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赛博精神病竟是我自己》 第一章 交易 “巴雷·鲁斯！好久不见！我把你需要的东西带来了！” 莱恩身前个子矮矮的里奇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打招呼到。 莱恩看向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强壮男人，那个打满补丁，看起来长约一米五的沙发对于他来说像是一把小小的木椅子一样，他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满了大半个沙发，义体改造的肌肉让他像是一个金刚一样，黝黑的皮肤，一个一个的义体拼装而成让他的身体之间存在缝隙，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战斗机器人！ 这个男人的身后站着三人，一个莫西干头，穿着皮夹克看起来十分瘦弱的男人，衣服下的皮肤和四肢来看，他应该接受过大量的义体改造；还有两个女人，两人的头发都是金黄色，只不是一个是短发，一个是长发的女人，两人十分漂亮，而且各有千秋让人印象深刻。 短发的女人穿着超短的破洞牛仔裤，上身随意的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女式卫衣，她的左手是白色的机械义体，头部也接受了义体的改造，不过似乎第一次改造的很粗糙，看的出此后经过几次改造掩盖了第一次粗糙的痕迹，但仔细看仍旧有蛛丝马迹；短发的女人正丝毫不避讳的正微笑着打量莱恩。 长发女人的则穿着白色的马夹，纯黑的女式t恤，下身穿着黑色的丝袜和白色的短裤；莱恩只看到她的头部似乎接受了小部分的义体改造，而且与短发女人的粗制滥做不同，对她进行义体医生的手法明显高明很多；还有一点与那个短发的金黄色的女人不同，她头发更加耀眼，金色头发的像是黄金，蔚蓝的眼珠是大海的颜色； 莱恩没有见过大海，听说现在的大海已经基本被污染，海边只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篇，再没有几十年前的样子，莱恩曾经在荒板公司的超梦上见到过大海被污染前的样子，蔚蓝的海浪，一眼看不到头的白色天空和大海，超梦中的声音海浪的声音夹杂着海风，还有远方不时传来的海鸥叫声，对于莱恩来说，大海神秘，美好，祥和。 这个女人像是欧洲童话里的公主，蓝色的瞳孔和在场的所有人格格不入。她没有去刻意打量莱恩，而是站在鲁斯的身后，微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一些问题。 她的白色马甲上心脏的位置处有着“lily”的青色签名 “她叫lily吗？” 莱恩心想到 “里奇！威斯布鲁克区最厉害的中间人。” 那个短发穿着破洞牛仔裤的女人开口说到，她依旧保持着微笑，口气似乎是在调侃里奇。 “琪雅小姐，在威斯布鲁克区，斯派克说他是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里奇听出了琪雅口中的调侃，只能硬着头皮回应到 金色短发的琪雅听到他说的话，似乎感到有些奇怪，狐疑的打量了里奇一会 矮挫挫的个子，圆滚滚，黑不溜秋的身材，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把门牙中的一颗大金牙露出来，嗯，是本人没错 “看起来不像是被掉包了的样子，怎么今天怂成这样了，之前见到你的时候不还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说自己是威斯克布鲁克区最厉害的中间人。” 琪雅顿了顿，在脑中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对了!你当时说威斯克布鲁克区的委托我里奇独占六成，斯派克和其他中间人共分四成吗？” “怎么，前几天听说你见了一次斯派克，难道被斯派克真实了......？” 琪雅好奇的目光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里奇全身，没看到有受伤的痕迹。 难道是心里受伤了......? “好了！琪雅小姐，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对对，先谈正事！” 琪雅侧过头，用余光瞟了一眼lily见她已经抬起头，看向里奇，似乎是对接下来的话题很关心。 “前些日子你刚劫了荒坂科技的武器运输车队，武器你还没全部消化，怎么又打上荒坂工业园的主义了？” 里奇坐到了鲁斯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对面沙发上小山一样的鲁斯，试探到。 鲁斯没有马上回答里奇，而是拿起两个沙发前小木桌上的龙舌兰酒瓶，豪爽的喝了一大口，说到 “见了斯派克后你连中间人的规矩你都忘了？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我只关心我要的情报你带来了吗?” “咳，好吧” 里奇咳嗽一声，向众人介绍莱恩到 “这位是莱恩.希尔伯特他手上有你们想要的情报” 众人的目光瞬间看向莱恩，莱恩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鞋子，黑色的长裤，不是因为莱恩喜欢黑色的衣服，而是因为黑色更能够融入夜之城的环境。 “你好巴雷.鲁斯，久仰大名” 说着，莱恩上前一步，伸出了右手 鲁斯没有伸手，而是看着莱恩年轻的面孔，带着些许愤怒，用质问的语气，对里奇说到 “什么时候中间人卖情报还要让两方见面了？！” 里奇下意识用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他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感到鲁斯似乎有点生气，他害怕这次的交易黄了，于是唯唯诺诺的解释到 “我也不想坏了道上的规矩......只是这次是在有点特殊......因为莱恩先生对酬金不感兴趣，他说有一个特殊的要求，一定要和您当面谈......” 鲁斯听到里奇的解释，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看着莱恩的眼睛，说到 “你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凭什么觉得你的情报让我一定会答应你的要求?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让里奇答应的，但你这样做可是坏了整个夜之城道上的规矩！” 莱恩能够感受到鲁斯眼中的杀气，但他丝毫不畏惧和他对视 “因为整个夜之城，你再也找不到比我这更详细的荒坂工业园情报！” “哈哈哈！好小子！” 鲁斯看到莱恩的眼神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是能够与自己对视，也是心中暗暗吃惊，自己从十六岁加入旧墨西哥帮，整整三十年的时间，杀掉的人数不胜数，他才二十岁，从刚能拿起枪的年纪算起能杀多少人？但莱恩给鲁斯的感觉却像是一头猛兽，一头吃人的猛兽。 “那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情报给了你这样的底气！” 莱恩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默默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枚信息芯片，放在了鲁斯前面的四脚的矮木桌上面。 鲁斯拿起芯片，插入了自己脖子上的芯片插槽。 鲁斯的瞳孔变成橙黄色不断闪烁，芯片里的大量的荒坂工业园信息就像是全息投影一般投入到他的视网膜上面；鲁斯的表情渐渐变得震惊，随着更加深入的观看，震惊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一种警惕的冷漠！ 五分钟后，鲁斯的瞳孔不再闪烁，他默默抬起头，看向莱恩的眼光，更多的变成了警惕。 “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第二章 荒坂姬月 莱恩没有回答鲁斯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里奇。 “哈哈，你们先聊，我去阳台上抽支烟！” 这是个在废弃旅馆里的房间，墨西哥风格。整个房间被腾空，而是搬进了两张沙发和一张小桌子，这是鲁斯让人清理出来的，除了沙发和桌子，鲁斯沙发的旁边还留下了一个床头柜，里面放着几瓶龙舌兰； 房间里仅有的两个窗户拿木板和报纸糊上了，几乎没有一点阳光透过，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只有房间正中央的小吊灯正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芒，阳台的木门就在两个窗户的中间。 小吊灯闪了闪，微不可察的摇晃了一下，但依旧被莱恩察觉到。 里奇默默走到木门前，一手转动着把手，一手在包里摸着烟盒，随后打开了门。 一线的外界阳光涌入了整个小房间，随着木门的打开，房间也被阳光越来越亮，一起跟着阳光进入房间的还有两个巴掌大黑黢黢的东西。 莱恩下意识侧过头，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两个黑黢黢的东西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又如太阳一般刺眼的光芒。 刺眼的光在房间散开，伴随着的还有阵阵耳鸣和头晕。 “ncpd！全部举起手来！”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轰鸣声后，整座窗户和阳台的墙壁瞬间因为爆破塌陷，靠近木门的里奇在巨响的瞬间整个身体四分五裂，残肢和鲜血瞬间飞满整个房间。 莱恩和鲁斯最先睁开眼睛，但耳边依旧有着阵阵的耳鸣；整个阳台的那一面墙全部倒塌，墙外有个一个黑色浮空车，四个喷射器正发出火焰，正对房间的车面上用着白色颜料写着ncpd。 浮空车写着ncpd的那一侧突然上下打开，一群身穿黑色ncpd警服拿着步枪的警察从浮空车里鱼贯而出的一共有八个人，车上还留有一人架起了机枪。 其中七人包围了鲁斯四人，只有一个人拿枪对着地上刚刚睁开眼的莱恩，浮空车上的大口径机枪瞄准了鲁斯，随时准备开火。 地上的几人缓过神，慢慢站了起来，举起了双手，他们的旁边就有着刚刚里奇还在往外渗血的残肢，他们的身上也或多或少沾上了里奇的血肉；他们早就习惯了夜之城残肢满天飞的样子。 鲁斯的义体是最多的，受到的影响也是最小的，他的目光快速扫视了身后的几人，见没有受伤，又看向了包围自己的七名ncpd，心中有些不甘，但还是举起了双手；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了刚刚站起身的莱恩身上。 “通缉犯，巴雷.鲁斯；极度危险。” “通缉犯，安妮.凯瑟琳；危险。” “通缉犯，安妮.琪雅；危险。” “通缉犯，艾克.比斯特；已获得ncpd特别豁免。” “未知，未知，未知！警报，此人未在ncpd的数据库中！正检索荒坂数据库，此人在未在荒坂数据库中！” ncpd的警员快速用机器扫描了他们，机器的声音随着扫描依次响起，扫描到莱恩的时候，机器突然发出了警报 “艾克！怎么是你？!” 鲁斯对于警报感到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收回莱恩身上的目光，转而用看向身后同样举起手的莫西干头发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而鲁斯身后莫西干发型的艾克则是侧过头，不敢正视鲁斯的目光。 “对不起......老大.......爱娃两个星期前刚刚怀上......她说我要是在做这种刀尖上舔血的营生，她就把孩子打掉，然后彻底离开我......我已经让她失望太多次了，我不想让她失望了，我没得选！” “是吗?你都没有告诉过我。” 鲁斯听到艾克的话，精神有了一丝的恍惚，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 “一个星期前，在你劫走荒板军工的武器运输车后，荒坂集团的人找上了我，为首的那个女人说只要我配合她们的行动就可以放过我.....还可以给我特别豁免权和一大笔钱......” “所以呢?你就答应了她们?” 鲁斯听完后，语气平静的问道，从他的话中听不到一丝的情绪波动 “对！我答应了她！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就没有父亲！我也不想再干这种勾当！老大我知道你从小也没有父亲，你知道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和一个没有丈夫的女人在夜之城能有什么下场吗？要么被清道夫掏空器官，要么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小巷！那个女人当场就直接给了我足足五万欧元，这些钱足以让我带爱娃离开这座城市，去开始一个新的生活了！” “那他们图什么?” 鲁斯听完后，对艾克说到 “那批军用武器最多也就值十几万欧元，她给你五万欧元图什么?” 听完鲁斯的话，艾克似乎也有些动摇，但很快他又坚定的说到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爱娃已经带着五万欧元的现金先离开了夜之城，我亲手把她们送到一个荒板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如果我死了，她就带着五万欧元和孩子去开始一个新的生活！” 艾克大声的说到 “你以为我不想离开夜之城吗？艾克” 鲁斯已经平静的说到 艾克被鲁斯说的一愣，没有继续说话，而只是默默朝ncpd悬浮车走去。 “对不起，老大” 路过鲁斯的身旁，艾克小声说到。 说完，艾克突然感觉身边的鲁斯突然又变的高大了一些，而且还在变高，他又看向ncpd惊奇的发现他们也在渐渐的变高，还有就是ncpd一个个惊恐的表情 最后，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正在倒下 “电击枪！” 其中一名ncpd看着艾克滚落的人头，大喊道 电流瞬间穿透鲁斯的身体，鲁斯感到全身一麻，随后失去了身体直觉，倒在了地上，只有眼球还能稍微转动。 “鲁斯！” 琪雅看到倒在地上的鲁斯下意识喊道，莱恩看到琪雅很着急，但兴许是迫于ncpd黑黝黝的枪口没有行动，而一旁的lliy看到鲁斯倒地的瞬间也有些许颤抖，似乎是在担心鲁斯，但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哎呀呀，真是一出好戏啊” 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半身全息投影忽然通过ncpd的浮空车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真没想到你会把他给杀掉啊，我还以为你会放他们团聚呢。” 莱恩看向声音的来源，他大脑中闪过一段在荒坂塔的回忆，他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荒坂的情报部部长！ 鲁斯的眼睛死死盯着全息投影的女人 “好吧，不逗你了，哪怕你今天不杀他，我们也会杀他，区别只是让他和最爱的人死在一起而已。” 全息投影的女人笑着说到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荒坂姬月，是荒坂情报部部长！” 第三章 我草，牛逼！ “多亏了你的好兄弟，不然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你” 全息投影上的荒坂姬月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鲁斯说到。 “现在，告诉我你们把那批武器藏到哪里去了，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鲁斯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全息投影的荒坂姬月，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荒坂姬月可以能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莱恩听到荒坂姬月的问题，也看向鲁斯，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哎呀真是可怕的眼神呢” 荒坂姬月对于鲁斯的眼神毫不在意的说到。 鲁斯的拼劲全力，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了两声极其微小的声音。 “傻......逼......” 荒坂姬月听到鲁斯的话，瞬间脸一黑，吩咐一旁的ncpd说到。 “给我打！” 两个ncpd听到荒坂姬月的话，收起了武器，朝着地上的鲁斯走去。 “你们两个再搞小动作我就开火了！” 浮空车上架着机枪的ncpd突然枪口一转瞄准了琪雅。 “靠，什么时候ncpd也装军用芯片了！” 琪雅见入侵失败，吐槽到。 “给他们戴上电子镣铐！到荒板塔有的是方法让他们说！” 荒坂姬月说完，全息投影停止，先前的两名士兵也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拿出了几个芯片。 莱恩转过头，刚才举枪对着自己的士兵也一手拿枪，一手拿出电子镣铐。 “咳，这么看不起我吗？” 莱恩心想到。 莱恩的手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把通体黝黑的匕首。 眼前的士兵刚惊讶于莱恩手中的匕首，刚想着按下扳机，却发现怎么也按不动。 直到他看到了艾克的眼睛。 血流如同瀑布一般从他的脖子里喷出，首当其冲的染红了莱恩黑色的衣服 莱恩突然暴起让在场的人来不及反应，瞄准鲁斯的七人都是背对着莱恩，当他们收到队友生命信号消失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回头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车上的机枪手，他的视野最为开阔，看到莱恩出手，他马上调准枪口。 然而刚刚开始掉转枪口，还没有瞄准莱恩，黑色的匕首就精准无误的插进了他的脖子，他惊恐的看着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脖子渗出的鲜血染红了浮空车。 丢出匕首的同时，莱恩快速捡起眼前无头尸体的枪。 七声枪响，七个脑洞大开，脑浆喷飞的ncpd。 整个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仿佛是计算好的一样，三秒内，所有的ncpd全部倒下。 鲁斯的眼睛瞪得巨大，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琪雅慢一拍，但也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到 “我草，太牛逼了！” “我草，你中枪了！”琪雅开口说到。 众人突然发现莱恩的左手肩膀有一个血洞，正不停往外渗血，莱恩浑身是血，夹杂了ncpd的血和他自己的血。 当生命信号的消失的瞬间，有两名ncpd转过头，莱恩这时才刚刚投出匕首，拿起尸体的枪，第一枪精准无误的打在了其中一个ncpd的脑袋上，另一名则趁机开枪，虽然莱恩的第二枪很快便送他去见了队友，但莱恩还是被打中，好在打中的是肩膀 “小伤，没事” 莱恩说着，在眼前的尸体上摸索起来。 很快他便从尸体上掏出一个绿色的喷雾剂，上面写着康而复外用型凝胶喷雾，对着自己伤口喷了起来。 喷雾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突然变成凝胶，包裹住了伤口，停止了流血。 “赶快离开这，ncpd的援兵很快就到” 说着，他又从尸体上摸出一颗手雷，扔进了正在关门的浮空车内，随着一声闷响，浮空车摇摇晃晃起来，最后朝地面坠去。 琪雅和lliy架起鲁斯，跟着莱恩离开了房间。 “谢了，莱恩小子，你救了我们的命。” 离开旅馆的大门，恢复过来的鲁斯对莱恩说到 “我只是救自己罢了。” 莱恩说到，听完莱恩的话，鲁斯一愣，不过还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这个恩情我会还的。” [您已添加新的联系人;巴雷.鲁斯] “需不需要我们送你去看义体医生？” 琪雅看着莱恩的已经被透明凝胶包裹住的伤口，询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自己去就行” “好，路上小心” 琪雅打开停在路边的白黑相间车子的车门。 把鲁斯放在了后座，自己则坐上了驾驶位，而副驾驶则是lliy。 “鲁斯的义体遭受到电击，受损程度百分之二十七，需要去义体医生处吗?” 车内的的屏幕出现了一个蓝色嘴唇，煞白面孔机器人样式的男人。 “不需要老徳，送我们回去” “好的” 莱恩目送着车子离开，直到消失他的视线里；远处，暴恐机动队的浮空车正快速朝这里靠近，莱恩拐进一个小巷子里，消失在了黑暗中。 ...... 沃森区和圣多明哥区交界处某个废弃的工厂内 车子刚开进厂区，一个浑身肌肉的短发女人便急忙出，看到后座鲁斯的样子，关切的用义眼扫描了一下鲁斯的伤势，又通过德拉曼出租的检测系统重新检查了一下，得知没有大碍，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里奇那个混蛋黑吃黑吗?艾克去哪了?” 琪雅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蕾亚 “艾克真是他妈的混蛋！” 蕾亚愤怒的说到，顺势一拳打在了德拉曼的车身上 “蕾亚女士，我能感受到你很生气，但请不要攻击我好吗?” 德拉曼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老德” “冷静点，蕾亚，我们这不没事吗” 琪雅也附和着说到 “所以是那个叫莱恩的小子救了你们?”蕾亚转移问题到 “对，他的身手十分了的，一个人放倒了所有的ncpd；但似乎有点呆。” 琪雅点了点头说到 “有点呆?” “嗯，他刚进门就一直盯着凯瑟琳看，中了枪伤也没有反应，而且.......” “而且挺狂的......情商挺低的，肯定没有女朋友。” “.......”蕾亚听完，沉默了一会 “他说的条件是什么?” “不知道”琪雅摇了摇头“他刚支开里奇，ncpd的人就闯进来了，不过鲁斯加了他的联系方式，过几天可以把他约到来生详谈。” “还有.......”琪雅继续说到“他的身份在ncpd和荒坂公司的资料库都没有，但他又能搞到荒坂工业园这么详细资料......” “不重要”蕾亚听后说到“夜之城谁都有点秘密不是吗？他对我们没有恶意就行了，刚何况他还救了你们。” “我把鲁斯扶进去帮他重新调试一下短路的义体” “需要帮忙吗?” 蕾亚摇了摇头，她身高和体型和鲁斯差不多，琪雅和凯瑟琳两个人拼尽全力才能扶起的鲁斯，她一个人轻松就能扶起，鲁斯是金刚，那蕾亚就是金刚芭比。 “我们先回去了”琪雅说到 “路上小心”蕾亚说完，便扶着鲁斯来到了一个医疗室一样的地方，把鲁斯庞大的身躯放在了治疗椅上，将几根数据线插入了鲁斯义体的接口。 