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令牌》 第1章 狱卒小鬼 说实话,哥打学校中途辍学出来,就一直没敢回家...... 为了讨生活混口饭,白天帮人家餐馆洗盘子倒泔水,晚上还在人行天桥,地下过街通道摆地摊子。咱跟城管拉扯过,也跟地头小混混打过架,但是说实在的,就是穷人都当过,就是没当过坏人..... 我看看一边站的黑白无常哥,青面獠牙鬼。 全身不感觉到冷...或者吓死宝宝的话,我绝壁不是男人。 这里可是森罗阎王府,冥界阎王殿。 当堂数罪恶,定罪下油锅......这里不是你能讲道理的地方,即使你活着时是一方王爷,再世是是一个土豪,来这里该怎么论处就怎么论罪。 但是阎罗王对我这样客气,这里面不是有套路,就肯定有阴谋...... 看着这个戴着凶神恶煞小面具,穿着绫罗绸缎冥王袍的货,我几乎是立刻毫不犹豫的就坐地上了,而且再怎么说我都不起来...... 腿都吓软了......这地方是人待的么? 当阎罗王的差?这岂不是冥界小鬼的差事么? 在我没有明白过来时,阎罗王招招手,让牛头马面去后面端出来一箱子东西放在我的面前...... “小鬼头,这是你的当前任务,可以带回去在黑夜里看,白天打开,这里面的字就没有了......然后你处理一个案子就给我汇报一个,然后我就处理一个在押犯,等你完成了这些任务,嘿嘿,你就正式的上岗了。” 我带着深深的惶恐,在地上爬挪过去,打开面前高一米多的大箱子,看到三百多册案卷,我立刻口吐白沫,立马就昏死了过去...... 这还不是偏偏遇到偷窨井盖的,恰好加上老爸非得走在前头——这不明显坑爹么? 这样阎罗殿不是一直公务员客满,十大阴帅......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在各尽其长、各带其兵、各惩其恶、各报其功,有他们公正执法,不收贿赂,无论造孽作恶的鬼魂有多大本领,即使能上天、能入地,都难逃过他们的手掌。 要我一个曾经卖盗版的,处处躲避城管的,用山寨手机,水货充电器坑害无辜大学生的来当差,能体现社会和谐? 好不容易进了一所非一流名牌大学,读了一年书,就给人家女生写了一百多份情书,也不知道哪一个缺德,把我的这些情书文稿全部贴得满大学,包括女厕所门后都是...... 这下好了,终于遇到在校收安全保护费的,我还被抢去了身上最后三十多块钱的毛票...... 人在江湖飘啊,岂能不挨刀啊~!...... 听着这首歌,我就是不喜欢吃酸菜鱼。我从此发誓,只要是酸的,打死我都不吃......什么?酸菜包子,五毛钱一个~!......给我拿两个,哥我饿了一天了......身上裤兜还真遗漏着一元钢板。 我手里捧着这一大摞的恶人案卷,是满心肺的苦水化成的泪水,哗哗的流。心说,谁给我每天吃三顿肉包子,我就认他当干爹...... “不愧是我们鬼王的儿子,有着苦大仇深的觉悟......”阎罗王拍拍我的肩头,叹口气说:“这个鬼府令牌你拿着,每次回来汇报时会有小奖励的,任务完成的多,积分就越多,那么你转世轮回之后,能兑换的好处就越多。” 在我正想说:“我三天没有吃饭时......” 背后被什么鬼一推,......我就直接回到了大清国...... 眼前......这是哪里啊?是横店电影城么?我对路过的几个群众演员问道...... 耳边的阎罗王还在哪里说着:“你拿的第一个卷子,是河南南阳府的杀人顶包案,好好的去查一下细节,等细节查好了,就摩擦你手里的金属牌回来报告,记得你每天有三次使用小鬼术的机会,其它的时间你和常人无异。” 我看看隐藏在左边手掌里的小鬼符文,原来这就是《鬼使》令牌? 穿着一个夏天的四角裤头,上身是一件前面印着加菲猫的汗衫,穿着一双木屐,我就傻在那里了。 小鬼术是什么东西? 在我摸头不是脑的时候,一边的一个巷子里走出来一只黄花大猫,它对我说:“小鬼术就是小法术,可以变小东西的戏法,不过时辰是一个小时哦,过了就没有了。” “感谢这位猫兄~!” 我对这只大公猫拱拱手,然后看着它十分得意的走了。 “这个人是不是有神经病?” “是啊,神神叨叨的,跟一只猫说话,还穿成这样?” “这孩子可怜啊,你看着头发,怪里怪气的,两边都秃顶了。” 我真想狠狠的骂这几个跑龙套的,你们吃完便当就去拍戏,当群众演员的,围着哥看个什么看?我这里没有便当...... 回头一想,我吓得扭头就跑...... “有鬼啊~!这里有只猫会说人话~!” 可是我跑过几条街后,才发现,自己迷了路,话说回来这里的光绪年,河南南阳的镇平县事实上我从来就没有来过。 所谓的包凶顶包案是什么缘故呢? 我看看时候还早,天在午时。 要看鬼府卷宗就得躲在黑暗处用冥火取亮来看。 看看这里四下无人,但是一边马厩下面我能感觉到有个地窖。 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后院,自然地窖收藏了一些吃不完的粮食和五谷杂粮。 哎,入乡随俗,我看来不完成阎罗王的差事,是回不去的。 这阎罗王和人间的官府不一样,出来办事不用心竭力,回去不是打一顿屁股这样简单,那可是十八种轮回之道,诸多的炼狱酷刑等着你受的。 想到这里也是心里凄楚,毅然决然的,一头钻进地窖去,没有想到把里面正在玩的一对猫给吓跑了,它们一声怪叫跑出来,把我也是吓得一哆嗦...... “真是讨厌,这人迟不来早不来的......” 另一只公的说:“我们去后面树林去吧......” 管它的,我进来就把地窖木板落下,不让一丝光线进来。 挥手显露出一箱子的卷宗,然后对着一个蜡吹了一口气...... 幽兰色的鬼火照亮而来整个地窖,我总算是可以安静的看看,这些都是一些什么东东了。 哎哎呀呀呀~!吓死宝宝了~! 这杨乃武小白菜案不是结了么?还要去查几个人前世的恶行? 一本本的目录看过去,我差点吓半死,这涉及到大清的贪官和明朝的酷吏,还有更前面转世轮回的唐朝的,隋朝的,三国时代的,更远的秦朝的,这些都是要我来查罪案的细节?查这些恶人的九世轮回之道...... 这阎罗王摆明了是消遣我,知道我人老实是不是?从来不讨价还价是不是?加班没申请加班费是不是?这阎罗王也是欺负老实人。 顿时,胸口气闷,心血上浮,我哇呀的吐出一口血。 “咕噜~!叮当~!”居然是一锭金子,足足拳头大一坨。 哈哈,这下我发达了,不用去摆地摊了。 哎~!怎么回去啊?我想想也是够了......拿着金坨子,我郁闷着。 “小鬼,每一个案子打开看了,就限定你只有最多三天的时间,这里面的所有一切都要查仔细了回来禀报我知道么?我们阎王殿办事效率是五星级的信用等级,从来是不落后任何西方国家的,所以,为了我们冥府集团的荣誉,奋斗吧......” 看来这唠唠叨叨的毛病,还不仅仅是一个唐生。 我摇摇头,正式的开始做工作案情调查记录。 打了一个响指,头上一个隐藏的摄像头打开...... “满清光绪年,河南贪官马翥(zu)县令,会同毛师爷共谋,买少年充当囚犯顶包案,此刻正式调查案件的详细经过,......呃,明天午时,被骗的十五岁的孩子,就要被当成响马给在菜市口杀头,对了,这案子还没开始调查......你叫我如何去救这可怜的孩子呢?” 我打了一个响指,关闭vcr,然后出门趁着天黑去调查这个南阳镇平县衙......先去死囚牢,问问这个叫王树汶的孩子有何话说。 从案情侦讯的首要来讲,当事人的第一手资料,是尤其关键的证据。 先剥茧抽丝,然后再把涉案的人一个个的拿来弄清楚。 至少在黑夜里我是无视一切城墙院落,可以直接穿过的,白天就是不能走在毒日头下面,这样会被晒得像非洲人一样。 否则,黑鬼一词毫无来由...... 所以看着太阳西下,我一路东去,直接的就奔着这县衙府过去...... 好在我的头脑里就像是来过这里一样,有一张像是游戏地图一样的界面,我在这里面是一个绿色的小点,而目标位置河南南阳的镇平县县衙。 这官府都是一个来派,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若是遇到你告的是有权势的恶人,你得小心了,不仅仅你得不到伸冤,还会在公堂上给轰出来。你再闯进去告,弄不好以扰乱公堂罪,当场会打你几十板子。 这就是有钱的官司,给有钱的人办事。有理的官司,给有权有钱的人说话。 手里还有点钱,不过我还是打算直接穿墙进去,这样出差费还可以省...... 第2章 八字衙门 天,说黑这就黑了...... 我一路小跑在这个县城的小道上,没有多久就来到了镇平县。 难怪人家说这世上的权贵看府衙,富贵看人衣。 老远就能看到县衙的位子显赫的耸立在哪里。 这是官办的府衙县丞府邸,营造都是按照品级位阶来都造的,而且是来自工部的官员派员派工匠来修造,这是地方官不得自己胡乱私营的事实。 但是除了正厅大堂和前院,监舍和官房有规定,后院你自己看家眷的多少,自己去拿钱扩充和营造就是了。 那不过是后话。 八字衙门朝南开,这是因为大夏国子孙,古制以北为尊,天下所有衙署都是坐北朝南。“六扇”是指州县衙门的大门、二门、仪门这六扇门。过了这六扇门就是大堂,也叫正堂,是州县老爷审理案件、迎接圣旨、举行典礼的地方。正堂就是衙门的中心。 但是我直接进去时,这里自然是除了看门的在一边屋里休息,正门夜里是紧闭的。 你是官府家眷和家丁,则是边门进后院子,前殿大厅是都闭着门的。 而且一侧的监舍和牢房会有关押的囚犯。有狱卒在里面看守。 我直接走侧门,进侧院子,避开人多的地方,很直接的就穿墙进入了监舍。 但是这里区区三五个老年囚犯,并没有要找的十五岁的,叫王树汶...... 这里并没有啊?出来正奔向正厅时,我看到了白天在集市上看到的那只大黄猫。 这不是猫,哪有猫懂得我的心思还能说人话的?我立刻闪身过去,把县衙正厅一边过道正走道的猫拿住。 这猫叫夜游,是属于冥府的官差。和鬼王、日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都属于十大阴帅,不过这家伙不是正格的,或许和我不是鬼王,而是小鬼一样的身份。 每个阴帅下面都会是有一群小喽啰的,也称作小弟。 或许这样办事的效率会高很多。 小猫夜游是在查一个别的案子,自然在这里和我是不巧中的巧合,就遇到了。 自然变成猫也方便很多。 我此刻正愁找不到十五岁的少年王树汶。 所以提着他说:“这里明显的是关押死囚的地方,怎么不见人呢?” 小猫夜游是:“切~!你还亏得前世做过包拯的捕快展昭,今生是不是犯糊涂?这死刑犯都是定案后送去省城,特别是判了重罪的,刑部得重新提堂,验明正身,该杀的,就给杀了。哪里等这里坐牢?” “啊?省城?那么这河南南阳府我得去哪里找?” 夜游虽然是有点无语,但是被我扼着脖子也是无奈。 “听你说这个顶包案子也是很有蹊跷,不过我们还不如把这县城的该调查的都查清楚了,再去河南南阳府省城,免得明天为了找证据又一百多里跑回来。” “是啊,真是聪明绝顶小猫咪......走,我们去找这个恶人胡体安,先把罪证查清楚了再回头找这孩子。” “喵呜~!我脖子好疼啊,能不能放下我先......你这是在虐待动物......。” 我把猫抱在怀里,但是还是一手揪着它颈部的毛皮...... 但是我并没有去外面找胡体安,而是直接去了师爷所在一边的官房里。 这里是正厅的侧面,也是平时协助老爷断案的刑名师爷看案卷,分析案情的办公室。 说话说的是无幕不成衙。“幕”就是幕僚,是地方主管官吏聘请的帮助自己处理刑民、钱谷、文牍等事务的无官职的佐理人员,也就是社会上俗称的“师爷”。 清代是师爷的全盛时代。以州县而论,清代全国共有1500多个州县,绝大多数州县都聘有师爷,每一州县的师爷少则二、三人,多则十数人。代办刑名、钱谷师爷是不不可少的,我们今天称之为律师。 进入这中堂我就懵了,无法找到方向。这南阳官府衙门可是气派得紧。 建筑格局由外及里为:照壁、宣化坊、大门、寅宾馆、膳馆、双祠院、三班院、监狱、仪门、六房、吏房、户房、礼房、兵房、刑房、典史衙、戒石坊、大堂、门子房、屏门、二堂、县丞衙、主簿衙、夫子院、东账房、西账房、三堂、东花厅、西花厅、后花园...... 但是我想去找审判这少年王树汶的案宗,面前这房间一大排一大排的,我去哪找?这里还有很多捕差皂隶在这里走动。 看来不是混朝代的还真找不到哪家门。 “哎,还是放下我,我也不跑,我也得去省城办事,我就带你去看卷宗在哪里放着。” 手里放了黄毛猫,跟着他走时我变化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是府衙的官差。 进入主簿衙的走廊,来到师爷的书房。 师爷此刻正和一群皂隶在后面的膳馆喝酒吃肉,在谈他们的案子。 我直接推开们进去,在成堆的书架上翻案卷。 黄猫夜游来到桌案边的一堆案卷里,果然我上前翻看了一边,拿到了这个“光州劫匪案宗”。 这是副卷,正卷已经递给县令马翥(zu)呈报给府衙了。 仔细了一遍后,我把卷宗还原。 去一边把这个刑名师爷毛某的收纳箱,从一边屋里床后地板下找出来,取走了他所有的赃款,并且变成一堆黄泥。 这就是他违心的办理顶包案拿到的五百两银子,另外还有其它案卷之前收受的贿赂三千两银子和五千两银票。 而出来后直奔正厅后堂,在西账房把贪官马翥的三箱子银两,大约三万两全部收了。 这些都直接的被我左手掌的《鬼王令》直接就收取。 而且转入了阎王殿的铁证室,作为后期的证据。 看着身边在地面嗅来嗅去的猫,我也是疑惑的问道:“这地板下有什么问题么?” 果然,我用鬼王尖刀撬开地板,下面还私藏着两箱金锭,估计是二十万两银子。 难怪说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官府不欺压地方百姓,不私下敛财,这谁愿意当这个官,做劳心劳力的清官? 这还是一个县官。 这些是用来孝敬上面的......所以到了年关时候,上去打点时就得派上用场。 这也是“护官符”。所以不能明着做账,得存在地下。 拿到脏银子等证据后,我建议去看看一边不远的刑房。 作为未来穿越过来的人,我还真没见过这个时代关押犯人和刑讯犯人的刑房。 之前看过了黑暗恶臭的监狱,我是不打算再进这样的地方了,那里面简直是蚊子、苍蝇、蟑螂和马桶的天下。 谁在里面待久了,迟早也变成疯子。要知道那些受刑过的犯人,身体的肉创和脓肿发出的恶臭,加上蚊子、苍蝇、跳蚤马桶发出的气味,简直不是人可以想象的...... 这也是关押犯人可以从中捞取油水的一种筹码。 那些有钱人犯了事,都是出点钱,免去关押之活罪,即使有杖责之刑,也是出线打点,在大堂上假装熬刑,表面上过了就是......即使当堂挨五十板子,搀扶下去后就能自己走回去。否则......估计卧床半个月不得起。 要不然这官府每年的薪俸区区千余两,哪来存银二十几万之多? (有史可查的:知县年俸45两,加养廉银600两,计645两) 捕差皂隶的更是少的可怜。 我看过一边的刑房,也是对冷酷的刑具感觉到心惊肉跳。 三十几种刑具,每一种都是让人死去活来不得不受活罪的事实。 “居然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会是土匪头子,还杀了很多的镖队武师?你说这可能么?” 对于我的质疑,小黄猫也是摇着头跟着我后面,一边走一边说:“他们急着草草结案,就是想草菅人命。把斩监候能改成斩立决,也会是一种心急结案的证据。” 斩监候,又称“斩候决“。明清时代刑律谓将判处斩刑的犯人暂时监禁,候秋审、朝审后再决定是否执行。就是现在的死刑缓期执行制度,简称死缓。 在清朝,即使定为死刑犯的,都会在经过县衙呈报,府衙重审,刑部定案,皇帝朱批后,让三司会审时重新过问一下案子,如果犯人没有诬服,才会交给刑部去择日处决。 这样草草的了事不到十天的过程,岂不是很奇怪? 有的还得等秋后议定后再处决。这也不是罪大恶极到举国义愤的案子,需要要这么快处理? 小黄猫是看看星空的月亮然后说道:“我们可以坐月河渡船过去,通过地下暗河的摆渡人。这样就不用从陆地走过去了。” 我看看时间,其实是天上的月亮和行星的位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看得懂时间。通过星空的月亮和七星的位子。 “我们先去劫匪的府邸去看看,找到他们打劫的证据。” “好的,他就在这山丘不远的湖边,和我们搭月亮船的位子正好吻合。” 然后我弯腰抱着小黄猫,极速的向府外的山路跑去。 小鬼跑路是不费力的,因为有着一种传说的鬼脚。 来到月亮河边,这里是明着为府衙捕快,实际在外组建匪帮的胡体安,几处私宅中的一个最隐蔽的地方。 这里,他偷偷的养着两个省城的勾栏院高价购买的小妾,另外还有侍女六个,护院看家的家丁十个。 一个普通的捕快,平时都不用去县衙站堂,有重大的事才被人叫去应付一阵,一年下来,县官能看见他的次数也不超过十回。 换做是别人来问,都是出去抓恶人了。 第3章 花钱顶罪 鬼王令,小鬼出,抓恶人,露丑行,积功德,扶善心...... 我一边抱着小黄毛跑路,一边口里哼着京腔小调。 抱着的小帅夜游是瞪着眼看着前面的山道,生怕我一不小心跌飞出去,把它也给摔了...... 胡体安这货明着为官差,实际为悍匪,从小不学好,长大为强盗。 在二十三岁就欺男霸女,在一方乡镇召集了三十几号地痞流氓为自己的私勇。 之前的县令就是被他暗中害死了二房小妾,被迫吃上不明不白的官司给罢了官,回了原籍。 新上来的县令马翥(zu),坐镇河南南阳府下属的镇平县,把随身带来的毛某的位子摆正为刑名师爷,并且十分信任这个表面出钱很大方的胡体安。 初来时,这胡体安鞍前马后带着一干衙役孝敬他很多银子,有钱之后,这县官也是安静的做他的县官了。 胡体安既然一直做这镇平县小捕头,自然也没有什么民要告的事情要他县令出面处理。 其实这镇平县的最大劫匪集团的头子,就是他手下的捕头胡体安。 当地附近的商户都是被这个劫匪给坑苦了,但是一旦要告,就被他上门要挟,很多商人是惹不起我躲得起,大不了不路过这里。 但是这一回,一直行走江湖,行商一生的光州布商赵老板是损失很重大。 他是一方富户,辛苦了大半生的钱被悍匪抢走,锦缎被夺去一半,随车押运的家丁被打伤多人,这些人也要善后,这一次赵老板亏了很大,在失主下决心告了官后,却半个多月没有了消息。 事情也巧,他暗中用重金雇佣江湖侠士,经过数日的密查暗访,打听到了胡体安在暗中销赃的事实。 人家布帛商户老板,进货和出货都是有来路的。苏杭一代有名的锦缎丝绸,经过他的收购运来河南地界出售,都得看来路才会有客人。非是劫匪轻易出手,人家省城的布店就能收货的。 所以这胡体安的手下偷卖布帛,已经有赵老板各处打点,钱不出问题,但是布匹出不了手也是干着急。 知道内情的赵老板是气不过,连夜找一个师爷写了诉状,送进省城府衙,使用不少银子走动了巡抚衙门文案的路子,把这一个状子递到了河南巡抚涂宗瀛的公堂上。 作为巡抚也是惊讶得站了起来。啊?这这还了得? 身为捕盗的捕快头目,居然身为悍匪?立刻把诉状发给臬(nie)司衙门。 (臬司即提刑按察使司,设按察使,正三品。掌一省刑名按劾之事,主要负责一省的刑狱诉讼事务,同时对地方官有监察之责。) 提刑按察使司不敢怠慢,立刻把赵老板叫去询问,并且传唤证人当场拿出证据来证明,这胡体安在暗中销赃的事实。 一切证明属实,臬司衙门上禀河南巡抚涂宗瀛,巡抚立刻下密札(za)(秘密的信件),给了河南南阳府下属的镇平县马翥。 马翥也是纳闷,这省长为何给自己一个小县官来密信啊?立刻打开一看就吓得跳起来。 叫来老夫子毛师爷。 毛师爷来这里后,也打听过胡体安为人,把这人是劫匪,地痞加流氓的事一说破。 这下马翥老爷顶不住了,手底下的捕快居然跑去人家光州打劫布商,弄了这么大一笔案子。还惊动了省级官府,立刻是吓得六神无主。 而且省级巡府限期十天拿人到案。 毛师爷也是一个官场见多了的一个狡诈之人,一切为了钱就好办事,这一次他要帮着新到任的马翥过这一关,还得帮着把胡体安给的银子拿到最大的极限,这才是混官场的硬道理。 平时一个小官司,人累得要死进不了一两半串银钱,明摆着,这个劫匪弄到手,细细拿捏一把,还愁大把的银子使唤? 他当场宽慰了这个毫无半点官场经验的糊涂县令马翥,然后说他来找人去拿人,好给上面一个交待。 因为刑名师爷负责刑事案资料,自然自己下属的很多资料都有。 他回头就找了还在县衙大堂当差的老捕头张旺,因为他收了胡体安的钱,介绍这人来的。 目前胡体安潜逃,自然就拿他是问。 县衙大堂当差的老捕头张旺立刻送走毛师爷,调头骑马去乡下一个僻静山野找到了胡体安。 换别人,这人就是找到了房子,也是找不到胡体安的人。 这个货很会躲,毕竟是剪道的山贼,自己需要一个窝点。 在野外购置一块地皮,把几个小弟的家眷围在自己的大宅外围修建一圈民居,他躲在核心的大宅院里享受人生,豢养了两个小妾,使唤着七八个标致的丫鬟,手下十几个家丁护院,他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 他这一次捞了数万两银子,自然是洗手不干了,辞去了县衙的差事,扎这里猫了起来。 这大清早正在庭院里的荷塘边使唤丫头泡茶,玩着画眉鸟。 这老捕头张旺怎么来了? 虽然胡体安躲过很多人的眼线,但是老捕头张旺他是躲不过的。 按道理说,这人家也是地方的捕头,你能躲哪里他找不到的? 见张旺神色不对,他自然明白,进入后院密室里关起门来说。 张旺就把省城巡抚下令拿他的事说了。 接着这张旺就看着他不出声。 自然混道上近十年的混混,岂能有不懂的理。 加上两个狼狈为奸数年,一起也是有暗中的银钱来往。不过这一票张旺不知道。 “张旺兄,这一次小弟我能过这道坎,千两银子你是少不了的,要我如何做你说......。” 我带着小黄毛来到胡体安的内院。 这人也是数天前打草惊蛇,遣散了手下丫鬟婆子等下人,紧闭着四门,几天都不带露面的躲在这屋里的地下室。 此刻正听到张旺和胡体安在里面说话...... 我看看怀里的小黄毛,然后张开左手,把这些画面都影印下来。 见张旺说道:“用银钱已经把府衙县衙还有几位刑名师爷都打发过了,只要明天午时三刻,这小子的人头一落地,这案子就了结,你大可放心的换个名字在这里住着,而且只要不被熟人认出来,这辈子你就乖乖的享清福吧.......呵呵呵~!” 我看见胡体安给了张旺一封银包。 看分量足有一千两。这人是坐在密室,喝着上好的西湖龙井,一边还在说着:“我说,这也是这叫王树汶孩子送上门的。他想替人顶罪,主要条件是给他出狱后,有一百两银子,二十亩好田,这样他就可以回去养老母亲。这孩子怪孝顺的,我就在月前答应了找个机会,这不,一说给你顶罪他就同意了。” 事实已经清楚,看来这幕后要处置的不仅仅是胡体安,还有这个叫张旺的老痞子。 看着张旺乐颠颠的走出院子,我挥手在他后脑上拍了一掌。 这人就不见了。 阎王府拿人就这样,先拿去关押,证据下齐备了,就升堂问罪。 这张旺是逃不掉的一个。 回手进屋把正想搂着小妾睡的胡体安也给拿下,进下面密室,把这里堆的十几箱金银,数百匹的绸缎全部收取。 回身看看满屋子的玉器摆件,全部都给拿个精光。 一边的小黄毛也是看着不说什么。这些都是脏物和证据,一个都不能少的拿回去作为物证。 我是没有权利动用一文钱的。 小鬼当差时,后脑勺有阎王爷的眼睛,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 出来时。挥手把这府第也给封了。 这里面的人还会在里面和正常人一样,就是短时间出不来。 有人会把这种现象叫鬼打墙。 不过这是提防一切恶人走掉的手法,不过是最多三天的法力。 我今天夜半之前用了两道法,看来去省城之前还能用一道。 小夜游是提醒道:“明天顶包的小孩中午问斩,那么府衙今晚必定对死囚严加看管,最后的发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了。” 我瞪了他一眼道:“我没有,难道你也没有么?” “我的?白天都用了,否则我目前还是一只猫,你不觉得奇怪?” 想想也是,不过这黄毛夜游是在查? “难道是前任县官小妾偷情的案子?” 夜游:“嗯?你怎么知道?” “嘿嘿,前任知县不是很冤枉的被罢官么?你是来查询死去的那个女人的线索,但是我感觉和这个张旺还有胡体安的勾结陷害有关系,你查查那一段时间有什么案子牵扯到两个捕快,岂不是这件事就水落石头出了?” 夜游看看我,也是点点头:“恩分析得没错,难怪我内外找了一天看不到什么隐情,还是你有心机,能看到内部的案情关联。” “这叫案情的背景分析和人物互动关系,你得好好的去揣摩其中的玄奥。” 等我们坐上月河渡船,给了摆渡船鬼两个铜板后,眨眼下船就来到了河南开封省城。 这里曾经是一个著名的清官包拯的府衙,不过经过几个朝代后,各种原有的格局有了很大的改观。 主要是这些历代后朝贪官扩建了府衙后府,整个府衙的圈地面积堪比一个王爷的封地侯府了。 前两天,河南南阳的镇平县马翥提前两天交了贼人胡体安的案子,把人过了堂。 虽然是一看这十五岁的王树汶上得堂口,跪在下面时,他无论如何都不过是个孩子,怎么看都不是能带三十几个悍匪劫走两车布帛和半车银钱的土匪,还是头目? 第4章 受骗死囚 看着监狱正门的驱鬼门环,我也是得绕道走。 带着小猫咪来到一边的巷子,穿过墙壁进入省城监舍。 好在这里省城监舍还很干净,也很宽敞透气。不像是县城的监狱简直和茅厕没有两样。 不过石墙两边隔,人在两重天。坐牢的滋味并不是人受的。 这里的蟑螂蚊虫,鼠蚁跳蚤就是很闹心的。 何况牢房四面通风,夏天炎热,冬天寒冷。囚犯都在草地上躺着,很多时间久了得皮肤病的,各种瘟疫的,能在牢房里顺利的度过三五年的很少见。 后面有点钱的,俗称赎罪银,一路去打动官府,把人就给偷偷的减刑,在就到时候就给放了。 虽然说官府明文有规定不殴打虐待囚犯,可是为了索取一些人的小费,这些来当狱卒的,没一个不黑心的拿囚犯的好处的。 加上这些管府当差的,不是好酒就是好色好赌,每个月几两银子基本用不到几天就没有了,新来的还拿不到几两。 所以狱卒克扣囚犯伙食费,炭火钱,都是很正常的惯例。 到时候,能让家人递送棉被和冬衣,都得要点打发才让送进来。 加上服刑的囚犯还外带杖刑的,这就更有敲竹杠的。 不想皮肉多受苦,多拿银钱来替补。 所以一旦囚犯按律在大堂判了杖责,必须在一定时刻打完的,这些狱卒就会提前来问有没有辛苦费。 拿了足够的银两,自然在刑房打的时候会雷声大,雨点小。 这杖责的时候,除了在大堂立刻决杖刑的,不能回避老爷和外面来看的民众,可是附加的杖责会在一边的刑房执行,这里面的潜规则就很多了。 规定是犯人的家人,直系亲属必须和原告家属都被传唤到刑房外等着。 时间到,犯人被带进刑房,捆在刑凳上,脱尽了下体衣服一阵打。 等外面的人听着衙役发力的下棍杖,犯人撕心裂肺的哀告求饶......噼里啪啦的打完,囚犯被驾着拖回囚室,或者丢给犯人家属带回去。这案子就正式的了结。 所以这收了钱的衙役,会把负责验刑的师爷等买动,银子都打点到,吃不了大亏,这事就过了。 这清朝的知府衙门本身各种盗匪冤案就多。 有请人在大堂代替人挨板子收钱的,不过这也是打得比较轻的一种障眼法。 堂上的囚犯清一色的号服,原告在官府当堂判定罪犯受到杖刑时,都得在堂下等候。因为大堂这么一点地方,站不下几个人。 上面原告一转身下去时,堂上替打的人就把罪犯立刻换到一边去躲着。 他就被人背着原告跪着,当堂被打完板子就给收监狱了,其实是后面侧厅,拿着辛苦钱,就摸着红肿的屁股走了。 这是做给人看的,责打时,只听声响不见伤,表面过去了就行。 十五岁的王树汶上得堂口,跪在下面时,县令马翥也不是瞎子,能看不出这孩子鸡都不一定杀得死,所以问了几句...... “堂下所跪何人?多大年岁?所犯何事?” “在下胡体安,今年......二十一岁”。这娃老实,差点说自己是十五岁了。这上堂一阵惊堂木拍得啪啪山响。 使得他看着两边十二个皂隶,手里拿着的红漆青头枣木棍也是心里发抖。 是的,这皂隶是负责用刑的,一般手里不是拿着打屁股的竹片板子,而是木棍子,一头红漆,落地的一头棍头略微粗一点是黑漆。 而打屁股杖责的板子则是反过来的,手上的一段是黑色,下面是红色。 拿木棍站堂,是维持公堂秩序的兵器,把公堂上喧哗和闹事的赶出去,就是用这个打腿和背部。 真正用来责打的刑具,用木架放在一排衙差的身后。 棍子,板子,夹棍.....各种型号大小的都有,都是成2、4、6的数量排在木架上,打人的一端朝上,下面都是圆形棍头,好拿在手里使力。 如果堂上老爷说用重型,那么大一号的板子会被抛过来,丢在犯人的身前,让你看看木杖的样子,亲身体验一下打在身体的份量。 这也是问案子的一种攻心术。 若果顽抗到底的,等红蓝签子下来,就得皮肉受苦了。 不等到数量打完,熬刑完毕,这个过程是不会终止的。 一边的刑名师爷就把整个文案的过程,包括用了什么刑罚,都会记载下来。 不是电视剧里,说不到三句话,把人不分男女老幼,摁倒了就打。 官府断案,枉死了平民,上面的刑部和府衙追查下来,是要严处的。轻者丢官,重则下狱。这天子脚下,任何人违法处罚都一样。 即使是刑讯逼供也是三木之后,不得加刑。 三木,就是指一般审讯犯人时使用的刑杖、夹、桚、之具。 这里的刑杖是指责打大腿的棍杖,比竹板子的棍头大一点,还有有就是责打臀部的木板子和竹板子。竹板子是在棍头中间裂缝,嵌入的竹片头。 比木板子回力要大,打人生疼,一般用来逼供,而且板子数量打得较多也不至于伤到筋骨。 不过官府衙门的潜规则,谁历来能看得透彻。 历来数朝,官府胡乱判案,不明就里就打的多的是,冤狱丛生,民怨载道。 而且如何用三木之刑也是看官老爷心情。 历代的文献书籍,对各种刑讯的描述,也是记载的只有刑责数量,没有具体的施加的部位方式的描述。 其实都是在回避很多的东西。 就拿窦娥冤里面的杖责,看来都是板子棍子一起下的。 棍子落在大腿上,才使得肉肿。板子落在臀上,才是皮开, 往往重刑迫供,都是责打五十左右,这也是当时考察到的,一种人体能承受的一个极限。 但是体弱的人必定是有性命之忧患。遑论窦娥是女子。 这十五岁的孩子上来,县令一看就不对路,问了几句,这王树汶就结巴了。毕竟少不更事,这县衙是公堂,即使见过世面的这堂口风也经受不起恐吓。 所以马县令正因为这案子被上峰盯得紧,加上气不打一处来。 一手探过去,拿着火签就要下...... 这一边的毛师爷立刻就拦住,因为他在背后说过,王树汶仅仅坐牢三年,过堂不打板子,坐牢不吃苦,每天有酒有肉有得好去处安身。 这一打就乱了套了。 王树汶不知道自己这一回顶包的会是一个杀了之前商人,又抢了很多富户的土匪头子,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换这种悍匪,一定是不问是谁,上堂问明白了正主,就能打最少四十杀威棒。一般给地方搞出大事件的,这种棍杖是少不了的。 这是满清律法的规定,凡事大案的犯人归案,斗杀、谋害、抢夺、致命的,上来问明白了是这人干的,就能打了再问。 不过毛师爷是拦住后一边低声说:“这犯人已经同意直接认罪,我们就不要把事情让全部人等都知道了,何况这一伙强盗余党可能就在附近,要是闹上来唯恐对老爷不利。” 其实这马翥是个靠亲属为道台,私下走路子买来的官。 道上的叫拿银子捐来的官位。 当时朝庭用钱的位子很多,地方的乡绅土豪要是肯拿钱在地方修路搭桥,修建水利,那么县级官员是可以给一个当的。 最初是虚名,副职,后来正品的都给暗中了,成了一种习惯性的买官卖官。 所以几乎过堂不到三句话,这作为劫匪胡体安的王树汶就被送去了大牢,并且第二天天不亮就押解了。 进入囚牢时,果然是王树汶单独的关在一个死囚区的大笼子里。 有四个狱卒在外面玩骰子守夜。 他披着重枷锁,还不知道自己是死囚,以为在这里关三年就可以回去了,还戴着脚镣重具在哪里睡了。 吃的东西不像是有什么酒肉,不过是有点吃得饱了。 其实一般刑部下案子不会这么快,正因为上面的河南巡抚涂宗瀛臬司衙门都在关注,而且递上去也快,下来就快。 刑部因为在光州附近多几次的劫案,所以批示时以为判缓刑轻了,就批了斩立决。 此刻问这孩子估计已经不可能,这班的衙役看得紧,这里我是施展不出来什么法术的。 只有等天亮找机会再说了。 未曾料想,这第二天一早就要下雨,阴沉着天。 行刑这一早就得提堂验明正身。 犯人全部脱光衣服在囚室洗白净了,换了新囚衣上来,当着新来的县令,被衙役脱光衣服抬起脸,验明正身,说自己是胡体安,他此刻还不知道被插上斩标是拖去杀头的。 第5章 错综复杂 开封府地,天子脚下一方灵州,自古以来人才济济,贤士辈出。 人们一旦有冤案疾苦,都是最先想到开封有个包青天。 但是包拯系北宋天圣年间的名臣,字希仁,庐州合肥(今安徽合肥肥东)人。那时因为朝庭内忧外患,不得不用有学识,有管理国家能力的官员。 当时辽国不断有跶子侵犯边境,他出任监察御史,建议练兵选将、充实边备,并且出使契丹国,来牵制辽人的进犯。 包拯入朝担任三司户部副使,请求朝廷准许解盐通商买卖,来杜绝官卖私盐,勾结地方豪强鱼肉百姓来牟取暴利。此举立刻赢得朝廷的极大财政收入,也得到了当时皇朝当权者的信任,那些私下结党营私的权贵也因此被弹劾,不敢和他正面交锋。 毕竟包拯的锐气正当头,民众的呼声正高昂,谁会找这个晦气? 这就是有正气,有能力,有人源的好官应有的三个要素。 这也奠定了一位有抱负有作为的清官必需具备的条件。 前提是,朝廷需要你来效命,并且是毫不怀疑的能给你执政的权力。否则包黑子也走不到后面的当朝重臣,国之股肱的位子上去,或许早就被人陷害下狱和流放了。 仁宗皇帝执政期间,也是因为喜欢一些爱民如子的故事题材,这本是每个朝代天子的一份虚荣,所以,包拯能一直官运亨通,一来是自己刚正不阿,小人无计可施能加害,加上身后有仁宗的信任。 当然,包拯也有失误被贬斥的时候,那是后话。 每个朝代用贤臣,远小人,说都容易,事实上每个天子身边都是在亡国之前,全都是小人当道,民不聊生。 其实国运是贤臣带来的,你敢用,则有国运,不用则灭国不远矣。 小人只能自己捞点私下的脏银好处,对国家是毫无卵用的。 我们再来看看这为了捞取钱和官运,把十五岁的孩子送刑场的事实...... 在囚车里,被木枷扣住脖子,站在哪里不能鸣冤的王树汶知道,一旦到了法场,自己的机会都不会有了,这一刀下来,和自己可怜的父母就天人两重隔,人鬼不同天。 他满脸都是眼泪,可是卡在喉咙里的一枚大核桃就是不让他说话。 看着这孩子的样子,我也是够了,哎~!可怜的人......谁叫你不顾性命,去和这些黑暗的官府衙差勾结,顶什么罪,坐什么牢? 这也是你命中的三灾九劫,必须得受的。 不过玩到这里,也是够了。 我身边蹲着小黄毛,站在巷子口看着面前的一群乡亲父老。 手举向天...... 突然的,一个响雷,“轰隆隆~!”落在骡子拉着的囚车前面...... 囚车已经来到十字路口,再往前几十步就是菜市口刑场。 这骡子是吓得大叫数声,惊魂不定,调头就跑。 这车轮子下面不知道搁着什么物件了,一个剧烈颠簸,然后张开大嘴要哭嚎的王树汶,嘴里的核桃居然此刻跳了出来。 “冤枉~!冤枉啊~!” 新上任县令是个信佛的人,这个叫陆星的清官出自佛堂书院,必然就是受到很正宗的礼教了。 以前旧时的私塾都是请秀才和举人,或者是一方名仕来执教。 也有请师爷的。 佛堂书院不用说,是请佛家的有道高僧来私塾授课。讲述四书五经外还弘扬佛法之真理。 陆星自明清高,但是不给贡银就想在当朝有个好的官位,岂不是很难? 河南巡抚就委派他不到任就负责监斩。这是一个很不吉利的差。换句话说是别人捞不到油水还吃亏不讨好的差事。杀人见血的差事。 本身知道这是府衙的上级在埋汰自己,心中怨愤,但是给你小鞋你还不能不穿。 你清高?爷给的小鞋憋死你。官场是内部关节连环扣,利益相关都牵扯。不懂规则你进来混? 这县令陆星远远看着这是一个孩子,而且人们都在议论这是几岁的孩子能是杀人抢夺的悍匪么?这本身瞎子都看得很清楚了,这骡子来到刑场外围,拼命的挣扎,又把囚车原路拖了回去,一路又跑向了监狱。 饶是这牲口被雷电给惊吓了,死命向回里奔。 他眼看大雨开始下来,而且人群都开始散去,他起身说道:“这其中必有隐情,我们回去,刑场给撤了。” 他的一班人回了臬台属(回检察院)。 但是臬司麟椿早莫名其妙的收了贿银。之前这胡体安,每个府衙和臬司一人两千银。两府下的师爷刑名拿银五百。此刻知道事出有因,他们也是心里知道事情和预计的多少有出路了。 而且此刻囚车回到臬属门前就不走了,围满了来看稀奇的人群。 人们都是在议论,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注定是沉冤很深,这本身要下的雨,一直下不来。 这死囚还被带回来了。 陆星进来禀报臬司麟椿:“骡子被莫名的雷电惊吓,带着囚犯回来,而且这个犯人口中被填堵之物咳出,一路鸣冤,我不敢再斩。” 臬司麟椿也不是猪头,看不到事实,怀里还有脏银尚在,原本以为派个新手,糊里八嘟的把人杀了,事后就是有罪错,也不在己身。 他知道断了头的案子,再提上去审理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除非是皇帝钦点的冤案才会翻一翻。 人都死了,还查个屁? 这些脏官正因为一直在投机取巧,钻各种行政管理的空隙,否则历史上,就没有草菅人命的很多事实爆料。 过去这些枉死的,都是善良的老百姓,绝逼不是他们家的某个人。他们的逻辑就这样,别人家死人,自己手里捞钱,何乐不为之? 历来这些人也是在当官。 臬司麟椿指着陆星的鼻子来了火气了:“胡说什么?让你去监斩,这是奉旨正法的犯人,你借口拖延,是不是有拿犯人的银钱?” 陆星是个正直的好官,刚上任会拿钱?谁着急捞好处,也不着急在第一天上班吧?何况谁会因为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给他贿赂? 这孩子有高富帅的身价在哪里么?遑论是一个家无三寸田,头无一片瓦的穷苦农民。 陆星还不懂这面前的臬司麟椿本身就是个脏官,还在解释:“我看到这孩子骨瘦如柴,身无缚鸡之力,如何当得盗抢之人?何况光州劫案系数十人为之,他如此身小何以服众匪?这犯人还被硬核嘟嘴,不是车马颠簸还喊不出来冤枉,这里面的疑点甚多,人死不能复生,下官也是不敢草草了事。” 臬司麟椿此刻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就像是被这新来的小官不断抽脸的赶脚。 这不是说自己是糊涂官,拿了好处的脏官么? “朝廷三司审批,刑部行文,你改得了?不是拿了囚犯家属重贿岂敢来翻案?” 看着陆星是一脸的纠结不安,还在连忙解释:“下官新来没有一天,和犯人素未谋面,那来受贿之说?”他大手一挥,吼道:“送客~!” 他正反是知道,这新来的是和自己搞不到一起了,还不如翻了脸,爱来不来,爱干不干你自己掂量轻重。 带着讥笑的神情,臬司麟椿进内堂去了。不想混就滚,他就这意思。来我的地头还有你说话做主的份。 陆星傻在了那里,自己的官运看来真不咋地,一到这里就和上峰搞僵了。 一般的差役上来问道:“陆老爷,我们怎么办?” 这囚车在外面,午时三刻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天已经放晴...... 陆星看着臬台府衙正堂上的匾额“正大光明”。 他苦笑着摇头道:“去刑场。” “正大光明”的拿脏银么?臬司麟椿就是这样一年雪花银堆积如山了。而且他还“正大光明”的在继续为官。 他还呵斥陆星是收了贿赂想翻案。 此刻陆星回到刑场坐定,手下臬司的差役把王树汶囚车换了拉车的骡子,一路哭嚎的王树汶几乎是被从囚车拉出来,手脚乱挣,被哨棒打晕后,拖着来到刑场上待斩, 等过了一会,王树汶被我启动的冷风吹醒,他看到身边刽子手中雪亮的钢刀,是吓得尖利的哭嚎道:“冤枉啊~!冤枉~!我不是胡体安,我叫王树汶,他们之前欺骗我,说替人坐三年牢就放我出去,没有说要我冒名顶替的是死罪,如今为何要我的命啊?.......” 轰~!的一下子,人群就炸了锅。 但是陆星坐着不动,此刻一个声音说:“让百姓多听听,你在送去府衙交差就是,臬台已经收贿,不可轻信了。” 陆星是回身想看是谁在和他耳语,可是身边并没有其它人在。 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下面的刑台,也是知道这孩子是今天死不了了。 作为小鬼,我不能干涉凡间的事态发展,仅仅是来查清事情原委,所以施展小伎俩可以,替代人间官府断案可不行。 用一个炸雷惊吓拖着囚车的骡马,用冷风吹醒这可怜的孩子,都是给他数次的鸣冤机会...... 这以后的事实,就是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不过我是知道这河南巡抚涂宗瀛,臬司衙门的上一级官员,为人还正直,爱财但是不枉法,喜欢理学(逻辑、刑事推理学),安徽六安人,因为在江苏任职时政绩显著,被两江总督曾国藩看在眼里,晋升为江宁知府,后来为湖南按察使,广西巡抚,光绪三年来到河南当巡抚。 官途可谓是一路的大展,而且当的官,距离皇城原来越近。 这里面的道理不用说就会有人去慢慢的体会了。 曾国藩可是一位权臣。他手底下也是需要有能力的人。 第6章 魂不附体 河南巡抚涂宗瀛,知道今天中午会在开封菜市口斩杀光州的劫匪头子胡体安。 不过去看刑场的人回来报,两次都未能斩杀。 他也是十分惊讶。 虽然不是很清楚前后的因果和个种的详细。但是从表面来看都很不正常。这刑部下来要斩立决,是为了打击和处决地方豪强的气焰。一般的案子都得秋后议定,皇帝要是在后面开恩科的话,死刑犯很多都是能免除一死的。 这样一个劫案,虽然民愤极大,但是不足以动摇民心。所以处理也是欠妥帖,仅仅拿一个首犯,其余几十人犯都没到堂,这就开刀问斩了,如此草率,情理上也说不通啊? 河南巡抚涂宗瀛听堂上来人报,监斩官陆星求见。 上得堂时,河南巡抚涂宗瀛面前跪下陆星道:“卑职违命,冒失拜见巡抚大人,这光州劫匪案,确是疑点甚多,破漏百出,下官不敢枉断人民,所以走投无路,来求见大人。” 满清官员是有规定的,不能官员之间私下相互走动,各自行使自己的权利。相互的串联是几个意思? 即使家里宴饮宾客,可是不得官服到场。 满清官场和别的朝代不一样,就算是负责刑事的刑部还得接受其它府衙的监管,杀一个最大恶极的犯人还得三司定审。 毕竟执法要严格,而且要体现的是公正,否则老百姓如何服法? 官员不仅仅体现能力还要看德证和民俗的口碑。 所谓的万民伞,就是一位好官离开任上时最好的写照。 没有万民伞的官吏,必然朝廷不给于重用,也谈不到后面的官运亨通了。 一个朝代能延续数百年,不能依靠强权执政,事实得依靠民心向背。你若果自我标榜德政,治理国家全部玩的是虚假,谁会看好你的结果? 朗朗乾坤,悠悠众口,你能挡得住? 此刻河南巡抚涂宗瀛,也是需要树立自己正面的形象的,打击别人缔造的赃官势力,也是给自己的官宦集团增加一份势力和人气。 作为曾国藩的幕僚,他当然是倍加用心,小心的行事了。 在朝也是有极大官宦集团的,至少三个派系,这样三足鼎力,在朝堂也是一种权力平衡。 皇帝也是在拿捏这其中的平衡微妙关系,他坐在大殿上岂能不知道下面的这些细节? 大臣之间的相互制约和牵制,才是他能执掌朝纲的基础。 花厅中监斩官陆星求见,一看就知道是在臬台府臬司麟椿的面前吃了教训。 抵抗上峰的命运不用说会是很悲凉的,一旦被上面的人打压,你有冤有苦都无处去告,一辈子的官运等于就是没有了。 换任何官家的场子,都不喜欢这样自以为是的官,你即使是诸葛在世,包拯复活,都不敢有人接纳你。因为你有逆鳞,不听上峰的话,谁会要一个不听话的手下? 你换公司,换集团,都不会有人要。 正直是需要本钱来谈的,往往你付出的不仅仅是社会群体和物质上的代价,有的人还丢了性命。 所以封建社会一旦谈正能量时,几个能看到? 数百上千年出了区区数个而已。 在臬司麟椿得知刑场上的监斩官陆星第二次的把犯人带回,他也是急忙的赶向河南巡抚涂宗瀛这里。 面对巡抚他知道这案子翻过来自己就彻底的完了。这胡体安给的两千两他拿也是拿了,退回去也算是拿了,这件事已经是事实...... 赶来巡抚衙门,他也是立刻向河南巡抚涂宗瀛汇报:“抚台大人,此时有望明鉴,河南盗抢猖獗,不严惩几个惯匪不足以平息民怨,不这样威慑匪寇,保证民生安危,以后像这样的监斩官,一听到死刑犯鸣冤就停止行刑,王法何在?以后为官者如何执法?” 监斩官陆星此刻彻底的知道,这急忙赶来的臬司麟椿必然是有破绽了。如果是清官,他大可让自己去找任何人来翻案,翻案子有那么容易? 这样急忙赶来,围绕的还是杀了犯人,岂不是很奇怪?死刑犯能轻易的活么? 也是陆星知道他的上司知道内情,而且有很多的隐情被其急于掩盖。就看这人越是一口咬定这案子没有疑问,这人就会越有问题。 臬司麟椿听到陆星禀告:“大人,犯人一直临刑还不说真话,前后言词相互矛盾,这里必定是替人顶凶的案子。” 臬司麟椿是怒道:“你个陆星一再的给死囚翻案,一再拖延,委实是拿了他们不少好处,才允许他不死是不是?” 陆星抱拳,据理力争:“下官昨日才到任,今早临时接下监斩之事,即使事先有预谋,我怎么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先收了银子,后接任务?” “好了好了~!其实你们不说我也都看到了,此案最初就很蹊跷,直到现在还是疑点甚多,你们之间也是同朝为官,各中轻重自有道理。案情中的疑点争执是会有的。” 看着陆星和臬司麟椿,巡抚涂宗瀛是淡然的说:“人命关天的事,小心慎重不为过,何况吾朝一直以来,都是推广仁义德政,天下太平。迟一步,查清楚了再处决,也少了很多人背后闲话。” 他看了一眼臬司麟椿,巡抚涂宗瀛的话一语双关。他岂能不懂,这是给自己台阶和陆星台阶。 上下级如果关系闹得不好,上面的皇帝听到了,两个人都得被贬。 臬司麟椿低头鞠躬道:“抚台大人说的是,下官鲁莽心急了些。” 回眼看看陆星,抚涂宗瀛是使个眼色,其实这也是平缓了他的困境,这臬司麟椿也不敢背后私底下多刁难他,这也是一种暗中相助了。 同朝为官,各中轻重,自有道理。这话不是一般的老练。 你臬台目前是上司不错,不要忘记了历史上很多官场一不小心,混得不好的人,后来混到自己下级的手底下当差去了。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监斩官陆星有没有背后的腰杆子,谁清楚? 立刻臬司麟椿听得汗都下来了,不过这是一种善意的提醒,也是很刻骨铭心的话。自己是有点贸然了,不过是两千两银子的故事,至于得罪另一个权力集团的人么? 巡抚涂宗瀛也是给自己的权利集团,谋求更多的新鲜血液,在官场上,多一个自己人,比多一个敌对势力要好。 这臬司麟椿并不是自己的朝中人脉,但是这监斩官陆星可是新鲜的血液。 臬司麟椿岂能不懂个各中轻重? 随时的,我巡抚涂宗瀛就把你小子给换了?其实一句话是没有说出来的......自己私下拿了两千,全部吞了是不是? 这点巡抚涂宗瀛也是老谋深算的在一边看着。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这巡抚涂宗瀛说道:“就立刻提堂审问,陆星你就一边听着就是。” 也是这巡抚涂宗瀛十分老辣,不让臬司麟椿回去干旋了再审问,而是把自己的府衙借给他用。 这巡抚大人明显的是只老狐狸。 虽然全身有点紧张出汗,但是事情到了这里,他也是骑虎难下。 一听这案子重审,立刻开封府衙来了四十个大小官员。毕竟这是省级执法机构,街头此刻早就在议论这白天传闻的案子,自然大家一听说就都围了过来。整个开封府衙内外挤了数百人。 人们都是喜欢听戏和探稀奇的,何况死囚两次鸣冤被带回,这案子立刻就引起了地方上的轰动。 而且江湖说书的,也把这件事传递得神乎其神。 说什么鬼王现身,把执法的刀斧手的刀都给变没有了。 我有这样做么?不清楚事实就不要乱讲,我最多把刀斧手的酒葫芦给偷了。让他喝不了酒,壮不了胆,杀不了人。 巡抚涂宗瀛去后堂去了,下级官员断案,他是不得参与的。 再说上下级有等级区别,不到报上来,他不得理。 臬司麟椿来到前面正堂入座,把惊堂木一拍,“带犯人~!” 巡抚手下的差役把还戴着重枷的王树汶带上来跪着。 果然下面的人看到悍匪果然体重不过六十斤,胳膊腿细得像芦柴棒,无不掩面而笑,这样的悍匪还真是头一次见。 坐在上面的臬司麟椿听到堂下议论也是心里窝火。心下道:“这特么的这回摊上的是什么事?找个顶包的也需要花点本钱找个能吃饭的啊?” 这些人搞什么搞?能不能办事专业一点? 王树汶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顽童一个,能是悍匪头领么? 臬司麟椿说道:“胡体安,你罪案已经证实,铁案如山,为什么临刑还要捣乱,如果不从实招来,有半句虚假,王法无情,本官让你皮肉受苦。” 王树汶哭道:“小人不是胡体安,从没想过做强盗,更没有抢人家东西。” 臬司麟椿拍了惊堂木一下,让堂外的人停止议论和嘲杂。 臬司麟椿故作惊讶道:“你不是胡体安,叫什么名字?” “王树汶”“你说你叫王树汶有什么证据?” “这......”这种低智商的问话,谁都不可能立刻答出来,其实一旦会应变的绝对会说:“请自己的父母和家属来证明。” 但是王树汶这件事都是瞒着家里人的。所以他不好说什么。 “没有人证实,就是虚言狡辩,这里是公堂,岂容儿戏!。来人,给我重打五十......” 第7章 终是权谋 历来旧朝官府审理案卷,都是被动推理。 何为被动?就是手里拿到的证据,能够提供断案参详的案宗资料,人证,物证都很短少。 仅仅凭借之前阅读各种卷宗的基本经验来处理案子。 那样一来,十有八九,案件的事实远远的背离事实的过程,很多用钱在暗处打点官府之后,能公正断案的,更是很少。也是一种落后的管理,加上一群毫无实际管理能力的官僚,在管理地方刑侦和行政。遇到心术不正的,为官后枉法的,自然会有冤狱。 而在公堂上,对罪行不承认,不认罪的,在没有其它的证据证明有疑点时,官衙都是用三木来求取事实。 这其实没有一种科学性,是在拼人的承受能力,如果熬刑的是悍匪,即使你用尽刑具也是难以求供。 但是遇到体弱的寻常书生和女子,往往不堪皮肉之煎熬,公堂之煎熬,不得不在威逼利诱下诬服。 此刻臬司麟椿就是心里气氛不已,本身这件事可以轻易的过去,未料想一波还三折,不仅仅惊动了全开封百姓,还惊动了巡抚高官。 这样的案子不翻则已,一旦翻过来,自己可吃罪不起。 旧时的官途,每个官吏的升迁任免都是有一系列的政绩考核制度的,在任上时,冤案频出的,毫无作为的,民怨载道的,都会被弹劾罢免。 事实上这种为官之道也有它的群众监督在里面。 也不怪旧时的官员,官官相护,彼此勾结,狼狈为奸,自成一党。 贪官必然得相互照应来应付朝廷的案件调查和政绩审核。 所以只要不落到这样的脏官手里,否则百姓必然遭殃。 被新到任的陆星在一边推了一把,此刻监斩不成,反过来被其在上级面前弹劾。 臬司麟椿也是心中郁闷,正要找歪理来出气。 其实此时,他坐在巡抚大堂审理,问话的语气和态度都有不同。 这人有偏私之后,一切的一切都有决然不同的反应。 王树汶此刻前言不搭后与,句法凌乱。 也是他营造的威压和恐吓。 “来人,把这个戏弄官府,死不认罪的胡体安,重打五十~!” “喳~!” 一边上来四个衙役就要拖倒王树汶动刑...... 站在一边的可是巡抚的师爷,看到挣扎着的王树汶还在叫道:“老爷~!老爷~!我确是王树汶,不是胡体安。” 这里得澄清一个事实,民在官府过堂,不喊官差为大人,而是老爷,官老爷,官老爷,这是一句顺口的话。 大人,这是下级对上级的称呼,也是平时百姓拜访和见到官差时的说法,是尊敬官差的敬语。 很多小说提到的,此刻罪犯惧打,喊大人饶命~!不是老爷饶命~!这是套近乎?还是作为身份不同了? 自然受刑者吓得乱喊就罢了,写书的不能乱写。实在手生,去多查案卷。 此刻公堂就要下刑签,一边的府衙书办就站在签筒这一边。 旧时是有讲究的,书写案卷的坐在公堂正座的右边,老爷的左手。 另一个师爷是在左边站在签筒这里,如果老爷要用刑具,他方便斟酌和阻拦,还能耳语几句。 不过电影电视看得乱了,大家能过就过吧。这个必定没有正式的规定过。 拿着刑签的臬司麟椿被这位不是自己的师爷给拦住,听他说道:“大人息怒,这里是抚台衙门......” 立刻,臬司麟椿把签字退回签筒。 心里明白过来,这里不是自己的府衙,堂上的官差人等都不是自己的人。要是处刑不当,打这犯人时哭嚎震天,惊动了后面的巡抚,这酷刑逼供的罪责下来,搞不好还弄巧成拙,张扬出去自己的官声就真的没有了。 可是咬着王树汶一心想顶包赚钱,臬司麟椿心说我还怕你能脱罪,按照大清律例,替人顶罪的也难脱罪,必定叫藐视王法,判起来也是罪责不小,轻者杖刑劳役,重则刑后发配。 王树汶是个农民的孩子,哪里懂得官场的黑暗? 以为给人顶包过了就好了,还能拿点钱回去养家。 臬司麟椿阴笑着问:“胡体安,你就招了吧,没有人证明你的清白,也没有谁认为你是王树汶。” 臬司麟椿这是在赶鸭子下河,他还在挣扎着回到老路上去,把可怜的孩子枉杀了,平掉这个坑,大家谁都可以万事大吉。 无论古往今来,人头一落地,案子就了结。 他还在这样想。但是跑到胡体安家里当杂役的王树汶是立刻明白了过来,他说道:“我并不是孤儿,我老家在邓州西乡,村里人都知道我叫王树汶,我家里还有父母,弟弟,妹妹,父亲叫王吉福。” 我此刻站在府衙大堂上一边,挥手施法,提醒这孩子,到了该说实话的时候了。 再替这些恶人顶包,自己不仅仅枉死,一毛钱都拿不到,而且还祸及家人。 这些悍匪为了灭口,会去邓州把他一家都杀了,来销毁其事实存在的证据的。 为了脱罪,这群人什么恶行不能做? 何况胡体安派来的耳目,就藏在府衙外的人群中听着口风。 一拍惊堂木......压制住外面的嘈杂声。 臬司麟椿是正色道:“那你从头讲,为何从邓州来镇平县,又为何成了胡体安了?” 光绪年间,河南洪水饥荒不断,官府不断在地方征集银两修建水利堤防,加上贪官趁机贪墨,额外的给百姓增加诸多负担。 而邓州的王家,王吉福区区一介农户,拖儿带女一家七口,如何得活? 老大,儿子王树汶,看着父亲被迫把自己的田都买了来换点小米养活一家人,母亲还背着小妹在给人浆洗打杂换口饭吃。 为了一家能有活下去的希望,在集镇上看到路过这里的胡体安,胡大爷,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群家丁(实际是悍匪过路),跪在路边讨求一分工作。 也是他为了一家生计,自己跟着就去了,这一去就是一年多...... 王树汶一直在胡体安后厨房打杂,做些提水劈柴,清扫涮洗的活。 为了真的有个出路,听说胡体安要人顶包,他以为可以得一百两银子,还有二十亩好地,还不用干粗杂的重活,不过是蹲在牢里三年。 天可怜见,谁处在这样的条件,都是有想法的。 他就被骗到镇平县大堂,当堂按照毛师爷的安排,在公堂上承认自己的罪行,说自己是胡体安,这样为自己的家主顶包,被关进了死囚牢。 换普通的人一关进大牢就得醒水,独自关押的大房间,披枷带锁的给锁在哪里,这是死囚牢,不是一般关押普通囚犯的牢室。 他一个未见世面的农家小孩,就这样,被囚车拉向刑场,看到了鬼头大刀...... 臬司麟椿是额头出汗,背后湿透,这该死的胡体安,把这样一个瘦里吧唧的孩子拿来顶包,自己也是瞎了么?平白的被这悍匪阴了一把。 此刻巡抚门前群情激奋,听到一点事实的人立刻就明白过来。 这孩子明显是被欺骗,给恶人顶包,差点上了刑场死在鬼头刀下。 臬司麟椿押回王树汶,这人已经杀不得了,再杀,民愤不息,法场都要被搞乱。 深夜,月明星稀,臬司麟椿在自己家府邸后花园来回的走着。内心后悔不迭,焦躁不安。 知道此事的已经是整个河南开封省城了,不几日,整个河南地界都得传遍。 一旦自己收取贿银,制造冤狱,诬良为匪的事实已经众目葵葵,掩盖不住的,枉法枉杀的罪名被翻找出来,岂不是前程一片晦暗?至少,这眼下官位是保不住了。 作为河南巡抚涂宗瀛,他不涉及到本案的审理,所以大可看着臬司麟椿自己沉入泥沼。 而且巴不得他自己快点下去,换陆星替代。 官场是瞬间风起云雾开,陡然雷电乌云来......这是好是坏,全部是人为。 朝堂官场,历来是藏龙卧虎之地,龙蛟蛇蜥的争霸场。不玩权谋的最好不要进去,否则丢官有辱一世英名是小,落得一身恶臭还丢了性命是大。 此刻胡体安派人送过两千脏银的张师爷此刻鬼魅一样的过来。 麟椿此刻也是差一个人提点。于是上前如沐春风的说:“正好,老夫子前来,一定知道这胡体安的案子有了麻烦,必定会有良策相佐。” 于是两人在后花园凉亭落座,让下人上茶点后退去。 张师爷也是打着纸扇苦笑道:“哪有良策,无非能自保尔~!” “哦?”听说能自保,这麟椿也会是一喜。 “这老夫子的意思是......” “东翁为官数载了,这一点都不清楚么?此刻既然全城知晓,不如早日回复巡抚大人,把这个案子最初的错误推倒那个县令身上......” 也是麟椿吓得不行,忘记了这茬,人心里不能有鬼,有鬼就出乱子,出乱子就露马脚...... 站在后花园,我看着张师爷,也是把这个人记下一笔。 阎王爷之所以对案子还存在的疑惑,不过就是这几个人而已,在幕后推动一切冤狱的,还不仅仅是几个狗官。 赃官的形成势必是有一个集团效应的。 而一句话惊喜了梦中人。 臬司麟椿立刻是出门上娇子,连夜奔向巡抚衙门...... 此刻案情已经几乎明了,但是这臬司麟椿带囚犯回臬台府衙去,回去继续查案,还是给什么人回旋余地?他也是犯嘀咕...... 臬司麟椿突然回头求见,他自然知道是为复审的事情,好在没有睡,他在后庭书房来见臬司麟椿。 臬司麟椿此刻态度已经明显温和,还带着一脸愧疚...... 坐在后,把大堂的问案经过简述一遍,然后感慨道:“下官愚钝,惩办恶人心急,一时疏漏了破绽,险些害死人命,此刻求大人明示。” 这人180度大回旋,谁看不出来? 臬司麟椿是一种你要是救我,我今后就是你的人,那种态度。 官场结党营私之道,不是区区钱物可查的,有这样简单就好了。 巡抚涂宗瀛也是心里暗笑着,明里点点头,这臬司麟椿还算是明白了。 能化敌对势力为自己之兵,这一手可为王道。 第8章 厄运缠身 深夜来府的臬司麟椿已经是砧板上的肉 之前当着自己还和陆星争执的臬司麟椿,此刻态度已经明显温和,还带着一脸谦虚愧疚......不管是不是装,此刻他有的路选么? 此刻他语气明显是给巡抚一个交待:“下官愚钝,惩办恶人心急,一时疏漏了破绽,险些害死人命,此刻求大人明示。” 求大人明示,其实就是让河南巡抚涂宗瀛出手救他。 这河南巡抚涂宗瀛是不枉法的人,但是不等于不贪财。 贪财不好查,枉法可要命。 河南巡抚涂宗瀛此刻是点头想想说:“此刻你就随手推舟,按照王树汶的说法,把其父王吉福,叫大堂来问清楚,然后......” 他看着臬司麟椿...... 带着感激涕零,此刻的臬司麟椿是如醍醐灌顶。 臬司麟椿起身道:“大人委实高见,我这就去办。” 河南巡抚涂宗瀛也是撸着胡子站起来说:“那就有劳臬司通知邓州知州,去邓县带人......” “是。”臬司麟椿回身要走...... “麟椿莫急~!”身后巡抚是故意玩情景老路...... 他上前拍着麟椿的肩头说:“我要提醒老兄,这一个案子,要办就要办好,不能拖泥带水。你想光州此刻的民怨极大,这悍匪胡体安不法办,你我都得被这案子断送前程。” 臬司麟椿鞠躬道:“抚台真是深知我心,此案我一定把大人的心思用上去,报知朝廷。” “想那胡体安喽啰甚多,潜伏甚广,几次劫案都是毫无头绪,这人神通广大,狡诈非常。要是动了邓州王吉福的手脚,你我被其所困,此案成为疑案而无法定夺,我们就真的麻烦了。” 臬司麟椿点点头,拱手道:“下官感激提点,立刻找人去办,一定把这邓州的王吉福连夜找到带回开封......” 河南巡抚涂宗瀛站在书房门口,撸着胡子看着这臬司麟椿急忙离去。 无论这个案子事后如何,这臬司麟椿都是自己的人了,在检察院有一个检察院长给自己办事,以后还有什么阻碍? 他也是心中暗笑,这就叫找你不搭理,自己上门求。机会就是这样来的。 深夜来府的臬司麟椿也是立刻出巡抚衙门侧门,回到臬台府衙立刻连夜掌灯就拟定公文,此刻他不急?不急这乌纱帽就掉了。 被河南巡抚涂宗瀛,委实说得很清白,这胡体安喽啰甚多,潜伏甚广,此等神通,真要是动了邓州王吉福,把这人一家连夜派劫匪杀了,这就真成了无头案。 惊吓得一身是汗,他能不急么? 臬司麟椿立刻在文书上盖章,派了最得力的差役人等,配了快马和盘缠,立刻连夜赶赴邓州...... 通知邓州知府将王吉福看押护送回开封的臬司府衙。 这邓州知府朱光第也是一个精明能干的行政官员。 浙江湖州人,家道幕僚出生(官宦之家),从小看到很多官府办案的事实,心中也是有谱的人。 看到臬司麟椿星夜来文,也是自然知道此刻开封府爆出的王树汶冤案。 作为官场,好事传得慢,可是冤案是传得飞快的。 闹了一天的王树汶顶包案,早就有回邓州的送信差役,私下在议论了。 邓州知府朱光第拿到臬司的来信,早就知道光州大案的严重性,再不料理几个匪徒,朝廷都得派将军来剿匪了。 那时候,地方官全部都得罢免,参与办案的官员全部都要问罪。 为官治理地方不利,匪患猖獗,这还得了? 他了解到王吉福如果被土匪胡体安的人做了手脚,派人把王吉福骗走,或者给本州县的官吏下了贿赂,那么,这案子就违背了巡抚大人的深意了。 他作为下面的地方官,还能混下去? 知道了利害关系,立刻看着手里的公文,他并没有指派下去。 换平时,他只要让下面人的捕头去拿就可以了,他是知府,下面有县令,县令派捕快办事,这一级级委派下去,这是官府办案的程序问题。 一来,时间上怕耽搁,......一旦送信的路上“耽搁”几天才送到县令手里,县令有“什么事情”出差不在县衙,再过几天手头“没有办事”的捕快出警,等有空去找这王吉福,都是十几年后的事了,这案子还审理个毛线啊? 这旧时官场的事,就是这样。只谈关系,不谈效率说。 官差只要在办事就行了。有钱打理,这事就快得你来不及眨眼,不使用点钱,几年都是音讯全无。 有事实就推诿、有所迟误是有的、这个请再等候、委实是事出有因......这些都是官场的一种轻车熟路的套路。 这臬司的信凌晨天一亮就到,邓州知府朱光第立刻传令,去乡下视察水路。 带着几个亲信,跟着几个捕快就坐着车马下乡去了...... 这人也是有计谋的,换做一个脑残,立刻大叫着:“来人啊~!快点备马,给我把王吉福找到,给我立刻带来,要不然这悍匪胡体安就把人杀了......” 这没事的,都得弄出点事来。 他一路看来事情不急,驱动马车确是急忙一路扬鞭快行,来到邓州西乡,找来地保(村长)问话。 果然有王吉福此人。 立刻派人去把这王吉福叫来。 王吉福一看知府大人坐在地保家喝茶,立刻进门就瘫坐在地上不敢动了...... 邓州知府朱光第让地保备了骡马车,把王吉福悄悄坐上去,立刻送往了邓州府衙。 果然,知府朱光第回来后坐堂一问,这王吉福就把年前胡体安路过邓州西乡镇时,看王树汶懂事,领到家门来让其认为师傅...... 临走给了王吉福十五两银子,作为封口费......这些事都说了。 此刻王吉福岂能不知道全省通缉胡体安的案子?只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王树汶出了顶包的大事。 事情问到这里,知府朱光第派官差下去西乡,把王吉福招供的,取了十五两胡体安银子,埋在自家炕下,派人立刻给挖来。 果然这老实人一个都没有敢用,都留在那里。 知府朱光第立刻把银子封签,派人押送王吉福进省城开封去交给臬司麟椿。 但是他还不知道,此刻的河南巡抚涂宗瀛因为朝廷的内部调动。 河南巡抚涂宗瀛晋级,升任两湖总督了。 他的河南巡抚由新到任的李鹤年来填补。 其实这人走,案子可以顺利交割。 事实上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的胡体安买通官府顶包案,来的河南巡抚李鹤年也不是不知道一些传闻。 支持为王树汶翻案的巡抚涂宗瀛一走,这案情就有了大的变化。 巡抚涂宗瀛升任两湖总督了,这人还不快点走?一接到公文就立刻闪人。 直接的感应到变化的就是这知府朱光第。 这人一时还交不上去。这新来的河南巡抚李鹤年还没到任啊,还得在路上行走几天......这旧时的驿道交通呢也是十分便利的,在稀烂的泥土驿道上颠簸,不时的车轮就散架了......有的官员到任得在路上走三个多月,......比如江浙的县令去西部凉州到任的话,路上两千多里,坐船,坐车,坐轿,骑马,还得翻山岳穿沙漠,估计人没走到,马都死了好几匹...... 知府朱光第只能把王吉福安置在一个隐蔽处住下来,还派人看护着。 等这河南巡抚李鹤年一到任,这知府朱光第就把王吉福给派人递送上去...... 本以为这事情会顺理成章的给一个好人一个交待,而恶人胡体安绝对要服法的。 但是知府朱光第这天拆开信一看就惊呆了...... 这是开封府衙的陈许道叫任恺的急信。 或许朱光第还不知道,这甘肃人任恺,为之前的南阳府知府。在任期间就收了胡体安派人送的一千两银子...... 这才叫恶人未服法,赃官已晋级。 这老天也是够公正的说。 其实老天能看到这些人背地里搞出来的细节么? 能看到,阎王也不差遣我这小鬼来暗中查询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骗得了神灵,骗得了小鬼? 之前的南阳府知府任恺,以为顶包人没有靠山,绝对翻不了案子。直接受了贿银,报给上面刑部问斩了。 这临时的刑场鸣冤,他也是始料未及,以为一切安排妥帖,这王树汶是必死无疑。 此前得知河南巡抚涂宗瀛,派出臬司麟椿重新审理,他也是吓得在附中几天不能安睡。 此刻是天降福瑞,自己不但不被免职,还提升了开封府衙的陈许道。 陈许道是满清治理黄河的一个专属官职,相当于省级官员的副职,副省长的职务,专项治理黄河水患的河道总督。按说有实权调动省级地方的财力,物力,人力。但是和刑事案子一点不搭边,是一个可以暗中捞取点油水,但是不能干预刑罚的职务。 这个么拿了脏银的人,后来确是把王树汶的给压了下来。而他此刻是劝说邓州知府朱光第,不要递送,维持原判。 邓州知府朱光第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这人明显是贪官无疑了,要不这件案子破绽百出,维持原判?可能么?这是枉死人命的顶包大案。他于是亲自押解王吉福到巡抚衙门,交给臬司麟椿。 臬司麟椿之前在河南巡抚李鹤年未到任,就和任恺有过交集。 果然在王吉福上了省城之后,臬司麟椿委派开封知府王兆兰,后补知府马永修来复审。 他躲在一边图清净。事后也能置身之外。 果然暗中被臬司麟椿说过什么的知府王兆兰,后补知府马永修一坐堂,就质问道:“王吉福,你应该知道盗抢不分从首,都会严加法办,这个自己叫王树汶的,已经认了匪首为师傅,已经是个强盗无疑,所以你不可冒人这个叫王树汶作为儿子,认了也没你的好处。” 于是,吓得不行的老实庄稼汉子王吉福是点头说道:“是~!是~!小人一定会认个清楚明白,不会冒认的。” 知府王兆兰拍了惊堂木,吓得王吉福一哆嗦...... 知府王兆兰:“带犯人~!” 于是下面铁链子响动,果然王吉福看见瘦弱的儿子王树汶上来。 十几天来,不是惊吓就是恐吓威胁,加上牢里的跳蚤蚊虫滋扰,这孩子已经骨瘦如柴,加上几十斤重枷在身,已经是神情恍惚,几乎要奄奄一息...... 微观的人看到王吉福扑过去,抱着自己的孩子大哭,无不落泪...... 知府王兆兰明明不是瞎子,看得真切了,还因为被事前暗中嘱托,他立刻说道:“给我拉开,即使你们装模作样也是骗不了人的。先带人犯下去。” 王树汶被公差强行拉下去,父子分离,他是嚎啕大哭,加上下面围观的人群议论和叹息四起,王吉福再扑过去,抱着自己的孩子不放,公堂一时乱了套。 知府王兆兰把惊堂木拍得山响,拍了十几下,直到人群安静下来,王树汶被公差带走...... 王兆兰:“王吉福,不要在这里哭嚎,我来问你,你说这人犯胡体安是你的儿子可有证据?” 第9章 昏官断案 果然暗中被臬司麟椿说过什么的知府王兆兰,后补知府马永修一坐堂,就质问道:“王吉福,你应该知道盗抢不分从首,都会严加法办,这个自己叫王树汶的,已经认了匪首为师傅,已经是个强盗无疑,所以你不可冒人这个叫王树汶作为儿子,认了也没你的好处。” 于是,吓得不行的老实庄稼汉子王吉福是点头说道:“是~!是~!小人一定会认个清楚明白,不会冒认的。” 知府王兆兰拍了惊堂木,吓得王吉福一哆嗦...... 知府王兆兰:“带犯人~!” 于是下面铁链子响动,果然王吉福看见瘦弱的儿子王树汶上来。 十几天来,不是惊吓就是恐吓威胁,加上牢里的跳蚤蚊虫滋扰,这孩子已经骨瘦如柴,加上几十斤重枷在身,已经是神情恍惚,几乎要奄奄一息...... 微观的人看到王吉福扑过去,抱着自己的孩子大哭,无不落泪...... 知府王兆兰明明不是瞎子,看得真切了,还因为被事前暗中嘱托,他立刻说道:“给我拉开,即使你们装模作样也是骗不了人的。先带人犯下去。” 王树汶被公差强行拉下去,父子分离,他是嚎啕大哭,加上下面围观的人群议论和叹息四起,王吉福再扑过去,抱着自己的孩子不放,公堂一时乱了套。 知府王兆兰把惊堂木拍得山响,拍了十几下,直到人群安静下来,王树汶被公差带走...... 王兆兰:“王吉福,不要在这里哭嚎,我来问你,你说这人犯胡体安是你的儿子可有证据?” 这心中有鬼胎的王兆兰,这样不停的说王树汶是人犯胡体安,说再多是他自己的儿子也听不到么? 到后来王吉福爷懒得说了。来这样玩文字重复有意义么? 这轮到王吉福不说话,下面的群众也搞不太清楚了,都被这知府王兆兰弄到了云里雾里...... 虽然王吉福抹着泪说:“我们父子一直住在西乡,只要去问乡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王兆兰:“那你说犯人是你的儿子,为何不早早来问,偏偏此刻来闹堂,你是不是被人使用了银子,来冒人囚犯为亲的?” 王吉福:“老爷明察,小人岂敢欺瞒官府,这孩子的确是我儿子......” 王兆兰:“那你说这人犯究竟是胡体安还是王树汶,你们究竟是不是父子,冒认亲属也是要被法办的。” 王吉福也是醉了,自己说了几百遍了,这个人就是自己儿子,你既然是瞎子,看也看得清楚了...... 他也是被这上面的人给搞懵了。 使用老奸巨猾审问手段的王兆兰,把人引入了一个反复的文字套路中。 换任何人,此刻都会是这样的,这样的问词也经常出现在冤案的审理案宗里。 换做是你,你老是说一句话,他还是会用一个错误的圈套来诓出你的失误。所以面对一个狡猾的对手时,冷静和淡然,才是最重要的。 首先回答内容要想好后,不快不慢,还要时快时慢,让对手的速攻语调跟着你无法靠谱。他的套路就被你弄乱了。 此刻农民中了文字游戏的套路,王吉福他关键时候居然就不说话了,等于是默认自己是来冒认囚犯的。 这就是中了计。 其实此刻你很慢,很清楚的再说一次,反复的绕口,对手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官差不是小孩,反复的问一个问题,谁听不出来问题?你倒是可以反复的说。 所以说官府欺压百姓,就体现在,他读了书,你没有。 他讲王法时,你没有法律知识,他乱来你也不懂...... 我看着也是摇头,这脏官也是够阴险毒辣的。 此刻王兆兰目的达到,见王吉福不说话了,对身边的马永修说道:“看来此案是案中有案,案情非同小可,我们查核之后再作计较。” “来人~!把这刁民王吉福关押候审,派人好生看管。” 他把人家爹也下大牢了。这人歪起来,也是无止境的...... 府衙外围观的人群也是摇头,说不清楚这里面的事实。 人们议论归议论,但是官府断案,百姓只有旁听权。 于是整个案子的内情,在全部的河南省,包括临近的几个省区都开始疯传起来。 轰动一时的光州悍匪案子,居然审理出来少年顶包,雇人认亲,这故事谁不感兴趣? 这王吉福被下了知府大牢,这王树汶还在死囚牢中。 而受到非难和排挤的臬台府衙未派官员陆星,邓州知府朱光第,此刻是被冷落到一边。 最清楚内情详细的好官,此刻确是被隔在门墙外。 这也是正应了一句话,人以群分。这是好事,不是坏事。 深夜聚集在一起的几个人,河南南阳的镇平县县令马翥,开封府衙陈许道任恺,臬司麟椿,开封知府王兆兰,后补知府马永修,聚集在开封府衙后院,秘密的商榷这个案子。 其余的师爷都不敢进入这个后院,在一边廊道上候着。 这时候,张师爷,毛刑名,这几个早坏了心的智囊是没有发言权的。 几个人商议了半天,知道这王吉福和王树汶,在西村人的供词下,还是会被相认的。只有把这王树汶的罪落实了,大家才不会因为冤枉好人获罪。 也是这几个狗官歹毒。 明明是王树汶被胡体安带回县里之前,安置在光州的客栈等候,他们诬陷为给歹徒望风。 其实这孩子刚认得贼人,一切都不知道光州出盗匪的事实。事后跟着一群大叔,押着很多的骡马货物回胡体安的私宅,还以为老爷来光州是来做生意的,还办了不少货回去。 这十几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内情? 混杂在人群里的一群悍匪,每个都是乡下的农民儿子,他们把短刀藏掖在衣襟下面,包裹在扁担里,谁能知晓? 再说这新到任的河南巡抚李鹤年,在第一次的任恺来劝说,要维持原判时,他怒了,指着任恺说:“这光州的案子,离任的涂宗瀛说过,这是顶包的案子,务必小心斟酌处理,你是个外人,替人来搀合什么?还不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河南巡抚李鹤年也曾经是一个好官,在任监察御史时,平定了太平军捻军有功。之前是任湖北巡抚,河东河道总督。 此刻上面的河南巡抚晋级升任,这李鹤年就自然来替补。 这也是朝廷的一种官吏升迁的制度。 说来也好笑,你即使有再大的功劳,除非皇帝朱批一个职务,否则你就得等着上面空出一个位子类。 等到谁调走了,你就补进去。 说白了,皇帝要是用一个人,要调到自己身边,其实他是在提拔一些列干部。 不过好在历来这样皇帝无故升迁官职的事例并不多见。 毕竟官员是靠朝廷的银子养着的。 任恺被指责不要插手前任的定案,也不要违背前任的处置,这也是官场官官相护的一种写照。 不过这一刻要是真的按照河南巡抚涂宗瀛的做法,他们倒也无事了。 可是河南巡抚涂宗瀛走了,这任恺怕自己被翻出来,一再的侧面游说,说这光州的案子,一定要严办几个匪徒,才能让百姓平了怨气,让朝廷上面问起来也有个交代。 他不然不了解隐情,但也动了心。 加上他在新上任时,这些人背地里事实上也上千数百的银两......送了不少好处。 李鹤年系一介武夫,头脑缺少一根筋,也是重权势利益的货,于是此刻看到几个下属商榷的结果...... 把王树汶诬陷,列为从匪,也是问斩杀之罪。他就签订了文书。 这样也不违背了前任的意图,也顺了手下一干人的心。 几天后,整个案子定下来,一张官版公布,群众哗然...... 每个案子都是要张版文的,还要加盖官府印章。 数天里,开封人们都在摇头叹息,都在说这瘦弱的孩子可能是匪么? 即使是从犯,这么年幼,也不至于治罪于斩刑,这里面的顶包案又是个什么机关?这案情并没有具体的交代清楚,这开封府衙又是如何断的案子? 这里的地头可是以前包拯的府衙啊。人们都是带着头脑在看问题。 街头已经有说书人开始编辑顺口留在骂官府昏庸无道了。 光州悍匪案子闹得京城都有了京官在茶楼听书听到风声。 这里面的说书人说得是头头是道,看来这编书的还真是得有点门道才能得到这样多的素材。 虽然河南的很多官吏并没有参与这个案子的审理,可是百姓看着他们在路上走过,不是丢菜就是骂昏官。 他们也是郁闷啊。这些河南籍的御史都是一个朝庭里当差的,很多事实也是看的很明白,只是大家都心里早就明白。 此刻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也是心中愤懑。 一些河南籍的御史纷纷联名上奏表,对这件案子的处理表示疑问,对之前的臬司麟椿,河南镇平县马翥县令进行弹劾。 第10章 狐群狗党 皇帝也是在皇城里听到一些风声,派内侍出来探听时,接到河南籍的御史纷纷联名上奏表,于是也在看了之后,对这件案子的处理表示疑问,河南籍的御史纷纷对之前的臬司麟椿,河南镇平县马翥县令进行弹劾。而奏折里面提出的质疑句句在理,不容辩驳。 实际上这案子审理得疏漏百出,前后罪状也词不达意,所以朝廷的吏部在皇帝朱批之后,下来新任的河东河道总督梅启照(煤气灶)来复审。我去...... (估计后面再来一个电饭煲就齐了) 河东河道总督梅启照,年纪只是七十岁,疾病缠身多年,正上疏告老还乡去养病的。人老了,朝廷遣散时给点养老金,一点地方福利,这人就走了...... 这没曾想,朝廷找不到办事的人,看到他的辞职报告,顺手递上去,推荐他去复审。 这人家是打算走人的,你还好,拿来废物利用了。 但是老朝官,看什么不多,这拿着光州匪盗一案连夜一看。 河东河道总督梅启照差点连续咳血就挂了...... 这案子谁看了不憋气?这主犯胡体安,一直在逃,这几个鸟人围着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不断的棒打,围着他定案,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 这老爷子看出来了,这开封府上下系一干闲人,没一个办正经事的。 但是他已经看得官场多了,看破了红尘,知道自己要是竭力去给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翻案,他就得得罪这一群河南巡抚李鹤年过去的河督一干旧人。 何况参与他一起复审的都是屁股不干净的这几个家伙。 他在复审时也不拿自己的意见,随声附和,唯唯诺诺,复审结果也是维持了原判,这孩子王树汶,还是罪该问斩。 他离开河南开封,直接递送刑部案宗,坐车马离开,告老还乡时,不知道谁暗送了一箱子的银锭子。 自然梅启照坐马车装着老糊涂,走了。临高老还乡还能顺一把银子,这也是为官一生的福利。 何况自己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装了个糊涂人而已。 这世上很多钱看来是很容易得的? 只是这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为官多年,看过刑部的案例无数,熟悉律法,通晓律例,为人正直。 他看到再次发回来的这光州匪患一案还是维持的原判。 心里顿时就疑窦丛生,这不对啊,这样破绽百出的案子,怎么复审数次,还是照旧,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有的人可能不懂得一个很厉害的人,它一直也是在关注着这个光州的案子。 此刻外面疯传的顶包案,编辑成了评书快板,演绎的活灵活现,它怎么会没感觉? 在光绪皇帝发下去重审朱批时,她就一直盯着这个案子的结果。 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一直垂帘听政的慈禧太后。 要不然这案子早就不会再三的回到刑部发回重审了。 而且为了给这个可怜的孩子留条活路,我这个小鬼头把整个案情托梦给了一个京都茶馆说评书的人梦里。 否则这京城里如何得有这样满城的风雨? 况且这个案子还能到皇帝的手边朱批? 换平时,光绪皇帝直接就让刑部去办了,杀个劫匪还反复的审查?这世道很多太平军、捻军一党还没完全剿除呢,还费这大功夫为一个小匪劳神?杀了就杀了。 慈禧太后经常让说书的段子近她的身,所以这也是一条门道了。 自然说书的不可能自己去给老佛爷说评书,但是评书的段子书可以递进去,给慈禧手下说书的太监去演绎。 这皇帝的后宫,外人那么容易进么? 慈禧太后手边有能进出皇宫办差事的女官的,其实就是给慈禧太后递送很多情报的一个职务。 宦官是不能出宫的,宫女更是不允许。但是女官不受限制。 此刻,河道总督梅启照的维持原判的复奏移交刑部,立刻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就上奏皇帝,奏书中表:光州劫案,疑点甚多。涉案人等均未抓获,所谓首犯年幼无力,何况前后供词相违,复审文案疏漏百出,建议刑部重新提审。 这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有才,有能力。几句话慈禧太后看了舒坦。 慈禧太后喜欢文笔清新,有才的年轻官吏。 她本身年轻时就很喜欢读书,曾经给皇帝代笔朱批了很多奏折,看到好的折子,也是反复的拿捏词句,喜欢得不得了。 这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才华横溢,是真有才学的人,她立刻意识到这河南匪患猖獗不是没有道理的。 官不管,这盗才猖獗。 而且不秉公处理,滋长了匪患,激起民愤不说,还很难平息河南籍官员的愤怒。 因为走马来河南的新任巡抚官员人等,都不是河南籍的。这肯定是有点小说法的。那些等着升迁的河南籍的官吏都几乎绝了升官的希望,还不定一个个被日后排挤掉。 此刻手里真正拿着传国玉玺的慈禧太后,下了一道谕旨:即着河南巡抚李鹤年,将抢案一系人等、卷宗,派人押解进京,递交刑部悉心研鞠(ju),务期水落石出,毋稍枉纵。钦此。 光绪皇帝派的专属官员下来还是没有破案,这回轮到慈禧太后正式下谕旨了。 这就不是小问题。 能谕旨重审的案子,满清皇朝历来没有几个例子。 晚清的四大奇案中杨乃武与小白菜案、杨三姐告状、张文祥刺马案、淮安奇案这都是惊动了慈禧太后的案宗。 不过极少有人知道,这光州盗匪顶包案,也是惊动了朝廷的。慈禧还事实下了谕旨。只是和这四个奇案牵连的人员甚多,被贬的朝官甚广比起来,还真不算大案子了。 紫禁城谕旨一到河南,河南巡抚李鹤年,河道总督梅启照都吓得慌了神。这案子有一天翻过来,这自己必然逃脱不了罪责干系。 惊恐之余,一群官吏召集,围在一起紧急商榷,派一个候补的道台官带着重金,到京都军机处找潘祖荫。 这人是军机处潘祖荫的得意门生,自然这军机处的潘祖荫就被说动了。出面去刑部,劝说秋审总办赵舒翘维持原判,自然这后面的好处是少不了的。 于是一边,河南巡抚李鹤年不敢违抗,按照旨意,把审理的原始卷宗,提堂的笔录,所有证人的证词,还有王树汶,其父王吉福。西乡的几个村民,都押往京城。 未料想,秋审总办,赵舒翘十分固执,对此当着刑部很多幕僚大声抗争道:“舒某一天不离开秋审处,此案一天不能动。” 此刻得到我的小鬼信号,阎罗殿也是知道了整个案卷的起始源头。 这个军机处潘祖荫居然又来搅局。 我对着镜子里的阎罗王说:“阎罗王叔叔,这些坏人好讨厌,能不能给点教训啊?” 在回光镜子里,阎罗王也是低头想一想,让一边的黑白无常去翻生死薄。 嗯?阎罗王是对我说:“小鬼头,你这一次辛苦了,办完这件事休息几天,你可以在开封和京城玩几天再回来。” “我还要和夜游去查一个案子,我办这个案子,夜游哥哥也帮过我的。” 阎罗王是点点头:“难得你知道回报,去把。这个案子我已经全部清楚了,这些恶人送来我这里会有报应的,该折寿的折寿,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刑的受刑。你就去几天,不要玩的过了头啊。” 我把面前墙壁上的图影抹去,看了一边看着我的少年夜游。 嗯?他什么时候变回来的,还蛮帅气的咧。 此刻正在和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纠缠的军机处潘祖荫,突然家里门丁骑马来报,其老父突然的去了,需要立刻奔丧。 嘿嘿嘿。 我想到阎王叔叔也是笑了,这一手,真绝~! 说这人坏,怎么这快就有报应的,其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军机处潘祖荫正在争论中,立马哑了口。 他闭口拂袖而去,知道一些钱是拿不得的了。 在争执下去,这家里人就给自己办事情了。 这老父刚过寿辰没几天,人好好的就走了,还不是报应? 于是刑部的阻力全数退去。 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顺利的提堂,两日下来,传唤了几次证人,把镇平县令马翥的毛师爷叫来一顿训斥,在刑部大堂刑板的面前,这个人吓得立刻开口,把老捕头张旺供人出来。 于是刑部下文,立刻派出河南州府的捕快拿到了胡体安,对胡体安连番刑讯,熬不过几道酷刑的匪首,把给毛师爷,张师爷各脏银五百,镇平县令马翥一千,事实全供出来。也把委托张师爷给南阳府知府任恺一千,臬司麟椿脏银两千,受贿的事实也说了。 最后把得了好处不少的河南巡抚李鹤年,河东河道总督梅启照,军机处潘祖荫全部牵扯出来...... 整个案情全部清楚了,三天的连续公审,几个脏官连续被传上刑部大堂当面对质,事实确是无误。于是整个京城轰动。得到消息的开封轰动。 慈禧太后下谕旨,把这涉案的河南巡抚李鹤年,河东河道总督梅启照,军机处潘祖荫查抄府衙,罢去官职。 这几个官是抄家了。 镇平县令马翥,臬司麟椿,开封府衙陈许道任恺,革职抄家,下了狱。 毛师爷,张师爷,捕头张旺各自杖责八十,判罚流放。所得脏银全数退出,还被抄了家。 王树汶,王吉福无罪开释。 胡体安和被抓的悍匪一共十数人,在光州菜市口问斩。 光州原告商户数人,追回了一多半被抢的货物和银钱,于是民声沸腾,拍手叫好...... 这件事后不久,邓州知府朱光第晋级河南府臬台,刑部的秋审总办赵舒翘得到了刑部的褒奖,得到了慈禧的觐见。 河南巡抚涂宗瀛升任两湖总督之后,回首这件事,也是心有余悸。 好在自己没有一点贪婪,否则,这一身也是毁了 第11章 惊雷乍起 入秋,百草亦枯黄,夜半清风凉,蟋蟀不轻鸣,田蛙亦不烦。 很多村民劳累了一天,秋收之后,谁不是吃了就歇了? 满仓的稻谷,满地的稻草捆。此刻夜里不现蛙声,不听虫鸣,人们睡得很香甜。 这又是一个很难得的秋收之年。 但是夜半之时,一声悲惨哭嚎突然的从县城的一个府衙后院传来...... 虽然是夜半,整个小镇是整个都听得很清楚。 很多的村舍立刻亮起了孤灯......这大半夜的,这谁啊? 刚刚不久前捐了一个小官位,打算在乡下享清福的老爷王益孙,此番日落回到府衙,正让丫鬟婆子打点一切,也吩咐下去下人,四门紧闭,谢绝访客,自己好好的能和自己的小妾杨某美滋滋的睡了...... 但是进屋把包裹行囊和随身的佩刀放在内室,丫鬟下去偏房看少奶奶是否出浴时,却出了事。 侧屋柴房一声尖叫:“二奶奶上吊了~!” 于是整个河南的镇平县县衙内,顿时炸了锅...... 全府衙的上下人等都是不敢上前来探,因为王老爷说了,侧院子里住着的这位主子,谁都碰不得。 即使是大奶奶,平时也是个飞横跋扈的货,在一家从天津到这里住下,都是一直低调行事,不敢有为王老爷的家训。 她眼里真的容得下这王老爷新收的小老婆吗? 镇平县不过是个小县城,民风淳朴,官风一直很清明,前任县令升入知府,升官调任后,一方天津盐商,豪强巨富王益孙来到了这里。 其实来一个新到任县令并不是很稀奇的事情,可是这一天盐商巨富王益孙,带着一干家眷来县城时。 几个有见识的富家子弟,是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在这里看到的人,一个女人,在京都曾经弄得满京城的王爷,贝子,达官贵人,商贾名流风起云动,纷纷下手的女人......杨翠喜。 我作为阎王小鬼探,和小黄毛夜游,完成了曾经轰动整个河南开封的“光州顶包案”。 然后又陪着这个小鬼探回到了之前的初始案发之地,河南的这个南阳的镇平县。 因为这一天一个不得了的人,她虽然离开了这个纷纷扰扰的人世,但是很多令人不解的弯弯绕,还使得阎王爷都为之头疼。 这个所有男人都想搂在怀里一亲方泽的女人,还要全天底下的女人都想拿剪刀去解决的女子,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来路? 杨翠喜,本姓陈,北京通县人,小名二妞儿。杨翠喜是学艺之初师傅给起的艺名。 野史有载:陈二妞,原藉直隶北通州。清末至民国初名妓,十四五岁,亦出落得丰容盛鬓,圆姿如月。她天生就一副好嗓子,尤其善长演绎花旦,其实那些风花雪月的曲牌,《拾玉镯》、《卖胭脂》、《青云下书》等,是清末福仙阁,协盛园,大观园,景春戏院最盛行的京腔。 最初花旦杨翠喜在“协盛园”登场献艺,《梵王宫》、《红梅阁》都是她的出彩杰作。在杨翠喜出台正当红的日子里,许多的达官显贵都是每日来园子里捧场,一时间,杨翠喜的艺名,名满京都...... 当时对她追求最猛的是京都的风流才子李叔同。 我此刻不知道从哪里去理清这个曲折的故事,而且这个莫名其妙就自缢的当代京剧名伶(lin)杨翠喜,其实刚摆脱了一群京师的豺狼虎豹,又隐名埋姓跟着后主来到未知小县安居,原本可以得到后半辈子的清闲。为何她偏偏淡漠人世,这样就去了? 我和夜游在她离开的小柴房看了一圈。 这里不过是之前于半个柴房之内隔出当间,放置了大浴桶。 此刻大浴桶犹在,而且久不为人所用。 因为这里曾经有人逝去,世人视为不吉,这里除了堆满了牧草和干柴外,事实已经闲置甚久了。 我对着房屋木梁拂动手掌。立刻显像而出一个女人白衣素袍,自缢的景观。 细细看去,死者面色安详,不像是自杀而死的事实。 被绳子勒死的一般双目突出,面孔挣扎而扭曲,有的还红舌外露,验尸的话,劲部缢痕上部青紫,下面有大量淤血才是...... 但是这女人,面色苍白,实际上是毒后挂尸...... “小黄毛,这案子蹊跷了。” 我对身后站着的夜游是淡然的说:“还是从这个女子的最开始,我们来探查事实原委,究竟是谁,杀了她......” 虽然为官不到半年的王县令被事后罢官,而且回了自己的原籍天津,但是这个案子确是嘎然而止,没有谁再提起,而且来过的知府和臬司官吏都是不再说什么的匆匆离开。整个事件怪异离谱。案情原委也是百般遮盖。 但是在顶包案之后,谁都不再留意这个已经死去了的女人。 历来人类都是只有听到新人笑,无有谁感觉旧人哭。 夜游说:“目前此女被阎罗王断为枉死,已经提升仙界了,所以我们仅仅是来把害死她的那些人,罪名罗列详细就是。” 我虽然不是很懂这个清朝末年的“丁未大惨案”,不过牵动数十高级官吏的这个案子已经是该处理的处理了,还能有什么需要细查的必要? 哎,阎罗王叔叔就是怕我们小鬼没事干,出去就吓凡人好玩,这不,给我们手头的都是这几个很大的案子了。 不过这京都名伶杨翠喜自缢案子,正好和我后面要查的段芝贵献美卖官案正好重叠,我就把这两个案子并成一个来查好了。 小黄毛夜游是和我展开时空回流......回到那时的京都,开始寻找这杨翠喜的痕迹...... 光芒闪耀之后,我和小猫变成翩翩公子,头戴纶巾,手拿香扇,进院子上楼,坐在这儿的协盛园茶馆二楼雅座。 我给足了银锭子,点了一壶上好毛尖,伙计不一会一同递上来三个小碟。我收起手里的折扇是回脸看去,花生,瓜子,茴香豆,......嗯,这是茶楼听曲喝茶时吃的东西。 此刻的午后不久,就是协盛园茶馆的头牌花旦杨翠喜要上场的时候了。 我的对面,独门雅座里,坐着一个风雅非凡的人物,其实不用看,就是那个叫李叔同的。而且和我临近雅座坐着的一个盐商,虽然貌不惊人,相貌普通,可是这人透出江湖人的一种气势,一看就是身上有两手的存在。 而且从他身后站着的四个家丁来看,这人超有钱。 因为家丁的穿戴和打扮就是主子的招牌。这个太平军动荡年月,家中还有此等开销的能是泛泛之辈? 看来几个主角都到场了,还有一个就要来。 小黄毛站在我身后,扮作是我的家丁。 所以他此刻是不能喝茶吃瓜子的。 果然在楼下一声吆喝:“段爷里面请~!......二楼的看坐了哎~!” 于是我看到这个叫段芝贵的,身后跟着四个气质不凡的家丁,端着腰带,步履稳健的上了二楼来。 楼梯这两个伙计是立刻笑脸把这四品道台给迎了上来,安置在我右边的雅座里。 这下好,我左边雅座里是天津盐商巨富王益孙,右手雅座是一方权臣四品道台段芝贵。 两个人在落座后都是眼神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虽然有点异色,但是都还是很淡定的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下面一声吆喝,于是鼓乐齐鸣,花旦杨翠喜的《红梅阁》开唱了...... 上台锦衣戏服女子一连串碎花台步过去,绕核心戏台子一圈,果然我看到这女子装画得了得。加上身材1.6米,素腰,满臀,瓜子脸,被丫鬟的紧身小裙装给衬托得,立刻使得满场的爷们看得都有点口水满溢感...... 一连串的京剧唱腔清亮的起处,不时的台下抛上来大把的铜钱。 楼下散座的如此,楼上的几位爷也是纷纷解囊,把银子用托盘,让身边小厮送下去,给搁在台边展示。 一边的戏班班头吆喝着:“二楼李爷赏银二十两.......二楼王爷赏银三十两......二楼段爷赏银五十两......” 我打着扇子,知道这三位爷是看着我微微的在笑。 估计我这小鬼面生,加上身上看不到官场的味道和商贾的阔卓。 等一曲《红梅阁》唱完,这下面的掌声雷动之后,这杨翠喜是上来给三位打赏的爷也是要奉茶的。 奉茶,就是端茶倒水,表示谢意,也是给打过赏的几位熟客一个接近她的机会。 我其实这时候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人不好去变,把自己偏偏变成了那个人。醇亲王载沣...... 这满京城路人皆知的小王爷载振,他的父亲庆亲王奕劻,正是慈禧面前的红人,此时可谓是满朝文武皆惧色,一手大权揽朝纲的人物。正是袁世凯、段芝贵之流需要极力拉拢的人物。而此刻正又是载振任新衙门机构,农工商部尚书,这次醇亲王载沣奉使赴欧考察,匆匆由天津乘轮出海,回国时又从天津登陆。 其实在天津港登陆后,迟迟不回朝回禀,确是来这里接受津门各界欢宴洗尘,席上看名伶杨翠演剧 我知道醇亲王载沣最喜欢的戏码是《花田八错》。 我让真的醇亲王载沣在一个私家小院里睡着,替他来这会小娇娘也是有心一探这里的水深...... 事实上我并没有预料到...... 红楼藏娇风花落,桃李暗投杏花开。 这里面事实上已经有了机关了...... 第12章 螳螂捕蝉 这光绪年,太平军新定,朝野百官短缺。 多事之秋,朝廷更是在四处招贤纳士,重振朝纲。 天津卫有一十分有名气的武官教头,姓段名芝贵,字香岩,这货有一身的好武艺,系安徽现在的合肥人。 在北洋武备学堂结业后,出国日本,学了一年多的洋务运动的新潮思想,喝了点洋墨水,归来后在朝廷军械局当差,作为一名讲武堂的教官。 就是作为军队的教官训练一些新兵蛋子。 什么队列,跑操,刀剑拳脚,还教导火枪的射击训练。 算起来这样混一辈子,也是一个老教官的结局。 他无勇而短谋,身无显赫战功,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军团后勤小教官,街头干架小流氓,居然在三五年内,混到了二品封疆大吏,黑龙江巡抚的位子。这样的人,难道真有身上两斤铁,从小识字一箩筐的才华么? 直隶总督袁世凯,是在津门当时掌权的北洋大臣,也是这段芝贵的顶头上司、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不看这段芝贵不学无术,在天津卫街头以混混之名号出头,但是在一天喝酒饭后,闲来无事,在案头旧书堆里找到了一本杂家野话。 也就是当时的小说。 立刻随手翻了翻,但是这货躺在凉席上一看就入了迷...... 这是一个南宋时期宁宗当朝时,一个叫韩的太师专权。这下面一个叫程松的为钱塘江县令,一心就巴结这韩某,在临安的勾栏院,花了千两纹银购进一个美姬暗中送给韩太师。 看到这女子的韩太师惊讶不已,这女人皮肤细滑,声音甜美实则似妖姬转世啊,如获至宝之余也是很困惑。 这女人皮肤好,身材好,嫦娥都不堪比,就是这名字为何叫“松寿”呢? 于是几日后,找机会把这献媚之人,程松县令叫来。 他开口就问这人,献美人,取个又老又古板的名字,“松寿”这是什么意思? 程松县令来到堂前笑着说:“其实这是卑职想把贱名,常留在恩相的记忆中。” 程松来贺寿送的女人,这不就是“松寿”么? 韩侘(cha)胄(zou)太师是立刻哈哈大笑,不仅仅不怀疑此人的居心叵测,还相反赏识这个程松县令的机智。 钱塘江县令程松没几年,便在韩侘胄的提携下,由七品县令一步一趋升职为掌控中央军权的大官。 段芝贵是立刻酒也醒了,头脑也通了。 这眼前不正是一个很好的升官的机会么? 他丢下书,拍着大腿跳起来,面带春风得意笑,脚步生风吾欲飞。 这自己当官的好运就在鼻子底下,这别人看不见,自己还看不到? 于是第二天,他打点了一下,派手下一个人去到袁府,把袁世凯手下的一个做文案的师爷,叫阮忠枢的,请到天津目前最有名气的一品香酒楼吃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段芝贵从怀里摸出一条布巾子包的黄鱼递过去...... 这阮忠枢混官场数年,什么不晓得?立刻按在手下,顺进兜里。 这是一根金条,从这形状和硬度都能感觉到沉甸甸的。 阮忠枢也是不说它话,直接问这段芝贵:“说话说,无功不受禄,段兄弟你要我办什么事,尽管说。” 段芝贵看着阮忠枢已经酒醉欲倒的眼神说:“师爷久居袁府,都督平生所喜所好,必然洞悉,能否告诉在下一二。” 阮微笑,附耳段芝贵说:“我最近获悉一个消息,平康里新从苏州购进几个名妓,其中一女,花名柳三。花容月貌,沉鱼落雁。这还不是最绝妙的,我曾听到她的笙箫弹唱,呤诗做对。那可是一绝。袁总督一见后,屡次在我面前不由感叹,此女绝非凡品。如果此女到手,送进袁公馆,我保证你老兄不日便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段芝贵看着阮忠枢呷(xia)一口酒,在哪里看着天花板暗笑,心中顿时茅塞顿开。 过了数日,果然段芝贵把这个叫柳三的高价赎买出来,立刻就悄悄的派人从侧门进入袁世凯的府中。 此后,段芝贵果然一年一小起,两年一大进,没有几年就把官做到了陆军第三镇统制。 他的一再升迁,也成了当地津门官场最热门的话题。 其实人的能力和官品如何,大家平时心中自然有数。这仕途其中很多的道道,就是没有谁看得清楚而已。 话说懂得满足的人,才是圣贤之流。 段芝贵这种人,确是官做得越大,欲壑难平,而且贪心越浓。 在官场中的拍马奉迎也是看得多了。他一路春江顺水流,财路绵绵不绝至。四年光景,从小小的教官,骤然提升到统制,升级到了四品道员了还不满足。 他还在一边嫌弃自己的官小,也不看自己肚子里能装几个字。 当时他正在踌躇着如何再进一层时,袁世凯叫他去一下。说是有要事让他出面去办。 什么事别人不能办?要这胸无点墨,但是把妹无数的混混去办? 其实然段芝贵不知道,这件事,还是真别人办不了,他自己可以办。 原来袁世凯要扩大朝中势力,靠近目前风头正盛的庆亲王奕劻。 庆亲王奕劻正是慈禧面前的红人,总揽朝纲,正是袁世凯、段芝贵之流需要极力拉拢的权贵人物。而不得靠近的袁世凯此刻正苦于无计可施。 而小王爷载振是一个早就听闻流连于烟花柳巷的货。 哪里有美人,他一听说就立刻跑去看。 不是其父管理甚严,早不知道闯出来什么祸事了。 纨绔子弟都是有钱有时间,但是没有正事可做。所以闲来无事就找各种刺激。 这个奕劻从家世来看,是乾隆皇帝十七子永璘之孙,还与咸丰皇帝属于同辈人。 如今国事属于多事之秋,各路豪强并起,内部农民起义不断。 所以用人,都是用自己的内部亲信。 这个奕劻就是总理各国的事务大臣(外交部长),首席军机大臣(军委主席),可谓是除了皇帝还有一点点权力外,就他权倾朝野了。 他儿子小王爷载振,也是御前大臣,领侍卫大臣,农工商部尚书,镇国将军等等。 这些都是什么官职? 御前大臣相当于是总理秘书,领侍卫大臣等同于最高国家安全部部长,农工商部尚书就是财政部、银监部长和物资部大臣,镇国将军等同于中央军区司令。 这是集合军事,政治,财务和国家内部安全最高保卫为一身的要职。 目前来看,就好比是春晚总导演不想做,油水太少,他什么都是了。 小王爷载振是跟着父亲身后的实权派。 袁世凯不拉拢靠近这个人,拉拢谁?谁的腿有这样粗的? 段芝贵也是对小王爷载振耳熟能详此案,进官场后听闻了不少的事实。 不过在袁世凯面前段芝贵故意装二,不是很懂袁世凯的意思。 小王爷载振怎么了?我如何靠得近?总督你都不能靠近,我段芝贵何德何能? 他装,其实很会装。 袁世凯是眯着眼说:“王爷载振此刻去奉天办案途径天津,我需要一个会伺候的人跟着去。所以......” “袁总督是要我去陪王爷载振?” 袁世凯是脸上笑着说:“我手下人才很多,但是没有一个像你段芝贵,会伺候贵人。” 段芝贵岂能不会知道内情,不过是装不知道也是一种心机。 本身心机婊的段芝贵得到这个指派是高兴得在自己家里手舞足蹈。 机会机会啊~!这就是自己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段芝贵别的不会,就是懂得献媚献美。而小王爷载振本身就是好色的纨绔子弟一枚。 换别人遇到这事,立刻就湿了裤裆了,这可是王爷,拿什么去讨巧?人家家财万贯,全群朝野。出点小错,这种人翻手就能把你摁灭了。他段芝贵则是喜得眉飞色舞,在家里手舞足蹈半天。 因为前日不久,段芝贵新在园子里结实到一个道友,说是道友,其实这个货是个长芦盐商叫王锡瑛,也是有钱就任性,用钱霸气,找存在感的东西。 这人不久前也是用钱捐了一个候补郎中的官衔。 一肚子歪才,好色好赌的类。这人和段芝贵正好一见如故,一拍即合,是能白天烧黄纸,夜里去摸鸡的好兄弟。 大中午的,王锡瑛此刻正在睡觉,昨夜打一宿麻将也输了钱...... 此刻被姨太太叫醒后,磨磨唧唧的好半天才来到花厅见段芝贵。 王锡瑛坐那里还打着哈欠,一手抠着背后痒痒说:“你老兄来得正好,我听说春红院新来了雏,唱的花旦还真不赖,不妨我们去瞅瞅?” 此刻中午了,下午的茶馆院子也开了。 不过段芝贵说:“先不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要紧事和老弟聊一聊。” 然后段芝贵就把小王爷的事说了。然后这王锡瑛坐那里也是两眼发直说道:“的确,这是个大事件,能把这载振贝子爷给靠上去,几辈子的吃喝用度都不用发愁了。” 段芝贵:“不知道老弟你足智多谋,在盐道上走了这些年,有什么好的主意没有?” 王锡瑛拿起茶盏喝一口,打一个饱嗝说:“就是不知道这振贝子平素最喜欢什么来着。”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段芝贵是慢慢的看着王锡瑛,两人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13章 黄雀在后 段芝贵在王锡瑛的府里是坐在大厅上相顾而笑。 因为他们俩,此刻都想起来一个不久前听说的传闻。 那是三年前的北京东城余园,传出的一个小道消息...... 东城余园曾住着一个戏班子,戏班子一位叫谢珊珊的花旦,是出道没几天就轰动一方京都的旦角。振贝子也是个爱喝花茶听旦角戏的。 这天,经常来这院子里听戏的小王爷载振,在这一天,邀约了皇族里的几个少年亲贵在东城余园串戏。 其实玩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过分。 被小王爷载振灌醉的谢珊珊,在和载振调笑中,谢珊珊已经看不太清楚面前的人儿,错把胭脂涂在二品大员陈璧的脸上。《卖胭脂》卖到这里了...... 顿时引起哄堂大笑。本身玩闹可以,但是不要过了底线。在公众场合戏弄朝廷命官?何况这里还有风月场上的很多人看在眼里。 被一起叫过来喝酒的二品大员陈璧是拂袖而去...... 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在外面顿时风声四起,后来被御史张士奇在皇帝面前参了一本。 慈禧太后是很看重祖宗家训的,立刻大怒,下诏申斥。 庆亲王奕劻也是顾全自己的颜面,罚儿子在大厅跪了半日....... 此刻段芝贵在王锡瑛提到载振的喜好,岂能不直接的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杨翠喜。 话说杨翠喜幼年家贫被卖给杨姓乐户,也就是一个白家胡同的土棍杨茂尊作为养女,这才改陈姓,取名杨翠喜。 杨茂尊是戏班子里的文场,看着杨翠喜虽然年幼,可是模样、姿色还有这嗓子很不错,天生就是个唱戏的好材料。 于是带去找当时天津有名的花旦翠凤,投在她名下学演花旦,花旦的艺名取名翠喜。 从此杨翠喜开始学着唱戏《拾玉镯》、《卖胭脂》、《青云下书》《梵王宫》、《红梅阁》,这都是她演绎得十分出彩的一些角色戏份。 在当年京都戏园子里,达官贵人富户盐商,最喜欢看的就算花旦戏目。而每一次轮到杨翠喜出场,都是彩头落个不少。 加上杨翠喜最擅长演绎这些风流戏,加上模样和紫色堪称一绝,所以戏台器乐一声起,拜倒罗裙数百家。 段芝贵在和王锡瑛也是最近经常来园子里玩,自然都认得。 此刻两个人一经提起,于是立刻就把杨翠喜和小王爷载振给联系到了一起。 段芝贵于是不再多说,心中了然,别了这位王锡瑛出来,悉心的准备这件事去了。 我化作是载振的模样,便服来这也是初探这园子里杨翠喜的戏份如何。 此刻《花田八错》已经开唱,我拿扇子打着节拍,而且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打着节拍,等这一曲做罢时,我抬手给出一锭皇马蹄,让身后的黄毛拿下去给搁在戏台前。 于是,场边的戏班头唱道:“二楼这位振老爷赏赐马蹄金十两......” 我在楼下众人和身边盐商王益孙,段芝贵,李叔同都惊讶的看着我时,是起身扬长而去...... 晚上,段芝贵作为总督府特派的临时随员,和袁世凯一起,陪着我参加了天津官绅联合举行的欢迎宴会。 盛宴刚一结束,我就看到主坐前的戏台开始敲锣打鼓,拉起二胡,响起京板,表演一出《上天台》,而此刻的大家都不知道今晚能请到这里来唱戏的都是天津地头的名角。 接着,我能看到袁世凯和段芝贵正别有用心的,不时的偷看我的表情。 一出戏罢,就紧跟着上来的是杨翠喜的《拾玉镯》。 于是我装作是眼里精芒大盛的样子,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一直向我这边抛媚眼的杨翠喜。 这几天里杨翠喜哪里都没去,被段芝贵单独的安置在一个清闲之所,不断的演绎了这一些能勾起载振注意力的额外戏份来。 出场就飞媚眼,然后接着拾取地上的手镯这些戏里的动作,不断的在要拾未拾的动作中,和我眉来眼去。 我甚至于把手里端着的茶水都洒到身上都浑然不觉...... 自然,我这是为了遵照原意而为的,这样看起来,就正好应了景。 等戏唱完,杨翠喜在后台卸了妆,由段芝贵领着来见我,说是奉酒,身体不停的在人群的起身挤撞中,把小香臀贴在我身侧,并且故意让她端着酒杯的手腕滑出袖子,露出粉嫩的手臂。 看来这经过训练的就是不一样,看起来轻轻磕碰,一切都是撩荡心襟。加上杨翠喜身上脂粉暗香袭人,或许也是一种春情草药,闻到气味的男子不觉得头晕目眩竖小旗,魂牵梦绕乱抓捞...... 段芝贵一边还说着:“这振贝子是第一次看你的戏,你必须得一饮而尽”。等她仰头喝完之后,杨翠喜笑着再满一杯说道:“承蒙振大爷抬举,请饮此杯......” 我看着拿着杯子的小手,还有酒杯边缘的红艳唇膏,立刻头脑发晕,立刻不假思索的拿过来就喝了。 其实我早就闻到了熏香草的味道,这是一种催情药。 接着杨翠喜连着敬酒三杯,我都是一饮而尽。 眼前的景物摇晃......全部是杨翠喜拾取地上的手镯,不断的在要拾未拾的动作中,和我眉来眼去...... 我扶着额头是摇晃了一下...... 手也是向面前的杨翠喜肩头扶去。 身边隐约的人群在说:“贝勒爷的酒量真不错,.....” 然后段芝贵一边耳边说道:“贝子爷估计是疲累了,下官这后面有个极其隐蔽的去处,不如去休息一小会。” 谁此刻闻了冥神香,喝了迷魂酒,还被女人的身体香粉一熏,还不浴火焚身的话,那么就绝对是身体有问题了。 此刻听到这样一说,我神志还是很清醒的,立刻就说:“是的,身子有点乏力。略微休息一会也好。” 于是在众位宾客觥筹交错中离场,向酒宴大厅后面的小道走去,穿堂走巷子,来到不远的一个院落里。 看着庭院里的南北三套院房,我已经心中有数。 这是平时客人带艺伎来这消遣的地方,不过此刻已经清除了闲杂人等。 此刻走向北面一间灯火通亮的客房,进屋一看,灯火辉煌,罗帐暗香。 进门就有“暖气铺面春风至,闺阁红娘孤自香”的韵味。 站在门口时,身体被杨翠喜一路扶着过来。 段芝贵身后说道:“这里有杨姑娘招呼贝子休息,下官还要去前面应付一下,就不打扰了。”他丢给杨翠喜一个眼色,抱拳拱手离开。 看来这人还真是轻车熟路,不是一般啊...... 好端端的一个人,中了套路,都被送到这里来了。 这酒能乱性,色能蚀骨,加上人体的熏香,谁能招架? 所以古时,很多附庸风雅的文人雅士,都是“曾经醉卧红楼梦,一梦方醒为西厢” 自然我是摆摆手道:“有劳了,承情之至,老弟费心。”其它的自然不用多说。 于是“堂前湖面风儿静,竹林秋千蝴蝶停。窗前百花香飘过,醉卧红楼梦难醒。”(诗圣秋月原创诗句《红楼春梦》) 三天三夜的鱼水之欢,换做任何人都是不胜感慨。 但是这三天,我仅仅是作为小王爷载振的替身,就被这凡人俗世的很多风花雪月弄得神魂颠倒了。(他本人被我已经送去阎王殿) 三天,白天是接待应酬来客处理一些官场的事情。 晚上是熄灯夜战,继续那些温柔情景...... 但是梦,终归是要醒来。 何况这是有人故意营造的一种机关。 在袁世凯的再三善意催促下,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这个小院落。 在一处暗室,我面前显出夜游的身影。 “小鬼王,我查了这几个人的府邸和家丁,也偷听了一些墙根子话。估计杨姑娘命案并非这几个人的直接作为。” 毕竟我是作为阎王小鬼,是来查案的,顺便沾染点脂粉也不是坏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哥我都献身到这种程度,......他好,我也好,还能咋地? 不过一团一案毫无头绪啊。 这些人虽然声色犬马沉迷酒色,但是没有下毒和夺命的事实,你就不能断罪。 夜游是回头问:“这三天你查到了什么消息没有?” 我看着他瞪着大眼看着我,我一脸无辜的样子说:“累是累点,查(插)得也不是很深。目前只有前因,还没有后果......” 面前夜游是瞪着漆黑的大眼瞳看着我,一副“同志,你辛苦了。”的表情,我差点没找个缝进去。 帮助兄弟,我都帮到这份上了,估计是不能载入史册的。 “哎,估计下次,这种需要补肾的事,还是让兄弟们一起帮忙。” “嗯?帮什么忙?” “呃~!我是说过几天,这庆亲王奕劻七十,必定做寿,我得把这杨翠喜用一万两千银子弄出来,送过去,所以,兄弟我需要你帮忙弄点那个?” 夜游是立刻从外面,用衣服包了十几块土胚墙砖,然后端进来问:“这些够不够?” 我捂着脸说道:“这也是够了~!” 第14章 亦师亦友 李叔同是何许人? 在晚清末年,李叔同(又名李息霜、李岸、李良,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学名广侯,字息霜,别号漱筒)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对于传统戏剧的改良,曾经付出过不少心力。也系京剧大师的鼻祖一流。 我之前在天津戏园子里看到的,对面的哪一位儒雅之士,就是他。 李叔同二十五六的样子,每天晚上都到杨翠喜唱戏的“天仙园”为杨翠喜捧场,散戏后便提着灯笼陪着杨翠喜回家。 作为他来讲不只是为杨翠喜解说戏曲历史背景,更指导杨翠喜唱戏的身段和唱腔。对杨翠喜而言,李叔同是她亦师亦友的至交,李叔同也以为两人可以缔结鸳盟,共度一生。 他不久以后因事到上海,给杨翠喜寄来两首《菩萨蛮》也表达了这种浓情蜜意。 我此刻面对夜游,把他带回来的两首词抹在半空...... 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额发翠云铺,眉弯淡欲无。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 晚风无力垂杨嫩,目光忘却游丝绿;酒醒月痕底,江南杜宇啼。痴魂销一捻,愿化穿花蝶;帘外隔花荫,朝朝香梦沾。 在这些字里行间里面,已经能看到这个满腹经纶的风流才子,对杨翠喜的一种暗恋。 在近代历史中,对李叔同的评价是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之一。 不过在晚清的社会里,区区一个文雅儒生,即使才高八斗又能如何? 他殊不知令人不耻的酒肉之徒段芝贵,和狼子野心家袁世凯,为了谋夺权利,把一双肮脏之手已经伸向了他喜欢的女人。 为了迎接不久就要到来的庆亲王奕劻七十寿辰,整个京师很多达官显贵都在筹措着礼物。 而最为热衷与此的袁世凯和段芝贵,更是未雨绸缪了很久。 这天载振走了没一天,段芝贵就在夜里换了便服,悄悄的来到翠春院。 鸨母在门前看到段芝贵是笑着说:“段大爷,今天是什么风呢?” 段芝贵是知道她打趣自己,自己不过是三天没来而已,之前在这翠春院丢的银子还少么? 小王爷载振之前喜欢杨翠喜,这是我和袁世凯的筹划,其余的人并不是很知道,至于哪一位爷包夜翠春院的姑娘也是常情的事。 本身开院迎客,做的就是这勾当营生,也不怕见不得光。 这翠春院来来去去的南来北往的客多了去了,人来笑脸迎,人走茶就凉。 有钱你上楼,没钱就不谈。 这里本身就是认钱不认人的风月场所。 这里事实虽然有规定,朝中的官吏不得进烟花柳巷深院勾栏。被抓到是要罢官和处置的。但是为官的都是微服出访,换便衣来玩。 段芝贵和许多的京中贵人一样,是这里的常客,即使彼此看到了,都是装不认识就行。 何况一般这样的地方,当官的和暴发户不来,那些正儿八经的商户谁来? 这里的后院和阁楼里,都有暗道,一旦官府真的来拿人和查房,都是顺着暗道走了。 这就叫朝中有铁律,勾栏有密道。 你说你的,我照样玩自己的。一个朝代最后不王朝政权倾覆才是怪了。 事实上晚清末年,在朝的大官要员,那个不在自己的府衙外私宅,养个小的和藏个戏子? 不公开玩,自己私底下玩一样。不过是花点本钱玩玩......历代脏官皆是如此。无论包养女眷的兴趣和取向如何,事实都是一样。 此时的段芝贵是低调的走进春院,一边进厅,一边说:“妈妈好,我来会会杨姑娘。” 鸨母是是有生意上门,岂有不乐意的,何况在京师里几个三四品的常来这里? 鸨母在其后扭着肥臀,颠簸着七尺大ru随后跟着。 一边扯着嗓子叫道:“翠喜,有贵客了。” “谁呀~!”一声少女的娇嫩的喊,楼上门帘一起,杨翠喜是迈步走出,见到是段芝贵,杨翠喜是连忙抛一个媚眼过来,紧走几步迎上来,拉着官人就进屋。 其实这是所有勾栏院训练过的接客程序,换任何人进来,都一样......除非你是不给钱,或者上一次还欠半文银子拍屁股就走的,这时姑娘绝对拿眼神瞪死你...... 杨翠喜自然知道段芝贵是官爷,但是心里即使知道,在这里也是只能叫段爷。否则被外人听了去,段芝贵不仅仅丢官,女子还得被拿去,在府衙大堂光着屁股至少被打四十板子。罪名是有伤风化,勾引官家老爷,这明知故犯岂不是找打?严重的打完还得流放边关和蛮荒之域去服劳役。(下三流女子过堂是裸杖的。) 杨翠喜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忙着就把段芝贵拉了进去。 屋里,杨翠喜忙着倒茶,递给热水香巾子擦汗。 院里丫鬟把脸盆端出去,留下水果糕饼,关上门就不能再进人了。 杨翠喜坐下,手拿方巾问道:“大爷今儿有空?” 段芝贵擦过脸,喝了一口茶道:“今天没有公干,路过,过来看看你。” 一边段芝贵不看女人,而是看墙上的挂画,一边品茶。 段芝贵的样子很奇怪,以往都是进来不到一小会,搂着腰肢就滚床...... 此刻这人明摆着的有事。 杨翠喜岂能不是冰雪聪明的女子,段芝贵越是装高冷,她心里越是不安生。 “大爷少卖关子,不是有事来我这里看什么字画,这些字画不是早就挂了半年多了?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来有事找我的。” 杨翠喜走到面前,挡住挂画,娇嗔的看着面前的段某。 段芝贵放下茶杯,一手拿着女子小手扭捏...... “翠喜,我问你,你得实话告诉我,振贝子这人如何?” 段芝贵看来是前几天因为自己连续陪了三个晚上,估计是吃醋...... 难怪......杨翠喜推了他一把道:“什么呀~!你这什么意思?我们这是何等人家,什么身份?就是和来的这些人好也是逢场作戏。你......吃醋了?” 蹲下身,侧脸看着段芝贵...... 段芝贵一把搂着杨翠喜的腰,把她小香臀落在腿上...... 段芝贵又不是第一次来,所以女人也不矫情挣扎,顺着就贴着他像一只猫。 翠春院可不是一般消费群体能来几回的。一晚少说来,玩了就走就得拿几十两,寻常过夜就是上百消费。普通县令来两次,一年薪水就没了。 来这里的都不是寻常的老爷,而这些待客的姑娘都是经过挑选的上好货色。 要找便宜的,在这附近的黑暗巷子里也多了去了。 段芝贵借便利拿捏几把,女人装羞扭捏挣扎,两个故意纠缠一番。 末了,段芝贵正色说:“振贝子是皇亲国戚,有钱有势,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未料女人是在他怀里猫着,揉着他的胸脯肉说:“我们梨园人家虽然不太懂朝堂之事,可是京官大员还是见过不少的,至于皇亲国戚也是有所耳闻,只是段爷说这个是几个意思?” 这段芝贵一边咸猪手搂着娇娘细腰,一手在大胯上卡油,嘴里还在慢条斯理的说...... “你们这些女人无非是吃的年轻的饭,难不成真三四十还唱戏露脸么?即使想找个好的赎了自己,也得趁年轻。我想让你长想富贵。” “哦?段爷说的什么我还不是太懂,如何才能长享富贵呢?” 此刻段芝贵也不再藏着,抱着女子是在耳边细细的小声说话。 期间,杨翠喜不时的偷笑,也有时想一想点点头。最后是满脸的粉红,居然臊了...... 既然把一切安排说得透了,这段芝贵知道以后再捞到杨翠喜这等商品货色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于是抱着小女子,进入红罗帐,熄灯听云雨,床第轻微颤...... “小鬼王,这人委实下流得不行,日后我们一定得跟阎王爷说多点这人的坏处,至少让它来生九十九世变种猪,也是造福人类的一件公德。” 我抹去面前不堪入目的场景,回身走在天津的街道夜里...... 是啊,这种想法,我赞成,可是这样的人毕竟还很多知道么? 都变种猪了,人类岂不是被灭绝了? “你怎么不说话?看来你对这鲜花插牛粪的故事也是有很多的感慨。之前这个叫杨翠喜的没和你那个么?感觉如何?” “人情淡如流水,感觉如云烟。你不觉得人间的事情就是一时之欢么?得不到的,世人争抢着去要,得到手的,欲丢弃时,绝情绝义,翻脸不认。人情薄如纸,何况情系于勾栏。也难怪后来的李叔同心灰意冷,遁入空门。” 夜游是提醒道:“小鬼王,你知道我们地狱小鬼的规矩的,不得干预和左右人间的事情和结果。否则下油锅的会是我们,那份罪不叫煎熬,是很难熬的煎熬懂么?” 我叹口气,知道这小黄毛没有吓唬我。 作为前世的捕头,我还不懂什么叫世态炎凉,人间冷暖么? 做好事会是一时的冲动,可是历经劫难都是要弥补之前的罪错,那个过程很煎熬...... 对于这个李叔同的一往情深,我想会有个公正的说法。 毕竟我喜欢这个人。 第15章 风流才子 天津的夜里已经很黑了。 李叔同这两天也是没来翠春院找杨翠喜。 之前在捧红这个妮子前,他是要见就见,而且还和杨翠喜在唱戏后一起于深夜回家。 但是两年过去,人生坎坷风云变,昨日今天景不同。 何况杨翠喜开始是十四五岁的童女,而此刻是含苞待放欲还羞的少女了。 加上人一旦出名,加上身边围绕的达官贵人一多,杨翠喜见他的机会就少了很多。几乎是门前车水马龙,富贵公子络绎不绝。 何况勾栏红粉多如云,一日可掷十万金。 你有钱,而且家里不是印钞厂开着就是有十几座金矿,你可以来这里试试,多少钱丢进去都不带响的。 所以戏子薄情薄如一面。 在声色犬马场子里混的艺人,是不重交情的。无论你对她投入了多少感情,她对你永远就跟一面之交那样情薄如纸,不会把你放在心上的。 因此古往今来,无论是有权和有钱人,都不把这里的女人当一回事,而这个圈子里的女人也反过来一样才能混到饭吃。 否则,勾栏院中谁个姑娘对某个男人动了真情,哭天喊地不再接生客,老鸨不拿鸡毛掸子挥死她才信邪......她白养活你么? 反过来看,即使女人昨日个答应你,今天你不来,明天你就看到她在和别人于一床...... 这里也是一种交易场所。不过是交易的东西很另类。 李叔同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可谓是善诗、善画、善歌唱、精通音律。 但是这种人,往往把情感系于浮萍,希望牵扯于乱世红尘。 终归是: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前有情痴公子贾宝玉,后有风流才子李叔同。 虽然贾宝玉身边金陵十二钗环侍,但是痴货终究未得一枚。 那些女人嫁的嫁出府了,随的随夫去了,出家的出家,断魂的断魂,终究是大梦一场初始醒,往日一切都随风...... 这人呵着这个,护着那个,中间干旋,几经磨难,一个女人都留不住。喜欢的黛玉,生生的被贾府的一群主子婆子气死了,心里忌惮的宝钗他又不喜。所以这男人做得也是纠结,女人跟着也是受罪。 人的一生,什么人都可以选错,这情侣最好不要错了。 李叔同此刻夜深人静掌孤灯,寒夜抬头空叹月...... 其实,他手头拮据,即使去听戏都拿不出打赏的一二十两了。 之前一年下来,挥洒万金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 再厚的家底,也不够这样败家的一笔。 声色犬马场,销魂蚀骨居,去不得...... 何况李叔同也看到了,此刻杨翠喜已经是日下京剧名伶,在天津卫是红遍一片天的时候。 世人皆知杨翠喜,有谁认得李叔同。 前几日李叔同拿着家中变卖几幅字画的银子,正打算去翠春院和杨翠喜把酒言欢。 可是人家不再,几个杨翠喜一起的好友都笑着说:“哎呦,这位李爷,人家翠喜如今是攀上贝子爷了,那有空回来陪闲云野鹤啊。” 其实这不过是几个勾栏杂妓羡慕嫉妒杨翠喜的一种心态。 但是作为文人雅士的李叔同是如坠冰窖,脚步虚浮,心里一口闷气不得出,走回去的路上一口血就吐出来...... 虽然这三年多,自己丢在杨翠喜身上的钱,不是最多的,但是也不是最少的。 他不是达官贵胄,有人送大把银钱来消费,数千金银有巴结的盐商,茶贾来暗送。 但是家里至少数万两银也是全灰飞烟灭了的。 这些即使暗中豢养数个小妾也是够了,不过他并没有。 看来自己手头拮据,这些势力的女人们都能看出来了。 “哈哈哈~!闲云野鹤?我是闲云野鹤了。” 李叔同其实不懂,这是世态炎凉,人情的人暖使然。 人要注意保护的,首先是自己。 古来就有人在说:为兄弟,可两肋插刀。 但是从秦皇到汉武,这两把刀,都是那些所谓的兄弟,从身后插到你自己的腰眼的。你不要会错意,听错了。 女人是最体现世态炎凉的晴雨表,温度计。何况是勾栏院的女人。 这都是社会的背景决定的。像杜十娘那样的古来有几人?她们的结局又是如何? 所以此刻,我看着风中暗流泪,心中自悲伤的李叔同也是心有同感。 挥手间,杨翠喜从院子外面悄悄走进来,看着月下的李叔同也是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心。 “杨翠喜?” 虽然很是意外,李叔同此刻看到明月高空挂,佳人孤自来,他也是惊喜非常的......李叔同确是不知道我之前做了法。 此刻还在翠春院杨翠喜香闺小阁里,呼呼大睡的段芝贵,他两腿间夹着的是一个大抱枕...... 杨翠喜已经被我暗中引到这独门小院的后院子里来了。 对着杨翠喜吹了一口气,我附身上去...... 杨翠喜:“杨翠喜日后就要被送进北京王府,想必息霜君也有耳闻。红楼身陷不由己,春宵无尽还复来......我本身就是卑贱之躯,这就是我一身凄苦,但是脸上必需带着笑的命运。本不该劳烦公子挂念,何况,款款之心昭日月,一往情深如郎君。翠喜今生无憾了......” 话说完,我抽身退出,然后走出后院,...... 身后听得李叔同悲哭出声,哽咽不已......不用看,两个孤男寡女已经那样了,我们赶紧回避...... 蹲在外面墙根地下,变成黄猫的夜游是看着我。 “今晚我们什么都没做,也没看到什么......” 它躬身伸了一个懒腰,爬到我怀里,让我抚摸着...... 距离天亮还有四个小时,但是今晚下半场,杨翠喜绝逼是李叔同的...... 不知道阎王叔叔看不看得见我在做什么,不过无所谓了,做都做了,打死我也不承认,它也没有办法。 外面是秋风冷月星云稀,里面是床第娇喘不停息...... “最好是生个十个八个的,这样才值当了......也不让才子的血脉断绝。” 低头去看着猫时,它的大眼瞳带着难以置信...... 估计我的小鬼心思,它此番才一举勘破,这人是完璧的送给你了,但是便宜老爸也是让那个贝子给当了,好深算计啊...... 我看着星空满月,心里笑得很诡异...... 你狠,嘿嘿~!我比你......算了不说了。 “男人可以风流,但是手段不能下流......” “谁?谁在那里说话?谁?给我出来~!” 我抱着夜游站起来看过去...... “不过我权当没看见,嘻嘻嘻~!” 这声音虚无缥缈的就远去了。哎~!看来麻烦了。 至少猫摇摇头。 天亮时,一块没吃完的馍丢到我的身上...... 我摸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从街边的地上坐起来...... 黄猫夜游伸出爪子去碰碰这半个馒头。 它叼去一边吃了...... 我一身乞丐破烂衣服的,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就坐在庆亲王奕劻王府不远,对面街口的拐角处。 今天天一亮,来来去去向王府送礼的,拖食材蔬菜瓜果的人真不少,至少天不亮,五点钟就开始。 预约了向王府送新鲜货品的就开始拿骡子,驴子送了。 而且一早王府家丁就出来,每个街边乞讨的都给十个钱打发走,免得一群臭要饭的臭烘烘的围着今天来道贺的八方宾客看着也不舒服。 所以我来这里时,乞丐都没有第二个存在。 在我伸着懒腰坐起来时,几个腰里胯着腰刀的王府家丁过来,“起来起来,快一边去,滚~!这钱拿着,今天再来的话就不客气了。” 我起身拿着破碗,还没递过去,就被人把钱丢在脸上。 在弯腰去捡时,背后被人打了一棍子,臀上也中了一脚。于是向前扑腾着来了个嘴啃泥。 趴在地上捡了铜板就爬了几步,然后跟着前面跑的黄毛进了一边的巷子。 喘着气坐在一个大户人家的侧门石头台阶上,看着还在吃半个馒头的夜游说:“见者分一半......” 没想到黄毛居然背过身去,叼得更远了。 手里拿着十个铜板,我看着街口来了一队车马。 看来这段芝贵把杨翠喜暗中的送来了。 不过杨翠喜也是不可能知道,自己昨夜下半夜事实并不是和段芝贵在一起...... 此刻我也不知道,最终杨翠喜的死因是不是和这个有关联。 但是我绝逼不知道,杨翠喜的一个手镯,夜里留在了李叔同的后院,而且本以为这件事全世界只有我和一只猫知道的,估计目前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了。 此刻骑在马上的段芝贵把杨翠喜放在轿子里,一边的弄堂里。 从天津一路过来,他早就派人在北京胡同准备了房间。 段芝贵把杨翠喜不会让任何人看到杨翠喜已经到了。 所以娇子进了附近的一个胡同就派人看守起来。 他则直接带着一群人,绕到正门...... 今天可不是一般的热闹了。 来送礼的京官,和早就赶来打算送礼的当朝官员的属下,都在门外云集。 等着一个个的向里面递送礼单。 第16章 巧取豪夺 段芝贵的车马一到门前,很多的朝官都让到一边,即使来得晚一步,可是人家是统制四品道员。外地来的官有这样大的没几个。 纷纷让路,让大人物先靠前递上礼单。谁敢在这个时候抢啊? 其实满清的官职很多种类,但是大致上还是可以能看出端倪大小的。 正四品官有通政使司副使、鸿胪寺卿、大理寺少卿、太常寺少卿、太仆寺少卿、詹事府少詹事、都察院六科给事中。顺天府丞、奉天府丞、各省守巡道员、盐法道、副使道...... 段芝贵为四品的道员,属于正四品,正省级官员。 而很巧的时,一早出门送早客的小王爷载振正好送一个父亲的熟人出来,一眼看见他就笑了。 段芝贵是他在回天津时,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人,别人他不记得了,但是给他安排了三天和杨翠喜私会的,他岂能不记得。 小王爷载振其实事情已经过去小半年了,还在惦记着这杨翠喜,有几次想抽空找借口就回一次天津卫。再去会会这杨翠喜。但是碍于身前是非多,加上老爷也看得甚紧。 此刻看到段芝贵,别的很多三品,甚至于二品一品的都在门外此刻站着,他平时就是个态度十分傲慢的人,他不喜欢的全装作是没看见,直接上前引着段芝贵就进了正门。 不过人家贝子是皇亲国戚,你即使是一品大员,不过也是来他们家打工的。这就是区别。 这就是封建王朝根深蒂固的一种弊病。注定政权不稳固的根源。 用人,暗地不把人当东西在用,谁心里不透彻? 这也是国难当头各自保,树倒猢狲孤自散的缘故。 送礼的此刻其实都不用进来,到了快天黑酒宴上来才入正厅入座。 大家都是递了礼单,交了礼物到一边库房清点后走人。 有谈事情的会找到王爷说几句。 此刻小王爷载振也没有其余事情,带着段芝贵走在府内两侧廊道中说话...... 看着段芝贵递送的礼单也是满心欢喜,这上面全部是袁世凯和它送的古玩字画,金珠玛瑙珊瑚翡翠,名贵的金银玉器摆件,总价值一看都不下余十万。 这是一份厚礼。 通常的,送一万多两是常情,这十万两,搁道台的年俸也是需要数十年积累还得带上多拿点。 收了礼单在袖口,小王爷是笑着说:“老兄此番大礼真是受之有愧。” 段芝贵是客气道:“哪里哪里,王爷是股肱栋梁,国之柱石,能得今日大寿,国之幸事,这点薄礼,区区聊表寸心。” 换普通的官员,清廉一点的,不说一万两,五千两都得找属下幕僚凑合。这货一出手十万,家里开银行的估计。 换他当三年多道台,就是每天三顿稀饭,其余开销全无,如此节省二十年,估计差不多六七万。 区区薄礼,不过是客气话,换谁都拿不出来这些。 我们看看皇宫后院的女人们年俸:皇后银1000两、皇贵妃银800两、贵妃银600两、妃银300两、嫔200两、贵人100两、常在50两、答应30两。 自然这可以看做是零用钱,和朝官不能比。 清史记载:一个一品的封疆大吏才不到2500两。道台就算是正四品也不会太多。据估计是800两到1200两的区间。 能一口气拿出十万,自然是袁世凯一群人的送资,至于谁拿出多少,礼单里是有细分的。 不是贪官,这些钱谁会节衣素食而来? 今儿个是小王爷的父王七十寿,平时巴结不上的可是机会。 但是接下来段芝贵诡异的笑着说:“贝子爷,卑职还有一件事奉告,能否借一步说话。” 其实段芝贵不说,此刻小王爷事实上也是想打听一下这个杨翠喜的消息。于是点点头看着四面正来来往往的人流说:“好,老兄你跟我来......”。 小王爷单独的就把段芝贵带到他的侧院书房。 正厅后是庆亲王府,侧面的院落就是小王爷载振的院子。 载振的王府可是气派的,加上他在所有的王孙公子里面可是最懂得花钱摆阔气的,即使不喜欢看古文杂集,也是在书房码放了上千册。 这比普通私塾的先生多了去了。 载振跟着进书房,看段芝贵看着古玩摆件,瓷瓶插花,墙上书画,紫檀屏风,壁挂宝剑..... 这是来自村舍的混混,哪里有过此般多的见识。 书香门第本身就和武道之家不同,何况这是贝勒府。 段芝贵心说:“我要是有这么一屋子的贵重官派,岂不是更得雅致?” 但是很多东西不是钱能买到的,即使扮猪吃老虎,猪鼻子插大葱,这段芝贵也不过是二师兄来派。二师兄?即是悟空的二师弟。 提笔不能书,开卷不能读,即使藏万卷,亦是一头猪...... 这人其实此刻读书拾卷还来得及。 可是有钱就去赌,无钱还去嫖,酒色无常态,浑噩自庸碌。 段芝贵估计也是注定了是这种货。 自古文人雅士都是把时间和经历都投掷在吟诗作画,鲜有数人会是一边把妹一边弹琴,还带学问的...... 读书是清苦之道,修心修本。那里是这等登徒浪子的道路? 此刻跟着贝勒爷进来一侍女,眉清目秀,手端茶水,穿的并不是满清女子装,而是西洋侍女装。(女仆装) 所以段芝贵一看,眼前就是一亮。 他去过日本,可是日本的是和服,并没见过这样的女装。 “段爷请用茶。” 侍女还是行满清女子礼数,眉目间侧目不看段芝贵的眼神,仅仅看着他端茶的手。 侍女和下人伺候时,是不能直视主人的眼神的。表示卑贱说...... 而且距离远近也是经过多方调教。 不过多看了这侍女一眼,这女子也算是好色的贝子从万人堆里挑出来的了,模样也不比那家闺秀差。 段芝贵是呷了一口茶,一口淡香唇齿间,一股香茗舌尖来。 这是极品毛尖。好茶啊。 煮茶的手艺也是得长期培养的,这侍女的茶道不简单。 这茶的温度,茶的色调,浓稠正好。 看侍女收了茶盏退下。贝子是回身问:“老兄有何指教?” 段芝贵看他神色有一点失态,于是催问一声。 此刻眼神还随着王府侍女短裙装出去,在贝子的崔问下,段芝贵也是三魂才收回来。 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红纸,段芝贵说道:“除了先前送给王爷的一份礼物外,下官还给贝子准备了一份。” “哦~!难得老兄还这样悉心周道,会是什么礼物?” 小王爷载振此刻是心中大喜,居然还有给自己的? 段芝贵笑道:“是一件活宝贝,贝子最喜欢的......” 接过红纸,小王爷载振也是有点疑惑,一张纸有什么稀奇的?堪称活宝? “有请贝勒爷一看便知......” 小王爷载振是打开礼单,上面写着:进献美姬杨翠喜。 小王爷载振是抬头看着段芝贵,眼中的精芒乱闪,似乎是中了邪魔...... 此刻站在外面暗处的我和小黄毛是都看在眼里。 原来这个时代的官府,送礼都是这样送的,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难怪说一年清朝知府,能进十万雪花银的。 这就是说四品的道台、巡府一流,一年坐在那里,就能捞十万两的好处。这和人品和德行无关。 “夜游兄,我们小鬼一年薪俸是多少?” 我看看蹲在面前的猫咪说道,手插在袖管里,穿着一件黑布袍,鼻子还拖着鼻涕溜溜...... “没有年俸,一年为了冥府,工作三百六十六天。” “哦?......什么?工作三百六十六天。” “加班一天,你不懂么?” “我......懂了~!”心说老阎罗,你狠......没良心。 里面段芝贵是被小王爷拍了拍肩头,两人从里面书房走出来...... “贝子爷对这礼物还算满意?” 小王爷载振:“你是我的知己,以后你就常来我府做客了。哈哈哈~!” “贝勒爷抬爱,这不过是小意思。其实之前,贝子喜欢杨翠喜,下官早看出来了,而这小妮子也是事后问起贝子爷,我问了才知道,她对小王也是满心欢喜的。只是当时贝子身边人多眼杂,要是那个喜欢说三道四的给见了,乱说了出去,岂不是坏了贝勒爷的名声?” 一边小王爷载振点点头,也是知道这段芝贵考虑得周全。 “所以下官就把这件事情一直搁在心里。再说贝子成天为国事操劳,为百姓谋福利,理应有个懂得贝子心意的美姬留在身边,这不趁着机会难得,我这次就给贝子爷带来了。” “翠喜在哪里?” “府外的小客栈”“走去见我父王。” 于是两个人就快步去前厅,去寻被人群围着的庆亲王奕劻。 这小王爷知道佳人就在一墙之隔,心里更是按耐不住。 所以在汇报袁世凯和段芝贵的重金贺礼的同时,小王爷自然也得请示一下父王,这杨翠喜的事。 第17章 金屋藏娇 载振虽然系庆亲王奕劻的爱子,但是王府规矩毕竟和外家知道的不同。 进一人,一物,都得他同意方可。 但是不要以为庆亲王奕劻身为王爷,而且手中独揽大权,但是他也不是好鸟,年轻时也是声色犬马,中年之后也是犬马声色。 只要开心就好,何况这袁世凯系天津一方势力,自己得以拉拢也是好的,遑论十万银子亦不少了,看看来的这有大群人,加起来都没有他一人送得多。 加上小贝子平时就喜欢听戏,他得知是天津会唱戏的那个杨翠喜,心里也是早有耳闻。不过是个戏子,养在王府也不过是多一个小角色。 再加上他今儿个高兴,财源滚滚来,岂有不收的礼? 府上能进戏子,自己以后也能看看这杨翠喜的戏份了。 此刻很多达官贵人偷偷的在外头养小的,他还不是一样的货,不过是玩得更高档次而已。 做男人的,一生不过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但是那是指普通百姓人家的子弟。一生难得的两个能算得意和出头的喜事机会。 对于他们这些达官贵人来说,天天睡新房,夜夜换新娘。不过是逢场作戏,图个人生快活劲。 得到父王的一口答应,小王爷是差点抱着庆亲王奕劻亲一口。 一边的福晋也不知道这孩子为何这样高兴,走过来问老爷...... 长子庆亲王载振,系大侧福普合佳氏生。 合佳氏看着今天父子两个兴高采烈,自然是躲在一边看在眼里。 正厅上坐着嫡福晋博罗忒氏,系总督裕谦之女。和六个侧福晋。 今天是老爷寿诞之日,所有正室侧福晋都得出来会客。 皇帝身边女人为后妃,王爷身边的女人则为福晋一说。 女眷们仅仅是在一边坐着陪客人,听着就是。福晋是不到该说的份是不能随意找客人话题的。除非是本家来客。 王爷奕劻此刻身边也无外人,合佳氏问:“这振贝子什么事,今天这么高兴?” 合佳氏也是一个深得王爷喜欢的女人,此刻当着众位妻妾也是直接说:“天津卫袁督统派人送来十万礼金,因为其下属段道统和小贝子熟悉,一路带来一个天津的知名花旦,叫杨翠喜的,听闻此女京腔了得,我们晚一点能听到戏目了。” 在场的诸位福晋也是点头微笑,女人哪有不喜欢听戏的,不过碍于身份,女人足不出户,男人去得的茶楼戏园子,女眷则是去不得。 难得送上门的戏子,这回大家都很欢喜。 这篇文说的是金屋藏娇,其实一点不为过。 庆亲王府,原是乾隆帝的权臣和珅的旧宅。 嘉庆四年和珅被诛,没收其宅,赐给第一代庆亲王永璘作府邸。永璘是乾隆最小的儿子。乾隆五十四年封为贝勒,嘉庆四年正月晋级惠郡王,后改封庆郡王。 二十五年病危,嘉庆皇帝亲临探视,晋封庆亲王。府内原有大小房屋、厅堂数百间。后来又修了万字楼和戏楼等建筑物,无不华丽精致。 其实史料上很多记载多少提到之前和珅府邸的奢华。 这里说一句,也是附带让大家了解什么叫豪门权贵奢侈糜烂的生活。 有一件大家都清楚的故事就是,永璘死后,永璘第三子,世袭郡王爵位,上书嘉庆帝,说主动交出“亲王不应有之物”,如太平缸五十四件,铜路灯三十六对。 这批来自西洋贡品,自然是历来皇家用度,不应该是寻常之辈可用的。 “违制之物”制作得极为精致,其中铜路灯就比紫禁城内的路灯还要精致。足见庆亲王府之前的奢华。 再后,永璘之孙奕劻在咸丰二年承袭贝勒爵。同治十一年晋郡王衔。光绪二十年懿旨封为庆亲王,三十四年又以亲王世袭罔替。成为自顺承郡王勒克德浑以来,二百五十年间,第一位以宗室旁枝身份获得世袭罔替特权的********世袭罔替就是说他死了,长子就是庆亲王,世世代代世袭,这是皇族给予功勋大臣和皇族亲眷的一份荣誉。 一般是子孙世袭得降级,每一次世袭都要降低一品官爵。 这奕劻也是权臣,系朝中的股肱栋梁,从这里就看出来还是皇室血脉的重要性。 换别人不是开国的封疆大吏,那来此番荣耀。 而且只有王爵,才可以有六侧福晋的可能,普通的王爷有这么多的都要请示祖制。这老婆和妾室不是乱着能娶的,每个王爵的福晋,朝廷都有俸禄和官爵的事实。 古来所谓的三妻四妾,不能不说都有礼法约束的。 话说这一日,奕劻王府是今天北京皇城最热闹的地方了。 就连慈禧太后都在吉时过来,带着自己的贺礼给奕劻王爷贺寿。 这可不是一般的面子了。 慈禧一生,出过几次皇城?去过几个王府和封疆大吏的府上做客的? 