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经传》 第一章 李太白寻道登蜀山 徐长卿白首太玄经(一)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相传,唐朝诗仙李白曾经为了寻找早已失传的《太玄经》下落,登蜀道,上蜀山,拜访一名唤作徐长卿的道长,登蜀道之时,却发现蜀道并非蜀道,而是人心,故而写下了旷世绝作《蜀道难》。 李白登上蜀山,却发现蜀山上并没有什么道观,只见一块巨石。这巨石高三丈六尺,宽七尺八寸,也不见得是谁特意留在这里还是天然形成。只见巨石上不知是谁刻上“本是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速去。”李白望见,大感奇怪,不觉上前凑了上去。 “哼,哪来的野小子!”巨石突然抖动了起来,露出人的五官七窍,赫然是一名老道的模样。 李白大惊,岂料这块巨石又“哼”地一声:“速去!”随后便不再理睬,五官七窍也闭了起来。 李白定了下性,说道:“小子李太白,拜见阁下,阁下是否知道。。。” 正当李白还没有说完,巨石不耐烦地回道:“不知,不知,小子,速去!” 李白大感好奇,为何巨石这么不待见自己,只见旁边丛林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拨道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上去老的六七十岁,少的也就二八光阴。 “爷爷,看!这家伙居然比我们先上来!”一名青衫少女正扶着老人缓缓地凑上前来。只见那老人步态蹒跚却不失力道,老态龙钟却不失威仪,看上去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那少女甚是可爱,只不过生的却有点娇气,一抹青黛,两团胭脂,好不俊俏。后李白每次想起,夜不能寐,故而写下《长相思》,曰:“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呵呵,青儿,过去问问。”老人家杵着拐杖,站在那儿,青儿有些不放心,老人家又笑了一声:“不碍事的。”莲儿气鼓鼓地嘟着樱桃似的小嘴,走向李白,大声嚷道:“喂!你叫什么啊!来这里干什么?!” “青儿,好好和别人说话。”老人家笑着说道,青儿蛾眉倒蹙,瞪了李白一眼,怪里怪气地问道:“这位帅气的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来这里干什么呀?” “在下李太白,听说这里有一座蜀山,里面有一位长卿道长,特地过来拜访。”李白微微做辑,不去拜老人家,却拜了这个小姑娘,青儿不懂世故,却也不在意;可老人家一看,却大笑了起来。 李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的地方,也不免有些面红耳赤。可是旁边的青儿却仿佛蒙在鼓里,不知道这一老一少为何会突然这样。 “你这小娃娃到是有趣。”随后杵着拐杖,步态蹒跚地走了过来,无意瞟了一下李白的佩剑,突然惊道:“李客是你的什么人?!” “正是家父。”李白大感好奇,心中暗想:这个老人家怎么知道爹爹的名字,难不成和爹爹有什么关联么?爹爹又为什么要我来找他? “你爹爹现在还是否健在?” “一切安康。” “安康就好哇,没想到,一晃就是十八年。呵呵。。。”老人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是徐长卿,这是我外孙女,林青儿。”随后,对青儿喝到:“青儿,还不拜见你叔叔!” “叔叔?爷爷。。。”青儿瞠目结舌地看着李白:“叔。。。叔叔?” “唉,这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还没出生,你爹又是个不中用的东西。。。”徐长卿叹了口气,说道:“当初你爹和你娘行走江湖的时候,龌蹉事做的倒也不少,嘿。。。”然后指了指李白说道:“那时候,你爹李客也不过和你一般年龄,却让老朽大为倾佩。”随后唤了一名道姑,吩咐道:“把我附近观里,我要好好和这小子说道说道。”随后对着青儿说道:“带你叔叔到观里,不得无礼。” “哦。。。”青儿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半死不活地说道:“叔叔请。。。” 青儿领着李白下了山崖,穿过了一个林子,没想到林子深处却又是一番景色:林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内中有三十六间正堂应着天罡星,大堂后面又有七十二间小舍,均以粗竹子架成,正对地煞星。小舍外有一清风亭,亭内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亭梁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一片清凉宁静,和林子外截然是两个世界。 随后,徐长卿被一名道姑扶着,从观内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亭内,招呼着李白和青儿俩个人前去,又吩咐道姑煮了一壶茶叶,摆放在众人面前,笑道:“贫道这里比较简陋,比不上你爹那么豪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大笑了起来,过了半晌,方才停止,指着青儿说道:“侄儿莫怪,我和你爹有八拜之交,当初贫道就因为她那不争气的爹和我那不肖的女儿和你爹爹结识,那时候,你爹真是豪气冲天,不亏为关陇侠士!”李白听到,肃然起敬,暗想:怪不得爹爹说要到蜀山找他,肯定和太玄经有关。 “那时候,你爹爹和你差不多这么大,我却比你爹痴长了三十多岁。”徐长卿叹了叹气,品了口茶,好像过去的事情,就像这口茶一般地苦涩:“当初青儿的爹娘,学艺不精,下山捉妖,反而被妖怪捉弄,尽是给我丢人,哼。俩个不争气的东西!”徐长卿闷哼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那时候,你爹爹正好行侠天下,解救了这俩个不争气的东西,差点丢了性命。当那俩个不争气的东西被解救出来,却反过来要杀你爹爹灭口。”徐长卿一生气,动了真火,又逢他年老体衰,不免胸口一闷,咳嗽了起来,青儿连忙拍着他的背,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然后这俩个不争气的东西被你爹爹押到我这来,我一听还有这事,一气之下,要废了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没想到他们先行苟且,已经怀上了青儿。真是造孽。。。”徐长卿哀叹了一口气,宠溺地抚摸青儿的青丝说道:“不要怪你爹爹妈妈不要你,你那不肖的妈妈生下你就去世了,你爹爹为了还你妈妈的情也跟了过去。唉。。。造孽啊。。。都是这太玄经惹的祸事!” 第一回 李太白寻道登蜀山 徐长卿白首太玄经(二) 林青儿一听,觉得自己的父母爹爹妈妈又因为太玄经而亡,不免心情莫名悲切起来,头垂胸口,情色黯然。 徐长卿饮了一口,继续说道:“太玄经啊,这东西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个江湖就因为这一本经书暗藏波涌,又有多少家就因为这一本经书而家破人亡。唉。。。” 李白接着说道:“是啊,爹爹当年说要不是这本经书,他当年也不会。。。”还没等李白说完,徐长卿立马打断,对李白使了使眼色,李白便知,旁边有人正在偷听,徐长卿不动声色道:“这太玄经分为九章,我早年得到一章,你爹爹也有一章,我知道还有俩章,一章在天门山,一章在。。。”随后,袖口一抖,二十来道暗器尽往一处使去,钉在小舍旁的竹柱上,可见偷听的人藏在竹柱的后面,李白幼时见爹爹用过这一招,叫做“袖里乾坤”。预先把暗器分批藏在袖里,内劲一发,暗器尽数抖出,一般人没有十来年的功底也没办法练成这一招式,可谓是防无可防,避无可避。 “那里的小子,过来一起听吧。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徐长卿一脸淡然,举起茶盏一饮而尽。 “嘿嘿,我躲着这么好,居然还被你这老儿发现了。”随后,闪出一道黑影,瞬间移步到亭内,可见轻功了得。原来这黑影是一名身穿紧身衣,长相清瘦,身材矮小,跟只猴儿一般,上蹦下窜,没有一丝安静的时分。 “别小看了这猴儿,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巴蜀侠盗。”徐长卿笑道,李白却大吃一惊,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巴蜀侠盗却是这一副猴样,身材矮小灵活,却是很难有人抓住。 “这不是李寒空嘛,今儿你怎么来了?我们蜀山可没有欺男霸女的官老爷儿。”青儿颇有兴趣的看着这猴儿,打趣道。 “是啊,没有欺男霸女的官老爷,却有一个男盗女娼的道门,有趣有趣。”李寒空自小在这道馆里长大,跟徐长卿学习武艺,下山后却喜欢偷富济贫,从来不抛头露面的行侠仗义。而青儿的母亲未婚先孕,也不见得是什么光彩的事儿,青儿从小唤李寒空为“贼儿”,“猴儿”;李寒空也不甘于人下,常骂青儿是个“娼儿”。 “你们俩个啊,一见面就吵。青儿,寒空怎么说也是你师叔,不许这么没大没小;寒空,你也是,你和平之不是关系很好么,就不能对他女儿客气点?怎么说也是你师哥唯一的骨肉。唉。。。” “老儿,我和你说,你当初就不应该让师哥他们下山去找什么太玄经,现在和我同辈的还有几个?走的走,死的死,我好生无聊,呆在这破山上,什么事儿都玩不了,都快闷死了。”这猴儿又蹦到徐长卿旁边随手抄起茶壶就灌,也不觉这茶壶烫手,可谓内力之高,武功之强。 “嘿,我说偷儿,怎么说爷爷也是你的师父,你这么没大没小的,也不怕被雷劈么?”青儿听着猴儿一口一个“老儿”叫着,打趣道。 “你爷爷都没说什么,你这娼儿插什么嘴?真是和你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知道我那呆头呆脑的林师哥看上你娘什么了。”随后看向李白,喝道:“喂,小子,一言不吭得干什么呢,哑巴么?我看你这剑儿不错,给我耍耍。”随后翻了个身,窜到李白腰眼,别了个手,李白的佩剑立马被这猴儿抄了下来。 “咦?”这猴儿看到这柄佩剑与其他剑并不相同,别的剑,都是俩刃都是开的,这剑却有四个刃,一个剑尖,剑身纤细,又似女子剑,好生奇怪。只见,剑身后端刻着“赠子白”三个字,分明是精深的内劲用手指刻上去的,可见内力之精湛,不免称赞几声,对李白立马高看了一眼。 “白儿,我和你爹人手一章,剩下我知道的太玄经一章在天门山,一章在庐山。我过会叫青儿给你送过去,让她跟你一块下山看看,总不能一辈子都跟着我这老头一块孤独终老。” “老儿,我也要去!”猴儿立马放下剑,蹿到徐长卿旁边,徐长卿捋了捋泛白的胡子,沉思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去吧,一块去吧。切记,不要惹事,不然为师只能在这里给你建个碑立个坟等你回来住了。” “呸,你这老儿,尽不说吉利话。我去收拾家伙勾当,等会在外面小石桥等你们。”说完,一溜烟也不知道蹿哪里去了。 “白儿,好好照顾你李师兄,这猴儿命里有一劫,生性好动,我怕他度不过去,一直强留于山上,现你替我好好照顾他,也算是一个助力。”说完,起身背手离开。青儿打算去扶,徐长卿挥手意示自己能走,让她自己收拾守着跟着李白离开。 “林姑娘。。。”李白正打算上前搭讪俩句,青儿说道:“以后叫我青儿就行了,我也不喊你什么劳甚子叔叔,就叫你太白好了,嘻嘻。”青儿和那猴儿一个性子,却比那猴儿懂事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倒也随性、活泼。 “嗯,青儿。你去收拾收拾,我们这就去找你李师叔吧。” “呸,就他那德行,也想做我师叔?他连我爹爹一个脚丫子都不够。哼。”青儿嗔骂道,随后说道:“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贴身衣服去山下镇子上换就行了,反正有这偷儿,一件俩件的不是什么问题。”二人整理行李,便拜别了徐长卿,下山去了。 随后,李白和青儿俩个人一路上吵吵闹闹,李白给青儿讲解自己下山的奇闻异事,山精海怪听得青儿娇笑不已。青儿天性烂漫,不通世事,李白少年好爽,俩人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不少。二人走到小石桥,发现这里有番激烈的争斗,发现李寒空刻意留下的暗号,青儿翻译道:“这是那偷儿留的暗语,让我们去镇上找他。” 第一回 李太白寻道登蜀山 徐长卿白首太玄经(三) 李白与青儿随即下了山,但是看到一路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青儿不免有些战战兢兢起来,心空默念着:寒空,你可别出事啊。。。 李白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这里好多人都是被暗器所伤,却又都是毒发身亡,突然想到江湖上流传着这么一个童谣:暗器出,一命呼,唐家堡,霸江湖。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唐家堡的人干的? “太白,我感觉我们赶紧去镇上吧,我怕那偷儿。。。”青儿紧拽着李白的衣袖,身子有些颤抖。 “嗯,好。”二人运起轻功,一路疾驰而去。李白和青儿的轻功各不相同,一个飘逸洒脱,一个轻巧灵动,如精灵一般,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镇上。 “青儿,你这是什么功夫,这么厉害?”李白大为不解,为什么青儿的轻功貌似不弱于自己,反而感觉在自己之上? 青儿颇感得意,说道:“这是灵动九天,家传的,虽然比不上你的神行万里,但是也算一门绝技。”神行万里也是青儿家里面传的一门功夫,当初李客和徐长卿结拜的时候,徐长卿见李客的脚上功夫平庸无奇,便传授给他,李客又把这么功夫传授给了李白,所以青儿认得。 “哈哈,哪天你把这功夫传给我,我也想学学。”李白当下对这门功夫感到好奇,总感觉这门功夫对自己有所帮助,可是青儿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家传武功,穿女不传男,除非我爷爷同意。”随即想到自己的身世,不免眼神黯淡了下来。 “好青儿,我们这次下山,多多打听你父母以前的事情,说不定你父母并没有你爷爷说的这么不堪。”李白安慰了一下青儿,青儿也不做声,默默地点了点头,决定要好好打听父母以前做过什么事情,了解一下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爹爹妈妈。 “你们俩个总算来了。”那猴儿突然从二人的头顶翻了过来,一手抄起一个,急道:“跟我走!到地方再说!”李白和青儿各自运起轻功,紧随着李寒空。 李寒空带着二人去了一个树林里,只见这树林到处都是残枝败叶,树干上也有许许多多的刀痕和暗器,显然是之前有一段很激烈的打斗,可是附近却没有一处尸体,却有很多残缺的衣服,衣服下面的草木却已经漆黑。 李白上前闻了闻,却觉得天昏地暗,奇臭无比,令人发呕,李寒空一人手里塞了一个浸过水的湿布,说道:“这些衣服都是普通百姓的,但是却中了唐家堡的化尸散。” 化尸散,唐家堡最恶毒的毒药,平时淬在暗器上,只要有伤口,就能里脊腐蚀到人的血肉,骨骼,内脏,但是对皮肤无害。李白曾经出门的时候,听说过这种毒药,但是这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这些都是普通的百姓么?”青儿从小居住在蜀山上,对事实一无所知,也就听几个道姑和师父平常的聊天中,了解个一事半事,并不知道普通百姓和江湖门派之中的区别,也不知道江湖门派对普通百姓残害代表着什么。 “哼,唐家堡的这些人越来越放肆了。”李白愤气填膺,要不是心中一丝清明,恨不得立马把唐家堡的人一一杀尽,以平民愤。 “你们现在去镇上打听打听最近唐家堡出什么事了,我去唐家堡里面看看。”李寒空说完,翻了几个跟头,一溜就不见了。 “青儿,我去城东看看,你去城西打听打听。”