雨下,手臂疼痛难耐,她怎么就这么惨啊,逃跑都跑不利索?!于是只好颤颤巍巍低声开口道:“就在脚下这间屋子里,穿蓝裙子的那个就是……” 黑衣人闻声一把松开丁雨萌的手腕,飞身跳下屋顶,他这一松手,后者瞬间失去了平衡,又加之左手手臂痛痒钻心,即刻,两人一前一后落了地。 “啊——!!!”丁雨萌尖叫出声,她急忙从地上爬坐起来,用右手揉着快要摔断的腰背,眼泪往出直冒。 听闻屋外有响动,石樱房里的众人全都挤了出来,首先出来的是武师赵芸。赵芸看了看坐在地上直哼哼的丁雨萌,又看了看那个拔剑而立的黑衣人,立即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她抽出腰间佩剑,大声呵道:“大胆贼人,晋城石家也敢闯,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黑衣人仰天一笑:“找的就是你石家,听说石大小姐是个美人儿,我花十三特地前来一亲芳泽!” “大胆!找死!”赵芸闻声立即怒斥,这花十三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后入了洪帮,竟敢跑来调戏她家小姐,世上有此种胆子的并不多见,看来定是有人暗地里撑腰,于是挥手起剑,迎了上去。 她想明白了,自己若是直接跑那一定跑不了,首先,她打不过赵芸,再一个,石家还带着镖队,所以,她只能智取,但至于如何智取,自己却一时没有头绪。 等到窗外天色大亮,众人也都收拾妥当,丁雨萌被几个小丫鬟扶着上了花轿,宋雅在旁边作陪。 丁雨萌撇撇嘴,这个宋雅,还真是阴魂不散,这摆明是石樱派过来监视她的!想要逃跑,只有等到晚上了,可是自己晚上又得和石樱同床,真要命啊…… 上了路,即便是八人抬的轿子也是一路颠簸,丁雨萌只觉得困意隐隐袭来,迷迷糊糊就睡了一天,吃饭则是由小丫鬟捧进轿子里,她也只扒了几口,就连最爱吃的鸡腿肉都没怎么吃,吃完了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天黑。等到众人投宿到清河镇的一家客栈里时,她这才清醒了一些。 是不是石樱在饭里给她下了药?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迷糊过,虽然如此想,但她却不能不吃饭,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赶紧逃。 丁雨萌跟着宋雅进了下人的客房,接着她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直打滚,一边滚一边大呼肚子痛。宋雅以为是迷药下重了,赶紧跑出门汇报石樱,丁雨萌见机,也顾不得脱掉身上的大红嫁衣,她急忙翻出自己的包袱,背在背上,接着三两下就从窗户翻了出去,然后轻而易举地爬上屋顶。 月如钩,细风阵阵,月色下柳树的枝条随风轻曳。 丁雨萌趴在屋顶上小心翼翼地向前爬,她不敢动静太大,怕一不小心弄出响动来,她爬啊爬,爬了半天,才爬了五六丈远,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眨眼间堵住了她的去路! 只见那黑影迅速俯身,一把扣住她手腕上的脉门,黑色遮面布下传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石府小姐住哪间屋子?” “我、我、我不知道……”丁雨萌痛得直冒冷汗,她不敢大呼小叫,只有忍住疼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说还是不说?!”黑影迅速将一枚银针刺入她的内关穴,丁雨萌只觉得半条手臂都似毒蛇在啃食,痛得她全身抽搐。“说了就帮你取针!” “说、说、我说、我说……”她额上汗如雨下,手臂疼痛难耐,她怎么就这么惨啊,逃跑都跑不利索?!于是只好颤颤巍巍低声开口道:“就在脚下这间屋子里,穿蓝裙子的那个就是……” 黑衣人闻声一把松开丁雨萌的手腕,飞身跳下屋顶,他这一松手,后者瞬间失去了平衡,又加之左手手臂痛痒钻心,即刻,两人一前一后落了地。 740.风风雨雨 如今,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你们最好闭紧嘴巴,若是传到姑爷耳朵里,对大家都没好处。”说罢,她又转头看向后排的丁雨萌,开口询问道,“丁蕊,你的手怎么了?” “我……”丁雨萌张了张嘴,不知是说还是不说,说了能怎样?石樱已经放了花十三,摆明救不了她了。就这么一会儿,这根银针已经从内关穴走到间使穴,而她的手臂也从痛痒难耐到毫无知觉,看样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她就可以去见她爹了。 “说!”石樱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我最见不得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如今你身为石家的人,我还保护得了你!” 丁雨萌无奈,随挽起袖子,将左手手臂伸了出来,众人回头,只见她半条手臂的筋脉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一根银针在青黑的经脉里游走,犹如一条银质的虫子。 “宋雅,这是什么?”石樱上前,拉起丁雨萌的手臂,皱着眉头问道。 宋雅挤身过来,端详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据属下所知,这是清虚观玄一长老独创的‘天穴七芒’,原本应该扎入受针者的天牖穴,可使受针者失语七日、武功全失,不知为何,这花十三竟然也会这门功夫,不过他却扎进了丁蕊的内关穴,这……属下一时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你会不会封脉?”石樱接着道,“听说封了脉,经脉里的毒素就可以停止流动,我想,这银针与毒素,应有相通之处,等找到清虚观的玄一道长,我们再救丁蕊也不迟。” 宋雅皱了皱眉毛道:“封脉属下倒是会,就是不知能不能找到这玄一道长,听说他已经飞升了。” 石樱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我这就派人前去蓬莱岛打听,想必还有其他会使这‘天穴七芒’的道长。” 丁雨萌一听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顿时感激涕零,她赶紧跪下给石樱磕了个头,大哭道:“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小的这辈子铭记在心。” 石樱弯腰扶起她,笑道,“快让宋雅给你封脉吧,我对下人,几时刻薄过?” 众丫鬟闻言,皆面露感激之色,对石樱更加忠心耿耿了。 —————— 丁雨萌被封了脉,僵硬的躺在石樱的床上,床下睡的是赵芸。明亮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户纸照了进来,伴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一切都令她毫无睡意。 身旁的石大小姐早已进入梦乡,轻微的鼻息声均匀沉稳,丁雨萌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命苦啊,不仅中了魏成谋的“碎心掌”,更有这该死的“天穴七芒”,这下她除了心痛症,还要失去一条手臂了……天呐,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怎么就这么艰难? 第二天,丁雨萌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石樱的嫁衣继续坐花轿,她再也不敢去想如何逃跑了,现在自己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好好听石大小姐的话,任其摆布,不然,仅凭她的实力,想让蓬莱岛清虚观的道士帮她取针,绝对是难上加难。 如今,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你们最好闭紧嘴巴,若是传到姑爷耳朵里,对大家都没好处。”说罢,她又转头看向后排的丁雨萌,开口询问道,“丁蕊,你的手怎么了?” “我……”丁雨萌张了张嘴,不知是说还是不说,说了能怎样?石樱已经放了花十三,摆明救不了她了。就这么一会儿,这根银针已经从内关穴走到间使穴,而她的手臂也从痛痒难耐到毫无知觉,看样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她就可以去见她爹了。 “说!”石樱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我最见不得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如今你身为石家的人,我还保护得了你!” 丁雨萌无奈,随挽起袖子,将左手手臂伸了出来,众人回头,只见她半条手臂的筋脉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一根银针在青黑的经脉里游走,犹如一条银质的虫子。 “宋雅,这是什么?”石樱上前,拉起丁雨萌的手臂,皱着眉头问道。 宋雅挤身过来,端详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据属下所知,这是清虚观玄一长老独创的‘天穴七芒’,原本应该扎入受针者的天牖穴,可使受针者失语七日、武功全失,不知为何,这花十三竟然也会这门功夫,不过他却扎进了丁蕊的内关穴,这……属下一时还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你会不会封脉?”石樱接着道,“听说封了脉,经脉里的毒素就可以停止流动,我想,这银针与毒素,应有相通之处,等找到清虚观的玄一道长,我们再救丁蕊也不迟。” 宋雅皱了皱眉毛道:“封脉属下倒是会,就是不知能不能找到这玄一道长,听说他已经飞升了。” 石樱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我这就派人前去蓬莱岛打听,想必还有其他会使这‘天穴七芒’的道长。” 丁雨萌一听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顿时感激涕零,她赶紧跪下给石樱磕了个头,大哭道:“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小的这辈子铭记在心。” 石樱弯腰扶起她,笑道,“快让宋雅给你封脉吧,我对下人,几时刻薄过?” 众丫鬟闻言,皆面露感激之色,对石樱更加忠心耿耿了。 —————— 丁雨萌被封了脉,僵硬的躺在石樱的床上,床下睡的是赵芸。明亮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户纸照了进来,伴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一切都令她毫无睡意。 身旁的石大小姐早已进入梦乡,轻微的鼻息声均匀沉稳,丁雨萌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命苦啊,不仅中了魏成谋的“碎心掌”,更有这该死的“天穴七芒”,这下她除了心痛症,还要失去一条手臂了……天呐,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怎么就这么艰难? 第二天,丁雨萌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石樱的嫁衣继续坐花轿,她再也不敢去想如何逃跑了,现在自己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好好听石大小姐的话,任其摆布,不然,仅凭她的实力,想让蓬莱岛清虚观的道士帮她取针,绝对是难上加难。 741.江湖庙堂 这时,石樱从房里走了出来,她立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打斗的两人,嘴角勾起。她复又斜睨了丁雨萌一眼,只见后者正坐在地上用手揉背,表情痛苦不堪,她的背上还背着行囊,满身尘土,一看就知道是从屋顶上跌落下来的。 丁雨萌见石樱走了出来,吓得连哼都不敢哼了。她的左手几近失去知觉,那花十三肯定是不会给她取针了,到如今,她又得罪了石家,不仅欠钱不还,还出卖主子,放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别说石樱不会放过她,单石家这两个女武师就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丁雨萌思忖了片刻,终于硬着头皮从院子爬到了石樱的脚下。 “大小姐,小的知错了……”她的声音低如蚊蝇,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滴落在房檐的台阶上,滚起一粒粒尘土。她右手拽着石樱的裙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石樱弯下腰,眼睛眯成月牙状,“你是第几次跟我说这样的话了?你数过没有?” “小的……”丁雨萌语结,她痛苦的抬起头,迎上石樱犀利的目光。 “知错就好,那我就再原谅你一次。”石樱弯起嘴角,摸摸丁雨萌的头,她语气轻松,似是一点也不在乎。 院子里,宋雅出剑,同赵芸联手,两人双剑夹击,那花十三立刻露出败势。两位女武师一左一右,剑花飞舞,花十三只好出招自保,不停的向后退却。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火花在暗夜里迸射出来,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花十三一个纵身,跳上房檐,准备逃跑。宋雅见状也纵身而起,追了上去,于是两人便在屋顶上“叮叮当当”地缠斗起来。 赵芸收了剑,来到石樱身边,她低声道:“大小姐,这花十三定是有人指使,不然一个江湖毛贼,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胆敢来石家挑衅?” 石樱回了她一眼,凝视着房顶上打斗的两人,低声道:“你还蛮有眼光的嘛,猜的不错,我估摸着那是洪帮的走狗,放了他,叫他带话给他们帮主,我石家与爵亲王府这门亲是攀定了!” “是。”赵芸领命,接连几个纵身,从地面跃到了宋雅身边,她微微出剑,假装不小心挡住后者的汹汹剑势,两人一个愣神,花十三乘机撒了一把石灰,飞身逃窜…… 宋雅和赵芸捂着口鼻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二人虽被石灰弄脏了头发,却都有惊无险,接着齐声抱拳向石樱请罪:“属下无能,让那贼人跑了,请大小姐责罚。” 石樱气的冷哼一声:“好一个花十三,连我石府的一级武师都不是他的对手,这还了得!”说罢,甩着袖子进了屋,众丫鬟见状,急忙追上。院子里趴着的丁雨萌也被两个丫鬟搀扶起来,拖进屋里。 进了屋子,石樱一屁股坐在软塌上,她深深地看了赵芸一眼,内心有些疑惑,随即又对众人肃容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石府虽然财大气粗,但终究只是个商家,地位卑微,因与庙堂和江湖素无瓜葛,这才得到爵亲王爷的赏识,让我嫁入青竹山庄。 这时,石樱从房里走了出来,她立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打斗的两人,嘴角勾起。她复又斜睨了丁雨萌一眼,只见后者正坐在地上用手揉背,表情痛苦不堪,她的背上还背着行囊,满身尘土,一看就知道是从屋顶上跌落下来的。 丁雨萌见石樱走了出来,吓得连哼都不敢哼了。她的左手几近失去知觉,那花十三肯定是不会给她取针了,到如今,她又得罪了石家,不仅欠钱不还,还出卖主子,放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别说石樱不会放过她,单石家这两个女武师就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丁雨萌思忖了片刻,终于硬着头皮从院子爬到了石樱的脚下。 “大小姐,小的知错了……”她的声音低如蚊蝇,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滴落在房檐的台阶上,滚起一粒粒尘土。她右手拽着石樱的裙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石樱弯下腰,眼睛眯成月牙状,“你是第几次跟我说这样的话了?你数过没有?” “小的……”丁雨萌语结,她痛苦的抬起头,迎上石樱犀利的目光。 “知错就好,那我就再原谅你一次。”石樱弯起嘴角,摸摸丁雨萌的头,她语气轻松,似是一点也不在乎。 院子里,宋雅出剑,同赵芸联手,两人双剑夹击,那花十三立刻露出败势。两位女武师一左一右,剑花飞舞,花十三只好出招自保,不停的向后退却。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火花在暗夜里迸射出来,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花十三一个纵身,跳上房檐,准备逃跑。宋雅见状也纵身而起,追了上去,于是两人便在屋顶上“叮叮当当”地缠斗起来。 赵芸收了剑,来到石樱身边,她低声道:“大小姐,这花十三定是有人指使,不然一个江湖毛贼,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胆敢来石家挑衅?” 石樱回了她一眼,凝视着房顶上打斗的两人,低声道:“你还蛮有眼光的嘛,猜的不错,我估摸着那是洪帮的走狗,放了他,叫他带话给他们帮主,我石家与爵亲王府这门亲是攀定了!” “是。”赵芸领命,接连几个纵身,从地面跃到了宋雅身边,她微微出剑,假装不小心挡住后者的汹汹剑势,两人一个愣神,花十三乘机撒了一把石灰,飞身逃窜…… 宋雅和赵芸捂着口鼻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二人虽被石灰弄脏了头发,却都有惊无险,接着齐声抱拳向石樱请罪:“属下无能,让那贼人跑了,请大小姐责罚。” 石樱气的冷哼一声:“好一个花十三,连我石府的一级武师都不是他的对手,这还了得!”说罢,甩着袖子进了屋,众丫鬟见状,急忙追上。院子里趴着的丁雨萌也被两个丫鬟搀扶起来,拖进屋里。 进了屋子,石樱一屁股坐在软塌上,她深深地看了赵芸一眼,内心有些疑惑,随即又对众人肃容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石府虽然财大气粗,但终究只是个商家,地位卑微,因与庙堂和江湖素无瓜葛,这才得到爵亲王爷的赏识,让我嫁入青竹山庄。 742.恨不相逢 另一个身穿青袄的女子吃吃笑道:“没想到呀,虽然她家里有钱,可却不懂得礼义廉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毁了她的名节,乘机让老爷休了她,不然留她在这里,老爷迟早要宠她,剩下我们这些没钱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贾佳氏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她扯扯嘴角,缓缓道:“妇人见识,你们还是少折腾些吧,老爷能纳这商家之女,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往后缺银子了,你们出,看你们出的起吗?” 黄袄的姨娘笑道:“夫人,我们里面谁有钱都不如您有钱,老爷想要银子,您的银子还不够使吗?” “我可管不了这些事,我父亲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抚,两袖清风,哪像石氏,有这么一镖队的嫁妆,让人望尘莫及啊!” 两个姨娘相互对望了一眼,贾佳氏的声音酸溜溜的,二人均以为她默认了她们的说法,于是更加大胆了,青袄的姨娘站起身转头对芳华道:“走,你随我去厨房,我要给这石氏来点开胃小菜。” 黄袄的姨娘也急忙起身,给贾佳氏拜了个万福,倒退着跟了出去。待三人走后,那贾佳文惠才缓缓坐起身来,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冷笑一声,低声自言自语道:“晋城石家,当年我爹身为明臣,让你们这些走狗欺辱,没想到吧,二十年后,你们家的嫡长女却落在了我的手里,虽然我改了满姓,可我却永为汉人,如今,我要为我娘报仇,为洪帮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这第一刀便要了你石樱的人头。” —————— 石樱坐在客房的玫瑰椅上打了个喷嚏,红鸾连忙拿了一件披风,跑过来给她披上。“大小姐,三月天凉,您穿暖和了!” 石樱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无事,我不是说了吗,老爷没回来之前不要叫我大小姐,叫姑娘就好。” “是,奴婢记住了!”红鸾吐吐舌头,退了下去。 这时,赵芸挑起门帘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正在静心看书的石樱,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叫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石樱头也没抬,淡淡问道。 赵芸走到石樱跟前,弯腰俯身,附手在主子耳边低语:“我打听过了,那贾佳文惠确实是赐的满姓,至于是不是我们曾经得罪过的张敬良之女,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石樱眯了眯眼,冷冷道:“她是汉人,我果然没猜错,据说她的养父贾汉复也是前明遗老,我爹也真是的,不打听清楚就急急忙忙把我嫁过来,这贾汉复如今从了清廷,又贵为府台,若她真是张敬良的遗孤,又怎会不报复我们石家?我们当年害得她家破人亡,也真是罪孽深重啊……” 赵芸听到这里连忙安慰:“姑娘,您别自责,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如今初来乍到,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可是,石樱终究还是不知,她所面对的两派敌人——洪帮和贾佳文慧,其实是一家…… 另一个身穿青袄的女子吃吃笑道:“没想到呀,虽然她家里有钱,可却不懂得礼义廉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毁了她的名节,乘机让老爷休了她,不然留她在这里,老爷迟早要宠她,剩下我们这些没钱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贾佳氏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她扯扯嘴角,缓缓道:“妇人见识,你们还是少折腾些吧,老爷能纳这商家之女,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往后缺银子了,你们出,看你们出的起吗?” 黄袄的姨娘笑道:“夫人,我们里面谁有钱都不如您有钱,老爷想要银子,您的银子还不够使吗?” “我可管不了这些事,我父亲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抚,两袖清风,哪像石氏,有这么一镖队的嫁妆,让人望尘莫及啊!” 两个姨娘相互对望了一眼,贾佳氏的声音酸溜溜的,二人均以为她默认了她们的说法,于是更加大胆了,青袄的姨娘站起身转头对芳华道:“走,你随我去厨房,我要给这石氏来点开胃小菜。” 黄袄的姨娘也急忙起身,给贾佳氏拜了个万福,倒退着跟了出去。待三人走后,那贾佳文惠才缓缓坐起身来,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冷笑一声,低声自言自语道:“晋城石家,当年我爹身为明臣,让你们这些走狗欺辱,没想到吧,二十年后,你们家的嫡长女却落在了我的手里,虽然我改了满姓,可我却永为汉人,如今,我要为我娘报仇,为洪帮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这第一刀便要了你石樱的人头。” —————— 石樱坐在客房的玫瑰椅上打了个喷嚏,红鸾连忙拿了一件披风,跑过来给她披上。“大小姐,三月天凉,您穿暖和了!” 石樱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无事,我不是说了吗,老爷没回来之前不要叫我大小姐,叫姑娘就好。” “是,奴婢记住了!”红鸾吐吐舌头,退了下去。 这时,赵芸挑起门帘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正在静心看书的石樱,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叫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石樱头也没抬,淡淡问道。 赵芸走到石樱跟前,弯腰俯身,附手在主子耳边低语:“我打听过了,那贾佳文惠确实是赐的满姓,至于是不是我们曾经得罪过的张敬良之女,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石樱眯了眯眼,冷冷道:“她是汉人,我果然没猜错,据说她的养父贾汉复也是前明遗老,我爹也真是的,不打听清楚就急急忙忙把我嫁过来,这贾汉复如今从了清廷,又贵为府台,若她真是张敬良的遗孤,又怎会不报复我们石家?我们当年害得她家破人亡,也真是罪孽深重啊……” 赵芸听到这里连忙安慰:“姑娘,您别自责,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如今初来乍到,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可是,石樱终究还是不知,她所面对的两派敌人——洪帮和贾佳文慧,其实是一家…… 743.生而为人 其后的一天,众人全都相安无事,也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青竹山庄接亲的队伍在济南一家小驿站里与石府的人碰面,双方相互寒暄,简单的吃过午饭,众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往兖州方向去了。 又行了一天,到了行程第五天的黄昏,丁雨萌正浑浑噩噩的坐在轿子里想心事,忽听谁在外头喊了一声“到了”,她急忙用右手撩起一丝轿帘,透过缝隙向外张望。只见此时天色将暮,道路的右边是青翠的竹林,左边却是悬崖,狂风吹而过,竹叶沙沙作响,竹影斑斑驳驳,林子里时不时还传出几声悦耳的虫鸣鸟唱,一派清闲之气。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活动活动酸痛的腰背,就见两个石府的丫鬟打起轿帘迎了进来,她慌忙将盖头重新盖好,扯了扯裙摆,便听其中一人对她脆声道:“大小姐,青竹山庄到了,该下轿了。” 丁雨萌点点头,伸出右手,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她起身,然后是轿夫压轿,三人出了轿门。因为盖着盖头,所以她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觉得自己被人搀扶着绕来绕去绕了千百步,最终绕到了一处院落,接着又被扶进一间屋子里,待她坐在了床上,众丫鬟这才关门离去。 丁雨萌等到周围都鸦雀无声后,她小心翼翼地撩起盖头,只见这间屋子朴素至极,和石府下人住的房间差不了多少,怪不得那石樱不肯嫁给塞楞额,原来给鞑子做妾竟是这种待遇!她站起身,捏了捏自己毫无知觉的左臂,看来自己还得在这待上一阵子,且事事要做到让石樱满意,直到取出那枚银针,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逃跑了!从此海阔天空、自由自在,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正想着,一个身穿绿袄的中年女子推门而入,她朝丁雨萌福了一福,道:“石姨娘,老爷如今出门有事,不在山庄,夫人派奴婢前来照顾您,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奴婢名唤芳华。” 丁雨萌抓抓头发,思忖了片刻,便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有吃的没?我走了一路,肚子好饿。” 那芳华抬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红衣美人儿,她还从未见过,哪个姨娘嫁入青竹山庄竟然会这样不顾礼仪,开口就要吃的,她干巴巴地笑了笑,道:“奴婢这就给您去厨房端吃的,您先在这里等等。” 丁雨萌满意的点点头,等那丫鬟退了出去,她迅速起身来到一张八仙桌前,用右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随即坐下来,低头啜饮。 —————— 丫鬟芳华来到山庄后院最大的一间卧房里,隔着晶莹剔透的珠帘对里面侧身而卧的妇人禀报道:“夫人,那石氏也太没教养了,一进门就让奴婢给她找吃的,像个饿死鬼投胎。” 侧躺的贾佳氏支起自己的脑袋,她嗤笑一声,脸上浅浅的细纹随之一颤:“看来也不过如此,能让老爷刮目相看的只不过是石家的这笔嫁妆,不然,就凭她一个商家之女,也想攀上皇室?” “夫人说的极是,”坐在床榻下一个身着黄袄的女子接口道,这女子十七八岁,眉眼俗气,但却满目心机,“我们进门的时候,都是先向夫人奉茶,这个石氏,怎么一进门就知道吃啊!” 其后的一天,众人全都相安无事,也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青竹山庄接亲的队伍在济南一家小驿站里与石府的人碰面,双方相互寒暄,简单的吃过午饭,众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往兖州方向去了。 又行了一天,到了行程第五天的黄昏,丁雨萌正浑浑噩噩的坐在轿子里想心事,忽听谁在外头喊了一声“到了”,她急忙用右手撩起一丝轿帘,透过缝隙向外张望。只见此时天色将暮,道路的右边是青翠的竹林,左边却是悬崖,狂风吹而过,竹叶沙沙作响,竹影斑斑驳驳,林子里时不时还传出几声悦耳的虫鸣鸟唱,一派清闲之气。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活动活动酸痛的腰背,就见两个石府的丫鬟打起轿帘迎了进来,她慌忙将盖头重新盖好,扯了扯裙摆,便听其中一人对她脆声道:“大小姐,青竹山庄到了,该下轿了。” 丁雨萌点点头,伸出右手,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她起身,然后是轿夫压轿,三人出了轿门。因为盖着盖头,所以她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觉得自己被人搀扶着绕来绕去绕了千百步,最终绕到了一处院落,接着又被扶进一间屋子里,待她坐在了床上,众丫鬟这才关门离去。 丁雨萌等到周围都鸦雀无声后,她小心翼翼地撩起盖头,只见这间屋子朴素至极,和石府下人住的房间差不了多少,怪不得那石樱不肯嫁给塞楞额,原来给鞑子做妾竟是这种待遇!她站起身,捏了捏自己毫无知觉的左臂,看来自己还得在这待上一阵子,且事事要做到让石樱满意,直到取出那枚银针,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逃跑了!从此海阔天空、自由自在,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正想着,一个身穿绿袄的中年女子推门而入,她朝丁雨萌福了一福,道:“石姨娘,老爷如今出门有事,不在山庄,夫人派奴婢前来照顾您,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奴婢名唤芳华。” 丁雨萌抓抓头发,思忖了片刻,便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有吃的没?我走了一路,肚子好饿。” 那芳华抬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红衣美人儿,她还从未见过,哪个姨娘嫁入青竹山庄竟然会这样不顾礼仪,开口就要吃的,她干巴巴地笑了笑,道:“奴婢这就给您去厨房端吃的,您先在这里等等。” 丁雨萌满意的点点头,等那丫鬟退了出去,她迅速起身来到一张八仙桌前,用右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随即坐下来,低头啜饮。 —————— 丫鬟芳华来到山庄后院最大的一间卧房里,隔着晶莹剔透的珠帘对里面侧身而卧的妇人禀报道:“夫人,那石氏也太没教养了,一进门就让奴婢给她找吃的,像个饿死鬼投胎。” 侧躺的贾佳氏支起自己的脑袋,她嗤笑一声,脸上浅浅的细纹随之一颤:“看来也不过如此,能让老爷刮目相看的只不过是石家的这笔嫁妆,不然,就凭她一个商家之女,也想攀上皇室?” “夫人说的极是,”坐在床榻下一个身着黄袄的女子接口道,这女子十七八岁,眉眼俗气,但却满目心机,“我们进门的时候,都是先向夫人奉茶,这个石氏,怎么一进门就知道吃啊!” 744.头头是道 侧躺的贾佳氏支起自己的脑袋,她嗤笑一声,脸上浅浅的细纹随之一颤:“看来也不过如此,能让老爷刮目相看的只不过是石家的这笔嫁妆,不然,就凭她一个商家之女,也想攀上皇室?” “夫人说的极是,”坐在床榻下一个身着黄袄的女子接口道,这女子十七八岁,眉眼俗气,但却满目心机,“我们进门的时候,都是先向夫人奉茶,这个石氏,怎么一进门就知道吃啊!” 另一个身穿青袄的女子吃吃笑道:“没想到呀,虽然她家里有钱,可却不懂得礼义廉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毁了她的名节,乘机让老爷休了她,不然留她在这里,老爷迟早要宠她,剩下我们这些没钱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贾佳氏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她扯扯嘴角,缓缓道:“妇人见识,你们还是少折腾些吧,老爷能纳这商家之女,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往后缺银子了,你们出,看你们出的起吗?” 黄袄的姨娘笑道:“夫人,我们里面谁有钱都不如您有钱,老爷想要银子,您的银子还不够使吗?” “我可管不了这些事,我父亲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抚,两袖清风,哪像石氏,有这么一镖队的嫁妆,让人望尘莫及啊!” 两个姨娘相互对望了一眼,贾佳氏的声音酸溜溜的,二人均以为她默认了她们的说法,于是更加大胆了,青袄的姨娘站起身转头对芳华道:“走,你随我去厨房,我要给这石氏来点开胃小菜。” 黄袄的姨娘也急忙起身,给贾佳氏拜了个万福,倒退着跟了出去。待三人走后,那贾佳文惠才缓缓坐起身来,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冷笑一声,低声自言自语道:“晋城石家,当年我爹身为明臣,让你们这些走狗欺辱,没想到吧,二十年后,你们家的嫡长女却落在了我的手里,虽然我改了满姓,可我却永为汉人,如今,我要为我娘报仇,为洪帮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这第一刀便要了你石樱的人头。” —————— 石樱坐在客房的玫瑰椅上打了个喷嚏,红鸾连忙拿了一件披风,跑过来给她披上。“大小姐,三月天凉,您穿暖和了!” 石樱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无事,我不是说了吗,老爷没回来之前不要叫我大小姐,叫姑娘就好。” “是,奴婢记住了!”红鸾吐吐舌头,退了下去。 这时,赵芸挑起门帘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正在静心看书的石樱,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叫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石樱头也没抬,淡淡问道。 赵芸走到石樱跟前,弯腰俯身,附手在主子耳边低语:“我打听过了,那贾佳文惠确实是赐的满姓,至于是不是我们曾经得罪过的张敬良之女,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石樱眯了眯眼,冷冷道:“她是汉人,我果然没猜错,据说她的养父贾汉复也是前明遗老,我爹也真是的,不打听清楚就急急忙忙把我嫁过来,这贾汉复如今从了清廷,又贵为府台,若她真是张敬良的遗孤,又怎会不报复我们石家?我们当年害得她家破人亡,也真是罪孽深重啊……” 赵芸听到这里连忙安慰:“姑娘,您别自责,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如今初来乍到,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可是,石樱终究还是不知,她所面对的两派敌人——洪帮和贾佳文慧,其实是一家…… 侧躺的贾佳氏支起自己的脑袋,她嗤笑一声,脸上浅浅的细纹随之一颤:“看来也不过如此,能让老爷刮目相看的只不过是石家的这笔嫁妆,不然,就凭她一个商家之女,也想攀上皇室?” “夫人说的极是,”坐在床榻下一个身着黄袄的女子接口道,这女子十七八岁,眉眼俗气,但却满目心机,“我们进门的时候,都是先向夫人奉茶,这个石氏,怎么一进门就知道吃啊!” 另一个身穿青袄的女子吃吃笑道:“没想到呀,虽然她家里有钱,可却不懂得礼义廉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毁了她的名节,乘机让老爷休了她,不然留她在这里,老爷迟早要宠她,剩下我们这些没钱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贾佳氏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她扯扯嘴角,缓缓道:“妇人见识,你们还是少折腾些吧,老爷能纳这商家之女,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往后缺银子了,你们出,看你们出的起吗?” 黄袄的姨娘笑道:“夫人,我们里面谁有钱都不如您有钱,老爷想要银子,您的银子还不够使吗?” “我可管不了这些事,我父亲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抚,两袖清风,哪像石氏,有这么一镖队的嫁妆,让人望尘莫及啊!” 两个姨娘相互对望了一眼,贾佳氏的声音酸溜溜的,二人均以为她默认了她们的说法,于是更加大胆了,青袄的姨娘站起身转头对芳华道:“走,你随我去厨房,我要给这石氏来点开胃小菜。” 黄袄的姨娘也急忙起身,给贾佳氏拜了个万福,倒退着跟了出去。待三人走后,那贾佳文惠才缓缓坐起身来,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冷笑一声,低声自言自语道:“晋城石家,当年我爹身为明臣,让你们这些走狗欺辱,没想到吧,二十年后,你们家的嫡长女却落在了我的手里,虽然我改了满姓,可我却永为汉人,如今,我要为我娘报仇,为洪帮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这第一刀便要了你石樱的人头。” —————— 石樱坐在客房的玫瑰椅上打了个喷嚏,红鸾连忙拿了一件披风,跑过来给她披上。“大小姐,三月天凉,您穿暖和了!” 石樱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无事,我不是说了吗,老爷没回来之前不要叫我大小姐,叫姑娘就好。” “是,奴婢记住了!”红鸾吐吐舌头,退了下去。 这时,赵芸挑起门帘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正在静心看书的石樱,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叫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石樱头也没抬,淡淡问道。 赵芸走到石樱跟前,弯腰俯身,附手在主子耳边低语:“我打听过了,那贾佳文惠确实是赐的满姓,至于是不是我们曾经得罪过的张敬良之女,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745.问题不大 其后的一天,众人全都相安无事,也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青竹山庄接亲的队伍在济南一家小驿站里与石府的人碰面,双方相互寒暄,简单的吃过午饭,众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往兖州方向去了。 又行了一天,到了行程第五天的黄昏,丁雨萌正浑浑噩噩的坐在轿子里想心事,忽听谁在外头喊了一声“到了”,她急忙用右手撩起一丝轿帘,透过缝隙向外张望。只见此时天色将暮,道路的右边是青翠的竹林,左边却是悬崖,狂风吹而过,竹叶沙沙作响,竹影斑斑驳驳,林子里时不时还传出几声悦耳的虫鸣鸟唱,一派清闲之气。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活动活动酸痛的腰背,就见两个石府的丫鬟打起轿帘迎了进来,她慌忙将盖头重新盖好,扯了扯裙摆,便听其中一人对她脆声道:“大小姐,青竹山庄到了,该下轿了。” 丁雨萌点点头,伸出右手,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她起身,然后是轿夫压轿,三人出了轿门。因为盖着盖头,所以她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觉得自己被人搀扶着绕来绕去绕了千百步,最终绕到了一处院落,接着又被扶进一间屋子里,待她坐在了床上,众丫鬟这才关门离去。 丁雨萌等到周围都鸦雀无声后,她小心翼翼地撩起盖头,只见这间屋子朴素至极,和石府下人住的房间差不了多少,怪不得那石樱不肯嫁给塞楞额,原来给鞑子做妾竟是这种待遇!她站起身,捏了捏自己毫无知觉的左臂,看来自己还得在这待上一阵子,且事事要做到让石樱满意,直到取出那枚银针,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逃跑了!从此海阔天空、自由自在,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正想着,一个身穿绿袄的中年女子推门而入,她朝丁雨萌福了一福,道:“石姨娘,老爷如今出门有事,不在山庄,夫人派奴婢前来照顾您,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奴婢名唤芳华。” 丁雨萌抓抓头发,思忖了片刻,便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有吃的没?我走了一路,肚子好饿。” 那芳华抬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红衣美人儿,她还从未见过,哪个姨娘嫁入青竹山庄竟然会这样不顾礼仪,开口就要吃的,她干巴巴地笑了笑,道:“奴婢这就给您去厨房端吃的,您先在这里等等。” 丁雨萌满意的点点头,等那丫鬟退了出去,她迅速起身来到一张八仙桌前,用右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随即坐下来,低头啜饮。 —————— 丫鬟芳华来到山庄后院最大的一间卧房里,隔着晶莹剔透的珠帘对里面侧身而卧的妇人禀报道:“夫人,那石氏也太没教养了,一进门就让奴婢给她找吃的,像个饿死鬼投胎。” 其后的一天,众人全都相安无事,也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青竹山庄接亲的队伍在济南一家小驿站里与石府的人碰面,双方相互寒暄,简单的吃过午饭,众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往兖州方向去了。 又行了一天,到了行程第五天的黄昏,丁雨萌正浑浑噩噩的坐在轿子里想心事,忽听谁在外头喊了一声“到了”,她急忙用右手撩起一丝轿帘,透过缝隙向外张望。只见此时天色将暮,道路的右边是青翠的竹林,左边却是悬崖,狂风吹而过,竹叶沙沙作响,竹影斑斑驳驳,林子里时不时还传出几声悦耳的虫鸣鸟唱,一派清闲之气。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活动活动酸痛的腰背,就见两个石府的丫鬟打起轿帘迎了进来,她慌忙将盖头重新盖好,扯了扯裙摆,便听其中一人对她脆声道:“大小姐,青竹山庄到了,该下轿了。” 丁雨萌点点头,伸出右手,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她起身,然后是轿夫压轿,三人出了轿门。因为盖着盖头,所以她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觉得自己被人搀扶着绕来绕去绕了千百步,最终绕到了一处院落,接着又被扶进一间屋子里,待她坐在了床上,众丫鬟这才关门离去。 丁雨萌等到周围都鸦雀无声后,她小心翼翼地撩起盖头,只见这间屋子朴素至极,和石府下人住的房间差不了多少,怪不得那石樱不肯嫁给塞楞额,原来给鞑子做妾竟是这种待遇!她站起身,捏了捏自己毫无知觉的左臂,看来自己还得在这待上一阵子,且事事要做到让石樱满意,直到取出那枚银针,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逃跑了!从此海阔天空、自由自在,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正想着,一个身穿绿袄的中年女子推门而入,她朝丁雨萌福了一福,道:“石姨娘,老爷如今出门有事,不在山庄,夫人派奴婢前来照顾您,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奴婢名唤芳华。” 丁雨萌抓抓头发,思忖了片刻,便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有吃的没?我走了一路,肚子好饿。” 那芳华抬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红衣美人儿,她还从未见过,哪个姨娘嫁入青竹山庄竟然会这样不顾礼仪,开口就要吃的,她干巴巴地笑了笑,道:“奴婢这就给您去厨房端吃的,您先在这里等等。” 丁雨萌满意的点点头,等那丫鬟退了出去,她迅速起身来到一张八仙桌前,用右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随即坐下来,低头啜饮。 —————— 丫鬟芳华来到山庄后院最大的一间卧房里,隔着晶莹剔透的珠帘对里面侧身而卧的妇人禀报道:“夫人,那石氏也太没教养了,一进门就让奴婢给她找吃的,像个饿死鬼投胎。” 石樱眯了眯眼,冷冷道:“她是汉人,我果然没猜错,据说她的养父贾汉复也是前明遗老,我爹也真是的,不打听清楚就急急忙忙把我嫁过来,这贾汉复如今从了清廷,又贵为府台,若她真是张敬良的遗孤,又怎会不报复我们石家?我们当年害得她家破人亡,也真是罪孽深重啊……” 赵芸听到这里连忙安慰:“姑娘,您别自责,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如今初来乍到,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可是,石樱终究还是不知,她所面对的两派敌人——洪帮和贾佳文慧,其实是一家…… 746.乐极生悲 另一个身穿青袄的女子吃吃笑道:“没想到呀,虽然她家里有钱,可却不懂得礼义廉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毁了她的名节,乘机让老爷休了她,不然留她在这里,老爷迟早要宠她,剩下我们这些没钱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贾佳氏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她扯扯嘴角,缓缓道:“妇人见识,你们还是少折腾些吧,老爷能纳这商家之女,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往后缺银子了,你们出,看你们出的起吗?” 黄袄的姨娘笑道:“夫人,我们里面谁有钱都不如您有钱,老爷想要银子,您的银子还不够使吗?” “我可管不了这些事,我父亲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抚,两袖清风,哪像石氏,有这么一镖队的嫁妆,让人望尘莫及啊!” 两个姨娘相互对望了一眼,贾佳氏的声音酸溜溜的,二人均以为她默认了她们的说法,于是更加大胆了,青袄的姨娘站起身转头对芳华道:“走,你随我去厨房,我要给这石氏来点开胃小菜。” 黄袄的姨娘也急忙起身,给贾佳氏拜了个万福,倒退着跟了出去。待三人走后,那贾佳文惠才缓缓坐起身来,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冷笑一声,低声自言自语道:“晋城石家,当年我爹身为明臣,让你们这些走狗欺辱,没想到吧,二十年后,你们家的嫡长女却落在了我的手里,虽然我改了满姓,可我却永为汉人,如今,我要为我娘报仇,为洪帮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这第一刀便要了你石樱的人头。” —————— 石樱坐在客房的玫瑰椅上打了个喷嚏,红鸾连忙拿了一件披风,跑过来给她披上。“大小姐,三月天凉,您穿暖和了!” 石樱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无事,我不是说了吗,老爷没回来之前不要叫我大小姐,叫姑娘就好。” “是,奴婢记住了!”红鸾吐吐舌头,退了下去。 这时,赵芸挑起门帘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正在静心看书的石樱,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叫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石樱头也没抬,淡淡问道。 赵芸走到石樱跟前,弯腰俯身,附手在主子耳边低语:“我打听过了,那贾佳文惠确实是赐的满姓,至于是不是我们曾经得罪过的张敬良之女,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石樱眯了眯眼,冷冷道:“她是汉人,我果然没猜错,据说她的养父贾汉复也是前明遗老,我爹也真是的,不打听清楚就急急忙忙把我嫁过来,这贾汉复如今从了清廷,又贵为府台,若她真是张敬良的遗孤,又怎会不报复我们石家?我们当年害得她家破人亡,也真是罪孽深重啊……” 赵芸听到这里连忙安慰:“姑娘,您别自责,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如今初来乍到,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可是,石樱终究还是不知,她所面对的两派敌人——洪帮和贾佳文慧,其实是一家…… 另一个身穿青袄的女子吃吃笑道:“没想到呀,虽然她家里有钱,可却不懂得礼义廉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毁了她的名节,乘机让老爷休了她,不然留她在这里,老爷迟早要宠她,剩下我们这些没钱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贾佳氏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她扯扯嘴角,缓缓道:“妇人见识,你们还是少折腾些吧,老爷能纳这商家之女,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往后缺银子了,你们出,看你们出的起吗?” 黄袄的姨娘笑道:“夫人,我们里面谁有钱都不如您有钱,老爷想要银子,您的银子还不够使吗?” “我可管不了这些事,我父亲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抚,两袖清风,哪像石氏,有这么一镖队的嫁妆,让人望尘莫及啊!” 两个姨娘相互对望了一眼,贾佳氏的声音酸溜溜的,二人均以为她默认了她们的说法,于是更加大胆了,青袄的姨娘站起身转头对芳华道:“走,你随我去厨房,我要给这石氏来点开胃小菜。” 黄袄的姨娘也急忙起身,给贾佳氏拜了个万福,倒退着跟了出去。待三人走后,那贾佳文惠才缓缓坐起身来,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冷笑一声,低声自言自语道:“晋城石家,当年我爹身为明臣,让你们这些走狗欺辱,没想到吧,二十年后,你们家的嫡长女却落在了我的手里,虽然我改了满姓,可我却永为汉人,如今,我要为我娘报仇,为洪帮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这第一刀便要了你石樱的人头。” —————— 石樱坐在客房的玫瑰椅上打了个喷嚏,红鸾连忙拿了一件披风,跑过来给她披上。“大小姐,三月天凉,您穿暖和了!” 石樱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无事,我不是说了吗,老爷没回来之前不要叫我大小姐,叫姑娘就好。” “是,奴婢记住了!”红鸾吐吐舌头,退了下去。 这时,赵芸挑起门帘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正在静心看书的石樱,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叫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石樱头也没抬,淡淡问道。 赵芸走到石樱跟前,弯腰俯身,附手在主子耳边低语:“我打听过了,那贾佳文惠确实是赐的满姓,至于是不是我们曾经得罪过的张敬良之女,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石樱眯了眯眼,冷冷道:“她是汉人,我果然没猜错,据说她的养父贾汉复也是前明遗老,我爹也真是的,不打听清楚就急急忙忙把我嫁过来,这贾汉复如今从了清廷,又贵为府台,若她真是张敬良的遗孤,又怎会不报复我们石家?我们当年害得她家破人亡,也真是罪孽深重啊……” 赵芸听到这里连忙安慰:“姑娘,您别自责,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如今初来乍到,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可是,石樱终究还是不知,她所面对的两派敌人——洪帮和贾佳文慧,其实是一家…… 747.无所事事 其后的一天,众人全都相安无事,也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青竹山庄接亲的队伍在济南一家小驿站里与石府的人碰面,双方相互寒暄,简单的吃过午饭,众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往兖州方向去了。 又行了一天,到了行程第五天的黄昏,丁雨萌正浑浑噩噩的坐在轿子里想心事,忽听谁在外头喊了一声“到了”,她急忙用右手撩起一丝轿帘,透过缝隙向外张望。只见此时天色将暮,道路的右边是青翠的竹林,左边却是悬崖,狂风吹而过,竹叶沙沙作响,竹影斑斑驳驳,林子里时不时还传出几声悦耳的虫鸣鸟唱,一派清闲之气。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活动活动酸痛的腰背,就见两个石府的丫鬟打起轿帘迎了进来,她慌忙将盖头重新盖好,扯了扯裙摆,便听其中一人对她脆声道:“大小姐,青竹山庄到了,该下轿了。” 丁雨萌点点头,伸出右手,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她起身,然后是轿夫压轿,三人出了轿门。因为盖着盖头,所以她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觉得自己被人搀扶着绕来绕去绕了千百步,最终绕到了一处院落,接着又被扶进一间屋子里,待她坐在了床上,众丫鬟这才关门离去。 丁雨萌等到周围都鸦雀无声后,她小心翼翼地撩起盖头,只见这间屋子朴素至极,和石府下人住的房间差不了多少,怪不得那石樱不肯嫁给塞楞额,原来给鞑子做妾竟是这种待遇!她站起身,捏了捏自己毫无知觉的左臂,看来自己还得在这待上一阵子,且事事要做到让石樱满意,直到取出那枚银针,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逃跑了!从此海阔天空、自由自在,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正想着,一个身穿绿袄的中年女子推门而入,她朝丁雨萌福了一福,道:“石姨娘,老爷如今出门有事,不在山庄,夫人派奴婢前来照顾您,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奴婢名唤芳华。” 丁雨萌抓抓头发,思忖了片刻,便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有吃的没?我走了一路,肚子好饿。” 那芳华抬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红衣美人儿,她还从未见过,哪个姨娘嫁入青竹山庄竟然会这样不顾礼仪,开口就要吃的,她干巴巴地笑了笑,道:“奴婢这就给您去厨房端吃的,您先在这里等等。” 丁雨萌满意的点点头,等那丫鬟退了出去,她迅速起身来到一张八仙桌前,用右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随即坐下来,低头啜饮。 —————— 丫鬟芳华来到山庄后院最大的一间卧房里,隔着晶莹剔透的珠帘对里面侧身而卧的妇人禀报道:“夫人,那石氏也太没教养了,一进门就让奴婢给她找吃的,像个饿死鬼投胎。” 侧躺的贾佳氏支起自己的脑袋,她嗤笑一声,脸上浅浅的细纹随之一颤:“看来也不过如此,能让老爷刮目相看的只不过是石家的这笔嫁妆,不然,就凭她一个商家之女,也想攀上皇室?” “夫人说的极是,”坐在床榻下一个身着黄袄的女子接口道,这女子十七八岁,眉眼俗气,但却满目心机,“我们进门的时候,都是先向夫人奉茶,这个石氏,怎么一进门就知道吃啊!” 其后的一天,众人全都相安无事,也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青竹山庄接亲的队伍在济南一家小驿站里与石府的人碰面,双方相互寒暄,简单的吃过午饭,众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往兖州方向去了。 又行了一天,到了行程第五天的黄昏,丁雨萌正浑浑噩噩的坐在轿子里想心事,忽听谁在外头喊了一声“到了”,她急忙用右手撩起一丝轿帘,透过缝隙向外张望。只见此时天色将暮,道路的右边是青翠的竹林,左边却是悬崖,狂风吹而过,竹叶沙沙作响,竹影斑斑驳驳,林子里时不时还传出几声悦耳的虫鸣鸟唱,一派清闲之气。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活动活动酸痛的腰背,就见两个石府的丫鬟打起轿帘迎了进来,她慌忙将盖头重新盖好,扯了扯裙摆,便听其中一人对她脆声道:“大小姐,青竹山庄到了,该下轿了。” 