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 001：妻子的隐私 老婆说她的了妇科病，不能和我同房，结果我没想到，她压根就没得那种病…… 我老婆是我的初恋，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也算是门当户对，后来她哥发了点小财跑去做了生意，越做越大，我和我老婆家里的差距也就渐渐拉开了，我明显感觉到她家里人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我心里知道老婆家里人看不起我，觉得我没钱，但是这些我都不在乎，和我过日子的是我老婆，又不是他们，这些屈辱咬一咬牙也就过去了，结果没想到，我不小心看到了老婆手机里的微信消息！ 消息是一个被老婆备注成‘哈士奇’的微信好友发来的，这个微信好友的头像也是哈士奇。 ——宝贝，在干嘛呢？ ——宝贝，你想我吗？ ——宝贝，昨天你的表现真棒，我好想你！ 我的脑袋当时就炸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老婆不是那种人。然后我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地往上翻老婆的聊天记录。 我看到了老婆发给这个‘哈士奇’的消息。 ——亲爱的，我真不想回这个家，不想看到那个男人，现在我看到他就恶心，好在他笨的要死，竟然相信了我得了病，不会和我干啥。 ——亲爱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极其性感、甚至有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面对这些照片，‘哈士奇’的恢复也很给力：哇宝贝你简直太性感了，我好喜欢你啊！ 我‘啪’地一声，把老婆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半年前，老婆对我说她得了妇科病，由于要治疗，所以期间不能过夫妻生活，为了老婆的健康着想，我都忍了！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勾了一个汉子！ 张亮，你被你老婆戴绿帽子了！ 我气冲冲地跑进了浴室。老婆正在洗澡，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也正是因为水声的掩盖，所以老婆并没有听到我摔她手机的声音。 看着我突然跑进浴室，老婆下意识遮住了胸口，然后瞪着眼睛看着我。 “张亮你神经病啊！你还不快点滚出去！” 我看着老婆，气得血管都快炸裂了！ 这就是我的老婆！她每天给他的小三发那些恶心的照片，却不愿意我看她一眼？！ 我疯了一样地朝着老婆冲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她就啃，像一只疯狗一样。 老婆本能地反抗，一边打我一边哭：“张亮你疯了？你干什么啊张亮？！” 天知道我有多怕老婆的眼泪——以前不管她怎么刁蛮任性，怎么做错事，只要她一哭，最开始手足无措、最先道歉的都一定是我。 现在老婆哭，我本能地也住了手，但我想到她和那个‘哈士奇’的对话，又气不打一处来，继续开始了动作。 我一边粗暴的进行，一边骂：“是林静，我疯了！这半年你说你得了病，我都舍不得碰你一下，结果你很好你很好！和我装病跑去和别的男人乱搞，给我戴绿帽子是吧？！” 我说林静，老子艹死你！ 林静突然就不闹了，她任由我动作，就那样一言不发地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等我解决完毕，她突然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张亮，我们离婚吧。” 离婚？ 浴室里的莲蓬头还在洒水，热水洒在我头顶，又从我脸上低落。 我突然有点庆幸此刻我呆在浴室里，有水帮我遮掩，不然林静一定会发现我哭了！ 谁说男人不能哭？只是未到伤心时罢了！ 林静是我的初恋，我们一起度过了青春最美好的日子，我一直把她捧在手心，像捧着一块宝似的，现在她这样对我，我能不伤心吗？ 我紧紧抱住了林静。 “老婆别闹，刚刚是我不对，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我觉得此刻的我卑微极了。有许多女人常说，一段婚姻里常常最卑微的都是女人，但是我不这样认为，因为现在的我已经足够卑微到泥土里去了。 我一边温柔地说着话，一边低头想要去轻吻林静的脸，却被林静嫌恶地躲开了。 “张亮你恶不恶心，我已经有别的男人了，你还亲我？你不嫌我脏，我可嫌你脏！” 她竟然还嫌我脏？ 我克制住内心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我拉住了林静的手，将声音放得更缓了，我说静静，别闹。 我和林静结婚前，我都是叫她静静，后来结婚了，就改称呼叫了老婆。不过在林静发脾气的时候，我还是会这样叫她。 林静曾经说过，她最喜欢听我说‘静静别闹’四个字，那个时刻的我她总觉得特别帅特别有魅力。 