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杭》 第一节 深夜时分,卧虎城的更夫牛老五走到了西大街的客来酒楼外,见酒楼内灯火通明,大门虚掩,心中奇怪的道:“现在都快四更了,怎么还没有关门”,便走上前去趴在虚开的门缝往屋内一看,只见,里面躺着十几具尸体,血流满地,牛老五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就跑,嘴里不停的大声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卧虎城外的深山老林之中,一位少年可能是实在太累了,在荒郊野外独自一人就躺在一棵大树下酣睡。突然,一个黑衣的蒙面人手拿匕首从天而将,直接朝着那少年刺去,眼看着正要得手时,酣睡的少年猛然一个翻身,那黑衣人刺了一个空,那黑衣人见少年竟然躲过了,自己突然一击不禁有些吃惊。 只见,那少年连连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看着那黑衣人骂道:“我他妈的连续赶了三个多月的山路,都快累死了,想在这里偷个小懒,睡个懒觉,你都不让老子睡的安生” 那黑衣人非常警惕盯着那少年也不说话,挥起匕首又朝着那少年刺去,那少年见黑衣人又朝着自己刺来,无奈的摇摇头一个转身,那黑衣人又扑了一个空,黑衣人见两次都没有刺中少年,心中开始有发慌了。 那少年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黑衣人双手叉在胸前笑道:“呵呵,再来!” 黑衣人闻言大怒手握匕首咬着牙又朝着那少年连续刺了十几下,连少年的衣服都没有碰到,黑衣人大惊失色,犹豫了一下,一跃而起就准备离开。那少年见黑衣人想要离开,快步向前一步伸手抓住那黑衣人的左脚笑道:“呵呵,你把本大爷吵醒了就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言罢用力一拉,那黑衣人突然感觉身体猛的往下一沉,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不能动弹了。 那少年立刻往前,准备伸手扯下那黑衣人的面罩时,突然脸色一变急忙往后退了几步以后,站定身体定眼一看心中大骇,只见,那个黑衣人已经化成了一摊褐色的血水,臭不可闻。 那少年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朝着那摊血水走去,想去发现点什么线索,突然心中一动,猛然停住脚步往后一个翻身站定。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与少年年龄相仿,身穿一件灰衫的人,双手叉在胸前正笑呵呵的看着那少年。少年看到那人又惊又喜的叫道:“杭潘,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那人笑道:“那些老家伙感觉你不行,所以把我也派来了,看来我真是来对了。东门归,不是我说你,你小子真是退步了,我可是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你竟然也一点也没有觉察到,真是太让我很大失所望啊!” 那少年一听耳朵一热半信半疑的道:“既然你一直跟在我后边,为什么刚才你不出手!” 杭潘笑道:“呵呵,如果刚才我要是出手了,不就显不出你的本事来了吗?” 东门归一听愣了一下道:“好吧!这次算你赢了”。 东门归、杭潘二人翻山越岭一路无话的走了十日有余,来到了一城下,二人抬头一看城门首写着护宝城三个字时心中激动万分,进入城内以后一路打听,径直往城内的巡捕总管府而去。 卧虎城巡捕衙门惩恶堂内,正堂之上端坐着一位,六十岁上年纪,花白的胡子,身穿黑色官服的人,正是卧虎城巡捕总管杨长生,堂下两边坐着捕头个个神色严肃。东门归、杭潘二人在一个巡捕的引领下进了堂内以后正准备行礼,杨长生直接摆手示意二人免礼心中思道:“总部怎么派两个小家伙下来,难道没有人了不成”,犀利的盯着东门归、杭潘二人道:“免了,张力秋,他们两个以后就跟着你了” 杨长生话音刚落,一旁角落里站起来一位身穿宽松大官袍,四十五六岁上下年纪的胖子,拱手应道:“是,大人” 杨长生盯着东门归、杭潘二人道:“你们两个虽然是总部派下来的,但是在这里做的不好的话,你们两个还是该回哪里,就回哪里去吧!”,东门归、杭潘二人感觉杨长生心中看不上他们,虽然心中不悦,但是必定初来乍到不好辩驳,只得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张力秋领着东门归、杭潘二人下去以后,坐在两旁的捕头们听说总部派下两个人来,本以为会是两个德高望重威震江湖的人,谁知竟然会是两个不满二十的少年不禁大跌眼睛。一位穿红色官服,四十岁上下年纪的巡捕都统孔青有些担心的提醒杨长生道:“大人,他们两个必定是总部派下来的,把他们安排到张力秋那里恐怕不太合适吧!” 杨长生面相表情的道:“就是因为他们是总部派下来的,老夫才不好推辞,所以也只有把他们安排到张力秋那里最合适不过了!”,孔青一听幡然醒悟的点了点头。 却说,张力秋领着东门归、杭潘二人出了巡捕总管府,在卧虎城的大街上转悠一晌午,累的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张力秋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眯着小眼睛对着东门归、杭潘二人很神秘的笑道:“嘿嘿,你们两个走了一上午,也该累了吧!本大人带你们两个找个好地方,好好的歇歇脚去”,东门归、杭潘二人闻言看着,张力秋的一脸神神秘秘的表情不禁面面相觑,正准备开口,就被张力秋拉着往一个胡同里走去。 不一时,张力秋拉着东门归、杭潘二人来到了一个小酒馆内,酒馆的胡掌柜对张力秋很熟悉,看到三人进来立刻快步迎上满脸堆笑道:“呵呵,张捕头,还是老样子吗?” 张力秋领着东门归、杭满二人,选个位置坐下以后道:“这次多加两个菜,一壶酒” 胡掌柜连连点头笑道:“好的,请您们稍等” 张力秋帮东门归、杭满二人倒满茶水以后道:“我们好好得歇一下,等吃饱喝足以后,回到衙门画卯,今天就算完工了”,东门归、杭满二人一听愣了一下,东门归道:“大人,我们不是去查案吗?” 张力秋愣了一下道:“什么查案,我们只负责巡视,别的事一概不管” 东门归、杭满二人一听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有些恼火,因为他们两个来到卧虎城就是为了查案才来的,没有想到杨长生竟然会安排他们负责巡视。 张力秋看着东门归、杭满二人脸上有些怒色,急忙笑眯眯的劝道:“呵呵,二位,千万不要太过在意,咱们可都是当差的,看看我们现在多快活,都是拿一样的俸禄,咱们去冒那个险干嘛呢!” 张力秋正劝间,胡掌柜已经将饭菜全部端了上来,张力秋拿起筷子道:“来来,不要生气了,出门在外只有吃饱喝足了,才不会想家”,东门归、杭满二人闻言无奈的叹了一口,再加上跟着张力秋巡视了一晌午滴水未进,腹中也有些饥渴,也不想那么多了就吃了起来。三人吃的酒足饭饱以后,张力秋面红耳赤的打了几个酒嗝,抹了一下嘴角的油水,喊来胡掌柜对东门归、杭满二人正色道:“你们两个千万不要动,这顿本大人请”,然后,浑身上下都摸了一遍以后,不好意思的看着东门归、杭满二人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出门我走的太匆忙没有带钱,不知你两位能不能.......”,东门归、杭满二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方才明白,原来,张力秋一直都在算计他们两个。杭满看了东门归一眼,东门归心中骂了几句不情愿的付了酒钱以后,三人方才离开酒馆而去。(起点首发) 第二节 东门归、杭潘二人自从跟了张力秋以后,除了巡视以外,不是被张力秋算计付酒钱,就是去卧虎城最大的青楼香云阁,将烂醉如泥的张力秋背回住处,除此以外几乎无所事事,二人心有不甘多次想找杨长生理论,但是每次都吃了一个闭门羹,虽然心中有怨气,必定他们是初来乍到也只得忍气吞声的作罢。 一日,东门归、杭潘二人正在巡视,青云楼的伙计气喘吁吁的告知二人张力秋又喝醉了,东门归、杭潘二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跟着伙计去把张力秋背回来。那伙计走在前面,边走边说唾沫横飞,东门归、杭潘二人也懒得听只顾着走,那伙计由于光记着说话也不看路,正好与一行人撞个满怀,往后翻了几个跟斗摔了一个仰面朝天。香云阁在卧虎城内是一方势力,那伙计也是为了在东门归、杭潘二人显摆,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撸起袖子怒气冲冲就要找那人算账,但是看到那人以后脸色大变火气全无,慌忙低头哈腰的边打自己的耳光边赔礼道:“是小的没长眼睛,撞了大公子,真是该死,该死”,那人看都不看那伙计一眼冷哼了一声就走了。那伙计见那人走远没有怪罪自己,长舒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许多。东门归、杭满二人也知道香云阁的势利,但见那伙计竟然如此的惧怕那人心中不禁惊讶万分,东门归问那伙计道:"不知那人是谁?我怎么看你如此的惧怕他呢?",伙计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东门归道:“你们两个在卧虎城当差,竟然不认识童家大公子”,东门归、杭潘二人一听不禁愣了一下。 那伙计见东门归、杭潘二人,一脸茫然确实不认识那人,为了显摆故作深沉的道:“你们二位必定刚到我们卧虎城,不认识童大公子也不奇怪,但是你们应该听说过卧虎三雄吧!”,东门归、杭潘二人脸色一变。杭潘道:"卧虎三雄威震天下,江湖上能有几个不知道的” 那伙计点点头道:"恩,那个童大公子就是卧虎三雄中,天虎堂大当家童连乾的大公子童施天” 东门归、杭潘二人一听大吃一惊,方才明白刚才那伙计为什么会如此的惧怕童大公子。因为,他们知道天虎堂各地都有分部,富可敌国,势力庞大,黑白两道都惧三分,香云楼是根本没法比的。 东门归、杭潘跟着伙计边走边说间,来到了香云阁外,只见那香云阁气势磅礴,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东门归、杭潘二人跟着伙计进去以后转过几个走廊,来到了一间充满熏香的屋内,张力秋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躺在床上,二人深深的叹了一口,各自伸出右手猜了一下拳,杭潘输了准备走向前背起张力秋时。只听到一个笑呵呵声音传来,一个女人缓缓的走了进来,东门归、杭潘二人回头一看,只见那人身穿红纱衣,手里拿着红色纱巾,虽然年过四十,但也别有一番风味,他们认的正是青云楼的老板姚念。 东门归拱手道:“姚老板,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姚念捂着嘴笑道:“呵呵,东门巡捕真是见外了,我们开门就是做生意,能来的都是照顾,我们求还来不及呢!”,然后,话锋一转笑道:“只不过,张捕头今天帐还没有结,你们看他现在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你看这……” 东门归、杭潘二人一听不禁面面相觑,方才明白姚念堵在门口是怕他们赖账。东门归想了一下问道:“姚老板,不知是多少钱” 姚念笑道:“呵呵,也不多一共就十一两银子,看在二位的份上,就收个整数吧!” 东门归道:"姚老板请稍等片刻",言罢转过身与杭潘一起,在醉的已经不省人事的张力秋的身上仔仔细细的搜了几遍,除了搜出几条丝巾以外,一文钱也没有搜到,看的姚老板与伙计膛目结舌。最后,东门归、杭潘二人无奈,各自全身翻了一遍也只凑了五两多的碎银子出来。 姚老板见二人凑不出十两银子,眨了眨媚眼笑道:“既然这样的话,今天看在你们二位的份上,就当我请张捕头你们喝酒了,以后可要记得多多照顾照顾我们生意哦!” 东门归、杭潘二人看着姚老板妩媚风骚的眼神不禁打了一个机灵慌忙谢过。 杭潘背着张力秋与东门归出了青云楼,回到了巡视衙门,正好碰到一位送信的巡捕,那巡捕看到杭潘背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张力秋愣了一下。杭潘尴尬万分不等那巡捕开口直接问道:“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吗?” 那巡捕道:“五月初十,是天虎堂童老堂主的六十大寿,杨总管特别交代,要加大巡视,千万不能大意了” 杭潘正准开口,张力秋突然打了几个酒嗝醉呼呼的嘴里嘟囔道:“又可以喝酒了” 东门归、杭潘二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捕快也知道张力秋的为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哎,那你们拜托你们等张捕头清醒以后再告知他吧,我就不打搅了!” 二日一大早,张力秋来到东方归、杭潘二人住处眯着小眼睛笑道:“昨天真是麻烦你们了,你看现在又到吃饭的时间了,要不咱们喝一杯去,就当我谢你们两个了” 杭潘急忙摆手道:“别,我们两个还没有发俸现在可没钱了” 张力秋愣了一下用手点着他们两个哈哈的大笑道:“哈哈,放心吧!这次真是我请” 东门归、杭潘一听很小心的看着张力秋,东门归道:“你先拿出来看看” 张力秋摇摇头笑道:“呵呵,你小子”,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东门归、杭潘二人这才放心的跟着张力秋出了巡捕衙门。 张力秋、东门归、杭潘三人还是去的老地方,胡同里的那家酒馆,此时酒馆内已经人满为患,等了许久方才等到一个空桌。胡掌柜陪笑道:“张捕头真是对不住您们三位,让您们久等了,” 张力秋摆摆手道:“不要啰嗦了,先上菜吧!” 酒菜上齐以后东门归三人就吃了起来,东门归突然想起昨天一位巡捕通知的事情来,便道:"张捕头,昨天杨总管派人来说,五月初十是天虎堂童老堂主的六十大寿,要我们加大巡视,千万不能马虎",张力秋愣了一下轻轻"哦"了一声道:"哦,知道了,我们还是先吃回去再说吧!",三人吃完以后,张力秋抹了油乎乎的嘴,掏出一百两的银票直接放在桌子上道:“掌柜的结账” 胡掌柜笑呵呵的来到三人的桌前,一看桌子上的银票愣了一下苦笑道:“张捕头,这顿也不过一两银子,你这……” 张力秋一脸不悦的道:“怎么,这不是钱吗?” 胡掌柜一听吓的脸色一变急忙道:“不是,不是,张捕头,小的意思是说,让您们等了这么久,这顿就当小的请您们了” 张力秋脸一沉道:“不行我们吃饭必须要给钱,快点收了" 胡掌柜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非常为难的看着东门归、杭潘二人,杭潘看着掌柜左右为难的样子感觉吃饭一两银子,拿出一百两出来确实有些过了。但是他也了解张力秋为人,估计身上也就一百两,一文钱也不会多,如果自己不掏的话,胡掌柜确实难做,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两的碎银子道:“掌柜的,我这有碎银子,你拿去吧!” 胡掌柜看了张力秋一眼,见张力秋不吭气,也不敢去接,杭潘道:“张捕头,这顿我请了” 过了许久,张力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胡掌柜方才接过银两千恩万谢将张力秋、东门归、杭潘三人送到门外。东门归、杭潘二人看着前面,张力秋哼着小曲扭动的肥胖的身体的样子,方才明白又着了他的道了,气的心中叫骂不迭。突然,一个人从二人中间穿过,将正在哼着小曲得意洋洋的张力秋一把推开,由于毫无防备张力秋一个狗啃泥摔的鼻青脸肿破了相。东门归、杭潘二人一看很是解气,差点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但是,当他们听到后边突然传来"抓贼啊"声音的时候,二人脸色一变,也顾不得张力秋,一跃而起就朝着那贼追去。张力秋看到以后,惊的目瞪口呆,因为,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东门归、杭潘二人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突然,张力秋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来,也顾不得自己的伤痛,急忙大声叫喊道:"出了胡同口往左就是刘瘸子的地盘,你们就不要追了",但是东门归、杭潘二人已经听不到了,因为他们二人已经出了胡同口,往左一拐就不见了。(起点首发) 第三节 东门归挡在了那贼面前笑道:“嘿嘿,看你还往哪里跑",那贼大惊失色,扭头一看身后站着杭潘挡住了退路,一咬牙掏出匕首朝着东门归就刺,东门归一个侧身躲过,一肘子砸在那贼的后背上,那贼"啊"被砸趴在地上,杭潘快步向前一把将那贼提了起来准备离开,后边突然传来一个的声音喝住二人道:“站住”。东门归、杭潘二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位五十岁上下年纪,双眼炯炯有神,花白的胡子,身穿官服,右脚穿着一个铁鞋的人,站在他们不远处正死死的盯着他们。东门归、杭潘二人认的那人,正是张力秋嘴里经常提起的刘瘸子刘龙。 东门归拱手问道:“原来是刘捕头,不知你有什么吩咐?” 刘瘸子看到是东门归、杭潘二人愣了一下心中思道:"这两个臭小子不是跟着张力秋的吗!",思罢看了杭潘手里提着的垂头丧气的那贼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你们的辖区再东街,为什么跑到我们西街来抓人,难道是欺负我们西街没有人了吗?” 东门归、杭潘二人一听不禁面面相觑,东门归道:“刘捕头,不知此话怎讲,我们都是巡捕,抓贼怎么还会有东街西街之分呢!” 刘瘸子怔了一下冷哼一声道:“哼,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东门归不卑不亢的道:“刘捕头,我们是本职所在,不知什么叫不懂规矩!” 刘瘸子一听脸色一沉道:“哼,难道张胖子就没有告诉你们,不能越界的规矩吗?” 东门归、杭潘二人一听心中不悦面露不快之色,杭潘有些不耐烦的道:“我们都是巡捕抓贼天经地义,就算越界又如何!” 刘瘸子一听顿时火起道:“哼,竟然还敢顶嘴,不要以为你们是总部派下来的,我就不敢拿你们怎么样,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带回去,我要教教他们什么叫规矩”,东门归、杭潘二人哪能咽下这口气正准备动手,只听到张力秋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叫道:“刘瘸子住手” 刘瘸子扭头一看,只见一位少女十七八岁上下年纪,面目清秀,身穿黄衫,正扶着鼻青脸肿的张力秋急急忙忙往这边赶来,刘瘸子看到那黄杉少女眉头皱了一下。 张力秋走到刘瘸子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刘……刘瘸子,他们……必定是我的人,就算是越界了,自有我回去教训,哪能轮的上你啊!” 刘瘸子冷一哼一声不说话,黄衫少女笑道:“呵呵,刘捕头,他们越界也是因我而起,还请您高抬贵手啊!” 刘瘸子愣了一下道:“因为你” 黄杉少女笑道:“恩,我今天出来买些东西,不曾想钱袋被这个人抢去,遇到了张捕头他们,还请刘捕头多多谅解” 刘瘸子一听心中思道:"既然她都开口了,我就不能不给面子了"思罢看了张力秋一眼道:“既然是这样,老夫就看在大小姐的面上饶他们一次” 杭潘将那贼偷的银两交还与那黄杉少女以后,刘瘸子盯着张力秋警告道:“张胖子,今天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留情,希望你们好自为之,我们走”,言罢冷哼一声领着巡捕将那贼押了回去。 杭潘看着刘瘸子走远愤愤不平的道:“张捕头,这个刘瘸子也太过分了吧!难道我们抓贼还错了吗?” 张力秋叹了一口气道:“哎,你们抓贼没错,但是越了界不对了,等一下我回去好好的教教你们规矩。要不然的话,你们两个臭小子以后还不知道要惹下多少麻烦呢!”,言罢扭头对那黄杉少女拱手谢道:“今天多亏了大小姐,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黄杉少女笑道:“呵呵,张捕头,你真是太客气了,应该是我谢你们才是,你怎么反倒谢起我来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如果你们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张力秋急忙满脸堆笑的伸手道:“大小姐您请便” 那黄杉少女走了以后,东门归见、刘瘸子、张力秋二人对那黄杉少女十分的客气心中好奇便问道:“张捕头,这位姑娘是谁啊!