丁雨萌点点头,伸出右手,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她起身,然后是轿夫压轿,三人出了轿门。因为盖着盖头,所以她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觉得自己被人搀扶着绕来绕去绕了千百步,最终绕到了一处院落,接着又被扶进一间屋子里,待她坐在了床上,众丫鬟这才关门离去。 丁雨萌等到周围都鸦雀无声后,她小心翼翼地撩起盖头,只见这间屋子朴素至极,和石府下人住的房间差不了多少,怪不得那石樱不肯嫁给塞楞额,原来给鞑子做妾竟是这种待遇!她站起身,捏了捏自己毫无知觉的左臂,看来自己还得在这待上一阵子,且事事要做到让石樱满意,直到取出那枚银针,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逃跑了!从此海阔天空、自由自在,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正想着,一个身穿绿袄的中年女子推门而入,她朝丁雨萌福了一福,道:“石姨娘,老爷如今出门有事,不在山庄,夫人派奴婢前来照顾您,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奴婢名唤芳华。” 丁雨萌抓抓头发,思忖了片刻,便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有吃的没?我走了一路,肚子好饿。” 那芳华抬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红衣美人儿,她还从未见过,哪个姨娘嫁入青竹山庄竟然会这样不顾礼仪,开口就要吃的,她干巴巴地笑了笑,道:“奴婢这就给您去厨房端吃的,您先在这里等等。” 丁雨萌满意的点点头,等那丫鬟退了出去,她迅速起身来到一张八仙桌前,用右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随即坐下来,低头啜饮。 —————— 丫鬟芳华来到山庄后院最大的一间卧房里,隔着晶莹剔透的珠帘对里面侧身而卧的妇人禀报道:“夫人,那石氏也太没教养了,一进门就让奴婢给她找吃的,像个饿死鬼投胎。” 侧躺的贾佳氏支起自己的脑袋,她嗤笑一声,脸上浅浅的细纹随之一颤:“看来也不过如此,能让老爷刮目相看的只不过是石家的这笔嫁妆,不然,就凭她一个商家之女,也想攀上皇室?” “夫人说的极是,”坐在床榻下一个身着黄袄的女子接口道,这女子十七八岁,眉眼俗气,但却满目心机,“我们进门的时候,都是先向夫人奉茶,这个石氏,怎么一进门就知道吃啊!” 748.碧海蓝天 宋雅排开阻拦,走上前去,她翻开丁蕊的眼睑,只见她眼白发黄,布满血丝,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明显是被人下了蒙汗药。而那个与她同床的青衣男子,也是同样的病状。 “回姑娘的话,这两人中了蒙汗药,由于下药的人心狠,下的剂量过大,他们此刻已经陷入深度昏迷,若是再不救治,只怕会闹出人命!” 石樱看着贾佳氏,冷冷道:“夫人,这闹出人命,不知你们爵亲王府会如何处理?” 贾佳氏白了石樱一眼,故作轻松道:“蒙汗药?我们这里没有蒙汗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石家带进来的,这石小姐现在也怕是做不了我们青竹山庄的姨娘了,不如你们乘早带她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石樱脸色骤变,气愤道:“我还在这呢,怎么做不了青竹山庄的姨娘?”复又转头对宋雅道,“去,瞧瞧桌上那些饭菜,看里面有没有蒙汗药。” 宋雅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她来到餐桌前,将一滴液体滴入饭菜中,那些饭菜立即发出白色的泡沫,哗啦啦的溢了出来,落在地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蒙汗药。 “看明白没有,这些饭菜是你们青竹山庄提供的,我们石府的人全在客房休息,不可能进入你们的膳房。”石樱板着面孔。 贾佳氏顿了顿,转身白了那两个姨娘一眼,怒喝一声:“说,饭菜是谁送的?哪来的蒙汗药?” 两个姨娘见露出马脚,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指着芳华道:“夫人,这饭菜是她送的,我们只跟在她的后面,什么都不知道。” “徐姨娘,话不要乱说啊!”芳华着急了,急忙出口,贾佳氏见机,叫家丁把芳华拉了下去,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 等到丁雨萌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青衣男子,她眨了眨眼,只觉得此人万分眼熟,还未多想什么,便见石樱的脸凑了过来,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 “大小姐……”丁雨萌张开嘴,声音嘶哑的厉害。 石樱微微一笑,脸上溢出从未有过的温柔:“醒来就好,没事就好……” 丁雨萌急忙坐起身来,她抓抓头发,里外看了一番,尴尬的瞪大眼睛:“大小姐,他是谁?怎么睡在这里?!” 石樱摇摇头,轻声道:“我也不晓得,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不就好了?” 丁雨萌顿时面色惨白,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七上八下,满脑子乱糟糟的。她自知名节已毁,石樱才会这样对她,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被更多的人瞧见,自己只有以死明志了。 正想着,却见那青衣男子痛苦的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一怔,随即艰难的张开他那干裂的唇:“姑娘,我这是怎么了?” 丁雨萌张大嘴巴,满脸的惊讶,眼前这张脸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在了一起。“你、你、你不就是那个云剑山庄的彦公子吗?你怎么会在这?!” 宋雅排开阻拦,走上前去,她翻开丁蕊的眼睑,只见她眼白发黄,布满血丝,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明显是被人下了蒙汗药。而那个与她同床的青衣男子,也是同样的病状。 “回姑娘的话,这两人中了蒙汗药,由于下药的人心狠,下的剂量过大,他们此刻已经陷入深度昏迷,若是再不救治,只怕会闹出人命!” 石樱看着贾佳氏,冷冷道:“夫人,这闹出人命,不知你们爵亲王府会如何处理?” 贾佳氏白了石樱一眼,故作轻松道:“蒙汗药?我们这里没有蒙汗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石家带进来的,这石小姐现在也怕是做不了我们青竹山庄的姨娘了,不如你们乘早带她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石樱脸色骤变,气愤道:“我还在这呢,怎么做不了青竹山庄的姨娘?”复又转头对宋雅道,“去,瞧瞧桌上那些饭菜,看里面有没有蒙汗药。” 宋雅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她来到餐桌前,将一滴液体滴入饭菜中,那些饭菜立即发出白色的泡沫,哗啦啦的溢了出来,落在地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蒙汗药。 “看明白没有,这些饭菜是你们青竹山庄提供的,我们石府的人全在客房休息,不可能进入你们的膳房。”石樱板着面孔。 贾佳氏顿了顿,转身白了那两个姨娘一眼,怒喝一声:“说,饭菜是谁送的?哪来的蒙汗药?” 两个姨娘见露出马脚,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指着芳华道:“夫人,这饭菜是她送的,我们只跟在她的后面,什么都不知道。” “徐姨娘,话不要乱说啊!”芳华着急了,急忙出口,贾佳氏见机,叫家丁把芳华拉了下去,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 等到丁雨萌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青衣男子,她眨了眨眼,只觉得此人万分眼熟,还未多想什么,便见石樱的脸凑了过来,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 “大小姐……”丁雨萌张开嘴,声音嘶哑的厉害。 石樱微微一笑,脸上溢出从未有过的温柔:“醒来就好,没事就好……” 丁雨萌急忙坐起身来,她抓抓头发,里外看了一番,尴尬的瞪大眼睛:“大小姐,他是谁?怎么睡在这里?!” 石樱摇摇头,轻声道:“我也不晓得,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不就好了?” 丁雨萌顿时面色惨白,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七上八下,满脑子乱糟糟的。她自知名节已毁,石樱才会这样对她,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被更多的人瞧见,自己只有以死明志了。 正想着,却见那青衣男子痛苦的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一怔,随即艰难的张开他那干裂的唇:“姑娘,我这是怎么了?” 丁雨萌张大嘴巴,满脸的惊讶,眼前这张脸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在了一起。“你、你、你不就是那个云剑山庄的彦公子吗?你怎么会在这?!” 749.丢人现眼 丁雨萌见芳华推门进来,紧张的站起身,只见后者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盘,里面放着三碟荤菜一碗米饭,右手拎着一个小酒坛。那荤菜做的甚是精致,其中一个红焖鸭肉、一个清真鲫鱼,还有一个她见都没见过……闻着诱人的香气,丁雨萌早已口水大流,但想到自己不雅的吃相,她急忙将芳华差了出去,独留自己一人在屋里大快朵颐。 拍开红泥喝了口米酒,丁雨萌忽然感到昏头转向,身子也像火烧一般,她觉得自己不像喝醉,倒像是中了蒙汗药,迷糊中,忽又想起银针试毒,可自己身上虽有银针,但那银针却定在左手筋脉出不来。 想到这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丁雨萌狠狠地咬咬牙,从头发上拔下一支银钗,在衣袖上抹了抹,三个盘子一个碗,各轮流验了一遍,什么反应都没有,可身子却越来越沉,伴随着的还有头晕眼花,不一会儿,她就趴在八仙桌上不省人事了…… 同样不省人事的,还有客房里的两位男客。 —————— 石樱吃过晚饭,歪在软塌上朝赵芸抱怨:“老爷没在家,这几个贱人翻了天了,竟然把丁蕊一人关在那小破院里,还不让我们见面,张口闭口就是家规,这摆明是嫉妒我们石家比他们有钱!” 赵芸笑道:“姑娘莫生气,您要是担心丁蕊,我这就过去瞧瞧,万一出了什么茬子,咱们也好及时应付。” 石樱烦躁的挥挥手:“那你快去看看,速去速回!” 赵芸领命退出客房,直往后院走去,因为天色已晚,路上倒也没见几个人,可走了没几步,忽见几个青竹山庄的家丁扛着一个男子,偷偷摸摸往后院奔走。赵芸急忙躲进暗处,悄悄跟踪。 一直跟到丁蕊住的那个小院,只见他们将那男子抬进屋里,然后关了房门,接下来的事,赵芸可想而知,这种下作手段,无非是那几个女人弄出来的,怪不得石樱不肯亲自穿上嫁衣,什么塞楞额脸上有麻子,全都是借口,看来她与这贾佳文慧之间的恩怨才是真正的原因…… 赵芸不敢自拿主意,迅速运起轻身术回了客房,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报告给石樱。 石樱闻言大怒,她拍桌而起,怒骂道:“这几个死娼/妇,究竟想怎么样,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害人,看我现在不去拆穿她们!” 赵芸在一旁急忙劝道:“大小姐,平日里您是最聪明也是最稳重的,今天怎么被气昏了头?躺在那屋子里的人是丁蕊,并不是大小姐您啊,现在老爷没在家,等他回来了咱们再自暴身份也不迟,到时候,待我们说出原由,看那贾佳文慧还有什么话可说,至于丁蕊,如今也只好弃卒保车了……” 石樱踌躇起来,虽然丁蕊是她的替身,但这几个女人欺负丁蕊摆明就是在欺负她,自己嫁到青竹山庄做妾室,不是来受气的!就算是为了石家与爵亲王府的关系,那也得有个底限。想到这里,石樱霍然起身,招呼赵芸道:“去把石府的人全都给我叫上,我现在就去盯着她们,看她们能搞出个什么鬼!” 赵芸见石樱自有打算,也不再劝阻,她带着石家的男女家丁,跟在大小姐身后,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后院走去。 众人来到丁雨萌住的小院,但此时,嫡妻贾佳氏早已带人前来,两波人马围着床上不省人事的一男一女,盯着丫鬟芳华掐人中。 贾佳氏见石府的人来了,转身板起面孔道:“瞧瞧瞧瞧,你们石家的大小姐干的都是什么好事?!” 石樱理都没理她,招手对身后的宋雅道:“你过去看看,这两人中了什么毒?” 丁雨萌见芳华推门进来,紧张的站起身,只见后者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盘,里面放着三碟荤菜一碗米饭,右手拎着一个小酒坛。那荤菜做的甚是精致,其中一个红焖鸭肉、一个清真鲫鱼,还有一个她见都没见过……闻着诱人的香气,丁雨萌早已口水大流,但想到自己不雅的吃相,她急忙将芳华差了出去,独留自己一人在屋里大快朵颐。 拍开红泥喝了口米酒,丁雨萌忽然感到昏头转向,身子也像火烧一般,她觉得自己不像喝醉,倒像是中了蒙汗药,迷糊中,忽又想起银针试毒,可自己身上虽有银针,但那银针却定在左手筋脉出不来。 想到这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丁雨萌狠狠地咬咬牙,从头发上拔下一支银钗,在衣袖上抹了抹,三个盘子一个碗,各轮流验了一遍,什么反应都没有,可身子却越来越沉,伴随着的还有头晕眼花,不一会儿,她就趴在八仙桌上不省人事了…… 同样不省人事的,还有客房里的两位男客。 —————— 石樱吃过晚饭,歪在软塌上朝赵芸抱怨:“老爷没在家,这几个贱人翻了天了,竟然把丁蕊一人关在那小破院里,还不让我们见面,张口闭口就是家规,这摆明是嫉妒我们石家比他们有钱!” 赵芸笑道:“姑娘莫生气,您要是担心丁蕊,我这就过去瞧瞧,万一出了什么茬子,咱们也好及时应付。” 石樱烦躁的挥挥手:“那你快去看看,速去速回!” 赵芸领命退出客房,直往后院走去,因为天色已晚,路上倒也没见几个人,可走了没几步,忽见几个青竹山庄的家丁扛着一个男子,偷偷摸摸往后院奔走。赵芸急忙躲进暗处,悄悄跟踪。 一直跟到丁蕊住的那个小院,只见他们将那男子抬进屋里,然后关了房门,接下来的事,赵芸可想而知,这种下作手段,无非是那几个女人弄出来的,怪不得石樱不肯亲自穿上嫁衣,什么塞楞额脸上有麻子,全都是借口,看来她与这贾佳文慧之间的恩怨才是真正的原因…… 赵芸不敢自拿主意,迅速运起轻身术回了客房,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报告给石樱。 石樱闻言大怒,她拍桌而起,怒骂道:“这几个死娼/妇,究竟想怎么样,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害人,看我现在不去拆穿她们!” 赵芸在一旁急忙劝道:“大小姐,平日里您是最聪明也是最稳重的,今天怎么被气昏了头?躺在那屋子里的人是丁蕊,并不是大小姐您啊,现在老爷没在家,等他回来了咱们再自暴身份也不迟,到时候,待我们说出原由,看那贾佳文慧还有什么话可说,至于丁蕊,如今也只好弃卒保车了……” 石樱踌躇起来,虽然丁蕊是她的替身,但这几个女人欺负丁蕊摆明就是在欺负她,自己嫁到青竹山庄做妾室,不是来受气的!就算是为了石家与爵亲王府的关系,那也得有个底限。想到这里,石樱霍然起身,招呼赵芸道:“去把石府的人全都给我叫上,我现在就去盯着她们,看她们能搞出个什么鬼!” 赵芸见石樱自有打算,也不再劝阻,她带着石家的男女家丁,跟在大小姐身后,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后院走去。 众人来到丁雨萌住的小院,但此时,嫡妻贾佳氏早已带人前来,两波人马围着床上不省人事的一男一女,盯着丫鬟芳华掐人中。 贾佳氏见石府的人来了,转身板起面孔道:“瞧瞧瞧瞧,你们石家的大小姐干的都是什么好事?!” 石樱理都没理她,招手对身后的宋雅道:“你过去看看,这两人中了什么毒?” 750.后悔莫及 彦青走着走着,忽然回头,只见身后的女子正低头沉默,脸上的表情变化不断,他不禁开口问道:“丁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吗?” 丁雨萌连忙抬眸,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走快点就是了。” 彦青见她那副紧张到如临大敌的模样,咳了咳,轻笑道:“当初我们在太华山下匆匆一别,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缘分。” 丁雨萌一怔,只见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公子,竟然满脸红晕,她惊讶的开口问道:“您……还记得太华山下?那时我……” “你在脸上抹了黑灰?”彦青笑的更加灿烂,阳光洒在他脸上,双眸亮光闪闪。“我是认出了你的坎肩,这才想起那天的事来。” 丁雨萌拘谨的拉了拉身上不合时宜的破坎肩,这彦公子不嫌弃她衣服破也是难得,想当初石樱就看不惯她穿的破破烂烂,如今她离开石家,连件像样的衣服也不敢拿,还好石樱发了慈悲,送给她一支银钗…… “等下了山,给你添件夹衣,如今早晚仍有寒气,你穿的太单薄了……” “我……”丁雨萌正想说不要,自己已经欠了彦公子那么多的钱,不知要还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可话到嘴边,她还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渴望能有一件新衣服的,到时候也不至于丢了彦公子的脸面。 正内心纠结着,突然竹林里传来几声“咔嚓”声,丁雨萌一个愣神,当头就有一根断竹从天而降,朝她的头顶直直砸来! “小心!”彦青一个闪身,迅速抽出腰间佩剑,用力一挥,断竹在丁雨萌的头顶被砍成两节,分别跌落,散落的竹叶沙沙作响…… 两人本以为相安无事了,却不想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一连串的竹子成排的倒塌下来,仿佛一场来不及躲避的暴风雨。丁雨萌躲闪不及,她急忙运起轻身术,绕过一根断竹,朝里奔走。彦青见状,也追了上去,唯留下彦甫勒一人在外面一边挥刀一边大喊:“少爷,不要进去啊,那里面有八卦迷阵,有进无出啊!” 这时的情况已经混乱到极点,随着成排巨竹的倒塌,又伴随着竹叶的沙沙声,那二人早已听不见甫勒的喊声,只以为躲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等到绕进竹林四五步以后,忽见四周翠竹参天,四周情景相同,抬头一看,就连天上的太阳都是当空照耀,跟本分不清方向,两人这才心里慌张了起来…… 丁雨萌张大嘴巴,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内心感慨,原来这就是青竹山庄出了名的八卦迷阵,这竹林是典型的有进无出,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进入,只要找不到竹林机关,也只有死路一条。天呐,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就有成排的竹子坍塌,她自己又一时蒙了头,不向外躲向里躲,现在好了,完蛋了,出不去了……她痛苦的抓着头发,抓到了石樱送给她的那支银钗,内心不禁哀叹一声,不是说钗上这支银钗就会交到好运吗?现在谁来救救她啊! 彦青在原地转了一圈,只见四周景致相同,就连天上的太阳都当头照耀,出其的诡异。看来,想要以此辨别方向是不可能了!这出了名的青竹山庄八卦迷阵,自己竟然一时疏忽走了进来,他忽又转念一想,他本是跟着丁姑娘进来的,那丁姑娘人呢?理应在他的附近才对! 彦青走着走着,忽然回头,只见身后的女子正低头沉默,脸上的表情变化不断,他不禁开口问道:“丁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吗?” 丁雨萌连忙抬眸,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走快点就是了。” 彦青见她那副紧张到如临大敌的模样,咳了咳,轻笑道:“当初我们在太华山下匆匆一别,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缘分。” 丁雨萌一怔,只见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公子,竟然满脸红晕,她惊讶的开口问道:“您……还记得太华山下?那时我……” “你在脸上抹了黑灰?”彦青笑的更加灿烂,阳光洒在他脸上,双眸亮光闪闪。“我是认出了你的坎肩,这才想起那天的事来。” 丁雨萌拘谨的拉了拉身上不合时宜的破坎肩,这彦公子不嫌弃她衣服破也是难得,想当初石樱就看不惯她穿的破破烂烂,如今她离开石家,连件像样的衣服也不敢拿,还好石樱发了慈悲,送给她一支银钗…… “等下了山,给你添件夹衣,如今早晚仍有寒气,你穿的太单薄了……” “我……”丁雨萌正想说不要,自己已经欠了彦公子那么多的钱,不知要还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可话到嘴边,她还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渴望能有一件新衣服的,到时候也不至于丢了彦公子的脸面。 正内心纠结着,突然竹林里传来几声“咔嚓”声,丁雨萌一个愣神,当头就有一根断竹从天而降,朝她的头顶直直砸来! “小心!”彦青一个闪身,迅速抽出腰间佩剑,用力一挥,断竹在丁雨萌的头顶被砍成两节,分别跌落,散落的竹叶沙沙作响…… 两人本以为相安无事了,却不想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一连串的竹子成排的倒塌下来,仿佛一场来不及躲避的暴风雨。丁雨萌躲闪不及,她急忙运起轻身术,绕过一根断竹,朝里奔走。彦青见状,也追了上去,唯留下彦甫勒一人在外面一边挥刀一边大喊:“少爷,不要进去啊,那里面有八卦迷阵,有进无出啊!” 这时的情况已经混乱到极点,随着成排巨竹的倒塌,又伴随着竹叶的沙沙声,那二人早已听不见甫勒的喊声,只以为躲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等到绕进竹林四五步以后,忽见四周翠竹参天,四周情景相同,抬头一看,就连天上的太阳都是当空照耀,跟本分不清方向,两人这才心里慌张了起来…… 丁雨萌张大嘴巴,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内心感慨,原来这就是青竹山庄出了名的八卦迷阵,这竹林是典型的有进无出,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进入,只要找不到竹林机关,也只有死路一条。天呐,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就有成排的竹子坍塌,她自己又一时蒙了头,不向外躲向里躲,现在好了,完蛋了,出不去了……她痛苦的抓着头发,抓到了石樱送给她的那支银钗,内心不禁哀叹一声,不是说钗上这支银钗就会交到好运吗?现在谁来救救她啊! 彦青在原地转了一圈,只见四周景致相同,就连天上的太阳都当头照耀,出其的诡异。看来,想要以此辨别方向是不可能了!这出了名的青竹山庄八卦迷阵,自己竟然一时疏忽走了进来,他忽又转念一想,他本是跟着丁姑娘进来的,那丁姑娘人呢?理应在他的附近才对! 751.追悔无果 石樱噼里啪啦的拨了几下算盘,抬头满脸的笑:“二十一两五钱,不知彦公子还要不要她了?” 彦青回头看着甫勒,问道:“咱们还剩下多少银子?够吗?” 甫勒从腰间解下钱袋,掂了掂,皱眉道:“够倒是够了,只是付了赎金,咱们自己怕是所剩无几。” 彦青微微一笑:“这倒不怕,我们离云剑山庄剩不了几天的路程,万一不行,重做打算也不迟。” 石樱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妒火中烧,她没想到丁蕊这个畏畏缩缩的野丫头还能找到这样一户好人家,对方竟然为她掏光了腰包也在所不惜,而自己身为晋城石家的嫡长女,却只能嫁到青竹山庄来做妾,还得受这几个贱人的气,想到这里,她赌气又把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重新拨了几下,“不行,你们还得再加我二钱银子,她这几天的食宿,虽然算在青竹山庄,最终还得石家出……” 彦青起身,吩咐甫勒交了银子,抱拳还礼道:“石小姐,我们就此告辞,请问丁姑娘现在何处?” 石樱招了招手,对红鸾道:“去,把丁蕊带过来,让她跟彦公子走吧。” 红鸾领命,出门去找丁雨萌。不一会儿,丁雨萌身穿那件藏青色的破坎肩,背着行囊,站在石樱的房门口,可怜巴巴地等着主子发话。 石樱将一块白玉腰牌递给她道:“你过来,这是从清虚观求来的道牌,我说过要帮你取针,说到做到,你欠石家的钱彦公子已经替你还了,你可以放心的跟他走。还有,这几天你帮了我不少的忙,我付你十两银子的工钱,若以后有事,你尽管来找我……”说罢,竟流露出一丝不舍。 丁雨萌抹了抹眼泪,点头收下石樱递给她的白玉腰牌,她屈膝跪下,给石樱磕了个头,虽说这石大小姐精明算计,可两人终究是主仆一场,而且她答应她的事也全都做到了,自己如今就此别过,也是满肚子的不舍。 石樱扶起丁雨萌道:“你此去云剑山庄,路上小心,”说着,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支发钗,插在丁雨萌的髻上,“这只钗就当做我送给你的嫁妆,据说,带上它可以交到好运,你这样倒霉,不如试试看!” 丁雨萌破涕为笑,又给石樱拜了一拜,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彦青上了路。 —————— 三人出了青竹山庄,一路往山下走,此时,太阳正缓缓的升起,气温也渐渐升高,翠竹摇曳,竹影斑驳,路边的小野花一朵朵绽开,红的、黄的、白的、粉的……彩蝶飞舞,虫鸣鸟唱,三月天,真是个草长莺飞的好季节。 丁雨萌尴尬的跟在彦青身后,她心里惴惴不安,不知这彦公子花了这么大的一笔银子买下她会不会后悔,若是后悔了,她大可以把石樱给她的十两工钱还给他,剩下的十两七钱,她以后再慢慢还,无论怎样,是债总有还清的一天,可是……想到这里,丁雨萌抓抓头发,总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从头到尾,她的债会越欠越多呢? 石樱噼里啪啦的拨了几下算盘,抬头满脸的笑:“二十一两五钱,不知彦公子还要不要她了?” 彦青回头看着甫勒,问道:“咱们还剩下多少银子?够吗?” 甫勒从腰间解下钱袋,掂了掂,皱眉道:“够倒是够了,只是付了赎金,咱们自己怕是所剩无几。” 彦青微微一笑:“这倒不怕,我们离云剑山庄剩不了几天的路程,万一不行,重做打算也不迟。” 石樱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妒火中烧,她没想到丁蕊这个畏畏缩缩的野丫头还能找到这样一户好人家,对方竟然为她掏光了腰包也在所不惜,而自己身为晋城石家的嫡长女,却只能嫁到青竹山庄来做妾,还得受这几个贱人的气,想到这里,她赌气又把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重新拨了几下,“不行,你们还得再加我二钱银子,她这几天的食宿,虽然算在青竹山庄,最终还得石家出……” 彦青起身,吩咐甫勒交了银子,抱拳还礼道:“石小姐,我们就此告辞,请问丁姑娘现在何处?” 石樱招了招手,对红鸾道:“去,把丁蕊带过来,让她跟彦公子走吧。” 红鸾领命,出门去找丁雨萌。不一会儿,丁雨萌身穿那件藏青色的破坎肩,背着行囊,站在石樱的房门口,可怜巴巴地等着主子发话。 石樱将一块白玉腰牌递给她道:“你过来,这是从清虚观求来的道牌,我说过要帮你取针,说到做到,你欠石家的钱彦公子已经替你还了,你可以放心的跟他走。还有,这几天你帮了我不少的忙,我付你十两银子的工钱,若以后有事,你尽管来找我……”说罢,竟流露出一丝不舍。 丁雨萌抹了抹眼泪,点头收下石樱递给她的白玉腰牌,她屈膝跪下,给石樱磕了个头,虽说这石大小姐精明算计,可两人终究是主仆一场,而且她答应她的事也全都做到了,自己如今就此别过,也是满肚子的不舍。 石樱扶起丁雨萌道:“你此去云剑山庄,路上小心,”说着,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支发钗,插在丁雨萌的髻上,“这只钗就当做我送给你的嫁妆,据说,带上它可以交到好运,你这样倒霉,不如试试看!” 丁雨萌破涕为笑,又给石樱拜了一拜,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彦青上了路。 —————— 三人出了青竹山庄,一路往山下走,此时,太阳正缓缓的升起,气温也渐渐升高,翠竹摇曳,竹影斑驳,路边的小野花一朵朵绽开,红的、黄的、白的、粉的……彩蝶飞舞,虫鸣鸟唱,三月天,真是个草长莺飞的好季节。 丁雨萌尴尬的跟在彦青身后,她心里惴惴不安,不知这彦公子花了这么大的一笔银子买下她会不会后悔,若是后悔了,她大可以把石樱给她的十两工钱还给他,剩下的十两七钱,她以后再慢慢还,无论怎样,是债总有还清的一天,可是……想到这里,丁雨萌抓抓头发,总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从头到尾,她的债会越欠越多呢? 753.不分贵贱 “少爷!少爷!” 彦家公子还未开口,便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喊,他急忙穿鞋从床上下来,却不知那蒙汗药太过于猛烈,刚一下床便是一个趔趄,竟又跌回到了床边。 丁雨萌往里挪了挪,伸手扶住彦青,她听出来了,院子里大喊大叫的是这彦公子的跟班,想当初自己在太华山下,还想勾引人家彦公子来着,本想给自己找个不愁吃穿的主,现在好了,直接躺一块了,人家吃干抹净能要她才怪呢!哎,她最好还是赶紧离开这离,免得被更多的人瞧见…… 这时,门被一下子撞开,那大汉跟班冲了进来,他看着床上坐着的一男一女,先是一愣,接着“咚”的一声双膝跪下,满眼泪花道:“少爷,是属下无能,属下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中了暗算,被这青竹山庄的婆娘给害惨了……” 彦青轻咳一声,劝道:“甫勒,这事不怪你,你我行走江湖,其中的险恶我们了然于胸,事到如今,出了这种事,最受伤害的还是这位姑娘,我想……”彦青说着将头转向丁雨萌,满眼的愧疚。 话还未完,石樱急忙开口:“这位公子,想必你也是个明白人,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二人又被瞧了个遍,事到如今,你最好娶了丁蕊,不然,你叫一个姑娘家怎么活?” 丁雨萌一听,呆愣住了,什么?被瞧了个遍!原来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观摩完了?天呐!她还要不要活?想到这里,她脑子嗡的一声炸裂,下意识转头往床柱子上撞去,大哭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彦青和石樱一人一只手臂拉住她,彦青开口劝道:“丁姑娘,彦某娶你就是,你这样自寻短见又是何必呢?蝼蚁尚且偷生,彦某定会对你负责的!” 石樱也柔声劝道:“女子虽然名节是大,可你们毕竟遭人暗算,情有可原,如今彦公子又肯娶你,能成就一段姻缘,何乐而不为呢?” 丁雨萌抽泣了片刻,在众人的劝解下终于止住了哭声,她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配不上云剑山庄的公子,可现在这彦公子肯用一个“娶”字来宽慰她,也算是个心善之人,即便是以后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怨什么。现在,她也只好将计就计,先保住性命,等到离开这里,再隐姓埋名、重新来过也不迟。 —————— 贾佳文慧坐在软榻上,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两个年轻女人,身穿青袄的徐姨娘终于按耐不住,她急忙开口道:“夫人,我们也没想到这个芳华会忘记收盘子,我们只想给石氏一点教训,让她懂些规矩,不想她却弄了个替身……” 贾佳文慧冷哼道:“说了别让你们瞎折腾,这下子好了,折腾出事情来了,待老爷回来,她就咬你们两个一人一口,到时候看老爷偏袒新欢还是旧爱。” “少爷!少爷!” 彦家公子还未开口,便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喊,他急忙穿鞋从床上下来,却不知那蒙汗药太过于猛烈,刚一下床便是一个趔趄,竟又跌回到了床边。 丁雨萌往里挪了挪,伸手扶住彦青,她听出来了,院子里大喊大叫的是这彦公子的跟班,想当初自己在太华山下,还想勾引人家彦公子来着,本想给自己找个不愁吃穿的主,现在好了,直接躺一块了,人家吃干抹净能要她才怪呢!哎,她最好还是赶紧离开这离,免得被更多的人瞧见…… 这时,门被一下子撞开,那大汉跟班冲了进来,他看着床上坐着的一男一女,先是一愣,接着“咚”的一声双膝跪下,满眼泪花道:“少爷,是属下无能,属下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中了暗算,被这青竹山庄的婆娘给害惨了……” 彦青轻咳一声,劝道:“甫勒,这事不怪你,你我行走江湖,其中的险恶我们了然于胸,事到如今,出了这种事,最受伤害的还是这位姑娘,我想……”彦青说着将头转向丁雨萌,满眼的愧疚。 话还未完,石樱急忙开口:“这位公子,想必你也是个明白人,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二人又被瞧了个遍,事到如今,你最好娶了丁蕊,不然,你叫一个姑娘家怎么活?” 丁雨萌一听,呆愣住了,什么?被瞧了个遍!原来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观摩完了?天呐!她还要不要活?想到这里,她脑子嗡的一声炸裂,下意识转头往床柱子上撞去,大哭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彦青和石樱一人一只手臂拉住她,彦青开口劝道:“丁姑娘,彦某娶你就是,你这样自寻短见又是何必呢?蝼蚁尚且偷生,彦某定会对你负责的!” 石樱也柔声劝道:“女子虽然名节是大,可你们毕竟遭人暗算,情有可原,如今彦公子又肯娶你,能成就一段姻缘,何乐而不为呢?” 丁雨萌抽泣了片刻,在众人的劝解下终于止住了哭声,她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配不上云剑山庄的公子,可现在这彦公子肯用一个“娶”字来宽慰她,也算是个心善之人,即便是以后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怨什么。现在,她也只好将计就计,先保住性命,等到离开这里,再隐姓埋名、重新来过也不迟。 —————— 贾佳文慧坐在软榻上,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两个年轻女人,身穿青袄的徐姨娘终于按耐不住,她急忙开口道:“夫人,我们也没想到这个芳华会忘记收盘子,我们只想给石氏一点教训,让她懂些规矩,不想她却弄了个替身……” 贾佳文慧冷哼道:“说了别让你们瞎折腾,这下子好了,折腾出事情来了,待老爷回来,她就咬你们两个一人一口,到时候看老爷偏袒新欢还是旧爱。” 石樱刚刚发过脾气,心情好了不少,随叫红鸾打了帘子。 “进来吧,大小姐在里面呢。”红鸾脆声道。 二人进屋坐下,丫鬟看了茶,这时,只见石樱从袖筒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算盘,看着他们二人微笑道,“听说,阁下是云剑山庄的少主子?” 彦青抱拳道:“石小姐言重了,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带丁姑娘走,不知石小姐能否放行?” 石樱笑了笑,满脸的算计:“放倒是可以,只是丁蕊是我花钱买的,又欠了我的银子,要她做你们云剑山庄的人,你身为买主,理应替她还债。” 彦青微微一笑,不假思索的问:“她欠您多少银子? 752.重新开始 徐王二人顿时语塞,片刻后王姨娘酸溜溜道:“这个商家之女也是满肚子的心机,她还知道弄个替身,想必早就对我们存了防备之心。” 贾佳文慧扯了扯嘴角:“所以你们还是估摸清楚自己的斤两再去和别人斗,不然下一次我可救不了你们……” 两人闻言低下头,沉默不语。 贾佳文慧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叹了口气道:“夜深了,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二人拜了个万福,倒退着出去了。 片刻后,贾佳氏的卧房里,一个黑影从屏风后面急速闪现,那黑影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异常诡异,只见他抱拳下跪,对贾佳氏沉声道:“帮主,六人帮进入竹林已经十二天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贾佳文慧闻言叹了口气,感慨道:“说了让你们别往竹林里追,那里面翠竹参天,又有八卦阵法,就算是我进去都辨不清方向,现在也只能希望他们不要跟丢塞楞额,这样的话,怕是还有一线希望。” 那黑衣人听罢点了点头,复又开口道:“帮主,白纯长老飞鸽传书,说我们的人打听清楚了,那张图的另一部分落在一个名叫丁大川的教徒手里,只是那男人死后,他的家人全都莫名消失了,白长老带人翻了他的坟,却……” 贾佳文慧闻言立即转过身来,她瞪地上跪的黑衣手下,低声怒骂道:“蠢货,棺材里能有吗?!立即飞鸽传书,叫白纯去找他的家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张藏宝图给我凑全了,这可是我们大明王朝的遗脉,谁都不许弄丢!”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抱拳起身,接着迅速隐匿在深色屏风的后面。 —————— 丁雨萌搬出那所小破院是一天以后了,她跟着石樱,住在青竹山庄的客房里。石家的人七七八八回去的差不多了,留在青竹山庄的只剩下赵芸和宋雅两个武师,剩下就是那十几个陪房丫鬟。一伙弱女子挤在这里,石樱难免心烦意乱、毫无安全感,所以发脾气也是在所难免的。但丁雨萌确实缓了一口气,至少嘲笑她的人少了很多。 彦青和甫勒两人原本只是路过此地,顺路拜访当今的武林盟主,不想盟主出门去了,两人便在客房里留宿了一晚,也没有报云剑山庄的名号。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被这山庄里的几个妇人暗算了,现如今也只好找个理由尽快离开。 这天清晨,彦青甫勒二人前往石樱的住处,彦青立在门口向里询问:“石小姐,在下准备辞行了,不知能否见上石小姐一面。” 石樱刚刚发过脾气,心情好了不少,随叫红鸾打了帘子。 “进来吧,大小姐在里面呢。”红鸾脆声道。 二人进屋坐下,丫鬟看了茶,这时,只见石樱从袖筒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算盘,看着他们二人微笑道,“听说,阁下是云剑山庄的少主子?” 彦青抱拳道:“石小姐言重了,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带丁姑娘走,不知石小姐能否放行?” 石樱笑了笑,满脸的算计:“放倒是可以,只是丁蕊是我花钱买的,又欠了我的银子,要她做你们云剑山庄的人,你身为买主,理应替她还债。” 彦青微微一笑,不假思索的问:“她欠您多少银子? 徐王二人顿时语塞,片刻后王姨娘酸溜溜道:“这个商家之女也是满肚子的心机,她还知道弄个替身,想必早就对我们存了防备之心。” 贾佳文慧扯了扯嘴角:“所以你们还是估摸清楚自己的斤两再去和别人斗,不然下一次我可救不了你们……” 两人闻言低下头,沉默不语。 贾佳文慧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叹了口气道:“夜深了,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二人拜了个万福,倒退着出去了。 片刻后,贾佳氏的卧房里,一个黑影从屏风后面急速闪现,那黑影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异常诡异,只见他抱拳下跪,对贾佳氏沉声道:“帮主,六人帮进入竹林已经十二天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贾佳文慧闻言叹了口气,感慨道:“说了让你们别往竹林里追,那里面翠竹参天,又有八卦阵法,就算是我进去都辨不清方向,现在也只能希望他们不要跟丢塞楞额,这样的话,怕是还有一线希望。” 那黑衣人听罢点了点头,复又开口道:“帮主,白纯长老飞鸽传书,说我们的人打听清楚了,那张图的另一部分落在一个名叫丁大川的教徒手里,只是那男人死后,他的家人全都莫名消失了,白长老带人翻了他的坟,却……” 贾佳文慧闻言立即转过身来,她瞪地上跪的黑衣手下,低声怒骂道:“蠢货,棺材里能有吗?!立即飞鸽传书,叫白纯去找他的家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张藏宝图给我凑全了,这可是我们大明王朝的遗脉,谁都不许弄丢!”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抱拳起身,接着迅速隐匿在深色屏风的后面。 —————— 丁雨萌搬出那所小破院是一天以后了,她跟着石樱,住在青竹山庄的客房里。石家的人七七八八回去的差不多了,留在青竹山庄的只剩下赵芸和宋雅两个武师,剩下就是那十几个陪房丫鬟。一伙弱女子挤在这里,石樱难免心烦意乱、毫无安全感,所以发脾气也是在所难免的。但丁雨萌确实缓了一口气,至少嘲笑她的人少了很多。 彦青和甫勒两人原本只是路过此地,顺路拜访当今的武林盟主,不想盟主出门去了,两人便在客房里留宿了一晚,也没有报云剑山庄的名号。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被这山庄里的几个妇人暗算了,现如今也只好找个理由尽快离开。 这天清晨,彦青甫勒二人前往石樱的住处,彦青立在门口向里询问:“石小姐,在下准备辞行了,不知能否见上石小姐一面。” 754.富丽堂皇 贾佳氏见石府的人来了,转身板起面孔道:“瞧瞧瞧瞧,你们石家的大小姐干的都是什么好事?!” 石樱理都没理她,招手对身后的宋雅道:“你过去看看,这两人中了什么毒?” 宋雅排开阻拦,走上前去,她翻开丁蕊的眼睑,只见她眼白发黄,布满血丝,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明显是被人下了蒙汗药。而那个与她同床的青衣男子,也是同样的病状。 “回姑娘的话,这两人中了蒙汗药,由于下药的人心狠,下的剂量过大,他们此刻已经陷入深度昏迷,若是再不救治,只怕会闹出人命!” 石樱看着贾佳氏,冷冷道:“夫人,这闹出人命,不知你们爵亲王府会如何处理?” 贾佳氏白了石樱一眼,故作轻松道:“蒙汗药?我们这里没有蒙汗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石家带进来的,这石小姐现在也怕是做不了我们青竹山庄的姨娘了,不如你们乘早带她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石樱脸色骤变,气愤道:“我还在这呢,怎么做不了青竹山庄的姨娘?”复又转头对宋雅道,“去,瞧瞧桌上那些饭菜,看里面有没有蒙汗药。” 宋雅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她来到餐桌前,将一滴液体滴入饭菜中,那些饭菜立即发出白色的泡沫,哗啦啦的溢了出来,落在地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蒙汗药。 “看明白没有,这些饭菜是你们青竹山庄提供的,我们石府的人全在客房休息,不可能进入你们的膳房。”石樱板着面孔。 贾佳氏顿了顿,转身白了那两个姨娘一眼,怒喝一声:“说,饭菜是谁送的?哪来的蒙汗药?” 两个姨娘见露出马脚,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指着芳华道:“夫人,这饭菜是她送的,我们只跟在她的后面,什么都不知道。” “徐姨娘,话不要乱说啊!”芳华着急了,急忙出口,贾佳氏见机,叫家丁把芳华拉了下去,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 等到丁雨萌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青衣男子,她眨了眨眼,只觉得此人万分眼熟,还未多想什么,便见石樱的脸凑了过来,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 “大小姐……”丁雨萌张开嘴,声音嘶哑的厉害。 石樱微微一笑,脸上溢出从未有过的温柔:“醒来就好,没事就好……” 丁雨萌急忙坐起身来,她抓抓头发,里外看了一番,尴尬的瞪大眼睛:“大小姐,他是谁?怎么睡在这里?!” 石樱摇摇头,轻声道:“我也不晓得,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不就好了?” 丁雨萌顿时面色惨白,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七上八下,满脑子乱糟糟的。她自知名节已毁,石樱才会这样对她,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被更多的人瞧见,自己只有以死明志了。 正想着,却见那青衣男子痛苦的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一怔,随即艰难的张开他那干裂的唇:“姑娘,我这是怎么了?” 丁雨萌张大嘴巴,满脸的惊讶,眼前这张脸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在了一起。“你、你、你不就是那个云剑山庄的彦公子吗?你怎么会在这?!” 贾佳氏见石府的人来了,转身板起面孔道:“瞧瞧瞧瞧,你们石家的大小姐干的都是什么好事?!” 石樱理都没理她,招手对身后的宋雅道:“你过去看看,这两人中了什么毒?” 宋雅排开阻拦,走上前去,她翻开丁蕊的眼睑,只见她眼白发黄,布满血丝,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明显是被人下了蒙汗药。而那个与她同床的青衣男子,也是同样的病状。 “回姑娘的话,这两人中了蒙汗药,由于下药的人心狠,下的剂量过大,他们此刻已经陷入深度昏迷,若是再不救治,只怕会闹出人命!” 石樱看着贾佳氏,冷冷道:“夫人,这闹出人命,不知你们爵亲王府会如何处理?” 贾佳氏白了石樱一眼,故作轻松道:“蒙汗药?我们这里没有蒙汗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石家带进来的,这石小姐现在也怕是做不了我们青竹山庄的姨娘了,不如你们乘早带她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石樱脸色骤变,气愤道:“我还在这呢,怎么做不了青竹山庄的姨娘?”复又转头对宋雅道,“去,瞧瞧桌上那些饭菜,看里面有没有蒙汗药。” 宋雅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她来到餐桌前,将一滴液体滴入饭菜中,那些饭菜立即发出白色的泡沫,哗啦啦的溢了出来,落在地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蒙汗药。 “看明白没有,这些饭菜是你们青竹山庄提供的,我们石府的人全在客房休息,不可能进入你们的膳房。”石樱板着面孔。 贾佳氏顿了顿,转身白了那两个姨娘一眼,怒喝一声:“说,饭菜是谁送的?哪来的蒙汗药?” 两个姨娘见露出马脚,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指着芳华道:“夫人,这饭菜是她送的,我们只跟在她的后面,什么都不知道。” “徐姨娘,话不要乱说啊!”芳华着急了,急忙出口,贾佳氏见机,叫家丁把芳华拉了下去,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 等到丁雨萌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青衣男子,她眨了眨眼,只觉得此人万分眼熟,还未多想什么,便见石樱的脸凑了过来,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 “大小姐……”丁雨萌张开嘴,声音嘶哑的厉害。 石樱微微一笑,脸上溢出从未有过的温柔:“醒来就好,没事就好……” 丁雨萌急忙坐起身来,她抓抓头发,里外看了一番,尴尬的瞪大眼睛:“大小姐,他是谁?怎么睡在这里?!” 石樱摇摇头,轻声道:“我也不晓得,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不就好了?” 丁雨萌顿时面色惨白,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七上八下,满脑子乱糟糟的。她自知名节已毁,石樱才会这样对她,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被更多的人瞧见,自己只有以死明志了。 正想着,却见那青衣男子痛苦的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一怔,随即艰难的张开他那干裂的唇:“姑娘,我这是怎么了?” 丁雨萌张大嘴巴,满脸的惊讶,眼前这张脸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在了一起。“你、你、你不就是那个云剑山庄的彦公子吗?你怎么会在这?!” 755.坐立不安 丁雨萌见芳华推门进来,紧张的站起身,只见后者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盘,里面放着三碟荤菜一碗米饭,右手拎着一个小酒坛。那荤菜做的甚是精致,其中一个红焖鸭肉、一个清真鲫鱼,还有一个她见都没见过……闻着诱人的香气,丁雨萌早已口水大流,但想到自己不雅的吃相,她急忙将芳华差了出去,独留自己一人在屋里大快朵颐。 拍开红泥喝了口米酒,丁雨萌忽然感到昏头转向,身子也像火烧一般,她觉得自己不像喝醉,倒像是中了蒙汗药,迷糊中,忽又想起银针试毒,可自己身上虽有银针,但那银针却定在左手筋脉出不来。 想到这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丁雨萌狠狠地咬咬牙,从头发上拔下一支银钗,在衣袖上抹了抹,三个盘子一个碗,各轮流验了一遍,什么反应都没有,可身子却越来越沉,伴随着的还有头晕眼花,不一会儿,她就趴在八仙桌上不省人事了…… 同样不省人事的,还有客房里的两位男客。 —————— 石樱吃过晚饭,歪在软塌上朝赵芸抱怨:“老爷没在家,这几个贱人翻了天了,竟然把丁蕊一人关在那小破院里,还不让我们见面,张口闭口就是家规,这摆明是嫉妒我们石家比他们有钱!” 赵芸笑道:“姑娘莫生气,您要是担心丁蕊,我这就过去瞧瞧,万一出了什么茬子,咱们也好及时应付。” 石樱烦躁的挥挥手:“那你快去看看,速去速回!” 赵芸领命退出客房,直往后院走去,因为天色已晚,路上倒也没见几个人,可走了没几步,忽见几个青竹山庄的家丁扛着一个男子,偷偷摸摸往后院奔走。赵芸急忙躲进暗处,悄悄跟踪。 一直跟到丁蕊住的那个小院,只见他们将那男子抬进屋里,然后关了房门,接下来的事,赵芸可想而知,这种下作手段,无非是那几个女人弄出来的,怪不得石樱不肯亲自穿上嫁衣,什么塞楞额脸上有麻子,全都是借口,看来她与这贾佳文慧之间的恩怨才是真正的原因…… 赵芸不敢自拿主意,迅速运起轻身术回了客房,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报告给石樱。 石樱闻言大怒,她拍桌而起,怒骂道:“这几个死娼/妇,究竟想怎么样,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害人,看我现在不去拆穿她们!” 赵芸在一旁急忙劝道:“大小姐,平日里您是最聪明也是最稳重的,今天怎么被气昏了头?躺在那屋子里的人是丁蕊,并不是大小姐您啊,现在老爷没在家,等他回来了咱们再自暴身份也不迟,到时候,待我们说出原由,看那贾佳文慧还有什么话可说,至于丁蕊,如今也只好弃卒保车了……” 石樱踌躇起来,虽然丁蕊是她的替身,但这几个女人欺负丁蕊摆明就是在欺负她,自己嫁到青竹山庄做妾室,不是来受气的!就算是为了石家与爵亲王府的关系,那也得有个底限。想到这里,石樱霍然起身,招呼赵芸道:“去把石府的人全都给我叫上,我现在就去盯着她们,看她们能搞出个什么鬼!” 赵芸见石樱自有打算,也不再劝阻,她带着石家的男女家丁,跟在大小姐身后,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后院走去。 众人来到丁雨萌住的小院,但此时,嫡妻贾佳氏早已带人前来,两波人马围着床上不省人事的一男一女,盯着丫鬟芳华掐人中。 丁雨萌见芳华推门进来,紧张的站起身,只见后者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盘,里面放着三碟荤菜一碗米饭,右手拎着一个小酒坛。那荤菜做的甚是精致,其中一个红焖鸭肉、一个清真鲫鱼,还有一个她见都没见过……闻着诱人的香气,丁雨萌早已口水大流,但想到自己不雅的吃相,她急忙将芳华差了出去,独留自己一人在屋里大快朵颐。 拍开红泥喝了口米酒,丁雨萌忽然感到昏头转向,身子也像火烧一般,她觉得自己不像喝醉,倒像是中了蒙汗药,迷糊中,忽又想起银针试毒,可自己身上虽有银针,但那银针却定在左手筋脉出不来。 想到这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丁雨萌狠狠地咬咬牙,从头发上拔下一支银钗,在衣袖上抹了抹,三个盘子一个碗,各轮流验了一遍,什么反应都没有,可身子却越来越沉,伴随着的还有头晕眼花,不一会儿,她就趴在八仙桌上不省人事了…… 同样不省人事的,还有客房里的两位男客。 —————— 石樱吃过晚饭,歪在软塌上朝赵芸抱怨:“老爷没在家,这几个贱人翻了天了,竟然把丁蕊一人关在那小破院里,还不让我们见面,张口闭口就是家规,这摆明是嫉妒我们石家比他们有钱!” 赵芸笑道:“姑娘莫生气,您要是担心丁蕊,我这就过去瞧瞧,万一出了什么茬子,咱们也好及时应付。” 石樱烦躁的挥挥手:“那你快去看看,速去速回!” 赵芸领命退出客房,直往后院走去,因为天色已晚,路上倒也没见几个人,可走了没几步,忽见几个青竹山庄的家丁扛着一个男子,偷偷摸摸往后院奔走。赵芸急忙躲进暗处,悄悄跟踪。 一直跟到丁蕊住的那个小院,只见他们将那男子抬进屋里,然后关了房门,接下来的事,赵芸可想而知,这种下作手段,无非是那几个女人弄出来的,怪不得石樱不肯亲自穿上嫁衣,什么塞楞额脸上有麻子,全都是借口,看来她与这贾佳文慧之间的恩怨才是真正的原因…… 赵芸不敢自拿主意,迅速运起轻身术回了客房,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报告给石樱。 石樱闻言大怒,她拍桌而起,怒骂道:“这几个死娼/妇,究竟想怎么样,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害人,看我现在不去拆穿她们!” 赵芸在一旁急忙劝道:“大小姐,平日里您是最聪明也是最稳重的,今天怎么被气昏了头?躺在那屋子里的人是丁蕊,并不是大小姐您啊,现在老爷没在家,等他回来了咱们再自暴身份也不迟,到时候,待我们说出原由,看那贾佳文慧还有什么话可说,至于丁蕊,如今也只好弃卒保车了……” 石樱踌躇起来,虽然丁蕊是她的替身,但这几个女人欺负丁蕊摆明就是在欺负她,自己嫁到青竹山庄做妾室,不是来受气的!就算是为了石家与爵亲王府的关系,那也得有个底限。想到这里,石樱霍然起身,招呼赵芸道:“去把石府的人全都给我叫上,我现在就去盯着她们,看她们能搞出个什么鬼!” 赵芸见石樱自有打算,也不再劝阻,她带着石家的男女家丁,跟在大小姐身后,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后院走去。 众人来到丁雨萌住的小院,但此时,嫡妻贾佳氏早已带人前来,两波人马围着床上不省人事的一男一女,盯着丫鬟芳华掐人中。 756.虎口拔牙 丁雨萌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之间变得软弱起来,也许是天色将暗,此时绝望的心情;也许是只能听到彦青的声音,却看不见他的身影。她抹了抹脸上未干的眼泪,开口回应道:“我没事,彦公子不用担心。” 彦青想了想,从腰间拽出一支翠绿色的玉笛,他将那笛子放在唇边,薄唇轻抿,眼眸微闭,顿时,映着逐渐变暗的天色,一曲悠扬却渐带哀伤的笛声响彻林间。 月色初升,近似银盘的皎月直挂头顶,这突然间的变化也让竹林里的二人措手不及。丁雨萌抱膝坐在地上,她冻的瑟瑟发抖,心脏也突然间开始抽搐起来。她抬头看了看隐匿在竹叶后的深蓝色天空,残缺一角的月亮像个没有撒芝麻的烧饼。不是还没到月圆之夜吗?怎么“碎心掌”的毒就要发作?她蜷缩着抽搐,尽管耳边不时回响起彦青的笛声,可她还是怕的厉害,她怎么会这么怕?这种无名的恐惧伴随着黑夜的降临逐渐将她吞噬…… “丁姑娘?丁姑娘?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丁雨萌终于隐隐听见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她虚弱的睁开双眼,只见四周漆黑一片,就连天上的月亮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从地上爬坐起来,颤声回应道:“彦公子,我没事!我在这里!” 彦青听到从几个不同方向传来的回答,终于长吁一口气,他沉声道:“我想,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许并不遥远,只是这八卦迷阵利用了奇门遁甲之术,不但让人迷失方向,更是深陷其中,不知身在何处。不如我们乘着天黑,凭着感觉,再走一次,或许就能见到对方?” “嗯,好!”丁雨萌觉得此刻的自己似乎已经好了不少,她扶着一根竹子站起身来,白天那些障眼法在夜晚全都消失,或许凭着感觉,也有可能走出这里。 她伸出自己的右手手臂,举步前行,途中不知撞了多少次脑袋。 而彦青也听见四周传来竹叶的沙沙声,他皱紧眉头,凭着感觉向前迈步,终于,在即将绝望的那一刻,他触碰到了一只温热的手!那是丁姑娘的手! “丁姑娘!” “彦公子!” 二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内心的恐惧夹杂着莫名的喜悦,彦青一把握住丁雨萌的手,大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语气中的激动不言而喻。 而丁雨萌此刻的眼泪也已经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在黑暗的夜色里滚落而下,落在她的衣襟上、裙摆上,也落在彦青的手臂上、胸膛上…… 短暂的相拥,在丁雨萌尴尬的推搡中结束了,虽然他们已有婚约,可毕竟未娶未嫁,她怎能这样轻浮?