说完,二人便分手各自打探去了,姑且不提。先看李寒空,几个翻身,便已出了千里,到了九龙坡上乔装扮作唐家堡弟子,直径进了唐家堡。 唐家堡内,戒备森严,每个哨点七个人,暗合北斗之阵;共三十六组,又应天罡之数,可谓变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李寒空远远眺去,也不免一阵心惊胆颤。暗想:我要是这么进去了,恐怕再也进不来了。便在暗处,等待时机。直到日落时分,李寒空又着一身夜行衣,又逆行轻功,扶摇直上九万里,与夜色融为一体,混了进去。只见南北并无房屋,而东西又按九宫八卦布局。幸好李寒空从小精通奇门五行,对这些路子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按着路子走,不一会,看到了一个屋子,里面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个人影,不免令李寒空怀疑起来。 李寒空一个飞身,蹿到屋顶,轻轻拨开开瓦片,一探究竟。只见几个人从地板内爬了出来。原来唐家堡的暗室就藏在这些屋子的下面,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李寒空玩心尽起,用泥巴抹在脸上,装作厉鬼,运了轻功,在唐家堡弟子身后飘来飘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唐家堡弟子亏心事明显做的有点多,一个个的,身硬腿软,杵在原地不敢动弹,直呼饶命。 “你们把我杀了,我来寻仇,说,到底是谁杀的我~”李寒空故作阴森,变了个音,其他人本来心中不安,却都信以为真,又见李寒空轻功了得,飘在地面,双脚不落于地,都从实招了。 “老爷,不是我们杀的您呐!”众人跪倒在地,招道:“新来的一个帮派叫霹雳帮,霹雳帮有个帮助,叫罗如烈。他手上握着老掌门的命,让我们协助他做事。我们也不敢不从啊!” “霹雳堂在哪里~” “老爷,霹雳堂在九龙坡上的璧山。”随后李寒空点了众人昏睡穴,把他们藏在房间中,原路返回镇上,寻找李林二人。 但说李白,他走到城东云家村,也没打听到什么消息,突然看到钟馗捉鬼的片段,不免起了兴致,找个位坐了下来。随后听到了一阵吵骂声。李白自小以侠义为先,路见不平并会拔刀相助,便起身凑了上去,一打听,原来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人不拆粽子皮就吃粽子还怪粽子难吃,吃完后还不给钱。李白听了大感好奇,决定伸出援手,替这个野人把钱付了。 正当他打算掏钱的时候,一位少女气呼呼得冲了过来,教训了这个野人,原来这个野人也是刚被这个少女带下山来找他爹娘。 “对不起啊,这个野人不通世事,这粽子多少钱,我来付,真是抱歉。。。”随后掏出几文钱打算付钱的时候,一声大喝:“云天青!你怎么还敢来?!” 望眼看去,原来是运价村村长听说有人来闹事,便带着一帮人过来撑撑场面。 “你认识我爹爹?!”野人一阵狂喜,以为他们是爹爹的朋友,能打听到自己父亲的消息,不免有些喜出望外。 “呵,原来是云天青生的孽障。大家伙儿,上!” 第二回 云家村太白降妖 白帝城寒空盗宝(一) 匣浅难羁宝剑锋,玉藏石中也玲珑。 初试清啼长天破,云光凝碧远岚平。 上回说道,云天河不小心吃了人家粽子没有给钱,正当身边的少女准备付款时,突发的变故令李白迫不及防,只见云天河手持一把奇怪的剑出来:这剑通体晶蓝,所附莹光清如秋水;剑身与剑柄相接,中间没有剑格,隐隐有冰寒之气透出。李白不免有些好奇,便坐在那静观其变。 “你们别过来,小心我射剑了!”云天河拉着弓搭着这把剑,令人有些啼笑皆非,有些混混出口嘲笑道:“呦,就你这样还射剑呐,这就是你的剑?来射一个给我看看。”然后这混混向前走了几步,云天河也不废话,拿起弓便向他射去。 “这。。。这。。。”那混混感觉寒芒越来越近,不免有些慌乱起来,只见那剑插在地上,顿时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于是向村长告状:“村长,你看这野人,丝毫没把你放在眼里,他爹是怎么货色,他就是怎样的杂种。” “哼,别说了。”那混混是什么德行村长岂能不知道,但是云天河的事情缘起于他爹过去的种种,村长也不希望再见到这个所谓的故人之子,于是挥手弗袖,正色说道:“云天青坏了村规被赶出村子,他的后人也不能在村子里存在一天。再者说了,这个村子本来就不待见外人。韩姑娘,你们走吧。” “云天河,看你干的好事!”少女羞愧难当,自认为这都是因为云天河一人引发的祸事,这下子,只能和这野人一块露野于郊了,一想到这,少女不免又踢了云天河俩脚,发一下心里的火气。 “等一下,就这么放他走了,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他爹。。。”一名和云天河他爹有过节的村民上前阻止他们离开,可是村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他爹是他爹,他是他。只要不在村中捣乱就是了。别忘了,当初云天青可还帮助过这村子。只是他少时作恶太多,村里已容不下他了。。。唉。。。”村长叹了口气,便带着几个人,负手离开了。 “菱纱,我爹爹他。。。”云天河一脸茫然,正想寻几个人问问他爹过去的事情,可是村里面的人对他都不友善,他便有了几分怯意,不敢上前。 “好啦,走了啦,没看到这村子里的人对你爹爹苦大仇深的样子么,估计你爹爹没做过什么好事。我们去白帝城打听打听。”韩菱纱不想呆着这里,便命令云天河和她离开村子;云天河仿佛处处都听韩菱纱的话,于是二人便携手离开了村子。 李白觉得这野人颇为有趣,便运了轻功,悄悄地跟在这二人身后,过了荆棘林,又翻了几座山,到了一个四面环湖的地方,天也渐渐暗了起来。李白感觉这处地方有些古怪,便停留在这儿,暗中保护着他们。 三更时分,百鬼夜行,鬼哭狼嚎,湖中央散发着阵阵妖气,李白寒毛直竖,身体真真发抖,便运了几口真气,展开轻功,向湖中奔去,一探究竟。没想到有四个长着狼的身子,却长着翅膀的奇异生物,从湖中跳了出来,李白大惊,提着剑,掐着剑诀与怪物打了起来。 李白毕竟是凡人,本来路上打听消息又发生韩菱纱一幕一天没有进食,渐渐地感觉体力不支。怪物见李白败落下风,便只留着一只,另外三只怪物冲向云天河。李白心有余而力不逮,来来回回,体内真气也所剩无几。他掐着剑诀,一招“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扶摇直上,又一剑划落,剑影仿佛变成天上的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绵绵不断。 怪物见这招避无可避,闪无可闪,硬是体内一口妖气,撑出来一道防御罩,李白见这招不能致命,便换了剑招“将进酒,杯莫停”一气化三清,分出三个身影来回叠换,不知道哪个是真身,哪个是残影,或者都是真身,都是残影。一阵叠换,便是一剑,不知道叠换了多少分身,又不知砍了多少剑,怪物皮糙肉厚,坚不可摧,尽然一点效果也是没有。 李白感觉体内真气所剩不多,便停了下来,缓了一口真气,又换了剑诀,使了一招“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神行万里已然展开极限,或劈,或砍,或刺,或削,十步一剑,剑剑往致命处使去,到也有些效果,可是也就擦破了点皮罢了。 怪物见李白伤到自己,勃然大怒,也不站在那儿白白挨打,它的爪子锋利无比,刚扫了一片草丛,草丛瞬间变成了俩截。只见怪物渐渐把李白逼入死角,猛的就是一爪,李白只能横剑抵挡。他父亲送给他的剑却也不是凡铁,锋利的爪子也奈何不了这神兵,可是李白毕竟只是凡人,受了重击,不免内脏有些压迫,受了内伤。 “看来今天丧命于此了。”李白渐渐放弃了抵抗,听天由命了起来;只见一阵剑光,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闪而逝,怪物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也不管李白,直接扇起翅膀,飞奔而去。 李白大难不死,却受了极重的内伤,想运功疗伤,却又提不起半分劲道,只觉胸口一甜,突出几块内脏出来。双眼模糊,却也觉得困了。却不敢合上双眼,连忙点了自己几个穴道,此刻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时,听到云天河他们和别人说话,说是要去白帝城找什么师叔。李白猜到他们无恙,于是便放了心,身体也有些恢复,便运起内劲,打坐疗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白觉得自己的双眼渐渐不听使唤,沉沉地合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当李白睁开双眼,却看到李寒空为自己运气疗伤,旁边的青儿脸色十分沉重地看着自己,于是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咳咳。。”随即又吐了几块内脏出来。 “我们还想问你呢,你去哪了?怎么回受这么重的伤,我和偷儿都担心死你了。幸好那里的渔夫及时发现你,偷儿的功力深厚,不然你早死在那儿荒郊野林当中了。”青儿无比的激动,含着双泪对李白吼道。 “寒空。。。谢了。。咳咳。。。” “你就别说话了,好好疗伤吧你。” 第二回 云家村太白降妖 白帝城寒空盗宝(二) 李白在李寒空的协助下运功,行了三十六周天,疏通了穴脉,内伤颇有好转,可是依旧行动不便,动一下,疼痛便加剧一分,无法,只能静养。 “太白,我和偷儿给你找点药,你在这儿好好呆着。”随即,便催着李寒空急忙离开。 “娼儿,为什么这么急着走?”李寒空问道,李白这伤势没有人在旁边照料,他实在是放心不过去。 青儿急忙在旁解释道:“偷儿,太白这伤势不是普通的伤,咱们的内劲根本没有用处。咱们去芙萝洞求你师叔帮忙。” “你说,我们就这么走了,太白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不行,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他。”李寒空始终放心不下李白,欲转身回去,青儿连忙拦住说道:“你不是给太白疗过伤了嘛,我事先给太白留了一封书信。咱们去去就回来。” “好,我们去去就回来。”随即二人展开轻功,疾飞而去。 二人上了芙萝山,只见芙萝山上尸横遍野,不少山精野怪尽被屠戮。青儿心急李白伤势,急忙进入,却不小心触动机关,掉进陷阱里了。 “娼儿!”李寒空凌空一跃,也进入陷阱内,可陷阱内有三个岔道口,也不知道青儿掉到哪个陷阱当中。李寒空心里一凛,便感青儿凶多吉少,横下心来,往最左侧的岔道滑去。 这隧道,漆黑无比,深不见底,也不知道李寒空掉了多久,才到了底部。到了底部,又是一番风景,藤条有序,家具俱全,无端是个人家。 “谁啊,来了我这儿也不打个招呼。”李寒空转身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师叔常胤道人,急忙道:“师叔,我是李猴儿!” “噢,猴儿啊,你不跟着师兄,来我这儿干嘛?又来借东西啊?”常胤道人笑着看地李寒空,打趣道。 “师叔,我有个朋友受了重伤,我师父的孙女来着掉进陷阱里,不知所踪,请师叔伸出援手,救他们一救吧。”李寒空,急忙下拜,解释自己来这儿的原因。 “唉。。。外面的机关是帮邻居防着劫难的,没想到被你们破了。”常胤道人掐指一算,摆了摆头,说道:“既然躲不过去,也是命中注定。不过。。。哼!”随意一个反手,令李寒空翻了一翻,李寒空知道自己师叔脾气古怪,也只好受着。“行了,要我出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还需要一个东西。” “师叔尽管吩咐。”李寒空急忙俯首,生怕师叔一个不愿意又反悔了。 “蜀州白帝城有个杨家,杨家里有一颗旷世夜明珠给我取过来,我另有用场。去吧。”随即常胤道人清袖一挥,李寒空便被送出了洞府。 “白帝城杨家。。。”李寒空又直径飞往白帝城中。 白帝城又名子阳城,为西汉末年公孙述据蜀,在山上筑城,因城中一井常冒白气,宛如白龙,他便借此自号白帝,并名此城为白帝城。公孙述死后,当地人在山上建庙立公孙述像,称白帝庙。而杨家,就在这白帝庙旁五百米处。杨家有一女,名为杨玉环,现为唐玄宗之子,寿王李瑁的王妃,杨家因为她的关系,鸡犬升天,平步青云,在白帝城内也是一霸。 李寒空四处打听杨家,路上行人唯恐不已,纷纷说道:“不认识。”李寒空便大感好奇,装作一个乡下小哥,混进茶舍听众人分说。 “刚才来一个外乡人,四处打听杨家的事。还好我聪明,没有告诉他。杨家权势滔天,哪是我们惹得起的?浑哥儿,你说是吧?”一名路人对着身旁的少年说道,只见少年闷哼一声,说道:“谁叫他们女儿生的好,我看,他们得意不了多久。那杨玉环一脸短寿的模样,到时候,嘿嘿。” “浑哥儿说的是啊,只不过这会,在城北的兄弟们,因为杨家都迁到城西来。听说他们前几天霸了城北老王家的女儿,老王现在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理,真是可怜。” “谁说不是啊,这杨家。。。我恨不得吃着他们的肉,睡着他们的皮!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嘿,你未过门的媳妇不是被他们抢过去了嘛,怎么,不去抢回来啊?”挑事的不嫌事大,故意挑着浑哥儿心里最痛的地方又刺了一下。 浑哥儿气不过,连忙付了茶钱,也不知道哪儿去了,李寒空听到这消息,心里也生了一股火气,连忙往城北赶去,一探究竟。到了杨府,李寒空只见杨府大门牌匾大大地写着“杨府”二字,那是黄金粉镶的。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往前一望,见白石,或如鬼怪,或如猛兽,,也不知道占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建得这么的富丽堂皇。 “给我打,往死里打!” “杨晞!你不得好死!”李寒空一听声音,甚是熟悉,细细想来,原来是茶舍浑哥儿的声音只听里面棍杖相加,浑哥儿却没有丝毫求饶,反倒破口大骂,李寒空暗赞:“好汉子!”随即逆行轻功,一跃而入,点了众人穴道,左手抄起浑哥儿,翻了个跟头,出了墙头,施展轻功,一溜儿便没了踪影。 “多谢大侠出手相救,求大侠救救莲儿吧!”浑哥儿正欲下拜,李寒空急忙把他扶起,应道:“好,我帮你去救人,你得告诉我杨府的布置,不然我也不知道莲儿在哪儿。对了,杨家是不是有一颗夜明珠,顺便把夜明珠的下落也告诉我吧。” “杨家确实有一颗夜明珠,是当今圣上赏赐的。被他们拜访在祖先祠堂当中。”浑哥儿听到李寒空答应帮他救人,急忙把杨家的布置一五一十全部交代出来,李寒空了然于胸,当下决定,今夜便前去盗宝救人。浑哥儿激动无比,便和李寒空约定一同前往,李寒空也欣然答应,便约定二更时分,在杨府后门碰头。 第二回 云家村太白降妖 白帝城寒空盗宝(三) 三更时分,夜色迷蒙,只有一轮弯月,若隐若现。李寒空趁着夜色,摸到杨府后门,正巧遇上前来的浑哥儿。 “大侠。。。”浑哥儿低声唤了一声,李寒空示意,便抄起浑哥儿,翻过墙去。只见迎面一带翠嶂挡在前面,往前一望,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二人沿着小径前行,只能糜淫放荡之声阵阵传来,二人大惊,急忙上前一瞧,原来是杨家的丫鬟和仆人私通。二人放下心来,暗想: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连府里的仆人都这样,何况府里的大人物又是如何。 二人正欲离开,只能那丫鬟道:“你这急样儿,还不用力点,今个小少爷要临幸那个乡下丫头,咱不急,用点劲儿~”浑哥儿大惊,也不顾李寒空,疾奔向东而去。 “谁?!”偷情的二人听到脚步,也不顾自己的快活,急忙提上裤子,李寒空见状,施展轻功,向二人身后绕去,点了二人穴道,二人动弹不得,刚提上的裤子,又掉了下来。李寒空逆行轻功,也凌空向东驰去。 李寒空出了小径,跃上一片瓦罐房顶,四处张望,也不见浑哥儿的人影,心里暗急,逆行轻功扶摇直上,无奈夜色太黑,看不清楚。突然脚下房屋灯火通明,众多仆人蜂拥而出,面色慌乱。