其实都说奕劻是一方权贵,其实这里面都是看到了朝政的一种表面。 历来皇室讲究的就是权力制衡。 每一个大臣的位子,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即使你有才学,不过是有这可能,但是能上位的,身后还有很多表面不能说的理由。 但是总的来说,中央集权制的满清皇朝,重八旗子弟和皇族血统,这是一条祖制,谁都不得枉废。 妄想一人坐大的官,迟早会殒命。即使你功高盖主亦是最后距离皇位甚远的事实。 说此刻载振得了杨翠喜,算是金屋藏娇的话,他老爹早就七个了....... 这算不算有其父就有其子呢? 话分两头,我和夜游在府上趁机四处看了看,也是对来的人送的贺礼是惊吓到了。 即使是皇帝寿诞,也不过如此。 除了等级不敢僭越,在数量上,奕劻此番得到的贺礼,不比和珅一次普通寿宴进得少了。 不过慈禧坐镇,没有谁敢乱说什么。 这就叫权倾朝野,库银溢满仓。 家里钱堆不下了,堆粮食和柴草的仓都堆满了金银珠宝。 这送礼的也是很凶猛的事实。 来送礼的,不过都是用心机在送,一图事后的便当。 但是一旦下野,人走茶就凉......人其实很现实。 曾经很多人想日日笙歌,每日饮宴,留住这虚浮时光,可是从商纣王的肉林酒池,到袁世凯的皇帝梦想,有几人是不徒增伤感? 所以看过灯红酒绿处,无非梦一场。 官场权贵云集处,你方唱罢我登场...... 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人生无常态,今宵梦也短...... 虽然夜游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金银玉器堆满一个王府后堂大厅和走道,我越是心里不胜悲凉。 想到那个痴情才子李叔同,和这些来送贺礼的。 一个是断垣残壁栖鸦雀,一个是梧桐树上栖凤凰。 李叔同此刻论财势简直不能和日后的庆亲王载振比。遑论还有一群权贵环绕。 入夜,前厅是宾客觥筹交错,贺声四起。 席间,吹须拍马之流极尽所能。口沫乱飞,杯盏狼藉,一个个朝官是丑态百出。 自然,老佛爷是开席之后,小坐一会就回宫了。 满清的规矩就在这里,后宫妃嫔人等,准许出宫是几时?回宫是几卯,都得记载于册,不得马虎等闲视之。 太后?太后也是前朝皇帝的妃嫔,不得例外。 犯规的后宫女眷,虽然不像某些写小说的和电视剧里胡乱编排,有责打和体罚,但是罚俸禄是绝对的,还有递减月供。 所以除了犯大错宫女有责打,嫔妃是不可能有此等家训责罚的。 说到珍妃,也是古今一例,而且史册也是略微文字一带而过,但是野史诸多编排,缺乏事实推理。 人家慈禧杖打珍妃,那时后宫门紧闭,珍妃在十月二十八日这天遭到了“褫衣廷杖”,就是被扒去皇后锦缎外袍进行杖打。 慈禧虽然狠辣,但是她刚说到祖宗家法,她自己能让皇室的女子,还是皇后,露着屁股挨打,还让很多下人去看见?这是不是有为祖制?行为另类? 若以后珍主子皇后不巧又生了皇帝,这故事如何去写?看打屁股的岂不是都得挖了眼珠子割了舌头? 何况主子说话,奴才都是低着头的,如何敢看?这合乎情理么? 十月二十八日北京已经进入寒冷天气,宫里每个人估计都有锦衣小棉袄了。“褫衣廷杖”是为了能打到贴肉,而不是为了露臀。 在清朝的历史上,皇妃遭受这样的处罚还是第一次,已经另类了。 所以“褫衣廷杖”和“褫衣裸杖”请问有什么不同? 杖责还分腿臀分受之说,仅仅说成是脱光臀杖,你个写野史的系宫外草民,如何看到?即使偷窥也得有皇城禁军把守,除非你系燕子李三,看完回去立马就写,还不怕杀头。 不说了,这事和我等小鬼头故事无关,扯多了,有骗稿费嫌疑。 学术有深浅,事实待推敲。行文更不能以讹传讹,混淆事实。古人故意做惊诧之语,在野史编排故事,故弄玄虚讨头彩。 逻辑学也是溶于生活常理。说什么都要值得人推敲。 但是此刻载振,从侧门悄悄进了小轿子。 正堂正宴饮,他正好进人。 第18章 慈禧旨谕 蹲在酒宴散去后的庆王府小贝子侧院门口,夜游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根鱼骨...... 他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吃鱼,我则在这里等载振这货风流快活完了,进去查看贝勒府的情况。 我打算在之后这一个月里,看看有没有导致这杨翠喜事后被杀的缘由。 不看这小贝勒载振,可是风流情种。 很多细节都可能是导致杨翠喜被杀的因素。 后面这承继庆王府的载振,他的福晋有生三子......长子溥钟,次子溥锐,三子溥铨。所以这福晋一多,相互间的嫉恨也是有出手害人的。 但是我们不是判官,不敢妄断,加上无论是皇宫还是王府,即使是大户人家,妻妾之间都是以和为贵。 在那个社会,妇女从小就接受一种礼法,妻妾从夫,以服侍好男人为要事,姐妹间关系如处理不好的,矛盾很深的,做不到和谐的,则会被家主酌情以书面文休掉。 不过这样的事古来有,但是并不多见。相互谋杀的更是少见多怪。 何况富贵人家中,仆役多,女子本文弱,谋杀一个人,谈何容易? 皇宫里和贝勒府里也是这样,进入的一切都要由账房登记的。买毒药进府,那是一个人家和府邸的大忌。何况没处去买。 药铺?你以为药铺缺少卖点毒药的钱?还不怕官府查抄? 所以“谋逆”之罪乃大罪,谁做了事后都不能脱干系。谋,是指谋杀暗杀。没经过专业训练的旧时女子,如何谋逆? 说有的,也会是宫斗和野史看多了之说。 此刻我们所要弄清楚的是,这杨翠喜进入了庆王府后,究竟和这小贝子的一群枕边人有否交集。 夜游不打算离开贝勒府了。 原因是这里的厨房吃的很多,而且每天的山珍海味它都吃不过来。 事实上对于夜游,我看这家伙喜欢变成猫......实际上我怀疑它本体就是猫。 它最近进了贝子府衙后都有点小胖。 经过一个月左右的暗中观察,仅仅目前能验证的一点就是,杨翠喜入王府后,和之前的几位贝勒爷夫人不睦。 因为翠喜得到专房之宠,贝勒爷的几位夫人常常偷偷哭到深夜。本来这贝勒爷一直拈花惹草,就在这之前就弄得贝勒府上下是乌烟瘴气的,此刻进来又一个,几个福晋更争风吃醋因此闹得鸡犬不宁。 女人都有一种危机感,加上这贝勒爷不太会懂得平衡之道。 这男人也是只顾着自己风流快活了,以为女人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有吃有喝,有得穿戴,还能不懂得满足? 人本身就不懂得满足。 话说这杨翠喜进贝勒府了,当夜就是大旱逢甘露,一番云雨。 本来这一般平时很严肃的老爷子,难得一次很通顺的让这段芝贵送厚礼,他不顾王府体制,能同意让杨翠喜进贝勒府,也是把财和权,斟酌了一番的。 不仅仅有了财和权,还有女色,岂能不受? 我只能把一些东西再次的翻出来查找究竟...... 清朝皇室有条规定,可以说是内部潜规则,虽然满汉大臣同时起用,但实权要握在满族大臣手中。 洪秀全太平天国运动兴起,那时是清朝没有办法,被迫从曾国藩起用汉人,汉人能开始握有兵权,掌握枢密,也与慈禧用汉人来压满清皇帝家族有关,但终究对汉人是不放心的。 慈禧重用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还有张之洞,都是一直十分的小心谨慎。在这些人身边扦插了眼线,而且处处在暗处观察。 这袁世凯,办新军起家,继任北洋大臣、直隶总督。就引起了朝廷对他的戒惧,他又提出君主立宪要限制皇权,更引起朝廷大大的不快。这一下东北几乎都成了他的天下,是绝对皇室不可容忍的事情,所以史料称:“一批清朝皇室的孤臣孽子,纷纷想尽办法,要把他拉下马来”,这也是近代有名的“丁未大惨案”,就因此开始。 1907年,奕劻寿诞不久,这赵启霖在朝堂上,当众提出上《劾段芝贵及奕劻、载振疏》,揭发段芝贵以10万金向奕劻祝寿,用以贿买黑龙江巡抚事。 这件事其实不用说多,就是因为杨翠喜进贝勒府,这段芝贵早就把如何向贝勒爷求官的事详细的计划了很久,这杨翠喜也是知道其中的荣辱关系。 毕竟自己是这几位爷在天津拿钱捧出来的角色。没有袁世凯和段芝贵,就没有她如今受贝子爷恩宠的份。 在这之前,其实段芝贵一直在调教她在达官贵人间如何干旋,这些是那个风流才子李叔同所不能授予的。 遑论李叔同是文人雅士,饱读圣贤书的人,绝不苟同官场的一干人等品味。勾心斗角,相互倾轧,更不是他这种读书人的品行。 这也是秀才不与莽汉论拳脚输赢,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的理。 所以在新入府的那一晚,载振事后搂着杨翠喜问:“这段芝贵是个很讨喜的官,我估摸着,他为了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银子吧?” 载振不问,这段芝贵就不许她说起。 段芝贵也是用心机用这里很深的一个货。 杨翠喜被其赤身搂着,此刻撒娇说道:“段爷是我们天津翠春院牌楼的常客,为人豪爽大气,知道他的谁不竖大拇哥?我曾经听他提到,就是不能跟着贝子效命,因为自己官卑职小不能一展抱负......” 载振此刻拍着她的小翘臀是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段兄弟的这一番人情我总归是要还的,何况这人办事爽快,对我路子......” 这事,时隔不久,朝廷被迫立宪。随着官制开始改革...... 而回到天津的袁世凯和段芝贵是各自收到消息。 不久朝廷任命各种官员的上谕下来,自然参与官员宪制改革的奕劻,载振父子,有意无意的会把一些官职留给自己之前需要“提携”的那些官员。 段芝贵接到上谕,作为黑龙江巡抚。 所以一声喜讯传开去,欢喜嫉妒各有人...... 同时徐世昌作为东部三省的总督,兼管三省将军事务,授予钦差大臣。 当时这两个人的官运飞腾,使得在朝的文武都是惊讶万分。 这段芝贵,心无点墨,无功无政绩,众人不服啊。 先前曾经提到无万民伞者,不堪大任。 段芝贵系鸡鸣狗盗,赌钱**之徒。他段芝贵居然扶摇直上,成了封疆大吏,二品大员。 一些喜欢打听小道消息的,自然去天津的道上问熟悉段芝贵的人。 可是不小心就透口风的必然就会说了:“我们家段爷那可是花大本钱,十几万得来的官......送了十万金银作为贺礼,还送了杨翠喜。” 事实上载振也是从杨翠喜口中得知:“赎其身用了一万二千银子。” 这身价,在当时的卦红灯牌楼行当中,也是最高的价格。 其实段芝贵是否真用了这么多,其实是有待斟酌。 再说杨翠喜最初出道不是卖身,而是卖艺的。她系自由之身登台,各种说法也是很多的,但是谁能去考证事实? 翠春院在天津地头是属于袁世凯势力,所以一万二千两银赎身,是待价而沽的说道,是段芝贵之流故意提高杨翠喜的身价之说。 话说当贝子载振听到赵启霖于朝堂提出弹章,为了避开锋芒,只好当天立刻就派人慌忙遣送翠喜回到天津。 杨翠喜回到天津后,直接投奔盐商巨富王益孙,因为不为王益孙的老母所容。其母视翠喜为红颜祸水,边关闭大门哭泣边拒之于门外。 杨翠喜再投奔王贤宾(字竹林,曾任河南侯补道,天津盐运史,天津商务总会总理,天津商界巨人)也不被其所容。 这人也是怕事惹上身,听闻了朝廷的一些风声也是闭门不认。 杨翠喜当夜只好寄宿在某戏馆柴房中,第二天,盐商巨富王益孙偷跑来,私下租赁一间房子,才将杨翠喜安顿下来。 也是人到落难时,患难见真心。 盐商巨富王益孙的行为,也使得杨翠喜看透了世上所有男人。 为何说自古红颜多薄命? 看了这杨翠喜大红大紫时,满堂园子里数百上千客官的打赏,之后是各官人贵胄的金银满筐的为了一亲芳泽。 每天杨翠喜是日进斗金。她的闺房外是,贵客络绎缤纷至,四海财神上门来...... 此刻大家听说,慈禧听到弹劾折子就怒了,而且罢黜了段芝贵的黑龙江巡抚职务。 这些人此刻一经人一提到杨翠喜,都说不认识。 即使是狗,也不带这样不认人的...... 杨翠喜被人匆忙的从贝勒府蒙着脸用箱子抬出来,丢上马车一路颠簸逃离,想起来也是心酸不已。 不是王益孙最开始就喜欢她,这辈子还不知道身子骨丢在那座荒山野冢了...... 而此时不在她身边的李叔同,因为之前的痴情落空,心灰意冷,在月前东渡扶桑,远离了这里的脂粉红尘,人世纷争...... 临时住在野外一个简陋民居小院子里的杨翠喜,身无分文,衣襟单薄,破屋漏雨,满地鼠蚁...... 想着过去的荣华富贵,还真是一场南柯梦境...... 第19章 下令彻查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篷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如果说当年出家去的贾宝玉站在这破败院落的门口,也是一定感慨万千。 是啊,曾经的大观园,曾经的官宦场,最后不都是这样? 若说是贾宝玉离开家去了,他李叔同,同样的跟着落发去了。 李叔同的款款深情,一往情深,最后换来了失望的悲凉。当他由上海办完事情回到天津以后,杨翠喜已经被段芝贵重金赎买而去,送到北京孝敬那位载振小王爷去了。 李叔同的痴情落空,回想自己的过往,无非是一场春梦,淡笑之余,东渡扶桑......在哪里,才子有多少个樱花姑娘,都曾经对他芳心暗投,香体暗送,表示过好感,无奈李叔同对爱情十分执着,许多年过期,拼命还往那牛角尖中钻,誓言终身不娶,后来终于遁迹空门,号,弘一大师。大学者叶圣陶就是他的学生,郁达夫等人都是他的好友。 一位难得的才子,郁郁而终...... “喂,我说那个杨翠喜,后来在盐商巨富王益孙的院落里生下的孩子是谁的,你小鬼王知道么?” 其实这该死的猫问什么,小鬼我都好说。 可是偏偏床第之事,哥懒得开口。 想起来,杨翠喜在进入贝子府之前两天,杨翠喜见过盐商巨富王益孙,接着香闺留宿来欲赎买的段芝贵,段芝贵可谓是跟着王益孙的后脚跟,他就进了杨翠喜的热被窝。而我于心不忍,又暗中安排了李叔同,而不日杨翠喜就被递进贝子府,......几番云雨后,花落是谁家? 这其中的事实,我想着也是醉了...... 这稀烂的世道,混乱的人群,这百般无奈的红粉佳人......她,杨翠喜有可能拒绝么? 说到这在王益孙的私宅子出生的孩子,这绝对是杨翠喜的,但这是不是王益孙的,是不是段芝贵的,是不是李叔同的,是不是载振的......这个问题,如今其实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杨翠喜注定天仙落凡尘,孤苦过半生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其实造成袁世凯和段芝贵一流,耗费重金周旋苦,一旨贬文冲头来。 落个空欢喜不说,十万银打了水漂,一个姣好的女子也被世人唾骂,无辜的成为了势力官场额外的牺牲品。 杨翠喜,有什么错?她不过是安于本分,没有害人之心的弱女,大不了是会几句京腔小调的花旦。 虽然小有容貌,正值年轻,这又不是作为一个女人的错。 但是朝堂之上,历来争权夺势,尔虞我诈之流疯狂对撕,落败之流惶惶不可终日,得意之辈依然在草堂上叱咤风云。 哎~!管它孩子是谁的?总归是杨翠喜的就好,说起这王益孙、段芝贵、李叔同、载振......在女人最后离开冷暖无常态的世间时,他们真的有想过所谓的呵护么?事实他们都不在身边...... 他们曾经抛洒万金,大气登场,围绕着你如众星捧月......那不过都是在人前,自我的一种卖弄炫耀。但是作为浮华势力场上的女人们,此刻的眼睛你得看清楚,那些,并不是你能依靠的男人,遑论,他们不是男人,是负心汉...... 昨天还被贝子府的几位婆娘嫉恨,今天就被抛弃在野地荒凉...... 因为权势之争夺,赵启霖不知道朝堂皇亲国戚碰不得,被一群怯弱狗党推送出列,一纸弹劾。可是朝堂上的哪一位心机城府颇深的慈禧岂能看不出来端倪? 当时宣布段芝贵被连升三级,由道员而被赏布政使衔,署黑龙江巡抚时,慈禧就有耳闻,这段芝贵系天津卫街头小混混出生,没有德政才情,如何能当? 这可是人品的封疆大吏官衔,这岂不是开玩笑么? 黑龙江巡抚,这可是直辖东北三省的大员,拥有如此疆土控制权的人,用一个目不识丁的市井之流? 此刻慈禧太后也是怒了。 这大寿刚过,外头有谣言四起,谁送了奕劻多少金银古玩,最多的是段芝贵,居然豁然以十万银买官。 之前段芝贵给出这个数,谁都是惊愕,此刻人家得到二品官位,他们是立刻明白过来......买官,这是明显的买官啊。于是纷至沓来众口咬,吠声一片论公道。 这就是满清的一群官,这德行? 是的,人家买官你看得颇为不爽,但是换做是你,手里有杨翠喜,有几十万,你还认得贝子爷载振,你不卖?你不卖才是二师兄。 我冷笑了,摇着头,看着一边低头认真啃着鱼骨头的夜游。 出来查了一个月,这杨翠喜的死因还是没有浮出水面。但是世态炎凉,我亦是看得多了去了...... 我看着朝堂上慈禧把朱笔提起,在折子上批了“彻查”。于是段芝贵的二品官是没有了,但是他赵启霖呢? 这边上谕一到,段芝贵还在天津的家里大宴宾客,收众人之贺礼准备上任黑龙江巡抚,那边两道贬斥上谕就到了。 哈哈~!这才叫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送贺礼的人没走,还在赶来,这朝廷贬斥他段芝贵的上谕就到了。 “段芝贵着撤去布政使衔,毋庸署理黑龙江巡抚” 第二道上谕很直接就说了,这赵启霖弹劾你在之前献歌姬与载振,用十万银送庆亲王为贺礼,其中是否属实,均应彻查...... 而朝廷委派而来的是醇亲王载沣,大学士孙家鼐。 其实赵启霖到最后都不明白,递送弹劾段芝贵的折子,不是让段芝贵下野的催命符,而是他自己前程尽失的离职报告。 为什么这样说一个勇于弹劾贪官和有正能量的饱学之士呢? 看看朝廷委派来的人就知道了...... 醇亲王载沣和庆亲王奕劻,都系爱新觉罗氏族。 你赵启霖有多大背景?能顶得住皇亲国戚? 事实上,在“丁未大惨案”中,袁世凯被迫解职回家养病,段芝贵暂时成了无官无职之辈,在家待查。 事实上,柔弱无能的醇亲王载沣和人称“寿州相国”的大学士孙家鼐,对庆亲王奕劻的查办,成了为庆亲王极力开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做一回好好先生,保留庆亲王度过难关的好人。 庆亲王奕劻就是当朝的和珅啊,谁敢得罪? 其实朝堂上弹劾案一出,庆亲王奕劻就表面波澜不惊,唯唯若若。私下已经有人快马回府,立刻就把杨翠喜给送出了。 庆亲王奕劻是什么人?这朝堂上下包括御林军统领,谁不为他争着办事?还没散朝,外头人就得到风声,几个围着王府听差的立刻就进贝子府,把刚和贝子亲热过的杨翠喜打包走了。 贝子爷也是云里雾里,还浑然不知道这朝堂出了什么事。 庆亲王奕劻,或许不知道这个人能力的人,还真以为他不是虎,是一只病猫。 事实上弹劾案一出,庆亲王奕劻还是稳坐军机处,照样处理这当时的军机大事,这后面还会跟着说这个老狐狸的事实的。 毕竟在查杨翠喜的案子时,阎罗王叔叔又来了个加急任务,就是这庆亲王奕劻的卖国丑闻案把事实翻一番。 看来庆亲王奕劻的儿子仅仅是混迹春楼赌场,他却是干起的卖国买官的勾当...... 事实上大家不知道的是,慈禧为何用庆亲王奕劻,不仅仅因为他是爱新觉罗氏,而且他听话,好用,这才是硬道理。 你光有学识和抱负,却不听上司的,要你有卵用?这就是官场现形记的写照,用奴才而非人才乎?事实上都不大用人才、事实也是利用人才,用奴才来管理人才市场,这就是王道。两千多年的封建王道的真像。 慈禧的一生就是经营此道的高手,从安德海到李莲英,从庆亲王奕劻到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张之洞...... 用汉人才子牵制满人贵胄,用满人皇亲国戚压制汉官。 在他们的权利争夺中,永远的保持权力平衡,达成皇权在握。 此刻的赵启霖弹劾亲王,看来是勇气可佳,其实后来结果去看是自刎于朝堂。 到天津彻查的醇亲王载沣和大学士孙家鼐,立刻暗中就拿了庆亲王的好处...... 庆亲王奕劻手底下的干子,心腹,亲信,不断的往来北京天津,堵塞漏洞,串通口供,编造事实,伪造证据...... 杨翠喜被庆亲王奕劻交给王锡瑛(王益孙)和翠春园的鸨母后,庆亲王奕劻派人教会他们和段芝贵串好供词,说杨翠喜本身在前不久就被王锡瑛买去,从未脱手过...... 看着急忙向天津飞马而去的亲王奕劻的人,我和夜游站在北京城的街道上不胜感慨。 这扳倒权臣的案子,岂能是这样简单的? 遑论这庆亲王奕劻,有钱有权有人帮,权倾朝野一群狼。不看慈禧装恼怒,不过装佯走过场...... 搅和得天津北京两地朝官一片沸沸扬扬的花旦杨翠喜,有这样大的能量么? 第20章 鬼使神差 (“鬼使神差”原本这就是我这本书的名字的,不过算了,被人注册了。) 朝廷具体派去天津查案的润昌和恩志在一处华丽客栈住下...... 天津盐商巨富王益孙,对来具体查案子的内阁侍读润昌,印务参领恩志,声称是他早就买下的使女,花费不过三千五百元,并非外间所传多至万金。花旦而已,哪有一万二的身价?这可以买三百头牛了。 其实等到查案的人到了,这边事实已经早布置妥帖,人证物证俱在,润昌和恩志在当天查案后,晚上就有人暗中递送三万两银票。 事实上混旧时官场的,最肥缺的不是某个州郡的地理人情,是要摊上这样的好事。一时之间就是十年的俸禄到手,岂不是快哉? 于是两人心领神会,银票藏好,在天津卫,被“熟人带路”玩了几天“风景名胜”,就打道回去,拿着找到的“人证物证”,回禀醇亲王载沣和大学士孙家鼐。 其实认真推敲,人证物证里面,因果错漏,破洞百出, 加之两位大臣本来也不敢深究,最后以“查无实据”结案,赵启霖则因所谓污蔑亲贵重臣名节而被革职。 赵启霖诬告不属实,自己被反坐了。朝堂之下一片嘘声...... 慈禧其实在庆王府去贺寿时,看到过唱戏的杨翠喜,她又不是瞎子,各种的疑问岂不是疏漏?但是重用着庆亲王奕劻之际,这个赵启霖也不拿好告状的真凭实据,她也是打心里气恼这赵启霖多管闲事。 慈禧对庆亲王奕劻的批示是:“事已查明,毋庸置议。庆亲王所请农工商部尚书开缺一事,本难照准,惟以庆亲王再四恳求,姑准开缺,稍事休养,以备膺任其他职务,继续为国效力。” 庆亲王奕劻其实是假装病猫,在风头起时,自己加装请辞。但是这一件事很快风头过去,待他缓过气来复位后,那些原来参奏他的人,一个个陆续都被免职或下放。 这就叫秋后清算。权力场上历来都这样。 庆亲王奕劻的位子稳固,是来自他系慈禧政权集团的核心重臣。弹劾他,你得有同等的份量和能力才行,但是,事实上当时没有能扳倒庆亲王奕劻的,直到袁世凯倒台...... 所以权利场上排好队,一场官斗谁争先。站错队的必然是灰飞烟灭了。这就导致世人都是趋炎附势的。但是最后没有一个还站在上面的......历来如此。 身边的北京街道,行人寥寥,要进入冬季了。 一个身后跟着一只流浪猫的乞丐,谁会注意? 我查完了杨翠喜的整个案子之后,还是没有找到杀死她的真凶。 但是这个案子真凶是谁,相必瞎子都看得很清楚了。 阎罗王的鬼使信差又来电了。 哎~!当公务员的真累,遑论是冥王府的人。 节假日上班不说,而且任务层层套叠,这不,光州悍匪顶包案刚水落石出,一干犯人都落了罪,躲在罪案后的贪官都被阎罗王下了十公八地狱去熬刑了,这杨翠喜的案子也是刚尘埃落定。 估计里面出场的所有人等,都得被判十八地狱酷刑之罪,除了那个痴心的李叔同。 其实不是手里头事情忙,我真想回去看看,奕劻、载振、段芝贵、袁世凯还有后面收贿赂的润昌和恩志,还有那些害死杨翠喜的市井之流,福晋、格格们。看看他们如何被剥皮,抽筋,下油锅,割舌头,被锯子锯子成两半的。 那些人活在世上时,尊享富贵,飞横跋扈,贪赃枉法,死后的煎熬是少不了的。 当我接到身后跑来的小狗——日游小帅,送来的密函时,我也是叹了口气。 心说给人打工就是这样,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牛在用。能干的男人,就当机器人用,不带能休息的。 我递给日游小帅一个天津狗不理包子,算是打赏。 此刻日游和夜游两个是作为我查案子的副手下属了。我接下来就要去办理庆亲王奕劻的卖国通敌案,把相关涉案的一干人都牵扯出来。 我走进一个无人的巷子里,挥手一抹,面前阎王的样子很高兴的露出来......“干得不错,那些遗留的历史问题细节你都弄明白了,我给你在《冥府案例选》带头点赞了,你要加油哦,目前你小鬼粉丝值五百多了,收藏网页人数一千多,人气日日攀高啊......我们的网络案例故事平台要赚钱了啊,哈哈哈,加油~!我需要更多的新鲜题材故事帖上去,而且几个电视剧导演在打电话问,这写的故事是哪里来的,估计后期你有可能出电视剧本咧。” “我要回家,我想我的爸爸妈妈。想我喂的狗狗乐乐......” 小阎王叔叔是变得一脸正经的看着我:“哎~!可怜的,......你的小狗乐乐在你被人捅了以后,没一天就不见了,而且,街头据说一条疯狗咬了三个人,派出所在现场找到一把匕首,血迹上居然有你的dna。你说是不是凑巧?” “我要回家~!”我大声的说...... “行了行了~!我给你父母的彩票上施了点法术,他们中了五百万就会过得好很多了,你帮我把手头的十个案子处理完,我放你三天假回去,么么哒~!乖哦~!” “咔~!”它挂了我电话,居然我还有事情说,它就挂了我电话...... “切~!”我偏着头,对这有点中性化的小阎王也是醉了...... 一边回头看看,左边一猫,右边一狗,都看着我,......我这人什么来派? 回头看那些人,王爷是没有被牵动一根汗毛,载振丢了一系列官职,段芝贵空欢喜一场,渐渐的也淡出了升官晋级的想法。 不过满清腐败朝堂也日渐倾覆,辛亥革命的枪声骤然打响...... 杨翠喜的晚年估计还要从袁世凯成为民国大总统之后开始说起。传闻那个时候,她已经事实成为段芝贵身边的女人,经常在盛宴上表演她的拿手戏,《拾玉镯》、《卖胭脂》、《青云下书》、《梵王宫》、《红梅阁》、《花田八错》。 这些京腔戏曲都是当时红极一时的曲牌,不久就博得了很多京都上流人士的欢迎。 杨翠喜替军阀段芝贵写信、办事。陪段芝贵的客人聊天、玩牌。她在上流社会出入,又时髦,又出风头,大家都来奉承她,每次登台唱戏,台下就是一片叫好声。 杨翠喜对于各种宴会更是如数家珍,甚至连袁世凯的小妾都和她关系十分的亲密。 正因此如此。所以杨翠喜在当时的上流社会中也算是一个人物。其实这些对于杨翠喜来说都是非常让她得意的,毕竟当时袁世凯是处于政治中心的人物,很多商人根本没有可能接触到袁世凯,于是杨翠喜就成了人们奉承和巴结的对象。 按道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杨翠喜的晚年前景也是非常不错的,她在那段时期不断的为袁世凯四处奔走,甚至还进行了大型的义演活动,就是想要宣传袁世凯的思想和作为。 不久,因复辟帝制失败,袁世凯在绝望中死去,段芝贵在袁世凯复辟帝制失败时背叛了袁世凯,也抛弃了杨翠喜。 于是杨翠喜很快就受到了大家的嘲笑,人群的笑柄。 不管是认不认识她的人都十分看不起她。杨翠喜忽然为政界人士所嫌恶,她被公认为是一个不祥的女人,有人把“丁未大惨案”和袁世凯复辟帝制的政坛轩然大波,独独归罪于杨翠喜。无论是过去认识她,还是不认识她的人都不愿与她交往。在这种情况下杨翠喜只能离开北京。 可以想象,她这样一个孤身的女人,以后的生活必定不会好过,虽然历史上对杨翠喜的晚年并没有详细的介绍,可是她的结局也是可想而知的辛酸。 历史上的人都是锦上添花的,文人和报道都是追捧风头浪尖的风云人物,这掉下来的凤凰不如鸡,谁还会去浪费笔墨? 街头巷尾也有人称,在整个事件平息之后,杨翠喜还曾经出现在天津的几个戏园登台献艺,很多人说,她这是不甘心平静地度过她的一生,需要在戏台上寻找她往日的快乐。 作为一个女艺人,曾经舞台的梦想,或许也是一场春梦...... 而陆莘农先生曾在有人问起杨翠喜时说过,他在天津盐商巨富王益孙家,曾经见过杨翠喜。 这个曾经,按照时间的推算,就是在复辟帝制失败,袁世凯在绝望中死去之后的一段时间。 看来她最后的归宿就是选择了富商王益孙,并给王家曾经生下一个孩子,但是她最后的结局怎样就没有人知道了。 而突然在一个未知的县衙后院出现的死者,时间和地方上来看,并不可能会是杨翠喜。 而且杨翠喜后来究竟去了哪里?我不是不知道,是知道不能说...... 但是这个无头案,我查清楚了另一面的故事,也算是一种水落石出了。 这就叫:芳心暗投终无果,无心插柳柳成荫。 河南南阳的镇平县令王益孙,(估计是名字有点雷同)县衙后院出现的女性死者,系自己绝望而服了毒,但是她的尸体又被人恶意的挂了上去,这是官府小妾之间的斗争。不过,知道后院女人养多了是非就多的话,作为男人还是引以为戒为好。 第21章 其罪有因 天津花旦杨翠喜的故事,在京津一带曾经流传甚久,在晚清时期也算是很多朝官和商贾谈之甚多的一个题材。 很多当时的文人墨客也是为其中的很多人所触动,写了许许多多的故事出来。 当时杨翠喜的起起落落,也再次的印证了一句话..... 公子王孙逐后尘, 绿珠垂泪滴罗巾。 侯门一入深似海, 从此萧郎是路人。 这不正是写的杨翠喜和李叔同么? 不过,人生本悲苦,难得有情人,来世如有缘,讳莫亦如深。 其实小阎王听到我的回禀,而且看到杨翠喜和李叔同之后,一定会安排他们的再世姻缘的。 我难道是骗人么? 不看冥府,事实上权力大得很,断罪错,审恶人,阴阳镜,罚罪人......好人坏人到了这里,自然有个公断和去处。 杨翠喜和李叔同自然会在后面以一个新的面孔和身份再出现。 不过这是冥府的再生薄,不可随意翻,我本系小鬼,知悉也无妨。但是天机不可泄露,故事说到那里时,自然有得分晓。 清朝皇室有内部潜规则,满汉大臣同时起用,但实权要握在满族大臣手中。 洪秀全太平天国兴起时,是清朝没有办法,慈禧在垂帘听证前,一直就被满清的元老和大臣们诟病。加上她为了事实上打击这些满人的气焰,也是心里倾向于培植汉人的势力来牵制。 被迫重用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还有张之洞,汉人能开始握有兵权,掌握枢密,也与慈禧用汉人来压满清皇帝家族有关,但终究对汉人是不放心的。 而朝廷被迫立宪,随着官制开始改革,慈禧就在动心思,是不是光绪皇帝在复辟。在重新和自己对着来。 这里面有满清内部中央集权,政权存在两级的问题,还贯穿始终。 庆亲王府原是乾隆帝的权臣和珅的旧宅。嘉庆四年和珅被诛,没收其宅,赐给第一代庆亲王永璘作府邸。永璘是乾隆最小的儿子。再后,永璘之孙奕劻在咸丰二年承袭贝勒爵。同治十一年晋郡王衔。光绪二十年懿旨封为庆亲王,三十四年又以亲王世袭罔替。 所以提到奕劻,庆亲王。背地里很多人都是说昏庸无能,而且什么事毫无主见。 这其实是历代王府的贝子,贝勒爷们的一种通病。 因为只有加法礼教约束,从小没有世外历练,治国之经验。 但是这种人合乎慈禧的胃口。 此刻杨翠喜的案件我帮着夜游查清楚了,也交了案卷,但是日游阿毛给我递来一卷。 原来小阎王叔叔看到了杨翠喜和载振的故事,联想到了他手边积压的一个载振的父亲,奕劻,通敌卖国案宗。 这些内情一直没有谁通透的了解过,积压甚久了,对一个罪人没有事实量罪处刑,这是不行的。 既然看到我在那个时候的北京城,这阎罗殿的快递就到了。 “看来小阎罗很看重小鬼王的办事能力,这案子很多小帅都不肯接,因为里面错综复杂,很多怕除了岔子,日后问起来吃阎王的板子。” “哦?我们冥府也有畏畏缩缩的帅帅么?查案子还挑挑拣拣的?” 日游阿毛是摇摇脑袋说:“你是刚来不久,在你之前的小鬼爱了多少板子,被阎罗王训斥了多少,之前赶走了多少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夜游是叹口气说:“哎~!其实我们这碗饭也是不好吃,成天奔走四方,看多了人间的丑陋黑暗,然后自己一点劲头都渐渐的没有了......” 我眉头锁紧,然后看着不远的紫禁城皇宫,“活着不能为好人鸣冤,难道他们死后也不惩办恶人么?这不是我的秉性啊。” “走,我们去庆王府。” 北京街头,一乞,一猫,一条犬,突然的就消失了...... 庆王府深夜,书房里突然的一乞,一猫,一条犬出现。 “我们先从这庆王府的家产统计开始,然后把这个赃官的一切都记录在册。” 阿毛和阿黄也是点点头,各自奔着一边的藏宝室和钱库去了。 要知道庆王府后院极大,三十几个大小院落,整个一大片如北京旧城区的胡同民居小宅里,全部是庆王府的家业。 我挥手点亮绿松子油灯,这种灯只有小鬼能看见,凡人看见黑乎乎的。 在书房的一个漆木箱子里找到了一些卷轴。 这其实都是三代庆王加封晋级,封爵位的上谕和圣旨。 一张张打开,一副副的影印,这都是拿回去作为物证的。 同治六年以后,奕劻担任过蒙古督统、各旗满洲督统、及宗人府宗正。 并且五次得到过崇文门正监督的肥缺。在后来满清开始创办海军时,他简直摸不到门槛,对军事更是一窍不通,但是却被任命为军事大臣......这是不是应验了,上司说你行就行,不行也行的话? 奕劻一再的升迁官职,其实在我们细细的揣摩看来,都是拉拢和罗织党羽有关联,慈禧深居内宫,外面的事也不可能通过宦官来递送,被抓到把柄,宦官和太监是要被主制给乱棍杖毙的。 这宦官干政开不得玩笑。 这安德海也是因为侍奉过两代皇帝(咸丰帝、同治),以为自己没有人敢动,私下给慈禧办事情,出宫还卖官受贿,不是就被仇恨他们的朝官处决了么? 他就是因为有慈禧的怂恿才飞横跋扈,接着慈禧势力打压各路亲王,挑唆两宫太后之间的关系。 其实这人的心思很简单,你们都闹起来,他才能使得人手,在中间干旋,拿使唤银子。 所以小人不能得志,得到点信任就害死很多人。 再说回来,抄到的任命书里还有......奕劻同时在兼任武备院、神机营、火器营、八骑骁骑得重要职务。虽然不懂洋务,不会看外文,确是总理各国事物大臣。 很多人在这一段满清帝国风雨飘摇,农民运动不断迭起的岁月里,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很多朝官因为督事不利被罢了官。 这里面有太平天国运功,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戊戌变法,义和团反帝运动,最后还有武昌起义,袁世凯复辟...... 他都一直稳坐满清朝堂的王爷位子不动。 奕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我能找到这屋里授予奕劻,军机大臣,总理外务部大臣,财政处大臣,练兵处大臣。这都是当朝一品大员的官衔。 几乎是总揽了政治、军事、外交、财政于一身。就差一枚皇帝玉玺了。 其实明着看不出来,暗中去思量,这奕劻其实就是木偶,身后牵着绳子的就是慈禧太后。 实际上所有的一切,一切一切的作为,奕劻的身后有一个真正的话事人,慈禧。 这才是我此刻才明白过来的事实。 慈禧太后是自从进了皇宫大内,就在前朝政权争夺和后宫女人争风吃醋的人堆里,爬出来的女强人。 她深谙于权谋之道,之道前朝和后宫的紧密联系。 前面没有大的树撑着,后宫的位子随时岌岌可危。 因此慈禧的一身,依赖的人说多也不多。但是奕劻,是她用的最舒服的一个。 我突然的明白了过来,很多事情就好去查了。 慈禧用的人必须得具备三个条件,一,听话好指派。二,贪得无厌有把柄拿在她手里。三,此人必定没有大的作为和野心。 这奕劻就事实上符合傀儡三要素了。 虽然别人丢官,丢爵,丢人头。 但是后宫的慈禧不会把这些事给奕劻去做,去填坑。毕竟不用说白了去,奕劻就是她慈禧在宫外的肉身。 奕劻罗织的党羽,就是慈禧的党羽。奕劻搜刮的财富,其实就是慈禧暂时存在他这里的财富。 你奕劻敢反了去,慈禧还不立刻摁灭了你? 何况奕劻虽然草包,却不会至于这样傻。 要不然无法解释,满清王朝,即使是晚期时代,很多的学子和人才都不得志,唯独这奕劻,一个不懂军事的管军队,不懂政治的管外交,不懂洋务的管通商,不懂理财的管财政。 难道皇帝和慈禧都是瞎子,看不到这一切? 这种人一出,一总览大权,天下才子皆仆街...... 还搞什么搞?都回家去,洗了睡...... 这朝代完蛋了。 好在奕劻能赌,会嫖,善贪,能索贿,这点朝廷没有给个正式的爵位。 之前不是说慈禧因为和珍妃因为卖官一事,在后宫闹得婆媳不睦,导致最后大打出手么? 其实这里面是有个故事的,我们切按下后面的《珍妃轶事》不表,先谈谈这里的奕劻卖官。 事实奕劻敢卖官,是得了慈禧的暗许指令的。 大家都知道,晚清四大冤案一出,朝野人等一半下野,为什么? 其实几个民间的民事案子,还有刑事案子,至于数百朝官下野么? 杨乃武小白菜冤案、名伶杨月楼冤案、淮安奇案、张汶祥刺马案。涉及到的官员被降级的几十个,被罢免的十多个。 为什么要这样?一来是但是朝官昏庸无能者多,二来每次慈禧的意图他们都违背。 这些人也是合该如此,慈禧是有恩就还,有仇必报的主子,或许他们没有看仔细了。 再说这些官不上下挪动一下,这些人的官职如何卖出去,给老佛爷来钱修院子?颐和园是继圆明园被烧以后,慈禧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 她系一个女流,皇室宫归使得她被囚禁在紫禁城的深宫之内,好不容易有了圆明园偌大的养身之处,确是被八国联军给烧了。 这可是历经数代帝皇的努力,一朝没有了,她能甘心么? 一座大景观园子不住,猫在一座小宫殿里,成天都是面对四面围墙,人不闷死,也是几十年间看得够了。 第22章 生财有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历来无论换不换朝代,大家都能看到这个事实。 因为什么?谁能说破等拿人? 我作为小鬼也不能说破。 但是既然来查事实,我就翻老底。 在我看到五十几道,升迁一个贝子奕劻官职的朝廷任命聘书后,我唯一没有看到的是,派个妇联主任的职务给他,其余的都齐了...... 此刻夜游阿黄和日游阿毛进书房,把两扎统计资产的账簿给我。 我也是吓了一跳。 这比整个满清一个朝代的总收入的记载都厚实。 而且这还是奕劻一个亲王的。 奕劻依靠权势,借着职务之便利,大肆贪污官银,节流朝廷供奉,索贿,受赂,侵占民田,强卖富庶山庄泽园......挪用军费,借支海军筹建军费(致使甲午海战失利)。 几乎是除了好事,什么坏事都有他的身影在后面。 深夜,我戴着地主帽,坐在书房灯下,登记这些清查出来的东西...... 脚下趴着阿毛,桌子上蜷缩着夜游小猫。 亲王府占地十数公顷(几个足球场大了),有大小房舍、厅堂数百间。不算亭子和湖景。另外购置有承泽园、泄水湖、苦水井花园几处......京都闹市街头店铺十余间。南苑田地二十顷。在满洲旗地,另外也有六百多顷。 这个是可查的物证,还有在美国花旗银行、英国汇丰银行、麦加利银行、法属东方汇理银行、俄国的道胜银行、日本的正金银行存有大量现款,因为无法去网银,没法去打清单......但是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会有多少...... 我们挥手抹一把过去,看看这货做了什么...... 在猫咪夜游睡得大呼噜时,我挥手展开时空穿梭画面,来到光绪二十九年时段...... 这个时候慈禧一直重用的大臣荣禄病死,奕劻知道,自己能真正机身内廷的机会来了。 很多的亲王和贝勒,还有一品大员都看着这个缺口。 于是奕劻立刻找到了李莲英,并且暗中递送了一张银票。 这是一万两的重金,自然李莲英是看到后心中也是一震。 区区一个太监大内总管,一年能拿几个银子? 后宫的主子大多年俸都是论百的,他岂能不冲着奕劻的庆王爵位,还有钱去办事? 搞得好,他两边得打赏,香火两边沾。即使有事情,他手里有大把银子赚。 也可以说是一拍即合,慈禧正在推算,谁最合适接替荣禄为自己办事。 此刻这人送上门来,正好合了慈禧的意思。 第二天早朝,当庭就颁布了:庆亲王奕劻,领军机处大臣首席之职。 上谕一下来,朝中大臣车水马龙朝他庆王府跑,一担担的礼金挑进去,一车车的珠宝摆件抬进来...... 我跟着也进去,看看这大臣朝官送礼的阵候。 而且其中还有外国使节。 庆亲王奕劻一边迎接各路送礼宾客进厅堂饮茶。 他正厅和侧厅都分别坐满了人,正堂上自然是一品二品的,其余三四品在偏厅书房,还有小官、商贾们都在后花园的廊道,设置的座椅哪里吃茶聊天。 要不,这来的一千多人哪里坐得下...... 庆亲王奕劻听说俄国署理公使,普拉嵩一早就来了,立刻让贝子载振迎出来,请到一边大院子花厅主屋里单独的会见。 其实庆王府是和珅的原驻地,喜欢接客的和珅的院子是有很大讲究的,即使来十几波人,他不想你们遇到,来个头碰头,都能安排见面妥妥的。 这里其实是一个四方形的大院子,四面看起来都是主厅,其实四个主厅后还有四个主厅。 院子大了,进来的人只要以为是正堂,看气派也就知道是这里了。 前面不是说厅堂房屋数百间么。 这也算是一种投资,来送礼的人太多了,见面时不能排队等,进来的每人安排一间厅堂,有下人伺候茶水果饼就够了。 他一人可以自由来去,频繁应付数人。这样迎宾的效率也提高很多。 比如,张大人来了,坐东一厅,他看你送礼多少,决定陪你坐十分钟还是五分钟,甚至于两分钟。 然后王大人,李大人,刘大人先后进入北厅,西厅,南厅入座。 一个家丁进来耳语,报的是送礼金的数字。 谁的礼金最多,他立刻就过去,在你这里会说:哎呀,刘大人来了,我去迎接一下,你先喝茶...... 其实你最不愿意看到刘大人,毕竟都是来拉关系的。立刻就说,不劳烦,我也该走了,也是你急着要躲,不怪人家不留。 他拿了好处,应承了你要办的事,老坐着也无趣......如此一天两百多号人来来去去的,也不见得乱了。 长见识了?其实这不算什么,还有更离谱的在后面...... 庆亲王奕劻听说让俄国署理公使,普拉嵩来到,让儿子载振出去迎接,坐在花厅主宾座,让一女仆装少女端上茶水...... 其实载振这人只知“卧梅又闻花”,其实心无一点墨,也不求长进,他学这外国人的礼仪还是蛮潮流感。 他贴身侍女是旗袍外。家里的迎宾婢女,清一色短裙女仆装。 之前段芝贵不是看的也是眼热么。 其实此刻的载振只是一味来送礼的,没有留意到照会是什么东西。 这照会就是国际大使下的正式公函。 照会的意思是:一国政府把自己对于彼此相关的事件的意见,通知另一国政府,照会各国使馆,具有平等基础上进行的官方交往。 这可以说是公开信。 载振不懂利害关系,所以送客之后,回房间告诉父亲仅仅是一封信,交给了手下的人去处理了。 事实上是中俄在为东北三省的事在交涉俄方。要求归还被占领土。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俄军有条件,分批撤离的计划书。需要两边即时拿出具体意见。 他们父子为了应付客人,丢一边置之不理了。此刻家里来了送钱的人,这可是大事。 此刻外交部处理外交事务的联芳一早天没亮就急忙跑来,说有急事求见...... 联芳昨天被贝子派人送来公函,因为到了晚上,书信也搁在公堂案桌没搭理。 一早看见也是吓了一大跳。 因为这是俄国归还东北三省的七个条件,都是丧权辱国不给满清后路的条件。 简要的说一下内容:不得将东三省土地让给和租赁别国,营口北京一线允许俄国自己架电线,东三省的事务不得聘用别国家的人。营口关税归于满清,但是归俄国存储,税官也要用俄国人。管理关口和检查货物的职务都给俄国人来担任。不得开第二个关口通商。蒙古的行政权要准守旧时制度。义和团事变以前,俄国得到的利益不得变更。 其实这完全是等于主权没有回收,土地在自己脚下有个卵用? 瞎子都能看得很清楚,这是强盗逻辑,在爷的土地上你架电线,收关税,管理进出口,钱必须得存在你银行,职工还全部是你家的,而且我开不开第二通商口岸,自己蒙古的管理都你来决定? 这叫归还主权?还你么个头? 奕劻是十分愤慨的说:“这不公然的是进一步的吞并关外么?” 先前八国联军打入北京,占了东三省,后来满清百般无奈,虚以为蛇,让其得了很多好处,此刻要他们退出,条件居然是蛇要吞象。 此刻负责处理汇报外交事务的联芳说道:“从此照会表明的态度,它俄国分明是我东北三省的主人自居,在给我们经营的机会。如此情形王爷应该早拿主意。” 主意?拿什么主意?自己拿的主意,都会是被罢免和丢官职的主意。 这奕劻的作用我们之前提到过,慈禧就是要的没有主见和野心,更不谈能力的人。 此刻的奕劻还是老一套,不拿主意说道:“你们姑且退下,容我斟酌斟酌再议。” 其实他一般就会找人来拿点子,最后跑慈禧面前去求意见。 话分这一头,这手下办事的公务员联芳,也系旗人,出国日本,结识了很多日本朋友,有亲日的倾向。回来后在日本领事馆做客,得了很多好处。 此刻日本也在和俄国争夺东北三省的利益,得到东三省,就打开了进入满洲国的院墙大门。 而联芳想中间替日本人干旋,然后再得私下一些好处。 他算计到这奕劻不可能答应俄国人的全部条件,这也正好让日本人介入。 就是如何去日本领事馆通风报信,这个需要一个理由,处理不好,联芳自己清楚是要丢官坐牢的。 他自己身边的熟人,一个人都不能派去送信。因为日本大使馆还有别国公使,都认识他身边的人。 他回到家里在屋里走来踱去,忽然的就想到了表舅。对,就让这个从来不露面的表舅去一次...... 第23章 通敌卖国 此刻满清新到任的奕劻成为了军机大臣。 其实很多外国公使都是想见奕劻一面的。打通了权臣的门槛,就等于迈进了满清的朝堂。 但是这个时机并不对,外国公使都是谈到两国通商利益的事情。自然求这个奕劻办事情就得给好处, 而且这种给好处绝对不能明着来。还得找个适当机会。 同样看着东北这块肥肉的日本总领事内田康哉,不能当着很多满清的官员来祝贺一起暴露自己。 此刻联芳一路小跑,来到表舅王老二家里,气喘吁吁,几乎跌倒...... 其实联芳曾经介绍王老二在日本领事馆看大门扫门厅。 一日本领事馆搞卫生的老头。 所以...... 日本总领事内田康哉在半个小时后,手头拿到了联芳送来的密函。 内田康哉看到俄国领事馆照会后,大吃一惊。 如果这奕劻答应了,他们日本领事馆就可以撤出去了,还能搞个毛线啊? 这不就满清政府彻底承认东北三省自立了么?而且是俄国人在事实上管理。 这份俄国大使馆照会很狡猾,措辞和用心都在朝着不学无术的奕劻来的。 因为这货“卧梅又闻花”,不太懂得个中字里行间的玄奥。 这就叫国弱受打击,人弱被人骑。抗议终无用,强国老打你。 你满清腐败无能,朝官贪污成风,无有可用之人,岂不是丧权辱国,制造其辱? 日本总领事内田康哉看看天色已晚,想来这亲王爷府上的人也快走得差不多了。 加上他立刻打电话,请示了自己的国务大臣和几个外交部首脑意见,把这件事完整的汇报一番。 果然上面也答应了他以贿赂的方式,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能让奕劻答应了俄国大使的条件。 日本总领事内田康哉得到上峰的指令后,连夜冒着细雨寒风,来到奕劻的王府外求见。 这都快半夜了,还有人来?不过门丁知道,洋人是不能得罪的,立刻进去报告老爷。 这边日本人在焦急,其实更焦急的是这奕劻。 客人好不容易都送走了,他奕劻叫来那桐商议这件事。 正在和奕劻商议和推敲这俄国的照会内容,这突然日本总领事内田康哉夜里到访,...... 听到堂下门丁来报,奕劻看着那桐是有点纳闷,而且有些话不好问。 “日本总领事内田康哉深夜到访,必然是要事,而且此刻冬雨夜寒,必然属于机密......。” “快请,快快迎客~!” 奕劻回脸对着那桐说:“琴轩,我姑且去看看有何事,我们稍后再议。” 那桐点头,坐下在书房吃茶点。 这之前的奕劻也见过洋人,处理过很多的大事件,但是此刻知道和东北有关,必然心里还是很忐忑的。 奕劻出来,一路就把这内田引入东厅册室的书房。 因为这里后面三面环水,庭前仅仅一条水面走道进入,环境清幽,适合密谈。 内田康哉是带着自己的日本翻译官叫清水的。 清水看起来是穿学生中山装黑呢子制服,其实是个很漂亮的日本姑娘。 内田康哉自然是头以此来仅仅带着私人恭贺的薄礼。 无非是日本特产什么的,也不谈多少钱。 寒暄几句,内田康哉直接说道这东北的事情,要他不要答应。 这内田康哉是如何这么快知道的? 奕劻也是惊讶得心肝直蹦。但是他此刻面对问题突来,也是强装正色的说:“这件事还未能上奏,更没有廷议,恕在下无可奉告其详。” 他说的也是道理,不过也是一种无奈。 来的内田康哉知道他不会轻易的答应,但是他也得表明自己日本国的态度。所以把长毛子入住东三省的厉害说了,并且表示,日本人可以协助...... 奕劻心里总算是明白了日本人想插手东三省的利益了。 他正在考虑如何搪塞过去,给自己考虑的时间。 内田康哉站起来然后对清水说了一句话,就准备出去了...... 清水对奕劻翻译道:“我们公使还有要事,先告辞。” “好的好的,请慢走~!”奕劻起身也是说着。 但是奕劻看见内田康哉头也不回的走了,但是翻译清水却没有动。 清水从衣服口袋里取出存折,用女子白皙的双手奉上...... 清水说道:“王爷当了军机大臣,一干应酬想必开销极大,这是公使的一点心意,还望王爷不嫌礼薄,打赏下人也是好的。” 待的虚假推迟,但是这存折的一角还是死死的捏在手里。最后送内田离开回到后堂灯下一看...... 我去~!三十万日元(0.6元大洋)。也是近二十万了。 这存折是日本正金银行的,户头为“庆记”,人家给他户头都开好了,看来这日本人也是很会办事。自己也是官场通,岂能不知道道理? 哈哈哈,这日本人帮着自己来牵制俄国人,还给银子,岂不是好事? 他看着三十万就在那里乐,不过回头一想,又骂了一句:“小鬼子真是小气。” 原来人家给了存折,取钱的小印章子没给,这等于是看着钱,拿不到手。 所以最好不要跟小鬼子打交道,凡事和鬼子沾边的生意都多推敲一下后果。 奕劻也回头一想,绝对不是清水给忘记了,日本人那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看来照会一事日本人还在等结果,这钱还不一定好拿。 再说日本人谨慎小心也是为自己好。 因为李鸿章父子在之前得了俄国的卢布,差点搞得全家都遗臭万年。 自己看来还是小心慎重为佳,而且事实有点交好运,这钱拿得别人看不到位子,也不显眼...... 我摇摇头,看着风雨中缓缓远去的日本人马车,和书房里乐嘻嘻的奕劻,心里也是感慨。 这人看到利益时,这骨子里透出的并不是骨气,而是一个——贱。 一个国家,这个大的一片领土,区区价值在这些人眼里,三十万日元? 卖得还真是贱。 等内田走了,书房后的那桐和载振都走来。 奕劻把这三十万的折子给他们看,说道:“为了俄国人的七条,日本人也是十分着急,但是它们给的,是一个空心的汤圆。有折子没图章。” 其实那桐和载振都在内田出屋去后“碰见”,分别拿到了二十万和十五万,也是没有图章...... 他们都肯定替日本人说话,再说不答应俄国的条件也是应当的。 那桐还一边补充道:“这内田走时还说,王爷成为军机大臣,他要送一笔合理,如今的事办成,自然还有孝敬。” 这清水看来在里面送,内田急忙出去是给外面的人打点好处去了。 事实上,这赃官养成,不会是区区一枚。 围着一种利益的圈子,它必然是一群。 在被查到破绽时,一个集团会让其中一个出来顶包,把整个团队拿脏银的事全部扛下来。 所以历代惩办贪官,都是如此过场。最后变了个人上去,还是一切照常...... 而且很奇怪的是,往往揪出来的都是正官职疏忽,副职务顶包。 因为集团利益受到了打击,正官职位子一定得保住,然后整个集团才不会散包,以后才有机会重新调整内部格局,把透露风声的不可靠的奸细找出来除掉,一个新的贪官集团,继续作为...... 果然,廷议不久,满清朝廷拒绝了俄国七条,当天夜里,一个神秘的客人到访王府,进屋后取下帽檐,才看到是清水。 她不仅仅拿来了上次的图章,还而外递来一张三十万的存折...... 我看着已经伸懒腰,一觉已经睡起来的黄毛,我摇摇头说:“这贪官罪证还真不好查啊”。 夜游是用两只爪子抓着一本书,然后说:“有那么好查?阎罗王还派你小鬼精来?” 我抓过它爪子下的这一本书,看到封面是《二刻拍案惊奇》,这样好的书,这该死的猫居然拿了练习爪子? 一巴掌打它下去,它“咪呜~!”落在阿毛背上,把日游也弄醒了...... 阿毛是舔舔嘴说道:“阎罗王说了,这个亲王的案子头绪太多,你只要抓到几个能让他下油锅或者是过刀山的罪就可以了,其余的可以慢慢的酷刑磨得他自己招供细节。” 我是冷笑着摇摇头,虽然阎王殿从来没冤枉过好人,没有放过一个坏人。 但是我们不是人间酷吏,我还会在后面查淫官恶毒杖打严蕊的案子。必然也不会让冥府的施刑小鬼酷刑逼供。 重跳上案头的夜游,舔舔我的手说:“一个证据不好突破的话,我们就找另一个证据,这脏官头绪太多,难保不露一时马脚。” 阿毛抽抽鼻子说:“恩,我去找到图章,那么循着这赃官受贿,不就拉出来其它罪证了?” 目前拿到奕劻的账物本还不够,很多的钱,存在银行牵扯不出来他通敌卖国。堆在王府银库的这些钱都是有礼单的,而且慈禧都坐视不管,更不会有谁查到他奕劻的库房里来。 大不了这狗官说:“这些钱是别人硬送的,我封存了并没有用一个子。” 相反慈禧还会表彰他的廉洁,给个忠孝之名的牌坊,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也是够了。 不过再去找奕劻的很多罪责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是要有头绪才行的。 拿着自己的案卷看了又看,下面这奕劻收礼光州书办的事实。 “那样我们就分头行动了。”我看着一猫一狗:“日游你在府里和黄毛找图章和几个存折,我去查这书办送礼的案子。” 第24章 一纸弹劾 日本总领事内田康哉不过是按照上面的命令行事。 至于送奕劻三十万日元,那桐和载振各拿二十万和十五万,这里面都是事先请示了上峰日本内阁的。 何况不想捞取,何来投入之说。再说这东部三省日本人不是在最后还是想尽办法渗透了进去,建立了伪满洲国? 其实可恨之人在于,他行事做人很狡猾,卖国求荣还很诡秘。 奕劻不开这个头,哪来的后来卢沟桥事变之事? 日本人没有东三省的介入机会,也不谈那之后的日本侵华战争了。 在华夏大地,因为奕劻的一丝贪念,这个货害死了南京多少人,害死了华夏多少无辜的百姓? 这个货,我一定要严办,不是区区贪污了六十万日元这么简单。 之前内田康哉离开时,清水给的三十万好像就是我们如今说的定金一说。 满清朝廷拒绝了俄国七条的当天夜里,清水就把上次的图章,还有额外递来一张三十万的存折送到。 我小鬼王被阎罗叔叔正式的任命为查案小鬼头后,不断的给我送来嘉奖令,最主要的是指派更变态的案子给我去核查...... 这内田康哉送庆王奕劻的钱得拿到真凭实据才行,查案光嘴说不能,要拿到证物。 而我们小鬼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不受地方和时间的限制,想去哪就去哪,但是拿不到证物就不好回话。 让嗅觉灵敏和寻找物证最拿手的日游阿毛去找,我就去另外收集奕劻收取卖官银的罪行资料。 之前不是说了,在晚清的末年,出了很多的奇怪的案子,慈禧十分关心的处置了很多的朝官么?其实这是新一轮的朝堂内部官员洗牌和卖官的开始。 一番的政局波动,势必会牵引很多的贪官上路。 而代表慈禧在宫外频繁活动的奕劻,更是无所不用其手段的在捞取好处。 我让日游和黄毛在庆王府找图章和几个存折,找到后把证物收取就可以了。他们就能在这里玩几天,等我查案后回来碰头。 话说这广州粤海的海关,有一个叫周荣曜的书办,话说普通的一个海关报关员一样的货色,本不是什么做大官的材料。 可是他居然买通李莲英走了庆亲王的路子,买了朝廷三品大员的顶戴,所以,这个案子涉及到八十万银,也算是不小的贪官了。 我转身就在身前手指一划圈,然后看到自己面前已经是周荣曜的家里庭院中...... 小鬼行路就是这样神秘兮兮的,其实也是一种冥府官职在身,赋予的一种能力。 来到周荣曜的家里,是想看看这个能拿出八十万银的家伙钱是怎么得来的事实。 这可是知府都很难一时就拿出来的巨款。 要说到之前的袁世凯,不过给奕劻贺寿,送了十万银就给参了一本。这周荣曜多大个权力,比一个天津总督出手还阔气? 原因就在于,广州粤海的海关,这是一个吞金吐银的位子。 海关。大家知道是外面进来的远洋的船舶,靠岸起货的码头设立的政府征税的位子。 作为报关员,货品的检查官,税收征收员。一旦心术不正,大笔的脏银进入自己的腰包岂不是很顺当的? 周荣曜其人,面相狡诈,做事精明能干,行事诡诈多变。所以,这样一个人擅长交际,什么样的人都能用手法靠上去拉关系。 这样做是在自己身边建立一个铁筒,让自己即使暗中漏报关税也不会有人察觉了上报,平时他承诺和打点这些人的东西,分的银钱都有兑现,所以他大把的贪污,收取各种费用和好处,不是没有人知道,是知道的人都有份。 日积月累,此子肥如硕鼠,胆子也如豹子了。 几年功夫明着要,暗着拿,几百万两的银票堆满了他屋子地板下藏的箱子。 话说财大气就粗,他很快就在广州的一群官员里混得风生水起,是地方上很有名气的官商。 即使是李鸿章、谭钟麟、德寿历任的两广总督,都把他奉为上宾。 各种的缘由我们其实不用说就能懂。 他拿糖衣炮弹打出去的,都是大把的银票。 钱能通神,何况乱世中,百姓疾苦,贪官妄为。匪盗更是横行无忌。 当官的都知道,一旦在任时不趁机弄几把银子下野回乡,还有什么时候能弄银子? 李鸿章、谭钟麟、德寿之流,不看装模作样在人前,背后拿银票时,都是乐呵呵的。 周荣曜这样的人能把事情做得密不透风,这样的钱不拿白不拿。 这也是之前提到的,有人背后装眼瞎,自然就出大贪官的事实。 李鸿章、谭钟麟、德寿他们难道不清楚手下在大量的进入没有报关的洋货么? 何况在林则徐广州,厦门几个地方禁烟时期,通过广州的广州粤海的海关,大量走私进来的鸦片,那是怎么进来的?不用说大家此刻都清楚了。 1820-1840年间,中国外流白银约在1亿两左右。这都是拿黑膏(鸦片)换白银的恶果。 但是清政府的官员手里,都是家里府库中堆着真金白银,但是百姓手里的百两银票,其实去兑换,还不到十五两银。 那个时候,银票大量贬值。弄得百姓不敢拿这种钱作为养家活口的工资。 其实林则徐之所以平白的充当了一个鸦片战争的点炸药的人物,其实后面是有周荣曜这样的人在卖国。 洋人特喜欢周荣曜这样的好人,能拿点小费用,就能把整船的鸦片和洋货向清政府的市场倾销。这样的货,换回去的是大把的白银。 所以那个时期,欧洲的白银大量贬值,寻常的人家,结婚时的餐具都出现了以往皇室和贵族才有的银器。 我进入这周荣曜的深宅大院里,这里的府邸经过了四次的翻修,把附近的几个院落都圈占进来,形成了周荣曜这样的人一片华丽豪宅庭院。 或许是官品不够等级,所以这里的门庭和主宅的等级都不是很高贵。 满清对官府和民居的建筑是有规定的,不是你有钱就可以盖王宫,搞不好是要抓去问罪,落个抄没和官用,你屁兜没有一个。 这也是周荣曜这样的人有了钱,觉得屁股大,坐不下的原因。 府邸的等级怎么看都不气派,院子修得再大,又不是猪圈,论多少间屋就可以。 之前说知府来银子快,这样看来,守个海关的更来钱,几年数百万,比当个一品封疆大吏来钱还多。 而且是有人送钱上门,还怕你不要。 我撬开一个周荣曜不常来的大院中的木门,在祭祖屋子的后堂供桌下的地板里,又看到了十几箱的金银珠宝。 这里四面都是周荣曜包养女人的院子,合该中间的这一间没有谁敢来。 这院子被高高院墙围在核心,只有一个小胡同暗门,曲径通幽处能进来。即使是劫匪也找不到这样的密处。 这里也是周荣曜埋藏很多收受的东西最好的物子。 就这后面地下暗格子里,箱子堆满的金银玉器,宝石珠串,都是论箱子和麻包的。 其实下面还有地窖,我进入看时,看到堆在里面的金元宝和白银锭子,就知道数百万银,是什么概念了。 挥手让一切都变成虚无之后,我回身走出这个宗庙祠堂。 看来周荣曜把他的祖宗牌位下面都拿钱堆满了。也不知道他那些先人看了害不害怕?这土匪知道了周荣曜这有钱,还不给刨他们祖坟来看,里面还有没得?那些祖宗还能安逸的? 果然,在庆王府那边,阿毛阿黄找到了奕劻的折子和两个小图章。 我这边传递过去的影印图像,把两小阴帅差点给吓死...... 阿毛是瞪着眼看到一地窖的墙壁两边全部是银锭,他简直半天说不出话...... 说实话,立刻笑阎罗就给我传来了话:“干得不错!这次的案子完了,我给你们几天假,找个肥缺案子你们去做一做。” 其实我知道上次答应我好好玩三天的,可是杨翠喜的案子一交卷宗,它娘的,奕劻、周荣曜的事就来了...... 所以给人打工,图的就是个现实,老板给你画的饼再大,看得都有点打嗝了,有卵用? 这个画大饼子的老板还算是蛮良心的,总比你做得不好,画的饼子都擦掉的,这人也忒狠了....... 其实查到这里这个周荣曜花银子捐官的事不用去拿证据,就可以抓这两人了。 两边都是身后不干净,拿去阎罗殿下油锅一炸,什么都能弄清楚。 但是我突然的看到了一边的地上丢着的一卷公文。 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之后新到任的两广总督岑(cen)春煊。 两广总督岑春煊行武出身,嫉恶如仇,看不得蝇营狗苟的小人用钱捐官之辈。 蝇营狗苟是指像苍蝇到处乱飞,到处钻营的意思。苟:苟且,这里是不顾羞耻的意思。比喻为了追逐名利,不择手段,像狗一样的不知羞耻。这里比喻周荣曜这货正适合。 第25章 书办红包 两广总督岑春煊在来广东之前,就听人说到了这里的一个叫周荣曜,数年就提升了数次官位,在广州这里是不断的用钱打通官府为自己求取功名官职。 岑春煊到任后是对手下的贪污腐败是尤其痛恨的,只是听到他三天一小参,十日一大参,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被他参奏了上去。 周荣曜听说自己也被参奏了,成天是惶惶不可终日。这人还不能跑掉,一动作更是没事就有事上身了。 为了不至于自己突然的就被官办了,急忙派出心腹去京城打听消息。不曾想,两个月,去的人回来,告诉他,岑春煊对他的参本被朝廷“留中”(扣下)了。 能扣下奏折的,这种人会是谁,其实数满清的几个人大家都知道会是谁。 后来听“内边”的人说,因为折子里有涉及到一个吴永的。 一说到这个人,岑春煊或许是不知道,在西太后被八国联军从园子里赶出去,慌乱中西逃时,这吴永正是那辛丑年护驾有功的一个。 后来慈禧回到皇宫后,立刻就把这吴永给提拔了,一个知县(七品),立刻成为了广东高廉道(四品)。 下面小鬼王只能应用一下历史上的史料记载: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慈禧带着光绪,仪仗队都来不及准备就跑出逃出紫禁城。这一年,义和拳作乱,红巾军满城,生杀任意。又外逢八国联军入侵,两宫微服仓皇间出走,一路上狼狈不堪。第一站就到了当时隶属怀来的鸡鸣驿,在这河北怀来县,方才安定下来。这时,令慈禧太后倍感欣慰心安的,正是时任河北怀来县的县令吴永,他不仅慌忙接驾,吴永任职的怀来县又非常贫瘠,加之当时兵荒马乱,鸡蛋、小米粥、玉米面窝窝头,就已经是倾其所有了。尽管十分简陋,但饥寒交迫的慈禧仍然非常高兴。吴永这人实诚,他很赏识,再加上他在李鸿章幕府的长期历练,也确实有些才能。见驾时应对从容,对朝廷的忠诚溢于言表。于是。在这之后,得到了慈禧的赏识,应慈禧的要求,一直伴随慈禧左右继续西逃,直至跟随慈禧平安返回北京。 慈禧太后一路逃来只在榆林堡得到当地官员的接待,对吴永心中更是感激不尽,又得知他是曾家女婿,又与李鸿章世交,自然委以重任,还在榆林堡亲点“仁厚殿”一座。 岑春煊此刻弹劾的人,其它的慈禧爱理不理,但是有吴永这人,自然是手一扣,这折子就按下来了。 所以办理什么事,讲究的是公正和公平。 在案子里面有私情,有关系,什么都可以改变规定,不按照律法来处理,必然小事变大事。大事就祸国。 在慈禧的眼里,一个人的感情是重要的,但是国情呢?这一群肮脏一气的脏官,已经让国税库银损失了数亿,周荣曜一人区区数年囊括贿银数百万,这已经不是小事了。 所以妇人处事,不得正理也是有原因的。她看到的是个人的既得利益和群体关系,再大一点,就看不到了。 在处理国家大事上,得启用有真才学的人。至少他们绝对不会是周荣曜之流,抛却学识而去做蝇营狗苟的事。 周荣曜乐了,抚掌大喜,这僵死的货又活了...... 所以他知道这秉性刚直的岑春煊,绝对不会放过他。他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在前折子没上去,后面的折子又要来之时,他得去一次京城。 他知道唯一能保全自己的就是庆亲王奕劻,但是这奕劻可能见这个小官么? 于是处理了手里的事情,他怀揣着八十万两银,急忙星夜向京城赶......其实在动身前,周荣曜一面花钱派人去京城捐了一个四品的官缺,一边派人去找李莲英打通关节,是希望他在庆亲王奕劻的面前说几句自己的话。 在办好这两件事后,他才动身前往北京。 一路离开广州,都是背着岑春煊,而且这个行事很狡诈,考虑事情很周祥的周荣曜一到北京,就找个距离庆王爷府比较近的客栈住了,也不挑剔,找个很便宜的客栈,只要安静和安全,他就住下来。 住下来后,派人打听了三天王府进客的情况,还要等李莲英能给庆亲王奕劻递上话,这才是最关键的。所以第四天等天亮一早就出门。 按照他的个性不住最好的酒店才怪,不过这是进京办事,而且是得接近庆亲王奕劻,引起朝中很多人的注意就很麻烦。再说怀里揣着八十万银票,他不想太招摇。 在坐着马车来到庆亲王王府的门前时。 因为是刚捐来的四品官,最低见庆亲王奕劻,都得四品,否则平时的门都不让进。 这也不知道是那个朝代的定的规矩。 所以侯门深似海也不是开玩笑说几句的事实。 主子很强大,这门丁的气势也足啊。 看见是蓝顶子的也是没好气的问:“你找谁?” 周荣曜立刻上前拱手说:“找王爷。” “王爷?哼~!王爷今天不会客,改天吧~!” 这看门狗是势利眼,也是旧时代故意这样的。不这样,看门的太容易让人进去了这老爷还混个屁? “在下这里有个收本,麻烦这位大爷递送一下......”一边递上小本子,一边周荣曜从袖子里偷偷的扯出一张银票给送上...... 周荣曜还微笑着说:“不过是一点小意思。” 门丁听说仅仅是小意思,带着不屑一顾的斜眼看了一眼银票,然后就立刻瞪大了眼..... 庆王府进客给我的红包是定了额的,一律是七十两为下线。 但是这是一张五百的票。于是门丁立刻看见财神爷一样的退后让路,然后说:“好说,请一边门房稍候,我立刻上去禀。” 一边把本子端在手里,一边跑步前驱。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的待遇,出手何况像周荣曜能有几个? 普通县令一年都是这个数,这样的大富豪一年能来几个? 庆亲王奕劻一早起来不久,正在花厅饮茶。 其实在他生活习惯上,这周荣曜是打听清楚了才敢过来的。至于目前几天,朝中有没有烦扰王爷的事实,有没有别的人在府衙门口等着见王爷,等等。 这些都是需要弄清楚了才来的。 否则你来求王爷办事,人家心里正烦躁着,不仅仅事情办不了,还被嫌弃了骂出来,岂不是炸锅? 门丁上来递给手本,周荣曜之前给李莲英递了话。 在朝廷中散去时,李莲英就叫住王爷说了这个事。 不看李莲英这人,为人做了不少坏事,但是拿了人家钱就能买动的小人,你气愤也是无用。 他在官场里不仅仅看人,而且还是看钱来办事的。 这周荣曜递了多少,谁能知道? 此刻我闪身在王爷府,一路跟着周荣曜过来也是十数天里,很辛苦的事实。 看了本子,这庆亲王奕劻立刻想起来这档子事,然后说:“请这个人上来。” 周荣曜进来行了大礼(跪叩),庆亲王奕劻让其坐下首位,因为一个广州人方言,一个北京的京腔,两个说话都有点难懂,说话时两个人都有点冷场子,而且周荣曜穿得很普通,身上的披挂配饰都很老土...... 按照我们现在的话,叫一土鳖。加上皮肤晒得黝黑,其貌不扬,身体也不高大(广州人个子其实都不高)。 所以王爷有心提拔,但是一没看到货色拿出,二来这人看了不顺眼,加上说话也磕巴难懂,所以他还没等周荣曜屁股坐热板凳,就起身端茶...... 这是一个旧时的规矩,为了不至于赶人走,主人起身,回身拿着茶水来,这就是要出去的意思,这就是说,你得走了。 不看初次进京城,很多规矩周荣曜在官场混了十几年,岂能不懂? 加上他本身就不指望第一次王爷就给答复,哪有这样快的道理? 即使皇上起心派官,也得等一个缺啊。 目的已经达到,于是他起身告辞,并且掏出袖子里的一个红包封口袋递上去,然后用普通话京腔说:“区区薄礼,王爷备赏。” 备赏?就是大家族里面人丁多了,办事情的人老爷多少打赏点钱。 庆亲王奕劻是什么人,立刻把东西给推开,口里还在说:“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庆亲王奕劻哪有不接的道理,只是这身份架子在这里。 来京城的时候,他周荣曜就请人指点了一下,至少进过王府的都会给他讲这庆亲王奕劻的一些行为和习惯。 周荣曜假装听不见,转身把这红包就顺手搁在身边的茶几上,微笑着抱拳退下,快步离开。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这就是套路。要是这王爷真不要,一定会拿着红包追上来,自己走这么快就是这意思,谁都不会追,而且也是不可能有钱拿还不要的。 第26章 重金求官 庆亲王奕劻跟着在走道上送周荣曜几步,然哈偶心里也是后悔,这个人简直浪费自己时间,根本就不该见的。 其实这也是周荣曜其人的用心。他如果穿得张扬贵气,或许这个事情还真办不了了。 话说奕劻回头来到花厅坐下,手里打开这红绸子包一看,立刻就站了起来...... 这红封袋里面赫然是四万两的银票。 嚯~!出手这么大方?这人一定是上门来有什么事要求自己,否则这重的礼,说明什么? 回头想想这人穿得这么土,颓然的坐在那里想半天。 为什么不说话,丢下这么多钱就走? 正纳闷,想去派人去追问此人来历,刚好,手底下最得心的兄弟,那桐走上来了。 其实奕劻不知道,在见他之前,这周荣曜打点了很多王爷身边的人,只要是和王爷关系近的,都拿了他的好处。 在那桐坐下来喝茶时,王爷就问:“这广州的粤海有个叫周荣曜的,你见过没有?” 那桐是装着想了想,然后说:“见过见过,是个做事很精明干练的人。” “哦?他进京来想做什么?” 其实王爷奕劻是什么事都不自己拿主意的人,因为没主见,所以什么都依靠别人来定论。 即使门丁收多少门子钱,也是这那桐定的数额。 所有王府内外的事,只要那桐在,奕劻就绝对让他来拿主意。 所以那桐此刻趁机为周荣曜说好话:“这个周荣曜虽然家庭出身不高贵,也没多少文化,但是办事精明果敢,在粤海当差时善于出事,精通洋务,如果派到哪一个国家,去当领事馆的官职还是很不错的。” 奕劻此刻才笑了,心里才知道居然是这样,口里在说:“哦?看来他是想当公使。” 那桐也是点点头道:“这人派到一个小国家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王爷自然是明白了,起身说:“你跟他有空说一说,这要等机会,我会替他留意这个职务的。” 那桐是王爷有得进,他就少不了,然后他点头道:“这个我会转告他知道。他好像不止一次跟我说,只要这事情成了,承蒙王爷栽培之后的孝敬自然不会少。” 奕劻此刻要出府,所以点头道:“这个就看以后再议了。” 那桐从王爷府出来,直接回了家里,奕劻那边他该递进去的话,已经到位了。所以心里也踏实了很多。 我转头跟着这人回到府上,这周荣曜居然就坐在那桐府里的大厅上等消息。 看来转头过来这周荣曜就来听信了。 我变成一族花插在那桐大厅的花瓶里,听那桐上厅来说道:“不用着急,王爷已经要我转告你,这会子的差事得等机会,特意要我转告你,只需要等......” 负责外交部的王爷自然是要外派使臣,就得上报朝廷备案的。毕竟是一帮子的人出国,代表国家去建立领事馆。 周荣曜得信,起身,然后是拱手道谢......在临走时也在茶几上搁置下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看来买通官位得到肥缺,是这样来的。 那些暗中以钱买官,以官求财的梯级之路,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铸就。 看到这里,我也算是长见识了。 一路全部是贪污和受贿来的钱,买通各个环节。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周荣曜也不着急回广州了,回去干嘛?那边只有一个一心要他下岗,参奏弹劾让他坐牢的岑春煊。 所以他就直接在这里等消息了。 其实王爷给不给官做,周荣曜还不清楚么? 这就得从内部来掌控消息了。 李莲英那边自然会有人把奕劻递进去的折子给送出消息来。 所有的奏折,古代没有保险柜存放的,都在皇帝的书房案桌上堆着,批好的就发下去了,没批的自然不会在别处。 等皇帝一进后殿睡觉了,自然会有有心人去看,自然这是极冒风险的事情。但是在宫里都是李莲英的天下,他说什么谁敢说个不字? 这期间,纵欲无度的周荣曜,在京都翠红楼包了个窑姐翠花,天天声色犬马,挥金如土。 这整栋楼的姑娘们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 没几天,这天周荣曜听那桐的门丁来信,要他去府上见了说。 这......就是消息到了......于是周荣曜立刻从床上跳下来,让翠花给他打水梳洗,把自己搞得灵灵新新的,换了锦缎官袍,挂满了珠串,坐一辆马车来到那府。 他进府时,那桐也是刚进门不久,吃了茶,没换官服就在等...... 回身装着神秘,然后拱手恭贺道:“荣曜兄弟,首先恭喜恭喜了,所幸不负所托,这,朝廷的公文下来了。” 那桐从袖子里取出,递过一张邸报文书,荣曜看看顿时满脸堆笑。 手禁不住都在颤抖着。 本身要是被岑春煊给参准了,这就得被拿去坐牢,所有的银子不仅仅没有了前程自然也就跟着没有了。 但是他看着面前的上谕:“命候补三品京堂周荣曜充出使比国大臣。” 周荣曜手里拿着邸报,知道自己来京城,怀里揣着八十万两银子,这一把算是赌对了。全部把受贿的银子丢进去,不仅仅自己没有坐牢,还给自己铺了一条官宦大道...... 响起半个月前提心吊胆的日子,这周荣曜是满脸堆满了微笑...... 看到这个结果,我把整个过程都影印下来,在阎王殿问这些人时,笑阎罗自然是会有得一说。 话说这岑春煊这人嫉恶如仇,曾经在代理四川总督时,他居然准备一次弹劾300多名地方官员。一整个四川有数百名官员被下岗,而广东的官员更倒霉,岑春煊上任广东总督时,1400名官员着了他的道儿,乖乖地回家种田去了。这样一来,弄得大小官员皆谈“岑”色变。 所以为了自己的前程,很多人想挤走岑春煊,让这老小子也常常被弹劾的滋味。于是,1907年,有关人士在香港悬赏100万港币买岑春煊下台,港币的魅力终于打动了一个人,这个人叫陈少白。 当时,慈禧太后最恨保皇党,尤以康有为和梁启超为甚,于是他们用我们如今p相片的法子,把岑春煊和梁启超,过去年轻时的照片重叠在一起洗印出来,让慈禧看到,于是岑春煊厄运总算是来了。 加上他主政到哪里,便在那里刮起反腐风暴。在清末官场,贪官们惊恐地把岑春煊称作“猛虎”,想击倒他的人自然多如牛毛。 岑春煊在清末算得上干练能臣,做事有担当,有魄力,本人亦清廉,有佳誉。 虽然和庆亲王奕劻、袁世凯的党争中,他因为照片的事在慈禧面前失去信任,但是这个人从官场一生来看,在那样的世道中已经是很不简单了。 当然,他一生做了很多的有利于国家强盛和民族兴起的事,虽然都是投石入海,总未能有所气候,但是一个人能有此心,也不可谓不受人敬仰。 他总比巨贪周荣曜,傀儡庆亲王奕劻,还有本故事里的一群狐群狗党强上百倍了。 至于庆亲王奕劻贪污受贿的事实其实罄竹难书,后面他收数百干儿子替他“办事”,收贿赂卖官的事,不胜枚举,大到二品,小到七品,能卖则卖,大卖特卖,好在那时没有网购,有快递的话,估计这人能比马云集团的市值销售更牛掰...... 我们还是来看看巨贪周荣曜卖官的下场,为了不涉嫌文字大量抄写,我只能简单的给小阎罗,节选一些当时报纸的重点作为本案的结尾...... 1904年7月10日,奉皇太后懿旨,粤海关事务归两广总督管理。粤海关系清朝第一大关,名义上属于户部管辖,但监督一职均从内务府汉军旗人中委派,海关收入多解入内务府,供皇室享用,被称为“天子南库”。 此时岑春煊还在广西,朝廷命广东巡抚张人骏先行接管。1904年底,张人骏查出关库历年亏空二百数十万,奏请将库书周荣曜革拿查钞。周荣曜闻讯潜离广州,入京行贿管理外务部的庆亲王奕劻。1905年9月4日,内阁奉上谕:“命候补三品京堂周荣曜充出使比国大臣。” 被通缉的贪污犯,可以用钱买到“出使比国大臣”,周荣曜不仅是“带病提拔”,还是“带罪提拔”,开了一个国际玩笑。周荣曜盘算,庆王是领班军机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方督抚总是要给面子,放他一马。 可岑春煊不吃这一套,他迅速上奏将周荣曜革职并“严拿监追”。周荣曜知道敌不过,经香港逃到暹罗(今泰国),隐姓埋名。岑春煊将周荣曜在广州的产业悉数查抄充公。 周荣曜原是没读书的无赖。顶他的舅父傅秩西充粤海关库书。周当库书20年,侵吞库款达200多万,暴富以后,以穷奢极侈著称于羊城。后被查抄的周荣曜产业中,最著名的是位于西关宝华正中约的大宅。这座大宅面阔十三开间,进深二十余进,内设戏台,极尽奢华。充公后,部分建筑用作商办粤汉铁路总公司办公楼。这个地址后来成为孙中山开府广东的大元帅府,至今尚存。 第27章 大贪和珅 其实上面案卷所呈的庆亲王奕劻,不过是小巫。我们后面还有大把的时间,我就和夜游小帅,日游阿毛一起来议论下和珅的一些事。 这可是一尊大巫。 自然小阎罗上任不久,得依靠我们这些小鬼来办案,他也喜欢听一些奇闻异事,民愤极大的故事题材。 既然庆亲王奕劻的很多受贿细节我们有了一个完整的认识,其它的案卷已经有前任鬼王取证,我就不敢多番承袭,避开重叠之嫌。 我主要的查案目的是论这些人的人品,这样有利阎王量刑处罚,至于谁之前什么故事和名人堂传记写过,和我旧事重提没有关系。 不是很多人还品三国,水煮三国,梦回三国......我也不跟着参合来本《戏说三国》了。但是这些过去的历代大案要案,很多百姓看不太懂里面的深意,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出这么多的贪官和恶人,这才是小鬼阎罗要我翻出旧案的目的。 这下面是日游小帅丢给我的,属于他的基本资料。 和珅(1750年7月1日-1799年2月22日),钮祜禄氏,字致斋,原名善保,十笏园、绿野亭主人,满洲正红旗人。父亲名常保,曾任福建副都统,住在北京西直门内驴肉胡同。 和珅是清朝乾隆年间政治家、商人、诗人,中国历史上的权臣之一,清朝史上豪商,贪污过巨,被视为巨贪。和珅所聚敛的财富,约值八亿两至十一亿两白银,所拥有的黄金和白银加上其他古玩、珍宝,超过了清朝政府十五年财政收入的总和。乾隆帝死后十五天,嘉庆帝以一条白绫赐和珅自尽。 和珅系乾隆宠臣。我们切不用元历史的很多故事去帮,小阎罗是喜欢听老套的旧故事,要听就听新的内容。 我看来就得去查一查,这和珅,如何得到乾隆的注意,然后是信任,最后到宠信的。 我带着一猫,一狗,出现在乾清门外...... 此刻北京入秋,北风有点大,带着有点阴雨可能下来。 原本皇帝是可以不出行的,但是乾隆皇帝要出行,他说的话,向来都是不会更改的。 即使此刻天上下香瓜那么大的冰雹...... 此刻乾隆来到了乾清门,这时一切仪仗东西是要准备才能出宫的。 慌乱中,不知道谁把黄伞盖放丢在哪里了。没有这东西不成体统啊......皇帝等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于是乾隆发怒了:“谁的过错?” 此刻在场的都不敢搭腔,谁搭腔谁倒霉啊......负责仪仗的官员都吓得快尿了...... 其实黄盖伞昨天就坏了,拿去了织造司在缝补,只是这负责的人成天喝酒赌钱,把禀报的事没有放心里。 这关节要是能回答,皇帝也不会发火。 此刻和珅不过是一个抬御轿子的,他大声的说:“典守者不得辞其责。”意思是负责看守这些设备的库管,不能推辞责任。 皇帝回头看到他,这人身材魁梧,面孔白皙,仪态俊雅,举止从容,这不是该抬轿子的类啊? 皇帝头一次注意到他。 然后问:“你出身为何?”其实是皇帝此刻转移了思维,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来了。皇帝也是很奇怪,这样的人应该是有背景的官员家庭,怎么给自己抬轿子,干这些粗活? 这轿夫跪下禀道:“下人和珅,是官学生。” 此刻也是合该皇帝不打库管的屁股,缝好的黄伞盖被太监抱着跑着送来,虽然晚了半刻,好在皇帝没有多等一分钟。 乾隆不再生气,坐上轿子出行,一路问和珅很多问题,和四书五经里面的很多难懂的学问。 未曾想,这和珅对答如流,而且有着独到的见地。 也是乾隆十分的好感。回宫后,在乾清宫门抬轿子的和珅,立刻就被委派总管仪仗。不久擢升副统领,几年后,和珅成为了军机大臣,吏部尚书,户部大臣文化殿学士。更是后来成为宰相。 其子丰绅殷德娶了和孝公主为妻,儿子成了皇帝女婿了,这关系可谓一般恩不敢去想的。 话说和珅此人,用字句来形容,就是善于拍马,深得圣意,得宠弄权,卖官鬻yu爵,广结党羽,贪污受贿,排斥异己,拦截贡品,窃取珍玩,揽权擅定。 从轿夫到国贼,从贫民到恩相。 和珅一生走过的路是很多人做梦都想经历的。 他如何去做上面定义的那些劣迹,其实也是有其时代的背景的。 我走在和珅的王府中,也就是之后的庆王府中,我看到的确是一番不同的人间盛景。 其实周荣曜买官,是有前车之鉴的。 我来查此一系列贪官卖官案子,就是要回去看什么关联。 和珅就向一个浙江杭州的李国泰,收了重金,卖了一个官位的。 简单的话入正题,这李国泰生下来就家中富有,其实苏杭一代,不是盐商,谷商就是锦缎刺绣布商为贵。 他从浙江杭州来扬州翠香院玩,出手阔气,经过一个窑姐翠香结识了一个叫张金标的京都商人,其实这人不说还真不知道是和珅的心腹张志的弟弟。 此人和他在扬州湖面成天画舫游湖,花天酒地,不巧,这李国泰在酒楼上和张金标正在用早膳,看到楼下来了一队官差队伍,看着官差拿着旗,牌,伞,棍,整齐的簇拥着一顶轿子过来,好不威风。 他喝着茶,叹道:“好不威风~!” 其实这是江南的漕督官队仪仗,拜访了总督回来的。 张金标笑道:“这个不算什么。这官也不足为奇,只要舍得花钱,十万金就能买到......” 李国泰也是吃惊,居然十万金能买这么大的官...... 后来就不用多说了,这家伙带着李国泰回府拿了三十万银票,带着一个仆从就上了京城。 这一路过长江,入运河,山花饮酒玩女人......半个月就到了京都了。 这李国泰住进豪华客栈就是七天,这张金标一去也不见踪迹,正估摸着会是骗子时,张金标这天推门进来...... 张金标:“连日来和相国理事,不得空闲,来得有点晚了。” 他进门就道歉,而且说明早散朝就去见...... 进门时李国泰打点门丁就是用的五百两银子。 张金标安排好了一切,所以他很顺利的进去,见到了和珅。 说话内容自然不用多表,出来前李国泰被告知,等候就是...... 张金标送他出府,叮嘱他三十万银票存在店里,得到官位再付款。 果然不出一个月,张金标把浙江巡抚的官位给了他,采取走了银两。 其实,我们回过头来看,是和珅散出的眼线在四处找需要买官位的人力资源。 否则他如何能富可敌国? 和珅再用自己的网络在出售各种官位,也是生财有道了。 浙江巡抚卖了三十万银,这和珅不仅仅得到了钱,这人还得是他麾下的党羽和集团下属。 可谓一个贪官,为祸一方,是不假的。而且独木不成林,孤盏难明,贪官需要的是一个群体效应,需要一个滋生罪恶的大前提,满朝没有监督机构,没有正义的力量来约束他。 相反乾隆还十分信赖,这算不算是当时中央集权的一种管理上的失败。还有就是,最大的一个疑问,乾隆难道真的不知道? 和珅在自己府邸房舍中藏匿的十一亿两白银,可谓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就看有没有人敢动。 这些钱,他敢用?敢公开的去说属于自己么? 此刻看着和珅府上当时十几个院落房舍里堆满的金银珠宝,阿毛和阿黄都是瞠目结舌。 这些钱,其实都是万民缔造的财富,但是通过各级官员和偷税商人的渠道,到了和珅的手里,他和珅,区区一人,纵然有再大的食量,更大的消费,用得完十一亿两白银? 硕鼠亦养大,其罪已当诛。 他后来还不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和所有人一样,没带走哪怕一个铜板...... 此刻想到我在现实社会里,每天工作八小时,有时为了超额完成年度销售还在公司自己加班。 一年下来,工资开销处处节约,四十年都买不起一套八十平的房子,即使背着房贷,也得三代人六十年的努力。 可是贪官的儿子,十七岁,开着三千万的超跑,带着身上穿一身名牌的女星,消费的是十万一只的限量版包包...... 他们和那个和珅比起来,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么? 好在贪官仅仅是社会中的极少数,和珅也不过是历史上的不多者。 但是它们的余毒还在,党羽善存,......这就是小阎罗要我来这个时空查案子的深意么? 还有,我区区一个普通的人,为何有人这样蓄意的谋害我,这岂不是一个值得去深醒的疑问? 至少日游偷偷告诉我的消息就是,我不是被见义勇为时,意外捅死的,而是被人故意设局给害死的。三个拿刀捅死我的,是职业杀手。难怪我这还有点功夫的人这样不堪一击...... 我的三魂七魄,还扣在小阎罗的手里,并没有死去,我还有返回人间的希望。 不过,我得把害我的那一只恶鬼给抓到...... 小阎罗原来是想帮我? 第28章 欺君罔上 回想起来,笑阎罗是在和我有条件的做办案的交易。 自己要取回属于自己的三魂七魄,就得把三个大贪,七个奇案给剥茧抽丝的查完,弄明白喽他才肯放我回去。但是我还不是很理解,这些过去的陈谷子烂芝麻,在度娘上都能翻出来很多,它处心积虑的要我其余重温一遍,又是几个意思呢? 此刻阿黄,和阿毛蹲在我身边,我蹲在和珅的府衙后院,看着这十几排的屋子出神。 这些屋里没有住过人,即使房子修得比普通江南土豪地主的大气很多,但是里面堆着成箱的金银,成麻袋的珠宝,是比整个满清财政收入十五年总和还多的事实。 换和珅身躯伟岸,他连夜加班往里面扛也数十年做不来这么重的体力活。 电视剧里的和珅,在人们看来是弄权敛财的巨贪,可他在历史中于政治上并非庸才。和珅编纂《四库全书》,在与英国使团谈判中做的事,乾隆内禅期间,乾隆、嘉庆、和珅三者间微妙关系,和珅擅权期间谁是真正反对者,乾死后嘉庆如何追杀和珅,和珅擅权,政以贿成,促使“康乾盛世”,这些在历史借鉴的事实之中都隐含深意。 清末鸦片战争、第二次鸦片战争、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总计赔款总值银六亿六千一百万两。而和珅的家财确是比这天文数字的赔款还要多,要是以和珅一人之力足以还清,可见和珅之伟力。 和珅之所以被处死,历史上分析其原因是: 第一种是经济上的原因。和珅富可敌国,杀了,就是“和珅跌倒,嘉庆吃饱”。财产全部就这样充公了。他的宅子,是当今恭王府的前身,就拿过去分给皇帝自己的兄弟了。 嘉庆杀和珅的二十条罪状里头,一个理由就说乾隆宣布嘉庆做皇太子,前一天初二,和珅向嘉庆递了一个如意。嘉庆说,说你这是讨好,表示你有拥戴之功。至少对你表示友好好,以后我支持你,在这没有恶意吧。这居然还是嘉庆杀和珅的第一条。 第二条就是军事上的原因。就是南方白莲教的事情。嘉庆的时候,军队经常败退,抓到四川的教首叫王三槐,王三槐供状里头,问他你为什么这样子?他说官逼民反,嘉庆说这官逼民反,这官是谁呀?就是和珅这一类的赃官逼的,所以要杀和珅......赃官就这个下场,以儆效尤,杀鸡给猴看。 第三,还有个学者认为:主要是政治上的原因,就是君权和相权的矛盾。就是和珅权力太大,叫做权大震主。直接威胁到嘉庆的皇权,所以要把和珅杀了,把和珅集团,死党给瓦解。嘉庆诛和珅原因是多方面的,有经济方面的,你是贪官,有军事方面,要振奋军心。有政治方面的,维护皇帝的皇权,乾纲独断,可能这三个因素比较起来,君权和相权的矛盾可能更重要一些...... 看到这些历史的卷宗后,我们小帅只能去认为,作为皇帝杀一个权臣,他其实不需要这么多理由。就像曹操,夜里怕被刺杀,只要你靠近,我拿身边的宝剑就捅死你,理由是:我喜欢做梦时杀人。 但是有一条,就是嘉庆杀和珅只是做一个个案处理,没有深入追究和珅这个现象背后的深刻的社会根源上面。 其实在我看来,是乾隆使用的一种王道韬晦之术。 和珅是贪官,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岂能不知道和珅府里对多少钱财,和珅胆大妄为,而且很多事做得很明显,瞎子都看得很清楚了,皇帝总览朝纲,派几个人渗透进他和珅府上,岂不是很容易? 但是他乾隆一下来,嘉庆帝上去,没几天就准备人手抄没和珅家产,这叫人看起来就是早有预谋的一种政治手法。 用大贪来管理小贪官,居然还有乾隆时期的盛世,这就值得大家好好想一想,其实贪官负面的刺激了一个社会的经济发展,它必然是全面性的,多方面的向老百姓压榨剩余劳动价值的一个过程。 相反,为何嘉庆帝上去一年经济不如一年? 原因是什么?这个或许就是我要真正去探查的东西,或许它本身就叫社会问题。 其实在我看来,和珅之死,还有就是欺君罔上,这就是他非死不可的一个原因...... 挥手,我把时间推到和珅在乾隆鼎盛时期的一个时间上...... 两广总督孙士毅在一次讨伐外敌寇后回京,入宫觐见乾隆。 在宫门等候时,和珅看见了他。 早就知道和珅贪财好物,看见好东西绝对就不肯放过。 他为人谨慎,还拿一个布袋子,把一个物件包好拿在手上。 但和珅过来打招呼,然后说:“大人远道归来,相必大有斩获,这手里头拿着的又是什么宝物呢?” 两广总督孙士毅扬了扬说:“不是什么大物件,鼻烟壶而已。” 换任何有身份的,都不过只是寒暄客套就过了。 可和珅是什么人,他走上前盯着两广总督孙士毅的手说:“哦?鼻烟壶,能否让在下看看,开开眼界会是什么?” 其实和珅家里不论是什么金柱玉器,古玩珍宝他都有很多,鼻烟壶也是他最爱收集的。 鼻烟壶多用玉石,玛瑙,琥珀,水晶等玉石珠宝雕刻而就,有的还镶嵌金丝,嵌入珠宝钻石等.....拿在手里好玩,而且也是一种有钱人的显摆之物。 两广总督孙士毅就打开包裹,露出鼻烟壶给和珅看。 和珅拿在手里,摩挲着,翻来覆去的把玩着,这是一颗大的明珠雕刻而成,光彩夺目,暗室见光啊。一面喜欢得爱不释手,一边夸赞这东西做得精致巧妙......一点不想归还的样子。 换做寻常之物,和寻常之人,碍于和珅的身份,肯定是看得很明白,就会给他。可是两广总督孙士毅不是喜欢贿赂官员的人,何况他不喜欢和珅这样的小人。 他装着微笑,去向和珅讨回,和珅收了手道:“此物精巧得很,督统大人可否能把此物相赠?” 两广总督孙士毅吃了一惊,忙解释道:“呃~!和相国喜欢,本应该相赠,只是昨日回朝之前已经禀明圣上,等会就要呈上去,此番势难两全,还望鉴谅。” 和珅哈哈一笑,把鼻烟壶递给孙士毅:“督统不要作难,先前不过是玩笑尔。” 和珅背着手走了,两广总督孙士毅确是出了一身汗,其实这东西皇上并不知道。他不知道得罪了和珅会是什么结果。 换句话说,两广总督孙士毅要是把此物给了和珅,提出很多条件,估计两广总督孙士毅在和珅手里得到的实惠会更多。 但是任何人都不知道和珅暗地里在卖官。 过了几日,上朝后下来,和珅叫住两广总督孙士毅,然后笑着拿出一个鼻烟壶说:“下官昨日也得了一个鼻烟壶,感觉和督统的有点相似,你看看是不是有点一样啊?” 两广总督孙士毅是什么人?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这东西来自吐蕃,为名匠高人所制,价值不菲。要不是皇帝反手赐给了他,他哪里得来的?此物天底下独一无二啊。 事情过去很久,孙士毅多次在皇帝的近臣子里打听,均无此事,皇帝没有赐予这样贵重的东西说法,而且没有看到过鼻烟壶。 两广总督孙士毅顿时惊呆了,这和珅居然敢从中截取? 这件事,自然小黄和阿毛都看到事实,皇帝手都没有碰这鼻烟壶,谈论西域战事时,摆手就让内侍拿下去收了。 皇帝的书房是不搁置其余摆件的,加上乾隆不玩这东西,鼻烟壶是抽水烟袋的人才使用。 于是和珅就敢从中偷取,占为己用。 另一次,七阿哥和弟弟(成亲王),在宫里玩闹,失手把桌子上的一个摆件,玉盘打碎。 这是翡翠绿玉盘,直径有一尺,上面镂刻的是嫦娥奔月。 为乾隆下江南带回来的一个宝物。 所以十岁的七阿哥吓得大哭。 成亲王永瑆,颇有机智,于是说:“阿哥,听说和府相国哪里有很多藏宝,不如请相国想想办法?” 于是两个人来到和珅的府上。 和珅坐那里听了,眼珠子直接打转。 看来和珅手里也没有类似的物件。 果然,和珅道:“王爷,这宝物来自南疆朝贡,为外藩进贡之物,我这哪有?臣区区泛泛之辈,看了也是没有办法。” 七阿哥听说是海外朝贡,也是吓得再次哭起来。 成亲王永瑆拉着和珅去一边廊道说话...... 回头,和珅收了碎片说:“七阿哥莫要着急,待微臣去想想办法。明天去约定的地点见了面再说。” 果然,第二天,和珅抱着一个物件,在七阿哥越好的地方准时见面。 拿出来一看,比原物样貌不差分豪,而且光园玉润,更似真品。 七阿哥欢喜不已,拿着回宫放回原处。 这件事就过去了,而且皇帝后来把玩这玉盘时也是感慨,宝贝就是宝贝,这玉石的颜色,居然越发光鲜了。 乾隆这货也是个眼神不好的,之前的是硅胶玉石,这才是真货,难道看不懂么? 后来两个兄弟才恍然大悟,一天时间,和珅能拿出同样的东西,这就等于是......妈蛋~!这真的翡翠玉盘,本身就在和珅的府上啊...... 你说这和珅胆子大不大?乾隆爷每天没事拿个破塑胶的在哪鉴赏。 第29章 执法乱政 和珅其实贪墨钱财,欺压官民,贿赂卖官,偷占贡品,这些在乾隆皇帝的眼里可以过去。 毕竟和珅要这些,乾隆私底下可以给。卖官其实都是乾隆御批的,否则圣旨哪里来的?也不排除我们说的乾隆背地里也是个昏君。 即使卖官,他得找一个靠谱的,而且是能全面掌控的傀儡来卖,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别人,而是和珅。要不他的盛世哪里来?他打仗的钱从哪里冒出来?明着卖,朝政倾覆,暗地里卖,才是王道...... 但是不能容忍的是另一件事,就是乱政。 透过现象看本质,历史怪相,几人能勘破? 一人一猫,一只狗,身影出现在陕西长安县。 和夜游还有日游谈起每个案子时,他们都是听我分析和说得多,估计笑阎罗拍他们来帮我时有过嘱咐,一切由得我来做主,他们,仅仅是帮着做点事情。 而且阿毛带来一个消息,天庭下来的一个上神,因为历经九劫三难,就要回访天宫去归位了。 而每个冥府的人都在议论这个人,或许他们说的这位上神,和我这个小鬼头一点毛线关系都没有。 我也不会在乎什么天宫和冥府之间的事情,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人群中去,和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每天能按照时间上下班就好。 平淡的日子里,我至少能看书,交友,玩电游,过凡人的日子也是很不错的。 至于转世轮回之道,这是冥府阎王的职责和权力,谁都左右不了这个事实。 我也是懒得去问自己下辈子投胎是人还是兽,或者是天宫守门的天将。 管它的,活得平淡一点也是一种修养。 “你在想什么?” 我收回自己的思绪,看到夜游蹲在我面前的饭桌上看着我。 说实在的,被一猫这样看,我有点不习惯,特别是知道它是夜游小帅变得。 我也是可以变很多样子,三十六化,七十二变自然是可以的,有可能我变成超人兄弟都是没问题的。 “我在想晚上吃什么?” 一边蹲着的阿毛顿时没有了力气,虽然它也刚吃了六个肉包子。 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个吃了一盘清蒸鲈鱼,一个吃完了一笼包子。 轮到我,只是喝了两碗稀饭...... 谁让我总是心不在焉的想问题了。 话说这个要查实的陕西县令高人宗,年轻是跟着父亲做官云游四海,后来用钱捐了一个知县,被朝廷配发到西安。 这一年新疆的回族人闹事,政府派兵镇压...... 府台委派他去押送粮草,所以他接了这差,仅仅带了几十人,押运军饷、十万担粮食日夜从京师赶往新疆...... 前面战事打得正紧张。甘肃的皋山这一带的劫匪趁机猖獗,把他押送的粮食都给抢走了。 其实他有点经验的话,请个行走江湖的班子在前面探路,也不至于中招。 前面将士正在等这军粮军饷,贻误战机丢官是小事,还要处以极刑。 高人宗带着手下一半伤兵残勇来到这个皋兰县衙求助。 他是苏州人,而高人宗是杭州人,两人一见如故。 但是此人一见到高人宗,也是愁着没办法。 他也是知道,在他的县里管辖区出的事,上面朝廷追查下来,他也得问罪。 他立刻说道:“军饷在敝处失事,下官亦难脱罪责,现下情事紧急,如果内有京师贵人相助,从中干旋,你我均将获罪,听阁下说在京师有很多人脉,不知有否贵人相助?” 高人宗也是摇头,内心焦急想了想也是没什么认识的人。就说:“在下惭愧,在京期间从来没有跟京官有过交往,只是在八旗官方学堂,当过一年教习,想来已经过去有十年多了......” “哦?”这位王知县也是惊讶得紧。起身道:“有这等好事,和不早说,看来我们有的救了。” 在高人宗大惑不解时,这个皋兰县王知县说:“其实和珅相国在那个时候家世贫寒,正在哪里读书,时间上算,兄台正是和相国在哪读书的时间教的书。” 高人宗想了一想恍然大悟,接着又神情暗淡下来:“哎,我当时记得和珅读书时经常废学,学业也是劣等,我经常责骂他不甚用心。如今去求他,如何免罪?” 两个也是相对而坐,长吁短叹......不过后来高人宗还是收拾东西带了一名随从,找王县令要了两匹马,星夜往回赶。 来到和珅府前,守门数个壮汉自然是不让进。 也是高人宗走投无路,把手里仅有的三百两的一张大票拿了...... 口里说:“下官有要事见相国,所以有劳借一步说话。” 守门的接过去一看,立刻变了笑脸道:“这个.......,你随我来了。” 跟着穿蓝衣的大汉进入大门边耳房,四下无人,高人宗就把自己的身份,如何押运军粮军饷被劫走,目前只得相爷寻求帮助的事说了。 蓝衣大汉听了,想了一想说:“你速速回去,这世间,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露脸,我有机会有通报相爷,他只要点头,什么大事都会变成无事的了。” 高人宗急忙出府遮面,回到客栈闭门不出。 之前给过他的客栈地址,所以他就在这等,三天过去,都没有回音...... 这到了第七天,高人宗估摸着,在等天亮后不来消息,自己盘缠也不够住店了,自己还不如在这店里用腰带把自己了结了算、 没想到三更时大门响了几下,开门去看时,来者为仆,喘着气说:“上面有信来,有请老爷速去相府。” 急忙中骑马赶到和珅府门,上次的蓝衣大汉正等着。 来到近前,蓝衣大汉附耳说:“你的事今天能办成,所以一切都得听我指派。” 说完蓝衣带着高人宗,穿堂过院,也不知道过了几个院落,来到一处园子里。 他指着一间屋子说:“阁下进屋等,听后安排。” 这屋里虽然简陋,有床有桌也有灯火,坐在那里闭目等了两个小时,等听到四更时,曙光微露,鸡都叫了。 蓝衣人进来说:“不要说话,跟我来就行。” 虽然庭院还很黑,穿过几重院子,来到一个很大的院落中时。 此人说:“静静的站在这里,听我的消息”。 高人宗一路走来,被如此巨大的府邸早就惊讶得无话可说了,他心里带着震撼,站在哪里有点不知所措。 这和珅的府邸比普通巡抚十个都大。就这院子都有几十个了。 院落房舍,环环套叠,一个挨着一个,有大小房舍、厅堂数百间。不知道路的进来准保迷路。 一会,听到里面屋里,地板上有脚步声,起帘子的声响,哗啦啦的,然后一个女人的娇脆声音轻喊:“点烛~!”。 整个庭院顿时灯火通明。 高人宗能通过窗户的灯影,看到一个人在丫鬟的服侍下起身,洗漱。 这个时候,蓝衣人过来,拉着高人宗跪在堂前台阶下...... 上面魁梧的男子洗漱完毕,看见一个人跪在台阶下面也是很奇怪。 “咦~!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 蓝衣大汉立刻上前禀报:“此人叫高人宗,自成曾经在官办学堂当过教习,他认识老爷您,有急事求见。” 这魁梧的汉子就是和珅,他起身走下堂来,嘴里说道:“哦?这还真是我教师。跪在地上如何使得,快点起来,堂上说话。” 其实这是和珅安排的一出戏。 也算是给高人宗,曾经数落自己的教官一个回礼。 要不然也不会故意让老师半夜来,在院子里走一个多小时,还绕弯子,然后在一个下人屋里等两个多钟头,凌晨跪在人家屋檐台阶下等口风,这身份可谓是下贱至极了。谁求人这样的? 凌晨跪着等主子起床的,那可是下人中的婢女......之中的粗使丫头。倒屎尿盆子,打水洗脸的。 和珅笑着让一身狼狈的高人宗喝茶压惊。 看着美丽的侍女上香茶,他情切的问了一些老师别后的情况,然后说:“我即将上朝。何事相求,直言相告。” 高人宗立刻起身拱手,把自己这一段时间辛苦押运,确是遇到大股子劫匪的事说了...... 和珅坐在那里低头想想,然后说:“我知道了,且放宽心,我慢慢设法。” 高人宗也不敢说多,这样的事,任何人都是需要等机会去干旋的。 何况此刻朝中一片纷乱。 你官运亨通有人来捧你,你倒霉时,即使曾借钱给人家,此刻都不会认你。 他看着曾经潦倒的和珅,已经富豪权贵到此等地步,心里不免感慨世态炎凉的善变。 高人宗脚步踉跄出府,告别蓝衣大汉,在此期间足有十日。 他不敢露面也不敢去相府打听消息。 眼看朝廷那边,押送的粮草不达,军饷不济的消息就要得报,自己要是被问罪,这抓自己的人也合该上门来了...... 第30章 因祸得福 丢了军队粮草军饷的高人宗,知道自己这一回在劫难逃不被满门抄杀都是幸事。 进京足足等了十七天。 边关那边要是军情有变,早就递过来了。 而相国府,自己不敢去问消息,也没有多余的银两去打发了。 何况他知道和珅是贪财如命的人,但是他不知道和珅还是一个喜欢玩心机技巧的人。 听到一早门被一群人上来敲得山响,他跳楼去死的心都有了...... 这十天,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天天梦见自己一家大小被拖到菜市口给砍头。 这样的日子真难熬啊...... 听到来的人是那个蓝衣大汉的声音,这人怎么了,亲自来了? 而且门一开,高人宗就看到蓝衣大汉倒头跪下。 口里还说着:“恭喜恭喜~!” 高人宗立刻把此人拉起来问:“这喜从何来啊?” 蓝衣大汉从袖子里拉出一卷公文,高人宗拿过来一看。 是西部边疆兵营收到高人宗押送军饷和粮食的回批。 这......高人宗明明知道这笔钱被山匪给尽数抢了去了,这......回批上明显的是那边的督统拿到军粮军饷给的回批没错。 一切都仿佛在云里雾里。 其时这时的新疆回民闹起还是比较普通的一件事,主要是因为对回族穆斯林进行迫害的文字狱案件引起的。 这就是发生于乾隆四十六年(178年)的“海富润事件”。 海富润,回族,广东三亚人。虔信伊斯兰教,曾在广西、湖南、陕西等省回民地区游学8年并长期居留,乾隆四十六年自陕西返乡,途经汉口,结识南京籍回民袁国柞。袁赠送他《天方至圣实录年谱》、《天方字母解义》、《清真释疑》、《天方三字经》等书。在桂林被当局盘查,搜出阿文经籍和上述书籍后当即被捕,并上报广西巡抚朱椿,朱椿一面行文通报江南各省查办,一面罗织罪状上奏朝廷。袁国柞及兄袁国裕,以及有关人士谈在文、改绍贤等均被逮捕并解往北京。 各地回民闻讯惊恐不安。新疆的回民自然是动乱不停。乾隆皇帝接来椿奏折后,发觉地方官吏处理失当,而且编造事实,立即严词训斥。指出“旧教回民各省多有”,而回民“其平日所诵经典多系相沿旧本,并非实有毁谤,显为悻逆之语”,下旨释放被捕人土,发还书籍,并且不必查办,并不得滋扰回民信教。各省奉旨办理此案,袁国柞等人均被释放,朱椿被内阁革职留用。至次,此文字狱方才得以了结。 这件事起来也快,平息下去也快。 此刻回民已经得到乾隆放人的消息。 同时,给平息乱民的军队送军饷的队伍粮饷被劫。 和珅动用了西北的军方督统的关系,说自己选的人,送钱粮途中被扮作匪患的八旗军劫走,如果不内部严查,必将明示皇上以治罪。 平乱的督统自然不是自己指派人去劫掠军饷的,可是山匪如何得到粮饷运送消息的?他解释不清楚,自己就得担责任,只有派军队回头去山里清缴,果然是所有被山匪拿去的钱粮物都在。 立刻回了和珅此时得以平复。 蒙在鼓里的高人宗此刻看到文书没有假,其实也假不了。 他粮草被劫持,自然有手下人透出风声给西北平乱军队了。 西北平乱军队派人去京城正要报上军机处,此刻管理军机处的和珅劈头盖脑一顿呵斥,来人缩着脑袋就回去找山匪要军饷粮食去了。 他们不去找,让乾隆去找么?平乱,平得让匪患都出来了? 十天,十天来回消息足够了...... 事情还能这样的...... 高人宗此刻看到这回函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蓝衣大汉又递过来一份公函,并且说:“恭喜老爷荣升~!” 高人宗看到公文是吏部颁发的没有假:高人宗解运粮草有功,着任西安知府。 等来人走后,高人宗是一会哭,一会笑。 客栈的人知道这几天不出房间的居然是朝廷新封的知府老爷,人家升了官了,也不敢要拖欠的住店钱。 高人宗在京多留了一日,此间心潮起伏。 想到自己从刀口是如何活过来的,不由得涕泪直下,哈哈大笑,状若癫狂, 被抢去的官家粮食和军饷不仅仅自己不去追讨,还没有被斥责,相反还晋级当了知府老爷,升了一级。 一个要被人唾骂的无用之人,有罪之身,去死都没有人可惜的。 居然还当了知府。 高人宗感慨和珅的权力之巨,势力之庞大,拥有回天之能,也是心里不甚惶恐,如坠冰窖。 他自己清楚,由祸事而得官,后来必然遭到报应,还贪图高官厚禄的话,自己将粉身碎骨。 第二天,他付清了银两,独自悄悄出了京城,潜回了浙江老家,找一个无人的山野隐居,居然平稳的度过了余生...... 果然,和珅一党,因为他而得到官职的,不是被发配就是被抄家,没有一个得到幸免的。 嘉庆四年正月十八日,嘉庆帝派大臣前往和珅囚禁处所,“赏赐”他白绫一条,令其自尽。 高人宗知道这和珅是死了。 中国官员虽在清朝之前已经多有贪腐,但在和珅主政年间达到高峰。和珅发明并实行议罪银制度,令贪污官员被揭发后仍然不需要判处死刑,只需要罚款,造成乾隆一朝百官齐贪的现象。以致清代流行一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和珅不仅仅揽权,排贤,欺君,贪财,而且好色。 自然这里我不会去找和珅很多的花边新闻,其实很多人在野史里已经知道了,和珅的府邸有着妻妾数十人,还养着外国的洋妞...... 以和珅的狡诈,对外称,这些都是“义女”。 这是不是应验了“作死之人必须死,祸福因果终有报的”话。 和珅进入皇城时,是一贫如洗,后来在狱中饱受世间的诸多煎熬。 这一次和珅锒铛入狱,身陷囹圄,尝到了人间凄凉、冷清、饥饿、刑罚、痛苦、欺压、侮辱等诸多酸甜苦辣滋味。回想起来,他惨淡经营一生,家业富比皇室,到头来落得个如此悲惨下场,不禁万分慨叹。特别是当时恰逢正月十五日,正值元宵佳节,和珅自然而然想到往年自己的家中宾客满堂,门前车水马龙,一家人欢欢喜喜,自己在众妾侍奉下悠然自得、尽情享乐的情景...... 提笔作了题名为《上元夜狱中对月两首》的诗: “夜色明如许,嗟令困不伸。百年原是梦,廿载枉劳神。室暗难挨晓,墙高不见春。星辰环冷月,缧绁泣孤臣,对景伤前事,怀才误此身。余生料无几,空负九重仁。” “今夕是何夕,元宵又一春。可怜此月夜,分外照愁人。思与更俱永,恩随节共断。圣明幽隐烛,缧绁有孤臣。” 从上述两首诗中可以看出来,和珅已经预感到自己的余生时间不会太长了,末日即将来临,伤感前事,发出几声悲鸣。他至死执迷不悟,觉得自己满身是才,“怀才误此身”,表现出一种“落花流水春去也”的无可奈何心情。 和珅看到白绫后,又提笔写下了一首绝命诗: “五十年前梦幻真,今朝撒手撇红尘。他时唯口安澜日,记取香魂是后身。” 不过,面前死囚室里......吊着和珅的尸体,我也只能摇摇头。 心中没有感慨,亦没有叹息。 世间的人就是这样,只有来你面前锦上添花的,且少有雪中送炭的。他们就是带着一种心机婊的投资心态,来为他们自己铺路。 何况人们都在骂和珅的贪,和他的弄权,可是真的要来体验一下三尺白绫的。 我认为是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他们是很多,一大群...... 那些人的心里,其实在羡慕和珅在自缢前的那些岁月,在想自己为何没有那种机遇......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突然的说了一句,使得一猫,一狗看着我无语。 “走吧,该走的,都走吧。豪门盛宴终有曲终人散的时候,何况人世间不过数十年磨难。” 我转身走出京师的刑部大牢,这里的十几间所谓天牢,几百年里,历经宋,元,明清死去了多少做过官梦的豪强。 和珅,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他们都有过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但是最后走的时候,是如此的悲凉惊悚。 所以我知道,笑阎罗,是要我知道一个道理,做人,要低调点好。 走出京师刑部典狱大门,走在北京的前门大街上,冷风吹来时,我的心更是越发的明朗。 鬼也好,神也罢,不过是人生历练多凄苦,轮回几番看人生而来。 前世的乞丐,今生的和珅...... 我看着和珅的上一辈子,上一辈子...... 我似乎有点再明白...... 第31章 人是苦虫 人死后真的就变成了幽魂野鬼么? 我在问这个问题时,日游和夜游都是大口在朵颐面前的肉包子,咕嘟咕嘟喝着肉汤。 虽然自己初次在冥界时,我不曾感觉自己有什么异样。 和日游、夜游初来地府一样。 我好像一觉醒来,面前就是和现实一样的世界。 这里曾经都是我熟悉的街道,房屋,包括我每天一早去打包早点的面馆,不远我喜欢在哪里泡的网吧,书店......每次下班都在那里多少要停留一下,站在不远闻闻卤菜馆那些烧鸡,卤肉的香味...... 最开始还以为是市里某个领导又要下来检查。 整个摆满地摊和蔬菜水果的巷子,今天一个人都没有。 每次上面下来人,检查社区卫生和城市综合治理执法队下来,这拥挤肮脏,各种人只有一千多的百米长巷子里,就是很空荡荡的。 但是我记得这从来不关门,大年三十一早都营业的卤菜馆都关了门,所有的门,天还亮着,都关了门......不,我觉得天不是亮着,而是灰着。看不到日头和月亮,只是有点亮而已。 总的来说,我每次下班时,回到自己租的十五平阁楼小屋时。都是城市夜晚七点多,华灯初上,都能听到巷子中,人家楼上的电视响起的新闻联播的开始音乐。 我回家得穿过半整个城市,从市中心的商务大楼,回到城市三环附近的老城市社区,在这里住,一个民工房租金每个月六百元。不过能阁下一张单人床,一张破办公桌和一个茶几。带一个很稀烂,墙上掉灰,屋顶漏水的卫生间...... 但是我每天一早天不亮就出门,只是希望能早点回到这里,因为这里虽然破败,可是他是我在这个陌生城市的家。 几乎是每一次上下班,都和几乎半疯狂的城市上班族为挤上公交车在拼命。 一个江城外来飘,一个月一千六,集团还不给办医保和社保,工作了三年还没有落实公积金。 我其实知道身边几乎每个人都面临这样的欺诈。 临时来打工的,随时会走人,谁给你办这些东西? 但是江城每年只有近两百万我这样来打工的人。 事实上在过去的数年里,毫无人味的那些公司有几个给办了政府的保险和医保社保的? 什么试用期过了就申请集团办理,什么等有了合适的固定岗位再给你办理。等工会安排其它老同志的名单之后再给你办理...... 在我把桌子一拍后,他们居然立刻就给办了...... 因为我说:三年了,再不给办,老子它么去告你,什么集团公司?...... 但是我五年,工资是加了,但是后来我两年的人,都拿四、五千元了,我还是两千六。最后我整明白了才知道,人家是有正式怎么文凭和上岗执业证的技术工种,同样干一个工作,作为熟练工的我,没有文凭,所以...... 我在天桥下面,花了五十元,找办证卖黄碟的,整了一个中级职称文凭,花一千五,找一个黑客,弄了一个相关的什么东东,总的来说我的职称在网络上能看到了。 于是我到公司把桌子又一拍:“给我加钱......” “嘻嘻~!”果然我也拿五千了。但是在建筑工地里混的没个四五千混个屁。人家民工还趁着你不注意,偷点钢管水泥什么的换条烟呢。 朗格里个郎......原来这社会混得好还是不好,还真是有学问啊。 正能量?在一个人成天风里来雨里去,三百六十天都在工地的毒日头,灰尘,雨水,冰雪里泡时,泡久了,你就知道什么叫正能量。 或许我没有干过偷鸡摸狗的事,为人也算正直,和每年来来去去的民工们都打得火热。至少我监工的大楼,质量我可以拍着胸说,没有质量问题。 我没有偷工减料给自己弄点昧良心的钱。也不可能偷卖几车沙子给对面村的农民去修猪舍。 但是就我这样一个老实芭蕉的老光棍,居然在下班时还被人拿刀在巷子里捅死了...... 躺在无人的巷子里时,几个路过的下班族都不敢靠近我,虽然我的血流出去两米远,汇成小河流进了地沟窨井...... 在这个“碰瓷”作为一个时髦词汇的世界里,你得有机会,才能遇到好心人...... 我不信,我是死了...... 曾经只身抓过几个劫匪,被公安局授予城市勇敢卫士的我,居然被三个年轻的混混从背后突然的刺了...... 回到家里,我发现我第一次的,没带钥匙,手里提着超市买来的饺子没法进去煮,而后院的房东居然还不在,他去乡下收油菜去了,估计半个月后才会回来。 三楼,我也不是蜘蛛侠,我爬不上去。 所以,我只能重新回到巷子里,蹲在一个造假酒包装的厂门口水泥地上,抽着四元一包的红梅,喝着半瓶矿泉水,看着天空的一片晦暗,我就坐在黑暗的巷子里...... 笑阎罗就是这样来到我面前的。 他穿着一件城管的制服,因为我认识他,他一直管这条街。 我给他修好过电瓶车电路,所以他今天,请我吃饭...... 我很奇怪的是,之前关门的那些店铺,居然这时候才开张营业,这是不是有点搞错...... “肖杨洛大哥,今儿个检查么?怎么买菜的都被清理干净了?” 肖大哥,把一瓶三十多元的大曲酒打开,给我的杯子倒一半,他自己的倒满。 然后让炒菜店的给立刻整几个菜上来。 我把自己皱巴巴的烟递过去时,他用手挡开然后说:“龙龙,我今天有件事找你,所以吃了后跟我走。这烟就吃我的好了。” 他也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一包六十的,把我的还剩三根的烟给一把揉了,丢进了不远的垃圾筒。 我接过肖杨洛的烟,点燃,然后去感觉这个城市有钱人才能经常用的这种高档货。 肖杨洛不抽烟,好酒,而且好色。 但是我从来不厌恶他,虽然我是个自命清高的人。 因为我听说很多关于肖杨洛的故事。 虽然这条街有几个挂灯笼的美容院,但是他从来不进去,只是和几个有点钱的,开店的寡妇很好。 后面的就不说了,毕竟眼下吃人家的嘴短...... “最近我听说了,你手里需要钱,这世道没有钱你什么都成不了。” “是啊,想结婚就得买个房子,要不然......这城市,那家把姑娘给你?” “房子?是啊,一套房子少说得八九十万,年薪十万的小青年,不吃不喝得十年......你今年三十六,十年后你都快五十了,谁还嫁给你?” 我想了想,这肖哥说得也是对的,我目前工资4600说是五千,还把公司外办补贴四百得算上来才有,这是长期工地驻守的负责人才有的。还算是内部的职工才会这样。 按照这样说我还真的掰着指头算算,一七得七,二七一时八,三八妇女节......六一......儿童节。 这酒,这酒怎么一喝就上头咧? 总的来学,这房贷我就得还六十多年,说是八十几万的房子,但是你总计利滚利,一共就得还一百二十多万......说句实在的。银行做房贷的,比黄世仁还狠......估计当时的杨白劳,什么奴才都当过,还没有当过房奴。 第二杯酒下肚子,听肖杨洛说道:“房子就不要买了,买了你最后也得不到一匹砖,你到了六十岁都找不到老婆的话,就基本没有了娃,没有娃,要房子搞个球?” 是啊,人老了,三十六了,没积蓄,没房子,没车子,没位子(这里是官位,要不总经理职位也算),谁个菇娘肯嫁? 再说,江城的人,普通一个人结婚得请个最少六十桌。两边的都算上,还外带家里养的狗和猫,我估计也凑不齐两桌人...... 能在这近千万人口的江城,找个算是模样阔以的女娃,得每天烧高香。还得她一家人不嫌弃你老土,你得每个节假日去丈母娘家打工,换煤气罐子,去排水电费收费窗的队,去帮着菜场提东西,去帮着老亲娘刷碗...... 听到对面楼里新婚的夫妻吵架,男的被个女的骂的像头二师兄...... “你个爷们混来混去混了十年,连个副总经理都混不上克,人家车子都升级两次成宝马了,你还开个皮卡,不是当时晚上天黑,被你拿骚尿灌醉了,老娘才不会瞎了眼嫁给你这样的土鳖.......” 听到这里,我躲在出租屋里,满脸的惊慌失措,......是啊,男人没有钱,没有像样的职位,就趁早在卫生间把自己弄死克球...... “租房子?能讨到老婆么?” 肖杨洛是淡然一笑道:“听大锅我滴,你好好的做人,今后啊,什么都会有,不要学那些人坏了胚子,这做人什么都没有了。” 菜,总算是端上来了,肖杨洛找店主要了一堆花生...... 第32章 说到能力 这是说诚信,人都不讲诚信的世道,说见义勇为,一个人拿把水枪能吓跑满公交车人的世道。 我估计是个二比,所以年轻的时候就励志当个好警察,一生做个守护者...... 可是理想是崇高滴,现实是残酷的。我毕业后去考警校,说我视力只有1.7,不能当警察,去当飞行员。 去考飞行员时,人家体检的医生说,我这样帅的小伙子要是有个万一就可惜了。最好去当演员。 去考演员时,他们要我去当法官,去考法官时,他们说你这身手最好去当警察好了...... 这世界,人都很友善,说得比唱的都好听,所以我饶了一大圈,在一个派出所招收民警时,挤了进去,报了名,而且...... 第二天通知我不要去了,我年龄大了一岁,他们招收20到22岁的,我刚好23,马币~! 我立刻拿身份证件跑去,人家都换野战制服去郊区一个军警训练场训练了。 哪里的负责人看了我的身份证后说:“没错,你事实是二十二岁,还差一个月就二十三了,合乎我们的标准,但是目前......” 他耸耸肩,表示抱歉...... 但是我看到新招的队伍里,有我们班的一个老留级佬,他大我两岁怎么也在里面?所以......算了,欺负老实人也不带这样坑爹的。 所以,当一个人踏入社会时,你要装得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才行...... 在后来我终于又跻身进去了一个队伍,也是招纳民警的,不过我被录取后才知道,是企业内招的,内保经济民警?什么?这是什么鬼? 其实做了七年,直到企业倒闭才知道,偶不过是一个看企业大门的,和目前的保安没有本质的区别。 但是一个有志青年的年轻岁月,就被一群毫无良心,不谈责任的人群给白白的耗费了。 当我二十九岁,距离三十岁还差一个月时,我对玩了半年的女友说:“我们结婚吧。” 她的父母和一群亲友,就在三个月后,把她嫁给了一个有点钱,县城县长的二小子,听说还是有一腿还是假肢。 那个纨绔公子因为喝酒,为了一个女人,和一群流氓打架弄得残疾了。因为有一栋县城的房子,还有点积蓄,至少比我这个没有了工作的货强很多。 我就去外地打工,蹲天桥卖盗版,给人洗盘子,在许多城市漂流过...... 在我32岁时,去了江城,我一个亲戚的公司打工...... 既然是亲戚,心想在这样的社会自然多少有个照顾。 但是我后来知道,我错了,至少单纯的人格去评价如今的现实,很搞笑...... 记得表哥很大气的坐在一张长四米的台班桌后面,他筹措了半天才说:“集团的人才都是双文凭的多,而且像你这样没有文凭,自修毕业的,他们都不作为录取的对象,所你你就低调的在我公司下面做一个打杂的好了,我会考虑你的工资和福利待遇的,人家加工资没有你的,也不要去问,去计较。你明白?” 于是我就从办公室清洁开始,到每天给他两个兄弟买鱼食料给两条大龙鱼换水开始,人家八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我就七点上班,七点下班...... 除了帮着给每个人处理快递包和邮件外,还跑银行拿汇款回执单...... 没有什么事时,我就拿着桌上一本五金工具手册去看。 记得那一本书有半尺厚,大概12cm,我看了半年,全部看完了,我突然的觉得,自己对各种五金工具和材料的认知程度,比身边任何人都清楚。 我不知道我们公司在做什么金属材料。虽然叫铁森物质有限公司,但是我觉得我们绝逼是卖钢材的。 原来自己是目前市场竞争最激烈的五金公司? 机会总是属于有准备的人,所以半年后,我被安排到距离总部十公里外的一个金属材料市场工作。 我得每天六点半起来,七点上车,八点前赶到现货部上班。 记得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感觉是幸福的,毕竟和一群城市的打工族挤在一个车里,每天都看到熟悉的面孔和我一起去上班,自己感觉又工作的心情是美好的...... 不过城市交通是拥堵的,我得每天从石牌岭坐车到总部的徐东站换车,再座车到上班的金属公司, 上班,每天得需要一个半小时,回家不堵车也是快一个多小时。 但是我下班还会去总部,给“很忙碌”的两个表哥打扫卫生,清理文件,有时还打印几份合同,最早都是七点才踏上回家的路。 即使后来,在五金仓库边找到了租屋,也是这样,每天过长江回到午昌徐东的总部,给他们两兄弟喂的两缸子龙鱼换八桶水,打扫完办公室,处理文件,帮着整理各种传真归档,我才七点回家。 一眨眼,就是七年...... 我可是来武汉就三十二的人,变成快四十的老男人,找不到老婆,还居然有婚介负责登记的女老师,很鄙夷很认真的问了我一句:你身体没有问题么?我是说那个方面...... 但是,那一瞬间,曾经有个很邪恶的想法,关上灯,让她感受一下三十九年没有用的东西,什么叫威猛...... 可是我很低调的,冷眼看了她一眼,走了...... 没想到的是,我居然在整个五金钢材市场混得风声水起。 因为对各咨询客户需求的登记和了解,我综合了整个零售钢材市场的需要,所以拟定销售策略,使得我们公司之前三年都不曾盈利的现象得到了明显好转。 至少在我之前,三个现货部的经理下岗了,我来了之后,和我一起干的大学生有了起色。 因为我在仓库蹲守,看进出货的品种和规格,摸清市场的消费动态和方向,在半年后,我们进的钢材开始有了明显的市场。 那些大公司集团不愿意做的钢材小零售,小公司品种又不好发货的材料,我全部做了市场消费量调查,居然这是一块很多人看不到的饼渣,捏拢起来就是一块不小的饼了...... 第一年下半年,零售就为我表哥的公司盈利三十万,这是之前三年持续亏损二十万,变成的首次年盈利,第二年我扩大了品种和规格,公司毛盈利两百万,第三年我增加了t10和锰钢系列,还有大型锻打件。 纯盈利近四百万...... 第四年销售品种我决定开始跨系列,现货部除了做机械用棒材、圆钢、还做板材,型材等,年纯盈利六百万...... 这些客户,平时整个大公司做不来的散户,急聚在我公司的客户七百多客户名单里,形成了事实上的蚂蚁啃骨头的市场消费力洪流。 其实人家做十家大企业,还不如我这七百多散客得来的纯利润高。 我是小门面两个人,他们是大公司十几个业务员带财务部,年销售额还赶不上我现货部两个小青年多。 居然七年的,公司在六家银行账户的现货资金流量,给我表哥的大型材料批发,赢得了银行的大面额贷款,额度由七年前的两百万,到七年后的七千万。就连仁和集团也过来找我表哥借用贷款两千万。 表哥第一次的,私下打电话,要我过去总公司,说是有个重要的会议,我必须得去参加。 和我一起干了五年的年轻大学生不年轻了,因为背着我在身后偷卖公司的紧俏钢材,从中倒卖差价,被集团的监察员发现。 原来表哥终于看到了我的价值,还是六年后。 我本以为是给我正式的提升总经理的职位,给我加薪。 拿两千多普通业务员的工资,我只拿了六年半,到了眼下还是两千六。无提成,无年底分红,也没有医保社保......最开始还是一千二百元一个月。 之前在总公司扫地擦桌子的大半年还不能算。 所以我坐在开除现货部胡部长的会议上,也是对这个人无语。 看来他最后都没有听我一句忠告,别人的钱,最好不要拿。 我被正式的提升为现货部的部长前(之前是销售业务经理,其实也就是小职员),我的工资区区加了四百,拿到三千二,我还是很感恩的。何况我七年,武汉的任何电影院都没有去两次以上,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在家看专业知识资料书。 没有女孩喜欢我,更没有谁曾经关心过还有一个这样的人...... 为公司,七年赚了两千多万的一个现货部经理,只拿三千二的职业经理。(这份加薪后的工资单,我会一直保存) 正因为我没有所谓的文凭,集团就这样对一个从来不请病假,也不请事假,七年米有请过探亲假,每天七点到公司,晚上七点多才回家的职工......可以熟视无睹,不谈感情。 从来没有人,还曾留意到,这世上会有这个这样的男人存在...... 带着对未来的一种希望,还有人家在给我联系的一个职业女性,我对着对成家立业的美丽梦想,在人生的跑道上,开始起航...... 集团对现货部的部长能力考核是三个月,所以我得等三个月才能正式的上岗,拿到我的任命书和提升工资的一切待遇。 我开始接纳三个来现货部的大学生,全心全意的教导他们如何做钢材的现货销售,把所有客户的订货信息都交给他们来处理...... 但是在两个月半后,我的现货部来了三个集团监察部的人,宣布我下岗,被开除了...... 一个从来不收客户红包,不参加人家公司任何宴请的我,被所谓挪用集团资金,私下接纳客户红包为理由给开除。 我还在给公司联系一笔十几万利润的大招标生意,就这样被来的两个长得像日本相扑运动员的大汉丢出去,强行的关闭电脑主机,给收取钥匙给赶出去...... 一边,十几家公司的经理都跑过来看,不知道我的现货部除了什么问题...... 那一刻,......永远的在时间上定格......一个为企业和集团呕心沥血的职业经理人,就这样给踢出了局...... 第33章 不谈坑爹 五年后,我坐在这里,同样的是一个新的故事也是这样的结尾。 不过我不打算再说下去。说得再多这世上也没有人信你,这是讲真话没有人信,上当的人都喜欢听顺风话的年代。 毕竟肖杨洛他信,至少在八年前,我搬到这个巷子里遇到他时,他就信,我是个务实的男人,从来不吹牛,说话能算数的人。 不是此刻他提起来,我还真忘了我还有个所谓的表哥,我还在他的公司做了七年。 七年啊,曾经每一个辛苦奋斗的日日夜夜,我的汗水和辛劳,积累的血汗,就被这样一个毫无人性的东西,一群狼给一口吞了。 我目前还住在租的屋子里,还在每天挤着公交车和一群新面孔穿行在城市的早晚拥堵公路上...... 我特喜欢听那首歌《北京》,我感觉,我就特么为这个歌活着的一个老男人。 肖杨洛:“来,龙龙,再喝一杯,你得把流血的那种痛苦,学会忘记,再忘记,那些曾经伤害你的人,都并没有得到好下场,至少我肖杨洛能保证这一点。” 是啊,我就知道一个人需要的是宽慰,需要的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不过我是一个事业职场上的强者,却倒在背后刺来的,小人的利刀下......死不瞑目啊~!哈哈哈~!我真的想哭,但是我不是爱哭的人,我一直在笑,笑得一直就特么的在流眼泪...... 我只会哈哈哈的,笑得身边的人都鄙夷的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一边笑一边流眼泪。毛病吧这是?......” 是的,我宏龙从来不装高大上,可是我真的抵达了那个曾经无人能极的境界,我看到了财富背后的一种人性的冷酷。 两种极端,两种能量的对撞,我感悟了...... 说真的,谁说好人有好报,其实是骗你的,但是坏人有恶报,是真的...... 那个所谓的仁和集团,从十年前曾经的最佳企业一落千丈到事实没有人再记得。 我那个狗日的表哥,如今是身上背着银行三千万贷款无着落,不得不用医院的肝癌死亡证明,来躲避银行追责的死人。 他的总公司,我赚来的利润购买的商务大楼,三百平的总部,被银行拍卖了。 他儿子换了公司牌头,在我过去的现货部依旧挂牌销售,但是我走后,留在仓库的三百吨钢铁,如今锈蚀了五年,从来没有谁购买过一公斤...... 这家公司因为不讲诚信,不讲人性,被整个人类道德市场看来开除了...... 那些和我做过生意的公司,机械工厂,金属加工单位,都拿到了我之前告这铁森公司的原文判决复印件...... 铁森公司因为诬陷,诽谤,捏造职工的罪名,违规开除职工被劳动仲裁下达罚款,三万元,按照劳动法,补发开除职工的工资三个月,补足之前克扣的六年的医保社保和就业保险金...... 再没有谁和这家公司做生意,换了品牌子人家认得我订购的货,所以没有谁和这家做生意,堆着的价值两千多万的货也不能拿回去煮了吃,每个月请的职工工资,仓库的租金,每年还得开支二十多万。 这家公司回到了我来之前,那三年的老路上去了,不过不同的是,废旧钢材比之前多了十倍...... 我表哥的儿子,那个一年能换三款新手机的富家公子,如今也是三十五岁了,独自住在一千平的,空荡荡的屋里,听说没有那家姑娘找这种天生吝啬鬼作为老公。谁听说过,玩女朋友,第一次还骗到家里吃1.5元泡面的......他么个比的,这不叫节省好吧~! 我在去年还接到他们老二发来的短信,说什么怀念我们过去曾经美好的一段时光。(他么的龙鱼都被我喂到七十斤了还不美好?) 不过曾经的过去,你不会做人,现实的当下,我估计这种人还是人做不好。 冷掉的茶都没有人喝,何况曾经坐过的凳子。 我们此刻不谈抠***还吮指头的吝啬鬼....... 更不要被那些阴险恶毒的小人,坏了好不容易才好点的心情。 我们谈点能高兴的事就好......毕竟这个世界上善良勤劳有正能量的人还有很多。 看着我的眼,肖杨洛:“好了不要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哭还好点,笑起来很恐怖,你知不知道?” 喝着四十五度的酒,吃着糖醋虾球,我觉得,这就是小市民的幸福人生,哪怕我一辈子只能一天喝一杯这烧酒,吃二十个虾球,我都觉得该满足了。 对了,凉面,我吃了四十几年的凉面怎么还没来? 从店里小伙计的手里接过凉面的大碗,肖杨洛把一碗豆芽凉面放在我面前。 我风卷残云,似豺狼虎豹的吃完,抹抹嘴说:“我吃饱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反正我出门找了半个月工作没有着落。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肖杨洛:“你就一点枯蒜水,几滴芝麻油,三根黄豆芽的面吃了四十五年?” 看着面前的空碗,我鼓着腮帮子,拿纸巾擦擦嘴说:“嗯~!怎么了?这面实惠,成本不到五毛钱,我每个月生活费两百元就是这么来的......” 对面坐的他低着头,手捂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问题...... 肖杨洛:“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些公司和集团,为什么不敢要你了,你这人做事疯,对自己够狠,他们都害怕你。” 砸吧着嘴,用牙签把卡在牙缝里的虾球硬壳剔出来,我说道:“我做事什么叫疯?对自己怎么狠了?难道做事情都偷工减料好一点,自己每天吃一千多的大龙虾好么?” 哎~!肖杨洛看来说不过我,他递给我烟说:“这个拿去抽,丢了也是浪费,你呀,看来这个性只能跟着我这样的。” “哦?哥是怎么样的?” “一个是老天爷的菊花都敢去捅,一个是什么事情都敢去做,我们是天造地设的搭档懂么?你留在人间简直屈才,何况那些二师兄也不懂得用你这样的。” 我拿着一个倒车镜看自己喝了酒的浮肿的脸,我这样的?......我这样的怎么了? 肖杨洛把几张票子丢在桌上,然后一抖袖子说:“我们走,一路上边走边说”。 眼前一阵烟雾,难道这位裤子被我烟头烧着了? 转眼,我就站在一个桥这里。 这桥也不知道是哪里整来的道具,破破烂烂不说,一个卖茶的老太婆笑眯眯的站在哪里说:“相公口渴么?清凉爽口的孟婆汤,免费提供品尝......” 嘢?孟婆汤......打着酒嗝,我上前就要端起来喝,却被肖杨洛拉着耳朵给生生的拽走。 上了桥我还对老太婆摆摆手说:“我回头来喝。” 但是婆婆听到了,却不再笑了...... 回头时,肖杨洛却是已经不见。 身后的老太婆也不见了,看见一个高十米的巨型恶鬼站在哪里,手里拿着一把黑铁叉子...... 他拿叉子在我后腰顶了一下......我就像是被人踢下悬崖一样的,落进了万丈深渊....... 恩?这里是古代的宫殿么?是秦王宫还是大雄宝殿? 我起身,走在巨大的黑夜下的宫殿里。 这里地面很干净,而且四面好像很多双眼睛看着我,但是我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躲在哪里...... 等真的去仔细的看时,我立刻头皮后面冒冷气,被脊梁骨里吹寒风,我就不由得跑了起来...... 这殿里的柱子上全部是拳头大的眼珠子,屋顶也是......吓死宝宝了。 后面?我跑了半个多小时,身边的柱子估计跨距是五米一根,都过去了至少五十根了,我还没有看到宫殿尽头的后门...... 然后在身后一条很大的,只有三十几米长的蟒蛇向我扑过来...... 这家主人什么不好喂,养个宠物也舍得给食料...... 在我回头时......啊嗷~!嘭~!我一头就撞到了墙壁......真的,头立刻都晕了,......没有记得系安全带,而且没有安全气囊...... 醒来时,处在一个图书馆的地方,很多女人穿着白色的袍服,手里拿着很多的书册一样的东西在哪里走来走去的,也不知道在整理什么书架...... 在我盯着这屋看时,正在心里感慨,这是谁家的收藏,居然这么多书啊~! “先生......你找哪位?” 回过神来看时,我立刻就“噎~!”直接仰八叉的躺下了...... 面前穿着白色袍服的......居然脸上只有个大拇指大小的嘴,整个脸都是一个大眼珠,这长相看来会很吓人的,算了,不说了,本身女人看书的就少,再吓跑几个,就更没有谁订阅了...... 哦?兄弟你是男人,我忘记了,不是说你。 第34章 笑面阎罗 面前的吊睛鬼是负责整理冥府资料的,因为眼神独具慧眼,查找资料也快。 我起身,对这个冷漠的看着我,眼皮咋都不眨的吊睛鬼说:“呃~!我......那个......肖杨洛让我跟来的,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位姑娘看到了么?” “笑阎罗也是你这么叫的么?对新来的行政官长,我们作为下属的要懂得礼貌,阎罗王大人在后面的黑暗断狱府,你快点去,不能让阎王等久了......” 听着飘忽不定的鬼声鬼气,我有点手脚发冷,全身抽筋感。 这些人说话难道不带底气的? 这里看来是房间巨大,声音空洞,想起来好在不是自己家,否则自己这样说话,迟早会吓死人。 难怪有人说冥府地狱里能动的,能说话的都是鬼里鬼气的。 其实我初来到地界时,并不认为我自己已经死了。 在这里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是“过去”的人。 都会相信自己会再回去人间,甚至于有的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人间的肉身已经入土或者火化了。 我知道这里行走无声的都是已经事实上毫无人气的死人,立刻转身向后面的一个门小跑过去。 从来没感觉到自己还能跑得脚下生风的,这种感觉真不一般,至少比做车快很多,几乎是身边的景物一下就闪后面去了。 回头一想,估计是自己吓得...... 其实在去肖杨洛的森罗殿还有很远。黑暗断狱府就是森罗殿。 这之间还有回魂谷地和断头崖要过去。 阎王把幽魂全部收进去森罗殿,一个的查看过去的人间薄,没有罪错的都打入重生论回道。 而有罪的则打入十八地狱酷刑道去受罚。 犯过什么罪的,就会被地狱刑吏抓去受刑。 所以坏人来这里,也有打入十八层地狱之说。 这里的十八层并不是洞穴很深,有十八的梯级层面,而是十八重叠酷刑殿的说法,被人间一些半娄子读书人误解,就变成了十八层。 事实上森罗殿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样令人恐怖,这是相对于好人来说一样。 一些人在人间府衙受的罪也不少见了。 只是这里的刑罚更直接,也很公正,是剔除罪孽,涤净魂魄的所在。 自然这些凡间的罪孽之人,在你看到他们对过去罪恶事实的煎熬后,经历十八地狱之苦后,就明白了。 回魂谷地和断头崖这里的一路上,有数万的幽魂走在山路上。 有几十个赤面鬼拿着钢叉和长枪站在路边看着这些人。 我确是很快的从这些魂魄的潮汐边飞快的过去...... “恩~!鬼王回来了?” 至少有一个高十米的赤发鬼这样说道..... 我不知道它在说谁,至少我得想法回去。 我在人间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至少我喂养的十几只流浪猫和流浪狗还需要有人每天递送猫粮狗粮...... 即使不为我,也要为它们。 面前的断头崖这里堵满了魂魄。 我不去看每个模糊的面孔,因为有长辈说的鬼故事提到过。 你对着死去的幽魂去看,它的灵魂就会附上身的。 其实鬼魂不会惧怕鬼魂,我此刻知道我自己......估计不是凡人了。 回魂谷地和断头崖,都是聚集去重生轮回之道的幽魂的。 回魂谷地的名字来自于很久以前的一个传说,孟姜女哭长城是,她的丈夫被埋在长城地下事实已经死去几年。 尸骨都腐烂很严重,但是阎罗王听到了她悲切的哭声,命令赤发鬼把孟姜女的丈夫魂魄在这里找到,并且押送回去让他们见上一面。 可见但是的阎罗王也是很人性化的魔神。 这里就被称为了回魂谷,意识是暂时还有可能回去看看的机会。 断头崖过去了,就不能回头了,因为什么?...... 我挤到面前时,看到两个青面獠牙鬼,拿着巨大的鬼头刀在这里守着山口。山口很狭窄,我这知道,即使死了很多年的人,在这里排队等,都只需要十几二十年...... 遇到人间大的战争和瘟疫,或者是火山地震等,来这里的人更是挤得满满的。 我站在一大堆鬼魂里,挤都挤不动了...... 再挤的话估计就得打起来。鬼打架是很厉害的,其实就和街霸的对战差不多,要是打到别的鬼,变成**,那么夜叉会过来把闹事的都给叉飞,丢到很远的勾魂谷中去作为百年幽魂,因为那里面据说林子很大,很少有鬼魂绕出来...... 我在犹豫着,断头崖过去了,岂不就等于自己真正的死了,还有回人间的可能么?即使自己侥幸进入了轮回重生之路,再出现人前岂不是一个小贝比? 不过我正在犹豫着是否到前面去时,一边的夜叉走过来,然后把钢叉一横,吼道:“都滚一边去~!” 他的长十几米的铁叉子一拨拉,我前面和身边的鬼魂立刻就被扫开一大片。 