你与刘捕头对她如此的客气” 张力秋愣了一下惊讶不已的道:“你们两个竟然不认识童大小姐,看来我真的需要回去给你们两个臭小子好好的讲讲了,要不然以后我会被你们连累死的”。 东门归、杭潘二人扶着张力秋回到了巡捕衙门,张力秋疼的鬼哭狼嚎,杭潘帮他擦完药以后方才消停下来,张力秋喝了一口水道:“你们两个来到卧虎城快一个月了,我以为你们从总部下来应该见过世面,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什么都不懂” 杭潘道:“张捕头,总部派我们来是查案,又不是让我们来学什么狗屁规矩的” 张力秋愣了一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奉劝你们现在最好不要老想着去查案,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学学规矩!要不然的话,你们连巡视也没的做,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啊!” 东门归、杭潘二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张力秋又喝了一口水接着道:“我们卧虎城巡捕府,设有五大都统,每位都统统管十名捕头,虽然我与刘瘸子都归孙都统管辖,但是我们各有辖区,如果不提前打招呼的话,谁都不能越界”,东门归、杭潘二人一听没有想到卧虎城巡视府竟然有如此的规矩惊的目瞪口呆。 东门归愣了一下道:“如果不越界怎么抓贼查案” 张力秋:“哪怕不抓贼查案,也不能冒然越界坏了规矩"杭潘道:"为什么必须要按照这个破规矩来,这明显的是纵容不法之人啊!"张力秋道:"因为大家如果都不按规矩来经常越界,就损害了对方的权威,那岂不是乱套了。你们可以想想,今天你们越界在刘瘸子的地盘上,他为什么如此的生气,就是因为你们没有打招呼,在他的地盘上抓贼被别人看到,颜面全无啊!所以,大家都要互相给对方一个面子,越界要提前打招呼,这就是规矩谁都不能破” 张力秋接着道:“这是我们巡捕府的规矩,卧虎城还有其他两家你们一定也要注意,天虎堂势力遍布天下,江湖上黑白两道谁不给他们几分面子,今天帮你们说情的那个大小姐,就是卧虎三雄之一,天虎堂堂主童连乾的女儿童施凡,要不然今天刘瘸子岂能善罢甘休;另一家,就是专门惩戒黑白两道上作恶多端之人的扬善堂,堂主郝震游也是卧虎三雄之一。你们千万要记住了,凡是沾上他们两家的事情千万都要躲的远远的,以免惹祸上身”。东门归方才明白心中思道:"怪不得,他与刘瘸子对那位童大小姐如此的客气,原来是天虎堂堂主童连乾的女儿啊!"。 张力秋轻轻的摸着脸上的伤口苦口婆心的嘱咐道:“该说都给你们两个臭小子说了,你们以后千万要注意了!还有,这几天你们自己巡视吧!我要好好的休息几天!”,东门归、杭潘二人点点头。 二日,东门归、杭潘二人出了衙门上街巡视,以前他二人跟着张力秋巡视,只是象征性了走到衙门最近的几家店铺里坐坐,然后就被张力秋拉着去喝酒了。现在张力秋不在,东门归、杭潘二人没有了束缚就顺着大街往里走,二人看到大街两旁商铺林立,车水马龙、人流如潮,才发现原来他们巡视的大街竟然会如此的繁华,二人正走间,突然,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人在人群中边跑边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东门归、杭潘二人闻言脸色一变,急忙拨开人群,在一条偏僻的小胡同里追上了那人。杭满一看那人,满身污垢,头发上满是枯草,衣不蔽体哆哆嗦嗦的蜷缩在墙根愣了下道:“我看这个人好像是一个疯子” 东门归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理会杭潘,蹲下身体微笑问那人道:“你刚才说杀人了,不知在哪里啊!” 那人立刻露出恐怖的表情哆哆嗦嗦的道:“酒楼里,满地都是死人” 东门归、杭潘二人闻言脸色大变,东门归急忙问道:“哪个酒楼” 那人道:“客来酒楼”,东门归、杭潘二人大惊失色。东门归心中惊道:"客来酒楼吴老板与伙计在内十六人,一夜之间全部惨死。据说,第一个发现的人因为看到惨案现场以后,惊吓过度疯了,难道这个人……",思罢慌忙问道:“你是牛老五?”,那人又摇头又点头。 东门归、杭潘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东门归道:“你能告诉我们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吗?”,牛老五正准备开口突然脸色变的煞白连滚带爬的起身就跑。 东门归、杭潘二人正准备去追,只见,张力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道:“你们两个臭小子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跟着我回去” 东门归、杭潘二人再回头看牛老五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心有不甘的与跟着张力秋回到了巡视衙门,方才明白是原来是五大都统之一的孙胜悟来了。只见那孙胜悟五十岁上下年纪,身穿官服笔挺的站在巡视衙门内堂,也就是东门归、杭潘二人睡觉的地方。张力秋满脸堆笑的拱手道:“孙都统,东街巡视衙门的人全部再此,您有什么吩咐就说吧!”,孙胜悟面无表情的点点道:“张捕头,他们两个表现如何!” 张力秋急忙笑回道:“呵呵,回大人,他们两个跟着属下尽职尽责,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孙胜悟点点头道:“恩” 东门归突然开口道:“大人,属下有话要说” 孙胜悟轻轻的“哦”了一声道:“哦” 东门归道:“大人,为什么不给案子让我们查,而是让我们巡视呢!” 张力秋一听脸色一变正想向孙胜悟解释,孙胜悟一伸手制止住张力秋,盯着东门归道:“你们在辖区之内也有查案之权,再说,我们现在卧虎城一片太平繁荣,哪有什么案子发生!” 杭潘道:“谁说没有,客来酒楼的灭门惨案十六条人命,难道不是案子吗?”孙胜悟一听脸色一变,张力秋脸色更是变的非常难看,因为客来酒楼的灭门惨案发生在西街正是孙胜悟所辖,由于凶手心狠手辣,干净利索,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到现在都毫无进展,孙胜悟以此为耻,没有想到杭潘竟然当着他的面提及,实在是让他难堪。张力秋正准备开口训斥杭潘,孙胜悟脸抽搐了一下道:“此案确实没有破,你们两个想查这件案子”,东门归、杭潘二人点点头。 张力秋见况心中暗自叫苦急忙解释道:"孙都统他们两个臭小子,年少无知,还请您千万不要介意啊!"。 孙胜悟不理会张力秋,盯着东门归、杭潘二人想了许久方才开口道:“你们真的想查?” 东门归道:“这个当然" 孙胜悟道:“好,本都统就给你们一次机会,杨总管那里就由我来说。如果,五月十日之前你们查不出什么的话,就立刻滚蛋,我们卧虎城不欢迎信口雌黄之人” 东门归大喜道:“我们君子一言” 孙胜悟道:“驷马难追”,张力秋膛目结舌的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完了”。(起点首发) 第四节 张力秋低头哈腰的送走孙胜悟,回到内堂看着满心欢喜的东门归、杭潘二人唉声叹气的道:"你们两个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杨总管可是为了客来酒楼的案子,第一次下了江湖巡查令,动用了整个江湖的力量,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你们可倒好,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许下承诺,限期能破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咱们丑话先说在前面,你们从现在开始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你们就好自为之吧!”,言罢唉声叹气的出门而去,东门归、杭潘二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东门归道:“先不管他,我们还是先去找刘瘸子要紧!” 东门归、杭潘二人商议已定拿着虎头牌,到了西大街巡视衙门找到刘瘸子说明来意,刘瘸子竟然会不计前嫌,非常爽快的将所有的卷宗全部移交到了二人的手中,东门归、杭潘二人的提前的词都没有用上不禁深感意外。东门归、杭潘二人拿到卷宗以后,先放在东街的巡视衙门内,杭潘留在衙内负责查看卷宗,东门归负责寻找牛老五,奇怪的是牛老五如同人间蒸发一样般,东门归苦苦寻找了十余日,几乎把卧虎城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牛老五的踪迹。 东门归忧心种种的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东门归道:“东门巡捕” 东门归停下脚步扭头一看,正是青云楼的伙计小乌。小乌笑呵呵的道:“呵呵,东门巡捕,听说你在满城的找牛老五” 东门归点点头随口道:“恩” 小乌见东门满脸的忧虑,很神秘的笑道:“呵呵,东门巡捕,我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东门归转忧为喜的忙问道:"真的!" 小乌道:"东门巡捕,你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你啊!"东门归道:"那他现在在哪里"小乌道:"我们青云楼后墙外!” 东门归喜出望外的急忙道:“那就麻烦你快带我找他去,回头我请你喝酒啊!” 小乌笑道:“呵呵,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要忘了啊!” 东门归跟着小乌匆匆忙忙的过了两天大街,拐进一个偏僻的小胡同内,到了青云楼后院墙外,确实看到了牛老五躺在了地上,只不过已经死了。小乌吓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的道:“刚......刚才,我……我还看他还好好的,现……现在怎么就……就死了呢!” 东门归紧皱眉头摸了一下牛老五的脖子心中思道:“脖子被扭断而死的,身体现在还有余热,凶手应该还没有跑远”,抬头一看,突然眼前一亮,发现前方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慌慌张张的往胡同口跑去,东门归一跃而起,赶上那人飞起一脚,眼看着就要踢中那人的时候,惊了一下急忙收住了脚站定道:“张捕头?” 张力秋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是东门归,惊讶道:“东门归,你不去查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东门归道:“我是来找牛老五的” 张力秋“哦”了一声道:“哦!你找到了没有!” 东门归点点头道:“找到了” 张力秋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回到衙门里咱们再聊”,言罢慌慌张张的正准备离开,东门归突然叫道:“等一下,张捕头,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其他人从这里走过” 张力秋愣了一下道:“没有啊!只有我自己"东门归皱着眉头道:"这可有点不好办了"张力秋看着东门归表情严肃问道:"臭小子,你就不要卖关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到底出什么事了"东门归道:"就在刚才我发现牛老五死在了这个胡同里,尸体还有温度余热,这就说明凶手并没有走远"张力秋大惊失色道:"牛老五死了",东门归点点头。张力秋突然脸色一沉道:"臭小子,难道你怀疑是我做的不成” 东门归急忙解释道:“张捕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不要误” 张力秋冷哼一声道:"哼,你就不要解释了,怀疑就怀疑吧,反正我也无所谓!现在,牛老五已经死了,你们的线索就彻底断了,我劝你与杭潘还是不要查了,老老实实和我一起去找孙都统认个错,以他的为人也不会难为你们两个的"东门归道:"多谢张捕头的好意提醒,我们绝不会停止。因为,我始终相信不论是谁,手段多么的高明,只要做过一件事,肯定都会留下蛛丝马迹,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张力秋无奈的连连点头随后有些慌张的道:“那好,你们慢慢查,怀疑我可以,但是一定要有证据,孔青、赵慧平两个家伙来了!如果被他们看到我再当值期间来此,肯定又要罚我俸禄,你如果拿不出证据,我就先走了”,言罢不等东门归开口气呼呼的就走了。 张力秋离开以后,东门归摇了摇头扭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牛老五尸体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在哪里议论纷纷,两个人正蹲在地上仔细的查看牛老五的尸体,东门归认的那两人正是张力秋口中提起的,孔青、赵慧平两位都统。 东门归慌忙快步走向前去拱手道:“东门归,拜见二位大人” 赵慧平、孔青二人愣了一下,孔青摆摆手站起身来问道:“听说,你们现在由你们查客来酒楼的案子了” 东门归道:“是的,大人” 赵慧平皱着眉道:“杀了牛老五的凶手,我看一定是个高手,可能与你们查的客来酒楼的惨案有关!你们千万要小心,如需要帮助立刻开口,千万不要勉强",东门归点点头。孔青看着东门归道:"等一下刘瘸子应该就来了,这里就交与你了,我们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一步了",东门归拱手道:"恭送二位都统大人" 孔青、赵慧平二人走后,只见,小乌慌慌张张的领着刘瘸子与一队巡捕来到了东门归的面前,刘瘸子先命巡捕将周围围观的人驱散以后对东门归道:"东门兄弟,怎么样?" 东门归无奈的摇摇头道:"唉,还得有劳刘捕头,派人到附近查询一下,今天有什么可疑的人从这条胡同里走过。了",刘瘸子点点头道:“恩,没问题,我马上就派人查,走这条胡同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来青云楼喝花酒,怕被别人看到的人,应该很好查!”,东门归拱手道:“那就辛苦刘捕头了,那这里就交于你了,小弟就先告辞了” 东门归回到了巡视衙门与杭潘说牛老五死了,杭潘大惊失色的皱着眉头道:“我看了当时调查的卷宗说,客来酒楼里死去的十六个人,与牛老五的一样都是被扭断脖子而死,这里的卷宗也没有多少线索可查,看来我们只有去案发现场去看了或许会留下一点什么线索!”,东门归点点头。 东门归、杭潘二人来到了卧虎城东大街的客来酒楼外,酒楼的大门上封条已经有些发黄,二人绕到后门而入,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地上乌黑的血渍依稀可见。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大堂内的桌子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东门归、杭潘二人急忙把酒楼搜了一遍,只找到了一件破烂不堪发霉的衣服,他们认得是牛老五的。东门归道:“怪不得我们一直找不到牛老五,原来他一直躲在这里!如果我早点想到这里的话,他也不会惨遭毒手” 杭潘皱着眉头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仔细的寻找线索,找到凶手才是最重要的,我看了当时调查的卷宗说,这里死去的十六个人,与牛老五的一样都是被扭断脖子而死,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这里被杀的人还要补刀呢!” 东门归道:“可能是怕他们死的不彻底吧!” 杭潘道:“我听说吴掌柜为人本分,不像那种与人结仇结怨的人,对死去的人还补刀!除非.....” 东门归突然脑光一闪瞪大了眼睛叫道:“除非是他们可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事情,或者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所以才被人杀人灭口” 东门归走到柜台里随手拉开抽屉,看到了一本发黄的账本,东门归好奇的拿起账本翻开看了一下虽然已经发黄,但是账本的上的字迹清晰可见,东门归道:“想不到这个吴掌柜还喜欢记录客人饮食习惯的爱好,怪不得他的生意做的那么好!”,突然眉头一紧道:“杭潘,你看看这个有意思,杨总管喜欢吃面,孔都统喜欢吃鱼,张胖子竟然喜欢吃水煮土豆,还有这个叫田中土的人,每天都这里都是喝酒不吃菜” 杭潘低着头仔细想了许久道:“我怎么感觉这本账本,可能就是吴掌柜他们被杀的关键” 杭潘话刚落音,突然,感觉二楼有异响,杭潘急忙将账本收入怀中与东门归互相示意一下,就奔到了二楼以后,只见二楼的窗户已经打开。东门归走到窗户边,看到后边一条小胡同里,一个人往远处跑出,东门归直接一跃跳下对杭潘道:“你带着账本先离开这里,我去追那人”,杭潘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第五节 东门归追着那人过几条大街,见那人跃进了一座高墙,也不犹豫就跟了过去,翻进高墙以后站定一看,竟然是一座幽静暗雅,花园庭院。东门归左右看了一圈心中嘀咕道:“奇怪,我明明亲眼看着那人进入了这个庭院之中,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 东门归正思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叫住东门归道:“这位朋友在我家后花园中左顾右盼,不知再找什么?”, 东门归扭头一看,不远处走廊里站着一人,二十岁上年纪,身穿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正微笑的看着他。 东门归怔了一下急忙道:“在下东门归,是西大街的巡捕,因为追捕嫌犯误入贵宝地,还请您多多见谅” 那人惊讶不已的一下跃到东门归的面前,急忙躬身作揖的笑道:“原来阁下就是巡捕总部派到我们卧虎城的东门巡捕啊!真是失敬!失敬啊!” 东门归愣了一下道:“在下正是东门归,不知阁下是?” 那人笑道:“呵呵,在下郝然” 东门归大吃一惊看着郝然心中暗自思道:“听闻扬善堂堂主郝震游有个独子叫郝然,独自一人击杀作恶多端有名的大盗,就有二十余人,威震江湖,难道眼前的这人就是.......”,慌忙拱手道:“难道阁下就是江湖人称正义使者的郝然郝公子” 郝然笑道:“呵呵,那只不过是江湖中的朋友,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抬举在下罢了,真是不敢当,不敢当啊!东门巡捕与杭巡捕,在短短的两年之内,连破三十七桩惊天大案名震江湖,现在东门杭的威名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们二位才是真正的有资格称为正义使者,可真是让在下羞愧难当啊!” 东门归心中更是惊讶万分,虽然他与杭潘最近两年破了许多的大案,但是知道具体数字的除了总部的极少数人知道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万万没有想到郝然竟然会知道一清二楚。 郝然看着东门归惊讶的表情笑道:“呵呵,东门巡捕现在心中一定很好奇,在下是怎么知道你与杭巡捕破案的具体数子的吧!”,东门归没有说话,郝然笑道:“东门巡捕,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扬善堂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怎么能在江湖上立足,判断是非惩奸除恶呢?” 东门归一听突然莫名其妙的脊背发凉,手心中沁出冷汗来,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扬善堂的势利竟然会无孔不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上万倍。郝然随后叹了一口气道:“哎,唯一遗憾的就是客来酒楼的惨案,家父收到杨总管的江湖巡查令的以后,发动扬善堂所有力量,到现在为止竟然也是查不出任何的线索,让我们扬善堂丢尽了脸面,家父也是因为此立下誓言,若查不出客来酒楼惨案的线索,永生不踏出扬善堂半步。