李寒空认为浑哥儿出了事儿,正欲去救,可是众人身影却不往主人卧室方向,反而奔向大厅,李寒空心奇,打昏一个人,脱了他的衣服,脸上抹了点香灰,乔庄成仆人,鱼目混珠,一探究竟。 只见一男子,手持教鞭抽打着一位少年,旁边的妇女苦苦哀求,男子不顾妇女哀求,令仆人把妇人拉到一旁,妇人说道:“老爷,就算晞儿有错,那也是你儿子!管不教,父之过,你敢说晞儿出生的时候,你有管教他一下嘛?!”男子手中一顿,只见杨晞急忙爬到妇人身后,指着男子说道:“爹爹,儿子知道错了,儿子这就把那丫头还回去。求爹爹不要生娘的气。。。”原来男子就是杨晞的父亲,杨玉环的哥哥杨国忠。 “哼,杨晞,今儿我看你娘的面子上,放你一回。强抢民女这种事你居然也干的出来!按照家规,我应该打死你这个小畜生!现个罚你到祖宗祠堂里思过半个月。”随后怒视妇人,说道:“看好你的好儿子,别让我下次看到他。”随后拂袖向内堂离去。 随后杨晞母子抱头痛哭,一名仆人上前,说道:“三夫人,小少爷小人带走了。”随后扶起妇人,搀着杨晞向祠堂一瘸一拐离去。李寒空趁众人不注意,暗中跟着杨晞二人。 到了祠堂外面,扑人说道:“小少爷,小人只能照顾你到这了。”随后从衣服里那出来一袋油纸,说道:“这儿有些糕点,先垫垫肚子,明个小人带点吃的过来。”杨晞面子黯然,接过油纸,神情恍惚走进了祠堂。 李寒空跃上屋顶,只见祠堂正堂上,摆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还散发着阵阵彩光。李寒空暗想,这个就是夜明珠了。随后,拨开几个瓦片,运了缩骨功,穿了下去,顺手掏进怀里,又一个翻身,出了祠堂。 只见即将黎明,也不见浑哥儿的身影,只好独自一人翻出墙去,抢了一匹快马,疾驰而去。 到了芙萝山,只见芙萝山的尸体一扫而空,除了野草野花,其他生物也都不见了。李寒空走到芙萝洞洞孔,喊道:“师叔,我带夜明珠回来了。”一阵清风,常胤道人已然出现李寒空身前。 “拿出来看看。” 李寒空掏出夜明珠,却没了夜晚中散发出的彩光,常胤道人拂尘一挥,手中的夜明珠已然在他的手中。 “那丫头已经回去了。那小子的伤我也医好了。不过你小子,嘿嘿。。。”随后大笑几声,一阵清风,又进了洞府。李寒空懵然,急忙喊道:“猴儿请教师叔,猴儿究竟怎么了?”随后,常胤道人的声音从洞中传来:“你小子要是不想死的话,回我师兄身边去!别再下山了。” 李寒空心中一惊,急忙跪下,求道:“请师叔救猴儿一命!”随即磕了俩个响头,可是,当要磕第三个响头时,却怎么也磕不下去,只听道:“去吧去吧,你师叔道行不够,救不了你。”李寒空怎样哀求,也没了回应。 李寒空无法,能骑着快马,按照原路返回。 到了客栈,李寒空见李白的伤好了大半,行走自如,心里不免一阵高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抛之脑后,说道:“嘿,太白你伤好了?”随即看到李白腰间的酒葫芦和佩剑别在一起,大感好奇,问道:“这酒葫芦是哪的?” 李白拎着酒葫芦说道:“这是一个道长给我的,说我要经常喝这酒葫芦里的药酒,我的伤就能彻底痊愈。”随后又饮了俩口呼道:“好酒,嘿嘿,寒空,要不然来俩杯?”李寒空急忙告诉李白这酒葫芦里奥妙:“太白,这酒葫芦是我师叔年轻的时候炼化的宝物,遇水化酒,酒药内伤。即便没伤,喝上一口也会提升不少功力。可是喝多了,内力就会撑爆身体,所以,你还是少喝为妙啊。” 李白大感神奇,便运功查看起来,发现自己的内力却是增进了不少。也是好酒不喝,也是嘴馋,又喝了俩口。李寒空见状,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毕竟师叔最后一句话,使他有点担心自己的命劫,于是暗下决心,寻到太玄经就回去归隐山林,再也不出来了。 “偷儿,你去哪了?去了这么久!”青儿抱着几个像狸猫的动物走了进来。李寒空定睛一看,原来是未成人型的槐精。只见那几个槐精说道:“就是这样的人杀害了我爹爹妈妈!”随后,带头的打算跳下去,却被青儿死死抱住。 “你放开我!我要为我爹爹妈妈报仇!”随后几个槐精也一一反抗,青儿受不住他们外扑,只好放开他们,只听门口有人问到:“师叔说还有几个漏网的槐精,你说我们哪里去找呢?” 第三回 五槐弃仇奔居巢 李寒空一闯杨府(一) 世人种桃李,皆在金张门。 攀折争捷径,及此春风暄。 一朝天霜下,荣耀难久存。 安知南山桂,绿叶垂芳根。 清阴亦可托,何惜树君园。 上回说道,正当槐米冲向李白的时候,门口突然出口,槐米五妖一听,他们口中的“师叔”,必定是杀害他们父母的凶手,妖性发狂,一个个的张牙舞爪,蓄势而发。 门外二人脚步越来越近,五妖的杀气也越来越重,声音却是越来越轻,李白、李寒空、青儿三人深感不妙。李寒空身形一闪,已在五妖之前,李白长剑当空,一招“黄河之水天上来”已然发出,正对槐米。槐米身边槐花、槐实、槐角、槐枝四妖一见槐米躲闪不过,便一个个冲了上去,欲替槐米受着一击。四妖同时望着槐米,仿佛在做最后的别离。 “不要!”槐米目眦欲裂,正冲上前承受这致命的一击,只见李白侧身一闪,强行扭曲身形,可剑势已出,如何可以收回?青儿见这招不可避免,只能双手捂住双眼,不忍看到惨剧的发生。 “噗”众人都认为四妖必亡的情况下,没想到“巴蜀侠盗”李寒空更是仁义心肠,看李白这招不可收回,只能强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这致命的一击,便施展轻功,达到极限,及时挡在众妖面前。只能庆幸之前李白并无杀害众妖之心,李寒空身上又有金线宝衣护体,并无伤到要害。但李白手中之剑,并非凡品,居然透了宝衣,扎了进去。随后,李寒空胸口一甜,吐了几口心血。 “寒空!”“偷儿!”李白和青儿二人大惊,突发的变故令他们有些措不及防,只见李寒空轻轻一下,挥手示意无碍。随后拔出佩剑,递给李白说道:“这么危险的招式,以后还是少用吧。”随后转身,对槐米说道:“我沿路听说芙萝山的妖怪喜欢吃人,所以有很多道士上山收妖。若是你们与世无争,怎么会有这种谣言!”随后轻声说道:“这一次,我保你们,下一次你们再为非作歹,小心了。”随后对着身旁的座椅,运起功力便是一掌。掌风未至,座椅已碎,可见李寒空一招“隔空打物”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才不是!是你们人类先惹我们的!你们人类的贪婪,害我们无法生存!”一旁身形最小的槐枝突然出口,李白三人大惊,青儿问道:“怎么会是我们伤害到你们呢?”旁边的槐角也迫不及待得说到:“芙萝山上的芙萝草,你们人类无休止的采摘,我们没有了食物,爹爹妈妈才。。。才。。。”槐角突然戛然而止,面目羞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所以才吃了几个人以示恐吓,对吧?目的是让那些人不敢再上山采草,对吧?可是想不到会有功力深厚的侠士把他们杀了,对吧?”李白对了酒葫芦喝了几口,连问三个问题,五妖面露惭愧,低下了头,无言可对。 “所以喽,一命偿一命也没什么。”李白打了俩个酒嗝继续说道:“古人云: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你们父母吃了人,人又杀了你们父母,你们又要杀人,人又来杀你们。这么杀法怎样是个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就是因为没有杀人,所以人没有杀你们,我说的对不对?”槐米想到,当初就是因为兄弟五个并没有杀气,所以前来除妖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所以他们逃得一劫。正所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李白又到了几杯水倒进酒葫芦里,一边喝一边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怨?” “你说话好像那一帮怪人。。。”槐米听了,突然冒了这么一句,李白好奇,问道:“什么人还对你们说这样的话?”槐米想了想,说道:“一个野人,俩个。。。”槐米正要说下去,李白抢道:“是不是被叫做云天河的野人?长得倒也标志,就是傻乎乎的。”槐米点头说是,李白嘿嘿一笑:“没想到他们也过来了。” “谁啊?”青儿问道,李白喝了口酒,卖了个关子,说以后必然会相见,青儿感觉自己被李白耍了,脸上无光,想强抢李白的酒葫芦,可是李白又岂是束手待毙的人?一个侧身,又凌空向后一跃,仰在床榻又饮了一口。 “好了你们俩个,别闹了,太白既然不肯说就不说呗。反正以后也会见到。”随后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槐米众人摇头不知,李寒空推荐道:“我知道一个地方,叫做居巢国。里面有很多像你们一样的妖怪住在那里。要不然你们先去打听听,然后就去居巢国吧。”槐米五妖也没什么好去处,就听从李寒空的意见,随即和李白等人道别,从窗口离开了客栈。 “太白,你那恩怨相报何时了,说的可真好,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槐米事件令青儿依然回味,突然想到李白说的那几句话,不免有些感概道。 李白纵身又饮了一口酒,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随后摇头解释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原典出处:《众经撰杂譬喻.卷下》省思古德云:冤冤相报何时了?众人不明因果,仇恨未消,因而彼此冤冤相报,生生世世承受无量苦果。幸好有阿罗汉圣者为众人开示化导,教令忏悔宿业,方能前嫌尽释,转恶缘成善缘、法缘。一切众生都是我们过去的亲眷,皆有佛性,皆当成佛。所谓:未成佛道,先结人缘。”李白正准备说下去,却被青儿打断道:“什么跟什么呀,我可听不懂,你就别说了。”随后趴在桌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白的兴致刚起,却被打断,闷生不乐,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饮酒去了,过了半晌,青儿问道:“奇怪了,偷儿去哪了?”李白四处张望,也觉得惊奇,李寒空刚刚还在这里的,怎么一晃,这人怎么又没了?正感觉无聊,随即说道:“我出去找找他。”青儿闻言,起身道:“我和你一块出去逛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第三回 五槐弃仇奔居巢 李寒空一闯杨府(二) 正当二人起身出客栈的时候,李寒空推门而入,急呼道:“祸事了!快出来跟我去救人!”随后,一个跟斗已翻出窗外,随后俩人施展轻功紧随其后。三人疾奔前行,直到白帝城下,才停了下来。李白上气接不上下气,拿起酒葫芦狂饮了几口,说道:“喂,这么拼命出什么事了?”李寒空挠了挠头,说道:“白帝城我有一个朋友,被杨府抓了,明日要拉到菜市口问斩,怕赶不上时间。”随后,他把和浑哥儿的事情,一一讲给李白和青儿,不过隐瞒了那一段偷夜明珠的事情。 “这浑哥儿倒也痴情。”青儿感概道,随后,又问:“莲儿姑娘后来怎样了?”李寒空背靠树干,叼着一片叶子说道:“谁知道呢,我出来的时候,听到那杨国忠说要把她放了,只是怕被发现所以并没有继续呆下去。娼儿,你算一卦,我们晚上去救人有多大把握?” 青儿随即掏出六枚铜币,朝天一翻,口中不知念着什么咒决,只见六枚凌空翻动,环绕青儿而行,青儿挥手一收,说道:“卦象显为否卦。否者,塞也,意为闭塞不通。如猛虎落深坑,意为有一只老虎下山寻食,不料被人掘下一深坑,虎下去了,总有威风不能伸展,凶多吉少。我猜想,杨府的人肯定设下陷阱,等着我们去跳。” “嘿,就算设陷阱又怎样,我一套剑法便可轻易带着人来去自如。”李白听了不以为然,李寒空打断道:“那是你不知道杨国忠的厉害。”顿了顿,继续说道:“杨国忠年轻时放荡无行,嗜酒好赌,受到亲族的鄙视,励志学武。三十岁时前往西川从军。别看他现在是个文职,其实也是武艺非凡,立下不少军功。你要是一个人进去话,啧啧。。。” “那怎么办,浑哥儿不是必死无疑了嘛!”青儿心中暗自着急,心中不希望浑哥儿就这么死于非命。李寒空说道:“咱们先找一家客栈歇息一会,等到了夜晚,我去杨府瞧瞧。”李白和青儿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于是找到一家“悦来客栈”歇息下来。 “小二,来盘牛肉。再来几个小菜!“李白刚找到一个位置,便招呼着小二。李寒空和青儿俩个人也坐了下来,小二端着一盘牛肉过来:“客官,这是您要的牛肉哩!”转身欲走,却被李寒空叫住:“小二,听说明个菜市口要拖个人?”小二一听,假装道:“没啊?怎么会客官!咱。。”然后见到李白掏出一锭银子,看上去也有十两重的样子,抛给了小二,小二急忙收在怀里说道:“确实有这么一桩霉事,不过劝分几位大侠,杨家的事儿最好少管,免得沾了一身骚气。” 三人听了这番话,不免好奇,只听小二继续说道:“杨家的人,个个骚气冲天,旁边避之不及,定然这骚气也沾不到身上。可是前几天,一个外乡人叫浑哥儿的,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闯进了杨府,被杨国忠抓个现行,打个半死。”青儿不免惊呼一声,小二见到不免一听,暗想这几个人应该和这件事有关,继续说道:“你们和浑哥儿认识吧?这浑哥儿被诬陷偷了当今圣上的夜明珠,明个就要被斩首示众来了。不过听那浑哥儿说,是他家小儿子霸了浑哥儿的媳妇,所以浑哥儿才会闯进王府,这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可是这官场上的事儿谁又愿意出头?”随后,摸了摸怀里的银子说道:“咱也收了这银子,不妨告诉你们,白帝庙里有一个百晓生,他知晓世上所有的事情,五十两问一次。不妨,你们去白帝庙找他问问,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随后,便叹了一口气,去别的地方招呼去了。 “百晓生?”李白和青儿看着李寒空,李寒空也摇头说道:“我也不认识什么百晓生。太白,你和青儿去看看,我在这儿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随即,三人的小菜也上来了,三人低头不语,默默吃菜。 完饭后,李白摸着酒葫芦,饮了几口,说道:“饭饱酒足,是时候开工了。”随后拉着还在吃饭的青儿离开了客栈,青儿嘴巴里还有没嚼完的牛肉,模糊不清道:“要去自己去啊,我还没吃完呢~”随后又嚼了几口,吮了吮手指道:“自己吃完了还不让人家好好吃饭了。”随即蹬了李白一脚。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的脚劲可真大呦,痛死我了!”李白蹲了下去,揉着自己的脚丫子,口中不停地哀叫着,可见青儿脚劲真心不小,和一般娇生惯养的小姐们大不相同。 “活该!”青儿理也不理李白,向路人打听清楚去白帝庙的路线,拖着李白到了白帝庙。只见白帝庙并无塑像,也空无一人,李白和青儿大感好奇,进庙一看,仿佛进了另一个天地一番。 “外来人?嘿嘿,又一单生意到手了。”李白转身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矮子,像极了一个矮冬瓜,不免笑出声来:“哈哈,你就是百晓生?”小矮子也不怒,背手说道:“我就是百晓生,要问问题呢,五十两银子一个,我要是答不出来,我给你一百两。”李白大感好奇,问道:“你就这么能把握?”百晓生说道:“对的没错,我包知万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千罗万象,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五十两拿来!”随后,摊开一只手,一副要钱的姿势。李白道:“喂,这个也算啊?”百晓生捋了捋并不算多的胡子说道:“也算。一百两。”李白正欲张口说些什么,青儿急忙制止道:“百先生,我们过来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百晓生背手说道:“问之前,先把一百两拿来。”“你。。。”李白正欲发作,青儿急忙拿出一百五十两银子道:“百先生,这是一百五十两银子,您称称看。”