在我看来就像是环卫工人拿大扫把扫地一样轻松。 看着我,这个高十米多的夜叉道:“鬼王回府了,有请~!” 夜叉?夜叉都不懂?就是负责抓小鬼小妖的巡捕一样的角色。 它们是猪猡一样的身躯,原始人一样尖尖的头颅,猴子一样的下巴,还有着很大的一对,尖尖的招风耳。 因为阎罗王发的兵器是烧烤叉,它们只能在凡人界的深夜出现,黎明前回地界,也被人们看到的称之为黑面鬼,夜叉魔。 它们经常和黑白无常去人间拿凶狠的恶灵,所以也被人叫叉头君。 在冥府中,除了阎罗王和鬼王,其余的都是平起平坐的鬼使鬼吏。 而职务分工,大家都很明确,阎罗王审判和断罪,鬼王负责带阴帅查案和抓恶灵鬼魂。 不过过去的野史很多离经叛道的杂家小说和杂记有零星的记载。 但是对于完整的地界冥都的描述并不全面。 和天界,人界一样,地界也是有层次感的,毕竟我来到这里后,才知道,地狱不是地界的概念。 人们眼里的地狱,其实是罚罪殿里面的刑堂。酷刑室...... 地狱不代表地界,更不代表冥界的全部。 灵魂进入轮回,是有条件的,而且这个轮回道,我也目前说不太清楚,毕竟在赶路,我得去森罗殿见这个叫肖杨洛。 身边的魂魄都瞬间扫到后面去了,我也不客气,迈步前行,步伐轻盈...... 守着断魂山谷阶梯,拿着钉头棒子的追魂鬼是躬身向我行礼。 青面獠牙鬼也把左手刀尖点地,对我躬身抱着左肩......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何这些巨大的鬼都向我这样鞠躬行礼,其实我除了梦见过它们几次,事实上交情并不是很深。 穿着一袭白袍,我就上了台阶几步就掠过青面獠牙鬼,跨步迈入面前山谷裂缝的光芒亮处...... 脚下突然的一空...... 我勒个去~!居然下面是万丈深渊,黑压压的看不到底。而我还在一直下落中。 难怪叫断魂山谷,不死的话,在这里吓都吓死...... 恩~?我发现自己思想在想着自己变得轻飘飘的,然后我真的就变得缓慢下来,最后还在半空凭空的飞行了。 很轻,很自然的就这样在空中虚浮着,漂移着,而且我什么都不依靠的在飞行中。 面前的浓雾一重重的从身边掠过,间或有乌鸦在身边飞行着,看到我都吓得飞远...... 耳边反复有个女人轻柔的再说:“小鬼王......你回来了,地界永远是你的家哦。对了,有空回断肠谷来看看我吧......。” 我又不是杨过,去断肠谷干嘛? 什么什么?断肠谷......绝情谷,这之间是不是有必然的联系? 人间绝情,地府断肠,君若有情,轮回守望...... 不过眼前云开雾散了,居然是一片烈火地狱的景观。 这和西方冥界没有什么不同嘛。 我看西方的文学有点多,特别是对古魔世界的奇幻小说很感兴趣。 那些看来天马行空的西方小说,比如《魔戒》《地狱之门》《诸神》 是我在读大学时一直爱不释手的内容。 只是对西方的一种很生硬的,教派式魔神定义的说法不很认同。 其实魔神本为一体,为善行者,神,为恶之道者,魔。 那么我对冥王哈迪斯的看法也是这样,它是一个很高冷的魔神。 至少我喜欢他的哪一种高冷。 我并不知道森罗殿的阎王,让不让我进去找肖杨洛,但是我没有做亏心事,自然不会给它带来困扰,我天生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货。 来到下面巨大的一座冥府宫殿时,我发现这里的宫殿堪比阿旁宫而且是圆明园的翻版。 不可能吧,虽然有人间君王,地府冥王的说法。 话说人间的帝皇宫殿有多气派,那么冥界的地宫森罗殿也该是这样才对了。 突然的我靠近这下面方圆十几里大的宫殿就飞不动了。 强大的一种禁空的力量把我拽下地面。 地面居然是热的?我能感受到冷热酸甜,岂不是想吃就吃? 按说没有了肉身的魂魄是没有五感的,可是我什么情绪和感觉都在,而且还有第七感,感觉自己在很幽深的,人间界的下面...... 这是一种空间位面的感觉么? “恭迎公子殿下回府。” 至少我能听到大殿前的坡道上,站成排的侍女是躬身款款下拜,对我很有礼貌。 我正在看面前上端的雄伟森罗殿时,这才发现,......我,没有嘴,没有鼻子,只有眼睛能看到。耳朵居然像是兔子一样竖着,比夜叉还难看...... 呃~!这就是我的德行? 第35章 冥都鬼王 说到鬼王,我之前小时候很喜欢看聊斋志异,还有镜花缘等说到灵异鬼神,奇幻境界的书。 那时候就知道鬼王的名目也不少。据《地藏菩萨本愿经》载:地狱和阎浮提世界中的大鬼王即有38位:无量鬼王、恶毒鬼王、大诤鬼王、白虎鬼王、血虎鬼王、赤虎鬼王、散殃鬼王、飞身鬼王、雷光鬼王、狼牙鬼王、千眼鬼王、啖兽鬼王、负石鬼王、主耗鬼王、主祸鬼王、主食鬼王、主财鬼王、主畜鬼王、主禽鬼王、主兽鬼王、主魅鬼王、主产鬼王、主命鬼王、主疾鬼王、主险鬼王、三目鬼王、四目鬼王、五目鬼王、祁利失王、大祁利失王、祁利叉王、大祁利叉王、阿那吒王、大阿那吒王等......小鬼王则数以千计。 其实在冥府,数量和各种专职、品种、大小的鬼,都只为一个目标服务,就是地界冥府,也是人类看到的最多的为地府做事的鬼吏。 它们各司其职务,各守其位。从来不会彼此发生矛盾和争议。 但是,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胆小,贪婪,好色,遇到强者就怕,遇到弱者就欺负,自然是指鬼以外的人类和强大魔神。 特别是遇到更强大与自己的鬼时,就害怕得全身发抖,状若惊悚......这不是装,是来自骨子里的一种卑贱。 大鬼是可以吞噬小鬼的,所以......不害怕才是撞鬼...... 我?有那么可怕么? 不过我看任何鬼时,无论它是寻常大小,还是十几丈高,看到我都不敢目光直视。 上面说的鬼王,不过是人间的信仰者,给的一个尊称。 其实去掉后面的“王”字就可以了,它们的身份和其它的阴帅没有什么区别吗,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所有人都害怕......我记得自己在人间也不过是,走在街头无人问,倒在地上无人踩的货,什么时候这样被人忌惮和畏惧了? 有句话不知道真不真实:宁可得罪财神,也不要招惹小鬼。 在走进森罗殿时,能遇到的大鬼小鬼无影鬼有数百只多了,看见我都是“咿呀~!哇呀~!”的一声,吓得立刻就躲了。 我......长相已经很收敛了。不像某些可以突出我形象的故事或者是另类电影,出场时上身袒露,红发獠牙,手拿镇妖铃,狰狞凶恶,整个一副夜叉鬼 要是此刻拿镜子来照的话(不能拿照妖镜,会搞得魂飞魄散的),我绝逼长得就像一枚剥了壳的卤鸡蛋面孔...... 事实上在江湖上混,要靠一张很帅气的脸,在冥界里混,帅气的脸还要有霸气才行...... 什么叫:高端大气,上档次? 其实我这没有任何波澜,整个就两只大眼瞳,几乎看不到嘴,只是一个小圆圈的脸,怎么看都是卤鸡蛋。 换别人,以为我是戴着面具,其实我从来不戴那个......戴那个干嘛? 冥府什么都不多,就是小鬼妖姬多。 来到森罗殿的典狱殿时,果然看见肖杨洛和黑白无常鬼,日游夜游阴帅在哪里翻找着几百本的生死薄...... 这些人在打算写奥运会开幕词么? 需要这么费劲? 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在哪里来回的搬运数千的账本...... 所以我平生讨厌财务,最不愿意干的就是每天,每周,每月,每年,不停的翻这些看起来一样的东西,这个有意思么?还翻?每年还拿出来翻,有没有搞错? 肖杨洛穿着阎罗王的袍子,戴着金色的王冠。 看来这里在拍电影,估计是本子弄丢了......要不然也不会急成这样。 肖杨洛:“你来了,正好,我在查一些棘手的案卷,涉及到的历史沉积问题很多,需要一些历史背景资料,所以......呃,有点麻烦。对了你怎么过来的?” “我?就这样过来的,还用问么?” 搞笑,说着说着你就坐大奔走了,也不看看我没上车就踩油门......回头还问我怎么来的?这人估计没人品。 “我还以为你拒绝和我一起办理疑难大案,你来了真好,我们一起来找?” 我在一堆堆的书册中驱步上前,这些书都是一米多长,半米多宽的本子,油蜡纸,火鎏字体,不过是全黑底白字,毕竟这里是冥界,和人间的书册是反过来用东西的。 这种书册的制造和使用也很简单,就是用这全黑书坯直接蘸水写字,然后上面吹骨灰上去...... 骨灰不是粘在纸张上面了么?等干了,直接用一根铁尺在上面平着一刮。 骨灰居然变成了骨胶,就粘着黑色书册的底色掉落,白色的字体就出现了,据说这样保存书册的文字,可以达几十万年以上。 难怪阎罗王的桌案上放一个骨灰坛子,还有一根黑铁尺......。这骨灰在别的地方没有,在地界会少见么? 当然要是哪一个阴帅和小鬼办事不利,铁尺拷屁股的滋味也不是好受的...... 这两尺半长,宽一寸的铁尺估计有十斤重。打起来还能不疼的?骨头有时都打裂。 跟着我来冥界地府,只有你没有听说的,不会有你看不到的,所以你想真的遇到灵异,看到的是鬼怪的话,就大着胆子和我一起继续......毕竟我也是头一次来体验,书上从未有。 只是这里看起来,和我们的那一边没有多大区别,我是指如果你看事情只是看表面的话。 很多东西这里是和常理是背道而驰的。 比如,你不认识正在一群小鬼中的阎罗王,你问任何一个鬼:“阎罗王在不在?” 它们都会回答你:我没有看见他,他不在这里找东西,那个戴着金冠的绝逼就不是。 谢谢~!我知道了。 说鬼话,就是这么来的...... ...你可以笑,也可以认为我在说鬼话,只是看到很多不奇怪的,一点不吓人的,请不要慢跑...... 我讨厌看账本,特别是还这么大的...... “肖杨洛找我来就是这些事?” 肖杨洛丢掉手里的一本,然后又拿起一本来速度的看过去。 我看它并不是看里面内容的样子,像是找书里的白蚁,这样翻书,不到一小会就能看完五百多页,揪掉我的头都不会信。 这里的书都是很大,很厚实的,每一本就是一百人的一生经历记载,一个人用五张纸,记着好事、坏事、大事、琐事、无所事事。 所以要找一个人的生平作为,翻看那一页就够了。其余的没时间看,直接过...... “在这里的资料这么多,一时半会看得完么?” 看了我一眼,肖杨洛继续在飞快的翻阅面前的一个本子。 “啊哈,找到了,其余的就不用看了。这个年代的就这本了,这就你的生死薄,你懂么?” 我眨了眨眼,然后把肖杨洛面前的账本拿过来看了一眼。 然后我丢还给他...... 因为我看到的全部是白的,像白板一样的白。 肖杨洛让其余人抱着书下去,然后是我和肖杨洛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 之前几大阴帅和众多妖姬小鬼都不见了...... 使得之前纷乱的大厅,一时干净得地上一只蚂蚁都看不到,我觉得有点怪异...... “你知道么?你的前世是谁?” ......看着他,无语。我生死薄都整个一白板了,我还能是谁? 这可是轮回一百次,一本的生死薄,一个字没有...... 我抱着臂,然后瞪着很突出的两个大眼瞳就这样看着它。 我一个眼睛比拳头都小不了多少了,估计瞪得人脸上久了,都得起肿块......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不想记得也行,反正前一任阎罗王,我的父亲就是这样被你顶掉的,他至今都在后面顶你个肺。” 肖杨洛把这全白的生死薄随手放在一边,靠着案桌,然后理了理耳边的头发,随后抱臂说:“在两千年前,你大闹天宫时,打坏了很多天宫里的藏品,还吓坏了很多宫女妹妹,把玉皇大帝的宝座也给损坏了。这个和我没有毛线关系......但是在这之前毁坏了三百多本生死薄,搞得很多猴子我们目前都管不了......也因为这些内容无法修复,所以我父王引咎辞职......。” 我眼睛眨巴一下还是看着他。 “这些都算了,在一千五百年前,你和三藏法师去取经时,曾经答应观音姐姐,有机会回来修复这些生死簿,弥补你顽皮时损坏的历史资料,可是你成为斗战胜佛后,就不管这里的烂摊子了么?” 我还是眼睛眨巴一下看着他......因为这人鬼话连篇。 估计这城管,就是看我曾经系一卖盗版光盘的,好忽悠人,搞几个装神弄鬼的来,我就好欺负一下...... 第36章 出生奇葩 我还孙悟空呢?为何不说我干脆就一小鲜肉唐森呢? 说到唐森我为什么这么顺口?难道我真的是...... 不过我拿起生死薄来看,果然仅仅看到了首页,被扯烂的残页上写着:孙悟空的出生时间,......即公元前578年。 看字迹是肖杨洛后来写的,看来是想修复这个传奇战神的历史资料,后面的一页书写着...... 孙悟空在五行山脱困之时的年龄应该是......大闹冥界地府时,前面还加上修神用掉342年......加上天庭里担任弼马温时期15年、齐天大圣时期180年,进八卦炉淬炼时期49年(天上49天,地上49年),被困五行山632年,总共是1218年。而被唐森从五指山脚下扯出来时为贞观十三年,即公元640年,......反推回去1218年,那就不是孙悟空的出生时间?即公元前578年。 神石化神猴之后...... 孙悟空的第一个师父就是菩提祖师。菩提祖师就是释迦牟尼的十大弟子之一。 释迦牟尼(前565年-前486年)。 老子(前580年-前500年)。 基本上同时出现在一个历史时期。 其实回顾吴承恩,其在小说中就在弘扬佛法,又宣传着以儒治世、以佛治心、以道治身的“三教合一”思想。 孙悟空实际生来就是佛门中人。 我们遵循历史的资料过去来看......其实在混沌开天之初,仙界仅仅有五巨头,便是五位巨头是、太上老君、原始天尊、接引道人、准提道人、通天教主。 菩提老祖便是通天教主。 老君成了道德天尊,原始成了玉清元始天尊。佛教最开始是由燃灯创立的,他招募了接引道人、准提道人两人,最后把位置传给了准提道人,也就是现在的如来。 只有通天教主后来神位没有着落,其实通天教主是受到了众多师兄弟的攻击,心灰意冷,所以就隐居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其实就是灵山脚下的一个洞中。 其实孙悟空从师尊的角度来论,观音、普贤、文殊都算是悟空的师兄。从法力来讲,都可以收复悟空,当时没有收他是有原因的,因为通天教主就喜欢收另类做徒弟,在封神榜里面就表述出来了,何况见到一个灵性极高的猴子? 所以在短短的七年就把孙悟空调教成了一个高手,至于他在孙悟空学成下山前,不让孙悟空说出是他的徒弟,就是怕那些师兄们笑他还是收这样的奇葩门人,历来猴子都不放过的师尊也是极少的。 以至于后来菩提老祖离开灵台山,估计也就是这个原因。 在西游记里面孙悟空不管有什么所为,都没有人问他师傅是谁、也没有人去调查他师傅是谁、为什么呢?......孙悟空一出手,如来佛、太上老君,观音菩萨,都看出来孙悟空就是通天教主的徒弟。 所有三界大能中,也只有通天教主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调教出这样高水平的猴子。 太上老君、准提道人不愿说破。 观音菩萨不说破的原因是,说破就变成师兄弟了。所以他们不但没有太为难孙悟空,反而还想方设法的帮助孙悟空,太上老君教给了孙悟空火眼金睛,观音给了他三根救命毫毛,准提把他封为斗战胜佛。为什么他们都这样......?因为他们要给通天教主的面子。 而太上老君和如来佛主是为在封神榜里群攻通天教主而感到内疚。 自然上面这些是尊重历史事实,也不算我历史照搬,这些即使我换个角度来阐述,还不如古人说得直白通透了。 孙悟空本身就很特别,出生来历特别,学历特殊,悟性奇高,技能奇葩,能力滔天,个性孤僻,脾气暴躁,什么事都是敢想、敢为。 “不过这和我,有毛线关系?”我很淡定的问...... “和你没有毛线关系?是很有关系。”肖杨洛用一根手指头指着我。 “什么意思?” “你知道‘和珅’和‘猢狲’之间的联系么?” 我瞪着大眼珠子看着面前的肖杨洛,这人故事是铁了心,要把什么东西往我脸上贴...... “很多历史中的变态人物,都和你当初撕毁的那三百册生死薄有关。” “算了,我要去上班,不能每天和神经病说话,我走了,门在那边?......” 我向后面的门走去...... 不过身后一道奇寒的冷风吹过来,我立刻就被冻成冰雕一座...... 看来这城管不好惹,不过是趁他不在时,我换地方继续卖了盗版光碟么? 他肖杨洛城管大队长没有当上,和我一个小市民毛线关系...... 肖杨洛明显带着意图,过来笑眯眯的看着我道:“不过没关系,大圣就是大圣,佛就是佛......只是目前脾气还在,一干神通道行放在斗战神殿里。你答应旃檀功德佛(三藏)一起下凡间传经布道,完成大无上圣境,不过此刻的凡人肉身是斗不过我的。” 我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这个人说的大概,我还是听懂了。 他这是借机报复,翻过去旧账。 而且所有的要求都围绕着一千年前的,那些孙悟空在冥府乱搞一气的事实来埋汰我...... 虽然我目前是失业人口,有志青年,但是总归不能和鬼魂打交道吧?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很奇怪的,我在人间时,总是有一群人在攻击和毁谤我,弄得我不时换工作,每次搞下岗。回头来看都是一群恶人在胡作非为,这或许和孙悟空之前的一番挣扎和打杀有直接关系,但是和我真的有联系么?我此刻也是有点说不太清楚...... 肖杨洛一口咬定我就是肉身下凡的斗战胜佛,可以,我可以为你做那些事,但是你得给我一切先决条件才行...... 所以,在开头我重新被解冻后,就让他给了我一个有着小神通道行的“鬼王令符”。 我不是很理解那些历史的奇冤、大案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是人在屋檐下,承诺的事就得办好,在此刻查清楚了几个冤案之后,又看到了几个大贪官的罪孽,我这才明白了...... 原来我在这里还是有存在的价值的。 找存在感事实上是指这样的存在感,而不是其它...... 我是孙悟空?其实看过大话西游三部曲之后,我自己都觉得那样的故事很离谱,很怪诞,但是对我来说,很贴肉,为什么别人最开始看不懂的东西,我能看懂,孙悟空铜浇铁铸的战神身躯里面,确是一颗肉做的心? 我有点......懂了。这既是人和动物的区别...... 难怪说孙悟空一再的警告唐森:“不要骂我臭猴子、死猴子,我是有名有姓的,要不叫我大圣也可以......” 那些取经路上的妖怪,都是因为不尊重这一位自尊心很强的货,才因为不小心骂了句“臭猴子~!”,才被打...... 有时得罪人是无意间的一瞬......特别是得罪不要钱,不要职务,只要面子的猴子...... 我变成猴子蹲在一颗树上吃核桃,树枝上趴着夜游阿黄,树下随着日游阿毛。 其实查案子并不难,难就难在你敢不敢查到事实真相,敢不敢公正的公开......不管面前拦着你的,是你的上司还是最好的朋友,是曾经的尊师,还是昔日的情人...... 这世上只有不愿意弄清楚的事实,没有搞不明白的真相。 后来我才渐渐的明白,最难懂的,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心...... 嘴里咀嚼着新鲜的核桃,想着自己在人间受到的诸多打压和排挤。无论是不是孙悟空,我都打算把这个事实弄清楚。 是不是那些被孙悟空好心勾掉了轮回报应生死薄的猢狲们,它们散落在人间在一直作恶...... 这个任务落在了一个叫宏龙的,现实世界的小市民身上,还真是搞笑了。 不过我手上吃着核桃,脖子上挂着一个令牌,一边的夜游翻了个身来看着我说:“你何不查查你的前世和今生,把一些事情理一理,那么,阎王空白的生死薄,就慢慢的有了头绪,被抹掉的很多历史,就会重新的和这些毫无头绪的事联系起来了。” 是啊,我看来轮回在这世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已经作为神佛的人,其实在别人看来坐在那里观想,去一件件事感悟就可以。 但是光想,不如亲生经历。否则道之真意从何而来? 这夜游提醒得对。 我目前要去翻翻我家族身世的一些历史陈迹了...... 那么,追根就要朔源,就从我身边的街头刺杀开始...... 我为什么要被几个装成小青年的职业刺客给杀了,就从这里回放过去...... 第37章 街头血案 三天前。 晚上六点十分......江城某市郊的一个菜市场后街...... 宏龙从人才市场坐车回家...... 在整个人才市场找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合适自己的工作。原因很简单。即使宏龙有高级管理能力,但是没有证明自己能力的证书。 虽然宏龙还是可以去用街头办证刻章的方式来临时过去,但是作为一个有实际工作能力的人,不必要多次这样来证明自己。 但这个社会很现实,米有敲门的文凭这块砖,你即使有再世华佗的本事,人家看都不看,就把你扒拉到一边去了...... 这世间有文凭,有实力的人只有几千万,他们很多都一直没有找到合适自己的工作,何况,就凭你? 宏龙转了两次车,才回到自己的生活小区,走进熟悉的巷子里......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后跟着一台旧的桑塔纳车,黑色的车里,坐着四个社会哥...... 这是水浅王八多,满地社会哥的世界......虽然人们不会刻意去议论这个话题,但是一个事实存在很久的话题有什么说的必要? 人类社会在秦始皇时代,就有了投掷大铁锥的“社会哥”,遑论近代历史,上海滩的什么青红帮、斧头帮,演绎得如此传神......直到港台的影视剧一直都还存在这些人,和这些一直都纹着纹身的家伙。 其实在罗马奴隶时代,在奴隶的背后和胳膊上纹黑色的刺青,是一种家族财产的标志...... 为了不用烧红的烙铁直接的使得人数天不能正常的劳作,奴隶主不得不这样来想方法,标志自己的人力资源财产。 为了逃脱奴隶的身份,北美的南北战争打了近百年,奴隶庄园的奴隶们经过流血和数代人的牺牲,总算是获得了自己的自由。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意大利的芝加哥脱衣舞厅里,出现了在背后、四肢上局部刺青的舞女。于是,一种黑色的文化,在人类的群体里,像是鼠疫一般的开始蔓延。 之前作为卑贱者的一种标记,成了一种帮会成员的标识,也成为了一种社会群体的符号...... 黑色或者彩色的刺青,在日本岛国,作为一个暴力团的形式而存在,而且变成了一个国家黑势力集团的群体标记。 黑龙会,三口组,突然的以满身的刺青出现了,无论男女,谁的背后和四肢能有全部的刺青,还作为一种身份和等级的标识了。 而位于古老文明的东方国土,传承佛教和道教的圣地,居然也被染上了这种黑色的皮廯,还被一群人作为了街头和人前显示自己的一种标志。 其实它们展现的不是一种气势,而是一种无知......或者是一种下贱...... 有身份的人,即使是在美国,大家族的子女是不允许有大面积的刺青的。因为只有他们接触的保镖和**才会有。他们基于表达自己的高贵主人身份,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皮肤出现这些东西的。 事实上这些黑色或者彩色的刺青,作为简单的一种****标识还可以,但是大面积的覆盖全身,我看是疯了...... 不过这和我下面的故事,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有,因为四个跟踪宏龙的家伙,都有满背后和胳膊腿的刺青。 他们其实不是民国时代的岛国三口组和黑龙会的,那些组织其实在很久以前就随着大日本帝国的崩坍,势力沦亡,目前仅仅是一些街头无组织不成群的人物,所谓的民间小组织......只是为了标榜自己是那样的一个团体,才把自己搞成那个德行......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从不产生正面价值,但还一直存在,就像社会的毒瘤,割之不尽...... 事实上很奇怪的是,有一群人,还拿钱出来养活它们,为自己去“擦屁股”。 这才是最关键的。 宏龙身后三十米外,缓缓的跟进来一辆车,此刻路上没有几个摆摊的农民和行人。 至少七米宽的路面畅通无阻,能开进来车子。 宏龙在卤菜馆前用六元钱,买了一根卤制豆腐干子,打算回去放在面条里吃,生活费仅仅剩余三百多元了,至少在找到工作,拿到第一个月的薪水前,自己得活下来...... 在前面不远的一家包子馒头店,用两元钱买了四个馒头,其中两个会是明天的早餐。 就这样的生活标准,宏龙在江城过了十年。 每个月三百元的生活费,八百元的房租。不到七十元的水电费,一百二十元的宽带费......因为至少要能上网,每个月在一个国内最大的阅文网站写书,至少能拿到几百元的作者全勤奖。 但是身后的一个推小四轮车的老婆婆被跟来的车,吓到了,散了满地的苹果。 宏龙上去帮着婆婆去捡地上的水果,把一地的苹果装进一个袋子里,然后帮着婆婆把东西拖到一个附近的小巷子里。 他就站在巷子口,看着婆婆推着自己做的小水果车离开,啃着半个热乎乎的馒头,在哪里笑...... 突然,他感觉到后腰这里一个东西很快的刺进来...... 而且接着又是一阵锥心的疼痛。 他正要喊出来时......头被一块砖重重的拍了一下...... 宏龙性格很乐观,从来不会为了什么和人结怨,但是刺进肾脏的刀尖虽然只有五厘米深,但是足够要人的肾脏没有了...... 而且第二刀捅破了静脉血管。 我站在对面看着两个人在宏龙的身后一个刺刀,一个用砖头同时进攻...... 不到三秒,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倒在地上抽搐...... “车号记录下来了么?” 我对身边蹲着的阿毛说道:“这几个人二道样貌都记下来,然后我们跟着去看看,他们会给谁打电话,会在谁的手里拿办事的余款......” 阿猫已经钻进了这几个人的车里,趴在后座的车底下。 我和阿毛则去把附近一家杂货店的窗户玻璃给用石头砸碎...... 果然,杂货店的老板出来,看到了趴在路口被人用刀捅得血流成河的一个年轻人...... 警车和急救车跟这就来到了,而且杂货店的老板什么都说不上来。 这个时候,也没有谁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条路的拐角是黑暗,没有路灯的事实。 我不能使用法术,也不能干预人类要做的任何事情,但是不等于,我不能砸人家玻璃,几块钱的一块小玻璃,还能救自己,何乐不为? 我坐着公交车,坐在最后一排,怀里抱着阿毛。 其实坐公交是不能带宠物上车的。 这不等于阿毛不能变成一只毛绒宠物上去...... 来到一个茶社前,跟进去上二楼,在里面的一个茶室里看到了之前的四个人。 他们在打电话,而且是在等一个什么人,估计他们先前就在这里。 蹲在暗处的窗帘后面,至少阿毛在听里面四个人在说话,在交谈之前如何确认人已经重伤,但是不会死的事实,而且几个人在争执着,说出刀太狠了,估计会把人弄死,这样的手法必定警方过不去,会要查。 里面一个个子很高的,拿过砖头打人后脑的很凶,吼叫着:“你害怕可以不拿钱,我们权当没有看到你出现,即使被抓到,我们也可以说没有见过你......”。 这个人出门,然后开车走了,估计是他们三个临时请来开车的。 然后这里面的三个人开始筹划如何分钱的事实。 十分钟后,一个女人从外面楼下上来,把一个包裹进来递给他们,然后就走了...... 看来不过是送临时快递的,但不是专业快递公司的人。 我能通过蹲在房梁上的阿黄看到这个邮件包被拿刀捅人的拆开。 里面是五万元。 他们在事实上把人捅了之后,接收到了照片,才把钱让中间人送来。 于是为首的大个子聪哥拿了两万,其余的给了两个小弟一万五。 在他们起身离开时,阿毛从一边走道中串出来,吓得三个人一跳。 但是我知道,阿黄身后过来把他们一个人的手机给偷了...... 阴帅,就是阴,而且出手会很快...... 拿到大个子的手机,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那是我在之前铁森公司做时,三表哥的电话。 一切似乎都很明显了。 看来仲裁庭让这家不仁义,不道德,随意开除员工的公司付出了赔偿后,他们有点心理变态,不仅仅不反悔自己做人做事的问题,还背后出钱搞这种勾当...... 这意味着,后来在建筑公司工作的三年多,这几个人阴魂不散的还缠着自己...... 这是为什么?作为亲戚的表哥居然出手这样毒辣?事情过去了三年多还这样耿耿于怀? 遑论自己给他带来了事实上的两千万的利润...... “小黄,我们看来得进去探访一下这个表哥了......” “在他们那边能拿到买凶杀人的罪证么?仅仅一个联系电话,说明不了什么?哪怕是你录制了凶手和雇主的对话,法庭庭审时也会质疑录音的真假问题。” “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我们得事实上的从根部开始。” 第38章 小人阴毒 在四个刺杀宏龙的社会哥离开茶楼雅座包间时。阿黄去跟那个开车的,先行离开的那个人。 后面的三个我在用定位跟宗,跟着来到一个地下的赌场。 不过门口设立在一个江边商务圈的,生意十分热闹的地老鼠街下面。 这里上面有几百家地摊形成的个体商户,在旧时江城的防空洞上面形成百货市场,很多打工的,包括白领都时常光顾这里,购买一些时令品牌的山寨货,也附带买点便宜的用品和小商品回家。 因为距离步行街不到一百米远,所以这也是白天和晚上九点前,十分热闹的商铺。 很多黑色、地下网吧都在这下面的潮湿防空洞里猫着,所以赌机也设立在这下面,走到这商业后街时,已经是夜里快八点,在一些所谓洗脚店,按摩店门里已经亮着七彩灯......坐了五六个,有的是十几个“小姐”。 聪哥是这里的常客了,所以他知道目前哪一家新来了“新货”。 加上手里有了点钱,自然是来这里爽一泡就去包房唱歌...... 混道上的自然是来这三教九流的地方。所以很多的人 居然带哥来了这里?虽然心里有点恶心这里的肮脏交易,但是人类社会就是这样,黄赌毒是屡禁不止,越禁止越是来这里人多的事实,因为人有的口味是这样,越是腥的臭的,它越是这样像苍蝇飞过去碰...... 人类从蛮荒世界而来,很多人脱离不了最原始的腥臭,所以它好这口,你是无法彻底禁断这种行为的。 从的士里面下来,手里拿着手包,脖子上挂着粗黄金链子的聪哥带着两个小弟进来时,几乎每一家的姑娘都在叫他的名字...... 他微笑着,也不说话,直接进里面的深处去了。 在玩赌机之前,不能泄了火,所以他还是边走边打电话定餐,一边向这里不远的一个煲仔饭小店走去。 他喜欢吃这里广东仔做的煲仔饭。虽然五十元一份,可是味道好,各种海鲜饭,盖浇饭,这里做得很地道。 进入这家店时,果然是客满的,虽然店子不大,楼下二十客位,楼上二十客位,此刻都是坐满二楼吃煲仔饭的年轻人,还有慕名而来的白领。 这家店经营了八年多,生意一直很好,从最开始那些店铺的老板还是用雨布搭建街边的地摊开始,他就开门店烧煲仔饭了。 我记得最开始来这里买便宜的商品是来这里吃过海鲜饭,那时就是三十元一份,但是我难得来一次,吃得还不错...... 此刻回想起来,我来这江城都十年了,人的一生还真是过得快...... 聪哥是这一带收保护费的老人了,所以这里做生意的人都认识他。 这个三十出一点头的壮实男人,其实之前是一个机修厂的装卸工,开叉车的。因为上班迟到两个小时,还打了车间负责的工头被厂子开除,在这一带买东西打架时,被一个老大看中,收了做了小弟...... “聪哥来了,里面请。” 除了外面和楼上的普通座位,其实还有两个雅座是有空调的。 来这里做生意的外来飘,都懂得世面上很多的“规矩”,比如城管和卫生局的,还有工商、税务局的来了领导,就得请进去坐一会...... 聪哥不看每次带小弟来吃东西,都是给了钱的,否则道上的人没有谁服气他。 不过这种表面上给的钱,是做给小弟们看的,等聪哥单独“路过”时,钱又会多带一两包烟还回来。 好在聪哥一个月只是来最多两三次。所以这里做生意的都还喜欢他的习惯。 有时生意不好时,他还不来。 这一条街的拉面馆,肥肠面,酸辣粉,焖鸡米饭,手抓饭,炒年糕店,日本料理店,韩国烧烤店,新疆烧烤店,懒人饭和煲仔饭一样的出名。 十几家小餐馆的生意每个月都是从下午三点开始,到夜里凌晨一点都是坐客满棚。 几乎江城晚上出来混的,九cd来这里吃东西,然后去附近的江滩,民众乐园,大世界娱乐城,电竞世界,还有ok厅迪厅去玩通宵。 这里的十几家生意不好到爆才怪。 一个送啤酒的说,一天夜里都得送六次货过来,把空箱子得拖走。 有一次就是因为送货的车爆胎了,修了一个多小时,结果空啤酒箱子堆在街边过道里,人都不好走,挤不动了...... 这是属于平民的生活圈,而且很多年轻人在这里寻找属于自己i自由和恬静,狂放和放浪不羁。 即使很多三十几岁的,都是结了婚的有钱人,还带老婆孩子,开车跑很远来这里,重温过去年轻时的梦。 是啊,一个古老的城市,人住久了会凝聚一群很怀旧的人群。 何况这是数百万发展到一千多万的大城市...... 在近二十年,整个城市的老街老巷子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高楼大厦,人们回家就把自己关在这样闭锁的水泥钢筋盒子里,上班就把自己关在公司的玻璃钢筋盒子里,很难挤在一个以前的老巷子民众餐馆里,背靠背的,这样吃喜欢吃的小吃。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来这里的老街吃一顿饭。 哪怕是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 阿毛蹲在一边的电瓶车哪里,我则在哪里玩聪哥的手机。 所有的电话我都记了下来,回头我会去把这一群人都牵扯出来。 半小时后,聪哥从锅仔店出来时还拿纸巾擦着脸,直接去下面的地下赌场玩去了。 在一排排的赌机中间和人群中间穿过去。 他找了一个机器开始玩...... 我对着机器做了个手脚,玩了半个小时不到,这三个家伙兑换的五百元全部化为了泡影...... 聪哥不信邪,招手让前台又送来五百币。 不到十几分钟他又拍没有了...... 我冷笑着看着他起身离开...... 拿了沾满血腥的钱来赌,还想赢? 我穿着一身花衬衫上去,把他之前掉在机器下的一个游戏币捡起来投进去,在身边的人惊讶的目光下,我赢了一千,然后一拉边上的一台,又中了一千,换了一个机器投币,拉手柄时,居然还是中一个一千...... 连续六个一千...... 拿着一沓钞票出门时,我把手里剩余的几十个游戏币丢给几个外来打工的民工,看来他门手气今天都不好,守着一台机器在哪里摩蹭,希望把他们那可怜巴巴的几百元赢回来。 我投进去一个硬币然后一拉,然后他居然中了一千的彩金...... 身后三个人过来,叼着烟对我说道:“这位借一步说话。” 其实借不借一步说话,我都知道,这开赌场的,绝壁不是办慈善事业的,不大口吞金,它难道来派红包的么? 像我这样十分钟不到就拿了六千彩头的主,不算是大赢家,但是老这样一把一手红,他们受不了...... 来到一个拐角处时。 为首的把一把弹簧刀弹出来顶住我的腰眼说道:“从这里出门,以后不要再进来,我什么意思你懂的。” 我看着他的脸,然后我发现他脸上的那一份嚣张渐渐的从瞳孔里变成了一种恐惧。 我就这样可怕么?因为我在他的眼里,压根就是一尊魔,全身就是一副骷髅......散发出来的,是死亡和腐烂气息...... “华哥,华哥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啊?”“这人有妖术,有妖术~!” 哥本来就这副面孔,不谈妖术~!嘿嘿嘿~!我走出地下室的门去,巷子里,身后跟着一只毛很邋遢的小狗...... “笑阎罗可能不希望你直接惊吓到人类~!” 至少,日游在提醒我。 “我么?我惊吓到了谁么?我好像一直在笑吔~!” “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时候,最恐怖,我全身的毛本来是卷的,都变得笔直了......” “把豹尾小帅的电话打一个,我需要他的一样东西。” 抬头看着我的阿毛走在潮湿的地面,它有点不习惯。 “喂~!豹尾帅帅,我想借用一下你的毒包......上次的我还了,真的还给你了,你在抽屉和柜子里找找,我绝逼放里面了,只是我也不记得当时随手放哪里了......” “这次你要搞什么?”“就是腐烂之毒,需要一剂......” 我和日游走在地下室昏暗的过道里时,不时的能听到两边的小门里,女人发出的呻吟声......和床榻快要被耸垮塌的,吱吱嘎嘎的声响...... 至少在工作很难找,但是实行了改革和开放后,很多种职业也随着腐烂的一种老牌帝国的气息吹了进来。 人们在超越自己最初的想法,不断变更和刷新自己的欲望时,变得实际上,很贪婪和无耻了...... 第39章 杀知更鸟 聪哥很喜欢这里的一个地方,就是这里的爱玉楼。 不过这里的女孩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弄来的,用了什么手段。 都是十七到二十三的年轻少女,看样子都来自附近小城或者是乡镇,但这些女孩明显是被人训练和调教过。 她们都很害怕,至少我能看到她们像是一群安静的小鸟坐在地下室进口的接客大厅里时,都看着电视上的节目不敢说话。 一个四十几岁,和包租婆明显是姐妹的老鸨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抽烟。 她脖子上戴着金链子,手臂上纹着很多的刺青。 她们是看不到我和日游进来的。至少附近的一个地下赌场,此刻很乱套。三个看场子的得了癫痫病,在哪里地上抽,所以场面很火爆,很多人拿手机在哪里拍,至少不久以后,我能听到医院的救护车远远的响着警报开进巷子里来...... 我在违背查案子的初衷么?而且事实上弄疯了三个看来很凶的人。不过我的脾气并不好,昂不喜欢人家威胁我...... “拍照,然后在门口等豹尾的人来送东西,我上楼去听听风......” 阿毛自然是去拍坐在大厅里的七八个少女。 而我直接进了一边的内室,来到洗手间里,把储物柜的上部整个都端下来。露出后面的保险柜...... 我不想解释我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我如果愿意的话,在大街上看到的人,都会是骷髅架子在走......我说明白了? 这不过是作为鬼的一种很寻常的观察能力。 保险柜藏在哪里,什么东西藏在地面下,我都一览无余...... 只是挖金矿的不会要我这样的人,因为我会使得世界黄金价格和废铁价格一样的贱。那样整个世界的经济会乱套的。 这也是冥界的规定,任何鬼在出差人间时,不要插手人间的事情,否则,惩罚会是很恐怖的。至少你想着就害怕。 豹尾的东西,一个玻璃球送到了。 在日游交给我时,他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摇摇头说:“以后笑阎罗问起这个事情,你要是兄弟就不要连累我,我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上楼,我在一个雅间前穿过夹墙里的通风管道进去,虽然通风管只有直径十厘米大小,我的魂体能进去就成...... 这里是经常来的“熟客”包小姐的地方,至少这里消费不低于三百一个人,两个小时,够玩一把的。 至少一身臭汗的聪哥会在这里洗澡。 他此刻正趴在不远的一张床上,用需要打很多毛玻璃的姿势和动作在哪里推送...... 而我什么都不看,直接去拿走了他的汗衫和牛仔裤...... 出来时,直接丢进了楼下的垃圾通道里...... 那个玻璃体小球,我出来之前搁在冲洗室的地上...... 手里拿着刺杀宏龙后他分得的两万块钱,我带着阿毛离开了这里...... 下楼时...... “老大,阿黄在你进去时来消息,说那个人,它跟到了他们的老大家里。” 我把两扎钱丢进空间缝隙,自然是收进了我鬼王的包包内。 这些都是杀人的脏款......得留作证据。 我走出这个地下室时,把门口抽烟的老鸨脸上狠抽了一掌。 在她昏迷时,我把之前保险柜里得到的身份证、学生证,还有二十几万的现金堆在房间的茶几上。立刻,这些女孩都拿了一扎钱和自己的身份证跑路了...... 还有三个女孩苦着脸,找我要那种东西。 我从手臂上是看不到这些女孩用毒针的针眼的,因为她们都刺在大腿内侧......而且那里有成片的纹身刺青...... “你们不能再吸了,这是七万多元,你们拿了出门,直接去找戒毒所把自己关起来,如果你们想后半辈子活得像一个人的话......” 至少,我面前的这三个少女看来才十八岁...... 我带着三个女孩走出这个地下室,来到上面的货物仓库堆积区通道里时,三个全身有刺青的混混,正堵在门口不让十几个女孩离开。 我很远对着三个人的后背推了一掌。 三个家伙就全身像是被抽了筋一样的瘫倒在地...... 少女们拿着自己的行李和包包,欢呼着,逃了出去...... 我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看到笼子里的鸟时,管它是谁花钱买来的,咱绝对会放了...... 出来没有一会,在外面等聪哥的两小弟在快枪房里完事后,就出来等了。 但是在路边过了没一会,我的的士车过来了,我抱着日游上车时,看到聪哥蹒跚的从巷子里地下室出来,脚已经变黑,像是一截木头...... 他穿着一个四角裤头光着脚出来的......走了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车后座,我翻着他两个小弟的钱包,拿出里面的现金,把空包带身份证丢在外面的路面。 的士车带着江城夜里江边的风,把我们一路送向目的地...... 这是木化病毒还带恶性传染的,所以这两个小弟也不可能幸免。 但是十几分钟后,病毒就木化了,会在肉身上长出树枝,能在三年后开花结出果子,果子就是我之前找豹尾拿的透明的玻璃体毒珠。 木化后,再去用手摸木质化的尸体都没有问题...... 但是我怀里的日游看着我,然后摇摇头。 至于他是否认同我铁腕的报复手段,我才不去感觉。我只要让对我动刀子的人得到报应。 那一番凡人儒家的说法,我并不完全认同。 开车送聪哥去捅人的司机,坐在一个台球室里抽烟。 这是私人的别墅,里面有七八个道上的人在这里长期的居住。 这个人叫阿宝。好在他还有点良心,至少没有拿那一份钱。 否则的话,他也会变一截根雕。 即使是考古的高级技术员,面对这种人形根雕来鉴别,都会说是两千多年前的古董...... 在冥界,这都是禁忌使用的东西,因为这种东西很阴狠,但是我就是要用阴狠的东西,来对付更阴狠的人类垃圾。 阿宝虽然做了自己老大派的差,但是并没有去分属于自己的钱。 这捅死一个普通打工者的事他还做不来。 阿宝在李老大四大金刚之一的甘哥手下做事,甘哥目前手下控制着江城老区,四分之一的生活区三大地下职业。所以手下的小弟和小妹就有不下于四五百。 每年甘哥都向做建筑行业的李老大,进贡六成的利润,然后李老大提供上层的一种所谓的关系保护。 这十年来,李老大已经是整个江城老区一半地头的大腕人物了。 像之前的步行街地下红灯区,就是他其中一个兄弟的场子。 就目前来说,经过十年间的一种组织体制的逐渐成熟。 李老大招收了不少高级管理人员,来作为他公司集团的高管,事实上表面也成为江城的一方富豪,新兴起的企业家。 以前靠十几个兄弟在外面打架,在人家工地找拖城市建筑垃圾混起来的李老大,手下的摊子越来越大,之前租来的几台渣土农用车,在十年后变成了渣土运输公司,拥有了三百台常规运营的运城市垃圾的渣土车队。 他的原始资本就来自手下兼并各红灯街的生意,实行他的统一管理来的。 他手下四大金刚,一边收所控制的辖区一万三千多家商铺的保护费,一边开地下十几个小赌场和小鸡屋,外带在迪厅买几颗药,就这样很快的跻身于这个城市五十强企业家的行列,还有幸的进入了政协当了政协委员...... 这是有钱能使得磨推鬼的时代,何况这些虚名还是他用很多关系和钱买来的。 这种人,表面上一面做社会慈善,一边在扩大外来妹的按摩院规模...... 他手下的鸭公鸡婆都开启了餐厅和连锁服装品牌店,有模有样的做起了正式的企业家。 但是宏龙,这样一个被他请来工作了近四年,但是又被陷害后开除的集团高管,在过去的五年多,一共能说出名字来的有三十多个。 唯一一无惧这种黑社会性质的集团公司,把一纸控告递给法院的宏龙,在三天前,被李老大手下的人给做了,而且李老大之前还收了宏龙表哥张某的五万辛苦费。 这个铁森金属物质有限公司的张某,是出钱要一个宏龙的腰子作为泄愤...... 但是这个叫聪哥的杀了宏龙...... 刀下无生者,这些社会哥不是不懂,他以为有医院,不会死人的,他只管杀人,不管收尸...... 所以很多事是有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阿宝带着我回到了李老大的私人别墅,每个别墅里,李老大都是住头两年就绑走,给手下四大金刚去住,去包养女人和调教那些新来的妮子。所以李老大,在这个城市里有多少私人别墅和套房,没有谁清楚。他事实也没有固定的居所。 所以这里的别墅,深宅大院里,地下室还关着十几个外来打工的女学生。 这些打台球的人是负责看守她们的,一旦在老鸨的训练成熟条件下,这些饱受各种“调教”的少女,都得去被迫接待“客人”。 第40章 无德无品 我不能管下去了,但这些人不彻底的除掉,这个社会就很难...... “小鬼王,不要忘记了我们是来为冥府查案子的。” “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人间的正常运转轨迹,但是有些人我不会就这样就算了。” “报警说诱拐少女案,这里就是窝点,” 虽然日游此刻有点小纠结,但是还是拿着我得到的聪哥的电话报了警。 我手掌在面前的别墅上一抹,顿时屋里十几个社会哥脖子上的金链子,手腕上的木珠都散落一地,到处滚得都是....... “真是邪门,这是怎么回事?老子的佛珠突然就断了,怎么?你们的也断了?......” 信佛?这些混社会的哥,拿着刀砍人时,信奉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拿到保护费时去把妹,则是进入的极乐世界。赌钱时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他们信奉的会是什么?在我们小鬼看来,钱才是佛,金子才是佛理。色心则为信仰,而**它人作为一种追求。 此刻我能说什么?至少报社和新闻记者我也打了电话了...... 四年一直在铁森公司那个姓张的受意下,暗中折磨和刁难宏龙,最后导致这个优秀青年再次被建筑集团开除的,就是他们这一群人渣...... 一切都很明白了。 先前,表哥仅仅是利用宏龙守在现货部,处理已经宣告销售失败的废品钢材。但是确实没有预料,这个自学成才的人业余看了很多经济管理和市场营销的书,还很快的融入了钢材销售行业,懂得了很多的行业知识。自修了机械加工的很多门内知识,所以抓住了消费市场的一些机会,让数百的零售批发散户变成了自己的真正大财主,大财源。 这种理念是有着创新意识的,即使国外回国的经济系和市场管理系的精英又能如何?能和宏龙去比这样的头脑和智慧,还有对事业的一种执着么? 但是宏龙在武汉钢材市场做了七年,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属于自己应该得到的岗位,更没有找到老婆......为集团盈利两千三百多万,却拿着两千多元清洁工的工资...... 因为说什么,这个世界都是以物质论英雄和成败的。 一句话,宏龙被人廉价的,就这样用新招收的大学生顶替,立刻作为开除处理了...... 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完,宏龙在建筑公司从部门小后勤主任做到行政部长,到建筑工地的现场项目部副经理,到三混搅拌站的总经理,仅仅用了三年时间。 一个人换了一个行业还是犹如蛟龙,这样的人还被这群人请来一个窑姐陷害,说是半夜打电话骚扰她,就当着集团五十个高级管理干部宣布开除了。 前两天,集团还在内部开会说,准备外派宏龙去某城市驻外大项目工地作为总经理。 其实是在为开除,编织一个机会和假象。 这群无德物品的刑释人员组成的建筑集团公司,其实背地里是在开赌机,拉嫖客,干着卖摇头丸的生意...... 这群人开着百万跑车,穿着数万一套西服的社会哥,满肚子,全部是阴谋。 此刻的我不管自己是悟空也好,宏龙也好,我看着这群人就不是那么的干爽...... 而且从地下室,警方事实上找到了十七个被拐骗少女,而且在地窖找到了被盗高级轿车的十几个车牌。这些车牌有本市的,也有上海广州的车牌......都系上百万的跑车系列。 此外保险柜里的毒品和脏款用几个箱子和提袋给警方物证科的警员提走...... 李老大戴着个冬天才会戴的黑色的帽子套着头,被警方铐着戴上车......他后来在看守所看着记者,感慨的说,十二年前,他是因为广州打工,春节无钱回家,几个兄弟抢了一辆的士,被武警在湖南长沙公路抓获,坐了三年牢,那一次是很不理智的话,这眼前的一切估计也是很不冷静的问题了。 手下的一班爱赌钱,做事不负责,爱把妹,除了纰漏有没有男人勇气去面对,开公司,做个小头头还拿回扣,修栋楼,还回扣拿得大楼都要彻底豆腐渣...... 事实上他的集团和公司并不是被这帮人害死的,是本身他属于这一群人中的一个,事实还作为老大。 他以为不断的用赶走前面的做了三五年的人才,换新的人才来剥削和压迫,就能维持集团和公司低工薪的运转。 但是他没有看到一个本质,人才不是二师兄,还被这样利用得没有价值。 所以宏龙告了之前铁森集团,又告了这家建筑集团,引起了这一群富豪们的愤怒。你个小比还敢翻天......? 于是就出现了,宏龙在人才市场回家时,街头就被社会哥从身后“教训”了一下...... 事实上是,这位聪哥,刺中了肝,不是腰子,而且是两刀...... 当时他上去刺的时候宏龙是背对着他的,可是宏龙在这人上来时突然的面对了他......这个没有读过书的二师兄,居然连肝和腰子都分不清楚位子就出学校去混了...... 宏龙的血流到了两米外路边的阴沟里,就像他十年辛苦的付出,为公司勤劳赚来的钱,都填了烂人的坑...... 当时宏龙出血很严重但是老天保佑的是,他用没吃完的馒头顶住了出血的肝脏部位。 吸满了血的馒头挤压血管止住了后期的大量出血。 宏龙得到了医疗车的即时救助,不过因为脑缺血很严重,深度昏迷在医院里。 在警方的车到来前,我把这个李老大的保险柜的钱都收拾干净了,一个子都不会留给这些人。 宏龙住院,急救和护理需要一大笔钱,这个不影响人类社会的进程。 我让阿毛拿着钱袋子,赶去医院看躺在急诊室病房里的宏龙。 我带着阿黄去找那个始作俑者,铁森集团的张总裁和张经理。 虽然这个集团两年前正式的倒闭,宣布张总裁的离奇脂肪肝导致的肝癌死亡,但是这家公司对两家银行拖欠的三千万的贷款一直还存在。 在进入沙湖边这个高档住宅区时,保安不让的士进去,所以我抱着一只土黄色的猫,走了进去登记。 我知道这一家人还在,不过是在玩借尸还魂的游戏。 电梯上了十八楼时,我直接让阿黄从通风管进入这个六年前曾经来过的屋里。 那时候我把积压大半年的货,买了很高的市场价位,顶住全国性钢材市场,七个月价格连续下滑,跌破出厂价的行情,还要求表哥拿出没有动的八百万贷款,大量从小钢厂收购存货进仓。 但是他们两兄弟并没有听我的建议,而且还打算让我回老家。 可是在正准备找人替换掉我时,国家宏观经济政策出台,整顿钢材行业的混乱局面,小型钢厂停产,大型钢厂合并,并且一些国家物资类和建设性的钢材要有计划的下定金才能生产。 于是,我挨了这两兄弟四个多月的骂,看了五个多月的脸色。 但是“积压”的八百吨钢材,每吨以订购价一倍以上,在年底以前全部清仓。卖得地皮上一根钢材都看不到了。 我表哥还故意开着宝马车,在堆货场空地上跑一圈来庆贺。 但是我颓然的,在那一天开始抽烟...... 他们两兄弟立刻转手把我多赚回来的五百多万,在沙湖买了三套房子,......整个集团都在议论,我肯定会有其中的一套。 可是那天我来看这里时,居然是给张老二提供建议...... 如何在屋顶,加盖违章的花房...... 所以我在工作了六年后,才知道,这两个所谓的表哥,张家的两个儿子,系豺狼之心......根本不懂什么叫销售和经营。 之前对我几个月的销售压力和嘲笑,此刻变成了虚以为蛇...... 我总算是看清楚了,他们仅仅靠给钢厂的生产经理送烟酒弄来的一些紧俏钢料,微薄利润,并不能维持长久的公司运营。 但是不起眼的现货销售部,我这里才是整个公司的重点盈利部门。 而我,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晚上还去江边仓库帮助客户提货,仅仅拿两千六百元,还干了七年......之前三年还不到两千元。 这就是人间所谓的亲情和兄弟。 在很多现实的面前,狗屁都不是。 或许很多人仅仅是嘲笑一个老实人的运气不好,可是大家不可能知道,你们的运气也永远都会是这样,那时,你就笑不出来了。 是的,我宏龙没有别墅,也没有宝马,也没有女人肯嫁我,但是我有的,很多人并没有...... 但是我后来才知道,在笑贫不笑娼的世道上混,人品不需要,钱才最重要。 难怪那些有钱人,自己皮鞋可以是上万的,但是属下没有业务出差补贴,还装着不知道。 也是一种德行。 这世界并没有变,但是那些有钱人,事实已经变得毫无人性,而且另类。 我离开了铁森金属材料有限公司,我最钟爱的职业和为之奋斗了七年的公司,但是这两个姓张的,并没有依靠进来的大学生把握住市场。也没有把握住手里重新流失的客户。 对市场毫不懂行的他们,没有工作三个月,因为零销售,大库存,被开除了。 整个铁森公司还成了那个钢材市场圈子里的笑柄。 人们都在议论,这家公司的老总赶走了财神,请了能吃的三头猪。 第41章 裱纸装比 如果面对采访我的新闻媒体,我仅仅能证实的是,这三个被铁森公司新招聘来现货部实习的打工者,一个盒饭还吃不定,三个人需要五个盒饭才行。 在我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时,客户咨询材料的电话不停时,它们仅仅只能帮我吃掉没时间吃的盒饭...... 我离开了公司,被迫离开了自己办公室。 在这三个月里,他们公司接到了省劳动仲裁的通知,之后不久对违规开除公司功勋员工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姓张的,拿到仲裁结果时还气急败坏,在集团的会议上被同行的老总讥笑,他恼羞成怒,花钱派社会哥在后来我上班的建筑公司里找到了李总。 自然,他们先说的一套屁话人家老总也不信,但是三年多下来,一个人老被李总手下的几个兄弟说些不好听的话,假话都变成了真...... 他们一起编织一个虚幻的故事,派人来公司安装生产部门和车队部门的远程监控系统。并且刻意的派一个夜总会的鸡,装扮成业务助理和我签合同。 但是合同老总批示了,我在验货时发现这一家是皮包公司,存在严重售后问题。 所以在事实发现这一家不能胜任设备进场安装时,要求其提供硬件样品,安装监控系统来作为现场测试。 但是那一天以后,这一家公司拿着合同消失了。 间隔三天,我白天打这个公司的电话,都说她不载,出差和去外地学习。再不就是她病了在医院打针,于是合同违约超期十七天之后,我向总公司副董事反映这个事实,但是被这个姓汪国英的一直冷眼对待。 这个人事实是他幕后操控进来的,此刻他比我还懂这个人和这家公司怎么了。 汪国英知道在孝感工程投资的三千万,又将面临董事长李总的质疑和调查,内部是打算让精通业务洽谈和财务,还有现场施工技术的我去核查事实。 他没有文凭也没有实际的技能和人品。为了急于除掉我,所以精心设计和策划了一个陷阱。 然后这个叫张欣的来自湖南乡下的,二十四岁的小女人,苦兮兮的来到我公司周一的集团会议室外,要求见李总,进来就抹眼泪,把一份书面报告递送,声泪俱下的说,我宏龙在过去的十七天不断的白天黑夜打电话去骚扰她。 顿时整个公司高管一片摇头和嘘声。谁都不信我这样的人,会喜欢几十元就能上一次的野鸡...... 但是作为公司目前对我本人实施调查阶段时,汪国英就把替代我的人俩个月前就准备好了,此刻我一出会议室,我的办公桌都被新来的社会哥给坐了...... 这个世道还能这样做人的,我也是见识了又一次。 我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三年一直用短信不时威胁我的人会是谁了...... 既然你铁森公司和我没完没了的纠结,那么,我,也不怕你能怎么样。但是玩人品都玩到了请野鸡作为外援,也是今古奇谈了。 我在离开会议室时对几个要好的高管说了,要把事实弄大,然后把整个会议室上演的丑戏,事实全部用手机录制下来,一面作为以后这个叫张欣的女人诽谤诬陷,公开场合攻击我人品的现场事实证据。 事实上我离开了,不离开能怎么样?四大金刚都被汪国英电话通知赶来,在场外等着我离开。他们这样还真是抬举。 我回家立刻就把这件事刻成了光盘和发了群微信,整个公司七百多员工,包括集团厨房倒泔水的师傅知道了都摇头。 谁都不信,节假日加班给职工抢修宿舍灯泡线路的工会主席,一个公司的总经理,会这样好色,还去调戏没有长相、没有身材、也没有身高的一个腊鸡子乡下女人。集团公司里早就招纳进来的几十个后勤财务部门的漂亮大学生妹妹,估计知道了此事要羞愤欲死了...... 她们的眼里,在公司高端大气的宏总,有才气、又帅气的哥,位高权重,居然是这等乡下品味...... 很多人看着这个女人都觉得搞笑,说话和表情真的有点装......而且还很不专业。 但是被现场大会泼了一身粪水的宏龙走了。 事实上看来,一群恶毒的小人在下班后庆祝属于它们的又一次胜利。 但是它们所谓的胜利,是用七个孝感工地部门负责人下岗作为代价的。 汪国英作为那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有监管不严的责任,导致工地后勤三个月的职工工资报表纯系伪造。 实际现场调查,我方工作人员121人,实际工资发放,161人...... 是的,没错,.....多报出来的这四十人的工资总计为十万之多。 李总几乎气得笑了......宏龙在离开公司后,去他家递的纸条说得很对,外项目部存在人少工资多的想象,而且上班看不到几个人,平时只有野猫在工地现场视察进度,大白天上午十点,几个部门负责人在孝感的某个洗脚城,被李总当场带人堵截...... 这些人全部因为工作不负责,造假,集体欺骗公司被开除了。 接着搅拌站因为上岗职工不按照培训要求,进行特种职业安全技术考核,违规上岗,除了三次大的生产事故,两次大的交通肇事,压死行人事故,被迫关闭了站区。 这一切,都因为公司事实上没有一个懂行的后勤行政干部在监督,李总事实上此刻才知道,他挥泪斩杀的不是马谡,是诸葛亮...... 公司的人才在宏龙离开后不到两年,专科大学文凭以上的人才都心灰意冷的走光了...... 开的新餐馆,头一天晚上客户吃完的盘子和碗,还堆在大厅十几个餐桌上。 但是负责这个开业餐厅的女大堂经理和汪国英副董事长,才从外面开车,从某个地方玩了回来......看起来这个副董事长,估计他又有了第七十一个小三...... 宏龙在来江城的第十个年头,又被开除了。 在一个男人处事能力和工作经历、阅历进入人生巅峰的时候......他再次的被残酷现实给抛弃...... 而且在网络上谈了三个月,事实刚打算和宏龙见面的一个女孩,因为宏龙说了自己现实情况,女人也取消了微型删除了宏龙的电话,qq也拉黑...... 宏龙并没有流眼泪。毕竟他还有第二份工作,此刻居然有了很大的业余空间,就是在网络阅文平台上写书,写自己的感悟和人生。 至少每个月有比低保多一份的稿费和全勤奖金拿。 所以老天并没有让一个刻苦而勤奋的男人去死。相反只会让他活得挺起了脊梁,变得更坚强...... 三个网站,同时写书,这不是普通人都能干的事,但是宏龙做到了,这几年不断的坚持,同样在三个网络平台码字写书。 他的稿费每个月至少是普通写手的三倍。比普通上班族还要多一千多元工资。 但是宏龙在找工作时,被人才市场弃之门外,因为他们只需要低工资的廉价劳力,高薪职位只是拿出来给人看看的,而且对宏龙的文凭很有点瞧不起......事实上他们的老总绝逼会后悔。 加上宏龙四十五岁,事实上......有点老了。 宏龙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我不是很透彻的知道,但是我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绝对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做人的道德和良知。 在仁和集团,在建筑公司,在以前的很多集团和公司,那些人都和宏龙谈过文凭和学历,但是学了三十七年的宏龙,看了很多书的人,此刻不谈学历,只谈工作能力,事实上他已经在很多公司验证了这一种事实上很珍贵的东西,就是能力。 这些人为了表示自己处于人类社会的最高处,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派出社会哥,刺了宏龙以致警戒。 但是这种事实已经超出了普通人能接受的范畴,他们已经涉足了黑暗的一个圈子,事实上已经不能回头。 此刻站在张总的公寓里,这里灰尘铺满整个大厅。 复式楼的确还保持着两年前的富丽堂皇,但是人已经不存在。 一个人住三百多平米的三层复式楼,显得有点太空荡荡的。 真的这个叫张总的,那样曾经霸气的威胁说:“你走到哪里,我都有人去打招呼,你活得好不好取决于我的心情......” 是的,表面上这种有钱人好像和和珅一样有那样决断生死的通天伟力。 但是它们可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当做人没有了人性,和畜生没有了区别,在灵魂进入冥界之后,是会堕入畜生道的...... 那时轮回来到这个世上时,它们会被人任意宰杀...... 这不叫报应,是事实的一种结果...... 表哥张总,又买了一座这样我做梦都买不起的复式楼,他居然从搬进来就没有睡个安稳觉。事实上在宏龙离开铁森公司后,银行信贷部得到内部消息,说是铁森公司最主要的销售负责人离开了,生意一落千丈,目前存在贷款资金风险问题。 他们银行很现实的是要收回七千万贷款。 所以在宏龙离开铁森现货部的那一天起,他的噩梦连连,直到三个月后的仲裁通知下来,宏龙彻底的打破了他跪求的希望,不再回来了...... 拜托很多亲属来说好话,挽回之前颓势的张总却发现,自己居然是这样的失败。 过去给自己的亲表弟,五年里派的车,居然是地摊上买来的二十元的旧自行车...... 还是给跑江边仓库验收货物配备的非机动车...... 这说起来还是一总,当所谓老总的人品展示。 所以这个故事传开后,从此没有那个人才敢来公司应聘,他的铁森公司在哪以后,只有两个人上班,就是他和自己的三弟。 直到银行来封了他公司的大门,抵押拍卖了这座价值七百万的办公楼区间。 其余的银行查封了他过去两兄弟的三套还在出租给打工者的住房。 这里的一处因为银行没有找到地址,所以保存了下来,但是张总不见了。 认识他的人都说是肝癌死了,都不来看他,他事实上被世人给遗忘了。 他其实就是一个和珅第二,但是还加个,不如...... 第42章 书房闹鬼 我正想去上面二楼的书房区和主卧室去看看。 但是小猫夜游是提醒道:“小鬼王,二楼我感觉到了驱鬼符和散魂香的味道。” 是的,我的确是感觉到了这屋里诡异的气氛。 不是新屋闹鬼,谁会请有道法师来作法事?还在这附近缔结了魂戒线。只有楼下的大厅还能进来,其余的屋门都在门后贴了驱鬼符。 只要鬼魂去碰这些门,绝对会被镇魂符给押住给收了...... 不过我好像没有影响,小鬼帅夜游也不是很怕。 因为我们是可以无视这些道行小法术的魂界执法。 要不然,收走人的三魂七魄会有那个鬼还能来? 这些道行低微的驱鬼神符只能对幽魂和一些散落的怨灵有点作用。 我走上楼梯,看到正面的一根穿堂铁丝上挂着六张驱鬼符。 挥手间,这些符就化为了灰烬...... 直接进入书房,来到这个我从来没有来过的新房间,看到了数千册的书。 那时还没有装修好,装修过的房子我就从来没有来过了。 这里,仅仅是一个人住过的景象,其余的客房和侧室都是空的,衣柜里面的横杆子都是灰尘。 看来我所谓的张总也是希望一家人能快乐幸福的在一起的。 可是房子装修好了,因为我的离开,张总一直就在公司的沙发上彻夜未回。 谁要是说这本书,根本就不像是鬼魂灵异故事的话,其实从你刚开始看第一章节时,你就进了幽灵的空间大门,只是这里的世界,和普通的世界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 在进入书房后,我看到了一个隐藏在靠隔离墙书架后的保险柜。 在很多的书架里,这样的藏物也是一种惯常人的习惯。 这是半人高的柜子,一半在墙体里面,一半在书架的后面。 我拿下书,用手轻轻的转动轮盘,很容易的就把锁打开。拿到了一本日记和一本很古老的册子。 其它的,是放在保险柜下层里的两百多万的现金,都是簇新的,红色的,一百的新钞票,看样子和连码号,还是新出一百时的收藏。 上面一层有几个首饰盒,是几枚大颗的宝石戒指和一枚金表。 一个盒子里全部是金条、金币和民国时期的银币。 这些估计价值已经过三百万了。 但是为何这个张总离开时不带走? 他的人又去了哪里了? 看着保险柜里的笔记本和旧册子,我全部都清空,为了回去能细细的看个清楚。 把空空的保险柜里,仅仅丢进去这套房子的房证。 这几个屋里没有什么东西,衣服都不超过五件套。这不是曾经事实住进来人的样子。 看来为自己精心勾勒了未来的张总,到头来还是忙了一场空。 差银行信贷三千多万,这不是小数目了。 至少他的两部车我看到在两年前已经被低价拍卖。 他的儿子已经彻底的独立,开了一家金属公司在一个钢材市场,租了一个办公室,在继续卖我离开后的那几百吨钢材。 “这里已经没有继续勘查的必要了,我们走。” 我对在房间里寻找痕迹的夜游说。 然后两个人出了这栋楼。 来到一楼时,在书报柜里,把这个套间的小屉子抽出来。 扒开一些广告和信用卡对账信,把里面的几封法院的通知函取出来带走。 坐在江边,我一边把看过的信丢进垃圾桶,一边在分析这些信件内容的前后衔接性。 “这些最早的信已经不在了,意味着早期还有人在看。过了近一年,这些信就没有人接收了,这意味着银行的人也找到了这里,不过因为不确定产权人是谁,是他还是他父母,因为银行信封上的名字是他儿子,所以没有强制性的进门收屋子。所以这里事实上被监控两年之久,这姓张的一直脱逃在外没有来住,这就解释了保险柜的现金和金银首饰没有带走的原因。” 蹲在我身边的小黄毛舔舔自己的爪子,然后说:“分析得很不错。” “最奇怪的是我最近被开除,意味着这姓张的没有因为什么脂肪肝癌变死亡。而是在背后指示李总手下的混混给我一直制造混乱和谣言。这才是最值得奇怪的地方。” “会不是是老三,一直存在的老三在执行这个报复性的任务。” “我们去找老三的住处吧,还有附近的小区,老张的儿子家里也去看看。” “你知道他们后来购房的地址么?要不要日游去叫人查一查?” 我还记得五年前,他们两兄弟立刻转手就把我多赚回来的五百多万,在沙湖买了三套房子, 那时候这里的基建还在做地基,这里一片的三个小区都是属于一个建工集团的项目,所以一起以筹资的形式拿下三套房子,自然是选最好的楼栋和最好的位子。 那么我估计得不错的话,我知道了这另外两套的位子在哪里。 “按照张总其人的个性,他喜欢后面能吹进北风,南面能进南风的风水习惯,之前的这一套复式楼就是这样。” 此刻阿毛来电话,躺在医院的宏龙不见了,据说是一个神秘的男人给接走。 他正在跟踪这件事实。 小黄毛是翘着腿舔着臀部的毛,然后回过脸来听到我的电话声音。 “这些人想把你的身体都偷走么?还真是变态得可以,做人还带这样的,你宏龙在这世上又不欠他们的?” 我点点头,挂了电话,心里虽然明白自己即使赶过去也是束手无策,我是拿不回自己的身体的。 不是三魂七魄归位,我永远不想重新醒来。 不过这世上什么地方我都能找到,何况身边也有这方面的强将,偷我的昏迷身体,这个人估计是想有报应了么? 我把这件事立刻报给了笑阎罗,他也是很认真的听,然后说:“不要急小鬼,你的身体,我不同意,谁都动不了一根毫毛。” 有笑阎罗的承诺,我就放心了,这等于是半个玉皇大帝给了你承诺。 即使肉身销毁,它也得给我弄一副更好的来。 加上日游阿毛的跟踪潜行术不弱于我,所以这人想搞什么花样也是逃不掉的。 进入对面的小区,看过这附近的房子,我很直接的和小猫进入了一个电梯,直接来到了十八楼的背靠北,面向南的一个屋子。 果然,黄毛从通风口进去看到了张总儿子的照片。 我就不进去了,开门拧锁并不是我的个性,加上这也是冥府办案很忌讳的事实。 黄毛看到的,我在外面能通过通灵宝镜都看到。 这侄儿的保险柜仅仅只有不到三万元现金了,而起里面全部是公司的证件和印章,而且公司的两个开户行上面都是几千元钱。 他没有其它的账户,所以也就是可以不谈把钱存在别人户头的可能,也可能在银行租用了保险柜存了大笔的值钱的东西。 但是这柜子里全部是股权认购书。黄毛估计了一下,市值约为一千万左右,看来,这张总还是溺爱他儿子的,把大笔的固定资产和投资划归了儿子的名下。 可是这小子不懂得如何理财,虽然从中南财大搞了个文凭,但是没有一个像样的生意人头脑,空拿着这些资产不会投资也是坐吃山空。 估计这几年,他也是靠买点股票固定投资来度日。 黄毛叼着一扎股市认购书和合同文件出来。 我全部照单收了,这个小子以前靠父母,后来估计就得出去打工来养活自己下半辈子了。 “你去股市交易市场把这些实体证券都变成现金拿来。我还得去张家老三的家里去看看。” 阿黄是摇身变成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这也是惊讶得我有点想到了鹿晗。 不过没所谓的,我变成胡歌都是很容易的事,不过是一种皮相,值得费劲么? 进入老三家里时,我也是看到了驱鬼的符咒,不过我还没有彻底的弄明白这两兄弟是怎么了,为何这么怕鬼? 俗话说做了缺德和亏心事,或者是犯了凶煞命案的人才会这样,心惊胆寒的弄这些东西来排解心里的恐惧感。 新修建的屋子,哪来的幽魂和亡灵? 通过电梯井进入屋顶,爬下阳台顶的边沿,来到十八楼的窗台看进去。 老三不在家里,但是他曾经在东莞回来时带回来的一把砍山刀挂在客厅墙上,这个我认识。 看来我找对了屋子。 这些都是用的技术,并没有使用灵异的奇术能力。 奇术虽然使用起来对我是很简单,但是我不喜欢用得太多。 我进入看了看,屋里很简单的清理过,至少两天里有人住过,这从卫生间的马桶边缘有水印,面盆有头发丝,浴室的龙头还挂着水珠......从这些细节都能看到有人在这里住着,只是很少回来。 因为阳台上晒的衣服都晒了三天了。 谁会一次性洗三条短裤的?这意味着回来少,洗了挂上去一直没有空去收,回来洗了澡就出门了,这人是在逃避和躲着什么人似乎。 张老三的书柜没有什么知识性和专业性的书本,大多是武侠小说和言情小说,这从书的内涵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层次。 像我家里三种外文书的,意味着懂至少三国的语言......有机械和建筑学书超过三十几本,这意味着我是搞建筑和曾经从事过机械设计专业。 这不过是个说法,也有人摆了一屋子的古典名著,可是都是新的,估计买回来几十年,都没打开过,因为里面的书很多粘着的书页就能透露出来,主人是摆个样子,并不是看书的人。 第43章 旧事重提 不过我在这里,确实看到了很多有价值的东西。 因为老三这个人虽然很小气很善于挑拨离间,但是心眼不是很阴狠。但是不代表会良心发现...... 和老二张总比起来,不会把人往死里恨。 我看到了我们之前的一张公司员工的合影照,它还搁在他的书桌案头,这是六年前,我们公司白领一起去浙江安徽的一座山里去玩时一起照的。换任何人,被表弟告了,还把照片留着的,几乎不会有这样的做法。 而事实上一直回老家,在亲戚里示意想把我挽回的,也是有他的意思。 不过造成我离职的主要原因也是他的过失。他把几个新来的员工集体污蔑捏造的事实听实了,造成了对我错误的判断和处理。 只是这一切都过去了,目前时间还有恶果......一切都不可挽回,说这些有用? 但是这两兄弟有个最好的习惯,但是在我们看来又是一个最大的弊病,就是写日记。而且是每天必须写几行字,把每天的一切重要的事写下来。 可能是因为记忆能力有限,虽然两兄弟有我们宏家一半的血统,但是记忆能力超凡这一点,完全没有半点传承。 我在保险柜里拿到了五个笔记本,居然比他二哥多一个。 因为很多公司的事,张总是不会记载下来的,但是他会,具体的细节如何去做的,他是经办人,得记下来。 拿走了保险柜里的笔记本,七十万现金,和一盒子的金条珠宝(居然两兄弟的是一样的数量)。 我仅仅给这个尖酸刻薄的人留下了两张银行信用卡。 他看来也只剩下这些了。 至于股票,他事实上在公司负债时,他全部退出来变现金,抵押了属于自己名下的贷款两千万,......七千万,另外的五千万是他二哥独自承担的,目前还差两千多万无法偿还。 即使张总把自己所有房产、车子、股票都卖掉,把积压的钢材全变现金,变成一文不名,还是会差三四百万,所以他咬着牙欠下来,让儿子有条生路,自己宣告病死了...... 老三还能回到这里来住,但是他老二不敢露面了。 为何老三不回这里来,我仅仅是在猜测,估计和李总手下的几个地头蛇混混一直打交道的也会是他。 定期的上门来要钱,也是这种人的习惯。 如果事情结束了,他也该躲了。 这些人没有人情味,活着像是老鼠一样的躲来躲去,也是毫无意义。 一切要查询的,我已经拿到,转身出门,永远也不可能再来这里。 不是为了把一些过去的事实弄清楚,我是不会回这里重温和这些心肠狠毒的人发生的一切过往...... 转身我挥手直接出现在了自己被开除的铁森公司购买的那一处办公楼里。窗外就是整个市区主要的市区通道,六条大马路在这里路口交汇...... 两年前,这里已经事实被拍卖,所得的钱被放贷的两家银行收取。 而且这里属于四楼,已经被一家美容院按摩公司作为了贵宾服务区,三百多平的办公区域搞成了很多的护理室隔间。里面放着按摩床。 其实在我看来,对面不远的区域就是几座政府的省直辖行政办公楼,这里这么近的藏着洗脚美容院等等,这里面的故事我不想去说...... 而且此刻已经有几个vip包间里孤男寡女在里面还不知道在干麻。 看来成立一家公司不简单,顷刻间灰飞烟灭是不需要理由。 这样好的公司环境和地理条件,居然被这两个心眼狭小的所谓老总给整成了这幅德行。 而且事实上这是我奋斗了六年,用智慧和勤劳换来的。 在两兄弟用七百万卖下这里的三百九十平临街商务楼时,我和六十六的母亲,还挤在一个破烂的租屋里,遇到下大雨还得用盆子接雨水...... 这处新公司购置的钱,是我用之前购买别的公司,事实积压滞销一年的板材,在涨价时出货赚取四百多万利润,和钢材多余出来的三百多万利润换来的,可是我一毛钱都没有沾边。 看了看这里,我的心情不是很乐观,过去十年里,来江城打拼的一步步,艰辛走过来的脚步历历在目...... 可是这里已经物是人非。 我噙着泪水,有当年济公活佛烧毁自己祖业的那一份无奈的心境。 站在这栋楼的屋顶,想着过去一双烂皮鞋穿了七年,鞋底加固换了三次的勤俭岁月,我给笑阎罗通了信息。 肖杨洛是高兴的接了电话:“喂哦,小鬼王,有什么事,对了,你最近好好地休息几天,你的肉身我知道在哪里了,你去看看,我会遵守承诺让你恢复阳寿的,不过你得继续为我把剩余的六个案子查清楚才能算完。” 我知道肖杨洛不会骗我,所以说道:“感谢你能兑现承诺,但是我有一件事的自己去解决,只是希望能把这几个人给我按照赏善罚恶的规矩给办了。” 肖杨洛:“行啊,把他们的资料伊妹儿给我,我在开会,等等我会去处理......红中我碰了......发财谁要......” 电话挂了。我知道肖杨洛赔几个老冥府阎罗打牌也是很辛苦的一种会议,所以我此刻心情虽然不好,但是处置这几个所谓亲属的事情,还是先压一压。 这栋购买铁森公司房产的人没有罪,可是用我辛苦赚来的钱后来变成这个德行,哥看了不舒服。 “啊~!失火了~!快叫保安拿灭火器来~!快点撤离所有的客户,走一边的安全通道......” 我靠在四楼的安全通道门后,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加了一道钢链条锁。里面的楼道其实很快的就已经烟雾弥漫,门被里面的人拉了几次还是最后放弃了。 我抽完烟时,外面的街道来了消防队的车。 其实一个好人的很多负能量是这些恶人逼出来的,谁会主动的去做缺德败行的事? 此刻媒体记者就堵在楼下大门口,这家美容按摩公司vip的几个客户里,我估计,什么局级,和厅级的人物这一次是跑不了了...... 果然救伤的担架上几个光着屁股就被呛晕过去的人,后来还真的有几个被开除了什么党籍。我是冷笑着感慨,上班来这里混,不掉帽子就得掉链子。 人民给予的权利是这样作践的么? 小报记者写了很多的资料报道这件事,引起了江城舆论界的不小的波澜。 所以紧跟着不久,中央领导下来了纪律检查专案组,把整个江城所谓的美容按摩院、洗脚城和什么会所、夜总会都梳理了一遍。 据说很多道上做这行当的,那几个月损失了数千万的收入。很多外来的“小姐”都被赶走了。 很多官员被曝光是这些场所的vip会员。 当然这些照片和资料是我让夜游小猫弄到,后来贴上去的。 我知道这一手使得很多脏官下了马,不过这和我做人有关系么? 不过是把事实的资料公开了一下,而已......没有想到连锁的动静这么大。 后来小报还说很多赃官把打包的钱丢在银行门口和小区的垃圾堆里,这也是一种病。有这种胆识去拿人家的,为何还扔出去呢? 或许吧,不是自己的,即使是钱,也拿不稳当...... 我施展移位异能术赶到一个民居小区时,阿毛和阿黄在门口走道上蹲着。 看来什么东西还真是逃不过两个机灵鬼的探查。 我十分熟悉这的小区,我看着这个小区熟悉的一切时,想到了我最开始来江城的那一年。 十年前,就在这隔壁,我住了两年,还认识了一个不错的女孩林慧敏。 她和我之前同是一个仁和集团的员工,不过之前不属于我哥公司的职工,后来因为一个机会,我哥也把她要过来当了文秘。 我记得林慧敏一直很照顾我,在这里租用六百元的小楼房单间,也是她的细心留意。在江城,靠近闹市商务区,能有背街的小屋,上班五分钟,下班过街到,这是一种幸福。 林慧敏是一个很专职专业的职业女性,二十五岁,那时比我整整小十岁。 看着我在公司很早第一个来打扫卫生,帮她处理和分类公司的文件,有时偷偷的帮着她打合同文件。 我们建立了很好的同事友谊。其实不是肖总的介入,和林惠敏事实在玩朋友,我在想,之后相处的七年会不会发生很多的故事。 后来事实上我搬到五金材料库边上租屋住的时候,她也不巧去了哪里找房子住了下来。 三年后和肖总形同陌路,又找回了这里和妹妹住了。 很多的事,此刻回想起来我也是很纠结,其实我也是很喜欢这个一直很关心我的女同事,虽然小我十岁,加上集团不准许内部职工谈恋爱,否则事发后其中一个就得被开除。 所以我们上下班相处了七年,没有涉及到任何私人感情的事实。 此刻林慧敏突然的把我被刀子捅伤的身体从医院弄回来照顾,是不是有点......我说不出的感觉? 第44章 投桃报李 阿黄和阿毛示意我进去看看,我点点头,进去时看到林慧敏正在洗我身上换下来的衣裳。 肖杨洛答应我此刻可以拿回自己的身体了,也让人送回来我丢失的另外两魂三魄。 我在醒来之后,会不会?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脑海里一阵的声音,吓得我一跳,看来冥府内接阎罗王的内线,音响效果还真不错。 “在你恢复人间的身体后,夜里还是可以移魂出体,去给我查案子,不过白天只有用鬼王令牌的空间转移能力了,不过是不能隐形的,一天三次。” 我懂了,这就是交易,你不给有权的人当奴才和打工,你有能力也是白搭。 何况对手是阎罗王,一个真正掌控生死薄的强权者,任何人间的帝皇都不是它的菜。 我附身在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睡过去。 然后我感觉自己的身躯,渐渐的有了一种很奇怪的知觉,先是麻木,然后是身体渐渐的可以从上往下有动作了......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听见林慧敏从洗手间出来看我...... 她走到身边摸摸我的额头然后说:“你是不是醒了?医生说正常的情况是三天后醒来,如果严重的话,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不过你不属于后者。” 我睁开眼,然后对她笑了...... “因为没有人给你事实上出住院和紧急治疗费用,医院就拿着你手机号打给我,我去办了出院,缴了七千元。” “没事,钱我还给你,谢谢你的帮助,你最近还好么?” 林慧敏:“算了不提了,公司要开除我,说我几次合同打印出问题,已经很多次了,换一个新来的大学生打字员还比我漂亮能干。我回来休假三天,估计没有工作了。” “看来你离开老张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林慧敏:“哎~!天天加班到晚上六七点,有时赶任务做项目标书还做到九点回家,公司还不给加班费。一年加班就有一百五十次,折合小时都有三个月了,现在的老板都昧着良心压榨善良的打工仔。” “看你这样抱怨老板,迟早也是被开除的首选。” “怎么?前一个月看你还好好的,听说要去孝感项目部当老总了,怎么被赶出来,还被人给捅了?” “先不说这些,开门,让外面的猫猫和狗狗进来一下。” “嗯?你说什么?好,我去看看......” 林慧敏的小金毛是几年前,因为得了急性细小(肠炎)死了。 她一直都想再喂养一条狗,此刻看到金毛日游和小猫夜游是喜欢得不得了,开了门让两个家伙进来。 “这猫和金毛是你的么?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以后我们慢慢聊细节,不过我得走了,回自己的租屋去。那边的水电费还没交咧......” “喂~!不能起来,你衣服还刚洗了。” 我看看被单下的自己,岂不是么?...... 之前林慧敏的小狗突然病了,在那一段时间是我在细心的照料,不过它的狗是因为偷偷的吞了一根骨刺,卡在肠道无法排出,才拖了六天死去。 这一次估计是林慧敏想照顾一下我,回报之前我照顾她狗狗的哪一件事吧。 我给了林慧敏一万,她拿着去一边不远的超市去买一套男休闲装和一些生活用品去了。 我还是打算离开这里,这里全部住着外地来打工的人,人流量大,也不是很安全。 何况我手里还捏着接近两千万的现金和很多的资料、笔记本。 这里并不安全,我让林慧敏退了这里的房子,反正也是最后两天了,和我去老区那边的大房子里去住。 那边有单独的厨房卫生间,两间卧室,也是正好住两个人。 母亲这四天也没有来电话,估计来了我不能接,她也知道我是在忙着工作,可是我失业的事是不能告诉她的。 一个人年纪大了还有高血压,我不打算把不好的消息不断的告诉她。 林慧敏买了很多的东西,拎了一大包,给我煮了一碗肉汤粉面。我吃了之后精神好了很多。 我给了阿毛和阿黄各自一个小碗,把大骨头熬的汤凉了很多后,给它们盛了一碗喝下。 夜里这里一张小床和一个单人沙发是不能住人的,于是我们在天黑后就打车,拿了些必需品,去了我的租屋。 正反母亲回去了老家,一年才来住几个月。此刻回去镶牙齿也至少得一个多月过来。 林慧敏很喜欢我给母亲预留的房间。 在夜里,我一早关了门睡了,她用手机短信过来说:“明天我退了房子,和你住几天看看,出去找工作,然后换一个心情......” “嗯,没事,反正我伤没愈合,需要静养,手里还有几万生活费,一时也就不急着找工作了。” 一夜,我是打算这样过去的。 但是身边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我觉得有一种古怪很难说清楚。 为何老张不喜欢我来江城,先前已经找借口把我给弄回老家去,时隔一年又打电话把我叫来,这人绝逼不是回心转意的那一类人啊...... 我打开他的日子本,开始寻找可能的蛛丝马迹...... 但是我没有想到,一看,就找到了一个很令人意外的图谋,就是他无意识的提到了和母亲,就是我的姑妈争吵时,提到的宏家祖业的一个东西...... 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物件,需要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耿耿于怀? 而且还是属于老张家的东西? 这人鬼鬼祟祟的想法接近我,工作上找借口细细折磨我,就是要打听到这个东西的消息和下落? 但是后来公司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不可能预料和掌控的,由于不死心,他在我换了行业还收买我新老板,李总的手下来陷害我。 我们宏家从我记事起,就没听说还有什么家藏宝物留着。何况那样动乱和破坏一切文物的时代已经过去很久了。 作为一个旧时资本家的后代,能顺利的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我们宏家没有一颗金戒子,没有一粒红宝石,还会有什么值得这毫不相干的姓张的去惦记? 在老三的笔记里也提到了他们张家五十年祭祖时,都议论到了一个铜镜。而我从字里行间品出味道来,他们都在猜测古铜镜在我母亲的手里。 “切~!”即使是孙悟空的照妖镜,也不至于这样处心积虑的接近和折磨虐待我七年吧?何况我给姓张的打工七年都赚钱了,还赚了近两千万,外加一个价值七百万的办公室。 这就叫贼心不死,天道可昭。 我父亲是个生平很节俭的人,而且在和母亲于那样动乱年代里结婚时,什么像样的家具都买不起。 但是母亲从来都是用的一个玻璃镜子,我没有看见过我们家有一个什么古铜镜。 等等,古铜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祖父遗留的一个书箱不是盖子内部,上面镶嵌有一个镜子么? 这东西一直被我父亲收在老家的阁楼里,至少有二十几年没有谁打开过。 那还是我十几岁时,为了找书看,偷偷的去阁楼翻找过。 那里面只有没有翻译成白话文的,十几本古典名著和一些俄罗斯建筑学的资料册子。按我们如今的说法,就是修建桥梁和土木工程的造价和预算书。 我们宏家怎么会有属于张家的什么宝贝铜镜的? 这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么? 这东西我如果记忆得不错的话,是一个历史时代最少是两百年前的,属于道教的一种驱鬼的铜镜。 说到是宝物的话?嗯? 古时的铜镜是用磨制一面青铜到光可见人时,为镜。 背面一般是有各种精美的雕刻的。我记得当时拿在手里玩时,铜镜后面好像掉在地上时,抽出一个暗格...... 我当时还以为把镜子摔破裂了,立刻把滑落掉下的一个铜皮给还原,里面好像是一方丝绸的衬布。 那一方布有图案,换句话说会是.....宝图? 其实这种照妖镜子是一般的大户人家挂在卧室屋里的横梁上辟邪驱鬼的。 后来很多的人家渐渐的不用了,或许因为没有卵用吧,效果不甚明显。 本身被人看到挂着这个,就会让人感觉这主人家绝对是有不吉利的事情发生过,自然也不会多来往了。 看来,想了解张家和以前宏家的联系,这里面还真是曲折。 其实我父亲也不一定知道祖父唯一遗留的书箱子里会有照妖铜镜。 还不是以为随身带着出行梳洗时便利时用用。 要是谁懂得照妖镜的用途,就会讥笑,这人怎么用一面照妖镜经常去照自己。 有些事不会毫无来由的就有人会害你,这样无休无止的有人死死咬着你不放,那么作为人,就得担心了,对方是有下手害你的企图的。 这就好解释了,这家姓张的,表面上是给我提供了就业机会,也是暗中几次的问到我老家祖屋的一些古董去向。 因为里面有玄机,这群人不信一个守着宝藏的人,会来这里打工装穷逼,还受得了各种非人性化的折磨。 这就解释得通了。 第45章 小资情调 一清早醒来,扶着床走出自己的房间。 林慧敏已经出门,她昨夜带来的东西都还在,我知道她是去退掉八百元的租屋了。 失去了工作的女人,再加上和玩了四年的男友彻底分手,我也是知道她内心的压力有多大。 至少住在我这里,没有一个月数百元开销的压力,我的房租是半年一缴纳的,所以不会存在问题。 何况我已经在附近的小区预定了一个二手的两居室,还有七天,那家租户就得到期,房子就得按照我的预付款到位开始交割了。 这不再是我的租屋,而是我贷款购买的正式房,有房产证的事实。 我去了附近的超市,用一张信用卡,购买了很多的生活用品。 比如新的微波炉,电子打火灶,抽油烟机,单体立式空调,洗衣机等等,一共花了一万七千多元,让超市送货的随后给我送到租屋里。 既然两个人生活,就得改善一下生活的环境,并且在网络上用网购形式,给自己新买了一台台式电脑用来写作。 我的就给林慧敏暂时用着。 整个白天,来铺木地板的,刷墙面乳胶漆的,装热水器的,换电冰箱的,一波波我的人络绎不绝的来来去去。 而躲在我屋里的阿毛和小黄是在哪里偷着吃刚送来的一袋狗粮。 到了下午一点多,林慧敏才提着几袋子的蔬菜和瓜果,卖的鱼和肉进门。 我坐在客厅调整新电视的频道时,她进来一看就愣住了。 这个七十平米我的租屋大变样了,她不是看见我坐在里面,还真以为走错了房门。 我过去帮着把菜提进来。 一起拿到厨房去准备做饭。 把她买来的鲫鱼拿新厨房刀具刮鳞,破腹,去内脏,洗干净,放进一个不锈钢小盆子里,拿少许盐和白醋泡着,去腥味和水里的淤泥异味。 拿出葱和蒜,很快的处理,用几个塑胶小篓子分别归类放着,在林慧敏冲洗了了热水澡从浴室出来时。 我已经把米放进电饭锅煮了,大骨头收了水,开始放进姜片,盐和桂皮开始大火煮沸。 一边把青豆剥出来,四季豆切好,西红柿切成大块的丁,鸡蛋打在碗里用筷子搅拌成糊糊,半熟的五花肉切成丁。 等一边的锅里油一沸腾,我就开始下料炒菜。 干煸四季豆,西红柿炒蛋,爆椒五花肉,小炒青豆。 然后开始等大骨汤进入小火出味慢煮,我就换平底锅炸鱼。 等骨汤已经熬煮了半个小时的时候,电饭煲的饭已经冒出了清香。 林慧敏换了一身米奇图案的休闲装,竖着马尾辫子从房间出来时,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摆了两套餐具,还有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子...... “龙龙,今天是你生日么?搞这么浓重?” 我端着装鱼的盘子小心的慢走过去,把一条香辣味扑鼻的鱼搁在中间,阿黄小猫站起来,把脸贴近去闻,看到我在拿眼瞪着它,才识趣的走开...... “庆祝我们又能住在一起,加上我们都失业了,可以换一个好的工作。” “是啊,我们一眨眼都过去了十年,我们过得好快啊。” 用筷子蘸了一下鱼边上的调料喂进嘴里,林慧敏是赞道:“你做得菜真好吃,比那个老萧好太多了,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发现?我们住在一栋楼里,门对着门,两年从来不客串,如何发现。 每天不是我九点才回家,就是她夜里闭门玩网游,两人几乎下班就不照面如何发现? 我来江城的一年后,林慧敏被一个同事介绍了暖气公司的施工经理老萧,于是更是下班不可能见到她。 后来因为工作,上下班驻地跨越两个区还要过江很不方便,我去了老区江岸找屋子住了,更是和她没有了来往。 如今二十五岁的女人变成了三十五的女人。 我也是三十五的男人变成了四十五的男人了。 时间还真是肯给你的,一晃,你就成了中年后。 十年,我和她一样,没有房子,没有车子,身边也没有多少积蓄,我们整个事实上就是杨白劳...... 在这样干十年,再怎样积攒,我想,和她把嘴用创可贴贴着,肚子用绳子捆着,估计再过十年,我们都买不起房。 遑论十年前四十万的房子,如今需要一百二十万了...... 我们的工资区区三千到四千左右在浮动,还要付宽带费,手机费,水费,电费,租房费,公车费,气费,卫生费,物业管理费,就差上公厕没有硬收费了。 作为一个外来飘,能有可能在十年看到属于住房的万中无一。不靠借贷,不靠挑土去夜里开出租车,不靠去娱乐场所坐台当小姐,哪有钱买房子?像我们这样的老实人,只有在地上趴着做人,这样的低调,还被公司不断的找理由给开除。不开除工资就得继续加,职位就得换得更好,所以......我和林慧敏,都失业了...... 梦想是美丽的,现实却是表现得很残酷。 最后我们到了快人老珠黄时,才明白了,什么叫廉价劳动力。 难怪林慧敏吃饱喝足,躺在新的长条沙发上,醉酒时还在唠叨:我不去坐台,不去当小姐,我就是回乡下养鸡,也不去做鸡......老娘我不做鸡...... 心里,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特它么酸楚。 看着阿毛把我剩下的半碗饭拌的五花肉给津津有味的吃了。 剩下的半条鱼,阿黄跳上茶几也在那里美滋滋的吃着。 老萧也是因为买不起电梯江景楼,目前还住在公司给的二手房子里,所以林慧敏最后还是因为房子和结婚过于寒酸,和老萧大吵了一架。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你老萧就是耍流氓......老娘和你睡了四年,你一个屁都没有积攒下来,老娘凭什么嫁给你?” 那是我三年前在给林慧敏他们家送我老家的鱼糕时,在门外不巧听到的...... 虽然他们后来分分合合的又拖了两年,还是老萧先找个包工头的有钱女儿结婚了。 据说年轻的老丈人给了老萧一辆三十多万的suv,并且还有一栋江景楼,那个和老萧差不多大的老女人,也是到了非要嫁出去不可的年龄。 毕竟女人快四十了,还有多少结婚的概率?那个长相不算丑的女人把老萧很快的就解决了。 林慧敏也是无语了三年,一直没有再找。 记得两年前的一个国庆,我们老同事聚会,她也来了,坐在我身边,显得很志得意满,不停的说一个什么韩国的有钱人的公子在和她初恋......显得很幸福的她,在宴席散了之后还是我叫自己公司的车送她回家的。 车上她一副落败鸡的狼狈,我早就看在眼里,不过,性格好强的女人,我还是不道破为好。 这一次,林慧敏又喝多了,在沙发上翻来滚去,休闲的上衣也脱了,仅仅是作为女人的罩子躺在那里...... 我默默的收拾客厅,把垃圾打包了拿出去丢垃圾桶,在对街的杂货铺拿了一条六十的红金龙,拖着拖鞋,提着一箱子的啤酒上楼...... 是的,我做集团总经理是就是喝十元一包的绿茶,六十一条的红金龙,这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拿着一千六时,我还抽不起这样的烟。但是我拿八千元一个月时,还是抽这烟,杂货店的老板都是背着我摇头:“这小子会算计着过日子,将来绝逼有出息......” 进门把林慧敏房间里的空调打开,把她抱进屋里,托着她的屁股给脱下休闲全棉长裤,用一条新的毛巾毯子盖住她小蛮腰,然后我关了大灯,留了小灯出来...... 我进自己的屋里打开电扇,开了窗户,点燃烟,开了电脑听音乐...... 一曲《北京》用极度压抑的张力,在向我倾诉一个外来飘的辛酸苦辣,还有混迹这个人间大城市的艰难和坎坷。 是啊,无论你是北漂还是广飘,上海飘还是武汉飘,你的命运和我,和我宏龙是一样的,无论你有了房子,票子,车子和马子,甚至于还有了孩子和公司老总的位子...... 我都希望你记住,我们都是一样的外来人...... 曾经的挣扎与痛苦,我们都一样的感受过,但是作为人品,你依然还在么? 我的表哥,他是外来飘,可是他的人品,最后是没有了,坐在上面还吮吸我们后来者的血汗...... 他已经迷失在这一个巨大的城市商圈里,成为了一个不再存在的过去...... 或许有人说,你身边不是有了租的房子,有了出门招手即来的车子,隔壁的房间还睡着一个随手可以摸到的马子。你还敢说没有? 的确,你或许说得没错,林慧敏有细细的小蛮腰,硕大的一对奶奶,还有浑圆饱满的pp,但是,她和我是这么多年的同事,是无话不说的闺蜜,是我的哥们,也可以说是我们一起能打架的兄弟,但是我,不能下得去这手...... 很多种人,很多种的关系,都比不了这一种。 如果你只是想到男女关系,只会让我恶心...... 第46章 贼心色胆 暗夜深沉,夜游走进屋里来跳上电脑桌对我说:“林慧敏睡了,很香。” 我点点头,把第二个烟屁股摁熄...... 这或许是个鸡同鸭睡的世界,但是,即使全世界所有人都可能那样做,在我这里,我不会那样。 因为我知道,人和动物的区别是,动物没有谁去约束,它们可以无底线,路边人群两边走,两条狗可是在其中毫无顾忌的媾合......但是人,特别是读了些书的人,不能污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德行...... “我们得走了,去一次老宅看看还有什么。” 阿毛是抬头看看我,我抱着小黄毛,然后手掌在面前一划,一个画面就出现了老家荆州的城市背景。 我迈步进入,走在北京路上,身后跟着阿毛,手里抱着小夜游。 市区核心已经修起了高十八层的商务大厦,我之前住了十七年的老宅早已经不见。 站在这个气势非凡的大楼下广场,我在回忆我过去少年的哪一个曾经的过去...... “这里还有一个老狐妖,至少有五百年道行了。” 阿毛是说道:“小鬼王,要不要我去收了它?” 曾经在这里收取了无数人性命的老狐妖,是我小时候曾经见过的白发老者面孔。 不过它对我并没有加害,相反,我还得感谢它。 因为什么?因为老宅三次失火,都是它托梦境来叫醒我,我推醒了老爸才得以幸免。 得回到三十年前去看看,现在看不到什么了。 我再次的施展灵异之力,把一种力量灌注在面前的空间里,然后我发现身边的景物快速的,一天天的,像是电光火石向后退去,直接退到了三十年前,我十六岁的那个时代...... 柏油路边的一个青砖瓦房,在一个红砖围绕的院子里...... 门口两颗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一个石头石板垒砌的深井,是我们宏家的祖辈遗留下来的产业。 这是修建于晚清时代的一个商贾富家建筑。 最早是在1860年,这里曾经是一个满清官办缫丝坊。 院子背靠便河,船运去苏杭,把蚕丝锭子给制成上等的丝绸绢帛。 这里是出产蚕丝的一个基地,也是鱼米之乡。荆襄九郡五谷香,油菜稻谷满地黄,说的就是这里。 但是这个叫肃善的老实商人,因为年轻时是小儿麻痹症,腿脚是一瘸一拐的,但是其父是县官,媳妇有长相。 老爹给他了找了个苏州开绸缎布店老板的小女苏双儿。 苏双儿其人年方十七岁,身材娇小,但是有前有后,有风范,在这里替自己男人打理缫丝坊,还外带纺织一些家用人家的布匹在自家店里卖。 晚清末年,八国联军打进北京,火烧园子之后......很多京官下野辞官。 老爷老了之后,也是辞官不做,去了寺庙图个清静。 肃家的家业也是渐渐的萧条下来。 毕竟算是残疾人的肃善除了坐在布店里做点生意惨淡的布匹生意,能养家活口还算是过得去的,很多人家是十室九空。 南边还在闹农民起义,太平军和捻军来了一拨又一波的。 地方官也是无力治理匪患的事实。 苏双儿是个妇道人家,自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外带整个桑叶林就在自家祖屋院子后的一片丘陵地里。 平时在喂养蚕宝宝桑叶时,带着这县上的姑娘婆子一起去采集桑叶,三四十人,每人背着一个箩筐嘻嘻哈哈的在树林一摘就是一天。 当时的乡勇团练里,有一个胡老三,他负责维护这沙市县城的治安。 所以骑着马这一天也在树林边带着三五个兄弟休息。 所以古语云:红杏不出墙,无人能采芳。 这女人一旦漂亮了,走出了屋子,被那些个三教九流混窑子的看见了,鲜有不流口水的。 苏双儿嫁进来一年多,还没有见动静。 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 自然很多人都认为是肃善不举...... 但是即使是郎中上门来看过之后,也是说一切正常。不久肃善家就能添丁。 肃家的后院桑树林子边有一个养马房。 之前县令老爷是为了给官家快马递送驿站文书,一直在这里养了十六匹马的,如今虽然没有这么多,但是七八匹还是有的。 午时,肃善家派伙计从厨房提来煎饼和茶水。 来肃善家帮工采集桑叶的女工是可以免费吃饱一顿,还拿三十文钱的。 所以此刻大家看见送盒饭的来了,都招呼过来坐在树林里休息。 苏双儿按道理得回屋里吃过。 但是这一次喂的蚕宝宝很多,而且桑叶也肥大,她为了吃完就抓紧时间多采集叶子,拿了个饼,也和大家一起吃了。 吃了午饭休息之后,不免要去茅房一下,这马厩一边有芦苇圈起的茅舍一间。 自然姑娘婆子的都先去之...... 待苏双儿身后跟着小丫鬟来到茅房时,一边早看到的胡老三牵着马过来。 他是县令任命的捕头,自然骑着的官家的马。 他把几匹马带回来马厩吃草也不为怪。 但是他和五个衙差在里面喂马,一边调侃...... 胡老三这边距离茅厕很近,茅屋四壁一面泥塑草壁,不隔音的。 苏双儿蹲在茅厕里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是几个臭男人在议论自己一年多不孕的事,还在笑自家老爷下面的货不行...... 听得面红耳赤的出来,苏双儿也是心情堪忧。 其实隔墙夜听风月声,绝非圣贤儿郎等。 这些乡野粗俗人等,没素质,没教养,在后面管得人家姑娘媳妇生不生育干嘛?这是县官老爷的儿媳,是不是没事找抽? 事情本就过去了,只是这一天多来苏双儿是白天劳累得也是很辛苦,夜里推开爬上身的肃善自个儿睡了。 本身一个官宦商户人家,过着舒坦的小日子也是很不错的,但是你家有宝,则隔墙就会藏贼。 胡老三不过是调侃,心里还没有什么歹念。 但是这条街坊上藏着一个黄巾余孽,因为怕被清兵拿了砍头,躲了起来。他正需要钱跑路,回来看到开布店的肃善有钱,家里又没有雇佣护院家丁,而捕头人等都在不远的后山官衙里住着。 肃善财大势大,之前也没有谁敢动。 夜里这个叫章二狗的,提着单刀,翻过后院,用匕首拨开了门闩进得堂屋来。 起夜的一个丫鬟看见了,大喊有贼,被一刀砍中肩膀,幸亏没有伤了性命。 肃善对着摇晃的木门一个火枪打去“嘭”的一声巨响,吓得身边的苏双儿当场喵呜一声就晕了。 恶人是终于弄来了内室的门,进来对着肃善当胸就是一朴刀...... 拿了屋里箱子里的几包银钱珠宝,揣进怀里,提着马刀慌不择路的逃了...... 夜里听到枪声赶来的捕快胡老三是带着五个人顺着血迹赶下去,在天快亮时,把这个家伙在江边的草丛里拿到。 章二狗砍伤了丫鬟,杀死了肃善,自然被后来在菜市口斩了头。 偷取的东西一样没少的追了回来,可是年纪才十八岁的苏双儿却是守了寡。 但是时隔不到半年,邻居们都看到苏双儿渐渐大起来的肚子。 所以一种议论也是谣言四起。 胡老三在那天之后,就住在主人家的后院柴房里。 加上丫鬟不在身边,婆子夜里睡觉如猪。 这寡妇加壮男的,难免街坊邻居不议论很多。 但是苏双儿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死去的夫家留下来的,何况郎中大夫也有证实,肃善虽然腿脚不便,不代表办事不利...... 苏双儿在肃善死了之后大半年,生下一个女儿,但是在肃家门中老人看来,其实是肃善家断了香烟。 都说这苏双儿是丧门星,克死了男人,带来了灾难。 其实家有男丁弱如鸡,哪有抢匪不跳梁。 人家苏双儿请保镖谁在后面柴房你这些人还毒舌? 难道再来两抢匪,抢了钱,还**了人好点? 说闲话的也多是没心没肺,不替人考虑的货色,换做他自己,还不一定是好鸟。 胡老三其实是喜欢女人,而且三十一了,也没找个女子成家。 出来打工的武夫,有什么身家?所以生在这乱世有口饱饭吃也是人过的日子。 其实在肃善死后一出殡,夜里的苏双儿就来到后院柴房。给了胡老三五十两。 整个夜里,为了能怀了孩子,撑住这个快要倒塌的家,女人不顾廉耻和妇德,做了媾合之事。 一连三天,夜夜如此。 但是产下的孩子并不像胡老三,倒是八分像死去的肃善。 看着孩子的面孔,苏双儿都有羞愤欲死的念头了。 不过闲话归闲话,在肃容两岁大时,苏双儿这晚被胡老三强势压在身下做了三次...... 天亮后,胡老三就不见了人,他后来据说是南下加入了同盟会,成为了孙先生的一员虎将。 两年后,午昌起义。 但是一岁的男孩引起了街坊邻居的很多非议。 先前的女儿长得像死去的肃善,也就罢了,这平白的生一个长相雷同胡老三的男孩,这街坊就骂开了。 其实在那个社会,这种事情是要浸猪笼的。 但是随着孙先生的民国成立,新思想,新社会,新三民主义的出炉,人们都渐渐的淡忘了这个弱小女人不耻的事实。 第47章 古铜妖镜 这一天,一队骑着马的国民党军人来到这个寡妇院子门前。 留意看的人才发现,为首的军官就是胡老三。 之前向苏双儿家里丢砖头,向她家井里丢死猫的人,此刻都换了一副嘴脸...... “胡大官人,胡长官~!” 这都是平时这些作贱过苏双儿的邻居街坊此刻喊出来的。 “滚~!都给老子滚。特么的狗一样的东西~!” 胡老三把邻居端来的馒头和白面饼打翻,拔出枪把这些人群都吓跑了。 带着六十号枪兵回来的胡老三有这魄力,再这样的世道,枪杆子里面出的不是豆子,是政权....... 没几天,带着两汽车的兵,一汽车的家务事和苏双儿,两个娃,胡老三把房子压给后来的木匠宏老爹,走了...... 据说苏双儿跟着胡老三去了上海。 不过胡老三在北伐袁世凯的战争里,中了枪挂了......苏双儿在二十出头,还带着一女娃,一男童的前提下,在一家夜总会坐了台。 我们就回头把目光集中在这个古宅院子里。 从开始修建起来,这老门老院老宅子里,不断的出偷鸡摸狗,男盗女娼的事实。 所以宏家老爷也是进门之后,把前厅改成后院,后院开门做成大院前庭,重新找了木工,石匠,瓦工,漆匠,开了家宏鑫营造厂,开始为地方建设,修楼子,围院子,挖槽子(排水沟),架板子(修桥)。 在这里生意是很红火,娶了一房大姨太还是老天宝珠宝行杨老板的大女儿,杨金莲。 幸亏不叫潘金莲。 但是我们提到之前的苏双儿和胡老三,是因为它们搬家走时,留下别的家务事没有几样,破烂家具都是满清前朝的,丢的丢了,烧的烧了,唯有挂在胡老三和苏双儿卧室横梁上的一面青铜镜,引起了宏老爷的注意。 宏老爷是宏龙我的曾祖父。 在这里收购上游宜昌放排下来的木头。 这里也是一个木头堆积的码头。 宏老爷请了百多号苦力帮工,在家里打打凿凿的,打造木头家具,石头雕刻各种板料,生意也是出奇的好。 之前的桑叶林子也渐渐的砍平,堆了上万方的圆木。 虽然这老宅外人一直说是凶宅,进来的死了走,但是这里是做什么生意火什么家。 你还别说,来这里投资的宏老爷还真的舒心的在三十岁时娶了大的,过了两年讨了两房小的。 后院子隔墙搭了个大木工房,里面每天做木工的伙计都有六十几号,还不算打铁的,石雕的,泥瓦工人上百。 宏老爷在民国时期,就是一个靠自己手艺起家的民族资本家,和满清,和国民党没有毛线关系。他们懒得去管一个木匠出生的下等人有没有饭吃...... 但是好事不一定天天有。花也没有百日红。 宏老爷几次下武汉市去联系家具的买家,也在武汉的宏家巷买下了这一条街,作为后来木工,铁匠,泥瓦工的店铺和住家地。 宏老爷也带着两个小妾,去打理哪里新开的商店。 可是回头来,大房的杨金莲偷地契,找两个庄家地主的富户卖了后院三十亩堆放圆木的地皮。 (30亩是2公顷是2万平方米) 这败家的货拿着银票,带着宏老爷埋在屋里地板下的宝箱,跟着一个铁匠工头连着夜就跑路了。 在宏老爷起早贪黑的在外寻求谋生之路时,杨金莲忍不住三十岁女人的寂寞和孤独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打铁匠工头好上了。 这人不怕脾气暴躁的孙悟空,就是怕什么坏事都敢做的二师兄。 杨金莲丰胸满臀的,加上细皮嫩肉,打小都是在富人堆里长大的,生活糜烂,而且德行还极为不检点。 除了喜欢看戏子的脸蛋外,还经常让演戏的角色在家里留宿。 宏老爷也是懒得去管这不断起事的女人,心说你个婆娘本事再大,还能闹腾到那个地步? 结果这一次武汉回来,宏老爷气得一病不起了。 30亩最好的地皮,这贱货卖了七十两就跑了。 可是老爷不是为了钱,是这个女人养不家,除了败家还偷汉子,除了偷还在外面败坏家风,和戏子勾三搭四也就算了,自己家下人都能骑上去的女人,还不叫人把肺气炸? 结果三天后,湖南巡捕那边来了消息,宏家老爷赶过去,把两个人带回来,吊在自家后面的马厩三天三夜,派人不断的吊打拷问...... 丢失的钱,是一个子不落的拿回来,地契也是有人送回来。 但是宏家老爷还是把这两个给打半死的人交给了官府。 官府也是押在牢里等审理后枪决。 老天宝杨家还是看在是自己家女儿的份上,用了钱把人暗中提走,送去乡下,找个喂猪的汉子给把这女人收养了。 铁匠也被丢给了湘贵区的人口贩子,买了十个大洋去做伐木工的苦力。 自然,为恶的人自己最后还是遭了报应,无论结果如何还是多少没有好果子吃。 二房的小妾在进入宏家一年半年后,在武汉生下了我祖父。 宏学志在武汉官办学堂就读,后来考进中华民国同济大学。 这就是后来同济大学土木工程系毕业的首批民国大学生。 然后在二十三岁时,送他去俄国留学。专门攻读桥梁和建筑土木结构。回来不到一年半,卢沟桥事变爆发。 过了不到一年多,侵华日军不断南下,南京被攻占,于是宏家老少拖家带口,带着三十几号人来到了沙市的这一处宏家老宅。 虽然老宅有五六年没有人打理,收拾出来住七八户人还是没问题的。 何况后面还堆着两万方木料,器工坊,模工坊,石匠坊,木工坊都还在。 几个老帮工还住在后面的马厩里看着宏家的资产。 简单的添置了点家具,宏家老爷带着我祖父就住下来。 第二年托付商会的老人,给我祖父宏学志相了一门亲,是一家地主的小女儿,叫李桂兰。 二十七的祖父宏学志在两个月后就下聘礼通知自己的同学和亲朋好友,上门把胜利街的这一家富户的女儿娶了过来。 在装点新房时,宏学志看到了这挂在屋梁上的这一面铜镜。 拿在手里看时,发现后面手柄这里有机括,只是打开后发现不过是一张素描的山水画。里面一张黄裱纸,也不知道一些字符代表的什么。 可能是祖辈请道人用来驱鬼的道符,宏学志不以为意,在新房油漆粉刷一新后,还是原样挂在哪里。 但是过了不几天,新娘子因为夜里睡眠心口感觉憋闷,抬头看到铜镜照着床头,于是要宏学志取下,藏在她的随身箱子底部,后来好了。 可是女人每次起夜,都能看到外廊走道有白影漂浮过去,所以每次都是让夫家点灯后才敢起来。 为了不至于让夫人害怕,我们家老爷让木工拆卸了卧室外部的回廊,封堵了后院过来的门道,而且在院子里养了土狗两只。 虽然进我们宏家一年多,这娘们天天云雨不断,还是肚腹平平无起色,过了半年还是如此。 于是宏家老爷派人去省城,选了两个十六岁的标志丫头进来,住在大院的侧室两间,有时老爷去宿一夜。 未曾料想半年后,一个叫芸儿的丫头肚子大了起来,而且另一不到半个月,翠喜也在害喜。 这使得进门快两年,肚子空空的李桂兰,李大小姐很是难堪。 本来很简单一件生儿育女的事,这位李桂兰小姐都不能胜任,自然外面已经传出来了很多的风声,说是这女人邪魔妖灵附体,不会怀孩子。 李桂兰于是首次进佛门丈华寺烧香祈福,带去的银子大把的散开。 几乎每一周都要去庙里丢十几个大洋。换做普通人家是支撑不住的,但是身后有能赚钱的老爷,女人为了怀孩子也是不择手段的。 看着李桂兰来丈华寺不断的祈福,这里有一个花和尚,是后院负责种草药和平常蔬菜的一个杂役。 他为了讨好这有钱的小姐,再说丈华寺里和尚不多,区区十几个人。每个人都先后分到了香火钱,因为他是后院打杂的,也就不会有人想到分他。 这个叫元志的新来半年,约二十岁,是在老家因为点事逃出来的。 落在这里讨口饭吃。 但是听说李桂兰是来求子的,自然是把自己的家传土方给了一个。 还说如果两月不灵验他负责道理。 其实很多事就是这样凑巧,两个月后,丈华寺庙的和尚这一天都去一个富人家作法事去,估计两三天不得回,偏偏整个寺庙关门闭户的,他一个留守菜地,正在浇肥,这李桂兰拍门来求福得子。 天欲要黑之时,只能关门带着女人进正堂大殿佛像前跪了。 他则去后面小院子的井水边提水冲洗一身的粪臭。 不想女人一边走来,在矮墙下看到和尚白皙光脱脱的身子也是看醉了。 元志也不知道自己光着的屁股被这女人看了去。 二十四的女人,已经精通房中驾驭之术,多次和夫君**不得要领。 这门功夫也是讲求门当户对的? 但是和尚身强体壮,回过神来看到女子正在身后,正要回避,不料被李桂兰逼进一边柴房...... 一小时后天黑尽了,这女人才一脸的满足感离开...... 原本是用神符求子的,这和尚改成了用小炮直接送...... 第48章 求福送子 一年后,宏学志得了小妾芸儿的一个大胖小子,而且另一小妾翠喜也将在不久后临盆。 但是宏家院子里摆着十几座宴席坐满了人时,唯独不见大夫人李桂兰。 已经问起,宏学志不是摇头叹气就是缄口不言。 其实这两月里,几乎每天这宏学志都只是听到丫鬟婆子说,夫人提着香油去庙里念经了。 问题是从小刁蛮成性,稍有不合就动手动脚的女人,男人都不会有性趣。李桂兰打了不少宏学志的嘴巴子,男人在和你女人行房中之术,需要的是一种和谐氛围,你一不高兴一巴掌或者一口就过去,人家不得阳萎和早泄才怪。 要不然人家两个小丫头是如何怀孕的? 但是这小和尚,呃~!基本上可谓是小鲜肉,她喜欢,横着竖着人家都顺着大小姐你。于是李桂兰先是三天来,后来是两天来,现在改大宝天天见...... 后来还在寺庙后院墙根,找人盖了一个小院子,虽然三面环绕檀溪,树林环抱周围,可是这里僻静无人烟,不远有荒野坟地。 做苟且之事就选这里了。 李桂兰在这小屋里添置了家具和用品,还有小锅小灶等等。 虽然院子很小,是为了不打眼才这样的。 院子的通向寺庙的下面有个半人高的通道。 只要把菜园子地面的出水口盖子拉来起来爬进去,元志就能很顺当的来到她李桂兰的小院子里私会。 先是约定好时间,后来是用灯火为信号。 过了半年,夜里李桂兰都有时不回去了。 自然宏家老爷和一干人等,都以为夫人在大殿坐禅,其实这风骚婆娘在和尚的腿上,在一起一伏的****...... 这两个货是见面就很污,行为亦不堪,但是一年,两年,老爷宏学志经常来荆州和武汉两地商铺间跑动,回来也是急忙筹资筹料,准备好了就押着车马上路,做生意的人,那个时候都是从天亮忙到天黑的。 何况宏学志开的是木工房,营造坊,铁匠埔。施工队在武汉关江边道正在修建渣打银行,汇丰银行期间,宏家老爷几乎一年没回来这里,春节才回来三天,一家团聚后,初三就急忙的走了。 李桂兰在和小和尚野合后的一年发现自己居然肚子大了,找个稳婆先拿掉一次,后来再去找,所有稳婆都暗中知道了这件事,都不敢出面。 这要是东窗事发,偷偷堕胎的罪名她们也是承受不起。 于是李桂兰找人去河南过来的一个稳婆弄。 差点女人丢了性命,在家养了两月,算是安分守纪了一段时间,而且那个元志和尚知道这一次事情绝对弄大了,自己搞不好就得丢了命,收拾了银子,买了后院的所有东西,带着细软跑路。 估计这人和尚也是再不能做下去,继续做佛门能认么?还俗去找云南山里某个地方去喂猪了。 李桂兰看着两个小妾生的孩子,在听说小和尚也负心的走了。她是万念俱灰。 每天在宏家不是打丫头就是打下人。两个小妾好在留在武汉各自有小院子住着。这也是老爷体谅,知道和这个婆娘不可能合得来。 不久日本人打进沙市,宪兵在这天下午三点,把家里画工程图纸的宏学志带走...... 看到这里的街坊邻居都知道,被日本宪兵抓进去的人,几乎是有进无出的事实。 何况宏学志是和国民党一直在修政府的大工程。 李桂兰其实在元志和尚神奇的跑路之后,身体也是渐渐的好了起来,在南京大屠杀期间,武汉方向来了不少难民。 她也是畏惧日本人到处烧杀抢劫,自己是女人,一旦被日本人拿去,不死都要脱几层皮。 此刻看着自家老爷被弄进去了,知道凶多吉少。 立刻把暗中媾合几次的木工头,一个三十五岁的庄稼汉叫来,变卖了家里的地契和值钱的家用,在天黑之前就让当铺和银铺把东西大车拖走,天一黑,坐着黄包车,夹着两个大包裹,跟着木匠跑向江边码头...... 宏学志是土木工程师出生,自然有修建各种建筑的一门手艺。 被日本少佐请去,系指点江岸城防一带的日军堡垒工事。 自然作为爱国的人是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国家和人民的。 假意奉承然后修改了几处日本人架设桥梁的图纸,三天后他就被日本人用三轮摩托送了回来。 但是宏学志进门看到的,是家里空空的厅堂,一贫如洗的四壁。 这个家里的佣人婆子都被遣散。 在日本人侵华的这个时候,派巡捕拿人?谁会给你去拿? 但是李桂兰在乘船到对岸湖南之后,不久在长沙地界就遇到了日本人的骑兵队,木匠背着一包钱跑了,把她丢给日本兵好一阵蹂躏,最后这个女人落得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顺着一江水东流..... 这个故事后面也是这个不咋地的结局。 但是唯一留给祖父宏学志的是屋顶房梁上的这一面古铜镜子。 我此刻手里拿着木箱底部找出来的这一面古铜镜子,我慢慢的开启后面的机括...... 在冥王灯下展开这一尺宽六尺长的丝巾绸缎,看着上面的绘画是金陵十二钗,下面右边的题字是送给“和相”。 难道是指和珅? 这面古铜镜子是和珅家的,而且是挂在和珅寝室屋里的? 这面镜子后面藏着这样一个东西还真是奇怪。 估计这是和珅最喜欢的一幅画了。所有家当抄没之后,自然这镜子不会有谁上去摘下来,后来换了庆王爷,在民国之后落在军阀们的手里,会有多少宝物? 胡老三肯定是在别的人手里拿到的镜子,他带回来给了自己喜欢得女人,让道士看了,就挂在了这屋里屋梁上。 但是这镜子知道来历的只有胡老三,难道还有别的人知道底细么? 否则这张家的人一再的提到宏家祖屋有没有看到镜子,这是为何? 胡老三死了,他那个时代的人如今都不复存在。 那么我只能穿越时空,回到那个军阀混战的年代,在胡老三的身边,去看看这面镜子的由来,才可能解开这其中的玄奥了。 但是首先,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镜子。 历史上没有人提到和珅的更多生活细节和一些怪癖的爱好。 没错,和珅喜欢收藏小玩意,这不包含他喜欢佛珠和道教的法器。 但是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他被抄家时,并没有谁看到。 而且乾隆只是交代嘉庆弄死了和珅,没收其巨额家产来完成满清的财政总收入。 一面成就嘉庆的威望,一面缓和大清和欺压民众的矛盾。 使得人们看起来满清是执政清明的,是一些和珅这样的官在败坏统治的风气。 其实我们回顾嘉庆之前的这几十年,难道乾隆是昏君,不知道卖官和卖官的事实? 政治不过是历来糊弄大多数人的手段。 其实一贯的压榨和统治下层人民,才是上面这群人最终的目的,为了这个集团的利益,所有事情都是可以主观臆造的,一切的结果都是可以编排历史的。 所以很多人说喜欢历史,其实历史都是历代统治者找人编排的故事,其实里面一直破绽百出,全部是一片弘扬公德之言,从没有真正的历史真相存在。 诛和珅是新皇帝登基,开始处理前朝遗留的政治危机的一次成功展示。以诛和珅为开端,一缕缕政治新风,绵绵不断地从紫禁城吹散出来。 所以我们重温习历史,回到那个时候看。 嘉庆亲政后第二个月,就发布谕旨,皇帝出宫祭天及谒陵,随行仪仗减半,皇后和嫔妃不必随行,以减少出行费用。 这道谕旨显示了嘉庆皇帝截然不同的务实作风。 几天之后,再次发布谕旨,禁止大臣们向他进贡古玩字画。 大臣们向皇帝进奉贡物以邀宠,这一不良风气是乾隆晚年迅速发展起来的。从乾隆六十大寿开始,各地大臣争相向皇帝进贡奇珍异宝,名贵字画,以博皇帝欢心。其实也是和珅从中谋取的一种形式。 嘉庆直言不讳地说,大臣向皇帝进贡古玩,除了助长贪风,别无益处。 这道谕旨发布不久之后,新皇帝的节俭形象,杜绝脏官的做法,一下子树立起来了。 但是说到和珅,他难道真的把所有的贪没都搁在府库里一直封存? 其实他自己也有送到外面暗地私藏的一部分。 有明才会有暗,其实和珅算计到这面铜镜,不值数文,一旦家产全没,这面镜子是不会有人去拿的。 果然,和珅在最后与狱中祈求新皇宽贷时,还奢望自己能回家养老。 但是他死了,死的时候肚子都吃不饱。人们都恨他,没人送吃的送喝的。 衙役也折磨他,恨他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小人。 所以机关算尽的人,最终会是把自己算得一干二净。 这后面的一张黄裱纸有一本书的一倍大小,小心的展开来看,是一个简易的地图 那么这一段古城墙,明显的标注着一个元宝的样子,那么这里才是和珅另一半藏宝的去处了。 大贪和珅的藏宝,会少么? 但是这一段古城墙是在哪里?这图上并没有说法。 第49章 历史悬疑 和珅此货,只要提到他的人都说是死了。 事实上,我认为,他还活着,而且子孙有千万了。 不然后来哪来这么多的大小贪官?满清后期出了庆亲王,袁世凯之流,民国也出了不少...... 都说和珅一生,是为了乾隆而活着,最后乾隆也不辜负他,死了不久,就把他也带走了。 如果贪污白银八亿两乾隆帝都不能觉察的话,其实这个皇帝也是白当了。 一个强大帝国的当权者,其实有管理和监察,督查之职责,这是不是叫奸官不查?监管不力?管理失调? 既然毫无卵用,这皇帝还做了二十几年? 嘉庆四年(1799年)正月初三,乾隆帝驾崩。正月十三,嘉庆帝宣布和珅的二十条大罪,下旨抄家,抄得白银八亿两。 他的家奴刘全也成了日掷千金的暴发户。和珅所聚敛的财富,约值八亿两,所拥有的黄金和白银加上其他古玩、珍宝,超过了清朝政府十五年财政收入的总和。 至少皇帝治下无能,那么满朝的文武岂不是也是无用?知道了很多事实,但是屁都不敢放?也不敢检举揭发大贪大恶,这是不是叫不忠? 无用之人,用一群无能不忠之辈,朝堂岂不倾覆? 在乾隆统治的晚期,就是因为苛政和无止境的征收民税,国家并没有拿到几许银两,但是这些和珅之辈倒是肥了肚肠。那时的天地会,就已经预示了后面的太平天国运动的崛起。 一面后面有“和”字的古镜,内藏和珅的一批财宝。 按照之前和珅的罪孽,皇帝命人拟定了二十条: “朕于乾隆六十年九月初三日,蒙皇考册封皇太子,尚未宣布,和珅于初二日在朕前先递如意,以拥戴自居,大罪一。骑马直进圆明园左门,过正大光明殿,至寿山口,大罪二。乘椅桥入大内,肩舆直入神武门,大罪三。取出宫女子为次妻,大罪四。于各路军报任意压搁,有心欺蔽,大罪五。皇考圣躬不豫,和珅毫无忧戚,谈笑如常,大罪六。皇考力疾批答章奏,字迹间有未真,和珅辄谓不如撕去另拟,大罪七。兼管户部报销,竟将户部事务一人把持,变更成例,不许部臣参议,大罪八。上年奎舒奏循化、贵德二贼番肆劫青海,和珅驳回原摺,隐匿不办,大罪九。皇考升遐后,朕谕蒙古王公未出痘者不必来京,和珅擅令已、未出痘者俱不必来,大罪十。大学士苏凌阿重听衰迈,因与其弟和琳姻亲,隐匿不奏;侍郎吴省兰、李潢,太仆寺卿李光云在其家教读,保列卿阶,兼任学政,大罪十一。军机处记名人员任意撤去,大罪十二。所钞家产,楠木房屋僭侈逾制,仿照宁寿宫制度,园寓点缀与圆明园蓬岛、瑶台无异,大罪十三。蓟州坟茔设享殿,置隧道,居民称和陵,大罪十四。所藏珍珠手串二百馀,多于大内数倍,大珠大于御用冠顶,大罪十五。宝石顶非所应用,乃有数十,整块大宝石不计其数,胜于大内,大罪十六。藏银、衣服数逾千万,大罪十七。夹墙藏金二万六千馀两,私库藏金六千馀两,地窖埋银三百馀万两,大罪十八。通州、蓟州当铺、钱店赀本十馀万,与民争利,大罪十九。家奴刘全家产至二十馀万,并有大珍珠手串,大罪二十。 虽然是原榜文的照转,但是从这洋洋六百字里能看到皇帝是早就对和珅欲用了刀。 贪污白银八亿两,是以和珅为首犯,其余一群贪墨的官员和家奴一起查抄出来的脏银总和。 当时在和珅家里抄家出来的银子,还有一批贵重物品折合银两,估计是一亿多点。 然后把他侵占的数千倾地和房产加起来就数亿了。 所以贪污白银八亿两这不是很科学的说法,仅仅是一个估算出来的财产数字,还有很多的藏匿物当时并没有能即时追缴,所以也有最多为十一亿两银的贪墨说法。 我们从列举的罪状看出来,有一些是皇帝可大可小的事实,都堆出来为罪,这不过是把一个说法坐实,和珅是个坏人。 其实养成和珅这样一个大贪的幕后主使人,其实是乾隆集团这个背景。 没有他们在暗中辅佐,和珅贪不了一文钱。 本身从历史角度来看,帝王将相机家,哪有不敛财? 不敛财就去当和尚得了,老婆都不需要,一切房产田地都省了,成天吃斋念佛,岂不是公德更大? 本身封建领主制度,无论怎么集权,都是找老百姓要吃的喝的,要美女、要锦缎上贡。他们其实是口头喊着为子民,其实是为自己的一群很虚伪的货。 和珅一党,无非是被利用之余,自己顺手捞一把,皇帝看没有和谐问题就过去了,有政权矛盾就压一压。实在关不住门,老百姓要暴动了,好吧,贪官我找一个,就和珅,拉出去杀了。 我们满清朝代继续,贪官继续养,你老百姓说谁是开明的皇帝,你就中计了。这是权谋之术,王道之法,老百姓能看透的有几个?读书的权利在他们手里控制着,愚民数千年,几人得清醒? 历史都是他们养的所谓读书人一直在编写,写的都是政绩,业绩,即使朝代中有叛乱,也是在野史和杂记中偶有表现。 野史和杂记写多了它就文字狱了,被打为禁书。还让你澄清历史事实才怪? 所以横看历史数千年,竖看朝代多变迁。 百姓疾苦今犹在,水深火热无人怜。 不管它朝代如何变,老百姓仅仅需要最低的消费足够,如果这一点都不能保证的当权者,你事实上还是羞愤自制裁算了 这种作为真的很丢人...... “我们要去找到和珅藏匿的宝物么?” 至少小猫夜游和小狗日游是看着我。 “找到又如何?没找到又如何?” 历史上从秦皇墓到慈禧太后墓,都被人盗墓了。其实这些人也是不想一想,自己风光大葬的背后,岂不是很遭贼? 当然,我不得不说他们成就了现代的小说很多名家,也借着这些位发了点财,虽然没有亲手挖坟,但是写挖墓的小说居然比挖坟的,还来钱。 比写包养小三和做人二奶的赚钱多了,还不会受到舆论谴责。 不信?不信你写偷人家女孩**,绝对被人大嘴巴抽死。 但是封建时代最为人诟病的挖墓,都能写了赚钱,也是一种时尚品味的拓展。 这是继承“丰乳肥臀”之后的,又一脑洞大开之领域。 也是重口味文化,怪味麻辣的又一种品牌。 在下才疏学浅,仅仅看了几书架的古书,有点愚钝了。 这之前怎么不抢先去写咧? 和珅是偷“钱”,现在的文人也学会了偷“文化”。 把墓穴能挖出来,当时为何要埋进去? 要不当时就摆哪里不好么? 挖来挖去的,华夏文明是这样挖掘出来的么? 去挖和珅藏匿的宝物? 我觉得目前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此缜密的一个机关,为何有人能知道,那就是这一面阴阳镜。 想来想去,张家的先人必定和这东西有着古怪。 最少会是一个历史的知情人。和珅是不会拿着锹和镐去亲手埋藏宝物的。 而且他身躯伟岸,做这件事目标比较大。 再说一千两银子,两个大汉都得用抬的,一千两就是一百斤。 他动则上万,多则十万,绝逼一人搞不定。 所以和珅贪墨集团至少是一个有系统,有组织还有操作章程的。 这样才能体现收钱时做到低调,不查和隐蔽。 那样一个组织把一部分钱有计划藏匿后,交给和珅的,就会是一面书面的报告,这东西就藏在这镜子里...... 但是从本章开篇提到的1799年,这是和珅被“挂”了的一年。 到成为民族国家的新中国成立1949年10月1日。 期间经历了150年。这些曾经当过和珅下人的,被抄家时逃逸的,即使当时没死,如今也是灰都不剩了。 为何鬼使神差,还有人在一直追查阴阳镜的下落? 这只能说明一个道道,帮着和珅打理这一笔钱的后人一直还在。 想到这里,我也是醉了。 人类人往,皆为利往。 这些人既然知道藏宝点,也懂得埋藏之法,直接逆向挖进去,取了不就得了,拿着这面青铜古镜有用? 看到这里如果还不收藏和点赞,我就更加醉了。 原来我们宏门一家多番磨难,几经周折,几度经历灭族的灾劫,都是因为这面古铜镜子。 1911年10月10日的武昌起义(农历辛亥年八月十九),是在湖北武昌发生的一场旨在推翻清朝统治的兵变,也是辛亥革命的开端。 也是那一刻起,我们宏家的祖屋有了这一面来历很奇怪的镜子。 我不能说这不是一系列故事的结果。 之前的所有开篇,其实都渐渐的围绕这个十分神奇的阴阳镜展开。 而这个祖屋里的白发白袍的老者,哪一位狐仙,也是跟着这面镜子而来。 所以我们的故事才真正的开始了。 第50章 十二钗图 我坐在自己祖屋的书房里。这是1933年,宏学志在跟着曾祖父来到荆州沙市正式定居,把祖业和家产移交给二十七岁儿子的那一年。 {注解:1931年在东北发动“九一八事变“起开始侵华,霸占中国东北三省,1937年七七事变(卢沟桥事变)则是掀开了日军全国侵华的序幕} 这一年末,宏学志下聘金,迎娶一家富户的女儿李桂兰过来,正式的成家立业,在沙市建立了宏鑫营造厂。 聘请了近一百泥瓦工,木匠,石匠,铁匠,花匠,和手工艺匠作为长工,一百多青壮年汉子打短工,风风火火的开始了营生。 在婚后的这一年,其实也是宏家生意最火的一段日子。 不仅仅武汉二道几个家具厂经常下大单子购买宏家宏鑫营造厂的木工家具,漆雕摆件,还订购了大量石器和铁器等等...... 不到一年,宏鑫营造厂在该区市县实为首富。 有句话叫人怕出名猪怕壮。 之前被盗匪一刀贯通胸口死在主屋里的肃善,还有带着苏双儿和家小,急忙离开的胡老三。他们的身后都是有着数条冤死人命的案子。 宏家老爷自然一直隐瞒了之前的大房夫人杨金莲和人私通的事实,在那个社会,这样的家丑谁都是唯恐避之而无不及。 而自己的长子回国,成了家,担负起这一份家业,不到一年,老爷子也得了风寒病去了。 之前的死了肃善的主屋早就在胡老三那时候给拆了,本来四合院的屋子,成了三合院子,那一边的东屋,改成了目前的前厅。 因为自家老爷在北屋寿终正寝了,所以宏学志和李桂兰住在西边屋里。 南边的大屋一直就这么空着,即使是后来讨了两小的,都是背着李桂兰搁在外面新扩建并购的隔墙院子里先养着。 未曾料想半年后,一个叫芸儿的丫头肚子大了起来,而且另一不到半个月,翠喜也在害喜。 宏学志之前此刻等了大奶奶一年半,还不见开花结果,只能把大院的南屋改造成侧室两间,把芸儿和翠喜正式的拜堂接进来。 虽然李桂兰不是很高兴,但是那时有钱人家无后为大,她也不得不在内外的舆论压力下就范了。 有时老爷去两个小妾的屋里宿一夜。 大多时候还是顾着她的,好在没有什么摩擦和矛盾,毕竟两个怀孕的小女人也不是她千金大小姐的对手,自然是不敢去招惹她。 在两个小妾先后生产出两女儿时,我祖父宏学志也是心里着急。 毕竟男人三十岁了,还没有儿子,这件事很难搞啊。 加上宏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为了照应武汉的几家店铺,而且祖父怕妻妾之间免不了的纷争,宏学志让芸儿和翠喜去了武汉打理宏家巷子里的几家宏家店铺,一边还能带着孩子,看着管家,自己在那边逗留的时候也多,自然也能近些说话。 但是李桂兰和那个酒肉和尚元志的事,一年后,家主也得到了些许的口风。 说起来还是街巷市井混混胡巴赖,嘴巴臭,为了弄宏家的几个小钱,在不经意间捅了出来。 胡巴赖系码头挑夫和窑姐不小心生出来的野孩子,跟着一群拾荒者(捡破烂的)混大的。 因为抢着捡垃圾地盘以营生,这种人还成立了帮派,纠结十几个混混和小流氓叫什么鬼头班,拿着棍棒斧头和镰刀还有时在附近夜里埋伏,打劫来往客商的货车。 胡巴赖早就看着宏家老爷有钱,而且三个小媳妇漂亮得......水灵灵的他看着流口水...... 不过人家老爷是留洋回来的大学士,家缠万贯,藏书过千。那里是你一个地皮小流氓可比的? 如果真要说明白了,人家宏家大少是天上的龙,他只不过是茅坑里的蛆。 这种满身恶臭,无德无能还无品的货,看着人家媳妇坐着车出门上街,路边坐着还怪想法的,也不想自己的什么德行? 这一次,总算是被他看到了一点事。 不过他在跟着去了寺庙后,也看不到小屋里的动静啊。 寺庙后水塘二十多米宽。水也三米多深,还有水蛇和毒虫,他不敢游过去偷听。 但是胡巴赖知道了一点,李桂兰和那个酒肉和尚元志偷偷约会的事了。 再说和尚的机关很巧妙,你进去不了,还拿不了人。 寺庙后小屋得用小木船上岸,人过去就没有船过得去。 寺庙后是暗道相连。 李桂兰和元志两人只要有得空闲,就在这小屋地下密室一番云雨,好不快活...... 寺庙种菜的事也不多,平时也是闲得无聊,他守在后院子里,即使来了人寻他不见,也是取了菜就走,也不会知道隔着寺庙的院墙后面还有小屋隔院。 在李桂兰和那个酒肉和尚元志苟且的一年多时间。 华夏的战事确是越来越近。 武汉营生的外国人纷纷撤资。也意味战争就要打过来了。 1937年的12月13日南京大虐杀。 在1937年末月,宏学志带着两个小妾逃向开往沙市的水路上,遇到劫匪,慌乱中跌落江水,好在熟悉水性,被冲上岸。但是两个小妾和孩子,一切家用都再也没有着落...... 后来也是找了数次,听说船不久就给劫匪沉了,死了多少人不清楚。 一时间宏学志口吐鲜血,三日不得起床。 加上好了之后,一个叫胡巴赖的带着七八个人,腰里别着刀子,手里拿着斧子上门讨打发。 听到自己的大夫人偷人,胡巴赖说得有板有眼,宏学志当场就让师爷八经把他打了出去,七八个地痞流氓那里是武师爷的对手,一个个被条长板凳打得抱头鼠窜而去...... 原本宏学志当时是打算质问住在庙里的李桂兰,为何如此行为不端时,日本人打了进来,时局动荡,加上自己无心去对一个冷落了一年多的女人横加指责。 可是没有几天,李桂兰带着家产,和一个木工头私奔了。 被日本人宪兵送回家的宏学志成了一贫如洗的人。好在祖屋没有卖掉,好心人提供了李桂兰卖家务什的地方。宏学志赶去,把能赎回来的都赎了回来。带着这一面阴阳铜镜,人家也看不过是几十个铜钱的玩意,也给了他。 李桂兰卖掉的房后一片地皮,事实上并没有谁来认购,看来这里逃走了很多的富户,很多被日本人的飞机炸死在逃亡山城重庆的路上。 这意味着,自己的房地产事实上还在自己的手里。 战阵时期收买土地,其实是一个很愚蠢的做法。 收拾这里的一切,加上木料厂料区堆着的三万方木料,还事实上是属于自己的固定资产,为了活下去,召集三十几个还在等他回来的长工,宏学志重新开始营生。 不过是在日本人的刺刀下苟且活着的人了。 宏学志在收回这东西时,也是发现了镜子后面的机关,不过典当行的张老板没说什么,但是一个张家的小伙计看到了此物。 回到家里宏学志是取出十二金钗图卷看了看,不得要领,而裱糊的纸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以为不过是铜镜后面的衬垫。 铜镜就搁在阁楼的旧时书箱子里,一放就是三十几年。 这个张家的小伙计不是别人,是当时替和相爷打点礼物的一群内侍后人。 他一直在寻找这面铜镜,不过在初次看到张家老板收典当的杂物中出现这个东西,他吃了一惊。 这铜镜后面有个很明显的“和”字。 他在祖上的遗留手记中知道和珅还有很大一笔藏在户外,也就是和珅的相府之外,在江南区的一处并购封地中私藏着。 但是这个埋藏地构建时参与的很多人,都被其祖父在完成任务后,在和相的示意下“打发”了。 在被和珅抄家后,他的哪一位先人知道自己绝对不得逃脱,写了一个手记,藏在家族谱的卷轴空筒子里,死时才告知这一个秘密。 这也是事分巨细,皆有漏洞,这天底下,干得再严丝合缝的事,都有透风的地方。 在宏学志赎回要紧的摆件和家用物件之间,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了这一面铜镜,就被一个知情的伙计看到了。 这个的确是阴阳宝镜,是一个墓穴的进墓之匙。 其实典当行的营生,每天收购的破铜烂铁很多,不值钱的都堆在木箱子里,谁喜欢看?不是宏学志拿在手里挑些能用的赎回,其余的自然不要紧的卖了就卖了。 宏学志走后,典当铺的老板还不知道这东西可不得了。 于是针对这阴阳铜镜的张家,有一群人开始动了歪脑筋。 派小伙计跟着来宏家大院,也是看到胡巴赖被人打得鼠串而出。 原来这平时不看与人红脸的宏家老爷还真动了个性了。 要偷着东西,最好的办法是送人进去,其实说到送人进一个豪门大户,其实还不简单? 嫁个闺女或者是送个丫头就是了,贴身的服侍这老爷,瞅着空子东西就出来了...... 第51章 连环套索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在狗日的鬼子打进家门时,小妾孩子被沉船弄死了,大夫人红杏出墙跟人跑了。家里还来了地痞流氓敲诈勒索,日本人宪兵还隔三差五的请你过去“帮忙”,......这提心吊着胆的日子,宏学志一天都过不下去。 好在街坊邻里平时得了宏家老爷不少“救济”,家里只要没有米粮下锅,无论是三姑六婆来求,宏家老爷都是让账房支取一吊钱给十斤白米或者面,也能活一家三四口个把月了。 这些人有把力气的,就来宏家木料厂帮工回报,但是宏家老爷该给吃的照给,该发工钱的照发。所以来这里数年,行善积德,也是得到了一方邻里的心。 日本军队打进来时,逃走的人都施舍银钱和米面,给几件旧衣服上路。但是此刻宏学志倒了霉,街坊邻居都来送米送面,好在打工的不愁吃喝,卖出的活计也赚了钱。 换别人家这样,早就冷了烟火,散了群,可是宏学志居然又东山再起了...... 这天夜里,跑来了三个女扮男装的少妇。 虽然不道破是哪一个组织的情报员,可是被鬼子和宪兵追得紧。她们直接进了宏家的木工房躲着...... 宏家此刻也是日本人最信任的“良民”,加上太君特别关照这一家,所以宪兵在附近踹破了很多家的屋门,找三个抗日分子,就是不来搜查宏家。 宏学志新丧小妾不到半年,此刻看到手里拿着匣子炮的三个女子,知道是那边的人。 于是自己熄提灯,引三女子进正屋,在后院柴房抹黑烧了几桶热水,找来几件小妾之前嫁娶的新衣给她们洗了换了。趁天未亮时,就送了三匹拉运木头车的马给走掉。 未料想,半个月后,一个女子骑马折返回来。穿着还是之前离开的蓝布旗袍进院子。 在侧室小屋聊了一小时出来,女子白皙的面孔羞红,不过从那时起,她,罗秀珍,就是我奶奶。(历史人物和名字都有改动,但是故事百分百真实) 罗秀珍26岁,来历不明,但是胸大屁股圆,这就是当时大户人家大当家奶奶的身价。 也是那时宏家家门不灭,好人交好运,这屋里屋外、拾拾掇掇、洗洗刷刷,这罗秀珍比之前的李桂兰好上很多。本来咋家不想说得直白,李桂兰虽然出自豪门大户,可是成天除了吃喝享受,跟着老爷只会躺个八字,这样的货谁看久了都腻味...... 遑论还吃里扒外搞外部联姻。 所以是男人得把眼睛灯泡挑明了去选,不要什么好看的,要找实用的,好看的都是......算了,说多了自己也找不到好看的了。 长相“如花”,德行“似玉”,身材李宇春的,我都不要...... 要了能吃下饭?当然人家李宇春至少还有前有后,还很有才。 就是长相男人了一点,都算了不说了,越说人家脸越黑...... 在罗秀珍祖母进宏家大院时,那个被打走没几天的胡巴赖,头上全部是纱布,独自又来了。 