在下真心希望东门巡捕与杭巡捕能早日破了此案,一来,可以告慰客来酒楼的十六条冤魂,二来,也算是帮我们扬善堂挣回一些颜面,我们扬善堂定会感激不尽啊!” 郝然道:“对了,东门巡捕,你刚才说你在追捕嫌犯?” 如果不是郝然提起,东门归都差点忘了追人的事情,急忙问道:“郝公子,不知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从这里经过” 郝然愣了一下道:“除了东门巡捕以外,没有看到其他人啊!” 东门归不禁有些失望道:“既然这样的话,在下也就不再此打搅大公子了,今日如有冒犯的地方,改日再来登门道歉,还请大公子多多见谅,在下就先告辞了” 郝然微笑的点点头道:“东门巡捕太见外了,还是追捕嫌犯要紧,在下也不挽留你了,如果以后有什么用得上在下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在下一定全力以赴觉不推辞” 东门归拱手道:“那在下就先谢过了,今天多有打搅,告辞了!”,言罢一跃而起翻过高墙离去,郝然看着东门归离去以后脸色突然一沉冷冷的道:"你可以出来了" 东门归眉头紧锁的回到了西大街巡视衙门内堂,杭潘看到以后急忙起身大喜道:“你小子终于回来了” 东门归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道:“哎,让那人跑了” 杭潘笑道:“呵呵,看你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了” 东门归看着杭潘笑容满面奇怪的道:"我没有追上那人,你小子尽然还能如此的高兴,是不是吃错药了”,随后顿了一下道:"难道你小子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杭潘摇摇头笑道:“呵呵,不知道,但我在那本账簿里,发现了一条很有趣的线索” 东门归急忙接过杭潘手中的账簿翻开看了一下道:"这上面记着的都是去客来酒楼的每个人的饮食爱好和习惯,我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杭潘用手指着一处道:“你看看这里!” 东门归仔细的看了一下突然眉头松展开来的笑道:“呵呵,确实有意思” 杭潘道:“这上面不紧紧是记录每个客人的饮食爱好和习惯,同时也记录着客来酒楼里所有伙计的姓名、来到酒楼时间。你看这叫孟二狗的伙计,是在客来酒楼的惨案发生之前的一月来的,我去了客来酒楼伙计住的地方,还发现了一张更有趣的东西” 东门归接过一看竟然是一张发黄的告示,仔细的看了一下大吃一惊道:“此案我听说过,一年前,有一伙强盗劫走了,众鑫镖局押送的五十万两的镖银,此案就是卧虎城巡捕府破的,劫镖银的强盗一伙因为反抗全部被杀,而五十万两的镖银也被强盗们挥霍掉了三十万两,只追回了二十万两,此案也是轰动一时啊!” 杭潘道:“会不会有可能,被杀的这一伙强盗里有人死里逃生,改名换姓来这卧虎城之中做了一个伙计,不曾想被以前的仇家认出惨遭杀,从而连累了其他人!” 东门归突然脸色一变道:“对了,我追的那人,就是在扬善堂的后花园失去了踪迹,而且我还遇到了扬善堂的大公子郝然,这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杭潘大惊失色道:“啊!那样的话就更有可能了,扬善堂在江湖上就是以惩奸除恶威震江湖,可能查出了客来酒楼里的那个叫孟二狗的伙计,是那伙强盗里的漏网之鱼,从而认为客来酒楼里所有人,都是强盗一伙,所以就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东门归道:“扬善堂每做一件事都会在现场留下标记,可是卷宗上根本没有记录,再说,现场的被杀人的手段太过于残忍,也不符合扬善堂的做事风格” 杭潘道:“会不会是扬善堂后来发现多杀了人,为了隐瞒滥杀无辜名声,所以才没有留下标记呢!” 东门归道:“你的意思,郝然在包庇那人”,二人正说间,东街的巡捕送来,东门归委托刘瘸子查询牛老五被杀时,那条胡同里走出的人员名单,东门归送走东街的巡捕以后看着名单,眉头紧皱的道:"牛老五被杀当时,走过那条胡同的只有,孔都统、赵都统、田中土、张力秋他们四人" 杭潘道:"账簿上记的这个田中土,经常去客来酒楼喝酒,而且我问过张捕头,这个田中土就是扬善堂的惩恶使者" 东门归面目凝重的道:“看来我们必须要去求见一下孙都统了”,二人商议已定,出了巡视衙门以后,张力秋从内堂转了出来,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东门归、杭潘二人到了孙胜悟的府邸,进入了内堂之中,孙胜悟面无表情的看着东门归、杭潘二人道:“你们两个来找我,是不是客来酒楼的案子有些眉目了!” 东门归拱手道:"不错,大人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了" 孙胜悟轻轻的“哦”了一声道:"哦,说来听听" 东门杭道:"大人,只不过这条线索有些棘手" 孙胜悟愣了一下道:"棘手" 东门归点点头道:"恩" 孙胜悟道:"我们身为巡捕,就是抑恶扬善,保民安居乐业为己任,如果怕棘手就不用做巡捕了,你们就不要绕弯子了,直接说有什么可棘手的吧!" 东门归、杭潘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东门归道:“大人,我们发现这件案子与扬善堂有关” 孙胜悟大惊失色道:"我们也曾怀疑过扬善堂,一直苦于没有证据,另外江湖上也时常发生有人冒用扬善堂作案,你们手里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了?" 杭潘道:"大人,至于是不是牵扯到整个扬善堂我不知道,但是,经过我们这些日子的调查,发现扬善堂的惩恶使者田中土与此案绝对脱不了干系” 孙胜悟一听心中猛然一震,杭潘随后便结合这些天与东门归调查发现的问题与经历,把二人的分析详细的说了出来,孙胜悟越听脸色越沉重。 杭潘讲完之后,孙胜悟低着头想了许久缓缓抬起头,面目凝重的看着东门归、杭潘二人道:"你们分析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是这些证据暂时也只是你们的妄自猜测,所以你们再没有拿到绝对的证据之前,千万不要莽撞,以免打草惊蛇,前功尽弃,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一定要切记",杭潘、东门归二人点点头。 第六节 东门归、杭潘二人回到巡视衙门,张力秋正在堂内焦急的来回踱步,抬头看到二人回来以后,急忙满脸堆笑的相迎道:"终于把你们两个臭小子等回来了"东门归、杭潘二人,看着笑容满面的张力秋心中突然一紧,杭潘慌忙道:"张捕头,我们两个身上没钱了,值钱的东西也都当了,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张力秋愣了一下,不自觉的两耳发热,不好意思的笑道:"放心,这次不是找你们借钱!"东门归、杭潘二人,大感意外暗自松了一口气,东门归很小心的问道:"那你这是?" 张力秋洋洋自得的道:"我是想告诉你们,我得到了一个美差",东门归、杭潘二人愣了一下,随后齐齐拱手贺道:"恭喜,恭喜" 张力秋话锋一转道:"只不过,需要麻烦你们一下" 东门归道:"除了向我们借钱以外,咱们其他的都好说!" 张力秋笑道:"放心吧,绝对不是找你们借钱了" 东门归道:"那你就说吧!我们听听能不能做到" 张力秋道:"是这样的,杨总管把我招去,安排了一个美差给我。只不过,这个美差要出远门,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东街的事情就暂时麻烦你们两个打理了" 东门归愣了一下有些为难的道:"张捕头,我们两个必定是外来的。再说,我们现在还在查案,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张力秋苦笑道:"我们东街巡视衙门就咱们三个,不交给你们还能交给谁,我已经与杨总管说过了,他也点头同意。再说,我们东街一片太平也不会耽误你们查案,你们就不要推辞了吧!",东门归、杭潘顿时语塞,因为张力秋说的确实是事实。 杭潘无奈的心中暗自思道:"他说的确实是事实,哎!总比找我们借钱好,还有,他离开这一个月不但能让我们省下不少钱,还能让我们省些精力",便道:"好吧,我们答应你" 东门归见杭潘答应不可思议的看着杭潘,张力秋却欣喜若狂连连拱手的谢道:"那就有劳你们了,你们先忙,我去青云楼找,小莹、小玉,告个别去",满心欢喜的就出了巡视衙门,东门归、杭潘二人看着离去的张力秋哭笑不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东门归埋怨杭潘道:"你小子,是不吃错药了,为什么要答应他?" 杭潘无奈的叹道:"哎,杨总管都答应了,我们能推辞的掉吗?算了吧!最起码他不在这一个月,咱们不但要省不少钱,而且也会省下好多精力把他从青云楼背回来!",东门归幡然醒悟的连连点头,杭潘道:"现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田中土揪出来吧!" 东门归道:"孙都统特意嘱咐我们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也只有暗地查找证据了" 杭潘笑道:"我们不打草惊蛇,暗地里敲打一下总可以吧!" 东门归怔了一下,随后笑道:"说的也对啊!"。 深夜,杨长生看完卧虎城内的奏报后,正准备起身休息,一个巡捕走进堂内禀告道:"启禀大人,孙都统在府外有事要求见您",杨长生心中思道:"他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呢!"便命道:"传他进来吧!",不一时,孙胜悟走进了惩恶堂内,杨长生直接问道:"孙都统,你深夜来此,出什么事情了" 孙胜悟道:"大人,属下深夜打搅大人,是关于客来酒楼的那个案子" 杨长生愣了一下道:"那个案子,你不是让那两个臭小子去查了嘛,难道查出一些线索来了?",孙胜悟点点头,便把东门归,杭潘二人的分析,向杨长生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杨长生听罢惊讶不已道:"咦!想不到,这两个臭小子,还有点本事,你来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就不要拐弯抹角了" 孙胜悟面目凝重的道:"大人,属下现在担心的不是田中土,而是扬善堂的堂主郝震游" 杨长生面无表情的道:"孙都统,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们巡捕府可以迁就。但是,我们巡捕府也有底线,那就是保民安居乐业,谁要是坏了我们这条底线,就是巡捕府的敌人,我们绝不迁就姑息",孙胜悟大喜急忙拱手道:"是,大人"。 二日,东门归、杭潘二人为张力秋送行的时候,又被他诈去了二两多银子,二人气的牙齿咯咯作响,但当他们得知张力秋所说的美差,就是去连城总管府跑腿送信的时候,不禁大跌眼镜。 卧虎城内,一个四十岁上下年纪,满脸涨红的醉汉摇摇晃晃的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这个醉汉就是扬善堂的惩恶使者田中土,他今天又喝多了。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忍不住的皱起眉头,捂起鼻子快步走过。一阵风吹来田中土酒劲上来,急忙捂着嘴转到一条小胡同内,扶着墙就狂吐了起来。吐完以后,田中土猛吸一口凉气自言自语的道:“看来今天喝的还是太少了”,摇摇晃晃的打着酒嗝就往胡同深处走去。突然,一个蒙面黑衣人闪出,也不答话挥掌就朝着田中土攻去,田中土心中一紧急忙往后连连退了几步,黑衣人一掌拍在了墙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手掌印,田中土大惊失色,酒性已经醒了七八分。 黑衣人冲着田中土叫道:“田中土,今天我要为客来酒楼死去的兄弟报仇” 田中土愣了一下道:"客来酒楼?" 黑衣人挥掌朝着田中土攻去道:"哼,死到临头了,你还在装蒜",田中土不敢托大立刻迎了上去,二人打了三十余招,黑衣人见久攻不下,虚晃一招将田中土逼退转身就要走,田中土冷哼一声道:"你不说明白就想走,门都没有",就朝黑衣人急攻而去,突然,田中土心中一紧顾不得去追黑衣人,急忙一个转身站定,黑衣人时已经不见了踪影,扭头一看墙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洞。田中土心中暗自吃惊的道:"幸亏我没托大",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田中土的思绪道:"田使者" 田中土扭头一看,郝然正微笑的站在胡同口看着他,不禁愣了一下急忙向前冲着郝然行礼道:"少主人" 郝然点点头掏出一封信道:"家父手令",田中土急忙往前双手接过,打开以后看了一下道:"属下,立刻去办",郝然微笑的点点头。 东街巡视衙门内,东门归大踏步的回到了内堂,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还没有暖热,杭潘也回到了内堂。东门归心有余辜的道:"这个田中土果然名不虚传,要不是你及时出手话,恐怕我很难脱的了身" 杭潘面目凝重的道:"我看他的背影,好像就是进入客来酒楼的那个人" 东门归紧皱着眉道:"确实很像,但是,当我提起客来酒楼的时候,为什么他的反应好像是一无所知呢?",二人正说间,一人走到了衙门内的院子中叫道:"请问,有人在嘛?" 东门归、杭潘二人出门一看,院内站着一个人,东门归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郝然大吃一惊道:"是你",郝然看着东门归、杭潘二人拱手作揖的笑道:"呵呵,东门巡捕,还能认得在下,真是让在下的荣幸之至啊!想必,站在您身边的这位一定是杭潘杭巡捕吧!" 杭潘怔了一下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 东门归道:"他就是扬善堂的正义使者郝然,郝大公子" 杭潘惊的目瞪口呆的道:"原来是大公子,真是失敬失敬!不知郝公子来此有何事啊!" 郝然笑道:"呵呵,在下特地前来向东门巡捕赔罪的" 东门归愣了一下道:"找我赔罪?" 郝然微笑的点点头道:"恩" 东门归道:"不知,郝公子找在下陪什么罪?" 郝然笑道:"呵呵,能不能让在下进屋再说" 东门归急忙道:"我们真是失礼了,请" 郝然进了内堂,一股臭味扑鼻而来,郝然揉了下鼻子看着屋内,除了一张条形案与六把破椅子以外什么也没有,东门归不好意思的道:"让大公子见笑了",郝然微笑的摇摇头。 三人主次坐定以后,东门归道:"不知郝公子刚才说的赔罪,不知从何说起啊!" 郝然道:"说来真是惭愧啊!前日,在我家后花园,东门巡捕追的那人,其实在下认的,而且还把他藏了起来,当时骗了东门巡捕还请恕罪啊!",东门归、杭潘二人怔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郝然见东门归、杭潘二人的反应平淡,心中大感意外,接着道:"实不相瞒,那人正是我们扬善堂的惩恶使者田中土。由于他嗜酒如命,听说客来酒楼地窖里存了许多上好的无主美酒,他岂能错过。没有想到再取酒的时候会碰到了二位,所以才产生了误会,还请二位多多见谅" 东门归盯着郝然道:"郝公子特地来此,恐怕不是赔罪这样简单吧!" 郝然点点头道:"不错,必定二位现在正在查客来酒楼惨案,在下怕二位误会,所以特来如实告知,以免扰乱了二位的查案方向" 东门归道:"那大公子的意思,客来酒楼惨案与田使者没有关系,更与你们扬善堂无关了!" 郝然微笑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铜牌道:"呵呵,如果在下说与扬善堂无关,我想二位应该也不会相信吧!这是家父委托在下交于你们的正义牌,只要你们手里有正义牌,扬善堂内的任何一人,也包括在下在内,都可以随时接受你们盘查,扬善堂所有的地方也是畅行无阻。实不相瞒,我们扬善堂树大招风,此案也有传言,是我们扬善堂所为,我们也是百口莫辩,家父真心希望你们能早日抓到凶手,洗清我们扬善堂的嫌疑啊!"(起点首发) 第七节 卧虎城外的山林中,扬善堂除恶使者严霜降,敞着怀露出一片黑胸毛与结实的肌肉,腰间挂着一把短刀,步伐矫健的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他的身后紧跟着扬善堂的四个堂众抬着一个木箱子,箱子里放着严霜降奉命从北海采购来的寿礼。严霜降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道:"弟兄们,翻过这座山就是卧虎城了,这一路大家也是辛苦,等回到城里向主上复命以后,我请你们到青云楼好好耍耍去",堂众们大喜精神倍增,步伐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严霜降一行人,开始有说有笑的讨论着青云楼的姑娘,突然,严霜降脸色一沉急忙一跃而起道:"小心",抬着箱子四个堂众,都还沉浸在讨论青云楼姑娘的兴奋之中,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事情,就被两侧山林中突然射出的竹签射中,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身亡。严霜降站定身体看着倒地身亡的四个堂众大怒的叫道:"是谁",严霜降话刚落音,一个人冷冷的站在严霜降的不远处。严霜降一看那人大惊道:"是你!" 那人面无表情的道:"奉主上之命,来取你的性命" 严霜降右手紧握着腰间挂着的短刀刀柄死死的盯着那人道:"我要见主上?" 那人冷冰冰的道:"下辈子吧!" 严霜降冷哼一声道:"哼,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言罢拔出挂在腰间的短刀,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 那人看着严霜降手中的短刀皱了下眉,随后冷哼一声挥掌朝着严霜降攻去道:"哼,那我就趁此机会,好好的领教一下你的斩魔刀",严霜降冷冷道:"好",二人瞬间交起手来。严霜降与那人打了三十余合,逐渐力不从心只有招架之势心中暗自惊道:"没想到他以前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露出了一空挡,那人瞅准机会猛出一拳,直接打穿了严霜降的胸膛,严霜降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看着那人一头倒在地上。那人看着严霜降尸体冷冷道:"斩魔刀在你的手里真是暴殄天物",随后将斩魔刀收起,走到箱子边打开箱子,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以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东门归、杭潘二人送走郝然以后,杭潘看着远去的郝然面目凝重的道:"此人不愧是扬善堂的少主人,真是不简单啊!" 东门归点点头道:"恩,或许客来酒楼惨案还真与扬善堂无关,只不过在我们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前,不管他怎么做怎么说,扬善堂还是嫌疑最大",东门归突然话锋一转拍着肚子笑道:"我们暂时不要考虑这些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杭潘经东门归一提醒,肚子不自觉开始咕咕的叫起来,因为,他们两个自从送走张力秋以后,大半天滴水未进。 黄昏时分,卧虎城的大街上人流还没有减少,东门归、杭潘二人搜遍全身只凑出了九个铜板,走到街边的一个小吃摊前。小吃摊的老板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人们都喊他王麻子,据说已经在卧虎城卖了五十多年的豆腐脑与油炸烧饼。此时,王麻子摆出的四张桌子,已经坐满了食客。东门归、杭潘二人等了许久方才等到空位,要了两碗豆腐脑,四个油炸烧饼便坐了下来。王麻子端上豆腐脑与两个烧饼以后,一股豆腐脑的清香与炸烧饼的油香扑鼻而来,东门归、杭潘二人腹中早就饥渴难耐,咽了一下口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拿起烧饼,一手端起碗就狼吞虎咽的吃了,同桌的食客看的目瞪口呆,其中一位中年食客笑道:"呵呵,照你们两位小兄弟这样吃的法,是吃不出豆腐脑与油炸烧饼的美味的" 东门归舔了一下嘴角上的芝麻道:"吃饭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哪还管他美味不美味",中年食客愣了一下微笑的点点头,然后起身掏出四个铜板放在了桌子上。