百晓生用手一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五十两,说道:“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吧。”青儿问道:“这杨府和那浑哥儿有什么关系,怎样才能救到浑哥儿呢?” 第三回 五槐弃仇奔居巢 李寒空一闯杨府(三) 百晓生沉思一番,说道:“杨家气数未尽,还得强运一段时光。”随后掐指算了一番说道:“可那浑哥儿命中该当此劫,你们也是救不得的。”随后背手说道,还有什么问题吗?没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可以走了。”李白思索一番问道:“那有什么办法救出浑哥儿的吗?” 百晓生沉默不语,摇头说道:“这一百两银子给你。”随即掏出一百两银子,说道:“这都是命中定数,谁也强求不来。”随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走吧,今个打烊了。”随后背手转身,不见了踪影。 “唉。。。”李白和青儿对视了一眼,二人对浑哥儿也不抱有什么期望,只求着李寒空能尽力把浑哥儿救了出来。 “请大家救救我男人!小女子愿做牛做马来报答恩情!”二人出了白帝庙,只见一黄衫女子跪拜在大街上,不停磕头哀求着。李白自小任侠,好拔刀相助,扫尽天下不平事,急忙跑上前去,没想到被一个行人拦住说道:“这位小哥,莫要管这事儿。”随即便叹了口气,正欲离开,李白不解,问道:“为何?”行人答:“这女子的丈夫,就是明个菜市口问斩的浑哥儿!”李白立即明白,这位黄衫女子就是浑哥儿的未婚妻,莲儿。 “跟我走,我们正打算明个救出浑哥儿。”李白不动声色的走到莲儿面前,莲儿急忙下拜,李白内劲一拖,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城中的悦来客栈找我们。”李白望了望四周,示意这里人多眼杂,莲儿即便明白,不再多言,只见莲儿双目中,流露出两行水晶般的泪珠。 李白二人回到客栈,只见客房内并没有李寒空的踪影,只见桌上一块布条,李白提起布条,上面写着:三更闯杨府,诸君静候音。寒空留。青儿见李白神色着急,安慰道:“没事的,这猴儿手上功夫平平,唯独这轻功,可谓独步天下。除了几个不出世的前辈,没人能抓得住他。”李白稍稍释然,但心里依旧放心不下,喝了一口酒,望着青儿。 “怎。。怎么这么看着我。。。”青儿面色一羞,虽然和李白在一起也有一段时光,那也是一个****的少女,李白这么一瞧,也不好意思起来,李白也感到比较失礼,随即说道:“刚才看你脸上有一个黑点,也许是我看错了。” “这样啊。。。”青儿仿佛很失落一番,摸了摸自己脸上,感觉并没什么异样。 先且不管李白和青儿,我们再提这李寒空。当李寒空和李白二人分手时,自己吃完饭菜,便喊了一间客房,方便自己休息。自己休息一会,不见李白和青儿回来,一个人感到无趣,便留了纸条,自己外出遛步,沿路打听到杨府种种恶行,不免一阵愤恨。随即便下决心,今夜一定要把浑哥儿带回来。 于是,他也不管什么白天做贼,夜里行窃,也不更换衣服,一个翻身,便进了杨府。只见羊场小径旁鲜血斑斑,心里一阵恶寒,只听旁边有人说到:“哼,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一阵剑光划过,李寒空一个跃起,躲了过去,可是一道剑光之后,暗藏剑势,李寒空躲闪不急,只能侧身避过要害,也擦破了血肉,身体行动也不方便起来。李寒空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女子。这女子也就青儿一般年龄,却剑法如此凌厉,李寒空心中佩服,便不想和这女子纠缠下去,说道:“今个儿算是栽了,明个再来!”随即,便想施展轻功离开这里,可是女子轻轻一笑,说道:“你看上面!”李寒空仰头一望,什么都没看到,却感觉背后一阵疼痛。原来女子乘李寒空抬头之际,施展暗器,穿了李寒空琵琶骨,令他什么招数都使不出来。 “好狠毒的女子!”李寒空暗恨,怒视这名女子,可是女子却丝毫不在意,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说道:“来人家家里逛逛也不跟人家说一声,哼。”随即拔了李寒空背上的暗器,说道:“这锁骨针我没有畏毒药,你走吧。我知道你因为什么过来的。不过,浑哥儿打伤了我爹爹,这事情没这么简单。看你也是侠义之人,今天就放你一马。”女子随即负手转身,李寒空见这女子俏皮模样,也不免痴了。 劫后重生,李寒空扭了扭筋骨,说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哪里人?!”女子回头嘻嘻一笑说道:“这里是我家,你说我是谁呀?”李寒空转念一想,随即明白了,说道:“你是杨家的小姐对吧?”女子嘻嘻一笑,也没有答应,只听女子说道:“你猜呀?”随即一蹦一跳的扔着手中的一对铁环准备离去,突然说身,扔了一环说道:“今个伤你,心里过意不去,小女子送你一个礼物。”然后李寒空接过铁环,见这铁环平平无奇,正打算装进怀里离去,只见这女子嘟着嘴巴,委屈道:“人家送你铁环,你也不送人家什么礼物!”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李寒空也觉得不好意思的,随手掏了一块玉牌,扔了过去:“呐,别哭了,看这是什么?” 女子停止哭泣,捡着这块玉牌,只见玉牌正面刻着“劫富济贫”,反面刻着“替天行道”,不一会即笑颜开,举着令牌欢快道:“我们既然交换了定物,明个你过来,我们成亲好不好?” 李寒空一惊,随即忙道:“不好不好,咱们门不当户不对,怎么可能能成亲。。。”只见女子又蹲下哭泣,直说李寒空是负心汉种种,李寒空不禁汗颜,觉得这女子不太正常。急忙安慰道:“等下次我们再见你的时候,就带你私奔好不好?”女子破涕为笑,拍手道:“好哇好哇,你得快点过来,不然我就嫁给别人啦~” 正当李寒空还想再说什么,只听旁边有人大声喝道“谁?是谁在那里!” 第四回 菜市口李白劫场 李寒空二闯杨府(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上回说到,李寒空和杨家小姐相遇,不想却被杨家小姐逼婚,正当李寒空离开时,却被周围的家将发现。李寒空暗想:要是被发现,今个就送在这了。随即便道:“你要想嫁给我,帮我把你家兵将给退了。”杨家小姐“呸”得一声:“哼,爱娶不娶。”随后,向外招呼道:“那边那个,你给我滚开,别坏了本小姐的兴致!”随后,只听家将只停在远处,不敢上前,道:“原来是小姐,小姐在这就没什么事了。”随即,招呼了士兵,离开了这儿。 “嘻嘻,怎样?我救了你一命对不对呀?”杨家小姐上前趴在李寒空的怀里,说道:“那你以后娶人家好不好呀?”李寒空自小独自一人,唯一亲近的异性也就是自己的师妹。自己的师妹一直都是男孩腔。突然一个陌生女子闯进自己的胸怀,令李寒空不知所措起来。 “喂喂,别这么紧张嘛~”随后,整个人扑在李寒空的怀里,李寒空往后退了几步,杨家小姐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李寒空向前扶起杨家小姐,杨家小姐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得哭道:“你这个呆木头,疼死人家了。”随即哼的一声,转身离去。 李寒空见杨家小姐倩影渐行渐远,转念想到:“去看看浑哥儿怎么样了。”随即逆转轻功,爬云而上。发现前方有一仆人鬼鬼祟祟,避人而行,神色慌张。李寒空心中主意已定,绕到这人身后,随后一打昏睡穴,仆人顷刻晕倒。李寒空把人拖到后花园大树底下,避人耳目。 李寒空打了一发膻中穴,仆人渐渐醒来,一看李寒空,正欲喊叫,却被李寒空捂住了嘴:“别说话。在说话杀了你!”仆人定神,李寒空放下手,问道:“浑哥儿在哪里?”仆人答道:“地字号房里。”李寒空不懂杨府布局,说道:“你先走,我在后面跟你过去,有什么异动,我杀了你!”随后,掏出贴身匕首刷了刷,吓唬一番。 仆人点头答应,李寒空地上抹了一层灰糊在脸上,穿起准备好的衣服,浑然是个仆人打扮。仆人神乎其技,惊讶不已。李寒空内劲暗运,从手指发出,顶着仆人说道:“你带路。” 仆人无法,为了活命,带李寒空寻那地字号房。只见杨府七绕八拐,也不知道出了多少弄堂,又进了多少胡同,直绕到一个普通房间。仆人进了房间,扭了香炉。没想到这个香炉却是个机关,一扭动,底下便出现一条暗道。李寒空让仆人离去,却趁仆人转身之际,打昏了仆人。收拾好仆人,李寒空独自一人,走进了隧道。隧道里灯火通明,走了一会,发现了一道大门。李寒空推开大门直径而入,里面却是牢房。 “没想到诺大的杨府,竟然也私设牢房。”李寒空暗自想到,却又想起官官相护,不免一阵唏嘘。李寒空寻那浑哥儿的牢房,纵然不远处,发现了浑哥儿。只见浑哥儿身上满是伤痕,一条条鞭痕触目惊心,浑身上下没一寸好皮,显然挨不到几天了。 “浑哥儿,你。。。”李寒空于心不忍,正准备带浑哥儿出去,只听浑哥儿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是挨不过明个了,帮我转告莲儿,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了吧。”随后又吐了一个秘密:“杨国忠占了这块龙气之地,日后离作乱不远了。嘿嘿。。。”随后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快跟我追!劫狱的人就在里面!” 地牢外面,一阵嘈杂,李寒空便知道事情败露了。也管不了监牢里的浑哥儿,逆转轻功杀了过去。这些家仆怎么可能是李寒空的对手?李寒空手起刀落,便是一条人命。运起轻功更是灵活百变,丝毫没有人能摸的到他。李寒空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闯出了杨府。 “哼,一帮废物。可惜。。。”远处的房顶上,站着一名锦衣少年。这少年摸了摸胸口,不免咳嗽了一声,随后叹了口气,跳下屋顶,不知所踪。 李寒空跑到不远处,看到白天的少女也跟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李寒空看到少女,抄着少女纤细的小蛮腰,凌空而起。少女惊呼一声,双手紧紧套住李寒空的脖子,跟着李寒空翻出了杨府,奔到客栈。 “喂,你拉我干嘛?!”少女蛾眉倒蹙,凤眼圆睁,瞪了李寒空一眼,随即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随即想到了什么,说道:“哦,对,我也没说我自己的名字呢。我叫杨盼盼,你呢?”李寒空指了指她腰间的玉牌,少女看了看玉牌,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意思啊?这玉牌也没什么特别的呀?”李寒空暗道:“难道这丫头不明白这玉牌的意义么?”随后解释道:“我就是巴蜀侠盗李寒空。前面的偷富济贫,就是这个意思喽。都说是盗了,不是偷是什么?”杨盼盼“噢”地一声说道:“所以,今天定然不能妙手空空,所以偷了一个老婆回家,是不是呀?” “当然不是!”随即李寒空解释道今天为什么要闯杨府,和杨晞的恶事。杨盼盼被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敢相信。李寒空看她这模样,说道:“这些事儿你难道不知道?” 杨盼盼急忙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我昨天刚下山,听说我家闯进来一个人,我在想今天会不会又闯进一个人呢?我就去墙头守着了,刚准备走,你就跳进来了。” 李寒空听了,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抽,想到:“原来人家都要走了,早知道干嘛非要这么早跳进去。。。” 第四回 李白菜市口劫场 李寒空二闯杨府(二) “想什么呐~”杨盼盼凑了上来,扫了扫李寒空的眼睛,李寒空往后一退,说道:“干什么啊!”杨盼盼双手叉腰,说道:“你在出什么神啊?”李寒空说道:“唉,我在想,如果我要是晚点进去不就行了。。。”杨盼盼说道:“哼,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啊?”随即,又有几滴眼泪,挤了出来。 “喂喂,我没这个意思。。。话说,你为什么非得跟着我?”李寒空好奇到,发现这个丫头一直跟着他,怎么甩都甩不掉。只见杨盼盼“哇”地一声,抱着李寒空哭了起来:“我爹爹要我嫁给什么王,我不想嫁,我只想嫁给举世无双的大英雄,不想嫁给什么劳甚子王,呜呜~”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哥哥给你买糖吃。。。”李寒空扶着正哭得梨花带雨的杨盼盼,走进了客房内。李白,青儿看到这一幕不免有些惊讶,异口同声道:“你把人家姑娘怎么了?”李寒空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这事不怪我。”谁知道,杨盼盼哭得更加起劲,一边哭一边喊着:“就怪你,就怪你!哇~”青儿急忙推开李寒空,瞪了他一眼,便扶着青儿进了卧室。 “嘿嘿,寒空,怎么?这么小的姑娘你也下得去手?你今年也有三十来岁了吧?”李白饮着酒葫芦,一脸坏笑对着李寒空,李寒空无奈道:“这是杨国忠的小女儿。”李白瞠目结舌,一脸的不可思议,不过转念又想,便有了一个主意:“要不然,我们用她把浑哥儿换出来吧?” 李寒空无奈地说道:“这样不太好吧?是不是有点违背江湖道义了?”李白饮了一口酒,说道:“没事,交给我,我帮你去说。”随后,便迈开步子,推开内室的门,走了进去。 随即,内室里充满了青儿愤怒地声响:“李太白!你给我去死!”随后,就是一阵霹雳咣啷地声响,中间还伴随这铜镜破碎的声音。李白惊慌失措,喊道:“寒空,救我!”李寒空闻言,随即施展轻功奔了过去,只见那青儿衣衫褴褛,一条肚兜的衣带还挂在肩膀上,若隐若现地显露出她洁白的肌肤和丰满的**。李寒空倒吸一口气,正见李白还想说什么,急忙出手点了李白的哑穴,李白疑惑着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迷惑不解地看着李寒空。李寒空拉着李白离开了内室,一脚踢了内门,正好把门合上。 “寒空,点我哑穴干嘛?”李白不解,无辜地看了看李寒空,李寒空无奈道:“你就不会进门前敲下门么。。。”李白饮了一口酒,说道:“我怎么知道她在换衣服,不过身材挺好的。嘿嘿。。。” “李太白,你这个登徒子!看我不杀了你!为民除害!”只见青儿面色羞红,手里提着剑,气冲冲地刺向李白,招招劈向李白的下身要害,李白左突右闪,上跳下窜,活生生地像只猴子,李白向李寒空大声求救道:“寒空救我!”随即,青儿回头瞪了一下李寒空,李寒空感到身边一阵恶寒,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举着没有“茶叶”的茶杯,在那儿一口一口地抿着,时不时发出一阵“好茶~” “哼。”青儿看到这一幕,便一心一意地追着李白,李白在房屋内绕着圈子,青儿始终捉不到他,不免有些愤恨,一股不砍上一剑便誓不罢休。李白见状,急忙饮了一口酒,飞出窗外,青儿也追了出去。 “噗嗤”杨盼盼看着这二人打闹,便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几个哥哥打闹的场景,又想到现在长大了,那几个哥哥却不怎么理睬自己了,便觉得索然无趣。低头哀叹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却正巧望见正一个人品“茶”的李寒空。 “寒空哥哥!”杨盼盼迈着轻快的脚步,一蹦一跳地奔向李寒空,身材小巧的她,蹿进李寒空的面前,问道:“在干嘛呐?”李寒空品了一口“茶”说道:“避祸呢。怎么,哭好了?”杨盼盼吐了吐舌头,办了个鬼脸,说道:“人家才没哭呢。”李寒空嘴角一撇,说道:“呦,是谁刚才哭得跟个小花猫一样?”杨盼盼一听,脸蛋就仿佛被烧过一般,转身说道:“才不是我呢。” 李寒空笑了几声,正想说些什么,却想到浑哥儿还在杨家的大牢内,便沉思了起来。 杨盼盼听得身后没了声音,便转过身子,看到李寒空满是心事的模样,问道:“寒空哥哥,怎么了?” 