想到这里,她的脸颊不自觉的滚烫起来,她颤着声音对彦青说:“彦公子,我们……” 彦青轻咳一声,在黑夜里尴尬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糊涂,你不要见怪……” 丁雨萌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之间变得软弱起来,也许是天色将暗,此时绝望的心情;也许是只能听到彦青的声音,却看不见他的身影。她抹了抹脸上未干的眼泪,开口回应道:“我没事,彦公子不用担心。” 彦青想了想,从腰间拽出一支翠绿色的玉笛,他将那笛子放在唇边,薄唇轻抿,眼眸微闭,顿时,映着逐渐变暗的天色,一曲悠扬却渐带哀伤的笛声响彻林间。 月色初升,近似银盘的皎月直挂头顶,这突然间的变化也让竹林里的二人措手不及。丁雨萌抱膝坐在地上,她冻的瑟瑟发抖,心脏也突然间开始抽搐起来。她抬头看了看隐匿在竹叶后的深蓝色天空,残缺一角的月亮像个没有撒芝麻的烧饼。不是还没到月圆之夜吗?怎么“碎心掌”的毒就要发作?她蜷缩着抽搐,尽管耳边不时回响起彦青的笛声,可她还是怕的厉害,她怎么会这么怕?这种无名的恐惧伴随着黑夜的降临逐渐将她吞噬…… “丁姑娘?丁姑娘?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丁雨萌终于隐隐听见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她虚弱的睁开双眼,只见四周漆黑一片,就连天上的月亮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从地上爬坐起来,颤声回应道:“彦公子,我没事!我在这里!” 彦青听到从几个不同方向传来的回答,终于长吁一口气,他沉声道:“我想,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许并不遥远,只是这八卦迷阵利用了奇门遁甲之术,不但让人迷失方向,更是深陷其中,不知身在何处。不如我们乘着天黑,凭着感觉,再走一次,或许就能见到对方?” “嗯,好!”丁雨萌觉得此刻的自己似乎已经好了不少,她扶着一根竹子站起身来,白天那些障眼法在夜晚全都消失,或许凭着感觉,也有可能走出这里。 她伸出自己的右手手臂,举步前行,途中不知撞了多少次脑袋。 而彦青也听见四周传来竹叶的沙沙声,他皱紧眉头,凭着感觉向前迈步,终于,在即将绝望的那一刻,他触碰到了一只温热的手!那是丁姑娘的手! “丁姑娘!” “彦公子!” 二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内心的恐惧夹杂着莫名的喜悦,彦青一把握住丁雨萌的手,大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语气中的激动不言而喻。 而丁雨萌此刻的眼泪也已经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在黑暗的夜色里滚落而下,落在她的衣襟上、裙摆上,也落在彦青的手臂上、胸膛上…… 短暂的相拥,在丁雨萌尴尬的推搡中结束了,虽然他们已有婚约,可毕竟未娶未嫁,她怎能这样轻浮?想到这里,她的脸颊不自觉的滚烫起来,她颤着声音对彦青说:“彦公子,我们……” 彦青轻咳一声,在黑夜里尴尬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糊涂,你不要见怪……” 757.不明觉厉 “丁姑娘……丁姑娘……” 丁雨萌正抓耳挠腮,忽然听到离自己不远处传来彦青的呼唤,她左右探寻了一番,但却分不清这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我在这里啊!”她着急了,将两只手卷成喇叭状,一边回应彦青,一边四下里奔走,希望可以尽快的找到对方。 可是,他们两人就这样兜兜转转互相找了一个早上,直到竹林里的太阳由亮变暗,再被云遮挡,他们依然只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丁雨萌急得满头大汗,她最终还是决定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她一屁股坐在积满竹叶的土地上,嘴里喘着粗气,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要是他们今天白天出不去,晚上就更没可能了,不晓得会遇见什么毒蛇虫蚁、妖魔鬼怪!不要啊!她最害怕这些了……还有,她现在肚子快要饿扁了,喉咙又痛得厉害,她要怎样才能找到彦公子啊!虽然,他的身上也没带干粮,可两个人在一起好歹还能相互照应一番,总比一个人对着这些竹子发呆强得多吧! 而此时的彦青,他足尖一点,飞身而上,迅速攀到一根翠竹的顶端,只觉得眼界顿时开阔了不少。 他放眼望去,四周的竹林无边无际,绿海茫茫,可他们进来时道路的另一侧明明是悬崖,所以说,这片迷阵绝对用了障眼法,就像镜子呈现的影像一般。也怪不得江湖上有人曾经说过,青竹山庄的八卦迷阵,好比嵩山少林寺的知返林,就连鸟儿飞进去都找不到回来的路。 彦青叹了口气,又飞身而下,他看着逐渐暗淡的天色,开口对丁雨萌喊道:“丁姑娘,不知我们在此处能挨到什么时候,但我听说只要找到竹林的机关,就能从这里出去。” 丁雨萌坐在地上,长叹一声,这才缓缓开口:“我听我爹说过,青竹山庄八卦迷阵的机关也是一根翠竹,可是这里的翠竹成千上万,又全都一个像一个,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机关啊!” 彦青也坐了下来,他抿了抿干裂的唇,开口道:“你我如今都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不能相见,这实属奇怪;再一个,刚才我们在外面,忽然有成排的竹子坍塌,这明显是有人故意用刀成批的砍,也就是说,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 还有其他人?!丁雨萌皱眉,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如果说,她不及时和彦青碰头,就有可能遇上这个“其他人”,假如这个人在此困留已久,饥饿交加,且又武功高强呢,她岂不是又要沦为别人的鱼肉…… 想着想着,她不禁打了几个哆嗦,随弱弱的开口问道:“彦公子,你在哪里啊?” 彦青当然没有听到丁雨萌的嗫嚅之声,他一边休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丁雨萌闲话着。渐渐的,天上的光线越来越暗,竹林斑驳的缝隙里流露出暗红色的残阳,可那一轮红日仍然挂在头顶…… 是的,已经黄昏了,他们被困在这里一个白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也没有喝一滴水,不知若是这样下去,他们还能撑得了多久。 彦青有些沮丧的垂下头来,突然,一种弱弱的啜泣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那是丁姑娘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弱的需要他静心去听,他不禁急忙开口问道:“丁姑娘,你没事吧?” “丁姑娘……丁姑娘……” 丁雨萌正抓耳挠腮,忽然听到离自己不远处传来彦青的呼唤,她左右探寻了一番,但却分不清这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我在这里啊!”她着急了,将两只手卷成喇叭状,一边回应彦青,一边四下里奔走,希望可以尽快的找到对方。 可是,他们两人就这样兜兜转转互相找了一个早上,直到竹林里的太阳由亮变暗,再被云遮挡,他们依然只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丁雨萌急得满头大汗,她最终还是决定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她一屁股坐在积满竹叶的土地上,嘴里喘着粗气,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要是他们今天白天出不去,晚上就更没可能了,不晓得会遇见什么毒蛇虫蚁、妖魔鬼怪!不要啊!她最害怕这些了……还有,她现在肚子快要饿扁了,喉咙又痛得厉害,她要怎样才能找到彦公子啊!虽然,他的身上也没带干粮,可两个人在一起好歹还能相互照应一番,总比一个人对着这些竹子发呆强得多吧! 而此时的彦青,他足尖一点,飞身而上,迅速攀到一根翠竹的顶端,只觉得眼界顿时开阔了不少。 他放眼望去,四周的竹林无边无际,绿海茫茫,可他们进来时道路的另一侧明明是悬崖,所以说,这片迷阵绝对用了障眼法,就像镜子呈现的影像一般。也怪不得江湖上有人曾经说过,青竹山庄的八卦迷阵,好比嵩山少林寺的知返林,就连鸟儿飞进去都找不到回来的路。 彦青叹了口气,又飞身而下,他看着逐渐暗淡的天色,开口对丁雨萌喊道:“丁姑娘,不知我们在此处能挨到什么时候,但我听说只要找到竹林的机关,就能从这里出去。” 丁雨萌坐在地上,长叹一声,这才缓缓开口:“我听我爹说过,青竹山庄八卦迷阵的机关也是一根翠竹,可是这里的翠竹成千上万,又全都一个像一个,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机关啊!” 彦青也坐了下来,他抿了抿干裂的唇,开口道:“你我如今都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不能相见,这实属奇怪;再一个,刚才我们在外面,忽然有成排的竹子坍塌,这明显是有人故意用刀成批的砍,也就是说,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 还有其他人?!丁雨萌皱眉,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如果说,她不及时和彦青碰头,就有可能遇上这个“其他人”,假如这个人在此困留已久,饥饿交加,且又武功高强呢,她岂不是又要沦为别人的鱼肉…… 想着想着,她不禁打了几个哆嗦,随弱弱的开口问道:“彦公子,你在哪里啊?” 彦青当然没有听到丁雨萌的嗫嚅之声,他一边休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丁雨萌闲话着。渐渐的,天上的光线越来越暗,竹林斑驳的缝隙里流露出暗红色的残阳,可那一轮红日仍然挂在头顶…… 是的,已经黄昏了,他们被困在这里一个白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也没有喝一滴水,不知若是这样下去,他们还能撑得了多久。 彦青有些沮丧的垂下头来,突然,一种弱弱的啜泣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那是丁姑娘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弱的需要他静心去听,他不禁急忙开口问道:“丁姑娘,你没事吧?” 758.真相大白 正气愤不过,想的出神,突然安静的四周响起几声尖锐的惊叫,那是一个女人的叫声,这声音凄寒哀怨、犹如女鬼,在这空无一人的大道上更显恐怖。宋雅一个激灵,迅速抽出手中的宝剑,伴随着银剑的出鞘声,她忐忑的心脏顿时踏实了不少…… 可是,当她做好迎战的准备之后,这四周又突然安静下来,静的几乎诡异,就连道路两边翠竹的摇曳声都戛然而止了,仿佛陷入了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宋雅转换脚步,四下转了一圈,就在驻足的那一刹那,一个赤足白衣的女子从天而降,映着月光,宛若幽灵。 那女子站定,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檀香扇,她掩嘴一笑,眉眼如丝,红唇微勾,看着宋雅柔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宋氏传人,竟然沦落到为一个商家卖命,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么挥霍?如今我来奉劝你,加入洪帮,不但有大把的银子赚,还能为我们汉人一雪前耻,何乐而不为? 宋雅眯了眯眼,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了?当初败在我的手下,你怀恨在心吧,如今又跑出来滋事,看来,我们家那两个婢女定是被你抓走的!” 白衣女子闻言一愣,“婢女?什么婢女?”她忽又转念,用檀香扇轻击自己的左手手掌,“哦,是那两个小丫鬟啊!我下午见她们被青竹山庄的家丁推进竹林,呵呵,估计有进无出喽!”说罢,看着宋雅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宋雅白了那女子一眼,冷笑道:“亦瑶,别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这该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亦瑶轻笑一声,打开手里的檀香扇,轻轻给自己打风:“信不信随便你,我来找你,自然是为了报那一剑之仇,不过,若是你能加入洪帮,与我联手,共同去找大明遗脉,或许以前的旧账我们可以一笔勾销。” 宋雅想了想,也觉得亦瑶的话诱惑不小,虽然自己身为一代宗师宋代儒的后人,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自己踏入晋城石家也是迫不得已。可又转念一想,加入洪帮,反清复明,风险更大。如今清廷稳统中原,江湖上更是势力庞大,就连这武林盟主之位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更别提洪帮里了,万一混有朝廷的奸细走狗,她岂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回道:“我们宋氏,早已人丁稀少,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你要喜欢,自己去挖吧,我就不奉陪了。”说罢,转身欲走。 那亦瑶哪肯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她长袖一挥,足尖轻点,顿时从宋雅身后飞身而起,跃到了她的前面。亦瑶挑眉轻笑道:“今天你走不了了,帮主吩咐过我,若是入不了帮,就让你到竹林里去过年,免得在那石樱跟前碍手碍脚,她动起手来都不方便……” “帮主?”宋雅皱眉,“你们帮主怎会知道石樱的闺名?!” “哈哈哈,这你就蠢了吧,青竹山庄的大夫人就是洪帮帮主,正所谓满汉一家亲!” 突然,亦瑶止住笑声,面色骤变,她赤足跃起,挥袖攻上,直直朝宋雅袭来。 正气愤不过,想的出神,突然安静的四周响起几声尖锐的惊叫,那是一个女人的叫声,这声音凄寒哀怨、犹如女鬼,在这空无一人的大道上更显恐怖。宋雅一个激灵,迅速抽出手中的宝剑,伴随着银剑的出鞘声,她忐忑的心脏顿时踏实了不少…… 可是,当她做好迎战的准备之后,这四周又突然安静下来,静的几乎诡异,就连道路两边翠竹的摇曳声都戛然而止了,仿佛陷入了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宋雅转换脚步,四下转了一圈,就在驻足的那一刹那,一个赤足白衣的女子从天而降,映着月光,宛若幽灵。 那女子站定,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檀香扇,她掩嘴一笑,眉眼如丝,红唇微勾,看着宋雅柔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宋氏传人,竟然沦落到为一个商家卖命,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么挥霍?如今我来奉劝你,加入洪帮,不但有大把的银子赚,还能为我们汉人一雪前耻,何乐而不为? 宋雅眯了眯眼,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了?当初败在我的手下,你怀恨在心吧,如今又跑出来滋事,看来,我们家那两个婢女定是被你抓走的!” 白衣女子闻言一愣,“婢女?什么婢女?”她忽又转念,用檀香扇轻击自己的左手手掌,“哦,是那两个小丫鬟啊!我下午见她们被青竹山庄的家丁推进竹林,呵呵,估计有进无出喽!”说罢,看着宋雅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宋雅白了那女子一眼,冷笑道:“亦瑶,别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这该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亦瑶轻笑一声,打开手里的檀香扇,轻轻给自己打风:“信不信随便你,我来找你,自然是为了报那一剑之仇,不过,若是你能加入洪帮,与我联手,共同去找大明遗脉,或许以前的旧账我们可以一笔勾销。” 宋雅想了想,也觉得亦瑶的话诱惑不小,虽然自己身为一代宗师宋代儒的后人,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自己踏入晋城石家也是迫不得已。可又转念一想,加入洪帮,反清复明,风险更大。如今清廷稳统中原,江湖上更是势力庞大,就连这武林盟主之位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更别提洪帮里了,万一混有朝廷的奸细走狗,她岂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回道:“我们宋氏,早已人丁稀少,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你要喜欢,自己去挖吧,我就不奉陪了。”说罢,转身欲走。 那亦瑶哪肯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她长袖一挥,足尖轻点,顿时从宋雅身后飞身而起,跃到了她的前面。亦瑶挑眉轻笑道:“今天你走不了了,帮主吩咐过我,若是入不了帮,就让你到竹林里去过年,免得在那石樱跟前碍手碍脚,她动起手来都不方便……” “帮主?”宋雅皱眉,“你们帮主怎会知道石樱的闺名?!” “哈哈哈,这你就蠢了吧,青竹山庄的大夫人就是洪帮帮主,正所谓满汉一家亲!” 突然,亦瑶止住笑声,面色骤变,她赤足跃起,挥袖攻上,直直朝宋雅袭来。 759.脸皮真厚 石樱随手将一个盛满米粥的瓷碗拂在地上,那瓷碗应声而碎,里面的米粥撒了一地,只见那是用米粒伴着麦粒熬制出来的粗粥,对于吃惯细粮的石樱来说,这是见都没见过的粗鄙食物。她出声怒骂道:“死贱人,又给我吃这些,我看这青竹山庄是没法呆了!” 赵芸急忙上前劝道:“大小姐,小声点,这话要是被那几个女人听见,岂不如了她们的意?” 石樱按了按突突直起的太阳穴,平复了下心情,转而问道:“你不是差人下山去买吃的吗?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赵芸皱着眉头深思起来,“说来也怪,这上山下山,单程不过半个时辰,红鸾和青鸟也都十三四岁的人了,莫不是贪玩?可走了大半天哪有天黑还在外面晃荡的道理?” 石樱从桌前起身,回到软榻前半躺下,这时,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蹲身收拾起地上的碎碗片。 “红鸾虽然年纪不大,可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若是到现在还没回来,定是出了岔子,我们坐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天也黑了,叫宋雅下山一趟,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石樱端起茶碗,呷了一口从家里带来的明前碧螺春,只觉得口舌清香,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那好,我去跟宋雅说一声。”赵芸抱拳,退了出去。 —————— 贾佳氏的卧房里,徐姨娘和王姨娘坐在软榻之下,给贾佳氏汇报着近日里石樱的一举一动。 “她现在仗着有我们的把柄,死活住在客房里不出来,就连给夫人请安的规矩都省了,我们两个倒是无所谓,可夫人是咱们青竹山庄的当家主母,她这样不把您放在眼里,啧啧啧……这以后还了得?!”徐姨娘一边说,眼珠子一边滴溜溜的转,说罢,看着贾佳氏低垂着的眼帘砸吧嘴,似是有诸多不满。 旁边坐着的王姨娘也竖起眉毛接话道:“夫人,这商家之女实在太没规矩,我听客房那边的人说,她几乎天天都在摔盘子砸碗,她以为她们家有钱就了不起啊,青竹山庄的东西难道是几个破钱就能买到的?真是岂有此理!” 贾佳氏听了这两人的话冷笑一声,缓缓道:“随她去吧,老爷回来自有定夺。”说罢,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坐在软榻上闭目养起了神来。 徐王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自知贾佳文慧这次是不会帮她们了,随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她们知道,在青竹山庄,平白无故将人推入竹林是触犯庄规的,可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只要没人瞧见,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至于那个家丁手下,她们可以想办法让他永远闭上嘴巴。 —————— 宋雅手执宝剑,踏着夜色,一边抱怨一边往山下走,这个赵芸,明明武功不差,可一遇上正经事,就先把自己藏起来,生怕自己吃亏。她们二人同样拿着石家的一等月俸,凭什么她总是出来做这些苦差事啊! 石樱随手将一个盛满米粥的瓷碗拂在地上,那瓷碗应声而碎,里面的米粥撒了一地,只见那是用米粒伴着麦粒熬制出来的粗粥,对于吃惯细粮的石樱来说,这是见都没见过的粗鄙食物。她出声怒骂道:“死贱人,又给我吃这些,我看这青竹山庄是没法呆了!” 赵芸急忙上前劝道:“大小姐,小声点,这话要是被那几个女人听见,岂不如了她们的意?” 石樱按了按突突直起的太阳穴,平复了下心情,转而问道:“你不是差人下山去买吃的吗?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赵芸皱着眉头深思起来,“说来也怪,这上山下山,单程不过半个时辰,红鸾和青鸟也都十三四岁的人了,莫不是贪玩?可走了大半天哪有天黑还在外面晃荡的道理?” 石樱从桌前起身,回到软榻前半躺下,这时,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蹲身收拾起地上的碎碗片。 “红鸾虽然年纪不大,可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若是到现在还没回来,定是出了岔子,我们坐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天也黑了,叫宋雅下山一趟,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石樱端起茶碗,呷了一口从家里带来的明前碧螺春,只觉得口舌清香,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那好,我去跟宋雅说一声。”赵芸抱拳,退了出去。 —————— 贾佳氏的卧房里,徐姨娘和王姨娘坐在软榻之下,给贾佳氏汇报着近日里石樱的一举一动。 “她现在仗着有我们的把柄,死活住在客房里不出来,就连给夫人请安的规矩都省了,我们两个倒是无所谓,可夫人是咱们青竹山庄的当家主母,她这样不把您放在眼里,啧啧啧……这以后还了得?!”徐姨娘一边说,眼珠子一边滴溜溜的转,说罢,看着贾佳氏低垂着的眼帘砸吧嘴,似是有诸多不满。 旁边坐着的王姨娘也竖起眉毛接话道:“夫人,这商家之女实在太没规矩,我听客房那边的人说,她几乎天天都在摔盘子砸碗,她以为她们家有钱就了不起啊,青竹山庄的东西难道是几个破钱就能买到的?真是岂有此理!” 贾佳氏听了这两人的话冷笑一声,缓缓道:“随她去吧,老爷回来自有定夺。”说罢,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坐在软榻上闭目养起了神来。 徐王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自知贾佳文慧这次是不会帮她们了,随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她们知道,在青竹山庄,平白无故将人推入竹林是触犯庄规的,可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只要没人瞧见,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至于那个家丁手下,她们可以想办法让他永远闭上嘴巴。 —————— 宋雅手执宝剑,踏着夜色,一边抱怨一边往山下走,这个赵芸,明明武功不差,可一遇上正经事,就先把自己藏起来,生怕自己吃亏。她们二人同样拿着石家的一等月俸,凭什么她总是出来做这些苦差事啊! 760.天意如此 突然,亦瑶止住笑声,面色骤变,她赤足跃起,挥袖攻上,直直朝宋雅袭来。 可是,当她做好迎战的准备之后,这四周又突然安静下来,静的几乎诡异,就连道路两边翠竹的摇曳声都戛然而止了,仿佛陷入了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宋雅转换脚步,四下转了一圈,就在驻足的那一刹那,一个赤足白衣的女子从天而降,映着月光,宛若幽灵。 那女子站定,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檀香扇,她掩嘴一笑,眉眼如丝,红唇微勾,看着宋雅柔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宋氏传人,竟然沦落到为一个商家卖命,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么挥霍?如今我来奉劝你,加入洪帮,不但有大把的银子赚,还能为我们汉人一雪前耻,何乐而不为? 宋雅眯了眯眼,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了?当初败在我的手下,你怀恨在心吧,如今又跑出来滋事,看来,我们家那两个婢女定是被你抓走的!” 白衣女子闻言一愣,“婢女?什么婢女?”她忽又转念,用檀香扇轻击自己的左手手掌,“哦,是那两个小丫鬟啊!我下午见她们被青竹山庄的家丁推进竹林,呵呵,估计有进无出喽!”说罢,看着宋雅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宋雅白了那女子一眼,冷笑道:“亦瑶,别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这该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亦瑶轻笑一声,打开手里的檀香扇,轻轻给自己打风:“信不信随便你,我来找你,自然是为了报那一剑之仇,不过,若是你能加入洪帮,与我联手,共同去找大明遗脉,或许以前的旧账我们可以一笔勾销。” 宋雅想了想,也觉得亦瑶的话诱惑不小,虽然自己身为一代宗师宋代儒的后人,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自己踏入晋城石家也是迫不得已。可又转念一想,加入洪帮,反清复明,风险更大。如今清廷稳统中原,江湖上更是势力庞大,就连这武林盟主之位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更别提洪帮里了,万一混有朝廷的奸细走狗,她岂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回道:“我们宋氏,早已人丁稀少,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你要喜欢,自己去挖吧,我就不奉陪了。”说罢,转身欲走。 那亦瑶哪肯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她长袖一挥,足尖轻点,顿时从宋雅身后飞身而起,跃到了她的前面。亦瑶挑眉轻笑道:“今天你走不了了,帮主吩咐过我,若是入不了帮,就让你到竹林里去过年,免得在那石樱跟前碍手碍脚,她动起手来都不方便……” “帮主?”宋雅皱眉,“你们帮主怎会知道石樱的闺名?!” “哈哈哈,这你就蠢了吧,青竹山庄的大夫人就是洪帮帮主,正所谓满汉一家亲!” 突然,亦瑶止住笑声,面色骤变,她赤足跃起,挥袖攻上,直直朝宋雅袭来。 正气愤不过,想的出神,突然安静的四周响起几声尖锐的惊叫,那是一个女人的叫声,这声音凄寒哀怨、犹如女鬼,在这空无一人的大道上更显恐怖。宋雅一个激灵,迅速抽出手中的宝剑,伴随着银剑的出鞘声,她忐忑的心脏顿时踏实了不少…… 可是,当她做好迎战的准备之后,这四周又突然安静下来,静的几乎诡异,就连道路两边翠竹的摇曳声都戛然而止了,仿佛陷入了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宋雅转换脚步,四下转了一圈,就在驻足的那一刹那,一个赤足白衣的女子从天而降,映着月光,宛若幽灵。 那女子站定,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檀香扇,她掩嘴一笑,眉眼如丝,红唇微勾,看着宋雅柔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宋氏传人,竟然沦落到为一个商家卖命,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么挥霍?如今我来奉劝你,加入洪帮,不但有大把的银子赚,还能为我们汉人一雪前耻,何乐而不为? 宋雅眯了眯眼,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了?当初败在我的手下,你怀恨在心吧,如今又跑出来滋事,看来,我们家那两个婢女定是被你抓走的!” 白衣女子闻言一愣,“婢女?什么婢女?”她忽又转念,用檀香扇轻击自己的左手手掌,“哦,是那两个小丫鬟啊!我下午见她们被青竹山庄的家丁推进竹林,呵呵,估计有进无出喽!”说罢,看着宋雅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宋雅白了那女子一眼,冷笑道:“亦瑶,别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这该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亦瑶轻笑一声,打开手里的檀香扇,轻轻给自己打风:“信不信随便你,我来找你,自然是为了报那一剑之仇,不过,若是你能加入洪帮,与我联手,共同去找大明遗脉,或许以前的旧账我们可以一笔勾销。” 宋雅想了想,也觉得亦瑶的话诱惑不小,虽然自己身为一代宗师宋代儒的后人,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自己踏入晋城石家也是迫不得已。可又转念一想,加入洪帮,反清复明,风险更大。如今清廷稳统中原,江湖上更是势力庞大,就连这武林盟主之位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更别提洪帮里了,万一混有朝廷的奸细走狗,她岂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回道:“我们宋氏,早已人丁稀少,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你要喜欢,自己去挖吧,我就不奉陪了。”说罢,转身欲走。 那亦瑶哪肯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她长袖一挥,足尖轻点,顿时从宋雅身后飞身而起,跃到了她的前面。亦瑶挑眉轻笑道:“今天你走不了了,帮主吩咐过我,若是入不了帮,就让你到竹林里去过年,免得在那石樱跟前碍手碍脚,她动起手来都不方便……” “帮主?”宋雅皱眉,“你们帮主怎会知道石樱的闺名?!” “哈哈哈,这你就蠢了吧,青竹山庄的大夫人就是洪帮帮主,正所谓满汉一家亲!” 突然,亦瑶止住笑声,面色骤变,她赤足跃起,挥袖攻上,直直朝宋雅袭来。 761.佛无影脚 石樱随手将一个盛满米粥的瓷碗拂在地上,那瓷碗应声而碎,里面的米粥撒了一地,只见那是用米粒伴着麦粒熬制出来的粗粥,对于吃惯细粮的石樱来说,这是见都没见过的粗鄙食物。她出声怒骂道:“死贱人,又给我吃这些,我看这青竹山庄是没法呆了!” 突然,亦瑶止住笑声,面色骤变,她赤足跃起,挥袖攻上,直直朝宋雅袭来。 赵芸急忙上前劝道:“大小姐,小声点,这话要是被那几个女人听见,岂不如了她们的意?” 石樱按了按突突直起的太阳穴,平复了下心情,转而问道:“你不是差人下山去买吃的吗?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赵芸皱着眉头深思起来,“说来也怪,这上山下山,单程不过半个时辰,红鸾和青鸟也都十三四岁的人了,莫不是贪玩?可走了大半天哪有天黑还在外面晃荡的道理?” 石樱从桌前起身,回到软榻前半躺下,这时,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蹲身收拾起地上的碎碗片。 “红鸾虽然年纪不大,可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若是到现在还没回来,定是出了岔子,我们坐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天也黑了,叫宋雅下山一趟,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石樱端起茶碗,呷了一口从家里带来的明前碧螺春,只觉得口舌清香,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那好,我去跟宋雅说一声。”赵芸抱拳,退了出去。 —————— 贾佳氏的卧房里,徐姨娘和王姨娘坐在软榻之下,给贾佳氏汇报着近日里石樱的一举一动。 “她现在仗着有我们的把柄,死活住在客房里不出来,就连给夫人请安的规矩都省了,我们两个倒是无所谓,可夫人是咱们青竹山庄的当家主母,她这样不把您放在眼里,啧啧啧……这以后还了得?!”徐姨娘一边说,眼珠子一边滴溜溜的转,说罢,看着贾佳氏低垂着的眼帘砸吧嘴,似是有诸多不满。 旁边坐着的王姨娘也竖起眉毛接话道:“夫人,这商家之女实在太没规矩,我听客房那边的人说,她几乎天天都在摔盘子砸碗,她以为她们家有钱就了不起啊,青竹山庄的东西难道是几个破钱就能买到的?真是岂有此理!” 贾佳氏听了这两人的话冷笑一声,缓缓道:“随她去吧,老爷回来自有定夺。”说罢,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坐在软榻上闭目养起了神来。 徐王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自知贾佳文慧这次是不会帮她们了,随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她们知道,在青竹山庄,平白无故将人推入竹林是触犯庄规的,可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只要没人瞧见,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至于那个家丁手下,她们可以想办法让他永远闭上嘴巴。 —————— 宋雅手执宝剑,踏着夜色,一边抱怨一边往山下走,这个赵芸,明明武功不差,可一遇上正经事,就先把自己藏起来,生怕自己吃亏。她们二人同样拿着石家的一等月俸,凭什么她总是出来做这些苦差事啊! 石樱随手将一个盛满米粥的瓷碗拂在地上,那瓷碗应声而碎,里面的米粥撒了一地,只见那是用米粒伴着麦粒熬制出来的粗粥,对于吃惯细粮的石樱来说,这是见都没见过的粗鄙食物。她出声怒骂道:“死贱人,又给我吃这些,我看这青竹山庄是没法呆了!” 赵芸急忙上前劝道:“大小姐,小声点,这话要是被那几个女人听见,岂不如了她们的意?” 石樱按了按突突直起的太阳穴,平复了下心情,转而问道:“你不是差人下山去买吃的吗?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赵芸皱着眉头深思起来,“说来也怪,这上山下山,单程不过半个时辰,红鸾和青鸟也都十三四岁的人了,莫不是贪玩?可走了大半天哪有天黑还在外面晃荡的道理?” 石樱从桌前起身,回到软榻前半躺下,这时,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蹲身收拾起地上的碎碗片。 “红鸾虽然年纪不大,可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若是到现在还没回来,定是出了岔子,我们坐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天也黑了,叫宋雅下山一趟,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石樱端起茶碗,呷了一口从家里带来的明前碧螺春,只觉得口舌清香,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那好,我去跟宋雅说一声。”赵芸抱拳,退了出去。 —————— 贾佳氏的卧房里,徐姨娘和王姨娘坐在软榻之下,给贾佳氏汇报着近日里石樱的一举一动。 “她现在仗着有我们的把柄,死活住在客房里不出来,就连给夫人请安的规矩都省了,我们两个倒是无所谓,可夫人是咱们青竹山庄的当家主母,她这样不把您放在眼里,啧啧啧……这以后还了得?!”徐姨娘一边说,眼珠子一边滴溜溜的转,说罢,看着贾佳氏低垂着的眼帘砸吧嘴,似是有诸多不满。 旁边坐着的王姨娘也竖起眉毛接话道:“夫人,这商家之女实在太没规矩,我听客房那边的人说,她几乎天天都在摔盘子砸碗,她以为她们家有钱就了不起啊,青竹山庄的东西难道是几个破钱就能买到的?真是岂有此理!” 贾佳氏听了这两人的话冷笑一声,缓缓道:“随她去吧,老爷回来自有定夺。”说罢,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坐在软榻上闭目养起了神来。 徐王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自知贾佳文慧这次是不会帮她们了,随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她们知道,在青竹山庄,平白无故将人推入竹林是触犯庄规的,可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只要没人瞧见,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至于那个家丁手下,她们可以想办法让他永远闭上嘴巴。 —————— 宋雅手执宝剑,踏着夜色,一边抱怨一边往山下走,这个赵芸,明明武功不差,可一遇上正经事,就先把自己藏起来,生怕自己吃亏。她们二人同样拿着石家的一等月俸,凭什么她总是出来做这些苦差事啊! 762.誓死捍卫 “是谁?是谁买你杀我?我出双倍的价钱!”石樱慌到语无伦次,她抬出自己惯用的手段,用钱收买。 花十三往前又迈了一步,朝石樱啐道:“清廷的走狗,我花十三虽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可我还知道自己是个汉人,你们这些无耻的商家,为了银子出卖祖宗,现在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晚了!想买我为你办事?做梦去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洪帮帮主姓贾!” 贾佳文慧!果然是她!石樱抹掉脸上的口水,挺直腰板冷笑道:“朝代更替,代代如此,明朝气数已尽,你又凭什么将这些罪责推卸给我们石家?我们给朝廷办事,也是迫不得已,况且商人求利,人之本性,请问你不吃清粟能否活命至今?” 花十三被她口中的事实一下子激怒了,他也懒得再和石樱废话,帮主交代给他的任务就是一刀子劈了这娘们,不过他向来不杀无意识之人,所以才等到她醒过来。他抽出佩剑,逐步向她逼近,银剑在月色下闪着寒光,满是杀气。 石樱见花十三抽剑,转身就跑,可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里是后者的对手。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便随手抓起矮柜上的东西朝后者扔去——那是她的胭脂水粉。 碟碟罐罐伴随着纷扬的香粉,将花十三罩在了一阵浓烈的脂香中,趁这空隙,石樱急忙爬起身来,开了房门,死命的往前院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然而她的婢女们此时似乎都昏死过去了,一个个毫无反应。 从后院奔至前院,又从前院奔至山庄大门,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里是江湖盗贼的对手? 沿着下山的道路一路狂奔,眼看就要被追上,石樱灵机一动,闪进了道路左边的竹林。她曾听说,青竹山庄的竹林内,有世间罕见的八卦迷阵,只要踏进,就不能轻易的走出,可即便如此,她宁愿迷失在这片竹林里,也不想做那疯子的刀下亡魂。 花十三见前面的人躲进了竹林,于是止住脚步,收剑准备回去复命,可刚走了两步,迎面便碰上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竖起,迎风而立,满面杀气。 “人呢?”赵芸怒道。 “跑到竹林里去了。”花十三看了赵芸一眼,轻笑一声,准备绕道而行。 “早知道就不该相信你,就分到这几个破银子,还害我砸了石家的饭碗!”赵芸拔剑,怒指花十三。 “你别忘了,你的家人可是死在清兵之手,你进了洪帮不吃亏!”花十三用手挥开赵芸的剑尖,嬉皮笑脸的勾起她的下颌。 “可你不该杀她!”赵芸挥剑,攻了上来。 花十三运起轻身术,巧妙的避开赵芸的攻势,朝青竹山庄大门飞奔而去,原来,他的武功并不差。 赵芸停止进攻,收剑回鞘,她将双手卷成喇叭状,一边朝竹林里大喊石樱的名字,一边痛哭流涕。这全都怪她,贪图洪帮那几个银子,这才害得自己丢了石家的主子。她本想两边的钱一块挣,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姐!小姐!” 石樱坐在黑漆漆的竹林里瑟瑟发抖,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除了周围竹叶的沙沙声,她似乎隐隐听到赵芸在唤她。也许是自己的幻觉吧,石樱如此想,赵芸怎么会知道她陷入这八卦迷阵?说来也怪,刚才自己那么大的惊叫声都唤不醒一个人,难道她们全死了? 看着竹叶的缝隙里透露出深蓝色的天空,石樱举起手中的短剑,明天,她要靠她的能力,走出这里,手刃那个花十三! “是谁?是谁买你杀我?我出双倍的价钱!”石樱慌到语无伦次,她抬出自己惯用的手段,用钱收买。 花十三往前又迈了一步,朝石樱啐道:“清廷的走狗,我花十三虽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可我还知道自己是个汉人,你们这些无耻的商家,为了银子出卖祖宗,现在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晚了!想买我为你办事?做梦去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洪帮帮主姓贾!” 贾佳文慧!果然是她!石樱抹掉脸上的口水,挺直腰板冷笑道:“朝代更替,代代如此,明朝气数已尽,你又凭什么将这些罪责推卸给我们石家?我们给朝廷办事,也是迫不得已,况且商人求利,人之本性,请问你不吃清粟能否活命至今?” 花十三被她口中的事实一下子激怒了,他也懒得再和石樱废话,帮主交代给他的任务就是一刀子劈了这娘们,不过他向来不杀无意识之人,所以才等到她醒过来。他抽出佩剑,逐步向她逼近,银剑在月色下闪着寒光,满是杀气。 石樱见花十三抽剑,转身就跑,可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里是后者的对手。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便随手抓起矮柜上的东西朝后者扔去——那是她的胭脂水粉。 碟碟罐罐伴随着纷扬的香粉,将花十三罩在了一阵浓烈的脂香中,趁这空隙,石樱急忙爬起身来,开了房门,死命的往前院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然而她的婢女们此时似乎都昏死过去了,一个个毫无反应。 从后院奔至前院,又从前院奔至山庄大门,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里是江湖盗贼的对手? 沿着下山的道路一路狂奔,眼看就要被追上,石樱灵机一动,闪进了道路左边的竹林。她曾听说,青竹山庄的竹林内,有世间罕见的八卦迷阵,只要踏进,就不能轻易的走出,可即便如此,她宁愿迷失在这片竹林里,也不想做那疯子的刀下亡魂。 花十三见前面的人躲进了竹林,于是止住脚步,收剑准备回去复命,可刚走了两步,迎面便碰上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竖起,迎风而立,满面杀气。 “人呢?”赵芸怒道。 “跑到竹林里去了。”花十三看了赵芸一眼,轻笑一声,准备绕道而行。 “早知道就不该相信你,就分到这几个破银子,还害我砸了石家的饭碗!”赵芸拔剑,怒指花十三。 “你别忘了,你的家人可是死在清兵之手,你进了洪帮不吃亏!”花十三用手挥开赵芸的剑尖,嬉皮笑脸的勾起她的下颌。 “可你不该杀她!”赵芸挥剑,攻了上来。 花十三运起轻身术,巧妙的避开赵芸的攻势,朝青竹山庄大门飞奔而去,原来,他的武功并不差。 赵芸停止进攻,收剑回鞘,她将双手卷成喇叭状,一边朝竹林里大喊石樱的名字,一边痛哭流涕。这全都怪她,贪图洪帮那几个银子,这才害得自己丢了石家的主子。她本想两边的钱一块挣,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姐!小姐!” 石樱坐在黑漆漆的竹林里瑟瑟发抖,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除了周围竹叶的沙沙声,她似乎隐隐听到赵芸在唤她。也许是自己的幻觉吧,石樱如此想,赵芸怎么会知道她陷入这八卦迷阵?说来也怪,刚才自己那么大的惊叫声都唤不醒一个人,难道她们全死了? 看着竹叶的缝隙里透露出深蓝色的天空,石樱举起手中的短剑,明天,她要靠她的能力,走出这里,手刃那个花十三! 763.青铜白银 宋雅挥剑,隔开朝她直面袭来的水袖。那亦瑶却是一个旋身,又从左边攻上,她双管齐挥,只一下便缠住了宋雅的手腕。宋雅抬脚,一个空翻,将缠住她的水袖用剑斩断……两人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突然,那亦瑶将手中的檀香扇用力一甩,几道银光从扇骨激射而出,宋雅急忙躲避,但还是迟了一步,被一道银光正中右臂,手中的宝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如今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我,怎么,碧海罗兰的滋味如何?”亦瑶停下攻势,收起水袖,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凡的劲装女子,她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却为了一个男人,拔剑相向。她一剑刺中了她的心脉,叫她差点殒命,不过她终于靠着绝非常人的毅力,换回这具躯体。三年了,她的内力终于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级别,而眼前的仇人,却和那个男人得意洋洋的过了整整三年!或许,今天的相遇,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宋雅捂着被针刺伤的右臂,惊讶的看着亦瑶,“碧海罗兰?你、你这针有毒?”她感觉到了头晕目眩,颤着声音问道。 “是啊,你很快就要和段郎阴阳两隔了,而且,他不会过来为你送别。”亦瑶弯着嘴角笑的甜蜜,她用手指绕着自己的辫子一圈又一圈,仿佛一个娇羞的少女。 宋雅垂下头来,她轻轻叹了一声,片刻后,终于开口,声音微弱:“其实,我们两人早就分开了……” 亦瑶闻言先是一怔,她手指上的发丝突然间全都松散开来,那只握着檀香扇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给你解药,今天的果,是你当初亲手种下的!”说罢,出手成掌,攻了上来。 宋雅也不还手,她只是不停地倒退,原来亦瑶为的,不是那一剑,而是那个人…… 两人一时间鬼迷心窍,就连退进竹林都没发觉,终于,亦瑶停止了手中的攻势,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 石樱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来,第一件事便是招呼床下的赵芸。 “赵芸?赵芸?点灯!”她颤声命令。 然而,回应她的,除了黑暗便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你醒了,石大小姐?”片刻之后,一个沙哑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这声音充满戏谑,仿佛与她似曾相识。 然而此刻的石樱,除了抓起手边的短刀,似乎别无选择。她小心翼翼的下床,逐步向门边退却,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度困难,因为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却没想到,竟会来的这样突然。 “石小姐,我看见你了……”那声音再次想起,满是戏谑,像猫捉老鼠一般,唬得石樱急忙将短刀横在身前。她一步一步向门口倒退,这时,屋外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在了她的身上,也洒在了他的身上。 “花十三,果然是你!”石樱按耐住心中的恐惧,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这几个字。 “你知道了又怎样?”花十三满是虬髯的脸映在月光之下,嘴角微勾,更显诡异。 “那天晚上,我放了你一马,你忘记了?我们石家与洪帮素无恩怨,你这是为何?!”石樱背抵房门,退无可退,牙齿咬的咯咯响。 “哈哈哈,那就多谢石小姐的大恩,不然,今天可能要换别人送你下地府了。”花十三仰头大笑,笑声猖狂至极。 宋雅挥剑,隔开朝她直面袭来的水袖。那亦瑶却是一个旋身,又从左边攻上,她双管齐挥,只一下便缠住了宋雅的手腕。宋雅抬脚,一个空翻,将缠住她的水袖用剑斩断……两人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突然,那亦瑶将手中的檀香扇用力一甩,几道银光从扇骨激射而出,宋雅急忙躲避,但还是迟了一步,被一道银光正中右臂,手中的宝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如今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我,怎么,碧海罗兰的滋味如何?”亦瑶停下攻势,收起水袖,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凡的劲装女子,她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却为了一个男人,拔剑相向。她一剑刺中了她的心脉,叫她差点殒命,不过她终于靠着绝非常人的毅力,换回这具躯体。三年了,她的内力终于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级别,而眼前的仇人,却和那个男人得意洋洋的过了整整三年!或许,今天的相遇,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宋雅捂着被针刺伤的右臂,惊讶的看着亦瑶,“碧海罗兰?你、你这针有毒?”她感觉到了头晕目眩,颤着声音问道。 “是啊,你很快就要和段郎阴阳两隔了,而且,他不会过来为你送别。”亦瑶弯着嘴角笑的甜蜜,她用手指绕着自己的辫子一圈又一圈,仿佛一个娇羞的少女。 宋雅垂下头来,她轻轻叹了一声,片刻后,终于开口,声音微弱:“其实,我们两人早就分开了……” 亦瑶闻言先是一怔,她手指上的发丝突然间全都松散开来,那只握着檀香扇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给你解药,今天的果,是你当初亲手种下的!”说罢,出手成掌,攻了上来。 宋雅也不还手,她只是不停地倒退,原来亦瑶为的,不是那一剑,而是那个人…… 两人一时间鬼迷心窍,就连退进竹林都没发觉,终于,亦瑶停止了手中的攻势,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 石樱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来,第一件事便是招呼床下的赵芸。 “赵芸?赵芸?点灯!”她颤声命令。 然而,回应她的,除了黑暗便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你醒了,石大小姐?”片刻之后,一个沙哑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这声音充满戏谑,仿佛与她似曾相识。 然而此刻的石樱,除了抓起手边的短刀,似乎别无选择。她小心翼翼的下床,逐步向门边退却,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度困难,因为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却没想到,竟会来的这样突然。 “石小姐,我看见你了……”那声音再次想起,满是戏谑,像猫捉老鼠一般,唬得石樱急忙将短刀横在身前。她一步一步向门口倒退,这时,屋外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在了她的身上,也洒在了他的身上。 “花十三,果然是你!”石樱按耐住心中的恐惧,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这几个字。 “你知道了又怎样?”花十三满是虬髯的脸映在月光之下,嘴角微勾,更显诡异。 “那天晚上,我放了你一马,你忘记了?我们石家与洪帮素无恩怨,你这是为何?!”石樱背抵房门,退无可退,牙齿咬的咯咯响。 “哈哈哈,那就多谢石小姐的大恩,不然,今天可能要换别人送你下地府了。”花十三仰头大笑,笑声猖狂至极。 764.一团和气 记得小时候,她曾经遇到过一个算命的瞎眼道长,那道长测了她的生辰八字,又测了她的名字,之后长叹一声,说她有做盟主的命,至于什么盟主,却又不再回答。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好笑,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做得了盟主?难道名字里有一个“萌”字就能做盟主?爹说了,这两个明明不是一个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着,胡乱走了半个时辰,只听得右前方忽有水声潺潺,彦青回头看着丁雨萌,露出欣喜的笑容:“果然没猜错,顺着感觉走,确实有好运!” 没走几步,一条清澈的小溪便出现在二人面前,小溪两边布满青苔,看起来又湿又滑。 丁雨萌急忙甩开彦青的手,她轻轻一个跃步,跳到了溪边,用那只有知觉的右手捧着清泉往嘴里送。 清水入喉,火灼般的心肺顿时清凉下来。她喝饱了水,靠在溪边的竹子上仰头看向高空,只见彦青飞身跃上竹顶,一阵功夫后,一只白鸽扑棱棱从天而降,掉落在了丁雨萌的脚边。 丁雨萌急忙跳起来,她拎起那只死去的大肥鸽大叫道:“够了够了,彦大哥,你快下来,这只鸽子够咱两吃了!” 彦青闻声,纵身跃了下来。 片刻后,一股诱人的香气飘荡林间。丁雨萌一边用右手拨弄着火架上的肥鸽,一边馋的流口水。 “哎,我要是有你这身功夫啊,怎么也不会去石府当下人,当然了,不当下人就不会遇见你,遇不见你,嘿嘿,也吃不到这么肥的鸽子……”她一看见吃的,话就多了起来,先前的扭捏作态也无影无踪。 彦青坐在她的身边,看着跳动的火焰,微笑道:“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许是竹节在火焰里噼啪作响,许是彦青的声音太过于温和,此时的丁雨萌只顾得那只肥的流油的鸽子,并没有听清身边的他都说了些什么。 天空中的云开始越聚越多,云层也越来越厚,竹林间的光线倏忽间变暗了不少。有风吹过,四面传来狂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一阵接一阵,越来越剧烈。 丁雨萌仰头看着天空,她揉了揉眼睛,也许,快要下雨了…… “为什么今天的天空里没有太阳?”她的脖子已经仰的有些麻木,可止不住的好奇心却令她移不开双眼。明明可以从几个不同的方向听见同一阵竹叶沙沙声,但天空却没有相同的云朵。 “或许,这机关今天不灵了?”彦青也仰着头,拖着下巴,淡淡的看着天色。其实,他从今天醒来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急着找水源,没有顾得了那么多。 “是不是我们可以乘机走出这里?”丁雨萌转身,看着眉头紧锁的彦青。 彦青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因为此时的天色,和正常的天色相差甚远,他依稀能辨别出方向,虽然很快就要下雨了,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这片竹林除了奇门遁甲术和障眼术外,边界还是有的。 记得小时候,她曾经遇到过一个算命的瞎眼道长,那道长测了她的生辰八字,又测了她的名字,之后长叹一声,说她有做盟主的命,至于什么盟主,却又不再回答。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好笑,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做得了盟主?难道名字里有一个“萌”字就能做盟主?爹说了,这两个明明不是一个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着,胡乱走了半个时辰,只听得右前方忽有水声潺潺,彦青回头看着丁雨萌,露出欣喜的笑容:“果然没猜错,顺着感觉走,确实有好运!” 没走几步,一条清澈的小溪便出现在二人面前,小溪两边布满青苔,看起来又湿又滑。 丁雨萌急忙甩开彦青的手,她轻轻一个跃步,跳到了溪边,用那只有知觉的右手捧着清泉往嘴里送。 清水入喉,火灼般的心肺顿时清凉下来。她喝饱了水,靠在溪边的竹子上仰头看向高空,只见彦青飞身跃上竹顶,一阵功夫后,一只白鸽扑棱棱从天而降,掉落在了丁雨萌的脚边。 丁雨萌急忙跳起来,她拎起那只死去的大肥鸽大叫道:“够了够了,彦大哥,你快下来,这只鸽子够咱两吃了!” 彦青闻声,纵身跃了下来。 片刻后,一股诱人的香气飘荡林间。丁雨萌一边用右手拨弄着火架上的肥鸽,一边馋的流口水。 “哎,我要是有你这身功夫啊,怎么也不会去石府当下人,当然了,不当下人就不会遇见你,遇不见你,嘿嘿,也吃不到这么肥的鸽子……”她一看见吃的,话就多了起来,先前的扭捏作态也无影无踪。 