王麻子一看,急忙往前对着中年食客笑道:"您慢走",中年食客微笑的点点头慢慢的消失在人流之中。 东门归、杭潘二人吃完以后,舔了舔嘴角,然后用袖子一抹。他们虽然没有吃饱,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总比没有吃饭强,东门归掏出八个铜板放在桌子上,二人便起身回巡视衙门,东门归边走手里边把玩着仅剩的一个铜板道:"如果明天不发月俸的话,咱们两个就只能喝西北风喽"正说间,只见小乌匆匆忙忙的低着头迎面走来,东门归笑道:"呵呵,小乌!" 小乌停下脚步抬头一看是东门归、杭潘二人愣了一下道:"咦,原来是二位巡捕啊!" 东门归道:"看你走的这么匆忙,是不是又有人喝倒在你们青云楼了!" 小乌摇摇头道:"不是,我是去收帐" 东门归一听小乌是去收帐愣了一下道:"去收帐?" 小乌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唉,是啊!因为欠我们青云楼帐的人都是大爷,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我都要跑断腿",东门归、杭潘二人一听惊讶不已,因为在他们两个的印象中,青云楼全部都是当场结账,从没有听说过有人敢当场不结账,欠着青云楼的钱。 东门归惊讶的道:"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敢欠你们青云楼的帐" 小乌道:"确实如此,但也要看是谁了" 杭潘笑道:"呵呵,照你这样说,欠你们债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了!" 小乌道:"那是当然了,一般人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啊!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办完事情还的赶快回去交差,要不然又要被姚老板骂了,咱们回头再聊,我先走了",随后急匆匆的头也不回的快步便走了。 东门归看着小乌急匆匆的背影道:"现在张胖子不在,我们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做,要不咱们就跟着小乌,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你看怎么样!”,杭潘突然也对敢欠青云楼帐的人来了兴趣,随后二人便偷偷的跟了上去。 东门归、杭潘远远的跟着小乌走过了四条街,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只见,小乌转进一条胡同深处,走到一家大院的后门停了下来,看左右无人双手一推便走了进去。东门归、杭潘看到小乌推门进去以后大吃一惊,因为小乌进去的地方,竟然是卧虎城巡捕都统孔青的府邸。东门归笑道:"原来是孔都统啊!怪不得青云楼要卖个面子!不过,要债的人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从欠债家后门进去收帐,我还真是平生第一次看到!",然后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道:"走吧!现在既然知道是谁了,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杭潘突然心中一动道:"现在看来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查一下青云楼的账簿" 东门归莫名其妙的道:"我们查青云楼的账簿做什么" 杭潘紧皱着眉头道:"因为小乌了说了他是收帐的,青云楼的账簿里,肯定会有那人的记录,我们只要一查便知。看来牛老五死在青云楼的后门,根本不是巧合!" 东门归突然明白了过来道:"不错,但是我们无缘无故的去查青云楼账簿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理会我们的啊!" 杭潘道:"确实,现在也是怀疑,如果我们明着查的话,肯定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们只有来暗的了"。 二日,东门归、杭潘二人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赶到总管府领月俸,二人领到月俸以后,回到巡视衙门天已经大亮。此时,郝然正在巡视衙门口来回踱步,看到东门归、杭潘二人回来以后,急忙向前拱手作揖的笑道:"二位巡捕终于回来了"东门归、杭潘二人看到郝然愣了一下,东门归拱手道:"郝公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郝然微笑的点点头道:"在下找二位确实有事,只不过这里人多眼杂说话有些不方便"东门归怔了一下道:"那就请郝公子里面请", 东门归、杭潘、郝然三人进了内堂主次坐定以后,东门归道:"郝公子找我们两个有什么事,现在您就请说吧!" 郝然笑道:"呵呵,在下是来送个东西给你们,我想你们一定很需要!" 东门归、杭潘二人不禁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东门归不明白的道:"我们想要的东西?" 郝然微笑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账簿道:"就是这个东西",东门归、杭潘二人看着郝然手中的账簿更是一脸迷茫,杭潘道:"郝公子,这是?" 郝然笑道:"杭巡捕,实不相瞒,在下手中的就是青云楼的账簿,难道不是您们二位现在想要的东西吗?"东门归、杭潘二人一听,看着郝然手中的青云楼的账簿惊的目瞪口呆。因为,他们两个已经商量好,晚上去青云楼盗取账薄,万万没有想到郝然竟然会将账簿亲自送与他们。更另他们震惊不已的就是,他们二人现在想要做什么,想要什么,郝然竟然会知道的一清二楚,细细一想不禁脊背发凉,毛骨悚然,手心中不自觉的沁出冷汗来。(起点首发) 第八节 巡视衙门内,杭潘仔细的翻看着青云楼的账簿惊叹道:"唉,如果不是郝然向我们说明的话,恐怕我们两个绝不会想到,我们在卧虎城的一举一动,竟然一直都会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东门归喝了一口水面目面凝重道:"恩,更要感到震惊的是,他们竟然能根据我们的言行,推断出我们想要做什么,这个扬善堂真是太可怕了!" 杭潘点点头,突然眉头一紧道:"咦!他自从破了金鑫镖局劫案以后,到现在为止竟然已经在青云楼花费了五万多两!而我们巡捕府最高级的总管,每月的月俸也只有三百六十五两,他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多钱呢?" 东门归道:"杭潘,你可不要忘了,金鑫镖局还有三十万两的镖银没有追回呢!当时说是被强盗们挥霍掉了,现在看来或许是被他私吞了!" 杭潘点点头道:"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三十万两镖银下落,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东门归、杭潘二人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以前他们逐渐靠近真相时,心底都会油然而生出成就感,但是这次却没有,他们甚至想现在的一切推论都是错误的。 深夜时分,东门归、杭潘二人换上了夜行衣,转进了一条小胡同内,翻进了一座院内站定。只见院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处小屋内灯火通亮,二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顺着门缝往屋内看,只见屋内点着几盏长明灯,一张条形桌子上供奉着十几个牌位,并无一人。东门归、杭潘二人仔细的左右看了一下,确定院内无人以后,迅速的推门进入了屋内。杭潘借着灯火看着牌位上写的名讳大吃一惊的道:"这些人都是在追剿金鑫镖局强盗时,身亡巡捕的名讳!",东门归点点头与杭潘一起对着牌位躬身拜了一拜,在屋内仔细的搜了一圈一无所获,准备转身离开时大吃一惊,因为孔青不知何时已经堵在门口,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们。孔青面无表情的道:"你们是谁,为何夜闯都统府" 东门归、杭潘二人本想趁着夜色找出镖银的下落,万万没有想到会被孔青发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答话,齐齐向孔青攻去。孔青见东门归、杭潘二人朝着自己攻来,冷哼了一声迎了上去,三人瞬间交起手来。只见,孔青在东门归、杭潘左右夹击之下丝毫不惧,东门归突然想起了张力秋,心中暗自惊叹道:"怎么同是胖子,差距怎么如此之大呢!"东门归正思间,孔青手已经伸到脖子处,东门归大惊顾不得多想往后一仰躲过,心中暗自叫了一声侥幸。杭潘没有想孔青竟然会如此的厉害,急忙一挥手,孔青往后一翻,东门归、杭潘二人趁机急忙要跳出屋去,孔青哪能让他们逃跑,拔出身上软剑朝着二人追去,东门归、杭潘二人突然感觉后背一凉,慌忙往前一翻站定以后,发现衣服的后背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心中大骇,因为他们刚才只要稍微慢一步必定是非死即伤。孔青冷冷道:"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孔青话刚落音,屋内的长明灯突然熄灭,屋内漆黑一片,一个人影闪出,孔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东门归、杭潘二人趁机迅速的跟着那人离去,孔青也不去追冷哼一声收了软剑。 东门归、杭潘二人跟着那人到了一条偏僻小胡同里停了下来,东门归见孔青没有追来暗自松了一口气,拱手对那人谢道:"刚才真是多亏了阁下,要不然的话我们两个恐怕很难走出都统府啊!" 那人笑呵呵摘下蒙面道:"呵呵,东门巡捕真是太客气了!" 杭潘、东门归二人一听声音面面相觑。杭潘惊讶不已的道:"原来是郝公子!" 郝然笑道:"呵呵,正是在下在",东门归、杭潘二人已经见识过扬善堂的厉害,对于郝然的突然出现也没有太多的意外了。 杭潘突然道:"如果我猜的不错,郝公子应该也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郝然愣了一下也不否认微笑的点点头道:"不错,但他必定是你们巡捕府的人,最好还是你们处理比较好。只要你们秉公执法,我们扬善堂就觉不会出手,只会助二位一臂之力。必定早日结了客来酒楼的惨案,对大家都有好处"。 巡捕府都统孔青像往常一样,巡查完所辖区域内的巡捕衙门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定会回到都统府喝上一杯浓茶,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孔青正在品茶间,一位巡捕走了进来道:"启禀大人,东门归、杭潘二人在府外求见" 孔青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想了一想道:"让他们进来吧!""是" 不一时,东门归、杭潘二人进了堂内对着端坐堂上的孔青行了一礼,孔青摆摆手笑道:"呵呵,快请坐,你们两位一直在查客来酒楼的案子,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里啊!" 东门归拱手道:"都统大人,我们来此打搅您,是想请都统大人帮个忙!" 孔青笑道:"你们尽管开口就是,只要我能做的到,绝不会推辞!" 东门归谢道:"那我们就先多谢都统大人了" 孔青笑道:"你们千万不要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到底有什么事,你们就说吧!" 东门归道:"多谢都统大人,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是这样的,我们最近查客来酒楼惨案的时候,发现此案与前些日子发生金鑫镖局劫案有关联!所以想请都统大人帮忙" 孔青脸色变了一变道:"是吗?" 杭潘点点头道:"恩!"随后便把客来酒楼发现的关于金鑫镖局劫案的通告,与吴老板的记录的帐簿事情说来了出来。 杭潘边说边观察着孔青,发现孔青面无表情,右手不停抚摸着茶杯,杭潘讲完以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与一锭银子,放在了孔青面前的条形案上道:"大人,我们还发现了这两样东西!" 孔青一看杭潘放在条形案上的两样东西脸色大变,已经明白东门归、杭潘已经怀疑他了。因为杭潘放在他面前的两样东西,分别是他在青云楼的花费记录,和金鑫镖局被劫的一锭十两的镖银。 东门归盯着端坐着孔青突然一字一句的道:"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孔青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道:"为了钱!"东门归、杭潘二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孔青不说话. 孔青接着道:"我从十六岁开始兢兢业业,出生入生做了三十余年的巡捕,破了无数大案。竟然为了喝上一杯好茶去精打细算,难道不可笑吗?所以当看到那五十万两镖银的时候,我心动了,那可是我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钱。为了不被人怀疑,我私自留下了四个强盗,偷偷的将三十万两的镖银偷偷的转移掉,然后把他们杀掉,慌说被强盗们挥霍掉。我本意以为天衣无缝,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有一个强盗竟然诈死,来到了卧虎城找到我要与我平分镖银,要不然的话他就要告发我,我堂堂一个巡捕都统岂能被一个强盗要挟,所以我便杀了他" 东门归怒道:"那你也不用杀了整个客来酒楼的人啊!" 孔青脸抽搐了一下道:"哼,那是因为那个强盗与他们说了镖银的事情,他们也想分银两,自寻死路怪不得我。"东门归、杭潘二人大吃一惊。 杭潘道:"那牛老五呢!" 孔青冷哼一声道:"哼,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你们以为他真的疯了吗?那是因为我给了他三千两,让他装疯罢了!”东门归、杭潘二人更是吃惊不已。 孔青恨恨的道:"都怪我一时心软,当初没有把他一并杀掉,给了他三千两封口费。可恶的是,当他得知你们来到卧虎城,要查客来酒楼的案子以后,他就要我再给他一万两的封口费,我若不同意的话,他就把客来酒楼的事情公之于众。我当时没有同意,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佯装在大街上遇到你们,再次找到我要求银两加倍,我怎么可能会被他一个泼皮无赖要挟,所以我就起了杀心,便以镖银上的标记清除需要些时间为由,让他稍等几日。随后,我选了一个日子约上赵慧平、田中土二人一起到青云楼喝酒,趁隙将青云楼后墙等待的牛老五杀了,然后在回到青云楼。因为,客来酒楼的案子,江湖中都在风传是扬善堂所为,所以,席间我故意说出客来酒楼的酒窖里,藏着许多上好的美酒,我知道田中土嗜酒如命,他肯定不会错过。只要你们遇到他,或者有人看到他出入客来酒楼都会引起人们的怀疑,这样以来田中土就百口莫辩。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会查起青云楼的账簿来,真是我的失算啊!" 杭潘怒道:"你这样做对的起与死去的那些巡捕嘛!" 孔青叹了一口气道:"唉,事已至此!我只有……"突然脸色一变一跃而起,拔出软剑朝着东门会、杭潘二人攻去,东门归、杭潘二人没有想到孔青会突然出手,大惊慌忙往后退去,东门归叫道:"你就算现在杀了我们也没有用,总管大人现在已经知晓!你还是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孔青根本不理会,招招狠辣要置于东门归、杭潘二人死地。 三人在屋内打了四十余合,东门归、杭潘二人的衣服上已经被孔青的软剑划开数道口子。突然,一个声音叫道:"住手”,孔青一听脸色大变,因为,杨长生面露怒色的已经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赵慧平、孙胜悟、钱万、李道杭四位都统,孔青瞬间焉了慌忙跪拜在地道:"大……大人" 杨长生痛心疾首的道:"老夫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堕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真是太让老夫失望了" 孔青连连叩首泣拜道:"都是属下一时糊涂起了贪念,最终酿下大错,愧对了大人多年的教诲!也丢尽了我们巡捕的脸面。属下已经无颜苟活与世,只有以死谢罪了"言罢提起软剑自刎身亡,东门归、杭潘二人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倒地身亡的孔青惋惜不已。 巡视衙门内东门归、杭潘二人正等待着交接,孙胜悟面目凝重的走了进来,东门归、杭潘二人起身拱手道:"都统大人" 孙胜悟道:"免了,你们两个暂时不要走了,先与我一起到扬善堂去",东门归、杭潘二人愣了一下,他们知道孙胜悟的脾气,如果孙胜悟不说他们也不要问,免的自讨没趣,也不多说,直接跟着孙胜悟就往扬善堂走去。 第九节 卧虎城外的山林中,扬善堂的除恶使者严霜降,敞着怀露出一片黑胸毛与结实的肌肉,腰间挂着一把短刀,步伐矫健的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他的身后跟着扬善堂的四个堂众,推着一辆放着箱子的小车。严霜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笑道:"弟兄们,翻过这座山就是卧虎城了,这一路也真是辛苦你们了,等回到城里复命以后,我请你们到青云楼好好耍耍去",扬善堂的堂众们一听精神倍增,加快了脚步。突然,严霜降脸色一变皱了一下眉头道:"停",话音刚落,山路两侧突然飞出数支竹签,推车的四个堂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竹签射中,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死了。严霜降大惊失色怒叫道:"是谁,竟敢袭击我们扬善堂的人",严霜降话刚落音,一个人冷冷的站在严霜降的不远处。严霜降一看那人愣了一下随后怒道:"是你!"那人面无表情的道:"奉主上命令,来取你性命"严霜降紧握着短刀柄道:"为什么?"那人冷冰冰的道:"主上杀人不需要理由的"严霜降冷笑道:"哼,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言罢直接拔出短刀。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那人冷哼一声道:"哼,自寻死路",言罢挥掌朝着朝着严霜降攻去,二人打了三十余合,严霜降逐渐只有招架之事心中大骇,暗自思道:"没想到他以前竟然都是在隐藏自己的实力",露出了一空挡,那人一拳直接打穿了严霜降的胸膛,严霜降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看着那人一头倒在地上。那人将严霜降的尸体丢在一边,快步打开车子上箱子一看,里面竟然是空的,那人仔细的想了一下,转身朝着严霜降的尸体走去。东门归、杭潘二人送走郝然以后,杭潘紧皱眉头看着郝然远去的背影道:"这个人不简单!"东门归点点头道:"恩,或许还真与他们扬善堂无关,只不过在我们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前,他们扬善堂还是嫌疑最大"东门归突然话锋一转拍着肚子笑道:"我们暂时不要考虑这些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杭潘经东门归一提醒,肚子开始咕咕的叫起来,他们从送走张力秋开始,已经大半天没有吃饭了。黄昏时分,卧虎城的大街上人流还没有减少,东门归、杭潘二人搜遍全身也只凑出了九个铜板,走到街边的一个小吃摊前。小吃摊的老板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由于面脸的麻子人都喊他王麻子,据说他在卧虎城已经卖了五十多年的豆腐脑与油炸烧饼。王麻子摆出的四张桌子,已经坐满了食客。