李寒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举起茶杯,想喝一口茶,却发现茶杯里却没有茶水,无趣得放下茶杯,说道:“我有个好朋友,被你爹爹抓了。我没有办法把他救出来。” 杨盼盼一听,说道:“这还不简单,我去救他出来。”李寒空一听,大喜过望,激动地说道:“只要你救得出来,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杨盼盼绕着自己的鬓发,头埋在胸口,轻轻地说道:“我要救出来了,你就带我私奔呗。”随后,一脸期待着望着李寒空。李寒空一听“私奔”二字,不觉有点发慌,心里默念:“师父好像说私奔是要被浸猪笼的。。。”随后转念一想:“不过救了浑哥儿,全了江湖道义,浸猪笼也没什么干系。”于是点头道:“好,你要是帮我救了浑哥儿,我就跟你私奔!” “嗯。。。我现在就回去救他。”随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房间。李寒空见救人有望,不免有些兴奋,又一夜没有合眼,气力不支,精血不足,倒头就睡了。 “不好,不好了!”李寒空正酣然入梦,却闻惊便醒,问道:“怎么不好了!”睁眼一瞧,正巧是李白和青儿,还有一名不知名的女子。李白见李寒空疑惑地盯着莲儿,便解释道:“这是莲儿姑娘,浑哥儿未入门的妻子。”李寒空恍然大悟,急忙谢罪。 李白惊慌道:“今早不知道为什么,城口贴满告示,要拿浑哥儿开刀问斩!”李寒空大惊,问道:“杨盼盼呢?”李白摇头:“不知道。”李寒空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说道:“不管了。咱们先救浑哥儿再说!”李白青儿二人应道,只见莲儿拜谢道:“诸位恩公,此生莲儿愿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的恩情!”青儿急忙搀起莲儿,说道:“不碍事的。”莲儿又谢了几声,李白三人便离开客栈,施展轻功,急忙奔到菜市口。 只见菜市口人山人海,站满了百姓。四周又有官兵围着,为了避免有人劫法场和维护法场秩序。正堂上,监斩官还没有到。行刑场上,刽子手已经在旁磨刀,“霍霍”地声音不断响起。百姓在场下踵接肩摩,议论纷纷。 只见时盘已转到午时,四周传来“威武”二字,行刑官迈着官步,走上了大堂,喝到:“带犯人!” 第四回 李白菜市口劫场 李寒空二闯杨府(三) 只见浑哥儿被俩个衙役提了上来。浑哥儿浑身上下已是鲜血淋淋,脸上的烙印令人望而生畏,胆战心惊。“跪下!”衙役对着浑哥儿的膝盖就是一脚,浑哥儿哪还有力气反抗?只得顺势跪下。李白等人被挤在外面,轻功也施展不出,急的攥拳挫胸。 青儿急得脑门直冒汗,对着李寒空问道:“这就是浑哥儿?怎么办!他就要被杀头了!”李寒空也束手无策,说道:“等我先出去找个人少的地方,换身行头。”随即,便挤了出去。青儿急得一直拧着李白的胳膊,李白疼得“嗷嗷”直叫,骂道:“你这个女疯子,好端端得拧我胳膊干嘛!”青儿理直气壮道:“我这不是着急嘛!”李白气的火冒三丈,吼道:“拧自己的去!”青儿挺了挺胸脯说道:“拧自己的多疼啊!”李白无语,举起酒葫芦饮了一大口酒。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逆民范浑,夜闯官宅,欲行不轨。打伤国舅,有害国体。不罚不已平民愤,不斩不得明国法。今授监斩官,蜀州知府李客监斩。钦此!”李白一听李客二字,不免慌了神,随即问青儿要了一块手帕,遮住自己的面容,以防被自己的父亲发现。 “这不是你爹吗?”青儿望那监斩官你没想到竟和李白长得相差无几,也就有些老气横秋一些。李白无奈道:“是啊,没想到居然是我爹来监斩。”摸了摸手帕,想到:有办法了。随即退后几步,运转内劲,脚下塌了一脚,没想到竟瞪了一丈多高,踩着众人的肩膀,直径跳到刑场。手持着剑,说道:“此案有蹊跷,还望李大人详查。”李客定睛一看,不免头疼不已。原来,他已看出,这人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李白。 “大胆!堂下何人!为何不露真面示人!”李客故意喊道,为的是和自己撇清干系。这可是圣上搬下来的圣旨,他一介知府也不敢反抗,否则就是抗旨。李白不一样,这时候,他蒙着面,除了最熟悉的人,谁也认不出来。 李白说道:“我怕杨府的人追杀我追到天涯海角。不敢已真面目示人。“随即下拜道:“启禀大人,这事从这杨府三少爷,杨晞开始说起,前段日子,杨府少爷强抢民女。。。” “放肆!堂堂金吾兵曹参军大人怎么可能会生出这样的儿子!”李客突然拍了惊堂木,吓了百姓一跳。李客心中暗暗点头。杨晞欺压良善,强抢民女,李客一直心知肚明,可是杨国忠就在陛下身边,比他这个知府亲近的多。李客自小行侠仗义,看不惯时间的人事丑陋,但是官场沉浮,做事必须慎之又慎,以免遭受到飞来横祸,导致家破人亡。。 这时躲在场下人堆里的杨晞却急了,急忙招呼身旁的仆人,命他们回去请老爷子过来,仆人急忙离去。李客正好看到这一幕,暗中示意李白,李白转念便明白,道:“启禀知府。杨府小少爷是金吾兵曹参军大人和**邱月儿,也就是现在的杨府三夫人苟且生下来。自小便不在金吾兵曹参军大人身边长大。金吾兵曹参军大人当年参军,也没有时间管教这个儿子。所以便有这么一档子事情。” 场下众人,也纷纷说是。那些被杨晞欺压过的人,一个个跳了出来,纷纷指责杨府的罪责。杨晞怕被众人认出,被仆人掩护,慌忙离开了菜市口。 李客答道:“看来此事确实有些蹊跷。”随即对着李白说道:“你扰乱法场,虽然是为了伸冤,却不合国法。来人啊!抓了这个狂徒!”众衙役纷纷而出,李白又怎么不知道李客的用意,便说道:“哼,不明青红皂白的昏官。我去也!”随后,施展轻功,奔离了菜市口,回到了客栈,换了套衣服,又返了回来。对青儿得意道:“呐,不错吧?”青儿瞥了他一眼,说道:“哼,还算不错。”李白笑了俩声,便看着自己父亲如何收尾。 只见李客说道:“既然此案有些蹊跷,本府也不能盖棺定论。把犯人压下去,待我禀明圣上,再做发落。。。”话音未落,只见菜市口门前冲进来许多官兵,把菜市口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不免人心惶惶。只见官兵分开两侧,一字排开。只见一人迈着官步,摇摇摆摆得走了进来。 先且不说这人是谁,咱们再说说这李寒空这时为何还不现身。 正当李寒空离开菜市口,想乔装劫法场救人。可是正当他再进菜市口,发现杨家的仆人匆匆忙忙得离开菜市口,于是想到事情估计有些转机,便追了上去,挟持仆人,拖到一旁角落问清缘由。 李寒空知道来龙去脉,便打晕了仆人,把仆人的衣装都脱了来下。自己乔庄一般,浑然像极了仆人。直径走进杨府。 “哼,真当我杨府没人了吗?!”正当李寒空踏进杨府的那一刹那,一位锦衣公子,轻摇纸扇,身形翩翩,从屋顶上飘了下来。李寒空暗惊:这人功夫不在我之下。 锦衣公子二话不说,用纸扇当武器,扑向李寒空。李寒空从怀里掏出匕首抵挡。锦衣少年来势汹汹,内功精厚,李寒空一时抵挡不住,败下阵来,胸口也被纸扇滑了几道。原来这纸扇的扇骨却是由玄铁打造而成,锋利无比。 锦衣公子看不能伤到李寒空,不免闷哼了一口气,捂住胸口,咳嗽了俩声。随即吐了一口心血,急忙封住自己的穴道,y一时半会运不上劲。李寒空见状,施展轻功,朝着杨家内宅奔去。 锦衣公子见到,嘴角轻轻上扬,轻摇纸扇,运起轻功飘然离去。 “二公子,这样真的好么。”一旁黑衣人闪了出来,站在锦衣公子身后。锦衣公子捂住胸口,咳嗽了一会,道:“没事,只要得到太玄经,我这怪病也就能只好了。。。咳咳”随即又吐了几口血,暗恨道:“可惜,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第五回 闯杨府寒空结仇 闹法场浑哥归魂(一)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话说上回,李客监斩浑哥儿,李白为了救浑哥儿蒙面上前闹了法场,而李寒空闯进杨府,和锦衣公子大闹了一番。当李寒空闯进内府,看到内府空无一人,连丫鬟仆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李寒空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趴在房檐上。只见外面来了一个妇人和几个丫鬟。李寒空定睛一看,原来是杨晞的生母,杨三夫人邱氏。杨三夫人坐在正坐,只见陆陆续续来了来了几个仆人,随后杨晞也走了过来。 杨晞正想说什么,杨三夫人即刻怒斥道:“跪下!”杨晞不敢违抗,只听杨三夫人继续说道:“你这个小冤家,你娘的脸面全被你丢光了!”杨晞泪光盈眶,几行清泪流了下来,俯首道:“孩儿知道错了!”杨三夫人毕竟自幼吃了不少辛苦,怀了杨晞之后,又独自一人把杨晞抚养长大,对他甚是溺爱。杨三夫人见状便于心不忍,柔声说道:“你爹本来就不待见我们母子俩个,现在你又出了这样的荒唐事。我们怎么在这杨府呆下去啊。。。”随后便是痛苦流泣,杨晞见状,急忙抱起杨三夫人,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起来。 杨三夫人哭道:“晞儿,你也该长大了,以后没了娘,你该怎么生存下去。杨府不比外面普通人家,你大伯母和二伯母的性子你又不知道。你大哥又平时怎么对你的。你二哥虽然身染重病,但是对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听娘的话,少惹点是非。” 杨三夫人抚摸着杨晞的头发,杨晞在杨三夫人的怀里连连应声,杨三夫人挥手退下仆人,轻声对杨晞说道:“等这事儿过去了,娘叫你爹托人给你在京都找个大户人家做媳妇。你也别再给我惹事了。” 杨晞有些不相信,疑声问道:“爹会答应么?” 杨三夫人抱着杨晞的头,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傻孩子,你爹这人就是要面子。你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要不给你娶个好媳妇,他自己的面子上都挂不出去。”随后杨三夫人说道:“当年我们年轻造的孽,现在难为你这个孩子了。” 杨晞问道:“娘,你和我爹是怎么认识的?”杨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当年,你爹出兵在外,荡除贼寇。你娘出生不好,流落风尘。也是因缘际会,乌风云雨的,和你爹遇到了,随后便有了你。”随后哀叹道:“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你爹当时也是威风凛凛,不过看到你娘也是迈不开步子。连衣衫都是你娘帮你爹解的。”随后,停了声音,听到杨晞鼾声,便抱着杨晞的头,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让杨晞的脑袋在自己的大腿上,一个人坐在那,抚摸着杨晞的头发苦思着什么。 李寒空见杨晞母子二人,便有些羡慕他们。他们都有爹爹妈妈,自己自幼被师傅抱了回去,连自己的爹爹妈妈都没见过,不觉悲从心生。杨三夫人感觉房梁有人,袖里藏着一枚金钱镖,“咻”地一声向房梁打去。李寒空虽然内功深厚,武功更是独步天下。可是这闻风辨物的本事可丝毫不会。居然被这金钱镖划破了脸,在眼角下方,拉了一条口子。 李寒空见状,急忙施展轻功向别处去了。杨三夫人怕惊醒杨晞,便不再理睬,也是心中把李寒空当成一般毛贼,丝毫不在意。李寒空慌忙地逃到后花园,刚一出草丛,眼前却现一位上身半裸的青年正在和几个丫鬟调情。 那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却生的一副怪模样:蛇眼鹰鼻,双耳招风,嘴唇就像突出一块来。青年看到李寒空,急忙披起挂在腰间的锦缎绫罗衣,套了双虎皮朝天靴,不由分说,便施着杨家代代相传的拳法,打向李寒空。李寒空见状,从怀里掏出匕首,向青年削去。青年步伐沉稳,右身一倚,躲了过去,翻手就是一掌打到李寒空后心。李寒空吐了一口心血,趁着空挡向前冲了几步,正靠在墙头,欲跳出墙外。刚逆行轻功,却被青年拉住脚踝,拖了下来。 “嘿嘿,想跑?”青年啐了口气,反手又是一掌,劈断了李寒空的右小腿骨,李寒空忍着疼痛,蹬了他一脚,中了青年胸口,断了他三根肋骨。青年向后退了几步,狠狠说道:“你居然敢伤我?从小到大还没人能伤得到我,今个陪你好好玩玩!”随后,双掌交加,踩着北斗奔向李寒空,李寒空小腿骨断,行动不便,只见这掌来势汹汹,也不能躲避,便闭上双眼了这掌。 谁知旁边蹿出一道身影,用身躯替李寒空接了这一掌。李寒空听到熟悉的声音,不免一慌,睁眼一看,正是杨盼盼。杨盼盼硬撑这身体,拉着李寒空跳出了墙头,朝客栈奔去。 “哼,这丫头,越来越不懂事了。”那青年闷哼了一声,揉了揉胸口不免伊藤,随即封住穴道。“下次这小贼被我遇到,定当碎尸万段。”随后向树林里拍出一张,“唰”地齐削了一片树林。 杨盼盼拉着李寒空奔向客栈,刚到客栈大门,便吐了一口血。李寒空大急,连忙点了杨盼盼的穴道,谁知道,杨盼盼嬉笑了一声:“嘻嘻,今个救了你一命,以后。。。”李寒空急道:“别说话!”然后也不管腿上的伤势,急忙施展轻功背着杨盼盼进了房间。 “寒空哥哥。。。”杨盼盼见李寒空这么关心自己,芳心不免一化,依靠在李寒空怀里,重重地倒了下去。李寒空急忙运起内劲,双手贴在杨盼盼的后背。只见李寒空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一股真气拖住,在杨盼盼游荡着,轻轻着治疗着杨盼盼的伤势。 不知多久,杨盼盼醒了过来,发现李寒空的右腿上沾满了鲜血,惊道:“寒空哥哥,你的腿!” 第五回 闯杨府寒空结仇 闹法场浑哥归魂(二) 李寒空闭眼运气,轻声说道:“不碍事的,运气,别说话。”杨盼盼见到李寒空如此执着,芳心一化,竟然不顾走火入魔的风险,打断李寒空的运功,点了李寒空的穴道。她樱桃似的小嘴,凑近李寒空的耳畔,喃喃说道:“寒空哥哥,人家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呢。”随即,杨盼盼口中吐出一口真血,李寒空见状,急忙断了内息,想要强行疏通穴道,却被反噬,依旧动弹不得。 “再不治疗,寒空哥哥的腿要废了呢。”随后,杨盼盼撕开李寒空的裤腿,轻轻地吻了下去。嘴唇之间散发着霞光,顺着霞光吐出一颗宝珠。 “你。。。”李寒空见状,便知道杨盼盼并不是一般人。徐长卿曾经说过,如果有妖能修炼出内丹,便可以幻化为人型。内丹可以治疗一切伤口。那宝珠,便是所谓的内丹,也是山精野怪修炼的根基。 李寒空想到,不免惊愕失色,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杨盼盼却是妖兽所化,瞠目结舌道:“你。。。你。。。” 杨盼盼盯着李寒空,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喃道:“寒空哥哥,盼盼不是正常人类。盼盼的爹当初救了娘,不久就生了盼盼。盼盼的娘,是蜀山的一只九尾妖狐,下山时,被那群道士误伤,这才遇到了我爹。师父说,女人要是真的喜欢一个男人,就会为他付出一切。娘为了救爹,不惜用自己千年的功力为爹续命。现在。。。”随后,杨盼盼口中的宝珠散发着阵阵霞光,包裹着着李寒空的伤口。伤口一点一点的愈合,腿骨也重新连接起来。直到恢复如初,宝珠上的霞光才渐渐地消失,掉落在床边。 杨盼盼痴痴地望着李寒空,说道:“寒空哥哥,爹爹从我生下来就知道我不是正常人类,便把我抱到山上去。。。”杨盼盼哽咽了两下,喉咙抽搐,继续说道:“当我下山,我爹爹要我去嫁给什么王,可我真的不喜欢。我从小听师父说那些英雄事迹,便喜欢上了那些扶危救困的大豪杰。” 杨盼盼抚摸李寒空的脸颊,流下了两行情泪,继续念道:“六年前,我在回杨府的路上,被一个小偷抢了钱袋,身无分文。不知道办法,只知道在街道旁哭,没人管我。直到有一个大哥哥出现了。”杨盼盼眼神充满了色彩,眼眉弯成了一个月牙,对李寒空轻轻微笑。可是,眼泪也不知不觉得流了下来,声音也有些哽咽:“他帮我把钱包抢了回来,告诫我要财不露白,把我护送回杨府。一路上还跟我讲了好多好多大道理。那时候,我记住了他的身形,记住了他的模样,记住了他一切的一切。直到当我第二年回杨府的时候探亲,却不见他的踪影,丝毫打探不到他的消息。后来我每一次回杨府,就是为了找那个大哥哥。可是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杨盼盼对李寒空轻轻一吻,道:“如今,我找到了。”