彦青坐在她的身边,看着跳动的火焰,微笑道:“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许是竹节在火焰里噼啪作响,许是彦青的声音太过于温和,此时的丁雨萌只顾得那只肥的流油的鸽子,并没有听清身边的他都说了些什么。 天空中的云开始越聚越多,云层也越来越厚,竹林间的光线倏忽间变暗了不少。有风吹过,四面传来狂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一阵接一阵,越来越剧烈。 丁雨萌仰头看着天空,她揉了揉眼睛,也许,快要下雨了…… “为什么今天的天空里没有太阳?”她的脖子已经仰的有些麻木,可止不住的好奇心却令她移不开双眼。明明可以从几个不同的方向听见同一阵竹叶沙沙声,但天空却没有相同的云朵。 “或许,这机关今天不灵了?”彦青也仰着头,拖着下巴,淡淡的看着天色。其实,他从今天醒来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急着找水源,没有顾得了那么多。 “是不是我们可以乘机走出这里?”丁雨萌转身,看着眉头紧锁的彦青。 彦青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因为此时的天色,和正常的天色相差甚远,他依稀能辨别出方向,虽然很快就要下雨了,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这片竹林除了奇门遁甲术和障眼术外,边界还是有的。 765.花心和尚 丁雨萌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竟然靠在彦青的肩膀上!想到自己不雅的睡姿,她急忙坐直身体抹了抹嘴角,还好还好,口水没有流出来! “你醒了?”彦青听见响动,睁开双眼,他嘴角挂着微笑,声音里满是关切。 丁雨萌羞涩地点点头,脸颊上迅速掠过一抹红晕,这时,她的肚子也乘机作怪,咕噜噜的叫起来,声音大的离谱。 “对了,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是时候找些食物果腹!”彦青起身,伸出手掌,准备拉她起来。 而丁雨萌却在猛的站起来时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一个踉跄便跌进了彦青的怀里,待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对不起……对不起……”她向后退开半步,忙不迭给彦青赔礼道歉。 “呃,没关系……”彦青抓抓头,害羞的将脸别向一边。他没想到自己会和眼前这女子有如此之多的“交流”。先是被人暗算同床,接着两人又孤身陷入这片竹林……虽然,自己在云剑山庄也不乏倾慕者,可那时毕竟年少,怎会有现在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丁雨萌看着身边这个眉眼如画的男子,心脏怦怦乱跳,她都干了些什么啊?!不但靠着人家睡觉,现在还跌进人家的怀里……哎,说出去羞死人了!算了算了,不管了,她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哪顾得了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事情啊!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吃的果腹,然后走出这片竹林……能活命才是要紧! 彦青见丁雨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自己也尴尬起来,可他转念一想,两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对方,若是再顾及这些男女大防,又走丢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他心一横,一把抓起她的右手手臂,迈步向前走去。 丁雨萌起先一愣,接着也就顺从的跟在了彦青身后,任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右臂,或许只有这样,身陷困境的他们才能从彼此的体温中获得一种微妙的安全感。 彦青用剑柄拨开身前的竹叶,回头对丁雨萌笑道:“许是这里很少有人来,飞禽倒有不少,只要我们能找到水源,在这过桃花源的日子也不错。” 丁雨萌听到有东西吃,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咧嘴笑道:“彦公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吃到鸽子肉?听说全是瘦肉哎!”说着便狠狠地吞了几口口水。 彦青听罢笑的一脸无奈,“当然可以,不过,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不要再公子长公子短的喊我,我比你大,你喊我彦大哥好了,我叫你蕊儿行吗?” 丁雨萌闻言一愣,没想到自己为了躲债一时胡诌的名字,彦青竟然记得这样清楚。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最终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毕竟,总让人家这样叫她有点不太好。 “其实,我不叫丁蕊,我叫丁雨萌……” “丁雨萌?”彦青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看着身后这个衣着朴素但却满面秀色的女子,皱紧眉头。因为突然之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理了理思绪,最终展颜一笑道:“那好,我就叫你雨萌吧。” 丁雨萌露齿一笑,除了爹,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街坊领居都是“喂、喂”或者“丁家丫头”这样喊她,似乎早就没人记得她还有个名字。 丁雨萌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竟然靠在彦青的肩膀上!想到自己不雅的睡姿,她急忙坐直身体抹了抹嘴角,还好还好,口水没有流出来! “你醒了?”彦青听见响动,睁开双眼,他嘴角挂着微笑,声音里满是关切。 丁雨萌羞涩地点点头,脸颊上迅速掠过一抹红晕,这时,她的肚子也乘机作怪,咕噜噜的叫起来,声音大的离谱。 “对了,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是时候找些食物果腹!”彦青起身,伸出手掌,准备拉她起来。 而丁雨萌却在猛的站起来时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一个踉跄便跌进了彦青的怀里,待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对不起……对不起……”她向后退开半步,忙不迭给彦青赔礼道歉。 “呃,没关系……”彦青抓抓头,害羞的将脸别向一边。他没想到自己会和眼前这女子有如此之多的“交流”。先是被人暗算同床,接着两人又孤身陷入这片竹林……虽然,自己在云剑山庄也不乏倾慕者,可那时毕竟年少,怎会有现在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丁雨萌看着身边这个眉眼如画的男子,心脏怦怦乱跳,她都干了些什么啊?!不但靠着人家睡觉,现在还跌进人家的怀里……哎,说出去羞死人了!算了算了,不管了,她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哪顾得了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事情啊!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吃的果腹,然后走出这片竹林……能活命才是要紧! 彦青见丁雨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自己也尴尬起来,可他转念一想,两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对方,若是再顾及这些男女大防,又走丢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他心一横,一把抓起她的右手手臂,迈步向前走去。 丁雨萌起先一愣,接着也就顺从的跟在了彦青身后,任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右臂,或许只有这样,身陷困境的他们才能从彼此的体温中获得一种微妙的安全感。 彦青用剑柄拨开身前的竹叶,回头对丁雨萌笑道:“许是这里很少有人来,飞禽倒有不少,只要我们能找到水源,在这过桃花源的日子也不错。” 丁雨萌听到有东西吃,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咧嘴笑道:“彦公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吃到鸽子肉?听说全是瘦肉哎!”说着便狠狠地吞了几口口水。 彦青听罢笑的一脸无奈,“当然可以,不过,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不要再公子长公子短的喊我,我比你大,你喊我彦大哥好了,我叫你蕊儿行吗?” 丁雨萌闻言一愣,没想到自己为了躲债一时胡诌的名字,彦青竟然记得这样清楚。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最终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毕竟,总让人家这样叫她有点不太好。 “其实,我不叫丁蕊,我叫丁雨萌……” “丁雨萌?”彦青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看着身后这个衣着朴素但却满面秀色的女子,皱紧眉头。因为突然之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理了理思绪,最终展颜一笑道:“那好,我就叫你雨萌吧。” 丁雨萌露齿一笑,除了爹,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街坊领居都是“喂、喂”或者“丁家丫头”这样喊她,似乎早就没人记得她还有个名字。 766.狗咬狗毛 记得小时候,她曾经遇到过一个算命的瞎眼道长,那道长测了她的生辰八字,又测了她的名字,之后长叹一声,说她有做盟主的命,至于什么盟主,却又不再回答。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好笑,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做得了盟主?难道名字里有一个“萌”字就能做盟主?爹说了,这两个明明不是一个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着,胡乱走了半个时辰,只听得右前方忽有水声潺潺,彦青回头看着丁雨萌,露出欣喜的笑容:“果然没猜错,顺着感觉走,确实有好运!” 没走几步,一条清澈的小溪便出现在二人面前,小溪两边布满青苔,看起来又湿又滑。 丁雨萌急忙甩开彦青的手,她轻轻一个跃步,跳到了溪边,用那只有知觉的右手捧着清泉往嘴里送。 清水入喉,火灼般的心肺顿时清凉下来。她喝饱了水,靠在溪边的竹子上仰头看向高空,只见彦青飞身跃上竹顶,一阵功夫后,一只白鸽扑棱棱从天而降,掉落在了丁雨萌的脚边。 丁雨萌急忙跳起来,她拎起那只死去的大肥鸽大叫道:“够了够了,彦大哥,你快下来,这只鸽子够咱两吃了!” 彦青闻声,纵身跃了下来。 片刻后,一股诱人的香气飘荡林间。丁雨萌一边用右手拨弄着火架上的肥鸽,一边馋的流口水。 “哎,我要是有你这身功夫啊,怎么也不会去石府当下人,当然了,不当下人就不会遇见你,遇不见你,嘿嘿,也吃不到这么肥的鸽子……”她一看见吃的,话就多了起来,先前的扭捏作态也无影无踪。 彦青坐在她的身边,看着跳动的火焰,微笑道:“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许是竹节在火焰里噼啪作响,许是彦青的声音太过于温和,此时的丁雨萌只顾得那只肥的流油的鸽子,并没有听清身边的他都说了些什么。 天空中的云开始越聚越多,云层也越来越厚,竹林间的光线倏忽间变暗了不少。有风吹过,四面传来狂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一阵接一阵,越来越剧烈。 丁雨萌仰头看着天空,她揉了揉眼睛,也许,快要下雨了…… “为什么今天的天空里没有太阳?”她的脖子已经仰的有些麻木,可止不住的好奇心却令她移不开双眼。明明可以从几个不同的方向听见同一阵竹叶沙沙声,但天空却没有相同的云朵。 “或许,这机关今天不灵了?”彦青也仰着头,拖着下巴,淡淡的看着天色。其实,他从今天醒来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急着找水源,没有顾得了那么多。 “是不是我们可以乘机走出这里?”丁雨萌转身,看着眉头紧锁的彦青。 彦青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因为此时的天色,和正常的天色相差甚远,他依稀能辨别出方向,虽然很快就要下雨了,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这片竹林除了奇门遁甲术和障眼术外,边界还是有的。 记得小时候,她曾经遇到过一个算命的瞎眼道长,那道长测了她的生辰八字,又测了她的名字,之后长叹一声,说她有做盟主的命,至于什么盟主,却又不再回答。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好笑,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做得了盟主?难道名字里有一个“萌”字就能做盟主?爹说了,这两个明明不是一个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着,胡乱走了半个时辰,只听得右前方忽有水声潺潺,彦青回头看着丁雨萌,露出欣喜的笑容:“果然没猜错,顺着感觉走,确实有好运!” 没走几步,一条清澈的小溪便出现在二人面前,小溪两边布满青苔,看起来又湿又滑。 丁雨萌急忙甩开彦青的手,她轻轻一个跃步,跳到了溪边,用那只有知觉的右手捧着清泉往嘴里送。 清水入喉,火灼般的心肺顿时清凉下来。她喝饱了水,靠在溪边的竹子上仰头看向高空,只见彦青飞身跃上竹顶,一阵功夫后,一只白鸽扑棱棱从天而降,掉落在了丁雨萌的脚边。 丁雨萌急忙跳起来,她拎起那只死去的大肥鸽大叫道:“够了够了,彦大哥,你快下来,这只鸽子够咱两吃了!” 彦青闻声,纵身跃了下来。 片刻后,一股诱人的香气飘荡林间。丁雨萌一边用右手拨弄着火架上的肥鸽,一边馋的流口水。 “哎,我要是有你这身功夫啊,怎么也不会去石府当下人,当然了,不当下人就不会遇见你,遇不见你,嘿嘿,也吃不到这么肥的鸽子……”她一看见吃的,话就多了起来,先前的扭捏作态也无影无踪。 彦青坐在她的身边,看着跳动的火焰,微笑道:“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许是竹节在火焰里噼啪作响,许是彦青的声音太过于温和,此时的丁雨萌只顾得那只肥的流油的鸽子,并没有听清身边的他都说了些什么。 天空中的云开始越聚越多,云层也越来越厚,竹林间的光线倏忽间变暗了不少。有风吹过,四面传来狂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一阵接一阵,越来越剧烈。 丁雨萌仰头看着天空,她揉了揉眼睛,也许,快要下雨了…… “为什么今天的天空里没有太阳?”她的脖子已经仰的有些麻木,可止不住的好奇心却令她移不开双眼。明明可以从几个不同的方向听见同一阵竹叶沙沙声,但天空却没有相同的云朵。 “或许,这机关今天不灵了?”彦青也仰着头,拖着下巴,淡淡的看着天色。其实,他从今天醒来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急着找水源,没有顾得了那么多。 “是不是我们可以乘机走出这里?”丁雨萌转身,看着眉头紧锁的彦青。 彦青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因为此时的天色,和正常的天色相差甚远,他依稀能辨别出方向,虽然很快就要下雨了,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这片竹林除了奇门遁甲术和障眼术外,边界还是有的。 彦青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因为此时的天色,和正常的天色相差甚远,他依稀能辨别出方向,虽然很快就要下雨了,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这片竹林除了奇门遁甲术和障眼术外,边界还是有的。 767.狗死一家 “你醒了?”彦青听见响动,睁开双眼,他嘴角挂着微笑,声音里满是关切。 丁雨萌羞涩地点点头,脸颊上迅速掠过一抹红晕,这时,她的肚子也乘机作怪,咕噜噜的叫起来,声音大的离谱。 “对了,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是时候找些食物果腹!”彦青起身,伸出手掌,准备拉她起来。 而丁雨萌却在猛的站起来时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一个踉跄便跌进了彦青的怀里,待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对不起……对不起……”她向后退开半步,忙不迭给彦青赔礼道歉。 “呃,没关系……”彦青抓抓头,害羞的将脸别向一边。他没想到自己会和眼前这女子有如此之多的“交流”。先是被人暗算同床,接着两人又孤身陷入这片竹林……虽然,自己在云剑山庄也不乏倾慕者,可那时毕竟年少,怎会有现在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丁雨萌看着身边这个眉眼如画的男子,心脏怦怦乱跳,她都干了些什么啊?!不但靠着人家睡觉,现在还跌进人家的怀里……哎,说出去羞死人了!算了算了,不管了,她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哪顾得了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事情啊!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吃的果腹,然后走出这片竹林……能活命才是要紧! 彦青见丁雨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自己也尴尬起来,可他转念一想,两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对方,若是再顾及这些男女大防,又走丢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他心一横,一把抓起她的右手手臂,迈步向前走去。 丁雨萌起先一愣,接着也就顺从的跟在了彦青身后,任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右臂,或许只有这样,身陷困境的他们才能从彼此的体温中获得一种微妙的安全感。 彦青用剑柄拨开身前的竹叶,回头对丁雨萌笑道:“许是这里很少有人来,飞禽倒有不少,只要我们能找到水源,在这过桃花源的日子也不错。” 丁雨萌听到有东西吃,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咧嘴笑道:“彦公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吃到鸽子肉?听说全是瘦肉哎!”说着便狠狠地吞了几口口水。 彦青听罢笑的一脸无奈,“当然可以,不过,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不要再公子长公子短的喊我,我比你大,你喊我彦大哥好了,我叫你蕊儿行吗?” 丁雨萌闻言一愣,没想到自己为了躲债一时胡诌的名字,彦青竟然记得这样清楚。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最终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毕竟,总让人家这样叫她有点不太好。 “其实,我不叫丁蕊,我叫丁雨萌……” “丁雨萌?”彦青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看着身后这个衣着朴素但却满面秀色的女子,皱紧眉头。因为突然之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理了理思绪,最终展颜一笑道:“那好,我就叫你雨萌吧。” 丁雨萌露齿一笑,除了爹,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街坊领居都是“喂、喂”或者“丁家丫头”这样喊她,似乎早就没人记得她还有个名字。 丁雨萌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竟然靠在彦青的肩膀上!想到自己不雅的睡姿,她急忙坐直身体抹了抹嘴角,还好还好,口水没有流出来! “你醒了?”彦青听见响动,睁开双眼,他嘴角挂着微笑,声音里满是关切。 丁雨萌羞涩地点点头,脸颊上迅速掠过一抹红晕,这时,她的肚子也乘机作怪,咕噜噜的叫起来,声音大的离谱。 “对了,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是时候找些食物果腹!”彦青起身,伸出手掌,准备拉她起来。 而丁雨萌却在猛的站起来时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一个踉跄便跌进了彦青的怀里,待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对不起……对不起……”她向后退开半步,忙不迭给彦青赔礼道歉。 “呃,没关系……”彦青抓抓头,害羞的将脸别向一边。他没想到自己会和眼前这女子有如此之多的“交流”。先是被人暗算同床,接着两人又孤身陷入这片竹林……虽然,自己在云剑山庄也不乏倾慕者,可那时毕竟年少,怎会有现在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丁雨萌看着身边这个眉眼如画的男子,心脏怦怦乱跳,她都干了些什么啊?!不但靠着人家睡觉,现在还跌进人家的怀里……哎,说出去羞死人了!算了算了,不管了,她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哪顾得了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事情啊!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吃的果腹,然后走出这片竹林……能活命才是要紧! 彦青见丁雨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自己也尴尬起来,可他转念一想,两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对方,若是再顾及这些男女大防,又走丢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他心一横,一把抓起她的右手手臂,迈步向前走去。 丁雨萌起先一愣,接着也就顺从的跟在了彦青身后,任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右臂,或许只有这样,身陷困境的他们才能从彼此的体温中获得一种微妙的安全感。 彦青用剑柄拨开身前的竹叶,回头对丁雨萌笑道:“许是这里很少有人来,飞禽倒有不少,只要我们能找到水源,在这过桃花源的日子也不错。” 丁雨萌听到有东西吃,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咧嘴笑道:“彦公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吃到鸽子肉?听说全是瘦肉哎!”说着便狠狠地吞了几口口水。 彦青听罢笑的一脸无奈,“当然可以,不过,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不要再公子长公子短的喊我,我比你大,你喊我彦大哥好了,我叫你蕊儿行吗?” 丁雨萌闻言一愣,没想到自己为了躲债一时胡诌的名字,彦青竟然记得这样清楚。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最终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毕竟,总让人家这样叫她有点不太好。 “其实,我不叫丁蕊,我叫丁雨萌……” “丁雨萌?”彦青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看着身后这个衣着朴素但却满面秀色的女子,皱紧眉头。因为突然之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理了理思绪,最终展颜一笑道:“那好,我就叫你雨萌吧。” 丁雨萌露齿一笑,除了爹,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街坊领居都是“喂、喂”或者“丁家丫头”这样喊她,似乎早就没人记得她还有个名字。 768.阴谋诡计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虽然玄冥大法反噬极强,但却为我续了命,要不然,我怎会听到你如此精彩的好消息?哈哈哈……段萧然和你分开了?他逃到哪里去了?”亦瑶语罢,回头看着宋雅大笑不止。 宋雅握剑跟了上去,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非常难看,可心脏的某个角落却得到了赎慰。 “你确定你走的方向对吗?”片刻后,沉默不语的宋雅终于按耐不住,她再一次遇见了自己做过标识的竹子,皱眉沉思。 “对?谁知道呢?我只是随便走走,站在一个地方太无聊了!”亦瑶漫不经心道,可她的步子依然未停,因为前方似乎有个奇怪的影子一闪而过,她很好奇那会是什么东西。 随即,手中的檀香扇一起一落,几道银光划过竹林,四下飞射。 “啊!”一个女声尖叫,伴随着尖叫,一个瘦小的红色身影凭空跌倒在不远处,紧接着,又一个小身影也跌了出来,一并倒下。 “红鸾!青鸟!”宋雅揉了揉眼睛,她不敢相信眼前竟凭空冒出两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这就是八卦迷阵的秘密?! “宋雅姐姐……”红鸾和青鸟仰头一看,来者是宋雅,眼泪顿时从眼眶涌了出来,二人吸吸鼻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宋雅奔了过去。 “这就是你们丢的那两个婢女?我还以为是狐狸精呢!”亦瑶嗤笑道,“现在你问她们,是谁把她们推进来的?” 宋雅一手搂着一个小女孩,任雨水打在脸上也顾不得擦拭。问?不用问了,她相信自己的旧友没必要这么做,虽然自己曾经一度把她当做敌人,可如今看来,错的是她。 —————— 石樱在竹林里走了一个上午,当她再次看到自己刻下的标记时,沮丧的心情油然而生。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她的头发一股一股黏在额头上、脸颊上,雨水顺着她的脖颈流进衣领,白色的里衣紧贴身体,湿哒哒的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还好还好,这里没有别人,要不然自己这身狼狈的样子被人瞧见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想她石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知那贾佳文慧可疑,竟把宋雅支出去找人,找人这种事情,随便派个下人去就好,留一个赵芸怎么可能安全?对了,赵芸三更半夜不在屋里,跑哪去了?该不会被那贱人收买了吧…… 刚想到这里,她突然脚下一滑,只觉得一条圆滚滚的软物扭动了一下,石樱低头,只见那东西足有大腿粗细,再定睛一看,竟是条姜黄色的巨蟒! “啊!!!!”石樱的惨叫惊起林间飞鸟无数,她手握短刀,连滚带爬的后退。虽然身为石家大小姐,世面倒是见过不少,可从来没有独自一人面对过如此恐怖的场面,哪一回不是左拥右簇保镖武师? 双腿不自觉的打着哆嗦,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她的指甲抠进泥土里,可却连退缩的力气都没有。只见那巨蟒扭动起来,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仿佛终于撞见了久违的猎物……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虽然玄冥大法反噬极强,但却为我续了命,要不然,我怎会听到你如此精彩的好消息?哈哈哈……段萧然和你分开了?他逃到哪里去了?”亦瑶语罢,回头看着宋雅大笑不止。 宋雅握剑跟了上去,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非常难看,可心脏的某个角落却得到了赎慰。 “你确定你走的方向对吗?”片刻后,沉默不语的宋雅终于按耐不住,她再一次遇见了自己做过标识的竹子,皱眉沉思。 “对?谁知道呢?我只是随便走走,站在一个地方太无聊了!”亦瑶漫不经心道,可她的步子依然未停,因为前方似乎有个奇怪的影子一闪而过,她很好奇那会是什么东西。 随即,手中的檀香扇一起一落,几道银光划过竹林,四下飞射。 “啊!”一个女声尖叫,伴随着尖叫,一个瘦小的红色身影凭空跌倒在不远处,紧接着,又一个小身影也跌了出来,一并倒下。 “红鸾!青鸟!”宋雅揉了揉眼睛,她不敢相信眼前竟凭空冒出两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这就是八卦迷阵的秘密?! “宋雅姐姐……”红鸾和青鸟仰头一看,来者是宋雅,眼泪顿时从眼眶涌了出来,二人吸吸鼻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宋雅奔了过去。 “这就是你们丢的那两个婢女?我还以为是狐狸精呢!”亦瑶嗤笑道,“现在你问她们,是谁把她们推进来的?” 宋雅一手搂着一个小女孩,任雨水打在脸上也顾不得擦拭。问?不用问了,她相信自己的旧友没必要这么做,虽然自己曾经一度把她当做敌人,可如今看来,错的是她。 —————— 石樱在竹林里走了一个上午,当她再次看到自己刻下的标记时,沮丧的心情油然而生。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她的头发一股一股黏在额头上、脸颊上,雨水顺着她的脖颈流进衣领,白色的里衣紧贴身体,湿哒哒的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还好还好,这里没有别人,要不然自己这身狼狈的样子被人瞧见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想她石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知那贾佳文慧可疑,竟把宋雅支出去找人,找人这种事情,随便派个下人去就好,留一个赵芸怎么可能安全?对了,赵芸三更半夜不在屋里,跑哪去了?该不会被那贱人收买了吧…… 刚想到这里,她突然脚下一滑,只觉得一条圆滚滚的软物扭动了一下,石樱低头,只见那东西足有大腿粗细,再定睛一看,竟是条姜黄色的巨蟒! “啊!!!!”石樱的惨叫惊起林间飞鸟无数,她手握短刀,连滚带爬的后退。虽然身为石家大小姐,世面倒是见过不少,可从来没有独自一人面对过如此恐怖的场面,哪一回不是左拥右簇保镖武师? 769.语无伦次 石樱伸手,淅淅沥沥的雨滴从高空坠下,经过层层竹叶,最后落入她的掌心,荡起的水花溅在她的脸上。她仰头看去,云层里黑压压一片,想来,雨只会越下越大,可惜她这身单薄的里衣,淋湿了越发不像话。 她昨夜进到竹林里时,曾用手中的短刀在沿途的竹子上划下许多记号,可是,今天早上那些记号竟然,竟然全都消失了!她四下里找了个遍,什么都没有,难道这里的竹子会自己动? 想到这儿,石樱抬手抹掉眼睫上的雨水,她皱紧眉头,仔细盘算着这种奇特的诡异,传说中的八卦迷阵?所以,自己呆在这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可以找到出口也未可知! 石樱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最终,她还是决定往左手边走,毕竟左为上,就算阵法变动,那也应该从左边开始,所以她刻画的标记应该在这个方向! 踩在积满落叶的土地上,雨水混着泥水浸湿了她的锦缎绣鞋,渐脏了她的雪白里衣,可她无暇顾及这些,只有边走边用一支竹棍在地上探路,若是阵法里混有鬼打墙,那也没办法了。 —————— 宋雅看着亦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因为后者最终还是给了她解药。 “你别自以为是啊,我给你解药,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你看,这里全是竹子,一个像一个,估计八成是走不出去了!”亦瑶打开檀香扇,遮在头顶挡雨,可那雨滴仍然沿着扇孔低落至她的眼睫,她眨着漂亮的眼睛,让宋雅一时间竟有些痴迷。 “我……”宋雅半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亦瑶,她实在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轻易的与她和解。当年,自己一剑刺中亦瑶的心脉,差点害死她,还抢走段郎,伤了她的心。可最终呢,自己还是得到了报应,姓段的骗光她的钱,跑了,孩子得了疟疾,死了……到头来,自己又重回原点,反而陪着她的人,是亦瑶。 “你、你的脚,不冷吗?”宋雅看着赤足而立的亦瑶,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哈,自从我修习玄冥大法,身体早已不受外界困扰,是冷是热,根本没有感觉了。”亦瑶轻松的耸耸肩,将遮在头顶的檀香扇拿下来,又开始在耳边打风。 “玄冥大法?”宋雅面色大变,惊呼出声,“你竟然练如此邪门的武功,这……”她刚想说这太伤身体,却突然想到自己曾害她差点送命,难道她是靠这邪功才得以续命?可是,这邪功的修炼绝非常人所能忍受,亦瑶向来柔弱,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心? 亦瑶听闻宋雅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她轻轻迈步向前走去,雪白的足落在沾满枯叶的泥地上,仿佛白玉坠于泥淖之中,可当她抬脚之后,一双赤足依旧纤尘不染。 石樱伸手,淅淅沥沥的雨滴从高空坠下,经过层层竹叶,最后落入她的掌心,荡起的水花溅在她的脸上。她仰头看去,云层里黑压压一片,想来,雨只会越下越大,可惜她这身单薄的里衣,淋湿了越发不像话。 她昨夜进到竹林里时,曾用手中的短刀在沿途的竹子上划下许多记号,可是,今天早上那些记号竟然,竟然全都消失了!她四下里找了个遍,什么都没有,难道这里的竹子会自己动? 想到这儿,石樱抬手抹掉眼睫上的雨水,她皱紧眉头,仔细盘算着这种奇特的诡异,传说中的八卦迷阵?所以,自己呆在这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可以找到出口也未可知! 石樱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最终,她还是决定往左手边走,毕竟左为上,就算阵法变动,那也应该从左边开始,所以她刻画的标记应该在这个方向! 踩在积满落叶的土地上,雨水混着泥水浸湿了她的锦缎绣鞋,渐脏了她的雪白里衣,可她无暇顾及这些,只有边走边用一支竹棍在地上探路,若是阵法里混有鬼打墙,那也没办法了。 —————— 宋雅看着亦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因为后者最终还是给了她解药。 “你别自以为是啊,我给你解药,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你看,这里全是竹子,一个像一个,估计八成是走不出去了!”亦瑶打开檀香扇,遮在头顶挡雨,可那雨滴仍然沿着扇孔低落至她的眼睫,她眨着漂亮的眼睛,让宋雅一时间竟有些痴迷。 “我……”宋雅半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亦瑶,她实在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轻易的与她和解。当年,自己一剑刺中亦瑶的心脉,差点害死她,还抢走段郎,伤了她的心。可最终呢,自己还是得到了报应,姓段的骗光她的钱,跑了,孩子得了疟疾,死了……到头来,自己又重回原点,反而陪着她的人,是亦瑶。 “你、你的脚,不冷吗?”宋雅看着赤足而立的亦瑶,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哈,自从我修习玄冥大法,身体早已不受外界困扰,是冷是热,根本没有感觉了。”亦瑶轻松的耸耸肩,将遮在头顶的檀香扇拿下来,又开始在耳边打风。 “玄冥大法?”宋雅面色大变,惊呼出声,“你竟然练如此邪门的武功,这……”她刚想说这太伤身体,却突然想到自己曾害她差点送命,难道她是靠这邪功才得以续命?可是,这邪功的修炼绝非常人所能忍受,亦瑶向来柔弱,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心? 亦瑶听闻宋雅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她轻轻迈步向前走去,雪白的足落在沾满枯叶的泥地上,仿佛白玉坠于泥淖之中,可当她抬脚之后,一双赤足依旧纤尘不染。 双腿不自觉的打着哆嗦,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她的指甲抠进泥土里,可却连退缩的力气都没有。只见那巨蟒扭动起来,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仿佛终于撞见了久违的猎物…… 770.无可奈何 ———————— 丁雨萌躲在岩洞里瑟瑟发抖,这地方是彦青找的,还好他找的及时,要不然他们恐怕就要变成落汤鸡了。 彦青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了一口,火星迸发。接着,他点燃地上的干草和断竹,噼里啪啦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 “竹林里竟会有山洞,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顺着这里找到出口?”丁雨萌看着地上燃起的红色火焰,嘴里喃喃着,而心中却莫名的悲伤起来。 彦青看着她笑了笑,摇头道:“或许只是凑巧,八卦迷阵今天有了变动,我们才有幸到了这里,若要真的破解那机关,还得找到那根翠竹。” “彦大哥,你能不能再吹一次笛子给我听,万一,我们要是死在这里,我岂不是永远都听不到这笛声了?”丁雨萌看着火堆,片刻后才从黯然神伤里回过神来,这样的天气难保她不会这样想,昨天夜里心痛症发作,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左手一条手臂已经毫无知觉,跟废了差不多……哎,估计自己离死不远了。 “好啊。”彦青爽快的答应了,他从腰间解下那只玉笛,轻轻放在唇边。走不走的出去,他也说不准,但事到如今,只能拼死挣扎,走一步算一步了。 丁雨萌闭上眼睛,跳耀的火光消失了,自己在晋城的生活像是一幅幅画卷,一张接着一张浮现在她眼前,虽然有些清苦,可那是她过的最快乐的三年,同爹去街上卖艺、去吃好吃的、过年做新衣服……爹说,要给他找个好婆家,让她一辈子不愁吃穿,让她活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可是,爹还是没管她就走了,留下她一人和这一堆的债。虽然后来,她有幸遇见彦大哥,又和他有了婚约,而且他对她很好,可他们终究要葬身在这片竹林里,为什么老天这样不长眼,难道,就见不得她过上好日子吗? 丁雨萌想着想着,不禁呜呜咽咽啜泣起来,彦青见状,急忙停下笛子,移身过来安慰。 “是不是我的笛声太过幽怨了?”他笑着问道。 丁雨萌用袖子擦擦脸颊,哽咽着说:“彦大哥,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还没有嫁给你,还没有穿新衣服……还有……”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傻瓜,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我会保护你的。” ———————— 石樱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缓步向前,她恐惧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缓解,心思电转中,不知不觉两人一蛇竟然来到了一座石山跟前,姜儿熟稔的盘进了一间小石洞里,安静的仿佛良畜一般。 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片竹林?他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那又为何会养着一条巨蟒?难道他知道出去的方法……无数问题在石樱的脑海里盘旋,正欲开口,只见那人忽然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石樱眨眨眼睛,“有事吗?” 白衣男子嘴角微勾,将手中的雨伞合上,然后迈步走进另一个石洞。 “或许你该换身衣服了,不然,在这里得了风寒可没法治。”爽朗而戏谑的声音在石洞里回荡,一声又一声,刺的石樱耳膜生疼。 “大胆!”石樱顿时羞愤交加,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但此时为时已晚,只见前面那人带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用复杂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 丁雨萌躲在岩洞里瑟瑟发抖,这地方是彦青找的,还好他找的及时,要不然他们恐怕就要变成落汤鸡了。 彦青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了一口,火星迸发。接着,他点燃地上的干草和断竹,噼里啪啦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 “竹林里竟会有山洞,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顺着这里找到出口?”丁雨萌看着地上燃起的红色火焰,嘴里喃喃着,而心中却莫名的悲伤起来。 彦青看着她笑了笑,摇头道:“或许只是凑巧,八卦迷阵今天有了变动,我们才有幸到了这里,若要真的破解那机关,还得找到那根翠竹。” “彦大哥,你能不能再吹一次笛子给我听,万一,我们要是死在这里,我岂不是永远都听不到这笛声了?”丁雨萌看着火堆,片刻后才从黯然神伤里回过神来,这样的天气难保她不会这样想,昨天夜里心痛症发作,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左手一条手臂已经毫无知觉,跟废了差不多……哎,估计自己离死不远了。 “好啊。”彦青爽快的答应了,他从腰间解下那只玉笛,轻轻放在唇边。走不走的出去,他也说不准,但事到如今,只能拼死挣扎,走一步算一步了。 丁雨萌闭上眼睛,跳耀的火光消失了,自己在晋城的生活像是一幅幅画卷,一张接着一张浮现在她眼前,虽然有些清苦,可那是她过的最快乐的三年,同爹去街上卖艺、去吃好吃的、过年做新衣服……爹说,要给他找个好婆家,让她一辈子不愁吃穿,让她活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可是,爹还是没管她就走了,留下她一人和这一堆的债。虽然后来,她有幸遇见彦大哥,又和他有了婚约,而且他对她很好,可他们终究要葬身在这片竹林里,为什么老天这样不长眼,难道,就见不得她过上好日子吗? 丁雨萌想着想着,不禁呜呜咽咽啜泣起来,彦青见状,急忙停下笛子,移身过来安慰。 “是不是我的笛声太过幽怨了?”他笑着问道。 丁雨萌用袖子擦擦脸颊,哽咽着说:“彦大哥,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还没有嫁给你,还没有穿新衣服……还有……” 彦青一把将丁雨萌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傻瓜,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我会保护你的。” ———————— 石樱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缓步向前,她恐惧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缓解,心思电转中,不知不觉两人一蛇竟然来到了一座石山跟前,姜儿熟稔的盘进了一间小石洞里,安静的仿佛良畜一般。 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片竹林?他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那又为何会养着一条巨蟒?难道他知道出去的方法……无数问题在石樱的脑海里盘旋,正欲开口,只见那人忽然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石樱眨眨眼睛,“有事吗?” 白衣男子嘴角微勾,将手中的雨伞合上,然后迈步走进另一个石洞。 “或许你该换身衣服了,不然,在这里得了风寒可没法治。”爽朗而戏谑的声音在石洞里回荡,一声又一声,刺的石樱耳膜生疼。 “大胆!”石樱顿时羞愤交加,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但此时为时已晚,只见前面那人带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用复杂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771.事无巨细 石樱手举短刀,蓄势待发,而眼前那条姜黄色的蟒蛇蛇头弓起,瞪着灯笼般的眼睛与石樱平视,红色的蛇信子从嘴里一次又一次的吐出,似乎随时准备将眼前之人一口吞下。 电光火石间,石樱出刀,却感到右手被一个牢不可破的利器钳住,她紧握刀锋的手一转,极力将那东西卸开,却突然眼前腥红一片,一股奇怪的液体喷了她一脸,伴随着的,还有右手掌心传来的锥心刺痛。 “是你伤了我的姜儿?”突然,身后一个幽幽的男声由远及近,待石樱抹去脸上血水,那人早已立在她的面前。她手握短刀,仰起沾满血的脸——只见那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他年纪不过三十上下,一根辫子拖在脑后,脚上一双粗布麻鞋,打扮朴素至极。他轻功卓越,手持一把素色雨伞,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从极远的尽头飞跃到了她的跟前。 姜儿?石樱皱了皱眉,这才从怔忡中反应过来,她急忙连滚带爬,朝他的身后躲避,她嘴里默念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姜儿,难道,他指的是那条姜黄色的巨蟒?这、这是他养的?! “先生,救命啊!”她紧抓他的裤管,仿佛抓住了海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先不管这蛇是谁养的,起码人和人是同类,哪有帮着畜牲害同类的? 那男子撩开袍子,拽了拽自己的裤腿,嘴角微勾,姿态风/流儒雅,他看着脚下的白衣女子,只见她身着单薄的里衣,全身湿透,此时更显狼狈不堪。 随即,他向她伸出手,轻声道:“起来吧。”那声音仿佛在遥远的天际,又仿佛近在耳边,让石樱一时之间回不过神。 石樱将颤抖的手递了出去,雨水顺着她的额发流进她的眼里,又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而她的心,也随着两只交握的手逐渐变得踏实。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进到这片竹林里来?”男子扶起石樱,这才蹲身查看那条蟒蛇的伤口。 “我,我是青竹山庄的婢女,”石樱急忙在脑子里盘算着自己的处境,难保眼前此人非敌是友,所以,她最好还是隐瞒身份,“夫人派我下山买点心,不想路上遇到了强盗,所以,才……” 听到这里,那男子回过头来,他上下打量了石樱一番,皱眉疑惑道,“是吗?那你为何穿成这样?” “我……”石樱语结,她低头看着自己单薄的里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但终于还是把路遇花十三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其中的细节稍作改动,那花十三更是恶名满江湖,听者不禁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你跟我走吧。”白衣男子起身,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唇边,他轻轻用力,一阵悠扬悦耳的声音竟从他的唇边传出,响彻林间。那条土褐色的巨蟒所受的伤并不严重,它乖巧的扭动身躯,跟随着竹叶声缓缓的移动起来。 石樱握刀的右手自然下垂,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滴落,她跟在白衣男子身后,尽量与那“姜儿”保持距离。 石樱手举短刀,蓄势待发,而眼前那条姜黄色的蟒蛇蛇头弓起,瞪着灯笼般的眼睛与石樱平视,红色的蛇信子从嘴里一次又一次的吐出,似乎随时准备将眼前之人一口吞下。 电光火石间,石樱出刀,却感到右手被一个牢不可破的利器钳住,她紧握刀锋的手一转,极力将那东西卸开,却突然眼前腥红一片,一股奇怪的液体喷了她一脸,伴随着的,还有右手掌心传来的锥心刺痛。 “是你伤了我的姜儿?”突然,身后一个幽幽的男声由远及近,待石樱抹去脸上血水,那人早已立在她的面前。她手握短刀,仰起沾满血的脸——只见那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他年纪不过三十上下,一根辫子拖在脑后,脚上一双粗布麻鞋,打扮朴素至极。他轻功卓越,手持一把素色雨伞,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从极远的尽头飞跃到了她的跟前。 姜儿?石樱皱了皱眉,这才从怔忡中反应过来,她急忙连滚带爬,朝他的身后躲避,她嘴里默念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姜儿,难道,他指的是那条姜黄色的巨蟒?这、这是他养的?! “先生,救命啊!”她紧抓他的裤管,仿佛抓住了海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先不管这蛇是谁养的,起码人和人是同类,哪有帮着畜牲害同类的? 那男子撩开袍子,拽了拽自己的裤腿,嘴角微勾,姿态风/流儒雅,他看着脚下的白衣女子,只见她身着单薄的里衣,全身湿透,此时更显狼狈不堪。 随即,他向她伸出手,轻声道:“起来吧。”那声音仿佛在遥远的天际,又仿佛近在耳边,让石樱一时之间回不过神。 石樱将颤抖的手递了出去,雨水顺着她的额发流进她的眼里,又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而她的心,也随着两只交握的手逐渐变得踏实。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进到这片竹林里来?”男子扶起石樱,这才蹲身查看那条蟒蛇的伤口。 “我,我是青竹山庄的婢女,”石樱急忙在脑子里盘算着自己的处境,难保眼前此人非敌是友,所以,她最好还是隐瞒身份,“夫人派我下山买点心,不想路上遇到了强盗,所以,才……” 听到这里,那男子回过头来,他上下打量了石樱一番,皱眉疑惑道,“是吗?那你为何穿成这样?” “我……”石樱语结,她低头看着自己单薄的里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但终于还是把路遇花十三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其中的细节稍作改动,那花十三更是恶名满江湖,听者不禁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你跟我走吧。”白衣男子起身,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唇边,他轻轻用力,一阵悠扬悦耳的声音竟从他的唇边传出,响彻林间。那条土褐色的巨蟒所受的伤并不严重,它乖巧的扭动身躯,跟随着竹叶声缓缓的移动起来。 石樱握刀的右手自然下垂,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滴落,她跟在白衣男子身后,尽量与那“姜儿”保持距离。 772.天下为公 “锵锵锵锵!”一排飞镖钉在刚刚二人身后的石壁之上,与此同时,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飞身闪入,标准的一字马横在石洞出口。 塞楞额身为武林盟主,并非浪得虚名,他松开右臂中的美人儿,跃下高台,一步一步逼向那黑衣人,步履沉稳,毫无惧意。 黑衣人探手入怀,五指指缝瞬时多了四把流星飞镖,他的眼睛直视着敌人,额际不时有汗珠渗出。 “锵锵锵锵!”又一阵金铁交击声,四只流星飞镖闪着火花,被一股力道钉入岩壁。 石樱惊得抱头蹲下,待她睁开眼时,只见塞楞额手握短刀,而他另一只手里的火把依然安好无损。 “你主子没教你守规矩吗?”塞楞额沉声道,他背着石樱,石樱看不清他的表情。 黑衣人并不作声,但此时再取暗器为时已晚,他跃下岩壁,抽出腰间大刀朝塞楞额狠狠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塞楞额迅速一个闪身,两人当即错开位置,接着,前者一甩短刀,那刀以惊人的速度朝黑衣人飞去,眨眼之间,正中后者脊背。 中刀后的黑衣人并没有倒地,他艰难的转过身体,这次他的目标不是塞楞额,而是那个躲在高台之上瑟瑟发抖的白衣女子。 寒刃映着火光,朝那女子狠狠劈去,突然,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他的脖颈,伴随着一阵声咔嚓”声,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手臂顿时失去了力气,大刀随即落地,疼痛逐渐将他吞噬…… 石樱杏眼圆睁,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说不出一句话,虽然她见惯了各种武打场面,可这种一招毙命的手段还是头一次观摩。盛名之下无虚士,作为大清帝国的武林第一人,眼前之人果然名不虚传! “你没事吧?”塞楞额抬眸,看了一眼还在怔忡之中的石樱。 “啊?啊!”石樱半张着嘴,“没事!没事!”她拍拍胸口,终于将自己从梦魇之中拉了回来。 “走吧。”塞楞额伸手扶石樱下来,接着绕过地上的“障碍物”,朝地下入口走去。 “你不想看看他是谁?”石樱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急忙开口询问,既然他已将这个突袭之人杀死,为何不扯下他的遮面布看个究竟? “呵,没必要。”沉沉的男声从地下入口传来。石樱急忙弯腰,扯开那块黑布,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气的脸。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盟主一点都不好奇?她加快步伐跟了上去。算了,不想了,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明白。 —————— 彦青紧皱眉头,他看着山洞的最深处沉思不已。 “彦大哥,你在看什么?”丁雨萌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凝重的俊秀男子。 “哦,没什么。”彦青回过头洒然一笑,作为一个练武之人,他的听觉算不上灵敏,可是,刚才山洞深处发出的“滴答”声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还有水潭?或者,八卦迷阵的机关跟这有关? “如果,我想去里面看看,你要不要跟着我?”彦青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丁雨萌,毕竟,他们两人已经共历生死。 “可是里面好黑啊……”丁雨萌喃喃,片刻后,她复又打起精神道,“彦大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然我们分开可就麻烦了!” 彦青闻之洒然一笑。 “锵锵锵锵!”一排飞镖钉在刚刚二人身后的石壁之上,与此同时,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飞身闪入,标准的一字马横在石洞出口。 塞楞额身为武林盟主,并非浪得虚名,他松开右臂中的美人儿,跃下高台,一步一步逼向那黑衣人,步履沉稳,毫无惧意。 黑衣人探手入怀,五指指缝瞬时多了四把流星飞镖,他的眼睛直视着敌人,额际不时有汗珠渗出。 “锵锵锵锵!”又一阵金铁交击声,四只流星飞镖闪着火花,被一股力道钉入岩壁。 石樱惊得抱头蹲下,待她睁开眼时,只见塞楞额手握短刀,而他另一只手里的火把依然安好无损。 “你主子没教你守规矩吗?”塞楞额沉声道,他背着石樱,石樱看不清他的表情。 黑衣人并不作声,但此时再取暗器为时已晚,他跃下岩壁,抽出腰间大刀朝塞楞额狠狠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塞楞额迅速一个闪身,两人当即错开位置,接着,前者一甩短刀,那刀以惊人的速度朝黑衣人飞去,眨眼之间,正中后者脊背。 中刀后的黑衣人并没有倒地,他艰难的转过身体,这次他的目标不是塞楞额,而是那个躲在高台之上瑟瑟发抖的白衣女子。 寒刃映着火光,朝那女子狠狠劈去,突然,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他的脖颈,伴随着一阵声咔嚓”声,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手臂顿时失去了力气,大刀随即落地,疼痛逐渐将他吞噬…… 石樱杏眼圆睁,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说不出一句话,虽然她见惯了各种武打场面,可这种一招毙命的手段还是头一次观摩。盛名之下无虚士,作为大清帝国的武林第一人,眼前之人果然名不虚传! “你没事吧?”塞楞额抬眸,看了一眼还在怔忡之中的石樱。 “啊?啊!”石樱半张着嘴,“没事!没事!”她拍拍胸口,终于将自己从梦魇之中拉了回来。 “走吧。”塞楞额伸手扶石樱下来,接着绕过地上的“障碍物”,朝地下入口走去。 “你不想看看他是谁?”石樱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急忙开口询问,既然他已将这个突袭之人杀死,为何不扯下他的遮面布看个究竟? “呵,没必要。”沉沉的男声从地下入口传来。石樱急忙弯腰,扯开那块黑布,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气的脸。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盟主一点都不好奇?她加快步伐跟了上去。算了,不想了,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明白。 —————— 彦青紧皱眉头,他看着山洞的最深处沉思不已。 “彦大哥,你在看什么?”丁雨萌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凝重的俊秀男子。 “哦,没什么。”彦青回过头洒然一笑,作为一个练武之人,他的听觉算不上灵敏,可是,刚才山洞深处发出的“滴答”声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还有水潭?或者,八卦迷阵的机关跟这有关? “如果,我想去里面看看,你要不要跟着我?”彦青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丁雨萌,毕竟,他们两人已经共历生死。 “可是里面好黑啊……”丁雨萌喃喃,片刻后,她复又打起精神道,“彦大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然我们分开可就麻烦了!” 彦青闻之洒然一笑。 773.凤毛菱角 “你是石樱?”白衣男子甩了甩手中的雨伞,雨滴顺势滑向伞尖,一滴一滴落入泥土。 “你、你又是谁?!”石樱慌忙将短刀横在胸前,对方既然能一眼认出她,就很有可能是那个贱人派来的! “噗!”男子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他向前迈了一步,欲一把夺过石樱手里的短刀,却没想到石樱立即将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眼神里全是视死如归。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立刻自尽!”石樱颤着声音威胁,她算是明白了,眼前此人或许跟青竹山庄有关,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准一个登徒子没错! 白衣男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之中,他眼睛眯了眯,突然笑出声来,笑罢,他收回手道:“如果,我能带你走出这里呢?” 走出这里?难道要他和她做交易?不行不行!她可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怎能随便委身一个登徒子?再说了,万一这事被那塞楞额知道了,不杀了她才怪!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现在深陷囫囵,眼看就要死了,还顾得全什么德行?且那塞楞额人又在哪? 等等!石樱突然一个激灵,定睛朝那人看去——眼前此人,三十多岁、一身功夫、知晓自己闺名、能走出竹林……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人,若是再猜不出此人是谁,想她十六年的石家大小姐就白当了! 随即,她扬起下巴目不斜视道:“我宁愿死在这里!” 白衣男子将手中的雨伞放在石岩上,转身向洞穴深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开口:“你不是刚才还拉着我求我救你?怎么这么快就视死如归了?” 石樱抿嘴一笑,见隐瞒不过,于是立即放下手中短刀,曲腿跪下,叩头道:“石樱拜见盟主,多谢盟主救命之恩!” 塞楞额没有回头,朝后挥挥手道:“起来吧,资质不错。” 石樱闻声,站起身来,笑着大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越走越深,只是这石洞似乎是个黑漆漆、不见底的深渊,两人走了一炷香功夫,转过一道弯后,这才看见远处微弱的火光。 石樱不敢多问,毕竟塞楞额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过于高大神秘,如今他又救了她,她更怕问多了他会嫌她麻烦,所以索性沉默不语。可等到眼前的光线足够明亮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个没有出口的死路! “你不问我带你来的是什么地方?”塞楞额用力拉起石壁上的一条铁链,只听脚下“哗啦”一声,唬得石樱连连倒退,接着,一道石板应声裂开,一人宽的入口黑漆漆的出现在眼前。 “不问,石樱跟着盟主什么都不问。”石樱道。 “好啊,不愧是石家调教出来的,果然忠心!”塞楞额取下墙壁上唯一的一只火把,迈步朝那入口走去。 “多谢盟主夸奖!”石樱咧嘴一笑,大步跟上。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一阵劲风袭来,火把上的火焰微微一颤,只见洞穴里的光线忽明忽暗,在此期间,塞楞额飞速揽起石樱,携起后者,纵身跃上高台。 “你是石樱?”白衣男子甩了甩手中的雨伞,雨滴顺势滑向伞尖,一滴一滴落入泥土。 “你、你又是谁?!”石樱慌忙将短刀横在胸前,对方既然能一眼认出她,就很有可能是那个贱人派来的! “噗!”男子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他向前迈了一步,欲一把夺过石樱手里的短刀,却没想到石樱立即将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眼神里全是视死如归。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立刻自尽!”石樱颤着声音威胁,她算是明白了,眼前此人或许跟青竹山庄有关,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准一个登徒子没错! 白衣男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之中,他眼睛眯了眯,突然笑出声来,笑罢,他收回手道:“如果,我能带你走出这里呢?” 走出这里?难道要他和她做交易?不行不行!她可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怎能随便委身一个登徒子?再说了,万一这事被那塞楞额知道了,不杀了她才怪!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现在深陷囫囵,眼看就要死了,还顾得全什么德行?且那塞楞额人又在哪? 等等!石樱突然一个激灵,定睛朝那人看去——眼前此人,三十多岁、一身功夫、知晓自己闺名、能走出竹林……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人,若是再猜不出此人是谁,想她十六年的石家大小姐就白当了! 随即,她扬起下巴目不斜视道:“我宁愿死在这里!” 白衣男子将手中的雨伞放在石岩上,转身向洞穴深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开口:“你不是刚才还拉着我求我救你?怎么这么快就视死如归了?” 石樱抿嘴一笑,见隐瞒不过,于是立即放下手中短刀,曲腿跪下,叩头道:“石樱拜见盟主,多谢盟主救命之恩!” 塞楞额没有回头,朝后挥挥手道:“起来吧,资质不错。” 石樱闻声,站起身来,笑着大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越走越深,只是这石洞似乎是个黑漆漆、不见底的深渊,两人走了一炷香功夫,转过一道弯后,这才看见远处微弱的火光。 石樱不敢多问,毕竟塞楞额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过于高大神秘,如今他又救了她,她更怕问多了他会嫌她麻烦,所以索性沉默不语。可等到眼前的光线足够明亮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个没有出口的死路! “你不问我带你来的是什么地方?”塞楞额用力拉起石壁上的一条铁链,只听脚下“哗啦”一声,唬得石樱连连倒退,接着,一道石板应声裂开,一人宽的入口黑漆漆的出现在眼前。 “不问,石樱跟着盟主什么都不问。”石樱道。 “好啊,不愧是石家调教出来的,果然忠心!”塞楞额取下墙壁上唯一的一只火把,迈步朝那入口走去。 “多谢盟主夸奖!”石樱咧嘴一笑,大步跟上。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一阵劲风袭来,火把上的火焰微微一颤,只见洞穴里的光线忽明忽暗,在此期间,塞楞额飞速揽起石樱,携起后者,纵身跃上高台。 775.知否知否 “你是石樱?”白衣男子甩了甩手中的雨伞,雨滴顺势滑向伞尖,一滴一滴落入泥土。 “你、你又是谁?!”石樱慌忙将短刀横在胸前,对方既然能一眼认出她,就很有可能是那个贱人派来的! “噗!”男子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他向前迈了一步,欲一把夺过石樱手里的短刀,却没想到石樱立即将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眼神里全是视死如归。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立刻自尽!”石樱颤着声音威胁,她算是明白了,眼前此人或许跟青竹山庄有关,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准一个登徒子没错! 白衣男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之中,他眼睛眯了眯,突然笑出声来,笑罢,他收回手道:“如果,我能带你走出这里呢?” 走出这里?难道要他和她做交易?不行不行!她可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怎能随便委身一个登徒子?再说了,万一这事被那塞楞额知道了,不杀了她才怪!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现在深陷囫囵,眼看就要死了,还顾得全什么德行?且那塞楞额人又在哪? 等等!石樱突然一个激灵,定睛朝那人看去——眼前此人,三十多岁、一身功夫、知晓自己闺名、能走出竹林……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人,若是再猜不出此人是谁,想她十六年的石家大小姐就白当了! 随即,她扬起下巴目不斜视道:“我宁愿死在这里!” 白衣男子将手中的雨伞放在石岩上,转身向洞穴深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开口:“你不是刚才还拉着我求我救你?怎么这么快就视死如归了?” 石樱抿嘴一笑,见隐瞒不过,于是立即放下手中短刀,曲腿跪下,叩头道:“石樱拜见盟主,多谢盟主救命之恩!” 塞楞额没有回头,朝后挥挥手道:“起来吧,资质不错。” 石樱闻声,站起身来,笑着大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越走越深,只是这石洞似乎是个黑漆漆、不见底的深渊,两人走了一炷香功夫,转过一道弯后,这才看见远处微弱的火光。 石樱不敢多问,毕竟塞楞额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过于高大神秘,如今他又救了她,她更怕问多了他会嫌她麻烦,所以索性沉默不语。可等到眼前的光线足够明亮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个没有出口的死路! “你不问我带你来的是什么地方?”塞楞额用力拉起石壁上的一条铁链,只听脚下“哗啦”一声,唬得石樱连连倒退,接着,一道石板应声裂开,一人宽的入口黑漆漆的出现在眼前。 “不问,石樱跟着盟主什么都不问。”石樱道。 “好啊,不愧是石家调教出来的,果然忠心!”塞楞额取下墙壁上唯一的一只火把,迈步朝那入口走去。 “多谢盟主夸奖!”石樱咧嘴一笑,大步跟上。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一阵劲风袭来,火把上的火焰微微一颤,只见洞穴里的光线忽明忽暗,在此期间,塞楞额飞速揽起石樱,携起后者,纵身跃上高台。 “锵锵锵锵!”一排飞镖钉在刚刚二人身后的石壁之上,与此同时,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飞身闪入,标准的一字马横在石洞出口。 塞楞额身为武林盟主,并非浪得虚名,他松开右臂中的美人儿,跃下高台,一步一步逼向那黑衣人,步履沉稳,毫无惧意。 “你是石樱?”白衣男子甩了甩手中的雨伞,雨滴顺势滑向伞尖,一滴一滴落入泥土。 “你、你又是谁?!”石樱慌忙将短刀横在胸前,对方既然能一眼认出她,就很有可能是那个贱人派来的! “噗!”男子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他向前迈了一步,欲一把夺过石樱手里的短刀,却没想到石樱立即将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眼神里全是视死如归。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立刻自尽!”石樱颤着声音威胁,她算是明白了,眼前此人或许跟青竹山庄有关,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准一个登徒子没错! 白衣男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之中,他眼睛眯了眯,突然笑出声来,笑罢,他收回手道:“如果,我能带你走出这里呢?” 走出这里?难道要他和她做交易?不行不行!她可是石府的千金大小姐,怎能随便委身一个登徒子?再说了,万一这事被那塞楞额知道了,不杀了她才怪!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现在深陷囫囵,眼看就要死了,还顾得全什么德行?且那塞楞额人又在哪? 等等!石樱突然一个激灵,定睛朝那人看去——眼前此人,三十多岁、一身功夫、知晓自己闺名、能走出竹林……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人,若是再猜不出此人是谁,想她十六年的石家大小姐就白当了! 随即,她扬起下巴目不斜视道:“我宁愿死在这里!” 白衣男子将手中的雨伞放在石岩上,转身向洞穴深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开口:“你不是刚才还拉着我求我救你?怎么这么快就视死如归了?” 石樱抿嘴一笑,见隐瞒不过,于是立即放下手中短刀,曲腿跪下,叩头道:“石樱拜见盟主,多谢盟主救命之恩!” 塞楞额没有回头,朝后挥挥手道:“起来吧,资质不错。” 石樱闻声,站起身来,笑着大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越走越深,只是这石洞似乎是个黑漆漆、不见底的深渊,两人走了一炷香功夫,转过一道弯后,这才看见远处微弱的火光。 石樱不敢多问,毕竟塞楞额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过于高大神秘,如今他又救了她,她更怕问多了他会嫌她麻烦,所以索性沉默不语。可等到眼前的光线足够明亮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个没有出口的死路! “你不问我带你来的是什么地方?”塞楞额用力拉起石壁上的一条铁链,只听脚下“哗啦”一声,唬得石樱连连倒退,接着,一道石板应声裂开,一人宽的入口黑漆漆的出现在眼前。 “不问,石樱跟着盟主什么都不问。”石樱道。 “好啊,不愧是石家调教出来的,果然忠心!”塞楞额取下墙壁上唯一的一只火把,迈步朝那入口走去。 “多谢盟主夸奖!”石樱咧嘴一笑,大步跟上。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一阵劲风袭来,火把上的火焰微微一颤,只见洞穴里的光线忽明忽暗,在此期间,塞楞额飞速揽起石樱,携起后者,纵身跃上高台。 “锵锵锵锵!”一排飞镖钉在刚刚二人身后的石壁之上,与此同时,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飞身闪入,标准的一字马横在石洞出口。 塞楞额身为武林盟主,并非浪得虚名,他松开右臂中的美人儿,跃下高台,一步一步逼向那黑衣人,步履沉稳,毫无惧意。 774.添油加醋 黑衣人探手入怀,五指指缝瞬时多了四把流星飞镖,他的眼睛直视着敌人,额际不时有汗珠渗出。 “锵锵锵锵!”又一阵金铁交击声,四只流星飞镖闪着火花,被一股力道钉入岩壁。 石樱惊得抱头蹲下,待她睁开眼时,只见塞楞额手握短刀,而他另一只手里的火把依然安好无损。 “你主子没教你守规矩吗?”塞楞额沉声道,他背着石樱,石樱看不清他的表情。 黑衣人并不作声,但此时再取暗器为时已晚,他跃下岩壁,抽出腰间大刀朝塞楞额狠狠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塞楞额迅速一个闪身,两人当即错开位置,接着,前者一甩短刀,那刀以惊人的速度朝黑衣人飞去,眨眼之间,正中后者脊背。 中刀后的黑衣人并没有倒地,他艰难的转过身体,这次他的目标不是塞楞额,而是那个躲在高台之上瑟瑟发抖的白衣女子。 寒刃映着火光,朝那女子狠狠劈去,突然,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他的脖颈,伴随着一阵声咔嚓”声,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手臂顿时失去了力气,大刀随即落地,疼痛逐渐将他吞噬…… 石樱杏眼圆睁,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说不出一句话,虽然她见惯了各种武打场面,可这种一招毙命的手段还是头一次观摩。盛名之下无虚士,作为大清帝国的武林第一人,眼前之人果然名不虚传! “你没事吧?”塞楞额抬眸,看了一眼还在怔忡之中的石樱。 “啊?啊!”石樱半张着嘴,“没事!没事!”她拍拍胸口,终于将自己从梦魇之中拉了回来。 “走吧。”塞楞额伸手扶石樱下来,接着绕过地上的“障碍物”,朝地下入口走去。 “你不想看看他是谁?”石樱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急忙开口询问,既然他已将这个突袭之人杀死,为何不扯下他的遮面布看个究竟? “呵,没必要。”沉沉的男声从地下入口传来。石樱急忙弯腰,扯开那块黑布,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气的脸。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盟主一点都不好奇?她加快步伐跟了上去。算了,不想了,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明白。 —————— 彦青紧皱眉头,他看着山洞的最深处沉思不已。 “彦大哥,你在看什么?”丁雨萌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凝重的俊秀男子。 “哦,没什么。”彦青回过头洒然一笑,作为一个练武之人,他的听觉算不上灵敏,可是,刚才山洞深处发出的“滴答”声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还有水潭?或者,八卦迷阵的机关跟这有关? “如果,我想去里面看看,你要不要跟着我?”彦青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丁雨萌,毕竟,他们两人已经共历生死。 “可是里面好黑啊……”丁雨萌喃喃,片刻后,她复又打起精神道,“彦大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然我们分开可就麻烦了!” 彦青闻之洒然一笑。 黑衣人探手入怀,五指指缝瞬时多了四把流星飞镖,他的眼睛直视着敌人,额际不时有汗珠渗出。 “锵锵锵锵!”又一阵金铁交击声,四只流星飞镖闪着火花,被一股力道钉入岩壁。 石樱惊得抱头蹲下,待她睁开眼时,只见塞楞额手握短刀,而他另一只手里的火把依然安好无损。 “你主子没教你守规矩吗?”塞楞额沉声道,他背着石樱,石樱看不清他的表情。 黑衣人并不作声,但此时再取暗器为时已晚,他跃下岩壁,抽出腰间大刀朝塞楞额狠狠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塞楞额迅速一个闪身,两人当即错开位置,接着,前者一甩短刀,那刀以惊人的速度朝黑衣人飞去,眨眼之间,正中后者脊背。 中刀后的黑衣人并没有倒地,他艰难的转过身体,这次他的目标不是塞楞额,而是那个躲在高台之上瑟瑟发抖的白衣女子。 寒刃映着火光,朝那女子狠狠劈去,突然,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他的脖颈,伴随着一阵声咔嚓”声,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手臂顿时失去了力气,大刀随即落地,疼痛逐渐将他吞噬…… 石樱杏眼圆睁,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说不出一句话,虽然她见惯了各种武打场面,可这种一招毙命的手段还是头一次观摩。盛名之下无虚士,作为大清帝国的武林第一人,眼前之人果然名不虚传! “你没事吧?”塞楞额抬眸,看了一眼还在怔忡之中的石樱。 “啊?啊!”石樱半张着嘴,“没事!没事!”她拍拍胸口,终于将自己从梦魇之中拉了回来。 “走吧。”塞楞额伸手扶石樱下来,接着绕过地上的“障碍物”,朝地下入口走去。 “你不想看看他是谁?”石樱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急忙开口询问,既然他已将这个突袭之人杀死,为何不扯下他的遮面布看个究竟? “呵,没必要。”沉沉的男声从地下入口传来。石樱急忙弯腰,扯开那块黑布,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气的脸。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盟主一点都不好奇?她加快步伐跟了上去。算了,不想了,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明白。 —————— 彦青紧皱眉头,他看着山洞的最深处沉思不已。 “彦大哥,你在看什么?”丁雨萌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凝重的俊秀男子。 “哦,没什么。”彦青回过头洒然一笑,作为一个练武之人,他的听觉算不上灵敏,可是,刚才山洞深处发出的“滴答”声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还有水潭?或者,八卦迷阵的机关跟这有关? “如果,我想去里面看看,你要不要跟着我?”彦青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丁雨萌,毕竟,他们两人已经共历生死。 “可是里面好黑啊……”丁雨萌喃喃,片刻后,她复又打起精神道,“彦大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然我们分开可就麻烦了!” 彦青闻之洒然一笑。 776.风头吴江 几人入洞后,莫寒之掏出唯一的一只火折,他轻吹一口,黑漆漆的洞里有了光亮——只见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人造山洞,四周洞壁光滑非常,且深处像是连接着水潭,总有奇怪的“滴答”声传入几人的耳朵。 莫寒之蹲下身来,将脚下的枯枝败叶收集到一起,然后点燃它们。 五人沉默地烤着火,全湿的衣服开始半干,渐渐地,几人纷纷泛起了困意。 因为坐在最里面,启墨总能感觉到洞穴深处那潭水在波动,这种波动令他心神不宁。其实,不是他们跟着小六前行,因为小六已经死了,而这一路上的“十”字划痕全都是启墨自己趁着兄弟们不注意偷偷刻上去的。人落到这步田地,总得有些信仰才行,不然早疯了。 正出神,小五突然笑嘻嘻的凑上前来,眯着眼睛问他道:“老大,你怎么知道这边有山洞?我没看见小六的影子啊?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启墨忙换上一副笑脸:“我当老大当然知道,小六或许在其他的山洞也未可知。” “可是竹林里有……”老二孙俞急忙开口。 “二哥,那竹林阵法会变,你又不是没见过,或许小六早就和我们走散了!”莫寒之打断了他的话。 “哎,小六这孩子心实,非要去前面探路,现在可好,不知道是生是死!”孙俞继续开口,将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几人一时陷入沉默。 “哎,没事没事,”莫寒之打笑道,“你看他刻的记号不是还在竹子上吗,肯定活着,二哥你别杞人忧天了!”—————— 是夜,山洞外的大雨骤停,而山洞里的人却无法入眠。丁雨萌跟随彦青顺着洞壁往深处走去,因为彦青说,这是个人造山洞,里面一定会有些什么。 彦青边走边点燃脚边的柴草,以至于整个山洞都亮堂起来,但这个世家公子却不知柴草燃烧会消耗氧气并释放呛人的烟雾。 彦青的另一只手抓着丁雨萌的右臂,两人徐步向前,这时,随着丁雨萌的突然晕倒,彦青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因为,那是心痛症的发作征兆——他的母亲就得了这种病。 “雨萌?雨萌?”彦青慌忙从包袱里掏出那瓶“清心丸”,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一颗,塞进丁雨萌的嘴里。 伴随着一阵熟悉的呼唤,丁雨萌只觉得一颗清凉的药丸入喉,顺流而下,进入心脾。片刻后,她的眼前渐渐出现了彦青那张焦急的脸。 “不是……下雨天……没有月亮吗?”丁雨萌靠在墙壁上,艰难地喘着粗气,喃喃道。 彦青无奈地看着她,脸上出现了深深的自责,“其实,对于这种邪门武功,我也是一知半解,还好‘清心丸’就放在你的包袱里,不然悲剧就会重演。” 丁雨萌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彦青道:“彦大哥,你放心好了,昨天晚上也是这个样子,我挺一会儿就过去了,可是我现在口好渴,能不能给我喝点水?” “哦,好!”彦青急忙站起身来,在自己一众的行李中寻找着那个盛水的竹筒,然而翻遍了所有,却一无所获! 他看着嘴唇干裂、脸色发白的丁雨萌,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那个竹筒很可能丢在了躲雨的路途上,那时他们只顾得奔跑,系竹筒的绳子是一根断掉的发带,况且他们中午吃饱喝足,竟也没有想起它的存在。 “彦大哥,怎么了?”丁雨萌仰头,气若游丝。 彦青看着她的眼睛,严肃道:“盛水的竹筒丢了,我这就出去打水,你在这里乖乖等我,知道吗!”话毕,迅速将身边的干草聚在一起,生了一堆火,又拿出自己随身佩戴的星月宝剑放在丁雨萌身边,这才起身。末了,他又蹲下身来,抽出腰间的玉笛放在她手里,叮嘱道:“雨萌,有事就吹响笛子,以防万一!” “嗯,我等你。”丁雨萌点头微笑,她虚弱的看着彦青的背影在跳动的火光里渐行渐远,然后微微闭上眼睛。 —————— 启墨是跟随着那个奇怪的“滴答”声走到这里的,他们虽然是五个人,但还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可当他走到洞穴的尽头时,一个古怪的转弯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在那转弯的另一侧,有忽闪忽现的微弱火光。可当他们蹑手蹑脚走近光源之后,五人不由同时一愣,因为躺在火堆旁的,是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女子。 几人入洞后,莫寒之掏出唯一的一只火折,他轻吹一口,黑漆漆的洞里有了光亮——只见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人造山洞,四周洞壁光滑非常,且深处像是连接着水潭,总有奇怪的“滴答”声传入几人的耳朵。 莫寒之蹲下身来,将脚下的枯枝败叶收集到一起,然后点燃它们。 五人沉默地烤着火,全湿的衣服开始半干,渐渐地,几人纷纷泛起了困意。 因为坐在最里面,启墨总能感觉到洞穴深处那潭水在波动,这种波动令他心神不宁。其实,不是他们跟着小六前行,因为小六已经死了,而这一路上的“十”字划痕全都是启墨自己趁着兄弟们不注意偷偷刻上去的。人落到这步田地,总得有些信仰才行,不然早疯了。 正出神,小五突然笑嘻嘻的凑上前来,眯着眼睛问他道:“老大,你怎么知道这边有山洞?我没看见小六的影子啊?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启墨忙换上一副笑脸:“我当老大当然知道,小六或许在其他的山洞也未可知。” “可是竹林里有……”老二孙俞急忙开口。 “二哥,那竹林阵法会变,你又不是没见过,或许小六早就和我们走散了!”莫寒之打断了他的话。 “哎,小六这孩子心实,非要去前面探路,现在可好,不知道是生是死!”孙俞继续开口,将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几人一时陷入沉默。 “哎,没事没事,”莫寒之打笑道,“你看他刻的记号不是还在竹子上吗,肯定活着,二哥你别杞人忧天了!”—————— 是夜,山洞外的大雨骤停,而山洞里的人却无法入眠。丁雨萌跟随彦青顺着洞壁往深处走去,因为彦青说,这是个人造山洞,里面一定会有些什么。 彦青边走边点燃脚边的柴草,以至于整个山洞都亮堂起来,但这个世家公子却不知柴草燃烧会消耗氧气并释放呛人的烟雾。 彦青的另一只手抓着丁雨萌的右臂,两人徐步向前,这时,随着丁雨萌的突然晕倒,彦青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因为,那是心痛症的发作征兆——他的母亲就得了这种病。 “雨萌?雨萌?”彦青慌忙从包袱里掏出那瓶“清心丸”,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一颗,塞进丁雨萌的嘴里。 伴随着一阵熟悉的呼唤,丁雨萌只觉得一颗清凉的药丸入喉,顺流而下,进入心脾。片刻后,她的眼前渐渐出现了彦青那张焦急的脸。 “不是……下雨天……没有月亮吗?”丁雨萌靠在墙壁上,艰难地喘着粗气,喃喃道。 彦青无奈地看着她,脸上出现了深深的自责,“其实,对于这种邪门武功,我也是一知半解,还好‘清心丸’就放在你的包袱里,不然悲剧就会重演。” 丁雨萌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彦青道:“彦大哥,你放心好了,昨天晚上也是这个样子,我挺一会儿就过去了,可是我现在口好渴,能不能给我喝点水?” “哦,好!”彦青急忙站起身来,在自己一众的行李中寻找着那个盛水的竹筒,然而翻遍了所有,却一无所获。 777.取信补公 启墨带着四个兄弟,黑衣蒙面、蹑手蹑脚的向前移动,可即便是这样也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几人除了被雨淋成落汤鸡外毫无变化,这里没人看得见他们,也没人给他们看。 小六去前面探查消息了,是启墨派他去的,路途的竹子上留有他们约定好的标识。可即便是这样,启墨依然觉得眼前的道路漫长而危险,这已经是第十三天了,小六到底想要带着他们走到哪里去? “大哥!你看!那不是山吗?”突然,身后的小四大叫起来,像个久在沙漠快要渴死的人看见了山泉。 “住口!”老三莫寒之低声呵斥,“这里还潜伏着那个魔头,你想害死我们?!” 听闻此话,刚刚过度兴奋的谭琪立即蔫了下来,是啊,这里还有那个人,他们得时刻保持警惕,就连握在手中的刀柄都不敢轻易转动,作为十足的江湖人,武器就是生命,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数倍强于他们的魔头?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启墨开口了,他用左手抹掉脸上的雨珠,侧过头对身后几人沉声道:“有山就有山洞,或许今晚我们可以在那过夜,这里有小六留下的标识,大家马上可以见面了!” 随着一句话的终结,启墨的刀指向了一颗翠竹,只见那翠竹身上刻有一个凌乱的“十”字,显然,刻画之人不是状况紧急就是随意而为之,但这两种状况对于其他五人来说并不意味着好事。可老大毕竟是老大,终究还是把最危险的跟踪任务派给了入帮晚的小六刘世杰。 启墨身后的四人闻言并没有多大反应,这一路上,他们为了追踪目标,误入了八卦迷阵,十三天来,他们露宿丛林,无论用什么方法但仍然无法走出,若不是找到这座山,估计今晚还得在竹林里洗澡。 就这样,五个黑衣人用极其轻快的步伐在竹林里飞蹿,转眼间,他们已经闪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并不高大的山,但却胜在别致,就在五人的左方向,整整半座山全是山石堆积而成,上面毫无生机,而右手边的半座却全部是土,上面生长着各色植物,繁盛而茂密。 “老大,这……”小五王天一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怪异情景,他算是大开眼界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景观! 启墨没有开口,他举起手中的剑,小心翼翼地挑起四下里的杂草,他希望尽快找到小六留给他们的标记,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片刻之后,启墨盯着一块山石上的划痕皱眉沉思,这个划痕很是奇怪,像是“十”字又像是“又”字,难道,小六出了事情? “走,我们走这边!”启墨一挥手,朝右手边走去,身后的四人也没异议,相继跟上。身为下属,头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服从命令,干嘛要问那么多为什么,帮派又不是学堂,更何况,跟着长老有肉吃,倒霉的都是新来的。 五人没走几步,便远远瞧见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洞口杂草丛生,几乎掩盖了整个洞口,再者,弯弯曲曲的藤蔓从山上垂下,将洞口封了个死,若不是山洞里透摄出的暗色将五人吸引,他们或许不会发现这儿。 启墨弯了弯嘴角,大步向前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用刀斩断那些碍眼的杂草,瞬间一条通往山洞的小径便出现在眼前。 启墨带着四个兄弟,黑衣蒙面、蹑手蹑脚的向前移动,可即便是这样也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几人除了被雨淋成落汤鸡外毫无变化,这里没人看得见他们,也没人给他们看。 小六去前面探查消息了,是启墨派他去的,路途的竹子上留有他们约定好的标识。可即便是这样,启墨依然觉得眼前的道路漫长而危险,这已经是第十三天了,小六到底想要带着他们走到哪里去? “大哥!你看!那不是山吗?”突然,身后的小四大叫起来,像个久在沙漠快要渴死的人看见了山泉。 “住口!”老三莫寒之低声呵斥,“这里还潜伏着那个魔头,你想害死我们?!” 听闻此话,刚刚过度兴奋的谭琪立即蔫了下来,是啊,这里还有那个人,他们得时刻保持警惕,就连握在手中的刀柄都不敢轻易转动,作为十足的江湖人,武器就是生命,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数倍强于他们的魔头?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启墨开口了,他用左手抹掉脸上的雨珠,侧过头对身后几人沉声道:“有山就有山洞,或许今晚我们可以在那过夜,这里有小六留下的标识,大家马上可以见面了!” 随着一句话的终结,启墨的刀指向了一颗翠竹,只见那翠竹身上刻有一个凌乱的“十”字,显然,刻画之人不是状况紧急就是随意而为之,但这两种状况对于其他五人来说并不意味着好事。可老大毕竟是老大,终究还是把最危险的跟踪任务派给了入帮晚的小六刘世杰。 启墨身后的四人闻言并没有多大反应,这一路上,他们为了追踪目标,误入了八卦迷阵,十三天来,他们露宿丛林,无论用什么方法但仍然无法走出,若不是找到这座山,估计今晚还得在竹林里洗澡。 就这样,五个黑衣人用极其轻快的步伐在竹林里飞蹿,转眼间,他们已经闪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并不高大的山,但却胜在别致,就在五人的左方向,整整半座山全是山石堆积而成,上面毫无生机,而右手边的半座却全部是土,上面生长着各色植物,繁盛而茂密。 “老大,这……”小五王天一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怪异情景,他算是大开眼界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景观! 启墨没有开口,他举起手中的剑,小心翼翼地挑起四下里的杂草,他希望尽快找到小六留给他们的标记,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片刻之后,启墨盯着一块山石上的划痕皱眉沉思,这个划痕很是奇怪,像是“十”字又像是“又”字,难道,小六出了事情? “走,我们走这边!”启墨一挥手,朝右手边走去,身后的四人也没异议,相继跟上。身为下属,头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服从命令,干嘛要问那么多为什么,帮派又不是学堂,更何况,跟着长老有肉吃,倒霉的都是新来的。 五人没走几步,便远远瞧见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洞口杂草丛生,几乎掩盖了整个洞口,再者,弯弯曲曲的藤蔓从山上垂下,将洞口封了个死,若不是山洞里透摄出的暗色将五人吸引,他们或许不会发现这儿。 启墨弯了弯嘴角,大步向前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用刀斩断那些碍眼的杂草,瞬间一条通往山洞的小径便出现在眼前。 778.相互算计 “小五,用不着和她废话,让开!”这是第二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浑厚响亮,可还没等丁雨萌细思,只觉左肩处再次传来一阵剧痛,瞬间,她又失去了知觉。 “哐啷!”一个轻微的撞击声让彦青闻之一震,这声音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但作为练武之人,他的听力还算不错,他紧锁眉头,显然,这个洞里还有其他人! “谁?!”彦青出声喝问,若是这里还有其他人,那就是说,雨萌现在已经身处险境! 他凝神侧耳,只听一个极轻的脚步向洞穴深处疾奔,而且用了轻身之术,武功不差的样子。 “站住!”彦青手举火折,追了上去。 另一边,蹲在黑暗里的四人正低声商议,老三咒骂道:“妈的,小五这孬种,一听有人就往回跑!咱们现在怎么办?迎战?” 老四谭琪不缓不慢道:“听声音,好像不是那魔头?许是这姑娘嘴里说的那个男子?” 启墨沉吟半响,这才开口吩咐:“老三,打亮火折!” 王天一一边狂奔一边擦汗,他的手在腰间的刀柄上,大脑一片空白。这个时候,他还是往大哥那里跑吧,毕竟他们六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宿州六刀”,合起来与那魔头也能抗衡,虽然小六那傻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哪里跑!”彦青狂追不止,要不是这洞穴过于昏暗,他早就一剑刺过去了。可是,当彦青奔过一个拐弯之后,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那个发出微弱火光的深处此时正赫然立着四个黑衣男子,他们手握钢刀,面目隐在暗处,而那如豆般的火光下,丁雨萌正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锵锵锵……”一连串的火花迸射出来,彦青早已不顾眼前之人,他只知道是时候该使出最强的剑法和这五人一决高下了! “兄台,有话好说!”开口的是老三莫寒之,而启墨却站在一边沉默观战,他看着老四老五和那白衣男子战做一团,大脑里翻书一般,快速寻思着江湖上近些年来的新起之秀。 “彦绝十七式?”终于,启墨开口道,语气淡定而从容。“莫非,阁下就是云剑山庄的彦公子?” 彦青闻言手下一滞,他迅速脚踩石壁,凌空一个后翻,跃到了三丈开外。他收起剑势,打量着那开口说话的中年男子,只见此人一身黑衣、头裹黑巾、八字胡须,腰间配有一把质地上乘的宝刀,此时正负手而立,一幅老成之态。 “在下‘宿州六刀’启墨,这是我的几位兄弟……”他伸出左手,指了指身边的几人。 几人闻言,也一一抱拳,自报起家门:“在下孙俞!” “在下莫寒之!” “在下谭琪!” “在下王天一!” 彦青听罢,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原来是宿州的好汉们!失敬失敬!不知我那妹妹是如何得罪了你们?” 五人闻言色变,他们顺着彦青的目光看去,只见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女子此刻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她明亮的杏眸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似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小五,用不着和她废话,让开!”这是第二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浑厚响亮,可还没等丁雨萌细思,只觉左肩处再次传来一阵剧痛,瞬间,她又失去了知觉。 “哐啷!”一个轻微的撞击声让彦青闻之一震,这声音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但作为练武之人,他的听力还算不错,他紧锁眉头,显然,这个洞里还有其他人! “谁?!”彦青出声喝问,若是这里还有其他人,那就是说,雨萌现在已经身处险境! 他凝神侧耳,只听一个极轻的脚步向洞穴深处疾奔,而且用了轻身之术,武功不差的样子。 “站住!”彦青手举火折,追了上去。 另一边,蹲在黑暗里的四人正低声商议,老三咒骂道:“妈的,小五这孬种,一听有人就往回跑!咱们现在怎么办?迎战?” 老四谭琪不缓不慢道:“听声音,好像不是那魔头?许是这姑娘嘴里说的那个男子?” 启墨沉吟半响,这才开口吩咐:“老三,打亮火折!” 王天一一边狂奔一边擦汗,他的手在腰间的刀柄上,大脑一片空白。这个时候,他还是往大哥那里跑吧,毕竟他们六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宿州六刀”,合起来与那魔头也能抗衡,虽然小六那傻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哪里跑!”彦青狂追不止,要不是这洞穴过于昏暗,他早就一剑刺过去了。可是,当彦青奔过一个拐弯之后,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那个发出微弱火光的深处此时正赫然立着四个黑衣男子,他们手握钢刀,面目隐在暗处,而那如豆般的火光下,丁雨萌正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锵锵锵……”一连串的火花迸射出来,彦青早已不顾眼前之人,他只知道是时候该使出最强的剑法和这五人一决高下了! “兄台,有话好说!”开口的是老三莫寒之,而启墨却站在一边沉默观战,他看着老四老五和那白衣男子战做一团,大脑里翻书一般,快速寻思着江湖上近些年来的新起之秀。 “彦绝十七式?”终于,启墨开口道,语气淡定而从容。“莫非,阁下就是云剑山庄的彦公子?” 彦青闻言手下一滞,他迅速脚踩石壁,凌空一个后翻,跃到了三丈开外。他收起剑势,打量着那开口说话的中年男子,只见此人一身黑衣、头裹黑巾、八字胡须,腰间配有一把质地上乘的宝刀,此时正负手而立,一幅老成之态。 “在下‘宿州六刀’启墨,这是我的几位兄弟……”他伸出左手,指了指身边的几人。 几人闻言,也一一抱拳,自报起家门:“在下孙俞!” “在下莫寒之!” “在下谭琪!” “在下王天一!” 彦青听罢,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原来是宿州的好汉们!失敬失敬!不知我那妹妹是如何得罪了你们?” 五人闻言色变,他们顺着彦青的目光看去,只见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女子此刻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她明亮的杏眸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似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779.心有不甘 “三哥,你怎么回事啊,她刚刚醒过来,又被你打晕了!”王天一的声音很低,但却充满哀怨。 “你他妈想女人想疯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万一那魔头冲进来,还女人呢,你马上该见阎王了!”老三开始暴粗口,但声音依就浑厚响亮。 “行了行了,不要吵了,”启墨不耐烦道,“我们五个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小五出去把风,万一那魔头来了,大家也好早做打算!” “凭什么是我!”片刻后,小五低声抱怨,“小六已经和咱们分开好几天了,到现在还不见回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孬种,什么玩意?!”老三莫寒之出声咒骂。 “那你去啊!你怎么不去?”小五反驳。 “说实话,我们一个人是打不过那魔头的,六个人合在一起才能和他平手,这也是帮主派我们六人跟踪他的原因……”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二孙俞终于开口了,显然,他是这几个人里存在感最低的那个。 “叫你去你就去,大哥说的话你敢反驳?反了天了!”老三起身,摸黑踹向小五蹲的地方。 小五中招,也没有再反抗,因为老大启墨已经沉默不语了,这就是军规。他们六个人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凡是违抗者,没有好下场…… —————— 彦青提着两只竹筒走进山洞,外面天色已黑,相比之下,洞穴反而给人一种安全感——至少这里淋不到雨。 走了片刻之后,呛人的烟味忽然让他担心起来,雨萌独自一人待在里面,会不会气闷?想到这,彦青加快脚下的步伐,然而洞穴里的柴草悉数早已燃烧殆尽,偶尔会有一丝火星忽闪,似是提醒着他他们曾来过这里。 “雨萌?丁雨萌?”彦青的呼唤声回荡在洞穴深处,但却没有回应,他皱着眉头,探手入怀,摸出一支火折轻吹一口,黑暗便如同潮水般向四周退去。 丁雨萌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可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难道自己还在梦境之中?于是,她耐心地等待着,等待有人能叫醒她,可许久之后,四周依然黑漆漆一片,终于,她忍无可忍,于是出声怒道:“喂!这里是哪里呀?” “这里是哪里呀……哪里呀……呀……” 伴随着她的尖叫,巨大的回音在山洞里飘荡,再散开。丁雨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因为她发现,随着她的开口,一只有力的手迅速封住了她的口鼻,以至连喘气都困难! “唔唔唔……”丁雨萌拼命挣扎,因为她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强烈的窒息感以及疼痛让她不得不奋起反抗,身边此人绝对不是她的彦大哥,他怎会对她如此粗鲁?还有,总感觉这里有很多人,难道,是刚刚那伙青竹山庄的家丁?可是他们干嘛捂住他的嘴啊?! “姑娘,你不要害怕,外面有个魔头要加害于我们,请你……”小五王天一吞了吞口水,他的声音青涩沙哑,刚才刚想乘黑占个便宜,没想到这女人突然就醒了。 “三哥,你怎么回事啊,她刚刚醒过来,又被你打晕了!”王天一的声音很低,但却充满哀怨。 “你他妈想女人想疯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万一那魔头冲进来,还女人呢,你马上该见阎王了!”老三开始暴粗口,但声音依就浑厚响亮。 “行了行了,不要吵了,”启墨不耐烦道,“我们五个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小五出去把风,万一那魔头来了,大家也好早做打算!” “凭什么是我!”片刻后,小五低声抱怨,“小六已经和咱们分开好几天了,到现在还不见回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孬种,什么玩意?!”老三莫寒之出声咒骂。 “那你去啊!你怎么不去?”小五反驳。 “说实话,我们一个人是打不过那魔头的,六个人合在一起才能和他平手,这也是帮主派我们六人跟踪他的原因……”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二孙俞终于开口了,显然,他是这几个人里存在感最低的那个。 “叫你去你就去,大哥说的话你敢反驳?反了天了!”老三起身,摸黑踹向小五蹲的地方。 小五中招,也没有再反抗,因为老大启墨已经沉默不语了,这就是军规。他们六个人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凡是违抗者,没有好下场…… —————— 彦青提着两只竹筒走进山洞,外面天色已黑,相比之下,洞穴反而给人一种安全感——至少这里淋不到雨。 走了片刻之后,呛人的烟味忽然让他担心起来,雨萌独自一人待在里面,会不会气闷?想到这,彦青加快脚下的步伐,然而洞穴里的柴草悉数早已燃烧殆尽,偶尔会有一丝火星忽闪,似是提醒着他他们曾来过这里。 “雨萌?丁雨萌?”彦青的呼唤声回荡在洞穴深处,但却没有回应,他皱着眉头,探手入怀,摸出一支火折轻吹一口,黑暗便如同潮水般向四周退去。 丁雨萌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可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难道自己还在梦境之中?于是,她耐心地等待着,等待有人能叫醒她,可许久之后,四周依然黑漆漆一片,终于,她忍无可忍,于是出声怒道:“喂!这里是哪里呀?” “这里是哪里呀……哪里呀……呀……” 伴随着她的尖叫,巨大的回音在山洞里飘荡,再散开。丁雨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因为她发现,随着她的开口,一只有力的手迅速封住了她的口鼻,以至连喘气都困难! “唔唔唔……”丁雨萌拼命挣扎,因为她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强烈的窒息感以及疼痛让她不得不奋起反抗,身边此人绝对不是她的彦大哥,他怎会对她如此粗鲁?还有,总感觉这里有很多人,难道,是刚刚那伙青竹山庄的家丁?可是他们干嘛捂住他的嘴啊?! “姑娘,你不要害怕,外面有个魔头要加害于我们,请你……”小五王天一吞了吞口水,他的声音青涩沙哑,刚才刚想乘黑占个便宜,没想到这女人突然就醒了。 780.不知悔改 亦瑶绞着衣角,惊慌失措的喃喃:“完了,被偷了!怎么办!怎么办!” 此话一出,站在不远处的小二先是两眼一闪,接着便朝柜台前的男子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掌柜模样的男子“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像是早料到亦瑶会吃霸王餐似的,黑着脸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 “这位,没钱付账是吧?里边说话。”掌柜模样的男子做出了一个“请”一般的动作,脸色依旧难看。 亦瑶无奈,只得跟着该男子向内厅移步,进了后门,只见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光线很暗,仅摆着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亦瑶按照指示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战战兢兢的开口讨饶:“老板,欠的钱我一定会加倍奉还,请您放心好了……” 那男子走近,赤着双眼拍桌怒吼道:“加倍奉还?说的轻巧,泗水的茶可不是谁想喝就能喝的,等着见官吧你!” 亦瑶哪见过如此阵仗,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喝吓的慌了神,她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半张着嘴想要解释,奈何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别以为穿个峨眉派的袍子,我们就会怕你!”男子双手环胸,挑着眉毛,威胁的声音震的亦瑶耳膜嗡嗡直响。 “我、我……我不是……是……”终于,她的嗓子里发出了一阵低如蚊蝇的声音,语无伦次道:“我本来……有一吊钱的……” “一吊钱?”男子故作惊讶,表情夸张而愤怒,“一吊钱你竟敢往泗水跑?你也不打听打听!” 亦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惊一乍吓得几乎崩溃,她从来没有受过此等侮辱,一直以来,她都是个温温婉婉的女孩子,不管是师父还是师姐妹们,对她都是客气有加,就算是山下那些粗鲁的挑夫,见到她都会因为眼前一亮而变得礼貌非常,哪里碰到过这种状况?她不由的向后退缩,那几个跟进来的伙计恶狠狠地瞪着她,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泫然欲泣,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清朗的女声,那女声笑道:“哟,何掌柜,她欠了你多少银子?从我账上扣吧。” 亦瑶慌忙回头,只见门口走进一个身着男装的少女,那少女手拿折扇,身穿绸蓝马褂浅青色长衫,一派佳公子打扮。 何掌柜见了来人,僵硬的马脸立即堆满笑容,他朝那少女弯腰陪笑道:“原来是宋姑娘,看您这话说的,小人哪敢收您的钱,只是这小妞喝了一壶上等的茉莉花茶,现在却推脱自己荷包丢了,小人我也是个干活的,这不好交代啊……” “二两银子够吗?”何老板话还未完,那宋姑娘直接从袖筒里掏出一块碎银,“咣”的一声撂到桌上,接着转身挑起门帘出去了。 “这……”何老板半张着嘴,声音梗在喉咯,他收起银子急忙追着宋姑娘往大门外面跑,一边跑一边陪笑道,“宋姑娘,您这是何必呢,小人哪敢收您的钱?” 宋姑娘停步笑道:“记得下次给我介绍几个好菜,今天的蜜饯不怎么甜。” 何老板道:“是是是……对了,宋姑娘,我们易老又从京城挖了一个上等的御厨,原本在宫里当差,下个月就到!”宋姑娘微微一笑,也不接话,扇着扇子自顾自的出了大门,往东边去了。 亦瑶绞着衣角,惊慌失措的喃喃:“完了,被偷了!怎么办!怎么办!” 此话一出,站在不远处的小二先是两眼一闪,接着便朝柜台前的男子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掌柜模样的男子“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像是早料到亦瑶会吃霸王餐似的,黑着脸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 “这位,没钱付账是吧?里边说话。”掌柜模样的男子做出了一个“请”一般的动作,脸色依旧难看。 亦瑶无奈,只得跟着该男子向内厅移步,进了后门,只见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光线很暗,仅摆着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亦瑶按照指示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战战兢兢的开口讨饶:“老板,欠的钱我一定会加倍奉还,请您放心好了……” 那男子走近,赤着双眼拍桌怒吼道:“加倍奉还?说的轻巧,泗水的茶可不是谁想喝就能喝的,等着见官吧你!” 亦瑶哪见过如此阵仗,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喝吓的慌了神,她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半张着嘴想要解释,奈何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别以为穿个峨眉派的袍子,我们就会怕你!”男子双手环胸,挑着眉毛,威胁的声音震的亦瑶耳膜嗡嗡直响。 “我、我……我不是……是……”终于,她的嗓子里发出了一阵低如蚊蝇的声音,语无伦次道:“我本来……有一吊钱的……” “一吊钱?”男子故作惊讶,表情夸张而愤怒,“一吊钱你竟敢往泗水跑?你也不打听打听!” 亦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惊一乍吓得几乎崩溃,她从来没有受过此等侮辱,一直以来,她都是个温温婉婉的女孩子,不管是师父还是师姐妹们,对她都是客气有加,就算是山下那些粗鲁的挑夫,见到她都会因为眼前一亮而变得礼貌非常,哪里碰到过这种状况?她不由的向后退缩,那几个跟进来的伙计恶狠狠地瞪着她,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泫然欲泣,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清朗的女声,那女声笑道:“哟,何掌柜,她欠了你多少银子?从我账上扣吧。” 亦瑶慌忙回头,只见门口走进一个身着男装的少女,那少女手拿折扇,身穿绸蓝马褂浅青色长衫,一派佳公子打扮。 何掌柜见了来人,僵硬的马脸立即堆满笑容,他朝那少女弯腰陪笑道:“原来是宋姑娘,看您这话说的,小人哪敢收您的钱,只是这小妞喝了一壶上等的茉莉花茶,现在却推脱自己荷包丢了,小人我也是个干活的,这不好交代啊……” “二两银子够吗?”何老板话还未完,那宋姑娘直接从袖筒里掏出一块碎银,“咣”的一声撂到桌上,接着转身挑起门帘出去了。 “这……”何老板半张着嘴,声音梗在喉咯,他收起银子急忙追着宋姑娘往大门外面跑,一边跑一边陪笑道,“宋姑娘,您这是何必呢,小人哪敢收您的钱?” 宋姑娘停步笑道:“记得下次给我介绍几个好菜,今天的蜜饯不怎么甜。” 何老板道:“是是是……对了,宋姑娘,我们易老又从京城挖了一个上等的御厨,原本在宫里当差,下个月就到!”宋姑娘微微一笑,也不接话,扇着扇子自顾自的出了大门,往东边去了。 781.离愁别绪 亦瑶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她提起裙摆急忙追了出去,“恩人留步!恩人留步!”