要不怎么说这人,不想着方改变自己的德行,只是想法改变自己的形象呢? 这被打成二师兄的头之后,他本来就难看的脸,更是没形状了。被板凳直接当面拍了能好看么? 胡巴赖来时,祖父出门去丈量地皮尺码准备土木施工。 罗秀珍是什么存在,他胡巴赖可能不清楚。 看见如花似玉,胸满臀肥的少妇在后院洗衣服晾晒单子,他色性就上来了。 没料想,祖母身后闪开咸猪手,屁股一顶这货的胯,他就一头栽进一旁水井了。 好在大户人家的井口一米多直径。下面水也不深,这货十一月天浸在冷水里哭嚎求饶半天,等我祖父回来才给捆了,叫手下护院打一通屁股给放了。 第三天日本宪兵上门来,还开着卡车,把罗秀珍和祖父宏学志带走,而且留下的十个鬼子还在屋里第一次的翻了翻。 不过进去没有一个小时,两人就被送了回来。 相反,打假报告的胡巴赖,被第二天吊在街边的一根电线杆子上,脱得赤条精光,被日本人宪兵拿皮鞭子抽了个快死才罢手。 宏学志出面,给了宪兵小队长一条烟,这才绕过了这人一条命。要不然在冷风十二月里,冬雨再淋一夜,这受了重刑的人也是活不了的。 胡巴赖这货其实受了三次打击,应该是有自知之明的。 遑论街坊邻居都知道这人本身就是狗屎。 放下这人不说,后面还有计较。 经过这一劫之后,表面是作为夫妻的宏学志,夜里真把我祖母罗秀珍压在了身下...... 正以为家里有贤妻良母,家主人才福寿安康。 以前丫鬟婆子的伺候,也不见得那些婆姨有半点良心护主。 倒是这罗秀珍,被抱进主屋后,就连开数果,三女两男,使得宏家人丁足足旺盛了好久。 因为三次拒绝了张家送个小丫头片子作为丫鬟。 所以偷取阴阳宝镜的事情一再的搁浅。 其实在第二次进宏家大门时,罗秀珍就说了,自己是地下党,在侦查日本人的情报时(自然国民党的情报也查),被汉奸认出来,差点没有能走脱,好在开枪上路时杀了汉奸和认得自己脸的,有幸来到这里。不是我祖父搭救,三个女豪杰弹尽粮绝也是很危险了。 罗秀珍一边在这里为邻里乡亲缝缝补补,给点穷人家用衣物,自己还进木工房帮工。 这里的女人们,私下成立了妇救会,然后很多的义工就是那个时候自发出现的。 祖父宏学志无心参与政治运动,加上营生十分辛苦,每日早出晚归,夜里还在绘制和审核施工图。 好不容易在日寇的铁蹄下,一家人和街坊邻居很多人,相互扶持活了下来。 在罗秀珍的哀求下,祖父宏学志去了很多次日本宪兵部,要求释放被俘的中国人,自然,一半的是成功放出来了,很多在他还没来得及去说,就死在了日本人宪兵残酷的刑具之下。 宏学志在那时以日本少佐赏识自己的才学和德行,找各种理由释放了很多被俘的地下党,包括国民党军统特务,只要是爱国的人士,据初步统计不少于七十人。 但是宏学志一直都很低调,从未要求过索取什么。 在最终日本投降的那一天,来宏家的“客人”有十几个,在后面的马厩里开会...... 然后是内战时期和新中国的解放战争...... 这一段时间,很少有人再提起人们和我们宏家经历了多少风波。 但是有一件事实是可以肯定的,祖母在新中国成立前一年因为心脏病,并发脑溢血去世了。那时我的父亲宏学珅才六岁。 这也是宏家从此再度走上厄运的开始。 我的眼前,很快的就看过了这宏家四十年的风风雨雨,许多人世间的丑恶与善良都呈现得淋漓精致。 我灭了冥王鬼火灯,逆反时空,和夜游日游回到现实的世界,坐在市中心的这个建立于宏家祖业地皮的大厦屋顶,我似乎心情好了很多。 夜游趴在边上吹着夏日的凉风,它的小猫尾巴一晃一晃的。 阿毛则是在屋顶跑来跑去的叫唤。 阿黄回脸说:“嫁给张家的,宏家大姐,宏梁芳,就因为受了张家的日夜熏陶,一直在掠夺宏家的财产,所以才导致了宏家的祖业也被人最后夺去了。” 或许善良的母亲,在自己生下的一群子女中注定了会有一个败家败业的人出现。 但是天生精于算计,为人刻薄的大姐宏梁芳,并没有怎么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直到她七十八岁离开人世。 我父亲才两岁的时候,祖母去给祖父送饭,家里的两个弟弟两个妹妹让她喂饭。 她事实上是自己吃饱了,好吃的都吃完了,才把剩余的饭菜喂给几个还不能怎么说话的弟妹。 她的尖酸刻薄,早就被宏学志看在眼里,也被来家里打工的很多人证实。 几次祖父要把她送去私塾学堂寄读,那样离开家里吃点苦头,至少做人也没有大家小姐惯有的怪异秉性。 祖母都以孩子都还小,不要过度的要求,都给拦了下来。 所以宏学志不知道,正以为父母的两种教育和说法,形成了这女人今后很自私的个性。 在祖母离开后,祖父知道她偷着拿家里值钱东西出去卖了换吃的,吃完了才回家,狠狠的打了她两次。 打走日本人后,接下来国民政府是每个地方都在搞的,汉奸走狗公判大会,又把祖父宏学志给押上公审的台面,...... 唯一指着宏学志骂狗汉奸的,是那个胡巴赖。但是人群街坊邻居都说我祖父是好人,不是汉奸,事实上宏学志也没有出卖过什么人和情报,更没有出卖自己的人格。加上祖父救了很多无辜被宪兵抓去酷刑审讯的人。 所以这一个劫算是过去了。 但是不久,新中国成立了,宏学志又被再一次的押上公审大会,还是被放了回来。 偷偷的溜回家里的胡巴赖还写宏学志举报信,但是一露面,就被枪毙在他曾经抢劫的天宝珠宝行的门口。 这货还涉及到猥亵和墙间多名妇女罪。 胡巴赖终于无愧于狗屎一堆,还是躺在路边死了......路边屎? 第52章 终是祸害 不学无术,还成天制造骚乱和祸端的胡巴赖,死了。 但是这个东西遗留下来的祸患并没有完。 正因为这种屎臭东西前番拉出来李桂兰和野和尚元志的丑闻。 迫使这个女人急于逃命,倾盆子,倒罐子,把宏家的家产往外面卖。 把一个富贵人家的家底都暴露在人前众目睽睽之下,你说还有什么别人是不知道的? 何况战乱年代,是非迭起。 凭百的,宏家惹了一个不知道的祸端于身。 胡巴赖想在宏家捞取点油水,首次来宏家收份子钱,被宏家护院师爷打得一头是包,狼狈而出。 第二次看罗秀珍在前院井水边刷洗,以为四下无人可以轻薄,没有想到被一女子打落井口,落个关门打狗,后来挨了宏家一顿板子算是有个教训,不至于送官拘押。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捞到的货,又去日本人哪里告发我祖母罗秀珍是抗日激进分子。 他自己被鬼子宪兵当场一顿毒打。 回头在国民政府告发说宏家老爷是汉奸,被街坊邻居一通奚落。 算是到了新中国成立了,这人应该老实点去做人吧?他从外地抢了钱,杀了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他是谁。 在中山路一家知名的典当行,典当一批抢来的金银玉器时,被解放军抓获,拿去一问,是个流串于湖南云南这一带的流匪。公开游街时,而且多人告发其还做过强奸猥亵妇女的罪行。 这货立刻就被枪毙了。 恶人必须死,但是遗祸数千年。 被其糟践的女子自然是一辈子生活在一种社会的阴影中,而且被其残害的商人家属,孤儿寡妇的,又如何度日? 宏家原本破财可以免灾,但是事实并没有如此。 一面不起眼的古铜镇邪用的镜子,引发了一群别有用心的人一直在暗中窥探...... 在新中国成立不到一年,罗秀珍因病去世。时年,还远不到四十岁。 这一天,贤妻新丧不足月,三女两子尚幼。长女宏梁芳,次女宏秀芳,三女宏玉芳。四子宏茂国,五子宏茂生,都不没有成年。 即使长女宏梁芳,也是才十三岁,次女宏秀芳十一岁,三女宏玉芳七岁。四子宏茂国五岁,五子宏茂生三岁, 可怜我父亲宏茂生三岁就没有了母亲,就连母亲的长相,父亲后来一经提起,都不甚唏嘘。 父亲对祖父的长相都不是很清楚,遑论母亲......这个善良但是很会理家,相夫教子的女性,过早的去了...... 一个生意起起落落,经历了三个朝代的民族商人,也是几经风雨多患难,回头望时尽悲凉。娇妻恶妇都逝去,岁月蹉跎情意丧。 宏学志还没等处理好纷乱的家事和事业,肃什么运动开始。 隔三差五的被弄进去调查,审问,交代历史问题...... 家里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谁来照看? 遑论后来的帮佣民工里,出了盗贼,夜里经常偷宏家的作坊木器和小家用品出卖。 一次夜里摸进三个女儿的卧室,吓得三个女童魂不附体...... 此刻,故事听到这里,或许有人会问,会不会是那个和阴阳宝镜有什么牵连的张家人,一直在想法偷取。 其实人行不义事,鬼胎心中藏,不在的手时抓到偷什么,谁能知道他想干嘛? 虽然祖父的历史清白,也没有事实上的任何罪孽,遑论行善积德,福泽邻里乡亲,谁都能说出来宏家三代,做的好事是多了去了。 迫于无赖,祖父宏学志再次邀来师爷八经坐镇,住在宏家柴房守夜,于是盗贼顿时安静,两年不见一物丢失。 可是这一年祖父被一辆大车给押走,家里财产尽数被抄没,而且宏家三家店铺被查抄得一干二净。 街坊邻居都是敢怒不敢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宏学志被关进了省直新生监狱,一去就是梨落梅开春秋过,夏末冬雪二十载。一个平生行善积德的人,就在这样一个很莫名奇妙的岁月里,被当成政治犯关进了监狱。当时的罪名是官僚资本家。 切~!我如今也不谈那个时代的人,是否还有人性和理智,总之过去的,就过去了,人死亦不能复生。 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冤了就是冤了。晚清的四大奇案都能昭雪,好坏都能分明。我想,我祖父即使从那一天后再没有能踏进宏家的祖屋......不过公道人心,老一辈的人个个都清楚他是个好人。 官僚资本家和民族资本家本身就有着决然不同的区别,但是,即使是官僚资本家又如何?这也是把人不分善恶,囚禁二十年的一种借口?不过我们如今法治社会看来,其实回顾那个时代,有些人行事做人,不仅仅是荒谬绝伦了。 如今的商人,得罪了官,你还能做生意还做得大?那么我问你,你一旦做生意接触到政府,必须得依靠政策,我就说你是官僚资本,这合适? 但是这整件实事的背后,我怀疑有一个恶鬼...... 正因为有恶鬼,才有冤案。 泯灭苍天恶行,难堵悠悠众生之口。 我叹口气不想再说下去。即使祖父还在,也会是宽慰我不要去计较什么......那个时代的人能活下来就成,还谈什么公正么? 小猫夜游和日游阿毛是摇摇头,不胜唏嘘。 这样一家子还如何得过?小的三岁,大的十四岁,而且搞笑的是,是处在一个新的国家背景下。 有句话说得好,人要有德行,苍天也不灭。 何况邻里街坊是不断的有人送来白米白面,油盐酱醋。 虽然宏家祖业凋零,子幼不能持家。 但是正以为人在做事天在看,宏家没有被灭门。 而且盗贼不入户,鸡犬不走失。 宏家五姐弟,除了老四在八岁时得了疟疾,缺食少衣,无钱买药,死于冬夜,其余的都活了下来。 那老四死去的一夜,也是我父亲终身难忘的一个阴影。 事实回放三年前,宏学志被抓的前两天。 装着去宏学志家做木工学徒的,张毛子,因为偷了东西被看家的师爷八经给拿了,痛打一顿给丢出院子,怀恨在心不说。给张家老大,香油磨坊的张三沐出了毒计。 内容就是诬告宏学志,说宏家创业起家时,是靠当时国民政府的钱起来的,这就可以说是官僚资本。而且宏家人事实也是一直在修建国民政府当时公开招标的沙市中山公园,中山路,和翻修几家中山路老字号商铺、明国政府官员私宅。 其实有此等土木建造技术的,在全湖北那个时候,仅此一家,不找宏家人,找你小磨香油的张家人去做土建?你有这资质? 即使卖香油的,找办证刻黄碟的弄张假的一级建造资质证书也没有卵用,他有这技术么? 当时的这一系列工程,因为被宏学志包揽了,而且他并没有背地里送银票给任何民国官员,原因很简单,老婆是什么身份?家里人绝不做这档子事。 何况这事情明摆着人家夺不了,事实也是这样。公开招标时,分成四段的中山路下水道工程。宏学志的宏鑫营造厂中了三段施工标书,最后一段被一家打包厂拿去,但是两天后,这家也不做,因为成本高,施工技术难度大,还不赚什么钱,人家让标给了宏鑫营造厂。 但是事后,很多人议论说是宏鑫营造厂的宏学志,用了私下的票子,走了门子,其实这些捕风捉影的话,没有事实和理由。 无能者才使用钱走后门,有才者,走正前门进,这个正道理,不要想歪了。 一个人,羡慕嫉妒恨,可以。这是做人的一种权力,但是用一种负能量去伤害别人,损害了别人的名誉和利益,你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和准备。 张毛子并没有偷到阴阳镜。 所以知道很难得手的张家老爷,也是在这个货的提醒下灵机一动。 加上当时全国正在搞肃敌斗争,无论有事没事的,都抓进去过一遍套路再说...... 所以不管宏家已经生活艰难,百废待兴...... 还有后妻新亡,一堆儿女生无所养。 1951年冬天,宏学志被关进新生监狱,罪名官僚资本家,劣迹无,无党派人士,晚清民国时期,第一批留学苏联土木工程系,桥梁、建筑类教授级学者,解放前三个月被迫挂名国民党参议员,当时的官方文件显示,抄家的总资产过三千万现大洋,系沙市首富......心肌梗塞死于1972年,冬天...... 事实上,人就是很荒诞的生命,有时不知所谓的做了很多不经思索的事情出来,就连他们自己,老了之后回头去看,都摇头觉得无法理解。 我小鬼王在这里不论政治,只讲黑白。 处刑是对有恶行者以惩罚,而不是以暴治暴的手法。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历来会有刑法。 天道人心,谁脱离了人性,去刻意的用酷刑处死一条生命,它自己都已经非人类。更不谈还有人性味道...... 所以量刑以罚恶,才是重点,而谁用刑法之毒,就不能体现一个字“仁”。 第53章 酷吏之刑 “酷刑”的发明和改良者,倒是虎吏和暴君,这是他们惟一的事业,而且也有工夫来考究。——鲁迅《南腔北调集-偶成》。 但是一个好人,除了自身肉体精神要承受一种非人折磨,心理上,亡妻的悲哀和幼子分离二十载的那一份痛苦,在铁窗牢狱中无法去哺育的一份心情,谁去想,都会心寒泪下..... 遑论新国初生,民生复苏,在两大战役之后的人民已经事实上苦不堪言。 像胡巴赖之流,为恶十数年,少有人当头棒喝,还是恶疾爆发,数之不尽之后,才被就地正法。 或许人之初,性本善。这一种说教不无道理。 可是一方面是为恶无人管,一边是用刑过于冷酷...... 旧时的官府一直常用刑具分:笞,杖,讯杖,枷,杻,索,鐐。这些是刑具,不是行刑的手法。而还有数不清的各种刑具是普通的人看不到的,特别是黑暗牢狱中潜伏着用来酷刑逼供的那些刑法刑具,更是看了令人发指。 笞、杖,皆以荆条为之,荆条就是长成的毛竹,结实的木棍。或者拇指粗细的竹条、木棍。 笞刑具,大头(木棍、竹棍、竹板)径二分七厘,小头二分二厘。也有藤蔓小树的树枝,去结削平。笞刑,是指用小荆条或小竹板抽打臀部、腿或背部的刑罚。 刑杖,(木棍、竹棍、竹板)皆长三尺五寸(1.16米),大头径三分二厘,小头二分二厘。《明史?刑法志一》规定杖刑,是指用大荆条、木板或棍棒敲打臀部、腿或背部的刑罚。 这样一看,笞、杖,二者性质相同,轻重有别。一般对女犯用笞,极少用杖,如果是杖,则用刑有点过重。 讯杖(特制硬木夹棍),大头径三分二厘,小头二分二厘。专用逼供所用。 一些朝代(元明清)规定笞杖之刑是杖臀,即打屁股。妇女犯罪需用笞杖,也是杖臀。宋、元两代刑法都有“去衣受杖”的规定。 所以从古代正史野史的许多故事,来通过时空看历史,犯人都是一直光着身子在公堂当众熬刑、受审。 唐宋两代杖责是指荆条抽打臀部、腿或背部。尤其是宋朝的庭杖,很多典籍有记载,并不是专门只打屁股。简直是乱打一气,难怪官员无端枉死很多。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曾任山东潍县县令,主张不要打屁股,而改为打后背。他说刑律中之笞臀,实属不通之极。人身上用刑之处亦多,何必定要打此处。还说遇到犯者,美如子都,细肌丰肉,堆雪之臀,肥鹅之股,迎受此无情之毛竹大板,焚琴煮鹤,如何惨怛?我见犹怜,此心何忍!岂非大煞风景? 不过这人读书也是迂腐。在前秦时期,暴君嬴政动不动都是杖责过百,而且刑具厚重,死者甚多,一般给予杖责几乎就是打死的极刑。 酷吏不仅仅乱打,而且杖责数过多,死者甚众。唐朝李世民才看了医术,看到人体穴位图,认为臀部肉厚,筋络小,避开了心脉,才规定责罚此处为先。而且规定了具体的杖责数量,规定了刑具的样板。 枷,杻,索,鐐。这个不用说了,手铐和脚镣一直沿用至今。 再看过去历朝的酷刑集锦。 1凌迟、2车裂、3斩首、4腰斩、5剥皮、6炮烙、7宫刑、8刖刑、9插针、10活埋、11鸩毒、12棍刑、13剖腹、14抽肠、15射杀、16沉河、17绞缢、18黥面、19截舌、20虿盆、21烹煮、22大卸八块。 这些看到字眼,都能洞悉其中的残忍手法。都是从前秦(公元前221年)开始到满清末年(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废除肉刑止。 凌迟之意,全在于“迟”字上,务必使受刑者不得速死。凌迟之刑,大约从断人肢体、剖腹剜心、车裂等分尸刑发展而来,所以最初凌迟刀数有限,经过历代演进,到明朝时凌迟刘瑾的技术大成。凌迟刀数,例该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每十刀一歇,一吆喝(防止刘瑾昏厥)。头一日例该先剐三百五十七刀,如大指甲片。初动刀,在胸膛左右起。则有血流寸许,再动刀则无血矣。次日以麻核桃塞口,数十刀,气绝。刘瑾凌迟数足,锉尸,免枭首。受害之家,争取其肉以祭死者。 锉尸,当胸一大斧。 老虎凳,吊天平,坐飞机,苏秦背剑,仙人指路,和尚撞钟,这些捆绑肢体暗刑施虐的手法,都是对农民起义的义士用得最多。 红绣鞋,将特制铁鞋烧红,强套在受刑者脚上。 浸猪笼,把受刑者装进猪笼淹死。这就是沉河。 灌铅,用溶化的铅灌入口中至死。 梳洗,明、清野史有载,施刑者先将受刑者衣裳脱尽,将其裸身置于铁床上,再用开水浇淋。继以铁梳刷其皮肉,直至受刑者皮肉刮尽,白骨外露,受刑者往往不到刑毕早已气绝身亡。民国时期很多地下党员死于此刑,也被称为洗排骨。 磬,吊死。磬是一种打击乐器,悬挂敲击。作为死刑,取其悬吊之意。酷法,或以椽关手足而转之,谓之凤凰晒翅;或以物件绊其腰,引枷向前,谓之驴驹拔撅;或使跪捧枷,累甓其上,谓之仙人献果;或使立高木之上,引枷尾向后,谓之玉女登梯。 盆吊,用草席裹着身体捆扎成卷,倒吊而死。 笞杀,即杖杀、棒杀,杖毙。比起斩首、绞刑之速死,被笞杀者受刑时间显然更久。在《夜宴》中大家能看到这一幕。 棍刑,莫言小说《檀香刑》,具体的施刑时,用上好的檀香木削成弓形(弧形),加之五谷杂粮,在滚油之中煮上两天两夜,使其两端光滑细腻,施刑时,将犯人去衣,两手绑定在横着的木架之上(趴着捆绑),将檀香木一端从臀后谷道(菊门)钻入,避开内脏,用木锤一次次打入,然后几个人把整个受刑人竖立起来,让檀香木尖端从后肩破出......此刻去掉捆着手臂的横木,如此“t”字立挂,两脚悬空几天几夜,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残忍至极。其实这就是古罗马时代,处决**、弑主、叛逆恶人的棍刑。 断脊,用斧子从后背斩断背脊骨.....犯人痛不欲生,数日才死。 锯杀,找来一条木匠用的大锯,两个人对拉,锯断囚犯的脖子,囚犯号叫,惨不忍闻。 虿盆兽咬,比如虿盆,就是扔进满是毒虫的坑里,任犯人被蛰、咬而死,多出现于上古。 披麻拷,不见于正史。把人身上,躯干部位皮肉打得血肉模糊,先是把麻布条蘸上热胶,粘在囚犯赤裸的皮肉上。鱼鳔之性最黏,粘住了就别想分开,待到凉干了之后,倒拽麻布条,一扯之下,就能连皮带肉撕下一块,所以也称“扒皮问”。 抽肠,见于明人野史。估计从唐代末期,从丝绸之路传来的古罗马时代,西方天主教和犹太教会,处决异教徒和江湖巫师的做法。 具体做法是,把一条t型横木杆的中间铁环穿一根绳子,高挂在木架上,绳子的一端有铁勾,另一端捆着大石块,像是一个巨大的秤砣。将一端的铁勾拉下来,巨石被拉上去.....把大肠头用小尖刀剜出一些出来,铁钩钩住犯人的**,然后将另一端的石块自由向下坠落,这样,铁勾被另一端扯起,捆着跪在木杆前,犯人的肠子自然就被抽出来,高高悬挂成一条直线......犯人惨叫几声,不一会就气绝身亡。 明末张献忠抓到的明朝官吏,使用的酷刑也有抽肠这一项。做法是,先用刀从人的**处挖出大肠头,用长绳子绑在马腿上,让一人骑着这匹马猛抽一鞭向远处跑去,马匹负痛奔跑,牵动肠子,越抽越长,转瞬间抽尽扯断,被抽肠的人随即惨叫不断,一命呜呼。很多抽肠方法都是大同小异,残忍和歹毒可见一斑。地狱冥府也有这一酷刑。 剥皮,中西各国普遍具备的酷刑,据说印度人是先用小火烤,然后再剥。中国史书偶见剥脸皮。野史多有朱元璋剥皮惩戒贪腐的记载, ......应科等把如月脸孔朝下死按在地上,用利刀剖开脊梁及臀部,如月大呼、骂不绝口。等剖断手脚转至前胸,如月还微声恨骂;一直剖至颈部,才气绝而死。 朱元璋党羽就用石灰渍干剥下的皮,再用线缝合起来,塞上稻草,移至北城门通衢阁上高悬。 刳胎,针对孕妇的酷刑,将胎儿活剖出来。 凿颠,凿开头颅。 宫刑,设立极早,《尚书*舜典》即有“五刑有宫”之语,可见上古时即有此刑。《周礼*司刑》:宫者,丈夫则割其势,女子闭于宫中。女性的宫刑,也称“幽闭”、椓刑,《说文》:椓,击也。将女性耻骨击碎(击打致耻骨骨折)。以达到禁淫的目的。明朝人王兆云在《碣石剩谈》中说:“用木槌击妇人胸腹,即有一物坠而掩闭其牝户,只能便溺,而人道永废矣”。清人吴芗又有不同见解,他说,妇**道深处有块小骨叫“羞秘骨”,一旦施加外力使它坠下来,就会像闸门一样闸封户门,无法行房。 宫刑是五刑中的次死之刑,言其惨酷,仅次于死刑。 刵:割耳,贯耳 刖:砍掉脚,献和氏璧的卞和就被两次用刖刑,双脚俱残。 髌:挖掉膝盖。 断腕,断脚筋 劓:割鼻子。 墨:即黥刑,脸上刺字。。 缘坐:“缘坐”、“孥戮”,一人犯事,祸及亲族。所指不仅限于杀戮,也包括将其族人收为奴、流配等等。 “夷”,则专指灭门。 处夷三族:范围随时代屡有变动,或父母、兄弟、妻子;或父族、母族、妻族;又或只杀父母辈、兄弟妻妾、子孙。《汉书*刑法志》说汉初承秦制,保留有夷三族。主犯死的尤其惨:先用黥刑(刺字)、劓(割鼻子),再砍下左右手脚趾,笞杀(活活打死),枭其首,躯干剁成碎肉弃于市。李斯、彭越、韩信都被处夷三族。 连坐:狭义上的连坐与缘坐区别在于:缘坐针对亲族,连坐针对邻伍。 戮尸、鞭尸、锉尸。一看就是有深仇大恨的作为。 气毙:而在满清时期,慈禧示意“贴黄纸”,处决过八大臣,还有很多宫内告密的太监宫女。在日伪特务臭名昭著的76号“贴黄纸”也弄死了很多抗日的人士。 汪精卫伪政权奉日军令,设置于上海市的特工总部于上海静安区极司菲尔路76号(现万航渡路435号)。 不过这个黑暗的刑讯所里,几乎包含了上面所有的酷刑外,还引进了一个令世界人类都为之胆寒的一种酷刑——电椅。 第54章 刑敲弱女 虽然内心深处不想去接触人类社会黑暗而冷酷的一面。看起来这些都好像是过去和过往。 但是不审视过去,人类也不会反省未来。 遑论这样的恶毒小人,现实还存在。他们不过是变换了一种手法,还在为祸人间。 这或许才是笑面阎罗要我去翻开历史旧页的深意。 不想到我祖父和宏家曾经受到的非人待遇及酷刑,也不会想到历朝酷吏。 或许趴在官府衙堂上被敲扑,打得死去活来的窦娥,玉堂春,小白菜,还有被晚清官吏酷刑施尽的秋瑾。这一些女流之辈所留下的声泪控诉,斑斑血迹,都是属于白流...... 苛政之凶,刑法之毒。这也是体现的历代指点江山之辈的所谓“王道”。 他们的王道所有的呈现都是一个“奸”和一个“冷”。 从来少有“仁义”。更不谈诚信,诚信是最近十几年的说法。 曾经标榜自己最讲“仁、义、信”的刘备,都违背答应诸葛亮联盟东吴共伐曹操的信义,搞得自己兵败如山倒,烈火烧连营,郁闷的死在白帝城。 之前作为小鬼去查脏官,无非是贪官误国,而且这下面还有害命、害民一说了。 关汉卿的元代戏曲家杂剧《窦娥冤》,是说市井流氓张驴儿仗着自己救了蔡婆一家人,持恩逼婚。蔡家婆媳不肯,张驴儿便想毒死蔡婆,好霸占美貌的窦娥。不料,他准备的毒药误被其父饮下身亡。蔡婆为了免除灾祸,给了张驴儿十两纹银,让他买棺葬父。张驴儿却以这十两纹银为证据,讹诈蔡婆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他买通当地县令,对蔡婆横施酷刑。窦娥怕婆婆年老体弱,经不起刑敲,只得含冤忍痛自己承担,被判处死刑。 这件刑事案子看起来很是简单,但是其中冤情六月飞雪,狗官确是草菅人命。这些官,即使长相二师兄,智商也猪八戒,也应该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衙堂之上刑凳冰冷,刑杖催命,当地县令,对蔡婆横施酷刑。 老来不堪棒槌苦,皮开肉裂血沫飞。 这样的场景谁不触目惊心?何况是一体弱不堪的老妇。为民父母官不吝惜百姓疾苦,不追查真凶,拿了数十两银子就杀了弱女窦娥。最后断送的不仅仅是官运前程还断送了自己小命。 窦娥临终发下“血染白绫、天降大雪、大旱三年”的誓愿。窦天章最后科场中第荣任高官,回到楚州听闻此事,最后为窦娥平反昭雪。 在看下面一位唱词:先打四十板,皮鞭打断了有几根,犯妇本当不招认,无情的拶子我难受刑! 这是在堂上受尽鞭杖拶,死牢衔冤压长枷......的苏三。 娼妓在冤案大狱中受的苦当然更多,单是她在三堂会审时倾诉的在洪洞县受拷问的几句唱词就能看出来,三木之刑是免不了过一套的。 三木就是夹棍,棒子,木拶。看来玉姐还另外被鞭背。 先打四十板,不用说是对下三类女流娼妓的酷刑,去衣裸体,杖责臀腿。 皮鞭打断了有几根,这就能看出来那县令,得了皮氏三千两雪花白银,自然一心只要取苏三的口供结案。 而且是“次日绝早升堂,便提审玉姐”。而且府衙站堂的衙役人等共得皮氏八百两银子。 这被提堂的玉姐当时在黑暗的刑狱制度下,她这样孤苦无告,而又美艳绝伦的死刑犯,在洪洞县里受的非人磨难,还有诸多潜规则,又何止是判刑之前在堂上受的板打、鞭抽和拶指之刑呢? 所以这一上来,一声惊堂木响,县官喝道:“苏三!今日若再不招,官法难饶!”。 这位姐低着头正思量如何回话,县官却哪里容她分辩,伸手从签筒中抽出一红签扔到地下:“来!把这小娼妇先打四十大板!” 一边便有几个如狼似虎衙役过来,把这个人见人迷的小美人儿。 牢牢按定在官衙大厅冷冰冰的石面上。 玉姐伏在石板地上,只觉下身的白纱裙已被人生生扯去,臀处已有硬木抵触。回头一看,原来两侧差人,已将两条红漆大板,板头宽有三指的毛竹板子按在她臀上作势要打。慌得玉姐仰着粉颈朝堂上呼叫道:“青天大老爷饶刑!容小女子细禀冤情呀!” 这拿了脏银的县令岂能理睬,却又一拍惊堂木,喝道:“这种无耻的娼妇,是不消替她留着遮羞布的。何况她一张骚腚子在窑子里定是吃惯了打的,今日定要去尽了她的裤子,着实的打,方能教她知道王法厉害!” 玉姐此刻极口呼冤,却再无人理会......(绿头签是缉拿签,红头签是用刑签。) 玉姐和那些春楼姑娘们以往没少捱鸨母笞打,只是院中打姐儿们的多是用细藤条或小皮鞭,却哪里挨过这样吓人的大板子? 旧时官衙衙役哪个不想看看年轻女人的屁股?何况出生挂灯红楼的玉姐本身细皮嫩肉,模样娇小可爱。 红头签落地,这就是官家法办,说打就得打。 行刑衙役既得指令,便忙不迭地按倒玉姐,有人动手去扯玉姐的紫绫裤子。玉堂春正要伸手去抓身下小衣护羞时,早被差役们捉手、按脚,又扯住了头发,把个身子拉得直溜溜的。细腰上也拦了一条大棍被牢牢固定。 衙役又把玉堂春下体贴身的水红小衣也一把掳了下来,一并拉到膝下小腿下端。玉姐雪白浑圆的一对雪臀和两条圆润净白的大腿顿时一丝不挂,一览无余。 玉姐虽说是出身勾栏,但也何尝当着众人出过这般丑态? 满堂衙役也是眼神都火辣辣过来,盯着这一尊玉体无语...... 掌刑的两个差役站在两边抡起板子,狠狠地打在玉姐精赤的白臀两侧,站在近处都能听到板面落下时带着“呼呼”劲风..... 一个差役在一旁大声地唱数,可怜玉姐的惨叫声也是声彻公堂。 竹板与皮肉接触发出一声声“噼啪”脆响......玉姐的两片白臀抖动,顿时被打出一道道红棱,打到十板时便已满臀紫痕青淤,...... 这也是玉堂春的戏剧里唱的,竹板烤肉苦难当,呼号挣扎难抵挡。 衙役的板子是从屁股靠近腰部位子,一板一板挨着向下,此刻是又一板板打她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腿,靠外边一点的白肉。 整个大堂衙役人等近二十,此刻只是板子噼啪响,惨叫声不断...... 衙役们得了银子,一心加意要折磨玉姐。用的是在尿桶里浸了数日的新毛竹板子,板子厚重,更兼是着肉狠打,区区弱女玉姐如何熬刑得过? 可怜她此刻心中又羞臊又冤屈,再加上一板板打得剜肉般奇痛,实在苦不堪言!这二十板子是每一板子都使劲拍打在实肉上...... 一早的官衙大堂,孤独无助中,玉姐声嘶力竭的惨叫声,逐渐变成低沉的哀号呻吟。 只见她把身子如活鱼般乱扭,臀腿上的细皮嫩肉突突乱颤,全身白肉疼得索索乱抖。 换做一般的刁民,强匪,挨了这二十板子也是老实得不敢多话。 打到二十板,两条大腿也打得连片赤紫了,衙役便又换个角度,回头打她的屁股。已经青紫浮肿的皮肉,板痕交加再捱了十板子,便渐渐渗出涔涔的鲜血。 许多唱词里的“一板下,一层皮,一片血。鬼门关前几度回......”就是形象的描述了受刑人此时的惨烈。 玉姐到此地步,哪里还顾得羞臊,只是乱颠着血肉模糊的光屁股,直着嗓子呼号得死去活来。一连三十板打下来,玉姐已是汗湿衣衫,剩下的十板子顺着着从屁股上面打下去时,整个屁股和大腿竟不剩一片好肉。此刻玉姐也近喘息无声,声音都喊叫沙哑了。 打过了这顿竹片板子,差役草草替玉姐提上了小衣、裤子,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玉姐两腿打得动弹不得,因为不能跪着只能侧身匍伏在公案前,身下火烧般肿痛,一阵阵痛得女人冷汗簌簌直下。一头乌黑的秀发,因为衙役的揪扯和捱板子时的挣扎,已经蓬乱披散在大堂的青砖地上,随着玉姐的喘息和呻吟而波动起伏。玉姐喘了好一阵才回过气来,仍旧呜呜啼哭不止。 这里借用某人的一种写实描述,并没有照搬原文,只是让人们真实的看到历史的真像会是什么样的,电影里衣冠整洁的受到刑拷的女烈形象,其实很不真实。 而且《甄嬛传》里的一丈红,在古时的宫廷里并不存在。 满清的律法史册也没有记录。但是这种形式责打宫女和太监的杖刑方式是有的。不过不叫一丈红。 有一本元代野史杂记里,提到一个保护年幼皇子出逃的宫女,在被宦官抓住,毒打刑求时,也是此番惨烈,里面提到了血溅一丈红,其实是受刑杖责打的人破皮流血,板子还在继续打时,血浆飞溅到一丈之内,满地都是红色的惨烈景象.....以至于站在一边看的宦官鞋子上都是血......可见这些人的冷酷和残忍。 况且满清后宫,妃子和有品级的小主,后妃人等,系主子,不是奴才。非得触动祖训者,不得请家法杖责。而且只有皇后有权利请家法,这里不是王法,而是家法处罚,不一定都是棍杖打人,还有降等级,罚俸银的责罚。 第55章 酷刑之毒 为了真实的体现历史,澄清很多的事实,我们冥府小帅就是要事无具细,以事实为基准来查案情。 在此刻我和小猫夜游,日游阿毛核查宏家疑案的间隙,穿插进来一些历史奇冤案例,也是希望人类能始终有一种人性化的心态,去对待身边的人,不要以为自己有钱有势有任意胡为。 建立法规,数百次的修订刑罚,就是惩恶扬善,但是就过去的这两千封建统治来看,刑法其实是在残酷的蹂躏善良人民的尊严。 在堂上受尽鞭杖拶,死牢衔冤压长枷的苏三..... 一位弱女子,先被一群如狼似虎狼心狗肺的衙役,脱了个赤条精光痛打四十大板。这先不谈作为人类自身的文明体现在哪里。事实上,这整件酷刑流程还并没有完,接着是“皮鞭打断了有几根”,犯妇本当不招认,这已经是一个弱女子,精神,身体,还有心理上承受的极限了。 县令见玉姐挨了板子依然不肯招承,大怒道:“像你这等刁货,想必是在勾栏里打成的贱皮贼骨,还要讨打才是。来啊~!把这个小娼妇绷上架子,打她一百背花!看她还敢犟嘴不?” 衙役们便将十字型天平架,竖在了大堂中间。有衙役自刑具房取出两根皮鞭子来,往石板地上一扔。但见那皮鞭子漆黑修长,比院中老鸨打姐妹们用的大出不少...... 一个衙役提过一桶井水,把鞭子在水桶里浸了。几个衙役一齐动手,剥去了玉姐身上的衫子和白绉纱里衣,只留一件粉红纺绸的小裹肚。 玉姐雪白光嫩的背皮尽皆赤裸,一对圆润晶莹的乳峰也露出了一半。玉姐大羞,待要挣扎,却是刑余之际,早己浑身瘫软,那动得了分毫? 衙役将玉姐拖到t架前,平展两条白嫩的藕臂,用绳索困在横木架上。又把她的裤腿撸到膝头以上,让她裸膝跪在一排圆木钉成的架子底座上。又用一条粗麻绳把她的腰紧紧捆牢在立柱上面,她的两只玉峰便从横梁架子下面,立柱的两旁,鼓突出来。一差役把她披散在背后的长发尽数撂到了胸前。 那县令还在上面吩咐道:“这小刁妇既能熬刑抵赖,决不可饶她!只须细细拷问,休叫她昏了过去,更不可失手打死了,必要她供出毒死主夫的真情,好叫这恶娼妇去领受捱剐的苦处!” 一个掌刑的衙役卷起衣袖,将皮鞭子拎起一条,盯着玉姐苗条白晰的上身看了两眼,双手将鞭身抻了数下,便左一下右一下抽打了起来。大堂上响彻一声声短促尖厉的呼啸和女子的凄惨哭叫。 玉姐那雪白娇嫩的背皮上,绽起一条条紫红的鞭痕。玉姐昂着脖子跪在堂上,只能把头左右甩动,惨叫不绝。浸过凉水的皮鞭抽落在赤裸的肉体上时恰似火烧刀割,痛彻心肺! 掌刑的衙役显然对鞭打女犯十分在行,一鞭鞭不紧不慢,却鞭鞭狠毒。衙门中实施鞭刑主要在犯人的背部,又称「打背花」,但那衙役时不时地故意将鞭子抽在玉姐两肋,使鞭稍落到她胸前那对鼓突的玉峰上,玉姐的叫声便格外凄厉。 玉姐身子被捆住,吃痛不过,狠命乱挣乱扭,把木架子也挣得咯吱响,眼看就要垮塌的样子。两只脚在天平架的圆木底座上乱搓,把一只小巧的鞋子搓脱,掉在了地下。 在府衙当差的,那个衙役不是行刑的老手,何况都只认得银子,岂有怜香惜玉之意?玉姐叫得再惨,掌刑的却是无情的。 所以在受了四十大板,一百背花之后...... 这些黑了心的人并没觉得自己在泯灭天良,在行不轨恶行。 然而“无情的拶子我难受刑!”。 在拶子下,很多板子和夹棍熬刑之下没有认招的女子,都不得不屈服在这种毒物之下。 为何?人需要手来工作和料理生活,没有这手指,吃饭都成问题。 秋瑾就是被毒打,狠夹,然后拶子敲几番之后,不得不写下“秋风秋雨愁煞人”,在受尽羞臊凌辱之后,被人在罪状上拿着手,按下指纹。 其实按指纹是一个很搞笑的提取证据的方式。 把人打得晕过去几次后,即使被刑求者的十个脚趾头,你都拿着摁上去,被刑求的人此刻都不会有任何反应了。 而且在封建时代,一个地方官本就是一群幕僚圈子,参与审理案子的每个人都有利弊在其中,要是当老爷的收了脏银子,下面的自然就跟着行为不守法。 实际上历代官匪本系一家,只是百姓无处去鸣冤罢了。 常言道“十指连心”,女子受拶时,不消片刻便会痛得汗水淋淋,浑身肌肉瑟瑟乱抖,直至昏死过去。昏死过去是便宜的,因为堂上的规矩,受刑人犯昏死两次以后,须另换刑罚或者改日再审。 所以受拶时,似这种收一会儿,又放一会儿的法子却是最难熬的,真叫作求生不得求死不成。有只曲子单表女子受拶之苦,我引用过来大家看看,有道是: 疼!硬木棍虽细,却夹在柔荑缝中,高扬玉腕手悬空。 疼!麻绳一攒紧,纤手乱颤云鬓蓬,桃腮白了又血红。 疼!樱唇吐哀呻,扭腰浑似柳迎风,粉颈反仰如拉弓。 疼!泪珠儿雨倾,小金莲急急掣动,弓鞋搓跌裹脚松。 疼!娇驱筛糠抖,浑身热汗上蒸笼,刀戳心肺芳魂崩! 可怜此刻的玉姐又比那曲中唱腔又添了一种苦,不多时就被拶出了尿,淋了一裤兜。渍得腿上板子打出的创伤火辣辣奇痛起来,益发难当!玉姐十指纤纤,哪里禁得狠心的差人一遍遍猛收,收了又放,放了又收。 痛得无可奈何,满口不住连番哀求:“啊呀呀——!饶一饶吧——!善心的哥哥行行好罢,莫再拶啦——!屈杀了苏三了,冤枉啊——!” 玉姐受刑时是跪着的,膝弯处有衙役踩住,一双玉臂也被死死抓住,丝毫动弹不得,痛极时只能扭动腰肢。拼命挣扎扭动,却也缓不得半分痛苦。每次一收紧,一阵锥心剧痛,头便向后仰,一头秀发全被汗水湿透,紧贴面上。 玉姐不但满面都是汗水和泪水,连身上的粉红裹肚也都湿透了,紧贴在胸前,更显出她双峰挺拔柳腰婀娜,挣扎扭动时更是撩人。但她越是挣扎惨叫,掌刑的衙役越是变态心理得到了满足,将那拶绳时收时放,似乎在以折磨她取乐。 那些赶来看审的男男女女似乎感觉自己呼吸都粗重了许多,胆子小些的转过了头去,兀自浑身哆嗦。 这样一连拶了半个时辰,玉姐还是熬刑不招。县令的底线已经快崩溃了,换做是铁柱子悍匪,也是哀告求招了。此刻他不但不良心发现,还越发大怒:“这熬刑的小婊子!给我好好地敲,不招就活活敲死!” 掌刑的便拉定了拶绳,一衙役用木槌来敲拶子,轻一下,重一下。 拶棍的间隙是用铁牙咬合的,拉紧时,夹着手指本身就疼得三魂七魄离体,此刻收紧了还用木槌来敲打,更是惨绝人寰。 先是一下下痛彻心肺,后来竟一下下痛入脑髓了!这样的痛苦玉姐如何能熬得过? 女人下身在青石地上扭来挣去,哭号道:“老天爷啊——!苏三冤枉啊——!救救小奴吧——!”可是她喊哑了嗓子,也并不见天开眼,菩萨显灵。因为这里的官差比地狱的鬼魅还心黑。 只有硬心肠的差人,手里的木槌还是一下下无情地敲着。 其实此刻骨头开始有裂隙,玉姐已痛得半昏迷,却又求死不能,想晕过去但是又痛得醒过来,人几次鬼门关前过,奈何桥边走......再也熬不过,只得讨饶道:“莫敲、莫敲了!我招!我招呀——!” 如此,当县官老爷也是不容易,让好人经受了三木的考验,听着撕心裂肺的嚎叫,他的确做到了冷血无情,可以安心的收下银两了。 此刻才是我讲上面故事的含义。 这些人,还叫人么? 其实我们可以做一个实验,任何人经历这样的三木之刑,你要他干什么都得干什么了。遑论是弱女子。屈打成招?岂止是打一打那么简单? 很多人是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横飞”。或者是“屁滚尿流,鬼哭神嚎”。在黑暗官衙里,各自酷刑本身就是很另类的非人类研究出来的。但是研究这些酷刑出来的人,大多都很搞笑的被人“请君入瓮”了,他们自己也亲身品尝到了酷刑的舒爽。 犯人在刑堂上过了三关之后如果还不招供,下去关进牢里还有私刑。所以一旦老实人吃了官司,还是有进无出的事实。 而且这就是两千年帝王时代的,所谓王道,他们定下的王法。 在那个时代,统治者,那一群人,其实和畜生并没有本质区别,不然也不会有衣冠禽兽的说法。 区别是你侥幸没有遇到这群人面兽心的人,和他们还有实际上利益的冲突。 而我宏龙则有。 为了一个我们宏家并不真正知道的阴阳宝镜的宝藏,宏家三代人都经受了非人的迫害..... 祖父莫名其妙的被人几次迫害,最后还是让坏人得偿所愿...... 第56章 烈女严蕊 历史,不堪回首...... 为什么不堪?是因为老百姓一路颠簸而来,命运之多艰,民生之疾苦。 难怪大夫屈原自己跳了江。也是因为统治阶级太冷酷和自私,王道之无情。 我们可以看看他们统治者内部又是如何的呢? 从秦王嬴政立郡县制度,和官吏制度以来,历代争夺皇位,内部子嗣杀戮不断。 所有新皇的登基都意味着一群老臣的下野。 后宫妃嫔系皇帝的家室,皇帝传承子孙的要地,所以“家规”不是一般的严苛。 我们透过晚清宫女何荣儿《宫女谈往录》的描述,打破了太监不能接触“玉体”的说法,实际上“不许打脸”条例,明确写到当时宫女刑罚中不许打脸,老太后让隆裕主子打珍小主嘴巴,那是给珍小主最大的羞辱,连下等奴才都不如(皇后叫主子,妃子叫小主)。 这竟然隐含了掌嘴对后宫女人来说已经是最大羞辱,何况庭杖是指大臣,野史杂记说號衣庭杖珍妃,还说袒而杖之——把皇妃裤子褪下来露着屁股打板子。这一说法和老宫女说的内容实有抵触。 后宫的慎刑司没有这么粗的廷杖,只有毛竹板子。而且送去的都是有大错的宫女和太监。 写书的古人。一句话两个虫洞,还被人讹传甚久,我也是醉了。 或许某些所谓的旧文化人,喜欢看这些另类故事......他才可以哗众取宠,写这些非正能量的假故事来忽悠二师兄。 古来都有好男不看红楼,淑女不看西厢记。因为全部是男盗女娼之说,蝇营狗苟的内容,看了只能违法乱论,最多造成离婚率百分百,而江湖侠盗之书,历来朝堂科考也不涉及,更不是正统私塾所允许看的内容。因为不可能有正气彰显,全数是劫掠杀戮,鸡鸣狗盗。 但是看看如今文坛,给美女当保镖,给女神当老师的装逼文,层出不穷,因为大家爱看啊~! 其实我想说,你遇到这样的事实有哪一件是真的? 写书娱乐大家可以,但是不要反过来污了你家祖坟。赚钱可以,有的钱却赚不得。因为你的女人、女儿这样被人爬院墙弄了,你作何感想?你会让她看西厢记么? 你的儿子如果万一,成了花痴宝玉,后来搞得像陈冠希,世人皆知,你可能祖上都无限荣光。我说的,可能直白了,抱歉~!咋家换话题~! 话说,宫女的脸都不能打,这都是皇帝的财产,皇帝妃子的屁股还能光着打?这岂不是很逆天强大的作为? 號衣廷杖珍妃,我先前简单的提到了,当时背景是因为北方京都十一月,北京城已经进入大冷天,宫女、妃子都是皮裘棉大衣裹身,而且皇妃的衣服一件可是稀罕得紧。会穿着挨打么? 杖责时必须得脱下皇妃的皮袍子,剥去小袄子,脱掉棉裤子打屁股......这是可能的,说皇妃被奴才打屁股,还光着打,......即使是武则天复仇,杖责王皇后、萧淑妃时也不敢是露体的做法。况且系故事还不是正传,系武则天野史内容,这些内容还真有待证明。还经不起逻辑事实的推敲。 大清皇帝是讲究体统的,贱民公开场合侮辱文人斯文的都要抓去责打,遑论小主子随意的弄,这慈禧也是靠祖宗的家法才坐得稳当,她才不会越界。 而宫女平时处以的刑罚却是与宫外常识颠倒,正是以杖责为常事。在该书何荣儿《宫女谈往录》里,“脚上鞋儿四寸罗,朱唇轻点一樱多”明确的写到,清宫的宫女是严格要求化妆必须是朴素的,也就是素脸薄粉。涂点润肤膏子可以,要弄得大红大紫不行。 除去正月和万寿节(十月)外,平常是不许穿红和抹胭脂。那个宫里的宫女谁要打扮得妖里妖气,说不定要挨竹板子。挨竹板子,疼是小事,丢人是大事。谁要是那个宫女不小心犯规了,负责这个宫女的小主会命人传慎行司的人来监刑,让执法的太监把衣服一扒,裤子全褪下来,一点情面不留,露着白屁股(内廷的规矩,挨打,是要肉直接挨到板子的,不许垫中衣),趴在后宫大屋回廊的滴水屋檐下,一五一十地挨打,打死也不许出声(跟太监挨打不同,太监挨打不脱中衣,要大声求饶,打一板,喊一声奴才不敢了......),后宫宫女都系八旗家族挺大的大姑娘,最小的都十七八岁的,翘着大屁股被人这样抽打,臊也得臊死。 所以清朝后宫的宫女打扮都是淡妆淡抹,服装素雅。 后来慈禧正是将珍妃等同于宫女,还进行了当众杖责,褫衣廷杖,确实是事实的一笔,这也和其他史料说法相吻合,而那根正先生的《我所知道的末代皇后隆裕》更是转述隆裕的说法。但是说法到此,不要乱添加故事情节为善。那根正先生懂不懂中国的刑罚,还有后宫的内情,这里已经姑且不论了。皇后隆裕说杖责,他说成廷杖也算是口误了。好在没说杖毙。一个字也是死一个人的。后宫出来的宫女都说是杖责,并没说宫女是光屁股挨庭杖吧? 至于史学工作者们后来推敲,恍然大悟,珍妃遭到廷杖后掉了孩子,并从此终身不孕,这都是清宫档案绝不可能出现的情节,所以载沣应该是为慈禧回护,所谓太监不能接触“玉体”的说法根本无法成立,由此史学界大多开始赞同,是慈禧指示亲信太监崔玉贵推其珍妃落井的,而且那一口井口很小,也不是很深,如何淹死珍妃我不得而知。关于这一点,有三部书都曾经进行过比较详细描述。 不过皇帝后宫都是刑求不断,我们小老百姓还是敬而远之。 遑论皇帝即使做错了,他的面子都是用板子打百姓的屁股捞回来的。 我来来看下面一段文...... 杨乃武和小白菜确系冤枉。他们原来所作“因奸谋毒”的有罪供述显然均为虚假。于是,刑部上奏皇上,革去了刘锡彤知县之职。其他相关审理官员,也各自因审理不利而遭受处罚。杨昌浚、胡瑞澜、陈鲁等皆被革职,刘锡彤则被从重处罚,发往黑龙江效力赎罪,且不准收赎。沈祥被判杖八十并徒刑二年,沈彩泉被判杖一百并流二千里。杨乃武、小白菜冤屈被洗刷,但亦被处杖八十与杖一百。至此,案件审结,其时为光绪三年二月十六日,案件审理全过程历时约四年。 这还是慈禧亲手督办的,把整个案子的受害人,杨乃武、小白菜冤屈被洗刷了之后,亦被处杖八十与杖一百。 是不是有点搞错? 后来我才明白,这是有理三十板,无理板三十的世道。 因为他么的行的是王道(王八之路)。 而且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下面一个人物...... 朱晦庵毒刑杖打严蕊。 其实严蕊的故事很多人知道了,我也不过多重复细节。 严蕊,表字幼芳,乃是个绝色的女子。琴棋书画,歌舞管弦,无所不精,善能作诗词。实乃才女,难得的艺伎。 台州太守唐与正,字仲友,少年高才,风流文彩。 宋时法律规定,官府有酒宴的话,都是召歌妓来承应,只允许站在屋里歌唱奉酒,不许私侍寝席(开房过夜是不行的)。 仲友见严蕊如此十全,事实可喜,虽然有眷顾之意,只是为官家律法拘束,不敢胡为。 但是良辰佳节,或宾客席上,必定召他来侑酒。 同父也是中意严蕊,唐仲友喜欢此女,他岂能看不出来,但是改过来去收买艺伎赵娟未果,为了诬陷唐仲友,平息自己的怒气,去朱晦庵处做了挑拨。朱晦庵本是有心来寻唐仲友不是的,来得急促。唐仲友出于不意,一时迎接不及,来得迟了些。晦庵信道是同父之言不差,果然为官如此轻薄,不把老父我放在心上!这点恼怒再消不得了。 当日下马,就追取了唐太守印信,交付与郡丞,说:“知府不职,听参。”就连严蕊也一同拿来收了监,要问她个与太守ox情状。 朱晦庵的个人意识认为是仲友风流,必然和这风流女子有染。况且妇女柔脆,吃不得刑拷,不论有无,自然酷刑之下就得招承,便好参奏他罪名了。这艺伎不过是皮肉受点苦处就能放走。 谁知朱晦庵提审严蕊,此女苗条如弱柳般的身躯,却是铁石般的性子。随你朝打暮骂,千棰百拷,只是咬着牙说:“和官人在一起唱歌跳舞,吟诗斗酒是有的,但是绝对没有苟且之事。” 严蕊于是和苏三一样,羸弱的身子,在正堂上被一群衙差用大板子恶毒责打,鞭子抽满背花,夹棍熬酷刑,拶子反复敲打......在关押囚室里,还另外受尽了狱卒的诸多手段和苦楚,监禁了月余。 到底此女终究只是这样的话。 朱晦庵也没奈他何,只得糊涂做了“不合蛊惑上官”,狠毒的又将她痛杖了一顿。 初始过堂拷问,打了严蕊四十板子为求招供,此刻是断刑责,判了犯妇八十杖责。 之前说到苏三挨打的时候,四十已经是酷刑难熬,此刻烈女裸身受刑杖,咬着牙不招认也是一种人品...... 严蕊被抬到了监中,就连狱官也着实可怜他,分付狱中牢卒,不许难为,而且并无恶意的问她:“上司加你刑罚,不过是要你招认一下,你何不早招认了?这罪是有分限的。女人家犯淫,极重量刑不过是受点杖罪,况且已经杖断过了,罪无重科之道理。何苦舍着身子,熬这等几番的苦楚?” 严蕊虽然被酷刑死去活来数次,但是此刻依然咬着牙说道:“身为贱伎,纵是与太守为好,料想不会落得死罪,招认了,有何大害?但天下事,真则是真,假则是假,岂可自惜微躯,信口妄言,以污土大夫!今日宁可置我死地,要我诬人,断然不成的!” 第57章 残暴者丧 府衙大堂,被打得数次昏厥的严蕊,遍体鳞伤,衣襟透湿的被当班衙差架到监舍时,已经是气息不稳,欲要不行。 依然咬着牙说,今日宁可置我于死地,要我诬人,断然不成的。 狱官见严蕊词色凛然,心里肃然起敬,就把真话告知太守。太守岂能不知道严蕊是冤屈的,但还是说道:“既如此,只依上边原断施行罢。可恶这妮子倔强,虽然上边发落已过,这里也是要决断罪责的。” 这意味着过去的官办案,只是照本宣科,依葫芦绘瓢,对什么刑罚,治国安民之道狗屁不通,基本不懂。读了儒家之道德经之后,学的都是迂腐不堪之学术。只要尊崇上峰意见就行......这也是一套官法。也是最高统治者,皇帝之流喜欢的干部。 此昏官又把严蕊带出监来,庭上再加痛杖。 后来核查是很长时间才打完六十杖责,因为严蕊之前受了连番酷刑责打,这两股糜烂不堪,瘢痕尚未痊愈,因此酷刑责打之下连番痛叫昏死数次,臀肉浮肿破裂,脓血直流,难以加刑,所以原本八十杖责的,后来二十也是不了了之,他也怕打死人,所以说是另判(以后再打)...... 满清的杖刑刑具,使用的是大竹板,长五尺五寸(183cm),大头宽二寸(6.66cm),小头直径一寸五分(4.5cm),重不过二斤。 (一米=100cm、一尺=33.3cm、一寸=3.33cm 、一分=0.333cm) 清初沿明代以五折十之制,康熙(1662~1722)时改为四折除零,即杖六十除零折二十板,七十除零折二十五板,八十除零折三十板,九十除零折三十五板,一百折四十板。至清末,杖刑始废。 五折十之制,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按照严蕊要责打八十板子,这八十除零折三十板,就是臀部和大腿分别承受这样数字的击打。而臀部是受刑人被打得最多的部位。 连续两个多月时间,官府差役用毛竹板子连番重杖,打一个弱女子先是提堂逼供,拷问时打了四十,断罪打了八十,复审提堂又打四十,最后决断时又六十杖责。 且不论这两百二十杖责,打在大腿上的都有八十重杖,这人已经是爬不起来了。 期间夹棍和拶手指都要把人骨肉脱落。此亦为人做的事么?难道法为人制的道理都不懂?是惩恶扬善的都不明白,他也是当了官了。依我看这样的官,贩夫走卒,人皆可为之。 它这也是奉承晦庵的意思欲以成招,打死也是坐实丑事。 叠成文书,正要回复提举司,却得晦庵改调消息,方才放了严蕊出监。 严蕊也是悔气,达官贵人之间争闲气,中间拿她屁股出气痛打,两处监狱里无端的监了两个月,强行要诬陷她一个不应有的罪名,使得她受到两次提堂审问,经受两次府衙刑讯的大刑逼供,其余各种逼招拷打之刑,又是分外的受用。 严蕊吃了无限的酷刑磨折,从狱中放得出来,气息奄奄。受刑糜烂之处折磨得她几番欲死,趴在屋里调养杖疮,很长时间见不得客。却是门前车马如江涛,车来人往如潮汐,她人气居然比前更盛。 只因打死不肯招认和唐仲友苟且过一事,四方之人重其义气。来的人都是认识不认识的,都是看中她的气节和才气,还有一班风月场中人是来看望严蕊的,没一个不骂朱晦庵人面兽心两句。 严蕊的:“但天下事,真则是真,假则是假,岂可自惜微躯,信口妄言,以污土大夫!今日宁可置我死地,要我诬人,断然不成的!” 回想起来,汪国英为了陷害我,让我走人,故意鼓动一个野鸡叫张欣的二十五岁乡下女人,来我集团公司大会上还声泪俱下的诬陷我“骚扰”她。 前后同样是弱女子,可是做女人,也有姬和“鸡”的区别啊。 我何曾和这个叫什么张欣的女人把酒言欢过,骚扰又从何谈起,但是对于这不要脸的货,我最后在索取该建筑公司的工资赔偿后,让我的代理律师在其公司大会上,狠狠的痛骂了这女人张欣一句“裱纸无端多招事。”自然这种女人后来是没有脸来参加会议的。 也算是散开了我心头的郁闷之气。 一个人真则是真,假则是假,岂可自惜微躯,信口妄言,以污土大夫? 我实在是佩服严蕊的烈女侠骨之心。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事实上,我穿越时空过去,给这位烈女送去了最好的治疗棒疮金疮药,不然,此女酷刑之下,还真的难以动弹,说不定就残疾了。 侠女严蕊后来从良,跟了一个不错的官家老爷,也算是好人得善报了。 我提到上面这么多人,这么多好像无关痛痒,无关主体的故事,大家到此,明白了一点么? 旧时的官员体制和整个政体的法律,不是以人性为主体的。 更不是所谓的休养生息的养民政策。 和平时代百姓被税收征伐得苦,战事一起,百姓是雪上加霜更是不堪。 作为现代的人类,在抛却愚昧和黑暗的统治之后,我们应该是回归理智和文明的一面。那些龌蹉和不堪回眸的东西,很多人还事实上丢不掉。 何况过去的和珅,还在,过去的朱晦庵,还在。 我们要用什么样的智慧,来打击这样的恶人才是最主要的话题。 其实,就是依法治理,合理治理,民主化管理国家。 真正的像孙中山倡导的,民生,民权,民主。 而不是和珅一流的龌蹉勾当一窝。 说到合理科学化管理。 一个国家是这样,一个集团是这样,一个公司是这样,一个家庭也应该......体现是这样。 但是为了百官顺从当时皇帝天子的意思,不让百官进言说皇帝不喜欢的话,那些暴君设置了廷杖。 廷杖是笞杖之刑的一种特殊情形,就是皇帝在朝堂或宫门对大臣予以杖责。封建时代,皇帝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他对于大臣,即如父亲对于儿子,稍不如意,就随时行杖打人。因此,廷杖的事实亦不会载于历代的法典,但它确实是朝廷正式在使用的刑罚。尤其是在明代,廷杖成为惯例,其次数之多,手段之狠,死人之多,实际为历史罕见。被廷杖的朝臣受刑的惨状,实在怵目惊心。 所以,表面上立了法制,但是皇帝还是任意超越,孤自胡为。 透过现象看本质,这皇帝也是够疯狂的,占着手里的大权在握,无视群臣的苦心劝告,想迁怒谁就当场打谁,谁违逆他的意思,就大棒烤肉,捶打朝官。 而且通过历代杖刑的刑具来看,比通常的官衙刑杖要粗大,厚重。本身是威慑,其实是杖杀。 灵帝熹平三年,曹操为洛阳北部尉,就用五色大棒打那些违反法令的皇亲贵族。三国时期的曹操首先在廷前悬挂五色大棒,后来的暴君纷纷效仿,不过好的仁义之道,学者寥寥,可是鞭捶敲扑之道,喜闻乐见。 他们不仅仅没有把曹操的真正意图领悟透彻,相反自己老鸦打鸣,学得不伦不类。 相反他们的王朝时代,也随着酷刑和廷杖随之崩溃。 崇祯十七年(1644)春,明朝灭亡前夕,毅宗还在滥用酷刑。熊开元和姜埰二人都因直言进谏,得罪毅宗,被逮受审。熊开元先受拶刑,再受杖刑一百,又被夹一次,再打五十棍,这已经被整得只剩一口气儿。 两天后又来一次,打五十棍,再剥光衣服打四十棍。这样多次折腾,熊开元竟然没有死,也算是奇迹了。 姜埰在午门被廷杖,趴在地上,脸朝下,尘埃满口,两只脚也被绑起来,由人四面牵扯,丝毫不能动,只露出屁股和大腿受杖,杖被打折了好几根。 打完后,姜埰已不省人事,他的弟弟姜垓当时也在朝做官,前来救护,采用流行的秘方,含一口人尿,嘴对嘴地喂给哥哥,姜埰才醒过来。有个医生来为姜埰治伤,他说:“杖伤的青痕已经到了膝盖以下,恐怕是没救了。我用刀把烂肉割去,敷上药试一试,七天后如果感觉到疼,就有治好的希望。”后来过了半个月,先割除的烂肉约有一斗,身体才逐渐复原。 姜埰受廷杖后,于崇祯十七年三月被勒令谪戍宣城,还没有来得及动身,三月十九日北京就被李自成攻破了。盛行于明代的廷杖,确实伴随了明朝的始终。 受到笑阎罗的提醒,我此刻才知道,原来冥府让我来查自己的家族沉冤之案,也是让我历练人生哲理。 作为冥府小鬼王,我虽然不能改变任何历史事实...... 但是我可以更清晰的透过历史的真像,看到人类发展历史上最深处的一种力量。 那会是什么?至少我已经很清楚的感觉到,我事实上已经在触摸到它...... 第58章 变态心理 黑暗的统治,必然是一群无知之辈缔造出来的荒谬事实。 杖刑的起源从中国古代,用大竹板或大荆条(木棍)拷打犯人脊背、臀、腿的刑罚(见五刑)。杖刑的起源在《尚书*舜典》有“鞭作官刑”之说,意为用鞭、杖,惩罚失职的官吏。 汉、魏、晋都事实设有鞭杖的刑罚。 其实春秋时期已经有鞭杖的刑罚,不过是那时候并没有正式的列为统治者的正式管理之列。 加上记载的历史很多在秦皇时期被销毁殆尽了。 为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位秦始皇焚书坑儒,把其余的历史文献,百家诸子学说也算是焚毁得有点彻底。 有一点,我能去考证得到证实的是,历来的刑罚都是在为封建黑暗统治服务,作为一种威慑万民,治理地方的手段在让一群官吏,或者是酷吏在实施。 秦王嬴政为了统一六国,可谓是穷兵黩武,耗尽国力。最后,正是因为他刚愎自用,急于功利,所幻想的千秋大业是在秦末农民的起义中,梦想和宫厥都化成了土......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就是这: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事实上道破了人民两千多年的艰苦奋斗,迎来的还是残暴的统治,非人性化的封建法制社会。 我即使查实了那些历史的冤案和脏官腐朽祸国的罪孽又能如何? 区区一个冥府小鬼,萤火之光,能有何等作为? 不见,官府衙堂酷刑毒,不知百姓苦难深。 严蕊,玉堂春,窦娥,毕秀姑之流,她们实为无辜弱女,毫无祸害蝇虫之力,但是为何这些朝廷命官,不查真像,乱施淫威,还不知廉耻的当着众人之面,悠悠众生之目,把个女人扒个精光,翘臀露体,大棒击臀...... 就拿大刑来论凌迟、车裂、斩首、腰斩、绞缢来说这五大极刑一直贯穿于封建领主时代,存在于帝王之家的法典之内。有了这还不够震慑民众,所以还规定了对最大恶极之流,处以剥皮、炮烙、宫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剖腹、抽肠、射杀、沉河、黥面、截舌、虿盆、烹煮、大卸八块。这些辅助的刑罚。 刵:割耳,贯耳 刖:砍掉脚,双腿俱残。 髌:挖掉膝盖。 断腕,断脚筋 劓:割鼻子。 墨:即黥刑,脸上刺字。。 以上的刑罚已经是每一种都让人痛不欲生,而且此外统治者还觉得不够刺激,在刑求犯人时,还有几十种的刑求方式,数百种的刑具使用。 事实上善良而无辜的百姓在遭受这些酷刑折磨中,比所谓的坏人和真正的恶人经受的次数要多得多。 文明数千年,劳动人民的尊严和生命,事实上也被践踏了数千年。 何况统治这些人民的,都是之前的那些出生于人民之中的人。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所在。 人为何会变了,变得这样残酷无情,变得这样离经叛道? 拿着统治者权力的普通人,都事实上能变成杖杀群臣,刀斩芸芸众生的暴君和屠夫。 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此刻当着夜游和日游小帅的面,发出了深深的感慨。 “这些当官的真它么变态。” 无知者真变态,这才是硬道理。 因为愚蠢,行事另类不准法规,思想低俗不懂廉耻。 这也是当下很多人的现状。 因为有了点钱,百事皆可为之,所以他行事做人不讲规矩。因为有了权力,他居然好事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一大堆。 这都是有源头的。 之所以历史冤案一大堆,也是这些所谓的当权者从没有什么事实上的作为而导致。 我的表哥,不显山不露水,在我失去工作正在走投无路时,他“好心”的出现了,就像是张家的老爷一样,好心的把宏家的大姐,宏梁芳娶进门作为一种照顾宏家的借口。 这些人真心是善意么? 在祖父宏学志被某个小人检举,诬陷是官僚资本家后。 宏家原本刚恢复的家族生气,宏家烟火,又要奄奄一息了。 遭受几度灾难和陷害的宏家,事实上祖辈一直克勤克俭,身为文化人,自力更生求创业,辛苦劳作求发展,爷招谁惹谁了? 这些无知小辈,莫名惊诧的羡慕嫉妒恨。 看着宏家人丁旺盛,子孙繁荣,一再的加害,这又是为何? 其实,人之处,性本善之语,还真真值得商榷。 按照我目前来看,人之初,性本痴,才是真,白痴么,什么都没学到,不懂得善恶,还不能明辨是非,如何就能叫做善了? 这些陷害宏家的胡巴赖之流绝非区区一个。 因为跳出来一个,其余的还没冒出来。 但是胡巴赖死了,姓张的胡巴赖之流又出现了,不过不是公开的博取宏家的资产,而是暗偷。 祖父被囚禁,原本是冤案,但是你个姓张的带着三十几个伙计和邻居,来宏家拆毁我们祖屋是什么意思? 宏家的后院,两百平米,用来伙计吃饭的厨房你全部说拆毁了就拆毁了么? 这是明着抢,还是暗着偷? 那时,长姐出嫁出去不过三日,他们张家人就能来这样了。 张家,小磨香油,私家小作坊,三五个人帮工的小老板,小营生而已,把几百人大老板,宏家宏鑫营造厂的祖屋,后院全部作为围墙的厨房拆毁了,为的的获得数百块木料,做张家的侧室。 你们见过这样的大户人家没有? 我父亲,宏茂生那年七岁多一点。 长姐宏梁芳十七岁,不到十八岁满,就急匆匆的把自己嫁给了张家的大少爷,张昌义(21岁)。 回头看这些人,还不仅仅是来拆毁个柴房的,还在我们家祖屋里里外外的搬家具,把正堂的红木八仙桌抬走,八张太师椅抬走,紫檀镂花木茶几抬走,花盆座子抬走,十几种红木柜子,床,衣柜,书桌抬走。这些可能都不是宏家的,看起来更像是张家东西。 等我七岁的父亲放学回家,居然整个家里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徒有四壁,一贫如洗,这就是那个时候,宏家破败的样子。 所以,这世上,只有锦上添花的,没有雪中送炭的。 二姐和三姐在家,居然吓得面色苍白,不敢说话。 这些人是明目张胆的说拿点东西,事实上是来家里抄家,来抢了。 宏家目前算来,祖传的,价值七十万的红木家具就这样没有了,嘿嘿,心机婊,第一次算计,总归是得手...... 宏家不仅仅是赔了夫人,把个无知的长女赔给了他张家,还丢失了三千方木料,价值不菲的家具十几件,七百多平米后院的地皮,还平白的把后院围墙给净空了。 这导致在落实土地政策时,归还一部分民族资本家自家居住用地。事实已经圈占宏家木料堆积场地的二中,还想把宏家人也赶走。 前面大姐带人来拆毁了后院作为格挡的一长溜厨房,没一天,校方拖来砖头,在宏家人后窗靠着窗户,垒砌校园围墙的壁垒。 不是我父亲去奋力推倒,还引来几十个邻居的怒骂。 二中的一干中学领导才灰溜溜的带人走了。 否则,宏家后堂三间屋子,将会是黑牢一样的漆黑一片,白天都得点灯。 这世上的人,居然还真敢这样欺负人的。 且不谈宏家的固定资产了,你占用了宏家目前空出来的,连带后院七百多平米的地皮,即使给宏家后人,你总得留条活路吧? 现金,你们强行拖走了三千万现大洋,装了几十麻袋一解放牌车,咋家不要了,古玩玉器,价值三千万,装了一解放牌车咋家也不要了。红木家具被张家人“借走了”,咋家也不要了。 最后几个年少,而孤苦无依的孩子住在这老宅,你还四面立围墙,你特么的搞什么啊? 不管你是处于什么帝王时代,也不敢这样在人家民舍后院,靠近明窗零距离打围墙。 遑论你校舍已足够,操场堪比两个足球场了,还差这三寸之地? 人心之狠,用心之毒,从这历史事实都可以看到。 他们这叫不叫欺负百姓?懂不懂体恤民情? 后来换了一个校长,还是过来“协商”说了诸多借口要打围墙。 我七岁多父亲说了话:“你打围墙?占了我家七百平老宅用地,我们宏家几户人挤在五间小房子里还没有地方住,不找你要回地皮,你还来协商打院墙,你敢立墙,我就夜里烧你们校舍。” 于是,这件事终于不再提起。 面对七岁顽童,居然他们怕强势......这样搞笑。 强势?是的。 他们轮着王法的板子,要打尽天下善良百姓的屁股。 但是真的遇到道理时,他们居然萎靡了。 公堂外,一听说老爷断案要打女人屁股,于是立刻大街小巷的跑来上百人。 果然,上面的老爷官派十足,站堂的衙役手拿木杖神色肃穆。 跪在堂上的女犯(还不一定是犯人),在哪里哭诉冤枉。 终于,人们伸长脖子,看到六个衙役围上去,把女人拖倒,拉直四肢,脱掉裤子露出白屁股。 然后把近两米长的板子举得高高的,抡圆了使劲抽打下去...... 堂上的噼啪噼啪声,女人臀肉的颤抖和呻吟呼号声,交织成一副很奇怪,但是很另类的画面。 这些人疯了么?这能否称之为一种敲扑文化呢? 第59章 无法无天 张家人用各种手段接近宏家,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但是,他们最终都没有能拿到需要的阴阳宝镜。 可是我在追查这些历来的历史疑案中,渐渐二道看到了很多的历史阴暗,还有很多的令人不耻。 虽然这和我的查案一点毛线关系没有,可是笑阎罗还是支持我多知道和接触一点,因为这对我今后的一些事会有很大的帮助。 笑阎罗:“行了,你多看看历史的冤案真想过程,趁着机会去感受一下历史的真实故事,我还有差事等着你做的,这个张家的疑案弄明白了再联系我。” 看来,每一件事实,都不是凭空的冒出来的。 和珅一案,牵扯到了一个世人都不清楚的古宅阴阳镜。 而我的被刺杀,牵出来张家的别有用心案。 算了,我们看看其它再论。 只是我想不通的是,说到书面的法制,为何这些官们从来都是用起来不伦不类,而且事实上还另类搞笑了。 一种对人民很有助力,能够震慑坏人劫匪的刑罚,在公堂之上居然成了许多百姓,街头贩夫走卒之流看戏的去处了。 一些朝代规定的例行笞杖,即是杖臀。妇女犯罪用笞杖,一直也是杖臀。宋、元两代因为娼妓流行,且人数众多,蝇营狗苟的民事案子太多,所以,也是出于整肃民风,弘扬德操,法典拟定犯了奸罪需要笞杖者,都有“去衣受杖”的规定。明代沿袭旧制,规定妇女犯了奸罪需要笞杖者,必须脱尽了裤子呈现裸体受杖。这对妇女来说,不仅是残酷的皮肉之痛,也是难堪的精神之辱。 但是封建时代,文化落后,明代的这条规定造成一种社会弊病,民众中,亲戚邻里之间若有因小隙而成仇怨者,一方就捕风捉影,寻找事端,指控对方家中妇女有奸情,然后贿赂官府,让官府逮捕被告妇女好裸体实施刑杖。到执行刑罚那天,原告一方事先约集亲友,一齐来到公堂,称之为“看打”。 他们还花钱买通行刑的衙役,让他们在行刑时对受刑女子百般凌辱。衙役干这种事是很在行的,他们的手段有“掘芋艿”、挖荸荠”、“剖葫芦”、“剥菱角”等名堂。有时县官还未升堂,衙役先把被告妇女脱掉裤子在衙门前示众,名曰“晾臀”;有时行刑完毕,仍不让妇女穿裤,随即拉到门前大街上,名曰“卖肉”。 这样能体现法制?还是一种市井无赖般的龌蹉下流?遑论我们的街头,把所谓“小三”,当街几个女人就给扒光的事实还很多。 如此疯狂龌蹉的世道人风,......遇到这样的情况,有的妇女受不了此般羞辱,回去后便寻了自尽。 还有一种惯例,被告妇女必须光着脚过堂。未过堂之前,先在衙前戴着刑具暂押。这也是法律?什么人指定的未定罪就戴刑具? 这时,仇家就趁机闹事,怂恿无赖子弟把这妇女的鞋子脱掉,裤子褪下,有的人顺手把鞋子拾去,满街人随意传看。如果这天官不出堂,第二天照样闹一番。在过堂之后,还要监押在衙门前示众一天,无赖子弟又来终日围观,抚摸挑逗,嘻笑取乐。妇女羞辱难耐,有的当场碰死。嘉靖时浙江总督胡宗宪因罪被逮系至京,他的妻子和女儿在杭州被拘捕,就受到这样的侮辱。 这样的侮辱在过去的黑暗时代过去了就过去了。 但是文明社会科技文化爆炸的地球村时代。 杜撰的所谓故事也就不说写书的人自己有否这种心理变异。 但是无端的在数百的电视剧电影里,让无数的女明星趴着挨打,这也是一种电影故事的潜规则么? 有几个女星出名前没有趴着被打屁股的?说说看。认为这种另类的锤敲文化,目前存在之后还有几个意思?是否是一种满足市井流氓无知看点的下流文化? 况且每个大型电视剧都有刑杖刑求,虐心虐体的镜头。 人是不是自身都有点需求变态了? 我们抛弃黑暗过去的愚昧和残忍时,为何还要不断的去重复这种另类还无趣的暴力。 事实上,想到这里,我只是想说,人还是把能力投入到更多的科技领域,我们飞向星空去把。这些没几个意思。 杖刑体现的不是一个合理的法制现实,相反它呈现的负能量更多,导致了很多朝代的贪官和昏官的出台,因为它冷酷,所以造冤案无数,因为它野蛮,所以不得民心。 它并没有杜绝恶行的出现,根本没有实现统治阶级治理国家的初心,相反,残忍的肉刑使得贪官有了歪曲案情事实的手段,额外敛财的渠道,欺压善良百姓的事实。 另外,事实上,还在满足一个心理变态人群的怪癖。 而且这种人群,目前还不少人。所以杖刑很难消失,虽然在过去的府衙大堂消失了,但是在电视里更多了,这就是一种现实体现。 人群的世界观和审美观,甚至于法制观点,事实还存在有大问题。 杖刑,不过是把无数人肥厚的屁股打得“皮开,肉肿,血奔流”。 但是疼痛过去之后,一切都没有事实上的什么改变。 因为事实上,即使杖刑是每个承受者痛彻心扉的一种经历,它都毕竟是暂时的痛楚。 但是这种黑暗的朝代这样换汤不换药的管理刑罚的制度居然经历十几个朝代还一直被传承下来,这才是需要探寻的原因。 这种杖责背后代表的一种毫无高技术可言的法制,真的管用? 秦朝一路经历魏,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即使在民国时期,说是废除肉刑,其实军统在镇压对手政党时,在黑暗的牢狱,在臭名昭著的“渣滓洞”集中营,还在沿习上面的刑罚,除了小有剔除,但是大有改进,事实没有一件是丢弃的。 人类伪善的一面,往往得从这些黑暗的事实中去查实。 人,自己知道了棍杖枷锁,外带高墙壁垒铁丝网做的牢狱,最后使用的人,是自己。 这才是最搞笑的一件发明。 即使是夜游,看到了之前的杖刑血腥残酷的一面,也是只能摇头,不能改变受刑者的任何命运,包括她们的痛楚都不可能减轻一点。 人,给人施加一种痛楚时,这种痛楚怎么可能减轻? 但是人加害一个人时呢? 这种灾难性的摧毁,谁能解除? 伴随着杖刑一共传承下来的两千多年的文化,没有多少人事实上去传承多少。 但是每个人都懂得去打别人的屁股,却没有多少人,真正的懂得用现代的先进知识和文化,去营造一个更合理,和谐的人类社会。 这才是我所要去面对的事实。 事实上历史上那些过去的,实则愚昧的封建统治者,以为把人的身体施加凌辱和痛楚,就能事实上震慑和改变什么的话,其实他们作为统治者,并没有真正的找到一条治理人类社会群体的管理方法。 更不谈科学的管理系统。 我们过去的那些饱读了四书五经,孔孟道德论的那一切官吏,其实很多做人的基本道理都没有理解透彻,要他有能力,还具备一种合理的管理手段,去治理地方和国家,其实是个美丽的梦想。 不懂刑侦当县官断案,不通水利治理河道,不善带兵且抗击倭寇,不懂农田水利谈富国安民..... 这岂不是很荒谬绝伦? 所以从秦皇开始到后来汉唐宋元明清,不过是小儿弄权,狗党治国之道。 乱哄哄的等这一切都行不通之后,他们唯一留在世上的,除了荒淫无道,就是苛政和酷刑。 其余能看见的,都是老百姓创造的物质文明和财富,这些,还并不属于他们。 事实上,他们所给我能看到的,除了愚昧和强权,跋扈和冷酷无情的王道之外,没有可取的地方。 但是可怜的臀肉,在髋骨和细嫩的皮肤之间,被竹篦板子和大棒子猛力的抽打锤击了两千多年,它终于毛细血管破裂,肌肉纤维肿胀充血,压迫皮下神经系统,造成人大脑强烈的痛感。 可是这本身就是一种很残忍的肉刑,还被人津津乐道,还被人一直采用数千年。这不可谓不彰显了人性最原始的野蛮和愚昧。 正因为看到了古代府衙大堂的酷刑责打,亲身去感受一下冰冷朝堂的人性冷酷,我才理解了郑板桥,同为官吏的他,在公堂上看到“细肌丰肉,堆雪之臀,肥鹅之股,而以毛竹加诸其上,何忍?大煞风景,我见犹怜,似焚琴煮鹤,看来是如此惨烈。” 他还是同情劳动人民的。自己去拜访同窗好友,看到他正在公堂上审理一件刑事案子,一美妇人绵柔娇俏,肌肤嫩白他站一边就看到被一群衙役剥光裤子,露出肥美白皙的屁股和大腿,一顿毛竹大板子抽打下去,不到片刻,就被打成“烂番茄”。 受刑间,女子挣扎,呼天喊地叫救命,他也是看到重刑后女子,臀腿上皮开肉绽,血流如注,血迹和碎肉沾污大堂,心中不愤,拂袖而去,和好友断交。 其实他是看到酷刑杖打女子才有这样的怜惜,似焚琴煮鹤。 但是很多无辜的百姓还不是一样? 第60章 焚琴煮鹤 规则是靠打出来的。 因为“贱民”贱命,贱骨头。 用礼法,用孔孟之道去教育需要十几年的时间。 但是棍棒之下,一打就通,什么都能顺理成章,何不采用? 规则的制定者,那些帝王们,为了让自己的千秋霸业得以永继,不惜在前人的基础上对刑罚变本加厉,面对最精妙的人类的躯体,极尽各种残酷之能。 加上封建社会,女子一般藏于家中,系一种被他人私有的,极少见到真正面目的神秘的物体。 因此,县衙公堂就成了很多有心理疾病的闲汉们聚集的场所。尤其是当听到可能会有妇女被打屁股的时候,他们的神经会突地一紧,如同一个重大节日的到来。 一个外国人麦高温在写的《中国人生活的明与暗》一书中。就给了这些人一个精彩的速写:“事实上,那天,这群人聚在一起似乎仅仅是为了某种喜庆的目的。他们真的是快活极了,脸上露出了笑容,相互间开着玩笑,并且就罪犯被捕获一事而相互祝贺。” 清代大学问家俞樾在《右台仙馆笔记》中也记载了这样的嘴脸。 闻堂上笞一囚,而咴咴呼痛之声,则女子也,诸又趋往观之,拉余俱去。余危坐不起,咸笑曰:“有是哉,子之迂也!” 去的人才了解到,这次行刑并非打屁股,而是打嘴巴。于是,看客们大失所望,悻悻而归。 这说明人的无知和缺少德行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如今的街头,不是“碰瓷”的太多,否则,往年要是谁的鼻子出血,他会发现身边数百的人都和他一起看着天空...... 旧时,对于打屁股这样的事情,人人皆有可能轮到。但在棍棒落到自己身上之前,旁观者大可悠游自在,作为暂时的自由人,欣赏别人伏地挨打,呼喊痛叫,也不失为一次愉快的精神历险――一定是又新鲜又刺激的! 事实上,行刑是需要看客的,否则就失去了惩戒示众的群体效果和作用。对于臀部的击打,相比其他刑罚,可能会招来更多的旁观者,因为这种算不得酷刑的刑罚,一方面可以满足人们本有的暴力倾向,同时还可以让人得到一份窥阴癖式的快感。因为挨打者伏地受刑时,需露出难得一见的白臀和大胯,女子生殖器的暴露也在所难免,就算是衙役在行刑时有意维护挨打者的面子,可受杖之后,艰难地站起来时,又能顾得上遮掩什么? 旧时虽然规定犯了私通和淫罪的女子裸体受刑,可是一般女子能犯罪的都是下等阶层的女子。这种打不到上等人屁股的板子,其实打到的都是下层女人们的光屁股。 而后来只要是女犯,被抓到的女匪,娼妓,太平天国的女兵,其实这些都和私通、淫罪律法挨不上边,仍是露着大屁股施加杖责,从未宽待。 越是轮起大板子打得女人们哭天喊地,哭爹喊娘,于是越有人来看。有人议论和围观,那些个官吏,更是打得欢畅淋漓,唯恐自己府衙不热闹。 加上还有人自动上门送银子,自己坐在上面还有无数的女子白臀可看。 这其实是一种怪病,也是民间的一种虐待妇女的潜规则,推着封建的王朝管理制度,一直在畸形中发展。导致刑罚越来越变态,越来越另类,各种酷刑随着文明社会的进程,不仅仅不减少,还层出不穷,花样频多。 所以,在封建社会,被压迫在最底层的妇女们,特别是出生卑贱的女子,遭受的各种非人类摧残也是令人发指的。 但是从来没有谁在过去真正的拦住过,打下的哪怕一板...... 封建的制度,看起来是黑暗的官刑对娇弱女人的屁股在焚琴煮鹤,其实是借着欺压一半人群之余,也在彰显他们的社会管理制度中妇人低贱的概念。 把别人无端的踩得低贱下去,它,自然,就高大上了。 没有这种制度,他们作为帝皇,不可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所以很多的事物,我们要通过现象来看清楚统治者真实的嘴脸。 所以焚琴煮鹤之流事实一直在执政,一直在扮演这高大上的角色。 倘若把每一个封建帝王家的统治者,一个个拉出来杖责的话,你会发现,他们事实上还不如玉堂春,更不如严蕊的骨骼有气节。 在这样的刑罚大堂上,丑态百出,呼天抢地的,也会有他们。 同样的他们也是会皮开肉绽,屁滚尿流。在所谓“王法”下威严荡然无存。 一切的虚伪和威严都会随着一下下的竹板子,崩溃。 我挥手隐去面前黑暗官衙的刑求场面。 其实看得一次就够了。 但是历史上曾经的这一些,数不胜数。 躺在一边睡着的阿黄被我抱起来。 我从一颗树边站起来,冷冷的看着面前宏家祖屋的地皮上近几年耸立起来的一栋商务大楼。 不过是一座大楼而已,但是它的落成,并没有带来一些人的财运。 相反,十几个在修建大楼的过程中,捞取了好处的那些贪官,从科级干部,到市级领导,都被拉下马了。 这并不是别人的福泽之地,更不是某些想发财的人捞金的地方。 它的地皮上,有我们宏家祖先,曾经洒在这里的汗水。 但是此刻,我们宏家最后一片,唯一还存在的一点东西,地皮,都被人占去了...... 这和公堂上无情轮起的冷酷大棒又有什么区别。 有理无理,人家占了你的,你能怎样? 所以这里不是你能讲道理的地方,你可以看着这一群市井流氓从无,到变成有,而你,只能看着从有变成无。 这也算是一种轮回之道,不过它缺乏合理性和公正。 “你想拿回属于宏家的地产么?” 听到阿毛问,我摇摇头。 “这屋里五十年里,先后死了三十几口人,阴气太厚重,即使拿回来又能如何?过去的都过去了,死去的这些人又不能复活,你能拿回来么?这可是性沈的,勾结地方官一直经营了十五年才弄成这样的事实。我改变不了这周围人性的贪婪和恶毒。” 我的话,使得日游也是有点惊讶。 它不信就这屋里居然死了这么多人。 “是啊,最开始在修建这个私家的府邸时,肃家人发现就在这后院莫名其妙的吊死一个女子,说是府中的丫鬟和外人通间,被官府拿去打了四十大板子。回头来因为无脸见人,就晚上自己吊死了。从哪以后,这里大院落中的屋子三次大的休整和改变,从肃善到胡老三,然后到我们宏家老爷搬进来。肃善之前,还有三代人在这里面住着,这里面经历了一百年的历史。” 这儿曾经是修建于晚清时代1860年的四合院,位于四米宽,柏油路边的一片青砖墙黑小瓦房,在一个红砖围绕的院子里。四方形的院子有十二间十八平米的木板隔开的小屋子。上面一圈还有一暗层小阁楼。用楼梯上去,可以看到里面还有十二间高两米的木板屋子,可以住那些下人。 这里曾经住的是一个满清官办缫丝坊的亲戚,老板系一个商贾富家。......院子背靠便河,便河通向长江支流。 前院围墙外,门口路边两颗高大的法国梧桐树。 后院菜园子,一个石头石板垒砌的深井,是肃善的祖父请人在自家后院内挖的一口深达五米的井,井口1.2米,用青石板垒砌的井中四壁和外面的井台。宏家为了方便梳洗一些被单,还有数百帮工的衣服,在井口外地面用青石板铺设出一块长五米,宽三米的地面来,平时整个肃老爷家的五六个姑娘婆子都围在一起,在这里提水浆洗衣物和床单。 后来这一切都成为我们宏家的祖辈遗留下来的产业。 我的祖父、曾祖父,都喜欢在夏天提这口深井的水来冲冷水澡。 夏季,温度13的地下井水透心的凉快,也是姑娘婆婆们用来避毒暑,泡冰西瓜吃的所在。 所以后面之前的后院菜地,长三十米,宽十二米,还种了不少的西瓜和南瓜,换季时还种了马铃薯和地瓜。小院子里四季都有不少蔬菜上宏家的饭桌。正因为宏家的女人和帮工们都很卖力,宏家在这里才人丁旺盛。 不过,后来街道居民委员会开会决定,强行的把宏家的前院墙推倒,说是井水要提供这周围邻居三十几户一起使用,于是院墙后撤五米,把大片的菜地也弄得剩余三分之一了。 但是这个会议,并没有宏家的人参加。因为我祖父被抓进监狱已经三个月,同时二中的学校还在后面的屋子这里,强行的要竖立高五米的两面包围宏家的高大院墙......这就是前面在要你退出院子,让出井口,后面在占你厨房空地,进入后院来修建封堵你窗户的围墙。 宏家人在新国家建立以后,一直都在被人挤兑,就差自己的床没要求给邻居家的狗去睡了。当然,这可能也是一种所谓的主义。 这也是一种活法。 这一个月,宏家前面加后院的老宅住地缩小丢失了850平米。 仅仅剩余三分之二的老宅了 而宏家的这一处老宅位子,位于沙市目前便河西路三号,也就是便河广场西边的最佳黄金路口, 就这里的地皮,目前的地价市值是每平方3.5万元。 这意味着什么我不想说了。 第61章 历史血债 1937年的12月13日南京大虐杀的消息,传到了武汉宏家巷。 此刻国军已经在江边和码头,武汉的几个主要进入城市的道路要口设立了军事分界线,派了大量的军队在哪里驻守。 宏家老爷也急忙召集家族的五十几个子弟到宏家主厅,大家开始筹措家资产,带着细软,分别向西南和西边转移家眷。 各家住屋都留几个看家的老人和护院守着带不走的东西。 分成三路,向宜昌走水路,向荆州走公路,向襄樊走驿道。 我的曾祖父这一天天没亮,就带着十五个家眷,一个正妻,三个丫头和子女,乘坐三辆马车,后面跟着两辆拉着东西的马车,带着八个护院家丁,来到沙市。 一路上走了七天。 来到这个作为木料厂的临时驻地时,虽然院落小一半不止,但是九百多平,二十几间屋子够这一些人住了。 曾祖父当时身边仅仅全部是女眷,唯一的儿子宏学志刚大学毕业去了国外留学,所以同行的属于曾祖父妹子的一家七口,老爷,夫人带着婆子丫头去了大湾,在一个先前就派人购置下来的小院子住了。 宏学志(1912年生),25岁去了俄罗斯去读土木工程的桥梁系。 二战打响时(1941年9月30日莫斯科保卫战)宏学志刚好三年学业期满。1941年4月回到了湖北,一路穿过日寇的封锁线,经历了很多的波折,才来到沙市和我曾祖父团聚。 好在宏学志年轻是跟着家中的师爷练习过拳脚,会几套少林罗汉拳和太极刀法,所以在从北面的北平过黄河,一路到襄阳时,有惊无险的,经过了很多劫匪和地方武装团练的领地。 他化妆成逃难的难民,把随身的建筑业的书本和不多的盘缠放在一个挑着的箩筐地下。框子里上面盖着几件旧衣衫,然后放着半袋子炒熟的面。另一个框子里放着在路边收集的杂粮,包括土豆玉米和番薯等。 骑着一匹马,戴着农民的头巾,怀里揣着一个红缨枪的枪头,花了二十九天的时间一路南下而来,由于一路跟着难民,所以有山匪的话,他在队伍的后面也不怕什么。 一路上从襄樊过来抵达荆州地界时,他才松了口气。 独自单人独骑走了一千三百多公里这不是很简单的一段路程。 何况抗日战争打得很激烈,他的马匹随时会被有武装的队伍给遇到征用。 他坚持夜里赶路,路况好就白天走几个小时。 所以抓丁的,占山的,都被他绕了过去。 最危险的一次是差点在河南和湖北交接的位子给十几个拿着盒子炮的土匪抓去。 好在他机灵,在黑夜里跑了个s路线溜掉了。 随手还把追得很紧的两个,用标枪头在一个晒场找机会给扎死,弄到了两把盒子炮,七十颗子弹。 宏学志从来没有跟谁说过他会武功,一生都没路过一手,大家都仅仅知道他是个戴眼镜框的读书人,书呆子。 所以在他后来知道一件触目惊心的事情后,他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就是把枪从这个祖屋的墙缝里抠出来...... 宏学志在回到家人中间之后,我曾祖父就因为一次日本人宪兵来抄家,拿走了我们宏家不少的米和家禽。 他仅仅是说了:“太君高抬贵手,小民的自己过冬还需要粮食。” 抓着最后两包米不放...... 就被一个二十几岁的日本小队长推了一把,踢了一个窝心脚。 所以,不到三个月,因为气和病,加上宏学志刚回来不到半年,还躲在阁楼上学些东西。(主要是怕抓丁和苦力,所以装体弱卧床) 家里的事都是老爷子在操持,他这年冬天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 同时这一年的十二月底。宏学志的姑妈一家,正在家里焦急的等快要回来的儿子方明。 其实从飞机上降落武汉,侦查过日本人军事分部情况的国军特务方明系军统的人,在从武汉坐船逆流靠沙市码头时。 下船因为没有适应敌占区的环境。 路过船码头站岗的日本兵时,没有脱帽鞠躬敬礼。 其实这不过是一个人经常会有的失误。 但是在那个年代,作为良民,你得遵守这些日本鬼子的狗屁规矩的。 他虽然陪着笑鞠躬了,也事实上很客气的把怀里的三个银元偷偷的塞给这个日本兵。 但是也是合该他自己背,一边开车路过的宪兵过来看到了。 下车就搜查他的行李,发现了夹层里的城防图。 所以,人可以很聪明,但是你得注意细节问题。 方明被日本人脱得赤条精光的,挂在宪兵队的地下刑讯室,全身被皮鞭子打得鲜血淋漓,然后又被炮烙弄得昏死过去几次...... 其实他要是知道我祖父宏学志在这里,还给日本人看过了防御图,这一关其实是可以过去的。 他完全可以说是搞土建的,画城市道路施工简图,这很正常。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宏学志得到这个消息赶去宪兵队时,已经被折磨了半天一夜的方明招供了。说了自己是军统的特工。 好在我祖父没有开口说是来找他的,否则我的祖父也得受嫌疑。 于是,打得全身血肉模糊的方明,宏学志的表弟,被两个宪兵拖着上了一辆卡车,二十几个鬼子一路气势汹汹来到大湾他母亲的家里,进门就把一家十三口,外带来串门的八个远房亲属都拿绳子给捆了。 宏学志装着给日本少佐看完工后的地图,视察过施工现场,就说了自己的弟弟是被人强行拖去当兵的,希望这个日本人少佐能出面放过自己妹妹一家十三口。那时抗日的分子,一家都是要屠杀干净的。 虽然日本人有很多歹毒的坏人,但是这个少佐还算是读了书的中年人,他在两个小时后用摩托车载着宏学志赶到大湾时。 宏学志看到的已经是人去楼空,这里满院子是屠杀后的血腥味道。 ......看到血肉模糊的方明被一队日本人带进来时。 方家的人都吓晕了。 这方明还是人么?全身的衣服被抽得血淋淋的,粘在身上......方家老爷从他已经浮肿的脸上,几乎认不出是自己的儿子了。 在大家都还没有明白过味道来时,二十六个鬼子进来,用刺刀把男的顶住,共计十一个,不分老少,全部用绳子和铁丝,吊死在院子里的吊脚楼下横梁上。 一家十三口中的七个女眷,外带来串门的八个远房亲属中三个妇女,全部分别给拖进一边的柴房和楼上,或者是屋里,两三个日本兵对付一个女人,扒了衣服就行畜生之事...... 方明的母亲,小姨,姐姐和妹妹,三个使唤丫头,远房亲戚姨妈,两个少女。都被扒光衣服,拉开两腿捆在靠背椅扶手上,捆在长板凳上一端跪趴着,或者在床边上趴着,或者是手反过来吊在横梁上翘着屁股,几十个日本人,轮换着上...... 一个多小时里,整个院子,十个女人悲哀惨烈的哭喊声一片。很远的街坊邻居都能听到尖叫,但是一个都不敢出门来救...... 被这些鬼子反复蹂躏上十次的女人们,几个都最后哭喊不出来,手指甲都抓着木板抠出血...... 完了之后,这些人渣找来二十一个麻布口袋,把这活着的十个女人套进去,然后用刺刀捅几刀,和十一具男人的尸体,一起运到大湾的长江边丢掉。 所以在宏学志坐车赶来时,方家已经刚刚全家被屠杀殆尽了。 方家一家十三口,外带来串门的八个远房亲属都被捅了至少三四刀。胸口,肚子,腰,喉咙...... 宏学志身边,少佐还算是有点人性,让他把这二十一具尸体带走掩埋,否则,二十一具尸体还得在江边河滩上臭很长时间,不允许收拾尸体..... 表弟方明,被在江边砍断的头已经滚到江水里冲走了。 虽然宏学志派管事的八经师爷骑马去下游雇了渔船打捞,最终还是没有寻到...... 三天,宏学志回到家里不吃不喝,看着自己全家福的照片一直掉眼泪。 虽然期间,日本人还派人来送了他一笔钱,这是所谓的辛苦大大的奖励,可是宏学志把这些日元全部埋在墙根下,也不敢烧,怕有人提起来还以为自己用了。 在那个日本人刺刀尖下过日子的岁月,宏学志还能谈报仇么? 被杀的男人中,一个是九岁的他的小侄儿,女人中还有两个十五和十六岁的少女,三个方家帮工的丫头也算是倒了霉,二十几岁的黄花姑娘就这样没有了。 但是过了半年,一艘运兵船在沙市码头离岸时被人炸沉,死了一百多个鬼子。 而且那个鬼子少佐和宪兵队长,包括七个鬼子宪兵也被人同时枪杀在宪兵部里。 这件事在历史上是一个密。 而且那一天几乎鬼子死了一半人,其余的两车回到兵营驻地时看到的全部是被盒子炮打死的十几具鬼子宪兵尸体。 虽然在整个沙市区日本人进行了恐怖威吓,随便抓了三十几个中国人就要捅刺刀,当时的情况十分的危险,好在两架美国人的战斗机经过天空,扫了鬼子碉堡几梭子。 宏学志才趁着人群四处奔跑的混乱,上去带着自己家的几个长工,救了这些无辜的人。 日本鬼子后来也道是国民党的报复,也不再提起了,不过在中山路设置了警戒线,任何中国人都是得绕很远的路走开的。 而且我祖父宏学志,再也没有和这般鬼子有过交道。 第62章 苍天泣血 此刻,我和变成英俊少男的阿毛和美丽少女的夜游,就站在那个血腥时代的小院里。 我知道哪一天会是什么日子,但是我故意推后了三天来到这里......用现场能看到的遗物来看清楚那一天的暴行...... 一个曾经很温馨的家,十一口人住在这个小院子里,虽然日子清苦,但是方家人不缺吃喝,也算其乐融融。 我的耳边,屋里的每个房间,楼上,柴房......那时一群野兽哈哈的烂笑声,但是掩盖不了楼板和床架,板凳和椅子的嘎吱~!嘎吱~!嘎吱~!而且还有作为女人,那沉入苦海和痛楚中的撕心裂肺声...... 方明的母亲四十一岁,小姨三十九岁,姐姐二十岁和妹妹十六岁,三个使唤丫头中一个最小的才不满十五岁。 方明的远房亲戚姨妈,也是三十八的样子,两个她的双胎少女最多十七岁。都被扒光衣服,拉开两腿捆在靠背椅扶手上,一边椅子一个捆在太师椅上,大腿跨在椅子扶手上向两边最大限度分开......露出女人最羞的两个部位......脚踝被用铁丝捆在靠椅的前脚立柱边上。 六个日本鬼子一边如获至宝,一边抓着她们还未完全成熟的白乳搓揉,一边捆扎好她们的身体。用小折刀把女人哪里稀疏的毛刮掉...... 虽然两个少女羞愤欲死,奋力的喊叫,发出海豚音,最后,鬼子把一团布塞进女人的嘴里,然后把嘴巴捆紧。 这是怕女人咬舌自尽的作为...... 然后这个屋里的鬼子就开始做禽兽不如的事...... 最小的一个十四岁女童,被两个鬼子强按在柴房工具凳,(木工刨木料的长凳)一条宽十二公分的长板凳上,身子靠一端的站脚跪趴着,被捆着腿弯,脚踝。然后背着手给捆着,一条麻绳绕着脖子一圈,然后捆在木凳上几圈。 于是少女就高高的翘着屁股,头顶着长凳的板面这样并腿跪着。 日本人直接用刺刀挑破她的裙子并撕烂,把衣服全部挑稀烂,扯烂挂在她身上的仅仅数条破布...... 当女童的白屁股嫩生生的呈现出来时,三个日本人哈哈的笑了,看着这个杰作,有点迫不及待的上来乱摸...... 为了不至于被女人们咬到,日本鬼子都用绳子或者是布条,把女人们的嘴都堵死捆好了。 先前十几分钟还有尖叫和呼救声,后面再也听不到什么动静...... 楼上几个卧室,在床边上趴着,像是捆粽子一样的女人是二十几岁的黄花姑娘们,她们被这些禽兽从身后抱着身体,狠狠的推送,一个个撕心裂肺的哭而不能发声,那份疼痛和屈辱,使得她们的眼泪如注.... 方明的母亲,远房亲戚姨妈因为身穿暗蓝色布旗袍体态白皙而丰盈,胸大而臀满,所以被日本人悬空吊在下面主屋里的横梁上,......两个女人的手臂在背后交叠在一起被捆着,然后肚皮仰面朝天,大腿和小腿被z字捆在一起,一根长两米的门杠插在腿弯这里,并分开捆在两端。 女人从腹部这里被整个吊在房屋中,头发在地上拖,臀峰距离地面1米的位子在哪里荡秋千...... 等她们明白过来这是要老汉推车时,立刻惊恐得全身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是一种头在最下,臀缝在身体最高点,特别令人臊死的姿势。 “看来这些变态佬还真是会折磨女人。” 我身边的小鲜肉阿毛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但是美女夜游并没有什么评论。 其实我也是刚知道,夜游其实是真正的小猫女的。 她之前的变身都是一种职业需求。 我冷冷的把这个虚拟场景挥手抹去...... “二十六个鬼子欺负十个弱女,你以为女人有多少生还的机会?” 夜游是围绕我扭着细腰走了一圈猫步...... 我真的不好回答这个很令人纠结的问题。 事实上我最看不惯的是,丑恶的男人用卑劣手段这样去搞女人。 “真想回到那个时候,杀了这些个鬼子,把这些无辜的人救下来。” 夜游是一手腕顶着腰,摆个猫女郎姿势看着我。 夜游:“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和阿毛都看着她。 夜游:“你的阴阳宝镜其实就是生命轮回的宝镜。阎王的法宝。” “你......你能不能再说一次,什么宝镜是笑阎罗叔叔的?” 我有点思维一时反应不过来,所以多此一问。 “我是说你祖屋老宅一直挂着的镜子,是生命轮回宝镜。而不是简单的驱魔收妖的八卦镜子。” “这有点太玄乎,而且我事实上不是很懂你说什么?”我无疑表示怀疑。 “太虚昆仑镜是伏魔飞仙的宝物,和玉清昆仑扇,降魔昆仑拂尘是三件天宫镇魔之宝。阴阳轮回镜,死神离别钩,夜叉招魂幡则是冥界三宝。人间界的三宝是禹王鼎,轩辕剑,霸王戟。” 看着小猫帅我也是醉了,这夜游说得我眉毛眼皮子直跳。 这天界的,人界的,冥界的东东,她是如何知道这么清楚的。 “我能信你说的内容么?什么什么.....太虚昆仑镜、玉清昆仑扇,降魔昆仑拂尘、阴阳轮回镜、死神离别钩、夜叉招魂幡、禹王鼎,轩辕剑、霸王戟。” 至少一边很英气的阿毛阴帅是代替我问了。 小猫是叹口气道:“其实天地人三分之时,这九件法宝就诞生了,不过是九颗闪耀着不同颜色的珠子。” “嗯?你又忽悠我,颜色我只听说过赤橙黄绿青蓝紫。这是七色,而且彩虹没听说九色彩虹的。” 看着小猫夜游和阿毛小帅在争,我也叹口气说:“还有黑白两色,你也能权当没见过。” 阿毛小帅:“嘿嘿嘿,对~!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刚好是九色,这和九色鹿有没关联?” 我低头认真的想了想说:“九色鹿来自西域外邦,属于进口神兽,不属于我研究范围。” 在看两个阴帅,满头黑线了...... “你想救回这二十一个人,就得拿到我说的上面另外八件太古神器。然后让时光整体逆流回去,在那个时候就能找机会营救这些人了。” 太虚昆仑镜、玉清昆仑扇,降魔昆仑拂尘、阴阳轮回镜、死神离别钩、夜叉招魂幡、禹王鼎,轩辕剑、霸王戟......我都得拿到? 我能都拿到...就很直接的开古董精品店了,还回去七十多年去救那几个人难道不累? 再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什么神器存在人间的,还分什么太古神器,太虚神器,蛮荒神器..... 嗯?我怎么知道这些神器的称谓的?我难道那时候在? 我看着夜游和日游小帅时,虽然我不说话,但是小鬼之间的很多想法,大家都是感觉得到的,这是人类不可能有的一种异能,通灵。 “给我站住,你刚才在说什么?” 果然,我想单独去一边想想时,夜游拦住我,站在我面前,很跩的两手交叉臂看着我。 “死猴子就是死猴子,我第一次,一看见你我就能闻到你的气味。” “我?我是什么猴子?什么气味你闻到了?嗯?”我后退一步...... “不过...经过西天取经,后天斗法,你虽然和太上老君打赌,说你能在下面冥府修复生死薄,就能得到老君炉,不过你要太上老君的丹炉干嘛?炼制什么丹?快说~!快说~!快说~!......” 我看着这猫女,全做无辜状问:“你还知道什么?还有,你究竟是谁?是观音姐姐么?” 猫女是满脸黑线,然后背过身,不知道想了什么,但是我能看到她周边有很多闪耀着的礼花...还有...■♀□◤◆◎★△々▼◇〆▽◢☆●○◣☉★♂⊿◥〇▲在飞舞......也不知这些代表什么? “哎~!顽石头就是顽石,不会懂得三生轮回的痛苦经历,还是不跟你计较这些了。我是谁?哼~!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慢慢想。” 我托着腮看着这猫女:“不过我觉得你就变成这样很好,至少我看得顺眼一些。” “这就是我的本来这样子,什么叫以后就变成这样?” 她的鼻子几乎顶到我的鼻子,我嗅到了一种......那个...那个什么的,我想不起来了的味道。 看来我作为猴子下界,除了把金箍棒压在了斗战胜佛大殿,自己的智商包括记忆也忘了带...... 算了不去想那些没用的,至少来这里游玩和历练就得随遇而安,给冥府工作也得需要一种稳定的打工心态才好。 至于救这些可怜的人,但是这猫女不推荐啊,事实上...... 我回头看这个阿毛时,他也是装不存在了。 所以说到兄弟和朋友,在最关键的时候,你要他们帮你拿主意?这也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作为。 但是我知道,强力的使用阴帅的能力可以救这些人,用一点小手段也是可以的,但是这就会牵动轮回的一些运转规则,会引起一系列的变化。这种变化很多人都叫蝴蝶效应,其实这不是叫蝴蝶效应,是叫......算了我也不记得叫什么了,还是叫蝴蝶效应好了。 第63章 虚与委蛇 二十六个鬼子用尽人间最卑劣残忍的手法,猥琐和蹂躏了十个弱女子,还把雪亮的刺刀,捅进了她们无辜的胸膛,肚子,腰子...... 刀子捅进去时是带着冰冷金属的坚硬,出来时带着鲜血和人的体液......一刀还没有结束......还有第二刀......第三刀,直到女人们不再哀嚎,倒在地上全身不自觉的抽筋,刺刀捅进去,身体被刀捅后,拔出来的血洞喷溅和流着大量的鲜血...... 为了震慑华夏人,为了报复敢抵抗日本侵略者的爱国志士。 端着枪刺的日本鬼子,可以说是手段用尽,办法用绝...... 那些方家的男人们,则被光天化日下脱光,倒吊在院子的回廊屋檐下,在那里被皮带,棍棒毒打到死。对女人,则是一大群禽兽上去轮了之后,用刺刀挑出她们的心脏和肠子,有的还剖出子宫,来显示他们的一种强势和霸权......因为女人再被墙间时,一直在骂他们,所以,大日本皇军是有权力处死这些对皇军言语不恭敬的女人...... 对于十来岁的女孩,他们都不曾带有仁慈之心。 我并没有去说什么......至少在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后,那些活着的人,并没有能亲身的看到这些人血淋淋的惨死......他们不可能从白纸黑字里,看到渗出来的会是曾经活着的,那些善良人们的血......但是我能看到,因为我是特么的一只鬼。 是阴帅小鬼王又能如何?自少这是夜游和日游对我的提醒。 我不能改变很多的事实,更不能改变一个结果...... 但是我能控制一种人为的过程...... 宏学志从苏联的土木工程系毕业。 而听到西边纳粹德国的波兰战役已经开始打响。 此刻苏联希望有一个利益上的分割,他们的最高统帅部,在许多军官的怂恿下,打算加入瓜分波兰的战争。 而很多的苏联军队都开始招兵,筹集各种军用物资。 整个苏联的莫斯科,充满了二战时的浓厚火药味...... 但是战争并有按照苏联的想法进行,德国人在迅速的吞并了法国和捷克斯洛伐克后,开始向非洲和苏联两线进攻...... 1937年的12月13日南京大虐杀的消息,传到了武汉宏家巷。 那天一早,曾祖父在老管家的敲门声里起床。 天没有大亮,事实上宏家老爷看看厅堂屋里一边的西洋座钟,才早上六点多一点。 外面的街道有着很多人跑动的脚步声,也有孩子的啼哭声渐渐远去。 宏家的曾祖父穿了秋衣素袍,脚上穿了软底布鞋,身后跟着四个家丁出了院子,走出宏家胡同,来到路口端详...... 此刻国军已经在江边和码头,武汉的几个主要进入城市的道路要口设立了军事分界线,派了大量的军队在哪里驻守。 国民党军队在沙袋和铁丝网后面,架起了马克辛机枪。军官骑着马,手里提着抽出鞘的马刀在哪里吆喝着,指挥手下的战士在布防...... 宏家老爷也急忙的调头回院子......叫人分头跑出去拍宏家宗室子弟的门,召集家族的五十几个子弟到宏家主厅,大家开始筹措家业资产,都用木箱带着细软,金银珠宝,古玩玉器,分别向西南和西边转移家眷。 各家住屋都自己安排着,留几个看家的老人和护院守着带不走的家具等重物东西。 宏家上下四代人丁,共分成三路,向宜昌走水路,向荆州走公路,向襄樊走驿道。 我的曾祖父这一天天没亮,在宗族的短暂聚会后,就带着十五个家眷(太婆、太公、二房的夫妇一对——曾祖父妹妹的一家七口、自己的一个正妻,三个使唤丫头和一儿一女),乘坐三辆马车,后面跟着两辆拉着贵重物品东西的马车,带着八个护院家丁,来到沙市。 八个护院家丁都是骑着蒙古高头大马,腰里配着马刀,每人背着一杆汉阳造的事实。(据说这些枪是为了保卫私人产业的大商户,通过国民政府的安保审查才会欲以配备。还得是民国时期很有脸面的大商人。) 宏家人,一共三百多号人,估计五十多辆马车、牛车、骡马拉的东西,一路上走了七天。 来到这个作为木料厂的临时驻地时,虽然院落小武汉祖屋一半不止,但是九百多平,二十几间屋子够这一些人住了。 曾祖父当时身边仅仅全部是女眷,除此之外就是年事已高的太公太婆。自己的女儿虽然有二十一岁,可是在那时叫二妞(傻子)。也就是通常说的,近亲结婚导致的遗传问题,弱智儿...... 唯一的儿子宏学志(祖父),刚武汉大学毕业就去了国外苏联留学土木工程系。此刻还没有在身边。认的义子,就是八经师爷,后来我祖父的保镖,跟在他身边照顾里里外外的一切...... 所以同行的属于曾祖父妹子的一家七口......宏玲,二儿子方明,大女儿方淑娴,方家老爷方嘉兴,属于方家小弟二房的夫人,带着一个服侍怀孕夫人的婆子、一个丫头,去了当时的沙市中山路、最西头的大湾区,在一个先前就派人购置下来的豆腐坊小院子住了。 这里就是日本人屠杀方家二十七口的地方,方家宅子。 说起来这是属于我们宏家的亲戚一家...... 我看着方家的“豆腐坊”这里的一切,耳朵里回响着方家二十几口人在三个小时里遭受的非人折磨......那女人疼极了,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一切最后会安静下来的,......那是因为,不该死去的那些人......都死了,还是被酷刑和一群禽兽用最残忍的手段去弄死的.....包括一个男童和一个女童。 我的牙,已经咬碎,能吐出牙齿的碎末......但是拳头握得再紧......此刻有何卵用? 就像日游和夜游说的,即使你改变了过去的很多事实,但是你改变不了一群人的禽兽本性...... 何况死去的,都是一种因果循环,轮回报应中注定的...... 这些都是因果循环么? 我懒得去质疑这其中的道理,我觉得,我有必要回去一次,至少,不能让这二十几个日本人,从我们国家事实上染血的土地上逃走..... 1941年......十二月底。宏学志的姑妈一家,正在家里焦急的等快要回来探亲的儿子方明。 方明是年轻而帅气的小伙子,机灵而且有诸多的侦查技能。从十三岁起,方明就在国民党特高科秘密安排的一个学堂里进行各种“特殊”教育。 其实从飞机上跳伞降落武汉市郊,侦查过日本人军事分部情况的国军特务方明,系国民党军统的人,他要直接从武汉坐船逆流停靠沙市码头。然后会在自己人的帮助下潜伏回宜昌市,回到自己的军部汇报情况。 他手里拿着数个情报员,一共侦察了一个月的日军军力分布图。 这是对国民党军队来说,系一个十分重要的军事情报,日军是否在调集军力准备进攻宜昌,最后打进山城重庆,这都是一个很重要的现实情报消息。 我闪过面前的时空门,让自己也是穿着一身的日本留学生的制式衣服,看起来像是日本学生的样子出现在轮船后甲板上,这样也是能很好的掩饰我的身份。身边站着很多逃难出来的人和一些商人...... 我能看到不远站在船舷边的方明,他穿着普通的小老百姓的衣服,看起来是个中国学生,穿着民国时期的灰色长衫布袍,手里提着一个皮包,戴着一个灰色礼帽。这个年轻人最多十九岁,其实表面看来十六岁都不到的嫩拙样子,谁都不会知道他是军统的特务骨干...... 他或许还不知道,急于见到母亲和姐姐妹妹的心情,会导致一家人的灭族之灾......下船因为没有适应敌占区的特殊环境。路过船码头出口站岗的日本兵时,没有脱帽鞠躬敬礼...... ......方明跪在江边,看着自己的家人十一口,还有姑妈一家十人,都被日本人拿刺刀捅死后,尸体拿麻布口袋套着,丢在江边排成一排......因为这些人的死状凄惨而狰狞,日本人看了自己都有点害怕,所以他们用麻布口袋套着头部、躯干,仅仅下面露着腿..... 他身后明晃晃的日本刀举起来,在夕阳的落日余晖下,显得一片血红...... 方家最小的一个十四岁女童,被两个鬼子强按在柴房工具凳,一条宽十二公分的长板凳上,女孩被两个大男人夹起来,按长凳子上跪趴着,被日本鬼子拿麻绳捆着细瘦的腿弯、脚踝。然后手臂反过来,在身后给捆着,同一条麻绳从后面的手腕穿过肩头打一圈,再绕着她脖子一圈,然后把头部向长凳子拉下去,并且绳子捆在木凳腿上捆几圈...... 于是一位十三岁不到十四岁的少女,就高高的翘着屁股,头顶着长凳的板面这样并腿跪着。 一个日本小鬼子不过二十一岁,直接用拿刺刀挑破她腰间围着的裙子,并猛力撕烂,并且把女孩身上的衣服全部挑稀烂,扯烂挂在她身上的仅仅数条破布...... 当女童的白屁股和全身的细滑嫩肉生生的呈现出来时,三个日本人哈哈的淫笑了,看着这个杰作,这几头畜生迫不及待的上来乱摸...... 我定格了这个时间,我在想这个叫方明的二师兄,我怎么弄了四次这家伙还是下船时忘记了给日本鬼子脱帽行礼...... 一个人有尊严和骨气,不是体现在这些地方,遑论这时候他手里带着图纸,这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年轻人,不仅仅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还带上了自己一家人的...... 我该如何去教会这个人?什么叫虚以为蛇?难道不懂? 第64章 冥府鸣冤 还记得我十岁时,小学里组织师生去看市里文化宣传部组织的,南京大屠杀图片展,要我们去深刻的领会那个黑暗血腥的战争年代,中国人民遭受的深重苦难。 我对老师很低调的说:“太血腥了,我不去......我怕~!” 当时很多男女同学嘲笑我......而且老师也认为我这样的学生即使长大了也是毫无卵用。 在这之前,我事实上看到了父亲收集的,很多日本人战败后留下的黑白,有的甚至于是彩色的屠杀场景的照片。 父亲一直保留着方家人.......豆腐磨坊里吊着的十具方家人尸体的黑白照片,还有被刺刀捅进子宫,肚子流出肠子的女人,次露露的照片...... 因为父亲从事的是当时省级文化部的,宣传教育讲师团职务,接触到的这些照片都是解放战争时期,不曾对外公布的真实历史照片,因为里面太过于变态、另类、血腥和露体,特别是暴露女性肉身后的屠杀......十分的惨烈。如果在屠宰厂工作过的人,一定深有体会。 这些照片被文化部事实上规定,是一直都不能公开去展示的。因为涉及到“低俗”和不堪。在高大上的社会群体里,这些都是永远不得曝光的历史事实。所以很多的女法官,女律师,再看了这些历史真实照片后,很多都面红耳赤,吃不进喝不了,还出现了恶心干呕...... 但是在父亲归类这一些历史照片时,偷偷的拿回来去拓印和保留,就被我看到了很多...... 父亲的意思很明显,自己家族亲属的一部分,能属于历史珍贵事实的东西,不趁机保留也是太可惜了...... 当然也是通过内部领导同意的。 看到露着女性白屁股,趴在长凳子上给拍出来的照片,我也是当时惊呆了。一群人还能折磨一个小女童事实能做到这样的...... 那个女童看来比我大不了三岁,可是她很小就这样死了...... 换任何人都可以无视一则新闻,什么女童被虐杀什么的事实,他们其实是感受不到其血腥气味和冷酷的真实含义,当时要是一个人看到肢体这样的分离,血浆四面喷涌,而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离开人世,就这样死去时......你是无论如何都吃不下饭的。 这一本书,......厚重而带着历史沉重的锁链,本身沾满了黑暗统治和战争留下的血污......浸泡在人类社会黑暗统治下,劳动人民痛苦和无辜的血液里甚久...... 它终于是呼之欲出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呼喊正能量之流的人们,敢去轻易碰触的东西,因为它体现得太此落落,体现人性最黑暗和卑劣的一面太过于直接,以至于很多受过“正统”教育的人类,都吓跑了...... 他接受不了这世界上“居然”“真的”还有“这样”的事实。 我看着这个女童其实就是我的小姑妈时,我哭了...... 不相信一个天真而活泼可爱的女孩,这样的善良和无辜,那些日本军人就真能把她那样的虐待和肆意的欺辱...... 三个成年男人,日本军人,露着下体在轮番的插入少女后面的身体......在一边玩弄时还一边哈哈的大笑......最后在她疼极,全身都出现痉挛时,找准机会,吐出嘴里的布条......猛咬了那个二十一岁的日本人手掌后,被一把刺刀捅进菊门,当场就死了...... 人类的死,......很多的电影都体现的是很高大上的死。 比如董存瑞,举着炸药包...... 但是任何人,特别是女性,都不可能接受这种变态的死相......而事实上这张前后对比的黑白照片带给我的,不仅仅是震撼和心痛......即使她不是我的小姑妈......是别的女孩,或者是外国女人,或者干脆并不是太阳系的女子身体...... 但是这逃脱不了,这是一具生命...... 至少能有幸看到这张照片的不多人,都在人生的道路上,后来都作为了善良的人而存在着......他们不敢再去伤害别人......因为什么,你要去问他们自己...... 是的,很多人看了这以后,至少他懂得了恶行是什么...... 那些为恶的人,被判死刑的罪人......正因为我们当中的一些弱智文化人,一直在传授什么所谓高大上的精神,所谓圣人之道,但是事实上却是,他们不懂,那些毕竟太深奥......这些人很多性格和人格在往后的人生道路上,都变异成了魔...... 不知道恶,谁知道善良和高尚的德行是什么? 那些所谓摒弃低俗和不雅内容的教育,我们事实上正面是认可的,但是我们的文化和教育,体现应该是多方面和很全面的。材料和事实应该是毫无保留的,否则,我们基于什么去判断正确和错误,善良和邪恶? 一种有价值的文明和一份珍贵的历史传承,后人如何消化和去接受,才是人类未来希望的所在。 我想,这些照片给那些已经是恶人的人来看,只会是变本加厉,如获至宝,其变异的歹毒手段更多了,但是给那些善良的人去看...... 他们不敢涉足这样黑暗的领域,唯恐避开而无不及。 这就是一种教育的先决条件,让人首先区分邪恶,然后才懂得,如何去维护善良。 我不主张新加坡的媒体公开鞭刑现场,但是我不摒弃我们的年青一代,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邪恶会是什么样的丑态和恶毒。 人,绝对不愿意一开始就喜欢扮演恶魔这个角色。因为会被人群唾弃......后来它喜欢充当恶魔的角色,因为它尝到了所谓的甜头,而且已经事实上是恶人,它可以破罐子破摔...... 我们整个人类的教育,本身就存在历史久远,但是一直大家在相互之间装逼的问题。 我们事实上不懂得去把善恶具体的划分出来,让人们不去接触负面的东西。 因为我们不敢把恶毒的东西拿出来,让人们看了就畏之如虎,让那些善良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就是恶毒。 一味的说做好人?你自己对好人的定义,真的,事实上的,还在现实中体现清楚了么? 那么看到恶人行凶和陷害好人时,你为何无动于衷?你还是好人么? 这就是我想了很多,看到这一些血腥之后的感悟....... 我猛力的去撞击了身边的方明手,第一次,我没有能成功的把他手里的皮包撞落,所以我没有机会......把我同样的学生书包里的时代书刊和他的对换过来...... 所以方明走下船跳板,先前快步的走去,在挑着担子的挑夫身边很快的穿过去,走到门口的日本兵面前,甚至于忘记了脱帽子...... 我能看着他被过来的宪兵打了一耳光。 其实他不给钱,还好,大不了站在这里被打一顿耳刮子,在这里罚站一会就能走...... 但是他急着回家的心情,给日本兵三个大洋,这就是说心里有事...... 对于国军特务检查甚为严格的日本宪兵,是特别留意年轻人,即使是女人都不会松懈检查...... 方明倒好,自己还拿出来现大洋,收买日本兵通过,还被宪兵队长看到了。 山本龙一太郎本身就是一个性格孤傲的日本鬼子。 他即使就连大佐,心里都不放在正主的位置上。 或许他就是山本五十六的亲戚,所以在宪兵队混得是风生水起,什么日本军官都畏之如虎...... 他事实上四个杀戮很厚重的鬼子,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畜。 山本龙一太郎把方明的包拿过去,在夹层立刻看到了图纸...... 所以在码头,方明就注定了被抓的事实...... 因为他的同伙,一个女军统,被酷刑折磨后,在武汉的日军特高课早就招供了他们是军统特务的事实...... 那个女人,军统训练出来的女特工难道骨头那么软么? - 事情回到五天前...... 方明在武汉敌占区,费劲心机完成了情报的收集整理和汇编工作。 整个战区敌情分布图在拼合后,还得让所有侦查敌情的七个同事一起来审查有没有纰漏。 方明的任务就是收集整理然后划出整体的武汉战区军事分布图...... 方明在这一个月,就住在一个叫毛晓花的大院里。 在最里面的阁楼上,一个暗格子屋里,白天都光着门窗,点着油灯在木桌上绘制地图...... 这是一个毛寡妇的大院,男人在民国时期因为是属于满清余孽,被新军阀镇压了,女人孀居,而且带着对民国政府的新仇旧恨...... 她的外侄女卢芳是军统的特工,所以自然会在这里早早的落脚,然后和方明在江汉路的一家茶馆接上头,带男子来这里隐藏,并且提供自行车和活动的经费给方明这几个人。 旧时国民党的军统也分外勤和内勤,所以这个叫卢芳的二十六岁的女人,系是军统的特工后勤没错,拿着组织撤离时给的活动经费和武器,在支持这里的地下活动。 但是无论如何,方明看得是年龄嫩了点,这就是整个问题的出处...... 第65章 冥府审罪 卢芳的二十六岁,在武汉沦陷时之前受训于军统特高课(军统特工部)。在整个局子撤离时,在毛家的大院下面的地窖,挖通了一个地下室和另一个临近的废弃旧宅连通。 那一个屋里死了瘟疫病人,所以十几年荒僻着,无人敢购进去整理了来用。 所以军统局就买下来,在里面地窖,埋藏大量军火弹药,还有粮食等物资,意图来日,东山再起时使用...... 自然住在这边隔墙的卢芳,作为守护这些秘密的人选,在方明这几个人抵达武汉时,提供了现金和临时的住处。 按照规定,所有的“外勤工作人员”都不得住公开的宾馆酒店,也不得扰民。所以一般都是在工厂的工人窝棚和窑姐家的后院留宿。 这是规矩。 也是一种职业习惯,不得两个人住在一起,怕被一锅端。 方明安排手下人分开住在学生寝室里,和旧军阀的无人私家宅院里。 他单独的被卢芳安置在毛家的院子里,其实这就是一个祸根。 卢芳的工作性质,是之前的江滩夜总会坐台的姐,这个职业我不是很熟悉真实性质,加上极少去碰,也所以不具体介绍。 孀居的毛晓花,人老珠黄,加上系一双小脚。 四十六七的女人其实已经是日落黄昏,但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是上了书的...... 在武汉沦陷之日本鬼子的铁蹄下之后,她也是几乎断了财源。 有点钱的男人都跑了,战乱年代,谁都顾着自家性命,谁还没事找寡妇窑姐搂炮? 到了夜里,就连发情的猫,都没有一个带叫着的。 估计那年代也属于饥荒,老鼠都没有了,那会还有猫? 方明极少露面,其实毛晓花见过一次,不过是自己家侄女的男友,她并没有多想,一家子总是归一家子亲近。 坏就会在,事情不怕难,就怕坏事人多。 这条街上,一直觊觎邻家妹子和寡妇的一个叫赖皮三的(估计干这一类坏事的都和癞字距离不远。)很早以前就翘着腿,一直在爬毛家的院子和毛晓花鬼混。 这叫瘪葫芦配歪锅,整好,一对。 这赖皮三四个无钱的三十五岁的老破皮破烂户,拾妥点垃圾和偷点东西卖到钱,换点米和吃的,就来哄哄女人睡一夜的东西。 他这种生活无来源,人生无大志的人,仅仅图个几把快活。(在下抠鼻孔,真没说脏话~!) 赖皮三在院子门口几次撞见卢芳。 人家旗袍美女,仪态端庄,简直是......一个是天上嫦娥,一个是沟渠蛤蟆。这如何去比? 但是这货几次拦路调戏,意图不轨...... 人家是有正当职业的女性,你个二师兄能是人家的菜? 他也不看看自己一头拱嘴的德行摆在哪里,很是令人恶心的事实。 这几天方明在小屋里加紧绘制地图,一方面派卢芳出去联系几个兄弟来聚会。 不过聚会的地点不在这院子里,而是约在一个戏台后面的仓库。 这天饭后,俏俏的跟着卢芳的赖皮三看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这平时看来不显山、不露水,文静典雅的女人卢芳,居然在和学校后院里住的,不三不四,藏藏掖掖的野男人“私会”....... 赖皮三乐了,在卢芳回老宅前的巷子口堵住她,并且说:“跟小爷我好一处,自然是闭口不言。” 此刻的卢芳自然是知道这货看走了眼,这些人都是带把“带枪”的很角色,处理一个街头的垃圾狗,还真不费力的。 赖皮三的威胁,自然是卢芳不看在眼里,等晚上,卢芳在一边的破败院子后面的茅草屋里等赖皮三时,这货还真把自己洗了澡,很有点人样的换了新衣服,爬后院断墙进来了...... 留着灯,不等于是卢芳就在这里,这有点像是红楼梦里调戏凤姐的贾瑞。 赖皮三进入这无人的荒僻宅院,无人后院,何况还是夜里十一点之后......这心有鬼胎的人能有好果子吃? 赖皮三被人当成贼毒打后,在爬出院子里时看到了站在巷子里的卢芳。 他自然不会排除卢芳设计自己,一低头撒腿就跑了。 说话说,打落水狗最好打死,否则它上岸会追着你死咬的...... 卢芳的一念之差:“不要取人性命,仅仅是教训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妇人之仁,没有带给她自身福泽......再接着看下去...... 在家里躺着三天不能起床的赖皮三,被一顿棍棒劈头乱盖之后,满身是肿块,一头是青包。 他怀恨在心,有点张驴儿逼婚窦娥的意味。此刻小人之心得不到满足,它就跳起来发了疯。 忽想起来,这卢芳在之前和那三五个男子接触时的神态,进屋前还回头到处看的紧张样子,莫不是这一群人是“那边的人”? 此刻驻扎武汉的日本人是有悬赏的。 他气恨交加,加上生活无着落,知道觊觎卢芳美貌的事实再也没有了希望,他打算借助日本人来给自己出口恶气...... 卢芳在通知到七个方明的手下兄弟后,成功的校验了图纸,已经决定第二天离开武汉回重庆。 卢芳不知道自己和这赖皮三的事并没有个交待。 方明第二天中午就乘坐五荆州的船一流而上了。 这正好是赖皮三举报卢芳的这一天。 赖皮三进入日本人的军部时,声泪俱下的哭诉,说自己得到了重要情报,还被一群军统特务分子给殴打了。 日本人立刻相信了他的话,迅速的做出了反应,然后派出宪兵队,包围了这座汉口老宅。 把刚送走方明的卢芳当场在街巷的口子给逮捕,和毛晓花一起送进了日本人的刑讯室...... 卢芳只是被关进一个地下室的黑牢里,外面能听到另一个屋里在鞭打一个女人,其实是在刑讯毛晓花的动静...... 赖皮三则此刻有点后悔,毕竟举报的是卢芳的那几些个同谋,他还只靠着,卢芳进来交待清楚和那几个人的关系,知道自己得到了教训就会被日本宪兵放出去。 只能说,他赖皮三是个无知而且卑劣的贱种。但是日本军阀,有着一整套的刑侦和刑讯手法不是他能事实说了算的...... 其实在搜查卢芳和毛晓花的院子时,在上面的阁楼,日本人看到了十几根蜡烛的残痕,还有十几张没有来得及烧毁的废弃图纸...... 如果卢芳和毛晓花能解释清楚才是怪事。 这个只知道自己实施报复的赖皮三,确是从来没有看到日本人的残酷刑讯手段...... 赖皮三坐在刑讯室一边的黑暗处座位上时,他还以为抓来的会是那几个打他的男人。 结果六十平米的刑讯室里,三面围墙全部挂满而来刑具。 中间燃着火炉插着七八根炮烙的刑具,两个血迹斑驳的刑凳摆放在两边,中间是一个满是铁链子的金属支架,水泥地上都有钉着铁环。 一排暗沟下面留着恶臭的地下水。 这里的屋角还有一个蓄水池,一个水龙头在慢慢的放水,里面漂浮着水瓢,一边放着几个木桶。一个木桶里泡着两条皮鞭...... 这是个有上面天井下来些许亮光的,很阴暗,有着些许人粪臭还混杂着皮肉焦臭的地下室。 赖皮三的身边,屋子的右脚桌子后,坐着一个日本的女刑讯书记员,穿着笔挺的军人衣服,也是穿着深筒的军靴。 唯一的,她的桌子上有一盏台灯。 赖皮三左边站着一个端着三八步枪的宪兵。 然后左边的进口铁门打开,一个穿着旧旗袍的女人被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拖着铁镣给拖进来。 当毛晓花被挂在中间的铁架子上时,赖皮三对带她进来的日本宪兵队长,实际上是日本侦缉科的科长哀求道:“太君,她不是坏人,这个人我知道绝对不是......” 没有想到,日本人根本不理会他的说法,事实也没有谁听得懂他说什么。而事实上能听懂的这里只有女日本书记员。 但是这东洋婆子是不敢越级来说话的,除非官长让她翻译。 在赖皮三还在寄予希望和可能时,面前的毛晓花,身高1.6米的女人,被悬空吊在高两米六的铁架子上,全身是以一个火字形,四肢被铁索扣着手腕和脚踝向四面拉伸收紧,腰里松垮垮的悬挂着一根铁索就这样吊在半空,距离地面半米高...... 毛晓花被两个日本宪兵立刻脱得全身精赤的挂在哪里,她面对墙壁,背对着满屋子的男人,光着全身......这刑讯室里的两个日本仅仅穿着短裤的日本刽子手开始去拿皮鞭子。 这是鞭刑前的“吊天平”。 受刑人在自身的重量负载手腕的撕扯下,感受到一种极度的痛楚。 毛晓花事实上在求饶,再希望被放下来了。 但是这才仅仅是开始,宪兵队长在给两个刽子手点烟。 一根烟的时候,足够人吊天平的人吃尽苦头了。 这是用腰部的链子把人先吊上去,然后收紧手腕的链子后,脚上的拉索后,再松下来的做法。 这样整个人四肢事实上就被绷得很紧了。 男人在上面坚持不了半个小时,就得受不了的挣扎哀嚎了。 有时还会在腰里挂上重物,来增加受刑人手腕和肌肉被拉伸的痛苦。 此刻毛晓花已经是光着身子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面对一个满是刑具的墙面哭嚎哀告,她扭动的光洁白玉般的身子,在赖皮三看来有一种很另类和诡异的感觉...... 即使是赖皮三,都觉得自己下面竖起了旗子...... 而一边的日本女书记员则很鄙夷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如果谁以为电影里的那些女英烈,在被杀害前能慷慨陈词,还能在日本鬼子当场枪毙前还能那样大声的说话。 他最好来看看这里的事实...... 这是一整套的完虐刑法,首先就摧毁了你做人的尊严和底线,把你全身剥光的同时,还把你整个人的人权和一切,都事实上的剥夺了...... 这里没有性别,也没有年龄,只有被刑求的人体。 这里的刽子手几乎不会把你当人看,才可能下得去手实施几十种酷刑。他们需要的是有价值的情报,不会在乎你的痛苦会是一个什么过程。 所以,在这里,即使是赖皮三都感觉到了可怕。 第66章 冥府断罪 卢芳通过冰冷的铁门所能听到的,就是此刻鞭打毛晓花的刑求声...... 作为特务,她一到巷子口,就被站在这里的赖皮三指认出来,立刻就被一群日本宪兵当街抓住,手脚被四个宪兵用手铐和脚镣铐着,整个人几乎是脚离地的被几个宪兵架上运兵卡车...... 在卡车上她不能动,即使旗袍衣服里的氰化钾都不可能拿到。 她一动,这些人就会知道毒药在哪里...... 直到车笔直的开进日本宪兵队大楼后院,她被拖下车,拖进地下室,被几个人强行脱去外面的旗袍时,卢芳还在挣扎,还在不相信自己会被人这样出卖,即使赖皮三诬陷自己,自己又不可能让这种无赖知道点什么...... 其实她被拖走时,日本人还在搜查整个院子,在掘地三尺...... 这是她目前还不可能知道的事实。 卢芳身子颤抖着,穿着的旗袍被人几乎扯烂,藏着毒药的衣袖已经被扯掉,拿走了药丸...... 她颤抖的听到一边刑讯室里声嘶力竭的哭喊和求饶声:“大爷们~!行行好啊,我不是坏人,我不知道你们要什么啊,我要被打死了啊,饶过我吧~!” 这是刑求么?这和杀人时的惨烈情景几乎没有区别..... 鞭子带着呼啸,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十分的不同,活人的皮肉和死猪的皮肉抽打的声音是绝对不一样的。 失血而且坚硬的死猪肉只能是沉闷毫无生气的一种声响。但是活人的肉体,带着流动循环的血液,肌肉和细胞都是鲜活的。所以皮鞭抽打上去,带着脆性和水性,听起来不同的有着一种质感...... 这也是历代官府喜欢听裸体行刑的一种癖好。 赖皮三已经看到一具洁白的肉体变成一片血红的血肉...... 他的下面,跟着这被打晕过去两次的毛晓花,已经流出了一股子的黄水...... 这日本刽子手的皮鞭真狠,几乎每一鞭子下去,一条血线就能破皮,撕开白肉,然后就流出血水来...... 半个小时,抽了大约一百鞭子。每一鞭子下去,就间隔五秒的时间。 这是为了让每一鞭子的痛楚提升到顶点,然后在受刑人几乎熬过一鞭子的剧痛后,接着另一鞭子无情的抽刷,紧紧的跟着上来。 从背后的小腿到肩头,毛晓花的整个身体的鞭痕都是一条条横着和交叉的,看得很清楚,一条条的像是雕刻在人体皮肤上的鞭痕,都能全部清晰的数出来...... 一个鞭刑者横着用皮鞭的锋利切人体纵向皮肉,一个斜着鞭打人体受刑过的部位...... 这样形成一个交叉叠加鞭痕的效果,这样据说能不造成大量的皮肤脱落外,还能维持持久的鞭刑痛楚,这样受到鞭打的犯人,是二十年都不可能消除鞭痕的。 这样的鞭刑者,经过了至少一百多人的处刑后,才可能训练出来。 事实上毛晓花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在赖皮三看得紧张的透不过气来时,她已经是黄色的尿液随着大腿流下来,不久,大便也跟着下来...... 所以鞭打到一定的时候,行刑者会接着鞭打,但是会在中间故意的休息一会。处理这些污秽的东西外还自己点根烟休息一下。 全力的挥出鞭子也会是很累的事实,遑论把一个人全身的皮肉打烂,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力气,还需要精力和技巧。 鞭刑者会是把人打得要死,但是还不至于断气的地步,这种痛楚持续得越久,这种刑求的效果越好...... 人的皮肉在全部被打烂之后,即使再鞭打第二次,也是没有之前的剧烈效果了。 半个小时的鞭刑,之间还间隔了几分钟冲洗地面的便溺物...... 此刻的赖皮三才知道,为何进来是会有大便的味道了...... 那些焦糊的味道,他看到红红的炭炉上插着的铁钎立刻就明白过来......这里真它么不是人待的地方...... 这里也不是正常人进来的地方。 至少这里死去的冤魂有很多都在向进来的人陈述不久前的血腥故事...... 看着他们把半死的毛晓花松下来,让她半躺在地上时。 赖皮三继续在哀求这个宪兵队的人,要他们能放过这毛晓花。 果然,宪兵队长给了他一耳刮子。 然后让宪兵拿过来一沓军事地图,他才知道,自己捅了篓子...... 这抓的,还真是军统的特务分子,这暗藏的军事地图都给搜出来了。 但是毛晓花绝对不是能画图的人,这卢芳也不是,那么...... 想到是自己见到的那个卢芳的男朋友方明...... 他直接的抽自己的嘴巴子,可是再说是方明,自己不就真的成了汉奸,走狗了,那可是卖国的罪啊,他此刻是吓得腿都站不起来了,被一个宪兵丢了出去。 虽然他口袋里有二十个大洋的赏钱,可是,这哪里是钱啊,是血肉啊......是被关进去的卢芳和毛晓花被人用鞭子抽打下来的血肉块..... 他失去魂魄的,去立刻通知卢芳的兄弟们快跑,想救赎自己。 可是那些人早分头散了。 他全身无力的在天亮前回到家里时,被一把尖利的匕首刺了脖子,死在了自家的庭院里...... 他的尸体上,贴着一张“汉奸走狗”的纸条...... 其实在那个时候,很多的汉奸和走狗,都是赖皮三的翻版,这种版本还会持续到未来的很多时空里...... 人,不会在最初,认为自己在做一件事实上的错事,因为他无知和自私,才导致做事这样的结果,换任何人是他的处境,都一样...... 赖皮三走后,毛晓花得到了休息半个小时的时间。但是这是酷刑后的短暂休息,是让一个人的痛苦变得更清楚的一种休息。 而从刑架上放下毛晓花之前,卢芳已经在外面听了半个小时了。 卢芳被带进来时,几乎是破烂的旗袍裹着颤抖的身子,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看着吊在哪里,背部和臀腿后面、系一片猩红血肉翻卷的毛晓花,几乎要死的挂在哪里......她知道,接下来会是自己了...... 其实在皮破、肉肿,血横流的伤口上,日本人此刻用盐水、大桶冲洗了毛晓花的背部和臀部......大腿。 除了让受刑人清醒过来,还给伤口消炎...... 然后她像是死猪子一样的,被用担架抬到外面过道里去,让一个外国的医生去缝合满身鞭子抽打出的巨大裂口。 那又会是一种痛苦,是不打麻药,直接用针去缝合的一种痛苦...... 但是此刻已经疼痛得不再有感觉的人是不知道针在皮肉上的穿刺些许痛苦的。 然后,卢芳站在哪里......被人几把撕扯......脱光了衣服,背对着女书记官,站在天顶的月光照下来的屋子中间...... 洁白的背部,和东方女性浑圆挺翘的白臀就呈现在哪里。 其实即使是畜生,也不会对这样的完美女神下手,遑论是人类...... 何况这女人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更没有对谁造成事实上的威胁...... 一分钟后......卢芳也被呈现“吊天平”,不过日本人并没有立刻开始抽打,一旦开始就意味着不到把人打成血人就不会终止...... 卢芳被全身白脱脱的吊在哪里,身后的鞭刑者还在喝茶和聊天,把一个女人赤条晶白的肉身不过是当成一件艺术品在欣赏...... 立刻鞭打?......那样不仅仅耽误更多时间,也达不到求得口供的要求。之前挨了鞭子的女人是什么都招了...... 日本人至少还知道,刑讯犯人,不过是求得口供的手段。 这个过程可以改变和设计成其他的式样,但是最终的目的也是一样的。 其实日本人在这之前,就开始逼供卢芳了,不过鞭打的是另一个女人,造成压力的会是她,卢芳...... 这就是一种手段和策略? 多吊这个女人一点时间,在没有鞭打前的一种痛苦,也会叠加到后面的鞭刑里去,受刑人此刻已经是人格尊严被践踏得支离破碎,已经内心纠结和痛苦得万劫不复,在加上吊天平对肉体的折磨,精神上的重压,不怕鞭子打下去,她不招认...... 果然,它们吊了卢芳半个小时,也不立刻实施鞭打。 然后把卢芳头朝下,换了个姿势来倒着吊。 整个时间,女书记官都在看一本书,刑讯者都出去休息了...... 之前的两个手腕已经红肿,此刻两个脚踝和腿部的肌肉已经酸痛...... 快到天亮前的五点时,鞭刑还没开始,而是用一块竹板,两个男人不断的猛力拍打,倒吊在半空哪里的,卢芳的背部和臀部,还有她细滑白嫩的大腿...... 这些日本人,事实上真的很变态,至少在我拿到被释放出来的人口述的资料时,都不敢信这会是人可以想出来的酷刑方式...... 第67章 冥鬼罪罚 我在轮船上甚至偷了方明的箱子,把里面的图纸换成今天的大光明日报,就差没换美女杂志了......但是这货还是被抓进去.....然后三个小时后,方家的人还是被拖到江边抛了尸...... 至少我知道,和命运抗争的后果会是自己也万劫不复。 之前那个货,拿根金箍棒子反抗天庭时,不是被如来一巴掌打得五百年不能翻身? 这一回我还想逆着天行事,我真的有点特么的反骨? 我真想把这人退下轮船或者走跳板时击倒江水里去泡着...... 但是方明还是被宪兵带走了...... 一个人被全身倒过来,这样吊着打,无非是体现施虐者的一种变态心理,这样打一个女人,则更是变态得无与伦比...... 但是打了五十几板子,我们才知道,这是日本人也不想让一具完美娇躯,就这样被无情的皮鞭切割得面目全非。 在之间加了一道刑罚,不过卢芳事实已经是一身的伤痕,女人还是被打得皮红肉肿,下身青紫一片,就差破皮了。 如果拿一根钢针刺进臀肉和腿肉的话,绝对会有一股血线飙出...... 实际上,这种程度的肉刑伤害已经达到了施刑者的计划。 他们把卢芳放下来,丢在冰冷的十一月底的冷天里冻,全身不着寸缕的女人,大刑过后全身疼得趴在地上颤抖个不停。 正反两次的吊了三个小时,从下午快天黑时起到深夜。 快天亮时,还被人倒吊着狠狠的打了一顿板子。 身体冻了事实上一个晚上。 作为卢芳,一个娇弱的女人,即使在特工训练时,也没有经历这样的残酷过程。 不过它还可以忍受的是肉刑,就是这份事实上的羞辱,她受不了。 她是高知性的女性,跟随着新文化而进步的女子,此刻被一群豺狼一样的日本农民子弟这样羞辱和折磨,无视道德和尊严的肆意践踏女人的清白肉体,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什么时候男人任意的碰过她的丰胸,美臀,去摸过她的大腿? 遑论殴打她的两个日本刑求者,一边摸她的身体,一边使劲抽打,简直就是在***。在触及她灵魂的底线,在侮辱她作为人的尊严...... 厚竹板子招招着肉,阵痛是一阵紧似一阵,但是她没有叫喊,疯狂的哭喊,是会刺激施刑者的兴奋感的,那时自己则会更痛苦。 这也是忍受酷刑训练时,教导员告诉每个受刑者必须具备的一种忍耐力。 但是那时的学员都是女子,并不是这样的局面,而且这样的痛苦更加的沉重...... 耳边能听到日本人疯狂的叫嚣,身体被抽打的疼痛伴随着一切都已经事实上距离自己很遥远了...... 但是这些人用冷水把卢芳泼醒,让她的刑伤变得凝重,被抽打的皮肤下面,明显已经伤得够重了...... 方明提着皮包会在这一天的下午六点左右抵达沙市的渡口。 也就是说,宪兵们仅仅还有一天不到的时间。 而且一旦加重刑具的烈度,这个女人随时会死去...... 其实卢芳已经到了一个人,特别是女人应该忍受得了的极限了。 那些剥离指甲,炮烙的刑具,对男人来说还可以有用,对这种经过训练的,忍受能力比普通女人要强大很多的军统女特务,者不能用太疼痛的刑具瞬间让人昏过去。人昏过去其实在使用刑具都是没有用的,何况多次的,深度的昏迷会造成人大脑的真正缺氧死亡...... 所以用吊天平,吊了六个多小时的阴狠招式,能磨掉一个女人的韧性。 事实上,他们紧跟着进来八个光着身体的大汉,要实施棍刑时,卢芳的眼泪流出来了...... 别的女人或许不知道棍刑是什么。 但是她受过训练是知道的,这是任何女人都不可能熬过去的,时间最长久的一种人肉酷刑...... 八个壮汉会轮着上来,把她当成一种工具来摧残,而无视她的痛苦会逐步的加剧...... 一天或者两天,这些人会轮换着折磨她的身体,直到她的生命一点点的消失掉,这种屈辱和痛楚还说不出来......因为没有谁受了棍刑还能活着出去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像之前的毛晓花,挨半个小时的鞭打,过去之后,全身是不可能再有地方能鞭打的,至少得半个月后,皮肤愈合长肉,再抽打才有效果,否则,脓肿结痂的表层皮肉,被打掉了,下面的肌肉是不会痛很久的。也就是感觉不到疼。 此刻看着已经死在自己院子里的赖皮三,他已经比被吊在刑架之上的卢芳早走了一步...... 我此刻没有办法去改变一个女人此刻悲苦的命运,否则我的一切作为都是一个徒劳的事实。 我事实上是一个现实的目击者,而并非拯救者。 最后我百般无奈的,拨打了笑阎罗的电话...... “怎么了小鬼,我估计你马上就要打过来,我不过是提醒你,你不要改变历史的事实,即使一丁点都不行,这是轮回之道,懂么?里面很多在受刑的人,在熬受艰难现实的人,都是前世得来的因果,他们是在现实里在不断的偿还,你要知道那个死去的叫赖皮三的,你知道前世的前世他是谁么?他是臬司麟椿,那个收了银子就加害百姓的昏官,他注定是要生生世世被人唾弃的,所以你最好不要管他们的了,好了,我听胡了,不说了......” 臬司麟椿就是我目前看到的陷害别人的赖皮三? 我简直是有点不想说了...... 那么卢芳会不会就是前面脱胎换骨重新来到人世的杨翠喜? 前世包揽了所有男人的财富和恩宠,此刻来以这样的悲催形式来接受各种的酷刑? 当然我不可能去翻阅笑阎罗的生死薄,那是冥府规矩里不允许的。 那些被日本人虐杀的人,难道都可以以这样的轮回之道,因果报应来解释和推脱自己作为阴帅的责任么? 那样做事情,岂不是都很简单,亦很好推脱。反正都是轮回,大可不去作为之...... 姑且不去看这些令人泪下的诸多事实。或许杨翠喜之前还是陷害某个人的毒妇,或许她还是陷害武松的潘金莲,但是我目前需要解脱的,是这些人的痛苦和灾劫...... 这难道不是有能力的人应该去做的么? 难道你以为你是救世主,是神? 至少夜游也是这样教训我的。 我确是不是神,但是我不忍心看到十几岁的女童,被人这样残忍的施虐还横加杀害。至少我骨子里的一种东西不能接受。 不管自己是否要遭受五百年或者五千年的轮回反噬,要经历这些人遭受的诸多痛苦也罢,我就是铁了心的,把该打死的妖精去打死,把该营救的唐森给拯救出来。 否则这就不是俺的个性..... 夜游是出现在我身后,用手指捅了我后背肩头一下,吓得我一缩脖子。 她把阴阳镜递给我,然后话也不说的就不见了。 看着面前日本人的黑暗地牢......我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去做。 这东西很灵验的,至少我把阴阳镜对着躺在地上的卢芳去看时,果然这人...... 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 至少重要的事,我需要提醒自己三遍,刚才差点说漏了嘴,好在我及时的收住话头...... 在日本人要对卢芳露出最后狰狞的面孔时,我离开了,这后面的故事其实再讲一遍也是有点重复...... 这样写书,还很啰嗦,人家编辑是痛心疾首的再不给结稿费的。 何况前面引用事实也偷了不少资料,还是属于一部分国家历史档案馆的文献...... 况且写手需尽量的回避低俗、另类、变态和暗黑题材。(难道还不另类?居然写得这样黑暗血腥......) 不是现代人看书口味很重还很刁钻,我也不至于写成这样,真没人看,下一本写题材软绵绵的都市爱情类算......不过你会事实上看一半,会骂更另类的...... 我离开了这个时空位面然后进入了现实的世界...... 坐在江边看着现代城市的高楼大厦,感觉就是不一样...... 喝着瓶百事可乐,抽着四块钱一包的红梅,我在感受这个城市每天五百万人在流动的空间波动...... 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脱离历史上注定的因果轮回,而且更没有使得那些万劫不复的人,真正意义上的在摆脱轮回之道的苦难。 那些曾经的贪官在经历着万人唾骂的生生世世,那些曾经被残害的人,还在这个世界上扮演着富二代和被人包养的小三..... 不过这一切都是天机,我不想再重复三遍,大家知道就行,即使是知道了,也请不要说出去。 即使要说出去请不要重复三遍...... 第68章 贯穿阴阳 我来到一个山脉前的石牌这里,看着一个挑着担子的老头在这里卖烧饼。 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的,我要了两个,其实这东西两块钱一个,我给这么多然后说不要找零了,啃着烧饼就要上山...... 本来以为他会看着钞票乐一通的...... 老头子是苦笑着紧紧跟着跑上台阶几步说:“大圣大圣,这样,小的很不好交待的......” “什么不好交代?你就说是我硬闯进去的,你拦不住,何况也没看太清楚我就跑进去了......” 