几分钟后 “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我活过来了！爱死你了蕾亚！” “行了，别贫嘴了”蕾亚摆了摆手，说到。 “你把艾克杀了？” “是啊......” 鲁斯说到，似乎有些悲伤 “看在爱娃和他孩子的份上，我以为你会放过他”蕾亚坐在电脑桌前，看着椅子上的鲁斯说到 “嗯......他说爱娃怀孕的时候，我确实动摇过想放过他”鲁斯继续说到 “那为什么......”蕾亚不解的问道，但话没说完，便被鲁斯打断 “这不是放过他的理由，他说他想带爱娃离开夜之城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他说他想活下去......”鲁斯顿了顿，蕾亚瞬间明白了他想要什么，将桌上的香烟盒递给了他。 鲁斯颤抖着开打香烟盒，拿起一根烟叼在了嘴里，摸了摸裤包正准备把打火机拿出来，蕾亚却先起身，帮鲁斯把烟点燃。 蕾亚能感觉到鲁斯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他抽烟的时候格外悲伤，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在椅子上抽着烟。 直到香烟快要抽完，他将烟蒂用力一丢，精准无误的砸进了远处的垃圾桶。 “谢谢”鲁斯看着蕾亚说到 “你跟我谢什么......想起小时候的事了?”蕾亚听完一笑。 鲁斯点了点头，随即语气坚定的说到 “我不管他跟爱娃或者他的孩子怎么样，但他不能打着为了自己幸福的名号来伤害我们！” 蕾亚看着鲁斯凶狠的眼神，叹了口气，说到 “鲁斯，你变了！” “是啊！夜之城把我们变得面目全非......知道吗？蕾亚，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你离开夜之城，远走高飞！可惜......” “或许我们可以呢?” “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当我们离开夜之城的那一刻，在某个荒野虎爪帮和瓦伦蒂洛帮的那些人会冲上来把我撕碎！布鲁克兄弟，琪雅，凯瑟琳，德拉曼，泰德，也会因为我们在夜之城的街头！” 鲁斯摇了摇头说到 “说说看你的计划”蕾亚听完，语气里多出了一种复杂的情感 “瓦伦蒂洛帮想要荒坂的武器，斯派克想要荒坂工业园的β5我们都可以给他们搞到！”鲁斯说到“这两票干完，我们可以足足收到二十万欧元，哪怕最后分到手，我们也能有八九万欧元！莱恩的情报太重要了！我有信心潜入荒坂工业园把β5弄出来！” “我欠他两个人情，过几天我会在夜生夜中会和莱恩见一面，你要来吗？”鲁斯问蕾亚到 蕾亚点了点头 第四章 熟悉的夜之城 “早上好！夜之城！昨天的死人乐透，最后的结果是满打满算的整整三十九个！多亏了没完没了的帮派火拼，光海伍德就挂了十个。更糟糕的是，ncpd耗尽财力打造出的精英小队出师不利，居然在沃森区的一个旧旅馆团灭！还损失了一台浮空车！我看你们全得赔钱，ncpd已经誓要倾尽全力于凶手决一死战！荒坂集团新任总裁荒坂赖宣宣布了单方面终止了和军用科技的所有协议！并指责军用科技杀害了他的父亲！我们再来看看夜之城，圣多明哥再次发生停电。电网遭人破坏，又是网络黑客干的好事。与此同时，威斯特布鲁克的创伤小组还在人行道上替赛博精神病的受害者收尸。而在太平州呢...好吧...太平州还是那个太平州。我是你们的铁哥们斯坦。和我一起，开始逐梦之城的新的一天吧！” 新闻的声音将莱恩吵醒，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沙发上，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个毛毯，沙发前的桌子上还有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热水，自己左手的伤口已经不痛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冲进他的鼻子，让他瞬间清醒。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一道声音回应了莱恩的问题，莱恩向四周看去，自己正身处一个地下室的义体改造所，昏暗的灯光让这个房间看起来有些阴森，房间中间有着一个义体改造时的椅子，旁边还有一个大铁桌，上面有着很多的器具和一个电脑和一个老实的收音机，收音机正播放着新闻。 铁桌前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穿着白大褂。灯光刚好到他那便减弱了，义体改造的椅子上还有一个灯管，但是没有打开，这个老人就在阴影中听着收音机 老人转过身，先是看到一个红光突然出现在黑暗中，老人的半个脑袋都被机械替代，一边是正常人类的样子，一边则是机器人的样子，红色的义眼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是不是电视的声音太大了？”老人问道 “没有”莱恩摇了摇头，说完，他打开了自己的通讯面板，希望他睡着的时候没有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您有两条来自巴雷.鲁斯的未读消息） “旅馆的事多谢了！我欠你两个人情！” ”三天后晚上我在来生夜总会等你！” 莱恩关闭通讯面板，对着老人说到 “徳叔，我去亚特兰大期间夜之城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没有什么事是比荒坂三郎的死更大了”被称作徳叔的老人说到“如果硬要说一个的话德克斯特的死应该算一个，夜之城中间人进行了一次小洗牌，很多新兴的中间人趁机上位” “那个大黑胖子?我记得里奇好像以前在他手下工作过，现在他们到下面到可以做个伴了......怎么死的?”莱恩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 “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尸体被一个垃圾场的流浪者发现在夜之城城外的垃圾堆里。”德叔说到 “对了，荒坂情报部部长荒坂姬月你了解吗?”莱恩突然想起那个女人 “不清楚......但据说手段挺狠辣的，从一个情报部门的组长几年就干到情报部部长，据说跟克拉克有些矛盾......” “情报部部长跟行动部部长有什么矛盾？”莱恩有些不解 “具体你可以去问戴维那小子......说起来你们还真有缘分，你回夜之城后接头人居然是他。”德叔说到 莱恩注意到德叔的桌子上放着几瓶药，有些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 “止痛药?是义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偶尔有些胃疼.......老毛病了。”德叔看着莱恩受伤的药说到“你肩上的子弹已经帮你取出来了，皮下护甲抵挡住了大部分的伤害，子弹甚至没有伤害到你的骨头” “这些年多谢你的照顾，德叔。” 德叔只是淡淡摆了摆手，示意莱恩不要放在心上 “荒板工业园的事你不用担心，尼尔科会帮你解决大部分麻烦的，但你得让鲁斯团队里的黑客帮你一个小忙才行”德叔岔开话题，对莱恩说到 “需要鲁斯团队的黑客干什么？”莱恩有些不解的问道 “尼尔科可以进入安保系统暂时关闭安保，但需要鲁斯团队的黑客帮他扫一下尾，把他的痕迹抹除，相当于嫁祸到鲁斯团队的头上”德叔解释到 “没问题，我刚救了鲁斯一命，夜之城的雇佣兵最在乎信誉和人情了，这点忙他会帮的”莱恩点了点头 “好了！快去见见戴维那小子吧，你们也有将近一年没见着了，离着也不远......你还记得路吗?”德叔问到 “德叔，我好歹也是在夜之城长大的，我最熟悉的地方就是夜之城了！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莱恩没好气的说到 “哈哈，行了快去吧，你们两个好兄弟该聚一下了，记得没事来看看德叔！”德叔冲莱恩摆了摆手，好像是在赶他走一样 莱恩点了点头，起身离去，看到沙发扶手上已经被德叔清洗好的衣服，顺手拿上离开了这里。 德叔看着莱恩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曾经的混小子也长这么大了！如果弘一能看到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吧.....”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亮了这座钢铁的城市，高楼大厦上全息投影的广告女郎奋力卖弄身姿，威斯布鲁克的酒吧里公司狗一掷千金，前一秒还在大骂公司狗的酒吧老板下一秒恨不得上去跪舔刚刚被自己叫做公司狗的皮鞋！ 霓虹灯光照不到的小巷子里，或者是某个臭水沟的旁边，清道夫将一具被掏空内脏的尸体随意丢弃在污水里； 夜之城每天死掉成百上千人，但是新闻从来不会播报，或许是因为统计困难，或许是因为他们觉着这些平民窟被掏空内脏，被帮派成员强奸致死，面目全非的夜之城平民窟女孩不算人呢?管他呢！但这就是夜之城！莱恩熟悉的夜之城！ 德叔的诊所在日本街小巷子的地下室内，走出地下室外的小巷子，日本街热闹非凡的样子便呈现在了莱恩的面前。 日本街的街头应该是整个夜之城最热闹的地方，三教九流的人都喜欢来着，公司狗，流浪者，雇佣兵或者是夜之城的普通人 街边有卖着小吃的，有站街的性偶，街头唱歌的中年大叔，手臂换成了银色的义肢，卖各式各样的小玩具的还有在他们旁边衣衫褴褛，失去双腿在乞讨的小女孩。 看起年纪不大，可能只有七八岁，双腿因为外力断掉，看得出不是天生的，破烂的衣服遮不住那半截身子伤触目惊心的伤口！ 女孩空洞呆滞的眼神看着过路的行人，乞讨的碗中没有一个硬币，瘦巴巴的身材，弱不禁风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会死在街头，等她死后或许会有清道夫挖走她新鲜的器官，然后和其他被挖走器官的人一样丢在某个小巷子的臭水沟里。莱恩只是看了一眼，和夜之城日本街的其他人一样离开了 莱恩刚离开地下室的小巷子没几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便把他被叫住。 “莱恩?” 第五章 日本街上的小乞丐 莱恩停住脚步，回头看去，见一身材曼妙的金发少女正站在人群中侧着头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呀！真是你！” 看清莱恩的面庞，她捂嘴惊喜的叫了一声，引起了周围行人的注意，不过大多数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埋头继续走去 琪雅！莱恩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她；前天的时候，就属她话最多，一直和里奇聊个不停，平心而论，虽然这个女人长的漂亮，胸也大屁股也翘，但莱恩是那种看到美色走不动道的人吗?他只会觉得女人麻烦！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 琪雅见莱恩看到自己不说话，继续说道，但换来的是莱恩的继续沉默。 “喂！我说你伤到的是手还是脑子?按照道理来说，你救了我一命，我应该算是你的人了！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琪雅看到莱恩的样子，走到莱恩的面前，她的个子比莱恩低大半个脑袋，所以她只能仰头看着莱恩。 莱恩依旧没有说话，现在的他在思考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是怎么在夜之城活下来的！ “姐姐......我好饿......能给我买点吃的吗.....?” 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莱恩看去，看到之前断掉双腿的小乞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琪雅的身边，小乞丐用尽全力拉着琪雅裤脚，今天琪雅穿着的是一条白色的长裤，小乞丐不敢用全部的手去抓住，她只是伸出拇指和食指轻轻扯了一下琪雅的裤脚，但白色的长裤上仍然留下了黑色的印记。 在扯裤脚的时候，这个小乞丐应该就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感觉，她还记得之前和自己一起乞讨的还有一个小乞丐。 小乞丐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段回忆，好像是被自己深埋的回忆。 那时候我饿的实在受不了了，另外一个小乞丐为了自己拼死去日本街的馒头铺上偷馒头，如果被发现，可能会被打死吧。 幸运的是，馒头偷到了，他也没有被发现；他将刚出锅的馒头像是捂住一个绝世的珍宝一样捂在怀里，然后向我的方向跑来；我能看到他用双手保护住怀里的馒头，破烂的衣裳和他瘦的如干木材一样的手让自己一眼就能看到他怀里的是馒头，看到自己的一瞬间，他忽然把馒头拿出来，双手捧在手心，小小的手和大大的馒头，他的两个手掌对于这个馒头来说都显小，他就把馒头捧在手心，像是炫耀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他冲着笑了，露出了自己少了一半的牙齿。 不幸的是，或许是他太高兴，或许是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穿着皮草的男人，男人浑身义体，他只是看了他一眼，默默举起了自己钢铁的手掌，我就看到他的头像是气球一样炸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夹杂着他白色的脑浆沾到了我的脸上，他就这样死在我也面前?他叫什么名字？记不太清了，或许他根本没有和我说过，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名字，就跟我一样，父母都没见过的人怎么会有名字呢? 沾满他鲜血热腾腾的馒头滚到了我的面前，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有力气的，只记得当时的馒头的味道是香气夹杂鲜血，有点苦，也有点甜，我一边流泪一边狼吞虎咽 我吃的时候又想起了他，前一秒还在对着自己笑得人，后一秒眼珠就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长的什么样子?乱糟糟的头发，黑炭一样的脸还有骨瘦如柴的身子和自己一样；他喜欢笑，似乎对什么都很乐观，有一次也是为了救快被饿死的我，偷馒头被抓住，一半的牙都被打掉，但是店主心善！没有杀他，他依旧笑着，露出满嘴的鲜血和被他保护的很好的馒头，他伤口的一滴血都没有沾到馒头上！ 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馒头！今天的也是！但是我又觉得今天的馒头好难吃，好难以下咽！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吞了下去，这是他为了救我拼命偷来的馒头啊！ 我不知道那时我的力气是从哪里来的，一边大口吃着馒头，一边泪流不止，我看到那个杀害他的人带着几人向自己走了过来，我浑身颤抖，拼尽全力把还有一大半的染血馒头塞进了我的嘴中，然后痛苦的哽咽下，有点恶心，但我的肚子没有饿的疼了；然后我只是一边流泪，一边看着像我走来的人。 “喂！老大，这个小鬼居然把沾满同伴血的馒头大口吃下了” 一个瘦巴巴，全身都是义体改造的高大男人指着我说到，随即他转过头，看到了自己衣服上的眼珠和脑浆。 “喂，小鬼，同伴尸体的味道怎么样？” 那个被他叫做老大的男人走了过来，手中却拿着一个芝麻饼，他用巨大的机械义手递给了我。 我还是好饿啊！我已经忘记了那个芝麻饼的味道，我只记得很烫，烫的我撕心裂肺，比他们打断了我的腿还疼！ “喂，快接着啊。” 琪雅见到这个小乞丐看到糖葫芦之后一直在发呆，开口轻声提醒道 小乞丐抬起头，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金色头发的女人，以及她手中刚给自己买的糖葫芦，眼中终于有了一点光芒 “谢.....谢” 莱恩看到小乞丐接过糖葫芦吃了起来，几口便吃没，她应该从来没有吃过糖葫芦吧?莱恩想到 “你一个人吗?” 琪雅看到小乞丐吃完对她问道，看到小乞丐的样子，琪雅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琪雅的话，小乞丐似乎在心里挣扎了两秒，但还是说到 “嗯......一个人......” 拙劣的谎言！莱恩从刚才就感到一直有几个人在日本街上无所事事，看起来在闲逛，但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这边，他们穿着宽大的衣服，应该是为了掩盖自己身下的义体。 “要是一个人的话要不要跟姐姐走？我知道夜之城有一个孤儿院，到那里你可以吃饱穿暖，以后还可以给你装个义肢哦！” 莱恩听到琪雅的话，轻蔑的笑了笑；现在夜之城哪还有什么孤儿院，不都是清道夫的养猪场罢了！至于装义肢更是骗小孩的鬼话！但看向琪雅真诚的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怜悯，莱恩沉默了;这个难道就是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也骗到? “不用害怕哦！我们对你没有恶意，说句实话，你这小身板哪怕拿去卖给清道夫也拿不到什么钱！如果你还害怕的话我们可以先带你去日本街再带你吃点东西怎么样?莱恩弟弟很厉害的哦!他会保护我们的。” 说完，琪雅从包里掏出了一张五欧元的纸币，小心翼翼的塞到了小乞丐的手中，小乞丐看到手中的纸币，似乎十分不解，她又看着眼前对自己微笑的金发姐姐，似乎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 琪雅看向莱恩，似乎是想让莱恩也说点什么。 感受到琪雅看向自己的目光，莱恩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只是沉默着，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谢谢......姐姐你和这个哥哥都是好人，但是我不能离开这里。” 小乞丐说完之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街上爬去，琪雅也只是看着她的身影，没有挽留。 “走吧！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请你吃顿饭！” 琪雅转过身，笑着对莱恩说到，完全没有了刚才看小女孩时复杂的神情 莱恩能看出她之前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可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情绪能切换的如此之快?沉默两秒后，莱恩朝着和小乞丐相反的方向走去，而琪雅就跟在她的后面，手上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糖葫芦。 “你不该这么做。” 沉默的走了一会后，莱恩还是开口说到，这时琪雅已经走上前和他并肩同行。 “你说的是哪件事?” 琪雅有些不解的问道，看向了莱恩，莱恩只是没有多余的动作，继续向前走着，只是开口回答到 “那个小乞丐” “为什么?” “街上有一伙人一直在观察那个小乞丐，他们是一伙的；她在日本街上根本乞讨不到什么钱，只有可能她是被人估计放在那里乞讨的！” 莱恩说完，侧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倒是琪雅转过头看向前方，没有和他对视 “我知道” “......” 琪雅的回答有些出乎莱恩的意料 “知道为什么......” “我也讲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觉得我应该这样，我能感受到那个小乞丐本性是不坏的！她为了保护我们还是自己先走了，我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莱恩听完琪雅的回答，重新从下到上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胸大无脑的漂亮金发女人，叹了口气，说到 “真是麻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善良的人在夜之城活不过两天！” “你放屁！”琪雅听完，愤愤说到 “我没放屁。”莱恩皱了皱眉头，回答道 “我不是说你真的放屁......我只是说你的话在扯淡而已......!笨死了，你这个呆子！” 琪雅听完莱恩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停下了脚步双手叉腰恼怒的看着他 “还有，我不觉得我自己有多么善良，但你说的善良的人在夜之城活不过两天肯定是错的！” 莱恩也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给人感觉像是被他话说炸毛了一样的琪雅，说到 “那我换个说法！夜之城善良的人都已经死绝了！” 琪雅听到莱恩的话，更加气愤，指着他的鼻子说到 “你！你......会不会聊天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那些人已经跟在我们后面了。” 莱恩平静的说到，他的声音控制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范围，琪雅这次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他，安静了两秒之后她说到 “按照道理来说，你救了我，那我就是你的人了，不是有个词叫做什么......以身相许吗？你得保护我！” “按照你的话来说那就是狗屁！什么歪理，真是麻烦！” 莱恩骂道，琪雅低着头没有再说话，莱恩以为是成功震慑到琪雅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了，于是继续走朝日本街深处走去，而琪雅依旧跟在自己身后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莱恩觉着不太对劲，这个女人怎么还没离开，于是他转过头一看，发现琪雅微微弯腰，双手负在身后，笑盈盈的看着莱恩，仿佛知道莱恩要转过头一样 “嘿嘿，我说莱恩老弟，你这么无聊应该没谈过女朋友吧？不如让本小姐给你指一条明路？” 第六章 这么说，你很能打喽? “你不是要以身相许吗？” 莱恩无耐的看着这个女人说到，岂料琪雅竟然小脸一红，感觉似乎有些害羞。 “咳咳，我自己就算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很多好女孩哦！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具体信息哦！像是家庭住址，爱好以及感情经历。” “你是打算查我的户口吗？”莱恩被琪雅的脸皮震惊，这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咳咳，主要是让你们互相了解一下！再说了，你应该不是夜之城本地人吧？”