她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 宋姑娘转身,只见身后追来一个白衣少女,她“什”的一下打开折扇,轻轻摇了起来。“什么事?”她嘴角勾了勾。 “恩人,您……您高姓大名?我回到山上向师父禀明情况,把钱还给您……” “不用了。”宋姑娘轻笑一声,“别贪小便宜,不然自己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晓得!”说罢,转身离去,留亦瑶一个人站在街道的中央,呆呆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当天晚上,亦瑶将此番事情讲给师父,没想到师父竟然竖起眉毛训斥她道:“‘泗水’茶馆是什么地方,你竟然也敢进?!二两银子一壶的茶你也敢喝?真是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 亦瑶看着师父发怒的脸,眼泪夺眶而出,她期期艾艾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师父看着乖巧的亦瑶,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头发说:“泗水茶馆是有钱人专门消遣的地方,想必那人也不会在乎这二两银子,等你以后下了山,有了自己的积蓄,再提报恩的事吧。” 亦瑶点点头。 时光荏苒,又是两年,十四岁的亦瑶个子窜得如雨后的春笋,她在峨眉山学了七年剑术,终于听从师命学成下山报考樟棕镖局。可是,当她进入樟棕镖局后,发现坐在主审位置的考官就是那个两年前救过自己的恩人——宋姑娘! 亦瑶暗暗咬牙,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顺利通过考试,她要同宋姑娘一起工作,赚好多好多的银子,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考试成绩不错,接着迎接亦瑶的便是樟棕镖局的趟子手生涯。这时,她也终于知道,这个喜欢女扮男装的“宋姑娘”就是宋宗小擒拿当代的唯一传人,名叫宋雅! 几趟镖后,亦瑶拜入宋雅门下,和宋雅成了上下级关系,这不仅因为亦瑶的刻意亲近,更是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性格上也莫名的契合:一个简单直爽,一个婉约灵秀。 久而久之,樟棕镖局的人都开起了她俩的玩笑,什么“天生一对”呀“女才女貌”的,宋雅对此只是笑笑,并不多说什么,反而亦瑶每当听到这些玩笑话时,不是满脸绯红,就是连剑都不知道该握在哪个手里。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后,段萧然的突然出现让风平浪静的樟棕镖局波涛汹涌,不论老幼,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像丢了魂似的。 段萧然出身华山,练得一手好剑,他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虽有众多女子的仰慕,可他却偏偏和长相清纯的亦瑶聊的热络,这一举动令平日里孤桀冷傲的宋雅十分不痛快。 宋雅用一处宅邸赢得了段萧然的注意,两人迅速坠入爱河。这让旁观的亦瑶茫然而不知所措。 宋雅对规劝自己的亦瑶满心戒备,她因为长相平平而不自信,更因为段萧然的花心而充满危机感。 这一天,宋雅照例在南安城的大小赌场里寻找段萧然,傍晚时分,她已然寻遍所有地方,正准备拖着疲惫的身子无功而返,忽然,两个熟悉的背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凝神望去,只见一家酒肆的方桌上,段萧然正和亦瑶喝的酩酊大醉,趴在那里不省人事! 亦瑶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她提起裙摆急忙追了出去,“恩人留步!恩人留步!”她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 宋姑娘转身,只见身后追来一个白衣少女,她“什”的一下打开折扇,轻轻摇了起来。“什么事?”她嘴角勾了勾。 “恩人,您……您高姓大名?我回到山上向师父禀明情况,把钱还给您……” “不用了。”宋姑娘轻笑一声,“别贪小便宜,不然自己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晓得!”说罢,转身离去,留亦瑶一个人站在街道的中央,呆呆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当天晚上,亦瑶将此番事情讲给师父,没想到师父竟然竖起眉毛训斥她道:“‘泗水’茶馆是什么地方,你竟然也敢进?!二两银子一壶的茶你也敢喝?真是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 亦瑶看着师父发怒的脸,眼泪夺眶而出,她期期艾艾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师父看着乖巧的亦瑶,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头发说:“泗水茶馆是有钱人专门消遣的地方,想必那人也不会在乎这二两银子,等你以后下了山,有了自己的积蓄,再提报恩的事吧。” 亦瑶点点头。 时光荏苒,又是两年,十四岁的亦瑶个子窜得如雨后的春笋,她在峨眉山学了七年剑术,终于听从师命学成下山报考樟棕镖局。可是,当她进入樟棕镖局后,发现坐在主审位置的考官就是那个两年前救过自己的恩人——宋姑娘! 亦瑶暗暗咬牙,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顺利通过考试,她要同宋姑娘一起工作,赚好多好多的银子,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考试成绩不错,接着迎接亦瑶的便是樟棕镖局的趟子手生涯。这时,她也终于知道,这个喜欢女扮男装的“宋姑娘”就是宋宗小擒拿当代的唯一传人,名叫宋雅! 几趟镖后,亦瑶拜入宋雅门下,和宋雅成了上下级关系,这不仅因为亦瑶的刻意亲近,更是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性格上也莫名的契合:一个简单直爽,一个婉约灵秀。 久而久之,樟棕镖局的人都开起了她俩的玩笑,什么“天生一对”呀“女才女貌”的,宋雅对此只是笑笑,并不多说什么,反而亦瑶每当听到这些玩笑话时,不是满脸绯红,就是连剑都不知道该握在哪个手里。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后,段萧然的突然出现让风平浪静的樟棕镖局波涛汹涌,不论老幼,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像丢了魂似的。 段萧然出身华山,练得一手好剑,他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虽有众多女子的仰慕,可他却偏偏和长相清纯的亦瑶聊的热络,这一举动令平日里孤桀冷傲的宋雅十分不痛快。 宋雅用一处宅邸赢得了段萧然的注意,两人迅速坠入爱河。这让旁观的亦瑶茫然而不知所措。 宋雅对规劝自己的亦瑶满心戒备,她因为长相平平而不自信,更因为段萧然的花心而充满危机感。 这一天,宋雅照例在南安城的大小赌场里寻找段萧然,傍晚时分,她已然寻遍所有地方,正准备拖着疲惫的身子无功而返,忽然,两个熟悉的背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凝神望去,只见一家酒肆的方桌上,段萧然正和亦瑶喝的酩酊大醉,趴在那里不省人事! 782.大侠留步 “难道,我还没死……”亦瑶嘴里喃喃,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令她不寒而栗。 “谁?”亦瑶拼命将眼珠转向身后,只见一个妖艳媚邪女人飘然而至,此时正隔着纱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赤红的瞳孔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功力,让亦瑶瞬间失去神志。 “你的怨气很合我的口味哦,这里是安乐宫,我是宫主戈靖榕……”女人邪媚一笑,精致的面容仿佛画皮一般。 亦瑶回过神来,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美人,什么!这就是安乐宫?那个传说中的邪教?!可是……自己怎么会到这里呢?! “不用吃惊,你的朋友抛弃了你,本宫主赶巧,救了你的性命。她那一剑刺的实在太狠,你吃了九毒丸才得以保命,所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安乐宫的人了!”戈靖榕勾起红唇,笑的妩媚,“丫头,想要治好你这具躯体,花费可不小,愿不愿意给本宫主做奴婢?” “我……”亦瑶颤抖的张开双唇,她想起身,她想亲口去问宋雅,为什么她不选她。 “我提醒你哦,九毒丸可是会反噬的,像你这个样子,只能修习玄冥大法保命,不然,就算活过来也是一身残疾。” “那……求你……教我玄冥大法吧!我要去找她!” “哈哈哈,这就对了!” 戈靖榕的笑声回响在空荡荡的大殿,久久不散,这让心中满是怨恨的亦瑶看到了生的希望。 三年后,亦瑶的玄冥大法初成,此时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白痴了,她可以为一两碎银杀死一个店家伙计,也可以因一支发钗而扭断一个花季少女的头颅。 “哎,万两黄金真的好难赚啊,奴家好发愁啊……”亦瑶倚在一家妓馆的软塌上,向面前正在给她弹琴唱曲的白衣男子娇声抱怨。这家妓馆是亦瑶的手笔,里面的姑娘不是掳来的就是骗来的。 那白衣男子按停手中的琴弦,温雅的笑道:“亦姐,我听说洪帮有张藏宝图,画的是南京老朱家的地宫,你不妨去那里瞧瞧,说不定万两黄金一下子就凑齐了,老朱家可是出了名的视财如命!” “想撵我走?小样,我这一走万花楼可就全归你了,想的倒美。”亦瑶仰起脸,似水的剪眸里全是精明算计,“你欠宫主的钱可比我多,怎么自己不去找?” “我可不着急还,哪里像你?”男子抬起好看的下巴,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亦瑶躺在冰冷的雨里,任凭雨滴打落在脸上,她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逐渐将她吞噬。原本,她只是想来见见宋雅,听说她到了青竹山庄。怎料想,一进竹林玄冥大法就开始反噬,自己不仅失去意识,还亲手杀了她…… 算了,就这样结束也好,不求同年生,但愿同穴亡,或许,这片死亡的竹林,就是她们最好的结局。 许久许久以后,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之时,莹亮的露珠顺着竹叶轻轻滑落,小小的昆虫抖动着它的翅膀,突然,一个妖媚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亦瑶啊,你欠安乐宫的钱还没还清呢,本宫主不许你死……” 亦瑶猛地睁眼,入目便是一袭红衣,赤瞳的戈靖榕狞笑着,精致的面容仿佛画皮一般,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 “难道,我还没死……”亦瑶嘴里喃喃,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令她不寒而栗。 “谁?”亦瑶拼命将眼珠转向身后,只见一个妖艳媚邪女人飘然而至,此时正隔着纱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赤红的瞳孔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功力,让亦瑶瞬间失去神志。 “你的怨气很合我的口味哦,这里是安乐宫,我是宫主戈靖榕……”女人邪媚一笑,精致的面容仿佛画皮一般。 亦瑶回过神来,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美人,什么!这就是安乐宫?那个传说中的邪教?!可是……自己怎么会到这里呢?! “不用吃惊,你的朋友抛弃了你,本宫主赶巧,救了你的性命。她那一剑刺的实在太狠,你吃了九毒丸才得以保命,所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安乐宫的人了!”戈靖榕勾起红唇,笑的妩媚,“丫头,想要治好你这具躯体,花费可不小,愿不愿意给本宫主做奴婢?” “我……”亦瑶颤抖的张开双唇,她想起身,她想亲口去问宋雅,为什么她不选她。 “我提醒你哦,九毒丸可是会反噬的,像你这个样子,只能修习玄冥大法保命,不然,就算活过来也是一身残疾。” “那……求你……教我玄冥大法吧!我要去找她!” “哈哈哈,这就对了!” 戈靖榕的笑声回响在空荡荡的大殿,久久不散,这让心中满是怨恨的亦瑶看到了生的希望。 三年后,亦瑶的玄冥大法初成,此时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白痴了,她可以为一两碎银杀死一个店家伙计,也可以因一支发钗而扭断一个花季少女的头颅。 “哎,万两黄金真的好难赚啊,奴家好发愁啊……”亦瑶倚在一家妓馆的软塌上,向面前正在给她弹琴唱曲的白衣男子娇声抱怨。这家妓馆是亦瑶的手笔,里面的姑娘不是掳来的就是骗来的。 那白衣男子按停手中的琴弦,温雅的笑道:“亦姐,我听说洪帮有张藏宝图,画的是南京老朱家的地宫,你不妨去那里瞧瞧,说不定万两黄金一下子就凑齐了,老朱家可是出了名的视财如命!” “想撵我走?小样,我这一走万花楼可就全归你了,想的倒美。”亦瑶仰起脸,似水的剪眸里全是精明算计,“你欠宫主的钱可比我多,怎么自己不去找?” “我可不着急还,哪里像你?”男子抬起好看的下巴,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亦瑶躺在冰冷的雨里,任凭雨滴打落在脸上,她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逐渐将她吞噬。原本,她只是想来见见宋雅,听说她到了青竹山庄。怎料想,一进竹林玄冥大法就开始反噬,自己不仅失去意识,还亲手杀了她…… 算了,就这样结束也好,不求同年生,但愿同穴亡,或许,这片死亡的竹林,就是她们最好的结局。 许久许久以后,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之时,莹亮的露珠顺着竹叶轻轻滑落,小小的昆虫抖动着它的翅膀,突然,一个妖媚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亦瑶啊,你欠安乐宫的钱还没还清呢,本宫主不许你死……” 亦瑶猛地睁眼,入目便是一袭红衣,赤瞳的戈靖榕狞笑着,精致的面容仿佛画皮一般,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 783.三天两夜 沉沉的睡梦中,南安城里的生活如同戏剧一般,一幕接着一幕上演,亦瑶本以为只要自己这次喝酒赢过段萧然,他就答应她主动离开宋雅,让她俩重归于好,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酒量竟不如他! 迷糊间,一阵冰凉的东西迎头而下,仿佛冬夜里的寒刃。亦瑶一个哆嗦,瞬间被浇醒,她瑟瑟坐起,回头,只见身后站着宋雅,此时的后者,正一手拿着水瓢,一手拎着木桶,赤红的眼里燃着熊熊妒火。 “原来,是你。”宋雅喉头滚动,艰难的吐出这句话。突然,她扔掉水瓢提起木桶对着亦瑶又是当头一浇,只见后者立刻全身湿透、狼狈不堪。 看热闹的人挤满了酒肆大门,酒馆里的酒客也纷纷从四处涌来,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仿佛这里正在上演着一场精彩无比的开年大戏。 亦瑶直愣愣的看着宋雅,满眼的不可思议,冰冷的井水顺着她的头发一滴一滴流入眼角,又一滴一滴流了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桌子的另一边,凭什么那个间隙她们感情的罪魁祸首依然安睡着?凭什么她不恨他?! 亦瑶“霍”地起身,一脚踢开椅子,与此同时,她一把抽出腰间佩剑,直刺段萧然!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宋雅迅速丢出手中木桶,击中银剑,亦瑶一下子刺歪了。 后者并不甘心,她恨恨咬牙,再次抬手挥剑,猛朝段萧然攻去,这次,她一定要刺中那个王八蛋,叫他永远消失在她们面前! “啊!!!!” “杀人了!!流血了!!!” …… 随着人群的刺耳尖叫,亦瑶突然心痛无比,她默默地垂下眼眸,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胸口溢出,浸染了她的衣裙,那质地轻盈的白纱上,正缓缓地开出一朵鲜红的曼陀罗花。 “……”亦瑶仰头,痛苦的跪在地上,手中的银剑支撑着身体,她想开口问她,为什么她不选她?奈何,心痛到说不出一句话。 宋雅面无表情,剑尖的鲜血一滴一滴滚落在酒肆的青石板上,它们浮起肮脏的灰尘,隐去了原本的刺红。 当亦瑶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她绝望的睁开双眼,本以为会看到前来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竟然置身于一所豪华的宫殿之中。只见床的四周挂着流金边的帷幔,大厅里摆设高雅,不远处的紫金檀香炉里香烟袅袅……偌大的宫殿里空无一人,难道,自己上天了?呵呵,怎么可能…… 正暗自发笑,气力却在不经意间通过心脉,痛觉犹如浪潮一般袭便全身,她痛苦的皱紧眉头,只觉口中迅速涌入一片腥甜,随后“哇”的一声,一口黑褐色的血吐了出来,染得被褥一片狼藉。 沉沉的睡梦中,南安城里的生活如同戏剧一般,一幕接着一幕上演,亦瑶本以为只要自己这次喝酒赢过段萧然,他就答应她主动离开宋雅,让她俩重归于好,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酒量竟不如他! 迷糊间,一阵冰凉的东西迎头而下,仿佛冬夜里的寒刃。亦瑶一个哆嗦,瞬间被浇醒,她瑟瑟坐起,回头,只见身后站着宋雅,此时的后者,正一手拿着水瓢,一手拎着木桶,赤红的眼里燃着熊熊妒火。 “原来,是你。”宋雅喉头滚动,艰难的吐出这句话。突然,她扔掉水瓢提起木桶对着亦瑶又是当头一浇,只见后者立刻全身湿透、狼狈不堪。 看热闹的人挤满了酒肆大门,酒馆里的酒客也纷纷从四处涌来,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仿佛这里正在上演着一场精彩无比的开年大戏。 亦瑶直愣愣的看着宋雅,满眼的不可思议,冰冷的井水顺着她的头发一滴一滴流入眼角,又一滴一滴流了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桌子的另一边,凭什么那个间隙她们感情的罪魁祸首依然安睡着?凭什么她不恨他?! 亦瑶“霍”地起身,一脚踢开椅子,与此同时,她一把抽出腰间佩剑,直刺段萧然!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宋雅迅速丢出手中木桶,击中银剑,亦瑶一下子刺歪了。 后者并不甘心,她恨恨咬牙,再次抬手挥剑,猛朝段萧然攻去,这次,她一定要刺中那个王八蛋,叫他永远消失在她们面前! “啊!!!!” “杀人了!!流血了!!!” …… 随着人群的刺耳尖叫,亦瑶突然心痛无比,她默默地垂下眼眸,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胸口溢出,浸染了她的衣裙,那质地轻盈的白纱上,正缓缓地开出一朵鲜红的曼陀罗花。 “……”亦瑶仰头,痛苦的跪在地上,手中的银剑支撑着身体,她想开口问她,为什么她不选她?奈何,心痛到说不出一句话。 宋雅面无表情,剑尖的鲜血一滴一滴滚落在酒肆的青石板上,它们浮起肮脏的灰尘,隐去了原本的刺红。 当亦瑶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她绝望的睁开双眼,本以为会看到前来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竟然置身于一所豪华的宫殿之中。只见床的四周挂着流金边的帷幔,大厅里摆设高雅,不远处的紫金檀香炉里香烟袅袅……偌大的宫殿里空无一人,难道,自己上天了?呵呵,怎么可能…… 正暗自发笑,气力却在不经意间通过心脉,痛觉犹如浪潮一般袭便全身,她痛苦的皱紧眉头,只觉口中迅速涌入一片腥甜,随后“哇”的一声,一口黑褐色的血吐了出来,染得被褥一片狼藉。 正暗自发笑,气力却在不经意间通过心脉,痛觉犹如浪潮一般袭便全身,她痛苦的皱紧眉头,只觉口中迅速涌入一片腥甜,随后“哇”的一声,一口黑褐色的血吐了出来,染得被褥一片狼藉。 正暗自发笑,气力却在不经意间通过心脉,痛觉犹如浪潮一般袭便全身,她痛苦的皱紧眉头,只觉口中迅速涌入一片腥甜,随后“哇”的一声,一口黑褐色的血吐了出来,染得被褥一片狼藉。 785.胡思乱想 “这话应该我说吧?启墨,一把年纪了,好好的宿州你不呆,跑到我这林子里来做什么?”塞楞额将辫子撂到身后,冷笑一声。 “看看不行?!”说话的是王天一,他仰着脖子,举起手中的单刀,语气里满是挑衅。 塞楞额眯了眯双眼,他已将石樱和那两个婢女送回山庄,竟没想到竹林里困了这么多人,看来那个贱人这次是下了血本,誓要与他作对了。 “回去告诉你们帮主,别想着挑衅我的极限。”塞楞额语罢,径直向竹林深处走去,表情肃然,一袭白袍纤尘不染,这让举刀的几人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终于,片刻后,丁雨萌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她捅捅彦青的手臂,仰头问道:“他是谁啊?” “不知道。”彦青摇摇头,楞楞地看着竹林尽头。 “他就是武林盟主塞楞额。”启墨幽幽叹了一声,他万万没想到,塞楞额竟会这样轻易地放他们走,难道仅仅因为他与他曾经相识? “什么?!”彦青急忙回头,满脸惊讶地看向启墨。 “走吧,回家回家,我要回宿州,我想我娘!”王天一大叫。 “没出息的东西!”莫寒之笑骂,但那一刻,他率先拉起小五的手直冲冲地朝竹林出口奔去,他受够了,什么宝藏金银荣华富贵,都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 众人纷纷向出口奔走,只有彦青一人还呆楞在原地,他拖着丁雨萌的手,以至于丁雨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喂,彦大哥,我们出去吧?”丁雨萌出声建议,“他们都跑远了。” “雨萌,你随我进去一趟,我这次上山就是来拜见盟主的,今个既然见到了他本人,还是打声招呼!”彦青对丁雨萌笑道。 “嗯,好。”丁雨萌点点头。 —————— 竹林边际。 突然,无数翠竹拦腰折断,像是被人用利刃劈开一般,纷纷露出尖利的断茬,从高空坠落……一时之间,方圆十丈,仿佛万箭齐降的修罗场。 “啊!!!救命啊!!”出声尖叫的是王天一,出口近在咫尺,怎料想会有机关从天而降,那白衣人不是答应放他们出去吗?不是还要他们带话给帮主吗? 启墨毫不犹豫,他举刀飞身而起,顺势劈断朝他刺来的三根翠竹,接着脚踩断竹凌空旋身,迅速跃到竹林顶端,然后只手攀上竹尖,两腿夹住竹身,摇摇晃晃地附在了一根翠竹之上。 由于高空没有断竹坠落,此刻的启墨迎来了片刻安宁,他低头向下看去,却骇然发现,他的四位兄弟全都暴尸竹阵!这怎么可能?!!启墨的脑子“嗡”的一声炸裂,以弟弟们的身手,怎会如此轻易阵亡?不会的!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用紧握刚刀的手背揉了揉眼睛,再次直目下看,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刚才的画面。 不可能!这不可能!正当他内心奔溃之际,一个黑色身影飘然而上,像鬼魅一般。启墨抬头,只见寒刃一闪,他的手臂与身体瞬间分离,它们一起从高空坠落,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坠入了插满断竹的陷阱…… “噗……”一口鲜血从启墨口中喷出,穿透胸口的竹尖比刀剑还锋利。他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他们的,不会的。 另一边,一个黑衣打扮的武士向塞楞额抱拳行礼:“盟主,出去的那几个全都杀完了。” “我说让你动手了吗?”塞楞额转身,不解的看着黑衣手下。 “八卦竹林从来都是有进无出,”黑衣人面不改色,“除了自己人。” 塞楞额眯了眯眼,不再开口。 “这话应该我说吧?启墨,一把年纪了,好好的宿州你不呆,跑到我这林子里来做什么?”塞楞额将辫子撂到身后,冷笑一声。 “看看不行?!”说话的是王天一,他仰着脖子,举起手中的单刀,语气里满是挑衅。 塞楞额眯了眯双眼,他已将石樱和那两个婢女送回山庄,竟没想到竹林里困了这么多人,看来那个贱人这次是下了血本,誓要与他作对了。 “回去告诉你们帮主,别想着挑衅我的极限。”塞楞额语罢,径直向竹林深处走去,表情肃然,一袭白袍纤尘不染,这让举刀的几人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终于,片刻后,丁雨萌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她捅捅彦青的手臂,仰头问道:“他是谁啊?” “不知道。”彦青摇摇头,楞楞地看着竹林尽头。 “他就是武林盟主塞楞额。”启墨幽幽叹了一声,他万万没想到,塞楞额竟会这样轻易地放他们走,难道仅仅因为他与他曾经相识? “什么?!”彦青急忙回头,满脸惊讶地看向启墨。 “走吧,回家回家,我要回宿州,我想我娘!”王天一大叫。 “没出息的东西!”莫寒之笑骂,但那一刻,他率先拉起小五的手直冲冲地朝竹林出口奔去,他受够了,什么宝藏金银荣华富贵,都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 众人纷纷向出口奔走,只有彦青一人还呆楞在原地,他拖着丁雨萌的手,以至于丁雨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喂,彦大哥,我们出去吧?”丁雨萌出声建议,“他们都跑远了。” “雨萌,你随我进去一趟,我这次上山就是来拜见盟主的,今个既然见到了他本人,还是打声招呼!”彦青对丁雨萌笑道。 “嗯,好。”丁雨萌点点头。 —————— 竹林边际。 突然,无数翠竹拦腰折断,像是被人用利刃劈开一般,纷纷露出尖利的断茬,从高空坠落……一时之间,方圆十丈,仿佛万箭齐降的修罗场。 “啊!!!救命啊!!”出声尖叫的是王天一,出口近在咫尺,怎料想会有机关从天而降,那白衣人不是答应放他们出去吗?不是还要他们带话给帮主吗? 启墨毫不犹豫,他举刀飞身而起,顺势劈断朝他刺来的三根翠竹,接着脚踩断竹凌空旋身,迅速跃到竹林顶端,然后只手攀上竹尖,两腿夹住竹身,摇摇晃晃地附在了一根翠竹之上。 由于高空没有断竹坠落,此刻的启墨迎来了片刻安宁,他低头向下看去,却骇然发现,他的四位兄弟全都暴尸竹阵!这怎么可能?!!启墨的脑子“嗡”的一声炸裂,以弟弟们的身手,怎会如此轻易阵亡?不会的!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用紧握刚刀的手背揉了揉眼睛,再次直目下看,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刚才的画面。 不可能!这不可能!正当他内心奔溃之际,一个黑色身影飘然而上,像鬼魅一般。启墨抬头,只见寒刃一闪,他的手臂与身体瞬间分离,它们一起从高空坠落,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坠入了插满断竹的陷阱…… “噗……”一口鲜血从启墨口中喷出,穿透胸口的竹尖比刀剑还锋利。他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他们的,不会的。 另一边,一个黑衣打扮的武士向塞楞额抱拳行礼:“盟主,出去的那几个全都杀完了。” “我说让你动手了吗?”塞楞额转身,不解的看着黑衣手下。 “八卦竹林从来都是有进无出,”黑衣人面不改色,“除了自己人。” 塞楞额眯了眯眼,不再开口。 784.原本计划 “我们出去吧。”石樱隐约听见塞楞额对自己说话,她因为眼睛痛的厉害,一直闭目养神。 抿了抿干裂的唇,片刻后,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谢谢盟主。” 接着,她感觉自己被横腰抱起,一个宽广的胸怀将她拥入其中,随着耳边破风声想起,石樱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竹林,离出口越来越近。 “小姐!大小姐!” 不远处是红鸾和青鸟的声音。 终于,她要离开这里了…… —————— 丁雨萌拖着僵硬的左臂依靠着彦青的肩膀,她一觉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微弱的光线沿着遥远的洞口照射进来,隐隐可以看清身边人的侧颜。她歪着脑袋,痴了好一会儿。身后的六刀客们依然沉睡,不时的发出震耳的呼噜声。 “你醒了?”耳边,彦青轻声开口,丁雨萌被吓了一跳,她迅速坐起身,将脑袋移开他的肩膀,双颊绯红,就像偷吃糖果的小孩被抓了个正着。 “哈,是啊……”她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你、你也醒了啊!” “醒了很久了,被你一直盯着看,好害羞……”彦青说罢,举起手掌搓搓自己的脸颊,随即一伸手,将丁雨萌的脑袋又按回了自己肩膀,“再睡一会吧,今天可能要出去找机关,会很累的。” “哦、好。”丁雨萌赶紧乖乖的闭上双眼,嘴里却支支吾吾个没完,“我的头重吗?还有,你的肩膀会不会痛?” “噗……你想多了,快睡!”彦青低声发笑。 半个时辰后,随着“轰隆”一身巨响,洞穴里的人全被惊醒,启墨率先站起身来,他右手按剑,侧耳倾听那声响动,嘴里喃喃道:“好像是机关被人打开了。” “真的?”王天一惊呼,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洞穴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困在这里这么久,忍受着濒临死亡的威胁,终于有一丝希望划破天际,试问谁不激动? 进来不到三天的彦青和丁雨萌似乎还在发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彦青才出声问道:“启兄,这机关开启的声音你是如何辨别出来的?” 启墨沉声道:“十天前,那魔头开过一次,我们一直跟着他,差一点就出去了。机关开启以后,竹林里没有八卦迷阵,所以这次大家抓紧时间!快!” 什么!丁雨萌震惊,原来这几个人已经进来了这么久!她二话不说,迅速拉起彦青的手臂,飞快的往洞口奔…… 一众人出了洞穴,只见天气早已放晴,太阳安静地挂在东南方向,清风袭来,偶尔有几片竹叶飘落,青草的香气混着泥土,这是属于三月天的美。 可惜无人欣赏这翻美景,众人纷纷抽出腰间佩刀,急急朝西奔走。 被彦青拽着狂奔了一炷香功夫,就在丁雨萌快要跑不动时,突然,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哈哈哈!原来是你!”启墨止步,仰头大笑。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竟然和这魔头会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加入洪帮只是为混银子,进入这八卦竹林更是判断失误,他肠子都快悔青了!现在倒好,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我们出去吧。”石樱隐约听见塞楞额对自己说话,她因为眼睛痛的厉害,一直闭目养神。 抿了抿干裂的唇,片刻后,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谢谢盟主。” 接着,她感觉自己被横腰抱起,一个宽广的胸怀将她拥入其中,随着耳边破风声想起,石樱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竹林,离出口越来越近。 “小姐!大小姐!” 不远处是红鸾和青鸟的声音。 终于,她要离开这里了…… —————— 丁雨萌拖着僵硬的左臂依靠着彦青的肩膀,她一觉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微弱的光线沿着遥远的洞口照射进来,隐隐可以看清身边人的侧颜。她歪着脑袋,痴了好一会儿。身后的六刀客们依然沉睡,不时的发出震耳的呼噜声。 “你醒了?”耳边,彦青轻声开口,丁雨萌被吓了一跳,她迅速坐起身,将脑袋移开他的肩膀,双颊绯红,就像偷吃糖果的小孩被抓了个正着。 “哈,是啊……”她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你、你也醒了啊!” “醒了很久了,被你一直盯着看,好害羞……”彦青说罢,举起手掌搓搓自己的脸颊,随即一伸手,将丁雨萌的脑袋又按回了自己肩膀,“再睡一会吧,今天可能要出去找机关,会很累的。” “哦、好。”丁雨萌赶紧乖乖的闭上双眼,嘴里却支支吾吾个没完,“我的头重吗?还有,你的肩膀会不会痛?” “噗……你想多了,快睡!”彦青低声发笑。 半个时辰后,随着“轰隆”一身巨响,洞穴里的人全被惊醒,启墨率先站起身来,他右手按剑,侧耳倾听那声响动,嘴里喃喃道:“好像是机关被人打开了。” “真的?”王天一惊呼,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洞穴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困在这里这么久,忍受着濒临死亡的威胁,终于有一丝希望划破天际,试问谁不激动? 进来不到三天的彦青和丁雨萌似乎还在发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彦青才出声问道:“启兄,这机关开启的声音你是如何辨别出来的?” 启墨沉声道:“十天前,那魔头开过一次,我们一直跟着他,差一点就出去了。机关开启以后,竹林里没有八卦迷阵,所以这次大家抓紧时间!快!” 什么!丁雨萌震惊,原来这几个人已经进来了这么久!她二话不说,迅速拉起彦青的手臂,飞快的往洞口奔…… 一众人出了洞穴,只见天气早已放晴,太阳安静地挂在东南方向,清风袭来,偶尔有几片竹叶飘落,青草的香气混着泥土,这是属于三月天的美。 可惜无人欣赏这翻美景,众人纷纷抽出腰间佩刀,急急朝西奔走。 被彦青拽着狂奔了一炷香功夫,就在丁雨萌快要跑不动时,突然,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哈哈哈!原来是你!”启墨止步,仰头大笑。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竟然和这魔头会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加入洪帮只是为混银子,进入这八卦竹林更是判断失误,他肠子都快悔青了!现在倒好,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786.风头无二 丁雨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道:“彦大哥,你们谈论的剑谱是什么剑谱?听起来很重要的样子?” “哦,那是云剑山庄原本要进献给盟主的,只是前些日子被魏成谋盗了去……对了,那个人你见过,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劫持你的那个人。”说到这里,彦青脸上笑容的一敛,变得严肃起来,确实,没有追回剑谱,他还没想好回去怎么跟他父亲交代。 丁雨萌看着他们二人相握的两只手,默默的叹了口气,希望他别恨她,要不是自己那天无故跑出去,估计那个剑谱早被彦青追回来了。现在倒好,不仅害彦青失了剑谱,自己还落了个心痛症,真是倒霉啊倒霉…… 两人一边闲话一边往山下走,没过半个时辰便到了镇上,进了市集,彦青拖着丁雨萌的手自然也得松开。虽然两人关系很好,但也要分清场合,毕竟人多的地方就算是正式情侣也得注意形象,更何况他们还未得到父母之命。 二人进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一个满脸写满不耐烦的胖掌柜从账本里抬起头来,他打量了眼前的一男一女,然后冷冷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二人皆是一愣,接着像是做贼心虚似的,竟然同时回答了这个原本无礼的问题: “兄妹……” “夫妻……” 两人不由的相互对望,虽然他们答案不同,但却得到了那掌柜早就准备好的一句话:“就剩一间房了,你们俩住刚好。”话毕,他从柜台里抛出一个栈牌来。 彦青一把抓住那栈牌,只见上面写着“人字间三号”,正欲开口询问详细,那掌柜再次不耐烦道:“上楼左拐,最里头那个便是。” 丁雨萌翻翻白眼,转身向楼梯走去,像这种镇上仅有一家的客店,对待客人当然是这种态度了!哼,等她有了钱,也在这儿开家客栈,专门和他们叫板! 正走到楼梯中间,忽然听见那掌柜的朝他们大喊:“待会儿把押金交了,一两银子一个晚上!” 什么?!一两银子一个晚上!还不如露宿野外呢!二人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瞪去,只见那掌柜早就埋首账本中,理都没理他们。 丁雨萌气愤不过,转身准备下楼理论,彦青一把拽住她道:“算了,我们在竹林里呆了好些天,需要好好睡一觉,不跟他计较了。” 于是丁雨萌只好上楼,碰到这种极品黑店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进了房间,在屋里转了一圈,丁雨萌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她一个贫苦人家出生的孩子,住这种房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何况彦青是个富家子弟!再说了,一两银子一个晚上,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奸商!黑店!正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一回头却见彦青早已趴在床上睡着了,他手里握着剑,连靴子都没顾得脱…… 丁雨萌心下一酸,感动不已,这些天在竹林里,自己生了病,好歹还睡了几次,彦青一直坚持为她守夜,没有任何怨言。 她走到床边,帮他脱掉靴子,将他的脚塞进薄薄的棉被里。 丁雨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道:“彦大哥,你们谈论的剑谱是什么剑谱?听起来很重要的样子?” “哦,那是云剑山庄原本要进献给盟主的,只是前些日子被魏成谋盗了去……对了,那个人你见过,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劫持你的那个人。”说到这里,彦青脸上笑容的一敛,变得严肃起来,确实,没有追回剑谱,他还没想好回去怎么跟他父亲交代。 丁雨萌看着他们二人相握的两只手,默默的叹了口气,希望他别恨她,要不是自己那天无故跑出去,估计那个剑谱早被彦青追回来了。现在倒好,不仅害彦青失了剑谱,自己还落了个心痛症,真是倒霉啊倒霉…… 两人一边闲话一边往山下走,没过半个时辰便到了镇上,进了市集,彦青拖着丁雨萌的手自然也得松开。虽然两人关系很好,但也要分清场合,毕竟人多的地方就算是正式情侣也得注意形象,更何况他们还未得到父母之命。 二人进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一个满脸写满不耐烦的胖掌柜从账本里抬起头来,他打量了眼前的一男一女,然后冷冷道:“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二人皆是一愣,接着像是做贼心虚似的,竟然同时回答了这个原本无礼的问题: “兄妹……” “夫妻……” 两人不由的相互对望,虽然他们答案不同,但却得到了那掌柜早就准备好的一句话:“就剩一间房了,你们俩住刚好。”话毕,他从柜台里抛出一个栈牌来。 彦青一把抓住那栈牌,只见上面写着“人字间三号”,正欲开口询问详细,那掌柜再次不耐烦道:“上楼左拐,最里头那个便是。” 丁雨萌翻翻白眼,转身向楼梯走去,像这种镇上仅有一家的客店,对待客人当然是这种态度了!哼,等她有了钱,也在这儿开家客栈,专门和他们叫板! 正走到楼梯中间,忽然听见那掌柜的朝他们大喊:“待会儿把押金交了,一两银子一个晚上!” 什么?!一两银子一个晚上!还不如露宿野外呢!二人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瞪去,只见那掌柜早就埋首账本中,理都没理他们。 丁雨萌气愤不过,转身准备下楼理论,彦青一把拽住她道:“算了,我们在竹林里呆了好些天,需要好好睡一觉,不跟他计较了。” 于是丁雨萌只好上楼,碰到这种极品黑店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进了房间,在屋里转了一圈,丁雨萌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她一个贫苦人家出生的孩子,住这种房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何况彦青是个富家子弟!再说了,一两银子一个晚上,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奸商!黑店!正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一回头却见彦青早已趴在床上睡着了,他手里握着剑,连靴子都没顾得脱…… 丁雨萌心下一酸,感动不已,这些天在竹林里,自己生了病,好歹还睡了几次,彦青一直坚持为她守夜,没有任何怨言。 她走到床边,帮他脱掉靴子,将他的脚塞进薄薄的棉被里。 787.不管不顾 彦青拖着丁雨萌的手追到了一个石洞跟前,他举手抱拳,朝洞里大声道:“在下云剑山庄彦青,前来拜见武林盟主,打扰盟主大人练功了……” “哈哈哈,原来是彦贤侄,不碍事!”不一会,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洞穴深处传来,接着,一个白袍男子从黑暗里缓缓出现,“你父亲可好?”他沉声问道。 “家父康健,晚辈方才未能认出盟主,失礼了!”彦青又是一揖,显然,他对这位新任不久的武林盟主很是尊崇。 塞楞额扶起彦青,看着他身后背行囊的女子皱眉道:“这位姑娘是?” 丁雨萌闻言连忙低下头,朝正主拜了个万福:“我是彦公子的婢女,名叫丁雨萌,误入竹林,打扰了盟主大人清修,望您不要怪罪。”这串话说的楚楚动人,令眉头深锁的塞楞额也不由展颜。 “哦,不碍事。丁姑娘的手臂怎么了?”塞楞额见丁雨萌左臂僵硬,关心道。 “被人封了脉,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不知您能不能……”丁雨萌立即腆着脸顺杆爬,既然遇到了高手,那还不把握机会?难道真要出了竹林再回到山上去找宋雅?算了吧,眼前这个俊逸王爷可是不用白不用! 塞楞额抿嘴一笑,正欲推辞,只听身旁的彦青急忙开口求情:“塞王爷,您就帮帮她吧,这丫头一直病着,我……” “罢了罢了,就当今天的气就当白练了。”塞楞额看着彦青哈哈一笑,不过他一个闭关之人,这几日总是被外界打扰,要是别人早就发火了,但益于良好的修养,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他对丁雨萌道了声“得罪”,接着迅速抓起后者的左臂,隔着衣袖就是一阵狂点,转眼间,丁雨萌如获大释一般。 “谢谢盟主!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丁雨萌发觉自己的手臂恢复正常,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只眼眶里蓄满泪水,不是她不感谢那启墨,只是和这塞楞额相比,谁是君子谁是小人真的一目了然。 她这举动让彦青和塞楞额皆是一惊,其实他们并不明白丁雨萌的心思。她曾听说书的说过一段:从前,有个落难的民女,被一位微服私访的皇帝相救,就是像她这样跪在地上谢恩的,那皇帝见她可怜,于是便收她做了干女儿,民女就变成了公主,公主就嫁给了驸马…… 所以,面对眼前这么一位如同皇帝一般的武林盟主,要是她能攀个干亲戚,那她和彦青的婚事就是铁定的了! “丁姑娘严重了,快起来快起来!”塞楞额虚扶了丁雨萌一把,微笑道,“只是解脉,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丁雨萌悻悻的站起身,低着头不再说话。看来什么事情到了自己这儿就行不通了,要不是青竹山庄那几个女人算计,估计这会儿她还在给石樱当替身呢…… 丁雨萌歪着脑袋胡思乱想,她只顾得跟在彦青身后亦步亦趋,渐渐的,几人前方的竹子开始稀疏起来。 没过多久,二人被顺利带出了竹林,站在外面的小路上,他们朝塞楞额行了江湖礼节,这才缓步往山下走去。 走了一盏茶功夫,丁雨萌突然用手捧着脸惊呼道:“天呐,彦大哥,我们把甫勒给弄丢了!” 彦青不禁好笑,他一把拉起丁雨萌的手继续前行,“你刚才哪里神游去了?没听盟主说吗,他会派人去找甫勒,让我们在镇子里的徐家客栈等他就好。” 彦青拖着丁雨萌的手追到了一个石洞跟前,他举手抱拳,朝洞里大声道:“在下云剑山庄彦青,前来拜见武林盟主,打扰盟主大人练功了……” “哈哈哈,原来是彦贤侄,不碍事!”不一会,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洞穴深处传来,接着,一个白袍男子从黑暗里缓缓出现,“你父亲可好?”他沉声问道。 “家父康健,晚辈方才未能认出盟主,失礼了!”彦青又是一揖,显然,他对这位新任不久的武林盟主很是尊崇。 塞楞额扶起彦青,看着他身后背行囊的女子皱眉道:“这位姑娘是?” 丁雨萌闻言连忙低下头,朝正主拜了个万福:“我是彦公子的婢女,名叫丁雨萌,误入竹林,打扰了盟主大人清修,望您不要怪罪。”这串话说的楚楚动人,令眉头深锁的塞楞额也不由展颜。 “哦,不碍事。丁姑娘的手臂怎么了?”塞楞额见丁雨萌左臂僵硬,关心道。 “被人封了脉,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不知您能不能……”丁雨萌立即腆着脸顺杆爬,既然遇到了高手,那还不把握机会?难道真要出了竹林再回到山上去找宋雅?算了吧,眼前这个俊逸王爷可是不用白不用! 塞楞额抿嘴一笑,正欲推辞,只听身旁的彦青急忙开口求情:“塞王爷,您就帮帮她吧,这丫头一直病着,我……” “罢了罢了,就当今天的气就当白练了。”塞楞额看着彦青哈哈一笑,不过他一个闭关之人,这几日总是被外界打扰,要是别人早就发火了,但益于良好的修养,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他对丁雨萌道了声“得罪”,接着迅速抓起后者的左臂,隔着衣袖就是一阵狂点,转眼间,丁雨萌如获大释一般。 “谢谢盟主!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丁雨萌发觉自己的手臂恢复正常,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只眼眶里蓄满泪水,不是她不感谢那启墨,只是和这塞楞额相比,谁是君子谁是小人真的一目了然。 她这举动让彦青和塞楞额皆是一惊,其实他们并不明白丁雨萌的心思。她曾听说书的说过一段:从前,有个落难的民女,被一位微服私访的皇帝相救,就是像她这样跪在地上谢恩的,那皇帝见她可怜,于是便收她做了干女儿,民女就变成了公主,公主就嫁给了驸马…… 所以,面对眼前这么一位如同皇帝一般的武林盟主,要是她能攀个干亲戚,那她和彦青的婚事就是铁定的了! “丁姑娘严重了,快起来快起来!”塞楞额虚扶了丁雨萌一把,微笑道,“只是解脉,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丁雨萌悻悻的站起身,低着头不再说话。看来什么事情到了自己这儿就行不通了,要不是青竹山庄那几个女人算计,估计这会儿她还在给石樱当替身呢…… 丁雨萌歪着脑袋胡思乱想,她只顾得跟在彦青身后亦步亦趋,渐渐的,几人前方的竹子开始稀疏起来。 没过多久,二人被顺利带出了竹林,站在外面的小路上,他们朝塞楞额行了江湖礼节,这才缓步往山下走去。 走了一盏茶功夫,丁雨萌突然用手捧着脸惊呼道:“天呐,彦大哥,我们把甫勒给弄丢了!” 彦青不禁好笑,他一把拉起丁雨萌的手继续前行,“你刚才哪里神游去了?没听盟主说吗,他会派人去找甫勒,让我们在镇子里的徐家客栈等他就好。” 788.损失惨重 “打伤官差?”男子挑眉,故作惊讶,接着戏谑道:“我那可都是为了救你啊,你别枉我一片好心!” “废话少说!看剑!”丁雨萌早就看不惯了,加之又被对方言语调戏,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随即抽出腰间短剑,迎面击了出。 男子轻巧的躲过一剑,接着用手中的折扇挥开丁雨萌的汹汹来势,他俊逸的脸上依然挂着那个讨厌的笑容,仿佛跟女人打架像是在捡便宜一般。 “我把账本塞进你的包袱也是情况紧急嘛,现在你没事,我们扯平了……”男子一边躲剑一边嘻嘻的笑,散落的桃花随着两人的打斗如同一场壮观的花雨。 “跟我去见官!解释清楚!”丁雨萌气的咬牙切齿,奈何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愣是打不过眼前这可恶的登徒子。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看你这身打扮,呐,这个给你!”男子闪过一剑,跃到了一棵桃花树顶,接着从衣襟里抓出一锭银子,朝丁雨萌砸了过来。 丁雨萌一剑将那银子打飞,怒吼道:“你当我是要饭的啊!我打扮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穿的破你就嫁祸给我?活腻了是吧!”说罢,飞身而上,持剑朝那男子刺去。 “你好凶哦!我好怕哦!”他夸张的拍拍胸口,跃到了另一颗桃花树上,看着少女气的像猴屁股一样通红的脸,他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盛颜,原来你在这里。”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男子身后传来,丁雨萌正准备跃过去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却见一个紫色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界。 只见来者一袭绸缎长袍,袍角别在腰间,他手持银色宝剑,脊背挺直,步履沉稳而缓慢,一股大家风范。瞬间,莫名的压力让丁雨萌斗志全无,乖乖从树上跳到了地上。 “公子!”蓝衣男子也跳了下来,单膝跪下,敛去方才的纨绔不堪,立刻谦卑起来。 丁雨萌则是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她呆愣愣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任凭那股莫名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账本呢?”紫衣男子问道。 “被、被官差收走了。”蓝衣男子头垂得更低了。 “那你还有心思在这玩?”紫衣男子冷冷道,在场的气温顿时下降了不少。 “走吧。”语罢,他转身离去,地上半跪的人也赶紧起身,小跑着跟了上去。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两人抓抓头发,心里郁闷极了。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那小子跟见了皇上一样;还有,那个账本看起来事关重大的样子,她还是躲远一点!对了,她要怎么躲避官差的抓捕啊…… 正边想边朝前走,脚下突然被绊了一跤,定睛一看,咦,好大一块元宝! “打伤官差?”男子挑眉,故作惊讶,接着戏谑道:“我那可都是为了救你啊,你别枉我一片好心!” “废话少说!看剑!”丁雨萌早就看不惯了,加之又被对方言语调戏,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随即抽出腰间短剑,迎面击了出。 男子轻巧的躲过一剑,接着用手中的折扇挥开丁雨萌的汹汹来势,他俊逸的脸上依然挂着那个讨厌的笑容,仿佛跟女人打架像是在捡便宜一般。 “我把账本塞进你的包袱也是情况紧急嘛,现在你没事,我们扯平了……”男子一边躲剑一边嘻嘻的笑,散落的桃花随着两人的打斗如同一场壮观的花雨。 “跟我去见官!解释清楚!”丁雨萌气的咬牙切齿,奈何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愣是打不过眼前这可恶的登徒子。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看你这身打扮,呐,这个给你!”男子闪过一剑,跃到了一棵桃花树顶,接着从衣襟里抓出一锭银子,朝丁雨萌砸了过来。 丁雨萌一剑将那银子打飞,怒吼道:“你当我是要饭的啊!我打扮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穿的破你就嫁祸给我?活腻了是吧!”说罢,飞身而上,持剑朝那男子刺去。 “你好凶哦!我好怕哦!”他夸张的拍拍胸口,跃到了另一颗桃花树上,看着少女气的像猴屁股一样通红的脸,他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盛颜,原来你在这里。”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男子身后传来,丁雨萌正准备跃过去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却见一个紫色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界。 只见来者一袭绸缎长袍,袍角别在腰间,他手持银色宝剑,脊背挺直,步履沉稳而缓慢,一股大家风范。瞬间,莫名的压力让丁雨萌斗志全无,乖乖从树上跳到了地上。 “公子!”蓝衣男子也跳了下来,单膝跪下,敛去方才的纨绔不堪,立刻谦卑起来。 丁雨萌则是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她呆愣愣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任凭那股莫名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账本呢?”紫衣男子问道。 “被、被官差收走了。”蓝衣男子头垂得更低了。 “那你还有心思在这玩?”紫衣男子冷冷道,在场的气温顿时下降了不少。 “走吧。”语罢,他转身离去,地上半跪的人也赶紧起身,小跑着跟了上去。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两人抓抓头发,心里郁闷极了。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那小子跟见了皇上一样;还有,那个账本看起来事关重大的样子,她还是躲远一点!对了,她要怎么躲避官差的抓捕啊…… 正边想边朝前走,脚下突然被绊了一跤,定睛一看,咦,好大一块元宝!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两人抓抓头发,心里郁闷极了。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那小子跟见了皇上一样;还有,那个账本看起来事关重大的样子,她还是躲远一点!对了,她要怎么躲避官差的抓捕啊…… 正边想边朝前走,脚下突然被绊了一跤,定睛一看,咦,好大一块元宝! 丁雨萌看着远去的两人抓抓头发,心里郁闷极了。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那小子跟见了皇上一样;还有,那个账本看起来事关重大的样子,她还是躲远一点!对了,她要怎么躲避官差的抓捕啊…… 正边想边朝前走,脚下突然被绊了一跤,定睛一看,咦,好大一块元宝! 789.无所顾及 丁雨萌坐在市集的一家馆子里吃面,这家馆子不大,客人却有不少。她点了一碗牛肉汤面,味道很好,不但肉多汤浓,而且价格公道,一碗面只要十个钱,还送一碟酱黄瓜,比起那家王八客栈里的食物真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面店的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山东人,据说这面条手艺已经传承了十几代。店里没雇伙计,店主两口子在厨房里忙的团团转,擦桌子收碗的活由他们的小女儿承担。 丁雨萌一口气吃完一碗面,全身上下早已汗如雨下,她抹了抹额角的汗珠,起身付了十枚铜钱。出了面店,她又在集市上溜达了一圈,买了一包胭脂糕,这才转身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就在她经过一家布店时,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匆匆从她身边挤过,以迅雷之势闪进了那家布店,紧接着,丁雨萌便听见身后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她回头望去,只见一伙官差朝她急速奔来,所有人都手持单刀。 官差捉贼?关她什么事啊?丁雨萌翻翻白眼,自顾自的继续前行,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了她的左肩,她急忙回头,迎上的却是一双如同鹰隼一般的三角目——是那个官差头目的眼睛。 “姑娘,请等一下!”官差头目客气道。 “嗯?”丁雨萌一愣,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那官差也不多说什么,一把从丁雨萌的包袱里扯出一个蓝色账本,接着朝身后的手下招呼道:“把她带回去,剩下的人,跟我走!” 还未等丁雨萌从怔忡中回过神,便有两个官差一左一右压着她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任是她在街道上大喊冤枉也没人敢替她说一句话。 “我到底犯了什么法?那个账本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会在我的包袱里?”丁雨萌喊累了,她垂头丧气的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着,但两个押送她的官差愣是把她当作空气一般,理都没理一下。 走到一条河边,三人正欲渡河,突然,一个蓝色的身影从后方闪现,三拳两脚就把两个官差打的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直喊饶命。 丁雨萌抱着脑袋装死,片刻后,她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只见那个蓝色身影早已跑远。好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她迅速起身,运起轻身术便朝那人追了过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 丁雨萌一边飞奔一边伸手想要抓住蓝衣人,可奈何此人防备心理极强,还未碰到他的肩膀,他便脚尖一点,一下跃出几丈之远! 果然有猫腻!丁雨萌气的直磨牙,方才那个从布店门口挤过去的家伙肯定是他!还有那个账本,也是那时候塞进她包袱里的! “小贼!你给我站住!不要跑!!”一连串的大吼大叫,由于吃饱肚子的缘故,丁雨萌此时的体力格外充沛,轻身术施展的也很顺利。她紧追那个蓝衣人不放,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跃进了一片桃花林。 