杨盼盼的身形渐渐涣散,李寒空突破限制,急忙运行功力,一股又一股的真气向着杨盼盼的身体里输进。 可是杨盼盼身体一点一点地消散着,她凄美的笑容印在了他的心上。。。 “不!”李寒空运气最后一口真气,一股脑地输进了杨盼盼的身上,却如同石沉大海,一点作用都没有。杨盼盼笑着,摇头道:“没用的寒空哥哥。让我最后在吻你一次吧。。。”杨盼盼对着李寒空,嘴唇碰着嘴唇,李寒空仰首感受着这令人撕心裂肺的疼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李寒空想到了当初下山,帮助一个无助的女孩。帮她找小偷,一个又一个的排查。那个女孩仿佛不通世事一样,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李寒空怕她被别人骗,把最基础的常识,一点一点的教她。还教她几个最基本的拳脚功夫。。。他想起来,全都想起来。那个女孩,和杨盼盼的身影重合了起来。 “寒空哥哥再见了。。。”杨盼盼的身形越来越模糊,幻化成一点点地尘埃,飘散于天地之间。。。 “杨国忠!!!!!!!”李寒空抽光浑身的力气,仰天长啸,仿佛把天地之间的仇恨,幻化成怨气,在这一刻全部激发出来。这一吼,使天地都为之颤抖,久久不能飘散。 讲完李寒空,咱们再来看看菜市口来的这个大人物到底是谁?只见这人身着青锦荒莽袍,腰间挂着羊脂玉带,身下披着麒麟冥青褂,脚上套的是圣上钦赐朝天玉筒靴。这人不是杨国忠是谁?杨过忠脚迈奉天八字步,向着监斩台走了上去。李客见到,急忙让出主坐,侧立到一旁,拜道:“下官李客,见过金吾兵曹参军大人。” 随后杨国忠不紧不慢得向主坐坐了下去,对李客不愠不怒地说道:“早闻蜀州知府李知府正直清廉,为民请命。今个一看,也不过如此。”随即,“哼”得一声。李客听到,下拜道:“大人,这事情有些蹊跷。”杨国忠眼角瞥向李客,问道:“有什么蹊跷?”李客上前轻声答道:“关于大人杨府三公子的事情。” 杨国忠大声喝道:“李客,你这么多年的官是白当的吗?”李客大惊,不敢多言。杨国忠取出令箭,传令道:“罪犯范浑,就地处决!” 就在这时,一旁的刽子手喝了一口酒,正准备喷向手中的斩首刀,一阵怒吼声传了过来,众人头晕目眩,感觉天旋地转,就连大地都在颤抖,久久不能断绝。李白和青儿一伙人却听出是李寒空的声音,心中暗感不妙。李白喝了一口酒,拉着青儿说道:“寒空这会不会有事。咱们在这里继续盯着。”青儿只好继续呆在这儿,静观其动,可是她的手里已经捂出很多冷汗。 “杨国忠!!!!!!!!” 杨国忠大惊,众官兵纷纷拔刀,不言而合地把杨国忠和李客护在身后,以防刺客偷袭。 “大人。”李客扯了扯杨国忠的袖子,杨国忠定了定神,佯装镇静,继续穿令道:“行刑!” 第五回 闯杨府寒空结仇 闹法场浑哥归魂(三) 浑哥儿悔了一口气,瞪着杨国忠吼道:“今日我惨遭你这奸人的手里,我诅咒你以后死于乱倒之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仰天喊道:“李大侠!莲儿就托付给你了!”杨国忠被气得脸色发青,恼羞成怒,下令道:“快给我砍了这贼子!”青儿摆脱李白,上前奔去,一个翻身上了斩头台,点了刽子手的穴道。 杨国忠斥道:“大胆!”随后急忙招呼身边侍卫上去捉拿。侍卫分散青儿俩侧,渐渐地把青儿包围起来。李白见势不妙,蒙上面就踩着众人肩膀,也上了去。李白剑势出鞘,一招“龙行天下傲九州”即可发出,剑势一出,宛如游龙一般。正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剑1气凝结成一个硕大的龙首,直奔杨国忠。剑芒所到之处,皆是一片鲜血,沿途也不知多少侍卫,死于剑锋之下。 “快去保护大人!”杨国忠的侍卫统领急忙招呼,周围的侍卫都放弃对青儿的包围,急忙护在杨国忠的周围。李白见状,急忙举了酒葫芦,饮了一口酒,回了一口真气对青儿喊道:“快带浑哥儿走!” 青儿随即明白,抄起浑哥儿,便运起轻功,踩着众人的肩膀逃了出去。杨国忠大怒,随手拍死了身边的一个士兵,夺了旁边侍卫的武器,怒道:“好家伙,今个就让你尝尝厉害!”随后跳了出去,一剑劈向李白。 李白见这剑来势汹汹,不好避躲,饮了一口酒葫芦,使了一招“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身法变化千万,分出几道虚影,也不知道李白躲在哪道虚影里面。 杨国忠一看,便认出这是昆仑绝学。杨国忠留手问道:“你是昆仑派弟子?” 李白自小跟随父亲学武习字,哪里知道什么昆仑派?不过见杨国忠这么忌惮的样子,便假装道:“没错,我是昆仑派弟子。今奉师命下山,没想到见到这么一幕。”杨国忠急忙斥退侍卫,说道:“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昆仑门下高徒。”随即问道:“不知阁下师承哪位?”李白大惊,他怎么知道昆仑派有什么人?转念便随口答道:“在下这次下山,又要事再身,不方便透露身份。”随后便想离开这法场。 “昆仑派的小子,纳命来!”就在不远处,一位大汉,举着大刀,施展着身法,伴着狂风,奔了上来。 这大汉是谁,咱们稍后再讲。先说说这青儿带走浑哥儿,到了客栈,浑哥儿吐了一口心血,有气无力的说道:“女侠,我浑哥儿本来就灯尽油枯,为什么还要救我?”青儿心中挂念着李白,冷淡说道:“这里有人要见你。”随后扶着浑哥儿进了客栈,上了房间。 “浑哥儿!”莲儿从内室里奔了出来,看到浑哥儿伤痕累累的模样,甚是心疼,急忙扶着浑哥儿进了内室。青儿紧接着跟了进去。 “莲儿,对不起。。。”浑哥儿双目含泪,声音低哑,已是弥留之际。莲儿泣不成声,回道:“没事的,没事的。我很好,我很好。。。”浑哥儿想摸莲儿的脸蛋,举起浑身的力气,却连自己的手都举不起来,莲儿拿起浑哥儿的手,凑近自己的脸,哭道:“浑哥儿,浑哥儿。。。。” “女侠,能替我把莲儿送回她的家乡吗。。。”浑哥儿望着青儿,一脸请求地问道。 “不!你在哪我就在哪!我哪也不去!”莲儿哭喊道,她的双眼已经泛起红肿,丝毫没有一开始清秀的模样。 “莲儿,我死之后,把我的骨灰,撒到你家旁边的那个小山坡上。。。还有。。。杨国忠和李甫林想要造反。。。”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浑哥儿双目一闭,手腕从莲儿的脸上滑落。自是归天去了。 “浑哥儿!!!!”莲儿趴在浑哥儿的尸体上,痛哭了起来。此时,李寒空也举着酒杯,晃晃悠悠得回来,口中不停地念叨着:“盼盼。。。杨盼盼。。。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莲儿听后,悲从心生,大声吼道:“杨老贼,我这一生必要亲手杀了你!”李寒空一听杨老贼,也来了劲儿,同声喊道:“杨老贼,我李寒空,誓要杀你。你若不死,我李寒空便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随后,身子沉沉得倒了下去。青儿大惊,急忙跑了过去,扶着李寒空,让李寒空趴在椅子上。 青儿见哭声已经停息,转身一瞧,原来莲儿已然哭晕趴在浑哥儿的尸体上。青儿不免感慨道:这时造化弄人,杨国忠这老贼如果再存活世上一天,也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也不知道太白那里怎么样了。 话说李太白这边,那男子扛着刀就是一击,只见李太白侧身一闪,躲了过去。 “你是谁?”李太白好奇到,只见那人只是喝道:“昆仑琼华派的狗贼,还我娘命来!”李太白顿时明白,他并不是和自己有仇,而是和昆仑派有仇。这时,他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壮士,在下刚下山,不知道我们派有什么事情得罪你了。”随后,运行身法左闪右避。李白却不知道自己父亲李客的确是昆仑琼华派弟子,只因为当初维护他师哥玄霄而被责罚,心中愤怨,离派而去。李客传授的武功身法,都是由琼华派为基础,以自身习性所改进。与真正的琼华派武功大不相同,只是杨国忠和这名壮士只知其状,不知其形,所有有些混搅视听罢了。 “哼。”人群中有一名身披青衣,肩背剑匣的男子闷哼地一声,转身离去。 “怀朔,怀朔,看那个是不是咱们师叔呀!” “嗯,好像是,咱们快点追。”身穿道袍的一男一女随即跟着那名男子跑了过去。 “兄弟,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说话。”李白想起在蜀山离去时,徐长卿教他的密语传音,李白当即运了功法,使了这门功夫,可是那男子仿佛和琼华派有什么惊天大仇,说道:“谁和你单独聊!今个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第五回 李寒空三闯杨府 林青儿替父还珠(一)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话说上回,李白冒充昆仑派弟子被一大汉盯上,与大汉交手几个回合。大汉虽然不敌李白,却招招都往李白要害招呼,李白左突右闪,轻功灵动,未能伤他丝毫。 李白心中也不耐烦,却又不想伤到他,趁大汉喘息之时,饮了一口酒,说道:“你别逼我。” 大汉闻言,仰天长啸,吼道:“你们琼华派为了什么升仙,害我村子的人一代又一代的受尽折磨。呵呵,当真自私的很。”随后大刀横放,往李白头顶劈出,一招“力劈华山”卓然使出。李白不忍心,便化了一道残影,躲开了这招。身形往大汉背后闪去,大汉转手一劈,又是一道残影,可见李白身法之奇,速度之快。 “将进酒,杯莫停!”李白身形化作三道残影,来回交替着。第一道残影突进大汉的身后,大汉大惊,便转身反抗,岂料第二道残影刺到大汉后心,大汉后心一凉,只见第三道残影从第二道残影直接穿过大汉的身体,和第一道残影重合在一起,化为李白真身,大汉见状,举刀就砍,李白身形一动,又闪回第二道残影之处,第一道残影便消散了去。 大汉见李白如此戏耍自己,不禁大怒,也不顾一切,直向李白砍去。只见这刀挥舞,伴随狂风卷石,一齐发出。身边百姓侍卫,也有不少被卷石击中,重伤倒地。这一击,集着大汉毕生的功力和必死的决心,砍了下去。刀光一闪,即是天地也为之心颤。百姓见状,纷纷离开菜市口。一下子,安静了不少。杨国忠和李客见状,侍卫纷纷上前护着杨国忠,李客也随着杨国忠离开了这里。 李白见大汉直扑上来,见不使出全力,只怕躲不过去。身法灵动,又晃出五个残影,大汉砍中其中一个残影,只见残影涣散。李白的真身在剩下的四个残影中交替,一招“奔流到海不复回”使出。残影一道闪到大汉左侧,一道闪到大汉右侧,一道闪到大汉后心,一道正对大汉面前,把大汉包围在残影中心。真身不停交替,大汉也不知哪个是真身,哪个是残影;又或许都是真身,都是残影。大汉无从下手,便提舞就舞,心中暗想能削中一个是一个。大刀飞快地挥舞着,可是竟没有一下能削道残影,大汉心中一口恶气不出,暴躁不已,竟舞刀往李白一处倒影奔去。 李白见状,大喝一声,四道残影不避反进,从四面刺向大汉。只见剑光一闪,四道残影交错,合为李白真身。大汉躯体鲜血淋淋,仿佛被划了一百多刀似的,宛如一个血人。 “哼。”李白饮了一口酒葫芦,随即飘然而去。正所谓千里不留行,十步杀一人。 李白施展轻功,奔到客栈,进了房间,只见李寒空醉醺醺地倒在地上,旁边的青儿却趴在桌子上已然入睡。心中不解,便拍打青儿俩下,唤醒青儿。青 青儿被人弄醒,心里一股燥气,无处发泄,随后就是一击,击到李白下身要害。李白捂着肚子,疼痛不已,说道:“古人云:最毒女人心,这话果然不假。。。”随后便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翻滚了起来。 “哼!”青儿本有一丝愧意,却被李白这么一句话,瞬间消失殆尽,说道:“谁让你惹怒人家的。”娇眉一瞥,生出无限柔情。青儿见李白许久未从地上爬起,便心生惶恐,怕出了人命,上前查看。 只见李白赫然从地上跳起,吓了青儿一跳。青儿受惊,腿脚却往后一退,却踩中了从李寒空胸口滑出的宝珠,没有立稳,身子往后一仰。 李白眼见青儿即将到地,便上前搂住了青儿的腰间。直觉青儿的腰间柔若无骨,仿佛丝绸一般,不觉地轻轻地捏了俩下。 “登徒子!!!臭流氓!!!”青儿侧身一番,一个巴掌呼到李白的脸上。只听“啪”地一声,十分地利落,干脆。 “喂喂,你干嘛呢!”李白捂着被打地火辣辣地脸,说道。 “哼!我乐意!”林青儿娇哼地一声,随即提着佩剑摔门而出。 李白虽然被林青儿扇了一个耳光,却凑近手闻了一闻,里面沾满了林青儿少女独特的体香,心中暗想:这娘们身上还挺香的,这身子还挺软的。随即又捏了捏手,随即敲了自己的脑门,暗道:不对,我想这事儿干嘛!正事重要! 随即饮了一口酒葫芦,运起功法,点了李寒空几处穴道,又对着李寒空的身体里输几丝真气。李寒空缓缓醒来,口中念叨:“盼盼。。。别走。。。”又晕了过去,李白见状心中依然明了一二,无奈地抬起李寒空,朝内室走去。 李白推开内室的门,发现浑哥儿静静地躺在那里,一眼望去,仿佛没有气息。旁边的莲儿,面上梨花带雨,仿佛刚才哭过了一般,静静地趴在浑哥儿的身上,一动也不动。如此的死寂,令李白心恐不安。 李白扶着李寒空,靠在墙角,找了几张草皮,铺在李寒空的身上,就朝浑哥儿那走去。李白探了探浑哥儿的鼻息,却没有一丝呼吸。心中惊道:死了?!又着手摸了摸莲儿,莲儿还有呼吸,只是睡过去罢了。 李白又从柜子里拿了几张草皮,铺在莲儿的身上,以免莲儿着凉。李白暗叹了一口气,便关上内门,一个人躺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天空,心里筹划着:还不容易找到了《太玄经》的下落,又遇到这么一档子的事。估摸着,先休息几天再说吧。又看了看搂着青儿的那只手凑着鼻子闻了闻,女子体香已然淡去,只是那一抹余香还在,心中叹道:“也不知道青儿这丫头又跑哪里去了。”随后朝着大街一看,不免有些目瞪口呆。 第五回 李寒空三闯杨府 林青儿为父还珠(二) 原来,李白看到林青儿和一老者大打出手。这见那老者孔武有力,运起剑来也十分地沉稳,一丝失误也没发生。相比青儿,她的路子相对来说比较轻灵,又因为小时候不肯好好学武,又时常偷懒,故得武艺并不是很是精通,略微能保身罢了。 只见青儿一个箭步刺了过去,老者提杖侧挡,只见青儿手腕往上一翻,剑柄翻转,一剑直突老者喉间。老者轻轻一笑,一个侧身便躲开了这招。随后一个翻身,跃到青儿的背后,用那龙头宝杖抵在青儿的后颈。 “青儿!”李白见青儿有难,随即便跳了下去。一套连环腿向那老者踢去,老者并没有丝毫退意,挡了几腿,就点了青儿几个穴道,令青儿动弹不得,又和接着李白打去。李白见老人江湖经验老道,便留了几分心。饮了一口酒葫芦,拔剑一招“黄河之水天上来”,跳在半空当中,晃出三个残影,一道残影刺了过去,反复又分裂出几个残影,如同黄河之水延绵不绝,滔滔不断。 老者心中暗暗称赞:小小年纪,身法居然如此了得。便闭上双目,只见双耳翕动,便举杖一撑,没想到正挡住李白杀招。李白当场震惊,原来李白这招“黄河之水天上来”运用的却是身法,身法出,残影现。运用残影来模糊对方的视线,让别人不知道真身藏在哪道残影之中,最后看出对方破绽,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小小年纪,身手不错。比这丫头好多了。”老人和蔼地点头称赞道,随即杖身一转,虚晃一击,李白提剑抵挡,只见老者的龙头宝杖像长了眼睛一般,弯到李白的胸口,直突了一下,李白连连败退,化解了这杖击的力道。 老者向李白招了招手,示意李白接着来。李白见情况不妙,又饮了一口酒,接着一招“东流到海不复回”,身形一闪,晃出六道残影,一道道向老者刺去。老者屹然不动,左手拂着花白的胡须,右手持着龙头宝杖,双眼合上,双耳闻音辩风。只见李白残影一道道穿透老者身体,老者却不为所动。只见老人突然一转,打向最后一道残影,李白真身突现,愣是被老者打中后背,一个啷呛,摔倒在地。 “小娃娃,还有什么本事?”老者拂着胡须,笑了俩声,问道。 “你是何人。。。噗!”李白正想问他的身份,谁知道,胸口一闷,一口心血,迫不及待地从胸口涌去。随后,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不久,便失去知觉。 “青儿,这就是滥用外物的后果。”老者摇头叹道,随后便出手解了青儿的穴道。 只见青儿不顾老者,急忙扶起李白,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在口中嚼碎,度给了李白。