林静每次发脾气到不可控制，我就会说这四个字，林静的脾气就会缓和很多。 但是这一次，林静却甩开了我的手！ “张亮你每次都是这个样子，像只狗一样低声下气地求我，一点男人味都没有！他和你完全不一样！他是真正的男人！我求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恶心我了，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林静说的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在挑战我忍耐的极限！当她说到最后两个字‘离婚’的时候，我心里的那一根弦彻底断开了！ 我抬手掐住了林静的脖子，很用力的那种，我一边掐一边怒吼！ “离婚？林静你想都别想！你给老子戴绿帽子你还想和老子离婚！哈？你想离了婚和那个野男人在一起？你做梦！老子这辈子耗死你！” 林静没说话，她说不出话来，她的脸和脖子都因为窒息变红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手。 部分热水顺着林静的脸颊流入了她的嘴里，她被呛得直咳嗽，咳了许久之后，她蹲下身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低头看着她颤抖的背，犯贱地发现我还是心疼地很。 我想起我和林静处对象的时候，感情多好啊，后来我们结婚，认识我俩的老同学都感慨说，以前他们就认为我俩就算毕业了也分不成。结果没想到，我们熬过了最容易分手的毕业季，却在婚姻里犯了难。 我低头看着林静许久，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没有男人愿意被戴绿帽子，但是我太爱林静了。哪怕是此时此刻，我仍旧觉得她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 我弯腰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老婆，你和那男人把关系断了，今天的事我们就直接翻篇好不好？老婆，我以后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疼你的，好不好？” 林静哭势不减，反而愈发大声了，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只能一遍遍地说老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林静没有回答我，她一直哭到泪了，才由着我抱着她去了床上。 到了床上后她还是不说话，就呆呆的坐着。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就默默去拿了浴巾给她擦了身子，还用吹风给她吹干了头发，这才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换下，翻身上了床。 我侧身搂住了林静，像平常一样，但是我怀里的她身体僵硬，睡得笔直……这种陌生的感觉，却又让我很清楚，已经哪里不一样了。 我不愿意承认这种不一样，我想，到了明天，一切就会好的。 可是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只要一旦捅破，就再没有办法复原。 就好比我和林静之间，我捅破了她出轨的那一层膜，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和我耗着了。 第二天我下班回家的时候，林静没在家，饭桌上却多了离婚协议书。离婚协议书上，该林静签名的地方，都已经被她签了名。 她是铁了心的要和我离婚！ 002：下套 我气得把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然后拨通了林静的电话。 林静的声音很平静：“张亮，离婚协议书签了吗？”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说林静，想让我签离婚协议书，门都没有！我不离婚！ “你最后会和我离婚的。”林静丢下一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我隐隐觉得林静这话似乎有点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之后任凭我怎么打林静的电话，电话都显示盲音，我知道我肯定被她拉黑了。 我又痛苦，又难过，又委屈，出轨的又不是我，林静她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而且昨晚我都那样卑微地求她了，她竟然还是要和我离婚！ 我拿出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给丈母娘打去了一个电话。 我问丈母娘林静在不在她那？丈母娘也不问缘由，劈头盖脸对着我就是一段臭骂！ “在我这？