东门归、杭潘二人等了许久方才等到空位,要了两碗豆腐脑,四个油炸烧饼便坐了下来。王麻子端上豆腐脑与两个烧饼以后,一股豆腐脑的清香与炸烧饼的油香扑鼻而来,东门归、杭潘二人实在是太饿了,咽了一下口水,拿起烧饼端起碗就吃,同桌的食客看着二人的吃香目瞪口呆,其中一位食客笑道:"你们两个这样吃的法,怎么能吃出豆腐与烧饼的没味呢?"东门归舔了一下嘴角烧饼上芝麻道:"吃饭都是为了填饱肚子,哪还管他美味不美味",那人愣了一下微笑的点点头,然后起身掏出四个铜板放在了桌子上。王麻子一看那人离开,急忙往前对那人笑道:"您慢走",那人微笑的点点头慢慢的消失在人流中。东门归、杭潘二人吃完以后,虽然没有吃饱但是对于现在他们来说,总比饿肚子强,东门归掏出八个铜板放在桌子上,二人便起身回巡视衙门,东门归边走边手里把玩着仅剩的一个铜板道:"如果明天不发月俸的话,咱们两个只能喝西北风喽"正说间,只见小乌急促的迎面走来,东门归笑道:"呵呵,小乌!",小乌看到东门归、杭潘二人愣了一下道:"咦,原来是二位巡捕啊!"东门归道:"看你走的这么匆忙,是不是又有人喝倒在你们青云楼了!"小乌摇摇头叹一气道:"唉,我是去收帐"东门归一听小乌是去收帐愣了一下道:"你去收帐"小乌点点头道:"不错,每个月这个时候,我们青云楼就开始收帐,想必二位也该知道,欠债的都是大爷,所以每到这个时候我就跑断腿"东门归、杭潘二人一听惊讶不已,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好像是没人敢欠青云楼的钱。东门归笑道:"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敢欠你们青云楼的帐"小乌道:"那要看是谁了",杭潘笑道:"按照你这样说,欠你们债的一定不是一般人了!"小乌道:"那个当然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办完事情还的赶快回去,要不然又的挨骂了,咱们回头再聊,我先走了",随后急匆匆的头也不回快步便走了。东门归看着小乌急匆匆的背影道:"现在张胖子不在,我们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做,要不咱们就跟着小乌,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你看怎么样!”杭潘突然对敢欠青云楼帐的那人来了兴趣便点点头,随后二人便跟了上去。东门归、杭潘远远的跟着小乌走过了四条街,天已经黑了下来。只见,小乌转进一个胡同里深处有一个后门停了下来,看左右无人手一推便走了进去。东门归、杭潘大吃一惊,因为小乌进去的地方,竟然是卧虎城巡捕都统孔青的府邸。东门归笑道:"怪不得青云楼要卖个面子,原来都统府的人啊!不过,要债的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从后门进去,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然后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道:"走吧!现在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杭潘突然心中一动连连顿足的叫道:"哎呀,我们怎么把青云楼忘掉了"东门归被杭潘吓了一跳忙道:"青云楼怎么了"杭潘道:"青云楼必定是有名的销金窑,你可不要忘了他们也有账簿的啊!只要查看一下他们的账簿,或许也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你可不要忘了牛老五就是死在青云楼的后门,难道是巧合吗?"东门归点点道:"恩,不错,但青云楼怎么可能会轻易把账簿拿给我们呢!"杭潘道:"我们也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我们只有来暗的了"。二日,东门归、杭潘二人早早的起来去巡捕总管府领了月俸,回到巡视衙门,只见郝然站在巡视衙门门口,来回踱步看到二人笑道:"二位巡捕终于回来了"东门归、杭潘二人愣了一下,东门归道:"不知郝公子有什么事吗?"郝然微笑的点点头道:"恩,我带来了您们二位想要的东西”,东门归、杭潘二人一脸茫然。三人进了内堂主次坐定以后,东门归道:"不知郝公子说我们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意思!",郝然从怀中掏出一个账簿笑道:"你们是不想要这个东西",东门归、杭潘二人看着郝然手中的账簿感到莫名其妙,东门归道:"你这是?"郝然笑道:"实不相瞒,这就是青云楼的账本"东门归、杭潘惊的膛目结舌,他们两个已经商量好,准备去青云楼盗取账本,万万没有想到郝然尽然会将账本亲自送与他们,随后他们转念一想,账本的事情也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郝然尽然会知道他们二人想要什么,心中更是胆寒,手心中不自觉的沁出冷汗来。 第十节 郝震游、杨长生、东门归、杭潘、孙胜悟、郝然、周风七人悄悄的出了扬善堂来到了卧虎城外的一个义庄内。东门归看到义庄里平躺着五具尸体心中暗自思道:“看来他们还是不放心,这是要继续考验我们两个啊!”,东门归正思间,郝震游突然开口道:“他们就是前日被黑蝴蝶所杀的严使者与四位堂众” 东门归一听果然不出所料,郝震游对他们两个还是放心不下,与杭潘相互看了一眼,躬身对着五具尸体拜了一拜,走向前去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看大吃一惊,只见死去的四位堂众要害部位全部插着竹签,严霜降胸口一个大洞瞪着血红的眼睛死不瞑目。杭潘紧皱着眉头道:“据我所知,能把竹签作为暗器,同时能一拳造成严使者如此创伤的人,当今天不会恐怕不会超过六个人。”,郝震游默默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杭潘接着道:“北海铁拳武开,风城牛家寨的寨主牛舞生,飞虎堂的招财使者林中谷,南城花谷的谷主胡琪,他们四人都是以拳闻名天下,没有听说过他们用暗器,可以暂时排除,剩下的也只有连城的东山堂堂主韩举,与大漠城黄沙帮的帮主朱冒山了,他们两个不但以拳闻名天下,而且他们两人也都是用暗器大家,所以,以严使者他们尸体上的伤来看,他们两个目前的嫌疑就最大,当然也不能排除还有其他人”. 郝震游、杨长生等人听完杭潘的分析以后心中不禁连连点点称赞。郝震游对杨长生道:“恩,真是后生可畏啊!杨兄,你们巡捕府真是人才济济!这下小弟我就真的彻底的放心了,能与他们一起追查黑蝴蝶,我家然儿真是三生有幸啊!” 杨长生听着郝震游夸奖东门归、杭潘二人,感觉面上有光,心里虽然高兴,但脸上确实面无表情的板着脸道:“郝兄,千万不要这么说,这都是他们两个目前的推测而已,至于能不能追查出黑蝴蝶,那就另说了”,然后对东门归、杭潘二人道:“实话和你们说吧!杭潘刚才说那些,我们也都已经知道了,不要自以为了不起!东街的事情,等你们两个离开以后,自会有人接替,东山堂与大漠帮在江湖上势力庞大,而韩举与朱冒山二人更是武功了得,你们行事千万要小心,不可莽撞,否则丢了性命可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们”,东门归、杭潘二人知道杨长生的脾气,只有连连点头称是。 卧虎城外,肖生领着鳄鱼帮帮众与齐士卒领着的车马帮又打了起来,两帮正打的难舍难分之时,忽听一个人的声音拍手喝彩道:“打的好啊!快打,快打啊!” 正在交手的齐士卒与肖生二人眉头一紧,各自跳出圈外,两帮帮众也都很自觉的各自退开回到各自的阵营,齐齐扭头一看,不远处大树下盘腿坐着一人,二十岁左右年纪,衣服上打满了花花绿绿补丁的,身边放着一个竹子编成的箱子,朝着他们这边连连拍手,嘴里不停的喝彩的着。 齐士卒、肖生与两帮的帮众还是第一次碰到他们帮派打斗时,竟然有人敢一旁拍手喝彩,而且见他们停下更没有离开意思的这种情况。众人愣了一下缓过神来,一个帮众冲着那人喝斥道:“你是哪里来的臭小子,真是不知死活,还不快点滚!” 那人一点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道:“我是一个跑江湖的郎中,你们在这里打架,肯定会有人受伤,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生意不做呢!”,众人一听面面相觑,苦笑不得。 一个鳄鱼帮帮众悄悄的对肖生道:“帮主,我看这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消遣我们呢!我去剁了他得了”,肖生点点头,那帮众大摇大摆的走到那人面前面露凶相的喝叫道:“臭小子,给你机会你不珍惜,既然是你不想活,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举起手中的到对着那人便砍。 那人也不慌张一动不动始终面露微笑的道:“呵呵,这位大哥脾气大,肯定肝火过盛,我来帮你治一治吧!”,话音刚落,那堂众刀还没砍下就直接倒在了那人面前一动不动,站在不远处的齐士卒、肖生与两帮的帮众大吃一惊。 齐士卒对着不远处吃惊不已的肖生讥笑道:“呵呵,姓肖的,人家连动都没有动,你的人就倒下了,看来你们鳄鱼帮也不过如此啊!” 肖生虽然心中生气,但看到自己的帮众毫无征兆的倒在那人面前,心中感觉那人绝对不简单,不敢托大,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反唇相讥的道:“我们鳄鱼帮是不如人,最起码敢去,你们车马帮厉害为什么做起了缩头乌龟呢!” 齐士卒一听满脸涨红道:“姓肖的,你我都是亲眼看到了,那小子肯定有问题,我看是来者不善,不如我们之间的恩怨暂时先放一放,同仇敌忾先把这个小子处理了再说” 肖生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齐士卒见肖生答应,挥起手中的马刀与肖生一左一右朝着那人攻去,那人见齐士卒与肖生向着自己攻来,一动不动微笑的看着二人,齐士卒、肖生一看,心中大感不妙,准备往回退时,发现为时已晚,突然感觉头昏脑胀,头重脚轻直接摔了地上。两帮的帮众一看自己的帮主,连那人的身都没碰到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大惊失色,硬着头皮准备齐齐往前抢回齐士卒、肖生二人时,那人突然站起身来叫道:“站住,他们不会有事,我只是看他们有伤,把他们弄晕治疗方便一些而已,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站着,否则他们两个性命难保” 只见那人走到昏倒在地上的齐士卒与肖生二人面前,狠狠的踢了二人几脚,二人“哇”的一声吐了几口黑血,两帮的帮众看的目瞪口呆,因为那人交代过,两帮的帮众没有人敢往前去,同时也有自知之明去了也没有用。那人转身从竹箱里拿出几副草药,往地上一放道:“这几副药等他们醒来以后,用水煮出的汤水喂他们两个喝下,我保证不出一日,他们就会康复了”,然后走到齐士卒与肖生二人面前,从他们身上搜出一些碎银子,往怀里一揣道:“这些钱就是我帮他们治伤与草药的钱”,转身又从竹箱里取出几包草药放在地上对着两帮的帮众道:“我看你们也是浑身是伤,这几包药留给你们擦拭伤口,我就不收钱了”,言罢背起竹箱哼着小曲就往卧虎城而去。两帮的帮众看着那人离去,方才缓过神来,齐齐的朝着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齐士卒、肖生二人跑了过去。 却说东门归、杭潘二人离开义庄与杨长生等人分开以后,刚走到东街巡视衙门口,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叫住二人道:"东门巡捕、杭巡捕,请留步" 东门归、杭潘停下脚步转身一看刘掌柜正领着五六个伙计快步走到东门归、杭潘面前笑道:‘呵呵,二位巡捕,最近怎么不见你们与张捕头去小店里去喝酒了!" 东门归道:"张捕头外出办事去了,我们两个公务有些繁忙,哪有时间去你那里喝酒呢!" 刘掌柜一听有些失望的道:"原来是这样啊!" 东门归、杭潘见刘掌柜失望的样子心中一紧,东门归心中思道:"他不会是来找张胖子要帐的吧!”,便问道:“刘掌柜,你是不是来找张捕头要帐的!" 刘掌柜左右为难的道:“这……” 东门归一看刘掌柜的样子心中思道:“看来八成是了”便道:“刘掌柜,你要是要帐的话,还是等等张捕头回来再说吧!我们也没钱!” 刘掌柜愣了一下连连摆手道:“不、不,东门巡捕误会了”,杭潘一听刘掌柜不是讨债大感意外的道:“那刘掌柜你是?”,刘掌柜犹豫了一下道:“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张捕头让我帮他联系买家,买你们衙门里的六张椅子,钱他都已经收了,现在人家来取椅子,张捕头不在,你看这……",东门归、杭潘一听惊的张口结舌,他们没有想到张力秋竟然会把巡视衙门的椅子卖了,现在方才明白,东街巡视衙门为什么破败不堪,内堂里空荡荡,原来都被让张力秋私自卖了。 东门归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可以帮你,不知你有没有字据" 刘掌柜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据道:"有、有、二位巡捕请看",东门归接过仔细的看着字据上歪歪扭扭的字,确认是张力秋的笔迹点了点头。东门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唉,刘掌柜你就按字据上来吧!" 刘掌柜急忙拱手谢道:"多谢二位巡捕成全",言罢领着人将巡视衙门内堂的六张椅子全部搬走。 杭潘看着内堂里仅剩的条形案苦笑道:“照这样下去,估计这个条形案也保不住了” 东门归叹了一口气道:“唉,现在咱们不要想这个了,还是先想想我们晚上睡哪里吧!” 杭潘一跃跳上条形案道:“这可是我的床,你睡哪里自己想办法去” 东门归愣了一下想了一想笑道:“呵呵,既然这样,我去张胖子屋里去,反正他也不在空着也是空着”,言罢转身离开了内堂推门进了张力秋屋内,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只见张力秋的屋内只摆着一张床,墙上挂着的几幅春宫图以外,什么也没有了。东门归虽然多次看过墙上挂着的春宫图,但还是忍不住的冲动,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了起来。 东门归连连摇头自言自语的道:“唉,我还是把桌子搬到内堂去睡吧!要不然的话我肯定睡不安生”,言罢,正准备将桌子搬出去的时候,突然心中一动,急忙一个转身,两个飞环擦身而过直直的定在了墙上,东门归猛吸一口凉气,转身冲出屋内,只见院内空空如也。再去内堂时大吃一惊,杭潘已经不在堂内,东门归急忙转身冲出了巡视衙门而去。(起点首发) 第十一节 东门归急匆匆的冲出巡视衙门,冷不防迎面突然走来一人,东门归躲闪不急直接与那人撞了一个满怀,连连往后退至院中方才站稳脚跟。只见,一个人背着竹箱子右手不停的揉着胸口,大踏步的从大门走了进来,不等东门归开口张口便骂道:“东门归,你小子走那么急,忙着去投胎啊!” 东门归一看那人,正是他与杭潘在北海追捕采花大盗时,结交的江湖郎中名叫王珊,不禁大吃一惊的道:“王珊!你怎么跑到卧虎城来了” 王珊边揉着胸口边道:“还能干嘛,当然是来做生意了!” 东门归惊讶不已的道:“你千里迢迢的从北海来到卧虎城做生意!” 王珊不可思议看着东门归道:“难道你不知道五月初十是天虎堂堂主施连乾的六十大寿吗?” 东门归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过来笑道:“呵呵,这件事江湖上是路人皆知,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生意眼光,施堂主仗义疏财,江湖上许多人,或多或少都得过他的恩惠,他做六十大寿,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将来此贺寿,就算没有收到邀请贴的人也会前来凑个热闹露个脸,到时候是免不了会发生一些冲突!你小子想不发财都难!” 王珊得意洋洋的道:“那个当然”,然后左右看了看道:“我听说杭潘和你在一起的啊?怎么现在就你一个人,他跑哪里去了?” 东门归经王珊一提醒方才想起杭潘的事来,脸色一变慌忙道:“哎呀,我都差点把他忘了,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吗?” 王珊看东门归很着急的样子,心中一紧急忙道:“没有啊,杭潘到底出什么事了” 东门归紧皱着眉头道:“事情紧急,我们路上再说”,二人正准备动身,杭潘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王珊愣了一下笑道:“呵呵,王珊,你小子来到卧虎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啊!” 王珊看到杭潘也是愣了一下便道:“废话,我怎么会和钱过不去呢!东门归刚才说你小子出事了,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你哪里有事呢!” 杭潘笑道:“呵呵,那是因为已经没事了啊!” 东门归看到杭潘无事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那咱们就去找个地方边喝边聊吧!”。 刘掌柜正在酒馆里拨弄着算盘算账,看到东门归、杭潘、王珊三人走了进来,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满脸堆笑的迎着三人坐下,东门归、杭潘、王珊三人坐定以后,东门归道:“刘掌柜,这次多上几壶酒来” 刘掌柜笑呵呵的道:“好嘞,请您们稍等片刻” 刘掌柜离开以后,东门归问道:“杭潘,你追上那人没有?” 杭潘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我听到你屋里有动静,冲出去的时候,院内已经没有人了” 王珊道:“你们两个家伙神神秘秘的,到底出的是什么事啊!” 东门归也不隐瞒将自己遇袭的事情对王珊说了一遍,王珊听完惊的目瞪口呆的看着东门归道:“东门归,我怎么发现无论到哪里都会有人要杀你,你小子到底有多少仇家啊!” 东门归笑呵呵的道:“呵呵,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都已经习惯喽!” 卧虎城的某处,一个身材修长的人战战兢兢的跪趴在周风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周风面无表情的道:“你应该知道,没有投名状,就没有资格加入我们扬善堂!” 跪地的那人心中一颤急忙道:“都是因为我一时大意,才没有得手,还请使者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风捋着胡须沉吟了一下长叹一声道:“唉,好吧!本使者就看在你如此诚心加入我们扬善堂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跪地那人一听心大喜急忙磕头谢道:“多谢使者大人成全” 周风微笑的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道:“只不过有个条件” 跪地的那人一听心中一紧慌忙问道:“使者大人,不知是什么条件” 周风捋着胡须微笑道:“呵呵,很简单,你现在如果能起来的话,本使者就破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看如何” 跪地那人一听,没想到会如此简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暗喜,言罢准备起身时,脸色瞬间大变,突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用不力,自己的双腿如同长在了地上一般动不了分毫,跪地那人惊恐万分的连连摆头惊叫道:“我不要加入扬善堂了,我不要加入扬善堂了!” 周风冷笑道:“呵呵,你以为扬善堂是什么地方,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这可不是,本使者不给你机会,而是你跪地生根自己起不来,就怪不得本使者了”,跪地那人的脸开始扭曲了起来,瞬间化成了一摊绿水。 却说,东门归、杭潘、王珊三人在酒馆里喝的烂醉如泥,被刘掌柜找了几个人抬回了巡视衙门。一阵凉风吹来,王珊打了一个冷颤,头昏脑胀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地上,不远处东门归、杭潘二人还在打着呼噜酣睡。 