随即,瞪了老者一眼,嗔道:“常胤爷爷,都怪你,把太白打伤了。”原来,这老者就是当初芙萝山的常胤。只是因为当初他救了李白一命,赠送给他酒葫芦。随后掐指一算,发现李寒空命里三劫,其中一劫不知为何抵消掉了。心中好奇,正到白帝城找李寒空问个究竟。 “嘿,我打这小娃娃都没使上劲!”随即见到青儿蛾眉倒蹙,便有些嘴软,解释道:“你见他每次发招都要喝一口酒葫芦么?这酒葫芦含天地造化,里面的真气怎么可能是他能吸收的了的!”随后拾起酒葫芦,又看了看李白,为李白把了把脉,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这葫芦和你有缘,送给你好了。”随后又对青儿说道:“等他醒来,告诉他,这酒葫芦,不到危急时分,不能真当酒饮!这里面的真气,不是凡人能够承受的。即便是我,每天最多只能喝上十口。”随后点了李白几个穴位,输了几丝真气化解了酒葫芦的内劲。收回真气,对着青儿做了一个鬼脸儿,即便离开了。 李白被化解了酒劲,浑身透着虚汗。本来李白体力便不怎么强健,现在又因为酒葫芦透支了几分气力。昏睡了过去。青儿连忙扶起李白,搀扶到了客栈内。 到了房间,只见房间里内空无一人,青儿又急忙跑进内室。发现莲儿和浑哥儿的尸体也不见踪迹。青儿大急,急忙出了房门,到大街上四处寻找。 咱说说到,房间内的人都去哪了?先从李寒空说起。李寒空被清风一吹,酒也就醒了七八。见外面一番打闹,原来是师叔常胤和李白正在来往。李寒空便失去了兴致,摸着杨盼盼留下来的内丹,不免悲从心生,泪从眼来。 “师父说,女人要是真的喜欢一个男人,就会为他付出一切。” “我从小听师父说那些英雄事迹,便喜欢上了那些扶危救困的大豪杰,真英雄。” “六年前,我在回杨府的路上,被一个小偷抢了钱袋,身无分文。不知道办法,只知道在街道旁哭,没人管我。直到有一个大哥哥出现了。” “他帮我把钱包抢了回来,告诫我要财不露白,把我护送回杨府。” “一路上还跟我讲了好多好多大道理。那时候,我记住了他的身形,记住了他的模样,记住了他一切的一切。” “他说第二年春天,他会来找我玩。可是,直到当我第二年回杨府的时候探亲,却不见他的踪影,丝毫打探不到他的消息。” “后来我每一次回杨府,就是为了找那个大哥哥。可是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如今,我找到了。。。” “寒空哥哥,再见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一次,我还是依然会照顾你,会跟你讲很多常识,也会送你回家,跟你讲很多大道理。但我绝对不会再次因为师父的一句话,而忘了自己对你的承诺。。。 “盼盼。。。”李寒空望着杨盼盼的内丹,随即披上黑袍,施展轻功,跳窗向杨府疾去。 李寒空奔到杨府外,一个翻身便跳了进去。直径闯入杨家大厅。只见锦衣少年和杨国忠说着话,但二人见到李寒空,不免吃了一惊。锦衣少年一眼认出来人,惊道:“是你!” 第五回 李寒空三闯杨府 林青儿为父还珠(三) 李寒空面无表情,直径向杨国忠冲了过去。杨国忠闷哼了一声,身形一闪,闪到李寒空身后,对准李寒空后心就是一掌。李寒空口中喷出鲜血,随后便掏出匕首,往身后一挥。谁知那锦衣少年见父亲躲闪不及,便耍了一掌,那掌招式已出,掌风随后袭来,李寒空急忙后撤一步。杨国忠见状,箭步迅疾,一套“杨家拳”,尽招呼在李寒空胸口。最后一击,运了内劲,只把打得李寒空倒飞三米远,硬生生地嵌在了墙上,只见那墙壁如同龟裂一般。 “哼,内功不错,招数。。。”杨国忠挥了挥衣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想到杨国忠本事这么强,李寒空愣是没碰过到他一寸肌肤,李寒空心如死灰,右脚蹬出墙面,如同出弓之箭,一拳对准杨国忠心脏。只见杨国忠嘴角上扬,不屑一顾。正当碰到杨国忠胸口时,杨国忠左手一翻,挡住了这一拳,随后又是一腿,把李寒空踢到在地。 “咣。。。”只见李寒空胸口有什么东西滚落了下来,李寒空一见,原来是杨盼盼遗留的内丹,急忙扑了上去,护着这珠子。 杨国忠和锦衣少年看到这珠子,便感这珠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杨国忠一脚踢翻李寒空,不料李寒空却死死护住珠子,一股打死也不放手的趋势。杨国忠大怒,运起内劲,一掌向李寒空拍去。 但不说杨国忠这一掌如何,再说李白和青儿二人。咱们先说青儿,青儿扶着李白回到客栈见屋内无人,心中担心,于是就上街四处寻找。但是这人潮涌动,又何处能找到他们?青儿提着佩剑,四处询问,开茶铺的、卖小吃的、摆地摊的一个个地都问了过来,却丝毫没有结果。青儿心中急道:“这偷儿也不知道去哪了,莲儿姑娘不会又出什么事吧?”心中耐不下性子,见旁边有一位中年男子,捧着糖葫芦棒,闭着双目,杵在那里也不吆喝,也不叫卖。 青儿走了过去,问道:“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姑娘和我差不多高,着着黄衫。。。”还没等青儿说完,一阵铺天盖地的气势,从男子身上散开。只见男子扯住青儿的胳膊,用鼻子上前嗅了嗅。 青儿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哪里经得起这么一嗅?急忙甩开男子,左手就是一巴掌,正呼上去,男子也有几分本事,左手一拉,便拉住了青儿,令青儿疼得动弹不得。 “你!放开!”青儿用力扯开,谁知身上的力道皆被男子卸了下来。想用腿踢向男子,谁知男子一个转身,躲了过去。青儿全力一脚,踢了个空,便倒了下去,吃了一口的灰。 “你是林平之的女儿?”男子依旧闭着双目,但是,心中却起了一丝涟漪。他松开了青儿的手。 青儿撑地递,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复道:“你认识我爹爹?”男子不理睬,青儿正欲再问,男子说道:“你父亲有没有送你俩颗珠子?” 青儿大惊,急忙捂着胸口,警惕地望着男子。男子睁开双眼,只见一道青光,射进青儿双目,青儿仿佛丢了魂一般。男子双手形同鬼魅,上下摸索着青儿全身。一对玉珠,出现在男子手上。 “哼。”男子闷哼了一声,又闭上了双眼。青儿如同还了魂一般,看到男子手中玉珠,心中一阵惊悸,惊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男子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就点了青儿穴道,随即转身离去。 青儿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不免一慌,硬是强行运转内劲,突破穴道,结果被内劲反噬,口中喷出鲜红的血液,洒满了青儿脚边。青儿立马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喂!”追了上去,对准后心就是一剑,这剑轻灵飘逸,毫无拖泥带水,那男子闻风一侧,正好避开。青儿见这一击不中,侧身又是一剑,男子轻而易举地避开,此时他眼睛都没睁开一下,可见武功之高强。青儿不肯放弃,连连几剑,都没有刺中。 此刻,青年依旧,但是青儿却气喘吁吁,香汗淋淋,浸透了青衫。玲珑婀娜的身姿展露无遗。青儿向前又刺了几剑,青年依旧不紧不慢得躲闪着,双手负背,丝毫没有反击之意。青儿累的不行,手中长剑脱手而出,抛向地上,青儿也因为力竭倒在了地上。 “平之兄的剑法,你竟然一丝也没有学成。”男子失望得摇了摇头,叹道:“林平之,后继无人!”青儿见这人既然如此诋讽自己父亲,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起,拾起地上宝剑,冲了上去,这一刺,乃是家传绝学辟邪剑法中的一招“断山刺”。看似普通,可蕴含七七四十种应变方法。可青年已不变应万变,一招“空手夺白刃”,双手正夹住剑锋,令青儿抽不出剑来。 青儿一脚踢向男子下体,男子用斜身膝盖挡住,青儿新力又出,弃掉手中佩剑,又一掌击向青年颈部。青年转身一掌,想打向青儿后背,可是掌风刚到后背,却又被青年生生得收回。又改成点了青儿周身穴道。 青儿立身不动,忽然下体一软,流有几丝血液。原来少女月潮已至,却染红下身。青儿羞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青年却闭上双眼,什么都看不见。 青年双手负背,喃道:“平之,可惜你英年早逝。生出来的女儿,却这么的不堪。不知当初小萱儿看中了你哪里。”随后,又道:“小萱儿,你当初和平之在一起,我没反对,没想到当初一别便是永别。。。”随后又哀叹了几声,对青儿说道:“你父母当初从我手上骗来的如意珠,现在也应该物归原主了。”随后不顾青儿,一人飘然离去。 青儿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又对自己的父母有了新的认识。于是心中默默刻画着青年的模样,身形,声音,背影,方便下次遇到他时,能从他的口中,问出自己父母的过去。 第七回 青儿念亲雨泣泪 思邈随行天门山(一)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爹爹,对不起了。。。” “青儿保不住你们给青儿最后的一样东西。”青儿俩行清泪,缓缓地流落下来,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却不能动身分毫,不免悲从心生。想到从来没见到过的爹爹妈妈,终于忍不住了。 一滴两滴,三滴四滴。。。稀稀落落地雨声最后终于变成了磅礴大雨,最后一刻的堤防终于被崛起。青儿忍不住了。他是多么的孤独,多么的无奈。 她心里面是有多想知道自己父亲母亲的过去。多想父亲母亲在她身边看她长大,看她成长。哪怕是痛斥她几句,她也会心甘情愿得去接受。 自小跟着外公在山上长大,青儿一次又一次得想下山去看看这个喧嚣的红尘,可是又怕惹得外公不开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有一天,外公身体不舒服,喊自己去山下买点药回来。 青儿高兴坏了!跟外公依依不舍得告个别,然后奔奔跳跳地往山下赶,一路的花花草草都在为她高兴着。 她跑到小镇上,买了几幅药,就在集市里逛。这里走走,那里里瞧瞧。。。 这是她第一次下山。 “娘亲,我要这个。。。”一个稚嫩的小孩子停在糖葫芦摊上,扯着妇女的衣袖,站着不放。 那妇女也十分宠爱这个孩子,宠溺道:“好好好。。。娘亲给你买。。。”随即掏出几文钱,拿了一串糖葫芦给了小孩。 “娘亲最好了~”小孩亲了一口妇人,嘴上还油腻腻地,可是妇女一点都不嫌弃,抱起小孩说道:“慢点吃,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嗯~”小孩在妇人的怀抱里,喜滋滋地舔着糖葫芦。 青儿就这么盯着他们离开了。 “娘亲,你在哪。。。” “青儿好想你。。。” 青儿回想身世,外公从来都不肯透露自己的娘亲和父亲。自己好几次苦苦哀求,外公都是找个借口,然后回避这个问题。 青儿心中很委屈,很想自己你那个跟其他的孩子一样,能有个疼自己爱自己的娘和爹爹,哪怕对自己不好,自己也会很乖,很懂事让爹爹娘开心。 “娘。。。你在哪。。。青儿好想你。。。爹爹。。。青儿好想你。。。” “求求你们,看青儿一眼。。。” “青儿很乖的。。。求你们抱抱青儿。。。” “爹。。。” “娘。。。” 青儿不知不觉想起了过去,雨点一点点地滴在了青儿的苍白的脸颊上。眼睛一对眉眼,被雨水敲打迷糊。不知道过了多久,青儿感觉自己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姿,便朦朦胧胧地发现一个身影,抱住了自己,她躺在那个人的怀里,紧紧地依靠着。 “青儿,支撑住,我来救你了。” “爹爹。。。” 那身影,远远望去,削瘦有力,一件白衫被雨水倾地,通透。虽然看上去那么的放荡不羁。健硕颀长的身材,显得这么的可靠。 “那里的小子,把妞留下!”几个毛贼突然串了过来,人手一把四尺铁杆长刀,横在路前,挡着去路。他们本来就是山上的山贼,见财劫财,见色劫色,也不知道多少良家女子糟蹋在他们手上。 “黄河之水天上来!” 李白化成数到残影,跃上空中,与雨作侣,以雷为伴,伴着闪电,从天而降。 “挡我者,死!”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李白残影,合为一,又散开成数个分身,一道残影突进到山贼首领身边,李白真身随后而至,一剑划破山贼头领的喉咙。山贼头领不可思地看着李白,却说不出一句话,瞪大着眼睛,倒了下去。 “哼!”李白侧目到另一个小山贼,目光凌琳,吓得小山贼握不住手中的铁杆大刀,小山贼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闭着眼睛举着大刀就这么冲向了李白。 “呲” 小山贼喉咙被李白的佩剑顶着,划破了气管,一口气接不上,也跟着倒了下去。 “哼。将进酒。。。” 李白招式已经发出,怀中的青儿有气无力地虚喘道:“太白。。。”李白心中一动,便停了招数,急忙把耳朵凑了上去,只听青儿喃喃说道:“可以赶尽,无法杀绝。让他们去吧。”说完,又昏睡了过去。 “青儿。。。”李白把青儿凑在怀里,让她舒适着睡着。 “滚!!!!”李白用内劲把青儿罩住,施展出“狮子吼”的功夫。众山贼震耳欲聋,感觉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己。 “这位小兄弟。。。” “将进酒!”话声还没落地,李白就晃动身形,一招“将进酒”已然发出。只见真身未动,残影已至,突到说话之人所在之处,随后真身与残影重合在一起,手中“太白剑”已然抵在喉咙之处,却刺不进去。 “这位小兄弟,别激动啊。。。”李白见这人一副书生打扮,却背着一个药框子,看上去也就二三十岁模样,声音却显得浑厚有力,犹如不惑之人。看上去瘦骨嶙峋,却脚步沉稳有力,一剑刺不下去,便知这人内力深厚,已然可以内劲隔空化墙。 那书生抬手拨开“太白剑”,说道:“别激动嘛,有话慢慢说。。。”书生笑着看了看李白,瞅了瞅李白怀中的青儿,说道:“这姑娘看上去是月潮受凉了。。。”随后点了青儿几处穴道,速度极快,李白根本没有看清他的手法。只知道,这书生功夫不弱,医术了得。 “嘿,小兄弟,你知道天门山怎么走吗!”书生挥了挥手,令出神的李白缓过神来,“喂,喂!小兄弟,你知道天门山怎么走?” “不知道。。。”李白摇头,如实回答。 “那就可惜了。。。《太玄经》,嘿。。。”书生摇头直道,李白听到《太玄经》,也来了精神,问道:“阁下也知道太玄经?!” “嘿嘿,谁不知道啊,我和你说,这《太玄经》,我跟随前朝高祖皇帝的时候,看过几眼,牢记了下来,便觉得奥妙无穷,一生受益不尽。唉,谁想那宇文化及,小儿之见,竟然把太玄经散落天下。诸侯乱起,天下逐鹿。这《太玄经》也失了下落。。。” “你。。。你跟随过隋朝高祖皇帝。。。?”李白一脸不可思议,呆若木鸡,口吃也不清楚起来,问道。 那书生一脸淡定地回复道:“对啊,哦,对了,我叫孙思邈。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呀?” 第七回 青儿念亲雨泣泪 思邈随行天门山(二) “你就是医圣孙思邈?!”李白瞠目结舌,不可思议得望着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医圣”,居然长得这么年轻,一点都不像六五十岁的样子。传言道,孙思邈早在永淳元年就病逝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活着。 “是不是很诧异?哈哈。我告诉你,当年本医圣,参透《太玄经》一二,学得了尸解术,只要不是断头断身子,嘿嘿。。。”孙思邈得意的笑了几声,又叹道:“可惜,死是死不透了,就是活着太烦了。唉。。。”仰天一叹,道:“父母妻子,亲朋好友,已经都不在这个世上了。。。嘿。。。” 李白听后,也感概不已。如果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的人都离开自己了,自己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李白抱着已经昏睡的青儿,不禁为青儿的身世感到心疼惋惜。自己却毫无能力逆转,感到深深的悲伤。 