张亮你是不是欺负静静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静静，我们林家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如果不是想知道林静是不是回了娘家，我绝对不会愿意打这个电话。从我和林静在一起开始，丈母娘就常常对我冷言冷语，现在大舅子做生意赚了钱，她更是瞧不起我了，每次看着我都恨不得把我踩在脚底，狠狠地跺进泥里。 听到丈母娘的话，我简直火冒三丈，但是我还是没有对丈母娘发火，我也是有妈的人，丈母娘再怎么看不起我，我也忍了。 我想了很久，又给大舅子林申打了个电话。我想，丈母娘不知道林静发生了什么事，这位大舅子呢？林静就在他公司上班，他总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电话很快就被人接了起来，我还没说话，林申的声音就冷静响了起来。 “张亮，你想通没有？要不要和静静离婚？” 我咬牙切齿。 “林申你果然知道林静找野男人的事情对不对？” “张亮，这怎么能说找野男人，是你自己没本事绑住我妹，你不能怨她。” “我不能怨她？”我当场就笑了，林申不愧是做生意的，能说会道，“照你说，你妹出轨难道还是我的错？” 这是什么鬼道理？！ 林申却说，这当然是你的错，他说张亮，如果你能争气点，也不至于这样。你知道我妹找的，那是什么人吗？ 到底是什么人，林申没有说，他只淡淡丢下一句话‘我也不想这件事情闹太大，但是真的要闹起来，我也不怕。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是念在我们还有一点旧情。张亮你是聪明人，离婚协议书早点签，你才不会死得那么惨’就挂掉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一头的盲音，我站直身子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我才不会死得那么惨？林申，你搞清楚没有，出轨的不是我，最后死得惨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我？！” 不过我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没有那么大的底气。林申这几年在市里混得不错，路子比较多，而我终究只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他要搞我，还真的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我又烦躁地拿出了一根烟点着，就趴在阳台上不断抽着烟，一根又一根。 直到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不是很急促的那种，还挺有规律的。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林静回来了！想到这一点，我竟然心里有点欣喜。看吧，怪不得林静瞧不上我，我爱她都爱到自我作践了，别说她，就算是这一刻的我，都有点瞧不起自己了。可是哪怕是这样，我还是打定了主意，如果林静可以和那个野男人一刀两断，我还是会原谅她。 可惜的是，打开门之后，出现在门口的人不是林静。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意外。这女人叫王梅，是林静的一个远方亲戚，以前跟着林静回老家的时候，我见过几次。 王梅看着我有些诧异：“亮哥，静姐没和你说吗？我打算来市里找工作，她让我暂时来你家住几天。” 来我家住几天？ 我皱了皱眉，我问王梅这事是林静什么时候说的？ “都一个月了，静姐说我到了之后直接来家里找她，地址也是她给我的。”王梅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内看了看，她说亮哥，静姐不在吗？ “不在。” 我揉了揉眉心，真不知道怎么打发这个王梅，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我和林静的事，但是林静又答应了她…… 我正犹豫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林静的号码。 我赶紧接通。 林静直接说：“张亮，王梅到家里了是不是？现在天黑了，你让她进去住一晚，等我我给她说，让她明天自己去找住的地方。” “你在哪？” 我刚问出这三个字，林静就挂了电话，我再拨回去，她竟然又把我拉黑了！ 真是好样的！ 我气得咬牙切齿，王梅也看出不对了，犹豫着说亮哥，你和静姐吵架了吗？她说要不她就不在这住了，自己出去找个地方。 我看了一下时间，也九点多了，就摆了摆手：“你明天再去找地儿住吧，今天就暂时住我这。” 我家是三室一厅的房子，我把王梅安排入了客房，然后跑到阳台继续抽烟。其实我烟瘾不大的，林静不喜欢我抽烟，我平时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抽，顶多在外面有点应酬，或者兄弟打烟我会抽点。但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像是对烟上瘾了一样。