面前的老头子变成土地公,一头一脸的白发。 他苦兮兮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要不我把你打晕也行啊,总的来说我今天得进去神殿拿自己的东西才是。” 土地是说他一大把的年纪了,混到这目前管理一方土地的职位,还只靠年限到了,好退休回去拿养老金的,这要是看门玩忽职守,被玉帝老儿开除了,岂不是很冤? “大圣之前和诸位老大打赌,狠话是说在前面的,不依靠神通,修复生死薄的前两百本,然后赢得了老君炉子才能回来解封自己的神通的,这偷偷地回来取东西,玉帝知道是我放你进去的,还不给我一顿暴打?” “你放心,我不拿神通和金箍棒,什么都不拿,我回来仅仅是看看东西还在不在?” “呃~!难怪别人说毛脸的雷公说话不带脸红的,其实大圣本身就是红色的皮肤啊......” “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懂?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被人叫再说一遍的,都事实上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我不可能再说一遍的大圣......” “我的意思是说后面来了人要买你东西,你一回头就会晕倒,你信不信?” 土地是难以置信的看看我,然后回头去看谁来买东西,然后就被我一个掌切给打晕了...... 其实这荒郊野外的,穷山恶水。 说是斗战胜佛的神境,其实都特么扯淡...... 他们说反正我爱斗架,即使给蟠桃园也不带结果子的,都给打稀烂,所以派个无花,无树,无生灵的荒僻之地打发我修身...... 借口,一切都是诸多借口...... 就像是观音姐姐说的一样,目的很清楚,但是中间的借口太多了,说话能不能直接一点,难道做人就那么的难么? 进入山顶的唯尊斗战胜佛殿,这里摆放的十八斗战罗汉像,都掉了金漆,像是一堆破烂,从收废旧的哪里弄来的货......估计又心没肺的那一群仙班老贼,都是以为我不是识货的人,拿地摊赝品忽悠俺...... 我知道帮着唐森去取了西经,这中间的三十年,其实都是诸神打麻将最快乐的时光。 毕竟一个老是生是非的猴子,总是给他们添乱...... 随便派个出国的差事得了,于是我就出差去了一次天竺...... 在这群天君,天尊,菩萨和佛主眼里,我或许本身就是一个很另类,不图安分守己的类,所以被人一直厌弃,视为另类, 我不会像他们之间相处的那么“融洽”,相互的吹捧公德,互相的扬长避短的报喜不报忧,所以我这样的货,说话直接还带打脸的,很令人讨厌...... 斗战胜佛殿这一千六百年......仅仅来了数个凡人,还都是要学了本事去给自己家报仇的,所以我都说不在殿里。 我能把屠刀递到这些人的手里么?事实上我不能,但是,我还是给了一根打狗棒。 没想到是绿玉的,被宋末年间的一个叫洪老七的拿去,在我这里学了一套打狗的办法,还传到了金庸哪里变成了《射雕》里的故事情节。 我不打算去沾这点荣光,更懒得说起,谁愿意被上面的人议论,说斗战胜佛那小子,居然教给人家的东西是专门用来对付狗的,这多污蔑人的智慧?多掉俺的面子? 这一回,俺什么人都不教,也不再开殿门,自己乐得去人间历练游走几个轮回,看看人世近代风云路,峥嵘岁月几人回。 在人间去感悟一下做人的道理,总比在山上当一个石猴要强。 那样的岁月,即使过了几万年我还是猴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真的要说区别的话,无非是变成干裂的石猴子。 我在殿里走来走去,看着石台供奉的金箍棒,几次要过去拿,我都收回了手。 谁都知道我的全部神通和金身都封印在这谁都拿不动的金箍棒里。 但是一旦拿起,我和太上老君的赌注就以我的失败告终了,我得被迫接受这个狡猾、阴险、自私、无聊、打麻将老是放炮给玉帝的老头三个条件。 这不是能不能做三件事、能力的问题,这是面子上的问题,即使一句话说出口,男人是要负全部责任的,何况......我是猴子。 还是被紫霞和铁扇公主骂的臭猴子...... 其实作为天地共主也好,石头猿猴也好,我只不过是一个神念形成的化身,石头不过是刚好吸纳了这一点神识,我其实不用太纠结这个身份的问题...... 弼马温我都能做,主要是宾馆涮马桶的事没有技术性、只有劳累性,我是没干过,在说我系死要面子的人,哪怕饿死也不去涮马桶......其余的?俺猴子事实上除了坏事其余的都干了...... 取经的路上把唐森三次包养的白骨精都打了,差点被公司开除,好在二师弟人比较厚道(其实是猪气),仅仅叫我回去认个错。把师傅从集团公司财产争议中解脱了出来,才得以让那个色迷心窍的唐森看清楚了白骨精的本质是要房地产,这女人对钱感兴趣,对和尚是没有压根兴趣的事实。 所以唐森集团是快肥肉,人人都可以得到一块唐森肉去开发房地产事业,炒作房产也是很现实的事情,毕竟来钱很快。 这世上有了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比如炒股票,当然大多数人都亏得跳了楼,也能去包养小三和二奶了,虽然后来都被发现了,还穿了帮...... 所以和唐森去西边国家取经,其实是个胡乱投资项目。 人家天竺其实给的都是没有后期付款保证的烂尾工程。 所以唐森好不容易拿回来的几箱子标书其实都放在那里,没有人启动过。 那些梵文标书也没有人事实能看懂...... 他后来找个安逸的位子去养老了,把我丢在一个之前没有人来上香,其实也没有人敢来的一座孤山破庙里当神马斗战胜佛,自己跟自己打么? 后来我才知道,这座山是之前的衰神的破庙,格老子地,看来这佛祖真不好招惹......得罪了他,当众笑着,派个看鱼塘的差事给你,说是把你升级为避暑山庄的vip了,你还是总裁兼任ceo咧,其实整个鱼塘全部就你一个人...... 马比~! 我真想揭发,把全世界美女都变成老太婆的就是它,但是......不好意思,我找不到证据。 他天天给玉帝推荐好的项目和好的人才,就是从来没有想到我这猴子...... 假的,这世界,玩的一切,所有套路,都是虚假的...... 至少我看到了老百姓两千多年,从没被改变的一件事实,就是命运,还是那样悲催,其实一直还是在被利用和被欺骗...... 那些恶毒、狡猾、阴险、自私、无聊、打麻将老是放炮给玉帝的人总是在当大官...... 这才是我提出抗议后,还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悲催的事实。 好在是口头警告一次,压了一次,下一次,估计我会很麻烦...... 挑战强权就得有被粉身碎骨的觉悟,好在我是石头,我不是很怕...... 所以它们不老踩着我,主要是脚底板很磕碜,要不然还得踩着我五百年...... 我回头看看金箍棒,我不能输给那个恶毒、狡猾、阴险、自私、无聊、打麻将老是放炮给玉帝的人。但是没有神通,我还能依靠什么? 在我走下山时,土地还在哪里卖烧饼。 他看见我立刻挑着担子就跑了...... 其实,这么大年纪,出来混,很不容易了,跑这么快干嘛?我又不是陈冠希,还喜欢拍老头的照片...... 我没有去碰我的金箍棒,所以我也没有去拿回我的神通,但是不代表我回来一次,什么都不带走...... 打麻将的太上老君正吃进一个八万,把幺鸡打出去,看到峒墟山的土地跑来,它乐了。 “看来这次,那个自命不凡的猴子要输了,嘻嘻嘻~!” “不是,太上老君,其实这猴子把之前衰神留下的一颗枯树变成一根棍子拿走了。” “哦?哪里殿前的一颗黄阳树死了八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能有什么卵用?” 一边打麻将的玉帝,笑阎罗和弥勒佛是都看着太上老君。 “呃~!你们怎么了?怎么不打牌了?” 弥勒佛很不解的问:“太上老君,你一个人一次打出来三张幺鸡,是几个意思?要当相公么?” “黄阳木,八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我地天啊,我的天啊~!” 太上老君是推倒面前的麻将,急忙的向下界去了...... 剩余的三个......都捂着头...... 第69章 开启封禁 区区黄阳树,还死了八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能有什么卵用?” 在玉帝,笑阎罗和弥勒佛是都看着太上老君。 其实一说到那些巨头,我们就得翻起黄页,去追根溯源。 混沌开天之初,仙界仅仅有五巨头,这便是太上老君、原始天尊、接引道人、准提道人、通天教主。 孙悟空的第一个师父就是菩提祖师,第二个不管愿不愿意,孙悟空都叫了唐森是师傅了。自然菩提祖师传授给孙悟空的是高级斗战技能,而唐森是传授的人生哲学,刑事侦查案例学,和佛学。虽然孙悟空跟着也学到了黑厚学,不过谁都不愿意提起这个。 菩提祖师就是释迦牟尼的十大弟子之一,菩提老祖便是通天教主。通天教主是受到了众多师兄弟的攻击,心灰意冷,所以就隐居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其实就是灵山脚下的一个洞中。 在三界化界,天、地、人间建立社会群体之后,老君成了道德天尊,原始成了玉清元始天尊。佛教最开始是由燃灯创立的,他招募了接引道人、准提道人两人,最后把位置传给了准提道人,也就是现在的如来。 太上老君不用说就是道教的道家鼻祖无疑。 而准提道人接过燃灯衣钵成立了佛教。 而目前的玉帝,经历人世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轮回劫难,成就为大道真身,玉帝之后,在九重天,建立了天界。把之后和通天教主打过战的,哪些有功劳的存在全部封神。 准提道人则在天界的西边,人间界的西南,古摩揭陀国伽罗摩羯山,建立了自己的西方佛法世界,在大雷音寺聚集五百罗汉,诸多三界菩萨谈经论道。(河南省鲁山小雷音寺,位于平顶山市鲁山县瓦屋镇耐庄村,始建于东汉永平十二年即公元69年。大雷音寺为印度的那烂陀寺,据史料记载,那烂陀寺始建于公元5世纪。古代中印度佛教最高学府和学术中心,在古摩揭陀国王舍城附近) 三界开始之后,馄饨之中自然有奇宝灵石,神草仙根。 这之前提到的黄阳树,其实就是“还阳”一说。 有起死回生,穿越时空的神奇功效。 这东西其实不属于任何流派,也不在三界之管辖之中。 但是在很久以前,以前的以前,它就跟随三界位面混沌的分离,天地人三界的分裂而存在了。 它就生长在峒墟山的无根石上面。 这东西是不是胡乱的被编出来的?其实不是,胡编也得有人托梦,再说有根有据,但不为人见的东西,我还真杜撰不来。 换一个科学点的名字,它就叫“时空”。 这个好理解了吧?......算了不说了,我们继续...... 峒墟山是位于这三界连接的核心交叉点上,是一块独立漂浮的山峰,位于三界的边缘,也是属于一个很独立的位面。 无根石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就是馄饨能量体,可见,但不可能摸到实体。 时空的能量来源,馄饨之力。 黄阳树,还死了八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其实这是在充能。 穿越时空位面的法器,没有能量如何穿越? 但是这是属于佛祖、道祖、天帝、人皇三不管地带。 这个神奇的东西被几位大能巨头发现后,都不敢据为己有。 就委派了一个存在,后面提到的衰神来看守。 正因为人见人倒霉,神见神栽倒,鬼见鬼发愁,没有人敢来这里找不自在。 几乎就......这样说吧,没有谁知道,也不会来这里找晦气。 史书和杂记,包括野史那些个东西都不曾提到过。 谁提到都怕沾染晦气,招来衰神的......那个.....那个。 呸呸~! 毕竟人都喜欢接触正面的东西,负面的包括冥界的鬼使神差,什么的...都不不会在日常时候提起。 总之黑暗的,冥府的,血腥的,残忍的,低俗的,人类都远远的逃避。 把孙悟空的斗战胜佛殿,设立在这里。 岂不是......瞎子都看得很清楚......这是对伟大无私勇敢孙悟空的一种实质上的打压? 衰神后来在九万年前不存在了,也不知道轮回去了哪里,或者是这人有点寂寞,还有点感觉到孤独和冷,自己穿越时空去了未知的次元世界...... 也就是那一次,这黄阳树就渐渐的树叶凋零,树枝条掉落很多,眼看就渐渐枯死了...... 太上老君受诸位所托来看看,毕竟他道法高深,也是不得甚解,给这里加了能量力场的封印后,希望这棵树还能活过来,然后就离开了...... 此刻太上老君听说这棵树被孙悟空拔走了,他立刻是心口一疼,像是中箭一般,...... 黄阳木~!八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我地天啊,我的天啊~!” 太上老君是推倒面前的麻将,急忙的向下界去了...... 这该死的猴子,海里的一根你拔了,山上的一根你又...... 差点太上老君就要栽倒...... 就差天上的一根擎天柱没有拔了。 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梁。这里说的都是支撑三界的神柱。 西海的那一根定海神针铁,就是架海紫金梁,金箍棒就是这玩意,被这姓孙的猴子拿去玩了。本身是支撑大陆架,人间界的东西。 这回好,冥府的幽魂之柱黄阳木,又被拔去。 天上的一根擎天柱再被拔掉的话,三界就会动荡不停,火山频发,地震、海啸、山洪、沙尘暴、不断肆虐。 佛祖不懂这些东西么?其实它是洋装不知,不知则无忧矣。它住在西界,这边三界垮塌崩碎了,关乎它雷音寺毛线关系? 但是太上老君不能不管,他的房地产在天界啊,天界要是下沉,岂不是房价暴跌? 想到这黄阳木的威力,这是可以在时空里逆流和正流的强大法宝,穿越未来和过往,贯穿整个位面时空的神器。 这孙悟空还真是能拿。什么东西好,什么都是它能玩的。 其实打压孙悟空还是从冥界阎罗殿的撕烂生死薄开始的。 虽然时隔已久,但是孙悟空忘记了这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不等于太上老君这班子存在不去计较。 俗话说,三人成虎,害死人也是很容易的事。 打压这猴子也是一种方式的问题,什么弼马温,齐天大圣,大闹天宫,压五指山,取西经,都是他们一直在弄权,在暗地里整蛊这猴子。这是乡巴佬,好欺负,也能欺负...... 他们均系出生显贵,来自混沌初开,为天地之共主。这猴子乃是一颗顽石,还是穷乡下来的,所以他们说的是高大上的一套,做的是低级不入流的事。 遥看九重云深处,琼楼玉宇数千重,瑶池仙境群仙舞,蟠桃宴饮亦笙歌。 人间万民疾苦,但是天界确是歌舞升平。 孙悟空看不惯这些,才去把冥府的生死簿扯烂好几百本,他不服气啊。凭什么俺老孙只能活几十岁。你们就能不朽永恒的在上面快活? 不公平,也不公正,这些做法也不敢向世人公开么? 俺老孙就打,打到你天宫去问问道理......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何况混到现在,咋家猴子还是孤身一人,哪里能比得玉帝身边九千玉人,九重天的三千宫阙里养的女人多。 你玩你的,俺猴子的追求和你不同。 你打麻将,我打妖精,你背着打飞机,我暗地里打贪官。 只要你睡觉能睡得安稳。不怕我提着棍子上门就行。 峒墟山的土地站在斗战胜佛殿前,看着院子里一个大洞。 这是之前直径五米的一颗枯树留下的...... 那棵树只能估计有九十九米高。 不过和金箍棒比起来,矮一米。 其实这猴子有这毛病,太上老君的胡子不是就被揪掉好几根。这货拿去下界还拯救了几个人的顽疾。 不是看在菩提这老货的面子上,自己曾经偷喝了它的几瓶干红葡萄酒,这辈子都抬不起头,说不起话,还真的会把这猴子做成生物标本。 “天哪~!这可是原生古树啊,这死猴子,烂猢狲,难道就不懂得什么叫历史文物么?” 太上老君知道,这棵树下,押着诸多的上恶魔。 九大恶魔一旦现世,这三界就难得有个清净,遑论还有打麻将的时间...... 九大恶魔代表着七种罪孽,这世间还真要乱...... 天地生灵智,灵智出人格。 人的性格中有骄傲、贪婪、淫邪、忿怒、贪食、嫉妒和懒惰七大罪愆,而这七重罪并非真正的罪愆,而是隐藏在人性之中。人的心灵,常常就是战场,在这样的人格战场上,理智、道德同邪欲在相搏斗。 意志薄弱者,自然会误入歧途,堕入魔境,自己行差踏错,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居然这死猴子把一直镇压着七重罪的神木给拔了。 这意味着被封印在人性黑暗深处的恶魔随时会出来肆虐。 所以太上老君是吓得全身颤抖,忙不迭的跑来查看。 这个深邃的黑暗洞穴里,其实就是人性的阴暗面......它被解封了。 第70章 得到神通 我又不是二师弟,我不懂得这黄阳木的用途? 其实被派到这里作为神马斗战胜佛,其实就是派一个看守黑暗魔界入口的差事给俺。 这些表面道貌岸然,实则狡猾、阴险、自私、无聊、打麻将老是放炮给领导的一群心机婊......我是深恶痛绝的。 排斥就排斥,反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何况我是一猴子,还系五色石头变的。 菩提师尊教给俺的是在三界飞来飞去的神通。 但是这东西能让我在三界之外的时空来回。 不过这东西有一定的限制,就是时间上的限制,很严格。 黄阳木,其实就是时光机器,不过寻常人等把它变成的实体样子当成一个说词而已。 把那些恶人困在时空里,也是一种彻底的法子,不过这终究不是解决恶行的办法。 这一次,我打算回到过去,去改变一些事实,当然这种改变是有大前提的,我改变的历史事件越离谱,违背的规则戒律越多,我回到这里来,自己就的遭受无尽轮回之道的轮回之苦,自己得去不断的,再不断的重复自己,曾经修改的那些人的痛苦经历来作为替代和补偿。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规则反噬之苦,这是天地共主都不能轻易承受的苦难,但是我是猴子,还是石头的,这就是我,不怕的理由。 大不了我还是变回最初的五色石。永远的立在这个混沌世界的尽头,看着无尽的虚空乱流,心里至少也有曾经的故事可以作为孤独寂寞之余的一种陪伴。 大家都说我是女娲娘娘补天,用天台山五色土炼制的五色石头剩余的一块。 你爱怎么说都行,反正我已经事实存在,其实不用再装。 拿到这根枯木棍子,我想到最初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里学艺七年时。 我的师尊就提到了天地人三界的五根柱子。 并且说和我的将来一定会有点关系。 这五根柱子是女娲娘娘在补天时,用紫金,澜木,衍火,玄水,焱土锻造的。 它们所在的地方,是在三界之核,天边之崖,西海之角,冥界之幽,洞虚之巅屹立着。 三界之核,指的就是三界的三足鼎立位面,核心的峒墟山。这里是黄阳木柱的所在,不过看起来,它是一颗参天大树,其实这就是神造之工的不同凡响,神器的另类法相。 澜,取字沧海澜江之意,“沧、澜”都是巨大,深远的含义,蕴含博大精深。 澜木,巨大的木头。这和楠木意义决然不同。 架海紫金梁,其实不用说就是意指金箍棒,系赤金,金之上品,紫金铸就。 衍火,不是三味真火,而是混杂、驳杂的三味真火最初期的样子,有人称之为业火,蛮荒之业火,焚烧三界成形。 三界就是被这火煅烧出来的。之前三界是混沌不定性的样子。 玄水,玄、其意为“冰”“寒”“凝”之意,内涵深广。 焱土,赤色红壤,不是五色土,五色土是橙黄绿青蓝,没有赤色和紫色。 焱土系赤色和紫色。出自蛮荒的赤焰之地,火烧之土。 这些都不来自古籍和杂记,更不可能来自杂谈野史,因为本身存在俺的梦境中。 所以即使你去度娘,也看不到这些东西。这些是原创的故事,谢谢。 这五根柱子系在娘娘补天之后,一直在三界之核,天边之崖,西海之角,冥界之幽,洞虚之巅屹立着。 三界之核,西海之角,这就是被我拿到的两根,其余三根在天边之崖,......其实就是九重天的,玉帝天宫殿,天庭后面的玉峰山......也叫擎天柱......玄水柱。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东西好大好雄伟的样子。 冥界之幽,洞虚之巅.....焱土和衍火煅烧的两根巨大的柱子就在这里。 不过冥界之幽,不懂的人不知道会是哪里,就是冥河的最深远的地方,尽头,轮回之地...... 衍火柱子撑着冥界和人间界之间的地方。 洞虚之巅是指人间和天界的中间位置,焱土柱子撑着天地间的地方。 神游太虚,就是指的这个结界位置。 也就是紫金柱子撑着人间外界的海洋界和人间界。 澜木柱子撑着三界的连接位面。世界之核。 玄水柱顶着天界作为最高的苍穹顶梁柱。 所以五根柱子撑着三界,虚空,海洋。 这都是立界之本,不可动摇的事实。 但是猴子就是猴子,可以胡来。 或许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才是安生立命之本,历史发展之源。 人类社会,不发展,不变通。则这个世界太过于寂寞无聊。 这猴子即是天地间的灵宝,促进三界动荡的根源。 在很多人眼里,它系另类,是不详之物,更是魔妖的对头,小人们深恶痛绝之流。 被打压,被驱使,或忽悠,再欺骗,......这都系一个另类存在,一直不断经受的苦难历程。 太欺负俺了,这一群存在还讲什么规则和道理? 这些规则和道理还不是人定的,谁敢说目前的这些规则和道理没有问题,还很不人性化...... 不过猴子就是猴子,你可以任意拍我,打压我五百年,还给我戴紧箍咒,不厌其烦的在我耳朵里说你的那一通,你自己都不太信的信仰和高大上......让我打工、去取经,但是不能侮辱我的智商和用各种手法虐待动物。 现在,动物也是有保护法的,劳动法也规定,即使是我被人故意拖班,也给加班费。 我回到现实后,日游趴在我祖屋原地址的大厦屋顶,一个空置的房间里。 夜游小猫也在。 对了到目前为止,我还真的没有向大家介绍日游和夜游的名字,不过他们曾经在凡人界的名字也不会有人去提起。 夜游小猫叫毛晓兰。日游叫黄坤。 不过这和我习惯性的叫小猫小黄并没有大的区别。 他们的来历几乎和我一样,不过此刻我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特别还是过去的故事。曾经的不堪,会是一个人永生不想提起的记忆。我又不是口味很重的类,只不过是性格另类,但是还不至于心理变态的哪一种。 心理变态和性格另类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心理变态是一种个人已经承受不了压力,而行为经常失控的一种体现,其实就是精神病的初期体现。 性格另类的人,这在人类社会目前为止还不是很多......目前只有几十亿人,因为每个人性格会有大小不同,所以彼此看来性格都很另类。 我曾经在师尊哪里学法时,有人就说我是性格另类的一种,毕竟和人猴子是有区别的,我的性格如果和人一样的话,岂不是人很变态而不是另类了? 澜木我得到了,此刻我在地上盘腿坐起来。 丢出一个不知道哪里顺手牵羊弄来的合金鼎炉就开始投入三味真火煅烧这东西。 其实这东西不是一烧就没有,化成灰烬了? 我说话很不耐烦,所以也不会去解释,这东西是比钢筋还硬的事实。 说起来是澜木,其实是一根澜铁。 这东西比金箍棒要软,毕竟说是木头。 我拿着金箍棒一个筋斗就是十万八千里,但是这东西一个闪现就是过去五千年。所以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三味真火煅烧这东西不是炭火的概念,而是煅烧去除杂质的过程。 这一类能量聚合,能增进神器的效果,使得宝物更凝实、厚重、光鲜夺目。 果然,这不是所谓的“死树”而是在沉睡的法宝。 我唤起了这东西很久没有表现的一种能力,时空穿越流速。 在我的面前,一些都像是在扭曲变形,有点时空错位感。 我用笑阎罗的阴阳宝镜镇守在魔界洞口,使得那些妖怪不敢轻易的出来。 如此,我才敢拔了这澜木,利用这手段穿越回到过去的时空,弄出一番作为。 只是此刻,我掌控了这时空之木的属性特点,也知道如何去用了。 我让夜游小阴帅毛晓兰和日游黄坤守在这里。 一旦发现时空的扭曲和波动,就发出信号接应我回来。 其实不定位好时空的时间制,来去会造成很大的麻烦的。 时间是一个很严谨的规则流,不会因为谁而改变流速。 虽然你能进入它的每一个时段,但是这不等于是你能控制好一切的进度和节奏。 时间,很大程度上凌驾于任何规则,它独来独往,从来不迁就其它法则的定义。 我不能带着更多的东西进入哪一个时间的里面去,还要把自己的一切属性和形态,包括自己的外表、着装都得依照当时的一切来定义。 否则,一个太另类的人出现在过去的时空,不引起混乱,即使招惹一些好奇的人注意你也是一种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我换了一身民国时代的装束外,仅仅带了一些银元和金条,就握着黄阳神木棍一步踏出...... 看起来我是很潇洒的离开,其实在进入时光隧道里的高速狂流时,我才发现,我脚下的大楼不见了...... 整个世界先后在飞速的倒退......它们以一秒钟一年的时间在飞快的倒流回去 所以不到一分钟,我就发现我站在1941年的这一年代里,我老家沙市的后院子里...... 这是十月,也是宏学志回到老家祖屋的一年。 第71章 国难岁月 一个曾经对事情很执着很率性的人,穿过几十年的历史时空而去...... 1941年是西部战区,德军向外步步推进的一年。 也是侵华日军向华南地区挺进,一路沿着南京长江一线向西进攻的一年。 其实这个时候日军的补给线过于漫长,而且在铁路和水路沿线,都有中国地方武装和国民党敌后武装在滋扰和破坏。 为了加强占领区的军需运送安全,日军除了递进式的派军队护送军队补给,还派地方的特务,安插夏国人的亲日分子,监视和观察,提供抗日武装的线索。 1937年的12月13日南京大虐杀的消息,已经在这时渐渐的被很多人知道了。 很少人都能知道这个屠杀了三十四万无辜百姓的事实。 至少在宏学志一路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回到沙市的这一路,都能看到很多的日本人留下的屠杀暴行。 一路的躲藏,一路的跟随难民。宏学志不能停下来,不能帮助任何一个无辜的逃难民众,不能.....如果要去帮助,他可能自己都走不了,回不去了...... 一千七百公里的道路,会是多么的崎岖和难行,只有一个二十六七的男人,自己知道。 这是举家出逃,无家可归的岁月。 宏学志在回到北平时身上仅仅一个书箱和一个帆布包袱。 这个包袱还是来自苏联军校的。在那个的峥嵘岁月,背着苏联红军的军用包是肯定不行的。 他在走出北平火车站后打算换去武汉的火车时才知道,不是有良民证和地方政府发的商人出行证,他是不可能上火车的。 本来家已经能看到就在眼前,三天两夜的火车就能到家。 但是他走不了了,而且北平这里也不太平,住店的地方经常有日本人来检查,几乎一天两次。还不定时的来一次...... 夜里在旅店里,就着炭火烤炉就把国外带回来的,带着激进思想的书全部烧了。 这样一个大书箱,空出来一半以后,就能把肩包里的衣服和军用水壶等东西放进去。 宏学志,也就是我,不可能在这个时空使用任何超凡的力量。 那些修真武侠里面的,所谓的空间手镯,储物戒指,纳物腰带,这些都是不能用的。 但是我身上带着的黄阳神木棍,里面收纳的金条和银元是可以用的。 看来是一根普通的木棍,这东西可了不得。 这根棍子的一端可以拧下来,里面可以倒出来一长筒的银元,一端可以拧下来倒出一根根的黄灿灿的金条。 这东西居然看起来是木头的,其实是中空的金属管。 说实话这又能弄出来多少?其实只要愿意,里面倒出来很多都可以。 实际也是这东西很有用,拿在手里人家不会觉得会是宝物。背着或者提着装书的皮箱子,一手提着棍子也能走路,还能挑着书箱走。 但是我不能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 游子归家的心情似流星。 不是一箱子来自国外的建筑类的书不舍得丢弃,夜里去铁路边扒火车,我可能都到家了。 不过在这第二天白天,一早坐了黄包车,出来北平市街道西南口,去找一个郊外的蒙古马场,用了十几个银元换了两匹马赶路。 一匹马托着我在农村地头找地主买的一麻袋玉米,半麻袋红薯。然后一边挂着书箱,我单独骑着一匹马,带着一匹马,向西南下来。 好在换了马倌的一身破烂衣服,把一根棍子找一个铁匠铺配了一个枪头。 一路走山川,过河道,过了黄河之后才知道南边的路很难走。 匪患猖獗,白天得大清早天不亮就得赶路,夜里必须得找无人,而且是绝对荒僻的野外扎营。 说不定附近的山里就猫着土匪和山贼。把你就给虏去当兄弟了。 到了襄阳之后,已经是路上艰难的熬过了二十五天。 每天骑行近一百里也是很辛苦的。在靠近襄阳城的这一天下午,临近天黑。 我遇到了乡匪,硬是要把我的两匹马征用,我的长枪也要抢走。 可是一皮箱子的书,他们丢了一地没有谁要。 “是一个放马的穷马倌啊,难怪身上穷得一个银元都没有,滚吧~!” 我看着这二十几个混混的头,手里还拿着一把盒子炮。 其余的人都是砍刀队,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我,要把我吓跑。 我就装着害怕,提着书箱拿着红缨枪就跑了。 回家还有两百多里地,难道走着回去? 两匹马是没指望牵回来,毕竟这群山匪人多。 他们十来个骑着马,另外的一群人跟着头领在后面就跑,进了一个村外的林子。 在我看来,他们是把刚虏来的三个姑娘弄林子里面去糟践的。 我看有机会能把自己的马弄到手。在绕过山脊后,把书箱用枯黄的树叶埋在一个石头后的坑洞里。 提着一把标枪就跟了去。 “哈哈~!这几个黄花闺女嫩得很,等老子玩一把就给兄弟们尝尝新。” 潜行,在烟雾缭绕的树林里。 这些蠢笨如猪的匪徒要埋锅造饭,所以点起的篝火加了不少湿漉漉的树叶,搞得烟雾缭绕的。 这也是我能潜行的机会了...... 摸到一个撒尿的匪徒身后拿枪头捅了喉咙...... 来到树后面靠着抽烟的匪徒身后,把这个也放倒...... 拿到一个匪徒的鬼头刀,又拿到一把牛角刀...... 直到把茅屋外面的七个都解决了。对着茅草屋的顶子丢了一个烧着的木炭...... 牵着我的马就跑...... 来到两百米外的山洼,起出我的皮箱子,向南就跑下去。 夜里跑了二十里才停下来,找了一个打谷场,把马藏在一圈草垛子里吃草,我在一边找到的地窖坑里,用短蜡烛照亮,铺了一个干净的地方睡觉。 睡了两个小时,临近深夜了,我感觉到了附近的脚步声,悉悉索索的...... 这黑漆抹乎的来的人会是好人么? 想到自己做掉了匪帮七八个人,还烧了他们林子里的茅草屋。 他们一定是恨毒的心来寻仇的。 听着附近的动静,一共二十个人,因为我之前看到的不过三十人。 能来的都是骑着马赶来的。 他们最后还是会找到我藏的马的,再说这附近也没有能躲的地方了,能追出来这么远,可见他们也是这一带势力很强大的匪帮。 这战乱的年月,有点钱的地主土豪家里都备着几十号人枪。 何况这是一伙抢匪,有十几个带家伙的。 遇到劫匪多少无所谓,但是带枪的多了就是麻烦。 我得主动的出击了,不能再等他们找到我的马。 至少这些人黑夜里举着火把,在每一个草垛子里找人。 我立刻出来,把附近的一个快速的刺喉。把它的火把丢进一边不远的水塘...... 看着一个为头领的,正两个一排站在路边的树下抽烟。 得把这个做了,群龙无首之后,这里就容易对付。 很快的在黑暗中潜行,刺死一路上遇到的两个家伙。他们的汉阳造我没法带走,所以不会去碰。 来到两个为首的人身后,一刀贯喉,另一个是一枪刺透后背心窝...... 拿到两个人身上的毛瑟m1932(盒子炮),这种枪是用的7.63毫米子弹。 不过这都是民国时期,军阀的仿制货。 能拿到五十发子弹也是很不错的。至少这是有枪弹药难买到的世界。 何况二十发子弹都可以换一把同样的新枪了。 拿到这两个匪首的武器和装备,还有马,我的马自然也就不需要了。 趁着黑,向西跑出去十几里,然后在一个岔路向南直接跑到天亮...... 再接着下来就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到了沙市,来到了我家便河边的祖屋老宅大院前。 看着自己很小时候来过的祖屋,心里的一种归家的感觉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天已经是夜里十点,自然没有谁留意到宏家大少回来了...... 把门环叩响时,宏家的老管家和八经出来,年轻的师爷手里还提着宝剑。 一看是我,于是八经的眼泪下来了...... “大少~!你总算是回来了。” 于是亲热得不行,老管家把马匹牵到一边柴房外去喂养...... 我提着皮箱,一根红缨枪进屋...... 于是听到声音的老爷是一咕噜就从这床上下来了。 要知道这老爷子因为和日本人抢着要留下多一包米,被鬼子当腰子一脚,半年没有下床。 加上,......还是不提那个丧门星杨金莲,在前年席卷了宏家九成家财逃走,弄得目前宏家生意一落千丈。 宏鑫营造厂,目前在宏家老爷子的经营下,还能勉强支撑着营生。 宏门一家,原本十四口人,目前姥姥,姥爷前年冬天在宏家大难之时,一气一急之下,腿一登就走了..... 杨金莲带着一个生下来两岁的女娃野种也走了。 目前宏家还有算我在内八口人。 看着我回来,老爷子的脸上也难得看到了笑容。 我关上门,让八经出去给我烧水打算洗澡,这一个月的秋末两千里地的长途奔袭,一身的劳累和辛苦也是够了。 宏家老爷的面前,一张八仙桌上,堆着三十根金条,五十封银元。 (一根金条一万元,一封银元一百个) 这是我宏家后来再度发迹的资本...... 第72章 祖宅风水 1911年的武昌起义后,这里的胡老三和苏双儿也在一年后搬走。据说是因为去了武汉,而且才认识了我家老爷。 宏家老爷当时就在武汉的一家营造木工坊做老板,他胡老三就来买新家具。 这么个事,才有得我们家老爷来沙市买了他丢弃的房子。 具体说法是胡老三把房契地契一并的就给了我们老爷,而且我们家不过送了一套西洋的木工家具,折当时是九千现大洋的样子,也不算是大手笔,半价就拿下来这一个荆州的祖屋。 老爷在那之后就经常带人过来打理,构建了这祖宅前院,木料堆积场也派雇佣的木匠打了一圈的木围子。宏家祖屋的地契,就目前从遗留的图纸画样,从丈量的旧时尺寸来看,不少于12万平米。 (后来从圈占我宏家祖宅木料堆积场的,沙市二中的学校面积来看,85米 x 128米=108880平米......其余的还有沙市解放后,被一些拾荒者搭建的木板房圈占的一万三千多平米就不计算在内了。) 二中的操场,能很轻松的有百米多的跑道,可见我们宏家当时堆积木料的场地多大。(后来政府规划市区用地,以最低2.56万一平米或者不等的价格买去。二中搬迁到长港路后面西干渠郊外。) 这老屋里的七七八八的破烂家具,都是满清前朝的,不能再用的,丢的丢了,烧的烧了,唯有挂在胡老三和苏双儿卧室横梁上的一面青铜镜,引起了宏老爷的注意。 不过老宅不闹鬼,是不需要悬挂阴阳镜的。老爷就取下,收在阁楼的书箱里。 从哪以后,于是宏家老爷一年来这里住个两次,一次一个月左右就回武汉宏家巷。主要是收购长江放排下来的木料,然后堆积在这里场地晒干。经过一百多个木工的刨皮、整理成木方后,修建桥梁和大宅的主要框架结构。其余的小块木料也制作家具和农具。 宏家老爷也是进门之后,把这里的前厅改成后院,后院开门做成大院前庭,重新找了木工,石匠,瓦工,漆匠,开了家宏鑫营造厂,开始为地方建设,修楼子,围院子,挖槽子(排水沟),架板子(修桥)。 1913年起,这里的宏家大院后门的场子门口。竖立新挂牌的宏鑫营造厂,主要是以木工为主,收并了铁匠、石匠,玉石雕刻工匠,那些地方上会字画的,能做点收工活计的,也把自己画的、刻的、写的东西,小物件,拿来宏家的铺子寄卖,不过宏家老爷只是取利三成,所以深得街坊邻里的喜欢。 在这里生意是做得很红火,没两年就娶了一房大姨太,还是老天宝珠宝行,杨老板的大女儿,杨金莲。 这杨金莲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由,一再的肚子空空。那时候,二十几岁的男子没有子嗣,作为一个大家族是肯定有想法的。 在日本人攻陷南京时,我的曾祖父就带着十几个家眷,其中正妻,三个丫头和子女,乘坐三辆马车,后面跟着两辆拉着东西的马车,带着八个护院家丁,来到沙市,一路上走了七天。 那时杨金莲还没进宏家门。正妻已经无历史资料,因为没有所处,只能是定义为是童养媳生了我。我还有一个宏玲姑妈。 宏玲,二儿子方明,大女儿方淑娴,方家老爷方嘉兴,属于方家小弟二房的夫人,带着一个服侍怀孕夫人的婆子、一个丫头,和我家老爷来沙市后,就去了当时的沙市中山路大湾,在一个豆腐坊小院子住了。 那里就是日本人屠杀方家二十七口的地方,方家宅子。 在我宏学志去国外留学的第二年,母亲因为体弱,估计一直就是肺结核,在姥爷姥姥走了不到三个月也离开了人世。 这也是此刻宏家需要后继香烟的必须。到这里的宏家老宅之后,宏家不断的走人,需要添点喜气了。 宏学志没回家,家里无子女在身边,所以宏家老爷才被迫娶了一房姨太,杨金莲。 不曾想这是个闷着头吃白米的鸡。在宏家老爷宏金贵被日本人拿去后她就带着东西和暗中相好的人跑了。 此刻宏家老爷宏金贵(宏龙曾祖父)处理了与姚木匠私下逃走的杨金莲之后,就没有再续弦。 我此刻作为宏学志来到宏家,自然是要暗中改变一些历史的事实的。杨金莲与姚木匠私下逃走后三个月,被人拿走送回来,被她卖掉的两万平米,20亩的地契也被我重新低价的收回。 毕竟这里的有钱人都知道了事实,也给了宏家面子,不仅仅不会赚宏家大少爷的钱,但是我多少得给人点好处。 我还额外的收购了后街取水井附近的六万平米的地,作为我宏家的木料加工坊,还有帮工、佣人、丫鬟婆子的作为其家属的居住地。 这些人也有家小,得有位置住下来。没有房屋也不行。很多还是流浪来的手工匠,带着一大伙的家眷,都来投靠宏家。 后来解放初期,宏家没落了,这些帮工和佣人都走了,这些房子全部住满了二中的老师和学生......直到校舍修起来,这些木屋棚屋才拆毁,修建了中学的红砖院墙。 那时我从每天宏家两百多平米的后院厨房,摆放的长凳子来算,五十条长凳子全部坐满,一条能坐三个人吃饭,那会是多少工人?还有没凳子,蹲在外面木头上我的几十个人....... 他们的家属是没有资格来做工的厨房打饭吃的,但是我们宏家每月定期是给了足够的工资,还隔三差五的让丫鬟婆子拿大木盆揉面,蒸馒头和白菜、腌菜包子叫他们家属一人两个的来领去吃。 在后来也有人主动的要求把房子压给我,换点白米度日,但是那些穷苦人家,扛走了米和面,我并没有拿人家的地皮。 也就是说,实际上还有至少三万平米的住家地皮,应该在那个民国时期是属于宏家的,但是宏家人,厚道,并没有去占取,也没有这个必要。 要是心黑一点的,拿了还不就拿了。 但是我们前面提到了一个事实,宏家没落时,来踩着宏家的又是一群什么样的文化人? 感觉宏家的一切祖业家产,都是他们祖上修来的,买来的一样。 宏家人依靠的是学来的手艺,赚的是自己没日没夜的设计、施工和出资修建,和一群泥脚杆子,苦命帮工一起辛苦赚来的钱。 他们说占就占,说取就来拿。这人还真是搞笑。还说什么拿来主义,我们大家都去这种人家里免费去拿拿看...... 超市不付钱,不刷卡你能拿什么走?但是我们不谈过去,过去很多事实回头去看,那一些做得对么? 但是人在做事天在看,那些披着人皮的,也是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们慢慢的看结果...... 我回到宏家了,拿出了自己的财产,......在宏家就要没钱购买建筑材料时,回来了。也在宏家经历了日本人的搜刮,街坊邻居们,数百人,无止境的物资,真金白银,白米白面“救济”之后,家里就是拿出来一百大洋都很困难时,我回来了。你不可能施舍一家,其余九百九十家不理会。那时战争年代的穷人不是很多,全国都是。 那时候的木料是木工房出线买来的,木料得晒干才能用,人家伐木出售料子的,不会有地方给你晒好、加工成木条送来。人家没那手艺和闲功夫。 一切的一切包括给人修建宅院,打造家居,都是自己拿钱出来购买材料,然后完工了,主人家付账。 这就是那时候的民族资本家的定义。 没钱你开门什么都做不了。光有手艺等于是个零,所谓的白手起家其实这是个很错误的词汇,白手起不了家。你没用工具如何做手艺?有工具在手就不能叫白手起家,你是有产的人了。工具包里的物件都系赚钱的资本。你借用别人的工具来创造价值,之后也得有回报给别人,这也不能叫白手。 农民无地,可以种人家的田来活命。他不叫白手起家,叫打工活命,还不能叫赚钱,老板做生意叫赚钱,平头百姓是养家活口。 但是做手工艺的,土建,石匠,铁匠这一切,都要钱买料子来加工,不买料子谁借给你? 买了就是有钱人,属于了什么阶级,然后就得被打倒,也是一种人类想出来的可悲的一种理论。现在或许按照那旧时的定义,人人都被打倒很多次了。我们的房子都是私有的了,户口是自己的名字。 其实人类在探索一个生存形式,但是这些东西历史证实,实则是荒谬绝伦的东西,实际上害死了很多善良无辜的人,和有知识的人。 但是回顾过去,我们是为了展望将来。 死去的已经是过去的事实了。 沉痛的教训,我们只能用来警醒世人,如何去走正确的路。 但是父亲宏金贵提议要我娶了这里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听到名字后死活不同意...... 因为她就是李桂兰。 第73章 大圣娶亲 我不想说自己为什么走到哪里都遇到一个不靠谱的女人,之前也是,后来在这里也是。 虽然我能穿越,但是不代表这种运气也能穿越过来。 虽然我是被女人一路骂臭猴子过来的,但是这不代表我没有一点尊严。 白晶晶是吧?紫霞是吧?居然还提到了铁扇公主,......其实我是个路过的,比较会耍酷的猴子,那些女人孤单寂寞,无聊冷漠的修行了五百多年之后,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自然会勾搭你。 这并不是我的错,我仅仅是不巧、偶然、加不小心的就路过了一下下。 宏家老爷宏金贵,在唯一的儿子宏学志回来后,心中的郁闷和悲桑被冲淡了好多。 日本鬼子一打进来,武汉的宏家老宅,被哪里出现的汉奸走狗给占据了不说,这边的两个老人还有自己的妻子也相继离开了,不给宏家任何颜面的二房杨金莲差点让宏家老爷丢了一条命。 书箱门第,营造世家,手艺为生计的人,成天敲敲打打,写写画画,哪有时间和姑娘婆子纠缠不清? 每天宏家老爷宏金贵,在主室一边的画室里,和几个木工金匠在研究营造厂的事,有时绘制图样图纸到天亮,也是为了赶工。 但是女人不乐意了,嫁进豪门,整夜空房。 她最开始也是喜欢宏家老爷宏金贵,这人老实,心地也好,乐善好施,一副菩萨样。 但是女人孤独一年可以,加上两人虽在一个屋檐下,可是隔着两重天,女人渐渐的就心灰意冷,在厨房给老爷下人帮工们烧夜宵时,和这里的姚木匠就一捆干柴,一堆烈火的搞上了。 姚木匠系老爷带来的小伙计,二十五岁。 和这杨金莲正对岁数,杨金莲嫁进来是才二十二。 杨金莲生得小妖精一张瓜子小脸,1.6米的高挑个,满臀丰胸的加上小蛮腰,穿着民国的女子旗袍时,更是进进出出,惹得这里的挑夫汉子一个个口水挂老长。 虽然老爷子也是多少看出来一些名堂,但是这里是开厂营生的地方,这么多的苦力、手工匠,近两百号人吃饭,三个丫鬟两个老婆子做不来这些饭食,加上没奶奶在一边看管着,也怕乱了分寸。 杨金莲其实人还是蛮精灵的,只是心思很沉。 或许在大户人家的女儿都是这样的,只考虑自己的活法。 阿紫宏家面临苦难时,这种女人是最不靠谱的,自己跑了不说,还变卖夫家的资产地契潜逃。 宏家老爷宏金贵也不是吃素的类,大户人家里,都有几个好手把式在屋里藏着,看着。 杨金莲和姚木匠出逃时,宏家师爷八经,当时才十九岁,他不过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和三个师兄南下时来到这里,身无分文,没有想到这里的宏家老爷给了米饭吃,三个师兄就在这里打工赚钱,后来过了快一年,因为要找家里人,年关时拿了老爷的赏钱工钱回家了。 八经不走了,这里才是家,于是认了主子,留在这里看门。 杨金莲和和姚木匠出逃时,是背着宏家师爷八经跑的。 所以八经也是很愧对宏家老爷,带着宝剑,找到湖南去,和自己的三个师兄找了两个多月,还是把这个和姚木匠出逃的杨金莲找到了。 拿绳子捆了,钉了一个箱子拖回来...... 杨金莲和姚木匠自然是被送去民国官衙,在监狱被拷问偷取的物件时,大板子,皮鞭子也是打得几次要死。 姚木匠的一条腿据说是废了。后来邻居有的说是铁匠不是木匠,其实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宏家的帮工189人,这是有旧时的工资出账本的,名册是事实,这人叫姚木,所以是个铁匠出生,叫桃木匠也是一种口误。 杨金莲和姚木匠被定罪为枪毙,过十几天就是秋后了。 老杨家人也是于心不忍,暗中的用了钱,把这女人送去了乡下。丢给一个养猪的去过日子。铁匠也是被官府当苦力卖了。 其实枪毙人就没有劳力可卖了。 丢进湘赣哪里的穷山里去,几乎没几个活着回来的。等于是枪毙了。 居然还有这样处理囚犯的? 我之前不是说了很多的旧时官场的故事,其实就是垫个底,这些不是没有历史参照的。 杨金莲据说在三十三岁就死了,因为卖生猪的贩子在贩卖生猪的路上被一群劫匪给做了,她跟着男人跑也是死得很悲惨。 不过这也是她自找的。 宏家老爷宏金贵其实在一年多以前我母亲病逝后一直没其它子女,在杨金莲进门后,为其添置的两个帮佣丫头也是十八九的漂亮丫鬟,来自寻常百姓家的挑选。 说宏学志,就是我目前扮演的大少,是小妾生的,其实是外面邻居胡乱的猜想。 其实我来这里之前早就二十六了,这两个丫鬟才十八九岁,也不是宏家老爷宏金贵的小妾。 杨金莲心里知道这个事实。她的眼里还能容得下二奶? 但是在武汉去打理宏家家业的,是有两个大丫鬟,不过是已经许给宏家宗门年轻一辈做了正妻的女子,跟着宏家老爷宏金贵七八年、大奶奶身边这么多年,也是得有个好的归属的,她们后来在宏家于武汉的祖业被侵占后,也逃到乡下去了,并没有回到宏门大院来,谁愿意一辈子做人家使唤丫头的?再说都是快三十的女人了。还当丫头? 宏家老爷宏金贵此刻找来沙市的知名乡绅和县里的名望家族。 在中山路的茶楼摆下一戏台,边看戏边看谁家的闺女能被看中的。 李桂兰和当时的六个富家小姐都在这里的茶楼二楼栏杆后坐着。 我跟着父亲,宏家老爷宏金贵上楼时,能看到六个当时在江陵一带也是很有名望的富家老爷坐在这里。 这是民国时期,湖北商会的一些旧时的熟人。 我上前,被父亲领着一个个的桌子前见礼,对一个个老爷打拱。 “真实年轻有为,还是留洋回来的才子,难得啊。” 再这样的一群人中,我能看到六个长相有着天壤之别的六个女子。 其实李桂兰在这里面是品貌最突出的,至少有点蕙质兰心的韵味。 其余的都是多少有点,还是不要污损人家长相了,毕竟人家闺女也还是要出嫁的。 此刻无论怎么说,来的都是给我相亲的人。 有三个土豪还是跑了一百多里地专程来看我的。 当然带来我的小姐,我只能说看来一下就没看第二眼的想法。 其余的不是面貌“如花”就是长相“似玉”。 我如果和这样的女人天天枕边相见,我还是下决心,去庙里面对佛祖好一点...... 李桂兰我只能说用狐媚来形容,其余的不能找到更合适的词汇。 或许内涵太少,表面修饰过多的女人都有点这样。 而且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和以前的杨金莲没有任何差异的女人。 或许以往的词汇,“红杏出墙”“水性杨花”其它的词汇我懒得去想,至少我见过每一个来相亲的之后,就借口厂子有事,让早就预备好的伙计叫我下楼,走了。 虽然父亲宏金贵之后跑来宏鑫营造厂的木工坊找我。 还带来了几位老板和姑娘来参观,可是我只是一味的躲着,知道众人不欢而散...... 其实宏鑫营造厂的目前老板,是我。父亲经营这里,其实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油尽灯枯的时候,知道我回来才有了转机。 之前这个木工坊还不叫宏鑫营造厂。 宏鑫营造厂的工人也不到固定的七十人。 我来了这里,才正式的和这些手艺人签了契约(劳动合同),并且提供了住房和所有的就医保证,基本上是那个时候最早实现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生育保险和工伤保险的,一家很正规的私营企业。 至少能把所有人的吃住解决,和家眷都利用起来为木工营造厂做事。 在战乱的年代,能这样大资金投入的,也从当时的国情来看没有第二家私人老板敢这样做。 但是有了活计,人们才有饭吃。 加上沙市宏鑫营造厂做的日产木件,家具还有土木工程都是最好的。 几乎每个月,家里的工人都紧缺人手,事情还做不完,钱在哪时也是赚不完的事实。 人人都是躲在家里无所事事,有钱的活得更是胆战心惊。 唯有宏鑫营造厂的木器,家具,还在顺着长江运往上海,武汉,杭州长沙等地,还很热卖...... 这也是宏家在解放初期,被歹人诬告,全家被抄干净时,装了满满一解放牌军车现大洋,足足三千万现金的事实。 其余买家用各种摆件和玉器置换的贵重器具堆在家里,其实都没有事实上用过几件。都在库房里成箱的收着。 宏家一时还用不来这些古董玉器,名贵字画的玩意。 再说每天我忙着在家里接单子,下图纸,量尺寸做活,每天都是天亮起来让丫鬟婆子烧水泡茶做早点,几乎是天天七点就开始去木工坊叫工头起来拿图纸派活,工人八点前,洗漱吃过早餐,就开始下料做工了。 民办作坊和官办的活计是决然不同的,管家的工厂,也就是官僚资本,都是产品有渠道认购,价格有政府的几个狗官说了算。 而民办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手艺来卖钱。死活都是靠自己的手艺钱。 至于抄家,这样的故事很多富人家里都有过。 即使穷人,都在动乱的年月里被翻过...... 但是宏家人决然不比和珅之流,即使是现代的企业家,也不一定产品全靠自己打路子,开销路,还是得靠“关系”,事实这其中的关系很深奥。 宏家就是养活了一百八十个手艺人,而且附带养活了他们家属数百人。 这也是积攒阴德的一种做法。 事实上,邻里街坊在宏家最后没落时,都来接济,都站出来说好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74章 大婚迎娶 在这里,我看到了一个使我很意外的一件事。 在木工搬运木头时,不小心脚下踩到湿滑的泥水,摔了一跤,好在六个人挑的一根长六米,重一百五十斤的圆木,没有砸到工人的脚。 但是摔倒的一个后背,被一根翘起来的木刺给刺到了。 当时我在屋里正和几个木匠师傅在制定制造木器的内容。 等出去时,负责打杂的工坊的女工,都拿着药箱跑去救伤。 而当她看到一根长半尺的,比拇指粗的木刺插在工人后腰侧面还从前面出个尖头时,她当时就吓晕了...... 好在李桂兰家的人在看木料,并没有走。其余的知道我看不中他们家小姐,自然是拂袖而去...... 李桂兰在教会办的女子中学学过护士,自然是上前把药棉和药水备好,让人把劳工搀扶在一边坐好,从后面拔出了木锥子...... 在血线一飙时,她立刻药棉药膏子就填上去了。 在我撩起长袍子赶过去时,她已经手脚麻利的把伤者都包扎好了。 李老爷和我家老爷都在场,所以,我也不能拒绝我们家老爷邀请他们父女在家用饭的邀请。 再说,李桂兰的表现,使得我有了另一个想法。 出生富贵之家,不一定个个好逸恶劳,品行恶劣孤僻。 我看这李桂兰,有点超出我的预计之外。 其实李桂兰后来和那个和尚有一腿,都是因为内外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促成的。 所以,我好像知道了一点窍门,这是可以逆转命运的手法,所以心里高兴,不由得看着李桂兰,当场我微笑了一下...... 或许,这就是暗号,一边看着的两个老爷子也是心领神会。 那一天饭后,李家老爷是在一边拉着我的手说:“你父亲的事,我们都是这里的人,多少都知道点内幕,你要小心提放着点那些别有用心的小人,也得提防杨家人还有的恨着你老爷子。” 自然这做土产生意的李家老爷和我们宏家是走得最近的,我们的木器农具做出来,都得靠着他贩运出省买个好价钱。 其实李家也是跟着我们宏家的手艺赚了不少,才成了地方一富豪 李家人能看重我们宏家是手艺人,是洋派书生,自然是要钓金龟婿的。 我在这一天后,派人细细的去女子学校打听了李桂兰的很多情况,在学校里,她也是很多邻校男生追的事实。 但是李家人绝对不会把鲜花插在那些泥腿子弟的户头上面。 何况在但是李家已经连着开了三家店子,宏家一个营造厂,两家铺子和他们家是齐名的富户。 在我回到父亲身边的第二年,1942年十月底,我宏家做了花轿,派了两百个汉子,穿着清一色的白大褂子,戴着红头巾,去胜利街的李家巷子,红红火火的,吹吹打打的,鞭炮都走了几十万响,还专门托人从外省送来烟花,在夜里放了一个小时。 在宏鑫营造厂开业时,都没有这样热闹过,但是在我经营了一年后,这里,宏家人丁开始旺盛起来了...... 酒宴在宏鑫营造厂搭建的木架子台下摆了三天三夜。 杀猪宰羊的,忙活了一个礼拜才安静。 当时的日本少佐都来看热闹,坐在了一边的席位上喝了酒才离开。 走时还提了两坛子酒和一包喜糖。 这也是给我们宏家有一点不同的面子。至少,明面上,我宏家不会得罪这些杀人的疯狗。 何况这里还在它们的军事控制下。 当时我把李桂兰娶进门时,我是不知道一个叫胡巴赖的,系老杨家,杨金莲家之前的看门人。 他一直喜欢着杨金莲的风骚劲,可是在这骚婆娘嫁进来宏家后,宏家人系里里外外深宅大院,他一年四季也见不到人。 直到出了桃木匠私通的事实,杨金莲被一同抓进牢里拷问。 他在街上看到了五花大绑被弄回来的杨金莲,自然是心里对宏家人不愤,以为宏家亏待了这女的,所以此刻我再次的取了当地的有名的美女李桂兰。他坐在酒宴上一个子不送,还死皮赖脸二道天天三餐来吃流水席, 喝够了酒,吃饱了三天的肉,这之后,酒肉就不供给了。 他十分败兴的蹲在宏鑫营造厂门口装酒疯子不走。 我想这人也是可怜,丢了一串铜钱大约二十个(现在估计两百块钱)打发他走了。 之后没有预料这货天天来,每天给十个铜钱还嫌弃少了,我就让守场子的说给个活他干,每个月还能拿三个大洋。 那时当兵的一个月都是两个,因为我们场子的活很多,工钱多给一倍不止,就是看身子骨做不做得。有做短工的,一个月拿两个,长工的就多点在三个上下。 还管三顿饭,那时候很多人饿死的,想找这样的场子收人不是很好的人还不让进。 按道理这胡巴赖应该好点体现人的价值,出力赚钱后,还怕找不到老婆?可是这人吃饭喝酒可以,打架半吊子货,经常欺负做苦力的零工,收人家的分子钱。 我知道后把他半个月后赶了出去。 这人是来害群的不是? 走时还是丢了两个银元,说明白了,以后靠近我家场子就打。 胡巴赖没有想到倒还真有了气性,纠集几个码头抗包的,来找我们家铺面的麻烦。 宏家在中山路卖家具木工活的铺子招谁惹谁了? 五金石匠瓦当店子也被砸了...... 这人看来,不仅仅不懂得知恩图报,还小人心眼越是仇恨颇深了。 看着宏家的人生意好就不断的找麻烦,送码头的木料和家具,他不时的在码头派人打稀烂就跑。 宏家人也是频繁的找我来报,我其实叫日本人出手,一定会一枪就撂倒他,但是我不能这样做,这和勾结日本人残杀自己人有什么区别? 何况这人罪还不至死。何况胡巴赖才二十出头。 我让年轻的八经出面找了几个会两下的,把码头正找宏家货运板车麻烦的胡巴赖逮个正着,打了个半死。 丢给这个骨折的胡巴赖三个银元看骨科,其实这就是最后的警告了。 过了三天,他带着三十几个码头工人,来我宏鑫营造厂闹事,说我们无端的打伤了他们的工人。要赔偿两百现大洋。 其实在那个战火纷乱的世界,这些饭都吃不饱的中国人还这样不团结,也难怪日本鬼子长驱直入的打进来,还住了八年不走。 在那时,日本人也在极力的挑衅国人之间的矛盾,他们来作为和事人。 也多次上门示意,和皇军的合作,好处大大地。 可是我淡然的一笑说:“穷家小户的,做点木头营生,不敢贪大。所以还是免了。” 在宏鑫营造厂被一大群人围着,不让出货时,日本人来了。 其实我这才知道,日本人一直在里面暗中鼓动这胡巴赖。 而胡巴赖这个死到临头的货,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砧板上的肉。 不是我的容忍,他早灰飞烟灭了...... 我笑着出来,拿钱把日本人遣散,否则,治安大大的坏,我家场子也得关门。 这一边给了胡巴赖两百大洋算是给了个面子。 其实这不是我们宏家做人的软弱,我们宏家不愁吃喝了,关门容易,这五百口子做工吃饭的,能去哪里活命? 苍天能看得清楚么?宏家人是坏人,还是好人? 这也是宏家的人后来破落之后,很多人长吁短叹的事实。 正因为如此,胡巴赖变本加厉,每个月还带人来收五十元的保护费。 其实宏家银元堆成山,我也不想让师爷八经杀条癞皮狗,脏了自己鞋,五十大洋,不过是区区之数,也算是给这几个不入流的小子一口盒饭钱。 我其实写到这里,只想说那些所谓的混“社会哥”不要以为你就是个东西了。 其实摁死你,不需要我这样的人一只手指头。 还有一件是是我始料未及的,就是婚后,等了大奶奶一年半,还不见开枝散叶,老爷子已经病重,他要我能在他有口气在时,让他看到宏家的后代。 我只能把大院的南屋改造成侧室两间,打算把芸儿和翠喜正式的拜堂接进来。 历史就是这样,我费尽心思来到了这里,还是毫无作为么? 提到的芸儿和翠喜,是宏门宗族里的女孩子,一直以来,洪门宗室会把近亲里面不错的女孩,留给主要的宗门长子作为妾室。 正室,宏家一直不强求娶之是谁,但是一旦正妻有不孕的,立刻在一年半以后补上二房。民国时期的妾,已经不叫侧室,叫二奶奶和少奶奶。 这样的不成文的规定,其实在旧时代每个宗门大户都存在,即使兴起来的土豪,也会接受这个传统的方式来繁衍子孙。 李桂兰其实在我看来是属于妇科病,只要通筋络,开户门就行。 按照目前的医疗学术语来说,是有点宫颈口闭锁。 正因为作为家主,生意做得火热,自然行房也少,加上此女性格火热,按照说法就是火山和冰山的对撞。 我性格偏于孤冷,毕竟是猴子来的,往往是供给不足的缘由,加上此女在我面前过于拘谨,行房起来,也是很多的不得要领了。 第75章 暗天黑云 这一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身体因为进入秋季。入夜在后院的井水边冲了凉之后,身体和头不到半夜就有点发烫。 本来还有几个家具的木工式样图要连夜绘制出来。 在后面的绘图室,我遣散了三个辛苦了三天三夜的木工雕样绘图师傅。 早早的就进入主卧室关了门自己睡下了。 家老爷宏金贵已经病情很不理想,来看过的医生说了,老爷子过不了今年的年关。 在日本人暗中逼迫我宏家归顺大日本帝国商贸团。 而自家的生意在武汉和几个外地城市也同时受到像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刁难时,生意在这一年下半年已经十分的艰难了。 或许日本人也是强弩之末,穷凶极恶的缘故。 各种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抵抗运动在全国四面开花。 加上各种道路和运输中断,宏家宏鑫营造厂半年的生意还不比去年的一个月好。 因为没有活计进来,工人也不能容纳更多人,所以年关一过,189人的名额就得剩下不到五十人。 大家都面临遣散的局面,宏鑫营造厂的工人知道这不是宏家的过错,但是大家都联名要求工资减半,要求能留在宏鑫营造厂,这样至少大家有个活路,有口饭吃。 我也是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钱的问题,是宏家树大招风的问题。 在日本人占了中国七年的时间,此刻也是到了该了断的一个时候了。 日本人会在临走前,把中国的民族资产全部整垮,把不愿意跟着日本皇军混的有钱人,找任何借口都要杀戮。 我不是过来人,怎么不知道此刻的凶险? 生意不过是装点门面的幌子。而这一年芸儿和翠喜,我知道是嫁进来的时候,但是我不希望她们在来年因为战乱死在这战火纷飞的岁月里。 何况这一年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方家姑妈面临一家被屠杀的时候。 眼看算着时间都要到了,我的心里还没有一个能改变整个事情事实的办法。 其实我费尽心机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不仅仅没有改变任何一个人的命运,相反,我还促成了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更加的恶意刁难。 白天,他带着三十几个“兄弟”来宏鑫营造厂收份子钱。 开口竟然要两百大洋了。 我说目前手里已经没钱开工了,工人都赊欠着工资,往后这货最好就不要来搞笑了,我们宏家也不怕你这么个人...... 而且这个人居然没说话,就离开了。 这才是我最奇怪的事。 夜里一点多,我们家后面的木工房起火...... 好在我早就安排师爷八经夜里派人盯着点,而且知道这些地痞流氓很有点卑劣手段。 一百多工人和家属都拿着盆子和水桶来扑火,邻居也来了百多人。 三百多平米的木工坊好在没有什么大碍。仅仅是几扇淋了油的窗户得换换。 其实天亮前,聚在一起的邻里街坊都知道这火是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做的。 在这以后,宏家收拾伙房、柴房和木工房的杂余木料,坚壁清野,整个木工房空落落的就几个切割木料的机器,它们也烧不了什么东西。 夜里也花钱喂了两条狼狗看院子,果然这以后太平无事了。 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绝对没有善罢甘休。 他们派人蹲守路边,在宏家送码头货物的平板拖车上,几次下手捣乱,向车子丢点燃的煤油瓶子。搞得日本兵都在街头追着这几个下流痞子撵。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宏家的帮佣家属上街买东西,不是被抢,就是被打,女人还被侮辱和糟践。 八经是一天夜里喝了酒进我屋里说:“爷,就准了吧。” 我知道他出面,带三五个人把这十几个做了拿麻袋沉江里不是很费事。 但是我说:“杀人偿命,何况为了几条癞皮狗,不值得,不就是让我宏家折了本钱关了门么?爷,我只要有口气在,一样养你们。” 八经这哥五个,流着眼泪也是听话的忍了。 但是第二天还是背地里去把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的窝子找到,打得个人仰马翻。 回来时看到我,就跪在厅里木地板上不起来。 个个脱了裤子,露着屁股,头顶着地,在哪正正的跪着。 看着这五个二十四五的汉子,正屋里的丫鬟婆子都红了脸躲进侧屋不出来。 妻子李桂兰进大堂,看着我坐在那里端着茶碗出神。也是低声说:“宏爷,这几个弟兄也是冲着宏家的人受了欺负才去出的气,老爷还是打一顿,都饶了吧~!” 背着我,八经打了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其实我一个人夜里提马刀去做了这帮垃圾都行,只是这是捅马蜂窝,这小子其实背后是日本人的汉奸。 不然他凭着我给的五十银元和几家富户给的钱,能养活三十几号流氓,还有钱抽烟土,逛窑子? 我让看门的叫来邻居街坊的老爷们,那些上了岁数的老人来了五六十个,都坐在堂下的长条凳子上......看着我家的十几个年轻木工,拿着木扁担,把八经这五个打架的兄弟,每人按在长凳子上光着屁股打了二十...... 虽然大家都知道我心里其实更疼,但是不这样做,那些毛贼还会变本加厉的上门来讨要。这日后还想安宁? 我装不知道,你又能如何?再说你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算个什么东西? 一会,宏家祠堂的人群都散了,八经五个人,被宏家帮工小心的抬到后面床上趴着,我让服饰太老爷和夫人的两个丫鬟,拿了我配的活血化瘀的膏子给五尊烂屁股给贴了...... 我赏赐了八经一把不错的青釭剑。 每人五十个大洋,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其实宏家的人都知道我是心疼八经这小师爷的。 但是我没有料到的是三天后,去章华寺上香求佛的妻子李桂兰被人给做了...... 虽然庙里回来时人还好,有说有笑的。但是不到两个小时就吐血,等叫来医生来看时,中毒很深已经不行了。 这件事我只能按着不报官,再说那时候也没有人管你这样的事。 但是邻里街坊都知道,估计是那帮兔崽子为了报复我才这样的。 明显的妻子李桂兰是中了比砒霜还厉害的氰化钾的毒。 大厅停着夫人的尸体,坐在那里围着数百号人,听陪着夫人上香的丫鬟跪着说,夫人出庙门上拖车前,给了一个要饭的花子几个铜钱,那个花子接着就被一群人打,给夫人拦住了,问了情况说是花子偷了他们族人的东西。 叫花子是哑巴,自然是不可能说话...... 果然从花子怀里摸出来一个黑色的石头样的挂饰。 夫人说这东西不是有钱人戴的,是庙里和尚送的,无非是不值钱的石头挂件。 就拿五个大洋,打发了那五个无赖走了。 之后拿着这黑色石头回来把玩,就不知怎么的就中了毒。 其实这是调包计,这些东西本身就不是乞丐偷的,是他们事先就拿东西包好捏在手里的玩意,夫人不知情,拿在手里揉捏,自然皮肤就有点中毒的反应,加上夫人回来穿针引线,用舌头去舔线头,捻线尖,手上的毒,不自觉的就进口里去了。 这毒粉,一点点都足以致命。 枉费我煞费苦心,一心避免这妻子李桂兰和寺庙的和尚有点沾染,叫丫鬟小心的贴身伺候,还是出了问题。 按道理,夫人都保护不好,还导致非命的宏府丫鬟,一定会被宗门家法乱棍打死,但是我并没有责罚这十九岁的女子。 为了不惊起其它的是非,我夜里让八经骑着马,拿麻布裹着她,送走了,外带给了几件夫人嫁过来并没有穿的衣服,一些首饰和五十大洋...... 宏家老爷宏金贵,此刻眼睛都已经看不清楚人。严重肾衰竭...... 这也是狗日的日本人上门抢粮食留下的旧疾。 我当面答应了老爷,但是只能是哦说年关时才能择吉日完婚了,毕竟大夫人刚离世,得等三个月以后。 老爷子虽然心急,过了一个多月,再也等不及的撒手走了,我也借着这口子为理由,挡住了武汉宏家宗门老人们的好意。 暗中已经开始调教的芸儿和翠喜已经说是下一月,等丧事过了就送来冲喜。 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很好的时机。 能让我妻子中氰化钾,这种日本特务才能领到手的毒,难道还不明显是谁背后指示的? 在我刚整理好家里的一切杂物,让一半的帮工停工,进入云贵川的伐木场。毕竟日后,宏家在解放后也是要开木工坊的,还不如给点钱,让这些人带着工具和家眷,进入林木区先住下来,也好日后有个发展。 在这天夜里,我把一百个帮工中年轻人都叫来,不管他们信不信日后内战,国民党强行抓壮丁的话,都给了五十大洋,两套衣服,两双布鞋。当时即使是军官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让八经带着五个人,于天亮前,领着队伍骑着一百多匹暗中筹备的马离开。 过了半个月,他们的家眷也被这样送走。 宏家突然的木工坊少了四百多人,显得空荡荡的了。 让家眷迟半个月进山,是因为到了快十月天,先进山的得伐木盖房子,家眷去了才有的住。 何况我得准备杀了屠杀方家二十七口的日本人。 第76章 血雨腥风 1943年九月底...... 此刻距离我的正妻罗秀珍的到来还不到两个月。 这和方家一家被杀的十一月惨案,这一切都是年底十二月之前的事情。 此刻我知道即使和宏玲,说了她二儿子方明,会给方家带来灭门的惨事也是不可能改变历史的进程。 何况宏玲带着大女儿方淑娴(快21岁),妹方淑贞(16岁)方家老爷方嘉兴,来我家两次奔丧。 此刻小妹宏玲也是红着眼眶说:“大哥啊,这宏家宗门,人丁一再的凋零,可能这老宅的风水不是很好,我建议你去寺庙去求个卦,看看哪里合适宏家的祖业,再购置一片地产,年关过了,就搬走,这里留给下人住吧。” 其实我握着拳头,知道这不是这老宅的风水不好,是这世道人性不好,其实这里很合适做起来生意,做什么都火,就因为生意好,才招惹小人眼红,之后才给强加的祸事。 难道故事到这里,还看不明白么? 在守灵数天后,大家散去时,我拉着小妹宏玲的手说:“能否听哥一句,这日本人狼子野心,早就想加害我们宏门一家,......” 我就把知道的,我妻子中氰化钾死去的事实说了。 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是为了救出小妹宏玲一家十三口性命,我说:“不管小妹听不听哥的劝,你儿子一定会给你们家带来厄运,你们立刻送走家人,留着老管家在这里等方明回来就行,能走多远就多远。” 我暗中在送给的饼盒里,给了三根金条,和五封大洋。 装了一个木匣子递给小妹宏玲。 虽然不是很懂我的眼神,但是她也是吓得满脸是青筋。 其实透过一个人死人一样的眼瞳,据说能看到自己未来的厄运。 所以我只能暗示到这里了。于是十几天后,听送元宵的老管家回来报:“小姐家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打听邻居说,三天前就说投亲家去玩,得几日才回。” 终于,我松了一口气。 快要到十一月十九号这天时,我终于提前打发走了小妹宏玲一家十三口,那么方家远房的亲家,也不会无辜的来搭上自己的性命了。 果然,我带着心里的窃喜,还是有点担心方家人去而复返,派前日,刚送场子帮工进云贵川回程的八经,带着人去烧方家的豆腐坊...... 这一招绝对是靠谱的,留着自己小妹一家十三口,我绝对是烧了整个沙市的老房子都修得起。这时候,人的性命才是最关键的。 而且我雇佣人手,去武汉找到毛晓花,去烧卢芳的老宅。 虽然这都是很怪异、离谱的下着手段,但是这都是猴子被人逼出来的法子。 眼看到了十一月十九号这天,我一早打发了所有宏家大院的佣人人,回家的回家,探亲的去探亲了,没有个八九天的这宏家的院子还真看不到其它人。 而且我带着八经和四个兄弟,每个人腰里拿腰带别着盒子炮。换了黑色的夜行衣躲在江边码头边一个破了的宅院这里。 如果方明从船码头回来,我们就不顾一切的劫走他...... 但是方明会是什么长相,会不会换了衣服和装扮我不是很清楚。 在这江边,距离船码头六十米外的破烂院子的二楼棚屋里,我拿着望远镜看得眼珠子都要肿了,也没看到人。 每间隔一小时就有对岸来的人,和下游来的船靠岸一次,我几乎是没有休息的时间,再说八经师爷也不认识方明,我也说了怕他们弄错...... 但是我心里是有谱的,我们宏家的人都打发走了,铺子今天这两天也歇业装修店门。 家里的两个丫头早就走了一个,另一个也是早早的打发回她娘家了。两个负责厨房的老婆子妈妈也放了七天省亲假。其实大家都知道年底老爷家事多,是不能回家的,提前放了年关的银饷也是一种关怀。 宏家的两条看门狗都给让人带乡下对岸区玩几天,配了种才带回来。 即使方明被毒打,招供我们宏家会是其亲属,他们狗日的日本鬼子上门来屠杀,也是蚯蚓也挖不走一条...... 不过我等到太阳落山时才知道,今天,是过去了,方明并没有来沙市...... 这一点是肯定的,至少在监视大湾豆腐坊方家动静的哨子(雇佣的暗探),来我新租用的中山路的小院子阁楼里回信,方家没有谁路过,一天下来,一条狗都没有在方家门口停留的...... 看来是整个历史被我改变了,不增加了很多的新故事内容,我还真不知道后面会发展成为什么东西...... 至少按照规则,我的正室妻子是应该和和尚逃掉的,还带出来阴阳镜的故事。 但是我遣散了工厂的八成雇工,惊吓走了小妹宏玲一家。 甚至于是派人去武汉的那个毛晓花的老宅点了一把火。 也惊动卢芳在十一月十九号这前一天跑路...... 所以,这证明我的一切计划是成功的,我没有改变这里的历史,但是我创造而来新的历史故事...... 但是我在中山路的一处秘密宅院里等候消息的五天里,日本人二道宪兵队是在抓什么地下活动的分子。 然后我在这一天的早上,打算和八经去福寿面馆吃一顿长春面。来一笼汤包和蒸饺。 我看到一队日本鬼子抓到三个女人,一个还腿上带着枪伤从我们面馆前经过...... 我喝着鲜美的大骨熬制的面汤,正在向嘴里塞着饺子,......我一下子愣住了,我看到了罗秀珍的面孔。 日它姥姥~!居然故事变成了我的后来正妻罗秀珍,被这狗日的日本人抓到了...... 看来昨天下半夜的枪战不是抓方明,而是在抓这三个女人。 嗯?和方明一起出逃的几个军统特工里面,不是就有三个女人么? 难道罗秀珍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罗秀珍不是地下党的人?而是军统的,或者是......两面间谍? 我的嘴边流着肥油,一时间就这样看傻了...... “宏老爷~!宏老爷~!......” 我眨巴眼,丢下筷子说:“打包,我们走。” 丢给面馆跑堂的一个银元,我提着灰色袍子就快步上街,来到后面的弄堂僻静处,和八经换了黑色的劲装,检查了两把盒子炮的弹药。 然后两个人是一前一后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在老宅的屋顶像是两只猴子在跳跃,再说,俺老孙本来就是猴子...... 毛晓花的宅子是否被烧了,我还没有消息,最快也是那五天后,也会是明天。赖皮三被解决掉没有?其实我是下了五十大洋让人把这货丢粪池淹死的计划,这样个死法,也是这号人死得其所。 卢芳无论如何也得惊吓跑,装成日本特务吓跑一个卢芳还是问题? 前提是,不要当场把人吓晕了,没跑掉......。 在前面的路口,我对着日本鬼子的军车车头驾驶室就丢进去一个手榴弹。 这个准头是我在夜里拿石头雕刻的手榴弹练出来的。 八经和四个看家的都有这一手绝活...... 然后八经在上面屋顶开始娄火。 “啪啪啪~!啪啪啪~!” 这车里的十个鬼子算是中了邪气,一个个被当场爆头。 我在车头爆炸后,就处理前面停下的三轮摩托车里的三个鬼子。 把前头驾着歪把子机枪的宪兵,后背给打成了三筒和五饼。 挥手把后面的一辆摩托车用手榴弹炸得四分五裂了。 接下来,和八经把每个鬼子都在眼窝里补一枪...... 拿他们的军车帆布,包裹了十六把三把大盖,和两挺歪把子,一把东洋刀,一把鲁格手枪。 我和八经一人背一包,用刺刀割了军车车厢里捆着三个女人的绳子,对着罗秀珍的耳边说:“妹子,拿着盒子炮,跟着我来。” 于是五个人,在满城的警笛哨子的呼声里,穿大街,走巷道,翻过院墙,爬狗狗洞,一路辗转着,回到宏家祖宅这里。 自然,两大包收缴来的武器早就在一个老宅的后院地窖里藏了...... 等三个女人洗了澡,换了我丫鬟的衣服,另一个叫杨柳的女子被我亲自动手术,拿手术钳子起处一颗7.62毫米的弹头,缝针、上药包扎了大腿根,我们坐在宏家的后庭里吃饭...... 八经烧了这三个女人的一身衣物进来,讨了杯酒坐在那里摊开荷叶包,吃早上还没吃完的蒸笼包子...... 不过此刻午饭时间,全城是在搜查抗日武装人员。 我门口的两条大狼狗跑了进来,我眼神示意罗秀珍(26岁)和杨柳(25岁),陈翠萍(24岁)好好的吃饭。 此刻武器我都是小心的收了的,人在了祖屋这里,就不能明着动手了...... 罗秀珍(26岁)和杨柳(25岁),陈翠萍(24岁)是在之前就听我说了,一旦有鬼子上门来查,就顶着芸儿、翠喜的名字,还有丫丫鬟的名字翠花。 此刻日本少佐山本龙一太郎进来,腰里挂着东洋军刀。 身后跟着两日本鬼子,换别的屋子,全部宪兵都得进来。 但是我这里不同,之前的一年,山本龙一太郎也是来我家做客几次。 不过是什么样的“做客”那个时候都是一个很冠冕堂皇的话。 山本龙一太郎说实话也是土木工程系的优秀人才,但是我们身份不同,否则还真是可以作为学术上的交流的。 他在这里建立防御工事堡垒时,听说我也是留洋回来的学子,其实这也是很多国人的汉奸在背后捅菊花,但是没有想到没害死我,到是帮了我一个忙,这山本龙一太郎上门,经常来看我家漆木工艺,雕刻技术,也对我建造古典民居的风格十分有兴趣。 所以他来做客,是拉拢的意思,几次要我去东京,给天皇效力,原打算是让我去负责建造天皇陛下新皇宫的一切。 但是我再三的说身边的妻儿老小很多事情走不得,再说有身体不服水土的痨病。 换别人,这样再三的拒绝“好意”会被日本人列为清理的对象,难道我真的就不怕死? 第77章 新的妾室 在冬季来临前,我的两个“妾”果然如期而至。 这使得上门来搜查的山本龙一太郎,看到罗秀珍(26岁)和杨柳(25岁),陈翠萍(24岁)的女学生装十分的高兴。 罗秀珍和杨柳,陈翠萍其实是精挑细选的特工,能长得像如花那么刺眼么? 要真是那样的长相,对手会早因为突发心脏病,提前就自毙了。 山本龙一太郎看到我们家正开饭,他也是坐在一边,对身后的两个宪兵摆摆手,让他们换一家去查...... 其实对我们家的暗中调查,可以说山本龙一太郎比我自己还清楚。在丧偶后,他也来上过香,毕竟李桂兰也曾经招待过他来家吃饭,有时还带着李桂兰给做的糕点回去。 哪怕他是头畜生,这点感情都没有的话,也算是玩丢了人皮。 “芸儿、翠喜的,很好看,恭喜宏兄的妾室能这样知书达理。这新挑选的丫鬟也是很标志地......” 其实整个在山本龙一太郎和我饮酒的时候,我屋顶阁楼上的五个兄弟,盒子炮早就拿在手里等着了。 真要到了和山本龙一太郎动手时,我们会不惜血本的直接杀到他们鬼子碉堡和宪兵队里去。干脆把这两百多鬼子全部清理安静了。 好在气氛看来很拘谨,但是毕竟三个女人很会配合,扮演丫头的 陈翠萍也是很会打理这酒席间的事。 但是杨柳大腿之前进屋滴下的血,被山本龙一太郎留在这里的狼狗算是舔得彻底的干净了,这狗狗我喜欢,至少我疏忽了这个没来得及时处理的环节。 在狼狗去凑合一个女性的大腿嗅着时,我差点有拿着袖剑捅死这手边畜生的冲动,不过好在杨柳很镇定,装着狼狗很喜欢她的样子,喂了这狗东西一块腊肉。 山本龙一太郎看着狼狗叼着肉下去趴在门口吃,也是端着酒杯哈哈大笑了。 我差点捂着头叫头疼。其实这母狗是我购买的两条狼狗的老妈。 我去~!好险,这玩高风险游戏能玩成这样的,还真少见。 山本龙一太郎喝完一杯酒就站起来...... 好在是其公务在身,我知道这洋鬼子也不敢直到喝醉了再走。 我大声的对后面叫道:“老八(八经)给太郎拿封条子来,烟也来一条。” 然后,其实是从阁楼滑下来的八经,在我的后面钱柜子里取了一封银元(一百个)木箱里拿了一条哈德门香烟出来。 山本龙一太郎不看是日本少佐,起身对我还是鞠躬才转身离开。 其实做人不需要怕势力,有学问的人走到那个时代都是受人尊重的事实。 事实上,在后来,日本人投降,疯狗胡巴赖在国民政府的公判大会上咆哮,检举说我是狗汉奸,通敌,......等等,说了很多之后,在场的邻里都让他滚下来,说我宏学志是个大好人,善人,是有知识有品德的人。 其实究竟是谁在通敌,有头脑的人分析都能看到真实细节,还不用听那些空穴来风的屁话...... 罗秀珍、杨柳、陈翠萍看来是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何况是被山本龙一太郎认准了脸。 我立刻在这一天夜里,让八经派人去武汉,通知宗门的人说了这件事。 好在芸儿、翠喜之后被送到重庆的县里住了,以我的名头小妾的身份一直拿钱养着,有着我的名下妾室的身份,她们是不能再嫁人的。 这件事一直拖到解放后。 但是杨柳得至少休息一个月不能回重庆,而能够走的只有陈翠萍,作为妾室是不能离开的,丫鬟则没有限制。 所以在三天后,我准备好了她转去宜昌的路子后,连夜就送陈翠萍带着日本人的城防图走了。 其实后来过了一年才打听到,方明为什么没有来沙市的事了。 罗秀珍、杨柳、陈翠萍和另外三个男特工,在之前的黄埔军校期间,就接受了很正规的特工训练,而罗秀珍还是地下党的人。 方明他们在打算于一个茶坊的二楼会面时,听到情报员说毛晓花被抓了,而且屋子也被日本人点了...... 卢芳其实在我派去的四个人绑架她时,趁机逃走...... 虽然很成功的杀了赖皮三,但是这货其实早就通风报信给日本人。 卢芳逃走后就被日本人堵住给抓了,这个女人看来终究是逃不过皮肉之酷刑的。 既然这样,我的心也算是尽到了。 方明毕竟是个涉世不深的男人,在听说卢芳被捕时,他正在去联络地点的茶坊路上,立刻转头去毛晓花家里,打算去炸毁邻家地下室的弹药。 其实他去不去,哪里已经是被赖皮三发现举报了,他自己能侥幸的此刻走脱都不错,居然还回头去落网...... 所以他一出现在那条街的巷子口时,就被日本特务的便衣围住给抓到,就像之前日本人抓卢芳一样的情景,不过是换了个人,换了个路口。 而卢芳是在他之前十几分钟,进毛晓花的院子时给当场抓住的。 不过毛晓花没有被抓,而是被我的人丢进一个无人居住的旧宅,派人去放火,其实不能把人也关里面烧的......第二天给了点钱,她也跑路了,知道卢芳和方明被日本人抓去会打死,她也是吓瘫...... 自然,日本人审讯卢芳的过程就和前面的一摸一样,不过先脱光了鞭打的不是毛晓花,而是方明了。 这也是我在沙市码头等了方明一天,都没有看到这个人的事实。 事实上证明,其实我用一百个办法去救这小子,他都会很利落的落在日本人手里,用最悲催的方式死去,对于这种角色,我不想去说太多...... 或许,很多人存在的价值和角色,原本被规则定义时就是这样。 这才是他原本存在的价值。我算是懂了一些......很多事实是真的无法改变的。 一种蝴蝶效应,在我做出一系列的创造,而不是改变后,变得有所不一样了。 我的夫人居然变成了罗秀珍、杨柳。 而且我们家的所有财产,都没有被那个曾经的李桂兰在和寺庙和尚私下逃出时变卖,而且阴阳镜我也换了个假的挂在我的卧室里。真的藏在老宅的一个主要的横木里面的缝隙中了。 方家老爷方嘉兴,宏玲,大女儿方淑娴,小女人方淑贞,方家小弟二房的夫人,一个服侍怀孕夫人的婆子、一个丫头,在过了年关后不久的一次重庆大轰炸中被一颗炸弹炸死...... 我总算是知道了她们一家最后的消息。虽然心情很不好,几天都陷入了对这一家人的思念和哀悼。 不过......我只能说,这就是命运了,命数是决定了一个人注定是活多久的,即使你临时的跑了,也是最终过不了这道坎。 但是杨柳我只能说很遗憾了,过了年,在她受到很重枪伤的三个月后,因为败血症还是去了...... 毕竟我处理好的伤口,但是没有很好的消炎的药,那时战备的药,普通百姓很难弄到,我去找日本人要的话,这等于是暴露了两个女人是国军的特务。 中药对严重的枪伤是毫无立竿见影的疗效的,在她自己没有经验处理好伤口时,变得严重了。其实一直让我来也不至于...... 我和罗秀珍只能默默的忍着眼泪,把她真正的当我的妾掩埋,埋进了宏家的坟地里。 此刻日军进攻宜昌的战役很紧凑,回去的陈翠萍终于也是没有再来,估计也来不了了。听说很多的军统高官都去了台湾,很多漂亮的女人都被带走了...... 罗秀珍虽然有任务在身,但是她最后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我过了一个多月才知道,她有了我的孩子...... 长女宏梁芳在这一年末出生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最终败了宏家家业,跟着张家少爷跑了的此女,宏梁芳,这是个必然少不了的人物。 她的存在,就像是方明,我即使当着面去拿枪杀了此货,她还会变成二女儿,三女儿,甚至于是第十九个女儿生出来,来到我宏家,然后...... 日本人很快的就投降了......居然在我杀了山本龙一太郎不久。 其实这人最后来我家,劝说要我一起去岛国时,还说破了我夫人是地下党和国军特务的双重身份。 我那时才知道,在武汉日本人监狱里遭受了两天两夜酷刑的方明因为刑伤过重,在电刑室立刻就死了...... 而身体被折磨得已经认不出是男是女的卢芳,最后在生命离开身体前,迷迷糊糊的,在药物的催眠下,把一切都说了...... 日本人很快的就枪毙了她,把两具尸体也速度的焚毁。 但是这边一小时后才知道,逃到这里来躲藏的罗秀珍、杨柳、陈翠萍系国民党特工的山本龙一太郎,选择了沉默。 其实陈翠萍不及时的逃走,她们三个和我都死了。 第三天夜里就送陈翠萍离开,这正好是卢芳临死前招供的时间。 所以权衡再三,山本龙一太郎在那以后也不轻易的来我家做客了。 我在正式的娶了罗秀珍之后,把这里的宏家大宅,前厅改成后院,后院开门做成大院前庭,重新找了木工,石匠,瓦工,漆匠,重开了宏鑫营造厂,又开始为地方建设,修楼子,围院子,挖槽子(排水沟),架板子(修桥)。 在八经和我暗杀了山本龙一太郎,并且处理了六个鬼子的尸体后,调头去找胡巴赖,这人早跑了。直到日本人投降后三个月,才从湖南的一个山里跑回来。还举报我是通敌的汉奸...... 第78章 还是报应 作为这个时代的宏家掌门人,我一直很小心的在经营我的宏鑫营造厂。 并且八经一直都很难看到人,包括他的四个兄弟。 其实我从不离开我的木工加工厂这地方,最大的原因是,日本人已经知道我这里,是之前转移国军情报的一个中转站了。 我单独的出去,九成会被日本人以很“意外”的方式处理掉。 而八经带着四个人,躲在祖屋的阁楼和暗房夹层里,轮换着保护着我们宏家的一家人,他不出面,几个兄弟手里的两把上膛的枪也从不离手,其实我们就是准备随时和日本人干仗。 我事实上知道,宏家再坚持一年,最多一年......日本鬼子战败投降后,就会乖乖的滚出中国。 在日本人投降前的这一年,这一年里也是宏家最艰难的一年,而且甚至于我差点就没了命。 而这一切,都是拜胡巴赖这个祸害人的,野狗一样东西的陷害。 在按照历史中的主要几个人物出场的情节,我正式的娶了罗秀珍。然后也为了把宏门发扬光大,我在为召集宏门的亲属回祖屋而做前期的准备。 并且和八经计划,如何除掉这里的日本军队的少佐山本龙一太郎,把这里的宪兵队一锅给端了。 一边绘制图纸,在宏家的木料堆积场计划修建宏家的大宅子。 不过前期的工作是修建整个场地,南北中轴线上的北方位宏家祠堂,南面的宏家门楼,中间的花坛。 目前还存留的木料,会渐渐的转移到西北面和西南面的两处堆积场。 位于北面和西面作为场地围墙的木工家属居住地,都要推倒,修建青石或者红砖瓦房。 这个工程是浩大的,整个宏家的大院,十万平米的场地,会需要五年的时间。 之所以我要这样做,也是因为解放后作为资产的一部分会被强行的没收,但是作为住宅和祖屋的宏家祠堂,南面的宏家门楼,中间的花坛......这一切事实上的居家住人的地方,都得要住进宏家的所有外戚和近亲的家眷和帮工的家属。 这样,解放后的二中就不可能出现在我们宏家的祖业地皮上,它爱上那去,就搬那家占地去,省得一大院子的老师和学生来欺负宏家的弱小。 因为在那个文什么革命的时期,宏家被抄得还不够多么? 祖屋的所有地皮,都被这群疯子刨了十几次,基本上直接施肥后就能种白菜萝卜...... 为了不至于宏家的后人被人欺负得这样惨,我的创造点什么,而不是改变点什么。 历史是不容改变的,但是,确是可以创造的...... 我就在这里修建一个宏家大院。 修建里里外外三进三出的套院,以九宫八卦的形式,在这个一百米乘以一百米的地方竖立四个宏家祖宅一模一样的祖宅大院,核心作为一个湖景花园挖掘一个水池,这样就不可能成为任何教学和办公场地了。即使贫民在解放以后,没都没有资格轻易的被分派到这样的宅子里住。 所以在江北的红土堆积江滩,我派人购置了一个窑厂,专门烧制红砖和黑砖,各种泥瓦。 在哪里把所有流浪的,没钱吃饭的人都迁移到哪里去给我造土坯砖头,烧碳窑和砖窑。 我这里什么都不多,多的就是用不完的金条和银元。 半年的时候,高三米的宏家大院的整个外墙的砖墙打起来了,砖墙基础是水泥镶嵌的岩石。 而且这半年,鬼子上门来征收粮食的次数,居然每个月多了一次。 这意味着,他们的军粮已经要断了...... 而且,我打算刺杀运送鬼子军粮的山本龙一太郎的计划已经准备好。 一直蹲在中山路上坡道的黄包车夫马永,给我派兄弟递来口信:“黄猫今晚夜游走亲家。” 我点点头,给来人一个大洋辛苦费。 然后在锯木料的地下开的一个秘密地窖中,和十个地下党的人汇合。 这些人都是罗秀珍的同志们。我虽然没有加入任何派系的想法,但是这个山本龙一太郎还在寻找我妹妹宏玲一家。 毕竟这个事情并没有完。虽然方明被酷刑弄死了,但是他的家人是始终逃脱不了鬼子特务的追杀的。 罗秀珍在外面的空地上和两个丫鬟晒衣服。 我们十个爷们在地下室计划,具体处置山本龙一太郎向宜昌的军队送粮的细节。 我早在这的地下室,购置零部件搭建了两台小型的金属零件机械加工的机床......所有的枪支和弹药,这里都事实可以自己用材料制造、钻孔、切削、锻打、打磨出来。 我给自己造了几把ak47步枪,数百发步枪子弹和手枪子弹。 并且通过很多渠道,找熟人购买足够的光学材料制造了瞄准镜。 而且在一天夜里,带着所有制作好的武器,在野外的一个农场试验了枪支的性能,对狙击步枪做了实验校准。 做这一切事时,我们都时时的看紧了胡巴赖的小弟,它的人一直蹲守在宏鑫营造厂的外面暗处,看着宏家的进进出出的人去了哪里。 在实行刺杀计划前一天,我连夜拆毁了机器,把部件全部分散藏在木料里搬运去了一个更隐秘的地方,而且在夜里,把地窖里堆满了黄豆、萝卜还有一些蔬菜。 并且把所有的武器,让八经带着人送出宏鑫营造厂,在码头附近,我另外购置的一处安全屋的夹墙里藏好...... 做好这一切时,我在宏鑫营造厂里,第二天继续指挥两百多帮工在搭建宏家祠堂的屋顶...... 然后就看着胡巴赖指派的小弟,带着日本宪兵,开着军车和摩托来到厂门口...... 然后这群黄狗子牵着狼狗就进来搜查,并且还把木工坊锯木料的作坊下面的暗门也找到了。 我看着下面被鬼子宪兵拉开的地道,大家都不做声。 带着小得意,这个举报的汉奸是笑着说:“这个人本身就是和国军的特务一起干事的,他在这里挖地窖,暗中私下造武器已经不是一两个月了。” “八嘎~!” 我被宪兵队长打了一耳光。 日本人是不允许民居和什么地方修暗道和暗洞的。 所以下去的日本人一会就拖上来几代的黄豆和腌菜...... 这年头自己做点黄豆酱和腌菜也犯法? 而酱菜和腌菜不是放地窖下面,难道放茅厕里? 日本人回头把这个“举报”的拖到我们厂子门口,把这个人捆在对面的树上,撕开衣服,然后就拿刺刀来了个大开膛...... 我咬着牙签,手里拿着毛巾,戴着礼帽,穿着长衫,看着这人被刺刀直接扎进胸口,然后刺刀向下一划一拉......这人的内脏和肠子就哗啦啦的,红红绿绿的流了出来...... 他的惨叫,自然也被躲在暗处看着的胡巴赖的人看去了。 他们是准备看着我被日本人这样的,但是没有想到今天死的,是他们的人...... 我对身边的八经说道:“夜里先做了胡巴赖的人,天一黑就出动,否则半夜我们行动的计划一开始,这种狗绝对去报告日本人。” 八经是恨得牙痒痒,他扣上帽子说:“这人渣,我亲自拿爷给的刀把头给割下来,砍烂了丢给猪吃脑子。” 我转身走向里屋,回手递给他两封现大洋,然后说:“下午我会派人送出信去,你天一黑就去安排外面的人动手,去兔子窝领武器就开始。” 进里屋后,我让罗秀珍带两个丫鬟,用大竹篮子筐装了两筐子饼糕让两个挑夫,挑去教堂的收容所,去慰问那些孤儿和伤病者。其实就是要女人们趁机留在教堂里,躲开一两天。 把最大的一个女儿宏梁芳(1岁)也抱走。 暗中的通知参加行动的兄弟,把身边女眷都支走,一旦行动出现有问题,大家跑路也是毫无牵挂,各自保平安了。 这一天的白天,时间都是过得很慢的,并且这个小城市的街道上都看不到一个闲人在行走。 气氛也是出奇的诡异。 或许一早,就有日本人刺杀了一个中国人的缘故,虽然大家都明白了是汉奸咎由自取,但是都是吓得不敢出门。 下午四点。我在宏鑫营造厂的西边大门正道上,送妻子和两个丫鬟上两个黄包车时,还看到一早被刺死的那个人还满身苍蝇的死在哪里,不过肠子和内脏都被十几条野狗早抢光了...... 虽然看着心里有着一种不说不出的悲怆感觉,但是这个人毕竟也是个人,就这样被日本人用刺刀捅了...... 再这样兵荒马乱的岁月里,什么样的人都出现过。但是我希望未来,这样的故事不再有...... 或许我们这一代七零后的人,还能在老一辈人的眼瞳里看到历史曾经留下的一份沧桑,但是我们的下一代人,确是在远离战争的年代里,早就忘记了,什么是灾难和血腥......其实以这样的方式活着的人,不是真正的幸福,是一种潜在的危险。毕竟他们就连什么是黑暗都不懂......还以为是特效制作出来的恐怖片就叫做黑暗和可怕。 一旦这一切突如其来时,他们将无处可逃...... 第79章 杀了鬼子 黑夜是如期而至的,而且胡巴赖吓得躲在船码头附近的一个破烂仓库里,一天都不敢露面。就连吃饭都是让兄弟跑街上弄的几个馒头。 他指派去告密的人被太君刺了。 最后一次十拿九稳的告密为何就这样的失败了呢? 其实有句话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天黑前的半小时,八经把厂子里的一个二十五岁的泥瓦匠,叫来后面的茅房。 这个叫刘小二的,其实是两边吃的货。 他一到茅房后面,就被八经拿绳子给捆了,头朝下,落进粪坑里泡了...... 半个小时后天黑,几个兄弟吃完了饭,才去后面上茅房,把这人起出来,用井水冲洗了,拿麻袋包裹...和一车木料拖出厂子给处理掉...... 我为何提前一天连夜就把东西给移了? 其实即使我不等这些人动手,我都能及时的处理这些机床和武器。 八经连夜送出去的并不是武器和机床,我的坑道地窖下面还有暗道和坑道。 如果夜里运送出去东西,被截住咋办? 此刻夜里,我进入地窖的最里面暗道,拉了一个机关,墙壁上露出一个活门。里面是根本就没移动地方的机床,和五十几把各种手枪、步枪、刀、剑等武器。 各种箱子装的弹药数千发。 这些都是我用记忆绘制出来的图纸,自己用工具和机床制造的。 能进来的只有八经这五个人,其余的进来时,这里之前摆的所有机器东西都是假的,两台车床,不过是个给人看的金属疙瘩。 等夜里把这些让八经这几个拆了,搬进里面去,这里换蔬菜和食品,整个就能轻易的过去。 地下石头暗门,墙里藏的机床,谁能看到? 何况机床运转起来,切割打磨金属的声音很尖锐,加上发电机的轰鸣声。不在很深的地坑下的地坑里,如何能用? 胡巴赖的人只看到皮面的东西,我的人在这里进进出出很神秘,里面的东西他是不知道内在的。 即使鬼子发现了里面的东西,这里的工人当时都距离很远,我让人一拉绳子,下面埋的炸药,足可以把直径六十米内的人都炸死...... 我大可以躲在一个金属筒子里活下来,但是进入地下室的日本人是绝对没一个能活...... 为何在距离祖屋七十米外的空旷地方搭建锯木料的工作间,这里面的算计多着呢。 看起来是锯木料很吵,但是下面在加工枪支零部件能不吵点么? 何况远离住家民房和工人的手工艺作坊很远,这都是经过精心的布局的。 像胡巴赖这号看着人家有钱,就自个眼里有点进爬虫的货,迟早是要把自己给断送在羡慕嫉妒恨里......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给了你机会但是你并没有去利用,去陷害别人来达到自己的心理平衡,又能有几个意思?那样还是人么? 胡巴赖知道,这一次,我们宏家的人不会放过他,因为他已经把一件坏事做到了伤天害理不说,还在害人性命这个档次上了。 宏家并没有欠缺这个叫胡二毛的人,他被人叫胡巴赖,是因为他玩了窑姐都提了裤子不认账,就这号人,也配活着...... 胡二毛是看着太阳西下了,仓库的门被兄弟敲了几下,这是暗号...... 他出来开门,让手下的兄弟进来,把铁门给用铁杆子捎上。 蹲着哪里啃着白面馒头,他也是饿了一天了。 身无分文的胡二毛也是混到这幅德行,也是祖上积阴德的缘故。其实作为赤贫,在解放后凭着勤劳的双手可以有美好前程的。 但是作为他,一切都变为了不可能。 他作为汉奸的事实,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外面风声怎么样了?宏家的人在干嘛?” 吃着馍馍,胡二毛是一脸的污垢,形同乞丐...... “兄弟们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了,我去找几个兄弟,他们都不知道去哪里混,都找不到人,我就在街边买了两个馒头直接的来了。” “哦~!可能是白天给吓到了......。”他吃着吃着,就把馍馍用一张牛皮纸给包了,然后从绑腿里抽出一把匕首,看着身边的兄弟还在哪里吃着最后的一点馒头,他把刀插进他的脖子里...... 十分钟后......八经带着五个人进这间仓库时,仅仅看到后面的一个地洞敞开着,仓库里被刺死的一个人,尸体还热着。 八经从后院翻出去,看着江边的一排乞丐搭建的破烂棚屋是摇摇头。 “这胡巴赖跑了,我估摸着能杀自己最衷心的兄弟,他也是算走到了头。走,把这里的尸体位子,告诉他还活着的几个兄弟来收拾。” 然后八经调头,带着人直接去码头边的旧院落,取了枪弹和马匹,带着十个兄弟连夜赶赴宜昌方向,去拦截哪里送粮食的日军骡马队。 我则消失在夜幕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是宏鑫营造厂,连夜还是有宏家的工人在做夜活,在修建里面的祠堂屋顶和地板。 如果远处看,宏家的老爷,穿着长衫在灯光里来回的进进出出。指导着施工。 其实我背着两把ak47步枪,穿着夜行衣,骑着马已经在和八经会合的路上了,我的身后跟着地下党的四个战士,他们也是背着我造的ak47步枪,骑着马跟着我。 山本龙一太郎此刻在十几辆骡马车运送粮食的路上休息。 他和几个小队长,坐在路边搭建的临时休息地点的凉棚里吃饭,端着饭碗在吃一个饭盒里的菜。 太阳已经落下,夜里是很难狙击到暗处的目标的。 但是我相信ak47在夜里的射击精度和寻找目标的能力。 和日本的三八式步枪比起来,我的ak47会是他十个日本兵的火力。 一共十把ak47,足够把这六十号人杀干净了。 亏得我制作得这么辛苦,而且仿真度几乎百分百。 不测试这把枪的性能,我还真不敢说这枪真的很不赖。 八经已经进入对面的伏击点,这样对鬼子的前后夹击就已经是构成必杀的威胁。 八经他们虽然第一次用这种连发的步枪,但是我希望他们能不负众望的把这些鬼子都做了。 整个行动以我的枪声为号,果然我从瞄准镜筒里,看到了正起身的山本龙一太郎,然后一个点射,连带三连发。 他几乎立刻就死了...... 整个野地里的枪声很有点稀疏,但是一旦连发响起,必然就有鬼子倒下在地上抽搐和被爆头死去...... 十五分钟,我们就结束了针对这六十二个鬼子的剿杀。 我拿到山本龙一太郎的指挥刀时,我毫不犹豫的把他的头砍了下来...... 我唯一带回去的就是这个人头。 其余的粮食和日本人的武器,我就一颗子弹都没有要。 但是我借给土八路的ak47,我要回来了。这不是属于这个时间的东西,即使他们要求留下一把,但是我并不解释,直接的不由分说的带走了。 这里日本人留下的六十几条枪还不够多么? 我身后跟着八经这十一个兄弟,连夜杀回去,直接就把日本人的宪兵队,连带炮楼子和这里兵营的一百多个鬼子全部给撂倒。 他们的尸体也是一样,我很整齐的堆在江边给烧毁了。 欺压我们中国人七年多,也是到了还账的时候。 等潜江支队的鬼子驾着挖把子机枪,三车鬼子赶来时,这里已经是人去屋空,炮楼子都给炸得不能用了。 鬼子还想搞连坐,但是上门去搜查时,这里十室九空。 他们的中佐也是知道,这里的杀戮太过于厚重,所以才导致中国人的还击。 所以在白天出了告示后,鬼子并没有随意的抓路过的百姓来杀了示威。 我们哥十二人,还端着ak47在各处暗处等着,只要这些鬼子敢动百姓,他们一个都回不去日本...... 果然,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加上他们事实上这一次损失了一个大队的人,也是不敢正面的再挑起国人的愤怒。 加上汉奸都被我宏家的兄弟给做了,他们也找不到报复的线索。 我坐在宏家的中堂里看着这位日本的荣一中佐进门,还是表面客套的看茶和看座。 荣一中佐坐下只是说:“这里的过去,可能大家都有点不愉快,但是皇军是友善的,毕竟希望国民的,不要跟着土八路的去混就好。” 其余的我也不说什么,在这人走后,我也不送出门。 此刻的日本本土的战争其实已经很吃紧。日本人已经在大量的召回对外作战的主力部队军官了。 荣一中佐也受到了召唤。 但是三天后,我的场子里被人埋了一颗炸弹,好在中午时候,一个厨师不小心,炒菜时起了火,大家都忙着去找盆子和水桶。 此刻厨房饭堂一声爆炸...... 正好我听说失火跑过去,好在距离不是很近,被巨浪给推出去十几米远,不是我长衫里经常穿着自己作的防弹衣,早已经是挂掉的人...... 但是宏家的帮工还是被炸死三个,伤了十几个。 好在一百多人,这还算是幸运的事实...... 八经在把我抬进去祖屋后堂救治时,夫人罗秀珍也是紧张得不行。 外面自然有管事的去处理,日本人也是借故进来搜查一通,不过他们的搜查绝对不会是来帮助我的。 我立刻让八经杀了一只鸡,把血染在我胸口和身上各处,躺在屋里,装快要不行了...... 其实穿着厚实钢片防弹衣的我,可能会被日本特殊的土制炸弹炸死么? 日本人假惺惺的慰问了几句就走了。 其实我就知道,这是在他们撤离前的,属于最后的疯狂 第80章 打落水狗 荣一中佐带来了三百多个鬼子,来调查山本龙一太郎送粮食的路上被人刺杀的事实。 要是早两年,在日本鬼子的人被杀了这么多,前后一共一百八十多个,这样的仇,他们一定是抓这里当地的百姓,以一个换十个的数字来屠杀中国人抵命的。 但是在我们袭击了山本龙一太郎,然后回头处理了碉堡里宪兵队的鬼子时。 我们从宪兵的地牢里救出来三个被抓去不久的地下党的嫌疑分子。 为了安全起见,我安排罗秀珍在祖屋里的夹缝里偷看这两男一女的模样。 在他们换了衣服要离开时,一个女人附耳给我说了一件事。 我当时很惊讶,但是还是装作了很平静的样子。 我毕竟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很多世面是这时代的人不能理解的我都看到过。 但是罗秀珍不认为他们是地下党的人,我就把这些人都悄悄的送走了。不是一个队伍的和组织的人,我就没有必要引荐了。 或者这些人本身就是日本汉奸,不过是关在牢里,丢下的暗棋。 唯一的后患是胡巴赖跑了,他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带着荣一中佐的人来抓我,这必然就是死棋。我将大难临头,无处可逃。 但是我还是很坦然的在自己的宏鑫营造厂里加快进度修建宏家的祖宅民居。 我关起门来,没什么生意好做,自己请人,用自己的帮工造房子,谁有意见? 何况我足不出户,此刻是非常时期,越是成天关着宏家大宅院的门不露面越是好处多。 毕竟弄回来几车的粮食,全部堆在下面的暗窖里。 虽然有些没胆子的说鬼子是杀不完的,可是我们杀了,虽然来了更多,但是我们觉得心里还是宽松了甚多。 这就叫此消彼长,我们不能纵容鬼子在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头上骑着我们的头过日子。 冷不丁的杀他们几个,也是一种节操。 这天是杀了山本龙一太郎一群人七天的日子。 日本人也在它们的碉堡院子里举行出殡仪式,邀请我去参加,但是我借口说昨天腰疼,床都下不来,给了两封银元和一些祭祀的牲畜做了打发。日本人派来的汉奸也不好说什么,拿了猪头,牛头,怀里揣着银元就走了。 外面的十几个兄弟都盯着胡巴赖的人很紧张。 知道这货回头来一定会乱咬人。 果然这天夜里快半夜时,八经师爷接到外面兄弟的消息,胡巴赖渡江过来打算告密,此刻正藏在一个窑姐的屋里。 我让一个身材和我差不多的人装成我,穿着我的锦缎衣裳,叉着腰杵着拐在夜里还在现场指导人盖屋顶,打屋顶架子...... 我背着ak47,和八经骑了藏在地窖深处里的马,夜里在眼线的带领下,来到中山路的一条红灯区的巷子这里。 我们为了快速行事,并没有惊动很多人,四个人,杀一个手上无枪的人还不容易?再说夜里是宵禁的,任何人都不能在街上走。 此刻日本人管得更是严格。 夜里十点后,看见路人就拿枪打了再问话的。 这里一排十二个深宅老院的,而且这里的民国旧宅,后院挨着别人的前门修,一个天井套一个天井,这里的路本地人都容易迷失。 所以这里才做些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黑道买卖。 至少我和八经知道,之前的胡巴赖就是依靠熟悉这里的地形和暗道走脱的,出了这一片旧宅古屋区,就是江边,这胡巴赖随时可以跑。 江边是有日本人沿线守着的,江面有巡逻艇,我们不怕他逃走,是怕日本人抓到他后,随口乱咬人。 这个祸害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混得也是够可以了。 两个拿着两把盒子炮的兄弟,带着马匹蹲守在巷子两边的院子里。 我们则进去兜草打兔子。 八经和我一个个的院子里去查探,这就得把这一片十六处院子都得摸一遍。 好在八经混黑道很熟路,知道招呼窑姐的信号。 来到一个院子外,八经翻过院墙,扣了窗户木框三下,问道:“姐有得空么?” 里面要是亮灯,说:“有空。” 则窑姐就让进门,来客就能抱着她睡一宿。天亮前得付了钱出来。白天这里是不好走道的。必然来偷香的嫖客都有身份和银钱,家里的正房和小妾是少不了的。 也就是说里面说:“有空”的,就没有客人,空着的,就没有胡巴赖这小子。 何况眼前这些窑姐的生意目前并不好,很多还来找宏爷家讨几个钱的打发。 她们平时也跟着大夫人罗秀珍,做点布鞋和针线活,用作生活贴补,毕竟身为女人,皮肉钱也不是天天有得赚的。 在我们这里只要上门来的穷苦人,不讲身份和地位,只要站门口叫一声宏爷,我就让管家抓一把铜钱给它去吃饭。 少则十个,多则二十个,每天来都给,只要不坏了规矩,拿钱去抽、嫖、赌和饮酒。 毕竟这给的钱是救人活命的钱,你拿去抽、嫖、赌和饮酒。把我宏家人当二比么? 有心的来这里说找点活干,吃一碗白饭,我的管家和佣人婆子都能找个不是很重和累的活,干一天还吃两顿饱饭,临走不管是不是来回报的,都给十个二十个的铜钱作为工钱走人。 临走有吃饭剩下的馍馍和米饭,都拿荷叶和油纸包好,让这些短工带回去养家。 这就是宏家人在解放前的沙市,做的行善积德的事,很多目前还在的一些老人,依稀还记得的都有很多,当时他们都是十岁上下的孩子。 宏家人一直不穿破烂的衣服,因为一直都是施舍穷人衣物靴子,穿了一年以上的都给了人,甚至于新的后来都给了......宏家的人所以再没有破烂衣服给帮工和丫鬟婆子穿的。这也是做好人到了一种境界的体现,解放后,宏家还被后来几个毫无良心的街坊小人说,宏家曾经是恶霸地主,财主,兼官僚资本家,日本汉奸等等......这些人不仅仅良心被狗吃了,也没有读什么书,才能那样昧着良心说疯话。 其实他们为何是这样,我们故事后面也有继续的情节事...... 我们宏家置办了区区一个宏鑫木工营造厂,还都是修建民国时期的市政建设项目,还不是私人的项目开办的。当时地方公开投标招标的市区土建项目,其中赚的钱都可以说光明正大,都是群众公开投标的事实,而且宏家全额垫资,修建中山路下水道工程。 那时没有第二家能争雄,无论是资金还是施工能力,技术水平,宏家当仁不让,赚的钱都给了民工养家糊口了。这些人或许以为这些民工都是喝江水的,洪家的人全部工程结账款净得...... 遑论地主恶霸的说法更是滑稽可笑。宏家夫人罗秀珍带着丫鬟婆子,在自己祖宅的后花园里,翻土种了几亩菜园,丰富了自家民工的伙食,成了恶霸地主的说...... 再说杀日本鬼子的事实宏家的人暗中做了,不能出声,这是因为什么? 树大招风,谁杀了人还到处显摆的,何况日本人也是一枪打进去,血往外飙,这些诋毁宏家人是汉奸的,看到了事实和真相么? 话说夜里敲窑姐们的后院窗户,也是一种暗示。 八经给了亮灯的姐们一人一份银元,大概都是五个的样子,也算是她们赔了客。其实是这价格睡几天都够了。 八经让窑姐们不要吱声,继续熄了灯睡了。 然后我们一家家的过去敲窗户,直到剩余最后三个核心的老宅时,八经说道:“宏爷,估计就这里面了,这弄堂里睡着楼上楼下七八个姐,所以惊动一个,其余的都得起......爷明白小的意思......” 我知道这里是木板阁楼屋子,敲一个姐的窗户,必定别人床上空出的都得点灯。 我蹲在二楼上面的黑瓦屋顶,让八经下去从一楼开始敲门。 为了不让这胡巴赖走脱,我发出信号,让弄堂口两端蹲守的兄弟过来守着院子的前后门。 这货除非跳五米的天井围墙,不过我不信这人能快过我的狙击步枪...... 八经敲了下面的六个,都亮了灯,八经给出银元打发了,上楼来打算去敲一个个的窗,此刻其实二楼的六间屋子三个灯亮了。 我示意中间的一个黑着灯的。 然后把枪对准了这屋里的一个窗户,只要是胡巴赖的影子出现,我就开火,不管日本人在江边巡逻,过来不要要五分钟。 但是在所有的灯都亮起来时,我看到了一个黑影从一楼的廊道跑向后面天井的茅厕。 居然这胡巴赖并没有睡姐,而是躲在一楼的厨房柴房里了...... 八经师爷是何等的精明,把ak端好,一个飞跃跳下来。 后院是有小门的,直接通向江边的泥路,虽然黑,朝着码头的灯光跑就行。 那边是有日本人站岗的。 胡巴赖看来躲在暗处听到了师爷八经的声音,他吓得像是受惊的兔子跑了。 果然胡巴赖冲出这后门外,这里蹲着的兄弟,始料未及的和他迎面一个撞满怀,手里的盒子炮也掉在黑夜中的泥巴里,等抓在手里时,这货已经看不到了人...... 八经跟着出来也是晚了几步,黑夜里看不到人影如何打枪?鬼子可以乱打,可是我们乱打是招鬼子来围剿。 八经也是狠了心,骑着马一路跑向码头方向,可是快要看到鬼子时才知道,这胡巴赖藏在草堆里了。 自己再跑,就被码头的鬼子看到了,立刻拨马回头,和我在草堆里找到快天亮才撤离了。 虽然胡巴赖很侥幸的跑了,但是它并没有冒失的靠近日本人,他或许知道我的人就蹲守在日本人的区域外等着他上门。 这一次之后,至少有三年,我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这一次,是我最有可能杀了这个祸害的机会,不过被手下人毫无经验的放过了。 第81章 鬼子抓丁 本身没有杀得了胡巴赖,就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最大的隐患。 这条全身恶臭的疯狗,迟早会从暗处跳出来咬人。 不过我还是做另一种打算为好。 就是把给宏家带来隐患的一切因素都消除。 连夜回来就拆毁了两台金属零件加工的机床,埋在地下的一个支道深坑里,武器都是自己挖坑藏好,我不信身边的任何人。 这些要是被日本人找到,是宏家上下所有人,包括这些场子来帮工的劳工们一起丢命的事实。 所以,我把这些隐患都处理干净了,并且用洋灰(水泥)抹了下面的地窖,并且在这里堆了我所有的,宏家老宅带来的图书。 我不能让未来的人,来破什么四旧,把祖传的上千典籍,文物,古董和资料都给烧毁干净了。 国外建桥的书籍都是一种瑰宝,我不能全部都让那些无知的小鬼给烧了。 而且在日本人将要被轰炸广岛和长崎之前的半年,我的宏鑫营造厂是白天看不到几个人做工,夜里是掌灯做夜活。 大家都猫在立起墙的屋里做地板和屋梁。 这样显得人不是很多。毕竟外面,鬼子因为修工事,又在征集劳力了,而且是两个男人就非得去一个的事实。 而且宏鑫营造厂,一个月三次上门,鬼子都要来强行拖我们场子的青壮年男人去做工。 好在我给了一个暗示,这里的手工匠和苦力,都是残疾半残疾人,所以加上我给了来的宪兵不少烟土和酒,给点银元,每次都能打发走人。不至于带走一个苦力。 去给日本做苦力的,没几个活着回来的。 但是鬼子抓丁不是一个地方,而是全国性的行为,夜里不断的有人翻过宏家送石料进场的院墙,来到我的宏鑫营造厂木料场躲避。几乎每天夜里都有,外地来我这的居多,有时一次竟然多达二十几个人,年轻的姑娘家也有数个在其中。 鬼子年轻的男子抓不到,好看一点的,年轻一点的女人都是见一个糟践一个的事实。 本身,它们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疯狂和丧失了理智的。 妻子罗秀珍是每天夜里都准备了起来烙饼。 因为这些人都要吃饭才能跑路,这里是绝对不能待的。 罗秀珍就给每人几张饼,给点盘缠,就在天亮前打发这些人跑路。 在那个年代,能做到这样的程度的民族资本家,已经所剩无几。 何况到了最艰难的时刻,很多人都在啃死人骨头的时候,我们祖宅的后院几亩肥地,还能挖出红薯和土豆,这才是奇迹。 何况在别人家两年都难看到肉的岁月里,我们家的柴房后面的空场子还围着七头猪。不少的鸡鸭。这些都是贤惠的罗秀珍和丫鬟婆子,自己动手挖野菜根和下荷塘沟渠捞河蚌虾蟹来喂养的。 也因为这样,罗秀珍的腿后来落下了风湿性的关节炎。 在那个鳝鱼泥鳅没有人敢吃的年月里,我们的民工能很奇怪的天天吃到肉和高蛋白食物。 宏家的大院子里,中间一个直径十米的塘里我全部喂养着泥鳅鳝鱼和王八乌龟。 上面铺着绿色的浮萍和青藻。 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我这核心的院子里养着什么东西,四个宅门都是上了锁的。 八经哥几个,用小划子捞来河虾之后,直接拿棒槌捣碎了丢进去去喂养时,满塘是泛起水泡...... 自然也没有人理解,我请人割了猪草,铡碎了去撒野外的荷塘是什么意思。 野地里的荷塘出鱼虾,河蚌,而这些都是我养鳝鱼泥鳅的好饲料。而鳝鱼泥鳅乌龟王八都能好好的煮高汤,给这百多号人补补身子。 在罗秀珍生了四子宏茂国后,目前就要面临着解放的年代了。 长女宏梁芳,也是才十岁,次女宏秀芳八岁,三女宏玉芳七岁。四子宏茂国一岁,五子宏茂生(我父亲)还未出生。 不过这一年送算是宏家有了儿子,但是这个茂国很瘦弱,我等儿子满月后和罗秀珍一起进去章华寺里烧香祈福,希望给换了肺痨(肺结核)的儿子一个好身体。 并且把后面东面向阳一面的屋子单独的收拾出来,另外请了一个江对岸监利县城,十二岁的小丫头来单独的照顾四子宏茂国。 而此刻宏家,长八十米,加一百米的外面祖宅院墙起来了。 四方四个院门,气派而大气。自然是日本人投降后猛的耸立起来的。 而去了重庆寻找宏家亲属的宏家人,过了一个月回来报,宏玲一家一年前,在日本人飞机轰炸重庆的那一年中,全家都被炸死了...... 武汉能找到的宏家外戚,都不过是三十几号人,都不愿意远道来沙市我这里居住,虽然宏家巷的祖屋破旧,但是还是被他们找关系让流浪汉们都挪了出去,我递给他们一些银元,请人收拾干净了,我派十个木工瓦工修好了门窗楼板,让他们好歹也住了下来。 在那个日本人肆虐的时代,我们宏家祖屋除了屋顶和地板没有全部拆了烧毁,能毁坏的,都被流浪汉给毁坏了。 宏家巷祖屋里的厕所后来清理时,还捞出来大量的,不知道什么的尸骨...... 我在解放后去了宏家祖屋,打算把被国民党征用的宏家十几个院落收回来,但是在那个人人都用钱打发的时代,我即使全部收回来也没有人去住,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终于,宏家在这个江城,作为一方豪门大姓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好在几个主要的宏家人,都多少留了后代,一直是流落在上海,北京,广州和重庆一带。 最后解放时期在搞串联时宏家的八经师爷分别找到了他们。 但是他们在哪些城市都安了家,不想来这里住,所以,宏家人毕竟是单个门庭风中落,梨树桃花孤自开。 宏门的那些宗门人已经是捏不拢了。 可能看多了事态的炎凉,人情的冷暖,在战争的年代都是各家顾着各家,都没有一个联系,此刻联系,亲属血缘都淡了...... 日本人这一年开始宣布投降。 而且连夜的,大量的国军士兵从上面山城下来。 码头,路上,车水马龙,不断的经过荆州,潜江,仙桃直到武汉南京......上海。 这样的岁月,人们总算是活了过来。 很多民族资本家此刻都耗尽了家产,无力把之前的家业支撑下去,很多没了地皮的地主也是落回了赤贫。 但是宏家的人在此刻,手里攥着有着大把的银元和金条,这可能也是有些人事实上很眼红的事实。 就在这国共两党军队从西到东边,争夺新中国的掌控权时。 我和八经带着简单的行李,蓝衣素袍,乘坐自己的四马轿车东去武汉。 此刻罗秀珍已经是在家待产第五子宏茂生。 本来是要留在家里陪着夫人的,可是心里惦记着武汉的宏门祖业家宅,带着十个木瓦工骑马赶车,连夜就东去了。 之前给民国政府修建临江大道银行和海关楼的宏家,此刻已经是人去屋空,留守的那些宏家看门人早跑的跑,散的散。 在我来到自己出生的宏家老宅的大院里时,这里满地的残垣断壁和一地的荒草破罐...... 被日本人烧毁的一半祖屋是无法立刻修复的。 但是这里一条巷子十几个门户,还有四户还勉强可以住人。 于是派手下人开始拾妥,整理出来几个干净的阁楼先住下。 把里面的乞丐和流浪汉全部撵走...... 我总算是在六年后,再次的看到了宏家已经认不出原来样子的祖宅。 曾经这里住着宏家三百多号族人。旁系六百多人。 这里曾经是一个大家族。但是此刻只有我一个,宏门的唯一的第七代儿子回来了。 我赶着回武汉,就是恢复宏门的家业来的。这里的宏门的房产我手里都有民国时期的地契和房产证明。 来到这里,就雇佣路边需要吃饭的穷苦劳力,码头搬运工人,开始收拾宏家老宅的这十六户大院,先清理里面懒着不走的流浪汉,把院墙重新修砌起来,上了新的门板,落了大锁。 并且招募能做事的木工和瓦匠,有点劳力的人,开始在这里建木工坊和铁匠铺。 之前宏家在汉正街路面的三家老店子,已经被破坏得不行,几乎是房倒屋塌,门板被当成流浪汉的床了。原来的店门仅仅留片堆垃圾的空地。 此刻能修缮开业也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 而在民国这个末期,国民党在街上到处抓壮丁去当兵。 这意味着,国共两党的战争就要最终打起来。 这个战火年代,走在街上稍微不留神,你不是被抓去拿了腰子,而是整个人都没有了。 所以我和八经都是上街时六个人一群,能坐车就不骑马。 至少抓丁的兵是不敢抓有身份的人的。 我和八经在三天里,处理了宏门老宅,宏家巷的事情后,来到了江边一排洋楼的背街,进入一处之前的日本特务驻扎过的院子。 这里,我曾经用一个小鬼王的身份来见识过这里日本人的酷刑室。 而日本人灰溜溜的离开时,这里的大多数的刑具和铁链子等都还在。 我让人用黑白相机拍了照,把这里的一切都打包带走。 至少此刻国民党的人都在急着处理自己的祖上家产,这些东西都是没有人来及时的整理的。 第82章 消逝的人 这里是日本特务和汉奸,杀害救国人士和国共两党激进分子的刑求室。 只要是有一点的抗日和反抗日本皇军的情节。中国人就会被抓到这里来,用几十种酷刑轮番折磨到死。 几乎进来的人,很难有几个能活着出去。 站在这个满屋还残留着血腥味的地下室,看着外面的六间牢房,阴暗的走道。 这里其实是之前国民党的市政府,修建的一个政府大楼防空洞改建的。 就在这里,日本人用各种酷刑处死了数千的爱国人士,学生和无辜的商人。 几乎这里的八年,从没停止过对人体的酷刑折磨。 看着地上滑腻的水泥地面,和哪一个流淌走了很多冤魂血液的地沟,我的骨子里充满了对这些日本人的仇恨。 两年前,方明被捕前的一天夜里。 我和八经曾经冒死来到这里。 为了不惊动日本人的特务和汉奸,我们装成附近码头扛包的码头工人,在这里等候方明的出现。 而此刻,我和八经是手无寸铁的事实,两把ak47只能藏在一个附近客栈的阁楼夹层里,盒子炮身边亦是不能带。 正因为这样,我和八经刚来这里,还差点被这里巡视的汉奸告密,被日本宪兵抓进去审讯。 其实长途跋涉来这里营救方明的我,早就在两天前抵达了武汉。 宏家的营造厂里,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汉子是我的替身兄弟。 红玲是我的亲妹妹,自己的侄儿方明我一定得救。 那天在宏家老宅处理完家族里的一个人家事情后,我就和卢刚(八经)轻装简行,我一身的粗布袍子,戴着礼帽,手里提着一个皮箱,里面有一点医药物品,看起来像是医生。 而卢刚则拖着黄包车,自然是临时弄来的一辆,和我去江边的日本鬼子宪兵总部附近探查动静。 除了江汉路,刚经过渣打银行旧址,就被路边站着的两个汉奸给拦住。 出行时,是需要良民证的,好在我自己做了这个东西。 沙市的良民证是不能在武汉使用的。 但是看着拖着车的卢刚衣服过于干净整洁,这也是一种疏漏。 所以两个汉奸临到我重新坐上黄包车时,又被两个汉奸给拦下来。 两个二十几岁的汉奸是拿眼盯着卢刚去看。 走了江湖很多年的八经是知道规矩的,也是很会装孙子的货。 好在我说了句:“两位爷,我赶着出急诊看病人,这能不能行个好。” 我手里从兜里掏出两个备好的银元递过去。 其实看个病无非是一两个银元的故事,这等于是白干活的说法。 看着我也是心急,这两个狗汉奸是戴上黑礼帽,嘴里嚼着槟榔果,腰里挂着盒子炮走了。 我知道卢刚的个性是喜欢嘴里骂人,所以是等这两人离开时,用脚踢了他屁股一下。 他也是会意,立刻拖着人力车跑远。 在路一边的烂泥坑估计踩了两脚,把身上溅满污泥,脸上也抹一把...... 在夜里十点,我看到了要回毛晓花老院的卢芳,从江边的一个夜总会后门出来。 我知道此刻就要进入夜间的宵禁。还有半个小时就得满街看不到人。 蹲在老宅屋顶上的我立刻让八经去前面街道口堵截。 我翻身几个跳跃,从屋顶跳到二楼阳台,在从阳台下去到院墙上,来到卢芳的身后时是吓了这个女人一跳。 换别的普通女人此刻早就尖叫出声了。 但是受过军统训练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卢芳,有人在跟你,你得跟我来一下。” “你是谁?认错人了吧?” “我是方明的表舅,来和你们联系的。” “我们没见过面,凭什么知道你是不是好人?” “那个赖皮三已经知道你们的事情,已经打算天一亮就向日本人去告密了,如果你不信,明天中午你出门就得被抓进去拷问。我是来接你和方明离开的。” 街口走来卢刚。他的身后日本人的夜间巡逻队已经出动了,还有十几分钟就开始宵禁。 “时间不多了,跟我走,你姑妈家我派人去处理后面的事。” 卢芳看看跑过来的卢刚。 “他是我的人,一起走吧。” 但是我走在前面,不知道卢刚头一次的看到卢芳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在宏家一处,还住着老宏家管家人的大院里,我和卢刚卢芳在地下室,关着门窗,煮着一锅子的狗肉吃着。 这是八经下午在老巷子里用飞镖打的一只流浪狗。 红烧狗肉的香气通过地窖的炉膛口,直接从二楼屋顶出去了。 卢芳是没有问题了,她知道赖皮三已经处于嫉恨已经出卖了她。 但是此刻去野外勘察地形的方明还没有回来,明天也是方明最后一次回毛晓花院子的时候。 不过今夜我们就要去处理毛晓花院子里的事情。 为了不让卢芳再自以为是的走掉,落进日本人的手里。 我在她喝的老酒里下了颗安眠药。 走时还锁了地下室的铁门。 看着她在油灯下的草垫子床铺上安静的睡着。我看着八经还在那里看着女人发愣...... “背着油壶跟我走了,我们去烧了那宅子,给方明的人报个信,那些人也该跑路了。” 和八经小心的在屋顶上绕着走,遇到不能跳跃的大街,就跳下路面跑过对街去。 背后背着捆扎得很牢靠的ak47,我和八经是无惧日本人的,但是我们这是秘密行动,还不是和鬼子拼武器火力的时候。 两把ak47,相当于两个小队鬼子的火力了。几乎就是两挺歪把子机枪。 两个身影灵巧的男人,在武汉的战区行走,一边看着路上成队的鬼子巡逻治安队走过,一边闪进黑暗的胡同口...... 来到毛晓花的院子里时,已经是夜里一点多。 我们先在隔壁院子下面藏着的军火库,把一些枪支和弹药,连夜的转移到附近的一个老宅地下,转入废弃深井防空洞里。 几乎整夜,两个男人都在一箱一箱子的抬这些沉重的武器弹药去转移安全地点。 一边等着慢慢的天亮,好找到方明离开这里。 几乎把这里的弹药搬运走了一半,全部的武器都转运干净,最后我们两人拿了些手榴弹和子弹。 剩余的,就看鬼子能不能找到了。这里连接两个院子的防空洞地道,我们已经安放了炸药后期在烧毁毛晓花的房子里炸毁。 等到早上九点时,方明才坐着一个黄包车从外面回来,在巷子口下车,小心的走进这里。 看到屋里门口并没有插着鸡毛,他正要走掉,被我和八经一前一后的拿盒子炮拦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是地道的良民。” “不要说话,跟着我去见卢芳,你在这里的藏匿地点已经暴露。” 我把巷子口拦住的黄包车夫调头,拖着我和方明去宏家巷子。 八经等到了快十点,把起来的毛晓花带走,就能一把火烧了这里的院子。 此刻估计得没错的话,在宪兵队门口等着告密的赖皮三,正在哪里和几个汉奸说话...... 等黄包车拖走方明后,我就掉头背着一个布包像是一把雨伞,其实是去掉弹夹的ak47,手里的皮包里藏着两把盒子炮,走在一早的巷子里,向宪兵队不远的江边客栈后街走去。 在屋顶,用装好锚准镜的ak47,对着五十米外下面宪兵队特务总部里的六个特务和三个鬼子一通连发,进门不久的赖皮三也跟着死在了乱枪之下。 居高临下的射击,果然是一发一个准。直接的向日本宪兵总部的后院开火,还是古今头一次有人敢这样。 堵着后门连续的点射,直到三十发子弹打完,撤离时,日本人死了至少十六个宪兵,八九个汉奸。 此刻江边的巡逻队也赶了回来,开始包围这附近的两条街道,街上已经是满大街的日本鬼子了。 我只有两个弹夹,打完一个,另一个空的没有时间去装弹药,就直接丢进皮包里...... 从江边客栈屋顶直接滑管道到地面,转入一边的饭馆,穿过后面从前面大门出来,坐上门口我的黄包车刚离开这条街,鬼子就把路口封死了。 即使封住,也是鬼子多时几十个人。 不过我不是来单人挑战日本驻汉口的全部侵华日军的。 只是清缴一下气焰嚣张的鬼子。 此刻见到我射击的日本人都死了,所以没有谁事实上知道趴在客栈屋顶死角上偷偷射杀日本人的会是谁。 但是在我回到宏家老宅时,我并没有看到地下室被我下药迷昏的卢芳还在哪里,......之后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八经回来。 难道是八经出事了? 突然,我坐在对面宏家老宅阁楼暗处,一边抽着哈德门的香烟,一边想着过去的事情,许多的东西都是成为了一个疑点落在我的心头。 卢刚才是汉奸~! 我突然的心里一突突...... 而且到了下午三点了,毛晓花的老宅并没有失火。 回想起来昨夜的情景,从卢刚看卢芳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是认识卢芳的。 卢刚是早期就被日本人抓去的,变节的汉奸。所以胡巴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宏家。 而最后在要我彻底解决这胡巴赖时,他带人还把胡巴赖放走两次...... 卢芳和卢刚若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都是一起训练出来的军统特工。只是卢刚变节了,卢芳并不知道内情。 我立刻给卢芳留了纸条在巷子口的一个隐蔽处。 估计是卢芳醒了之后挣脱这里的束缚,去通知其余的人跑路了...... 我回头换了衣服,变成拉黄包车的车夫来到毛晓花的院子时,正看见毛晓花被日本鬼子汉奸给抓走...... 而此刻赖皮三是被我枪杀了的,包括那几个可能会知道这里地点的日本人和汉奸。 此刻唯一能去通知日本人的是卢刚,我的好师爷八经。 身上一阵恶寒,但是此刻我不能和这一车三十几个鬼子枪战。 他们清一色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我是赤手空拳一裸人。 没带ak47不说,我盒子炮也没有带。 何况这巷子都被两头的便衣特务控制了。我也进不去取出轻机枪。 毛晓花一旦被抓进宪兵队总部,这人不到一天时间就变尸体出来...... 何况我自己此刻都很危险,搞不好自己都得进去,我才是难得抓到的一条大鱼,日本人抓了很久的抗日分子,激进人士,杀了很多日本军人的巴嘎~! 第83章 已非我类 目前只有制造混乱了。 至少在我跑动在巷子里时,我在抄近路去堵住日本人宪兵队的车头。 我布置在这附近街道的宏家帮工,在巷子里给我递了盒子炮。 于是在路口我装着滑到,把黄包车端过来侧翻,拦住了鬼子的去路,和几个宏家帮工一起,拿盒子炮把三十几个鬼子打得人仰马翻...... 毛晓花硬是从鬼子的嘴里抢了回来。 当我的人解决掉鬼子都全部散开,回到我在毛晓花院子附近新找到的阁楼这里时,我在等一个会上门来找我的叛徒...... 卢芳和方明在我射杀日本人和赖皮三时,就提到了我随身带来的人,八经。但是很久没有和军统组织联系的卢刚,事实上已经脱离军统局的掌控,事实上已经是一个很值得怀疑的人。 所以在六年前,卢刚就被认定会是日本人抓住,事实上变节的军统特务。 卢芳此刻知道我在射杀日本人拯救他们的接头地点,事实上,他们开始分头去找另外六个队员,其中包括罗秀珍和杨柳,陈翠萍这三个军统的女特工。 罗秀珍和杨柳,陈翠萍她们三个女人再被一路追杀,逃到我荆州祖屋老宅,看到我的替身时也是很惊讶的事实。 另外仨个男特工并没有顺利的撤离,估计是被我身边的叛徒,卢刚给处理了。 而一路有宏家老宅人护送的仨个女人也是风险十足的刚刚脱离虎口。 不过真的最后带着完成的任务,回到重庆去交差的只有陈翠萍一个人。 而我开始正式的计划射杀山本龙一太郎,能得以顺利的实施,其实后来的八经不是别人,是我的侄儿方明。 八经一直戴着人皮面罩来到我宏家,并没有人知道他本来的样子,所以方明其实早就被我救了出来,而死在日本人地下室的,是那三个被卢刚出卖,后来给抓去的三个男特工...... 其余的宏家人都撤了,这里不能久留。 唯独我在等一个真正藏得很久也是很深的汉奸,并且知道我宏家很多秘密的汉奸。 之前知道我宏家宏鑫营造厂,在锯木厂房下面有小型兵工厂的,并不是胡巴赖,而是它八经。但是八经不知道我会偷梁换柱,我的隐藏机器的特殊手法,把当时的日本人都给骗了。 他要是再显露出来一点什么,岂不是就暴露了自己,何况他当时提着枪在暗处准备听我号令杀日本人。 他如果不开枪,他之后紧接着可能就被我的人杀死。 这人到了这个时候才跳出来,也算是十足的阴险了。 - 站在一堆日本鬼子的尸体前,我看着面前的黑暗夜空,手里提着一把冒烟的ak47的步枪...... 不是卢芳醒来意识到这卢刚很有可能是变节的叛徒,及时的通知了罗秀珍和杨柳,陈翠萍她们三个女人,或许这三个女人一个都逃不出日本人的血腥刑求室...... 押送毛晓花的二十几个鬼子被我的人截杀在路上,两部军用摩托车,一辆军车...... 我的人还不能开摩托车,所以会开军车的我,让十个宏家的“帮工”把地上的日军尸体拖到一边,枪支都丢进车厢,车里装着毛晓花,我就一路向西去...... 这里还能待么? 我的身边坐着我的木工头张木匠。 大家都拿黑布包头包着脸清一色的青衣(黑色夜行衣)。 在后面的车厢里,大家在整理缴获的鬼子的二十七把枪,其中两台歪把子机枪,还有一把日军指挥刀。 车开出武汉西郊,进入芦苇荡子,我让大家弄来一条渔船,把这些武器运进芦苇荡子的湖区,找一个干爽的高地,用拆下来的车厢木板拼合成箱子,给裹了草垫子埋了。 唯一我自己留了一身的日本人的军官制服和战刀。 听说我还要回头去找卢芳,所以这十个兄弟是死活一起按着我不让走,这样回去不是找死?还穿着日本小队长的制服去...... 好在我被这些兄弟们按住了,不然真的去找卢芳,还穿着日本人的军官制服,这本身就是自杀的举动。 夜里潜伏回去的兄弟带回来方明和卢芳,还是在宏家老宅附近乔装,在哪里等候我时,被兄弟们找到的。 但是卢刚不见了,肯定是在日本人的特务总部里躲了。 不杀这祸根,我宏家人即使回去有不得安生。 目前这卢刚还没有造成我身边人的无辜牺牲。 但是一旦出卖我的全部消息出去,宏家在武汉老宅的位子,这里的十几个老家的亲戚都得被株连。 我让两兄弟带着卢芳和方明先回去,在沙市我的另一藏身处,让他们临时住下,躲过了这一个风口再说。 夜里我还是趁着大家不注意遛进了市区。 飞檐走壁的,来到特务总部这里。 蹲在附近的民居屋顶,都能听到地下室的通风口传出来的刑求犯人的惨烈叫声...... 真想把手榴弹顺着通风口丢进去。 但是想到让卢刚跑了,岂不是祸害很多人,我来这里,就是蹲守他的,此人,我非狙杀不可...... 直到天亮,我都没有看到这里习惯性夜里出动的特务有谁出面。 我十分的小心,也不让自己躲在旧屋阁楼里被任何人看见。 我身边的暗处,就有日本人在蹲守我。 这是看谁更有耐心的时刻。 但是我没有料到,我蹲在这里一守就是两天两夜。 这里,我亲眼看到被抓的三个参与绘制日军分部军事图的军统特务,血肉模糊的,被裹在一张破席子里给抬上车送出城抛尸。 在这之前,我可以杀进去,单人匹马一把ak的,不顾自己的死活,不顾宏家人的希望和未来杀进去,把这些狗日的都能杀死,还真不定能救出他们三个出来。 但是为了三个,死去三十个,这样的数学题,我们不能去做。这不是头脑热不热的问题,这是活生生的,会有很多人送命的问题。 果然,我打算撤走时,我突然的看到了从地下室的铁门里,慢慢走出来的卢刚,虽然他身边还有三个青衣特务,但是从他的身法,形态,我一眼就从五十米外的对街阁楼暗洞,看到了他。 我只有两次机会能射杀他,如果枪响了,没有打中,他绝对会跑回地下室,永远都不会这样轻易的再出来。 而看样子,他是打算带着汉奸出任务的样子,我放弃了立刻射杀的冲动...... 说实话,我真想立刻就杀了它,但是我还是想当面问问他,只有做了汉奸,才是最好的出路么? 可以说被酷刑折磨死的三个军统的特工,就是死在他的告密之下。 而且方明和卢芳还有毛晓花也差一点就进去了。 还有罗秀珍、杨柳、陈翠萍三个军统女子。 她们主要任务是陪着“自己的男人”在野外装着是情侣,视察日军情报后就拍照片,绘制草图,回来交给方明绘制总体布防图。 这样的女人被日本人拿去,还不是肥美的白肉进了虎狼之口,还有得回来么? 宏家那边我已经在来这里时,就布置了家里人很多事情,所以即使日本人上门屠杀满门,也找不到宏家的什么亲属下手的。 偌大的宅院竖立在哪里,自然是很多的旁人见之眼红,他们个个都巴之不得,住进宏家的大院来,这有着宽敞的宅子,高大的厅堂,红木家具,沐浴的澡堂子,吃饭的饭堂子,宏家大宅里面还有练武的场地,绘图的书房,刺绣织布的织布房,不过你们这些泥腿子,放羊喂猪的,住进去,有什么用处? 难道在书房喂鸡,练武堂养猪,在干净的庭院里养一大群鸭子么? 这不是身份贵贱的问题,是做人社会分工的问题。 这不是装逼炫富的问题,这是个人努力是否有成果的区别,这和什么主意和思想毫无毛线牵扯。 历史上住进宏家大宅的那些人,除了不小心生火炉烧穿了堂屋的实木地板,数次引起大的火灾风险,其余对宏家的老宅,一点贡献都没有。 他们事实上换一块实木木板的钱,都拿不出来...... 而且从搬进宏家之后,所有的门窗的修缮,都是宏家的人看不过去,之后才拿钱修补的,这好像不是他们住的,不是他家的一样, 此刻一身的黄包车车夫的打扮,我跑在武汉的街巷里,盯着卢刚这四个汉奸出去。 果然,他们很小心的分了两拨人,从两边进入了宏家巷...... 在巷子口,我的几个人其实早就躲在暗处,我的人卢刚是都认识的,所以都是三四个人一组,遇见卢刚就杀的口令。 或许他们以为我们事实上撤离了,但是这里的一切卢刚都知道杀几个宏家的外门远亲是触动不了我的神经的。 他不过是来碰碰运气,看有没有留下的人,这样抓了去拷打,引动我来救。 卢刚推开宏家老宅的院门...... 这里因为门板被什么人偷走,所以宏家这大宅子的东西在这几年被很多来拾荒的都偷偷的搬走。 事实上,宏家很多房里,很体面的家具,都被人“搬走”了。 祖宅的进门是一个照壁,两边各有房舍六间。 这是给丫鬟婆子和下人帮工住的。 过了前面的一个格挡墙,向左是西厢房六间,向东是东厢房六间。 长辈们都在东面的院子里住着,西边是小辈们的屋子。 而格挡墙的后面可以通过两边院子的廊道绕进去。 这里面,背北面南,是宏家的祠堂。 左右是一个库房,一个藏书房,两个水塘居中两边,石栏杆围绕。 祠堂两边都是族里的年轻后辈读书识字的地方。 但是在这之前,这库房和书房的书都是搬运走了的。 但这院落里十几套屋里的上百椅子凳子,几十张床榻、木桌,太师椅,是都不见了的。 这样大一个宅子,即使搬空,都要请五十人,十天的时候来搬运。 可是数年来,这里很多上房存在的木窗和木门都被人撬走了,这些人“搬运”的手法还真是体现了一种国粹...... 或许雕花的木门木窗也是能卖钱的事实。 我重新回来这里时,宏家祠堂被乞丐点了草堆给烧坍塌了,两边的库房也是都倒塌在灰烬里,东西院落里的地板全部被人撬了个精光,满院子里的人粪尿和杂草垃圾...... 这里,是卢刚最开始来当宏家护院的那个时候,还住过的西别院。 但是这里,早就面目全非了...... 第84章 破败祖宅 我的人在这院里堵住了进出的路。 至于八经这人到了这个时候才露出尾巴突然的跳出来,也算是玩得十足的阴险了。 不过我在回顾过去的这几年,八经是什么时候被日本人识破了军统的身份,还被给抓去的? 居然从我父亲再世时起,这八经师爷就作为小鬼子的汉奸埋进了我的家里,难怪山本龙一太郎要派人用脚踹死我老爹,目的就是让我成为宏家顶梁柱,然后拉拢我靠拢日本人...... 这些人......简直用心太险恶了。回想起来令人背后脊梁骨冒冷气。 这八年日本人在蹂躏华夏大地时,它们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宏家人。 不是我们宏家有祖传的修建工程的独门手艺,估计早就被迫害致死和明着屠杀了。 很多无辜的民族资本家,就是被狗日的日本人装成是情善友好,让你们夏国人以为这人变节成了汉奸,然后让你们的人自相残杀。它在一边不抽出屠刀,都能灭了你们夏国的有生经济和制造产业的力量。这不是战争能带来的事实上的摧毁。 是日本人离开时,就留下的一个伏笔和祸根, 回想起来,我们宏家不伸出援手,救济那些战乱年代逃难的人们,救助国军和地下党的义士,......估计,宏家早就被灭门了。 像是方家的豆腐坊惨案一样,被日本人明着就满门屠杀了,即使活下来,被国军也当成汉奸处决。 屠杀会是有目的性的,不会是表面上看到的,仅仅是屠杀,有用的,对这些侵华日军有未来作用的夏国人,他们是不会愚蠢到一刀下去,浪费资源的。 占领过不仅仅存在大量的地下资源,人力资源,技术资源也是一种财富。这就不是很多无知的人能彻底看清楚的事实。 宏家人有必要,去勾结小日本么? 没钱没势没出路的,或许可能...... 这也是后世在谈论这一段血腥恐怖历史时,一些小人在一边含沙射影的说起的:“你们宏家也可能会是汉奸。” 是么?