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 第1章 朋友也上床 凌晨四点,米洛幽幽地醒来,喉咙里干涸得难受。 水,我要喝水。 忍着宿醉未清的头痛,米洛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目却是许致恒的俊脸和赤裸的上半身。 “轰”的一声,大脑炸裂,许多记忆的片段冲入脑海。 她和许致恒睡了?! 这个认知让米洛内心一片凌乱! 她和许致恒相识已经很多少年,情同手足,却无关男女。没想到一次任性的买醉,朋友也上床,这样狗血的电影桥段就可耻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随着意识的回笼,记忆的碎片渐渐重整、还原! 昨晚,为了“庆祝”渣前任即将大婚,米洛带了两瓶白酒上许致恒家。 刺眼的大红请柬往桌上一丢,“我想喝酒。” “好!” 米洛没哭诉,许致恒没安慰,两个人喝着酒,谈着不着边际的话题,转眼间两瓶白酒就见了底。 “还喝吗?”许致恒掀起狭长的桃花眼凝着米洛,“冰箱里有啤酒。” “我去拿!” 米洛起身那刻还挺清醒,等拎着半打罐啤回来时却已经天旋地转,一个没站稳就跌进了许致恒的怀里。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间变了,也说不上是谁主动,情欲如山洪般势不可挡。 接下来的事情米洛已经不敢细想,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她必须马上离开!趁许致恒还没有醒来。 借着窗外的月亮,米洛看到许致恒赤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睡得很熟。 她小心翼翼的移动,生怕惊动了身旁的许致恒。她缓慢地从许致恒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下退出来,忍着撕裂的酸痛,轻手轻脚的下床,胡乱地套上衣服,逃一般的离开。 当房门轻轻关下的一刻,许致恒睁开了眼睛,幽深的凤眸清明闪亮。因为某些原因,他一向浅眠,时刻保持着警觉,所以米洛醒开的同时,他便醒了。 他的心很乱,甚至比米洛她更乱,太多事情要考虑,要安排,但最重要的是米洛她怎么想,所以他以这种方式将主动权交给了米洛。看着她选择以这种方式离开,许致恒说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五味杂陈,纠结得厉害。 许致恒半靠在床头,伸手从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烟点上,烟雾飘渺中,那些旖旎的记忆,那些彻骨缠绵的画面一帧一帧浮现在眼前。 猛的抛开盖在身上的被单,望着床上如曼陀沙华般绽放的殷红,许致恒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自己就这样毁了米洛的清白,成了她处子之身的终结者。 曾无数次,他拿米洛那到了二十八岁却依然还在处子之身来玩笑,而米洛也总是全不在意的拿他花名在外的风流韵事反唇相讥。 这就是他们俩的相处方式,不像男女,更像兄弟。 他记得他说:“十八岁的处子是美好,二十四岁是珍贵,米洛,你到了二十八岁还是个处,这就是个笑话。” 而米洛不气不恼的还击,“十八岁时的放纵叫年少轻狂,二十四岁叫放荡不羁。许致恒,你现在已经三十二岁了,还这个样子,就只能叫老流氓了。” 他还说:“米洛,快找个男人把你这个老处女吃掉吧,不然到了三十岁,你就是笑话中笑话。” 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那个吃掉她们的男人。许致恒啊,许致恒,你丫就是个禽兽! 自责之后,许致恒更多的是担心。他不知道米洛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走的,是不是很伤心,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第一次,一定很痛吧!他依稀记得凭着本能中对米洛的爱护,自己还算小心。 哎!许致恒在心中哀叹。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两个,要怎么发展下去?如果……,现在这个时候好吗? 米洛怎么想许致恒不敢揣测,还好,他们很快就有一个绝佳的见面机会,到时他自会看出端倪。至于他自己,有些事必须要处理好。 想到此,许致恒从床头的一个暗盒里拿出一个特制的手机,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不顾电话里的报怨,淡淡地道:“我要见你。” 第2章 情场如战场 米洛浑浑噩噩的过一天,她的老板费亦凡,几次经过,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说,摇摇头走了。 下班,米洛象丢了魂一样从公司走出来,一眼看到站在阳光下倚靠着车门抽烟的许致恒,俊朗中透着慵懒的性感,十分惹眼。 米洛的脚步微微一滞,随即恢复如常,唇角微微上扬,快步走向许致恒。 “你怎么来了?” 看着米洛脸上与以往别无二致的笑容,许致恒就知道了她的决定。心中有那么一刻刺痛,但无论站在哪个角度看,他都应该尊重米洛的决定。 想起今天和那个人见面的结果,许致恒觉得此刻这是最好的结局。 “你忘了?说好了今天陪你一起去的,放心,我会全程做你的护花使者。”许致恒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淡灰色的西装三件大套,配上他高大挺拔的身姿,卓而不凡,优雅而矜贵。 米洛还真差点儿忘了,今晚是魏然的婚宴。她的这位渣前任,在出轨被抓了现行后,不出一个月,就兵贵神速的将婚礼准备好了。仅凭这一点,米洛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这腿劈了不是一两天了。她觉得自己真是傻啊,两人在一起两年,怎么就这么迟钝呢? 本来分了手,她也没打算自艾自怜的折腾自己,谁这一辈子还没遇上过几个人渣呢?可那不长眼的小三非得补刀,示威似的把请柬送了过来,甜腻腻地说:“魏然他真的很想得到你的祝福。” 祝福?祝福你个大头鬼! 米洛的情绪一下子没控制住,于是有了昨晚的醉酒。可这么一闹,今晚婚宴如何,米洛反而不上心了。 “要不还是别去了。” “我和你说,米小洛,必须去!这种事叔可忍,婶不可忍。不仅要去,还要风风光光去。放心,有哥我给你做后盾,你谁都不用怕。” 许致恒不由分说拉米洛上车。 米洛抿着唇,兴致不高地望着窗外,对于魏然她连报复的心情都没有。刚刚收到请柬时的那种愤怒与不甘早就烟消云散了。对于那个人,她想她真的是放下了。 许致恒一边开车一边侧目观察着米洛,“我说,米小洛你能不能精神点儿?就说咱天生丽质,关键时刻也得打扮一下啊?” 米洛当然不是什么天生丽质,她也从来不打扮。 这些许致恒当然都知道,他之所以要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调动一下气氛,必竟经过昨晚那件事后,大家再见面,连他这个情场浪子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个时候我要是为他打扮,我一定是脑袋被门碾了。” “这你就错了,你今天可不是为了他打扮,你是为了自己。为了证明,没有他魏然,你米洛可以活得更好。” “我活得好不好,有必要向别人证明吗?” 米洛时不时冒出的这种看破世情般的通透总是让许致恒无言以对。 “我说米小洛,你能不能别和我犟?” 许致恒从手扣里拿出一支口红递给米洛,“快,乖乖涂上。” 米洛垂眸望着许致恒手里的唇膏,却没有接。 许致恒似猜透她的想法般道:“想什么了,不是别人落下的,我特意给你买的,快拿着。” 米洛这才接了过来,打开,轻轻点在唇上,是时下最流行的斩男色。 许致恒又打量了一下米洛今天的衣着,一件简洁的黑色背心裙,外罩一件米白西装,标准的ol打扮。 将车驶到道边,许致恒下车跑进街边的服饰店,很快拎了个购物袋出来丢给米洛。 “西服脱了,披上这个。” 米洛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条渐变色的丝巾,依言披上,气质瞬间不同。 车子停在酒店停车场,许致恒侧过身,检查了一下米洛的装扮,小黑裙衬上艳丽的丝巾,再加上斩男色的樱唇,看起来秀丽动人。 伸手帮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米洛乖巧的垂着双眸,卷翘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般轻轻颤动着,盈润的红唇轻轻抿起。 忆起昨晚,意乱情迷时,她也是这样垂着眸,睫毛轻颤,许致恒微微有些出神。 第3章 前任的婚宴 “行了吗?” “咳”许致恒轻咳一声,回了回神。 “走吧,美女。情场如战场,哥带你去打个胜仗。” 米洛从来不觉得感情是个战场。 但是,当她挽着许致恒的手,走进宴会大厅,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艳羡目光,风头碾压一对新人的时候,心里充满胜利的暗爽。 魏然看着两人款款而来,牵着新娘谢丽丽的手紧了紧。 当初和米洛一起的时候,他就一直怀疑她与这个许致恒的关系不单纯,但米洛坚称两人只是朋友。这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友谊?为这个曾经没少吵架,如今看来,自己当初的推测是正确的。难怪米洛分手分得那么干脆利落呢。 魏然的心情不爽,谢丽丽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谢丽丽和米洛是大学同学,但她从来就不喜欢米洛,总不自觉的暗暗较劲。同学聚会上,看到米洛挽着魏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谢丽丽第一反应就是抢过来。 魏然也真是出息,谢丽丽那“十八般武艺”连一半都没用上,他就已经被迷得晕头转向,忘乎所以。 从米洛手里抢走魏然,谢丽丽本来觉得自己赢了。但现在看到许致恒,谢丽丽突然觉得自己被米洛坑了。米洛根本就是甩了一个自己不要的垃圾给她,然后转身另攀高枝了。 谢丽丽心有不甘,与魏然各怀心事的走到米洛面前,两人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虚伪笑容。 “洛洛姐,你来了。太好了!我和魏然还怕你今天不会来呢,必竟你当初对魏然那么痴心,我们真怕你走不出心底的阴影,放不下这段感情呢!” 谢丽丽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许致恒的表情,以她的经验没有一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女友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还能淡定,就算是前任,就算是曾经,那也会象吃了死苍蝇般的难受。 可偏偏许致恒不为所动,投向米洛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是那种温柔,听谢丽丽说完,淡然一笑道:“这位大婶,你明明一看就比我家小洛洛大七八岁,却偏要叫小洛洛姐姐,自己不觉得别扭吗?” 看着谢丽丽已经变了色却要强自镇定的脸,许致恒脸上玩味的笑容更浓了,“你觉得我家小洛洛有我这样的高富帅男友,还会对你家那位有恋母情结的小丑有兴趣吗?” 谢丽丽的脸因为强忍愤怒而抽动,脸上的粉都快裂开了,“这位先生,我和洛洛明明就是同年,你自己眼睛不好,可别乱说话。” 许致恒上下打量着谢丽丽,然后又宠溺地望向米洛,幽幽地道:“同年?你花钱改的户口本吧?我劝你一句,有那个钱找人改户口,不如好好整整你的颈纹,太暴露年龄了。” 米洛终于绷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然~”谢丽丽见自己在许致恒面前讨不到便宜,便转身向身边的魏然撒娇求助。 被许致恒一提醒,魏然也觉得谢丽丽那一脸厚重的妆容年龄感太强,脂粉下那纵横着的颈纹更是碍眼得很,但再怎么说谢丽丽也是自己的新娘,在外人面前这点面子,还是得给她争的。 挺了挺腰杆,自以为得体地道:“许先生,今天是我和丽丽的婚宴,这里只招待真心祝福我们的朋友,如果你有意搞事,那么麻烦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许致恒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促狭道:“祝福!我们当然祝福了!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不孕不育,儿女成群。”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信封,递了过去。 魏然听了许致恒的祝福,脸都绿了,但贪财的本性,还是令他的手很自然的接过了红包。 看着魏然接红包的手,许致恒讥诮的一笑,揽着米洛的腰就要转身往外走,刚走了一步,似又想起什么,伫足回头对魏然道:“对了,我还没谢谢魏先生对我家小洛洛的不娶之恩,要没魏先生劈腿大婶,我还追不到我家小洛洛呢,真是太感谢了。” “哈,哈,哈”许致恒笑着揽着米洛离开宴会大厅。 “你给他们包了多钱红包?”米洛想到刚刚那厚厚的红包不禁有些好奇,以她对许致恒的了解,他不可能送个大红包给魏然,估计里面全是零钱。 “恩,几千万吧!冥币!” 第4章 昨晚,……(1) 一出酒店大堂,许致恒收回了揽在米洛腰上的手,手臂自然搭在她的肩上,那是兄弟间的揽头揽颈。 “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别闹,你胳膊太重。”米洛身子一扭闪开了。经过昨晚,她有些回避与许致恒的热恪。刚刚需要做戏,现在只剩下她们两个,心里总是觉得怪怪地别扭。 许致恒顺势将手插进裤袋里,嘴里吹着口梢,好象没注意到米洛突如其来的别扭。 米洛和许致恒并肩走到停车场,直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我累了,送我回家吧。” “累了也不能不吃饭呀!咱们去吃大铜锅怎么样?”许致恒兴致勃勃的建议。 米洛和许致恒一起吃得最多的就是火锅,一年四季的吃,也不腻。 “不去,我想回家。” “好啦,好啦,吃日料行了吧?我带你去j市最贵的日料怎么样?”许致恒好脾气的妥协,他急于将两人的关系恢复正常。冷战这种事,冷着冷着就靠边站了。 米洛最喜欢吃的是日料。凭着这么多年与米洛相处的经验,许致恒知道没什么事是一顿日料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就两顿。 但是,今天这招也不好使了。 米洛突然就爆发了,“许致恒,我要回家。”你就不知道现在人家看着你有多不自在吗? 看着米洛气鼓鼓的样子,许致恒一口气滞在胸口闷得难受。 “米小洛,你就这么放不下里面那个混蛋吗?他结婚了,你就半死不活的,连饭都不想吃了?出息!” “许致恒,你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真的很累,没力气和你吵,请你马上送我回家。”你是猪脑子吗?哪只眼看到我放不下魏然啦! 许致恒脑子一转也想到了昨晚,声音立马降了几度,低哑的问:“真的很累吗?”昨晚……,应该是挺累的。 “……”米小洛靠着椅背,双手环胸,没理他。 “那我送你回去,你先靠着歇会儿。”许致恒从后座拿了个靠垫给米洛垫在腰上,然后发动了汽车。 米洛拿纸巾抹掉嘴上的唇膏,拿了自己的西服盖在身上,靠在椅背上,阖上眼休息。 今天,许致恒的车开得很稳,平时他总喜欢向米洛眩车技,把车开得很快,玩速度与激情。有时,他还会把手伸出穿外,迎着风,手指微弯,他和米洛说这感觉和d罩杯差不多。然后,米洛就会用看白痴的眼神瞪着他,骂他无聊。 想到这些,许致恒的嘴角不由得轻轻上扬,侧过头望向身旁的米洛,他一直觉得米洛最好看的就是那对眼睛,眸子特别清亮,幽幽的,静静的,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好似一弯月牙,虽不特别惊艳,但有一种让人宁静下来的魔力。 不过现在他觉得她的鼻子长得也不错,微翘着,很俏皮。视线继续下移落在她的唇上,既使没有唇彩的装饰,她的唇也是粉红色的,透着盈盈润润的光彩。想起她的味道,柔柔的,软软的,很香甜,他竟然开始有些想念。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不断的对这个丫头起邪念,努力收回神思,默默将车里的空调关小,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昨晚,她一定很累,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也不知道她现在还疼不疼?需不需要给她买点儿药呢? 米洛的态度明显是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些话许致恒自然也就无法问出口了。可是,有件事如果再不说,可能后果会更严重。本来想一起吃饭,找一个合适时机再慢慢说,但她偏偏要回家。这可怎么办呢? 许致恒一边开车一边胡思乱想着。 车子稳稳的停在米洛家楼下,米洛马上睁开眼,眼睛里一片清明,她当然没有睡着,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睡得着。 “谢谢。”米洛纤巧的手落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下车。 许致恒突然锁了中控锁,有些话他必须说,再不说时间可能来不及了。 “小洛,昨晚……” 第5章 昨晚,……(2) 没等许致恒说完,米洛已经抢着道:“昨晚只是个意外,我明白的,这件事就翻篇吧,不用再提。” 听到米洛这么说,许致恒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这种感觉太陌生,他没能抓住因由。 “可是……”你是第一次啊! “别可是了,饮食男女这些事不都是很平常的吗?你一向潇洒,今天这是怎么了?快别婆妈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许致恒凝着米洛,她的眼睛澄澈清亮,看不出任何破绽。 “要不,我帮你找个私家医院……”把膜补上。这话儿许致恒说不出口。 “嗤”米洛笑了,“不是吧?许致恒你能不这么逗逼吗?老娘好不容易甩掉了这个笑话,你竟然让我补回去?你这绝对是本年度最搞笑的黑色幽默。” 米洛笑得肆意,眼水从眼眶中飙了出来。 许致恒死死地盯着她,他总觉得这样的米洛有些反常。 “行啦,许致恒,别这么副死老母的样子,我和你说,严肃真的不适合你,特丑。来,给爷笑一个。”米洛抬手向上扯着许致恒的唇角。 许致恒终于扬起唇角笑了。 “这样才帅嘛!”米洛收回手,散漫地靠在椅背上。 “小洛,昨晚……”虽然有些别扭,但许致恒知道自己必须说。 米洛瞪着眼,气鼓鼓地道:“靠,许致恒,你没完了是吧?” “米小洛,你听我说完行吗?” “说!”米洛用一种“要说不好,我就杀死你”的眼神盯着许致恒。 “昨晚我忘了带套了!”许致恒一口气说完,小心观察着米洛的反应。 米洛明显一愣,跟着暴怒,“许致恒,你不是情场老手吗?食女无数,这种事你不应该顺手就办了吗?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工序给忘了?” 许致恒很不喜欢米洛现在的态度,什么工序?她把情事当成工厂里的流水作业了吗?自己是什么?打桩机吗? “说话啊!”米洛象只愤怒的小狮子。 许致恒从没在女人面前这么失威过。 “昨天太急了!”这事儿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和米洛解释,今早看到放在床头没打开的套套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米洛不信任的望着他。 “昨天我喝多了,……”许致恒自己也觉得这理由不够充分,明显底气不足。 “少来,酒醉还有三分醒呢!” 米洛显然不接受这种说法,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许致恒,“你老老实实和我交待,你是不是经常不用?” “……”现在他们俩为什么要讨论这个问题?这是跑题,严重的跑题! “许致恒你最近有没有去体检过?” 对着米洛不信任的眼神,许致恒气得一头烟,“米小洛,你到底什么意思?” 米洛斜了许致恒一眼,“这不是很明显吗?” 许致恒无比挫败的揉了揉被米洛气得砰砰直跳的太阳穴,“放心,我平时都做足安全措施,而且我没你想得那么滥交。”他才不会把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带上床。 米洛用一种“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的眼神望着许致恒,迎上的却是许致恒“你再废话我就掐死你”的眼神。 米洛手心向上对许致恒伸出手,叹了口气道:“药呢,拿来。”唇膏都知道提前为自己准备的人,事后药肯定早就买好了。 许致恒犹豫了一下,从手扣里拿出一盒药,又别别扭扭地不想递给米洛。 “要不,算了,这药太伤身。万一……,我娶你。” 许致恒觉得米洛至少会有那么一点点感动,没想到换来的只是米洛的爆笑。这画风明显不对,和自己设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许致恒,你够啦!我知道你怕我因为魏然那个渣男而不开心,所以特意搞笑逗我。但是你的笑话真的好烂!” 米洛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抓过许致恒手里的药,扣出药片丢进嘴里,“水。” 许致恒伸手拿了支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米洛,米洛喝了一大口,仰头把药送了下去。 对上许致恒担忧的眼神,米洛淡然地道:“不是说请吃日料嘛,还不开车?” 第6章 米洛,我后悔了 这天米洛下班刚刚走出公司就被魏然拦住了。 米洛觉得自己最近真是没做好梦,麻烦一个接着一个,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重新摆出战斗格。 “魏生,请问你放着蜜月不度,在这儿堵我,是有病吗?医院直走右转。” 魏然的脸不由得抽动了一下,跟着恢复平静,叹了口气,好脾气地道:“小洛,你总是这么咄咄逼人,真拿你没办法。” 米洛死死地盯着魏然,思量着他脸上那类似宠溺的表情是个什么鬼,这货又在玩什么花招? “小洛,如你所愿,我后悔了,我们在一起吧!” what?看着魏然情深似海的表情,米洛好象吃了死苍蝇般恶心。 “魏然,要犯病回家犯去,我没功夫看你表演。” 米洛闪身想从魏然身边越过,魏然伸手抓住米洛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人就被他死死抱在怀里。 “小洛,别嘴硬了,我知道你一直等我回头,你还是爱我的,现在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了,你还想怎样?” 魏然说着嘴就凑了过去在米洛脸上,颈上胡乱吻着。 “混蛋!你放开我!”米洛挣扎着猛地抬起膝盖顶向魏然的命根子。 为了一击即中,米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可就在这时,魏然的人突然向后跌去躲开了米洛的攻击,由于惯性的原因,米洛自己反而一个没站稳身体向前摔去。 就在米洛以为自己无可避免的要在公司门口表演扑街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她。 “你没事吧?” 米洛慌乱的抬起眼眸,对上费亦凡关切的目光,“我没事。” 费亦凡轻轻放开米洛,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米洛看了一眼跌倒在地上的魏然,转而迎上费亦凡的目光,“是你把他拉倒的?” 费亦凡怔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米洛会是这个反应,“米洛,你不会是在怪我吧?你心疼他?”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凛然一痛。 米洛的目光清冷,厉声道:“我当然是在怪你了!不是你拉开他,我现在早拆了他的祠堂,让他断子绝孙了!” 费亦凡笑了,揪起的心瞬间舒坦了,“伤害他人身体是刑事。” 这时魏然已经从地下爬了起来,拉着米洛的胳膊道:“小洛,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承认我错了,我没经受住诱惑,我现在后悔了,你原谅我吧!” 米洛冷笑,“后悔啦?可我怎么觉得你俩很般配呢?婊子和狗是绝配,一定会天长地久的。快回去吧!别出来恶心人!” 魏然的脸如万花筒般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我后悔了,你还这样不依不挠的没完没了,难道还想我跪下来求你吗?” “千万别,我受不起。” “你到现在还这么口是心非,你把丽丽的艳照放在婚礼的红包里,不就是想我看清她的真面目,回到你身边吗?” “你说什么?什么艳照?” “行啦,米洛,你就别装了!那天只有你的红包是亲自交到我手上的不会错,里面除了艳照就是冥纸,你还真是绝啊!” “你是说红包里除了冥纸还有艳照?” “行了,再装就没意思了。这不都是你的计谋吗?” md!米洛在心里暗骂,许致恒这个混小子就会给自己找麻烦!这笔帐必须得找他算清楚! “魏然,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从你和谢丽丽滚在一起开始,咱俩之间就没可能了,我从来没想过再和你一起,所以你后不后悔,和我无关。” 米洛转头看向费亦凡,“费总,麻烦你帮我看住这个神经病,别让他再跟着我。谢谢!” 一口气说完,米洛头也不回的跑到路边,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车子启动后,米洛第一件事就是给许致恒打电话,这笔帐必须找这个惹事精算清楚。 “你在哪儿?” 第7章 许致恒,连你都欺负我 接到米洛的电话,许致恒烦燥了几天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等到米洛急匆匆赶来,他刚刚洗完澡吹着口梢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去给米洛开门。 水珠顺着额前凌乱的短发滴下,落在赤裸的40寸胸肌上,一路滑向肌理分明的腹肌,顺着人鱼线,消失在他围在腰间的浴巾上。 米洛看着这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不禁咽了口口水。 许致恒见到她的反应,心情愉快,勾着唇角促狭道:“怎么样?好看吗?” 米洛醒觉自己的失态,脸一下子红了,将手中的包甩到许致恒身上,冲进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的水杯大口的喝着水。 “呯”一声水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米洛怒气冲冲地问道:“那天魏然结婚,你红包里除了冥纸,是不是还放别的东西了?” “他找你麻烦了?”虽然是问句,但答案是肯定的,看米洛的脸色就知道。 米洛想到魏然在自己脸上颈上又啃又舔,那湿粘的口水落在自己肌肤上的触感,顿时恶心的起身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手掬了水洗脸、洗脖子。 许致恒靠在门边,拿了一条新毛巾递给米洛,米洛好似要搓一下层皮似的擦着脸和颈。 看着米洛的反应,许致恒身上染起戾气,声音冷冷硬硬地道:“他碰你了?” 米洛一把将毛巾甩在许致恒身上,“还不是你这个惹事精!他娶个婊子咱们偷着乐就得了,你干嘛要给他看艳照?我烦死你了!没事就会给我找麻烦!” 许致恒没心情和米洛在这件事上纠缠,现在他大脑冲血,就只想搞清一件事,“他到底碰你哪儿了?说啊?” 米洛生气的用手一下下戳着脸颊、脖颈,“这里,这里,这里……哎呀,脏死了!”转身又要打开水龙头洗脸。 许致恒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手用力揽住米洛的腰,将她搂在怀里,温热唇落下,在她刚刚指过的地方流连,霸道而灸热,狭小的浴室里瞬间升温,很快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这样的啃咬持续了许久,许致恒才离开米洛的颈窝,急促的喘着气,额头抵在米洛的额头上,声音低哑地道:“还有吗?” 米洛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亲密中清醒过来,盈盈如水的双眸带着几分迷离的潮润,脸颊绯红,微张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呼着热气。 许致恒本就急促的吸呼瞬间乱了节奏,脑子“嗡”的一下失去了最后的自制,搂紧米洛覆向她的樱唇,辗转吸吮。 米洛的大脑一片空白,一种她并不熟悉的酥麻感如触电般在身体里游走,让她瘫软在许致恒怀里。 直到一股明显的炙热顶住她,米洛陡然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许致恒,跟着“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许致恒脸上。 “许致恒,连你都欺负我!我米洛就这么好欺负?” 生生挨了一巴掌的许致恒也清醒过来,性欲消褪后,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shit!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禽兽了!怎么能一次又一次把魔掌伸向米洛呢? 看着米洛猩红的眼中笼起的水雾,许致恒就更加心虚,但这时认错显然不行。总不能对米洛说:对不起,小洛洛,我对你起邪念了。这以后大家朋友都不要做了。眼下这个情况也只能胡搅了。 许致恒邪气地淡笑,“我好心帮你去掉魏然留下的人渣味儿,还被你打了一巴掌,你怎么还哭上了?” 米洛气得脸颊陀红,叉着腰问道:“许致恒,你还敢再无耻点儿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现在静下心来,深吸呼,感受下,是不是味不到魏然身上那股恶心人的味道了?我这叫另类治疗法。”许致恒一本正经的胡扯着,脸上的表情却无比真诚。 米洛吸了口气,恶心的感觉确实没有了,只剩下犹如撞鹿般狂乱的心跳。 “行啦,大家都是好兄弟,我都这么自我牺牲了,你不感谢就算了,至少给哥笑一个吧?” 如果杀人不犯法,米洛发誓现在就弄死许致恒这货。 第8章 重新开始吧 最近米洛的精神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许致恒那张邪气的俊脸总是浮现而出,那日两人间的亲吻如此清晰地印在米洛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魂不守舍,无心工作。 就比如说现在,一份文件打了整整一个上午,还错漏百出。好在,她的老板费亦凡今天出奇的好脾气,用笔圈出她的错处后,说了一句:“改好后发我邮箱吧。”便转身离开了。 米洛没有心情分析费亦凡的反常,她从大学毕业就在非凡机加工厂跟着费亦凡工作,名义上职务是总经理助理,实际上就是个打杂,小到端茶递水,大到报价做方案,业务洽谈,都是她一个人负责。 几年下来,米洛已经成为一个全才。而非凡机加工也从一个不足十人的小作坊不断扩大成有近百人的中小型企业。这种成长速度不值得炫耀,费亦凡更不是什么商业奇才,但他的优点是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的安心做着实业。 在这个过程中他和米洛也算是培养出不少革命友情,所以对于他今天的特别宽容,米洛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得的。 下午四点的时候,米洛终于把文件打好,反复检查了两次,确定无误后发到费亦凡的邮箱里。 时间不大,费亦凡打内线电话叫米洛到经理室。 米洛敲门进入经理室的时候,费亦凡并没有象以往一样坐在办公桌前伏案工作,而是坐在沙发前,低头专心的洗茶泡茶。 “坐吧!”费亦凡头也没抬的招呼米洛坐下,然后倒了杯茶给米洛。 米洛一口干了,将茶杯放在桌上。 “怎么样?”费亦凡扬起眼眸问米洛。 “啊?”米洛有些尴尬的一笑,“我不懂茶,而且这个杯子这么小,一点儿也不解渴,能不能给我换个大点儿杯子?” 费亦凡勾唇浅笑,伸手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马克杯来,“这个怎么样?” “这个好。” 米洛伸手去接,费亦凡一闪手躲开,重新将马克杯放回茶几下层,依旧用之前的小杯子给米洛倒了一杯茶。 “我看《红楼梦》里说,一杯为品,二杯为解渴的蠢物,三杯就是饮马饮骡了。为此,妙玉不肯让宝玉饮那一海茶。我也不能让你饮这一马克杯。” 米洛语带的讥诮道:“费总,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风雅了?”还记得她来非凡机加工的第一年,费亦凡每天守在机加工车间,和工人们一起在机床上工作的情形,现在他却品着茶和她讲红楼,充起风雅之士。 “没错,我是个粗人,高中毕业就在工厂里和师傅学徒赚钱养家,后来自己出来搞加工厂,一路走到今天,如今非凡总算发展稳定,我就想自己也该有些转变,多读些书,跳出原来的那个自己。” 米洛依然豪迈地一口干掉杯中的茶,放下茶杯,抬眸望向费亦凡:“费总,其实你想说什么呢?” “米洛,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再沉溺其中没有意义,放下旧的感情,抛下原来的那个自己,重新开始吧!” 费亦凡目光灼灼的望着米洛,墨眸中潋滟着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米洛看不透,也不想看透。 “费总,你兜这么大圈来批评我因为私人情绪影响工作,太迂回了。” “圈子是兜得有些大,但我不是想批评你,米洛,我是在关心你。”费亦凡的目光变得更加浓烈,那些意味不明的情绪开始渐渐清晰了起来。 与许致恒邪魅的俊朗不同,费亦凡刚毅而充满男性的power,此刻他身上散发的那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压得米洛喘不上气来。 “费总的关心我收到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米洛起身,略一颔首转身出了经理室。 关下房门的一瞬间,米洛拍拍胸口,长长的松了口气。 第9章 喜欢你 显然,米洛安心得还是太早了,就在时钟敲响五下,可以拎包走人的时候,费亦凡站在门外,隔着房门上的玻璃窗冲着米洛淡淡地笑。 米洛认命的打开房门,“费总,您找我有事?” “晚上一起吃饭。”费亦凡语气平淡但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米洛有意忽略了费亦凡语气中的强势,不知死的问道:“公事?”以她所知,最近费亦凡并没有应酬要去。 费亦凡沉吟了一下方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米洛见他答得这么隐晦,便知并没有什么公事,思忖着如何推掉这顿晚饭。 然而米洛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费亦凡道:“今晚算加班,按双倍工资给你加班费。” 有钱收,那就不同讲法了!谁还和钱有愁啊! 这是一家很有格调的西餐厅,屋顶璀璨的吊灯映射着柔和的光华,纯欧式的装修透着典雅与华贵。 米洛没想到费亦凡会带自己来这么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吃饭,以他一惯务实的性格,他们应该只会去菜量大价格还实惠中餐馆。实际上,费亦凡就算是带她去街边大排档,她都不会觉得奇怪,必竟他们已经不止一次招呼客户去撸串了。 费亦凡主动给米洛拉开椅子,看她坐好后,自己才在她对面坐下,然后熟门熟路的介绍:“这里的威灵顿牛排很出名,你可以试试。” “好啊,您决定吧!我不挑食。”今天费亦凡的表现,已经到了让米洛瞠目结舌的地步,索性安下心来,看他表演。 最后费亦凡要了两份威灵顿牛排,一份主厨沙拉,两份奶油蘑菇汤,一支红酒。 看着费亦凡优雅的切着牛排,饮着红酒,米洛的眼睛有些直了。 “你不吃饭,老看着我干什么?”费亦凡摇着手中的红酒,动作娴熟潇洒。 “不是,你真是费亦凡,费总吗?我怎么感觉我遇到一个假费总呢?” 费亦凡笑,“不用怀疑,是我。” 米洛认识费亦凡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他这么爱笑。“可是,费总,您今天太不一样啦?您是不是出什么事啦?公司要破产了?还是您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了?” “什么事也没有,别胡思乱想了,认真吃饭。” “不是,费总,您要不说清楚,这饭我真吃不下去。”米洛索性放下手中的刀叉,目光灼灼地望着费亦凡。 费亦凡也只得很配合的放下红酒,认真地道:“米洛,我想说的其实下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放下过往,放下习惯,放下那些不值得再留恋的过往,重新开始,给自己一个机会,做一些改变,接触一些不一样的人和事。就象现在的我,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费总,您花着加班费请我吃饭,还现身说法,就为了鼓励我?” 费亦凡笑了笑,岔开话题道:“你觉得这家餐厅怎么样?” 助人为乐,还不好意思承认,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别扭? 米洛匆匆环顾了一眼整间餐厅道:“总体来说不错,只是欧式宫廷的装修,英国经典的菜肴,却取了一个港味十足的餐厅名字,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哦?”费亦凡探寻地望着米洛,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黑凤梨,是粤语里喜欢你的谐音,如果这是一间粤菜馆或者港式茶餐厅,就更合理了。” “你说是什么的谐音?”费亦凡抿着红酒漫不经心的问道。 “喜欢你。” “哦~” 这一声“哦”,费亦凡答得很轻,那尾音拖得很长,那上扬的唇角,都让米洛感到危险的信号,脸陡然间染上绯色。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许致恒突然挂着邪气的笑容出现在米洛身旁,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小洛洛,不介绍一下吗?” 第10章 醋意上涌的许致恒(1) 米洛在心里暗暗庆幸许致恒的及时出现,起身道:“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老板费亦凡。这位是……” 米洛的话还没说完,许致恒就向前一步,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洛洛的男朋友,许致恒。” 费亦凡的身子明显一僵,只一瞬间脸上便挂上标准的微笑,伸出手,“许先生,你好!” 两人礼貌的握了握手,许致恒指了指米洛身边的椅子,“费总,不介意吧?” “许先生,请座。” 三个人重新落座,许致恒的手搭在米洛的椅背,将她置于自己的臂弯内,“洛洛在家常常提起费总,说您是一个体恤下属的好老板。” 费亦凡望着桌上的某个位置,淡淡地道:“是嘛?体恤谈不上,不过,米洛是个好下属,好姑娘,我很喜欢她。” 许致恒挑了挑眉,费亦凡这话儿说的很有深意,是把米洛当成下属来喜欢还是当成一个好姑娘来喜欢呢?耐人寻味。 “确实,洛洛做事责任心强,又不爱计较,我相信无论到哪儿工作都会是个令人满意下属,费总,可要好好对我家小洛洛,免得她被别的公司翘走。” “那是自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绝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费亦凡的话依然模棱两可,又别具深意。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而怪异,米洛有些不知所措。这时,一个台湾腔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致恒,你还要人家等多久嘛!你再不理人家,人家可要生气啦!” 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发美女娇滴滴地过来扯着许致恒的衣袖,轻轻摇着。 费亦凡勾着嘴唇绕有兴致的望着许致恒和这位长发美女。 米洛单手扶额,垂着眼眸,懒得理眼前的两个人,真是什么老脸都被许致恒弄丢了。 “致恒,这位姐姐是你朋友吗?” 白衣美女好象刚刚发现这桌上除了许致恒之外还有两个大活人,笑着对米洛道:“你好,我是潘婷,致恒的……” 女朋友三个字,潘婷并没有出口,但脸上那娇羞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米洛狠狠的剜了许致恒一眼,才抬眸笑着道:“潘婷。去头屑吗?” 潘婷脸上的笑容甜美,“姐姐,你怎么拿人家开玩笑?这位是姐夫吗?你们俩可真般配。要是将来我和致恒也能象你和姐夫这么幸福就好啦!” 作为朋友,米洛对于许致恒身边的女人,从来都是保持着礼貌的态度,秉持着不支持,不反对,不参与的三不原则。 虽然这个潘婷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过来宣誓主权,让自己很尴尬,但米洛还是不想多过参与,漫不经心的抿着手中的红酒,连眼神都没赏潘婷一个。 许致恒自然明白米洛的意思,斜睨了潘婷一眼,淡漠地道:“我们很熟吗?” 潘婷一秒钟戏精上身,委屈地抿着嘴,“致恒……” 许致恒倾着身,手指摆弄着米洛垂在肩上的秀发,并不抬头看潘婷,“我现在要陪我女朋友,你先走吧。” 潘婷眼睛里含着盈盈的泪光,“致恒,你真的让我走?” “你觉得我象开玩笑吗?” 潘婷不想走,她好不容易钓上这么一个优质男人,不仅长得帅,而且出手阔绰,下午随便逛了逛就给她买了一条卡地拉的手链,她绝不会轻易放手。 一脸隐忍的忧伤,咬着嘴唇望向米洛,“姐姐,我不知道你和致恒……,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但是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这话潘婷没说,但那暧昧的语气已经说明一切。 “我们?”米洛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潘婷捂住嘴,神色慌乱的望着许致恒,“致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信我。” “潘小姐,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坦白讲,我对你这张网红脸没兴趣。” 许致恒毫不留情的揭破,但他还是小看了潘婷的战斗力和脸皮。 潘婷梨花带雨地望着他,小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致恒,你别这样,我受不了。” 餐厅里越来越多人向这边投来好奇的探寻。 这时费亦凡站起身,对米洛道:“看来许先生还有些事要解决,米洛,我先送你回去吧!” 米洛恨不能马上离开这个是非地,今天这人丢大了。 许致恒望着费亦凡揽着米洛肩膀离开的背影,一阵莫名的醋意上涌,烦恼地拿起桌上的红酒一口干了。 第11章 醋意上涌的许致恒(2) 费亦凡开车送米洛回家,两人各怀心事的沉默着,狭窄的车厢里,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须臾,还是米洛先打开了僵局,“其实,许致恒是我很好的朋友,他这人没什么,就是爱开玩笑。” “恩,我知道,他也是紧张你。”费亦凡的视线不远不近落在道路前方,目不斜视,语气平淡而中肯,听不出情绪。 “大约是因为魏然的事,让他变得有点儿惊弓之鸟了,总怕我再被人给骗了。”米洛耸了耸肩,扯着唇角笑了笑。 “那你呢?准备放下了吗?” 费亦凡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眼角的余光却在悄悄观察着米洛的反应。 米洛嘴角的笑很淡,自嘲地道:“那种渣不放下,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既然决定放下,就别再成天失魂落魄的了,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费总,你这么快就露出资本家的本色了?就不能让我多感动一会儿吗?”米洛调侃得俏皮,恰到好处的改变了车厢里有些低沉的气氛。 “感动了?”可我想要不只是感动这么简单。 “那当然啦,费总,我可还从没见过您请谁吃过人均消费超过一百块的饭呢?” 费亦凡轻咳了两声,笑着道:“我有你说得那么吝啬吗?你这么拿老板寻开心,真得好吗?” 米洛咯咯地笑着,如银铃般的嗓音,异常动听,象一只小猫的爪子在费亦凡心头轻轻地挠,痒痒地悸动。 突然,米洛的笑嘎然而止,她偏头问费亦凡:“咱们刚刚走时,结帐了吗?” 费亦凡一愣,“好象没有。” 米洛爆笑,偎在座椅上,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 费亦凡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久,笑声才渐渐小了,停了。米洛依然捂着笑痛的肚子,嘴角扬着,这几天的压抑在这一场大笑中短暂地消失无踪。 第一次请米洛吃饭,就闹了这么个大乌龙,费亦凡的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车子平稳地停在米洛家楼下,费亦凡道:“我把钱转给你,你帮我还给你朋友吧!” 米洛连连摆手,“不用!今天他闹这么个大笑话,这饭理应他请。” “那怎么能行呢?说好我请你吃饭的。” 费亦凡拿出手机想给米洛转钱,米洛的手按在手机屏上,“真不用,以我和他的交情,这点儿小钱儿不叫个事儿。而且,我只要一想到许致恒被餐厅的人追着结帐的狼狈样儿,我就想笑,你别剥夺我这个乐趣。” “那好吧,替我谢谢你朋友,改天我再请你和你朋友吃饭。” “不用这么客气,今天就当是对他四处招风惹蝶的教训好啦!不用放在心上。” “你那个朋友很花心吗?”费亦凡在试探。今晚许致恒身上那股对米洛强烈的保护欲,让费亦凡不适,他迫切的想知道米洛到底是怎么看待她这位朋友的。 米洛一笑,“对,挺花心,男人不都这样吗?只不过和别人不同,他花心得肆无忌惮,理直气壮,全都在了明面上,不像魏然那样藏着掖着的偷情。” 费亦凡挑了挑眉道:“你好象还挺欣赏他的。” 米洛全无心机的笑道:“在真小人和伪君子之间,我当然会选真小人了,更何况许致恒这人还是挺仗义的,作为朋友,仗义,已经足够了。” 米洛的话无疑让费亦凡放下了心中大石。 “你对男人的要求未免太低了。” 米洛实在没什么心思和费亦凡讨论男女这种命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费亦凡看着米洛的目光却越来越郑重,说话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几份凝重,“米洛,别这么快就失去信心,这个世上还有许多好人,有值得你珍惜的真挚情感,至少我算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米洛就是从这段话里嗅出了一丝暧昧,一直习惯把敏感藏在神经大条的表情下的她,连一秒钟都没用脸上就已经挂上了无害的笑容。 “那当然啦,这我相信。所以,费总,说好的加班费可一定要对现啊,不然我真的要怀疑人生啦!” 许致恒隐在楼道阴影里,夹在手指上燃了一半的烟,闪着忽明忽暗的火光,见米洛进来,不阴不阳的讥讽道:“依依不舍那么久,难道是吻别?” 第12章 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米洛没反驳,淡漠地侧身越过许致恒。 要问许致恒最怕什么,答案就是米洛不说话。 米洛和其他女生不同,不大会闹小脾气,为人爽直,总是有事直接说,有气直接撒。正因为如此米洛不说话,才异常可怕。 那代表她真生气了!必!须!重!视! 关于这一点许致恒可是有血的教训,有那么一次,就一次,哄晚了一步,米洛竟然从他的世界消失了,疯了似的找了大半个月,接着又哀又求的又搞了半个月,才换来米洛勉为其难的原谅。 而最让许致恒心有余悸的是,就是那次米洛和魏然开始交往了,谈了一场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一谈就是两年。如果不是他警觉发现魏然有问题,不动声色的安排米洛目击了魏然出轨,说不定现在米洛已经嫁给那个渣渣了。那米洛的一生不就悔在自己手上啦!这样的错误,许致恒绝对不敢再犯。 所以,当米洛不出声的扭身上楼,许致恒立马陪着笑,狗腿子似的跟上。 米洛打开房门进屋,回手就要关门。许致恒嬉皮笑脸的拿腿顶着,一闪身挤进了屋。 “我说小洛洛,怎么就生哥的气啦?跟哥说说,哥改行吗?多大点儿事啊?”许致恒很自然的把胳膊搭在米洛肩头,一张俊脸凑了过去陪着笑。 米洛用两只手指夹着许致恒的衣袖,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拿开,唬着脸坐在沙发不理他。 许致恒跑到厨房斟了杯水,拿进屋,坐在米洛身边,双手将水杯奉上,“一般呢,都是斟茶认错,但哥知道你不喝茶,我这儿就给你斟水认错,成吗?小洛洛,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这次米洛倒不是生许致恒的气,她只是有些心烦不想说话。最近烦心的事一件接一件,让她应接不暇。先是魏然劈腿,后来她莫名其妙就和许致恒睡了,这些事她都还没消化掉,费亦凡就又开始反常了。她真是烦透了。但是她了解许致恒,如果她一直不说话,他能一直烦上一晚上。 斜了一眼身旁的许致恒,米洛双手环在胸前,冷冷的问道:“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今天的事儿没办好,给你丢人了。”许致恒低着头,扁着嘴,一脸“我也不想啊”的委屈。 “原来你知道啊!我说你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品味还这么低?就今天那朵白莲花,你竟然也啃得下去,还带出来了!”米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比起丢人,米洛更介意的就是许致恒又和白莲花绿茶婊搞到一起,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人人都说许致恒是个情场浪子,但只有米洛知道他曾经有多认真。 那一年许致恒18岁,爱上了当时的校花卫宁,卫宁绝对算是白莲花中的花魁,将青春年少的许致恒迷得晕头转向。因为爱得认真,所以伤得至深。米洛亲眼看着许致恒如何一点点从情伤的痛苦中爬出来,变成今天这个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荡模样。 所以看到许致恒和潘婷这样的人一起,特别是潘婷说话时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情竟与当年的卫宁有几分相似,米洛就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 许致恒双手举着手杯,用肩头轻轻抵了抵身旁的米洛,委屈地道:“小洛洛,你也看到了,我今天那么怼她,真的是尽力帮你挽回面子了!你就喝口水,消消气吧!” 米洛瞟了许致恒一眼,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接着道:“你丢不丢我的人,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可你这样丢了自己的人啊!我不能看着你这么自报自弃。” 许致恒见米洛接过自己手中的杯子喝水,就知道她的气已经全消了,心也总算是定了下来。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但小洛洛,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一句。真不是我没品,是何毕那小子太没品,他就是一个白莲花,绿茶婊的回收站。今天那妞是他看上的,我就是出手帮他鉴定那么一下。” 米洛狠狠的丢了个卫生球给许致恒,怪声怪气地讽刺道:“鉴定?事后提交书面报告吗?” 许致恒讪讪地陪笑。 第13章 不觉得太草率吗 米洛从来都不难哄,她不象其他女人那样得理不饶人,更不会没完没了的骄情。只要你有个认错的态度,米洛基本上不会揪着小辫子不放的。 看看许致恒刻意讨好的笑脸,再想想他在餐厅怼潘婷的毒舌,米洛的那点儿脾气也就落了,挥了挥手道:“算了,看在你今天结了饭钱的份上,就放过你了。” “对啊,你要不提,我还忘了,我说你老板可够差劲儿的,明明他请客,结果帐也不结就走了。” 米洛笑,“那还不是你招惹回来的那朵白莲花闹的,当时那种情况,我们再不赶紧走,难堪的可是你。” “是,是,都是何毕那小子累事,我一会儿就找他算帐去,顺便让他把饭钱给我报了。” 许致恒一边和米洛插科打诨地聊着,一边观察着米洛的反应,见她的情绪恢复得不错,便试探性的将话题转到自己关心的方向,“我说,就那费总,是不是看上你了?请你去那么高级的西餐厅吃饭。” “我也有这种感觉!”关于这件事,米洛也想听听许致恒怎么看,所以他一提起,她更一点儿没骄情的承认了。 “你怎么看?”许致恒问得迫切,他能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间加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口跳出来。 米洛对费亦凡,是良师益友般的敬重,从来没往其他方面想过,所以现在才会特别的烦恼。但看到许致恒那急切的样子,她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不想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他了。 “人成熟、稳重,也懂得关心人,我觉得挺好的。” 见米洛说得煞有介事,许致恒的心情顿时就不爽了,“你这是打算接受?” “可以考虑。” 米洛这话答得其实很含糊,可以考虑,但考虑的结果是什么那就不好说了。可许致恒这时的智商基本上是负数,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儿,听到米洛说要考虑,就已经火冲脑门子。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他更没时间去思考。 “我说小洛洛,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矜持啊,你和魏然这才分开几天啊,你这么快就打算接受其他男人,不觉得太草率吗?” “不是你说的吗?忘记失恋的最好方法就是开始新的恋情。我记得你还说要大力支持我呢!你说一定要多尝试,才能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叫好。” “不可能,这种不负责任的混账话一定不是我说的。”许致恒想都没想,就一口否认了。 “我说你怎么睁着眼说瞎话儿呢!明明是你那天……” 米洛突然停了口,这话是魏然结婚的前一天晚上,许致恒陪米洛喝酒时说的,那天两人说了许多话,也喝了许多酒,后来还不知不觉的睡在了一起。也因为这样,那天的事成了一种禁忌,她希望那晚的事能烂在心里一辈子,他们俩谁都别再提。 米洛这么一顿,许致恒也想起来,尴尬地轻咳了两声道:“别管怎么说,我觉得费亦凡不适合你。你就不用考虑了。” 许致恒的武断激发了米洛的叛逆,顺嘴就反驳道:“我觉得费亦凡挺好的,最起码人靠谱,比你强多了。” 米洛的话让许致恒的心又是一阵烦燥,难道自己在米洛眼里就那么不靠谱吗? 可想想自己这些年在人前的形象,好象也没什么可以辩驳的。 许致恒默默地低头点了一支烟,思忖着找那个人好好谈谈,这样的日子必须尽快结束。 第14章 《无间道》的忠实粉丝 暗夜。 许致恒迈着悠闲的步伐踏上世贸大厦的天台,晚风拂过吹起他风衣的衣角,发出几不可闻的窸窣声。 “来啦!”已经等候多时的男人伫立在天台的围栏边,俯瞰着j市的夜景并没有回头。 “事情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许致恒无心寒喧,他早就受够了。 “进度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男人侧身望向许致恒,眼中并无波澜。 许致恒的脸上是少有的冷冽,“可你是老板,事情的把控在你。” “你想……?” “更多的资源,更多的支持,我要尽快结束这一切。”许致恒并不兜圈,他来就是要告诉眼前这个人他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 “我会向上汇报你的请求。”男人如扑克一般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这是最后一次。”许致恒转身离开,步履中带着坚定。 走了几步他蓦地顿住,回首望向隐在暗夜中的男人,“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总是大厦天台?” 眼前的男人每一次和他见面都约在大厦天台,这些年,他几乎去遍了j市所有楼高超过20层的大厦天台。 “我是《无间道》的忠实粉丝。”男人一本正经地答道。 许致恒挑了挑眉,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带着几分玩味的凝神注视着眼前这个穿着一成不变黑西装,永远面无表情的男人。 突然嗤笑一声道:“那你一定知道黄秋生是怎么死的,小心点儿。” 在看到男人的嘴角几不可察的抽动后,许致恒满意的转头毫不犹豫的离开。 醉爱酒吧。 许致恒懒散地推开了vip包间的门,损友何毕正半躺在包间的沙发上,抽着烟等他,见他来了,直起身子,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酒,给他斟上,递过去。 许致恒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胳膊很自然的半弯着搭在腿上,接过何毕递过来的酒杯,拿在手上轻摇着,神色散漫。 “怎么样,那个潘婷还可以吧?”何毕一心想着潘婷清清纯纯的,甚合自己心意。 “一朵如假包换的白莲花,还是那种非常低端,腰带很松的。何毕,不是我说你,就你那眼光,就不要出来蒲了,看中的次次都是这种货色,丢人!” 何毕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不死心的问:“没你说的那么糟吧?” “一个山东大妞,却非要说一口台湾腔儿,这就算了,一条卡地拉手链,就差点儿和我去了酒店,你觉得这都不算糟吗?我看你还是直接在会所找小姐得了,说不定还能干净点儿。” 许致恒这话儿说得够毒,那意思就是何毕看中的那朵所谓清纯的白莲花,其实还不如小姐干净。 何毕讪笑着,低头喝酒。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次次都是这款,你不能换换口儿?”关键是连累我嘛。 何毕摸了摸鼻子道:“我就想娶妻求淑女,找个清清纯纯的,不好吗?” 许致恒白了他一眼道:“亏你还是个医生,天天开腔破肚,你都不明白看人不能看表面?” “我这不就是因为看人不准,才让你帮我审察一下嘛,你看你一出马,这不就一清二楚啦!” “少卖口乖,以后这种破事儿,别找我。” 何毕感觉许致恒今天的火气有点儿大,他平时说话嘴是损,但不会这么“呛”,于是凑过去问道:“怎么了,情绪不对啊!这是哪个妞惹你了?潘婷应该没这个本事!” 男人心情差,无非两件事,一是钱财,一是女人,许致恒生得好命,有个厉害的妈,从小就没缺过钱,所以何毕很肯定他情绪的反常是为了女人。 许致恒仰头一口干了杯中的酒,漫不经心地道:“有哪个妞能惹得了我?” 何毕思忖了一下,还真没有,许致恒这些年纵情声色,不过是花钱寻开心,从来就没对谁认真过,自然也就不会影响心情。 不过等等,好象还真有那么一个非一般的妞儿。 第15章 那些关于米洛的过往 何毕认识许致恒已经差不多十年了,从初初相识,米洛就在许致恒身边,十年间几番人事几番新,许致恒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但米洛却一直以不一样的姿态存在于许致恒的生活里。 何毕摇着酒杯中的红酒,试探地道:“别的妞不行,但有一个妞绝对有这个能力。怎么?又被米洛给虐了?” “她不是我的妞,我们是brother。明白吗?” “得了吧,这话儿你骗得了别人,你骗得了自己吗,这些年你对米洛怎么样,还用我一一列举吗?” “你要我说几遍,我们是过命的关系,生死之交,明白吗?” “过命的关系,除了可以是生死之交之外,也可以是生死相许!” “你少和我玩文字游戏,我和你说,我这条命是米洛的,没她我早死了。” 他的命是米洛的,这句话许致恒不是第一次对何毕说,何毕从来没问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故事,但很明显,许致恒对米洛绝对是不同的。如果说他对别的妞那是走肾,那他对米洛那就绝对是走心。 说起来这两个人的相处方式真是怪,何致恒身边的女人象走马灯一样的换,米洛就象没看到一样,偶尔还会调侃品评几句。而米洛和别人谈恋爱,何致恒好象也没什么所谓,可真知道魏然劈腿后,他又第一时间把人胖揍了一顿。 何毕完全想不明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他怎么也不相信男女之间有胆肝相照,纯纯粹粹的友谊,或许他错了? 米洛对许致恒来说确实是不一样的存在,这件事要从他们的相识说起。 那一年许致恒十五岁,半大不小,正是桀骜不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特别是他有个有钱的妈,人就更嚣张了。 可是他母亲虽然有钱,名声却不太好,事缘当年许母怀着他来到j市时,是单身一个人。一个女人怀着孩子,身携巨款,只身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难免引来许多无端的猜测。其中最普遍,也最令大家信服的说法是,许母其实是有钱人包养的小三,而他就是个没人要的私生子。 许母为人高傲,根本不屑于理会这些言论,反正这些传言也伤不了他们母子分毫,他们依然生活得很好,很富足。 人的劣根性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因为他和他母亲高傲的态度,这些从未得到证实的传言越传越真,基本上人人都相信,这就是事实。也因为这些原因,很多人看许致恒不顺眼,学校里一些比他年长的、高大的人,总想教训一下他的自以为是,更想从他身上得点儿便宜,谁让他身上有钱呢。 一次,几个高年级的同学伙同外面的一些所谓道上的人一起把许致恒给引到学校后面的一条僻静的后巷,找他要钱,他不给,他们就开始打他,最初他还反抗,渐渐地他的气势越来越弱,那些人将他打倒在地,用拳头打,用脚踢,他只能尽力用手抱住头,护住身体的要害,等这些人自己打累了停手。 就在这个时候,米洛出现了,据说她只是用手指戳了戳为首一个人的后腰,那人烦燥的回头,那句“滚”马上就要吼出口了。 米洛歪着头,扬起一张笑脸,有些奶声奶气的说:“我刚刚报警了,防暴队马上就到,你们快走吧!” 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痛得以为自己就要死掉的许致恒,就这么被米洛轻而易举的救了。那一年米洛只有十一岁。从此,两人就成了好朋友、好兄弟,转眼就过了十七年。 许致恒曾经以为他们两个人会永远这样相处下去,可这一切好象自那一晚开始,悄然改变了。 真的要因为一场意外的性事,就影响了两个人这么多年建立的关系吗?许致恒当然不愿意,他觉得那简直是对米洛,对这段感情的侮辱。所以有些可耻的欲望他必须要压抑下去。 可只要想到费亦凡对米洛的虎视眈眈,他的心里就会莫名烦燥,特别是听到米洛对那个人的夸赞,他的心就象被人揪扯般的难受。不过,他将这种感觉归结为自己不想让米洛再次遇人不淑,受到伤害。 他要更好的保护她。 第16章 挑衅 米洛看着站在她家楼下的谢丽丽微微蹙了蹙眉,这两口子还真是天生一对,结了婚,不好好出门秀恩爱,关门造小人儿,没事总找她这个前女友是闹哪儿样? “魏太太,你这大早上的,和门神似的杵在这儿,该不是来找我的吧?” 米洛不生事,但绝对不怕事,既然谢丽丽找上门来,躲是躲不过去,还不如抓紧时间解决了她,干手净脚。 “米洛,魏然已经和我结婚了,请你不要再缠着他。” 谢丽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抿着唇,一脸的凛然正气。 “嗤”米洛被谢丽丽这个样子给逗乐,“你脑子没病吧?精神错乱?被迫害枉想症?请问你哪只眼看见我缠着魏然了?” 米洛上下打量着谢丽丽,“怎么刚结婚魏然就冷落你了?真是可怜啊!好不容易小三上位抢了男人回家,这被窝还没睡暖,就又要被别的小三取代了。哎!阴公猪喽!” 摇着头,米洛一脸同情的望着谢丽丽,心里只觉得神清气爽,大快人心。 “你!”谢丽丽大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手一巴掌向米洛甩去。 米洛早想过谢丽丽会扬巴掌,这不是标准的戏码嘛!但是她没想谢丽丽的抗击打能力这么差,才说了这么两句,就已经忍不住出手。另外谢丽丽的动作也实在是始料未及的快,在猝不及防间,米洛躲闪的动作慢了那么一小拍,虽然躲过了巴掌却没躲过谢丽丽那一手如九阴白骨爪般的水晶甲。 “嘶!”米洛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被谢丽丽的指甲划出两道血痕。 没有半秒的犹豫,基本上就是自然的本能反应,微一倾身,伸腿就是一个回旋踢,谢丽丽应声倒地。 “哇”的一声谢丽丽大哭起来,坐在地上哭天呛地十足的泼妇,“小三打正室啦,小三打正室啦!叔叔,阿姨,大哥,大姐,你们帮帮我啊,这个女人她勾引我老公,破坏我家庭,我就劝她两句,她就打我。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米洛震惊于谢丽丽的无赖,嘴角扯着冷笑,双手环胸竟有些束手无策。 在谢丽丽的不懈努力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明真相的纷纷声缓她。 “破坏人家庭,还这么猖狂,现在的小三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看着这小姑娘长得清清秀秀的,没想到是个勾人老公的狐狸精。”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狐狸精都是这款的,网上有个词叫……白莲花。男人啊,就吃这一套。” 米洛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白莲花,实在是太讽刺了,挂着冷笑的唇角弧度不由得扩大。 “看啊!她竟然还有脸笑?太不要脸了!不行,你必须道歉,保证不再勾引人老公,否则你今天别想走。”几个围观的大妈,紧紧扯住米洛的衣袖,好象生怕她跑了一样。 米洛不想和一群不了解真相的人吵,更不愿意和她们动手。她知道这些人的情绪都是被谢丽丽带动起来的,加上很可能这些人自己也身受其害,所以感同身受,特别气愤。这种人这么容易被人利用,只能说既愚蠢又可怜。她不想和这样的人计较。于是,大家就这样僵住了。 随着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局面变得有些难以控制,特别米洛这种事不关己似的态度,激怒了众人,开始有人建议动手,为民除害,暴打小三。 米洛知道一旦有人第一个动手,马上就会一涌而上,到时局面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你们可想好了,打伤了我,是刑事,如果不小心打死了,那至少是误杀,明明想助人为乐,结果给自己弄牢里去值不值得,自己可掂量好了。” 米洛的话在众人间起了不少作用,其实这也是一直没有人第一个动手的真正原因,大家都想趁乱打上两拳踢上两脚出出气,但说到承担责任,那还真没人乐意。 就在大家都有些犹豫,又不愿就此退却之时,一个男人拨开了人群。大家都以为他是打算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的为他让出路来,同时又憋着劲儿,等着他一开打,就跟着冲上去。 男人走到谢丽丽身边,手机屏幕往谢丽丽面前一晃,冷硬地道:“起来!道歉!自己把事情解释清楚。” 谢丽丽看到手机屏幕的那一瞬间脸色就变了,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 第17章 踏着七彩祥云来救你 谢丽丽自从成功吸引了路人的注意,煽动了围观者的情绪后,就一直坐在地下低声啜泣,一边扮得肝肠寸断,一边悄悄观察着局势的变化,伺机在关键时刻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她见众人只动嘴不动手,米洛又一副不气不恼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暗暗着急,正掂量着要不要起来先动手带个头儿,毕竟正室打小三,没毛病。 偏偏这时许致恒来了,他只是轻轻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手机,动作很快,但她还是看清了手机上的画面。 顿时,谢丽丽如被人呃住喉咙一般面色大变,再也顾不得其他,第一时间按着许致恒说的爬起身。 “道歉!”许致恒的声音依然冷硬,带着阵阵寒意。 谢丽丽低垂着头,轻声道:“对不起!” 米洛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许致恒会出现,别的男人出场必定是锃亮的皮鞋,笔挺的西装,偏偏他一双新百伦的慢跑鞋,一身看不出牌子的休闲装,却带着摄人的寒气来了。而且一出手就扭转了局势。 “大声点儿!” “对不起!” 围观的人不明白为什么形势怎么有了这种逆转,明明是正室,为何要向小三道歉,还有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又是谁?他手机里到底是什么?刚刚许致恒晃动手机的动作很快,除了知道真相的谢丽丽外,其他人都没看清手机上的画面是什么。 许致恒扫视了一眼全场,视线重新落在谢丽丽身上,“把事情和大伙儿说清楚!” “……” “快!”许致恒的声音带着一股肃杀的寒意,很冷很绝。 谢丽丽不禁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心有不甘地道:“是我耍手段小三上位,结婚后又不放心,怕老公被抢回去,就过来找她麻烦。是我先打了她一巴掌,她才把我踢倒了。对不起,我欺骗了大家。” “都听明白了吗?” 许致恒懒理众人半信半疑的神情,拉着米洛的手道:“我们走。” 米洛盯着谢丽丽道:“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最后说一次,我对魏然那种渣渣没兴趣,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说完,米洛拉着许致恒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口气走到街口转到另一条路上,米洛甩开许致恒的手,瞪着他冷冷地道:“说吧,手机里用来威胁谢丽丽的东西是什么?” 许致恒邪气的笑了笑道:“你猜。” 米洛丢了个大白眼给他,吐出两个字:“艳照。” 许致恒很自然的用手指点了点米洛的鼻子,“聪明!” 米洛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道:“你的事能有多难猜,左右不过这么几道板斧。” “你别管我有几道板斧,好使就行。” 米洛丢了一个“费事睬你”的眼神,越过他径直往不远处的车站走去。 “喂,米小洛,我一大早,踏着七彩祥云来解救你,你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感谢吧!” “我感谢个屁,你别忘了,这些麻烦事都是你给我惹来的,你现在最多算是收拾残局!还七彩祥云,乌云倒是有一朵。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想办法,把这两儿神经病给解决了,别让这两口子象怨鬼缠身一样的烦着我。” “得令!女王大人!” “女王大人,我开车送你!”许致恒如奴仆伸着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米洛到公司的时候,毫无意外的迟到了。 看着米洛急冲冲下车的样子,许致恒安慰道:“放心,今天费亦凡不会这么早到,你悄悄进去,不会被发现的。” 非凡机加工厂的管理并不算严谨,到现在公司连个打卡机都没有,象米洛这样隶属于总经理直管的人,只要不被费亦凡撞破,基本上就没人知道她迟不迟到。 米洛疑惑地回眸望了许致恒一眼,等着听他的下文。 第18章 秘密 许致恒并没想解释,米洛也顾不上问,转头快步进了公司大院。 办公楼里很安静,费亦凡一直坚持公司架构必须精简,能不设立的部门就不设立,能兼职找人做的事情,就不设专职。 一栋二层高的小楼里,有一半的办公室是空的,里面办公的人不足十人,大部分全都集中一楼的技术部。二楼除了费亦凡的办公室外,便是米洛的办公室和财务室。由于会计是兼职的,所以实际上财务室长期也是空置的。 米洛悄步走上二楼,特意找了一份需要给费亦凡签字的文件到他的办公室转了一圈,还真象许致恒说的那样,费亦凡还没有来。可许致恒是怎么知道的呢? 米洛回到自己办公室,先给自己泡了一杯玫瑰花茶,然后给许致恒发微信询问。 许致恒看到米洛的微信只回了“秘密”两个字。 米洛早就习惯许致恒这种故作高深的毛病,明明不是个深沉的人,却总爱玩这一套,然后自己又憋不住,用不了过久就会献宝似的主动交待。因此,米洛回了个不屑的表情便丢开手,不再理会。 这一次许致恒还真不是故弄玄虚,他是真不想和米洛说。 昨晚他和何毕与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和小模特在包间里喝到凌晨三点,等他搂着两个十八线小明星出来的时候,正好与费亦凡在大门口擦肩而过。两个人一进一出,打了个招面,谁也没主动和对方打招呼。 和费亦凡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黑黑瘦瘦,其貌不扬,全j市只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可偏偏许致恒就是其中一个。费亦凡怎么会和这样的危险人物有交集,许致恒还没参透,直觉得不乐意和米洛提这件事。 如此看来费亦凡这个人绝不简单,很可能还很危险,得想办法让米洛换份工作,彻底离开费亦凡才行。 快中午的时候费亦凡才到公司,去生产车间转了一圈后,便回到办公楼。办公楼里所有的办公室除了经理室和财务室外,房门都有一大半是玻璃的,费亦凡只要在楼里转一圈,就算不进屋也能知道每个大约的工作状态,大家也都心照不宣接受他的巡视。 米洛的办公室在二楼靠近楼梯的一间,费亦凡一上到二楼,就看到米洛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发呆。最近这段时间米洛总是这种状态,好象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思绪。 她还没有放下她那个结了婚的前男友吗?费亦凡觉得米洛没有这么傻。 或是为她那位花心得过分的朋友而黯然神伤? 想到昨晚在醉爱门口见到许致恒搂着两个小明星从醉爱出来拦出租车,隐隐听到他对司机说去最近的酒店,去酒店还能干什么,那就不用说了。 如果米洛是为这种人伤神,那可太不值得了!但有句老话儿怎么说来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说不定,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费亦凡暗暗思忖着,是不是该带米洛出去逛逛,离开这座城市,换换环境,换换心情? 礼貌的敲了三下门,费亦凡透过房门的玻璃见到米洛抬头看向自己,推开房门,走进去,凝着她问道:“没事吧?” 米洛起身拿出几份需要费亦凡签字的文件递了过去,“这几份需要您签字。” 费亦凡接过文件,指了指米洛的脸道:“你……?” 米洛这才反应过来费亦凡刚刚问的不是公司有没有事,是问自己,伸手摸摸自己脸上那两道抓痕,在心里暗骂谢丽丽的指甲有毒,现在虽然已经结了痂,但看起来反而更加明显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哦,不小心被猫挠了。”米洛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费亦凡打量了米洛两眼,他知道她没说实话,猫爪子抓不出这样的伤痕,但她不想说,他也不便追问。 “这么大个人,还这么不小心,没事儿就别去抓猫逗狗,伤了自己不值得。”费亦凡的话意有所指,语气里又带着几份宠溺。 米洛微微怔愣了一下,终没说什么。 费亦凡拉开办公室前的椅子,坐下,低头开始看手上的文件。 米洛泡好茶放在桌上。 费亦凡啜了口茶,放下手上的文件道:“下周广州工业产品交易会,你和我一起去。机票、酒店上网订一下。” 第19章 管好硬盘 米洛实在不明白费亦凡这次出差的决定,抛开有没有必要去这一点,带自己去也并非明智之选。从专业上看,技术部的人员明显更合适,从经济上讲,选个男同事可以省下一间酒店房间的钱。 但费亦凡却坚持要米洛去,她试着给他分析利弊,但费亦凡只说了一句:“我有我的考虑,你只需执行。”就把米洛给打发了。 米洛也只得发挥自己的执行力,查交易会的资料,查航班、酒店的情况,然后选出性价比最高的航班组合和最经济的酒店,全部是按费亦凡以往“勤俭持家”的作风做的方案。 费亦凡看着米洛这个方案,笑了,“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很鲜明,葛朗台,周扒皮。” 难道不是吗?这话米洛不敢说,只能站在哪儿讪讪的笑。 “算了,你来订吧!你先回去准备,暂定周一走,具体时间等我订好机票再通知你。” 费亦凡一句话,抹杀了米洛大半天的工作。米洛不明所以的从费亦凡的办公室出来,收拾收拾也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还没走出公司大院,米洛就看到谢丽丽这个烦人精,站在马路对面,向自己挥手。 米洛万般无奈的走了过去,没好气地问道:“你没完了?早上的教训还不够吗?要说的,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对魏然没兴趣,你们的婚姻生活好或不好都和我没关系。” “米洛,我也不想成天这样,我也想好好度个蜜月,好好生活,是你们逼得我没好日子过,是你们逼我的。” 谢丽丽抓着米洛的胳膊,情绪有点儿激动。 “你放手,你抓痛我了。”米洛想甩开她的手,但谢丽丽死死地抓着米洛的胳膊不放。 “米洛,没事吧?”费亦凡突然适时的出现在米洛身旁。 谢丽丽看到费亦凡先是一愣,冷笑着放手,后退一步讥讽道:“米洛,我还真没看出来,就你这清汤挂水的样子,对男人的手段还挺高,护花使者一个又一个,你这算不算是骚在骨子里?” “谢丽丽,如果你过来就是为了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发泄你的怨妇心态,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出气袋。你的不幸和我无关,同样的,我的生活也和你无关,我和你解释不着。” 米洛转身要走,谢丽丽一把抓住她。 “你不能走,咱们今天必须把话儿说清楚。” “放手。”米洛闪开身子,压着脾气低声道:“如果你想解决问题,咱们去那边的咖啡屋好好谈,如果你想象今天上午那样泼妇骂街,丢人现眼,对不起,我恕不奉陪。” “我同意,好好谈。”谢丽丽跟着米洛往不远处的咖啡屋走,费亦凡默默地走在两人后面,保持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等到米洛和谢丽丽在临窗的座位坐下,要了两杯咖啡。费亦凡也远远的找了个位子坐下,与她们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既不会影响她们的谈话,又可以起到保护米洛的作用。 米洛看了一眼费亦凡,示意他放心,然后将视线转向眼前的谢丽丽,“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别转弯抹角,别指桑骂槐,我的耐心很有限。” 谢丽丽低着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抬眸问道:“你朋友手里的照片怎么才能还给我?” 米洛微微想了一下,才醒悟谢丽丽这次找自己的目的,她是担心许致恒手里的艳照会外泄,同时她不想被这些艳照威胁一辈子。 “还给你基本上是没可能了,但是,如果你不找我麻烦的话,我可以保证我朋友会管理好自己的硬盘,如果你不识好歹,那就不好说了。” “你!”谢丽丽的眼中染着激愤的火焰,但生生被她压了下来,咬着牙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把照片给魏然看了?” 米洛抿了抿耳畔垂落的碎发,淡淡地道:“好象是有这么回事,我朋友也是好心,想增进你们夫妻间的了解。” 第20章 刚刚完胜 听了米洛的话,谢丽丽明显按捺不住了,两只眼好象可以喷火的恐龙一般瞪着。 米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稍安勿燥,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招我,我绝对会保护好你的私隐,但如果你找我的麻烦,我保证你红过网红。” “米洛,你不要太过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那些照片,魏然现在根本不理我了。” “过分吗?难道照片是我逼你拍的?每个人都得为自己所作的事负责。至于你要如何和魏然缓和关系,那就要看你本事了,我帮不了你。” “米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就想用那些照片毁了我,然后和魏然在一起。” 米洛嗤笑道:“你想太多了,我留着这些相片无非是想给自己个保障,必竟你们两夫妻太过奇葩,我不得不防。至于说魏然,他现在在我心里连个屁都算不上。如果说这世界有一个人最盼着你们夫妻天长地久,那个人一定是我。” 谢丽丽将信将疑地盯着米洛,“我不相信你。” 米洛笑了笑,淡淡地道:“那我也没办法。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非要自寻烦恼,我能怎么办?不过你刚刚也说了,我护花使者一个又一个,你觉得魏然有什么值得我到现在还抓着不放?实话和你说,我现在只希望你能看好他,别让他没事跑到我跟前来添堵,影响了我的桃花。我这么说,你能放心了吗?” “好!我姑且相信你。” 米洛轻笑,“你有别的选择吗?好走,不送。” 谢丽丽狠狠地剜了米洛一眼,起身,象一阵风似的走了。 米洛收起已经发酸的笑容,低头默默地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真苦。这不是一个喝咖啡的好时机。 “喝这个吧!”费亦凡坐到米洛对面,将一杯可可奶推到她面前。 “谢谢。”米洛拿起来喝了一口,暖暖的,朱古力的味道很浓很香。 “你没事吧?”费亦凡问得很小心,生怕触动到米洛的伤心事。 “没事。”米洛扬起头笑了笑道:“你没看出来,我刚刚完胜吗?” 在费亦凡眼里这个笑容带着太多的无奈,那两道暗红色的抓痕,在笑容下显得越发触目惊心,让人莫名的有些心痛。 费亦凡的手不自觉的抚在米洛的脸颊,抚上那两道伤痕,“这是早上她抓的?还痛吗?” 刚刚听到谢丽丽说她早上找过米洛,再看看她那一手的水晶甲,他就已经想到米洛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米洛轻轻的闪开,“早不痛了,而且早上我也踢了她一脚,算起来,并不吃亏。如果能再闪得快点儿,这一下其实也是可以避免的。” 费亦凡收回手,对这样独立又拒自己千里之外的米洛,有点儿束手无策。 “晕,她没结帐!”米洛突然道,“这算不算因果循环?” 想到那晚在黑凤梨没结帐就走了的经历,两人相识一笑,刚刚的尴尬也一扫而空。 费亦凡叹服米洛的聪明。 和费亦凡走出咖啡屋,米洛看到许致恒站在街对面,双手插在口袋里,散散漫漫地,带着三分邪气,七分不羁,仿佛天地之间,没有什么事是值得悲天悯人、大惊小怪的。 望着这样的许致恒,米洛也变得多了几份底气,真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虽然魏然和谢丽丽的事有些让人堵心,虽然费亦凡的变化有些令人无措,但那又怎么样呢? “费总,我朋友来接我了,就不麻烦您了。明天见。”米洛匆匆与费亦凡告别,雀跃地大步穿过马路,向许致恒走去。 两个男人隔着一条不宽的马路,隔着步伐轻松的米洛,各怀心事的对视着,谁也不肯先对方一步收回视线。 第21章 较劲儿 两人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敌意,也都很清楚这敌意缘于什么,所以就更加不肯就此认输。 最终,还是许致恒先收了视线,但脸上却挂着胜利的微笑,因为米洛走到他面前,理直气壮地说:“我今天要吃牛排。” 他就这样挂着胜利的笑容,宠溺地凝着米洛道:“别说是牛排了,你现在就算是想吃龙肉,我也会想办法给你弄来。” 费亦凡望着许致恒开车载着米洛绝尘而去,眸光阴郁如午夜的天空,让人看不清其中云波暗涌。 许致恒直接将米洛带到长岛酒店,右臂微微弯起示意米洛挽上。 “这里三楼西餐厅的牛排,被米其林评为三星,我保证你吃过之后,再也不想去其他地方吃牛排了。”许致恒在米洛耳边有些献宝似的低声说着。 米洛挽着许致恒,让自己尽量表现得从容优雅,但心里却不由得有些怯场。 长岛酒店,那可是j市的名人饭堂,到这里吃饭的基本上都是j市的名流,米洛会怯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有许致恒那种没心没肺的人,才会穿着一身休闲装,大模似样儿的往里走,视周围异样的注视为无物。 在临窗的位子坐下,接过侍者递过的餐单,米洛打开轻轻扫了一眼价钱,就已经吓到了。待侍者走远,米洛低声对许致恒道:“你带够钱了吗?这里好贵,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许致恒看着米洛身体前倾,用手半掩着嘴,压低声音,小心冀冀的样子,只觉得萌萌哒可爱,嘴角不由得向上弯,有意逗她道:“没关系,我有信用卡,额度很高。” 米洛又看了一眼餐单上的价格,低声道:“那你可能要申请分期还款了。分24期吧,我和你一起还。” 许致恒看着米洛认真的样子,笑意染上眼底,“放心吧,我比你想象的有钱。” 米洛知道许致恒的家境不错,可他天天也不工作,理直气壮的花许妈妈的钱,做一只蛀米大虫,现在还要带着自己一起挥霍,她的心里不免替许妈妈有些难过。 虽然认识许致恒这么十多年,但米洛对于许妈妈的了解还停留在她初识许致恒时外界对许妈妈的议论上,后来这些人议论来议论去也没有新的素材出现,渐渐地也就没人再提。至于许致恒,米洛基本上从来没从他嘴里听到过关于他母亲的任何,他不说,米洛也就不问,从来不会去八卦。不是不关心,而是懂得尊重。 许致恒能和米洛做这么多年朋友,除了因为她当年救了自己外,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米洛从不在不该多话的地方多话,永远给他足够的空间。和米洛一起,他永远会觉得很舒服,没压力。 就在米洛晃神间,许致恒已经叫了侍者过来,从容的为两人点好了餐。 今天许致恒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费亦凡比下去,他能带米洛去黑凤梨吃牛排,那么许致恒就要带米洛来最顶级的长岛西餐厅吃最贵的牛排。 有人说要把女朋友留在自己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宠着她,宠到无人能及,庞到无法无天,除了自己再无人能受得了她。许致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总之,他只要想到那晚米洛和费亦凡如情侣般浪漫地吃牛排喝红酒,他就一阵上火,绝不想看到第二次。反正他是和费亦凡较上劲儿了。 这么高雅的餐厅,这么浪漫的环境,再加上顶级的牛排、红酒,米洛以后肯定会对那些不上档次的邀请免疫。许致恒在心里盘算着,脑海里浮现着米洛眼波流转、笑靥嫣然地和自己吃着牛排,喝着红酒的浪漫情景。 “许致恒,快看,那个大波妹的胸好似篮球那么大!” 瞬间,许致恒内心的旖旎画面碎成了渣渣,一片片的摔落在地上,化为乌有。 第22章 做女人的自觉性 许致恒觉得,米洛绝对是一个煞风景的高手,她这种不把自己当女人的作派,还真是没什么人能受得了。难怪活到28岁,只交过一个男朋友,还是个会劈腿的混球。 真是一点儿没有做女人的自觉性!欲出言教育她几句,但看着米洛瞪着眼睛盯着窗外酒店泳池边的波霸美女,一点儿也不自知的模样,许致恒突然觉得没必要教精她。 “不过,我更喜欢那边穿黑色泳衣那个,皮肤够白,身材比例也好。”米洛完全没觉察到许致恒不正常的沉默,继续品评着。 许致恒顺着米洛的目光看去,不知为什么脑海竟浮现出那天米洛在自己身下的情景,她的皮肤也很白,即使在不开灯的房间里也闪着如缎子般丝滑柔和的光芒,身材的比例更好,盈盈一握的丰满恰到好处。 米洛的眼眸如繁星闪耀般看着许致恒,“怎么样,你喜欢那个?” 许致恒知道预期的浪漫是不会出现了,认命的瞟了一眼窗外,配合的答道:“红色那个,腿够长。” 米洛马上开始锁定了许致恒嘴中的目标,“红色好吗?我还是喜欢黑色,均衡。不过,我以为你会选篮球呢!” “象奶牛,不喜欢。” “男人不都喜欢一手掌握不了的女人吗?”米洛伸手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太假。”许致恒的兴致一点儿也不高,他正在懊悔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边的窗户正对着酒店内部的泳池呢。看来自己是太久没来了。 “你知道吗?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视线会不断下移,从看脸到看胸再到看腿。许致恒,你终于长大了,成熟了。” 米洛一脸老怀安慰的样子,看得许致恒直想抽她。自己成熟了,可她米洛呢?怎么还停留在上学时的样子?那时,他们经常在学校的泳池边象现在这样品评校园女生的身材。他们俩的相处方式有时真的很象哥儿们。可自从那晚开始,许致恒感到自己的心里有些东西不同了,或许在更早以前就已经不同了,只是好象米洛一点儿都不明白。 有些事,虽然许致恒还没完全想明白,但现在他一点儿也不想和米洛再讨论窗外的美女,看着她们,许致恒只会更想米洛那日的美好。 “谢丽丽,又找你了?” 果然,米洛的注意力马上从美女身上转移了,简单的把谢丽丽找她的情形和许致恒讲了,不无埋怨地道:“都是你惹事,我和你说你快给我想办法搞定她,我可不想天天被人堵门口。” “怕什么?谢丽丽哪是你的对手,你刚刚就处理得很好,估计她不敢再找你麻烦了。” “你说得倒容易,你把照片给了魏然,现在魏然不待见她,她们两口子一天不和好,都有可能麻烦到我,这个大麻烦是你给我找的,你必须负责。” 许致恒想了想道:“这事儿确实是我欠考虑了,本来是想气气魏然,没想到他会想吃回头草。不过想让他们俩和好,不是那么容易,必竟戴绿帽这种事儿,没一个男人可以受得了。我可能需要点儿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 米洛大力切着牛排,抬眸睥了许致恒一眼道:“我不管,你趁着我不在j市这段时间赶紧给我搞定,我不想再看到这两口子。” “你不在j市?你要去哪儿?”许致恒听到了新重点。 “广州,你说奇不奇怪费总突然要开拓外地市场,明明现在的生产力连j市市场都满足不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还有一件事更反常的,他竟然嫌弃我给他订的机票和酒店太便宜,你说这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平时他可是一分钱都想掰两半花的人。” 米洛絮絮叨叨和许致恒讲着今天费亦凡的反常,许致恒越听眉头锁得越紧。 第23章 不遗余力的误导 周日晚上许致恒斜靠在米洛家的旧沙发上,看着米洛收拾行李。不时的将他看着不顺眼的衣服从行李箱里拎出来丢在沙发上。 这都什么啊?热裤!小背心!吊带裙!统统不能带! “许致恒,你别捣乱!”在许致恒把一条牛仔短裤从行李箱里拎出来的时候,米洛终于爆发了。 “谁捣乱了,你确定自己是出差去的?”想到米洛穿着热裤露着两条雪白的大腿,许致恒脸上散漫的表情几乎已经伪装不下去了。 看看许致恒手中的短裤,额,是有点儿过于短了!可这是名牌啊,一折买来还没机会穿。在j市不敢招摇的穿出门,去广州再不穿,那不是永不见天日? 米洛底气不足地反驳,“广州热。” “场馆里有空调。”许致恒把一身职业装丢给米洛,意思已经很明显。 “这次行程安排很松动,有大把自由活动时间,我还得出去逛呢!”美食笔记都做好了,难道要穿着职业装走街串巷吗? “那也不行!”听到有大把自由活动时间,许致恒整个人都不好了。费亦凡的用意已经昭然若揭,可米洛偏偏还这么高兴收拾行装,很期待的样子。难道? 许致恒这悬着的心还在半空,就看到米洛拿起一条吊带睡裙,利落地对折,顿时火冒三丈,“米小洛,你是想让费亦凡直接将你扑倒吗?” “说什么呢?我们又不住一个房间,再说费总也不是那种人。” “什么叫不是那种人?我和你说,没有一个男人不是那种人,全是禽兽明白吗?也就是掩饰的好坏的分别。” 许致恒不由分说的冲入米洛的房间,从衣柜里面抄出一条灰色的睡裤和一件深灰色的t恤,丢给米洛,“带这套。” “这t恤是你的。”米洛无语的看着许致恒丢给自己的衣服。 “你不是一直说这件t恤质地好,穿着舒服,吵着要留下当睡衣,怎么和你的费总一起就看不上了?” 米洛睨着许致恒半天没说话,今天的许致恒有些怪,情绪怪,行为更怪。 “小洛洛,你知不知道,男女身在异地,擦枪走火的事情很容易发生?穿得谨慎点儿,对你没坏处。你也不想出趟差,就把上司下属的关系搞乱了吧?”许致恒尽量将自己说话的语气放软,他很清楚米洛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他俩没必要在带什么衣服这种事上硬抗。 果然,米洛垂下眼眸,三下两下将许致恒丢过去的睡衣卷好,放进行李箱。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蒙蒙亮,许致恒拎着行李箱和米洛一起下楼,一眼就看到站在车边的费亦凡。两人都因为对方的突然出现怔愣了一下。 “费总,您怎么过来了,不是在机场集合吗?”米洛没有发现两个男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只是一味的想证实自己没有马大哈到记错了集合的地点。 “我叫了辆车去机场,见时间尚早,就想顺路过来接上你。”费亦凡的话是对米洛说的,但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许致恒身上。他很想知道,在凌晨不到五点的时候,许致恒怎么会和米洛一起从楼上下来?难道他们在同居? “费总还真是的一个体贴的领导,不过既然我也已经起床了,不如就由我来送吧,反正现在上楼也睡不着了。费总,不如也一起吧!”许致恒似看透了费亦凡的心思一般,不遗余力地误导。 “是啊,费总,一起吧!难得许致恒勤快一次,起了个大早,让他表现一次。”米洛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也附和着。 费亦凡抿紧双唇,凝视着许致恒,眸色暗了几度。 第24章 暗战 费亦凡竟自和出租车司机交涉了几句,付了钱,将行李搬下了出租车。 许致恒打开车的后备箱,费亦凡很自然地把他和米洛的行李箱放进去。 “那辛苦了。”费亦说得很客气,也很官方。 许致恒挑了下眉。这个费亦凡,那态度好象自己就是个司机。小样儿的,你给爷等着。 这时米洛已经很自觉地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等着两人。 许致恒很满意米洛的这一表现,挑衅似的向费亦凡笑了笑,很是风骚。 费亦凡面沉如水地坐在后座,眸光幽深,看不出在想什么。 米洛很习惯这样的费亦凡,为他工作多年,大部分时候,他都是这样沉默寡言。同样的,她也很习惯许致恒时不时的犯二。 就象现在,刚刚开车还没五分钟,许致恒就喊口渴,找米洛要水喝。米洛连想都没想就从包里拿出自己的保温杯,打开盖子,递给许致恒。许致恒接过来抿了两口,还给米洛。米洛接过来,很自然的顺势也喝了一口,才重新拧紧盖子。 两人的动作都那么自然,毫无避忌,好象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正是这份自然让费亦凡心情跌入谷底。 许致恒透过车里的倒后镜意味深长地望着费亦凡,两人的视线通过镜子,短兵相接。 许致恒的脸上挂着迷之微笑,有了今早一系列小动作想来费亦凡就算曾经对米洛有一些不该有的想法,现在也应该放弃了,这样,他也可以放心留在j市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而对于车上这场无声的暗战,米洛全然没有感觉,闭着眼靠在车座上补眠,一直到机场才被许致恒叫醒。 “我家洛洛就麻烦您费心照顾了。”许致恒的话儿说的客气,脸上得意的表情却是无比欠凑。 “应该的。”费亦凡自然不会理会许致恒的挑衅,现在他还没有这个立场和资格去计较,但从广州回来就不一定了。 许致恒如果知道自己的挑引会更大的激发费亦凡的斗志,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睡得迷迷糊糊的米洛,拉着行李箱,跟在费亦凡身后换登机证、托运行李、安检、候机,全程都是费亦凡在操办,她一点儿心都没操。直到上了飞机,她才发现费亦凡订的竟然是商务舱。这简直颠覆了米洛这么多年对费亦凡的认识! 那迷蒙的睡眼终于睁大了,“费总,咱们这次出差,应该不是考察一下市场这么简单吧?” “为什么这么想?”一丝心虚从费亦凡眼中一闪而过,粗心的米洛并没有发现。 “商务舱啊!如果只是去看看市场,您又何必下这么大血本!您肯定有其他打算。”米洛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同时又很雀跃。 一个商务舱就能让她这么高兴,还真是个孩子。在费亦凡眼中米洛始终是那个刚刚走出校门向自己递上简历的女生,虽然这些年在工作中她真的成长了许多,但那天她扬着唇角偏着头自信而坚定的将简历递向自己的样子,却一直在费亦凡的心中。 与此同时,他又是一阵心虚,一时之间吃不准米洛是不是已经猜到了自己此行的私心。 “是不是有什么大客户在这班机上?需要我怎么配合?”米洛非常谨慎地扫视着机舱。 “如果我说我需要你扮我女朋友,你也愿意配合吗?” 费亦凡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一抽就说出这么一句,一定是今早被许致恒那小子气的。话一出口的同时就有些懊恼自己的唐突,可又禁不住对米洛的答案有些期盼。 第25章 飞机上的偶遇 米洛怔愣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悟,眉眼弯弯,瞳眸闪亮,凑到费亦凡耳边悄悄问道:“你被逼婚啦?飞机上有你家里人?” 暖暖的香甜的气息轻轻柔柔地拂过费亦凡的脸颊、耳畔,如一片羽毛撩过他的心田,酥酥麻麻的。本来已经想澄清这只是个玩笑的萧亦凡鬼使神差的玩起语言的伪术。 “这都被你想到啦!”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米洛机警的环视着周围低声问道:“怎么办?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表现的亲密点儿就可以了。”希望这能是一个好的开始。 米洛将胳膊环在费亦凡胳膊上,头枕在他的肩上,悄悄道:“这样可以吗?” 费亦凡看着米洛乖巧地偎着自己,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好,就这样。” 米洛的身体明显一僵,跟着又了然般放松了下来,低声问:“费总,是不是扮到下飞机就没事了?” 费亦凡刚刚升起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是啊,在米洛心里这不过是一种仗义相助而已。 失落归失落,他终是不愿放弃这难得的机会,虽说假的真不了,但弄假成真的例子也并不少嘛! “怎么怕男朋友知道了不高兴?” 这是赤裸裸的试探,但米洛却一点儿也没往那个方向想,淡淡地笑了笑道:“您还不知道嘛,我没有男朋友。所以,我理解您,总被人催,真不是件令人愉悦的事儿。” “是啊,谢谢你的理解。”费亦凡觉得自己现在美人在怀,确是件身心愉悦的事儿。 “不过,费总,您真得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可惜我女性朋友不多,不然还可以帮您介绍一下。” “这种事随缘就好了,有时就算你有意,人家也未必有心。”费亦凡这句话完全是有感而发。她米洛不就是个例子吗?自己想方设法的靠近,她却神经大条地浑然不觉,如果不是全然无心,有怎么可能偎在自己怀里都没有一点点感觉呢?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却这么淡定地说要给自己介绍女朋友。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看来,我们都并不是这种幸运儿。” 费亦凡很想问米洛,她心里喜欢的人是谁,终究没有问出口。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米洛打了个哈欠,头往费亦凡怀里蹭了蹭,想找个更舒服的位置。 “困了?” “也不完全是。我和你说,就咱俩现在这个姿势就是看着亲昵,其实一点儿也不舒服,我脖子都酸了。亏我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还羡慕得要死,果然童话都是骗人的。” 费亦凡笑,他觉得米洛这个女孩子真的很特别,可爱极了。 “你放松一点儿就好啦,如果实在难受,你就坐直了算了。” “真的吗?”米洛坐直身子,小心地活动了一下脖子。 费亦凡伸手轻轻按压着她的后颈肩,“怎么样?还酸吗?” “我这样是不是会影响你的计划啊?”米洛小心冀冀地问。 费亦凡没想到她对自己说的话如此上心,暗暗惭愧,“没关系,你怎么舒服怎么坐吧!” 米洛偏着头想了想,拉过费亦凡的手,修长的手指划过他骨节分明的指间,与他十指紧扣,很得意地道:“这样不就行了。” 费亦凡的心又因为她一个小小举动,漏跳了一拍。同时,又觉得自己这样别有用心的利用米洛的同情心,有点儿可耻。 “米洛!?”一个略带惊讶的低沉男声在头顶响起。 米洛蓦地抬头望着来人,心中一阵慌乱,竟有种被当城捉奸的感觉,与费亦凡十指相扣的手,好似握着烫手的山竽,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半晌才挤出一句废话:“你也去广州?” 在飞广州的飞机上,不是去广州还能去哪儿,米洛也是被自己蠢哭了。 第26章 红酒拍卖会 费亦凡清晰地感到米洛身体随之而来的紧绷,抬头看到一个精英打扮的男人,头发服贴的向后梳着,温润的面庞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透着儒雅的气质。 何毕视线落在米洛与费亦凡紧握的手上,意味不明的淡淡一笑,“是啊!去参加一个交流会。” 米洛点了点头,便不知要再说什么了,气氛迷之尴尬。 “你不回座位上去吗?”米洛现在只希望他能快些离开。眼不见大家干净。 何毕又瞄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后面太乱,我过来找空姐升舱。” 什么?!升舱!米洛百分百肯定何毕是有意的,看他笑得多么欠抽。 何毕表示自己其实并没有笑,嘴角扬起的弧度绝对接近零。至于说那藏在眼底的笑意嘛,对不起,没藏好。 很快办好了升舱,何毕适适然坐在米洛斜对面的位子上,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米洛和费亦凡,“不介绍一下吗?” “费亦凡。何毕。” 米洛这种不带任何定语的介绍显然满足不了何毕的好奇心,望向两人的目光里带着意味深长的探究,放肆得让米洛如坐针毡。 “你朋友?”费亦凡在米洛耳畔低声问道。 “熟人。”朋友,米洛自觉算不上。她和何毕的交集就只有许致恒,抛开这一点,两个人就只能算是认识好多年的陌生人。 费亦凡微微抬了一下两人紧扣的手,“会不会影响你?” “没关系。”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就一程机的仗义帮忙,再尴尬米洛都打算顶住。 米洛对上何毕肆无忌惮的眼神,淡淡地道:“那位潘小姐,还好吗?” 何毕知道她说的是潘婷,一直扯开的嘴角微微一僵。 “你说她一个山东大妞,怎么能说出那么一口标准的台普?听得人身上麻酥酥的,很是酸爽。她是不是在台湾生活了许多年?” “……”她这睚眦必报的毛病怎么和许致恒那小子一模一样呢? 何毕本来挺喜欢潘婷那堪比志铃姐姐的调调,可经许致恒上次那么一调查,心也就凉了,偃旗息鼓,将追潘婷的事丢到了脑后。但曾经对那样一个女人动过心,怎么说也算是个污点。男人总是不免会好这种面子,如今经米洛这么一提,何毕的表情不上不落的,甚是精彩。 米洛看着何毕垮下来的脸,心里终于舒坦,打了个哈欠,斜靠在费亦凡身上假寐。 何毕并不清楚米洛与潘婷曾经碰过面的事情,只暗暗在心中怨恨许致恒多嘴。悄悄拿出手机,将对面两个人十指紧扣、深情相偎的画面拍了下来,准备下了飞机就给许致恒添个堵。 许致恒看到这些照片时,正在红酒拍卖会上竞投,他的目标是1996年mouton,起拍价20万,今年是最佳适饮期,入口柔滑、平衡,最特别是它的玫瑰花香味饮落齿颊留香。不过当他看到照片中米洛窝在费亦凡颈肩处垂眸浅笑,早没了饮红酒的兴致,却还是用了极大的耐心留在了拍卖会上。 他今天真正的目的不是红酒,而是那个投得红酒的人。他收到通知,那个最终投得96年mouton的人就是他在j市新的联络人,他们将在拍卖会第一次会面。所以,他现在还不能走。 许致恒频频举牌,对那箱mouton志在必得,当价格到达38万时,竞投的人就只剩下他和一个秀气的白面书生式的男子。很显然,那个人就是他要见的人,他只要放弃加价,让那人投得红酒,然后两人伺机见面便可以了。 可许致恒怎么看都觉得不对,这个人身上的气场和他的想象差距太大,难道真有人能将自己的气势藏得那么深,竟他连一点气息都闻不到?或许是因为这一点怀疑,又或许是因为米洛的事让他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许致恒举起竞价牌。 “40万。” 全场的目光都落在许致恒身上,一周前香港的红酒拍卖会上96mouton的成交价是35万,已经被业界评为最高价,也就是说超过这个价格就是不值。何况这不是全球最后一箱,j市拍不到,还可以有其他办法,这也是到了38万便没人竞价的原因。 “45万。”一个如低音炮般好听的声音从最后一排传出。 全场哗然,齐齐望向坐在最后一排从容举手竞价的男人。许致恒也随着众人回头,当看清那男人的面貌时,不禁愕然。 怎么会是他?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纰漏? 第27章 林家三少 “45万,一次。” 许致恒屏住呼吸等待白面书生竞价。虽然他对白面书生的身份有质疑,但是他更不敢相信刚刚的男人会是自己新的联络人。 那可是j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林家三少林夕啊!林家身份显赫,纵横黑白两道,生意遍布世界,而林夕作为林家最有实力的继承者更是j市政商两界争相追捧的红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联络人? “45万,二次。” 在没有搞清楚之前,许致恒决定静观其变。 “45万,三次。” 终于林夕以45万的高价投得红酒,没有人觉得意外,除了许致恒。 当现场记者追问林夕为何对96的mouton情有独钟,一执千金的时候,林夕淡淡一笑道:“我太太喜欢。” 林家三少,j市曾经最出名的浪荡公子,如今的宠妻狂魔,给出这样的答案合情合理。 许致恒听完这个答案,转身向外走。 多功能厅外,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带耳麦保镖模样的人拦住了他,“三少有意和您交个朋友,这边请。” 许致恒被带进一个包间,保镖很自觉的关上房门守在门外。 林夕优雅的坐在沙发上,见许致恒进来,从醒酒器里倒了两杯红酒。 “我让人一小时前打开的,现在饮刚刚好。” 许致恒也没客气,直接坐在沙发转角的位置,拿起红酒杯,在手中晃了晃,放在唇边闻了闻,扑鼻的是淡淡的玫瑰花香和果木的醇香,正是96年的mouton所特有的味道。 明明竞投刚刚结束,他却说一小时前就已经叫人开瓶醒酒,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香港拍卖会上成交的那箱?” 林夕摇晃着手中的红酒,微微点了点头,“我太太是真的喜欢。” 难道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此次的竞拍志在必得? 许致恒心中充满疑惑,试探道:“刚刚那个小白脸也是你的人?”他说的是一直在竞价的白面书生,如果他也是林夕的人,那么结论不言而喻。 林夕笑得很淡,“聪明。” 许致恒懒散的向后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老黑呢?” “老黑?” “名字从来不说,长年黑西装,黑墨镜,黑着一张脸,不是老黑是什么?” 林夕笑,“看来你对他的意见不小啊!” “他人呢?” “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已经离开j市了。” 听了林夕的话,许致恒抿了一口红酒,默默理了理思路,他已经百分百肯定林夕就是新的联络人。 “怎么,还满意吗?”林夕笑得邪魅。 对酒?还是对人? 酒是好酒,人更是强有力的后盾,有什么不满意呢? “那你呢?”许致恒反问。他一直对自己都很信心,无论是外貌还是能力,但在林夕面前,他突然就不那么自信了。 说起来他们两个人身上有着相似的气息,英俊中带着邪气的妖魅,举手投足间透着慵懒的不羁,只是林夕自婚后把那些曾经张扬在外的气质渐渐收敛,再加上如今久居上位,人也更沉稳而内敛。 此刻,年近四十的林夕看着三十出头的许致恒犹如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心中有一种江山代有人才出的感慨。满意!怎么会不满意呢? 林夕理了理袖口,抬眸道:“和同盟最出色的后起之秀合作,是我的荣幸。” “没想到三少也是同盟的人,说荣幸的人应该是我。” 林夕笑的漫不经心,“过谦了。x先生,h股市场最出名的狙击手,抛开林家,论个人资产咱们俩只怕不相伯仲,真是后生可畏。” 许致恒心里一惊,他是x先生这件事,就算是同盟内部也没人知道,外界就更无人知晓了,可林夕竟然查到了,这个人手中的资源网络太可怕了。 不想和林夕在自己身份的问题上过多纠缠,许致恒转移了话题,“咱们说说正事吧,j市的事情我想尽快结束,然后离开同盟。” “我已经离开同盟多年,这次只是客串性质,你想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我可以全力支持,但说到离开同盟,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据我所知,你是近年来同盟中最得力的人手,想离开只怕没那么容易。” 许致恒低头点了支烟,迷蒙的烟雾中他神情凝重的思忖片刻道:“j市的事情,你怎么看?” “你最大的优点是这些年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同时这也成为你最大的劣势,要想接近核心,你需要一个更为合适的身份进入,这次拍卖会是一个契机。” 林夕将一个档案袋递给许致恒,“看看这个身份,你满意吗?” 第28章 总是喜欢提起他 和费亦凡在展览会转了两天,米洛觉得比自己在大学呆二年学到的东西都多。这主要得益于费亦凡的从旁讲解、指导。 米洛不由得心生敬佩,明明只有高中学历,工厂学徒出身,但凭着勤奋、好学,掌握了那么多先进的专业知识,而且涉猎范围涉广。米洛很相信就算是顶尖的专业技术人员都未必有他这么精通。 两人在展会上与许多企业进行了初步的交流,也抱回大叠的资料。而工作以外的行程,基本都是费亦凡跟着米洛走。 “不是自由活动吗?”米洛看到费亦凡总跟着自己外出忍不住问。 “我这个人除了工作之外就没有什么爱好,我看你把行程安排得挺好,跟着你一定没错,你不会是嫌弃我吧?” “我没什么安排,你别嫌闷就行。”米洛拿出背包里的本子看着自己下一个行程。 费亦凡也凑过去看,只见本子上密密麻麻,花花绿绿,全是广州的美食介绍。 “食在广州,我这次的目标就是吃个够本。其实您要觉得闷,咱们可以分头行事。” “你不觉得两个人去更好点菜吗?”费亦凡是下定决心跟到底了。 “对啊!”,米洛的眼睛瞬间亮了亮,指着本子上的一个店名道:“要不咱们去这家吧,米其林三星推荐,怎么样?” 费亦凡以前还真不知道米洛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吃货,这也没什么不好,挺可爱。 两人来到米洛说的那家餐厅,找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费亦凡直接将菜单交给米洛,“你做的资料搜集,你来点菜。” 米洛也没客气,接过菜单就将网上的推荐菜全点了。等服务员走了,才低声和费亦凡道:“点得有点儿多,可这些全是招牌菜,好不容易来了,没理由不尝尝,虽然有点儿浪费,但总比将来为几道打飞的过来强,是吧?” “随你。”费亦凡笑。 等上菜的时间费亦凡问米洛:“你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为什么会想到来我这家小公司工作的?” 这个问题费亦凡很早就想问,米洛初初来公司的时候,他以前她最多工作不会超过半年,就业形势不好,大家都在骑驴找马,混个工作经验,也就走了。没想到米洛在非凡工作了一年又一年,自己也变得越来越依重她。 米洛思忖了片刻,“我记得我来公司面试的时候,您和我说过,这个时代变化越来越快,人人都向钱看,只顾眼前利益,没人肯脚踏实地作实业,这样是错的,实业才是根本。没有实业作基础,所有经济的发展都是空中楼阁。” 费亦凡微微点了点头道:“象是我说的话。”这正是他创立非凡机电的理念。 “就是这句话吸引了我。” 这样的话费亦凡和许多人讲过,有敷衍附和的,有不屑一顾的,有嘲讽反驳的,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发自内心的认同。而米洛不仅仅是认同自己,她还用自己的前途实实在在的支持了自己。 听了米洛的答案,费亦凡更加坚定了自己对米洛的心意。她才是那个可以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 菜陆续上来,米洛的注意力立刻被眼前的美味佳肴吸引。 看着米洛坐在自己对面,专心的对付着桌上的美食,嘴里塞得满满的,鼓着腮吃得象只小仓鼠,费亦凡嘴角不由得向上扬着。 “笑什么?我是不是吃到脸上了?”米洛伸手胡乱在脸上划拉着。 “没有,别抹了。慢点儿吃,又没人和你抢。真是个孩子。”费亦凡笑。 “许致恒说我这叫中年少女,你说28,算中年吗?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对年龄的最新划分从18-65岁都算是青年,所以大家还都是很年轻的年轻人嘛!” 费亦凡早就发现许致恒这个名字在米洛的谈话中出现的频次很高,比如: 看到街上的美女时,米洛会悄悄指给费亦凡看,然后说:“许致恒以前最喜欢这种大胸妹,不过最近好象改喜欢长腿妹了。” 吃甜品时,米洛会说:“许致恒特别喜欢吃甜食,还总和我抢,一点儿风度都没有。” 寻找隐匿在巷子里的美食,米洛又会说:“许致恒就特别没耐心,从不肯陪我这么找。” 许致恒这个人渗透在米洛生活的每个角落,就象一个影子般横在费亦凡与米洛之间,挥之不去。 “你有没有发现你很喜欢提起他?”不知道这样很伤人吗? 第29章 还真看上了? j市接机大厅,许致恒一眼就看到拉着玫红色行李箱,穿着吊带背心小热裤的米洛,顿时有股无名火起,帮她审查了半天的行李,她怎么还是不明白,竟然还是穿得这么清凉,这是想引谁犯罪。 米洛可不知道许致恒此刻的心里活动,看到他很自然的将行李箱往他手里一交,有些撒娇,又有些打趣地道:“接机也不带束花,没诚意。” 许致恒本来是想批评米洛这身不知所谓的衣服,但看了看和她一起走出来费亦凡突然改变了主意,大手揽在米洛的肩上,笑着道:“爆炒腰花,行吗?” 米洛的眼睛如星辰般闪亮,“是你亲自下厨吗?” 许致恒很少会下厨,但他炒菜的手艺那可是好得没话说。 “那当然。” “那不如再来个水晶肘花、蒜蓉西兰花,至于甜品就山水豆腐花吧!”米洛兴高采烈的点菜。 费亦凡拎着行李走在后面,看着米洛和许致恒有说有笑,突然觉得他们俩真的很衬,那偶尔侧过头彼此交措的眼神,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走到大厅出口时,许致恒象刚想起有费亦凡这么个人一样,回头道:“费总,您去哪儿?不如我送您吧!” “是啊,亦凡,和我们一起走吧!”米洛附和着。 许致恒听到米洛那声“亦凡”,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却依旧灿烂。 “不了,机场大巴很方便的。”费亦凡婉拒。 许致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并不坚持。 米洛刚上车,安全带还没未及系,许致恒就已经忍不住道:“米小洛,你穿的这是什么啊!带的衣服不好吗,偏穿这么一身回来。” “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看。” “你是28,不是18。” “亦凡说我穿着很好看。”米洛不服。 不提费亦凡还好,一提起,许致恒就火大。亦凡,亦凡的叫得还挺亲。这才出去几天啊,真是该死。 米洛会这样称呼,完全是因为费亦凡这几天的强烈要求,一开始米洛是抗拒的,但两个人走街串巷四处寻觅美食,渐渐多了许多超出上下级间的熟络,而且坐在街边小铺吃着当地特色小吃不消,还费总,费总的称呼确实有些奇怪。一来二去,也就改了称呼。 “他一个大叔懂什么?” “人家也没比大几岁好嘛!” 许致恒这火就要压不住了,“米小洛,你是不是看上费亦凡啦?那种老腊肉,你下得了口吗?” “你嘴不用这么损,我觉得费亦凡挺好的,成熟、稳重,长得也不错。而且你知道嘛,他的知识可丰富了,象个百科全书一样,老厉害啦!” 许致恒的心突然慌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起青白色的光,“听这意思,还真看上啦?” 只是等待米洛回答的短短几秒,许致恒却觉得有几个世纪那么长。 直到米洛道:“没有。” 许致恒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没看上,就不要做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难道你还想留着他做备胎吗?” 米洛丢了个大白眼给许致恒,“我连正胎都没有,留备胎有鬼用吗?恋爱太烦,我放弃了,一个魏然,教训已经够深刻了。” 许致恒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费亦凡接近米洛这么反感,可真听到米洛说想要放弃恋爱,他同样心里难受。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样,他从来都是个目标清晰的人,可对米洛,他看不清自己的心。 “让你帮我想办法处理魏然那两口子,这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此刻米洛的心思已经跳到魏然身上,哪里知道许致恒心里的百转千回。 “已经有眉目了,不过这个事情得你亲自动手,我帮不上忙。” 米洛侧过身子,眼睛闪着精光,“说说具体做战计划。” 第30章 补点儿糖 临时加出来的一章 许致恒把车停在综合市场门口,“在这儿等着,我去买菜。” 说完打开车门,大步走进市场,时间不长就拎着大包小包出来。 “你今天真的准备亲自下厨?”米洛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许致恒做出来的菜口味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但是想要他下厨却难过登天,曾经好多次他宁可让完全不会做饭的米洛泡的方便面给两人吃,也不肯自己下厨煮两碗鸡蛋面,所以对他下厨这件事,米洛早就不报什么希望了。就算刚刚许致恒在机场亲口答应过,米洛也没敢太当真,不过现在菜都买回来了,那肯定是没跑了。 小吃货米洛一路哼着歌,心情无比舒爽。 一到米洛家,许致恒将行李箱放在厅里,拎了菜就往厨房走,“去收拾行李,我做饭。” 米洛爱吃,会吃,但是和厨房总是有那么点儿八字不合,每次进去不是打烂碗碟,就是割伤手,唯一可以做的除了洗菜,就是烧开水泡桶装方便面了。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她也试过烫了几次手。因此,她很听话的按许致恒说的,回屋收拾行李,远离厨房。 很快,许致恒就做了三菜一汤出来。 “山水豆腐花就暂时没有,紫菜蛋花汤补上,你看看满不满意?” 在机场说的爆炒腰花、水晶肘花、蒜蓉西兰花,两荤一素三个菜全齐,在加上一盆蛋花汤,有模似样,色香味俱全,米洛如何会不满意? “我去拿酒。” 米洛的话刚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搔了搔头,尬笑一声道:“我今天有点儿累,要不,改天再喝?” 许致恒低头盛了碗汤给米洛,“恩,饿了,吃饭。” 饭后,米洛靠在沙发上看《舌尖上的中国》,许致恒枕着她的腿躺在沙发上,肚子上放着一盆洗好的车厘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拿一个丢在嘴里。 “这次买的甜,你尝尝。”许致恒拿了车厘子往米洛嘴边送。 米洛就着他的手张嘴由着他喂食,画面无比合谐。 “米小洛,你说咱俩这样象不象小两口?”许致恒把头往米洛身上靠了靠,米洛身上有一种特有的香气,干净、清幽,让他莫名的安心。 米洛拿了个车厘子塞嘴里,盯着电视看,压根儿没理会他的话。 “其实嫁我也不错,至少有口福。”许致恒自我陶醉地继续说。 “你快得了吧,就你那一年不带下一次厨房的作派,还有口福呢。再说,谁会傻到嫁给你个风流鬼啊?你别做白日梦了!” “你小时候就说过要嫁我,难道你傻?”许致恒不服。 “那是年少无知。等等,好象是你说要以身相许报我救命之恩,不是我说要嫁的,这有本质区别。” “你说你小时候怎么胆子就那么大呢,大人从我身边过,都没敢管的事,你个小丫头就不管不顾的过来了。” “要不说年少无知呢,学了两年咏春,看了几本武侠小说,就学人家行侠仗义。要知道你成大了也是个祸害,就不应该管你。” 许致恒拿开肚子上那盆车厘子,一翻身从沙发上起来,不满的扁嘴道:“之后我也没少报答你啊!” “你都说我那是救命之恩了,你就等着报答一辈子吧!”米洛从许致恒手里抢过那盆车厘子挑了个又大又红的放在嘴里。 “你看我说以身相许,你还瞎矜持,现在绷不住了吧!” 许致恒转身用手支着米洛身边的沙发靠背将她禁锢在怀里,邪气的翘起唇角,e/on,baby。我是你的了。” 明明是个玩笑,但四目相对,气氛陡然间变得暧昧,视线交汇,火花四溅。 人说所有的玩笑话里都藏有几分真实,此刻,许致恒深刻的感受到自己那蠢蠢欲动的真心。 呼吸开始乱了节奏,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性感,“洛洛……” “咣当”一声整盆的车厘子滚到地下,打碎了满屋潋滟的春色,米洛怔愣了一下,大力推开了许致恒。 “逗、逗、逗,你看看弄的这一地,你收拾,我不管。”米洛顶着绯红的脸,捂着就快跳出来的心口,跑进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31章 曾经的目的 不出许致恒所料,米洛从广州回来没两天,魏然就找上门来,手捧着鲜花站在公司门外等米洛下班。 米洛扫了一眼魏然手中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不禁冷笑。这是魏然第一次送花给自己,却是在他们分手后,在他娶了谢丽丽之后,真是讽刺。而更讽刺的是,还选错了花。米洛最不喜欢的花就是红玫瑰,而魏然竟然想用它来讨米洛的欢心。 “魏然,你是不是来错了地方?需不需要我给谢丽丽打电话,让她领你回家?” “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了?”魏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米洛都不知道他的委屈从何而来,只能说戏好。 “可是我根本没有话要和你说。”米洛提步从魏然身边越过。 魏然拉住米洛的手腕,“小洛!” “放手!” “不放!” 费亦凡从公司出来就看到米洛与魏然拉扯的一幕,眉头顿时拧在一起,大步走了过去。 “米洛,没事吧?” 魏然感觉到来自费亦凡身上的凌厉,拉着米洛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还是固执地不肯放手。 米洛看着费亦凡,回头再看看公司门口站着的三三两两的同事,只觉得这人丢大了。 这算什么事啊!最近三天两头,就在公司门口上演情感大戏,再这样下去真没法在公司混了。 非凡公司是个机加工厂,公司里几乎青一色的男性,所以之前两次,虽然有不少人看到了,但并没有人公然说什么,更不会有人主动向米洛八卦什么。可人家不说,不代表没有想法,总这么下去,对米洛在工作上的威信或多或少还是有影响的。 想到这些米洛就恨不能马上解决掉魏然和谢丽丽这对麻烦精,可偏偏许致恒给出的那个主意还不能操之过急。为了能更好根除,米洛只能尽量克制。 “费总,没事,我可以处理好,给您添麻烦了。” 费亦凡点了点头,转身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散去,自己也走回公司大院。 米洛带着魏然来到在公司门口的咖啡馆,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魏然刻意忽略掉米洛的冷漠,让自己诚意十足的问道:“难道一个人犯了错,就再不值得你给个机会改过了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机会?”米洛在心中冷笑。 “小洛,我想重新追求你。” “你一个已婚人士凭什么追我?” “丽丽的事我会处理。”魏然说得隐晦。 米洛并不打算给他蒙混的机会,直接问道:“怎么处理,和她离婚?” “我……”魏然有些犹豫,他只想先稳住米洛,至于离婚他可得好好想想。 并不理会魏然的迟疑,米洛自言自语道:“我嫂子在加拿大生了,双胞胎,我妈爸高兴坏了,我爸昨天来电话,有意提前从学校退下来和我妈在加拿大专心抱孙子。” 米洛看到魏然脸上一闪过的失落,在心中冷笑,果然让许致恒说中了,自己当初还真是傻啊,这个魏然从始至终看中的都不是自己,而是父亲的那些关系。 米洛的父亲米宗培是j大知名的经济学教授,j市许多政商名流都是他的学生,这些在米家人眼里并不算是什么大事,但在魏然这种急攻近利的人眼中却成了通往成功的捷径。可如果米宗培退下来移居加拿大,那么他的那些关系还能不能好用,就不好说了。所谓见面三分情,长期不见面,还会不会有人买他这么个昔日恩师帐呢? 想到这层魏然的脸色变得难堪,“伯父才五十多岁,男人来讲也算正值盛年,为什么急着退下来?” “含饴弄孙吧!还说让我也移民过去呢!” 魏然才不在意米洛移不移民,他想的全是米父走了,人脉可能也就断了,那对自己还有多少利用价值。 “伯父不能走!想抱孙子,咱俩也可以给他生。”魏然口不择言的说。 此刻魏然在米洛眼里就是个笑话,强忍住心中的鄙夷,尽量平静地道:“父亲的决定,我们任何人也改变不了。就象你已经结婚的事实一样,不可改变。魏然,好好和丽丽一起生活吧,我祝你们幸福!” 魏然看着米洛,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米洛从咖啡馆出来,看到费亦凡单手抄袋站在落日余辉下,冲着自己笑。 “走吧,送你回去。” 第32章 最温和的方式 翌日早晨。 谢丽丽等在米洛家楼下,一看到她,就情绪激动地抓住米洛的胳膊问道:“魏然是不是去找你了?他要和我离婚是不是?” 米洛星眸冷淡地瞟了一眼谢丽丽抓着自己的手,“他说要离婚啦?” 谢丽丽竟有些怕米洛身上这股清冷的气息,蓦然的缩回手,讪讪地道:“他没明说。” 米洛抱着双臂无奈地望着谢丽丽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昨天晚上他回来,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晚都没出来,今早我还起床他就已经出门了,分明是不想见我。这还不是要离婚?” 米洛看了看手表,距离上班还有些时间,招呼谢丽丽在楼下小花园的长椅上坐下,“昨天魏然是找过我,我也试探过他,以我看他并不想离婚,最多是对你以前那些事还有些介意。” “他和你说的?” “我猜的。” 谢丽丽顿时有点儿泄气。 米洛淡淡地看了看她,道:“你知道当初魏然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吗?” 谢丽丽摇头。 米洛按照许致恒教她的继续道:“魏然其实是个事业心特别强的人,他渴望成功,他也的确有一些能力,但是他缺少机会,这是个讲交情讲人情的世界,他家不在j市,没有这种人脉,而我家里恰好有一些。后来他遇上了你,他应该是真的钟意你,所以就放弃了这些可能的关系,和你一起,我朋友给他那些照片应该让他对你有些失望,于是在我和他的问题上,他又有些摇摆了。但我既然知道了他和我一起的目的,就不可能再接受他了。” 谢丽丽听了米洛的话想,说到关系,她也不是没有啊!她家虽然只是做些小生意,但还是有几个象样儿的亲戚的。 米洛看出谢丽丽的心思,顺水推舟地道:“其实那些照片都是你以前的事情,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没个前度啊,你好好和魏然解释一下,他会理解的。还有多关心关心他的工作,我是真的希望你们俩能好。” 安抚好谢丽丽,米洛打了辆车去上班,从广州回来,她一直很忙,费亦凡想扩大规模,在展会上接触了许多厂商,最近一直在和技术部、生产部开会,讨论可行性,米洛作为他的助理,自然也参与其中。 这一忙就忙到了下班,还是许致恒来电话说接她去吃饭,她才想起要下班。 最近许致恒很喜欢以各种理由来接米洛下班,原因无他,他就是来盯着费亦凡的。 “你又发现什么好吃的了?”米洛一上车安全带还没系就开始关心晚饭的去处。 “去西街吃马砂怎么样?” 马砂,即马路砂锅,是许致恒既火锅之外,排行第二的挚爱。 米洛没意见,夏天坐在街边吃大排档喝啤酒,这些年是她和许致恒的保留项目。 “今早谢丽丽找我了,我按你说的和她讲清楚了。” 米洛把早上的情况简单和许致恒讲了一遍。 许致恒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十分在意。 “我看谢丽丽还真是挺喜欢魏然的,咱们这么把她推给一个渣男,是不是不太好?” 许致恒瞟了米洛一眼道:“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谢丽丽是什么好人呢,你知道她为什么抓着魏然不放吗?” “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喜欢? “她怀孕了,那男的不认帐,她想让魏然做接盘侠。” 许致恒说得云淡风清,米洛却听得波云谲诡。自己果然是太单纯了。 “这两人一个人渣,一个荡妇,把他们凑在一起互相利用,再好不过了,免得他们出来祸害别人。我可是想了很久,就这办法最没有后患。怎么样,帮你搞定一件烦心事,今晚这顿马砂,你请吧。” 米洛白了他一眼道:“你好象忘了这个麻烦事本来就是你惹来的,如果不是你欠手欠脚给魏然看什么艳照,能有这些事吗?现在不过是还原基本步,你有什么好得瑟的?麻烦你下次办事之前多动动脑子,别这么不靠谱,总给我惹事儿。” 许致恒邀功不成,反被数落,却并不气恼,陪着笑道:“我错了,怨我了,行吗?” “当然是你错,你被狗咬一口还想咬回去,这种思维方式就要不得。” “你说得对,这事儿怪我了。”我下次一定直接把狗毒死。要不是为了不给米洛添麻烦,这次他也不会用这么温和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第33章 工作会议上的交锋 自从广州回来,技术部和米洛的关系就变得紧张起来,既使是最正常的工作沟通,那些人说话也会加枪带棒的给米洛难堪。看米洛的眼神更象是在看祸国殃民的奸妃。 “周工,最近工作会议一个接一个,看来费总这次广州行后,要有新动作。您透露一下内幕呗!” “是啊!周工您说说。本来咱们技术部就是整个公司压力最大的部门,什么事都往技术部这么压,如果费总再兴出什么新举措,咱们的工作量又得无形中加大。” 说话的两个都是技术部的老人儿,资历老,年纪老,思想也老,从国企出来后,他们就想无风无浪的混到退休,至于公司的发展,他们真是不怎么在乎。现在这样不就挺好的吗?业内口碑好,公司年年都有钱赚,还折腾什么? 那个被称作“周工”的是技术部主管周涛,五十多岁,国营大厂老技术员出身,与费亦凡也算是旧识,在非凡更是开国功臣,这两年公司稳定,他也就越来越自我膨胀。 周涛不屑地嗤笑道:“新举措?能有什么新举措,生产能力在哪儿排着呢。什么扩展j市以外的市场,那都是幌子。还不是为了带着那个米洛四处去玩,现在这是玩够了,回来做做样子,欲盖弥彰!” 几个人在技术部里聊得兴起,完全没注意到已经站在门外的米洛。后面的话越说越不堪,全是针对米洛与费亦凡之间关系的大尺度臆想。 米洛已经听不到下去,转身拿着资料离开。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出差机会,会召开这么多恶意,但越是这样,她越要用实力证明自己,粉碎这些无稽的谣言。 次日,米洛拿着连夜写的工作方案,敲开费亦凡办公室的门,郑重的递上方案。 费亦凡接过来,只粗略的看了一眼,便交还给米洛。 “一会儿公司会议上,你直接拿出来大家一起讨论吧!”费亦凡重新埋首工作。 直接上会?米洛有些迟疑,接过方案怔愣着想说些什么。 费亦凡抬起头,“怎么,没把握?” “有点儿。”米洛老实承认。 “那就再斟酌斟酌,下午二点开会,你还有时间。” 费亦凡再次低下头,沉浸在资料、图纸中。 米洛想说的话一下子全哽住了,给费亦凡的茶杯里添上茶,拿着自己的方案离开。 会议上,米洛的方案刚刚讲解到一半,技术部的主管周涛已经开始按捺不住,小声嘀咕道:“纸上谈兵!” 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座的每个人都刚好听到。 “周工,要发言可以等小米说完,咱们公司不大,但会议纪律还是应该有的,发言一个个来。”费亦凡声音平缓,但就是带着一股不容质疑的气势,“米洛,你继续。” 周涛抿着嘴,唇角微微向下撇着。 等米洛都讲解完,会议室里寂静无声,大家都在揣测费亦凡的态度。 然而费亦凡的脸上平静如水,任谁也看不出端倪,“周工,到您发言了。” 周涛就象上满弦一样,直接将米洛的方案批得体无完肤。 最后又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公司要发展是好事,大家都赞成,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一口也吃不成一个胖子,我们还是应该本着务实的态度,从实际出发。没学走,向学跑,这不是做实业应有的态度,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那周工,您的建议是?”费亦凡的声音很轻,似在耐心征询意见,却让人心生冷意。 周涛自恃是公司的开国功臣,与费亦凡又是旧识,竟然还不自知地道:“建议嘛,如果这次展会是我或者任何一个技术人员去,自然会有,可惜啊!” 自米洛和费亦凡从广州回来,周涛每每提起这件事都阴阳怪气的,这次算是最直接、最公开的一次。 费亦凡眉梢轻挑:“周工,这些年我带技术部,带你去的展会少吗?有哪一次回来你们提交过建议书?一次也没有!” 周涛讪讪地不再出声。 “其他人呢,有什么建议?”费亦凡说的是建议不是意见,意思很明显,没建设性的挑毛病免谈。 会议室里死寂一片,大家都低着头,没有人出声。 “你呢,米洛,还有什么补充?”费亦凡的视线落在米洛身上。 “我会按照周工提出的意见,对方案做出相应整改,欢迎大家有什么意见直接提出来,会上、会下我都接受。”米洛表现平和、从容、淡定,与周涛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对比。 费亦凡的眼中闪过欣赏,“很好,我要的正是这种态度。” 对上周涛怨恨的眼神,米洛知道,他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第34章 我想追你 无论周涛怎么想,米洛还是认真的研究了他提出的意见,结合自己的方案,做出相应的修改。带着修改的方案,米洛来到费亦凡办公室门口,想听听他的意见。 办公室里隐约传来争吵的声音。 “费总,我是看着你出身的,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你现在放太多私人感情在工作上了,根本看不清现实,但我不能看着你拿辛苦打拼的公司冒险。我希望你公私分明,不要以公事作为你追求感情的筹码,非凡不是什么大公司,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说话的正是周涛,他说的私人感情是什么意思,米洛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不十分清晰。 只听费亦凡冷笑一声道:“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得太多,还是你做多了?你根本就是在循私,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够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怎么管理这间公司是我的事,论不到别人在这儿说三道四。我敬重你是个老师傅,但是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在你指责别人之前,请先正视自己的问题。” 周涛不满地抚袖而去,从米洛身边越过时,冷哼一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进来吧!”费亦凡对站在门口的米洛道,“什么时候学会站在门口偷听了?” 米洛讪笑着走进办公室,“费总,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坐吧!”费亦凡没正面回答,反问道:“你也觉得我对你偏心了。” “我不敢随便揣度领导意图。”米洛答得很巧妙。 费亦凡深深地望着米洛,眼中涌动着一些别样的情绪,良久,“我看你没少揣度,鬼机灵。” “……”从广州回来,米洛很明显感到同事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关于她和费亦凡之间的绯闻,也或多或少有所耳闻。她相信谣言止于智者,她只有更加努力工作,用实力说话。 费亦凡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米洛,你是个好姑娘,没错,我是想追求你,但这和工作无关。” 米洛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掀起眼帘时,清澈的眼眸如星辰般闪亮,“既然如此,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们讨论一下我的工作方案吧。” 费亦凡静静的望着她,眸光幽深得如望不见底的深潭,良久,伸手,无奈的摇头笑道:“方案拿来吧!” 这一次费亦凡看得很认真,良久,才重新抬起头道:“你的方案之所以被质疑,是因为现在的非凡有两个硬伤,一个是人员,另一个是资金。这两方面不解决,其他全是空谈,同意吗?” 米洛点了点头,这些她当然想过,但这些都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问题。 “这个方案先放一放,你现在全力制订一个人力资源计划,至于资金方向,我来解决。” …… 围绕着j市南山有一条著名的慢跑径,很多健身人士都会选择在这里晨运。 一身运动装的许致恒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沿着这条慢跑径不急不缓的跑着步。很快到达半山腰的一座凉亭,林夕正坐在里面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你来晚了。”林夕递过一支水给他。 “我是属于夜场的,晨运不适合我。” 林夕看了他一眼道:“运动可以让你的大脑更灵活,思路更清晰,同时还可以产生大量的多巴胺,让你更快乐。” “相比跑步,我更喜欢其他运动。”许致恒说得暧昧。 林夕没理会许致恒的贫嘴,低声道:“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许致恒的态度也严肃起来,“比起接手经营好玩吧,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案。” 林夕认真的听完许致恒的计划,淡淡地说一句:“我会全力配合你。”便转身离开。 “喂,你去哪儿?”许致恒在林夕身后大声问道。 “南山马场骑马。” “那我呢?” “沿原路跑回去。” what?许致恒的心里万马奔腾,瞬间觉得和老黑约大厦天台的日子是那样的美好。 第35章 何处不相逢(1) j市商会联谊酒会。 米洛一件v领黑色针织衫搭配红色复古伞裙,打扮得不刻意也不随意。她想:礼服裙什么的,太夸张,又不是明星走红毯。 费亦凡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为了配合米洛,特意打了一条暗红色的领带,挽着身边的人,倒真是想和她走红毯。不过,不是明星走的那个。 他们的衣着并不隆重却也不失礼,恰恰符合非凡机电在这种场合的定位,既不喧宾夺主的耀目,又足以令人印象深刻,眼前一亮。两人携手走入会场,相视一笑,宛如一对碧人。 米洛不知道费亦凡是怎么搞到邀请卡的,但他们今天的目标非常明确:为非凡下一步的发展寻求资金支持。 本以为会象无头苍蝇一样在酒会瞎撞等运气,没想到竟然遇到米父米宗培教授的几个旧学生,出于对米父的尊重,在与米洛询问了米教授的近况后,他们都礼貌的与费亦凡交换了名片,简单寒暄几句才离开。 费亦凡在米洛耳边半开玩笑的低语:“我还真是捡到宝了,这次非凡融资就全靠你了。” 米洛从侍者手中拿了杯香槟大方的抿了一口,反驳道:“什么你捡到,是我主动选择的非凡好嘛!” “这是我的荣幸。” 米洛刚想再得瑟几句,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冲入眼帘,未及看清楚就一闪而逝。米洛有些怨念自己这168的身高,不上不下的,一点儿也发挥不了作用,扮娇小时太高,找个人时,又太矮,她踮着脚,伸长个脖子,也没能在人群中再寻到那一晃而过的身影。 难道是看错了?米洛开始怀疑自己这度数不高的近视眼。 “在找什么?”费亦凡问。 “没什么,好象看到熟人了,估计是我眼花了。” “不会是那两位吧?”费亦凡抬了抬下巴,下颚指向不远处的某个位置。 米洛顺着费亦凡示意的方向望去,正看到魏然搂着谢丽丽意气风发地穿棱在人群里。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魏然也看到了这边的米洛,眼神中带着志得意满的挑衅。 “你没事吧?”作为支持,费亦凡拍了拍米洛挽着自己衣袖的手。 米洛还未及回答,魏然已经挽着谢丽丽来到面前。 “米洛,好久不见。”魏然下巴微扬神情里透着傲慢。 “好久不见。”米洛并不打算与他一般见识,只要能不再麻烦到自己,她愿意成全他良好的自我感觉。 “这位是?”显然魏然没想这么简单的放过米洛,他想让她难堪。只有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才能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我老板,费亦凡。” 魏然傲慢地略一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如今凭着谢丽丽的引荐,他成了一家中型企业的副总,自我感觉良好得好象做了上市公司主席。 他甚至没给费亦凡回礼的机会就收回视线,对米洛皮笑肉不笑地道:“你那个青梅竹马呢?你不会是又被甩了吧?” 米洛笑得寡淡,“你多虑了。” 没有在米洛的脸上看到预期的失落,魏然不甘心,将怀里的谢丽丽揽得更紧,状似漫不经心的道:“对了,丽丽怀孕了,我快当爸爸啦。” 米洛藏起心中的讥诮,“是嘛,恭喜你们。”当接盘侠当得这么骄傲,还真是可喜可贺。 谢丽丽暗自心虚,往魏然怀里靠了靠道:“然,我看到表哥在那边,咱们过去打个招呼吧!”谢丽丽的表哥是魏然的大金主,大靠山,他只得离开。 看着两人走远,费亦凡低声问:“你真的没关系吗?要是觉得不自在,我们可以离开,反正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米洛唇角翘起,一双星眸如月牙般弯着,“如果我说他们现在的恩爱是我一手促成的,你信吗?” 费亦凡正待细问,会场内突然一阵骚动,随即又陷入不寻常的宁静。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风流倜傥、气度非凡的男人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步进入宴会厅。 “三少。” “三少。” 所到之处,人们恭敬的打着照呼,男人早已习惯这样的情景,神态自如,步履悠然,却又自带着一股摄人的气魄,犹如一个王者视察自己的疆土。 男人的视线打在米洛身上,微微一顿,提步来到米洛面前,“米小姐,你好。” 第36章 何处不相逢(2) 全场愕然。 林氏最具实力的接班人,j市最炙手可热的名公子,林家三少林夕,进入酒会第一个打招呼的人,居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 米洛的吃惊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少,得益于米教授教女有方,她面上的神色依旧淡然,落落大方地道:“林总,您好!我来为您介绍,这位是我的老板非凡机电的费亦凡。” “林总,您好!”费亦凡上前一步,主动伸手与林夕打招呼,态度谦恭却不失气度。 林夕的脸上挂着似有若无、意味不明笑容,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米洛的身上,对于费亦凡伸出的手视若无睹。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夕不会理会费亦凡的时候,林夕悠悠的伸出手轻轻触上费亦凡的手,“费总,你好!非凡机电,好象有听过,不错。” 林夕的视线重新落在米洛身上,“米教授近年来身体可好?” 这时米洛才意识到林夕很可能也是父亲的学生,可怎么记得杂志上介绍过他是留美的海归呢。 “林总,认识家父?” “很多年前,听过米教授的讲座,时至今日依然觉得受益匪浅,令人印象深刻。米小姐长得和米教授很象。”他的话似在解释何以会一眼认出米洛。 米洛从来没觉得自己和父亲长得相象,心中虽然疑惑,但依旧淡笑道:“家父身体很好,林总有心。” 林夕就这样和米洛聊起家常,全场的人再次震惊,林家三少几时变得如此平易近人。 稍后,林夕话峰一转道:“我最近新结识了个朋友,应该和两位年纪差不多,刚刚开了一家财务公司,如果费总有意扩大经营,需要融资,可以考虑一下他。这家公司我也参了些股,所以大可以放心。” “那真是求之不得。”费亦凡和米洛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也太巧了,还真是求仁得仁啊。 林夕的视线从会场扫过,“正好他也在,我来为你们引荐。” 说着,向米洛身后的某个位置招了招手,“致恒,过来,我给介绍两个朋友。” 全场再一次愕然,有人认出这个被林夕亲切招呼的年轻人,正是不久前红酒拍卖会上,与林夕一决高下竞拍的那个。江湖传闻两人不打不相识,因酒结缘,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米洛见到许致恒,不由得一怔,原来刚刚自己并没有眼花,那个熟悉的身影真的是他。他什么时候和林夕成了朋友,什么时候开了公司,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许致恒表现得很大方,从看到林夕走向米洛,他就已经料到林夕有此一招,虽然不认同,但也只能随着他的剧本继续下去。 他微微点了点头,道:“小洛,费总。” 林夕恍有所悟,“原来你们认识,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那我就不耽误你们叙旧了。我那边还有朋友,失陪。” 许致恒望着林夕的背影,眸光幽深。 米洛拉着许致恒的袖子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开的公司?” “还在筹备,说来话长,回去慢慢和你解释。” 许致恒的手搭在米洛肩上,眉角轻挑望向费亦凡,“费总有意融资?” 第37章 米洛出事了! 虽然费亦凡并不情愿从许政恒的公司借贷,但林夕的面子不能驳,从酒会回来,资金问题算是有了眉目。 接下来更大的问题来自企业内部,以周涛为首的守旧派从内心抗拒企业的改变,出于对新旧更替的恐惧,他们对公司的引进人才计划甚为排斥。 米洛招进技术部的人员不是直接被周涛否决,就被周涛的手下ko。 “米洛,这两个人根本不行!”周涛将新员工资料直接往米洛办公桌上一丢。 “周工,这次又是什么问题?”米洛扶额。 “老问题。浮夸,纸上谈兵,不符合公司的发展理念,这样的人不能用。” “您清楚公司最新的发展理念吗?”米洛忍不住怼了一句。 周涛一愣,跟着挺了挺胸脯,态度强硬的道:“米洛,我是技术部的负责人,我说这种人不能用,就是不能用。” 米洛揉了揉太阳穴,尽量平和地道:“那您再详细说说技术部任职条件,我招方抓药。” “年富力强且成熟稳重,专业知识丰富,同时具有很强实际操作能力,……” 明知是故意刁难,米洛还是耐着性子把周涛说的条件一一记下来。这种人才,市场上不是没有,只是人家不可能到非凡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工作。 以现在非凡的情况,要进技术人员其实选择并不多。要么是初出校门的年轻人,有冲劲有思想但没经验;要么是象周涛这种,经验丰富,但年纪大,思想守旧,热衷于办公室政治。 对此,米洛与费亦凡早有共识,非凡宁可招年轻人自己培养也不再找周涛这样的老油条。可刚毕业的年轻人抗击打能力往往太差,没几天就被周涛等人排挤走了。 费亦凡现在还不愿意与周涛撕破脸,时机不到,于是,米洛成了磨心。 好不容易送走了周涛,米洛已经一个头两个大。 抄起手机给许致恒打电话:“心情不好,下班一起喝酒!” 许致恒迟疑了一下道:“我今晚有事儿,要不改天?或者,我晚一点儿去找你。” “算了!” 米洛挂了电话不足30秒,铃声响起。以为是许致恒改变了主意,米洛看也没看,就接起电话道:“说,去哪儿喝?” 一个女声从电话另一头传来,“米洛,你怎么知道我要请你喝酒,你也太神了。” 米洛拿开手机看了看,是谢丽丽。什么情况? “哦,误会。你找我有事?”不是都说清了吗,怎么还来烦我? “请你喝酒啊,刚才不是说了?” “你没搞错吧,咱俩好象没这个交情。” “别这么说,其实我是想谢谢你。那天在酒会你也看到了,我和魏然现在很幸福,这也多亏了你出谋划策。看到魏然那天那样对你,我心里真过意不去。我想请请你,一方面表示感谢,另一方面替魏然向你道歉。” “你们幸福美满就行了,无论是道歉还是感谢,我都不需要。”米洛说完就打算撂电话。 谢丽丽的声音聒噪的传来,“米洛,你不会是心里还放不下吧?不就出来见个面喝个酒嘛,有这么为难吗?”谢丽丽战斗力十足。 “好吧,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下班过去。”米洛无心恋战。 好玩吧三楼vvip包间。 “为什么把米洛卷进来?”许致恒单手抄袋站在房间中央,睥睨着坐在沙发上的林夕厉声质问。 林夕摇晃着手里的红酒,笑得似有若无,“不是把米洛卷进去,而是将费亦凡带进来。你不是怀疑他吗?” 许致恒目光冰冷地凝着林夕,身上带着肃杀的凌厉,全无平日里嘻哈的面貌。 林夕漫不经心的抿了口红酒,抬眸道:“坐吧!你想一直站着和我说话?” 许致恒长腿一迈坐在与林夕成90度角的沙发上,寸步不让的表明态度:“我告诉你,如果伤了米洛,天王老子也没面给。” 林夕浅笑,“好,知道了。米洛就是你的软肋。不过,你表现得这么明显可不怎么明智。” 许致恒放在腿上的手攥得紧紧的,“她不是软肋,我也没有软肋。” “没有人没有软肋。有时候想保护一个人,不是把她藏起来,而是放在明面上。更安全。”林夕笑得讳莫如深。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许致恒看了看电话屏幕上跳耀的名字,划向拒听。电话弃而不舍地再打进来,再拒听。再打,电话接起,何毕的声音就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致恒,米洛出事了!” 第39章 气死人不偿命 许致恒看到米洛打来电话有多高兴,那么听到她的问话后就有多扫兴。不过现在,他还有更棘手的事儿要先处理。 接到米洛电话的时候,许致恒刚刚到达南山别墅他母亲曹雅丽的住所,一开门曹女士一个花瓶丢了过来,滑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 “洛洛,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许致恒轻轻闪了闪身,花瓶从他身边飞过落在地下摔得粉碎。 许致恒迈步挎过那些陶瓷碎片,若有似无的笑望着曹雅丽。 “曹女士,青花瓷摆腻了,想换什么,直接说。” 曹女士这个称呼许致恒喊了至少二十年,这其中包含着他多少调侃,多少不甘,多少委屈,连他自己也已经说不清。这么多年他没有从这个家,从他母亲身上感受过一丝温暖,曹雅丽的存在真的更象是曹女士,一个不大亲近的熟人,而非他的母亲。 “你少和我贫嘴,我问你,这是什么怎么回事?”曹雅丽将报纸摔在桌上,上面正是许致恒与林夕合作开公司的报道。 许致恒瞟了一眼桌上的报纸,他和林夕,同样邪魅张扬的两个男人站在一起,还真是养眼。 耸了耸肩,玩世不恭地道:“闲得长毛,开个公司玩玩。” “谁让你这么做的?”曹雅丽咬着牙,声音几不可察的发颤。 许致恒双手抄在裤袋里,凉凉地道:“我是三十,不是十三,不过是做点小生意,这不需要申报审批吧?” “和林家合作会是小生意?” 曹雅丽的脸因愤怒而染上红晕,眼中闪过狠戾的光芒,这是许致恒从未见过的样子,以往无论他惹了什么事,花了多少钱,她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愤怒,可以说是处之泰然,或者更准确点儿说是冷漠。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为我高兴的表现还真是与别不同,够新颖!” 曹雅丽表现得越反常,他就越想刺激她,人在激动的时候,往往会说出一些她平时不会吐露的实情,而他很想知道她这么多年在心里到底都藏了一些什么会让一个母亲不愿意亲近自己唯一的儿子。 除了给他钱花,纵容他成为一个纨绔子弟,他这个母亲就没尽过其他责任。他在她身上从来就没有感受过母爱,就算是给他钱,也是冷冷冰冰的,他成年后,连给钱都变得不需要见面,按月他的帐户里自动会收到一笔巨款。 他的花边新闻满天飞的时候,曹雅丽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责问或关心过半句,如今他做个生意上了财经版,一水儿的正面评价,她却打电话来一幅兴师问罪的架势,这种反常,如果他还不警觉,也就未免太迟钝了。 一只空茶杯飞了过来,许致恒急忙一个侧身,茶杯擦着他的额头飞过,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哐”的一声响。 看到曹雅丽的眼睛里燃着愤怒的火焰,许致恒的心里竟然生出一种快感。 “怎么,这套英式茶具也不喜欢了?那就砸吧!还有哪个?我帮你!” “你!”曹雅丽指着许致恒,话还没说完,身体就是一晃,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人歪在身后的欧式沙发椅上,眉头紧蹙着,气息也变得急促。 许致恒冷冷的看着她,似要洞悉她在耍什么把戏。 “120吗?我这里是南山别墅2-b座,有人心脏病发,你们尽快派人过来。” 曹雅丽蓦地向许致恒伸出手,气若游丝地道:“致恒,你要还在乎我这个母亲,就去和林家的人说,合作中止,那公司需要赔多少钱给他们,我给你出。” 许致恒握着她的手,半蹲在她的身边,“放心吧,120马上就到,你不会有事的。” “那你答应我啊,答应我,不要让我不安心。” “你安心吧,你儿子现在可以自己拿主意,自己做生意,自己养活自己,完全不需要你的钱,开不开心?” 曹雅丽一怔,身体紧绷,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许致恒,“我都这样了,你不能顺着我点儿吗?你是想我死不眼闭吗?” “你死不了,120马上就到,你再活几十年没问题。”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上救护车。” “随你。”许致恒放开曹雅丽的手,站起身来,用手掸了掸衣服下摆,神情寡淡。 “你什么意思?你为了攀上林家,连自己母亲的死活都可以不顾,你还真是好样儿的。”曹雅丽的声音变得尖利,中气十足。 许致恒眼神狡黠,“曹女士,都是千年的狐狸,咱们谁和谁也别玩聊斋,你中气这么足,想必也用不着我听什么临终遗言,我就先告辞了,免得家里的瓷器跟着遭殃。” “你给我站住!”曹雅丽从沙发上弹起,因为动作太快,原本服贴的大波浪卷发变得有些凌乱。 许致恒顿住脚步,回望着她,“曹女士,还有什么训斥?” “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定要攀着林家?” “合作而已,无所谓谁攀谁,纯粹是互惠互利的商业决定,你想太多了。” “就凭你,有什么可让林家看重的,还互惠互利,我告诉你林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你攀着他们,当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致恒,我这可是为你好,你别不知好歹。” 许致恒转过身,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曹雅丽,“这么说,你完全是出于对我的关心?” 曹雅丽挺直腰身,梗着脖子道:“那当然了,我是你母亲,我做什么当然都是出于对你的关心。” “我还真是感动。”从小到大许致恒就没曹雅丽身上感受过“关心”这两个字,除了给钱,便是给钱,再无其他。 