嘴里涩涩的苦味，和面前的烟雾缭绕，似乎对我暴躁的情绪，有很大的镇定作用。 我就这样在阳台上站了个通宵，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才转身去了屋里，冲了个冷水澡。 平时家里就我和林静两人住，而且我卧室本身就有个卫生间，所以我没有穿衣服出来的习惯，都是裹着浴巾就直接出来。 结果我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床上坐着的王梅。 现在的王梅和昨晚看着一点都不一样，王梅家境不太好，平时打扮都很朴实，说白了就是有点土，但是此刻的王梅，她的头发没有像平时一样梳成麻花辫，而是披在了腰间，穿的衣服也是一条很性感的吊带睡裙。 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王梅却已经看向了我，她眸子里含情脉脉的。 “亮哥，昨晚我听静姐说了，说你们两个出了点小矛盾，亮哥，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静姐要和你吵，我铁定不和你吵，亮哥，我……我不介意和你……” 王梅一边说着，就一边靠了上来。我赶紧退后了一步和她保持距离，我说王梅你不要闹，我是有老婆的人你赶紧出去。 王梅却不依不挠缠了上来。 这小妮子是农村出来的，平时里要做很多农活，她的手很粗糙，力气也很大，缠着我竟然没法轻易脱身。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我一直都觉得王梅是一个很老实的女人，这么老实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而且她身上穿的这件睡裙，刚刚我还没注意到，现在碰到，我突然发现它是一条桑蚕丝睡裙。 林静就特别喜欢桑蚕丝的睡裙，她买了好几条，每一条都上千，比我一身的行头都还要贵。 王梅会舍得花上千块买一条睡裙？打死我我都不信！ 我猛地一用力推开了王梅，我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王梅，敢情你是和林静，一起来和我下套的是吧？！” 王梅愣了愣，然后她突然一咬牙坐在了地上，她抬手自己弄乱了她的头发，还扯坏了一点睡裙，完成好一切，她抬头愧疚地看着我。 “亮哥对不起，但是我需要钱！” 003：老婆逼我净身出户 至始至终，我都没有阻止王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王梅都穿着这个样子出现在我的卧室了，我身上也没衣服，就算她不做出一副被我糟蹋的样子，我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更何况，她既然是和林静串通好的，那自然是有备而来。 果然王梅的话刚落，我就隐约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然后是客厅里响起的，急促的脚步声。 最后，卧室的门，也被人一脚踹开了。 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丈母娘那一张愤怒的脸，她一进屋就不由分说朝着我跑了过来，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接着就是一串劈头盖脸的狂吼！ “张亮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自己就是废物一个，钱也赚不到，还敢在外面找女人！你到底要不要脸？我当初简直是瞎了眼才会让静静嫁给你，我家静静随便找一个，哪个不比你更强？！” 丈母娘只骂我还不够，骂着骂着想起来还会过来揪一揪我身上的肉、或者扯扯我的头发，外加踹我一脚。 我却没有看丈母娘，比起身上的痛，我更大的痛楚是在心里。我没有想到我深爱了多年的老婆，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我。我一直抬头看着卧室门口的位置，除了丈母娘外，老丈人、林申和林静都在。比起丈母娘的泼妇骂街，这三位就显得冷静多了，林静甚至连一点悲痛的表情都没有表现出来，她静静站在老丈人和林申背后，手机拿着手机正在录像，看着我朝着她看去，她只回了我一个冷淡而嘲讽的眼神，似乎是在嘲笑我昨天没有签那一份离婚协议书。 很好。 他们真的很好。 一家人跑来我家给我设这么一个局，是非要逼我离这个婚对吧？ 我去床头柜拿来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然后低头靠在衣柜上抽了起来。 看着我竟然像是没事儿一样抽烟，丈母娘更火了，她对着我的脸就吐了一口口水：“张亮你这个龟儿子你还好意思抽烟？哪个给你的脸？” 丈母娘还在骂骂咧咧，我已经掐掉了烟。我抬头看着丈母娘。 我很平静地说：“丈母娘，你问我哪个给我的脸对吧？你问我这些，不如去问问林静是哪个给她的脸，绿帽子都给我戴了半年了，我就艹一个女人怎么了？ “你莫要给老娘扯把子（撒谎）！”