王珊慢慢的坐了起来用力的晃了晃脑袋,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瓷瓶,打开塞子以后用力的吸了一口,一股清凉之气瞬间游遍全身,顷刻之间清醒无比,随后王珊拿着瓷瓶又在正在酣睡的东门归、杭潘二人鼻子处晃了晃,东门归、杭潘二人突然睁开眼睛,东门归突然“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两眼睛冒光直勾勾的盯着王珊手中的瓶子道:“王珊,你小子手里拿的又是什么新玩意!竟然如此的厉害” 王珊得意洋洋的笑道:“嘿嘿,这是我们百草谷最近刚刚配出来的清心丹,不但能醒脑,而且还能祛除百毒,我只卖十五两金子一瓶哦” 东门归张口结舌的道:“我们的月俸也只有十二两银子!你这东西张口就要十五两金子,你也太黑了吧!” 杭潘也是双眼不离王珊手中的瓶子一旁附喝道:“东门归你说的什么话啊!清心丹如此的功效,不要说十五两金子,就是一百金子也会有人抢着要,王珊,你说是吧!” 王珊看着东门归、杭潘二人贪婪的眼神,急忙将清心丹收入怀中正色道:“杭潘,你小子可别这样说,我还不明白你们两个家伙的小心思吗?这清心丹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出来的,我费劲心思也只做出了三瓶。丑话先说在前面,咱们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我可不会白送给你们,必须要拿钱买,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友情价,买一送一。还有,你们两个在北海的时候,从我这里拿走了许多丹药,钱还没有给我呢!这次,你们必须要先付钱,否则咱们就免谈!” 东门归、杭潘二人一听瞬间面红耳赤,因为他们早就把在北海时,拿王珊丹药治伤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一经王珊提起方才想了起来。 东门归抓耳挠腮,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真是不好意思,你不说我们都忘了,金子我们现在确实没有,银子倒是有些!要不这样,你给我们两瓶,我们给你十八两银子,咱们的帐就一笔勾销了,你看怎么样” 王珊瞪大着眼睛看着东门归、杭潘二人,猛吸了一口气长叹一声道:“唉,好吧!从你们两个无赖身上能拿到钱,我就已经知足了” 东门归、杭潘二人咧着嘴笑了笑,凑了十八两的银子递与王珊,王珊接过接过银子叹了一口气,掏出两瓶清心丹递与了东门归、杭潘二人道:“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啊!我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为好!要不然你们两个家伙不知道还要从我这里白拿走多少药呢!” 杭潘见王珊要走惊讶不已的道:“你不是来卧虎城做生意的吗?怎么走了” 王珊道:“有钱不赚王八蛋,我才不会离开卧虎城呢!你们这里必定是巡视衙门,我又不是巡捕府的人,也不是需要保护求助的人,更不是罪犯,呆在这里做什么。我刚进城的时候,已经在城南的迎君客栈订好了房间,你们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如果没事千万不要找我。” 东门归、杭潘二人闻言苦笑不得,由于他二人要与郝然一起查黑蝴蝶的案子,可能要离开卧虎城,所以也没有挽留王珊。东门归送走王珊以后,与杭潘回到内堂突然想起张力秋屋内定在墙上的金环,急忙拉着杭潘转身进了张力秋的屋内,发现墙上只有两道深深的痕迹,金环早已经不知所踪,杭潘紧皱着眉头道:“看来这个人很有可能还在城中”,东门归点了点头。 东门归、杭潘二人正说间,一个巡捕走了进来道:“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啊!杨总管正在总管府等你们呢!”,东门归、杭潘二人不敢耽搁立刻与那个巡捕离开了巡视衙门径直去了总管府。 深夜时分,正心堂内灯火昏暗,郝震游坐在堂上面无表情的道:“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堂下侍立的周风急忙回道:“回主上,少主他们现在再城外六十里的虎头村留宿” 郝震游点点头道:“恩” 周风犹豫了一下道:“主上,难道一直要对少主隐瞒吗?” 郝震游叹了一口气道:“然儿,嫉恶如仇,满怀正义,如果让他知道我们扬善堂是一个披着惩恶扬善的外衣的杀手组织,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反而不美。所以,暂时就不要让他知道为好。还是先让他与那两个自以为是的臭小子一起瞎折腾去吧!免的留在卧虎城坏我大事” 周风点了点头道:“属下明白” 郝震游道:“杨长生有什么反应没有” 周风道:“自从孔青出事以后,巡捕府颜面大损。在加上现在江湖各路人马,蜂拥而来卧虎城,为施连乾贺寿。他现在与四大都统一心一意的都在关注此事,根本抽不开身关注其他了” 郝震游冷哼一声道:“哼,好!那我们就可以放手的去准备了”。(起点首发) 第十二节 东门归、杭潘、郝然三人在虎头村住了一夜无事,二日一大早便离开了村子,翻山越岭的走了十数日到了连城城中,转过几条街来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杂货铺外,径直走了进去。杂货铺的老板看到东门归三人进来,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笑脸相迎道:“呵呵,三位客官,我这里可是应有尽有啊!不知您们三位需要什么东西?” 东门归、杭潘二人从杨长生口中得知,黑蝴蝶可能与连城东山堂的堂主的韩举有关,所以吩咐他们二人与郝然一起来到连城。让他们东门归、杭潘二人感到的意外的是,郝然进入连城不是领着他们先住客栈,而是带他们直接来到城中一个不起眼的杂货铺里,也不知道郝然为什么要带他们来杂货铺,便齐齐扭头的看着郝然。 郝然拿出一块巴掌大的铜牌笑道:“呵呵,掌柜的实不相瞒,我们是初来乍到,就是因为听说你这个杂货铺里什么都有,所以才到你这里来的,不知,在下手里的东西你这里有没有呢!” 杂货铺的掌柜一看郝然手中的铜牌脸色大变仔细的上下打量着郝然与东门归、杭潘三人一遍慢慢的点了点头道:“有”,然后顿了一下看着郝然身边的东门归、杭潘二人道:“只不过,他们两位需要不需要呢!” 郝然笑道:“呵呵,在下就是帮他们买的” 杂货铺的掌柜愣了一下,随后道:“那就请三位到后堂去谈价钱吧!”,郝然微笑的点点头。 东门归、杭潘二人与郝然一起,跟着杂货铺的掌柜进了后堂,正想着郝然为什么带他们来杂货铺的时候,杂货铺的掌柜突然转身对着郝然跪拜道:“扬善堂连城分舵舵主吴开拜见少主”,东门归、杭潘二人大吃一惊,东门归心中暗思道:“怪不的,郝然进城以后,直接领着我们到这个不起眼的杂货铺里,原来这里是他们扬善堂在连城的分舵啊!” 郝然摆摆手笑道:“呵呵,吴舵主,快免礼” 吴开请郝然坐了主坐,东门归、杭潘二人坐在两边,而自己侍立在堂下。 郝然笑道:“吴舵主,你也坐啊!” 吴开急忙回道:“少主,属下不敢” 郝然道:“有什么不敢,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坐在就是了”,吴开低着头还是不敢坐下。 郝然见吴开不坐,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 吴开慌忙拱手谢道:“多谢少主成全” 郝然道:“咱们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正事吧!韩举现在有什么异常没有” 吴开躬身道:“回少主,据属下派出的影子所报,韩举每天早上都会准时在东山顶上炼拳,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表现” 郝然低着头想了一下道:“恩,那我们就不打搅吴舵主了,就先告辞了” 吴开也不挽留躬身道:“恭送少主” 东门归、杭潘二人跟着郝然出了杂货铺,杭潘道:“郝公子,不知,我们现在要去做什么” 郝然笑道:“呵呵,我们从进城以后到现在为止,可是滴水未进,当然是先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上一杯,填饱肚子了!”,东门归、杭潘二人愣了一下,随后会心的笑了起来。 东门归、杭潘、郝然三人过了一街看到一家酒楼便走了进去以后,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一时,店小二便将酒菜全部端了上了,东门归三人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由分说的动起筷子就吃,三人正吃间,忽然听到大街上传来一阵阵的锣声,走在大街上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东门归三人心中好奇,齐齐放下手中的酒杯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大红褂子的虎背熊腰的大汉打着锣开路,后边跟着四个身穿大红褂的大汉吃力的抬着藤椅,椅子上坐着一个面目黝黑,满脸大胡子,身穿黑色大褂大汉,双手扶着藤椅闭目养神,十六个赤膊的大汉殿后。 郝然看到藤椅上的那大汉愣了一下,自言自语嘴里嘀咕道:“他怎么会来这里?” 东门归一听急忙问道:“郝公子认的他” 郝然点点头道:“恩!藤椅上坐的那个人就是风城牛家寨的寨主牛舞生,一年前在下在风城见过他,只不过,此人向来低调,很少离开牛家寨,今天在这里看到他,而且竟然还如此的张扬,所以在下才会感觉到奇怪”,东门归、杭潘二人默默的点了点头 杭潘喝了一杯酒道:“我们暂时先不要管这个牛舞生了,还是想着怎么能拿到证据吧!” 郝然微笑的点了点头道:“杭巡捕说的有理!” 深夜时分,连城城外的东山半山腰,东山堂所在地。东山堂堂主韩举浓眉紧锁的坐在内堂,堂下侍立着一位二十四五岁上下年纪,身穿黑衣服的人,正是他的大徒弟祝南飞。 一阵冷风吹来,一个人缓缓的走进了内堂之中,韩举看到那人突然心中一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道:“你终于来了” 那人声音沙哑的道:“恩” 祝南生借着灯火,看着走进来的那人的双眼突出,鼻子深深的陷了进去,心中大骇,不自觉的手心中沁出冷汗来。 那人看了祝南飞一眼,声音沙哑的冷笑道:“韩举,想必这位一定是你收的闭门弟子吧!今日看来也过不如此啊!” 祝南飞一听那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不由的心中火起,但当看到那人突出的血红的眼睛时,双腿不由自主的打颤站立不住。 韩举看到祝南飞的脸色非常的难面无表情的对着那人道:“武开,你今天是来找老夫报仇,想要欺负一个后辈,算什么本事” 祝南飞心中大惊道:“武开,难道此人就是与师父在江湖上以铁拳齐名的北海铁拳武开” 那人冷哼一声道:“哼,韩举,我千里迢迢的来此,不是与你逞口舌之争的,当年你毁了我这张脸,今天我要加倍的奉还与你” 韩举道:“好!” 武开冷笑一声,一跃而起朝着韩举攻去,韩举见况准备去迎,突然发现武开攻击的不是自己,而是侍立一旁祝南飞时不禁大惊,准备拦住武开,但还是慢了一步,武开直接一拳打在了祝南飞的胸口上。 祝南飞在江湖上也算是出名的人物,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与武开的差距竟然会如此之大,往后连退了数步,方才站稳,缓过神以后,发现自己的胸口没有被打穿,扭头一看韩举正与武开拳拳相对。如果不是韩举将祝南飞往后拉去,他是必死无疑,再看韩举脸色已经有些发白,额头豆大的汗珠落下。 武开一直攻击着祝南飞,韩举为了保护祝南飞处于守势,放不开手脚,武开瞅准机会,猛的一拳打出,韩举拼劲全力迎了上去,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韩举“啊”的一声,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祝南飞见韩举倒地惊叫道:“师父”,咬牙切齿的朝着武开攻去道:“我和你拼了” 武开阴森森的笑道:“呵呵,真是自寻死路,老夫就把你的双手也废了,让你们东山堂从此以后再江湖上消失”,伸手准备扭住祝南飞胳膊的时候,突然一个黑衣的蒙面人冲去,武开心中一紧不敢大意,急忙转身出拳便打,谁知那人一个侧身转过,背起昏死在地的韩举,拉起祝南飞道:“走”,武开发现时,黑衣人与韩举、祝南飞已经不见了踪影,武开冷冷的道:“哼,你们是跑不掉的!” 第十三节 黑衣人背着昏死过去的韩举领着祝南飞逃出东山内堂借着月色飞奔下山,到了山脚下,突然发现前方一个醉汉手里拿着酒壶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正好挡住了他们去路。 黑衣人急忙拉住祝南飞停了下来紧皱着眉头道:“等一下” 祝南飞扭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黑衣人道:“前辈,怎么了” 黑衣人双眼紧紧的盯着躺在前方呼呼大睡的醉汉道:“因为他躺在那里” 祝南飞愣了一下方才明白,黑衣人为什么停了下来,原来是因为前方躺着一个醉汉,苦笑不得道:“前辈,一个喝多的醉汉,我们没有必要如此的信心谨慎吧!”,言罢就要过去,黑衣人急忙拉住祝南飞,盯着躺在前方呼呼大睡的醉汉一字一句的道:“慢着,难道你师父就没有向你提起过扬善堂的惩恶使者吗?” 祝南飞道:“师父他老人家当然提过……”,话还没说完,心中突然一动,瞪大着眼睛,不可以思议的看着躺在地上呼呼的大睡的醉汉道:“前辈,难道,这个醉汉就是……是扬善堂的惩恶使者田中土” 黑衣人面目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恩”,话刚落音,躺在地上的那醉汉突然伸着懒腰站了起来,拿着手中酒壶,又是“咕咚、咕咚”的一阵猛灌。 黑衣人盯着那醉汉,对身边惊的目瞪口呆的祝南飞道:“你带着你师父先走,他交给我了” 祝南飞往前一步争道:“不行,前辈你带着我师父先走,我留在这里对付他” 黑衣人怔了下骂道:“臭小子,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快点带着你师父快走!还有,千万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我随后会赶上你们的”,随后不管祝南飞答应不答应,直接把韩举交与祝南飞口里不停的催促道:“还不快走” 祝南飞犹豫了一下,看了那醉汉一眼,用力的点了点头背起韩举对着黑衣人道:“前辈,你要小心” 正在喝酒的醉汉见祝南飞背着韩举要走,突然出手,黑衣人往前挡住那醉汉笑道:“呵呵,田使者,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那醉汉见黑衣人能接住自己一招愣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双眼死死的盯着黑衣人道:“哼,你是谁,既然知道本使者,为何还敢管我们扬善堂的闲事” 黑衣人不理会田中土对祝南飞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走!”,言罢挥掌朝着田中土攻去道:“我是谁,你打败我不就知道了吗?” 田中土深深的感觉到黑衣人与自己不相上下心中大惊,不敢大意也顾不得远去的祝南飞,挥掌迎上黑衣人道:“哼,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和我们扬善堂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黑衣人与田中土二人打了四十余合,心中感觉祝南飞已经远去,也不恋战,故意露出一个破绽,田中土见况飞起一脚朝着黑衣人心窝踢去,黑衣人双手按住田中土踢起的脚尖笑呵呵的道:“呵呵,田使者,我要走了,咱们后会有期”,言罢借着田中土的力道一跃而起,消失在林中不见,田中土见自己上当后悔不跌,想要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东山堂的内堂里,武开突然闻到一股酒味,因为他从不沾酒,所以闻到酒味的时候,忍不住的捂住鼻子紧皱着眉头,正要发火,只见田中土满身酒气的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武开一看是田中土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急忙躬身道:“恭迎,田使者” 田中土打了一个酒嗝道:“你已经完成了主上的任务,现在你就是我们扬善堂的除恶使者了” 武开心中大喜,也不嫌弃田中土浑身让其难受的酒味了急忙谢道:“在下能被扬善堂接纳,真是多亏了田使者提携啊!此等大恩大德,武开一定终生不忘” 田中土突然脸一沉道:“哼!北海铁拳武开已经死了” 武开打了一冷颤,方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解释道:“都是在下口误,真是该死!” 田中土冷冷道:“你一定要记住,在我们扬善堂,不能有任何的丝毫差错,否则的话,结局都是死路一条!” 黑衣人追上祝南飞以后,领着祝南飞背着韩举一口气跑进了城内,几经辗转在一个僻静的小院中停了下来,迅速的冲进了院内的一间茅草屋内以后,便将韩举轻轻的放在床上,随后取出一把短刀对着祝南飞道:“你按住你师父” 祝南飞见黑衣人掏出短刀大惊失色的道:“前辈,你这是……” 黑衣人看着祝南飞吃惊的表情解释道:“你师父右臂的骨头已经全部被武开震碎,如果不赶快把整个胳膊切下来的话,恐怕会有性命之优” 黑衣人见祝南飞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动手,心急如焚的催促道:“现在还是保命要紧,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师父死在你的面前吗?” 祝南飞看着韩举紧闭着双眼,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断断续续,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暗自一咬牙扭过头去,伸手死死的按住韩举,黑衣人见祝南飞按住韩举,也不有犹豫手起刀落非常利索的将韩举右臂砍下,迅速的在伤口处敷上止血药包扎好以后。黑衣人见韩举虽然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但是呼吸变的匀称了起来猛松一口道:“总算把他的命保住了” 祝南飞看昏死在床的韩举,咬牙切齿眼中含泪的道:“我去找武开替我师父报仇去” 黑衣人叫住祝南飞道:“站住,你师父都不是武开的对手,你现在去找武开报仇,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祝南飞怒道:“就是死,我也要去” 黑衣人冷笑道:“呵,你真想去死我也不会拦你,只不过,你要是死了你师父怎么办,他又不是我师父,我可不会留在这里照顾他” 祝南飞愣了一下看着黑衣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黑衣人道:“我劝你还是留在这里好好的照顾你师父吧!等你师父伤愈以后在做打算不迟”,祝南飞闻言还是不甘心紧咬着牙关,正在犹豫间,躺在床上的韩举突然开口道:“南……南飞,你师叔说的对” 祝南飞愣了一下快步走到韩举的床上又惊又喜道:“师父,你醒了” 韩举微笑的点了点头,黑衣人苦看着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韩举苦笑道:“师兄,没有想到多年不见,你还竟然还能知道是我” 韩举满头大汗吃力的点点头道:“你身上那种玩世不恭的味道,除了你之外,普天之下还有谁呢!” 韩举咽了一下口水接着道:“师弟,为兄想请你帮一个忙” 黑衣人看了祝南飞一眼道:“师兄,除了让我帮你教徒弟以外,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祝南飞愣了一下,不禁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韩举苦笑的摇摇头道:“不是,南飞不合你的脾气,我心里明白” 黑衣人猛松一口气道:“那师兄你就说吧!” 韩举道:“为兄,有一女叫慧聪,已经十八岁了,前些日子我让她陪你师嫂去北海采购寿礼,想必现在已经快回来了,为兄担心扬善堂对她们不利,所以请你帮我把她们安安全全的带到这里来” 黑衣人道:“师兄放心,我一定一会把嫂夫人与师侄女安安全全带到这里来” 韩举默默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不在说话了,祝南飞见况大惊道:“师父,师父” 黑衣人道:“你师父只是昏过去,没什么大碍,你在这里好生看护你家师父,我找到你师母和慧聪师侄以后,再来找你们” 由于韩举已经交代,祝南飞只得应允道:“是,师叔”,黑衣人点了点头看了躺在床上的韩举一眼就走出了小草屋。 