曹雅丽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你也没必要这样阴阳怪气的对我,我是你母亲,我做什么自然是为了你好,你听我的,准没错。” 许致恒突然笑了,唇角一点点扯出一个漂亮的45度角,“发过脾气,装过死,现在改玩语重心长了,如果我还是不答应呢,你打算接下来演哪儿出?” “你不答应?” “自然!除非……” “什么?你想要什么,游艇?私人飞机?只要你说得出,我就给你买!” 许致恒冷笑,看来他母亲还把他当成买个玩具就能听话的孩子呢! “除非,你告诉我,你和林家有什么渊源,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反感?” 曹雅丽瞬间变色的脸,已经让许致恒确定自己问到了点子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曹雅丽抿紧嘴唇故作镇定的样子。 “我不认识什么林家,不过光看网上新闻就知道这一家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反正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不听就算了。” 这时120的救护车呼啸而来,停在了别墅门口,曹雅丽捂着胸口对一直站在一旁却全无存在感的管家道:“赵林,快扶我去医院,哎呀,我这心脏啊,闷得这口气就要上不来了。” “是,夫人。”赵林从角落里闪出来毕恭毕敬的架起胳膊让曹雅丽扶着自己的手臂。 在许致恒看来曹雅丽上救护车的举动,已经全无她平时的仪态,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落荒而逃! 林家!?有意思! 不急,总会搞清楚的。 “洛洛,谢丽丽的事情你不要管,我会处理的。”许致恒给米洛回电话。 “我是不想管,可魏然找到我公司来了,找我要人,你和我透个底,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他找你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把谢丽丽抓起来了?” “我没抓她。是,我是教训了她一下,不过教训完就放她走了,估计她是怕了,自己躲起来了,没事,过些日子她也就回来了。魏然要找人,让他该登报登报,该报警报警,你别理他。” “好,我知道了。” 米洛不是圣母,谢丽丽所做的事确实应该给她个教训。她之所以问,并不是担心谢丽丽,而是许致恒。许致恒做事爱踩界,米洛怕他做得过激惹祸上身,现在看是过虑了。 “洛洛。”一个多星期没和米洛联系了,许致恒不想就这么挂了电话。 “嗯?” “你还好吗?” “我很好。”米洛的心情很复杂,有一些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在涌动,却生生被她用平静生硬的声音压抑住了。 “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不如找一天出来聚聚吧?” “好,找一天。” 许致恒能感觉到电话那一头米洛的疏离,眸光紧缩,深幽得如不见底的深潭。 车子驶入中心医院,虽然知道曹雅丽年年体检,身体好得能打死几只老虎,但许致恒还是跟着救护车来了医院。 联系了何毕,许致恒到达心脏内科时,曹雅丽已经进了检查室,赵林如木桩般守在门外,看到许致恒,脸上才微微有了些似有若无的变化。 “少爷,夫人一个女人这些年不容易,她心里苦,可又说不出,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您就顺着点儿她。” 许致恒望着木讷的赵林,这是这些年,他听赵林说得最长的句子,这个人从他记事起就在这个家里,但始终存在感很低,以至于他都忽略了这个人可能是最了解母亲的一个。 “赵叔,你在许家工作多少年了?” 赵林明显一愣,大约没想到许致恒把话题转向自己,不过还是如实答道:“差不多三十年了,日子久得我都有些记不清了。” 又是一个长句子,这些年,他好象只听到赵叔说过“少爷”“是”这样的单词,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都这么反常? 许致恒若有所思地凝着他,微微点了点,欲言又止。 这时何毕从检查室出来,摘下口罩,对许致恒道:“气急攻心,肝火有些旺,其他没问题,放心吧!” 许致恒一眼瞟见身旁赵林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眸色暗了暗道:“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赵叔照顾夫人。” “少爷不等夫人出来吗?” “不了,免得她看到我,肝火又上来了。” 等曹雅丽出来的时候,眼波向四周一转,连许致恒的身影都没看到,心中不禁有些凄凄然。 “少爷听到何医生说您没什么大事,这儿才走,他心里还是关心您的。” 曹雅丽叹了口气道:“你不用安慰我啦,这个儿子我清楚,他心里是怪我的。” 赵林扶着曹雅丽出了医院大门,就看到许致恒靠在墙边低头抽烟。 “少爷!” 曹雅丽的眼睛骤然间亮了一下,转瞬间又恢复淡漠。 “走吧!送你们回去。”许致恒手指一捻一弹,手中的烟熄灭飞进不远处的垃圾筒。 曹雅丽不领情地道:“我们可以打车。”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跟着许致恒往停车场走的脚步可一点儿也没放松。 许致恒扯了扯嘴角,碎碎念道:“住在南山别墅这么远,那么偏避,出租车进去回来肯定空载,谁乐意拉你啊。” “我可以给往返的钱。” “行,你有钱你任性。” 许致恒拉开车后门,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挡在车顶,让曹雅丽上车,然后自己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少爷,我来开车吧,您陪夫人坐。”赵林伸手拦住打开的车门,自己抢着坐起驾驶座。 许致恒没说什么,绕过车头,打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掏出烟点上,手搭在车窗边,偶尔吸上一口。 曹雅丽捂着嘴,不时用手扇着飘过的烟。 许致恒抬眼看了一眼倒后镜里的曹雅丽,伸手将烟掐灭了。 赵林一边开车,一边把这些都看在眼内,少爷和夫人一样,刀子嘴豆腐心。可有时这嘴也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从南山别墅回来,许致恒刚下车,就看到大厦门口站在榕树下的米洛,不由得喜出望外。 “洛洛,你怎么过来了?” 米洛看到许致恒便冲过去抓着他的胳膊问:“我听何毕说,许妈妈心脏病发进医院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米洛知道许致恒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紧张许妈妈这唯一的亲人。 许致恒第一次觉得何毕这小子干事还是靠谱的,这次这事儿办得好。本来自己还发愁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顺理成章的去见米洛,才能彼此不尴尬。没想到何毕一句话,就把这个机会给自己送来了。 有意深深叹了口气,垂着头道:“和我吵几句,谁知道她脾气这么大,气急攻心,直接就倒下了,好在120来的及时,我真是……” 米洛一巴掌拍在许致恒身上,“你说你,和许妈妈吵什么架啊!” 许致恒耷拉着脑袋道:“我不是和三少合伙开了间公司嘛,我妈看到报上的报道不知道为什么非让和人家拆伙,我辩驳了两句,她就着急上火了。真不明白,别人的父母都盼着子女有作为,为什么我妈就不呢?米洛,你说我是不是不是我妈亲生的?” 许致恒说完这句话,也没等米洛回答,就自己垂头丧气往家走。 米洛追上去道:“你别瞎想。” 当年许妈妈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只身来到j市的事,这些年可是传遍了,说许致恒不是许妈妈的孩子,那根本没可能。不过这么多年他们两母子关系不好,倒是真的。许致恒宁可跟着自己天天在米家蹭饭也不乐意回许妈妈家,说没有家庭温暖。当年,刚过了十八岁生日他就一个人从家里搬了出来,这转眼就是十几年。 米洛跟着许致恒进了家门,“许妈妈现在怎么样,怎么没住医院?” 许致恒看了米洛一眼,看来何毕那家伙没告诉米洛详情,行,有点儿聪明劲儿。 没精打采坐在沙发上,许致恒才叹了口气道:“老太太脾气犟,说什么也不肯住院,让大夫开了药,我刚刚送她回去了,她根本不想见我,把我轰了回来,现在赵叔和张妈在身边照顾她呢。” 米洛听许致恒这么说,才松了口气,大夫能接受不住院,就是说情况还算稳定,“致恒,你这脾气也得收收,毒舌那是对外人,对家人不能那样。” 从小米洛就这样语重心长地教育许致恒,这些话如果换第二个人说,许致恒一定会刺上几句或是辩驳几句,但米洛说,他只会老老实实听着。 特别是这次,难得米洛能来找自己,现在许致恒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把米洛留下,那里还管得了她在说什么啊。 “洛洛,你真的觉得我妈特别不喜欢我。你说要是别人看到自己儿子上了财经版是不是得特别高兴,我妈,直接拿青花瓷的花瓶砸我。你说她怎么这么见不得我好呢?” 许致恒很受伤的望着米洛,一幅求安慰的样子。 米洛这人心最软,特别是许致恒这个人平时吊儿郎当,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突然这么一搞,她的心口象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手自然的俯在他的手上,“你别想这么多,专心做你应该做的事,我支持你。” “洛洛,幸好还有你。”许致恒伸手将人揽在怀里,抱得紧紧的,不放手。 米洛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回抱着他,手拍着他的背,轻轻安慰着。 心心念念多日的人儿终于在怀中,许致恒悬了多时的心也跟着安稳了下来。 真想体会更多的温存,可又怕再次将怀里的小白兔惊跑了,许致恒强压下心中各种旖旎的想法,老老实实将头枕在米洛的肩头,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良久,米洛先放开了手,许致恒也跟着很自然的放开手。 米洛身上那股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香气,让许致恒心生贪恋,可他知道自己必须忍耐。 他并不知道此刻米洛的心中也潋滟着依依不舍的情愫,只是她如若再不放手,那如雷般的心跳就再也掩不住了。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放开手,脸上故作着云淡风清。 米洛敛了敛心神道:“你的公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觉得许妈妈不可能无怨无故的对这件事这么反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风险?” 许妈妈可不是个简单的普通妇人,这些年她投资有道,当年带到j市的巨款这些年不仅没变少,还越滚越多。米洛相信她是个有见地的人,不会无的放矢。 许致恒不以为然的斜靠在沙发上,“不违法不乱纪,我老老实实做生意能有什么风险?” “可这些年许妈妈很少管你在外面的事,你以前打架撞祸也没见许妈妈这么生气过。” 许致恒冷哼一声道:“所以我才说她见不得我好,我做个不争气的富二代纨绔子弟才合了她的意,我以前上娱乐版绯闻满天的时候,你见过她着急吗?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米洛思忖片刻道:“许妈妈是挺纵容你的,但说她不想你好,我觉得不客观,哪有不想子女好的父母,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内情。” 许致恒一点儿也不意外米洛会这么说,她的世界观从来都这么正面,不过有一点她说得对,他那个母亲一定对他隐瞒了很多事。 而这些事应该和他的身世有关,如果不是这次她表现得太过明显,他也不想理,他早过了对自己身世好奇的年纪。现在看来这些事和林家,和林夕有关,而林夕又是同盟安排给自己的联络人,这样很可能会影响他任务的完成,那么他就有必要动手查一查了。 许致恒迎合着米洛的思路道:“你这么一说,我再细想想刚才的情形,她好象对我和林夕合作这件事很不满,那态度好象和林家有十怨九仇一般。” 米洛果然很认真开始帮他分析道:“你们三十多年前才移居过来,许妈妈又一直深居简出,投资的都是股票、期货,少与人有所接触,咱们俩这么熟,我也不过见过许妈妈两次,她怎么会与林家扯上关系呢?” “也许还就是一段三十多年前的旧怨呢,说不定曹女士当年选择来j市就和这有关。” “过来寻仇?太戏剧化了。我怎么感觉这么阴谋论呢?” 许致恒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不觉得这么解释最合理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想搞清那么久以前的事情,谈何容易。 “我打算先吃饭,饿了。”许致恒又恢复了他一贯的玩世不恭。 米洛瞪着许致恒,这人怎么到什么时候都正经不起来呢? “烤羊架,西班牙海鲜饭,……”许致恒趿着鞋往厨房走,嘴里漫不经心的报着菜名,每一道都是米洛挚爱。 许致恒别的事可能不着调,但说到做饭那手艺可是棒棒的。 米洛顿时没了脾气,狗腿似的笑着跟上,“用人帮忙吗?我负责打下手。” 涂明心说: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加点儿糖给大伙儿。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40章 清晨的失控 来开车吧,您陪夫人坐。”赵林伸手拦住打开的车门,自己抢着坐起驾驶座。 许致恒没说什么,绕过车头,打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掏出烟点上,手搭在车窗边,偶尔吸上一口。 曹雅丽捂着嘴,不时用手扇着飘过的烟。 许致恒抬眼看了一眼倒后镜里的曹雅丽,伸手将烟掐灭了。 赵林一边开车,一边把这些都看在眼内,少爷和夫人一样,刀子嘴豆腐心。可有时这嘴也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从南山别墅回来,许致恒刚下车,就看到大厦门口站在榕树下的米洛,不由得喜出望外。 “洛洛,你怎么过来了?” 米洛看到许致恒便冲过去抓着他的胳膊问:“我听何毕说,许妈妈心脏病发进医院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米洛知道许致恒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紧张许妈妈这唯一的亲人。 许致恒第一次觉得何毕这小子干事还是靠谱的,这次这事儿办得好。本来自己还发愁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顺理成章的去见米洛,才能彼此不尴尬。没想到何毕一句话,就把这个机会给自己送来了。 有意深深叹了口气,垂着头道:“和我吵几句,谁知道她脾气这么大,气急攻心,直接就倒下了,好在120来的及时,我真是……” 米洛一巴掌拍在许致恒身上,“你说你,和许妈妈吵什么架啊!” 许致恒耷拉着脑袋道:“我不是和三少合伙开了间公司嘛,我妈看到报上的报道不知道为什么非让和人家拆伙,我辩驳了两句,她就着急上火了。真不明白,别人的父母都盼着子女有作为,为什么我妈就不呢?米洛,你说我是不是不是我妈亲生的?” 许致恒说完这句话,也没等米洛回答,就自己垂头丧气往家走。 米洛追上去道:“你别瞎想。” 当年许妈妈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只身来到j市的事,这些年可是传遍了,说许致恒不是许妈妈的孩子,那根本没可能。不过这么多年他们两母子关系不好,倒是真的。许致恒宁可跟着自己天天在米家蹭饭也不乐意回许妈妈家,说没有家庭温暖。当年,刚过了十八岁生日他就一个人从家里搬了出来,这转眼就是十几年。 米洛跟着许致恒进了家门,“许妈妈现在怎么样,怎么没住医院?” 许致恒看了米洛一眼,看来何毕那家伙没告诉米洛详情,行,有点儿聪明劲儿。 没精打采坐在沙发上,许致恒才叹了口气道:“老太太脾气犟,说什么也不肯住院,让大夫开了yào,我刚刚送她回去了,她根本不想见我,把我轰了回来,现在赵叔和张妈在身边照顾她呢。” 米洛听许致恒这么说,才松了口气,大夫能接受不住院,就是说情况还算稳定,“致恒,你这脾气也得收收,du舌那是对外人,对家人不能那样。” 从小米洛就这样语重心长地教育许致恒,这些话如果换第二个人说,许致恒一定会刺上几句或是辩驳几句,但米洛说,他只会老老实实听着。 特别是这次,难得米洛能来找自己,现在许致恒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把米洛留下,那里还管得了她在说什么啊。 “洛洛,你真的觉得我妈特别不喜欢我。你说要是别人看到自己儿子上了财经版是不是得特别高兴,我妈,直接拿青花瓷的花瓶砸我。你说她怎么这么见不得我好呢?” 许致恒很受伤的望着米洛,一幅求安慰的样子。 米洛这人心最软,特别是许致恒这个人平时吊儿郎当,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突然这么一搞,她的心口象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手自然的俯在他的手上,“你别想这么多,专心做你应该做的事,我支持你。” “洛洛,幸好还有你。”许致恒伸手将人揽在怀里,抱得紧紧的,不放手。 米洛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回抱着他,手拍着他的背,轻轻安慰着。 心心念念多日的人儿终于在怀中,许致恒悬了多时的心也跟着安稳了下来。 真想体会更多的温存,可又怕再次将怀里的小白兔惊跑了,许致恒强压下心中各种旖旎的想法,老老实实将头枕在米洛的肩头,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良久,米洛先放开了手,许致恒也跟着很自然的放开手。 米洛身上那股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香气,让许致恒心生贪恋,可他知道自己必须忍耐。 他并不知道此刻米洛的心中也潋滟着依依不舍的情愫,只是她如若再不放手,那如雷般的心跳就再也掩不住了。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放开手,脸上故作着云淡风清。 米洛敛了敛心神道:“你的公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觉得许妈妈不可能无怨无故的对这件事这么反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风险?” 许妈妈可不是个简单的普通fu人,这些年她投资有道,当年带到j市的巨款这些年不仅没变少,还越滚越多。米洛相信她是个有见地的人,不会无的放矢。 许致恒不以为然的斜靠在沙发上,“不违法不乱纪,我老老实实做生意能有什么风险?” “可这些年许妈妈很少管你在外面的事,你以前打架撞祸也没见许妈妈这么生气过。” 许致恒冷哼一声道:“所以我才说她见不得我好,我做个不争气的富二代纨绔子弟才合了她的意,我以前上娱乐版绯闻满天的时候,你见过她着急吗?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米洛思忖片刻道:“许妈妈是挺纵容你的,但说她不想你好,我觉得不客观,哪有不想子女好的父母,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内情。” 许致恒一点儿也不意外米洛会这么说,她的世界观从来都这么正面,不过有一点她说得对,他那个母亲一定对他隐瞒了很多事。 而这些事应该和他的身世有关,如果不是这次她表现得太过明显,他也不想理,他早过了对自己身世好奇的年纪。现在看来这些事和林家,和林夕有关,而林夕又是同盟安排给自己的联络人,这样很可能会影响他任务的完成,那么他就有必要动手查一查了。 许致恒迎合着米洛的思路道:“你这么一说,我再细想想刚才的情形,她好象对我和林夕合作这件事很不满,那态度好象和林家有十怨九仇一般。” 米洛果然很认真开始帮他分析道:“你们三十多年前才移居过来,许妈妈又一直深居简出,投资的都是股票、期货,少与人有所接触,咱们俩这么熟,我也不过见过许妈妈两次,她怎么会与林家扯上关系呢?” “也许还就是一段三十多年前的旧怨呢,说不定曹女士当年选择来j市就和这有关。” “过来寻仇?太戏剧化了。我怎么感觉这么yin谋论呢?” 许致恒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不觉得这么解释最合理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想搞清那么久以前的事情,谈何容易。 “我打算先吃饭,饿了。”许致恒又恢复了他一贯的玩世不恭。 米洛瞪着许致恒,这人怎么到什么时候都正经不起来呢? “烤羊架,西班牙海鲜饭,……”许致恒趿着鞋往厨房走,嘴里漫不经心的报着菜名,每一道都是米洛挚爱。 许致恒别的事可能不着调,但说到做饭那手艺可是棒棒的。 米洛顿时没了脾气,狗腿似的笑着跟上,“用人帮忙吗?我负责打下手。” 涂明心说: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加点儿糖给大伙儿。 第40章清晨的失控 世贸大厦35层,恒升财务。 这是开业剪彩后许致恒第一次来公司,看了看墙上恒升财务几个字龙飞凤舞张扬得倒是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轻笑,林夕果然把事情搞得很大,就这么生生把他推到明面上,成了j市风口浪尖上的人。看看这占了整层的办公室,这灿眼的公司名牌,真是唯恐别人不知道开这公司的人是个土豪。 迈步走前台小姐就礼貌的起身一躬到底地和他打招呼,走进公司所到之处,都有人驻足与自己打招呼。 写字间里“许总,早”“许总,好”的问候声不绝于耳。 许致恒好不容易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回脚踢上门,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听有人道:“你迟到了。” 林夕悠闲的靠坐在一角的沙发上,长腿优雅的jiāo叠着,目光如矩的望着刚刚进门的许致恒。 “我不是老板吗?” 许致恒拉开老板椅坐下,双腿懒散地搭在桌子上,挑衅的回望着林夕。 林夕淡笑,“怎么样,当老板的感觉?” “不好,很不好。”许致恒双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外面那些人全是你请来的?” “当然,开公司,自然要有雇员。” “临时演员?麻烦你告诉他们一声戏有点儿过了。”想想刚刚自己进公司时,那些人的阵仗,许致恒摇了摇头。 “外面都是我从其他公司挖角来的精英。” “你说真的?” “这公司你是开来玩的吗?” “不是吗?”借个身份,打个晃子,是不是搞得有点儿大。 “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你想尽快解决j市的事,你就不能再象以前一样躲在黑暗里做个独行侠。” 许致恒扫了一眼外面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心想,一群和同盟和自己没关系的职场白领,放在这里无非是摆设,自己现在还不一样是独行侠,一个没有黑夜保护了的独行侠。 林夕似洞悉了他的想法,幽然地道:“别着急,给你找了个帮手,人马上到。” 话音未落,“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请进。” 推门而入的正是在红酒拍卖会上的白面书生。 许致恒挑了挑眉梢,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我来介绍,韩钰,近年来的后起之秀,他会作为你的助理,帮你处理公司的事务,配合你接下来的工作。” 许致恒想,说是配个帮手,其实还不是给自己身边按了一个眼线。这个林夕果然比之前的老黑有手段。 懒懒地放下搭在桌子上的腿,往前倾了倾身子,伸手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吧!” 韩钰对于许致恒这种散漫无礼的态度似乎并不上心,拉了椅子坐上,身子挺得笔直,成90度角。与房间里林夕和许致恒两个的邪肆慵懒的风格迥然不同。 “当兵的?”许致恒看着林夕问道。 这坐姿真是,看看,都觉得累。 “你能让他take/easy吗?”许致恒点了支烟,吞云吐雾着对林夕说。 “许总,有什么事您可以直接和我说。”韩钰直视着许致恒,硬巴巴地道。 林夕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人。 许致恒只瞟了韩钰一眼,继续对林夕道:“你觉得我们俩一起合作,合适吗?” 林夕笑得意味深长,“很互补。” 许致恒在心里骂街,暗暗觉得林夕的笑容很欠揍。 林夕抖了抖衣角,站起身,“好啦,我今天的任务完成。你们互相熟悉一下,我先走了。” 韩钰恭敬地站起身,做出恭送林夕地姿态。 许致恒连屁股都没抬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他的parner,可他还不太适应他们的存在。 林夕走到韩钰身旁时顿住脚步道:“好好配合致恒的工作,他很有经验。” “是。”韩钰站得笔直,就差举手敬礼了。 许致恒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蓦地想起了什么,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林夕道:“人,是不是在你手上?” 他说的是谢丽丽。 林夕搭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住,凉凉地道:“人不是早jiāo到你手上了?” 确实,在地下室林夕就把人jiāo给了他处理,当时也是气急了,考虑地不周详把人丢在了天桥底就走了,而当时在场的只有林夕。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事儿摆明是林夕处理的,可偏偏自己要人还要得不理直气壮,气闷。 林夕还是走了,没给他答案。 许致恒挥挥手打发韩钰出去,揉揉发胀的额头,陷入沉思。 “叩,叩,叩” “请进” 韩钰走进来道:“有位费亦凡先生找您,现在在会议室。” 许致恒想了想道:“好好招待着,半小时后请他到我办公室。” “好的,许总。”韩钰站得笔直,就象在说“是的,首长。” 许致恒看了看他,嗤笑道:“你怎么将你那张白面书生的脸,和这身硬汉气质融为一体的?看着就碍眼。” 韩钰愣了愣,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碍耳呢。 许致恒凉薄地道:“跟我的人,至少要有三分象我才行,自己快想法子把你那身兵哥哥的模样给我抹了去,看得我头疼。” 韩钰不服气,但还是挺直了身子道:“好的,我明白了。” 许致恒不满地看了看他。 韩钰敛了敛身上冷硬的气质,转身出去。 费亦凡坐在会议室里喝第二杯咖啡,对于许致恒在忙这个理由,他很不以为然。他几乎可以想象许致恒在办公室里一边打游戏一边看表的样子。这种近似小孩子般的把戏,萧亦凡也只能陪着。 第二杯咖啡刚刚喝完,就有人过来带他到许致恒的办公室。 许致恒看到费亦凡进来,故作姿态的站起身迎上去,“对不起,对不起,费总,公司刚刚开业,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让您久等了。” 两人在办公室一角会客区的沙发上,呈90度角落座。 韩钰送来费亦凡的第三杯咖啡。 “我听洛洛说,费总喜欢喝茶?” “还好。” “去给费总换杯茶过来。”许致恒对站在一旁的韩钰道。 费亦凡暗笑喜不喜欢的都喝了两杯了,现在才想起泡茶待客,分明就是故作姿态。 许致恒漫不经心的端起自己的咖啡道:“我和洛洛两个都喜欢喝咖啡,也就没备什么好茶,您可千万别见笑。” “哪里,许总客气了。”费亦凡拿起韩钰重新送进来的茶,铁观音,茶色很好。 “经常听洛洛提起费总创办企业的经营理念,很是敬佩,没想到现在竟然能有机会合作。” 许致恒这样一句一个洛洛的行为实属幼稚,但费亦凡的心情还就被他这样影响了。 “没想到米洛下班后还能这样经常把我挂嘴边,真是荣幸。”费亦凡笑得意味不明。 “洛洛是个上进心很强的人,对于工作上人和事,她都经常会提起,比如你公司要给经常给 第41章 甜蜜的小日子 写的时候没想到这章会在情人节发,所以糖是现加的,不要说为什么女主这么容易被迷惑,是不是傻,如果她能如我一般理智,就只能做单身狗了。觉得糖不够的,只能报歉了,审核不过我也没办法。再甜就真的脱离剧情的正常发展了,我们还是慢慢来吧! 另外中午前会补一个他们的第一次在读者群里,想看的就去群里看看吧。 第41章甜蜜的小日子 可以说介意吗? 费亦凡默默的做个深呼吸,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致恒跟着费亦凡来到生产车间,认真的参观了主要机械设备和生产过程,表现得难得认真。 从车间出来费亦凡以为他会提出去米洛的办公室,没想到许致恒迈着长腿径直沿着一楼走廊向前,“去设计部看看。” 设计部占了一楼一大半的空间,开放式的办公的格局,每张桌子每台电脑都是一样的配置,并无人特殊,最里面一张不大的简易会议桌上堆满了设计图纸,象是刚刚讨论过工作还未及收拾。 许致恒抄着手表情清冷地在设计部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会议桌前,低头看了看堆在那里的图纸,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费亦凡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桌上的图纸,全是几年前的生产订单上的旧图,根本没有会议讨论的必要,而图纸右下角的日期标注更是令他汗颜。 哎,周涛玩这种表面功夫,还玩得如此不高明,让一个外行人看出了端倪,这脸丢的! “设计部是企业的重中之重,想必是人才济济,费总不给介绍一下吗?” 费亦凡依言一一介绍了设计部各人,许致恒始终表情淡然,唯独听到周涛的名字时眸色暗了一下。 从设计部出来,许致恒的步子在办公室门口微顿了一下,嗤笑地小声嘀咕道:“还真是耆英济济。”声音不大,但恰恰清清楚楚送到办公室各人的耳边,偏又恼他不得。 “去试试你的好茶。”许致恒不客气地径直上了二楼。 米洛一抬头就看到许致恒和费亦凡一前一后从自己办公室门口经过,许致恒偏头透过办公室的玻璃对米洛笑得诡迷诱人。 米洛刚刚平静的心又开始没有规则的狂跳,脸颊飞上了红晕。 这人怎么来?米洛想不透。 “看到费亦凡总在你身边转,我都快气zhà了。” “他是老板。我们没什么。” “可是他喜欢你。” 早上的一段对话在米洛脑海里盘桓,这人不会是来…… 这也太胡闹了! 他应该不会这么做,米洛在心里安慰自己。 那他这是来做什么? 不行,我得去看看。 “叩,叩,叩。” “请进。” 正在静心冲泡功夫茶的费亦凡,一抬头就看到捧着咖啡推门而入的米洛。 许致恒笑得意味深长,“咖啡好香啊,还是洛洛了解我。” 米洛看到费亦凡在沏茶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来错了,她不过是想借着送咖啡的由头,进来看看许致恒搞什么鬼,谁成想费亦凡这么快就冲上茶了呢。不过许致恒这么一说,好象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端了咖啡过去,许致恒很自然的接了过去。 米洛看了看托盘上剩下的另一杯咖啡,再看看费亦凡已经满上的茶,有些尴尬了。 许致恒不客气的拉了她一把,“坐吧,我正和费总商量对非凡放款的事宜呢,你是费总的左右手,就一起研究吧!” 这人还真是一点儿没拿自己当外人。 米洛知道许致恒是来说贷款的事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了看费亦凡,没敢就这么坐下。身为下属这点儿面子怎么也得给老板留啊。 “坐吧!” 费亦凡的话音未落,许致恒就往边上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 米洛刚刚给他送咖啡本就站得离他近,如此,便就势坐在了他的身边,多出来的一杯咖啡也很自然到了米洛手上。 她和许致恒坐在一排,一人一杯咖啡抿着。 费亦凡坐在与他们成90度角的另一侧沙发上,独自品着茶,怎么看都象是多出来的那一个。 许致恒觉得这效果好极了。 清了清喉咙,许致恒觉得自己该放大招,言归正传了。 “计划书我看了,今天也在厂区转了一圈有了大体的认识,这笔贷款基本上恒升批了,只是金额嘛,只能达到你计划书的六成。” 六成!费亦凡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他计划书对每一笔款项的出处都计算很精准,并没有这么大的空间,如果硬生生缩减四成,那么很多事情可能都无法按计划执行了。 米洛也从旁对许致恒使眼色,让他通融通融。 “费总应该知道恒升是我别人合作的生意,我也是要向我的合伙人负责的,非凡是我接手的第一单生意,绝对不容有失。从计划书我可以看出费总胸怀大志,但也必须立足基础,稳扎稳打,您说呢?” 费亦凡与许致恒几次见面,这人身上邪气、痞气十足,说起话来,也常常是剑走偏锋,没个正经,所以纵使是想从恒升财务贷款,他也没将许致恒放在心上,总觉得这事成或不成,凭的不过是许致恒的小孩儿心xing,尽力做计划书不过是给自己个jiāo待,并未真指望许致恒会看,而且昨天看他的架势也是没打算看,那么今天这些话是有理有据,还是无的放矢呢? 费亦凡还是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的,非凡的发展蓝图在他心里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事他的计划是不会有偏差的。激进了吗?他不觉得。不够踏实吗?做企业能象他这么稳的太少了。 “许总是不是对我的计划书理解上存在偏差,不如再让我向您逐项详细说明一下。”费亦凡的话说的客气而克制,但眼神中隐隐藏着不屑。 许致恒把费亦凡眼中的不赞同看得一清二楚,哎,看来自己不务正业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了,难得正经一次也不被信任。 轻咳一声,许致恒决定好好震费亦凡一下,“非凡要扩大经营,必然要从经营场地、机械设备、人员配置几个方面入手,而计划书中这几方面的安排都存在商榷的空间。” 许致恒逐项指出计划书可以改进的地方,每一字每一句都有理有节,掷地有声。 费亦凡望着他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一双漆黑的眼眸如夜幕中的大海,暗波汹涌。 许致恒暗叫不好,一不小心,得意忘形,戏过了。可对上米洛那满是惊喜崇拜的星星眼,他又觉得,又何妨? 夸我,夸我,快夸我。许致恒回望米洛的眼神活象个讨赏的孩子,刚刚树立的高大形象一下子又矮了几分。却正是米洛熟悉的模样。 许致恒走后,费亦凡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老实说他今天被结结实实的打击到了,原本信心十足的计划书,经许致恒一分析变得错漏百出,要他如何服气。对着电脑重新审视自己曾经的设想,逐项逐项重新审度、计算下来确实不需要那么大的投资额,但左度右度,始终比许致恒提出的金额差上二百万。只是这次他不敢冒然提出了。 下班,米洛顶着烈日酷暑从厂区大院出来,一眼就看到许致恒的车停在街对面,车窗半开,探出手来向她挥了挥。 脚步顿了顿,笑着快步走过去,打开副驾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一瓶冰镇酸梅汤就已经递过来了。 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米洛道:“这天气太热了,幸好你来了,这要是挤公jiāo,我非热疯了。”她没提早上的事儿,手在脸旁摆动做着扇风状。 许致恒也没提,顺着她的话说道:“那我以后天天接送你怎么样,省得你挤公jiāo了。” 米洛侧着身子打量了他一番道:“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说吧,有什么yin谋?” “yin谋没有,阳谋倒是有一个。”娶你。 “行,别卖关子,说吧,什么事?” 许致恒侧头看了看米洛道:“能有什么事,你就没个好心眼儿,我现在不是也上班了,顺路。” 这话儿他早上也说过,看来是真的。只是早上那种失控的事件不会再发生了吧? 再看了看许致恒坦然的样子,米洛觉得早上的事情应该就是个意外,以后不会有了。只是除了放下心来,为什么还会有些失落呢? “晚上想吃什么?”许致恒问。 “你做的饭。”米洛耍赖道。 “那也得有个菜名呀,总不能弄个满汉全席吧!” “你还真做啊?”说着,米洛还把脑袋向外探探,扬头看了看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这一年到头都不下厨的人,最近可以做了好几次饭了。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特别不可信啊?”许致恒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问得骄情,这些年两人chā科打诨,互相挤兑的话说得还少嘛,这算得了什么。可偏偏以前全不在意的事情,如今竟也在意了。 “哪能啊,我就随便那么一说。先去超市吧,家里冰箱空了。”有人要做饭,米洛表示她得表现得老实点儿。 许致恒嫌弃的白了米洛一眼,说得就好象什么时候冰箱不空一样。米洛自己根本不做饭,最多就是泡个方便面,就直接加开水那种,自己动手煮一下都不会的主儿。所以自从米爸爸,米妈妈去了加拿大,家里的冰箱基本上就一直是空的。 有人给做饭,米洛才不管许致恒是个什么表情,哼着歌望着窗外,心情好得很。 超市里,许致恒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搭在米洛肩上,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逛。 “晚上吃糖醋排骨怎么样?”米洛伸手拿了一盒小肋排丢进购物车。 许致恒伸手捞出来丢回雪柜,继续向前走。 “黄焖牛rou吧?”米洛又拣了盒牛rou块放进购物车。 许致恒瞟了一眼,把牛rou拿出来,重新丢进雪柜。 米洛不高兴了,怎么自己拿什么都不行啦?这不成心不想做饭给自己吃嘛。 “rou不新鲜。”许致恒在米洛的耳畔小声说。 不新鲜吗?看日期是当天的啊?不过米洛不敢提,毕竟她这人只会吃,既不会做,也不会买,新鲜不新鲜,她还真不知道。得,听厨子的。 许致恒走到水产区,凑上去挑游得最鲜活的鲈鱼。 这时身边一个大妈对米洛道:“姑娘好福气,嫁了个好老公,长得俊不说,还懂得持家做饭,如今这样的人难找喽。” 许致恒拎着鱼回来,正好听到,笑得见眉见眼。 重新揽了米洛往生鲜区挑了时令的蔬菜,继续走向零食区。一到零食区,米洛眼睛就亮了,挑rou挑菜她不行,可论挑零食那她可是行家里手,哪个牌子哪个口味的好吃,她可全门儿清,转眼的功夫就又丢进半车的零食。 许致恒推着车由着她又挑又选,自己也顺手挑了一两样自己平时吃的放进车里。 穿过零食区便是卫护区,许致恒看了看身边的米洛,可身边的人全无反应,步子走得挺快,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nǎi制品区,不由叹了口气,伸手拿了几包卫生巾丢进车里。 米洛低头看了看,疑惑的看着许致恒道:“你还有这爱好,这是想看海欧啦?” 话说不久前两个人看电视讨论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卫生巾的广告为什么这么喜欢找个长发飘飘的女子穿着白色的衣裙在沙滩上奔跑,蓝天白云,海鸥翱翔,要多自在有多自在,说多惬意有多惬意。当时许致恒开玩笑说,搞得他都想弄一片试试,他还没见过海鸥呢。 许致恒弹了米洛脑门一下道:“给你的,这几天也差不多了。” 米洛心粗,对自己生理期的日子并不上心去记,反正老妈会提醒她,现在被许致恒这么华丽丽的提起,怔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 许致恒横了她一眼道:“上个月刚换的布艺沙发,我想不记得也不行。” 被他这么一提,米洛窘了。 上个月米洛躺在许致恒家的沙发上看电视,不知不觉睡着了,等醒时发现亲戚到,不仅衣服染了,还弄脏了淡灰色的布艺沙发。当时许致恒也没说什么,将脏的地方剪了丢进垃圾筒,转天换了一个新沙发。事情处理得很顺,所以如果不提,米洛还真给忘了。没想到苦主儿还记着呢。 “走吧,不是想买酸nǎi吗?”许致恒拉着米洛往nǎi制品走。 这也知道?会读心? 许致恒向看白痴一样撇了米洛一眼,“刚你那眼都快把酸nǎi架子盯出个洞了。” 有这么明显吗? 当然是没有,不过米洛不喝鲜nǎi,许致恒是知道的,盯着nǎi制品区看,十有八九就是想买酸nǎi。最近新出了个牌子的酸nǎi,身为吃货达人的米洛必定是想试试的,所以,米洛这点儿心思被猜出来一点儿也不奇怪。 到了米洛家,许致恒直接进厨房做饭,和厨房八字不合的米洛,站在一边拿着冰镇汽水边喝边看着。 “进屋吧,别和监工似的站在这儿。”明明怕热还在厨房里呆着,炉火烤着看那小脸儿上的汗。 “让你一个人干活,我进屋吹冷气多不合适,我还是陪着你吧!洗个菜之类的,我还是行的。” 米爸爸和米妈妈感情很好,从小米洛就见两人成天形影不离,一个做饭另一个必定站在边上,哪怕只是递个碟子碗;一个洗衣服,另一个也肯定陪着帮个下手。在米洛心里,两个人相处就该是这样的。 所以许致恒进了厨房,她很自然就跟上,再热也没想着走。 “那行,把西红柿洗了吧!” 彼时,许致恒已收拾好鱼,准备上锅清蒸,米洛的西红柿也洗好去了皮放在碟子里。许致恒打开冰箱想拿两个鸡蛋,做个西红柿炒鸡蛋,冰箱一开,就是一愣,若大的冰箱里除了一排饮料再无其他。 “你这冰箱还真是空得彻底,连个鸡蛋都没有。”许致恒有些无奈,他还是低估了米洛的话。 “对啊,我早说了,你要用为什么刚刚不买。”难道自己刚刚说得还不搞清楚吗? “我哪知道这么常规的东西你也能不准备。” “我又不做饭。” “就算吃方便面,鸡蛋也是需要的啊!” “你见过泡方便面加鸡蛋的吗?” “你还有理了?” 两人又开启了日常的斗嘴模式。 米洛别着脸,指着碟子里的西红柿道:“那你就说怎么办吧?” “凉拌!” 许致恒三两下把西红柿切了,装碟 第42章 Elena 里,撒上一层白糖,塞米洛手里,“盖屋儿去吧。” 得亏买的是西红柿啊,还能凉拌。 起锅炒了个蒜蓉油麦菜,加上清蒸鲈鱼、拌西红柿,两个人的晚饭算不上多丰富,也绝对说得过去了。 米洛吃得欢实,许致恒也跟着多吃了碗饭。 饭后许致恒洗碗,米洛拿了衣服洗澡,她实在是不喜欢夏天,总是出汗。等她洗完澡,拎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一个水果拼盘已经备好放在茶几上。 “吃水果,我去洗澡。”许致恒熟门熟路的在米洛的衣柜里翻着自己放在这儿的衣服。 米洛依在门边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今晚这表现太反常了,认识这么多年,两人关系好是好,但象现在这么体贴入微的情况,米洛还真是第一次见。 “咱能不胡思乱想吗?瞎啄磨儿这坏毛病不适合你。” 米洛是个直xing子,很少象其他女人一样疑神疑鬼想东想西,怪只怪许致恒这一天的表现和以往反差太大。突然变得这么宜家宜室是要闹哪儿样,米洛想不通。 想不通米洛也就放弃了,扭身去吃水果看电视。等许致恒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米洛半卧在沙发上,以手支头,半湿的乌丝散落着,一件居家的棉布裙下曲线玲珑。 喉结微动,小腹发紧,眼眸中波涛暗涌。 米洛见许致恒出来,缩缩脚给他空出个地方,伸手指指电视道:“现在的电视剧打着原著的名字,却把原著改得面目全非,狗血得要死。” 许致恒迈步过去坐在她脚边,瞟了一眼电视是时下很火的一个电视剧,“那你还看?” “我不看,怎么骂它?” “恶趣味。” “这是人的通病好嘛,你看那些风评很差的电影,有多少是一边被骂一边票房高起,可见有这种恶趣味的不在少数。” “别看了,睡觉。” 你再这么在我眼前晃着,我就要忍不住啦!许致恒瞟了一眼眼前雪白修长的腿,在心中腹诽。 “你不回去了吗?” “回去了明早还不是得过来接你,麻烦。” 两个人这些年谁睡谁家沙发的事也不少,米洛也不觉得有什么,住就住吧,米洛扭身进屋拿了枕头,薄被丢在沙发上,就回了自己房间。 只是这房门刚关,就又被人推开了。许致恒抱着枕头被站在门口。 “还要什么?”米洛问。 “不要什么,进屋睡觉。” 米洛心中警铃大作,这是要…… 将被子枕头丢在床边的地毯上,许致恒拍了米洛头一下道:“瞎想什么呢!” 看着他把被子在地上铺好,米洛才反应过来,“你打算睡地上?” “不然呢?”睡床,你让吗? “你以前不都是睡外面沙发的吗?” “时间早,躺着和你聊聊天。” 看了看已经平躺在地上的许致恒,米洛无奈又从柜子里抽出条被子给他。 床上、床下,两个人近在咫尺,脸对脸躺着,连呼吸都同声同气,异常和谐。 “志恒,你真没事吗?”真不是自己瞎想,就是觉得太怪了。 许致恒思忖一下道:“下周大学同学聚会,你陪我一块儿去吧!” “就这事?”也值得又是接送上下班,又是买菜做饭的大献殷勤吗? “恩,卫宁回国了,可能也会去。”看来不下点儿,猛yào今天是过不去了。 听到卫宁的名字,米洛的神经紧张了起来,也似乎为许致恒所有的反常行为都找到了合理解释。 “你想我怎么做?”米洛如临大敌。 “陪着我就行了。”永远。 “你现在还爱她吗?”不知道为了什么米洛问这句的时候,心里一阵发紧。 好在许致恒答得很快,完全不曾犹豫,“怎么会,她那张狐狸皮不是早被揭了吗?” “那你让我陪你去是……” “没什么,以防万一。你要不想去就算了。”反正也是个幌子。 “我去。”这次米洛答应得干脆立落。 卫宁,许致恒的初恋,他唯一动了真心的人,米洛觉得自卫宁之后,许致恒就没了心。让他一个人去,米洛不放心。 米洛想,卫宁那可是白莲花中的极品,伤了许致恒一次,他就颓废了这么些年,最近这些日子刚好些,知道开个公司干点儿正事了,看今天和费亦凡说的那些话,多好啊。可不能再让卫宁有机会伤他第二次,作为他的朋友,她有必要保护他。对,就是出于朋友之义,没有别的。绝对没有。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了些别的,渐渐的困意上涌,米洛眼皮发沉,不大功夫就睡着了。 许致恒借着月光望着床上的人,心念微动,支起身子吻了吻她的唇,重新躺好,把手搭在她放在床上的手上,渐渐地进入梦香。 涂明心说: 年三十,红包随便发发吧,一共一百个,先到先得。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百事如意。一会儿还有一章,因为今早收到的巧克力。 第42章elena 不过几天的功夫,米洛清晰的感觉到许致恒变了,变得象个居家好男人,以前天天夜蒲的人如今除了早晚接送她之外,就是带着她去超市买菜,回家做饭,陪着她看电视、下象棋,晚下就睡在她床边的地上,和她聊天聊到困倦一起入睡。 两个人如今的生活俨然就是一对同居的小情侣,温馨而亲密。 何毕几次打电话来约许致恒泡吧,都被许致恒一口回绝了。曾经夜夜长在酒吧里的人,突然间就告别了这种夜间活动,米洛说不清自己是个怎样的心情,更猜不透许致恒的想法。难道是卫宁回国对他的影响那么大,让他无心玩乐,躲在自己这里避世? 想到这些,米洛的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 “洛洛,何毕想约咱们晚上一起吃饭,去吗?”中午,许致恒打电话过来问。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米洛还没有从自己的猜测中缓过神来,兴趣缺缺。 “那我也不去了,晚上咱们还回家做饭吃。”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米洛试探的问。 “你见过不开心就下厨房给别人做饭的吗?” 额,还真没见过。 “那你……”这么反常是吃错什么yào了? “怎么了?” “嗯……,没事了。” “你别瞎想,现在公司这边工作挺忙,我没精力晚上去玩,就想好好在家吃顿饭,然后歇着。” 许致恒说这句话的时候,韩钰正好推门进来,看着许致恒双腿搭在桌子上,身体半卧在老板椅上,完全没个工作的状态,冷哼了一声。 这人天天在办公室里坐没坐相的闲呆着,还好意思说自己工作忙,就想下班回家歇着。根本就是全天歇着好吗? 挂好电话,许致恒挑了挑眉道:“你对我有意见?” “是。”韩钰答得特别干脆。 许致恒轻笑了一声,“太巧了,我也是。不过,你可以先说。” “你把工作全丢给我,自己什么也不做。”韩钰简直就是个耿直boy。 “嗯,还有吗?”许致恒漫不经心的问。 “你让我每天晚上陪你那些朋友泡在酒吧里,又不是收风,我觉得你根本就是在整我,我不会再去。” “还有呢?” “没了。” 许致恒点了点头道:“首先,在这间公司,我是你老板,你帮我工作,我付你工资,天公地道。至于我工不工作,怎样工作,不管你事。其次,我让你去酒吧,自然有我的目的,不需要象你多作解释,如果你不想去,可以申请调走,只要上面批,我就放人,不过在此之前,你还得听我的。还有没有问题?” 韩钰看起来很生气,同时又很克制,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攥得紧紧的,骨节泛着青白色的光。 许致恒看看他的手,笑得更加肆意,“不服气?” “你用层级压我。”韩钰何止是不服气啊。真不明白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成天游手好闲,根本就无心做事。自己跟着这样的上司,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对呀!以大欺小,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不过,今天我心情好,给你一个翻盘的机会。我们上天台。” 许致恒双脚从桌子上拿下来,抬腿出了办公室。 韩钰跟在他身后上了大厦天台。 “只要你打赢我,以后我听你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许致恒的身体很放松,双手chā在裤袋里,歪着头,口气慵懒漫不经心,好象在说,我想睡个午觉一样。 韩钰在部队时也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他不相信自己还打不过这么一个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家伙。 二话不说,韩钰拳头带着风凌厉的打了过去,许致恒轻巧的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紧接着第二拳,第三拳接踵而来,许致恒依旧轻松的左闪右避,甚至连放在口袋里的手都没有拿出来。 无论韩钰出拳的动作有多快,他都能刚刚好比他快那么一点点躲开。转眼间,十几拳都打空了,阳光下,韩钰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而许致恒依旧一脸轻松自如的戏谑。 “事实证明,靠蛮力你是赢不了的。”许致恒一边闪躲一边道:“再给你三招的机会,打到我就算你赢。” 韩钰沉住气,冷哼了一声,一个狠厉的左勾拳打了出去,许致恒依旧偏了偏身准备闪开,然而韩钰脚尖一转飞起一脚踢向许致恒闪躲的方向。 这是聪明的一招声东击西,然而对许致恒依旧没用,他身子一底躲开了韩钰的旋风踢,同时一个利落的扫堂腿踢在韩钰的腿部关节处,韩钰陡然失了重心,身子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许致恒终于将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伸手拽住韩钰的胳膊,将他轻轻向上一带。韩钰借势站稳身子,趁许致恒不备,反手就是一拳。许致恒再想闪已经来不及了,他伸手握住韩钰打过来的拳头,一拉一拽,顺势就是一个过肩摔。 韩钰狠狠的摔在地上,许致恒将韩钰的手扭在背后扣住,膝盖顶在他的身上,“就此打住,同意吗?” 见韩钰点头同意,许致恒才放开手,站在一旁掸了掸衣服,笑道:“行啊,知道偷袭,还没傻透,有救。” 韩钰看着许致恒唇角勾着,那笑说不清是讥诮还是赞赏,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人,那眸子幽深得仿佛无底深潭,让人探不清看不明。 平时只道他没正经,可拳脚上还真有两下子,人家没费一点儿力气就把自己给撂倒了,这样的功夫,可不敢愣说是侥幸赢了自己。 “愿赌负输,今晚接着去酒吧好好找几个小姑娘玩玩。”许致恒越过韩钰往出口走。 韩钰低着头,眉头蹙得紧紧的。 许致恒回头看着韩钰站在原地怔愣着。 “摔傻了?” “能不能不去?”韩钰有点儿委屈,打从跟了许致恒起,白天就是做公司的事,好象就是一个公司正正经经的助理,晚上就是去酒吧泡,还每次都让带上一群女人,那些女人身上俗艳的脂粉气都快他鼻子熏歪了。关键是这么长时间干得这些事都和任务没有半毛钱关系,不是说这个人急着完成任务,才让上面调他过来的吗?怎么一点儿都不着调呢? 许致恒看韩钰这样子,看来自己今天不把话和这呆子说明白是不行了。 走到韩钰身边,把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恨铁不成刚地道:“你说长得白白净净一脸书生相,怎么这气场就那么硬呢,你往哪儿一站不用说话,人家都觉得是条子来了,就这儿样你说我能安排你干什么?” 韩钰这次真的愣住了,这是说人家不是不干事儿,是压根儿没看上自己,所以不给事儿自己干。怪不得每次自己说看不惯他的时候,他都回一句“一样”呢。可自己从十八岁参军,一直都在部队啊,好些习惯都长到骨子里去了啊。 韩钰发愁了。 “再给你一周时间,好好看看人家都是怎么玩的,再这个样子,就给我滚回去。”许致恒说完,转身走了。 真是浪费时间,有雕这块朽木的时间,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晚上给洛洛做什么饭吃好呢。 转眼就到了周末,米洛的休息日一般就两件事:睡觉睡到天荒地老;打拳打到神轻气爽。这两件事都是米洛觉得最减压的,所以周日歇班,米洛睡到日上三竿终于睡足起来,换了身轻爽的衣服就去了拳馆打拳。 拳馆里跆拳道、泰拳、咏春,米洛都打了个遍这才心满意足的洗了澡,准备回去。 从拳馆出去,想到过两天要陪许致恒去同学会,米洛决定要买身战衣,如果是平时这些自然不需要讲究,但这次卫宁要去,还是准备准备的好,那个女人转着弯的挖苦人,还不显山不露水,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小气的本事,这真不能小瞧了。虽然准备了也少不得打醒十二分精神,但不准备就更是要被动挨打了。 打定主意,米洛穿过石桥街往商业街的方向走,这时只听有个女人喊:“打劫啊,打劫啊!” 跟着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皮包从米洛身边跑了过去,而喊叫的女人边喊边拖着发福的身子追。米洛那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毛病立马犯了,拨腿就追了过去。 许是最近吃许致恒做的饭长rou了,亦或是刚刚练拳累了,这样一个毛贼米洛竟然追了九条街还没追上。 米洛跟着那男人转进一条小巷,眼见着两人之间只有两三米远的距离,奈何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怎么也超不上去。米洛心里着急,又有些无可奈何,难道追了这么远,还让给跑了不成。 这时,一只腿从身旁飞了过来,正打在那男人的后脑勺,打得男人身子顿了顿,米洛就趁着这几秒钟的停顿,提步过去,一个佛山无影腿,就把男人踢倒在地。过去将人按在地上,剪住双手,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漂亮!” 身后一位年轻女子,金鸡独立式的站在阳光下,一头微卷的秀发闪着柔润的光泽,白色的连衣裙衣袂翩翩,清秀之中透着几分明艳。 “我报警了。”女孩儿单腿跳着过来捡鞋。 “我叫米洛,刚才谢谢!”米洛说这话时带着点儿江湖儿女的侠义气息。 “elena,合作愉快!”女孩儿伸出手比她更为大方。 米洛和她握了握手,勾勾唇道:“你扔 第43章 这么多年感情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热门()”查找最新章节! 翌日清晨,米洛在许致恒怀里醒来,看看两人环抱而眠的样子,脸不由得红了,心也跟着没节奏的『乱』跳。伸手推许致恒,许致恒咂吧着嘴转身接着睡了。 米洛轻手轻脚的下床,掩了掩狂跳的心口,去卫生间洗濑。 等米洛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许致恒斜靠在门边,伸手将一个提袋推到她怀里。 “送你的。” 米洛打开袋子看看,是一件米白『色』的裙子。 “换上吧,正好今晚同学聚会用得着。” 本来看到许致恒送自己裙子,米洛心里还有一点儿小喜悦,听了这话,心仿佛又一下子空了。原来还是因为卫宁。 米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的情绪好象总因为许致恒起伏不定的,低着头拿了裙子回屋里去换。 许致恒蹙着眉,盯着米洛有些落莫的背影想,收到礼物不是应该开心的嘛,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呢。这是不高兴了吗?果然这世上最难猜的就是女人心。 裙子很合身,米白『色』的无袖伞裙,样子很简洁却很显身材,裙下摆往上一寸的位置有一圈半寸宽透明蕾丝的装饰,若隐若现的透出米洛修长的腿,小小的『性』感却细毫不过分。 看着镜中的自己米洛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选了一个宝蓝『色』的小挎包出了门。 午休时,陈希来米洛办公室敲敲门上的玻璃,推门进来。 “我煮的酸梅汤,你尝尝。”陈希将手里的玻璃瓶放在米洛办公桌上,往前推了推。 “谢谢。最近工作上还适应吗?” 陈希过来上班已经一个多星期了,米洛也想跟进一下工作情况,只是不便直接到设计部去找人过来。没想到陈希倒自己过来了,可见也是个聪明人。 “大伙儿都对我很好,很热情。周工安排我和小安一起整理以前的设计资料,做归档呢。正好是个机会熟悉一下公司的情况。” 米洛笑笑,周工这么做分明就是不想陈希和安浩参与设计部的实质工作,对他们还有芥蒂。 “那你们就好好整理一下吧,技术资料的管理也是设计部一项重要的工作。公司最近正在扩展业务,以后工作项目会一点点儿多起来,你们尽快熟悉了,将来也好独立负责项目。” 陈希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小安有些耐不住『性』子,今天上午和周工顶了几句嘴,周工就派他去车间了。” 安浩年纪还轻,沉不住气也很正常。 米洛抿了口酸梅汤道:“那也挺好,安浩本来就是实战出身,他也喜欢在车间。你也可以找机会和他一起去,你理论知识扎实,但缺乏实际工作经验,如果和安浩一起,你们俩个互补倒是不错的工作组合。” 陈希眼睛亮了亮,若有所悟,“我知道了,我下午就找机会和周工说。” 米洛看了她一眼道:“婉转点儿。” 陈希眨了眨眼道:“我最会婉转了。” 米洛笑,果然是聪明的。 “费总也喜欢在车间呆着,你们有什么不明白可以直接问他,专业上的事儿我不懂。最多是中午陪你聊聊家常。” 陈希笑了笑,果然把话题转向家常。 “你这条裙子真好看,这么贵的衣服你竟然也舍得平时上班穿。” “很贵吗?”米洛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对品牌她不太懂,而且这衣服到她手里时,已经被人剪了标签。 “chanel当季最新限量款,怎么会不贵呢,只怕j市也没几件这款的衣服。” 米洛没想到许致恒这么下本,心里不由酸酸的,为了向旧爱证明没有她自己过得更好,也不用这么拼吧。会这样做,只能说明还未真的放下。 “哦,别人送的,正好晚上有个聚会我就穿了,没想到这么贵。” “你穿很好看,送你的人,一定很重视你。” 米洛只能苦笑,这哪是重视她啊! 犹豫了一下,米洛问陈希:“你会化妆吗?” “会啊,简单化化没问题,你要化吗?”陈希看看米洛的素颜,皮肤细腻,气『色』健康红润,眼睛清澈如水,即使是素颜也自有一番动人之处,如果再稍稍化些淡妆,必定是美人。 米洛顿了一下,似想到什么,摇了摇头道:“算了,我好象除了一支口红也没别的化妆品。” “我有啊,我包里总有几样常用的,你要不嫌弃可以用我的,别辜负了这么漂亮的裙子。” 米洛想了想,“那好,就麻烦你晚下班几分钟帮我简单化化。” 晚上下班,许致恒比平时多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看到米洛娉娉婷婷地向自己走来,唇上涂的正是上次自己给她买的斩男『色』,阳光中眼睛上有些盈盈的珠光,象是打了浅『色』的荧光眼影,将本来就澄亮的眼睛称得更加动人。 打了车门跑下去,绕过车头,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很绅士的扶着她上了车,关了车门,自己又重新绕回驾驶座。 看着米洛笑得妩媚,“对美女我可不敢怠慢,必须小心伺候着。” 米洛被那笑晃了心神,真是,怎么会有男人笑得比女人还妖媚呢。 许致恒看着米洛涂了睫『毛』膏的睫『毛』长长翘翘的忽闪着,如羽翼般抖动,恍然间象被羽『毛』划过心尖,痒痒地酥酥地。 忍不住一把将人捞在怀里,含住她的耳垂,“你真好看。” 温热的鼻息扑撒在米洛的耳畔、颈项,一股如触电般的感觉瞬间传遍她的四肢百骸,米洛的大脑陡然短路,半晌没回过神来,心脏没节奏的『乱』跳,脸颊烫如火烧。 良久,许致恒放开她,手指划过她发烫的脸颊,“你真可爱。” 许致恒冲着呆愣在院子里的费亦凡挑衅地勾了勾唇角,发动了引擎。 “你……你。”米洛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人现在怎么总喜欢偷袭自己,还次次都在车上。 米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象还有些喜欢他这种举动,心跳得如脱兔一般。 “一会儿到了同学聚会上,我可能也会做一些亲密的行为,你可要配合一下啊。”许致恒声音轻松,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紧张的观察着米洛的反应。 这算是提前预热?真是。米洛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恼,闷着声道:“知道了。” 这次同学聚会规格不低,定在了长岛酒店四楼的一个小型的宴会厅,满满当当摆了六桌。 “你大学怎么这么多同学?”米洛挽着许致恒进去就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 许致恒耸了耸肩,他哪儿知道啊,大学时他可是经常缺课的,好多同学他都不怎么认识。 米洛刚适应了眼前衣香鬓影,人头攒动的景象,就发现了一件颇为尴尬的事情——她和人撞衫了,就这条被陈希说贵重得全j市也没几条的限量版chanel裙,竟然会在这里和人撞了个十成十,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唯一不同的是,穿衣服的两个人气质迥异。 曾经有一句毒鸡汤说得好,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可米洛也说不清她们两个人到底谁应该尴尬,没想到同一款裙子穿在不同人的身上彰显的风格会如此截然不同。 因为从小练武的原因,米洛身型健美而均匀,即使化了妆脸上依然带着一股英气,配上米白『色』的连衣裙给人以洒脱灵动的感觉。 可那人却穿出了一种仙气,清纯得超脱了凡尘。 那人也注意到了米洛,看了看她身上的裙子,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走了过来。 那人并不是卫宁,但也影响了许致恒的情绪,米洛感觉到许致恒的身体变得紧绷,原本放松的站姿,变得笔直。 “致恒,好久不见了。”那人笑着打招呼,笑得很浅很淡,却孕染于眼角眉梢。 “你也来了。”许致恒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啊,一别就是十年,也该回来和大家聚聚。这位是?”那人的视线落在米洛身上。 “我女朋友米洛。洛洛,这是我的同班同学,肖美。”许致恒介绍着,声音沙哑而生硬。 肖美笑着冲米洛微微点了点头,“没想到米小姐的眼光竟然和我差不多,竟然买了同一款chanel裙。不过我买这条裙子的时候那个售货员和我说全j市米白『色』的就只有这么一条,看来我是被骗了。” 肖美的语气中带着点儿哀怨,眼神中却藏着一抹讥诮。米洛再神经大条也意识到她在暗示自己穿假货。 “这裙子是我在香港给洛洛订的,不过要是知道j市也有,我就给她买其他款式了。”许致恒的声音很淡,但意思很明显,要知道这裙子能和人撞衫,他宁可不买了。 肖美望着米洛,似有些娇嗔地道:“他啊,以前可没这么会疼人。”那态度说不出的暧昧,好象与许致恒有许多的过往。 可偏偏米洛是最清楚许致恒过往的人,肖美这个名字她连听都没听过。 米洛笑得大方:“人总会成长的。”以前不懂得疼人,现在懂了,好出奇吗? “米小姐和致恒在一起很久了?”肖美的声音很轻很柔,似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随口寒暄。 米洛也不以为异,随口说了一句:“也没多久。” “也就十几年吧。”许致恒突然就这么接了一句,手揽在米洛的腰上,占有欲十足。 肖美看了看许致恒放在米洛腰上的手,下意识的咬着下嘴唇,待抬起头时,脸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容只是未达眼底。 “这么久了啊,以前还真没听致恒提起过。” 看来也没怎么把你放在心上。 这样的潜台词,米洛根本就没想到,必竟她这个女朋友只是友情客串的。 但许致恒可不是吃素的,这种摆明挑唆的话不怼回去还行,“没听过那是因为咱俩压根就不熟。” 肖美的眼圈瞬间红了,咬着嘴唇,半天才幽幽地说了一句:“你说不熟就不熟吧!” 可那眼神里的委屈挡也挡不住的涌了出来,似想辩驳却生生的忍住了。 许致恒和米洛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种标准化的表演,他们都很熟悉。 “既然本来也不熟,大家还是分开坐吧!我们去哪边,失陪。” 许致恒拥着米洛就往最里面的一桌走。中途他停下来挡住一个服务生,小声吩咐了几句,神神秘秘的。不过肖美哀怨的眼神一直跟着他们两个,使得米洛没心思关心其他问题。 悄悄把许致恒拉到角落里,米洛板着脸问道:“这儿什么情况?哪惹的风流债?” “你这是吃醋啦?”许致恒调侃着。 “少废话”米洛白了许致恒一眼,“我这儿后背都快被人盯出个洞了,总得知道一下对手的实力吧!” 许致恒偏过头瞟了一眼身后的肖美,然后小声在米洛耳边说道:“放心吧!她不是你的对手。只不过是有点儿麻烦。” “什么麻烦,说清楚了。我也好知道怎么对付。” “她啊,其实没什么,就是脑子有点儿病。不知道怎么当年就意『淫』出我和她的一段情史,还越想越真,把自己给陷进去了。还得谁和谁说,就好象我怎么始『乱』终弃了她似的。说得多了,还就真有人信了,当初卫宁还因为她和我吵过不止一次。不过她这种招数,对你没用。” 米洛想,可不没用呗,自己这女友都是冒牌的,有什么立场真生气。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令她误会的事儿了?”必竟你这么花。 “下雨天把伞借给她算不算?” 米洛摇头,“不算。” 许致恒冷笑,“所以我说她脑子不正常,就是因为我曾经把雨伞借给了她,就搞得好象我们俩雨中定情了一样,从此我走哪儿都能看到她。” “这是不是就是俗称的花痴。” “是,太是了,我和你说,你可得保护好我,不能让她有机会接近我,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烦。” “就这些?没别的了?” 许致恒瞪着眼问道:“还能有什么?” 这时,刚刚的服务生过来,递给许致恒一个袋子,许致恒从里面拿出一条丝巾,吩咐服务生把袋子丢了,自己拿着丝巾在米洛身上比比。 打斜围在米洛细腰上,随手打了个结,让丝巾的两端自然的垂落在一侧,给米白『色』的连衣裙平添几份俏皮,与米洛身上的气质相得益彰,同时也掩藏了与肖美撞衫的问题。 肖美远远的看着,那眼神儿太怨念,米洛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不会打我吧?” “谁打得过你啊!” 米洛想想也对,自己这身手还怕什么。 许致恒『摸』了『摸』米洛的头,“走吧!先吃饭。” 许致恒乐呵呵的拉着米洛就近找了一桌坐下,同桌的几个人倒也热情,都抢着和许致恒打招呼寒喧。 许致恒上大学时,整天旷课,就算是同班同学也不一定认识,何况这次聚会还是他们整个那一界的学生,哪个专业的都有,所以人家和他打招呼,他其实并不认识人家。 可他不认识人,人认识他啊,在学校时,他虽不上课,但在学校非常出名,是当时出了名的校草,又泡走了最漂亮的校花卫宁,伤了无数少男少女的心。再加上顽劣出名,整个学校从老师到学生就没几个不认识他的。如今,他因着林夕的名气,上了几天的报纸头条,当初认识他的人,无论是出于什么心态,都还想多少攀着他点儿。 抱着同样心思的人不少,宴会正式开始后不久,就不断有人过来敬许致恒酒,拉着他回忆那些他完全不记得的大学往事。许致恒抿着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听那些人絮叨着,全然不上心。只有一件事他做的专心,就是向每一个人认真介绍一遍他女朋友——米洛,然后再高兴地听人家夸一遍男才女貌之类的客气话儿。 到了最后,米洛忍不住拉着他袖子小声道:“你不用向每个人都介绍一次吧?肖美那边知道了就行了。” “怎么不用,必须用,这样肖美才能死心。”最好是昭告天下,不然怎么做实关系。 米洛并不知道许致恒的小九九,就是觉得每个人来了她都得陪笑听着,太影响吃饭了。不过她能感觉出来许致恒有点儿反常,至于防个女人防得这么严吗? 抽了个空档,拉过许致恒决定审问一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未报的?”肖美一出现许致恒就身体紧绷,现在为了让她死心,又一个一个的介绍自己,一定有问题。 米洛咪着眼,星眸紧缩闪着狡黠。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儿怕她,她太痴缠了,我又不能动手打她,真是拿她没办法。所以这次我全靠你了。” “你搞不定,我也搞不定啊,这种脑子坏掉还一脸楚楚可怜的人,谁有办法治她啊。”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有个法子还是可以治住她的。” “什么法子?” “秀恩爱,秀到恶心死她。” “这种没羞没臊的法子,也就你想得出来。” 两人话还没说完,肖美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致恒,我也敬你一杯。” 许致恒端起酒杯,给米洛使了个眼『色』。 米洛了然,笑着推了一把许致恒,娇嗔的埋怨道:“你这一晚上可喝不少了,克制点儿吧,喝醉了还不是我得伺候你。” 许致恒对肖美报歉地一笑,“不好意思,我惧内。” “这么年,一杯酒的面子你都不给吗?”那声音哀怨得象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许致恒为难的看看米洛,现在他可是个惧内的人啊,这戏得交足了。 米洛笑着把许致恒挡在身后,拉着肖美的胳膊小声道:“不是我非得管他,只是你不知道啊,他这人一喝多了,就特别能闹,昨晚上高兴多喝了几杯,折腾了我大半夜,今儿要再让他喝,我这小腰就要断了。” 说着,米洛还伸手『揉』了『揉』腰,给了肖美一个“你懂的”眼神。 肖美的脸都气白了,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这女人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呢?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可这一桌子人,旁边还是有不少人能听到的啊!她怎么也不知道害臊呢? 许致恒也没想到米洛这么拼,让她秀恩爱秀到恶心死人,她就真下猛『药』。 最后肖美拿着那杯酒放也不不是,喝也不是,气得一屁股坐在许致恒另一侧的椅子上。 米洛看了看肖美,冲许致恒眨眨眼,丢了一个“这女人战斗力真强啊!”的眼『色』。 许致恒弯弯唇角,回了一个“你才知道啊!你继续加油吧!” 米洛抚额,这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米洛在许致恒耳边小声道。 许致恒点了点头,两人交换了个眼『色』。 米洛解决完生理问题从厕格出来,就看到肖美站在水池边目光锋利的盯着她。 她象没看到一样越过肖美,在水池边洗手。 “我和致恒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你能破坏的。”肖美在她身后说道。 米洛抬眸望着镜中的肖美,“你是和我说话吗?” “致恒是有点儿多情,但他这个人念旧,我们这么多年,他不会忘的。” 米洛回过头来,冷笑道:“这么多年感情,说白了也不过是同学情,念不念旧又如何?” “他是这么和你说的?”肖美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委屈,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当年伤他太深了。” “……”米洛想这人太能演了,要不是自己了解许致恒,换别的人还真让她蒙蔽住了。 “我们雨中定情,他把雨伞借给我,自己却宁可淋着……”肖美满含深情的回忆着往事。 米洛想还真和许致恒说的一样,借把伞借出个祸害,勾了勾唇道:“你继续,我先回去了。” 米洛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许致恒在不远处斜靠着墙等他。 “不放心啦?” 她去洗手间,肖美必定会跟着,这是她和许致恒都料到的事儿。但肖美会用什么招数,他们猜不出,米洛也是报着见招拆招,再借势打击的想法过来的。没想到许致恒也跟来了。 许致恒勾着唇角邪魅的一笑,“加戏。” 伸手一拉一转身,将米洛抵在墙边,手勾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唇瓣就覆了过来,辗转吸吮带着不死不休的狂热席卷而来,在她的口腔里扫『荡』。 米洛被唇得几乎窒息,大脑一片混沌,不知不觉竟开始回应他,换来他更加热情的纠缠,双手动情的描绘着她玲珑的曲线…… “嘤~”的一声,有人哭着跑走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肖美。 米洛推开许致恒,脸红扑扑的象可口的苹果,伸手抹抹被吻得红肿的嘴唇“你不会借位啊!会不会演戏?” “没办法敌人太狡猾。”许致恒一脸轻松,一副“我也是迫不得以啊”的样子。 “手呢?放哪儿了?”米洛恨得想跺了他那双肆虐的手。 “哪有接吻不动手的男人?这都不知道。当初你和魏然谈的是假恋爱吧?”许致恒答得理所当然。 米洛气得一脚踩在许致恒的脚上,高跟鞋在他脚面上一转。 许致恒倒吸了一口气,这感觉太酸爽了,谁试谁知道。 米洛也无心回去吃饭了,直接走去按了向下的电梯。 许致恒呲牙咧嘴的跟上,“行啦,别生气了,踩得我,你也出了气了。” 米洛扁着嘴,怨念的想:自己怎么这么惨呢,总是揽上扮别人女朋友的差事,干脆挂牌做租凭女友的生意算了。 其实许致恒这一招还真是和费亦凡学的,知道他仅凭一句话,就骗得米洛和他十指相扣后,许致恒就恨得牙痒痒,这丫头怎么能这么傻呢,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这就是被人买了只怕她还乐呵呵的帮人数钱呢。 许致恒在心里无数次的骂费亦凡无耻,竟然利用米洛在感情上思想单纯的弱点,简直禽兽不如。可真等他自己也利用这点儿,玩起费亦凡的老套路时,他可是一点儿没觉得自己无耻,还有点儿小得意,这因势利导得漂亮。 在米洛看到不到位置,许致恒魇足的勾起唇角。 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最新章节地址:https: 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全文阅读地址:https:///13574/ 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txt下载地址:https: 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手机阅读:https:///13574/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43章这么多年感情)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 喜欢《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44章 洛洛,救命 就不客气的冲了进来。 “米洛,你本事不小,开始chā手我设计部的工作了。” 周涛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米洛一愣。 “周工,这话是从何说起啊?”米洛的声音很轻,但气势上却是寸步不让。 周涛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眯着眼,冷冽地道:“你教唆着小陈和小安成天往车间里跑,我设计部的工作还要不要做啦?” 米洛笑得谦和,周涛这个人说话冷硬如石头,但全无气场,不过是碍着费亦凡的面子,退让他几分,却并不怕他。 “设计部的人去车间不很正常吗?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我安排他们的工作不能按时完成,这个责任谁来负?” 这帽子压得有点儿大,但是米洛并不慌张。 她很清楚,周涛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虚张生事。 米洛依旧挂着合宜的笑容,但说出的话却并不好听。 “周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上周,上上周,上上上周,上52周,过去一年的周工作总结里都写着整理过往技术资料,现在你又专门安排两个人去整理,我就想不明白了,这技术部里是有多少资料需要整理啊?如果您指的不能按时完成的工作还是这项的话,这个责任我负了。” 周涛的脸胀得通红,“你这ru臭未干的小丫头懂什么,我设计部的工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别以为费总宠你,你就可以为所yu为。” “设计部的事不归我管,但是新入职员工的工作跟进可是我的工作范围。这段时间设计部的新员工流动这么大,我不得不多关心一二,应该没问题吧?” “你私自指派他们的工作就是问题。一个两个都跑到车间里,设计部的工作谁来做?” “设计部的什么工作?给您打热水吗?” 这时费亦凡路过听到两人的争吵,走了进来,“米洛,和老同志说话,注意态度。” 米洛低着头,没说话。 费亦凡轻咳一声,接着说道:“周工,我刚从车间回来,你部门新进的两个人在车间表现不错,您这么安排就对了,新人就应该多去车间锻炼锻炼,总在办公室里闷着,闭门造车是不行的。您跟我来办公室一趟,咱们商量一下设计部近期的工作安排。” 周涛也不敢提,这根本不是他的安排,一声不吭地跟着费亦凡走了。 时间不大,陈希悄悄的过来,问米洛道:“周工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米洛笑了笑道:“没事,我和他对战已经习惯了。” “今天一早,他看我和安浩又往车间跑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不知怎的就觉得是你的主意,然后就气横横的上来了。” 米洛明白陈希这是在解释,不是她出卖了自己,但让他们多去车间这话,米洛就和她一个人说过,她如果不说出去,周涛又是如何知道的。 只不过这些话看透,不说透,米洛觉得也没必要和她计较,只笑笑,没说什么。 陈希继续表白自己道:“我怕你吃亏,在车间看到费总,就和他说了一下情况。刚刚,费总是不是上来救你了?” “费总是来过了,还批评了我两句,不过以后你们去车间应该是名正言顺了。” 陈希偏着头思忖道:“怎么会批你,我看费总可是挺紧张你的,我一和他说完,他就赶紧从车间过来了。” “也没什么紧张不紧张的,都是为了工作。行了,你也快下去吧,周工现在还在费总办公室呢,一会儿出来看到你在这儿,指不定又怎么想呢。” 陈希吐吐舌头,“行,那我先走了。” 陈希走后不久,周涛从费亦凡的办公室出来,经过米洛的办公室门口,还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愤恨的瞪了她一眼。 米洛不以为然,就象她和陈希说的,她和周工之前的对战从来就没停过。 这些年她早把周涛这个人的品行看得一清二楚,自视过高,却眼高手低,心胸狭窄,极端利己,把自己的利益得失看得比天还高。米洛打心里瞧不上他,所以工作上总是忍不住怼他。 快中午的时候,米洛拿着整理好的工作资料去费亦凡办公室。 一进门,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费亦凡靠坐在老板椅上,手指间夹着一只燃了一半的烟。 米洛将窗户全部打开,挥舞着手,将烟赶到窗外。 “您这儿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火灾现场呢。”米洛还没见过费亦凡吸这么多烟。 费亦凡将手中的烟碾灭,“找我有事?” 米洛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拉了椅子坐下,“这些需要您签字。” 费亦凡接过资料放在桌上,“先放我这儿,我签完给你。” “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是不是贷款那方面有问题,要不我和许致恒说说?”这两天费亦凡总是拧着眉头,米洛早就感觉到他有心事,而这种情况就是从许致恒那天走后开始的。 费亦凡马上摇头道:“没事,贷款的事我会想办法。恒升第一笔款子马上就要到了,我已经租下咱们车间旁边那块空地,到时在那边加建一个新的厂房,施工队我也已经联系好了,咱们一步步来。” “是不是找许致恒,让他多贷点钱更好?”那天许致恒说只能给计划书上列明的六成款项,就算现在调整计划,借着现有的厂区扩建,恐怕资金缺口也不小。费亦凡应该就是烦恼这个事情。 “不必,他那天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是我太心急了,这么多年的理想,一有机会实现,主想着方方面面尽善尽美,倒把自己脚踏实地的初心给丢了。在开发区重新建厂不过是门面好看,留在这里因地制宜其实更实际也更妥当。” 米洛垂着眼帘没答话,她知道如果仅仅调整这一处就能解决资金缺口问题,费亦凡也就没必要这么烦了,可领导不想自己chā手的事儿,自己也没必要强求。 费亦凡看了看米洛,从老板椅中坐起来,十指jiāo叉,虚握着放在桌上,“我刚才批评你,有没有不开心?” “您说得对,是我没注意分寸。” “你也工作几年了,这脾气也得收一收,别把什么都摆在脸上,得讲究个方式方法。” “知道了。”米洛嘴上这么应着,心里还多少有些不高兴。谁喜欢被批评啊,何况自己还是一心为了工作。还说讲究方式方法,对着周涛就那么婉转,到自己这儿就如此直白。 “还生气?”费亦凡身体前倾,低下身探头看向垂着头的米洛。 “没有。”哪儿敢呢? 费亦凡轻笑,“还说没有,脸都快耷拉到腿上了。你我之间不用着城府这东西,我自然有什么说什么,这是我对你的信任。明白吗?” 米洛的眼睛亮了一下,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点点头道:“知道啦!” 费亦凡弯弯嘴角,“你呀!聪明是聪明,就是城府不深,跟个孩子似的,高兴不高兴都写脸上了。” 米洛憨笑,“我是狮子座。”直来直去,只正面击敌,不耍心计。 “周工目前还有用,咱让着点儿他,行吗,狮子座?” 谁成想周涛并没有给米洛让着他的机会,自己就先请了长假,说是身体不适,大夫让在家静养。 米洛听到这个消息,只笑了笑,并没说什么。周涛那人小气,那天费亦凡虽然明面上没说他什么,但也只是明面而已。现在周涛称病无非是拿桥,让费亦凡知道公司没有他是不行的。 这样的事儿以前周涛也干过,每次费亦凡都亲自带着东西亲自去家里慰问他,给足面子他才做个为了公司带病也要工作的姿态大大方方回来。到时费亦凡还会酌情给他长工资,表示对他的重视。 只可惜这一次他却打错了主意。在周涛称病的当天下午,费亦凡就带回一个叫纪律的人直接任命为设计部的副部长。 关于纪律来历费亦凡没解释,米洛也没问。待费亦凡带着纪律给设计部开完工作会,宣布在周涛请假期间设计部的工作由纪律全面负责。设计部各人各怀心思却也不敢轻易造次,纪律就这样在设计部安定下来。 会后,纪律来米洛的办公室补办入职手续,进门第一句话便是:“原来你就是米洛。” 米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皮肤黝黑,眸光闪亮,鼻梁高耸,硬朗中带着几分张扬,以前应该不曾见过。 “纪部,您好,这几份表格需要您填一下,还有一些入职的证件也需要您提供,清单在后面。”米洛没理会纪律的话,将入职需要的材料递了过去。 纪律拉开桌前的转椅坐下,从桌上的笔筒里拿了支笔,低头填表。 “您可以拿回去填,连同需要的证件复印件明天一同给我就可以。” 纪律手上的动作没停,“就在这儿填吧,正好可以和你多呆会儿。” “……”如果不是和许致恒那样的人呆久了,还真让纪律这一句撩到了。 纪律抬眸看了看米洛,见她没什么反应,勾了勾嘴角,复垂下眼帘专心填表。 “我刚来,你能给我介绍介绍设计部的情况吗?” 米洛眸光微动,“费总应该在请您来之前就已经介绍过设计部的情况了,刚刚部门也开过会,我实在没什么好补充的。” 纪律邪肆的一笑,“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和费总一致。” 纪律笑得意味不明,“那你不妨说一遍,我听听是不是一致。” 米洛看着他欠扁的样子,打心里不喜欢这个人,但还是打开员工花名册,依次介绍了设计部人员情况,之后又介绍了公司的组织架构和各部门主要人员的情况,所讲的内容基本上就是员工登记表上能反应的个人情况,不带任何个人情绪。 纪律耐心的听米洛说完,淡淡的说了一句,“好象不一致哟。” 米洛挑眉睥着他。 纪律轻笑一声道:“你这个样子倒是和亦凡说得挺一致,前面你的表现全和他说的不一致。” 原来是这么个不一致。 米洛没好气地道:“纪部,你好象挺闲,设计部没工作要做吗?” “手上工作倒是不少,不过我还是想先见见你。总听亦凡提起你,有些好奇。” “既然资料已经填好了,我就不打扰纪部忙工作了。”米洛起身一副送客的样子。 纪律似笑非笑的站起来,“你这个zhà毛儿的样子倒是和他说得分毫不差,不过这长相,也不怎么样嘛,” 如果打人不犯法,现在米洛就想踹他。 纪律虽然口花花,一点儿也让米洛喜欢不起来,但工作起来,却比周涛强得不是一两段位。设计部的几个老家伙一开始还想摆架子,故意刁难他,没想到不过三两下功夫,就被人占了先机,于是全识时务的老实下来。陈希和安浩都是新人,本来就不喜欢周涛和那几个老家伙的工作作风,现在有了纪律,自然都很自觉得配合他的工作。这么一来费亦凡的工作倒轻松了不少。 不过米洛还是从费亦凡微蹙的眉头中看出了他的隐忧,或许应该找许致恒说说贷款的事。 米洛刚打定主意,没想到下班却没在公司门口看到许致恒。从他车上下来的是韩钰。 “许总今天晚上有应酬来不了,让我来接你。”韩钰如是说。 米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我自己坐公jiāo没关系的,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不用过来了。” “这事儿您还得和许总沟通。”韩钰目不斜视的看着车,说出来的话又冷又硬。 “你是退伍军人?” 米洛的话让韩钰面瘫的脸有了反应,“你怎么知道?” “看你说话的架式就知道了,一脸绝对执行的样子,许致恒又不是什么苛刻的老板,你这样一定是在部队训练的结果。” 韩钰抿着唇没说话,心里却在想:难怪许致恒到现在都只让自己在公司处理明面上的工作呢,连米洛都能凭着三言两语的对话,看出自己的来历,何况是别人?看来还真是没办法执行任务。 难道这些日子的酒吧是白泡了?自己已经很努力学习许致恒和何毕的作派了,为什么就是不行呢? “对了,许致恒在公司是什么样子?我就没见过他工作的样子,他这人好象就从来没正经过。”米洛没话找话的和韩钰聊着。 有人说能相互沉默而不觉得尴尬的才是真正亲密的人,她和韩钰可是和亲密沾不上边,身边坐着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人,米洛实在觉得压力山大。 韩钰想,他也没见过许致恒工作的样子啊,可那人看起来什么都不上心,整天游手好闲,可真和他汇报公司的事务时,他又好象什么都知道。 半晌,韩钰道:“我看不透他。” 米洛一愣,这好象是答非所问啊!好吧,话题继续不下去,她还是沉默着好了。米洛望向窗外放弃找话题。 “米小姐,你和elena很熟吗?” “你叫我米洛就行了,米小姐听着好怪,”米洛挖挖耳朵道,“elena我也不熟,自从上次一起吃过饭后,我还没见过她。” 韩钰点点头,没再说话。 米洛想起上次吃饭时韩钰的态度,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应该做个媒? 车停在米洛家楼下,韩钰递给米洛一个提袋,里面是两盒寿司。 “许总让我把这个给您,说让您好好吃饭。” 米洛看看餐盒上杯莫亭的商标,小声嘀咕了一声:“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啦!”体贴得过分了吧? 回到家,高高兴兴吃完寿司,米洛满足的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声清脆的微信提示音响起,“醉爱,救我。”是许致恒。 米洛搞不清是什么事,酒吧,特别是醉爱那可是许致恒长期流连的地方,算的上是他的地盘,会出什么事让她去救。 心理莫名的一阵不安,匆匆换了一身利落的打扮,又放了一把瑞士军刀在口袋里,米洛打车直奔醉爱。 醉爱的六号包间,是许致恒长期的活动地,米洛直接一脚把门踹开,带着一身杀气站在门口。 包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唱歌的、喝酒划拳的,全都停了下来,齐刷刷的望着米洛。 “亲爱的,你来了。”许致恒妖孽般的声音响起,“快让让,快让让,我亲爱的占有yu强,见不得我身边有别的女人。” 原本围在许致恒身边的狂蜂当蝶不情愿的闪开,脸上的表情难看,但动作却很快。毕竟谁愿意招惹这么大杀气的妒 第45章 一起搅个局? fu啊! 这时米洛也已经看清房间里的情况,根本就是推杯换盏、歌舞升平,哪里有什么危险,自己这又是被许致恒坑了,还坑的这么狠,今天这人丢大了。 她可是好面子的狮子座啊,米洛一时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还撞上了韩钰怔愣惊呆的眼神和何毕好整以瑕的玩味。 米洛面上难看,但脑子却在飞速运转,虽然她不清楚许致恒在耍什么花样儿,但他绝对没胆子坑自己玩,他一定有他的用意,要怪就怪他没说清楚,一句救命害自己一路上脑补了许多惨烈的画面,结果冲动了。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从米洛踢开门到现在也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许致恒从一片邪花丛中一跃而起,上前揽住米洛的腰,脸亲昵的贴在她的颈肩处道:“宝贝儿,是不是想我啦,我这儿一会儿就回去了。” 浓郁的酒气混着温热的唇息喷洒在米洛的耳畔,徐徐拂过她的后颈,米洛微微一个晃神,下意识的挣了挣。 许致恒揽在腰上的手上微微用力,将人半推半抱的带到沙发上坐下,头枕在米洛肩上,甜腻的哄道:“好宝儿,别生气。” 米洛感觉到无数的眼神刺到自己身上,有一种万箭穿心的酸爽。 看来自己这妒fu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米洛把心一横扁着嘴娇嗔道:“你不是说有我就足够了嘛?骗子!” 角落里何毕象看怪物一样看着米洛,前两天还不把自己当女人咬牙切齿说自己不搞基的人,怎么就秒变好吃醋的悍fu了?这两人演得是哪一出? 许致恒却早料到米洛会有此反应,对着自己旁边几朵邪花一瞪眼,“去,去,去,快别在爷边儿上围着,去找那个小白脸去,他单身没人管,急需有人抚慰。” 许致恒把离自己近的几朵邪花全推到韩钰身边。 韩钰的脸儿都绿了,冷冰冰的瞪着许致恒。 许致恒象没看到一样,搂着米洛旁若无人的道:“宝贝儿,你放心,自从和你一起之后,什么人也不入了我的眼,我满心装得都是你,再也没有别人。” 米洛明知是在做戏,可对上许致恒闪亮的眼睛,心里竟然还是漏掉了一拍。 一旁的人听得直打寒颤,韩钰寒着一张脸讥诮道:“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许总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 许致恒眉梢一挑,“那你就好好学学吧,来,姑娘们,你们今天谁能把他带酒店去,爷有赏。” 听到有赏,一群莺莺燕燕全都扑到韩钰身边。 韩钰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看就要发作,但对上许致恒暗含威胁的眼神,韩钰敛了身上的寒意,老老实实坐着,递酒喝酒,喂水果就吃水果。 许致恒不再管他,搂着米洛接着腻歪,“宝贝儿,你别听他胡说,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的。你在我心里是第一位的。” 米洛继续妒fu上身地道:“不是说心里只有我吗?怎么这又排上队了?” “宝贝儿,我说错了,你是我的唯一,我骗尽天下人,也绝不骗你。” “我姑且就信你这一次,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出来鬼混,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又搂又抱从容的演着戏,那边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着的韩钰狼狈的象落入盘丝洞的唐僧。 米洛看着都有些不忍,在许致恒怀里小声道:“你这是要逼良为娼吗?” 涂明心说: 新的一年,你们都还在看吗? 回复(19) 第45章一起搅个局? 许致恒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韩钰,几个女人都应付不了,能做什么? 低头亲了亲米洛的额头,小声答道:“我这是在培养他。” 米洛很配合的回吻了一下他的下巴,“我怎么觉得你在害他呢?” “怎么能是害呢,逢场作戏都不会,怎么做我的助理?”许致恒说得一点儿不心虚。 米洛想想好象很有道理的样子,可这和叫自己来也没半毛钱关系啊!。 “那你叫我来是什么目的?” 找个理由抱抱,不过这个理由不能说。 “我自然有我的目的,你好好配合,配合好了,我明天给你做佛跳墙吃。” 佛跳墙啊!这菜做起来不仅费事费时,而且里面含有多种名贵的食材,可不是那么容易吃到的。米洛一听到许致恒肯给自己做这道菜,什么都忘了,乖巧的在他怀里一趴,不就是秀恩爱嘛,又不会少块rou,还能有rou吃,不亏。 许致恒借机揩油,唇在耳廓、颈项处流连,米洛的身体最初有些紧绷,但渐渐也放松下来,任由许致恒在自己身上做乱。 “你们俩能不能回家再腻乎,考虑一下我们单身人士的感受。”何毕终于看不下去了。 “你身边不是坐着好几个了嘛?装什么委屈。”被打扰了的许致恒很不满意的道。 何毕白了他一眼,那能一样吗?身边再多女人,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心也是空的。 许致恒又怎么会不明白何毕的想法呢,他的心都荒芜了这么多年了,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打扰他都是不对的。 “快快,过去几个伺候何大爷,他又觉得寂莫了。” 许致恒煸动着,几个女人果然很听话去找何毕。 何毕瞪着他,我是这意思吗? 瞪归瞪,何毕处理这种情况可比韩钰有经验多了,很快就和过来的几个人玩起了骰子。 韩钰的压力瞬间减轻,松了口气,专心应付身边的两三个人。 米洛好象看出了什么问题,悄悄问许致恒,“她们好象很听你的话,你让去谁身边就去谁身边?” “那是因为,”许致恒有意顿了顿卖了一下关子,接着道:“我今天下午刚刚买下了这里,现在我是她们的老板,不听我的,她们想听谁的?” 米洛惊奇的睁大眼睛,这么大一间酒吧,说买下来就买下来了!前不久不才刚刚开了公司嘛?这么快又买间酒吧?这些年,对许致恒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米洛的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未及细想,便一闪而过。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了吧。”许致恒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现在也算j市的钻石王老五了,以后带着目的接近我的姑娘就多了,你今天过来挡一挡,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那些人知道自己没机会,也能少给我添些麻烦。” “左右逢缘,左拥右抱不是你的最爱嘛?”风流了这么多年,现在怎么又觉得是麻烦啦? 可我现在只想抱你。 许致恒在米洛耳边,声音低沉而xing感,带着魅惑,“都是带着目的来的,逢场作戏有什么意思?再说了,玩了这么多年,我也想收收心了。人说三十而立,我都三十多了,也该专注事业了!” 这话儿听着没毛病,可米洛总觉得这些话不象是许致恒能说出来的。 “你呀,就专心的做我女朋友,帮我挡着外面的邪花,我也好专心工作,你不总说我不靠谱嘛,这次我就靠谱一次给你看看怎么样?” 米洛眨巴着眼睛想,让人扮女友挡邪花,这招数本身就不怎么靠谱,就不能正常点儿? “其实,你可以正式找个女朋友,你身边女人不是挺多的吗,就没一个合适的吗?” 许致恒几不可察的皱皱眉,这是要把我往外推吗,这小没良心的,给她做了那么多好吃的,全吃狗肚子里了。 “那些人哪行啊,挡的就是她们。反正前几天同学聚会,我都说你是我女朋友了,那么多人都知道,还有肖美刚消停几天,你不能这时候撂挑子啊!” 这样好吗?米洛有点儿纠结。明明是客串一下,现在怎么就变长期出演了? 许致恒的头抵着米洛的头顶,诱导道:“你现在单身一个人,我也单身一个人,就算有一天真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你说呢?” 真在一起?可以吗?米洛的心有点儿慌,又有点儿小期待,迷迷糊糊就“嗯”了一声。 许致恒听到这一声肯定,眼睛仿佛装下了满天星辰般闪亮,低头唇落在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她的樱唇上。 一个极尽缠绵缱绻的吻绵延的展开,渐渐的两个人都有些忘乎所以,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狂热的火在两人之间漫延,许致恒的动作渐渐变得张扬而迫切,粗喘声在房间里回响。 米洛攀着他,沉溺其中,生涩的回应着他,直到身上一凉,t恤已经被撩起,雪白的肌肤luo露在外,她才回过神来。 这还一屋子人呢!怎么能…… 猛的推开许致恒,掩了衣服抬头一看,房间里空空如也,人早就走光了。 米洛的脸胀得通红,嗔怒的瞪着许致恒,潋滟的眼波里有羞怯、有恼怒、有怨怼。 许致恒邪肆的一笑,“看这法子多好使,人全被咱们赶走了。” 米洛白了他一眼,你还敢再无耻点儿吗? 显然是可以的。 “洛洛,我头晕。”许致恒一秒转换到撒娇模式,势要将无耻进行到底。 米洛一点儿也不想理他,可其他人都走了,许致恒蹙紧眉头一声又一声哀嚎,嚷着头晕,吵得她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扶着他回家了。 借着这个由头,许致恒顺理成章的抱着人倒在床上阖上了眼帘。米洛也被他折腾累了,很自然的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月光下,许致恒勾着嘴角很满意地躺在床上,进展不错,再这样醉几次,估计也就习惯成自然了。想到这儿,他心满意足的搂紧怀里的人,安心的睡了。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米洛就给他送了一个噩耗。 “早上老妈来电话,她和老爸后天回来。你陪我去接机吧。” “这么快?”人还没拐到手呢,这不是出来搅局嘛。 “不早了,马上快开学了。” 许致恒不高兴的小声嘀咕:“还半个月呢。”半个月可以做很多事情呢! 恒升财务。 好心情被破坏的许致恒半卧在沙发转椅里,嘴里叼着支雪茄半天也没有点上。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林夕走了进来,双腿jiāo叠坐在办公桌前,“你公开和米洛在一起啦?” “消息够灵通啊?”许致恒垂着眼帘打着打火机,点燃嘴中的雪茄。 “是你自己做得太扬了,你就不怕给米洛带来麻烦吗?” 听到昨晚醉爱的情况汇报,林夕一早就过来找许致恒。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这个时候任何异动都可能影响计划的执行,同时也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机。许致恒不该这么沉不住气。可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 “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会护她周全,不劳你cāo心。”许致恒答得决绝,他有自己的打算。 “我记得不久前还有人怪我把她推到了幕前,甚至不惜威胁我。” 林夕这辈子还没被人威胁过,结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为个女人威胁了他。这个仇他还一直记着呢。 “时移势易,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许致恒根本懒得解释,这些年他习惯了单打独斗,不惯事事向人jiāo代。 “希望这不是你一时冲动的决定,你这样把软肋暴露在人前,会后悔的。” “我记得我说过,我没有软肋,米洛她只会是我的铠甲,不是软肋。” 林夕见许致恒在米洛的问题上过于执着,也不再坚持,转换了话题。 “你把醉爱买下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给自己行事提供点儿方便吧!” “我记得我之前要把好玩吧给你,你是拒绝的。”林夕最开始想给许致恒的身份就是好玩吧的老板。 “还是那句话时移势易。”许致恒答得漫不经心。 林夕知道自己这趟是白来了,起身凝着喷云吞雾的许致恒,冷冷地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handler吧?” “当然。” “那就好。”林夕提步离开。 许致恒望着他的背影,将手中的雪茄碾熄在烟灰缸里。没办法今天爷不开心,爷任xing。 打发走了林夕,许致恒要做个安静的美男子的打算再次被人打挠。 看着韩钰铁青着脸立在办公桌前,许致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又什么事?” 这还能不能让人安静安静啦!想静静怎么这么难呢? “……”韩钰怨念地望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成一条生硬的直线。 许致恒心念一闪,眸光微动,“昨天真去酒店啦?” “……” 许致恒挑了挑眉,“第一次?” “……”韩钰依然没说话,但眼神越来越怨恨。 那就是猜对了呗。 看着韩钰那憋屈样子,许致恒突然就觉得心情好转了。 嘴上哼唱着张国荣的《第一次》,“难求缘份至,难求全合意,始终都有第一次。”表情极度欠扁。 而韩钰也真的这么做了,一拳挥了过去。 许致恒轻轻的偏了偏头,拳头擦着他的脸飞过。 “何妨平淡试,何妨全力试……” 又是一拳,再闪。 “不要问我非与是,愿你疑虑尽释,奉献出第一次。” 许致恒左躲右闪,动作轻盈,嘴上一直哼唱不停,那轻松的态度,无疑于火上浇油。韩钰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拳风也越来越凌厉。 许致恒刚刚躲过一招,下一势就到了。 “其实你明知道是打不过我的,又何苦呢?” 韩钰并不答话,挥舞的拳头丝毫没有放松。 许致恒已经无心恋战,向后闪了一大步,“你又不是大姑娘,破个处怎么了?至于吗?” “不是每个人都象你一样无耻的!” “无耻怎么了,如果无耻能让我完成任务,兼且保住自己这条命,再无耻的事我都干得出。” 许致恒说完这句话突然向前半步,伸手就抓住了韩钰的拳头,接着一个擒拿手就将人拿下了,“适可而止,为了完全任务流血牺牲你都不怕,还怕失身?” “这事摆明是你在整我,和任务根本无关。” “你又怎么知道无关?我怎么打算的你知道吗?” 韩钰一愣。 许致恒道:“这样吧,如果到任务结束,你还是觉得这件事的发生与任务无关,我让你打我,不还手。同意吗?” …… 接了米父米母,许致恒才发现,郁闷的事情还在后头呢,米母竟然让米洛去相亲。这样的话,就在接风宴的饭桌上,当着许致恒的面提出来了。许致恒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在针对自己。不然他追米洛这条路怎么会这么不顺呢。 而米洛在说了一句,我不想谈恋爱之 第46章 许、费的联手 “嗨,洛洛,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米洛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许致恒,更想不到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费亦凡,微微有些怔愣。 “我和费总出来谈谈贷款的事情,这位,不介绍一下吗?”许致恒笑意不达眼底。 “齐思哲,米洛的朋友。”齐思哲倒是比米洛反应的快,先一步站起身来,大方的自我介绍。 米洛也反应过来,站起身介绍道:“费亦凡,我的老板;许致恒,我的好朋友。” “你好” “你好” 齐思哲大方的依次和费亦凡、许致恒握手问好。 许致恒只把手指尖与齐思哲的手轻轻一碰,算是握了手,冷笑道:“齐先生你好,我和洛洛认识很多年,倒没听说洛洛有您这么一位朋友。” 米洛能感觉到许致恒对齐思哲的敌意,微微有些尴尬,平时挺圆滑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了呢? 齐思哲看起来并未生气,笑容依旧温和有礼,“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您不知道并不出奇,今天这也算是认识了。米洛以前多承两位的照顾,我以后也会照顾好她的。” 许致恒不爱听了,她的女人,什么时候用得着别人照顾,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棵葱。刚想发难,费亦凡拦住了他的话。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都是米洛的朋友,不如大家一起。”说着,费亦凡竟自坐下。 “你们不是要谈贷款的事情吗?”米洛弱弱的问。 许致恒一屁股坐在米洛那侧的沙发上,对着费亦凡道:“贷款恒升最多可以再追回一百万,费总您看可以吗?” “没问题,成交。”费亦凡伸出手。 许致恒伸手与他的手握了一下,转头对米洛道:“我们谈完了。” 米洛无语,这也太儿戏了吧? 由于许致恒和费亦凡的出现,米洛和齐思哲就再没机会相互交流。话题的主动权在许致恒和费亦凡之间不断交替,两人配合的完美无缺。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了齐思哲这个共同的敌人,两人瞬间就成了盟友。 纵然齐思哲偶尔能插进话去,问米洛些问题,也会被许致恒横插进来抢答,费亦凡还不时的给予补充,生生不给米洛与齐思哲交谈的机会。 “亦凡,你还欠我和洛洛一顿牛排没请呢,不如就今天吧!齐先生也一起?”此刻,费总很自然的升级为亦凡,那态度好象他们三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经常一起吃饭相互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啦!” 本以为这种情况下,齐思哲一定会推却,没想到他竟然点头同意了。许致恒不免有些气闷。 费亦凡补位道:“黑凤梨餐厅在街角,咱们不如走过去吧!” 四个人出了书吧,费亦凡和许致恒一左一右走在米洛身旁,生生把齐思哲挤到了后排。米洛几次回头,对齐思哲投以歉意的微笑。齐思哲也总是温和的回以微笑,好象对自己尴尬的境遇并不在意。 “看路,别总回头,小心摔着。”许致恒伸手扣住米洛的后脑将她的头掰正。 米洛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许致恒并不理会,一脸欠扁的吹着口哨。 黑凤梨餐厅里,许致恒依旧毫不客气的坐在米洛身边,手搭在米洛的椅背上,象个护食的孩子。 费亦凡拿着餐单,殷勤的帮米洛点着菜,“威尔顿牛排,这里的特色,你上次很喜欢,今天要不要也来一份?” “沙拉呢?还要主厨沙拉,还是试试其他的?” 齐思哲象个群演一样,只有在旁边看主角表演的份。 “我要和洛洛一样的。”许致恒吃什么并不重要,怎么恶心死对手才是重点。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他的视线。 韩钰推门走了进来,跟在他身旁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脸上化着稍显厚重的妆,黑色的紧身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绝佳身材,一看便知是个尤物。 有趣,有趣,许致恒饶有兴致的望着两个人看着他们在角落里落座。韩钰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生硬,但对那尤物尚算体贴。 许致恒左看右看觉得那女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眯着眼,在记忆库里搜索着。因为工作的原因,许致恒的记忆受过专业的训练,凡是他见过的人或事,都不可能会忘记。 露露。许致恒检索到那女人的名字,醉爱旗下的暖场公主。许致恒每次都是在酒吧昏暗闪烁的霓虹灯下见到她,而她的脸上无一例外的化着妖媚的大浓妆,与现在很不同。难怪他没能第一次认出她,但那种属于夜场女子烟视媚行的气质,还是最终让许致恒认出了她。 许致恒扬手叫来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又拿了张餐厅的便笺,写了几个字一并交给侍者。 很快,韩钰桌上多了一瓶法国红酒,年份不错,但并不是他点的。侍者将对折的便笺递了过去,礼貌的退下。韩钰打开便笺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四个字:“再接再励。” 韩钰扫视四周,对上许致恒玩味的眼神,脸上微微有些变色。 “怎么了?”露露问。 “尝尝这红酒,年份不错。”韩钰伸手帮露露倒酒,没有提许致恒也在这间餐厅的事情。 露露在夜场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但韩鈺和他们都不同。他身上带着一股凛然正气让她想靠近,同时又自惭形愧。 每次和他说话时,露露甚至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怕在他那深邃又清澈的瞳眸里看到堕落不堪的自己。 她垂着眼帘听话的抿着红酒,他不说话,她便也沉默着。 这大抵是露露这一生吃的最安静的一顿饭,但她的心里是高兴的。能和他这样的人一起,她觉得自己都跟着变得不同了,不再行尸走肉,活得多了点儿生气。 饭后,韩鈺送她回家,在她住的大厦楼下与她道别。 “难道你休假,回去早歇睡吧。总黑白颠倒对身体不好。” 这是他今晚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表达的是对她的关心。她很开心,好久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了。 “你不上来喝杯咖啡吗?”露露试探的问。 “不了。我走了。” 韩鈺的拒绝在她的意料之中,他不是那样的人,她知道,但心里还是有点儿失落。 和他一起,即便只是露水情缘,她都是甘愿的。 鼓足勇气,踮起脚尖,唇轻轻落在他的唇上,一触即止。 “晚安。” 她转身跑进楼里。 韩钰喉结微动,眸光深沉,想起那句“再接再励”,便不再压抑,提步追了过去。 昏暗的楼道里露露的手腕被他拉住,轻轻一带将人揽入怀中,扣紧她的后脑,火热的吻密密麻麻落下,缺乏技巧但强势而霸道,带着狂热的激情席卷而来。 露露因这突然降临的吻而心如撞鹿,呼吸陡然间凌乱。 在她几近窒息的时候,韩钰才轻轻松开她,声音低哑染着**,“你住几楼?” “二楼。”露露下意识的回答。 “走吧!”韩钰拖着露露的手往楼上走。 房门打开,韩钰将人拉进房间,回脚带上门,跟着急切的将人抵在门上,吻狂野的落下,手在她身上迫切的游走,动作狂恣…… 韩钰不得不承认自己失控了,在吻上露露那刻,他就象吸了毒,中了蛊,理智荡然无存,只剩下身体里积压的火焰奔腾咆哮,牵引着他一步步深入,要得更多。 春宵暖帐,激战连连,一夜无眠。 翌日。 许致恒象往常一样慵懒的半卧在老板椅里双腿架在桌上,打量着一本正经汇报工作的韩钰,他脸上有些气息不同了,渐渐变得柔和。 韩钰捧着日程手册汇报了许久都听不到反应,抬眸正对上许致恒意味深长的目光,他觉得自己瞬间就被看透了。心中不免有些恼怒,眼前这个人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而自己竟真的着了他的道,掉进女人的温柔乡,可耻的不愿出来。 “好,这些我都知道了,你让各部门按章工作就可以了。还有其他问题?”问最后一句时,许致恒眼中含着玩味。 韩钰觉得自己真是有苦说不出,第一次他是中了药,第二天起来他怀里躺着的就是露露,身上还遍布着自己留下的欢爱的痕迹。药是什么时候下的,谁下的,他一概不知,只知道这件事一定和许致恒有关。 可昨晚他是完全清醒的,他自己也没办法把一切归究于区区一瓶红酒,或是许致恒写的那四个字,发生了的所有都是他自己的决定,他能怪谁?可对上许致恒那看透世情,饱含玩味的眼神,他就想打他。 攥紧拳头,压下心中不理智的想法,“没有了。” “醉爱那边刚刚接手,你过去盯着点儿,别出什么乱子,公司这边事情不少,你尽快给自己招个助理,帮你承担一些工作,减轻一下你的工作量。你应该知道醉爱更能帮咱们完成任务,把重点放在那边,明白吗?” “好的,我尽快安排招聘。”韩钰离开了办公室。 许致恒把脚从桌上放下,盯着电脑上的数据微微出神。 …… 面对米母对于相亲细节的询问,米洛只用了三个字来回答:“了解中。” 米母不满意被她如此敷衍,但也能理解,必竟是第一次见面,生出太多的情愫显然也并不实际。不死心的打电话给介绍人,想从齐思哲那边得到更多的信息,可得到的信息基本上与米洛如出一辙。 米洛终于摆脱了米母的唠叨,工作起来都觉得神轻气爽。 “今天精神不错。”费亦凡倚在她办公室的门边凝着她,看起来比她更精神,蹙了多日的眉头也展开了。 米洛想起昨晚他和许致恒一唱一合的幼稚行为,又好气又好笑。 “看起来,还是您的心情更好些。” 费亦凡笑得愉悦,昨晚他可算是收获颇丰,从米洛相亲到许致恒的表现,他看出许致恒与米洛的关系并不如他一直渲染的那样亲密,不然米洛不会相亲,他也不会用那样的方式去搅局,这就是说自己还有希望。 与此同时,昨晚他还得到了一百万的追加贷款,虽然离他的资金缺口还差一百万,但这已经解决大问题啦。剩下的钱找一家合适的银行,做短期贷款应该也就能解决了吧。 “米洛小姐,您的鲜花,请签收。”一个男孩手捧一大束马蹄莲站在费亦凡身后。 米洛也是一惊,走过去签收好,接过鲜花,拿出插在上面的心意卡,看到齐思哲的帅气漂亮的签名,微微有些惊讶。本以为经过昨晚那一通打击,再好脾气的人也应该放弃,就此消失了,本来还担心他会跟介绍人说一些过火的话,现在看来是自己过虑了。 费亦凡自然也瞥见了那签名,好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送杯咖啡来我办公室,一份奶,两块糖。” 望着费亦凡离去的背影,米洛小声嘀咕着,“不是不爱喝咖啡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迅速的冲了杯咖啡,按要求加了奶和糖,调均,送到费亦凡办公室。 费亦凡接过咖啡,直接放在办公桌上,眼帘低垂,视线始终落在桌上的文件上。 米洛站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哪儿。 “我希望你把精力集中在工作上,现在正是公司能不能是新台阶的关键阶段,不要分心。” 米洛嘴上应着,心里却是懵的,不知道费亦凡这话从何说起。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米洛就已经把费亦凡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丢在脑后,找了个花瓶打了水,专心的把马蹄莲插进花瓶。几枝马蹄莲被米洛摆得错落有致,看起来赏心悦目极了。 米洛眯着眼打量着瓶中的花,依稀记得马蹄莲更多的是象征友情的花,再想起齐思哲温文儒雅的脸,觉得有这样大度又知进退的朋友也不错。 打开心意卡,望着齐思哲写得那句“拥有幸福的前提是,相信美好”,有些出神。 “没想到以你这平平的姿色,还挺招人。”纪律的声音在米洛耳畔响起,热气喷洒在米洛的后颈,她嫌弃的闪开。 米洛合上心意卡,直视着纪律,“我的私事好象并不关纪部的事。” 纪律的眼放肆的上下打量着米洛,唇角勾起,“好象是不关事,但我会产生什么样的直观感受和评价,也都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的同意。” “你如果将这些评价放在心里,我的确管不着,但你当着我的面含着侮辱的态度说出来,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那你想怎样?”纪律靠在办公桌的边沿,眉梢轻挑,眼中带着挑衅。 米洛愣了一下,她还确实拿纪律没办法。但他挑衅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不顺眼,不如咱俩找个地方打一架吧!” 纪律笑了,笑意染进漆黑的眼眸,如突然被点亮的夜空,繁星闪耀。 “我不喜欢动用武力,不过我也算是发现了你一点儿可爱之处。我收回刚刚的话。” “我依然讨厌你。”米洛不客气的说道。 纪律耸耸肩,“没关系,我不在乎。” 这人…… “你过来到底有什么事?”米洛咬着后牙问道。 “我听亦凡说二楼有不少空的办公室,钥匙在你哪儿。带我看看呗。” 凭什么?这话米洛嘴上没说,眼神却说了。 “就看看,应该不影响正常工作秩序吧?或者你想问了费总再执行?” 米洛垂在身侧的手攥了又松,对自己好一阵心理辅导,这样的小事,不值得与他一般见识。 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大串钥匙,从纪律身边越过,“走吧。” 纪律跟在米洛把二楼的几间办公室看了遍,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不过是几间空屋子而已。 转眼就转到了最后一间,这一间离费亦凡的办公室最近,阳光很充足,视野也好,米洛一直觉得费亦凡留着这间办公室,是打算给对公司极为重要的人,比如公司副总?现在公司还没有这个职位,但以后应该会有的吧? 纪律眯着眼睛打量着这间办公室,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费亦凡打开房门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正看到纪律和米洛。 “我让米洛带我看看二楼的空办公室。”纪律淡淡地道。 “我正好找你们俩有事,如果看完了,就到我办公室来吧!” 米洛和纪律跟着费亦凡回了他的办公室,三个人在沙发上坐下。费亦凡动作熟练的沏茶,洗茶、烫杯、洒茶,手持紫砂壶如行云流水,透着岁月静好的儒雅之风。 看着费亦凡沏茶,米洛想起了自己冲的那杯咖啡,刚刚进门时她往桌上瞟了一眼,它还原封不动的被置于原处,不知道脑子哪里搭错了,起身把咖啡拿了过来,放在唇边喝了一大口。 费亦凡倒茶的动作微微一顿,和纪律同时怔愣的望着她。 米洛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怄的什么气,但自己的劳动不被欣赏的感觉,让她很不爽。 “挺好的咖啡,不喝也是浪费,反正我也不喜欢喝茶,不如给喜欢的人。”说着把自己面前的茶直接放在纪律面前。 费亦凡垂下眼帘给自己面前的茶杯里满上茶,放下茶壶,持起杯子低头抿了一口。 “呵”纪律嗤笑一声道:“你还真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米洛白了纪律一眼,那眼色仿佛在说“要你管”。如果不是刚刚被纪律气到了,米洛也未必会这么大胆公然给老板甩脸子。 “言归正传吧!周涛来电话了,他沉不住气了,明天就回公司上班。” “不装病啦?”纪律那戏谑的态度倒不是只对米洛。 “他也算是我半个师傅,非凡刚起步的时候,他也帮了我不少,该给他的面子我还是想给他。”费亦凡的视线落在纪律身上,“二楼的办公室你既然也看过了,想要那间,想怎么布置尽管和米洛说。等周工来了,我尽快给设计部开会,把你们分成两个部室,你带着小陈和小安在二楼,主要负责新厂推建的事务。周工还带着以前那几人跟进以前的项目。” 费亦凡这样的安排是他和纪律早就想好的,周涛知道技术部进了副部长,会沉不住气提前消假也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纪律会今天上来看办公室,肯定也是感觉到了周涛马上要回来了,才会有此一举。 “你想好要哪间办公室了吗?”费亦凡接着问。 纪律想也没想的道:“我觉得楼梯口的那间大办公室正合适,放四张办公桌,一个简易会议桌,就照着楼下的技术部布置就行,一切从简。” 米洛倒是没想到纪律会放着费亦凡旁边的办公室不要,会要楼梯口那间,虽然在哪儿都是办公,但办公室的位置也显示着一个人在公司的地位,也是一种权利的象征,纪律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还是选了离费亦凡最远的办公室,而且还强调一切要从简。这算是以退为进吗? 纪律这个决定似乎在费亦凡意料之中,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个办公室够大,离米洛的办公室也近,公司扩建发展的工作主要都在你们俩人身上,你们以后加强合作,把工作配合好。米洛你就按纪律说的着手准备吧,那个屋子朝向不好,冬寒夏热,空调选个大匹数的吧。” 费亦凡让米洛回去准备,将纪律留了下来。 重新烧了水,沏上第二道茶,给彼此斟上。 茶杯抵在唇边,费亦凡若有所思地道:“现在资金缺口还有一百多万,恒升那边这次能追加一百万以是侥幸,接下来这一百多万,咱们必须想其他办法了。” “你没找银行想想办法吗?一百多万,押两套房子总能贷出来吧?你要需要房产证我明天就把我的拿给你。”纪律面对费亦凡时表情是肃敬的,全不似对着米洛时那般邪气十足。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可能没试过,但很奇怪,所有的银行都拒绝了我。看来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会不会是那个人?”纪律压低了声音,神色有些紧张。 “呵”费亦凡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缕无奈,“除了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会这么做。” “这么多年,他还是不肯放过吗?” “你见过他放过过谁?每一个想离开的人,除了没命的,哪个最后还不是都被他逼了回去。” “可是对你他不应该这么狠心啊,再怎么说你们也是……” 纪律的话没说完就被费亦凡打断了,“行啦,他想怎么样,不是咱们能左右的,我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再在成本上控制下来,我就不信我会为一百万向他屈服。” “行,这事你放心交给我吧!” 涂明心说: 每逢佳节胖三斤,自从写文开始我已经胖了三斤又三斤啦!忧伤......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47章 天生的侠女命 米洛没想到自称不喜欢动用武力的纪律会那么快在自己面前打脸。 她看到纪律的时候,他正在一条小巷里与一群人厮杀,拳拳凛冽,本就是以寡敌众,自然是越快打倒对方越好,容不得他手下留情。既便如此,他还是渐渐落了下风,而对方显然也已经失去了耐性,有人亮出了匕首。 米洛在暗处观察了许久,本不想管,但见到匕首上染着的腥红血迹,和纪律不断慢下来的拳头,终于还是忍不住决定出手了。 哎,天生的侠女命! 将卫衣后面的帽子往头上一遮,低着头掩住了自己半张脸,冲进小巷,一个旋风腿,踢飞了其中一人手中的匕首,跟着又是一拳,使上十成十的力,一下打在敌人的脸上,然后拉着纪律就跑。 直跑了三条街,纪律才发现救自己的人是米洛,那些人在身后穷追不舍,也来不及思想便跟着她在一条条的暗巷里穿梭。 “你到底认不认识路?”纪律终于忍不住问。在他眼中,就米洛这路线,完全是没有方向的乱窜。 “别废话,跟着。” 米洛因为许致恒的关系,年少时没少与人打架,次次都是一群人追打他们两个,这使她除之练就灵活做战的技巧外,对j市所有的暗街小巷她也全都烂熟于心。既使过了这么多年,很多道路已经有了改变,但带着纪律逃离这些人,她还是没问题的。 她拉着纪律跑进一条暗无路灯的无名小巷,巷子很窄,两侧堆满杂物。两人一前一后往巷子深处跑。纪律直到跟着她跑到巷子尽处,才发现眼前有一面墙,挡住了去路。 纪律的心往下坠了坠,顿住脚步,在心里做好殊死搏斗的准备。 “这墙上有几块砖是凸起的,踩住了咱们就能爬过去,你跟着我,看好了,我落脚的位置。” 米洛说完就象攀岩一般,手脚配合,靠也几块微微凸起的砖,翻身上墙,然后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了下去。 纪律跟着她果然顺利的翻墙而过,跳进一个院落,院内,全部是三层的小楼,一看就是一个有些历史的旧居住区。 这条路是以前米洛和许致恒逃生的必经之路,无论初头怎么跑,最终都会跑进这条巷子,借着巷子里暗黑一片和杂乱无章的环境,悄无声息的翻墙而过,进入这个旧小区,这里有一间米家的旧屋,荒废多年没人住,也就被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安全屋。 墙那头,追过来的人发现这是一条死路时,一时没反应过来,嘈杂的开始抛翻巷子里堆放的杂物,试图从中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却完全没想到要追的人,早就翻墙而逃了。 “快走。”米洛低声道,拉着纪律沿着墙边走到一幢小楼前,不知是谁家种的爬山虎沿墙爬了整整一面墙。 米洛带着纪律上了三楼,在楼梯右手边的房门前停下,沿着门框摸索着。 “你在找什么?”纪律问。 “废话,当然是钥匙。”米洛没好气的又抛起门前的地毯,还是没有找到,“身份证带了吗?” “你又想干什么?”纪律一边把身份证给她,一边明显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使。 米洛跟本懒得回答他这种弱智问题,一把拿过身份证,对准门缝在门锁的位置拨了两下,轻轻一推,房门打开了。 房间里充满了久未住人的湿酶气息,米洛一边打开窗户换气,一边随性地招呼纪律。 “别愣着,自己找地方坐。” 纪律靠在门边,睨着米洛道:“你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吧?” “这是我家”,米洛象看白痴一样瞪了纪律一眼,“好久没过来,没带钥匙。” 米洛转身进屋,一会儿功夫提了个药箱出来,看到纪律还站在门边,“怎么还不坐?” “我还是站着吧。”纪律的视线落在地下,地上已经染了一片血迹。 “这是伤哪儿了?”经纪律一说,米洛才发现纪律黑色的衣裤上满是血迹。 “腰上。胳膊上也有两道不重。” 米洛看了看他,“进屋来吧!自己走没问题吧?” “没事。”纪律咬着牙跟着米洛进了卧室,流这么多血,说没事也不过是死撑。 “坐床上吧!” 纪律看看自己身上的血迹有些犹豫。 “床单脏了,你可以给我买新的。你要是死了,我还得报警,搞不好还会被当嫌疑人。” 纪律盯着米洛,这重点怎么有点偏呢?不是应该说救人更重要嘛!虽然好象也是这个意思,但怎么这么让人不爱听呢? “别愣着,脱衣服上床。” “你好猴急啊!”纪律扯着嘴角,语气暧昧。因为痛疼,笑得有些难看。 “不想死,你最好快点儿。”现在还有心思调戏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 “你这人真没意思。”纪律动了动手,却怎么也脱不下t恤,手一动就扯得伤口痛。 “坐下,我来。” 米洛将纪律按在床上,伸手抄起剪刀就把他的t恤剪了。打开药箱,翻找了半天道:“好象消毒水过期了,你等等。” 米洛出卧室,一会儿拿了一瓶高度数的白酒进来,“可能有点儿痛,你忍忍。”说着白酒倒在伤口上。 纪律咬紧牙关,才让自己没叫出声,看着米洛动作熟练的处理了伤口,拿纱布包扎好。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完全不象一般的女人那样看到流血的伤口就不知所措。 “你学过护理?” “没有。”米洛收好了药箱,“现在太晚了,我明天早上再给你去买药,只要你今晚不发烧,应该就没事。” 米洛这样淡定的态度反倒极大的激发了纪律的好奇心。从一开始救自己那一招一势,到后来的逃生路线,直到到了这个房子,他才明白她一直都是有目的在跑,再到她处理伤口的熟练从容,处处都透出她的不一般,最后就是她到现在都没问他一句,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他。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纪律忍不住问。 “我问你就会说吗?”米洛坐在床对面的围椅上,面对着上身赤裸的纪律,没有一点儿不自然。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纪律半靠在枕头上让自己舒服些。 “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纪律没想到米洛会问这个,正常人在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更好奇刚刚的那个事情吗? “今晚的事你就不好奇?” “好奇。但与我无关,我还是更想知道和我有关的事。”好奇害死猫,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这是许致恒教给她的。 “好吧!我针对你,是因为我大哥,就是费亦凡。他喜欢你,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喜欢你,你还欲擒故纵的,伤他的心。” “就因为这个?”米洛觉得纪律的脑回路太过清奇。 “我就是觉得你也没那么好,不值得我大哥那么喜欢,可他喜欢了,你不应该愉快的接受吗?” “你最好是能把我没那么好,不值得他喜欢这段,直接和费总讲,也可以省我些力气,也算是报答我今晚的搭救之恩了。” “……”可是早说过了呀,不管用嘛,正因为不管用,才会气。真是。 “行,睡吧,我在外面。”米洛从床上拿了个枕头往外走。 “我大哥他真的很好,你就不考虑一下?”纪律站在门口问米洛。 米洛把枕头丢在沙发上,平躺下双腿交叠,阖上眼道:“睡觉。” 纪律无趣的回到床上,找了个不会碰到伤口的姿势躺下。他开始明白大哥为什么会对米洛情有独钟了,可看米洛的情形,大哥却是全无机会。苦恋什么的,纪律最讨厌了,最是情字恼人,还是自己这样孤家寡人无牵无挂最好。 半夜,米洛醒了,心里有些担心纪律伤势,这里也没有合适的药,如果伤口发炎,发起烧来,就麻烦了。 起身轻手轻脚走到卧室,借着窗外的月光,米洛看到纪律侧卧在床上,眉头微蹙着。难道真的发烧了? 伸手探热,手还没抚上纪律的额头,手腕就被他用力抓住,一扭,米洛顺着力道一翻身,骑坐在纪律身上,“放手,是我。” 纪律看清是米洛,松了手,看了眼米洛骑在自己的身子,挑了挑眉,刚想调侃两句,米洛已经动作利落的站起身,跳下床,“看你的手劲儿,应该没事,安心睡吧!有我呢。” 米洛扭身出去了。纪律愣了一下,才明白米洛的安心和有我,是什么意思。开玩笑,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要她一个小女人保护? 但这次纪律真的睡得很实,再醒来时已经艳阳高照。床上放了一身男装的衣服,象是在早市那种地方买的地摊货,不过现在也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纪律换了衣服出来。 客厅里空无一人,桌上摆着杯装的粥和口服消炎药,还有一张字条,米洛清秀的字跃然纸上。 “先喝粥后吃药。我去上班了,你随意。” 等纪律到公司的时候,米洛正指挥家具厂的工人,往二楼纪律看好的办公室里搬家具,看到纪律,象往常颔首打了个招呼,但继续忙去了,好象昨晚她同他并无交集。 女人太过聪明到底是不是件好事?纪律苦笑,还想说句谢谢,看来是自己多余了。 办公室里,费亦凡一脸的凝重的看着纪律,“你太冲动了。” “我只是有点儿气不过。” “打一架气就顺了?”费亦凡上下打量着纪律,“伤得重不重。” “没事,一点儿小伤不打紧。”纪律没有和费亦凡说米洛救自己的事情。 “这件事你别再插手,在家休息几天,专心养好伤,公司这边还需要你。” “周涛来了?” “来了。正好你歇两天,等办公室布置好了,你过来把部门分了。新厂房今天正式动工,后面咱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不要再冲动,他那边,我自己会处理。” …… elena打电话给米洛约她周末去郊野公园野餐。“叫上之前一起吃日料的那几个你的朋友吧!看着还都挺有趣。”她说。 “其他朋友就不欢迎吗?”米洛打趣道。 “随便,野餐人多更热闹。不过食物可得你准备。”elena说完挂了电话。 米洛给许致恒打电话,把野餐的事情一说,许致恒主动就承担了准备食物的工作,“东西还是我准备吧,反正你就会吃。” 米洛嘿嘿傻笑,“别忘了,叫何毕和韩钰。” 周末早上elena站在郊野公园门口,一件白色t恤配一条薄荷绿的棉麻长裙,带着一顶宽边大沿草帽,手里还提着一个草编的提篮,活脱一个田园姑娘。看到米洛和许致恒手高高扬起,和他们打着招呼。 “看elena多可爱,是吧?”米洛回头和从车后座上慢吞吞下来的何毕说。 还没睡醒的何毕“嗯”了一声,慢慢抬起眼帘,正对上elena灿烂的笑容,顿觉醒神不少。 “拿的什么?重不重?”何毕快步走到elena面前,“给我吧!看把你手都勒红了。” 许致恒打开车后备箱看着自己准备的整整两保温箱的烧烤食材,小声嘟囔道:“见过重色轻友的,没见过这么重色轻友的。”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拿的?” 许致恒看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齐思哲,瞪了米洛一眼。谁让你叫他来的? 米洛耸了耸肩,不都是朋友嘛! 许致恒真是被她气得一头烟,没好气的对齐思哲说:“那两个保温箱还有那箱饮料都需要拿,你多辛苦吧!” 齐思哲瞥了一眼许致恒的后备箱道:“不辛苦,不负责准备食物的人,出点儿力气也是应该的。” 米洛看许致恒双手环胸似乎是想甩手不管,有些过意不去地道:“我帮你一起拿吧!” 许致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少搀乎,这不是女孩子该干的活儿。” 齐思哲笑得温和,“许兄说得对,再说东西也不多,我一个人可以的。” 许致恒挑挑眉,这叫东西不多?累死你丫的! 等许致恒看到齐思哲从自己的车里拿出一辆小推车后,脸色就不好了,这货也太鸡贼了。 小推车不大不小,正好是保温箱的尺寸差不多,齐思哲将保温箱和饮料箱叠放在小推车上刚刚好,用手拉着推车拉杆就象拖着行李箱一样行走自如。 米洛跑过去看,“哇,你怎么想到带这么个小车在车上?有它还真是方便!” 齐思哲弯弯唇角道:“我之前和朋友来过这边,受了教训,所以这次就提前做了些准备。” 许致恒的脸色更难看了,手搭在米洛肩上道:“你也不帮着人家elena介绍一下,就知道自己聊。” 米洛这才反应过来,对齐思哲道:“我来帮你介绍。这位是这次活动组织者elena,也是最近才认识的朋友。” 齐思哲主动向前一步走到elena面前,“你好!我叫齐思哲,米洛的朋友。” “你好!”elena大方伸出手和齐思哲问好,眼睛却在齐思哲、米洛、许致恒三人之间打转。 “看什么呢?眼睛骨碌碌的转。”米洛道。 elena尬笑,“我看韩钰怎么还没来。” “他应该马上就到。”许致恒看了看大路上,指着一辆jeep道:“他来了。” 等许致恒看到露露从韩钰车上下来,不由得一愣,心中暗骂,这不缺心眼儿嘛。 何毕仔细端详了一下,就认出了露露,与许致恒交换了一个眼神,默不作声的装作不认识,等着看韩钰要如何介绍。 可韩钰沉默着压根就没打算介绍,大伙儿也都心照不宣的没问。 elena表情有些不自然,对米洛道:“人齐了吧?齐了咱们走吧!” 说完,就一个人往前走。米洛想追上去,却被许致恒拉住了,丢了个“少安毋躁”的眼神。 这时何毕加快步伐,很自然的赶上elena,与她并肩而行。 米洛和许致恒跟在他们后面,保持着二米远的距离,齐思哲拉着推车与他们保持着一步之遥。 韩钰和露露走在最后。 “你是不是不应该带我来?”露露问。 韩钰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视线跳过前面的人,落在远处,没听到露露的话。 露露低着头,咬着下嘴唇不再说话。 大家在河边的垂柳下停下,这里是一片自助烧烤区,何毕去租了烧烤架,买了炭火,和许致恒一起生火准备烧烤。 齐思哲和韩钰去租了凳子,摆在烧烤架边上,供大家坐着边烤边吃。 elena提着她的草编篮子,拉着米洛走到河边的草地上,从篮子里拿出一块格子桌布铺在地上,“坐吧,那边烟大,对皮肤不好,咱们在这边吃水果等着,反正他们还得忙一会儿才能有得吃。” 米洛坐下来,看看elena的篮子里放了不少水果,随手拿了一个吃。两人半卧在草地上,边吃水果边欣赏着河边的风景,不时聊上几句,好不惬意。 露露则有些尴尬,男人们都忙着生火,烤串,她插不进去手,米洛那边,她谁也不认识,人家没招呼她,她也不方便过去。 实际上今天这些人,她除了认识韩钰外,其他人都可以说不认识,许致恒和何毕虽然以前在酒吧都见过,他们甚至以前点过她的台要她陪过酒,但他们没认出她,她自然也不乐意表露身份,宁可他们只当她是韩钰的朋友。 韩钰见露露杵在哪儿,走过去推了推她,“去米洛那边坐坐吧,这边烟大。去吧!米洛人很大方,没关系的。” 说着又把露露往米洛那边推了推,自己才走回烧烤炉边帮忙。 露露站在离米洛不远的地方,犹豫着驻足不前。 elena看到她,目光中带着轻蔑,更让露露自惭形愧。 “米洛,你说你就够不会穿衣服啦,整天一身某宝货,但总算是符合场合,可有的人就太可笑了,出来野餐穿超短包身裙,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米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t恤、牛仔短裤、帆布鞋,的确每一件都是百元以下的某宝货,可自己觉得穿得挺舒服啊,怎么就无故躺枪了? 与此同时,露露看看自己身上的包身裙,后退两步,悄悄走了回去。 elena望着露露背影,嗤笑一声道:“有的人啊,就算是素颜,也挡不住身上的那股子风尘味。” 米洛顺着elena的视线望去,惊讶地道:“我是说韩钰带来的那个朋友?不会吧?” “不会八,会九。我只是没想到韩钰那个人看起来一身正气,原来也好这一口,果然没一个男人不好色,狐狸精到哪儿都有市场。”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韩钰那人看着可不象。” “所以说,咬人的狗都不叫。” 米洛还是不太相信,看着不远处的露露和韩钰道:“你先别乱说,我回来问问致恒,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 elena冷笑一声道:“我的火眼睛睛是不会看错了,那女人一看就是朵邪花,你说说正常人有野餐穿成那样的吗?你看看那裙子短的都快掩不住屁股了。行了,别说了,那边看样子差不多了,过去吃东西。” 米洛一走过去,许致恒就拉了个凳子给她,“坐这边,凉快一些。” 跟着又把烧好的鸡翅递给她,“我做了蜜汁鸡翅,你尝尝。” 齐思哲伸手递过来的烤香肠,尴尬的停在半空。 “是给我的吗?”米洛伸手接过来,“谢谢。” 齐思哲冲着她笑了笑,依旧温和如旭日朝阳。 许致恒拍了米洛拿着香肠的手一下,“说过多少次让你少吃香肠这类的东西,不健康就是不听。” 米洛咬了一口香肠,又咬了口鸡翅,道:“没关系,偶尔吃一下有什么所谓。” 齐思哲垂着眼帘重新拿了羊肉串在火上烤。 韩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露露道:“过来坐,想吃什么,我拿给你。” 露露向下扯了扯裙子,勉强斜着腿靠坐在凳边上。 elena轻嗤一声,“切,故作姿态,知道自己的衣服见不人,还穿出来。”声音不大,但在坐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露露尴尬的垂着头。 韩钰看了一眼elena,脱了自己的外套,两个袖子往露露腰上一围一系,衣服正好挡住了她的腿。 elena眼神复杂的盯着韩钰,在坐好几个人都知道差不多的举动韩钰也曾为elena做过,所以多少也能明白她的心情,都默不作声的望向别处,假装没有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一幕。 何毕掩唇轻咳一声道:“elena吃不吃羊肉串,我这肉串烤得不错。” elena咬着后牙道:“我现在想吃你。”说着拉着何毕就往树林里走。 树林里elena顿住脚步,回过身,手搭在身后何毕的肩上,踮起脚“啪”的一声嘴唇啄在何毕的唇上,轻轻一触即刻弹开了。 纵使如此,对何毕的触动也不小,喉结微动,双止凝着她,良久,终是没有动。 elena脚跟落地,双手依旧环着何毕,扬着脸道:“你不漂亮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没有反应?还想我更主动点儿?”elena眼波流转,妩媚动人。 何毕叹了口气道:“我是怕你会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走宝的又不是我!” elena说着,红润欲滴的朱唇又凑了上去。 涂明心说: 可能有些人物的命运和大家所期望的不同,但没办法,人生总是不尽如人意。磨难是成长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48章 吻她才是正经事 啊?韩钰那人看着可不象。” “所以说,咬人的狗都不叫。” 米洛还是不太相信,看着不远处的露露和韩钰道:“你先别乱说,我回来问问致恒,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 elena冷笑一声道:“我的火眼睛睛是不会看错了,那女人一看就是朵邪花,你说说正常人有野餐穿成那样的吗?你看看那裙子短的都快掩不住屁股了。行了,别说了,那边看样子差不多了,过去吃东西。” 米洛一走过去,许致恒就拉了个凳子给她,“坐这边,凉快一些。” 跟着又把烧好的鸡翅递给她,“我做了蜜汁鸡翅,你尝尝。” 齐思哲伸手递过来的烤香肠,尴尬的停在半空。 “是给我的吗?”米洛伸手接过来,“谢谢。” 齐思哲冲着她笑了笑,依旧温和如旭日朝阳。 许致恒拍了米洛拿着香肠的手一下,“说过多少次让你少吃香肠这类的东西,不健康就是不听。” 米洛咬了一口香肠,又咬了口鸡翅,道:“没关系,偶尔吃一下有什么所谓。” 齐思哲垂着眼帘重新拿了羊rou串在火上烤。 韩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露露道:“过来坐,想吃什么,我拿给你。” 露露向下扯了扯裙子,勉强斜着腿靠坐在凳边上。 elena轻嗤一声,“切,故作姿态,知道自己的衣服见不人,还穿出来。”声音不大,但在坐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露露尴尬的垂着头。 韩钰看了一眼elena,脱了自己的外套,两个袖子往露露腰上一围一系,衣服正好挡住了她的腿。 elena眼神复杂的盯着韩钰,在坐好几个人都知道差不多的举动韩钰也曾为elena做过,所以多少也能明白她的心情,都默不作声的望向别处,假装没有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一幕。 何毕掩唇轻咳一声道:“elena吃不吃羊rou串,我这rou串烤得不错。” elena咬着后牙道:“我现在想吃你。”说着拉着何毕就往树林里走。 树林里elena顿住脚步,回过身,手搭在身后何毕的肩上,踮起脚“啪”的一声嘴唇啄在何毕的唇上,轻轻一触即刻弹开了。 纵使如此,对何毕的触动也不小,喉结微动,双止凝着她,良久,终是没有动。 elena脚跟落地,双手依旧环着何毕,扬着脸道:“你不漂亮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没有反应?还想我更主动点儿?”elena眼波流转,妩媚动人。 何毕叹了口气道:“我是怕你会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走宝的又不是我!” elena说着,红润yu滴的朱唇又凑了上去。 涂明心说: 可能有些人物的命运和大家所期望的不同,但没办法,人生总是不尽如人意。磨难是成长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第48章吻她才是正经事 elena怎么也没想到,何毕竟然会偏头躲开了! 他竟然这么直接的拒绝了她的吻! 今天这脸算是丢尽了! elena的眼睛红了,湿漉漉的胧着水气,“你们都是好样儿的!”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扭身跑远了。没有经过烧烤区,而是穿过树林,绕道向出口而去。 何毕在后面追了几步,想想又停了下来,既然知道她是一时的意气用事,那么还是放她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他低着头慢慢吞吞地走回烧烤区,闷头拿了羊rou串就吃。 “那个没熟。”露露下意识的抢过了何毕手里的rou串。 何毕戏谑的看了露露一眼,眼神里充满玩味。还真是妓子多情,她忘了今天是谁带她来的了吗? 露露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儿失态了。只是以前在酒吧,何毕挺照顾自己的,几次遇到刁难的客人,都是他帮着解的围,两人也算有点儿jiāo情,不过现在他没认出她来,她的这种行为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下意识看了看身旁的韩钰,才发现韩钰若有所思的盯着某处出神,象是根本没注意到刚刚那一幕。露露心中又不免有些失落。 “elena怎么走了?”韩钰突然问。 何毕象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不舒服就走了呗。”心不舒服。 “那你怎么不送她回去?” 靠!何毕在心里暗骂,这就是个大傻子。 “我为什么要送?和我有关系吗?”何毕反问,心中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许致恒抚额为何毕的情商着急。 本想着找人给他下点儿yào,让他放纵一下,去去身上的兵气。以后逢场作戏场合不少,他得学着适应。没想到他还是第一次,不过这男人失身能算什么大事吗?又不是娘们。谁成想他还就是个娘们,和谁睡过,就真和谁缠上了。一点儿也拎不清。 许致恒摸着下巴想,是不是应该和林夕说一下,把这人退回去算了,成不了大事。 “我想吃烤五花。”米洛突然说。 许致恒基本是出于本能,就伸手递给了她。与此同时,齐思哲也拿了一串递过去。两支签子在空中一左一右打了个jiāo叉。 “哈哈哈,你们俩在玩击剑吗?” 许致恒还在愣神,这事有这么好笑? 齐思哲却先一步了然的一笑,“你呀!” 许致恒眼波一转,骤然发现,刚刚何毕与韩钰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让米洛这么一笑,竟给冲淡了。 米洛接过两串烤五花,递给何毕一串道:“你也饿了吧,快吃,再不吃这些rou全被我一个人吃了。” 何毕感激地看了米洛一眼,他觉得许致恒说得对,米洛这人当兄弟确实不错,仗义而且聪明。如果她不出来打岔说不定他能冲动的揍韩钰一顿。而她就这么不着痕迹的化解了。 “你们也吃啊!许致恒为了串这些rou串可是忙了整夜呢!咱们必须不能浪费,要把它们全吃光。” 何毕突然觉得夸她聪明可能夸早了,看看她这句话一出,齐思哲的脸色。她不会是成心的吧?真是猜不透。 许致恒可明显心情不错,摸摸米洛的头,“还想吃哪儿个?我给你烤。” …… 周末野餐后几天,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何毕后来单独约了elena去吃饭,她也没拒绝,两个人也没再提当天的事情,就那样一饭抿恩仇了。 同样的,齐思哲也约了米洛出来吃饭,地点选在了一家装修古朴的粤菜馆。米洛欣然前往,那家菜馆她早就想去了,还一直没机会。 从公司出来,齐思哲的车已经停在大门口,车窗降下来,看到米洛笑着向她挥手。 和米洛一起下班前后脚出来的纪律,看到这个情景,yin阳怪气地道:“你收这么多裙下之臣,不觉得自己很婊吗?” 米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丢了一个“不关你事”的眼神,然后大方的向齐思哲走去。 看她过来,齐思哲打开车门下车,转到副驾的位置帮她打开车门。 纪律站在街对面,打了一个响响的口哨。 “你同事?”齐思哲看了看纪律问。 “不用理他,一个无聊的人。”米洛一边低头扣安全带一边说,“走吧,我饿了。” 齐思哲扬扬嘴角,发动了车子。 这是一家走仿古装修风的餐厅,餐厅里假山、小桥、流水,一应俱全。米洛和齐思哲在一个小亭子式样的餐台里坐下,入目就是斑竹、流水,古风古韵甚是风雅。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齐思哲问。 很多人一进来就被这样的风格吸引,这也是他选这家餐厅的其中一个原因。 米洛淡淡一笑,“说实话,和贾宝玉对稻香村的评价差不多。” 宝玉第一次到稻香村评论说:“此处分明见得人力穿凿扭捏而成。远无邻村,近不负郭,背山山无脉,临水水无源,高无隐寺之塔,下无通市之桥,峭然孤出,似非大观。” 齐思哲自然记得这段,会心一笑,可不就是嘛。不由得又打量了米洛一番,出身高级知识分子家庭,身为知名教授之女,见解果然不同。 两人点了几样广式点心,配了营养煲汤,都是粤菜中常见的菜式。米洛觉得越是这样简单的菜式才越考厨师的功力,也才越能吃出一家餐厅的水平,只不过这些她都没说。 菜很快上来,米洛尝了尝,还不错,对得起网上的评分,心情也跟着变得更加愉悦。齐思哲也发现了这一点,变换着话题,与米洛jiāo谈着,一晚上他对米洛的了解加深了许多。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悄然而至。 “米洛!”肖美望着和米洛对面而坐的齐思哲,神情复杂,“你背着致恒和别的男人约会,他知道吗?” 米洛心里觉得好笑,真不知道肖美站在什么立场问出这样的话,“你这话本身就有语病,既然是背着他,他当然不知道啦!你又何必有此一问?” 肖美愣了一下,没想到米洛会答得这么干脆,这么无理。 一脸很失望的表情,“你不是很爱他吗?为什么拆散了我们,你又不好好珍惜,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那哀怨的表情活脱脱一个为爱成全,隐忍退出的正室,而米洛就成了那个破坏了他人感情,又不安分己,抢完人家的男人,自己又出去勾三搭四的坏小三。 米洛觉得自己真是百口莫辩,这还真是一句半句解释不清了。 遇上肖美这么个神经病,米洛觉得自己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好在,这顿已经吃了七七八八了,总算是没有辜负美食,如果再趁热喝完这碗老火汤,那就完美了。 米洛这么想,就真的这么做了,不理会肖美的表演,持着匙羹低头喝汤。 “快尝尝这汤,没有五六的小时的功夫,绝对出不来这样的味道。”米洛索xing招呼了齐思哲一起品尝。为那种戏精耽误了吃饭,才是傻子。 齐思哲虽然对眼前发生的情景有些愕然,但或许是xing格使然,又或许是对米洛这个人的信任觉得她一定不会那样不堪,他只稍稍一愣,随即温和的一笑,按米洛说的,静下心来品尝眼前这盏老火汤,甚至还闭上眼,发出轻轻的赞叹声。 肖美看着面前完全无视自己的两个人,眼泪夺框而出,梨花带雨哭得甚是凄美。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无心的人?致恒真是瞎了眼!要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应该一步也不让,致恒,可怜的致恒……” “他还没死呢,你嚎什么?赎我直言,戏过了,不过是看到我和个男人吃饭,你哭得好象是把自己男人追jiān在床似的,咱能不这么给自己加戏吗?” 肖美怔愣了一下,咬着嘴唇一脸委屈的无声啜泣。 她的楚楚可怜对比米洛的置身事外,冷漠无情,引得好事围观者越来越多。 米洛扬手叫来服务员,“结帐。顺便麻烦你给青山医院(j市的精神病医院)打个电话,和他们说,有一个病人不小心跑出来了,让他们抓紧过来,把人带走。” 从餐厅出来,米洛长出一口气,对齐思哲道:“刚刚不好意思,改天我请你吃饭算是补偿你的精神损失。”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啦!”齐思哲依旧笑得轻松,但他很想米洛能和自己解释一下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显然米洛并没有这个打算。 “一言为定。” 接下来米洛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想,肖美那搭错线的脑子,会不会真的觉得和许致恒又有了新希望,然后跑去缠上他? 现在许致恒的事业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如果被这么一个神经病缠上,四处乱说话,到处给自己乱加戏,会不会影响了他的发展?一定会的吧!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才能补救得了这样的情况? 不行,得尽快和许致恒商量商量对策才行。 米洛的沉默让齐思哲的心沉了又沉,对刚刚餐厅里那女人的话反而开始信多了几分。有时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薄弱,禁不住一点点儿误会。 两人各怀心事的在米洛家门口告别。 米洛进了楼道又辗转着走了出来。不行,还是得找许致恒,尽快想出个解决方案才行。下定决心,她伸手打了辆车,直奔许致恒的公寓。 齐思哲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望着米洛匆匆上车的背影,鬼使神差的也伸手挡了辆车,一路跟在米洛的车后面。 许致恒接到米洛的电话,从醉爱匆匆赶回家,刚到公寓楼下,就见到米洛从出租车上下来。 “什么事,这么急找我?”许致恒一边伸手帮她抿了抿鬓角的碎发,一边问。 “别提了,真是撞了鬼了,咱们上楼再说吧!”米洛拉着许致恒进了公寓大厦。 齐思哲坐在出租车上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头靠到后座椅背上,慢慢阖上眼,吩咐司机道:“师付,开车吧。” 公寓里。 “到底什么事,火急火撩的叫我回来?”许致恒打开酒柜选了支苏格兰威士忌,给自己倒上半杯。 “肖美,肖美撞到我和齐思哲一起了!怎么办,快想办法吧!” “你和齐思哲一起?”许致恒的声音冷冽而危险。 米洛全然没有感觉到,心里想的都是惹了肖美那个神经病,要怎么补救。“是啊,正吃着晚饭呢,肖美来了。跟着她就戏精上身了,就她脑补的那些剧情比八点半黄金档的电视剧还狗血,估计很快就会缠上你,你要不出国躲几天?等想到对策再回来。” “为什么和齐思哲一起出去?” “啊?”这不是重点好嘛? “我问你为什么和他一起?”许致恒向前一步抓住米洛的胳膊,低头凝着只到自己胸口位的她。 “不为什么啊,他约我,我就去了。”吃个饭需要什么理由啊! “哼,你还真是来者不拒,费亦凡约你,你去,齐思哲约你,你也去,有谁的约会是你不去的?” 米洛感觉到许致恒那来者不善的气场,可不明白他到底气什么。气自己坏了他的事?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啊,不得一起想办法解决吗? “大家不都是朋友嘛!”都不明白为什么,纠着这么点儿事不放。肖美!肖美才是重点。 “朋友?那我呢?”看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许致恒的肺都要气zhà了。 “朋友啊!”这还用问吗?米洛对上许致恒冷如寒冰的眼神,诺诺地补充道:“好朋友?最好的朋友。”恩,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呵”许致恒冷笑一声,“米洛,你真是好样儿的!” 许致恒转身进了卧室,房门的一 第49章 情感白痴 声关上,关门的力气很大,整间屋子随着那一声的巨响仿佛都跟着晃动了一下。 米洛呆愣在客厅里,心也随着关门声抖了一下。 这人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发什么脾气啊? 是无缘无故吗?好象不是!一定是肖美太难搞,好不容易在同学聚会给气跑了,没几天又因为自己的失误给招了回来,还是在他好不容易想专心事业的时候。 这么想想,米洛觉得许致恒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发脾气,就发脾气吧!这件事自己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自己已经第一时间过来通知他,要和他一起想办法解决了,干什么还要甩脸子给自己看?现在不是解决问题更重要吗? 米洛决定大度点儿,不和许致恒计较。 “叩,叩,叩。” 米洛轻轻敲了三下卧室的房门。 没反应。 伸手推开房门,小脑袋从门缝探了进去,“致恒。” 房间里没有开灯,有些黑。许致恒背对着门,坐在床沿边,垂着头,身体前倾,小臂搭在腿上,整个人胧在黑暗里看起来落莫而孤寂。 米洛莫名感到心疼,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一只手揽住他,头贴在他的臂膀上,“致恒,我知道错了。”其实不太知道,不过既然人家已经生气了,态度总要有一个吧。 许致恒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不为所动。 