琪雅看着莱恩的样子，认真的说到。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莱恩有些好奇。 “很简单啊！因为ncpd给你身份验证的时候没有查到你啊”琪雅认真的说到“但是你又有荒坂工业园这么详细的情报，不可能是夜之城连户口都没有的底层流浪者！” “所以！” 琪雅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莱恩的鼻子说到。 “真相只有一个！你是从其他城市来的！” “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动作和话是从哪里学来的？”莱恩问道。 “旧网啊！旧网有意思的东西可多了！”琪雅随口回答道。 “旧网?你不怕被网狗攻击吗?” “你是不是傻啊，就在旧网边缘看点以前的动画片怎么会被网狗攻击啊！”琪雅疑惑的说到“你这家伙是不是不喜欢上网？” “......” 莱恩沉默了，他没办法否认琪雅的话，在他的印象里旧网只是公司战争后上一代人的遗留产物，虽然有着许多遗失的科技，但因为有智能al网狗的存在，它会攻击进入旧网查看资料的人，所以旧网也只有荒板公司和军用科技以及其他一些国家组织能够探索。 至于在旧网里看以前的动画片更是莱恩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不会吧？真不上网啊！我家一百岁的老头子都会上网冲浪哎，你怎么像个原始人一样？” 莱恩不想与她讨论这个话题，只得转移话题说到 “你猜错了，我是夜之城的人，从小就生长在这里。” “嘿嘿，所以你还真不上网啊！” 琪雅微笑着说到，看得出她在憋笑！莱恩实在搞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运行的?这种女人是怎么在夜之城活下去的?! 随着两人的脚步，他们以及几乎走到了日本街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已经几乎没有什么店铺，只有零星的行人和街边死掉发臭的流浪者尸体。 莱恩拐进一个小巷子，这个小巷比德叔外的小巷更为偏僻，莱恩如果不是看地图知道自己还是在日本街，他根本不敢相信日本街还有这么冷清的地方。 “哇，日本街还有这么冷清的地方吗？” 本来走在莱恩身后的琪雅又走上来和莱恩并肩，现在莱恩很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有读心术，为什么自己每次想什么她都知道。 “那你一直都生活在夜之城吗?”琪雅似乎有点不死心，继续问道。 “前些日子刚从新亚特兰大回来。”莱恩实在受不了琪雅的话，回答道。 “哈哈我就知道！我想的果然没错......对了！亚特兰大举行的拳王巡回赛你去看了吗?那可是北美洲最大的盛事了！我一直都想去看！听说下一场会在夜之城举办。”琪雅兴奋的说到，仿佛对拳王巡回赛很向往。 “你喜欢看打拳？”莱恩有些好奇的问道。 琪雅听到莱恩的话，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爸喜欢！他以前是拳击手，做梦都想在拳王巡回赛上打一场！” “哦，那下次夜之城的拳击巡回赛你可以带老人家去看看。”莱恩随口说到。 琪雅听完却很失落，说到。 “没机会了，他在我十六岁的时候跟人打拳被人活活打死了！” 莱恩听完，沉默了半晌开口说到。 “对不起。” “不用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对了！你到底去没有。”琪雅之前悲伤的神情转眼烟消云散，这次莱恩能感觉出来了，她只是把自己的情绪掩埋了起来，用笑容替代罢了。 “嗯，还拿了个冠军。”莱恩说到。 “我去?真的?”琪雅脑中忽然回想起莱恩前天大杀四方的样子，自问自答到“难怪这么能打” 琪雅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莱恩为什么这么能打? 忽然，琪雅抬起头，大声对莱恩说到。 “这么说，你很能打喽！” 莱恩被琪雅突如其来的话搞得有点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发什么疯。 “去吧莱恩，去把那些人弄死！” 莱恩顺着琪雅的手指方向看去，小巷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三个人，为首的那人手中抓着刚才那个小乞丐的头发，鲜血顺着小乞丐的头皮流到了地上。 那人把小乞丐丢到地上，小乞丐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看起来还吊着一口气，随时会死掉。 “快......逃......姐姐!” 蚊子一样的小声的声音从小乞丐嘴中发出，莱恩不知道这个小乞丐是怎么还有力气说话的。 轻叹了一口气，莱恩的手中又出现了那把黑色的匕首。 看到那把黑色的小匕首，为首的那个人仿佛是在看笑话。 “怎么，要拿你这把水果刀在我的义体上雕花吗?” “哈哈哈哈哈，小子，给我们老大的义体雕好了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哦！” 莱恩听完，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我旁边这个女人也可以放过他吗？” “当然不行！给我们兄弟爽爽后卖给奴隶市场！最好怀上后再卖出去！虽然钱会少点，但是钱可以赚，这么漂亮的女人可遇不到了！” “怎么，舍不得你的小女友?” 莱恩摇了摇头，说到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你们想干嘛就干嘛，请便吧！” “莱恩！”听到莱恩的话，琪雅原以为莱恩就是开个玩笑，直到为首的那人走过莱恩的身旁，拍了拍莱恩的肩膀，说到。 “你小子挺识相的嘛！待会让你死的痛快点！哈哈哈哈哈哈” 莱恩眉头一皱，说到。 “不是说放过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妈脑袋被驴踢了不成，你小子还可以卖给义体医生，健康男人的器官可以卖个好价钱！”听到莱恩的话，那人大笑道。 “哎”莱恩轻叹了一口气，还仍旧没有拦住他。 见那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琪雅有些着急了大喊道。 “莱恩！” 见莱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琪雅的心渐渐跌入了谷底，自己看错人了吗？ “啊啊啊啊！老子的头好疼！你这娘们是个网络黑客！” 琪雅硬着头皮破解了他头部的义体，但也只能拖住他一会，没办法给他造成实际的伤害。 “老子改变主意了！老子要把你这不是好歹的女人活活操死！然后卖给义体医生！然后把你这个小男友后的器官活活挖出来，把他的没用的器官拿去喂狗！” 听到自己老大的话，两个小弟快速上前围住了莱恩。 “要怪就怪你这漂亮女友太不识抬举了把，一会把你内脏挖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叫的比你女朋友要大声，哈哈哈哈哈！” 两人一左一右围住莱恩，听到他们的话，莱恩只是轻轻一笑。 黑色的匕首像是划开豆腐一样，划开了两人的喉咙。 两人的眼睛瞪得像个铃铛一样，眼神里只有惊恐，喉咙被划破，嘴里却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有鲜血从嘴里渗出。 莱恩走到了为首的那人面前，为首的那人已经恢复过来，看到两个小弟被杀死，举起自己巨大的机械义肢，向莱恩砸去。 “你他妈给老子去死！” 莱恩则是左手拿着匕首，右手出拳。 “轰！”的一声后，那人的机械义肢被打的变形，像是一块废铁撞上了精钢！ “你他妈改造的是什么义体？”那人看着自己变形的手臂，大声问道。 莱恩没有回答他，只是重新将匕首拿起，真的像是一名雕花的师傅，熟练的将他的义体全部砍下。 “好了，这就是你要的，雕完了。”莱恩淡淡说到。 “这人交给你了，你来处理” 莱恩转过头，对琪雅说到，自己则是向着小乞丐的方向走去。 琪雅则是用力向那人的脑袋跺去，直到将他的整个脑袋跺个稀烂。 小乞丐看着那三个都被杀死，露出了微笑，但随即又流下了一滴眼泪。 又看着莱恩向自己走来，眼神却是看向了琪雅，嘴唇微动，但此时琪雅离她太远，已经听不出她说的是什么了。 手起刀落，黑色的匕首精准无误的插进了小乞丐的心脏。 第七章 居酒屋 琪雅看着莱恩将匕首刺进小乞丐的胸膛，毫无挣扎，几乎是瞬间毙命。 琪雅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觉着我不该杀她?” 莱恩看着琪雅，出声问道。 而琪雅则只是看了一眼小乞丐的尸体，摇了摇头，说到。 “这样也好！与其让她多痛苦几十分钟后死去，不如就这样！早点脱离这个痛苦的世界。” “痛苦的世界吗......” “说起来，你又救了我一命。”琪雅露出一抹微笑，看着莱恩“我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的！” “是吗？你就这么觉着我一定会救你？”莱恩反问道。 琪雅没有说话，如果那人不反悔真的答应了放过莱恩，他是否真的会出手救自己?琪雅不知道！但最终他还是出手了，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他确确实实是又救了自己一命！ “那你不是应该报答一下我?”莱恩盯着琪雅。 莱恩的眼神让琪雅感到浑身发毛，忽然，她看见小巷子的尽头竟然有一个小餐馆！就在不远处，整条街上就只有一家这样的店铺，门口挂着红红的灯笼，木制的门窗，看起来是一个日式的居酒屋。 “对！报答你！请你吃大餐！”琪雅说着，拉着莱恩朝居酒屋走去。 “就吃大餐?”莱恩默默把刀收起，问道。 “明天再请你吃糖葫芦！”琪雅拉着莱恩，头也不回的说到。 琪雅拉着莱恩推开了居酒屋的木门，木门的铃铛发出了响声。 居酒屋不大，只有围着餐台的七八个座位，居酒屋空无一人，琪雅拉着莱恩坐到了居酒屋中间的位置上。 “喂！老板！” 餐台后厨的帘子掀开，一个年轻的板头男人穿着厨师的装扮走了出来，看到莱恩和琪雅，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到。 “两位想吃点什么？” 说着，从餐台后递了一个纸制的菜单过去。 琪雅接过一看。 “菲力牛排一个，50欧元” “精酿啤酒一杯，20欧元” “鸡肉串一串，30欧元” “烤馒头一个，10欧元” “我去！抢钱啊！” 琪雅看着菜单说到，10欧元能买多少馒头?在日本街上10欧元买一百来个馒头肯定是没问题的，这里的烤馒头是金子做的不成? “怎么，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莱恩看到琪雅的窘样，调侃道。 “老板来个烤馒头！”琪雅大声说到。 “就请我吃个烤馒头?”莱恩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问道。 “烤馒头可是平民美食！一个馒头量大管饱，救活了不知道多少夜之城的人......我这是带你体验生活！”琪雅似乎有些底气不足，小声说到。 “对了！你是故意把那些人引到这个小巷子里的吗?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吗?太厉害了，莱恩桑！”琪雅转移话题说到 “不是，只是刚好要往这边走。”莱恩淡淡摇了摇头，说到 莱恩说完，琪雅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往这边走? 这个小巷子里似乎就只有这家居酒屋吧！难不成? 琪雅看向正在烤馒头的居酒屋年轻的老板，不像，太不像了，这么一个年轻的人在这个小巷子里开着一家居酒屋?有问题！ 似乎是感受到琪雅的目光，居酒屋的老板突然莫名紧张起来，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滴下。 老板异常的样子更加加重了琪雅的怀疑，于是她开口问道。 “你俩认识？” “不认识！”两人突然异口同声说到。 “行了，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莱恩赶忙转移话题。 “什么忙?”琪雅觉得一定哪里有问题，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疑惑的眨了眨眼，看了看莱恩，又看了看居酒屋老板。 “荒坂工业区的时候，我需要你帮我清除一些数据。”莱恩说到 琪雅似乎思考了一会，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问道。 “先告诉你要干什么?” 莱恩沉默了两秒，随即还是开口说到。 “我要潜入荒坂工业园的中央区域，我可以解决一些安保装置，但必须要有人帮我扫一下尾。” “你是网络黑客?怎么解决？物理解决吗？”琪雅听完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不需要问这么多！”这次莱恩没好气的说到。 烤馒头端了上来，琪雅推到了莱恩的面前，看着烤馒头，琪雅若有所思的说到。 “不行！你的行动和鲁斯的行动有冲突，我没办法同时顾及两头......” “只是扫一下尾而已！不是让你去破解安保系统。”莱恩说到，似乎没想到琪雅会拒绝。 “你先听我说完！我没办法帮你，但有个人肯定会帮你！”琪雅说到，似乎对莱恩打断她的说话有些不满。 “谁?”莱恩问道 “你前天见过！”琪雅说到 前天?前天的时候有哪些人？鲁斯，琪雅，lliy，荒坂姬月？ 琪雅自己拒绝。 鲁斯和荒坂姬月更不可能！ 那剩下的就只有那个lliy了。 莱恩突然想到lliy蔚蓝色的眼睛，脱口而出说到。 “lliy?” 琪雅听完莱恩的话，愣了两秒，随即开口说到。 “她不叫lliy！她叫凯瑟琳！前天ncpd确认身份的时候你在啊！耳朵不太好使?嗯......应该是脑子不太好使！” 琪雅狐疑的看着莱恩。 莱恩当然不能解释说当时自己根本没注意这些！他正在计算怎么样能快速把在场的所有ncpd干掉！荒坂姬月给了他一个机会，但哪怕就算没有荒坂姬月突然出现，他也有信心能够把所有的ncpd全部干掉！ “那她衣服上的lliy?” “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她啊！” 莱恩沉默了，这个女人跟他见过的夜之城女人明显不一样，她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喂！呆子！别发呆了！时间还早，我把地址给你，你晚上可以去拜访一下她！”琪雅看着正在发呆的莱恩说到。 （您已添加新的新的联系人，琪雅） “你不害怕吗?”莱恩看着新的系统提示，突然问道。 “害怕?有你在这我害怕什么?”琪雅反问道，莱恩只是无耐的摇了摇头。 “对了！莱恩老弟，见女孩子一定要准备礼物！凯瑟琳喜欢吃日本街小吃街左手第三家炸鸡！一定不要空着手去！”琪雅补充道 “你多大?一口一个老弟的喊。”莱恩似乎对莱恩老弟这个称呼很不满。 “我再教你一个事！不要随便打听女孩子的年龄！”琪雅笑着说到，说完就离开了位置，拍了拍身上的灰，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沾上血迹 “行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完，琪雅夺命似的拉开木门逃出了居酒屋，小巷子里三人的尸体已经不在，应该刚被清道夫收走，但小乞丐的尸体还躺在原来的位置，可能清道夫觉得这个满身伤口的小乞丐根本就卖不了钱吧！可能还要赔钱。 小乞丐的尸体就躺在小巷子里，坐在居酒屋里透过窗户一眼就能看到那具连清道夫都嫌弃的尸体。 莱恩看着逃走的琪雅，又看了看小乞丐的尸体，没有说话，耳边却传来居酒屋老板的声音。 “你可真是荒坂三郎买错牛肉，那是真的牛逼啊！” 第八章 戴维 莱恩转过头，居酒屋老板正竖着大拇指对着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他十分惊讶的事情。 “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想看啊，想不到你小子也有一天能和女孩子打情骂俏！” “戴维，别告诉我你这些话也是从旧网上学的”莱恩盯着眼前这个穿着厨师服的男人说到。 戴维却是默默脱下厨师服，从餐台下拿了两瓶啤酒出来，递给了莱恩一瓶，说到。 “我去！你这个山顶洞人也会上网了?” 戴维惊讶的问道，随即他补充了一句。 “是也不完全是！网上有一个账号叫做ly在挖掘暗网边缘的一些东西发布在网上，一些无关紧要的娱乐，公司也不管，大家就都去看个乐子了！” 莱恩联想到琪雅刚在在小巷子里对自己说的话，自然而然地开始联想。 ly是琪雅?莱恩开始思索到，一手接过戴维递过来的啤酒，又看到了自己面前的馒头，对戴维说到。 “不拿点其他吃的出来？” “我去！我要是一个人，整个店送给你都行，但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晚上老婆会来查账！对不上她会扒了我的皮的！”戴维摆出一副苦瓜脸，对莱恩说到。 莱恩听完，也是竖起大拇指，对着戴维说到。 “你这是合成牛肉见到真牛肉！你才是真的牛逼！” “你学的倒是挺快，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就从新亚特兰大比我早回来一个月而已！你他妈告诉我你就结婚了?” “真的！就算日本街街口花店的女老板！我跟她一个星期前刚刚订婚！” “骗兄弟可以，但不要把自己骗了!” 莱恩看着戴维认真的样子，开始怀疑自己的专业微表情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跟你讲，就算我从新亚特兰呀回夜之城的那天，我在野狼酒吧喝酒！然后她在隔壁桌跟她几个朋友喝，后来我知道是庆祝她成功当上花店老板！她花店是荒坂集团的连锁产业！然后她喝的烂醉，她和她的几个朋友在酒吧门口分别，结果她死活不让朋友送她回去，她硬说她没醉，结果她的朋友拗不过她就先走了，我刚好喝完酒出来，一出来这娘们就刚好倒在我身上不省人事！” “然后呢?”莱恩有些好奇的问道 “然后我就想，送上门的漂亮女人不要白不要啊！刚好我喝的也有点醉，就把她随便背到一个酒店；结果我发现这家伙居然是个雏！我去，长得也漂亮，浑身也基本没义体改装，看起来就像是个千金大小姐一样；第二天我发现她先走了，说实话，我心里还有点过不去！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居然在日本街碰到她了！”戴维回忆道。 “再然后呢?”莱恩问。 “再然后就算老套的剧情喽！我追求她，她爱上我，然后我们就订婚喽！”戴维笑着说到。 “虽然这个居酒屋租金和装修都是荒坂公司负责，但食材是我自己进，自己卖，这鬼地方一个月没几个顾客！卖贵点正常嘛！再说了我还要娶老婆，靠荒坂的那点死工资和这个店铺的收入完全不够！” “你又干回老本行了?” “什么叫老本行！德克斯特死了，有些新的中间人给的委托基本上是钱多又轻松！但我才刚刚开始接到一个，所以现在也没啥钱，你的啤酒的钱还是我自己垫付的！还有那个烤馒头你也没付钱！” 莱恩沉默了，琪雅刚才落荒而逃的动作似乎变得合理起来。 这是第二次被琪雅坑了吧? “怎么?你好歹也是我们那期的荒坂特工第一，怎么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戴维打趣的说到 “你还好意思说！新亚特兰大拳赛决赛的时候你不把我拉走就有十万奖金了！” “我去！我那是在救你！你差点把亚军活活打死！” “他搞小动作的时候，我应该把他和他经纪人的脑袋全部削下来！你是救我还是救他！” “你想在别人的场子光明正大的杀人，旁边还有几十个拿枪保安看着，不是找死是干什么?”戴维似乎有些不服气，反驳道 “你要是没钱的话把我这个委托做了吧！六千欧元，咱们五五分成。” 说着，戴维将一个芯片递给了莱恩，莱恩听到戴维的话 “我帮你把委托完成怎么就五五分成了？” “你他妈又不结婚！要不这样，等你结婚的时候我随礼十万欧元！再把我珍藏的伏特加送给你！” 莱恩瞟了戴维一眼，缓缓说道。 “十万欧元我还信，伏特加你还是省省吧！到时候你还不得心疼死。” 戴维乐呵呵的从烤炉里拿出了一把早就考好的鸡肉串，又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冻啤酒，说到。 “你他妈能结婚铁树都能开花，母猪都能上树！” 莱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开始吃起鸡肉串，喝起啤酒，然后将戴维递过来的芯片插进了自己的卡槽。 任务的目标就是他们刚才提到过的ly，雇主需要得知ly的详细身份，家庭住址以及任何有用的东西。 而芯片里除了任务的信息，就只有一张并不清晰的照片，莱恩猜错了，不是琪雅！但也是一个熟悉的人！ 莱恩退出芯片的信息页面，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他的余光看到了居酒屋窗外那个小乞丐孤零零的尸体。 “你找个人把那个小乞丐的尸体处理了吧。” “那小乞丐死了有半个多小时了，清道夫都不要，谁还要？”戴维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火化了”莱恩淡淡说道 “我去！为什么?你他妈吃错药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刽子手莱恩吗？”戴维看向莱恩，他的话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而已。”莱恩听到戴维的话沉默了一会，开口说到。 “行！但钱可欠着我！到时候从委托的奖金里扣！” “放心吧，ly图片上的那个人我知道是谁。调查资料起来很快的。”莱恩喝了一口啤酒，对戴维说到。 “你他妈吹牛逼吧！我让老三用ncpd的资料库匹配了半天都没找到那人一点信息，就像是他妈凭空出现的一样！” “老三?”莱恩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随后说到“有几年没听到老三的消息了，你们还有联系?他现在在干什么?” “他可是现在夜之城最炙手可热的新兴警探！最近好像刚升成威斯克布鲁克区的警察总署副署长！”戴维说到，我前几个月去荒板塔递交二线申请，碰到我们那期的教官了，你猜他怎么说? “第一跟着特别行动部的傻逼到处旅游，第二跑到二线跟那些八九十的老人一起养老，只有老三一个人扛起了大任！” “话说回来”戴维突然话锋一转“咱俩认识也有十几年了吧！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对一个女人那样。” “什么样?”莱恩一愣 “我去，要是别的女人骂你早就被你把舌头割了下来了！还记得七年前你在多伦多那次不？那次餐馆里也有个女骂了你几句，你他妈二话没说摁住她的头把她舌头给割了下来，卧槽老三他妈抱着你的腰都拦不住你，太他妈残忍了！”戴维回忆到“但是那之后老三骂你就没把他舌头割下来，你只是打了他一顿，让他住了两个星期的院，咋地，那女的也是你兄弟?” “他是鲁斯团队的人，荒板工业园也需要她的帮助，杀了她我十几年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莱恩喝了口啤酒，淡淡说道。 “真的？”戴维似乎有些不相信莱恩的话。 “爱信不信，对了，借我点钱”莱恩说道 “你借钱干嘛？” “买炸鸡。” “买炸鸡?” “对，日本街左手第三家的炸鸡。”莱恩回答道 “你要买哪种口味的?不同口味有不同价格区别。”戴维问道 “......” “有多少种口味？”