东山堂的内堂内,韩举正悠闲的品着茶,一个堂众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道:“启禀堂主,牛家寨的寨主牛舞生,在山下向你挑战” 韩举轻轻的“哦”了一声道:“哦”,随后喝了一口茶道:“那就看他能不能打到这里再说吧!” 堂众愣了一下不敢违坳转身就下去传命去了。 半个时辰不到,两个东山堂的堂众“砰”的一声落在了韩举的面前挣扎了几下就死了。 牛舞生大踏步的领着十几个大汉涌进了内堂之内,一个红衣大汉敲了一下锣,牛舞生大笑道:“韩堂主,你的这些徒子徒孙如此的不堪一击,东山堂称霸连城多年,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哈哈哈!” 韩举看着牛舞生众人大笑不止,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微笑道:“那都是连城人给我们东山堂面子罢了?” 红衣大汉又敲了一下锣,牛舞生冷哼一声道:“哼,韩举,我就趁着向飞虎堂施堂主拜寿的机会,特意来领教一下你的铁拳,今天我就要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铁拳” 韩举轻轻的“哦”了一声笑道:“哦,是吗?” 红衣大汉又敲了一下锣,牛舞生见韩举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心中火起大怒道:“哼,韩举,等一下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言罢挥拳朝着韩举打去,红衣大汉开始不停的打锣了,其余的大汉跟着喝彩。 牛舞生见韩举端坐那里一动不动心中大喜道:“扬善堂果真守信,看来我多年来,辛辛苦苦积攒的十万两没有白花”,眼看着就要一拳结果了韩举时,韩举眼光中突然露出杀机,牛舞生大惊感觉不妙想要后退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韩举已经一拳直接打穿了他的胸口,锣声停了,喝彩声也停了,牛舞生头一歪死了。牛舞生不知道,此时的韩举,而是武开贴了人皮面具,吃了变声丸假扮的。 牛家寨的那些帮众们,看着韩举坐在那里就能一拳将牛舞生胸口打穿,顿时吓的胆裂魂飞,哪还敢向前,恨不多长出几条腿,连滚带爬的下了山去了。 第十四节 杭潘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东门归、郝然二人正趴在一片狼藉的桌子上酣睡,张力秋则是扬面朝天的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张着嘴打着呼噜。 原来,东门归、杭潘,郝然三人昨日从酒馆里出来以后,正打算找个客栈住下,不曾想会遇到来连城送信的张力秋,让双方都大感意外。 东门归对张力秋慌称与杭潘一起陪着郝然来连城办些事情。张力秋也没有多问直接吵着嚷着要做东请三人喝酒。 东门归、杭潘二人对张力秋突然大方了起来感到非常的惊讶,执拗不过,只得跟着张力秋前去。 东门归三人跟着兴致勃勃的张力秋穿过几条街,来到了一个阁楼外。东门归、杭潘、郝然三人抬头一看阁楼的门首的匾额上挂着巡捕驿站四个大字时顿时傻眼了,因为张力秋带着他们去的地方竟然是巡捕府为了方便各地外出办事的巡捕,特地在各地设立巡捕驿站,只要手里拿着总管的手书,在驿站里就可以住下,一切费用有巡捕所在的总管府结算。 东门归心中骂道:“怪不得,这个死胖子变的如此大方,原来吃的是巡捕府的钱啊!” 东门归、杭潘、郝然三人硬着头皮与张力秋进了驿站内,驿站的管事看到张力秋以后是一脸的厌恶与无奈立刻表现了出来。 张力秋也不在意,引着东门归三人直接进了客房内,随后要了整整一桌的菜,最终在张力秋的软磨硬泡下,四人总共喝下了整整八坛的酒,全部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方才罢休。 杭潘晃了晃头昏脑胀的脑袋,突然想起怀中从王珊那里买来的清心丹,急忙掏了出来放鼻子处猛吸了一下,瞬间一股清凉之气游遍全身,头脑即刻清醒了过来。杭潘忍不住的心中惊赞道:“这东西果然厉害啊!下次,一定要向王珊那家伙多要几瓶”,思罢,将清心丹收了起来,提起桌上的水壶就喝,发现水壶里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没有。 杭潘叹了一口气起身出了屋,走下楼去向驿站的伙计要了一壶水以后准备转身上楼时,突然,看到一队巡捕押解着十几个垂头丧气的大汉从门外走过。 杭潘不禁大吃一惊,因为巡捕押解的那些大汉都是昨日跟着牛舞生的帮众。 驿站的伙计看着门外道:“这下牛家寨算是彻底的完喽!” 杭潘愣了一下道:“小哥,不知此话怎讲” 因为,能住进巡捕驿站的都是巡捕,所以伙计也不隐瞒便道:“是这样的,昨天从连城来了三个巡捕在这里定了一间客房,说是前来捉拿牛舞生一伙归案!真是想不到今天就把他们全抓住了” 杭潘吃惊不已的道:“不会吧!据我所知,牛家寨向来低调本分,没有听说他们犯了什么案子啊!” 驿站的伙计看着左右无人小声的道:“我也是无意中听风城来的巡捕说的,牛家寨明面上人畜无害,其实这些年暗地里在风城绑架勒索,打劫过往客商的事情可没有少做,这还真是多亏了扬善堂提供线索,要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他们逍遥法外到何时呢!” 杭潘连连点头,提着水壶回到二楼房间,东门归、郝然、张力秋三人还在酣睡,杭潘放下水壶刚刚坐下。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东门归、郝然二人立刻醒来站了起来,张力秋无精打采的站了起来埋怨道:“敲什么敲,睡个觉都不让人睡安生” 杭潘急忙快步打开门,只见,驿站的伙计与一个巡捕站在门口,不禁愣了一下,驿站的伙计不好意思的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休息了,这位是徐总管派来找张捕头的,他人呢?” 张力秋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道:“我在这呢!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驿站伙计身边的巡捕拱手道:“张捕头,在下是连城的巡捕,奉徐总管之命请您过去” 张力秋愣了一下,连连打了几个哈欠道:“恩,知道了,那就有劳你先回去禀告徐总管,在下随后就到” 驿站伙计与那巡捕离开以后,东门归道:“张捕头,既然你有事,我们三个就先走了” 张力秋一听急忙道:“不行,你们走那么急做什么,反正你们也没有什么急事,等我回来再说” 杭潘道:“张捕头,我们……”,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力秋打断道:“不要说了,你们必须在这里老老实实等我回来”,言罢不等杭潘开口直接离开了屋内。 东门归、杭潘、郝然三人不禁面面相觑,东门归道:“我们不管他,直接走吧!” 郝然苦笑道:“东门巡捕,张捕头也是一番好意,如果我们不辞而别的话,恐怕不太妥吧!” 东门归愣了一下道:“有什么不妥呢?” 郝然笑道:“呵呵,我看张捕头也是个直性子的人,如果我们现在走了,他回来看不到我们,肯定会满大街的找我们,到时候恐怕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那样岂不是坏了我们的大事” 东门归、杭潘二人细细一想感觉有理,长叹了一口气,只得与郝然一起在屋内等了半个时辰,张力秋方才慢悠悠的回来。 张力秋看到东门归、杭潘、郝然三人还在屋内时,忍不住的大吃一惊道:“你们竟然还没走?” 郝然哭笑不得的道:“呵呵,张捕头,你难道想着我们会走?” 张力秋愣了一下,看了一脸无奈的东门归、杭潘二人一眼笑道:“呵呵,郝公子,实不相瞒我想着你们肯定会走,准备回来以后满大街的找你们呢!没有想到你们会等我回来,真是让我大感意外啊!” 东门归、杭潘二人一听心中不禁对郝然佩服不已。 张力秋接着道:“只不过,现在我已经收到徐总管的回信,我也要回去了,所以也不能挽留你们了” 东门归、杭潘二人一听心中暗自松了一口,因为他们终于可以与张力秋告别了。 东门归笑道:“张捕头,既然你要离开这里了,那我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现在我们可以告辞了吧!” 张力秋叹道:“唉,原本准备与你们在这里好好的聚上几日,现在看是不行了!那我们只有回到卧虎城以后再说了” 张力秋领着东门归、杭潘、郝然三人走到驿站柜台前,驿站管事看到张力秋四人走了过来,赶忙闭着眼睛躺在藤椅上打着呼噜佯装睡觉。 张力秋也知道驿站的管事佯装睡觉,也不生气用虎头牌敲了敲柜台笑道:“呵呵,多谢管事大人多日的热情款待,在下今天就要走了,真是有些舍不得!我……” 张力秋还没走说完,驿站的管事“嗖”的一下,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很利润的拿出一本账簿翻开,熟练的拨拉着算盘,不一时便对张力秋道:“你是四月二日入住,到现在为止总共消费是五十七两六钱四文,你仔细的核对一下对不对!” 东门归、杭潘二人一听惊的目瞪口呆,张力秋来到驿站才八天竟然花费的如此的多的银两,也瞬间明白他争着来此的原因了。 张力秋看都不看账簿一脸坏笑的道:“呵呵,管事大人,不用核对了,你把今天的饭钱全部算上,来个整头六十两,你看怎么样!” 东门归、杭潘、郝然、驿站管事四人惊的张口结舌,驿站管事道:“这……” 张力秋道:“帮帮忙,我这一路也是辛苦,这点银子就当我的脚费了” 驿站管事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这种事我不能做” 张力秋见驿站管事不答应脸一沉道:“既然你不答应,那我今天就不走了”,言罢准备转身回楼上。 驿站管事从来没有遇到到过像张力秋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巴不得他赶快走,一看张力秋不走了,慌忙道:“张捕头,我算是怕你了,今天我……我就破例一次了” 张力秋立刻笑道:“呵呵,这就对了吗?” 驿站管事写好字据以后,张力秋看都不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驿站管事收好字据,拿出了三两碎银子,张力秋也不觉脸红直接收入怀中笑呵呵的谢道:“真是多谢,多谢,管事大人,咱们后会有期” 驿站管事急忙道:“别,别,我可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你了” 张力秋笑了笑与东门归、杭潘、郝然三人出了驿站以后。张力秋对着郝然拱手笑道:“呵呵,郝公子,在下公务在身,就先回去了,我们回头见了” 郝然躬身作揖的笑道:“呵呵,张捕头太客气了,请便” 张力秋微笑的点点头对着东门归、杭潘二人交代几句,无非让他们做事要正直一类的话,完全把刚才当着他们的面,报假帐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张力秋见东门归、杭潘二人鄙视的看着自己也不生气,对着东门归、杭潘二人正色道:“你们两个臭小子一定要记住了”,言罢转身径直出城而去。(起点首发) 第十五节 看着张力秋远去的背影,东门归、杭潘、郝然三人都长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张力秋不走,他们是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所以他们都巴不得张力秋早点离开。 东门归看着逐渐消失在人流中的张力秋笑道:“这个死胖子终于走了,咱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干了” 郝然微笑的点点头道:“呵呵,东门巡捕先不要着急,咱们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说吧!”,东门归愣了一下随后大笑的点点头。 郝然与东门归、杭潘二人顺着繁华的大街正走间,一个路人迎面走来,无意中碰了郝然一下,郝然皱了一下眉头,随后笑了笑也不理会,继续与东门归、杭潘一起往前走去。 东门归三人转了半晌,转了数条大街,方才寻到一个客栈。三人进入客房安顿下来以后,郝然拿出一张纸条道:“牛舞生死了”,正在喝水的东门归、杭潘二人大吃一惊差点没有噎住。他们吃惊的不是郝然如何得到的消息,因为他们已经领教过扬善堂的厉害,另他们大吃一惊的而是牛舞生竟然死了。 东门归、杭潘二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水碗,接过郝然手中的纸条一看更是惊的目瞪口呆。因为纸条上写着牛舞生是被韩举一拳打穿胸口而死,尸体停放在城外的义庄内。 杭潘紧皱着眉头低着头想了一下道:“今天晚上我去义庄查验牛舞生的尸体,东门归你与郝公子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计划,潜入东山堂查找证据,我们最后就再这里汇合,你们看怎么样!” 东门归摇摇头道:“不行,因为我突然有种感觉韩举好像已经发觉到我们来们要查他,所以我们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 杭潘笑道:“呵呵,东门归你小子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谨小慎微了,你可不要忘了,有郝公子在这里,我们还有什么顾忌呢!” 郝然急忙微笑道:“杭巡捕你真是太抬举在下了,真是不敢当,不敢当,只不过东门巡捕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杭潘笑道:“呵呵,你们就放心吧!”,东门归见杭潘如此的坚决叹了一口气只得答应。 却说,张力秋哼着小曲走到城门口,突然看到东山堂堂主韩举领着一队堂众骑着快马急匆匆的出城而去,不禁愣了一下,低头想了一下,立刻加快步伐出城而去。 连城外五十里有个山坡,由于满山坡全是碎石,所以叫做碎石坡。 正午时分,一个十七八岁,皮肤白皙,身穿绿萝衫的少女,站在碎石坡下的一棵大树下。少女的身后跟着一辆马车,马车的两边站着四个二十岁上下年纪,身穿绣着“东山”二字马褂,眼睛警惕的环视着四周的人。 少女抬头看着太阳,看着光秃秃的山坡,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转身走到马车旁道:“娘,我已经派人通知爹来接我们了,不如我们先在这里歇息一下,等爹来接我们吧!” 少女话刚落音,一个中年妇人从车内探出头来,由于一路颠簸的缘故,妇人的脸色有些憔悴。那妇人看了看周围紧皱着眉头道:“慧聪,这碎石坡,常有歹人出没,我们还是翻过山坡在歇息吧!” 少女一听有些不高兴的道:“娘,你也太小心了吧!这里已经是连城了,哪个贼人不长眼睛敢打我们东山堂的主意。再说了,我们这一路上风平浪静,我还真巴不得来几个贼人,让我练练手呢!” 原来,绿衣少女是东山堂韩举的女儿韩慧聪,马上坐着中年妇人是韩举的夫人。她们为采购天虎堂堂主童连乾祝寿的寿礼,从北海刚刚回来。 韩夫人见韩慧聪一脸的不情愿,脸突然一沉道:“慧聪,你要是不听为娘的话,我就和你爹说,以后你就休想在轻易的出来了” 韩慧聪一听急忙撅着小嘴服软道:“啊!娘,你可千万不要和我爹说,我依你就是了,咱们这就走!”,正准备走时,只见山坡上隐隐约约的出现一队人马来。 韩慧聪很警惕的仔细一看,是韩举领着一队堂众正下坡而来,大喜的叫道:“娘,是爹来接我们了” 韩夫人出身一看,只见韩举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十几个堂众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下马车时,突然,一个人影闪过抓住韩夫人胳膊将其制住道:“韩夫人,得罪了”,韩慧聪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就抓着韩夫人在马车上消失不见。 韩慧聪见韩夫人被抓走大惊失色正要去追,韩举已至挡住韩慧聪面目表情的道:“聪儿,不要追了,那人已经带着你娘走远了” 韩慧聪连连跺脚,后悔不跌的哭道:“都怪我一时大意,害着我娘被人抓去了,呜呜” 韩举面目凝重的安慰哭啼的韩慧聪道:“聪儿,这不是你的错,你可千万不要自责,那人根本不是你能对付的了得,如果你与那人交手,恐怕也和你娘一样被他抓去。你放心,为父不论用什么办法,都会把你娘救回来,现在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韩慧聪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得跟着韩举回东山堂。 深夜时分,一阵冷风吹过,挂在连城义庄大门首的白色灯笼忽暗忽明的摇晃着,杭潘趁着月色一跃而起翻过义庄的高墙。 义庄大堂内的灯火非常的灰暗,杭潘在院内看着敞开的堂内摆着的十几具尸体,皱了一下眉头,慢步走进堂内对着堂上的尸体深深的鞠了一躬,行了一礼后,走向前去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当看到牛舞生的尸体时,杭潘心中暗自叹道:“昨天还在众人面前意气风发,风光无限,想不到一日不到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真是世事难料啊!” 杭潘看到牛舞生胸口的窟窿时,不禁眉头一皱,“咦”的一声,正准备转身取灯火仔细查看时,突然,心中一紧,急忙一个翻身出了内堂,在院中站定一看大吃一惊,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背着手慢步的走了出来,盯着杭潘冷笑道:“呵呵,本总管就知道牛舞生还有余党,所以特地的在此恭候多时了!”,中年人话刚落音,义庄大门“嘭”的一声大开,冲出一队巡捕将杭潘直接围在核心。 杭潘愣了一下看着中年人大惊失色的道:“你是连城巡捕总管徐空” 中年人一听冷冷的道:“既然你知道是老夫,还不快束手就擒” 杭潘彻底的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碰到徐空,因为他没有当巡捕时,就已经听说当年徐空,仅凭一人之力,就把当时在连城作恶多端的十几个门派豪强,全部铲除真是威震天下。 杭潘听到徐空把他当做牛舞生的余党时更是哭笑不得,心中暗思道:“如果我现在拿出虎头牌,定然可以解除误会,只是那样的话。我们来此的目的肯定会外泄,恐怕一切都将前功尽弃,看来只有先想办法赶快离开这里了”,正思间,只听徐空突然叫道:“抓住他” 杭潘一听心中大惊,急忙一跃而起,徐空冷哼一声朝着杭潘抓去道:“哼,臭小子,你今天休想逃走?” 杭潘一看徐空朝着自己攻来,想要逃走的话,必定会挨徐空一下,不敢托大,急忙一个转身迎上徐空。 杭潘与徐空你来我往打了二十余合,故意露出一个空档引徐空上当,徐空看出了杭潘的心思,冷哼一声对着杭潘的空档挥掌就打,杭潘心中暗自得意,准备去接时,徐空突然一变招直接打中杭潘胸口,杭潘瞬间感觉浑身散架一般,直直的飞了出去。 杭潘心中暗自叫苦道:“久闻,这个老家伙果真名不虚传,看来这次我真是插翅难逃喽” 徐空见杭潘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准备伸手抓住杭潘时,突然一个黑衣人从侧面攻来,徐空紧皱了一下眉头,撇下杭潘慌忙转身去迎,只听那人笑道:“你这个死赌鬼,是我!” 徐空一听愣了一下,那人趁隙直接与徐空擦身而过,快步接住即将落地的杭潘道:“臭小子,咱们走”,杭潘正等着束手就擒,被那人突然一拉也是愣了一下,那人不管杭潘愿意不愿意直接提起毫无反手之力的杭潘,消失在夜色之中。 徐空看着那人带着杭潘离去,也不去追,直接落在地上站定。院中守候的巡捕们见杭潘被那人带走准备去追,徐空突然叫住众人道:“不要追了,明日通知驿站里的风城来的三位巡捕,牛舞生可以下葬结案了!” 巡捕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徐空从来都没有如此客气的说过话。都一致的认为徐空中了刚才突然出现的那人的邪术,性情大变,都不可思议的齐齐看着徐空。徐空看着巡捕们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愣了一下呵斥道:“你们这些死家伙,难道都聋了吗?” 