米洛紧了紧揽住他的手,“你别生气,咱们一起想办法,你让我做什么我都配合,行吗?” 许致恒偏过头来凝着米洛的眼睛,她的眼睛长得很好看,象两道弯弯的月牙,里面流淌着比月色更皎洁的万千光华,“知道自己错了?” “嗯!”米洛老实的点了点头。 这反shè弧是不是有点儿长,而且怎么总抓不住重点呢?当务之急不是一起想办法吗?不过这些意见米洛暂时没胆子提。 “错哪儿了?” “错在……”我哪知道啊!这还有完没有完了?这得便宜卖乖的毛病是从哪儿学的? “呵!”许致恒冷嗤一声,就知道这人一点儿自觉xing都没有,又怎么可能真知道错哪儿了!自己问的都多余。 负气的扣住米洛的后脑,带着惩罚啄上她的唇瓣辗转啃噬,留下一片火辣辣的刺痛。 米洛吃痛,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许致恒钳制得更加用力。 “你干嘛?”米洛口齿不清的问。 “惩罚你!” “可……”哪儿有这样惩罚人的? “闭嘴!” 许致恒狠狠的睹住米洛的唇,把她的话儿全都吞在嘴里,汲取她全部的呼吸,掠夺她所有的思绪。 一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她几乎窒息,大脑一片空白,许致恒才渐渐轻开她,呼吸不稳地喘着粗气,声音低哑,“还不明白吗?”你是我的,不是别人可以逍想的。 米洛的眼带着几分迷离的潮润茫然的望着他,大脑混沌不清,心脏不规则的狂跳,根本回答不了任何问题。她甚至搞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 许致恒身上的戾气消散无踪,拇指抚过她红肿而诱人的朱唇,耐心的解释道:“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还跑出去和别的男人单独约会,你觉得自己没错吗?” “可我们是假扮的。”米洛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再说我又没说自己没错,都认错啦,还说罚就罚。 放在米洛唇上的手指微微一顿,许致恒在心里喘了一口大气,低声道:“可我和你一起这件事我的同学都知道,整个醉爱的人都知道,再加上口口相传的作用,夸张点儿说,现在半个j市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还和别人单独出去,撞上肖美那只是个时间问题,而且我早就和你说过肖美这个人很麻烦。我现在不排除肖美已经开始找人调查跟踪你了。” “那怎么办?”米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 “你怕亲戚朋友们知道?”许致恒声音渐冷。自己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他还巴不得他们早些知道呢,利用群众力量制造既定的事实,本就是他的打算之一,奈何米洛的家人和他的圈子相去甚远,不是知识分子,就是平头百姓,他还真涉及不到。如果他们能有人得到消息,不就没齐思哲什么事了吗? 米洛摇摇头。现在哪是管那些的时候,那些事都是可以解释的,老爸老妈应该能理解吧!反正这都不是当务之急。 “我是说肖美要真找人跟踪我怎么办?这样很容易穿帮的呀!”这个许致恒的脑子是怎么了,怎么一晚上都抓不住事情的重点呢?智商一直都不在线,真是急死个人了。 听米洛这么一说,许致恒笑了,那笑容如春日里的阳光,明媚耀眼。 米洛一下子看呆了,人被许致恒抱在怀里,都不知道反抗。男色惑人,不外如是。 “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做一个女朋友该做的事,不就好了。” “女朋友都要做什么?”以前和魏然一起除了一起吃饭、看电影也没什么特别的。跟平时和许致恒一起没什么分别。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 许致恒的唇在米洛的唇角上轻触了一下,声音充满魅惑地道:“比如,主动吻我。” 米洛怔了怔,“可是这里又没别人。”就不用这样了吧? “那就先记着吧!”心情好,就是好说话。 许致恒的额头抵着她的,“那个齐思哲你打算怎么办?真要和他发展?” 你要敢说是,我就咬死你。许致恒搭在米洛腰上的手,蓦地紧了紧。 米洛那样直肠直肚的人完全没feel到他的内心活动,扭了扭被他箍实的腰。 “没有啊!我早和他说清楚了,我不会和他发展,相亲只是应付一下家长。” “你什么时候和他说的?”许致恒还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 “第一次见面时就说了呀!大家最多是朋友,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朋友。他同意啦!” 米洛的眼睛澄清闪亮,说得理所当然,完全不知道许致恒这些日子因为齐思哲的存在,心里是如何的起起落落,七上八下。 笑意爬上许致恒的眼底,还有比这儿更好的消息吗?捧起米洛的脸,唇就覆了上去,与刚才的猛烈不同,这次他象手捧珍宝般极尽温柔,缠绵缱绻。他当然知道齐思哲同意也不过是缓兵之计,只有米洛会傻的相信男人这种话。不过只要米洛的态度明确,他就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决心与能力。但是这些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慢慢来。 现在,吻她才是正经事…… 涂明心说: 我在想还要不要加糖? 第49章情感白痴 良久,米洛推开许致恒,迷茫的凝着他,有些呆萌的问:“你怎么又亲我?” “这是奖励!”许致恒摸着她细滑绯红的脸,漆黑的眼眸如日月星辰般闪烁。 hat?惩罚要亲,奖励也要亲。那有什么分别?这都是什么情况? 米洛觉得她和许致恒两个都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他喜欢用这种方式惩罚或奖励自己?而自己又为什么对他这样做竟然一点儿都不反感,刚刚她甚至有些不舍得推开他。 “致恒,咱们不应该总这样。” “哪样?” 米洛摸摸自己的唇,声音软软糯糯,“这样不对。” 她垂着眼帘不敢看许致恒的眼睛。 “可是你好象挺喜欢的,我也很喜欢。”许致恒的声音低沉xing感带着魅惑,他的唇无限贴近她的耳垂,嘴一张一合间似有若无的触到她。 那炽热又令人发麻的触感,让米洛的抓狂,身体不由得轻颤。 他的唇流连在她的脖颈间,“我不仅想吻你,还想要你,不过我会等你,等你心甘情愿,而不是一时情迷。洛洛,你能明白吗?” “嗯?”米洛现在的脑子堪比浆糊,脸颊白里透红,眼神迷离染着春色。 许致恒知道如果这时他稍加诱导,就可以和她好好云雨一番,可是他不想这样,他不愿意再看到她完全清醒后,绝决离开的背影。他一定要等到她完全搞清楚自己的感情为止,之前已经耍了太多手段,现在是他发挥耐心的时候了。 亲亲她的额头,“现在不明白没关系,我会等到你明白的那一天。” 两人静静的拥在一起。 米洛觉得自己好似坠入梦境一般,许致恒温柔而深沉的向自己诉说情衷,一切都那么浪漫,又那么不真实,自己的心暖暖的,软软的,不愿从这个梦里醒来。 “我喜欢你。” 米洛的声音低如呢喃,犹如梦呓。但许致恒的身体还是因为这话儿微微一震,猛地低头看向米洛,怀里的人闭着眼,呼吸均匀,樱唇微动,睡得安静。 什么时候,我才能听到你醒着对我说这句话呢? 许致恒将人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活动活动已经有些发麻的膊头,转身进了浴室。 翌日,清晨。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房间,床上,米洛揉揉眼睛,醒了过来。 刚刚睁开眼,就对上许致恒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 “醒了?” 许致恒目光温柔的望着她,让米洛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梦,脸颊微红。 一时有些搞不清状,“我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吃饱了食困,不就是你的特点吗?” 额。好象是这么回事。但是,怎么好象忘了什么事呢?对了! 米洛猛的坐起身,抓着他的胳膊,急切地道:“肖美,肖美怎么办?她会找你麻烦的。怎么办?”自己明明是过来想办法的,怎么就睡了。 “你乖点儿,别再让她发现什么,其他的我来处理。”重点是别再给我惹情敌回来。 “这样就可以吗?我是不是闯祸了?” “没关系,我能应付。起床吧,洗漱一下,我去做早餐。” 米洛洗完澡,整理好自己,从浴室出来,早餐已经在桌上,白粥小菜清清淡淡的。 许致恒从客卫出来,刚洗完澡,发丝湿漉漉的低垂着,一边走一边将手里的t恤套上。米洛看着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看到她的反应,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吃饭。” 米洛低头看看碗里的白粥,扁着嘴道:“就这些?” “你昨晚刚吃完大餐,早上吃得清淡点儿好。” “你怎么知道我吃大餐了?” “你是不是把昨晚发生的事都睡忘了?” 忘了吗?没有吧!就是后来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美梦,然后就有点儿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真了。 “没忘。” “那吃吧,吃完我送你去上班。” 米洛低头喝着白粥,心里却总想着昨晚的梦,那么真实,就象真实发生过一样。 “我昨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米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又想听到什么答复。 “是个美梦吗?”许致恒给的回复显然不是她想要的。 “算是吧!” “嗯,只要是美梦,我都会帮你实现的。” 许致恒答得笃定,好象知道她梦到了什么一样,米洛的心一下漏跳了两拍。 公寓楼下,肖美长发低垂,白裙胜雪,娉娉婷婷伫立在榕树下。看到许致恒和米洛并肩出来,脸色微变,向前几步,来到他们面前。 “致恒。”只一声低唤,却带着如泣如诉,百转千回的情谊。 “有事?”许致恒的目光越过她落在远处。 肖美抿着嘴唇,在身前jiāo握的双手彼此握得紧紧的,似上了很大决心厉声说道:“致恒,她水xing扬花,背着你四处勾三搭四,我都亲眼看到了。我不是想挑拨,我是不舍得你受到伤害。她根本就不是真的爱你。你千万别上她的当!” “说完了?说完了,就让开,别挡路。” “你不信我?我有照片,不信你看。”肖美急切的打开皮包,从里面翻出一沓相片,抖着手递给许致恒。 米洛在心里暗骂,md,还真的找人调查跟踪自己啦!还是许致恒了解她! 许致恒看都没看道:“这年头,眼见未为实,我还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断。米洛是我的女朋友,我爱她,更信她。我希望你停止这些恶心人的低劣手段。” 肖美又向前一步,把照片举到许致恒眼前,“你看看,我真的没骗你,她不值得拥有你的信任。她真的私生活混乱,和很多男人一起,我没骗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的,我只知道一件事,我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我会用一生爱护她、信任她。所以,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会信。请你走开,不要再在我们面前出现。” 许致恒那句“我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个男人,我会用一生爱护她、信任她”听得米洛脸颊胀红,心跳加速,抬眼偷偷瞄向许致恒,正撞上许致恒炽热的眼眸。 她慌得避开,心却“扑通,扑通”跳得乱了节奏。 直到跟着许致恒上了车,她都没有回过神来,肖美是怎么走的,自己是怎么上的车,全然不知。 许致恒的视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中带着揣测、探寻,还有许多许多她不明白的情绪,多得她不敢看。 他俯过身帮她拉过安全带扣好,凝视着她,“我说得每一字每一句,只要你愿意相信,它就都是真的。” 米洛垂着眼帘,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她的心一片凌乱,总觉得自己的世界在飞速的发生变化。 许致恒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可能是我太心急,没关系,我可以等。” …… 醉爱酒吧。 韩钰一如以往坐在吧台,喝着伏特加,看着舞池里疯狂迷醉的男女。这里每天上演的光怪陆离是他以往在部队从未见过的,他渐渐明白许致恒让他在这里的目的。现在他更象是一个酒吧的管事或是打手,但不会再有人问他是不是当过兵。部队的生涯也渐渐从他的记忆中远去。 露露还在醉爱上班,如果问他介意吗?老实说,有点儿,但那是她的选择,他似乎也没有立场去反对。他安慰自己说,暖场陪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包间里,何毕搂着露露和萌萌喝红酒,一起的还是以往那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现在许致恒已经很少出现在这里,但醉爱的六号包厢依旧是他们的聚点,他们在这里夜夜笙歌,纸醉金迷。 转眼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陆续有人带着女伴离开,何毕搂着露露,手指勾着她身上豹纹裙的小吊带道:“小豹 第50章 你喜欢我? 许致恒喜欢自己? 米洛忆起那个似梦似真的晚上,又想到接下来许致恒说过的那些话,难道…… 会吗?不会吗? 米洛怔愣了半晌,托着腮问elena:“一个人是否喜欢你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elena白了她一眼道:“我的天,许致恒那表现已经太明显了好吗?他那额头上就差直接写上几个大字:米洛是我的,谁也别想碰。” “你先别说他,就说怎么判断,有没有标准?” elena想想,“标准?这每个人喜欢的表达方式不同,很难有统一标准吧?” “那怎么判断?不能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吧?”何况他都没明说!我不知道,能怪我嘛?显然不能! “当然不能说什么信什么了,用耳朵恋爱是女人的大忌。你要用心去感受,他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事事以你为先。这种事,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的啊!” “就算是这样也不一定是爱情啊,亲情也会,友情也会啊!这要怎么分辩?”许致恒对自己好,这个事情还用说嘛,十七年的友情啊,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七年?他们对彼此是很重要的人,就象不能割舍的一部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判断那些男女间的感情? “你的心除了用来跳动之外,是不是就不会感受点儿什么?” “感受太抽象了,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可操作的标准?越详细越好。那种掉河里先救谁的问题不算,没有可操作性。” elena扶额,“米洛,你是科学家吧?”还具体、可操作?现在说的是感情,要用心感受的好不好? 米洛摇头道:“我不是科学家,我是学人力资源的。” elena一脸“我真是败给你了”的表情,咬牙道:“人力资源是吧?那用不用做一个考评表,让你从操行、能力、表现、态度等方面逐项考核打分,总成绩85分以上的就是喜欢你?” 米洛完全没听出elena话中的讥诮,很实在的问道:“真的可以吗?那表格你有吗?网上可以donload吗?” elena伸手甩了米洛后脑勺一下,“可以个大头鬼!说你是情感白痴,你还真对得起这个称号!” “不可以吗?全听心的感觉,那很容易出错的啊!” “米洛,你是不是就没谈过恋爱?你之前是怎么决定和对方一起的,也列表了?” 米洛想了想,决定和魏然在一起的时候,好象很简单。 魏然说:“米洛,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自己答:“好。” 很简单,什么也没多想。好象又不是什么也没想,当时正在和许致恒怄气,快要被他气死了,于是就想,你不和我玩,有人和我玩。于是就答应了魏然。 如果不是elena提起,米洛已经想不起,自己是这样和魏然开始的。开始后,自己就一直按照心目中女友该做的事情认真执行,一执行就执行了两年,直到魏然劈腿。这么看来,好象自己对他的感情也应该不是很深。那他结婚,自己气什么,还喝的大醉,还…… 哎,怎么这么乱啊! elena看着米洛眉头紧蹙,苦恼不堪的样子,拍拍她的手道:“用心感受虽然最终也可能会错,但总好过错过是吧?” “可是,我不想错啊!”错了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这件事在别人身上或许还可以错错,但在许致恒身上,是一定一定不能错的啊! elena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可以给你提供几条标准供你参考,不过不全面啊,仅供参考明白吗?” “嗯,你说吧!”有标准好过没标准啊! 米洛是学管理的,她坚信一点再不完善的企业制度,都好过无章可循,无法可依。她觉得,感情的判断,应该差不多也是这个道理。 elena想了想道:“他有事没事总喜欢找你;你发信息给他,他总是秒回;你找他,他总是随传随到;为你花钱,他从来不眨眼;只要有你人欺负你,他就会第一个冲出去为你报仇;聊天你不说再见,他绝不先结束话题。” “还有吗?”许致恒每件事都做到了,但那就是爱情吗? 这么多还不够吗? elena搜肠挂肚的想一遍道:“还有一个,你讲的笑话,就算所有人都不笑,也能逗笑他。只要你笑,就算再傻,他也根着笑。” “完了?” “完了!”elena觉得自己也快完了,明明是让米洛来陪自己散心的,怎么转头自己就成了她的情感专家了?看来自己真是不能随便毒舌别人,特别是米洛这种实心眼儿的人,过完嘴瘾真的是要还的。 米洛一脸很不满意的样子,眼巴巴的望着elena,希望她那再抖出点儿绝世好点子。 elena不堪重压,在心里举了白旗。 “其实,你的问题很简单,你直接问他就好了!” “你不是说不能用耳朵去恋爱吗?”当初魏然也说喜欢呢。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表示自己很无奈。 “是,没错。但不同的人也应该区别对待,你想想许致恒那个人,和你的关系,他会骗你吗?骗过你吗?所以别人,你问了或许没用,但对他,你可以直接问啊!猜什么猜?”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怎么能拿许致恒和魏然比,没有可比性啊!十七年,十七年的相处,他肯定和自己一样珍惜,一样慎重啊!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直接问就好了嘛! 米洛猛的站起身,“elena我还有事,先走了,咱们改天再约啊!” elena看着米洛跑到咖啡厅门口,又转头跑回来。 “还有个问题,自己的感情要怎么确定?” elena用一种“你傻啊”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米洛一遍,无力再吐糟,这妞就是傻! “最简单的一个标准,你和他一起有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明白了。”米洛转身,象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等elena反应过来,米洛已经消失在咖啡厅门口。 靠!这过河拆桥也拆得太快了吧?elena腹诽。自己的情伤怎么办?就没人管了? “小姐,你该回去了!” elena看看站在自己面前说话的男人,永远的黑t恤、黑裤子,冬天就多件黑夹克,除了黑就没见过他身上有别的色彩,闷得要死。 “阿豹,你能笑一个给我看吗?” 那个叫阿豹的男人,愣了一下,不自然的扯起嘴角,露出两排牙。 “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还是别笑了。”嗯,至少牙是白的。 阿豹收了笑容,恢复往常的清冷模样。 elena心念微动,突然道:“阿豹,你是不是喜欢我?” “……” 哼!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走吧,回去了!” …… 米洛从星巴克出来,一边扬手打车,一边给许致恒打电话。 电话铃响了二声,许致恒的声音就从电话彼端传来,“洛洛。” “致恒,有时间吗?我有事找你。”米洛说得很快,好似怕再慢一点儿,自己就失了说下去的勇气。 “当然有,什么事?” “我在老地方等你,见面再说吧!”米洛飞快的挂了电话。 坐上出租车,米洛才想起,所谓的老地方,其实他们真的不常去。上一次去,差不多是半年前。这样的频次,绝对没有他们去老杜家吃火锅的次数多,也不及去西街撸串去的多,他不会搞错地方吧? 要不要再发个信息确定一下?米洛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算了,就当这是一种考验吧!一个她私自决定的缘份测试,如果他去错地方,那么,她就放弃想要问他的问题。 j河边有一处地方路灯稀少,两岸绿化的树木、植被也疏于修剪呈自然生长的原生态,沿着河边围栏有一处台阶,直达河面。坐在那里看夕阳西下,很美。 差不多十年前,有一个叫小召的女孩儿从这里跳河自杀,尸体打捞了七天,也只捞上来一只绣花鞋,经家人辩认是属于死者的。从此,就有了此处闹鬼的传说。渐渐地,从这里经过的人越来越少,楼价下跌,市政对这里也开始疏于管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这地方正式成为米洛和许致恒的聚点,成了米洛心中的老地方。 因为那天他们一起合力救了小召,让一个因被继父不断性侵,而走投无路寻死的女孩儿,获得了新生。他们带她去了安全屋,在那里休养了几日后,他们送她坐上的南下火车。如今,她在一个远离这里的南方小城,过着安宁、幸福的生活。 这个在j市人眼里的阴森之地,对米洛来说却是一片希望之地,曾经有一条生命在这里得到了重生。所以,每一次当米洛觉得丧,或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时,她都喜欢到这里来坐一坐,看一看夕阳,就会重新充满希望。 坐在台阶上,米洛托着腮,看着天空中玫瑰色的晚霞,把思绪重新整理了一下。 面对他会心跳加速吗?无疑是会的。那陡然加速的心跳,那“扑通、扑通”乱了的节奏,一度让她以为自己得了心脏病。后来渐渐也就发现了规律,这种情况只有在许致恒靠近时才会出现,而同样的情况,以前从来没再魏然身上出现过。 难道这就是……? 想想每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场景,米洛又开始迷茫,这会不会只是一时的**?还有许致恒最近的反常是不是也是**作怪? 苦恼!爱情怎么这么难? 许致恒来的时候,米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直到他在她身边坐下。 “我一直觉得这里是j市日落最佳观赏地点。”他的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 心跳又开始乱了节奏,米洛努力忽略这种感觉,专心的望着日落的方向。 天水之间,那一轮桔色的夕阳半悬着,一点点消失在地平线,只留下天空是那一抹绚丽的色彩。 “我还担心你会去错地方。”米洛说。 “怎么可能,你心里的老地方只有这一个,我不会搞错。这次又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工作上的问题?” 米洛摇摇头,想问的问题就在嘴边,却又仿佛失了勇气,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不知道小召最近怎么样了?”米洛转了话题。 “上半年,她给我打电话说准备结婚了。” “为什么她总是给你打电话,却不给我打?”每次听到小召的消息,好象都是许致恒告诉她的。 “也许是我笑得比你更亲。”许致恒邪气的勾勾嘴角。 是笑得更勾人吧?这个想法一从米洛的脑海里冒出来,她的心顿时拧巴的难受。 “呵呵,开玩笑。当时她离开的路费是我给的,后来又帮她在那边找了工作,她之后有事需要帮助自然第一时间想到联系我。必竟你那时还是个学生。” 米洛点了点头。 “怎么突然想起小召了?”许致恒觉得米洛今天有些怪怪的。 “没什么,坐在这里很自然就想起来了,你说这里怎么就成了j市十大灵异之地了?小召明明就没死,又哪里会有鬼魂之说。” 许致恒忆起往昔,嘴角好看的弯起,轻笑道:“这件事我严重怀疑是你的功劳。你记不记得你那时特别喜欢站在围栏上玩走直线,怎么劝也不听。我在夜色中看过,远远的看不清栏杆,只看到你飘在半空,长发随风飞舞,那时也不知道你抽得什么风,总是喜欢穿一条白色连衣裙,你自己想想那场景,要有人看到,不以为是小召阴魂不散才怪呢!” 米洛没有说她那时穿白裙,是因为许致恒的目光总是被白衣胜雪的卫宁吸引。 “你到底怎么了?没事提这些咸丰年的事。”许致恒不相信米洛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些事。 他记得很清楚,她上次坐在这里是半年前刚刚发现魏然劈腿的时候,当时她很沮丧。实际上,自从上班后,她已经很少来这时,每次来,都是因为有一些特别的事发生,让她迷茫了、失落了,她才会过来。那么,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饿了,咱们去吃饭吧!”米洛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径直走上台阶。她承认自己怂了。 不知道为什么米洛逃避的态度让许致恒直觉的认为和自己有关,虽然还不确定是什么。 伸手拉住她,“洛洛,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一起看电视,你总说剧中的角色太作,很多时候坐下来好好说清楚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结果大家全闷着,自己胡思乱想,搞出无数事情,彼此伤害了半天,才发现就是个误会。你说如果是你一定会把自己的想法全说清楚,死在什么上,都比死在误会上强。记得吗?” 许致恒凝着米洛,双手抓着她的双臂,“洛洛,你叫我过来是有话要对我说的是不是?那些话和我有关,对不对?” 米洛抬起眼眸,“致恒,你会不会骗我?” 许致恒一愣,不知道米洛怎么会突然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标准答案应该是:不会。 “会。而且我以前也没少骗你。” 许致恒看着米洛的眸光暗了暗,手顺着她的手臂向上,握在她的手腕上,声音低沉而恳切地道:“洛洛,如果让我忏悔这十七年来那些无伤大雅的慌言,我想我可能要讲到明天晚上。记不记得,高二那年我考进年级前十名,你高兴的为我庆祝,其实那是因为考试前我和几个同学去教务处偷了试卷。还有,我说你穿超短裙不好看,其实不是。还有很多这类的小事。最近一次骗你,是那个佛跳墙其实是我让酒店做的。你还要我继续说吗?” 他的目光锁在她身上,热切而真挚“洛洛,我绝不会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骗你。我可以保证我做的每件事情,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你好,而且结果一定是对你最有利的。我只想你能幸福。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致恒,你是不是喜欢我?我是说男女那种。” 许致恒笑了,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你终于发现啦,我快以为你这辈子都发现不了了。” “致恒,这种事是不能开玩笑的。” “当然,我很认真,你在担心什么?” “你确定不是因为那晚?我要的不是负责。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使然。致恒,我是个死心眼儿的人,我认定了,就不会变。而且我很霸道,我受不了三心两意。你真的想好了吗?” “洛洛,不是因为那晚,更不是一时冲动。别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的感情变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走入我心里的,或许是十七年前你救我的那个下午;或许是你第一次带我跑进安全屋,告诉我呆在那里很安全;或许是咱们一起在这里救了小召的那个晚上。太多太多的时候你都触动了我的灵魂,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才发觉你已经在我心里住了许久许久。我早就习惯把你放在我心里,不能没有你。” “洛洛,能拥有你,我觉得很幸福,不是因为行为本事,而是因为那个人是你。因为是你我才会觉得那么快乐,也终于让我有勇气正视自己的内心。” 许致恒低头轻吻米洛的额发,深情缱绻地道:“洛洛,我对你不止喜欢这么简单,我爱你,从很久之前。” 米洛扬头望向他,再没有什么好担心,好怀疑的了,所有的事情好似一下子都落在了原本应该在地方,严丝合缝,合亲合理,完美无比。 四目相对,视线交织,一切的语言都显得多余。 鼓足勇气,唇轻啄在他的喉结上、他的下巴上,麋鹿般的眼眸如清澈的清泉,灼灼地望着他。 许致恒弯了弯唇角,声音慵懒而低哑,“你就不能再主动点儿吗?” 低头噙住她的樱唇,一个期待以久的热吻,缠绵的展开,深深浅浅,辗转吸吮,带着诉不完的衷情,携着浓烈的热情,席卷而来。 良久,他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眼中染着无边的春色,勾起嘴角道:“下次你再想问我这些问题,记得不要约这里,约在家里,我会表达得更清楚。” 米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她狂乱的心跳还没有平息,大脑的运转速度只相当于一台512mb内存的台式机。 直到听到许致恒说:“或者,我们打野战吧!”她才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流氓,脑子里想的这都是什么? 用力推开他,“不要。你少胡来。” 许致恒的手紧紧的缠在她的腰上,声音醇厚而热切地说道:“别紧张,今天,我不会这么做的。我们在你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每个细节,都应该是完美的,令你终身难忘的。” 他的唇流连在她的脸颊、耳廓、颈项,伴随着那羞人的情话,撩拔着米洛的心。 她小脸发烫,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再次加速跳动。真是的,怎么会有人把情话说得如此露骨?但万没想到更露骨的还在后面。 许致恒慵懒而邪肆地接着说道“至于野战、车震,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尝试。放心,我会保证你的“幸”福。” 米洛再也听不下去了,捂住他的嘴道:“不许你再说了,听到没有?” 许致恒索性伸出舌头舔上她的手心,带着可以察觉的痦气道:“好,不说了,咱们直接做。” 拉起米洛的手,站起身,往街上走。 米洛惊了,“致恒,你要干嘛,别乱来。”这就要做吗?不是说要完美吗?这么心急会完美吗?还说不是一时**使然,骗子! “去吃饭啊!你不饿吗?虽说有情饮水饱,但是饿瘦了你,我会心疼的。” 米洛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的小动作,许致恒都看在眼里,嘴角弯弯,含着笑意。他觉得她突然多了许多女人味儿,以前她不会去捂他的嘴,不爱听的,直接动手打他;以前她也没这么爱害羞,今天她的脸总是象苹果一样红扑扑,让人想扑过去咬一口。本以为她至多会是我的野蛮女友,现在看来她比那要温柔许多。 ……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许致恒的好心情,以前他笑,笑得意味不明,笑得邪恣狂狷,但从来没象现在这样笑得充满了暖意,让人如沐春风,象治愈心灵的良药令人心生欢喜。 “看什么?”许致恒对上韩钰探寻的目光。 韩钰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你好象变了,看起来没那么讨人嫌。” 许致恒微挑眉梢,“是吗?恰巧,我觉得你也变得比以前顺眼多了。”不过骨子里还是那个耿直boy。有这么和自己老板说话的吗?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许致恒问。 韩钰将手里的一份资料递给许致恒,“这是与马虎达成的初步意向备忘录,后面是律师根据备忘录的内容草拟的合同。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后天举行正式的签约仪式。签约仪式,公关部那边会准备。” 许致恒低头阅读了手里的资料,道:“没问题。签约仪式让公关部搞得隆重一些,多通知几家媒体,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 许致恒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似在考虑着什么,片刻接着道:“合同留下,我再看看。签约的事你去办吧!” 韩钰疑惑地看了看他,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好,我这就去办。” 许致恒瞥见他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问道:“这份也是给我的吗?是什么?” 韩钰递了过去道:“醉爱的整改方案,我希望并购的案子结束后,你能考虑对醉爱进行改革。” 许致恒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接过方案,回一座位上坐下,悠然的打开文件,信手翻了几页,脸上又浮现出被韩钰称为讨人嫌的笑容。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诮,“你不如直接让我把醉爱改成庵堂好啦!每天吃斋念佛,帮人诵经祈福。” 韩钰的脊背挺得笔直坚持道:“既然可以通过并购达到目的,就没必要再把醉爱搞得乌烟瘴气,象个色情场所一样。” “醉爱有提供色情服务吗?暖场公主,只是陪客人喝酒划拳,我什么时候要她们出卖**了?至于她们与客人之间有什么私下交易,我管不着,也管不了。” “你这就是在推卸责任,是醉爱为她们的这种行为提供了温床,我现在只是希望你能肃清这些不良的空气与土壤。” 许致恒清冷的一笑,凉薄地道:“我还以为你终于活明白了,知道哪些事哪些人,才是你应该在乎的,而那些无关的,该摒弃就得摒弃。可原来你没有,你绕了这么大的弯,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韩钰白净脸紧绷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身上散发出凉凉地寒意。 许致恒知道他没听进去,“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搞,并不能让她们停止自己的行为,她们只会转场,去其他场子做她们要做的事。你的露露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这本就是她们的选择,她们的生存方式。”他没打算告诉韩钰,露露的苦衷。 “你觉得醉爱**堕落是吧?等你把并购的事情办好,我带你好好看看什么叫作声色犬马,纸醉金迷。醉爱!醉爱又算得了什么?” 涂明心说: 终于完全了两人感情的大跃进,你还满意吗? 新的阴谋即将展开……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51章 防不胜防 面。 许致恒慵懒而邪肆地接着说道“至于野战、车震,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尝试。放心,我会保证你的“幸”福。” 米洛再也听不下去了,捂住他的嘴道:“不许你再说了,听到没有?” 许致恒索xing伸出舌头舔上她的手心,带着可以察觉的痦气道:“好,不说了,咱们直接做。” 拉起米洛的手,站起身,往街上走。 米洛惊了,“致恒,你要干嘛,别乱来。”这就要做吗?不是说要完美吗?这么心急会完美吗?还说不是一时情yu使然,骗子! “去吃饭啊!你不饿吗?虽说有情饮水饱,但是饿瘦了你,我会心疼的。” 米洛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的小动作,许致恒都看在眼里,嘴角弯弯,含着笑意。他觉得她突然多了许多女人味儿,以前她不会去捂他的嘴,不爱听的,直接动手打他;以前她也没这么爱害羞,今天她的脸总是象苹果一样红扑扑,让人想扑过去咬一口。本以为她至多会是我的野蛮女友,现在看来她比那要温柔许多。 ……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许致恒的好心情,以前他笑,笑得意味不明,笑得邪恣狂狷,但从来没象现在这样笑得充满了暖意,让人如沐春风,象治愈心灵的良yào令人心生欢喜。 “看什么?”许致恒对上韩钰探寻的目光。 韩钰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你好象变了,看起来没那么讨人嫌。” 许致恒微挑眉梢,“是吗?恰巧,我觉得你也变得比以前顺眼多了。”不过骨子里还是那个耿直boy。有这么和自己老板说话的吗?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许致恒问。 韩钰将手里的一份资料递给许致恒,“这是与马虎达成的初步意向备忘录,后面是律师根据备忘录的内容草拟的合同。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后天举行正式的签约仪式。签约仪式,公关部那边会准备。” 许致恒低头阅读了手里的资料,道:“没问题。签约仪式让公关部搞得隆重一些,多通知几家媒体,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 许致恒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似在考虑着什么,片刻接着道:“合同留下,我再看看。签约的事你去办吧!” 韩钰疑惑地看了看他,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好,我这就去办。” 许致恒瞥见他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问道:“这份也是给我的吗?是什么?” 韩钰递了过去道:“醉爱的整改方案,我希望并购的案子结束后,你能考虑对醉爱进行改革。” 许致恒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接过方案,回一座位上坐下,悠然的打开文件,信手翻了几页,脸上又浮现出被韩钰称为讨人嫌的笑容。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诮,“你不如直接让我把醉爱改成庵堂好啦!每天吃斋念佛,帮人诵经祈福。” 韩钰的脊背挺得笔直坚持道:“既然可以通过并购达到目的,就没必要再把醉爱搞得乌烟瘴气,象个色情场所一样。” “醉爱有提供色情服务吗?暖场公主,只是陪客人喝酒划拳,我什么时候要她们出卖rou体了?至于她们与客人之间有什么私下jiāo易,我管不着,也管不了。” “你这就是在推卸责任,是醉爱为她们的这种行为提供了温床,我现在只是希望你能肃清这些不良的空气与土壤。” 许致恒清冷的一笑,凉薄地道:“我还以为你终于活明白了,知道哪些事哪些人,才是你应该在乎的,而那些无关的,该摒弃就得摒弃。可原来你没有,你绕了这么大的弯,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韩钰白净脸紧绷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身上散发出凉凉地寒意。 许致恒知道他没听进去,“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搞,并不能让她们停止自己的行为,她们只会转场,去其他场子做她们要做的事。你的露露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这本就是她们的选择,她们的生存方式。”他没打算告诉韩钰,露露的苦衷。 “你觉得醉爱腐败堕落是吧?等你把并购的事情办好,我带你好好看看什么叫作声色犬马,纸醉金迷。醉爱!醉爱又算得了什么?” 涂明心说: 终于完全了两人感情的大跃进,你还满意吗? 新的yin谋即将展开…… 第51章防不胜防 恒升财务要并购虎虎生威财务的消息登上了j市各大财经版,各大媒体争相采访想获得第一手资料,林氏集团门口聚集了大批的记者等待采访作为恒升财务的股东之一的林夕,对这次并购的看法。 林夕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等候多时越聚越多的记者,眸光微缩,唇角勾起溢出一个冷笑,“你每次做事,好象都从来没想过要找我商量。” 许致恒慵懒地半依半靠在沙发椅中眯着眼,二郎腿翘得高高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抖动着,“难道你有第二个方案?” 没有。但是林夕就是看不惯他那种目中无人,自作主张的样子,永远分不清谁是庄、谁是闲,明明自己才是handler,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可他却从没有把这件事当过一回事,只有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才出现。 “是不是如果今早财经新闻不报,你还不打算向我汇报这件事?”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亲自过来邀请你参加明天下午的签约仪式了吗?” 林夕转过身,直视着许致恒,“你确定被你这么一搞,我明天去不会丢脸?” 许致恒睁开眼,迎上林夕的目光,笑得魅惑,“三少英明,只是你要相信,你能想到的事儿,我必然也能想到,并且已经做出了相应的防范。” “最好如此,不要让我象上次一样给你在后面擦屁股。” 许致恒知道他指的是刘丽丽那件事,那件事他的确是冲动了一些,没有做好善后的安排。 挑挑眉道:“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人在哪儿了吗?” 说起来也怪,刘丽丽自那天之后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消失了,许致恒找了许久竟然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好在他最后用其他手段摆平了魏然,不然有这么一只苍蝇总在米洛身边瞎转也是够让人心烦的。 林夕没好气地道:“现在你还有必要知道吗?” “怎么没有,你帮着擦完屁股,我关心一下手纸扔哪儿了,不可以吗?” 林夕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有些嫌恶的瞪了许致恒一眼。 许致恒痦气地道:“这比喻是你先开始的,我只是顺着说而已。” 林夕揉揉额角道:“你有在我这里贫嘴的功夫,不如把你自己手头的功夫做好,我不喜欢看到什么意外。” 许致恒应了一声,长腿一伸,从沙发椅上弹起,向林夕挥挥手,适适然地走了。 林氏集团门外的记者见到许致恒出来,一涌而上,镁光灯一阵频闪,无数话筒举向他。 许致恒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我刚刚向林夕先生汇报了恒升财务最新工作情况。林夕先生很满意恒升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获得如此迅猛的发展,并对恒升今后的发展寄予厚望。他会亲身出席明天下午的并购签约仪式。欢迎各位记者朋友届时莅临。” 说完这些话,他在闪光灯的照shè下匆匆离开,上了韩钰的车。 “通知公关部明天下午的签约仪式三少会去,让他们加大宣传。”对驾驶座上的韩钰吩咐了一句后,许致恒靠在后座椅上闭目假寐。 良久,他幽幽地冒出一句:“你让马虎注意出行安全。” 韩钰从倒后镜望向他,却见他依旧在闭目养神,犹豫了一下终是什么也没问。 因为林夕的出席,恒升财务与虎虎生威财务的签约仪式记者云集,报告厅里早早的坐满了人,多家电视台带着摄像机在现场进行直播。 下午三点,林夕在许致恒和韩钰的陪同下,走进报告厅,闪光灯一路追着他们频频闪烁。在主席台落座后,作为虎虎生威的代表马虎却没有如约出现。 “林先生,您对这次虎虎生威代表的迟到怎么看?” “是不是此次签约还存在变数?” 面对记者林夕脸上表情淡然,在没人注意的角度,眼神迅速而凌厉shè向一旁的许致恒。 韩钰作为这次并购的直接负责人如坐针砧,明明半小时前与马虎的助理通过电话,当时他们已经在过来的路上,现在应该到了呀! “各位记者朋友少安毋躁,马虎先生只是因为路况问题,稍稍有所延误,并不影响此次的并购顺利进行。不如,我们先由请这次并购案的负责人韩钰先生,为大家介绍一下并购后,恒升的工作规划。”许致恒笑得从容而得体,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台下记者安静下来,这时不知是谁喊道:“快看即时新闻,马虎出事。” 所有人都拿出手机看网上即时新闻。西半环公路发生三车连撞,其中一辆储油车撞车后漏油严重,发生bàozhà,情况严重,三辆车的人员无一生还。经证实坐在另外两辆车上的乘客,正是威威生威的负责人马虎及其助理,还有其准备出埠的家人。 据称马虎在完成此次签约后,会携家人移民加拿大,机票订的正是今天晚些时候的航班。 签约现场再次陷入混乱。公关部的人在极力安抚着到场的记者。 韩钰呆愣在座位上,通体生寒,昨天许致恒和他说让马虎注意出行安全时,他还当成闲话一句,只在和马虎助理通电话时,顺嘴说了一句“开车小心。”,却没想到是这么大件事。三辆车,几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他应该有所准备的,可他忽略了。 林夕神情严峻,身上散发着阵阵凛冽的寒意,目光如炬的望向许致恒。他早就提醒过他如此高调的举行签约,一定会引来对手一系列的阻挠,而最有效且永绝后患的办法,就是让马虎永远消失。他说会防范,结果呢? 只有许致恒依旧处之泰然,手指在桌上一下下轻敲着,似在等什么人。 果然,报告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穿淡灰色西装的男人持着一个棕色文件袋走入会场,直接迈步走上主席台来到许致恒身边将文件袋jiāo给他后,垂手站在一边。 许致恒站起来,举举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各位记者朋友,安静一下,对于马虎先生及其家人遇车祸不幸罹难,深表遗憾。” “许总,马虎先生不幸离世,是否意味着两家公司的并购就此流产?” “不知道恒升以此有何对策?” “恒升是否会待虎虎生威稳定后,再将并购提上议程?还是放弃虎虎生威,重新寻找合作伙伴?” 记者的问题纷至沓来。 许致恒从容以对,“大家放心,马虎先生的不幸离开并不会对此次的并购造成影响。实际上,在早些时候我们双方已经在律师的见证之下正式签属合作协议。本想借着今天的签约仪式,与大家分享这一好消息,可惜……” 他垂下头,似在哀悼,似在惋惜,良久,提起头,郑重的举了举手中的文件袋,“协议现在就在我手上,刚刚已经经过公证机关的公证,绝对真实有效。今后的日子里,我相信恒升会不负众望,为j市的金融市场带来新的气象。谢谢大家。” 许致恒郑重地向台下90度鞠躬,之后,伸手引领林夕,在公关部人员的带领下离开会场。 办公室里,林夕怒视着许致恒,“这就是你的早有准备?你明知道马虎会有危险,你为什么不早些做出防范?” 韩钰站在一旁垂着头,一阵心虚,这是他的失误,他应该多想想许致恒的话,处理的更小心。只是他是什么时候和马虎签的约,自己怎么不知道? 许致恒耸耸肩道:“三少应该知道什么叫防不胜防。反正协议签了,现在马虎的几家财务公司已经到手,咱们目的已经达到了。” “是防不胜防,还是你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你自己最清楚,我就问你,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是不是你眼中只有完成任务,其他都无所谓?” 许致恒邪恣的笑了,讥诮地道:“这不正是同盟这么多年,对我的教育吗?为了任务,连同伴的生命都可以牺牲,何况一个马虎?他也并不无辜不是吗?一个曾经掌控j市地下世界半壁江山的人,他手里的亡魂还少吗?” 在他刚刚加入同盟开始在j市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也是有同伴的,但在一次任务中,上级为了保证任务的完成,做出了牺牲他们的决定,将他们置于危险中不顾,最后他虽然得以死里逃生,但他的伙伴就没这么幸运了。 许致恒拖着半条命找到他当时的handler,将人一通胖揍,从此他便不再要搭档,象个孤胆英雄一样独自在j市执行各种任务。他喜欢独来独往,自己游走在j市的黑暗世界里,自己为自己负责,至于handler,他再也不会把他们当一回事儿。 后来,老黑成了他新的handler,两人合作多年,老黑从来对他不多加干涉,却又默默为他提供支持。他也只有在需要技术、资金、装备的支持时,才会找老黑。现在他的handler又换成了林夕,但无论换成谁,他的行事作风也不会变,他对同盟的看法同样更不会变。 现在林夕竟然和他谈人命的重要xing,他只觉得好笑。 “孩子呢?他的老婆和孩子都是无辜的吧?你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看着他们去送死?你的良心不会过意不去吗?”虽然知道许致恒的历史,但林夕还是很生气。他可以容忍许致恒一次又一次忽视自己,但绝不对无法接受他这么妄顾人命。 “我又怎么知道他们会跟着马虎的车一起过来,我又不是先知,要怪只能怪她们自己运气不好。” “这种混蛋话,你也说得出口?”林夕忍无可忍,一拳挥了过去。这么多年,他鲜少与人动手,他觉得可以用脑子解决的问题,就没必要用拳头,而世间绝大部分的事都只需要脑子就可以解决。可他今天他真的是气急了。 韩钰惊异的看到许致恒硬生生的挨了一拳,身子一动未动。他很清楚许致恒身上的功夫,只要他想躲,林夕根本伤不了他分毫。可他就这样站在哪儿吃了一拳,脸上还挂着痦邪的笑容。 “打完了吗?过瘾了,就说正事吧!”许致恒擦了擦嘴角的血,散漫的坐到沙发上。 向一旁 第53章 都是戏精 许致恒开车接米洛下班。 米洛一上车,安全带还没扣好就说:“今天不如一起回我家吃饭吧,你好久没去,老爸老妈已经开始念叨你了。” 她想找个机会把两个人的事情尽快汇报给米爸爸米妈妈知道,也省得再被乱点鸳鸯谱。 前两天米妈妈问她和齐思哲相处得如何了,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自上次和齐思哲一起吃过饭后,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络了。 许致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好啊!去李记买支烧鹅回去吧!你老爸最爱吃那个。”刚刚出了那样的新闻,去米家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不过她想他去,他便去! 到了米洛家,米爸爸米妈妈一如既往的热情,在米家许致恒总是能感觉到一种他在自己母亲身上感受不到的温情。不过因为都是知识分子,他们的表达方式还是比较内敛、理性的,会更多的关心他们的个人发展。当年许致恒上大学,选专业,就是在米爸爸的指导下完成的。 这次看到许致恒来了,米爸爸又主动问了他公司的发展规划。 “致恒啊,你公司的发展势头很好,就是这么短的时间,风头就这么劲,会不会操之过急了?你还是要更注重企业的后续发展,一步一个脚印的打好基础。”米爸爸建议道。 许致恒点头称是。 米妈妈做好饭,从厨房出来,看到米爸爸在教育许致恒,忙道:“现在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你别总用你那老一套束缚了他们的思路。现在的时代,什么都讲究快,以快取胜。你那套,不兴了。” 米爸爸一边往饭桌那边走,一边道:“这到什么时候啊,老老实实做事,踏踏实实做人都不会错,说我老套,我也是这么说。” “对,您说的对,我会注意的。这次并购是有点儿心急了,也是难得遇上这么个机会,后期我会注意的。” “两个企业合并,文化上、人员上都要融合,后期你一定要注意这些事情。”米爸爸叮嘱道。 米洛从厨房帮着端菜出来正好听到,“致恒,你多听听老爸的意见准没错。” 米妈妈捧着汤盆从厨房出来道:“你爸那都是老思想了,只有在大学里大家还把他那套当回事,现在实际经商,谁还用他一套啊!” “妈,你可别这么说,前段时间我和费总去参加商务酒会,还遇到好多爸的学生,都对爸的教育赞不绝口呢!连三少都说听了爸的讲座受益匪浅。” 米妈妈看了看米爸爸,米爸爸冲着米妈妈得意的挑了挑眉,心里却在犯嘀咕,不记得教过这么一个赫赫有名的学生啊! 许致恒看着两位老人的互动,幻想着他和米洛白发苍苍时相处的样子,大抵也是如此。 “致恒啊,要我说这工作是重要,但个人问题不能忽视,你也不小了,总上八卦新闻终归不是好事。你这都三十多了,总这么不定性可不行,别总和那些小明星,小模特的瞎混,那都不是能正经和你过日子的人。你看看那网上新闻说的多难听,这样下去,将来谁家的父母放心把自己家女儿交给你啊!” 米妈妈的话算是给许致恒浇了个透心凉,他想到米家对这事会有看法,还想着要怎么解释一二,可没想到他还没找到机会说呢,就被米妈妈这么直接提了出来,还来个全盘大否定。他想上诉都没个机会。 与米洛悄悄交换了一个眼色,“是,您说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这时候解释就等于掩饰,还不如直接认错。再说这里的利害关系,也不是能解释清楚的,没几个人会象米洛一样,看得通透。这么一想许致恒更觉得自家媳妇威武了。 米洛扁扁嘴,低头扒饭,没作声。她不知道要怎么帮他分辩,这事儿太复杂,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做事总是剑走偏峰,就没点儿别的办法吗?她能理解他,别人呢?米洛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她叫他过来,时机太不好了,是她想得不周道了。可老妈逼婚正逼得紧,她也没其他办法啊。 果然,米妈妈接下来就把目标转到了米洛身上,“小洛,你和小齐这都了解多长时间了,也是时候带回家来坐坐了。你老大不小的,别总拖着。” “妈,这终身大事,不了解清楚了怎么行?万一你闺女遇人不淑,到时,和谁哭去?” 米妈妈不以为然,“那小齐的家世、人品,都没得说,这个妈妈早就替你了解清楚了,你看着人差不多,就行了。这么好的男人,我告诉你再拖拖,就被别人抢走了。” 许致恒的手从桌下伸过去拉住米洛的手,米洛默默的回握着他。可两人谁也没敢说,其实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现在真的不是个好时机。许致恒更下定决心,要尽快把j市这些事搞定,不然他和米洛总这么见不得光,他就要急死了。 有些话,他还不能和米洛说,后面他的绯闻还是不可能全面停下来,这样不仅是任务的需要,也是保护米洛的一种方式。他不能把她完全的暴露出来,虽然他对她的身手有信心,但那些人都太狡猾,太凶残,她会受伤的。 无论他怎么不愿承认都好,有一句话林夕还是说对了,他开始有软肋了。 一顿饭米爸爸、米妈妈把想说的话都说了,两个人一个抓工作,一个抓生活,配合紧密,正正应了那句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可米洛和许致恒两个人却吃得不开心,这样谁能开心的了呢?吃过饭,许致恒悻悻的早早告辞,米洛送他下楼。 许致恒拉着她上车,把车开到小区不远处的小河边。 米洛能感觉到他身上低气压,“致恒,你不用在意老妈的话,她那人你也知道,心直口快,说完转头就忘了。也怨我,不应该急着让你过来,要是等两天,也就好了。” “是我自作孽,也怨不得别人。”许致恒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支烟低头点上,“洛洛,我要做的事情,可能还需要些时间,你会等我的,是吧?” 米洛点点头道:“当然,我说过我是个死心眼儿的人,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那如果最终你家还是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许致恒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想娶她,并没有那么容易。 “他们迟早会同意的。”米洛的手抚在许致恒的手上,想给他些安慰。 可今晚的许致恒情绪空前的低落,变得有些不可理喻的矫情,“那如果最后他们还是不同意,你想怎么办?你会不顾一切选择我吗?” “你这个问题就象‘你和我的父母同时掉在河里我会先救谁一样无理取闹。我不回答。” 许致恒苦笑了一下,“那就是说你还是会放弃我了?”他知道他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可他就是想听她说一句让自己安心的话。她这个时候干嘛要这么理智,哪怕只是哄一下他也好啊。可是没有,米洛这人就是一根筋,她就得按自己的思路来。 “致恒,事情没有这么糟,你不用把问题推到这么一个极致去思考,他们不同意,咱们就一起努力说服到他们同意为止,这不是个非此即彼的选择题。你又何苦钻牛角尖呢?” 他知道她说得有她的道理,特别是在她不知道全部真相的时候,可他就是心慌得不行。 “洛洛,象今天这样的新闻以后肯定还会有,就算我尽量避免,但我要做的事情决定了这种事不可避免,就算你一直相信我,你的父母能接受吗?” “你明知道他们会不接受,你为什么偏要选这种方法做事情呢?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还是说你本来就喜欢这种方式,你本就享受这种生活?” 米洛的话说得有点儿冲,她知道自己过火了,可她真的觉得许致恒做事的方式很有问题,只要想到八卦新闻上的那张亲密合照她就心塞。以前无所谓的事情,现在变得难以接受,无论她怎么对自己说他是在做正经事,还是接受不了他的行事作风。 他目光灼灼地凝着她,她不甘示弱的回望着他,良久,许致恒叹了口气,“算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米洛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什么叫算了?好象她说的并没有道理,他有意让着她而不做分辩一般。可明明就是她有道理嘛? 她不开心,他的心情也不好。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吵架。许致恒觉得他没办法再象和她做朋友时那样,她不高兴,他就会厚着面皮的哄她。 短暂的路途,因为两个人的沉默显得漫长,车厢里的低气压,让人逼迫得难受。许致恒打开车窗,将嘴里烟丢出窗外。 一个急刹车,他把车急停在路边,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死死的抱着,唇迫切的欺了上来,以势不可挡的霸道,夺去她的全部呼吸。 良久,他放开她,头抵在她的头上,粗重乱了节奏的鼻息带着灸热的温度扑在她的脸上,“洛洛,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好象随时都会失去你,很没有安全感。” 听他这么说,米洛的心立马软了,主动啄上他的唇,“不会的。无论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起克服的。” 他所有的恣意狂狷,在她的面前终都化作绕指柔,再次噙住她的唇,缠绵辗转。 当天晚上,他失眠了,感情是道难解的迷题,比他的工作让他为难许多。 第二天,许致恒靠在办公室的沙发椅上补眠。 林夕一进来便看到他双脚翘在桌子上,全无仪态的睡姿。 “咳”林夕掩唇轻咳,算是对他礼貌的提醒。 “别咳了,不用叫醒儿,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了。”许致恒的眼睛半睁半闭,整个人懒洋洋地。 林夕嫌恶地看了一眼他的坐姿,放弃了坐在办公桌前的打算,走到离他远远的沙发边坐下。 “有什么指示,三少?”许致恒终于把脚从桌子上放了下来,口气中带着不屑的戏谑。 林夕冷哼一声道:“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应该我反问你一句,许少,有什么指示?” 许致恒低头给自己点了支烟,散漫的吐出一串烟圈。 “三少的怨气不小啊!不知道,这次我又做错了什么?” 林夕双腿交叠,斜睨了一眼许致恒道:“你是不是这一早上光睡觉了?” “对啊,阳光如此明媚,正是睡觉的好时候。”说着无耻的打了个哈欠,接着又伸了个懒腰。 “即时新闻。”怎么就这么不爱看他呢?他身上那股子视人如无物的狂妄劲儿,让人忍不住想捶他一通。上次那一拳算是便宜他了,应该再多打几拳。可这正他聪明的地方,如果他躲、他挡,可能林夕还真就多打他几拳了。可他一动不动的硬挨,反而让人打不下去了。于是一拳就草草结束了战斗。 许致恒懒洋洋的打开电脑,点开网上即时新闻。头条上用的依然是他与林夕并肩剪彩的照片,只不过这次在两人中间打上了闪电状的折线,配发的标题是:恒升财务股东决裂,嘴角瘀青另有隐情。 下面是一段音频,打开正是那日他在醉爱与何毕的对话。 许致恒说:“你等着,很快我就让他没机会再打我。” 何毕说:“你可别胡来。那可是林家三少,不是你能犯浑的主儿。” 许致恒道:“安啦!我又不是傻子,不会招他的。大不了和他拆伙,让他也没机会招我,大家落个清净。” 何毕又说:“拆伙,哪得不少资金呢?你还是慎重吧!” 许致恒打断了他:“哎呀!好烦啊!不说了。” 音频截得可谓恰到好处,正正把所有的问题与矛盾说得一清二楚。简直是干得漂亮,许致恒忍不住自满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当天那个生面孔的女服务生一进来,他就意识到有问题。许致恒的记忆力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只要见过一面的人,哪怕是擦身而过,他也不会不记得。而那个女孩儿显然以前没在醉爱出现过。 所以他才故意抓着女孩儿要她陪酒,是一种试探,更是给阿怪的一个信号。果然女孩儿不肯,而韩钰的表现也正如他所料,于是顺势放走了女孩儿,阿怪则借着去厕所的机会,跟了出去,看出端倪后,即刻回来给他打了眼色。 接着他有意碰到嘴角喊痛,引出被打的话题,他再顺势说出要拆伙的话。一切都顺利成章,不着痕迹。这两天他等的就是这场好戏。他公开否认与林夕不合,然后被媒体爆料打脸,这样的剧情反转,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接下来他只要等鱼上钩就行了。 随手翻了翻新闻下面的评论,网民的脑洞确实大。评论焦点集中在许致恒被打原因上。有人说是因为那天签约仪式上,许致恒占尽先机,抢了林夕的风头,所以引发林夕不满。也有人说许致恒搂着的大胸美女,其实是林夕的地下情人。还有人扒出马虎与林夕是旧相识,大胆堆测马虎的死与许致恒有关,必竟在马虎死这件事上,许致恒是最大的得益者。 许致恒重新靠回椅背上,淡淡地问:“看完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上次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再利用我没关系,提前通知。你这擅自行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许致恒微微点了点头道:“我下次一定记着改。”跟着又自己轻笑一声道:“不过好象下面全是你的戏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以三少的智慧,这会儿冲上来为的就是给暗藏的记者交足戏份。” 林夕那叫一个怄啊,面对他总有一种对着亲戚家熊孩子的无奈。不过许致恒说的不错,看到新闻,他马上便反应过来,于是自动配合上演了一场兴师问罪的戏码。 许致恒伸手点了点桌上的鼠标,指着电脑屏幕淡笑道:“你已经上即时新闻了,不过,不是我说你,戏有点儿硬啊!这表情,不到位,太不到位了。” 能大巴掌糊死他吗? 林夕冷着脸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最新的即时新闻,哎呀呀,这表情是有点儿过了!说起来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许致恒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地方太多,只要一想他,完全不用演。就已经是这副七情上面、恼羞成怒的样子。只是这表情放在林夕这种高冷总裁脸上,难免显得有点儿过火。 许致恒显得很大度,挥挥手道:“算了,就这样吧!” 同盟这些年是怎么就培养出这么一个泼皮?还让自己给碰上了。林夕那叫一个怄啊!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许致恒的圈套,一直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真是细思则恐。 “你是不是早就算好,我会打你了?” 许致恒头靠在椅背上,微微向上扬着,吞云吐雾道:“那倒没有,不过既然挨了这拳,那就得挨得有价值。顺便借题发挥一下也不为过。反正咱俩迟早是要演这么一出撕逼大战的。” 林夕冷笑道:“你脑子转得还挺快,急才不错。” 许致恒挑了挑眉,“你这算是夸我嘛?反正我就当是喽。谢谢!” 林夕觉得在自己的肺被气炸之间,怎么也得治治他。视线快速地在这间办公室里一扫,眸光微缩,蓦地站起身来,走到许致恒办公桌前,拿起桌上摆放的陶瓷天使公仔,细细端详道:“做工不错,米洛送的?” 许致恒立刻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做戏做全套,没理由兴师问罪的这么平静,总要打烂点儿东西才行。你这儿外面少不得有几个别人放进来的‘针’,等着向外通风报信。这一点你肯定早就想到了,否则你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让公关部的人搞签约仪式,连往酒店送衣服这种小事儿,都特意叮嘱韩钰让公关部的人给你送。人就在公关部里面,对不对?你每件事都算得这么准。没理由在这种细节上忽略了,不是吗?” 许致恒紧张的望着林夕手里的瓷天使,“我和你说,你别乱来!要砸你砸别的,这个你给我放下。” 这个天使是当年米洛送给他的守护天使,许致恒带在身边许多年了,陪他做过许多任务,有时他真的觉得这东西在守护他。 林夕笑得邪恶又妩媚,风水轮流转,也该你紧张难受一次了。 他的两只手指掐着瓷天使的头,将它举在半空,对着许致恒嫣然一笑,两只手指同时松开,瓷天使自由落体向下坠。与此同时,许致恒从椅子上弹起,如闪电般飞身过来接住了即将落地的瓷天使。动作算不上优美,甚至有些狼狈,不过好在,东西没摔到,万幸! “妈的,你还真松手。”许致恒用手抹着瓷天使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不然我怎么有机会见识到你矫健的身手。”林夕讥诮地望着许致恒吊趴在办公桌上的丑态,嘴角终于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含笑,扬手将许致恒柜子上放着的古董花瓶扫落在体,跟着一个转身飞腿踢倒了一个古董马。 许致恒连眼皮都没抬,捧着自己的瓷天使坐回到座位上。 “许致恒,我告诉你,离了我林夕,你就是屁,有你小子后悔的时候。”林夕突然大吼着,开门夺步而出,接着“呯”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狠狠地甩上。 许致恒撇撇嘴,戏精,全是戏精。伸手打开抽屉,将瓷天使小心的放进去,关上抽屉上好锁,这才按了内线电话叫人进来收拾。 等两个工作人员进来打扫时,许致恒已经靠回座椅上,以手掩着额头,一副苦恼颓废的样子。不就是飙戏吗?谁怕谁。就是不知道踢坏的古董上面给不给报销,nnd,上百万啊! 大厦门口,林夕被一群记者追访,他先是一脸“无可奉告”的冷漠,接着在上车前又做出被追得无可奈何,不得不回应的样子,转身道:“我和许致恒先生确实在公司经营理念上存在一定分歧,我们会本着求同存异的原则共同协商解决这些问题。” “您对今早曝光的音频有什么看法?许致恒先生似已无意合作,要与您拆伙啊?” 林夕笑了笑道:“小孩子闹脾气的气话,各位又何必当真呢?” 尽管两个人在公开的采访中都齐齐否认了拆伙的可能,但在大家心中许致恒与林夕的决裂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楼上办公室,韩钰站在许致恒的办公桌前,腰挺得笔直,亦如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有事?”许致恒懒懒的掀起眼帘,将视线从电脑屏幕的即时新闻上暂时移开。 “有个事情,我想应该和你说一下。” “嗯。” “关于今早爆出去的音频,我怀疑是那天晚上进来送酒的那个女孩儿录的。你们走后她又回过一次包厢被我撞到了,当时她说回来找耳环,我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想,她应该是回去拿窃听器的。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疏忽了。” 许致恒看着韩钰站得笔直的腰身、低垂的头,活象个马上要切腹谢罪的日本军官,在心里暗笑,上面怎么会给他派了这么个活宝过来,确定不是要整蛊他吗? “其实你一直在部队不是很好吗?”不知道怎么,他就把这句大实话给说出来了。 韩钰一愣,眼神里闪过自尊受损的委屈。“我下次会小心的。” 许致恒看着韩钰自责的样子,有些不忍的道:“阿钰啊,很多事你都不能只看表面,多往深处想一想,要透过表相看本质,懂吗?每一步你都想想咱们的目标是什么。” 韩钰垂着头思忖了一会,抬眸道:“你是说,你本来就想那个音频传出去?” “算你没傻透。不然,我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的场合说出来,不怕人多嘴杂吗?还是你真的觉得我醉糊涂了?” 韩钰突然觉得他一直以来都看错许致恒了。难怪他来j市前,上头一再和他说,让他多和许致恒学习,称许致恒是同盟近年来最有前途的成员。还说,他跟着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做?”这是韩钰最诚恳的一次向许致恒请示工作。 许致恒的话被几声敲门声打断,韩钰走过去开门。 米洛的脸从门口出现。 许致恒又惊又喜,“洛洛,你怎么来了?” 米洛看了看韩钰,欲言又止。 韩钰识趣的微微颔首,走了出去,从外面把门带上。 许致恒环着她的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昨晚他们不愉快的阴影还在他心里没有完全消散,脑子里很自然的跳出很多不好的假设。 “我看到即时新闻了,你想拆伙的事,是不是不得不加快速度啦?这样会不会很被动?要不要我找找老爸,让他联系一下他的那些学生,看看会不会有人愿意出资帮你?”米洛急得一轮嘴说出一大串问题,小脸有些微红,眼睛一闪一闪地甚是动人。 他的心因她的突然出现胀得暖暖的,什么阴影、担心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担心我?”许致恒笑着搂紧她,不等她回答便吻住了她的唇…… 涂明心说: 今天字数回落到常态,我先回口气儿,明天继续加更!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54章 论有个...的女朋友,是种什么体验 公仔,细细端详道:“做工不错,米洛送的?” 许致恒立刻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做戏做全套,没理由兴师问罪的这么平静,总要打烂点儿东西才行。你这儿外面少不得有几个别人放进来的‘针’,等着向外通风报信。这一点你肯定早就想到了,否则你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让公关部的人搞签约仪式,连往酒店送衣服这种小事儿,都特意叮嘱韩钰让公关部的人给你送。人就在公关部里面,对不对?你每件事都算得这么准。没理由在这种细节上忽略了,不是吗?” 许致恒紧张的望着林夕手里的瓷天使,“我和你说,你别乱来!要砸你砸别的,这个你给我放下。” 这个天使是当年米洛送给他的守护天使,许致恒带在身边许多年了,陪他做过许多任务,有时他真的觉得这东西在守护他。 林夕笑得邪恶又妩媚,风水轮流转,也该你紧张难受一次了。 他的两只手指掐着瓷天使的头,将它举在半空,对着许致恒嫣然一笑,两只手指同时松开,瓷天使自由落体向下坠。与此同时,许致恒从椅子上弹起,如闪电般飞身过来接住了即将落地的瓷天使。动作算不上优美,甚至有些狼狈,不过好在,东西没摔到,万幸! “妈的,你还真松手。”许致恒用手抹着瓷天使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不然我怎么有机会见识到你矫健的身手。”林夕讥诮地望着许致恒吊趴在办公桌上的丑态,嘴角终于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含笑,扬手将许致恒柜子上放着的古董花瓶扫落在体,跟着一个转身飞腿踢倒了一个古董马。 许致恒连眼皮都没抬,捧着自己的瓷天使坐回到座位上。 “许致恒,我告诉你,离了我林夕,你就是屁,有你小子后悔的时候。”林夕突然大吼着,开门夺步而出,接着“”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狠狠地甩上。 许致恒撇撇嘴,戏精,全是戏精。伸手打开抽屉,将瓷天使小心的放进去,关上抽屉上好锁,这才按了内线电话叫人进来收拾。 等两个工作人员进来打扫时,许致恒已经靠回座椅上,以手掩着额头,一副苦恼颓废的样子。不就是飙戏吗?谁怕谁。就是不知道踢坏的古董上面给不给报销,nnd,上百万啊! 大厦门口,林夕被一群记者追访,他先是一脸“无可奉告”的冷漠,接着在上车前又做出被追得无可奈何,不得不回应的样子,转身道:“我和许致恒先生确实在公司经营理念上存在一定分歧,我们会本着求同存异的原则共同协商解决这些问题。” “您对今早曝光的音频有什么看法?许致恒先生似已无意合作,要与您拆伙啊?” 林夕笑了笑道:“小孩子闹脾气的气话,各位又何必当真呢?” 尽管两个人在公开的采访中都齐齐否认了拆伙的可能,但在大家心中许致恒与林夕的决裂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楼上办公室,韩钰站在许致恒的办公桌前,腰挺得笔直,亦如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有事?”许致恒懒懒的掀起眼帘,将视线从电脑屏幕的即时新闻上暂时移开。 “有个事情,我想应该和你说一下。” “嗯。” “关于今早bào出去的音频,我怀疑是那天晚上进来送酒的那个女孩儿录的。你们走后她又回过一次包厢被我撞到了,当时她说回来找耳环,我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想,她应该是回去拿窃听器的。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疏忽了。” 许致恒看着韩钰站得笔直的腰身、低垂的头,活象个马上要切腹谢罪的日本军官,在心里暗笑,上面怎么会给他派了这么个活宝过来,确定不是要整蛊他吗? “其实你一直在部队不是很好吗?”不知道怎么,他就把这句大实话给说出来了。 韩钰一愣,眼神里闪过自尊受损的委屈。“我下次会小心的。” 许致恒看着韩钰自责的样子,有些不忍的道:“阿钰啊,很多事你都不能只看表面,多往深处想一想,要透过表相看本质,懂吗?每一步你都想想咱们的目标是什么。” 韩钰垂着头思忖了一会,抬眸道:“你是说,你本来就想那个音频传出去?” “算你没傻透。不然,我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的场合说出来,不怕人多嘴杂吗?还是你真的觉得我醉糊涂了?” 韩钰突然觉得他一直以来都看错许致恒了。难怪他来j市前,上头一再和他说,让他多和许致恒学习,称许致恒是同盟近年来最有前途的成员。还说,他跟着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做?”这是韩钰最诚恳的一次向许致恒请示工作。 许致恒的话被几声敲门声打断,韩钰走过去开门。 米洛的脸从门口出现。 许致恒又惊又喜,“洛洛,你怎么来了?” 米洛看了看韩钰,yu言又止。 韩钰识趣的微微颔首,走了出去,从外面把门带上。 许致恒环着她的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昨晚他们不愉快的yin影还在他心里没有完全消散,脑子里很自然的跳出很多不好的假设。 “我看到即时新闻了,你想拆伙的事,是不是不得不加快速度啦?这样会不会很被动?要不要我找找老爸,让他联系一下他的那些学生,看看会不会有人愿意出资帮你?”米洛急得一轮嘴说出一大串问题,小脸有些微红,眼睛一闪一闪地甚是动人。 他的心因她的突然出现胀得暖暖的,什么yin影、担心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担心我?”许致恒笑着搂紧她,不等她回答便吻住了她的唇…… 涂明心说: 今天字数回落到常态,我先回口气儿,明天继续加更! 第54章论有个...的女朋友,是种什么体验 许致恒最近闹出来的动静不小,他想到了曹女士,上一次他与林夕合作闹上头条,曹女士反应强烈得反常。如今两个人曝出即将拆伙,又不知曹女士会是什么态度呢?拍手叫好,亦或是以先知的姿态幸灾乐祸一番?他突然很期待看到曹女士接下来的表现。 这就是许致恒两母子的相处方式。他们靠互相刺激对方来进行jiāo流,好象只有看到对方暴跳如雷的激烈反应,他们才能确信自己在另一个人心中的位置。看!他还会对我有如此强烈的回应。 为此,许致恒决定趁着风和日丽,好好去探望一下曹女士。带上订好的景泰蓝,还有英式的茶具,一路哼着歌驱车前往南山别墅。 转眼间离曹女士的别墅只差两个街口,许致恒开始隐隐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道边停放几辆牌照号陌生的路虎车,不仅颜色、型号完全一致,更为奇怪的是它们连停靠时轮胎倾斜的角度也不差分毫。看起来象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驻守在这里。许致恒眸光微暗,眯着眼望前看,果然在一排路虎前面他见到了路虎的主人:一辆黑色的幻影车。它停靠的位置正正是曹女士的别墅门前。 许致恒缓缓地升起半降的车窗,低速徐徐地行驶在路上,从容地从曹女士的别墅门前经过,小心的观察着情况。 一共五辆路虎,每辆车上坐着四个人,统一的黑色西装,前面幻影车上除了司机外,副驾上也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显然是一个身份显贵的人带着二十几个保镖出行。而这个人出行的目的地是曹女士的别墅。 他一时想不透曹女士什么时候有了一位如此身份显赫的访客,他的车继续均速前行,视线落在左右两边的后视镜上。就在车快要驶到路的尽头时,他终于见到有人影从曹女士的别墅出来,门前的灌木遮盖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影影绰绰间只知道那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年纪至少在70岁以上。 那人走得很慢,以至于许致恒已经开到路的尽头,不得不转弯,都没能等到他脱离灌木的遮挡进入主道。 shit!许致恒的手拍在方向盘上,加大油门,从另一条路上重新转回到曹女士门前的那条路,然而还是太迟了。那一队人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别墅门前只剩下曹女士的那辆宾利。 停好车,走进别墅,林伯见到他明显的一愣,随即回复了常态。 曹女士和以往一样姿态优雅地坐在欧式座椅上,目光显得有些飘忽。 “我给你重新买了景泰蓝花瓶和英式茶具,免得你下次想拿东西砸我时,找不到用的。”许致恒说话还是亦如从前的不着调,带着戏谑的调侃。 如果是以往曹女士总要反唇相讥几句,亦或是数落他不孝,然而今天她就象是没听到一样,哼都没哼一声,还是林伯示意张妈把东西接过去收好。 房间里飘浮着淡淡的烟草味,那味道很淡,很独特,烟灰缸里并没有看到烟头、烟灰之类的东西。 许致恒深呼了一口气,在空气中细细分辩那烟草的味道,然后从自己的记忆库里提取相应的资料。这应该是南非特产的一种烟丝的味道。是了,那人吸的应该是烟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种烟丝每年产量很少,有钱都未必买得到。或许他可以试着从这方面入手查出那人的身份。 “刚有人来看您?老朋友?”他在试探。 曹女士的嘴角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手在身侧紧了紧,跟着否认道:“我在j市哪里有什么朋友。” 许致恒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曹女士,然后将目光凝在茶几的某处。曹女士的视线随着他望向茶几,两个用过的茶杯赫然摆在上面,没有来得及收下去。 “我一个人无聊,就叫了林伯过来陪我一起过来喝杯茶,聊聊天。” 许致恒微微点了点头,弯弯嘴角没有说话。以他对林伯的了解,他是不会和主人坐在一起的,更别说喝茶聊天啦。 “你应该看新闻了吧!我和林家那位准备拆伙了,这下你满意了。” 曹女士的脸上表情麻木,看起来有些失神,半晌才淡淡地道:“随你吧!反正也已经不重要了。” 她后一句话说的很轻,更象是喃喃自语,不过以许致恒的耳力,他还是听清了。 “我累了,想上楼睡一会儿,你自己随意吧!” 曹女士的话带着明显的送客意味!许致恒每一次和曹女士见面虽然都并不愉快,但曹女士并没有真的轰过他。她心里总还是想留他在身边多呆些时光的,必竟他是她唯一的儿子。可今天她那样明显的想他离开,许致恒可以肯定这样的变化来自刚刚那位神秘访客。 许致恒在客厅里呆坐了一会儿,抽了支烟,把客厅的每一个角落都重新打量了一番,没有任何线索。 他起身准备离开,林伯送他到门口,低声道:“少爷,有时间还是多回来看看夫人吧!她一个人也挺孤单的。” 许致恒点点头应下。 从曹女士的别墅出来,他并没有急着离开南山别墅区,而是开车来到物业办公楼,这里的物业经理和他算是有些jiāo情,他直接找到了他。 “张经理,我母亲的车停在家门口,不知道被谁刮了一下,我想看看今天下午那门口的监控”许致恒递了支烟过去,说得挺客气。 “没问题,没问题,您稍等一会儿,我先去保安部打个照呼。”事情看起来比许致恒想象的要顺利。 等了一会儿,张经理从保安室出来,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一脸歉意地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刚刚去保安部才知道,您母亲别墅所在的那条街上的监控摄象头出了问题,下午的情况全没有录上。” “整条街的监控都出了问题?”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是呢!真是太报歉了,您那车刮的严不严重?您看看直接报保险可不可以,如果需要我们这边出什么证明的话,您只管和我说。我一定尽力。” “这样啊!”许致恒眼珠一转,接着道:“那我可不可以看看大门口的监控?我想这事儿多半是外来车辆干的,你让我看看下午有没有外来车辆进出就行了。” “这个嘛!”张经理看起来很为难。 许致恒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悄悄塞在张经理手里,“实话和您说吧,修车的钱我不在乎,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非得看看到底是哪个孙子干的。” 张经理将卡推回到许致恒手里,悄悄将他拉到一边道:“我真不是不想帮您,和您说句透底的话吧,今天下午的监控被人拿走了。从您要看的那条街一直到大门口,所有的监控一条也没留下。我是真帮不了您这个忙。” 许致恒是真没想到这人能把事儿办这么绝,他还不信了,在j市还有他想查查不到的信息,他还就飙上了。 带着一肚子一疑问和不甘心,开车从南山别墅出来,看看时间,去接米洛下班应该刚刚好,加大油门,往非凡机电的方向驶去。 可能今天就是一个让许致恒发现秘密的日子,车子刚刚停到非凡机电对面的大树下,许致恒就看到费亦凡送一个人从公司大楼出来。 既使隔着整条街,他还是看到费亦凡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冰冷,而那人始终保持着浅浅的微笑,在门口和费亦凡说了句什么,费亦凡象被他触了逆鳞,嘴角向下抿紧,将车门打开,直接将人塞进车里,重重地甩上车门。那人打开车窗笑着挥了挥手,然后一个漂亮的转向,车子驶出非凡机电的大院,从许致恒的车旁一闪而过。 站在厂院里的费亦凡目光幽深的望着某处出了会儿神,眼波一转视线落在街对面许致恒的车上,两人隔空对视了几秒。许致恒嘴角向上勾起,探着头冲费亦凡贱贱地一笑。 费亦凡面无表情的睨了许致恒一眼,转身进了办公楼。 这已经是许致恒第二次看到费亦凡和那人接触了,他和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那是个状似普通,实则危险的人物,从十年前,许致恒就已经在留意他了。 他叫李明,是名律师,执业十多年,从来没上庭打过一场官司,在业界全无名气。 十年前他第一次进入许致恒的视线,是因为一个任务。那时,许致恒刚刚加入同盟不久,千辛万苦,几乎拼掉半条命才拿到了上头要的证据,通过当时的handler 第55章 吵架不过夜 elena悄悄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房门口,将耳朵紧紧地贴在房门上。房间里说话的声音很轻,她只能听到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对话声,却根本分辩不出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 她深吸一口气,凝视静气的细心聆听。 一只手遂不及防地拍在她的肩上,惊呼声下意识地从她的唇边溢出,另一只手迅速的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声音全部阻截在喉咙里。 的身体刚一得到解放,回手就是一巴,打向身后那人的脸上下一心。 那人挡住她的攻击,退后一步垂首道:“小姐。” elena这才看清来人是谁,在心里暗松口气,“阿豹,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小姐,你不应该偷听先生的谈话。”阿豹老实地说。 elena扁扁嘴,小声嘀咕道:“我又什么都没听到,算什么偷听。” 阿豹看了看她道:“先生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事情。” “谁能干涉得了他的事情,都是他在干涉别人的事情。根本就是专治、法西斯。”最近elena被二叔禁足一个月,不允许她离开玫瑰庄园半步,她现在满肚子都是怨气。 “其实,小姐如果不是晚上玩得这么晚,先生是不会干涉的。” elena和朋友通宵唱k,被二叔抓了现行,为了小惩大戒,直接罚她禁足一个月,出发点是想她28天养成早睡早起的生活习惯。然而人的逆反心理是个怪东西,它往往会令得许多想法事得其反。 “你是他的人,当然帮他的说话了,助纣为虐,你这是助纣为虐。” elena跺着脚转身跑开,人人都只会管她,却没有一个人真的关心她。如果他们真的关心她,就会问问她为什么要去通宵唱k,那些朋友明明和她就不熟。可是谁也没有问,谁也不关心。只会简单粗暴的管束,处罚。 一口气跑到后院的玫瑰园,elena坐在秋千架上发呆,如果她的母亲在就好了,母亲应该是最疼爱自己子女的人。 良久,有人从她背后轻轻推动秋千架,秋千一点点荡起。她知道是阿豹,他在讨好她。 “荡高点儿,再高点儿。” 阿豹温暖的大手撑在她的背部,把她推得更高。坏心情却没有随着荡动的弧线被抛开、甩走。 她记得小时候,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来这里荡秋千,荡着荡着,委屈就被甩在了脑后。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一招,好象越来越不管用了。 elena用力握住拉绳,伸直双腿,让自己荡得更高,裙袂在风中飞扬,她努力将思想放空,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良久,摆动速度和幅度降了下来,她的脚落在地下,将秋千刹停,起身走到阿豹面前。 “阿豹,你放我出去吧!我保证12点前一定回来。”她还是想出去,玫瑰庄园再美,如果不能自由出入,那也只不过是个牢笼。 阿豹低头看了看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我快闷死了,你就悄悄放我出去玩一会儿,我保证很快就回来,二叔根本不会发现的,好不好?” “小姐,没有先生的允许,你不能出去。” “阿豹,求你啦!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有你保护我,我不会有危险的。”elena摇着阿豹的胳膊央求着,如麋鹿般的眼睛湿辘辘的闪着细细碎碎的光。 “求你啦!就出去一会儿,你说回来,我就回来。这还不行嘛?” 阿豹被她磨得没了脾气,终于还是妥协。 醉爱。 elena拉着阿豹在舞池里随着音乐热舞。无论音乐的节奏如何热烈,阿豹都面目表情的站在elena身边,象个门神一样杵着。当有其他男人欺身过来的时候,他很自然的把人挡开,做个尽职的保镖。 elena手里拿着个酒瓶眯着眼,边喝边跳,让自己完完全全沉浸在音乐之中。 霓虹灯闪闪烁烁,射灯四处扫过道道白光,灯光转动间,elena看到了韩钰的脸。定定神,仔细望过去,只见他搂着一个妖治的女人从二楼的包厢下来,穿过舞池,先外走。跟在他后面的何毕,怀里同样靠着一个妖艳的女人,态度暧昧的刺目。 elena的头脑一热,拉过阿豹,唇就凑了上去。 阿豹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竟忘了反应。 不过他生得太高,站得又太直,elena踮着脚都只是刚刚碰到他的锁骨。她不死心的揽住他的肩,踮起脚又是一下。 阿豹反应过来,急得向后退,与此同时有人拽住了elena的手腕,扯着她往外走。 “何毕,你给我放手。”酒吧外,elena甩开了何毕拉着她的手。 何毕抢过她手里的酒瓶,气得一口干了,将酒瓶丢得远远的,“你是不是有强吻别人的瘾,动不动就来这招?” 酒气上涌,elena摇摇晃晃地站在街上,歇斯底里地对何毕嚷道:“我的事不关你事,你走!” “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你这样和那些你厌恶的人有什么分别?”不就是被韩钰那二缺刺激了吗?有必要这么自报自弃吗?何毕想起来就上火。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款吗?为什么别人可以,我不可以?”一个两个都搂着骚浪贱不放手,又有什么权利对她说三道四。 “你和她们能一样吗?快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何毕不想和一个醉鬼在马路上掰扯,要是可以他恨不能现在就把她抓过来打一通屁股了事。 “何毕,你凭什么管我?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elena推开他,声音有些哽咽,“你试过一出生就克父克母克兄吗?不到三岁,全家人死得就剩下你一个,要靠亲戚收养,你试吗?你尝过连一个知心朋友都不敢交,就怕自己会克死人家的感受吗?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有什么权利在这儿瞎bb?” 何毕冷笑了一声道:“这就是你出来买醉,强吻别人的理由?自己说着不觉得勉强吗?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好!我成全你!” 一把扯过她,伸手拖起她的下巴,唇做势俯了下去。 elena一把推开了他,身体摇晃了两下,“少拿你的脏手、脏嘴碰我!我嫌你脏!” 想想刚刚何毕搂着那妖里妖气的女人下楼的样子,elena一阵嫌恶,手背用力在嘴唇上擦了擦。 “又没真亲上,你有什么好擦的?”何毕嗤笑道:“得了,你要真有洁癖,干嘛用亲过我的嘴,亲别人?” elena被他的话儿一下子哽住了,怔愣着,想想又好象不对,这根本不是一个性质的。再说,自己不是没亲上吗?真是丢脸,次次强吻,都被人躲开了,自己有这么不讨喜吗? 何毕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行了,我只想告诉你,你的这种行为,在男人眼里,就和你看我的行为差不多。我知道,你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儿,别因为自己一时的任性,给别人造成这种错误的印象,明白吗?” “你这算什么?人生导师吗?我要不要谢谢你?” “不必。太晚了,我送你回去。”何毕拉着elena转身就走。 此时,一阵风急速掠过,一只大手如铁钳般捏住他的手腕,他痛的手一松,elena就被来人拽到了一边,何毕还不及反应,一拳就已经向他挥了过来。何毕吓得闭上了眼,在心里哀叹自己好看的鼻子又要遭殃了。 然而,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耳边传来一阵拳脚相撞的打斗声。 悄悄睁开眼一看,原来是韩钰那小子和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动起手来。那男人皮肤黝黑、身型健硕,拳拳生风,反观韩钰皮肤白晰,脸部线条柔和,活脱脱一副文弱书生相,但真打起架来,同样招招凌厉。 何毕认出那男人正是刚刚在酒吧里和elena差点儿吻到一块儿的人,这什么情况?韩钰这架打的算是为了自己二肋插刀呢,还是为了elena冲冠一怒呢? 为自己吧,算起来两个人最多算是酒肉之交,并无什么交情。为elena吧,那小子不是喜欢露露吗?这又是什么情况? 何毕胡思乱想之际,那边两人的战况已经越来越激烈,双方谁也没打算善罢甘休。 “elena小姐,不打算出来说明一下情况吗?”许致恒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懒散的斜靠在灯柱上,嘴里叼着根牙签。 elena的脑子有点儿乱,她说不清看着眼前两个人打架是种什么心情,阿豹的拳脚功夫她是知道的,她有点儿希望他能教训一下韩钰这个有眼无珠的肤浅家伙,让他知道知道,也有人把自己当成宝儿,会为她打架,会把她捧在手心里。 带着这个有点儿幼稚的念头,她一直站在一边没说话。 许致恒看她没反应,轻叹了口气,哎,还是得麻烦自己出手。他身形一闪,来到两人中间,伸手挡开两人的拳头。 “阿豹,带你家小姐回去吧!” 阿豹的动作微微一滞,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elena也是一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许致恒将韩钰拉开,“阿钰,都是elena小姐的朋友,别打了。” elena迎上韩钰的目光,也并不打算解释,拉了阿豹就走。 “让米洛注意安全。”虽然没有听见二叔和李明在书房里到底说了什么,但能从李明嘴里听到米洛的名字,终究不会是什么好事。 许致恒眸光微敛,点点头,“谢谢。” “怎么个意思?”何毕凑过来问。 “出息!打个架都不会。”许致恒没打算和何毕解释elena的身份。 “小爷我是拿手术刀,又不是拿屠刀的,打架这种粗重功夫,不适合我。” 许致恒白了他一眼,“就会耍嘴炮儿,要不是人家韩钰,你小子早被人揍扁了。” 何毕讪笑,“阿钰,刚才谢谢啊。” “我也不全是因为你。”韩钰说完转身走了。 “……”哼!我就知道。 elena和阿豹悄悄潜回玫瑰庄园,灯都没敢看开,手里提着高跟鞋,蹑手蹑脚往楼上走。 “啪”的一声,大厅的灯被人打开了。 elena以为是阿豹,回头刚想小声教育他两句。这时候开灯惊动了二叔,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回眸就看到二叔靠在门口,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阿豹垂着头站在他身边,象一只恭顺的猫。 “二叔。”elena自己也是一阵心虚。 司徒腾眼睛凝视着elena,话却是对身旁的阿豹说的:“我说过小姐要禁足一个月,不许她离开庄园,你没听到?” “先生,我错了。” “错了,就去领罚吧!” “是。”阿豹垂首转身出去。 司徒腾手臂环在身前,一只手肘撑在另一只手臂上面,手心向上虚握成拳,拇指抚弄着其他四只手指的指尖,眼帘低垂望着自己的指甲看,声音寡淡地道:“记住,这一百鞭他是为你受的。上去吧。”有时处罚身边的人,比惩戒本人,更有效。 elena死死的咬着嘴唇,眼睛微红,垂着头,转身跑上楼。 阿豹刚刚领了一百鞭被人扶回房间,勉强支着身子,伸手去拿药箱。 “别动,我来。” 司徒腾走过来,拿起放在书桌上药箱,扶着阿豹坐在床边,打开药箱,找出双氧水、药棉,熟悉的帮他处理伤口。 阿豹的背后上百条鞭痕可怖的横生交错,合着血,在灯下触目惊心。 “你会不坐怪我?” 阿豹忍着疼痛,艰难的摇了摇头,“阿豹做错事,受罚是应该的。” 司徒腾低垂的眼帘,拿起金创药挤在手指上,耐心的帮阿豹涂抹在伤口上。 “小姐,今晚去哪儿了?” “醉爱。平时小姐心情不好,就喜欢去醉爱,喝酒跳舞。” 司徒腾的眉蹙一蹙,醉爱,那不是许致恒从马虎手里接过来的场子吗? “她一般都喜欢和一些什么人一起?” “小姐每次去,都是一个人喝酒,然后去舞池里跳舞,没特别与人有过接触。”阿豹没提今晚发生的打架事件。 “一个人?” 司徒腾拿纸巾擦了擦手,收好药箱,站起身,“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吧,把伤养好了,再保护小姐。” “先生,我的伤不要紧。”阿豹艰难的站起身。 司徒腾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 从辅楼出来,司徒腾走得很慢,他想起今天与李明在书房的对话。许致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突然闹着与林夕拆伙是一时的意气用事,还是另有图谋?他在费亦凡的公司门口出现,仅仅是为了那个叫米洛的女孩儿? 太多的事,司徒腾还没有想透,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胜联能在这么多社团中脱颖而出,日益壮大,一跃成为j市最大的社团,他的耐心与智谋绝不是浪得虚名。 …… 许致恒从醉爱出来,脑子里还想着今晚与米洛的争吵。她红着眼睛,抿紧嘴唇不说话的样子一直在眼前浮现。 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许致恒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报了住址后就靠在车后座里发呆,窗外灯火阑珊,景物飞逝,除了大厦广告牌上的霓虹灯依旧闪烁外,已经鲜少有住家的窗口亮着灯。夜已深,喧闹城市变得寂静无声。 哎,这又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吵架真是一件恼人的事情,让人的心浮燥得难以平静。许致恒猛的从座位上坐起身,向司机重新报了一个地址。 车子很快在米洛家楼下停了下来,许致恒下车,站在街角的位置,抬头看着这幢六层高的老式住宅楼,从右边数第一行第五个窗户,那是米洛的卧室。 素色的窗帘下胧着莹莹的微光,难道她还没有睡。 许致恒再也按捺不住,快步冲进了大楼。就算被她骂被她打都好,今晚他一定要再去看看她。 楼上。 米洛抱着卡其色的抱枕靠在床头,已经凌晨一点,老爸老妈早就已经睡下,房间里除了时钟走动的“滴答,滴答”声,便再无声响,而心却凌乱不堪难以平静。 她和许致恒在一起细算起来才不过一周的时间,今晚却已经是他们第二次吵架了。或许他们真的不适合一起?这个想法让米洛忍不住心酸。 爱情真的是个恼人的东西,它不仅会让你的智商下线成为傻瓜笨蛋,还会让你的情商同样不在线,整个人敏感的好似黛玉上身。 一些细碎的声音打破了单调的寂静,也打断了米洛的自艾,摒住呼吸,认真聆听,声音就在自己卧室的窗外。难道是贼? 之前听同事提过,如今有些贼喜欢趁着夜阑人静,攀窗而入,并不翻箱倒柜,只拿走放在衣服、钱包里的现金。 莫非,…… 米洛顺手拿了把雨伞,轻手轻脚的下床,用伞柄猛的挑起窗帘,顺势打向攀着窗沿的男人。 “洛洛,是我!” 米洛一愣,手中的雨伞蓦地顿在半空,“致恒?” 许致恒敏捷地从窗口跳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还是从窗户。 “与其自己翻来覆去睡不着,还不如过来看看你,哪怕被你打一顿骂一通也好。” 看到许致恒的那一刻,米洛心里气就已经全消了,伸手打在他胸口,“疯子,这是六楼,你也不怕摔着。” “没事儿,为了你十六楼我都照爬。”只要路线设计合理,这都是小儿科,根本不会有危险。 “疯子!”米洛又打了他胸口一下,语气里带着娇嗔。 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怀里,手环在她的腰上,“洛洛,别生气了,我承认我用错了方法,是我不对,但我的出发点真的是好的。你相信我。嗯?” “你总这样,一堆古灵精怪的鬼点子,没个正经,一点儿都不靠谱。”米洛的报怨里带着明显撒娇的意味。 “达到目的,不就行了。”许致恒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抱着她,他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你还说?” “好,我不说了,只认错。不找借口、不解释,行吗?别生气了。你一生气,我的心就七上八下的乱成一片,不知道要怎么做。” 米洛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他说的感觉她都懂,她也一样。 “洛洛,我来做个约定吧!” “什么?” “以后,无论我们因为什么原因吵架,也不管谁对谁错,都不要让矛盾过夜。一定在当晚互道晚安之前和解。怎么样?” “好。”米洛也喜欢这个主意,可是他们真的能做到吗?“那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重大的矛盾,道晚安前还是不能达成和解怎么办?” “那样啊!”许致恒偏着头故作思考状,“那我们就只能床头吵架床尾合了!” 说着他蓦地吻住她的唇,…… “别……别……,老爸老妈在家呢!” “我们轻点儿。”许致恒抱着她倒在床上。 “致恒,别……嗯” 所有的话都被他的唇强势的堵在嘴里,…… 一夜春光旖旎。 清晨,一缕桔色的暖阳从窗帘的缝隙透射而入,映射在米洛的脸上,感觉到刺目的光,她皱皱眉,伸手扶额,悠悠的睁开眼,许致恒俊俏的脸颊撞入她的视线,吓得米洛瞬间清醒过来。 糟了,昨晚他没走! “致恒,你快醒醒。”米洛急忙推他起床。 “洛洛,再让我睡会儿。”许致恒放在她腰上的手臂收了收,将人搂紧在怀里,灸热的胸膛贴着她赤裸的臂膀,平稳的呼吸扑打在她耳边。 门外隐约听到米爸爸在客厅走动的声音。 米洛整个人都傻了,心跳陡然间加速。 “致恒,别睡了,老爸老妈已经起床了,怎么办?” 许致恒缓缓的睁开眼,头枕在她的颈窝处,慵懒地道:“正好借机公开,和他们说我要娶你,省得他们再乱点鸳鸯谱。” 米洛又羞又急,“你能不能正经点儿?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行,我不胡说。我现在正正经经,走出去提亲,他们要不同意,我就长跪不起。” 米洛气得用两只手指拧住他胳膊,咬牙道:“我看你再胡说。” 许致恒吃疼倒吸一口凉气道:“你要谋杀亲夫啊!” “还说?”米洛手上用力。 “错了,我错了!女侠饶命!我起床还不行吗?” 这时门外传来米爸爸的声音,“小洛,你是不是醒了?早餐想吃什么?” 米洛吐吐舌头,道:“吃什么都行,您看着做吧!” 米爸爸应了一声,跟着有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应该是米爸爸去厨房做早饭了。 “现在怎么办?”米爸爸就在外面,许致恒要怎么离开? 米洛急得额头冒汗,眼睛死死瞪着许致恒。自己昨晚明明说不好的,他偏要……。事后要他快走,他又非说睡一小下就走,结果一觉睡到大天光。 许致恒懒洋洋的起来拿起衣服慢腾腾地穿上,“急什么,我昨晚怎么进来的,一会儿就怎么出去不就行了。” “你要一层层爬下去?现在是白天,你不怕爬到一半被晨练的人看到,抓你去警局啊!” “宝贝儿,这是顶层,不用这么麻烦,我只要攀上楼顶,从天台的楼梯走下去就行。我昨晚就这么下来的。”许致恒说得轻松。 奸诈!亏自己昨晚还替他后怕了半天。 许致恒穿好衣服,站在米洛面前,抚了抚米洛的头,“我走啦!” “嗯!小心点儿!” 许致恒点了点自己的唇,“亲我一下。” “不要!没刷牙!” “乖!不然我手脚没力气攀不上去。”许致恒耍赖。 门外,米爸爸道:“小洛,早饭好了,你快点儿洗漱出来吧!” “哦,知道啦!”米洛对门外道。 许致恒好整以瑕的望着她,点了点自己的唇。 米洛没法子,只好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触了一下。 许致恒扣住她后脑,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才满意的松开她道:“我走了。” 提腿迈上窗台,双手攀住屋顶的边沿,稍一用力,身体一撑而起,攀了上去,消失在窗口。 …… 恒升财务。 许致恒意气风发的走进办公室,阿怪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玩电脑,鼠标乱点,放在键盘上的手,不时配合点着快捷键。 知道他一定是又发现了什么新游戏,正在激烈闯关,许致恒索性找了椅子懒懒地坐下,低头给自己点了支烟,慵懒地吞吐着烟雾等他。 “yes!”阿怪兴奋大叫,身体向后仰倒在座椅里。 许致恒从烟盒里抖出一只烟,丢给他。 阿怪伸手从桌上抹了打火机在手,偏着头将烟点上,简单的吐出三个字:“林孝天。” 许致恒放在桌上轻轻敲击的手一顿,眉毛挑了挑,没想到曹女士的贵宾竟然这么是他。 林孝天,林氏集团现任董事长,也是林夕的父亲,是一个叱咤黑白两道的狠戾人物,后来全面洗底,成为j市商界最为成功的商人之一。在林家他拥有三房妻室,五个子女,早年因争产闹得腥风血雨,也算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败笔。近年林夕逐渐执掌林氏,几房争产事件这才算是渐渐尘埃落定。 这样一个人怎么看也不象是能与曹女士有什么交集,要偏偏还就有了,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许致恒的手指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但已经乱了当初的节奏。 “别敲了,烦死了!”阿怪道。 许致恒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固执的继续着。 “附送你个消息。”阿怪改变了策略,“背后出钱买费亦凡房子的人是李明。” 许致恒的手指果然再次顿住,“费亦凡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他的房子是通过一家中介公司全权负责放盘的,费亦凡自己没经手。李明又是通过一个中间人联系中介公司签约购买,房款是一次性付的现金。如果不是我昨天监听了林明的电话,也不可能查到这件事。” 许致恒的脸上浮现着似有若无的笑容,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只要想想费亦凡兜了个大圈,还是用了他自己最不想用的钱,许致恒的心里就有一种恶作剧般的快感。只是林明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时,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抬眸道:“昨天李明从非凡机电出来去哪儿了,知道吗?” “玫瑰庄园,司徒腾的家。呆了差不多二个小时才走,之后回了他自己的公寓,就再也没出来。” 阿怪象是想起了什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调侃道:“你昨天的上演的那出速度与激情不错啊!” 许致恒吐了个眼圈,懒懒地道:“这你也监控到了。” “当时在看非凡机电门口的监控摄象,正好见到有车跟在你后面,我就顺便关注了一下。小飘移耍得不错。想不想知道他们后来的去向?” “知道你就说,卖什么关子?”反正本来也是想说的。 阿怪扁扁嘴,心中腹诽着,这人可真没劲。 “三辆车最终回到了同一幢住宅楼。我查了一下这幢住宅楼所有住户的资料,发现其中有一个人的名字与那辆白色路虎车登记的车主是同一个人。这个人叫丁天一。我有理由相信他们三个人一起住在丁天一的房子里,而且另外两个人应该都听他的指示。” 许致恒吞吐着烟雾,没有说话。 阿怪的手在电脑键盘上一阵快节奏的敲击,跟着抬起头道:“就在刚刚丁天一去了李明的公寓。” 许致恒的眼睛一亮,嘴角向上勾起,没想到他动作还挺快。 “丁天一,是胜联的人?”他怎么对这个名字完全没印象。 阿怪摇了摇头,“我关注胜联各个字头这么久,就没有听说过丁天一这个人,除非他是个完全名不见经传的小弟,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 许致恒眸光微缩,眼睛幽深得让人望不见底。不是胜联的人?李明这些年一直在为胜联做事,而他用的竟然不是胜联的人? 阿怪的手指在键盘上又是一阵敲击着,片刻,再次抬起头来道:“我查到丁天一在西街开了一家洗车行叫天天洗车。说来奇怪,这家洗车行并不是胜联的场,也不属于任何一个社团。不过,李明这么快就找人跟踪你,看来你已经成功引起了司徒腾的注意,你的如意算盘就要打响了。” 许致恒摸摸下巴道:“你怎么能肯定李明是在替司徒腾查我。” “他不是司徒腾的头马吗?他做的事还不能代表司徒腾。” “可他并没有用胜联里面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另有目的?” 许致恒思忖了一会儿摇头道:“说不好,这些年我从来没看透过这个人,我有一种感觉,他比司徒腾还要难对付。” “……”如果许致恒都说看不透这个人,那么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许致恒将烟头捻灭,站起身掸掸衣角道:“走,喝早茶去。” 阿怪吃惊的望了他一眼,这人的思维是以什么方式在跳跃的? “顺便去洗个车。”许致恒拔腿就走。 “喂,你等等我。” …… 李明的公寓已经不能用简洁来形容,更准确的**是简朴。为胜联,为司徒腾卖命这么多年,所有人都相信,他绝不会缺钱。但他的生活看起来更接近一个苦行僧。 公寓的面积不大,只有不到50平米,却生生隔出了两室一厅,格局显得有些局促。 15平米的主卧室被他改造为书房,写字台和书架全是可拆卸的简易家具,和他的身份完全不适。 不足10平米的客卧成了他的睡房,里面只有一个单门的衣柜和一张一米宽的单人床,简单的更象是学生宿舍。 客厅里没有沙发,只有一张双人简易餐桌旁只放了一把餐桌椅,因为配套的另一张摆进了书房成了办公椅。唯一一件算得上舒适的用品,是摆在客厅角落里按摩椅。 而此时李明正坐在这张按摩椅上睨着垂头站立的丁天一,“坐。” 丁天一看了看客厅里那条唯一的餐桌椅,侧着身子小心冀冀的坐下。 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得这样萧索,他的小屋都要比这间豪华舒适几倍。这个人赚的钱是用来做什么的?这样不识得挥霍和享受。 “昨天,我们跟着许致恒上了流浮山公路,在经过十八盘的弯道时把人跟丢了。”丁天一如履薄冰的汇报着昨晚的情况。 “跟丢了?是被他甩了吧?” “应该不会,我们三辆车一直交替着跟在后面,没那么容易被他发现。” 李明冷笑着,“看来你这些年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无论是技术还是脑子都回了堂。” 这样一句不轻不重的讥讽,却让丁天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人猛的站起身,低垂着头道:“明哥,我下次一定会小心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明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他摇了摇头,显然很不以为然。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蓦然响起,李明靠回按摩椅里,双腿交叠,淡淡地道:“你先接电话。” 丁天一以手掩唇小心的接起电话,听完电话那端汇报的内容,脸色骤变。挂上电话战战战兢兢地道:“许致恒去了天天汽车。” 李明嗤的一声笑了,“人家都奔着你的老巢去了,你现在还觉得他昨天没发现你吗?” “……”丁天一如临深渊般惊恐得不敢出声。 李明拂袖,“愚蠢!愚蠢之极!” 涂明心说: 感谢elena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谢谢你的巧克力。这章是早几日就开始为你构思的,希望你喜欢。 情侣间吵架,不隔夜,一直是我对两人相处艺术的一种看法,所以就写在这本书里了。不知道你们的看法如何? 月底,最后一天了,贯例的求一下钻石,有就投过来吧!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56章 欢爱中的倒数 有住户的资料,发现其中有一个人的名字与那辆白色路虎车登记的车主是同一个人。这个人叫丁天一。我有理由相信他们三个人一起住在丁天一的房子里,而且另外两个人应该都听他的指示。” 许致恒吞吐着烟雾,没有说话。 阿怪的手在电脑键盘上一阵快节奏的敲击,跟着抬起头道:“就在刚刚丁天一去了李明的公寓。” 许致恒的眼睛一亮,嘴角向上勾起,没想到他动作还挺快。 “丁天一,是胜联的人?”他怎么对这个名字完全没印象。 阿怪摇了摇头,“我关注胜联各个字头这么久,就没有听说过丁天一这个人,除非他是个完全名不见经传的小弟,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 许致恒眸光微缩,眼睛幽深得让人望不见底。不是胜联的人?李明这些年一直在为胜联做事,而他用的竟然不是胜联的人? 阿怪的手指在键盘上又是一阵敲击着,片刻,再次抬起头来道:“我查到丁天一在西街开了一家洗车行叫天天洗车。说来奇怪,这家洗车行并不是胜联的场,也不属于任何一个社团。不过,李明这么快就找人跟踪你,看来你已经成功引起了司徒腾的注意,你的如意算盘就要打响了。” 许致恒摸摸下巴道:“你怎么能肯定李明是在替司徒腾查我。” “他不是司徒腾的头马吗?他做的事还不能代表司徒腾。” “可他并没有用胜联里面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另有目的?” 许致恒思忖了一会儿摇头道:“说不好,这些年我从来没看透过这个人,我有一种感觉,他比司徒腾还要难对付。” “……”如果许致恒都说看不透这个人,那么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许致恒将烟头捻灭,站起身掸掸衣角道:“走,喝早茶去。” 阿怪吃惊的望了他一眼,这人的思维是以什么方式在跳跃的? “顺便去洗个车。”许致恒拔腿就走。 “喂,你等等我。” …… 李明的公寓已经不能用简洁来形容,更准确的讲法是简朴。为胜联,为司徒腾卖命这么多年,所有人都相信,他绝不会缺钱。但他的生活看起来更接近一个苦行僧。 公寓的面积不大,只有不到50平米,却生生隔出了两室一厅,格局显得有些局促。 15平米的主卧室被他改造为书房,写字台和书架全是可拆卸的简易家具,和他的身份完全不适。 不足10平米的客卧成了他的睡房,里面只有一个单门的衣柜和一张一米宽的单人床,简单的更象是学生宿舍。 客厅里没有沙发,只有一张双人简易餐桌旁只放了一把餐桌椅,因为配套的另一张摆进了书房成了办公椅。唯一一件算得上舒适的用品,是摆在客厅角落里按摩椅。 而此时李明正坐在这张按摩椅上睨着垂头站立的丁天一,“坐。” 丁天一看了看客厅里那条唯一的餐桌椅,侧着身子小心冀冀的坐下。 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得这样萧索,他的小屋都要比这间豪华舒适几倍。这个人赚的钱是用来做什么的?这样不识得挥霍和享受。 “昨天,我们跟着许致恒上了流浮山公路,在经过十八盘的弯道时把人跟丢了。”丁天一如履薄冰的汇报着昨晚的情况。 “跟丢了?是被他甩了吧?” “应该不会,我们三辆车一直jiāo替着跟在后面,没那么容易被他发现。” 李明冷笑着,“看来你这些年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无论是技术还是脑子都回了堂。” 这样一句不轻不重的讥讽,却让丁天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人猛的站起身,低垂着头道:“明哥,我下次一定会小心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明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他摇了摇头,显然很不以为然。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蓦然响起,李明靠回按摩椅里,双腿jiāo叠,淡淡地道:“你先接电话。” 丁天一以手掩唇小心的接起电话,听完电话那端汇报的内容,脸色骤变。挂上电话战战战兢兢地道:“许致恒去了天天汽车。” 李明嗤的一声笑了,“人家都奔着你的老巢去了,你现在还觉得他昨天没发现你吗?” “……”丁天一如临深渊般惊恐得不敢出声。 李明拂袖,“愚蠢!愚蠢之极!” 涂明心说: 感谢elena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谢谢你的巧克力。这章是早几日就开始为你构思的,希望你喜欢。 情侣间吵架,不隔夜,一直是我对两人相处艺术的一种看法,所以就写在这本书里了。不知道你们的看法如何? 月底,最后一天了,贯例的求一下钻石,有就投过来吧! 第56章欢爱中的倒数 solution/bar 许致恒端坐在酒吧一隅环视周围,这里和醉爱的风格完全不同,空气中流淌着若有似无的blus音乐,木桌木凳,没有繁复的装修,没有华丽的装点,一切都带着质朴的原生态。 酒吧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分布在酒吧的各个角落,没有喧嚣,没有狂欢,只有静心品尝一杯酒的悠然。 “您想喝些什么?”酒吧里唯一的服务生兼酒保是一个一头卷发带着几份书卷气的男人,他说他叫阿风。 “三少每次来都喝什么?”许致恒反问。 “他比较喜欢苏格兰威士忌。” 许致恒微微点了点头,“那给我来瓶伏特加。” 阿风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随即明白过来,摇摇头笑着走开。这真是个怪人。 许致恒并不觉得自己怪,他只是天生反骨,喜欢挑战权威,你越是高高在上,他越是喜欢给你添个小堵。偏要看到你咬牙跺脚,他才觉得通体舒畅。 果然,林夕坐下后,看到桌上那瓶伏特加,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蹙。 许致恒弯了弯唇角,主动帮他斟上酒。 “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林夕拿起酒杯放在唇边,又嫌弃地重新放下。 “我该做的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也已经做了,现在就只剩下等待。鱼儿很狡猾,需要多给些耐xing。” “我怎么听说李明找人接触过你呢?”除了利用,和他这个handler就没一句实话了? 许致恒笑了笑,明明知道还问,成心的吧? “也算不上接触,找了三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喽跟着我,让我甩掉了,之后也就没再跟。要说接触也是我接触了一下他们,直接过去会了会他们。也免得他们总别脑筋跟我。” 林夕的手支着太阳穴,手指轻轻揉搓着,许致恒永远象个不可控的威险物品,你永远猜不透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哪一刻会产生化学反应bàozhà。让他每每想起,就头疼不已。象这种打草惊蛇的事情,除了他还有谁会做得出来。 “有什么发现吗?”他无奈地问。有时他真不知道每周给上头的那份报告要怎么写,据说许致恒从十年前开始就不肯jiāo这种报告给上头了,偏偏上头也就这样默许了他的行为。这也使得作为handler的他,每周写报告变得尤为重要。 可是他这种不问不答,问了也不好好答的工作态度,让林夕常常不知道要写什么在报告里。他不清楚以前老黑是怎么同他合作的,为什么他觉得这么难? 许致恒抿了一口酒,悠悠地道:“没什么,我就是去示个威,本来也没打算能查到什么。” 林夕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从音频曝光,两人要拆伙的消息就喧嚣尘上,不绝于耳,甚至直接影响了他在林氏集团的威信。可现在一周过去,事情却全无进展。而许致恒还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相儿。 “抱得美人归,这个案子你现在又不急了?”林夕没好气儿的说。 “什么意思?”现在的情况离抱得美人归还差得远呢! “你说呢?” 许致恒耸耸肩道:“牛不饮水,按不得牛头低。我也很无奈啊!” 他脸上那明显得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让林夕想直接捶他。 “你最近在林氏的日子是不是不太好过啊?” 虽然是事实,但这样被许致恒指出来,林夕的面子多少有些过不去。 就在今天下午公司会议上还有人暗讽近期公司股价波动,市值缩水,和他个人行为不谨慎有关。 林氏的股价受挫,引起公司股东不满,会后更被老头子叫到办公室,好一番语重心长。林夕心里说不出的窝火,而这些都是眼前这个人惹出来的,而他竟然还没皮没脸的问自己是不是日子不好过。 突然想到许致恒的另一个身份叱咤h股市场的x先生,他顿时觉得这小子就是成心来往他伤口上撒盐的。他会不清楚现在林氏在股票市场的情况? 一口闷了杯中的伏特加,瞥了一眼许致恒,林夕没有出声。 “要不,我帮你去向董事长解释一下?” 许致恒今天还就是成心的,林孝天去了曹女士的别墅,他不可能不好奇。特别是两个人对这次见面遮遮掩掩的态度,就更让他想一探究竟。不然他才懒得来这种定期汇报的碰面活动呢。 “他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他还不想老头子被气得bào血管。许致恒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许致恒扯开嘴角,“你不引见过,又怎么知道?谁不定他心里也很期待呢?” 林夕斜睨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 “你很想见他?” 许致恒笑得无害,又带着几分戏谑,“林氏集团的董事长,j市的传奇人物,谁不想见?” “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儿不是你该cāo心的。” 许致恒撇了下嘴,就知道这条路行不通。那就不要怪他想别的办法了。 仰头干了杯中的酒,“得,听你的。走了。”许致恒站起身,“对了,以后没什么事,就别约见面了,要知道现在咱俩可是处于分手期,出来喝酒,不符合咱俩的关系设定。” “你要是知道随时汇报,我也不用总找你。”他还有理了他。 许致恒冷笑道:“上头要的是结果,根本没人不在乎过程,你也没必要跟着瞎起劲。”对同盟,他的感情非常复杂,可以说是又爱又恨,明明很不喜欢他们的行事作风,但这么多年他还是留在了同盟,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任务。 视线落在酒吧最里面幽暗角落里,“你朋友在等你,我就先走了。” 林夕望着许致恒晃晃dàngdàng离开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他不得不佩服许致恒的观察能力,自己明明一直没把视线投向那张桌子,也可以肯定那张桌的人没看向过他。但许致恒还是看出来了。 “他很聪明。”任一鸣两只手指夹着自己的酒杯,从角落位走过来,视线也落在许致恒离开的方向。 “哼!那就是个混世魔王。” 任一鸣衔了一口酒道:“他最近的一系列动作,又确实是很出位。听语气你对他意见很大啊!你打他那件事不会是真的吧?” 虽然这件事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但以他了解的林夕不会这么冲动行事。所以一直也就当个笑谈,一个传言去听。 “他该打。”提起这件事,到现在林夕都火大。“你们说说现在的年轻一代做事,怎么会这么绝?完全是以目的为导向,为达目的不责手段,枉顾人命呢。” “你是说马虎的事?我想你可能误会他了。” 任一鸣看了看桌上的伏特加,扬手示意阿风拿酒过来。 “我和你说没误会,事前我还特意提醒他,他说什么?我想到的他,他都能想到,而且会做好防范。结果呢?”林夕苦笑一下道:“他的防范就是提前把合同签了,人他不管,马虎一家三口加上助理、司机,五条人命啊!就这么没了。” 任一鸣拎着酒杯向林夕的酒杯上撞了一下道:“看来你还真是误会了。” 压低声音,任一鸣侧身在林夕耳边道:“可靠消息,马虎没死。” 林夕一双凤眸睁了大大地难以置信盯着任一鸣,跟着反应过来,长长舒了口气,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最近他一直在自责,怪自己太过相信许致恒,没有自己亲自出手保证马虎的安全。 妈蛋,这个混小子,又让他耍了! 任一鸣挂着了然的笑,“这小子聪明。只有连你都相信马虎已死,那些人才会不疑有他。马虎也才能真正安全。我猜你打他时,他是有意不还手的。” 还真误会他了!许致恒还真是每一步都算准了,而且每一步都利用到了,没有一个小动作是多余的。这样的人,他突然说要见老头子,会是随便说说吗? 与此同时,许致恒踩上阿怪在j市的公寓,一间位于芙蓉街的阁楼,踏着吱吱作响的木制地板,眉头皱成“川”字。 “我每个月给你的工资不低,你就租了这么一间房子住?” 阿怪从床上翻身起来,抱着枕头不满的打量着他,“这也碍着你了?我就喜欢这调调不行吗?” 许致恒拉了把椅子,在房间中间坐下,双腿jiāo叠,目光灼灼,身上贯有的玩世不恭、邪恣狂狷的气息尽数散净,低头点了支烟,“如果我想动林氏,你怎么看?” 这样的许致恒让阿怪心惊,他这人很少认真,认真起来就很不是人。现在他很认真的坐在这儿和自己说,他要动林氏。阿怪宁可自己听错。 “林氏?林夕那个林氏?” 许致恒挑了下眉,算是肯定,“怎么看?” “你确定自己没疯?林氏也是你想动就动的?”能不能别越搞越大。 “能咱们的能力,如果想动手,也不是没可能,不是吗?” “你的目标不是胜联吗?林夕和咱们不是一条站线的吗?” “我又不是吐了他整间公司,提什么?再说,只是搞点儿小动作的话,也影响不到现在做的事。” 阿怪表示不信,他嘴里的小动作,每次都搞得特别大。 “因为林孝天?” 许致恒没有回答,站起身道:“准备一下,明早9点开始动手。” 许致恒转身走了,象来时一样匆忙。 阿怪搔着头,狂燥的哀嚎一声。 妈蛋,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翌日。 许致恒拎着早餐如约而至。 刚刚睡了三个小时的阿怪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怨念的望着许致恒。 许致恒把早餐往他面前一送,“你有十五分钟。” 阿怪气哼哼的接过早餐,md,黄世仁、周扒皮 第57章 隐情 露露刚想解释,手机铃又响起,“i/love/baby,and/if/it’s/quite/all/right” 还是小妹,慌忙拿起来接听。 “姐,我和妈在救护车上,市中心医院。你快来!我怕!” “我马上到。” 露露挂了电话,抬头望向韩钰,“我家里有事,我得走了,今天算请假吧!” “去哪儿,我送你。”韩钰没等露露回答,转身往外走。 韩钰的个子很高,步幅很大,露露一路小跑的正好跟上。 推开醉爱的大门,韩钰回头道:“穿鞋。” “哦。”露露低头穿鞋的时候,韩钰已经大步走去停车场开车。 车子停在醉爱门口,从里面打开车门,看着她上车扣好安全带,才道:“地址。” 车子很快驶到中心医院门口,露露一边道谢,一边下车往医院里跑。 彼时,露露妈已经推进抢救室。 小妹看到露露哭着扑到她怀里,呜咽道:“是急性心肌梗塞,医生说很危险。姐,妈妈会不会有事儿,我好害怕。” “没事,会没事的。”露露嘴上安慰着,自己心里却怕得不行。努力攥着微微发颤的手,不让小妹发现自己的紧张。妈妈病了,她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支柱,她不能倒,不能怕。 抢救室的大门打开,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露露跑过去抓住那医生的手臂,“我是病人家属,我妈妈怎么样了?您一定要救她!她不能有事啊!”她有些语无伦次。 医生一边摘下脸上的口罩一边道:“病人目前的情况暂时稳定,不过需要马上安排手术,你先去交费,会有护士安排你签属手术同意书。去吧!别耽误时间。” 两人在这时目光交汇,同时一愣。 露露!怎么是她。 何毕!他的医术能靠得住? “先去交费吧!有什么问题你再找我。”韩钰公事公办地道。 虽然并不信任他,但这时也只能先拜托他了,抓在他胳膊上手不自知的在用力收紧,象抓着救命的稻草,“拜托你一定要救她!” “放心吧!”何毕伸手抚开露露的手,抓得他好痛。 露露尴尬地放开抓着何毕的手,转身去收费处。 韩钰站在转角处正看到露露抓着何毕胳膊红着眼求他的那一幕,虽然知道是医患间正常的交流,但心里还是拧巴了一下。 何毕抬头也正好与韩钰的目光相遇,微一颔首,彼此打了个照呼。 韩钰犹豫了一下,往露露离开的方向走去。 收费处排队的人并不多,露露很快就排到了。 “二十万。”窗口里收费员调出收费信息道。 “什么?”露露以为自己听错了。 “二十万。” “怎么这么多?” “这是预交费用,实际费用一般会小于这个数字,多收部分出院时会退给你。” “我可不可以先交一部分,其他我会尽快补上。”她没有这么多钱,她在醉爱赚的钱都用在给弟弟治脑瘫上了。 “你随便。不过不交齐费用,医生是不会给你安排手术的,你可想清楚。” 露露咬了咬嘴唇,“可不可通融一下,病人的情况现在很危急。手术费我一定会尽快补上的。” 收费员从窗口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暴露的吊带裙上,眼神里充满鄙夷,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这不是菜市场,没的计价还价,你没钱就先让开,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露露从来没这么难堪过,她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刚才她太着急了,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身有多么的不合时宜,多么的引人侧目。 一件带着温度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同时一张银行卡拍在了柜台上,放在柜台上的手,宽厚、粗砺、充满力量,不用说话,就自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收费员撇撇嘴,收了银行卡,划卡,打单子,再将所有的东西从窗口递出来。同时还不忘,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两个人,脸上仿佛写着,这对奸夫淫妇。 露露收好收费单,将银行卡还给韩钰,“谢谢。钱我会分期还给你。” “不急。赚了钱别总是乱花,你得懂得积谷防饥的道理。”韩钰并不心痛花出去的钱,也并不真的指望她还,他只是生气她一点儿都不为自己打算,在醉爱她还能工作几年,那样的工作哪里可以长久。 露露垂着眼帘没有说话,她不想解释。她哪里有资格乱花钱,每一分钱她都算过度过才敢花,她的很多衣服都是醉爱的姐妹送她的旧衣服。可她就是不想说,哪怕他会误会她,甚至看不起她,她依然不想说。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要他同情她。 回到抢救室外,有护士找她了解病人的病史、过敏史,又签了一系列单子。 露露几次想插嘴说,可不可以换个主刀的医生。对何毕她真的有些不放心。但护士象上了弦一样,按着流程一步一步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不容质疑,不容拒绝。 当然如果一定要强行插话也不是完全不行,可露露不敢,她怕因此影响护士对她的观感,从而间接影响对母亲的治疗。 这时,何毕来了,看了看护士手里的单子,一页页看得很仔细,很认真,特别是病史那部分,遇到护士没写清楚的,他都会重新询问并记录清楚。和在醉爱里那个声色犬马的人很不同。 韩钰也没见过工作中的何毕,这样的何毕让他陌生和震撼,竟莫名产生了一种信任。出于谨慎,他还是问了何毕一句,“有把握吗?” 看了看他,何毕又将视线落在露露身上,“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的。” 微微点了点头,何毕转身进去准备手术。 “放心吧,何主任是我们医院心外科最出色的主刀医生,做这类手术很有经验。完全不用担心。” 露露和韩钰同时瞠目,原来何毕在专业上是这样厉害的一个人。还以为他只是个不务正业,醉生梦死的公子哥儿呢。 当然最受触动的还是韩钰,看到何毕,再想想许致恒,好象每个人都可以把逢场作戏的娱乐、和严谨认真的工作区分开来,也难怪许致恒总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看待自己。 手术室外,韩钰靠在墙边反省自己。无论是工作、生活他好象都没认真对地方,真是失败! 露露搂着小妹坐在手术室外的硬塑座椅上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结束。小妹渐渐困倦得趴在她腿上睡着了。 韩钰从自动售货机买了咖啡,递给露露,想顺便安慰她两句,可张了张嘴,发现要说的话每一句都好象是多余的。 重新靠回墙边,再次陷入反思。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步履匆匆的出来,跟着又有一个穿着手术袍的人出来。 露露跑过去跟在他们后面追问:“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手术是不是出现问题了。”看他们走得那么急,各种不好的画面在露露眼前浮现而出,让她慌了手脚。 “手术还在进行,你要相信何主任。” 医生的话,说得等于没说,并不能让露露安心半分,她想知道手术的具体情况,进行到哪一步,会遇到什么问题,还需要多久才能结束,她更想知道他们这样匆忙的出出入入,是不是手术中出了意外。 这些问题根本不是一句“相信”就能解决的。 韩钰犹豫了一下,伸在半空的手顿了顿落在她肩头,“没事的,会没事的。” 这样苍白无力的安慰,说出口,韩钰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可是他还能怎么说,怎么做?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能为力。 露露的头抵在他的肩头,他直挺挺的站着,抚在她肩膀的手有些僵硬。 渐渐地他的胸前一片津湿,她哭了。是那种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的流泪,却比声欺力竭的哭喊更令他感觉心痛。 僵硬的手终于还是放软,将她揽得更实,粗砺的拇指抚过她的脸颊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何毕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摘下口罩,对上露露红肿又充满迫切的眼,“手术很成功,一会儿会直接送上加护病房,你们直接过去等吧。” “谢谢,谢谢你。” 何毕低头看了看露露抓着自己的手,露露尴尬地缩回手。 “我陪你上去,”韩钰扶着露露的肩,面色冰冷地冲着何毕微微颔首,提步离开。 何毕看了看自己被指甲抓破的手背,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加护病房外,露露隔着大大的玻璃窗望着病床上连着各种仪器的母亲,她还没有醒来,阖着眼睛躺在那里只有窄窄的一小条。 父亲早早过世,留下了脑瘫的弟弟,还在读书的小妹,就算自己努力在醉爱赚钱,母亲身上的担子还是太重了。她这是累病的呀! 想到这些露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病人还要一两个小时才能醒,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病人现在进的是24小时监护的重症病房,全天都有医护人员,你们尽管放心。每天下午4点到6点是探视时间,你们那个时间再来就行。其他时间这里是不让进的,我们要保证病人的休息。” 一位看护大姐这样交待着。 可露露和小妹趴在玻璃上,就是不乐意离开。 “露露,听医生的话,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韩钰拍拍她的肩劝道。 “我想等她醒来再走。”露露视线一直落在病床上,恋恋不舍。 韩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钞,又拿笔写了个电话,塞在看护大姐的手里,“麻烦您,一会儿病人醒了,打电话通知我们一声。要是方便的话,就拍张照片过来。谢谢您啦!” 看护看看周围,匆忙的收了钱,“放心吧!病人一醒,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回去吧!我们会好好照顾病人的。” “露露,回去吧!你不休息,你妹妹也需要休息,等探视时间我们再过来。” 露露看了看身旁的小妹,眼睛已经困得睁不开了,还扒在玻璃窗上往里望着,再想想家里脑瘫的弟弟,终于点了点头,“走吧。小妹,我们回去。” 韩钰开车送她们回去,车子看进老城区,杂乱的街道,低矮的居民区,昏暗摇曳的街灯,趿着拖鞋顶着发卷摇着蒲扇在街边乘凉的女人,还有赤裸着背脊蹲在路灯下打牌的男人。 眼前的这一切,对韩钰来讲都是陌生的,自从来到j市,他所到之处不是高楼林立,便是灯红酒绿,这样的市井杂乱,人间疾苦,是他没有见过的。微微蹙了蹙眉头,暗暗吸了口气,她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前面的道路更加狭窄,道边堆满了杂物散发出一阵阵腐坏的气味,露露注意到韩钰的不自在,“你靠边停就可以了,我们走进去,没多远了。” “没关系,你告诉我怎么走,我送你们。” 不知道为什么韩钰就是迫切的想知道她成长生活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他的心底酝酿,或许他真的误解她了。 车子停在一个窄巷口,巷子只有半米宽的走道,两边是高矮参差的平房。 “这里面吗?走吧!” 韩钰没有开车离开,反而迈步下了车,率先走在前面。 锃亮的皮鞋踩在湿腻的街道上有些滑脚,韩钰皱了皱眉,想起露露的高跟鞋,回过头向跟在自己身后的露露伸出手。 “谢谢。”露露的手落在他的手上,借着他的支撑迈出的步子安稳了不少。 “我到了,右手那间。” 小妹已经率先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房门,跑了进去,一些细碎声响从屋里传了出来。 韩钰打量着眼前的这间平房,半旧的砖瓦,低矮房檐,门口用铁板支起一个小小的棚屋,没有门,里面灶具上沾满油污。几件衣服挂在门口临时扯起的麻绳上。 “家里挺乱的,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请你进去了。”露露在身前绞着双手低声说道。 “请我喝杯水,总可以吧!”韩钰直接从她身边越过,迈进房间。 因为长期不见阳光,房间里散放着阴酶的气味,两个上下铺床沿着两面墙成90度角摆放着占具了大半个房间。 一个**岁的男孩儿目光呆滞的靠坐在其中一张上下铺的下铺,看起来明显与其他同龄的孩子不同,他的头偏向一侧,眼睛斜视,垂在床上的手微微内扣,下肢僵硬,足尖绷直。 小妹已经爬上了位于男孩儿上面的床铺,从上面探出脑袋看着韩钰。 “你姐姐平时睡哪儿?” 小妹指了指对面的上铺。 韩钰抬眸看了看,粉红色的床单,折得四四方方的被子,普普通通看不出太多个人色彩。 “水。”露露刷了杯子,倒了杯水递给韩钰。 他接过杯子,抿了一口试了试水温,跟着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他刚才留意到,她仔细刷了很久的杯子,才小心冀冀地倒了这杯水给他。 把杯子重新递回给她,他道:“休息吧。下午我来接你去医院。” “不麻烦了,从这里坐车过去很方便。” “三点。”他没再给她拒绝的机会。 …… 非凡机电。 米洛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关机,收好桌上的文件,准备下班。 纪律站在门口敲了敲让上的玻璃窗,对上米洛的眼神后,推门而入。 “我想看看我部门两个人的入职资料。”他侧身坐在米洛的办公桌前,一只手搭在桌上。 米洛从文件柜里把资料找出来给他。 “不会影响你和男朋友约会吧?”纪律双腿交叠,打开资料低头不急不缓的看着,并不象他嘴里说的那样担心打扰她。 米洛下意识地摸摸项链吊坠,“没关系,他有工作要处理。” 纪律微微点了点,继续低头翻看手里的资料。 米洛其实很想说,他可以拿回去看,但想想反正下班也没其他事要做,也就忍下性子拿了一份没做完的文件,在上面圈圈改改的做一些备注。 等纪律看完文件,下班的时间也只过了四十多分钟。 米洛收好文件走出公司,纪律的车也刚刚开到门口。 降下车窗,纪律瞟了一眼街对面的黑色轿车,“上车,正好顺路送你回去。” 米洛上车后,还想了想纪律好象并不知道自己住哪儿,怎么就顺路啦。 果然,出了公司门前的小路,车子转向通往市区的主干道,纪律问了米洛住址。 米洛偏过头看了看他。 纪律扯起嘴角笑了笑道:“地球是圆的,只要想顺路,就一定顺。” 米洛报了地址,视线投向窗外,不在说话。她和纪律的同事关系真算不上好,虽然现在纪律不再针对她,但两人平时交集不多,除了公司例会基本就没什么接触。 而两个人相处,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出现“就算彼此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的状况。所以,实际上这程车米洛坐得并不舒服,没话可说,可不说又尴尬,就是他们现在真实的写照。 纪律大概也有同感,伸手将音乐打开,欧美经典歌曲在车厢里飘荡,冲淡了车内不尴不尬的气氛。 换档、提速、变道,纪律连超三辆车后,重新回到原来的车道上。 “你是不是也发现了?”米洛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什么?”纪律一边变道超车,一边侧过头来问她。 “有车跟在咱们后面。” 纪律挑了挑眉,“米洛,你到底是什么人?”能从一群穷凶极恶的混混手里救人,又能轻易发现跟踪,纪律真的很难相信米洛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领。 米洛觉得这个问题回答起来根本没有意义,所以直接跳过了。 “你别紧张,我想他们不是冲你来的。” “哦?”他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也知道。 这辆车他已经注意了几天了,之前只是一直停在公司门口,拿着相机拍。因为正值下班时间,从公司出来的人集中,他还太肯定一定和米洛有关,所以才有意拖着,让她晚出来一会儿,果然证实了他的想法。 “这辆车前两天跟过我和致恒,当时有三辆车,这是其中一辆。我还以为是致恒又惹了什么麻烦,没想到他们的目标是我。”米洛耸耸肩,摊手道:“可我没什么好跟的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认错人了。” 纪律看了看她,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好,还是天真好。跟了又不是一次,怎么还可能错,想法真是太简单了。可这么简单的脑袋瓜,偏又发现了一般女孩儿都不可能发现的跟踪,同时看出了自己不断超车,正是要躲开追踪。 “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和你男朋友有关。你最好还是和他打声照呼。” 米洛未置可否的望着后车镜,“你能甩掉他吗?” 这是在质疑他的车技吗?纪律猛的加速,以曲线的行进路线穿梭在车流之中。 “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跟着你?” “就是想不通啊!我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好跟的?” “可你有个并不普通的男朋友啊!” “他也就是比普通人多点儿钱而已。”米洛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过身子眸光闪烁的望着纪律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想绑架我啊?” 纪律瞥了她一眼道:“你怎么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我在想要不要来一招引蛇出洞,给他们个机会绑架我,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成擒,这样不就解决了。不然每天都要开车甩掉他们,很烦的。” “你就不知道害怕的吗?” “你忘了我可是有功夫的。”米洛举起胳膊弯了弯小臂。 纪律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没听过双拳难敌四手吗?” 米洛单手托着下巴,手指一下一下在下颚骨上敲击着。 “你还真盘算上了?你还是放弃这么危险的想法吧!” “那你说怎么办?” “你男朋友是摆设吗?让他帮你摆平啊!” 男朋友是这样用的吗?自己有没残疾干嘛要让他帮自己解决问题?米洛想不通,手指又不自觉的摸向吊在脖子上的黑珍珠。 这已经是纪律第七次看到她摸那个吊坠了,“男朋友送的?” 米洛低头看看自己抚在项链的手,放下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纪律总算是看到米洛有点儿女孩儿样儿了,无声的弯弯嘴角。 “甩掉了,现在要回家吗?”纪律望望后车镜道。 米洛也透过后车镜向后面看看,眼睛在路边的边道上一扫道:“咱俩撸串吧!我请客!” 纪律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看一眼路边一排的烤串店看起来每家都差不多,“哪家?” “当然是张记啦,之前网上有评分,他家是j市十大烤串店之一。” 米洛直接找了一个路边的座位,“坐这边吧!” 纪律看了一眼米洛的裙子,背心裙长度恰好到膝盖,外搭白色西装作为职业装恰如其分,但坐在路边撸串就差强人意了。特别是这裙子的长度,如果坐在这种路边矮凳上分分钟走光。她不会连这儿都不知道吧? “要不,咱们坐屋里吧。”屋里是正常高度的桌椅。 “吃羊肉串一定要这样猫在街边才有风味嘛!” 米洛利落的坐下,脱下西装外套盖在腿上,嘿嘿一笑。 纪律发现米洛不仅是个专爱吃肉的吃货,还是个酒鬼,一上来就叫来五十个肉串,六瓶啤酒。 肉串架在炭火炉上,米洛拿起两瓶啤酒,瓶盖交错扣住,轻轻一驳,瓶盖就打开,落在地上。 纪律接过啤酒感叹道:“哇!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都会?” “我严重怀疑你有性别歧视。”米洛扬头对着瓶口喝了口啤酒,样子豪爽的象个男人。 纪律摇摇头道:“真不知道你男朋友喜欢你什么?” 米洛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道:“或者你可以问问他,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的。” 纪律轻笑道:“看来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没什么值得让男人喜欢的地方。” 可偏偏一个个象中了毒一样,想要接近她。许致恒这样,费亦凡这样,好象自己也是一样。纪律在心里嘲笑着自己,不禁摇摇头。 米洛举着啤酒瓶与纪律的碰了碰道:“错,我是觉得自己优点太多,不知道他选的哪几项。” 纪律笑,米洛也跟着大笑。 很快两个人吃光了五十个肉串,喝光了六瓶啤酒。米洛还要再叫,纪律拦着不让。 米洛脸颊酡红,眼睛盈盈如水,双手舞动着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知不知道?” “我读的书少,唐诗宋词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你要再这么放纵下去,迟尽早变大肥婆。” “你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吗?你太不会说话了。自己好好检讨一下。”米洛拍着纪律的肩膀,眼波流转,带着几分迷离的性感。 纪律不禁有些看痴了。 米洛在纪律面前挥动着双手,“喂,喂,让你检讨你也不用想到出神吧!” 纪律回过神,拉着米洛的手腕,“走吧,吃饱喝足了,送你回去。” 喝了酒自然没办法再开车走,两人站在街边挥手拦车。 突然米洛远远看到一个人影眼熟得很,敛住眸光细看,待她看清,发现熟人还不止一个,心中凛然一惊,扯着纪律就往与那些人相反的方向走。 “怎么了?”纪律不明所以的问。 “上次和你打架的那些人在后面,快走。”米洛带着纪律三转二转,就进了一条黑暗的小巷。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到近地传来,米洛突然把纪律推到一边,双手抵在他两侧,做出壁咚他的样子,头背对着巷口靠在纪律怀里。 她这突如其来的强悍举动吓了纪律一跳,心脏骤然间失了节奏的乱跳不止。 “别动,我看电视剧里,都用这招甩掉敌人。咱们坚持一会儿他们就走了。” 米洛小声的在纪律耳边叮嘱着,热气扑在纪律颈部,她身上特有的馨香若有似无的飘入他的鼻息。纪律只觉得小腹一紧,身体竟然可耻的有了反应。 “咳,咳”两声熟悉的咳嗽声从巷子出口传来,米洛还来不及分辩出声音的主人,就听到有人惊叫道:“卧靠!哥,嫂子这是要给带绿帽吗?” 米洛即将弹开,就看到许致恒双手抄在裤袋伫立在巷子出口,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刚刚说话的阿怪就站在他的身边。 “别瞎说,我在保护证人。” 米洛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步子有些摇晃地走到许致恒身边手环在他的臂弯里,讪笑着解释道:“我真是在保护他,刚才有人在追我们,你应该也看到那些人了吧?” 要说米洛完全不心虚那是假的,这情景如果说她偷情,表面证供都成立。不过,米洛觉得许致恒应该会相信自己,必竟他前些日子闹出来的新闻可比自己这个厉害多了,自己还不是相信他了。礼尚往来总要有吧! “没看到。”许致恒冷冷地道,身上散发着迫人的寒气。 hat?这怎么可能。 “嫂子,我和我哥出来办事儿,远远看到你,我们想叫嫂子,可你就拉着这位先生跑了,我哥担心嫂子有事儿,一路跟了过来,然后就看到嫂子你和……” 阿怪没有再说下去,必竟刚刚的场面太过暧昧。 “你们没看到几个男人跟着我们过来吗?”米洛难以置信的问。自己明明看到那天和纪律打架的那几个人,刚刚她还和其中一个人的眼神短兵相接,所以她才急着拉纪律走,而且她一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啊,怎么会没人呢? 阿怪搔搔头,为难的道:“我真没看到其他人啊!” 我去!这不是要说不清了? “阿怪,带你嫂子上车。”许致恒的声音如千年寒冰般冰冷。 米洛能感觉到许致恒生气了。她认识他十几年,他好象还没这么生过自己气呢! “嫂子,车停前面了,咱们走吧!”阿怪扯了扯米洛的衣袖。 “致恒,你听我说,这里真有误会。你千万别打架。” 米洛有些着急,她能感觉到许致恒身上那一触即发的戾气,她有些担心他。 “担心我打伤他?”许致恒的话带着明显的怒意。 米洛意识到现在说什么都无疑是火上浇油,抿抿嘴唇和阿怪走了。 巷子里,许致恒睨着纪律,两个人目光交汇,闪过无数刀光剑影,如果眼刀也算武器,那两人此刻的交流已经堪比华山论剑了。 “我警告你,离米洛远点儿,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小心思,她很单纯,我不允许任何人利用她这一点。” 纪律冷笑一声道:“你不允许?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要是这么有本事,这么在乎她,就会把她置于危险之中了。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又被人跟踪了?你要是没能力保护她,我劝你还是快点儿放手吧!” “我放手?你来是吗?”许致恒身上充满了杀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捏死纪律。 可纪律一点儿不在乎,淡淡地道:“那也未尝不可。” 许致恒怒极反笑,“我许致恒的女人什么时候需要别人保护了?你还是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吧!自己都麻烦不断,也好意思管别人家的闲事。” 两人不欢而散。 相隔一个街口的巷子里几个男人被人绑住手脚,头上套着麻袋丢在暗巷深处…… 涂明心说: 我是爱发红包的作者君,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谢谢elena、天使爱美丽送给我的玫瑰花。 200钻的加更放在明天,感谢每一个投钻石给我的读者。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58章 各有各精彩 米洛趴在车窗上,看着许致恒带着一身冷冽的寒气向自己走来,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怒气。 这怒气来自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不公,来自于不被信任的不满,来自于被他冷脸以对的委屈。 总之,情绪一下子就反转了,本来一直在等他回来好好解释一番,现在突然不想说了。 双手环在胸前,寒着一张脸坐在后座上,嘴唇抿得紧紧的,势要和许致恒比凉气的温度。 阿怪坐在司机座上冻得只想跳车。 许致恒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目光不曾在米洛身上停留,直接甩给她一个后胸勺,将她所有的不满情绪也都同时拒之脑后。 “开车。” 许致恒不再说话,米洛也不想说话,阿怪自然更不敢出声。车厢里充满了冰冷的低气压,本来还算宽敞的空间因气氛过于紧张而显得逼仄。 阿怪猛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开到米洛家门口,他太想逃离了。 他就是个不合时宜的存在啊,可不可以求放过? 车刚刚停好,许致恒就打开车门抬腿下车,打开后车门,将米洛拽下了车。 米洛已经做好火力全开与他干架的准备。一口气在心里鼓的十足,就等他一开口,她便怼回去。 想想他前些日子搂着前凸后翘从酒店出来在记者面前眉来眼去,自己都毫无保留的信任他。他又凭什么给她甩脸子?。 然而剧情的发展完全超出米洛的想像,许致恒拉着她站在楼道的阴影里,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捏住她的鼻子,声音低沉而宠溺,“下次你再喝敢这么多酒,我就打你屁股。” 米洛有点儿懵,难道说自己一直会错了意?他根本就没误会过?不会吧! “行了,上楼早点儿休息,我这两天有点儿忙,等我忙完,我陪你喝酒。记住,你只许在我面前醉。” “…”什么?这就算完了吗? 亲了亲她的嘴唇,“上去吧,你再不走,我就不舍得放手了。可惜,我今晚我有事儿,必须得走了。你乖点儿。上楼小心。” 没有预想的生气,没有预计的争吵,米洛迷迷迷糊糊地被许致恒推上楼梯。 阿怪看出许致恒情绪明显好了很多。刚刚那气场分明是要杀人嘛!和嫂子单独呆了不到三分钟全治愈了,嫂子威武。 瞪大眼睛疑惑地望着许致恒,“这么快?都说清楚了?” 许致恒点了支烟,瞥了他一眼,“我没问。也没什么好问的。” “可都……”抱一块儿了呀! 阿怪咽了口唾沫道:“你就不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震震夫纲总要吧? “能有什么情况?她那个死心眼儿。” 许致恒弹了弹烟灰,冷哼一声道:“要真有情况,你以为我会这么轻饶了那小子?我肯定先弄死他,然后再好好反思自己。女人出轨一定是男人做得不够好!” 这是什么理论?阿怪表示从没听过。奸夫淫妇不都是一起浸猪笼的吗? “你心真大。”阿怪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宠妻无度也不是这么宠的。 “你话儿太多了。把手上的事儿尽快处理好,我还得陪你嫂子呢。” 其实许致恒也不是一点儿不生气,是男人遇到这种事心情都不会太好,但明知道没事发生,还吵架伤感情,想想有些亏本。特别是他们说好了,吵架不能过夜,可他今天好象连和她好好把事情谈开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不如绕过这些没意义的争论算了。以后有机会再和她好好谈吧! 许致恒和阿怪开车来到醉爱,一进门就看到韩钰坐在吧台边,拿着杯酒出神。 看到许致恒,韩钰起身道:“我找你。” 许致恒进了二楼办公室,坐在老板椅上,靠着高高的真皮靠背,凝着韩钰,“什么事?” 韩钰垂着头想了想,似下定决心般抬起头望着许致恒诚恳地道:“我想拜你为师。” “可我这儿不是学校,不合格更不能补考。