我敢这样说,说这话的,除了无知,对历史上很多清楚的事实,他压根就不了解。 宏家有钱,有文化,有可能进入黄埔军校培育自己的任何弟子成为军官,投靠日本人?岂不是舍本逐末,绕着河走? 不允许参与政坛,宏家是有祖训的事实,因为什么。我们后面有空来专题说说。 但是有钱就做官,无钱去当兵的说法,不是没有来由的。 宏家这么富甲一方,族中弟子有智者居多,为何从来不在官场谋个一官半职?这里面不是历史血案累累,自然也不会惊吓四方族人,敬而远之,才是宏家富家立户的根本。 为什么?因为故事之前的几大血案、冤案,就是来自宏家的祖辈。 改了名字,换了宗门,宏家只求安身立命,不问官场和俗世纠纷...... 这是那些身后的小人能洞察得到的原因么? 八经...卢刚,十一岁。 就被宏门老爷系宏门第十二代传人宏金贵收养。在武汉的一个私塾学堂寄读三年,十五岁上嵩山少林寺,学艺两年回乡。 那时在武汉,宏家的宏兴营造厂还没有后来的规模。 在给民国政府修建各种政府大楼,临江大道的洋办银行、大使公馆时,和很多外国的建造师一起合作。 但是当时的宏兴营造厂的木工家具,漆雕摆件,精美的石器和铁器已经是承继了新旧两个时代,中西两个文明的一切优点。所以生意才忒好。 而且唯独宏家不依靠给国民政府做官,而自己有无穷无尽的活计可做。 后来我祖父宏学志,在沙市便河西路创办的宏鑫营造厂。也是这样的生意兴隆,和当官的一点毛线瓜葛都没有。 这一篇的章节名,已非我类,其意义深远。 在任何时代、朝代和社会群体中,你不和强大的政体集团勾结,不和有实权的人暗中来往,是不可能有好的出路的。 但是宏家的祖训就是这样离经叛道,不得从政,不得做官,不和当官的为友。 而且一些官办的涉及到很多利益纠纷和冲突的生意,不做。 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蠢人和愚笨的家规祖训? 其实不知道官府衙堂深似海,古来未有几人回,你是不知道那里面其实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去的都变了人,变了样了,究竟是如何的变化,这个不用我来多说。 为何很多人做到京官了,这是大官把,省厅级靠近中央了,辞官不做,回家养老?因为都是如履薄冰,不甚惶恐之至...... 日本人抓到八经的原因,我得去弄清楚,我不信,这个宏家养了二十几年的汉子,心到后来居然是黑的...... 所以在武汉,我在那个日本人疯狂的镇压抵抗组织的年代里,身上背着枪,满世界的再找这样的一个人。 跟着八经,我总算是把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给堵在了宏家祖上的家宅大院里。 而且这里没有别人,即使响起枪身,距离日本人港口炮楼和岗哨那边都很远。 宏家的祖宅,被自己的国人给拆卸一空了。偌大的一个三千多平的大院......满眼,有点值钱物,都是不在现实中.......日本人是不可能连窗户和门都下跑的。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所以作为一个大宗门的家主来说,很多事情是你无能为力的。 在那个兵荒马乱,人命才是最重要的时刻,宏家把所有的宗门弟子,老老少少都拿钱出来转移了,各自安顿好了......可是自己宏家的祖业,就是说固定资产,丢在这里不顾,八年过后,全变成了废墟堆,垃圾场...... 所以作为好人,得有自己先下地狱受到各种委屈和煎熬的准备,这些身外之物,还不算什么。 自古以来只有人羡慕富家大户的生活如天堂,岂能知道破败时的悲惨与凄凉...... 人走乌鸦散的一种凄惨,是很多人不可能去体验的。 我看到这里,满地是人和狗的粪便,即使是屋里都是。地板撬得精光,露出的木地板格子还被人劈干净了当这里临时打住的乞丐,流浪汉的取火木料。这些人住在这里得到了宏家老宅逇庇佑,其实是应该感恩戴德的。 但是满墙,满柱头,拿手去糊的大便算是什么德行? 这也是人,他知道这也是曾经住人的地方,主人迟早是要回来的。它们甚至于把廊道里的柱头都倒了,扛去卖了。 匾额应该不碍眼吧?是铜匾,十几个套房,也就是说长两米,宽半米的各种铜匾,都被卖钱了。 上面的各种题字,自然是名家的字体,还值钱,不卖可惜了。 好在这几个大宅子支撑屋顶的柱头很重,他们没这技术给拆了。否则宏家直接重新翻盖还真省事。 这宏家的青砖黑瓦,很多都被揭了。一个院子里十几间屋子,有屋梁大架子,没有几片好瓦在上面。 其实夏国人勤劳朴实的工作作风,也体现在很多的方面,这里也是可见一斑。 宏家的东西吗?能随便拿的。宏家有钱,不拿白不拿。 宏家可能是应该这样的。 有机会,我们也上他们家去拿回来。 不过现实是,这些人养成习惯了,还在拿别人的,心安理得的,权当自己的东西,公款都敢拿了......行贿的钱和物,这些都敢拿。 人家的老婆,女友,女儿只要是漂亮点的,也能是自己可以动心思的......能占点就占点。 卢刚看来知道我来了,站在最初他进宏家祠堂的院子里。呆呆的看着面前宏家倒塌成一片废墟的这地方出神。 我的兄弟已经响起枪声,把另外仨个日本特务,在祖宅的暗处给做了...... “你还有脸来这里么?当初收你进宏家的老爷,被日本人,你的新主子给一脚踢死了。” 卢刚没有动,甚至于手里的枪都丢在了身边的地上,他跪了下来,我也看不到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这十多年的宏家是怎么熬过来的,你能看不清楚么?日本人给了你什么好?” “他们要杀我可以,说只要拉拢你,答应他们的要求,去修日本天皇的宫殿,它就放过我,可是你也是一门子的死脑筋,去了日本不一样能造很多名胜建筑,古屋宫殿,这些人难道害你们一家还不够么?” “不要忘记了,我们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他们即使在我们宏家祖屋拉大便,在我们祠堂烧十几代祖宗的灵堂牌位取暖,我们宏家都可以忍,但是这是我们宏家的阴德,你懂么?但是你出卖我们中国人,带着日本人屠杀自己人,你就是叛徒,是叛徒懂么?” 我举起手里的盒子炮,身后的兄弟过来说道:“老大,日本巡逻队好像过来了,我们得撤离了。” 看着这个卢刚,我举手,让大家先撤了...... 或许离开这里,离开宏家巷,我再也不会回来,至少在解放前。 为了保护我们宏家唯一的子孙,或许其中还有我的生命安全,我得开枪,杀了这个知道很多宏家内部消息的叛徒,卢刚。 “砰砰~!” 宏家巷子口,一队日本兵从卡车上跳下来,冲了进来。 我戴上头巾,把盒子炮拆了弹夹,揣进怀里,出后门跳破败的院墙,来到另一巷子里,在暗处拖出一个黄包车,向前面的路口跑去...... 第85章 我不入党 回到沙市的宏鑫营造厂,我的替身就跟我说到,这山本龙一太郎估计年后就得回国。 他这七天里,来我家里两次,都被我的替身以急性感冒给托辞了不见。 其实我知道很有可能是卢刚的事,这边也是知道了我的一些事情。 这里,我不能再造哪怕一颗子弹了。 而且在之后,借着帮人出殡,把机床拆卸成了部件,分两次给送出,在野地里挖坑给深埋了。 但是住在我们家的,居然有了另外三个女人,我没有预料到的女人,罗秀珍(26岁)和杨柳(25岁),陈翠萍(24岁)。 她们早我两天来到这里,而且是方明给的地址过来的。 要不然鸟飞过去,为什么偏偏落我们家院子里的。 方明的家人此刻不能靠近,我给他说了这些人前两个月就搬了。大湾哪里的院子附近,最近一直有鬼子的眼睛盯着。 而且方家的人并不是去了重庆,而是绕道去了cd。 方明知道我为了救他们一家子人,此刻也是没有得说,替代了我管家师爷八经的位子,戴了人皮面具,在我身边伺候这鞍前马后的事。 再说他们两人身法个性很相同,所以并没有谁认出来异样。 但是一回来,夜里我就去阁楼的暗格房间,扒了那个叫杨柳的女军统的裤子...... 话说这人怎么这流氓啊? 人家躲难到你们家,你还有闲工夫做畜生的事情? 事实上我还知道罗秀珍、杨柳、陈翠萍这三个女人,身上还带着武汉地区日军整体部署图。 杨柳她们三个在骑着马逃走时,杨柳右边大腿根中了一弹,贯通伤,很要命的是擦着血管,搞不好就得出事。 包了三天了还没有就医,这要是败血症,在这时候是没法救的。 我上楼不顾这女人的挣扎和罗秀珍、陈翠萍这两个女人,冲上来拿手枪顶着我的后背...... 把手里的一管消炎针,对着一块白屁股扎进去...... 女人们都松了手,但是我没有松手。还按着她大腿流血的伤口在做外伤淤血清理,把滴液的瓶子给挂起来,处理了枪伤,满手是黑血的离开了阁楼。 至少,女人的屁股是真的看到了,但是罗秀珍、杨柳、陈翠萍这三个女人以后再不让我上阁楼了,这也是报应。 难道女人不会去处理么?处理得好杨柳,之前的她会死? 这几天,在伤口结痂时,这女人最好露着屁股趴着。 我上去能干嘛?后面换药的事,她们不是不会,我为了弄这战时紧张的药,几乎把一个武汉医院的小鬼子都杀干净了...... 杀十几个,就为了救一个,我这人其实是数学没学基本算法,这个不是很懂。 我回来的第二天,鬼子队长山本龙一太郎就独自来了,还是穿着便衣。 我知道这人来是为了什么,早就把我们营造厂铁匠师傅打造的一把新的日本太刀,鎏金镶嵌手柄的,很正规的做好了,拿一个长盒子装了送给它。 刀身上刻着七个字,唯仁义方得天下。 这把刀在后来刺杀山本龙一太郎时,我并没有重新得回。 估计已经东去日本了。 自然,看到这把刀之后,山本龙一太郎对我的一份真正的崇拜,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在山本龙一太郎被我的ak47射杀在运送军粮的路边时,他只是躺在一滩血里,叹息的说了一句话:“你要是日本人,我们就是好友了。” 其实他在死前领悟了一半的真理,其实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时,你得是好人,我们才可能会是真正的朋友。一直只是为了利用,带着心机来做我的朋友,我是拒绝的...... 就比如师爷八经,我的好兄弟卢刚,我得亲手得杀了他一样,在这之前,可以说这是我唯一值得信赖的“兄弟”。 但是为了宏家和许多的人能在战争年代活下来,我不得不杀了他一样。 卢刚在武汉从少林寺回来,其实是从军统的特务机关回来我的祖父都看出来了破绽,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人,在死的时候,才把卢刚的真面孔说了我听。说这个人:你得提防着点,他是那边的人。 其实你是那边的人这都无所谓,你的心里,得把百姓的生命和基本的利益得保证了,否则你就是一个虚假的人,最后绝逼就是个坏人。 我面对三个女人的质问,我说了想了三天的话:“我不入党。” 无论是国军还是共党,我不入,这不是入了那一边觉悟就能高出屋顶的事实,这是祖训,是家训,不得靠近政党和朝廷的官...... 我很土,我就是个没有觉悟的土人行了吧...... 虽然三个女人还是很失望,毕竟罗秀珍、杨柳、陈翠萍抓阄决定,谁去重新送这个信息,方明是不得离开的,因为到处贴的是他的图。出门不到三米远就得被抓。 只有在我这当八经师爷,没有问题。 而且山本龙一太郎,对八经并不是很知情,我才知道,是宪兵队抓了八经,还是在武汉的时候就抓了。 这里,这一群鬼子都不知道八经的身份是汉奸。 罗秀珍、杨柳、陈翠萍,虽然背着我在抓阄,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知道会是...... 罗秀珍、杨柳留下,作为我的两个冒名顶替的“妾”,而有着大家小姐模样的陈翠萍得去重庆了。 事实上我没有预料错,第二天一早还剩下的,在阁楼睡着的就是罗秀珍、杨柳两个皮肤白兮兮的小女人。 我把猜测的结果用纸条前天就写了压在阁楼的铺板下面。 此刻让两个女人找出来时,她们也是惊为天人。 其实很多事不是我说了算的,是我的孙儿宏龙说了算的,毕竟他在码字写这本书,我得让他的奶奶是罗秀珍才行,这就是很直接的事实。 罗秀珍、杨柳在我家等待上峰命令的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她们先后给我生了两个女儿。 其实我知道,不到第四个,我就不可能看到儿子。 毕竟是一个女人生养也好,找来多一个帮着生也是一样。 所以罗秀珍、杨柳是责怪我,没有高的觉悟,可是生养儿女来倒是很积极......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方明和这里藏着的另一个国军的女特卢芳,也是偷偷结婚生了一个女儿。 毛晓花几次要求回武汉老宅去看看,我一直拖到日本人离开夏国,才允许她去,结果是一去不回头,人也从此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后来才弄明白。一个单身女人身上带的钱或许多了一点...... 而毛晓花那一片被烧榻的院落,被后来的国军给拉平了修了指挥部大楼。 方明和卢芳,罗秀珍、杨柳被陈翠萍托人发来电报,说上峰已经换了人,之前的特工都被秘密的“清理了”,不是她姿色好,另一个处座看中了她,她也得被清洗掉。据说是有一个对方的人一直在这个组织机构里...... 方明和卢芳,罗秀珍、杨柳被陈翠萍的消息惊呆了,不过能活下来,也算是很不错的事情。 其实我知道,我创造了历史事件,所以很多的历史故事都被创造了。这方明、卢芳、罗秀珍、杨柳、陈翠萍都是只能存在于不同生活圈子里的事实,这样历史才不会有太多的事件冲突,很多的历史故事才可能出现。 方明、卢芳居然还活着,还在我们这里躲着有了后代。 而且本来因为枪伤得挂了的杨柳,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等等......杨柳生的女人我怎么随口取的名字就叫宏梁芳的?这不是我大女儿的名字么?怎么给了二女儿? 这也是一种历史创造?我才不信...... 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得想明白了,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时,我翻遍了祖宅所有的地方,都没看到那一面阴阳宝镜。 这会不会是把这东西遗失仔仔空间夹层里了?也就是完全消失了...... 我回家后就一直在父亲宏金贵的书箱里找,阁楼里找,还在祖屋的很多秘密的暗格里找,可是都没有找到。 在日本人走后的第二年,我在一次回家时,看到祖宅的阁楼上闪耀着一面镜子的反光。 我立刻惊讶的冲进屋里,爬上阁楼,看到我的小女儿,五岁的宏梁芳在玩一面铜镜...... 这东西怎么我找了这七八年不见,这小孩子却拿在手里对着太阳摇晃...... 我问宏梁芳:“这镜子是哪里来的?” 宏梁芳是笑着,很得意的说:“是这屋里头住着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爷爷给的。” 这个楼被后来分割成六间木屋,但是都是木门没有外面的明窗,毕竟是在阁楼斜顶,白天不是两边进来光,都得点灯。 其实这宏家的如此大宅修建好之后,我也是把宏家的人都分配进去了南北东西四个院子里去住着,每个人都占着屋子住哪里,也是我的一种心机,我不想解放后来一大群农村的人来挤着我们宏家走人,还来一所学校,让我滚蛋搬家...... 这些屋里我全部安排住进去宏家的三姑四婆,外面的远房亲属了。并且说好了,以后还有的安排的。 这边最初的老宅,阴气很重,留着翻新后作为宏家祠堂的位子,只是得等机会再拆毁了。 这里下面我还来住几晚,毕竟制图的屋子和祖宅的书屋在这里。 阁楼其实并没有人住...... “是这屋里头住着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爷爷给的。” 我知道小孩子不会撒谎,但是我怎么都觉得背脊梁骨冒寒气..... 第86章 这是阴宅 最早在这里修建这个宏家祖宅的不是宏家的人。 我的祖父宏金贵都买了不到二十几年,那时在武昌起义后的第二年(1912年)底,才找到这原有的主人把房子的地契换过来。 但是无论是在满清的时代,叫肃善的老实商人,重新修建这里的前后大院,增加了几处房舍,还是作为同盟会的胡老三,都是在旧宅的基础上修缮和改变了内部的格局。 直到宏家老爷宏金贵于进来的第三年(1915年)才彻底的翻新修了四合院。 之前是三百多平,增加面积到九百多,外带前后园子估计六百多,一共是一千五百平的宅院面积。 那么我在父亲手里拿过来的地契,也是标注的是一千五百平,旧的地契已经给换了新的,找不到最开始的是哪一个旧址。也不可能还原这里最早的屋子会是什么样子。 最早是在1860年,这里曾经是一个满清官办缫丝坊。 肃善家在这里也是传承了祖孙三代人。 在1860年以前,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寻找了这里的地区县志,也是没有记载。但是被官方买断是在这个年代是没有疑问的。 但是我不死心,继续翻满清更前面的明代记载,这里居然是一个内湖码头的土地庙。 这就对了。这里在1860年以前,是土地公的土地庙,也就是我们家孩子说的,白胡子,白发的老头子。 这就是说,失火烧毁的小土地庙,后来被肃善家人祖先在这里修了私人宅院,难怪什么人在这里经营生意都是很好的火候。但是土地庙你得还给人家土地。 我总算是彻底的弄明白了这些因果,而且在我们宏鑫营造厂大门的位子就是原来土地庙的旧址。 很多人说这里是阴宅,简直是不分,狗屁不通的胡乱妄言。 在我找到了阴阳镜子之后,我把这东西藏在了阁楼的主要横梁的一根横木缝隙里。 并且把一面假的铜镜,里面还是用原样模拟的东西把里面的藏宝图和十二钗的画,放回去,这面铜镜就搁在阁楼的,我的书箱最底下。 但是这里,我锁了东西南北四个老房子的大门,二楼的阁楼楼梯这里也装了个门也给锁了。 毕竟有了大的宏家宅邸,这里就等着过两年手里的活计不是很多的时候,大范围的翻盖成宏家祠堂所在位子。 年关一过,新院子收拾整理干净了,我就搬进去住在北面的北大院里,那里面有四百多平的六套屋子。 正房两室两侧间,中间是客厅。东西两室两侧间,之间是饭厅。我平时就去东西的饭厅轮换着找两位夫人吃饭。 罗秀珍和杨柳分别就住在东西两端的屋里,各自有一个丫鬟一个婆子和一个男杂役小厮陪着。两个女儿也是在东西两个屋子的正房里养着。 侧间其实是在大房子一边盖的小屋子,小一倍,给伺候主人的丫鬟和佣人住的。 我把南边的大院给了方家的方明在哪里住着。 西边是家里的几十个佣人帮工的家属家眷,在西边的大排屋里住着。 西边的院子里,屋子是不分主子和杂役等级的,都是一长遛的屋子,隔离出来十间房,前后三排,南边角落是厕所,西北角落是井水。 每个房间都是一大两小隔间的格局,前是一个饭厅,后面两卧室。每个套间宽六米。 东边是宏家老宅院子,已经锁了进去的大门。 我在年关过了不久,就渐渐的听到了两边快要打起来的动静。毕竟街上的国军士兵都很紧张,天天都在拉出去操练。 我则正好把家里的一百多个民工叫来,开始动用东南角数年积累堆放的十万匹砖瓦,开始修建旧址上的土地庙。 这土地庙正好和东边的宏家老宅前门对前门。 而且后面的门对着宏家大院核心的荷花池。 正好是一个绝佳的布局。 以后这里谁来没收宏家的老宅用地,也不带能把土地庙也收了住人的。 我很阴险的笑了,为自己的这个创意有点沾沾喜喜。 但是宏家的一些外戚家属,都不太赞成在宏家的大院里面修土地庙。 这不等于是谁都可以进来烧香么? 其实放一条道,开个门,让人进来烧香也未尝不可,我是要用一个理由占据了这个偌大的院子,等以后什么土改什么运动时,有个说法。 但是宏家的一些亲属反对归反对,这些钱都不是他们出的,这地也是我的,说了有用? 所以三个月里,宏家关着院子门,修了一个一百多平的土地庙,里面正儿八经的雕刻了土地爷的塑像上了桐油清漆,很正式的拿鼎炉焚香,供奉在哪里。 而且土地庙的雕刻还是宏家的木雕大师章大师的手笔,我把这土地神的肚子里放进去一副古画和一本书,然后底座拿油泥封了。 其实木雕泥塑的东东,有必要搞这样麻烦么? 事实上过了二十几年大家都能懂了,那时会是又一个什么革命时期。 但是我让两个太太,罗秀珍和杨柳悉心的照顾三个女儿,两个儿子的同时,严格的杜绝外面张家、李家、杨家、陈家的人,和宏家的任何人私下接触。 因为什么?难道我还要说得更透彻么? 这些人在我们宏家被日本人搜查时,被小人陷害时,都一个个的远远观望,宏家需要帮忙时,都是隔岸观火,一旦宏家有了起色,这些心机城府很深的家族,都来宏家频繁的串门。 所以,我心里不舒服,关门称病谢客。宏家大院里的任何事,大院里的人,一旦口风不紧,出门乱说的,一经被查到,不论男女老幼,拖到宏家大院里的西南锯木厂里,长板凳上拿麻绳捆好了,扁担猛力打个半死再论道理。 打了几个不长记性的帮工家属之后,这些人平时没什么事都不敢出院子了。 买菜送粮的,都是直接从厨房开的小门送进来就走,厨房师傅接送货的都不敢和来的人说多话。 因为宏家老爷脾气很不好。 特别是张家的人上门几次说要认我的二女儿宏梁芳为义女,长大好给他们家长子当媳妇。 我的条件是,你的张家长子得拿到尉官以上的军衔或者考个工程学院在论门第。 你个小磨香油的老板,想拿小秤钩钓我们宏家的大小姐,想得到美。 这些来串门的张家、李家、杨家、陈家的人,其实是进来视察宏家的产业来了,......宏家开了几间铺子,新修了几间屋子,住了几个人,摆了多少桌子凳子,他们都得弄清楚了。到了我被小人诬陷,关进大牢时,他们就会拆毁院墙的请人来推院墙,搬家具的会拖着板车来搬宏家的实木红木家具,骗女儿的,抢了就去给他们家生仔,其余能有半点宏家的好事么? 不过他们可能搞不懂,我的宏家院墙是夹墙,外面是土砖头刮墙灰,上面涂油漆,之间的二十五公分是钢筋混凝土,你个老子的想拆毁,没个挖掘打炮机搞个球。 只是不到八十年代,这个东西,夏国人是不可能轻易看到的。 而且大院的核心荷花池,暗中连接外河道干渠,即使是想填平都是不断的渗水上来。因为这是低洼处,高处的水自然在这里渗出。 除非堆个高三米的凸台,但是学校就不可能有核心的操场了。 你们外人想法来霸占我们祖业的民宅用地,我自己来个阴险的防守反击,有何不可?这又不是你们家祖辈历代占用的地,为何要占我家的?外面的荒野之地多的是,欺负宏家人是有钱的财主么?也不带这样犯红眼病的。 估计宏家的钱从来都不是赚来的,是他们那小样的手法抢来的...... 说实话,把整个近五百米长,四米多高的宏家院墙搞钢筋水泥,那时候也只有日本人有这技术。 不过烧制水泥的法子是我自己弄的土窑法子整的,而且宏家的几个祖屋上房的地板下面全部是水泥板。 这都是为了保护宏家的产业能到我的孙子宏龙那一辈去。 否则这孩子还去给那些没有人性的老板去打工,真是亏了我们宏家的孝子贤孙。 做完了这一切,我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宏家两个大奶奶哭死。 我宏学志要去五台山出家。 还必须得解放前就走。 这一个决定,使得整个被召集来的宏家的所有的人都吓到了。 我就坐在北屋正厅上,对下面跪着的宏家老老少少,给我们宏家打工了二十年的这些帮工短工说了实话。 把外面这些人,要霸占我们宏家产业,诬陷我们是官商勾结的坏人这些事实都说了出来。 其实宏鑫营造厂我可以留给这些人分头去做工养家,不过是由一个老板,变成了六七十个小老板,而且大家都在这里住,在这里为宏家看着祖业地产和这一份得来不易的家业就好。 于是,这一百多户人,在宏家祖业的产业地契上按了手印,作为永远的租房用户在这里住着,宏家从此不收一分钱的房钱,直到1980年为止。 但是大家都拖着我的手不让离开,我不走,这里永远会是被小人诟病的一个话题,但是出家,还有个家在这里。不出家,关在里面时,自己的五个子女和妻小,都没有了家。 第87章 毅然出家 出家?有这样好的生意,有这样一家好的太太和儿女,谁忍心出得了家? 但是这不是假的出家,而是真的。 我给五台山的方丈托人送去了五条黄鱼,并且附带一箱子金箔和五千银元。那时也是很大一笔了,足可以修座新的佛堂正殿了。 于是哪里的老方丈于是在半个月后,派了一个执事僧来我家上门送公德匾。 这件事我得搞得沸沸扬扬的让整个这里的一群人都得知道。 宏家老爷,宏学志出家了。 至少出家,人在外,心也在外了,这个家,想回来看看,还是可以看看的。 在八个云游僧来到我们家时,自然是住在土地庙里,这里面干净整洁有四间很干净的屋子。 《公德无量》匾自然是和尚要来我家的时候,我就命人在五金店打造好了,带和尚去取来,用一个很正式的法事,送进宏家的正堂大厅挂了。 夜里送了和尚斋饭后,我就说了我出家的深意。 虽然几个和尚不是很理解穿越的故事,但是我分析的事实和讲的故事,他们是信的,其实还是钱的作用......他们只要缄口不言,我一直拿钱供奉佛堂香火,他们乐得济世度人。 话说这一招玩得绝,我还真不知道这解放后的故事会是如何发展。 中山路宏家的两家宏家铺子也是改成了大家合资的名字,这样也好听起来不是财主的家业。 这和现代的建筑公司,办假资格证的做法居然是一个套路。 不过能把我逼到出家的份上也是无奈之举。不过宏家的人丁只要旺盛就好。 何况罗秀珍、杨柳此刻得到陈翠萍要飞台湾的消息。 她问两个姐妹要不要一起...... 生养了五个宏家娃子的女人,还走得脱么? 陈翠萍托人寄来一个木匣子,里面用毛巾包裹着八根黄鱼(金条),说是军部的人给她的嘉奖,不过她已经说了罗秀珍、杨柳、方明、卢芳殉职,这是抚恤家属的钱。她得送来。 看来人命也是区区值当两根条子的价格。 两万元一条命,还真是值钱了。 宏家的宏鑫营造厂,即使是在日本人占领的那八年,最难做的一年都赚了二十条。 不过这是百多个穷苦的帮工创造的剩余价值。 他们做出的工,利润就拿一半,但是在宏家吃住的得给钱,宏家得至少拿一半,这是规矩。 就这样,那些帮工都很多私下藏了不少条子。 在1946年,我在这年年关一过,就正式的徒步,只是杵着一根木棍,穿着纱衣,在数千乡亲的远道护送下只身出了家。 其实一年前,山上就有人给我单独的,在半山的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修了一个屋子单独的给我修行使用,我的很多书,都提前送上山去了。 我得在山上一直住着了,1970年,我的小孙子宏龙生下来...... 不过清修虽然苦,可是日子过得甜,每年夏季,罗秀珍、杨柳只带着两个儿子来这里住一个月就回。 为何不带女儿来,我不做过多的解释,并且,我把祖宅旧屋阁楼藏着阴阳宝镜的事仅仅跟罗秀珍说了,说不到我的孙儿生下来,不得拿出来给他守着。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能懂。 一个地摊卖十个铜板的破铜镜,再说能值当几个钱? 人家是为了家人祛病和还愿,要不就是修佛出家,我唯独不同,为了保全宏家的祖宅,为了孙儿的未来而出家,也是志向决然,令人瞠目结舌了。 张家老爷站在一个不为人看到的树林里,他看到宏家的家主,宏学志毅然的穿着袈裟,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杵着一根金属禅杖离开了,即使马都不骑,徒步,向数百公里外的五台山而去。 其实出家选近一点的不好么?难道非要去五台山。 这就是宏家老爷我的一种计谋,谁会派人这么远的跟着我去五台山?这种成本和精力谁拿得出来? 遑论在五台山的后山隐蔽山洞,已经在一年里修建完成了我在哪里清修的寺庙。 我在家里先出家一年,闭门不见任何人,其实在打造几种武器。 日本人离开了,我害怕谁举报我? 这两年的时间我一直都在打造枪支和弹药,但是知道内情的就是我们这五个人,方明,卢芳,还有罗秀珍、杨柳。 而且在我打算出家前的一个月,一个我找了三年的坏蛋,居然自己跑了回来。 这人人我们其实看到这里的人都应该很熟悉,就是像苍蝇一样令人讨厌和恶心的胡巴赖。 这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回来? 或许是以为日本人走了,谁都拿不到它作为汉奸的把柄。 而且八经师爷也是暗中的纵容它。它才敢三番五次的挑战宏家这个大户人家的底线。 这是螳臂挡车的小丑级人物,或许在宏家人一再的宽容之下,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铁鸡蛋了......别人是捏不破的。 作为军统的人,方明,卢芳,还有罗秀珍、杨柳都可以很容易的就把这个东西轻易的给踩死。 但是我做了这方明,卢芳,还有罗秀珍、杨柳几个人事实已经为国捐躯的事实,这些人最好就不要复活。 因为什么?因为国家不到几年就解放了,他们不愿意去台湾,何况去了也或许被枪杀,被怀疑为变节的特工。 这里突然的冒出自己的身份,作死啊? 我拉住这方明,卢芳,还有罗秀珍、杨柳。说:“我来暗中处理,你们这么这么就行。” 大家果然是心知肚明,不再冲动了。 其实此刻我提着手枪上街,找到这货,当胸一梭子,这世界就少一个祸害东西...... 但是这不过是一条疯狗,全身瘟疫和病毒,谁沾手谁臭万年,所以还是借刀杀人最好。 而且新到任的国民党县长,也认得我们宏家人之前的一些事实。 毕竟在民国开始那个时候,民族资本家不是数百,而是区区百十几个。宏家也是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名望家族。 日本人在入侵后,暗杀了一部分,害死了一部分,留下点底子能撑着的没几个了...... 我连夜乔装出行,从后面的暗道出去了。 宏家下面不留暗道,修这么坚固的墙岂不是自己找憋? 我就把八经和胡巴赖几次勾结日本人杀害我国民党人的消息捅出去。 还把方明,卢芳,还有罗秀珍、杨柳在逃跑途中中日本特务埋伏的罪过,归功于这个家伙。 果然,为了引出这个疯狗,胡县长收了我的两个条子和一套茶具,点点头不说什么了。 第三天,全民公开在中山路的“刺柱”哪里召开揪出汉奸走狗的大会。 万民空巷,都挤在哪里看杀汉奸叛徒。 在把我宏学志也排在一群汉奸走狗的人堆里时,我看到了那个胡巴赖串了出来。 他几步来到木台前面,救住我的领口,把我打了两耳光,然后大声的说:“汉奸,宏家的这个狗汉奸出卖了我们多少同胞,害死了我们多少同胞被杀死,我们很多人都看见了,我也看见了,处决他,处决他。” 但是这条疯狗搞得全场确是一片安静。 这里的五千人都受过宏家的恩惠和施舍,要他们喊“汉奸”和“走狗”,他们事实上喊不出来。 事实上,宏家不和日本人来往,日本人几次上门去“请”,当时的人们个个都清楚都是为什么。 日本人迫害和拉拢了好多民族资本家,当时的宏家十分的清廉,不和鬼子主动交涉,每次被“请去”,人人都看着的。 宏家救了至少数千人的性命,所以胡巴赖突然的,感觉到了此刻,自己很孤独,很冷...... 胡县长拿出一个通告:“地痞流氓胡二毛,在日本人占领时期,勾结日本人榨取中国人商人的保护费,几次上宏家敲诈勒索,事实我们通过几十个宏家帮工得到了证实,宏家一直容忍这种鼠辈,是因为都是同样的中国人,但是这个人几次引来日本人,举报宏家老爷制造枪支,资助国民军特工外逃,才导致日本人几次登门宏家请神,这个人的恶行已经得到证实,我们找到了当年他的两个还活着的兄弟来现场作证。他逃跑时还杀了自己的一个人。为的是灭口,为了掩盖他暗投日本人一直在给皇军办事的事实。宏家老爷,得到了国民政府最佳资助资本家的荣誉称号,他在敌占区,掩护我国军特工人员,顺利的传递日军城防图,此刻我叫他来,不是枪毙的,是颁发奖章的。” “哦~!”人群哗然。 这时的胡巴赖头上立刻中了几个臭鸡蛋,然后被一大堆烂萝卜菜堆满...... 胡县长:“来人~!把勾结日本人的走狗胡巴赖带走审查。” 于是,宏家人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事实上宏家人能被这种小人掰折么? 在近万人的群众集会上,我宏学志得到了反抗日本人地方义士,地方互救会的最高荣誉,地方民族英雄奖章,这是实至名归的,用大量宏家的钱,捐助这些苦难的邻里街坊,同胞兄弟姐妹换来的铜质奖章。 此刻我处理完了这胡巴赖的事情,所以我可以放心的走了,去山里躲几年的清净,可以给宏家后代带来一生的平安。 但是我始料未及的是,胡巴赖系湖南地区最近流串的土匪,手下几个小弟偷偷的劫牢,把这个货没几天给弄跑了...... 宏家在我走后不到三天,出来信说了这个事情,不过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叮嘱方明,多暗中配发护院的枪弹,暗中的守护我的妻小。 其它的就看天意如何造化了。 第88章 没有父亲 春风春虫蠢欲动,秋风秋雨愁煞人。 冰霜冰雪味苦寒,木枝木叶化尘香。 (诗圣秋月原创诗句——《造化弄人》) 冬去春来暖阳照,书斋四面是寒窗。 庭前梅花几度落,夏日白荷孤自香。 我宏学志在五台山潜心修佛,也是满满四年。 期间的战火硝烟已然平息,生在山中无忧苦,活在人间自逍遥。 1949年的10月,新中国成立了。 所以我知道我还有两年就可以回去。 自少被国民政府强行拉夫和拉差,做毫无薪俸的参议员,无非是自寻死路,自找烦恼,出家也是躲了这个无妄之灾劫。 好在这一切历史都被我创造了,事实上这不算改变什么。 可是新国家成立后,至少还得什么几反运动过去才能回去,否则自己立在深宅大院,宏家侯门院子大,不是找自己的不自在么? 在1951年开始的几个斗争时代,那些和国民党反动派但凡有牵扯和瓜葛的人,都是被抓的被抓,被抄家的抄家。宏家深宅大院,早就在四年前,算清了财产,我除了留在宏家祖屋的一箱子银钱,够她们孤儿寡母七个过五年日子,其余的我都清理干净了,地下室入口其实只有我知道,里面藏进去了数千册的建筑和古文明时代遗留的典籍和名家字画,还有数百的玉石金银器摆件古董,这个秘密藏书的通道,还有地下墓室的机关在哪里,具体入口在哪里,没几个人知道。 地下室是水泥整体浇注的,即使炸药都掀不开。 土地庙是一直关着大门的,所以就在那个年代也米有几个人事实上有心事去供奉这尊神。 1951年底到1952年10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党政机关工作人员中,开展的一次清理内部敌特斗争正式展开。 实际上只要是曾经的民族资本家,无一遗漏的都卷入了这样的疯狂浪潮,收到了极大的冲击震荡,很多人被“举报”被诬陷,给抓进去坐牢,没收所有的资产,没收所有的地产。 那个年代,占领了我们宏家祖宅后院十万平建筑木料堆积场的二中,其实很威武霸气的把宏家还存在哪里的七万方木料给“没收冲工”。 他们私下把国家的教育拨款全部私下瓜分和私吞了。 为了把宏家彻底的灭杀在“资本主义”的摇篮里,他们继续威逼和恐吓,如果不离开,就举报宏家是官僚资本家,是偷税漏税、盗骗国家财产、偷工减料、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坏分子。 然后公然的把我们宏家老爷,宏学志抓走,收了正当经营的两家铺子的所有木工家具,家里的十几套各种实木家具用品,一卡车用来经营土石方工程的现款,把宏家老爷宏学志,关进了“新生第四监狱”去改造,他们老师天天在宏家的后院一个老柴房里生火猪肉大吃大喝,他们的钱是哪里来的,真是令人怀疑?老师当时的工资是这样吃不到两吨肉的。 他们是天天晚上,几个老师聚集在一起偷偷喝酒吃肉,所以才要求把后院给打墙壁,给围起来,这样他们偷着拿国家教育资金肥自己的肚肠,就没有人事实上看到了。 其实从刚解放三年来看,即使宏家人做生意狂吞猛偷,也不可能赚来一卡车的银钱,数千万的家产,遑论那时建国时期,人民的积蓄无所剩余,资本家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做。 那个时候抓坏人并不讲证据,亦不讲事实,只要人民政府的官员大手一挥,黑的白的,你就是了。 1952年10月,运动结束。这次全国人民群情激昂的革命运动,打退了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为实现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是当时死了多少人,这个数字曾今公布了。是133760人,但是真实数字远远不止这些。 具体数字无法统计,不过据估算大概在200万到500万之间,很多是无辜牵连被恶意整死的。 好在中国人还很多。不过谁来给枉死的人一个公道和说法呢? 但是血债累累总是在,冤案积压仇恨深,这不是我说了算的。 因果,总有报应。人活在这世界上,谁愿意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宏学志走了,在解放前四年,在两个女儿才落地不到一年,1945年出家。 宏鑫营造厂的牌子不知道那一天,换成了贫农自主营生厂。 看牌子都知道是无家可归的人在这里做点手工去中山路的店子去卖。 所以在运动开始的那一年,很多人家都被抄家,宏家大院每天进来十几波抄家的队伍,但是这里住的都是很穷的人,甚至于伸手向来的人乞讨。 这其实就是我走时跟大家说的一个事实,做工时,卖家具木工件的钱谁要是嫌赚得少了,我就连人全部赶出这大院里去, 但是这些人很怀疑,这里深宅子大院的,这样气派,新修了不到五六年的大屋,居然当老爷的出家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事实是直到1952年10月运动结束,宏家大门落了锁之后,宏家的地皮也被人拿锄头刨过,但是一无所获。 一些宏家帮工还被吊着打,都没有说什么东西出来。事实他们对宏学志离开的原因也不是很清楚。 宏家的财产,一直不外露,也不可能让这些帮工杂役看到什么。 一场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在1952年12月末,新年将至的这一天前。 夜里门口的马车声音。 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起来。 知道老爷就要回来的方明是兴奋的打开门,让宏学志走了进来。 老爷要回家来化缘,这是他早知道的计划之一。 宏学志在走之前,就把回来的时间单独的说了他知道。 方明一直作为宏家的看家师爷,不敢一丝马虎。 知道宏学志回来之前,土地庙都没有被任何人强行打开过。 何况那时候的人对供奉“死人牌位”的所谓庙宇十分忌惮。 遑论外面一直散步的谣言,说宏家这一处因为是旧时的阴宅,所以很多人都不敢靠近,来抄家的通过门缝看到里面荒芜的景象,也是吓得暴走...... 谁愿意招惹这种衰神附体? 于是,宏学志回来后,就住在这土地庙后的房子里进修。 他极少出门化缘。至于回来了半年多,都没有几个邻里街坊看到他。 不过一个人不是断然决绝的出家,还真不可能创造历史。 宏家不开厂子不卖家什,所以你也靠不上官僚资本的谱。 那些红眼珠子张家人,李家老爷,刘家,杨家富户,都是在这个时候多少自己背了点时,倒了运气,家里也是自己被炒了很多东西走了。 宏家里面全部住着六百多口无业无家的贫农,做点木工家具,到店里买,你的罪名也安不上什么。何况事实上运动搞起来的一年,两家铺子早早的说失火装修,一直在慢慢的装修门店,没有经营,哪里来的弄虚作假? 方明按照这个策略,把整个灾难时期就给躲过去了。 宏家大宅子,大院子是众矢之的,毕竟这样大的像是城堡一样的院子,但是住着全部是宏家老爷收养的几百号穷人,你政府能说什么? 要不你来养,大家上你家吃饭,住着去...... 方明在宏学志一走,暗中就没收登记了这一百多家人私藏的所有银钱,统一的埋起来,所以后来方明被拿去吊着打,也是没有一个结论。 你官府总不能把一个宏家一直看门的家丁,当坏人打死。给一个人强按罪名都摁不上去,这些蠢人也是够笨的。 方明是行伍出身,好在没有落个残疾,仅仅皮肉受了不少苦。 我既然回来了,打方明的那几个流氓,我一个个的名字,都让方明还记在宏家的账本上在。 陷害宏家人可以,这笔账要还...... 我出门化缘,就是暗中去看这些人的住所,其实冤有头,债有主,这些靠“举报”陷害别人,从中得了不少好处的什么队长,领导,我都得去拜访一下。 被他们害死的那些人还存留的家属后代,我都暗中递了少许银钱过活。 这种恶人假公济私所遗留的家族仇恨,我们小老百姓得慢点来算。 而且按照前一段历史,二中得在宏家祖宅后院的空地,拿宏家遗留的木料砖石,修建学校的.....可是对不起,我宏学志拿来全部修了宏家祖宅大院了。 所有木料还剩余几个门板没有实际用途,还丢在锯木厂工棚里, 而且市镇府的领导来了宏家大院看了几次,都是不得要领,这里不好接管,住了六百多穷人,没有办法营生的人,还在核心的花园开了田种了地作为谋生的出路。他们想把这里征用,作为市里领导们的住宅区也是不行,这些穷人的地去哪里搞来还给他们? 于是我和方明提到这里,都是喝着酒哈哈大笑了。 算计宏家的人可以,你们的有这个能力。 欺负宏家的人可以,你们得有一个公道拿出来评评理。 所以我回来之后,立刻偷偷的改善了这宏家大院里所有人的生活,外面粮食灾害时期,没有米和面,但是宏家提前一年就做了很多的储备。 所以着大院里的很多人都是很神秘的活在一起,活在一个现实社会人群中的小社会里。 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名字,宏家的“宏”。从这一天起,所有院子里的人,不分男女老幼,都叫了这个名字。 第89章 罪有应得 1953年三月,我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走在中山路,身后跟着八经师爷方明。 打算去看看,生意经过一年歇业后,重新崛起的两个铺面。 此刻铺面已经改了牌子,匾额改成了土产家具店,不带宏家的任何字眼。 那些铜字牌匾东西在之前,都是找自己麻烦上门的招牌。 曾经的地主、财主,如今没有几个还在了。 我看过了店铺后的老院子,修好的水泥防盗墙后感觉很满意,这后院以后还能搭建更高的阁楼,上面住人,下面堆土产日杂的货。 在登上后院院墙搭建的修理围墙木架时,突然看到了后面巷道对面阁楼窗户里一个熟悉的人脸...... 是胡巴赖。 我立刻叫上八经,还喊了木工店子里的三个兄弟翻过院墙跟上去找人。 几个兄弟拿着木棍铁锤头过来,递给我一把砍柴刀。 在后面荒芜的刘家院子里来回找几次,杂物堆也看过了,后来在地下的地窖里看到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刘家的寡妇,抱着一个三岁的儿子。 第一印象,这就是胡巴赖的私生子,和刘寡妇的...... “杀了她们以绝后患。”至少这里的几个兄弟出来提议,我摆手,把刀交还给八经,然后背着手出门...... 第二天,中山路,一个犯人被人群五花大绑的拖过来,背后上插着白标,上面写着土匪强盗胡二毛。 这人后面跟着几个解放军战士。 昨天夜里,我们蹲守了半夜,总算是快天亮时,在刘家胡同口,把胡巴赖给抓了,打了个半死,从水缸里拖出来,拿绳子绑紧了,用板车拖着,直接让几个被胡巴赖之前坑苦了的邻居送了公安局。 也是这货到了该死的时候了,湖南那边正在寻找墙间杀人的罪犯胡二毛。 这人一到这里就被抓了。 下午三点,游街半天的胡巴赖,在很多人在江边围观时,被人民政府用步枪枪毙了。 我在人群散去后,对着这人的尸体啐了一口。 终于,这人因为忘记了恩人是谁,走错了路,把自己给最后断送了。 但是刘寡妇也不见了,据说是被人抢走了私生子,丢茅坑淹死后就疯了。 不过恶人总是有一种报应的,只是时候来得早晚一点的差别。 看着胡巴赖死前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看着我时,我也是好笑,点了一颗烟,看着他被步枪从后心窝子给毙了...... 这天夜幕时候,我带着六个兄弟,走到中山路的回民餐馆点了一盘牛肉和羊肉锅子,和大家喝了两瓶茅台酒。很畅快的醉了这么一回...... 十年过去了,憋屈了心里的闷气总算是出了。 胡二毛的尸体本来是给丢火葬场给烧了的,不知道谁恨毒了他,拖到西郊的野地里,让野狗和野猪几乎啃成了骨头架子才被人发现。 不过我宏家的人不干这没品味的事,居家安心过日子,再说我抱着五岁的小儿子宏茂生,喜爱得不得了。 这小子在今后,得给我生一个作家孙子宏龙出来。 咱宏家人不缺钱,不缺人品,就差一个文化人撑撑祖祖辈辈的门面。 这小子我得过两年送同济的大学去读书,还是就读我的土木工程建造行业。 不过这孩子我还是得小心培养培养,不得让他加入什么党派和什么组织才行。 宏家的祖训就是这样。不靠近政治这个东西,虽然宏家的人里,曾经不缺乏这样的存在。 至少作为国军特务的这四个人虽然是从来都没有和上峰有过联系,而且事实上在那个时候也有这种迹象在身边发生,我是信任方明,卢芳还有我的两个妻子的。 事实和现实是有微小的距离的,那边的人,还有一个陈翠萍。 居然用了很多的途径在和罗秀珍、杨柳取得联系。 方明几次把书信交给我,我都看都不看的烧毁了。 这是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事情,我至少不信蹲在一个小岛上的国军,还真的有能力翻了天了。 虽然我清楚之前的几反运动都是针对肃清敌特来的,牵扯的几百万无辜百姓还不够么?五百多万人,血液可以汇成涛涛江水了...... 我曾经说过,一旦这方明,卢芳和罗秀珍、杨柳再触及到国民党的特务。首先我为了保存宏家的后代,我就得把四个毫不犹豫的枪杀了。 至少在解放前,我这样说时,几个人是信的。 但是在生下宏秀芳,宏梁芳,宏玉芳还有茂国,茂生后,几个女人都事实上看到了很多国家的腥风血雨的许多的大事件。 她们知道,在宏家的这个大宅子里,就是她们的未来和真实的家。 这一年我过得很舒坦也很顺心,毕竟宏家躲过了劫难,而且大家都很好的存在了。 我一直拒绝把埋在下面暗窖里的东西起出来。 至于我不说任何原因,大家都不敢问。 后面还有很多糟心的运动,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这些东西起出来,只能是祸害,我打算在孙子宏龙成年后,才吧这一切给解开。 所以在一面阴阳宝镜里,我留下了一个黄裱纸画的图,并且和红楼十二钗的图搁在一起,藏在古铜阴阳镜的夹层暗格里。 这一面镜子的赝品我一直是放在自己祖宅旧屋阁楼的书箱最下面,用一张黄油纸皮包裹着...... 在这一年的夏季。1953年七月,我带着一家去五台山还愿,并且打算在山里住到年关时再回。 五台山位于山西省忻州市五台县境内,隶属忻州市五台县。 我们坐车进武汉,在武汉的老宅住了三天,办好了火车票,就带着方明、卢芳,他们的女儿方萧雅,罗秀珍、杨柳,我的女儿宏秀芳、宏梁芳、宏玉芳、宏茂国、宏茂生..... 当然,本来历史是,罗秀珍生了这五个儿女的,不知道我救了杨柳后她居然帮着生了宏梁芳、宏玉芳两个女儿。 八月初来到五台山见到老方丈时,他已经很是苍老。 估计我离开后不久他因为很多的事情烦心,也是在之前被人整得够呛的那些事。在动乱的年代,任何人都不得幸免灾难。 加上身体旧疾复发,在我离开后不久的来年就圆寂了。 本来还想十一月后离开的,但是这里山中更深露重,寒气袭人。 中过枪伤的杨柳提出早一月回乡。 于是我打点这里庙里上下,帮着老方丈理顺了这里的诸多麻烦,就带着妻儿老小走上回家之路。 可是出山西省边界时,夜里被人烧了路边旅店的房子。 我奋力的和几个歹人搏斗,还被人用砍刀击中后背,昏迷不醒。 等醒来时,当时的人已经都赶来了。 我从火场奋力救出来我的女儿宏秀芳、宏梁芳、宏玉芳、小儿宏茂生...... 方明、卢芳,他们的女儿方萧雅,罗秀珍、杨柳,宏茂国确是被烧死在大火中...... 这样看来,我并没有事实上改变方明、卢芳,他们的女儿方萧雅,罗秀珍、杨柳,宏茂国的命运,相反这些人本来就是被人害死的,居然就这样死在一群起心报复我的一群小人手里。 虽然大家都说是意外的失火,我也是无法去过多争论。本身后悔不带这些人出来的,留在宏家,也不敢有人靠近和加害她们了。 不过,有句话叫阎罗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我知道,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吧。 我作为早就该被关进坏分子监狱的人还活着,也是一种幸运了。 但是,女儿宏秀芳、宏梁芳、宏玉芳、小儿宏茂生还在。 她们一直会相依为命的活在未来的时空里。 但是她们的母亲不在了......这些我都眼巴巴的看着,不可能改变命运已经注定的现实。 和轮回法则抗衡,就像是太上老君说的,我这猴子道行还不够深。 我在这个人世间的世道轮回中,究竟是在扮演一个什么样的历史人物呢? 十一个人出门,五个人回来,这里的人也是够了。 但是我在昏迷中好像听到一个人很熟悉的声音。 “既然她们决心留下了,就处理了吧......” 这个人的声音像是一个很熟悉的人,我一时的记忆不是很清楚了。 但是在回到宏家老宅后,我才看到八经的东西,猛的跳起来。 在武汉的祖宅,我不应该让这人离开的,居然,放走的卢刚,还潜伏在我们的身边,这个人终究是大祸害了。 看着土地庙里放的六个骨灰盒,我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难怪五台山的老方丈被人打伤,是在我走后一个月,之前很多人故意找寺庙的麻烦,这其实都是冲着我来的,不过卢刚惧怕的人是我,别人人他都不怕。 在路上偷袭我的就是这个没死就害人的东西。 看起来胡巴赖害人,但是它没有害死我的能力,但是这卢刚,这个从小就在我们宏家的钉子,它有这个能力。 我看着这几个冰冷的骨灰盒,拳头是赚得紧紧的。 这笔账,看来要算了。除恶务尽,我怎么就犯放了妇人之仁的小错,而铸就了这后面的大错? 第90章 阴阳轮回 带着四个从火堆里死里逃生回家的孩子,我一路神志昏迷的颠簸在回来的路上。 出门时,一家欢天喜地,...... 不到几天,原本还活着的方明、卢芳,他们的女儿方萧雅,罗秀珍、杨柳,大儿子宏茂国确是被烧死在大火中。 女儿宏秀芳、宏梁芳、宏玉芳、小儿宏茂生虽然侥幸脱身,也是我半夜惊醒,破屋顶逃出来的。 门窗居然都被人用木杆顶死。 这是故意的纵火焚烧,否则谁会把外面的门窗用木头顶住,自己再跑进屋里自焚?这样岂不是匪夷所思,不合逻辑。 历史,果然不可改变,即使你去刻意的创造,即使你想有所不同。 但是事实上被日本人虐杀的方明、卢芳,他们活不下来,他们的女儿方萧雅也不可能存在于后面的时空。 罗秀珍、杨柳,宏茂国也改变不了在新中国成立之初就离开我们宏家的悲惨命运。 这是一个结,无论你用什么手法想去改变,你都不可能改变这一点。 何况,我处理了胡巴赖,还有卢刚却逃走了...... 很多的因果轮回,都不是一个凡人的力量所改变的。就像在人类发展到末世,无论你去创造什么事实,人类还是进入了史前人类文明的倒计时,要不你就凭本事飞向宇宙深空,要不你就被丢在地球荒芜资源的大地上等死。 所以,我跪在庙里,看着面前的几个骨灰盒,我的心里......只有冰冷,而这种冰冷是这个残酷的世界,和一群本身心肠就歹毒冷酷的人带给我的。 这世界,不加害你的,都是好人了。 宏家,关门闭户半年,到1954年春节过后,才看到有人出入宏家南门。 这一天我去了中山路的宏家铺子去清点库存。 生意一直很萧条的宏家土产日杂,因为我专心的开始让宏家的木匠出活,所以做的东西回到了之前的老路上。 本身就以木石料营生的宏家宏鑫营造厂的木工家具都是做得很绝的手艺。 于是那一年,宏家的生意很好,到了年末,其余的几家土仓日杂店,几乎都要关门。 东西的好坏,价格的公道,这就是销路和人气。 所以在这世上混,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质量,论做人讲的就是人品。 宏家的一把很普通的木靠背椅可以做几十年不松脱,别人的拿回去两个月就散了架,谁还来买你的? 于是,杨家的,刘家的,都偷偷的买了宏家的家具去拆开了看,但是这家传手艺你是偷不走的,即使办法使绝了,这些人的土产生意还是一天不如一天,宏家的家具是一天卖出去几房,店子里的货一般都是空的。去宏家木料厂订货的商人是在宏家西门出出进进。 宏家恢复了之前的火爆生产和加工,于是宏家人日夜灯火通明的做木工活,家具木器的订单下了一年多...... 百多个木匠在自动切割机床上加工木料,比你个手工拉锯快了十倍不止,而且木料也没有什么废料。做工也是飞快。 这是技术加设备,就等于是效益和资产的时代。 听到宏家大院木工坊电锯木头的声音,外面杨家,刘家的人恨得牙痒痒。 问题是人家工坊封闭性生产加工,你进不去人看到人家的手艺。 木料房仅仅就是我和三个下料的木匠可以进去,平时都是锁着门的,从地下暗道进去,木工坊的窗户都是在三米高的水泥墙上面,有密集的钢筋栅子。四面无门的事实,屋顶一个铁皮筒子是抽气换气口,是木灰粉尘的排出通道。 偷人家手艺都没有办法去偷,遑论和宏家谈市场竞争? 也是树大招风,钱多了人眼红。 我关门在家,绘制木工家具图样,督促工人加班赶工,一边照看四个儿女。作为男人也是够辛苦了。 其实低调处事,关门在家做人,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这年快到年底过年了,外面的物资采办也是正在加紧的筹备中,每个木工坊的工人都得给年终的福利和红利的。 宏家的工人是按照劳动的多少记酬,没有底薪的说法,你不是手艺人,在这里混都混不下去。滥竽充数的人在宏家制造厂没有饭碗给你端。 所以在年底眼看就要过年的前几天,宏家的店子早早的关门盘账,在家给木工铁匠,石雕玉雕手艺工匠派发工资和红利。 大白天的一早,一大箱子的钱堆在宏家的西院子账房里,坐着一百三十六个工人,他们抽着旱烟穿着棉衣在院子外等。 此刻一大队的解放军战士和十几个公安局的同志敲了门进来。进来就把一箱子的钱抬走,把我的人全部抓走...... 坐在审讯室里。 我身后是把什么斗争进行到底的标语,面前的公安局的同志身后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穿着一件妮子中山服,戴着银晃晃的手铐坐在一个圆木凳子上,看着面前书桌后的一男一女两个人。 半个小时了,他们还没说话。 拿着笔在哪里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即使做询问笔录写字是不是要快一点,人家年底了,家里的猪要喂养的一群鸭子和鸡子要喂饲料的,还有孩子们要教他们读书......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很严重?” “是的,我最近累得很厉害,事实上很少休息,这痔疮真的有点严重了......” “嘭~!”他一拍桌子,吓得一边的女同志也是一抖,笔都掉了。这人估计有点毛病。 “少在这里装~!你之前的历史问题不清不楚的,政府还没有给你具体的算一算,你来到这人民政府的公安机关了,还这么嚣张?” “我犯了谁的法了?” “你屋里一大箱子的钱,你知道么?有人举报你非法集资,搞不正当金银,谋夺不正当所得,你这一次的问题严重而来你知道么?搞不好就得枪毙。” “哈哈哈~!枪毙?我自己数百木匠帮工,每人分一点养家活口的工钱,我招谁惹谁了,枪毙?把我枪毙?哈哈哈~!” 他的面前就是我们宏家这一年的进账出账的账本,每一笔的价格都在上面,账目清楚,收支明细简单明了。 这人是不识字的估计,开口闭口就是把人枪毙作为威胁。 在局子里蹲了半个月,还不让家里人送饭,说是怕什么串口供,所以大冬天的,在里面蹲着,事实上我没正经的吃几顿东西。 估计他们是想彻底的把一个人就这样冻死和饿死就能结案了。 到了后来,我还是被放出去过年了,但是一箱子的钱,并没有还给我们宏家人。 宏家呃工人都去要,还被关了几个带头闹事的。局子里来人很郑重的警告说:“你在鼓动人闹事,看不丢你进去改造。” “改造,你们有病吧?把我工人的辛苦钱全部都拿去了,你们是不是想分一点?” 闹到了年关腊月二十九这天,才把钱让我喊人去领了回来。 这一出闹剧,也是让很多街坊邻居不住的摇头。 工人们都拿着钱,赶路回老家去过年,不过还有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来得及否? 心里在恨那些无事找事的所谓的举报者,这些也是我们当中的人。他们也有所谓的正能量,不过还真令人搞笑。 1955年,大年初二,牵着自己的小儿子,宏茂生(8岁),穿着干净的皮袍子去给之前的亲家和亲属街坊拜年。 站在胡同口的杨家人,杨家大奶奶(胡秀兰)和大小姐(杨柳15岁)看到我们家少爷居然穿着皮裘大衣在路上走,眼里满是嫉妒的眼神。 “一个汉奸的兔崽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杨柳是瞪着眼珠子,把路过他身边的宏茂生,我的小儿子还推了一把。 但是宏茂生倒在地上,立刻一个鹞子翻身站起来。 这孩子从六岁就习武,所以,这不算是个事。 宏茂生:“你敢污蔑我,是不是找打?” 小个子男童,居然很凶的样子,把个十五岁我的女孩也是吓得向后一缩。 我上前拉住宏茂生的手说:“大过年的,就不要和一些东西计较了。” 抢了儿子的手,抓在手里牵着就走。 这本是小儿之间的一点小事。 在我和洪家老爷,胡家老爷在茶馆里喝茶时,居然杨家的人带着十几个人,提着扁担和锄头冲了进来。 “宏学志,你们家小子居然敢调戏我们家小姐,是不是看我们杨家人好欺负?” “笑话,在场的十几个邻里街坊都看到了,我们家茂生不过是从你们家什么小姐身边路过,她不仅仅后头阴着推了一把,还说‘一个汉奸的兔崽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宏学志是不是汉奸,数万人都很清楚,难道你不清楚?” “尼它么就是汉奸怎么了?说了你一句就要打我们家小姐么?” “嘭~!”我一掌,茶坊的整个八仙桌子就碎了。 我起身把袖子向上一挽,走到这十个人的面前。 我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杨家的二爷,之前杨金莲就是他的表妹,那个女人携带我们宏家的地契财产私逃被抓回来毒打,这笔账他们杨家或许还存在我们宏家的账本上。 这也是怪我们宏家不会做人么?那时是王法都不容得这种人的事实,偷情,偷人,还偷人家房产地契。 这是全沙市很多老一辈人说了很久的故事。 嫉恨宏家,也得有个理由。 第91章 富贵由天 大年初二的,能拿着扁担锄头找你晦气的,这世上有几个人? 不过杨家的人不懂得一件事实,宏家的人并不是病猫。 看似文弱书生气的宏家人,能在那种岁月里活得红红火火,轰轰烈烈,会是菜鸟和病猫么? 家的二爷居然带人打上门脸,说我们家八岁的男童,调戏他们家15岁的大小姐?小姐不就是小姐么?被人调戏?如何调戏的? 也是洪家和胡家老爷是拍了椅子,摔了杯子,当场就和杨家人世世代代绝交。 这种人家还不算依仗了什么,就这样了,把土产店的几个伙计鼓动了就要来打宏家老爷么?宏家人,家里数百的工人,你能打得过? 遑论宏家老爷宏学志带着几个枪杆子杀了几十个日本鬼子,这件事只有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至少,参与这件事的洪家和胡家老爷当时是出了人手的。 可是当时的杨家是畏畏缩缩的个东西。 洪家和胡家老爷是甩了袍子下摆就走了。 我看着杨二爷说道:“以后你们的人,离我们宏家少爷和女人远一点,否则休怪我出手不讲道理。” 牵着小少爷宏茂生,出了茶楼,扬长而去。 半年后,以前依靠土产日杂营生的杨家铺子关门倒闭,没有人上他们家店子买东西了。 何况暗地里,很多人都在谣传这一件事。 杨家后来过了一年,从沙市的地头消失。 毕竟一直站在宏家一边的邻里街坊们,知道他们家欺负小少爷的事,都不去他们店买东西了,这并非是我们宏家人暗中作梗。 这是天道人心,遑论他们家血口喷人,说我是汉奸,我的儿子是汉奸的兔崽子,这一份羞辱不仅仅是针对人格了。 浓云密布天欲榻,山雨欲来风满楼。 宏家生意虽然越做越大,但是外面很不利的风声也是越来越紧。 我派人寻找卢刚的消息还是没有着落。 1954年末,来人无端的收了我们雇工的饷银,1955年开春就被杨家打上门。 而且年底又把我夜里抓去吊在一个黑屋里审讯。 并且传闻我们宏家大院在做彻底的搜查,我是作为敌特分子被关押了。 还真是搞笑,我敌特?我怎么敌特?一直在家大院子里养猪养鸡鸭,绘制木工家具图来自主求生存,极少出门见客,我和谁敌特? 被无端的在一个屋里,脱光了衣服吊了三天三夜,不给吃的喝的......这些人我不知道和日本特高课的刽子手还有什么分别? 遑论一个人还未能定罪...... 或许人的骨子里本身就是畜生道。把人家随意的就能这样整。 第四天被放下来时,手关节已经出现溃烂,这是绘制图纸的一双手,是养活宏家一家人的手,也是住在宏家数百号人的希望。 整个人已经不能说话,全身麻痹,手脚已经快没有感觉。 然后是三天三夜的文o武卫、政x攻势。 一个二十岁的女干部拿着一本语录给我宣读了半天时间。也不让我上厕所,直到便溺的恶臭出现,她才惊讶的逃走了...... 半个月后,我被无罪释放,回到宏家时才发现,这里的破庙被它们完全的拆毁了,院墙还剩余一米多,坐禅住的屋子全部被推倒,主殿上的土地神的木雕被人拿斧头砍得破烂不堪的倒在大殿上。 土地庙的地砖石头,全部给刨起来......不过他们并没有找到我藏在这下面的密室入口。 土地庙的山神座子,全部是水泥整体灌注的,重达四吨,所以幸免于难。 否则都能给你砸了。 关了十五天,用各种刑具折磨了我十几天,没说什么罪名就把我给放了。 好在宏家的儿女都在大宅院的人照顾下,没有大碍。 俗话说陷害一个人,就得有足够的能力把人给害死,让其万劫不复,否则这不是能力的问题,这是搞笑的问题。 很多冤案不是搞得死刑犯被枪毙了,被杀死的受害人居然一年后活着回来了么?这还不搞笑? 躺在药桶里用药泡法泡了半个多月,才堪堪救回了一双快要残废的手。 这期间来红家看望的邻里亲属有近万人。 唯独不见张家人。 事实证明是张家的大少搞了一个什么举报信,说在日本人占领期间,我宏学志给日本人看城防图,帮着日本人欺负中国人,但是这一些,没有现实的认证和物证,更没有目击者可以提供有效的说辞。 我,宏学志笑了。夜里把埋在宏家大宅水塘下面的七十条日本鬼子的三八步枪起出来,在胡家老爷和洪家老爷的陪同下,身后跟着数百的邻里乡亲,来到政府面前缴枪...... 这就是汉奸,和通敌叛徒的证据么? 一切,终于是真想大白。 我之所以忍了这么久,才把事实拿出来,也就是等这些人的嘴,臭水吐干净了,我才好说话。 这件事,到我们这里也该是结束了,但是我宏学志要求把诬告我的人现场揪出来判罪时,居然,这些人,都成了孙子...... 直到省里下来一个政治局的干部,到我家送了医疗补偿金,给了一面抗日英雄的锦旗,这件事才堪堪的过了。 杨家人不是骂我们宏家是狗汉奸么?他们家闺女偷情还偷东西,我们宏家该去骂什么? 但是宏家,从那以后,并没有向任何人,在任何时间再提起这件事,是因为有四个字作为做人的警示——“息事宁人”。 宏家就是因为自己家族旺盛,人才辈出,家里财运亨通才被人嫉恨,但是做人就是这样,你走你的路时,总有人扮演的是绊脚石的角色。 张家的举报信给悄悄的烧掉了,但是这些人,他们之间达成的一种默契还存在。 宏家的如此豪门大宅,这样的好的风水宝地,搁在那里谁的心里不是一种病? 为何这里的好处都会是宏家的,不会是他们张家的?换做是张家的,你何德何能,和作为能用到? 十万平米,你有能力拿去开大型工厂,养活六七百号穷人雇工,就凭你磨香油卖钱么? 至少你得有那个开业的本钱,还有经营实力和管理能力。 在那个时代,材料是很贵的,稍有不留神,手下工人偷你材料,你做十几件工件都赚不回来成本。比如金银器,玉雕。 做一个商家和厂家,有那么容易么? 1957年,在宏茂生九岁这一天,我打算送给孩子一个有意义的生日礼物。 一大早,牵着孩子去了中山路的商业街。 进了文具店去给他买一支当时算是最贵的英雄牌钢笔。 在所有的学生都是用铅笔写字的年代,钢笔是写家信和正式的文章时才有用到。 那个时候用三十二元去购买一只很昂贵的钢笔,无疑是个很大的投资。 中华牌铅笔都是一分钱一支。 带着一种喜悦,宏茂生和我在回民餐馆里中午吃了一碗牛肉拉面,还额外的吃了两个大牛肉包子。 并且宏茂生把另外三个肉包子拿油纸包好了,带回家给自己的三个姐姐。 宏秀芳(13岁)、宏梁芳(13岁)、宏玉芳(11岁)、 因为宏梁芳早出生宏秀芳两天时间,所以她为大姐。 吃了宏茂生带回来的包子,三个姐姐吃了,并且宏梁芳哄着弟弟,自个拿着钢笔去写了半年,之后还赖着不归还,直到父亲知道了才迫不得已的交出来。 但是宏家的几个姐妹并不知道,父亲在这一年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宏家这座大宅院里,因为什么?谁都不是很清楚宏家的老爷宏学志,出了什么事。 这天夜里,我接到了来自武汉的宏家人的消息,卢刚在那边我的一个铺子里出现过,好像就是哪一家五金店的掌柜。 既然这个人敢露面,那么就不怪我不给死去的方明我的两个女人复仇。 又是在夜里收拾了东西,把睡梦里的宏茂生叫醒,把一个漆木盒子交给他,并且说了土地庙下面的一些秘密。 临出门时,我收拾这个盒子,藏在老宅的阁楼房梁暗墙里。 里面是宏家历代的房契和地契,几代人的照片和很多要紧的家谱等物,这是传给宏家后人的东西。 作为女娃是不能去碰的。这是规矩。 虽然交待再三,我还是不放心,把这祖宅的大门上了内杆,只留了暗道的门让自己的儿子能偷偷的进来,平时,这里的大院里,老宅和庙里是不让外人靠近的。 虽然年幼的儿子宏茂生不是很懂我此刻说的话,但是他知道着一些东西是不能让几个姐姐看到的,在她们出嫁前,就得进地道去拿点东西作为她们的陪嫁就可。这是我的说法。 在这之前,任何人不得知道这地道和祖屋的秘密。 在阁楼里的两个阴阳宝镜,我也是让他不要乱说出来,这会是致命的物件。 出门离开时,把我的儿子宏茂生交给这里的老人们看管着,并且让他们保持这里的宏家祖业不被外人给占据,保护好小少爷,这里的几个作坊的工头都在我和少爷面前跪下。 被人叫起来的宏秀芳、宏梁芳、宏玉芳、三宏家姐妹也跪在父亲面前发誓,以后以宏家少爷宏茂生为家主,一切不得擅做主张。 宏家的家业处置她们没有任何权利,出嫁的嫁妆都是少爷来分派。 虽然几个女子尚幼,但是父亲的话还是能听懂的。 看起来这一次,并不是完全有去无回的一次刺杀,但是我觉得给家里多准备点事还是有好处的。 说完这一切,我把一串钥匙挂在宏茂生的脖子上,出门带着六个兄弟策马扬鞭就走了。 第92章 生死由命 这是世上的大仇无非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日本人的少佐小队长,踢了我们宏家老爷宏金贵窝心脚。造成老人在五十几岁快六十岁就死了。 这些日本人,欺负蹂躏了中国人七年的禽兽,都被宏家少爷我给“办了”。 而且是很低调的,迅速的出手给解决了,尸体我丢在那里,所有鬼子的枪都取走,掩埋,很坦荡荡的做人,很小心的营生,......并没有几个人事实上知道我宏学志四个爱国的英雄,杀鬼子的义士。 胡八赖诬陷我宏家人是汉奸,还轮到这杨家的人这样毒舌,不过,不到最后,我们宏家不显摆这段历史。 把我宏学志莫名其妙的以特务和通敌的罪名抓进去毒打和“上架”。 我都没有屈服,到了最后我把历史翻出来时,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谁是坏人界限分明,汉奸和走狗,都没有藏在我们人群中的这些小人,恶人阴狠。 他们内心,带着一种杀人的毒刀,在千方百计的找机会祸害那些好人。其实它们又能得到什么? 杀父之仇,我没有出声,默默的用一百多个鬼子的性命来报了。 杀害我妻子罗秀珍、杨柳,烧死方明和卢芳,还有方萧雅、宏茂国的人,我们宏家人能放过? 进入武汉的宏家巷时,这里一切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至少宏家巷已经不复存在,区区三家宏家外戚,守着这份祖业再也没有离开。 这些人还是我出线让他们住下来的,添置了家用,购置了米粮。 所以重新修建了围墙之后的武汉宏家老宅还在,附近的两家宅院还在,不过里面还被政府街道居委会,强行的挤进去百十几家外姓人来居住。 这等于是我宏学志出钱修好了旧房子,他们进来住现成。 不过这个时代,也不给你讲什么历史的那些事了。 你们爱进来住就住吧,不过宏家的东西就剩下这点像样的破宅院了。 我住在老宅的祠堂大院里,这里因为供奉着“死人”牌位,否则这里早就住满了人。 唯独这个院子里,两百多平的祠堂连带两边的厢房是一直上锁的,这些人再霸道,也不敢住人家祠堂里来。那夜里不怕么? 遑论这里没有修好地板,整个院子里乱糟糟。 白天去院子里的地窖开了锁,把存了地下十几年的柚木油漆木板起出来订好了地板,修好了门窗。 我宏学志回来了,回到了宏家的武汉祖屋。 第二天去居委会,给哪里的书记和主任提了点东西,说了这里的“实际情况”。 既然是宏家的祖宅,事实上的主人又回来了,宏家宅院里,里面照壁外头院子里的十六家散户,流民,他们都先后用一个月的时间,找了别处的空屋给牵了出去。 临近隔壁的两家宏家四合院,因为住了七十几口外加姓,我也于心不忍的都驱赶走,住了也就住了。 只要街道负责人答应后期安排还给我们,也算是一种道理。 安顿好了自己和六个兄弟,召集宏家族人三十几个人开了会,我就在这里正式的住了下来。 至于为何不到儿女前来,这其实很多的道理不用去讲明白。 等三天里安顿好了一切,我夜里换了便装,穿着灰色中山装出行,拄着一根铜质拐杖刀上了街,在“眼线”的带领下去找卢刚的位子。 在一个武汉市区政府的后街这里,进入一个胡同口,带我来的人说了门牌号和几楼,就拿着我给的钱立刻离开。 我怀里揣着手枪,进入了对面的五层居民楼,装着串亲戚,眼神却是在看对面三十米远一栋同样的干部大楼里的情况。 卢刚目前是公安警察的身份,其实他能混到这份上,一定是用了钱和一定的关系。 那一次,我带着一丝的侥幸,希望他没有泯灭人性,并没有两枪打死他,就带着自己的人回了荆州。 听到枪声赶来的鬼子给卢刚杀了五个,其余的落荒而逃。 卢刚被“组织上”的同志当成了自己人,因此直到解放后......他在火车站无意间看到了我,带着一家老小北上去五台山,所以...... 他万万没有预料的是,回头住在哪一家店,唯独我没有吃那一晚的饭菜。所以也就没有中毒休克。 身上都有底子的方明他们几个确是死在了大火里...... 我救出来四个孩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但是他们事实上还想杀了我灭口,只是刚出手,就被赶来的人群驱散......。 当着人面打死我,也是过于张扬,不过这也好,给他们自己留下了祸患。 这样说回来,卢刚能动用的人,绝对不会是真正的正面关系,要是那样的话,为何不直接举报政府机关拿人了? 原因很简单,他的历史身份过于复杂,他只是想把知情者,我,还有这一伙人都“办了”,他才能以抗日救国的英雄的身份活下来。 一切事实我只能这样去理解,所以,卢刚出手害死我妻子罗秀珍、杨柳,烧死方明和卢芳,还有方萧雅、宏茂国时,绝对不是一个人,而从我的记忆里来看,是至少四个人或者六个...... 我看到了卢刚在四楼档头的一个套间里住着,里面还有一个小孩子的说话声。 不是孩子和那个无辜的女人在身边,我立刻就能在当晚去灭了他。 坐在对面的暗处,我蹲在楼梯上抽烟,一包烟都抽完才在半夜时回到宏家巷的老屋休息。 整夜都在谋划如何去做了这个家伙,把其余的几个军统的特务一道也给抹了...... 虽然他们和罗秀珍、杨柳、方明、卢芳都是来自那边,可是在这样的峥嵘岁月里,都是起了心,动了刀子的事实。 罗秀珍、杨柳、方明、卢芳都是把正能量冲着敌人去显示,这些人确是不断的在祸害自己人和无辜者。 这是同一个阵营,不同的两种人类。 虽然他们都和我没有事实上的政治立场的纠葛,但是我只是认...作为人的一种根本性的东西,他们还有没有,事实上丢了没有。 来的几个兄弟,和我第二天去卢刚工作的区派出所附近熟悉了地形,也把这里的一切做了细致周到的安排。 我蹲在宏家祠堂的大杂院地窖里的木板料上,身边是十几把各种型号的枪。 这些从mp40到ak47,还有左轮,盒子炮的,都是来自之前打鬼子缴获的战利品,和自己的加工仿制。 确定了行动的路线,地点还有步骤,撤离和临时藏身的安全屋等等。 我们用了两天的时间,去现场演绎了一整个的刺杀过程,然后把武器顺便带到了几个地点,妥妥的藏好,就等这天周末下午的计划开始实施。 具体的计划是,让阿毛和二驴子去装酒后闹事,在这江边的一个餐厅打架,找人多的时候闹起来,等辖区的出警。 他们会找这里地方上势力很强大的一个流氓团伙的头子去打。 一定会把卢刚这个副所长给引出来。 我们就在路上找机会把他给绑了。而不是杀了。 当街在那个时候用枪打,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不是特务都是了。 而卢刚有个毛病,就是中午喝酒了就是一个睡,睡起来就去扫泡尿,这泡尿一定是至少十分钟时间...... 所以选择时间为一点钟,这货赶到打架地点时,一定会被尿憋得急促。 事实上我们也在这里安排了蹲守的一些道具。 万一是几个警察一起进洗手间,岂不是没有任何的机会? 几个兄弟我说了,出手是一个都不允许带着“家伙”的,这个敏感时期,自己要是因为带枪被事卷进去,一个都不讨好。 他们也都是有家眷的。 我坐在这个饭馆的隔壁书店看书,身边的军书包里是两把盒子炮和三个弹夹..... 果然,一点种的时候,隔壁的餐厅阿毛和二驴子果然是和一群二流子队伍打起来了,打得还挺凶,把几个对方的还从窗户里丢街上了...... 我看看对面树林坐着的两个兄弟,知道这件事开始了,各自得照应着去办,按照要求,两个兄弟刚好开着一辆解放牌汽车过来,让阿毛和二驴子从后面爬了车厢逃走...... 他们会在下一个路口换角色,阿毛和二驴子会开车离开这里,去还借来的车子,而开车的建军建国两人会骑着单车回到这里的餐厅等卢刚...... 对面的两个兄弟此刻也进来了,去了里面的洗手间去“做事”。把里面的后墙格挡给拆了...... 后院里还有一辆吉普车。 果然这卢刚带人骑着三轮摩托和几部车来到时,这里满地躺着十几个打架的人,不过这些都不是我的人...... 阿毛和二驴子打架还真不是吹的,何况这些人都喝了酒,手脚本身就不利索。 卢刚让人把人扶起来先送医院包扎,叫来服务员问这里的情况。 他肚子一直鼓胀得紧,立刻转身,向洗手间走去了...... 进了里面的男厕,封闭我的格挡里一个人悄悄出现,一记闷棍。 一个小时后......卢刚面前,是一个他最怕看到的人...... 第93章 一场枪战 我把一张张的照片,丢在他的脸上......方明、卢芳,他们的女儿方萧雅,罗秀珍、杨柳,宏茂国,还有之前被日本人酷刑后秘密屠杀的三个军统的年轻男特工。 还有宏家在宏家巷被以通敌汉奸罪诬陷害死的几个外家亲戚。 卢刚已经快五十的人了,他此刻很紧张,脸上的肥肉吓得抖动着...... “你之前出卖别人我都可以原谅你,被迫害死我们家老爷,我也可以原谅你,但是你不但不记住恩惠,反过来屠杀我们一家老少,我饶不了你......” 阿毛和二驴子一拉绳子,这人就被大劈叉的给升到空中,像是五马分尸一样的给吊着。 看到一边的四匹马已经给弄好,他堵着的嘴里发出难听的嚎叫声。 在这样的野地树林里,半夜里黑漆漆的弄死一个军统的人,估计问题不大...... 何况我把他的老底子都掏了出来,卢芳提供了他们在特种军校接受训练的照片,里面就有他和卢芳的单独合影。 不过就凭这一张照片是要不他的命的。 但是他留在日本人特高课特务档案柜里的审讯笔录,我在杀了那些鬼子后,事实上我找到了...... 作为第一批训练出来的军统特务,卢刚被重庆方面安排住在武汉的江岸区域伺机行动,一边探查日本人的举动,一边作为普通人的身份潜伏下来。而他最好的身份是隐藏在宏家的深宅大院里。 当时宏家老爷宏金贵正差家丁护院的好手,于是他的回归正好得到我老爷子的重用。 当时这个货因为缺乏经验,在一次探查日军军事驻地时,被汉奸出卖。 抓进去三天三夜的拷问,这货终于是全部都招供了。 也难怪宏家的老爷七天看不到这师爷八经的人,后来在野外的劳工中把他认领回来。 其实这都是日本人的安排...... 否则,他身上的鞭痕和伤口,没办法解释。 他是最早一批就落进日本人掌控的军统特务,所以卢芳的这个活动地点,只要是方明一伙人一出现,迟早是被端掉的事实。 日本人的钉子确是是埋得很深,但是确是没有想到宏家的人很厉害。 好像未卜先知的,一到武汉就把特务盯了很久的这方明,卢芳一群人惊跑了。 虽然他们费劲力气抓到了另外三个,四个最容易拿到口供的女人都跑了。 虽然日本人之后打算在沙市对宏家大少宏学志动手,但是想到这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手里十几个精干的兄弟闹腾起来他们还会死伤很多人,所以那里的日本山本少佐心知肚明,但是也是一时无以为计。 此刻的卢刚,什么都说了,他得给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一条活路。道上的规矩是,你杀了别人的父母就得偿还父母,你害了人家妻儿,就得赔偿妻儿。 卢刚把另外五个隐藏在“人民内部的敌人”供人了出来。 而且拿着电话,卢刚按照要求把这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引到了山上。 我拿着ak47,蹲在雪地里,一月的武汉,下着小雪。 上来的五个公安制服的人看得很清楚。 我让人把卢刚丢进一个工棚里,然后用绳子和手铐给收拾妥当。 用瞄准镜确认了这五个人,的确是那边的军统残留人员。 这些人估计用了各种手段潜伏下来,在国内动荡时期,大肆的迫害那些无辜的好人,其目的就是很明显的,把大陆给弄乱了,弄得人心散了,他们好反攻......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运动,加上用了一群错误的人。所以,历史教训,很值得我们过去那些所谓的领导们去反思一下自己...... “哒哒~!哒哒~!哒哒~!” 五个人死了,一个的尸体滚到了山下的路边。 为了彻底的打掉这些人不漏后患,我还补了两枪点射...... 卢刚同时被处决,他的尸体上放了我带来的哪一张,他在军统接受训练时的结业照片,还有他的军统军官证,我一同丢在他的尸体上...... 在这样一个雪花纷飞的天气里,我们一行七个人下了山。 背着维修电工的包,穿着工人的制服走在山道上...... 在解决了这个令人痛恨的人之后,我的心里一阵的轻松。 “嘭~!” 我的身体突然的一震,然后我的视线也开始模糊,整个人看到了山下不远的汽车,但是......我翻滚了下去...... “大圣......不,战神,你想了三天三夜了,可以去休息一下。” 至少我趴在一个洞穴里的石头桌子上喝酒,喝着喝着就能睡几天。 我并没有改变宏学志的命运,更没有事实上的改变方明和他们一家的命运,那些人都还是死去在不久的将来时空里,命运并没有安排他们后天存在的价值。 包括我竭力改变命运的很多人。 我被六个兄弟中的一个人从背后枪杀了。 不,这六个兄弟或许都是那边的人。 所以卢刚会死么?我并没有看到他的尸体被火化。卢刚要是假死,那么,我的后人就危险了...... 我拄着一根棍子恨恨的坐在那里喝酒。 山神在山下路边卖他的烧饼。 杀我的是阿毛和二驴子?建军、建国还是小马小刘? 他们都是跟了我们宏家二十年的老兄弟了。就算是日本人,也该有了最起码的情感,我不信,他们能下得了手,能在背后开我的黑枪...... 身边闪出来小鬼帅夜游和日游。 这两个男女少年是坐在我的桌子边吃卤香蚕豆。 我眼神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酒葫芦,半天说不出话。 拿了黄阳神木,穿越了时代虚空......可是一切看起来没有大的变化,那些人还是都死了...... “我去了多久?我是说在那个时代里......” 夜游是耸耸肩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大神,你去了十六天。” 我低着头,神经有点大条的说:“我想去翻翻笑阎罗的资料档,你们能不能装不知道?” 明显的,两个小阴帅都是有点无语。 我起身时夜游补充了一句:“即使你知道了轮回因果的机关,改变了这些人的历史,但是总的历史潮流还是不会变的。最后不过是大湖里的小石头效应,起不了多大波澜。” “土地老二,我建议你卖铁板烧肉饼,绝对生意好很多,不信你试试......” 说完,我拿着黄阳神木身影又是“嗖~!”的一下不见。 在1970年,我蹲在宏家大院的屋顶上等,等着小家伙宏龙的诞生。 在这里出现的时候,白胡子的老土地是“嗖”的一下就要跑。 我上前救住他后面一把白毛说:“我会翻修你的土地庙的,所以以后谁敢占这里宏家的地,你就给我请衰神过来搞定。” 白毛老头是点点头,立刻就躲了...... 在宏家的书房里,我看到长大的宏茂生在看一本《三国志》,一边的墙上贴着的一张报纸上,我能看到发生在近二十年前的一场枪战。 里面说不知道是那个特务,枪杀了六个公安战士,自己被爆头,尸体滚落长江不见了...... 居然宏学志是用这样悲壮的形式离开的...... 毕竟它的作为过于逆天和违背了规则,一些奇招和妙想,改变了很多既定的生死规则...... 人都死了,死了就死了吧,但是那也是我们宏家的一桩悬案,本身的固有历史是宏学志在监狱被关到1971年病逝的,但是他很麻利的在1957年就离开了。 宏家的大宅子还在,不过很多的人,很多的事,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至少我算是知道了大姐宏梁芳,还是没有一点偏差的嫁给了张家的小磨香油的张昌义。 这是一种历史不可改变的铁律么?我要是知道会是这样,当时在货场里,把随手抓到手的宏梁芳给丢下,再去抓宏茂国的手。 那样至少宏家此刻会有两个儿子,两个很不错的女儿,至少不会出一个白了宏家的孽女出来。 毫无例外的,张家的人住到宏家大院的东南角,原本是粮食库房里来了。 这个女人已经违背了祖训,不沾染任何张家人的祖训。 算了,进入宏家的这一带孙子辈也是一种人生经历,毕竟新的社会,新的经济时代就要到来了。我得去改变一下宏龙的命运。 所以在接近午夜的时候,1970年11月12日的这天深夜,宏龙出生了。 一个重八斤六量的小子,弄得母亲挣扎和痛苦了很久才生下来。 在生下来的一瞬间,整个医院的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出生就出生...... 这医院的女护士也是变态...... 老提着俺的腿拍光屁股干什么? 我就是不出声,看你能说什么? “这孩子这么胖乎乎的,怎么不会哭呢?拍了它小pp几下,也看着你不出声的,是不是哑巴?护士长你来试试......” 把我又换一个人来使劲拍,小屁股都打红了,我还是不出声,眨巴眼看着这几个女人...... 我长大了,看不这样打你们...... 把我交给母亲道明时,我哇哇的大哭起来,惊讶得三个护士都纳闷的看着我无语。 看来是孩子向母亲诉苦了,这三个女人欺负俺...... 第94章 呀呀学语 一个看起来频繁,但是很不一般的男婴出生了。 他似乎带着人类少有的灵智慧和一种特殊的东西,在一个大雨天,降临了人世。 医院这一天也是很奇怪的停了两次电。 所以在晚上,所有的蜡烛和手电都分发到每个值班护士的手中。 宏龙带着八斤六两的体重来到了这个第二人民医院里。 值班的女护士很年轻,21岁,刚从护士学校毕业分派过来,没上三天班就换夜班了。 这天一个很难生产的产妇在产房里待产了四个小时,在临近午夜时,大雨倾盆的那一刻,雷电交加,大雨倾泻时,居然很顺利的生下了男婴儿。 “男婴脉搏心跳正常,看看鼻腔和口腔有没有堵塞物,你们抱去常规清洗一下,倒立过来拍拍,看看能否正常发声......” 我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我能听到抱着我的医生在说着......而且一双滑腻纤细的小手托着我的背和臀,抱着我去一边的婴儿室...... 躺在乱布上被人用干净的什么东西擦干净了身体,还用温热的毛巾小心的擦去了我身上一些滑滑的体液...... 被人提起来在屁股上拍了几下,我的眼睛睁开了...... 很少有婴儿能在出生后二十几分钟能睁开细细的眼睛缝隙的。 但是护士很惊讶,她看到我在偷偷的笑...... 过来的护士长也是接过我,仔细的看看,我闭上眼,装着睡觉...... 再次的被人提着脚打pp时,我也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腿脚拱了拱,这样弄人家宝宝很不舒服...... “你是新来的,看多了婴儿就习惯了,刚出生的婴儿怎么可能眼睛都这么快睁开的,你记录一下,这个床的男婴,可能声带系统存在障碍,搞不好生呃是个哑巴婴儿。” “嗯?这孩子......好奇怪,他眼睛怎么睁开了,还看着我笑?这孩子真是有趣了......你去叫助产医生和妇产科主任过来看看。” 于是一大群男男女女围着我看半天,我是神奇动物么?干嘛这样围着我玩......我又不是你们的玩具,于是我大声的哇哇的哭了起来...... “不是哑巴,这孩子生下来就怪怪的,想来真的蛮有意思,这种婴儿极少见,好像在和我们开玩笑一样,好像是它在掌控这里的一切,而不是我们。” 女护士:“是啊,我们几个轮流着打屁股都不哭,拿眼睛看着我们,这会又没有欺负它,倒是哭得像是叫救命一样。” 主任:“这是那一床的,孩子包好了,马上给人家父母送过去。” “嗯,好的。” 围着我玩了快一个小时,我才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头上包着毛巾的母亲,还有显得很紧张的,一个个子不高,瘦瘦的男人。 这个瘦小男人就是宏茂生么? 和历史上高高个子1.78米的宏学志没有得一比哦。 宏茂生(1948年生,实际上比历史年龄完了五年多。)1.62的个子,在男人中算是个子矮的了。 他正在抱怨:“怎么后抱去婴儿室的都早出来半个小时了,我们的龙龙这时才出来,你们没有抱错我们的孩子么?” 护士长是把孩子交给我高兴得眼角都流出眼泪的母亲。 护士长:“你们家孩子还真特别,全医院这么多年,没有一个拍屁股不哭喊的,它倒好,几个护士医生轮流打屁屁,它都不哭,我们以为是天生的声带缺损,找专家来看时,它居然哭得到此刻都不停了。” 宏茂生:“你们还真是过分,几个医生护士轮流打我孩子屁股,孩子能不哭么?” 母亲解开宏龙我的系带,把下面的兜裆布打开一看,肉肉的小pp红扑扑的...... 母亲秋道明是怒了:“你们是不是有病啊,我家孩子不哭就能把屁股打成这样么?这是刚出生的孩子,即使不哭你们一直打下去打死的么?” 父亲也是很气愤,就要出去找院长来论道理。 不过我停了哭声,突然的......笑了。 一个刚生下的孩子,一会哭,一会笑,这产房护理室里的几个产妇也是醉了。 看到我“咯咯~!”的在笑,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护士才被解了围,神情黯然的离开,今天上班才算是见识到了一个异类...... 这孩子叫宏龙的是人还是...... 很少一岁多不到两岁的孩子能清楚的叫全所有人的。 从爸爸妈妈到爷爷奶奶,可是我们宏家的人也是特别的多,那些叔,伯,姨,姑,都是很多的,我大概统计一下只有五百多人。 宏家大院里,就住着这些个人。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家的人,我从来不叫,也不拿正眼去看。 这是很多人都觉得奇怪的一件事。 张家的人硬着头皮,在七年前进入宏家大院,进来就不走了。 七年前就是1963年,宏梁芳19岁出嫁的那一年。 原本父亲突然的离开了几个儿女之后,宏家等了一个月猜得到消息,宏学志被人暗杀了,尸体还被人丢进江水不见了踪影。 回来的六个兄弟都是跪在宏家祠堂一天不敢起身。 还是但是宏家大宅的老人,过来叫去了年幼的宏茂生少爷,进祠堂让这些人起来才罢。 当时刚过了九岁生日的,我的父亲宏茂生是什么概念都不知道的。 只是明白了父亲不可能回来了,这回不是出家,而是去了再也回不来的一个地方去了...... 这些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们都是父亲一直很衷心的手下。 但是年幼的家主,宏茂生,从哪一天起,在丫鬟和婆子的陪同下,在宏家大院里一群老人的护卫中,正式的当起了家长。 本身的固有历史是宏学志在监狱被关到1971年病逝的,但是他很麻利的在1957年就离开了。 宏梁芳大我父亲接近五岁,很多里里外外的进料和结算的事,自然归她来管理,二姐宏秀芳同岁,管理宏家的银钱库房和所有的店铺进账。 三姐为人老实,所以负责家里的吃喝帮工的用度等开销。 宏茂生总揽家务,手里拿着宏家家主的仓库钥匙,需要提取物件和银钱时,才看了进出的账本按照实数来支取和入账。 一边还有一个近五十岁的老账房先生在管理着库房,所以,宏家的一切,自然是没有大的问题。 因为老爷宏学志之前说过了,不到宏茂生二十岁成家,宏家不进任何一个外人,宏家也不得赶走任何一个宏性的住家人。 宏秀芳、宏梁芳、宏玉芳不得靠近东北大院的物品库房,还有北面正屋后的钱库。 一直锁着的宏家庙堂和祖屋旧址是不能进的。 等宏茂生大了,修好了祠堂再让三个姐姐出嫁。 但是事实确是宏梁芳在借着进出宏家大院购买物品之便,被张家大少张昌义所勾引,几次下来,得了不少张家的好处之后,这女人还真以为张家的少爷是冲着她的美色和人品来的。 在荆州女子中学毕业后,还不等读大学,19岁就私下同意了张家的婚聘要求。 这一年的年底,她突然的说带着弟弟去中山路的布店给少爷做一件新衣服,在店里就像是绑架宏家少爷一样的出来十几个张家的壮汉。 十五岁的宏茂生听到大姐要急着出嫁,自己也是摇着头觉得不妥。 但是张家的人指着宏梁芳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 这意思很明显了,是宏梁芳自己红杏出墙,搞得自己宏家人很被动了。 按照祖训,宏家不得和杨家,张家和刘家人来往,原因是什么? 此刻宏茂生如梦初醒,这些人是小人,......一直在觊觎宏家的财富和资产,属于那种最无廉耻的恶毒心机婊。 这种人为达到目的,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事实。 宏家大少虽然身边有两个老人在身边,此刻能说什么? 之前的六个家院大叔,宏茂生都打发出了宏家大院,保护老爷不利,留着也没有用了,给了钱,打发人散了。 再说新中国,谁还在身边带一帮子人出门? 宏家大少爷只有调头走了。 在家里,宏梁芳又是跳井,又是上吊投河的闹了三天三夜。 宏茂生和几个老人开族长会商议后,决定年底之前让其成婚。 未曾料想,张家得寸进尺,说什么事情来得突然,张家还没有什么像样的宅院,等张家把西园子收拾出来盖了屋子,再把人接过去...... 明眼人都看到这是在演戏,在刁难宏家嫁姑娘。 尼么的~!逼着人家大肚子的是你们张家,此刻人家被迫答应了你还这样搞。 要是宏学志在家里,一定会把宏梁芳沉湖,把张家少爷给废了...... 但是我父亲很少,还不是那种血气方刚的男子,再说父亲不在了,身边的姐妹就这四个。 下毒手,谁下得去? 所以只能把如今宏家大宅子的东北角三间库房的一间,整理出来,让张家的大少娶了大姐...... 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结婚的,这是娶媳妇还是姑爷倒插门? 还张家十几口子人,天天和你们家一个大桌子吃饭。 好在库房的门都是铁皮门,夜里也不怕这张家的人起心。里面堆得都是柴米油盐和用度的一些日产用品。 但是宏家大宅子里住着七百多号人,一切的用度看起来每天都是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 大户人家岂能和上五个人的小门独院去比? 每天吃饭,,大米用起来都是论几袋的。毕竟是七百人吃饭,围着一个大的木工房厨房,坐一大工棚的人,比任何人家结婚的宴席都要排场几倍。 宏家大院的北面正屋院子里,另外在西边偏厅设席,宏家的老人和三姐妹带一少爷,以前一直都在这里吃饭。 一条桌子上也是坐着十来个宏家的老一辈人。 此刻不但嫁出去姑娘不少一个,还多出来一个张家大少。 想着也是够了。 第95章 后门进虎 父亲得了宝贝儿子,自然是高兴得心里是喜不自禁。 宏家大宅这几天迎回来宏家的第十五代孙,所以也是大宅院里开席宴饮,宗族同庆。 但是张家的人此刻关着东北面的院门,此刻很显得低调。 他们张家的两个儿子也是被宏梁芳抱在怀里也是倍感凄凉。 七年前,宏梁芳结婚后生下张家两个儿子,目前肚子里还有一个即将出生。 张宏(1965年生),张宪(1967年生),张辉(1971年生)这就是我后来宏龙在武汉遇到的张家三少。 此刻五岁的张宏靠在自己母亲的怀里,听着外面宏家在接待宾客,收各方彩礼的欢乐呼声。三岁的张宪还站在一个站椅里,嘴里叼着一个奶嘴...... 张家少爷也是此刻不得出面去恭贺,毕竟此刻是外面人来得很多的时候,等宾客都落座,上席了,他才出去应酬应酬,毕竟他是张家人,作为宾客一方得去恭贺宏家大少爷。 虽然他大宏茂生十五岁,但是这里是论辈分说,人家是同辈的大少。 宏梁芳本身是一直掌控宏家的采办物品和购置生产的材料,负责成品出货的。 但是此刻是内务,宏家招待客人,由三姐宏玉芳来执掌宴席了。 内部的宴席和用度都是她经手的,这是规矩。 所以接受彩礼,送出去彩礼的好事情,都是三妹宏玉芳的分内事。 坐在床上,大姐宏梁芳的脸煞白的,手里抓着一面手绢是都要抠烂...... 为什么宏家露脸的事都给三妹揽了去,自己平时出门购买东西,和客户结算,那些人对自己的亲热,此刻都是很冷漠的事实。 看起来自己也不过是宏家大院里被利用的一颗棋子。 有时候宏梁芳在想,为什么,自己就不是宏家的大少爷...... 为什么自己有能力执掌这宏家家业,可是父亲偏偏把家族的重任交给一个毛头小子。 她的心里在扭曲,在疯狂的呼喊。自己的两个孩子过生日,仅仅来了张家的本家人看了看,宏家的这些一大家子人都像是没发现他们似的,......看见张家的大儿子被自己牵出来走,都是远远的避开,毕竟这里是宏家,张家人住在这里,算个什么意思?还七年了,赖着不走...... 说起来,宏梁芳的心里很仇恨这一点,自己为何不是男人。 是男人又能如何? 问题是一个人的心是在一个大家族的兴旺上,还是在自己的享乐上。 宏梁芳的吃喝用度,每次都远远的超出了宏家大小姐的规定份额,每一年到了年底,她的惯常开销都是其余三姐妹的三倍多还不止。 她居然在进账的财务上想到了借支的理由,把前账挪后账,到了年底算起来,财务进款亏空累计了两千元无法合拢。 她全部用来购买金银奢侈品佩戴,吃喝用度从不算计。 这在解放初期头十年,当时算是一大笔钱。普通人家生活费不到人均50元一个月。 张家的少爷给填了这个数年下来的大坑,所以就收买了这个货的贪婪之心。 之前在宏学志还在时,就曾经抓到了宏梁芳偷账房的钱在外面消费的事实。 打了这妮子两次,但是她反而因而成了对弟弟的怨恨。 这一切都是父亲因为自己是女孩,所以心里才偏袒,才会克扣用度,不让自己任意的挥霍...... 但是,事实上是,宏家少爷宏茂生,从小节俭,从来不乱花一分钱,衣裳到鞋袜,让丫鬟婆子补了又补在穿。 身上从不戴金银玉器,仅仅在手腕挂一串紫檀佛珠...... 这还是之前武汉的寺庙请神时,老和尚在宏茂生小时候送的。 说白了,这宏梁芳作为大姐,是来向宏家人讨前世账单的货。 宏家人只是差它祖业和财产,包括眼下所有地皮...... 此刻到了晚上快七点半,宾客都坐满了宏家的正屋院子。 十几桌邻里街坊,商界的好有同道都在这里。 此刻有宏家人来叫大小姐宏梁芳一家上席。 张昌义才牵着大儿子,宏梁芳在抱着二小子来到北面的正屋大院里,坐在下面的主宾席位,而不是宏家家主的大桌上。 宏梁芳看着自己的两个妹妹坐在弟弟的身边给大家敬酒。 自己距离宏家人越来越远的感觉油然而生。 其实这种感觉在她接受张家人好处时,就应该是觉悟到了。 人家是用虾子钓鲤鱼。 你自己作践自己送上门去找的羞辱。 此刻人是把身体嫁出去了,灵魂确不是自己的了。 至少这已经不是宏家人的灵魂。 张昌义一直坐在那里被人群冷落到宴会散去,才在杯盘狼藉的左边起身。 他独自喝了一瓶闷酒,此刻也是醉了。 朦胧中,宏家的大少此刻过来说道:“住了这个月,下个月请你们一家出去,我们宏家要修缮加大仓库了。” 张家人要被撵走了,住了七年,难道想住在这里八年么? 一直在人家库房坐着,盯着人家一大家子人消费的物品进进出出,这也是一种德行。 不过你有能耐自己去筹建一个大家族。 来这里凑合得上么? 不过有句话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这天宏梁芳出门去办理年底的木工石料五金作坊材料用度。 回来是带回来一个五十多的老妪。 宏茂生是坐在大厅上脸色真不好看,这宏梁芳说是女眷,还真把自己当宏家大爷地位了。 她说宏家进什么人就是什么人了。 居然把路边乞讨的一个脏婆子都弄了进来。 “难道你是外来人,不懂得宏家的规矩么?你能住在宏家库房已经是念在我们是同胞姐妹的份上,你怎么不把满街的流浪狗都请进来住?” 宏家的老人都是坐在大厅上,带着不屑的态度看着这惹事的婆娘。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 宏梁芳还居然撒拉泼,带着自己的张家人进宏家东北院子,连夜搬家走了,但是这个婆子丢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坐着,看来是交给宏茂生任意处置了。 这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是老杨家的婆婆,疯了的婆婆。 那个杨家人不是离开了沙市前很多年就走了么?这个疯婆子并没有走。谁会舍不得一个疯子,在自己都属于逃难时还带着。 但是杨家的大少爷,是去参加了红军的,这个宏家老爷是知道的。 就因为这样,日本人把这杨家夫人弄去一顿毒打和拷问,这女的在四十岁就疯了。 这人还能在那个时代活下来也是一种奇迹。 但是杨家人,杨二爷是不管这人死活的,毕竟他是二房太太生的,何况本身对大少大夫人有嫌隙。 所以不是看在老杨家老爷走得早,夫人委实可怜,商户那些有点钱的都是看到乞讨的杨夫人都给点吃的,穿的。 如此,在那样的年代,风餐露宿,睡公厕茅房的女人,还活了下来。 如今杨家大少回了武汉,在寻找这疯婆子。 不过前番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其实没有吃的,整个大冬天她都躲在江面泥滩的柴山,挖那些野菜和芦苇根活命。 杨家大少听说就要来沙市就任市长了。 于是这个宏梁芳也是给宏家大少难堪的一种作为,把这个婆子弄了进来。 看着这个衣裳破烂的一堆人形,宏家的人都捂着鼻子跑开。 宏茂生叫来几个帮工:“烧一桶热水,把这人给我洗干净,全身衣服都给我烧掉,叫医生来,这人身上给我多涂药膏子......” 这老女人全身脓包的被洗干净,叫来药房医生开了龙珠膏子,把满身的狼疮和皮廯给治了。 把这人安排住在修好的土地庙后院,哪里干净,整洁,也便于她养好身体。 每天让一个老工人送三餐食物进去,两天进去打扫一次她住的屋子。 居然一年多以后,这人,不疯了,说话和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她只是说这土地庙后院,还住着一个白发的老头对她很好,经常和她聊天和下棋...... 听到这里,很多人都疯了一样,跑了...... 果然,这1973年,一开春,宏家门口停了一部吉普车。 新到任的杨市长真的来看他老妈了。 后面的就不细说了,宏家的家主,我的父亲,也只能让这老女人住在这里。别的地方她还不爱去,一出门,这人的疯癫就开始。 但是她一直住在这土地庙里,居然没有问题,还真是有点邪门的...... 杨市长也是工作很忙,留下三百元钱就委托我们家人来照顾,他有空的话,一周来我们宏家坐坐,有时在我们家偏厅吃一顿饭就走了。 相反,我们宏家和老杨家的关系居然又近乎了很多。 这个毒妇宏梁芳不过是嫉恨宏家的规矩,你不让宏家外的人住进来,我偏偏引外人进来,你不喜欢张家人,我偏偏把自己嫁给张家兄弟,还给们张家生一个,两个,三个,连生......三个儿子...... 其实这人要是疯狂起来,还真是分很多种类的。 就是我不是很清楚,我的大姑妈宏梁芳,算不算一种心理疾病。 她临走时,把宏家给她暂时用的家具全部搬走了,就像是她买的一样,虽然宏家大宅里的人都有微词,但是宏茂生说了一句:“让她全部拿了滚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带人进这院子,否则,不怪我翻脸,把你一起丢出去。” 于是,在宏家大宅门口一直养着两条大狗,所以能进来的人都不是很利索了。 第96章 再生枝节 虽然系一家人,都得顾着亲属血缘。这人活着只要开心就好。 但是宏梁芳在家里主持工坊家政时,贪污和挪用生意来往资金,给自己提供奢侈品和大量消耗品的费用支出,这已经触及到了一个大家族的底线。 在她出嫁后,这个权利都被我父亲宏茂生事实上收回,自己主动的去管理了,让她填平了两千多元的店铺收款空缺。 然后把所有的过去五六年的账单清理了一遍,这个宏家大小姐,从中间榨取了差价几乎有三万多的利润,所以在宏家查明事实,要赶走她之前,她借着外人张家的势力来给自己撑腰,以一种裱纸不怕丑,泼妇不怕死的决然姿态,出现在宏家大少,我父亲的面前。 虽然宏家大少可以秘密的派人暗中处理了这个货,但是父亲宏茂生不忍心下得去手...... 如今,这个其实心早就不是宏家人的大小姐,走了,人事实上早就不是宏家人的女人滚了。 这是一个祸害...... 至少很多住在大宅院里的宏家老人都这样感慨:“去了好啊少很多麻烦事,这个祸害不走,这里的农民工做事情都不安生,这是一只骚狐狸。” 喜欢拿奢侈品堆砌打扮自己,但是论才气人品并不出色的女人,不是骚狐狸会是什么? 东楼起处西园荒,侯门深宅自荒凉。 红楼一梦终归醒,燕归西苑宿残阳。 宏茂生开始整理宏家大宅,把一些和宏家工坊、手工杂役不相干的人都开始安排到大宅院外面的破屋去住。 靠着宏家大院外围围墙的一大圈工棚和临时板房还空着很多住人的地方。 至少在之前的一次大的清缴运动中,死了很多的人,空出来几百间的屋子。 1951年10月开始的那次运动中,很多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直到二十年,很多沙市的老宅都空着没有住人。 我父亲宏茂生,以搬迁出去一家人,补偿三百元的办法,让除了内定的三十户人还住在西园子里,其余的都从南院,西苑搬走。 一下子,宏家大院住八百人的,人口满当当的大院子,一下子仅仅只有一百三十人了。 而且父亲开始有计划的修建内部的厂房,构建基础木料生产设备。 在这里的地下挖掘深十米,宽七十米,长八十米的金属加工零部件工厂车间,上面构建材料库房。 这个工程一开始,就十分的隐秘,所以是封闭性的施工,全面在地下建立钢筋混凝土地基...... 宏家除了东面的宽三十米的寺庙区和东面老宅没有动,西南面的地皮全部开挖了。 夜里就看到成车的浮土被运出去填湖,在哪一个野湖区,宏家人构建了一个纸浆厂。 那附近的十几里的芦苇荡子都是宏家的造纸生产材料。 这运出去的土刚好填出来一条通向湖区深处的道路。 在新中国四个现代化的宏伟目标没有提出来时,宏家人已经首先开始实现工厂全机械化了。 宏家的造纸厂的纸浆池子还腐烂着纸浆时。 一群不知道什么人来到市郊这个野外的纸浆厂视察,说是这里附近出了什么命案,要把一个个的工人弄去审查什么的。 这个场子得关门,这里的人都得接受羁押审讯。 我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几个技术工人去了场子,哪里已经被市里公安局的十几个公安给强行停产。 这些人以为他是什么人?秦始皇么?捕风捉影的就来关我们的厂子停我的工厂。 芦苇这些纤维东西,在生物化学池子里腐烂过头了,就没有办法生产好的纸浆。 何况后面场子里,堆的数百吨的材料要进化学池子里浸泡。 父亲进厂区时,十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围着我父亲宏茂生问:“你是这个厂的厂长,为何一早叫你不来,你此刻是来投案的么?” 宏茂生用一种看穿世俗小人的目光盯着此人说道:“你说什么?谁来投案的?在你的眼里全世界都是坏人么?我跟杨市长打了电话,你影响我纸张生产进度,过期我生产出不了省委宣传部要求的上等纸张,唯你是问。” “少特么拿市长来哄人,你以为市长住在你们家啊,说打电话就能管你们的这档子事。这附近有一起凶杀**女性事件,这里距离你们产子很近,所以嫌疑人九成就躲在这里面,你不好好的配合,后期要是抓到是你们厂子的人,你也脱不了干系。” “怎么?这是什么时代,办案还带搞罪行连坐了?谁给你的权利?你不过就是个刑侦队的小队长,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厂的工人干的?进来就血口喷人,强制性的就要我们工人配合。我们工人上班时间都在厂区忙着赶工,没有功夫出去溜达,何况这外面是全市的工人上下班都能走的公路,你凭什么断言就是我们工厂工人犯案?你有权利来停产?” “杨市长来了,是杨市长的车。” 果然,接到宏茂生的电话,老杨就赶到了。 “杨市长,或许很多人看到我们宏鑫营造厂的生意就是做得红火,赚钱多人眼红。我这是又招惹到谁了?来一伙人进来就封我的场子,堵塞我的大门不让工人开工生产。” 杨市长是面色铁青,然后叫来市局的局长,在场外的杀人现场附近做了现场会议...... 然后他过来拍拍宏茂生的肩头说:“你去让工人们开工,这件案子是不是工人做的还不一定,现场附近草丛遗留着一只解放鞋。估计是联防队的某个人丢失的鞋子,我看案子有线索了。你们安心的生产,我看这案子肯定不会是工人做的。” 果然,三天后,在江边大堤掐死纺织女工的案子破了。 是两个治安联防队员犯的案子。 他们江边夜间巡堤时遇到一个年轻的下班单身女工,所以借口盘查和审问,带到这附近树林打算图谋不轨,结果在女工呼救挣扎过程中,把人给掐死...... 在草地里追赶时,一个人丢了解放鞋。这鞋子上有厂家出厂编号和联防队的登记油漆码,所以这两个人脱不了干系,此刻已经被抓。 不过什么时候什么人出了事,都和宏家产业和工厂扯上关系,这个道理才是醉了。 通过这一次的事情,宏茂生意识到,一大家来支撑一整个企业,引起人嫉妒和祸害的面积太大。 还是得走合作合资的道路才行。 此刻宏家历史能独立拿出纸厂修建的钱来,但是后期的浆料,回收废旧纸张的资金,也是需要很多钱的。 加上独木难成林,遇难好汉帮,这都要一群人来一起合力打造新时代的企业模式。 何况宏氏企业集团,在未来的发展时空里,还是走城市建设为主体的建设行业和高新技术制造行业。 这些化工、轻工业、日化产品,还不是宏家的主流、主打的发展渠道。 所以在这一次的意外事件之后,宏家的家主,宏茂生才意识到,一个人作为一个企业裁决者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运营一个强大的企业集团,得依靠一帮子的人才。 所以志强纸箱厂,公开的登报招聘技术厂长,大量面向社会公开召聘化工行业的人才。 一时间,在市中心广场,宏家临时搭建的一个棚子这里,围了几千人,很多是来应聘的大学生,技术工人,还有化工行业,金属机械行业的技工...... 虽然是为志强纸箱厂,公开的登报招聘技术厂长和一批技术工程技术员,但也是为了宏家的金属加工行业在公开的储备人才。 之后,一百个技术工人的名额招满,五个来应聘的技术厂长也将接受宏家人的现场实地考核。 他们会被安排到志强纸箱厂的五个生产工艺环节里去负责生产的指导。最后以群众的评比和我父亲的宏茂生的最后评测来决定人选。 那个时代,作为一个新兴起的私人投资企业的厂长是很有吸引力的。 在这个大月进时代,大背景下产生的技术工人当的厂长,都有着丰富的生产管理经验。 而父亲看了祖父宏学志留在祖宅书箱里的日记本,也是立刻就做出决定,把纸箱厂全盘转卖给国家,分期向国家拿回投资的前期铺垫资本。 其实这是很多市里领导都很重视的一个企业,最少在国家的瓦楞纸箱制造技术还不是很先进,各种包装还没有彻底的走出行业空白时期,这是一个相当赚钱的行业。 宏家完全退股,竭力脱出,也使得杨市长和一干领导也是有点纳闷。 其实他们不知道,还过几年,就是什么大革命时期的浪潮席卷而来。 这个时候很多的私人资本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残酷打击。 虽然用了五年,政府把几十万初期的投资资本换给了宏茂生,但是我们宏家还是作为该企业的技术厂长之一。 而且父亲还有一份事实上的工资在这里面。 但是私下的,父亲在把祖父留下的书在大范围的整理和修复,在复制和归类。 藏在祖屋地下书库的几千本书,才是宏家流传的珍宝。 大姐宏梁芳出嫁时,按照规矩抵扣了一箱子的嫁妆外,事实上她离开宏家大宅时还是拿走了四箱子的东西,一箱子的书册,一箱子的金银玉器摆件,一箱子的银元金条,还有一箱子的锦缎丝绸。 第97章 内藏机关 转眼,我宏龙已经五岁,这一年也是文画大革命时期,进入最混乱、甚至于出现流血暴乱的年月。 因为宏家处在市中心闹市广场区,这里聚集着几大势力的造反派。 而且这里的广场区附近,有三个小学和两个中学存在。 也是很多穿着军装的所谓红小兵们最集中的地方。 母亲是作为一个纺织厂女工代表,也是在集会的人群里,穿着解放军的橄榄绿,戴着红色袖标,几十个纺织厂女工,打算和对方的文攻-武卫工会宣传演出队比试。 在对方纺织厂的工宣队女职工跳完忠字步,然后我母亲这边的一群女工也跳了一段更快节奏的忠字舞,然后还加了红色娘子军的一段舞蹈,引起了全广场人群的欢呼。 可是对面的一个女工过来扯住我母亲的长辫子叫道:“这是黑-类分子的家属,她们家男人是官僚资本家,她有什么资格跳忠字步?打死这个黑-类,把文画大革命进行到底......。” 疯了~!......这群人都被这疯子女人弄得一愣一愣的。几个女工反应过来,冲上去也撕打我的母亲 我父亲其实在宏家大院上的屋顶站着,看着广场中间的这一群人在跳舞斗法。 但是看清楚是有人扯着我母亲的头发打架时,这个个子不高的男人,一个飞跃...... 从高五米的院墙下去,落到沥青马路上,几个健步如飞来到场地中间,把几个围着打我母亲的女工分开...... “你们是不是疯了?搞演出还带打人的么?你们还是不是女人?” 在场的人大都是认识宏家大少的。 此刻很多人都退下到一边。 “你们家是黑-五类分子,她有什么资格跳忠字舞?” “去你么的什么狗屁舞,我们宏家讲的是做人的娘心,老子父亲杀日本鬼子时,你们这些女娃还穿着兜裆布。敢跟老子讲什么黑-五类。” 我父亲,抱着被打得头破血流,衣服被扯得稀烂的母亲,穿过广场上万人的人流,回到了宏家大院里,沉重的铁门关上了。 外面虽然来了一群不知道什么人还在哪里砸门,但是宏家的人一概的不理。 你们有那本事,架着大炮轰进来看看。 说到母亲秋道明,系一个出生满清末年御厨的后代。 秋家老爷子,曾经在大清朝的后宫里掌厨,说个老实话能给慈禧做一日三顿饭的厨师并不多见。 慈禧喜欢吃的糕点和民间小吃,都系此人的祖传一门手艺。 不过是在慈禧时候,满清王朝崩溃坍塌,宫人是走的走,散的散了。 秋家的人来到湖北荆州这儿,走不了了,时局动荡,加上湖南那边暴动,得到宗门已经离散的秋家老爷就在这沙市和古城之间的驿站边,找了个破屋,买下来修缮一番,住了下来。 于是我外公秋德全,也就在这里出生。 听故事的你可以说我宏龙吹牛不找发票,但是故事和事实很接近时,这就是事实。 看书看一半你可以丢掉,这也能是一种求知的做法。不过做人都这样,一定做什么事都没有个结果。 那些点了收藏还取消的,不过是找本书打发、混时间的人,不是看书求解的人,更谈不上以后做人的认知和修为了。 人是有本事的人,面对这世上的疑难问题,没有能力的,一再的逃避直到终老。 这个故事或许很另类,但是不变态,虽然一针见血,但是刀刀入肉。 它就发生在我们老一辈人的身边,做人没有坎坷经历,何来人生历练之说? 这里面的人物现在很多都老了、死了,但是这些故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你可以不看,但是不等于它们不曾出现...... 你想要正能量,就得知道那些是负能量,要求自己不去体现负能量,那么这社会才叫真的和谐社会。 否则,总是要求别人不体现负能量,其实那很不现实,这永远是个幻想,我们永远都要面临这样的话题。你觉得一些事敏感,是因为你或者你家人曾经这样做过,而且角色绝逼是个坏人。否则,你为何心里发虚?难以面对? 我说道的之前跳所谓忠字舞,她就真的一颗红心向着谁了么? 抓着同样的属于勤劳女工,我的母亲,大打出手,不过是看到我母亲漂亮,穿的衣服比她们我的好,平时就嫉妒得不要不要的了...... 我父亲提着一把日本刀,打开了宏家的大门。 这些围着宏家大宅门的人群,吓得向后一缩。 “你~!你不是通敌分子,哪来的日本人的屠刀?” “哈哈哈。”宏茂生把手里的一把勋章和奖牌出示给众人看。 “这是抗日战争时期,我父亲宏学志杀了日本宪兵,炸了炮楼子,杀了日本小队长,大队长,少佐,拿到的几把日军战刀。国民党后来追认的抗日英雄奖章,这个是解放后,党和政府颁发的民族英雄奖章。你们谁之前说什么黑五类,你给我站出来说说看,我们宏家够格你们中的哪一类?” 父亲把刀尖指着,殴打我母亲的几个女工,上前揪住一个领子说:“我家女人是书箱门第,知识青年,你要是疯狗乱咬,看老子不一刀切了你......” 这女工吓得当场“妈呀~!一声就吓跑了。” “你们打伤我的妻子,她刚生养小女儿不久,我是不让她出门的,但是你们的人硬拉着她做激进派的活动,她参加了,你们的人还打伤了她。我宏家在抗日时期,给你张家,给你杨家,给你赵家,给你刘家,给你王家,每个月半袋粮食,一把铜钱过日。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就是活过来欺负我女人的么?滚~!谁再上门滋扰,老子砍了人,把头就挂在这门楼子上。” 宏茂生提着日本刀,穿着一身中山装,大义凛然的站在哪里...... 我的眼里,把这一刻永远的印在了毕生的脑海中...... 宏家大门口,父亲的身影永远是高大上的哪一种。那些穿着橄榄绿军服的学生,工人,农民都懵逼了......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一群人,在做一件事实证明很错误昧良心的事。 我父亲提着刀当场棒喝,这些人才有点觉醒了。 不这样,宏家的人一旦缩头,绝对会在那个时代被迫害到死,毕竟领头的几个疯女人已经有了“疯狗症”。 这得了“疯狗症”的人,都是有着看到不爽的人,不管认不认识,之前熟不熟,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乱咬。 话说我们宏家历代人,真的对得起整个沙市市的邻里街坊。宏家祖孙三代,从宏金贵到宏学志,再到宏茂生,一生都是帮扶弱者,资助穷人,从来不索取,一直在施舍恩惠,也没有索取过任何的奖状和虚名,很多的公德匾都深藏在阁楼,从来不挂出,已经有几十块了。但是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公德碑,是立在邻里街坊的心里的。 我母亲秋道明系,外祖父的第二个女儿,长女是秋道英,这名字原本是定好的,给儿子的名字,但是既然是女儿,亦无所谓了。 但是我母亲认识父亲时,也不知道我父亲宏茂生是宏家大少。 她一普通工人子弟出生,父亲秋德全在一家纺织工厂作为锅炉工。 姐妹兄弟五人为了贴补家用,在驻地附近的水塘养了六十多只鸭子,三十多只鸡,在野地开荒种红薯和土豆。 母亲胡秀真很会做酱料,所以在野外种植了两亩地的蚕豆。 我父亲是喜欢吃酱料的人,所以有一次去秋家酱料坊取定下的两缸子豌豆酱时,认识了正和姐姐秋道英回家的道明。 这女人皮肤白皙,丰胸翘臀的,笑起来好可爱。 宏家大少看过了太多的女子和大小姐,但是能这样细滑白嫩的女子还真少见。 当时秋家的人还以为这小伙子是大家族帮工的伙计,拖板车的力夫。不过是一个杂役身份...... 也是不以为然,不冷不热的招呼。 父亲宏茂生几次找机会接近我母亲。看着她下荷塘捞菱角,摘莲蓬,挖莲藕,和普通男人无异。 和姐姐全力去收集野外的食材,贴补一家的吃穿用度。 一家人七口,下面有秋道雄,秋平安,秋国发三个弟弟。 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 毕竟自己种地,养鸡鸭,人家饭桌上看不到鸡鸭鱼肉,这秋家还有自己酿造的葡萄酒。 突然的,有一次大河涨水,内湖内涝...... 荷塘的水深了一米多,不会游泳的,我的母亲跟着我大姨下河去捞河蚌,没有想到先后被水藻绊住,差点两姐妹都丢了命。 好在我父亲骑着自行车路过那里,很凑巧的看到了。 跳下河,用随身带的电工刀割了水蛇草,把两个大姑娘救上岸...... 终于,在我大姨的一再鼓动下,我父亲的婚事才有了转机。 加上我们宏家本身就是大户人家,送了一堆很多人都没见过的彩礼后,这秋家的人立刻就在年末,把这件婚事就给办了。 父亲一再坚持不以家族的财势作为迎娶和婚配的条件,以自己的做人品格来作为人家看重的理由,这也说服了秋家的老爷子。 第98章 宏家姐妹 宏家大少的婚事并没有太过于张扬,原因很简单。 当时大姐宏梁芳还守着宏家的仓库,盯着宏家的财产,她根本不打算走。 这大姐早出嫁几年了,人还没有出宏家门,这父亲等了五年才自己结婚。 毕竟二姐,三姐还得找夫家出嫁了才行。 这大姐其实在看,看宏家大少如何分配财产的。 其实这宏家的财富由掌管宗族的宏家长子说了算,分多分少能绝对的不差一厘么? 遑论三个姐妹都是一样的五箱子陪嫁,没有多的,也不可能少。 她最后才泄了气。 加上宏家大少结婚,没有请更多的人,只是一般的宴席,很多的邻里街坊人等都不请,也是比三个姐出嫁显得人少了很多。 这也是做给三个姐妹看的,宏家大少自己都得勤俭持家,节省度日。 二姐宏秀芳虽然不听弟弟的建议,坚持的跟一个部队转业的文艺兵结婚了,第二年就因为勾三搭四的男女关系,两人就闹着离婚。 眼看这孩子正要出世,这男的也不是个东西,半年不滚床都过不得,还要找音乐舞蹈剧团里的女人鬼混。 所以这女人的一生,也算是注定了一种命运。 何况那些一直没有动过的古董和字画,来自皇室和王府的名贵摆件等物,是普通人家能上桌面的东西么?拿出来还不招惹是非? 那些宝物,宏家老爷都没有拿出来见光,一直拿铁箱子锁着,这其余的东西其实是分成了六份的。 宏家五个子女何为六份? 其中多出来一份之前是打算留给孙子辈的。这也是作为宏学志的一种爱子情结。这一份比两份都要多。 但是宏茂国意外的去了,这地窖就多出来这一大一小,两份财产。 按照这心肠狠毒,什么都想要的大姐宏梁芳的心思,能在宏家拿多少就尽力的拿,能占多少,就不要看脸色的去撒了泼的要,这毕竟要回来的都是真金白银,难得赚取的财富啊......哈哈哈哈...... 不过宏家大少爷也不是二愣子,这三位姐,既然嫁人了,都自觉的走人吧。 宏家不带给你们外姓人,养一大家子的义务。 三姐最先离开大宅,然后过了半年,二姐也是搬出去了,大姐还是赖着两年,最后还是得走了。 不过,从很多小事和现实,就能看出一个人,做人的品格和气节。 换这种人也是一种活法,可是那能叫有德行的人么? 大姐以宏家大宅有空房为理由住了七年半才灰溜溜的走了,走时带着一种绝望和不甘心。 在这天夜里,还做了一件很不地道的事。 把祖宅里面,宏家老爷宏金贵遗留的东西全部偷走了。其中有老爷子生前的金银物品和文物收藏等等..... 还把书箱里的阴阳镜偷走了...... 他们家的人居然能在宏家宅子里,做出夜里偷鸡摸狗的事来,也是一种铁了心只是为了钱,亲情都不要了的举动。 不过也合该是报应,夜里爬上荒僻数年阁楼的张昌义,拿到宝箱后,看到一个白色的鬼影,吓得以为是宏金贵老爷的影子,连滚带爬的从二楼失足跌落,落了个腿骨裂残疾,和头部血栓的后遗症...... 这个人在晚年也是死于脑血栓,腿从那以后,一到冬天就疼...... 宏茂生在这女人搬出去后,第三天才发现祖宅被盗了,立刻带人去张家理论,但是张家人一个个还很凶狠的说我父亲血口喷人。 拿着张昌义的鞋子,丢在这几个张家人的脸上,我父亲拂袖而去...... 曾祖父收藏的一箱子的名家字画,几件金银玉器摆件,还有宏金贵用过的玉茶壶,翡翠砚台等十几件宝物,全部被其盗取。 这对寻常人来说只是摆件,可是对我们宏家人来说,是一种念想。 事实证明,这玉茶壶一套茶具,给张家二子张宪打通物资局的路子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这东西出现在十五年后的一次文物展览上。 不过谁会认为这是宏家的东西?这是宏家老爷子辈,在修建武汉的渣打银行时,洋人送给我曾祖父的,属于皇室的贡品,大家知道八国联军才有圆明园和故宫的宝物。 这张家穷人独户,祖上无人做官,家中无有及第之人,何德何能,有此等贵重东西? 算了,很多历史不堪回首,即使到了我一辈,这些东西即使拿出来也是招惹麻烦事的祸害。 明摆着是皇家和王室贡品里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寻常百姓家,你即使拿去卖钱,几个人有这能力收取?再说了,这东西对普通人家来说没有实用价值,很多收藏家最后还是贡献和上缴给国家珍宝馆了。 留在家里一家大小争夺得厉害,还伤害了感情。 宏家大小结婚后,都是布衣简从,身边不带任何保镖和丫鬟,家里从此也不请丫鬟和仆佣。 何况大少藏在家里搞什么飞机,外人都不是很清楚。 宏家大宅子里,在起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宏家的宏茂生在地下修建了一个金属零部件加工厂。 这是能制造各种大型,重型,中型机械零部件的工厂。 宏家大少不开麻将馆,不开夜总会,搞这些东西能有钱赚? 我后来问父亲时才知道,这些都是做为宏家未来的企业集团做准备的,而且是宏学志要求他去做的,为我的事业做的一个铺垫。 以后的建筑工程会是数百米高的钢构城市建筑,所以,不用新型的材料和一个跨时代的思维,在未来宏家人不可能引领这样的世界潮流。 而我目前的任务是,好好的读自己的书。 在宏家撵走了大姐宏梁芳后,把东北角的院子隔离出来一半,重新翻盖修缮一新,做了我的书房和主室套间。 并且把祖屋里的一切,都搬进西边的三间库房收存,宏家开始正式修建宏家祠堂。 地下修建起来一个巨大的金属零部件加工工厂,当时的很多国内的先进机械都还没有宏家自己设计建造的铣床,钻床,刨床先进。 宏家在这里重新构件企业理念,为自己家族未来做后期铺垫了。 只是宏家三个宏家姐妹,唯有三姐宏玉芳默默的嫁出去,跟着一个老实的小学教书老师走了。 二姐宏秀芳虽然是对嫁妆表面没有什么争议,毕竟这是老爷走时封存的箱子,都写了几个姐妹的姓名在锁上,谁开了,破了锁还有的一说,可是这锁自打宏学志老爹走了就没有人动过。 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拿了自己的一份家财走了。 这老大宏梁芳心机动了又动,看不出什么不妥,也是无奈的后来被迫搬了出去。 其实张家人的老宅,早就在她提供的大笔银钱之下,早几年就修得好好的了,她不过是赖在宏家看看还有什么动静而已。 几次宏梁芳是要进收藏室看老爹留下的遗产,可是祖上有祖训,女儿嫁人的不得再进祖屋祠堂,这不吉利,是被赶回来的,人家不要的媳妇么? 何况宏学志离开家时,写了书信留在儿子的手上,几个未出阁的女儿都是得了父亲的教诲的,每个人五箱子陪嫁,不得论谁多少。 所以大家都没有意见,她说想看看,还是宏茂生老实,带着她偷偷的进了一次祖宅阁楼。看过了父亲遗留的东西,她就把这里的钥匙藏的地方,东西摆放的地方全部看清楚了...... 否则祖宅宏学志留下的一些少量书房金银玉器摆件和古董至少有三十余件,宏家老爷满清时代就祖传下来的手杖刀,笛剑都不见了,这难道是外面的人可能知道的东西么? 虽然宏茂生没有去张家讨回个公道还被张家人赶了出来,不过这样也好,断了张家人的来往也是一个福。 至少去了一双贼眼。 但是宏学志藏在阁楼木梁上的,真的阴阳宝镜也跟着不见了。 假的藏在其中一个书箱被整个抬走,可是这个暗格子只有自己和大姐才可能知道,所以一切的一切不言自明。 这里的东西一旦报官这张家人绝对脱不了关系。 难就难在那时候怎好是国内的第一次运动浪潮。很多人被关进去毒打,莫名其妙的就按个罪名就死了。 这件事父亲也不好张扬,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所以只能忍在心里,暂时不去计较。 宏龙在家里玩着玩具,可是宏茂生突然看到了一面古董镜子。 他惊喜的拿在手里,这不就是那一面真的镜子么?也难怪张家人死活不承认有这个东西了。 问了宏龙才知道,那天张家人夜里偷偷的运送东西出宏家大院时。 宏龙刚好从南门和几个叔叔看电影回家进院子。 院墙外拖着满车偷来物品的几个张家人,是远远的看着就跑,慌乱中把一面本身就没藏好的东西从箱子里跳了出来。 宏龙看见家门口亮闪闪的铜镜,拿了就回家玩,放在自己一堆玩具里了。 居然这面镜子还是很神奇的留在了宏家人的手里。 此刻拿着铜镜,宏茂生才想起父亲宏学志的话:几个姐妹中唯一值得信任,而且毫无心机的是你三姐,其余两个,一个蛇蝎心肠,一个见利忘义,你需要多多的提防了,能早点让她们出宏家大院最好,以后尽量少些来往,这样少些是非纠结。这两个大一点的,其中一个还是害我孙儿的祸害。你可得留神...... 第99章 铜镜宝图 父亲宏茂生把我手里的阴阳铜镜拿走,我哭着闹着要回来。 父亲是点点头拉着我的手道:“来儿子,跟着我去一个你没去过的宅子。” 看着父亲拉着我进“鬼宅”我吓得先后直接躲,脚在地上拖...... 宏龙:“我怕,老爸我不要去哪里面,这里面闹鬼......” “胡说,之前我说这里面闹鬼是吓唬那些外人的,其实这是你老爷,太爷的祖屋,他们怎么可以吓到你。我带你去看一些宝贝东西。” 此刻是天黑饭后时间,我跟着父亲穿过北面院子的一个暗门进入东北的仓库大杂院。 这里因为刚搬走大姑妈一家人,这里已经是大院子上了锁。 穿过南边的一个院门进入柴房。这里是堆过冬取暖木料的地方。 父亲挪开这里的一个锯木头的马凳,扒开地面一个铁板,露出下面的木头暗门。 里面黑漆漆的我有点怕。父亲拿着火把,把油灯给我提着,跟着他下去。 在地道里走了几分钟,我看到了这里面的很多地下暗道。 原来自己的家里还有这么多的秘密。在那个深挖洞广积粮的时代,老百姓都像是耗子一样...... 不过我们宏家在1941年就开始挖地道了,因为宏学志是要造武器杀日本鬼子的。何况宏家的家里,躲了那么多逃避抓壮丁的穷人,这些人都是暂时的生活在这黑暗的地道里的。 宏茂生:“这些屋里都还可以住人,里面都有床和衣柜。我们大院子核心的水池就在这上面。因为水池的下面是水泥灌注,还做了油渣防水,是不可能渗透水滴的。” “宏家祖宅院门被我从里面上了铁杆子,即使再有人翻越进来也出不去。所以我们只能从暗道过来了。” 牵着我的小手,父亲带着我看着这一间间整洁的小屋子,还告诉我曾经那些地下党的人住过这里。 也有国军的军统特务逃避鬼子的追捕藏在这里。 我突然的觉得身后背脊骨很冷,回头看漆黑我的通道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在后面拐角弯道哪里站着,虽然看不是太清楚,可是我还是拉着前面父亲的腰带吓得全身出汗...... “怎么了龙龙?不要害怕。你看到什么了么?” “是白色的衣服,一个白胡须的老人......” “这里之前上面就是土地庙,我们宏家上一辈人,你爷爷重新修了庙,那个白色的人就是土地公公,它不会吓唬你的。” “呕~!可是我还是很害怕的,父亲,我们还是赶紧的回去吧。” “我们就在自己的家里啊,不过是在地道里面。这里是你爷爷和那一帮子叔叔挖的地道。” 父亲推开头上的盖板,从祖屋的后面一间屋里爬上来。 把我拉上去,来到了满是灰尘的祖屋里。 “这里好黑,好安静啊。” 在慢慢的顺着木板楼梯,爬上二楼的阁楼时,这里左边是一个连在一起的书房,有十几排的古书,但是很多书架目前空出来了,像是被人...... 走道不过是隔着木板而已。 “这些书都被张家的人偷走了,他们借着是你大姑姑家的人在我们宏家胡乱的搬东西,这是家贼,以后不能让他们进这大院子,更不能进宏家的祖宅院子里来了。” 宏龙:“为什么大姑妈一家人要拿我们的家的东西啊?难道是借了不还了么?” 看来父亲受到了震动,回身看着我,摸着我的头说:“他们不仅仅是借了不还,还想把这屋子都给卖了,钱归他们用,你懂了么?” “那不就是土匪,强盗么?” 宏茂生:“等你大了,自然就会明白,这些人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活着就是来享受和消费的。这些是投机分子,是蛀虫,是心机婊。” “那我就离他们远一点。不再搭理他们。” 宏茂生:“你心里知道就好了,其它的不要说得太直白。” 在书房这里,宏茂生点起几个蜡烛台,顿时这里的书房亮了很多。 取出古铜镜子里背后的黄裱纸和一张十二金陵彩图...... “哇~!老爸,这些大姐姐好漂亮哦......。” “你还小,等你过了十岁,我给你看《红楼梦》,你就知道这些姐姐是干嘛的了。” “好的,......红楼梦是老爸以前做的梦么?......” “还有......这些姐姐是那个家里的人咧?为何在我们家的铜镜后面藏着?” 宏茂生一手拿着一面十分光洁的古铜镜,他并米有回答孩子喋喋不休,还是算古怪的问题,在仔细看了看才说:“这是笑阎罗的阴阳轮回镜子,据说在里面能看到自己的过去,和来生,不过得消耗一种力量,还要折寿才能看到。” “是吗?不过老爸,我在镜子里面看到的是一只猴子哦?” “你少骗老爸,猴子是《西游记》里二师兄八戒的兄长。” “我不喜欢猪八戒,它样子好难看的,还喜欢在师傅面前说猴子的坏话。” “呃,这个我们以后再讨论,这里我带你来是要告诉你,这面镜子是在上一代你爷爷买下这一栋古宅时挂在房梁上的宝贝。这属于轮回镜,不能给任何人拿走,也不要说我们家有这个宝物,这个十二钗图长三米,宽二十公分系绢帛所画,来自很早时期的丹青高手。我父亲说过,这黄裱纸是古墓藏宝机关的墓道图,这十二钗图是藏宝的地方。在你爷爷宏学志那时候起,就临摹了一张同样的墓道图和这钗图,不过假的被你大姑妈家的人偷去了,这真迹你得保管好,父亲可是给你了。” 宏龙是点点头,看着父亲把丝薄图卷轻轻的折叠,放进了铜镜的夹层里。扣好背面铜板,锁死机关。 拿一个铜链子挂在宏龙的脖子这里,看起来像是大话西游里的孙悟空...... ......门外蜘蛛精敲门,猴子满脸的硬茬胡子开门站在门口...... “今晚的月亮好大啊......”门外的白晶晶说...... 至尊宝偷偷的把镜子伸出去照照,一看是妖怪,立刻关门...... “你在想什么龙龙......” “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一面镜子,在光宝盒的一个故事里。” 宏茂生摸摸宏龙的头笑了笑:“做梦吧儿子?这屋子是你爷爷离开后,其它人谁都没有能进来过。你一直都没来过,这面镜子你怎么可能看见过?” 宏龙也是嘟着嘴,耸耸肩,无话可说了。 但是,宏龙想说这面镜子真的好面熟...... 算了再说等于没说。 从祖宅地道出来时,父亲让他进入一个铁门里的房间,里面堆着好多的箱子。有三十几箱,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这里面的东西在十五年里不能去碰。等你二十五岁了,你就来看看那些能有用的。” 宏茂生摸着其中的五个箱子。 这些箱子上打着“x”字封条,使用很特殊的松脂粘住的,上面是写着宏茂生。 另外五个是宏茂国,还有五个居然......写着宏龙。 “你爷爷没有等到看见你多一眼就走了,” 1957年,在宏茂生九岁生日这一天,爷俩不过是人生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在一个回民餐馆吃了碗牛肉面和两笼包子...... 这段历史永远的留在了我父亲宏茂生的记忆里。 而如今九岁的宏龙,也是被父亲带到祖父的这书房,看到了勤俭持家的祖父,辛勤耕耘,福泽众生的一切事实。 在那样的战乱岁月,他用一个书生的智慧,挽救了不下数百人、处在血淋淋刺刀下的性命,宏家和一群富商成立的战时万字会,地方红十字会,在当时救济过上万的家乡贫困家庭,如今宏家祖辈人支出的救济款,已经是无法去计算了。不过沙市目前还存在的七八十岁的老人都记忆犹新...... 但是宏学志,并没有在现实世界,得到应有的好报,他在刺杀军统特务,为自己的妻子兄弟们报仇时,他被背后举起的黑枪暗杀了......但他唯一的希望是有了孙子,宏龙。 或许他把所有的资产和故事留给后人,无非是把一种属于人类本应该就有的精神,让后代给传承下去...... 在这一天之后,也是宏龙在学校小学成绩开始下滑的一年。 其实宏家人不知道,这个张家的人得到了价值两百多万的古董之后,还是对丢失的另一面古铜镜子耿耿于怀。 人为何叫贪心不足,蛇吞象。其实就是指的这种窃贼心理。 它以为下一把自己凭借着小聪明,会捞取得更多。 为何是两面铜镜?一个还藏在阁楼的暗槽子里,之前哪里是放着宏家的地契的。 不过宏家的大姐宏梁芳不知道,在前两天,宏家大少宏茂生就把地契取出来,作为结婚时给秋家老爷看的,作为宏家大家业的一种凭证。 其实冲着宏家地契去的宏梁芳,并没有得手,所以这个恶毒的小女子,就把老爷留在旧屋阁楼的东西全部搬走,尽挑拣一些值钱的东西拿,拿得越多心里越是解气。 那些值点钱的古书,能搬走的都抬了十几箱子。 至于古玩玉器,摆件茶具,更是能拿的都拿走了,她难道不怕老爷突然的回来么? 其实说到这里,不是找不到宏老爷的尸体,说不清楚被江水冲跑了,不知道人究竟是否是死了,这宏梁芳就能这样干?是不是其中的幕后真的还有她的一份? 第100章 心机连连 宏学志在俄罗斯带回来的十几本俄文版的土建资料书册被人偷走了,而且是在宏家大院蚂蚁都不可能轻易溜进来的两层防守围墙里。 宏家的大姐宏梁芳在被弟弟宏茂生严肃的说应该搬出去后,才动了心思,想把地契拿在手里,暗中要挟弟弟多给自己一点额外的东西......但是她却不知道,心机虽然藏在一个人的心里,别人不知道,但是,老天是看得很清楚。 在宏学志走之前,就把地契换了一个地方,藏在儿子的木板床的夹层里。 这件事作为宏家大少爷才可能知道的秘密,这个所谓的宏家大小姐如何得知? 而且在前两天,宏家大少宏茂生就把地契取出来,作为结婚时给秋家老爷看的,作为宏家大家业的一种凭证。一直就带在手里。 只是未曾料想,这张家的人是看见痰盂和便桶都偷的货,没有更多值钱的物件,把一些精装的典籍书册,装了满满当当的十大箱子,共计七百多册,连夜就要拖走。 虽然收买了看院门的小子,但是还是被提前回来的宏龙和几个工坊伙计看到了。 不然,他们可能一夜下来,整个祖宅屋子的东西都得搬空了。 等张罗着北院正房结婚礼堂的宏茂生,闻讯赶出来看时,当时也没有看到所以然,看到祖宅的院门锁着,也就没有在意。 可是结婚喜事喧闹半个月之后,一切亲朋好友散去,已经过了两天,他进祖宅二楼才知道被盗贼给摸了...... 父亲最宝贝的书,全部都没有了,问题是这个从来不看古书的大姐宏梁芳不过是把书都拿去典当的作为。 他赶紧去大姐家去讨要,结果被五六个张家的壮年给轰出来...... 跑去旧货市场去翻找,居然找回来三百多册。 这些败家的东西,把宏家老爷典藏的几套古籍全部当废纸卖了...... 好在是旧货,老板也是认得宏家大少的,在后面自己的屋里再翻出来一百多册外文版的书典。 这收破烂的老韩家也不是完全文盲,知道一些书很稀缺很贵重,他都先挑选一些藏了,原本打算卖高价的。 听说这档子事,也是摇头叹气道:“早知道是宏老爷家的,我一本都不卖了。”他也是受过宏家老爷恩惠的,不是祖父宏学志当时和日军少佐说好话,他的儿子不瘦巴巴的给放回来看老母,估计也是当苦力给累死了。 他坚持的要把卖出书赚的两百多块钱退出来,这在当时也是很大一笔。 而且告诉了宏茂生,是学校的老师,还有那些学生给扒拉去了。 于是龙龙的父亲,宏茂生,骑着一辆二八凤凰自行车,当时在全市是第三辆二八自行车,那个年代能买自行车的,都是工资很高的机关干部才有得条件去买。 父亲跑了很远的纸厂,在哪里的废品纸堆翻了一上午,算是把其中夹杂的五十几本找了回来。 但是在学校和几个工厂找那些工人要书之后,总共是找回来五百多册。还有两百册是没有回天之力了。 我看着父亲很忧愁的脸色,我自告奋勇的说:“我去姑妈家玩,想办法偷回来。” 父亲是瞪着眼说道:“小小年纪,这种想法就不好,我们光明正大的做人,不做偷鸡摸狗的事。” 宏龙背着手,器宇轩昂的站在父亲面前说:“哼~!对付这种人,我难道就不能用同样的方法么?” 父亲是过来抱着我说道:“宏家的书可以丢一堆,但是人品绝对不能丢一点。这些书,我不要了,有机会,我托人去找遍全国的新华书店都给补上。” 其实我知道父亲是个骗子,那一套两百多册的线装典藏本《百科全书》,就是当时的北京图书馆都不带几个全套的,一下子缺了五十多册,这不是损失,是掉了大...... 这宏家出一个败家子,就能把一个大家族给完全给毁了。 难怪祖父离开时说了,三个姐妹都不是能帮到宏家的,还有一个会把宏家害得断子绝孙。 (事实上到了龙龙这一代,长子目前47,都没能结婚) 这大姐宏梁芳却一连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人,给别人家生孩子本身没有什么说道,确实如今看起来,她住在宏家大宅里,连珠炮一样的连续就三......,像针对宏家来争夺什么的架势,给人的感觉真有点搞笑。 宏龙十岁生日,父亲牵着去中山路文具店,买了一支很不错的英雄钢笔。 虽然和如今价值数万的金笔无法相比,但是小学四年级学生,能用这样好钢笔的那时并没有第二个人。高中生用的钢笔都很一般。 半路龙龙要求去学校一下。 我笑嘻嘻的,让父亲先骑车回去。 周末去学校干嘛? 因为大姑妈宏梁芳就住在学校的后门这里。