巡捕们一听愣了一下,确定徐空确实不是中了邪术,心中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急忙齐齐领命道:“是” 巡捕们离开以后,徐空站在院中紧皱着眉头,仰忘着星空自言自语的道:“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起点首发) 第十六节 东山堂后院,武开慢步走到韩慧聪的屋外干咳了几声,轻轻的敲了几下门道:“聪儿!聪儿!”,屋内许久没有人应,武开仔细的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以后,一把推开房门刹那间,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武开看着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韩慧聪,咽了一下口水,连忙将门关上,朝着韩慧聪的床前走去。 原来,武开在碎石坡的时候,看到韩慧聪时就暗自惊为天人,心中动了淫念,而韩慧聪一直在北海,不知道东山堂的发生事情,更不知道韩举是武开假扮,所以回到东山堂以后没有任何戒备的喝下了,武开放有迷药的米粥。 武开色眯眯的盯着躺着床上韩慧聪,咽了一大口口水道:“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生死不明的爹去吧!”,迫不及待的就把手伸向韩慧聪的衣带时,突然一个人闪出抓住了武开的手。 武开大吃一惊定眼一看是田中土急忙问道:“田使者,你这什么意思” 田中土面目表情的道:“武开已经死了,你现在是东山堂的堂主韩举,躺在床上的是你的女儿韩慧聪,如果你胆敢做出有伤伦常之事,我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 武开眼看着好事将成,没有想到田中土会突然出现,而且还警告他不要有非分之想,武开哪里肯忍下这口气,心中不禁火起,盯着田中土冷哼一声道:“哼,田中土,以前你是使者所以我才让你三分,现在我也是使者,难道我还怕你不成,识相的快点让开,不要坏了我的好事,否则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田中土灌了一口酒不屑眼光中流露出杀机道:“是吗?” 武开突然感觉田中土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的钳住自己的手腕,痛的满头大汗,田中土道:“如果不是我们在东山堂的熏香里放了散功散,你以为就凭你就能打败的了韩举” 武开一直以为是自己武功大进所以打败了韩举,没有想到是扬善堂提前在熏香里做了手脚,不禁惊目瞪口呆,嚣张气焰顿时全无。 田中土看着武开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慢慢的松开手,冷冰冰的警告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听话做好韩举,或许还有命在,如果胆敢再有非分之想”,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武开右手的无名指被田中土硬生生的掰断,“啊”的一声倒在地上,捂着手痛哀嚎的来回打着滚。 田中土冷冷的道:“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让你长点记性,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留情,还不快滚” 武开心中虽然对田中土恨的咬牙切齿,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根本不是田中土的对手,随时都有可能被杀掉,强忍着疼痛盯着田中土恨恨的道:“田中土,这笔账我武开以后一定加倍的偿还与你,咱们走着瞧”,也顾不得颜面,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去。 田中土看着武开离开以后,又灌了一口酒紧皱着眉头,看了躺在床上的韩慧聪一眼,一个转身出屋而去。 一阵山风吹过,杭潘打了一个冷颤,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不远处升起一队篝火,篝火的旁边坐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 杭潘愣了一下,想要起来但是胸口发热疼痛难耐,毫无一丝的力气,老者用木棍挑着篝火面无表情的道:“中了徐空镇魂掌的人,两个时辰之内才能恢复力气,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吧!” 杭潘大惊失色的道:“镇魂掌” 老者点点头道:“他对你也是手下留情,要不然的话你肯定会命丧当场” 杭潘闻言惊张口结舌,心中暗自侥幸不已,暗自长舒了一口气道:“多谢前辈的搭救之恩,不知前辈为什么要救我呢?” 老者面无表情的道:“老夫也是受人所托,你不必谢我”,随后起身道:“时间也差不多,老夫也该走了”,言罢不等杭潘开口一个转身消失在篝火旁。 杭潘看着老者离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感觉到胸口的涨热感突然消失,四肢也能动了,杭潘一咬牙站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惊叹道:“镇魂掌果然厉害,看来下次遇到徐空那个老家伙还是小心一点好”,抬头看看天,东方已经泛白,杭潘怕东门杭与郝然担心自己,不敢耽搁,用土将篝火息了,急忙回城而去。 杭潘离开以后,隐藏在山林中之中的老者,看着离去的杭潘紧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道:“这个小子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那个家伙为什么如此的看中他呢!” 东山堂后院,东门归、郝然二人换上夜行衣齐齐的跃进院内站定,东门归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奇怪的道:“奇怪,为什么这里如此的松懈呢!” 郝然紧皱着眉头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好” 东门归、郝然二人看到一处屋子有灯光,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顺着门缝往屋内一看,床上白色的帷帐已经放下,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屋内飘了出来,郝然看着屋内的摆设皱着眉头道:“这应该是韩举的女儿韩慧聪的闺房” 东门归愣了一下仔细观察了许久不明白道:“你怎么知道!” 郝然怔了一下,脸一发热急忙解释道:“因为,这里标注的有” 东门归看着郝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一张纸道:“标注” 郝然笑道:“恩,这是吴舵主绘制的东山堂地形图,照此看这里应该就是韩举的女儿韩慧聪的闺房,我们要找的箱子放在仓库,转过这个走廊的尽头就是。根据,吴舵主所说,韩举自从把箱子带回来以后,再也没有动过,只要我们进了仓库,一看便知道是不是我们被劫的东西了。” 东门归大喜道:“那我们还是快去吧,如果杭潘那小子知道,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偷偷摸摸的趴在女孩子的屋外偷窥,肯定会笑话死我们!” 郝然愣了一下,连忙点头。 东门归、郝然二人按照地图的标注走到了仓库外,只见仓库大门外挂着两个灯笼,大门没有上锁。 东门归见大门没有上锁喜出望外的伸手就要开门道:“真是太好了,免的我们动手撬锁了” 郝然见东门归要开门大惊失色,急忙拉住东门归道:“且慢” 东门归扭头看着郝然道:“郝公子,怎么了” 郝然道:“东门巡捕,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我们进来的时候,外边戒备森严,里面确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难道你就不感到奇怪吗?你可不要忘了,东山堂的机关暗器,天下有名,千万不能大意,还是小心一点好” 东门归一听方才明白,急忙连连点头道:“多亏了,郝公子提醒,要不然我们可能就中了韩举的圈套了”,东门归、郝然二人并不知道后院没有人戒备,是因为武开准备对韩慧聪不轨,怕被人撞见,所以找个理由将后院的守卫全部支开。 郝然往后退了一步道:“东门巡捕,还是我来吧!你暂且往后退下”,言罢轻轻一推,门开了,郝然与东门归在门开的刹那间早就跳到了院中,等了许久,发现一点异常都没有。 东门归看着灯火通亮的仓库问道:“郝公子,我们能进去了吗?”,郝然仔细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点了点头。 东门归与郝然进入到仓库将门关上,看到仓库里大大小小的箱子,突然问郝然道:“对了,郝公子,我看这韩举也不像是缺钱的人,你们被劫的一定是非常贵重的东西,不会是北海的血珊瑚吧!” 郝然没有回答,仔细的在仓库内寻了一遍,突然看到一个箱子眼光突然一亮道:“在这里” 郝然话刚落音,“嘭”的一声,仓库门大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道:“哼,你们两个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跑到东山堂来偷东西” 东门归、郝然一听脸色大变,只见,韩举站在仓库的门口冷冰冰的盯着他们,身后站着十数个手拿弓弩的堂众。他们不知道,东山堂仓库的机关不是杀人的暗器陷阱,而是一个报警设置。只要有人进入仓库,便会激活报警设置,发出响声,只不过这个响声进入到仓库的人是听不到的。 东门归、郝然二人转身看着韩举,在看着韩举身后堂众手中的弓弩二十四发连环弩大惊失色,如此近的距离,任凭你功夫通天也休想躲的过。仓库只有大门一条出路,已经被堵死,如果二人强制闯出去,肯定会被射成刺猬,二人正在苦思间,房屋顶突然破个大洞,瓦片碎木落了下来,郝然、东门归二人愣了一下,也不多想齐齐的跳了出去。 韩举被田中坏了好事,又断了一根手指,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准备杀了东门归、郝然二人解气,没有想到东门归、郝然竟然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气的暴跳如雷的道:“还不快追”,眼睁睁的看着东门归、杭潘二人逃走的堂众们,方才缓过神来慌忙转身追了出去。(起点首发) 第十七节 东山堂嘈杂一片,根本没有人注意一个黑衣的蒙面人,趁乱进入了韩慧聪的房间内。 黑衣人快步走到床前,看着昏昏欲睡的韩慧聪,也不犹豫一把抱起转身离开房间而去。 黑衣人抱着韩慧聪跑至山脚下,突然一个人影闪出,黑衣人急忙往后一跃站定一看,只见田中土手握着酒瓶挡在前方冷冷道:“朋友,我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黑衣人看着突然出现的田中土大吃一惊的道:“是你,看来今天不打败你,我们是休想离开此地了” 田中土拿起酒瓶猛灌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黑衣人看着田中土,将抱着的韩慧聪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草地上道:“那我们只有打了” 田中土见黑衣人将韩慧聪放下,将酒瓶往怀里一揣,挥掌朝着黑衣人攻去道:“不错”,黑衣人也不犹豫直接迎了上去。 黑衣人与田中土拳来脚往打了五十余招不分胜败,眼看着天都亮了,黑衣人担心如此的拖下去恐怕自己不利,暗自一咬牙,将掌变拳如闪电一般朝着田中土打去,田中土见况眉头一紧急忙往后退了一步站定,在出手时,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挡在黑衣人的面前道:“你先走,这里交给老夫了” 田中土一看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飞虎堂的利市使者宋寿城,不禁大吃一惊。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道:“宋使者,那就有劳了”,转身抱着韩慧聪消失不见。 田中土看着黑衣人离去也不去追,眼睛死死的盯着宋寿城也不说话。 宋寿城笑道:“呵呵,田使者,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见吧!” 田中土从怀中掏出酒瓶,灌了一大口酒盯着宋寿城点点头道:“不错,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东山堂的事情,你们飞虎堂也会牵扯进来!” 宋寿城笑道:“呵呵,那田使者的意思呢!” 田中土盯着宋寿城许久,突然仰脖猛灌了几口酒,随后一把捏碎手中的酒瓶道:“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我也没酒了,买酒去了” 宋寿城愣了一下,他认为田中土与自己不相上下,将会有一场恶战,没有想到田中土竟然转身走了不禁大感意外,眉头紧锁的看着,摇摇晃晃远去的田中土许久方才离去。 东门归、郝然二人逃出东山堂一路狂奔下山,因为直接回城引起韩举的怀疑,所以他们只能在东山林中转悠,转了一个时辰,感觉到后方没有人追来,方才停了下来。 东门归气喘吁吁的道:“他奶奶的,上次被人这样没命的追,还是十几年前与杭潘一起偷瓜的时候,没有想到今天又碰到了” 郝然微笑的点点头没有说话,突然,吴亢领着两个与东门归、郝然二人身材相仿的人,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躬身行礼道:“属下拜见大公子” 东门归看着突然出现的吴亢三人大吃一惊,郝然却是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微笑的点点头。吴亢随后命跟在身后两个人换下,东门归、郝然二人脱下的夜行衣,随后面无表情的道:“你们去吧!”,那两人闻命冲着郝然点点头直接纵身而去。 东门归看着那两人离去正想开口,郝然突然笑道:“呵呵,东门巡捕,现在天已经亮了,这里必定是东山堂的势力范围,如果我们在此久留的话,恐怕会引起韩举的怀疑,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东门归看着郝然与吴亢一眼仔细的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东门归与郝然、吴亢一起出了东山林中,上了大路正往城中正走间,只见韩举领着一队东山堂堂,拖拉着两具浑身射满弩箭的尸体迎面走来。 东门归仔细一看,那两具尸体正是换上他们夜行衣的那两人,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方才明白吴亢领着那两个人就是去送死,而郝然、吴亢二人则是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韩举一行人走过以后,郝然看着东门归一路上闷闷不乐,低头不语,奇怪的问道:“东门巡捕,你为何这一路上不说话!难道有什么心事吗?” 东门归盯着郝然道:“郝公子,我们已经逃出了东山,为什么还让那两个人假扮我们去送死呢!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吴亢一听不悦,正准备开口,郝然制止住吴亢微笑道:“呵呵,东门巡捕,在下这样做也是万不得已啊!你想一想,如果那两个人不死,韩举岂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不利啊!” 东门归看着郝然竟然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不禁心中有些恼火道:“那也不能白白的搭进两条性命啊!” 吴亢一旁冷冷的插口道:“只要进了我们扬善堂,不管是谁都要有随时送死的觉悟,否则就不配进我们扬善堂”,东门归一听惊的目瞪口呆,脊背发凉,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此时心中想的就是找到证据赶快抓住韩举,早早的与扬善堂撇清关系。 武开领着堂众回到了东山堂刚刚坐下,韩慧聪的贴身丫鬟小蝶神色慌张的跑进堂内哭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武开看着哭哭啼啼的小蝶,面露不悦道:“小蝶,一大清早的就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蝶大哭道:“大小姐她……她” 武开对韩慧聪下迷药的事情心知肚明,也不奇怪,佯装关心的问道:“聪儿怎么了” 小蝶道:“大小姐失踪了,呜呜”,小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武开一听韩慧聪失踪不禁大吃一惊道:“整个东山堂都找过了吗?”,小蝶连连点头。 武开低头暗思道:“应该不会是田中土的做的!难道射死的那两个人还有同伙?” “老爷,你一定要找到大小姐啊!呜呜”,此时的小蝶已经哭成了泪人。 武开被小蝶打乱了思绪,不好发火只有强忍着,不冷不热的安慰小蝶道:“小蝶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慧聪的,你先下去吧!” 小蝶不太情愿的离开了大堂以后,武开起身命道:“立刻将昨天那两个小贼的尸体抬着,随我进城” 杭潘回到连城城内天已经大亮,不敢耽搁加快步伐往客栈正走间,突然看到前方连城总管府外围着一大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杭潘心中奇怪忍不住的走了过去问老者道:“老伯,不知这里出什么事了” 老者道:“听说昨天有两个贼人夜闯东山堂被射死了”,杭潘一听心中一紧。 旁边一人插口连连摇头道:“我看那两个人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竟敢夜闯东山堂,真是找死,那么的年轻,真是可惜喽!” 杭潘一听脸色大变,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道:“这位大哥,你可知道,那两个人的尸体现在再什么地方” 那人被杭潘的举动惊住了,杭潘看着那人痛苦的看着自己,感觉失态急忙掏出虎头铜牌解释道:“大哥,不好意思,我是卧虎城的巡捕,一直在追捕两个盗贼至此,刚才听闻你说了以后,感觉他们两个很像是我追寻的多日的人,所以才有些激动,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大哥多多海涵” 那人揉了揉肩膀,看着杭潘手中的铁牌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的呢!原来你是巡捕啊!那我就告诉你吧!那两具尸体现在就停放在城外的义庄里” 杭潘一听急忙连连谢过那人,也不回客栈慌忙出城去义庄而去。 总管府内,徐空与武开主次坐定,徐空道:“韩堂主,韩小姐如果是被人劫去,以小弟的推算现在应该还在连城地界,我已经下令严查,也将那两人的画像下发了下去,希望你暂时不要担心” 武开听着徐空没人认出自己,心中暗松了一口气道:“那就有劳徐总管了” 徐空道:“韩堂主,真是太客气了,这都是小弟应该做的”,随后想起来义庄的事情,试探的盯着武开问道:“韩兄,不知最近有没有熟人来访!” 武开愣了一下胡乱答道:“有” 徐空点点道:“恩” 武开感觉韩举与徐空关系不一般,担心言语上有失,被徐空发现破绽急忙起身寻个理由道:“徐总管,小女的事情还要多多有劳你费心了,小弟现在也回去组织人手” 徐空也不阻拦起身道:“韩堂主,请便” 武开出了巡视总管府以后,一个堂众小声的道:“堂主,有人说刚才有个小子,一直打听那两个贼人下落” 武开闻言大喜轻轻的“哦”了一声。 吴亢回到城中与东门归、郝然分别后回到了杂货铺后堂,只见田中土坐在内堂之上,不停的喝着酒,吴亢愣了一下快步向前急忙拜道:“属下拜见使者大人” 田中土打了一个酒嗝道:“吴舵主,真是辛苦你了” 吴亢道:“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田中土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吃力的站了起身来走到吴亢的身边道:“吴舵主,主上有命,少主在此托的越久越好”,言罢摇摇晃晃的出了内堂径直而去。(起点首发) 第十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