丈母娘瞪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 我看着林静，大概她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把她的事情当着他妈说出来，她的表情有些难看。我心里却觉得莫名有了点快感，我笑着说：“是不是扯把子你问你幺女不就知道了？哦不仅仅是你幺女，我看你家这几个里面，也就你一个人不晓得！” 我本来还想继续说，丈母娘却像一只疯狗一样扑了上来，她逮着我的胳膊就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咬得我龇牙咧嘴，下意识地推了一下她！ “吴荣芳你这个疯婆子！” 吴荣芳还想朝着我扑过来，林申上前一步拉住了她。林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动作看上去彬彬有礼的，但是我却觉得他是衣冠禽兽。他看着我说张亮，现在你要怎么选？ 我知道他是在问我还要不要离婚。 我把目光从林申脸上挪到了林静脸上，我看着林静许久，终于点了点头：“离婚吧。” 天知道要我说出这三个字，是多么困难的事。就在昨天晚上，我站在阳台上还在想，林静是我到现在为止，唯一爱过的女人，只要她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原谅她的背叛。可是现在，她给我下了套之后，我却不这样想了，哪怕她还愿意回头，我都再无法接受枕边人是这样的心机婊。 林静笑了，笑得有些得意，她从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递给了我：“把它签了。” 我接过协议翻了翻，顿时脸色大变！ 这份离婚协议和昨天的不同，昨天的离婚协议上，明确写了我和林静的夫妻共同财产是一人一半，但是现在这一份！林静竟然要我净身出户！ “凭什么要我净身出户？”我把离婚协议摔在了地上，瞪眼看着林静。 什么是最毒妇人心，如今我是明白了！ 林静给我下套的原因，原来不仅仅是要让我答应离婚，还要把我们的财产全部卷走！ 回答的是林申，他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房子的首付虽然是你家出的，不过之后的按揭款也有我妹的一份，并且装修钱也是我家出的，张亮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我妹的工资现在比你高多少你知不知道？就凭你一个人，能买得起三室一厅的房子？还有前几年，你拿了我妹的存款去做生意，亏了个精光，这钱难道不算里面？现在这事就算你闹法院去，你也不占理！” 林申说张亮，我是真的不希望把你出轨的视频拿给法官和你妈看。 “我艹你妈的！”我是真的忍无可忍了，林申要整我我没意见，他竟然提到了我妈。我爸两年前得了胃癌走了，老家就我妈一个，本来我的意思是让我妈来和我一起住，不过我妈来住了几天就说住不习惯，接着就回老家了。每次想到我妈一人在老家，我就觉得很愧疚，我很清楚，我妈之所以选择回去，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林静，我妈来的时候，林静虽然对我妈挺好，但是却总找我吵，我妈又不傻，感觉到了里面的原因，就走了。 我本来已经够对不起我妈了，没想到林申竟然还拿我妈威胁我，我拎着拳头就冲上去对着林申的脸就是一拳！ 吴荣芬尖叫了一声，又想冲过来打我，林申却拦住了她，然后看着我冷笑着说：“现在好了，张亮，到时候让我妹和你离婚的证据，又多了一条‘家庭暴力’！” “对，家庭暴力！”吴荣芬跟着吼了起来，“张亮你个狗日的，你有暴力倾向！” 我被这一家子气得全身发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来，我抬眼一一朝着现场的人看去。 一直拿着手机录像的林静；心机深沉的林申；没有说过一句话却拿实际行动表明了立场的林向志；还在不断叫嚷着的吴荣芬；以及坐在地上衣衫凌乱、装着委屈的王梅。 我突然就狠狠地笑了，抬脚朝着脚跟前的离婚协议书就踩了上去。 “行啊林静，你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对不对？很好，上法庭就上法庭！老子到时候就是要看看，到底他妈的是哪个更不要脸！” 我说林静你给老子等着，你不要老子好过，老子就缠你一辈子！ 林静听我这样说，表情都有点变了，她拉了拉林申的衣袖，说哥，要不我和张亮就五五分吧，只要能离婚就好。 林申没说话，吴荣芬已经跳了起来：“哎呦我的傻姑娘你晓得个锤子！张亮那个贱皮子凭什么分你的东西？”吴荣芬说完，又看向了我开始骂，“你乱搞你还好意思威胁我家姑娘？行啊，那就上法庭啊！你还想拿我姑娘的东西，门都没有！” 我看了吴荣芬一眼，什么都没说，随手去衣柜里拿了件衣服，当场就扯掉了浴巾。 吴荣芬本来还在骂，看到我把浴巾扯了，尖叫了一声转过了身：“张亮你这个不要脸的！” 我冷冷一笑，我说我现在还拿脸来干嘛？你们给我下这套，不就是要让我不要脸吗，那很好，我再让你们多看点，多拍点，不然视频里一个重点部位都没拍到，岂不是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