此刻距离这个大门没有几分钟的路。我知道大姑妈这人爱钱,一般她周末都去给后进学生在教室补习,收点差生的补课费。 进入大姑妈家时,他们一家就老三张辉,在家里二楼写作业。 他比我小半岁,小时候经常在宏家大宅院里,找各种借口,让他们家两个哥哥打我。 我进去给了张辉一个棒棒糖,然后笑嘻嘻的就跑下楼。 我知道他从小就喜欢抢我的东西吃。 他一定会追下楼去掏我的口袋,把糖果都给拿去才罢休...... 我跑出老师宿舍楼,蹲在一边反方向的角落里,看着他跑远,回身上二楼去关了他家门。 在里面的书房,果然看到了十几本百科全书还有很多很古怪的很厚的旧书。 这些估计就是我父亲丢失的哪一些了。 不过这七十多本,我如何拿走?一次最多背走三十多册。毕竟这些书都很厚实,很多比字典还厚...... 我看看下面的院墙里的空鸡窝,顿时乐了。 把七十多本书下雨一样的丢下去,......这老师住宅楼,后面夹道没有谁经常去看,何况周末的午后,很多人在家歇着睡午觉。 果然老三上楼来进不了门,去学校教室去找他妈拿钥匙去了..... 我就瞅着机会......哈哈,溜到后院墙,把书埋在鸡窝一边干净的草垛里。 父亲用二八自行车前面载着我,后面拖着书,一路上没有说什么。 至少,失去的书除了清点目录,事实缺了二十几册无法找到外(后来又被找回来八册,是老大张宏借给同学去看了。)《大百科全书》直到目前2017年,还在我书架上还差五本。 仅仅这一套简装皮质《大百科全书》论古书的价值,我个人无法去估价。只是可惜不全套了。 这种书即使南京图书馆藏的,也不一定彻底的完整了...... 很多人不是很清楚,很简单的说去书店买回来补上,可是这和圆明园一样,毁了、缺了,是补不上来的。 我们宏家要感谢这个败家的女人,这一套书,传了宏家三代人,过去近百年的战火硝烟里,一个书皮面都没破过,到我父亲这里居然缺损了。她可能到如今都还不明白自己,过去那些年轻时代,曾经做了什么缺损的事实。 但是我宏龙第二天一早去上学,被她单独叫到教导处的办公室后屋,人家都在上课,她回手关起门,拿条粗教鞭,把个小屁股打得红啾啾的...... 我咬着牙一直忍着剧痛不出声,也不说我做了什么坏事。其实我答应了父亲,这件事,宏家的人就到此为止了,对谁也不声张......。 我回家即使对父亲也没有说起这件事,怕因为这件事闹得全校的老师学生都知道了,我还落个小偷的罪名一辈子。 但是我本身在沙市新沙路小学,四年级一班邹老师班上成绩是前十的。 她过了三天就来我班上说:“这是我侄儿,他成绩目前不是很好,我要调他到二班来,我亲自去辅导他的数学,他是要将来考重点高中三中的......。” 于是,我那天被她拎着书包,强拖着,去了她当班主任的四年级二班......于是噩梦,从此开始...... 我离开了一直和我很要好的一班的同学们,离开了同桌四年的女班长李艳秋。 虽然我突然的失去了很多的玩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此后一看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的就跑,女生也是立刻瘪着嘴离开...... 很久以后,很多年以后,我都很难弄明白,一个本该是我很亲的一个亲人,在背后又做了些什么事? 虽然升五年级考试,我还是考得在二班里系总分前十名,可是整个五年级,她不是把我每天借口留在教室打扫卫生,布置额外的作业,只要等学校和教室里没有人时,就找借口提我的耳朵,把我提得两脚几乎离地,再不就是拿教鞭,让我提起裤管,拿教鞭在我后背、腿上和屁股上乱打,或者是用粗的一头敲我的脚踝骨...... 两只脚四个突起,都狠狠的各敲三下...... 我一直都是很有韧劲的坚持着,也不跟任何人说这些事。 因为,我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也是会长大的......嘿嘿~! 第101章 用心狠毒 看起来是自己的姑妈很偏爱自己,每天一早上课前还带早点来给我,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放在我课桌的一角,其实每个放学后的半个小时,我等于是在全世界最黑暗的教室里度过的。 至少我在读小学五年级时,二班的卫生全部是我一个人打扫的,一年都是这样。 这种体力活其实锻炼出了,我在任何公司吃苦耐劳的革命精神和永不可能被敌人打垮的崇高理想。 我在三个月后终于有点扛不住了,给隔壁一班二道同桌四年的李艳秋写了一个很短的字条。 说我在受虐待,每天在忍受非人的日子...... 她在走道上无人处接过去看了,然后不到半个小时,我就被姑妈宏梁芳直接从座位上提着拉出教室去。 到了班主任办公室我才知道,原来是一直妒忌李艳秋班长成绩优秀的谭静,看到李艳秋看着字条在偷偷的哭,而且李艳秋一看到身边的谭静从身后过来要抢,就把纸条立刻给吞了。 谭静就去她母亲,另一个班主任谭老师那里告发我,说我偷偷的写情书给女同学李艳秋,还下流无耻的把女班长气哭了...... 马比~!你才气哭了......你全家都哭了...... 我在办公室里被四个女班主任用手指戳脸,后来还被姑妈当着几个老师的面,提着两个耳朵这样悬空一分钟...... 我没有哭,也不挣扎,也没有说任何话......这一天,我被一班的邹老师送回家,因为我不跟大姑妈回家了。唯有邹老师信任我,我也没对她说实话,只是说我没有写什么情书,我不懂什么叫情书......十一岁的孩子们,请问你们会写情书么?多去看几种,看你会不会写?要能把人看到能哭的哪一种情书哦~!...... 我不会跟那个阴阳两重天的姑妈回家了,从此也不......今后也不......永远也不...... 我后来才知道,一种忍耐,会被人欺负到如此的地步,你要是头一次忍了,后面无穷的黑暗深渊,你更是无法挣脱和回头...... 于是嘲笑和讥讽,甚至于一大群小学生在后面唱着不知道谁编的儿歌来骂我小流氓,不知羞耻的大坏蛋。 不过也无所谓了,人不做亏心事,害怕谁当面吐你一脸痰。 不过也没有谁敢当面吐我,毕竟我个子高,力气大,全校老师都怕我捣蛋。我是混世魔王出了名的,不过是多一个头衔,我无所谓......真的系无所谓的。 我本身就是这样,人生四十七年就这样过来的,靠的是能力和人品,从来不信媒体宣传。 但是据说三十几岁的谭静,突然的在上班时就心机梗塞,很年轻就去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报应,我也没有诅咒过她死全家,不过是说了:你才气哭了......你全家都哭了...... 事实上,他们全家还真哭了......我此刻有点后怕真的。 所以此刻,不管你信不信灵异,也是否承认我这本书写的是灵异,但是这些故事,都是有真人真事,有人可以告诉你事实是发生过的。 我后来在一次商场看见新结婚不久的她,据说是第三次结婚。她还是很高傲的从我身边走过,我很坦然的叫住她问了一声:“你懂不懂做人?我当时写给李艳秋的东西,你真的看清楚了么?” 她鄙夷的回脸骂了一句:“老流氓。” 然后就很潇洒的走了,只是十几天后,我听说,她突然的就...... 我没有半点的高兴,毕竟这是一个人的性命,我不能轻易的就能说她合该。她还有两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其实过了很多年我才知道,她的婚姻一直很混乱,身边的各种苍蝇男人太多,加上夜生活过得酒精天天过度,工作上心力交瘁...... 这样的人是她自己作的。不是我咒的。 事实上,她还真的哭了很多次,所以......我们不再提起她。 我是个老流氓?.....我懂了,我最后才知道,非洲人是如何被人黑成那样的...... 回想起2014年,我被一个地球女人诬陷,被公司大会上开除时,站在会议室走道门口,来听号外的几十个女职工,都不信我是什么“老流氓”。事实经过律师对该公司全体女员工单独调查,我从来不和女人纠结工作之外的任何东西,说话都很小心,除非工作必须。 我是上班提前一小时到公司,下班最后一个离开的高级行管干部,我晚上全部在家码字,赚稿费。三个网站的稿费,我乐得其所。至于女人,我从小受到的人群恶意伤害还不够多么? 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说你行,你就行,行也不行。 说你黑,你就得黑,即使是白,你也得变黑...... 所以和这些烂人我懒得说话。因为有句话叫,宁可和清白人说话,不和喝醉的人打架...... 不过设计害我的那几个人,最后估计都和这个谭静一样,也会是时候不久远了。 至少我离开哪家公司后,各种生产事故和意外频发,后面就不说了,这不是我干的,干嘛老说...... 上个月很不经意的和几个老友聚餐,听说合谋在后面算计我的一个集团高管,前些天因为酒驾入狱了,而且查出来车里吸毒和藏毒...... 不过我能去理解这世上很多叫人难以琢磨的事情么?这些人不正当的一些消费,所以就得拿不正当的收入来填补自己的空缺,我这样的行政干部,严谨的公司管理,使得他们毫无油水可捞......所以非得搞掉......我切实搞不过这一群人,因为疯狗太多。而且他们是一直处心积虑的,我则是毫无防备的。 事实上大家从我简单的故事里,就看出来,其实这些人在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搞掉,或许还能搞死...... 在我写到这里时,前几天的大雨夜,另一个在某个高架桥路口撞了水泥墩子,已经是数天昏迷了...... 他新找的,小他22岁的大学生老婆还怀着宝宝...... 我只能奉劝某些女孩,最好多看看男人的本质再嫁出去,很多人还不是有点钱,会点手法哄骗,再来点浪漫情节你就中了套,但是这结婚会是一辈子的事,你得多从暗处,多方面去了解自己要嫁的人...... 这个时代,很多人是双面人,多重人格。所以小姐你得一路担心着走好。即使不为你,也多考虑你将来的孩子。 不信你去问民政局,找内部人问下实情,每年是结婚的多,还是离婚的多。 话说回来,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是压迫加虐待,各种手段都用尽,但是我还是冷笑着毫不屈服。 我的成绩虽然下降了一点,但是不足以留级,但是她宏梁芳,以我成绩不理想,要保证考重点初中三中为理由,把我在毕业考那天强行的拉出了考生的队伍,没有争取我父亲的同意就私下这样做了。 虽然父亲事后很愤怒,但是事情都发生了,我再也不可能进入一天已经过去的考场了。 所以我在学校里又多了个留级佬的称号。 不过我语文,数学,物理,历史,地理,生物,全科第一,所以也没有谁敢笑话我,而且我借到了全部的初中课本,在家不断的跟进,想回到之前的同学中去。但是...... 宏梁芳要我每天帮着她放学后提每天去菜场买的菜。 一个十二岁的男孩,提着一大包大人都提不动的东西,跟在她后面在人流拥挤的肮脏菜场逛一个小时,这一点都不累知道吧。 其实什么叫磨人,这都不叫磨人。 帮着提着大筐子菜送她家后,还给她倒生活垃圾,帮着提水,擦桌子,喂鸡子,铲鸡粪......哥成了她张家的包身工了,日~!我一旦要走,张家三兄弟是很愤怒的围着我讲道理......嘿嘿~!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后来我父亲感觉不对,每天我七点多都不回家?于是去她家里的后院鸡舍,看到了满手是鸡粪的我,他们一家倒是在哪里吃晚饭...... 于是,我从那以后,父亲每天就来学校接我,我也不说她做了哪些事情。 我不想父亲一怒之下,就和张家的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打起来。 宏家虽然是不怕谁,但是,人在做事,天在看。 也不怪他们张家三个儿子,都是闪婚后一直未能再婚的事实。 这或许也是一种报应。人性刻毒如此,那个女人看不出来还嫁? 我父亲也很脾气暴躁,我吃点亏,他们能咋地?何况我不可能在小学再次留级吧?哈哈哈~! 宏龙在十三岁才读初一,还是因为成绩很不错才留级的,想起来,很多人都觉得奇怪。 虽然后来又被她们暗中的阴了一把,初一又莫名其妙的留我一级。不过这些事实都过去了。 我不可能在三十岁都读初中的,再说这大学六十岁都能进,只要有钱。 高中毕业刚好遇到什么学,那个潮流,我反正也是学习很好,毕业考了就离开了学校,自己放弃了高考......老师们来我家里建议我留级,不过我笑了,这它么是什么比教育和学校,真的搞笑。无端的把我留级两次。最后解决的办法,还是留级?(如今,这些老师和我的所有毕业照片都在。) 一个被人不断整蛊的孩子,就在十九岁这年,满身心系伤痕的踏入了社会...... 第102章 往事再提 年初,从武汉坐自己公司的专车,回到沙市给姥姥上坟时,和几个自己高中时代的同学,不巧在一个繁华街区路边餐馆门口遇到,被强行拉进去喝了两杯。 他们都在询问,我这十年去了哪里,整个沙市都找不到我的人。 其实这2006到16年的十年,我过得就像是一百年那般的煎熬。 而且头发也白了很多,让我别揪心的还就在这两年...... 在大家都惊愕的发现我,最近十六年里都没有再谈恋爱时,都很诧异的不说话了。 一个到处在大城市飘的打工仔,没有房子,没有票子,没有车子,没有位子,没有路子,谁嫁给你? 我在这里得感谢沙市的新沙路小学,沙市一种的中学老师,沙市四中高中的那些已经很多老去,目前事实不在人世的老师们。 其实我宏龙,我自己估摸会是宏家末代的大少,目前到47岁都是颠沛流离的人生......都是得感谢你们在我读书的那一段日子,极为负责的做事,和对人类的教育责任感。真的感谢了......你们曾经会是那么认真的针对过我。 我事实上独自领悟到了另一种,和别人截然不同的校园人生,我估计全世界,这样毕业的学生唯独只有我,而且我还有很多的证据来证明,那少数几个老师,是带着怎么样的偏见和作为来对待我的。 我保留了从小学到高中的所有平时考卷。那些考分会证明我不是弱智儿童。但是你们两次,还想三次的留我的级,我没有毛病,但是我们中究竟谁有毛病呢? 高中的班主任曾僮富历史老师找我认真的谈过一次心,几个小时过去了,他知道我的一些过去后,曾经感慨的说了一句:这些人还真是误人子弟。 在这里,我不会说你们为怎么这样整蛊我,是拿了张家人的好处,还是张家人在沙市教育局有认识的某个亲戚在搞事,我并不怪你们,但是你们的好事也事实快到头了......任何错事都有那一天的最后清算来临...... 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何况宏家有祖先在庇佑我和我父亲,还有很多逝去的那些朋友们......宏家的邻里街坊的老人们...... 我们宏家并不是坏人,为什么这些人是如此的处心积虑,去搞我? 这不是忆苦思甜的小说,是一直满含着悲怆和愤怒的故事。 所以这里才看不到所谓的正能量,但是它有一种强大的,不可能被小人所摧毁的力量存在。 我希望读者能有这样的一种忍受力和耐力去面对邪恶的挑战。 因为最后胜利的会是你。虽然看起来我们弱弱的善良......不可能唤起某些麻木不仁者的良心,但是这世界的存在,是因为还有我们。 我不知道习大大看到我的这上百份的学生考卷会是什么心情?但是我还是打算留着那个冬天取暖不够时,用了算...... 这些事实过去了,再提,其实也没有几个意思。但是很多同学在聚会时看到了我这一沓很奇怪的东西,惊为天人所存。 这使得很多男女同学都爆笑不止......这么经典的东西,我居然还有......但是这些毕竟是我读书的十几年...... 十几个女童鞋,才心里了解了,过去表面很酷,看来很冷的宏龙,居然是过的这样的学生时代。 不过她们中再婚的都占了一多半了,却没有一个像我,一直没考虑结婚的。 我在他们打算去嗨歌时,很低调的溜走了,......毕竟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最多是鬼哭神嚎的唱一个“无所谓”就跑...... 何况我签约的稿子要写了,开一天的车,还没上传。这个月的网络文稿全勤奖我必须拿,这毕竟也是一块肉,一个月还剩余最后两天,我还是要坚持下去的...... 我开动丰田suv时,中学的女生快步走来,居然是娟子。她说有一件事她闷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想起来,娟子坐在我右边和我一起初中三年,关系也是很好的,这建立在她考试和作业完全靠抄我...... 不过我中学毕业后,许久才知道,分进财务学校,后来统一分配市里银行的这一批女生,都是有内部指标关系进去的。 她父亲是大院里的某位领导同志的老司机,她自然有路子能有一个名额。 她在我初中毕业考前时约我看电影,我没有去,她其实一直很郁闷...... “你如果当时和我去看电影了,保证我父亲能借着上面院子(市委大院)里的关系,把你直接送财校。” “谢谢。我目前看公司财务报表都脑神经大条。我还是庆幸当时有事没有去赴约。” 虽然娟子还是有点不高兴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那时你去哪里了?我在电影院站了半个小时,结果来的是方明(我一个班的哥们)。” 事实上方明和她同在财校毕业,后来工作不久两人就结婚了,不过方明这东西当了行长不久,就和一个港商去了深圳,据说后来和一个有钱的南方女孩结了婚。 “当时我老爸就在我们后面坐着,他以为方明就是你。” 真的,我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这个故事我想跳过...... 不能跳?......我,其实也是对性格很执拗的娟子想说:我其实,真的把你当普通的女同学的,最多是个妹妹,真的,这不会是装,我真的没把这档子事往更深处落。 其实我不是不信这世界上所谓的真感情,我的确是伤不起,我还没有那个想法的年龄,就铺天盖地的很多污蔑的臭水泼来,目前谁还有那份心情?...... 至少那是个很坑爹的时代,也是稀烂的人群追打善良人类的社会。你无端的被小人涂黑了,还一辈子白不了。 虽然这话说得......很多人不是很愿意听。但是你目前活得真的开心么?什么事情都还顺你的心意?比如好心的到了好报什么的......其实我敢肯定,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脚下的铁石莫名其妙的就绊倒了,还满头是包的起来被一群人殴打。 原因是你故意在装碰瓷......你再申辩就是态度和人品问题了...... 这时个莫名其妙就受伤,被一群人攻击的现实世界。而且毫无预兆和理由。 “听说你开了网络公司,47了还未结婚?是不是你条件太苛刻了,不过是结个婚,这作为男人的干嘛找个女人那么挑剔?” 我打着方向盘,希望她要去的位子能快点到,这样,我就能回避这些我本身就不想去面对的现实问题。 好在娟子是熟悉我个性的。 我是个47年,脾气和秉性从没有变,不过是肉身变成老男的那个人而已。 我还是爱抱打不平,前两天还在路边打跑了仨个像是“社会哥”的人,谁让他们占着三个大男人,开车碰瓷,还敲人家女白领的竹杆...... “你就不问我是不是有男人啪啪啪——功能方面的问题。” 不曾想娟子是冷冷的嗤笑了。 “就你高中一天踢三场足球的身体,有那个问题?鬼才信?” “不过武汉还有很多网络婚介的,和我相亲的那些女孩可不这样想。她们大多第一条件反射是,这男人长相不是那么磕碜啊,而且也不是个穷逼样,不是哪方面不能满足女人,为何四十几岁还不结了婚?” “你是工作太忙,我早就知道你在武汉的一家金属材料公司做了七年,我的一个大学姐妹就在你公司不远的一家铝合金型材厂销售门市部当会计,她认识你,而且我这还有你原来公司的名片。” “工作忙不过是一个很尴尬的借口,武汉拿上十万年薪的白领多了去了,谁会对一个两千多工资的老男感兴趣,你得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至少我知道一个人被人强势打压,榨干了更多剩余价值还不给良心工资的后果,就和我一样。 七年,给一家生意没有任何客户上门的小现货部赚了近两千万纯利润,还赢得了三家银行的信贷资金七千万流通。 自己一直拿不到2800的月薪,没有车,没有房,年底没有利润分红,这时代,这个时间断,谁愿意做。 但是这世上唯有我宏龙,这个傻逼做了,还被人诬陷和开除了。 所以这世界很多事实就是这样很突兀而冷酷的体现在你的面前。 我也不怪一个只拿2500元小出纳工资的外来妹,揪着我的头发验货,她压根不信我看来不过是三十岁,为何非要说自己45? 是的,她说我货不对板,是因为我实际工资是一个月18000元,带出差补贴2500,自己网络小说稿费,一个月也是两千多元...... 我开玩笑,说我不过是两千多元的网络收入,她则瘪着嘴,立刻起身一抹嘴,扭着瘦巴巴的屁股走了。还嘴里说我它么穷人还装逼。 不过我知道,这种女人既然单身闯大城市,都是冲着有钱大老板去的。 我一个外来打工的,即使是私人企业分公司小老总,也不过是打工的。 工资是一万还是一千,其实对有感情的情侣来说,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但是这世界上的人,就绝对不会这样去思维...... 我要是身后请两个公司的新员工,西服笔挺的一直站身后,手里叼着一根粗雪茄,估计这外来妹也不会上来使劲揪我头发看不是假发,我他么应该是秃顶一老头估计...... 这世间的故事还真搞笑。我对这些女人,真的很失望。其实我没有欺骗任何人,但是她在婚介上刊载的信息全假的...... 她说是有车,不过是公司的,还不一定能属于她开,她说是集团的主管会计,其实是一个不到二十人的皮包公司试用期小出纳。 工资2500也是还没有正式拿到手,有房,还是和舅舅小姨子一起首付的,小型观景阳台复式楼,月供是五千多,就她的工资是绝逼付不了每个月的房贷的。她是急着找一个有钱男人来买单的,所以她立刻起身,转场去找第二个见面了,所以我坐在法拉利的车里,看着她进来了不远的另一家餐厅后,也是笑这女人很现实也很高效率的处事节奏,我估计任何男人买单和她玩够了之后,最终也是一个离婚。 相反,一个货真价实的,有点实力的男人坐在她面前,反倒被人当成赝品了。 这些人也是想来真逗...... 不过我不能去笑话别人,毕竟自己也是从人群中最黑暗的角落,走出来的一个...... 第103章 曾经的爱 很多人都有一个值得去回忆的爱情故事。 但是我并没有。从学生时代起,我就一直被人群视为异类,因为一直有人在背后恶语诽谤和中伤,去无端刻意的诋毁一个十分单纯的男孩。毕竟毁灭别人,好像不影响到它们自己。但是不要忘记了,一种传递性的伤害...... 我其实和很多的男孩一样,不过我从来不去面对和刻意解释,就因为过于坦然,而不解释,好像一切捏造都变成了现实似的,一直挥之不去。 不过我靠手艺和技术还有能力闯天下,我至少自己获得了自己应该有的一切,在武汉,自己打造的,一个新的家。 此刻回忆那时娟子的一段故事,也不过是一次值得珍惜的过往,这是不经意的擦肩而过,而且女人们都很现实的在谈论自己,目前身边的男人毫无卵用。 娟子在三十年后看到我时,已经是两个女孩的母亲。 不过孩子都快要读大学了,她也算是女人快要熬出头,就要变成了婆婆。 我正因为态度懒散,别人是见老师来了就装看书写字,在老师面前装着很听话宝宝,我是能跑操场打篮球就不踢足球的货。 但是每次升级考试我都是临时看两天书,考个八九十几分就自以为得意的货。 所以,我是个很令人不耻的家伙,表现也异类和另类。 在学校我就是孩子王,把最屌的学生老大,打得跪在沙坑服了我。 我是个独来独往,在那个年代为数不多,初一就骑着新自行车的学生。 当时全中学校就校长和我有新车。 问题是这车是我暑假在路边买冰棍赚来的。 很多学生和老师都看到电影院门口戴草帽买冰棍的我。 我还是个很会做生意的无赖。 请全班同学看电影的,那个时候就我一个人。 但是,唯独一样,我对女人是敬而远之,是能不理则远远的。原因是什么?不言自明。 李艳秋在我进入沙市一中不久,就转学去了别的市就读高中了。 至少在我们的人生旅途中,她只是几百个女同学中,最早期的一个和我要好的,还仅此而已。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此人的任何消息,至于她如今在哪里,和我有关系么? 在初三快毕业时,收到七个不知道是哪个女生给的告白信,我没看就撕裂了。 还是在大家的面前一起扯得稀烂,我说:“我们还小。这些来的有点太早了。” 但是我最终还是被全班的人很莫名其妙的冷处理了,至少在我离开这个学校时,没有谁再去理睬我,我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了什么。 我们之前的那些很亲热的同学关系,居然还不如一个气泡坚固。 还是娟子在我47岁时,也就是三十年后才跟我说:那时班上很多男生恨不得一起掐死你,因为所有的18个女同学都只是喜欢你一个。 我当时听着时,一点心里没波澜,而且也是很没心没肺的说了句:“这和我有关系么?难怪这些人恶毒的把我想法赶去了四中,一个很远,很稀烂的,每学期至少和街区流氓打三次架的高中读了三年,不过我很清楚地看清楚了,所有的人,原本真实的面孔。人是很自私的狼。”不过那时我打架打成了那一片的老大,还真得谢谢我的初中男同学们。 当时有一个歌曲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我被人称为孤独的色狼,其实我不色,也不沾染任何女孩。 三年在学校打篮球,高中毕业考试完了,不高考,人就不见了...... 我这人每一门学科刚好考70分,活见鬼了。都说我是故意整的。 至少我个人认为我是个不懂得感情的毒狼性格。 不过没有谁敢和我争女人,只要我一靠近,但是我从来不和任何女孩到某个程度。 只要那个女孩不希望一个男孩纠缠了,就故意靠近我,我知道这纯属是利用,所以我也从不介意...... 我后来打工,赚钱,当了公安局二科内保民警,所以更是每天骑着摩托混世界,没心没肺,打发无聊时间,在街机厅,没有那一个晚上看不见我的。 那是我人生中最无聊,最邋遢,最漫无目的的七年...... 我身边很多女同学结婚了,我没去,很多男同学结婚了,我没去,很多人有宝宝了,我没去。 我们又不是很熟?干嘛去? 我是这样的一个人。直到三十年后,这群人又把曾经的我提起来说。 不过我的记忆里,这些人的面孔全部是空白,至少很模糊,我谈不上任何的情感波澜。 这或许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才会有的感觉。 但是我在孤独和寂寞的时候,我都是蜷缩在网吧和家里的电脑前,一个人,几包烟,这样过的,......我的人生90%的伴侣就是电脑,我用坏了七个电脑,换了九次主板,无数的鼠标键盘,我在和书作为情人,而且我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嫁给了它...... 娟子:“那些人刻毒的拿一些虚无缥缈的故事来埋汰你,不过是你很优秀,而且有着普通人没有的精明头脑,他们实际上极度的嫉妒你,哪一个看一本书七天,就能考70分,顶得上人家三年高中所学的?” 我冷冷的笑着,不说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其实我不是在学习,是在记忆书上的黑白文字和图形。 其实高等数学我一点不懂,但是每个题的解法,我能完整默写出来,这就是实际分数。 我是个很另类的人,三本高中英语书,数千个成套句法,我看一周就能考70分,这样的人,没有谁相信这世上会存在。 但是就因为是我,我被现实人群所事实上排挤...... 我看淡了人的一种虚伪,和看多了人本身背后的哪一些阴影。 我从不谈自己,更没兴趣去了解别人。我活得有点行尸走肉,但是我有时活得也是风云乍起...... 丰田suv停在湖边的路边,但是我不是找地方来玩车震的,我还得连夜开车回武汉。我不喝酒,就是找借口逃避这些以前的同学。 我不想有人再提起,我不希望重复知道的过去。 点燃一支黄鹤楼1916,我吐着浓厚的烟雾...... 夜里十点,这里有不少来车震的人,至少前面的一台车停了不久就开始放着煽情的车载音乐开始摇晃了。 我则打开车门,坐在湖边枯黄干燥的草皮上去吸烟...... 十年没有回来这里看仔细,这里已经不再是我曾经熟悉的家乡。 我是一个陌生的过客了,毕竟离开它十年,十年的渺无音讯,会使得很多人都在记忆里,把你删除或者是丢进垃圾箱里。 娟子在说我中学时候把我无辜留级的杜老师。 我在班上成绩27名,后面还有十三名为何把我留级,是因为什么我自己知道。 此刻娟子就是再问这个问题。 初一的暑假,我去找杜老师拿我的暑假作业本。 因为我跟着父亲在考试完后就去了北京旅游十五天,作业本就我没领。 但是我看到25岁的杜老师,和高中的一个体育男老师在她老师宿舍里关着门......啪啪啪...... 本身男欢女爱是成年人的事,这无可厚非,当时我要是改天来就好了。 于是我蹲在学校的花坛打算等整个下午。 这时候,我的同学石旻来了,他问我为何不去找杜老师拿作业本。 我说了里面正在发生的事,他居然带着几个踢足球的同学趴着窗台和门缝去看..... 这件事,很火爆的在学生里秘密传开了,以至于开学时,她就立刻让我这个小流氓留了级,其实我是不是流氓,自己很清楚,我没到处说,也没趴在那里看,我不是流氓,但是谁也不信。 本身我的故事就很灰色,随意的被涂抹成黑的,不过是谁是否愿意的问题。 但是全班女人都说了,我是无辜的,但是我被留级了,能被挽回这个事实么? 石旻被第二年级留了下来,杜老师也是因为这个事,在学校老师里名声很臭。 那个体育老师后来因为强x一高中女生,猥亵多名女老师学生的流氓罪,在严打时关进去了,差点就枪毙。好在他内部有人打通了点关系。 但是我的人生何其无辜,总是被一些恶臭的事情无端的卷入,还无法逃避...... 那是一个稀烂的时代,和一群稀烂的学生,加上稀烂老师的世界。 可是我并没有资格去评价它。 但是这件事,很多男同学一经提起,都哈哈大笑,他们曾经通过现实版的门缝直播,看到了很多的鲜活的真实故事。 可是我到47岁时,女人真实的身体会是什么样的,并没有看仔细过几次。虽然这个世界,晚上站路灯的女人加起来也不会少于几十万。而且区区一两张票子就能快节奏的来一爽炮......但是怕得艾滋病的我是绝逼不敢去碰的。 而且这件事,我本人还真不敢说起。这是会笑死人的事实......特别是处女还是中学学生时代,就被完全灭绝的当今世界。 至少我不可能这样无聊的去求证,即使说法我都不会有兴趣去听。起码我的妹妹41岁还是老处女。 所以我们不谈这个问题。这问题无聊加敏感,以后也不回头挑起来说...... 第104章 无辜的人 我不想谈自己的过去,因为......一旦开启了故事的开头,我怕不好结尾,因为这个故事一环扣一环,就像是那个剧本编好的一样。老是有说不完的情节...... 但是娟子把我手里的半头烟抢过去。 居然她抽烟的样子一看就是老烟枪。......电影里很多女人直接把烟雾都从嘴里吐出来,其实这不叫吸烟,一看就不是真正吸烟的人。 烟民都知道,鼻子出来时的烟雾,才会对人的鼻粘膜、大脑的神经末梢有刺激作用,但是点烟时,真的老烟枪会把第一口立刻全部吐出来,因为这第一口烟里有打火机烧的油气味道,除非是火柴等木料点燃的...... 娟子先是从鼻子里缓缓的冒出烟雾,然后是嘴里和鼻孔一起冒烟,而且我看到她嘴里的浓烟再次的进入鼻孔......这是老烟枪的一个习惯动作。 “你牙齿并不黄,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一直吸烟的?” 我至少是很老道的问。 “我每年取了牙套清洗一次。” “难得你牙齿这么白,估计你用了不少钱在烤瓷牙套了。” “前任和我离婚时,留给我三百多万的现金和一套房子,一部玛莎拉蒂跑车,我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了?” “你少骗我,你是穷得只剩钱了。我在武汉的前几年还听说你养了狗,孩子去美国留学了。” “狗喂了五年,去年得肿瘤死了,你说我前夫的女儿?她早就不认我这穷惯了的老妈,跟着他父亲去美国了。” 我给自己再次的点燃一支烟。然后递给她一支。 看着我的不锈钢烟盒,娟子是很惊讶的拿过我的stelton厂家做的这不锈钢烟盒看了又看。 除了双枪牌不锈钢的烟盒,我觉得很有感觉,买了几个不同款式的,家里就这stelton的不锈钢烟盒最多。大概?120多个吧...... stelton最初的推广是不锈钢餐具,不锈钢保温壶,各种不锈钢家庭用具,如:刀叉,托盘,沙拉盘。咖啡具及茶具也先后问世。 i:cons是丹麦品牌stelton新推出的一套产品,产品将不锈钢的冷酷感觉,和玻璃纤维的细腻质感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沉稳冷静的风格。产品包括烟盒、钱夹、药盒、名片夹、行李标签、名卡,stelton品牌曾三次被丹麦设计师委员会评为优秀产品。 我看重这烟盒的感觉,不仅仅在于它的简单,结构合理,而且带在身上,放在上衣的任何口袋里,没有金属的坠重感。 该厚重的,它坚硬,该轻薄的,它弹性十足,这是男人的经典用品。所以我的一个大抽屉里,系整排的不锈钢烟盒数排,从来不用其它的颜色。这也是一种恋物癖或许...... 因为不锈钢烟盒,看起来干净、闪亮、耐磨,而且在我西服口袋里滑来滑去使我有它的存在感......提醒我有时可以来上一支,解解烦躁心情。 所以很悉心观察男人生活习惯的女人,选自己喜欢的男人的礼物等用品时,也能看出来用心了没有。 但是很多时候,就像是男人想给女人购买内衣一样,一点不靠谱,女人走进烟草专卖用品店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结果是,女人会选最贵的,或者自己以为好看的买走。 男人要是进去买内衣,会给女老板和女店员赶出去,身后还会被一群女人骂变态。 (其实为了体验女人的特殊反应和感觉,我前天去汉正街的内衣批发市场去刻意的现场体验和采样,结果是被人这样赶出来的。) 以后?以后我不去了,女友去的话我也站外面。真的,被人骂变态的感觉不是那么酸爽。 其实真的是女友要我去买的话,打死我都不跑这趟差。 这是属于男士才被敏感的店面懂么? 所以我的男同事说他送女友的是高档内衣,我觉得他绝逼是说谎。至少打算坑我。 男人的东西,女人去买问题不大,但是反过来男人则不是很方便,不信你去试试其它的东西。 “这烟盒我送你了,唯一我收藏的几个限量版,就这一款我请人帮我买了三个,还国外邮递过来的。能给你一个,换其它的我还真没多的能送你。” “这烟盒挺贵吧?”她看来很有点意外。 “贵?又不是金的,能贵到哪里去?何况中学时我摔坏了你的派克钢笔尖,我后来找了很多店,终于找到了相同的钢笔买了一支,可是,听说你去了北京......” “是么?我不信你还真的去买了赔我。” 我拿起电话:“喂,老谭么?我的那只一直收着的派克钢笔,能不能送来江津湖、神女雕塑这里。” 娟子是要抢我电话......“得了我信了,要大半夜的了,还折腾你手下员工干嘛?” 老谭或许听到了,在电话里说:“你还是把女人带回来拿把,随便过个夜,怀个娃什么的。你这都混到多大了,还要兄弟我为你找老婆费心?” 娟子红了脸,但是已经扑到我的怀里,已经是很难收回身体...... 我们两个此刻的造型,谁路过看见,都绝逼认为是老夫妻了。 我,就这样把手机放进上衣内袋,把娟子抱着,坐在江津湖边。 但是我感觉,虽然三十年过去了,我还是十六岁的少年,和当时的她坐在这湖边的感觉一样。 那时是暑假的一个夜里,她来找我借作业本。 其实这是女孩追男孩的一个借口。 我父亲要我骑着自行车送她回家。 她就在这附近的电厂职工公寓小区住。 所以到了这里,她在路边买了两只雪糕,和我就在这里坐了十分钟。 我特么当时就是个很二的货。 所以吃了雪糕就要走,娟子拿手绢擦我嘴边的奶油时,脸靠得我很近,头发都扎进我眼里了...... 其实,如今想起来,我确实是情商有点低的男人,我难道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么? 十七岁的男孩还不懂什么叫恋爱的感觉,才是奇怪了。何况我还看了西厢记,红楼梦这么多的古典、杂文小说。 但是我突然的,起身,飞一般的骑上车,逃走了...... 或许小学被人骂流氓还不嫌多...... 我心里或许一直都有莫名的这一种阴影...... 娟子过了六天,就默默无闻的跟着一个开车来学校的男人走了。 他父亲是农科所的技术骨干,他上调北京去工作了。于是娟子也得离开沙市。 其实娟子是想在那天和我告白的。我跑了......像个彻底的情感失败者。 抱着娟子,在秋天的冷风中,我还是不打算离开,我要离开的话,还不知道回武汉后,会是什么时候再来......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这里是我的出生,成长,快乐,但是又是悲伤和失意的城市。 我曾经生活了三十五年的城市,这里的一切都变了,老街老巷子,老宅院没有了。 熟悉的那些人也变老了,有的还居然变没有了。 我能这次回来偶然的看到娟子,也是一个机会。 因为娟子打算去美国去,她女儿在哪里的一家公司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希望吃到她妈妈的中国菜。 娟子:“你知道么?其实你初中升高中的毕业考试,其实有人在中间搞了鬼。你不觉得一贯考九十几分的语文,突然只是73分,很有点奇怪么?” 我扳过娟子的脸问:“难道修改我实际分数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我当时没有在这里亲吻你么?” 娟子是摇摇头说:“难怪你是永远被小人算计的一个,其实恨你的有十几个男同学,他们合起来整你,在你考卷上作了记号还不知道么?” 我回忆自己语文考完交卷铃声响起时,......当时很多人起身向外走,我也是放下考卷,盖好试卷走出教室,一个坐在我后面的同学装着去捡地上掉的铅笔,另一只手拿着笔在我考卷上一角,画了一个标记。 其实我不认为他是有恶意的,画我考卷有意义么? 娟子叹口气说:“你知不知道?方明的父亲认识一个教育局的人,他们以前是同学,那一次改考卷的有一个他的人,所以他父亲招呼里面的人给他儿子把分多加了十几分,把你的少给了20分。后来方明离婚时和我吵架,说你才是个不值得嫁给的傻逼,被人改了分还去四中读那种三流高中。” 我的拳头握得很紧,其实,我知道,方明和娟子的离婚,也是因为这个人做的坏事,不仅仅是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后来方明和一群投机者一起搞欺诈期货集资,坑了很多沙市人,被一大群人追债时,连夜的逃去广州打工,和娟子离了婚。 娟子被迫狠心的把四个月的孩子给做了,差点没能再生育。 目前方明去向不明,有一个同学三年前在广州出差,在某个人行天桥看到他在乞讨,还是个断腿残疾人......不过我们都不认为他看清脸了。 但是娟子此刻告诉我,方明死了,被黑社会追债的他,在前年春节前,发现尸体丢在一个很荒僻的市郊垃圾堆里...... 他去广州还找了一个当地的姑娘结了婚,还生了一个女儿,不过那女的也疯了,被追债的人xx后不久就疯了。 这方明赌博,被放高利贷的砍了几次,又吊着毒打了几次,最后差人家三千多万,估计中几次双色球头奖都捞不回来这条小命。 第105章 悲催命运 他不过是借了十几万,但是利滚利,十年下来,他洗盘子,开电动车每家餐馆收泔水卖农村养猪场,有时还去工地找苦力干干。 但是这种赌债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而且道上的人看着他很紧,他一有工钱都全部拿走,至少拿走了六十多万了,还不放过他,相反账单到了三千万了。 他几次上吊,都被当地的老大叫人毒打了一顿,这人即使想死都死不了。 我听着也是摇摇头,这或许就是他陷害我的一种开始,也算是另一种报应。 娟子是眼里流着眼泪,其实好白菜被猪拱了的话,我前四十五年没有说一句。 娟子是个好女人,不过是在某个时代生下来,不可能决定自己的人生道路。 他至少得听她有身份地位的知识分子父亲的,不能跟我这一家有历史疑问的黑崽子家庭有牵扯,他父亲是党员,我父亲不是。 这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事情,加上我这个人,他父亲就认为不靠谱,不爱看书读书,不求向组织靠拢,以后怕他女儿跟着我会受罪,但是这一把一旦押下去。 依我看,他父亲赔得很大把了。 至少娟子的两次婚姻都很失败,直到三十年后,娟子都没有找到自己真正的男人。 方明的父亲因为吃用公款和贪污罪,在九几年,严打的那一年判了十五年,后来据说身体不好,提前两年出来保外就医,没多久就去世了。 看来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老天看来还是有点看得清楚的。 娟子的父亲也在前几年去世了,因为什么才重回的沙市,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此刻娟子告诉我,是因为得罪了某个太子爷的手下一群人,为了名利而和这群人有了冲突,其实是被贬回原籍了。 就连组织关系都撤了,估计得罪那些人也是够狠的,不然这样的内部决定不会这样无情。 终于,这个搞大半辈子农科技术的老实人,最后也是成天醉酒,郁郁而终。 这些人居然都死了,我还真是很奇怪了。 或许这就是命。 名利?普通的老百姓要这个干嘛? 殊不知道,这天下的好碑料都是用来给形象高大的人物竖立的丰碑,即使你一生农科技术冠绝,不小心就攻克了生命遗传的基因代码,有了人类可以活五百年的机会,这种功勋会是轮到你单独发表论文的么?你得说是和某个京官的儿子或者女儿一起搞的实验成果。后面要像电影结束时一样,飞个几十家赞助单位,几万个你能想起来的名字,而且即使这样,你的名字也要排后面一点,因为至少还有你的位置。 做人,低调,懂么? 娟子的父亲,就因为我不是很懂的转基因科学论文的署名,上面并没有他,而气得肺癌死了...... 但是娟子想给父亲伸冤,我是拍着不断流眼泪的女人说:“我祖父是民族英雄,还在解放后被关了21年,最后老死在了里面,我都无处喊冤。我们这一代人能活着,就能看到一些坏人的最后报应的。他们的子女不是个个很有钱么?不是在玩女人和吸毒么?我看快了。” 自然我不敢说这人的死都是冤枉的,吸毒的都是该死的人,但是老天就是这样来看事情的。 谁让你不懂得保护自己?用知识产权保护的办法来维护自己的成果。一旦你毫无保留的付出得太多?被人窃取是必然的,因为这世上有你这样科学头脑的人不多,但想害你的头脑、多的是人。 要不你就得懂得低调,和京官权贵的子孙后代一起站在荣誉的领奖台,你还得站在后面一点,还绝对不能争长短。 结果是自己活活气死了,有个卵用? “哎呀~!我说这个筒子啊,咋个道理浓豆拔明拔咧,搞扩眼地,都系一起搞处来滴,浓一格任能搞么?” 我无语了。这人活活的,都能被气死了。像林黛玉......不过,换谁,都林黛玉不如...... 所以娟子也是很无语。 中学时代,我最好的同学石冥结了婚和没结婚一样,所以他也是在过每天一场麻将到天亮,一瓶白酒到天黑的日子。 所以娟子和我在湖边的冷风中吹了两个小时,我起身,要开车回武汉了。 娟子是突然的上来吻了我的脸,然后是跑远...... 突然的,我的心里,涌起了无数的悲凉...... 为什么?那些人的一生会是这样灰色的?不是我们在读小学时画的向日葵,充满了阳光。 隐约的我能听到遥远的湖对岸:“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但是我此刻的全身是那么的麻木和冰冷。 这些往日在一起奔跑在校园操场上的身影,那些曾经还清晰的存在我记忆深处的同学,小学的38个,初中的42个,高中的36个...... 他们的名字,他们的相貌,还有老师还有看门的大叔,我都记得为怎么这么清楚? 难道......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们? 两行眼泪,在我的脸上滴落,娟子跑远了...... 湖边只有......一人.....一车。 我对着娟子已经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叫了一声:“娟子~!我喜欢你~!” 然后,......抹了一把脸,......上车,回武汉...... 坐在我副手座的美女夜游是点燃一根1916,然后吐了一个很圆溜溜的烟圈。 “没有想到我们的大胜还真懂得拍电影,刚才我看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后面的日游是翘着腿在咀嚼我的茴香豆。 “到了武汉,老大请我们去吃顿精*武鸭脖子好不好?” 娟子跑着跑着,后面......“娟子~!我喜欢你~!” 她颓然的被定住了。 “不,我绝逼听错了,这男人是被打死都嘴硬的货,绝对不会喊这样肉麻的话。” 一辆车来到娟子的身后,不过不是丰田suv,是路虎揽胜。 下来的是老谭:“这是,咳咳~!宏龙要我给你的钢笔,他说这东西我得好好的收着,直到找到你就给你。二十八年,我一直收藏着这东西。还有这一封信。” 老谭开车走了,人有点感冒看来。能在半夜过来,还真难为的。 站在路灯下,娟子拿着信,哭了,但是回头去看时,蓦然回首,那乌鸦在灯火黑暗处。已经看不见了..... 夜游:“老大,我觉得你要是当时亲了娟子,或许去北京的会是你们两个人,而且他老爸有你这样的非常大脑在身边,一定会把全人类的,全动物世界的基因都搞出来,你再开个克隆集团公司,那就有搞头了。” 我没好气的说:“搞你个头。你搞技术没资金,没设备,没材料,没实验品,没产地,只能搞块地种土豆。” 夜游:“搞快递也不错啊,每天多跑几家也是两百多快,一个月也是高收入人群了。种土豆也能炸薯条卖钱......” 我满头的黑线,目前这些只会玩爱派和手机的女孩,还真是胸大屁大,就是没脑子。 日游是看着开着的我的背影说:“这次回来算是把过去的很多不清楚的事实都弄清楚了,老大你还有什么计划没有。” 我让夜游小猫给我点燃一根烟,打开车窗,让冷风吹得我脸疼。不过我可以保持清醒,一个半小时的高速路,直接开到武汉再说了。 “我过去读书被人陷害的一些内幕,通过这些同学都查实清楚了,不过我们宏家阴阳宝镜的秘密是如何被外人知道秘密的,我还是有点没有头绪。” 夜游小猫毛晓兰是在我身边含着棒棒糖,“咕叽咕叽”的打它的泡泡龙,而日游黄坤是在替我分析这宏家过去未改动历史中的诸多疑点。 他拿着我写的《鬼王令牌》在看前面的查案章节。在看我们宏家老爷宏学志,离开小少爷宏茂生,去武汉找隐藏的汉奸,军统的变节特务卢刚哪一节点的故事。 1945年宏学志出家......1957宏学志被暗杀。 1963年,宏梁芳19岁出嫁...... 黄坤是问道:“老大,你说会不是是因为阴阳轮回镜的缘故,所以这些人一直在谋划暗杀你祖父宏学志。因为只有把他做掉,这些人才有靠近宏家无主之地,宏家被封印的祖宅。” 此刻我的思绪很乱,还没有从见到娟子的场景中解脱出来。 这里提到冥府的阴阳轮回镜,我们就得再说一遍上古八大仙器的归属了。 太虚昆仑镜是伏魔飞仙的宝物,和玉清昆仑扇,降魔昆仑拂尘是三件天宫镇魔之宝。阴阳轮回镜,死神离别钩,夜叉招魂幡则是冥界三宝。人间界的三宝是禹王鼎,轩辕剑,霸王戟。 它们具体的出处都是来自上古时代的仙境。比之前的..... 上古十神器:东皇钟、轩辕剑、盘古斧、炼妖壶、昊天塔、伏羲琴、神农鼎、崆峒印、昆仑镜、女娲石,有的要晚一步。 上古八大仙器是指后来分为三界后的东西,十大神器全部都是上界亘古时代就遗留的法宝。 太虚昆仑镜据说是时光穿梭的能力,不过这个俺没试过,天宫的仙班不会轻易的给你用。 玉清昆仑扇,在昆仑后山的昆仑虚,洞虚峰的炼丹炉炼制而出,降魔昆仑拂尘是南海普陀山的道仙,据说是观音所炼化。这是三件天宫镇魔之宝。 阴阳轮回镜,死神离别钩,夜叉招魂幡则是冥界三宝。这些个都是来自地府阎罗王手下的召魂侍者,死神和巡夜夜叉王。 人间界的三宝是禹王鼎,轩辕剑,霸王戟。 禹王鼎其实是后人仿制神农鼎,来祭祀天地之神和治理水妖的东西。这是法器无疑。 轩辕剑的来历很多说法了,不过这不是老孙的兵器。 霸王戟说是来自西楚霸王,其实会来自更早期的秦王。不过这也是一件不错的战神器了。 第106章 大家作风 车平稳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的近光灯在吞噬着前面无穷无尽的地面白线...... 回到老家的一番寻找,也不过是找到了很多宏家在解放前后的一些历史片段。 至于我宏门外亲,方家十几口的灭门惨案,即使是我穿越历史,回到那个峥嵘岁月,亦不能改变最后它们还是被死神召唤的结局。 黄阳神木的穿越时空的能力也不过如此。 它只能是带我过去,又带着我回到现实中来。 但是历史不能改变,仅仅只能去创造,可是创造的一部分,还是会被历史的洪流所冲毁,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一段过往。 所以,看这宏家被人事实已经占据的祖业地产。 我并没有满腔热血要去讨回的想法。 毕竟,这一片土地上,发生的很多悲壮和血腥的故事,我不想在回头去翻阅。 但是宏家在武汉的祖宅,之所以破落到门可落雀,院落荒草丛生,这都是一段历史的灾劫过后,所必然呈现的事实。 张家人算计宏家前后五十年,但是又得到了什么好处? 事实上是三个张家儿子均无儿媳今尚在,子孙亦没有一个争气的。 估计到了再下一代,也是个所谓有钱旺族归于草莽的结局。 宏家能拿走的,能算计的,他们都算计和搜刮干净了,但是宏家的一种最宝贵的东西,他们一直弄不明白在哪里。 其实并不是阴阳镜,也不是宏家埋藏的财宝。 而是本身就在宏家子孙血脉里的一种精神,一种创造力。 这才是宏家传到我这一共十五代人,宏家十五代人,个个曾经能是社会公众人物中的焦点,是能推动社会正能量的核心。 弘扬正气,除恶扬善,励精图治,发愤图强。 这才是宏家人的一种瑰宝。 所以宏家人出达官贵人,出饱学之士,出精巧工匠,出各领域人才。 更早以前的宏家祖先们,我不再有更多的和任何的记忆, 这是因为宏家人把以前的历史从不当经典来传颂。向来是从新的一代人独立的去觉醒和创造。 所以曾祖父宏金贵,有着出色的民族石雕,古今中外木工家具的打造手艺,西洋铁艺技术。 祖父宏学志,有着土木建造的精湛学识,对土建和桥梁,古今建筑的一种新理念设计,和历史传承下来的经典建造技术,堪称当代的一介名流。 父亲宏茂生,经济学,政治经济讲师,律师。 我宏龙,文学硕士,经济管理学专业,法学专业,工业机械专业,网络多媒体专业学士。 此外自修了心理学,刑事侦查,行政管理专业,建筑专业,财务专业。家里藏以上专业类工具书籍数百,各种古典文学名著,时尚杂志类,电子周刊类,电脑游戏软件类,网络小说类,媒体电影类书籍杂志一万多册。 这就是我们宏家一直传承的一种习惯,埋在血脉里的一种修为。 而且这些是能从每一代宏家人的书房和一生的拼搏精神中看出来真谛。 宏家不是任人宰割的肥肉,宏家人从不会是低俗下流的市井小人。 相反,宏家人一直在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挤兑、算计、诬陷、诽谤、攻击、陷害...... 为什么我会是在很多大公司努力工作,事实付出很多之后,已经有目共睹,人人皆知,但还被人处处陷害和开除。 这才是人类社会,要反思自己,是不是一直在走着正派人之路的问题了。 一切的为什么,都会给那些小人无所遁形的鞭笞。 宏家的太老爷宏金贵,收养了很多起义农民军遗弃的孤儿来办木料家具厂,为什么? 这些孩子们要活下去。 但是日本人上门抢粮食,为什么要抢宏家的?宏家是偷来的粮食么? 不,宏家人有钱,宏家是有地皮的地主,是有钱的财主,所以日本人被一群群的中国人指着方向,然后就给抢了。 宏金贵哀求说:“家里也还有这么多的雇工,这么多宏家工坊的孩子和家小没有米,太君你行行好,留一点吧?” 他就合该被当众,给在腰眼这里被日本小队长踹了几脚,直到吐血.....直到俩年后就是死去...... 古之圣贤书不是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么? 有能力不帮扶穷苦的街坊邻里还行?但是宏家工坊开大了,开销太多了,一边闲着无聊看着的人,则是看着人家拉屎他**就痒痒。 宏家人唯一可以硬着脊梁骨说的一件事就是,宏家人十几代,从没有向任何富商官家借过债,从不放高利贷坑人,家奴不养看门狗咬人,更不驱赶乞丐和穷人出院子。 宏家治家严谨,不允许族中男丁独自去看戏,听评书,更不允许包小妾,喝花酒,进烟花柳巷。 即使少爷要去看戏听书,都是有家丁看着,不得乱走动。直来直往,不能去捞偏门,混赌场,更不得吸烟炮,泡池子。 是的,外面的公用澡堂子都不允许去,怕得皮肤病和花柳病。 家中自然有丫鬟婆子侍候一些。 这就是宏家少爷,被人嫉妒也很眼红的历代宏家大少们。 除了读书识字苦,就是为了家业和事业的辛苦忙。 否则,谁特么给你生意做?还给你这么多钱养活工人? 宏家绝逼是要赚钱,还要赚大钱。 你们谁家是小偷,不靠赚钱靠偷和抢来养家? 这本身就是不付出,无回报,没辛苦,没家小产业的世道,这本身无需去质疑,无需再讨论。 羡慕嫉妒恨,不属于宏家的内容,因为宏家不需要这个。 但是宏家历代人就是要被人羡慕嫉妒恨,还加上害死安逸...... 换你们呢,有没有想法?若果我来害你的说?害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高兴,你悲催?这样好不好? 因此我的心情很冷漠,所以车是越开越快,时速达到了150公里以上...... 这些都是些个什么人? 至少小猫夜游是摇着头不去理解,也无法得到理解。 其实这是口里说尊重人才,在真正的用人才的世界么? 如果真的是,何来那么多的不公正?为何媒体还在爆料各行业的内部丑闻? 黄坤此刻坐在后面,就是在总结我上面说的这些事实资料,在归纳和分析,为何这么多的,形形色色的人,要暗中集中的攻击一个区区的宏家人。 这岂不是很怪异的一种另类癖好? 这世上百家姓这么多有钱有势的人,为何偏偏在沙市就得把首当其中的宏家搞下去? 而且参与其中的人都是仇富的一群无耻小人,但是它们相反自己开着宝马奔驰时倒是心安理得了,其实这是一种病,叫红眼病。 或许正是夜游小猫毛晓兰边玩手机所直言的:“宏家人修为逆天,必然天打雷劈的渡劫。” 我听了差点要笑,也想打几下她的小屁股。 这个鬼灵精怪也算是给了很好的解释。 是啊,这岂不是渡劫么? 这就是全世界人人都在看装逼,宏家人被人说装逼,其实是最不需要去装的一个,因为本身就存在。 这和网络直播经常听到的一些词汇一样,天空霹雳一声响,帅哥光着就登场......这个.....这能体现:高端大气上档次,成熟低调有内涵。 看到武汉市的外三环公路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我直接的就把车下汉宜高速收费站出口,过沌口,过汉阳古琴台进入中山大道,进解放大道。 来到武广大厦这里是天已经大亮了。 很多跳晨操的武汉的婆婆姨妈们,都一波一波人,在广场上锻炼身体。 我就慢慢的开车沿着路边去找到精*武鸭脖子店。 然后下车买了一百元的脖子,七十元的翅膀。 提上车让车里的两个嘴馋的阴帅好好的朵颐。 我则开着车来到了沿江大道。 开车到了武汉关这里。 我在这里的商业大厦购置了自己的网络传媒公司。 今天周一,我得去开会的。 所以把丰田suv停在下面的车库后,我身后跟着一男帅鲜肉,一精灵小喵星人,上了我26层的公司。 此刻才上午七点10分,所以电梯上来一点不拥挤。 而且我们上来时,电梯就多了两个上面模特学员班的女孩,背着双肩小包进来。 如果在过二十分钟,楼下大厅会挤满三百多等电梯的兄弟姐妹...... 到7:57分的那一刻,为了争夺一个电梯位,几乎都能打起来。 不过我的这个电梯是极少与人争抢的,因为这是直通车库的vip电梯,电梯很小,最多五个人,胖子?最多两个胖子。 不用我的电子卡,电梯是不开门的。 其实此刻大厅上班族已经开始排队进电梯了,保安在维持秩序。 这两个模特小姐很精明,都是跑下了一层到车库,专门找机会,跟着这大楼这里的老板们挤着电梯上去。 也是算活在城市都市达人中,自有一种生存小妙计。 不过也不是每次都幸运的。 进入我的公司时,门口的保安是立刻开门让我们进去,这两个小妞也只能出来电梯步行两层上去了。否则就会被关电梯里。 因为vip电梯卡我带出来了,电梯只接受vip电子卡的指令运行。我离开了再按键是没有用的。 而且我只能按下我的这一层,这也叫一种合理化管理。 第107章 命运反转 走进阿里旺旺网络传媒体公司时,前台的三个女职工是立刻向我鞠躬道:“宏总早~!” 看着我提着一个黑色提包,身后跟着一个灰色西装的小鲜肉帅哥,一个像是韩国偶像少女组合小仙女的人过去...... 她们的眼神被牵引着,直到我们拐弯进入我的公司办公区域。 其实这本书,真正的主题才正式的开始......之前那些有点扯淡,不过也是有点尽力在写了。 昨天才vip上架,自然,嘿嘿~!我的书目前才进入正题了。(编辑:看偶后面给你推荐的,你等着吧?) 右边楼下就是一条江汉路的步行街。而购置这个五百平米的办公楼,花了我一千七百多万。 办公区的另一边靠江滩公园的沿江大道。能看到长江的绮丽风景。 毕竟能在33层的临江大厦26楼,有自己复式的办公区域,这本身就是一个后期效益投资。 其实这公司刚挂牌开业不到三个月,十七个员工。 林慧敏作为行政主管,此刻正在做上班前的一些准备工作,至少她在最里面的会议室在布置会议,在放置开会的资料。 有她来管理我的网络公司,我是没有什么不放心我的。 我得走过公司员工办公区的通道去二楼我的办公间。 这期间有四十米长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要走。左边的玻璃工作隔间,一排排的电脑桌子摆着新配置的电脑还有办公的文具等等..... “老大,这里至少可以坐80人吧,要这么多的办公间干嘛?” “这里分八个区间,网络广告信息部,商业产品网络销售平台部,国际小商品贸易部,网络文学平台部,网络媒体宣传部,游戏平台推广部,游戏、引擎开发部,影视媒体企划部。目前我设立这几个板块,先让他们的部门主管自己运筹起来,等人马齐备了,有效益回报了,这公司还要扩展得更大。” 走进上面的二楼楼道,这里是独立封闭出来的一个透明区间,环形的,围绕下面办公区域上面周边区域一圈的,是八个部长室,一个行政部长办公室,财务室还有总裁助理办公室。 进入我一百平米的大工作间时,这是一个完全按照美式的办公格局布置的室内一切。 一个长五米的亚克力台面上有三台电脑和一个超薄型笔记本,桌面此外只有一个座机电话和一个笔架。 笔架插着一排、十二只不同规格的水性笔。 我的桌上就是这样简单,其余的一概不要。 而且身后只有一个水晶隔板搭建的,长七米的大书架,把整个后面隐藏的一个小卧室包在里面暗格里。 这个总裁办公室两面是落地窗,都能看到江景。 卧室里面也能看到步行街的繁华街道。 我目前就暂时住在这里。因为公司开始运行,很多计划中进行的事情我还需要加班。 搭建早期的运营模式,指定八个部门业务运行的基本结构,给出相应的报酬和计划,这都是必须提前做到的。 其实开一个公司,而且是自己独立去筹集资金,寻找办公地点,招聘人才,吸纳客户,这一切都靠自己,很累。 加上没有什么有利于运营的任何社会关系,也没有谁帮着开通各种渠道,即使办这些公司需要的合法证件,进行很多公司开业立户的事,都得自己去搞。 林慧敏只能处理内部的一些合同文字和行政管理方面的事情,前期在装修公司,运进来这些公司的办公物品时,她一直守在这里没有回家。目前代理着助理和人才部门的事情。 所以整个公司完全是我一个人在撑着。 而且属于国外某游戏公司软件开发部的三个高级程序设计师,还在为年薪和奖金的事,在纠结,还没有给我回信。 虽然我给出的前期费用已经条件很优厚了。 这些老外考虑的细节还真是麻烦。一个男人想发展自己的事业,哪有不舍弃其它一些东西的? 他们得处理干净和原公司的合同关系,做好一些工作的交接,得把孩子老婆安顿好才能来。 所以在为老外签证时效的事,我也在跑路子。 我也是醉了,这里购买的一切都得我来拍板才能定夺。毕竟我购买的都是很大宗的系列。比如办公桌椅,八十套,包括颜色和用料,电脑的配置和内部联网的构建形式,布线的位子...... 所有内部区间,全部用的亚克力有机玻璃隔离工作墙,造价不菲..... 这里角落的卫生间包括茶水室,都是购置的好家用电器和换气扇。 男女更衣室里面的木柜子,都是用的防盗钢芯锁...... 我估计整个公司要是能推上市了,我估计也距离成神不远了。 后勤购买的茶具,杯子,花瓶,文件夹,各种打印机,复印机,传真机,扫描仪,装订机,切纸机,文件柜,保险柜,资料柜,书柜,生活用品柜......包括每个部长室,总裁办公室,用来摆样的各种摆件,都是林慧敏挑选了几种合适的还有价格,我最后勾选一遍价格,都是三选一的题目...... 此刻我在这里就是在看送货签收的报告,这一切,总算是在今天以前全部搞定了。 公司就连一个花盆都不缺的正式开业运营了。 而且开业的时间我也是真会选,三月八号...... 大家问我为什么选这个时间时,我卡住了三秒......其实五一要放假,没谁会用来公司开业,六一我等不了,毕竟我已经47了。 等我在公司处理今天的一些琐事时,人才部的部长,一个31岁的女人来报到了,接着,财务部的,八个运营部的部长都来办公室和我打招呼准备上岗了。 林慧敏在一边的助理办公室在印聘书的东西。 几个新招聘进来的女孩子在帮着她给来祝贺我公司开业的老板和社会各界人士倒茶水。 而且网络媒体公司,在汉口这边的十几家公司接到邀请函,都派人或者老板亲自的都过来了。 已经是八点整,我们得开会了...... 我让毛晓兰进里面暗室换了礼仪小姐的服装,让黄坤也穿了我一样的白燕尾服。 我们一起来到楼下的大会议室,这里已经坐满了七十几个来宾和各界的友人,其实我知道这些人以前都是和宏家在武汉的老一辈人都有着一丝关系的。 此刻能请到几个重量级的商业街人物,就靠这了。 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他们能来的,但是这些目前在江汉路,汉正街,属于前五十的大老板,大集团老董都来了,一个都不缺。 至少,夏国人的待客礼仪是相互很到位的。 何况我的司机都是直接联系对方,但是它们都坚持坐自己的车来。 在这开业典礼上,我没有说太多的话,就是把我自己开网络公司,造福社会,推广时代信息,架构娱乐和商业平台的想法简单的说了几点。然后希望同行多多提点,并且免费提供一年的网络平台宣传界面给这些来宾作为广告宣传栏。 之后,我让礼仪小姐八个人,拿着我准备的小礼物一个人送上一个精美的礼盒。 礼盒里是一个我设计的概念跑车的水晶模型,这东西看起来不值几千块钱,但是外面是买不到的,是我亲手做的,不要忘记了宏家的祖师爷就是石器玉雕加铁艺高手。 这个长22厘米,宽1.2米的布加迪威航超跑,放在桌子上彰显贵气和时代气息。 而且是限量版的,我仅仅做了99个。 毕竟我的请帖只发出去80张。来了79个人,还有一个在国外,没能赶来。 这座大楼的几家集团来了十六家老总,所以这玩意刚好够派发的。 这水晶车体里还有一把纯银的古董钥匙含在车里,所以这玩意任谁看了都有兴趣把玩。 这些礼物的材料来源?呃~!我不能说,其实是我让林慧敏把装修办公区,玻璃厂工人裁切热割下来的亚克力的边角料收集起来,整整几大提桶材料。 我做了钢制磨具,自己弄了一个炭烧坩埚化了这玻璃水,自己注模倒出来的。 到了最后只是做了99个,没烧玻璃的足够煤焦了主要是...... 最后一个来宾开玩笑的说:“宏总,听说你以前也是跟别人集团一直打工的,还被无端开除了几次,你是如何拼搏,自己开公司的呢?” 面前这很多有钱人都笑着看着我,站在台上,我有点一时反应不过来...... “其实......之前开除我的理由都不是提出得很正面,真正的,我意识到我不是因为没有能力和人品才被开除的,我才留意到自己的长相。” “哈哈哈。” “我才发现长得有点帅确实很有点威胁,不开除我难道开除烧茶水的老保安么?” “哈哈哈” “我最近研究彩票中了三次,其实,这和偷菜没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宏总你这么有才华,没想到说话也很幽默。我们早就知道你做了七个行业的打工仔,你有什么打工感言么?” 看着一个汉街批发品牌服饰的四十岁的女总这样问。 “说能力?我谈不上高能力.....在这些行业只能说都还做得可以,一个人用心的去融入一个行业,还要做得有板有眼的话,就得有不断开创新领域的一种决心,得多拿书学习专业知识。我就是个学了七大行业专业知识,懂得了基础经营模式的人,所以对什么都懂那么一点点。这就像农民,什么菜我都种,所以才有可能开家蔬菜公司。我目前不就开了网络公司么?” “哈哈哈~!” 第108章 掐指神算 阿里旺旺媒体公司,这不是阿里巴巴公司、请不要搞错。其实我早就想开四十大盗公司,主要是怕警察局的同志没事老跟着我,走街上也被人提防。 当下社会,各种公司都有,公司集团的名字其实都很俗套。 我最喜欢的就是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这和开公司捞金有直接联系,后来这名字被一个卖饼的经理抢注了,我有跟在他身后注册了阿里旺旺。 其实很多事情,就像谈恋爱,你下手晚了,好白菜,确实就被猪拱了,那些生了孩子立马就被老公抛弃的女人,其实就是当初的好白菜。 算了,看书的女士再拿眼瞪我,估计你...... 咱换个话题......这社会说什么话题都最后归于敏感,讨论社会深刻一点就低俗,再声音大一点,人家怀疑你骂政府...... 其实我在小学四年级就因为“写情书”就系小学的一号名人了。 但是到了47岁,哈是一格人在过。 所以很多被命运拖着走,推着走,牵着走的人,最后都是和我一样,活得不像个正常人。 我疯狂的在城市淘金,不放过一个、赚哪怕一个钢板的机会,到头来还是一贫如洗的,被人踢着屁股从一家家公司丢出来。 最后我明白了,这是个实际上用奴才的世道,像我这样长相个性,脾气个性,做事个性很突出的人,绝逼会被开除。 那个老板会容忍你诸多的个性,他要的是能低头产蛋的,出手捞钱的哑巴,他的个性就是看不惯你就滚。 也难怪我之前一个电脑城的同事是喂猪的,没有任何文凭,在哪里混了二十年的经理都没有被他们公司的老总开除。 据说一次他值夜班提早回家,他发现咱们公司老大,从他家二楼窗口像是跳百米跨栏一样的跑掉的...... 他老婆接着很慌乱的去洗澡了...... 所以他不久就升职,我因为说漏了这件事,就被开除。 所以混这个世道不是那么容易,但是装孙子比较容易升职懂么? 因为你不小心缺了那,另外的地方就会有人给你自动的补起来,居然还能这样的...... 所以,我在餐馆打工三年,已经要当大堂经理时,就是因为我酒后说话不小心,说了一句:“刘总提拔小刘当大堂经理是有内部联系的,他是突然的最近有了很多蛀牙,但是和刘总的老婆有糖尿病有关系么......”公司食堂的几百人都停下看着我...... ......我被第99次开除......我承认,......我二逼。很傻,很天真,或许还很低俗,下流,不是个正经材料......还看不清楚当下形式很严峻。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这社会会有人注意事实真相?这是一切为人民币服务的世道。 所以咱老百姓,得赶紧的、转换思维,得变得成熟低调,外带有内涵,打死都不能像我那样说话。辖区要你填人民代表选票,不能像我填机器猫......他们不让我参加选举投票系有苦衷的。 书上学来的见义勇为,其实你是没有看到后面三个字。 见义勇为死得快,拍马溜须升得快。 那些把自己吹捧得那样高大的人,是因为他一直想“上”。 我公司?我公司总算是开业了,之前我是迎宾、保安、保洁、会计、出纳加总经理,哈是我一个人咧...... 直到五千元把林慧敏这个不错的女人请来当行政部长,小猫三两只的阿里旺旺公司就正式的开始有人气了。 第一天我听到门铃响,带着期待的心情,从二楼跑下来,去开门,一个送快递的把一个很大也很重的包括递给我。 其实我知道林慧敏也喜欢网购,我不可能网购,钱都花光了...... 我正要在上面签字,但是发现是25楼的快递。 我说:下面25楼已经没人......空着一年多了。 送快递的看着我冷漠的眼神,他丢着包裹就回身跑。 我拿着快递想了两秒钟,也是丢了包裹就回跑...... 回头一头撞到我公司的透明玻璃门,当场就躺地上了,睡了几分钟才醒来...... 这人是本拉登的人么?吓死宝宝了...... 起身时才看到送邮件的拿着快件扯单正看着我...... “先生你醒了,这是个误会,不好意思啊。” “误会?昨天莫斯科地铁才爆炸一颗,你以为我没有心脏病啊......” “您这是a座,这快递是b座25楼的,日期也写错了,写的是2016年,我先还以为是冥府快递......” 我摸着头爬起来,咒骂道:“该死的,这些没有文化的,差点我就一头撞死了......”。 “哇靠~!头上都起包了?好大个包~!” 所以,在这世界上混,你即使活得很小心......即使有我这样的高阅历,丰富的社会经验.....遇见这样的二师兄和这样只有二师兄才能做的事,你也一头包。 就这样无辜的,我哭着后来就请了保安,真的,我怕再来一个送外卖的也这样搞...... 其实老板谁有钱都很容易的就当了,像我请个员工像是请尊神的,也是累。 总算是送走了八方来宾,看着楼下坐了一半工作区的员工,我得想法弄到这个月的工资才行,不然下个月我又是一个人了。 回到电脑桌子前,我开始运算双色球,体育彩票,足球彩票的中奖几率。 最后把这几种彩票都购买了三万元。 网银上储备的十万资金立刻就剩下九千九百元了。 财务室的总监过来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我做了个收声的手势,请她出去关门,然后让土地出来...... “明天开奖时你懂的,这次的工资就靠你了。嘻嘻嘻~!” “大胜,大胜,您不能老这样欺负我,上次中了三次双色球一等奖,你领了两千万还不满足么?这种事情搞多了,我怕上头的人会贬我.....” “扁你?有我斗战胜佛在,谁敢扁你?去把,我生意做大了,你在这里也有面子,再说这些是凡间的小伎俩,没有谁来管的。去把去把......” 我微笑着,看着夜晚的双色球第四次的中了头奖。 “噎死~!这土地还真是给力,用置换彩球的办法让我毫无顾虑的中了两注头奖,这是1100万咧。交了税,几百万发工资还有得剩余。” 第二天我蹲在办公室暗室的马桶上,一五一十的数着捆时,外面的财务室总监进来说:“宏总,公司账上早上进来七百多万,宏总......您昨夜去抢银行了么?干嘛在这里头数钱?地上怎么这么多双色球啊。” 我丢给她一万元不耐烦的说:“哎呀,我在数私房钱,你下个月和这个月工资给提前给你了。” 财务总监:“这些球能给我一个么?我孩子可以玩......” “不行不行,再拿一万给你,快出去......” 拿着两万,这人就被轰出去了。拿这球去玩,还不就穿了帮? 这洗手间的两千万足彩和福彩得来的钱,我咋就数不清楚咧? 林慧敏敲门进来:“宏总,电视台采访,说宏总一个月连续四次中双色球,三次中福彩,希望你来给国家的福利彩票高中奖率说几句话。” “呃?坏了,林慧敏,把地上这些钱都用打印机的纸箱子装起来,球也用黑色垃圾袋装好,不要让人看见了。” “哦,这些球是双色球嘢~!那来的?怎么都一样的号码?” “嘘~!这一万,不两万给你,两个月工资,这球不要说出去。” “嘻嘻~!不会的,宏总对我这么好。”我瞪着眼在背后捏着拳头差点就把她打晕塞马桶冲跑...... 记者:“宏总您对中奖的概率还真有一套独特的规律运算法么?那么能现场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超凡能力,让我们开开眼,那么下一期的中奖号码会是那几个呢?” “我去~!不不~!我去算算再告诉大家,不过这仅仅是个范围,还是有三分之一落空的概率的。” 我坐在电脑前装着拿一个纸板画了很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出来说,大家记住这几个号码。xxxxxx+x,我每次是双倍投注就可以了,这样的话,即使不中,我的小奖也能把投进去的钱中回来。 一时大家都拿笔把我的计算法记下。 第二天,我公司门口来了十几万人。我吓得要打119时,林慧敏是说:“宏总,昨天晚上的双色球一等奖中出来1790注,派一等奖每人仅仅20万元,目前所有的人都要购买您的彩票概率计算法的书,你看?” “关门,我们去巴厘岛避难~!”我趴在水晶办公桌子下说道:“全体员工,晚上连夜飞走......” “嘢~!啊哈哈哈,出国去玩啦。”外面下面是五十个员工欢呼起来,我看见很多的帽子,茶杯塑料盖,各种拖鞋飞起来。好在没有内衣...... 我对着浴室的镜子,擦干我的眼泪:“其实,做一个好老板,就那么容易么?” - “先生,你需要饮料么?” 我吓得脱下脸上贴的面膜,看看空姐微笑的脸。 “我?饮尿?不,我不喜欢喝尿。给我一杯红酒谢谢。” 空姐笑红了脸,给我倒了半杯红酒。 皮肤白皙,貌美如花的空姐:“勃艮第1997年红酒,请慢用?” “多少钱?”我看看红酒。“20年我的一定老贵了......” 一边坐的林慧敏是满脸黑线,用手指扯扯我西服角:“这飞机都是免费供应酒水,吃东西不要钱?” “哦?给我来一份法式牛排。” “好的先生,你稍等。” “还真给?这什么航客?下次我们还坐他们的,省了几十号人饭钱。” - “呃?小姐,你们牛排真秀气,和你一样。” 我手指拎着一片烤肉用放大镜看着...... 第109章 玩的艺术 说去巴厘岛,这些人还真的就夜晚上了去巴厘岛的飞机,整个阿里旺旺公司的五十九个职工,包括一个保洁的55岁的阿姨都在这飞机上。 整个飞机上的人都在说我这老板做人厚道,对员工好......其实我心里在滴血知道么? 我是被迫出来逃难的,要不然我会被全国数亿彩民烦死。 土地?完了,没有带土地出来玩,再说它也不敢坐飞机来国外。 估计和外国的土地打起来,它不懂外语也是吃亏...... 夜游小猫毛晓兰,日游阿黄黄坤,坐在我右边一排座位上玩手机塔防游戏。 他们戴着耳机,我说什么他们还是听不见的。 在飞机落地,我们走出印度尼西亚的巴厘岛国际机场时,立刻就乘坐大巴去了海滨宾馆...... 林慧敏给五十九个员工定了二十个套房,三个人一个房间,两人睡大床,另一个人、沙发,我是这样看问题的。 所以开公司的老板都不是叫抠门,是特别的抠,哪怕是来了巴厘岛。 于是几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把自己的男女员工分了房,然后都存了个人贵重物品,夜里都跑沙滩去玩了...... 我?我很小气的租了一个比较大的套房,200平米的。我,林慧敏,夜游小猫毛晓兰,日游阿黄黄坤四个人住......我睡沙发,林慧敏抱着毛晓兰睡床。阿黄睡地毯...... 半夜,他们都去沙滩参加海滨烧烤。 我一个人抱着一个大流氓兔子,在宾馆二楼客厅看电视。 财神赵公明突然的,毫无预兆的从阳台没有关的门进来。 “大胜。”他过来坐在我身边......看着我。 我咬着一根棒棒糖,坐在哪看动物世界,大猩猩。 “你怎么有空出国来旅游?是不是上面请的假?” 赵公明:“其实我是问这几次你中彩票的事......” “自己中的......这个还需要问。”我知道他一定身为财神一定会来搞财务审查。 “其实你中各一次两次就可以了,我可以全当没看见......” 我拍着他后背说:“好说好说,你就把这几次的也全当没看见好了,我也不会出去乱说的,你知道我这人光到处搞事,从不练嘴。” 赵公明难以置信的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再来一次不怪我了。” “行。没问题。我什么时候忽悠过财神,以后难道吃饭不打算给人钱了。” 于是这个人一下子就没有影子。 把进来给我送烧烤的,保洁的那个姨妈吓得“呃~!”的一下就躺在我后面地摊上......烤串掉了一地......这还怎么吃? 我把电视调到国内的体育彩票频道,然后发现我又中了十个头等奖,又是五千万到账。 然后足球彩票也中了头奖,我下注了200倍,大概是两千五百多万。 紧跟着我接到土地的电话,他被上面的二郎神带人给揪走了,要把它丢到长白山那个鸟不下蛋的位子去当土地...... 然后财神赵公明有出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我。 我拿一个烤鸡腿堵住他要说话的嘴,让它看电视...... 拿着黄阳木,我嗖的就不见了。 在一个装修得很华丽的夜总会模样的一个娱乐场所,在这的白色大理石大厅里,我看到了一桌正在大麻将的玉帝,太上老君,笑阎罗还有弥勒佛。 “几位老大你们真会玩,知不知道下面这两年洪水泛滥,老百姓活在雾霾中很辛苦的?” 太上老君带着鄙夷,打出八万,让笑阎罗碰了,然后抖出的两饼被玉帝吃进,打出幺鸡被弥勒佛碰掉,弥勒佛打出白板被玉帝碰了,玉帝打出两条被太上老君碰掉...... 总的来说四个都听胡,就是没有一个听我说话...... 我像是叫花子一样,穿着屁股后面印着一只压扁黑蜘蛛的白短裤,一件画着熊出没图案的汗衫无趣的走出门去...... 这些正腐工作人员真是拿了国家的薪水不做事,每天白天围着骰子转,晚上吃饭围着桌子转,吃饱喝足围着裙子转...... 哎~!,我还是直接把那个牵狗的城管,叫二郎神滴,打了再说,把土地救回来。 出门时,看到一个货提着几提箱的钱进克,我不巧的问了一下。来人是诡秘的低声说,是叫马芸的送来孝敬大哥们的。 毕竟打麻将是需要零钱的嘛。 是啊,把我们老实芭蕉的土地,一个基层干部,说调去边疆,就打发去边疆了,还说是去负责避暑山庄长白山的筹建工作。 长白山哪里风景独好,一年暖和出太阳天气每隔几天,筹建个锤子的避暑山庄,搞个冷冻猪肉仓库还差不多。 这不明显的坑人么? 走到南天门这里,我也想想不是那么对,就这样走鸟,岂不是便宜了这几个打麻将不理睬我的。 你们不理睬我?阔以,各老子地我要你们火烧屁股的来找我玩。 几百年过克了,之前我明着拿棍子打不赢你们几个,今天?恩?电话本在哪里? 我拿出平板电脑,找了蚂蚁搬家,小黄人快搬,红蚂蚁家居搬迁,......找了1、2、3、4、5、6、7......找了七八个搬家公司,留了南天门搬家的电话,它们公司老板约好马上就来。 拿出一盒当面加了巴豆的烤虾披萨,我送这里看门的两个保安去吃。 它们明明知道我绝对没按好心,还是吓得蹲一边发抖,最终流着眼泪去吃完了...... 等这七家搬家公司纠集所有车辆来到南天门外时,我指着这九重天的宫殿说:“谢谢大家,进去看到什么值钱,就拿走什么,谢谢。” “这位大胜兄弟说话,我们怎么感觉是来抢?” “对,是来抢,呃~!抢着时间搬家,时间很紧迫,早点给我搬完,要不他们打麻将收工下班,呃~!早点好让工人下班。” 于是浩浩荡荡,数万人进去就开始搬家...... 我则留下卸货地址,然后飘逸的背着手离开...... 一个小时后,土地跟着我身后走下长白山。 我肩上扛着一根木棍子走在前面。 土地:“让二郎神亲自守长白山避暑山庄是玉帝的意思么?” “是的,你还年纪大了,他带着狗总是方便一点。” “大胜,我就现在回去么?我的职位被一个卖地沟油的老头给占了。” “不用担心,它回去继续量产地沟油了,目前没时间占用你的位子。” “哦?地沟油生意这么好?” “其实你不知道,地沟油是我们国内达人最新的产品,一则化费为宝,产量居然很大,一年最少三百多万吨,回收不谈成本。二来全部用来生产油炸快餐,比如炸鸡,薯条,铁板烧用油,给那些懒得在家做饭的人吃,味道特别的好,经常吃、吃习惯的人不再得肠胃病和食道癌,总之时间一久,不死的人都能锻炼出来了。目前出口美国和日本还有俄罗斯、印度,口碑都很不错。都是打着精品提炼食用油的牌子,销路还特别好,用地沟油炸食品,味道独特,特别是小龙虾火锅,必须配备地沟油。吃了上瘾,吃了还想来一锅......因为都是地沟出来的东西。” “嘎~!?” “喂?哦,是赵公明啊,对对,家具是我要人送来的,那些东西太大,我家你知道很穷,买不起那么大的别墅楼,小的还能放,大二道就不要钱,送给你了。” “什么?你说金銮殿的宝座太大了,家里门都进不去?你不会放后院游泳池边啊,没事让老婆给你推拿,正好用上,对对。就这么着了。” 回头,看着土地用见鬼一样的目光看着我。 然后我还没说话,它就跑没影了。估计?...... 我手挡着阳光看过去,这老头身体还很不错,这一次奥运会不去400 x 400接力真屈才了。 后来?后来我没见过这土地,它好像出国去打工了,或者是整容混别的行业也说不定...... 但是我是不怕什么如来再拿巴掌来拍我了,它系佛学哲学宗师,我也系佛学武道宗师,看谁拍谁? 它再来的话,我才不管是假摸你(释迦摩尼),还是真摸我,我拿棍子海扁。 做人老实了,谁都欺负你,但是鬼做大了,影子都遮天懂么...... 它这个,赵公明怎么把鸡腿啃一半就走了,把这东西我打包了给他快递过去。 作为财神也不带能这样的。 ...... “给,刚烤的鸡腿。”美少女进客厅毛晓兰把一根甜酱烤鸡腿递给我。 我这才睁开眼,发现自己抱着流氓兔子已经慵懒的睡了一觉。 刚才闻到的鸡腿原来是这个东西。 我拿在手里神情呆滞的啃了一口。看到阳台上一个人影子一晃,像是赵公明,不过我懒得去搭理。 刚把炸鸡腿吃完,我的手机就来电话了。 太上老君:“大胜,你下手真狠,别的不说了,你请来的搬家工司,把我炼丹房里的瓶瓶罐罐全部搬哪里去了。” 我直接挂,几乎看电视...... 太上老君声音颤抖:“这一回算我错了,打赌算你赢了,你爱怎么就怎么滴行不行?老君炉我就送给你了,那些送给玉帝和王母,练好的丹药你还给我就行了。没这个顶着,它们夫妻生活就会提前退潮的知不知道?” “这个太深奥,再说我也没老婆,别人退不退潮,肾透不透支,关我猴子鸟事?” “哎哎~!不要挂电话,虽然我原谅你猴子没有经过正规的大学教育出来,那些文凭我后面批量给你,你要多少颁发给你多少都行。但是你总要看在我们打打闹闹这几百年的份上,给老夫快退休的人一个面子,把我的丹药箱子还给我好不好?” 我拿着手机,看着电视正在播的经视广告“他好我也好......” 原来是这样? “箱子,我放在金盆洗脚城的垃圾箱后面的老鼠洞里。你自己去找把,没有人会发现那个秘密地点的。” 转过身来,我又打了一个电话。“喂,缉毒大队么?......呃,线报是说接货的是一个穿白衣服,戴白色长发头套的毒贩,是的,接头地点在金盆洗脚城后面巷子。” 第110章 不提打压 其实我不恨那些装腔作势的人,没有什么值得把那些垃圾人物一直放在心里的必要。 但是真正刷存在感的,不是我。一直还找我们宏家麻烦的不是我。 虽然我苦心的穿越到了过去,回到了宏家的祖宅。 可是一切结果依旧。我发现我保证不了宏家的祖业,被那一群强权者最终低价征收的结果。在一群人说了算,你们家怎么说都不算的时代...... 到了我十六岁时,宏家大院被政府的一个所谓的,市中心商业繁华地段,不能用作工业、民用私地为理由,强行的征用了。 我还是带着宏家数百人被赶出了自己的大院,然后被安排在扶贫小区的,几栋快要拆掉的所谓干部楼住了。哪里发展七百年都不可能是市郊外环。让我们迁居那里,等于赶走一家老少。 这是三十年前修的土鳖三层青砖楼,墙上都在掉灰块,满墙壁的青苔。下雨天漏雨,四面是农村沟渠和臭水塘...... 这里不能住人知道么?还要把我们赶到市郊这外面,夜里没路灯,白天没公交的农村来住着。 我住在市区中心不好么?出门就能逛商店不好么?征收为地方馆藏博物馆用地,其实后来修的是博物馆么? 大家去看看,荆州沙市便河西路那一片路口的地,修的是什么? 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地方文物馆藏博物馆...... 瞎子都看得出来是一座商务大楼。因为那一栋大楼的经济案件,为何一批干部还下马了? 其实你们不用欺骗老百姓了,那些贪官们?你们私下分的不是国家拨款的钱,是从我们宏家手里,用各种手段第二次抢去的。邻里街坊都知道得很清楚的,宏家的祖业。晚清时代和民国晚期的县志记载,那一片居住和工坊用地,是属于宏家的。 我们宏家住在自己的祖屋不好么? 他们一个什么政策下来,你就得趴着接旨。要你滚你就得走人。 这些政策都哪里来的?不要跟我说是很忙的时候,随时能蹲马桶上就能搞出来的。其实地方上,这些祸害老百姓的东西能不能少一点?这些为祸一方的家伙,真就不怕一句话:水能覆舟么? 算了不说了,但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我宏龙可以不搭理你们,细胳膊拗不过你们一群胯子...... 以后也不提这档子事。 不过人在做事,天在看,老天为什么下这么大的雨?它不是在哭。难道是笑?地上怎么涝了咧? 抢了我们家一次,到了我们孙子辈,再来一次。 为什么?宏家就那么要被打压的? 这不是法制社会,讲道理,论制度的么? 我喝光了日游小阴帅黄坤给我拿来的冰啤酒。 躺在客厅睡觉,让自己的肚皮吹着海边的风。 其实我第二次进入武汉打工,去二表哥张宪的铁森公司时。 他们钢材现货部销售已经不行,连续半年的亏损缺吨,存在严重的集团内部市场的货仓管理能力。 事实上是三个业务销售员,大学生培养起来的,在暗中倒卖公司的材料,自己在贸易中间赚取差价。 最后销售做了,确是亏钱的买卖,他们几个私下穿了名牌的西服,暗中买了新的数千元的手机,在晚上陪客户吃饭...... 这就是一个当时混乱的经济时代,一个公司的一种人物反差体现。 实际证明,没有好人品,不会有好市场。 这些自己以为能力了得,在暗中亏公司集团,从中捞取自己好处的人,都没有能最终混成企业家,相反,他们消失在了大城市的打工者的人流中。 为什么我能在强者如林的现货钢材市场找到一个两个人的小公司,年盈利数百万的机会,这都来自辛苦的工作,对市场信息的不断了解。 谁有胆量逆流而上,在几个大的国家炼钢厂大幅度的调整价格前夕还保留大库存的。 十几个小钢厂被兼并,大型的钢厂钢料品种开始整改和目标定向转移。 换做任何经济时代的人,都会为了保住自己的资金投入,把库存清空了再说。因为这一次,很多老钢厂的经销员出来的董事长,都看不准行情了。 但是在现货部,做了五年半的我,不说话的分析了三个月的国内消费钢料行情。 最后在集团会议上给出的建议,不是把那些积压库存,低价格快速清零,而是给出了五百吨优钢,三百吨低碳钢的扩大储备计划。 面临已经目前提升价格18%的行情。 两个表格带着鄙夷,单独找我谈话,说我书看得太少了,很多市场和行情不是太懂,而且还是强制的要求我把积压的四百多吨优碳板处理。 但是我咬着牙,两个月零20天,一块板材不卖,一根优钢不出货。 最后在两个表哥要开除我时,结果,整个钢材市场,整个材料大涨价的消息,连续三次行文发来。 这意味着,我保存的这现有七百吨优钢库存,每一顿即使现涨价卖出价格都要多赚35%利润。 加价18%,就是50%的利润以上。赚一千元的材料,我能轻松的赚1700.而且客户上门抢货,目前还是最便宜的。 不到二十天,我的货就卖完了,比预期的同期利润,多赚了三百多万。 板材多赚了四百多万纯利。这是多赚的,还不算本身的毛利。 两个表格本来打算开会开除我的,借口是办事无能,销售无力,但是看着突兀多出来的七百万利润,这两个小人,相反装着很低调和沉默。 偷偷的拿钱在沙湖新修的时尚雅居城,购买了三套别墅楼。他两个兄弟住了进去,张宪的儿子,住了进去...... 另外在东亭站的新世纪大楼购置了一个三百多平的铁森公司办公楼。 而且这一切和我,没有鸡毛关系。 做人,它们是可以这样的,因为并没有我说话的份。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两兄弟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而且开除我后,还在所有的亲属里哪里抢先去说对得起我,给了我一碗饭吃,实际它们做人已经很厚道了。它们的厚道,你们看清楚了么? 虽然老张在后来的会上,很后悔没有听我预定五百吨优钢,三百吨低碳钢的扩大仓库储备计划。这会是又一个七百多万利润的出处。 但是他们在我的书面报告面前,失之交臂,还讥讽我,没有读书,没有怎么怎么样。这是他们选择的方案。 别人五百家清货仓,我在储备,这会是一个什么二逼? 但是回头来看,很多老总来我公司,向我伸出橄榄枝,但是我都装着不是很懂,拒绝了,老张开除我后,他们这些虚伪的心机婊也没有看谁打过我的电话,其实,这个世界,真的不需要人才。 至少,从这些事实,法院的和仲裁受理的违规开除员工的东西,都能看到一些事实真像。 我已经有几份这样的东西了,是不是很搞笑? 我此刻在想,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整个社会的机制,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其实很严重,就像一辆车,我是个很好的紧固螺栓,但是我被人恶意卸除,关键的零件掉落了,这辆车还能跑多远?谁知道呢? “其实你表哥,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当成自己人来重视,即使你将来给他赚十个亿,一百个亿,都和你无关,你是一个隐形人。” 至少,毛晓兰叼着棒棒糖看着我,知道我还在想过去的很多细节。 虽然我整蛊了太上老君,不等于我和它的赌约就结束了。 至少我是个极要面子的货,既然开始玩,我们就玩出花样。 黄坤:“这种公司的经营体制就有问题,加上用人不当,也没有奖惩制度,更没有业绩监督品评制度,迟早会陷入泥潭,不是因为你意外的介入,这家公司在七年前就关门了。” “其实他们两兄弟的怀疑和不信任,从我进入公司开始就构成了。” “人本身多疑,但是你人畜无害,他们总得有个理由来排挤和怀疑你才是。” 听到黄坤的提醒,我的思绪回到了2006年十一月的一次出差。 那一次北车xx集团的财务总监方会计,要求我二哥把这一次的钢板送料购置发票及时的送过去。 因为快到年底,我表哥公司急需要资金回笼,拿到承兑汇票也好回填集团的财务借贷。 但是北车xx集团的财务总监方会计,要求发票不能有折线和划痕。 那时的增值税发票有点财务知识都知道是可以画上去痕迹的。 所以当夜七点,我被临时叫去公司,拿了三千元出差费,带着这两百万的增值税发票去一次北京。 但是,我刚来武汉不到十天,自己没有冬天的衣服,何况又是北京是十一月中旬。 我穿了一件厚毛衣,加了条秋裤,穿着一件黑妮子风衣拿着发票的快件包就出发了。 一路上小心的呵护,直到第二天凌晨七点,京广快客抵达北京西客站。 我下车时才发现,北京的十一月天不是一般的冷,而且是凌晨,我的牛仔裤加秋裤,在路上的寒风中简直不堪风吹。 何况我毛衣加风衣,十分透风。 我赶紧躲进火车站前面七十米外的一家包子店。 在里面找个暖和点我的位置坐了,为的是避避寒冷。 但是不到八点,我是不能给这个北车xx集团的财务总监方会计打电话的。 约好是八点15分在它们北车集团大厦门口等。 我想不可能让我冻得太久。 吃了包子,我七点半就被人挤到街上去了。毕竟人家小餐馆一早生意好,几百人来买东西吃,你总不得老占位置不走。 所以在大厦这里站着,被一早6度的冷风吹了半个小时,直到八点大楼警卫开门才放我进去在大厅坐着等。 好在这警卫知道我是来找公司办事的。好心让我进去了,估计再吹一会,我就成了冰雕。 人家是毛呢子大衣,里面还有棉袄,脚上是毛皮靴子,我穿的几乎没有什么东西。 第111章 小人脆弱 其实这是一件不带难度的出差,送了发票我就能买了火车票就回家。白天还能在街上玩个大白天。能去这附近的市场看一看,毕竟自己在二十年前来过,建国门已经都快让我认不出来了,好多北京的老宅子,大院子,那些胡同都不存在了。 虽然没有在冷风里吹了,但是大厅的门是开着的,坐在那里避风处,我还在发抖,而且脸都冻了。 九点十分,这个女人才来上班。 她走进大厅,看见我,就分外妖娆的说:“是宏龙?对,我一看就是你,和你哥哥长相一个样。”然后就让我跟着上楼,一路上不停的像是刷存在一样的大声说话,使人都去看她的貂皮披肩,新的长靴。 身边的人都看着我们。 我穿着风衣,个子1.76米,拿着快件包显得很帅。 于是这个女人一直在我前面走,但是她身上一种屁臭夹着百雀羚膏子的气味,使得我在身后闻着有点作呕。 进入办公室,她才说:“今天一早起来有点拉肚子,而且路上堵车,来晚了一点。我以前从来都不迟到的,你知道我新买了一辆宝马,开着还不是很习惯......哎呦~!这款白色的好难弄到手。哦,我给你倒杯茶,看来你衣服穿少了,我们这栋楼的暖气还没有装好,所以坐着可能会冷。” 其实我就想把包裹交给她,在三十秒内下楼。 这个十分钟说了三百句话的女人,也不知道在走来走去的,在办公室找什么东西,还不时的在我身边经过,也没看见她拿什么在手里。 可能她以为她很香,其实刚上过大号还拉了肚子的女人此刻很臭...... 最后,我递给她剪刀,她才笑了,把包裹扯开,拿出里面硬纸板夹着的发票,去里面资料室复印。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个出自北京政法大学的学生,还是法学硕士,校花。但是我怎么看不出来,这脸部已经肥胖得像是二师兄的女人,曾经会是校花的? 而且一双大象腿在我面前扭来晃去的。 还故意的在我面前一米处,弯腰去系松了的鞋带,把一个直径0.7米的大屁股高高的撅着,是让我去看她高弹力的丝绸裤弹性么? 我扭过头,生怕那一刻裤子撑不住......开线了。把拉过肚子的气味全部倾泻出来..... 这也是读了书的女人么?还是三十九的女人。 后来一想,我36,她未婚,39....... 一个不认识的老女人,老在我面前炫耀一身的贵气,说她在哪里读过书,有过哪些高官的朋友,说她新购买的宝马,说她工作忙,和那些政府关键领导和集团老总经常吃饭。这些和我有毛线关系。 我不喜欢臀围过86的女人,这女人估计130都有了。 因为我瘦,怕被人不小心辗轧到了。或则一屁股坐死。 她然后过来递给我一杯热茶,然后说:“很不错,姐姐收到了你的发票,要不要等下午我下班,带你去王府井附近看看,顺便吃个饭,你公司最近也不忙,你表哥要我有空就带着你玩两天。” 我突然的明白了,这特么不是送发票,是很明显的把我自己送来了。 “哈哈,这还真是特么搞笑。” 我表哥以为我的模样一定对这胸部是110的女人的胃口,不过谢谢,我怕被这女人的七尺**给捂死...... 忍住这女人近距离扑鼻而来的大蒜臭。 她微笑着,脸上的晶白肥肉都跟着在颤抖。 我屏住呼吸,好在没有全身后仰,而是立刻起身道:“我想自己去王府井大街走走,晚上的回程票我都买好了,谢谢财务总监。” 北车xx集团的财务总监方会计的脸,突然的冻结,变成了王熙凤杀人的面孔,不过我直接走出门,然后回身说:“谢谢您的茶水。” 其实我怕她路上停车拉肚子压根没洗手,一杯水仅仅是暖手根本没喝。 说实在的,我做人很低调,处事不带任何波澜。但是我看到这个妖媚的肥婆后,我知道了什么叫心机婊。 其实即使这女人比马云有钱,比华维老板会做人,我都不带跟进的。 原因是,我是男人,我不吃软饭。 这就是宏家人的底线。但是表哥以送发票为名,之前就把我们的合影照片给了不相干的女人,是这个女人要和我见面,而不是送所谓的发票。 我的态度使得两个表哥完美的整个计划立刻碎裂。 如果我能有幸成为他们钢板用料客户方财务总监的老公,他们两兄弟可以说是靠着我以后吃饭了。 据说这女人年薪40万,那个时候可是了不得的工资。比女星都拿的高。 但是我不是那种卖36岁老腊肉的男人,所以我带着不屑和突然醒悟的愤怒,起身离开。 她跟着走到外面送我到电梯口时。我说了一句:“这电梯里味道很奇怪,怎么有蒜臭和屎臭?” 她看着我背着她进电梯,看着我微笑着离开...... 回到武汉后,张宪二表哥跟我说:“你在哪里没有说什么得罪人的话么?” 我说:“没有啊,我客气了几句就走了,她工作也很忙。” 事实也是这样。 “怎么财务总监方总打电话来说:我特别不喜欢你们公司那个搞后勤的。” 搞后勤的?其实直白的说我是扫地倒垃圾的下人就行了,不用给我装斯文人。 我耸耸肩,不知可否,这种自以为条件优越的老女人,得不到的男人就开口涂鸦和乱污,难怪没有男人会去喜欢。 把自己肥胖的身体披一件狐皮就是贵妇,开着宝马就是富姐,但是几个有品味的男人稀罕和肥婆滚床单的? 何况我不喜欢使用真皮做衣服大衣的女人。我还养着狗呢。 她从一开始不守时间约定,到后面不停的自我展示有点钱,有点地位,还有了车,最后还炫耀自己的一个贵人圈子。 这是说我没有用是吧?合该跟着你舔腚子。何况宏家男人从不要臭腚子女人。 换任何一个有点骨气的男人都可能认同我的想法,还不谈作为。 遑论我后来的六年零十个月。 两千多万我凭着自己能力赚来的钱,证明了我不是弱者。而是智者。 我宏龙,就是这样的一个老男人,不被这个社会很多小人看好的男人。 我宁可这样孤独下去,也永不出卖自己的灵魂。 “难怪你后来一直被两个表哥打压,他们让你进入这家公司的本意其实就是这样,后面是不是又让别的男员工去送了发票。”夜游小猫毛晓兰抱着臂站在我面前说...... “是的,有仁和集团的王总的司机,我们公司的胡业务员,但是她那个老女人还是一直在问我在干嘛。”我抠抠头皮。 “或许那个女人欠抽,虽然嘴里不喜欢,心里还是惦记着有骨气的男人的。哈哈哈,她要是哪一天能把自己洗洗白,口里不吃大蒜,我们的老大可能还真的有点感觉,会多看一眼......” “行了,我绝逼不喜欢二师弟长相,至少我忍了几百年了,你们两个再乱说,小心我赶你们去走道睡。” 看着我手里拿着大榴莲,两个顿时装可怜,蹲在客厅沙发边不说话了。 是的,我没说错,我不是随便就能将就一下的男人,虽然这是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的时代。 至于后来,我才懒得去过问这种女人的私生活,但是自以为有点什么高大,那么她永远不会把男人当东西,所以也不可能有人喜欢和心疼这种女人。 这是被一个刻意扭曲的价值观、世界观,彻底葬送的一批人。 我宏龙找女人,只找没有心机只是能勤俭过日子的。 其它条件,我其实一概不看。事实就这样简单,但是我在这社会47年都没找到,或许我太忙,没有遇到...... 但是一个自以为是什么名牌大学的女硕士,就这样彰显自己,是不是暴露自己的内心很焦急,事实被社会男人群体抛弃后,又变得孤僻和性格忽冷忽热的怪异。 其实人活着,自然点就好了,能认识什么有实权的,能在事业上帮助到你的人都好,但是不要去显摆这个资本,这个资本一旦暴露人前,人家也会对你避之不及的。 人一旦失去什么也不要懊悔,只要不死,都能有机会拿回来。 何况本身人都是赤条条的来去,来时不带波澜,去时,不带一文。 所以,一个人把那些处心积虑的心机使用多了,只能让人对你感觉到恶心。 何况是本该单纯的女人,用那些心机,谁个男人敢跟着你过日子? 看起来那个所谓的有势力和实力的女人,但是我无论如何怎么看上去,她事实上都很脆弱。 她把自己搞得就像一尊美丽的玻璃雕塑,一旦谁去碰,她都易碎。 所以这一件其实看起来很简单的送一张发票的事。寻常人或许不经意的以为是寻常小事。 但是很多的小事背后,总是有一群心机婊在拿着你算计着很多。 为何我开篇就把一切历史上的小人谋权和谋财的故事拉出来。 这就是想大家有个对心机婊的充分认识。 第112章 披上羊皮 我总算是坐在了回国的飞机上。 国内的一切小报的报道,经济时报对一个速度崛起的企业家的鼓吹,我早就看到了不是很属实的报道。 事实上很多的宣传报道,是媒体杂志为了给企业做正面和侧面的宣传,自己赚钱而双方受益的事。 老百姓总是在一种刻意被营造出来的假象中,作为一个一直受骗者而存在。 说我有看清时代经济潮流的洞察力,神奇的数据网络分析能力,所以在彩票的购买上动了点心思就拿到了轻松的数亿元。 这在金钱为尊的社会现实面前,无疑是在平静的湖面丢了一颗炸弹。 事实能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何况历史找到捷径而成功的人,最后很快扑街的也是他们。 这是人来人往皆为利往的时代。 人品?道德?诚信?修养?其实很多人都有,真的具有这些的人,并不在特别有钱人的名单上。 之前我让小猫毛晓兰和阿毛黄坤去暗中调查张家一直觊觎我宏家阴阳宝镜的事实真相。 在这么久之后,我还是信息破损不得要领。 之间缺漏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这前后几百年的延续性。 公元1799年(嘉庆四年)正月,北京城朔风呼啸,初三,大清国太上皇乾隆驾崩。 初四,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巨贪和珅,被嘉庆褫夺官爵,初八,和珅关进大牢,十八日,和珅被白绫吊死在监狱。 其实历代的明君圣主,不是表面上人民所看到的,那样英明睿智,而是政治手段凭多。 在乾隆把满清的政权递交给嘉庆时,一个即将破碎的山河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且国库空虚,满朝大小贪官执政,一大群小人执掌着朝纲。 杀了和珅,必然不会流转一代帝皇遗留下来的民变祸患,但是杀了和珅也能解决满清王朝这几十年丰厚的积蓄。 和珅就像是满清一直在圈养的一头肥猪,嘉庆帝的上位,也意味着他,到了出肉的时候...... 这充分印证了《好了歌》里的那句话:“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由此又生出另一句俗语:“和珅跌倒,嘉庆吃饱” 乾隆玩够了,女人越玩够了,所以他安排了自己的后一代人,杀和珅,来延续满清的又一代人的统治。 但是总归是算计无极限,好运终有限。 一个很有点政治前途的王朝,还是走不出人类自身的局限性,演绎着人本畜类所化,它即使手拿玉玺,也改变不了自己原本卑贱的命运,最后还是在一百多年后,挣扎着,倒在历史的尘埃中...... 历代君王,只要正襟危坐,豺狼只需要披上羊皮,口里说着芸芸众生,胯下骑着万民选送的女子,手里紧紧掌控着杀人的利刀,招一批肯为之卖命的小人,这个帝国就存在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实际一点不复杂,这种皇帝谁都能当。 但是让百姓幸福,能伸张正义,福泽万民的皇帝,不容易当。即使誓比尧舜,呕心沥血,人类身上背负的苦难沉重命运都不可能数百年就能解脱。 遑论从秦王嬴政,到大清末代皇帝溥仪,从民国孙中山到如今的主席,都不可能让人类,每一个人的脸上充满笑容...... 事实上,我们很多民众还很苦,还没有根本脱离温饱贫困问题。 还有很多青年人只能沉迷网吧,没有做人的追求和一份算可以的工作。 所以歌颂美德和弘扬正气,我从不反对,但是刻意的为一些装逼的小人去鼓吹公德,则让人呕吐。 但是事实是,这世界上很多用伪善的面孔,换来金钱和地位的小人,他们则是频频得手,从来没有失算过。 这是一个用钱开路,买官后弄钱,周而复始的一种体内循环潜规则时代么? 所以要想富,拿钱来开路,这会是一个不能说破,但是瞎子都看得很清楚的事实。 但是遇到我表哥这样的队伍,看到我给他很意外的产生了数千万利润的时候,他自以为是财神爷的眷顾,他来了运气,所以可以忽视我的存在,一边打压和剥削一个人才的价值,一边把应该合理回馈给产生价值的人,这个基本概念都刻意抹杀,他以为占着自己有钱有公司,有一群商会的大佬们撑腰,我这个穷逼小子是不构成威胁的。 所以他一边是要挟,一边是虚情假意的利诱,但是从来没有体现他的善良。 我的工资在人家是3000时,才800元,在人家是年薪30万时,才每个月2600. 同样是人,同样在产生价值,但是我可以被人这样算计到一文不名,何况是孤身来武汉的外来飘,当时已经是36的男人,在自己46时,还被这群伪善的老板,虚情假意的收留,打工了十年后,一脚踢了出去。 有人还很搞笑的质问:“怎么?你难道想造反?” 造反?真的可笑之极,这些人站在什么样做人的角度在看一个本该去安慰同情的受害者,他体现的不仅仅是对你悲催结局的嘲笑,还很恶毒的在准备看你的后面有什么笑话和举动,这才是最可悲的一群人。 遑论他还是我们中的一个。 所以我从来不跟任何人说什么,只是很低调的去寻找自己新的出路。 至少,不会像前面这个人思想这样恶心。这是我们人民缔造的社会,他别有用心的提到造反这个字眼,其实是他自己内心存在的本质问题。这样的人,巴不得别人倒霉,他找机会踩着上去。实则非人类。 任何人受到不公真的待遇,提出来合理的意见就叫要造反,被诬陷成为危害国家的叛徒和人民中的叛逆么?即使是那些动乱的时代,也不带有人低级下流到这种语言来害你的。 这样来划分被欺压的弱者,岂不是天天都有人要造反? 有时我们真想去问问,这是一个几个人还有正义感的世界? 所以我不在去触及这些虚伪表面后隐藏的东西。 宏家人大可自己活自己的,让装逼的小人们继续去装。 至少我们宏家人历代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全部凭借的是自己勤劳的双手,超凡的智慧和勇气,才创造了不菲的价值,那些人眼红有个卵用。 即使我在几个网站也遇到不断找新题材,抄袭我故事主要内容的大神,但是你总不可能,跟着我抄袭一辈子,永远的偷别人的,剽窃别人的写作灵感与创意,找一群拿了你好处和钱的拖来制造热度来过活,你至少得拿出更多更新的灵感来。到时候你不要说等等,我要等末家大少出了新书才有灵感,那样的话,你的读者不找你退订阅的钱么? 不看我的书可以,去看盗版谁都可以,我不勉强,但是骂我很多的形同泼粪的内容,这些都是那些无德无品的人才会那样的,遑论正版订阅我书的人从来都不多,因为我从不造假。我在三个网站用不同的名称写不同题材的各种小说,都曾经遇到这样的人,这仅仅说明了一点,人内心深处,隐藏的东西,很卑贱低俗,不敢真的面对我这样说话很直白的人,所以,他接受不了这种正面直言之人的刺激。他才像是被刺了屁股的货跳起来疯咬回去。 这些人是实际上叶公好龙,系看见蛇都吓跑的小人。 收藏了我的书还去掉收藏的,不见得是真喜欢看书的人。更像是来偷书的。 就像真正的朋友,它会一直默默的伴随我,陪伴着我的故事和我的人品,一直走到最后。 我也会把自己人生的感悟,最宝贵的人生体验,全盘无保留的给他。至少我一生,47年了,都没有向人索取,一点都没有。 否则,我为何不写《宫心计3》《十里桃花2》......非要写这些看来体裁敏感,把人都吓跑的故事?但是这是很贴肉的故事,和你真实的人生,零距离。 我不是没有写《红楼》《西厢》的能力,是因为我没有那种装逼的闲暇心情。 再说这个时代,谁还信那些原本系古代的杜撰拼凑杂文。 我发现人越老,越虚伪,至少我在装了。 但是如何在装,我也不好去定义...... 开一个公司其实不赚钱,我在媒体面前还在吹嘘自己的后期盈利计划,等等,还居然说得像是说书的。 要是真的开始盈利了,我还投机搞彩票? 但是人都是从最艰难的时刻爬起来的,后面的路,只会越走越顺利。 我自己独立去办一家公司,没有上面的人罩着,没有身边狐朋狗友撑着,如果再断了资金,自己迟早会倒下, 所以这一张羊皮,我被迫都得披上...... 这是屋顶只有你肩膀高的社会,你不得不低头去混..... 再说哪一个老板不赚钱还聘请员工的?平时顶撞和不听话的孙悟空一样的人才,绝逼是最早就被开除的。 裁员,其实就是把人才都事先赶出去,这样就没有人敢说话,小人易于控制和压榨。 我一觉从飞机上醒来时,已经坐在自己公司,自己的丰田商务车里了,至少这些员工都是新来的年轻人,他们都喜欢和我开玩笑,而且我是一个看来很可爱的狗狗,而不是大灰狼。 第113章 七天打胜 坐在办公室沙发,吃晚上九点半才送到的外卖,我还是和夜游小猫毛晓兰,日游小帅黄坤吃得很美味。 至于我的女助理花花,很奇怪我一个人点三人份泡椒炒粉丝,我是不会解释,这屋里还有两个她事实上看不见的...... 我让她明天上午休息,今晚算两个加班,并且让保安开我的丰田车送她回家。 一边拿番茄酱涂香油粉丝,一边吃着泡椒鸡爪。 三个人争抢着,喝着冰镇啤酒就是那个爽。 到了最后,二十个泡椒鸡爪和半箱子的啤酒喝完,我进去在办公室去冲凉。 回头来看时,小猫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英雄联盟去了,阿黄在办公桌上用电脑在玩我的七日杀网络版。 我则拿着笔记本坐在床上码字,至少这本《鬼王令牌》我才开始进入正题,很多灵异的故事都还没正式开始,这些人进来一看就吓得跑了,这不是我的本意。 其实真的你要说我这人很狡猾也行,是披着狼皮的羊,不,披着羊皮的狼也行。 我是等vip上架了再真正开篇的,这是最好的防止窃取写作创意和故事内容的手段,就是不知道编辑下一次会不会死死的卡住我的脖子,不给a签...... 我这样厚道的做人,估计走夜路,也被一群编辑拿气球棒子打死。 算了,回报点阅文网站,否则下个月低保也没有了,我们切入正题,说说我之前“七天大圣”的真正历史出处。 说真的,我不叫孙悟空,错,也不叫臭猴子~! 本来猴子身上跳蚤就多,你再说臭的意思就从不洗澡,......不爱干净,全身小宠物,那以后老男人如何找老婆? 不要笑,这真的是很严肃的问题。 其实我每天都有洗,至少水帘洞哪里就是天然的浴池在门口摆着。 所以对一只猴子得全方位的去了解,不能说见面不如闻名。 事实上说话还得谨慎加小心...... 还记得读高中的时候,那时候听说《我的前半生》写得很好看很有人生的感悟,结果看完了之后去图书馆找女管理,说我要看《你的下半生》,结果这个新分配来的女同志,把手里的书一本本的丢向我,还口里说:“你个下流坯子.....个流氓......” 其实......算了,要看这样的书我是没考虑后果,再说没看清楚对象,所以,以后说任何话都得三思而后行。谁要我坚持要看人家女同志下半身的? 我当时捏着出血的鼻子骑车走了,身后是一群带着鄙视的面孔。 所以“流鼻血了”就是那个时候来的名词...... 其实一个人一次掉坑里也就算了,结果老妈也是给个差事我去办,家里的高压锅的密封皮圈坏了,得去五金店再寻找大小合适的,好配一个新的。 我们的方言其实你们听了也是醉了。 直接就骑自行车去卖各种五金电器的铺子,对着人家国营商店刚来的几个女店员说:“请问能不能把你们的皮箍(屁股)让我看看大小......” 结果......就被店员拿着扫把追打了半条街...... 说实话,一个人不好的名声就是这样来的,不管你是不是很无辜,一次两次之后,你就不是好人了。 这人,先是要看人家闺女下半身,后来还要看人家一群女人屁股大小。这样的老流氓,也没有姑娘肯嫁的。这人胆子越来越大球了...... 不过说真的,说话即使犯错也不要解释,即使...... 其实我不叫“齐天大圣”......真的~!我从来不喜欢这个名字,越发不懂得其中的几个意思。你们说我装都行,正反我系猴子,从来不被人当人看...... 这本身就是桩历史冤案。在花果山和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打架,打了七天七夜,谁曾想对方人越来越多,......一个三只眼的人,他养的狗没有牵住,也扑了上来......好不容易我还是打赢了。 最后太上老君一个人,这么大年纪的跑来花果山,小心、而且态度诚恳的问我:这位猴哥你有什么要求? 什么要求?我搔着头皮,还真被问住了。 我的几个兄弟提醒我说,这可是老大你打了七天七夜才打胜.....必须得要点补偿,至少兄弟们的医疗费,工伤休息的补偿等等.....这都得要点...... 是啊,我对这个老头说:“我七天打胜......呃~!”我其实没怎么读书......后面这些个补偿什么的费用,我不知道如何去谈条件...... 后来玉帝就低调的摇着头走了,回头没几天,给我山上,派人来插了一面黄色的旗帜“齐天大圣”。 我蹲在这东西下面看了半天,这玩意没有治疗效果啊,一群包扎着绷带的猴子们都围着旗子等着,看有没疗效? 事实上没有什么卵用......这些人就欺负一群猴子没读书。 派人雕的一个放在后山梅园的石碑上,五个大字“卧梅又闻花”,还要我教会一群猴子来读...... 我后来派人问太上老君,我们要求的经济补偿究竟有没有发下来的时候......这老头子就是装糊糊,说天宫我打坏的坛坛罐罐的算下来我还没有赔偿,还好意思反过来要钱?那些个可是古董。 何况我养马当了这几年的弼马温,好歹也是养殖场的主任,这工资多少是要给的吧? 这老东西说我吃了王母的桃子,算是抵消了......这......所以,猴子就是不被人当人看。再说我不懂赔偿法。 说来说去,我的火越来越大,就去他那里把给玉帝和王母炼制的好像是治疗“他好我也好”那方面的药给全部吃了。 太上老君就把我关进丹炉,打算让我吐出来。 其实我这石头怎么可能吐得出来好东西,结果眼睛也炼成了圣火神眼。可以给人做b超的东西。 把天上一群人打了之后...... 结果反过来被一个什么佛祖,叫如来的......反手拍了一巴掌,压五指山哪里五百年都没能翻身。送盒饭的都没有......这叫不叫虐待动物?也没有人来探望......政*治运动就是这样无情。打倒牛鬼蛇神还要踏上一只脚...... 其实我被从里面放出来时,唐森兄长一直问我,为什么要得罪那些高大上的领导,其实,我不是叛逆,说真的......我很无辜...... 唐森:“齐天是什么意思,你还说无辜?和天一样福寿永恒,洪福齐天,你难道不懂,你就是想当土皇帝。......后面的大圣就是比神王的品级还要高,人家是神王,你是圣王,还说你不妖孽?” 我当时脸就绿了,这是太上老君的阴谋,绝逼是它这样害我。 不然我政治思想没问题,提拔去天上还当个什么养马的?不早就成了玉帝的女婿了么? 玉帝手下的公主,宫娥还少么?那些美女都是出自九重天宫舞蹈学院的。所以一般都在演出后跟着各军区领导做妻妾了,我分个一个两个也是很不错的。 以后我当了大大,跟着一个会唱歌的,也带自己夫人去国外到玩。 “老大,你一个人傻bb的想什么啊?笑得这样银贱?” 日游黄坤进来看着我,哇靠~!此刻已经快天亮了,我还在码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故事情节,自己在那里意淫,嗤嗤的怪笑......。 “我在笑么?没有啊,我本身龇牙咧嘴的,和笑一样难看。” 我拿着阴阳铜镜看看自己,然后发现自己...... 嗯?这铜镜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 我保存了上面的文字,丢了笔记本去冲凉。 出来时,看着我上面写的内容,小黄笑得前仰后合...... 这,好笑么?我没有感觉这哪里有好笑的元素,其实这都是一个很衰的猴子经历的很多无辜的事实。 不说出来胸中郁闷,不能施展我之才华...... “呃~!我们上面说到哪里了?” “我们去寻找这面铜镜的来历,得穿越到和珅被乾隆重用的那个时代去,追着和珅的脚步,来看这面镜子的出处,这样宝物究竟藏在哪里我们岂不就清楚了,那些人知道这面阴阳轮回镜子的秘密,然后顺着摸下去,就能追根朔源,知道了原因,嘎嘎嘎~!” 其实我看着阴笑的黄坤,一点都不觉得他有点说错。 笑阎罗直接的把这两查案的副手交给我,协助我去了解过去很多历史的古怪疑点,这不是提拔我,其实是完全的利用我的聪明和才智,还有猴子的人脉。 “恩?老大,你怎么老是去冲凉?前后我都发现两次了。” “因为我不喜欢女人都骂我臭猴子。” “还有就是老大的四角裤衩,为何都是黄色的锦缎,后面像是有一个大字,另外一个好像是齐字,这裤子好诡异,另外会不会有两个裤衩是天和圣字?” 我拿大眼睛瞪着它,警告道:“不知道的事请不要乱说,何况我目前已经很低调了。” 一边的客厅里,我看到美女猫、毛晓兰伸了个懒腰要醒来。 昨天晚上居然我占着床一宿没睡,她睡了沙发。 这黄坤打了一通宵的网游。 “以后我裤衩是黄色的,这件事不能说出去,目前那些人在到处找我之前叛逆犯上的证据,但是这种证据他们是绝逼找不到会在哪里的。” 第114章 突然意外 一大早在我要去外面买点东西时,接到了很难打个电话来的笑阎罗的电话。 笑阎罗不是在上面打麻将么?一场麻将打几天,我们这里就是几年。这样忙的人物居然还有时间...... “喂,你是谁......喂,信号怎么没有了?喂喂~!” 我把电话丢床上,一边跑很远去穿长裤...... 过了不到一分钟,笑阎罗又打了进来,劈头盖脑的就骂:“不要以为你成了佛就可以这样挂人家电话,我这是卫星定位电话,不会存在信号问题,我给你说一件事情,你给我听好了......” “涉及到太上老君的问题我看还是不要讲......。” “不是那个老截胡的老君的问题,是我的问题,目前一连串的杀人案,我手下的几个帮手都没有头绪,我在想你这边人手够用的话......” “我在查案,还想多要两个人过来,哪有多的?......再见,呃,不见~!” 挂了电话之后,心里有一种实施了小报复的窃喜。 过了一会小猫女毛晓兰拿着电话站在我面前,对我耸耸肩。 黄坤是摇着头说:“你不懂得办案的规矩,即使你手里有一百个案子正在办,五十年都搞不定,此刻要是出了一个大案子,总得有人去做,那么,查案的刑事侦缉大队里,那些大官们硬塞进来的几百个关系队员是请不动的,这时候,没有关系,只凭能力的警员,队长就得扛着。” “老子是没关系进来的是吧?它么德有空陪着上面领导打牌,逛窑子,我人快要累死了他难道不知道?......” 看看已经吓傻的两个小阴帅......“呃~!我刚才没说什么,把那一段话删除。” “案子拿过来没有,我路上车里看。” 小猫毛晓兰留着小蛮腰,摆动着迷你黑纱群过来,很优雅的姿势把一扎放在文件包里的案卷递给我。 还有一个重案调查科的警徽递给我,还有一把左轮手枪递给我。 有枪?哈哈哈~!可以啊,这东西没钱的时候拿去银行跑一遍....... 我这是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最近很多事情多了,精神恍惚、思维有点错乱? 看着毛晓兰和黄坤也把警务人员的制服和防弹马甲换上,枪插在左肋的枪套里。 我站在那里也是毫无头绪。 看来笑阎罗不是临时的请我,是打算包身工一样的用我。 在外面我的白色丰田suv里,我看着一组组的凶案照片。这是普通的案例,其实不用到我们灵异组来的,明显的这是有人投机取巧,想把难办的案子丢给倒霉的别人。 而一直很霉,一直被人利用和打压的,除了别人就是我这猴子了。 何况,我写书,把那些打算看泡美女,看胸,看屁股的读者都吓跑了,这里又不是网络直播,何况还带着诡异和恶毒的非人类,所以到最后七千万字完稿,我估计都只剩一份全订阅,还是某个网警个人的。 这就是很现实的世界,人们习惯性的去看两张海报中的一张,一张是呼吁人性和爱心的宣传广告,绝逼没有一个人站在它面前...... 一张是素颜直播美女的宣传广告,前面只是挤满了数万人...... 这是一个晚上,土豪能给一个美女直播刷五十万的世界,也是一个赃官拿一个大工程承包权下放后,回扣一千万的夜晚。 这也是很多码字的作者,拼命的挤出故事情节奋力去保住自己全勤奖金600元的夜晚。也会是路边站马路接客的小姐第九次补了装站出来...... 事实上很多人抱怨这个世界无情无义只是讲钱,没钱的话,它什么都失去了。 也有很多人喜欢这个世界,昨天他没有钱,跑了两趟“货”他也变土豪了,开着豪车去送“货”还带了一帮小弟发财致富。 所以这个世界不是很精彩,而是很稀烂。 男人有钱很稀烂,女人稀烂才有钱。 我看着开着的黄坤叼着烟,立刻上去揪了下来。 “我的车里不允许抽烟,何况我们都穿着重案组的衣服,是个警察,就得有个警察的样子。” “去麻婆街春生美发店,前面左转再右转就到了。” 我身边全身香得像个花瓶的小猫毛晓兰是嘟着嘴说:“老大先还说没空,这一下怎么直接去案发地了?” “昨夜凌晨三点的凶杀案,此刻现场保护得很完整,我不看难道明年去啊,何况距离我公司不到三条街。” 我瞟了一眼她露着95%大腿的短裙,我是有点醉了。 这上身套着警用马甲,下面齐b短裙的出去,一定会把女警察的严肃认真形象全部弄得没有。 “小猫你能不能把警裤套上,短裙就不要穿了,等会爬楼梯,后面的男同事都能看到**,这像什么样子?” 在女人脱下短裙,露出t字短裤时,我装着看街景,其实还是在车窗反光里看两条大白腿...... 居然人小屁股大,毛晓兰把个女警裤子撑得圆鼓鼓的...... 在车停在麻婆街春生美发店对面的路边时,这里已经来了刑事侦破组的王组长和六个刑案现场技术处理部的同志。 他其实不认识我,看着我胸前挂的牌子和身后毛晓花提着的黑色皮箱。他立刻走过来和我握手:“宏大队长,久仰大名,我申请这个连环杀人案给上面省厅的高手介入,没有想到会是你本人出马了。” “闲话不说了,我们取了现场的物证早点恢复这里的秩序。” 我走进面前的理发店,眼睛很老练的看看这排着八个理发座位的美发店。 楼上是真气烫发室,还带着三张按摩床和一个夜间值班人员休息室。 老板娘没有被杀死,但是死在这休息室双人床上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们拿到这里的各种现场证据提交给我,这个案子我接管了。” 我站在门口看了看这个十二平米小卧室的情况,让毛晓花小心过去,把一排壁柜拉开,这是挂衣服和放各种杂物书籍的组合衣柜,定制的。 “等等,看看衣柜有没有暗门在后面。” 我在毛晓花戴着白手套在小心的把衣服都取下来递给外面我身边的黄坤时,我看到了柜子底部的一个东西。 “等拍照后,把柜子底部的那个电工起子递给我。” 身边的摄像师进去,绕过地上粉笔套圈,过去拍了照。 拿在手上看了看,我递给身后的痕迹鉴定科的同志,用一个小塑胶袋装上,密封,贴上纸条标签。 果然,在后面看到了一个暗门。 拍了暗门的照片后,我还有毛晓花,王队长还有拍照的四个人,从衣柜的暗门来到后面的一个旧屋的走道中。 这是被密封的民国时候的二楼木板面楼道,楼梯早就被下面住的人拆毁了,也就是说没有这衣柜暗门,这楼道除非从下面四米高爬上来。 何况这后面紧紧的挨着一个新修建的33层的大厦饭堂侧壁。这里简直就是无人知道的密道了。 另一边还有一间暗房,我让毛晓花技术开锁,拿掉铜挂锁。 进去时看到了一个令我都十分感叹的工作室。 这里面四面的墙壁,布满了各种照片,报纸,地图......上面有七个之前被杀死的男女受害人的照片外,还有七八个没有用红笔画x的照片在里面。 王队是摇摇头,看着我说:“看来这案子还得你出面才有头绪,找到这一看,头绪都出来了。” “躲在这里的人还没有走,此刻估计是躲在暗处看着我们,你悄悄的清理这里的所有一切拿回去分析案情,我随后到你所里来开会。我还要去几个之前的凶案现场看看。” 王队是点点头,然后出去叫人来收这里的物证。拍照的同事已经开始派现场照片。 我戴着毛晓兰出门,坐上车离开。 有着透视眼的我早就看到了隔壁的空屋房门通向后面暗道走廊,所以我就在怀疑这屋里会有暗门曲径通幽。 果然,这里的密道机关没有逃出我的法眼。 车里,小猫夜游头靠在我肩头睡觉,懒猫就是这德行,什么时候都是懒散的样子。 黄坤:“这案子不就等于是破了么老大,这人迟早还会回来拿它留在隔壁的照片,地图还有一些要杀的人地址钥匙什么的。” 我打开车窗,让江边的江风吹进来。我想抽烟但是还有几分钟就到了第六凶案现场。我得忍一忍。 这是一个天天听说和新闻在报道,严厉打击毒品的社会,但是制毒和贩毒的人口比去年多了数倍,比十年前多了一百倍。原因很简单,毒品价格因为打得厉害,越来的高价难买,越是刺激了贩毒集团发展外围无业人口的贩运倒卖组织机构的形成。 那些有钱人是越来越嚣张的扩大吸毒的人群,能拖下水的就拖下水,反正最后吸大量而来。他们赚钱,吸死了和他们一家没关系。 这就是论钱不论人品的世道,最终带来的恶性循环。 我看着车停在江边的一个回水区,这里在上月,也就是十五天前,这里杀了一个毒枭,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是上游的一个观光游船上杀了,漂浮下来在这里被钓鱼的人发现拖上案的。 而之前调集的游艇监控,看不出来有作案的痕迹,也没有人发现游艇上突然的会少一个游客,还被给割喉,丢江水里了。 这是有计划和有既定目标,报复性的仇杀,显而易见的,我这次遇到的是职业的杀手。 第115章 职业杀手 说到职业杀手,我不认为就是为了点钱,被雇佣后能杀几个人的,有点手法的,都被小说杜撰者就称为职业杀手了。 每个行业哪有这样简单的事实。 以这个来定义的话,这个职业杀手就改名叫全民杀手好了,没有专业性,没有技术性,没有杀人多方面技巧的杀人者,最多被称为人肉切割砍劈者——屠夫。 每个人都在说职业杀手,其实很多人并不了解这个行业的冷酷性和绝对的组织性,条理性。 在真正的职业杀手面前,那些老警官,特警队,侦探都不值一提。 或许有人见识过杀手代号47,不过这仅仅是一个高技术性的灭杀者,还不能算顶级的刺杀和职业性刺杀。还有更厉害的存在,叫清道夫,遇到清道夫,杀手47只有逃亡的份。 因为不是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杀手47就是螳螂,很凶狠的螳螂,但是清道夫则是更厉害的黄雀,能灭杀很多螳螂的存在。 我蹲在江边吸完了一支烟,然后把烟头用一个小口香糖铁盒装了放进口袋。 不乱丢烟头,也是一位有教养的男人必须学会的。 “我们去王队的刑警总队去开会。” 看看已经是是中午时间,我们并没有直接去找个饭馆,而是直接去五公里外的警察局总部。 进入这里的警察局内部食堂时,我在打饭的窗口这外面架子上,排队拿了不锈钢套餐的餐盘,我们三个陌生面孔的到来,使得站在一边负责后勤的一个女警官问了我一声:“这三位是哪里来的同志?” 虽然我们都挂着警员的牌子,但是她看来还是很认真的要搞清楚点来历。 一边走来的王警官是立刻上前来说道:“不好意思宏主任,我们这里新来的后勤干部很认真的,你怎么站这里了,走吗,跟我去vip窗口拿套餐盒。” 他把我们三个人的餐盘叠起来,交给这个有点胖的女后勤警官。 带着我们绕到另一边的走道上去。 这里有三个副局和科级警官在这里拿饭盒。 看到我都很稀奇的看看我们的胸牌。 “哦?国安部重案调查科的,欢迎啊,吃饭,你们先吃饭。” 这个副局长是拿着三个饭盒点点头,微笑着离开。去办公室去吃属于他的午餐了。 “给我四人的套餐,谢谢。” 王队在一个登记本上签字,然后回身看着我说:“如何?去现场看了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我看看身后来了三个女警官,然后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去讨论细节。” 王队是笑了笑:“ok~!我们去小会客厅去吃饭,慢慢聊,要不要啤酒,来一罐?” 居然中午这里是可以喝一罐啤酒的。 自然这是对vip等级的领导们。 我点点头,拿了自己的三个塑料餐盒,跟着王队向里面走道尽头拐弯处的外来人员会客室走去。 身后端着餐盒的毛晓兰和黄坤也跟着进了小会议室。 开了这里的空调冷气。 我们打开饭盒吃饭。 居然一盒全是饭,一盒是两个炒菜,另一盒是一盒鸡蛋肉羹。 肉羹里面泡着一个卤蛋,一条肉肠。 我拿着筷子开始扒拉饭堆,吃着美味的爆炒猪肝和青椒牛肚,一边喝着肉羹,吃着鸡蛋。 看来vip的伙食费高过普通的警员套餐一倍不止,至少人家那里餐盘全部是绿色食品,肉是很少见的。 当然你可以加十块钱拿b套餐,有一个青椒炒肉丝,还给你一个煎蛋。 作为警员吃这样的十五元的套餐也算是向组织靠拢的福利。但是一个贪官一晚,在夜总会的消费会是两万到五万的数字,这个自然得有人买单的前提。 我吃着牛肚,喝着肉汤,吃得“呱唧~!呱唧~!”的,使得王队也是汗颜。 他绝对不信我吃饭是从不讲究,只要肚子管饱。两个馒头一根大葱都行。 所以吃饭挑剔食物的70%会是贪官,消费不懂得节制的90%会是贪官。 好色加上上面这些习惯的,100%会是贪官。 王队直到我用一分半钟就吃完东西,开始用自己的手绢擦嘴,擦手时,他才意识到把他口袋里的四十元一包的黄鹤楼推过来。 我摇摇头,从自己的烟盒里拿出考究的不锈钢烟盒,把一根短把的1916丢给他。 “看不出来你吃烟还挺讲究的。” 武汉人不叫抽烟喝酒,叫“其烟”,“活酒”。 王队不是地道的武汉人,所以语音不是很地道。 这个和我差不多。 “我烟其得少,酒基本上啤酒沾一点。所以人家给我的几条烟全部是精装1916的,我不其掉没有谁帮着我其,我改天拿两条给王队。” “不敢不敢,我本来是忌惮行贿,不然给你宏主任买条烟意思意思的,这样就两清了,我们都不相互送。” “这个案子把你们的人都撤出来,因为......。” 我点燃烟,看着抽气扇在抽气,烟雾向一边窗口出气孔飘去...... “因为这里面有鬼。” 王队是点燃烟点点头:“这案子我前后跟了一年半,先还是两个不连在一起的谋杀案,后来死了第六个人还是毒枭后,我们局里才开始并案,让我来一起调查。但是这案子毫无头绪和找不到案情主线,我正在纠结,上头昨天打来电话,说你要来接手。” 我点点头,把烟灰弹在桌上不锈钢的烟灰缸里。 王队低调的声音问我:“宏主任的意思是?这案子,我们局里有内鬼?” 我点点头然后吐了一口烟说:“不仅仅是这样,涉及的社会面和上面一些赃官的根系很复杂,我的意思是,你不插手,就不得罪上面未出面的头头脑脑,你的职务就没有问题,后期我给你几个协助办案的名额就行。” 这等于是不做事等着分福利,所以王队也是摇摇头感慨的说:“行,这官场你看的比我远,我手里几个民间的刑事案子也是没有时间去破,正好我放手给你去弄,只是你还要不要车和人手什么的?” 我摆摆手,嘴里冒出一个烟圈说:“你给我之前所有的资料和现场证据,在这大楼的无人角落给我丢一个五十平的办公室就ok,我有时带人回来也有地方问案。” 王队:“这个还不算是特殊要求,我把自己的一个小会议室给你,然后给你五副手铐和一部警车,子弹给你两盒。其余的有需要,让你的女助手写清单丢给我的人就行,只要我能的,我四小时就给你到位。” 我看着他的脸然后说:“我还需要三把突击步枪和两百发子弹。” 王队是看着我半天然后说:“和贩毒集团打起来时,记得召唤我们和特警队。” “问题是这个杀手是职业的高手,已经远远的抵达了一种杀人不留痕,随意就能杀的境界了。特警队即使包围,也抓不到一根毛。” 王队然后趴在饭桌上写了一个纸条,然后让我在一个地方签字。 他用手里的对讲机说:“范明进来一下。”一个等候在外面的手下进来,拿走了纸条。 我们两个简单的坐在这里聊了七个凶案现场的各种杀人的特征。 “第一个是被人淹死在浴缸里,其实是早就在浴缸里淹死前,因为吸毒过量而脑死亡了。第二个是酒驾造成路人重伤逃逸,坠入河里溺毙,但是尸检后发现心脏是因为被人刺入一根毒刺而瞬间死亡。车子掉进河里不过是一种演示。第三个看起来是跳八楼堕楼死亡,其实是多余的掩盖,这人在被人用钢线勒死后,再被故意的从大楼后面有凌乱电线的位子推下去。脖子上绕一根几乎不可能存在的电线作为一种假象。还有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直到今天凌晨三点,死在美容院老板娘床上的陌生男人......这个男人不是被匕首直接刺喉而死的,死前被人用同一把刀,刺了菊花和大腿内侧,伤口都未曾见明显出血,可是内部出血严重,这明显是高手的一种刑求般的虐杀......” 王队擦擦自己头上的汗。 “其实你分析的东西我的卷里都没有提供详细的案情报告,你是如何知道得这样详细的。” 我看看王队的眼睛:“其实对凶案整个过程的逻辑推理,可以利用到身边能得到的各种图片信息,我去了四个尸体被发现的现场,在哪里我能演绎推理出十几种出现尸体的过程,所以,拿现实的证据去一个个的排除其余的不可能出现的杀人手法,剩余的几种杀人手段只需要去拿到证据和痕迹就可以。这几个案子的整个细节我都很清楚了,包括动机的范围会是因为什么?” 王队:“这个案子明显的动机是很么?” 我抱着双臂看着王队。此刻门开启,方明提着一个金属装备箱子进来,身后跟着的一个警员提着两个箱子进来。 两人默默的把三个箱子和一个装备帆布背包放在桌上,然后向我点点头出去。 我需要的三把突击步枪,从警察局的装备武器库领取了。 背包里我打开看了看,是两盒9毫米的手枪弹。一共一百发,里面是三个对讲机,高光手电三个,手铐五个,电子密码开锁器一个。 我打开面前的自动步枪,使得在场的毛晓兰和黄坤都有点诧异,居然是ak47的改进型,还不知道是哪一款,其实这是英萨斯步枪。印度现役的。 看起来轻便,射速快,弹着点在核定范围内的95突击步枪,性能不一定有长枪管,木托柄的英萨斯步枪性能好。 95突击步枪,是一款山寨美国不成功枪械型号的一种复合山寨版,仅仅在城市战斗和室内的近距离五十米有一定的速射优势,在野战中,特别是山林战,几乎是被人压着打的一款军事武器。 这几乎是比手枪射速高一点的大好手枪而已。 第116章 三人危途 其实我把整个案子接下来的消息此刻已经传遍了中南地区几个省的警察总局。 这些知道连环杀人案的一群老刑侦警察都是摇头。 “上面来的人就是派头十足,但是能力或许有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跑龙套的。看着吧,三个年轻的小警察,能破这个涉及到商业富豪,毒枭老大,还有被拐妇女虐杀的大案子?” 至少我拿到这三把特殊要求的步枪时,王队也是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侥幸心理。 或许这个人人见了头直接摆的案子,谁摊上都是个事。 我要了王队的警车钥匙,起身去看自己的办公室。 穿过走道来到五楼的刑事罪案科时,这里走道上故意的站着十几个警员。 一共六个刑事科,六个队长,此刻王队走过去,身后的我还有跟着来的毛晓花,黄坤都是很小心的提着装备箱子走在后面。 这里的人都多少流露出有点排斥上面派来的人,感觉这样年轻的,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刑事警察,能破什么大案?绝逼会是内部关系户来的,在基层混混过程,回去拿着下面人抓的老鼠当猎物去邀功请赏。 就像我应聘的简历,写了七个专科毕业的学历,相反人家带着质疑还丢到一边。电话都不来一个。 这人有这样牛逼的,七八个专科学历和二十几年工作经验,还在社会上公开应聘?估计能力都是装的吧? 人类都是习惯坐在井口下面看天。毕竟范围不大,好认识,一旦遇到真的家伙,谁特么都不信。 它只能吃一个包子,所以即使龙是吞一头牛的,这样的故事它是接受不了的。 我们走进第六刑事案件科,进入尽头的小会议室,这里面有一个大的,或许是娱乐室改成的会议室,两个乒乓球桌子就是我们的办公桌,一边的长三米高一米多的黑板我觉得很有用。 于是放下手里的东西,脱下笔挺的警察制服我撸起袖子就开始把桌子上的餐盒,啤酒瓶子和易拉罐自,一股脑的全部扫进一边的纸箱里...... 王队拍拍手,叫来七八个在看电视的兄弟姐妹。 帮着我把半车的生活和办公垃圾丢出去。 清理了这里一地满墙的凌乱,拿旧毛巾擦干净桌子和玻璃。我坐在靠窗的一个电脑桌子后面。 王队把他的电脑显示器给我下过来,重新换了新电脑主机接好,我开始上网查阅一些资料...... 等一个小时后,这个原本凌乱的娱乐室,变得简单而整洁了。 六把折叠椅子,一个球桌,一个条形沙发,一个大书架,一个文件柜,一个电脑桌。 目前就这样了。 墙上和天上的彩色三角旗全部撤掉后,这里看起来像是办案的地方了。 我把一箱子的案卷打开,让黄坤分类在乒乓球桌上摊开,然后所有的重要东西全部重新包起来放入物证袋子里,丢文件柜保管,其余的照片和资料全部分类贴上墙壁。 整个下午五个小时,我们都在整理这七个案子的资料,在理顺这里面的线路。 我一直就坐在这中间的电脑桌子后,看着小猫毛晓兰和阿毛黄坤在贴东西。 王队在五点半下班前过来看看。 “啊哈~!这里还真是出人意料,真像是案情分析处了,满墙的都是资料和照片。” “对了王队,把监视麻婆街春生美发店的人撤了,派一个技师,在对面的暗处装一个摄像镜头。” 王队是看着我,想了想然后说:“有你的,我懂了,我会立刻派技术科的人去办。” 毛晓兰:“老大你以为那个杀了人的职业杀手,还会回来取剩余的照片和这些资料?” 我在椅子上摇晃着,此刻点燃又一支烟...... 我不信这个杀手是为了丢弃这个秘密藏匿点,才放心的近距离的杀了隔壁的嫖客。 这或许是一个意外,是杀手都没有意料到的一个事实巧合,他要杀的第x个目标,自己送上门,到隔壁来了...... 所以它按耐不住作为一个职业杀手的冲动,跳跃计划的过程安排,提前招呼这个人上路了。 被打伤昏迷的老板娘是不会知道个中的隐情。 她不过是约会一个旧情人夜宿,不曾想杀手就住在隔壁。 但是杀手最没有预料的是,他在处理老板娘的身体时,楼下来了一个不该来的人,一个窃贼...... 这就是他头一次在无计划的实施杀人后,一再发生意外的一种可能。 他只有装成外面进来的杀手,一边去追杀这个骑着摩托车逃走的男人,一边去处理他手里和身上的血,好在天亮前出现在证人的面前,提供自己不可能只杀人现场的证据。 此刻最危险的,是摩托车骑士,两个拿液压钳开锁盗窃的夜贼。 至少看清楚了杀人凶手半个面孔的他们是不可能被职业杀手留活口的。 此刻我不能让新闻去报道真实的一些情况,这等于是通知马上进入我设计好的伏击圈的凶手赶紧跑路。 所以封锁其它媒体报道,只是放出消息,这起案子是旧情人私会,发生财产纠纷,两人搏斗中造成的意外死亡。 只能这样表面来解释,才能让疑犯回到凶案现场。 所以撤离外部的监视警员,取消这理发店的监视,完全的封闭这家店子,也是给对方一个可以安全回家的感觉。 王队出去了,至少我在这里开始正式的调查一个七连环凶案的案子。这是轰动整个江城目前的大案,因为其中有妓院的老鸨,毒枭老大,还有贪官和一个贩运军火的。 这个案子涉及到的社会最深层面,包括黑暗面的群体太多,很多的调查会是举步艰难还不一定有所成效的。 但是我不去追着死者的身边群体圈子去查,这是费力不讨好的一个切入角度。 事实上对死者很多知情人唯恐避之不及,引火烧身。 所以,查清案子的方式有很多切入角度,就看你能否找到突破口。 目前找到摩托车骑士,这一个关键性的东西我已经找交警支队,拿到了视频截图。 