你的任何一个小的失误都可能影响整个计划,我没功夫陪你练兵。” “这次我真的很有诚意,我知道自己并不聪明,但我会努力的。你也希望我将来能代替你留在j市吧!必竟没人接手的话,你想离开同盟根本没有可能。” 许致恒嗤笑一声,“代替我?你?想法不错。” “……”韩钰抿着嘴唇不说话,也不离开,大有你不同意我就不走之势。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许致恒揉揉太阳穴妥协道:“写一份个人简介给我,写清你这些年都受过哪些教育,经过哪些培训,完全过哪些任务,擅长什么,短板又是什么,做人信仰、底线,总之越详细越好,明天早上交给我。” 安排完韩钰,许致恒扯着脖子喊阿怪。 韩钰犹豫了一下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我想加入你们。” 许致恒最怕的就是韩钰的死心眼儿,他这人做什么都是死心眼儿,认准了就一条道跑到黑。 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地道:“阿怪现在帮我处理一些个人的私事,与同盟无关,其中涉及我的私隐,所以不方便你参与。另外,如果你不写好份简历,我都不知道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又怎么知道你可以帮我做什么呢?” “我解释的够清楚了吗?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 “可我调过来时,上头已经将我的详细资料给你了呀!” 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当时许致恒对上头调这么个半调子给他意见很大,所以资料看都没看,就丢到一边去了,现在早就不知道被他摆在哪儿封尘了。 “让你写,你就写,连无条件执行你都做不到,其他都免谈。” 阿怪看着韩钰垂着头离开,低声对许致恒道:“你对他是不是太严厉了?” 许致恒白了他一眼道:“我对你更严厉,如果三天内你再搞不定林氏的事儿,你就给我打包回香港。” 阿怪扁扁嘴,“那其他事儿是不是都不用管了?” “你手头儿还有其他事儿吗?”想假装忙,没门儿。 “不得和张曼签约吗?还有虎虎生威那边帐我一直在看,目前还没看出问题处在。” “张曼是谁?”许致恒检索了一下记忆,并没有这么个人。 “不是吧?人家怎么也算是与你在帝豪酒店共度过良宵的人,你连名字都没记住?” “哦,我就没问她。”许致恒说得理直气壮。 阿怪用一种“算你狠”的眼神看着他 “人家可是打电话问过我好几次了,你当时可是当着一众媒体的面儿宣布签她做代言人的。” 许致恒搓了搓脸,好象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只不过最近一忙,把这事儿给忘了。 手搭在座椅扶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那就签吧!搞个新闻发布会,高调点儿,定好时间我也出席。这事儿你让韩钰去办,他不是想做事儿嘛。你还是全力帮我把林氏的事搞好,不用这么小心,不怕他们发现端倪。我现在还怕他们发现不了呢。” 许致恒接着道:“至于虎虎生威帐目的事,你就这么看明帐,想看出问题太难了,不如想办法把那本暗帐找出来。今晚正好就是个机会。虎虎生威的总会计师丈母娘今天八十大寿,全家去了酒楼。咱们要是现在去他家书房看看,说不定能有发现。怎么样?” 阿怪想说:他可以拒绝吗?这人干嘛总想去摸老虎屁股?不危险的事不做。 …… 这次韩钰处理签张曼做代言人的事情处理得格外认真,经过他这么长时间对许致恒的观察发现这个人做的任何一件事即使表面看起来再无理,其实都有他自己的目的和打算。 所以,虽然他还不太明白许致恒真正的用意,但还是不遗余力去努力做好这件事。这是他向许致恒展示自己能力的一次机会,他绝不会放弃。 韩钰将新闻发布会最终选在了帝豪酒店的报告厅这个显得有点儿意味深长的地方。 当他把这个想法汇报给许致恒时,许致恒的眼睛闪了闪,划过一抹赞许,随后淡淡地道:“到场媒体方面你多考虑考虑。” 待韩钰走后,许致恒从抽屉里拿出那份韩钰交上来的那份个人简介,认真的翻了翻,然后重新放抽屉。 在许致恒的提点下,新闻发布会上云集了财经、娱乐、八卦各版块的各路记者,不仅如此韩钰还花钱买了不少假粉丝拿着鲜花,礼物,宣传名牌,挤在报告厅外,一个不入流的模特签约,生生被韩钰搞得象是影后驾到一般隆重。 许致恒一身银灰色高级定制西装携着同样穿着高定小礼服的张曼,在一片闪光灯的追逐下进入报告厅。 新闻发布会的内容很简单,不过是宣布签约张曼作为公司宣传的代言人,拍摄公司宣传广告。 整个发布会的看点都集中在张曼那火爆的身材、二寸长的事业线,以及她与许致恒之间甜到腻的眼神交流上。算是给在场记者提供了足够的想象空间。 许致恒在现场临时加戏,宣布将聘请知名导演为恒升执导这一次的广告拍摄。 现场气氛一下子被推向一个高氵朝,毕竟炒身材,炒绯闻这些记者早就斯通见惯,并不新鲜。但一个不入流的模特为财务公司拍广告竟然扬言要请知名导演,这就有点儿意思了。什么样的导演会自降身份接拍这种广告呢? 记者纷纷就导演的身份提问,许致恒只是神秘地一笑,邪魅的吐出两个字:“秘密。” “许总,你这不会是炒作吧?”这种事情在娱乐圈也很常见。拿请知名导演做噱头,炒一轮新点,然后不了了之,到最后,最多以导演档期出现问题作为解释也就算了。 没想到许致恒直接就承认了,“当然是炒作,我搞这整个发布会不都是为了炒作吗?” “那您刚刚提到的所谓请知名导演,也不过是个幌子了?”记者再次提问。 “您这样算不算愚弄大众?” “幌子?我可没这么说。各位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可以保证执导这次广告的一定会是一位有名气有份量的导演,绝不失言。自打嘴巴的事情我许致恒不会干。” 明明是他误导记者在先,却说的好象是记者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一般。 许致恒象是专门为这种场合而生的一般,表现得淡定从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吊起记者的胃口。 “那么对于这位导演的身份您可不可以透露一二?” “国际知名。”许致恒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还可不可以多透露一点儿给我们?” “出于保密理由,暂时只能说这么多。不如大家关注一下我们的女主角,她今天这么漂亮。”许致恒深情款款的望向身旁的张曼。 “那么请问许总,你为什么选择张曼小姐作为这次的代言人呢?” 许致恒想了想道:“喜欢喽!” “您的意思是这一决定完全是出于您个人的喜好?” “讲笑。我选择张曼小姐,因为她可以代表未来恒升财务所要为公众展示的形象。” “那您心目中的恒升财务的形象定位是怎样的?” 许致恒突然轻笑一声象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接着道:“我想是罪恶。” 所有人都吃惊且不解地望着他,谁会把自己的公司品牌定位为罪恶呢? “金钱是罪恶、美女是罪恶、野心更是一种罪恶,而这一切只要你合理利用恒升财务的帮助,都可以实现。难道你们不这样认为吗?” 记者哄笑着记下他的话,这算是流氓爆金句吗? 待记者还要提问,许致恒笑道:“好啦,我今天已经说了够多了,咱们还是把时间留给我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吧!” 记者惯例的问了张曼对于这次合作的看法,以及她未来的工作计划等问题。 张曼答得很得体,也很常规,中规中矩,并没有太多话题性,无非是感谢许致恒的赏识,会全力完成这次的拍摄。除了不时俯身大秀事业线,就再无看点。 最后有记者问了她和许致恒的关系,张曼笑得甜美,与许致恒对视了一下,象是征求他的意见,然后在他眼神的肯定下,大方答道:“我想是互相欣赏吧!” 记者再问时,她便道:“私人的事情今天不答,请大家关注我的作品吧?” 又是一个老套路,但又给了记者留了大做文章的空间。只是台下记者很想问一句,你有作品吗?你以为是什么人都可以说这句话的吗? 许致恒却觉得张曼肤浅的恰如其分,从报告厅出来,他低声和阿怪道:“人选的不错。” “你不开娱乐公司可惜了。”阿怪小声道。 “等有时间开一个玩玩。”许致恒笑着小声道。 发布会后在帝豪的宴会厅里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宴会,除了宴请到场的记者外,还有恒升的员工,以及张曼所在模特公司的一些模特。 虽然只是一个内部的小型宴会,但抽奖、游戏、表演,每个环节韩钰都照顾到了。许致恒拿了两杯香槟走到韩钰身边,递给他一杯,向他举了举酒杯,做了个敬酒的资态,“干得不错,是我的风格,够浮夸。” 韩钰衔了一口香槟,没说话,这次活动他的确花了不少心思,在不知道许致恒目的的情况,他按着许致恒一贯的行事作风,尽量扩大活动的影响力。 许致恒也知道一贯务实的韩钰能做到这一步确实不容易,听阿怪向他汇报说,就连今天张曼身上穿的那件华丽又曲线毕露的礼服都是韩钰亲自选的。 “导演你有人选了?”韩钰低声问。所有的事都是他安排的,唯独这件事他全不知情。 许致恒在心里感叹,这孩子还是太耿直啊,自己哪有那美国时间找什么导演啊! “没有。你去找。” 听到许致恒的话,韩钰一个头两个大,让他上哪儿找一个知名导演啊! 许致恒看了他一眼,“我说国际知名,你又不一定真要找一个奥斯卡得主。” 韩钰心道,就是金像奖、金马奖、甚至金鸡奖,那也没戏啊! 阿怪从他们身边经过插嘴道:“金酸梅奖也未尝不可啊!” 许致恒和阿怪两人会心的大笑。 韩钰却有些一头雾水,这两个都是什么人啊!不按牌理出牌就算了,连自成一家的规则好象也没有。 许致恒拍了拍韩钰肩道:“把思路打开,脑洞开大点儿,你会有办法的。” 阿怪也跟着打趣道:“我看好你哟!” 许致恒瞪了阿怪一眼,“阿钰的事儿办得不错,我让你办的事呢?” 阿怪缩了缩脖子道:“明天下午,明天下午一定办妥,你就等着出席林氏的股东大会吧!” 韩钰听了这话儿,不由得大吃一惊,许致恒口中的私事,是去搞林氏? 许致恒扫了一眼他的表情,并没多做解释,反正这事儿马上全j市的人都会知道。到时一定很有意思。脸色难看的也肯定不止韩钰一个。 “你嫂子现在在做什么?”转过头问阿怪。 阿怪搔搔头道:“嫂子下班后和费总去吃牛排了。” 许致恒皱皱眉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又是牛排?” 阿怪真不想参与这类的事儿,感觉很危险,但该汇报的还是不得不汇报。 “费总下午打电话到公司,他让我转告你,这是他送你的人情。” 许致恒冷哼一声,干了手中的香槟,香槟杯往侍者的托盘上一摆,转头道:“走咱们找小姐姐们玩会儿去。让记者朋友们好好拍拍照。阿钰你也得去。” 依旧是黑凤梨餐厅,费亦凡绅士地帮米洛拉开座椅。 “我对西餐没什么研究,就知道这家,你不会嫌我闷吧?” “怎么会?同一家餐厅也可以试不同的菜色嘛!” “可威灵顿牛排是他们特色,你真的要放弃?” 米洛翻着菜单道:“总要做新的尝试嘛!不试过怎么知道没有更好的。就算是权威评价也不能尽信,我还是比较相信自己。什么最适合自己只有自己最清楚。” “许总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吗?”费亦凡突然问。 米洛弯了弯唇,“maybe。要试过才知道。” “听你的语气,不是很有把握啊!这是不是表示我还有机会?” 米洛翻菜单的手顿了一下,跟着翻到下一页,看着菜单,看似漫不经心地道:“我虽然还不确定这家餐厅的威灵顿牛排是不是最合适我,但我很确定我不会尝试这道香蒜烤三文鱼。” 看似在说餐单,实则把费亦凡拒绝得死死的。 “香蒜烤三文鱼不好吗?” “当然不,见仁见智,。我只知道它不合我的口味,但换个人可能会视为人间的珍馐美味。口味是很个人的东西。” 为什么还总要不死心的问这种问题,费亦凡自嘲的笑了笑,招手示意侍者过来点餐。 “我要烧羊架。”米洛合上菜单,身体微微前探对费亦凡道:“咱俩点一份彩虹沙拉,怎么样?” “可以。”费亦凡也合上菜单递给侍者道:“一份彩虹沙拉,再给我一份香蒜烤三文鱼。” “要不要喝点儿酒?”他问米洛。 米洛随即想到之前许致恒说不让自己喝酒的事,摇了摇头。 菜很快上来。 费亦凡一边切着三文鱼,一边道:“恒升今天搞新闻发布会,你知道吧?” “嗯哼。”米洛正在专心的切割羊架,羊架烤老了,肉质有些硬,切起来不太顺手。 费亦凡望着她道:“不会不开心吗?” 米洛低头专心和羊架搏斗,没有马上回答。 “你真不要试试我这份烤三文鱼吗?至少切起来很轻松。” 米洛拿着刀的手因用力微微有些泛白,“不要,我自己点的羊架,跪着也要吃完。” 费亦凡无奈地笑,他们真的是在讨论这顿饭吗? “我来帮你吧!”费亦凡端过米洛的那碟羊架,“你先吃着沙拉,我很快就好。” 很快羊架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肉重新摆在米洛面前。 “虽然是你自己的选择,但都可以请朋友帮忙的。” “谢谢!” “你”费亦凡指了指嘴角,示意米洛的嘴角沾了沙拉酱。 米洛拿起餐巾擦着,“这里吗?” 费亦凡摇了摇头,欠起身,拇指轻轻抚过米洛的唇角,目光稍稍转动瞄了眼餐厅的某个角落,嘴角勾了勾,坐回座位的同时,将拇指放起自己嘴里吸吮了一下。 米洛看到他这个暧昧的举动,脸色微红,垂着眼帘不敢看他。 与此同时,许致恒正在帝豪酒店与张曼为酒会领舞,秒杀了记者无数的菲林。 “有点儿技痒,我们也加入吧!”阿怪扬头喝了手中的红酒,抛下身旁的韩钰走去请美女跳舞。 韩钰犹豫着,扫视了一眼宴会大厅,此时一个红裙的模特与他的目光交投,冲着他笑着举了举酒杯。 就她吧!韩钰抿了口红酒走了过去。 很快舞池里聚起十几对男女,跳着优美的华尔兹。 玫瑰庄园。 司徒腾看着李明递过来的照片。 “这几张是最新的。”李明指着其中几张道。 照片里许致恒与张曼并肩而立,微侧着头,两人的目光交汇,氤氲着暧昧不清的情愫,下一张是两个人相拥而舞的照片,嘴角含春,身体紧紧贴合。 再往下,是米洛与费亦凡在餐厅的照片,他为她拉座椅的、两人含笑聊天的,而最刺目的是几张连拍,他帮她擦嘴角,然后把手指放进自己嘴里,米洛含羞垂头。 司徒腾已经没心思看下去,将照片丢在桌上,抬头望了李明一眼道:“你不是说他们感情很好吗?现在看起来是各有各精彩啊! “这一点确实有点儿奇怪,根据咱们调查,这个米洛从上学时就品学兼优,至今就正式交过一个男朋友,后来男友劈腿与她的同学结婚。除此之外,她就只和许致恒一个异**往甚密。许致恒经常出入她家,两人的关系最近更有突飞猛近的进展。” 李明从一堆相片里翻出几张米洛和许致恒一起的照片,其中一张许致恒正站在米洛卧室的窗外,而米洛则站在窗户里面。 “你看,许致恒还曾经不止一次爬窗进入米洛的卧房过夜。怎么看两个人的关系也不简单。我还是觉得许致恒对这个米洛是不同的,这可能是咱们唯一可以利用的他的软肋。” 司徒腾又翻了翻那堆相片,有许致恒在醉爱抱着各色美女的,也有米洛和纪律一起喝酒撸串的,还有韩钰手捧鲜花递给米洛的。 司徒腾指着韩钰道:“这个人不是许致恒的助理吗?” “是。所以我觉得这些很可能都是障眼法。你看米洛接触的人不是公司同事就是姓许的人,根本说明不了什么。而姓许的本来就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搂几个小明星,根本不算什么。可米洛不同,可以说是他交往的最正经的女人。” 司徒腾又看了看桌上铺开的照片,从中拿出了费亦凡与米洛在餐厅的照片,细细端详了一会儿道:“继续找人跟着吧,我倒是觉得凡子对这个米洛很有意思,那眼神骗不了人。说不定这个女孩儿对我们的用处还不止控制姓许的那小子那么少。” 李明与司徒腾对视了一下,了然的相视一笑。 司徒腾又低头凝视着照片中的米洛,总觉得这女孩儿看起来有些眼熟,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他应该和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没有交集,大约是错觉吧! 将照片丢在桌上,抬头问道:“除了这些,姓许的小子,最近还有什么动作吗?” 李明向前一步,压低声音与司徒腾耳语了一阵。 司徒腾的表情复杂,眸光微缩,…… 玫瑰园里,elena趁着夜色潜到一辆银灰色轿车跟前,爬低身子,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小姐,你在干什么?”阿豹蹲在elena身后低声的问道。 elena回头,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对阿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回过头继续在车底部的位置摩挲着。 “你想给李先生的轮胎放气?”阿豹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嗯。本来我是想剪了他的刹车,可想想他虽然讨厌,但也不至于要他的命,而且他要真死了,我也跑不了。”放个气,恶作剧一下,不算过分吧? 阿豹看了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道:“你这样不行,一会儿他出来一开车就会发现轮胎没气,到时最多在这边住一晚。而且先生知道了这事,用脚趾想也能猜出是你干的,你还得禁足。” “那怎么办?” “你让开,看我的。” 阿豹分别在一前一后两个轮胎前捣鼓了一阵道:“行了。现在车胎在缓慢放气,他走时还不会有问题,等车开起来,放气迅速会自然加快,等他开快速公路上再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到时就算换胎,车上也只有一个后备胎。今晚他肯定要被困在公路上了。” elena高兴的拍了阿豹一下,“行啊!你太厉害了!” 一时兴奋声音有些大,阿豹忙伸手握住她的嘴。 这时主楼的大门“吱扭”一声打开了,灯光洒进院子,一个人走了出来,跟着门又从那人身后关上了。是李明。 阿豹拉着elena爬低身子,沿着围墙边,悄悄闪进辅楼,以最快的迅速回到他住的房间,将房门反锁后,闪到窗边,用手指将窗帘挑开一个缝隙向外看了看。 很快,一阵汽车启动的声音传来,阿豹送了口气,小声道:“他走了。” elena因为紧张脸上微微泛着红晕,灯光下一双大眼睛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华,“你确定没问题吧?肯定能让他在公路上喝几小时西北风?” “嗯。”阿豹点了点头,“小姐,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李先生,一定要整蛊他?” elena歪着头道:“你不觉得他长得象格格巫,特别的讨厌吗?一看就是个大反派。” 阿豹不知道谁是格格巫,不过她的意思他明白,微微点了点头。 “你连原因都不知道,就肯帮我。阿豹,你真够意思!” elena的手拍在阿豹的肩头,一时兴奋力气有点儿大,又刚好打在他的伤口上。 阿豹倒吸了一口冷气。 elena这才意识到阿豹身上还带着伤,不好意思的问道:“你的伤好了吗?”因为她而受的一百鞭啊,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阿豹微微向后退了半步道:“没事儿,早好了。” “我不信,你让我看看。”elena说着就撩起阿豹的黑色t恤衫。 朱古力色的紧致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平坦的小腹、肌理分明的人鱼线,灯光下显得越发诱人。 elena下意识的作了个吞咽的动作,眼睛发直,盯着阿豹的腹肌怔愣住了,还真是极品! “伤在背后。” “啊?…哦!”elena回过神,脸“腾”的一下红了,“行了,行了,你说好了就好了吧!我走了。” 捂着紧速跳跃的小心脏,elena头也不回的跑了…… 涂明心说: 感谢上善若水的玫瑰,还有elena的萄萄酒,以及所有打赏金币、投票给我的朋友。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59章 我想和你一起 深夜。 “叩,叩,叩。” 一阵来自玻璃窗的敲击声,细碎富于节奏,唤醒了本已酣然入梦的米洛。 不是很确定的揉揉迷蒙的睡眼,侧耳细听。 “洛洛。”几不可闻的呼唤从窗外传来。 米洛一咕噜翻身下地,抛起窗帘,就看到许致恒一张宛如刀削的俊脸,嘴角翘成好看的45度,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打开窗户,一拳捶过去,“你怎么又爬窗?”米洛娇嗔道。 “你想谋杀亲夫啊,快扶我进去。”说着,手搭在米洛肩上,迈腿进了屋。 米洛扫了一眼他动作有些僵硬的右腿,“腿怎么了?” 许致恒半卧在床上,头枕在床头,拿出支烟叼在嘴上,“不小心扭了一下。” “该!看你还爬窗?”米洛站在床前责备的瞪了他一眼。 他的手揽住她,头靠在她的腹部,“总是想见你,怎么办?” 米洛拿走他叼在嘴上的烟,丢到一边,“腿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不是会这么不小心的人。 许致恒扬着可怜巴巴的脸,扁扁嘴,“上天台的楼梯太黑了,一不小心就……” 米洛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认识他十几年,他身手有多敏捷她很清楚,他会上楼梯扭脚? “洛洛,我脚痛。” 许致恒卖得一手的好萌,成功的转移了米洛的注意力。 “我看看。”蹲在床边,撩起他的裤腿,露出他的脚踝,肿得高高的,一片紫红色的瘀青。 米洛起身去拿药箱。 许致恒利索的坐起来脱鞋除袜,米洛再回头时,他已经连裤子都脱了,光着两条长腿靠在床边,眼冒精光,冲她呲着牙笑。 米洛瞟到他某处的高耸,顿时想把药箱砸他脸上。 药箱往他怀里一推,“自己上,上完快走。” 许致恒接过药箱,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伸手一把拉过米洛,翻身压了上去。 “许致恒!”米洛气得连名带姓叫着他。 “是你让我自己上的。”手做乱地顺着米洛的睡裙向上,唇急切的落在她的颈上。 “你!”让他上药,他上的是什么?“别闹!” “我没闹,我很认真。” 他灸热的唇不断在她身上轻啄,吮咬,带着酥麻的触感,一寸寸掠夺,击退她理智,带着她一起沉沦起伏。 夜色撩人,空气中的粗喘、嘤咛火辣烫人…… 骤雨初歇,许致恒的手环在米洛腰上,下巴抵着她的颈窝,呼吸尚有些凌乱。 “洛洛,今天的发布会明天的八卦新闻会大肆报道。” “知道。”从知道他要签约张曼开始,她就料到了。 “你不生气吗?”许致恒大半个胸膛压在她的身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不想错过她哪怕一闪即逝的情绪。 米洛低垂着眼帘,闲闲地道:“今天晚上费总请我吃饭了。他好象还是有点儿喜欢我。” “嗯。”他声音低哑,带着几缕不快。虽然早已经知道,但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可这并不是我主动招惹的。我也控制不了。” “我知道。”许致恒翻身平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 “那你会生气吗?”米洛侧过身望着他。 许致恒扯了扯嘴角,“呵,你现在说话越来越讲究方式方法啦!” 学会和他转弯抹角了。这不就是告诉他,她生气了!不论他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她还是会不高兴。而且,他说什么都没用。 “致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许致恒侧过身,伸手将她脸颊上沾着的碎发捋好抿在耳后。 他单手支着头,凝视着她,“生活上,我只爱你一个,没有欺骗,没有隐瞒,就你一个;工作上,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事危及到我们的感情,只要你能相信我。” 他在避重就轻,但她没打算就此放过,“你做的事很危险吗?” “……”说没有,算不算骗她? “那你可不可以不做?” “洛洛,我会处理好的,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还得娶你呢!” 米洛垂着眼帘沉默了片刻,从床上坐起身,拿了睡衣套上。 “洛洛,你……”许致恒的心一下子慌了,她这是生气了?他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下床。 米洛回过头,声音很淡地说道:“你的脚还没上药呢,我帮你。” 米洛抚开他的手,下地从床尾绕到许致恒那边,打开药箱找出药酒,视线落在许致恒受伤的腿上。 “我自己来吧!”许致恒握住她的手。 “致恒,我想帮你。” 她看的出他不是刚刚上来找她时受的伤,以脚踝青紫的程度来看,应该是之前一两个小时的事。他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要瞒着她?以她对许致恒的了解,这件事一定很重要,而且存在一定的危险,所以他不想让她知道。 “洛洛,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全部处理好。你等我。” “致恒,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你一个人处理好所有的事,而我等在一边享受成果。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想和你一起面对,象我们以前一样。” 以前,他们一起对付校园的恶霸,一起想办法,一起行动,有危险了一起打一起跑,失败了再一起重新想办法。所以他们有自己的逃生路线,有安全屋,有老地方,更有坚不可破的情谊。 她希望能和以前一样站在他身边,而不是躲在他后面。 “洛洛。”许致恒轻叹,她的意思他又怎么会不懂。 …… 翌日。 许致恒拐着脚来到阿怪的阁楼。 “你到底什么时候换房?找个有电梯的。” 阿怪扁扁嘴,想反驳,但看了看他肿起的右脚,垂下了头。 “老大,昨天对不起。”因为他的疏忽,老大才会受伤。 许致恒拉了椅子坐下,“算了,谁能想到他把家弄得比大英博物馆的安保系统还严密,这次是我太心急了。” 这件事上,他们两个人确实都太大意了,谁也没把一个小小的私人住宿当回事儿,直接就踩起那人家里。可谁能想到一个虎虎生威的财务总监,家里却布满高科技的安全监控设施,不仅红外线报警网设得比蜘蛛网还密,还有不少具有攻击性的防御装置。 现在细想起来,两人的行动堪比盗墓。在他们完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误触机关基本上是在所难免。只是这次打草惊蛇后,想再进去偷帐薄恐怕会更难了。 “都怪我太不小心。” 昨天在他们好不容易穿过红外线报警网来到书房门口的时候,阿怪不小心触动了一个攻击系统,一排箭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射了出来。许致恒眼急手快拉开阿怪,带着他从大厦的窗户离开,不过他自己在拉开阿怪时因为心急重心不稳崴了一下。 当时阿怪听到他闷的“唔”了一声,也没太放在心上。只到他们安全到达停车场,他才发现许致恒的脚伤了。 “算了,东西没到手,咱们就再想别的办法,总有方法的。” 许致恒给自己点了支烟,想了想道:“你给我好好查查那个财务总监,最好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清楚。” 阿怪点头答应着。他知道老大心急解决了手里的事情,但好象他又拖了后腿了。现在他只能想办法立功赎罪了。 “哦,对了,老大,你以后别再爬墙找嫂子了!”阿怪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还没汇报。 许致恒一惊,瞪着阿怪道:“你又黑了米洛家门口的监控了?” 阿怪连忙解释道:“我不是为了盯着嫂子,是盯着丁天一那班人的时候发现的。你也知道自从上次咱们去天天汽车敲山震虎之后,他们就不敢再跟着你,但一直有轮流监视嫂子。” 他从电脑里调出一些画面给许致恒看,“我昨天发现他们开始延长了监控的时间,以前至多呆到晚上十点没动静,他们也就离开了,可是昨天整晚都有人在嫂子楼下。” 许致恒倒吸了一口凉气,所以他昨晚几点上的米洛那里,几点离开的,对方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没发现。 可是为什么会延长临控时间呢?那他之前一直保持着绯闻的热度,甚至连费亦凡都口口声声打着送他个人情的旗号请米洛出去吃饭,这些转移对方视线的小动作都被看穿了? 还是说这只是对方行事谨慎?可偏偏对方第一天加强监控自己就送上门去了。 许致恒烦燥地敲打座椅扶手,闭目凝思。 他还是把米洛彻底卷进来了,看来自己还是太自负了,以为用些小手段,就能把她保护好。轻敌了,还是轻敌了。 他又想起昨晚米洛说的话,她说要帮他,要和他一起面对。他何尝不明白她的想法,先不说同盟的任务是需要保密的,单是任务本身可能涉及到的危险,他也不乐意让她参与其中。 可是,现在形势有变,在这种情况下,是不是让她清楚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对她来说更安全呢? 哎!再想想,再想想吧!但无论如何,尽快解决了手头上的事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到时他就可以和洛洛去大溪地,或者随便找个小岛,每天躺在沙滩上吹海风,晒太阳,吃海鲜,再生够一支足球队的孩子…… 他一定要尽快。 许致恒睁开眼,“林氏那边我记昨你说今天有结果?” 阿怪从电脑屏幕中抬起头来,“截止到刚刚,你已经拥有林氏5%的股份,虽然不是很多,但已经足以让你大摇大摆去参加林氏的股东大会了。而林凡的走私丑闻,会在今天下午全面爆发,林氏为了安抚股民情绪,稳定股价,估计不出三天就会召开股东大会,对事件做出解释。到时,就是你出场的好时机。” 许致恒一直蹙着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张开,总算是听到一个顺气的消息。 一阵手机震动,他拿起电话,是韩钰,最近他的工作热情高涨,天天都缠着自己不是汇报工作,就是要求负责热的工作。 “许总,您今天怎么没到公司?我想和您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工作?” 果然。 “阿钰啊,昨天的新闻发布会你做得很好,我给你放半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也让我好好休息一下,行吗?” “可是,我不累。”韩钰在电话里说。他想将勤补拙。 md,我累。 “今晚,醉爱,咱们在那儿见。”许致恒揉了揉眉心,挂了电话。 “韩钰?”阿怪问。 “嗯。” “你这算是陪太子读书吗?” “什么意思?” 阿怪上下打量着他,确定他不是在装傻之后,略带惊讶地道:“你不会是没看过上头传过来的关于他的资料吧?” “没有啊!一开始懒得看,后来是找不到放哪儿了,就没看。怎么了?” “他是熊尚善的儿子啊!” 许致恒身体僵了一下,“熊尚善?同盟主席熊尚善?” 阿怪白了他一眼,“还能有第二个熊尚善吗?熊尚善虽然一直独身,但她早年交过一个男朋友,听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只可惜后来在一次仇家追杀中,为了保护她中枪身亡。韩钰就是她和那个人的儿子。”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上头传过来的资料一向只会给直属上司,阿怪不可能知道。 阿怪笑了笑道:“我那天去你家,在你书房的柜底看到他的资料,就顺便扫了一眼。资料我已经给你放回抽屉了。” “我记得我书房一直都是上锁的吧?” 阿怪搔搔头,讪笑。正因为锁了才会想进去嘛,人家可是个好奇宝宝。 许致恒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痛了,手撑在太阳穴上道:“我怎么没听说过熊尚善还有个儿子?” “以前一直没公开啊,其实现在也不算正式公开。不过韩钰的资料上母亲那栏确实写的是熊尚善。这也算是低调公开吧!” “当初韩钰出生时,她刚刚创立同盟,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她隐瞒了孩子出生的事情,悄悄让人把他送到外国,后来安排他回国入伍,这些年都保护得很好。所以一直没有几个人知道。直到去年底退伍才回到同盟。他在同盟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到j市携助你。你还不是名副其实的陪太子读书。” 许致恒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情况不可能也写在我那份资料里了吧?”这家伙肯定又利用黑客技术潜入同盟的内部系统了。 阿怪“嘿嘿”的笑。 许致恒抬腿踢在阿怪的转椅腿儿上,“你他妈还是太闲,给我滚去干活儿去。” 阿怪撇撇嘴,把座椅滑向电脑前,手指大力敲着键盘,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 许致恒瞪着他看了一会儿,站起身往外走。 “唉,大哥,你又去哪儿?”中午都没到,别再和我说接嫂子。 “看跌打。” …… 何毕没想到有一天韩钰会这么正式的约他见面,地点就定在了他医院附近的咖啡厅。他如约前往,咖啡厅的门上挂着铜制的风铃声,一推开门就发出“丁丁当当”的响声。 听到声响,早到的韩钰掀起眼帘,抬手向刚刚进门的何毕示意。和一般来咖啡厅的人不同,他选了离落地窗最远的角落位,有一种离群索居的味道。 何毕向跟着过来的服务生点了咖啡,有点儿自嘲地道:“和男人单独出来喝咖啡,我还是第一次。” 韩钰低头搅着咖啡,他是个不擅言词的人,对于这样的调侃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何毕显然也意识到这点,咖啡上来,他抿了一口也就开始直奔主题,“你找我是因为露露吧?” 韩钰没否认,直接道:“我想知道她母亲的病情。” “这样的话,你没必要约我出来,在医院的办公室,我也很乐于回答你这个问题。” 韩钰没说话,耍嘴皮子,他不是何毕的对手,也没这个必要,他静静的等何毕说下去。 果然,何毕等不到回应,无趣的耸耸肩道:“急性心肌梗塞,入院时心肌缺血严重、出现严重心律失常,采用直接pci介入治疗,治疗过程中我发现有一条主动脉阻塞达到90%以上,所以我安排做了搭桥手术。目前恢复情况良好,这周可以出院了。” 韩钰点了点头,“那后期恢复需要注意什么?” 何毕叹了口气,他真觉得这种问题没必要单独叫他出来谈,“她这个病的主要诱因是劳累,精神压力过大。今后多在这些方面注意吧!放松精神,合理安排作息,注意休息和营养。” 韩钰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去她家里看过了,她家里好象很困难。” 所以呢?何毕有些无奈地瞟了韩钰一眼,“我会向院里申请帮她做费用减免。” “费用我会负责。” “那还有什么问题?” “我去过她家,她还有一个弟弟看那样子智力不是太正常,而且四肢的运动好象也有问题。我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病,但看起来需要人长期照顾。” 何毕点了点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不过他还是老实答道:“我好象听人说过她有个脑瘫的弟弟。” 韩钰的眼中闪过讶异。 何毕扯起嘴角道:“你可别问我听谁的,说实话她们这些女孩子花了浓妆换了工作服,我根本分不清谁对谁。” 韩钰想了想问道:“脑瘫到底是怎样的病?可以治愈吗?” 何毕真的觉得很烦,医学科普吗? “其实这些你如果真想知道,可以自行百度,谷歌也行。我只能说需要不菲的治疗费,耐心的照顾,而且治愈的希望渺茫。其实你找我出来到底想说什么?” 对何毕突如其来的急燥,韩钰显得有些吃惊,愣了一下道:“我只想知道咱们要怎么才能帮到她。” “咱们?为什么包括我?”何毕睁大眼睛盯着韩钰,随即好象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弯,嗤笑道:“你不会吧?我和她只是客人与服务人员的关系,在医院遇到了就是医生与病人家属的关系,不过如此。” “可你们……”不是睡过吗?多关心点儿不过分吧!这点儿情份都没有吗?做男人不得负责吗? 何毕发现韩钰的大脑结构确实与他的很不同,这种脑回路,他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思考问题的。 “呵,我说你差不多天天在醉爱看到我,应该也知道我几乎每次都会带走一个姑娘,她们之中十个有八个和我说是因为家庭困难才做这行,我管我管得过来吗?鱼水之欢,各取所需,你不会这么天真吧?” 韩钰彻底呆住了,他知道他来错了,更想错了。何毕和许致恒是一样的人,他们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分成很多层次,每个层次要怎么对待,他们分得很清楚。而其中有一个层次是他没有的,那个叫逢场作戏。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老实说何毕觉得自己和韩钰根本就来自两个不同的星球,语言不通无法沟通。 “你怎么能分得这么清楚?” 何毕笑得有点儿萧索,“你就当我没有心吧!” 他真的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毛爷爷放在桌上,何毕请的咖啡,他自问消受不起。 …… 与此同时,许致恒躺在水乡情足疗馆的按摩床上,闭目养神。按摩师看着他肿起的右脚很是为难。 “开始吧!”许致恒闭着眼睛说道。 “可您的脚……” “我相信你们有办法。”许致恒的态度不容人拒绝。 跌打馆人太多,而且环境和味道他都不喜欢,最后就来了这里,不都是帮人推骨按摩嘛,应该是一个意思。而且他现在很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安静安静,让自己的身心放松下来。这样才不会做错决定。 按摩院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在许致恒办了张万元的vip会员卡后,找了一个学过医的按摩师,点了香蕉,拿着云南白药,认真的对他伤了的脚好一阵治疗。 1小时的又搓又按后,许致恒躺在按摩床上睡着了,等他神清气爽的醒来,看看时钟指向五点。 恩,是时候接洛洛下班了。 他想好了,他要有选择的向洛洛说明情况,在不影响同盟的保密要求下,尽量向她说明情况,让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处境。这样,她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他的女人可不是个软肺子,绝对不会是他的软肋。她绝对有能力和他一起并驾其驱。 他期待着和她双剑合碧。 涂明心说: 感谢elena的红酒。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再开始加更。加!加!加!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60章 上房揭瓦 玫瑰庄园。 elena怒视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阿豹,“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我被禁足在庄园里还不够吗?还要走一步被你跟一步的,连在庄园里的活动都受限制?” “先生让我随时保证小姐的安全。”阿豹答得一板一眼,他怎么知道小姐会不会又干出偷扎人车胎的危险事儿,当然要跟紧点儿了。 elena眉梢一挑,凤目圆睁,“你的意思是玫瑰庄园不够安全喽?”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豹老实答道。 “那不就行了。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否则我就和二叔说你看不起玫瑰庄园的安保系统,坚持认为它不够安全。” 司徒腾一直以玫瑰庄园的安全措施严密为傲,最讨厌听到别人质疑这一点。 阿豹垂着头默不作声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米,继续跟在elena后面。 elena走了几步,回头看到阿豹还跟在后面,气得跺脚大叫:“我要你别跟着我,你听没听到?” 阿豹垂着头道:“小姐,这是我的职责。” elena上前一步,飞腿便踢,被关在庄园一个月了,天天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跟坐牢没分别,她都要憋坏了,气疯了。 阿豹闪身躲开,elena跟着就是一拳,随即手臂一收,用手肘直抵阿豹心脏的位置,阿豹将上身向后一躬,又避开了。 跟着elena连环打了五六拳,都被阿豹一一闪开,根本连他的衣服边都没碰到。 elena发飙了,怒道:“阿豹,我命令你,不许躲!你再躲就是以下犯上,不听从命令。” 阿豹果然站住不动了。 elena冲上去,如打沙包一样,一通拳打脚踢,最开始打得还有些章法,到了后来基本上就是“我用小拳拳捶你胸口”的节奏了。 阿豹从始至终直挺挺的站着,坚持做一个合格的人肉沙包,直到elena打累了,喘着气蹲在地下,她的头低垂在膝盖上,微卷的长发落下来掩住了她的脸颊,看不清表情。 他站得笔直俯视着她,慢慢地他发现她的肩膀在耸动,一开始幅度很小几不可察,渐渐地动作加大,跟着有呜咽声传来。 她哭了! “小姐。”阿豹有些不知所措,他都不动让她打了,她为什么还要哭? elena站起身,抹着脸上的泪,抽泣地说道:“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也有人权,有自由的,你们这样我很辛苦,胸口闷得喘不上气!你知不知道?现在你高兴了。看着我象疯子一样,你开心啦?阿豹!我讨厌你!” 她哭着转身跑进主楼,他远远地跟在她身后,看她跑进自己的房间,呯的关上了房门。 阿豹跟了过去,站在elena门外,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抽抽泣泣的哭声。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紧,举起手想敲房门,可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 转身走到先生的书房门口,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敲了三声。 听到房里面传来“请进”的答复,阿豹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elena趴在床上哭了一阵,想想又觉得很不值,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不是应该想办法让自己开心嘛?就算做不到,至少也应该去折腾别人,让别人也跟着不开心。自我伤害是最傻的。 想到这儿,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冲进浴室,洗干净脸,重新给自己化了一个漂亮的妆,无论如何她都要精精神神,容光焕发。 从房间出来,elena走到书房门口,正好撞上司徒腾开门从书房出来,于是顿住步子,与司徒腾打招呼。 司徒腾见到elena停住脚步,一手扶着门站在书房门口道:“我听说,你呆在家里很闷,就要闷出病来了,就这么想要出去?” elena垂着头,小脑袋飞速的运转,想着要如何得体的应对,才能顺利的解除禁足重获自由。 半晌,她道:“是挺闷的,这庄园里除了二叔之外,就只有佣人和保镖,我连一个可以聊天解闷的人都没有,玫瑰庄园再大也再美,如果就只有我一个人还是会无聊。” 司徒腾想想也有道理,她必竟还年轻,自己也不能管她一辈子,她总要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只要不过分,就由着她吧! 于是,说道:“让你出去也没有问题,只要你保证不任性胡闹,每天晚上十一点之前到家,出门带上阿豹,我就可以解除你的禁足。” “11点之前没问题,晚上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我可不可以不带阿豹,他跟个门神一样跟着,我的朋友会害怕的。” “这个好办,我让他躲在暗处,不让你的朋友发觉就是了。” elena还想再争取一下,话没出口就被司徒腾挡住了,“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我还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今天已经晚了,你在家乖乖呆着,想出去,明天白天再去。” “知道了,二叔。” elena低着头答应的恭顺,但在司徒腾伸手带上书房门的同时,她手指一弹,一个银色指环从她的手里滑出,在走廊的地毯滚动着,最后正好立着卡在门边。 指环很小,只给书房门留下一个很小的缝,司徒腾并没有发现门没关严,亦步亦趋跟着他下楼,殷勤地送他上车,甜美的与他挥手再见,直目送着司徒腾的车走远,才重新跑回楼上。 四顾无人,elena推开书房门,捡起指环重新带在手上,小心关好书房门。 elena松了松肩膀,她终于成功的溜进来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来,想找什么,不过整个庄园只有这一间屋不让她进,人就是这样奇怪越是不想让她去的地方,她偏偏越有兴趣进去看看。 elena走到书柜前,轻手轻脚的打开柜门。二叔虽然走了,但这房子里还有佣人,如果被他们听到动静,汇报给二叔,暴露了她偷溜进来的事情,她可就惨了。说不定会家法伺候呢?一百鞭,想想就后背发凉。 不过,天天困自己在庄园里,如果不搞点儿事情,生活岂不是很无聊?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受得不公平待遇? elena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字,托在下巴上,对着书柜的玻璃呲牙坏笑,她今天还就要干干上房揭瓦的事。 顺利的在第三层找到了那套《大英百科全书》,上次她偷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面其实并非一本书,而是个用硬皮书作掩饰的一个暗盒,暗盒里放着许多黑白照片。 打开暗盒,放在最上面的一张上一个少女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偏着头笑得意气风发,站在下面为她牵马的少年正是年轻的二叔。 上次司徒腾很快就去而复返,她就只看了这一张照片,没来及看后面其他照片。更没机会打开其他几本《大英百科全书》,希望今天的时间能充足些。 抱着盒子翻看其他照片,都是骑马少女不同行态的照片,有看书的,有凭栏而立的,也有在海边漫步的,翻到最后,她看到一张骑马少女和二叔并肩而立合照,那时二叔也是个英俊的少年,两个人偎在一起,男的潇洒女的漂亮,看起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lena将暗盒放在二叔大大的办公桌上,准备去拿其他几本《大英百科全书》看看,视线一转正好瞟到办公桌一侧的抽屉开着一个小小缝。 抽屉竟然没锁,elena大喜过望,上次她来所有的抽屉可是都锁得好好的。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探秘机会。 暂时放弃去拿书柜里的书,拉开黑色的皮椅坐在上面,打开抽屉,最上面竟然是一打米洛的照片,有米洛单独一个人的,但更多的是米洛和不同男人一起的照片,那些男人中elena只认识许致恒和韩钰。但他们每个看起来和米洛都有些暧昧。 应该是拍摄角度问题吧?elena所了解的米洛就是个情感白痴,别说让她周旋在这么多男人之中,就是一个许致恒她都还搞不清呢!也不知道她和许致恒到底怎么样了? elena仔细端详了一下米洛和许致恒那几张照片,照片里许致恒环着米洛的腰,两个人的头抵在一起,脸上扬溢着幸福的浅笑,就算透过照片elena都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潋滟着的情意缱绻。 这应该是在一起了! elena又拿起暗盒里的照片,和米洛的正面照放在一起对比,看看左边这张,又看看右边那张,单这么看两个人的五官长得并不象。 可从elena第一次见米洛时,就觉得她有些象黑白照片上的少女,不是象在容貌,而是气质、神态。特别是她抓住抢包贼将人按在地上,带着几分得意扭头看向elena的时候那份英气,和照片上骑在马背上的少女倒有八分神似。 那时,elena刚刚在前一晚偷进书房看过那张黑白照影像深刻,转天便与米洛相遇。在巷子里与她目光相撞的那一刻,elena瞬间脑补了一场爱恨情仇家庭伦理的大戏。米洛是二叔与骑马少女一起生的私生女的想法,就那样冒了出来。 就是报着这个想法,她开始接近米洛。现在二叔也在调查米洛,难道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李明又在其中起什么作用呢?是二叔安排他去调查米洛的,还是他先发现了米洛再知会了二叔?这在别人眼中看似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差别,但在elena眼中却是天差地别。 elena有一种偏执,她如果厌恶一个人,那就是百分百,百分千的厌恶,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到那人的每一根头发丝,她都会讨厌。而她对李明就是这样,凡是和这个人沾上边,那就一准没好事儿。 所以调查米洛这事儿如果是李明起的头,elena觉得那这里面的问题就大了。指不定李明猜了什么大阴谋呢,到时不仅米洛有危险,二叔也会有危险。 想到这些elena觉得自己好象发现了什么大秘密,而且肩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坐在书房发了会儿呆儿,elena也没有心思再去打开其他的《大英百科全书》继续探秘了,悄悄收好照片,将一切恢复原状,蹑手蹑脚退出书房。 那晚elena睡得并不安稳,她想了很多,基本上脑补出一部八十集的伦理大戏。而她就是那个揭破真相,解救所有人的关键人物。 与此同时,米洛在许致恒怀里睡得也很不安稳。 是的,许致恒又爬窗进来了。这一次他稍稍冒了点儿险,是从房子另一侧的厨房窗房进来的,这个窗子与米洛窗户朝向相反,是对方的监视盲点。 当然这样就需要米洛的接应,以避免被米爸爸米妈妈撞上的风险。而今晚米洛难得的配合,收到他的信息,就悄悄走到厨房打开窗户等他。几乎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她的手就挽了过来,拉着他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她的卧室,然后一头扎进他怀里。 刚刚在下午才得知了许致恒这些年做的事,米洛的心情复杂,思绪凌乱,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和他在一起。 她才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她认识了十七年的男人,他的身上原来藏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经历了那么多她不知道的危险。她竟然一心以为他是个无所事是,贪玩长不大的大男孩儿。 他一个人要面对这么多,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他、支持他,一定很孤独、很难过吧?想到这些米洛就想把他抱得紧一点儿,再紧一点儿。 “怎么,你今天这么主动?”许致恒感觉到她情绪的反常,安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担心,我会都安排好的,告诉你只是以防万一,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更重要的是,我再不想有任何事隐瞒你。” 米洛的脸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强健而有力,让人莫名的感到安心,她想告诉他,和他一起,她从来都不担心什么,她只想能为他多做点儿什么,和他一起分担。 良久,她扬起脸凝着他的眼,“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等。”他抱着她坐在床角的单人沙发上,“等鱼放松警惕,自己上钩。”对此,他成竹在胸,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那他怎么才能放松警惕?” 许致恒思忖片刻道:“大约我越放松,他也就会越放松吧!我越放松,他越无法参透我的意图,意识不到危险。只是这同时,我还需要让他对我的能力有一定的信心。” 米洛默默在心里想着许致恒的话。 “洛洛,不用这么紧张,只要目标清晰,其他见机行事就好了。我们越放松,做出的决定也越准确无误,明白吗?” “那你怎么才能放松?” 许致恒手指摆弄着米洛的发尾,将它们卷在食指上,跟着又放下来,“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放松的时候。洛洛,你是我的解忧药。” 米洛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舌尖灵巧的探进他的口腔。 许致恒的身体陡然一震,她甚少主动,更别说是这么热情的表现是从来没有的。 他扣住她的后颈,反客为主的与她的唇舌紧紧的交缠,呼吸瞬间如燃烧的烈火般炽热。 她的手指划向他的胸膛,有些拙笨地解来他的钮扣,“这样会不会更放松?” 她的声音低哑但充满诱惑,指尖的动作生涩而坚定。 他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当然。” 手握住她的腰肢,不急不缓的回应着她的吻,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 满室旖旎,战火从沙发烧到书桌,再到床上,最后米洛手脚酸软的瘫在许致恒怀里,扯了白旗。 许致恒温柔的帮她理了理凌乱的秀发,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道:“洛洛,你如果每次都这么主动,我就死了。爽死了!你呢?最喜欢在哪里?书桌?我觉得那里不错。” 米洛的手指一捏掐了他的腰眼儿一下,虽然她大着胆子学着电视里那样主动骑在上面,但让她做赛后总结,她做不到。她只想让他闭嘴。 她掐他的动作很轻,象小猫挠痒,不是她不舍得用力,而是用不上力。 他笑着缩了一下腹肌,“行,我不问了,你别咯吱我。” 谁咯吱了?这是掐!掐! “洛洛,等做完这次任务,我就和上头申请离开同盟。到时,我们结婚吧!然后找个小岛,过世外桃源的生活,我们每天……” 听着许致恒在她耳边徐徐地描绘着他们未来的美好生活,米洛的眼皮渐渐地越来越沉,在他的胸膛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阖上了眼睛。 许致恒抱着她,讲着讲着,声音越来越低,在计划到他们的第三个孩子时,声音已经轻得几不可闻,呼吸舒缓而平稳。 睡梦中,米洛与人格斗,与许致恒在火光中逃亡,最后在父母一脸鲜血的景象中乍醒。 猛的睁开眼,对上许致恒温柔如水的眼眸,“做恶梦了?” 他轻抚着她的背,“我是不是给你太大压力了?”他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一下子合盘托出,终究信息量太大,吓到她了。 米洛摇了摇头,“没有,我平时也爱做梦。”她真的太没用了,明明说好要和他一起面对,结果还什么都没做,自己的情绪却先被影响了。 夜深了,月亮爬上树梢,皎洁的月光透过飘起的窗纱洒到床上,许致恒将米洛揽得更紧些,唇贴在她的头顶吻了吻,“睡吧!” 两个人闭上眼,沉默着,可谁也没睡着。 良久,米洛轻声唤他:“致恒。” “嗯?” “你是不是该走了?”嘴上这么问着,回抱他的手却不自觉的紧了紧。以往她总是怕被父母发现催他离开,可今天她竟然不舍得离开他。 摸摸她的头,“不急,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又是一阵沉默,米洛眼前不断闪现着刚刚梦中的情境,格斗她不怕,逃忙她也不怕,就算是刀光剑影只要和他一起,她都不怕,但是父母的安危,她真的怕。 “致恒,老爸老妈,不会有事吧?” 许致恒凛然一惊,这个事儿他还真没想过。如果他和米洛的关系完全暴露了,对方肯定会考虑利用米洛作为弱点控制自己,但如果米洛也够强大,让对方无机可趁的话,那下一步就是他和她的家人。 “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他们都会很安全。” 米洛点了点头,他说她便相信,信任是一切的基础。 “许妈妈那边,你别忘了。”米洛提醒道。 “放心吧!”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看来要把计划再详尽的考虑一遍,有些事儿要安排得更好些,也好让她安心。 翌日,清晨。 林今涉嫌走私,货物被扣厦门港,厦门海关正在进一步调查的新闻就登上了各大媒体的显著位置。 一时间网民对于李氏企业诚信的质疑一浪高过一浪,各大讨论区以洗版的速度讨论着这件事,早上9点一开盘,林氏股份的股价直线插水。 许致恒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变幻的曲线,对着坐在他对面的阿怪道:“干得漂亮,照着速度用不了三天林氏就会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安抚股民情绪。” 阿怪同样死死盯着笔记本电脑,手指不时在键盘上敲击操作,“好象有人在和我们同样的事情。我刚刚发现有人在趁低价大手吸纳林氏的股票,虽然做得很隐蔽,但下手很准,看起来势在必得。” 许致恒点击着鼠标,调动多个页面查看着交易数据,“难道真有人敢借机收购林氏?” 阿怪放在键盘上的手停了停,“那这人胆子可够大的。咱们现在要怎么做,还跟不跟?” 许致恒的手指在办公桌上一下一下敲击着,眼波转了又转,渐渐脸上现出一个了然的淡笑,“算了,既然有人想争就给他吧。” 阿怪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解的望着许致恒,“就这么算了?” “算了。反正我又不真想进林氏的董事会,有现在手头上这些股份已经够达到目的的了。” “可万一那人真要狙击林氏恶意收购,你也不出手吗?”这单新闻可是他们搞出来的呀,如果林氏因此而被收购,他们也算是始作俑者,多少也有些责任啊!没仇没怨这样整蛊林家,可不大好。 许致恒凉凉地一笑,“要出手也轮不到我出手,林氏的事,还是留给林家的人操心吧!既然咱们已经达到目的,就别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了。” 阿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阵“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 “请进。”许致恒靠在皮制座椅上与阿怪交换了一个眼神。 阿怪伸手合上笔记本电脑,翘起了二郎腿。 韩钰推门走了进来,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 许致恒掏出烟盒抖出烟,扔给阿怪一支,自己拿了一支叼在嘴里,这才闲闲地抬起眼眸,看向韩钰,“来一颗?” 韩钰抿紧嘴唇,想用行动表达不满。 许致恒的目光压根没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合上烟盒,拿起打火机低头点上烟,狠吸一口,这才淡淡地道:“坐吧!” 韩钰站着没动。 许致恒的头靠在座椅上,嘴里吐出袅袅的青烟,隔着朦胧的烟雾,笑道:“有事就坐下说,你这么高,抬头看你,头晕。” 韩钰咬了一下嘴唇,拉了阿怪旁边的轮椅坐下,象小孩儿受了不公正对待向大人报怨一般说道:“你骗我。” 啊?许致恒一脸懵逼,被男人以这种表情这种语气指责自己骗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昨天等了你一天,你都没来。电话还关机了。”韩钰接着投诉道。 阿怪忍俊不禁的抚额掩住自己按捺不住的笑脸,目光偷偷瞄向许致恒。 许致恒自己也觉得好笑,瞧这话说的,怎么听都象是一个被辜负的情人在对自己报怨。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腹部,抬眸坏笑道:“如果不是我对自己足够了解,我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咱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约上了?” 阿怪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双脚跺地,手拍在桌子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韩钰完全get不到他们的笑点。“是你让我在醉爱等你的。” 许致恒终于想了起来,是有这么件事,不过昨天他忙着陪米洛,向她讲解自己的工作与处境,早把这事儿给忘一边了。 “咳,咳”许致恒轻咳两声道:“你这么急找我,公司有事?”没事儿,就不能自己躲一边呆着,别碍事。 呃。韩钰被哽住了。就因为公司没事,他才要找他啊。自新闻发布会后,他手上就没有事情可以做了,又不知道许致恒的计划,只能干等着。 许致恒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可就是不想理他。他才没功夫当太傅,教太子读书呢。知道了韩钰的身份,他的情绪更不好了。他还说上头怎么给自己弄个二楞子呢,原来是把少爷羔子送来体验生活了。 “那是醉爱有事?”假装不懂,继续问道。 呃。这个说起来也算是有件事,而且这事儿摆在韩钰心上还真挺难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露露要辞职。” 许致恒这下真头疼了。教太子读书已经够烦了,现在还要兼顾太子的感情问题,是觉得他太闲吗? “哦”了一声,掐灭手中的烟,抬眸看了韩钰一眼,“想走就走吧,醉爱又算不得什么好去处。不过,她家挺困难的,就让财务部给她结整月的工资好了。” “你知道她家里困难?”韩钰的眼睛讶异的睁大。 “不是有个脑瘫的弟弟吗,是挺可怜的,这样吧,多给一个月工资。” 许致恒用一种“这样总可以了吧”的眼神看着韩钰。 可韩钰这时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上面,“你也知道她有个脑瘫的弟弟?”怎么大家都知道,就他不知道呢? 许致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向阿怪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阿怪其实不想走,他们这个太子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他想留下来看热闹。 可他知道许致恒有两大招牌动作:一,手指敲桌子,那代表他在思考,而敲击的节奏与他思考的是否顺利有关;二,就是揉太阳穴或者眉心,那是他压抑烦恼的表现。 所以看到许致恒揉太阳穴的动作,他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出去好了,免得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看到阿怪退出办公室带上房门,许致恒才重新望向韩钰,“到底你有什么事?” “既然你也知道她的情况,咱们帮帮她吧!” 许致恒再次揉了揉太阳穴,“你想怎么帮?直接捐笔钱给她?” “她不要钱。” 许致恒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傻小子已经给过钱了,这是被人家拒绝了才来找他想办法。看看韩钰那一脸苦恼的样子,许致恒决定日行一善。 “其实,你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你找何毕,又找我,口口声声说要帮她,你到底清不清楚你自己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心态?” 听到何毕气愤的和自己报怨这件事时,许致恒还当个笑话,在电话里还打趣了何毕几句,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韩钰这么快就找上自己了。 韩钰愣住了,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他就是在看到露露过的日子后心里揪着难受,之后几次送她去医院对她和她家里的情况了解得越多,这种感觉也就越强烈。 “我就是看她这么困难想帮帮她。”这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许致恒和何毕的态度都这么奇怪? “j市有一个关注脑瘫病人的爱心组织,你想对这种病的患者及家人表达善意,可以用个人名义或者恒升的名义向这个组织捐款。另外还有许多慈善团体他们都致力于帮助各种有困难的人,你可以全部考察一遍,为恒升做一个慈善捐款计划,帮人的同时还能提升恒升的企业形象,一举两得。” 韩钰有点儿着急了,“我都不是这个意思。” 许致恒反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见人有困难想施于援手呢?还是因为那个是露露呢?” 韩钰抿了抿唇,没出声。 许致恒又给自己点了支烟,“还是因为露露这个人吧?那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态同情?怜悯?爱情?还是因为你们睡过?” 韩钰彻底被哽住了。怜悯吗?好象太轻了。就象许致恒说的那样,天下可怜的人那么多如果出于怜悯,他应该选个合适的团体做慈善。爱吗?好象又太重了。睡过?象之前何毕嘲弄着说的那样,或许只是一夜露水情缘。韩钰自己也搞不清了。 许致恒突然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下,睨着韩钰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看好你吗?你这个人就是个糊涂蛋,看不清别人,看不清自己。生活、工作、娱乐混为一谈,傻傻分不清。自恃一身正气,做事不分主、次,不理目标,空有热情,其实一事无成。根本就是块朽木不可雕。” 韩钰委屈极了,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样批评过。在学样他是成绩优异的特优生,入伍后他又屡立战功,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轻视过? 许致恒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快出去吧!露露的事,我会处理。” 韩钰走后,阿怪进来小声对许致恒道:“你对他是太严厉了?我看他眼圈都红了。” 许致恒火气正旺,都这个时候了,上头还派这么个人来给他添乱,还觉得他事儿少吗?还是说这些年他有什么任务都自己杆,所以上头觉得他能力出众,再加几件烦心事,也一样应付有余? “怎么了?我还说不得了?连批评都受不住,就趁早给我滚回熊尚善的安乐窝,我这儿不是给她哄孩子的游乐场。” 阿怪摸摸鼻子,“其实我看过韩钰的资料,他各方面的成绩还是不错的,你给点儿耐心,说不定是个可造之才呢!” “高分低能,情商负分,你告诉我怎么造?” 阿怪撇了撇嘴,这年头和事老不好当啊! “但听你那意思,还是想让他面对感情,你这样算不算撮合他们?我记得你一开始是反对的啊?” “我当初能不反对吗?中个媚药,随便睡一个,就要过人世。那天睡的要是别人呢,估计也一样。他到底明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找人给他下药,是让他学会放松,当不成流氓怎么在这个圈子里工作?他呢?” 许致恒还想说下去,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来,盯着阿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对他说了什么?” 阿怪搔搔头,扯着嘴角讪笑。 许致恒飞起一脚,“你他妈,在我这屋装监控?不想活了?” 阿怪闪开,“出于安全理由,安全理由。”公司里又不都是自己人,防范些也应该。 许致恒又是一脚,这次直中阿怪的屁股,“你就是最大的不安全因素,快给我拆了。” 这小子是要上房揭瓦啊! 涂明心说: 感谢某位小朋友一直以来的支持,你要的打人搞事情,一次性都加更在这里了。不过后面事情有可能越搞越大哟! 最近追看的人越来越少,作者君都要怀疑人生了。不要啊,不要离开人家嘛!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61章 我对林氏没兴趣 elena解禁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约了米洛晚上一起吃饭,两人约好晚上6点在西街一家湘菜馆见面。 米洛挂了电话后,马上打电话把这事和许致恒说了。自从从许致恒那里知道了elena的身份,米洛就一直怕和她联系,她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态继续两人的交往。 米洛不敢确定elena与自己的相遇是巧合还是人为,她接近自己又抱着怎样的目的。这样的假想打米洛的心里觉得不自在,好好的一个朋友,怎么关系一下子就变了呢?是不是以后大家见面都藏着猜忌,含着试探? 这样的状态,米洛不喜欢。可她又不能因此而拒绝elena,她担心拒绝也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打草惊蛇。 反而是许致恒劝她平常心就好,就当是普通朋友见面吃饭,不用想太多,更不必试图打听什么。只需放松心情,吃好喝好,即可。米洛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做不到。 下班后磨磨蹭蹭地不想出发见elena,可想想,许致恒这些年都是这么过的,与许多人虚与委蛇,自己这又算什么呢? 想到这儿,米洛硬着头皮打了车直奔西街。餐厅是elena选的,据说是她非常喜欢的一家餐馆,米洛到的时候elena已经坐在窗口前的一张四人位卡座等她了。 看到米洛来了,坐在座位上笑着向她招手。看她笑得全无心机,米洛不知道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还是她戏太好。 因为是elena常来的餐厅,点菜的事由她全全负责,米洛第一次出来吃饭,心思不在菜上面。 “小洛,你是不是和许致恒在一起了?” 米洛愣了一下,已经天天派人跟着了,还要来试探吗?自己又要怎么回答呢? “你上次不是问我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喜欢你吗?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可看那照片应该在一起了呀! “恩,搞清楚了,我们在试着交往。”这样回答应该没问题吧! “那就好,那就好,许致恒看着挺喜欢你的。你家里人呢,都赞成吧?” “我还没和家里说呢?不过应该没问题吧,老爸老妈也认识他好多年了,都了解。” “你有老爸?”那我二叔呢? 米洛被elena搞得莫名其妙,这算问题吗? elena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我的意思是没听你提过你家里人。” 米洛也没太放在心上,“我家就是普通家庭,没什么好提的。”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接下来elena基本上把米洛的家宅都查了一遍。 末了,大约自己也觉得有点儿过了,不好意思的摸摸下巴解释道:“你别戒意啊,因为我父母死得早,我从小和二叔一起长大,所以我对别人的家庭生活特别好奇。总会幻想如果自己生活在哪样的家庭里会是什么样子。” elena的话,让米洛觉得心酸,至少这一刻她觉得elena是真诚的。 手很自然的在elena的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elena笑笑,“我没事哟,这么多早习惯,对了,你有你家里人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米洛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elena。 elena拿着一张张认真翻看着,米洛长得和她的父母都不太象,elena特意认真看了米洛的母亲,她可以肯定不是二叔书法里收藏的照片上的骑马少女。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elena不死心的往回翻,突然一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照片是米洛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的合照,那女人保养得宜,皮肤白晰,留着齐耳的中短发,看起来知性中带了几分英气,最重要的是她可以肯定那女人就是骑马少女。 “这个人是谁?”elena指着照片问。 “哦,我姑姑。你和你姑姑长得挺象的。” “是,别人也都这么说,侄女随姑,这句老话儿,在我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印证。” 姑姑?难道自己真想错了。哎,白白替二叔高兴了。 “你姑姑看起来真年轻,你姑夫一定很疼她吧。” “我姑姑没结过婚,她说自己是独身主义者,为这种我妈我爸没少为她操心,可是我姑很有个性,坚持自己的选择,后来还是我父母放弃了。” 单身?二叔也一直单身。难道他们都忘不了对方?看来有戏! elena又脑补了一场情感大戏。 “现在你姑姑在哪儿,你们一定经常走动吧,看照片,你和你姑姑感情不错。” “不,我姑姑很多年前就移民新西兰了,这些年都没回来过。我们几年才能见一次面。” elena暗暗将这些信息记下来,新西兰,也不是很远嘛,二叔想去还是很容易的。不无得意的想着。 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米洛望着窗外的某处,象是在出神,手在米洛眼前挥了挥。 “喂,看什么看得出神?” 米洛回了回神,试探地指着不远处的树下说道:“你看那边那个人,好象一直在象咱们这边看,从我坐在这儿他就在,现在已经过一个小时了,还在,不是很奇怪吗?” 她这样说确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人并不是平时跟着她的那几个,而此刻平时跟她的人也在,怎么会有两批人在平时跟自己呢? elena瞟了一眼,不以为然地道:“那是我的司机,我二叔是个紧张大师,偏要我出门带上司机,我拿他一点儿办法没有。” 米洛一直没问elena关于她二叔,主要是许致恒和她说没必要去试探这些,需要知道的基本情况,他都知道,问多了反而容易打草惊蛇。米洛觉得有道理,特别是她确实不擅长这个。 可现在话都说到这儿不问一下好象不礼貌了吧,“你二叔还挺疼你的。” “他呀,还是别提了,平时忙的要死,根本没时间理我,可还特别喜欢管我,完全是那种怪兽家长,前些日子还把我禁足了,我觉得他是长期单身,导致荷尔蒙失调,心理变态。” 米洛笑了笑,本可以再问,但是她选择了沉默。就象许致恒说的,不刻意打听,反正她也不是这块料。 “你司机也真怪,为什么不在车里等你。” elena看了一眼站在车旁的阿豹,凉凉地说了一句,“他有病呗。” 一顿饭下来,elena心满意足的收获了她想知道的全部内容,而米洛却一点儿也不开心,这种暗藏心机的饭,吃得她消化不良。 就在elena扬手结帐的时候,何毕和许致恒恰好从里面的包间出来,何毕最先看到她们,用肩头碰了碰许致恒。 与此同时,elena也看到何毕他们,小声对坐在对面背对着包间走廊的米洛道:“你老公也在这儿。” 米洛对有人称呼许致恒为“你老公”还并不适应,脸微微有些发红,顺着elena下巴示意的位置回头,许致恒和何毕已经到了她们桌前。 正好服务生拿了帐单过来,许致恒顺手接过来看了看,拿了钱结帐,很自然的坐在米洛身旁问道:“在聊什么?脸都红了。” “在聊你。恭喜你,许致恒。”elena扬着明媚的笑脸,伸出纤纤素手,同时不动声色的往里坐坐,给何毕留出了位置。何毕坐过去,身体微微向内倾过一个不大的角度。 “谢谢。”许致恒伸出手与她回握,眼睛在elena与何毕之间打了个转,勾勾唇。 “你是得好好谢谢我,要不是我从中撮和,米洛那脑子还转不过来呢!”elena不无得意的表功,脸上带着几分孩子气。 何毕侧着头看着她,嘴角几不可察的扬了扬。 服务员拿了找零过来,许致恒收好钱,“好,改天请你吃大餐。” 从餐厅出来,许致恒的手搭在米洛肩上,与elena道别。 “何毕,你送送elena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米洛看到许致恒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瞥了一眼远处阿豹的位置。 何毕对elena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我的车停在对面。” 米洛以为elena会拒绝,没想到她答应得特别痛快。 车上,米洛问许致恒,“你是在试探elena,还是想撮和他们。” 许致恒扬了扬嘴角。 试探?撮和?好象都有那么点儿意思。刚刚在餐厅里两人之间气氛挺有趣的,而他也挺想知道elena会不会直接让何毕送她回玫瑰庄园。 “晚饭没吃好吧?要不要再去吃点儿?” “算了。”米洛摇头,这饭吃得她都消化不良了。“今天elena问了许多关于我父母的事情,你说他们不会真的在打老爸老妈的注意吧!” 许致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侧过头看了看米洛道:“不会吧!我觉得elena她很单纯,并没有恶意。” 早在elena接近米洛的时候许致恒就已经调查过她,也是因为感觉她对米洛并无恶意,才放任了她的接近。 看出米洛的不安,拍了拍她的手背,“老爸老妈的事,我来安排。放心,很快。” 许致恒说的很快,真的很快。 转天晚上两人在米洛家吃饭,米妈妈就和他们说,米洛的哥哥从加拿大打来电话,他们在加拿大请的保姆怀孕辞职不做了,多方找人都没有回音,家里的双胞胎没人照顾,他们希望米爸爸米妈妈能过去给带一段。 米妈妈对说:“要不是双胞胎的话,我一个人也就行了,你爸也不必和学校那边交涉请长假了,还能留下来照顾照顾你。现在看来,我们俩个得一起过去了。” 米爸爸道:“你一个人过去,我才会不放心,学校那边请假就请假吧,教了半辈子书也够了。小洛大了,哪里还用人照顾,再说,不还有致恒了吗?” 米妈妈的眼神意味不明的在三个人身上打转,欲言又止。 “是啊,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米洛的。” 就这样,米爸爸米妈妈去加拿大的事情定了下来,许致恒说自己在航空公司有认识人,帮着定了商务舱。 事后,米洛问许致恒是不是他搞得鬼,他笑了笑没正面回答,只说加拿大那边治安很好,他也会安排朋友照看,不会有问题。米洛也就放下心来,帮着父母收拾行李,准备送他们去加拿大。 …… 因林今涉嫌走私的事件在网上持续发醇,林氏集团宣布召开临时股东大会,会议在林氏旗下的长岛酒店报告厅召开。 许致恒和阿怪悠然地坐在报告厅望着主席台上林家一众人员严阵以待的落座。 董事长林孝天亲自主持会议,林夕、林今还有林家长子林凡都在主席台上落座,现在记者全部经过林家亲自筛选的具有公信力的主流媒体。 阿怪低声对许致恒道:“看来林家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挽回局面。” 许致恒意味深长的望着主席台正在公布林氏过去8个月业绩的林孝天,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林孝天用一系列的数据向股东说明林氏的发展一直稳健,鼓励股东继续持股投资。 声明此次走私事件是林今个人投资公司出现的个别事件,与林氏集团无关,也不会对林氏未来的发展造成任何损失。 为了保证股东利益,确保股东对林氏的信任,林氏集团决定暂停林今在林氏的全部职务,并敦促他积极配合厦门海关对事件进行调查,一经证实的涉案人员,将严阵处理、绝不姑息。 在接下来的问答环节,有不少股东对林氏未来的发展计划、派息分红等方面提出了问题,林孝天游刃有余地一一耐心予以解答,从容不迫、气度不凡又不失幽默,充分彰显了一个大企业领导人的风范。 阿怪在许致恒耳边小声道:“林家摆明造马,这些人一看就是提前安排的。” 许致恒含笑不语,闲闲地举起手道:“林董事长,我可以向您提个问题吗?” 台上的林孝天和林夕看到举手站起身来的人是许致恒都是一愣。 林孝天随即冷静下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讲。” “林氏最近频频暴出新闻,林董事长次次都以是子女的私人投资为由回应。我想请问林董事长一句,你如此教子无方,又如何让人相信你有能力管理好林氏上万员工,确保我们这些股东的利益?试问林家还有多少没暴露的丑闻不足以为外人道?” 会场一下子哗然,无数记者将相机对准了许致恒。 许致恒闲闲地站在股东席中间的位置,单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抄在裤袋里,嘴角挂着凉凉的笑,眉梢上扬,挑衅的望着林孝天。 台上林夕的目光凌厉的与许致恒的目光在空气中短兵相接,一片刀光剑影。 许致恒脸上始终挂着淡然又充满讥诮的笑容,“古语有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林家连自己的家事都管不好,又谈什么向广大股东负责?林董事长请你正视这个问题。” 林孝天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勉强对着话筒道:“子女做错事,我身为父亲责无旁贷,但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子女,没有不存在问题的家庭。这些问题并不是咱们今天讨论议题,请大家还是把关注点放回林氏企业的发展。至于林家的问题,林家内部会检讨。” 说罢,林孝天挥挥手示意许致恒坐下。 台下林氏提前安排好的人,不待许致恒说话,便急急地接过话头,将问题转向对林氏有利的方向。 许致恒淡笑着与林孝天对视了一眼,带着阿怪转身离开报告厅。 两人还没离开长岛酒店就已经被酒店大堂的人拦住:“许先生,我们董事长想见你。” 许致恒漫不经心地耸耸肩道:“那带路吧!” 工作人员带着许致恒上了总裁专用电梯,却把阿怪挡在了电梯门外。 “车上等我。” 许致恒跟着工作人员上了顶层。 林孝天还在股东会上,许致恒被安排在总裁办公室等他。 工作人员一走,许致恒就开始在办公室里东走走西看看,一会儿站在落地窗前看风景,一会儿又去摸展示柜里的古董,最后索性坐到总裁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头枕在皮制靠背上抽烟。 办公室的门被工作人员从外面打开,林孝天夸步走了进来,房门再次被关上。 林孝天睨着靠坐在老板椅上没规没矩的许致恒。 许致恒坐姿不变,凉凉地回望着他,一串烟圈从嘴里吐了出来,白色的烟雾满满散开,弥漫在两人之间。 “你母亲就是这样教育你的?”林孝天冷冷地道,身上带着久居上位的霸气。 可惜他身上的逼人气势到了许致恒面前如同空气,直接被他视为无物,完全就没他当回事。 “没办法,我这种‘有娘生,没爷教’的人,家教方面是差些了。”许致恒双手搭在老板椅的皮制扶手上,长腿一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过我母亲经常教育我,千万不要为了一己私利,出卖家人,残害亲人,不知道林董事长又怎么看呢?” 林孝天的脸色难看,许致恒的话明显是在暗讽林家这几年儿女为了争产不惜伤害手足的事情。 许致恒嘲弄的一笑,从办公桌后面转了出来,“我看林董事长找我应该也没什么指示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抬腿就往外走。 “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企图?”林孝天对着许致恒的背影问道。 许致恒放在门把上手顿住,回过头来,淡淡一笑,“好玩不行吗?不是所有人做事都有什么了不得的目的,我就是想看看你现在的这种拿我没办法的无奈表情,觉得很有趣。我今天就是给你添堵来的。不行吗?” “你就不怕我对付你?在j市与林氏为敌,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许致恒嗤笑一声,厉声道:“你大可以试试。看看你的林氏会不会就此变了天。林孝天,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报复心强,谁敢搞我,搞我家人,我就敢让他鸡犬不宁。要再让我知道你没事跑到南山别墅惹我家曹女士不开心,我来的就不是林氏股东会,而是林氏董事会。” 房门打开,许致恒头也不回的走,身后传来东西被扫在地下打得粉碎的声音。 停车场,许致恒打开车门抬眸就看到林夕坐在后座上。 “上车。”林夕语气不善,跟着对驾驶座上的阿怪道:“你下车。” 许致恒坐在后座关上车门道:“林生,这好象是我的车,在这车上能发号施令的人只有我。” “我没闲心和你斗嘴,你让他下车。” 驾驶座上的阿怪透过倒后镜看着后座上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许致恒露出一个贱贱的笑,“阿怪,给三少一个面子,下车抽颗烟。” 阿怪听话的下车,关好车门,远远的站在一边,靠在停车场的立柱边抽烟。 许致恒将车窗降下一指宽的缝隙,低头点了支烟,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看着阿怪,就是不看林夕。 “一直发放林氏丑闻,压低股价的人都是你,趁机吸纳林氏股票,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许致恒将烟头伸到窗外,掸了掸烟灰,回头淡笑道:“又不止我一个人这么做,不是吗?” “少贫嘴。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正常商业决定。我看好林氏未来五年的发展,所以打算投资到林氏,不行吗?” “通过打压股价的方式投资?” “我压得低,就炒得起。对于你和我这样的人来说,这是什么大事吗?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手里没有几个利好,准备随时托起林氏的股价,还要我出手。” “是不是所有事在你眼里都是一个游戏?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些散户的利益?” “他们不放手里的股票,不就不会赔了?其实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扮什么道义,别告诉我这两天和我一起趁低吸纳林氏股票的人不是你。大家做着同样的事,谁又比谁高尚?” “我那是为了保护林氏不被外人恶意收购。” “那你不用林氏的名义买?三少,话说透了就没意思了。” 林氏眸光暗了暗,“你到底想干什么?” “放心,我对林氏没兴趣。实说了吧,一呢,你家老爷子惹了我,我给他添点儿小堵;二呢,我需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让鱼尽快上钩。我早点儿完全任务,大家都开心不是吗?” “你有把握?” “这样吧!咱们打个赌,三天。三天之内,鱼不上钩,我手里的林氏股份全部无偿过户给你;三天之内,我要是成功了,你想办法把韩钰给我弄走。” “成交。”林氏下车甩门离去。 涂明心说: 有读者说节奏慢,我今天一天删了改,改了删,也还是这个怂样子。很多情节因为以后我要用到,所以真的不能删。我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摊子铺大了,同时几条线在并进,使专注男女主的读者有些心急。总之,我努力改进吧!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62章 鱼咬钩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正常商业决定。我看好林氏未来五年的发展,所以打算投资到林氏,不行吗?” “通过打压股价的方式投资?” “我压得低,就炒得起。对于你和我这样的人来说,这是什么大事吗?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手里没有几个利好,准备随时托起林氏的股价,还要我出手。” “是不是所有事在你眼里都是一个游戏?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些散户的利益?” “他们不放手里的股票,不就不会赔了?其实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扮什么道义,别告诉我这两天和我一起趁低吸纳林氏股票的人不是你。大家做着同样的事,谁又比谁高尚?” “我那是为了保护林氏不被外人恶意收购。” “那你不用林氏的名义买?三少,话说透了就没意思了。” 林氏眸光暗了暗,“你到底想干什么?” “放心,我对林氏没兴趣。实说了吧,一呢,你家老爷子惹了我,我给他添点儿小堵;二呢,我需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让鱼尽快上钩。我早点儿完全任务,大家都开心不是吗?” “你有把握?” “这样吧!咱们打个赌,三天。三天之内,鱼不上钩,我手里的林氏股份全部无偿过户给你;三天之内,我要是成功了,你想办法把韩钰给我弄走。” “成jiāo。”林氏下车甩门离去。 涂明心说: 有读者说节奏慢,我今天一天删了改,改了删,也还是这个怂样子。很多情节因为以后我要用到,所以真的不能删。我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摊子铺大了,同时几条线在并进,使专注男女主的读者有些心急。总之,我努力改进吧! 第62章鱼咬钩了 许致恒随手翻着韩钰jiāo来的关于恒升企业宣传广告的策划案,掀起眼帘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韩钰,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他还真给自己找来一个国际知名导演,是一个在小型国际影展上获奖的新晋导演,也算是扬威海外,勉强都当得起国际知名这四字。虽然许致恒想象的解决方案并非如此中规中矩,但对现在的选择他倒并不介意。 他反而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怎么说服他的?” “他在筹拍自己的独立电影,需要钱。” 许致恒点了点头,“钱能通神,不错。” 还以为韩钰那天被自己说上几句会被直接打沉,没想到转过头还知道自己努力,也算有些可取之处。 翻了翻广告拍摄的策划,许致恒眼珠一转,这到是可以利用的机会。 合上策划案丢在桌上,抬眸对韩钰道:“我想就这些广告拍摄搞一个宣传酒会,导演、演员、剧组其他人员,你看着弄,最重要是搞大,把客户、商界的朋友都请来,特别是同行,明白吗?” 听到同行,韩钰的眼睛亮了亮,“明白。” “不过,这个酒会我想后天晚上举行,有没有问题?” 难得许致恒肯把工作jiāo给自己,韩钰一口答应了下来。 酒会定在帝豪宴会厅,米洛作为许致恒的女伴挽着他站在宴会厅门口,迎接来宾。米洛今天穿着一条luo色抹胸的鱼尾裙,秀出小小的胸线,优雅中不失xing感。 纪律请了设计部陈希做女伴,代表非凡机电出席,一见到米洛就打了个口哨,眼梢挑了挑,魅惑地在米洛耳边道:“我现在开始追你,行不行?” 许致恒揽住米洛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占有yu十足地道:“你没机会了。这辈子,下辈子都没有。” 纪律笑着挽了陈希离开,陈希回头用嘴型对米洛说:“你真漂亮。” 米洛同样用口型回了一个“你也是。” 这时,许致恒一直等的人终于到了,许致恒迎上一步,率先伸手道:“司徒先生,久仰。” “许总,你好。”司徒腾伸手回握着许致恒,宽厚的手掌粗砺而有力。在与许致恒jiāo握时手上不动声色的加大力度,许致恒有些夸张的蹙了下眉,倒吸一口冷气。 司徒腾没有在许致恒的手上感到任何回握的力量,便轻轻松了力道。那手握起来修长纤弱更象个女子的手。看来传言说他是一个纵情声色的纨绔子弟,一点儿不假,这身子弱得很,也就在女人堆里打个滚还可以。 米洛也向司徒腾微微颔首,然后向站在他旁边的elena笑着眨了眨眼。 “我来介绍,这是我侄女,司徒姗。这位?” “我女朋友,米洛。”许致恒道。 米洛大方地主动伸出手道:“司徒先生,你好。” 司徒腾与米洛握了握手,视线始终在许致恒的身上,“许总的女朋友很漂亮。果然是男才女貌,一对碧人。” “司徒先生谬赞了。司徒小姐才是天姿国色。” 司徒腾侧过头对elena道:“姗姗叫人。” elena撇撇嘴,“嗨,许致恒、小洛,我们又见面了。” “怎么你们认识?”司徒腾明知故问。 许致恒点头称是。 “那正好,让她们女孩子一起聚聚,许总咱们这边聊聊我们男人的话题。” 许致恒揉揉米洛的头发,“我去去就来。” “嗯。”米洛点头应着,样子有点儿呆萌。 许致恒用食指刮了下米洛的鼻尖,宠溺地道:“乖一点儿,不许喝酒。” 说完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和司徒腾去了宴会厅一侧的雪茄房。 两人分坐在两张欧式沙发上,各自点上雪茄。 司徒腾两只手指捏着雪茄猛吸一口道:“看得出,许总和女朋友关系还真好。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许致恒漫不经心地道:“倒是认识了许多年,既然现在自己出来做生意就比不得以前,总要有个拿得出手的女朋友,那些小模特玩玩还可以,出不得场面。名门千金咱高攀不起,想来想去,还是洛洛的家世正合适,米教授在商界也算是有些名气。” “男人有个贤内助,的确很重要,许总有福,不象我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司徒先生这才叫有福,男人最想要不就是自由吗?”许致恒说着挑着眼角,邪邪的一笑。 司徒腾也跟着哈哈一笑,觉得两人也寒喧够了,便直入正题道:“前几天许总大闹林氏股东会的事,如今在j市可是传开了,都说英雄出少年,真是勇气可嘉。你这次可是把林孝天那个老东西气得不轻。看来你与三少拆伙的事也势在必行了。” “拆是肯定要拆的,不然我也不会动手搞林家的股份,实话和你说,我这次借着林家股票波动,一转手赚了不少,和林夕拆伙需要的资金一下子有了大半。有什么爽得过用林家的钱来和林家的人拆伙呢?” 两人相视大笑。 “你这招够狠,够绝,佩服佩服。” “哪里,这都是林夕他逼我的,以为我许致恒的脸是那么好打的,真把我当成他林家的狗了?”许致恒忿忿不平地道。 司徒腾望了他一眼,将身子向前倾了倾,凑近许致恒低声道:“你要想尽快脱离他,我有条财路可以帮到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鱼终于上钩了!许致恒掩住心中的窃喜,眼中闪过浅薄的贪婪。 “财路谁会没兴趣呢?只要司徒先生肯给机会。” 许致恒的眼里司徒腾凑到许致恒耳边一阵低语,许致恒听得眼冒精光,频频点头。 “司徒先生真的肯给我指这么大一笔财路?” 司徒腾叼着雪茄,伸出一只手道:“合作愉快。” 许致恒受宠若惊地与司徒腾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不过,要办好这件事,你需要一个好的财务总监,这个人一定得是你自己人,你好好想想。” “明白,明白,多谢提点。” 与此同时,米洛在宴会厅里与elena一边吃甜品一边聊天,话题主要集中在许致恒身上,elena大赞许致恒对米洛宠爱有佳。 “你看看,你看看,当初我说他喜欢你,你还不信,还问那么一堆判断标准,我真是被你打败了,要不是我,你现在还醒悟不了吧?” “是,是,大恩大德,没齿不忘。”米洛对于这样的打趣也渐渐惯了。 “请客啊,我和你说。” “致恒不是答应你吃大餐了吗?” “那不一样,你是你,他是他。” 米洛笑着答道:“好,好,一人请你一顿,行了吧?” 这时elena的目光落在宴会厅门口,脸色微变。米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elena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看到一个非常讨厌的人。” 说着指了指门口,“看见那个穿黑西装,黑黑瘦瘦,鼻子勾勾着,和格格巫似的男人了吗?” 米洛点了点头,好奇地望着elena说的男人。 “他叫李明,是我二叔的法律顾问,他这个人yin险得很,一肚子坏水,你以后看到他一定记得离他远点儿。凡是和他沾上边,准没好儿。” 米洛仔细打量了一下李明,老实说他的鼻子勾得并不厉害,也根本不象格格巫,只是他身上那股yin鸷的气息确实充满一种邪恶感,让人想逃离。 等米洛看清和李明一起相携走进来的女人的容貌时,才真真正正吃了一惊,那人她和许致恒都认识,是许致恒的初恋,卫宁。 “我去,他还过来了!快走。”elena拉着米洛的手腕就往露台的方向走。 elena一边拉着米洛往露台走,一边观察李明的动向,发现他一路跟过来,便松开米洛的手把她往前推。 “你先走!我帮你挡挡他。”elena很讲义气的说着,又推了把米洛,自己转过身迎着李明走去。 其实米洛并不想走,看到卫宁后,她就一直有些担心许致恒。不是怕他会旧情复炽,而是纯粹的担心他的情绪,曾经爱有多深,最后伤就有多重,如今再见面,好了的伤口会再裂开吗,她不清楚。但心里多少会有触动,有心酸吧!这种时候她想能站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想走。 可elena实在太热情了,米洛不好意思抚了她的好意,回回头看了看宴会厅里的卫宁,抿抿嘴唇,提步往露台走。 刚出露台就看到陈希慌慌张张在向大厅里张望,象是再躲什么人。 陈希看到米洛愣了一下,尴尬的后退了一步,视线又下意识的瞟向宴会厅。 “怎么了?” 陈希摇了摇头,手在身前不自觉的绞着,好象很不安。 “是不是有人骚扰你?纪律呢?带你过来他都不管你的吗?”米洛那种狮子座特有的女侠气质又上来了,把陈希拉到一边用身子挡着她,将她与宴会厅隔绝,一下问了许多问题。 “没人骚扰我,纪律也很照顾我。” “那你这是?” 陈希抓着米洛的胳膊yu言又止,“米洛,你可不可以不要问?” “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躲在这儿?” “你说如果现在我悄悄走了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米洛看了看她紧张又含着期待的表情,“能有什么问题?你回去吧,我帮你和纪律说。” 陈希一番感谢后掩着夜色从露台穿过酒店的厅院走了。 差不多同一时间。 elena拦住了李明,“李律师,好久不见,换口味了?怎么不当苦行僧啦,准备开斋了吗?这位auntie不介绍一下吗?” 说着眼睛放肆的上下打量着卫宁,从第一眼开始elena对卫宁的感觉就不好,现在细细打量之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这个女人很会打扮自己,保养得宜,精致的luo妆配上布满水钻的白色礼服裙,不仅突显了她容貌和身材上的优点,还让她清水出芙蓉的气质在衣香鬓影中脱颖而出,将男人喜欢的成熟、优雅和清纯完美而统一的展现在自己身上。 心机女,这就是elena对卫宁的全部观感。 而这种心机女却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yu,连李明那样平时清心寡yu的男人都不例外,听完elena的话,李明的目光马上关切的转向身边的卫宁,见她淡定的笑容有些僵硬,安抚地拍了拍她挽在自己臂弯上的手。 elena嘴角的嘲讽意味更浓,眼睛挑衅的盯着李明。 “姗姗,别胡闹,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朋友,卫宁。” “朋友?女友也是友,pào友也友,就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呢,李叔?” elena话中讥诮意味甚重,用词粗鄙,卫宁的脸色微变。 “姗姗!你一个小姑娘成天嘴里说的这都是什么啊!我和卫小姐是工作伙伴关系,别再胡说。” “啊,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这位auntie你不会怪我吧!” 卫宁的脸色更难看了。年过三十的女人最怕就是被人说老,没想到今天让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二十几岁的姑娘直呼auntie,这比听到什么都更让她心塞。 “咦!李哥,好久不见,你这是什么时候打烂斋盆,开始吃rou啦?” 纪律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你上来就给李明来了这么一句,眼睛还肆无忌惮的在卫宁身上打转,他站的位置正好在卫宁的侧面,将她身体s型的曲线一览无余,特别她今天穿的这件礼服,正面领口很高,看起来很保守,实际是抹袖大露背的设计,从纪律的角度望去可谓春光无限,真是个极品,他就差打口哨了。 李明的脸色铁青,卫宁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就elena觉得好极了,她并不认识纪律,不过她现在简直想和他来个击掌,竟然能和她想到用差不多的话来刺激李明,真是太正了。 “纪律,卫小姐是我朋友,如果你再胡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哦,原来是‘朋友’。”纪律故意在朋友两字上加重语气,尾音的上扬,显得意味深长。 elena简直都要笑出声了。 卫宁再好的涵养也受不了了,手从李明的臂弯里抽出来,“师兄,我看到个朋友,我过去打个招呼,一会儿再过来找你。” 说着,优雅的微一颔首,“各位失陪。” 纪律望着卫宁的luo背,打了个口哨,低声说道:“美则美已,可惜美人迟暮。”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刚刚能让还未走远的卫宁听到。 elena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卫宁的步子微顿,后背僵了僵,然后佯装不在意的离开。但她那挺得生硬的背脊和故作优雅的步子无不出卖了她的心情。 李明语气不善地道:“纪律,你别太过分了。” 纪律耸耸肩语气戏谑,“ 第63章 前任攻略(1) 陈述事实而已,李哥,你是不是律师当久了,连实话实说都不知道了?” elena又是一阵bào笑。 “纪律,你找死!”李明说得咬牙切齿。 纪律的手指掩在唇边,故作吃惊,“我是不是被恐吓了?呀,好怕怕。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这位小姐你可一定得给我当个人证,别让我死得不明不白。哎呀,不行了,我好怕怕。” 嘴上说着怕,眼中却满是嘲讽。 elena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给你做证。” “你!”李明气得转身就走,他觉得自己根本不该和一个无赖费这么久的话,连自己的智商都被他带低了。浪费时间!简直是浪费时间。 看着李明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纪律勾了勾嘴角,举起手,露出宽大修长的手掌对着elena,象她做出击掌的邀请。 就在他举起手的同时,elena就已经明白他的意图,扬起手,“啪”的击在他的手掌上。 两人相视大笑。虽然他们谁也拿李明没办法,但是逞个口舌之快,给他添个小堵,让自己痛快痛快,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感觉真的很爽。 “你也不喜欢他?”elena问。 “那样的人谁会喜欢啊?除非是变态。”纪律懒洋洋地说道。 elena心想,二叔就挺喜欢。不过二叔有时是挺变态的。 “那刚才那个美女呢?你也挺不客气的。” 纪律翘了翘嘴角道:“好象是你先叫她auntie。” “那当然,我是女的,对同类有与生俱来的排斥。” 纪律身体前倾在elena耳边带着几分痞气的低声道:“你不用排斥她,你可比她漂亮多了。” 热气拂过elena耳畔,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心跳陡然加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这是被撩了吗? 这是宴会厅一阵骚乱,纪律和elena的视线随着骚乱的来源望向宴会厅的门口,不由得都是一怔。 林孝天怎么来了? 许致恒正在雪茄房与司徒腾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越和许致恒聊得深入,司徒腾越发现许致恒就是他要找的那种合作伙伴,狂妄、肆意、作事狠决,因为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里,有点儿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对金钱和成功有一种浅薄的追求,看起来不好掌握,但其实只要方法得当很好拿捏和利用。 好!真是太好了! 这时有人敲雪茄房的门,许致恒一直有安排人守在门外,不让人打扰他们谈话,这时过来敲门一定是有事发生。 果然,阿怪推门进来道:“林孝天来了,要见你。” 许致恒的脸上划过讶异,与司徒腾的目光短暂的jiāo汇后,捻息雪茄起身道:“走,我去会会他。” 向司徒腾微一颔首,“失陪。” 司徒腾捏着雪茄放在唇边,微微点了点头。 露台上,米洛刚刚目送陈希离开,转身准备回宴会厅,就看到卫宁迎面走来。 她还和十年前一样,中分的直发柔顺的垂到肩头,一件白裙清盈摇曳,永远一副清水出白莲,让人我见犹怜的模样。 “米洛?”卫宁偏着头望向米洛,眼睛里闪过惊喜,“真的是你。我刚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向前几步,轻轻握住米洛的手,亲切地道:“这么多年不见你好吗?致恒,他……好吗?” 明明这句才是她的目的,却要说得yu语还羞。 米洛在心中鄙夷的轻笑,十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喜欢演,连戏路都没变过。自己又不是男的,演给谁看呢? “我们都挺好的,你看起来也不错。也是,你这样自私的女人,又怎么会让自己过得不好呢?”米洛的话说得毫不客气,她才懒得陪这个女人一起惺惺作态呢。 卫宁低垂着头,咬着嘴唇隐忍下心中的委屈,低声道:“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只怕致恒也是。” 脸上现出一个凄美的苦笑,“只怕他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 米洛拂开她的手,凉凉地道:“你想太多了。那些事已经没人在乎了。” “不在乎了。是啊,谁还在乎呢?”卫宁木然的低声呢喃,看起来有些绝望。 米洛已经不乐意再看她演戏,提步从她身边越过,对于卫宁的演技早在十年前她就已经领教过了,可以说她没入演艺圈简直就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戏好的可以直接拿影后。 一回到宴会厅,米洛就发现气氛不对,除了背景音乐依旧外,大厅里的空气好象凝结了一般,所有人象被“定”住般怔愣地望向同一个地方。 米洛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林孝天拄着文明棍站在大厅中央,身后跟着四个黑衣保镖,而许致恒傲然伫立在他对面,两个人目光凛冽地对视着。 许致恒声音慵懒的传来,“林董事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林孝天双手拄着文明棍,声音沉厚带着泰山压顶的气势,“,我来看看,扬言让林氏变天的小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许致恒轻笑一声,“让林氏变天很难吗?就你们林家几房自己人玩自己人,已经差不多了。” 所有人在心里感叹许致恒的大胆,摒住呼吸等着看林孝天发难。 这时,米洛无声地走到许致恒身边,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地望向林孝天,那凛然的态度,大有你敢动他一下,我就和你拼命的气势。 许致恒紧紧回握着她的手,两人旁若无人的相视一笑,目光再次齐齐落在林孝天身上,象一对并肩而战的江湖儿女,无所畏惧。 涂明心说: 大家的留言我都收到了!无言感谢!无论是善意的意见还是热心的鼓励,都让我心怀感恩。老实说,这本书推荐一般,成绩更一般,是你们的支持,让我一路坚持写下去。谢谢大家! 还有想参与到书中角色的小朋友,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本文到现在基本所有的支线已经全部展开,很难强行加角色进去了。不过,如果有兴趣,可以到读者群报名参与下本书的角色,这样自由度也大些。是的,下一本已经在酝酿了,等你参与。 第63章前任攻略(1) 林孝天的视线在许致恒与米洛之间打转,气势逼人,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大发雷霆时,突然爽朗的大笑起来。 赞赏的望向米洛,“不错!你这媳fu选的不错!有眼光!” 说着,又是一阵大笑。 “我们走。” 林孝天就这样带着保镖离开了。就象他突如其来的到访一样出其不意,让人意想不到。 在场所有人,包括许致恒自己都一头雾水,不知道林孝天来这一趟意yu何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yào。 卫宁站在人群里望着携手而立的许致恒和米洛,脸色因妒忌而变得惨白,双手握得紧紧的,特别是林孝天称赞许致恒有眼光时,指甲刺入手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这本应是属于她的赞美。 随着林孝天的离开,会场恢复了热闹,众人渐渐散去,卫宁款步走向许致恒。 “致恒。”这一声呼唤,饱含了万千难以诉说的深情,扣人心弦。 许致恒乍见卫宁有那么一下愕然,随即恢复平静,握着米洛的手安抚似的紧了紧,在与米洛一个对视的眼神jiāo换后,才淡淡回应道:“卫小姐,好久不见。” 卫宁在听到“卫小姐”这样生疏的称呼,身体微微一僵,随后自嘲的笑笑,看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抬眸说道:“恭喜你们。” “谢谢。”许致恒拖着米洛的手就想离开。 卫宁却象没看到一样,抿抿嘴唇,接着说道:“米洛,我真不知道你们在一起了,刚刚……” 又是一个惯用的话不说完,引人遐思的套路。一双瞳眸含着水雾,明明在对米洛说话,眼睛却无限委屈地望向许致恒。 “没关系,洛洛不是个小气的人,她不会和你计较的。” 卫宁的脸色微变,怔了一下,没想到许致恒这么不上道,正常剧情发展这时候不是应该心痛自己,误会米洛的吗? 咬了咬下唇,惨然一笑,幽幽地道:“你们感情真好啊!我记得你们以前关系就很好不是嘛?为这个我们还吵过好几次架呢!致恒,你还记得吗?那时我真是傻气。” “是嘛?你还有傻气的时候,我真不记得了。不好意思,我们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待,告辞。”许致恒已经失去所有的耐xing,拉着米洛离开。 “致恒,我们真的不能做朋友吗?难道你还在记恨我?”这次的话明明是和许致恒说的,眼睛却在米洛身上打转,仿佛在说“你看,他还是忘不了我的。” 所以米洛在许致恒开口之前先开口了,“卫宁,你不觉得今天这个场合不是叙旧的时候吗?” 卫宁眼睛微红,抿了抿唇,后退了一步,“是我失礼了,打扰了。”说着转身准备离开,但每个动作都缓慢,带着恋恋不舍的委屈。 许致恒冷冷的看着她,在她转身之际喊住了她,“卫宁。” “致恒。”回眸间,眼波流转着缱绻的情深。 “没有记恨,十年了,往事如烟,早没人记得了。”许致恒的话象一桶冷水,直浇得卫宁一个透心凉。不记恨,因为不在乎。也因为不在乎,所以,不记得。你连昨日黄花都算不上。 卫宁的眼里再次笼上雾气,这次她没再犹豫快步的离开了。 望着卫宁离去的背影,米洛悄悄问许致恒:“我们是不是说得太绝了。” 许致恒持着她手在唇边吻了吻道:“对前任的留情,就是对现任的无情。现在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不,你才是唯一重要的。” 这时elena从身后冒出来,“哟,你们俩可够rou麻的。不过,态度正确,许致恒,我欣赏你。”望望卫宁离开的方向,接着道:“刚刚那auntie可真会演啊!完全的演精上身。” 米洛愣了一下才知道她说的是谁,“auntie?你嘴可够损的。” “陈述事实,我这叫陈述事实,不光我一个人这么说,他也这么说来着。”elena把和自己一起的纪律推了出来。 “喂,你刚刚是怎么说的来着,再说一遍。” 纪律笑了笑无奈地道:“我也没说什么呀,真是陈述了一个事实,她那玻尿酸真的是从脸打到脖子,完全没夸张。你看她那张脸除了做木然绝望的表情特别精准外,别的表情真的僵得不行。我绝对是实事求是。” 许致恒头一次觉得纪律看着还挺顺眼,说出来的话也挺顺耳,关键是小洛洛听得也挺开心。 “你俩的嘴就损吧!我终于找到比许致恒嘴还损的人了。”米洛笑道,不过听着她们踩卫宁,真是痛快啊。 当然,最痛快的是,许致恒的态度,看来自己的担心全是多余的。无论过去怎么样,现在的许致恒真的放下了。 这时钢琴声响起,韩钰坐在一隅的三角钢琴边,优雅的弹奏着。张曼站在他身边,合着琴音唱歌。两人合作的是《卡门》,这首歌特别符合张曼张扬xing感的气质。 她像一只的波斯猫,妩媚而慵懒的唱着“爱情不过是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儿都不稀奇,男人不过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曼妙的身姿随着音乐摇摆,双手在面前如蛇般舞动,修长的大腿轻轻一抬一迈一提,转眼就风情万种地坐到了钢琴上,长发一撩,xing感之极,让人忍不住为她倾倒。 韩钰一边弹奏着钢琴,一边积极的与张曼进行眼神的互动,两人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 在场许多人都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这精彩绝lun的一幕。 elena远远的看着,撇撇嘴,韩钰已经不是当初认识的那个韩钰了,那个傻傻笨笨有些憨直的他早已经不见了,又或许根本就没存在过,耸耸肩心情不太美丽的转身打算躲开,眼不见心不烦,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曼和韩钰身上,只有纪律看到了这个垂着头落莫离开的女孩儿。 “喂,干什么去?等等我。”他快走两步,在后面拍了elena肩膀一下。 “你不和他们一样去看xing感女神表演吗?”elena的话冒着酸气。 纪律懒洋洋地道:“一身的硅胶添充物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谁到你眼里都是整过的?你是整容医生吗,你真都能辨别出来?那大厅里还有谁是整过的,你和我说说。”elena的八卦精神又战胜了一切。 “都谁整过,我倒不一定全说得出来,不过谁没整过,我可是一清二楚。”纪律煞有介事地道。 “谁?”elena好奇地眨着眼睛。 “你!”纪律弯低身子在elena耳边轻声道。 这是又被撩了? elena按住乱跳地心,“切,胡说吧你,我就不信你看不出米洛也没整过。” 纪律耸耸肩道:“她整没整过也是许致恒的了,关我什么事?”倾身将唇贴近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地道:“我还是更想看你!” elena脸颊发烫,红晕一路爬上了耳尖,对上纪律的墨眸,星星点点的光泽带着魅惑。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下,瞬间漏跳了几拍。 “你脸红了。”纪律饱含促狭的声音在elena再次响起。 “……” elena的心被撩得小鹿直撞,正不如如何是好,司徒腾的声音突然乱入。 “姗姗。” 猛一回头,“二叔。”elena向前几步走到司徒腾跟前。 纪律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眸色不复刚刚的玩味,身体挺得笔直。 “你说公然撩胜联的大小姐,要吃多少家法呢?”李明双手抄袋在纪律耳边yin冷地说道。 纪律掀起眼帘瞟了李明一眼,“胜联的家法管我鬼事?” “有些事,你以为是你想撇清就撇清的吗?” 纪律睨着李明,眼中寒光四shè。 李明的视线落在不远处,elena正挽着司徒腾撒娇卖萌的低语,目光却不时的飘向这边的纪律。 他轻笑一声道:“论辈份你们应该也算叔侄吧?纪律,你口可够重的。” 纪律也凝向elena和司徒腾,有些看不懂的情绪在眼底翻涌,眼波一转又恢复如常,邪气的促狭道:“大叔配萝莉,挺好。李哥,我可比不得你,喜欢auntie,口这么重。” 宴会厅的另一边,许致恒和米洛并肩立在冷餐区,忙着医肚。 “你知道今天卫宁是和谁一起来的吗?”米洛边将小点心塞进嘴里,边问道。 许致恒捏着寿司的手顿了一下,小心的观察了一下米洛 第64章 前任攻略(2) 阿怪不情不愿的出去找韩钰一起处理卫宁的来访,临走时把笔记本端端正正的放在许致恒面前,屏幕上卫宁正优雅的坐在会议室喝咖啡,不急不燥,时不时将耳鬓间的碎发抿到耳后,举止间透着小小的性感。 许致恒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笑容,这女人一定是想到会议室里有摄像头,才故意这样搔首弄姿的做给自己看。很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伸手合上电脑,拎着搭在椅背的外套抬腿往外走。 阿怪回头看到他的举动,停下脚步问道:“你又干什么去?” “找你嫂子吃午饭。”反正在这儿也做不了什么。 “我去,你用不用这样?”真是败给他了,媳妇迷,一个令人鄙视的可耻的媳妇迷。 许致恒瞟了阿怪一眼道:“如果卫宁问起,你就直接告诉她好了。另外,我今天不回公司了。” 阿怪摸摸鼻子,这是一点儿念想都不想给人留啊!绝情的男人! 会议室推开,卫宁满怀希望的回过头,就看到阿怪和韩钰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门再次关上。 “致恒呢?”卫宁看了看重新关上的门。 “他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卫小姐不如你直接说一下你这次的来意吧!如果是公事的话,我们也可以代许总处理一二;如果是私事,许总的意思是工作时间不方便。”韩钰不认识卫宁,所以这番话他说得一点儿不心虚,态度也很得体。 卫宁直接忽略了后面的话,只问道:“他还需要多久,我可以等他,多久都可以。” 韩钰与阿怪交流了一下眼神,他还不知道许致恒已经走了,只知道他通知许致恒时,许致恒是和阿怪一起。 阿怪摸了摸鼻子,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许总,出去了。你别等了,他今天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了?”卫宁难以置信的重复着这句话。 “我能问一下,他去哪儿了吗?”卫宁不死心的问,她不相信许致恒明知道她来了,还会出去,如果是,那一定是很要紧的事情。 阿怪为难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去陪嫂子吃饭了。” “嫂子?”卫宁的心在下沉。 “啊,就是米洛。”阿怪进一步补充。 卫宁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中是难掩的失望,尴尬地笑了笑,酸楚地说道:“他们的感情真好啊。” 阿怪最怕这个,就象他和许致恒说的,他最怕女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也还是忍不住会心软。他用肩轻轻顶了一下韩钰,示意让他接手。 韩钰本就是个不太解风情的人,又不知道卫宁的身份,所以很容易公事公办的道:“卫小姐,您这次来找许总是公事还是私事,有什么话儿需要我们转达吗?” 卫宁咬了咬下嘴唇,不甘心地道:“半公事吧!其实,是李明律师推荐我来的。” 听到李明的名字,韩钰不自觉的看了阿怪一眼。 卫宁接着道:“李律师看到今早的新闻,知道恒升需要一个律师来处理与林夕先生解除合作的事宜,又知道我和致恒是旧识,所以就让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说着拿出名片递给韩钰道:“这是我的名片,等致恒回来,你让他联系我,多晚都可以。” 韩钰接过名片,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我会转告的,卫小姐,我送您出去。” 卫宁微微点了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辞了韩钰,一路到了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才褪去伪装,眼中闪过阴冷,握在方向盘上手,骨节泛着青光。 阿怪给许致恒打电话汇报此事时,他真的正在和米洛吃午饭。因为米洛的午休时间短,他直接打包了米洛最喜欢吃的杯莫亭的寿司,去非凡机电找她。 米洛因为有一份文件费亦凡下午急着要,此刻还在电脑前奋战,键盘敲得“啪啪”响。 许致恒一边夹了三文鱼喂到米洛嘴里,一边接电话,听了阿怪的汇报,也只回了一句:“等我回去再说。” “公司有事吗?”米洛停下手里的动作。 许致恒也没打算隐瞒,从她说要他一起面对的时候,他就不打算向她隐瞒什么,特别是事关卫宁,就更加不会有所隐瞒,一定要说得很清楚,不给误会提供任何温床。 “今天卫宁去公司了,我让阿怪和韩钰接待的,刚刚阿怪来电话说是李明推荐她过来的,为这次和林夕拆伙的事做代表律师。” 米洛垂着眼眸思忖了片刻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只怕也不好拒绝了吧?” 许致恒谈了口气道:“是啊!不过我可以把事情交给阿怪处理。” 米洛看了看许致恒,手抚上他的手背,“致恒,你没必要这样,卫宁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让你避之则吉。除非,你心里还在意?” 许致恒的手一翻反握住米洛的手,“怎么会呢?我只是不希望因为她而让我们之间出现任何隔阂。卫宁的出现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要么,她另有目的,要么,就是李明另有目的,更或者他们两个都有自己的目的,所以互相利用。” “我明白,正因为这样,你才不能躲。逃避从来不是你的作风。致恒,我相信你。同样,你也要对我有信心。” 许致恒深深地凝着米洛,他知道米洛说得对,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主动出击,引蛇出洞,但因为涉及到米洛,特别是可能涉及到他们的感情,他变得有些患得患失,畏首畏尾了。 半晌,他道:“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无论有什么问题都拿出来开诚不公的讨论,不把想法藏在心里。” 米洛紧了紧握着许致恒的手,“放心吧,有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你们俩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中午都要跑来秀恩爱,这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吧!”纪律靠在门边,懒洋洋的调侃。 “虐的就是你。”许致恒没好气的回头怼道。 “得,那请问许总,您虐够了吗?虐够了,我们费总有请。” 许致恒看了看米洛,摸摸她的头道:“我去看看,你好好吃饭,别光顾着工作。” 办公室里,费亦凡又在摆弄他的茶道,见许致恒进来抬头问道:“喝咖啡吗?我叫米洛冲给你。” 许致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前臂搭在腿上,拿了杯茶,一饮而尽,“我喝茶行了。”开玩笑,洛洛还得吃午饭、休息呢,这该死的费亦凡就知道使唤我家洛洛。 “可那杯是我的。” “现在是我的了!” 费亦凡看了许致恒一眼,很想说那个杯子他刚刚用过,想想和个大男人互换了口水,他就直打冷颤。 低头重新烫了三个杯,冲了茶,分别递给许致恒和纪律。 许致恒嫌弃的看了一眼,没动,直接道:“你们公司是不是特别喜欢在午休时间工作啊?直说吧,找我什么事?”那怨气大了。 “你打算和司徒腾合作?”费亦凡也并不兜圈。 “不行吗?”管得是不是有点儿宽了? “你应该知道司徒腾主力是做什么的吧?”身为胜联的坐馆,掌控着j市大半的黑色生意。 “和我合作的是正当生意不就行了?” “你以为真可以分的这么清楚吗?” 许致恒挑了挑眉,闲闲地点了支烟道:“分不分得清,这好象应该是我考虑的问题吧?费总是不是有点儿过虑了?怎么,最近非凡机电没事做吗?” “你真以为自己可掌控一切吗?我告诉你司徒腾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费总你恐怕也不是一个小型企业老板这么简单吧?”许致恒挑衅道。 费亦凡发现要想和许致恒好好沟通很难,他随时随地都象个火力全开的斗鸡一样。 深深地喘了一口大气,费亦凡让自己尽量平静地道:“你有没有考虑过米洛的安全?” 许致恒冷笑道:“看来费总真是很闲,我是不是应该担心我在非凡的投资有可能收不回来?” 费亦凡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态度?我是很认真的在提醒你,之前一直有人在跟踪米洛,你不会不知道吧?” 说着抓着许致恒的胳膊就往窗边走,费亦凡指着树下一辆黑色轿车道:“看到了吗?这辆车天天都停在那儿,随时监视着她的动向。你就一点儿不知道担心她吗?” 许致恒瞟了一眼楼下,“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你只是米洛的老板,你有时间多想想怎么做生意赚钱,搞好这间厂,别总让她中午加班。至于,其他的,不关你事。” “你就不能收起你的刺,好好说话,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有心了。”许致恒指了指楼下,淡笑道:“你觉得就这么点儿事,米洛会不知道怎么处理?你太小看她了。再说一次,米洛是我的女朋友,我比你更了解她,哪些事情会危害到她,会令她担惊受怕,我比你更清楚。有什么事我会保护她,你还是把你心思放在你该放的地方吧!” 许致恒掸掸衣服下摆,“费总,如果没别的事儿,那我先就先告辞了。”简直是浪费时间,人家还得陪洛洛吃饭呢。 费亦凡看着许致恒的背脊运气,“你接近司徒腾是不是有别的目的?或许,我可以帮你。” 本来他就想好好问问许致恒这个事儿,从许致恒一系列的动作分析,他看得出他有自己的打算,到底是什么,他不清楚,但他就是觉得许致恒不光是想与司徒腾做生意这么简单,他刚刚也是在试探,看看大家有没有可能做一段同路人,但许致恒就象个刺球根本不让人接近,逼着他在这种情况下自掀底牌。 许致恒落在门把上的手停了一下,没回头,自顾自地邪气一笑,“费总你想太多了,我是个生意人,我做的任何决定只和钱有关。我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赚钱,赚最多的钱。” 从非凡机电出来,许致恒坐在车上,双手不自觉的敲击着方向盘,费亦凡今天的话到底是什么用意?试探吗?他到底和李明、司徒腾,甚至整个胜联是什么关系?许致恒一时之间想不出答案,他也曾经不止一次动用力量调查过费亦凡,但有些东西好象被人刻意抹掉了。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敢轻举妄动,把自己的底牌揭给别人看。 不过有一件事,他现在也该做了。 许致恒下车,走到停在树下的黑色轿车前,用食指敲了两下车窗,示意对方降下车窗,弯低身子对车内的人道:“帮我给你老板传句话:背景调查得有个度,既然双方已经决定合作,就该拿出点儿诚意。” 许致恒说完这句话,也没等对方的反应,就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费亦凡从楼上的窗户看到这一幕回头问同样站在窗前的纪律:“你怎么看?” “他警觉性很高,不会轻易放下戒备,你要想和他达成合作,互相借力,恐怕很难。” 费亦凡凝着远处许致恒消失的方向,“再看看吧!” 这时米洛敲门进来,把费亦凡需要的资料交给他,目光瞥到窗外,正看到黑色轿车发动车子离开,“咦,它怎么走了?” “你知道这辆车?”费亦凡有些意外。 “知道啊!天天跟着我,还能不知道吗?纪律还帮我甩开过它一次呢!”米洛耸耸肩膀接着道:“不过没用,转天一下楼又看到了。” 费亦凡看了纪律一眼,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没和自己提。 纪律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天天这么多事儿,一忙起来也就忘了。 “你不觉得害怕吗?”对于米洛的态度,费亦凡很不理解。 “他只是跟着我,又没做别的,有什么好怕的。我就当是电视台跟拍了。” “你没想过他跟着跟着很可能就会有所行动,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她这心也太大了。 “为什么要伤害我?跟着我的人又不是变态、精神病,随时会发作。他有他的目的,只要不触动那条导火锁,他就不会伤害我。甚至会在我有意外时,保护我,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费亦凡没想到米洛看得这么通透,难怪许致恒说自己小看了米洛,确实是。 “你知道导火锁是什么吗?”一旁的纪律靠在窗边突然问道。 米洛笑了笑,“我想导火锁应该在致恒身上,不过,如果他打算触动一定会提前通知我。到时,我会小心的。” “你就这么相信他?”纪律接着问道。 “当然。他是我男朋友,我不该相信他吗?” “要是我就不,对男人的话你还是不要太认真,有保留的听就行了。特别是你家那位阅女无数的人说的话更不能全信。” 纪律的话,让米洛很不爱听,“那很可能是因为你这个男人对女人从来没认真过,但那也只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其他男人,更代表不了许致恒。对不起,我还有工作,告辞了。” 米洛向费亦凡微微点了点,就往办公室外走。 费亦凡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米洛,许致恒并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无所不能,或者说,他的对手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我们也都是关心你的安危,并没有别的意思。” 米洛顿住脚步,后背挺得笔直,“谢谢关心。” 米洛走后,费亦凡和纪律相互交换了个眼神。 “或许,我们能从她身上套出点儿什么口风,至少她比许致恒身上的刺少。”纪律说。 费亦凡目光落在某处,微微有些出神,“那是因为她比他更信任我们。”接着挥了挥手,对纪律道:“你先出去吧,我得好好想想。” 下班,纪律一出办公楼,就看到一身红裙的elena站在一辆玛莎拉蒂跑车旁边,晚风吹拂着她的微卷的长发,发丝轻轻飞扬,象个灵动的火精灵。 “纪律,我来找你了!”说这话的时候elena的下巴微微向上扬着,象个霸道的小公主。 纪律对于elena的突然出现,微微有些吃惊,“你怎么找到我的?” “只要我想找,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人。”elena的态度倨傲,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找到纪律她基本上就没费吹灰之力。 纪律勾了勾唇角,带着几份自嘲的意味。也对,司徒腾的侄女,想在j市找个人,又是什么大事吗? 想到这个事情纪律就有些郁闷,好不容易在许致恒的宴会上遇到一个有趣的萌妹子,正撩得兴起,却被告知是司徒腾的侄女,这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细论起来,自己不仅是她叔叔辈,还在她小时候没少抱着她在玫瑰庄园里玩游戏,那一年她大约五六岁的样子,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睛大大,鼻子尖尖,奶生奶气的叫着“哥哥”,一路往自己脖头上爬。 “乖,叫叔叔。”纪律哄她叫自己。 “哥哥。”她不改口。那年刚刚加入胜联纪律也只有十六岁,在她眼里和那些满脸胡茬的叔叔完全不一样,她不肯叫。 “乖,叫叔叔。你叫叔叔,我就抱你骑脖马。” “哥哥。”她一边叫着,两只上手一边往纪律肩膀上攀。 纪律被她缠得没办法,最后还是抱着她骑在自己膀头上,在花园里又跑又跳。她“咯,咯”的笑声在整个玫瑰庄园飘荡。 现在当年那小女孩儿长大,婷婷玉立的站在自己面前,扬着头对自己说“我来找你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啊!纪律只想抚额自己静一会儿。 “你不上车吗?”elena手指勾在纪律衬衣的领口,动作微微有些生涩,天知道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她用了多大勇气,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青涩而大胆的举动,对纪律这样的男人来说比风情万种更具诱惑。他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涌动,声音低哑,“我还有别的事,得走了。” “那我送你,上车。”elena竟然捏着纪律的衣领往副驾的车门边走。 “别闹。”纪律推开她的手,板着张脸道:“你一个女孩子要懂得矜持。” elena觉得好笑,当初是谁在酒会一再撩自己的,现在自己不过是小小的撩回来一些,怎么就成了不自爱了? “你到底上不上车?” 纪律双手环胸,“不上你能怎样?喊非礼?” elena挑挑眉毛道:“主意不错,可以考虑。” 我去,纪律真是被自己给蠢哭了,认命的上了车。还是和她小时候一样,自己就是拿她没办法。 看着elena的红色跑车载着纪律绝尘而去,米洛从办公楼的门后面闪出来。 “他今天没接你吗?”刚刚一直和她一起躲在门后面的还有费亦凡,两个人都有点儿被刚刚看到的情形震惊到了。 “他回许妈妈家了。” 今天下午,许致恒刚刚离开非凡机电就接到曹女士的电话,竟然百年难得一遇的叫他回家吃晚饭。从她的语气里许致恒听得出来曹女士的心情不错。 应该是看到了今早他与林夕拆伙的新闻,再加上他在林氏股东会上闹得那一出,虽然当时林家就封锁了消息,把这单新闻压了下来,但当时会场上股东不少,消息还是一点点从小范围开始传播出去了。曹女士自己手里这么多投资总有些圈子里的朋友,想必也已经听到消息了。 看来曹女士和林家和林孝天还真的是有些仇口,只是会是什么呢? “我送你回去吧!”费亦凡打开副驾的车门,对米洛说。 见到米洛有些犹豫,他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顺路送你回家,这样你不会都要拒绝我吧!” “谢谢。”米洛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费亦凡的车开的很稳,目光直视前方,修长的手握在方向盘上,打轮的时候动作优雅流畅,车子很快上了通往米洛家的快递路。 “你应该知道许致恒现在做的事有一定危险吧?”费亦凡打破了沉默。 米洛突然就提高了警觉,嗤笑道:“还说送我没别的意思?” 费亦凡一边打轮一边侧目看了看她,“我只是出于对于你的关心,随口问问。” 米洛弯了弯唇,也没深究,但也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你不会担心吗?”费亦凡没打算就此放弃。 “他工作上的事情我没打算去干涉,他自己有分寸。” “可是,你因为他的工作,一直被人跟踪,你真的不介意吗?” “那有什么办法吗?别人要怎么做,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就象我也没法阻止你的好奇心,不是吗?” 费亦凡一下子被米洛哽住了,没想法她身上的刺也这么锋利。 无奈的笑了笑,“和许致恒在一起久了,你说话也变得越来越象他了。这么犀利,让人招架不住。” 米洛未置可否的抿抿嘴唇,继续保持沉默。 车子很快停在了米洛家楼下,米洛礼貌的道谢后,推开车门下车,弯下身子向车里的费亦凡挥手告别。 转过身,抬眸就看到卫宁穿着一身白色连身衣裤,娉娉婷婷地站在自己家楼下。 卫宁看到米洛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脸上露出迷一般的暧昧微笑。 涂明心说: 昨天刚刚说钻石满三百加更,早上一睁眼发现钻石涨了不少,直接上了钻石榜,你们真是太可爱了!感谢前世的盼望,还有其他不知道名字的小伙伴投钻和票票给我。你们让我再次深深体会到那句话:喜欢你的人自然会喜欢你,而不喜欢你的人再努力始终不会喜欢你。为了你们的喜爱,我会继续努力的。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65章 前任攻略(3) 米洛看着卫宁的笑容就觉得膈应,怎么看都象是她发现了自己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有什么事吗?”既然觉得膈应,就别忍着了。 “我今天去找致恒了。”卫宁说得很直接。 “so?”米洛搞不清卫宁这种人的脑回路,和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不肯见我。” 这次米洛干脆没有说话,反正说不说她也会继续下去。 “我知道你们现在在交往,但是请你不要干扰他的工作,我找他完全是公事的需要,他这样回避我,对他的工作没有好处。我想身为女朋友,你不能在事业上给予他帮助也就算了,至少不应该拖他的后腿。” “你的意思是我不让他见你,我在拖他工作的后腿?”这还真是日了狗了。 “难道不是吗?” 米洛笑了,带着嘲弄的讥诮。 “在你心里许致恒是什么?任我摆布的扯线公仔吗?还是你自己操控男人久了,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喜欢操控男人?” “如果不是你,致恒不会不见我。我们曾经那么好,他不会那么对我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你都说是曾经了。从你抛下他,和别的男人一起出国开始,他和你就没有关系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对我。他肯定也想见我,一定是你,是你不让我们见面,你妒忌。以前,你就妒忌我们,总是横在我们中间,现在你都如愿成了他女朋友啦,你还想怎么样?” 卫宁的情绪开始有点儿失控,米洛注意到她的脸色惨白,手在不正常的颤抖。 “我不想怎么样啊!就象你说的我已经是他女朋友了,而你和他至多也不过就是工作上的接触,我没想过要阻止。你大可以不必这么激动。” “你没阻止?那他为什么不肯见我?不对,你肯定在骗我!” 米洛有一种感觉,这些年卫宁的智商在倒退。 “我有必要在这种事上骗你吗?” 卫宁半信半疑的看着米洛,“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找致恒是工作的需要,请你不要再从中作梗,你这样只会拖累他。请你不要做拖他后腿的事情。” 米洛笑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说得好象不和你合作,他就得破产一样。” 卫宁咬紧嘴唇,手攥得紧紧的,后背挺得直直的,头微微扬着,“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才是那个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他的人。你要是识趣,就应该离开他。” 米洛再次笑了,这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许致恒说得对,卫宁这次来是有目的,只不过这目的暴露的也太快了。 “我要是不呢?”米洛笑得明媚,带着挑衅。 “你会知道的,米洛,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十年前不是,十年后,你依然不是。我会让你好看的。”卫宁说得咬牙切齿。 米洛注意到就算她攥紧拳,手也在发抖。 “我真的很好奇,你打算怎么让我好看?” “我也很好奇。”许致恒的声音从卫宁脑后传来。 米洛笑得更灿烂了,刚刚她看到许致恒过来,就故意刺激了一下卫宁。 卫宁听到许致恒的声音,脸更加惨白,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回头楚楚可怜地望向许致恒,脸上早没有了刚刚面对米洛时的狠决。 “致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被气糊涂了才那么说的。我怎么会破坏你们呢!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许致恒视线根本没在卫宁身上停留,直接越过她,走到米洛身边。 揽住米洛的肩,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没事吧,有没有受委屈?” 卫宁的脸都气青了,明明一直在流眼泪的人是她,而米洛从始至终都在笑,怎么看都是自己在受委屈好吗?许致恒的眼睛是不是瞎了?但是她不能就此放弃。 “致恒。”卫宁的声音充满哀怨,“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当年离开你?我当时真有万不得以的苦衷,你相信我。现在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了,致恒。” 许致恒的目光终于从米洛的身上转向她,但早就不复温度,凉凉地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怪你,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怪过你,你离开那是你的选择,我只能尊重。而你自己也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卫宁,你我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最多算是曾经的熟人。这样说,清楚吗?” 眼泪象断线的珠子一样不断落下,卫宁痛苦的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你说过永远都会爱我的,只爱我一个,你说过的。” 许致恒无奈又凉薄的笑了笑,“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人渣,说过几句傻话呢?都过去,卫宁,现在米洛是我的女朋友,也会是伴我走过一生的人。” “不,不会的。”卫宁打断了许致恒的话,抱着头跪倒在地上,肩膀耸动,喃喃低语着。 米洛和许致恒交换了一个眼神,米洛微微点了点头。 许致恒向前走了两步,站在卫宁跟前,无奈的问道:“你没事吧?” 卫宁满满抬起头,眼睛里笼着一层水雾,咬紧唇,轻轻摇了摇头。 “那我们上楼了,洛洛她忙了一天,也累了。我得给她做点儿好吃的,补补。”许致恒就这样拖着米洛的手走了。 卫宁顿时愣住了,这也太不按套路来了!这时候怎么也得表现的绅士一点儿,就算不主动送自己回去,也不能就这么丢下她走了啊! 望着许致恒和米洛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卫宁擦了擦脸上的泪,站起身来,悲伤的表情尽数散尽,脸上只有愤恨、阴鸷。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款步向不远处隐在灌木中的轿车走去。 轿车里坐在司机位的男人手指夹着烟,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着他黑瘦而又阴冷的脸。 “看来,你远没有你嘴上说的那样有魅力啊!人家根本不吃你这套啊。”男人的声音凉凉地,带着阴郁的嘲弄。 卫宁不禁打了个寒颤,藏在身后的手攥得紧紧的,因为恐惧手心里一层冷汗,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男人都喜欢口是心非,当着女朋友的面,他当然说不好啦,心里还不定是怎么想的了。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收服他。” 男人瞥了她一眼,伸手转动车匙,发动引擎,“那就姑且相信你,不过你的时间并不多,抓紧。” 轿车迅速的驶离,消失在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纪律站在南山的山顶观景台上,看着山下星星点点闪烁的灯光,郁闷的丢下烟头,转身看向身旁的elena,“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看日落啊!” “那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着什么急了?再看会儿星星嘛!” “看完星星,是不是还要张着嘴再喝点儿西北风再回去啊?” elena跳着拍了拍纪律的肩膀,“这个主意不错,你可太聪明了了!” 纪律现在只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谁能想到这丫头这么少根筋,竟然会觉得喝西北风都是个好主意啊!记得小时候,她还挺精灵的啊!怎么大了,就傻了呢! elena看着纪律脸上憋屈又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偷偷勾了勾嘴角,然后故作轻松的在观景台上,走来走去。 “喂,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带来下山啊,我要饿死了,再这样我不介意尝试吃人肉。”纪律故意语气凶狠地说。 但是,对elena根本没用。她不理他,继续在观景台上来回的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抗饿啊,你能不能有点儿追求,别总想着吃,你看看这里风景多好,吹吹晚风,整个人都特别清爽。” 说着张开双臂,“来,你象我这样,拥抱大自然,什么饥饿的感觉都会消失的。” 纪律已经懒得看她,低头烦燥的重新点了一支烟,望着山下,怨念地道:“我想下山,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下山。到底什么时候下山嘛?” 问到最后一句时,纪律已经显得有些狂燥。 这时elena已经悄悄踱到自己的跑车旁边,听到纪律最后一句问话,扬扬嘴角,跳上车,大声道:“现在。” 纪律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就看到她的车象箭一般的飞弛而去。 他忙大步跑着追了出去,“喂,死丫头,你给我回来!你快给我回来!” 纪律一路跑着,眼见着elena的车在自己眼前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红色圆点,最后完全从自己的视线消失。 他跌坐在地上,喘着大气,本来就已经很饿了,又跑了这么久,体力的消耗让他险些虚脱。 良久,他才想起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叫人过来接自己下山,这才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信号盲区,手机完全没有信号,他只能顺着山道继续往山下走,边走边举着手机,不断的调整高度、位置试图搜索到一点儿信号。 然而,走了很久,手机依然没有信号。终于,在走到一个转弯处,他隐隐地看到山道下面半山腰的地方有几户人家,看起来离自己也不是很远,有人住那就一定有信号,纪律看到了希望,决定脱离山路往半山腰的小村落走。 从公路往下,并没有标准的道路,都是山上人为踩出来的土路,弯弯曲曲,湿滑陡峭,就算是白天这样的道路走起来也并不轻松,何况现在天已经黑了,除了远处村落里星星点点的灯光,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纪律咬牙用手机照着前面的路,慢慢的往下走着,体力的透支和饥饿让他的手脚都在发软,他只能靠不断给自己打气,以及在心中咒骂elena,脑补出去后要如何的折磨她,来使自己保持清醒坚持下去。 但是有一句话叫作“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今天在纪律身上也同样适用,就在他扶着山路上的树木万分艰难的往下走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暗了下来,该死竟然在这个时候手机没电了! 纪律在心里咒骂着,伸手将手机放进裤袋,就是这么一个分心,他脚下一滑,眼前一黑,人就滚了下去。 清晨,纪律迷迷糊糊醒来,细碎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暖暖的,“布谷,布谷”的鸟鸣在耳边回响,他翻了个身,努力睁开迷迷蒙蒙的眼睛,入目是一间布置简单得有些简陋的房间。 关于昨晚自己从山下滚下来之后的事情纪律全无印象,对自己是如何到达这里更是全无头绪。 他吃力的支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昨晚滚下山时好象搓到了胳膊,现在还有些痛。他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身下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铺着纯白色的床单,窗帘也是同样雪白色的布帘,有些薄透,阳光很轻易就透了过来,照进房间。 窗前一张一米二宽的写字台,紧挨着床摆放着,书制的书桌椅插进在桌下。桌上放满专业的书籍,每一本都很厚,从书籍涉及的内容来看,房间的主人和他应该是同行。 另外在书桌对面靠墙而立的是一个双门的衣柜,这就是房间里全部的陈设,连一件家用电器纪律都没有看见,看来这家的主人生活非常得简朴。纪律继续在心里下着判断。 空气中隐隐有些淡淡的馨香在浮动,难道屋主是个女人? 这时,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一个女人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啊,你醒了。” 纪律抬头望向来人,不由得一愣,进来的人正是和他同一部门的同事,陈希。 “怎么会是你?”纪律的语气充满难掩的讶异。 陈希笑了笑道:“还好是遇上了我,不然你说不定就要夜宿山林了,万一遇到蛇你很可能还会负伤。” “你住在这儿?”纪律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陈希端着水走到床前,示意纪律,“受累把椅子拉出来。” 纪律依言从书桌下拉出椅子,陈希将水盆放在椅子上,往纪律面前推了推,将搭在手上的毛巾递过去道:“既然醒了,你就自己洗洗吧!这里不象市区的房子,没有浴室,你只能将就一下了。你昨晚从山上滚下来,脸上手臂上都有点脏。你洗完脸出来院子刷牙吧!” 陈希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纪律用手捧着水,简单的洗了洗脸和手,擦净。四下张望着,书堆里发现一面躺倒的镜子,拿起来照了照,样子倒也算不上狼狈。 张开双臂,又动动手脚,除了手臂搓了一下,还有些痛,以及有一两处擦伤外,基本上身体没有受伤,想起来还真是幸运。 纪律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走到院外,只见陈希领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儿正站在院子里刷牙,漱口水直接吐在院角的围墙边。 看到纪律来了,陈希递了一只水杯给他,里面已经盛满了清水,“这里没有下水,所有你就象我们一样吐在院子里就行了。” 纪律点点头接过杯子,陈希拿了全新牙刷给他,又递了只老牌子但价格非常亲民的牙膏给他。 他依着刚刚陈希的样子刷了牙,抬头时毛巾已经递了过来。 陈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边条件比较简陋你就将就些!来,进屋吃饭吧!” 明明是她救了他,还留他住了一晚,却好象还委屈了他一样。这让纪律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讪讪地跟着陈希进了屋。 这间房间和纪律昨晚住的那间紧挨着,一看就是间儿童房,房间涂成天蓝色,距离屋顶半米左右的位置,错落着画着几朵白云,除了一张小小的儿童床外,房间里还有一个塑料的儿童滑梯,书桌上堆着儿童画册和书籍。 此时房间中间支起了一张折叠桌,上面摆着白米稀饭、两样小菜和几个馒头。 “家里就这些,我们平时吃得都比较简单轻淡。”陈希的语气里依旧充满了谦意。 纪律大口咬着馒头,“这样已经很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快要饿死了。要不是昨晚没吃饭,我还不止于这么怂的摔下山呢。说起来,我还没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呢,你还和我客气起来了。” 陈希笑笑,低头摸摸男孩儿的头,小声叮嘱他好好吃饭。 “你儿子?多大啦?”纪律问。 “是,五岁了。他有点儿自闭,见到人不大喜欢讲话。你不用理他。” 纪律点了点头,反正对付小孩儿,他也是绝对的菜鸟,要不当年也不会只知道驮着elena在花园里乱跑了,不爱说话反而大家都省了事。 想起elena,纪律又在心里从头到脚把她骂了个遍,这丫头这刁钻的性子是和谁学的?亏得自己在酒会那天还觉得她机灵有趣。 纪律一边在心里腹诽着elena一边与陈希搭话道:“孩子爸爸呢?” 陈希的表情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道:“不在了。” 纪律暗暗后悔自己的有欠考虑,明明之前看她的员工登记表上家庭成员一栏没有丈夫,只有父母,自己怎么还傻到问这种问题呢? “咳”纪律尴尬的掩唇轻咳了一声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陈希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对了,你住得这么远,平时怎么上班啊?” “其实也不是很远,如果穿小路出去上大道的话,骑车大约一小时就到公司了。” “你每天都骑一小时车去公司?”纪律有些难以置信。 陈希却好象觉得没什么。 “一会儿咱们一起打车走吧!”纪律道。 “你觉得这里会有出租车来吗?”陈希嘲笑他傻气。 纪律一下子愣住了,随即想到什么,问陈希要了手机,拔了个号码,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对陈希道:“我叫人过来接咱们。你早上先跟车过去公司,等晚上我再开车送你回来,让你省一天力气,算是我谢谢你昨晚的收留。” 陈希淡淡地笑了,那笑容在阳光下看起来格外的温婉动人,看得纪律不由得微微有些出神。 …… 一早,卫宁接到恒升财务的电话,约她9点到公司,她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当着女朋友的面拒绝自己拒绝得这么狠,转头还不是找机会约自己见面。 一番精心打扮之后,卫宁踩着正九点不迟不早的到了恒升财务,本以为这一次前台秘书一会请她直接到总裁办公室与许致恒单独见面,谁知还是被带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不仅韩钰、阿怪都赫然在座,还有恒升财务公关部、法律部、客户服务部等部门的人员,粗略数数,差不多有七八个人。 韩钰看到卫宁进来礼貌的向她一一做了介绍,然后拉了椅子请她落座后道:“许总知道卫律师是李明律师介绍过来为我们提供专业法律意见之后,非常重视。特意要求我们相关部门的人员必须全部出席,全面配合卫律师的工作。他正在接一个长途电话,马上就到。卫律师稍等。” 卫宁笑得有些僵硬,“许总真是太客气了,我一定会利用我的专业知识全力携助恒升搞好这次股东变更。” 这时,许致恒推门走进办公室,所有人都肃然起立,与他打招呼,卫宁受到气氛的感染也很自然的跟着站了起来,这一站,她发觉自己的气势又低了一阶。以前两个人交往时,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什么时候有过她起立迎接他的时候,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如今的许致恒身上带着如王者般矜贵的霸气,而她却成了他脚下的一粒微尘。 许致恒向大家微微颔首,试意众人落座,这才留意到依然站着的卫宁。 “卫律师,来了。坐吧。” 卫宁连开口的机会都还没有,许致恒的视线就已经飘走,淡淡地对韩钰说了一句:“我们开始吧!” 这个会议是由韩钰负责主持,许致恒全程没有再发言,优雅的靠坐在座位上,专心的聆听。恒升财务并非上市公司,要变更股东,手续其实并不繁琐,卫宁很快就了解了全部情况。但既然自己用着李明的名头,打着为恒升股东变更提供法律意见的旗号而来,那么她就只能忍着性子一直听下去,并且不时的做着记录。 这时,许致恒突然打断了法律部的发言简单的布置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便中途退场了。将一直表现得大方得体,努力博关注的卫宁晾在了会议室里。 许致恒回到办公室,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一粒钮扣,刚要伸手拿烟,就听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声音,待要回头去看,一阵馨香扑鼻而来,接着一双纤细的玉臂搂住了他的腰,女人温暖而柔软的两团紧紧地贴上他的背脊…… 喜欢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请大家收藏:()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热门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66章 耐人寻味的目的 ena觉得好笑,当初是谁在酒会一再撩自己的,现在自己不过是小小的撩回来一些,怎么就成了不自爱了? “你到底上不上车?” 纪律双手环胸,“不上你能怎样?喊非礼?” elena挑挑眉毛道:“主意不错,可以考虑。” 我去,纪律真是被自己给蠢哭了,认命的上了车。还是和她小时候一样,自己就是拿她没办法。 看着elena的红色跑车载着纪律绝尘而去,米洛从办公楼的门后面闪出来。 “他今天没接你吗?”刚刚一直和她一起躲在门后面的还有费亦凡,两个人都有点儿被刚刚看到的情形震惊到了。 “他回许妈妈家了。” 今天下午,许致恒刚刚离开非凡机电就接到曹女士的电话,竟然百年难得一遇的叫他回家吃晚饭。从她的语气里许致恒听得出来曹女士的心情不错。 应该是看到了今早他与林夕拆伙的新闻,再加上他在林氏股东会上闹得那一出,虽然当时林家就封锁了消息,把这单新闻压了下来,但当时会场上股东不少,消息还是一点点从小范围开始传播出去了。曹女士自己手里这么多投资总有些圈子里的朋友,想必也已经听到消息了。 看来曹女士和林家和林孝天还真的是有些仇口,只是会是什么呢? “我送你回去吧!”费亦凡打开副驾的车门,对米洛说。 见到米洛有些犹豫,他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顺路送你回家,这样你不会都要拒绝我吧!” “谢谢。”米洛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费亦凡的车开的很稳,目光直视前方,修长的手握在方向盘上,打轮的时候动作优雅流畅,车子很快上了通往米洛家的快递路。 “你应该知道许致恒现在做的事有一定危险吧?”费亦凡打破了沉默。 米洛突然就提高了警觉,嗤笑道:“还说送我没别的意思?” 费亦凡一边打轮一边侧目看了看她,“我只是出于对于你的关心,随口问问。” 米洛弯了弯唇,也没深究,但也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你不会担心吗?”费亦凡没打算就此放弃。 “他工作上的事情我没打算去干涉,他自己有分寸。” “可是,你因为他的工作,一直被人跟踪,你真的不介意吗?” “那有什么办法吗?别人要怎么做,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就象我也没法阻止你的好奇心,不是吗?” 费亦凡一下子被米洛哽住了,没想法她身上的刺也这么锋利。 无奈的笑了笑,“和许致恒在一起久了,你说话也变得越来越象他了。这么犀利,让人招架不住。” 米洛未置可否的抿抿嘴唇,继续保持沉默。 车子很快停在了米洛家楼下,米洛礼貌的道谢后,推开车门下车,弯下身子向车里的费亦凡挥手告别。 转过身,抬眸就看到卫宁穿着一身白色连身衣裤,娉娉婷婷地站在自己家楼下。 卫宁看到米洛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脸上露出迷一般的暧昧微笑。 涂明心说: 昨天刚刚说钻石满三百加更,早上一睁眼发现钻石涨了不少,直接上了钻石榜,你们真是太可爱了!感谢前世的盼望,还有其他不知道名字的小伙伴投钻和票票给我。你们让我再次深深体会到那句话:喜欢你的人自然会喜欢你,而不喜欢你的人再努力始终不会喜欢你。为了你们的喜爱,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耐人寻味的目的 会议室里,许致恒一走,卫宁就再也坐不住了,她在自己的工作手册上写写画画这么半天也不过就是为了博他一个好感,人说认真工作的女人最美丽,她很认真的在为他展现她最美丽的一面,而他却全不领情。到最后更丢下她走了。 扯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卫宁匆匆的离开会议室,直接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推门而入,不由分说就抱住了许致恒的腰。 许致恒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乍着双手,不去触碰她。 “洛洛,别闹,乖,这是公司。”他的声音里充满甜死人的宠溺。 这下轮到卫宁的身体一僵,双手蓦地垂下。 另一厢,许致恒的嘴角弯了弯,顺势转过身来,故作惊讶地道:“卫宁,怎么是你?会议结束了?” 卫宁眼圈微红,咬着唇,摇了摇头。 许致恒向旁边让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身子靠在老板台上,低头点了支烟,吐出一口烟雾打量着她,“卫宁,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我表达的不够清楚,让你有所误会?那我再说一次,我现在有女朋友,我很爱她。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卫宁扑过来,捂住了许致恒的嘴,“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致恒,求你。” 盈盈如水的眼睛就那样望着他,带着哀求,带着期盼,带着缱绻。 许致恒愣了一下,必竟是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就算再看清了她的自私的本xing,这一刻都免不了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他的手支在桌沿上,身体向后倾,燃了一半的烟夹在指间,烟灰落下掉在他的手上,只这轻轻一下,叫醒了他,手落在卫宁的手臂上,将她推开一些距离。 就在这时阿怪推门而入,看到屋里的情景,惊得往后退了一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屋里有人。” 卫宁慌忙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含羞带怯地垂着头。 “什么事?”许致恒示意阿怪进来。 “我来提醒你,和张总约了中午十一点,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许致恒点了点道:“去准备车,咱们马上出发,叫上韩钰一起。” 阿怪答应了出去。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 许致恒将烟捻熄在水晶烟灰缸里,抬眸看向卫宁道:“卫宁,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你是李律师介绍来的,我尊重他的意见,也请你尊重你的专业。法律部的同事还在等着你开会。我就不送了。” 卫宁对上许致恒淡漠的目光,原本要说的话含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哀怨的凝了许致恒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米洛的手机上收到一张照片,是卫宁从后面抱住许致恒的照片,虽然只是背影,但米洛还是一眼认出了相中的两个人。 米洛伸手点了转发键,然后在联系人列表里查找到许致恒的名字,手指在发送键上方停顿了片刻,终于点了取消。 将手机重新丢在桌上,米洛的思路飘回到昨晚。 昨晚许致恒送米洛上楼时,米爸爸和米妈妈正在为带不带擀面杖过去而拌嘴。 “不带,不带,你带这么个家伙上飞机,象什么样子?要我说好多东西都不用带,那边什么没用?差什么到时再买就是了。”米爸爸站在客厅里看着一地的行李说道。 米妈妈一边把东西往行李箱里放一边道:“买,买,买,说得好象一个大学教授多有钱一样。我问你,到了那边上哪儿再买一个这么顺手的擀面杖,到时你想吃个面条,包个饺子,没了它,怎么办?这擀面杖还是咱俩结婚时,从我娘家拿回来的呢!那时,……” 忆起往事,米妈妈开启了无限播放模式,直从他们刚刚结婚,说到米洛上小学,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米洛冲许致恒吐了吐舌头,许致恒弯弯嘴角,两只手指向下来回摆动着,示意“我先走了”。 送了许致恒离开,米爸爸米妈妈已经进入第二轮争吵,随着出发日期的临近,这几天这样的争论好象就没有停过。 米爸爸曾经说过夫妻间争吵是增进jiāo流的一种方式,也算是一种秀恩爱,米洛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边吵一边回忆往昔,觉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于是,米洛放弃做和事佬的打算,由着他们继续jiāo流,自己回了卧室。洗完澡出来,外面已经安静了,不知道这一次的jiāo流谁胜谁负?应该是米妈妈,每一次jiāo流到最后,往往都是以米爸爸的让步作为收场。他曾经说这是他爱妻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见,但尊重她的决定。 米洛正想得出神,米妈妈敲敲门,走了进来,坐在她身边,抿抿她耳畔微湿的头发到耳后,温柔地问道:“小洛,你和齐思哲怎么样了?” 乍听到齐思哲的名字,米洛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个人对她来说好象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 “不怎么样。”米洛想再一次敷衍过去。 可这一次米妈妈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小洛啊,我和你爸这马上就要出发了,妈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想叫你和我们一起过去,你又不肯。要是你和小齐……,有他照顾你,妈妈也就放心了。你和我说句实话,你们俩现在到底发展得怎么样?到哪儿一步了?” “妈,人家有女朋友了。”米洛一听米妈妈越扯越远,直接将她的念想拦腰斩断。 “你们不是在jiāo往吗?他怎么会jiāo了别的女朋友?” “妈,我们只是初步的了解一下,最多算是朋友,并没有jiāo往。现在他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我挺为他高兴的。” 米妈妈用手指杵了米洛额头一下,“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少根儿筋呢,一点儿不懂事。这让我怎么放下把你一个人留下,也没个人照应着。” “妈,我也不用人照顾,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可说了,不是有致恒嘛!”提起许致恒,米洛甜在心里,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 米妈妈拉着她的胳膊凑近了小声问:“小洛,你和我说实话,你和小齐吹了这事,是不是和许致恒有关?人家小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才找别人的?我就说,你们俩都这么大了,再不能象小时候那样天天泡在一起,这样对你们各自都不好。你爸偏不让我管,你看看,现在出问题了吧,小齐那么好的孩子,让你错过了吧!我就问你后不后悔?” “妈,你扯哪儿去了。我和齐思哲本来就不合适,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您快别瞎捉摸了。” “小洛,我和你说,你还是少和许致恒来往为好,我和你爸这两天就走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事儿。你和许致恒从小一块儿玩,我们也没干涉过什么,你爸常说让你自由发展,自由成长,我们不干涉。可有些事,却不能不说在前头,你和许致恒不合适,谁当我女婿我都没意见,他不行。” “妈,你说什么呢?”米洛嘴上没认,心却沉了沉。 “小洛,妈不瞎,有些苗头还看得出来。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不合适,你说说他这些年jiāo过多少女朋友,做过多少奇怪的事,这人心太浮,靠不住。还有他那个妈,有钱是有钱,可名声说出去总是不太好,和咱家结亲不合适。说是说他最近生意做得不错,我也承认他那人聪明,但没长xing啊。你和他一起有你吃苦头的时候,这事儿我和你爸都不同意。这事儿你一定要慎重。保持距离,听到吗?我和你爸都不在你身边,你可别让我们cāo心。” 米洛想为许致恒辩驳几句,可想想许致恒平时做事古灵精怪,确实不太能被父母这样传统的人所接受,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不能对外公开,她就更不能多说什么了,于是低着头,选择“装死狗”保持缄默。 米妈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米洛出声,她这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暧昧态度,让米妈妈更为担心。 “小洛,要我说你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加拿大吧,那边生活环境也比j市好,你哥哥嫂子在那边大家也有个照顾。” “妈,我还有工作呢!怎么可能过去?”这次米洛不能不说话了。 米妈妈不以为然,“就你那工作不提也罢,说起来都是你爸太放任你,好好的j大高材生,你说说什么大公司的工作找不到,偏要去那么个小公司工作,说什么喜欢人家的理念。我问你这理念能当饭吃?你还不如趁早辞职和我们一起去加拿大。这不看着你,我这心里不踏实。” “您快把心放肚子里吧!我今年都28了,不是18,我能照顾好自己。您想想您象我这么大的时候,不仅仅能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老公、孩子呢!” “说起这个,我就更来气,你说说你怎么到现在还单着,给你介绍齐思哲,那是多好的孩子,结果呢,还让你给弄飞了。” 话题如车轱辘一样就这样循环往复的转了回来。 米洛托着腮想起昨晚的这些事,再看看手机里的照片,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老爸老妈不喜欢许致恒,两人日后的发展势必困难重重,而他曾经最爱的前女友强势来袭,看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还有他的工作…… 没有一件事,能让米洛开心。人就是这样,一旦不开心起来,就会进入一个怪圈,想事情也会变得越来越负面。现在米洛也进入了这个怪圈,再看手机里那张照片,比刚开始更加刺眼,更加难以接受。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一声提示,又一张照片发了过来,这一次是一张侧面照,照片里许致恒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支着桌沿,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只燃了一半的烟,卫宁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他的身上,手指抚在他的嘴唇上,神态暧昧。 米洛拿着手机的手攥得紧紧的。如果这个时候米洛足够冷静,其实她不难看出这两张照片都是从同一个位置拍摄的,而那个位置正是办公室的大门,而能从那里拍摄的人,只有恒升财务内部的人员。而这一点本身已经足够耐人寻味了。 …… 许致恒摆脱了卫宁搭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阿怪和韩钰已经在车上等他。 “怎么样,我刚才进去的够及时吧?”阿怪待许致恒一上车,就回过头来问。 许致恒瞟了他一眼道:“你还没把我办公室里的摄象头给我拆了?” 阿怪扁扁嘴,这人太没意思了。 “你不觉得它还是很有存在价值的吗?”要是没有监控,又怎么能这么及时的出现? “不觉得,快给我拆了。” “你先别急着下结论,看看这个,是从装在你办公室门口的监控摄像头里调出来的。”阿怪将一个平板电脑递给许致恒,然后发动了车子。 屏幕上坐在许致恒办公室门口的秘书小姐,将许致恒办公室的房门推开了一个门缝,拿着手机对着房间在拍摄着。 “这是刚刚卫宁进我办公室时发生的事儿?”许致恒放在平板电脑问道,虽 第67章 情侣两对半 市中心医院。 露露看到韩钰微微有些吃惊,“你怎么过来了?” 韩钰很自然的和露露妈笑着颔首打招呼,这段时间他时常过来,已经和露露妈很熟悉了。 “今天阿姨出院,我怎么能不过来?”韩钰说得理所应当,他接着问道:“手续办了吗?” 露露正在收拾行李,这段时间住院,东西陆陆续续也拿来了不少。 “还没有,一会儿去。” “我去吧,你把单子给我。” “不用麻烦了,一会儿我自己去就行!”这段时间韩钰帮了她许多,只要有时间他就接她一起过来医院探视,出钱又出力,现在母亲要出院了,她真的不想再麻烦他。她很怕自己心中因此生出太多不切实际的妄想,更怕终将失望的那种失落。她伤不起。 “不麻烦。”韩钰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单子,拿起来问道:“这些就可以了吧?” 露露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也就没再坚持,点了点头,由着他去办手续。这些日子她已经拒绝过好多次他的帮助,但是始终没有拗过韩钰。反正今天已经出院了,就再麻烦他这最后一次吧。 很快,办好了手续,韩钰一手帮露露拎了行李,一手扶了露露妈,往停车场走。 医院到露露家的这条路,如今韩钰已经非常熟悉,怎么走可以避开交通拥堵,怎么绕不会经过那些自发的市场不至于被挤在里面,他都一清二楚,不大功夫车子就开到了巷子口,韩钰拎了行李,锃亮的皮鞋没有一点儿犹豫地踩在那油腻杂乱的街上,将她们送到家。 将母亲安顿好,露露送韩钰出来。 “你真的决定辞职了?”韩钰问,从知道她要辞职开始,他的心情就很复杂,他找过何毕,也和许致恒谈过,但没有得到过他想要的答案。应该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得出什么答案。许致恒因为这件事把他批得体无完肤,说他看不清自己。 他确实是的。他只知道他只要想到从此可能再也看不到她,心里却难受得要命,好象少了什么一样。 “难道你希望我一直在醉爱?”不是还劝别人离开嘛,为什么反而要留自己,难道在他心里其他人纯洁得不适合在醉爱做,而她却低贱得恰如其分? 不是,当然不是。虽然韩钰在负责醉爱的业务,但他真的不喜欢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虽然他也学着许致恒他们的样子去纵情生色,但是他内心还是很抵触。他又怎么会喜欢露露在那种地方上班呢,他差不多希望醉爱的所有女孩子全部从良。这因为这个做过醉爱整改的计划书,只不过被许致恒一番嘲讽后,不敢再提了而已。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她的家庭,经历越了解,就越觉得她其实是个好女孩儿,他怜惜她,或者还有别的。总之,他想她开心、快乐。他只是有些不舍得她。 韩钰犹豫了一会儿,“我只是不希望你离开。”他的声音很低,而且说得很快,不等她回答便接着说:“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学调酒,将来做个调酒师。”其实她心里也没有个确定的想法,她只是在逃避,同时也想给自己一些新的生活。可改变又谈何容易?母亲的身体,弟弟的病,妹妹的学业,每一样都需要钱。她想离开,又能离这个圈子有多远呢? “……”那还不是要回到酒吧这种地方,一个女孩子在这种环境里工作,终究不好,既然已经决定走了,为什么不走得更远些,彻底的离开这个圈子。很多话,韩钰压在心里却说不出来。 “我欠你的钱,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还你了。”露露说。 “不急。”谁说要她还钱了,问她打算并不是催帐,她怎么一点儿都不明白。 “……” “你什么时候走?” “这个月底吧!”虽然之前大店经理就告诉她,她现在走也可以给她按整个月结工资,可就因为这样,她反而不好意思马上走了,她不想再占醉爱任何便宜。之前许致恒让财务每月多给她的一万钱,已经上她很别扭了。 她早就下决心,等她日后有钱了,就把那多支的钱还回去。她知道这样的骨气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可笑的,但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活得还算有些尊严。 韩钰点了点头,站在车前,不知道要说什么。 两个人相顾无言了很久,韩钰伸出手牵住她的手,“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露露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些热,接着雾气就不受控的涌了上来。 她垂着头,不想他看到她的狼狈。 而心情同样复杂的韩钰也的确没有发现,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放开了手,打开车门上了车。 “开车注意安全。”她说。 “好。”他关上车门,发动引擎,后视镜里她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终于消失不见。 …… elena坐在一辆低调的白色甲壳虫轿车上,望着非凡机电的大门,现在距离纪律下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在等他。 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昨天那样丢下他,他一定气疯了吧?当然,她开车走的时候也爽疯了,但笑了一阵之后,她就开始担心他,开始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了。 天色已经那么晚了,基本没有车再经过南山公路,不知道他要走多久才能回到市区,中间会不会有什么意外?elena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调转车头,回去接纪律。可她一路开回到山顶观景台,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她有那么一刻的心慌,随即又安慰自己说,他一定是被人接走了。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也为了让自己能安下心来,她去了他家楼下,可他公寓的灯一直黑着,上楼敲门,没有人。打电话,关机了。 这下子她真的开始着急了,调转车头又回了南山,一路开车,一路东张西装的找他,她在山顶喊着他的名字,喊得嗓子都痛了,也没找到他。最后她带着一肚子的担心离开。 这一夜她没有睡好,她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出了什么事,忐忐忑忑到天蒙蒙亮才睡着。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想再去找他,又怕影响了他的工作,会惹得他更不高兴。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她早早地在大门口等他。 她已经做好了被他骂一顿的准备,虽然是因为他撩完就跑的态度惹得她不高兴,她才会整蛊他,不过确实有些过火了。她这个人很讲道理,是自己做得不对的地方,她认。 就在elena下决心一会儿态度诚恳点儿,如果纪律真生气了,她就耐心点儿由着他数落几句,绝不发小姐脾气,可这心里建设还没完全做好,就看到纪律和一个美女有说有笑的从办公楼里并肩走了出来。 elena不认识陈希,那天酒会陈希走得太早,elena没有见到她,更不知道她是纪律的下属。她只觉得陈希看起来温婉大方,很有些知性的味道,那种淡泊高雅的气质让她有些自惭形秽。 而纪律身上那股邪惑的气息在这样一位端庄的美人面前也尽数消散,反而象个温和如玉的谦谦公子。他绅士打开车门,一手扶着车门,另一只手挡在车顶,护着女人上车,自己才从车尾转过去上车。 透过车窗elena看到两人在车上有一个简单对视,然后不知说了什么,相视而笑,嘴角弯起同样的弧度,画面和谐而美好。 elena望着纪律的车渐渐驶离,说不清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空空的失落,还有些生气和不甘心,至于难过,也有些吧,但不是很多,更多的还是觉得伤了自尊丢了面子。原来人家对自己从来未曾放在心上,那些撩拨她的行为不过是打发一下酒会中的无聊而已。 反道是她自己搞了这么多事,一会想撩回去,一会儿又发脾气的将人丢在荒山野岭,现在又想着道歉。真是愚蠢之极,果然是认真便输了。 elena自嘲地笑了笑,司徒姗啊,司徒姗,你就是个自作多情的大傻瓜。 带着一肚子委屈与自嘲,elena开车离开,思绪飘飘荡荡,恍恍惚惚。这时,前面的卡宴车突然一个急停,elena发现时已经来不及踩刹车,只听“砰”的一声,车头撞向前面的车尾。 elena身子一个踉跄,带着一股子无名火,推开车门下车,“喂,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前面车上的司机下车来看看自己的车尾,抬眸道:“小姐,是你追尾,你的全责!” 男人看向elena的眼神不善。20多万的大众甲壳虫撞了200多万的顶配卡宴,现在这是想推卸责任吗? “谁让你闲着没事,突然踩刹车的。要不是你急停,我怎么会踩不及刹车?” “小姐,红灯。”这胡搅蛮缠也得有个限度啊! 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车正处在路口,至于刚刚是红灯还是绿灯,她更是没注意到,但是他也停得太急了点儿吧,肯定也是到了路口才注意到红灯,于是猛的一脚刹车。他刹住了车,却完全没考虑过后面的车,是不是能反应得过来。这么想想elena觉得自己其实挺占理。 “那你也不能这么急停啊?有你这么踩刹车的吗?” “什么情况?”何毕接完电话,从副驾驶位打开车门出来,正看到与阿怪在争执的elena,微微有些意外,“elena,怎么是你?” “认识?那得,你来教教她什么叫追尾全责,我和她说话累得慌。”阿怪索性转身回到车上。 “你没事吧?人有没有受伤?”何毕上下打量着elena。 看到何毕,不知道为什么elena刚刚的彪悍一下子消失不见,只觉得自己特别委屈,眼圈一下子红了。 何毕扶着她的肩膀,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到底伤哪了?” elena扶着胸口,“这里疼。”心里堵得难受,从看到纪律之后,这一路都堵得难受,到最后变成难奈的疼痛。 “是不是刚刚撞到方向盘上了?”何毕神色紧张的盯着她,又有些埋怨地道:“你到底有没有系安全带?” elena扁着嘴诺诺地道:“忘了。”从非凡机电出来,她一直有些恍惚,系没系安全带还真的没注意。 “你呀!”何毕拉着她走到甲壳虫车旁,打开副驾的车门,把她塞进车里,自己绕到驾驶位那侧上了车,转动车匙,发动引擎,绕过前面自己刚刚坐的那辆卡宴绝尘而去。 “我去。”坐在卡宴车上的阿怪一脸懵逼,这什么情况?带着美女肇事逃逸吗?可这车是何毕自己的啊!逃什么逃?这不玩嘛? 阿怪和何毕因为许致恒的关系也算是熟识,看何毕新进了一辆顶配的卡宴,就嚷着试车,这才开出来没两个路口,就被人从后面追了尾,本以为作为车主的何毕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肇事的小美女,没想到他玩得一手漂亮的重色轻车,就这么陪着小美女走了。 愣了一会儿,在心里一通吐糟后阿怪开着卡宴走了,不管了,车主都不在乎,他跟着瞎心疼个什么劲儿。 车子驶过路口,elena也才反应过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医院,你必须马上照片子检查,万一有内出血,就麻烦了。” 何毕1.8米的个子坐在elena的甲壳虫里明显伸不开腿脚,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他还是把车开得稳而快。如果真有内出血,必须马上手术,不能耽误。 “不去,我没事儿。”elena受的是内伤,但不是会内出血的内伤。 “有没有事儿,检查过才知道,你说了不算。” “怎么不算?我自己的事情,我最清楚,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 “刚都疼哭了,还说没事?别任性,听话。”何毕将车驶向通往中心医院的绿荫路。 “不去,不去,我说不去,你听到没有。”elena的情绪有些失控。 何毕不理她,直接将车停到医院大院,拉着她直奔ct室,与当值的医生交待了几句,就把她带进检查室。 elena只得按检查室医生的要求躺进检查舱,而何毕在监控室里通过电脑看着她的扫描结果,确实没事儿,才放她出来。 医院大院里,elena走得很快,何毕默默跟在后头。 elena走到车前转身伸出手,“车钥匙。”她不知道她在发什么脾气,总之,心情不美丽,有一肚子的火没处发。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elena的语气很不好。 “那你送我,我没开车。”何毕也不生气,弯弯嘴角,拿车钥匙打开车门,自己先坐了进去。 “无赖,你给我下来。” “我怎么就无赖了,好心带你来医院检查,你事后送送我,也不过分吧?” “谁要你多事送我来医院的?你快给我下来。”还没从纪律事件里缓过来。 elena拉着何毕的胳膊把他往下拽,但两人之间力量实在太悬殊,她不仅没把何毕拉动分毫,自己还手一打滑向后摔去。 幸亏何毕眼急手快,拉住她向前一带,elena以一个很狼狈的姿势倒在何毕怀里,脸对着他迷之尴尬的位置。 “你没事吧?”何毕眼中闪过狡黠的戏谑。 elena面子一下子就挂不住了,挣扎着想起来,可甲壳虫车内的空间小,何毕坐在里面几乎占具了全部位置,她想借力爬起来,手却找不到一个着力点可以撑着起来,除了支着何毕身体起来,再无选择,可现在这么尴尬的情景,她怎么肯去扶着他起身。 她挣扎了两下都没能成功的站起来,索性身体向下一滑,蹲在车前,手抱着头就哭了起来。今天她这委屈受大了。当然这委屈真论起来和何毕半毛钱关系,但elena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只想放泄。 elena这一哭,何毕有点儿傻了,无奈的把腿从车里迈出来,人依然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想将她架起来。 嘴上小声哄着,“别哭了,我道歉行吗?”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身为男人这点儿风度还是有的。 elena这情绪一上来,想收也收不住,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委屈,蹲在地上哭着不肯起来。 “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是不是我长得就好欺负?欺负人,你们都欺负人。”她呜呜咽咽的哭诉。 你们?何毕一头雾水。 “行了,乖,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要不你打我两下。”何毕好不容易把elena拉了起来,拇指抚过她脸上的泪痕。“快别哭了,一会儿妆都花了。” “我没化妆。”elena抽泣着,眼泪就是停不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何毕,她总是比较任性。 “没化妆就这么漂亮啊。我看看,真好看。行,别哭了,我错了,我不应该惹美女生气。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何毕耐着性子哄着。 elena还就真的拿小拳拳捶他胸口,“欺负人,就会欺负人!” 本来这眼泪都要收住了,可说到欺负,她突然就想起纪律对着那端庄秀丽的美人就绅士十足,对着自己就撩完就跑,于是又哭了起来。 何毕有些慌神,这怎么还哄不好了呢?本来他就缺乏哄女孩儿的经验,平时调戏个十八线小明星,他还行,去醉爱泡吧,他也没问题,可说到正正经经和一个女孩儿的交往的经验,何毕其实是很缺乏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想找个纯情一点儿的女朋友,可每次还得让许致恒帮他鉴婊的原因,他是真的不懂。 可也不知道许致恒是不是成心的,每次鉴婊的结论都是负评,搞得他到现在一次正正经经的恋爱都没谈过。现在对着elena,他真是束手无策了。 “哎,你别哭了行吗?你怎么这么多眼泪呢?” 她不理他,她也想停啊,可真的很伤心嘛!到底自己有什么不好,总被人这么对待,elena从以前的韩钰,想到今天的纪律,越想就越是伤心。 何毕是真的没办法了,哄不得,他就只能威逼了,“别哭了,你要再哭我可亲你啦!” 没想到这句话可惹祸了,elena哭的更厉害了,“你调戏我,你……你们都撩我,是不是我看起来天真、无知、好推倒啊!还是我长得比较贱?” 又是你们?何毕基本明白了,这是在别处受了委屈,到自己这儿发泄来了。真是冤孽了。怎么每次都是自己呢?之前受了韩钰的冷落,就是他遭殃,这次又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气,又让自己赶上了。 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只好继续低声下气地哄,哎,这丫头八成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 “我错了,我错了行吗?我真没有调戏你的意思,就吓唬吓唬,没打算真亲。这不是让你哭得我没办法了嘛!我这才病急乱投医!你快别哭了,你看人家都看着咱们了,你再哭人家还真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报警把我抓走倒没什么,你不也得去警局录口供嘛!” “我去警局就说你欺负我,你是大流氓,让警察把你抓起来,看你还敢不敢?” “我不敢,不敢,你不用去警局我也不敢。你就原谅我,咱别哭了行吗?你看看这么漂亮的眼睛都哭肿了。” 何毕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自我检讨。 也不知道是他的举动太过温柔,还是elena自己哭累了,这哭声总算是止住了。 “我饿了。”elena带着几分娇憨地说道。 “这好办,那咱去吃饭,想吃什么?”何毕暗自松了口气,可算是不哭了啊! “牛排,长岛酒店的。” 还真是什么贵就想吃什么。“行,没问题,走吧!” …… 差不多同一个时间,许致恒面对着和何毕差不多的问题。 米洛不高兴了,还不肯说原因,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洛洛,你是不是生气?” “没有。我累了,你送我回家吧!”这简直是女孩儿闹别扭时的标答。 “可是我们好几天没好好在一起了,不如一起吃个饭再回去。” 就这脸色怎么可能没事?不解决了就放她回家,日后更不好哄了。不是说好了,吵架不过夜嘛,现在这分明是和自己上冷暴力嘛! “不吃了,这两天老爸老妈就要走了,我想回去多陪陪他们。”米洛的心情就是低落的不行,可她自己心里明白,这和许致恒没有太大关系,自己不应该把脾气发在他身上。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等着负面情绪一点点过去。 许致恒突然想起今天公司监控里拍到的那幕,顿觉醒悟,“洛洛,你今天是不是收到什么辣眼睛的照片了?” 既然许致恒提起来了,米洛也没想瞒着,反正本来也打算转发给他的,直接拿出手机调出照片递给许致恒,“你自己看吧!” 许致恒接过来看了看,还真是从办公室门的角度拍的,看来就是监控里拍到秘书小姐偷拍的那些照片。 照片选得不错,单看画面的话,很容易以为自己和卫宁有暧昧,“洛洛,你不会是因为这个生我气了吧?你听我说,是她趁我没注意主动扑过来的,我马上就推开她了,是这照片只选了她扑过来抱我的那一秒。” “一会儿功夫就扑两次,她也够进取的。”米洛说是相信他,也明白是有人有意拍来搞破坏的,但提起来还是不免有些酸酸的。 许致恒环着她,“你吃醋了?” 就算真吃醋也不能承认啊,多丢人,而且这些照片还摆明是别有用心。 “没有,我才没有那么傻,被人一煽动就生气呢,这照片十有**就是卫宁自己找人拍的,我要生气不是正中她的计?我智商没那么低。” “可你明明不高兴了嘛,和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别让我担心你。” “我真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累了,你送我回去吧!” 关于米妈妈昨晚的话,米洛没打算和许致恒说,说有什么用呢,过去的改变不了,现在的也同样无能为力,总要以他的任务为重。所有的只能等将来有一天,尘埃落定了再说。那就等到那个时候再打算吧。 米洛明知道自己现在有点儿自寻烦恼,也就不愿意有一人陪她一起伤神了。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许致恒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是滋味,洛洛在不开心,却不肯和自己分享原因,她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别扭,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她以前都不是这样子的。 一定还是因为卫宁,前度果然是个神烦的存在,他一定得想办法把她这个不安定因素铲除,不能让她影响了自己和洛洛的感情。 车上,许致恒一边想,手指一边在方向盘上敲着,米洛知道这是他考虑事情时的习惯动作,也不打扰,偏着头望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的到了米洛家楼下,米洛只简单说了一句“我走了。”就推开车门,下车走了。 望着米洛的背影,许致恒拿出电话打给阿怪,“你在哪儿?” “回阁楼开会。” 涂明心说: 问:为什么是两对半? 答:因为关于elena和何毕的发展,还不明确。我还不急着把elena许配出去。所以只能算半对。 谢:是谁投了钻石不留名?每次当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你们总会以每种方式出来给我以鼓励。谢谢!另外感谢骑着王八追兔子、上善若水的打赏,3q。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68章 癞蛤蟆上脚面 协议签了,叶嫣然的心情并未因此变得轻松,这仅仅是第一步,要想顺利登上《雅居》封面后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从咖啡厅出来,穿过梧桐林立的绿荫大道,叶嫣然隐隐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十分的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是谁,待要跟过去细看,却已经消失在人潮之中。 看看时间,叶嫣然没再深究,急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她约了外包施工队在happyhour时段到夜上浓妆见面。 夜上浓妆,j市夜场中一个特别的存在,以简洁雅致,充满小资情怀的怀旧风格吸引着都市白领,它从香港兰桂坊常说的happyhour时段开始营业,为刚刚下班的白领一族提供一个喝酒小憩的场所。 它的老板叫苏烟,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子,也是叶嫣然的好朋友。这次的外包施工队就是通过苏烟的男友介绍过来的。 无论是让唐菲小心的重画美景别墅的旧图,还是在公司会客室大张其鼓地约见施工队,都是叶嫣然做给程馨看的烟雾。早在知道程馨联合多个部门针对自己之时,叶嫣然就将自己的工作主场移到了公司之外。 她不知道程馨在公司到底买通了多少部门,安排了多少眼线来对付自己,她只能避开锋芒,暗渡陈仓地完成自己的事儿。 叶嫣然到达夜上浓妆时,时间尚早,happyhour时段才刚刚开始,苏烟和她提到的施工队长都还没有来,她坐在吧台边等。 吧台的调酒师对她很熟悉,直接调了一杯无酒精的莫吉托给她。 一个带着几分慵懒俊朗男人在她身旁坐下,他显然也是这里的熟客,手指在吧台上点了点,调酒师就已经将一杯马天尼放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与叶嫣然有一搭没一搭的攀谈了起来,他操着一口饶舌的港普自称是从香港来j市考察市场的商人。从他与调酒师的相熟程度,叶嫣然知道这并非实情,这样半真半假的搭讪在酒吧这种场合非常普遍,她淡笑着没去深究。 男人自我介绍说自己叫阿怪,这让叶嫣然很自然的想起了陈奕迅的那首歌,看看男人那懒散中略带邪魅的面容,她倒觉得有几分贴切。 这时男人接了个电话,通话的内容很短,甚至没有给他回话的机会。男人望着嘎然挂断的电话,无奈的耸了耸肩。 从他的无可奈何中,叶嫣然解读出打工者的身不由己,不免有些感同身受。 “你老板?让你回去加班?”她衔着酒问道。 “是啊!”那个叫阿怪的男人意兴阑珊的抿抿唇承认。 叶嫣然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老板都这样,没有上下班的概念,你快去吧!” 阿怪撇撇嘴,有些无奈,在吧台上放了足够两个人的酒钱,“真不好意思,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聊。” 叶嫣然弯弯嘴角,未置可否。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个带着点儿禁欲色彩的女子是阿怪这段时间里遇到最合胃口的一个,如果不是电话里催得急,他真不想就此离开。 叶嫣然低笑一声,“下次。”她并不相信什么缘份游戏,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脱词。 然而,阿怪并不这么想,他对她感兴趣,他相信只要有心他们总会再遇上,他扬扬嘴角道:“好吧,下次。” “不错嘛,有艳遇。”苏烟穿着一条嫣红的v领连衣裙从不远处娉婷而来,如明艳的大丽花般摇曳生姿。 “什么艳遇,只是闲聊几句打发时间而已。” 苏烟望着阿怪离去的背影道:“搭讪人的质素,充分反应了你在婚恋市场上的价值。从刚刚那个男人综合成绩来看,嫣然,你的行情正好!真的准备放弃这广阔的森林,从此在魏晓东那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吗?最近你这类禁欲型美女可正吃香呢!考虑考虑。” 叶嫣然讳莫如深的点点头道:“好,我考虑考虑。” 她并不想与苏烟多谈自己与魏晓东的事情,转而问道:“你说的施工队代表什么时候能到?我这次的项目关乎我在尚诚的生死,绝对不容有失。” “放心,知道你这个工作狂,最紧张的就是工作,姐给你介绍的人绝对靠谱。”苏烟拍拍叶嫣然的肩,向酒吧入口处扬了扬下巴,“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 第69章 必须的决绝 卫宁站在许致恒的办公桌前,婷婷玉立,一身米色的职业裙把她的身材描绘得曲线毕露却又并不觉低俗,许致恒不得不承认,卫宁确实衣品过人,非常懂得打扮自己。 “致恒。”她的声音也把握得恰如其分,温婉而不甜腻。这一切都是她经过昨天一晚的精心设计和练习的结果,她一定要利用这段时间重获许致恒的感情。 然而,她没有想到如此完美的表现到了许致恒眼里也不过就是个笑话。 他声音冷硬而直接地道:“卫律师,在公司请称呼我许总。” 卫宁顿了一下,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住公事公办的平静,“许总,您昨晚在没有律师陪同的情况下和林夕签署了股份转让协议?” “是啊,有问题吗?”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李律师推荐我来就是为了更好的保障你的利益,你现在这样我很难做。” “我没觉得我的利益受到损害,既然我们双方在转让价钱上可以达成一致,我看不出有再等的必要。你如果怕不好与李明交待,我可以亲自打电话和他解释。” “许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尊重我的专业、我的工作。” “既然你这么说,卫律师,我来问你,这种股份转让合同在工商管理部门是不是一个制式文件?” 卫宁愣住了,半晌才说:“有一些双方另行约定事项,是需要专业意见才能更好保障双方的利益。” “我没有另行约定项要写,价钱双方又没意见,这样卫律师还有问题吗?” 卫宁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但显然也没想就此离开。两人目光交汇,就这样僵持住了。 许致恒按了内线电话,将法律部的负责人交到办公室。 “你和卫律师商量一下去工商部门办理股东变更的事宜,这件事务必在今天办妥,我和司徒先生的合作一直在等这次股东变更完成,你知不知道每耽误一天,公司损失有多大?如果这件事今天不能完成,你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许致恒这一席是对法律部的主管说的,但却是给卫宁听的,无论她愿不愿意,她都必须尽快完成这项工作,然后彻底从自己面前消失。 “出去吧!”许致恒挥了挥手。 法律部的主管也是个聪明人,他先向卫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非常绅士的把卫宁请出了许致恒的办公室。 看到卫宁出去,许致恒才舒服的靠在大班椅上,闭目沉思。 昨天夜里阿怪把卫宁的最新调查结果传给了他,里面是一张英国某疗养院的照片,照片里一排排病人和医护人员一起合影,而其中一个穿着病人服的正是卫宁。跟着是一份卫宁入住那家疗养院的记录,她是化名为安宁住进去的,而送她进去的人正是当年带她走的男人。她在里面住了差不多八年,这也是她八年来行踪成迷的真相。 许致恒不知道她和那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那男人要把她送到那种地方,但正是在那个地方在她身上使用了大量“特殊”药物,造成了她现在身体上的一些病症。而从米洛描述的她的身体情况来看,她很可能药瘾未除。 对于卫宁的遭遇,许致恒不能说一点都不感到唏嘘。如果她这次回来,只是希望得到他一些庇护或资助,他也未必就会这么绝情,只要她不干扰他的生活,花点儿钱,他也不介意。米洛也应该不会反对。可她一上来就用错的方法,而且她也跟错了人,她和李明混在一起,就是选择了站在他的对立面,他就不可能再给她任何机会了。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进。” “致恒。”又是卫宁。 “许总。”她没等许致恒开口就马上改口道。 “卫律师,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和法律部沟通就可以了,相关文件已经在你们手上,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们的了。” “许总,我今天没开车,我想您能开车和我去趟工商部门。” “那好说,我让人给你安排车。”许致恒连“这种事更不需要找他”这句话都懒得说了。 “许总,我觉得还是您亲自跑一趟比较好,工商部门很可能会有一些临时添加的文件需要法人签名,你如果不到场,这件事想在今天办好,恐怕会有难度。” 卫宁还在为自己争取机会,只有成功拿下许致恒,她才能摆脱那个人的控制,过上好日子。她没有退路,必须抓紧眼前的机会。 “这样啊!”许致恒敲了敲桌子,状似思考,片刻道:“那你去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停车场见,我的车在b2-a区。” 卫宁答应着离开,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扬起得逞的笑。 将所需资料放进公事包里,卫宁理了理衣服,又补了补妆,才搭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远远她看到许致恒靠在车门边抽烟,灯光下他风姿卓越的身影显得更加迷人,十年没见,他身上多了成熟男人的精明干练,也让他比以前更具魅力。 这样出色的男人就应该属于她,卫宁这样暗暗想着。脸上的笑矜持而动人,“致恒。” 这次许致恒没再纠正她,掐熄烟头丢在地上,“走吧。”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卫宁愣了愣,他以前都会为她开车门,护着她上车,不会就这样自己先上车。而且他怎么会上了副驾座? 带着疑惑,卫宁打开后车门,上了车。阿怪做在驾驶座上,从透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就是这一眼,阿怪瞟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东西,后座与靠背之间的夹缝里隐约可见白色的蕾丝,这是…… “老大?!”阿怪向后座怒怒嘴。 许致恒回头顺着阿怪指的方向望去,我去,是米洛的小裤裤。一定是昨晚…… 他忙下车,打开后车门,迅速的把衣服拿在手里,揣进口袋。看清许致恒拿出来的东西,卫宁的脸色变得色彩缤呈,嘴唇抿得紧紧地。 阿怪看着他的反应,调侃地道:“哥,你这是约了那个小妹,玩得这么激烈?” 许致恒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壳上,“少废话,那是你嫂子的。” 阿怪打了个口哨,“哥你和嫂子也太讲究情趣了吧,家里已经不够你们俩玩了?” “闭嘴,好好开车。”许致恒说是这么说,嘴角却一直向上扬。昨晚真是很美妙。 卫宁从前面的倒车镜里看到他的表情,手紧紧攥着,指甲直刺掌心。 车很快到了区工商局门口,许致恒对阿怪说:“你陪卫律师过去,直接上二楼局长办公室,我已经打好照呼了,魏局会安排人帮着办好,不用在楼下大厅排号。” “志恒,你不去吗?可能会需要你签字。”卫宁再次提醒。 许致恒并没有拆穿她这种无稽的说法,直接拒绝道:“不了,昨天睡得太晚,现在有点儿困,我去对面喝杯咖啡,如果有需要我签字的,阿怪,你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拿过来给我签。” 经过,刚刚的小插曲,现在再说昨天睡得晚,暧昧的意味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阿怪吹了个口哨答应着。卫宁的脸则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般地晃了一下。 “你没事吧,我伤了腰可扶不了你,你要不舒服最好现在说,我让阿怪送你去医院。” 许致恒现在最怕的就是卫宁给他来给装娇弱,晕倒在地,到时股东变更的事不仅得推后,她也有了更多理由缠上他。 听到医院两个字,卫宁的神色闪过一阵慌乱,马上道:“我没事,办事要紧,不需要去医院。” 许致恒和阿怪都观察到她这种变化,交换了一下眼神。刚刚许致恒说到伤了腰时,她脸上闪过明显的愤恨,但等一说到医院,马上变成了慌张。这也侧面印证了阿怪昨晚的调查结果,她身体一定隐藏了一些不方便公开的病症,比如du瘾。 阿怪借势接过了卫宁手里的公文包,和她一起进了工商局。 股东变更的事情本就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再加上魏局的关照下,不出半小时就办好了,自然也不存在什么需要许致恒签字的文件。 等卫宁和阿怪从工商局出来时,许致恒也刚好从咖啡厅走出来,与他们汇合。 “老大,办妥了。”上车后,阿怪惯常的汇报了一下。 许致恒点了点头道:“回去后,你帮卫律师收拾一下,送她回去,这次辛苦卫律师了,去财务部支一万块作为卫律师这两天的酬劳。” 说着他从倒后镜里看了一眼卫宁,“卫律师不会嫌我出手太低吧!” 一万块相对于卫宁这两天的付出,当然不算少,但是她却感觉到赤裸裸的侮辱。 特别是许致恒如此不加掩饰的急于摆脱自己,完全不留余地,不留情面。就象送瘟神般怕她沾身,一回去就让人送她走。未免也太让她难堪了,这是一刻都不想看到她了?用不用绝? 卫宁死死咬着下嘴唇,半天才有些哽咽地说道:“致恒,你用不用这样急着赶我走?” “是挺急的。” “如果你和米洛的感情真是这么好,她真的信任你,你又何需如此避忌?你这样只会让我怀疑你们的感情根本不象你说的那样坚如磐石。你在心虚。” 许致恒轻笑一声道:“你误会了,我这么做和洛洛无关,单纯的是我自己不想看到你,反胃。” 卫宁的身体微微一震,她没想到许致恒会说得这么决绝,泪水迷蒙了她的眼睛,这一次不带任何表演的成分,她是真的受伤了,伤得体无完肤。也因为这样,她反而不愿意让自己在他面前流泪了,强忍着,泪水在眼中打了几个圈,竟是没有落下来。 话说到这份上,许致恒自己也觉得再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他对阿怪道:“把车停边上,送卫律师回去,看着她,务必在今天下班之前让她带着全部私人物品离开恒升。” 说完,许致恒打开车门,长腿一迈,直接下了车。 卫宁全部的伪装在这一刻坍塌,抚着面痛哭失声。 阿怪无奈的开着车,心想,怎么这种倒霉事,又让自己赶上了,他可是最怕女人装可怜的呀,何况现在卫宁的情况真的挺惨。可不作死就不会死,由不得他同情啊。 许致恒抬起手上的腕表看了看时间,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一个旧城区的地址。 上车后,许致恒给林夕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股东变更的手续办好了,他的新闻稿随时都可以发了。 林夕问他新闻稿的内容要不要事先知会他,许致恒直接就拒绝了。 他道:“随意发,以我的应便能力你发什么,我都接得住。” 挂了电话,两人各自在心里把对方吐糟了一番。 林夕想:这个狂妄的小子,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个好歹。他这是暗讽我应便能力差吗?提前通知自己的伙伴,这是对同伴最起码的尊重,他到底懂不懂? 许致恒却在想:别以为你这么客气,我就会感谢你。不就是变相的投诉我做事前不和他商量嘛?有必要这么曲折吗? 时间不大,出租车到达许致恒报的地址。车子停在巷口,司机给许致恒指了指道:“到了,车开不进去,您自己走几步!” 许致恒看了看那杂乱不堪的小巷,付了钱下车,光可鉴人的皮鞋,淡灰色的西裤,走在这油腻腻、湿溻溻的小路上,没有半点犹豫,和他走在半岛酒店宴会厅里并没有丝毫分别,依旧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矜贵之气。 他在巷子中间位置的一户人家门前停下来,轻轻敲了敲半开的院门,“有人吗?” 露露打开房门,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院门外的许致恒,呆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道:“许总?您这是?” “我专程来找你。可以进来吗?” “哦,哦,您进。”露露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狭小的院子里。 这个院子里一共住了四户人家,因为生活空间所限,每户除把厨房搭在院子里之外,许多生活杂物也都堆放在院子里,让本就不大的小院显得异常杂乱拥挤。 许致恒站到院中时露露才意识到,他在这里是多少的不合适,神色有些尴尬,诺诺地道:“这里太乱了。” 许致恒却并不在意,很自在的打量了一下周围道:“哪间是你家?” 露露指了指身后的一间矮房道:“这间。许总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哦,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就过来了。”许致恒注意到露露的不自在,“家里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在这儿附近咱们找个地方,我想和你聊几句。” 露露松了口气,虽然许致恒知道自己家里条件困难,但真的要把这种困难展露在人前,她还是有些抗拒的。 “这边街口有家小咖啡屋,条件有些简陋,不过还算清静。” “那就那里。我在门口中等你。”许致恒转身出了院子。 露露所说的咖啡屋就在巷子对面的街上,木制的齐格落地窗,木制的门,室内灯光暗淡,里面错错落落放着几张木制桌椅,整体看起来都有些残旧。 咖啡屋里提供披萨、意粉、小吃等几种简餐,而说到咖啡却只有三合一的速溶咖啡。 露露有些尴尬地道:“这边没有什么人来喝咖啡,经营也一直不好。” “没关系,就要咖啡好了。” 两人坐在距离吧台最远的角落里,露露一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与许致恒有限的接触还是他上一次警告她离某些人远一点,同时告知她可以每个月在财务多领一万块钱那次。 那次的经历真的说不上美丽,也就更增加了露露的紧张。 咖啡屋的老板娘是露露的邻居,咖啡送上来后,就远远的躲开,给他们留下一个谈话的空间。 许致恒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很享受的眯起眼睛,“好久没有喝过这个味道,以前上学时经常喝,现在还真有些想念。” 他说的上学时是高中时代,那时他和米洛刚刚接触咖啡这种饮品,象大部分人一样他们也是从某品牌的三合一开始的,如今他们早就学会品味单品咖啡的魅力,现在与其说想念这种速溶咖啡的味道,不如说这味道让他想起了许多他们的过往,他甚至想到应该和米洛一起喝上这么一杯,坐下来遥想一下当年。 不过,他现在更多的是在安抚露露的情绪。果然,露露听到他这么说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许致恒见她情绪放松了不少,决定言归正转。“我听说你要辞职?” 露露以为许致恒想她尽快离开,忙道:“是,我做到这个月底,也没几天了,我想有始有终。” 这话说完,露露才发现自己有多傻,她这种职业还讲什么有头有尾,什么光荣事啊? 许致恒倒没有对此表现出讥讽之意,微微点了点头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露露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这个问题韩钰也问过她,所以这次她很自然地道:“我想学学调酒,也算是一计之长。”以她的学历,学别的,她也不敢想。 许致恒垂着眼眸,沉吟一会儿道:“我有一项新的提议,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想邀请你到恒升财务来工作,做我的秘书。” 露露先一怔,接着是一阵惊恐的慌乱,让她这种人做秘书,那不就是人们常说的“小秘”吗?说白了不就是要她做个跟出跟入随时满足老板需求的情人吗?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这一行,她怎么可能再接受这样的要求? 许致恒看到露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仓皇不安,顿悟她误会了他的意思,神色比刚刚更多了几分肃穆。 “是这样的,我办公室外面需要有一位秘书小姐,负责一些简单的日常工作,帮我招街来宾,拦阻过滤一些我不想接待的来访,处理一些简单的文书影印工作,还有一些帮我沏杯咖啡、打扫办公室之类的琐事。之前那个位置本来有一个人,但就在昨天我发现她的职业操守有问题,已经辞退了。我就想你或许有兴趣做这份工作。过来帮我吧。” 他没有直接指出露露想歪了,而是很详细的解释了这份工作的主要工作内容,减少了她的尴尬。而且他最后说“帮他”,算是给足了露露面子。 露露完全不相信会有这种好事降临到自己身上,“我真的可以吗?可我什么也不会啊!” 她的反应完全在许致恒的预料之内,不过有些话,他还是要先说清楚的,“我对这个岗位的要求是忠诚,百分百忠诚,管好自己的眼耳口,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最重要的是不该说的不说。能做到吗?” 露露点头如捣蒜。 “至于说不会,我建议你去报读一些相应的课程,先以实际操作类的为主吧!一点点慢慢来。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明天早上过来恒升报道吧!” “许总,谢谢您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干的,绝对不会背叛您或者公司。您放心,我一定努力。” 许致恒看了看露露那件黑色包臀裙,从口袋拿出一张卡递给她道:“下午,你去商场买几身上班穿的衣服,我个人建议你选中档品牌,不要太张扬,颜色以黑白灰为主,款式要基础款,大方得体适合你的工作就好。” 露露摆手不肯收许致恒的卡,“许总,我有钱,我下午就去买,保证符合您的要求。” 许致恒把卡塞到她手里道:“这是公司给的置装费,你收着吧。还有,记得素颜,淡妆都不要,香水也不需要,明白吗?” 露露答应着,又是一阵感谢。 看着露露离开的背影,许致恒低头点了一支烟,这辈子除了和米洛,他还没这么好声好气,一本正经的和谁说过话呢,就算是对着林夕甚至熊尚善那样的人,他也是讥诮暗讽,完全不给面子。今天,算是破了例,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想想明早韩钰看到露露时可能的表情,许致恒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狡黠。 涂明心说: 庆祝30朵玫瑰的加更,放在早上9:30,白色情人节快乐!虽然我不知道这算个什么节,不过在这么一天为玫瑰花加更,还挺不错。 另外,昨天的小剧场我放群里了,大家去看一下吧! 第70章 以什么身份表示感谢 为30朵玫瑰加更 翌日。 许致恒特意比平时早半小时到公司,正好在电梯口遇到露露。 她穿了一身标准的黑色职业装中规中矩的搭配白色衬衫,正是许致恒所说的那种低调得体的衣着,不是多高的衣品,但绝不会出错。 依照许致恒的要求,她没有化妆,洗尽铅华的脸,配上这身衣服,看起来象一个初入职场的女学生。早上露露出门前照镜子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可以这么的不同。她在心里暗暗的感谢许致恒,下定决心要对他忠心耿耿,好好工作。 “不错。”许致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了点头,收回视线,双手抄袋率先进了电梯。 露露有些紧张的跟着他上了电梯,站在离门很近的地方,和他保持着距离。虽然她心里对他有无限的感激,但面对他时,还是有些害怕,特别是现在她又多了一层担心,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会辜负许致恒的信任。 “你要这么怕我,以后可要怎么工作呢?我又不吃人。”许致恒靠在电梯壁上悠悠地道。 露露勉强扯了扯嘴角,“我有点儿紧张。” “少说话多做事,有什么不会的就认真学,没那么难。”许致恒觉得他要快升级成人生指导了。 电梯很快到了恒升财务所在的楼层,许致恒领着露露进了公司。此时,韩钰已经到了,正在做一天的工作准备。 许致恒必须承认在工作勤奋上没人比得过比韩钰,可是他做事总是缺点儿灵气,难免让人头痛。不过,能让许致恒在心里叹服聪明的人,也确实没有几个。 韩钰看到跟在许致恒身后的露露,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到的是谁。 讶异、疑惑、雀跃、难以置信,一下子无数情绪同时挤在韩钰那原本木讷的脸上,看起来甚为有趣,有一刻许致恒甚至想掏出手机把这情景拍下来留念。 “她就是你说的心目中的秘书人选?”韩钰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还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对啊,不可以吗?” “……”一句话堵得韩钰无话可说,可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就不能好好聊天吗? “一起来我办公室。”许致恒就没想和他聊,他做的事,用不着和任何人解释他真正的目的。 许致恒坐在大班椅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木讷,一个痴心,希望他不是在自找麻烦。 “大家都认识,我就不介绍了。韩钰,以后露露,直接受你领导,你把她的工作安排好,有什么不会的不懂的,你负责教导她,我只要我这边一切井井有条,并不想多操心一个人,多关心一件事。明白吗?” 韩钰点了点头。 “露露,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就找韩钰,我不负责解答你任何的问题,我只看结果。” 露露战战兢兢的答应着,“我会认真学习,努力工作的。” “行了,你带她去办入职手续,熟悉一下公司的情况。”许致恒挥挥手让两个人出去。 伸手打开电脑,进入网络新闻,许致恒发现,他成功的抢占了本地新闻两大重要版面的头条。 财经版上是他与林夕正式解除合作的新闻。林夕的声明写得很客气,但想要的效果却只多不少。 声明指出,为了更加专注于林氏的工作,不得不忍痛放弃与许致恒合作的计划,正式退出恒升财务。同时,感恩与许致恒这段时间的合作,虽然两人在经营理念上存在分歧,但正是在磨合中彼此促进,令他得到了成长。 这样谦和的态度瞬间让他圈粉无数,网上一面倒的好评。然后,林夕借势宣布了林氏集团下半年的工作规划和发展方向。 许致恒淡笑,伸手切换到股市行情界面,果然今天林氏自开盘之后,就一路飘红。 娱乐版上,他和卫宁在办公室拥抱的暧昧照片同样登上了八卦新闻头条,标题大大地写着:“恒升老总情迷女律师”。报道上,除了极尽狗仔看图说话之能事,将两人的恋情描绘得有声有色外,还加上大量他与卫宁过往的情况,半真半假,反而更让人信服。 不用问,能给媒体提供这么详尽消息的,就只有一个人。看来自己昨天,真的把她逼急了。她这么着急的坐实自己和她的关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又要不要出来澄清呢? 许致恒的手指不自觉的敲着办公桌,良久,他拿出手机,给米洛打电话。 “今天的娱乐新闻你看了?” “怎么可能没看,今天一早公司里已经有好几个人问我是什么情况?我被大家集体关怀了!” 隔着话筒,许致恒都能感到米洛的无奈。 “洛洛,对不起。” “呀,别傻了,又不关你事。你道什么歉?不过幸好老爸老妈今天一早就上了飞机,不然你又要被批了。” 许致恒一愣,“不是这周末的飞机吗?怎么今早走了?” “大哥那边等不及了,给妈妈打电话催她们早点儿过去,他们就自己改签了机票,今早飞走了。”米洛的语气十分轻松。 “这么突然?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也好开车送他们去机场啊,这次带那么多行李,就他们两个多不方便。” “不是还有我了嘛,老爸直接定的网约车,早上直接在楼下等挺方便的。” “你应该和我说的。” 米洛不以为然地道:“哎呀,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那时老爸已经订好车了,他说改签的机票时间太早,你现在又要上班,就不麻烦你了。我觉得也没什么,就没和你说。” “……”许致恒隐隐感觉着这里面有些问题,特别是米洛那轻松散漫的口气,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可一下子又说不上是哪里有问题。 “怎么?你不高兴了?”米洛见许致恒没出声,问道。 “没有,我在想卫宁的事情,我要不要发个声明澄清一下。” “有什么好澄清的,何苦给她个机会再上一次头条,再说这种事澄清的清楚嘛?反正咱们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再看看情况再说。” 挂了电话,许致恒又看了看林氏的股价,当初林氏在自己手上受的损失,让林夕的一个声明,已经挽回了大半,如果事件持续两天,挽回全部损失轻而易举。行啊,就当自己还给他了。 按了内线电话,让露露送杯咖啡进来,许致恒靠在大板椅思索着接下来与司徒腾的合作。林夕的声明一出,司徒腾应该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这时露露端了咖啡进来,许致恒接过咖啡,抿了一口,咖啡粉末沾在了唇上,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咖啡,“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水温掌握得不好,好多咖啡粉都没溶解。”露露有些尴尬,“会不会是咖啡粉过期了,要不您别喝了。” 许致恒放下咖啡杯,揉了揉眉心道:“你拿着这杯咖啡,去找韩钰,让他来解决这个问题,另外让他给我送杯能入口的咖啡进来。” 不久,阿怪端着咖啡进来。 “怎么是你?” 阿怪拉了椅子坐下道:“阿钰在教新来的秘书小姐冲咖啡,我正好找你有事儿,就先给你送过来了。” 许致恒再次揉了揉眉心,他这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找我什么事?” “有两个事儿,刘恒到现在一直称病没上班,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让他先歇着,我就不信他能歇一辈子。还有什么?” “我发现,把卫宁从疗养院接出来的人,是李明。他当时在疗养院签字时,签的是他的英文名,所以我一开始没注意到。” 许致恒托着下巴,食指在下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如果是李明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不可能打响。 阿怪陪着许致恒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自己那颗八卦的心,打探道:“我说,你那个少女面孔,魔鬼身材的秘书,是从哪请来的?把出了名木头的阿钰都迷住了。你没看到刚刚在茶水间,他手把手教的那叫一个温柔。说说,你到底哪儿找来这么一位?” “醉爱的露露。” 阿怪瞠目,醉爱的姑娘他见过不少,一个个化着浓妆,基本上全是一样的妖艳风,没想到卸了妆,还会有如此不同的风光。 “唉,你要不要在醉爱搞一个卸妆表演,选个素颜花魁怎么样?够噱头!有话题!你说好不好?” “不好。”许致恒直接拒绝了。“秘书象秘书,小姐象小姐,你别给我混一块儿去。要没正经事,就回你的财务部。” 阿怪扁扁嘴,又摸摸鼻子,一次性把他两大招牌动作做齐,这才道:“还真有一句正经话得问你,你把露露弄来,是想气死熊尚善吗?” 许致恒勾了勾唇角,瞟了一眼阿怪,淡淡地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靠! 这时,韩鈺敲门进来,阿怪不方便再追问下去,撇撇嘴,坐着不出声。 看到阿怪在,韩钰也有些欲言又止。 “有事儿?” 韩鈺犹豫了一下道:“我想谢谢你!” “因为露露?” “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费心为她安排,谢谢。” 许致恒低笑一声,挑眉道:“你是以什么身份向我表示感谢呢?男朋友?还是,pin夫?” 涂明心说: 感觉为30o钻的加更马上就要来了,没有存货的作者君默默去写稿了。 感谢sun宝贝、天使爱美丽、上善若水、骑着王八追兔子的打赏。谢谢大家一直的追看与支持。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71章 他是不是傻 韩鈺的脸上一下子精彩了起来,呆愣的站在哪儿,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好象怎么答都是不对的。 阿怪戏谑的看着韩鈺,心里感叹这个呆子,这不是送上门给人戏耍吗? 好在,许致恒并没打算穷追不舍,“人呢,我已经安排了,这个岗位需要的忠心我想她也有,但是其他技能就要靠你教导。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她还达不到工作要求,你负责亲自辞退她。” “我明白。”韩钰答得非常认真,其实如果许致恒一直这么严厉的和他说话,他反而可以应对,以前在部队教官不都是这样嘛。他最怕就是象刚刚那样被阴阳怪气的反问上一句,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他反而喜欢象现在这样指令清晰,目标明确。 “我更希望你明白你来j市的目的是什么,别光想着漂亮秘书。虎虎生威那边的事情尽快处理好。”许致恒接着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韩钰真的象在部队时一样一板一眼的应着。 看着韩钰硬邦邦的离开办公室,许致恒无奈的和阿怪道:“你觉不觉得他刚刚想向我敬礼?” 阿怪失声笑道:“你以为!我刚刚瞄到他的手死死的拽了一下裤边,要不拽那么一下,我估计手就抬起来了。” 许致恒也失笑,“我很象教官吗?” 阿怪低笑,“刚刚挺象。” “叩,叩,叩。”房门被人轻轻敲响,声音听起来非常谨慎。 “请进。” 露露从外面推门进来,“许总,有一位司徒先生找您,我已经请他到会议室等您了。” 许致恒与阿怪对视了一下,问道:“就他一个人吗?” “不是,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位先生和一位小姐。” 此刻,阿怪已经调出会议室的监控给许致恒看,一起来的是李明和卫宁。 看到卫宁,许致恒的眉微微蹙起,这个女人成打不死的小强了,怎么就阴魂不散了呢! 这时,韩钰推门进来,连门都不记得敲,这在他身上很少有,想来也是知道司徒腾突然到访按捺不住了。 许致恒知道他和林夕一旦宣布正式中止合作,司徒腾就一定会找他。有林夕那样赫赫有名又有背景的合作者在恒升,司徒腾是不敢冒然把他的生意带到恒升的。但是恒升一旦只剩下一个前三十多年都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司徒腾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当初司徒腾也是看中马虎是个莽夫,不懂财务上的很多弯弯绕,才把刘恒放到他身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用虎虎生威暗中为自己洗了这么多年钱。如果不是马虎一心想全面退出,将虎虎生威卖给了许致恒,断了司徒腾的路,他也未必会想到直接找许致恒合作。可怜马虎到“死”那天对这些都还不知情。 但是,许致恒没想到司徒腾的动作会这么快,而且这么大张其鼓。不过,这些也并不重要,反正他一直等的就是他。现在许致恒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摆脱卫宁。 视线落在露露身上,“你去送三杯咖啡过去,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到,一会儿开会你负责做记录,就做在我身边,明白吗?” 露露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出去。 “等等。”许致恒叫住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伸手将她的衬衫钮扣解开了两个,“行,就这样,去吧!” 旁边韩钰的脸都绿了,瞪着许致恒,拳头攥的紧紧的,如果许致恒再敢往下解一个扣,他的拳头就要招呼过去了。 许致恒并不理他,直接道:“阿怪,你和我一起去。”然后瞄了一眼韩钰,“你等着。” 带着阿怪一起来到会议室,一进门就告罪,上前拉着司徒腾的手道:“司徒先生大驾光临,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又颔首道:“李律师、卫律师。”接着指了指跟在身后的阿怪,“这是恒升的财务总监,就叫他阿怪吧!” 双方落坐,露露又端了两杯咖啡给许致恒和阿怪,然后按许致恒之前交待的拉了椅子坐在许致恒身边右后的位置。 许致恒很自然的将她的椅子往前拉了拉,让她坐在他和阿怪之间,本来露露的位子就是临时加出来的,这样往前一拉她和许致恒之间的距离就很近,露露不明白许致恒这么做的用意,不过她记得他说过一定要忠心,所以她很听话的坐好,把记录本放在桌上,准备做会议记录。 许致恒抿了口咖啡,偏过头对她小声道:“不错,有进步。” 他声音不大,不过在座的人还都是听到了,除了阿怪不以为异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有些惊讶的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小秘书。 何着这个清纯的秘书小姐就是个花瓶,连咖啡还都不会冲呢! 露露垂着眼帘,脸微微有些红,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卸了妆之后,她就象是褪去了一层盔甲一样变得特别容易害羞。 这时其他人还好,男人嘛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而且都能理解,可卫宁就不一样了,她脸色又白变青非常的难看,却又只能隐忍着不出声。 “咳,咳”李明轻咳了两声,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然后道:“许总,一会儿我们要谈的事儿需要保密,无关的人是不是回避一下。” 许致恒身体微微向前,两只手虚握的搭在桌上,漫不经心地道:“我这里没外人,司徒先生,我们开始吧!您上次不是向我建议过要有自己人做财务嘛,阿怪就是了,港大财经专业毕业,绝对的自己人。” 他这样似乎是向众人解释阿怪不算外人,可以留下来,这样一来他没做解释的露露,就显得更加暧昧。 阿怪再次向司徒腾等人颔首,一副精英的模样。 许致恒接着道:“另外,我把虎虎生威之前的财务总监调了过来,让他负责恒升的所有常规业务,到时和阿怪一明一暗,咱们的事情绝对没有问题。” “可我听说刘恒最近一直报恙没有上班啊!”李明插话道。 许致恒淡笑道:“李律师消息网还真是厉害啊!不知道李律师知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如果不是不治之症,我想迟早还是得过来上班的吧?” 李明讪笑道:“什么病,这我还真不清楚。”能有什么病,不过是按自己的要求,先静观其变,看许致恒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罢了。 许致恒这次连目光都没给他一个,直接对司徒腾道:“司徒先生,不如我们入正题吧!” 司徒腾从李明手里接过一份文件递给许致恒,“这是一家瑞士注册的外资公司,以后我们的往来,全部通过这家公司来完成。我希望它以恒升新的注资伙伴的身份出现。” 许致恒接过文件看了看,很明显这是一家空壳公司,很可能就是个子虚乌有的人物,恒升和司徒腾这样的j市出名的江湖人士合作,自然是不能摆上台面,对他们双方都不方便。反而利用一个空壳公司把司徒腾交给他的黑钱洗白后转出,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 “没问题。”许致恒合上文件,交给阿怪。 李明道:“司徒先生的意思是希望卫宁小姐作为这间公司的代理人,与恒升合作。” 卫宁挺了挺腰,头微微向上扬着,象只骄傲的孔雀。 “那不可能。”许致恒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所有人,包括阿怪都没想到许致恒会这么快且绝的拒绝。 “许总,您放心,真正的合作往来当然还是您和司徒先生,卫宁小姐只是在公众面前做做样子,顺便在一些时候做一下传声筒,小信鸽,没有其他。” 许致恒掀起眼帘目光冷冽的扫向李明,凉薄地道:“就是傀儡嘛,我明白,但是她不行。反正也是个不重要的角色,我想司徒先生也不介意换个人来演吧?如果这么大的智联都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我不介意把我这个小秘书出来客串。反正有什么事儿真正沟通起来还得是我和司徒先生,不是吗?” 这是卫宁的脸色已经非常精彩,原本挺直的身姿,如今更象是个笑话,是放松下来也不是,继续也不是。她用脚尖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李明的腿,示意他为自己争取。 李明现在有点儿后悔找了卫宁这么个废物点心,如果不是调查说许致恒这个人一生只对一个女人认真过,那个人就是他的初恋卫宁,他也不会费尽心思把卫宁从英国弄回j市,还给她不断创造机会接近许致恒。可他忽略了一个男人要是从心里把一个女人放下了,无情起来也可以很无情。这步棋看来他是走错了。 但是,今天早上的新闻又是怎么回事儿,是这个女人故意做出来骗自己的?还是许致恒有意在放烟雾弹? 李明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做了一番思辩,接着许致恒的话道:“许总又何必这么大反应,我看早上新闻,许总和卫小姐还是旧相识,感情好得很,现在一起工作互相有个照应,不是挺好吗?” “不好。”许致恒一点儿废话没有的直接拒绝。 李明笑得狡黠,“不知道,许总这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苦衷吗?难道是怕那位米小姐不高兴,我可是听人说许总最是风流不凡,应该不会如此惧内吧?” 许致恒嗤笑道:“风流呢,就是一定的了,试问哪个男人不风流,讲究的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许某更是不能免俗。不过,说起女人嘛,却不是什么样的我都肯要,至少要象我身边这位秘书小姐一样,珠圆玉润、前凸后翘。” 说着眼睛还肆无忌惮的在露露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卫宁的脸色惨白,拿她和一个连咖啡都冲不好的秘书小妹比也就算了,还要贬低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容貌,说起来卫宁的身材正是很适合东方人的那种玲珑有致,而且每个部位的比例都恰到好处。反而是露露的身材相对于亚洲人的身型显得有些丰腴。 许致恒这次把视线直接落在司徒腾的身上,目光灼灼地道:“司徒先生,咱们这么大的合作,您不会连为我换个傀儡这样的诚意都不肯给吧?” 这次,司徒腾不能再保持沉默让李明代言了,当初李明提出让许致恒的前任过来牵制他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儿不妥,但想想,小心点儿总是好的,也就同意了。如今被人这么直率的拒绝了,这面子还真有点儿下不来。 司徒腾笑得谦和,完全不象一个叱咤风云的江湖大佬,“如果许总坚持,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只不过我有些好奇,许总和卫律师既是大学同学,以前又恋人,就算并不象新闻所说的旧情复炽,也总算是有段旧情。许总又何必这么绝情,非要断人衣食呢?要我说,不过是小事儿,许总也不必如此执着。” 司徒腾说这话,实际上也是告诉许致恒如果他拒绝卫宁来充当这个角色,那么对于他来说卫宁就是弃将,不会再用。到时,卫宁的日子恐怕会很惨。他这其实也是一种试探,如果许致恒不象他表现的那样对卫宁完全绝情,他很可能就会顺着他的话接受他们的安排,到时他就依然可以用卫宁来对他有所牵制。 许致恒淡然一笑,“确实是件小事,不过不换我心里不舒服。还请司徒先生给许某这个面子。” 李明阴鸷的勾了勾嘴角,“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许总如此坚持,一点儿旧情都不念。” 许致恒轻笑一声“说出来很简单,我想司徒先生和李律师也能理解。试想一双自己穿过的旧鞋,被人拿走穿了近十年,现在回来想你再穿上脚,你们肯不肯?反正,我是断然不行。说实在的,别说再穿上脚,就算是再看一眼我都觉得反胃。反正,女人我大把,又何必让双旧鞋败了兴致。这样说,李律师应该能明白了吧?” 这是卫宁第二次听到许致恒将反胃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还有那低劣的比喻,原来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双旧鞋,而且还很可能是双破鞋。她的自尊心已经不能允许她继续坐在这儿了,猛的起身,“对不起,我先失陪了。” 卫宁象只斗败的公鸡一样仓皇地离开。 许致恒看着卫宁消失的背影,手搭在露露的椅背上,长舒一口气,恶趣味地道:“啊,这下好了,空气都清新了。” “许总这样让我突然觉得,你其实还挺介意卫小姐当初的背叛,这好象也是不能忘情的表现吧?” 李明还在试探,他在确定卫宁对于他来说,还有没有利有价值,如果完全没有,他就要毫不留情的舍弃。 “背叛谁会不在意呢?这很奇怪吗?不给背叛自己的人第二次机会,是我一贯的作风,难道李律师不是?” 李明阴森的讪笑。 司徒腾打断了这种再无意义的试探,“许总,咱们还是说说这次合作的事吧!” 许致恒的眼睛闪过贪婪的光,直言不讳道:“只要司徒先生上次说的报酬不变,其他事情只管交给许某,上次提到的金额、时间都没问题,钱一到位,我就能马上运作。” “如果我想把时间缩短到两个月呢?” 许致恒低头沉吟了一下,抬眸眼冒精光地道:“时间没问题,不过这样我的成本会加大,不知道报酬方面是不是也会有所提高?” “2个点。” 之间司徒腾开出的价是,3个月洗5000万,百分之10的酬劳,现在加多2个点就是百分之12,绝地可以算得上可观。 没想到许致恒狮子大开口道:“5个点。” 司徒腾看了他一眼,许致恒贪这一点,早在第一次会面时他就感觉到了,但是没想到他还如此大胆。不过他不怕他贪,这样反而好控制,但必要的讨价还价还是要的,“4个点,只此一次,以后还按我们之前谈好的价来。” “那还是2个点吧,以后都是。” 司徒腾盯着他,半晌,哈哈大笑,“你啊!比猴子还精!哈哈哈!就这么定了。” 许致恒也跟着笑,站起身来向司徒腾伸出手来,“司徒先生,合作愉快。” 司徒腾伸手与他回握,“合作愉快。” 一张字条就在这个时候,从司徒腾的手心递到了许致恒手里。 许致恒泰然自若的笑着,收回手,很自然的单手抄着裤袋道:“我送您。” 从恒升出来,司徒腾坐在车上问坐在前面的李明,“今天那个秘书什么来头,以前怎么没听人提过?” 李明回头道:“咱们的人说这女孩儿叫lulu,是许致恒今早自己带到公司,指明来做他的秘书,还指定了他的助理韩钰亲自教导,听说早上来时连咖啡都冲不好,是韩钰亲自教的。至于许致恒从哪儿看上的这么个极品,还不知道。我现在就让人去查。” 司徒腾思忖了一下道:“算了,一个女人而已,要是他玩一个咱们就查一个,也未免太可笑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给我查查那个阿怪,之前在与虎虎生威的签约发布会上,我记得就看到过他。之后,这个人的存在感就一直很低,就把他给忽略了。这次又冒出来还是这么重要的位置,你给我仔细查。” “好的,先生。” “还有,那个刘恒让他去上班吧,也好多个人在那边给咱们盯着。我倒想看看,他有多大本事在这么段的时间洗干净这么多钱。” 办公室里,韩钰面色不善的盯着许致恒,“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让她过来工作到底有什么目的?” 许致恒瞟了一眼阿怪走时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他调出来的会议室监控画面。 低笑一声道:“你不会是一直在这儿盯着了吧?” 韩钰扬了扬头道:“是有怎么样?谁让你不让我参加的?” 许致恒从裤货里掏出张纸打开,是一张复印纸的送货单,他直接抓住韩钰的手腕把送货单拍在他手里。 “我没时间回答你的无聊问题,快收拾一间库房,准备明天收货。” 韩钰满是疑惑的看着手上的提货单:“50箱a4复印纸,你订这么多复印纸干什么?” 许致恒看了他一眼,绕过办公桌,走到大班椅前坐下,双腿交叠,头靠在椅背上睨着他道:“如果你刚刚盯了半天监控只看到我调戏女秘书,我劝你现在就买机票回家,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至于你是一个人回去,还是带个人一起回去,随意。” 韩钰呆住了,他看看手里的提货单,再想想刚刚许致恒的话,难道…… 回头看了看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一脸看好戏的阿怪,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么,他们俩唯一的身体接触就是……握手!对,一定是最后那次握手。 想通了这一点儿,韩钰也忘了追究刚刚在会议室里对露露态度轻浮的事情了,丢下一句,“我这儿就去办。”转身出了办公室。 阿怪笑着从沙发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拉了椅子坐下。 “你说他是不是傻?”许致恒无奈的问,问完自己又低笑一声。 阿怪也“嗤”的一声笑了,“不啊,挺可爱。呆萌。” “切,呆萌!亏你想得出!” …… 自从那天与何毕吃完饭,elena就一直没再见过他,后来何毕倒是给她发了两次微信,两个人闲聊过几句,但也就止于此。 elena每每想起那天自己的情绪失控就觉得很丢脸,所以对何毕的主动联系,反应平淡。后来何毕也就知趣的不再找她,两人的关系好象又回到了当初。 最近司徒腾似乎很忙,很少在家,连阿豹也被调去做其他的事情,不在玫瑰庄园。没人再去限制elena的活动,偏偏她却没有什么活动可以做。这时候她又想起了何毕,拿起微信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发了一句,“在忙吗?” 结果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到何毕的回复,elena把微信打开又关上,反复了几次,还是没有消息。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开始怀疑自己手机的ifi出了问题,转了4g再看还是没有。重启手机,还是没有。 elena丢下手机,负气一般的跑到花园里去荡秋千。 为什么总是这样,每次当自己刚刚想向前一小步时,却发现对方已经不在原先的地方了?elena觉得有些丧。 在花园里呆坐了两个小时,回到房间看到手机顶部的消息提示灯一闪一闪的,elena还是第一时间拿起手机,划开了屏幕。 是何毕十分钟前发来的回复,“不好意思,刚刚做完一台手术,现在不忙了。” “手术?你是医生?” 每次elena见到何毕好象他都在玩乐,以至她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没有工作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 “是啊,小姐!” “那现在呢,有时间吗?出来吃饭吧!” “今天不行,我值班。” elena觉得很扫兴,“啊!那算了!” 虽然隔着屏幕,虽然只是文字的交流,但何毕还是感觉到elena情绪的变化。 “怎么了?很无聊吗?” “有点……”elena发了一个蹲在地上用手指原地画圈圈的卡通人物表情过去。 “其实……,你有没有考虑过出来工作?不为了赚多少钱,只为了充实自己。” elena望着何毕发来的这行字发了一阵呆,是啊,她为什么不出去工作呢?好象人人都有工作,只有她没有。 可有哪个公司会请一个出入跟着保镖的员工?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二叔会同意吗? “我会认真考虑的。”最后elena很谨重的回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在她的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自由而战。 涂明心说: 感谢叫不醒、骑着王八追兔子的打赏。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72章 我们同居吧(1) 有人一心想出去工作,就有人试图逃离工作,职场也象一个围城一般,有人想进,就有人想出。 米洛现在就是那个想丢下工作,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的人。她最近的工作实在是不太顺心了,一个周涛已经搞得她焦头烂额,压力值爆表。 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放弃就这样做个逃兵。 如今,在米洛眼中周涛就是非凡机电那一颗坏了整锅汤的老鼠屎,完全不明白费亦凡为什么一直要对他礼让再礼让,到了纵容的地步。 自从纪律来到非凡,周涛也老实过一段时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不容人的毛病就又犯了。按说技术部已经分为一部、二部,工作地点、职责已经全部分开,他只要守着他那一亩三分地老实工作,完全可以在非凡安然的养老。可他偏偏眼高手低,权利欲和控制欲都极高。 眼见着非凡的新厂房建起来,新的机加工设备一件一件的购置进驻厂房,技术二部的人忙得热火朝天。周涛眼看非凡今后的发展重心一点一点落在二部负责的那些外省新项目上,他那不甘寂莫的心又燥动了。 但因为这个原因直接向费亦凡发难,他自然是不敢,找了几次纪律的麻烦,他又一点儿没占到便宜,于是,他把矛头对准了米洛。 三天两头以技术一部受到不公平对待,行政部门不能一碗水端平为由,上来找米洛的麻烦。他就象是一个哭着要奶吃的孩子一样无理取闹、胡搅蛮缠,而米洛显然缺乏哄孩子的耐心与技巧。 于是,办公室内战争不断。 这天,周涛又来到米洛办公室,一进门就道:“我发现行政部在各部门的资源分配上明显偏私,这样对大家的工作势气存在很大影响,我希望你能正视这个问题。” “您别和我提大家,就说您,您代表不了大家的意见。” 米洛对周涛这一套已经烦死了,最近他提出来的基本上都是这类的问题,最开始她还能耐着性子记下他的意见,保证会认真向公司反应,协调解决,可事不过三,被周涛几次三番这么闹一闹,她的耐性早就消耗光了。所以这次她都没等周涛说出具体的问题就已经怼了回去。 周涛没想到米洛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道:“那我至少可以代表技术一部的意见吧!” 米洛耐下性子道:“那你技术一部有什么问题要反应?” “我发现一部和二部在电脑配置存在很大的不同,虽然表面看起来品牌一致,但其实型号不同。电脑在性能上也就存在很大差别。同样是技术部门,同样需要高配置的电脑来工作,为什么二部的电脑要优于一部?难道我们一部现在在公司是二等公民吗?” “周工,您这话就不对了,二年前技术部换电脑时,全部选的外星人顶级的配置,一台电脑就是二万三。而二部这次买的电脑因为公司现在的预算有限,只选了外星人的中等配置,一台电脑只有一万五,足足比当初一部换电脑时,预算低了八千块一台。怎么一部反倒成了二等公民了?” “我不管预算多少,实际情况就是二部的电脑比一部的配置高。这你不能否认吧?” “这我不否认,但这是科技发展的结果,并不是我人为造成的,何况当初一部的型号现在已经没有了,我又怎么可能再给二部配和一部一样的电脑。”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二部的电脑必须和一部一样,要不,你给一部换与二部一样的电脑,要不你就把二部的电脑换给一部。” 米洛怒极反笑,“凭什么二部就要把自己的电脑换给一部,你觉得这样就叫公平了?” “那要不你就给一部也换新电脑。” “对不起,公司有规定,每三年技术部门换一次电脑,其他部门五年换一次。一部想换电脑可以,明年。”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说不是针对我们一部,我知道你们觉得我们一部几个老鬼上年纪了,跟不上时代了,就用些不上台面的电脑对付我们,想将我们投闲置散。你们这些年轻人也不想想没有这些老同志为你们打好基础,稳住个江山,能有你们今天?想当年,非凡如果不是我们几个老鬼撑着,能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 “周工,您是不是扯得有点儿远了?我没有针对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部门,这里更不存在年龄歧视。等明年一部换电脑时,随着技术的发展,同样的价钱配置自然就会比二部好,到时是不是就说明我偏心一部了?” “那是明年的事,我管不了,我这岁数了,我只管眼前的事。说句不吉利的,谁知道我还有没有明年。” “周工,如果您对自己的前景是这种展望的话,我强烈建议您辞职,趁着自己还健在,好好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免得自己的人生有遗憾。” “米洛,你到底什么意思?咒我?我知道你巴不得我们这些老鬼都不在了,你就可以一个人霸着费总的信任,我告诉你这是枉想。我偏不让你如意。我告诉你想摆脱我们这些老鬼,门儿都没有。你想都不要想。想我退下来,门也没有,我不同意,不同意。” 交流已经严重偏离理智的轨道,变成周涛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发泄。 米洛只觉得可笑,完全没有心思与他再争执下去,淡笑道:“还有吗?要是没有别的,现在请您离开,我还有正常工作要完成。” “米洛,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告诉你费总跟我说话还得客客气气了,你算什么?这么和我说话?” “我什么也不算,我只知道按章工作,对谁都一样。我再说一次,一部想换电脑,明年。” “我不和你说了,简直混账,我找费总评理去。” “出门右转,好走,不送。” 周涛怒气冲冲的走了。米洛自己也气得够呛。 纪律端着杯咖啡,靠在门边,敲了敲门上的玻璃窗。 米洛抬眸,看到他,无奈的撇了一下嘴。 他挎步走了进来,将咖啡放在米洛桌上,“我刚冲的,试试。” “你都听到了?” 纪律虚握拳掩在唇边低笑道:“你吵得那么大声,怎么可能听不到?我听陈希说,看到一部那几个老鬼都趴在一楼楼梯口树着耳朵听呢!” “无聊!”米洛都有点儿无力吐糟了。 纪律拉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向前推了推咖啡杯道:“尝尝,杯子是陈希新买的,也洗干净了,我保证一次都没用过,你可以放心。” “我都没担心这个。” 纪律眉梢动了动,“你不怕和我间接接吻吗?” “你会不会这么无聊?” 纪律煞有介事地道:“为了你,有可能。” 米洛瞥了他一眼,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眯着眼睛,让咖啡在口腔打了个转然后咽下,“耶加雪菲,中度烘焙。” “行啊!内行!” 米洛举了举咖啡杯,“谢谢。” “客气。为你我愿意做更多。只要你给机会。” “口花花。”米洛已经习惯了纪律这种随口就来的撩拨,根本没当真。 “我说真的,那姓许的小子有什么好,比我还花心,你还不如考虑一下我。怎么样,给个机会?” “谢谢抬爱,我会考虑的。” “真的?” 米洛故作姿态的托腮做思考状,“嗯,考虑完了,不行。” “切,没意思。”纪律站起身来,往外走。 米洛在他背后说道:“纪律,谢谢你。” 纪律扬了下唇角,没有回头:“我的荣幸。” 和纪律相处的越久,米洛就越发现他这个人有很多地方其实和许致恒挺象,都是那种表面上玩世不恭,其实心地不差的人。这世上大部分人都喜欢假装正经来掩饰自己内心一些并不正经的目的,而他们却刚刚相反。 就象刚刚,她本来被周涛气得太阳穴直跳,被纪律一通插科打浑后,情绪又恢复了平静。 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带着淡淡果香和花香的耶加雪菲,让人精神一振,生活还有这么多美好的事物,又何必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坏了兴致。 米洛重新埋首工作,这一忙就忙到下午四点多,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看时间,才注意到elena发来了微信,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顺便聊聊天,看看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前的信息了,连忙回复。 “对不起,刚刚在工作没有看到,晚上没问题,地点你定吧!” 本来是很平常的回复,不过再次触发了elena想工作的心,她从没象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就是个蛀米大虫,毫无用处。 elena心急想出去工作,可偏偏司徒腾已经两天没回玫瑰庄园了,没有征二叔的同意,她不敢冒然出去找工作,万一司徒腾一个不高兴,自己被禁足了不说,说不定连招收她的公司都要遭殃的。 这样类似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elena有时真觉得二叔对她的管束有些接近不近人情的变态。 米洛和elena约好后,又给许致恒打了一个电话。 “致恒,晚上我约了elena,你就不用过来接我了,我吃完饭自己回家。” 听米洛这么说许致恒多少有些扫兴,他还打算今晚正式和她谈谈搬过来和自己住的事情呢。现在米爸爸米妈妈走了,他们俩再也不用顾忌什么,没必要还分开住。 没想到他一篇腹稿都打好了,人家却约了别人,没给他发挥的机会。 “那好吧!”虽然心里失望,但许致恒也不想限制她的活动。 米洛这个人朋友本来不多,从十一岁开始和许致恒做朋友,兴趣爱好都偏男性化,她的女性朋友少之又少。为数不多的几个主动和她交往的女生,最后都被证实是想借米洛接近许致恒,之后她就很少和女生来往了。现在难得她和elena投缘,许致恒真不想干涉太多,就算早知elena的家庭背景特殊,他都没有所阻拦。 下班,米洛在公司门口打车,正好纪律开车出来,降下车窗道:“你那24孝男朋友怎么不来接你?” “我今天约了elena没他份。”米洛笑着答道。 纪律一听到elena的名字,想起那天被她丢到南山顶,心里就起了要恶作剧反整她一下的念头,“那介不介意带上我?” “介意。”米洛半开玩笑的道,她也没想过纪律是真的想去。 “来,上车,我送你过去,顺便过去搭桌一起吃个饭。” “你还真要去啊?不好吧!” “那天酒会我和她也挺熟的,一起过去,她不会介意的。上车吧,这时间不好打车。” 米洛想想那天在酒会他和elena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损卫宁确实挺合拍,也就没再坚持。 车上,纪律看似无意地道:“你男朋友知道你和elena一起没说什么吗?” 米洛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反问道:“有什么好说的吗?” 纪律单手打轮,瞟了她一眼道:“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吧?” 这时米洛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紧了紧,侧过身子望着纪律道:“看来你知道事情还真不少啊!” “司徒腾的大名,在j市很多人都知道吧!我倒是很奇怪姓许的竟然会让你和他的侄女来往。” 纪律语气轻松,目光瞟向米洛,看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接着感叹道:“也是,上次你被人跟踪了那么久,他都全不在意,大哥好心提醒他,他说你自己可以处理,让大哥别多管闲事。我说,你确定姓许的真喜欢你?我怎么觉得他不怎么关心你呢?” “他没说错,我就是可以处理。我们就是这么相处的,他上八卦头条时我也全不在意。这叫信任,你不理解,不代表我们不相爱。” 纪律没想到会被米洛这么冷静而明确的回击,耸了耸肩,没再答话。可惜了,这么好的女人便宜姓许的那小子了。 车子停在饭店门口,纪律道:“你先进去,我去停车,你先别和elena说我来了,呆会儿给她个惊喜。” 这次elena选的是一家重庆火锅店,店面挺大,elena订了一个小包间。进了包间,米洛还没来及给elena一个惊喜,elena就先给了她一个惊喜,围炉而坐的除了elena还有何毕和许致恒。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elena笑着说。 米洛笑着坐到许致恒身边,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elena笑着道:“是我叫许致恒来的。你肯定不会反对的,对吧?” 何毕解释道:“是我想约elena吃饭,她说已经约了你,我问能不能加入,她就说不如叫上致恒一起,反正吃火锅人多热闹。” 解释得合情合理,可米洛就是觉得太巧的,在许致恒耳边小声问道:“这是不是又是你捣的鬼?” 许致恒笑而不答。 米洛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伸手就在他大腿上拧了一下。许致恒捉住她的手,扣在手心里,冲她眨眨眼。 “哟!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纪律边说边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正好坐在了米洛和elena中间。 许致恒没好气地道:“知道不是时候还过来?”对于围在米洛身边转的男人,他有天生的排斥。 他这么一说,米洛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解释道:“刚刚打不到车是纪律送的我,我就邀请他一起过来了,反正吃火锅人越多越好。是吧?” 这是刚刚何毕原话,现在他也只能跟着附和。 elena自从看到纪律,心情就比较复杂,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她用大脚趾想也知道纪律这次过来,肯定是要找自己算帐的,所以不自觉得,身体就在往何毕那边靠。 纪律看她这个样子,就忍不住想逗逗她,偏要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怎么样,这两天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时常想起你呢!”想着怎么打你屁股一顿。 elena掩住心慌,故作强硬道:“没有。你谁啊?我们很熟吗?” 纪律带着挑逗的瞟了她一眼低声道:“不熟,也就是一起观个星的交情。” 米洛离着纪律很近,隐隐约约听到两人的对话,问道:“什么观星?最近又有什么百年难遇的天文现象了吗?” 纪律顺嘴答道:“恩,有狮子座流星雨。” “狮子座?我就是狮子座,致恒,咱们也去看吧!” 纪律斜睨着elena道:“想观星,你可一定记着自己开车去,不然能不能回来就不好说了。” “没关系,我有致恒开车一样的。” “那可不一定,这世上啊,还是只有自己最可信,其他人啊,就算是看着最无害的朋友,,你说是吗?” elena在心里大骂纪律就是个小气鬼,用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阴阳怪气的提那天的事,本来心里存的那点愧疚,现在也全消失了。 “那我可真不知道,我觉得吧,会被朋友坑的人自己应该先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平时太讨人嫌了?要不就是脑子不够用。” “也可能是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呢?” 两人唇枪舌剑,其他三个人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俩这是闹哪儿样。 何毕拿着点菜单和笔道:“咱们还是先点菜吧!你们都吃什么?我来画。” elena瞪了纪律一眼转头对何毕道:“肉,我不吃素的。” 何毕依言多点了几碟肉,又拿笔勾了几种蔬菜,对elena道:“菜还是要吃一些的,不然营养不均衡。” 纪律握拳掩唇轻笑。 东西很快上来,大家随涮随吃,也就没有什么心思斗嘴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中途,纪律收到一个电话,他起身出去接电话。 何毕这时想起上次与elena的微信聊天问道:“找工作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米洛听到抬头问:“elena你要找工作吗?” elena顺顺鬓间的头发道:“我得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再决定。” “出去工作是好事,家里人怎么会反对?”米洛很热心的建议道:“最近我们公司正在招人,你要有兴趣,可以过来试试。” 何毕一听也很赞同,“对呀,去试试吧!你第一次出来工作,有个熟人照顾着点儿好。” 许致恒坐在一旁帮米洛下了些她喜欢的鸭肠,没有发表意见。他很怀疑司徒腾会让elena出去工作。不过,费亦凡好似和司徒腾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elena去费亦凡的公司,不知道司徒腾会是个什么态度。 “elena你是学什么专业的,你要有兴趣可以先给我发份简历,我看看有什么职位合适你,面试的流程还是要走的,这你能理解吧!” elena见米洛和何毕都这么热心,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是得先和家里人打个招呼,这两天二叔没在家,等他回来,我和他说一声,然后再和你联系,成吗?” 和米洛在一个公司工作elena当然很乐意,但一想到纪律也在那家公司,她自己本身就有些犹豫,而且二叔也未必会答应,工作说起来也不过还是个梦想。 “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想过来联系我就行。你要能来就太好了,你不知道公司里女孩子特别少,午休的时候我都没什么人可以一起聊天。” 纪律打完电话回来,拉了椅子重新坐下,“聊什么呢?” 米洛道:“我推荐elena来咱们公司工作,你说好不好?” 纪律瞟了一眼elena,故意刺激她道:“就她?一个刁蛮小公主,能干什么?就算你给招进公司,没三天她自己就干不下去了。” 听纪律这么一说,elena的逆反心理上来了,敢小看她,她非得让他看看自己的实力。“谁说我干不了了,我可是j大毕业的高材生。” 纪律闲闲地道:“高分低能更可怕。” “你才低能呢!米洛,我晚上就把简历发给你,这工作我还干定了,咱可说好了,我要能坚持一周,你怎么办?” “一周?你对自己的要求也挺低的。这样吧,我们公司的试工期是两个月,你要是能成功通过试用,成为正式员工,我任你处置。不过,你要过不了,可要任我处置喽。” “行,就这么定了!”elena一心想着怎么赢纪律,然后好好教训他一顿,完全忘了她还没有争求二叔同意的事。当然也就更没注意到纪律嘴角扬起的那个得逞的笑。 许致恒可是把这一切全都看在眼内,眉梢动了动,视线与纪律短兵相接,两人都莫测高深地勾了勾唇。 饭后,许致恒开车送米洛回家,米洛想起刚刚饭桌上的事儿,问道:“我让elena去非凡上班,会不会影响到你吧?我刚刚有点冲动了,应该先和你商量一下。” 许致恒伸手抚在米洛的手背上,笑道:“不会。刚刚冲动的另有其人。” 米洛也笑,“你是说elena,我想纪律激她也是好意。” 许致恒未置可否的笑了笑,纪律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他还没看透,真的只是出于好意,还是别有用意,还很难讲。静观其变吧! 到了米洛家,许致恒就打开衣柜,找行李箱。 米洛看着他翻箱倒柜,“你找什么啊?” “行李箱。” “行李箱全被老爸老妈征用了,哪儿还有呀!你要行李箱干嘛?你要出门吗?” “我要把你打包带走。”许致恒双手环住她的腰,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洛洛,我们同居吧?你搬过去,和我一起住,嗯?” 涂明心说: 谢谢elena、骑着王八追兔子的打赏。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73章 我们同居吧(2) 许致恒问她时尾音上扬,魅惑的要命,米洛最怕他这样说话,每每都搅得自己心神不宁。可是说到同居,米洛还是觉得应当慎重。 米洛是个相对比较传统的人,虽然心里早就认定了许致恒,两个人也已经有了那层关系,但就这么大张旗鼓的住到一起,她心里还是有点儿犹豫。 以前听人说过了,两个人同居久了,就会失去激情,到最后可能连结婚的冲动都没有了。米洛不想这样,她还是想像其他人一起,经历恋爱,求婚,结婚,生子,这样一个过程,到最后相携到老。 许致恒虽然认识米洛十七年,对她无比的了解,但男女在思想上还是存在很大差异的。作为男人,他想的当然是早一天把人弄回家,就早一天啦!?再说了,不早就是他的人了嘛,住在一起,他觉得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完全没料到米洛还会有这么一番思想的挣扎! 他看她一直没出声便道:“你要觉得搬过去太麻烦,我搬过来也行。” 那当然更不行了! 米洛家住在这里已经差不多十年了,周围都是相熟的老邻居,还有些就是米爸爸的同事,如果许致恒搬进来,邻居很快就会发现端倪,事情难保不会传到在加拿大的父母耳朵里,想想老妈临走之前说的那些话,米洛心情更加复杂了。 “我可不可以考虑考虑。”米洛推开许致恒,走到写字台边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洛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没说?”许致恒感觉到这里面有问题。 米洛垂着眼帘,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想慎重点儿。” 许致恒走到床边,直接平躺在床上,枕着双手,双腿交叠,穿着鞋的脚搭在外面,无赖地道:“那行,你考虑吧!我等你。” “许致恒!”米洛有点儿着急,“我不是和你说着玩的,我真的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时间。” “我知道啊!你考虑吧!”许致恒一副死磕到底的无赖相儿。说到底,他根本不觉得这件事在米洛心里原来是那么一件值得考虑的大事儿。 本来米洛最近天天在公司和周涛交战,搞得肝火就有点儿旺,再让许致恒这种无赖的样子气上一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冲到床边拉着许致恒的胳膊,气急败坏地道:“你给我起来,起来,听到没,别赖着,我不要你在这儿。” 许致恒这才隐隐感觉到不对,坐起身环住她,“洛洛,你到底怎么了?” 她挣了挣,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我没事。我就想好好想想,不行吗?这么点儿时间你都不给吗?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我是女孩子,这些事我想谨慎点儿,这有错吗?” 米洛这情绪一上来,就收不住了,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许致恒越看这事儿越不对,米洛平时不会这样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洛洛,你别生气,我错了,行吗?你说考虑,那就考虑,你想考虑多久都行,我保证不催你。” 许致恒小心观察着米洛的反应,试探的拉过她的手,慢慢把她重新带到怀中。 这次米洛很温顺的靠着他,没再挣脱,嘴唇抿着没说话。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许致恒才试着问道:“洛洛,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心烦?” 米洛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情绪爆发得过了,但就是有一道气闷在了心里出也出不来,不想再迁怒,更不想与许致恒吵,于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最近公司里有些事情没处理好,挺心烦的。致恒,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 许致恒凝着她半天,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妥协道:“那好吧,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恩,开车慢点儿。” 许致恒摸了摸米洛的头,转身出了卧室,米洛跟在他身后,送他到大门口。 他回过头望向她,“洛洛,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愿意让你受一点儿委屈。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他就是觉得米洛的情绪一定不是工作不顺这么简单,肯定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原因。难道还是因为卫宁? 米洛点了点头,“好,我知道。” 从米洛家出来,许致恒坐在车里越想越不对,他拿出手机,调出费亦凡的电话拨了过去。 费亦凡看到许致恒的电话不由得有些奇怪,两人除了之前办贷款时算是有些往来之外,就没什么交流,而且就算是那时候,许致恒好象也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等他接起电话听到许致恒提出的问题,他就只剩下无语了。 许致恒一接通电话就直接对他说:“最近谁在公司给米洛气受了?” 费亦凡真是有好气有好笑,这就是那个知道米洛被人跟踪,都敢大大声和他说米洛可以处理好,是他不了解她才会瞎紧张的男人。那这会儿又谁在瞎紧张? “没什么,正常工作上争执,米洛可以处理好。” “不可能,一定有什么,你和我说,到底是谁?别让我自己动手查。” 为这么点儿事,他都开始用上威胁了,费亦凡低笑一声道:“没谁。许总,我想你还不太了解米洛,她的工作能力很强,工作起来就象个女战士,坚持原则、寸步不让,没谁能欺负到她。就算在工作上遇到什么阻力,你也大可以信任她,能处理好。” 费亦凡这番话,基本上就是当日许致恒的翻版,许致恒自然也听出来了,md,在这儿堵我呢!行,咱走着瞧。 挂了电话,许致恒用两只手指捏了捏鼻梁,重新拨了阿怪的电话,“给我查卫宁,从她到j市开始查,都做过什么事,接触过什么人,最重要看看她有没有直接或间接和你嫂子有过接触。从现在起找人24小时盯着她,有什么异动马上通知我。” 电话另一头阿怪还想说什么,许致恒已经直接将电话挂了,现在他烦燥的很,米洛不是个会随便发脾气的人,难道只是工作压力爆棚?不会。还有什么呢? 许致恒想不通,可是越想不通,他就越急燥,怎么一个自己天天守在身边捧在手心的人,受了委屈自己竟然不知道呢? 与此同时,在楼上,洗了个澡冷静下来的米洛在做自我批评,越自省越觉得自己有点儿过火了,同居的事得慎重是一回事,发脾气是另一回事,她不应该因为工作迁怒许致恒,也不应该因为母亲的态度而责怪他,这些都应该是她要去面对的问题,她不应该把压力转嫁在许致恒身上。他每天都在从事那么危险工作,自己再发他脾气就太不应该了。 米洛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给许致恒发了一条信息,“你到家了吗?” 正在米洛家楼下,望着她窗口抽烟的许致恒,看到这条信息,竟然想了好久才回:“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一会儿。致恒,我今天有点儿失控,对不起。” “傻瓜,没关系。如果我都不做你的出气袋,那谁来做?” “致恒,谢谢。” “洛洛,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两个字。我想你。” “我也想你。”米洛很自然跟着回复。 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又掉进某人的坑里了。因为,她收到的回复是:“我在,开门。” 米洛愣了愣,房门一打开,人就被许致恒拉到怀里。 “你怎么没走?”米洛傻傻的问。 “我放心不下你。” 许致恒一句话,米洛的心完全软了,两只手紧紧的环在他的腰上。 下一秒,他的唇就覆了上来,动作轻柔象是捧着稀世的珍宝,米洛很快就沦陷在许致恒温柔的风暴里。等她再清醒过来,已经是骤雨初歇,瘫软在床上。 许致恒当然不会以为这样问题就算解决了,他还是打算深挖一下根源,不过他觉得这个时候,两个人应该比较好沟通。 “洛洛,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我相信工作只是其中一个导火锁,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米洛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和许致恒说清楚比较好,既然是关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将来肯定也是要两个人一起解决,现在说或不说许致恒早晚也都会知道。 “妈妈她不太同意我们在一起。”米洛的声音很轻,她想减轻这句话的杀伤力,上次许致恒感觉到米妈妈不太喜欢自己时,就表现得挺沮丧,现在妈妈已经正式表态了,他一定会更难受。 没想到这次许致恒反而很平静,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你就因为这个不开心?” “恩,妈妈对你的误解挺深,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明白。” “傻瓜,这些事儿,交给我来操心好啦!你应该早些告诉我,你自己放在心里这么久,一定很辛苦吧!”许致恒轻柔的声音抚慰着米洛的心。 “你已经这么忙了,我不想让你再担心这个,而且这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我有责任想办法说服他们。” “好啦,从现在开始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就负责每天开开心心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可以什么都交给你一个人来处理。” “傻了吧!将来求婚的人是我,我当然得想办法保证自己求婚成功啦!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安心睡觉。” “可是……” “别可是了,要么现在睡觉,要么再来一次,你自己选。” 米洛慌得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紧双眼道:“睡觉!好困。”说着,还大大声打了个哈欠。 许致恒弯弯嘴角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晚安,宝贝儿。” 翌日。 许致恒带着米洛在广式茶楼吃完早餐,开车送她去上班,车子开进非凡机电的大院。 “你怎么还开进来了,下次停路边,我自己走过马路就行。”米洛一边从后座拿了自己的包包解开安全带一边说。 许致恒推开车门长腿一迈下了车,伸手把西装第一颗钮扣扣上,“我找你们费总谈谈工作。” 米洛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给帅呆了,大早上耍什么帅啊! 等等!谈工作?他有什么工作好谈?不会是催款吧? 最近非凡机电的资金情况很紧张,新建厂房的工程尾款、机械设备的货款,样样都需要钱,想到这个米洛快走几步紧跟在许致恒身后,进了办公楼。 “你有什么工作要谈,你别走这么快,你先和我说说啊!” 许致恒走到二楼经过米洛办公室时,直接打开门,将她推进办公室,“别瞎操心,我保证是好事。” 米洛站在办公室,还是猜不透许致恒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人发什么呆呢?”纪律靠在米洛办公室门口手里捧着咖啡杯懒懒地问道。 “许致恒来了,去了费总办公室,说有公事。” 纪律也是一愣,“他来干什么?” “我不知道啊!昨晚他也没说啊!” “你们同居啦?”纪律却从这话里抓出一个新重点。 米洛的脸一下子红了,“瞎说什么呢?” “你们都这岁数了,同居不是很正常嘛?有什么好害羞的,现在大家不都这样嘛?” 米洛愣了愣,难道自己又落伍了?不过她并不打算和纪律讨论同居的问题,这个话题太私人了。 “你猜许致恒找费总会有什么事?” 纪律打趣道:“你男人的事儿,你问我?” 米洛瞪了纪律一眼,走到办公桌后面,不打算再与他费话,“还有事吗?我要工作啦!” 纪律悠闲地走过来,把咖啡放在她桌上,“刚冲的,还是上次你用的杯子,我去费总办公室看看,回来向你汇报。行了吗,女王殿下?” 米洛低声笑道:“跪安吧!” 费亦凡办公室里。 许致恒优雅地坐在沙发椅上,目光灼灼的望着费亦凡,“费总,我来和你谈谈之前贷款的还款问题。” 费亦凡几不可察的蹙蹙眉,“现在距离还款期还有一段时间,许总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没办法,我现在对非凡机电的发展前景产生了怀疑,把钱放在一个我没有信心的企业想不担扰很难。” “非凡已经依足合同按时提交财务报告,相信许总也已经看到了非凡的发展很稳健,我不知道许总的所谓担心从何而来。” “财务报表不过是数字游戏,说实话,我没看。” “那许总打算怎么消除这种疑虑呢?” “我嘛,更喜欢用一些实际可靠的方式来保证自己的利益,如果费总能够配合,我不仅可以考虑延长还款时间,甚至可以追加贷款。” “许总,不如直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想派人进驻非凡机电,亲自监督非凡的经营管理。费总只需要提供一间办公室和一些必要的管理资料。放心,我不会直接参与非凡的管理,当然啦,不排除会提供一些参考性意见。” 此时,费亦凡已经完全明白许致恒这次来的原因和目的,说到底就是因为昨晚自己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没有找出让米洛情绪低落的原凶,所以决定亲自监场,誓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许总是想亲自过来监管吧?”说什么派个人,这么迂回。 “这不需要费总操心,你只要考虑这将为非凡带来500-1000万的追加贷款。我想费总现在应该很需要这笔钱吧!” 费亦凡很不喜欢许致恒的态度,傲慢无理,但他就这样用钱准确的扼住了自己的喉咙,追加贷款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 现在非凡很需要这笔钱,虽然他在各方面都在压低成本,但是还是有许多不可预见的开支出现,而且数控机床这些设备,对精密度要求很高,更是一分钱一分货,本来这些设备就不便宜,如果要买进口的高精度设备就更贵。可现在非凡的资金根本达不到。 这时前来打探消息的纪律敲响了房门。 许致恒站起身来,直接不容拒绝地道:“我看你旁边的办公室就很好,好好收拾收拾。” 说完直接打开房门,从纪律身边直接越过。 “什么情况?”纪律走进办公室,关上房门,低声问费亦凡。 费亦凡简单的把从昨晚到今早的前因后果给纪律讲了一遍。 纪律轻笑道:“他可真幼稚。” “但是有效!”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现在的弱点。 “你还真打算让他过来?” 费亦凡无奈地道:“我是真的想要那笔贷款。” 而且他打心里佩服许致恒可以为自己的女人做到这一步,本来因为上次米洛被人跟踪的事儿,他还觉得许致恒对米洛不够关心,在心里没少为米洛鸣不平。现在看来,这哪是不在乎啊,这人根本就是宠妻狂魔,疼起女人来完全可以不要自己的脸面。 纪律摸了摸下巴,思忖道:“其实他过来也没什么不好,你不是也一直想抹清楚他的底吗?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另一边,米洛没等来纪律倒看到许致恒从费亦凡的办公室出来,拉他进了自己办公室。 “你找费总什么事?” 许致恒摸摸她的头笑道:“你不会是担心我欺负你们费总吧?” “哪有!”米洛虽然有这么想,但是这嘴上不能承认。 “没有?放心吧!我知道你们最近资金比较紧,所以打算追加一笔贷款过来。” 米洛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真的?你怎么突然这么好?主动送钱,不象你的作风!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小洛洛,有你这么怀疑自己男人的吗?我就是见你这么热爱这份工作,所以出面帮个小忙而已,反正恒升最近也要扩大业务,钱借谁都是借!借给非凡还能讨你个欢心,怎么这都不满意?” 米洛将信将疑的送许致恒离开,回来就接到费亦凡的通知,让她把总经办隔壁的办公室收拾出来,给恒升派来的监察人员办公用。 “什么监察人员?恒升为什么要派人来监察咱们?” “他的意思是想保证他投入的贷款在指定范围内合理使用,管理没有明显疏漏,从而确保我们能定期还款。”费亦凡的答话非常官方,在这件事上,面对米洛他不想夹杂个人的感情。 “可以这样吗?我们按期还款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干涉公司的日常管理,不行,我去和许致恒说,他太无理了。”米洛在这个问题上是完全站在公司利益的角度去考虑的。 “米洛,你不用激动。这件事我和纪律也商量过,我们都觉得这是件好事,可以帮非凡在管理和资金使用上更好的把关,有利于公司的管理。而且正好可以借着这件事,约束一下周涛那些人,给你也减少一些麻烦。” “你真的认为这是件好事?” “是,我觉得这样挺好,不仅为公司带来一笔可观的资金,还帮公司加强了管理,一举两得,我已经接受了恒升的要求。” 米洛盯着费亦凡,思量着他这番话是否出于真心。 “行啦,别看了,我的脸要被你盯出个洞了,去收拾办公室吧!”费亦凡低头开始专注于手上的工作,拒绝与米洛继续讨论下去。 …… 一时冲动和纪律打下赌的elena,等冷静下来可犯了难。二叔有多难说话,多么不讲道理,她是很清楚的,如果会同意她出去工作,她毕业那年就已经出去工作了。 可是既然和纪律定下来任对方处置的赌注,她就不能认裁啊,谁知道纪律那个无耻的家伙会想出什么怪招整她,这人不能丢!更何况她很期待整治纪律的那天。 想来想去,elena决定背水一战,无论如何,都要让二叔同意自己出去工作。 可是决心再大,想法再多,也要司徒腾在才能实行!elena左等也不见人,右等也不见人。她实在忍不住了,只好给司徒腾打电话。 “二叔,您什么时候回来?”这句话elena问出来,自己都觉得怪,从小到大她最盼望的事就是司徒腾不在家,没人管,她好自在些。所以,她从来就没关心过二叔什么时候回家,如果真的关心起这个问题,那潜台词也是最好晚点儿回来,而不会是象现在这样期盼的语气。 “怎么,姗姗,你是不是闯祸了?” elena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就是几天没看到您,有些奇怪。” “我出差在外地,过几天回去。最近阿豹也有事,不能随身保护你,你最好少出门,特别是晚上不要出去疯。” “好的,知道了。” elena挂了电话托着腮想了半天,与其等二叔回来直接被拒,还不如来个先斩后奏,拼一拼,说不定反而成了! 打定主意elena给自己整理了一份简历,发给米洛。很快,米洛的回复就到了。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74章 整蛊作怪 脸面。 纪律摸了摸下巴,思忖道:“其实他过来也没什么不好,你不是也一直想抹清楚他的底吗?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另一边,米洛没等来纪律倒看到许致恒从费亦凡的办公室出来,拉他进了自己办公室。 “你找费总什么事?” 许致恒摸摸她的头笑道:“你不会是担心我欺负你们费总吧?” “哪有!”米洛虽然有这么想,但是这嘴上不能承认。 “没有?放心吧!我知道你们最近资金比较紧,所以打算追加一笔贷款过来。” 米洛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真的?你怎么突然这么好?主动送钱,不象你的作风!说,是不是有什么yin谋?” “小洛洛,有你这么怀疑自己男人的吗?我就是见你这么热爱这份工作,所以出面帮个小忙而已,反正恒升最近也要扩大业务,钱借谁都是借!借给非凡还能讨你个欢心,怎么这都不满意?” 米洛将信将疑的送许致恒离开,回来就接到费亦凡的通知,让她把总经办隔壁的办公室收拾出来,给恒升派来的监察人员办公用。 “什么监察人员?恒升为什么要派人来监察咱们?” “他的意思是想保证他投入的贷款在指定范围内合理使用,管理没有明显疏漏,从而确保我们能定期还款。”费亦凡的答话非常官方,在这件事上,面对米洛他不想夹杂个人的感情。 “可以这样吗?我们按期还款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干涉公司的日常管理,不行,我去和许致恒说,他太无理了。”米洛在这个问题上是完全站在公司利益的角度去考虑的。 “米洛,你不用激动。这件事我和纪律也商量过,我们都觉得这是件好事,可以帮非凡在管理和资金使用上更好的把关,有利于公司的管理。而且正好可以借着这件事,约束一下周涛那些人,给你也减少一些麻烦。” “你真的认为这是件好事?” “是,我觉得这样挺好,不仅为公司带来一笔可观的资金,还帮公司加强了管理,一举两得,我已经接受了恒升的要求。” 米洛盯着费亦凡,思量着他这番话是否出于真心。 “行啦,别看了,我的脸要被你盯出个洞了,去收拾办公室吧!”费亦凡低头开始专注于手上的工作,拒绝与米洛继续讨论下去。 …… 一时冲动和纪律打下赌的elena,等冷静下来可犯了难。二叔有多难说话,多么不讲道理,她是很清楚的,如果会同意她出去工作,她毕业那年就已经出去工作了。 可是既然和纪律定下来任对方处置的赌注,她就不能认裁啊,谁知道纪律那个无耻的家伙会想出什么怪招整她,这人不能丢!更何况她很期待整治纪律的那天。 想来想去,elena决定背水一战,无论如何,都要让二叔同意自己出去工作。 可是决心再大,想法再多,也要司徒腾在才能实行!elena左等也不见人,右等也不见人。她实在忍不住了,只好给司徒腾打电话。 “二叔,您什么时候回来?”这句话elena问出来,自己都觉得怪,从小到大她最盼望的事就是司徒腾不在家,没人管,她好自在些。所以,她从来就没关心过二叔什么时候回家,如果真的关心起这个问题,那潜台词也是最好晚点儿回来,而不会是象现在这样期盼的语气。 “怎么,姗姗,你是不是闯祸了?” elena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就是几天没看到您,有些奇怪。” “我出差在外地,过几天回去。最近阿豹也有事,不能随身保护你,你最好少出门,特别是晚上不要出去疯。” “好的,知道了。” elena挂了电话托着腮想了半天,与其等二叔回来直接被拒,还不如来个先斩后奏,拼一拼,说不定反而成了! 打定主意elena给自己整理了一份简历,发给米洛。很快,米洛的回复就到了。 第74章整蛊作怪 米洛将面试时间定在了当天下午的2点钟,她和elena说面试的基本流程还是要有的,不过看她的简历面试肯定没问题。 elena也没打算搞特殊,简单询问了面试的岗位和需要注意的事项后,便开始找衣服、找资料做面试前的准备。 米洛这次推荐她面试的岗位是生产部的助理,她很快就把这个岗位的工作职责发给elena让她作为面试准备的参考。 elena以前上学时学的是企业管理专业,是个很宽泛适用xing很广的专业,对很多行业很多岗位都可以说是适合,但同时又都不够专,再加上她没有工作经验,所以她对什么职位其实没什么要求,基本上就是听米洛安排。 其实,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上学时成绩不错,也没少参加学生会的活动,组织能力也不差,工作中只要肯学肯干,总会得到认可的。 她为自己找了一件淡蓝色的套装,稳重中又不失俏皮,开着车库里最低调的棕色mini,带着学历证等证件,准时来到非凡机电面试。 走进会议室,她发现米洛口中的基本流程其实也挺严格,负责的面试的一共有三个人,整齐的坐在会议室的一边,除了米洛外,还有生产厂长和纪律。 稳了稳心神,颔首打过招呼后,在米洛的示意下,elena坐下开始进行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米洛又提了几个常规的问题,这些都和网上流传的hr面试常规问题问题差不多,elena早有准备,所以进行得很顺利。 生产厂长姓李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高高的个子,带着一个金丝边的眼镜,人挺温和,elena望着他,脑子里竟然冒出“慈父”这个词,心里对他的好感度一路飙升。 李厂长的问题更简单,只问了问elena对助理这个岗位有什么看法,她结合着米洛发给她的岗位职责很轻易就应付了过去。李厂长在她回答问题时不时微微点头,看起来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最后到了纪律,对上纪律狡黠的眼神,elena顿时冒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一定会借这个机会整她。 纪律看着一身香奈儿高级定制女装的elena,邪邪地勾勾嘴角道:“生产部是非凡一个非常核心的部门,它连接着技术部、销售部、生产车间、供应部门等各部门的一个起着枢纽作用的部门,司徒小姐作为一个毫无工作经验的职场小白,你认为自己有什么优势可以胜任这样一个重要的岗位?” 果然是来搞事儿的! elena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诚恳地道:“的确,缺乏实际的工作经验,这是我的弱项,但同时也是我的优势,所谓一张白纸好作文章。我没有以往工作的条条框框,可以更好的按照公司的要求工作。而且我这个人学习能力很强,以前在学校每年都拿头等奖学金,我相信通过我个人的努力,再加上各位领导和同事的细心栽培,一定可以做好这份工作。” 纪律轻笑,“可非凡机电并不是一所学校,我们也不是你的导师,没有人有义务教导你,我们需要的是马上可以胜任工作的人,考核的也是直接的工作成果。” elena的bào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那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胜任不了?” 纪律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土,轻漫地道:“就凭你不具备与机电加工相关的专业,也没有相关生产管理的工作经验,还有你现在这副自以为是、不虚心的态度我就可以断定你不胜任。另外,就凭你这身高级定制的衣服,我就基本可以确认你无法融入这家公司的文化。”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也未免太武断了,如果一个人能不能胜任工作是凭如此表面的东西就能判定的,那贵公司就没必要安排这样一次严格的面试了。”elena知道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逞口舌之快,可她就是忍受不了纪律这种轻视的态度,要是不怼回去,她觉得自己会bàozhà。 这时候米洛出来打圆场,“司徒小姐,你的基本情况我们已经清楚了,你看你对公司还有没有其他需要了解的?” elena已经被纪律气晕了,哪还会想到问什么,摇了摇头。 米洛公事公办地道:“那好,我们商量一下,三天之内会给你通知。” 从会议室出来,elena越想刚刚纪律态度越没底,特别是他最后脸上那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要没戏。真该死,又被这个家伙赢了一局。 躲在转角看到纪律和李厂长走了,elena拉住米洛悄悄问,纪律会不会故意在面试结果上给她使绊子,自己是不是已经确定要被刷掉了。 “怎么会,他不让你进公司,还怎么和你打赌?你就安心等通知吧!他就算要使绊子,也是等你入职之后。不过,纪律这个人对工作挺认真的,他不会做真正危害工作的事,所以,你只要按章工作,他也拿你没办法。” 米洛一语惊醒梦中人。 有了她这番话,elena也就放下心来,暗暗想:只要进了非凡机电,谁整谁,那可就不一定了! 送走elena,米洛邀了纪律和李厂长到自己办公室,对这次面试的情况做总结。 “咱们先后一共见了五个人,李厂长您觉得哪个最满意?”出于对李厂长的尊重,米洛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五份面试人员的简历。 李厂长拿过她手里的资料又翻了翻道:“刚刚那个小姑娘,我倒挺喜欢,有冲劲,有热情,投我脾气,纪部你看呢?” 毕竟刚刚纪律那样针对elena,出于礼貌李厂长也得多问这么一句。 米洛也很想知道纪律会怎么答,她很清楚,纪律不会让elena落选,但刚才他玩这么大,她倒很期待他会怎么圆回来。 纪律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米洛觉得他这样做完全是在故作姿态,这是一点和许致恒也很象,他肯定在为难elena之前就已经想好了退路,却故意要卖个关子。 米洛也不出声,看纪律自己表演。 果然,纪律抬起头弯了弯嘴角道:“我觉得她挺有趣,在面对的挑战时能坚持自己的立场不退让,这一点对生产部以后的工作很重要。当然缺乏专业知识和一定的工作经验的确是她的弱点,今后就要看李厂长怎么教导了。” 李厂长谦和的笑了笑道:“只要肯学,我倒不介意去教导新人。” 纪律接着道:“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司徒姗是五个面试者中唯一一个没有问薪资待遇的,这对现在非凡很重要。一上来就谈价钱的人,非凡未必用得起。” 他的这个观点,米洛也很同意,而且这一点拿来说服费亦凡最有利。 “既然两位的意见一致,那我就这样报给费总了。” “报吧!最好周一就能让她过来上班。”李厂长叮嘱了一句离开了米洛的办公室。 米洛盯着斜靠在办公桌上的纪律,嗔斥道:“整蛊作怪。” 纪律低笑道:“我总要给她设置点儿障碍,让她知道工作得来不易,不然她哪会知道珍惜。” “明明是好意,为什么每次都要用这么招人狠的办法?” “达到目的就行了,管它是什么办法呢?行了,你快去向费总汇报吧,祝你好运吧!” 米洛直到将这次面试结果告诉费亦凡,才明白纪律那句“祝你好运”是什么意思。 费亦凡看着elena的简历,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司徒姗。司徒姗。”他重复了两次elena的名字,两只手指捏了捏鼻梁道:“你们都觉得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是。”米洛把刚刚他们讨论过的elena的优势复述了一遍,还特别强调了她是几个人中唯一一个没对薪酬提出要求的人这个要点。 费亦凡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次面试都是谁负责的?” “李厂长、纪律,还有我三个人一起负责面试的。” 费亦凡听到纪律的名字眉梢动了动,“他也认为这是最合适的人选?” “是呀!”米洛不明白费亦凡为什么这么问。 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费亦凡道:“这件事我考虑考虑,你先帮我把纪律叫过来。” 米洛不明白一个小小的生产部助理何以如此谨重,以往这种职位,她也就是惯例的上报一句走个过场。今天这是怎么了?但也只得答应了,先出去再说。 来到技术二部门口,纪律一看到她就走了出来,直接问:“老大找我?” 米洛点了点头,“费总好象对刚刚的面试结果不太满意,你过去找机会再帮着说说吧!elena还在家等消息呢。” “行,jiāo给我,不过事情要是成了,你怎么谢我?”纪律借机为自己讨好处。 “我为什么要谢你?和她打赌的人是你,关我什么事?” “她不是你好朋友吗?” 米洛无奈,“一顿饭。” “只有咱们俩,不许叫其他人。” “成jiāo。” 纪律勾勾唇,去了费亦凡办公室。可这一去,米洛一直等到下班也没有等到他回来。 …… 同一天。 恒升财务总裁办公室。 公司强强合作的财务新闻报道,报道极尽溢美之词称恒升财务是j市商界的一匹黑马,金融界的一颗新星。而许致恒更被封为j市最具魄力的青年才俊,商界新贵。 阿怪看着电视里许致恒的照片调侃道:“我觉得你现在红过那些女明星。” 许致恒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两只脚踏在茶几边沿上,闲闲地道:“我觉得你要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在两个月里洗干净5000万。钱今天就到了。” 阿怪斜了一眼道:“那也没影响你跑到嫂子公司找人麻烦啊!” “我那是给他提供融资机会。还有,你最近的话说得太多,事做得太少。” 阿怪摸摸鼻子,讪笑。 这时,房门被“叩,叩,叩”的敲响,许致恒看了阿怪一眼道:“应该是钱到了。” 露露推开房门,韩钰捧着一箱复印纸进来。 “露露,三杯咖啡。”阿怪道。 露露答应了出去。 许致恒问韩钰:“现在她冲的咖啡可以喝了吧?”那杯满是咖啡渣的咖啡给他的心里yin影实在太大了。 “我让她先用美式咖啡机,手冲咖啡还在练习。” 许致恒微微点了点头,道:“帮她看看有没有什么秘书课 第75章 一堆乌龙 米洛看着桌上的早餐:油条、豆浆,想起昨晚许致恒教她做的事,脸一下子红了,嗔怒的瞪了许致恒一眼,这家伙一定是故意在今天准备这样的早餐。 许致恒以一种特别暧昧态度将油条放进嘴里,促狭道:“洛洛,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在回味一些儿童不宜的事情?” “没有。”米洛拿起油条恶狠狠地撅成两半,用牙撕咬着吃起来。 许致恒看得后背发凉,明天还是改吃西式早餐好啦!恩,香肠就不错。 “许致恒,你到底要在我这儿住到什么时候?”米洛又开始连名带姓的叫他了,这表示她很烦燥。 但这件事上,许致恒就打算没皮没脸到底了。“你要想住我哪儿也行!” 米洛气死了,“你说好给我时间考虑的,你说话不算话!” “没有啊,你现在还可以考虑。我只是在这儿过夜,没搬行李,不算同居。” 可以这样区分吗?米洛真要被他气懵了。“我不管,反正你今晚不能留在这儿。” “那今晚你来我家?”许致恒挑了挑眉。 “许致恒!” 许致恒假装没听到,看了看表道:“时间不早了,送你上班。” 米洛被他气得牙痒痒,一路上抿紧嘴唇,拒绝和他说话,暗暗发誓晚上一定不让他进门。 到了非凡机电,许致恒将车开进院子停好。 “你怎么又开进来了?”米洛没好气的问。 “怎么办公室还没整理好吗?没关系,我可以先在你办公室里将就几天。”许致恒迈步向办公楼里走。 “你要来当那个监察员?你自己的事情呢?你不管吗?”米洛反应过来,跟在许致恒后面问了一连串问题。 许致恒进了米洛办公室,直奔柜子里的手冲壶、磨豆机和咖啡豆,一件件拿出来摆好,然后大咧咧坐在办公桌前磨咖啡豆。 “致恒,现在是工作时间。” 许致恒一边摇着手摇的手柄,一边无所谓地道:“可是我想喝咖啡。” “我给你冲速溶。”米洛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速溶黑咖啡。 “我想喝鲜煮。”他在撒娇。 “不行。”她板着脸拒绝。 “那我去费亦凡那屋喝。”他站起身,故作姿态往外走。 “不许去。” “我可是监察员,我说了算。” 米洛插着腰道:“我是你女朋友,你的事我说了算。” 许致恒重新坐好,托着腮看着米洛,“好吧,那就速溶。” 费亦凡经过米洛办公室,看到许致恒在,敲了敲门上的玻璃进来打招呼:“许总,来啦!要不,先去我办公室坐会儿?米洛,你去找李厂长要两个人,帮你一起把我隔壁的办公室给许总收拾出来。” 许致恒翘着二郎腿,闲闲地道:“不收拾也行,我在这儿挺好。” 米洛瞪了他一眼,然后对费亦凡道:“我现在就去。” 费亦凡点了点头,接着道:“昨天面试的那个生产部助理,让她来上班吧!” 这倒是让米洛小小的惊喜了一下。 从办公室出来,抬头就碰到纪律,他邪肆地笑着道:“怎么样什么时候兑现那顿饭?” “随时,随时。”米洛急着去找李厂长要人收拾办公室,把许致恒那尊大佛请出去,自己也好正经工作。 “和我女朋友吃饭,你问过我了吗?”许致恒靠在办公室的门口冷冷地说道。 纪律完全没受许致恒态度的影响,语气轻浮地道:“哟,许总,您什么时候来的?没看见,对不住,对不住。” 许致恒目光冷冽地瞥了他一眼,根本没打算理他。 纪律低笑一声道:“不过,许总,米洛她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别说她还不是你老婆,就算是,她也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和朋友出去吃顿饭,她还是能自己做主的。难道你打算软禁她?” 许致恒的身上散发出阵阵暴戾的寒气,这是他要发火的信号。 米洛连忙推着他回办公室,“进屋喝咖啡吧!咖啡都要凉了。” 许致恒不高兴的回到刚刚的座位上,“你要和他一起去吃饭?” “之前答应他,如果他能劝服费总让elena来上班,我就和他一起吃饭。” “单独?” “啊。” “我不想你去。”许致恒拉着米洛的手扁嘴道。 “可我都答应他了,你别闹,这是公司。”虽然他没做什么过火的动作,但米洛觉得在公司这么拉拉扯扯被同事看到很不好。 “那你不许和他吃饭。” “可我都答应了呀,你乖。”男人就是孩子,真是一句真理。至少在许致恒身上是。 “那你怎么补偿我?”许致恒继续卖萌耍赖。 米洛双手环胸“你想怎么样?” “今晚跟我回家?” 米洛白了他一眼,“不行。”转身出了办公室。 …… elena接到米洛的上班通知后,在房间里高兴的转了几个圈,然后双手张开,靠着自身重力身体以90度的直角跌落在床上,松软的king/size丝涟床垫将她轻轻的弹起落下。 “哟吼!”她在床上欢呼了一声,觉得还不尽兴,她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与人分享一下才过瘾。 她举起电话想都没想就打给何毕,“我成功啦,我可以去上班了!” 何毕稳重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啊!太好了!有没有想过怎么庆祝?” 他的声音太过平静,倒显得她有些小题大作了。 “你不为我高兴吗?” “怎么会?你还没告诉我你想怎么庆祝?”何毕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又彬彬有礼。 elena突然觉得有些扫兴,悻悻地道:“也没什么好庆祝的,上个班而已,外面个个人都上班。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毕竟当初是你给我的这个提意。行了,你忙吧,我挂了。” 说完,没等何毕反应过来,elena就把电话挂断了。 何毕望着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微微摇了摇头,放下电话,抬头对站在他办公桌前出神的小护士道:“还有吗?” “啊?啊!这里还有几份需要您签字。”小护士将几份文件双手递了过去。 “刚想什么呢,入了神?”何毕快速浏览着手中的文件,然后在右下方主任签字的位置签上自己的名字。 “啊!”小护士回过神来,微微红了脸,“没什么。”她怎么能承认她是望着何主任的俊脸意yin到出神呢。 何毕在医院是出了名的男神医生,医术高、医德好、治学严谨,最重要的是长得帅。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医院里不少女医生、小护士都把他作为自己理想对象来假想。此刻的这个小护士也不例外。 “爱走神可不是个好习惯,在医院工作每时每刻都要保持高度集中,我们要对病人和病人家属负责,明白吗?” 何毕抬起眼眸望了小护士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严厉,伸手将签好的文件递给她。 小护士接过文件,低垂着头,诺诺地道:“知道了,主任,我下次会注意的。”她紧张得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怕他会注意到自己微红的脸。 何毕在医院出了名的严肃,所以,大家幻想归幻想,并没有一个人敢向他主动示好。如果她们看到何毕在醉爱左拥右抱的浪荡样儿,不知道会不会哭晕在卫生间。 “恩,出去吧!”何毕用手指碾了碾眉心,值了一宿的夜班,他其实已经很累了。 elena无无聊聊地在床上平躺着,早已经失去了刚刚欢快的兴致。既人人都在工作,唯独她没有之后,她又发现了自己人生的另一个悲剧:她没有朋友! 她在心里细细的数了一下,也就米洛勉勉强强算是一个,但在她们俩的来往中,都是以她作为主动的一方,她约吃饭,她约逛街,她组织郊外烧烤,每一次都是她,而米洛只是在被动接受她的安排。自两人相识后,米洛唯一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就是刚刚通知她周一上班。 elena无比的泄气,她发觉自己其实就是个姥姥不痛舅舅不爱的悲剧。从小父母早逝,和不苟言笑的二叔一起长大,身边从始至终陪着她的是保镖阿豹。因为家庭背景特殊整个学生时代,同学们都对她敬而远之,就算是她学习成绩再好,大家也会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她,更不会有男同学够胆追求她。 毕业后,她的生活圈子基本上就又变得只有玫瑰庄园,直到遇到米洛,她才算是认识了几个肯和她交往的熟人,但交往的过程并不算美丽,想想韩钰、纪律,都算不上什么太好的经历。现在大概论到何毕了,elena泄气的想。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天煞孤星转世,所以注定孤独。 “这个城市太会说慌,爱情是最昂贵的橱窗。”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自怜自艾。 “喂~”elena懒懒的接起电话。 “出来吧!我在你家门外。”何毕爽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elena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在玫瑰庄园门外?” “是啊!给你半小时打扮漂亮出来。” “哦。”elena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拉开衣柜找衣服。 四十分钟后elena身穿鹅黄色一字肩上衣配白色亚麻扩腿裤,头戴大宽檐帽从玫瑰庄园出来。走到何毕车前,她才发现,何毕靠在车座上睡着了。 听到elena开车门的声音,何毕慢慢睁开眼睛,“收拾好了?挺漂亮。” “吵醒你啦?我还以为我动作够轻呢!” 何毕低笑着发动车子,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道:“你不打算吵醒我,难道打算在车上看着我睡觉?我不知道你有这种奇怪的爱好。” “没办法,谁叫我这个人体贴呢!”elena看看何毕眼下泛着的淡淡青色道:“你昨晚去当贼啦?” “恩,采花贼。”何毕目光直视着前方,双手握着方向盘,车子平稳的驶出山道。 elena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当时何毕给她的印象就是孟浪风流,后来接触多了,这种感觉反而淡了。现在他这么一说,她才记起夜夜笙歌、花天酒地才是他的本色。那刚刚她打电话时他反应淡淡地,该不会是正在某个女人床上不方便说话吧?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何毕虽然没看向她,但都感到她身上的气场在发生变化。 他轻笑一声,“你该不会脑补了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吧?别误会,我昨天晚上在医院值班,早上你打电话时,我正在做收尾的工作。因为同事也在,所以不方便讲话。” 何毕这么一解释,elena反而不好意思了。 “你在干什么不用和我解释,反正我们也不是太熟。” 何毕微微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道:“处处就熟了,你说呢?” 挺平常的一句话,elena的心竟然慌乱的狂跳起来。她一定是没有朋友,太寂莫了。 何毕并没有说,他的电话有两个号,一个工作号一个生活号,他在医院的时候,生活号一般都是处于屏蔽所有来电的状态,就在前几天他把她的号码设在了例外名单上。在那份白名单上简简单单只有她一个人的电话号。 “你要带我去哪儿庆祝?”elena故作轻松的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惊喜?”elena好奇的问。 “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喜欢,再耐心等一下吧,大约再有半小时,我们就能到了。” 何毕车子自玫瑰庄园出来一直在往郊外开,本来玫瑰庄园就已经算是远离市中心了,现在一路沿着外环公路开出来,周围的景物越来越荒芜,公路两侧远远的可以看到农田,和稀稀落落的土房。 elena扒着车窗往外看,“我怎么感觉你这是要将我弃尸荒野呢?” 何毕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我发现你这个小脑袋里就喜欢脑补一些奇怪的事情。” elena转过头来道:“可是真得看起来很荒凉。” “这就害怕了?”何毕弯弯唇角。 “哪有,我就随便说说。”顺便脑补了几本侦探的情节。 “放心,先奸后杀,我不舍得。”何毕嘴角向上勾着,声音很轻,象是自言自语。 “……”这话elena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车厢里气氛变得诡谲的暧昧。 “偶尔远离尘嚣不好吗?” “啊?”elena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没想到何毕一个大转弯,把话题转换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有时在城市的灯红酒绿里呆久了,我就会想出来让自己安静一下。”何毕将车缓缓停了下来,“我们到了。” elena下车,举目四望是一片桦树林,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何毕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保温箱背在肩上,“走吧,穿过这片树林,咱们就到了。” 说着,他迈步走下公路往树林里走,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elena,目光停在她脚上那么精致的漆皮皮鞋上,“你的鞋没问题吧?” “没问题,你看平跟的。” elena向后翘起一只脚露出鞋跟给何毕看,谁知道另一只脚没站稳,身体失去重心歪了一下,翘起的脚慌忙落地保持平衡,虽然没有摔倒,但多少也有些狼狈。 何毕眉眼弯弯,嘴角几不可察的扬了扬,向elena伸出手,“来,我们走吧!” elena的手落在他的手上,扶着他向树林里走。 走进去elena才发现这片树林纵向并不深,他们很快就穿过了树林。何毕半举着的手落下,却并没有因此松开,改为牵着她的状态。 elena已经被自己看到的景物完全迷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 眼前一大片薰衣草花田,如蓝紫色的海洋,如梦似幻的呈现在天地间,清风拂过,花枝摇曳,清香弥漫,让人心旷神怡。 何毕将肩上的保温箱放在脚边,牵着elena往花海里走,沉醉在这如童话般浪漫的场景里,盈盈如水的瞳眸里映着蓝紫色的光华。 她拉着何毕在花海里跑来跑去,拿着手机不断的拍照。 “这里真美!”她站在花田里擦了擦额头渗出的细汗,感叹道。 “喜欢吗?