雨渐渐地停了,天边透着第一缕霞光,朝阳洒在李白脸上,李白感概人生,发现自己已经悟出一丝道理,对红尘世事也有一丝明悟。旁边的孙思邈倚靠在旁边的歪脖树,不知道想着什么。青儿依旧在熟睡,不过据孙思邈的诊断,已经没有大碍。 不知过了多久,李白靠着青儿进入了梦乡,孙思邈远远地看了一眼青儿,眼角中露出陌生人不应该有的柔情。 “柔柔。。。” “行儿。。。” 过了半响,青儿被阳光刺到了眼睛,揉了揉眼,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用手一摸,摸到了一个很大的脑袋,不经受到了一点惊吓,随后定睛一看,发现李白仿佛一个婴儿一般,考在自己的肩头上熟睡着。不忍心令他醒来,便想假装没有醒来,继续装睡。 “喂喂,那个姑娘,醒都醒了,还接着睡干嘛?” 青儿闻言,吓了一跳,急忙转身望去,一名书生,背着药框子,靠在身后的歪脖树上看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看得孜孜不倦,一页又一页得翻着,也不知道怎么发现青儿已经醒来。 “你。。。”青儿惊恐道,一个窜身,便站了起来,手里紧握着剑柄,做出防御的姿态。 “喂喂,不要这么激动嘛。”孙思邈合上书,往后一甩,正好扔在篮子里。形如鬼魅的步伐,蹿到青儿的身后,一枚银针已然对准青儿腋下的一处穴道,戳了进去。 青儿转身一剑,散出两道剑影刺向孙思邈的面部,却被孙思邈歪头躲了过去。 青儿顺势下劈,孙思邈横向翻身,一枚银针又扎进青儿后背。 “嘿嘿,天溪,石关。。。接下来,是鸠尾! 孙思邈从怀里掏出针袋,手指轻推针袋,递出几枚银针向青儿发去。青儿见这银针来势汹汹,急忙侧身躲闪,只见孙思邈身形一动,一个跃步抓住已经射出的几枚一根,闪到青儿身后。 “紫宫!膻中!鸠尾!巨阙!” 孙思邈一手连扎四针,正好扎中紫宫、膻中、鸠尾、巨阙四穴。孙思邈不愧被江湖人称作“医圣”,对人体的穴位已经精通到了如指掌的地步,这么一番,已然让青儿动弹不得。 “姑娘,不是我说你。。。好好好,我不说你了。。。”孙思邈见青儿瞪了自己一眼,立马改口道:“但是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我动手啊,你说是不是?”随后,用手指抵着“灵虚”,问道:“你这里是不是有时候会疼?” 青儿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因为穴道被银针扎着,说不出一句话。但是内心却是惊讶无比。 孙思邈又抵着几个穴道,一一问道。青儿惊讶地不敢相信,居然全被他答对了。只见孙思邈叹道:“你是不是小时候太调皮了,不肯定性学武。经常偷懒?有些功法你嫌麻烦,篡改了几番,走了捷径?” 孙思邈看着瞪大眼睛的青儿,便知道自己已经言中了,便拔出扎在青儿的几枚银针,说道:“这样吧,我给你疗伤三年,这三年里,你得乖乖听我的话,知道吗?” “你。。。”青儿想了想自己的隐疾,便不敢再言语。眼角斜视,发现一旁的李白还在呼呼大睡。心中委屈说不出来,心中一团怒火就朝李白发出。 “李太白!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青儿走到李白身边,一脚踹向李白裆下。 “嗷呜呜呜呜~~~~” 太阳渐渐下山,孙思邈抬着大药框子,沿着山间小路,一路朝着白帝城奔去。青儿驮着李白,一步一步得迈向前去。 “喂,我说,李太白。你该减肥了吧?这么重?!想累死我啊!” “哎呦。。。我说你轻点!我下面还疼着呢!” “哼!”青儿扭过脸去,也不去管自己背上那个踹了一脚,就痛的哼哼唧唧的大男人。 “我说你们俩个,太阳都快下山了还不快点。林青儿,墨迹什么呢!你要好好锻炼筋骨。所以才让你背着他。你要是不想好的话,让我来背!”孙思邈盯着手上的书说道。 “哼!”青儿闷哼一声,使了使劲,把李白背到自己认为舒服的位置。李白因为扯到伤口,又哼哼了几声。 “我说,太白啊,你也是。我不是给你扎了止痛针了嘛!没这么疼,宽点心,没这么疼。。。” “不疼你试试!诶呦!”李白一激动,扯到伤口,又疼了起来。 “我说青儿啊,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吗?踢哪里不好,非要踢别人那里。唉。。。”孙思邈摇了摇头,埋头捧着书,一路向前,青儿在后面背着李白,委屈道:“我怎么知道他这么的弱不经风。。。” “你外公没教过你男人那里不能碰的吗!”李白对着青儿的耳朵大声吼道,青儿被震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委屈道:“我。。。我。。。人家也是刚知道啦!下次不会了啦!”随后把羞红的脸蛋埋在胸口,一直盯着地上。 “我说你就这么走着,前面可是悬崖。。。” “啊!!!” 第七回 青儿念亲雨泣泪 思邈随行天门山(三) 孙思邈站在悬崖边上,提着李白的衣领,摇了摇头说道:“走山路居然还不看路,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李白一只手拉住孙思邈,另一只手紧紧拉紧青儿,大声吼道:“喂,老兄!你这时候还有心情开这个玩笑?快拉我上去啊!” “好好好,拉你们上去。”说完,孙思邈轻轻地提了一下肩膀,便拉着李白上了悬崖。李白撑住悬崖的边上,用力一提,顺势把青儿拉了上来。 “李太白!你看你把我衣服都划破了!”青儿卷着划破的青衫,握紧了拳头垂了李白肩膀两下。李白捂着肩膀,往后一退叫痛,叫骂道:“你这个疯婆娘,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啊!” “不能!不能!就打你!”便追了上去,即便发现了一点不对劲,指着李白下身说:“好哇,下面不疼了?有能耐了对吧?继续装啊!本姑娘背着你的感觉好不好啊?” 李白回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身体挺软的,挺舒服的。。。” “。。。”青儿面色铁青,一言不吭得走到李白面前,内劲全部运到自己的左手上。李白见青儿面色不善,倒退了几步说道:“喂,喂,你别过来。。。” “李!太!白!”青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如同一只红了眼的白兔。运足内劲的一拳,直接朝李白的脑袋呼去。李白见识不妙,急忙向左晃了一步,青儿一拳打空,打到李白身后的崖壁上。 只见那崖壁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纹。裂纹越裂越多,越裂越碎。只听“嘎啦”“嘎啦”的声音,“轰”得一声,居然在中间开了一个大洞。 “我勒个去。。。”孙思邈把眼睛瞪着大大的,不可思议得盯着这个大洞,捅了捅李白说道:“幸好的躲得快,不然我都没办法救你。。。” “是啊。。。”李白颇感汗颜,用手挥去头上的虚汗,随即对青儿说道:“你这疯婆娘想杀了我啊!这么大的劲早知道我就不过来就你了!” “那你不救啊!有本事你别来!哼!”青儿耗尽全身的力气,不顾形象地双腿分叉地坐在大树底下。李白凑上前去,问道:“走啊。太阳快下山了。” “太白小兄弟,你没看到青儿妹子被你气累了嘛,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孙思邈瞟了一眼李白,合上书本,解释道。 “我说孙大夫,你一天到晚捧着那本书,叫什么名字啊?”李白指了指孙思邈合上的那么书,好奇地问道。 “那本书啊。。。就是《太玄经》啊。不过就是两页的内容。”孙思邈把手上的《太玄经》残篇扔到药框中,说道:“可惜了,要是得到了全部的《太玄经》,嘿嘿。。。” “《太玄经》真的那么神奇嘛??”青儿也好奇地凑了上来。听外公说,自己的父母就是当年寻找《太玄经》的时候,入了邪道,后来被人追杀致死。也想知道这《太玄经》究竟有什么奥妙,可以令所有的江湖人,都在寻找这一本书。 “嘿嘿,这《太玄经》,分《天》、《地》、《人》、《黄》、《易》、《太》、《玄》、《经》八卷,又被称为《天地玄黄人太玄经》” 孙思邈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面色变地严肃起来。李白和青儿看到孙思邈这么认真地模样,也一改常态,肃然起敬。 “《天》卷里记载着天文星斗,人皇气运。得到这卷书,可以逆天改命,或者瞒天藏地。听说三国时,武乡侯曾经参悟太玄经的奥秘,运用七灯续命之法。可惜,魏文长戾气太重,被吹灭了一盏。然后又用瞒天藏地之术,藏了自己的死气。所以后来又有“死诸葛吓退活仲达”这一说法。” “《地》卷里记载着奇门五行,遁甲地理。得到这卷书,可以深谙五行之道,遁甲藏命之理。嘿嘿,太宗时期,袁天罡和李淳风二人得到几页残卷,便留下了《推背图》,驻颜长生。” “《玄》卷里记载着诸子百家,学问之说。得到这卷书,嘿嘿,别说中状元,就算做太宰也搓搓有余。可惜,我并未听人得到过这卷书。” “《黄》卷里记载着兵法之术,汉初淮阴侯曾经得到《黄石三篇》,就是出自这里。虽然只是残篇,就可以令淮阴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易》卷里记载着药石万卷,卜算推卦。得到这本书,嘿嘿。即便是死人,也能救回来。还能王气运,知祸福,晓利害。” “至于《太》、《玄》、《经》这三卷是帝王之术,一直被皇家深藏宫中,无人知晓里面的内容。不过经我估计,《太》卷里记载得是人心之术,《玄》卷里记载的是权谋之术,《经》卷里记载的是管束之术。具体点的,我也不清楚。” “嘿嘿,不过我已经打探到了《玄》卷的下落。”孙思邈笑了笑,继续说道:“《玄》卷有人说被江油县大匡山的一名教书先生得到。不过这人好生有趣,教书却不收学生,说什么如今世上,没有人配做他的弟子。宁可孤老山林,也不愿意教那些庸才。当真是有趣。” “江油县大匡山?我叔叔李冰阳就在那里!回头我去问问我叔叔。”李白说道,孙思邈楞一下,说道:“你叔叔是不是那个。。。什么来着。。。哦,对,“笔虎”李冰阳?” “对啊,怎么了?” “嘿嘿,“笔虎”大名,我可是久仰多时了。可惜没有闲暇时光。这样吧,太白小兄弟,我带你去寻太玄经,你带我去见见你叔叔怎么样?” “。。。这个。。这个。。。”李白犹豫不决,因为自己的叔叔平生不怎么在家。在家也是研究武艺和笔墨文章,不怎么接待生人。可是,一路上危机重重,寻找《太玄经》的侠客也越来越多,两相权衡只下,李白点头应道:“行吧,不过能不能见到我叔叔还是得另说。” “没事,能不能找到《太玄经》也是另说的,哈哈哈哈。” 第八回 盼盼救寒空显魂 莲儿报父仇同行(一)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上回说到,李白救下青儿结识了孙思邈,大家为了寻找太玄经而相互合作,结伴而行。咱们再说李寒空。李寒空浑身受伤,肋骨也断了三根。如同死狗般地趴在地上,用自己的身躯死死护住盼盼留下来的内丹。 杨国忠想抢夺内丹,心里感觉,这内胆和自己仿佛血脉相连。杨国忠也不是善男信女,以出手狠辣,做事恶毒著名的杨国忠,怎么可能会对李寒空手下留情。 杨国忠一掌“碎地式”,练得炉火纯青,一掌下去,大地也能打碎。更何况李寒空瘦小的身子骨,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么一掌?李寒空浑身是伤,行动不便,这一章,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直接朝着李寒空脑袋拍去。 “盼盼,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李寒空心念已定,双手护珠,捧在胸口,不再躲避。 “喝!”杨国忠一掌拍了下去,却感觉打在一团棉花上,卸下了自己全部的力道。杨国忠感觉不对劲,用内劲往下压了压,却丝毫没有作用。 “父亲大人,我来。”锦衣公子杨晓,从掐了一个咒决,凌空画符,一张“破魔符”依然画出,贴到李寒空后心。李寒空身上散发着淡淡地霞光,越来越弱,即将散去。 “杨晓!住手!”杨国忠惊慌失措,反手就是一掌,劈向杨晓。 杨晓毫无防备正中胸口,往身后倒飞了两三米远。 “父亲。。。”杨晓捂着胸口,一脸地不可思议。 “爹爹。。。” 散去的霞光,重新凝聚在了一起,幻化出杨盼盼的娇小可人的身型。杨国忠也露出平时都没有的慈爱,眼神中充满着宠溺。 “爹爹,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大哥哥。” “乖丫头,这小子。。。” “爹爹,你还记得娘亲怎么和你认识的吗?” 杨国忠沉思了一会,回想起自己少时出征,路上看到一个少女,浑身是伤地躺在地上。本来不想管,却多看了俩眼,越看越喜欢。当时已经娶了夫人裴氏,但是又不在身边,便起了色心。便叫唤几个小兵抬起少女,运到自己的营帐当中。 等少女醒来,自己又是百依百顺地对待少女,对少女无微不至的照顾,感化了少女的芳心。 有同一天夜黑风高,自己喝多了几口酒,回到营帐。看着少女俊俏的容貌,便亲吻了起来。少女本来心里有了杨国忠,这又怎么会反抗? 蝉翼般地轻衫一层又一层地被杨国忠剥去,两个人一夜在军营里颠鸾倒凤,巫山云雨。一直过了俩个月,少女告诉杨国忠自己怀孕了。杨国忠把少女伪装成亲兵带到身边,直到把杨盼盼生了下来。 “盼儿,你现在怎么变得这幅摸样!!!”杨国忠想起自己与杨盼盼的母亲那段快乐时光,那段尘封的风流往事,心里不禁一痛。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照顾好杨盼盼的母亲,后悔自己现在也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爹爹,当初娘给你续命。耗尽了自己的寿元。现在女儿为了寒空哥哥耗尽自己的本源。请爹爹放过寒空哥哥。”杨盼盼的身形即将消散,杨国忠狠毒地鹰眼也露出了一丝柔情。 “爹爹,女儿走了。。。” “盼盼!!” 杨国忠急忙跳了过去,打算拉住杨盼盼渐渐飘散的身形。伸手一拉,却扑了个空。杨盼盼地身影,如同蒲公英一般快速地消逝着,一点一点随风而飘散。 “啊!!!!!!” “黛儿!!!!!我杨钊对不起你!!!!!” 杨国忠双眼泛红,如同入魔一般。回想起旧事一幕一幕,双眼早已布满血丝。仰天长啸,杨府屋顶也被震塌下来。 “咳咳咳。。父亲大。。。”杨晓内伤发作,咳嗽了几声,正被入魔的杨国忠瞪了一眼,吓地惊慌失措,不敢再说出一个字。生怕自己被自己的父亲生生打死。 丧女之痛,杨国忠心里已经埋葬了十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杨国忠害怕,惊慌,恐惧,愤怒,五味杂陈,一股脑地全部冲上杨国忠的脑海当中。 “钊哥哥,我死了之后,一定要替我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阿黛!!!!” 杨国忠一掌劈向身旁的梁柱,梁柱截然而塌。又一张拍向右侧的桌椅,桌椅崩然而碎。杨晓见势不妙,偷偷地从从后门溜了出去。 杨国忠疯狂地发泄了一番,偌大地会客厅已然不成模样。桌椅板凳碎了一地,梁柱也只剩一个主梁也岌岌可危。杨国忠看到地上的李寒空,一掌劈了上去。转念想到自己的妻子,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却又活生生地收了回去。被内劲反噬,吐了一口心血,也清醒了过来。 “来人啊!“杨国忠招呼了一声,唤了几个仆人过来,收拾了一下。随后又吩咐人把李寒空扔到城外后山乱坟岗上自身自灭。 不一会,仆人们都离开了,杨国忠独自一人,不免回忆往事,又哀伤了起来。 “黛儿,你为什么这么傻。。。” “盼盼长得很像你。一样的那么傻。。。” “我说过,我纵使打下万里河山,也不及和你相处那几年来的快乐。” “我说我会宠你惯你,疼你爱你。” “你说,没有你的日子,我又怎么还会快乐起来。” 杨国忠回忆往事,自己和杨盼盼母亲的种种遭遇,仿佛一个钉子,插到自己的心里。 “黛儿。。。” 再说仆人把李寒空扔到乱坟岗,之间乱坟岗四周有阴森森地,还有几阵阴风吹得仆人汗毛竖起,不禁瑟瑟发抖。 “侯哥,要不然咱们就扔这吧?这地方看得怪吓人的。”一个小弟般的仆人对着前面领头的说道。 “我看行。就这样吧,反正都到乱葬岗了。”领头的仆人哆嗦了一下,便接受了这个意见,走了几步路,便扔下李寒空,反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