莱恩沉默一会，问道。 “七种，价格从5欧元到12欧元不等。”戴维回答道“你平时的工资和奖金拿去干什么了?” “荒坂姬月这个人你认识不？” “你别转移话题！”戴维大声说到。 莱恩就是不说，冷冷的看着戴维。 “好吧，我有这个人的资料；荒坂三郎死之后，荒坂赖宣打算清洗一些高层的股东，他跟你老大，行动部部长藤宫辉一正在想办法争夺那个高层股东的位置！”戴维说到“不成为公司的股东都只是公司高层的傀儡罢了，他们那些部长也只是听命的狗而已，所以他们这些有机会的都想拼命往上爬！” 莱恩将啤酒喝完，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又看了看琪雅给自己发过来的地址。 地址在圣多明哥的河谷区，不算太远！从日本街过去大概半小时左右能到。 戴维将500欧元的现金拿出来，递给了莱恩。 “怎么不怕老婆了？” “去你的！你欠我的钱，别忘了！” “忘不了，谢了！” 莱恩起身，离开了戴维的居酒屋。 桌上全是他们刚才吃剩下的东西，戴维自己默默收拾起来。 鸡肉串还剩几串，啤酒喝完了，烤馒头没吃。 第九章 圣多明哥区 走出居酒屋，莱恩路过小乞丐的尸体，心里没有一丝波动，一如既往。 夜之城可怜的人命运总是大同小异，无非便是父亲被杀，母亲被杀，自己被杀，或是亲近的人被杀，帮派在街上随时会发起一场战斗，路过的平民会被无情地卷入。 市政中心和威斯克布鲁克的治安在ncpd的维持下勉强还算说的过去，至于其他区，都是黑帮的沃土! 莱恩还是听从琪雅的建议买了一包炸鸡，最便宜的那种。 登上前往圣多明哥河谷区的电车，莱恩看着窗外城市建筑的变化。 钢筋水泥的城市，华丽的霓虹灯，一艘艘犹如宇宙飞船的浮空车穿梭在高耸如云的建筑缝隙中，房顶云端上的广告彻夜播放，哪怕是在几十里开外的荒野也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离开威斯克布鲁克区，高耸的建筑呈几何式下降，零星的高大建筑被一片矮小的平民窟包围。 威斯克布鲁克区的街道上总能见到刚从酒吧喝的烂醉的公司狗，左拥右抱，两名性偶夹着他向酒店走去，偶尔也有公司狗夹着看起来清纯的女学生。 圣多明哥区，倒挂的电车终于驶进平民窟，污水在街道的一角蔓延，排污的管道早已堵塞，街道上臭气熏天。 垃圾桶的垃圾堆里躺着几个半死不活的瘾君子，他们缺胳膊少腿，早已将自己的肢体卖了换钱，用廉价的药物让自己死在虚构的天堂里。 莱恩下了列车，踏上了圣多明哥的土地。 高楼耸立，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是夜之城；缺胳膊少腿的穷人在臭气熏天的土路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也是夜之城。 街边，几个六街帮的帮派成员站在一辆破车前聊天。 琪雅给的地址在河谷区里，但是临近科罗拉多农场区的位置，离他下车的地方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莱恩路过那几个六街帮帮派成员，听清了他们在讨论什么。 “听说没，今天虎爪帮的好像和瓦伦蒂洛帮的打起来了！” “我怎么听说是虎爪帮帮主和瓦伦蒂洛帮帮主见了一面？” “这些关我们屁事啊，每天就该收保护费了，你们一个二个可他妈放机灵点！” “再过两天就是我家姑娘交学费的日子了！在两个月前没加入六街帮的这个时候，我早就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搞钱去了，那像现在还能喝点小酒聊天！” “......” 莱恩并不关心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们之间的谈话一般都只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来的，道听途说的消息，作为他们闲聊喝酒时候的谈资。 至于加入帮派赚钱？的确会比做寻常的工作要赚钱很多，但一般他们的寿命也不会超过半年，或许明天他们就会死在帮派间的斗争之中，然后只留下弱小的妻儿吗，等待她们的命运是什么?莱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些人的命运与自己何干? 普通人想在夜之城活的长久，最重要的两条生存法则就是1.少管闲事2.远离帮派。 夜之城在无数人在一夜之间暴富，也让家庭在一夜之间破碎。 一刻钟之后，莱恩终于来到了琪雅地址上的地方，一栋老式的居民楼。 从进入这个街区开始，莱恩已经看不到什么六街帮的成员了，一片老式居民楼挨着一片废弃的厂房。 莱恩在鲁斯的资料上见过这些地方，这个地方是鲁斯的地盘。 走上楼，楼梯间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喷漆。 一个醉鬼醉倒躺在一楼的过道，狭小的过道基本被他的身子和身边的酒瓶占满，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一股酒气夹杂着恶臭从他身上飘散开来。 从他的莱恩看了眼这个醉鬼，身上有着义肢，但被泥土和灰尘覆盖，看不出来具体的型号。 莱恩从他的旁边仅有的空处绕过，来到了四楼，琪雅给的地址的门前，敲响了大门。 半晌之后，莱恩看到猫眼打开，他看不到里面，里面却能看到他。 看清莱恩的样子之后，大门打开，开门的不是凯瑟琳，居然是琪雅。 “凯瑟琳！外卖到......哦不对，莱恩到了！” 琪雅说着，笑着接过莱恩手里的炸鸡，对他乐呵呵的说到 “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 “......” 莱恩突然那么一瞬间很想弄死这个女人，但还是忍住了。 这是个装扮极其简单的房子，一进门是客厅，客厅的左手有两个房间，右手则是完全敞开的厨房，正对门有一间窗户，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在了窗户下的小沙发上，沙发的前面有一个与沙发长度相差无几的小木桌。 凯瑟琳从房间走出，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 琪雅招呼着莱恩进来，把炸鸡放在了沙发前的桌子上，招呼凯瑟琳说到。 “去把今天我买的百事可乐拿出来！” 凯瑟琳听话的默默从冰箱里拿了三瓶可乐出来。 琪雅接过两罐可乐一罐给了莱恩。 “你们先聊！” 琪雅说完，自己拿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沙发的对面，吃起炸鸡起来。 莱恩和凯瑟琳坐到了沙发上，看着炸鸡被琪雅风卷残云般吃完，莱恩问凯瑟琳到。 “你不去吃吗？” 凯瑟琳摇了摇头，说到 “我不喜欢吃炸鸡，我姐喜欢。” “......” 第三次了！莱恩为了顾全大局还是没有行动！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失败?可是她也太贱了！ “你姐这么抠搜干嘛?鲁斯不给她钱吗？”莱恩皮笑肉不笑问道。 “她的钱全部拿去养弟弟妹妹了，我的也是。”凯瑟琳说到。 “弟弟妹妹?你们还有其他弟弟妹妹?” “嗯，一共有二十七个。”凯瑟琳点了点头，回答道。 “二十七个?” “科罗纳多农场有一个孤儿院，离这里不远，两个街区，是姐姐创建的。”凯瑟琳解释道。 莱恩一愣，琪雅要是是帮清道夫开养猪场的至于这么抠搜吗?这个房屋也是，两个房间，看起来是第四次公司战争前的产物了。难不成真的是孤儿院？莱恩在很多城市待过，真正的孤儿院屈指可数，大多只是打着孤儿院的旗号干些非法的勾当！ 少部分的那些只是政客的作秀！一段时间之后就放任其自生自灭。 “你的事姐姐都给我说了，但是你得答应我两个请求！”凯瑟琳看着莱恩的眼睛说到。 “救了你的命还不行?”莱恩皱了皱眉头。 “不会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对你来说都只是顺手而为！” “一个是你去荒板工业园中央区的时候我要跟你一起去，那里也有我想要的东西；二是这几天你必须贴身保护我们，有人想要买我们的命，如果我们死了，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莱恩看着凯瑟琳蔚蓝色的眼睛，窗外的月光打在她的金发上，让她就像一个超凡脱俗的仙子。 这张美丽的面孔也是ly资料照片上的女人。 莱恩沉默两秒后开口说到。 “我可以带你进去中央区，但是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至于第二个请求，我可以帮你们解决想要杀你的人，但是一切必须听我安排，而且你必须回答我一些问题。” “成交！” 第十章 酒鬼邻居 “牛逼啊！这才几个小时资料就被你搞到手了，验证通过后一会就把钱打到你的账上。”戴维在电话里说到。 “帮我向荒坂申请一点大口径的武器，还有，买主的信息你能搞到手吗?”莱恩的眼睛变成不断闪烁的橙色。 “你干嘛?想吃两头啊！”戴维问道。 “嗯...凯瑟琳和琪雅现在暂时不能死。”莱恩回答道。 “行！等我消息，申请的武器行动部应该很快会批下来，要不要再申请点行动资金？” “不需要。” 莱恩说完，挂断了电话。 莱恩站在楼道里，楼道传来一阵酒瓶碰撞的声音，过了两三分钟之后，那个酒鬼晃晃悠悠的走上楼来，最终在莱恩的身旁停下。 莱恩重新打量了这个男人，破旧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浑身散发出酒味和臭味，身上加装着义体。 他空洞的眼神甚至没有看莱恩一眼，而是默默把旁边的门打开。 “琪雅的邻居吗?” 莱恩想到，将手上的烟头随意丢在了过道。 一进门，琪雅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一个小蛋糕放在了木桌，拉着凯瑟琳坐在沙发上，看到莱恩进门，张开双臂，眼睛弯成月牙，小泽说到 “欢迎莱恩弟弟正式入住！有莱恩弟弟在今天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要和姐姐一起睡吗?” “......” 莱恩黑着脸，没有说话，他在思考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莱恩睡沙发，琪雅和凯瑟琳则分别睡她们的房间。 消息已经发给戴维，验证还需要一两日的时间。 买主想杀凯瑟琳，和她住在一起的琪雅也难逃一劫；他们死了，鲁斯的计划会全部泡汤，自己的计划也会泡汤......所以琪雅和凯瑟琳死不得。 在与凯瑟琳交谈的过程中，莱恩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ly的账号其实是凯瑟琳和琪雅共同在运行，只不过琪雅需要处理鲁斯安排的事，所以大部分时间是凯瑟琳在进行操作。 ly这个账号一月吸金上万欧元！这其中动了很多娱乐公司的利益，他们生产出来的娱乐节目远远比不上从旧网挖掘出来的有趣。 莱恩没有将自己的详细计划告诉琪雅和凯瑟琳，只是告诉她们这几天不要独自外出，尽量在家中待着，杀手找上门莱恩会帮她们解决。 本来莱恩是不想留下来的，按照时间来说，消息确认还需要一个过程，杀手至少也得等到明后天再行动，可琪雅却以天色太晚，电车停运，圣多明哥晚上不安全等理由把莱恩留了下来。 荒坂在夜之城的威斯布鲁克区是给莱恩准备了一套房子，莱恩自己也有几个安全屋，房子里平时也会存放一些现金和小口径的武器。 但莱恩在新亚特兰大接到鲁斯的消息，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马上被安排同里奇见面，又马上安排里奇和莱恩与鲁斯见面，这其中根本没有时间回去！ ...... 一夜无话 清晨一大早，莱恩习惯性的早起跑步，这是他在荒坂的特训营里养成的习惯。 莱恩沿着之前自己下车的路线，昨日晚上几个六街帮的帮派成员已经不见，地上有着一些血迹和蛋壳，破车上也多出了许多的弹坑，似乎昨天发生了火拼。 大街上很少有行人，或许是因为太早还没起床，或许是因为昨天的帮派火拼让他们不敢出门。 不起床怎么赚钱?火拼就不赚钱了吗？ 确认街上安全之后，人渐渐多了起来，都是大清早就去工作的人，大清早忙到半夜一天也赚不了多少钱，第二天还得起床继续重复这机械般的生活，还要担心自己时刻会没命。 莱恩回到居民楼，见到那个醉鬼又躺到了过道上。 莱恩瞥了一眼，发现醉鬼跟昨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是哪他也说不出来，但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回到琪雅的家中，琪雅和凯瑟琳也已经起床，桌上摆了三碗面条，散发着热气，香味扑鼻。 “我还以为你半夜跑了呢！快来尝尝我的手艺。”琪雅笑着说到 莱恩坐下，拿起了筷子，尝了一口面条。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怎么样，还不错吧?” 琪雅看着莱恩似乎对自己的厨艺很震惊，笑着对他说到。 而一旁的凯瑟琳则只是低着头默默吃着面条，没有说话。 莱恩放下面条，问道 “你们邻居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说那个酒鬼啊？之前好像是荒坂公司的员工，但好像因为炒股破产了，被荒坂公司辞退了，再后来老婆也跑了，搬家搬到这里也有两三个月了吧，整天无所事事，就每天在楼道里喝酒。”琪雅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回答道。 “这些信息准确吗？”莱恩问道，他不希望又是从哪个老太太道听途说给琪雅讲的八卦消息。 琪雅点了点头，说到。 “他搬家的时候我偶然看到了荒坂公司的器件，所以拜托鲁斯调查了一下，消息肯定是准确的！” 莱恩没有接话，而是低头把面条吃完。 三人吃完后，凯瑟琳默默收起碗，然后将碗放进了洗碗机里。 莱恩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虽然是姐妹，但两人的性格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琪雅整天说个不停，活泼中又带着点愚蠢，这种人在夜之城很少见，因为基本上都死绝了！ 而凯瑟琳则是除了必要的话之外一句话都不说，昨天到现在，除了和自己刚刚见面的时候说了几句，后面就再也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一直都在沉默，也没见过凯瑟琳和琪雅说话，如果不是昨天凯瑟琳说过话，莱恩真的会觉得她是个哑巴！ 虽然两人的头发都是金色，但凯瑟琳的却更闪耀，也更自然，琪雅的头发则像是后天染的一样；最重要的是凯瑟琳的眼睛是北欧典型的眼睛，而琪雅的眼睛则是夜之城大多数人一样的棕黑色；两人的长相虽然都很漂亮，但并不像！她们真的是亲姐妹? 见莱恩问了邻居一些消息之后没有说话了，琪雅的好奇心似乎被勾起，要知道莱恩给他的感觉是基本上不会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感兴趣。 “我们的邻居有什么问题吗?” 琪雅好奇的看着莱恩，似乎是想得到一个自己认为有意思，满意的回答。 莱恩沉默两秒，点了点头。 第十一章 赛博精神病 “只是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在赛博精神病身上感受到过。”莱恩淡淡的说道，仿佛是在诉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赛博精神病？!” 琪雅差点惊呼起来，凯瑟琳也看向了莱恩。 赛博精神病可谓是夜之城所有人的一大噩梦了，当义体的使用率达到一定的程度，使用者的精神会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最终灵魂迷失，变成一台杀人的行尸走肉；有趣的是，哪怕当义体没有达到极限，如果精神遭受了巨大冲击，也会有几率变成赛博精神病。 “这么说我们很危险?”琪雅问道. “目前他还是在一个稳定的状态，至于到底会不会变成赛博精神病我也说不准。”莱恩回答道。 莱恩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证据，所谓的赛博精神病也只是凭感觉来说而已；莱恩的确遇到过几名赛博精神病，虽然没有与其交手，但他们的气息和精神状态却被莱恩牢牢记住；一般来说这些赛博精神病都是承受过重大的精神上的打击。 可现在的技术并不能提前预防和检测出赛博精神病，可能也只有发病前夕一小会时间会有征兆，但那时已经为时已晚。 谈论到赛博精神病，气氛忽然冷却下来，众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戴维刚刚已经通过荒坂调查出来了想买凯瑟琳性命的人，将信息发给了莱恩。 莱恩点开信息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夜之城一家娱乐公司的高层，有意思的是，这家娱乐公司是属于荒坂集团的子公司，节目靠着低俗下流赚足了眼球，夜之城的这类节目数不胜数，而且人们十分买账，乐在其中，只不过近来的流水下降了很多。 跟着资料一起发过来的还有一句话。 “你可别想着做傻事！他在荒坂后面的背景很深，他这家公司是归荒坂新闻管，都是一家人，可以让行动部的人试着接触一下！” “我不会的。” 莱恩回复到，回复完，他便退出了信息界面。 琪雅似乎是感受到气氛有些压抑，于是开口提议到。 “昨天不是说要请你吃糖葫芦吗?家里刚好有材料，给你做点?” 莱恩脑海中突然回想到昨天琪雅请自己吃馒头还逃单的样子，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琪雅。 琪雅似乎也知道莱恩心里在想什么，言语抵不过行动，一个糖葫芦成本也就一欧元左右，馒头要卖十欧元的确是有些贵了，至于为什么十欧元都要逃单，因为琪雅钱不够了。 琪雅起身去准备材料。凯瑟琳则只是乖乖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看起来在想些什么，莱恩见到琪雅忙碌的样子，开口问凯瑟琳道。 “你姐怎么这么喜欢吃糖葫芦？” “......” 回应莱恩的只有沉默，至于凯瑟琳衣服上lliy的签名他也没有自讨没趣去问。 琪雅怕莱恩和凯瑟琳有些无聊，便给他们打开了电视。 电视在沙发正对面的墙上，似乎有些老旧了，看起来不像是第四次公司战争后的产物。 “荒坂赖宣于近日签订了新的《新粮食法案》，该法案旨在保护夜之城粮食市场的稳定......” 电视上，，一个女新闻主持人正在播报最新的新闻，新闻页面右下角红色字体加粗的an两个字母格外惹人注意。 荒坂集团的新闻！也是那家娱乐公司的直属总公司。 “这个法案实施后夜之城粮食价格会上涨很多！该死的荒坂集团。”琪雅随口吐槽到。 夜之城有多少万市民?足足七百万!这其中的公司，帮派，以及其他夜之城特殊职业者能占到多少？五十万?还是一百万? 一个帮派的成员也不过区区几千人而已，而夜之城从事各行各业的人民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遵纪守法的夜之城公民真的有活路吗? 答案谁也说不准，但可以知道的是，对于帮派和公司的人来说夜之城那些普通的民众就像是牲畜一样，随意可欺，谁能保护他们?ncpd?还是天天收保护费的帮派成员?你的爸妈会因为自己踩死一个老鼠惩罚自己吗? 夜之城不仅仅只是赛博朋克们的天堂，还是几百万民众赖以生存的地方。 莱恩知道一个组织，他们比谁都对荒坂更加疼恨，自己当初第一个任务就是在夜之城抓捕那些人，如遇到反抗，就地格杀。 那些人逃的很快！莱恩记忆中最深的是一对男女；女的主动留下来为他们断后，结局显而易见的被莱恩轻易杀死，本可以逃掉的男的却跑了回来，抱着女人的尸体抱头痛哭，他一边流着泪一边说要为女人复仇，却轻易被莱恩制服。 莱恩没有杀他。 糖葫芦做好了。 琪雅端上桌，为了使糖浆快速凝固，琪雅还特地放在冰箱冰了一下。 莱恩拿起一根，吃了起来，外面的糖浆是冰凉的，吃进口里面竟然还有点烫。 但味道依旧不错，似乎眼前这个女人对做吃的很有一套。 “晚上还要去来生夜总会。”琪雅打开话题。 今天晚上是莱恩和鲁斯约定见面的时间；届时，鲁斯团队里的所有人应该都会到齐，凯瑟琳和琪雅也不例外，只是没想到三天时间，莱恩已经住进了琪雅的家里。 “下午我要去孤儿院一趟，你们两个怎么安排？”琪雅说到。 凯瑟琳很想跟着琪雅一起去，但她并不知道杀手什么时候会来......莱恩并没有告诉她全部的事。 仅仅是告诉她待在家里，自己会调查杀手的信息，然后如果他们找上门，自己会把他们全部解决，如果他们不来，莱恩会去找他们。 琪雅的身份在杀手眼里是凯瑟琳关系并不好的姐姐，而莱恩的身份是凯瑟琳关系并不好的的表弟；反正凯瑟琳平时对谁都冷淡，也不说话......莱恩并不是很担心琪雅的安全，杀手也不会多此一举对琪雅动手。 “来生吧，先去那里等着。” 莱恩回答道，他并不是真的想去来生，只是想把凯瑟琳丢在那，来生应该是荒坂塔除外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吧?不会有人会想在来生杀人的，让凯瑟琳自己在来生是安全的，网络黑客的单体战斗力不强，但在来生会有人保护她的。 自己再去见个人，顺便解决一下凯瑟琳的危险。 第十二章 来生夜总会 来生夜总会的入口藏在一个沃森街小唐人街的巷子里。 中午在琪雅家吃完饭后，琪雅就与莱恩和凯瑟琳分别，莱恩则带着来到了来生夜总会。 晚上，鲁斯会在来生的包间与莱恩见面，但现在时候过早。 “以前来过吗？” 莱恩对着一旁同自己并肩而行的凯瑟琳问道。 凯瑟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小巷子里走下一段阶梯，再走过一段不长的过道，便来到了夜之城最大的中间人聚集地，来生夜总会。 两人几乎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门口的保安也认识两人。 莱恩带着凯瑟琳坐到了吧台外的椅子上。 “这不是凯瑟琳妹妹吗?有些日子没见到了，以前跟你一起来的那个青色头发的女孩呢？” 酒保克莱尔一边擦着酒瓶，一边看着坐下的两人。 凯瑟琳听到青色头发的女孩的时候，莱恩明显感觉到她身体一颤，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克莱尔也感受到了凯瑟琳的情绪，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青色头发的女孩？ 莱恩联想到了那个青色图案的lliy。 “咦?” 克莱尔看向与凯瑟琳一同坐下的莱恩，说到。 “我肯定在来生见过你！但好像是很久以前了......” 莱恩笑了笑，说到。 “想不起来就算了吧，说不定你记错了呢。” 克莱尔没有深究，转而是对两人询问到 “想喝点什么？” 这时，莱恩的目光看向了吧台不远处半开放式包厢里的一对正在谈话的男女。 “那是罗格，我们来生夜总会的老板。” 克莱尔看到莱恩的目光，对他解释道。 “我知道...她旁边的那人是谁?看起来有点眼熟。” “那是v！夜之城的超新星！” 莱恩收回目光。 他该走了，他的其中一个安全屋离来生夜总会不远，他需要回去一趟，拿些装备和欧元。 顺便再解决凯瑟琳的麻烦。 见凯瑟琳和克莱尔认识，莱恩看着标价一欧元的可乐，若有所思。 突然，莱恩对克莱尔说到。 “给她来五十瓶可乐。” 说完，将可乐的钱转账给了克莱尔，然后自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来生夜总会。 留下克莱尔和凯瑟琳两人面面相觑。 “你朋友一直都这样的吗?” 两人沉默良久，克莱尔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 “不。” 