突然,那蓝衣人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丁雨萌。 “姑娘追我何事?”他温婉一笑,“什”的一下打开手中折扇,轻轻地摇了起来。这一连串的动作配上那满树飘落的桃花,如梦似幻,让丁雨萌一时有些呆愣。 “我,你……你为什么打伤官差?你想害死我不成?!”丁雨萌突然回过神来,她恶狠狠的盯着眼前那张白净而可恶的脸,使劲的磨牙。没想到啊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无耻之徒,嫁祸别人也就算了,还接二连三没完没了!他们无冤无仇的,今天要是碰上个不会武功的老百姓,还不被他害惨了? 丁雨萌坐在市集的一家馆子里吃面,这家馆子不大,客人却有不少。她点了一碗牛肉汤面,味道很好,不但肉多汤浓,而且价格公道,一碗面只要十个钱,还送一碟酱黄瓜,比起那家王八客栈里的食物真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面店的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山东人,据说这面条手艺已经传承了十几代。店里没雇伙计,店主两口子在厨房里忙的团团转,擦桌子收碗的活由他们的小女儿承担。 丁雨萌一口气吃完一碗面,全身上下早已汗如雨下,她抹了抹额角的汗珠,起身付了十枚铜钱。出了面店,她又在集市上溜达了一圈,买了一包胭脂糕,这才转身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就在她经过一家布店时,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匆匆从她身边挤过,以迅雷之势闪进了那家布店,紧接着,丁雨萌便听见身后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她回头望去,只见一伙官差朝她急速奔来,所有人都手持单刀。 官差捉贼?关她什么事啊?丁雨萌翻翻白眼,自顾自的继续前行,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了她的左肩,她急忙回头,迎上的却是一双如同鹰隼一般的三角目——是那个官差头目的眼睛。 “姑娘,请等一下!”官差头目客气道。 “嗯?”丁雨萌一愣,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那官差也不多说什么,一把从丁雨萌的包袱里扯出一个蓝色账本,接着朝身后的手下招呼道:“把她带回去,剩下的人,跟我走!” 还未等丁雨萌从怔忡中回过神,便有两个官差一左一右压着她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任是她在街道上大喊冤枉也没人敢替她说一句话。 “我到底犯了什么法?那个账本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会在我的包袱里?”丁雨萌喊累了,她垂头丧气的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着,但两个押送她的官差愣是把她当作空气一般,理都没理一下。 走到一条河边,三人正欲渡河,突然,一个蓝色的身影从后方闪现,三拳两脚就把两个官差打的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直喊饶命。 丁雨萌抱着脑袋装死,片刻后,她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只见那个蓝色身影早已跑远。好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她迅速起身,运起轻身术便朝那人追了过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 丁雨萌一边飞奔一边伸手想要抓住蓝衣人,可奈何此人防备心理极强,还未碰到他的肩膀,他便脚尖一点,一下跃出几丈之远! 果然有猫腻!丁雨萌气的直磨牙,方才那个从布店门口挤过去的家伙肯定是他!还有那个账本,也是那时候塞进她包袱里的! “小贼!你给我站住!不要跑!!”一连串的大吼大叫,由于吃饱肚子的缘故,丁雨萌此时的体力格外充沛,轻身术施展的也很顺利。她紧追那个蓝衣人不放,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跃进了一片桃花林。 突然,那蓝衣人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丁雨萌。 “姑娘追我何事?”他温婉一笑,“什”的一下打开手中折扇,轻轻地摇了起来。这一连串的动作配上那满树飘落的桃花,如梦似幻,让丁雨萌一时有些呆愣。 “我,你……你为什么打伤官差?你想害死我不成?!”丁雨萌突然回过神来,她恶狠狠的盯着眼前那张白净而可恶的脸,使劲的磨牙。没想到啊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无耻之徒,嫁祸别人也就算了,还接二连三没完没了!他们无冤无仇的,今天要是碰上个不会武功的老百姓,还不被他害惨了? 790.二二得四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彦青急忙起身道歉,然后又跌跌撞撞跑到楼梯口,喊来伙计。 一阵清扫后,另一个伙计端来了醒酒汤。而此刻的彦青早已瘫睡在几把椅子拼成的简易床上,他听闻响动,翻了个身,睁开醉眼看着桌上一跳一跳的烛火,汤的氤氲雾气中,一种进迷幻的错觉出现在他脑海里,忽又抹去。 艰难的爬起身,跌跌撞撞走到桌前,喝了一口酸的要命的醒酒汤,他不禁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放下碗,他伸出两指,捻灭油灯上的亮光,整个屋子瞬间漆黑一片。 彦青使劲摇了摇昏睡的脑袋,接着便毫不犹豫的朝床榻走去,他蹬掉靴子,躺下,拉过被角盖在身上。 —————— “啊——!!!!!” 第二天天还未亮,徐家客栈里的客人便被一声女子的惊叫唬得抖了三抖。 彦青裹着被子躺倒在地,他一脸哀怨的看着床上和衣而坐的丁雨萌。 “我……我也没怎么样你啊,你这是何必呢……”他扶额,眼角抽搐。自己昨晚倒头就睡,什么事情都忘了,一睁眼就被丁雨萌一脚踹到地上,还好缠着被子,不然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也会要了他的命。 丁雨萌看着地上横躺的男子,捂着嘴巴后悔不已,其实她是做梦梦见自己又被她堂姐丁蕊嫁祸,这才在梦里大吼一声,飞起一脚,没想到飞出去的竟是彦青…… “彦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丁雨萌顾不得想太多,光着脚跳到了地上,一把扶起裹着被子的彦青。 彦青忽然看到眼前赤溜溜的一双光脚丫,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他掩饰性的咳了一声:“萌妹,你快把鞋穿上,这样不好。” 丁雨萌低头看了看,再抬起头时,便对上彦青那双火热的眼眸,两人四目一对,皆是一愣,顿时只觉面颊滚烫,一股莫名的感觉直袭心头,出于理智,纷纷别开脸去。 丁雨萌自小在云南长大,对中原礼教的严苛并未有过深切感受,如今见彦青看到自己的光脚丫竟会羞得满脸通红,虽不甚理解,但还看得开,那是因为在她们那里,不穿鞋出门的人也多的是。 二人洗漱完毕下了楼,还没出大门,便被那客栈掌柜堵了个正着。 “二位,该交押金了。”胖子掌柜精明一笑,手掌一摊。 “不是昨天才交过吗?我都给了你五两哎!”丁雨萌听闻此话,激动的竖眉大叫。昨天绊倒她的是个二十两的银锭,她花了十两,五两住店,五两买了好酒好菜;剩下十两她还准备买些礼物送给彦家人,总不能两手空空上云剑山庄去吧? 胖掌柜嘴角抽了抽,嗤笑道:“客官,这您就不懂了吧,您交的那五两白银,一两住店,一两喝了上好的醒酒汤,不仅如此,我们还帮您热菜温酒打扫屋子,五两白银早花完了,您呐,现在还想住店的话,就交钱,不然别耽误我们做生意,房间本来就少,您瞧,这队伍都排到门口去了!” 丁雨萌顺着胖子的目光看向柜台,只见几个背着奇怪包袱的客人正在排队等候。记账的伙计一边问住店还是打尖,一边查看着身后的栈牌。 “生意真够好啊……”丁雨萌瘪着嘴巴,低声嗫嚅。 彦青噗嗤一笑,拉拉丁雨萌的衣角,把头凑到后者耳前道:“我身上的银子也不多了,不如我们把房退了,不少钱还在甫勒那里呢。”他以为丁雨萌手里的钱是石樱临别所付,更加不好意思让她破费。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彦青急忙起身道歉,然后又跌跌撞撞跑到楼梯口,喊来伙计。 一阵清扫后,另一个伙计端来了醒酒汤。而此刻的彦青早已瘫睡在几把椅子拼成的简易床上,他听闻响动,翻了个身,睁开醉眼看着桌上一跳一跳的烛火,汤的氤氲雾气中,一种进迷幻的错觉出现在他脑海里,忽又抹去。 艰难的爬起身,跌跌撞撞走到桌前,喝了一口酸的要命的醒酒汤,他不禁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放下碗,他伸出两指,捻灭油灯上的亮光,整个屋子瞬间漆黑一片。 彦青使劲摇了摇昏睡的脑袋,接着便毫不犹豫的朝床榻走去,他蹬掉靴子,躺下,拉过被角盖在身上。 —————— “啊——!!!!!” 第二天天还未亮,徐家客栈里的客人便被一声女子的惊叫唬得抖了三抖。 彦青裹着被子躺倒在地,他一脸哀怨的看着床上和衣而坐的丁雨萌。 “我……我也没怎么样你啊,你这是何必呢……”他扶额,眼角抽搐。自己昨晚倒头就睡,什么事情都忘了,一睁眼就被丁雨萌一脚踹到地上,还好缠着被子,不然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也会要了他的命。 丁雨萌看着地上横躺的男子,捂着嘴巴后悔不已,其实她是做梦梦见自己又被她堂姐丁蕊嫁祸,这才在梦里大吼一声,飞起一脚,没想到飞出去的竟是彦青…… “彦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丁雨萌顾不得想太多,光着脚跳到了地上,一把扶起裹着被子的彦青。 彦青忽然看到眼前赤溜溜的一双光脚丫,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他掩饰性的咳了一声:“萌妹,你快把鞋穿上,这样不好。” 丁雨萌低头看了看,再抬起头时,便对上彦青那双火热的眼眸,两人四目一对,皆是一愣,顿时只觉面颊滚烫,一股莫名的感觉直袭心头,出于理智,纷纷别开脸去。 丁雨萌自小在云南长大,对中原礼教的严苛并未有过深切感受,如今见彦青看到自己的光脚丫竟会羞得满脸通红,虽不甚理解,但还看得开,那是因为在她们那里,不穿鞋出门的人也多的是。 二人洗漱完毕下了楼,还没出大门,便被那客栈掌柜堵了个正着。 “二位,该交押金了。”胖子掌柜精明一笑,手掌一摊。 “不是昨天才交过吗?我都给了你五两哎!”丁雨萌听闻此话,激动的竖眉大叫。昨天绊倒她的是个二十两的银锭,她花了十两,五两住店,五两买了好酒好菜;剩下十两她还准备买些礼物送给彦家人,总不能两手空空上云剑山庄去吧? 胖掌柜嘴角抽了抽,嗤笑道:“客官,这您就不懂了吧,您交的那五两白银,一两住店,一两喝了上好的醒酒汤,不仅如此,我们还帮您热菜温酒打扫屋子,五两白银早花完了,您呐,现在还想住店的话,就交钱,不然别耽误我们做生意,房间本来就少,您瞧,这队伍都排到门口去了!” 丁雨萌顺着胖子的目光看向柜台,只见几个背着奇怪包袱的客人正在排队等候。记账的伙计一边问住店还是打尖,一边查看着身后的栈牌。 “生意真够好啊……”丁雨萌瘪着嘴巴,低声嗫嚅。 彦青噗嗤一笑,拉拉丁雨萌的衣角,把头凑到后者耳前道:“我身上的银子也不多了,不如我们把房退了,不少钱还在甫勒那里呢。”他以为丁雨萌手里的钱是石樱临别所付,更加不好意思让她破费。 791.世风日下 彦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一睁眼便看到坐在圆桌前发呆的丁雨萌,只见此时她正呆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一块碎银,眼神空洞而迷茫。 “雨萌,你怎么了?”彦青定了定神,捡起床边的靴子开始往脚上套,“天都黑了,你怎么不点灯?” “啊?”丁雨萌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窗外已经暮色沉沉,天际的夕阳跌下了地平线,只留有一丝嫣红不肯退散。 她慌忙点燃桌上的油灯,两人的脸颊迅速被橘光照亮。 彦青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温茶,一饮而尽。 “彦大哥,我买了胭脂糕,很甜的!”丁雨萌笑的一脸灿烂,她急忙打开桌上的油纸包,一块块四方小巧的糕点像是晶莹剔透的红玉,很是诱人。 彦青不禁随手捻起一块放入口中,酥甜而酸爽的感觉弥漫口齿,很是开胃,他吃了两块,望着丁雨萌笑道:“你买这东西敢情不是帮我填肚子的,越吃越饿啊!” 丁雨萌眨眨眼睛,看了看彦青,又看了看油纸包里的胭脂糕,捻起一块丢入口中,吃完嘿嘿直笑:“我以为是红豆糕呢,没想到是山楂糕啊!” “走,我带你下馆子去,想吃什么?”彦青起身,一把抓起丁雨萌的手肘,唤她随他出去。 丁雨萌咧嘴一笑道:“坐下吧,不用去了,我在宏兴楼定了晚饭,现在在客栈的厨房里热着呢!”说罢,起身跑到楼梯口,喊着楼下跑堂的小二。 不一会儿,两个伙计提着食篮进了房间,将菜一盘一盘摆到桌上,接着又给二人添了酒,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房门。 “彦大哥,多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雨萌先敬你一杯!”丁雨萌腼腆一笑,端起酒杯仰头一灌,只觉的喉咙里一股火辣灼得她难受。 彦青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看着满桌的珍馐,富裕出身的他并没有想太多,他端起酒杯,朝丁雨萌举了举,仰头便一饮而尽。 觥筹交错间,酒美人醉。 酒足饭饱后,丁雨萌只觉得头昏脑涨,直嚷嚷着要出门去吹风,她本以为自己酒量不错,只可惜这宏兴楼里的梨花春酿不但醇厚无比,更是后劲很足。 她晃悠悠地扶着桌沿站起身来,还没迈开一步,就一下子载倒在地。 彦青也喝的头脑发晕,趴在桌上眯着眼睛发呆,忽见丁雨萌跌倒在自己脚边,急忙将她扶了起来,劝道:“咱们还是别出去了,叫厨房熬些醒酒汤,明早起来会好点。” “嗯。”丁雨萌闭着眼睛使劲点头,醒酒汤什么的她可没喝过,正想喝口茶解渴,忽觉身子一轻,没想到自己竟被拦腰抱起!当下脸颊更是烧得火辣。 “萌妹,你……先坐到床上休息,不用怕……”彦青拖着二人走了几步,话还未完,便一起栽倒在客栈的硬板床上。 “哎呦……”丁雨萌疼得直吸气,床沿硌到了她的腰背,迷糊中,两人的体重更是压得她脊椎生疼。 彦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一睁眼便看到坐在圆桌前发呆的丁雨萌,只见此时她正呆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一块碎银,眼神空洞而迷茫。 “雨萌,你怎么了?”彦青定了定神,捡起床边的靴子开始往脚上套,“天都黑了,你怎么不点灯?” “啊?”丁雨萌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窗外已经暮色沉沉,天际的夕阳跌下了地平线,只留有一丝嫣红不肯退散。 她慌忙点燃桌上的油灯,两人的脸颊迅速被橘光照亮。 彦青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温茶,一饮而尽。 “彦大哥,我买了胭脂糕,很甜的!”丁雨萌笑的一脸灿烂,她急忙打开桌上的油纸包,一块块四方小巧的糕点像是晶莹剔透的红玉,很是诱人。 彦青不禁随手捻起一块放入口中,酥甜而酸爽的感觉弥漫口齿,很是开胃,他吃了两块,望着丁雨萌笑道:“你买这东西敢情不是帮我填肚子的,越吃越饿啊!” 丁雨萌眨眨眼睛,看了看彦青,又看了看油纸包里的胭脂糕,捻起一块丢入口中,吃完嘿嘿直笑:“我以为是红豆糕呢,没想到是山楂糕啊!” “走,我带你下馆子去,想吃什么?”彦青起身,一把抓起丁雨萌的手肘,唤她随他出去。 丁雨萌咧嘴一笑道:“坐下吧,不用去了,我在宏兴楼定了晚饭,现在在客栈的厨房里热着呢!”说罢,起身跑到楼梯口,喊着楼下跑堂的小二。 不一会儿,两个伙计提着食篮进了房间,将菜一盘一盘摆到桌上,接着又给二人添了酒,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房门。 “彦大哥,多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雨萌先敬你一杯!”丁雨萌腼腆一笑,端起酒杯仰头一灌,只觉的喉咙里一股火辣灼得她难受。 彦青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看着满桌的珍馐,富裕出身的他并没有想太多,他端起酒杯,朝丁雨萌举了举,仰头便一饮而尽。 觥筹交错间,酒美人醉。 酒足饭饱后,丁雨萌只觉得头昏脑涨,直嚷嚷着要出门去吹风,她本以为自己酒量不错,只可惜这宏兴楼里的梨花春酿不但醇厚无比,更是后劲很足。 她晃悠悠地扶着桌沿站起身来,还没迈开一步,就一下子载倒在地。 彦青也喝的头脑发晕,趴在桌上眯着眼睛发呆,忽见丁雨萌跌倒在自己脚边,急忙将她扶了起来,劝道:“咱们还是别出去了,叫厨房熬些醒酒汤,明早起来会好点。” “嗯。”丁雨萌闭着眼睛使劲点头,醒酒汤什么的她可没喝过,正想喝口茶解渴,忽觉身子一轻,没想到自己竟被拦腰抱起!当下脸颊更是烧得火辣。 “萌妹,你……先坐到床上休息,不用怕……”彦青拖着二人走了几步,话还未完,便一起栽倒在客栈的硬板床上。 “哎呦……”丁雨萌疼得直吸气,床沿硌到了她的腰背,迷糊中,两人的体重更是压得她脊椎生疼。 792.好好做人 “嗯……”丁雨萌想了想,这才道:“要不我们直接去吧,给客栈的伙计留句话,让甫勒来徐家堡找我们?” “也好。”彦青低头答应。 两人付了客栈半两银子留给甫勒传话,这才来到一家布庄准备各换一身衣服。 丁雨萌乘着彦青换衣之际,急忙用短剑将自己那件破坎肩的背部划开,翻寻了一遍,可惜什么金渣碎银都没有,她叹了口气,接着又把前襟划开,这时,一张手掌大小的布片从衣襟掉落出来,丁雨萌心中一喜,以为是银票,迅速捡起。 可拿在手里一看,乌漆墨黑的像个地图,怎么看都看不懂,只好深吸一口气,揉作一团,连同那件破坎肩一起丢进了布店的垃圾里。 而此时,刚换了衣服的彦青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他看见丁雨萌一边丢东西一边气的直跺脚,忍俊不禁道:“雨萌,你干嘛呢?” 丁雨萌翻了个白眼哀叹一声道:“本以为我爹会留一张银票给我,可惜却是个破地图,亏他去世前还叮嘱我说这东西很值钱呢,哎……” 布店伙计听了她的抱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满脸稚气,一手拿着标尺一手提着彦青的旧袍子,他急忙上前捡起那张布片,看了看才道:“这位姐姐,这东西没准是个藏宝图呢,您没听说最近江湖上流传的前明遗脉?在徐家堡里叫价一万两黄金呢!” “前明遗脉?”丁雨萌皱眉,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当然,她也很想有万两黄金傍身,这样彦青的家人就不会嫌弃她了。只是,一张破布片能值这么多钱?就算值,这狗屎运也不会落在她的头上啊!哎,现在能有个十两二十两她就心满意足了…… 彦青一边系盘扣一边伸手接过那张布片,他看了看,确定道:“这确实是一张地图,但并非前明遗脉,前明遗脉比这个大得多,而且画在一张黄绢上,我曾有幸见过一眼。” “那可是江湖上人人觊觎的宝物啊!”伙计扣完盘扣又帮彦青系腰带,“公子可还记得那张图的来龙去脉?” “哈……”彦青不禁大笑,他一边松领口一边趁着伙计不备,迅速将那布片塞进自己的袖筒里。“怎么可能记得,南京皇宫地下甬道繁复,机关重重,就算拿了地图也不一定进得去,找得到宝藏也不一定出得来。” “说的也是,”伙计帮彦青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嘴里的话依旧没完,“皇帝老子家的东西岂是谁想拿就能拿的?咱们的钱够使就好了,干嘛跑到那地方送命去?俗话说,刀尖上舔血……” 正闲扯着,彦青抬眸,忽见丁雨萌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斜襟宽袖大袄裙,只见她青丝细挽,剩余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看上去衣袂飘然,仿佛误入凡尘的仙子。 看到彦青惊讶的目光,丁雨萌咧嘴一笑:“这件好贵的,我穿上试试,待会买那件黄色的。” “不要。”话还未完,某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嗯……”丁雨萌想了想,这才道:“要不我们直接去吧,给客栈的伙计留句话,让甫勒来徐家堡找我们?” “也好。”彦青低头答应。 两人付了客栈半两银子留给甫勒传话,这才来到一家布庄准备各换一身衣服。 丁雨萌乘着彦青换衣之际,急忙用短剑将自己那件破坎肩的背部划开,翻寻了一遍,可惜什么金渣碎银都没有,她叹了口气,接着又把前襟划开,这时,一张手掌大小的布片从衣襟掉落出来,丁雨萌心中一喜,以为是银票,迅速捡起。 可拿在手里一看,乌漆墨黑的像个地图,怎么看都看不懂,只好深吸一口气,揉作一团,连同那件破坎肩一起丢进了布店的垃圾里。 而此时,刚换了衣服的彦青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他看见丁雨萌一边丢东西一边气的直跺脚,忍俊不禁道:“雨萌,你干嘛呢?” 丁雨萌翻了个白眼哀叹一声道:“本以为我爹会留一张银票给我,可惜却是个破地图,亏他去世前还叮嘱我说这东西很值钱呢,哎……” 布店伙计听了她的抱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满脸稚气,一手拿着标尺一手提着彦青的旧袍子,他急忙上前捡起那张布片,看了看才道:“这位姐姐,这东西没准是个藏宝图呢,您没听说最近江湖上流传的前明遗脉?在徐家堡里叫价一万两黄金呢!” “前明遗脉?”丁雨萌皱眉,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当然,她也很想有万两黄金傍身,这样彦青的家人就不会嫌弃她了。只是,一张破布片能值这么多钱?就算值,这狗屎运也不会落在她的头上啊!哎,现在能有个十两二十两她就心满意足了…… 彦青一边系盘扣一边伸手接过那张布片,他看了看,确定道:“这确实是一张地图,但并非前明遗脉,前明遗脉比这个大得多,而且画在一张黄绢上,我曾有幸见过一眼。” “那可是江湖上人人觊觎的宝物啊!”伙计扣完盘扣又帮彦青系腰带,“公子可还记得那张图的来龙去脉?” “哈……”彦青不禁大笑,他一边松领口一边趁着伙计不备,迅速将那布片塞进自己的袖筒里。“怎么可能记得,南京皇宫地下甬道繁复,机关重重,就算拿了地图也不一定进得去,找得到宝藏也不一定出得来。” “说的也是,”伙计帮彦青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嘴里的话依旧没完,“皇帝老子家的东西岂是谁想拿就能拿的?咱们的钱够使就好了,干嘛跑到那地方送命去?俗话说,刀尖上舔血……” 正闲扯着,彦青抬眸,忽见丁雨萌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斜襟宽袖大袄裙,只见她青丝细挽,剩余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看上去衣袂飘然,仿佛误入凡尘的仙子。 看到彦青惊讶的目光,丁雨萌咧嘴一笑:“这件好贵的,我穿上试试,待会买那件黄色的。” “不要。”话还未完,某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793.误入凡尘 两人一阵商量,决定还是先退客房,接着便拿了行李出了徐家客栈。 来到一家粥铺前,二人要了包子米粥,一边吃一边看着早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丁雨萌吞了口粥,突然对不远处那个身背古怪行囊、江湖打扮的男子充满了好奇,她捅捅彦青,问道:“彦大哥,他的包袱里装的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彦青放下筷子,看着眼前的少女笑的一脸宠溺,“里面是兵器,当然厉害了。” “嗯?”丁雨萌瞪圆杏目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这是江湖上一年一度的鉴宝大会,就在这个镇子举行,举办方是徐家堡——江湖三大家族之一,而鉴宝主要以鉴别兵器为主,所以这些江湖侠士们都是身背精兵利器前来,有望在此能发上一笔横财。” “啊,怪不得徐家客栈那么破还贵的要命呢!”丁雨萌恍然大悟,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包子。 “徐家客栈是徐家堡的产业,自然贵了。”彦青低头继续吃饭。 “那徐家堡和青竹山庄是什么关系?青竹山庄这么有名难道不是江湖三大家族?”丁雨萌继续发问,像个好学的乖宝宝。 彦青抬眸,不厌其烦道:“江湖三大家族分别是徐家堡、邵氏和峰会舵,这也是近些年三大以经商而崛起的江湖势力。青竹山庄虽有朝廷派遣的盟主坐镇,但并没有三大家族的势力庞大。” “哦,”丁雨萌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难怪我没听说过呢。”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彦青抬头笑着征求意见。 “好啊!说不准我这把短剑还能换点银子呢,这可是我爹在洪帮赢回来的,据说削铁如泥,不过我没试过。”丁雨萌一边想银子一边嘿嘿直笑,笑罢,她放下手里的包子去解腰间的短剑,却没发现彦青原本轻松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你刚才说,是……哪里来的?”他看着碗里那些泛着亮光的小米粥,一时有些思绪混乱,两年前那场莫名的血红闯入了他的记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尽情忘却掉的。 “洪帮啊,就是那个,反清复明,江湖第一黑帮!彦大哥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丁雨萌将短剑放在餐桌上,压低声音凑到彦青耳边,也并没有理会后者此时的情绪变化。 “我爹那时候糊涂,说跟着洪帮能多挣点银子,可惜什么也没捞着,就得了这一把短剑,没地方使,我就拿来切菜了。”丁雨萌感慨一番,继续吃着碗里的小米粥,想起以前的事,她总是莫名的有些怀念,不过如今她又有了可以珍惜的人,这样总是幸福的吧。 彦青使劲地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想多了,虽然那次事故导致他的母亲意外离世,可毕竟是多人所为,洪帮是个鱼龙混杂之地,报仇的事,他也想了很久,遵照父亲的意思,只要找到事件发起的头目就好,所以,这和雨萌无关…… “彦大哥,你想什么呢?” 甜美的一声呼唤,让彦青回过神来,他慌忙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没什么,我只是想,我们要等甫勒来还是直接去徐家堡?” 两人一阵商量,决定还是先退客房,接着便拿了行李出了徐家客栈。 来到一家粥铺前,二人要了包子米粥,一边吃一边看着早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丁雨萌吞了口粥,突然对不远处那个身背古怪行囊、江湖打扮的男子充满了好奇,她捅捅彦青,问道:“彦大哥,他的包袱里装的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彦青放下筷子,看着眼前的少女笑的一脸宠溺,“里面是兵器,当然厉害了。” “嗯?”丁雨萌瞪圆杏目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这是江湖上一年一度的鉴宝大会,就在这个镇子举行,举办方是徐家堡——江湖三大家族之一,而鉴宝主要以鉴别兵器为主,所以这些江湖侠士们都是身背精兵利器前来,有望在此能发上一笔横财。” “啊,怪不得徐家客栈那么破还贵的要命呢!”丁雨萌恍然大悟,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包子。 “徐家客栈是徐家堡的产业,自然贵了。”彦青低头继续吃饭。 “那徐家堡和青竹山庄是什么关系?青竹山庄这么有名难道不是江湖三大家族?”丁雨萌继续发问,像个好学的乖宝宝。 彦青抬眸,不厌其烦道:“江湖三大家族分别是徐家堡、邵氏和峰会舵,这也是近些年三大以经商而崛起的江湖势力。青竹山庄虽有朝廷派遣的盟主坐镇,但并没有三大家族的势力庞大。” “哦,”丁雨萌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难怪我没听说过呢。”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彦青抬头笑着征求意见。 “好啊!说不准我这把短剑还能换点银子呢,这可是我爹在洪帮赢回来的,据说削铁如泥,不过我没试过。”丁雨萌一边想银子一边嘿嘿直笑,笑罢,她放下手里的包子去解腰间的短剑,却没发现彦青原本轻松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你刚才说,是……哪里来的?”他看着碗里那些泛着亮光的小米粥,一时有些思绪混乱,两年前那场莫名的血红闯入了他的记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尽情忘却掉的。 “洪帮啊,就是那个,反清复明,江湖第一黑帮!彦大哥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丁雨萌将短剑放在餐桌上,压低声音凑到彦青耳边,也并没有理会后者此时的情绪变化。 “我爹那时候糊涂,说跟着洪帮能多挣点银子,可惜什么也没捞着,就得了这一把短剑,没地方使,我就拿来切菜了。”丁雨萌感慨一番,继续吃着碗里的小米粥,想起以前的事,她总是莫名的有些怀念,不过如今她又有了可以珍惜的人,这样总是幸福的吧。 彦青使劲地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想多了,虽然那次事故导致他的母亲意外离世,可毕竟是多人所为,洪帮是个鱼龙混杂之地,报仇的事,他也想了很久,遵照父亲的意思,只要找到事件发起的头目就好,所以,这和雨萌无关…… “彦大哥,你想什么呢?” 甜美的一声呼唤,让彦青回过神来,他慌忙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没什么,我只是想,我们要等甫勒来还是直接去徐家堡?” 794.糊里糊涂 “二位请。”蓝衣家丁做恭请状,二人不由分说便走进了醉乡榭里,这时,迎面走来几个绸衣婢女,引二人坐到窗边的石桌前,陆陆续续开始上菜。 一顿大餐过后,丁雨萌满足的伸了伸懒腰,等到了徐家堡的上宾客房,她打哈欠的嘴巴就再也合不上了——只见客房里床铺柔软、房间宽敞、桌明几净,比那个一两银子一晚的徐家客栈好上一千倍! “天呐!这个住一晚得交多少银子?”丁雨萌连忙转头询问身后引路的家丁。 “不要银子的,您可是我们今年鉴宝大会的贵客,自然食宿都免。”那家丁微笑。 “啊!那我们两个一人一间好不好?”她得寸进尺、爱占便宜的毛病再次发作,两眼放起了绿光。 “当然可以。”家丁弯了弯唇,笑的一脸和气。 而此时的彦青却站在门口若有所思,他手里拿着丁雨萌的那把短剑,脑海里思绪万千。 到底会不会是……不会的!怎么可能!世间众生芸芸,凭什么单拿他开玩笑?他狠狠地握紧双拳,慢慢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微红的下眼睑上,急促却压抑的呼吸声,像怕是吹散了什么。 一时折腾后,彦青终于站在了自己的卧房,他关上房门,从袖子里缓缓掏出那张地图,一点一点的展开。杂乱而繁复的地下甬道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莫名的重合,突然,他像触了电一般,迅速将手中的布片丢掉,仿佛那是条会咬人的毒蛇。 “不可能,我一定是记错了,干嘛非把这些没用的东西记在脑子里?应该忘掉才对……”他嘴里喃喃着,大步走进里间,扑倒在床上。 —————— 傍晚时分,坐在桃花树下发呆的丁雨萌终于看见了朝她疾步而来的甫勒。甫勒一身劲装,步若流星,腰佩单刀,剑眉倒竖,一看见丁雨萌就气不打一处来,冲过来就是一声大吼:“疯婆子,你想害死我们不成?少爷人呢?” 丁雨萌刚准备好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和甫勒虽然同是彦青的人,但却并不熟稔,谁知对方见了她不但没有客气反而怒气冲天,当下立刻站起身怼了回去:“你才是疯子!有本事自己去找!” 甫勒愤恨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留丁雨萌独自一人站在落英下恨恨的咬着嘴唇,脑子里一片空白。 暮色降临,徐家堡的水榭楼台上灯火辉煌,连同湖面上漂浮着的各色花灯一起,形成了一条炫彩夺目的长龙。 “好美啊!”丁雨萌捧着脸颊,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只有江南才有的瑰丽景色,耳畔边,是轻柔拂过的三月春风,即使如此,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自从今天进了徐家堡大门,彦大哥就一直不太对劲,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对她似乎开始回避,就连吃饭的时候她对他说话,他都用一副很客气的样子来回答她,眼神中的宠溺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与疏远。 他究竟怎么了?是她哪里做错了?想了很久,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丁雨萌痛苦的抓抓头发,转身准备离开,可突然,一个健壮的身影从她正面撞来,撞的她向后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小心。”冷冰冰的两个字,接着便是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丁雨萌一不留神便跌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她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面孔,一时慌了神。 “二位请。”蓝衣家丁做恭请状,二人不由分说便走进了醉乡榭里,这时,迎面走来几个绸衣婢女,引二人坐到窗边的石桌前,陆陆续续开始上菜。 一顿大餐过后,丁雨萌满足的伸了伸懒腰,等到了徐家堡的上宾客房,她打哈欠的嘴巴就再也合不上了——只见客房里床铺柔软、房间宽敞、桌明几净,比那个一两银子一晚的徐家客栈好上一千倍! “天呐!这个住一晚得交多少银子?”丁雨萌连忙转头询问身后引路的家丁。 “不要银子的,您可是我们今年鉴宝大会的贵客,自然食宿都免。”那家丁微笑。 “啊!那我们两个一人一间好不好?”她得寸进尺、爱占便宜的毛病再次发作,两眼放起了绿光。 “当然可以。”家丁弯了弯唇,笑的一脸和气。 而此时的彦青却站在门口若有所思,他手里拿着丁雨萌的那把短剑,脑海里思绪万千。 到底会不会是……不会的!怎么可能!世间众生芸芸,凭什么单拿他开玩笑?他狠狠地握紧双拳,慢慢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微红的下眼睑上,急促却压抑的呼吸声,像怕是吹散了什么。 一时折腾后,彦青终于站在了自己的卧房,他关上房门,从袖子里缓缓掏出那张地图,一点一点的展开。杂乱而繁复的地下甬道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莫名的重合,突然,他像触了电一般,迅速将手中的布片丢掉,仿佛那是条会咬人的毒蛇。 “不可能,我一定是记错了,干嘛非把这些没用的东西记在脑子里?应该忘掉才对……”他嘴里喃喃着,大步走进里间,扑倒在床上。 —————— 傍晚时分,坐在桃花树下发呆的丁雨萌终于看见了朝她疾步而来的甫勒。甫勒一身劲装,步若流星,腰佩单刀,剑眉倒竖,一看见丁雨萌就气不打一处来,冲过来就是一声大吼:“疯婆子,你想害死我们不成?少爷人呢?” 丁雨萌刚准备好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和甫勒虽然同是彦青的人,但却并不熟稔,谁知对方见了她不但没有客气反而怒气冲天,当下立刻站起身怼了回去:“你才是疯子!有本事自己去找!” 甫勒愤恨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留丁雨萌独自一人站在落英下恨恨的咬着嘴唇,脑子里一片空白。 暮色降临,徐家堡的水榭楼台上灯火辉煌,连同湖面上漂浮着的各色花灯一起,形成了一条炫彩夺目的长龙。 “好美啊!”丁雨萌捧着脸颊,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只有江南才有的瑰丽景色,耳畔边,是轻柔拂过的三月春风,即使如此,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自从今天进了徐家堡大门,彦大哥就一直不太对劲,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对她似乎开始回避,就连吃饭的时候她对他说话,他都用一副很客气的样子来回答她,眼神中的宠溺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与疏远。 他究竟怎么了?是她哪里做错了?想了很久,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丁雨萌痛苦的抓抓头发,转身准备离开,可突然,一个健壮的身影从她正面撞来,撞的她向后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小心。”冷冰冰的两个字,接着便是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丁雨萌一不留神便跌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她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面孔,一时慌了神。 795.豆沙包子 丁雨萌呆愣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开口的人是彦青,她绞着衣角,不好意思道:“真的好看吗?可是这件好贵啊……” 彦青也不接话,转头就问布店伙计:“你们这里能赊账吗?” 伙计嘿嘿一笑道:“这得看什么人啦,像公子您这样的我们巴不得赊呢!” 丁雨萌没听明白,皱着眉头问:“凭什么啊?凭什么他能赊我就不能赊?” 伙计急忙笑着解释:“姑娘误会了,我们这里虽是布店,可也是徐家堡的江湖产业,这位公子的宝剑一看就出自名门,还有这个玉笛,简直是玉中上品,公子的身份那还用得着猜?不富即贵啊,所以徐家堡自然放心赊账给公子,至于姑娘您,这衣服哪还用您自个掏腰包?您说是不是?” 一番话说的丁雨萌直点头,也就眼睁睁地看着彦青写了份欠条,吩咐布店伙计去云剑山庄取银子。只是后来,当她发现赊欠利息高的离谱时,这才后悔不已,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两人一番打扮,来到徐家堡已近中午时分,犹如城墙般的楼门向南敞开,两排家丁各站左右,恭迎着进堡的各路江湖好汉。 临时坐在大门口的账房拉着一张长脸,一边打哈欠一边瞅着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随后不耐烦道:“哪里人?来竞什么宝?” 丁雨萌看了彦青一眼,走上前抽出腰间短剑,傲然道:“湖北晋城人,拍卖这把削铁如泥的短剑,怎么样?” 那账房也不急着落笔,招呼身后一个穿玄色衣袍的护院:“虎爷,过来验验货。” 那名被叫做虎爷的中年大汉走了过来,拿起丁雨萌的短剑仔细看了一番,又在空中舞了两下,连连点头道:“嗯,不错不错,能进去。” “她说削铁如泥,你就这么看?”账房捋了捋山羊须,眯着眼睛不满道。 大汉只好解下自己的佩刀,用那短剑狠狠的劈了上去,众人随即只听“叮”的一声,再定睛看时,虎爷的大刀早已被那短剑劈成了两截,刀尖跌落在地。 “嗯,不错,湖北晋城,削铁如泥短剑一把……好了,你们进去吧。”那账房头也不抬,语气僵硬地吩咐道。 “你不记我的名字?”丁雨萌不满,拿起自己的短剑凑到登记薄前。 “这不重要,来人,准备上房,带两位客人去用午膳。”一声命下,一个蓝衣家丁走上前来,伸手引见。丁雨萌舔了舔干裂的唇,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那家丁便向徐家堡内走去。 徐家堡位于山东兖州清河屯,堡内规模巨大,占地约一百余亩,其内修有亭台楼阁、江南水榭,又有客房数千,礼厅大堂不计其数……不愧为江湖三大家。 两人跟着蓝衣家丁绕绕转转,穿过一片荷花池,终于来到一处名为醉乡榭的水中楼阁,只见这里皆是衣着华丽的江湖客商,成群的丫鬟婢女手捧杯盘美酒穿梭其中,珠帘半卷,落花盘旋,觥筹交错间,令人不由得醉眼迷离…… 丁雨萌呆愣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开口的人是彦青,她绞着衣角,不好意思道:“真的好看吗?可是这件好贵啊……” 彦青也不接话,转头就问布店伙计:“你们这里能赊账吗?” 伙计嘿嘿一笑道:“这得看什么人啦,像公子您这样的我们巴不得赊呢!” 丁雨萌没听明白,皱着眉头问:“凭什么啊?凭什么他能赊我就不能赊?” 伙计急忙笑着解释:“姑娘误会了,我们这里虽是布店,可也是徐家堡的江湖产业,这位公子的宝剑一看就出自名门,还有这个玉笛,简直是玉中上品,公子的身份那还用得着猜?不富即贵啊,所以徐家堡自然放心赊账给公子,至于姑娘您,这衣服哪还用您自个掏腰包?您说是不是?” 一番话说的丁雨萌直点头,也就眼睁睁地看着彦青写了份欠条,吩咐布店伙计去云剑山庄取银子。只是后来,当她发现赊欠利息高的离谱时,这才后悔不已,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两人一番打扮,来到徐家堡已近中午时分,犹如城墙般的楼门向南敞开,两排家丁各站左右,恭迎着进堡的各路江湖好汉。 临时坐在大门口的账房拉着一张长脸,一边打哈欠一边瞅着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随后不耐烦道:“哪里人?来竞什么宝?” 丁雨萌看了彦青一眼,走上前抽出腰间短剑,傲然道:“湖北晋城人,拍卖这把削铁如泥的短剑,怎么样?” 那账房也不急着落笔,招呼身后一个穿玄色衣袍的护院:“虎爷,过来验验货。” 那名被叫做虎爷的中年大汉走了过来,拿起丁雨萌的短剑仔细看了一番,又在空中舞了两下,连连点头道:“嗯,不错不错,能进去。” “她说削铁如泥,你就这么看?”账房捋了捋山羊须,眯着眼睛不满道。 大汉只好解下自己的佩刀,用那短剑狠狠的劈了上去,众人随即只听“叮”的一声,再定睛看时,虎爷的大刀早已被那短剑劈成了两截,刀尖跌落在地。 “嗯,不错,湖北晋城,削铁如泥短剑一把……好了,你们进去吧。”那账房头也不抬,语气僵硬地吩咐道。 “你不记我的名字?”丁雨萌不满,拿起自己的短剑凑到登记薄前。 “这不重要,来人,准备上房,带两位客人去用午膳。”一声命下,一个蓝衣家丁走上前来,伸手引见。丁雨萌舔了舔干裂的唇,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那家丁便向徐家堡内走去。 徐家堡位于山东兖州清河屯,堡内规模巨大,占地约一百余亩,其内修有亭台楼阁、江南水榭,又有客房数千,礼厅大堂不计其数……不愧为江湖三大家。 两人跟着蓝衣家丁绕绕转转,穿过一片荷花池,终于来到一处名为醉乡榭的水中楼阁,只见这里皆是衣着华丽的江湖客商,成群的丫鬟婢女手捧杯盘美酒穿梭其中,珠帘半卷,落花盘旋,觥筹交错间,令人不由得醉眼迷离…… 796.真金白银 丁雨萌躺在黑屋冷冰冰的地板上,懒得再张嘴,不用想,那两个小子一定是去偷东西了,而且偷完之后,一定不会放过她……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是说钗上石樱的银钗就会转运吗?哪有倒霉倒成她这样的啊?哎,看个花灯都能被人掳走,几年的拳脚算是白练了! 可是,她该怎么逃出这个贼窝啊!喊是没用了,嗓子几乎已经哑了,自己连同太师椅一起躺在地上,想坐起来都难……唉,彦大哥会不会在四处找她?想到这里,丁雨萌竟有些害怕,怕什么她说不上来,反正她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 彦青枕着双臂望着天花板发呆,甫勒坐在桌前仔细研究着那块地图。他端详了良久,终于开口对彦青道:“少爷,我觉得不是,虽然看起来像,但仿冒的可能性很大。” 彦青一听这话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一下从床上跃了下来,他一把夺过甫勒手里的地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我就说嘛!肯定是这样!就她那样还能凭空变出一块藏宝图来,说出去都没人信!” “少爷,话说到这里,属下不得不提醒您,丁蕊这事情您还是别想了,我们替她赎了身已经够仗义的,夫人在世的时候纵容您,可老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再说,表小姐那边还等着您回话呢。” 看着甫勒严肃的面孔,彦青一时有些心虚,他并不是怕他父亲反对,相反,他的父母一直都很开明,只是这种莫名的提醒从下人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得不到世人的祝福,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恐惧。 怔忡了一阵,彦青回过神,他轻咳一声道:“对了,你刚才说在桃林里看见雨萌,我们去把她找回来!” “啊?算了,我就不去了。”甫勒摇摇头,不再解释。 “嗯?”彦青挑了挑眉,也没多问,说了句“我自己去找”就急冲冲出了房门。 ——————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准备将那绑住她手脚的绳子磨断,然后从这里逃走…… 正努力用功,突然,房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接着便是打亮火折的声音。她抬眸看去,只见那两个强盗已经扯下遮面布进了里间。 “找到了吗,公子?”盛颜急忙询问。 “只找到一本,”紫衣公子放下手中宝剑,点亮了八仙桌上的油灯,“你呢?” “一本都没找到,还差点被张敬忠撞上,没想到这老王八警惕性挺高的,没半个时辰就往回跑!” “行了,别说了,那里还躺着个人呢。”紫衣公子冷冷地撇了眼地上挺尸中的某人,一脸的不屑。 “她怎么处理?要不杀了灭口?”盛颜皱眉问道。 可此话一出,地上半死不活的某人立刻开始哇哇大叫,骂的不停:“妈的小王八蛋,说话不算话的混账东西,烂舌头长脓疮,你不得好死!” “不用了,我把她的荷包丢在了巨捕头房里,量她也不敢说出去。”冰块脸突然嘴角上扬,扯出一个笑容来。 丁雨萌瞪大双眼,伸长脖子往腰间瞅,果然!荷包不见了!就说当时不应该买荷包的,都怪那家布店里的死伙计! “喂,入了贼伙什么感觉啊?”盛颜走上前来,蹲下身,笑得一脸奸诈。 丁雨萌躺在黑屋冷冰冰的地板上,懒得再张嘴,不用想,那两个小子一定是去偷东西了,而且偷完之后,一定不会放过她……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是说钗上石樱的银钗就会转运吗?哪有倒霉倒成她这样的啊?哎,看个花灯都能被人掳走,几年的拳脚算是白练了! 可是,她该怎么逃出这个贼窝啊!喊是没用了,嗓子几乎已经哑了,自己连同太师椅一起躺在地上,想坐起来都难……唉,彦大哥会不会在四处找她?想到这里,丁雨萌竟有些害怕,怕什么她说不上来,反正她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 彦青枕着双臂望着天花板发呆,甫勒坐在桌前仔细研究着那块地图。他端详了良久,终于开口对彦青道:“少爷,我觉得不是,虽然看起来像,但仿冒的可能性很大。” 彦青一听这话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一下从床上跃了下来,他一把夺过甫勒手里的地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我就说嘛!肯定是这样!就她那样还能凭空变出一块藏宝图来,说出去都没人信!” “少爷,话说到这里,属下不得不提醒您,丁蕊这事情您还是别想了,我们替她赎了身已经够仗义的,夫人在世的时候纵容您,可老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再说,表小姐那边还等着您回话呢。” 看着甫勒严肃的面孔,彦青一时有些心虚,他并不是怕他父亲反对,相反,他的父母一直都很开明,只是这种莫名的提醒从下人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得不到世人的祝福,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恐惧。 怔忡了一阵,彦青回过神,他轻咳一声道:“对了,你刚才说在桃林里看见雨萌,我们去把她找回来!” “啊?算了,我就不去了。”甫勒摇摇头,不再解释。 “嗯?”彦青挑了挑眉,也没多问,说了句“我自己去找”就急冲冲出了房门。 —————— 丁雨萌深吸一口气,准备将那绑住她手脚的绳子磨断,然后从这里逃走…… 正努力用功,突然,房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接着便是打亮火折的声音。她抬眸看去,只见那两个强盗已经扯下遮面布进了里间。 “找到了吗,公子?”盛颜急忙询问。 “只找到一本,”紫衣公子放下手中宝剑,点亮了八仙桌上的油灯,“你呢?” “一本都没找到,还差点被张敬忠撞上,没想到这老王八警惕性挺高的,没半个时辰就往回跑!” “行了,别说了,那里还躺着个人呢。”紫衣公子冷冷地撇了眼地上挺尸中的某人,一脸的不屑。 “她怎么处理?要不杀了灭口?”盛颜皱眉问道。 可此话一出,地上半死不活的某人立刻开始哇哇大叫,骂的不停:“妈的小王八蛋,说话不算话的混账东西,烂舌头长脓疮,你不得好死!” “不用了,我把她的荷包丢在了巨捕头房里,量她也不敢说出去。”冰块脸突然嘴角上扬,扯出一个笑容来。 丁雨萌瞪大双眼,伸长脖子往腰间瞅,果然!荷包不见了!就说当时不应该买荷包的,都怪那家布店里的死伙计! “喂,入了贼伙什么感觉啊?”盛颜走上前来,蹲下身,笑得一脸奸诈。 797.风风雨雨 “是你?”他皱眉,接着松开手臂,但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脸上。 “哈……哈哈……”丁雨萌干笑几声,迅速向后退却,眼前此人乃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竟也混入徐家堡来,看来她还是赶快逃掉为妙! “我什么都没看见啊!”反应过来的丁雨萌转身便跑,只要出了这片桃林,奔上醉乡榭的长廊,就算是刺杀鞑子皇帝的刺客也奈何不了她! 但可惜的是,她还未跑出五步远,便被那紫袍男子一个空翻堵在了桃林边上。后者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她,致使周遭的空气也瞬间冷却了许多。 “你、你想干什么?!”丁雨萌杏目圆睁,双手交握护在胸前,一边打颤一边向后退却。 紫袍男子对她的护身姿势不屑地瞥了一眼,淡淡开口道:“你跑什么?想干什么去?” “当、当然是回去睡觉,难道大、大晚上还跑去报官?你想多了!” 丁雨萌话还未完,那男子也不由她分说,一把抓起她的脖子往上一提,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拎着就往桃林深处走。 “你干什么啊!”丁雨萌突然感觉自己口齿不清,身体也不受控制,只觉得手脚酸软,使不出一丝力气,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紫袍男子一提内力,运起轻身术,不一会儿便到了徐家堡的上房,还没等丁雨萌喊出“救命”二字,他拎着她就是一个纵身,一下跳进了一扇半掩的窗户,接着迅速陷入一片黑暗。 “公子?” 随着一声疑问,火折的亮光照亮了整间客房,丁雨萌循声望去,果不其然,说话的正是昨天那个嫁祸她的名叫盛颜的家伙,此时正举着油灯兴冲冲地朝自己奔来。 “啊!你也在这?差点坏了我们的好事!”盛颜大惊,忽又发现丁雨萌换了身衣服,感慨道:“哎呀!果然长的不错呢,不如跟了我们公子,保你天天绫罗绸缎不重样!” “少说废话,赶快把她绑了!”紫袍男子瞪了盛颜一眼,将手中的丁雨萌推了出去。 “你们这两个王八蛋要去干什么!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丁雨萌大骂不停,可仍然被盛颜用两指粗的麻绳捆在了一张太师椅上,她全身乏力,只有嗓子眼里能勉强发出一丝声音。后者对此充耳不闻,他将她捆了个结实,又朝她扮了个鬼脸道:“就不告诉你,等爷干完这票大的,赏你一百两,到时候叫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倾国倾城怎么样?” “你个小兔崽子!放开我!他妈的又想给我嫁祸是吧!”丁雨萌气的火冒三丈,不用想这“干票大的”指的什么,她怎么尽跟这类货色撞在一起啊!她愤怒的踢着被麻绳紧箍的双腿,嘴里骂着脏话,身下的太师椅也“刺啦刺啦”的在地上移动。 “把椅子推倒。”紫袍男子转过身,斜了盛颜一眼。 “哎!好嘞!”盛颜连忙一把将丁雨萌连同那张太师椅推倒在地,笑得愈发灿烂。 “小王八羔子,你给我等着,最好别落到你姑奶奶手里,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身后,是丁雨萌歇斯底里的叫嚣,而两名男子却充耳不闻,他们身悬宝剑、黑巾蒙面,轻轻打开房门,一下就闪了出去。 “是你?”他皱眉,接着松开手臂,但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脸上。 “哈……哈哈……”丁雨萌干笑几声,迅速向后退却,眼前此人乃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竟也混入徐家堡来,看来她还是赶快逃掉为妙! “我什么都没看见啊!”反应过来的丁雨萌转身便跑,只要出了这片桃林,奔上醉乡榭的长廊,就算是刺杀鞑子皇帝的刺客也奈何不了她! 但可惜的是,她还未跑出五步远,便被那紫袍男子一个空翻堵在了桃林边上。后者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她,致使周遭的空气也瞬间冷却了许多。 “你、你想干什么?!”丁雨萌杏目圆睁,双手交握护在胸前,一边打颤一边向后退却。 紫袍男子对她的护身姿势不屑地瞥了一眼,淡淡开口道:“你跑什么?想干什么去?” “当、当然是回去睡觉,难道大、大晚上还跑去报官?你想多了!” 丁雨萌话还未完,那男子也不由她分说,一把抓起她的脖子往上一提,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拎着就往桃林深处走。 “你干什么啊!”丁雨萌突然感觉自己口齿不清,身体也不受控制,只觉得手脚酸软,使不出一丝力气,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紫袍男子一提内力,运起轻身术,不一会儿便到了徐家堡的上房,还没等丁雨萌喊出“救命”二字,他拎着她就是一个纵身,一下跳进了一扇半掩的窗户,接着迅速陷入一片黑暗。 “公子?” 随着一声疑问,火折的亮光照亮了整间客房,丁雨萌循声望去,果不其然,说话的正是昨天那个嫁祸她的名叫盛颜的家伙,此时正举着油灯兴冲冲地朝自己奔来。 “啊!你也在这?差点坏了我们的好事!”盛颜大惊,忽又发现丁雨萌换了身衣服,感慨道:“哎呀!果然长的不错呢,不如跟了我们公子,保你天天绫罗绸缎不重样!” “少说废话,赶快把她绑了!”紫袍男子瞪了盛颜一眼,将手中的丁雨萌推了出去。 “你们这两个王八蛋要去干什么!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丁雨萌大骂不停,可仍然被盛颜用两指粗的麻绳捆在了一张太师椅上,她全身乏力,只有嗓子眼里能勉强发出一丝声音。后者对此充耳不闻,他将她捆了个结实,又朝她扮了个鬼脸道:“就不告诉你,等爷干完这票大的,赏你一百两,到时候叫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倾国倾城怎么样?” “你个小兔崽子!放开我!他妈的又想给我嫁祸是吧!”丁雨萌气的火冒三丈,不用想这“干票大的”指的什么,她怎么尽跟这类货色撞在一起啊!她愤怒的踢着被麻绳紧箍的双腿,嘴里骂着脏话,身下的太师椅也“刺啦刺啦”的在地上移动。 “把椅子推倒。”紫袍男子转过身,斜了盛颜一眼。 “哎!好嘞!”盛颜连忙一把将丁雨萌连同那张太师椅推倒在地,笑得愈发灿烂。 “小王八羔子,你给我等着,最好别落到你姑奶奶手里,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身后,是丁雨萌歇斯底里的叫嚣,而两名男子却充耳不闻,他们身悬宝剑、黑巾蒙面,轻轻打开房门,一下就闪了出去。 1.新生 (新生卷,主要写丁雨萌和彦青的前世今生,与上一篇不搭噶~) 爹爹死了,被仇人一掌震段心脉,不治身亡。爹爹临死前,只留下一句遗言给丁雨萌:“千万,不要做好人……” 丁雨萌坐在北屋的门槛上,面朝南发呆。阳春三月,蝶舞莺飞,杜鹃花开得漫山遍野,红的似火。 丁雨萌抬头,只见烈烈的火焰卷着爹爹的身子,燃得炽烈。那火焰,要比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又红了好几倍。 丁雨萌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转身走进屋里。 她和爹一直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这里的房屋,在他们来之前,早已经废弃多时,屋里的东西简陋至极,爹爹稍加整理,添置了几件必要的家什,原本也没打算住太久,到如今,北屋还在漏水,西屋也快塌了,也只有南屋和东屋勉强能住,所以爹爹住在南屋,丁雨萌住在东屋。 爹爹住的南屋里简陋到只有一张床,爹爹所有的家当全都压在他的枕头底下,而爹爹也叮嘱过丁雨萌,他的这些家当以后全都是丁雨萌的。丁雨萌拿起枕头,看着枕头下面所有的东西:五钱碎银,二十七个铜钱,一本账本,一包梅干,几本“春|宫|图”画册。 丁雨萌想了想,把银子和铜钱塞进口袋。她又翻了翻账本,发现上面密密麻麻记的全是赊欠别人的东西,她抓了抓头发,把账本放进怀里,然后,她拿起那几本春||宫图和梅干,走进东屋。 东屋是丁雨萌的屋子,也不过是多了一把椅子,一面铜镜。的行李不多,早就打包好了,丁雨萌背起行囊,拿起床头的三弦,走出了门。 门外,赤红的火焰开始渐渐熄灭,黑色的尘屑随着暖风越飘越远。丁雨萌走到火边,将那三本春||宫图放进了火里,她双手合十,拜了拜。 “爹,我走了。”她缓缓的说。 丁雨萌走了几步,低头看到口袋里那包梅干,她拿出一颗,丢进嘴里。 没有糖渍过的梅干,酸中带苦,丁雨萌忍住满眼的泪水,硬生生把那梅干吞了下去。 “爹爹,好难吃啊……”她吸了吸鼻子,低声抱怨。 三月初,风暖暖的在她身后推着她往前走,丁雨萌发誓,以后她绝不吃没有糖渍过的梅干! 2. 一个时辰后,丁雨萌开始憎恨她手里的账本。她从住的屋子往山下走,每走百步,就会有人上前,拦住她张牙舞爪道:“丫头,你爹欠我的钱是时候还了吧?