这应该能算是惊喜吧?” “喜欢,我再也想不出比这儿更好的了。” elena展开双臂,眯着眼睛,沉浸在这花的海洋之中,微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发丝在风中轻轻扬起,一切美的象一幅的唯美的手绘画。 何毕凝着她,微微有些出神,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elena睁开眼,望着她,眼神迷离。 何毕愣了一下,手指在她的脸上微顿,接着轻轻捋起她落在脸颊上的碎发抿在耳后,成功化解了这一瞬间情动的尴尬。 “咱们到那边坐会儿吧!” 何毕向一步走出花田,回到树林边,弯腰打开放在地下的保暖箱,拿出素色的桌布铺在树下,然后再拿出三明治、鸡肉生菜沙拉、鲜果,跟着是一瓶香槟,两只杯子。 elena道:“哇!你连香槟都带来了!” “当然,说好为你庆祝嘛!” 何毕将酒杯递给elena,自己拿起香槟轻摇了两下,扣紧瓶塞,“嘭”一声香槟盖打开,淡黄色的液体带着细密的气泡喷涌而出。 “哦耶~”elena欢呼着,举着酒杯,让何毕将酒满上。 “cheers!” “cheers!” 两人坐在树下,一边喝着香槟,一边吃着何毕带的简餐。 “你还真厉害,这么短时间,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何毕弯弯唇道:“我在医院门口的7-11买的。” “那也挺厉害的。何毕,谢谢你。”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你当我是朋友?”elena几个小时前还在为自己没有朋友很自艾,现在就有人和她说当她是朋友,心情一下子就澎湃了起来。 “怎么?难道你没当我是朋友?” “当然不是了!来,干杯,朋友!”elena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何毕把酒重新满上,“慢慢喝,这样才不辜负这么好的风光。” “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这么好的地方如果被杂志发现,报道出去的话,只怕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安宁了。” “放心吧!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找到的。” 何毕席地而坐,背脊靠在树干上,双腿交叠平放着,一边喝着香槟,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elena蜷膝抱着腿小心的坐在铺好的桌布上,下巴抵着膝盖,“真美,让我住在这里一辈子我都愿意。” 何毕扯了扯嘴角,“再美的景色,如果只有一个人欣赏,呆久了都会烦闷,都会想离开。” “那就找个人一起欣赏呗。” 何毕抿了一口酒,淡淡地道:“有的时候,不是你想让人陪,人家就肯的。或者肯陪你的那个人,不是你想要的。” elena觉得他这话说的奇怪,语气中带着淡淡忧伤,知道他大约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她把手搭在何毕的腿上,安慰道:“没关系,如果你下次想找人陪,你可以找我。” 何毕凝着她,很想和她说她误会了,但看着她恳切的眼神,话到嘴唇边就成了,“谢谢,那咱们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elena举了举酒杯,与何毕的酒杯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大口。心里想着不知道让何毕这么伤感的女生是谁,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大约想得入神,一下子就呛到了。 “咳,咳。”香槟从嘴鼻中喷了出来,她拿手掩着口鼻不让自己显得太失礼。 何毕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谢谢。” elena小心擦拭着,何毕也拿着纸巾帮她擦,动作轻柔,目光温和。 这时elena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何毕的裤袋处,一只杜蕾丝半掩半露的躺在他的口袋里。她一下呆愣住了,脸色微变。 “怎么了?”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身体一动,那小小锡纸包装直接从口袋里跌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刚刚所有美好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殆尽,两人之间变得尴尬而紧张。 一定是刚刚掏纸巾时不小心带出来的。何毕连忙将东西拿起来,重新放回口袋,放到一半又有点儿后悔了,现在是不是拿出来扔了更好?哎,不管了,还是放好吧!扔也来不及了! “那个……”何毕试图解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口袋的,你别误会。” “恩,我知道。”elena的身体很自然的向远离他的地方蜷缩。 “我不是想和你……”何毕抚着额,没有说不下去。 “恩,就是习惯动作,知道。”elena的话变得尖酸刻薄。 “你误会了,我……”何毕发现这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情,说多错多。 他想拉她过来好好谈谈,可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袖,她就象避瘟疫一样的躲开了。 何毕有点儿烦燥,好好的气氛,就这么毁了。他拿了支烟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机想点,看了看她又放弃了,将烟丢在地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elena,无论你相不相信都好,我今天真的是诚心想给你庆祝的,绝对没有其他想法。我要有别的不好的企图,就天打……”五雷轰。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打断了他的话,紧接着就是一个响雷。 靠!真的打雷了!何毕觉得这天就是在玩他!这玩笑开大了吧! 有什么惨过,你发誓如果口是心非就被雷劈,结果你真的被雷劈。 “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吧!我送你回去。” 何毕站了起来,伸手想拉elena起来。她看也不看他的,自己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这时,在掏纸巾掉套套、发誓就打雷之后,又发生了第三件尴尬的事! elena坐过的地方,一片殷红,她“亲戚”到! 雪白的桌布上那片殷红非常刺目,何毕和她几乎同时注意到了。 “啊!”elena用手挡着自己的屁股,她今天还穿了条白裤子,现在肯定也和那桌布是一样的下场。 何毕脱下西装外套,给她环腰围上,两只袖子在她身前打了个结。 “走吧!”何毕拎起保温箱转身往外走,他知道这时elena最不希望就是他望着她。 elena低着头跟在他后面,脸颊胀得酡红,这人都丢到家了。 这时已经狂风大作,一道道闪电,响雷接踵而来。风吹飞了elena的帽子,她也已经无心去捡,反正已经够狼狈了。 刚刚上车,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何毕发动车子,尽管雨刷器不停的摆动,但雨水还是挡住了视线。 何毕微头紧蹙着,集中视线在前方的道路上,他开得很慢,这种天气行驶是很危险的。 他声音低沉地说道:“我知道,可能在你心里我就是个禽兽,但是,我还是得说,咱们今晚走不了了。我在这附近有所房子,咱们得去哪儿住一晚,等雨停了再走。” elena垂着头没说话,她知道何毕说的是实情,现在这种天气,往回开,无疑于自杀,可现在这种情况,需要女性用品啊! 何毕见她没反对,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又开了一会儿,将车子停在路边,“等我一会儿。” 他冲下车,elena透过车窗依稀看到他进了一个写着小卖部的棚屋,一会儿,何毕怀里抱着一个袋子从棚屋跑出来,再上车时,全身都湿透了。 “给。”他将袋子递给elena,重新发动了车子。 elena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卫生巾,脸再次红了,“谢谢。” 何毕无奈的笑了笑道:“我觉得我出门没看黄历是个错误,今天肯定是个非常不宜出行的日子。” elena反而被他的话逗乐了。他们今天的乌龙事儿,确实不少。 何毕将车子停在一个小木屋前,对elena道:“到了,你别动,我进去拿伞。” “算了,一起跑进去吧!”elena的手搭在车门上,准备和何毕一起冲下车。 “不行,你这个时候不能沾凉。在这儿等我。”何毕打开车门跑向小木屋。 时间不大,何毕打着一把大黑伞从房子里跑出来,打开副驾的门,把手里的一条大浴巾盖在elena身上,然后将伞塞在她手里,一只手环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从她的腿下穿过,双手用力,将她抱出了车。 elena回手关上车门,“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别费话,没看到地上都是水嘛!”这时,何毕有点儿凶,但elena的心却很暖。 风雨交加,虽然打着伞,雨水还是会打在身上,何毕走得很急,以最快的迅度把elena抱进屋。 这时,他的身上已经完全湿透了,可是他还是拿着毛巾第一时间把elena头发上的水滴擦干。 然后他走进房间,拿出毛巾和浴袍,交给elena,“都是新的,快去洗澡吧!” elena注意到,衬衣紧贴在他身上勾出壁垒分明的肌肉线条,只一眼,就足以让她心跳加速。 “要不,你先去洗吧!我都没淋到。”elena说道。你可是全湿了呀! “你有些事儿,不是得马上处理吗?”何毕瞟了一眼elena手里的袋子。 elena的脸上再次爬上红晕。 何毕轻笑一声,“快去吧!左手边那间是浴室。” elena进了浴室,打开袋子将东西都拿出来,才发现何毕除了给她买了卫生用品,还买了单件装的内裤和暖水袋,真是考虑得非常周到。 洗完澡,收拾妥当,elena穿上浴袍拎着袋子从浴室出来。浴袍很长,已经到了elena的脚踝,走起路来有些绊脚,一看就知是何毕的。 刚刚在浴室elena就注意到这里没有属于女人的东西,单支的牙刷,单支的毛巾,男用的洗面奶,面霜。完全是独居的样子。 何毕看到elena出来,一碗姜汤马上端了上来,“喝吧!对你有好处。我看你好象不痛经。” 他就这么大大方方把“痛经”两个字说出来,让elena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可作为一个医生,何毕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 “袋子里的热水袋给我”何毕接着说道:“这边小卖部只有这种需要自己灌热水的旧式暖水袋。” elena从袋里拿出来递给他,何毕灌了热水后在外面裹了个毛巾,重新递给她,“小心烫,我去洗澡了。” 何毕离开后,elena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间木屋,面积不大,不足七十平米的样子,开放式的厨房,十几平米的小客厅,再往里,左手边是浴室,右手边是两个房间。 全木制结构,美式简约的装修风格,配上白色的家具,浆黄色的布艺沙发,给人一种简单又不失温馨的感觉。 elena起身拎着浴袍的下摆,在房间里东走走,西看看,越看越觉喜欢这里,每个细节都透着舒适、温暖,完全不会让人产生压迫感,就象何毕给她的感觉一样。 特别是墙上挂着的油画,每一张都充满生命力。 “喜欢这幅画?” 何毕的声音突然从elena头顶响起,elena下意识的闪了一下身,脚好死不死的踩在了浴袍的下摆,然后她就以一个不太美妙的姿势栽倒了。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何毕伸手托住了她。经过刚刚的拉扯,elena浴袍的带子渐松,领口大开,露出一片雪白。 何毕垂眸看到怀里的大好春光,眸色渐沉…… 涂明心说: 你们说谁扑谁好呢?亲戚到的可真不是时候啊! 包括了300钻的加更,如果可能明天还会多写些。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76章 后现代卖女记 这种天气,往回开,无疑于自杀,可现在这种情况,需要女xing用品啊! 何毕见她没反对,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又开了一会儿,将车子停在路边,“等我一会儿。” 他冲下车,elena透过车窗依稀看到他进了一个写着小卖部的棚屋,一会儿,何毕怀里抱着一个袋子从棚屋跑出来,再上车时,全身都湿透了。 “给。”他将袋子递给elena,重新发动了车子。 elena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卫生巾,脸再次红了,“谢谢。” 何毕无奈的笑了笑道:“我觉得我出门没看黄历是个错误,今天肯定是个非常不宜出行的日子。” elena反而被他的话逗乐了。他们今天的乌龙事儿,确实不少。 何毕将车子停在一个小木屋前,对elena道:“到了,你别动,我进去拿伞。” “算了,一起跑进去吧!”elena的手搭在车门上,准备和何毕一起冲下车。 “不行,你这个时候不能沾凉。在这儿等我。”何毕打开车门跑向小木屋。 时间不大,何毕打着一把大黑伞从房子里跑出来,打开副驾的门,把手里的一条大浴巾盖在elena身上,然后将伞塞在她手里,一只手环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从她的腿下穿过,双手用力,将她抱出了车。 elena回手关上车门,“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别费话,没看到地上都是水嘛!”这时,何毕有点儿凶,但elena的心却很暖。 风雨jiāo加,虽然打着伞,雨水还是会打在身上,何毕走得很急,以最快的迅度把elena抱进屋。 这时,他的身上已经完全湿透了,可是他还是拿着毛巾第一时间把elena头发上的水滴擦干。 然后他走进房间,拿出毛巾和浴袍,jiāo给elena,“都是新的,快去洗澡吧!” elena注意到,衬衣紧贴在他身上勾出壁垒分明的肌rou线条,只一眼,就足以让她心跳加速。 “要不,你先去洗吧!我都没淋到。”elena说道。你可是全湿了呀! “你有些事儿,不是得马上处理吗?”何毕瞟了一眼elena手里的袋子。 elena的脸上再次爬上红晕。 何毕轻笑一声,“快去吧!左手边那间是浴室。” elena进了浴室,打开袋子将东西都拿出来,才发现何毕除了给她买了卫生用品,还买了单件装的内裤和暖水袋,真是考虑得非常周到。 洗完澡,收拾妥当,elena穿上浴袍拎着袋子从浴室出来。浴袍很长,已经到了elena的脚踝,走起路来有些绊脚,一看就知是何毕的。 刚刚在浴室elena就注意到这里没有属于女人的东西,单支的牙刷,单支的毛巾,男用的洗面nǎi,面霜。完全是独居的样子。 何毕看到elena出来,一碗姜汤马上端了上来,“喝吧!对你有好处。我看你好象不痛经。” 他就这么大大方方把“痛经”两个字说出来,让elena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可作为一个医生,何毕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 “袋子里的热水袋给我”何毕接着说道:“这边小卖部只有这种需要自己灌热水的旧式暖水袋。” elena从袋里拿出来递给他,何毕灌了热水后在外面裹了个毛巾,重新递给她,“小心烫,我去洗澡了。” 何毕离开后,elena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间木屋,面积不大,不足七十平米的样子,开放式的厨房,十几平米的小客厅,再往里,左手边是浴室,右手边是两个房间。 全木制结构,美式简约的装修风格,配上白色的家具,浆黄色的布艺沙发,给人一种简单又不失温馨的感觉。 elena起身拎着浴袍的下摆,在房间里东走走,西看看,越看越觉喜欢这里,每个细节都透着舒适、温暖,完全不会让人产生压迫感,就象何毕给她的感觉一样。 特别是墙上挂着的油画,每一张都充满生命力。 “喜欢这幅画?” 何毕的声音突然从elena头顶响起,elena下意识的闪了一下身,脚好死不死的踩在了浴袍的下摆,然后她就以一个不太美妙的姿势栽倒了。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何毕伸手托住了她。经过刚刚的拉扯,elena浴袍的带子渐松,领口大开,露出一片雪白。 何毕垂眸看到怀里的大好春光,眸色渐沉…… 涂明心说: 你们说谁扑谁好呢?亲戚到的可真不是时候啊! 包括了300钻的加更,如果可能明天还会多写些。 第76章后现代卖女记 “啊!”elena掩住胸口,逃也似的冲进房间,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上。背靠在门上,心脏“扑通、扑通”急速跳动,完全乱了节奏。 何毕站在门外,想敲门,手举起又放下,再举起又再放下,最后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elena隔着门板听到他的叹息,听到他的脚步越走越远,双手抚面,背脊沿着门一点点向下,最后蹲坐在地上。啊,真是太丢人了! 渐渐地,心跳恢复平静,elena慢慢站起身,由于蹲得太久,腿有些发麻,她慢慢挪动着双腿,艰难地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按按发麻的腿。 一天之中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乌龙事件?太可怕了!也太尴尬了! elena倒在床上,她觉得以后自己都没办法面对何毕了,但迟早得从这个房间出去,这是个逃避不了的问题。 纠结中elena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被饥饿感唤醒,摸摸不争气的肚子,想再坚持坚持。 “咕噜,咕噜”肚子叫着提醒她,这不是可以坚持的问题,她真的很饿。 elena走出房间,客厅里一片寂静,光线很暗,她摸索着打开灯。 何毕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酣,身上盖着一条大浴巾。 白炽灯突如其来的照shè,令他微微皱了皱眉,手搭在额头上挡住耀眼的光,这才缓缓的睁开还有些迷蒙的眼。 看到elena,他弯了弯嘴角,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目光轻柔而专注的凝向她。 elena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眼帘道:“我饿了。” 何毕低笑一声,站起身,摸摸她的头,“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吃的。” elena看到何毕从冰箱里拿出几只鸡蛋,一截青葱,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小袋面粉,在锅里烧上水,然后动作熟练的和面、抻成面条,下锅。 “你喜欢荷包蛋,还是飞蛋花?”何毕抬眸问。 elena已经被他一系列如行云流水般优雅、娴熟的动作震惊了,“你会做饭?” 何毕浅浅地笑,“我只会做这个,说到会做饭还得是许致恒,你姐们有口福啊。鸡蛋你想怎么吃?” “我觉得你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elena趴在料里台上,看到何毕举着鸡蛋看着她,“哦,一样儿一个可不可以,我真的好饿。” 何毕笑。鸡蛋磕在锅边打进微微沸腾的水里。 “我完全不会做饭,方便面都煮不好。家里的工人根本不让我进厨房,有一年二叔生日,我想自己给他煮碗长寿面,结果煮成了一锅浆糊,根本没法儿吃。最后只得煮了包方便面充数。” “方便面不健康,少吃。”何毕一边往锅里飞着蛋花,一边医生上身的说道。 elena扬扬下巴,驳道:“夜蒲也不健康,你还不是天天去?” 何毕轻笑。 说话间面条已经煮好,何毕从柜子里拿了两只青白色素瓷大碗放在吧台,将面条分装在碗里撒上葱花。 递了筷子给elena,“试试。” elena挑着面条,一边吹气一边往嘴里放,“好吃!” 一碗面很快下肚,elena咂咂嘴,“你应该多煮点儿。” “晚上吃太多不健康。” elena想起那只杜蕾丝忍不住讥讽道:“所以,你改食女了?” 何毕低头轻笑了一声,“这个梗你过不去了?”端了空碗转身走到水池边。 “我来洗碗吧!”elena绕过料理台,跑到何毕身边接过碗,“这个很简单,我来吧!” 何毕洗了手,转身往客厅走,才走两步就听到elena一声惊呼,跟着是碗掉地下打碎的声音。 他又转身回去,拉起蹲在地上收拾的elena,“我来吧,小心划伤手。” elena站起来,讪讪地道:“不好意思啊,这么好看碗让我给打碎了,凑不成对真可惜,要不我赔你一个?” “不用,现在正好剩下两只。”何毕收拾好地上的碎片,随手将另一只碗洗好,收起来。 “你是说本来是三只?你怎么这么奇怪啊,不是应该成对的吗?” 何毕看了她一眼,直接跳过她的问题,拉着她的手腕道:“走吧,去厅里坐。” elena本就是随口一说,也没纠结。 “难怪你和米洛是朋友,你们俩还真是挺象。”何毕坐在沙发笑着说道。 “哪里象,哪里象?”elena追问,人都是这样,会关心自己在别人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elena也不例外。 “全是厨房终结者啊!”何毕笑,“听许致恒说,米洛进厨房那就是一部灾难片。” “就这样?”elena不满的扁嘴,还以为会评论一下xing格什么的,她有点儿小失落。 何毕以为她不满自己说她是厨房灾难,安慰道:“其实没什么,你将来也可以象米洛一样找一个象许致恒那样堪比大厨的男朋友,不就行了。” “我不要,我有保姆。” 何毕低笑道:“也对。不能拿这个做标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本来是随口一问,但问出口后,却又变得有些期待她的答案。 elena手指敲着下巴,思忖道:“嗯……爱我,这个不用说了吧!幽默、细心、体贴、会关心人,直男癌绝对不行!”动不动就让人喝热水,热水是万能yào吗? 她想起何毕今天为自己做过的事姜汤、暖水袋,连卫生巾都买了日用、夜用两种,这份细心和体贴真是很难得,都算是符合自己的标准,只可惜女人太多,估计现在这些好习惯都是在那些女人身上学来的。 何毕这时也在想自己其实挺达标,心念刚刚有些小波动,就听elena说道:“我看你家里好象没有女人的东西,那你平时……” “酒店。”何毕打断了她,吐出两字,然后扯扯嘴角道:“没想到你还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 他身上温和气场突然消散了,整个人变得冰冷,“不早了,休息吧!”说着,起身往卧室走。 “”的一声,房门关上。 elena有点儿懵,小声自言自语道:“我就随便问问,又没说什么,怎么就生气了?” …… 同一天下午。 米洛终于软硬兼施地将许致恒请进了刚刚为他整理出来的办公室。 许致恒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间办公室,“采光还可以,就是面积小了点儿,如果门口能摆棵绿植就更好了,勉强接受吧!” “别勉强,你大可以回你的恒升。” 许致恒马上呲着牙笑道:“别,我说错了,这里特别好,我特别满意。我就喜欢在这儿办公。” 说着走到办公桌后面,坐在转椅上,打了个转,“椅子够硬,坐着不会腰痛,我喜欢。” 米洛懒得和他贫嘴,白了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现在是月初,她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 米洛回到自己办公室,统计考勤、结算工资、网上申报社保,虽然都不是什么复杂的工作,但却很占时间,这一忙就是整个下午,再抬起头已经是近五点快下班的时间。 她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许致恒整个下午都没有动静,完全不象他的风格。 这家伙在搞什么?一下午连杯咖啡都没要。米洛起身去许致恒的办公室,推开房门,就看到他正盯着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不时点击手中的鼠标,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忙什么呢?”不会真的发现非凡在管理上有什么漏洞吧? 许致恒也没打算瞒她,将电脑转过来给米洛看。 “沈氏?你怎么又把主意打到沈氏身上了?沈沉不会也……,他不是良心企业家吗?还建了好多希望小学呢!” “是不是良心企业家,我就不知道了,但他一定不是个有良心的父亲。” “为什么这么说?” “他要卖女,2亿。”许致恒把阿怪和他说,以及他今天下午自己核实的情况讲给米洛。 米洛越听越气愤,“那他也不能为了钱就把女儿卖了呀!有钱人的世界真可怕!普通人家把儿女如珠如宝的当宝贝儿,儿女有点儿事父母宁可倾家dàng产,卖房卖地。到了有钱人家反而不会了。烂船还有三千钉,以沈家的实力就算最后沈氏破产清算,沈家的生活也要比普通人强十倍百倍,可他却为了保住沈氏出卖女儿终身的幸福。” “沈氏有百年以上历史,是从沈沉太爷那代开始创业打下的江山,他不想百年基业毁在自己手上,也可以理解。何况商人重利,自古如此。” “他识人不清,在商场上被人算计,这个后果是他自己应该承担的,如果他不想丢沈家的脸,看着沈氏毁于一旦,应该自己想办法,通过商业手段救沈氏,而不是靠卖女。再说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沈氏宣布破产,但这不代表他不能重头再来啊,他太爷当年可以白手起家,为什么他不可以?” 许致恒笑看着米洛为一个和她毫不相关的人和事,义愤填膺,象个马上就要出去抱打不平的侠女。 果然,米洛接着问道:“你打算怎么帮她?” “谁?” “沈小姐啊!不能看着她就这么被无良的父母葬送了终身幸福啊!” “其实韩子朗人不差,并不是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最多是有些懦弱,你也不用这么激动。” “可是她不喜欢他啊,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就算那人条件再好,也不会觉得幸福啊!而且现在的情况,就算是他们之间有感情,被2亿的彩礼在中间一横,也没有幸福可言了,在韩公子眼里,沈小姐永远都是一个为了钱才嫁给他的拜金女,他不会尊重她的。两个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对等,怎么幸福?不行,这事得管。” “可是我并没有2亿可以给沈沉。” “你有多少?” “我最多可以借给他5000万,而且还款周期不会太长。” “……”5000万对2亿这个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米洛抿着嘴唇沉默了。 许致恒转过电脑,继续看沈氏的业务状况报告。 “一定 第77章 职场新丁 能他只是为人低调呢?” “沈董咱们没必要在韩公子的能力或人品上争论,因为就算他是个出色的男人,在2亿彩礼这个大前提下,沈小姐嫁过去,也没法儿抬起头来做人。她不会得到夫家的尊重,刚刚那一幕还没让沈董看明白这个事实吗?您真的忍心让自己的女人嫁过去过那种被人日日嘲笑的日子吗?” “……”沈沉竟然被米洛质问得无言以对,只是不住的叹气,如果有别的办法,他也不想走这一步啊。 “沈董放弃那2亿,为自己的脸面,为沈氏的商誉,为沈氏子孙的尊严,为沈小姐的幸福,真的有那么难吗?退一万步讲,沈氏就算最后走向破产,您也可以重新开始,凭着您这么多年在商场的积累,就算从头来过,也容易过当年沈老爷子只身创业吧?是为子孙做一个坚韧奋发的榜样,还是做一个被人耻笑的话柄全在您的一念之间。” 沈沉低头沉吟了许久,似有些动摇,但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身体,绝对不允许再冒这个险,无论是我,还是沈家都竟不起这样的折腾。” 米洛情急的脱口而出:“如果再加上林氏的商业支持呢?” 涂明心说: 感谢上善若水、天使爱美丽、骑着王八追兔子的打赏。 第77章职场新丁 翌日。许致恒很早到了公司,一进门就闻到咖啡香,走进茶水间,就看到露露拿着手冲壶在冲咖啡。 “给我一杯。”许致恒靠在门框上道。 “哦。”露露伸手拿了个杯子,从美式咖啡壶里倒了一杯递给他。 许致恒扬了扬下巴道:“哪个呢,为谁准备的?” “韩助理说我技术还不过关,练习阶段,这些实验品由他负责消化掉。” 许致恒的鼻子告诉他,这些所谓实验品要比美式咖啡机里的好喝十倍。 他指着手冲壶里咖啡道:“我要那个。刚刚那杯别浪费了,给韩助理送去。” 露露有点儿犹豫,因为每次韩钰喝她冲的咖啡,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嫌弃。 许致恒看出露露的纠结,闲闲地道:“好不好的,不得让我鉴定一下吗?都练了这么久了,不想知道自己的成绩吗?” 露露依言倒了一杯手冲咖啡给他,怯怯地望向他,等着挨批。 许致恒抿了一口,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死韩钰现在胆子大了,把好东西霸着独享。 “要想冲出一杯好的咖啡,你必须先学会品咖啡,明白吗?” 露露不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不过还是先点头应了下来。 “把那杯美式给韩助理送去吧!别浪费了。你和他说,我知道他最近工作辛苦了,以后美式机里这种质量均衡的咖啡就归他了。我吃点儿亏,喝你的实验品吧!” 露露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心想许总真体恤下属啊,自己一定得好好练习,不能让他总喝这种不合格品。 “对了,一会儿沈氏集团的沈沉过来,你让他直接来我办公室。” 许致恒端着咖啡,弯弯唇角走了。 米洛拿下沈沉的过程,用她自己话说是一波三折,险象环生,但在许致恒眼里,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从第一次和她讨论这件事时她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成功。 如果由他来说服沈沉,成功率最多只有七成,而米洛去却有九成,再加上何毕这个神助功,那就是百分百。很多话,他说出来,可能就过了火位,但由米洛这样一个年轻姑娘说出来,却显得刚刚好。 至于说她最后甩出林氏来吸引沈沉,事后米洛一再不好意思地强调实在是情急之下,万不得以。许致恒却完全没放在心上。 不遗余力的利用手上的资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象他!总之,米洛做什么他都觉得是好的。 许致恒点了支烟,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九点,和沈沉约的是九点,以他那到死都要端着点儿架子的高傲个xing,一定会准时九点整到。 这时,露露敲门进来说,沈沉到了。 许致恒眉梢微动,呵,还挺给面儿,竟然早了五分钟。看来,今天的谈判会比预想的更顺利。 将沈沉请进办公室,两人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落座。 露露送上咖啡后,许致恒道:“我和沈董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任何人都不见,电话也暂时不要转过来了。” 露露答应了出去将门带好。 两人寒喧了两句之后,许致恒开门见山地道:“沈董,沈氏的情况我们已经研究过了,恒升最多可以提供7000万的贷款。当然这主要是看我女朋友米洛的面子,她因为同情沈小姐的糟遇提出让我务必想办法帮帮沈氏。我也只好尽力而为。7000万是在全面衡量过沈氏现在的经营状况后我可以给出的上限。” 7000万已经大大超出了沈沉的预期,当初米洛和他谈的一直都是5000万,突然多出2000万的贷款,沈沉大喜过望,“这次真的是多谢米小姐了,说来惭愧,我经商多年,竟然胆识输给了一个小姑娘,还是米小姐一语惊醒我这个梦中人。不然,婷婷的一生就要毁在我的手上了。” 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女朋友,许致恒的心情也是一片晴空万里,不过他也没忘记正事。 “洛洛确实很出色,但她必竟不是商场中人,有些商业法则她并不懂。沈董,在商言商,恒升不是慈善机构,双方合作讲究的是互惠互利,等价jiāo换。这一点,您能理解吧?” “当然,当然。不知道许总打算收多少利息呢?” 沈沉来的时候就做好这种心理准备了,恒升财务说白了就是间高利贷公司,在所有银行都拒绝给沈氏提供贷款的情况下,主动伸出援手,自然不会只收个银行贷款利率,但他也想明白了,只要能解了沈氏的燃眉之急,损失点儿利息又算的了什么呢,总比损失一个女儿,强多了。钱是可以再赚的,女儿卖出去就回不来了。 “银行存款利率。” “存款利率?许总,我没听错了吧?”贷款利率他都不敢想,没想到许致恒只要存款利率。 “当然是有其他附加条件的,我希望沈董能另外和我签一份借7000万,到期还1个亿的贷款合同,当然你实际上只需要按我们按刚刚说的存款利息给恒升就可以了。” “许总,想我帮恒升做假帐?”沈沉有些犹豫了。 许致恒淡淡一笑道:“沈董最近一定也听说了,现在恒升在和瑞士一家公司搞合作,我也是想做漂亮个收益报表给对方看,以保证双方日后更为深远的合作。沈董放心这笔帐我只是做过对方一家看的,并不牵涉其他问题,也绝对不会影响到沈董和沈氏。怎么样?” “这样啊!”沈沉略一沉吟道:“那好吧!许总,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许致恒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按了内线电话“阿怪,把沈氏的合同拿过来。” 很快,阿怪拿了两个不同版本的合同各一式两份过来jiāo给许致恒。 “沈董,您可以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你签完字,你7000万就是您的了。”许致恒把合同连同放在合同上的7000万支票一起往沈沉的面前一推。 沈沉没想到许致恒一早就已经把合同和支票都给自己准备好了,苦笑道:“看来许总是早有准备,成竹在胸啊!” “当然,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沈沉拿起合同大略一看,就翻到了最后一页,甲方一栏恒升的合同章以及许致恒的法人章早早的就已经盖在了上面,也就说对方根本没想过他会提什么修改意见。 沈沉再次苦笑,抬起眼眸道:“关于林氏会对沈氏提供支持的事情,不知道米小姐有没有和许总提?” “这个好说,以我和林夕的关系,这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沈董不会是不相信我吧?” “哪里,只不过恒升刚刚和林夕解除合作转投瑞士公司,沈某不免要多问一句。” “沈董该不会是想我现在给林夕打个电话证实此事吧?” “那样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许致恒在心中暗骂这只老狐狸,脸上却笑得自然,拿出手机直接给林夕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到林夕平淡中略带讶异的声音,他直接道:“三少,上次和你说想和沈氏合作的事情已经落实了,沈董的意思是想这周末约你一起去南山马场一起骑马,不知道这个时间你方便吗?” 林夕在电话彼端一愣,随即明白许致恒这小子肯定是又摆自己上台了,不过自己当初说过有什么需要只管找他帮忙,现在也少不得配合一下。“那就这周六下午吧!” “好的,周六下午见。” 许致恒挂了电话,望着沈沉,语气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客气,“沈董,现在可以签字了吗?” 沈沉自然听出了他的不满,不过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在乎这点儿冷遇了,拿起笔,在乙方签上自己的名字,将合同重新推回过许致恒。 许致恒瞟了一眼,淡淡地道:“阿怪,把合同收好,替我送沈董。” 阿怪送走沈沉回来,拉了椅子坐下,“行啊,你小子,竟然生生把2个亿变成了7000万,还让你给谈成了。这下子司徒腾对你的能力绝对不会再有怀疑了。” “是米洛谈回来的。” 阿怪吹了个口梢,“嫂子厉害啊!你们这是要双剑合碧吗?” 许致恒用一种“那还用说吗?”的眼神望着他。 阿怪耸耸肩。得,又被无形的撒了把狗粮,这次我认了。 “卫宁,最近有什么动静?”许致恒问,对卫宁他始终不放心。 “自从那天被你从会议室气走后,她就是一直窝在她的公寓里没有出来,李明去找过她一次,在里面呆了半小时左右。” “一直没出来?那她一日三餐怎么解决?” “叫外卖吧!现在app点餐这么方便。” “她公寓还有没有其他人?” “这个不太清楚。应该没有吧!其实你管她这么多干嘛,只要她不出来搞事情不就行了,你管她那么多干嘛?她是死是活,又和你没多大关系。” “你不说你懒,查都不查清楚。”许致恒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阿怪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是真不知道许致恒为什么这么紧张,一个小女人能翻出多大的天。难道…… “你不会对她还有意思吧?你可不能对不起嫂子啊!” “说什么呢!你的脑子是不是用来装屎的?” 阿怪讪笑。这不是合理怀疑吗? “找人继续盯着她,卫宁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还有,业务部你给我盯紧点儿。” …… 今天是elena第一天到非凡上班,她给自己化了一个得体的淡妆,选了一件香奈儿最新季职业套装,美美地开着她那辆棕色mini早早的出门上班。 找米洛办好入职登记,简单熟悉了公司各部门的情况后,elena来到生产部。李厂长为她简单介绍了一下工作流程后,听米洛说过,李厂长不喜欢坐办公室,就喜欢呆在生产一线,有问题在现场第一时间处理。 elena一个人坐在生产部按要求先学习员工手册,然后学习生产管理手册,就这样无无聊聊呆了一个上午,生产部里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说实话这样的状况和她想象的职场生涯完全不同。 这时有人敲门,elena兴奋得几乎是跑着去开门。 看到站在门外的陈希,elena不由一愣,这不是之前和纪律一起的气质美女吗? 陈希见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也是一愣,随即笑盈盈地道:“你怎么还自己过来开门?在里面说一声就行了。等这屋换了我们那种带玻璃窗的门,就连说一声都省了,基本抬头看一眼,外面的人就自己推门进来了。” elena侧身让陈希进来,“啊,我坐了一上午,正好起来活动一下。你也在这里工作?” 陈希并不知道她这句问话,是因为elena之前远远的见过她和纪律一起,很自然的自我介绍,“是啊,我叫陈希,是技术二部的,就你在楼上办公,我们部长是纪律,你应该知道吧?” elena点了点头。原来她和纪律是一个部门的同事,他们这算是办公室恋情吗?在她心里还是把这两个人假想成了一对。 陈希将手里的资料给elena,“这个给你,是下周的生产订单,纪部让我早些拿下来给你,你现在对生产工艺还不熟,早些拿到订单可以早做准备,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这是纪律说的?”他会这么好心,不是等着看笑话了吗? “对啊!”陈希拉了椅子坐在elena办公桌对面,“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elena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订单,里面每个字她都知道,但放在一起她就基本上不懂了。 陈希看出她的茫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指着订单道:“其实没什么,你只要把这几个数,敲进生产管理软件里,象这样,软件就可以自动计算用料、所需工时。” 陈希一边指着电脑上的软件,一边拿着订单为elena演示cāo作流程。 “你输入完成后,不要急着打印工单,你要先核对工时,与订单上要求的jiāo货时间是否相符,如果小于订单要求,就直接点打印工单,如果大于订单要求,你就要在这里调整工时数据,软件就会计算需要增加多少人工来保证依时完成订单。” 陈希边演示边帮elena打好了第一份订单,之后她将其他的jiāo给elena让她试着自己cāo作一下,之后,她又非常耐心的从旁看着elena做了几份工单,发现问题也不急不燥教elena如何处理。 elena一下子就找到了工作的状态,“谢谢你,要没你教我,估计我要对着这些订单愁死了。” “这没什么,刚开始工作都需要有人带,我刚来的时候也什么都不知道,足足在技术部整理了大半个月的资料,才一点点熟悉起来。” “没有人教你吗?”elena现在对陈希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也乐于和她多聊几句。 “没有啊,那时纪部还没来公司,技术部不分一部二部,就周工一个人负责。周工属于那种老派的人,他比较信奉新人要自己摔打出来那一套,不会主动去教,所以那时我 第78章 不要命啦 elena终于意识到气氛不对,“怎么了?” 何毕轻咳了两声,想要缓和气氛。 许致恒扯了一下嘴角道:“还有吗?” 米洛拉了拉许致恒,“致恒,吃饭吧!公司那点儿小事儿,有什么好问的。” 何毕也出来打圆场,“是啊,谁在职场还能不受气啊,这都包括在工资里了。” “那就不领他家工资了。”他的人不能受气。 “致恒,真没elena说得那么严重,工作中有个争吵也都是免不了的,他气到我的同时,我也气到他了呀。我工作这么多年,这些事可以处理。” 会处理,那天还冲他发那么大脾气,这事儿他还没忘呢。 “辞职!”许致恒怒道。 hat?米洛想,他这是霸道总裁上身了吗? “来恒升上班,我保证没人给你气受,你想骂谁骂谁,想打谁打谁,没人敢说个不字。” 米洛被气乐了,“我是街头恶霸吗?还想打谁打谁!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在非凡工作得挺顺心的。” elena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许致恒会这么大反应,搞得米洛要辞职这么大件事,连忙出来解释:“对,对,对,其实非凡工作环境挺好的,同事也都特别友善,也就出了周工这么一个讨厌鬼。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周工绝对是非凡的那颗老鼠屎。” 许致恒冷哼了一声,那他就丢了他这颗老鼠屎,倒了那锅粥。 米洛一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心想这事儿还是等吃饭回家再和他说叨,现在这么多人掰扯不清。她拉了拉许致恒的胳膊道:“吃饭吧,肉都烤老了,我想吃牛肉。” 许致恒没吭声,拿了夹子夹了牛肉放在碳火上,不时翻着个。米洛这个厨房杀手每次烤肉不是烤糊肉,就是烫伤手,所以这些事一直是他来代劳。 何毕也很自觉的在帮elena烤肉,凭那天elena在厨房的表现,他基本断定她作为厨房杀手的杀伤力绝对不比米洛差。 一个小插曲之后,吃饭的气氛已经不复热烈,大家也就早早的散了。 看着许致恒和米洛上车后,elena问何毕道:“我今天是不是说错话了,我真不知道许致恒会反应这么大。” 何毕安慰道:“没事儿,他这是媳妇迷又犯了,只要沾米洛的事,他的精神就没正常过,不怪你。回去让米洛收拾他几句,他就老实了。” elena笑道:“他还这样啊,真看不出来。他以前不是挺花心的嘛?” “那是没遇到对的人,遇到了立马就老实。” “你也这样吗?” 何毕笑了笑,“谁知道呢?” 这次,何毕还真判断失误了,许致恒是下定决心搞大件事。 所以当米洛说“周工的事我自己能处理。你别干扰我工作”的时候,他没松口。 反过来问米洛:“那个什么周工找你麻烦不是一次两次了吧?你要能处理,早就处理好了,还能让他蹦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口硬心软,肯定弄不过这些老狐狸。” “那只是工作上正常的争执,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弄过?他想怎么弄,你死我活吗? “不严重还影响了你的情绪,前几天你发脾气,是不是就有他的原因?” 米洛只能老实低头承认,“是有那么一点儿。” “所以,为了咱们俩的合谐生活,要不你辞职,要不我找姓费的去,让他炒了那什么周工。” “你别闹,费总挺看重周工的,周工是公司的开国功臣,要不我也不会一再迁就他。” “那我不管,他要不炒,我就停了他的贷款,看是开国功臣重要还是钱重要。” “许致恒,你能不能别闹?” “我没闹,我很认真,这关乎我的生活幸福,是件非常严肃的事!” “你到底想怎么样吧?除了让我辞职和辞退周工之外的,说吧,我答应你。” “那你同意搬我哪儿住了?” 米洛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许致恒,我就知道你憋的这个坏。不说好了让我考虑的吗?” “你根本就没考虑,你就是在拒绝。” “那你少住一天啦?还不是天天赖在这儿。” “我要的不是赖,我要名正言顺。”许致恒把米洛拉到怀里,“洛洛,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咱们俩感情不好吗?还是我让你没安全感了?要不这样,咱们结婚吧!明天就去民政局先把证办了。” 米洛开始头痛,“致恒,别玩了,老妈他们对你还有误解,婚姻不是儿戏,在这件事上我希望得到父母的祝福。” 许致恒突然象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放开米洛,一声不吭的坐到沙发上,从烟盒里拿出支烟来叼在嘴上,转念想起米洛让他少抽烟,又把烟丢在茶几上。 本来他吵闹耍赖的时候,米洛的脾气也挺冲,但他真这样一蔫下来,米洛的心就也跟着软了下来。坐到他身边,摇了摇他,柔声软语的叫他,他“嗯”了一声又恢复了安静。 米洛靠在他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肩上,双手环着他有腰,低声安慰道:“老爸老妈只是不了解你现在做的事情,所以有些误解,等你这边的任务完成了,咱们一起过加拿大,好好和他们谈,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会理解的。” 他的手从她的背脊环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头微微倾过来,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声音低沉中带着萧索,“嗯,我知道。是我操之过急了。” 米洛紧了紧环在他腰上的手,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两个人这样静默了许久,以前米洛总想这样和他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可总是不成功,每每呆不了五分钟,许致恒就开始上下齐手的撩拨她,这次他终于安静了,米洛反倒沉不住气了,扬起脸轻啄他的喉结,他的下巴。 她难得的主动,可他却沉静如水,修长的手指捋捋她的头发,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该走了。” “……”这些天她一直想他说这句,他没有,现在却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怎么能安乐。 他松开她,轻轻拿开她环在他腰上的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衬衫,拍拍她的头顶,“走啦,到家给你打电话。” 说着,他转身离开,步伐没有一点儿犹豫。 就在他的手碰到门把的时候,米洛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他顿在哪儿,手抚在她的手上,好象准备随时掰开她的束缚离开。 “谁让你走了?”米洛娇嗔中带着几分委屈,又象是在撒娇,“你走了,谁帮我收拾行李。” 他背对着她,漆黑的眼眸闪过狡黠,唇角慢慢向上勾起。他依然没有动,象一只蛰伏的野兽等待自己的猎物落网。 她有些着急了,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卧室走,负气的道:“我同意你走了吗?你今晚不帮我把行李收拾好,别想睡觉。” 卧室里,他一个转身将她抵在门上,“洛洛,你可想好了?答应了,就不许再反毁。嗯?” “你才反毁呢?说走就走,问我了吗?我同意了吗?”她拍打着他的胸膛,“坏蛋,说话不算话,坏蛋。” 一个整天嘻嘻哈哈,邪肆无赖的人,突然那么消沉缄默是多么让人担心,那一刻米洛真的很害怕,她才知道他在心里的份量有多重,他对她有多么的重要。 她越想越委屈,说好不冷战的,说好就算吵架也不过夜的,他凭什么一个心情不好转身就走?他走了,她怎么办?都不想想她会有多难过?真是个坏蛋! 这么一想打他的手劲就控制不住的大了,眼圈也跟着红了。 他抓住她的手,头抵在她的头上,“洛洛,有的时候我也会灰心。人就是这样,越是在乎就越容易失控,管理不好自己的情绪,会急燥,会担心,会沮丧。” “那你也不许走。你哪儿也不许去。” “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他抱着她柔声安慰着,亲吻着…… 又是一夜春光旖旎。 …… 翌日下午。 许致恒和米洛穿着情侣款骑马装,英姿卓卓来到南山马场。 一下车沈沉带着沈婷迎了上来,彼此打过招呼后,沈沉就开始迫切地询问林夕的行踪。 许致恒本来就对沈沉这个人的印象不佳,自签完合同后,这种情绪基本上是不加掩饰的,要不是米洛一再说要帮人帮底,送佛送到西,他已经没有耐心应付这个人了。 “急什么,既然约了你,他就不会不到。”许致恒没好气的穿过休息大厅,直接来到练马场。 沈沉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在心里他对许致恒这样的商界新贵很是看不起,但为了沈氏他还是陪着笑跟在许致恒身后。 沈婷对于许致恒这个人印象还是不错的,特别是他出手帮自己解决了大问题,她心理还是很感激的。男人有时倨傲些,反而让女人更容易动心,只可惜她欣赏的男人都并非单身。 要说这位沈名媛心中最理想的男人在j市当属林夕,所以那天许致恒才那么容易用林夕的爱驹成功引开了她。 只可惜她生得太晚,她成年时林夕就已经结婚了,当年的风流浪子已经成了今日出名的爱妻号,她是半点儿机会都没有,无数次她在酒会看到他们夫妇伉俪情深的景象都恨不能站在林夕身边的女人是自己。 如今这个许致恒横看坚看都象是林夕的青年版,从气度到行事作风都很有传闻中林夕没结婚之前的风采。至于说他身边这个女朋友嘛,在沈婷的眼里那和她差着几个级别,跟本是不堪一击。身为j市第一名媛,对男人她还是很把握的。 沈婷微微加快脚步,与许致恒并肩而行,貌似闲谈地道:“好久没过来骑马了,许总,你一会儿可要照顾着点儿我啊!”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娇憨,手指状似无意的勾到许致恒的手,又马上羞怯的缩了回来。本来她这一系列动作,在别的男人身上是非常撩人,颇有效果的,可偏偏她对着的是许致恒。 他就象身边没这个人一样搂着米洛道:“你第一次骑马给你挑一匹性格温顺点儿的做练习,等你骑得好点儿了,咱们再挑战高难度。” 米洛也象是没听到沈婷的话一样,看着马厩里的一匹匹的马匹,不时问许致恒意见,“那匹枣红马怎么样,我看它好象脾气不错。” 沈婷讨了个没趣,悻悻的跟在后面,不再说话。沈沉心里着急不知道林夕会不会来,但又不敢得罪许致恒,万一他生起气来,不给自己引荐更麻烦,也只能陪着小心慢慢跟着。 许致恒搂着米洛的肩旁若无人的沿着马厩边走边挑着马匹,全然不管身后的两父女。 这时林夕牵着马从练马场走来,远远看到许致恒后扬了扬手打了个招呼,将马匹交给跟在身后的马童,阔步向这边走来。 与此同时,司徒腾从马厩的另一端转了过来,先一步来到许致恒的跟前,“许总,好巧。” “司徒先生。”许致恒微微颔首,“我来介绍,沈氏集团的沈董长,还有他的千金,沈婷小姐,这位米洛我女朋友,您上次见过了。” 沈沉和沈婷都非常谨慎的和司徒腾打了个招呼,脸上的笑容僵得好似腊像一般。 司徒腾对外的身份是腾信集团的董事长,但大家都清楚他真正的身份是j市最大的社团胜联的坐馆,腾信不过是一种掩饰罢了。 象沈沉这种自认是贵族的人,是不屑与司徒腾接触的,但同时又不敢表现出来,生怕自己得罪了这位江湖大佬。 “司徒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米洛偏着头略带俏皮的与司徒腾打着招呼,与沈家父女不同,她知道司徒腾就是许致恒调查的目标,所以她不仅不想躲还想更多的与司徒腾接触,希望能有机会给许致恒帮上忙。 司徒腾从刚刚走过来,目光就一直落在米洛身上,身着骑马装的她太象那个人了,上次在酒会她穿着礼服披散着长发匆匆一瞥,他竟然没有觉察出这种相似,今天她束起头发换上这身衣服,偏头一笑,真是太象了。 他回了回神,向米洛微微点了点头,“米小姐今天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他瞥见不远处林夕正缓步向这边走来,在见到他后明显放慢了脚步,再看看一脸期待望向林夕的沈家父母,也就猜出个大概。 淡淡地笑了笑,冲许致恒道:“看来许总还有正事要谈,我就不打扰了。” 就在许致恒向他颔首告别时,他的视线转向米洛,“不知道米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去看看我在这里寄养的马匹呢?”跟着看向许致恒,“许总不介意吧?” 米洛看了看许致恒。 许致恒弯弯嘴角,“那就麻烦司徒先生帮我照顾女朋友了。” 米洛跟着司徒腾转到马厩的另一端,司徒腾在一匹白马面前停了下来,摸了摸马头,目光温和的不象是一个叱咤风云的江湖人物,反而象个慈父。 “这是您的马?” 司徒腾又拍了拍马背道:“它叫贝贝,你觉得怎么样?” 米洛还以为司徒腾的马会有一个特别霸气的名字呢,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小猫小狗常用的宠物名,也对这马就是他的宠物。 她伸手学着司徒腾的样子摸了摸贝贝,笑着道:“我不太懂这些,这是我第二次来马场,上一次因为致恒有公事,最终也没骑成马,我看这次也差不多,大概逛逛就又要走了。” “想骑吗?我可以教你。” 米洛正愁找不到机会和司徒腾拉进关系呢,“那麻烦司徒先生了。” “去掉先生两个字,叫我司徒,我叫你小洛,怎么样?” “好的,司徒。”米洛弯了弯唇,眼睛也随之弯成了一道月牙。 司徒腾看着她微微有些出神,那些年的那些事在他的脑海中翻涌而出。 米洛刚刚就已经感觉到司徒腾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视线虽然在自己身上,但神思却又好象不在。 “司徒,你说我选一匹什么样的马好呢?致恒说初学的话选一匹温顺一些的比较好,不过我不会看这些,你帮我选吧。”她没有指出司徒腾的失神,而是用言语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司徒腾回过神,认真的看了看附近的几匹马,“不如就贝贝吧!它很懂事,很乖的。” 他对待自己的马匹的态度和大部分人对待自己宠物的态度完全一样,就象对待自己的孩子,连用的形容词也是大家会用在孩子身上的那些。 “可以吗?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会,会不会不小心惊到它?” 司徒腾摇摇头,“不会,还有我呢!放心,不会让你受伤的。” 上好马鞍,将马牵出马厩,他们来到练马场。司徒腾亲自检查了一遍马鞍,示意米洛一只脚踩住马蹬,他手上轻轻一托,将她扶上了马。 司徒腾把缰绳递到她手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米洛身后,给她讲解了一下加速、减速、停止等指令的基本动作,然后道:“我不动,你按照我刚刚说的,自己试一下。” 米洛第一次骑马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有司徒腾在身后,确实让她多了一份安全感。 “慢慢来,以前我也是这样教姗姗骑马的,她现在已经骑得很好了,你比她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有了司徒腾的鼓励,米洛按照他刚刚教的动作要领一点点慢慢加速。 “很好,你现在试着将身体前倾,用胯骨向后推动马鞍。”司徒腾的手虚握在米洛的腰上,微微示意她动作的方向和力度,“对就这样,腿夹紧,好。” 贝贝的速度明显加快,周围的景物飞速的向后倒退,“怎么样,害怕吗?” 司徒腾的脸贴在米洛的耳边很近的位置,只有这样他们的声音才不会被风声吞没。这看起来是个很暧昧的距离,可是现在米洛的注意力完全在控制马匹的速度上,她被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所征服,肾上腺素急速飙升,整个人都非常兴奋。 “还能不能让它更快一些?”她兴奋的大声问道。 司徒腾轻笑了一声,还真是很象那个人,“你把身体再向前,重心前移,对,慢慢离开马鞍。” 果然,贝贝再次加速,奔驰在练习场的草地上,风声急速略过吹乱了米洛的头发,她兴奋的脸颊绯红,一双眼睛如繁星般明亮闪烁。 “想不想更刺激一点儿?咱们试试跨过围栏,怎么样?” “好!”身为一个从小习武,自带一腔侠义热血的米洛,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会骑马,现在机会来了,她哪里会放过。就算司徒腾不提,她也打算试试。 “来,腿用力,拉紧疆绳,向前,加速,重心前移,对。” 许致恒陪沈沉和林夕谈完合作的事情,来到练习场外,就看到司徒腾抱着米洛在马上,两人以一个无比暧昧的距离神采飞扬在练习场上飞驰着,两人不时的在耳语着,米洛脸上扬着兴奋的笑容,那个的样子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 妒嫉让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手紧紧握在围栏上,指关节泛着青白色的光。 沈婷慢慢走过来,站在他身边,悠悠地道:“米小姐还真是大胆呢,换作我就未必敢这样与陌生男人共乘一骑。” 许致恒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完全是把她当成空气,目光始终在米洛身上。 沈婷也没认为自己一句话就能挑拨了他和米洛的关系,先种下个种子,反正她不着急。 “天啊!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这速度会不会有危险?”她有意惊呼着。 此时,练习场上米洛正在为接下来的挎栏做加速的准备,围栏很高,所以对马匹的速度要求也很高,她的身体前倾,屁股向后微微离开马鞍,她身后的司徒腾与她保持着一样的身体角度,两个人象扣在一齐的两条折线,动作非常的协调一致,但同时也非常之暧昧。 不用沈婷提醒,许致恒也不可能看不到,只不过被她这么说就更加火上浇油了。 是喽,人人都看出危险了,她怎么就不知道怕呢?还是和司徒腾一起,那是一个多么危险的男人,她竟然和他一起策马奔腾,两个人还靠得这么近。 许致恒看着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目光打在他们前方的围烂上,他们不会是想……? 天啊,这两个疯子。想挎过那样的高度,没有两三年的马术学习作为基础,是根本不可能的呀! 这时许致恒已经顾不上吃醋了,他飞也似的往米洛准备跨栏地方向跑去,这个死丫头是不要命了吗?还是想把他吓没半条命? 这时,米洛的马已经到了围栏跟前,前蹄一抬,随着米洛的一声欢呼,马匹纵身跃过围栏,马减速停了下来,司徒腾翻身跳下马,米洛手搭在他肩上,也跟着跳了下来,两人刚要交流一下刚刚兴奋的心情。许致恒跑了过来,拉过司徒腾挥手就是重重一拳。 涂明心说: 这钻石涨得也太快了,看来我要开始为400钻的加更做准备了。 第79章 游轮上的特殊拍卖 ,自带一腔侠义热血的米洛,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会骑马,现在机会来了,她哪里会放过。就算司徒腾不提,她也打算试试。 “来,腿用力,拉紧疆绳,向前,加速,重心前移,对。” 许致恒陪沈沉和林夕谈完合作的事情,来到练习场外,就看到司徒腾抱着米洛在马上,两人以一个无比暧昧的距离神采飞扬在练习场上飞驰着,两人不时的在耳语着,米洛脸上扬着兴奋的笑容,那个的样子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 妒嫉让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手紧紧握在围栏上,指关节泛着青白色的光。 沈婷慢慢走过来,站在他身边,悠悠地道:“米小姐还真是大胆呢,换作我就未必敢这样与陌生男人共乘一骑。” 许致恒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完全是把她当成空气,目光始终在米洛身上。 沈婷也没认为自己一句话就能挑拨了他和米洛的关系,先种下个种子,反正她不着急。 “天啊!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这速度会不会有危险?”她有意惊呼着。 此时,练习场上米洛正在为接下来的挎栏做加速的准备,围栏很高,所以对马匹的速度要求也很高,她的身体前倾,屁股向后微微离开马鞍,她身后的司徒腾与她保持着一样的身体角度,两个人象扣在一齐的两条折线,动作非常的协调一致,但同时也非常之暧昧。 不用沈婷提醒,许致恒也不可能看不到,只不过被她这么说就更加火上浇油了。 是喽,人人都看出危险了,她怎么就不知道怕呢?还是和司徒腾一起,那是一个多么危险的男人,她竟然和他一起策马奔腾,两个人还靠得这么近。 许致恒看着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目光打在他们前方的围烂上,他们不会是想……? 天啊,这两个疯子。想挎过那样的高度,没有两三年的马术学习作为基础,是根本不可能的呀! 这时许致恒已经顾不上吃醋了,他飞也似的往米洛准备跨栏地方向跑去,这个死丫头是不要命了吗?还是想把他吓没半条命? 这时,米洛的马已经到了围栏跟前,前蹄一抬,随着米洛的一声欢呼,马匹纵身跃过围栏,马减速停了下来,司徒腾翻身跳下马,米洛手搭在他肩上,也跟着跳了下来,两人刚要jiāo流一下刚刚兴奋的心情。许致恒跑了过来,拉过司徒腾挥手就是重重一拳。 涂明心说: 这钻石涨得也太快了,看来我要开始为400钻的加更做准备了。 第79章游轮上的特殊拍卖 许致恒是气急了,他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量,司徒腾的身子一歪险些栽倒在地,还好米洛眼急手快扶了他一把,才不至于太难看,不过鼻血还是流了出来。 米洛忙拿出纸巾递给他,“司徒,你没事吧?”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竟然有一个人敢对胜联的坐馆动手,这是不想活了吗? 许致恒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刚才那一刻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们在马背上可能不觉得,他在下面却看得一清二楚,马身离围栏的距离不足1厘米,再稍稍低那么一点点,那就是人扬马翻啊!一想到米洛可能会因此受重伤,许致恒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打他一拳那是轻的,要是换成第二个人,早打死他了! 司徒腾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轻笑了一声,他还真是许多年没这么狼狈过了。 这时他的手下从四周涌了过来,一下子就把许致恒给围住了。 米洛看到这种情况忙想办法为许致恒解围,“司徒,致恒他是担心我,他没别的意思。我让他向你斟茶认错。” 许致恒现在已经豁出去了,他手抄在口袋里眼睛斜睨着司徒腾,他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做? 司徒腾丢掉手上的纸巾,向许致恒走了过去。 米洛快走了两步,越过司徒腾直接走到许致恒身边,虽然她没有直接拉开功架,但那气场已经表明她准备随时开战。 司徒腾看着米洛这个样子,弯了弯唇,这女孩儿太有意思了。那个人当年好象没有她这么大胆,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也没有这么义无反顾,不然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米洛确实已经在脑子里盘算好,以她和许致恒战斗力,一人分别对付几个比较合适,要从哪个位置往外突围杨会更大。 司徒腾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打了一转,他突然抬起手。米洛的身体随之绷紧,实际上周围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他的手下更是,只要司徒腾一开始动手,他们肯定也要跟着动起来。 只有许致恒是放松的,他在赌,赌司徒腾不会因为他刚刚的一拳而毁掉他们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合作。 司徒腾的手落在许致恒的肩上,哈哈一笑,“刚刚担心坏了吧?是我考虑不周了,这么危险的动作确实不适合小洛这样的新手。” 米洛终于松了一口气,挽着许致恒道:“真担心啦?对不住啦!是我要司徒带着我跨栏的,事实证明没问题。” 许致恒瞪了她一眼,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看我回家不打你屁股的!” 米洛吐吐舌头,“这不是没事儿吗?” 气氛就这样被缓和了。 许致恒望着司徒腾道:“司徒先生,刚刚对不住啦,是我太冲动了!”他是一万个不乐意低这个头,不过司徒腾这么多手下都在,这个面子他必须给。 “算了,算了,关心则乱!”司徒腾大度的挥了挥手,他的手下也随之退下,象来的时候一样迅速的消失无踪。 中午许致恒请司徒腾在南山马场旗下的会所吃饭算是陪罪,但席间谁也没再提那一拳的事儿,大家都巧妙地回避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米洛一直表现得很兴奋,向司徒腾问了好多关于骑术方面的问题。 “小洛,这样吧,下次有时间咱们再一起去骑马,到时我示范给你看好吗?这样口述说不大清楚。” 司徒腾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米洛放在桌上的手机,以为会有个密码保护之类的,结果什么也没有,直接屏幕就打开了,他输了自己的电话进去,递给米洛,“这是我电话,你有时间随时打给我,我这个人就是时间多。” 米洛接过电话,直接播了过去,“现在你也有我的电话了,我微信号就是手机号,你也可以加我微信,有时上班接电话不是太方便。” 司徒腾拿起自己的手机,输入米洛的名字,“好的,我记下了。咱们随时联系。” 许致恒看着两个人一口一个“司徒”“小洛”的互相称呼着,还当着他的面互换电话、微信,醋瓶子都打翻了好几个。 理智告诉他米洛这样有意要接近司徒腾,一定是为了伺机给自己提供帮助,但情感上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接近,他就火滚。而且她到底知不知道司徒腾有多危险,她真以为自己会两下功夫就可以保护自己呢?人家可是玩qiang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刚才完全没有要摆功架开打的意思,如果动手根本一点儿胜算没有,人家分分钟掏家伙,火力足以在一分钟内把他们俩打成筛子。不过,当米洛越过司徒腾站在他身边时,他的心还是被暖到了。 他一边思潮起伏,一边手里却没闲着,伸手拿了虾,一只只拨了虾壳放在碗里,一会儿功夫就拨了一小碗出来。 和司徒腾聊天的米洛回头看到,不客气的道:“给我的?”嘴上虽然说的是问句,但却并不等许致恒回答直接将碗捧到了自己眼前,“谢谢。” 跟着就捏了一只虾丢在嘴里。 司徒腾看着她,弯了弯嘴角,眼神里带着宠溺。 许致恒伸手拿过米洛面前的空碗,接着低头拨虾给她,但刚刚司徒腾的表情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那种表情很奇怪,不象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宠爱,但也并不象长辈看晚辈,好象隔着一层雾,让人看不透。 他对米洛到底是抱着一种什么心态呢,许致恒看不透,不过可以肯定,司徒腾对米洛带着很深的好感。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司徒腾摇着手中的酒杯问道。他吃得很少,几乎没怎么动过筷子,酒喝得也并不多,摇着红酒似乎只是一个习惯动作。 “17年。”米洛道。 司徒腾点了点头道:“难怪,你们之间有着很深的默契,不是一两年的相处可以达到的。” 这时许致恒正好将第二碗虾换到米洛的眼前,而米洛顺手夹了一筷子牛rou放在许致恒的食碟上,小声道:“吃菜。” 司徒腾瞟了一眼她们之间的互动,笑道:“十七年,你们的感情还这么好,真是让人羡慕啊!” 许致恒笑道:“您是不知道,她就这点儿出息,会吃不会拿,你要想知道j市有什么好吃的,问她准没错,天生一条黄金舌头。但是要让她进厨房,那就是一场灾难片。” “哪有这么夸张?当着司徒的面儿,你不能给我嘴下留点儿情。” 米洛夹了一筷子香菇油菜到司徒腾的食碟里,“司腾别听他的,吃菜,我看你好象喜欢吃清淡一点儿的东西,他家这个菜炒得不错,你试试。” 说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换公筷,正在犹豫要不要换回来,司徒腾已经夹着吃了。 他吃得很慢动作很优雅,完全脱离了米洛对于江湖大佬的认识,她看得有点儿呆住了。 司徒腾抬起眼眸,看到米洛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弯弯唇道:“怎么我吃到脸上了?” 米洛回过神,“怎么可能,是你吃得太优雅了,我有点儿自惭形愧。” “能吃是福,我觉得你这样很好。”司徒腾伸手夹了一块叉烧rou到米洛的碗里,“吃吧,我看你到是很喜欢吃rou。” 他也没用公筷。 “对啊,我是无rou不欢。”米洛笑得无邪,吃得欢快。 许致恒简直看不下去了,这顿饭他基本上就是个摆设,从他认识米洛开始,在她面前这样没有存在感还是第一次。这让他心里很是不爽。 而且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米洛对司徒腾好象也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与好感,她在他面前一点儿都不紧张,那是一种从心底发出来的放松。要知道很难有人在司徒腾这样的人面前真正放松的,包括他自己。可米洛不是,她是真的很松驰。 自从米洛给司徒腾夹过那碟香菇油菜之后,他又吃了不少那个菜,然后才放下筷子对许致恒道:“下周我的游轮在公海上有一个赌局,你带小洛一起过来玩吧!正好有几个朋友想介绍给你认识。” “可是我不会赌钱啊!” 司徒腾道:“你这么喜欢刺激,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赌的感觉,过来试试吧!最多输了算我帐上。” “你有我呢,怕什么,去玩玩吧。”开玩笑,我在这儿呢,有什么理由输了你给钱。 米洛还是很犹豫,从小父亲就教过她一定要远离赌博。 司徒腾大约看出她的心事,笑道:“上面也不光是赌场,还有许多其他娱乐设施,餐厅那边这次特意请了两位法国的五星级大厨,你既然是个美食家,应该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吧。” 听到五星大厨米洛的眼睛亮了,“那好,咱们一言为定。” …… 虽然成功的让米洛搬来和自己一起住,但许致恒并没有打算放过周涛。周一一早他就直接踩上了费亦凡的办公室。 他双腿jiāo叠坐在沙发上,睨着费亦凡直接道:“上个月非凡的业绩报告我看了,成绩并不像你所说的那么理想,运营成本过高。我认为现在非凡的冗员太多,阻碍了公司的发展。急需裁员瘦身。” 费亦凡斜靠在办公桌上,双手环在胸前,“非凡应该是同类型同规模的企业里架构最简单、员工人数最少的,这样你还觉得冗员多?” “不能够为公司创造应有价值的员工就是冗员,公司的负资产、企业的蛀虫,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直说吧!你想干嘛?”费亦凡知道他不会凭白无故过来说这些,非凡的经营情况从来也不是许致恒真正关心的问题。 “加大公司考核力度,推行360度全方位考评制度。成绩不合格的,即时解雇。” “公司好多人是从创业就开始跟着公司一起成长的,不是说炒就炒那么简单。” “那又怎么样?你有按月发工资给他们,你不欠他们的。相反,他们领了你的工资,却提供不合格的工作水准,是他们对不住你。你依足劳动法给赔偿,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那如果不合格的人是米洛,你也要我炒吗?” 许致恒挑了挑眉,这真是个好问题,但难不倒他。 “那一定是你的360评分设置出现问题,不过没关系,你可以照炒。反正我一直想让她去恒升工作。你要是炒了她,还省了我一番唇舌。现在还有问题吗?” “如果我不同意搞你说的考评系统呢?” 许致恒邪魅的一笑,“你会知道的。” “……” 许致恒走到门口顿住脚步,背对着费亦凡道:“一个月,我要一个月内看到结果。” 不久,公司财务经理打来电话说,恒升贷款那边通知他,第二批贷款要一个月后才能核批下来。费亦凡知道这是许致恒在向自己施压,气得直想骂娘,可偏偏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拿起内线电话通知米洛公司准备实行360度考评,要她尽快出台一个考核方案。 当天晚上许致恒就看到米洛在书房抱着笔记本加班,暗叫失策,怎么就没考虑到非凡所有的行政人事工作都是米洛一个人在做,而360度考评又是一个宠大的测评系统,这下子岂不是很长时间里米洛晚上回家都要加班了?早知道就应该直接点,让费亦费炒了周涛了事,何必兜这么大个圈。 转眼,到了和司徒腾约定出公海的日子,许致恒和米洛按着约定的时间来到码头,一条豪华游轮已经停靠在那里。 李明和阿豹站在入口处负责迎接来宾,许致恒注意到j市许多纨绔子弟都在受邀之列,其中好多都曾与他有过jiāo集,一起抱着小明星花天酒地过。今天他们带的女伴,也无一例外还是那种。看到许致恒带着米洛出现,都有些愕然,远远点了点头便先上船了。 何毕也在受邀之列,一个人双手抄在裤袋里闲闲地信步而来。看到许致恒和米洛,笑着点头打招呼。 “怎么一个人来 第80章 到此为止 这时何毕也认出台上的卫宁,连忙与许致恒交换了一个眼神。 “要不我先出手拍下来?” 许致恒瞳眸紧缩,微微摇了摇头。何毕出手和他出手没有本质的区别,其结果都是卫宁象狗皮膏药一样的贴上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司徒腾叫他来的目的就是要通过这场拍**他就范。他想不通为什么司徒腾一定要把卫宁推到自己身边,难道米洛作为他的软肋还不够吗?他们必须抓住他更多的弱点才能安心。他直觉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地。 很快2号女子也已经以一百八十万成交。 “接下来是3号。” 米洛觉得李明在说到3号时,语气明显与之前不同,字咬得很重。他一定是有意要看这边的反应,米洛隔着人群与他对视着。现在许致恒和何毕都不方便表态,可她不一样,她不仅可以表达,而且可以有很多种情绪,不满、震惊、愤怒、羞愤,任由她表达。 “3号,年芳三十,三围……” 当所有人听到年纪30时,台下一片哄然的喧闹,口哨声、倒好声此起彼伏。 “这么大岁数,就算了吧!爷喜欢嫩口的。”一个男人带动起哄。 马上就有人跟上,“还有没有好货色啦?这个不行。下去吧!” 台下起哄、戏谑、调笑的人越来越多,台上卫宁低垂着头,身体向后缩着,她哀求的望向李明,她想逃但李明一个勾唇的冷笑,一个冰冷的眼刀就把她定在了台上一动也不敢动。 台下有人大喊:“下去,换人。” “对!换人。”起哄声此起彼伏。 卫宁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许致恒抿着嘴唇,摇晃着手中的红酒酒杯,对于眼下台上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他很清楚这个局是为他而设的,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关心,卫宁这个麻烦就有可能卷土重来,而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这里面已经不仅仅是他和卫宁的情感纠葛,还包括了司徒腾更深的算计,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一旁的何毕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把人拍下来再说,他的手指动了动正要举手叫价,许致恒悄悄按住了他,冰冷的手指按在何毕的手上,两人的眼神短暂的对接,“别动。” 许致恒收回手继续喝着红酒,坐得离他最近的米洛,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米洛知道这无关情爱,任何一个人性尚存的人,看到卫宁如此境况,情绪都不可能不波动。而他们竟然在利用这一点。 她目光凛冽的望向司徒腾,他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难怪不让她们离开呢,这场戏本就是做个他们看的。如果眼刀可以伤人,那么现在司徒腾必定身受重伤。 司徒腾始终低垂着眼帘,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李明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请对3号拍品出价,年纪是大了些,但身材可是一流的,而且还很弹手。” 说着他往卫宁的胸上捏了一把,台下一边哄笑声。他在逼许致恒出手。 “11万。”终于有人叫价,那人还嘲弄的补充道:“还没试过这种熟女,尝尝也不错。” 有人附和。跟着有人叫价12万,价格就这样1万1万的加着。 所有人都志不在拍卖,而是看着台上的女人如何尴尬的无法自处。 这更象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在乎老鼠的死活,也并不真的想最终吃到它,只为了那个折磨戏谑的过程。 米洛再也忍不了了,都不方便出手,那就她来。 “50万。”她脆生生的声音响彻大厅,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到了她身上。就连一直置身事外的司徒腾也掀起眼眸望向她。 “哟!还有好这口的,这咱们是争好还是不争好呢?”有人调笑。有人跟着起哄。 投在米洛身上的目光猥琐而下流,但米洛这时已经管不了这许多,她索性站了起来,直接对台上的李明喊话,“主持人,不继续吗?” 李明举起拍卖槌“50万一次!50万二次!” “51万!”有人突然道,然后向米洛挑挑眉道:“我就喜欢和美女争美女,有意思,够味儿。” 司徒腾饶有兴致的看向米洛,他也很想知道米洛接下来会怎么做。如果她加价,那些钱多得发毛的公子哥儿势必会跟着加,如果对方玩心大起,有意与她为难,这很可能会是一场持续整晚的拉锯战。最后就算成交也必然是天价,她打算让许致恒来出这个钱吗?那样他一样是脱不了身。 米洛迎上他的目光,斩钉截铁地道:“司徒,今天这钱你出。无论我叫价多少,这钱都你出。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要这些做,但无论你是想让他丢脸,还是想让我难堪,这事儿都必须到此为止。” 何毕已经完全被米洛说话时的气场给惊呆了,眼睛瞪得大大。 许致恒的嘴角几不可察的向上扬了扬,几条细细的鱼尾纹爬上眼角。 司徒腾勾了勾唇,低笑了一声,他很少会这样笑出声,“丫头,你是在威胁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51万一次!”台上李明在唱价。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当你是朋友,你却搞这么一出戏来羞辱我,司徒这是你欠我的。” “51万二次!”李明再次唱价。 “100万!”与司徒腾对峙后米洛大声地道。她的眼睛直视着司徒腾,这件事如果他不出手,叫多少价都有可能没有完。 司徒腾似乎被她那句“我当你是朋友”给取悦到了,弯了弯唇,缓缓的站起身,低声在米洛耳边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此时,会场一片骚乱,一加价就是50万,这确实出乎在场每个人的意料,同时大家都在以看好戏的心态等待再有人加价。 司待腾刚要出声结束这场闹剧,台上的卫宁身体一晃,晕倒在地上。 米洛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他们坐的位置离舞台较远,她分开人群,快步往台上走。 “花一百万买个病秧子回去,是得赶紧过去看看。”刚刚和米洛竞价的公子哥儿幸灾乐祸的补刀。 米洛斜了他一眼,眼神冷冽,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走了,走了,没意思。”他自我解嘲的搂着女伴,和几个同来的伙伴转身离开。 米洛冲上台,蹲下身探了探卫宁的鼻息,抬眸看向一直站在台上却无动于衷的李明,“衣服,衣服脱下来给我。” 李明微微一愣,她在命令他?开玩笑!但当他看到跟在米洛身后走上台的司徒腾,马上老老实实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交给米洛。 米洛将衣服盖在卫宁身上,冲舞台一角的阿豹吼道:“还不把人抱到医务室,杵着等收尸吗?”许致恒和何毕都在她身后,她就偏要吼司徒腾的人动手帮忙。 阿豹第一时间看向司徒腾,司徒腾弯弯唇,向他挥了挥手。他马上过去将卫宁抱了起来,阔步往船上的医务室走。 米洛跟着阿豹身后,走到李明身旁时她顿住脚步,揪着李明的衣领道:“她要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小心点儿。” 李明跟了司徒腾这么多年,一直是他最得体的左右手,还从没被人这样威胁过。他顿时脸色铁青,正待发作,就看到米洛身后的司徒腾扬着嘴角,忍俊不禁地笑了,望着米洛的眼神里满是赞赏的宠溺。 他一下子僵住了,他可是从来没在司徒腾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就算是对着从小带大的侄女司徒姗,也从来不苟言笑的人,这是怎么了?他不会是看上米洛这个丫头了吧?这么多年司徒腾身边都没女人,如今突然对米洛这般,李明不得不多想、深想几分。 就这样李明任由米洛揪着衣领威胁后又甩开,愣是一直没敢动,离他最近的几个保镖看到这种情形全低着头强忍着笑,没敢出声。这些年他们被李明耀武扬威的欺压过,看他这样吃瘪心中都禁不住暗爽。 医务室内医生还在给卫宁检查,米洛等人等在外面。 李明跟了过来,走到医务室门口,米洛的手握住门把手,身子抵着门,将他挡在门外。 司徒腾走过来低声对米洛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卫宁的情况他最清楚,这里不是大医院,诊断手段有限,你让他进去,可能对医生的诊断会有所帮助。” 米洛不信任的看着李明,犹豫了一下道:“行,司徒,我信你。”她松开手,勉强让开,眼睛一直警告的盯着李明。 李明与司徒腾对视了一下,司徒腾阖了一下眼帘,似默许了某些事情,李明得到指令闪身进去。 司徒腾摸摸米洛的头,低笑道:“你啊,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人会对她怎么样,不如你趁现在回房间帮她找件衣服更好。你说呢?” 米洛看了看许致恒,“致恒,那我去啦,你替我在这儿守着。”都听好了,是替我,不是他自己要在这儿。 许致恒帮她理了理并不凌乱的头发,那里刚刚被司徒腾摸过,他很小气的要重新捋一捋,“去吧!别着急。” 何毕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刚刚米洛在酒吧里与几个公子哥儿竞价,如此惹眼,还是身边跟个男人好一些。而且他和其中一些人多少也算是有点儿交情。 医疗室内,李明冷冷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卫宁,凉薄地道:“行了,就你那点儿道行,就别装了。” 床上的卫宁身体僵硬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抓着李明的胳膊,低声讨饶道:“李哥,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的。我要落在那些公子哥儿手里,还怎么替李哥你办事儿呢?” 李明扒拉开卫宁抓的手,掸了掸衣袖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冷冷地道:“替我办事?你都出到苦肉计这招了,姓许的还不是连眼眉都没扫你一下,这么小的事都做不到,你还怎么帮我办事?” 卫宁缩了缩身子,眼中充满恐惧,嘴里喃喃地道:“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我会想到办法的,我还有办法的,我能做到,你信我,我能做到。” “信你?当初你是怎么和我说的?说姓许的爱你爱得发疯,你只要勾勾手指他就能回到你身边,可结果呢?没用的东西!我留你还有什么用?” 卫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李明的腿哀求道:“李哥,我求求你,千万别送我回去,我一定能帮到你的。是,米洛,一定是因为米洛,他不会对我这么无情的,一定是米洛不让他管我。” “哼,你可别忘了,刚刚要不是米洛出手,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快活’呢!” “你们都被她骗了,这个女人可厉害了,最会扮仗义,装善良了,一脸单纯无害让男人不知不觉的落入她的拳套。许致恒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年说什么两个人是哥们,绝对不存在私情,结果还不是爬上了他的床。一定是她在搞鬼!” 李明虽然觉得现在卫宁已经失去理智,说得话并不可信,但想想司徒腾对米洛的态度,又不得不承认,米洛这个女人确实是不简单。 他低头睨着伏在他脚下的卫宁道:“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对付不了她,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这儿不需要你这种办不成事,就知道怨对手的废物。” “我有办法的,我有的。你再给我次机会,我一定能行的。” 李明眯着狭长的墨眸,“你还有办法?卫宁,你应该知道骗我会是什么下场。” “我真有,真的。米洛这个人有个致命的弱点,她喜欢扮圣母,我可以利用她这一点,你看她今天不就出手了吗?只要我再加把劲儿,她一定会上当。到时她就会乖乖地把许致恒送到我手上。” 李明打量了她两眼道:“最好是象你说的这样,我就再信你最后一次,再不成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哥,你放心,一定成功。”卫宁如讨赏的小狗一般伏在李明脚下,讨好的娇笑道:“李哥,那今天的东西,您是不是……” 李明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粉末状的东西丢在地上,抬腿一脚踢在卫宁身上,“给我滚远点儿。别让我看见你那恶心样儿。” 卫宁如获至宝的捡起地上的东西,爬向一边的墙角背对着李明,急切的打开,倒出粉末…… 李明厌恶的瞥了她一眼,视线转向一直没有存在感的随船医生,那是一个矮肥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金丝边的眼镜穿着医生袍缩在房间一角背靠着办公桌,粉嫩没有胡茬的圆脸让他看起来象个太监。 “你应该知道要怎么说吧?” 李明声音冷冽得让那医生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道:“是的。是的。放心,这位小姐只是一时精神过度紧张导致昏厥,并无大碍。” “太轻了。她有中度抑郁,存在自杀倾向,一会儿给她打支镇定剂。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那医生谨慎的看了看墙角的卫宁,“那个药性不会冲突吧?” 李明扯了扯嘴角,“放心,死不了。” 医疗室外。 许致恒靠在不远处的窗边,嘴里叼着一只烟,青白色烟雾笼罩着他,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司徒腾踱到他身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在唇边,“啪”的一声许致恒打着了手中的打火机,用手笼着蓝紫色的火焰,司徒腾低头凑近火苗点燃香烟,吐出白色的烟雾。 他闲闲地勾起嘴角,轻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连个眼神都不愿意描向卫宁了。确实,十个她也比不上一个米洛。” 许致恒瞟了他一眼道:“是一百个也比不上米洛一个头发丝。” 司徒腾夹着烟的手揉了下眉心,低声笑道:“你说的对,她们没的比。” 许致恒也没客气,冷冷地道:“那就麻烦你把她牵远一点儿。” 司徒腾看了看走廊里抱着衣服急步走来的米洛,淡笑道:“这次恐怕你要问问小洛的意见了。” 许致恒冷哼了一声,“我们的事不劳你操心,还有,麻烦你离她远一点儿。谁要是敢伤她,天王老子也没情讲。” 他没管司徒会是什么反应,向前几步走到米洛面前,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走这么急干什么?” 米洛四下打量了一下道:“人还没出来吗?” 许致恒低声道:“没呢。你帮到这一步,已经够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时,医务室的门打开,李明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直接对司徒腾汇报道:“没什么大碍,医生马上就出来。” 司徒腾点了点头,挥挥手让他退到一边。 时间不大,医生从医务室出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道:“病人的情绪不太稳定,表现出过度抑郁并伴有自杀倾向,刚刚给她注射了镇静剂,让她好好睡一觉吧。之后病人家属要密切注意她的情绪,不要让她再受到刺激。” 病人家属,可这里没有病人家属啊!李明和司徒腾包括何毕都看向米洛,以为她会接下这个雷。许致恒心里也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自己刚刚说的意思。 米洛听完医生的话,掀起眼帘看到大家的表情,弯了弯唇,柔声对医生道:“您放心吧!一定会照顾好的。”接着她突然杏眼圆睁看向李明,厉声道:“听到医生怎么说的了吗?人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看着,再有什么问题,饶不了你!开玩笑,一百万想给我个残次品!把人养好了再给我送来!” “致恒!何毕!咱们走!”米洛左手挽着许致恒,右手拉着何毕的胳膊转身就走。 “呵!”司徒腾望着米洛的挺直的背影轻笑出声,接着是“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这丫头可真是个鬼机灵。 在场所有的保镖都呆住了,他们老大什么时候这样笑过啊! 李明脸色铁青的垂首站在一旁,本以为把卫宁的精神状态说得这么严重,一定能成功把她推给他们,没想到米洛这丫头没接招。 现在司徒腾这一笑,他更搞不清老大是怎么想的,也就更加不能够轻举妄动。李明自进胜联以来就没象今天这样吃过这么大的瘪,可偏偏司徒腾的态度暧昧不清,他还发作不得,只能哑忍。这口气憋在胸口闷得他难受。 “废物!”司徒腾止住笑,身上的戾气迸发而出,眼冒寒光的盯着李明,“我看你也该让让贤了,事情办得这么难看,要你何用?自己回去领罚!” “是。”李明垂着头不敢分辩半句。 所有人都垂首而立,没人敢出声,这一罚就是一百皮鞭,象他们习武的保镖还能勉强挺住,李明这样一个文人,只怕命都得没了半条。 阿豹向前两步开到司徒身边,垂首低声道:“先生,这船上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李律师打点,现在罚,恐怕不是时候。” 司徒腾斜睨了他一眼,“我要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没他就做不成事儿了?” 所有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头垂得更低。 司徒腾哼了一声,迈步离开,“先给我记着,再犯错,一并罚。” 李明松了一口气,感激的望向阿豹。 阿豹面无表情的跟在司徒腾后面阔步离开。 另一边。 许致恒拉着米洛一进房间,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阵热吻,吻得米洛四肢发软,几乎窒息。 “宝贝儿,你太棒了!”他眼睛闪亮,声音低哑染着**,头抵在她的头上,灸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洛洛,你可真是个宝。” 火热的唇瓣再次覆了上来,带着迸发而出的激情攻城略地,…… “叩、叩、叩”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室的旖旎。 “shit!”许致恒松开她,帮她掩了掩已经半开的领口,走去开门。 一个侍应毕恭毕敬站在门外。 “司徒先生请两位到西餐厅就餐。他让转告米小姐,法国大厨已经准备就绪了。” 米洛从许致恒身后探出身子道:“麻烦你转告司徒先生,我们马上就到。” 涂明心说: 谢谢elena骑着王八爬兔子一直以来的大力支持与打赏,还有许许多多无声支持到这一章的每一位。 订阅数据已经难看到让我不忍直视,为了能按原计划顺利完成,我决定放弃看那坏了兴致的数据。 总之,感谢你们还在。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81章 鸿门宴 打发走侍应,米洛打开衣柜从里面找了一条经典的小黑裙在身上比比,吃法餐穿这个应该不会失礼。 许致恒坐在床边看着米洛,小黑裙很适合她,这衣服还是他陪她一起买的,当时j市有一个纪念奥黛丽赫本的影展,为了向伊人执敬,他们特意买了这条裙子。 他走过去帮她拉上裙子的拉链,他想在吃饭前还是得和米洛谈谈她对待司徒腾的态度问题。 “洛洛,咱们谈谈。” “嗯?可司徒还等着呢,可不可以吃完饭回来再谈?” 他坐回床边,把她拉到身边,“我要和你说的就是关于司徒腾的事情。洛洛,无论司徒腾看起来多和蔼可亲,他都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和elena有本质的区别,你和他是不可能真正成为朋友。” 米洛捋了捋他额前垂下的碎发,笑道:“我知道啊!我又不傻。” “可是你和他相处的态度……”许致恒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米洛和司徒腾相处的状态,“你好象一点儿都不怕他?” “嗯,是不怕。是不是很奇怪?可我心里就是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那是发自心底的感觉我也控制不了。不过在理性上,我很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也知道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另有目的。可我又何尝不是呢?” 米洛亲了亲许致恒的额头,“放心吧。”她知道他在担心自己。 “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他保持距离,同盟的任务我会处理,你只需要乖乖的等着完成任务后娶你就行了。” “可是,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躲在背后等着享受胜利果实的人啊!我们说过要一起面对的。” “洛洛。”他的心被幸福填满,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的手环在她的腰上,头埋在她的胸前。 她一直是这样,站在他身边,无论有多危险。可是现在不是儿时打架,一起打,打不过就一起跑,他终究是不放心她陪自己去冒这个险。而且她也没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 他还在思索着要怎么劝说她,她却先开口了。 “你不觉得有些话你不方便说,可我方便,有些事你不方便做,但我可以吗?再说现在是他主动送上门来,我并没招惹他。致恒,让我帮你吧!我会很小心的。” 许致恒有些无奈地望着她,“那好吧!一定要小心!不许擅自行动,不要主动招惹他。” “遵命。”米洛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他被她逗笑了,“你啊!” “可以去吃饭了吗?法国五星大厨啊!”米洛拉着许致恒往外走,瞬间变身吃货。 走进餐厅,马上有侍者迎了上来,将他们带进包间。 推开门米洛就看到卫宁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与侍者并排站在房间里,不由得面色一沉。 司徒腾看到她进来,拍拍身边的座位道:“来,小洛坐这边。” 米洛板着脸走过去,就在这时卫宁也跟着动了。 她走到司徒腾示意的椅子后面,帮米洛把椅子拉开。 米洛顿住了,站在椅子边没动。 许致恒拉了旁边的椅子给米洛,米洛冲他笑了笑,坐了下来。“谢谢。” 司徒腾的表情僵了僵,面色不太好看。 卫宁更是尴尬的站在一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米洛脸色同样不好看,看着司徒腾直接质问道:“她来干什么?” 一旁的李明愣了一下,何曾有人这么不客气和司徒腾说过话,这也太大胆了吧? 他脸上瞬间堆着笑道:“她是米小姐买来的nu隶,伺候主人吃饭是她的责任。” 米洛扫了李明一眼,“我问你了吗?我和司徒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司徒腾淡淡地看了李明一眼,向米洛招招手道:“过来坐。” 米洛并不坚持,挪到旁边的座位坐下。反正她的本意只是不接受卫宁的服侍,并不是和司徒腾拉开距离。 司徒腾将今晚准备的餐单递给她,“看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米洛接过来放在桌上娇嗔道:“你还没回答我呢,她为什么在?” 反正她想好了,她就要以一个任性的小朋友的姿态在司徒腾面前,不理他社团大佬的身份,看他能把自己怎么样。而且她能感觉到司徒腾对她要比其他人都纵容。 司徒腾低笑声道:“李律师不是解释过了?她是来服侍你吃饭的。” “你觉得她在,我还能有心情吃饭吗?你让她走。” 卫宁向前蹭了一步,委屈巴巴的低声道:“小洛,谢谢你刚刚救了我,我没别的意思,你就让我在旁边伺侯着吧!” 米洛不耐烦的侧过头来,瞟了她一眼道:“卫宁,你当年说要去英国留学,学的是不要脸专业吗?那恭喜你学业有成,一级荣誉毕业。” 卫宁垂着头,脸色惨白,咬着下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掀起眼帘时,眼眸里已经盈盈的含着泪,“致恒,你帮我劝劝小洛,我真的是出于感激。” 只可惜这样神级的表演用错了地方,许致恒连眼皮都没抬。 “说你不要脸,你还来劲儿了?我不是救你,是让你别再在上面丢人现眼,我是拯救我自己的脸面,明白吗?如果让人知道我男人的前任是一个被人叫价买来卖去的ji,我这现任的脸还要不要了?所以啊,卫宁,你多少要点儿脸,好好做个人别非做个家禽,让我也跟着丢人行吗?” 卫宁垂着头,这次不用演眼泪也跟着下来了,如果有得选择她也不愿意变成这样啊,当年一个错误的选择,让她跟错了男人做错了决定,一步步走到今天,现在她也是身不由已!她偷偷望向李明,没他的同意,她根本不敢离开。 米洛已经没心情和她说话了,重新看向司徒腾,“你现在能让她走了吗?我真的很饿。” “她现在是你的nu隶,你说了算。” 米洛挑了挑眉道:“是吗?我怎么觉得她更象是李律师的nu隶呢?每个动作都得望向他。” 她转头望向李明笑道:“李律师这样吧,我把她送给你,你是用来暖床也好,暖脚也行,只要别让我再看到她就成。” 李明没想到米洛又把球踢回到自己身上了,这样下去,卫宁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近许致恒? 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哪敢收米小姐这么重的礼啊!米小姐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我怎么觉得一直被为难的人是我呢,你要我接受一个现男友的前任在身边到底是几个意思?” 李明被怼的没话说。 司徒腾出来圆场道:“小洛,这钱好象是我出的,你不会要把我帮你买的东西当着我的面转送他人吧!” “司徒,你那一百万买的是我米洛的脸面,现在脸面还在,我很感谢你。”虽然这脸也是你让我丢的。“至于她嘛,我消受不起。原因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 卫宁看到李明打的眼色,扑通一下跪下,“小洛,求求你,你就让我留下吧!” 米洛站起身来,淡淡地对司徒腾道:“看来我还是没福气吃到五星大厨的手艺,这就先告辞了。” 司徒腾拉住她的手腕,转头对李明道:“把人带下去,你也不必回来,扫兴。” 李明怔了一下,脸上的假笑都要绷不住了,僵直的走到卫宁跟前。 卫宁抬头看了看,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明向司徒腾弯了弯腰,转身离开。 卫宁跟在他后面,低着头往外走,垂在两侧的手攥得紧紧的。米洛实在是太狠了,一点儿机会也不给她,这样她完成不了李明交给她的任务,就又要被送回到那个人手上。不行,绝对不行。 “等等!”米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卫宁的手松了松,缓缓的转过头来。 米洛也站起身,看向司徒腾,“你说她现在是我的nu隶,我说了算,对吧?” 司徒腾双手搭在桌上,笑着点了点头,“当然。” 米洛走到卫宁跟前,“卫宁,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请你有多远走多远,不要让我在j市再看到你。” “小洛,求你别……”让我走。 米洛往上拉了拉卫宁的衣领,笑得阴冷,“你忘了吗,你是我的nu隶,你得听我的,我说让你走,你就是跳海游也得给我游走,一分钟也不能留,明白吗?” 卫宁被她那阴郁地笑,吓得不禁打了个寒颤。 米洛拍了拍她的肩,“别害怕,我不会让你跳海的。”她回过头对司徒腾道:“司徒,麻烦你找条船,把她送走。” 司徒腾笑了笑,向李明挥了挥手道:“去办吧!” “小洛。”卫宁还想再争取争取。 可米洛已经转身回到桌边坐下,对司徒腾道:“太好了,终于可以安心吃饭了,快让他们上菜吧,最好给我准备双份的,我觉得我现在能吃下去一头大象。” 闹剧终于落幕。侍者开始一道道上菜。 米洛很安静很专心的享受着美食,打发走卫宁这个麻烦精,剩下的事情,就要靠许致恒去跟司徒腾斗智斗勇了。 司徒腾依然吃得很少,摇着红酒杯,与许致恒状似无意的闲谈着,“最近恒升的广告攻势很强劲,想必生意兴隆。” “托司徒先生的福,还不错。” 有米洛在,他们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谁也没把彼此合作的事点破。 “最近许总还有什么新的计划吗?” “刚刚投资了一部电影,准备参加下个月的威尼电影节。” “有信心获奖?” 许致恒淡淡一笑,“司徒先生可能还不大了解我,我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司徒腾挑了挑眉,举了举酒杯道:“那一会儿的赌局,我也祝你旗开得胜。” 许致恒也举了举杯,淡笑道:“赢是一定的,只看赢得是什么了,或许是赌注,也或许是生意。” 司徒腾笑着抿了口红酒。聪明,两个人都这么聪明,而且还彼此分工配合的天衣无缝,真是让人喜欢的同时又让人担扰! 他一方面想依重的许致恒的能力,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让自己更多的防范他,只可惜米洛太聪明,许致恒又太坚定,以至于卫宁始终不能得手,不然他会比现在更放心。 饭后司徒腾带着许致恒和米洛来到赌厅,穿过嘈杂的大厅直接进入vip贵宾房。这里只有一张赌台,荷官早已经站在发牌区,另外几个参与这次赌局的人也先后到达。 司徒腾同来人一一打过招呼后,便以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为由先行离开了。 许致恒注意到进入这间房间的没有一个j市的公子哥儿,全部是外来的生面孔。 赌台边一共坐六个人,真正下注的是四组人,除了他和米洛一组外,其他四个人中还有一对男女是一组,这两个人他不止一次在同盟的年报上看到过,他们并非情侣而是一对parner,男的人称丧彪,女的叫阿娇,两个人都是hk三合会重要成员。按着这个情况判断,另外两个人应该也是东南亚一带的江湖人士。他们一个自称阿j,另一个叫成昆。 赌局正式开始,他们玩的是梭哈,每人有三千万的筹码。 第一局成昆以一对j先赢一局,第二局阿j三只2赢了。许致恒并不着急,他一直在观察赌局里每个人,这里每一个应该都是叱咤一方的江湖大佬,现在齐聚到这里绝不会只因为一场豪赌。联想到司徒腾最近在让他做的事情,他基本可以断定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赌局,而是一场考核,考核的结果应该和他最近开始参与的洗钱活动有关。 赌局依然在继续,他已经输了差不多一千万,他的脑子里还在整合最近收到的来自各方的信息,其中最有可能相关的一条是国际黑钱集团的亚洲代理人怀特来了国内,要在这里“开疆拓土”发展黑钱生意。难道他现在就在这条船上? 这个想法在许致恒脑海里一经形成,思路一下子清晰了起来。再看看房间四处隐藏的监控,他猜想司徒腾现在应该正和怀特一起呆在某个房间里悄悄观察这场赌局,而这些人都是他需要考查的潜在合伙人。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丧彪,在观察了一阵房间监控后,丧彪和阿娇耳语了几句,起身离开了赌局,由阿娇代替他继续这个赌局。 许致恒勾了勾唇,看来丧彪是准备直接去找怀特谈判了,既然有人去了,他就静观其变好了。 这时阿j已经输了差不多2000万,整个人显得有些急燥,成昆赢得最多,有些志得意满的骄纵。阿娇在等丧彪的消息,表现得很淡定,牌面不好时就直接放弃不跟,尽力拖延着时间。 许致恒之前赢了两把,台面上依然维持着3000万左右的筹码,没赢没输。他还在等机会,他隐隐有一种感觉,怀特就在这间屋里。有什么比亲临现场观察得更仔细更全面的呢?如果是他,他一定会这么做。 难道他就是赌台上的其中一个?排除了丧彪,便只剩下阿j和成昆,可他们两个在情绪的管理上都有所欠缺,又都不太象。是他们中有人故作烟雾,还是根本另有其人? 站在门口的侍应?会吗?许致恒把守在门口的侍应上下打量了两遍,也没有看出个端倪,都可以说是,也都可以说不是。但他就是感觉不太像,作为一个观察者门口的位置未免有些太远了,很难看清赌台上每一个人的表情,根本不是个好的选择。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性,许致恒把目光投向了荷官。 那是个和米洛差不多大的女子,一身黑色的制服,眉目清秀,但并不抢眼,派牌的手法娴熟,和他在其他赌场看到的荷官,从着装到气度再到手法,别无二致。难道是他想错了?他望着她手上的水晶甲眸光缩了缩。 此时,丧彪很丧的回来,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没成功。他脸色阴沉的接过阿娇手中的牌,看了看,此时牌面上是一对k,他叫牌,他直接丢出去1000万。 阿j已经输了很多,牌面又不是很好,他直接扣牌没有跟,成昆正赢得兴起,直接丢出1000万的筹码,表示继续。 许致恒挑了挑眉,他的底牌是a,牌面上也还有一个a,同时还有一个k,那么丧彪手里有三只k的机会已经很低,而他的一对a完全可以赢过一对k。 他的手不自觉的在桌上轻敲了几下,扣了牌表示不跟,就在那一刻他看到荷官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错愕,虽然只是一个停留不足0.3秒的微表情,但依然没逃过他的眼睛。 荷官再次发牌后,丧彪直接梭哈,成昆依然选择跟,双方开牌,成昆是一对2,一对10,一共两对,而丧彪只有一对k,成昆赢,丧彪直接出局。 赌局继续,很快阿j也出局离开。赌台上只剩下成昆和许致恒。 许致恒的牌面是一个2,而成昆是一个k,成昆叫牌。 “一百万。”成昆道。 许致恒扯着嘴角邪魅的一笑,将手中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梭哈。” 与此同时他又在荷官的脸上看到了那只有0.3秒钟的错愕,这时他完成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勾了勾唇等待接下来的好戏。 成昆愣住了,这才两张牌就梭哈,那就是纯赌运气啊!成昆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一个k,牌面也是一个k,许致恒牌面只有一个3,到底是什么底牌,让他有底气直接梭哈呢?但自己一对k没理由不博啊?何况从头到尾他的运气都这么好! “跟!”成昆将筹码推了出去。 许致恒抬眸看向荷官,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荷官依次为两人派牌。 成昆的牌面是一对k,一个q,一个10。而许致恒是一对3,一对2。 成昆兴奋的举起底牌道:“不好意思,我三条k,赢你两对。” 许致恒眉梢动了动,慢慢打开自己的底牌的那张3道:“3葫芦。” 成昆颓然的靠在椅子上,他真没想到许致恒竟然在一开始一张2一张3的前提下和自己梭哈。不过人家赢了就是赢了,成昆丢下牌,起身离开了房间。 许致恒斜眼看着荷官,笑道:“靓女,他们都走了,不如咱俩玩21点吧!” 荷官看了人一眼,开始派牌,很快许致恒的牌面已经达到17点,这是一个危险的数字,再要牌,很可能会爆,不要,又可能不如庄家大。 许致恒一只手托着腮望向米洛道:“宝贝儿,你说我要还是不要好呢?” 米洛愣了一下,许致恒应该很清楚自己完全不懂他们规则,实际上她整晚枯坐在这儿都在犯困,如果想赢怎么可能问她意见呢? 除非,这一局输赢并不重要,或者说输赢在发牌前就已经定下了。 想通这一点后,米洛笑道:“那就要,快点儿赌完,咱们好回去,我真是困的很。”说着还做势打了个哈欠。 荷官提醒道:“再要很可能会爆哦!” 许致恒笑道:“我听我家宝贝儿的。” 荷官再次发牌,是a,许致恒变成18点,依旧是一个尴尬的数字。 这次没等许致恒问,米洛就直接道:“发牌。” 荷官看向许致恒,他一脸无所谓的伸了伸手示意发牌。 再发,牌面是3,正好21点。 此时,司徒腾推门而入,哈哈笑着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许总艺高人胆大,大获全脸。精彩,赢得真是精彩。” 许致恒笑了笑,目光扫向荷官,道:“哪里,还多得怀特小姐成全。” 荷官伸手扯散盘着的发髻,一头如海藻般的秀发披散下来,她拉了椅子坐下,双腿优雅的交叠,弯唇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许致恒淡笑道:“丧彪离台时,你脸上露出轻微的不屑,我就知道怀特很大机会就在这间房里,而你对此是知情的,但那时我还没有想到是你。后来,我注意到你的水晶甲,一般赌场的荷官,指甲都修甲得很整齐,不会留长,更不会做水晶甲,但这也还不足以让我确定就是你。 怀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水晶甲,果然细节很重要。 许致恒接着说道:“后来我在明明有一对a的情况下故意丢牌不跟,那是我看到你愕然的表情,虽然只有0.3秒,这时我的想法已经基本确定。整个赌局的输赢从始至终都掌握在你手上,所以我只需要让你对我感兴趣,你自然会把我留到最后。” 怀特轻笑一声,“没想到原来我有这么多破绽。所以,你根本不是有心和我赌21点?” “当然啦,每一张牌都掌握在你手里,你想我爆,随时都可以,但如果你想我凑齐21点,那我就是21点。你说是吗?怀特小姐。” 怀特突然昂头大笑起来,“不错,不错,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你还是错了。” 涂明心说: 谢谢前世的盼望,骑着王八追兔子,上善若水的打赏,更重要的是你们的鼓励我收到了。谢谢。 已经40朵玫瑰了,我这两天先理一理思路再加更吧,总之有拖无欠。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82章 记忆的闸门 的打赏,更重要的是你们的鼓励我收到了。谢谢。 已经40朵玫瑰了,我这两天先理一理思路再加更吧,总之有拖无欠。 第82章记忆的闸门 怀特站起身来,向司徒腾低头微微鞠了个躬,“先生。” 司徒腾向她挥了挥手,“下去吧!” 怀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转身回眸间弯了弯唇向许致恒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波,带着挑衅又带着魅惑。 这个结果确实让许致恒有些意外,看向司徒腾的眼视微微有些愕然。 “哈、哈、哈”司徒腾拍了拍许致恒的肩道:“这些事情咱们明天再谈,今天小洛想必也累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许致恒还在想今晚的赌局。司徒腾就是神秘的怀特先生,国际黑钱集团的亚洲代理人?那么胜联的势力就不仅仅局限于j市,而是整个亚洲。他任务的难度无形之中加大了无数倍。 许致恒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考虑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向上面汇报。这还是他加入同盟以来,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林夕要是见到他主动汇报,一定会很开心吧! 米洛冲了咖啡递给他,“我想你应该还不想睡。” “谢谢。”许致敬接过咖啡,“你呢?要不要先睡?” “我在想卫宁的事情,看现在的情形,卫宁接近你应该不是她想重温旧情这么简单,看到她今天的表现了吗?她应该一直在受李明的控制。按说你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可他们为什么还要想法设法把卫宁送到你身边,他们想通过卫宁达到什么目的呢?” 许致恒把米洛拉到身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是啊,卫宁的事,赌局的事,司徒腾这一步步棋到底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米洛拿过许致恒的咖啡,自己抿了一口,“这样吧!我们分工合作,怎么样?” “嗯?”许致恒的声音慵懒,“你想怎么分工?” “卫宁的事情jiāo给我,你专心对付司徒。” 许致恒低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更乐意对付司徒腾呢!” 米洛将咖啡杯放在一边,手环在他脖子上,“我是更不乐意你接触卫宁。” 许致恒刮了她鼻子一下,“小醋坛子!” “那你就是大醋缸!” 米洛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带着烟草味。她能感觉到他的忧虑,而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静静的陪伴。 他们安安静静依偎在一起,倾听着彼此的心跳,无需要任何言语。 翌日。 米洛醒得很早,身旁的许致恒还在熟睡,她知道他昨晚睡得很晚,半夜她醒来时,还看到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 她悄悄地下床简单洗漱后,找了身休闲装换上,轻手轻脚离开房间。她一直想看海上日出,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船舱里非常安静,昨夜狂欢的人们还在熟睡,此刻连船上的侍者都很少,米洛穿过甬长的走道来到甲板上,凌晨清冷的空气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她环着双臂走到围栏边。 此刻,夜幕还未消散,海天之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迷雾,如浮动的清纱让远方的一切变得若有似无,模糊不清。 “阿嚏!”她打了个喷嚏,船上的风要比她想象中的大。 一件温暖的外套落在她的肩头,米洛回过头,“司徒先生。” 司徒腾揉了揉她的头,“怎么不多睡会儿?”他似乎很喜欢摸她的头,每次见到她都会做这个动作。 “我想看日出,你呢?怎么也这么早?” “大约上了年纪吧,觉也越来越少了。我年轻的时候很贪睡的。”他的思绪渐渐飘远。 那时也有一个女孩儿和他说想去看日出,他们一起在海边住了五天,每一天早上他都睡过头错过了日出的时间,直到最后一天他终于依时醒来,她兴奋的拉着他的手来到沙滩,可是很不凑巧,那天yin云密布,太阳公公没有如期而至。她垂着头失望的回到宾馆,收拾行李回家。 后来,她离开了这座城市,离开了他,她说她要到大洋彼岸去寻找属于她的阳光。 司徒腾从回忆中走回到现实,看了看身旁眺望东方满怀期望的米洛,“你有没有想过,太阳也有缺席的时候?你等了半天也可能只是失望。” 米洛侧过头来,眉眼弯弯的望着他,“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好负面!” 司徒腾淡笑,“你不能否认有这种可能xing吧?” 米洛遥望着远方,夜雾渐渐淡了,海天jiāo界的地方泛起鱼肚白,“当然,但是有什么所谓,至少希冀过,盼望过,努力过,认真的等待过。” 司徒腾没想到米洛会这样一番想法,眉梢动了动,“你不觉得希望然后失望,是一种很令人遗憾的事情吗?” “那也没有办法啊,至少曾经努力过,总好过什么也不做直接放弃吧!世上哪有什么事情是百分百确定的?结果都有可能会令人失望,难道全放弃吗?重要的是过程不是吗?无论今天我最终有没有看到日出,我都会记得你和我曾经一起满怀希冀的等待过。这都将会是个浪漫的记忆。” “是这样吗?”司徒腾想曾经的那个女孩儿也是这样想的吗?她还会记得那个他们共度的黎明吗? 米洛回过头,眼睛闪亮地道:“当然了。” 司徒腾一阵恍神,恍惚间那个人站在他的面前,和他说她并没有怪他,那个清晨对她来讲依然是一个弥足珍贵的记忆。 天际间渐渐露出一片红霞,碧蓝的海面上金波闪烁,随着那片红色的光晕逐渐扩大,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翩翩起舞。 米洛屏息注视,霞光渐浓,由绯红变成深红、金红,紧接着金光四shè,红点出水,猛然一跃,蹦出了海面,霎时间,那辽阔无垠的天空和大海,一下子就布满了耀眼的金光。 “出来了!出来了!”米洛抓着司徒腾的胳膊,双腿蹦跳着,“司徒,太阳出来了!真的太漂亮了!美得惊心动魄。” 司徒腾凝着她,清晨的霞光映照在米洛的脸上,将她灿烂爽朗的笑容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越发的明媚动人,直到很多年后,司徒腾依旧记得那道霞光下美丽不可方物的她。 修长的手指抿过她鬓间凌乱的碎发,她的影像在那一刻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司徒腾失神间猛的将她拉到怀中,抱得紧紧地,如失而复得的珍宝般不愿放手。 米洛微微挣了挣,随即安静下来,双手同样环住他,一只手抚在他肩胛骨的位置,另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脊,那是一种不带任何情yu的安抚。 司徒腾渐渐回过神来,轻轻放开她,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为什么这么做?” 在他面前,女人面对这种情况,或怕得躲避,或努力奉迎,还从来没有人会是这样一个反应,她的态度,更象是在安慰一个情绪失控的孩子。这么多年,每个人都把司徒腾当成王,当成寇,当成魔头,但从来没有人会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一个弱者。 “我令你想起了一些伤感的往事,不是吗?”她能感觉到司徒腾望向她的眼神里包含了许多不应该属于他们之间的情绪,那应该是他与另一个人的记忆。 司徒腾挑了挑眉,惊异于米洛的敏锐,他没有回答她,反问道:“你不怕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米洛偏着头反问。 司徒腾虚握着拳掩在唇边轻声笑着,他虽然并不相信米洛会真心的把自己当成朋友,但她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高兴,特别是她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好象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令他心情愉悦。 “你说的对。走吧,我们去吃早餐。” 此时,餐厅里还空无一人,他们在窗边的位置坐下。 “人家是不是还没有上班?”米洛前倾着身子小声问司徒腾。 “你忘了吗?这是我的船,只要我需要他们就得上班。” 米洛撇撇嘴,“有钱就是霸道。” 司徒腾轻笑道:“放心吧,这条船24小时都有人服务,我并没有特别为难他们。” 这时,侍者走过来,恭敬地递上餐单,米洛看了看道:“黑松露炒蛋,咖啡,面包要全麦的。” 司徒腾没接餐单直接道:“咖啡。” 侍者收了餐单退下。 很快早餐就送了上来。 一片全麦切片面包上金黄润滑的炒蛋洒着黑松露,两杯咖啡。 “麻烦你再多拿一份刀叉。”米洛吩咐侍者道。 米洛将黑松露炒蛋推到桌子中央,对司徒腾道:“你也吃点儿。你早餐只喝咖啡太不健康。” 司徒腾抿了口咖啡道:“习惯了。你快吃吧!” 米洛执拗的将刀叉递给他,“你昨晚本来就吃得不多,经过一晚胃早空了,这样直接喝咖啡,会很伤胃的。来,多少吃点儿。” 司徒腾接过刀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早上吃过东西了。但还是在米洛期待的眼神下,尝了一口炒蛋。 “乖了,再吃点儿。”米洛又很自然流露出一种哄孩子一般的态度。 司徒腾放下餐具,轻笑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怕我。” “你干嘛总喜欢人家怕你?” “习惯吧!”自他从老爷子手里接过胜联坐馆这个位子开始,就从来没有人会真的不怕他,壮着胆子与他对抗的人不是没有,但说到从心里一点儿不畏惧他,恐怕也只有米洛一人了。 “习惯的不一定就是对的,就象是不吃早餐这件事,就是一个很糟的习惯,一定要改掉,知道吗?” “你不要总拿对孩子的口吻和我说话,太奇怪了。论年纪论辈份你都可以叫我叔叔了。” “我妈说男人都是孩子,无论年纪、辈份。”米洛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轻松的说道。 “看来你从小的家庭教育很开明。”司徒腾记得之前对米洛的调查报告上说她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 “是啊,要不怎么可能让我和许致恒那样的坏小子做朋友。” 司徒腾低笑,“原来你是这么评价他的,那你又为什么和他一起?” 米洛歪着头道:“喜欢啊,喜欢没有为什么。” 曾经那个人也这样偏着头对他说道:“腾,我喜欢你,没有为什么。” 自从遇到米洛,司徒腾发现自己越来越多的想起那个人,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往事就象洪水一般奔涌而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看着米洛,她有着和那个人一样的剑眉,这样的眉形在女孩子里比较少见,却让她身上多了几分英气。还有那微翘带着几分俏皮的鼻子,可惜眼睛并不象,这也是最开始看到她时,他没有注意到她们相似之处的主要原因。这样弯弯的眼睛倒是有几分象他的母亲,说起来和他的眼睛也有几分相似。 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在他脑海中形成,把司徒腾自己吓了一跳,但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怎么也挥之不去了。 他低头点了支烟,状似无意的问道:“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们是j大的老师。”提起家人,米洛开始变得谨慎。 “难怪教育方式这么开明,看得出他们从小就给你很多自由发展的空间。” “老年得子吧!所以对我比较纵容。”米洛望向窗外,她不是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但司徒腾对老年得子这四个字很感兴趣。 “你父母有你时年纪已经很大了吗?”他记得她应该还有一个哥哥在加拿大,看来他有必要让人再好好调查一下她的家庭情况。 “三十多岁,按现在的观点也不算大,不过在那个时代算是挺大的了。” “你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有个哥哥。他比我大八岁。” “突然很好奇,你有没有全家福之类的可以给我看看。” 这下子米洛真的犹豫了,一直以来她唯一怕的事情就是他们会对付她的家人。 司徒腾看出她的迟疑,“怎么,不方便吗?” 米洛连忙摇头,“不是,只不过我不太喜欢照相。我给你找找看。” 她不能让司徒腾看出破绽,但她的迟疑让司徒腾对自己的想法更确信了几分。 米洛迅速打开手机相册把和家人有关的照片悄悄的删除掉,只留一张她大学毕业典礼上与父母的合照。 这张照片是许致恒照的,当时为了照到j大标志xing的雕像,所以人物比较小,而且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照片了,那时父母还挺年轻,和现在的容貌还是有些变化的。 米洛将手机递给司徒腾不好意思地道:“只有这一张,我真的是不喜欢照相。” 司徒腾看着手机上,小小的三个人影,皱了皱眉,用手不断扩大人物部分,“这是谁帮你照的?” “许致恒。”米洛笑道:“论有一个会拍照的男友的重要xing。”他真是太会拍了,可算是救了她了。 司徒腾弯弯唇,“你和你父母长得不太像。” 啊?这么小的照片都能看得出来?火眼睛睛吗? “是吧!别人也这么说过。” 但是其他人说这话,怎么可能和司徒腾说这话时的心情一样呢! 他又翻了翻米洛的手机相册,的确很少有个人的照片,那种女孩子都喜欢的个人自拍几乎在她的手机里绝迹。她手机里存的基本全是美食。 “没想到你也是手机先吃一族。”司徒腾把手机还给她。 “不,这些是我还没吃到的,是我奋斗的目标。”米洛收好手机道。 司徒腾虚握着拳掩在唇边,低声笑着,谁会把美食当成自己的目标,她真是个有意思的女孩儿。 “你果然在这儿。”许致恒款步走进餐厅,“早上起来没看到你,我一猜你就来了餐厅。” 米洛俏皮的冲司徒腾眨眨眼道:“看到了吧,我的吃货形象就是这么的深入人心。” 许致恒接过侍者递过的餐单,看也没看的直接问米洛道:“有什么好吃的?” “我吃的黑松露炒蛋,但我觉得你可以试一下火腿煎双蛋,份量比较足,你到中午也不会饿。” 许致恒点了点头,将餐单递还给侍者,“那就那个,配咖啡。” “再给我杯咖啡。”司徒腾补充道。 “你们吃,我回去补补觉,起得太早,现在吃饱了,又困了。”米洛说着站起身。她知道经过昨晚,他们一定有事情要谈。 许致恒点头道:“去吧!下次别起这么早了。”他实在不喜欢一睁眼身边是空的那种感 第83章 旧爱新欢 觉。 米洛走后,许致恒靠在座椅上睥睨着司徒腾,“司徒先生,哦,不,怀特先生。”他轻笑一声,“其实,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司徒腾淡笑道:“都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或者你可以和小洛一样叫我司徒,也好多年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许致恒冷淡地道:“不打算解释一下昨天的赌局吗?怀特先生。” 司徒腾依然笑得浅淡,“你还是太执着于一个称呼了。怀特不过是个称谓,他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又或者就是昨天那个荷官,有什么所谓吗?最重要的还是生意在谁的手上,不是吗?” 许致恒明白了他的意思,所谓怀特先生,不过是个国际黑钱集团在亚洲区代理人的代号,谁做这个业务代理人谁就是真正的怀特先生,而现在这个代理落在了司徒腾的手上。 “那昨天的赌局?” “你赢了5000万,扣了本金的3000万,昨晚你净赢了2000万就这么简单。” 许致恒眯着眼睛道:“就这样?”昨天的筹码是司徒腾一开始就准备好的,那么赢的钱从哪里来?难道昨天只有他一个人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这场赌局的吗? 司徒腾抿了口咖啡,“这笔钱,我会以2亿生意的形式给你。” 2亿的生意?许致恒马上明白,他要把2亿的资金jiāo给自己洗白。 他马上象个精明的生意人一般道:“那不行,这2000万是我赢的,你得单给我,至于那2亿,咱们得按之前说好的12个点给我。” “贪心!” “你既然开了这个赌局,就应该已经做好要付这个钱的准备了,何况这钱也不是你出,我赢得是他们。你不过是负责兑钱给我。” “你知道他们是谁?” “不知道,我只知道愿赌服输。” “这么说,如果你输,你也打算付这个钱?我看你当时可是很淡定啊!” 许致恒勾勾唇,“赌的不就是淡定吗?”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从一开始,赌的就是生意,不是现金。我现在给你的是整个东南亚的生意,你不会还要和我讨价还价吧?” 许致恒挑了挑眉,原来昨天那几个是来争这个代理的。 “好吧,2000万我可以不要,但必须按我们之前说好的,百分之12的酬金一分也不能少。” 许致恒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经过昨晚,你应该知道我不止你一个选择。” “不,经过昨晚,你更应该清楚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司徒腾盯着许致恒良久,勾勾唇笑道:“好吧!成jiāo。” 许致恒举了举咖啡杯,“合作愉快。” “你们两个都这么精明,我真是有些头痛啊!”司徒腾半真半假地说道。 “作为合作伙伴,这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 “你呢?” 许致恒狡黠的一笑,“我希望你实力越强越好,这样我才能有做不完的生意。” 司徒腾轻笑,“我喜欢你这种贪婪。”这也是他一开始选中他的原因。 …… 船已经返航,游轮缓缓的停靠在码头。 许致恒揽着米洛,与司徒腾并肩走下船。 李明正等在岸边,看到他们连忙走了过去。他伏在司徒腾耳边低语了一句,声音很小,但足以让就在司徒腾身边的米洛和许致恒听到。 他说的是:“卫宁自杀了。” 米洛蓦然一惊,许致恒揽在她肩上的手也是一顿,陡然紧了紧。但两个人都克制住,没有做出反应。 司徒腾低声问道:“人现在怎么样?” “还在抢救。”李明小声道,依然是那恰到好处的音量。 司徒腾还要再问详情,米洛却先打断了他,“司徒,你们忙,我们先告辞了。” 李明愣住了,难道自己刚刚说得话,她没听见,音量把握应该没问题啊! 司徒腾也是一愣,不过他掩饰得很好,随即淡笑道:“那我们下次再见!” 许致恒揽着米洛离开,他们都明白无论卫宁自杀是真是假,刚刚那都是一次试探。 看着他们走远,司徒腾瞪了李明一眼:“废物!” 假怀特从船上下来走到司徒腾身边道:“先生又何必在卫宁一个人身上吊死,不如把这件事儿找给我来办。” “你?” 第83章旧爱新欢 假怀特莞尔一笑道:“我。既然旧爱不行了,不如试试新欢。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李明满脸堆笑讨好道:“既然小七肯出马,那当然再好不过的了。”卫宁的事情一直办不好,现在他巴不得有人肯接手这块烫手的山芋。 “那你试试吧!”司徒腾其实并不太看好小七,通过在船上这两天,他看得很清楚,许致恒和米洛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小七也好,卫宁也罢,应该都很难得手。相比起来,卫宁卖惨博同情可能还有一线希望。 只可惜米洛实在太聪明,也够绝决,基本上把卫宁的路全堵死了,明明她应该是许致恒的软肋,可她偏偏成了他的铠甲,一路为他保驾护航。而且他们互相配合得很好,两人之间连一个眼神都不需要就可以主动互相补位配合。这样默契的感情,只怕无论是新欢旧爱都没有机会了。而他也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醉爱。 阿怪最近为了扩大业务部的业绩整天忙得一头烟,今天好不容易偷了个空休息一下,抱着新搭上的小明星,在包房里喝酒调笑得开心。 “哐”一声许致恒一脚踹开了房门,带着一身冻死人的戾气迈步进来。 阿怪怔愣了一下,拍了拍小明星的屁股,“你先回去,我改天再找你。” 小明星看看一脸冷冽的许致恒,也知道这时候不走不行,不情愿的站起身,回头对阿怪娇笑道:“那我走了,你要记着答应人家的事儿啊!” 许致恒冷冷的看着那个小明星把腰扭得象蛇一样从自己身边经过,包房的门在身后重新关上。 他提步走到阿怪身边,抬腿就是一脚,踢在阿怪的腿上,“我tm让你找人跟着卫宁,你给我盯哪儿去了。”这一脚并不重,所以他的火气一点儿都没发泄出来,怒气冲冲的一屁股坐下。 阿怪摸摸鼻子,讪讪地倒了杯酒给许致恒,“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被李明带上船的,怎么船上出什么事了?” “她现在在哪儿?”许致恒没理会阿怪的问题。 阿怪一愣,“她不是和你在船上吗?”这才下船就问他人在哪儿,什么情况? “应该是自杀,查所有的医院、疗养院,看看她在哪儿,具体什么情况?低调点儿。” “我马上去办。”阿怪知道情况严重,虽然有一肚子疑问也先忍住没问,起身快步离开。 许致恒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揉了揉眉心。卫宁一次两次的苦rou计,无非是要引他过去,她到底想做什么? 时间不大,阿怪回来,坐在沙发上喝了杯酒道:“人在中心医院,吞了一瓶安眠yào,还挺危险的,送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刚刚洗完胃,进观察病房了。你要担心她,可以让何毕给关照着点儿。” 说起何毕,之前与他在游船上遇见,拍卖会后就一直忙着应付司徒腾倒把他给忘了,下船时也没见到他的人。许致恒拿出手机,调出何毕的电话,还在犹豫,手机屏幕一亮,何毕的电话竟然先一步打了进来。 许致恒接起电话,何毕的声音急切,“致恒,我刚刚得到消息,卫宁自杀了,现在在我们医院。” “我刚刚也听说了。”相比之下,许致恒的声音淡定许多。 何毕愣了一下,“你知道了,这么快?她人才洗完胃,你就得到消息了?” 许致恒也听出这里面的问题,“她什么时候入的院你知道吗?” “大约四十分钟前,怎么了?我刚到医院听到消息就给你打电话了。” 许致恒想了一下四十分钟,他从码头开车送米洛到家,然后一路到醉爱,前前后后至少也有半个多小时,那么就是说,李明在卫宁被送进医院的同时,就已经得到消息并且赶到码头在司徒腾跟前汇报给自己听了。这个时间掌握得刚刚好。 如果他得到消息,不是来了这里,而是去医院,那么他正好和何毕一样,到医院就看到卫宁从抢救室被推出来的虚弱样子。到时他难免不会同情心泛滥,因此着了对方的道。 “暗中照看着点儿就行,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许致恒挂了电话转头问阿怪,“知道是谁送她去的医院吗?” “有个男人给120打的电话,但当时并没有人跟车。” “男人?能查出来是谁吗?” “他用的卫宁公寓的电话,我调取了120的录音,听声音象是李明。”阿怪说着掏出电话,从里面调出一段录音按了播放键。 声音确实与李明的有90%相似。 “没人盯在卫宁公寓门口看到是谁送她上的120吗?” “发现卫宁乔装被人带上船后,守在她家门口的人就撤了回来,谁想到她会提前从船上回来呢。” 许致恒揉了揉太阳穴,阿怪这件事办得他很不满意,“监控呢,门口的监控总应该有吧?” “她公寓门口的几个监控这两天全部坏掉了。” 哼,真是太巧了! 许致恒又重新听了一遍录音,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是李明报的120,应该是看着卫宁上了救护车后,就开车去码头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而且很可能就是他掐准船靠岸的时间,逼着卫宁服下了安眠yào。就象之前米洛分析的,这次卫宁找上自己,完全是受李明cāo控。他把她从英国的疗养院接出来,就是为了接近自己。只是目的呢,就算自己和卫宁重新在一起,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许致恒掏出烟低头点上,将烟盒丢在茶几上,“把你之前安排监视卫宁的人,全部换掉,对方肯定发现他们了,才会乔装带卫宁上船,并且破坏了监控摄像头。这次找几个精明的盯着她。”这次也怪他自己疏忽大意了,没让阿怪对这件事提起重视。 阿怪知道自己这次这件事没办好,对卫宁,他之前没太放在心上,觉得不过是一个想复合的前任,翻不出什么大天儿来,只要许致恒和米洛的感情足够好,她根本没有机会。但现在看许致恒的态度,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他拿起许致恒丢在茶几上的烟,给自己也点了一支,问道:“对了,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又一个人提前回来了,你们不是去了公海吗?” 许致恒把船上发生的事情简单和阿怪讲了一次,这次阿怪的事情没办好,和他们之前沟通不够也很有关系,因为信息掌握不全,使得阿怪对形势产生了误判,才导致在卫宁这件事上重视程度不够,说起来他自己也有责任。 阿怪听许致恒说完船上的情况,啧啧称奇,“哥,嫂子绝对是个奇女子啊,你运气真是太好了,我将来要是能遇到一个女人能有嫂子一半,我就知足了。” 一晚上阿怪就说了这么一句许致恒听着顺耳的话,冷哼了一声,想起刚刚和阿怪厮混在一起的那个小明星,这个人他以前也见过,特别喜欢让男人给她买珠宝,尤其是钻石,然后她转头就会把东西退掉换钱,自己带a货。以前这些事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而已,可自从和米洛一起后,他对这种事就变得越来越厌恶了。 “你啊,成天泡在小明星堆儿里,永远也找不到好女人,刚刚你又答应她买什么了?” 阿怪悻悻的吞吐了一口烟道:“没什么,一条钻石手链。” 许致恒道:“你放心只要你给她买了,我保证出不了三天,那条手链就能重新回到柜台。” “我去。”阿怪将烟捻熄在烟灰缸里bào了一句粗。 许致恒拍了拍他的肩道:“你要想正正经经找一个,就别在这些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和金钱了。” 阿怪突然想到那日在夜上浓妆遇到的那个女白领,他对她还挺有感觉的,只可惜之后就没再遇到过。 许致恒将烟捻熄,烟头丢进烟灰缸,站起身离开。 “你干嘛去?”这才晚上十点,对于酒吧来说,夜晚才刚刚开始。 “回家,你嫂子还等着我呢。” “老大,卫宁那事我这次会盯好的,你放心吧!” “嗯!”许致恒拉开包厢的门,假怀特募然出现在门口,冲着许致恒妩媚的一笑。 “许总,我们又见面了。” 许致恒冷冷的描了她一眼,换下荷官的黑色制服,一件低胸v领短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是个尤物。 阿怪坐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不请我进去吗?”假怀特眼波流转,食指抚过许致恒的喉结勾在他的领口。 许致恒闪来身子,让她进来。 假怀特坐在沙发,双手支在两侧,身体微微前倾,露出完美的沟壑,媚声对依旧站在门口的许致恒道:“你不过来坐吗?” 许致恒一只手扶着半天的房门,一只手抄在裤袋里,淡淡一笑道:“我得回家陪老婆了,你找他,他单身,寂莫得很。”边说边用下巴指了指阿怪。 阿怪凑近一些对假怀特道:“小姐怎么称呼?” 假怀特看都没看阿怪一眼,眼睛依然直勾勾的望着许致恒,卷着舌头道:“你可以叫我小七。” 许致恒勾了勾唇提步向外走。 小七急了,站起身在他身后喊道:“喂,你这就走了?” 许致恒连步子都没有停直接带上了房门。 在醉爱的门口,小七追上了许致恒,“喂,你就这么丢下我一句话也没有,算怎么回事?” 许致恒笑了,“我们认识吗?说到把你丢下这么委屈,我差点儿以为咱们睡过。” 小七马上换上一幅媚态,食指在他的胸前划来划去道:“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啊!” 许致恒用手指挑开她的手,“不好意思,我老婆在家等我呢,失陪。” 小七双手环在许致恒的脖子上,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嘴唇无限贴近他的耳廓,一边吹着热气一边道:“别和我说你不想,我就不信这世上有不偷食的男人。” “很遗憾,你今天见到一个。”许致恒拉开她的胳膊,向后退了一步,扬手准备拦出租车。 “就你那女人,清汤挂水,普普通通,有什么好的?”小七又凑了过来,胸若有似无的蹭在许致恒的胳膊上。 “确实。不过象她那么‘ 第84章 许致恒的孩子 费亦凡下班经过米洛的办公室看到她慵懒的靠坐在转椅上闭目休息,他敲了敲玻璃窗推门进来,“今天辛苦了,一个新的制度刚刚推行,你这边的解释工作肯定会比较多。” 米洛看到费亦凡忙站起身道:“没关系,肯定会这么一个过程。” “你在等他来接你吗?” 米洛摇了摇头道:“他在加班。” “走吧,我送你。” “你可不可以送我去中心医院?” “怎么病了吗?”费亦凡上下打量着米洛。嗯,脸色是不太好。 “不,看个朋友。”米洛收拾好东西,拿了皮包,关了灯向外走。 费亦凡点了点头,和米洛一起下楼。 车上费亦凡问,“你和elena很熟吗?” “还可以,我们是朋友。怎么了?对她工作表现不满意?”米洛很在意这个问题,因为算起来elena是她介绍来公司工作的人,她很怕别人说她徇私。 “听李厂长说工作还不错,上手挺快。” “……”米洛不知道费亦凡到底想说什么,所以适时的保持沉默。 “你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吧?” “知道啊,许致恒也知道,你不会因为这个对她有偏见吧?” “你真的觉得没问题?” “她是她啊,她很单纯的,最多有时会有点儿小姐脾气,但她对朋友很好的。费总,你不会是因为她的家庭背景质疑她的工作能力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费亦凡顿了顿思考着如何才能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显然米洛对他的态度有所误解。 思忖了一会儿他道:“我承认因为她的背景我考虑过不接受她到公司工作,是纪律说服了我给她一个机会。既然我当时接受了,就会公平客观的去对待她。她的工作能力如何,能不能留在非凡,由这次的考评结果决定。不过,如果她的身份曝光,下面的基层员工会怎么想就很难说了,你有机会提醒她低调些。” 费亦凡这么一说米洛更搞不清他的意图了,他这是想elena留下来呢,还是想她走呢? “费总您这是在担心她吗?”想想如果大家知道elena的背景确实可能会存在反应过激的问题。 “我是担心你。司徒腾这个人我很熟悉,要比你能想象的更为熟悉,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比传言的还要可怕百倍,我知道许致恒在暗中和他合作,而你又和他的侄女是朋友,你们和司徒家的关系太过亲密,这不是件好事。” “……”米洛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和elena的结识完全是个偶然,大家能成为朋友也是种缘份,说到许致恒与司徒腾之间的合作就更不方便解释了。 费亦凡见米洛不说话,接着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小心些,遇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司徒腾不是个简单的人,他身边那个李明更是个艰险的人,一定要小心。” “我懂了,我会注意的。” 车子停在中心医院的停车场,米洛心念一动,不好意思地说道:“费总,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和我一起过去,在走廊里稍稍等等我,应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走吧!”费亦凡打开车门下车,“下次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顺手在医院门前的小铺买了个果篮,米洛到护士站问清卫宁所在的病房号,和费亦凡一起来到病房门口。 “费总,麻烦您在门口等会儿我,我最多不超过半小时就能出来。” “没关系,不着急。”费亦凡以为她是来探望朋友,并不明白她这句话的用意。 “记住最多半小时,等我。” 米洛敲了敲病房的门,推门进去。 卫宁看到米洛微微愣了一下,放在被子里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米洛把果蓝放在桌上,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卫宁扯扯嘴角,“你又何必说的这么含蓄呢,你不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嘛。笑吧,笑吧,不用考虑我的情绪。” “你死我也不会活得更好,你活也不会影响我什么。但是既然大家相识一场,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下次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如果我的存在对你来说这么无所谓,你又何必一再阻止我和致恒接触呢?说到底,你还是没把握,怕致恒会和我旧情复炽,甩掉你。” “随你怎么想吧!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既然你也没什么大碍,那我走了。”米洛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米洛,承认你们的感情没那么坚不可催有那么难吗?面对现实吧!无论你表现的多淡定,也掩盖不住内心的不安,你在害怕,害怕自己敌不过我们曾经的那些美好。” “卫宁,这招对我没用,你还是省省吧!一直在毁掉那些美好的人是你,当初你自私选择放弃他,放弃了那段感情,那时你所谓的美好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卫宁,有些事儿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还是放弃吧。”米洛转身再次准备离开。 “如果我们有个孩子呢?你还认为我没有可能吗?”卫宁的声音从米洛身后幽幽传来。 米洛转过身,眯着眼,眸孔紧缩,“卫宁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卫宁摊摊手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我还能耍什么花招?如果不是李明用孩子威胁我,你以为我愿意回来这么没脸没皮的缠着他?我卫宁当年是多么高傲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也有我的苦衷。米洛,不是所有人都象你一样活得一帆风顺的。” “不是,你说清楚点儿,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我和许致恒的孩子。” 卫宁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当年我走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一心想追求自己的理想和那个人去到了英国,不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我不敢声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那个人知道了,他以为是他的孩子,他很高兴当时就向我求婚了。就这样我们结了婚,孩子出生后,他也一直对我们母子很好,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 卫宁的视线落在病房的一角,唇上挂着微笑,思绪飘向很久之前,“我一边继续完成自己学业,一边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那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光。”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可惜好景不长,很快他发现了孩子的秘密,他开始打我,虐待我,不让我见孩子,他用尽各种方法折腾我,就是不肯放过我。后来他的生意出现问题,他就用孩子威胁我,让我去陪他的那些客户睡觉来换取合作。米洛,你能想象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米洛缓缓地重新坐下,许致恒和卫宁有个孩子这件事太过震撼。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心有些慌乱,大脑的运转变得缓慢。 卫宁从床边拿了瓶矿泉水给米洛,自己也打开一瓶,抿了一口道:“我想过反抗,可孩子在他手上,我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摆布。就这样我的精神越来越差,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他将我丢进了疗养院,从那以后我再没有看到过孩子,就这样在疗养院里人不人鬼不鬼的住了八年,是李明找到了我,他说只要我能让许致恒回到我身边,他就帮我救出孩子。米洛,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我只希望能带着孩子离开,过只有我们两母子的日子。” 她突然拉住米洛的手,“米洛,你帮帮我吧,只要让致恒回来我身边一段时间就行了,等我见到孩子,我就会带着他离开,再也不回来打扰你们。你帮帮我吧!只要骗过李明,救出孩子,我就会走的,你信我。” “可是你和许致恒复不复合,关李明什么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也是米洛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卫宁想复合可以理解,为什么李明要插手许致恒的感情问题呢?他能从中得到什么? “他想讨好司徒先生。司徒腾很早之前就看中了你,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不清楚,但他对你有多特别,你自己也应该清楚吧!如果我和许致恒一起,他就可以借机趁虚而入得到你。” “你说司徒喜欢我?” “对啊,你自己不会没感觉吧?” 对于米洛来讲,这个消息的震撼度并不亚于许致恒有一个孩子。司徒腾对她很特别,他对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感很复杂,但她不觉得那是男女私情,她曾经想过或许自己很象他的一位故人,所以他对她特别的亲切。至于,喜欢……她没想过。 米洛下意识的喝了一口水,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因为太过震惊,她并没有发现瓶盖是被人打开过的。 卫宁看到她这个动作时,嘴角几不可察的向上扬了一下。 “米洛,你帮帮我吧,或者你说服许致恒和我演场戏也行,只要骗过李明,我见到孩子,我就会走的。绝对不会纠缠你们。你帮帮我吧,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要我的孩子。”卫宁眼睛盈盈如水的含着雾气,言辞恳切,声情并茂的哀求着。 “你让我想想,想想。”米洛又喝了口水,现在她的心真的很乱,很多念头在不停地翻涌。 如果卫宁说的是真的,那也是许致恒的孩子,她没理由不救,那么象卫宁说的那样演一出戏骗过李明,救出孩子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可之后呢?让卫宁带着孩子走吗?那怎么行,孩子许致恒也有份的?可留下,自己又该怎么办? 米洛揉揉太阳穴,她的脑子不仅很乱,而且越来越沉,昏昏的犯着迷糊。她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点儿,可没有用,眼皮还是越来越沉。 卫宁凑过去小心的观察着她,“米洛,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米洛用力摇了摇头,她已经感觉到不对,“可能今天累了吧,有些犯困。我先走了,你说的我会考虑的。” 她勉强站了起来,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整个人栽在了病床上。 “米洛,你没事吧?”卫宁跪起身推了推她。 米洛勉强抬起头,看了卫宁一眼,头又栽了下去。 卫宁摇了摇她,“米洛,米洛。”连喊几声,米洛都没有反应。卫宁转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好似首饰盒一般的东西,打开看了看,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米洛用最后一点儿力气拨出了她早就设置好的费亦凡的电话,之后就昏了过去。 “米洛,米洛。”卫宁又试探性的推了推米洛,见她没反应,于是拿出手中的小盒子,打开…… 病房外,费亦凡收到米洛的电话,接通后却只有一些“沙沙”的杂音,难道无意间误碰了电话?他刚刚想挂断电话,就听到隐隐有一把女声再叫米洛的名字,联想到米洛进病房前那句“记住最多半小时出来”,费亦凡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细想,他推开病房门冲了进去,就看到米洛脸冲下倒在病床前,“米洛,米洛……” 他抬起头盯着跪在病床上的卫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卫宁攥紧小盒子的手悄悄藏在身后,眨了眨无辜的水眸,“我不清楚,她突然就说很累,然后就倒下了。” 费亦凡没时间细究,他伏下身抱起米洛,阔步出了病房,“医生,医生……” 半个小时之前,阁楼办公室。 许致恒和阿怪、韩钰正在开会,现在已经确定司徒腾与国际黑钱集团之间的关系,下一步他们需要朝着这个方面继续搜集更多的证据。 “叮铃,叮铃”阿怪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什么?给我盯紧了,有情况立即报告。” 阿怪挂上电话,抬眸望向许致恒,“老大,嫂子去找医院找卫宁了。” “什么?该死!”许致恒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冲出了办公室。 阿怪和韩钰紧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 “老大,我来开车吧!”阿怪道,许致恒现在的情绪过于激动,根本不适合开车。 “还是我来吧!这条路我最熟。”韩钰拿过车钥匙,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放心,在部队我受过专门的训练,开车技术很好。” 许致恒没有时间纠结这些,率先打开了车门,阿怪也跟着上了车。 韩钰的技术确实很好,准确的说他飙车的技术很好,连许致恒这个玩过赛车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未必开得有他好,特别是这条路他没有韩钰熟。 之前韩钰经常送露露去医院看她母亲,对于通往中心医院的各条路非常了解,哪条路红绿灯多,哪条路容易堵车都了如指掌。至少四十多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开到了。 车停在医院大门口,许致恒推开车门下车,急步往医院大楼里跑。阿怪紧随其后,边跑边接起“叮铃”作响的电话,“现在什么情况?” 阿怪挂了电话,加快脚步追上许致恒,“老大,嫂子在6楼602病房。” 许致恒焦急的按着电梯,眉头紧蹙着,他记得阿怪汇报过卫宁住在7楼,怎么跑到6楼去了。 阿怪抿着嘴唇不敢提米洛出事的事情。 许致恒推开病房的房门,米洛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面色微微有些苍白。何毕和费亦凡都站在她的病床前。 看到许致恒,何毕没等他开口便道:“人没事,别担心,中了一点迷药,份量不多,输了液,睡一觉就好了。” 许致恒伏下身,把米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确定?有没有做全身检查?不行,你再好好给她检查一遍,抽血、照核磁,所有的检查项目,全给她做一遍,一定要查清楚。” “够了,她今天也累了,你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别折腾她了。”费亦凡拉住许致恒。 