一直没说话的凯瑟琳也终于开口，她看向克莱尔，对她说道。 “他不是我朋友。” ...... 莱恩走出来生夜总会，来到了街上。 沃森区是夜之城最为贫穷的地方之一，虎爪帮和漩涡帮盘踞在这个曾经繁华的地方，把这里变成了帮派间的战场。 小唐人街曾是市中心区的延申，有着摩天大楼和高密度的城区；这里曾经是夜之城合法买卖义肢和植入品的最佳去处...后来被新兴的歌舞伎区替代。 这里似乎是最能代表赛博朋克心中夜之城的地方；霓虹的灯光，高楼大厦下蜿蜒如迷宫般的小巷，以及充斥着绝望和悲伤的普通人。 “他妈的，一个合成肉饼你卖我五欧元？” 街头，一个浑身义体的虎爪帮成员踹到一个路边卖食品的小贩的小推车，食物撒了一地。 莱恩看见虎爪帮用自己强壮的义体胳膊像拎起一个小鸡仔一样拎起那个小贩，一把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原材料都涨价了......我也没有办法......” 话没说完，一巴掌就扇到了小贩的脸上，小贩瞬间几颗牙齿崩掉，夹杂着鲜血吐了出来。 “去你妈的，原材料涨价关老子什么事！” 随着一声枪响，小贩的脑袋如同西瓜一样炸开。 一旁的行人故意绕着道走，所有人都只是冷眼盯了一眼两人，便默默低头继续向前走去，连驻足看热闹者都没有，害怕下一个被一枪嘣了。 莱恩也是其中的一员. ncpd的警笛却突然进入众人的耳中，莱恩感到事情不对，加快了脚步。 果然，等莱恩走后不久，ncpd的警车便来到现场，要抓捕走那个开枪杀人的虎爪帮成员，结果当然是虎爪帮拘捕，两方开始枪战，本来只是几名虎爪帮成员与几名ncpd的枪战，但随着产生冲突，两边都呼叫支援，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冲突。 “特么的！今天ncpd的发什么疯？” 枪声传到一个街区外莱恩的安全屋内，似乎还是不小的冲突。 莱恩对此也感到惊奇，除了中央区和威斯布鲁克区之外，ncpd在其他区基本上都不会管事，一般都算是每个区的帮派自己管理自己的区域，两个互不冲突，井水不犯河水。 明天的头条一定是ncpd和虎爪帮今天在沃森区街头的枪战。 没有继续多想，莱恩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在安全屋的储藏处，拿走了一把口径较大的半自动手枪和一些现金，离开了自己的安全屋。 离开安全屋，枪声依旧不停，反而愈演愈烈。 随着莱恩不断前行的脚步，身后的枪声终于渐渐消失。 此时莱恩已经快步走过了三个街区，终于一家看起来年岁有些大的唱片店门口停下了脚步。 这年头，卖唱片的可不多了。 莱恩推门进去，唱片店大门上的铃铛作响。 店面并不大，左右四周都是放满唱片的架子，类似书店的布局，两个架子中间有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过道，过道的尽头是一个收银台，收银台后一名年轻的店员正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莱恩目标明确，径直走到收银台前，没有一句废话，对着正在埋头阅读着一本红色书皮的收银员开门见山道。 “我要见安东尼·马蒂亚尔” 年轻的收银员听到莱恩的话一愣，抬起头看到莱恩的面孔，努力确认自己记忆中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再三确认后，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回复到。 “不好意思，我要先问一下我们老板.....” “不用了，让他进来吧。” 收银员话刚说完，一道男人的声音便从他背后帘子后传过来。 “好的。” 听清这句话，收银员也没在阻拦，而是放下手中的书本，打开了收银台，对莱恩说道。 “这边请。” 第十三章 提线木偶！莱恩还是木宣? 莱恩走过收银员的身旁，掀开了他身后的帘子。 映入莱恩眼帘的是一段不长的走廊，昏暗的灯光和潮湿的空气，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古朴的木门，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 熟悉的走廊。 莱恩缓步走上前，不长的走廊寂静的只有他的嗒嗒嗒的脚步声。 “安东尼·马蒂亚尔” 打开木门，这是一个不大的防空洞一样的办公室，水泥的墙壁，办公室内没有一盏窗户，只有水泥墙上的通风口和天花板上发出黯淡光芒的吊灯。 办公室的两侧水泥墙前是两排书架，书架上堆满了连莱恩都没有见过的图书，透过书架，透过书架和书本的缝隙，便能看到后面石灰色的水泥墙壁。 办公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木制的办公桌，桌子上放满了小山般高的文件；办公桌后，一个银色头发，带着金框眼镜的男人正看着莱恩，他的身后挂着一张巨大的夜之城地图，地图上有很多地方用红色的记号笔圈了起来。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现在我应该称呼你莱恩?还是木宣?” 话音刚落，莱恩已经掏出手枪瞄准了安东尼的脑袋，随时都会开枪，黯淡的灯光打在莱恩黑色的衣服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前来索命的死神。 莱恩没有开枪。 “是莱恩啊，看来我运气不错。” 安东尼看见莱恩掏出手枪却并没有扣动扳机，脸上没有丝毫畏惧畏惧，反而是笑看着他。 “坐吧” 说着，安东尼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又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包印着黑色骷髅头图案包装的烟盒。 荒坂公司在日本地区特别发行的”死亡之吻”香烟。 “木宣喜欢抽的，我想你也应该喜欢。” “你在故意激怒我?” 莱恩看到那印着黑色骷髅头的香烟，动作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保持着瞄准的姿势，冷漠的看着安东尼。 而安东尼则是笑了笑，不管不顾，仿佛是根本不害怕莱恩的手枪一样，默默打开烟盒，自顾自点的点上火，自己先抽了一根。 抽了一口，安东尼看着莱恩的瞄准自己地动作，又看到了他冷漠的神情，突然大笑起来。 “你学不到木宣的冷血和疯狂，如果是木宣的话，现在我的脑袋已经开花了，哈哈哈哈” “木宣能够拿着枪抵着德里克，戴维，伊莎贝拉，或是你刚认识的那两个小妞，凯瑟琳和琪雅的脑袋，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你能吗?” 安东尼大笑着，看着莱恩，眼神里似乎充满了对这把莱恩的不屑。 他不相信莱恩真的会开枪！ 而莱恩正如他所料，听到他挑衅地话依旧没有开枪。 “怎么?你调查的很清楚，你想给十年前那个女的报仇？” “她不叫那个女的！她有自己的名字！她叫夏洛特·罗奇！” 安东尼听到莱恩说到那个女的，情绪突然失控，双手撑着办公桌，猛的站起，死死盯着莱恩的眼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到。 “她是英国人！2063年来到夜之城！她是自由和民主的斗士！四年的时间，她一共挽救了了七百二十六个夜之城即将崩溃的家庭！她带领着一批又一批的斗士反抗公司腐朽黑暗的统治，在2067年，被木宣那个恶魔杀死！” “哪怕将木宣的义体降级，夜之城能杀死你的人也屈指可数吧？” 莱恩听到安东尼的最后一句话沉默了，收起了手枪，坐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杀死夏洛特的不是莱恩，是木宣那个恶魔。 安东尼愤怒的说完，又见莱恩坐下，看到这张杀死自己爱人的脸！他但终究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坐回了自己位置。 的确，杀死夏洛特的是木宣。 “木宣要我们调查的事已经有了结果，你自己看吧。” 说着，将办公桌上一个塑料的文件袋丢给了莱恩。 莱恩一愣，他的记忆中没有丝毫关于这件事的记忆，他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这个文件，还有意外之喜? 莱恩一言不发的打开文件，尽量让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看到上面的信息，莱恩的手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很好奇在亚特兰大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两个月的事情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木宣明明在亚特兰大做出了这么一件大事，我们却调查不出丝毫的细节，伊莎贝拉陪在木宣身旁的吧？” 莱恩没有说话，自己的记忆根本就没有安东尼说的事，自己在亚特兰大与戴维分别后，留在亚特兰大休整了一个月，便收到了荒坂行动部部长的新任务，与里奇碰头。 莱恩在怀疑安东尼话的真实性，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自己的确是在被人牵着鼻子走！德叔?安东尼？还是安东尼口中的伊莎贝拉? 安东尼看着莱恩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他对着莱恩说到。 “你只不过是被蒙在鼓里的傀儡罢了！你最亲近的德叔在骗你！你真以为荒坂工业园里的东西和鲁斯意外拿到的那个生物芯片是为了干什么?” 安东尼近乎癫狂的看着莱恩，面部的肌肉都在随着他的话颤抖！ “为了彻底杀死你，为了彻底杀死莱恩！哈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你！莱恩！你只不过是二十几年前那场灾难产生的一个错误而已！木宣以为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彻底把你抹杀，想不到你只是陷入了沉睡！” “伊莎贝拉和徳里克在骗你！他们想杀死你！” “你在撒谎！” “是不是在撒谎你自己最清楚！德里克和伊莎贝拉不会想到，木宣会瞒着他们干了一件大事！如果不是木宣瞒着他们，你也不会同我见面！” 莱恩不知道他说的话的真假！但莱恩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里有什么东西被隐藏起来了!德叔会骗自己？如同父亲般对自己的德叔会骗自己？ 见莱恩沉默，安东尼更加欣喜，仿佛是猜中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他大笑看着莱恩。 “哈哈哈哈哈，鲁斯得到的生物芯片根本就不是为了减轻义体带来的副作用！德里克给你义体降级的目的也不是因为你快变成赛博疯子！而是怕你脱离他们的掌控！” 安东尼这么一说，莱恩记忆中德里克突然出现在亚特兰大给自己降级的事情就变得合理起来，而伊莎贝拉? 一个熟悉的名字，自己脑海中似乎有一个背影，一个女人的背影，但自己记不起来了！关于伊莎贝拉的记忆从来就不存在，他记不起来关于伊莎贝拉的一切！甚至自己在亚特兰大的记忆中，也根本没有伊莎贝拉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和戴维！ 安东尼在撒谎? 自己的记忆骗了自己？ 莱恩不知道！ “你是个疯子！” 莱恩突然对安东尼痛苦地怒吼道。 “哈哈哈哈哈！被夜之城最大的疯子称做疯子是一种荣幸！” 安东尼用自己的笑声回应莱恩。 “木宣的意志在影响你！你的潜意识告诉你你是为了完成木宣的事情！所以你才会对鲁斯和荒坂工业园的事这么上心！这和二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根本毫无关系！整个事情的计划都是临时突发的！只是为了杀死突然苏醒的你！” 砰！ 莱恩突然掏出本已收起的手枪，随着一声枪响，安东尼的肩膀上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肩膀流出。 “啊！” 安东尼尖叫一声，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肩膀，反应过来，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瓶定制的康而复外用喷雾，随着凝胶喷出，安东尼的鲜血也渐渐止住。 安东尼身上可没有什么皮下镀层，枪子轻而易举的穿透了他的身体，骨头变得稀碎。 “他在影响你！莱恩！” 莱恩一愣，突然反应了过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拔出枪，仿佛自己的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 “杀了他！杀了他！” 这个声音仿佛是有魔力一般，莱恩就真的像一个提线木偶般逃出了手枪。 一开始，莱恩本来瞄准的是安东尼的头部，但不知道为何莱恩的精神突然恍惚了一下，他在开枪的瞬间转移了枪口，这才只是打中了安东尼的肩膀。 “放下枪！” 先前在门口的收银员听到枪声，几乎没有犹豫，马上来到了办公室，推开门就看到了肩膀不断在向外渗血的安东尼和手上拿着手枪的莱恩。 “莱恩！我知道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木宣要的东西，你的事我会帮你解决！就像帮木宣那样！” “告诉我！莱恩！你想活吗？还是不明不白地死掉?拿到生物芯片后来找我！自由之翼能够帮你！也只有我能够帮助你！” ...... 莱恩走出唱片店，亲眼目送着安东尼被送上了一辆自由之翼组织的救援车辆。 安东尼不会被送到医院，而是会在自由之翼的内部诊所获得治疗。 至于安东尼说的话？莱恩无法确定到底是真是假；有可能真，有可能假，但莱恩更愿意相信安东尼绝对没有将全部实情告诉自己。 至于德叔，这个记忆里父亲一般的人，真的联合一个自己根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杀死自己？ 太巧合了！这一切仿佛是被人计算好一样。 遇到琪雅，潜入荒板工业园，凯瑟琳，想要杀死凯瑟琳的荒坂娱乐公司的高层，这一切就像是被计算好了的一样，一步一步引诱莱恩来到了自己记忆中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唱片店！ 见到了安东尼，安东尼的信息为什么这么准确? 自由之翼组织能做到这种程度?做不到！什么样的组织或人有这样的实力? 德叔？就算他想杀死自己，又凭什么能够指挥荒板行动部的部长亲自给自己下达命令？ 荒坂?安东尼不可能和荒板公司的人混在一起！ 安东尼知道的信息又是谁告诉他的？ 莱恩不知道！也毫无头绪！ 他甚至连自己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都没有弄明白，自己真的就算二十年前那场灾难产生的错误？ 自己存在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完成沉睡的木宣的意志？ 莱恩看过木宣让安东尼秘密调查的事情，二十年前的真相已经被重重掩埋，本来已经断掉的线索又重新联系起来。 鲁斯是一个突破口！当年的人虽然基本上死光了，但鲁斯却因为和原墨西哥帮分道扬镳逃过一劫！ 按照鲁斯跟原墨西哥帮帮主的关系，他应该是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 日色渐晚，夜之城的阳光也渐渐被霓虹的灯光替代。 该回去来生了。 第十四章 可乐攻势，鲁斯的计划！ 来生夜总会 琪雅在处理完孤儿院的事情之后，也来到来生，一进门就看见凯瑟琳一个人孤独的在吧台前独自喝着可乐，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可乐？” 琪雅坐到凯瑟琳身旁，看着她面前三十几罐已经喝完了的可乐，而在一旁还有十几罐没有打开过的可乐。 凯瑟琳见到琪雅，只是默默递了一瓶可乐给琪雅。 琪雅见凯瑟琳不说话，在心里倒也猜了个七八分。 “这些该不会全是莱恩给你点的吧?” 凯瑟琳委屈的点了点头，吧台里的克莱尔看到凯瑟琳委屈的样子，笑着对琪雅说到。 “莱恩一共给凯瑟琳妹妹点了五十瓶可乐，到目前为止凯瑟琳妹妹一共解决了三十六瓶，一下午的时间上了五到厕所。” 凯瑟琳听到克莱尔连自己上了几次厕所都统计了，小脸一红，委屈的低着头也不说话。 “我就说莱恩脑子不太好使......”琪雅小声嘀咕到，解决了手中凯瑟琳刚刚给自己的可乐。 就在琪雅喝可乐的时候，来生夜总会的大门再次打开。 两个如小山般的身躯惹人注目，那高大如金刚般的身材一眼就被琪雅注意到。 现在好了，有人来解决可乐了。 “鲁斯！蕾亚！这边！” 琪雅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一样，十分激动的对着刚进入来生的鲁斯和蕾亚挥手。一旁的凯瑟琳则是自己默默又干完了一瓶可乐。 鲁斯喝蕾亚刚刚走到琪雅的身边，就一人被琪雅塞了一瓶可乐。 “这是干什么？” “别提了，全是莱恩买的，今天晚上全喝可乐了！” 琪雅一边喝着手中的可乐，一边对鲁斯和蕾亚说到。 鲁斯和蕾亚则是一脸蒙圈的看向了凯瑟琳喝克莱尔，凯瑟琳只是低着头，而克莱尔则是笑着说到。 “本店一经售出概不退货哦！” 说罢，还向两人指了指桌子上剩下的十几瓶可乐。 “.......” 鲁斯看到吧台上几十瓶可乐的残骸，也是一愣，沉默良久，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定了一个隔音包厢，把可乐拿进去吧。” 经过几人的商讨，最终在蕾亚的主持下，一致决定让鲁斯一人把十几个可乐全部抱进包厢，在蕾亚的压迫之下，鲁斯只得一人抱着全部的可乐蹑手蹑脚向包厢走去。 “呦，这不鲁斯吗?怎么整起行为艺术了?” 鲁斯听到身后传来这句话，正愤怒的转过头想要呵斥出声的那人，结果回头一看，来生的女王罗格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鲁斯脾气再大也不可能对来生的女王动粗，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转过头默默抱着十几瓶可乐朝着包厢走去。 蕾亚看到鲁斯有些滑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从他的怀里拿出一瓶可乐，喝了起来。 鲁斯突然被蕾亚一拍，险些可乐全部掉在地上。 而蕾亚则是乐呵呵的说到“帮你减轻下负担。” ...... 包厢内，几人坐在环形的沙发上，对着沙发玻璃桌上的可乐发起了进攻。 多亏琪雅三人加入战场，凯瑟琳一下午没有干掉的剩下十几瓶可乐不一会就在几人的不断攻势下喝完。 而莱恩在几人喝完可乐后也终于姗姗来迟。 “莱恩，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你脸色不太好?” 琪雅出声问道，包厢内其余几人看去，却认为莱恩的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妥，倒是莱恩先被问住，愣了神。 “没有，凯瑟琳的事解决了。” 刚离开安东尼的唱片店不久，莱恩便收到了戴维的消息。 想要杀凯瑟琳的荒坂娱乐高层刚刚死于车祸，戴维还问是不是莱恩干的，因为这场车祸看起来就像是一场真正的意外一样，没有一点异常。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莱恩惊讶于安东尼的行动速度，同时也重新思考了安东尼的话，他觉得有必要去找戴维重新谈谈。 琪雅和凯瑟琳听到莱恩的话，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难不成莱恩下午离开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把事情解决了? “这就解决了?” 莱恩没有再说下去，看了眼琪雅和凯瑟琳，又转过头对着另一边的鲁斯说到。 “有时间再跟你说，现在还是先谈谈荒坂工业园的事吧。” 鲁斯听到莱恩的话，向他介绍起了一旁的蕾亚。 “这是蕾亚，这次行动的具体细节就算她策划的；蕾亚，这就是我给你提到过的莱恩。” “莱恩，先前的事还没谈完，不妨说说你的条件到底是什么？我欠你两个人情，你提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不急，先说说你们的计划。” 鲁斯听到要知道自己的计划，下意识的看向了蕾亚，而蕾亚则是对着鲁斯点了点头。 见到蕾亚点头，鲁斯将早已准备好的芯片拿出，递给了莱恩。 莱恩接过芯片，插入了自己的读卡槽，开始阅读起来。 “有了你提供的资料，荒坂工业园的守卫和警戒点都已经被我们摸透，届时，鲁斯和我还有我们团队的另一位成员泰德会同同我们一起潜入荒板工业园。” “我们得到可靠情报，荒坂科技部最新研发的超级能源，β5将暂时存放在那里，而我们的目标，正是β5。” “我们通过你的情报，又去荒坂工业园踩了点，规划出了一条可行的路径，到时候我们会让一个人先行潜入荒坂的分控室，让内部的网络与琪雅建立链接，届时，琪雅会帮我们暂时瘫痪监控和报警系统，潜入荒板工业园后盗取β5。” 鲁斯身旁的蕾亚看着莱恩的瞳孔变成橙黄色不断闪烁，在他阅读计划的同时又简单给他讲解了一遍。 终于，莱恩停止了阅读，将芯片从自己的后脖颈上拔了下来，还给了鲁斯。 “你们的计划应该是可行的，潜入分控室的那人有人选了吗？” 听到莱恩的话，蕾亚沉吟两秒，还是开口回答道。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们团队的另一位成员，泰德。”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和你们一起行动，而帮你们潜入分控室的人，可以换成我和凯瑟琳” 莱恩语出惊人，尤其是最后的一句凯瑟琳，让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琪雅和凯瑟琳。 鲁斯思考了一会，还是开口说到。 “凯瑟琳能走出阴影重新行动，我们还是很高兴的；莱恩的身手也是我们也是有目共睹，只是......” “等琪雅连接上分控室的网络你们再行动，我和凯瑟琳需要到荒板的中央区去一趟，那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而分控室又恰好在燃料区和中央区的中间位置。” 听到莱恩的话，鲁斯也不再犹豫，一旁的蕾亚也认为计划可行，于是鲁斯便对莱恩点了点头，代表着同意了莱恩和凯瑟琳加入了这次行动。 “几个星期之后，荒坂华子出现在夜之城的祭典上，那时候荒坂集团的注意力将集中在祭典和荒坂华子身上，荒板工业园的守卫也会减弱，那时候室我们动手的好时机。到时候，我们会提前与你联系，再做一次准备。” 鲁斯说到，而莱恩听完，也是点了点头。 “有两件事想和你单独聊聊” 莱恩又突然开口对鲁斯说到，鲁斯正打算起身，听到莱恩的话先是一愣，不过还是很快答应下来。 “好。” 第十五章 卡斯特罗和Lliy 莱恩和鲁斯目送着琪雅的等人离开包厢。 莱恩最坐在靠门的位置，而鲁斯坐在环形沙发最里面的位置，两人刚好是面对着的。 “说吧！莱恩小子，有什么事想问我？我要是知道一定会告诉你！” 见琪雅等人都已经离开，鲁斯先开口对莱恩说道。 “你前几个星期劫了一批荒坂军工的武器，现在还在你手上吗？” 莱恩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但没有先提旧墨西哥帮的事。 “还在我的手上，不过那是瓦伦蒂诺帮想要的东西，我建议你最好别打它的主意。” 瓦伦蒂诺帮? 瓦伦蒂诺帮的成员大多数都有墨西哥血统，帮派的文化也是以墨西哥文化为主，而瓦伦蒂诺帮的前身就是鲁斯曾经待过的就墨西哥帮。 莱恩听到鲁斯提到瓦伦蒂诺帮，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瓦伦蒂诺帮会不会也是为了得到生物芯片？ 那瓦伦蒂诺帮的消息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希望能从里面挑选一件趁手的武器，荒坂工业园有可能会用到。” 莱恩试探性的问道，他想知道鲁斯知不知道生物芯片的事情。 鲁斯思考了两秒，还是开口说到。 “只挑选一件的话，可以。” 不知道？ 那为什么鲁斯直到现在也没有将武器交给瓦伦蒂诺帮？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吗？ 荒坂行动部，荒坂情报部，德叔，安东尼还有瓦伦蒂诺帮！ 他们似乎都知道生物芯片的存在，并且都想争夺它。 安东尼会不会也只是想借自己之手先行拿到那枚生物芯片? 如果德叔拿到生物芯片是为了杀死自己，那其余人拿到生物芯片又是为了什么？ 生物芯片到底有什么作用?! 莱恩陷入了沉思，好一会，他才重新抬头看向鲁斯开口说到。 “还有一件事，卡斯特罗旧墨西哥帮帮主，你还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吗?” 提到卡斯特罗这个名字，鲁斯也是明显楞了一下，半天才回过神，只是摇了摇头，神色似乎有些悲伤。 “不清楚，卡斯特罗对于我来说就跟哥哥一样，但我离开旧墨西哥帮的时候他还活着，来到夜之城两个多月后，我才从来到夜之城的其他墨西哥帮成员口中知道了他的死讯，这两个月我联系不上他，现在回想起来，他那时可能已经不在了......” “那你离开的时候有觉得他有什么反常的吗?例如见了什么人，对你们的态度有没有什么变化。” 莱恩似乎有些不死心，继续追问到，虽然这是再从鲁斯口中的到有价值的情报存在的可能性很小。 鲁斯回忆了一会，开口说到。 “他见了什么人具体我也不清楚，态度的话.....也没有什么变化，硬要说反常的话可能就是我提出要离开的时候他很爽快的同意了吧，而已好像还希望我快点走，当时我也是离开心切，没有在意这些，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他的态度确实有些反常。” 有问题！ 墨西哥帮的帮派文化是非常讲究义气和感情的，鲁斯作为曾经墨西哥帮的二当家，身为老大的卡斯特罗不但没有挽留鲁斯，反而是催促他快些走，太反常了！ 卡斯特罗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或许知道自己快死了，或许知道旧墨西哥帮很快会莫名解散，重组成现在的瓦伦蒂诺帮，所以他才感觉催促鲁斯快走，实际是在保护他！ “2056年8月，你是不是参加了卡斯特罗组织的一次针对荒坂集团分公司的行动?” “2056年8月？对！那次行动很奇怪也很突然，似乎就像是临时起意，而且单纯为了攻击荒坂集团而攻击一样，没有任何计划和目的，而荒坂集团事后也没有对我们进行清洗！不过当时我只是外围负责接应的人，并没有直接参加袭击行动。” “那参加袭击的人都还活着吗?” 莱恩似乎再次抓到了一个突破口，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还是能够查到一些东西。 “不知道，但这些他们的消息瓦伦蒂诺帮的人应该知道一些。” 莱恩也通过鲁斯知道了一些旧墨西哥帮的事情，在结合安东尼提供的情报，如果无误的话，当年的真相很快就能呼之欲出，莱恩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现在重要的是，安东尼跟自己说的事情！ 莱恩起身，感谢鲁斯今天能够将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你救我的命，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鲁斯说到，两人离开包厢，在来生夜总会的门口分别。 “行动开始之前我会联系你，你能让凯瑟琳重新参加行动，我和蕾亚都觉得很开心，lliy的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参加过我们的行动了，只是偶尔琪雅会拉着她在一些交易的时候露面。” 听到鲁斯的话，莱恩却说到。 “这件事也是她自己提出来了，我也没做什么，至于lliy的事是?” “lliy的事凯瑟琳和琪雅没跟你说吗？” 鲁斯有些疑惑的问道，说着从包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自己抽了起来，抽了一口后，鲁斯继续说到。 “凯瑟琳和lliy都是琪雅收养的妹妹，她们两个一个是网络黑客，一个又精通进格斗和枪械，以前是一对很好的搭档。” “性格互补又加上年龄相仿，她们平时都待在琪雅身边，日子久了，她们也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可惜的是，后来一次行动lliy为了保护凯瑟琳永远留在了那里，而凯瑟琳也认为是自己害死了lliy，至于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但从那次以后也再也没有参加过我们的行动了，而是将自己整天关在家里，在琪雅的开导下才偶尔会和我们一起出去。” 鲁斯说完，丢掉了手中的烟，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夜之城一半的人似乎是一群狼心狗肺的家伙，另一半又是一群重情重义的人，他们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而这种生存方式最终也会成为他们死亡的方式。” “莱恩小子，你又是以那种方式生存在这座吃人的夜之城呢？” 莱恩没有回答鲁斯的问题。 沃森区的街上，漩涡帮的改造车辆飞驰而过，ncpd的警车警笛大作紧紧跟在后面。 漩涡帮的车窗摇下，两把自动步枪从窗口伸出，对着后方的警车毫不犹豫的开枪直到清空了一整个弹夹。 子弹只是在警车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划痕，纷飞的子弹却让街上的路人死伤惨重。 垃圾堆旁失去母亲的孩子抱着被子弹击中的母亲尸体痛哭，垃圾堆里还有一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掏空内脏已经发臭的尸体。 这座城市七百万民众正在慢慢死去，夜之城也会随着他们渐渐死掉。 第十六章 消失的记忆 莱恩在自己的安全屋醒来。 夜之城的早晨，底层的贫民已经开始为了一天的生计开始忙碌。 莱恩昨晚与鲁斯分别后，特意去买了一个电脑，脑机只能够接受短信和查看芯片上的信息，自己的确应该学着使用那些电子产品上网了。 “昨日ncpd沃森区新的总督维德警督开展了一系列针对虎爪帮违法行为的行动，抓捕了五十余名虎爪帮成员，当场击毙了二十余名虎爪帮成员。” “荒坂娱乐高层卡尔德死于一场车祸，荒坂娱乐股票产生下跌。” “荒板赖宣签订的《新粮食法案》于今日正式开始实施......” 莱恩浏览着新闻，看到沃森区ncpd新总督维德开展行动的成果，还是不由得一愣，老三真猛啊！ 帮派和ncpd之间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虎爪帮一天就损失七十多名成员，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得。 虽然ncpd背靠荒坂，但今天能动虎爪帮，明天就能对瓦伦蒂诺或者六街帮，漩涡帮的其他帮派动手，夜之城的势力格局很有可能改变。 尤其是在荒坂三郎刚死不久，甚至荒坂集团内部还比较动乱的情况下。 关掉电脑，莱恩没有忘记今天应该去做什么，再去找一下戴维，和他对一下自己记忆中新亚特兰大发生的事。 至于安东尼说的到底对不对，还有待莱恩自己去考证。 木宣！这个意识存在于自己的身体，莱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具身体就有了两个独立的人格。 与外来灵魂的入侵不同，莱恩的身体的情况更像是人格分裂。 莱恩与木宣共享着同一个记忆，甚至有时候莱恩也不知那些事是木宣做的，那些事情是自己做的，仅仅只能靠行事风格来分辨！ 如果按照安东尼的说法，那自己在过去的十几年一直在沉睡，但若真是木宣在十几年间都掌握自己的身体，那自己过去记忆的行事风格却又不像是木宣的所作所为。 难道自己的记忆被修改了? 有这种可能！莱恩能感受到自己的记忆明显缺失了一部分，无论怎么回想都回想不起来，反而会让自己头疼，就像是被人可以隐藏了起来，在安东尼提到伊莎贝拉的时候突然松动了一下，又瞬间被继续封存。 但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测！ 事情的真相如何只能靠证据说话。 莱恩依旧穿起那件黑色风衣，又在安全屋的贮藏处拿了几千块欧元的现金，然后离开了安全屋。 电车依旧是夜之城最方便快捷的出行方式，无论是公司的员工抑或是其余夜之城的平民都喜欢乘坐电车出行。 电车出事的概率比汽车出事的概率低多了！ 谁也不知道自己本来哼着小曲，载着老婆，开着汽车，然后一旁本来行驶的面包车突然冒出一个杀马特发型的帮派成员拿着机枪，然后在大街上开始枪战！ 这种事情在夜之城数不胜数。 所以电车也是莱恩最为喜欢的出行方式。 三十分钟后，在日本街站下车，莱恩又来到了这个热闹的地方。 德叔的诊所在日本街入口处不远的小巷，而戴维的居酒屋则是在日本街深处的小巷子里，日本街巷子很多，蜿蜒如迷宫般，一旦脱离主路，很有可能会在条条的小巷子里迷路。 入口，依旧有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而他的周围依旧有一些人在看着这边。 这个市场这么火热吗? 莱恩想到，既然靠乞丐找冤大头的方法赚钱，那日本街的市场空出来就会有新的人填补上市场的空白，除非这个方式不赚钱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才会停止，否则日本街口永远都会有乞丐，也有永远都会有冤大头上当被杀。 莱恩看着这个小乞丐，似乎是想起了那个亲手死在自己刀下的小乞丐，在杀她的前一刻，她对着琪雅说的话是。 “谢谢” 莱恩没有管那个新的乞丐，给他施舍不仅仅是害了他，更是害了自己。 走过日本街复杂的地形，莱恩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居酒屋。 琪雅上次就是在这个地方吃个馒头还逃单的！ 莱恩走进居酒屋，店内依旧没有一个食客，居酒屋的窗户上却多了一盆金黄色的菊花，菊花旁还有一个胶囊一样的铁盒子。 “那是那个小乞丐的骨灰，你要不要把它拿走?” 戴维看到莱恩进门便看见了骨灰，便开口说到。 “不用了，就跟这盆菊花放在一起吧。” 莱恩则是淡淡摇了摇头。 “我去，我们可真他妈倒霉！本来信息中间人都发给买家了，接过买家突然死了！钱也拿不到了！” 戴维骂骂咧咧的吐槽到，莱恩听完戴维的话，二话没说，从风衣的包裹里拿出五千欧元，直接拍到了居酒屋的桌子上。 “我去！你是我亲大哥！” 戴维看到这五千块钱的现金，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以前就不是吗?”莱恩突然问道 “以前是，现在更亲了！我终于知道你工资哪去了，都换成现金了吧?” 莱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开口说道。 “多的就当份子钱了！” “行！吃席的时候再交个伙食费就行了。”戴维则是半开玩笑似的说到。 “你来是拿武器的?还没下来，至少得等到明天了！” 戴维问莱恩，说着又拿出几瓶冻啤酒和鸡肉串还有一个馒头。 “这次让你吃个饱！” 莱恩笑了笑，接过了戴维递过来的食物，边吃边说道。 “这次来是想问点东西，关于我们几个月前在亚特兰大的时候发生的事。” “问那些事干嘛?”戴维则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为了确认一下.....我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些东西......” 莱恩回答道，和戴维分别后，自己还留在亚特兰大待了一个月，而这一个月的记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最后的记忆只有德叔突然出现在亚特兰大，给自己的义体降级，并告诉自己如果不将义体降级，自己的精神很有可能受到影响，然后便收到了荒坂行动部部长的任务，回到夜之城与里奇一起去见了鲁斯。 “我去！你不会失忆了吧?让我想想啊.....我和你一共在夜之城待了三个月，我走之后你还待了一个月，我待了三月，你待了四个月。” “我和你待在一起的三个月，我是在休假期间，结果在沙滩上偶然遇到为了执行任务也来到亚特兰大的你，特么的！你非要拉到我一起，还说我们是好搭档！老子的假期就被你毁了......” 执行任务？ 戴维说的自己脑中都有印象，自己确实是为了执行荒坂行动部的任务才来到了亚特兰大，也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在沙滩上碰到了戴维，这些自己都记得很清楚。 可我在执行什么任务? 想不起来了！ 只知道我在执行荒坂的任务，可是任务的内容，具体的任务细节全都像是忘记了一样！ “戴维，你记不记得我当时执行的是荒坂的什么任务？” 戴维听到莱恩的话，先是一愣，又突然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到。 “这次任务十分特殊！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是只要你配合我完成了，荒坂会满足你一切要求的！” “这是你的原话。” 戴维的语气又恢复正常，对莱恩说到。 不记得了！ 自己什么时候对戴维说过这话？ “这话我是什么时候给你说的？” 莱恩突然问道，戴维则是回忆了一下。 “就分别的那天！我一路上都忍住了，因为我本来不应该参加这次任务，荒坂默认我还是在休假，我害怕受到荒坂的惩罚就一直没问，最后一天实在忍不住了。” 分别那天！ 也是从那天之后，自己的记忆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莱恩感到有些头皮发麻，是木宣对他说的? 可分别那天除了这段记忆自己其他的记忆明明都记得很清楚！ 沉默良久，莱恩才再次开口。 “在亚特兰大，有没有一个叫伊莎贝拉的女人跟我们一起?” 第十七章 消失的记忆（2） “伊莎贝拉?反正我跟你一起的三个月只有我们两个。” 戴维说到，不过很快他又补充了一句。 “难不成是我走后一个月你新交的小女友?看不出来啊莱恩，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莱恩再次陷入了沉思。 按照安东尼的意思，自己在亚特兰大两个月的时间和那个叫做伊莎贝拉的女人一起干了一件大事。 可自己在亚特兰大待了四个月，其中三个月的记忆都是有的，时间根本对不上！ 再者，安东尼说的大事是什么事? 拳赛?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且自己获胜途中就被戴维拉走了，最后的冠军也是顺延，虽然算是个比赛事故，但也算不上大事。 可自己为什么参加拳赛? “戴维，你记得我为什么会参加拳赛吗？” 戴维听到莱恩的问题，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不知道！稀里糊涂你就拉着我去了！你只说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看来戴维也是一问三不知，去亚特兰大的任务和参加拳赛为了什么很重要！这也许能解释木宣到底干了些什么。 也有一种可能，安东尼在骗人！ “我说，你该不是真的失忆了吧?会不会是德叔给你义体降级的时候手术出了什么问题?你要不要去找德叔看看？” 莱恩摇了摇头，说到。 “暂时不打算去德叔那里，以后再说吧！” 等等！ 戴维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义体降级了的? 莱恩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义体哪怕降级也是属于荒坂内部的系统，以戴维的权限根本没办法查看自己义体的信息，而且为了防止引人注意，自己义体的降级都是用的是外观相同的低等级义体。 “你是怎么知道我义体降级了的？” 莱恩沉默两秒，还是开口问到。 “说来也巧！刚好是我开这家居酒屋的第一天，我在日本街口碰到了急匆匆的德叔，我便问德叔这么急匆匆去哪里，他说你在亚特兰大的义体出了些问题，必须要进行降级，否则会影响你的精神！” “我当时也挺担心，但也联系不到你！上次你来居酒屋我见你一切正常也就没有多问。” 戴维回答道。 莱恩听完沉默。 到底是安东尼在撒谎还是德叔故意在戴维面前演出来的? 莱恩总感觉这背后还有一双隐藏的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今天我问的东西你暂时不要和德叔说。”莱恩对戴维说到。 “好。” 戴维觉得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咱们认识也有十几年了吧?” “对！十七年了，从你九岁进荒坂的特训营第二个月开始！那时候你还是第一！我还是倒数第一！” “当时我因为成绩差，所有人都瞧不起我，都是冷眼旁观，只有你走到我的面前，把我从泥泞中拉起，并告诉我要是这个世界瞧不起你，你就努力站起来，对着这个操蛋的世界竖一个中指！” 莱恩记得！ 记得很清楚，这件事是他做的出来的，绝对不是木宣那个冷血的混蛋干的出来的事。 仔细回忆，自己干的很多事和木宣的处理方式并不一样！ 莱恩和木宣的记忆相通，但处事方法却大有不同，这也不像是单纯的人格分裂，一个人格代管一段时间身体。 直到一个月前！直到在亚特兰大失去那一个月记忆之前！ 在那之后，木宣或者莱恩就真的分裂成了两个独立的人格，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自己一个很重要的记忆中的东西似乎也被隐藏起来，但所有的记忆自己却又都能回忆起来，只是感觉少了一个人...... 木宣会不会突然又出来接管身体? 莱恩不知道，如果按照安东尼的说法，之前的十几年自己都在沉睡，而在亚特兰大，却是木宣进入了沉睡。 安东尼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莱恩觉得这件事越想越复杂，但莱恩却感觉，在见到安东尼之前，在他告诉自己一切之前…… 自己觉得一切正常，从来没有感觉缺失过记忆，但是只要仔细一回忆，却能发现自己缺失了很大一部分记忆。 就像是莱恩在潜意识里回避这些，莱恩的潜意识似乎在告诉他一切正常。 莱恩看着桌子上已经凉了的鸡肉串，只觉得现在自己似乎是进入了一盘棋局，而自己就是那颗重要的棋子，周围的人则是引导着自己走向下一步。 所以，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 弄清楚生物芯片到底有什么作用！ “戴维，行动部部长克拉克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要找回鲁斯拿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戴维听到莱恩的话，愣了一下，回答道。 “不就是几周前的那批军火吗?具体克拉克也没有提到，就只说了那批军火。” “情报部部长荒坂姬月突然出来搅局，克拉克没有什么动作吗?” 莱恩继续问道，而戴维听后只是让莱恩别瞎操心。 “别说了！荒板三郎死之后，他们一个二个正争先恐后的给荒坂赖宣表忠心呢！哪有时间管我们，要不是你前几天要申请武器，可能他都把我们忘了！” 戴维的回答让莱恩再一次思索起来。 似乎克拉克和荒坂姬月最近确实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了，他们貌似对生物芯片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对了！前几天老三主动申请调到了沃森区担任新的总督！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非要跑去那些ncpd势力不强的区去整顿帮派！听说他才被ncpd总警督大骂了一顿，并且把他撸到一个暴恐机动队里当队长了，美其名曰让他冷静冷静；你也知道老三这个人一直嫉恶如仇，看不惯帮派的所作所为......” 莱恩想起了早上看的新闻，沃森区的新总督维德，也是当年荒坂特训营里的第三，也是他们三兄弟排行老三的那个人，这些年自己没怎么和他联系过了，连他的消息也少有听到，上一次也是在戴维这里。 起身，荒坂工业园行动之前，鲁斯不会把自己带到藏武器的地方，莱恩自己也明白鲁斯不会马上带自己去。 趁着这几个星期的时间，他要去调查一下生物芯片的事，还有在亚特兰大的事。 “谢了戴维，你帮我旁敲侧击看看荒坂行动部那些人，看看能不能知道我去亚特兰大的任务到底是什么......还有就是今天的谈话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今天也从来没有来过你这里。” “放心吧！你真失忆了我建议还是去义体医生哪里检查一下，不是一定要去德叔那里，其它水平差不多的义体医生其实也一样的！” 莱恩点了点头，离开了戴维的居酒屋。 但生物芯片的事似乎还是没有头绪，自己对此似乎无从下手。 总不能直接去问德叔把？ 就在莱恩刚走出居酒屋不久，他的的脑机通讯突然响了起来。 是琪雅那个女人打来的电话。 第十八章 荒坂特工特训营第一的含金量 看到是琪雅的来电，莱恩还是犹豫了一下接不接。 这个女人不仅胸大无脑，而且还喜欢坑人，从小乞丐再到炸鸡，跟这个女人打交道就会惹上一身麻烦，而且还喜欢叫自己弟弟，试问哪个在夜之城混的边缘人会喊公司狗弟弟? 独此一份了！虽然琪雅不知道莱恩身份。 犹豫过后，本着荒坂工业园之前负责到底到底的心态，莱恩还是接通了电话。 “莱恩弟弟！出事了！” 琪雅大大咧咧的出现在莱恩的视网膜的投屏上，胸大无脑的样子，还有左手白色的机械义肢。 “又怎么了?” “还记得之前我们那个酒鬼邻居吗？就你说给你感觉像是赛博精神病的那个。” 琪雅在电话里说到，至于那个酒鬼邻居，莱恩是有印象的，那个酒鬼给他的感觉只有在其他的赛博精神病身上见过。 “怎么?他变成赛博精神病了？” 莱恩问道，不过他也知道不可能，如果那个酒鬼邻居真的变成赛博精神病的话，他们那一栋楼甚至一个小区的人都会被他杀完，尤其是和他还是一栋楼的琪雅更是首当其冲。 “那倒不是，荒坂特工的人几个小时前突然上门找他。” 荒坂公司?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那个酒鬼就是荒坂公司的辞退员工吧，荒坂特工来找他干嘛。 “然后呢？他被带走了？” “没有！他把找他的三名荒坂特工打成一死两伤！然后逃走了，但应该还在小区附近。” 莱恩听完沉默了，能将三名荒坂特工打的一死两伤，可见这个酒鬼的战斗力之强。 琪雅这个邻居肯定也不是荒坂的普通员工。 最关键的是，本来这个酒鬼的精神就处于崩溃的边缘，现在被荒板特工一刺激，变成赛博精神病可能也是很快的事了。 麻烦了。 琪雅和凯瑟琳现在待的地方很危险，保不齐那个酒鬼还待在附近的。 琪雅和凯瑟琳现在可不能死！ 