加上利息一共是……” 丁雨萌先是一脸茫然,接着木然的翻来手里的账本,最后,必定是一脸无奈地将钱双手奉上。 爹爹生前究竟欠了多少人多少钱,丁雨萌无从得知。只是,当她手里的五钱银子二十七个钱变成三个钱时,她终于意识到,“夫债女偿,毫无天理”……只是,师父赊欠的范围极广,从樵夫石匠到小贩商贾,各色人等齐全。丁雨萌不禁有些担心,怕是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跳出来说:丫头,你欠我钱! 丁雨萌看着自己手里孤零零的三个铜钱,望天流泪,三文钱啊,三文钱能做什么?山下最便宜的包子也得一文钱三个,九个包子,能顶几天?敢情她丁雨萌年芳十六,是被活活饿死的…… “难怪爹爹死前叮嘱,不要做好人。欠钱不还是做坏事人的第一步!”丁雨萌吸了吸鼻子,仰天流泪。 说起做坏人,她又回想起爹爹曾经走江湖时用过的一个外号,名为“怀仁”,听说这是一个高人帮他起的,寓意为:“心怀慈悲,仁济天下”。可令丁雨萌疑惑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爹爹竟然改了姓,不再姓丁,而是改成左,于是“丁怀仁”变成了“左怀仁”,再然后,“左怀仁”变成了“做坏人”。想必那高人是一时起意,连自己都没发现这名字中的奥妙。既然爹爹都改名为“做坏人”了,那要是变成仁济天下的大侠,这才是天大的笑话呢! 她从小跟着爹爹游走天下,爹爹也未曾做过什么“仁济天下”的事情。江湖上混口饭吃,爹爹是什么招都想得出来。卖艺、送信、寻人……这也算了,世道最艰难的时候,坑蒙拐骗,赊欠偷窃,什么不曾做过?话说那几本《后宫图》,这画工之中,还有爹爹他自己的份。爹爹说了:首先自己要吃饱。 嗯,要吃饱!丁雨萌想了想,接着她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三文钱。 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爹爹以身试法,那么她做好人就是逆天而行! 爹爹临终钱的遗言果然是目光长远,意义非凡。试看江湖百年,哪个魔教教主、邪道枭雄……是饿死的? 丁雨萌一抹眼泪。暗下决心,正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丁雨萌虽然功夫不入流,学识也只够看账本,但是,只要有心,指不定哪天她就成了一代妖女、荼毒武林! 可是,现在这三文钱……三文钱,说什么她也不还了! 她刚立完誓,便听见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日薄黄昏,这山道上只有她一人。这咕咕声便显得分外突兀,咕噜咕噜的,辗转回荡…… 丁雨萌含着眼泪,摸摸自己的肚子。从这山路往下,还有一个时辰才能走到镇上。身边除了那包梅干,一点吃的都没有……虽说,爹爹在世的时候日子过的很拮据,但是,丁雨萌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饿,白面黑面总是会吃饱的,像这种三餐不济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次碰上。 丁雨萌看着慢慢落下的夕阳,听着自己肚子的哀鸣。要不是那些讨债的人碍事,她早就在山下吃包子了。果然,不能做好人啊…… 她正凄凉着,一阵风起,吹着满山的竹木沙沙作响。飞鸟归巢的时候,原本的寂静,又变为了喧哗。 丁雨萌无奈,只好忍着饿,继续山下走。前方是个半壁土坡,要是绕的话,得多花一刻工夫。丁雨萌好歹也学过些轻功,便打算直接越过。刚翻上坡顶,她的目光向下一瞥,看见了个人影! 土坡下,是一条崎岖山道,两侧竹木森森。一个娇小的身影就慢慢走在这条道上。这座山上,山道盘曲复杂,她刚来的时候,也用了三天才不至于迷路。如今天色已晚,还留在山上,难道此人失了方向? ps:丁雨萌和彦青的另一个故事~ 2.重逢 (丁雨萌和彦青哥哥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大家可以猜猜这个满身珠翠的小姑娘是谁?她姓石哦~) 丁雨萌随即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因为那人走的,是下山的唯一道路。显然不是迷路了。啧,这年头,赚点钱也不容易啊。 刚想着,肚子又叫了起来。 丁雨萌叹口气,刚想继续赶路,微微的闪光,让她重又低了头。 夕阳的余晖下,那闪着光的,分明是珠宝!丁雨萌立刻伏下身子,仔细观察起来。 行人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就着夕阳余晖,看得倒也清楚。一身淡翠衣裙,看那随风飘飘的架势,非绡即纱。虽不是寻常人家穿的,但也不算名贵。不过,她全身上下的珠宝,让人瞠目结舌。发式,是简简单单的双角,两边,各插一枝镂金珠钗。那钗头,是龙眼般大小的珊瑚珠。双耳上坠的,是银嵌珍珠。颈上饰璎珞,腕扣水晶镯。绿松、玳瑁镶腰带,白玉蝴蝶坠裙旁。最夸张是那鞋头,翘着镂金珊瑚珠,与头上那对钗明显是一套儿。 这上上下下的行头,少说也要白银百两! 丁雨萌看看自己手里的三个铜钱,狠狠叹了口气。天地不仁啊,有人担心明天的口粮,有人却穿金戴银,折腾得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有钱。这是什么妖怪世道?!凭什么在穷乡僻壤的山里,让她看见这么个有钱人……不,有钱小女孩! 满山风起,竹木喧哗,就像是丁雨萌那一刻的心潮起伏。 小女孩若无其事,悠哉游哉地慢慢踱步往山下去。丁雨萌瞪得眼睛都红了。突然,一个歹毒的念头窜进了她的脑海。 她立志做坏人。这拦路抢劫,怎么也是做坏人的必要技巧吧?况这山路偏僻,天色昏暗,那又是个单身小丫头,她自己武功再不济,抢颗珍珠总行吧?话说,就算是一颗珍珠,也够她吃上好几顿了! 丁雨萌吞了吞口水。不过,这抢劫,未免是太过激烈了吧?怎么也该从贼做起。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了,做贼可是个精细活,比起抢劫来,难度要高出很多倍。啧啧啧,连饭都吃不饱,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在这江湖上混,“神偷”的名号可比不上“大盗”来得邪恶响亮。说起来,今年江湖上的风云人物里也有个打家劫舍的大盗,外号曰“银枭”。这位大神才是真真正正的坏人! 丁雨萌左想右想,再低头看时,那小女孩早就走到前头去了。 咦!这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丁雨萌一咬牙一跺脚心一横,便从土坡上冲了下来。待她打了几个踉跄,这才站稳了身子。 她伸手,朝那个小姑娘的背影喊道:“别走……打劫!”初次打劫,没什么经验,丁雨萌的声音颤得厉害。 那小女孩慢慢转身,微有些惊讶地看着丁雨萌。她年纪虽小,那可已出落的楚楚动人。白白嫩嫩的脸上,微带红晕,鼻子微翘,带着几分狡黠。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那女孩不惊也不怕,反倒让丁雨萌呆住了。山风吹过,道旁竹木沙沙作响,更衬得那一刻寂静非常。 “喂……”丁雨萌吸口气,准备重说一遍。 然而她话音未完,小女孩的脸上便有了笑意。柔声道:“黄叔叔,这位姑娘好像是说‘打劫’?” 丁雨萌僵住了。她看了看那小女孩的目光,然后,她顺着她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回望。 此刻,她才发现,距离自己身后十丈之远处,竟然有一队镖队!为首的那个男子正骑着马赶了上来,那男子手拿长刀,一副杀气森森的架势,简直就是不怒自威,魄力十足。 丁雨萌欲哭无泪。想她也就是被珠宝金钗引偏了心神,又思东想西的……可是,她就琢磨了那么一会儿,不至于连这么大一群人都没看见吧?! “姑娘说,打劫?”那男子约莫四十出头,皮肤黝黑,略有须髯。眼神凌厉霸气,声音低沉浑厚。 丁雨萌全身都僵住了,只有眼珠子能动。因为,在那男子身后,有四辆镖车,十五个镖师,这个排场算是大的了。然而,更要命的是,那镖车上,还树着红锦黑纹的镖旗,龙飞凤舞地写着:行风镖局。 行风镖局!丁雨萌的眼珠又转回到了那男子身上。行风镖局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自昔年大侠黄行风开创至今,从未失镖。信誉自不用说,黄家的“天行刀法”更是盛名在外。虽说镖局是生意人,不被当成是十足的江湖人士,但行风镖局的威名,江湖中人都要忌惮几分。而现在,行风镖局的当家正是黄行风的玄孙黄镇南。这黄镇南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而打劫,自然算是恶…… 丁雨萌眼泪汪汪泫然欲泣,她暗自掂了掂自己的分量。她真的连无名小卒都不如,不足挂齿啊!她还不够给大侠垫脚啊!可怜她第一次做坏事,就要遭天罚了么? “姑娘?” 丁雨萌正胡思乱想,黄镇南却下了马,他提着长刀,径直朝丁雨萌走过来。 丁雨萌看到那长刀,吞了口口水,向后惊退了几步,她的膝盖都软了。 “姑娘……”黄镇南微微蹙眉,随即便收起了长刀,换了笑脸,“姑娘莫怕。在下行风镖局总镖头,黄镇南。姑娘刚才所说的打劫一事,可否详细地告诉在下具体情况呢?” 丁雨萌一头雾水。她看看厉正海一脸慈祥的笑,又看到了他身后的一众镖师,每个人都静静地看着她,兵器都安稳地放在镖车上。 “姑娘,你所说的‘打劫’,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时,丁雨萌身后那个小女孩笑吟吟地开口问。 丁雨萌抬眸看着她,脸颊抽搐,辞穷…… “难道……”那小女孩的大眼睛里,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浓了,“你要打劫我?” 丁雨萌连连摆手,“怎么会?怎么会呢?!我哪有这种胆子啊!呵呵呵……”丁雨萌尬笑。 那小女孩走过来,绕着丁雨萌走了一圈。 “背行囊,负三弦,手无寸铁,又是个娇弱女子……的确是不像打劫的……”那小女孩慢条斯理地说。“不过,姑娘那句‘别走,打劫’又是什么意思呢?” 丁雨萌先是一惊,随后立即顿悟。没错啊,她的打劫是临时起意。根本连家伙都没带,还是背着行李和三弦,急匆匆地冲下来的。打劫打成这样,完全是失败的。也难怪黄镇南和那十几位镖师没把她当回事,他们连兵器都不屑拿起。 抓到了这个要领,丁雨萌松了口气。“呃……没,我只是让姑娘您止步……这……”她立刻开始胡诌,“这前面有人埋伏,专门打劫往来路人,我就是给您提个醒……” “哦?”那小女孩挑眉,笑得更加狡黠。 3.埋伏 (这场埋伏写的很出彩哦~) “前面有人埋伏?姑娘此话当真?”黄震南皱眉问道。 “当真!”丁雨萌硬着头皮,严肃道,“我就是从前面折回来的!大侠,你们也快别走这条道了,绕路走吧!”她抱了抱拳,急急说:“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们不用感谢我了,就这样吧,后会有期!” 说完,她正准备开溜。却听那小女孩道:“姑娘留步。” 丁雨萌一顿,颤声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行风镖局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打镖车的主意。今日,竟有人敢埋伏偷袭。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匪类,如此大胆。”那小姑娘笑着继续道,“这条山路也不好走。看姑娘的样子,必是十分熟悉地形。不如,姑娘引路,我们前去会会那些狂徒?” “不用吧?”丁雨萌震得瞠目结舌。 “石樱说的有道理……”黄震南开口,“我倒是也想见识见识,所谓的‘埋伏’是什么?”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虎山,哪比得上丁雨萌现在骑虎难下的危险? 夕阳落尽,月牙儿初升,山道上更显萧索非常。 丁雨萌抬头,眼里蓄满了泪水,她对着那月牙儿,无声地哀叹道: 爹啊……做坏人也不容易…… 丁雨萌硬着头皮,手提灯笼,走在了镖队的最前面。 夜色下的山道,有些阴森,灯笼的光辉刚够看清自己脚下的路。丁雨萌低着头,时不时叹口气。这里地处偏僻,除了她这种因为食不果腹以致铤而走险的人之外,哪还会有人埋伏打劫啊。真不知道走完这条山道,要是一个打劫的都没遇上,今天的事究竟该怎么收场? 丁雨萌小心地回头,瞥一眼身后的人。嗯,刚才夕阳下,看这珠光宝气的小姑娘,还觉得白白嫩嫩挺可人的,然而如今看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是何等的心机深重啊。虽是未及笄的年纪,可是整起人来却丝毫不含糊。作孽啊……她左丁雨萌初次行凶,抢谁的东西不好,怎么偏偏抢到她呢?最惨的是,还完全没抢到…… 丁雨萌越想越伤心,不禁停下了步子,抬手抹眼。她这一停,身后的镖队便也停了下来。 丁雨萌赶忙回头,嘴张到一半,还未出声。突然,几块巨石从山道两侧滚了下来,最近的一块,离小小不过一尺之遥。 “有埋伏!”黄震南大喝一声。 镖队众人听了这声呼喝,纷纷抽出兵器,严阵以待。 丁雨萌愣了,她慢慢地回头看去,心里不禁一凉。刚才她要是再多走几步,现在恐怕就是这石下亡魂了…… 她拍拍胸口,含泪感慨。 这时,有人从山道两侧跳了出来。约莫二十几人的阵仗,皆是黑衣蒙面,手执兵器。 “留下镖车,便留你们性命!”黑衣人中有人喊。 丁雨萌已经看傻了。埋伏?……这种穷乡僻壤的路上,竟然还有强盗?这是什么妖怪世道? 她身后,只听黄震南抱拳道:“行风出镖,请问诸位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可否行个方便?” 黑衣人并不接话,同时,他们齐齐攻了上来。 站在最前面的丁雨萌立刻窜到了黄镇南身后。 “大……大侠,”她颤着声说,“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然而黄镇南根本没功夫有理会她,他径自拿了长刀,迎了上去。 总镖头一动,那十五个镖师便也跟着冲了上去。黑漆漆的山道上,当即一片混乱。 丁雨萌抱着头,躲到镖车背后,她欲哭无泪啊! 江湖险恶!怪不得师傅说,看打架要站远点。这刀剑不长眼,万一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啊呸呸呸呸呸……反正,到时候,她找谁讨公道去? 她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不远处的战局。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她弓着身子站了起来,踮着脚尖,偷偷摸摸地小步走。 她还没走几步,就停下了步子,回头,看着那辆镖车。 啧,这种时候,不趁火打个劫,怎么算的上是坏人呢?她看了看那些镖师和黑衣人,双方正打的不可开交,看来是没人有空管她了。她看看身旁的镖车。这种穷乡僻壤,竟然也有人大费周章地埋在此伏打劫,这镖车里,一定有什么玄机。看那个小姑娘满身珠宝的样子,莫非……这车里也是金银珠宝? 丁雨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钱啊!!!? 她立刻蹿到了镖车边,一脸期待地动手搬箱子。突然,背后一股劲风袭来。丁雨萌一惊,猛地转身,却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拿着箱子。箱角一下子砸中那个突然来到她背后的人,当场把他击倒在地。 “呃……”丁雨萌看着那黑衣蒙面,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不禁无语。 这时,又一个黑衣人纵身而来。丁雨萌退了几步,紧抱着手里的箱子。 黑衣人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拿刀招呼上来。 丁雨萌惊叫一声,慌忙逃窜。眼看那森冷的刀锋在眼前晃来晃去,丁雨萌叫苦不迭。早知道有今天,当年练武的时候就该好好学学啊!现在倒好,连闪都闪不快。 几个回合后,丁雨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闪不快,不是因为她功夫不好,完全是因为她手拿着箱子!命都要没了,还要钱做什么?!她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把箱子扔了出去。 那黑衣人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招,情急之下,便挥刀砍向了那箱子。 箱子是木制的,哪经得起这样的劈砍。当即碎裂,木片落了一地。 丁雨萌不禁惊讶,那箱中根本空无一物。怪不得,战局一开,这辆镖车旁就连一个镖师都没有了。原来,这根本就是空车。 那黑衣人也惊讶不已。他瞪着丁雨萌,眼神中满是杀机。 “不关我的事啊!”丁雨萌尖叫。 那黑衣人哪听得进去这些话,他再次挥刀,继续攻击。 丁雨萌一边呼救,一边绕着镖车,左闪右避。 黑衣人招招无情,眼看那刀锋迫近眉睫。丁雨萌则下意识地抱头蹲下,闭紧了眼睛……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4.逃跑 (石樱想打听什么?这一版本里,她喜欢的人究竟会是谁?) 丁雨萌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只见那黑衣人的刀锋砍进了镖车的木头里。被死死地卡住,动弹不得。天助我也!丁雨萌立刻撒腿就跑。 那黑衣人见状,弃了刀,徒手追了上去。他伸手,一把抓住了丁雨萌背后的三弦。 丁雨萌一惊,立刻转身擒住了他的手腕,右脚狠狠踢向那人的小腹。 黑衣人慌忙松手,避开她的攻击。 她将那三弦护在怀里,表情中微有怒意。但是下一刻,她又瑟缩着,开口道,“大侠,我跟这些人真的不熟啊……您别杀我……” 黑衣人的眼神里满是不解。但他没有多想,再一次地攻了上来。 丁雨萌卸开他的招式,蹿到了镖车旁。 “大侠,有话好说!”丁雨萌慌忙道。 黑衣人有些惊讶,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继续攻击。 丁雨萌跳上镖车,抬起左脚,把箱子直接踢了过去。 那黑衣人轻松地避开箱子,正想跳上镖车,突然,只见森冷的刀锋迫近,刺进了他的左肩。他急忙后腿,惊讶地看着那把刀。这分明是他自己的佩刀,刚才卡进了镖车的木板里。 “呃……踢……踢错了……”丁雨萌,尴尬道,此时她的脚还僵在半空。 黑衣人怒视着她,却无奈伤口作痛,无法攻击。 而此时,行风镖局已将局势完全控制,那二十几个黑衣人非死即伤,早已不成气候。 那黑衣人见状,转身离开,消失在了夜色中…… 丁雨萌放下自己的脚,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你没事吧?”黄震南手提大刀,走到了镖车前,问道丁雨萌道。 丁雨萌急忙从镖车上爬下来,连连摇头说,“没事没事。” 黄镇南抱拳道:“多谢姑娘仗义。” 丁雨萌背好三弦,满脸不解。 “多亏姑娘指点,不然我们早就遭到了落石的伏击。”厉正海看看地上倒着的黑衣人,“姑娘仗义相助,黄某不胜感激!” 丁雨萌愣了愣。天知道,她只是阴错阳差停下了步子,哪有什么指点啊。还有那仗义,她这是趁火打劫未遂吧。不过,这种时候,也不能说实话啊…… 她硬着头皮抱拳道:“大侠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还有,我现在可以走了吧?”她说完,正要抬脚,却又被人叫住。 “姑娘。”那满身珠宝的小姑娘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里依然满是玩味。 丁雨萌直觉不妙。这小姑娘开口,绝对没好事。 “姑娘刚才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姑娘你果然是古道热肠,侠义为怀啊。”那小姑娘笑着说,“我虽然年纪小,但也懂得之恩图报的道理。现在天色已晚,又是荒山野岭的,怎好意思让姑娘一个人离开呢?不如,姑娘跟我们一同上路,到了镇上,我也好备宴酬谢。” “樱樱说的有道理。这位姑娘你不必推辞。”黄镇南也笑道。 丁雨萌看着那小姑娘,脊背一阵阵发寒。她刚才的所作所为,这丫头全都看在眼里了?也包括了她搬箱子?趁火打劫?如果她是真的看见了,现在要她和他们一起上路,准没什么好事……这小丫头,果然不好惹! “对了,我叫石樱,不知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小姑娘笑得一脸无邪。 “我?不、不足挂齿。”丁雨萌回答。 “怎么,姐姐是嫌弃我喽?”石樱皱眉道。 “不敢不敢。”丁雨萌连连摆手。 “那姐姐的名字是?”石樱笑着又问了一遍。 丁雨萌看了看石樱,又看了看黄镇南,思忖了一下,无奈道:“我叫丁雨萌。” “丁?”石樱皱眉沉思。 丁雨萌叹气,爹爹和她虽是跑江湖的,但无门无派,他们又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寂寂无名的小人物一个。谅石樱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什么来。 “那我唤你萌姐姐可好?”石樱扬起头,笑着问道。 “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丁雨萌爽快地点头。 “请问姐姐,祖籍何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石樱拉起她的手,继续问道。 “居无定所,家里没人。”丁雨萌黯然地回答。 “姐姐的身手不凡,不知师承何派?”石樱继续问。 啊?!身手不凡?她在睁眼说瞎话吧!就自己那两下子,顶什么用?丁雨萌不禁腹诽。不过,这小丫头问得这么详细,看来是要抄她的底了?可不巧,她丁雨萌就是没家底,抄也没用!至于师承什么,爹爹的功夫杂得很,并没有固定流派。 丁雨萌想了想,说:“我是‘破风流’的弟子。” “‘破风流’……”石樱皱眉。 爹爹说过,将来要是有人打听她的武功路数,就自称是“破风流”门下。“破风流”是近年来兴起的武功流派,门下弟子遍天下。但是,既没有相应的江湖门派,也没有固定的集会点。怎么都有“有名无实”之嫌。而武功的套路也是千奇百怪,毫无定式。若是说自己是“破风流”的弟子,那就真的是死无对证了。 石樱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称自己是“破风流”门下,虽是回答,但也与敷衍无异。 石樱正要追问,丁雨萌的肚子却突然叫了起来,咕咕咕,声音大得离谱。 黄震南当即笑道,“樱子,有话下山后再问吧。” 石樱笑笑,点了点头。 丁雨萌一脸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不能怪她啊,她到现在都没吃过任何东西。刚才还得逃来窜去那么久……她看着黄震南和石樱两个人,心中感慨万千。跟着这两个人走,总觉得会惹上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若是师父在世,会怎么做呢? 然而,她还没想多久,肚子又开始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唉,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跟着就跟着呗,反正她光脚的不怕这些穿鞋的!费了那么多体力,至少也该吃他们一顿才是!没错。吃饱了肚子,才是人生的第一大事! 丁雨萌当即做了决定。她陪上笑脸,满心欢喜地跟了上去。 5.同行 一行人赶到镇上,已是戌时。镇上的人家早已熄灯入睡了,街道上一片冷清。行风镖局走镖多年,对这小镇倒也熟悉。不一会儿,镖师便找到了相熟的客栈,安顿了下来。 只是,这个时辰,客栈里早已没有饭菜供应了。小二倒是体贴,煮了面,拿了些晚饭时的馒头招呼众人。 丁雨萌不挑食,又饿了好一会儿,便不客气地端了碗面条,拿个馒头,坐到一边的角落里吃起来。 她刚要咬馒头,就见那石樱端了碟小菜,凑到了她的桌前。 “雨萌姐姐,光吃面条和馒头,多无味啊。”石樱将那碟小菜放在了丁雨萌面前,笑得无邪。 丁雨萌的嘴张到一半,就那样硬生生地僵住了。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丁雨萌抱紧面条碗,拿着包子,一脸惊恐地看着石樱。 石樱笑着抿抿嘴唇,道:“姐姐怕什么,难道我还能下毒害你不成?” 丁雨萌立刻摇头兼赔笑,“没有没有,您怎么会下毒害我呢?呵呵……”丁雨萌小心翼翼地挟了口菜,飞快地吞下,又咬了几口馒头,努力地嚼。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玩。 “姐姐……”石樱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你不是好人吧?” 丁雨萌险些把嘴里的馒头呛出来。 “一开始,是想打劫我,而后,那个埋伏也是阴错阳差……”石樱看着丁雨萌,一字字道,“至于后面的仗义相助,怕也是黑吃黑吧?” 丁雨萌当即就被噎到了,她拍着自己的胸口,痛苦不已。 “姐姐不必慌张,事到如今,我也不会把真相告诉黄伯伯的。”石樱起身,拍拍丁雨萌的肩膀,“其实,你也看到了吧,那几辆镖车里什么都没有。知道是为什么吗?” 丁雨萌好不容易缓过了气,睁大了眼睛,看着石樱,斩钉截铁道:“姑娘,您别……我不想知道……” 石樱挑眉,“你不想知道?” 丁雨萌努力地点头。师父说过,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就难免杀身之祸。因此,不知道比知道好。若是有人问你,想不想知道。一定要说,不想。 石樱笑笑,“你倒是个聪明人。” 丁雨萌吸吸鼻子,道,“姑娘……不,女侠,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从今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石樱不耐烦地打断她,道:“谁说要对付你了?” 丁雨萌收起眼泪,端着面条,哀怨地看着石樱。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镖车里的东西,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你也得去哪里,知道么?”石樱笑着威胁。 丁雨萌立刻点头,“知道知道。全听您的吩咐!” 石樱笑得得意,“你慢慢吃,我先去睡了,不要乱跑啊。” 丁雨萌更加努力地点头。 石樱起身走开,丁雨萌欲哭无泪。 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她咬着手里的馒头,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八成是诸事不宜的日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丁姑娘。”丁雨萌正哀怨,黄镇南从一旁走了过来,又在她桌上放了几碟小菜,“饿了吧。多吃点。” 丁雨萌一脸感激地抬头,仰望着黄镇南。虽说都是萍水相逢,但丁雨萌就是知道,这黄镇南是个好人。虽说嫉恶如仇这点不太完美,但是,绝对是靠得住就对了。 黄镇南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 丁雨萌这才发现,这客栈的大堂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烛火轻曳,更添了形单影只的凄凉。她停下了咀嚼,低下头,静默着。 突然,敲门声顿起。小二急匆匆地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开门。 “小二,还有空房么?”清朗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有,公子,里边请。”小二招呼道。 丁雨萌咬着馒头转头,就看到一个约莫二十上下的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身藏青色的布衣,并不出挑。看走路的步伐,显然是练过功夫的。丁雨萌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眉目清秀,风神俊朗,要不是那身布衣,怎么也算个翩翩公子。不过,翩翩公子大概不会像他这样带着那么多兵器。 他身后背着一把赤红雕弓,一个箭匣,腰上还佩着一柄短刀。 丁雨萌看到那箭匣的时候,不禁一愣。一半镏金,一半镶银,那箭匣被金黄和银白分为了阴阳两面,那图纹盘错交织,精美不凡。 “鸳鸯箭匣……”丁雨萌小声地开口,“神箭廉家?!” 她的声音不大,但这空无一人的大堂里,那点声音也够被听清了。 那男子顿了步伐,慢慢地转身,看着丁雨萌。 丁雨萌立刻端起面条,努力地吃。 那男子浅浅一笑,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转身跟着小二上楼。 丁雨萌塞了满嘴的面条,一脸后悔。嘴快啊!还嫌自己招惹的人不够多啊!她愤愤地嚼着面条,暗暗咒自己。话说这神箭廉家,顾名思义,自然是箭法了得。江湖上就有“神箭廉家,百步穿杨。杀敌破虏,例无虚发。”的说法。这廉家三代为官,受朝廷重用,靠的就是那神乎其技的箭法。但也因此,被江湖同道不齿。朝廷和江湖,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纠葛。反正,廉家算不上江湖中人,但是江湖上却始终留着“神箭”的一席之地。那“鸳鸯箭匣”是廉家的标志之一,能背上这个箭匣,那男子恐怕就是廉家的公子了。 丁雨萌不禁感叹。看看,那石樱不知道什么来头,却是全身上下饰珠宝,唯恐人家不知道她有钱。而这廉家的公子,明明是富贵之身,却偏偏一身布衣。唉,这世道…… 丁雨萌叹着气,狠狠地咬着手里的馒头。算了,归根结底,最穷的人,就是她啊…… 一个人吃完饭,丁雨萌便回了房。 行风镖局财大气粗,定的都是客栈里最好的房间。丁雨萌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滚,顿觉幸福。走了一天山路,吃饱了饭,又有软床可以睡,照理说应该是很困乏才是,但小小的精神却出奇的好,一点困意都没有。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床顶看。(未完待续) 6.彦青 一行人赶到镇上,已是戌时。镇上的人家早已熄灯入睡,街道上一片冷清。行风镖局走镖多年,对这小镇倒也熟悉。不一会儿,镖师便找到了相熟的客栈,安顿了下来。 只是,这个时辰,客栈里早已没有饭菜供应了。小二倒是体贴,煮了面,拿了些晚饭时的馒头招呼众人。 丁雨萌不挑食,又饿了好一会儿,便不客气地端了碗面条,拿个馒头,坐到一边的角落里吃起来。 她刚要咬馒头,就见那石樱端了碟小菜,凑到了她的桌前。 “丁姐姐,光吃面条和馒头,多无味啊。”石樱将那小菜放在了小小面前,笑得无邪。 丁雨萌的嘴张到一半,就那样硬生生地僵住了。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丁雨萌抱紧了面条,拿着包子,一脸惊恐地看着石樱。 石樱笑着,抿抿嘴唇,道:“姐姐怕什么,难道我还能下毒害你不成?” 丁雨萌立刻摇头兼赔笑,“没有没有,您怎么会下毒害我呢?呵呵……”她小心翼翼地挟口菜,飞快地吞下,又咬了几口馒头,努力地嚼。 石樱满意地点点头,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玩。 “丁姐姐……”石樱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你不是好人吧?” 丁雨萌险些把嘴里的馒头呛出来。 “一开始,是想打劫我,而后,那个埋伏也是阴错阳差……”石樱看着丁雨萌,一字字道,“至于后面的仗义相助,怕也是黑吃黑吧?” 丁雨萌当即就被噎到了,她拍着自己的胸口,痛苦不已。 “姐姐不必慌张,事到如今,我也不会把真相告诉黄伯伯的。”石樱起身,拍拍丁雨萌的肩膀,“其实,你也看到了吧,那几辆镖车里什么都没有。知道是为什么么?” 丁雨萌好不容易缓过了气,睁大了眼睛,看着石樱,斩钉截铁道:“姑娘,您别……我不想知道……” 石樱挑眉,“你不想知道?” 丁雨萌努力地点头。师父说过,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就难免杀身之祸。因此,不知道比知道好。若是有人问你,想不想知道。一定要说,不想。 石樱笑笑,“你倒是个聪明人。” 丁雨萌吸吸鼻子,“姑娘……不,女侠,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从今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石樱不耐烦地打断她,道:“谁说要对付你了?” 丁雨萌收起眼泪,端着面条,哀怨地看着石樱。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镖车里的东西,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你也得去哪里,知道么?”石樱笑着威胁。 丁雨萌立刻点头,“知道知道。全听您的吩咐!” 石樱笑得得意,“你慢慢吃,我先去睡了,不要乱跑啊。” 丁雨萌更加努力地点头。 石樱起身走开,丁雨萌欲哭无泪。 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她咬着手里的馒头,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八成是诸事不宜的日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丁姑娘。”小小正哀怨,黄镇南从一旁走了过来,又在她桌上放了几碟小菜,“饿了吧。多吃点。” 丁雨萌一脸感激地抬头,仰望着厉正海。虽说都是萍水相逢,但丁雨萌就是知道,这厉黄镇南是个好人。虽说嫉恶如仇这点不太完美,但是,绝对是靠得住就对了。 黄镇南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 丁雨萌这才发现,这客栈的大堂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烛火轻曳,更添了形单影只的凄凉。她停下了咀嚼,低下头,静默着。 突然,敲门声顿起。小二急匆匆地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开门。 “小二,还有空房么?”清朗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有,公子,里边请。”小二招呼道。 丁雨萌咬着馒头转头,就看到一个约莫二十上下的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身藏青色的布衣,并不出挑。看走路的步伐,显然是练过功夫的。她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眉目清秀,风神俊朗,要不是那身布衣,怎么也算个翩翩公子。不过,翩翩公子大概不会像他这样带着那么多兵器。 他身后背着一把赤红雕弓,一个箭匣,腰上还佩着一柄短刀。 丁雨萌看到那箭匣的时候,不禁一愣。一半镏金,一半镶银,那箭匣被金黄和银白分为了阴阳两面,那图纹盘错交织,精美不凡。 “鸳鸯箭匣……”丁雨萌小声地开口,“神箭廉家?!” 她的声音不大,但这空无一人的大堂里,那点声音也够被听清了。 那男子顿了步伐,慢慢地转身,看着丁雨萌。 丁雨萌立刻端起面条,努力地吃。 那男子浅浅一笑,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转身跟着小二上楼。 丁雨萌塞了满嘴的面条,一脸后悔。嘴快啊!还嫌自己招惹的人不够多啊!她愤愤地嚼着面条,暗暗咒自己。话说这神箭彦家,顾名思义,自然是箭法了得。江湖上就有“神箭彦家,百步穿杨。杀敌破虏,例无虚发。”的说法。这彦家三代为官,受朝廷重用,靠的就是那神乎其技的箭法。但也因此,被江湖同道不齿。朝廷和江湖,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纠葛。反正,彦家算不上江湖中人,但是江湖上却始终留着“神箭”的一席之地。那“鸳鸯箭匣”是彦家的标志之一,能背上这个箭匣,那男子恐怕就是彦家的公子了。 丁雨萌不禁感叹。看看,那石樱不知道什么来头,却是全身上下饰珠宝,唯恐人家不知道她有钱。而这彦家的公子,明明是富贵之身,却偏偏一身布衣。唉,这世道…… 丁雨萌叹着气,狠狠地咬着手里的馒头。算了,归根结底,最穷的人,就是她啊…… 一个人吃完饭,丁雨萌便回了房。 行风镖局财大气粗,定的都是客栈里最好的房间。丁雨萌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滚,顿觉幸福。走了一天山路,吃饱了饭,又有软床可以睡,照理说应该是很困乏才是,但丁雨萌的精神却出奇的好,一点困意都没有。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床顶看。(未完待续) 7.银枭 (来看看彦青哥哥的身手~) 一个时辰之后,她翻身起来,开了窗。镖车就停在楼下,几个守夜的镖师站在镖车旁。丁雨萌皱了皱眉,爬上了窗棂,三下两下蹿上了屋顶。 丁雨萌站在屋顶上,初春的夜风微微的有点冷,她双手叉腰,无声地大笑。不准她走,她就真的不走?笑话! 丁雨萌踮着脚尖,轻快地迈步。嗯~现在真是做宵小的好时辰,不如在 “姑娘,你也睡不着?” 突然,背后传来人声。丁雨萌猛地一惊,转身。 那是个带着羽毛面具的人,听声音,是个男子。他一身银衣,衣袂在风中轻扬,宛如月光流转。 “银……银枭!!!”丁雨萌惊道。 “哎?姑娘你知道我的名号啊?”那男子站起了身子,声音里带着笑意。 “呃,银……”丁雨萌刚想喊声大侠,但直觉着银枭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怕是不妥,便硬生生地换了,“银大爷……您的名字如雷贯耳,谁人不知啊。今晚上月光不错,大爷也是来散步的吧?那我不打扰了,先告辞哈……” 丁雨萌拱手,准备开溜。 “姑娘。” 只是一瞬的功夫,银枭就绕到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既然有缘相遇,趁着月光正好,不如我们来聊聊吧~”银枭背起双手笑盈盈道。 丁雨萌僵住了…… 这银枭的轻功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跟她这种半吊子完全不一样!要是真跑起来,她肯定是逃不过的。至于武功么,银枭好歹是个大盗,而且,还是官府屡抓不到的大盗,盛名之下无虚士,想想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丁雨萌欲哭无泪,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随随便便爬个屋顶,都会撞上这种要命的主。天妒英才啊…… “我们……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啊?”丁雨萌咽咽口水,惶恐极了。 “当然有聊啊!”银枭踱了几步,继续开口,“姑娘与行风镖局一路同行,肯定知道很多消息吧。比如说,这四辆镖车里,哪一辆才是……” “我不知道。”丁雨萌没等他说完,就立刻撇清关系,“真的真的,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银枭皱眉,口气不善。 “银大爷……我真的不知道啊……”丁雨萌可怜兮兮道,“我跟他们非亲非故故,他们怎么会告诉我啊。我就是顺路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爷,你放过我吧~” 银枭上下打量了丁雨萌一番,“这么说,姑娘不是行风镖局的人了?” “不是不是。我是‘破风流’的弟子,纯粹是路过啊。”丁雨萌认真道。 银枭又踱了几步,“那姑娘也一定不知道行风镖局这次押的什么镖了?” “当然不知道。”丁雨萌斩钉截铁,她又想了想,补充道,“也完全不想知道!” 银枭愣了愣,“你倒是有趣。天下人人人觊觎的宝物,你竟然不想知道。”丁雨萌捂起耳朵,“真的不想知道。” 银枭当即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一个‘破风流’弟子!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真话了。” 他说完,出手擒拿,直袭丁雨萌的咽喉。 丁雨萌慌忙避开,杀猪般叫道,“有强盗啊!!!救命啊!!!非礼……”直觉不对,她顿了顿,道,“杀人啊!!!” 小小这一喊,不仅是下面守夜的镖师,连镇上都有好几户人家点起了灯。 银枭本以为对付这小丫头自是手到擒来,却被她险险避开,心中不悦,“看来我是低估了‘破风流’的弟子。”银枭伸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出了杀招。 丁雨萌惊恐不已,“不要啊,大爷!!!饶……” 她“命”字还没出口,脚下就一空。屋顶的瓦片层层碎开,她整条腿都卡在了瓦片里。 丁雨萌愣了愣。谁造的房子啊,这是!下一瞬,银枭挥剑,削她的左肩。丁雨萌本能地一退,却不料整个身子都沉了下去…… “啊——”丁雨萌惨叫着,背朝下着地。她灰头土脸地爬起,疼得呲牙咧嘴。一抬头,却看见了那彦家的公子。 许是听见丁雨萌刚才的叫喊,他站在床边,衣服穿到一半,有些怔忡地看着丁雨萌。 “大侠!”丁雨萌立刻爬到他身边,一边揉着自己的背,一边哭得梨花带雨,“大侠,救命啊……” …… 那彦家公子还在不解,只见银枭纵身落了进来。手中的软剑依然直指小小。 “救命啊——”丁雨萌闭上眼睛,惊呼。 彦家公子伸手拿起床头的雕弓,架住了那柄软剑。 “多管闲事!”银枭怒喝一声,剑锋一抖,只取对方的咽喉。 彦家公子将雕弓向上一推,身子一仰,轻松避过。 两人当即缠斗了起来。 丁雨萌缩在床角,抱着头,观战。 神箭彦家,箭法自然是出类拔萃。只是,这近身战,怕是不行的。今天之前,连丁雨萌在内,估计全江湖的人都是这么想的。然而,丁雨萌看着看着,就傻眼了。明明是柄雕弓,用起来的方法却远不是丁雨萌能想到的。那推、缠、贴、刺的招数,分明是变了样子的剑技。 爹爹曾说过,一流高手,根本不会拘泥于手中的兵器。没想到,这彦家的公子年级轻轻,也有这般的修为。 几招之后,银枭也隐隐觉得不对。 “神箭彦家?”他停下攻击,开口问道。 彦家的公子微微一笑,“银枭?” 两人沉默,淡淡的杀气蔓延,刺得丁雨萌的脊背一阵阵发寒。 突然,门一下子被踢了开来,来者是行风镖局的一干镖师。 “丁姑娘,你没事吧?”黄震南冲进了屋子,开口道。随即,他便看见了银枭,“银枭?!” 银枭瞬时转身,袭向了厉正海。 黄震南惯用长刀,在这狭小的屋子里自然是施展不开,先落了下风。 两人又是在门前缠斗,余下的镖师无法进屋,只能旁观。 那彦家公子紧皱着眉头,拿起佩刀,也加入了战局。 丁雨萌已经看傻了。没想到,名震天下的行风镖局总镖头和神箭彦家的公子,也不过和这银枭打成平手!(未完待续) 8.嘴快 (猜猜男主角会是谁?彦青还是小江~) 两人又是在门前缠斗,余下的镖师无法进屋,只能旁观。 那彦家公子紧皱着眉头,拿起佩刀,也加入了战局。 丁雨萌已经看傻了。没想到,名震天下的行风镖局总镖头和神箭彦家的公子,也不过和这银枭打成平手。看来,要是厉正海不来,再下十招,彦家公子必屈劣势。江湖真险恶啊。丁雨萌含泪,要是自己没掉下来,恐怕就真成了银枭的剑下亡魂了。 丁雨萌看着银枭,叹口气。果然,这才是真正的坏人。一身凌厉霸道的功夫,阴险莫测的性格,还有……动不动就要杀人的魄力。果然,她离真正坏人的距离,还很远很远…… 这时,银枭挥开那两人的攻势,退了几步,抬手。 “淬雪银芒!”丁雨萌一眼认出他手里的暗器,大喊了一声。 几枚细小的银针射出,但众人因丁雨萌那一声喊都有了防备,及时避开,未有损伤。 银枭看了丁雨萌一眼,然后,一跃而起,穿过了屋顶上的洞。 丁雨萌被那一眼看得手脚都冰冷了。完全的杀意,甚至,还是含笑的杀意。嘴快啊!!!小小轻轻打了自己几下嘴巴。看到认识的东西,就大声叫那东西的名字。这真是要命的坏习惯。方才的鸳鸯箭匣是这样,现在的淬雪银芒也是这样……默念一下会死啊!爹爹常说:沉默是金。她怎么就是记不住啊啊啊啊啊…… “糟了!镖车!”黄镇南看着银枭离开,大吼了一声,立刻跟上。 一众镖师立刻转身下楼,护镖去了。 那彦家公子拿起箭匣正要跟上,又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丁雨萌说: “姑娘,你没事吧?” 丁雨萌正在哀怨,便含泪点了点头。 彦家公子也不多问。他运起轻功,从屋顶上的洞口跳了出去。 丁雨萌抹抹眼泪,小心地起身,刚走到那屋顶破洞之下,就听见嘈杂的人声混着兵械的撞击,好不骇人。 话说,刚才她大喊大叫,扰起了全客栈的人。莫不是因为这样,镖车那里无人看管?苍天啊……要真如此,失了镖,那石樱定不会放过她。丁雨萌不禁打了个冷战。 干脆,趁现在跑!丁雨萌打定了主意,拔腿便跑。刚过走廊,却见一大群人正聚在一起,往后院去。其中,自然也包括樱。丁雨萌吓了一跳,缩回了转角。 此路不通啊,丁雨萌皱眉。想了想。随即又冲回了那间房间,从那屋顶的破洞里爬了出去。 上了屋顶,丁雨萌刚要开溜,就看见了站在屋檐边的彦家的公子。然后,她看傻了。 她一直都以为,只有画书上,才会看到这样的场景。那俊朗的男子挽弓而立,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赤弓、银箭、青衣,衬着那朦胧月光,面前的人竟有种难言的神圣。然而,最让丁雨萌震撼的,是他的眼神。毫无杂念的专注,仿佛将一切都放在了手中的弓箭上,所有的情绪都停止了,等待着箭离弦的刹那而迸发。 而此刻,楼下院内的嘈杂完全停止了,四周一片寂静。 “彦公子,今日之事,乃是私人恩怨。你何苦插手?”银枭抬头,看着那屋顶上的男子,朗声道。 “银枭,你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我神箭彦家,自然不会坐视你为恶!”彦家公子开口。 “好。好一个道貌岸然的说法。”银枭笑道,“可惜,你的箭再快,也快不过我的淬雪银芒。” “你大可试试。”彦家公子平静地回答。 银枭笑了起来,“彦公子,知道我们最大的区别么?”他猛地挥手,几道银光立刻袭向了围观的人群。 人群一阵骚动。 廉家公子立刻换了目标,箭离弦,快似闪电,狠狠定住了那道银光。 然而,箭矢击落的,只是一块碎银。 下一瞬,银枭又一次出手,银光又现。 箭已离弦,再取箭挽弓,根本来不及。此时,黄镇南纵身挥刀,隔开了那银光。 而趁这暇隙,银枭一跃而起,突出了重围,落在了屋顶上。他优雅地落在彦家公子的面前,含笑开口,“彦公子,江湖,可不是你玩的地方。” 彦家公子的眼神里有了怒气。 银枭笑着,纵身离开。 丁雨萌这旁观的,都捏了把汗。如果银枭真要动手,刚才那彦家公子,必死无疑。怕伤及无辜,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区别。果然,好人总是输了坏人那么一截。 她抬眸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还看着银枭离开的方向,许久,轻轻地叹了口气。 丁雨萌这才记起,她的目的是偷溜,可却在这里趴了好一会儿了。她无奈地看看天,然后,飞快地爬。 “姑娘!”彦家公子突然喊道。 丁雨萌一听有人这么叫她就难过。八成没好事!不予理会!她头也不会,继续爬。 然而,她身下突然一滑,连人带瓦一齐落向了街道。 “——小心!” 她这才听见了,刚才那句“姑娘”的后面半句。丁雨萌欲哭无泪,这么重要的话,要早点喊啊!!! 突然,有人纵身而起,一把接住了她。 丁雨萌抬眸,看到的是一张俊秀而略带稚气的脸庞。接住她的人,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表情来看,甚是轻松。 “姑娘,你还好吧?”那少年安稳落地,开口问道。 丁雨萌僵硬地点着头。 这时,石樱从客栈里走了出来,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傲气逼人的样子。 她看了看丁雨萌和那少年,开口道,“小江,怎么这么晚才到?” 那少年放下小小,神色中略有惊恐。“呃……路上遇到点麻烦。” 石樱眯着眼睛,不再追问。 丁雨萌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看这少年对石樱毕恭毕敬的样子,也隐隐觉得奇怪。这小丫头有钱就算了,狡诈也算了,怎么感觉着还很有权势?苍天啊…… 她叹口气,看了看四周越聚越多的人。然后,完全被自己身后的人震惊了。 那是一众镖队。五辆镖车,十几个镖师,而那镖车上的旗子,依然是“行风”。(未完待续) 9.人情 (男主角出场啦!) 黄镇南也从客栈里走了出来,看到那少年时,脸上顿生笑意。“岳少侠,辛苦。”他抱拳,招呼道。 那少年也抱拳,回礼,“前辈太客气了。” “岳少侠,进屋说话吧。”黄镇南伸手,侧身让开了道。 那少年微微颔首,对镖队吩咐了几句,进了屋。 丁雨萌不解地站在门外。黄镇南管那少年叫“少侠”?而那少年跟石樱说话都不敢大声?石乐儿管黄镇南叫“伯伯”?……难道,完全如她猜测,这石樱真的很有来头? 苍天啊!她只是想混口饭吃么!老天怎么就这么坏心,让她遇上了石樱呢?到现在为止,抢劫没抢到,大餐也没吃到,偷溜没溜成,刚才还招惹了一个“银枭”……这也太惨了吧!!!照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跟师父见面了。 “师父……”丁雨萌含泪望天。 “雨萌姐姐,你快进来啊~”石樱的声音突然响起。 丁雨萌猛地回神,就看见石樱依然站在门口,一只手捧着脸颊,笑得一派天真烂漫。 一股寒气,就这样从头到脚灌进了丁雨萌的身体。 看她僵着不动,石樱走了过来,拉起她手,“进去吧,站在外面要着凉的~”接着,她又压低了声音道,“我想好好问问呢,姐姐你怎么上屋顶的呢?” 丁雨萌完全僵掉了,任石樱拉着她进了客栈。 丁雨萌含着泪,转头看着天空。跟这石樱比起来,银枭算什么啊? 一众人进屋之后,客栈之内顿时热闹起来。 小二跑去把厨子叫了起来,炒上了热菜,温了几壶酒。刚才一番折腾,众人早已褪了睡意,谈得热络。 黄镇南拍着那“岳少侠”的肩膀,大声笑着,说的无非是:少年英雄,前途无量。几句之后,他又望向了丁雨萌。 丁雨萌一惊,下意识地退了几步。这时,黄镇南拱手抱拳开口道:“姑娘两次出手相助,厉某不胜感激。” 丁雨萌眨眨眼睛,茫然地看着他。“若不是姑娘示警,今夜那银枭说不定已经得手……”黄镇南严肃道。 丁雨萌一愣,难道是她在屋顶上那杀猪似的叫?示警? “……那淬雪银芒也是姑娘一眼认出……”厉正海继续严肃道。 丁雨萌含泪。失误啊,她后悔到现在啊…… “姑娘仗义行侠,黄某佩服!”黄镇南严肃地总结。 丁雨萌僵硬地抱拳,回礼。厉个黄镇南身后,石樱一脸莫测高深的笑意,笑得她脊背发凉。 “来,丁姑娘,黄某敬你一杯!”黄正南拿起桌上的碗,塞到了丁雨萌的面前。 黄镇南话一说完,周围的人就开始起哄。 丁雨萌会喝酒,但看着阵仗,怕是不能全身而退。她看着那满满的酒碗,心里发毛。 这时,周围突然静默了下来。 丁雨萌抬眸,就看见那彦家的公子慢慢地走下了楼梯。他那身藏青的布衣沾了灰尘,显得有些破旧。看到厅内的人,他只是微微颔首,然后沉默着穿过人群,走到了小二面前。 小二一脸歉疚地连连哈腰,“公子,对不住您呐。马上给您换间房。” “没事。小二,麻烦再烧一壶热水送上来。”他开口,声音谦和。 小二立刻点头,“马上马上。” 彦家的公子点了点头,默默地转身,准备上楼。 丁雨萌看着这景象,不禁叹了口气。江湖就是江湖,即便神箭廉彦家出手相助,但碍着朝廷的关系,也鲜少有人愿意主动交应。爹爹常常笑着调侃:就算是鹰犬,也不必这么避着吧?咱们又不是兔子。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起来。笑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不说鹰犬啊,兔子什么的。她可是还欠着这彦家公子一个人情。刚才要不是他出手,她这只小兔子早就被“银枭”锉骨扬灰了。 爹爹说过:欠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欠人情。否则,一辈子还不清。 丁雨萌当即伸手,推开黄镇南的酒碗,陪笑道,“大侠,您等我一下啊。” 她挤出人群,喊道,“廉大侠。” 彦家公子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丁雨萌满脸感激,眼神闪着光,她用激动无比的声音,开口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女子愿意以身……” 她说的太顺口,险些溜嘴。她硬生生打住,尴尬地看着那彦家公子。 他的表情更是惊讶。 “小女子愿意一生一世记住大侠的恩情!”丁雨萌认真地说完。 他愣了愣,然后笑了。“不必。” 丁雨萌想了想,道:“不知大侠尊姓大名?” 他浅笑着,回答,“彦青。” “哦!小女子一定铭记在心,永志不忘!”丁雨萌回答。 廉钊摇了摇头,“不必。” 丁雨萌正想筹措几句更动听的话来,黄镇南却走了上来,抱拳道:“彦公子,在下行风镖局厉正海。今日你出手相助,击退银枭,厉某在此谢过了。” 廉彦青回礼,道,“前辈客气。” “既然彦公子来了,不如一起喝几杯,大家交个朋友。”开口的人,是石乐儿。 丁雨萌被吓了一跳。那石樱的口气里,完全没有对她说话时的那种狡诈阴险。相反的,那是十足的温柔,百分的诚意。而石樱的那个表情,完全是天真无邪,可爱单纯。脸颊还红扑扑的,煞是可人。 丁雨萌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再抬头看看,镖师们听完石樱那句话,都愣了好一会儿。但随后,一个个都开口附和。早忘了那朝廷和江湖的恩怨。 周围一下子热闹起来。丁雨萌自动自觉地缩到了角落的位置上。虽是角落,桌上倒也摆着夜宵,温着酒。她心里一喜,拿起筷子就戳向了一个卤蛋。 然而,一瞬之间,另一双筷子也戳住了这个蛋。 丁雨萌皱眉,抬头。看到的,是那个被石樱叫作“小江”,却被厉正海唤作“岳少侠”,身份貌似很有来头,还救过她一次的少年。 “呃……”丁雨萌愣了愣,随即开口,“大侠!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女子愿意一生一世记住大侠的恩情!” 那少年看着她,点了点头。“哦。那你能不能把这个蛋让给我啊?” 丁雨萌僵了一下。但她随即含泪,把筷子抽了出来,“大侠。请……” 怪不得爹爹说,不要欠人人情。竟然连个蛋,都吃不到啊……(未完待续) 10.图谋 那少年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他说完,就开始狼吞虎咽。丁雨萌看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几天没吃饭咧…… “大、大侠……小心噎到……”她小心翼翼地提醒。 少年抬起左手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事,继续埋头苦吃。 丁雨萌两手拿着筷子,低了低头,“这位大侠,怎么称呼?” 少年咽下口中的食物,开口道:“我不是什么大侠。我叫岳怀江。叫我小江就是了。” “岳怀江?”丁雨萌重复了一遍,然后,狐疑地抬头,“岳岚剑派,怀字辈?” 少年一下子停下了咀嚼,沉重地点了点头。 丁雨萌愣掉了。 岳岚剑派。在江湖上,是用剑的名家。祖师岳岚自创了一套“岚剑十七式”,剑法轻灵迅捷,如风过山间,防不胜防。江湖上罕逢敌手。岳岚剑派之中,不论是岳氏之后,还是入门弟子,皆由掌门提名,以字论辈。这一辈的年轻人,多为“怀”字。而普通弟子,绝对不敢冠上“岳”字为姓……也就是说,今天坐在丁雨萌面前的少年,就是岳家正统的少爷? “大……大侠……”丁雨萌当场结巴。 “别叫我大侠。”岳怀江摇头,看了看一边的石乐儿,“小江就可以了……” 丁雨萌也看了看石樱,小声地开口,“大……小江,我冒昧问一句啊。那个……您是不是欠石姑娘很多钱?”除了这个,丁雨萌实在是想不出别的能让岳岚剑派的少爷,屈居于一个小姑娘之下的理由了。 岳怀江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我就随便说说……”丁雨萌急忙说道。 岳怀江突然一下子放下了筷子,抬头,眼角略有泪光闪烁。 “真的欠?”丁雨萌惊讶。 岳怀江看着她,点了头。 定做哦咽咽口水,“多少?” 岳怀江伸出了三根手指,叹口气,道:“三千两……” 三千……小小差点昏过去了。苍天啊!三千两!让她看到一眼,死也值了。 “你……你这辈子还得清么?”小小的声音颤抖着。 岳怀江又叹一口气,“我爹说了……一代代还,总会还清的……” 丁雨萌的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他爹?他爹难道是岳岚剑派的掌门?欠石樱三千两???这是什么世道! 岳怀江拿起筷子,看着桌上的菜。“趁这顿饭不要钱,多吃点。明天还要继续还债呐。” 丁雨萌听到这句话,不由感同身受,顿生了同命相怜的情绪。想她那些微薄的财产,也是因为还债,变为了三个铜钱。而且,她还因此铤而走险……债啊…… “对了,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乐儿了?”岳怀江抬头,问道。 丁雨萌一惊,无奈地点头。 岳怀江起身,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一脸的爱莫能助,“没事。时间长了,会习惯的……” 听完这句,丁雨萌当场变成了石雕。 丁雨萌的僵硬一直到她回房,还没有消除。 她站在房里,呆呆地看着桌上的烛火。许久,她仿佛想通了什么,伸手从行李内拿出了帐本。 她走到桌前,就着烛光,仔细地翻看。 帐本上,密密麻麻地记着很多东西。丁雨萌的手指慢慢滑下,然后,停在了一行字上。 『绍兴六年六月十四岳岚剑派偏宗岳隐峰之妻诞龙凤胎名怀江、怀溪 共欠礼金四钱二十八文』 丁雨萌皱了皱眉。又将帐本往前翻了几页。 『崇宁二年八月初一岳岚剑派宗主岳隐峰退出江湖隐居太平城岳岚剑派改称其为“偏宗” 共欠酒钱八文』 丁雨萌摸摸下巴,思忖。岳岚剑派的现任宗主是岳隐壑,听名字就知道,和那岳隐峰是兄弟。这个“偏宗”估计是岳岚剑派之耻,鲜少有人提及。而岳隐峰一直隐居太平城岳怀江虽跟着本家带“怀”字,但估计双方也没什么来往了。他刚才又说,自己欠石乐儿很多钱……难道…… 丁雨萌立刻又翻账本。 『绍兴二十年九月二十一太平城城主石析病逝其子石隽携妻子云游天下由孙女石樱继位 共欠饭钱五文』 绍兴二十年?丁雨萌算了算,也就是说,那个小城主今年是十三岁?石樱,石乐儿难道……乐儿是爱称?她是太平城的城主???!!! 丁雨萌手里的帐本当即落地。太平城。 太平城…… …… 突然,敲门声响起。她慌忙捡起地上的帐本,塞进怀里。转身开门。 “很慢啊~姐姐又是在做什么好事?”石樱笑着,边说边走了进来。 丁雨萌僵硬地笑笑,“没……我哪敢啊。” “不敢?”石樱背着手,“不敢,你还不是上了屋顶。要不是遇上银枭,你现在恐怕已经远走高飞了吧。左姑娘?” 丁雨萌一头冷汗,“石城主,您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石樱微微一愣,“你果然不是普通的‘破风流’弟子。”她走到床边,坐下,“好,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丁雨萌不等她说完,一下子跪下,扑了过去。“城主……您放过我吧。我想做坏事,可是到现在都没成功过啊……就算官府也不能判我的。何况,太平城不能开杀戒,干脆就放了我吧……” “你这是威胁我了?”石樱双手环胸,挑眉道。 “我哪有这个胆子啊……”丁雨萌哭着哀求道。 “我看你的胆子可大得很。深更半夜地遇上银枭,与之交手却毫发无伤,还能那么巧落进彦公子的房间。随后,认出了淬雪银芒,救众人于危难……雨萌姐姐,你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点吧?”石樱笑道。 丁雨萌咽了咽口水,眼泪停在脸颊上,死活落不下来。 “姐姐,你说的没错,我们太平城,不能妄动杀机。而我……其实也不会武功。”石樱笑得无邪,“我只是,想请姐姐帮个忙。” “您说您说~”丁雨萌立刻点头。 石樱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把短剑。“你看看,这是什么剑?” 短剑长约一尺,没有剑格,剑鞘朴素之极,毫无纹饰。 丁雨萌接过,把剑拔了出来,锋刃闪出了一道寒光,直迫眉睫。丁雨萌立刻收剑回鞘,平复了一下心神。 “朏……”丁雨萌开口,声音里略带怯意。 石樱笑着拍手,“好。果然不出我所料!莫非,天下所有的戚氏名兵你都认得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