许致恒起身回过头,望着费亦凡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人是我送进来的,我不在这儿在哪?” “是啊,致恒,多亏这位先生发现的及时,不然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下班,我送米洛来医院看个朋友,她当时可能已经料到自己会出事,特意让我在外面等她一会儿,她说最多半小时她就能出来,我当时也没在意,后来,她给我打电话,电话里没有声音,我想到她之前的反应,冲进病房,她人已经倒下了。还好,何医生检查过之后,说只是中了一点儿迷药,输了液睡一觉就好了。” “是啊,你放心吧,你说的那些检查我全做了,她真的没有大碍,明早醒了就没事了。” 笨蛋!料到自己会出事,还去!许致恒抿着嘴唇,冲出病房,他要找卫宁问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 阿怪示意何毕不必担心,然后转身跟着许致恒急步走了出去。 在卫宁的病房门口,他们遇到了刚刚从里面出来的韩钰,“人已经走了,我检查过只发现了这个。” 韩钰伸出手,手上是一个监控摄像头。 阿怪看了一眼,那是他安排人按在卫宁房间的,另外应该还有两个,韩钰没有找到。 他走进病房将另外两个摄像头也拆了下来,又将病房重新检查了一遍,然后冲许致恒摇了摇头,表示没发现。 许致恒回头看见跟了过来的何毕,拍了拍他的肩道:“替我照顾米洛,你的办公室借我用一下。” 何毕的办公室里,阿怪从电脑里调出之前卫宁病房里的监控。 听到卫宁说她和许致恒有一个孩子,阿怪和韩钰不由得望了一眼身旁的许致恒。 许致恒自己也是一惊,“查!” 虽然他对卫宁这个女人说的话,基本上一个字也不相信,但他都不敢百分百说绝绝对对没有这样的事。十年前,他的防范意识还没有现在强,又正是年轻**最盛的时候,他还真不好说自己每次都做足了安全措施。 阿怪点头答应着。 录像还在继续,当卫宁说到司徒腾早就看中米洛时,许致恒脸都绿了,身上散发着阵阵冷冽的寒气。阿怪和韩钰更是大气都不敢不出。 很快就播到米洛昏倒的片断。 “是那瓶水,看来卫宁早有准备。”是的,卫宁直接将水递给米洛的,中间并没有做手脚,这说明这瓶有迷药的水,早就准备好,放在身边,就等他或者米洛送上门了。 该死!许致恒攥紧的手,骨节“嘎嘎”作响。 “那是什么?”许致恒看到卫宁从抽屉里拿出那个首饰盒大小的小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类似注射器似的东西。 阿怪不断放大那个画面,那东西要比注射器短,针头部分呈长方形比一般的针头粗。 韩钰盯着电脑屏幕,眉头蹙起,眸光一闪,惊道:“是微型炸弹。” 许致恒惊得回头望向他,手微微颤了一下,“说下去。” “我在部队的情报科见过这个东西的资料,是最新型的微型炸弹装置,通过那个针管植入到人的脑动脉里。这个装置就好象脑动脉瘤,爆就会死人的。它通过一个摇控引爆装置进行控制,可以在1公里以外引爆。这是美国fbi最新研制出来的,目前还在试验阶段,真没想到她手上会有这个东西。” 许致恒眸光紧缩,拳头攥得紧紧的,原来司徒腾一直打的是这个主意,让卫宁接近自己,然后在他的脑子里装炸弹,用这个东西作为要胁让自己为他们卖命。他不上当,就把主意打到了米洛身上。还好米洛够机谨,在关键时候及时通知了费亦凡,不然这个东西装进她的脑子里,结果他真的不敢想像。 …… 玫瑰庄园。 李明站在司徒腾的书房里,向他汇报了刚刚医院里发生的事情。 司徒腾一身的戾气,一把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扫落地下,“谁让你们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 “卫宁也是没有办法,许致恒一直不上钩,正好米洛去了,她就临时想到了这个法子,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她现在怎么样?” “我暂时把她关在南山的别墅里,安排了人盯着不会出问题。” “我是问你米洛!” “只是中了迷药,装置还没来及装就被人带走了。应该没有大碍,许致恒已经在医院了。” “废物!”司徒腾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事情不仅没办成,还打草惊蛇,如果被许致恒发现了他们的用意,那么后面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办法进行了。 和许致恒的合作他还是非常看好的,就是许致恒这个人太聪明,也太张狂,有点儿难以控制,不然他也不会想到这个方法。 “你快点儿想办法给我搞定件事,让卫宁去尽快解释清楚,不要引起许致恒的怀疑。还有,别再打她的主意!” 涂明心说: 月底了,有钻的小伙伴就丢几个过来,没有的也没关系。明天加更40玫瑰的,之后应该也就够400钻了。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85章 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雪白的窗帘照进房间。 米洛幽幽的醒来,睁开还有些『迷』离的睡眼就看到趴在她的病床边睡着了的许致恒。她抚着额头理了一下思路,将昨晚她在卫宁病房发生的事象倒带一样的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已经可以肯定卫宁递给她的那瓶水有问题,而她当时没发现喝了两口然后昏了过去,好在在最后时候给费亦凡打了电话,应该是费亦凡收到电话后救了她。所以她现在安然无恙的躺在病床上,而许致恒大该是之后接到消息赶来的。 而卫宁说她和许致恒有个孩子,还有司徒腾喜欢她,这两件事在她对自己下『药』后变得可信度很低。应该都是她用来『迷』『惑』自己的手段,那么她下『药』的目的是什么呢? 许致恒醒来,抬头看见米洛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我现在就叫何毕给你安排全身检查。” 米洛坐起来伸手『摸』了『摸』他冒出须根的俊脸,“致恒,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许致恒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你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听到没有?” “放心吧,我是做好万全的安排才去的,根本不会有事,你看费亦凡不是安全的把我带出来了。” “你还说,要是那瓶子里不是『迷』『药』,是毒『药』呢?”这个假设许致恒昨天想了大半夜,越想就越觉得后怕。 “不会啊,他们的目的要是想要我命,就不需要这么大费周张了。对了,你有没有查到卫宁『迷』昏我后,想干什么?费亦凡是不是进来的太快了,她还没来及『露』出马脚。” “你现在还在想这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米洛稍稍拉开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捧着他的脸道:“我没事儿,不用担心。我答应你下次一定会更小心的。” “你还想有下次?” 米洛笑,举起两只手指道:“好,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许致恒一直紧绷的脸这才缓和下来。 “哎,可惜还是没有查到他们的目的。” “谁说没查到?”许致恒调出手机里关于昨晚的监控片段给米洛看,“看到了吗?她手里的那个东西是一个微型炸弹装置,如果植入到你的脑动脉里,他们就可以随时危及你的生命。你看看有多危险,自己还满不在乎。” 米洛没有理会许致恒语气里的紧张,轻松的耸耸肩道:“原来你早就让人在卫宁的病房装了监控,看来我昨天还真是双重保险啊!” 许致恒拍了她额头一下,“你还好意思说,也不通知我就私自行动,该打。” “我也是昨天临时想到,总这么被动的防范不是个办法,不如引蛇出洞,看来还真做对了,她果然『露』出马脚了。”想想如果自己没去,说不定这东西就被司徒腾用其他办法装进许致恒的脑子里,米洛觉得就算自己冒点儿险也是值得的。 “还说!”许致恒抬起手做势又要打她的额头。 米洛闪了一下,“对了,卫宁人呢?” “费亦凡带你去找医生的时候,她就收拾东西跑了,派去盯着她的人,被她甩掉了。”说起这件事,许致恒对阿怪最近在卫宁这件事上的办事能力非常不满意,反倒是韩钰给了他一些惊喜。 “那孩子呢?你有什么打算?”既然许致恒看了监控,那他肯定也听到卫宁说的他们有个孩子的事儿了。 “什么孩子?你有了?”这件事许致恒还在让阿怪在查,现阶段他并不想和米洛讨论这个问题,如果这件事儿是真的,他还真有些不知要怎么处理了,现在只希望这些都是卫宁用来让米洛上当的手段。 米洛拍了许致恒胳膊一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别装傻。” “还在查,我不相信她的话。”许致恒拉着米洛的手道:“洛洛,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也绝对不会影响我们两个人,我只要你,只承认我们的孩子。” 米洛紧紧的回握着许致恒的手,她知道事情远不可能这么简单,骨肉亲情又怎么会是这样说割舍就割舍的呢,到时,卫宁就会一直夹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甩也甩不掉。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请进。” 韩钰推门进来,举了举手中的饭盒道:“我买了些早餐,你们也饿了吧?” “呀,还是韩钰细心,我还真饿了,我去洗漱,马上出来吃。”米洛跳下床跑进洗手间。 “谢谢。”许致恒接过韩钰手中的早餐。韩钰帮许致恒所早餐摆在病房的小桌上,“你也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漱一下吧!”他把一袋全新的洗漱用品递给许致恒。 袋子里除了『毛』巾、牙膏、牙刷外,还有一个一次『性』的剃须刀,许致恒接过来,深深地望了韩钰一眼,转身出了房间。他是真没想到韩钰会突然从二楞子变得如此细心。对于韩钰这几天的表现他还真有点儿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觉。 其实这些东西韩钰也是经『露』『露』提醒才想到的,他现在和『露』『露』每天晚上都会在微信上简单聊几句,说不上两个人现在是一种关系,只是每晚哪怕只是简单和她道一句晚安,他也会觉得夜晚睡得特别安稳。 昨晚,『露』『露』在微信问他怎么一下午都没回公司,他就随口说了句米洛生病住院了,许致恒一直在医院守着,他和阿怪也就跟着到医院帮忙。『露』『露』就给他讲了一些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以及一个在医院守了整晚的人早上会有些什么需要。 韩钰觉得自从认识『露』『露』以后,他好象比以前更懂得人情事故了,他也开始学会看别人脸『色』,体察人心了,就象现在,他就能感到许致恒对他看法在改观,这是个好的开始。 许致恒洗漱后出来,就看到韩钰靠在走廊的墙上等他。 “有事?” “刚刚『露』『露』来电话,卫宁一早去了公司,说要见你。” 许致恒的脸『色』变了变,没想到他正四处找她呢,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让她等着。你现在回去给我盯住她,告诉阿怪那件事给我抓紧查,那个女人说的话一句我也不信。” 韩钰点头一一应下,“这边还需要我做什么吗?我看米洛应该没什么事,要不我帮你把出院手续先办好再走?” 许致恒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放心,你帮我把何毕找来,让他准备给米洛再做一次详细的全身检查。” 其实从监控录像里可以看得很清楚,卫宁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费亦凡就冲了进来,但许致恒还是不放心,司徒腾手里掌握的技术太过先进,他担心在他没观察到地方,他们已经对米洛下手了。 吃完早餐,米洛在许致恒的威『逼』利诱下,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有些检查报告需要过一两才能出来,但脑扫描这些许致恒最担心的项目,何毕都通过计算机当场就分析过,确认没问题,米洛这才获准出院回家。 将米洛送回家,安顿好,许致恒开车回恒升财务,他倒要看看卫宁找他到底想说什么。 会议室里,卫宁一看到许致恒就抓住他的胳膊关切的问道:“米洛,她怎么样了?昨天她突然昏倒了,可把我吓坏了,还好她的朋友及时出现,带她去看医生,怎么样她没有什么大碍吧?” 许致恒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走来问我,『药』不是你下的吗?她好不好你不清楚?” 卫宁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一脸无辜,“什么『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米洛中『迷』『药』了吗?她不是因为工作劳累而昏倒的吗?” 许致恒单手抄在裤袋里斜睨着她。 “致恒,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卫宁扬着脸望向许致恒,眼神无辜而恳切,没有一点儿闪缩。 如果不是太了解这个女人的演技,许致恒都几乎被她这样的表情骗了。 “一定是李明,那箱水是他送来的。一定是他,是他想害我,米洛是代我受害的。致恒,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信我。” “『迷』『药』?李明想给你下『迷』『药』?” “对啊!一直都是李明,是他威胁我。” “我就奇怪了,他给你下『迷』『药』能达到什么目的?” “我也不知道啊!他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致恒你会保护我的吧?”卫宁借机往许致恒身上靠了靠。 许致恒退后一步,闪开,“不是,我就是有点儿不明白,我一直也没说过米洛中的是『迷』『药』,你又从哪知道呢?” 卫宁一愣,急忙道:“不是『迷』『药』吗?我也是瞎猜的。” 许致恒捏着她的下巴,咬牙道:“猜的?你够会猜啊,不如去做神算子。” 他用力甩开她,掏出纸巾擦了擦手,厌弃地将纸巾丢在地上。 卫宁向前一步,看到他嫌弃的表情顿住步子,双手在身前不安的绞动着,“致恒,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但我说都是真的,我真的受到李明的要胁,他要我接近你,拆散你和米洛,他拿我们的孩子要胁我,你一定要帮我啊!” 许致恒冷冷的睥睨着她,没有说话。 卫宁试探的抓住他的衣袖道:“致恒,你帮帮我吧!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许致恒怒极反笑。 他拉出一把椅子坐下,双腿优雅的交叠着,扬着下巴抬眸盯着卫宁,“来,来,来,好好和我说说。是我那次不长眼把你肚子搞大的。男孩儿、女孩儿,多大了,长得象不象我?” “……”卫宁的嘴一张一阖,眼睛里含着隐忍的泪。 他嗤笑一声,“我的孩子?卫宁,你还真敢说!” 一行清泪从卫宁的脸上划了下来,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我已经八年没有见过他了,他被带走的时候才只有一岁,才那么一点点大,是个非常精灵懂事的男孩儿。整整八年,我没见过他,我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许致恒面前,扯着他的裤角抽噎的哀求道:“致恒,你帮帮我吧!我求你,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不认他没关系,只要你帮我把他从那个衰人手里救出来,我就带着他离开,我再也不会打扰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我的孩子。致恒你帮帮我吧!求你了!” “放手!”许致恒盯着她抓着自己的手。 卫宁缩开手,乞求地望着许致恒。 许致恒抬腿站了起来,“『露』『露』。” 『露』『露』推门进来,“许总!” “带卫小姐去醉爱。” “好的。”『露』『露』扶着卫宁起来。 许致恒转身准备离开,卫宁从身后不解叫住了他,她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能不能让李明满意。 许致恒顿住脚步,头也没回地道:“要想让我帮你,就听话。” 办公室里,阿怪和韩钰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会议室里的监控。 许致恒推门进来,“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阿怪道:“这妞儿戏太好了,我一点儿也没看出破绽,她不去好莱坞发展真是可惜了。” 一旁的韩钰道:“我觉得在孩子的问题上,她没说慌。我注意了她的微表情,在说到关于孩子那段话时,她的表情没有一丝犹豫和闪躲。” 韩钰调出电脑里卫宁说到她八年没有见过孩子,连孩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片断,定格放大卫宁的表情,“你看,她的眼睛一直在向左看,这是人在回忆时的一种表现。” “微表情?”关于这门课程许致恒专门在国外进修过,他当然很清楚,他只是没想到韩钰也会对此有研究。 韩钰并不知道他的意思,继续解释道:“一般来说人在调取记忆的时候,眼球会向左转,而在编取慌言时,眼球会不自觉的向右转。” “这也是你在部队学到的?”许致恒绕过桌子坐回大班椅上问。 “对啊,你上次让我交的那份个人资料上,我有写啊,我曾经在美国fbi修读过三个月的相关课程。” 许致恒想起他的确是让韩钰写过那么一份资料,只不过当时他对他这个人还不认可,所以收到后拿起来只看了几行,就又丢进了抽屉里了。 为了掩饰这一尴尬,他转而问阿怪,“我让你查得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阿怪道:“我查到卫宁到英国后在英国法学院入学不到三个月,就向学校申请修学了,半年多后复学。复学后一年,她撤底消失,并没有办理任何手续。差不多又过半年她在咱们之前查到的那家疗养院里以安宁的名字重新出现。时间轴和她之前同米洛讲的经过基本能够吻合。” 许致恒『揉』『揉』了眉心,拿起桌上的烟盒弹出一支烟,点上,“医院呢?生产记录总应该有吧?” “我查了那段时间所有医院的医疗记录,没有找到卫宁或安宁这个人,现在我在扩大调查范围,调取周边的几个国家医疗机构的记录,因为数据量较大,目前还没有结果。” 许致恒无奈的再次『揉』了『揉』眉心,“韩钰,你和『露』『露』想办法尽快安排卫宁做一次『妇』科检查,至少先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生过孩子。” 阿怪抿了抿嘴唇,他又被老大嫌弃了。其实查这件事情阿怪是超用心的,一来知道对许致恒来讲事关重大,二来自己一连几件事情都处理失误,他也很想赶紧挽回点儿面子。可是事情往往不尽如人愿。 韩钰道:“我记得前些日子看到新闻报道说丹麦一家医疗机构因为线路老化机房电路短路引发火灾,很多医疗资料全部消失,卫宁该不会就是在这家机构就医的?” 许致恒与阿怪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场火灾就很可能不是一场简单的意外,而是人为。掩盖她的医疗记录这个举动就实在太耐人寻味了。 “阿怪,你把公司手头的工作全部交给韩钰,全力调查这件事。” 韩钰和阿怪走后,许致恒靠在大班椅上陷入沉思,他比任何人都更能清晰得看出卫宁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就象韩钰说的那样,在孩子这个问题上,卫宁并不象是在说慌。这正是他最不想面对的结果。 良久,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你在哪儿,我有些事儿想见你。” 电话另一端,说了一句什么,许致恒道:“好,一会儿见。” …… 一下子接手了阿怪全部的工作,韩钰变得更加忙碌,整天埋首在大堆的文件里,转眼就已是华灯初下。 『露』『露』敲门进来,将咖啡放在他桌上。 韩钰头也没抬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谢谢。” “我给你买了三明治,你先垫一点儿吧,别工作起来就不记得吃东西,对胃不好。” “好的,我知道了。”韩钰抬起眼眸,看到『露』『露』职业裙外面已经套上了风衣,再看看窗外已经是灯光阑珊,问道:“你要下班了?” 平时『露』『露』总是办公室最后一个下班的,她会等所有人走后,检查一遍门窗、电路才锁门离开。而第二天,她常常是第一个到公司的人。 “恩,我报了你上次介绍的那个秘书课程,今天第一次上课。我现在该走了,你也别太晚。” 韩钰点了点头,“那你去吧!需不需要我送你?” 『露』『露』摇了下头道:“你忙吧,我查好的公交线路挺方便的,时间还来得及。” 韩钰手头也确实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完成,便点头道:“那你自己路上小心些。” 『露』『露』答应了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回过头对韩钰道:“等我毕业就可以帮上你,到时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韩钰弯了弯嘴角,“好,我等你。” “我们一起努力。”『露』『露』弯了弯手臂,“加油!” “加油!” 『露』『露』走后,韩钰再次埋首于工作,虽然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多个小时,但有了『露』『露』的鼓励他变得精神百倍。 终于处理完手头的工作,韩钰坐在皮椅上伸了个懒腰,拿起放在桌上已经冷掉的三明治,他的心里暖洋洋的。 他发现自己对『露』『露』变得越来越依赖,她早上的一杯咖啡,晚上的一句晚安,就能让他心情愉悦一整天。他想起许致恒用过不同的表达方式不止一次问过同一个问题,他到底对『露』『露』是一种什么样感情,他想要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韩钰自己也很困『惑』,最初他们发生关系,他想既然一起做过了,那么就试着发展一下吧!可许致恒用一系列的事件向他证明了一个事实:啪可以很简单,啪过不代表需要再啪,更不代表可以啪一辈子,那根本不是两个人要在一起的理由。特别是他们还是在他被『药』物控制的情况下开始的。 但当他放弃,退到一个朋友的位置,随着彼此的接触,相互的了解,有些东西好象在一点点悄然改变了。虽然他们早已经没有了身体接触,但在他心里他们好象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亲密。 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韩钰拿起外套,起身离开。 车子行驶在宽广的马路,晚风透过半开的车窗抚过脸颊,看着窗外万家灯火,韩钰突然非常想念『露』『露』,想马上见到她,来不及细想他调转车头,重新汇入车流驶向『露』『露』上学的那家培训机构。 今天是『露』『露』第一天上课,她的基础太差,课堂上老师讲到的很多内容她完全都听不明白,一堂课倒有半堂课象是在听天书。而且,她离开学校太久了,重新坐在教室里很不适应,看着老师的嘴一张一合,她就一阵阵的犯困,照这样下去她真的很难顺利毕业。 从教室出来,『露』『露』抱着课本神情有些沮丧。 “这位同学,你等一等。”今晚的讲师叫住了她。 『露』『露』有些困『惑』的回过头,今晚的讲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上课伊始他自我介绍说他叫李响。 李响个子很高足足有1米9,戴着个金丝边的眼镜显得书卷气很浓,他微微低头看着『露』『露』,“你的钢笔落下了。” 『露』『露』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只钢笔,正是她为这次学习新买的。 “啊,谢谢。”『露』『露』转过身接过钢笔收进皮包里。 “我的课讲得很枯燥吗?”李响垂着眼帘望着『露』『露』的头顶问,他这个高度的人看人往往只能看到人家的头顶。 “啊?”『露』『露』一愣,之后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您讲得很好。” “可我注意到你坐在第一排,一直在打磕睡。这可让我很伤心呢。” 这下『露』『露』尴尬了,她垂着头,沉『吟』着。 “你别误会,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知道大家白天工作晚上又要上夜校进修很辛苦,有时打个瞌睡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刚刚开始接手这个课程,不怕你笑话,这是我的第一节课,我很想知道你们真实的感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哪些地方讲得不好?我也好改进。” 『露』『露』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响低头看着她,“怎么了?不会这么糟吧?你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露』『露』连忙摇头,“哦,不,您讲得很好,只是我基础太差了,好多地方都听不大懂。” “你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课程吗?” 『露』『露』摇了摇头。 “那你之前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只上到高中,没有接触过专业课程。”『露』『露』老实承认。 李响点了点头道:“这样啊,我知道了,这个课程对于完全没有基础的人来说,确实起点有点儿高。我以后讲课时会尽量讲得浅显些,这样你可能会更容易理解,不过,我也不能完全迁就你的程度,毕竟要考虑全班同学的进度。” 『露』『露』觉得很不好意思,忙道:“我明白的,李老师,您不用特意迁就我,我会自己想办法自修的。” 李响点了点头道:“这样吧,我推荐给你几本参考书,你有时间自己看看,对于你理解课程内容会有一定帮助,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问我。” 说着李响拿出笔,在自己的教案里撕下半页空白纸,掂着教课书写了几本书名递给『露』『露』,“就是这几本,有的出版得比较早,你在书店未必能买到,你可以试试到市图书馆去借,图书馆应该都有,这下面是我的手机号,也是微信号,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好的,太谢谢您了,李老师。” 和李响并肩从夜校出来,『露』『露』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上课遇到了一位这么负责任的老师,忍不住又向他请教了一些其他几门功课需要注意的事项。 韩钰隔着一条马路远远看到『露』『露』和一个高大斯文的男人一路有说有笑的从学校走出来,心里顿时拧巴得难受。 他打开车门,下车,迈步穿过马路,跳过护栏,走过去,“『露』『露』!” 李响看到韩钰,礼貌的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对『露』『露』道:“你朋友来了,我就不打扰了,两位再见。” “李老师,再见。” 韩钰望着李响的背影问道:“你这次课程的老师?”上课第一天就与女学生搭讪,一准不是好人。 『露』『露』并不知道韩钰已经脑补了好se男教师情挑女学生的画面,老实点头道:“对啊,李老师人很好。” 韩钰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你怎么过来了?”『露』『露』问。 “刚下班回家,路过正好看到你下课。走吧,送你回去。” 『露』『露』跟着韩钰穿过马路,她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住在城东的人,下班回家会走到住于西环路上的学校门口。 韩钰帮『露』『露』打开车门,手挡在车顶护着她上车,眼睛瞥见放在书本最上面的字条,看了看上面那一串电话号码,抿了一下嘴唇。 他关好车门,绕到驾驶座那边上车,系好安全带,侧过头看了一眼『露』『露』提醒道:“安全带。” 趁着『露』『露』伸手扯安全带,他顺手拿过那张纸条道:“这是什么?” “哦,刚刚李老师帮我开的书单,我程度太差,需要单独补补课。” 韩钰将纸条对折再对折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你白天工作,晚上又要上课,自己也没个车,不方便,这些书我帮你找吧!到时书上你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地方你也可以随时问我。”借开书单交换电话,开玩笑。 『露』『露』愣了一下,“那麻烦你了。老师说这些书有的出版的太早在书店未必找的到,要到图书馆去借。” “哎呀!知道了,啰嗦。”韩钰一听到『露』『露』说老师这两个字,就邪火上涌。 发动引擎,车子汇入主路,向『露』『露』的公寓驶去。『露』『露』自从在恒升上班后,就又搬回她以前的公寓。这边离恒升比较近,上班也更方便,只在周末歇班的时候回家。 “伯母最近身体怎么样?”韩钰一边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其实这些问题,他经常会问,每次听到的答案也都差不多。 “还是老样子,上次你给我的那个保健『药』她吃了之后觉得还不错,人觉得比以前有精神,她这个病需要多休息,可我弟弟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药』吃得好那就坚持吃吧,我让再从美国寄过来就行了。你弟弟的情况,你有没有考虑过送他去一些专门的医疗康复机构?这样一方面对他的病情有帮助,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伯母多一些休息。”这也是他刚刚想到的。 『露』『露』抿着嘴唇没说话,想她不是没想过,可是以她现在的经济条件根本不负担不起。虽然多得许致恒照顾她在恒升的工资比其他秘书都高,但距离她在醉爱时的收入还是差了一大截,现在能维持弟弟日常的医疗费已经很吃力,更遑论把他送到疗养机构呢? 韩钰见她半天没出声,侧过头看了看她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呢。” 话虽然简单,但意味深长不能细想,『露』『露』根本没法接。 韩钰静默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我问问何毕,看看他有没有这方面好的机构可以推荐,他在医院工作这方面人脉总还是有的,咱们选好了,让他帮着商量给打个折,这样你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露』『露』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但也不好再拒绝,点了点头道:“那麻烦你了。” 车停在『露』『露』公寓楼下,韩钰解开安全带,突然问,“你楼上有吃的吗?” 他『摸』了『摸』肚子笑道:“突然觉得有些饿了,看来一个三明治坚持不了多久呀。” “转角有一家小店开到挺晚的,你现在去应该还有吃的。”『露』『露』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不太想请韩钰上楼。这段时间,她的心态也产生了变化,变得别扭起来。以前她会主动邀请他上楼喝咖啡,她不介意与他一番云雨,保持『露』水情缘的关系,可现在,她似乎想要得更多,她一方面变得贪心,一方面又知道自己不配,这种感觉很矛盾,令她裹足不前。 韩钰看了看她道:“来j市这么久,不是叫外卖,就是下馆子,突然很想念家的味道,你可不可以做给我吃。” 话说到这个份上,『露』『露』失去了拒绝的决心,一直以来,他帮了自己这么多,如今想要的不过是一顿简单的晚饭,她又有什么理由再拒绝呢? “家里材料不全,现在买也来不及了,你要上去也只能简简单单煮碗面给你吃。” “那就煮面吃。” 韩钰显得很高兴,打开车门下车拉着『露』『露』的手往楼上走。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热门()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更新速度最快。 第86章 给李明的教训 醉爱。 卫宁被安排在顶层的一间休息室里,她在这里呆了差不多一天了,除了依时会有人给她送饭过来之后就再没有人和她接触。许致恒更是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卫宁不知道接下来他打算怎么对付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有多么绝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如果不是她搬出孩子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死活。 许致恒并没有囚禁她,打开房门她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她不能走,时至今日她已经没有退路了,缠着许致恒,李明或许还会看她尚有利用价值而放她一马,不然,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房间外是酒吧里轰响的爵士音乐,以及人来人往的嘈杂声,这一层除了这间休息室外,其他房间是醉爱存放酒品、物料的仓库和工作人员的更衣室和餐厅。只要她打开房门就可以看到出出入入的侍者和浓妆妖娆的暖场公主。这样的环境她纵然想静下心来想想心事或索性什么也不管的蒙头大睡都不可能。 随着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女服务生走了进来。卫宁见过她,今天的午饭和晚饭都是她送过来的。 “这是许总让我给你的。”女服务生将一个袋子递给卫宁。 卫宁接过来看了看,里面是全新的洗漱用品、护肤品还有换洗的衣服,应该是刚刚买的。 “这是许总拿过来让你给我的?”卫宁拿出袋子里的一瓶面霜问道。 “对啊!”女服务生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卫宁的心又点起了小小的希望火花,这护肤品是十年前她最喜欢的品牌,他竟然还记得。 “他人在哪儿?”卫宁先前紧走两步抓住女服员的胳膊,“许致恒,他在哪儿?” “楼下6号包间啊!”女服员不明所以的答道。 女服员的话音未落,卫宁已经从她身边掠过,一溜烟的跑下楼。 6号包房门口,卫宁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把耳边的两股捋到前面,让它们自然的垂在胸前,以前许致恒最喜欢她这个样子了。 卫宁嘴角噙着笑容,推开包间的门,“致恒……” 她的声音甜美,带着几分娇嗔,包间里坐着的几个人同时抬起眼眸望向她。 待卫宁看清包间里坐着的人,她顿住了脚步,脸色变得惨白,此刻她只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自己从来没有进过这间房。 许致恒好整以瑕的望着她,勾了勾嘴角道:“我们的最佳女主角到了,来,过来啊!” 他眼带讥诮的向她招手。 卫宁下意识咬着下嘴唇,双手在身前绞动着。 “过来啊!你不是想我帮你吗?过来!”许致恒说到最后两个字已经收起了调侃语气,声音冰冷,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卫宁缓慢的向前蹭了两步,“司徒先生、李律师。” 司徒腾叼着雪茄,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慢悠悠吐吞着烟雾。 李明目光阴冷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来,当着司徒先生的面把你的委屈好好说说。”许致恒身体向后悠闲地靠在沙发靠背上,闲闲的望着卫宁。 卫宁低垂着头,嘴唇已经被她咬出血腥,一股咸腥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她不敢出声。 “不说嘛?你不说我可没办法帮你啊!” “致恒~”卫宁乞求的望着他,声音暗哑得早已不复刚才的甜美。 许致恒冷笑一声,“不说吗?那看来只能我替你说了。” 卫宁打了一个寒颤,默默地摇摇头,她为了脱身半真半假编排李明的那些话,如果让他听到,那个后果她不敢想象。 她没想到许致恒会当面去和李明对恃,更没想到他会当着司徒腾的面这么做,他们不是有合作吗?他就不怕大家撕破脸不好收场吗? 许致恒当然考虑过这些,所以他会把分寸把握得很好,既要让自己出出心口的恶气,让李明受到点教训,又不把司徒腾最后的底牌掀破,给大家留下合作的空间。至于卫宁,做到这一步也就断了她重投李明的退路,后面的事情也就好把控了。 打定主意,许致恒的视线从卫宁身上掠过,投向司徒腾,“昨天米洛昏倒住院了。” 听他这么说,司徒腾只能配合演出,一脸吃惊地道:“是嘛?怎么样,严不严重?” 许致恒接着道:“就是晕倒在眼前这位卫小姐的病房。卫小姐,想必您也认识,在船上闹了那一出,刚被洛洛救下来没多久,又跑去自杀,戏多得无人能及。洛洛就是在好心去看望她的时候,被她递过去的一瓶水给迷晕的。” 司徒腾震惊的盯着卫宁,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许致恒淡淡一笑道:“不过,您放心,洛洛在医院住了一晚,人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已经把她接回家休养了。” 司徒腾如释重负,点头道:“这就好,这就好。” 许致恒目光冷冷的瞥向李明,“据卫小姐说,迷晕米洛的那瓶水,是李律师送过去的,她还大胆推测说是李律师想迷昏她,对她意图不轨,不想意外殃及到米洛。我想问问李律师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吗?” 李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让卫宁去找许致恒收拾残局,想办法不要引起他的怀疑,但他没想到卫宁是这么说的,现在火苗引到了他的身上,还是当着司徒腾的面儿,这个弹要他怎么拆,才能既把事情圆过去,还能不破坏双方的合作。他饶是聪明,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许致恒勾勾唇,目光阴冷,“司徒先生,就算惹您不高兴我今天也要把事情搞搞清楚,米洛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能看着她凭白无故受这种无妄之灾。” 司徒腾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他目光凛冽地扫向李明,“混账东西,这到底怎么回事?快点和许总说清楚!” 李明的眼刀快把卫宁剐了,现在情况很明显司徒腾为了保住和许致恒的合作,要拿他开刀了。 他咬了咬牙站起身,垂着头道:“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受罚。” 司徒腾也明白,这事情已经很难自圆其说,再说下去如果把微型炸弹的事给露出来,那么他和许致恒就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为今之计,只能快刀斩乱麻。 “来人!”司徒腾向门外喊道。 几个黑衣保镖应声走进包间,垂首站着,等待他咐嘱。 “把李明给我带下去,请家法。” 几个黑衣保镖愣了一下。“还不快去。”司徒腾吼道。 李明知道这顿鞭子是躲不过了,索性自己走过去,对为首的保镖道:“我跟你们走。” 许致恒可没打算让他这么简单的蒙过去,鞭子他得挨,但话今天也必须说清楚。 “李律师,等一等。有几件事,我还得向你核实核实,说清楚再领罚也不迟。是吧,司徒先生。” 司徒腾的嘴角扯动了一下,强颜欢笑道:“当然,当然。” 许致恒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卫宁,“听这位卫小姐说,你用她孩子的安危威胁她,让她离间我和米洛的感情,好成全司徒先生对米洛的痴情,是有这么回事吗?” 李明听到这段话时,自己都震惊了,他真没想到卫宁会这么说,这要他怎么答? 许致恒翘了翘嘴角,目光直接火辣辣落在司徒腾身上,“听说您一早看中米洛,一直伺机撬我墙角,是这样吗?”这番话他早就想问了,现在机会正合适。 司徒腾不怒反笑,“我承认我对小洛有兴趣,我很欣赏她,但不是你嘴里所说的那种感情,我想李明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才会做出这种混帐事情,伤害到小洛,我很报歉。你放心,这件事儿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顿了一下,目光投向门口的保镖,“你们还等什么?快把人带下去,给我狠狠的打,谁要留情就是和我司徒腾过不去。” 保镖再次要将李明带走。 “等等!”许致恒站起来,走到李明面前,“我还得替卫小姐多问一句,她的孩子呢?” “什么孩子?”李明反问道。 “不是你用孩子威胁她的吗?” “我不知道什么孩子,我和她只是合作关系,她想勾引你。我呢,又误会了先生对米小姐的感情,才会和她一拍即合的。当初,她和我说过,她要回j市找孩子的父亲重修旧好,求我带她回国,我也是可怜她,才帮忙的,没想到她现在反咬我一口。” “够了!”司徒腾打断了李明的话,“快别把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交易拿出来讲了,我没功夫看你们狗咬狗,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快,快,快,把这个混帐给我带下去,我不想再听他说一句。” 保镖把李明带了下去。 许致恒睨着卫宁,“你现在打算怎么解释?” 卫宁抓着他的胳膊,颤着声音道:“致恒,那真的是你的孩子,我没有骗你。那个人把他藏起来,不肯交给我,你帮帮我吧!” 许致恒拉开她的手,嫌弃的掸了掸衣袖道:“卫宁,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找那个也不知道存不存的孩子。” “致恒,谢谢你,谢谢你。”卫宁握着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不用谢我,我也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米洛,这件事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现在请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卫宁讪讪地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终垂着头走了出去。 许致恒坐回沙发上,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口干了。 司徒腾破天荒的给许致恒把酒重新满上,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是从来不会给人斟酒的,但他却做得特别的自然。 “小洛,现在身体怎么样?”他和蔼象一个长辈在唠着家常。 “她没事,早上还吵着要去上班呢!” “那怎么行,那些药物对身体都是有影响的,你没让她做个全身检查吗?” “做了,连脑扫描都做了。”许致恒故意这样说。 司徒腾愣了一下,然后牵牵嘴角笑道:“你也未免小心得过了头,不过查查也没坏处,小洛有你这么一个紧张她的男朋友,是她的福气。” 这时,两个保镖架着奄奄一息的李明敲门进来,李明赤着上身,背上布满被皮鞭打得血痕,一道叠着一道,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司徒腾掀了掀眼帘看了他一眼,然后幽幽地对许致敬恒道:“许总,你对我这个交代还满意吗?” “司徒先生赏罚分明,令许某佩服。”许致恒低垂着眼帘小口抿着酒,敷衍地说着场面话。 司徒腾象是没感受到他的轻漫一般,冲保镖挥了挥手道:“带下去!谁也不许管他。” 李明被人象狗一样丢在了后巷,他踉跄的爬起来,扶着墙走了两步,身体晃了晃就栽倒在地。他蜷缩在墙脚,扯着嘴苦笑,无论他在人前多么的威风八面,有多少人对他卑躬屈膝,他都只是司徒腾的一只狗。只要司徒腾一个不高兴,分分钟钟就能把他变成一只丧家之犬。就象现在这样被丢下,由得他自生自灭。 “你没事儿吧?”一个男人走过来,蹲在他身边问道。 李明很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儿,特别是当他发现这个人还是许致恒的人,他将头埋得很低,吃力的侧过身,不去看阿怪。 阿怪低笑一声道:“你不用这么忌讳我,我不会笑话你的,我们说白了还不都是别人的狗,你看我现在光鲜,说不定下一刻我就混得比你还惨呢!” 李明被他戳中了心事,慢慢抬起头来。 阿怪将手架在他的腋下,道:“我扶你起来吧!你自己能走吗?” 李明点了点头,撑着阿怪站了起来,手扶着墙,艰难得挪动了一步。 阿怪叹了口气道:“还是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吧!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把车开到巷子口。” 李明忍着背部火辣辣的刺痛,扶着墙站在巷子里,没有想到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出手帮他竟然是对家的人。还真是讽刺。 阿怪停好车,打开后车门,走过来,重新架起李明,一步步挪到车上。 关好车门,阿怪坐上驾驶位,系上安全带,透过倒后镜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李明,“你家住哪儿?” 李明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他在考量让对头人的手下到自己的家里这个举动是不是太过不明智。 阿怪看穿他的心事道:“算了,算了,我送你去最近的酒店吧!这样你也不用带我去你家,我也不用带你去我家,大家都安心。” 车子驶向主路,穿过酒吧林立的酒吧街,阿怪在一家通宵营业的药店门口停了下来,他走进药店功夫不大拎了一袋外伤药出来,丢在副驾驶座上,重新发动车子。 他在一条相对偏避的小路上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停下车道:“你看看这里行吗?你现在这样子,应该也不想住大酒店这么张扬吧?” 李明翻力的掀起眼帘看了一眼,“嗯”了一声,他觉得阿怪这个人虽然话有点儿多,但做事还是挺细心的,看来许致恒重用他,还是挺有道理的。 阿怪独自下车去开了房间,拿了房卡出来,打开后车门,帮李明把外套披好,掩住他背上的伤,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李明躬着身子道:“快上来,我背你过去。” 李明有些迟疑,他不想欠阿怪太多人情,必竟两人将来还要各为其主。 阿怪却有些急了,“快上来啊,你不会想我公主抱把你抱进去吧!你要不怕传出丑闻,我可就抱啦!” 李明只好撑着身子趴到阿怪背上。 阿怪背着他到房间,将他直接放在床上,道:“趴好了,我给你看看伤。” 看到李明犹豫,他不耐烦地道:“你能不这么婆婆妈妈吗?我不会让你报答我的,你又不是娘们,不用以身相许。” 李明被他逗乐了。 阿怪拿出之前买的那袋子药,拿纱布沾了双氧水,帮李明的后背消毒。 他一边擦拭着,一边碎碎念道:“你说你们这是个什么狗屁家法,这不是直接想要人命吗?” 李明抿着嘴唇没说话,他觉得以他们各自的身份还是少说话为妙。 阿怪却完全没这么想,依旧碎碎念道:“你说你们这样,怎么让人死心塌地的卖命啊,动不动还得挨自己人的打。真是奇怪的规矩。我们老大啊,你如果得罪他,他最多不理你,降你职,扣你工资,再不行发配你去那些气候可怕的地方。哪象你们这样啊!” “你们许总以前是做什么的?看他这样不象是初次开公司做生意。”李明借机问道,他这也是在试探阿怪。 阿怪好象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别有用心,一边拿了药膏帮他涂在伤口上,一边道:“他啊,以前一直炒卖股票、基金赚快钱,听过x先生吗,出名的股坛阻击手,那就是他。当然了这里面也有我不少功劳,那时候来钱可比现在容易多了。” “那他怎么想起来开公司了呢?” “他不是想追米洛嘛,人家父母都是教授,他一个无业游民,就算手上有钱又怎么样,人家家里看不上他啊,正好这个时候他遇上林夕了,两人一拍即合,就开了恒升。可他那人当惯了老大,哪受得了林夕总在旁边指手划脚啊,所以,这不就折伙了嘛。” 李明还想再问下去,这时,阿怪将手上的药膏“啪”的一声丢在桌上,站起身道:“好了,我去洗洗手,你今晚尽量趴着睡,别碰了伤口,到明早封上口,你再穿衣服走就行了!” 阿怪洗了手出来道:“你没别的事了吧?用不用帮你通知谁?” 李明摇了摇头,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行,我走了。” “谢谢你啊!” “客气什么,说不定哪天我就落难要你救呢?”阿怪挥了挥手离开。 出了宾馆,阿怪坐在车上给许致恒打电话:“老大,事情办好了。他很谨慎,只肯让我送他去宾馆。……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许致恒轻手轻脚走回卧室,生怕吵醒刚刚睡着的米洛。 “这么晚了,谁呀还打电话过来?”米洛揉揉惺忪的眼睛,低声问道。 “还是吵醒你了,是阿怪,他刚刚把李明送到宾馆上了药。”今天的事,他并没有瞒她。 许致恒走过去躺在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快睡吧,你刚刚累坏了,再不睡,明天又该赖着不肯起床了。” “你还说,都是你。”米洛娇嗔的捶了他一拳,刚刚他要她要得狠,她能感觉到他情绪里的不安,有一种末世狂欢的味道。她也明白他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卫宁嘴里的那个孩子,他们虽然都在心里告诫自己说那只是个慌言,不必理会,但他们谁也没办法把那万一的可能性剔除。这个话题虽然他们不去触碰,但是它象根刺一般横在了两个人的心里,扎得他们寝食难安。 米洛靠在许致恒怀里,静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道:“致恒,万一那孩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许致恒就打断了她,“洛洛,没有万一。卫宁自从这次回来就满口慌言,没一句话是真的,你不用把她话儿放在心上。” “可是,……” “没有可是,我只爱你,只要你,我只想和你生一支足球队。等这次任务完成了,我就带你去大溪地,到时再没有人可以打扰咱们,我们可以天天专心造小人。” 他紧紧抱着她,好象一松手米洛就会消失一般。这几天他一直在回忆卫宁离开他之前那段时间,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做过,做的时候他有没有做足安全措施。但是,十年了,这个人在他的记忆中已经被删除十年了,关于她的一切都太模糊了,他根本就搞不清楚。他只希望尽快找到那个孩子,然后做一个亲子鉴定,把这个让人心烦的可能性彻底消除。 翌日。 费亦凡经过米洛的办公室,透过玻璃窗看到她正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击着键盘忙碌得不可开交,忍不住推门进去关切的问道:“你身体不要紧吧?工作的事儿不着急。” 米洛停下手里的工作,站起身道:“没事,那天麻烦你了,多亏你进去的及时。” 她没有说如果费亦凡晚进去一会儿会怎么样,但费亦凡也能猜得出来,卫宁迷晕她之后,一定还有后招,而那后招一定是很凶险的。 费亦凡伸手示意米洛坐下,自己也拉了椅子在她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下次你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之前,可不可以明确的和我打个招呼?别考察我的领悟力,我不一定每次都反应这么快的。” 米洛讪笑道:“我其实也是临时起意买个保险,这还是你提醒了我。” “我?” “你还记得在车上,你说司徒腾这个人不简单,他身边那个李明就更是个阴险狡诈之辈,让我小心,再小心嘛?我那天去看的那个人,就是李明的人。” “你明知道是他的人你还去?” 米洛犹豫一下道:“她同时也是许致恒的初恋,她出事,致恒嘴上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担心的,我替他去看看,也好让他放心。” 费亦凡无奈地苦笑,“我就没见过一个女人象你这样大方。” “我并不大方,我很不想他去接触那个女人,所以我隔绝一切他们可以接触的可能,包括去医院看她。说起来,我是出于自私才会这样做的。” “如果你这样也算自私的话,天下就没有大方的女人了。米洛,别太为难自己了。他并不是你唯一的选择。” 米洛低垂着眼眸,低声道:“可是他是我唯一想要的人,爱是包容,是恒久忍耐。我只是在随心而为。” 费亦凡再次苦笑道:“能被你爱着,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他真是个幸运的男人。” 米洛刚要开口,费亦凡抬手拦住了她,“够了,我的心已经在滴血了,不要再补刀了。” 她悻悻地笑着,“你是个好人,有报负有责任有担当,我相信你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米洛,不要派好人卡给我。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费亦凡站起身,“好了,工作吧!下次再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记得提前通知我,让我来保护你。嗯?” 米洛站起身目送费亦凡离开,她好象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投入到工作中,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一上午米洛接待了好几批来访的人员,大都是基层的员工,他们对自己需要给直属上级评分心中都存在疑虑,担心自己事后会被打击报复,她一一做好解释工作,解释了360评分的意义,和它在具体操作时的保密性,让他们公正的按照自己的看法评分。 好不容易到了午休时间,米洛吃过午饭决定下去看看elena,那天费亦凡提醒的事情,她有必要给elena提个醒。 走到生产部门口,隔着玻璃窗她就看到elena低头在手机上专心的戳着,米洛玩心大起,轻轻打开生产部的门,蹑手蹑脚走到elena身边想吓她一下,眼睛瞥见elena的手机的屏幕,她在和人聊微信聊得火热,和她聊天的那个头像她好象也见过。 是何毕!难道她们成了?这个想法让米洛忘记了吓elena的事。 “咳”米洛轻咳一声。 elena惊得收起手机,回头道:“你这人走路怎么也没个声音?” 米洛笑着从她身后绕到前面,拉了椅子坐下,“行了,别藏了。我都看到了。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elena的脸一下子红,“什么开始?不知道你说什么!” “得了,我都看到了,你和何毕,嗯,嗯。”米洛扬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眉梢紧挑着。 “行了,别挤眉弄眼了,我们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不是,你脸红什么?” elena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有些烫。她双手托着腮,试图掩饰,“没有,你别瞎说。” 米洛揶揄地笑着,“没有吗?” “哎呀,好啦,好啦!你别瞎猜了。我们只是关系比较熟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米洛眼睛中闪着狡黠,“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比较熟了?” “就是接到通知到非凡上班之后,他帮我庆祝了一次,就这样熟了。” “然后呢?” “然后就一起出去吃了几次饭,看了场电影,偶尔网上聊几句,就这样。” “就这样已经不少了,你觉得这样还不算在交往吗?难道一定要上过床才算确定关系?” elena拍了米洛胳膊一下,“说什么呢?我发现你和许致恒在一起久了,也变得越来越没正经了。” “怎么不正经了,我是在说一个事实,你想想你才来非凡多久,从接到通知到现在也不过半个多月,你们已经单独吃过几次饭,看了场电影,还在网上聊得火热。这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你不会让我拿出当初你教我的那个测评表来,给他打个分才能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吧?亏你当初还给我当爱情专家呢,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傻了?” elena垂着眼帘,不好意思的低声道:“他都没说过。” “有一种感情叫心照不宣,不用什么事儿都说出口吧!何毕那个人我清楚,你别看他好象很花心,其实在感情上他就是个纯情小白,他现在这样肯定是对你有意思。” “那他不说我又怎么能知道呢!”万一又自做多情了,多丢人。 “他不说,你不会问啊?你当初是怎么教我的?” elena咬着嘴唇没说话,她自己其实一样是情感小白,当初给米洛讲理论时一套一套的,可真让她落实到自己的实际行动上,她还没米洛当时的那个勇气呢。属于典型的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米洛看她不说话,也知道这种事还得靠她自己想通了,拿出勇气迈出第一步,别人帮不上忙,于是也不再逼她,将话题拉回工作上,“马上要开始360考评了,怎么样,有把握吗?工作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elena想了想道:“我觉得李厂长对我应该还是满意的,技术部应该也还好,特别是2部,我和陈希配合得挺好。其他部门应该也没问题吧。” 米洛点点头道:“你有把握就好,这次的评分会直接报到费总哪儿,我也帮不了你。你自己多注意与同事的关系,亲和力强些,还有就是低调,家里面的事情能少说就少说。明白吗?” elena点了点头,米洛也提到了低调,纪律那天也提醒过自己这一点。是不是自己有问题? 米洛上楼后,elena又想了想自己的工作表现,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自从收起她那些抢眼的高定套装,大家对她的态度也比以前亲切了,这次考评应该没问题。 elena放下心来,重新拿起手机看到上面已经有好几条何毕的信息。叮嘱她中午不能光顾着工作不吃饭,后来看她不回复,又连发了几条询问的信息。 想想两个人这段时间的来往,又真的象米洛说的那样,好象是比一般的朋友要亲密,想到米洛那句“他不说,你不会问啊?”心念一动,拿起手机输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就在信息发送出去的一瞬间,elena突然后悔了,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她先开口?她是女孩子应该是被人追求的那个才对。 她忙拿起手机点了“撤回”键。 几乎是同时,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elena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涂明心说: 顶着酸痛的颈椎,送上400钻的加更,字数不算多,大家包涵吧! 400钻来了,500还会远吗?呵呵,还是那句,月底了,有钻就投吧!不一定投给我,随便投给你喜欢的作品都行,只要没浪费。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87章 此题无解 elena小脸发烫,心跳骤然加速,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手机屏幕,大脑在一瞬间冒出无数可能性。比如: “太晚了,我已经看到了!这种话,应该由男士先开口。” “喜欢,很久……”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 …… 好的,坏的结果都在她脑子里过了一个遍。短短几十秒,elena感觉象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一行字从手机屏幕上跳跃而出。 “发了什么,怎么撤回了?” elena看着这行文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该上班了。”她回复道。 “那好,祝你工作愉快。” elena放下手机,暗暗叹了口气,此题依然无解。 与此同时,何毕也放下手机,捞起桌上的烟,抖出一支,低头点上。 她消息撤回的很快,但一直盯着手机等待她消息的他还是看到了。光标落在输入信息栏,他犹豫了好久,终究还是选择假装没有看到。 何毕觉得自己对elena是动心的,可能还不止一点点动心那么简单,但一段关系无论是确立还是结束,都不应该这样依靠网络隔着屏幕草率完成。他承认自己或许过于老派了些,但那种摇一摇就能开始一段关系,和一条短信就可以分手的行为,都是他所不齿的。 他们应该有一个更正式的开始,而且他认为应该由他先开始。看来她是有些心急了。何毕的唇角不自觉的向上扬了起来,完美的45度角,那弧度温和而魅惑,如春风十里拨动人的心弦。 小护士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这个画面不由得痴了。天啊!高冷的何主任笑起来原来这么美。 “啪”一声手里的文件夹掉在了地上。两个人同时回过了神。 小护士慌忙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向前快走两步,放在何毕的办公桌上,“主任,这是您要的检查报告。” 何毕的脸上恢复了惯常的清冷,淡淡的“嗯”了一声。 为了掩饰她发烫的脸,小护士的头垂得很低。“主任,您要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嗯。”又是一个单字的回答。 何毕低头打开文件夹,“下次进门前记得敲门。” “啊!刚刚门没关,我以为……”她怯生生的解释,刚刚门确实是虚掩着,她也没想太多。 何毕没有抬头,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小护士咬着嘴唇,望着何毕,见他始终没有再抬眸看自己一眼,脸色由红变白,心里充满了委屈。 何毕一直是她心中的男神,自从调到他的科室,她每天找各种机会接近他,将值班表努力调到和他的一致,抢着为他跑腿,只为了能多看他一眼,多见他一面。可已经一年了,他从来没正眼看过她,她甚至怀疑他到现在都不认识她。 就象这次她一连跑了十几个检查室,上上下下差不多跑遍了整幢中心医院大楼,才收集齐他要的检查报告第一时间跑来给他,而他的视线却连一秒都没在她的脸上停留过。对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竟然是要她进门前敲门。也不知道那个米洛是什么人,何主任要这么着急要她的检查报告,又不是他们科的病人,难道是他的心上人?这个想法令她一阵心酸。 何毕抬眸看到小护士还呆愣在门边,不解地问道:“还有事?” “哦,没有了,何主任我先出去了,您有事叫我。我叫韩雪,您知道吧?” “嗯,韩雪。” 听到他喊她的名字,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她经常会象今天这样找机会提一提自己的名字,但何毕始终没什么反应,他到护士办公室找人,也总是随便一指,从没有特意找过她。她激动得声音微微发着颤,脸上一下子染上红霞,“主任……” 何毕听到这么娇媚的声音,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接着道:“出门把门帮我关好。” “哦。”韩雪的心如坐过山车一般飞起又落下,默默的退出了何毕的办公室。 门外,一个老护士经过,“喂,小雪,你又来找何医生啦!怎么样,你这个大美人有没有成功将冷山劈开?”何毕在医院出了名的高冷,但还是有不少年轻的小护士前仆后继的跪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韩雪苦笑着摇摇头,“张姐,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何主任怎么可能看上我们这种小护士呢!”她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又不免希冀。 张姐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道:“我听人家说何主任晚上经常去醉爱消遣,你不如去哪儿撞撞运气,说不定离开医院这个环境,能有意外的惊喜呢?” 韩雪的眼睛顿时亮了亮,“张姐,谢谢你。” “不用客气。成功了,别忘了请我这个媒人吃饭就行。” 办公室内,何毕一页页翻看着米洛的检查报告,当看到验血报告中性激素六项时,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良久,他合上检验报告,拿出手机打给许致恒,“米洛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你方不方便来医院一趟。” “好的,我差不多一小时后到。”许致恒回答得很干脆 “致恒……”何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提醒道:“你最好一个人过来。” 许致恒在电话另一端愣了一下,接着道:“好。我马上到。” 何毕的一句话,让许致恒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顾不上正在和自己开会的韩钰和阿怪,抄起车钥匙丢下一句“你们继续。”转身便走。 二十分钟后,许致恒气喘吁吁的冲进何毕的办公室,“怎么回事?她的情况严不严重?” 何毕倒了杯水给他,“别着急,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不如直接说吧!” 何毕拿出那张检验单道:“米洛的身体大体上很健康,实际上她的身体素质要比一般她这个年纪的女性都健康。问题就出在这份检验结果上。” 他指着检验单上的数据接着道:“你看,她的孕酮和雌二醇数值都明显偏低,而……” “说人话。”何毕的话还没有说完,许致恒就打断了他,“直接说结论是什么吧!” “按照现在的结果来看,她的性激素指数偏低,很可能会不孕。” 何毕能明显感觉到许致恒松了一口气。 “其他检验结果呢?都还正常吗?她先后两次被人下药,对她的身体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吧?”许致恒来的路上想过无数种结果,而现在这种可以说已经是最好的一种了。 “她身体的其他指标都很正常,她的身体素质很好。我很难说她现在性激素六项不合格,是不是和她之前两次受到药物影响有关,我认为上次她中媚药多多少少对这些指数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我建议你等到她经期后3-5天来医院再检验一次。” “行,我知道了。”许致恒看起来并不在意,将何毕手中的那页检查报告拿过来,团成纸团丢进了纸篓。 他喝了口水,将桌上的其他报告沓好,拿在手上,“没事,我先走啦,最近忙得很。” 何毕没想到他会如此不上心,愣了一下道:“你不是和我说,将来要生一支足球队吗?她现在的情况,你们想有一个孩子恐怕都很困难。” “没关系,有她就够了。再说只是困难,又没说不行。”许致恒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道:“走了。” 走到门口他顿住脚步回头对何毕道:“对了,这件事,你不要和米洛提,就烂肚子里吧!” 许致恒走后,何毕也差不多时间可以下班了,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候撞上韩波。 走廊里,韩波挺着发福的肚子,在韩子朗和管家王伯的搀扶下,迎面向他走来。何毕愣了一下,低头视若无睹的从他们身边经过。 “哥。”还是韩子朗先打了招呼。 何毕不得已停了下来,邪肆的勾勾唇,“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并没有兄弟姐妹。” 韩子朗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唇,怯生生的看着何毕,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说的样子。何毕最讨厌的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一个大男人却比大姑娘还扭捏,唯唯诺诺的没一点儿爷们儿样,如果不是知道他暗恋沈婷多年,他差不多要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可他就凭着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和他那个小三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配合得天衣无缝,成功把他和他母亲赶出了韩家,鹊巢鸠占,名正言顺成了韩家的主人。而他的母亲却一个人独居在j市的郊外,郁郁而终。 “孽帐!你怎么说话呢!”果然,韩子朗一委屈,韩波就忍不住出来护赎子,“你弟弟不过是喊你一声,你用不用这样夹枪带棒的说他?他又没得罪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韩子朗拉拉韩波的袖子,“爸,别说了,我没事。哥他就是心情不好,我能理解。” 何毕看着韩子朗这种表现不禁在想,他要是个女人,绝逼就是个白莲花啊!这委屈求全的小戏码演的,也难怪他和他母亲不是对手。 而韩波也确实不负众望的很吃这一套,听了韩子朗的话后向何毕吼道:“看看,你弟弟多懂事,你再看看你,有个做哥哥的样子吗?” 何毕冷笑一声,“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弟弟,这声‘哥’我受不起。行了,我就不在这儿碍眼,影响你们父慈子孝了!告辞!” 说罢,他转身要走。 韩波怒火中烧,扬手就拍向他的后脑勺,“我今天打死你这个讨债鬼!” 何毕闪身躲开,冷冷的直视着韩波,“韩董,我提醒你一句,伤人是犯法的,看到那边的监控了吗,我可以凭着里面的记录告你意图伤害他人身体,是要坐牢的。” “你……”韩波被气得不轻,身体晃了晃,手撑着头,看起来很虚弱。 韩子朗用力扶住他,“爸,你怎么样?” 王伯一边帮手扶住韩波,一边对何毕道:“大少爷,您少说两句吧!老爷他最近身体不好。” “先扶他坐下。今早血压多少?” 何毕伸手接替王伯扶过韩波,让他走到一旁的休息椅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王伯道:“就是最近血压总是不稳定,今早180/150。” 何毕抬手看着腕表的指针帮韩波掐了一下心率,一分钟110,血压不高才怪了。“平时多做点儿运动,少吃点儿肉。想多活几年,就得迈开腿管住嘴,没别的方法。” “你少气我几句,比什么都强!”韩波没好气地说。 何毕抬眼看到经过的护士好象是下午送检查报告进他办公室的那个,试探的叫了一句,“韩雪。” 韩雪激动得心脏差点儿没跳出来,何主任终于记得她的名字了,“主任。” “帮我通知心内科过来收症。” 病房里,主诊医生问过病情,安排韩波进行一系列的身体检查后,离开。 “你不就是医生吗?怎么还要找别人?你到底会不会看病?”韩波很不满意的看着站在一旁的何毕。 何毕扯了一下嘴角,他是心外科的,可对于他父亲而言他应该是全科的,生脚癣也应该他来看。 “您就不怕我这个讨债的借机报复吗?还是给你找个专家看看吧!我可担不了这个责任。” “你没本事就说你没本事,别扯这些没用的,也不知道你读了这么多年医,读了些什么,连个高血压都得找别人给我看。要我说,你赶紧给我回十方城,老老实实和我学做生意。” “别,你的万贯家财还是留给你那个宝贝儿子吧!”从他母亲离开韩家那天开始,何毕就没打算再与韩波扯上关系,这些年他尽力拉开与他的关系,他改了母姓,读了和商业完全不搭边的医科,无非都是想和韩波划清界线,现在他又怎么可能回去。 韩波叹了口气,“你别总说这种负气的话,你和子朗都是我的儿子,这份家业你们都有份。你怨我离开你母亲,但那毕竟是我们上一代的感情问题,和你无关,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儿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韩波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聪明能干,做事也果决,是块做生意的好料,不象韩子朗优柔寡断,成不了大气。他一直有意将十方城的生意一点点交给他,可是他的性格象足他的母亲倔强得象块石头,无论他怎么说,就是不肯。 何毕刚想说“他没有这样抛妻弃子的父亲”但想想韩波刚刚稳定下来的血压他还是忍住了。 “波~你怎么样了?”韩波的现任太太徐淑云从外面冲了进来,一下子扑了过来将何毕与韩波的视线隔开。 她伏在韩波的床边,“我听王伯说你病了,吓得我这心都要跳出来了,赶紧让司机带我过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韩波拍了拍她的手,眼睛里全是宠溺,“放心吧,我没事。” 徐淑云警剔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何毕,假意打量了一下病房道:“这中心医院的条件怎么这么差啊,波,你别着急,我马上帮你联系最好的私家医院。” 何毕扯了扯嘴角,看吧,好心终究是要被当成驴干肺的。 他转身准备离开,今天这事他就不应该心软,根本多余去管。 “这周末是你徐阿姨生日,你也过来。你好久没回家吃饭了。”韩波在他身后说道。 这下子可是碰了何毕的逆鳞了。 他回过头,冷笑道:“徐阿姨是谁?和我很熟吗?对不起,我不认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快和你徐阿姨道歉。” 徐淑云拉着韩波的手,委屈求全道:“算了,波。孩子心里有气,不认我,就不认吧!我没关系的。反正这么多年我也惯了,你就别逼他了。” 她越是这样,韩波就越觉得何毕不懂事,“快道歉,没大没小,你还有没有点儿规矩啦,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 提起他的母亲,何毕身上的刺全树了起来,“你少提我母亲,你没资格提起她。” 韩波想要为自己辩白两句,可话儿还没出口,韩子朗在一旁拦住了他,“爸,您这血压刚稳定下来,可不能再动气。哥,他也不是有心的。您就原谅他吧!” 何毕暗暗冷笑,这两母子还真是珠联璧合,配合默契啊!他已经懒得再把精神浪费在他们身上,再次转身打算离开。 “逆子,道了歉再走。你今天不道歉,别怪我今后不认你这个儿子。” 韩波的话一出口,徐淑云的嘴角几不可察的弯了弯。 何毕回头瞥了她一眼,重新转过身来,凉薄地道:“韩董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您不记得我早就改姓何,迁出你们韩家的户口本了吗?我和你们韩家早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咱们俩现在最多是生物学上的关系,如果这也能有办法割断,你放心不用你动手,我早自己来了。” “你!” 韩波刚想说话,徐淑云就扑过去打断了他,“波啊,你可千万别和孩子生气,你自己身体要紧,子朗,快去叫医生给你爸爸看看,他现在可是不能受刺激啊!” 何毕扭身离开,搞这么多事,不就是怕他留下吗,他还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再呆下去。 从医院出来,已是夜色阑珊,何毕心情郁结地来到醉爱,此刻他只想痛痛快快大醉一场。 他一个人包房都懒得进,坐在吧台,一杯一杯灌着威士忌。酒吧里灯光闪烁,音乐鼎沸,人潮涌动,到处充满着扉迷的男女,然而寂莫的人心却依然寂莫。 何毕又往嘴里灌了一杯酒,晃晃荡荡站起身往外走。 “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车。”吧台的酒保认识何毕,主动出来扶住了他。 “我没事。我和你说我没事,他们越想我有事,我就越没事。我不会让他们得意的。”何毕此时的神志并不是很清醒,他脑子里全是韩波的愤怒和徐淑女的奸笑。 “唉,我还是帮你叫辆车吧!” 酒保扶着东倒西歪何毕出来,正好迎面遇上来醉爱碰运气的韩雪。 韩雪也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这么好,刚到醉爱门口就遇上何毕了,这还不是天公作美,天做之合。 “何主任。” 韩雪连忙走过去扶着何毕,笑着对酒保道:“我是他朋友,你把他交给我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毛爷爷塞在酒保手里,“谢谢你照顾我朋友。” 何毕掀起迷蒙的凤眼,看了看韩雪道:“你怎么在这儿?” 酒保本来还有些犹豫,听何毕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把人交给韩雪。 韩雪拦了辆车,扶着何毕上了车,直接报了一家酒店的名字。要捕获男神不主动怎么行?有什么比将生米煮成熟饭更快捷有效的方法。何况今晚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错过了可是要后悔一生的啊! “何主任。” 车后座上,韩雪已经按捺不住的往何毕的怀里蹭了蹭,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手环住他精壮的腰。 何毕感觉到一个发烫的身子向自己贴过来,不耐的蹙了蹙眉,推开她,努力睁开已经在打架的眼皮,“你是谁?” “主任,是我啊,小雪,你不认得我了吗?” “小雪?”何毕混沌的脑海中根本检索不出这么一个人。 “对啊,主任,您不记得了吗?我们在一个科室工作,每天都一起上班下班。有印象吗?” “小雪?韩雪。” “对啊,主任,您想起来了。”韩雪激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您不知道,我暗暗喜欢你很久了,可是你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我失望得差不多快要放弃了。不过,现在不会了,你终于记得我了,我太高兴了。” 何毕此时的意识已经非常的模糊了,他昏昏沉沉靠在椅背上,根本没听清韩雪的话。 韩雪抬眸看了看何毕的俊脸,手指抚过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毛绒绒的睫毛,过了今晚这个这么漂亮的男人就完完全全属于她了,从此她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主任夫人了。看谁还敢看不起她! elena刚刚参加完高中同学聚会坐电梯下到酒店大堂,就看到何毕被一个女人架着歪歪扭扭的来到酒店前台开房。 这什么情况?elena的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男人怎么就没一个好东西呢!一边和自己暧暧昧昧的约会却迟迟不肯确立关系,一边又拖着别的女人出来爆房,不行,今天必须找他把话说清楚! 涂明心说: 那位要冲上去开战的姑娘,出来战斗吧!生扑的戏码就交给你了!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88章 迷人的早上 elena此时火气正旺,她甚至想过去先甩何毕两巴掌,然后就和他从此绝交,但她并没有完全被怒火冲昏头脑,在她急步穿过大堂的这段路上,她还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小端倪。 她注意到那女人从皮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件和钱要求前台开房,何毕全程靠在女人的身上没有动。以她认识的何毕,她不认为他是那种爆房都要花女人钱的男人。 elena放慢了脚步,她发现何毕的神志很不清醒,一直是依靠那女人的支撑才能完好的站着,难道他不是自愿的?elena知道有很多男人会在酒吧外面“拣死尸”把喝到断片的女人拣回去one-night/stand。难道这个女人这么大胆把何毕当“死尸”拣回来了? elena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前台,语带惊异地喊了一声:“何毕?” 何毕勉强抬了一下头,眼睛半睁着看了一眼elena,口齿不清的呢喃了一句,就又迷迷糊糊的歪在女人身上。 韩雪怔了一下,微微有些心虚,又强作镇定地笑了笑道:“你是何毕的朋友吧?不好意思,他今天喝多了,改天他再找你聊啊!” elena已经基本确定至少何毕不是在清醒的情况和这个女人一起来开房的,她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架住何毕另一侧的胳膊,“你跟我走。” 韩雪急了,“喂,你谁啊?你凭什么带他走?” “我是谁?你是谁啊?”elena反问道。 “我……”韩雪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的道:“我是他女朋友。” 就犹豫这一下elena已经完全明白,她不是。 她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你是他女朋友,我这个正印怎么不知道啊?想当小三,你问过我了吗?” “你胡说。你说你是他女朋友,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凭我高又高过你,靓又靓过你,身材也好过你,钱更多过你,只要是个男人,眼睛没瞎的,都会选我不选你。”elena微扬着下巴,睨着韩雪,嗤笑一声,“就你!当小三都不够格!” 韩雪被气得脸都绿了,前台的几个工作人员出于礼貌低垂着眼帘,尽量不去看她们,但嘴角却掩不住讥诮的笑意。 说起来,韩雪长得虽然算不上天姿国色,但也是小家碧玉,娇俏动人,在中心医院也是数得上的俏护士。但这些在elena高挑明艳的容貌之下就显得相形见绌了,特别是elena身上有着一种出身卓越的矜贵气度,是韩雪根本无法比拟的,相同的气场她在何毕身上也能感觉得到。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他们才是同一阶层同一种人。 瞥见来自周围人讥讽的目光,韩雪恼羞成怒,她学着elena那样扬了扬下巴,咬了咬牙道:“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和我一起,他想要的是我,不是你。现在请你离开,不要影响我们约会。” 韩雪架着何毕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身边拉,elena也不示弱,扶着何毕另一侧的胳膊就是不放手。 何毕象个扯线公仔一样被两个人拉来扯去。 elena道:“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和你上楼能做得了什么?我就不信这样他还想着和你开房。” 韩雪嘴硬道:“那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 elena怒极反笑,点了点头道:“不用我管,好,好,我找个管得了的。”她拍了拍前台的接待台道:“我现在怀疑这位小姐意图迷jian我男朋友,请你们给我报警。我要求警方介入。” “你!你!”韩雪指着elena你了半天才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前台的工作人员也很为难,惊动警方,会为酒店带来相应的负面新闻,他们谁也不乐意担这个责任。 韩雪见工作人员并不帮elena,气焰也跟着高涨起来,“我说你自己不要脸面就算了,还想把何毕的脸也丢光吗?报警,你没事儿吧?你没看到他是自愿跟我来的吗?” elena点了点头:“自愿是吧?行!咱就让他自己说!” 她捏住何毕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何毕!你自己说!是不是自愿过来和她爆房?” 何毕费力的掀了一下眼皮,咂巴咂巴嘴,脑袋一歪又迷糊过去了。 elena这叫一个上火呀,自己在这儿费劲儿救他出盘丝洞,可他就知道睡觉,一点儿不配合。她一眼瞥见前台桌上有一杯水,抬手抄了过来,猛地泼在何毕的脸上了。“何毕,你给我醒醒!把话说清楚再睡!” 冷水打在何毕脸上,他激灵了一下,抬起头,睁开惺忪迷离的眼睛,“elena。你怎么在这儿,来咱们干一杯。” elena借势把他拉过来,“喝!就知道喝!” 何毕迷迷迷糊糊的憨笑了一下,头枕在elena肩上又犯起了迷糊。 韩雪不甘心就此放手,脸凑到何毕跟前,“主任。主任。” 何毕揉揉眼睛,看着变成两个头的韩雪,“你是谁?” 韩雪这下子委屈了,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主任又不认识她了呢?“主任,是我啊!小雪,韩雪。你不记得我了吗?” 何毕象没听到一样靠在elena身上,呢喃地道:“喝!” elena盯着韩雪,冷冷地道:“还不走吗?再不走我真报警了!” 韩雪咬了咬下嘴唇,不甘心的看了看何毕,愤恨地一跺脚转身走了。 elena看了看靠在她身上迷迷糊糊的何毕,向大堂的门童勾了勾手指,“帮我扶着他。”她把何毕向卸货一样交给门童,从何毕身上摸出钱包,拿出身份证件和钱,拍在前台,“给他来间总统套房!” …… 翌日,清晨。 斑驳的阳光穿过繁复的树叶照进房间,洒在何毕的脸上,他揉了揉太阳穴,宿醉未清让他的头胀痛得难受,他翻了个身,手指触碰到温热的一团,柔柔软软的。 他迷蒙的掀开眼帘,入目是elena沉静美丽的睡脸,她身上穿一件酒店的浴袍,胸前的衣襟松松垮垮遮挡不住里面无限的春光,而他的手指恰好触到了那片柔软之地。 视觉的冲击,美好的触感,让他的身体瞬间起了反应,他慌忙收回手,再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努力想从他那混乱的大脑里检索出关于昨晚的记忆,画面停留在醉爱的酒保扶他从酒吧出来打车的那一刻,之后就一片空白。他断片了! 该死!这无疑是何毕经历的最尴尬的一个早上,他既不想决然的翻身起床,又不敢冒然的拥她入怀。到底他们昨晚有没有…… 何毕望了望半luo的自己,完全赤luo的上半身,下身只有一条四角裤,所有的状态都如此暧昧,而他偏偏对发生的一切全无印象。 他捏了捏鼻梁,在心中暗暗吞吐了一口气,抬起手将她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先掩住这恼人的春光再说吧! 或许是他的动作惊扰了她,微卷的羽睫颤了颤,elena悠悠睁开了眼,眼神惺忪而迷离,视线与何毕探寻的目光相撞,她弯了弯唇,“早上好。” 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她的声音低哑而慵懒,听在他耳朵里该死的性感。何毕突然就萌生了“如果今后每天早上都听到她这样的问候就好了”的念头。 “早上好。”他的声音暗哑得染着星星点点的**,“不再睡会儿吗?” elena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把胳膊伸出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昨晚真是把她累坏了,伺候一个醉鬼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几点了?” “七点。” elena无奈的抿了一下嘴唇,“我得起来上班了。”说着她准备翻身起床。 就在这时,何毕的手拦在她的腰上,阻止了她,“今天周末。” elena怔了一下,重新栽回床上,拉了拉被子,打了个哈欠,“那就再睡会儿。” 昨天折腾到凌晨三点多,她是真的很缺觉,现在脑子还在嗡嗡作响。 elena大方的态度,让何毕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他的手从搭到她腰上的那一刻就不想再移开,身体先过大脑做出了反应,他的手臂一紧就将她捞在了怀里。 elena迟钝的神经在这一刻全面复苏,心一下子如撞钟般剧烈的跳动起来,她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试图拉开他的手。 “你干嘛?” 如果此刻在他怀里的是其他女人,他一定会回答说“你”,但对她,他始终是不同的。她不是那种随便玩玩便搁开手的女人,他心里一直都分得很清楚。 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他扳过她,让她面对着自己,“elena。”他咽了口口水,有些艰难地接着道:“昨晚我们……” “什么?”elena看着何毕欲言又止很为难的样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想起他昨晚就那么随便的和别的女人来酒店,她就不想那么轻易的让他买个安心。 何毕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狡黠,心里松了口气,他并不想迷迷糊糊和她开始。不过她既然想玩,他也不介意逗逗她。 他挑挑眉,促狭道:“昨晚你有没有趁我喝醉酒做出什么轻薄我的行为?” “什么?”elena的音调一下子比刚才高了几度。 亏他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她出现的及时,他还真是被人轻薄个彻彻底底呢!他不表示感谢,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到底有没有嘛?”何毕看到她的反应,玩心大起,故意追问道。 elena一想到昨晚那个女人的嚣张样儿就火滚,说起来,都是眼前这个人招出来的烂桃花,他现在竟然还轻轻松松地调侃起自己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儿根筋搭错了,她一翻身就坐在了他身上,伏身咬在他的脖颈处,发狠道:“昨晚没有,不过现在就有。” 他支起她的身体,幽深的眼眸里染着危险的**,真要命,她不知道男人早上是最禁不起撩拨的吗? elena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她的脑子全是关于如果她没有及时出现何毕与昨晚那个女人滚床单的想象,这让她迫切的想给他的身上盖上属于自己的印章。 她全无章法的做乱,四处点火,对于她来说,这更象是一场角逐。当她完全占具主动的时候,她却又生涩的有些不知所措,而这对他来说无疑更具诱惑。 他勾了勾唇,低哑地道:“还是我来吧!” 他唇住她,他高超的吻技使她明白,在这场角逐中,两人在技术等级上相差太多,她完全没有胜算。 她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电流在激荡,乱窜,爆发出一阵阵灸热的火花,让她承受不来,她丢盔弃甲,迷乱地失去了自我。 “疼”,elena微微蹙起眉,额上溢出密密麻麻地汗珠。 感觉到阻隔他诧然地微微扬了扬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放慢动作等待着她一点点适应自己。 直到感觉她一点点放松下来,他才重新提qiang上阵恣意的驰骋…… …… 恒升财务。 许致恒刚刚到办公室,阿怪就抱着笔记本,跟了进来。神神秘秘地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段监控。 场景就是许致恒办公室门口,露露的工位上。 露露一早就来到公司,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简单的擦拭了办公桌,然后打开电脑,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这时韩钰走了过来,不动声色的将一个纸袋放在露露桌上,露露打开纸袋是一份早餐三明治和一杯咖啡。她弯着嘴唇冲着韩钰了然的笑了笑。韩钰四下看看,见没人经过,揉了揉她的头,勾勾嘴唇走了。 许致恒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抬起,用一种看无聊白痴的眼神瞅了阿怪一眼。 阿怪浑然不觉,坏笑着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撼?” 许致恒白了他一眼。 “韩钰那个二愣子知道给女人买早餐了,你不觉得震惊吗?” 阿怪早上来到公司看到这段监控录像时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这还是那个不解风情的韩钰吗? 许致恒想到在医院的那个早上,韩钰送来的洗漱用品和早餐,可比这儿更细心,更让他吃惊,最近韩钰的变化确实不小,给了他不少惊喜。倒是眼前这个人,不务正业,令人失望。 他凉凉地看了阿怪一眼,“相比之下,你现在的白痴表现更让我震惊。” 阿怪憋着嘴,摸摸鼻子,怎么自己最近总是踩到雷区呢? “卫宁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她在到达英国后半年,确实去了一趟丹麦,并在那边停留了差不多半年时间,我查找了那段时间丹麦所有医疗机构的治疗机构,没有发现她的医疗资料。她很大可能就是入住了之前韩钰提到的那家医疗机构,而她的住院记录因为之前的那场大火丢失了。” “她那个男人呢?” “王猛,十年前从香港将生意重心转移到英国,之后因为与当地文化无法融合,水土不服,经营一直不顺利,直到三年前正式宣布破产,不知所踪。” “孩子呢?有没有人见过他们有一个孩子?” “这十年期间,王猛辗转搬过许多次家,他最后可以查到住所的邻居说他是寡居,再早的情况因为人员的流动,我现在还没有查到。” “就是说没人看到他们确实有过一个孩子。” “可以这么说。”阿怪顿了一下,他知道许致恒想要的是什么,但情况并不容乐观,他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卫宁的体检报告出来了,证实她确实在很多年前生育过。” 许致恒揉了揉眉心,这是个他不喜欢听到的消息。 如果米洛不易怀孕和卫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两个消息同时爆了出来,他不敢想像米洛会是个什么反应,事情会演变成一个什么结果。 他的手指烦燥地敲击着办公桌,良久,他抄起外套道:“走,去醉爱找卫宁问清楚。” 与其这样查来查去,猜东猜西不如直接去找当事人。之前他一直不乐意这么做,一方面因为卫宁这个女人满嘴都是谎言对她所说的话他一句也不信,另一方面就是他一点儿不想与卫宁有接触。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必须从她的身上找线索了。 涂明心说: 我知道现在字数不够,不过很担心这章会驳回,为了给自己更多修改的时间,先上传这些,剩下的连同加更放在明早9点30. 另外,谢谢elena的巧克力,明早加更给你。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89章 绝对没有下一次 为elena的巧克力加更 这两天卫宁一直在醉爱住着,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也没有可以依靠的朋友,只能听从许致恒的安排住在这间休息室里。除了给她送饭的服务员,只有露露来过,很客气地和她说许总希望她配合做一次体检。 卫宁现在是肉在砧板上,不得不从,也只能乖乖的跟着去了。到了医院,一看检查的全是妇科项目,她也就基本明白许致恒的意思了,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她。等他知道自己没骗他,自然会来找她,想通了这一点卫宁反而更顺从了。 果然,在检查结果出来后,她等来了许致恒的到访。 他让人把她请到他的办公室,她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站在窗前抽烟,细碎的阳光照射着他完美的侧颜,晕染着淡淡的金色光圈,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俊朗、迷人,只是隐在暗影里的另一半脸多了一份阴郁和深沉,这是过去他身上所没有的。 物是人非,他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想起过去的时光,卫宁悲从中来,她的一个决定令她错失了所有的美好,生活以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落差带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让她从此失去了触手可得的幸福。如果一切可以从头来过,那该有多好。 “致恒。”她依然向以前那样叫着他,有那么一刻恍惚回到了从前。 许致恒淡淡地转过视线,将烟捻熄在手中的烟灰缸里,顺手将烟灰缸放在窗台边。 “坐吧!”他示意她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回大板椅上。这是一个谈公事的姿态,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宽大的老板台,距离不算远,足够他看清她的每个表情,又不算近,足以与她形同陌路。 她依言坐下,抬着眼眸望着他,她的眉目间带着淡淡的哀伤,眸光中泛着点点湿润,潋滟的水光在炽光灯下愈加明显。 她这般娇弱哀怨的样子,实在令人特别是男人,倍感怜惜,但是许致恒却心如钢铁不为所动。 他靠在椅背上,微扬着下巴,淡淡扫了她一眼,“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孩子的事,既然你想我帮你找到孩子,那么你是不是应该详细的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我也好让人按着线索帮你。” “你还是在意的,是不是?我知道你不可能这么无情,你还是在意我和孩子的,对不对?” 许致恒面无表情,淡淡的道:“你想太多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承认吧!致恒,我知道你还在乎我,我们那些过去,你都还记得对不对?”卫宁舒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那天你让人给我送来的东西,都是我以前最喜欢的牌子,你还都记得。你从没忘记我,没忘记我们一起的日子。致恒,我后悔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一遍一遍想我们的过去。你也是,对不对?” 望着卫宁兴奋得发光的眼睛,许致恒讥讽的冷笑道:“记得的人不是我,是米洛,那些东西是她给你买的,只有她才会这么善良还想着你住在这儿会有什么需要,你不会以为我还会在乎你的死活吧?” 卫宁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来,双手紧紧攥着,如果说这世上她最不想要的关心那就是来自米洛的关心,可偏偏好象也只有她还会关心她。她在游轮上被拍卖时,是米洛出手救下的,她自杀入院,是米洛来看望的,她现在被困在这里,还是米洛惦记着她的日常需要。这是她最不想承的恩,这对她来说无疑等于侮辱。 许致恒没有心思去考虑她的想法,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了,还是直奔主题,他只想尽快弄清楚孩子的事情,给自己给米洛一个交代。 “现在可以说了吧!如果你真想找孩子的话,就从孩子出生开始说起,把你知道的每个细节都说清楚。” 卫宁的目光飘向某个遥远的地方,微微有些出神,“那年我和王猛刚刚到达英国不久,他的公司还在起步阶段,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他很高兴,向我求了婚,很快我们就在英国注册结婚了,又过了几个月我肚子渐渐大了,他就提出不如我休学在家休养,等孩子出生后再回去复读。” “我当时体质不太好了,总是很容易疲倦,也就听从了他的安排,后来,他要到丹麦谈一个合作项目,一走要走半年,他不放心我,就安排我和他一起去了丹麦,辉辉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对了,我们的孩子他叫辉辉。” 许致恒蹙了蹙眉,现在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我们的孩子”这五个字。 卫宁顿了一会儿,看许致恒没有反应,她垂下眼眸接着说道:“辉辉,非常听话,也很聪明,他的眼睛黑黑亮亮的特别好看,鼻子翘翘的,特别可爱。现在想想,我觉得他长得更象你。” 许致恒觉得卫宁就是成心的,他烦躁地点了一支烟,“接着说。” 卫宁抿了抿唇接着道:“可能是因为我怀他的时候,一直体质不好又整天跟着王猛东奔西走的原因吧,辉辉从出生身体就一直不好,总是生病。到了他差不多一岁的时候,他生了一场大病,就是那次检血发现辉辉的血型是ab型,可我和王猛两个都是a型血。致恒,我记得你是ab型的,对吧?” 许致恒蹙了蹙眉,猛吸了一口烟,“继续。”他选择无视了卫宁的问题,但他知道她是对的,他是ab型血,这样那个孩子是他的孩子的可能性又增高了。 “王猛知道这件事后,非常生气,她把我关进了地下室,不断的打我,折腾我,问我给他带过多少绿帽子,无论我怎么说我和你是在他之前的事情,他都不相信。他一直把我锁在地下室不让我出去,也不让我见辉辉,他说象我这样的荡妇不配出去见人,更不配教育孩子。” 提起这段往事卫宁情绪非常激动,她抚着面手轻轻颤抖着,大滴大滴的眼珠滴落下来,落在办公桌上,留下一点点的水痕。 许致恒望了她很久,终于还是抽出张纸巾递给她。 卫宁擦擦脸上的泪,哽咽着继续说道:“那段时间他生意特别不顺,他心情不好就会喝很多酒,喝醉了他就到地下室折腾我,在我身上发泄不满。后来,他开始以不支付辉辉的医药费要胁我,无耻地要求我帮他拉拢客户,他说反正我这么下贱,不陪男人也是浪费。为了辉辉我不敢反抗他,只能一次次按照他的要求去陪那些男人。” “有时,我趁他心情的好的时候,就向他提出想看看孩子,可是无论我怎么求他,他就是不肯。后来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听到辉辉喊妈妈,精神越来越差,人也越来越瘦,根本没办法再出去为他陪客,他见我没了利用价值就把我送到了疗养院。从此无论是他还是孩子,我都再没有见过。直到李明找到我。” 许致恒吞吐着烟雾,等待着她渐渐平抚了情绪,“你说孩子得了重病,那他到底得的什么病,你还记得吗?” 卫宁捧着头眉头皱得紧紧,好象很痛苦的样子,她绝望地摇着头道:“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了呢?我天天都在想他,怎么就不记得了呢?天啊!我是个多么不称职的母亲啊!我怎么会连他得什么病都不记得了?” 许致恒目光灼灼的盯着卫宁,想从她的表现里找出一些破绽,但是没有,她的样子真的很困惑,情绪也很激动,根本不象是装的。可是那么细节她都记得,为什么偏偏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给遗忘了呢? 卫宁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几近崩溃。 许致恒无奈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放低声音道:“好啦,好啦,事情过了这么长时间,不记得也很正常,那你还记不记得他当时住在哪家医院?” “医院,医院……”卫宁喃喃自语,最终死劲儿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竟然把我的辉辉给忘了,我不是个好妈妈,不是个好妈妈。” 许致恒越看她越不对劲儿,她的情绪很不对,想到她之前长期在疗养院受精神药物的影响,他开始担心如果再问下去,她的精神会再次崩溃。 他只好继续安慰道:“好了,好了,没关系,放心吧,我会找到他的,不用着急,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 “真的?”卫宁的眼睛再次亮了,满怀希冀的望着许致恒。 他只好点了点头道:“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现在你回去好好休息,找孩子的事情就交给我。” “好!好!”卫宁站起身点着头,一边往外走一边喃喃自语:“我一定听话,一定听话,你把孩子给我吧!我听话,听话。” 卫宁走后,阿怪走进办公室,用手指了指脑袋,“她这里是不是?” 许致恒叹了口气,“你也看出来了?现在我都不知道她说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她妄想出来的。” 阿怪摸摸下巴,“就算是真的,关于孩子的信息也太少了,这样找无疑是大海捞针。” 许致恒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手指轻敲着桌子,“你还是从王猛身上入手吧,想办法找到他,既然孩子在他手上,找到他总能找到相关的线索。从他的社会关系入手,我就不相信他一直是独行侠,一定有人和他接触,知道他的近况。” 阿怪点了点头。 许致恒又道:“让人盯着点卫宁,多陪她聊聊天,她情绪不对。” …… elena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耀眼的阳光透过窗纱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她睁开眼,何毕那张斯文俊秀的脸就在眼前不足十厘米的地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近,他的每一根汗毛都清晰可见。 他硬而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将她完全纳入在他的怀抱里。他呼吸均匀,唇息间喷洒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他的嘴糯糯的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呢喃。 他要醒了!这个念头一在elena脑海中闪过,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闭眼,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了,一时意气用事生扑他的行为令她后悔不迭。说好的矜持呢?怎么一冲动就又忘了呢? 待会儿,一定会被他笑到面都黄,elena懊恼地想。 elena脑海里一幕幕全是两人刚刚交战时的旖旎画面,想到自己的主动和笨拙,她就懊恼得不行。 她眼睛闭得紧紧地,可卷翘的睫毛却因不安而轻轻抖动着,两片红霞悄悄爬上脸颊,牙关咬得死死的。 何毕只轻轻扫了一眼,就知道她在装睡,轻笑了一声,收紧手臂,唇落在她的额头上。 “行了,我知道你醒了,现在才来害羞,是不是有些晚了?嗯?”他的声音带着低哑的促狭。 她见瞒不过,索性睁开眼,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上,“谁害羞了?明明是你吵醒了我。” “哦……”他揶揄的拉着长音,嘴角勾着浅浅地笑意。 她恼羞成怒的再次扬起手,这次他握住了她的手,“别总这么火爆,我想事实已经证明太急于对他人使用暴力,最终受伤的往往是自己。” 他又在拿她生扑他不成,反被他吃掉的事情来开玩笑,真是可恶!特别是经他一提醒,elena感觉到来自身体的酸痛,特别是两腿之间羞耻的某处疼得厉害。禽兽! 看到她色彩纷呈变化多端的脸色,何毕基本已经猜到她的困扰,他抿了抿她鬓间的碎发,将它们捋到耳后,声音低沉地道:“第一次肯定会有些痛,我刚刚也没控制好,让你受苦了。对不起。下次我一次注意。现在很难受吗?你好好休息,想拿什么,想吃什么,全交给我,我全程为你服务。嗯?” elena的脸羞得象苹果一样红扑扑地。他就不知道有句话叫作“看透不说透”吗?他怎么非得把这些羞人的话拿出来讨论呢? 何毕的头抵在她的头顶,继续安抚道:“下次就不会痛了,慢慢地一次会比一次更好,保证你会很舒服。” 什么下次?什么一次比一次?谁说还有下次了?这次都后悔得不要不要的好嘛?这事儿到此为止,绝对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90章 庆功宴 恒升财务投资拍摄的纪实主义电影《我的子gong》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连夺两个国际电影大奖,并成功入选康城影展“一种注视”单元。 消息一下子哄动了全国,一时之间影片未映先热,紧接着恒升财务携同本片的导演方元,主演张曼召开热闻发布会宣布由于体裁问题《我的子gong》一片将放弃z国内地市场,不会在国内上映。 这无疑又为这部片子点了一把火,人就是这样,你越是不让看,他就越想看,所以越是说是jin片,关注度反而越高。这正是许致恒想要的效果。 影片在香港一经上映,无数影迷、文青打着飞的奔赴香港观影,风头一时无两。 许致恒坐在位于芙蓉街某阁楼的办公室里,翻看着关于影片的持续报道和网上的各种评论,以及键盘侠片对于电影审查制度的质疑。 “现在票房多少?”他问。 韩钰看了看手中电脑的最新数据道:“因为体裁和拍摄手法问题,票房并不理想,现在总票房大约是五千万左右。可以说赢得口碑输了票房。” “有了口碑,票房不过是个可以调整的数据。继续抄热点,找影评人从电影的艺术性、人文关怀等方面予以深入探讨。” 5000万已经大于最初许致恒的预期,相比起他当初投入的那几千万,现在至少他没真赔钱,至于其他的,一个海外市场的票房,还不是就靠他一张嘴,到时多少钱都可以洗白了。只此一部戏,他就可以轻松完成司徒腾那2亿。 阿怪嘴里叼着烟。手指一页一页翻动着ipad的页面,“老大,你到底有没有看过咱们这部获奖影片?” 许致恒掀起眼眸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看影评就行了。”随便背上一两条影评里的观点,就足以应付记者了。 阿怪悠悠地道:“我前两天倒是看了一遍,我发现一个问题,这些获奖影片真tm不是给咱们这些凡夫俗子看的。全程昏暗的色调,摇曳的镜头,晦涩的隐喻,看的我差点儿睡着了。就影评里那交口称赞的结尾长镜头,我完全没看出他磨磨叽叽的想表达什么。” 他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旁的韩钰道:“哎,你作为这部电影的总负责,到底有没有看过全片?” “我也是前些天担心会有记者访问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和你差不多几乎打了瞌睡。”韩钰停顿了下,似有些犹豫,思忖一下道:“不过露露她看哭了。我想这部影片还是有打动人心的地方。” 阿怪和许致恒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这位呆萌的太子爷,这是要和露露玩认真啦?他那位高高在上的母亲大人知道吗? 阿怪担心什么许致恒自然明白,无非是怕将来这把火迟早会烧到他们身上,不过,对这件事他有自己的看法和打算。 许致恒没说话,阿怪却忍不住要八卦上几句,“你这是要来真的了?每天的小早餐准备得够贴心啊!看不出你还一个这么细心的人,果然爱情使人成长啊!” 韩钰怔住了,这些事儿阿怪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每天早上公司都没有人啊! 其实,他每天给露露带早餐就是顺手的事儿,他自己也要吃就一起买了。现在露露晚上不是上夜校就是自修,每天都睡得很晚,可她还坚持每天早上第一个到公司,他觉得她太辛苦了。反正他不过顺手的事儿就可以为她节省出早上做早饭的时间,也好多休息一会儿,何乐而不为呢?至于说到来真的,他也不会来假的啊! 这些事他并不怕人知道,但他还是有些奇怪阿怪的消息来源。 许致恒看出他的疑惑淡淡地道:“身为同盟的一员,你连自己身边的监控摄像头都不能及时发现,日后我怎么把任务放心的交给你。” 听许致恒这么一说,韩钰不禁汗颜,本以为自己最近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还是不合格。不过,他是一点儿没想到那个位置会有监控。 许致恒看出他的心思,接着道:“这家伙连我办公室里都装了监控设备,你觉得还能有哪个位置会幸免。警觉性这么差,罚你今天晚上下班别走,把公司里所有监控的位置都找出来,画一个位置图明早交给我,少画一个扣工资。友情提示,你最好连洗手间也查一查,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变态偷窥狂。” 阿怪不满的扁扁嘴,人家怎么就变态了呢?不就是喜欢收集情报,外加多少有点儿八卦嘛?说起来一会儿回公司还真得把洗手间那两个监听器摘了。真是的,不知道洗手间是最好的收风地点吗? 许致恒凉凉地道:“你别不高兴,我只是让他把位置标出来,考考他的观察力,没说你不应该装,洗手间里的东西你不用拆了。” 阿怪和韩钰同时惊异的望着他。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的一双眼。 许致恒接着道:“阿怪,你最近着重把公司的帐目搞好,之前那五千万尽快扣除了14个点的手续费给司徒打回到他瑞士的那间空壳公司去。为之后那2亿做好一切准备。想办法让刘恒一点点参与进去,明白吗?” 阿怪收到许致恒意味深长的眼神,点了点头。 “韩钰,你这边,我想为方元的电影搞个庆功宴,这方面你已经很有经验,还是老要求:高调!媒体、各方的名流有多少请多少,把声势作大。” 韩钰一一记下。 许致恒一边布置着工作,手指一边有节奏敲击着桌子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突然他的手指顿住,盯着韩鈺道:“你刚刚说露露看这个电影哭了,这个电影的人物背景会引起她的感触吗?” 韩钰沉吟了一下道:“这部戏是以女性xing觉醒为主题的纪实主义电影,里面涉及到许多低下阶层的女性,戏中的女主人公也就是张曼饰演的那个角色是一个南方小城的xing工作者。” 许致恒点了点头道:“你联系一下看看j市有没有关注低下阶层女性生活的慈善团体,如果没有就联系妇联,共同成立一个慈善基金用于帮助女性弱势群体,在庆功宴上搞一个慈善拍卖活动,所有收益作为这个基金的第一笔资金。这件事你可以让露露帮你一起去做。” …… 韩钰按照许致恒的要求很快就筹备好了庆功宴,宴会地点依旧定在了帝豪酒店一楼的宴会厅。 宴会正式开始之前是一个小型的记者招待会,许致恒作为投资方代表和导演方元、主演张曼,一同站在主席台上接受到场记者的采访,镁光灯不断闪烁,记者的提问不断,气氛热烈非常。 同时许致恒宣布恒升与j妇联联合成立关爱女性专项慈善基金的成立,呼吁社会给予低下阶层女性广泛关注。 米洛站在台下一角的高脚圆桌旁和elena一边喝着香槟,一边看着台上的许致恒。 “你觉不觉得他现在很象妇女之友?”elena打趣道。 米洛弯弯唇,是挺象。 “其实他以前这么花,现在又总在女人堆里,你会不会担心他?”elena嘴上问着米洛关于许致恒,心里想着却是何毕。 一个口袋里随时放着安全套的人,会真的对自己认真吗?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全无平时的洒脱。 米洛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我相信他。” “不是说男人要靠得住,母猪都可以上树吗?你不怕你的相信是盲目的吗?” 米洛淡淡地笑了笑,“如果你这样想,那又何必要和这个人开始呢?怀疑是两个人关系里的大忌,彼此的不信任会将两个人之间感情消磨殆尽。” elena默默抿了口酒,想着米洛的话。 米洛打量了她一眼道:“何毕这个人做事很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elena怔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谁说他了,你别瞎说,我和他没关系。” “和谁没关系啊?你们在背后又议论谁呢?”何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lena回头瞪了他一眼,“怎么到哪儿都能看到你啊?” 何毕狡黠的勾勾唇,“怎么做了亏心事,不敢见我吗?”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小声道:“还是说怕累着?” 那天中午elena趁何毕起来洗澡的功夫,自己跑了,然后就拒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微信。他今天就是来找她算帐的。 elena狠狠地睥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当着米洛的面胡说八道。 米洛看到两人之间有趣的互动,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你又胡说什么?再胡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米洛一走,elena就忍不住出言警告。 何毕一把揽住她的腰,唇无限贴近她的耳廓,促狭道:“怎么不客气法儿?再扑倒我一次吗?”他故意向她的耳后吹着热气,过电一般su麻的感觉令elena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何毕勾了下唇暧昧地接着道:“我随时欢迎。” elena用她那8厘米高的高跟鞋后跟狠狠的踩在何毕的脚上,何毕痛得弯下腰,额头飙起冷汗。 “该!看你还敢不敢把我当成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随便调戏!”elena看他痛得厉害,心里有点担心,但嘴上却一点儿不饶人。 何毕微微直起腰,手撑在高脚圆桌上,“小姐,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成那些女人啦?是你自己要把自己往那边归类。你自己想想提裤子不认帐这种事是不是只有那些女人才会干,你学什么不好,偏要学那一套?” “……”怎么好象听起来还真是自己的错呢?可是她当时慌了啊!谁让他事后说了那么多没正经的话儿,就是没说一句能让她安心的呢? “乖女孩儿的作法应该是等着男人来负责,嗯?” “干嘛要等别人负责?”elena的反骨又上来了。 何毕凑过去低笑道:“那你对我负责也行。” elena瞪了他一眼,永远没正经,自己就不应该理他,刚刚为什么没和米洛一起走?想到这儿,她转身就走。 “喂,喂,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何毕连忙拉住她,“别走啊,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吗?” 原来他还是看到了!既然当时选择装作没看到了,为什么不干脆装下去呢? 就这样直白的说出来,elena很难为情,只能死鸭子嘴硬道:“谁想知道了?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可我想说。”何毕把她拉到怀里,食指弯成一勾刮她鼻梁一下,“你呀!留点儿事给男人做不好吗?傻瓜!” “……”那是什么意思?不能有话直说吗? 何毕在她耳边轻柔地道:“我对你,不止喜欢这么简单。我是很认真的想和你一起,明白吗?” elena低垂着头,红晕染上双颊,如夜晚娇羞的水莲花。 另一边,米洛陪着许致恒与导演方元以及主演张曼寒喧着,方元正在高谈阔论他下一部戏的远大构想,许致恒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眼睛却一直扫视着会场,关注着大厅里的每一个变化。 这时大厅门口一阵骚动,林孝天在林夕的陪同下,走进宴会大厅。这次庆功宴,请柬自己不能落下林夕,只是许致恒万万没想到林孝天也会来,两个人为数不多的会面,都算不上愉快,他也从来没给这位商界猛人留过面子。他还跑来做什么呢?特意给自己找点儿不痛快吗?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向方元告了罪,挽着米洛的手,迎了过去。 “林董事长能亲自大驾光临,我真是受宠若惊啊!”许致恒嘴上这样客套着,脸上却清冷得很。 林孝天瞟了他一眼道:“我看你不是太欢迎我啊!” “哪里,我是惶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不小心得罪了林董。” 林孝天并不理他,视线落在米洛身上,笑得慈祥,“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米洛微微点了点头,“林董事长好,林总好。” 林孝天向她招了招手道:“来,小姑娘,你陪我老头子到那边坐会儿,吃点儿东西。” 米洛答应着,搀着林孝天的胳膊往自助餐品区走,“您看看想吃什么,我帮您拿。” 许致恒看着两个人走远,冲着林孝天的背影扬了扬下巴,对林夕问道:“这儿什么情况?” 林夕耸耸肩,“我也挺奇怪,老爷子知道你要搞庆功宴就主动说要过来,说是好久没参加宴会了,要和商界的朋友叙叙旧。我只能带他过来了。” 许致恒看着远处拿着餐碟和米洛有说有笑的林孝天,这也不象是要和商界朋友叙旧的样儿啊! 林夕也望着林孝天,低声道:“他最近身体不好,你待会儿顺着点儿他。老爷子脾气犟,你别总和他顶。医生说了他日子不多了,可禁不住你再气他。” 许致恒微微有些吃惊,林孝天看起来精神矍铄,绝对不象是不久于人世的老人,乍听林夕这么一说,他的心里隐隐地觉得难受,“什么情况?” “肺癌晚期已经全面扩散,医生已经不建设手术或者化疗了。现在就靠药物在撑着,应该也撑不了多久了。” “那你家里那几位,没什么行动吗?”他指的是林家另外几房子孙,林家争产的戏码一直是j市近十几年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豪门话题。 林夕苦笑道:“怎么会没有呢!现在只是维持表面的平静,内里早就鸡飞狗走了。” “有什么需要说话,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部分林氏的股票呢,随时都可以助你坐上董事长的位子。” “我现在啊还不想想这些,只希望老爷子多撑些日子,和他作对了几十年,这几年刚缓和些,他就撑不住了。我这心里还真过不去。” 听林夕这么说,许致恒深有体会,他个外人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都不好受,何况他一个做儿子的。想想也很久没去看过曹女士,这两天得抽空看看她。 这时林夕转变了话题,以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那2亿我查过了,是京都一位高官的贿款,想通过黑钱集团洗白,单子就下到了司徒腾手里。” “那上边有什么打算?需要帮着打大鳄吗?” “如果可以当然更好了。” 许致恒冷笑着摇了摇头。上边从来都是这样不顾他们的死活,只想要更好的更完满的结果。却完全不考虑他们在外面做任务有多么的难,也从不主动提出给支援,很多时候令他觉得很心寒。 知道司徒腾是国际黑钱集团亚州代理人后,他考虑再三还是通知了林夕,可结果呢,和没通知是没有分别的,冲锋陷阵还只有他们几个。 林夕拍了拍他的肩道:“我会全力support你的!”林夕很明白许致恒此时的心情,这种无奈感他曾经也有过不止一次。他们都渴望同盟从内部得到革新,能给予下面的手足更多的关爱与支持,而不是就这样丢出去不管。 许致恒看了看宴会厅门口,低声道:“司徒腾来了,我先过去了。以后再联络。” 司徒腾和李明走进宴会厅,因为他的背景还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他睥睨着全场,对那些异样的眼光浑然不觉,象个局外人又象个高高在上的君王。 同样无视他人眼光的还有许致恒,他高调的迎上去打招呼,然后请他们到一旁酒桌坐下,“这次宴会的规模太大,并没有设特别的休息室,免得故此失彼,司徒先生还请见谅。” 司徒腾淡笑道:“大厅挺好,我也不是这么见不得光。”他刚刚打量了一下整个宴会厅差不多大半个j市商界都齐聚在这里,心里不由得感叹许致恒活动能力不容小觑。 许致恒讪笑,“之后有个慈善拍卖,还望司徒先生踊跃参与,多支持小弟。” “当然,当然。我也带了一件拍品给你,算是略尽绵力吧!” 两人寒喧着,心里都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接下来那两亿服务的。 李明再见许致恒不免有些不自然,特别是许致恒从始至终当他是透明,就更让他站在一边显得不尴不尬非常的难堪。 “你去吧!我和许总聊会儿。”司徒腾一句话把他解救了出来。 微微颔首,李明悄然离开,找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高脚桌坐下。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活得不如一只狗,对司徒腾的不满在心底悄然而生,而且越来越浓。 阿怪拿了两杯红酒走了过来,将其中一杯放在桌上,向李明面前推了推。自己拿着另一杯悠然的喝着。 李明垂眸看了看眼前的酒,拿起来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 两个人默默的喝着酒谁也没说话。 自从上次阿怪帮了李明后,两个人又在酒吧撞上过几回,每次都象现在这样,一人一杯酒,并肩坐在吧台边静静的喝着,谁也不说话,一杯酒喝完,就各自离开。 各为其主的身份让他们不想有过多接触,但物伤其类的感觉,又让他们惺惺相惜。 以前李明很少去酒吧,最近因为心情不好,有一天晚上就信步走进了一间小酒吧,没想到就那么遇到阿怪了,两人有了第一次并肩饮酒的经历。就是那一次李明喜欢上这种感觉,之后又试过几次,虽然并不一定每次都能遇到阿怪,但遇上了,总会令他的心情舒畅些。 就象现在,本来在许致恒那里受了冷遇,心里挺窝火,阿怪过来,两个人一起喝了杯,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李明淡淡地道:“这个宴会搞得不错,差不多的名流都到齐了。”目光并不落在了阿怪身上。 阿怪同样望着宴会厅,淡然地道:“这都是韩钰那小子搞得,和我无关。” 李明从这话儿里听出点儿味道,“怎么你失宠了?” 阿怪自嘲道:“本来就是人家养的一只狗,有什么宠不宠的,还不就是想你东你就东,想你西你就西,这儿你最清楚了。” 这话儿说进了李明的心里,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司徒腾对他的态度就一直冷淡,很多重要的事情都叫给阿豹去办,似乎要雪藏他。 他伸手从服务生的托盘上又拿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阿怪,“再喝一杯吧!” 他举了举杯,阿怪也拿起酒杯,和他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碰杯,很久之后,李明想起这件事才恍然明白,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一点点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最终由量变演变成了质变。 李明两只手指托着酒杯,视线在宴会厅里来回游荡,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眼帘。他的心陡然漏掉了几拍。 她?消失了这么久,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儿!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91章 拍卖会上的求婚 陈希是陪纪律一起来的,费亦凡这个人特别不喜欢出席这种场合,所以每每遇到这样的宴会,他都会要纪律代表他出席。而纪律女伴的工作也就很自然的落在了陈希头上,非凡本身女职工就不多,可以出席的人算来算去也只剩下她。所以他们已经成为一对固定的搭档,并且配合默契。 她陪着纪律在宴会厅与商界的朋友寒喧着,非凡要发展就要在商界打开关系,积累人脉,这也是纪律过来的主要目的,而她主要就是配合他。 而这些落在李明的眼中就完全变得味道,看着陈希与纪律并肩站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中与人谈笑风声,两人不时的眼神交汇会心一笑,无比的刺眼。 “啪”一声,李明手中的红酒杯生生的被他捏碎,鲜血合着红酒顺着他的指缝流淌下来。 “啊~”他的举动吓得身边一位女士惊呼了一声,附近的人都循声望向他。 “没事,没事,酒杯质量不过关。”阿怪打着马虎眼,掏出胸前的口袋巾,帮他临时先把手包扎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希听到骚乱声,偏着头望过去,视线穿过人群,与李明阴鸷的目光相撞,她打了一个寒颤,心跳蓦地加速。 纪律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不舒服吗?你脸色很不好。”他很自然的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想试试她的体温。 陈希偏了偏头闪开,“我没事。我有事儿得先走了。” “再等会儿,拍卖会结束,我送你回去。”来时费亦凡交代拍卖会如果可以支持一下,就支持一下,也算给许致恒一个面子。 “不了,很急,我得马上走。”没等纪律回答,陈希慌慌张张地转身快步向外走。 纪律愣了一下,转身追了出去。 李明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两个人,身上散发着暴戾的寒气,阿怪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氛骤变,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不得要领。 “看什么呢?我说你那手还是找地方好好处理一下吧!” 李明垂眸看了看自己搭在桌上的那只受伤的手,因为激动攥得太紧,血透过白色的方巾渗了出来,红得触目。 抬眸望向陈希的背影,李明提步离开。 “唉,唉!这人怎么说走就走呢,又没人得罪他。”阿怪摸摸下巴,把刚刚的事情想了一遍,八卦心起,悄悄的跟了上去。 酒店外,纪律拉住陈希,“你到底怎么了?” 陈希不安的望着着酒店的大门,“没事,就是想回去了,孩子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你不是早就让邻居帮你看着了吗?”纪律疑惑地打量着她,他总觉得她有事瞒着他。 “那也不能总麻烦人家,都这么晚了,我真的得走了。”陈希拉开纪律握着自己手臂的手。 “一定有事,陈希,你和我说到底怎么了?”纪律重新拉住她。 陈希慌乱的瞥向酒店大门,透过酒店落地玻璃,李明的身影出现在酒店大堂,“我真得走了,求求你让我走吧!” 纪律注视到她慌张的眼神,回头顺着陈希的视线望去,“你在怕什么?你遇到什么不想见的人了吗?” “求求你别在问了,我真得走了。”陈希挣脱纪律一边往马路上跑,一边扬手拦车。 纪律回头向酒店大门望了一眼,伸手拉住陈希,“跟我走。” 他虚揽着她,用身体掩护着她躲向酒店装饰用的灌木绿色景观后面。 他拉着她俯下身,“你别着急,这边不好叫车,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谢谢。” 纪律悄悄探出头,观察着酒店大门口的动静。 李明从酒店里急步走了出来,他四下张望了一圈没有看到陈希和纪律身影,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该死!”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抬头遥望夜空,皎洁的月亮悬挂在漆黑的天幕,月光如水倾泻而下。 “将来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抬起头看到天上的月亮,想想我们就在这同一片月光之下,便会觉得其实我就在你身边。”她曾经带着少女的稚气这样和他说,可最后先离开的人却是她。 六年了,她离开j市已经六年,最初他疯狂的四处找她,后来日子久了,他也累了,倦了,渐渐也就放弃了。他这样的人本来就应该无情无爱,无牵无挂,走了也好,走了也好,这些年他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可是就在他以为自己差不多已经忘记有她这么个人存在的时候,她偏偏就这么出现了。穿着漂亮的礼服,站在别的男人身边,笑靥如花,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真是嘲讽! 而更为嘲讽的是,那个男人还是纪律! 李明烦燥的点了一只烟,袅袅的烟雾萦绕在指间,他思忖着她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她和纪律到底是什么关系。 “嗨,你在这儿啊!快回去吧!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司徒先生正在找你呢!”阿怪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全无心机的望着他。 李明丢下烟头,用脚踩熄,“走吧!” 灌木丛后,纪律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回眸望向陈希。 “你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问?”陈希在他开口之前拦住了他。 他凝着她,半晌,微微点了点头,“走吧,送你回去。” 宴会厅里。 张曼和韩钰作为主持人,宣布慈善拍卖正式开始。 大多数拍品都是来自东南亚的艺术品,近年来东南亚的艺术家崛起,成为艺术品投资界的新宠,这次拍卖选择这些作为拍品可以说既显示了诚意,又彰显了品味。 很多人出于收藏的角度也乐于拍一件两件这样的艺术品回去,既做了善事,又有投资的价值,可谓一举两得。 除了恒升提供的这些拍品之外,还有一些拍品是由商会或个人为此次慈善拍卖捐赠出来的。 象沈沉为了感谢许致恒就特意捐赠了一套英国皇家道尔顿的古董瓷器,司徒腾带来了一幅张大千的山水画,而林夕竟然代表林孝天捐了一枚古董戒指。 把戒指交给许致恒的时候,林夕悄悄和他说:“老爷子的意思是希望你投下它,说实话这戒指是林家传家的东西,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就突然决定拿出来拍卖,你就随随他的意拍下来得了。” 许致恒接过戒指盒看也没看就点头答应了,虽然他猜不透林孝天的意图,不过想想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就再没有拒绝的理由。 拍卖进行的相当顺利,大家对东南亚的艺术品都表现热烈,直到张曼宣布下一个拍卖品是由司徒腾捐出的,会场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 司徒腾勾了勾嘴唇,脸上保持着冷然的笑意屹立在会场中间。这样的反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些年他也早就习惯别人对他又厌又怕又不得不敬他三分的态度。 这是一幅张大千的青松图,之前张大千的黄山奇松通景长卷在香港拍了4000万的价格,这一幅虽然只是小卷保守估计价值也在500万以上,但当韩钰宣布这幅画起拍价300万时,却依旧无人问津。 “1000万。”许致恒直接叫了一个让人难以抗衡的价格。 “许总还真是为善不甘后人啊!这样的价格让我们只能望画兴叹了!”j市的商会会长是个老滑头,最会就是见风使舵道。 他这么一打着哈哈,马上有几个老道的商界名流跟着附和,“是啊,是啊,许总年轻有为,对慈善事业又这般关注,真是令我们望尘莫及。” 于是一场尴尬就这样化解了。 接下来拍卖的是沈沉捐出的那套古董瓷器,英国皇家道尔顿,被维多利亚女皇誉为“世界上最美丽瓷器的制造者”,是世界著名的骨瓷大家。这套古董瓷器材质细腻,素白的主体配以22k镀金手绘进行描边,典雅大方又不失华贵。 本来许致恒有意拍下来送给曹女士,不过刚刚才拍下张大千的画,如果马上又竞拍这套古瓷难免过于高调,也只得做罢。在几次竞投后,最终被林孝天以一百二十万的价格投得。 接下来是几幅印尼现代画家的画作,因为用色鲜明、笔触大胆,在艺术品投资者中有很高的声誉,很快就以不俗的价格成交。 最后拍卖的是林孝天捐出的那枚古董戒指,纯手工打造的金色指环黑色珐琅戒面透着斑驳的时光印记,无论是造型还是做工都个性十足,独一无二。作为压轴出场的拍品,一被拿上台,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喜欢吗?”许致恒小声问身边的米洛。 哪有不喜欢珠宝的女人,特别是这枚戒指厚重的年代感和独具一格的风格都深深吸引了米洛的眼球。 许致恒在没看到这枚戒指之前曾想过按林孝天的要求拍下后再送还给他,但当他看到它的这刻一个新的想法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戒指起价500万,是全场最贵的拍品,既便这样,也还是吸引了不少竞拍者。 但当价格叫到1200万时,突然林孝天自己举手叫出1500万的高价,在场的商界人士都是一愣,难道林孝天想拍回属于林家的东西?如果是那样的话,还真没有人愿意与林家作对,陡然间会场出现了今晚的第二次冷场。 “2000万。”许致恒大声地道。 大家都暗暗为他的大胆捏了把汗,不过想想他挑战林孝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可以理解,这个人大胆妄为反正也是出了名。 大家这样想着,都在等林孝天的反应,没想到一直到韩钰第三次唱价,林孝天都没在出价。最后韩钰宣布戒指由许致恒以2000万投得。 当所有人都惊异出林孝天的态度时,许致恒已经跳到台上,伸手拿了戒指,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路走到米洛身边,单膝跪倒,双手举着戒指,“洛洛,嫁给我。” 宴会厅顿时沸腾起来,“嫁给他,嫁给他”的叫喊声,鼓掌声,响彻整个大厅。 “洛洛,我知道自己准备的不够精心,场面也不够浪漫,但是我保证今后的每一天都让你在我的精心准备下浪漫地度过。嫁给我吧。” 米洛双手握着嘴,不可置信的望着许致恒,她完全没想到他会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向自己求婚,自他们同居以后,两个人的生活平稳,她一度认为他们已过了热恋期,结婚的冲动也随着同居变得越来越淡。当然,她相信他们最后还是会结婚,在许致恒完成任务之后,平平淡淡地去领证。 现在这样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对她来说已经很惊喜了,她向许致恒伸出纤纤的玉手。 许致恒在一阵欢呼声中,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束玫瑰,跑过去递给许致恒,这下祝福、戒指、鲜花都有了,一切都非常圆满。 林孝天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微微弯了弯唇,对身旁的林夕道:“我们走吧!” 第二天,关于这场宴会的报道铺天盖地,可以说是多层次多视角,可以报道的角度和事件都太多了,j市的新闻界难得的百花齐放,每份报道的标题和重点都不同。 “这下你可红了。”阿怪坐在许致恒的办公室打趣着他。 许致恒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又太闲了?废话太多。” 阿怪摸摸鼻子小声嘀咕道:“谁闲了,没看见人家一直在忙吗?” 许致恒侧过头看看他的电脑屏幕,“你在看什么?” “昨天晚上宴会大厅的监控录像。” “还说自己不是闲的难受?”许致恒瞪了他一眼,顿了顿道:“那正好,顺手把我求婚的片段帮我剪辑出来。” “不是,老大,我真的很忙。”阿怪分辩道。 “那还竟干点儿没用的。” “不是,老大,真不是。”阿怪暂停了录像画面,将屏幕转向许致恒,“你看这里。” 重新按了播放键,他指着画面上的李明,“你看他的表情,注意到变化了吗?是瞬间冰冷。而且愤怒、不甘,到最后捏碎了酒杯。我昨天晚上回家试了一下,真的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许致恒也被他的话吸引,盯着画面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对啊,这正是我所奇怪的,当时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但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后来我就找酒店要了当晚的监控,我对比了几个角度的监控画面,终于被我找到了这个。” 他说着操作电脑键盘,调出了另一段监控,这是一个比较远的位置,人物不是很大,但基本能看到宴会大厅的全景。他将画面定格,拿出一支笔顺着李明视线的位置指向宴会大厅的另一端。 “看到了,这就是他看的角度,而这里正对着只有这个人。”阿怪一边说一边放大那个人的影像。 许致恒微微蹙起眉,指着画面道:“她旁边的人是纪律?我想起来,她是米洛的同事,和纪律在一个部门,我听米洛提起过,叫陈希,是个单身妈妈。” 在说出“单身妈妈”四个字后,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阿怪合上电脑,站起身道:“我马上去查。” …… 非凡机电,设计二部。 陈希站在纪律的办公桌前将一个白色的信封双手递给他。 纪律迟疑的接过信封,看了看陈希,伸手打开信封,拿出里面叠得整齐的a4纸,展开。 他的脸色瞬间微变,眉毛皱起,放下那页纸,对同一个办公室的文浩道:“小文,你去车间一趟,跟进一下那边的生产进度,有什么问题就在现场解决了。” 文浩怔愣的从自己的设计图纸里抬起头,憨直地道:“我画完这张图就过去。” “现在就去!”纪律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度。 文浩呆愣了一下,纪律是那种从来不会发火的领导,就算你做错了,他可能会损你,但绝对不会吼你。 “哦。”他摸了摸头,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着文浩离开,纪律将办公室的房门反锁上,将遮光帘拉了下来,挡住门上那块该死的玻璃窗,转过身双手环胸,盯着陈希,“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没怎么回事,就是不想做了。想转换一下环境。” “一夜之间就突然想转换环境?陈希,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陈希垂着头,咬了咬下嘴唇,下定决心道:“不是突然之间,我已经想了很久,这里工资低,离家又远,根本不适合我。我早就想走了,只不过一直没说。” 纪律冷笑了一声,“陈希,我不是瞎子,你有多喜欢这里,有多珍惜这份工作,我都看在眼里。大家同事这么长时间,我希望你有什么事开诚不公的和我说,我一定会尽力去帮你的。” “那你就帮我把这份离职报告签了吧。” “不可能。我不会同意的,没我同意你别想离开这里。” 陈希的犟脾气也上来了,她扬起头直视着纪律道:“那如果我在这次360考核里成绩不合格呢?公司是不是就会即时解雇我?不需要你的同意,我就可以离开。” 纪律瞳眸紧缩,“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非得走?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要你非走不可?” “我刚刚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是你自己不相信。” 纪律抓着她的胳膊,俯视着她,“陈希,你把我当傻子吗?就那么烂的理由,你让我怎么相信?说,到底为什么非走不可?说啊!” 陈希倔强的抿抿唇,“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没什么好补充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辞职报告我交了,最多我再补公司一个月工资,就可以即时离开。” “我说了,我不同意,你听到没有,我不同意。”纪律已经有些失控了,手紧紧的捏着陈希的胳膊前后摇晃着她。 “放手!你弄痛我了!” “你还知道痛吗?我以为你这个人没知觉呢?这么长时间,说走就走。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考虑过我吗?”这句话一出口,纪律自己都愣住了。 陈希怔了一下,勾唇淡笑道:“我相信您一定会找到比我更称心如意的助手,非凡现在的发展前景正好,一定会有很多人愿意过来工作的。你不用担心。” 她把关系撇得这么远,让纪律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落的难受。 他定了定神,眯着眼,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希道:“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李明?” 听到李明的名字,陈希的身体不自觉得僵硬了一下,晃了晃神,“没有,你别瞎猜。” 既然话已经问出来口了,纪律就没再打算让她这样逃避过去,“你和李明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躲着他?” “够了,你别问了,行不行?我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总之,我要辞职。你要不批,我直接找费总。” “陈希,我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你说出来,说出来,我会帮你的,信我?嗯?” “信你?我为什么要信你?我们不过是一般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你没责任帮我,我也没义务向你交待我的私事。” “上司和下属,你就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是吗?” 纪律喘了一口大气,无奈的道:“好吧!就算大家只是同事关系,那互助也是可以的吧?你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你之前也帮过我,记得吗?你可以说救了我一命,现在我投桃报李,给你一些帮助,也没什么不可以吧?陈希,听我的,别走。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们一起面对它,解决它。嗯?” 陈希有那么一刻的心动,但随即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不逃不行。我求求你,就让我走吧!我不能让他找到我,不行。” “陈希,你冷静点儿,听我说,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逃避不是办法,你想想你逃过这次,那下一次呢?你难道要逃一辈子吗?” 陈希的脸上是恐惧的绝望,一层水雾涌上眼眶,她拼命摇着头,“不行的,没用的,你不了解他,他非常可怕,我们根本斗不过他。我求你,让我走吧!” 纪律捧着她的脸,让她望着自己,“听着,我说我能帮你,就能帮你。拿出点儿勇气来,给自己点儿信心,给我点儿信心,好吗?” 陈希半信半疑的望着他,“真的?你真能帮我?” 纪律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帮你,帮你彻底摆脱他,再也不用害怕。放心,交给我。” 泪水终于从陈希的眼眶中夺路而出,好多年没人和她说过“放心,交给我”,所有的困难、问题都是她一个人在扛,能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 纪律的拇指摸去她脸上的泪,他低声道:“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孩子是不是他?” 涂明心说: 感谢前世的盼望、上善若水、天使爱美丽的玫瑰,还有黙黙投了钻的各位小仙女,3q。你们的支持就是我一路写下去的动力,谢谢。 第92章 丑媳妇见公婆 是因为李明?” 听到李明的名字,陈希的身体不自觉得僵硬了一下,晃了晃神,“没有,你别瞎猜。” 既然话已经问出来口了,纪律就没再打算让她这样逃避过去,“你和李明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躲着他?” “够了,你别问了,行不行?我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总之,我要辞职。你要不批,我直接找费总。” “陈希,我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你说出来,说出来,我会帮你的,信我?嗯?” “信你?我为什么要信你?我们不过是一般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你没责任帮我,我也没义务向你jiāo待我的私事。” “上司和下属,你就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是吗?” 纪律喘了一口大气,无奈的道:“好吧!就算大家只是同事关系,那互助也是可以的吧?你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你之前也帮过我,记得吗?你可以说救了我一命,现在我投桃报李,给你一些帮助,也没什么不可以吧?陈希,听我的,别走。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们一起面对它,解决它。嗯?” 陈希有那么一刻的心动,但随即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不逃不行。我求求你,就让我走吧!我不能让他找到我,不行。” “陈希,你冷静点儿,听我说,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逃避不是办法,你想想你逃过这次,那下一次呢?你难道要逃一辈子吗?” 陈希的脸上是恐惧的绝望,一层水雾涌上眼眶,她拼命摇着头,“不行的,没用的,你不了解他,他非常可怕,我们根本斗不过他。我求你,让我走吧!” 纪律捧着她的脸,让她望着自己,“听着,我说我能帮你,就能帮你。拿出点儿勇气来,给自己点儿信心,给我点儿信心,好吗?” 陈希半信半疑的望着他,“真的?你真能帮我?” 纪律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帮你,帮你彻底摆脱他,再也不用害怕。放心,jiāo给我。” 泪水终于从陈希的眼眶中夺路而出,好多年没人和她说过“放心,jiāo给我”,所有的困难、问题都是她一个人在扛,能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 纪律的拇指摸去她脸上的泪,他低声道:“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孩子是不是他?” 涂明心说: 感谢前世的盼望、上善若水、天使爱美丽的玫瑰,还有投了钻的各位小仙女,3q。你们的支持就是我一路写下去的动力,谢谢。 第92章丑媳fu见公婆 一早,恒升财务就迎来了一位稀客。 许致恒靠在坐椅上,双腿jiāo叠,微扬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凝看着正襟危坐在他对面的纪律。 “非凡的资金据我所知,早就到位了。” 纪律双手虚握搭在办公桌上,“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公事。”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私事吗?” 纪律垂眸思忖了一下道:“或许对你来说也是公事吧!” 许致恒沉默着,等他说下去。 “我知道你要对付司徒腾。”纪律抬起眼眸望向许致恒,“你不用急着否认,听我说完。我不知道你对付他的目的是什么,伸张正义亦或取而代之,无论什么都好,我们合作,我可以帮你。” 许致恒挑了挑眉,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敲着,“我想你误会了,我和他是有一些业务上的往来,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赚钱,就这么简单。我并没有打算与任何人为敌。我想我们缺少合作的基础。” 纪律嘲弄的勾勾唇,“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欠缺一些基本的信任,你对我还有疑虑。不过,我真的很有诚意。我不怕开诚布公的和你说,我的目标很简单,李明。只要司徒腾倒了,李明自然也就倒了,我的目的就这么简单,我们各取所需。” 许致恒眯着眼睛,低笑一声,“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我还以为你没这么容易栽在女人手上呢。” 纪律并不奇怪许致恒会这么快知道自己来的原因,他从来没怀疑过许致恒的手段。 他嗤笑一声道:“说到栽在女人手上,在许总面前,我不遑多让。” 许致恒勾了勾唇道:“既然大家都是xing情中人,我也就不兜圈了。虽然许某也非善类,但还没有大胆到要与胜联对抗。所以,你提出的合作,我无能为力。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永远不要小看你的对手。李明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纪律自嘲的一笑,“恐怕没人比我更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既然我有意与你合作,也不介意多拿出些诚意出来。实说吧,我本来也是胜联的人。青龙堂主,纪四,你应该听说过吧?” 这下许致恒还真微微吃了一惊,眉梢微动,若有所思的望向纪律。 胜联一共分四个堂口,分别由四位堂主执掌,其中以青龙堂堂主纪四,年轻最轻,作事最狠决,故而青龙堂在四个堂口中风头最劲,势力也最强。大约七年前,青龙堂主,纪四突然宣布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从此青龙堂落没,声势不重从前。 没想到纪律就是当年的纪四,从一个叱咤风云的江湖大哥到一个专业技术人员,这个转变不可谓不大,当中的决心与毅力也不得不令人佩服。 “现在,你还要考虑吗?”纪律道。 许致恒淡淡一笑,“不得不说,你确实让我吃了一惊。不过,很可惜,还是那句话,我是个生意人,求的是财,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把更多的钱赚回家,对于你们那些江湖恩怨完全没有兴趣。” “你选择和司徒腾合作,你觉得你的钱还会赚得安稳?江湖规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许致恒坐起身,打开办公桌上的雪茄盒,拿了支雪茄给纪律,自己也叼在嘴上一支。纪律先他一步“啪”的点燃打火机,幽蓝的火焰凑到他面前。许致恒低头点上,两只手指捏着燃起的雪茄,悠悠的吐出白色的烟雾。 “我不懂你那些什么江湖规矩,你我也都不是江湖中人,生意场上讲的是in,in双赢。还是那句话,我不打算与任何人为敌。” 纪律点上手中的雪茄,青烟袅袅下,他的面容透着诡谲的神秘,“以我所知生意场上的辛辣手段,绝不亚于江湖,所谓双赢也不过是台面上的漂亮话,谁不想独占鳌头?从恒升最近的一系列动作来看,我猜你是接手了司徒腾的黑钱生意,难道你就不想取而代之,直接与国际黑钱集团合作?” 这是今天纪律带给许致恒的第二次震惊,他没想到自己的举动这么容易就被纪律看破了。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眯着眼再次打量着纪律,一直以后,他还真小看了眼前这个人。 良久,他掸了下烟灰,低声道:“你打算怎么帮我?” “以商业手段来讲,你一定是优于司徒腾的,但说起江湖的势力和铁腕,你却远远不如他。你如果想直接与国际黑钱集团接触取而代之,根本没有可能。你只有不断在他的后院放火,为他制造麻烦,削弱他的势力,让他自乱阵脚,做多错多,国际黑钱集团自然会想办法跪走他。到时,你还怕没机会取代他吗?” “你说起来就容易,我一个小小的生意人,哪里有这样的手段?我还是老老实实赚我的小钱儿,舒舒服服过我的小日子吧!”许致恒以退为进。 “连林氏都不放在眼里,敢单挑的人,我就不信你没有这样的野心。行了,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怎么样,和我合作,火我来帮你放。” 许致恒眸光微缩,沉吟了片刻道:“和司徒腾搞对抗,事关身家xing命,你允我考虑考虑。我也要和我的团队商量商量。” 纪律将雪茄捻熄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我等你的消息。” 许致恒望着他离开,猛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吐出浓浓的烟雾,起身捻熄,径直走去阿怪的办公室。 阿怪的办公室是恒升最神秘的所在,门上装着指纹密码锁,只有他本人和许致恒可以进出。推开房门,满目的电视屏幕可以看到公司内外的每个角落,长长的条案状的办公桌上放着五六台电脑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电子设备,阿怪正埋首于这些设备之中。 许致恒自恒升成立以来还是第一次进入这间办公室,自己也着实被这阵势吓了一跳。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拉了转椅坐下,感叹道:“难怪每个月我要为你签那么多设备费,你确定真需要这么多?” 阿怪摸了摸鼻子,多少有些心虚,作为一个情报收集人员,他确实有这方面的瘾,看到先进的设备,就忍不住为自己入手一台,但实际以现在恒升的情况,按说是没有这个必要的。也许以后会用上呢?他总是这么安慰自己。 “哎,我新进了一个好东西给你,这东西,只有你我两个人有。”阿怪跳过了刚刚的问题,从抽屉拿出一个长方型的黑皮盒子,递给许致恒。 许致恒看了看手中的盒子,看大小也就只能放下一只雪茄或是一支钢笔,看不出什么稀奇之处,值得阿怪献宝似的拿出来。 “快打开看看。”阿怪催促道。 许致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派克钢笔,漆黑的笔身,同色的笔帽上镶嵌着一颗钻石。