于是莱恩开口道。 “我马上过来。” 琪雅听到莱恩的话，琪雅也是松了一口气，对他说到。 “鲁斯和蕾亚他们去瓦伦蒂诺帮了，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们，只有靠你了莱恩弟弟！” 去瓦伦蒂诺帮了？ 真会挑时间！莱恩现在的首要目标应该是保全琪雅和凯瑟琳，否则不仅鲁斯的生物芯片会泡汤，荒板工业园的事也会泡汤。 来不及多想，莱恩这次为了速度快些，乘坐的是夜之城的出租。 坐电车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出租只用了半小时就跑完了，只不过收费有点贵。 来到琪雅的楼下，楼梯间那个酒鬼平时喝酒的酒瓶还散落在楼梯上，那个酒鬼却不见了踪影。 来到琪雅的楼层，整个楼层的墙壁上多了一些新鲜的血迹和搏斗的痕迹，像是酒鬼待在家中，开门的后在楼道内同荒坂特工发生战斗的样子。 敲响琪雅的门，依旧是猫眼动了动，随后大门打开。 “莱恩弟弟，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家里就两个弱女子我们有多害怕！” 琪雅说着，莱恩看到了她左手白色义体拿的自动步枪，还有里面沙发上的凯瑟琳，也抱着一个大口径的狙击枪。 “......” 莱恩不知道她们枪法如何，但她们毕竟是网络黑客，那怕有管制的枪械精通芯片战斗力也不强，枪械的后坐力足以让她们的小身板吃不消了。 可能琪雅的手部义体还能起点作用。 至于凯瑟琳那样子拿大口径狙击枪？算了吧！当成烧火棍用还差不多。 “你们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的赛博疯子邻居应该还在这附近。” 莱恩对着两人说到。琪雅听完，则是无耐的摇了摇头，说到。 “那个疯子打伤荒坂特工之后，荒坂的人还来了几波，把没死的特工带走后又和我们这个邻居了解了一下情况，当时他们战斗的时候我就在猫眼看着。” “荒坂特工的枪根本就打不穿那个酒鬼的义体！，倒是那个酒鬼轻而易举就从三个人的包围中突破了！” “荒坂的人问完后让我们就待在家中，我也觉得待在家中最安全，毕竟出去有可能遇到那个赛博疯子，可他能不能打穿这个大铁门还是个问题。” 说着，琪雅还像莱恩重新展示了一下自家的铁门。 “其实我最担心是两个街区之外的孤儿院!” 琪雅忧心忡忡的说到。 “说是两个街区，但是其实从这里到孤儿院也就五分钟不到的路程，我害怕那个赛博疯子跑到孤儿院附近去！” 莱恩听着，又看了看琪雅家厚重的大铁门。 确实，经过荒坂特工的耽搁后，出门确实是有一定的危险的，还不如待在家里，至于那个酒鬼赛博疯子能不能打开这道大铁门? 莱恩不知道，但从荒坂特工的手枪根本打不破酒鬼的义体，莱恩知道这个酒鬼的义体绝对不是什么便宜货色，从防御方面来说，至少比自己义体降级后的防御差不多，甚至更强。 普通荒坂的辞退员工会有这种义体？莱恩不信，荒坂特工找上门也肯定是为了什么事情，不可能无缘无故上门。 而这一片厂房和居民区并立，想找到那个酒鬼也绝非容易的事，最重要的是，从目前酒鬼的战斗力来说，莱恩并没有把握在他变成赛博疯子的前提下战胜他。 莱恩听到琪雅的话，明白她是担心孤儿院，那个酒鬼的房间应该也已经被荒坂后来的特工搜寻很多遍了，自己再去查看一遍意义也不大。 要跟着琪雅和凯瑟琳去孤儿院吗? 莱恩有些犯了难，他的目的是不希望琪雅和凯瑟琳现在死掉，可如果还要保护孤儿院的人......要是赛博疯子真的出现在孤儿院，莱恩有信心自己全身而退，可琪雅和凯瑟琳还有那些孤儿就难说了...... 犹豫两秒后，莱恩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联系荒坂的人！ 反正自己也是荒坂的特工，哪怕就是现在的酒鬼打死荒坂特工，也足以让荒坂出人通缉他，自己作为荒坂的高级特工，叫个暴恐机动队来不过分吧? 想到着莱恩还是答应和凯瑟琳和琪雅一起去孤儿院。 暴恐机动队效率很快，莱恩通过脑机联系后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这一片区域对酒鬼展开搜查。 加上酒鬼本来就是荒坂的通缉犯，再加上荒坂高级特工的亲自联系举报其成为赛博精神病的可能，酒鬼的落网也只是时间问题。 琪雅见莱恩答应，招呼凯瑟琳赶紧出发，又询问了莱恩一下。 “莱恩弟弟需要挑点武器不？” 莱恩看到琪雅手中的自动步枪又看到了凯瑟琳的狙击枪，还是点了点头，自己的小匕首虽然锋利，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琪雅见莱恩点头，将他带到了厨房的橱柜前。 打开橱柜，里面放的不是各式各样的调味料或者餐具，而是琳琅满目的武器。 几乎整面墙的橱柜里放的都是各式各样的武器。 莱恩首先挑中的是一把武士刀，自己义体降级前用的就是武士刀。 顶级的皮下镀层加上军用的斯安威斯坦，以前的莱恩几乎是靠着一把刀一路砍出来的。 懂不懂荒坂特工特训营第一的含金量啊?几乎荒坂的军工顶级的资源都倾斜在他们的身上，每一期荒坂的特工特训营以后出来的都是荒坂战斗力的顶尖，当然天花板是亚当重锤。 现在莱恩的义体降级，斯安威斯坦也被拆除，其余的义体也统统降级，成为赛博疯子是没机会了，战斗力也是呈几何下降了。 最终，莱恩还是挑选了一把口径稍大的步枪，有总比没有好，虽然莱恩最擅长的是刀剑，但枪法也依旧不差。 莱恩挑选完成后，琪雅带路，一行人朝两个街区外的孤儿院前进。 第十九章 孤儿院的孩子们 d5铜斑蛇全自动突击步枪，从夜之城一直到津巴布韦，几乎有冲突的地方就会有这把步枪，口径比一般步枪大，杀伤性也更为强悍，最难能可贵的是能适应各种复杂的环境。 但莱恩不知道自己挑选的这把d5铜斑射能不能击穿那个酒鬼赛博精神病的皮下镀层。 莱恩跟随在琪雅和凯瑟琳的身后，街上很少有行人，刚才荒坂和酒鬼的动静并不小，人们听到枪声，下意识就找地方躲起来，命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对于夜之城还有家庭的人而言。 五分钟的路程并不长，但两个街区外已经到了废弃的厂区，而琪雅的孤儿院也正是被一片夜之城曾经的厂区包围。 “以前夜之城的中心工业区都汇聚在这一片，再沿着这条路走几分钟，就能到科罗纳多农场区的地界。” 琪雅对莱恩说到。 圣多明哥被划分成了河谷区和科罗纳多农场区。 河谷区便是现在莱恩所在的地域，废厂与高楼并立，以前是夜之城的中央工业区，如今的厂房倒是废弃了一大半，而科罗纳多农场区却是秩序井然，六街帮的手只在河谷区，没有伸到科罗纳多农场区来。 科罗纳多农场区也是河谷区那些工人的家，这里屋舍俨然，自己自足，白色的篱笆和绿色的草坪围绕这里房屋，这里也有着完善的生活系统，医院，学校，商场，这里的生活就像是二十世纪早期的美式传统社区生活。 “以前河谷区因为工厂的原因，污染十分严重，最严重的时候，在这里出生的孩童几乎有四分之一都是畸形，而最终让夜之城关闭这里工厂的原因不是因为那些官员们看到畸形的孩童善心大发，而是因为有一天河谷区的污染终于飘到了夜之城的中央区。” 琪雅语气中带着愤怒，一边在前走着，一边给莱恩讲诉着这些工厂的历史。 “那些畸形孩子的父母因为工厂的大量关闭，大量下岗失业根本无力养活他们！最终迫于无奈之下，大部分的父母只有放弃治疗孩子伴随着畸形的先天性疾病，而那些畸形的孩子也因为先天性的疾病先后去世。” “你知道夜之城去年2076年的人口增长有多少吗?” 琪雅突然对莱恩问道，这些信息荒坂公司都会保存在资料，而莱恩虽然不上网，但也喜欢阅读一些夜之城的资料，去年的人口增长率是负的百分之二十七！ “负的百分之二十七！” 琪雅继续说到。 “荒坂公司甚至已经不需要底层人们廉价的劳动力了，对于他们来说，夜之城的底层民众可有可无，所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加入了帮派或者开始了违法活动，现在夜之城的人已经不愿意生孩子了，唯一的人口来源是其他城市来这座城市追梦的人，他们不知道踏入这座城市的时候，他们也半只脚踏进了坟墓......” 琪雅说着，终于来到了孤儿院的门前。 这是一座旧厂房宿舍改造成的孤儿院，用一圈灰色的围墙围了起来，就像是那些废弃厂房的围墙一样，所以在个废弃的厂区并不显眼。 “孤儿院几乎所有的孩子的父母都是在夜之城从事高危工作的时候死亡，想要通过正常的普通工作抚养一个孩子在夜之城长大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夜之城的工作岗位大部分都已经被机器替代......他们甚至连搬砖卖菜的工作都没有。” 莱恩听完倒也佩服起琪雅来，若真像凯瑟琳所说，一个人在夜之城无依无靠，就靠着委托的收入和网上的收入养活这么多人，的确不容易。 更何况，若琪雅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收留失去父母的孩子做慈善的话，莱恩不知道是什么支撑他坚持下去的。 “或许在夜之城，普通人连繁衍后代的权力也被剥夺了吧。” 琪雅自言自语到，说罢，她推开了孤儿院的大门。 琪雅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孤儿院的宿舍并没有战斗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的血迹或者血腥味。 琪雅在酒鬼赛博精神病逃走的同时，也告诉了孤儿院的孩子们不要出现在宿舍外面，不然很有可能逃窜出来的赛博精神病会将他们无差别杀死。 琪雅松了一口气，带着莱恩朝孤儿院的宿舍走去。 孤儿院的宿舍原本也是这个厂房的宿舍，琪雅接手后将宿舍进行了一番改造，改造出来了几间教室和仓库，平时孤儿院的孩子活动基本上都在这栋宿舍里，当然也会在宿舍前的一片空地前玩耍。 孤儿院的孩子们听到有人进入宿舍，不敢去看到底是谁，而是躲在房间里，害怕是琪雅姐姐口中的赛博疯子。 “我说，小胖，你要不去看看是谁？” 孤儿院的房间里，一个双手都是义肢的小双马尾小女孩戳了戳一旁胖胖的圆圆的男孩，说到。 “嘘，丽莎，小声点，你没听到刚才海德奶奶让我们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吗?” 而丽莎则是又催促到。 “小胖，现在海德奶奶又不在！再说了，我们房间就六个人，要是真是赛博精神病来了还能跟其他房间的人报个信，你们说是不是?” 丽莎对小胖说到，又看向了房间里的其他四个孩子。 其余四个孩子听到丽莎这样说，好像确实有点道理，要是真的是赛博精神病来了，要等他过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还不如现在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不然宿舍里二十七个孩子全部都要团灭。 “丽莎说的有点道理，如果真的是赛博疯子，我们六个死掉还能跟其他人报个信。” 其中一个孩子说到，他似乎是认同了丽莎这种说法，二十七个孩子分成了五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只有三人，虽然房间都在宿舍的一层楼内，但宿舍却有三个下楼的通道，现在看看不至于都跑不掉。 而小胖的房间又是最靠楼道的房间，只要将头伸出房门一看就能看到从这条楼梯上来的是谁。 “要不还是等海德奶奶吧？她只是去楼上仓库拿东西了，很快就下来了......而且我听着这上楼的脚步不像是一个人的......” “害，你这个小胖子怎么贪生怕死，还是让你姑奶奶我来看看。” 说着，丽莎打开了房门，小胖在一旁赶忙想阻止，不过丽莎的双手都是义肢，小胖的力气自然没有她大，还是被丽莎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是琪雅姐姐和凯瑟琳姐姐！旁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丽莎说到，而小胖听到后，弱弱问了一句。 “会不会是赛博疯子劫持了琪雅姐姐和凯瑟琳姐姐?” 丽莎听到小胖的话，白了他一眼，说到。 “你个小胖子，要是真是赛博疯子琪雅姐姐和凯瑟琳姐姐早就被杀了！怎么还会被劫持。” “这么说的话，那个男人是谁?” 小胖问道，丽莎则是思考了两秒，脑中一闪，回忆起来。 “记不记得琪雅姐姐昨天来的时候说过有一个呆呆的哥哥救了他的命？” “你是说那个就是琪雅姐姐说到的莱恩哥哥?” 小胖听完恍然大悟，而丽莎则是直接把门打开，冲到了还在楼梯的三人前。 “琪雅姐姐！凯瑟琳姐姐！” 丽莎小小的身躯突然张开双臂，分别给了琪雅和凯瑟琳一个大大的拥抱。 随后丽莎小小的眼睛视线停留在了莱恩的身上。 “你一定就是莱恩哥哥！” 莱恩一愣，问道。 “你认识我？” 丽莎点了点头，说到“琪雅姐姐昨天说到过你！说一个呆呆地但是又很善良的哥哥救了她很多次，虽然看起来很冷漠，但是脾气却很好哦！” 莱恩听到丽莎的话更加疑惑，琪雅是这么说自己的吗? 什么呆呆地又很善良?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这样的？ 自己的脾气很好吗?比起木宣的话确实还行，但对于夜之城的大部分人来说算是特别差了。 莱恩还在愣神，丽莎却又张开了小小的双手，她的个子没有莱恩一半高，但也抱住莱恩的腰，给了莱恩一个拥抱。 莱恩则是感受到了丽莎小小身躯的温暖和她双手义肢的冰冷。 房间里的其他孩子也都出来了，其余房间的孩子听到是琪雅姐姐和凯瑟琳姐姐来饿了，也都拥挤在楼道口，看的出来他们都很喜欢琪雅和凯瑟琳。 莱恩则是注意到这些孩子基本上都是残疾的，很少有肢体完全的孩子。 身体的各部位都替换成了相对便宜皮实的替代性义肢，这种义肢相对于功能性义肢和武器义肢来说便宜很多，但给几十个孩子都替换上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莱恩看到这些孩子还是不由得心一惊，他们其中不乏胖子，没有一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神态也没有正常孤儿的内向和孤僻，反而像是正常的孩子。 看来琪雅对小乞丐说的不是骗她的。 琪雅和凯瑟琳则是给了那些孩子一人一个拥抱，几分钟后，琪雅才开口问那些孩子道。 “海德奶奶哪去了?怎么没见到她?” 第二十章 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海德奶奶去顶层了！” “海德奶奶听到琪雅姐姐说有危险就去拿武器了！” “海德奶奶去仓库了！” “海德奶奶跑了！” “......” 二十多个十一二岁的小朋友你一句我一句，差点没把琪雅给听晕，琪雅感到有些头疼，梳理了一下有效的信息，伸出手示意全都不要说话。 “你们是说海德奶奶听到我说有危险，去顶层的仓库拿武器了?” 二十多个小脑袋在楼梯口齐刷刷的点头，每一个说话，场面可谓壮观。 莱恩却有些好奇海德奶奶是谁。 按凯瑟琳说的，琪雅是孤儿院的创立者，那海德奶奶是她们请来照顾这些孩子的?可这所孤儿院会有什么武器能够对付赛博精神病? 正当莱恩还在思考的时候，上面基层的楼道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一群人齐刷刷的向上面一层的楼梯看去。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也越来越闷响像是一头远古巨兽的脚步一样。 “海德奶奶！” 莱恩看去，一个身穿灰色长袍，身材健硕，手中拿着一个重机枪的白色头发奶奶出现在大家面前。 虽然海德奶奶身高不高，但看起来异常有精神，身材也看起来比较强壮，如果不是脸上的皱纹和满头的白发，莱恩肯定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年老的老奶奶。 “是琪雅和凯瑟琳啊！这位一定就是莱恩了吧。” 海德奶奶说着，目光看向了丽莎身旁的莱恩。 都认识我吗? 莱恩感到有些无语，没有回应海德奶奶的话，不过海德奶奶却没有怪罪他的不礼貌，反而说到。 “像，真像啊！” 像？像什么？ 海德奶奶的话让莱恩一头雾水。 而就在几人交谈的时候，暴恐机动队的浮空车已经来到了这一片的上空。 浮空车内，暴恐机动队五名小队成员正在交谈。 “队长，这次怎么又是派我们来了？那个之前沃森区总督的小队不是天天抢着出任务吗？好不容易摸了几天鱼......” 一名荒坂特制步枪，头戴复眼分析头盔的人对浮空车门便正在扫描这一片区域的小队队长说到。 “因为这次是一个行动部的高级特工举报的，本来这事归荒板特工部门管，结果一听到有可能是赛博精神病就把我们派出来了，当然，也只是有可能是赛博精神病，报告上说那名行动部的特工也不确定，不然也轮不到我们。”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据说那个疑似赛博精神病的人战斗力不弱，抓捕他的荒坂特工一死两伤。” 见没有扫描仪上没有反应，暴动机动队的队长收起扫描装置，一边开始扫描下一片厂区，一边回答道。 “放心吧队长！别说是疑似赛博精神病，哪怕是真的来的我也能把他骨灰都给扬喽......” 而就在他们队长刚刚扫描过的地方，一间厂房地下室排水道口，一双红色且迷离的眼睛正看着刚刚从头顶飞过的暴恐机动队浮空车。 见到暴恐机动队离开，他又打开排水口的铁栅栏，一边躲避一边往孤儿院的方向逃去。 而在孤儿院的众人也看到了暴恐机动队的浮空车正在这一片的厂房上巡逻。 “公司狗的狗。”琪雅小声的骂了一句。 而孤儿院的孩子们也有模有样的看着远处空中暴恐机动队的浮空车骂道。 “公司狗的狗。” “......” 莱恩见到琪雅和这些孩子对荒坂公司的人如此憎恨，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吧。 琪雅骂完，又向莱恩介绍起海德奶奶和二十七个孩子起来。 “莱恩，这是海德奶奶，平时也是她在照顾孤儿院的孩子，别见海德奶奶已经九十多岁了，身子骨还很硬朗，还是一个优秀的义体医生，而且还有个一百多岁的老相好......最重要的是海德奶奶会上网哦！” 听到琪雅特意强调了海德奶奶会上网，莱恩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已经习惯这个女人平时各种招惹自己了。 不过听到义体医生，莱恩还是又重新打量了一边这个慈祥且强壮的奶奶，确实不像是一个义体医生的样子。 “这是丽莎你们刚才见过” “这是小胖，我们这里最圆的.....” “.......” 二十七个孩子，琪雅都一个一个给莱恩介绍了一遍。 不过琪雅都没有提到他们的身世，但从他们身上的义肢来看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莱恩的记忆起二十七个孩子的名字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琪雅介绍一个莱恩就记住了一个。 等到琪雅介绍莱恩的时候，琪雅却只是说了一句。 “这是莱恩哥哥，昨天给你们提到过哦。” 二十多个孩子齐齐点头，看向莱恩。 琪雅又看向远处正在向孤儿院相反的方向驶去的暴恐机动队的浮空车，自言自语到。 “暴恐机动队应该是来抓那个赛博疯子的吧?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我们应该是安全的。” 暴恐机动队是从孤儿院的方向一直扫描到远处，最先扫描的就是孤儿院和孤儿院附近的厂房，琪雅觉得那个赛博疯子应该是逃去了其他几个街区。 琪雅转头对海德奶奶说到“海德奶奶，你再检查一下凯瑟琳的状态吧，过几天她又要和我们一起行动了。” 海德奶奶听后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重机枪。 “凯瑟琳的精神状态还不确定能不能再跟你们参加行动，但从前几次的检查来说都还稳定，再检查几次多保险一点。” 听到海德奶奶要检查凯瑟琳的精神状态，莱恩想到之前鲁斯给自己提到过的lliy，想必应该是lliy的上次行动让凯瑟琳的精神状态出了一点问题。 这个海德奶奶很精通精神方面的检查吗？ 那能不能......? 莱恩心里有了一个想法，目前来说，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至少了解下自身现在的精神状况才行，不然指不定那天木宣稀里糊涂的又会让自己一个月的记忆消失。 “海德奶奶很精通精神方面的检查吗？” 莱恩开口对身边的琪雅问道。 而海德奶奶则是招呼凯瑟琳跟自己一起去楼上的医务室检查。 琪雅点了点头，回答道。 “海德奶奶的老相好对这一方面很有研究，她平时也耳濡目染在她相好的教学下学了不少。” 这么说其实是海德奶奶老相好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喽。 “那海德奶奶的老相好......” 莱恩再次开口问道，不过这次似乎琪雅知道他想说什么，打断他道。 “前段时间已经离开夜之城了，短时间可能也不会回来......怎么，莱恩弟弟，你精神方面有些问题？” 琪雅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莱恩，不过又发觉楼梯口还挤着二十几个小屁孩！ 于是琪雅赶鸭子似的把他们又赶回各自的房间，并告诉他们目前还是比较危险，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啪 房间门被琪雅关上。 而丽莎却有些不服，还有些闷闷不乐，她刚在莱恩身边听到他们在讨论莱恩哥哥的精神问题，正到精彩部分就被琪雅姐姐赶了回来。 越想越好奇，越想越气。 刚才琪雅姐姐看着暴恐机动队的浮空车自言自语，丽莎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现在就没啥危险，还是被赶出来了，再说琪雅和莱恩在外面就不危险了? 想到这，丽莎又听到琪雅和莱恩上楼的声音，再次蹑手蹑脚打开了房门。 “这样不好吧......” 小胖突然在她后面小声说到，丽莎又是回头白了小胖一眼。 “琪雅姐姐说过，有热闹不看王八蛋！你不想知道莱恩哥哥的精神有什么问题吗？” “想......但是” 小胖还想说点什么，不过被丽莎打断。 “行了！我一个人看，又没说你要跟我一起！我看不上你小胖子。” 丽莎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但小胖似乎有点羞愧，似乎有点害怕丽莎看不起，刚才的事他还历历在目，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一样。 “我跟你一起去！” “可以啊，小胖，你还是很有潜力的！” 丽莎对于小胖的转变似乎有点惊讶，而小胖获得丽莎的夸奖，则是似乎有些欣喜。 房间里的其余人看到小胖的样子哪还不知道他的心思。 “你惨了啊小胖！” 众人摇头，在心里默默想到。 而丽莎和小胖则是已经溜出了房间，追上了琪雅和莱恩的步伐。 第二十一章 医务室 琪雅和莱恩一边交谈，一边来到了孤儿院的医务室。 门已经关上了，凯瑟琳和海德奶奶进去了。 从外面看，这件医务室几乎占了孤儿院的半层楼，一整层楼，竟然只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就是这个医务室。 “平时鲁斯他们行动中受伤也是来这里，海德奶奶的义体技术可是很厉害的，鲁斯还特地提供了很多的医疗器材。” 琪雅对莱恩讲解到。 “这个医务室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医院也不为过，平时孤儿院的孩子们有哪里不舒服也是海德奶奶来看。” 莱恩听完还是感到有些惊讶，义体技术，精神和平时的生病治疗，想要将其中一个精通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更不要说这些都有涉猎。 而且莱恩看海德奶奶的样子，不像是孱弱的老年医生，她的一身腱子肉和拿机枪的样子，战斗力至少要比琪雅和凯瑟琳要强很多。 “所以莱恩弟弟你精神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吗？” 琪雅好奇的看向莱恩，而莱恩则是看向琪雅身后的楼梯口没有说话。 楼梯口。 丽莎和小胖正在拐角偷听，丽莎听到琪雅终于讲到正题，兴奋的转过头戳了戳一旁小胖的肚子，小声说到。 “小胖，精彩部分来了！” 而小胖则是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丽莎见小胖不说话，有些困惑，看着他似乎有些害怕的眼神，不解的小声问道问道。 “喂!小胖子，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小胖依旧没有说话，而丽莎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刚才琪雅和莱恩刚刚谈论到关键部分就没说话了，该不会? 丽莎转过头，只见琪雅正站在自己后面，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 “啊！琪雅姐姐！好巧啊！” 丽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到了小胖的身后，小胖圆圆的身材把丽莎全部遮挡完了，丽莎则是从小胖的肩后探出半个脑袋，对琪雅说到。 琪雅则是没有给丽莎解释的机会，几乎是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说到。 “马上回去！待在这里偷听算什么本事？” 丽莎则是小声吐槽到，不是你说的“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的吗？” 琪雅见丽莎还顶嘴，已经抄起袖子准备打丽莎屁股了。 而小胖则是更眼疾手快，马上拉着自己身后的丽莎向楼下跑去。 琪雅见小胖拉着丽莎的时候倒是跑的挺快，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胖子拉着丽莎倒是跑的挺快！” 另一边，小胖很快就拉着丽莎跑到了自己房间的楼层，丽莎见小胖从楼下跑下来也不喘气也不像是累了，只是脸有点红，于是问他。 “小胖啊，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偷偷锻炼了吗?” 小胖听到丽莎的话，脸更红了，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肚子发出了不服气的咕咕叫声。 小胖急了！ 此时他的脸像是个狒狒的屁股一样。 小胖有个怪毛病，只要一到特别紧张的时候，肚子就会咕咕叫，像是饿了那样。 而丽莎听到小胖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则是有些关心的问道。 “小胖子你肚子饿了?我带你楼下食堂拿点吃的?” 小胖这个的怪毛病除了肚子会叫没有任何其他感觉，也不是饿的表现，所以他也又告诉海德奶奶或者其他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听到丽莎这样说，小胖的心里其实乐开了花，看着自己的小肚子越看越顺眼。 琪雅见到丽莎和小胖真的下楼了，一边转身一边说到。 “莱恩弟弟你真的神了！这都知道他们在这里偷听......” 刚转过身，莱恩则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琪雅哪还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要误会，我只对丽莎这样！我对其他人很温柔的！主要是丽莎一天到晚把孤儿院弄的鸡飞狗跳的，她可是这里名副其实的闯祸小霸王......” 莱恩的眼神中又多了一种怀疑的目光，琪雅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信自己说的话。 “你爱信不信！丽莎不是你看到的那个乖巧的样子.......算了！我给你解释干什么！” 见莱恩还是不信，琪雅也无话可说了。 不一会，医务室的门打开了。 凯瑟琳率先走了出来，而身穿灰色长袍的海德奶奶则紧随其后。 看到琪雅在门口，海德奶奶也是直接说到。 “凯瑟琳的精神状态没什么问题，看起来很稳定，没有之前的样子了，不过你们行动之前最好再来复查一遍。” 琪雅听到海德奶奶的话，放下心来，lliy的事对凯瑟琳影响太大了，以至于凯瑟琳在很长的时间都将自己封闭了起来，现在看来确实好了很多。 琪雅开心的拉起了凯瑟琳的手，又看向了海德奶奶。 “谢谢你，海德奶奶.......莱恩弟弟说他也一些精神方面的问题想要问你。” 琪雅说完，海德奶奶的目光又落在了站在一旁的莱恩身上，对他说到。 “进来吧孩子。” 莱恩跟随着海德奶奶的步伐，进入了医务室。 这个医务室的面积看起来甚至比外面看起来还大，莱恩低估了这层楼的长度。 医务室被分成了四个房间，一进医务室的门，先是一条过道一样的地方，过道的左右各有着两扇门，过道的尽头是一扇窗户，窗户下一个花架上摆着一盆绿萝。 “左边第一扇门是义体诊疗室，义体的更换和检测都在那里进行。” 义体诊疗室的的那扇门没有关，莱恩一进医务室就能看到里面。 应该要比德叔的地下室诊所还要大一些！ 里面的中间依旧是一个义体的诊疗椅，而房间内还有其他被白布蒙上的仪器，莱恩看不出来白布底下到底是什么。 “左边第二扇门是创伤诊疗室，平时孩子们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人受伤我会在那里给他们解决，右边的第一个房间则是仓库，存放了一些医用药品和义体，第二个房间就是休息室，或者叫做心里咨询室。” 海德奶奶一边走着一边给莱恩说到，这个二十多米长的过道，真的让莱恩有一种来到医院的感觉。 “多亏了鲁斯和琪雅的帮忙，不然这个医务室什么可能搞得像个医院一个，哈哈！” 海德奶奶笑着说道，她已经带着莱恩来到了心理咨询室的门口。 打开门，没有莱恩的想象中这么大，至少一个寻常的小房间，和义体诊疗室比，小太多了，看来这些房间的大小并不是平均的。 房间的左手进门就有一个小沙发，面前能坐下两个人的样子。 在沙发正对面，又有着一个书桌，书桌后面有一个看起来像是老式的老板椅和一个摆满书的木制玻璃书架。 海德奶奶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而莱恩则是坐到了沙发上。 书桌上的一个斜放的镶着金边的木头相框里的照片吸引了莱恩的注意力。 看来了是十几年前拍的照片了，像是一张全家福。 莱恩依稀能分辨出这个相框里有哪些自己认识的人。 背景是在一个墨西哥风格的小酒馆，照片上的几人站立在吧台前。 一个赤裸着上身腰间带着金腰带的大胡子卷发男人，手上还拿着拳套。还是黑色头发的海德奶奶依旧是那个灰色的长袍，笑着站在他的身后。 而这个拿着拳套的男人，两只手分别搭在两个个小孩的肩上，左边的小女孩，莱恩还是认了出来，那个金色的头发和招牌的笑容很好辨认，是琪雅。 而他的右边站着的。 正是莱恩。 第二十二章 糖葫芦与两个人格和两个灵魂 那个小男孩的样子正是莱恩十几年前小时候的样子！ 可以说是一摸一样，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莱恩的样子和那个小男孩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莱恩几乎是下意识抬头看向也出现在了照片上的海德奶奶，而海德奶奶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这是?” “一张全家福，是我的，也是琪雅的，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海德奶奶回答道，而现在的情况则是让莱恩一头雾水，十几年前的自己在干什么？ 荒板特训营日复一日枯燥的生活，自己第一次离开荒坂特训营出任务是在自己十六岁那年，也是那次杀死了安东尼的挚爱。 可照片上自己的样子分明是自己十一二岁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的自己明明在荒坂特训营中进行着残酷的训练。 “琪雅曾经在你面前特意提起过拳赛的事，她说你并没有什么反应，所以琪雅怀疑你只是和他长得像而已，当然，琪雅更希望是你失忆了。” “照片上的小男孩和琪雅是什么关系？” 莱恩听到海德奶奶的话，平静的问道。 “是他的弟弟。” 海德奶奶回答道。 所以这是琪雅喜欢叫自己莱恩弟弟的原因吗？ “琪雅的养父库伯，也是夜之城最年轻的拳皇，在他二十七岁那年，拿下了全美格斗锦标赛的冠军。” “可全美的格斗锦标赛，北美洲的巡回拳王比赛，才是每一个拳击手想踏上的最终赛场。全美格斗锦标赛的冠军拿到的也仅仅只是巡回拳王比赛的门票而已......” 说到这里海德奶奶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哎......本来巡回拳王比赛还有几天就要开始了，但作为拳皇，拳击界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有挑战者挑战拳皇，拳皇必须守擂！直到挑战者挑战失败或者拳王倒下为止。” “谁知道，那个卑鄙的亚特兰大人，在和库伯的战斗中，竟然使用了手臂的骨刺义体！在他击中库伯下颚的同时，一根常常的钢铁骨刺也贯穿了库伯的脑袋！” “库伯就倒在了拳王巡回赛的前夕，而他唯一的梦想，就是参加一次巡回锦标赛。” 使用骨刺的亚特兰大人? 这让莱恩想起了自己几个月前在亚特兰大比赛时那个亚特兰大人使出的阴招，一摸一样，但不同的是，他的骨刺更本无法穿透义体还未降级的莱恩的皮下镀层！ “而琪雅和达蒙，则是库伯的养女养子。” “这也是为什么琪雅会坚持创办孤儿院，曾经琪雅也只是夜之城街头的一个小乞丐！直到碰到了库伯！” “库伯喜欢吃糖葫芦，而也正是他手中的糖葫芦让琪雅跟她离开了那个肮脏的夜之城。” “而达蒙，也是正是琪雅用糖葫芦在拳赛场馆的垃圾堆里“拐骗”来的，我第一次见到那两个小家伙的时候，他们都是瘦巴巴的，看起来弱不禁风，而琪雅已经失去了她的左手。” 海德奶奶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睛陷入了回忆当中，说到糖葫芦的时候，海德奶奶突然睁开了双眼看着莱恩，似乎是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 而莱恩听到这些事情，只是像是在听一个故事一样，虽然那个小男孩和自己小时候长得几乎一摸一样，但自己的记忆里却真的没有关于海德奶奶讲的事情。 有的只是自己在荒板特训营中的魔鬼训练的经历。 “可能在琪雅那丫头眼里，糖葫芦应该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吧！” 糖葫芦? 似乎琪雅一直想请自己吃糖葫芦来着，最后是琪雅亲手在家做的。 除了好吃有点烫之外，没有让自己想起什么海德奶奶说的事情。 或许，真的只是长得像罢了。 海德奶奶继续说着当年的故事。 “她的左手的银色义肢，是当年武侍乐队，强尼.银手的同款......应该叫赝品才对！武侍乐队，也是库伯和达蒙最喜欢的乐队......” “你想听听看他们的歌吗?” 海德奶奶突然问到，而莱恩则是摇了摇头。 见莱恩拒绝，海德奶奶也没有强求，只是笑着说道。 “没有关系，以后还有机会......我们还是来聊聊你想咨询的问题吧。” “好” 莱恩答应道，将自己存在的问题，以我有一个朋友的方式向海德奶奶娓娓道来。 海德奶奶听完，则是思索了一会，向莱恩提出了几个问题。 “你是说，你有个朋友，他从小就有一个记忆共通的两个人格，但只能靠记忆中行事方式来判断到底是哪个人格干的事？” 莱恩点了点头，海德奶奶的总结没错。 “但是从几个月前开始，两个人格的记忆突然独立了，两个人格的记忆不会共通了?” “你.....那个朋友身上有发生过什么巨大的变故吗?能够极度影响当时精神的事情？” 莱恩听完，犹豫了两秒，还是点了点头，二十年前那件事仍然历历在目！ “而且两个人格的名字是不一样的?是不是那件事后产生了什么特定的名字和符号？让你的那个朋友产生了两个身份？” 对！ 的确是这样，在二十年前的事发生之前，莱恩一直是以木宣的身份活在世上，而后才有了莱恩这个名字。 这么说，我，莱恩，真的只是二十年的那件事产生的错误? “没错。” 莱恩回答海德奶奶的问题，而海德奶奶则是继续问到。 “你朋友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孤儿。” “两个人格的性格差距大不大？” “大！但并不能算是两个极端，但仍然很大。” 如果说木宣是最低端的恶和对除了自身其余以外的最极端的冷漠。 莱恩却算不上最极端的善与最极端的善良。 莱恩更像是一个处于两者之间的状态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一个才听说的案例。”海德奶奶突然对莱恩说到。 “我听一个朋友提起过，他的好兄弟，沃森区最厉害的义体医生一个他很重视的小辈，因为荒坂的一个芯片，脑子里面也多了一个人格......不，应该是多了一个灵魂，一个人” “你是说一个身体里面存在两个不同的人。” 莱恩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对！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其中一个人是芯片带进那个身体的，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人格！” 荒板的芯片！ 莱恩抓到了重点，会不会和鲁斯那个生物芯片是一个东西？ 区别是一个已经装载了一个灵魂，而另一个还没有装载? “你觉得两个独立的人格会有两个独立的灵魂吗？” 莱恩突然冷不丁的问到，这个问题却把海德奶奶问懵了。 “两个独立的人格，两个独立的灵魂?” “或许吧！但那个脑子里面有两个人的家伙身体可会排斥其中一个灵魂。但拥有两个人格的人，身体却不会排斥任何一个人格。” 海德奶奶说的东西，莱恩觉得对自己目前的现状很有帮助，至少生物芯片的方向自己或许是搞明白了，两者会不会是一样东西? “沉睡的人格会突然苏醒吗？” “如果是受到刺激的话，除非再次受到刺激不会轻易苏醒的。” 所以，自己记忆消失的那一个月，木宣在控制身体的时候，收到了什么刺激吗? 亚特兰大的那消失的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三章 荒坂 莱恩抬头看向海德奶奶，今天从海德奶奶这里的得到的东西，确实对自己帮助巨大。 而海德奶奶正在书桌上的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 见莱恩向自己这边看来，海德奶奶笑着解释道。 “只是一个常规的病情记录而已，这些东西如果给我家老头子看了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的确，海德奶奶的相好才是真正的心理学专家。 安东尼的话似乎真假参半，亚特兰大发生的大事，他口中木宣消失了两个月，可自己的记忆却只丢失了一个月，还有那个名叫伊莎贝拉的女人...... 莱恩记忆中总是有一个模糊女人的身影。 那个名叫伊莎贝拉的女人到底是谁? “莱恩，我会将今天的记录发给我家老头子，我想用不了几天，更加详细的判断就会出来......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用专门的脑科诊断设备来检查。” 脑科诊断设备? 第三次公司战争之后，创伤小组和荒坂集团成立了联合医疗部门，许多跨时代的医疗产物在那时诞生，像是康而复系列产品和气动注射器，当然最为重要的脑部诊疗设备。 以该设备为原型，荒坂对人脑的研究设备得到了突飞猛进。 而检查自己精神最好的办法，的确是使用荒坂公司的脑补诊疗设备。 可问题是，这种设备虽然已经问世很久，但其造价和精密程度远超一般的医疗设备，这种诊疗设备一般是提供给荒坂集团的高层。 以莱恩的级别远远达不到使用诊疗设备的层次。 “普通人可没办法使用荒坂集团的医疗设备。” 莱恩回答道，他还并不希望暴露自己荒坂公司特工的身份，不论是琪雅或者是其他的雇佣兵都是对公司的人抱有极大的敌意。 或许正如琪雅所说的，公司抛弃了夜之城底层的人民，他们的苦难是公司一手造成的。 “我知道，但这确实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当然传统的心理咨询也是有效果的……” 海德奶奶说到，莱恩则从沙发上起身，今天的心理咨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莱恩也收获颇丰。 海德奶奶见莱恩没有继续的意义，便也从椅子上起身，带着莱恩离开了医务室。 医务室外，凯瑟琳和琪雅都没有走，似乎是在等莱恩和海德奶奶出来。 看见莱恩出来，琪雅则是将一旁的凯瑟琳向前推去，对莱恩和凯瑟琳说到。 “凯瑟琳你带莱恩去孤儿院到处转转！” 凯瑟琳回头幽怨的看了琪雅一眼，似乎在表达抗议，不过看到琪雅一副拜托了的模样，还是转过头，将莱恩带离了医务室。 见莱恩和琪雅离开，琪雅关切的询问港迈出医务室大门的海德奶奶。 “怎么样？” “不是失忆……但” 海德奶奶说到，莱恩掩耳盗铃的技俩两人都心知肚明，那个正常人会真的帮朋友问这些东西？ 听到海德奶奶否认了失忆的这一个原因，琪雅也是失落的谈了口气，不过海德奶奶一个但字，又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莱恩似乎有两个人格，不知道为什么其中一个人格陷入了沉睡。” “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达蒙是他另一个人格？” 海德奶奶点了点头，而琪雅则是说到。 “我说奶奶，你下次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啊！” “你别高兴的太早，如果他真的另一个人格是达蒙，我在提起以前的事的时候，他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人的大脑在读取到关键信息的时候，是不可能自动忽略掉，除非……” “除非？” “除非有人篡改了他的记忆。” “你是说莱恩的记忆被人篡改过？所以提起一些关键词的时候他才毫无反应？可是……谁有能力篡改别人的记忆？” “荒坂集团。” 海德奶奶语出惊人，随机她又解释道。 “只有荒坂得脑部诊疗设备经过了这么些年的发展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现在荒坂不仅有篡改人记忆的技术，甚至还有储存人灵魂的技术，这两者难度哪个更大可想而知。” “这么说莱恩弟弟还和荒坂扯上联系了？” “可莱恩不愿意给我们说，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海德奶奶的话，琪雅似乎有一种难过的情绪，以现在莱恩对自己的态度是不可能告诉自己这些事的，甚至多和自己说几句话都比刚见到他要好很多了。 “明明达蒙是个善良热情又充满爱心的孩子，怎么莱恩跟他一点都不一样。” “莱恩也提到过，他和他的另一个人格性格相差很大。” “这么说？” “只是有可能而已，不过现在看来，莱恩确实有很大概率就是达蒙……” 莱恩与凯瑟琳并肩而行。 莱恩身旁这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妹妹似乎性格比莱恩还要内向，莱恩自从见到凯瑟琳开始，几乎就没有听到过她说过几句话……好像只有那次琪雅让她和自己谈谈的时候她说了几句。 凯瑟琳比莱恩矮一个脑袋，两人走在一起，莱恩黑色的风衣又显得他身体比较大，加之凯瑟琳的年纪并不大，只有十七八岁，于是在莱恩的一旁总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凯瑟琳不说话，莱恩因为没兴趣去主动提起话题，这个女孩似乎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之一，而lliy的那件事似乎毁了这个漂亮的女孩。 两人在沉默中下楼，凯瑟琳走走停停，似乎没有想好要带莱恩去什么地方。 最终在沉默中，两人走到了孤儿院宿舍楼得一楼。 而在一楼，凯瑟琳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走，只是站在宿舍一楼的门口。 她还是彻底迷失了方向，她不知道下楼后该带莱恩去那里了，琪雅只是说逛逛孤儿院，却没有告诉她到底带莱恩去那里逛。 “……”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凯瑟琳终于还是开口说到，莱恩站在门口晒太阳到觉着没什么，比较更长时间自己都站过，这才站几分钟，反而是凯瑟琳先沉不住气了。 “行。” 莱恩说到，凯瑟琳听到莱恩的回答，转过身子又走了起来。 孤儿院的食堂在宿舍楼的后面，以前也是工厂的食堂。 食堂后还有个后门，是以前其余地区工厂的工人进来的地方，不至于还要从宿舍楼绕一大圈。 食堂内，已经有两个小馋猫在偷吃了。 “我说，小胖啊，我也不是第一次你饿的时候带你来偷吃东西了，这次你怎么这次吃这么少？” 丽莎看着对食物战斗力下降严重的小胖，严重怀疑眼前的小胖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而小胖听到丽莎的话，刚好一点的脸又红了起来，狒狒的屁股，圆鼓鼓的，胖乎乎的。 小胖当然不能说自己说因为紧张肚子才叫的，其实自己根本就不饿。 这要这样说那不是伤了丽莎的一片好心吗？ 没办法，小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吃下去，打肿脸充胖子……他本来就是胖子。 馒头的味道甜丝丝的，这也是食堂的主食，平时食堂的后厨海德奶奶总会存放一点在冰箱里。 这些馒头都是从不远处的饭店买的，便宜大个管饱。 食堂后门外也是一片空地，大约有半个操场的大小，空地周围则全是废弃的厂房。 那个赛博精神病，已经到了空地边的厂房里，而他也已经到了马上失控的地步。 好巧不巧的是，刚刚才侦测完另一侧工厂的暴恐机动队又来到了这一片厂房的上空。 而他们的队长，依旧在浮空车打开的车门旁扫描着底下的一片厂房。 “怪事，难道那个人凭空消失了不成？荒坂的特工已经封锁了这一片的街区，只有这些厂房没找过了，但扫描又扫描不到一个生命体征，真凭空消失了不成？” 车门旁的队长放下手中扫描的仪器，吐槽到。 孤儿院当然也被扫描过，但扫描的时候也同时查到了那名荒坂高级特工的生命体征。 而那个荒坂的高级特工刚刚在楼道里和这个建筑物里所有人打过照面，而且时间不短，如果赛博精神病真的在这些人里面，他有怎么会没有发现。 食堂后面的空地位置刚好是所有厂房的包围住得正中央。 浮空车在食堂后面空地的上空停下，队长也重新拿起设备还是扫描这些工厂。 而在工厂里，那个浑身酒气的赛博精神病正死死盯着浮空车车门边的那个头戴义眼设备正在扫描自己对面工厂的人。 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们杀了你的妻子，毁了你的一生！都是荒坂的错！” 在回忆的冲击下，这个酒鬼赛博精神病还是彻底失控了。 他整天靠酒精麻木自己终于失去了作用，妻子离开自己的回忆也涌入了脑海，是荒坂的特工杀了他们！ 自己也好不容易从实验室里逃了出来！ 改头换面之后，每天浑浑噩噩就靠酒精麻醉自己，可是没想到荒坂的人，还是找上了自己。 愤怒和不甘涌上心头。 他举起自己手中不久前刚从荒坂特工手里夺来的枪械。 瞄准了浮空车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