当天夜里开着本田摩托逃走的两个窃贼的车进入了一个废品回收站后的租屋区消失,所以晚上此刻下班,我们有的活可以去干。 而且我们的动作还必须得快一点。 此刻王队走了,我带着两个跟班,把武器弹药箱随手提着去楼下停车库上车。 这里没有枪支保管柜,加上我领到武器就是随时能用的。 虽然警队此刻很多人都在暗中带着不信任和嘲讽的眼神看着我们,但是这场戏才真正的开始,局里的内鬼,毕竟还没有出现。 没有内鬼,没这个案子不会拖了一年半都无法找到案子的根源。 杀一个人,是为了钱,为了情,还是为了报仇和泄愤,这个应该很好排查定案吧?可是这个案子就是这样拖了一年半,死了七个人,而且作案者的手法是一直在避开仇杀和清理既定目标这个主线在进行,不看到昨夜暗屋里的另外八个人的照片,我都不能确定这是个为政治集团某个高官,清理善后事务的雇佣顶级杀手案。 这些人其实无一例外的卷入了赃官洗钱案。 就这样看起来很简单的清洗知情人,并且有定向复仇目标的案子,被一个杀手布置疑障,弄得扑朔迷离。 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民事案子,或者是自己不小心的意外死亡,但是一个人这样的掩饰工作做得太多,也正是一种明显的自我暴露。 谁介入这个案子,要是抓到一点主线条,谁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我让王队及时的撤出,也就是基于这一点去想。 他是个不靠关系,靠刑侦能力在警局里混了十年多的老警察。也是这个人老实,厚道,从不和那些内部关系户争夺升迁职务的指标。所以他干了十五年的大队长,他几个徒弟都大队长了,他还在大队长。 其实问原因,是你没有上面的人照看着,哪些指标其实是早内定的,刚来半年的毛头小子,都能在局里简单的混了三年后,顺其自然的就成为你的新局长,你争夺也是于事无补。 这就是我们经常提到的,每个行业里都有潜在的行业内规则。作为边缘人,你即使知道,也最好装不知道,否则,杀死知更鸟的故事你得去多看几遍。 加上这是好奇害死猫的社会,很多人就是活得好好的,突然就没有了,其实你要问为什么?这个世界本身就不是因为你和我,是为那些人而存在的,懂么? 你做得再多都是奴隶,付出再多奴隶都是被剥削者。 你出生和生存的社会圈子,立刻注定了你一辈子的命运绝逼悲催,努力?有个毛用。 只是你自己最好麻醉自己,我这样的书不要去看,看了你会更绝望。 真像使得清醒的人痛苦不堪...... 此刻我们开车去一个步行街的后街找一个不错的小饭馆去吃点东西。 一天没好好的大吃一顿,辛苦忙了一下午,把整个案子的材料整理清楚了,此刻我们就等着鱼儿来咬钩。 “晚上我们去抓两个摩托车飞贼。” 我在车里说道:“武器都锁在后备箱里,这些东西不能放在乘坐区。” “知道老大,我会小心管理枪械的。” 第117章 鬼屋尸体 在大排档开来一个丰田suv,老板立刻派店里的伙计收拾一张靠着窗口的桌子,把桌上的盘子碗清理走,一个女人来扫了地面的杂物。 黄坤,把三个武器箱子放进后面车厢的安全收纳箱里,才关好车门进来坐下,坐在这里能看到我们车子的尾部车厢。 但是一直跟着我们来到这里的一个黑色凌志车下来五个社会哥模样的人,进来是看了我们一眼在靠里面楼梯的一个大桌子坐了。 我点了烤虾,铁板鱿鱼和一盘青豆,黄坤喜欢吃藕夹,小猫毛晓兰点了一个糖醋带鱼。 另外我加了二十个羊肉烤串和五个烤玉米棒子,然后就看今天上午的晨报,看上面对麻婆街美发店杀人案的报道。 其实我在看报时,就留意到看着我们的五个人一直眼神没有离开过我们三个人。这五个混社会的傻逼哥也不知道他们把跟踪的两个大字顶在寸头上十分明显了。 “后面楼梯的五个,黄坤等会我们上车时你去洗手间处理掉。” 黄坤是点点头,抽着我给的一包1916,然后没有回头就知道这些人在看着自己,玻璃窗户的反光难道还不明显么? 明显,这是冲着我们来找麻烦的,我们一旦去郊区的废旧回收站,他们路上绝逼会找我们的麻烦。事实上这伙人身上带着钢弹枪和钢质砍山刀。我不是透视眼都看得出来他们夹克下面背带上插着的管制刀具。 我不打算让王队出手,这件案子既然要这个厚道的老警察退到一边,我一根毛都不会让他去沾。 我把五个人的照片拍下来,传给警察局的资料室去鉴别,一边开始吃老板在门口一排炉子和架子上烤制出来的烧烤。 烤虾、,铁板鱿鱼、青豆、藕夹、糖醋带鱼,都很快的上来。 我喝着啤酒,黄坤要开车是不喝酒的,一边的毛晓兰是没心没肺的自己在端着糖醋鱼一块一块的朵颐...... 我知道猫都护食,所以也不去跟她抢。吃完了我面前分到的烤串和玉米后,我用桌上的抽纸擦擦嘴和油腻的手。 给自己点了烟,然后出门去上车听音乐。 等黄坤吃了一碗米饭出来,毛晓兰都拿着没吃完的烤串在继续吃着。 黄坤果然是去了一边的公共厕所。 因为几百米外都能闻到这里的公厕发出的恶臭,所以几乎不用在路口贴指示牌。 这样的地方,毛晓花是绝逼不敢靠近的。 所以她很快的路过,躲进车里...... 我把车调整好位置等黄坤时,他才甩着手从公厕里洗了手出来。 两个跟着它进去的,估计......我懒得去管那些人。 让出驾驶位,我们向郊区的垃圾废品回收站开去。 十二公里的路,也不是很遥远,车立刻就开上了二环,进入三环线,向目标地以时速九十码过去。 开到一半路时,后面追来了两部凌志。 估计他们故意闯槽子,在公厕里被黄坤打伤了两个会里的兄弟,此刻来找事了。 “加速到120。我们在垃圾处理场去处理这些社会垃圾。” “杀了他们么?” “不,废了他们。他们的新车还很不错,回去你们一人开一部,我们后面能用上。” “老大的话我一定照办,特别是这样的事。” 小猫夜游:“这来的可是十个人。老大你能对付么?” 我打开右边车窗一条缝隙,把车里烤串味道放出去。 然后是说道:“放心,我不出面,让黄坤一个人办。” 黄坤开车,用眼角斜着看着我。 “我允许他用突击步枪打。” 我咬着牙签,其实并没有危言耸听,这些人估计除了rpg一时没有拿到手,各种枪都带来在追我们。 其实各种城市的黑斑,在处理他们老板的麻烦事时,都是很低调的用最张扬的手法把人杀死后掩埋的。 他们掩埋尸体的地点,主要是城市周边的建筑工地垃圾回填区工地,野湖回填工地,城市的地基、管道工程。 最笨的是找个现成的沟渠,弄点碎石垃圾一起埋进去。 他们有专业挖机的自然是有处理尸体的好地方。不过他们一般是把人套上口袋塞了石头,直接的就沉江底了。 车开到了垃圾处理厂的民工工棚和废弃车厢堆积区。 这里住着数千的外来打工没有钱租屋子的民工。 废旧的集装箱车皮和搭建的工棚铁皮屋子,就是这一群城市民工的栖息地。 因为这里是各种垃圾的堆放场地,所以这里居住的很多是靠捡垃圾中的废品来弄点生活费的人们。 这里恶臭,只有几万只老鼠和永远都存在的苍蝇。 我们的车停在这里时,很多衣裳破烂的小孩包围了过来,想找我们弄点吃的。 看到是戴着警徽的叔叔立刻就尖叫着跑了:“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他们以为我们是管理户籍登记的,非法居民会被撵出去。 所以看着制服警察就连小孩都这样叫。 “我去抓两个盗贼疑犯,小猫守着车,黄坤你处理后面的尾巴。注意不要伤到无辜百姓。” 我去后面车厢,一边拿着武器箱子里的英萨斯步枪上三十发弹夹,一边拿开保险上膛。 我端着步枪走在这一个贫民区里时,感觉特么自己是在伊拉克战区城市巡逻的美国大兵...... 这里十几条棚屋,我哪里去找上千人里的两个疑犯? 其实有句话叫见到猫就跑的绝逼是老鼠。 我走在核心的这条泥巴路上,很多民工是立刻关上门。 果然我听到不远有摩托车启动的声音。我跳上一个棚屋的屋顶看过去...... 那可不就是,摄像机拍到的两个骑着摩托,夜里撬人家店铺门的窃贼骑着铃木摩托就要跑路。 我点射了一下,后面的小子就倒在了地上,前面的一个也被子弹穿透了肩甲。 我不会跟这些惯犯讲清楚国家的政策才开枪,我是匪警也好,暴力警察也好,屠夫也行,我是来抓犯人的,不是来赶跑犯人的。 一发7.62毫米子弹,穿透两个骑摩托的人肩甲骨。 这是故意制造效果,让这些人自己跑出来的一种方式。 他们两个即使躲在屋里也没有用,我会看到摩托车找到他们。 这里是没有条件把车进入车库的,毕竟是贫民区,垃圾场。 黄坤也是打了三十发子弹还剩余几颗,对方的十个枪手全部断手和腿部中弹倒了。 这种程度的枪战,他们这些没有接受准军事训练的人绝对不会是小阴帅的对手。 何况我们冥府的十大阴帅都是很厉害的鬼。 三分钟后,接到110报警的辖区派出所出动了六台车来了十几个巡警,特警队也在一分钟后赶到。 押送这些犯人去总部大楼的任务,我交给了特警队的李队。 他们都早接到了总局的指令,我的工作他们得全力支持。何况这些人还是抢匪,很有可能是运毒组织的骨干力量。 把这十二个人用二十四个特警押送进1警局总部的过程中,我让辖区的几部警车也是一同前往。 我不希望煮熟的鸭子还能飞掉。 挎着突击步枪我站在场地中间,这里的居民都很惧怕的看着今晚来了这么多的警察,之前的枪声以后,这里虽然恢复了平静,很多居民估计都还是会搬走。 他们会惧怕社会哥的老大来报仇。 但是我身边来了一个年轻人,戴着孙悟空的面具,拉着我去了一边的巷子里:“毒品,那边有。” 带着对一种东西的敏感,我向黄坤招招手,让李队的特警队战士跟上来六个人。 在一个被棚屋圈在核心的工棚工作间里,我看到了三具刚死去的尸体。 这的桌面上有几包正在散装的冰毒。 看来看到我们警察冲进来,枪声一大片,他们吓得服毒自杀了。 嘴边流着白色的泡沫,绝对是直接吞毒包自杀的。 而且这里已经有人现藏逃离,之前这里绝对是有很多的人在散装毒品。 看着桌面上散乱的毒品样子,撤离的人也是很匆忙的抓了几包毒料就跑路了。 歪打正着,这里居然在被当地平民称为鬼屋的地方,出现了三具尸体。 毛晓兰来用手机拍了照,然后这里交给辖区的副所长处理了现场,清理了这里还藏着的几个毒包袋子,尸体也给拖去尸检。 我没有说什么,毕竟跟着我们来的那一群混社会的人,不曾想到我们会把这里也给捅漏了。 难怪他们显得很紧张,不知道我们下一步的意图就能派混的来处理我们,这案子后面藏着的一个角,还真是有点狠。 不过杀手没有露面不等于他紧跟着不会出面来格杀线人。 这两个骑摩托的被套着头套,和十个受枪伤的社会哥一起拉回去审讯了。 我在一个工棚里,起出来他们藏在地下坑道暗室里的液压钳等敲门扭锁的工具,也拿到了一批赃款和贵重物品。 满满的装了三个大纸箱子抬到警局的皮卡车上,一起,我们这一群人就回了总部。 总的来说,一天的案子办下来,到了夜里十二点我们回到局里,大家都很兴奋。 协助我们的特警和片区巡警都走了,这里已经来了几个刑案组值班的警员在我办公室外听风...... 第118章 纯水下毒 进入五楼的办公室时,犯人已经送去了地下室的临时看押室。 我在办公室里让人拉上所有的窗帘,放下百叶窗。 其实有必要搞得这样隐蔽和紧张么? 这不是紧张,是那个职业杀手绝逼要来,他能轻松的杀了七个,还未造成自然死亡假象,这意味着所有的计划他都得进行到底。 把看到他样子的人抓到了,他还会善摆甘休?不端着狙击步枪在附近高楼狙杀才是怪事。 负责守护走道的四个值班老民警我让他们去领了突击步枪,并且禁止任何人靠近五楼。 布置好审讯室,在隔壁六队的审讯室里,我打算提刚抓到的盗窃疑犯上来问案情。 突然的,黑坤去下面囚室提人的,用对讲机来电:“老大不好了,几个犯人都口吐白沫眼看不行了。” 我立刻起身,带着突击步枪和所有值班干警从电梯下楼,来到-1地下室监区。 这里的警局医生蹲在地上正在抢救疑犯。 “什么回事?先前十分钟还好好的。” 医生:“估计是氰化钾中毒,你们给犯人吃了什么?” 我看到走道上的纯水机...... 抬手一枪打过去,纯水机的大瓶纯水泄露出来,流在地面时发出难闻刺鼻的气味...... “妈蛋,这水被人下毒了。谁知道这水哪里来的?”一边的值班警察是立刻问道。 一个女后勤警官是吞吞吐吐的说:“之前不久,在你们回来之前,一个送纯水的进来刚换的,它还自己喝了一杯。” 我知道坏了,肯定是那个职业杀手知道这些人被抓,绝逼会被送来这里审讯,他算计到我们会把囚犯丢这下面囚室临时关押,那么这里的水..... 全身一阵恶寒,换做是我也不一样的中了招? 不过纯水有气味不一定都能喝下这水,好在两个骑摩托的,其中一个最关键的,后座的一个没喝。 但是十个拿管制枪械和我们之前对着干的,已经有三个不行了...... 好在这里有应急的设备和急救包,氧气也是不停的送。所以在救伤车近距离赶到时,没有一个人死去。 在这里一片混乱时,我给黄坤一个眼神,他站在那开始警戒,而小猫毛晓兰去帮着抢救这些中毒的。 我把那个看到杀手的人揪到一边的审讯室,关上灯,关上门,桌上放一根电筒,把他手脚铐在椅子上开始询问。 “昨天凌晨你为什么要去麻婆街的美发店,哪里有没有什么钱和值钱的东西可以拿?” “我没有去哪里,真的,我整晚都在打麻将。” 我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然后用点里,再拍下他的后脑勺,再用很大的力去抽他的后脑勺......等我要拿橡胶警棍的时候...... “哪里的人不是我杀的,我根本没有上楼,只是在上到一半时看到了一个男的。” “那个男的杀了一个和美发店老板娘夜宿的社会哥,并且这之前十分钟,还在你们可能要喝的纯净水里下了毒,你还不说他是谁,等我把你放出去,他就在外面某个角落拿着刀等着你。” 看着他发抖的腿,我拿电筒照着他的脸...... “那个人可能在这一年半时间用自杀和寻短见的形式,杀了七个人。你可能是他不需要收钱,必须杀的一个证人。只有你看到了他的脸。” “不我不确定我看到了他的脸,当时我拿着手电看到是一个男人手里提着一把砍刀,我就吓得回头就跑了,因为门本身就没有关好,虚掩着,我就进去了......” “真话?”“真话?”“实话?”“绝对实话。” “我又没有偷任何东西,大不了是喝醉了酒夜间走错了门。” 我拿出一本人面图影给他去认特征,然后我概知道了这个人的样子,最大的一个特点是,这人穿着军用高帮皮靴。 而且这种鞋印在几个案发低的附近都出现过,如果不去认真的比对,现场被警察和特警踩过,这些鞋印绝对很容易消失,这就是疑犯的一种很熟练,隐藏自己的手法。 我守着这个人,蹲在室内吸烟,门外站着黄坤端着突击步枪,走道外是四个端着突击步枪的老警察。 半个小时后,我得到消息,一个因为中毒很深,喝水喝得多了,所以死了,其余的十个都活着。 骑摩托车的贼也活下来了。 我松了口气,但是在技术部门的勾画了嫌疑犯的基本素描面孔出来送进来后,他辨认和修改了三次才最后80%的确认和定型。 我拿过这个最后的草图,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把警察局所有三十到五十岁的老警察都核对一遍。 下属辖区的也核对一遍,最后我看到了属于西城区派出所的副所长陈东奎有点像是这个人,而且这人之前是野战部队训练营的教官。 所以我的感觉是这个人嫌疑有点大,侧面的让副局长找关系聊了姐他身边的同事,证明他昨晚和几个同学唱歌到凌晨一点半,还是局里的车送回去的。 从他家里调头去麻婆街,时间上有点赶不及,除非他自己骑着摩托车,用很熟练的穿近道的手法,而且在当时的店里附近,并没有任何摩托车的停放迹象。 所以这个嫌疑人还得多斟酌,何况他的很多动机都不可能成立。 加上后来了解到他是左撇子,杀人的习惯用右手抽刀刺杀受害人的右边脖子。 所以这个线索也联系不上......拿着经过细滑处理的图片,我再次让这个叫李冬的疑犯辨认和修改一次,果然他记起来这个人的下巴有个肉瘤。 上面还有几根毛...... 这就是很明显的,不能修饰的特征了。 也不故排除嫌疑人,故意在脸上制造假的胎记和疤痕,来掩盖自己原本的容貌,但是这个人绝逼不会吃饱了,把下巴贴一个难看的肉瘤来引起人们的注意。 这不符合犯罪嫌疑人避开熟人面孔的逻辑。 这东西谁看了都记忆犹新。 一时间让后勤档案科的同志,连夜的扫描脸部档案资料,把下巴有肉瘤的人脸照片搜索条件过一遍,居然一下子找到了七百多个同样位置有这东西的人脸。 好在我吃过晚饭,否则还真恶心得什么都不再能吃了。居然长这样个东西的人,都有这么少个人...... 我再排除年龄段和没有当兵的搜索条件,把没有进行警察刑侦和军事特殊训练的人排除。最后还剩余五十多个人。 在资料室送来这些人的图片后,我让这个李东一个个的辨认,找出来可疑的五个人。 等天快要亮时,王队来了,他早知道了昨夜的情况,提前来换岗值班,提供警力援助。 来时还提来了几碗打包好的,在一个不错的早餐店买的牛肉拉面。 几个值班的老警察都坐在走道的椅子上开吃,我则让小猫毛晓兰和黄坤和我上五楼去,召集警员开会。 “你是说经过细细的排查,这五个人都有参加暗杀的嫌疑。我们仅仅是把这些人的嫌疑,一个个用事实的依据去剥离或者是联系上就可以了。” 王队的三十几个警员都是老干警,其中的年轻人都有二十七八岁了。 此刻拿到这五个人的资料,就分头去辖区开展情况调查。 而且事实上我把李冬换了警员的制服,押着一个头上套着头套的社会哥,去一个安全屋住下来。 穿着李冬衣服的这人会扮演两天李冬的角色。 而真正的李冬则穿着警服,端着塑胶突击步枪天天跟着我出警。 在白天,我则去第一个被杀的受害人现场,去体验整个杀手刺杀的过程...... 来到锦江国际的这一栋复式楼里,谁都不认为一个三十七岁的女人,还是身价七百万的富婆,会因为情感或者是和人真一个男人而过量吸毒自杀的。 我坐在客厅里,整个屋里就我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复式楼的客厅沙发上静静的闭着眼。 陈潭静夜里九点半提着外面烧烤店买的烤串和一只紫燕烤鸡进门...... 在客厅门口换了橡皮拖鞋,提着东西直接放在过道厨房边的吧台上,然后把手里的小肩包丢进不远卧室里的床上,进入了一边的浴室...... 然后这个人就再也没有出来...... 直到凌晨六点半,上楼在小区别墅楼道收垃圾袋的婆婆,看到908室蔓延出来的水泾,才去叫来物业保安。 等辖区巡警调出监控,看了楼道凌晨监控,发现有人从908出来,而后三个小时开始漫水时,巡警果断的叫急开锁开门进去...... 陈潭静在三年前和一个建筑工程公司的大老板再婚后,之前的男人来找过他几次,不过都没有她新家的住址。 她系开着洋酒吧厅夜店的女人,所以每次回家都很隐蔽,有男保镖司机开车接送,这次也是一样。 只是保镖不上楼,停了车就回附近小区自己的公寓,第二天下午四点后,酒店吧厅开业才来接她过去。 这说明这个袭击她的男子早就在屋里等着了。 我起身去看了陈潭静死后趴着漂浮的哪一个浴缸。 这是一个圆形的,很大的浴室才可能放得下的浴缸。 正是因为需要这样的大浴室放进去大浴缸,才可能购买这的复式楼。 可以水压按摩的浴缸有很多款,所以从陈潭静的笔记就能看出来,她很喜欢这种圆形的,大的白色浴缸,飘着玫瑰花瓣的可以使得她有杨贵妃的感觉。 女人被溺死,其实内行的都知道是仰面朝上露着胸部死的。男人则是趴着撅着屁股后背脊骨死掉。 这还是人体的脂肪结构在水里的漂浮性质决定的。 但是趴着死的女人是因为肺部进了太多的水,腹部上部也有过多的进水,导致上身沉重感,则屁股上翘,整个背部漂浮在水面, 后期,这些水会下行,然后尸体会翻身,在泡三天三夜晒三天后,尸体浮肿,仰面朝天的尸体死相就像是充了气的气球。 第119章 作为小三 陈潭静系被一个力气很大的男人死死的按着头部溺死在自己家的浴缸里的。 尸检已经出来报告。 陈潭静死前有过挣扎,这是吸毒过量的人不应该有的痛苦挣扎痕迹。 所以卡着她的脖子沉在水里,来的杀手在她臀部刺了很大量的毒品进去...... 看来是吸毒过量的现场,但是经不起推敲和尸检。 她体内大量的积水和花瓣溢出,这就是溺死的,不是毒死的说明。 虽然在现场,杀手没有遗留任何的痕迹。但是还是有细致的刑侦现场工作人员,提取到了一个人的新鲜血迹。 血液在浴缸附近的洗手池下面,面盆托架侧面。 这人被陈潭静挣扎时手指甲划破了手腕或者是手的哪里。 回身这人用创可贴贴上,甩了一滴血在下面的隐蔽处,他并没有注意到。但是地面的血迹,他清理了。 这个a型血的男人十分的冷静,出门时还化了妆,穿着保洁清洁工的衣服,这样在凌晨夜里不会让保安有所怀疑。 到了楼下之后,换了衣服才出门这意味着,他在附近的草丛早就准备了撤退的衣服和道具。 而且他绝对是夜里潜伏进入小区的,用事先准备的开锁工具或者是万能钥匙,打开了智能密码锁,在屋里等着准时下班回家休息的陈潭静进屋。 他本身就在卧室的大外阳台上蹲着,等女人丢了手包到床上,听到浴室的声音后,他就开始准备毒针,开始准备撤离的一些工具,把所有的一切准备妥当后......来到浴室里,把闭着眼在享受水流按摩的陈潭静给溺死了,同时在她翘起的白臀上刺了毒针...... 我在阳台上提取到了一个断掉的烟灰灰烬,和几根头发。 这是脱下头罩时带下来的男人的寸头的头发。 刑侦人员不会在尸体的很远地方去寻找更多的痕迹,但是这些细节不怪他们疏忽掉了。 这个杀手在九层楼阳台能看见进小区的,陈潭静的车进地库,看着司机走出小区回家......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他有条不紊的等了半个小时,提前进来,所以监控上看见的男人很利落的进门背影,一般人是不会以为进了贼。 陈潭静为什么被杀,而且保险柜没有被动过,我通过陈潭静的电脑信息检索,拿到了保险柜的密码,拿着她的保险柜钥匙打开后,让毛晓兰把保险柜清理干净,一切都拿个纸箱子带走。 我检查了这个女人的奢侈品、化妆品柜和服装柜、鞋帽柜。初步统计,这些私人生活物品,衣服和手表、宝石、戒指、项链、手链等都不低于三百万。 但是杀手一个都没有拿,甚至于看都没有看仅仅是杀了这个女人。 可见杀手不是千万以上的富豪,些都见怪不怪的话,绝对不会对这些无动于衷。 我的眼前一个冷酷,老成,行事果敢的杀手轮廓,渐渐的凸显出来,只是眼睛和鼻子,嘴巴和脸型,我还不是很清晰。 陈潭静的背后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即使目前新婚三年也是被一个香港来内地的建商老板事实包养。 那个五十岁的男人极少进来内地,即使来也是停留不几天就走,在公开的场合,陈潭静几乎不同时和他出现。 个中的原因就不必言明了。 陈潭静的银行卡上还有两千多万,名下还有两部价值三百万和四百多万的两部跑车。 这样的女人或许吸毒,但是绝对不会毒瘾大到把自己弄死,虽然明显的在卫生间的医疗柜发现了一小瓶三十克的毒粉剂,但是我不认为会是她的。 通过前期王队对这个建商老板的调查,他那一个月都在美国谈一个隧道工程,绝对不会突兀的出现在内地。 而且他好像对女人的意外死亡也不是很悲痛。 毕竟了解之后才知道,他在香港还有一个三十九岁的老婆,还有儿子和女儿。 陈潭静不过是小三。 所以喜欢夜店,本身在自己二十出头就作为小姐坐台的陈潭静,在这位港商的一直包养下,一直在积蓄自己的经济实力,直到和前夫找借口离异,自己开了酒吧和迪厅。然后以结婚为名找这个富商圈了一千多万买了车和房子。自己也在这三年小有进项。 毕竟这个女人和富商仅仅是皮肉关系。那一个港商对儿女的事并不是很上心。所以陈潭静最近两年,在和一个男人暗中的来往。 或许是这个老板派人杀的,也有可能是前夫索要钱财未果杀的,更有可能是后来的一个偷情的人杀的,但是钱并没有丢失,这一切都不成立。 处在金钱世界中,一圈权势男人的身边,弱弱不设防的女人是脆弱的。 陈潭静的男人圈子很复杂,她开的夜店和迪厅每天都有几十个熟悉的男人找她。 她在自己开的夜总会迪厅上面有总经理室,后面有暗房。 本身是钢管舞厅老板的陈潭静,身边不缺少有钱很很帅气的男人。 何况她手下的年轻女人只有一百多个,都在靠她开店揽生意。 说实话,陈潭静是个没有正式被叫成老鸨的鸡婆。 她的裙子里钻进去多少有钱有权的男人,估计她自己都数不清楚。 我只能从她遗留的东西里,去找能致命的一些东西了。 所以离开陈潭静的居室,把这里重新上了封条后。 我再次去第二个酒驾造成路人重伤逃逸,坠入河里溺毙的人家里。 这是谁,其实不用多说,就是陈潭静的司机,每次送她回家的35岁的男人。刘小刚。 刘小刚并不是她的备胎男人,可以确定的是,刘小刚已经在一年前新婚,这个一直跟着她十几年的男人,据说房子都是陈潭静给他首付的八十万,后期的已经还了差不多了。 之所以陈潭静不让他也住在小区,而是对街的一个小区这里面其实是有原因的。 陈潭静的保镖就是他,所以他们之间可以说是比闺蜜还闺蜜,比亲姐妹还亲姐妹的关系。 但是杀了陈潭静,接着又杀了他,这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过于紧密,这两个人知道了同一个人过多的秘密,而且到了非杀不可的地步。 看起来一个是家里不小心吸毒昏迷中溺水死了。 一个是酒驾开车撞伤人,慌不择路的坠入河里溺毙。 但是刘小刚喜欢吸烟,五年前就鉴定为严重的胃溃疡,不可能喝酒还过量的,这不合乎逻辑。 所以假象都是欺骗那些不了解真像的人。 一说是酒后开车导致,问题是在于,这人不可能拿酒去烧自己稀烂的胃找,不舒服,找烧灼感。 何况郊区夜里十一点的四车道,行人是哪里来的? 鬼魂么?现场只有一个人的血和鞋子。没有看到伤者。 这是制造的一个假的车祸现场,但是被车里溺毙的刘小刚确是是死了。 这就是一个职业杀手的厉害之处,它把一切死亡都变成很自然的死亡形式。 所谓的职业杀手,并不是拿着枪到处装酷的西部牛仔,事实上那种枪手会很快就被身后的黑枪打扑街。 刘小刚死于溺毙是事实,但是怕这人会水,能挣脱束缚游出车里。 他在下水被溺毙前,心脏是因为被人刺入一根毒刺而几乎瞬间死亡...... 看来港商包养了陈潭静而这个女人暗中包养了刘小刚。 而且是很铁的姐弟恋。他们好到能有足够的默契。 而且陈潭静这三年突然多出来的两千多万存款,还有我将要去她的迪厅打开的现金保险柜,这里面还会有更多的,不为人知道的秘密在其中。 陈潭静不会把秘密带回家里,也从不把第二个男人带回家里。 毕竟她清楚自己是谁的女人,这个底线是禁区,谁都不能逾越,即使是刘小刚这个弟弟。 刘小刚的妻子只有二十六岁,在两年前结婚时还是没有正式工作的女人。餐厅端盘子刷碗,站门口迎宾,就是这些外来妹的工作。 事实上刘莉莉在陈潭静的夜总会,开始学会调酒的工作还是三年前。 她是被陈潭静开发出来的一个很本分老实的乡下女孩。 所以这个女孩其实是陈潭静安排给刘小刚的妻子。 毕竟两个熟得不能再熟悉的男女,到了这个时候,至少得有个别人看起来正常的家才对。 其实在夜总会的暗房里,刘小刚和这位富姐啪啪啪时,近身的一群女人谁都很了解,但是谁都不可能说这个秘密。 她们都靠刘小刚和陈潭静开的夜总会吃饭。何况娱乐圈子里的男女都是图个一时的高兴。 这样说来任何人之间的性关系岂不是很稀烂?事实上这不叫很稀烂,是叫改革后更开放...... 所以这社会离婚男女,都是思想不能改变旧有理念的,很不可能思想更开放的一群人。 所以这个世界的人,和自己的生活的理想空间是错位的,任何人之间的需求也根本上是错位的。 这是一个任何人都戴着虚伪面具,要求别人能做到的,远比对自己的基本要求要多很多的社会。 所以任何人感情事实上都很脆弱,经受不起各种来自侧面的冲击。 而自己也不是很勇敢和大方的人。 第120章 人生凄苦 开着自己的车,小心的停在已经是下半夜的后街巷道中。 雨后的城市比往常更安静和渺无人烟。 麻婆街春生美发店,已经有技术科的同志,在很隐蔽的角落安放了红外高清摄像头,所有的人,一切的暗中布置,我都做了周密细致的安排。 只要疑犯进入这个麻婆街春生美发店的暗室,附近租着屋子监视的四个特警一定会立刻上去抓捕。 我的丰田suv停在梦幻好莱坞迪厅的附近街巷里。车上坐着黄坤在守护着车辆,因为所有自动武器都锁在后备箱里,小心管理枪械是必须的一件事,何况还要留意杀手可能在附近活动的可能。 毛晓兰腰里挂着枪藏在裙摆下和我进入这家已经关了门打烊的迪厅。 凌晨三点了,谁还蹦迪? 我直接用陈潭静留下的夜店钥匙去开这钢索大门,然后把不锈钢铁闸的门锁也开启。 进入这个已经很破旧的迪厅走道时,一股子还没有散去的烟酒味道混合着女人身上复杂的香水,叫人闻了就想吐。 里面的迪厅其实是旧的公司俱乐部改造的,一共两百平的面积,加上周围拆了几个民居住屋作为包厢。这个迪厅看起来就有点规模不小了。 迪厅还打穿了二楼的几个屋子地板,使得迪厅的正厅位子拓展空间成为立体式的结构,不过毕竟是五十年前的旧楼,进来免不了有潮湿阴冷的氛围。 进入陈潭静的经理室,其实就是钢管舞台后的二楼房间,我找到了衣柜后隐藏的保险柜。 其实什么人体油画后的小保险柜是假的,里面有少量的钱但是连接着报警系统。 真的保险柜在经理室外面女职员更衣室的一排衣柜里。 这是一个很大的卧室改的女更衣室。 我进来前眼前好像看到了一个人的魂魄从楼梯过道闪过去,到了对面的烟酒仓库里。 这或许是死去不久的陈潭静的魂魄,事实上我觉得是她。 人死后,特别是人生过得大起大落和很悲苦的人,会留恋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好长时间不愿意离开,会把整个人生喜欢的地方,重新的游历过一遍才肯去阴府转世轮回。 所以在这里看到陈潭静的鬼魂我一点不奇怪。加上我的眼神和普通人的绝对不一样。 事实上,我打开左边走道边,仓库的门时,里面一个女人的影子躲了起来。 我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我会是什么存在?笑阎罗委派来的阴帅小鬼王,我会怕冤魂么? 事实上,我在三排货架外围绕了一圈,并没有再看到她。 她已经从一个墙壁裂开的缝隙处溜走了。 我抹了摸这个湿漉漉渗水的墙壁,回头看看这里摆放的日杂用品。 这里的烟酒很多,不过我说实话很多都是假的。 除非是熟客,老vip会员,来这里的客人和被宴请的人臭的烟喝的洋酒很多都是勾兑的假酒。不过这烟酒绝对是喝着不出大问题,只是不可能是真的洋酒而已。 很多行业都知道这里面一些赚钱的小门道,也不怪陈潭静三五年的酒店迪厅开下来能赚两千万了。自然更多的是那些上百的“小姐”拉客给赚来的提成。 这是一个日进斗金的娱乐场所,不看门店在商业步行街背街的巷子里,不注意,开车都能闪过去了...... 只是在夜里,这店门口开着霓虹灯,两头路口站这几十个美丽的少女,这里鲜有客人不知道这里还有的玩的。 熟客会带着里面的大人物来这里包房消费,一晚上从五千到数万的都是寻常的事实。 这里面的旧楼里有几十个各种档次的炮房。也有桑拿室,洗脚城在里面。 所以在这个街区,没有不认识陈潭静,陈姐的混混,他们都来这里玩过,拿过陈姐的好处。 也要后来很正式的跟着刘小刚,刚哥混的社会哥。 刚哥让这三十几个小青年,在这里的场子内外照顾客人停放的车辆,兼顾把附近外来的混混赶走。 维持“里面”秩序,把喝酒乱来的,丢一个后院的空房里去醒酒,或者把玩了不买单的货弄这里面去修理...... 我在货架上拿了一包正版的1916,打开,抽出一支点燃。 然后把这条烟用存储手镯揣起来留给自己抽,想必我来给刘小刚和陈潭静找出凶手,她们不会连一条烟都不给的...... 进入隔壁的女子更衣室。 毛晓兰能看到几百件各种演出的服装,都整齐的像是衣店的展示挂面挂在这里的三面墙上。 一面墙有上下两排衣柜,是提供给跳钢管舞女人放贵重东西的地方。 这里外人是上不来的,何况是后台二楼区。 “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衣服,拿几件。” 我出来时对毛晓兰说,而且是很认真的说法。 这家店已经在刘小刚和陈潭静死后,被第三股东给霸占了。所以这里很多属于刘小刚和陈潭静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刘小刚和陈潭静的办公室在里面,靠在一起,也有内部的暗门连接。 不过此刻这里的二楼总经理室和财务室是没有任何人能进来的。 我在进入刘小刚的财务室时,在里面看到了放在一边矮柜上的三组刀具,这是两把日本武士刀,一组秦王和大唐的王者刀,一组是苗刀和清朝的斩马刀。 刘小刚喜欢稀奇古怪的收藏。真的古董字画于是金银摆件还真有不少。 但是他并没有赌博和吸毒的习惯,说到好色,他在这个女人堆里也算是不好色的一个。 我拿储物手镯把他的这些七七八八全部收了,人都死了,他的女人也没有生育,立刻改嫁才是硬道理。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还有研究的价值。放在这里也是无端便宜了后来的人。 最重要的是来到陈潭静的办公室,把她遗留的东西全部清理一空,像是搬家一样的全部清理走。 在这里想有个线索,慢慢的看,是没有这个必要的。 回身来到烟酒杂物仓库,把这里的名烟名酒,酒类和茶具等真品,选贵重的拿走,剩余的一多半也没有拿的必要。 最后我来到女更衣室,毛晓兰选了几件很贵重的晚装和女子时尚裙袍。 这里的衣服都是提供演出用的,人都不在了,迟早树倒猢狲散。 毕竟这里数千一件的晚礼服多的是,毛晓兰不需要再去买。穿什么本身就好看。 “怎么?不多拿几件,要不要我帮着你选?” 她笑了,不过知道这个世界,人走茶就凉,这些东西留着也是给别人用的了。她在一边量着身段像是选购一样,我则拉开暗门,露出里面的保险柜。 这是高2米的保险柜,里面深度1米,宽1.2米。 打开来就看到分上下两个部分,下面是抽屉,上面是放着现钞的格子,摆满了一扎一捆的现金。 抽屉里是很多的金豆子,银首饰,很多的戒指耳环等真正的黄金饰品,和各种宝石首饰。 这些都是给小姐平时临时佩戴的,也有她自己的。 既然来了就像是打劫的。 立刻就把这些都收了。 至少我的冥府鬼王的紫檀手镯里面,放进去几部跑车都不是大问题。 或许很多女人梦想着能混成陈潭静这样的成功女人,身边不缺名车洋楼,每天享受着高档宴席,用着名牌烟酒,满身上戴着奢侈的饰品,穿着绫罗绸缎。 是的,人生苦短,欢乐仅仅是一瞬间,何况灯红酒绿处,是非名利场,从来都不是小老百姓们能轻易涉足的地方。 这里看起来荣华富贵,金银铺满地,但是背后全部是丑陋和不堪。 我能看到陈潭静在自己的经理室,被某个来检查的省级官员,顶在沙发扶手上从身后啪啪啪,也能看到她在这里被迫的给出大捆的钱来犒劳那些贪官...... 很多荣耀的背后,光环的阴暗处,都在滴血...... 站在黑暗的走道上,毛晓兰已经手里挽着一大堆的衣服下楼。 我则停了下来,转身先后看去...... 陈潭静穿着一身的紧身白锦缎子旗袍,仪态万千的在门口哪里站着看着我。 我把头上白色的,刘小刚戴过的西装礼帽一手拿下来,然后对她挥了挥,点点头...... 在楼梯下面的毛晓兰停下来看着我时......她不见了...... 是啊,人就是这样,来得莫名其妙,走时也是神色凄凉,其实人活着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过程,弄得这么复杂的人,都很装。 事实上她陈潭静的影子消失后,我看到刘小刚也跟着消失了,转身走远,很坦然的样子...... 至少,他们姐弟两个,能牵着手离开,这也是一种幸福。 我的心里......不免的有几种复杂的情绪在冲撞,时而冲动,时而悲凉更多的,是感伤...... 他们也算是没有害过身边任何人的,一对暗中情侣,不过这个社会,容得不得这样的痴情人,更容不得这样的乱情之人。 至少给他们送葬的还是我们警察,带着他们的家人,抱着骨灰去安葬了,并且他们就在一起。 那些他们生前的姐妹兄弟,没有几个来的,人就是这样势力,没趣~! 第121章 空间重叠 坐回在车里,顺手递给黄坤一包烟,自己也很心酸加有点感伤的点燃一根。 至少看到一个人生前奢华的一面,繁荣的背后,走时竟然是这样的忧伤和凄凉,其实每个人都是单身离开人世的。 所以仗势欺人的那些人,亦不要太得意了...... 两个男人打开窗户吞云吐雾,坐在后面的毛晓兰是把衣服折叠起来放进特警队的装备包里。 这妮子拿了十几套衣裙,也是赚大发了。还省得去买。 不过这也是方便她和我平时去查案和作为探访的衣衫。 装我的女友衣裙至少讲究点才行。 “我想杀了那个连环杀手,至少让他经历这些人的痛苦再死去。” 我把烟猛的抽了两口,从鼻子和嘴里喷出来。 而且我已经事实感觉到了这个杀手的气味和本身,就在我身边不远。 其实作为小鬼王,有诸多的手段,用时光穿梭回到凶案的时空现场,把凶手的面孔看清楚不就行了? 有这么简单的话,这世上就不会有那多人还在当杀人的凶手了。 而且这个人一直带着乳胶面具,就连脸上刻意的做的一颗痣都这样明显。 我会信杀手都有脸当着被害人的面去杀人? 何况即使看到了这人的面孔又能如何?我需要的是拿到破案的确凿证据,即使罪犯坐在你隔壁的座位上,你没有证据,抓了有卵用? 其实找罪案的很多线索,只要把这个人为什么下手弄清楚,一切的东西都会清晰浮上水面。 而此刻这些被害人体现的零碎线索,仅仅还是片段的,不成系统的,和某个至关重要的一个关键人物牵扯在一起。 为了这个人,刺客一再的出手,帮着清理他曾经留下的所有痕迹,这个痕迹究竟是为了掩饰一个什么样的事实,这才是关键。 那些牵扯到里面的七个人都死了。 刺客并不是主谋,真正的主谋是谁,这才是我的目标。 “宏主任,还没休息啊,我的人很意外的打听到了美容院老板娘床上死的的陌生男人,他的背后老板是谁。” 我拿着电话在听王队的一个消息,我很意外他凌晨四点多了还没睡? “谢谢王队,你在局里值班么?要不要我回来给你带早点?” “不不~!我在医院里,不要想多了,是我的一个同事,被运毒集团枪匪打伤的兄弟在这里抢救,我们刚好完事出来,打算回家休息。” “那个兄弟没事吧?” “幸亏命大,子弹穿过心脏边上过去,贯通伤,没有伤到主动脉,捡回来一条命。” “好人有好报,祝愿他早日康复。”我放下电话,看看东边灰蒙蒙的天空,看来又要下雨了,江城的凌晨都这样闷热...... “走吧,下一站,江边宾馆屋顶。” 我还要去第三个看起来是跳八楼堕楼死亡的现场。 其实白天去看不行么?非得晚上? 其实冥府阴帅查案的人,习惯夜里出来办案,这样能回头演绎一遍凶杀的过程。 “小心,街道口有一只猫过去,减速一下......” 我坐在车右边提醒黄坤。 果然在下一个十字路口,一只大黄猫从人行横道跑过去对街江边。 我看到对街的草丛有三五只猫在等它。估计是一起游江景公园的。 小猫夜游是对这群猫张开手掌摆动,这一群猫一起:“喵呜~!”的叫了。 我不是很懂喵星人的语言,但是我知道毛晓兰是她们的猫老大。 猫在行车灯为绿灯时走过去时是很危险的,毕竟动物知道走斑马线安全,但是它看不懂灯。 等猫过去,我们转入一边的背街行驶来到这个私人的小旅店。 跳八楼堕楼死亡的系这家店的老板,身家也系数千万的主,在别的城市据说还有西餐厅。 我直接从大门进入时,看着穿着警服的我和毛晓兰,大堂的前台两个女服务员是知道我的来历,叫大堂经理拿了钥匙带我们去八楼总经理室。 我让这个女经理去继续休息,我会在走时关好门。 她看来是微笑着离开了。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心里很伤感。 毕竟五十岁的老总突然的离开,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这家酒店是属于合资上市的,所以公司集团还在,酒店还能继续开下去,只是老总的夫人接管了一切。 我看看女大堂经理摸着脸上的泪水,带着点蹒跚步法走去自己房间休息,毕竟距离早班交接还有两个多小时。她继续去休息了。 让毛晓兰在沙发上睡一会,我说我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离开。 她很乖的脱了军用皮靴,侧身在沙发上躺下休息。 我在细细的勘察这里的一切之后,坐在这的总裁座椅上抽烟,把桌上面前水晶烟灰缸拿到面前,把烟灰弹进去...... 开启之前死者跳楼前的一段时间...... 王达笙是属于广东佛山人,在很小时就跟着父亲出来打工了。看了很多的经营管理的书,年轻时代在江汉路步行街,也摆地摊买过墨镜和各种假古董玉器。 之后开餐馆没赚钱改了小旅店,后来越做越大,在国内几个大城市开了几家小旅店连锁。 他喜欢唐宋时代的字画,也有吹洞箫的爱好,所以,我能看到这里的总裁室有几把不错的笛子和萧管放在玻璃橱窗里展示。 一些模拟得仿真的古画挂满了墙壁。 从身后书柜里竖立的一把带剑鞘的太极剑,可以看出来,王达笙会点武功,懂得一点剑法。 这把剑出自浙江龙泉县城的武术兵器精工铸造厂。 估计市值七万左右,因为剑柄是黄金的,白银的镶嵌就有很多,这把太极剑属于贵重收藏品。 我能看见刚从上海的分店回来的王达笙51岁,脸部气势有点像大b哥的来派。 他因为经常在江滩花园晨跑,所以身体和四十岁的壮年人有得一比,加上这人风里来,雨里去,什么人生经历都饱尝过。 他要是属于心情不开朗,活不下去跳楼来自杀,估计全国几十万炒股的大老板都早几年跳楼了。 这是一个凭着自己的能力积累资金上位的人。 而且目前全国的酒店宾馆的生意虽然萧条,但是几百的员工吃饭还不是问题。 王达笙把一个行李箱子推到后面的休息室放好,然后去洗把脸出来接放在桌上的的三个手机中的一个...... 王达笙:“不要把事情搞得这样复杂话么?我是说过风险大家都有,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把钱抽走,我们九个宾馆和十几个餐厅的投资都没有收回,你们这样做生意不讲诚信,只讲利益,谁以后给你们当官的做咧?” 看来是王达笙在把幕后的那个人,一笔钱拿来投入资本投资了。 这些挪用国家巨额专项投资款的官,估计被人拿到了痛处,要抽回钱去补仓。 此刻经济不景气,股市再次低迷大半年,很多人都是咬着牙在支撑自己的公司。 在王达笙放下电话后,他脱了衣服进去冲洗,换了新的衬衣出来,还把一个箱子的空余部分装满了钱。 另一个箱子也打开,还在往里面填剩余的现金...... 门外来人敲门时,他关上里面休息室的保险柜和门出去看。 是之前的女大堂经理,带着一个财务室的女人,把一个箱子拖进来,这又是刚从银行取来的一包钱,...... 前前后后这里有三个行李箱的钱了,一箱子大概两百多万,这就是七百万估计。 他让面前的财务室的会计站在哪里,把一张一千三百万的转账支票填了数字,把自己的私人印章,从办公桌的保险锁抽屉取出来,小心的按了红印油,盖上去。 “去把,把钱转进去就把回执单拿回来上账。” 他用手绢摸摸自己的额头,也不知道是介入了什么样的圈子,此刻显得很狼狈和焦躁。 等了半个小时,一个中年男人进来,坐在对面的靠椅上和他说话,然后走到窗户边抽烟。 我看到他把一根三五牌子的白色烟嘴的烟,摁灭在烟缸里。 这个人戴着人皮面具,看起来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还有点韩国男星的长相,其实五官早就不一样了。 又进来三个黑西服的男人,把上锁的三个皮箱取走。 他等了一会,看了看手机,然后微笑了,走出门去...... 我用望远镜,看到了楼下的车牌,是属于京城的白牌? 突然的,我明白了很多东西。 王达笙在打发走了来人之后,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个小时的财务报表,此刻我能看到全部的剩余资金都被清零。 他此刻是再也拿不出一毛钱的酒店老板。 但是又一个电话打过来,不知道是谁约谈,他出门,在一边的抽屉拿了两个大信封,回头再去里面保险柜装了两万现金进去...... 过了半个小时,他就从屋顶跳楼...... 就这样一个被人拿走公司现有资金,还给了来人两万小费的老好人,谁去下这样的狠手? 我面前的门开启,我走在走道上,进入上楼的门道,楼梯,来到天台。 这里的屋顶只有十几个核心空调的换气扇。 他是从后面背街的一面掉下去的。 但是尸检报告说,,他死前又被人在地上拖的皮外伤,掉下去时,还在横着后面三楼空中的电缆上挂了一下,身体翻转,头部颈椎落地,当场死亡..... 脖子上缠绕着一节铜芯电线...... 虽然电线的颜色和空中的一样,但是这不过是一种掩盖。 他是被人背后勒死,然后丢下去的...... 第122章 时空重现 我虽然再现了这来屋顶天台拿两万好处费的人。 但是我还是看不清楚来人的真实面孔。 手臂和身上也看不到特殊的纹身刺青。这个人的右手把手套脱掉时,我看到了拇指和食指内侧,被烟熏黄的特征。 但是这不能作为一个男人的明显特征。 这个城市有四十多万烟民。至少有几万人手指被烟卷熏黄。 可是这人我确定是杀陈潭静和刘小刚的同一人,因为都是同一个牌子的烟灰留在现场,一样中指和食指这里用铁丝一样的东西留下的勒痕。 来人拿了两万,还是杀了他。 我知道这些杀手是不讲人性的,否则这一行以后如何做下去? 回到下面的办公室里,我带上白布手套,开启了王达笙的私人保险柜,...... 里面仅仅只有不到十万的零散现金了,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和几块纪念版黄金。 整个保险柜几乎是空了。 我翻找了很多的文件,不过都是这些连锁酒店的产业证书,集团公司的各种执业证书,我拿出来,等会得交给它们的财务室去保管。 这些公司证书有的是需要年审的。 私人的东西我看到了王达笙的一个记事本,翻了几页,我立刻拿走。 再看看一个金属盒子里,打开一看,是某个集团的投资内部股票集资债券。 我在陈潭静的保险柜里也看到了同样的金属盒子,和这一样的某个集团的投资内部股票集资债券。 估计,它们的死,都和这个集团的投资内部股票集资债券有关。 钱估计是被这家集团吞了,还把人都暗中处置掉。 这样做生意的手法是不是太阴很? 陈潭静的私人住宅和夜店,两个保险柜里有两千万的现金。 她不是因为把钱凑不到被杀死的,事实上是被灭口弄死的。 王达笙估计把钱凑够了,还清楚了,但是杀他不过是清除隐患。 我在这之前凶犯留下的十五张照片里,估计能找到这同样的内部股票集资债券。但是刘小刚是不可能涉及到这些的。他也死了,这就说明是内部的一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老大让下面的十几个会员把这个之前分派下去的红利拿出来应急,于是大家都迫不得已,把得到的好处临时的吐了出去,之前认这些股份,每人究竟是拿了多少钱出去,还未可知。 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投资项目,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的? 是枪,还是,毒? 我坐在这里,看着天渐渐的明亮起来,而且毛晓兰在沙发上睡得很香甜。 我看看腕表,已经凌晨六点半了...... 一包烟我抽了一半,此刻还是从一边的冰箱里,取出一瓶苏打水一口喝下...... 我在打开冰箱的时候,处于一种习惯,我看到了冷冻室里面,摆在内里的一包塑料东西。 小心的拿出来,放在桌上拍照后切开一看...... 系冰毒...... 那么,这个案子看来真的有有点意思了。 我给王队打了电话,然后我带着毛晓兰关门下楼。走出了这家私人宾馆。 不过我不认为合法商人王达笙,会在自己公司的办公室冰箱藏着大包冰毒,而不是小心谨慎的放在保险柜里。 这东西经过干制和密封,是不会存在温度问题的。 加上王达笙不吸烟饮酒,他本身就系是信道教的人。 这里我打电话问王队,已经确认,之前清理和侦查过王达笙的办公室,冰箱里的饮料都拍了照,没有这东西...... 嘿~!这还真奇了怪了,钥匙仅仅只有这里负责看店子的大堂经理有,他不可能有这东西,或者放任何人进去放毒品。 这不合乎逻辑推理,也米有这样的合理动机。 这东西之前不放进去,后来放进去,搞什么? 车里我把这疑问提出来时,身后的毛晓兰也是无语的说:“洗牌,或许是内部人的一次针对下家的洗牌行动。” 我看着面前江边公园来晨练的人流。 我觉得这小猫夜游说得有点道理。 在这些公司里,都和谐的处理了一号人物,二号人物自然的就上位。但是这件事是不是越来越复杂了? 人都是可以被收买的,就看是收买谁,有什么样的价位和条件....... 这个王达笙不吸烟饮酒,本身就系是信道教的人绝对不会自己吸毒,况且他没有在自己的宾馆卖毒的需要,这岂不是自杀的行为? 原本就能靠正行生意做大的人,绝对不会这样捞取偏门害了自己。 至少不会明目张胆的作践自己。 那么这里有人故意的借着他做生意的好平台,宾馆酒店,在这里暗中销售毒品,而且公然的把毒品藏在已经被刑侦过的凶案封禁现场的冰箱里。 这种人不可谓隐藏得不深。 或许这个人,我汇集了诸多的信息后,完全就能开始聚焦在他的身上,但是...... 身后的大鱼还没有浮出水面,这样的小鱼小虾会是什么情况下都抓不完的。 我觉得,这不是一般的刑事案子了,身后还牵扯着一个巨大的,挪用国家专项资金的集团犯罪案。 从这里能体现出来的,是冰山的一角。 “走,小猫,我们得回总部开案情分析会了,可能我们得扩大案子的侦查范围,我还需要各方面的背景资料。” 回到总局时,此刻整个警察局的警员和警官,在看着我时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之前的质疑,鄙视和排斥,那是一群处在社会职能部门底层的人群固有的心态。 他们特别排斥有所为背景的人安插进来这样的部门。 惯常这些人是来镀镀金的,踩着他们的脊梁上位的内部人员子弟。 他们内心不排斥,谁会排斥?一个不公正,公开的竞争环境,必然导致一系列的不公正,最终的体现是,你是个人你滚蛋,你是王朝你垮台,因为老百姓不鸟你了。 突然的把跟了案子一年半的王警官挤到一边,我插进来,任谁都排斥我这中途插队的货。 但是在大家看到我的办案能力和不同的手段后。 加上我对警员和所有同事的一种关爱,一种亲和力,使得我有了融入感。。 这种感觉,很多人在集团公司做到老都不可能有。但是这和长相能力无关,和你的人品有关。 的确,杀手能在警局的饮用水里下毒,这就是一个大胆的挑战。 对手不是区区一个人,而是一个职业犯罪集团作为背景。所以这个案子,不是区区一个刑侦队能做得下来的。 我这一次召集的是五个刑侦队,近三百多人的研讨会议。 一整个上午,我把收集到的七十几份,新的证据摆在大家的面前,并且把我新发现的一些线索展示给大家看。 会议从上午九点,一直开到十一点,没有一个警察离开这个会议室,大家都被这样一个案情复杂,背景很深的案子给牵住了。 最后,我要求各刑侦队在自己破案的同时,留意我所提到的上述有凶杀嫌疑前科的人群。 因为这个案子里出场的不是一个杀手,同时都是两个...... 能在没有任何特殊线索的条件下,看到整个案情的现实背景,这靠的是细致的分析得到的所有素材,敏锐的发现疑点,客观的案情过程多方推理,和现场证据的反复论证。 “这个主要负责出场杀人的凶手会在里面顺利的按照预定计划杀人,另一个会提供足够的后援和撤离计划。因为是有大财团和权力机构作为背景,这样的清理当事人,处理知情者的计划可以说从开始就设计得天衣无缝。但是,这些杀手虽然把案子做得天衣无缝,还是露出了很明显的破绽。” 我看看面前的刑警们,继续说:“这个破绽就是画蛇添足。” 鼓掌~!面前是三百多刑警在鼓掌。 之前很多被孤立的案情,能被一个带着?号的主线很有条理的串联起来,而且看似琐碎的一切,此刻都变得顺理成章。 王队是点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 或许他才意识到,调查当事人身边的亲属和家人,同事和朋友,本身,这个惯常的路线就是错误的。 凶手是顺着主线在杀人灭口,在掩盖一个事实,你在被杀的人身边......能问出来什么么? 知情的一个个都死了。即使十年,百年,你路子走得不对,这案子就没法破。 毕竟这不是吃葡萄,吐不吐皮的问题。 在食堂吃饭时,王队是把之前收集到的一包材料递给我。 从这点看来,王队王诺冰,内心是个无私人恩怨的好警察。 王队王诺冰笑着说:“我们在资料库找失踪人口的资料时,无意识的情况下,把死在美容院老板娘床上的陌生男人,他的资料找到了。” 或许因为同样的搜索信息,同样的背景,这个被人莫名其妙杀在偷情的女人床上的人,也是合该到了要死的时候了。 不看一具尸体就躺在哪里,但是这是一个用任何人口登记信息都找不到的男人时,你才懵逼。 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这种人不把自己从社会上搞成隐形人,多面人,他绝对不敢从事常人不敢涉足的领域。 王队:“这个被杀的男人就是我们之前缉毒组,跟了五年的毒贩刘建军。同时因为他涉及到一宗抢劫案和一起持枪威胁案,一直在逃,所以我在调查这个人的案子时,在失踪人口卷区资料,把这个人找出来了。从身上的纹身和各种特征来看,就是这个人没错。” 我能说什么?只能说一个坏人,多作孽不可活,到了结账的时候,任你是天王老子也躲不过这一道索命的扛。 一个抢劫,运毒,平时除了好事,什么坏事都做绝的悍匪,被人直接的用刀插死在一个老寡妇的床上。 况且,这个男人不是被匕首直接刺喉而死的,死前被人用同一把刀,刺了菊花和大腿内侧,伤口都未曾见明显出血,可是内部出血严重,这明显是高手的一种刑求般的虐杀...... 所以这面前的一包东西里,能提供给我的,就是他之前墙间,猥亵少女,抢劫,杀人的诸多恶行...... 事实上,我吃了套餐,拿着文件袋子回自己的办公室看时。 整个警局都在开始议论这个案子的扑朔迷离,涉及到的社会有钱人的权力圈子很大。 我坐在办公室里,眼睛呆呆我的看着面前的宣传黑板上贴的十五个人的照片,还有诸多之前的,后来添加上去的图片资料...... 第123章 疑窦丛生 第一个被杀的迪厅老板陈潭静,第二个夜店老板跟班刘小刚,第三个被谋杀的酒店老板王达笙,第四个轻工业机械制造厂的老板覃虎,第五个有私人赌场数个的凯哥,第六个有几个夜总会的大老板陈富贵,第七个被杀的毒贩刘建军。 这些人看起来细碎,但是有一个很特殊的关键连接点,他们有社会背景,还很有钱,而且在社会上的人缘面积都很广,是属于玩得开的一类人。 轻工业机械制造厂的老板覃虎在这些人里面是不是有点很另类? 其实了解到他是有着国家武器制造技术的高级技师,你就明白了道理。 他在五十几岁从国家兵工厂出来,带着儿子开了汽车零部件生产厂,这里面不仅仅是赚钱的原因。 他会造枪,而且仿真枪的精密机械结构还超越原版的性能。 在他的机械厂的一个仓库暗窖里,刑侦人员起出来几十把各种型号的国内外的枪械样本。 这些都是他在兵工厂当设计员时,自己用仿制的材料制作组装的武器成品。 当时的武器管制就是很严格的,但是成品不能带出来,结构和样子他的记忆带不出来么? 日积月累,他的造枪能力是现实中绝无仅有的一个。 这个案子越来越大了,我不能不给司法部长写了自己的汇报材料,虽然看起来五页a4的四号字打印报告。 但是这个世界上出了一个强大的犯罪集团,还有着国家要员在背后事实上撑腰时。 这意味着事情大球了。 这是类比和珅的大案。 整个案子涉及到制毒,贩毒,吸毒几个系统的结构,外带卖银集团的强大背景,涉及到的暴力团的抢劫案和枪案多起。还涉及到几大行业的垄断经营。 为什么我要召集全部刑警队来开会,就是要把这几年的很多劫匪案,拐卖妇女、少女、在校女大学生案并案。 把几起故意交通肇事案和持枪抢劫案并案。 这些不是看来很简单的案子,是一个很大的权力集团,有着雄厚基础的 看起来不相干的几个无头案,牵扯出来数百的细碎案宗...... 而且这些长期无法破案的,让市民深恶痛绝的凶案,一直都有高人在中间作梗,在涉案阻扰,编织疑窦,缔造错案。 给上面司法厅和特警总队写汇报材料,我就是要授权。 因为一些大人物,我要有合法的权利去动。 而且我的建议很简单,派人来成立专案组,直接对涉案嫌疑人员当场抓捕即时审讯。 在一切的打了绝密材料的档案递送上去的这几天时间里,我的任务就是守株待兔,等继续要暗杀另外八个预定目标的杀手露面。 一方面细化和归纳之前的所有现场资料和询问笔录。 此刻副局长派来几个女后勤警官,给我分类处理相关的涉案材料。 我让毛晓兰带着这五个女警整理归类各种物证和资料。 让黄坤一直在楼下车里待命。 可是几个我能立刻抓的关键人物,我不能去碰,即使观察员都不能派出,我还得装,装自己未能发现在我身边游走的这些别有用心的人。 我其实还有几个最关键的东西,来自迪厅老板陈潭静,刘小刚,第三个酒店老板王达笙。 因为一个同样记载着银行特殊账号的汇款记录。 被杀的这七个人里有五个有这样的,得到“内部”集资账户分红的到账财务记录,而且这五个人,我拿到他们的私人账户进账单时,看到的都是每个月120万的分红,连续两年没有间断。 直到此前被谋杀的那一个月开始,几个人同时的被中断了派股分红......。 这意味着他们最初的内部结构出现了问题,会是什么问题我的去问还活着的八个或许知情的人。 但是这些人在我来了这里接手三天后,都没有主动的跟我打电话联系。 虽然有强悍的特警和刑警埋伏在他们周围等着暗杀凶手出现。 可是这些人为何不主动来投案,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这才是我目前带着疑问的所在。 他们其实知道了第一个被杀的是迪厅老板陈潭静,第二个系夜店跟班刘小刚,第三个被谋杀的为酒店老板王达笙,第四个是机械制造厂的老板覃虎,第五个是凯哥,第六个是陈富贵,第七个被杀的毒贩刘建军他们或许不认识,因为这人没有五万以上的银行账户存款,几乎不可能被认为是他们圈里的人。 这些人的连续死亡,就是一个信号。 我让这些人主动的来找我谈,可是他们一个都没有来。这意味着,一个人的侥幸心理,不到看见杀手的凶利刀尖,他是不会感觉到恐惧的。 不愿意谈的人,即使我抓来强行的非法逼供都没有卵用,再说,他们并没有违法的证据在我手里,我凭什么抓人? 何况此刻这暴露出来的八个人,都事实上身份和相貌都还没有被媒体公开,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案子后面还有预期的刺客猎杀目标存在。 这些杀人案拖了一年半,从第一个到最后第七个,为何这么长的时间? 它给我的信号时,做这些事是在一个个的替换既定的目标。 那么后面房地产大鳄刘景生,金属行业大腕黄胡锦,酒店集团大老板张蕾,境外旅游集团公司的李邵兰,这些人为何没有被第一个做掉? 原因是二把手没有到位,杀了一号,二号没有机会上位岂不是白做? 他们这十几个人都在一个大的私人集会会议上签了一个同样的集资合同,在一个并没有实体的集团公司内部,作为了事实上挂名投资大股东,然后这个皮包集团公司的股票还一起跟着其它的股票公司上市了。 但是在一年半以前,因为一个失误,股市整个崩盘,这个股票也是一落千丈.......所以,为了把缺损的洞补起来,每个股东都被要求拿两千万,之前派发的红利来填入这个大坑...... 或许,建立这个虚假集团的初衷就是洗钱,把挪用来的国家回收资金公款和地方专项拨款在这里面体内流通一下,前后有各种资金不断的进出这个集团公司的财务账号,然后变成合法盈利派股分红...... 而作为在这几家集团和公司企业里的账户上,做虚假进出商业贸易生意的事实,这一条大金鱼游来游去,就是为了把产生的剩余价值流进某些人个人的腰包,用后账填补前面欠账,前面现金实际已经被侵吞的事实,来不断的坑爹似的在做“合法”生意和买卖。 国家治理河道隐患,扶持地方经济贫困县市的救灾款迟迟不到位,其实早被这些人“合理利用”了。 很多地方隐蔽建设性的工程拨款,也被这些人拿来,投进他们的“集团公司”里用作虚假的炒作,来虚假的牵拉股价提升,来套取更多散户股民的大资金流入。 它们再把钱拉出去,还给这些地方经济财政。他们启动这个私人合资集团,前期的启动资金,是每个老板两千万......用后账填补前面欠账,前面现金实际已经被侵吞的事实,来把资金转移,去购置城市的拍卖地皮,大量的新奇了房地产地皮的炒作狂潮。 他们这群企业大鳄,在社会经济舞台的后面,恶意的制造个人所谓内部消息,缔造大量的看似真像的虚假信息,从股票到钢材行业,食品加工业,进出口贸易等等,诱骗大量股民丢进来闲钱,各行业都在不断的派出大量的资金去炒作,去缔造一个繁荣的社会泡沫经济,然后把获得的利润在每个月的派股分红中体现出来,直到五六年的所谓繁荣经济浪潮过去,一年前出了大问题,国家开始清理银行贷款负债,开始查询资金流向...... 所有的这些人开始撤出投资,股市的黑暗时代来临了,钢材的冰川时代来临了,房地产的售卖冬天来临了......很多炒股的人跳楼,很多的中产资本的公司倒闭,一些不明真相的老板几天就丢了几十个亿...... 所谓繁荣的经济居然会是这样的。它是一个巨大的,五彩斑斓的泡沫...... 不这样会是怎样?因为它一直都虚假,从未被暴露真像。 早于前五年的那一群人,几乎都被踢出局,然后第二批人进这个圈子,所以,这是属于第二次“内部人”在洗牌...... 这些人进了一个存在生命利益潜规则的圈子里,不要说人格尊严,小命以后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确定...... 七个人的尸体,其实是这个巨大洗钱机器的零部件,牺牲品,一个强大黑暗势力的傀儡。 而这些个人,就在我们当中,还继续扮演着高大上的角色...... 这个“内部集团”的圈子里只有利益,没有所谓的感情,你有钱,就大把的玩下去,输得一干二净的话,就自己请出局。 正因为进来的人初期都有盈利,后来看到了本质和真相,所以他们想退出去,可是这里......能全身而退的,几乎没有人。 这里只有活人站着进来,死者躺着出去......而且是一文不明的出去。 第124章 再次暗杀 在这天夜里,我接到了“内部”人打来的电话,说实在的,我有点小意外。 至少我在五楼的特别刑事案件科办公室里,分析各种数据资料时,我的手机响了...... 这个是一个很陌生的电话,来自未知的地点,这是被屏蔽了号码的电话。 我起身,看看身边工作的十几个警员,走到一边的窗口,打开窗户接听...... “喂,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在我提出疑问后。来人说道:“我是司法部的xxx,你给我的绝密资料看到了,已经提交给政治局的几个委员在审批,估计三天能给你答复。你能保证不把这些内容泄露出去么?” “这是重要的内部物证,泄露等于是让其中的涉案人员销毁经济犯罪的痕迹,我是负责破这个专案的主任,我知道该怎么做。” “很好,明天会有一个专属包裹快递到你们邮政总局,你拿着密码去取。密码是&¥#@*#¥”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处理这件事。” “这是我的号码,你保存着,不要轻易打进来给我。” “知道了。” 看着手机上空白的电话号码空挡,我有点无语。 不过按着这个空档,我就能打回去。 至于号码是多少?这个重要么? 深夜一点多,打发走所有的后勤警官,我才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全身酸痛的睡去...... 小猫夜游在我第二天一早醒来时,还趴在我的胸口流着口水睡着...... 她习惯性的躺在我的胸口睡觉,所以养猫的人时间久了,有点胸肌肉疼也是没办法的。做整晚的胸肌扩胸运动,肌肉不酸疼才怪...... 坐着丰田商务车,我快到中午时,去了三个街区外的邮政总局大厅领包裹。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来到收纳贵重快递包裹的房间里,用转轮数字密码打开一个包裹箱子,取出一个牛皮纸包。这东西很重看来,差点一手没能抓稳...... 我回到车里时,发现身后有一双眼像是一只注视着我。 “小猫,有人跟着我们你留意到了没有?” 其实对被跟着最敏感的是阿毛黄坤。 黄坤是说道:“昨天我们从江边宾馆回来时,这人就开着桑坦纳再跟着我们,后来换了一辆凌志,再后来换成了雪佛兰。不过今天他换了别克君威,人还是穿那一套蛋黄衬衣和西服,换车不换衣服的人也是真搞笑。” 我不得不承认,冥府阴帅的眼光是独具的。 这群人想逃过我们这三个厉害角色的追踪,得使出吃奶的力气和人间的顶级智慧才行。 “喂,老大,我肚子饿了,我想去这里的一个小餐馆吃肥肠面。我得补补脑子。这几天车里老是睡不踏实。” “你得看着车里的武器,要是能睡得打鼾才怪。......走,肥肠面我请。” 毛晓兰:“我还想吃小龙虾。” 我恶狠狠的回头盯了女人一眼,这女人就是没心没肺的,找机会就蹭你两下,何况还是小猫精。 车后的美少女是女特警制服,但是系美少女主播面孔看着我笑得很呆萌。 说实话,对女人,我完全没有脾气...... “吃吃吃,我看小龙虾不撑死你~!” 果然,这里的拉面馆一边是卖油焖大虾的店子,中午就有不少人来吃这辣货。 我进了拉面馆给了拉面的女老板一张百元票:“大腕肥肠面三碗,整好了送隔壁虾店来,谢谢啊~!” 我点着一支1916,走进麻辣香锅店,给毛晓兰点了一锅168元属于中锅的油焖小龙虾。 大锅的得五个人吃。 我把得到的邮件放在车里,车就停在我们吃午饭的路边停车线里,我们还得眼神不时的去照着点。 “喂~!宏主任,跟着你的车牌是报废车车牌,这辆车的扫描记录显示是报废改装车。跟着你的人需不需要抓捕?” 我拿右手食指按着耳机,左手把手机拿到面前轻轻的说:“不要动,让他们跟着,你们小心着看护那些目标人物,千万不要眨巴眼,给我盯牢靠了。” 蛇要出洞前是要等一切都平静了才会有所动作。 果然,我们在吃面时,外面来了两个打扮像是线路维修民工一样的男人,年纪都是三十几岁,但是鹰一样的眼神暴露出来他们是混社会的。 因为一个拿着头盔的车手,手腕上有刺青...... 等火锅上来时,他们点了两个炒菜一个油炸花生在哪里喝着啤酒。 不时的拿眼角瞟过来看着我。 其实这两个像是苍蝇一样的角色,我一巴掌都能拍掉。 可是我戴着金丝眼镜装斯文人,穿着西服权当普通小老板。 虽然只有黄坤和毛晓兰穿着特警队制服,但是这两个看来像是拍电视剧演员一样的小警员,或许还不入这两个职业杀手的法眼。 这两个人在我的眼里就是高1.81米的骨头架子,穿着的黄色电厂野外施工人员的黄色马甲,其实里面插着锋利无比砍山刀,杀人无声小匕首..... 从粗壮的胳膊腿,全身胀鼓鼓的腱子肉,都能看出来这两个是职业杀手,不会是风吹日晒的农民工。 因为,他们很白。农民工会很白的么? 毛晓兰和黄坤的肋下都有警用左轮枪,就我一身白衬衣,一个黑马甲,没带枪。 吃完了面,接着我喝了一易拉罐啤酒,点燃一支烟去后面找洗手间放水。 黄坤和看着车,等我出来才能去。 小猫还在吃我特意留给她的三只小龙虾。 进入小店后院的一个民用住宅的洗手间,我进入关门,放水,提了裤链出来...... 嗯?两个“农民工”手里拿着砍刀堵住我说:“出后门,跟我们走,要不就在这里把你做了。” “嘭~~!哗啦~!” 我拍拍身上被溅到的水,回到前面店里重新的坐下,黄坤是起身进去方便一下。 他看到后院六七个特警端着枪,正把两个泡在虾子水槽里的两个人拉起来铐上带走。 之前我不能动他们,因为是合法公民,此刻抓他们,因为他们居然拿砍山刀袭击警官。 不过是两个侧踹,这两体重170多斤的货,就一屁股坐后面养着小龙虾的几个水池里去了...... 本身就守着前后门的特警进来就实施抓捕。 这两是来找号子蹲的。 估计进去,会有刑警队的内行人再招呼他们一顿。 黄坤来到车里时说了一句:“那两个送进去问了。老大你出手能不能轻点,这两的肋骨都断了三根。” “我不喜欢人威胁我,何况那时是条件反射,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虽然出手有点重,但是对付这种半吊子杀手,还是社会哥一类的人,我从来不带怜悯。 心疼恶人,就是对好人的极端残忍。 把这些人打残,至少它们不再具备对善良人们的武力威胁。 在说他们拿了那些老板们的钱出来做事,不考虑到自身的风险,也不购买保险的话,合该会是这样。 可怜的人至少不属于他们这一类人,因为他们不配。 “我们去哪?”把车开出城市小巷,黄坤是回头问我。 “去新工业园区的工业大道二路,我得去看看会做武器枪械的那个工厂。” 至少前面的七个被杀害人,我已经实地勘测了五个现场。 轻工业机械制造厂的老板覃虎是被人用车祸在夜里回家的路上弄死的,我看了当时的监控视频。 在大城市郊区的工业园,双向六车道,大雨中还没有多少车的前提下,把一个开商务车的人撞死,这种概率比中双色球头等奖低1000倍。 覃虎的车是碰到什么东西后停下来,下车打伞上前去看时,被身后过来的大货车碾压死的。 当时的现场没有留下他残破尸体之外的任何其它东西。只有二十几米他急刹车的轮胎痕迹。 他几乎当场就被后八轮车给压死了,肠子和脑浆流了一地...... 即使摄像镜头有点远,在五十米外仅仅从后面看到他踩刹车的红色尾灯,再看见了他靠边停车下来...... 然后走到路中间的位子,就被后面上来的大卡给...... 大卡并没有看到车牌,蒙着雨布,而且没有任何出口的摄像头看到这个时间之后有大货离开主要路口...... 可以说这次事故,这个人死得很离奇。 下午,我在大卡车碾压覃虎的地方靠边停车。 车就停在当时他下车的位子。 其实后面的司机即使是瞎子,也会避开马路当中的人。 这个二十五米宽的单向车道,即使有人站中间,一边十来米足够大货车过去了。 何况后面过来,是覃虎开了应急灯下车后的三十秒钟。 完全有时间避开公路中间的人。 而且我来到这里时,仔细的看了右边隔离带灌木丛后面的泥地,有人在雨天踩踏绿草的痕迹。而且这里丢着一个高1.7米的稻草人...... 看着稻草人身上的十字木架还残留有一根断裂的塑胶绳,我突然的明白了...... 是雨天的夜里八点钟,它们有人看到覃虎回家,从工厂开出来,在距离工厂三公里的弯道行人天桥这边,在靠近路中间左边的位子放了一个穿着雨衣的稻草人。 在他覃虎开车走右边车道打算过去时,躲在一边灌木林的人拉着草人向覃虎的车撞过来。 他以为是一个人翻越中间的隔离带跑过来,撞了车上,于是车子急停,在一边下车,去看身后位子不远,路中间的稻草人形是个什么...... 后面要碾死他的大卡车直接加速就撞上来,看起来是一起很意外的事故。 之后,大卡车把车厢盖着的雨布去掉,把大箱体的栏板去掉,看起来像是另一辆空平板的货车,换了明显的车牌号,开走了。 路中间的稻草人被绳子拖到一边,割断绳子找一个树林隐蔽处丢弃。 确认被压死的覃虎,并没有人再去看。 第125章 无人永生 看过这里之后,让毛晓兰拍了这个稻草人的现场。 然后我们开车不到二十分钟,就进入了这个覃虎的汽车零部件生产厂。 虽然他死了,儿子继续经营这家厂也是很不错的效益,当时在一个仓库的隐藏地窖,被警犬找出来三十二支枪械之后,这个工厂也被非法制造各种金属枪支配件而被政府查封。 所以我们来这里是工厂是一个人都没有,而这里的很多能搬运走的设备,在覃虎出事的当天夜里就几乎全部搬运走了。 或许他覃虎的儿子覃啸知道造枪的事抱不住火,可能还调集货车运走了大批的成品枪械和几十种枪支的主要零部件。 而且覃啸也不见了,或许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他父亲被威胁时,他或许也就是活着的知情者。 但是此刻,谁能知道决心逃离隐藏的人会是在哪里?何况他有钱,手里有一批技术工人,还有枪。 进入这一片郊区外的空阔厂区后,我才知道有钱人的家业有多大。 这是两个足球场还大的零部件制造厂,之前的几个车间的机床,刨床,铣床,钻床,磨床,钢材切割机床......都被连夜的运走。 狡兔三窟。估计在之前,覃啸和他父亲早就相中了什么场地,换了也给面孔,换了一个企业牌子,他可以继续做进口汽配系列和山寨零部件的生意。 这里其实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了。 我能感觉到这里曾经一边在制造汽车高档零配件,一边在制造杀人的枪械和运动枪械。 这是被上面的“内部人”知道,但是不会真的去管的一个敏感区。 过去的六年里,他们父子出口了多少精美的武器弹药,国内黑市上销售了多少,谁都无从知道。 第五个被杀的覃虎是因为想脱离这个圈子,自己去自谋销路,这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圈子里,潜规则所不允许的。 或许他私下制造的高仿制武器,一直被“内部”的那一群人事实在控制贩卖的渠道和价格,他不过是作为生产者。 他为什么不让儿子把暗藏在地窖的旧武器样本也运走,这东西不需要占用很大的货车车厢位子。 其实他覃啸在下一个暗器,在警告“内部”的这一群人,兔子急了也咬人的事实。 所以这件事并没有完,而且覃啸会找那些人,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这个会是绝对的。 这之前围着一个大圆桌,一大堆钱,在一个包厢里喝酒吃肉的这一群人,到了最后成为了反目成仇的杀人魔。这是因为利益和财富面前,其它的纯粹都是狗屁...... 或许这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说得很地道,即使这些人前期运营的某个大集团公司,年年明着暗着派红利,分股红。 但是在“内部人”的控制下,这种局面不多久就走到了头。 这是一圈打下来,该换风向的时候了。 何况利益场里,没有永远忠实的朋友。 但是这一件事必然是有绝对诱因的。 其实这样维持了数年飙红利的所谓集团,有人不满意才会导致内部的关系撕裂。 即使合资的集团完全崩溃,至少之前的这一群人事实上是大把的赚了。 一个个的疑问,带着一个个耸人听闻的内部秘密,渐渐的在铺满受害人尸体的湖面浮现...... 之前的股市崩盘,使得数十万股民哀声载道,很多的经理和挪用公款炒股的人锒铛入狱。 很多人跳河,很多人跳楼。但是这样的公司在随后不久又重新的建立,换了一个新的群体,换了一个新的集团公司的名称。 于是这十几个有钱,有点社会地位的大佬们,都坐在了一起...... 但是最后的赢家总是内部的那个一直不浮出水面的人。和它一直处于有利地位的组织。 杀掉这七个人的就是这身后的组织派来的。 他们,我给了一个别名,“清洁工”。 而且“清洁工”此刻事实上开始盯着我的举动了,毕竟他们不是菜鸟,而且是在杀人和各种放侦查技能中都属于精英级的人物,或者他们本身就在警察局内部隐藏着另一个身份——杀手。 “我们回去吧。” 走出空空的车间厂区时。我再打电话...... 因为我在向上面的那个人请示,能否把这块政府实施了查封和收缴的地皮,拿来用做专案组的基地。 这里很隐蔽,也便于我们进出,不至于身边很多那边的人在暗中监视我的行为。 “我来想想办法,你等我电话。” 我们开车回市区时,果然不到半个小时。 国家a部门的这个上司给了我回复:“行了,明天你去省厅的土地局,工业用地管部门领取土地使用证书,前提是你得去工商部门开户上一个公司的名称。我给你私人账户打了十万经费。” 这是国家规划出来的工业用地区,不能转为民用和居民住宅用地,所以私人挂牌开个公司,在里面你做任何事情人家是不过问的。 我带着微笑说:“明早带着我们的资料搬家,我申请到了十万元的专案经费,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和家具,至少我们的小猫咪有舒服的床睡了。” 钱目前我是最不缺的,之前的几个保险柜的钱,事实上都被我没心没肺的征用了。不过这些私人的钱,民不告官不管,再说死人去哪里告发我? 去冥府?谢谢~!我们三就那里来的...... 晚上我们就不会警察局了,让那些帮忙整理内务的女警官立刻找来十几个包装纸箱子,她们按照我的要求,分类开始打包这办公室所有的资料和凶案证物。 我们搬家的事,确是一个字没提。 而且我们没有回局里,而是直接开车过过江隧道,去太值酒店集团大老板张蕾的旗舰店吃饭。 我的车到了才有人给了他这个消息。 但是酒店集团大老板张蕾已经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嘴里叼着黑牛角烟斗站在酒店门口等着我了。 几个迎宾的女服务生过来,鞠躬,把我们热情的迎进去。 在三楼的一个一百平米的大厅里,是一个最大的圆桌厅这里吃饭。 其实我们就三个人,有必要把阵候弄得这么大么? 在我说:“我们最主要是来了解一些必要的集资内部情况的。不需要这么客气和排场。” 酒店集团大老板张蕾年纪48岁,看起来是道上很精干的哥了。 他扶着我肩膀的手是轻轻摇了一下。 我知道这里身边的人多眼杂,也是跟着进了电梯上了楼再说了。 张蕾在电梯里,用披风遮着,把一个黑色绸缎包着的像是小型眼睛盒子的东西暗中递给我。 我立刻揣进兜里。跟着他进了这个大厅。 张蕾:“等会还有几个人你一定想见,我派人用车去接了,就是房地产大老板刘景生,金属行业的老大黄胡锦,境外旅游集团公司的李邵兰女士,还有另外三个人。他们已经在路上,说话时间就能到。” 看来名单上没有被杀的八个人都会抵达这里。以前他们这些人不少时间在这里碰头,这里本身就是他们的一个聚餐派红利的地点。 我本来打算打个电话,让局里增派人手。 “宏特派,不用这样细致,我这里已经都有了安排。”张蕾是看到我打警局的号码,他立刻说道:“想杀我的人很多,但是他得有这个命靠近我。您说是吧?” 我的大腿,被他的一只戴着两个金戒指的手抓着。 似乎他意识到了我的手上光秃秃的。 他在接过身后的女领班递过来的香茶时,低声去附耳说了几句。 然后女领班立刻微笑着,摆动着纤细的胳膊,大步走着猫步,扭着素臀离开包房...... 毛晓兰坐在我左边,黄坤则脚边放着一个装着突击步枪的箱子坐在她身边玩手机游戏。 车停在这里,是有专人监管的。而且有监控视频和保安在下面的车库。 我喝着茶,把手机上,目前我能知道的一些现场的图片给张蕾看。 他叹了口气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几个兄弟姐妹也是把钱看得太重。” 从他的口气中透露,之前被杀的,都是有心脱离这个利益集团的股东。 这是一个可以进来,但是不容易活着脱身的圈子。 因为什么?因为它黑暗无边,控制着整个国家的大经济环境十年之久,在违背自然的发展规律,在大把的昧良心圈钱,大口的侵吞百姓的多年劳动产出价值。 之前十几万的房子,十年后变成了一百多万。也等于是来这个城市打工的外来人,一辈子都是白做了一份工。距离自己买房子的梦想越来越遥远,下一辈子的人,会看着这十万的房子会是三百多万,或者是一千万的价格。 他们一直会在给这些操控市场经济的大鳄鱼当廉价的饲料。 除非他们离开这个城市,回到乡里不再来。 这样的社会现实合理么? 那么劳动人民奋力拼搏,不断的奉献自己二十几年,最后还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只是最后不一样的是,人已经老了。 房价的涨幅和增值,是百姓工资收入涨幅速度的300%倍,那么人们还有能力追上这富裕幸福之车么? 事实上十年里,人们的平均工资并没有增幅一倍多,房价只是涨了五倍还不止,外来者想有自己的城市住房,在当下,这也不现实。 拿万元月薪的不到人群的10000分之一。 所以老百姓的年轻子女,想结婚没有房,想生娃没有钱养,想买车贷不起,想晋级加工资是个梦想。 但是这些社会产出价值,高利润,高集中的流入了少数人的手里,首先让一些品行卑劣者,一**商,利用了国家管理经济的漏洞和空白区发达了。他们想法在哄抬囤积的住房,想大大的再捞一笔...... 所以在一家集团公司的一个领导宣传道:“你们努力的为企业拼搏奉献,过不了几年自己都能买房子。” 一个来应聘的技术工人问:“那么我一年能拿多少钱?” “高级技师估计是十万年薪。” “那么我十年后存了一百万,房子已经是三百万了,我能买么?” 一边的应聘者笑着说:“那买尼个逼。”“哈哈哈~!” 这就是现实...... 第126章 非请勿入 全国最大的酒店集团总裁张蕾,宴请了我和另外七个股东来这里。 这里将会是一个国内前二十强企业大腕云集的场所。 房地产大老板刘景生,金属行业的老大黄胡锦,境外旅游集团公司的李邵兰女士,还有另外三个人。他们已经在路上...... 看来名单上没有被杀的八个人都会抵达这里。 大酒店集团总裁张蕾目前业内人士估计他的资产已经在一百二十多个亿。其实他之前是做过几年房地产的,据说在八年前,很多亿万富翁还仅仅是十亿的身家时,他都八十亿了。 这算不算这人财主不露富,而且他的背景也是有点耐人寻味。 据说和上面的,里面的某些官太太都有一腿。不过那些女人自然不会承认是他用钱铺路,用金子包装自己,甚至于一路用赞助拍电影,社会各种慈善公益捐款,这样一路给她们照亮自己的明星形象,然后被某个大官给看中,先是二奶小三的角色,后来位子逐渐的摆正。 用女人的肉身给自己铺路的男人,历史上不少,但是能这样看着到嘴的嫩肉忍着不吃的男人,这世上不成功才是有违天理。 大的酒店集团总裁张蕾就是之前一直不结婚,但是美女是一年换一茬的角色。 但是他不涉及到娱乐圈,也不开娱乐公司,远远的搞自己的房地产,股票,期货,酒店和化妆品。 这是因为投鼠忌器,他要送出女人给上面的人,他自己就得表现出猫之不吃鱼的姿态,人家才敢事实上的接纳这些美女。 吃完的剩菜谁会吃,穿破的鞋谁会穿?女人被人事实玩稀烂的,自然不在那些达官贵人的眼里过。 大的酒店集团总裁张蕾用这种手段送出去多少他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女人,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即使是目前,他的绯闻都很少,他酒店的大楼里,堪称极品的少女多了去了,在这两百多酒店女职工里,他从来不单独和女人关在密室说话,也不在酒店过夜。他是一个每天深夜都开车回家,每天夜里必须和母亲住在一起的老男人。 所以48岁左右的,大酒店集团总裁张蕾,看起来精神抖擞,堪比三十五六的男人。 我此刻看着身边十几个年轻貌美的酒店服务女神,我这才知道什么叫金屋藏娇。 不看是吃饭的临时住店的位子,这里的女孩都是很年轻就被招聘进来,用各种职场高经验的老人来调教,经过细细研磨出来的。 气质,品貌,身材,谈吐,外带一个个看着就水灵。 这里找不到一个二十四岁以上的少女。全是19、22的样子 这些少女穿着白色或则黑色侍女蕾丝边短裙装,露着白皙大腿和整条细嫩胳膊,穿着水晶鞋一个个站在你身后。你都有身在宫殿和华府的感觉。 大的酒店集团总裁张蕾很懂得酒店管理之道,更懂得调教这里的每一个人。 至少我能看出来,这些少女们脸上的笑容不是强行装出来的,还是带着自然羞涩的哪一种。 在我坐在这里看平板手机里,张蕾递给我的一个电子邮件时。门外突然进来二十几个人。而且我不去正眼去看,侧面进来的这群人就是张蕾说的,另外七个到了,而且我的内心也在对照一个个的面孔做了确定。 房地产大老板刘景生,金属行业的老大黄胡锦,境外旅游集团公司的李邵兰女士,还有三个是一看就知道是化妆品工业的老板,服装行业的大腕,还有一个是做古董金银首饰店品牌的。 张蕾起身,和我都上前和每个人握手,然后坐下来,然后张蕾眼神瞟了一下一个包房的领班。这个女服务生立刻让开一个门,从里面的送餐通道,几个助理厨师推进来四个餐车。然后满屋的服务生开始很神速的上菜了。 我的面前,西餐的餐具早就摆好,此刻被身后逇女服务生很熟的去掉安全密封塑胶套,餐具和仓盘重新摆好,酒杯倒满红酒,身前给围着餐巾,腿上放着餐巾布。 等一切菜上满后,只是留下一个服务生站在身后,其余的都退了出去。 张蕾是说道:“很难得大家百忙中过来聚聚,这一位不用我多介绍了,这几天在为我们几个被谋杀的兄弟姐妹在奔走,这个世道无非是利欲熏心要人死,阎王追债逼你亡。我张蕾后悔之前介入这个圈子,自己其实作生意来得慢一点,累一点,至少还衣食无忧,吃喝不愁。现在倒好,动不动就拿权力的杆子来压你,它在一边坐享其成。我在这里,正式的宣布,我张蕾,也退出这个兄弟联盟集团,去它的什么联合协议和教条,全特么是哄人的。来,我和大家干一杯,以后我们各干各的,不和那些有权的逼货来往,老子玩不起,伤不起,也丢不起这个人格。” 我把面前的半杯红酒喝了一半,所以看着在座的这些老板冷冰冰的面孔。 一边的古董店的傅总,凑过来是问道:“听说阁下找到了很多谋杀我们内部集团股东的证据,我们起先还以为是自然死亡,能给我看看那些证据么?” “可以,我给你传一批资料和图片,您平板手机给我扫码......” 于是整个这屋里几个股东和大老板,都拿到了我之前调查的很详细的现场资料和死者的照片。 三个女股东,境外旅游集团公司的李邵兰女士,化妆品工业的夏老板,服装行业的董勤都不由得捂着脸,不敢再看这些图片上血腥的场面。 房地产的刘景生,金属行业黄胡锦,酒店集团张蕾,古董店的傅总,旅游集团的李邵兰女士,化妆业的夏老板,服装行业的董勤,证券公司的刘丽丽。 此刻都不再说什么,然后都没有去吃满座的山珍海味,飞禽走兽。 这一桌东西估计就得两万多,还不带酒水。 张蕾是把手机丢在桌面上,两手紧握支着头无语。 “大家不要太过于悲伤,我会把幕后的这个主使人给抓到,所以在保证各位人生安全的同时,我会需要你们提供很周到的服务。” 张蕾看着我,有点犹豫的又看看大家。 在几个大老板都点头之后,张蕾是起身,去里面一个暗室拿了一包东西出来推到我面前给我看。 我身边的女侍者过来推开其余的餐具,帮着我打开这牛皮纸文件包。 里面是一个黑皮的对折证书,是这个集团的正规营业执照,其余的是相关的一切企业资料。此外是十六份参股合同意向书,后面都有股东的签名。 我用很快的速度看完了这些内部的十六项规定,都是约束这些商家不得违规越权的条款。并没有收益方面的过多解释。 换一句话是强行的被摁住,让你做它们那一群人要求的生意。 但是你同意后,你就是该行业的唯一的垄断者。 这就是条件后的优势。 原来是这样的,控制这十六个行业,等于是掌控了全国90%以上的经济商圈覆盖的面积。 在背后统一的调控市场价格,搞虚假的物资紧俏信息,恶意的宣布一些承包公司的资本破产,来吞并之前的国有固定资产进入他们的后期发展计划。 为了让前面的血腥敛财变得无处可查,它们是把最早的十几个这样的股东都自然死亡了,没有再利用价值的,还得给出分红派股的这些前者,都被这样自然的死亡。 所以在座的人心里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这之前一起圈的钱,80%都进了里面人的口袋里,它们大大方方的派人来拿走,而且带着蛮横无理和不尊重人。 好在大家有得赚,比之前事实多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在场的各位心里总是有点那么些个不舒服。 但是这是十不存一的商圈,谁要是心里存在一丝一毫的软弱,下一个死的人就会是自己。 “他们具体的操作总是用不同的人来控制么?” 我看着在座的人,这都是身价过百亿的总裁和董事长。 但是它们事实上是衣衫华丽的木偶,一个个被强权控制的傀儡。 每个行业的无价,利润都由里面的人说了算,他们说涨价,昨天5000一平的闹市楼盘,明天就是一万,明年就是三万。 这样的世界,太特么黑暗了,老百姓是猪么?一直和该这样忍受这群人无聊的挤压和剥削,一辈子生活苦逼的挣扎在贫困线上。 年轻人因为没有钱结婚,没有房子结婚,没有车结婚,没有好收入养家而经常闹别扭吵架,这种社会还有人问你,是否感觉到幸福。 幸福是有,但是不属于真正的劳动人民。 试想,一个人不吃不喝不用钱,把二十年的工资全部存起来都买不到半套城市的房子时,那么,他意味着自己这一身,都废了。 因为对方的父母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给这样的对象去结婚。这样太不靠谱,以后小两口住哪里? 即使两个人一生20年能买一套贷款的房子,但是需要60年去还贷的话,它们还是会离婚,因为总有人会在中途失业和公司莫名其妙的开除,和公司倒闭失业的。 这些人没有饭吃,住着还不起贷款的房子有用? 2006年城市的房价是多少,你们可以去回顾,同样的房子,十年后,已经自后面加了一个零。 但是工资没有加一个零,相反只是十年前的2.2倍左右。 物价还有各种小区的物业也在涨价,各种消费品也在涨价。 人们唯一涨得很慢的,而且没有任何保证的是工资没有涨很多。 第128章 幽魂难去 把之前轻工业机械制造厂的老板覃虎,留下的空厂房作为我核查这个大黑色经济财团,幕后指使黑势力杀手暗杀知名企业家的专案基地。 这里并没有谁提出质疑。立刻就被上面批示了。 而且不是看着几个股东的一种对恶势力的同仇敌忾,我也不会去接受一个大酒店老板张蕾的豪车。 这原本就是受贿。但是我是刑侦人员,更应该知道这种行为的不合法性,但是我却冒着大不为接受了。 难道我是一个说原则,但是表里不一的人么? 我受贿了么?这事实就是我的车,而且是我的名字,我所登记的一切购买信息等都体现是我私人的、并且合法。它事实上系被一个强大的经济实体垄断了各行业的一个机构,它,输出的一辆价值180多万的加长版奔驰房车。一切数据呈现你购买合法,谁还敢说你受贿? 从这件事,我就能看到这群人的通天伟力,不用我出面,什么合法的手续和一切都为我办好了,而且是天衣无缝,没有谁能证明这是一辆我实际受贿的车。 任何东西都是有证据才能说话,所以我冷笑了......这不叫受贿?这也是一种文字游戏么? 其实我向总部汇报了这辆车的情况,当场就有上面的直接指示:“既然这样你就先借用,毕竟停在专案组基地属于公用。在这样的时刻,引出幕后的主使人才是关键,这幸存的八个人里,或许就有一个主事者,或者一个没有,还可能这一群人都是。” 此刻我手里目前只有一辆丰田商务车,所以,多一辆车,有时候也好,只是开出去时有点太......扎眼。 我在夜里还在分析很多的案情细节性的问题时,一个人影从门口的走道很自然走过去,透过板房透明的玻璃窗,我能看到是已经死去六个多月的轻工业机械制造厂的老板覃虎。 其实很多人说,这不过是穿插在破案小说里的一个赚噱头的场景描写。 但是我一点不撒谎,或者是眼前昏花看走了眼。 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男子的体型模样,而且黄坤就睡在我这个大案情资料室里面的屋里,毛晓兰就在他隔壁房间,这里其余的五个女警官都在隔壁会议室的楼上睡,楼梯从这里的侧面上去。 也就是说能进来的只可能是小偷。 但是这里是七米的轻工业机械制造厂,拉上门特种兵都不容易进来,何况这里四面都有监控和红外警报器。 是人这样到处走......警报器的镭射光射到有人还不会响? 这就是一个事实上的鬼魂在走道过去。 而且我跟着出去时,走道并没有人在哪里,这里是郊外,还是四面是水塘的工厂区,谁大老远的跑这里盗窃闲置半年的场地? 整个工厂,四个大厂房,其余三个都是空的。 就这个最大的机械车间,在核心隔离了几间板房,配了照明系统,建立了办案的工作区。 之前这里是有大型的空中起重机在整个工厂运行的。此刻这里吊机运行轨道还在,其余的值钱东西,即使是笨重的机械都搬走了。 唯一留在这里的是机械的机油味。 后面是生活用品库,或许是小偷吧? 我拿着一根钢管,腰里还是别着一把左轮枪走过去,穿过三十米的过道,拐弯到最里面的几个区间。 事实这里屋顶是全部通透的,上面的支架挂着大篮球场才有的吊灯。 每个房间透亮的。所以右边有着透明窗户的屋里没有死角..... 四个房间都没有人,而且都上了锁,这里依次是杂物间,生活用品食品库,资料室,医疗保健室。 另一边是后勤办公室,一个通透的大屋子,里面能看到十个组合办公区间。另一边就是询问室和囚室。中间就是是我们的休息室,工作间,会议室。 我走到这一边来时,自然是顺着走一圈绕回去,并且巡视一下,看看有没有电闸没有按照要求拉下来,有没有用气用电的隐患。 但是我看向右边的审讯室时,里面是实实在在的有一个男人坐在被询问着的座位上。 这使得我头皮都点炸,这时候,谁会在这里坐,而且是深夜一点半...... 不过他穿着一件蓝色上衣,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面孔。 这不就是他那一天大雨回家时,穿的工作服么?怕西部被雨水淋湿了,换了蓝色工作服长褂子。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被卡车压得面目全非...... 我走到门口去用钥匙打开这间审讯室时,我开门后,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而且这里就连一个烟头都没有...... 至少我在怀疑,我是否是太累了,神志有点混乱,出现了幻觉和幻听...... 而且几个女人哈哈的笑声,几个男人的挣扎打斗声,就在我的周围。 我走回自己的工作间。来到一边的咖啡机这里,洗了一个玻璃杯,给自己来了一杯热咖啡。 并且坐在那里的软沙发上,看着一个长五米,宽三米的,用几个乒乓球桌子拼接的大桌子。 上面是上百张罪案现场的照片......堆满了各种笔记资料。 点燃一支烟,我缓缓的吐出...... 我能听到一边楼上女警休息室里传出来的细微的鼾声。 我是一个习惯在深夜十点,工作到凌晨四点的男人。 这是因为之前一直写网络小说的习惯,自己在夜深宁静的时候,思维和四周的一切都很安静时,才有创作的欲望,各种冥想、联想和丰富的灵感。 有点头疼和疲惫时,我会靠着一个沙发后仰,放松自己的背,然后点燃一支烟,或者是喝一杯咖啡。有时夏天还会喝啤酒,吃几颗椒盐花生米。 但是此刻我的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且这种不安不是对一个魂灵的恐惧和陌生,而是对另一种潜在威胁的一种真实感应。 我突然的看到了外面黑暗处一个红色的镭射光点。 处于一种很老练的习惯,我向侧面一扑,在地上连续接翻滚,只是听到“聚聚聚~!”和沙发木料被什么穿透的破裂声。 这是狙击步枪在远距离的连发...... 我来到一边墙面的电闸前,把总闸刀拉了下来。 于是整个工厂里的办公区间立刻陷入了一片的黑暗。 是连续的三发点射,距离我的身体都不到三公分。 我在庆幸一件事,我看到了之前的鬼魂。 其实迷信的人以为看到早就不在人世的人的灵魂,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事实上是这样的,很多好人逝去后,有时会来保护自己认为最重要和最喜欢的亲人或者朋友。 这个突然在夜里出现在这办公间走道上的,机械制造厂的老板覃虎的魂魄影子,其实是在暗示我规避,的离开工作的位子,有人在远处端着狙击步枪瞄准在。 他在暗中的暗示和保护我,其实人心里不做亏心事,不做见不得人的事?你为什么怕鬼? 这东西无色无声,更没有实体,如何害得了人? 但是它对心里有鬼的人绝对有作用。那就是恐惧。 说到这里,我在黑暗中就可以讲一个故事了。毕竟射杀我的狙击手,此刻已经逃走了。 我此刻追不追,他都能跑掉。 能在五百米外射杀一个明显目标的人绝对不是菜鸟,响枪后还能跑不掉,他干脆以后不混这一行了。 还记得我刚进入一家荆州的一级企业时,我当时年轻,才21岁,还不到。 我是作为内保民警被招聘进厂的,在当时我厂的保卫科上班,并且作为夜班的值班班长,带着四个民警巡视全厂七个车间的夜间厂区。 上了一个月后,有的小伙子说要上白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我一个人上了两个月的夜班,才有一个换到我班上来的小冯一起值夜班。 他跟着我去巡逻。穿着警服戴着大沿帽,骑着自行车,车龙头挂着警棍,手里打着电筒,全厂子来回几十千米的到处逛。 东南边的一片黑暗区,几乎没谁敢去。 一来听说在很久以前,在什么大革命时期,哪里是一片野地,枪毙人的坟地。 后来被圈进厂子来,作为停车场。一边是很大的装配车间。 做热水瓶的流水线装配间,然后一边是紧挨着喷漆的花壳车间。 小冯跟在我后面,到了这里就不说话,也不走了,他把自行车停在有路灯的十字路口说:“我抽根烟,你去逛一圈吧,我等你。” 我也没有多想,骑着车向着停车场骑过去,然后绕着两个黑灯瞎火,黑咕隆咚的厂房骑,一边骑车,一边听到隔着装配车间里头有很大的升降机的起落声。 夜里,生产区车间都拉下电闸的,如何会有电梯在深夜运行? 而且哗啷啷的声音听起来很古怪,还有停车的“咣啷~!”声。 我绕过去,透过窗户,向里面看,距离我十米远的升降机并没动静。 它本身按照规矩就停在一楼。 所以我回到路口,对小冯说了这件事。 他吓得烟头都掉了。 “你不要吓我,他们说这花壳车间的升降机,前年夏天停电,突然来电时把一个维修电梯的机修主任夹死了。” 我的头当时是嗡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第129章 和鬼夜谈 在深夜巡查厂区治安还能遇到灵异现象? 不过当时的我,不过是涉世未深的毛头小伙子,加上本身有点小聪明,在值班时还写稿子做为职工之家的厂报。 所以接触到保卫科的一个档案时,我去翻看了前年的案情汇报。 真因为这个维修的主任有点死得不是时候,工厂正在申报一级企业,他出了重大工伤死亡事故。 这件事很多人都不外传,但是我看到了案情陈述...... 事实上这个43岁维修电梯电器部分的老师傅,当时周末维修值班时喝了酒。 在打算更换电梯线路时,正好停电。 他还是很认真的拉下了电闸去维修,而且把新的电线全部更换了才下班。 本身他就是劳模,很受老工人的喜欢。 当时他离开车间收拾好工具下班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就是把已经拉下的电闸合了上去。 人习惯性的下班一个动作,他却用反过来了。 当时是因为停电...... 第二天一早,他去上班,提早半个小时去打开车间的门,当时看到卡在半空二楼和一楼中的电梯,他笑了笑,于是拿一根金属棍子,半截身子爬进电梯下半部分去戳上面开关按键。 本意是把电梯降落的,当时他又犯了一个错误,戳到了上升按钮。 其实他可以爬进去的,免得被电梯剪切...... 但是他的棉大衣挂到了电梯边角上的一个毛刺。 因此他使劲了两次都没有能爬进去...... 他在五分钟后,被上班的工人救下来时还在说话......不到一分钟就死了...... 和小冯那一次值夜班后,他再也不上夜班,换了一个新来的人。 我夜里照样巡逻一个小时回到门房值班室倒着热茶就喝。 毕竟十一个月底了,夜里还有点冷。 披上呢子军大衣时,门外擦擦擦走来一个披着大衣的人,手里还提着一根金属棍子...... 我透过值班室的窗户说:“师傅夜里还维修么?这都几点了?” 他站在月光下,我能看到影子。 我也是自嘲,这天底下哪里会有鬼的说法。 他站那里递给我一支红塔山的烟,就出门走了。 第二天也是同一个时候,他来了,我请他坐在我身边的长椅子上。 我喜欢坐在黑暗里的值班室中。这样外面路灯和民居的灯光,能使我看得很清晰,整个厂区的一切黑暗有人影的话,我老远都能看到。 “你今天还是夜班啊?”师傅背着月光,我看不太清楚他的脸。 “恩,你上夜班也是很辛苦,夜里还在修东西么?” “电梯坏了,要换电器和电线。......不能耽误了生产。” “喝茶么?我这里有一个干净的玻璃罐头可以当杯子给你泡点茶。” “我不喝茶,只抽点烟,等会还要去修电梯。” 他接过我的烟,默默的在哪抽着,但是我看不到烟雾,只看到烟头的亮光......我此刻看到门口走过去五个下班的工人。他们都停下看着值班室里的我。 不过他们问我:“宏龙你在和谁讲话,这屋里难道躲着谁在?” 我笑了笑,等他们走远,再回身时,这怪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其实我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可怕的事。我为什么要怕......? 我过了一会,想到了要去巡视全厂了才能关门休息一会,于是骑着车去例行巡逻...... 一圈回来后,我把警察帽子摘下来,看着灯光下地面的半截烧完的烟..... 这两天的装配和花壳车间白天不上班,夜里更不需要维修啊......厂里的办工楼不是贴着通知? 看来十几分钟前,坐在黑灯瞎火的屋里,和我说话的,并不是正常的......人。 另一个就很明显的不是闹鬼。 在玻璃吹塑车间的熔炼降温池里,三个月前掉进去一个临时工。 但是以为是此人下班走了,三天都没有看到这人上班。 负责更换污水的师傅把恒温池子的水放掉一半时才看到这个人。 但是我在一次夜里值班时,进入这里检查安全隐患,在这个熔炼降温池的上面铁架桥上面,看到了他在哪里来回的走,我喊什么他都听不见。 按道理我会上去把一个不按照安全规则的工人可以揪下来。 但是我慢慢的走上湿滑的铁楼梯,走到一半,看到下面的沸腾的池水时,我发现自己眼前并没有任何人...... 而身后的两个车间的老工人立刻上来把我扶了下去...... 并且在我耳边说,上面危险,一般人不要上去,蒸汽很容易迷了你的眼睛,脚下打滑就得掉进沸水池子里...... 他们都是铁桥过道铺了干麻袋才上去的,还腰里得系着安全绳。 很多年过去,这两次的经历我如今想起来都有点不是滋味,其实,这些鬼并没害人,只是他们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了自己喜欢的工作,和身边喜欢的一群人。 我后来带了香烛,在他们离开的哪里附近点燃,并且说了一些安慰他们的话,在那以后,七年的工作中,我事实上再没有听到夜里升降机的声音,也没有看到蒸汽池子天桥上的人影了。 这些个故事,我从来不会跟身边的人说,也没有机会跟那些忙绿的同事讲,大家在一起时,我都是讲很令人喷饭的故事...... 其实,不开心的很多事,都让它成为一种过去。 毕竟那些人知道,我能理解他们的离开,并且他们事实上离开我们了......何苦把令人哀伤的往事,当成灵异故事来让听者忧伤? 所以我宏龙走过了人生47年,从来没有生病住院,也没有吃药打针。更没有皮伤肉破...... 这或许说出去没有人信,但是我知道,是这些人,在暗中的祝福我...... 这就是吉人自有天相的真实写照吧。 我醒来时,已经是一早上的天亮...... 黄坤看着我,毛晓兰在看被打了几个洞,海绵都翻出来的沙发...... 昨夜居然有人偷袭了我。这个事实谁看见了不感触? 只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玩起来更是刺激很多。 不过我不觉得自己有点心理变态,别人都这样来暗杀了,还自己觉得好玩的这世上能找到几个? “坤,你去开车看看在,这人用的枪是哪里的。小兰处理现场拍照,把我躺着的照片拍下来,放网站上去。” 我把一管番茄酱挤在自己的衣服上,脸上也来一点...... 这样看起来,我被几枪打得......面目全非了。 在目前这个刺客没有真的露出自己的面孔时,我得装,装自己被打中了。而且我得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被射杀了,几乎是立刻......就挂了。 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安全的去查自己的案子。 在黄坤开着丰田车去了那个狙击手的树林方向后。 他用电话打回来说道:“这里死了一个,被人割喉的。” 这使得我有点意外,难道昨夜射杀我的狙击手被人接着就割了? 现场有三颗狙击子弹的弹壳,而且一把狙击枪也留在哪里的树上。 不过狙击手的尸体确是在十米外的树林里,哪里有车轮印痕。 草皮上一辆越野车的印痕十分清楚,而且这是一辆很新的越野车,至少这种车新买不到两个月。 黄坤是想能找到这辆车的唯一线索,就得去这个城市的汽车城去看看了。 留在这里的技术室,取了弹头的毛晓兰是开始做弹道痕迹鉴定。 并且把我被人刺杀的消息传出去。 毕竟我在昨夜被人狙击的事情得有一个专题给出去。 所以的中午出现的市区晨报上晒出了我的照片。 标题为,专案调查员被夜行刺客狙杀,系列谋杀案毫无头绪。 我看着报道也不置可否,毕竟我自己感觉,距离这个幕后的人物,是越来越近了。 果然,中午不到,王队带着另外三个队长,听从副局的指令来接受我这里的摊子。 但是在进门直接看到我就那样完好的坐在那里时。 来的四个刑警队长也是没话可说了。 李队拿起电话时,我冷冷的笑了。 “其实我就在怀疑,我们昨天下午刚申请的专案组基地,夜里十点才布置到位,事实上外面的人,知道这里的人不超过两个人。我好像并没有跟王队以外的人说起过这里......” 王队是看着身边要打电话的李队。 在场的十几个人都突然的明白了过来。 这个李队一直都在“关注”我们小组的动静,而且昨夜死去的一个人,事实上是一个本应该还在特训学校里,接受各种科目训练的特种兵。 王队突然的明白了什么:“把李队的手机收缴,人暂时的隔离在这里的羁押室。” 于是来的另外的三个队长也被我同时软禁了。 他们的人直接的被我接管,因为昨天夜里,下半夜,上面已经授权我全权接管这里警局的一切警员。 因为正局已经事实上调走,副局此刻或许还不知道这个决定。 一切的案情来显示,这里的警局里面一直都有“那个人”的内线和耳目在替他办事,而且这个人已经暴露得相当的明显了。 在李队被我控制后,为了不泄露我还存在的事实,王队和另外的两个队长都被暂时的留在这里。 而所有的刑警队都被黄坤接管,而我站在背后事实上作为人员的调动。 “他们立刻就要展开对另外八个人中的一些人暗杀,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打起精神来。” 在会议室里,我对几个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说了这些话。 第127章 虚假的人 居然一群人被一个空气控制着。 谁都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但是恶意控制着一个国家主要经济命脉的十六大行业,这就不是简单的问题了。 有控制经济能力的一个团队,一定会谋国夺x。 事实上这个**已经变得很零碎,表面上看似**,实际上内部各派争斗和矛盾不断迭起。 谁有钱,就有势力,有势力就有政权。 本身政权的背后就是和经济利益直接挂钩的。 其实这个集团就是这个政治集团的钱库,一个印钞机,一个装钱的仓库。 这里的人想置身事外,可能么? 如果在高大上的情况下,明着去扼杀一个集团企业的名人,这动静有点大,那么就用自然的,很意外的死亡来解决,来替换这些人为自己继续做事情。 “你们都卷入了一个危险的政体圈子里,事实上在作为一个制造金钱的机构作为赚钱机器,不看这个内部的组织给你们提供了绝对赚钱的优势和先机,但是你们所谓的利润都是他们可以制造出来的假象,骗取的最后还是苦逼的,过十亿的劳动人民。” 通过这里几个老板的面对面的讲述,我最后终于明白了。 其实一直躲在幕后的是一个团队,他们不过是被利用的一个事实上的经济团队。 我把这些人的口述,都用一个隐蔽的声音采集器完整清晰的保存下来了。 然后把面前的餐盘一推,就要起身离开。 “请等一下。”至少距离我不远的张蕾站起来拉住我。 “我们几个股东不会让一个能为我们兄弟伸冤出气的好人,就这样走掉。” 他回身从身后的女服务生手里拿过一个锦盒。 “这里面是我们八个人的一点心意,至于我们的生命安全都得仰仗你的后期保护了。” “我会安排好你们身边警卫和防御圈的安全,我的技术部门,会在你们周围设置24小时的全方位监护视频,只要有奇怪的人,不明身份的人靠近你们十米,都会触动警报系统。所以后期在我彻底的打掉这个流氓犯罪集团之前,各位最好有规律的生活,尽力不要接触生人和人多的地方。” 说完,我让身后跟着的毛晓兰接过我刚拿到的这个张蕾经理送的木头盒子。 这东西很重,感觉是有金块一样。 不过我不认为这里面的金锭会比之前保险柜里我得到的多。 我很速度的接触到了这幸存的八个股东,也得到了一些新的内部消息。 这是一个用经济利益整合起来的圈子,一个私人组织,是有着一个黑暗的潜规则在里面的政治集团,一旦进入,你就得一辈子被其掌控和剥削,直到你死去。 背后掌控这个利益集团的人绝对不是当今的执政者,因为他不可能有这德行上位,但是不代表它不像是和珅一样的涉政。 在酒店门口,等我的丰田suv时等了半天,面前却还是开来一部黑色的奔驰房车。 我面前的车门打开,一个女司机是戴着白手套过来说:“宏老板,这是我们张蕾董事长送给您的车。” 我推辞了半天,但是女司机是把钥匙和车辆的行车证等都递给了我。她站在一边让黄坤去试试新车。 在这里太过于明显的推辞,会驳了人家的面子。 后来我只能坐上这辆车,让毛晓兰开着我的丰田跟在后面,我们回到自己的基地去。 事实上我们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回到基地时,这里由之前的金属加工厂变成的办公基地已经构建得很有点样子了。 大的工厂区被隔离板房隔离出来,然后在这里构建了休息室,资料室,会议室,用水泥和砖墙修建了监舍。 王队已经派几个后勤女军官一直作为我的后勤资料协查员。我要寻找任何人的资料,几个后勤女警官都能给我最快的提供一切。 看着电脑网络架构起来,所有这里的人工作效率都很高,一个板房结构工程公司在晚上八点前,完成了十小时的板房结构搭建技术,然后在我这里结款,撤离了。 我有了自己的一个很大的办公和训练警员的基地。 这里有了厨房,也有十几个局里分派过来警员,不过大多是后勤组的,和情报信息组员,真正办案的只有我,带着毛晓兰和黄坤。 整个警局的所有警员会随时听从我的调集命令,此刻不过是案情的侦破阶段,还未能涉及到对任何人。 和几个女警官在这里搭建的餐厅里吃了点自己人做的炒面,大家都辛苦了一天,都在浴室洗浴后早早的睡下。 我自己在一个比弹球室还大的工作间的桌子上看着各种资料,这是刚从八个股东的哪里得到的这几年的商务报表还有很多的内部消息。 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这些都是涉及到很多国内重大经济领域的各种行业的调价文件,和相关的政府的**宏观调控措施。 经济没有看到增长点,但是物价涨了,人民的消费在锐减,但是日产消费品确是涨价了10到15%,每年都是不断的递增物品价格,但是消费市场并不是很景气,出台的一系列的新经济政策和所谓的银行调低利率和利息的作为都是个泡*沫。 如果整个国家的消费市场没有动力,真个国家的繁荣从那里谈起? 百姓要住房,没有多余的钱,平民要消费没有多余的钱。 创造的价值和利润都被这样的吞金大户们一口给吃了。 那些人不是没有脑子,人民都没有钱买米了,房价再高,谁来买? 店铺位置再刁角,谁有钱置办?开了店子没有生意,没有消费人群,商业圈不过是空着的一大片商铺,这本身就是死城,没人来消费的场所,空有一年五十万的店面出租,没有谁敢承担这样的重负。 整个泡*沫经济,最后受灾的情况体现,会是看着超市堆满商品,没有一个消费客户。 这个国家的各大企业都在不断裁员,大量的失业人口又造成了社会不安定的因素,刑事和民事的案子越来越多,这个社会最后会是什么样子? 这不是简单的,用军队在城市街头宵禁,来强势打压人民的愤怒就能根本解决的问题。 我坐在这里,看着这一些惊人的圈钱的数据,我只能是为过去这些人的作为而心寒。 把政府规划的园林景区地皮拍卖给港商开发了观景园别墅区。 把城市低洼泄洪的湖区,用渣土填平了卖给开发商造了一个南湖校区,结果不到两年,处于低洼城市泄洪区地带的这个小区是车库的水三米深,进小区得游泳进入,一楼不能住人,二楼的门口得用沙包。 就这样的城市规划和管理,本来不应该用作住房开发用地的,省土地资源规划局暗中的违规卖了地皮,钱也没有看到上缴国家,事实上是一群稀烂官员私下瓜分了。 老百姓住进洪水两米多深的新开发小区,只能请消防队架设浮桥进出,每年的五六七三个月就是该小区的汛期......人们的居住条件还居然是这样的。 不过老实的人们不敢去说,也不敢去问问自己之前购买的并不是这样的水上威尼斯小区。 这样靠近江边的小区,房屋这样每年地基数月的泡在水塘里,能保证一百年的质量么? 不过老百姓老实到被一群开发商忽悠到没有一个提出质疑的。 “去把这一片小区的原政府规划图找到,我要把这样做事的一群官僚参一本。” 我坐在那里,把案情中房屋开发商刘景生提供的几个违建工程小区的资料拉出来审核。 事实就是这样。 而且这样的烂*建工程一旦曝光,整个国家都得轰动。他们就差在天安门广场修建洗脚城了,把颐和园填平了搞西洋别墅区开发,故宫也拆掉做国际大厦...... 他们是个么逼人物?有这样大的神通? 事实上他们是和珅这样的人物,有了钱和利益,加上一群利欲熏心的人,他们无所而不为,无关不敢闯,所有牵扯到他们利益和利害关系的,他们都用钱,用关系,用威胁和利用来搞定。 而且他们绝逼不敢名目张胆的把自己的脸,露在媒体面前。 因为他们做的都是违法和掉脑袋的大案。 在后勤部申请内部查询资料库等级时,我让毛晓兰在一个国外的网站订购一批监听和跟踪信号设备,并且打上国安部的定制标签,这样海关就不敢多阻碍的让商品进关。 “宏队,需要你的授权等级密码。” 我把打开的国家最高级别的内部信息网打开,用熟练手法键入十二位字母加拼音密码,然后用插卡磁条扫码通过。 这是很严格的一个涉及到国家军事机密和内政决策的内部高级网站。 我是被授权查这个特殊的大型经济犯罪案的特别专员。 还是临时破格提拔的,我知道这都是肖杨洛搞的鬼,就是一不让老实人多休息,多玩一会。 “好了可以下载国家十年前对城市新型小区建筑规划图了,其余的界面不要进入,更不要试图破解密码。这里面的很多重要机密区是有防火墙的,触动网警,会被追查封禁ip的。” “知道了宏队,我们仅仅下载政府市区规划图纸。” 十分钟后,我面前两个规划平面图在空中重叠起来,但是有三个属于风景区和园林区,泄洪水区的原城市景观规划地,被开发商拍去地皮,造了居民小区大楼。 而渍水投诉最严重的就是目前这三个小区的七万居民。 第130章 下网捕鱼 一个小时后,弹道痕迹鉴定出来,狙击枪不用说都是出自官方的军火库。 并不是黑市的或者是走私的枪械,而且在核查备案资料后,已经确认是属于反恐警察部队专属使用。 也就是说我会被自己人杀死。 这个幕后的人手腕何其之强大,其拥有的人脉和伟力可见一斑。 我坐在电脑桌子前,面前是十几把国产狙击步枪的图样。 这是在2014年出现在官方军火库里的一把新式狙击步枪。 这意味着,能拿到这种武器的人不仅仅需要官阶和权力,还得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后台。 “给我调查特警装备总部的军火库,看看有没有武器丢失记录。” 这世上,没有抓不到的凶手,破不了的案,就看什么人在破,在抓...... 换这个黑手组织的人来破,来抓,我估计......很难,而且会使得案情越来越复杂,复杂到令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 后勤总装部的特种武器管理部门给我不久传来核查资料,在配备的特警训练的某基地,丢失一把训练用狙击步枪。 这就和我们找到的这一把对上了。其实我不管这枪会是哪里来,军方的武器,绝对不会出现在寻常百姓家。 “把管理特警训练基地器材的管理干部隔离审查,把有可能拿到武器的人都调查一遍。” 至少在国安部的专员这样指令下,那边已经是很严肃的在追查整个偷枪,而且走失一个警员的事实。 我要牵扯出这根绳子后面栓着的牛,就不能让线断了。 被人割喉的警校学员,绝对是在某种利益下被临时雇佣的。所以我不到半个小时,就拿到了五个和这死者相关的人,所有个人详细资料外,还有他们目前的身份背景资料。 昨夜他们中的一个人被我们说话时给在路上抓到,并且立刻隔离起来。 他会被送到我这里来。事实上作为一个凶案的目击者,策划者或者是证人。 而另一边红色的警报同时的拉响。 靠近酒店张蕾的一个送快递的,在他的办公室打算暗杀张蕾,被暗室里藏着的特警当场制服拿下。 他没有来得及服毒,就给五花大绑了。 所以...... 专案组的基地里外围的窗户全部落下了白色的窗帘。 里面的人具体在干嘛,外面的人事实上是不知道的。 对这两个关键人物的审查,加上李队的急迫攻势,这三个人给我提供了一个很特殊的线索......属于“那个人”的线索。 曾经记得在二十年前玩一个什么传奇世界的游戏时,网络诈骗,销售传奇币的,就是用的游戏里面丢托,外面虚假兑换网站埋下陷阱,然后给你一点点好处,让你大量的打现金进他们账户,最后,里开始用五十去兑换,60币,一百兑换125币,等你失去警惕一次性打了一千元两千元进去,想得到更多额外的游戏消费币时,他们居然说没有收到你的汇款,然后要求你再打个几百元事实看,是不是网银出了问题,他们在检查什么付款的系统。 但是这些骗子不到两个月,全部被在某个沿海城市的县城农民的一处租屋里被抓到,十几个十八到二十六的青年男女,蹲在墙角一排。 他们用这种低劣的出售便宜游戏币的手法,骗了游戏玩家三十几万用来购买cqb的现金汇款。 当时我就在作为地方网吧管理处的网警,我打了50元,10元,后来打了400元,他们就开始这样行骗了,当时我的人已经在他们身边缩小了包围和搜寻的圈子,依据随机的电信ip地址,直接的锁定了这群人住的屋子。 在网上,这个骗子在我要求退款时,还很刁蛮的说:“你不是说很有钱的么?有钱再打几千给爷来用用?你个二逼~!哈哈,受骗了吧......” 当时他还没有下线,我们公安局的警察,就一起踹门涌进去了他的房间,直接就把这个骂我二逼的21岁的青年男子一脚给踩了~! 天道人心,一个骗子拿了别人的,骗了别人的,目前可能没有人立刻找你还,但是只要你活着,你还欠着,就必须得还。 看起来你当时手段高明,没有留下可以被抓到的什么痕迹,但是钱不是你的,你骗去用了,养了老婆,老婆会最后跑掉,养了小孩,小孩活不到白头...... 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有一个被我即将抓到的江湖骗子,也是这样对我的话产生质疑。 他在哪之后不到一个月,就伪装成购货业务员,骗了一个无线电厂的三十万产品,去沿海城市倒卖材料后,获得了二十三万的赃款。 找的一个广州的女子和他生活了不到半年,把他弄得赤条精光的和另一个男人跑了...... 我们警方在得到事实消息后,没几天就抓到这个骗子,当时他身上只有12元毛票。事实他流落在东莞街头没有几个人给他一块钱过日子。即使他骗术高明...... 过了不到三天,那个外来妹、陪睡女也被我们同事抓到。 被骗无线电厂的三十万产品被80%追回,购买赃物的厂家除了吐出来其余的资金外还有五万罚款。 这男女骗子都被判了十年以上的刑,不过这是十几年前打击经济诈骗案,那个时候的故事了。 接下来被抓的警察局副局长,然后是涉案经济犯罪的工商局的,税务局的和几个什么局的科级干部。 这个案子开始牵扯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一根线连着一根线,一个人连接着一个人,形成了整个城市,整个国家,一直在搞投机倒把,违规经济罪案的数千人。 十五天后,这个专案组关押的嫌疑人已经有七百多人了。 另外的三间厂房改造的隔离室里,事实上已经关满了这些平时投机赚钱的一群人类蛀虫。 之前在城市待开发街道,小区和地皮死角,号召大量投机市民种房子的这群人,手里目前一个个少则数百上千万,多则几亿。他们成为了代表新一代无业,无德,无技能,但是首先富起来的一群人。 房价也是他们变相炒作起来的,哄抬物价也是这样的一群人 但是在城管查到这些人,事实涉嫌违规占用国家待开发区用地,事后变相索取拆迁还迁的费用。这些人“意外”种野地房子得来的钱全部被没收。 这一下子牵动的人太多了,但是多又能如何? 只要在城市土地管理上,没有在之前看到的登记户头上出现的实际居住用地,后来即使政府把你种房子赚的钱打到你账户了,你都得退出来,用掉的给补上,要不就蹲大牢。 这没有什么可以讲的,毕竟到处找拆迁路口种房子的人,你之前的户口位子并不在那里,那么事实你多出来的房产就是“种植”来的,没收,还要罚款,还要追责。 这样在全国种了房子,无端的造成国家还迁补贴和城市建设资金流失的人群都得抓出来,查清事实问责。 事实上这些种房子的举措,养了一大批的城市用地投机者,也缔造了一个国家一群人的堕落和腐朽。 我们身边往往都听说某某家的房子拆迁了,得了多少万几百万,这就得注意了,不查清楚他们家几口人,几多实际住房面积,之前是不是在种房子,这国家的大笔钱就白给出去了。 我们楼下就住这一个目前还有七套屋子在出租的中年女人。 她就是早几年在铁路边捡垃圾,后来在哪里用烂木板搭建了十几个简易住房出租给民工居住,后来改造成了砖瓦房,到了十五年后,她50岁,确是全小区独有八套住楼的富婆。 因为她在铁路两边种植的稀烂房子,总面积目前价值三千多万,还迁给了她八套住房还不富婆?不知道这个国家是不是傻?一个捡垃圾的都能暴富,还真是够了。 国家的所谓行政管理,那么能体现在哪些方面? 她就是无端的,在无人管,无人问,也无人后来事实调查的前提下,在扩建的南北京广线边种植了房子,所以富了。 一条铁路的高速车道,必须得经过她的种房子区域。 之前铁路两边多少米是不得修建私人住宅的,但是她机会好,在压线的情况下,十几年前违章修建了十几套简易民房。 不过是捡垃圾去拆迁工地拖点砖头搭建的烂屋,后来成了发家致富的本钱了。 这还是一个外来的流民,一个寡妇。 据说她之前曾经给了某城管局长不少好处,终于,......我能明白了。 此刻一下子翻出来旧账,把一千多个违规种房子的查出来。 在国家私人土地使用政策出台前,那些区域并没有这些人的合法住屋。 但是突然的近五年一下子连夜冒出来数千座建议毛坯砖瓦房,有的还加盖成了三层给了外来民工去住着收租金,还真是邪门了。 国家的土地能乱搭建的? 这面临着至少一个城市两千多户涉嫌造假“种房子”的人要退还国家的还迁补贴款。 而这些人得到的所谓“内部消息”都来自“那个人”。 第131章 刮鳞去皮 三天里,居然不断的送来这里上千的人。 这些都是被核查出来涉及到种房子的一群暴发户,少则三五十万,多的有两个多亿。 弄来这里是把这些人吞进去的钱挤出来。 而且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无非是把钱从人肚子里再挤出来这件事。 而且一千五百多这样的人。 看着这些人住满了三个大的工厂隔离间,我还得派五十个警员每天负责发盒饭和派人夜间值班巡查,想起来都不累。 但是这些人是看起来剐无皮,吃无肉,但是内里藏黄金的货。 至少在证据面前,足可以关他们进大牢的,但是真的判刑让他们进去,无非是在外面被人养着,变成了在里面被人养着的事实。 看着我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听了一个小时的各种汇报。 这个大会议室坐着的,三百多个后来紧急成立起来的案情专班,警校和各小区分配过来的低级警员,我看着也是够了。 “在每个监舍安装顶部水龙头,把整个院子都用水泥给我围起来。” 大家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招式。 这些人光在这里吃喝,一天就六千多个盒饭,一盒就算10元这一天就得六万元。 不过吃饭的问题我倒还不是大问题。 本身这些人家里的存粮和柴米油盐,在抓了他们之后我要警员一起搜刮了个精光。 这些人大部分藏在家里打麻将,要不就是在家无所事事。但是家里吃的喝的不会少。 把这些人家里收藏的值钱物都刮空,找个地方囤积起来,为的是把他们吞的钱能拿的都拿走。 然后这些人的好事,从今晚起到了头...... 一个卖了十几套还建楼住屋的老头是讥笑道:“你能有本事让我把钱退出来,我就服了你。” 晚上,他们的盒饭打开时,都吓得丢了盒饭就在那里哭嚎。 因为里面爬出来的不是蟑螂就是老鼠头和带着皮,毛乎乎大尾巴...... 或许这样整蛊一个人都不算是仁义,但是这些人是心里只有钱的败类。 然后天一黑,一车的老鼠全部从天窗灌了进去......一箱子一箱子的蟑螂全部倒进这三个监禁室内去,夜里还不给监舍灯光......每个大厂房里区区一个昏暗的白炽灯。还是15瓦的。 到了夏天这时的晚上不给水洗。 但是到了夜里一点,突然的水龙头发出来水,开始冲洗监舍的中间,把每个人的床都淋湿了..... 每间隔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就冲一次水,直到天亮...... 等一早外面天亮时。 看到满地是老鼠和蟑螂乱飞的这些人是不停的尖叫。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 “有点变态是不是?你有更好的能把这些人吞下去的钱挤出来的法子,我就采用你的。” 我抽着1916看着这几个新来的,看监舍的学员。 “我是想半个月里结案,然后把回收的这些种房子卖出来的钱回收给国库,再给你们每个人记一功。你们想永远在这里扫这些人的粪水,冲洗这些人恶臭的屎尿,你可以继续等。” 我看着面前汇报情况的这是几个昨夜值班的人。 看了看他们穿的深筒雨靴。 “怎么?你们谁再去放一次水,一早他们是要洗脸的刷牙的......” “懂了,我来去放水,放到最大。” 我看着窗外......这些人不能打,不能骂,还管吃管喝。 但是嘿嘿嘿,我知道的。 “早上的食物弄干净的,你们懂的。” 一早,发给每个人的一个大白馒头是确是很干净的老面馒头。 但是没有几个人敢吃。 昨天晚饭已经有90%的人吓死了...... 那个还对我叫嚣的老头子不说话了,两眼此刻呆滞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是啊,要是能每个人像是满清政府一样的,拖到大堂上去,扒了裤子一顿竹板子痛打,估计没有一会,这些钱都能吐出来。 但是人性呢?那么你所谓的人性会去哪里了? 这会是一个很搞笑的世道。当每个人遇到这样的局面时,就是考验你是人还是鬼的时候了。 但是,我是鬼,绝对的。 “多长时间了?”我问身边的值班干警。 “一个小时了。”“好再放一次水。” “啊~!不要放水了,让我们睡觉吧,求求你们不要放水了。” 地上有老鼠和蟑螂,床上的草席是湿漉漉的,丢了草席目前木板床还是湿漉漉的,好不容易干了,确是又一阵龙头喷水...... 这些人几乎要疯了。 不过,我什么都怕,就不怕疯子...... 中午,下午正热,把每个人光着身子赶到中间的操场晒太阳,这是去掉湿气。 女的就丢在另一边空地让女警看管着。 晚上照旧,发一份带蟑螂的老鼠尾巴盒饭。 夜里放四次到五次洗澡水,这样的话,全监舍没有汗臭。 三天下来,不少人眼睛都成熊猫了。熊猫眼是目前看得最习惯的。 先熬不住的,一个个老实的交代了银行密码,让我们办事警员去银行取了钱,整个吐干净了就给取保候审放出去了。 十天后,这里还有十几个死硬的。 不过这件任务已经基本上宣告胜利完成。 之前刺杀张蕾的家伙也在这里面,他从头到尾并没有挨打,几天后也是自己主动来,把自己幕后的老板是谁给交待清楚了。 那个五十五的老头也在里头,不过已经发烧几天了,针还是摁着照打,饭盒还是照给,但是,晚上的水还是照旧冲洗监舍。 gcd的队伍,是要求不打不骂不侮辱人。 所以我们每个警员都要严格的这样去做到。 事实上他挨了二十几针,屁股上全部是青霉素针眼后,被人搀扶进来,把两个银行卡的密码说了...... 于是,最死硬的一个也把三个亿吐了出来。 那些像疯子一样在监舍里跳疯子脱衣服的中年女人,在十五天后也没有力气跳了,再说也没有人在这里看了。 她们挣扎着,也是把卖房子的钱给吐了出来。被我的人送了回去。 看着用消毒水在冲洗监舍地面的消防车,我冷笑了。 对那些善于玩阴招的人,我会用更多的法子让他们被刮鳞去皮,最后鲜红的肉,绝对是我的...... 事实证明,这一千多人,没有一个是事后投诉被警员虐待和有什么不满意的。 事实上,只要心里无私,对付那些屌人你自然会有比我更好的办法。 但是很多低俗不雅的法子,对这些卑劣粗俗的非人类,特别有效果,因为他们贱。但是我不能用封建王朝对付贱民的手法去出手打,去自降低等级去侮辱。但是我可以让他们得到报应和内心的折磨。 王队后来在我这里开会时,哈哈大笑了,趴着我的肩头,也是很多队长都是很无语。 这比一些警员用手铐掉几十个小时,或者各种肉刑阴招摧残,文明得多。 但是这都是这些人逼的。不这样搞,以后违法违规的事情更多,我就是要这种投机者怕,想着就心里慌。看到这种违规违法的是不敢做,这样,我们这个社会,才叫——和谐。 几个违建的老板被单独的关押在另外一边的监舍里,不过他们吃三餐都是营养餐,也不上脚镣手铐,还有电视看和电风扇吹。 地上也不可能有老鼠和蟑螂。 夜里还有蚊帐。 但是他们不说自己是用那些手法和一些官,暗中用违规手法购置了非建筑规划用地。 我是绝逼不让他们走的。 这里是管吃管住,就是不能出去。 我还是执行的gc党不打人,不骂人,说服教育的一整套。 但是这里的监舍一天收费1000元。他们得以后买单的。 因为是女警负责他们饭食,男警察安排洗澡和他们的衣服洗晒。 这在之前是说清楚了的。 要买烟是论支的,一支50元,点一次火10元。 或许这里被人叫做黑,但是这里是非平民住地。 它么能受到的是特级保护,特技保护的标准是不一样的。 基本上这几个就是养熊猫的一个标准。 不服气还行?这些服务它么你可以不要,在这监管记录上面签字就行,那么一天不给送饭,也不给你水冲马桶,不要说洗脸,晚上泡脚的水都没有。 抽烟?抱着马桶闻屁去吧...... 终于的,在这一千多人围着他们闹哄哄的走了,他们中一多半都被深深的折服。 那些疯女人没日没夜的怪叫,部分黑夜白天充水引起的一片尖叫,他们实在是受不了。 隔着上面的铁栅栏,所有的一切他们都知道。这里简直不是人待得位子。 于是,防线崩溃后,这几个违建商家老板交代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事实。 整个询问笔录做了两天两夜,换了五六波人进去轮番的记录和审讯。 终于,牵扯到很多大人物的一切故事,出台了...... 我在一大迭的批捕文件上签字,然后和检察院的胡院长通了电话。 那边的后勤会把传过去的电子文档下载,会把整个案子在司法部的内部网站里登记立案编号,以备案。 于是对十几个省级,厅级,局级和三十几个科技干部连夜开始抓捕归案。 整个警察局的刑侦大队,重案组警员,特警队,全部在夜里七点半出动。 把涉案的七十多人全部先抓进来,隔离关押候审。 之前冲洗出来的监舍,换了这些人进去。 不过,他们这群人事实态度都很蛮横,威胁说会有人找我的麻烦。 我很害怕真的,后面的王法,加上我的玩法会很另类...... 第132章 人为财死 看着一排排站在场地中,被特警和武警官兵抓来的头戴着黑色头罩的这一群官。 我冷漠的对身后的黄坤说:“每个人间隔监室关押,全部脱光去消毒室冲洗再体检。” 我之前请来了十个身材最粗壮,体重最夯实的女护士过来。 只要是给这些达官贵人们体检。 小猫夜游是过来把一个收监证明给我看。 我看了看这些逮捕令,一个个的已经被黄坤和毛晓兰核对了身份,十个省厅级的,十个处级的,十几个局级的,三十几个科级的。 “十一个女的单独关到东边囚室,其余的送三个监区分开关押。” 在人员接受单子上签字,我看着这面前的七十几个人被警员送进了监区。 黄坤带着这些人去了,王队脱了黑口罩,面前还挂着步枪走到我面前说:“这些都是大鱼,你得小心的伺候,这一份料理不好做啊,上面的人在等着最后的。料理结果。” 我点点头说:“这些人过十天半个月你再看,和我说话都得在身后爬着走。” 王队是接过我给的1916. “喂老毛子,你抽的腐/*败烟哪里来的,味道奇怪的很。” “高档烟里都加了香精的,还不是一样的烟子一冒就没有了,走,去我车里给你拿两包尝尝。” 来到车后,我把一个纸盒箱子打开拿给他两包。 看到这里面排满的高档洋酒,他啧啧啧的摇着头看着不肯走。 “不要得寸进尺啊,这可是我挖坟掘墓弄来的好东西,拿走拿走。” 我给了一瓶五粮液给他,关上车门就推着老王离开。 他哈哈笑着,把烟揣进荷包里,酒拿在手里看了半天。 “晚上我们凑个空喝两口?” “不行,你找自己兄弟去喝,不要喝醉了拉我们后勤女警去你屋里就行。” “滚~!人家是那号人么?我就是拉,也是去拉局长秘书。” “找死啊你~?还没喝就醉是不是?” 老王是个老光棍,年轻时女人经不起他隔三差五的不回家,早跟别人跑了。 不过在局子里,他是最正经的一个老警察,从来不和女警约吃饭的货。估计......女人的事,他伤了很深。 老王和自己的十几个兄弟去饭堂打饭,很多把犯人送监舍的武警和特警都去饭堂拿饭吃。 老远我都能闻到红烧肉,西红柿炒蛋还有炸鱼的香味,不过我吃不下...... 走进监舍,穿过看守警察管理严格的监控区,进入一边的通道,看到里面五十来个男人脱光了站在淋浴室里冲凉。 长得笔条木直的六排九列,上面一排排莲蓬头碰着冷水...... 他们得在这里站半个小时,闻着饭香,忍受着夏日夜晚的自来水冲洗。 估计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些身躯肥硕,肚大胸满的,居然都是之前在老百姓眼里叱咤风云的官爷。 不过今天之后,他们能不进监狱的都是妖怪。 我穿过外面的走道就能看到这里面铁丝网加防爆玻璃隔离室里的这一群裸体男,另一边是十六个中年女人。 她们之前也是副厅级、局级的还有省政府办公厅科级的。 这些人都涉及到受贿,违规违法办事,发放不合格公司各种安全证,施工许可证,资质证书,还有营业证照等等。 在年检是不断的收取红包。 这些人的私人账户目前已经被我一个电话,通知央行的银监部后勤封了户头。 只要是他们相关直系亲属的户头此后一段时间也取不来钱。 以他们的名义和身份开户的,不用说都查封。 目前在房管局,各城市辖区住宅,市郊私人别墅住宅区,他们名下和亲属名下的五十万以上的房屋全部被翻找出来,有辖区民警,和专案组的警员,接下来就会去彻查,墙壁都得翻出来看看有没有私房钱。 “啊~!你们这是变态的刑罚,是对人身的蓄意伤害,啊,我的菊花里没有东西,求你放过我~!好疼啊~!不要钻了好疼啊~!” 我站在浴室外一个锁着的医疗室外,听到里面在体检的声音。 几个肥胖的护士,在给每个进来的人做体检...... 毛晓兰是一身警服的过来说:“您的套餐我派女警送去会议室了。” 这些护士的手指头比手电筒都要粗,所以里面的人不发出绝望的叫喊才奇怪...... 毛晓兰能通过大窗户看到里面一个体检床上,趴着一个肚子肥硕的男子,他被三个护士按着,在做直肠体检中...... “我知道了,通知经济案件调查科的几个同志,十分钟后我们在会议室开会。” 然后我身后披着浴巾过来十几个中年女犯,她们会直接进入看管她们的监舍,事后会单独在里面体检。 头也不回的走进后面的办案区,在铁栅栏门被警员打开后,我进入有警员值班的会议室,这里面就是我的办公室。两个女打字员正在不停的打各种书面材料。 我的餐盘和盒饭放在会议桌我的位置前。 一个长六米的桌子,我就坐在哪里一边用不锈钢汤匙舀着吃,一边看省人事局里发给我的一些文件。 这些都是之前任命这些官的时间和具体的调任文书。 我要了解这些人的结构和组成形式,背后来侧面了解这些人是如何肮脏一气的搞那些个勾当。 我手边的两个电话,几乎同时响了。 看了看是陌生电话,我直接挂了。然后其中一个又响起来。 我把餐巾纸擦了擦嘴,把红烧肉的油抹掉...... “喂?我不是宏龙,他在开会。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请转告他一下,此刻他要是能照顾一下%¥&%¥,我就会在他的账户上打进去一个亿,而且会给你一部280万的跑车。” “哦?你是财神爷吧,这么有钱~!能告诉我你具体的名字么?或者我们见见面。就今晚上。” 一边的监听员在测试电话信号范围,过了十秒,锁定是在一个城中的酒店里。 “那里晚上来滨江花园酒店508号房,说你是东东的朋友。” “好我知道了,我半个小时就到。” 我挂了电话,让一边的后勤女警官去通知特警队的车,让经济调查科的同志先去饭堂吃饭。 此刻是夜里八点半,刚从飞机上赶来的七个同事是肯定没吃的。 我把半个饭盒剩菜胡乱的撸几口,把盒子丢一边垃圾桶,拿出一边箱子里的一瓶矿泉水,一边喝着,一边对走道对面刑警大队的刘队勾勾手指。 他立刻带着六个兄弟跟上来。 刘队:“去哪宏总?” “滨江花园酒店508.抓一个太/子/爷的跟班。” “我看你没吃饭,整天这样跑还不把人给整垮了?” “我要想把一条大鱼牵出来玩,就得有点拼劲才行,这叫打蛇得看见头,这蛇头出来了,就得赶紧的......” 走出核心的这大厂房时,场地上的一个特警队也在待命。 我也带上他们,并丢给他们一包烟。 坐在刘队的车里我吐着烟雾,心里是倍爽。 第一次,有一个有点分量的人忍不住和我联系了,不过我的新电话只有少数的几个队长知道,也不知道这天底下的人究竟有多大本事。这才半个月,几乎人手一个号码了...... 这还真是钱能通神的世道啊。 滨江花园酒店的后门停车,我让特警队待着车里不动,刘队的人去前厅,因为他们去全部是便装还有两个女警。我和刘队便装去508。 “刘队,让女警去前台看508住着几个人,住多久了。” 在刘队打电话时,我按下电梯上楼,进去时两个明显是来这里陪客人的打扮时髦的少妇出电梯离开了。 即使人走了,但是这里面强烈的香水味道使得我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我一闻到这种oplum(鸦片)香水就打喷嚏。” 刘队也是立刻递给我一包纸巾。 居然我鼻涕都打出来了,我去......这种浓香型的见多了哪一种女人,这是为了强烈吸引男人,勾起荷尔蒙的一种浓香。 刘队也是拿手绢捂着鼻子。 这电梯里汗味,香水味,混杂某些人的体臭,真是难闻...... “哇~!”我出了电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两个大男人差点被里面的气味弄死,这里面还真像是一对狗男女刚办过事的臭气,真难闻。 “刘队,你有没有注意,之前出去的两个女的,那个高一点的鹰钩鼻子的像是男人,大腿还有毛......” “我看到她有喉结。” 佩服,不愧是刑侦队长。 我的手上油腻腻的,拿在鼻子这里一闻...... 是......枪油。 “不对,之前出去的女人手里抹在电梯不锈钢扶手上的怎么可能有手枪的高级机油?” 刘队是立刻用对讲机说道:“留下三个人,大厅四个人跟着一高一矮,一个蓝裙,一个大红裙子的女人,小心跟着,她们有一个或许是男扮女装的,极有可能有枪。” “收到了,我们四个跟去车库看看,通知特警队跟进。” 特警队有八个拿着mp5突击步枪的战士,估计此刻已经从后面分两路包抄了。 来到滨江花园酒店508,门虚掩着,我拔出手枪,“出事了,这门把手上有枪油。” 刘队也看到了不锈钢的把手上有油腻。 我推开门几个健步冲进去,客厅倒着两个灰西服的拿着枪的保镖,他们中了几枪,已经死了。 里面的卧室床边倒着一个被乱枪打死的妓女。 浴室的水龙头放着水,但是血水已经漫了出来...... 不用进去,我都能看到一个男人戴着金戒指的手在浴室门口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