他疑惑的望向阿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yào。 阿怪抽了一张纸给他,“写个试试,书写非常流畅。” 许致恒随手在纸上划了几笔,抬着头来道:“你应该知道我基本上不写字吧?” “别着急,等你见识了它的特别之处,就知道你有多需要它了。”阿怪说着从办公桌下面的柜门里拿出吹风机,打开热风,在刚刚许致恒划过的位置吹了几下,墨迹随之渐渐变淡直至完全消失。 “怎么样不错吧?” 许致恒拿过刚刚那张纸看了看,又重新在上面郑重的写了自己的名字。阿怪拿着吹风机吹了几下,字迹就又渐渐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用它来签公司的文件?”许致恒马上猜出了阿怪的用意。 “bingo,全中!所有公司文件都会最终存档在资料室,而我只需要遥控资料室的空调温度,就可以让这些签名消失无踪,等到商业罪案调查科接手这个案子时,所有资料上都只有司徒腾和他的人的签名,和你我全无干系。这东西利害吧?放心,没有白花的钱。” 许致恒淡笑,原来这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阿怪兴奋得进一步解释道:“不止是你,还有我也有一只,我打算以后所有的财务资料,都让刘恒加签,到时,报表上我的签名一消失,就只剩下他的名字,保管让他在牢里十年八年都出不来。” 阿怪拿过那支钢笔,指了指那颗钻石,“知道最厉害是什么吗?这钻石是一个开关,你按一下,流出的墨水是温控墨水,你再按一下,就变普通墨水了。” 说着他按了一下,重新把笔递给许致恒,“你再试一下。” 许致恒又签了个名字,阿怪拿吹风机吹了很久,字迹依然如故没有任何变化。 “厉害吧?”阿怪一边收起吹风机,一边讨好的问。 许致恒将钢笔揣进上衣口袋,凉薄地道:“既然是我在公司签文件专用的,我要那个转换开关有什么用?”不用问钱都花在那个没必要的转换装置上了。 阿怪扁扁嘴,小声嘟囔道:“万一呢?” 许致恒没有理他,转而问:“刚刚的事情你怎么看?” 阿怪还想假意询问几句,直接被许致恒拦了回去,“我知道你全程都看到了,直说吧!” 阿怪摸摸鼻子,这人真够讨厌的。 “我觉得如果纪律是出于想帮陈希的目的,还是有一定的可信xing的。这两天我调查了一下陈希,她差不多八年前和李明在j大的一次法律讲座上相遇,当时j大请了国内邢法大家张先河做了一个为期三天的讲座,陈希作为j大的学生可能出于兴趣吧,去听了这次讲座,而李明以一名从业律师的身份也去旁听了。就这样两人邂逅,李明对陈希一见钟情展开追求,很快两个人就陷入热恋,后来陈希就在校外和李明同居了,两年后,陈希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人间蒸发,从j市消失了。最近才刚刚回来,就被嫂子给招进非凡机电了。至于这些年她去哪儿了,做了什么,全无线索,只知道她回来时带着一个有轻微自避症的儿子。” “她那个孩子多大知道吗?” “五岁,出生日期与她离开的日子相差差不多十个月,所以这事儿很难说,可能是李明的,也可能她离开后马上和别的男人一起有的,不清楚。只知道她回来时是单身,也没和家人联络。” “李明知道孩子的事儿吗?” “应该不知道吧!就算孩子是他的,陈希走时怀孕也不足一个月,他不可能知道。对了,陈希走后,李明曾经发疯似的找了她几年,他那种苦行僧似的变态生活方式也是从陈希走后才开始的,而且越演越烈。以前也是个正常人。” 许致恒扯扯嘴角冷哼了一声,“没看出来,他还是个情种。” “要我说还是陈希那妞儿厉害,纪律不也为她陷进去了嘛?” 许致恒思忖了片刻道:“找人盯着点儿她,纪律的事儿我觉得还是应该慎重。” …… 周末,许致恒决定带米洛去看看曹女士,用他的话说:“丑媳fu总要见公婆,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婚事又答应了下来,和曹女士见面总是免不了的。” 米洛也觉得作为晚辈,时常去看望一下是应该的,而且她一直想帮许致恒缓和他与母亲的关系,哪有儿子总叫自己母亲曹女士的,明明彼此关心,偏要这么生分,又何苦呢?现在难得许致恒自己提出来要去,她当然支持了。 一早起来,她就拉着许致恒帮自己选衣服,“快看看穿哪件好?是不是应该庄重些?”她拿出一件套装在身上比了比,又放了回去,自言自语道:“不行,看着有点儿装。”又拿出另一件比了比,“太花了,显得不够尊重。”又放回去。如此,比了五六套都没有找到合心意的衣服。 米洛着急的望着靠在床边悠哉游哉的许致恒,“你快帮着出出主意啊?” 许致恒懒懒散散地站起来,走到衣柜旁, 第93章 君子之交 林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林夕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窗外熙攘的街道,拥挤的人流,正是j市都市繁华的缩影。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跟着是一串沉稳富有节奏的脚步声,林夕并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地道:“来了,随便坐吧!今天公司的人都歇班,要想喝水,自己冰箱里拿矿泉水。” “我不渴。”许致恒直接坐到了林夕的真皮老板椅上,头枕着椅背,身体用力向后靠了靠,“你这林氏总裁的座椅也并不比我的更舒服啊!” 林夕回过头瞟了他一眼道:“故宫的龙椅更不舒服,身处高位哪有舒服的?” 许致恒90度转动座椅,让自己的视线与林夕相对,“所以啊,我只想做个小老百姓。” “现在的恒升规模已经不小了。” “恒升是为任务服务的,任务结束一旦进入司法程序,恒升肯定就不存在了。” 林夕一侧的肩膀斜靠在窗楞上,双手环胸望着许致恒,“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或者你可以考虑考虑到林氏帮我。” “算了,你别诳我,林氏的日子哪里会好过,你们几房人斗得腥风血雨,别把我拉进来,我还想过几天安稳日子呢。” “也许,你本就在局中呢?” 许致恒瞳眸紧缩,“你什么意思?” “你求婚的那枚戒指是林家当家主母的戒指,老爷子一生风流,先后弄出几房妻室,为了避免争斗,这戒指也就一直没拿出来,大家一路猜测将来老爷子把戒指交给哪一房的儿媳,哪一房就是林氏新的掌舵人。现在竟然送到了你的手上,几房人不由得都多想了许多事。”林夕没说破,但意识已经很明显了。 “也包括你?” 林夕旦笑不语,凝着许致恒。 “神经,你们林家真把自己当成帝王家了?那是戒指不是玉玺,传不了帝位。我看林董就是看出来你们为了争家业,已经到了脑子不正常的地步,才选择把戒指拿出来拍卖,干脆让它到外人手上,免得你们成天胡思乱想。” 许致恒从椅上坐了了起来,接着道:“反正无论你说什么这戒指我都不会还了,那是我的求婚戒指,已经送给我老婆了,以后只可能是我许家的传家戒指。没得商量。” 林夕见许致恒没接招,笑了笑道:“不找你要啊,这不是闲聊嘛?说吧,大周日早上找我什么事?司徒腾那边有动静了?” “之前说的那2亿今天下午交易,不过这些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操心。我找你主要两件事。”许致恒拍拍桌上一轴画卷道:“这个你帮我给林董,心意也好,回礼也好,总之,希望他健如松柏。” 林夕打开画卷看了看,是拍卖会上许致恒拍的张大千的松柏图。 许致恒又将一份文件给林夕,“还有这个,你签个字,林氏那10%的股份就是你的了。” “你这是?” “不是白给你,记得把钱打我帐上。” “行了,走了。”许致恒站起身,回头看了看那张皮椅道:“说真的,换换吧!一点儿都不舒服,说不定董事长办公室的那张适合你坐。该出手时就出手吧!别等了。” “老爷子那边有没有什么话儿要帮你带的吗?”林夕拿着画卷问道。 许致恒回头淡淡一笑,“你和他说,君子之交淡如水。” 用张大千的画回礼林孝天那套皇家道尔顿的古董瓷器,老头子赚了,股份也回到林夕手下,他不欠林家任何东西,更不想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林孝天不傻他应该懂。 …… 米洛在拳馆练完拳出来,穿过石板街走在中央大道上,两侧的法国梧桐高大挺拔,在阳光的照射下,投下斑驳的树影。 司徒腾远远看到米洛,让司机开过去放慢车速,他打开车窗探出头,“小洛。” 米洛回过头嫣然一笑,“司徒。” “去哪儿?我送你。” 米洛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只是随便走走。” 司徒腾打开车门下车道:“那你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吧?” 米洛愣了一下,“你没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办吗?我会不会耽误你?” “不会,刚刚忙完正想放松一下,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 “怎么会呢?那咱们走吧!”米洛继续沿着街道向前走。 司徒腾跟在她身侧和她保持着一样的速度,走在细碎的阳光下。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悠闲的散过步了。 “你还真是没有目的闲逛呀!” 米洛笑了笑道:“其实也不算是完全没有目的性,这几条街过去是租界地,建筑很有特色,而且我很喜欢路边这些梧桐树,实际我一直在沿着梧桐走。” “那么终点呢?” “终点,我还没想呢,我只是觉得阳光正好,想随便走走,至于终点嘛,走累了再想。”米洛笑。 “不会饿吗?我看你刚刚运动完。”司徒腾看看米洛身上的运动装。 “啊!你要不提,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还真的饿了。” 司徒腾的手搭在米洛的肩头,“走吧!去吃饭。从你手机里那些想吃记录里选一个。” 米洛笑了,“你还记得呢!” “手机拿来,我来选一个。”司徒腾很自然的摊开手掌。 米洛从挎包拿出手机,心里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若无其事的交给司徒腾。 司徒腾很认真的一页页翻着,“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想吃的东西?许总是不是每天都不给你饱饭吃?” 他边说手指自然的翻看着手机相册,很快就翻到之前米洛给他看过的那张与父母的合照。他的手指在这张照片停留了一会儿,根据他之后的调查,米洛的父母25岁结婚,婚后一直没有孩子,30岁时机缘巧合收养了米洛的哥哥,又过了8年,米妈妈以38岁高龄怀孕,后来生下米洛。 而最耐人寻味的是米洛并不是在j市出生的,而是在离j市300公里以外的一个县城里,那边医疗条件与j市相差很远,米家却偏偏选在了那里,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他们的出发点。只可惜,那边医疗记录保管工作做的很不好,他没有找到有关米洛的出生记录来证实或推翻自己的猜测。 “选好了吗?”米洛165的身高,而司徒腾却有将近190,米洛穿着运动鞋得踮起脚才能看到司徒腾看到那页。 在米洛踮起脚尖望过去那一刻,司徒腾的手指一划翻到下一张图片,“就这个吧!” 米洛看了看道:“可是这家在流浮山!” “那又怎么样,现在开车过去,应该不用一小时。”司徒腾的车一直缓慢的跟在他和米洛的后面,他拉着米洛走到车前,打开车门,“走吧!” 车子很快驶离中央大道,进入流浮山公路,米洛看着窗外不断飞驰而过的风景,想起那次她和许致恒为了甩掉追踪的车道利用十八盘山路大玩飘移的事情,嘴角不由得向上勾起。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米洛莞尔,“没什么,想起不久前我和许致恒也曾进过一次流浮山,他争强好胜与人大飙车技。” “哦?这条路飙车似乎危险了些。你不怕吗?” “不啊,特别刺激!一连甩了三辆追我们的车,可过瘾了!” 司徒腾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又是李明这个笨蛋干得好事,结果不仅被人发现了,还让人当傻子一样戏耍,最后不过落了个太刺激了的结论。 他弯弯唇角,若无其事地道:“我觉得下次你们还是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可能比被人追在后面更麻烦。” 米洛点了点头,全无心机地道:“对,你说得对,反正第二天一早他们还会出现在我家门前,想想确实是没有必要。所以,后来也就不管了。” 司徒腾觉得自己的脸全被李明给丢光了,跟人跟到被跟踪的人从始至终都知道,而且人家不是甩不掉而是懒得甩才一直放任他们跟着,这些人不是一群废物是什么? “一会儿都想吃什么?就图片上那几个吗?”他干脆转换了话题。 和米洛讨论了一会儿吃什么的问题,车子也就开到了。 这是一家类似农家乐的餐厅,最纯朴的装修,简单的木制桌椅,老板是一对渔民夫妇,所有的海鲜全是当日渔船新鲜打回来的。食物以最少的调味料,最简单的烹调手段烹调而成,吃的就是食物本身的鲜味儿。 米洛按着刚刚和司徒腾商量的结果点了清蒸石斑、水煮竹节虾、一筐蛤蜊外加一份海鲜粥。 菜很快上来,米洛一边帮司徒腾准备蘸料,一边道:“知道为什么他家会在我的必吃名册里面吗?主要就是因为这个蘸料,据说是老板的独门秘方,别的地方吃不到。所以,你一定要试试。” 司徒腾依旧吃得很少,大部分时候都是弯着嘴角看米洛吃,“现在你父母和哥哥都在国外,j市这边就你一个人,你不会想他们吗?” 米洛见司徒腾又将话题转到自己家人身上,精神不由得一阵紧张,她故作轻松的耸耸肩道:“还好吧!现在通迅那么发达。” 她拿了小碗给司徒腾盛了一碗粥道:“喝点儿粥吧!喝粥对胃口好。你应该象我这样,能吃是福。” 司徒腾笑着点头,“好,象你一样!” 米洛没心没肺的继续低头剥虾吃,只要不提她的家人她就没关系。 “其实,你这么爽朗的性格到底随你父母谁呢?” 米洛苦恼于这类话题避也避不走,偏偏头道:“像谁呢?好象谁也不像。” “长得也不象,性格也不象,你不会是抱来的吧?”司徒腾故作玩笑的试探道。 “侄女随姑,我随我姑。”米洛脱口而出。 司徒腾的心漏掉了一拍,“你姑?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 “我姑很早就移民新西兰了,这些年都没回来过,我们也有好几年没过去看她了,来往一直不是很多。” “你长得和你姑姑很象吗?” “也不是很象吧,但是以前一起出去,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姐妹,我姑姑长得可年轻了。” “让你这么说,我都有些好奇了,你有没有她的照片,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象两姐妹。” “没有哦,上次不是就说过,我很不喜欢照相,而且也已经好几年没去看过她了,上一次去时,我好象还没有智能手机。” “那还真是有些遗撼了。” 司徒腾垂下头开始专心喝粥,米洛也专注于自己眼前的美味,在她不留意的时候,司徒腾拿出手机给阿豹发了消息,“调查一下米洛的姑姑,尽快给我一份详细的资料。” 与此同时,j市的港口,许致恒和李明正站在码头接货,这是一货柜的洋酒,货柜卸到货场,李明打开集装箱的门,走进去拆开一箱酒,拿出放在第一层的酒,露出里面的纸钞给许致恒看。 “每箱是100万,这里是200箱,许总你可以清点一下。” 许致恒挑了挑下巴,示意阿怪和韩钰过去。 他转身出了集装箱,站在箱门口低头点了支烟,默默的看着他们一箱箱清点数目。刚刚接到米洛的信息说她和司徒腾去了流浮山吃饭。司徒腾偏偏选在交易的这个时候,分明就是想撇清和这件事的关系,这只老狐狸。 韩钰从集装箱里走出来道:“许总,没问题。” 许致恒点了点头,“封箱吧,找人看好了。” 李明拿出一张单子递给许致恒道:“许总,麻烦你签个字,证明货您收到了。” 许致恒接过单子看了看,发现另一方是李明签的字,上面根本没有司徒腾的签名,他随即将单子递给刚刚走过来的阿怪,“你去那边和李律师把手续办好,韩钰咱们先走了。” 阿怪抿抿唇接过单子,从口袋里掏出笔,一式两份签好自己的名字,将其中一份递还给李明。 这时韩钰已经开着车载着许致恒绝尘而去。 货柜厂只剩下几个看守人员,阿怪重新将货柜锁好,交代为首的人看好,不可马虎。之后看了看还没走的李明,“陪我喝一杯去。” 他没等李明回答就自己先上了车。 李明垂着眸没说话,跟在阿怪后面,上了自己的车。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货柜厂,阿怪的车调整了一下车内的倒后镜,看到李明的车就跟在自己后面,弯了下唇,一脚油门加快了速度。 李明也跟着提速紧随其后,来到夜上浓妆。 阿怪走在前面,在最角落的卡座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威士忌加冰。”他吩咐服务员道。 李明在他之后来到卡座,直接坐在他的旁边,“一样。”他对服务员道。 很快服务员将酒端了上来,阿怪晃了晃杯中的酒,叫住服务员道:“你干脆整瓶拿过来吧!” 李明微微有些吃惊,他和阿怪喝酒,最多的时候,他们一起默默的喝了两杯,然后各自离去。整瓶酒,他们从来没试过这么喝。 阿怪给自己点了支烟,将烟盒丢在桌上靠近李明的位置,“这是j市少数下午就开始营业的酒吧!也是唯一没有社团看场都可以搞得有声有色的酒吧。” 李明摸过阿怪放在桌上的烟,点了一支,“醉爱不也是吗?” 阿怪扯扯嘴角道:“醉爱的上一手主人可是马虎,他是什么背景你不会不知道吧,说就说是金盆洗手了,但余威仍在,大家多少都给他几分面子。到今天醉爱能这么太平,靠的还是这股余威。” 他猛的扬头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干了道:“当初醉爱这个场子还不是我找马虎谈下来的。说实在的,醉爱也好,恒升也好,这个江山还不是我帮他一手一脚打出来的。可现在呢?刚才他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吧?哼,韩钰!那个二楞子有什么好?他有脑子嘛?” 阿怪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咱们哥们儿这样的才是食脑的嘛!他那种莽夫算什么?凭什么爬到我头上?你说凭什么?” 阿怪的话深深触动到李明,他现在的处境和阿怪差不多,被司徒腾投闲置散,反而是那个一直只知道打打杀杀的阿豹受了重任。他司徒腾也不想想,胜联这些年能有今时今日的局面,靠的是谁的谋略,又是谁鞍前马后忙了这许多年? 李明想到这儿,一口干了杯中的酒,抄起桌上的酒瓶,给阿怪和自己重新满上,举起酒杯冲着阿怪晃了晃。 阿怪也拿起酒杯,与李明碰了碰杯,两个人又一口喝了下去。 “我不是吹牛,他许致恒至少有半壁江山,是靠我给他打下来的,可现在呢,他把我当什么?狗都不如!” 李明一边斟酒一边摇摇晃晃道:“一样一样,都一样。当初司徒腾从老爷子手里接过胜联时,胜联在j市也就算个屁,还不是我帮他一路策划到现在,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可转过眼呢?人家端起了大佬的款,咱只有跪着吠的份。说上家法就上家法,说打入冷宫就打入冷宫,让我这面子往哪儿放?” “面子?你可够逗的!咱们一个狗都不如的奴才,哪儿来的面子?你觉得自己在别的奴才面前有几分薄面,我和你说,那都是错觉。” 阿怪晃动着反射金色酒液的威士忌酒杯,指间燃着袅袅香烟,一副看透世情的样子道:“我算想明白了,要想让自己真正有面子,只有一条路,你知道是什么吗?” 李明喝得迷迷糊糊,机械性的摇着头。 阿怪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压低声音道:“我和你说,自己做老大,只有这样才能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我就反了,怎么着?我是没手没脚,还是没脑子?论资金,哥们儿这些年也没少积累,怎么就不能自己当老大了!” 说着阿怪情绪激动起来,拍着桌子道:“反了!我今天还就反了!让他见鬼去吧!老子我不伺候了!不伺侯了!” 李明的情绪受到他的感染也跟着附和道:“对,不伺候了!我也不伺候了!老子明明可以是个人人敬佩的金牌律师,为什么要跟在他后面被他呼来唤去?还真以为我离了他活不了呢?” 他俯在阿怪耳边小声道:“我和你说,他离我才真是活不了呢,要不是我一路帮他筹谋,钻法律的空子,他早进去十次八次了。” “就是,就是。还以为咱们是依附他们活着,其实刚好相反,没有咱们的帮助,他们立马傻!” “对,立马傻!”李明的声音突然压得极低,“我和你说,我手里有他所有的犯罪证据,只要他惹老子一个不高兴,我都给他捅出去,到时他就等着洗干净屁股,在牢里待一辈子吧!” 阿怪的眼睛极速的闪过狡黠,他象没听到一样垂着头迷迷糊糊拿起酒杯,冲着李明晃了晃道:“来,喝!” 李明也拿起酒杯,“喝!” “为什么干杯呢?”阿怪偏着头思考着,跟着痴痴地笑:“为翻身农奴把歌唱,干杯!” 李明也跟着傻笑,“干杯!” 阿怪笑起来就歇斯底里地停不下来,引来酒吧里其他客人的注目,“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狂欢吗?” 李明也不知所谓的跟着笑,“对,对,我们要狂欢!狂欢!” 阿怪晃晃悠悠站起来,将酒钱甩在桌上,拉起李明,“走!走!走!咱们转场,这里都不好玩!咱们去其他地方好好狂欢一下。李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要我说人生不得意就更要狂欢。” “对,对,对,去狂欢!咱们去狂欢!”这么多年李明都没有这样醉过,他总是把自己绷得很紧,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被阿怪一带动,他突然就彻底让自己的情绪释放出来了。 两个人揽头揽颈的从夜上浓妆出来,抬手拦了辆车,一前一后爬进后座。 “去哪儿?咱们去哪儿?”阿怪几乎是喃喃自语。 李明现在的状态也不比他好多少,“对,去哪儿?咱们去哪儿?” 两个人突然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实际上没有什么选择,醉爱不能去,所有胜联的场子不能去,别的社团的场子更不能去,他们似乎就没有能去的地方。 “去哪儿?” “去哪儿?” 两个人呢喃着,又同时哈哈大笑。 前面的司机不乐意了,“我说你们俩到底想好了没有,没想好下去,别影响我拉活儿!” 阿怪吧唧吧唧嘴,头一倒迷糊过去了。 李明勉强睁了睁眼,嘀咕了一个地址。 翌日。 李明头痛欲裂的醒来,身上很重象是压着什么东西,他闭着眼推了推,想转身接着睡,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猛的睁开眼。阿怪就趴在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酣睡,嘴角还渗出晶莹的口水,而手正压在他的腰腹部。 李明的脑子“嗡”的一下,什么酒都醒了! 涂明心说: 结尾,我邪恶了! 第94章 牺牲是不是有点儿大 下意识的抛开被单看了看自己。还好有穿裤子,他暗暗松了口气。 “靠!”摔痛了的阿怪骂了一句,揉揉眼从地上坐起来,正看到李明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嗤”的一声笑了。 “你想什么呢?老子是直的,只喜欢女人,不会和你搞基。”阿怪双手搭在膝盖上,如雕像一般完美的肌肉线条展露在外,“我说你不会是太久没有女人,所以连自己的取向都有所怀疑了吧?” 李明被阿怪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反应过度微微有些讪然,但还是死撑着面子,厉声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兽性大发,饥不择食啊?”喝了那么多酒,一大早醒来看到一个半裸的男人和自己在同一张床上,任谁都会想歪吧? 阿怪低笑一声,“那你可以嗌‘不好’啊!死相儿!”他的声音故意比平时放柔几倍,娘娘儿的,象电影里的太监。 李明打了一个寒颤,冷着脸严厉地道:“好好说话!”他不自觉地让声音比以往更多几分阳刚。 阿怪站起身从地下捞起t恤套上,又抄起散落在另一边的裤子一边伸着裤腿一边道:“我说你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儿,你这张床硬过部队的宿舍床,睡得我腰痛。” 李明总觉得眼前的画面过于违和,“我还没说你呢,谁让你跑我家来了?” 阿怪低头拉好拉链,边扣好皮带,边道:“反正肯定不是我自己摸上来的,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儿。” 李明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完全没有印象自己怎么会带阿怪上来。他从来不会做这么不谨慎的事儿。 阿怪赤着脚走出卧室,看看不大的客厅里倒了一地的酒瓶,“没想到,昨天晚上咱俩还挺能造,你要是发现什么藏酒被喝光了,别找我,肯定是你自己拿出来的。” 李明随手拿了件衬衫穿上,边低头系着钮扣边从卧室出来,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客厅皱了皱眉。 阿怪在客厅转了一圈,“你连多一双的拖鞋都没有吗?” 李明一脸冰冷地道:“你还不走?” 阿怪扁扁嘴,穿上自己的鞋,“总得让人家洗漱一下吧!”说着自顿自的走去卫生间。 李明的眉头拧成了麻花,却又拿阿怪没有办法。 “喂,你不会连新的毛巾、牙刷也没有吧?” “没有!”李明嘴上这么说,可还是扭身拿了新的洗漱用品送去卫生间。 “谢谢,宝贝儿!”阿怪说着,从李明身后打了他屁股一下。 李明怒的回头瞪向阿怪。 阿怪若无其事的哼着歌扭动着屁股在刷牙。 李明捏了捏眉心,自己怎么就惹上这么个二货了? 阿怪洗漱完,悠哉游哉从卫生间出来,直接扎进厨房,“有吃的吗?我饿了。” “你该走了!”李明冷淡的下达逐客令。 阿怪从柜子里翻出方便面,在汤锅里加了半锅水,点燃火,“吃完再走,行吗?早上不吃东西,我会低血糖的,你不会狠心让我晕倒在马路上吧?” 李明靠在门边,瞪着他,却又无计可施。 阿怪就象感觉不到他的不满一般,在厨房东看看西看看,“冰箱在哪儿?” “没有。” 阿怪睁大眼睛,“你没有冰箱?” “没有。” “那菜你放哪儿?”问完又自己小声嘟囔着道:“你肯定是根本不买菜。” 他抬起头道:“那鸡蛋呢?你放哪儿?不会鸡蛋也没有吧?” “没有。” “你家里除了方便面就没别的吃的了?”阿怪惊异道。 “没有。” “你除了没有,还会说什么?” “嗯……吃完快走。”李明转身出了厨房。 一会儿,阿怪从厨房端了两碗面出来,放在餐桌上。 李明默不做声的拿起其中一碗,低头吃着。 阿怪就没这么安静了,他一边吃一边四下张望,碎碎念道“我说你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啊!就算是单身汉,没女人,你也可以对自己好点儿吧?司徒腾不给你发工资吗?你看你这儿穷的,还有你那个破床,又硬又窄。就说你没打算带女人回家吧,也可以给自己买张舒服的大床吧!兄弟,人生苦短,对自己好点儿吧!” 李明吃完面,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阿怪。 “你别光看我,说话啊!光我一个人儿说,多没意思。交流,交流懂吗?” “你该走了。”李明拎着阿怪的脖领子将他拉扯到门口,打开房门直接将他推出门。大门“呯”的一声关上了。 阿怪摸了摸自己险些被撞到的鼻头,不满的嘟囔了几句,转头下楼了。 …… 恒升财务。 阿怪吹着口哨的走进办公室,风骚地与同事打着招呼,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外。 “小露露,老大在吗?”他的胳膊搭在露露办公桌前的玻璃挡板上。 “许总刚到。” “两杯咖啡。我那杯加奶不加糖。” 阿怪推门走进许致恒的办公室,径直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 “你猜我昨晚和谁一起睡的?” 不等许致恒回答,他就按捺不住的接着道:“李明。” 许致恒抬眸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他,“你这个牺牲是不是太大了?我可没让你这么拼!” “说什么呢!我是直的!直的!” “可我看你这儿碎嘴子劲儿,挺象是弯的!”阿怪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嘴碎、爱八卦,而这两个毛病都有点儿女气。 阿怪气急败坏地嚷,“老子喜欢女人,喜欢女人!” 露露端着咖啡进来听到阿怪的呐喊,垂着头抿紧嘴唇忍住笑,将咖啡放在桌上。 许致恒挥挥手,笑着对露露道:“出去把门关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得好好给他做做心理辅导。” “知道。”露露忍着笑出去将门关好。 “我怀疑她刚刚在门口偷听咱们说话了。”阿怪小声道。 “你自己喊得那么大声,整个公司都听到你说你喜欢女人了。问题是哪个直男需要这么郑重声明自己的取向?” 阿怪生气的扁着嘴不说话。 “行了,知道委屈你了,说说吧,有什么发现?” 阿怪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在键盘一阵操作后把电脑转过去道:“你自己看吧!” 许致恒看着电脑屏幕画面里,李明把阿怪推出去后,第一时间走进卧室,在里面待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才出来。之后,他在客厅里四下打量,似乎在寻找什么,之后才进了书房待了差不多五分钟,跟着又查看了厨房和卫生间什么都没有发现,才放心的在客厅坐下。 阿怪自豪地解释道:“我猜他在找监控,不过没找到,老子装的东西哪儿那么容易被他发现的。” 许致恒单手捏着下巴,凝着画面道:“他在卧室怎么待了这么长时间。” “没错,这正是我想说的,我一走他第一时间就冲进了卧室,待了这么久出来却连衣服都没换。他那卧室我进去了,里面简单象学生宿舍,除了换衣服、睡觉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待的地方。昨天李明喝醉酒和我透露他手里有司徒腾这些年的犯罪证据,我认为他把东西就放在了卧室,而不是我们惯常认为的书房。” “会不会是欲盖弥彰?因为想到你可能会装监控,所以故意误导你?” 阿怪搔搔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种可能。不过没关系,我会继续盯着他,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装下去。” “你只在这一个位置装了摄像头?”这可不是阿怪的风格,他装起监控那绝对是见缝插针。 “你自己都看到他家有多变态了,东西少得可怜,我根本无从下手,找不到东西可以掩挡。”阿怪耸动着肩膀坏笑了几声,接着道:“不过我在他的鞋上装了一个监听器。你能想像吗?这个变态只有一双鞋。我觉得他根本就有自虐倾向。” 许致恒抿了口咖啡,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样的人权利欲更强,他不会甘心一直屈居在司徒腾之下的,你继续和他保持接触。在适当的时候帮他一把,说不定咱们能有意外的收获。” 阿怪点了点头,“昨天他就已经暴露出反心,不过他这个人人缘不行,手下没有弟兄支持,很难形成自己的势力,所以他就算想反,也不敢反。” 许致恒思忖了一会儿,这的确是李明的硬伤,看来还得从长计议,“他的事先放放吧!陈希那边怎么样?” “纪律把她保护得挺好,每天管接管送,看样子他这次是来真的了。你要不考虑考虑和他合作的事儿?” “都先观察着,你最近把公司的账目搞一搞,利用好刘恒。” “知道。” …… 非凡机电。 所有人的360考评表都已经收集到米洛手里,她将每个人的考核结果汇总计算出总评分,然后汇总到一起,填写考核分析报告。 总体来说,大家的成绩还都不错,生产车间有两个工人的成绩偏低,李厂长直接就处理了,另外成绩不合格的就只有周涛,在这件事上米洛不清楚费亦凡的态度,她也只能如实上报,看费亦凡要怎么处理,她再进行配合。 米洛将汇总的分析报告附着考评表送到费亦凡的办公室。 “费总,考核结果出来了。”米洛将厚厚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推到费亦凡面前,“我做了汇总,最上面两页就是,下面全是原始评分表,给您作参观。” 费亦凡瞟了眼桌上厚厚的一箩考评表,并没有拿起来细看,“我只想知道这次考核的结论是什么?是全部合格吗?” “嗯……”米洛有些迟疑,周涛不合格应该解聘这样的话她并不想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一方面她知道费亦凡一直对周涛有一种感恩似的包容,另一方面她这段时间与周涛总是矛盾重重,她也不想由自己说出这个结论显得她公报私仇。 “周工成绩不合格吧?”虽然是疑问句,但费亦凡说得十分笃定。 “是,另外还有两个车间工人也不合格。”米洛试图用另外两个人不合格的事情来冲淡周涛成绩差的事实。 “工人的事儿你通知李厂长让他处理,你负责做好工资结算工作。” “好的。”实际上米洛已经这样做了。 “周工的事儿,你怎么看?” 米洛最不想面对这个问题,可费亦凡偏把这个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 “周工在非凡建厂之初对公司做出过重大贡献,虽然近一段时间工作能力下降,工作态度疲软,但是工作经验还是丰富的,对公司也不能算是全无价值。如果您想继续留用,我建议最好开诚布公地对他做一次考评结果面谈,促使他改善一下今后的工作态度。” “那你的意思是,周工还可以继续任用?” “这主要看您的态度,您是老板您决定。” 费亦凡低笑一声,“米洛你学得滑头了。我现在是在问你的态度,你却一直把球儿往我身上踢。这次考评不是应该你作为人力资源负责吗?” 米洛抬眸直视着费亦凡的眼睛,不卑不亢地道:“这次考评由人力资源部门负责不错,但象周工这个级别的管理人员的任免权并不在我手上,这一点儿您可以参见我的职位说明书,需不需要我现在给您打印一份出来?” 费亦凡打量了她一番道:“你没有任免权,却有建议权,我现在在征询你的意见,这没有问题吧?” 米洛无奈的舒了口气,“如果您一定要问我的意见,我的建议是可以有保留的任用,继续追踪工作情况,一定时间后复评,如果成绩没有明显改善,将不再任用。” 费亦凡意味不明的凝视了她一会儿,轻笑一声道:“看来,你比许总仁慈多了。” 米洛不明白费亦凡怎么会没头没尾说这么一句,非凡的考核结果又关许致恒什么事? “行了,你帮我把周工叫上来,我现在就和他谈。” 米洛答应了出去。 很快周涛就从楼下上来,进了费亦凡的办公室。 米洛坐在办公室想了想,拿出手机打给许致恒。 “老婆,你想我了?”许致恒的声音懒懒散散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别贫,我问你,是不是你给费亦凡施压让他炒了周工?” “他告诉你啦?” 米洛哼了一声,“还真是你,你没事儿干扰我们公司的工作干什么?” “怎么是没事儿干扰呢?我是有事儿干扰!” “有什么事儿,你能有什么事儿?等等,你不会是因为他和我吵了几句,就让费总炒了他吧?” “老婆,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许致恒,你给我严肃点儿,你凭什么干扰我工作,干扰公司的人事任免?你怎么可以这么混不讲理?” “这怎么是我的责任呢?是他自己考核结果不合格,怨不得我。我可从没干扰过考核过程!现在这个结果,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说的公司为什么突然要搞360度考核呢?原来都是你在搞鬼!” “你也不能这么说,我这是帮助非凡加强管理,提高工作效率,降低人工成本,费亦凡他应该感谢我。” “看来你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的作法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他管理加强贷款到手,你工作顺利没人添堵,我见你高兴也跟着开心,简直就是in,in,in三羸。” “你还挺得意?许致恒我正式通知你,我要搬回自己家去住,直到你全面做出反思,清楚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我再考虑原谅你。” “别啊!洛洛,我错了,我现在就反思完了,我确实错了。” “你这样的态度是没有用的,许致恒,你给我好好反思吧!”米洛直接挂断了电话。 米洛打开办公室的门向费亦凡办公室的方向张望,又侧耳听了听动静,也不知道费亦凡和周工谈得怎么样?虽然米洛一直不喜欢周涛,但也没想过真的打烂他的饭碗。有时气极了也会说这种人早就应该炒了,可真要动手,她还真有些不忍。 费亦凡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周涛怒气冲冲从里面出来,正看到从办公室里探出半个身子的米洛,他双眼冒火的盯着米洛,快步走了过来。 米洛想要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讪讪地站在门口,她知道周涛一定是误会了自己站在这儿听动静的动机,想解释,却又无从说起。 而且周涛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劈头盖脸的道:“米洛,这下你满意了!等着,我放长双眼看着你们怎么一步步把非凡机电搞垮。” 说完,他匆匆的走下楼,从头到尾就没给米洛说话的机会。 纪律打开房门从办公室出来,拍了拍米洛的肩,“算了,进去吧!他迟早会想通的。” 米洛转身和纪律回到自己办公室,“你真这么想?” 纪律低笑,“不是。我只是在安慰你。” 米洛的眼睛暗了一下,勉强笑了笑道:“谢谢。” “你别想这么多了,这又不是你的责任。非凡是个企业不是慈善团体,工作不达标,辞退是再正常不过的作法。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是考核结果决定的。” 米洛苦笑了一下道:“看来你早就知道了。”不然不会说出不是她的责任这样的话。 纪律耸耸肩,“我觉得这对非凡来说是件好事,有些人已经成了阻碍企业发展的毒瘤,该切就得切,没必要妇人之仁。” “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非凡内部的事情,许致恒通过其他手段来干涉公司决定,终究是不对的。我相信如果不是他,费总现在未必会辞退周工。” “你又何必这么纠结这个事情呢?我倒觉得有人推动一下费总下决心,也不错。马上新的厂房就要启用,技术部不可能长期分为一部二部把本应有一个部门统一调配的工作生生分成两个部分,这样并不利用接下来的工作开展。周工走本就是大势所趋。” 米洛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你宽慰我,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纪律揉揉她的头顶,“行了,别想太多,晚上一起吃饭吧,叫上陈希一起。” “不了,我怕自己太亮,烧了。” 纪律轻笑一声,压低声音道:“别瞎说。” 米洛打趣道:“你都做得这么明显了,还怕我说嘛?” 纪律在米洛耳边低声道:“很明显吗?她好象没什么反应呢?” “我觉得她以前一定受过情伤!你对她好点儿,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我看好你。” “成,等我成功了,请你吃饭。” “行,我等你好消息。” 虽然经过纪律的开导,米洛的心里好过了一些,但想起许致恒霸道的干扰非凡的正常管理,还是觉得应该给他个教训。所以,许致恒再给她打电话时,米洛有意的没有接。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米洛一出公司就看到司徒腾的车停在门口,司徒腾也看到了她,推开车门走下车,向她招手。 米洛走过去,“司徒,来接elena下班吗?今天生产部有一个急单她得加会儿班,你恐怕得再等会儿。” 司徒腾淡淡一笑,“我不找她,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有什么事吗?” “走,上车我们边走边说。”司徒腾拉开了车门。 米洛本来有些犹豫,但视线看到不远处缓缓驶来的许致恒的车,她下定决心低头上了车。 许致恒看着司徒腾的车子徐徐驶离,心里一阵气闷,这死丫头和自己怄气归怄气,干什么又和司徒腾走得这么近,真是越担心她什么,她就越干什么。 他刚想一脚油门追上去,不意间瞥见隐匿在绿化带后面的黑色轿车,这车看着有些眼熟,他慢慢减速透过车窗他看清了坐在车里的人是李明。 许致恒摸了摸下巴,临时改变主意,放弃了追上米洛的想法。他将车驶到离非凡机电不远的一处餐厅门前停下,将座椅调低,让视线刚刚高过前档风玻璃。 时间不大,许致恒看到纪律的车从非凡机电院子里驶了出来,从后车窗望过去,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人,应该就是陈希。李明的车与纪律保持着一定的车距悄悄尾随在他的后面。 许致恒也发动车子,悄悄的跟上…… 涂明心说: 没有出现你们想象的基情,是不是有点儿失望呢?呵呵呵。 谢谢上善若水的玫瑰。 第95章 追踪 不远的一处餐厅门前停下,将座椅调低,让视线刚刚高过前档风玻璃。 时间不大,许致恒看到纪律的车从非凡机电院子里驶了出来,从后车窗望过去,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人,应该就是陈希。李明的车与纪律保持着一定的车距悄悄尾随在他的后面。 许致恒也发动车子,悄悄的跟上…… 涂明心说: 没有出现你们想象的基情,是不是有点儿失望呢?呵呵呵。 谢谢上善若水的玫瑰。 第95章追踪 车上。 司徒腾与米洛并排而坐象个慈祥的长辈一般打量着她,“怎么样,工作一天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我知道芙蓉街那边新开了家餐厅,我们可以过去试试菜。” 米洛愣了一下,本想扯个理由拒绝,但看到司徒腾眼神中的希冀,又有些不忍,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餐厅位于芙蓉街最繁华的路段,是时下最流行的融合菜馆,中西日泰各种风味的菜式都挤在同一个餐单上任君选择,总有一款适合你。 米洛点了泰式的咖喱虾,日式的刺身拼盘,西式的主厨沙拉,中式的糖醋排骨,主食选了杂粮粥。 司徒腾低笑,“你吃得还真是挺杂的。” “既然是融合菜,当然各个风味都得试试了,也好知道这家餐厅更偏重哪个风味的菜式。” “好,那你就都试试,多试几道菜也没关系,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自己也应该多吃些,总是吃这么少,你不饿的吗?这样真的对身体不好。” “好,我尽量。”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过司徒腾的生活,他习惯了被人高高在上的捧着,小心冀冀的惧怕,恭恭敬敬的顺从。可米洛从不会这样,她对他的关心总是透着真诚,让他妥妥贴贴的觉得舒心。 司徒腾越来越相信,他们之间的这种亲密是天xing使然,特别是当他看到调查中米洛姑姑的照片,他更加相信他和米洛之间存在着一种奇妙的联系的。 米洛的姑姑叫米宗佩,正是他当年的佩佩!当年她一直说自己叫宗佩,害他这些年找遍了临近几省所有姓宗的人家都没有找到她。而就在他灰心放弃这么多年后,老天竟然把米洛送到了他面前,令他不得不感叹缘份的玄妙。 “您找我不知道是什么事?”米洛打断了司徒腾纷乱的思绪。 什么事?他只是想看看她,和她一起吃饭,今天下午收到关于米洛姑姑的调查报告,看到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他就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见米洛的冲动。司徒腾开始坚信米洛就是他的女儿。他才不相信米妈妈会在不孕多年后,以38岁高龄初孕呢!她一定就是他和佩佩的女儿。 司徒腾回了回神,随口找了个理由道:“姗姗就快生日了,今年我想为她搞个生日会,我也不太懂你们现在女孩子都喜欢什么,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看看这个生日会怎么搞才好,够新颖,钱不是问题,只要姗姗开心就好了。” “好,那我想想。你这个当叔叔的对elena真好,她要知道你这么用心为她准备生日一定会很高兴的。来自亲人的关怀,比任何东西都宝贵。” “那你父母呢,他们对你好吗?你生日一般他们会怎么为你庆祝?” “我啊,就一家人一起吃顿饭,送送礼物,没什么特别。” “就这样?”司徒腾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答案。当然啦,他的女儿,怎么能这么委屈? “就这样,我们普通家庭就是这么给子女过生日的啦,我的同学之中还有从来不过生日的呢!只有父母、家中长辈的生日才会大搞。” “那你父母一般会送什么生日礼物给你?”司徒腾顿了一下,解释道:“我作个参考,看看送什么给姗姗,她会更喜欢。” “那恐怕没有什么参考xing了,我的生日礼物都很普通。老爸基本上年年都会送一本书给我,他特别喜欢送书给我,无论是生日、节日,或是平时的奖励,他都喜欢送书,我一书柜的书,差不多都是我老爸送的。今年他送给我一本托马斯哈代的精装版《远离尘嚣》,我猜他是想鼓励我做一个精神独立的女xing。” 米洛呵呵笑着,这在她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司徒腾却觉得忿忿不平,他放在桌上的手攥得紧紧的,骨节处泛着青白色的光。 “妈妈呢?妈妈会送什么?”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态度平和。 “妈妈?妈妈负责做生日饭啊,不过,今年的生日饭是许致恒做的,他说‘儿的生日娘的苦日’,老妈是生我的功臣什么都不需要做。我老妈听了可高兴了。对了,你知道吗?许致恒做饭可好吃了,外面的厨师做得再好,也比不过他,他可厉害了。” 司徒腾一阵心酸,他的女儿就这么一直被人贱养着,连个像样儿点儿的生日都没过过。 “明年你生日,我来帮你搞,就在我的玫瑰庄园给你搞个盛大的生日会,保证让你象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呵呵。”米洛笑了笑,把这当成司徒腾的一种客气话,没有放在心上,“咱们还的是先说说elena的生日会吧,对了,往年elena的生日会都是怎么搞的,我参考一下。” 米洛就这样和司徒腾边吃边聊,转眼一顿饭的时间就过去了。 “再叫个甜品吧?”司徒腾只恨吃饭的时间过得太快,想着法子的要和米洛多待上一会儿。 米洛摸了摸滚圆的肚子,今天似乎又吃超标了,刚想拒绝,就听司徒腾道:“他家的舒芙蕾做得不错,不如试试吧,我们两个人叫一份应该也没有多少。” “好吧!”米洛不好意思再拒绝。 阿怪从夜上浓妆喝了两杯酒出来,一路吹着宜人的晚风踩着青石板路悠闲地散步回家。走到芙蓉街,看到他住的阁楼对面新开了一家餐厅,门口排满了人。 j市人真是爱吃又猎奇,无论哪里开了新餐厅,门口都能排满了等位的人。阿怪虽不贪吃,但足够八卦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就忍不住向里面张望了几眼,本是想看看到底有什么这么好吃值得大晚上一群人坐在外面排成一队的等。没想到却一眼瞟见米洛和司徒腾,这下可把阿怪给吓了一跳。 餐厅里,两个人头凑得很近,分食着一份甜品,米洛的长发垂落,司徒腾的手很自然的帮她将头发抿到耳后。 这场景看到阿怪眼里简直是太震撼了,嫂子这是要出墙? 阿怪慌忙拿出电话打人许致恒,“哥,你在哪儿呢?我嫂子她和司徒腾在一块儿呢,就芙蓉街这边,你快过来吧!” “我这儿有事,过不去,你先帮我盯着点儿,没危险就行。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电话另一端许致恒的声音压得很低。 “不是,哥,有什么事能重要过我嫂子啊!你快过来吧!”这他替看着,哪看得住啊,那可是司徒腾啊,就算是欺男霸女,j市也没几个人敢管啊,何况嫂子看起来还挺享受。他要怎么管?这不是难为他吗? “行了,你先看着我真走不开。” 许致恒直接挂断了电话,只剩下阿怪一个人风中凌乱,现在他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许致恒不是一媳fu迷,天大的事都大不过嫂子吗?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哥和嫂子这是要情海翻波,前几天不还当众求婚了吗? 阿怪想不通,却又不能不行动,他咬咬牙直接迈步进了餐厅。 门口的服务员拦住了他,“先生几位,请您先到前台拿号,到号我们会叫您。” “我找人。”阿怪径直往里面走。 “先生请问您找几号桌的客人?”服务员尽职尽责的跟在阿怪后面。 “嫂子,你怎么在这儿?”阿怪故作惊讶地站在米洛的餐桌前。 “阿怪,过来吃饭啊!”米洛没有一点儿尴尬的打着招呼。 她的坦然在阿怪的眼里成了另一个样子:嫂子果然是个高手,被撞正,都能淡定以对。 “啊,我过来吃点儿东西。” 服务员不好意思地对司徒腾解释道:“司徒先生,对不起,这位客人说是来找人的,打扰到您用餐真是不好意思。” 司徒腾挥挥手让服务员下去。 阿怪大咧咧拉了椅子坐下道:“不介意我拼个桌吧?外面拿号的人实在太多了。”他又后知后觉的补了一句,“我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没关系,我们已经吃完了。你慢用,想吃什么随便叫,我叫前台记我帐上。”司徒腾站起身,帮米洛拉开椅子,虚揽着她离开。 “阿怪,你们先走啦。”米洛回头对阿怪道。 我去,嫂子这是铁了心要搞事情啊!阿怪无奈的站起身打算追出去。 还是刚刚那个服务生走过来挡住了他,“先生,请问您需要点点儿什么?” “我还没拿号呢,我先出去拿号啊!”阿怪抬腿往外走。 服务员追着他道:“司徒先生说了,您不用拿号,也不用结帐,您点什么记在他帐上就行。” “嗯,我觉得你们餐厅拿号这个规矩很好,我不能搞特殊,我先去拿号啊。” 阿怪摆脱那个比他还要烦上十倍的服务员,跑出餐厅,看着米洛上了司徒腾的车离开,他抬手拦了辆出租车,跟在他们后面。 与此同时,许致恒一路跟着李明的车开到位于南山半山腰的一个村落。 纪律停好车,帮陈希拿着她在网上给养孩子买的玩具回家。 “其实我自己拿就可以了,你不用这么麻烦。”陈希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就几步路,昨晚刚下了雨这条路不好走。”纪律拿着东西走在陈希前面,不时回头看了看她走得稳不稳,需不需要扶一把。 “这条路我早走熟了,就算滑一点儿也没关系的。” 此时走到一个斜坡的位置,纪律回过关伸出手示意陈希扶着自己。 “我真的没关系。”陈希有些不好意思的忸怩道。 “那你就当是在扶我。”纪律伸着手道。 陈希不好意思的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真是的,一个女孩子何必这么倔强,有个人照顾不好嘛?”纪律边走边小声嘟囔着。 “最近我已经麻烦你太多了。这里这么偏僻,还要你每天跑来跑去,车接车送的。我真挺不好意思的。” “说了我会帮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儿。” 李明远远的跟在两人后面,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们之间亲密的态度足以让他醋海翻波,气恼非常。 不过,他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做事从来不会过于冲动,那种冲上去开打的事情,他不会做。他暗自不动声色的跟着,他要先搞清陈希住哪儿,以及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许致恒下车远远望着纪律与陈希有说有笑地沿着山路走进一户院落,李明与他们保持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远远的跟在后面。看他们进了屋,李明明显有些犹豫,沉吟了一会儿,转头往回走。 许致恒马上藏在树后,借着山道上灌木的保护退回到车里。很快李明也回到车里,但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就在这时阿怪的电话打来。米洛和司徒腾一起,这对许致恒来说已经不是新闻,必竟当时是他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起上车走的。当时能放下不追,选择跟着李明,完全是出于他对米洛的信任。 现在跟到这个节骨眼上,他更不可能会因为阿怪一个电话而离开了。 不过,想到最近司徒腾与米洛的频繁接触,许致恒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米洛的意思他很清楚,他想不通的还是司徒腾的意露天。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还不死心,想找机会往米洛的脑子里装zhà弹,想到这个,许致恒的心有些慌,希望阿怪这次能跟紧了,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儿。 另外一辆车里,李明的心情更为复杂,也隐忍得更加难受。他想起了他们的相遇,还有那些相互厮守的过往,想起了她毫无征兆的离开,这些年他都很想问她一句为什么?她至少欠他一个解释,就算要分手,总应该给他一声jiāo待让他知道自己输在那里吧! 然而,没有,她什么也没说,连一个字也没留给他,就凭空消失了。让他郁闷了这么多年,曾经有好几年,只要一想到她,他的心都闷得发痛。 现在她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亦如当初悄无所息的离开。如果他没在酒会看到她,都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这几天他没有主动找她,就是想看看她在被他发现后会不会主动找他,主动给他个jiāo代,然后她没有。就象他对她毫无意义一样如常的生活着。 当年是不是他对她实在太好了,才让她有了一种错觉自己是可以这样被轻视的? 就在李明思绪万千的时候,陈希正因为感激这几天来纪律对她的照顾,而留他在家吃晚饭。 纪律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得落的挽起衣袖,帮陈希打着下手,两个人配合着很快就做出了三菜一汤上桌,陈希抱着孩子,三个人吃得其乐融融。 纪律在陈希家吃完晚饭出来,哼着小曲发动车子离开。 李明一直望着纪律的车走远,才从车上下来,顺着刚刚小路一路走到陈希住的小院。 陈希听到门响,以为是纪律回来了,头也没抬的道:“马大哈,这是又落下什么东西了?” 李明没有说话,他打量着垂眸做着家务的陈希,岁月似乎特别的偏爱她,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还和当年一般温婉美丽。 陈希没有听到纪律的回答,慢慢掀起眼帘,看到站在门口的李明,她惊得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李明冷哼了一声道:“怎么很失望吗?你希望是谁?你的那个jiān夫?”想起纪律刚刚在这个房间里逗留了这么长时间,他的话就忍不住说得刻薄。 “你别胡说。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们是清白的。”陈希努力挺直脊背,想让自己更有气势一些。 “我又没说是谁?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他?看来,你也觉得和他整天出双入对,有失检点。” 陈希怔了一下,“你跟踪我?”她没有正面回答李明的问题。 “你给我别的选择了吗?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还打算一直躲着不见我?” “你既然知道我不愿意见你,你为什么还要过来?”陈 第96章 孤家寡人 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摆脱他。 “我知道嘛?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是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过了几年回来,却变得不愿意见我了。陈希,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陈希腰背挺得直直的,双手垂在身侧攥得紧紧的,她咬了咬下嘴唇,冷冷地道:“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李明,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我的家。” 当年,是一个她不想再触及的话题,她不想解释,也不敢解释。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他的秘密,她不敢相信他会怎么对付她。如果不是怕得厉害,当初她也不会选择这样不辞而别。 李明怒极反笑,“陈希,你觉得就凭你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打发了我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陈希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惧,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李明,我知道你是个很厉害的人,我惹不起你,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早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我求求你,放我一马吧!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不会干扰你,你也不要来打扰我行吗?” “分手?我很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决定分手的?还是你觉得只要你不负责任转身离开,咱们就算分开了?” “无论因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我们早该有自己新的生活,你又何必再纠结在过去的那些事呢?” 李明盯着她,突然bào笑起来,“陈希,我发现你真是好样儿的。新生活?你有了新生活,就急于和我划清界线!你还真是个无情的女人!我真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就当我无情吧!随你怎么想吧!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生活,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要报警了!”她举起电话威胁道。她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她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 李明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进她。 陈希的眼中充满恐惧,一步步向后退着,身体很快就抵到墙边。 李明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手捏住陈希的下巴,“报,现在就报,陈希,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我可是个律师,我还会没办法耍走那些警察吗? 陈希完全误解了李明的意思,特别是在她看到过他最嗜血的一面之后。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脸色苍白,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努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 “你说呢?”李明目光灼灼的瞅着她,他就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么铁石心肠。 “李明,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你我已经早就没有关系了。就算我求求你,放过我吧!离开这里,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我都已经躲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我尽量远离你的生活,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 “怎样?我能怎样?不过是求个明白,说以底为什么要离开?” “我没什么好说的。” “说!”李明手上用力,眼睛里升腾着两团愤怒的火焰。 “没什么烦了倦了,不想和你一起了,就这么简单。”陈希是断然不敢说出真正的原因的。 “好,很好!真好!”李明的声音里藏着狂风暴雨,仿佛随时都会席卷而来,将陈希吞没。 “妈妈。”一个怯怯声声的童音从门口传来。 李明看到门口的孩子,脸色变得铁青,身上危险的气息更加浓重。 “这个野种是哪儿来的?” “这和你没关系!”看到孩子,陈希的心跳骤然加速,又不得不强自镇定,不让李明看出端倪。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柔着声音对门口的孩子道:“宝宝,听话,自己去那屋玩玩具,妈妈,一会儿就过去。” “说,到底是谁的野种?”看到她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想到她一离开自己就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的怒火就如火山般迸发而出。难道这就是她离开的原因,有了另一个男人,所以义无反顾的离开他。 陈希没有理会李明的问题,她只想让孩子尽快离开,“好宝宝,你先回去,妈妈马上就过去找你。” “我问你话呢?说!”李明被彻底激怒了,“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是吗?” 他转身奔向孩子,陈希紧紧的拉住了他,“宝宝,快走,听妈妈话快走。” “李明,有什么你冲我来,别吓着孩子。” “陈希,你不是很硬气吗?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妈妈。”孩子不仅没离开,反而跑过来抱住了陈希的腿。 “宝宝,听话快回去。”陈希努力让自己声音平和,以免吓到孩子。 可孩子就好象正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的紧张气氛一般,不仅没放开陈希离开,还“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涂明心说: 谢谢elena的玫瑰。还有大家的评论全部收到了,没有想到大家会对李明这个人这么感兴趣,也感谢你们对支线的喜爱。 第96章孤家寡人 李明先陈希一步抱起了哇哇大哭孩子,如鹰隼般的眼眸冰冷盯着他略带婴儿肥的脸,他长得很象陈希,继承了她长相中的一切优点,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樱红的嘴唇。可他却是她背叛自己的明证。 “宝宝!” 陈希本就苍白的脸吓得惨白,刚刚硬撑起的淡定此刻全部轰然坍塌,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李明的裤腿,声嘶力竭的哀求道:“明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罚我,罚我。孩子是无辜的,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我求你,明哥。” “求我?”李明冷笑,看着在自己面前吓得瑟瑟发抖、满面泪痕的陈希他只觉得可笑,以前她在他面前总是笑得那样开心,肆意,她会向他撒娇、卖萌、耍赖,唯一不会就是委屈、害怕,而现在他之于她,却成了洪水猛兽,避之则吉。 “是,明哥,我求你,放过孩子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求求你,明哥。” “闭嘴,别叫我,你不配叫我。”李明的心里一阵阵悲凉,以前她叫他明哥,语气中总是带着几分娇憨,听得人心里暖暖的,痒痒的,可现在…… “是,是,我不叫,不叫了。我都听你的,听你的。”陈希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眼神中是惊恐、是绝望。 “听我的?”李明向上抱了抱一直在抽泣的孩子。 他的手刚刚一动,陈希就吓得打了个寒颤,捂住嘴不住的点头。 她是有多怕自己?她把他当成了什么?禽舍吗?会一抬手就摔死她的孩子!李明越想越觉得绝望,这种没招没落的感觉又幻化成一种无边愤怒,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要这样? “听我的?”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冰冷得象千年的寒冰,“脱!” 陈希怔了一下,“明哥,孩子还小,求你别让我当着孩子的面做这样的事儿。求求你!” “我让你脱!”李明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缓缓的抬了起来伸向孩子的脸部。 陈希惊恐的睁大眼睛,他要闷死她的孩子,这个想法让她忘记了一切羞辱,慌得爬起身,“我脱,我脱。”她的手颤抖着解开衬衫的钮扣,一颗,两颗…… 李明将手抚在孩子的眼睛上,嘴角上挂着嘲弄的笑意,冷冽的隼目定定的望着陈希。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傲然的曲线,眼中全无情yu,身体散出着骇人的寒气。 他向前一步,陈希的手护住紧要部位,身体恐惧地抖动了一下。 “呵”他冷笑了一声,突然将手中的孩子塞到陈希怀里,嗤笑道:“你不会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会碰你吧?我嫌你脏!” 说完这句,李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希抱着孩子,背靠着墙,瘫软的跪倒在地上。 院门外,李明与调头赶回来的纪律狭路相逢。 纪律一把揪住李明的衣领,“你把她怎么样了?” 李明yin森地笑道:“你不自己进去看看?场面很精采!” “李明,我警告你,你要敢伤害陈希,我不会放过你。” 李明嗤笑一声,手指轻轻点在纪律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背上,“你说晚了。我劝你还是少在这儿逞口头英雄,赶紧进去看看,万一去晚了,她自杀了,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你个人渣!”纪律一掌挥了过去,打在李明的脸上,转头奔进院子。 李明擦了擦嘴角的血,凄然的冷笑。 纪律推开房门,入目是散落在地的衣服,陈希抱着孩子蜷缩在墙角啜泣着。 他走过去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伸手将孩子抱了过来。 “宝宝,想不想和叔叔一起玩遥控小火车?” “妈妈,妈妈一起。”孩子稚气的说。最近因为纪律经常过来,宝宝和他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并不象刚开始见他那样完全不说话了。 “恩……妈妈有些累了,咱们让妈妈歇一会儿好不好?” “妈妈,哭了。”宝宝的手抚在陈希的脸上。 陈希摸了摸眼泪,挤出一个笑容,“妈妈没事儿,你先和叔叔玩,妈妈歇一会儿就去找你好不好?” “好!”宝宝听话的点了点头。 纪律抱着宝宝去了婴儿房,从始至终他都不敢去看陈希,他怕在她身上看到一些他不想看到的痕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同时,陈希也不敢看向纪律,她怕在他的眼中看到狼狈卑微的自己。 良久,纪律重新回到房间,陈希已经穿好衣服呆坐在床边,眼睛望着某处怔怔的出神。 听到动静她抬起失神的眼眸,望向纪律,“宝宝呢?” “玩累了,睡着了。放心吧!” 纪律走过去坐在陈希身边,将她揽在自己怀里,“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对不起。”他是真的很自责,他为什么要离开,如果他不走李明就没办法骚扰她,她就不会受到伤害。他为什么要假扮这种君子?他早就该登堂入室,死赖着不走。 如果不是刚刚收到那个匿名的短信他赶了回来,她会不会就象李明说的那样自杀?纪律越想越后怕,他不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想起他进门时她赤luo着身子蜷缩成一团饮泣的样子,他就想杀人。 陈希摇了摇头,靠着他半天才道:“你怎么回来了?” “想想总觉得不放心,就调头回来看看你。”他的手抚在她的头上,“没事了,有我在,他不会伤害你了。” 他可以感到她的身体还在轻微的发抖,心象被人揪住了扭成麻花一般痛疼,他将她抱得更紧,不断的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别怕。” 陈希的情绪一点点儿平抚,冷静下来,她开始意识到自己这样在纪律的怀里有多么不妥。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很矛盾,她一边依赖他,渴望着他的保护与照顾,一边又怕与他有太深的纠葛。他不应该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精力,他值得更好的,比如elena。 她能感觉到他对elena的关心,虽然他很少与elena有直接的接触,但凡是涉及生产部涉及elena的事情,他总是考虑得很周全,然后派她或安浩过去安排妥当。 至于他对自己,或许是同情吧!她不能让自己习惯并依赖上这种同情,这些东西终会消散,而她必须要继续独自面对生活。现在她只希望能彻底摆脱李明,让她可以安安稳稳带着宝宝平淡地生活下去。至于其他,她不打算去想,也不敢再去想。 她推了推纪律,与他拉开距离,抿了抿耳边的乱发,“我没事,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纪律打量着她,想看清她的想法,“你真的想我走?” “时间不早了。开车小心些儿。”陈希的态度疏离而礼貌。 “你就不怕他再回来吗?”纪律换了一种问法。 陈希迟疑了一下,“他应该不会回来了。今天闹得还不够吗?”她挤出一个自嘲的苦笑,“你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早不用接我了,有今天这一出,他这几天应该不会再来搔扰我了。” 纪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她在顾虑什么,站起身,揉揉她的头发,“放心,我不会像他那样伤害你的。我去和宝宝睡,你早些休息吧!别乱想。” …… 李明象不要命一样飙车回到市中心,繁华的街道,耀眼的霓虹灯,川流不息的车辆,道路两侧漫步的行人,一切的一切都象是在嘲笑着他的孤单、苍凉、可悲。 而更可悲的是,在这个若大的城市里他不断打拼了这么多年,却连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都没有,亲人、爱人、朋友,所有这些称谓都和他绝缘,他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曾经他以为拥有她就拥有了全世界,而原来不过就是个笑话,她可以说走就走,转头就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连孩子都生了。那他算什么?他们一起的日子算什么? 她走后,他努力工作,凭着自己的才智谋略成了司徒腾最得利的左右手,他以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自己拥有了世界,却原来也是个笑话,主子一个不高兴,他就成了无人问津的丧家之犬。 他这些年算什么?他到底算什么? 一行清泪从他有脸颊划了下来,落在方向盘上,吓了李明自己一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这么怨天尤人了?不,他是强者,总有一天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让所有曾经摈弃他的人,臣服在他的脚下。 李明开车兜了大半个j市,终于回到家。 阿怪斜靠在一辆自行车的后座上,指间夹着一只燃了一半的烟,看到李明,他将烟丢在地上捻熄,邪气的一笑,“我说你跑哪儿去了?让我好等。” “你怎么来了?”李明象一只受伤的野兽,冷冷地看着阿怪,眼神中充满警觉。 “我给你送床来啦!”阿怪笑得无害。 他向不远处的货车挥了挥手,大声道:“师付卸车吧!” 货车上跳下四个壮汉,打开后车门,很快搬了一张king/size的床垫,和包装好的家具木板组件下来。 阿怪一边给几个人上烟,一边将一叠钱塞到为首的男人手里道:“不好意思,师付,让你们久等了,就这边四楼,没电梯,楼道有点儿窄,您受点儿累,搬得时候小心点儿。” 李明冰冷的瞅着阿怪,“谁让你买这个的?退回去,我不需要。” “哎, 第97章 正与邪 清晨,李明顶着痛疼欲裂的脑袋醒来,看到身下的大床怔愣了一下,记忆才一点点儿回笼。阿怪送的这个床,说实话睡起来是挺舒服,/size的尺码,让清晨独自醒来的他更显孤寂,这一刻他甚至希望能在床上看到阿怪,这次他肯定不踢他下床。 “嗯……”阿怪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地上坐了起来。 李明诧异的坐起身瞪着他,“你没走?” “没有啊!你昨天那么醉,我哪儿能丢下你走了啊!” 阿怪的一句话,让李明的心暖了暖,但脸上还是冷冰冰的,“瞎操心,我喝多了只会睡觉,不闹腾。” “呵呵,就当我多事儿吧!”阿怪心想,还不闹腾呢,他都差点儿失身啦! “你干嘛睡地下?” 阿怪心说,还能为什么,为了自保呗!他干笑了两声道:“省得你早上再费事踢我下来了,我干脆直接在地上睡了。” 李明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下次睡床上。” 下次?还下次?我敢吗? 阿怪扁扁嘴,摸摸鼻子从地上起来,走出卧室。 李明从厨房探出头来,“你的洗漱用品在卫生间,早饭马上好。” 什么情况?阿怪走到厨房看了一眼正在煮面的李明,一阵心虚。 “快去洗吧!”李明催促道。 阿怪讪讪的走去卫生间,牙刷、毛巾还是他之间用的那套,李明一直帮他整齐的收着与他自己的并排放在一起。阿怪的心情复杂,良心隐隐地不安。 李明端着煮好的面从厨房出来,路过卫生间,探头看看里面的阿怪,“别磨蹭了,一会儿面酡了。” 阿怪顶着良心的考问,和李明一起吃了早餐离开。 …… 恒升财务。 阿怪早上一到公司就直奔许致恒的办公室。 许致恒抬起眼眸,“刚从他哪儿过来?”他指的是李明。 “嗯。” “监控装进卧室了?” “装了。”受良心责备的阿怪明显兴致不高。 “调出来看看吧!”许致恒把笔记本推给他。 “不用看了,今早我走后,他根本什么也没检查,他好象完全信任我了。” “good!”许致恒没想到李明能这么快就对阿怪放下戒心,这下就更好办了。 “哥,我怎么觉得挺对不起他的呢!其实李明他也挺惨的,我还这么利用他,我挺良心不安的。”阿怪想起昨晚李明那失魂落魄的无助样子,还有今早他对自己的态度,内心充满煎熬。 许致恒白了他一眼,“你见过差人诱捕杀人犯,还觉得良心不安的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妇人之仁了?” “他又不是杀人犯,没这么十恶不赦。” “你怎么知道?我告诉你,我昨天听了他和陈希的对话后,我回去又研究了一遍关于陈希的调查报告。我发现陈希离开的时间正好与当年警方派到胜联的卧底失踪的时间吻合。我怀疑陈希是因为看到了一些她不该看到的东西才逃离的。” “你是说卧底的失踪和李明有关?” “很出奇吗?你别忘了李明的上位就是从六年前开始的。如果他不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怎么会在胜联上位得这么快,迅速成为司徒腾最得利的左右手?” 阿怪抿着唇没有说话,半晌摸了摸鼻子道:“卧底失踪的事儿,不在咱们调查范围吧?咱又不是警方的人。” 许致恒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我不过是在提醒你,你面对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悲悯之心。” 阿怪垂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许致恒眯着眼睛道:“你小子不会盘算着要放他一马吧?” “他真的挺可怜的,他昨晚喝醉了还叫着陈希的名字。我真是有点不忍心。” 许致恒冷冷地盯着阿怪,严厉地道:“你现在就给我回房间面壁,好好想想什么叫正邪不两立,还有,最近李明的事情,你不要再跟了,所有的监控线路全交给韩钰去处理。等你反思清楚了,咱们再谈。” 阿怪扁了扁嘴,“老大~” “卖萌没用。阿怪,你现在把最基本的是非善恶都搞混乱了,这是做我们这行的大忌。你必须停下手头的工作,好好反醒。出去!” 阿怪垂着头,诺诺地道:“我知道了。” 许致恒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叩,叩,叩” 露露敲门进来,“许总,那位纪先生,又来了。” “让他进来吧,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纪律的到访早在许致恒的意料之内,实际上他今早一直在等他。 “坐吧!喝点儿什么?”许致恒很客套的招呼着纪律。 纪律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不必,我找你说完我要说的事情就走。” 许致恒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昨晚的短信是你发的?”纪律说的十分肯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致恒靠在座椅上态度十分疏离。 “你明明在现场为什么不阻止他,就那么眼巴巴看着一个女孩子受辱,我问你你的良心怎么过意得去?如果那个是米洛,你也那么做吗?” 许致恒摊摊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烦你在指责我之前先把话儿说清楚。” “得了,别装了,没意思。昨晚在我调头回南山村的时候,曾经南山公路与一辆黑色轿车擦身而过,当时我就觉得这辆车非常眼熟,但我那时急着赶回去看陈希来不及细想。可等事情告一段落,我静下心开始思考到底是谁给发短信提醒我回去的时候,我再一次想到了那辆车,然后我突然想起你每次去非凡接米洛开的都是那辆车。你昨天根本就在南山村,你亲眼看到李明伤害陈希,但你却冷血的选择置之不理。” “你真是好笑,我昨天是去南山了,傍晚从南山公路回的市区,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我就不能上山顶看日落,或者到山上跑跑步。纪律,保护不好自己的女人,就承认,不要象疯狗一样四处咬人,你说的什么陈希、李明我昨天根本没见过。” “许致恒,你只管不认,你说如果米洛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她会怎么想?一个周涛已经惹她很不高兴了,如果再加上这件事,你觉得她会不会直接和你分手呢?” 许致恒冷笑道:“你可以试试。我可以保证你会得不偿失。如果我是你就会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女人,而不是在这里乱咬人,而且还是一个很可能会帮到你的人。” 纪律愣了一下,“你肯和我合作了?” “本来已经在考虑,但现在又觉得没这个必要了,你的智商和情商都太差,和我合作不够资格。” “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合作你总要展示一下实力是吧?不然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险与胜联为敌?” 纪律目光冷冽的睥着许致恒,半晌,站起身道:“等着,很快你就能看到。”说罢,他转身离开。 许致恒望着他的背脊弯了弯唇,“那我就等你好消息喽!” 纪律走后,露露进来给许致恒送咖啡,咖啡放在桌上后,人却站在办公桌前欲言又止。 许致恒抬眸看了看她,“有事?” 露露点了点头,“是关于卫小姐的,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许致恒低笑一声,“坐吧!什么事?” 露露谨慎的坐在椅子上,背部挺得笔直,“之前,您不是说卫小姐精神状况不太好让人多和她聊聊天吗?阿怪就安排我去了。通过这段时间和卫小姐的接触,我发现一些问题,觉得应该和您说说。” “嗯,你说。” 露露指了指头,“我觉得她这里确实有些问题。这些日子她和我说了许多关于孩子的事情,她对于孩子出生前后的事情记得很清楚,有许多很微小的细节她都记得很清楚,但只要一说到孩子生病那部分,她就什么也想不起来,哪个医院,什么病全都不记得,而且情绪非常不稳定,象变了个人一样。最近这几天她的状态越来越差了,我觉得您得想想办法了。” “所以,关于孩子还是没问出新的线索吗?” 露露摇了摇头,她犹豫了一下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她在吸那种东西。” “你是说du品?”许致恒想起以前米洛就说过卫宁的手有不正常的颤抖,他也注意过,就曾经有过这样的怀疑,只是他对卫宁这个人的死活实在不太在乎,所以后来才又把这一点忽略了。 露露点了点头,“我怀疑她一直和外面的某个人有联系,那种东西在咱们那个场是找不到的,而她又几乎没离开过醉爱,一定有人给她供货才行。所以我在想,她外面的那个人会不会才是真正策划让她接近您的人?” 许致恒听到露露的话,眼睛一亮,“露露,你反应的情况很好,看来我当初真的没有看错人。我会通知财务部下个月起给你调一级工资以资鼓励。” 露露舒了口气,嫣然一笑,“涨工资不用了,你现在给我的工资已经是秘书岗里最高的了,只要能帮到您就好了。我还一直怕您怪我太多事呢!” “你这回算是帮了我大忙了。你想要什么奖励,只管说。” “真不用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露露站起身,微微颔首,“那我先出去了。” 许致恒也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和露露一前一后往外走,“你去通知韩钰,让他到阿怪的办公室,我在那边等他。” 露露答应了去找韩钰,许致恒急步走到阿怪的办公室,刷了指纹推开门,阿怪正坐在办公桌旁低着头发呆,看到许致恒,眼睛亮了亮,“老大,你这么快就原谅我啦?老大,你真好!” “少卖口乖,我只是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阿怪连连点头,“没问题,老大你说,只要你不关我禁闭怎么都行。” “咱们接手醉爱之后,那里的监控你有没有重新布置过?” “布了啊!在几个以前的监控死角我都重新装了监控。” “把它们全调出来,从卫宁住进醉爱开始,所有的监控录像全部调出来。” 阿怪正想问为什么,就听到“叩,叩”的敲门声,他奇怪的望向许致恒,他这个办公室是禁区,大家都知道不能进,所以也没人过来敲过门,真找阿怪有急事,都是打电话让他出来。 “是韩钰,我让他过来的。” 阿怪扁扁嘴,有些不情愿的去开门,他真的觉得老大不如以前疼他了,现在很多事情都越来越依仗韩钰去办,反而把他放在了一边。他和李明喝酒时说的那些话,也并不完全是无感而发。 韩钰走进阿怪办公室,也被他这里先进的设备吓了一跳。 “坐吧!”许致恒道:“你这个媳妇选的好,够机灵,竟然在卫宁身上发现了咱们一直没有发现的线索。不错,不错。” 被许致恒这么一说,韩钰脸微微有些红了。 阿怪撇撇嘴没说话,明明是他安排露露去的,怎么这一功就记到韩钰身上了。老大现在这心都偏到胳肢窝了。 许致恒简单复述了露露反应的情况后,三个人分头开始看这些日子的监控录像,先是以4-8倍的速度剔除没有卫宁的部分,然后在仔细看卫宁出现的画面。 不知不觉三个人看录像就看到了晚上,这时韩钰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他拿起手机看了看道:“露露给咱们买了饭盒,我出去拿一下。” 许致恒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看了看腕表已经9点了,可他的手机连响都没响过,米洛这是打算一直气下去吗?这么一想,他心里不免有点儿赌气,伸手就把手机给关了。 三个人吃过饭盒后,又接着看监控,阿怪实在是给醉爱上上下下装了不少的监控点,他们每个人同时用三台电脑分别播放三个不同地点的监控,就这样,一直看到凌晨。 许致恒揉揉太阳穴,掀起疲惫的眼帘问:“还有吗?” “没了,全看完了,可是老大,从监控上看卫宁这些日子根本就没出过醉爱,也没和任何人接触过,大部分时候都在自己房间连门都不出,看了半天有她的镜头根本不多。” 韩钰摸着下巴,看着电脑里剪辑出来的有卫宁的部分,突然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她特别喜欢去楼下营业区的洗手间,明明她住的那层员工休息室边上就有洗手间,可她总是要走到楼下。” 阿怪懒懒的靠坐在转椅上不以为然的道:“要是我天天被困在一个那么狭小的空间里,我也会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四下走走,就当活动筋骨了。” 许致恒却象是受到韩钰的启发,又坐直身子,翻看自己手里的监控,“不对,阿怪,你在看看你的,她好象每天很固定的会在凌晨12点前后去一楼的洗手间。” 阿怪听了许致恒的话,也马上坐直翻看了自己电脑里的监控,“我去,还真是。” 许致恒马上道:“把手头上卫宁去一楼洗手间的视频全集中到阿怪的那台主电脑上,对比看看每天在她去那个洗手间之前是不是都有同一个人也在那个洗手间出入过。” 视频集中到阿怪手里,他将视频打到大屏幕上,一段一段的看,很快他们锁定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妖治女子。那个女子每天都在不到凌晨12点的时候去一趟一楼的洗手间,在里面逗留的时间很短,她走后不超过5分钟,卫宁就会下楼去洗手间。 “看来她们每天通过这个洗手间交接卫宁需要的du品。”许致恒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已经错过了她们今天交接的时间,“韩钰、阿怪,安排好人手,明天务必给我把这个女人捉住。” 就在他们翻看监控时,j市发生了一件大事,胜联名下的十几个夜场在同一时间全部被警方扫场,从中发现了不同程度的涉du,涉黄问题,抓获相关涉案人员上百人,十几个夜场全部停业整顿。 这次由市局直接领导扫黄打黑大行动,被j市电视台作为晚间热点新闻持续滚动报道,引发市民热议,一时成为j市最火爆的话题。 司徒腾得到消息,大发雷霆,一脚踢在李明的后腿窝处,李明直接跪在了书房的地板上,低着头不敢出声,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指关节因为用力泛起的白光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在警方布的眼线呢?怎么事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他们是聋了,还是瞎了?我每个月花那么多钱养着他们,就为了看到今天这个局面吗?” 李明跪得笔直,紧紧抿着唇,这件事确实在他职责范围内,但事态的发展却由不得他掌控。 “我问你话儿呢?他们是白吃饱,你也是白吃饱吗?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我司徒腾的脸算是让你给丢光了。十几场停业,这损失我担的起,但这脸我丢不起!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司徒腾咆哮着。 “这次警方的行动非常突然,而且事先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只有市局几个主管这次行动的人知道具体情况,其他分局的人都是在行动前半小时才得到消息,而公布行动具体计划时,参与行动的人,手机已经全部上缴,咱们安排在里面的人根本没机会通风报信。” “我不想听这些解释,我只知道我已经成为j市最大的笑话,我问你现在要怎么办?”司徒腾叉着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怒火有增无减。 李明知道司徒腾现在听不进去任何话,但有些事情现在必须得做,而与警方打交道处理这些事情一直都是他负责的,所以这些话无论如何都得由他来说。 他咬咬牙道:“现在只能认真配合警方调查,交出涉案人员,我会安排几个小的把责任全揽下来,保证不影响胜联的筋骨,当然安家费是少不了的,这个事情我会亲自去处理,请您放心。” “放心?”司徒腾一脚踢在李明的身上,把他直接踢倒在地上,“你让我怎么放心?我放心交给你办的事儿,那一件最后让我省心了?你还好意思和我说放心?” 李明撑起身子,依旧跪得笔直,“这次的事情是我没有办好,我愿意领罚!” 司徒腾冷哼一声道:“领罚?你倒是聪明,一顿家法算是便宜你了!要不是看在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你这个大律师,我现在就让你见阎王!阿豹,招呼他出去领家法,绝对不许给我手软。” 一直站在一旁的阿豹颔首领命,扶了李明起来,表面是拉扯着他,实际胳膊上用力一抬,架住了因为跪得太久已经站不稳的李明。 司徒腾睨着李明道:“李明,这次的事情你要给我处理不好,就不是领家法这么简单了,到时你就等着自裁吧!” 与此同时,看到新闻的米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件事是不是和许致恒有关,今天下班没在公司门外看到许致恒的影子,已经超出了她的意料,心里也曾有一阵小失落。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不原谅,你别来烦我,但心里还是盼着对方出现。 现在又爆出这样的新闻,米洛很容易就把两件事联想到一起,她不知道搞出这样的事情需要什么样的手段,更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这样一想,她也顾不上和许致恒怄气,拿出手机就给他打电话,电话竟然显示关机,这下子她可有些慌了。 当你对一切未知的时候,往往就会把事情往坏的方向去想,特别是这件事涉及的是你所关心的人,而你能设想出的糟糕程度与你对这个人的关心程度成正比。而此时,米洛就正处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而以她对许致恒的关心,她已经想到许多血腥的场面,使得她再也在家里坐不住了。 许致恒对发生的这一切全不知情,布署好明天的工作,他开车回家时已经凌晨2点多钟,车灯打在小区的走道上,他远远就看看米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楼门口走来走去。 “洛洛,你怎么来了?”许致恒又惊又喜。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98章 各为其主下的真情 米洛看到许致恒的车飞速地跑了过来。 许致恒停好车打开车门刚下车,米洛已经跑到他面前,直接扑到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死死的抱住了他。 许致恒被米洛突出其来的热情搞得有点儿懵,半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和老公说,老公给你解决。” 米洛抬着头,一双麋鹿般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娇嗔道:“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开电话?你知不知道我要担心死了?” 许致恒怔住了,米洛的担扰来得有点儿太突然,她并不是一个电话一失联就会大惊小怪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一直在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方便接电话。” 米洛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一下道:“先上楼再说,我都要冻死了。” 许致恒拉过她手,冰冰凉凉的,也不知道是在外面待了多久,现在已接近深秋,夜晚的j市已经很冷了。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手揽在她的肩头,“你这是在外面等了多久?” “两三个小时吧!” 许致恒拥着她急步往楼里走,嘴里埋怨着:“你说你傻不傻,等我在家里等不就行了,跑下来干什么?冻病了怎么办?” 米洛有些委屈地道:“我太担心你了,在家里坐不住,所以就下来了。” “傻瓜。”许致恒吻了吻她的额头。 两个人回到家,许致恒马上走进厨房给米洛煮姜茶,“喝点姜茶,发发汗,千万可别冻病了。要是明天早上觉得不好受一定要和我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米洛靠在厨房的门口看着许致恒烧水、切姜丝,心里暖暖的安定下来,因为周涛而生的那点儿小怨气一下子就都消失了。 许致恒回头看看她,“快进屋开开空调暖和暖和,我这儿马上就好。” 米洛靠在门口没动,“致恒,今天司徒腾的事了是不是你们做的?” 许致恒一边把姜茶倒进杯里一边问道:“司徒腾什么事?” “这么大件事,你不知道?”米洛难以置信的瞅着他,这么大的新闻报道力度,街上不问世事的乞丐只怕也已经知道了。 许致恒端了姜茶和米洛回到客厅坐下,这才解释道:“我们几个一直在阿怪的办公室,忙了一天都没来得及上网。” 米洛拿出手机,打开网络新闻递给许致恒,网页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今晚警方这次联合行动的报道。 许致恒迅速浏览了一遍网上的新闻报道,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看到新闻,我还以为你们开始行动了。打你电话又打不通,我就开始瞎担心了。” 许致恒摸了摸她的头,“傻瓜,没事儿的,既使行动,我也会选最安全的行动方案,不会轻易涉险的。” 米洛喝了口姜茶,继续问道:“不是你们,还有谁和胜联有这么大仇,向警方报料。警方这么有针对性的突击行动一定不会是临时起意,肯定是接到什么可靠的线报了。” “我想是纪律。”许致恒勾了勾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大的活动能量,我倒是小看他了。” “纪律?怎么会扯到他身上?” “冲冠一怒为红颜,他这都是为了陈希。”许致恒将那天他跟踪李明以及事后纪律找到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给米洛讲了一遍。 “你不是真的见死不救对不对?”米洛不相信许致恒会象纪律指责的那样明知陈希有危险都不管,自己发个短信就中途离开。 许致恒刮了她鼻子一下,“当然,还是你了解我。我看得出李明对陈希用情很深,他根本不会伤害陈希,他只是故作冷漠在发泄不满罢了,陈希对李明的极度恐惧令她没有看清这个事实,还一直用言语在刺激他。说起来,我觉得这次的事儿,李明要比陈希伤得更重。我是在确认了一点后才离开的,如果她真有危险就算暴露身份我也一定会先想办法救人的。” “你给纪律发短信,就发了激发他与李明的矛盾,促使他向胜联动手?” 许致恒笑了笑,“当然还顺便做个媒,促进一下他和陈希的感情发展,就不知道他有没有抓住这次机会。” 米洛也笑,“我发现你做媒做上瘾了,看到点儿苗头就开始制造机会,你这段时间都搓和了好几对了。你是要当月老吗?”从韩钰和露露,到elena和何毕,就没有许致恒不掺和的。 “我觉得你这个主意不错,等我完成任务之后,干脆咱们就开一个恋爱事务所,专门撮合有情人终成眷属,让大家都有着落,怎么样?” “那什么时候你也给费亦凡牵线搭桥找一个吧!” 听到费亦凡的名字,许致恒的脸变了变,“他?我才不管呢!让他一直单着吧!” “小气鬼。” “我就是这么小气!所以,你最好老实和我交代那天怎么又和司徒腾单独去吃饭了?你就算不怕他,也应该知道他是个危险人物应该离远点儿,别让我担心吧?”许致恒板着一张脸,故作严肃的问。 米洛又把那天与司徒腾吃饭的情景和许致恒详细的讲了一遍。 许致怀思忖片刻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还让他把生日会的会场放在玫瑰庄园?” “没问题吧!他说以前elena生日都是在玫瑰庄园搞生日会。” “可是以前的生日会,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只是非常小范围的party,出席的应该都是胜联的人。可这次不同,我想他的意思是在外面酒店搞宴会,所以能不能把生日会还订在玫瑰庄园就要看你的说服力了。” “你想进玫瑰庄园偷证据?” “准确的说我想进司徒腾的书房,我想以他的性格重要的往来帐目一定会放在自己身边,不会轻易交托给人。不过,玫瑰庄园戒备森严,平时根本别想进去。这次生日会可能是个机会。” “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我会见机行事,不会硬闯的。现在有李明,有纪律,几个方面的形势对我都很有利,逮住他已经是迟早的事情,我不会贸然行动打草惊蛇的。” 米洛点了点头道:“那我试试去和司徒说,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冒险。” “放心吧!我不会。我还得娶你呢!” 与此同时,玫瑰庄园里,李明刚刚受过家法处致,伤痕累累的被人架出来。 阿豹悄悄把一支药膏塞在李明口袋里,低声问道:“你没问题吧?” 李明勉强抬了抬眼眸道:“放心,还死不了。” 阿豹微微点了点道:“先生吩咐让你即时离开,不准我们送你。” 李明苦笑了一下,“明白。”他扶着墙跌跌撞撞向院子里走去。 阿豹向前一步架住他,“我送你过去。” “你不怕先生怪责你吗?” “最多不过骂我两句,我听着就是了。” 阿豹扶着李明上了车,帮他系好安全带,“你还ok吧?”他再次确认。 “没事。”李明的声音很虚弱。 阿豹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你也别死撑,我看你现在的情况自己是走不了,但我确实没办法送你走。你开出这段路,过了第二个转道,就脱离这里的监控范围了,到时你给家人或朋友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你吧。” “行,别婆妈了,帮我把车门关上。”李明勉强的转动车钥匙,发动引擎。 阿豹叹了口气,帮他把车门关上,看着李明的车晃晃晃悠悠的开出玫瑰庄园。 李明咬牙勉强把车开出玫瑰庄园的监控范围,将车停在道边,趴在方向盘上,额头已经渗出一层冷汗。 他想起阿豹的话,不禁苦涩的一笑,家人、朋友,他有吗?这时阿怪邪气的脸浮现在他眼前,李明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拿出手机给阿怪打了个电话。 “你……可不可以……过来……接我?”因为虚弱,李明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 “你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电话另一端阿怪的关切是不带掺假的,他听得出李明应该是伤了很重的伤,他回到家后看到今天的新闻,对李明的处境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唉,你什么都别说了,省点儿力气,分享个位置给我,我现在过去。” 阿怪挂了电话,抄起车钥匙,三步两步跑下楼。 李明用最后一点儿意识给阿怪发送了定位位置,之后就彻底晕了过去。 阿怪以最短的时间赶了过去,打开车门,李明的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阿怪的身上。阿怪探了探李明颈部的脉搏,确定他没有性命之忧后将人扶到副驾驶座上。他将自己的车藏在路边的树丛里,然后开着李明的车离开。 阿怪全程将头上的帽子压得很低,掩住自己的脸,他知道这里离玫瑰庄园不远,他不能确定这里是不是完全脱离了司徒腾的监控,为了不给自己和李明打麻烦,他行事必须非常小心。 李明在阿怪的背上悠悠醒来。此时,阿怪正在背着他上楼,嘴里还自言自语的碎碎念着,“你说你看着挺瘦,怎么这么重?我的腰都要断了。你又欠我一回,我看你也没机会还我了。” “我自己下来走吧!”李明道。 阿怪向背后偏了偏头,“我去,你可醒了。我以为我一会儿得给你急救呢!” 李明气若游丝地道:“我下来吧!” “别废话,都快到了。” 李明看了看周围,阴暗、狭窄的楼道,木制的旧楼梯,并不是他熟悉的地方,“这是哪儿?” “我家。哎,可算到了!”阿怪慢慢把李明放下,“你扶住了,我先开门。” 阿怪打开房门,扶着李明在床边坐下,回身将房门关好。 李明四下打量着这间阁楼,舒服的木制雕花大床,北欧风格的布艺沙发,窗前一张简洁的办公桌,桌上还放着几盆多肉植物,透着房间主人对生活的热爱。“这是你家?” “对啊!怎么样,我这儿比你家有生活品质多了吧?” 李明勉强扯了下嘴角。 阿怪往马克杯里丢进几片西洋参和黄芪倒上热水递给李明,“你先补补气,我怕你再这样我一会儿真得给你急救,现在这情况打120不合适吧!所以你听话老实呆着,别乱动。不要给咱俩找麻烦。” 李明接过杯子,心里暖暖的。阿怪这个人嘴是碎了点儿,但是心地不错,做事考虑得总是很周到。 阿怪转身去找药箱,“我看了今天的晚间新闻,你这是又受罚了。” 李明抿着嘴唇没说话。 阿怪把药箱放在床上,帮李明把上衣脱了,用双氧水给他背部的伤口消毒,“你这样不是办法啊,再被罚两次只怕命都没了。” 李明直接跳过了阿怪的话题,“我上衣口袋里有药膏,你看看,应该对症。” 阿怪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从他上衣口袋里翻出药膏看了看,这是一只德国产的外伤药膏,采用纳米技术对药物进行了提纯比一般市面上同类型的药膏疗效要强数倍,只是购买不方便,需要直接从德国订购。 “我去,你是早有准备啊!挨鞭子挨出经验了?” 李明没有理会阿怪的冷嘲热讽,苦笑道:“阿豹给我的,没想到这种时候能出手帮我一把的人会是他。” 阿怪哼了一声,“看来他也没少挨鞭子,我说你们是不是都有被虐侧向啊?要是我,早叫司徒腾滚犊子了。” “你不懂,先生对我们都有恩。象阿豹他们都是从小被先生收养,没有先生他们早饿死在街上了。象我,本来是个穷学生,空有才志却根本没钱去实现自己的志向,是先生资助我一路到毕业,后来又送我去英国进修。我们欠他的。” 阿怪嗤笑一声道:“那你还真是用生命在报恩。愚忠!你这叫愚忠。” “或许是吧!”李明并不想再这个问题上与阿怪纠缠。 阿怪涂了一半药膏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一下子顿住了,“我说,这阿豹不会给药膏里下毒吧?哎,我大意了,应该先试试。” “涂吧!阿豹他不会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接着涂了?其实我这儿也有药,就是没他这个效果快。” “涂吧!” “阿豹不是你在胜联最大的竞争对手吗?你之前喝酒时可没少骂他抢了你的位置。你不应该防着点儿他吗?呵,我真是看不懂你们。” “咱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你当然不懂。” 阿怪看着李明那纵横交错的伤痕,叹了口气道:“确实,完全不明白你们那都是什么破规矩,动不动就打人。其实今天警方大行动,又不是你的责任,你又控制不了,他又何必罚你罚得这么重呢?明天去保释那些人还不是得靠你?” 李明没说话,他没法和阿怪解释他们在警方有多少眼线,收买了多少黑警,今天这种事情本就不应该发生。 “要我说,你干脆借着这次的事情转作污点证人得了,这样的老大,跟着没意思。你为他卖命卖了这么多年,什么恩情也还完了。别再愚忠下去了。” 李明苦笑了一下,“你也不用劝我,我知道你们在想办法对付他。我是不会出卖先生,出卖胜联的。” 阿怪的手顿了一下,原来李明一直都知道,可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阿怪的心里更加的不安了。 他干笑了两声,“你又想多了吧?我们的目的很简单,赚钱,谁那儿有钱赚,我们就跟谁走。我就是有点儿替你不值,你要不爱听,我不说了。不说了。” 阿怪迅速的帮李明缠好纱布,站起身道:“吃饭了吗?我去做饭。”他现在突然有点儿不敢面对李明。 “你这么晚没吃饭?” 阿怪犹豫了一下道:“这不是在忙着给卫宁找孩子嘛!你知道这事儿对我们老大很重要,分分钟要家变的。” 阿怪转身进了厨房,李明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一会儿阿怪端着两个汤碗出来,讪笑道:“这个时间我也只能选择煮面,下次有机会再做别的给你尝尝。我做饭的手艺还行。” 李明看了看手里的方便面,青菜、鸡蛋、煎香肠,一应俱全,笑道:“你这里确实比我家条件好。” “那是自然,要不我也不会带你回来。我和你说,你一定要对自己好,别人才会对你好。”阿怪带李明回来其实还有第二层用意,他不想让许致恒知道他又和李明混在一起。可李明家的监控全在韩钰的掌握之中,只要回去瞒也瞒不住。他在心里暗自庆幸,没有把李明鞋上的监听线路也交给韩钰,不然他还真是没办法了。 李明戳着碗里的面暗自想着刚刚阿怪的话,他是不是根本就活错了方法? “快吃吧!面酡了就不好吃了。”阿怪催促道。 李明吃着面,一股暖流再次涌上心头。如果没有阿怪也许他今晚就没有办法平安的回到市区,更不可能这么安逸的在这儿吃面。虽然阿怪接近他另外目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火蛾扑火般想要靠近这种温暖。 “吃完早点儿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明天咱们还都各自有事儿要忙。”阿怪收了碗筷,拿了被子丢在地上,“老规矩,你睡床,我睡地。” 李明看看阿怪,欲言又止。 阿怪把枕头抱在怀里,警惕地望着李明,“你别想,我不会和你一起睡的,我很直的。” 李明笑,“我是想说要不我睡地上吧,这是你家怎么能让睡地上呢,或者我睡沙发。” “你省省吧!你现在只有半条命,还是好好珍惜吧!别废话,上床睡觉。” 阿怪利落的关上灯,躺在地上。 房间里一片寂静,两个人各怀心事,并没有能马上入睡。 良久,李明突然道:“卫宁的精神状况你清楚吗?从这方面入手,看看她这些年在英国的病例,或许你会有意想不到收获。” “谢谢。”阿怪想问得更清楚,但想到他们各为其主的立场,李明肯给自己提示已经很难得了,终究没有问出口。 “就当我还你一次。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翌日。 许致恒刚刚迈进办公室,露露就跟了进来,“那位纪先生早上就过来了,现在在会议室。” “请他过来吧!”纪律来得比许致恒预料得还要早。 “怎么样?你还满意吗?”纪律一进办公室就单刀直入地直奔主题。 许致恒依旧老神在在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坐吧!没这么急。你弄这么一出,李明应该短时间内都没时间找你心上人麻烦了。” 纪律坐了下来,身体微微侧着,双腿交叠,一只手搭在许致恒的办公桌上,“说吧!接下来怎么合作?” 许致恒淡笑道:“不急。你的实力呢,我很满意,可以说完全超出我的预期,其实有这样的手段,你完全不必和我合作,自己来就可以。” “你想反悔?” “不,我只是想再慎重些。我还是想弄清,你为什么非得和我合作?自己动手不是更直接?” “说实话,我没这个实力,近年来胜联之所以能迅速崛起靠得是司徒腾与国际黑钱集团之间的合作,那才是他的根基,而要想动摇这个根基目前看来只有你才有可能做到。我只能帮你做到动摇国际黑钱集团对他的信心,让你有机可趁。” 许致恒微微点了点头,纪律说得不无道理,只可惜他志不在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你对我的诚意还有所怀疑?” 许致恒淡淡地一笑,“我只是在想你做这些事,不用和你的好兄弟打个招呼吗?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共同进退的吗?这么大件事不用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纪律犹豫了一下,“他……严格来讲,不算是胜联的人。” 许致恒扬了扬眉,“哦?” “报歉,我只能说这么多。我先走了,等你消息。”纪律站起身匆匆离开了许致恒的办公室。 许致恒脸上浮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不是胜联的人,却和多个胜联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他对费亦凡这个人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涂明心说: 故事已经接近尾声了,谢谢依然还在的你们。 第99章 卫宁的前夫 主题。 许致恒依旧老神在在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坐吧!没这么急。你弄这么一出,李明应该短时间内都没时间找你心上人麻烦了。” 纪律坐了下来,身体微微侧着,双腿jiāo叠,一只手搭在许致恒的办公桌上,“说吧!接下来怎么合作?” 许致恒淡笑道:“不急。你的实力呢,我很满意,可以说完全超出我的预期,其实有这样的手段,你完全不必和我合作,自己来就可以。” “你想反悔?” “不,我只是想再慎重些。我还是想弄清,你为什么非得和我合作?自己动手不是更直接?” “说实话,我没这个实力,近年来胜联之所以能迅速崛起靠得是司徒腾与国际黑钱集团之间的合作,那才是他的根基,而要想动摇这个根基目前看来只有你才有可能做到。我只能帮你做到动摇国际黑钱集团对他的信心,让你有机可趁。” 许致恒微微点了点头,纪律说得不无道理,只可惜他志不在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你对我的诚意还有所怀疑?” 许致恒淡淡地一笑,“我只是在想你做这些事,不用和你的好兄弟打个招呼吗?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共同进退的吗?这么大件事不用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纪律犹豫了一下,“他……严格来讲,不算是胜联的人。” 许致恒扬了扬眉,“哦?” “报歉,我只能说这么多。我先走了,等你消息。”纪律站起身匆匆离开了许致恒的办公室。 许致恒脸上浮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不是胜联的人,却和多个胜联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他对费亦凡这个人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涂明心说: 故事已经接近尾声了,谢谢依然还在的你们。 第99章卫宁的前夫 司徒腾接到米洛的电话微微有些惊讶,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小洛?” “司徒。”电话另一端米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 “有事?” “我看了昨天的晚间新闻……你没事吧?” “哦,没事,新闻嘛总会夸大其词,要树立正面形象,你懂的。” “……” “经济损失总会有一些的,不过不碍事。你不用担心。”司徒腾说得轻松。实际上经过昨晚的事件,其他社团势必会蠢蠢yu动争上位,而国际黑钱集团也一早就打了越洋电话表面是关心,实际是质询,司徒腾现在可谓焦头烂额。 “嗯,你没事儿就好。”米洛在思忖着如何将话题引向生日会。 “小洛,你能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 “应该的,我们是朋友嘛。对了,现在这种情况下,elena的生日会你要不要考虑取消?” “为什么这么想?” “特殊时期,你是不是要低调些?” “你不用考虑这些,就按照你的想法,喜欢什么形式的生日会就搞什么形式的,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不是应该按照elena的喜好,要她开心吗?” 司徒腾轻咳两声,干笑道:“你们年轻女孩子的想法都差不多,你喜欢的,她一定也喜欢。你不用顾虑这么多,你想好了告诉我,我让人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就是了。” “司徒,我觉得这次还是低调点儿好。要不咱们还是象往年一样在玫瑰庄园给elena举行生日会吧?据我所知elena的朋友也不是很多,咱们搞一个小而温馨的生日会,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你真这么想?” “嗯,我觉得在自己家里和家人一起过生日是最美好的了。” “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 司徒腾最近确实不适宜过于高调,特别是在外面公开的搞宴会,很容易引来其他社团的人过来踩场,他也不想让米洛见到这样的场面。本想着如果她喜欢上哪个场地,他就提前安排手下,加强那附近的安保,不让其他社团的人接近。没想到米洛会这样为自己着想,主动提出要到家里来。 “司徒,我可不可以提前去玫瑰庄园看看?我还是想可以布置得特别一点。” “没问题,你想什么时候过来,我去接你。” 米洛想了一下道:“今晚你会不会不方便?”今晚许致恒公司有事,提前已经和米洛说好各自解决晚餐,米洛想借着这个机会去玫瑰庄园看看,也算是给许致恒提前探探路。当然这件事如果许致恒事先知道的话,一定会阻止,不让她涉险,所以米洛必须选一个许致恒不知道的时间,今晚正好是个好时机。 “不会,我下班来接你。”司徒腾挂了电话后,低头点了支烟,站在窗口沉思了一会儿,米洛的电话打得太突然,言语间总让他觉得有些突兀。现在这个特殊时期由不得他会多想一些。 司徒腾把阿豹叫来,在他的耳边低声吩咐了一番。 下午下班的时候,司徒腾依约出现在米洛公司门口,车不远不近停在非凡机电的马路对面。 米洛拎着黑色皮包一身浅灰色暗纹职业装从大门口出来,看到司徒腾,很自然的挥了挥手,轻快的穿过马路,向他走来,斑驳的阳光在她的头发上跳耀着,映照出她如魇的笑容。 司徒腾不禁看得有些出神,记忆中的片段再次与现实jiāo织重叠…… 米洛走到他面前,在他的眼前摆摆手,“喂,你在想什么?” 司徒腾回了回神,帮米洛打开车门,“哦,没什么。” 米洛上车很自然的往里坐,给司徒腾空出位子,“elena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才能下班,要不要等她一起?” “不用了,她和我打过电话,说晚上要和朋友一起吃完饭再回来,最近她总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她到底在和什么人来往?” 米洛笑了笑,“这些事你还是自己问她吧!我觉得你们叔侄间应该加强沟通。”她猜测出elena应该是在忙着和何毕谈恋爱,两个人的感情看起来一日千里进展神速,不过这些话她觉得还是应该由elena本人告诉司徒腾,自己不方便多说什么。 司徒腾也并不强求,吩咐司机开车后,问米洛:“晚上想吃什么?” 米洛偏了偏头道:“你家厨子最擅长做什么?” 司徒腾怔了怔,“你想去我家吃?” “是啊!既然要在你家搞生日会,当然最先要搞清的就是厨师的手艺啦!” 司徒腾轻笑着摇头道:“你啊!还真是一个美食家,无论什么事最先想到的一定是吃。” “呵呵,我知道你想说我是吃货儿,不用不好意思,只管直接说吧!不用拿美食家这种词来帮我包装。” 司徒腾“呵呵”一阵低笑,宠溺的揉了揉米洛的头发,跟着手很自然地揽了她肩头一下,“你是不是有意在逗我开心?” “是不是有意的有什么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司徒腾又揉了揉米洛的头发,这才吩咐坐在前排的阿豹通知庄园的厨师准备晚饭。 前排的阿豹透过前倒后镜看到车后座上的情景早就惊得说不出话来,跟了司徒腾十几年,就没见过他和雌xing动物有过亲密接触,他差点儿没抬头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很快车子驶入玫瑰庄园的专用公路,米洛立即被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色彩斑斓的鲜花所吸引,一路趴在车窗前向外张望。车子开到玫瑰庄园青铜色的大门前,两扇大门徐徐打开,入目的是一处堪比唐顿庄园的英式庭院,青绿的草地、欧式的喷泉、英式的古堡,让米洛有一种爱丽丝幻游仙境的感觉。 车子缓缓停入车道,两名保安走过来为他们打开车门,米洛下车后好奇的四下张望着,麋鹿般的大眼睛闪着星星点点耀目的光芒。 “喜欢吗?” 米洛点了点头,笑道:“我觉得我有点儿象刘姥姥进大观园,我真没想到你家有这么大,这么美。你可以带我四处参观一下吗?” “当然。” 司徒腾向她弯起臂弯,她微笑地挽住他,在司徒腾的带领下沿着庄园的石阶小路缓缓而行。 “这个主城堡是我和elena住的地方,一楼有一个宴会厅,呆会儿你可以看一下,我觉得可以把宴会安排在那边。旁边的小楼是阿豹还有其他一些保镖、工人住的地方。这后面是一个花园,里面有一片玫瑰现在开得正好,我先带你去那边看看吧。”司徒腾象个尽职的导游向米洛介绍着庄园里的情况。 他带着米洛来到后面的玫瑰园,指着那片盛开的玫瑰道:“elena从小到大都特别喜欢待在这里,没事儿就坐在那个秋千上,有时她能在那边一坐就是一天。” “难怪你这里叫玫瑰庄园,这片玫瑰花海真的太美了,要是我也能坐在这里待上一天。”米洛走到秋千架的位置这里是观赏这片玫瑰的最佳视角。 她坐在秋千上,徐徐的晚风抚在面上,远处晚霞满天,近处五种颜色的玫瑰竞相绽放,玫瑰园稍远一点地方是一片人工湖,湖上是欧式的石桥在夕阳的余辉下透着静谧的优雅。 司徒腾站在她身后,轻轻推着秋千。 “湖的那一边是什么?”米洛指着一处矮房问道。 “电控室还有仓库。那边平时很少有人过去,比较杂乱,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咱们不如,去主楼的另一边看看,那边有一个大大游泳池,如果是夏天可以在那边开泳装party,可惜现在天气有些凉了,我记得你是夏天生日是吧?等你生日,在那边给你搞一个泳池派对。” 米洛眨眨眼道:“好,记得多请些男模特过来。”她说笑着,心里却在想她并没有告诉过司徒腾自己什么时候生日,看来他是早就调查过了。 司徒腾哈哈大笑,“小心我告诉许致恒。” 米洛歪歪头,眼睛里闪过狡黠,“你不会,你和我才是一国的。” 这句话再次惹得司徒腾一阵大笑,揉揉她的头发,“走吧!饭差不多好了,让你好好考核一下我这边厨师的水平合不合格。” 司徒腾带着米洛进入主楼,英式新古典风格的装修,将古典的优雅与现代的简洁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色彩明快而精致,入目皆是欧洲古典风情的雍容华贵,华丽的水晶吊灯、造型优雅的英式家具和古欧洲背景的画尽显主人不凡的品味。 米洛四下打量着,眼睛里充满新奇。 “我带你四处参观一下。”司徒腾带着米洛上了二楼,米白色的走廊上装点着古典风格的油画,“这边是elena的卧室、她的游乐室、小型接待室,那边是我的卧室、书房、还有客房,你要喜欢也可以过来小住几天。三楼是阳光房、画室和我的健身房。” 米洛特意在司徒腾书房门口停了下来,看了看挂在那门口走廊上的油画,“咦,这幅画画的不正是楼下的玫瑰园吗?是先有的画还是先有的玫瑰园?” “先有的玫瑰园。” “你说三楼有画室,那这里的画都是你画的?你真厉害。”米洛感叹道。 “打发时间而已。” “那也挺厉害的,要是我根本坐不住。”米洛眼角的余光扫向书房的门,那里装着一个数字密码锁,她侧了侧身,转向另一边的走廊,似乎被另一张画吸引了,“这马是……?” “南山马场的贝贝,这是它一周岁时我画的。” 从二楼下来,司徒腾带米洛看一楼的宴会厅,之后去了另一侧的小餐厅那是他平时就餐的地方。 两人一落座,工人就陆续将饭菜端了上来,米洛看着一桌子的菜,有点儿懵,“还有其他客人吗?” 司徒腾摇了摇头。 “这是不是有点儿多,我怎么有一种老佛爷就餐的感觉呢?”米洛说着摆出一幅太后端坐金銮殿的样子来。 司徒腾笑了,“你不要再有意逗我了,我今天笑得已经够多的了。” “那你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儿?” “你又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看了昨天的新闻这都不用猜了吧?你嘴上说没关系,但我想总是有影响的。” 司徒腾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道:“小洛,谢谢你逗我开心,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应该考虑和参与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米洛耸了耸肩道:“那我们吃饭。” …… 醉爱。 许致恒和阿怪、韩钰通过酒吧的侧门悄悄进入二楼尽头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将酒吧各个出入口的监控录像都调了出来,密切关注着神秘女子的出现。 时钟指向十一点,许致恒看了看阿怪。阿怪扁着嘴不情不愿的抱着一个纸袋走进里间的小休息室。半小时后,小休息室里走出一个金发红唇的艳丽女郎。 许致恒和韩钰打量着化身惹火女郎的阿怪,忍俊不禁。 “你俩要是敢笑,我现在就罢工。”阿怪叉着腰怒道。 许致恒用手掩着半边脸,强忍住笑,“别啊,我们是看你扮得神似,打心里佩服。” “不公平,为什么这种差事总是派给我?你为什么不让阿钰去?他长得那么白净,扮上肯定比我像。” “他身材没有你好啊!更重要的是你头脑灵活,堪当此重任。” 阿怪扁扁嘴,“我的身材也很爷儿们,好不好?”阿怪身高虽然是三个人之中最矮的,但绝不是个小个子男人,骨架均匀,绝对算得上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类型。只是三个人相较起来,他更为合适。 “是,是,你特别爷儿们,你不用再强调了,全公司都知道你是直的。”许致恒笑道。 提起这个事情阿怪更来火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为了让你早日完成任务,与嫂子双宿双栖,我这次的牺牲大了,你得补偿我。” “没问题,我一定补偿,只要你敢要,我就敢给,行了吧?” “行,你可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阿钰你就是见证人。”阿怪扯了扯身上的超短裙转身出了办公室,沿着走道悄悄下到一楼,在吧台的位置坐下。 很快蓝牙里,许致恒通知他目标人物出现,阿怪侧着身子坐在吧台边,一只手的手肘搭在吧台边,视线正好落在酒吧的入口,透过人群他看到那个妖治的女子穿着之前那件黑色包身裙款款走来。她在酒吧的舞池转了一圈,象是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女子的视线打向吧台,阿怪漫不经心的掏出烟盒,抖出一只香烟叼在嘴上。“啪”的一声打火机蓝色火焰跳跃,阿怪身旁多了一个高个子黑瘦的男人,呲着黄色的板 第100章 偏执性精神障碍 许致恒回到家,昏黄的壁灯下,米洛半躺半卧在沙发上睡着了,茶几上笔记本电脑打开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听到动静米洛睁开迷蒙的眼睛,坐起身,“你回来了。” 许致恒坐在米洛身边摸了摸她的头道:“快进屋睡吧!以后这种情况你就不要等我了,自己先睡知道吗?” “我想和你说件事。” 许致恒瞟了一眼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脸色微微一变,“你今天去玫瑰庄园了?”他的尾音上扬带着诧异的愠怒。 米洛抱着他的胳膊讪笑道:“你先别生气,我也是今天恰巧有这个机会,就顺便去了,一点儿都不危险。司徒还请我在他家吃饭了。” 许致恒目光如矩的盯着她,“是你主动提出来的,对吗?” “是,我这不是正好提起搞生日会的地点问题嘛,就顺口说了想过去看看场地,然后他就同意啦!就这么简单。哦,对了,如你所愿,生日会就在玫瑰庄园搞,我厉害吧?” 米洛扬起脸讨好的笑着,声音柔柔软软的。要是平时许致恒的心早酥了,可今天这事儿他必须让她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他板着脸,严厉地道:“别卖萌,没用。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许致恒很少这样严肃的批评她,米洛扁扁嘴,垂着头小声嘀咕道:“知道,行动前没和你商量。可商量了你也不会同意,还不如不商量。” “知道我不会同意你还去?” “可今天真的是个机会嘛!” “是机会还是陷阱,你确定自己判断清楚了?” “你别这么小看人嘛,虽然我不象你一样受过专业的训练,但是最基本的判断我还是有的。再说,我现在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这就证明,没有陷阱,就是个机会。” 许致恒吁了口气道:“你要没平安回来,想过后果吗?想过我吗?” 米洛低着头,摇了摇他的胳膊,“行了,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行不行?你别生气,听我说,我把庄园里的情况录下来了,就在电脑里,你看看。” “你还录下来了?你怎么录的?”许致恒要被米洛气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她一个完全没受过训练的人,还跑进去偷录了里面的情况,要是被司徒腾发现,那还能有命出来吗? “我就把手机放在我裤子的口袋里,正好将摄象头露在了外面,然后他带着我四处参观时就顺便录下来了呀,我聪明吧?” 许致恒侧过身子,两只手扶在米洛的肩膀上,面对面直视着她,“洛洛,咱俩必然严肃地谈谈,我知道你想帮我,而且你也在不遗余力的这样做,但是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你在没接受任何训练,没有任何布署的情况下,这样贸然的行动是非常危险的,也是非常不负责任的。你想过如果被发现的后果是什么?你的生命会受到威胁,整个任务都可能会失败。这些你想过吗?” “致恒,我真没想这么多,我只是想帮你,而且这些事,我真的是举手之劳,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米洛,你被你看到的司徒腾给迷惑了,在你面前他是一个谦谦君子,一个儒雅可亲的长辈,但你有没有想过他同时还是一个喋血江湖的社团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他要在你脑子里装炸弹的事了?这样你还觉得自己不是在涉险吗?” “……”米洛被许致恒批得无言以对,这么多年基本上她批他的时候占绝大多数,许致恒永远是他们俩个之中不靠谱的那个。而这次好象她成了那个行事不考虑后果的人。 “现在咱们来分析一下你这次行动中犯的几个错误。第一,时机选择错误操之过急,警方的联合行动刚刚结束,司徒腾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你却提出去参观他的庄园,你觉得符合情理吗?自己不觉得突兀?” 米洛刚想张嘴为自己申辩就被许致恒打断了,“听我说完。第二,擅自行动,没计划没布署,贸然行动,罔顾自己的安全。第三,轻敌,缺乏风险意识。就你那点儿小伎俩在司徒腾面前,他想揭穿你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你呢?不仅没意识到这里面的风险,还自鸣得意。你说说如果当时司徒腾随便找个理由要看看你的手机,你怎么办?摄像头开着?” 米洛垂着头不说话,虽然心里有点儿委屈,但想想许致恒说得也不无道理,自己是有点儿太着急了。 许致恒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放柔,“我知道你想帮我,但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要和我商量,不要再象今天这样贸然行动了,好吗?” “嗯,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米洛抿了抿唇,“现在要不要看看我拍的东西?我还给你画了一个图呢!” 许致恒知道为了帮自己,米洛在这件事情上费了不少心血,看回来时电脑还亮着的情形,她应该回来后一直在为自己画图准备,直到自己回来前不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看看,当然要看,你冒这么大风险搞到的东西,一定要好好研究才行。”许致恒拿过电脑放在腿上,打开米洛拍的视频,视频因高度的问题只有远景的地方拍得比较清楚,近处的景物反而只能看到一半的高度。 米洛指着玫瑰园远处的一排矮房道:“司徒腾说这里是供电室和仓库,但我觉得这里还有监控室和机房,因为我看到在这个附近防守很严密有不止一处暗哨,所以我想这里对这个玫瑰庄园来讲一定非常的重要。我在图上已经标出我发现的各个暗哨的位置,主要集中在庄园围墙周围还有就是这里。” 画面转到室内,很快到了二楼,米洛指着长长的走廊道:“右手第三间就是司徒腾的书房,我特意在那个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希望能拍到有用的东西。你看他的这个门上是数字密码锁。这里我特意转身照了它一个近景。”这里正是米洛侧身去看墙对面那幅骏马图的位置,她侧身的方面正好可以给密码锁一个特写镜头。 这个细节许致恒都不得不佩服她,摸摸她的后脑勺,“聪明,这个镜头取得不错。” “对你有帮助就行了。”视频播放完毕,米洛打开另外一个文件,“这是我画的平面图,这是庄园全景,我发现的暗哨还有监控的位置我都标出来了,但是我想肯定还有隐藏的监控位置。这是一楼平面图,另一个是二楼平面图,在楼里我没发现监控,我猜他应该放得比较隐蔽,我没发现。你如果进去的话,一定要自己注意。” 米洛的语气里不无遗憾,不能看清楼内的监控布署将来许致恒想潜入司徒腾的书房肯定困难重重。 许致恒揽住她的肩从力紧了紧手臂,她实在是做得太好了。不过他并不想直接称赞她,免得她下次还敢私自行动。 米洛接着道:“另外一转入私家公路的转弯开始,每隔一米左右就有一个监控摄象头,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我没发现的点位,但就算以我现在的观察,以玫瑰庄园的防御外人想潜入根本没有可能。” “我知道,所以这次生日会是唯一的机会,但既便如此,我也不是很看好,司徒腾既然肯让我们进去,他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想最后很可能无功而返,不过就算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会做百分百的努力。” 许致恒盯着整体平面图看了一会儿,指着玫瑰园的位置道:“你可以建议将宴会的场地放在这里,搞一个户外烧烤形式的生日会,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外面,这样或许我能有点儿机会。” 米洛点了点道:“没问题,关于生日会的形式,司徒没有意见,他让我做主就行。” “你听着,这次不要太着急,过几天再说,最好是等他来问你有没有想好要怎么搞生日会,你再像临时起意一样,很自然地提出这个想法。” “好的,我明白了。” 许致恒将米洛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洛洛,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事,我今晚其实也有一件事瞒着你,本来我不想和你讲的,但是想想还是应该告诉你。” 米洛抬着头望着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们今晚找到卫宁的前夫了,我想顺着这条线,那个孩子应该很快就会被找到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谈过关于卫宁的事情,特别是那个孩子是一个大家心照不宣都不去触及的话题。 米洛再一次自动跳过了这个话题,“你们是怎么找到她前夫的?” “是露露,是她发现卫宁是一直在吸食那种东西,我们顺着这条线找到了每天给她提供du品的人,原来那个人就是石瑞,她的前夫,他们一直都有联系。我想整件事都是他们策划的,目的是我的钱,石瑞破产了,他现在很需要钱。至于卫宁,或许她是真的想回头,也或者她只是想摆脱石瑞的控制。但是石瑞不肯说出孩子的下落,他应该是想以此作为筹码和我谈条件吧!不过,找到他,孩子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米洛抿着唇,目光有些迷茫地望着某处,暗暗出神。孩子,已经成为一个绕不开的话题,可她却依然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回避去想这个问题。 她越是理性,她就越是明白,那些“既使有这个孩子他们的生活、感情也不会有任何变化”的话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他们的生活和感情一定会受影响,或许在岁月的消磨中因这件事而发酵出的各种小事,终会将他们变成怨偶渐行渐远。她没办法象个小女孩儿那样坚信只要有爱,他们可以克服所有问题。但就这样放弃吗?她又不甘心。 “洛洛,对不起,我没办法百分百肯定的告诉你,那孩子和我无关。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以前的生活会影响到我们现在,但是,我保证一定会把这种影响降到最低。” 米洛回过神来,望向他,“你有没有想过最坏的情况?你要怎么做?” “给卫宁一笔钱,让她带着孩子回英国,我会找人盯着她们,不让她再回来影响我们的生活。” 米洛激动地道:“你永远都不认那孩子?除了给钱之外,不见他,不管他,让他的整个人生里父亲这个角色都是缺席的?” “那你想我怎么做?接他回来,让卫宁不断出现在咱们的生活里?”许致恒的情绪也变得有些激动。 “我不知道,致恒,我不知道。你不管他,我会觉得你无情、冷血。你管他,我又会不开心,我更不愿意卫宁总在我的生活里,我没有力气不断的和她斗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我只希望这件事根本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和处理。” “洛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 “算了,别说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谁还没有过去呢?我累了,我要却睡觉了。”米洛站起身向卧室走去。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逃避。 许致恒烦躁地揉着眉心,他何尝不希望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啊,可是种种迹象都表明那个孩子很可能就是他的。 ……… 今晚的早些时候,玫瑰庄园。 司徒腾站在书房的窗前,手里握着一杯威士忌,灯光下琥珀色的酒液泛着盈透的光芒。他望着窗外夜幕下的玫瑰园,瞳眸微敛,“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阿豹垂首站在不远处道:“保安在米小姐下车时,对她全身秘密进行了探测,没有发现任何监控设备的发射信号。她在庄园的这段期间,她的每个小动作都在咱们的监控之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为了安全起见,我刚刚对庄园所有位置进行了地毯时的检查,也没有发现被安装监控装置。” “这么说,她就是纯粹小女孩心性,想过来参观一下喽。” 阿豹犹豫了一下道:“不过,您有没有注意到,她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摄象头的位置正好在口袋的边缘外面。” 司徒腾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我也有留意到了,自她从非凡机电出来,那手机就一直在她的口袋里。我以前也看到过她这样放手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 “这次elena的生日会依旧放在庄园里,这样倒也免得其他帮会的人过来捣乱的麻烦,不过庄园这边的安保工作,你一定要安排好,绝对不容有失。” “我会安排人做好来宾的安检工作,保证先生、小姐的安全。” 司徒腾回过头,凝向他,“你以为会有人带着枪进来暗杀我吗?那些宾客都是elena的朋友,不是社团开会,你要让他们任你检查有没有携带武器,并交出通迅设备吗?蠢材。” 阿豹垂着头,“先生教训的是。是阿豹考虑不周,我会加强暗哨的监视,同时多派人手在监控室盯着的。” 司徒腾挥了挥手,“你出去吧!还有一周的时间,你好好想想要做哪些准备。” “是。”阿豹转身退出书房。 司徒腾将酒杯放在办公桌上,回身打开书柜拿出一本《大英百科全书》打开硬皮封皮,拿出藏在里面的照片,一张张看着,照片中佩佩的影像与米洛一点点重合在一起。他的手指抚过照片中她的脸庞,记忆纷至沓来,那是他人生中唯一可以记取的柔情,唯一的美好。 越是和米洛相处的久,司徒腾就越开始相信,他与米洛之间有那种血脉相连的亲情,拿着佩佩的照片,他开始幻想他们一家三口一起愉快生活的画面。这让他阴郁的心倍感温暖。每一次和米洛见面,他都会有一种温暖惬意的感觉,也使他更加渴望他们可以一家团聚。 如果不是现在胜联出事,他已经在计划去新西兰找佩佩,接她回来,以前他没有能力给她的承诺,现在已经都可以了。他们没有理由也再无必要分开。 …… 费亦凡带着两瓶酒敲响了纪律家的房门。 纪律打开房门微微有些惊讶,“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费亦凡走进房间,将酒放在桌上,意味不明的望着纪律道:“应该就不是东风,说不定是西北风。” 纪律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费亦凡勾了勾唇,“没什么,好久没找你喝酒聊天了,今天正好有时间,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 他熟门熟路的从柜子里拿了两只酒杯出来,打开酒瓶,倒满,将其中一杯酒递给纪律,“来,过来陪我喝一杯。” 纪律接过酒杯,“哥,你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没关系,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咱们一起商量着办。” 费亦凡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又拿起酒瓶重新满上,抬眸凝着纪律。 纪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费亦凡扯了扯唇角,“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是啊,哥,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咱们商量着办,咱们两兄弟之间不用藏着掖着。” 费亦凡冷笑一声,“原来这道理你都懂,你也知道有事咱们兄弟应该互相商量着办,那问你,你有事儿时和我商量了吗?” 纪律楞了一下,“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这是怎么了?” “啪”的一声,费亦凡将手里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金色的酒液飞溅而出,“怎么了?你还和我装糊涂?我问你胜联被人扫场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纪律,你到底想干什么?” “哥,这件事,你可不可以不要管?” “不要管,你现在又要我不要管,刚刚你是怎么说的,有什么事两兄弟一起商量?到你的事儿上就不要管了?你知不知道捅了这个马蜂窝会有什么后果?” “反正你从来也不是胜联的人,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有什么后果我会一力承担。” 费亦凡一巴掌拍在纪律的后脑勺上,“一力承担?你怎么担?要是让他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我做得很小心,而且他外面那么多仇家,他不会查出来是我。” 费亦凡扬手又是一巴掌,“我都知道是你了,你以为他是傻子?他现在没有找上你,是他没时间,他要先处理眼前的烂摊子,等他腾下手来,你看他会不会查到!你什么时候做事这么不考虑后果了?你好不容易和胜联撇清了关系,我问你,又去招他干什么?” 纪律闷头喝着酒不出声。 “我问你话呢?说啊!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哥,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总之,我有我不得已的原因。我想得很清楚,不是一时冲动。” “不要管,不要管,我是你哥,我能不管吗?纪律,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哥,就给我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纪律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抿紧嘴唇保持着沉默。 费亦凡扬手又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个混小子,你到底说不说?” “哥!” “你快给我说,不说以后就别叫我哥了!” 纪律无奈,只得把陈希和李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费亦凡说了。 费亦凡叹了口气,“你这次是认真的?”想想陈希那姑娘沉沉稳稳,接人待物温婉亲和,倒是个过日子的人,能收住纪律也不错,只可惜还有一个儿子。 “嗯。我已经和许致恒说好了,我们俩合作,只要胜联倒了,李明他也跑不了。只有这样陈希才能彻底安全。哥,你身份尴尬,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胜联这样害人的组织早就应该铲除,只是你能确定许致恒他们靠得住?” “哥,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绝不能让李明那个混蛋再去搞陈希他们两母子,他……算了,不说了,总之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儿吧!” “你都没搞清许致恒他们那帮人是什么人,就这样冒然的和他们合作,你让我怎么放心?” “无论他们是什么人,在扳倒胜联这件事上只要我们目标一致就足够了。” 费亦凡看着纪律,良久,叹了口气道:“算了,不做也都已经做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收到风司徒腾最近有一批货在码头交易,如果这次他再被警方逮到,可够他烦上一阵子了,到时他的黑钱生意也一定会受到影响。只要国际黑钱集团不再与他合作,胜联在j市的地步就岌岌要危了,最终无论是许致恒或是其他社团的人动手,胜联都很可能不复存在。” “我觉得许致恒不会,他不象是想踩进江湖的人。” 纪律微微点了点头,“我认为他的目的是取代司徒腾直接与国际黑钱集团合作成为亚洲区的代理人,他和我说过他志在赚钱。” 费亦凡思忖道:“我倒觉得事情没他说得这么简单,你说他会不会是警方的人?” “会吗?”纪律也有些犹豫了。 “你还是慎重些,要对付李明,咱们还可以再想想其他方法,没必要非要去摸老虎的屁股,你这第一把火反正也已经烧了,等等许致恒那边的动静再说,不要再冒然行动。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儿。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商量知道吗?” “我知道,放心吧!哥。” 两人默默的碰了碰酒杯。 …… 翌日,阿怪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许致恒的办公室。 “老大,我昨晚成功黑入英国那家医疗机构的电脑,在他们的资料库里找到了卫宁在那里的医疗记录。里面涉及到许多专业的医学术语,我已经找在香港的心理医生朋友帮忙进行翻译了,大约还需要几天的时间。不过,有个词“paranoiddisorder”反复的出现在她的病历里,我查了一下,是偏执性精神障碍。” “什么意思?” “偏执性精神障碍又称持久的妄想性障碍,是一组以系统妄想为主要病症的精神障碍疾病,妄想的内容往往与患者生活处境密切相关,具有逻辑性、系统性和现实性特点,如果不经仔细甄别较难判断究竟是妄想还是事实。在不涉及妄想的情况下,患者并无明显的其他心理方面异常,看起来和正常人一般无二。” “你的意思是说关于孩子的那部分内容根本就是她自己妄想出来的?” “没错,你想想她平时的表现,所有的事情都记得,只有关于孩子的事情思维是带有缺陷的,而且只要涉及到孩子她的情绪就出现非常大的波动,精神就濒临崩溃的边缘。” 听阿怪这么说,许致恒的心里重新又燃起了希望,孩子是卫宁子虚无有的妄想,这将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但是,他又不敢盲目乐观,“可是她的体验报告显示,她的确生育过。” 阿怪摸了摸鼻子道:“也许,她生是生了,但后面那些狗血的情节全是她妄想出来的呢?听石瑞昨天的意思,卫宁到英国过得应该不是很如意,石瑞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她开始对生活产生不满,两人之间的矛盾激增,再加上她生产,情绪波动变大,产后抑郁,最后产生妄想,很合理啊!而且当初李明提醒我注意病历,我想他也是这个意思。” 许致恒也希望事情能如阿怪所言这般,昨晚与米洛的对话,让他再一次清醒的认识到孩子的问题将会成为他和米洛之间一个重大的无法消除的阻碍,就象石瑞说的那样,孩子是横在他和米洛之间的一根拔不掉的刺。 “详细的病例报告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最快也要后天上午吧!” 许致恒微微点了点头,他看了看阿怪乌黑的眼圈,知道他一定为了这件事忙了一夜,“阿怪,辛苦你看了。” 阿怪搔了搔头,“老大,你还用和我这么客气?这都是应该的。” 许致恒弯了一下唇,“确实也只能不客气了,虽然我很想让你回家休息一天,但是有些事情需要你马上处理。你等一下,我叫韩钰过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 通过内线电话,很快将韩钰叫到了办公室。 “来你们看看这个。”许致恒将玫瑰庄园平面图打印出来交给两人,同时打开电脑将米洛拍摄的视频播放出来。 阿怪隐隐听到视频里米洛与司徒腾的对话声,瞪大眼睛道:“这是嫂子弄回来的?” “是啊!”虽然只是两个字,许致恒的语气里充满自豪。 “我去!”阿怪拿过标注清晰的平面图仔细看了看,“嫂子这儿也太专业了,这绝对不象是业余选手啊。她要是在同盟,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韩钰也点头道:“确实,就算派个侦察兵进去,也未必干得了这么漂亮。” 阿怪指了指平面图上密密麻麻的暗哨标记道:“你看看这关卡设的,要是专业侦察兵,根本连进也进不去。能让司徒腾这么信任,嫂子这亲和力也是没谁了。” “行了,别拍马屁了,你快看看这个。”许致恒指着屏幕上书房密码锁的特定道,“这是米洛特意拍的,你看看有没有可能通过技术手段,更清晰的判断出他实际上使用了那几个数字,而那些数字是可以完全排除在外的。” 阿怪将屏幕上的画面不断放大,仔细看了一会儿道:“画质本身清晰度不错,我可以试试看。” 许致恒拍了拍他的肩道:“那就辛苦你了!” 阿怪抱着笔记本离开。 许致恒对韩钰道:“你最近关注着j市的动静,多在醉爱里收收风,几个社团这些日子一定会有动作,而且国际黑钱集团很可能也会派人过来。不要错过任何相关的消息。” 韩钰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这时许致恒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林夕。 他向韩钰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然后接起电话,“喂。” “老爷子住院,快不行了,他指名想见你。” 许致恒怔了怔,想拒绝,可话还没出口就被林夕挡了回去。 “人都快没了,这时候你可别和我犯犟,别管他是为什么,哪怕就是病糊涂了,你也成全他这次,地址我发给你,赶紧过来。”林夕说完,没等着许致恒反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致恒举着电话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在手机上重新拨了一个号码…… 涂明心说: 发布键总是点得太过快,就忘记感谢这几天打赏的朋友,在这里一次性补充一下,谢谢上善若水、天使爱美丽的打赏,还有sun宝宝的钻石,应该还有其他默默投钻的朋友,在此一并感谢。 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特别在接近尾声的时候,感谢大家从头跟到尾不离不弃支持和鼓励我的每一位。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101章 林孝天走了 联这样害人的组织早就应该铲除,只是你能确定许致恒他们靠得住?” “哥,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绝不能让李明那个混蛋再去搞陈希他们两母子,他……算了,不说了,总之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儿吧!” “你都没搞清许致恒他们那帮人是什么人,就这样冒然的和他们合作,你让我怎么放心?” “无论他们是什么人,在扳倒胜联这件事上只要我们目标一致就足够了。” 费亦凡看着纪律,良久,叹了口气道:“算了,不做也都已经做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收到风司徒腾最近有一批货在码头jiāo易,如果这次他再被警方逮到,可够他烦上一阵子了,到时他的黑钱生意也一定会受到影响。只要国际黑钱集团不再与他合作,胜联在j市的地步就岌岌要危了,最终无论是许致恒或是其他社团的人动手,胜联都很可能不复存在。” “我觉得许致恒不会,他不象是想踩进江湖的人。” 纪律微微点了点头,“我认为他的目的是取代司徒腾直接与国际黑钱集团合作成为亚洲区的代理人,他和我说过他志在赚钱。” 费亦凡思忖道:“我倒觉得事情没他说得这么简单,你说他会不会是警方的人?” “会吗?”纪律也有些犹豫了。 “你还是慎重些,要对付李明,咱们还可以再想想其他方法,没必要非要去摸老虎的屁股,你这第一把火反正也已经烧了,等等许致恒那边的动静再说,不要再冒然行动。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儿。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商量知道吗?” “我知道,放心吧!哥。” 两人默默的碰了碰酒杯。 …… 翌日,阿怪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许致恒的办公室。 “老大,我昨晚成功黑入英国那家医疗机构的电脑,在他们的资料库里找到了卫宁在那里的医疗记录。里面涉及到许多专业的医学术语,我已经找在香港的心理医生朋友帮忙进行翻译了,大约还需要几天的时间。不过,有个词“paranoiddisorder”反复的出现在她的病历里,我查了一下,是偏执xing精神障碍。” “什么意思?” “偏执xing精神障碍又称持久的妄想xing障碍,是一组以系统妄想为主要病症的精神障碍疾病,妄想的内容往往与患者生活处境密切相关,具有逻辑xing、系统xing和现实xing特点,如果不经仔细甄别较难判断究竟是妄想还是事实。在不涉及妄想的情况下,患者并无明显的其他心理方面异常,看起来和正常人一般无二。” “你的意思是说关于孩子的那部分内容根本就是她自己妄想出来的?” “没错,你想想她平时的表现,所有的事情都记得,只有关于孩子的事情思维是带有缺陷的,而且只要涉及到孩子她的情绪就出现非常大的波动,精神就濒临崩溃的边缘。” 听阿怪这么说,许致恒的心里重新又燃起了希望,孩子是卫宁子虚无有的妄想,这将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但是,他又不敢盲目乐观,“可是她的体验报告显示,她的确生育过。” 阿怪摸了摸鼻子道:“也许,她生是生了,但后面那些狗血的情节全是她妄想出来的呢?听石瑞昨天的意思,卫宁到英国过得应该不是很如意,石瑞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她开始对生活产生不满,两人之间的矛盾激增,再加上她生产,情绪波动变大,产后抑郁,最后产生妄想,很合理啊!而且当初李明提醒我注意病历,我想他也是这个意思。” 许致恒也希望事情能如阿怪所言这般,昨晚与米洛的对话,让他再一次清醒的认识到孩子的问题将会成为他和米洛之间一个重大的无法消除的阻碍,就象石瑞说的那样,孩子是横在他和米洛之间的一根拔不掉的刺。 “详细的病例报告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最快也要后天上午吧!” 许致恒微微点了点头,他看了看阿怪乌黑的眼圈,知道他一定为了这件事忙了一夜,“阿怪,辛苦你看了。” 阿怪搔了搔头,“老大,你还用和我这么客气?这都是应该的。” 许致恒弯了一下唇,“确实也只能不客气了,虽然我很想让你回家休息一天,但是有些事情需要你马上处理。你等一下,我叫韩钰过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 通过内线电话,很快将韩钰叫到了办公室。 “来你们看看这个。”许致恒将玫瑰庄园平面图打印出来jiāo给两人,同时打开电脑将米洛拍摄的视频播放出来。 阿怪隐隐听到视频里米洛与司徒腾的对话声,瞪大眼睛道:“这是嫂子弄回来的?” “是啊!”虽然只是两个字,许致恒的语气里充满自豪。 “我去!”阿怪拿过标注清晰的平面图仔细看了看,“嫂子这儿也太专业了,这绝对不象是业余选手啊。她要是在同盟,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韩钰也点头道:“确实,就算派个侦察兵进去,也未必干得了这么漂亮。” 阿怪指了指平面图上密密麻麻的暗哨标记道:“你看看这关卡设的,要是专业侦察兵,根本连进也进不去。能让司徒腾这么信任,嫂子这亲和力也是没谁了。” “行了,别拍马屁了,你快看看这个。”许致恒指着屏幕上书房密码锁的特定道,“这是米洛特意拍的,你看看有没有可能通过技术手段,更清晰的判断出他实际上使用了那几个数字,而那些数字是可以完全排除在外的。” 阿怪将屏幕上的画面不断放大,仔细看了一会儿道:“画质本身清晰度不错,我可以试试看。” 许致恒拍了拍他的肩道:“那就辛苦你了!” 阿怪抱着笔记本离开。 许致恒对韩钰道:“你最近关注着j市的动静,多在醉爱里收收风,几个社团这些日子一定会有动作,而且国际黑钱集团很可能也会派人过来。不要错过任何相关的消息。” 韩钰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这时许致恒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林夕。 他向韩钰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然后接起电话,“喂。” “老爷子住院,快不行了,他指名想见你。” 许致恒怔了怔,想拒绝,可话还没出口就被林夕挡了回去。 “人都快没了,这时候你可别和我犯犟,别管他是为什么,哪怕就是病糊涂了,你也成全他这次,地址我发给你,赶紧过来。”林夕说完,没等着许致恒反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致恒举着电话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在手机上重新拨了一个号码…… 涂明心说: 发布键总是点得太过快,就忘记感谢这几天打赏的朋友,在这里一次xing补充一下,谢谢上善若水、天使爱美丽的打赏,还有sun宝宝的钻石,应该还有其他默默投钻的朋友,在此一并感谢。 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特别在接近尾声的时候,感谢大家从头跟到尾不离不弃支持和鼓励我的每一位。 第101章林孝天走了 许致恒的电话是打给曹女士的,他考虑再三,还是觉得应该通知她一声,有些事情错过了她可能会遗憾终生,如果他可以避免令她有这种遗憾,那就还是尽力避免吧! 电话接通,许致恒对曹女士道:“林孝天快不行了,我现在去医院,你如果想探望他,我现在过去接你?” 曹女士沉默了一会儿道:“算了,不去了。你替我问候他吧,就说那套古董瓷器我很喜欢,谢谢他。” “好的。”许致恒挂了电话,思忖了一会儿,拿了车钥匙下楼。 他到达医院的vip专区的时候,林夕正在电梯口等他,“他刚刚昏迷了一阵,这会儿正好醒来,你快去吧!他现在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病房外站满了林家的人,他们三两个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看到林夕带着许致恒过来,目光中都充满着警惕的敌意。 林夕的手刚刚碰到门把手,林凡拦住了他,“林夕,老爷子身体不好,刚刚才醒过来,医生吩咐过尽量不要打扰他休息,你现在带个外人进去不太好吧?” 许致恒双手抄袋冷冷的扫了一眼林凡,林家这几位中,近年来最为活跃的就是林凡,一直是争上位争得最为激进的一个。不过也是现眼现得最多的一个,之前的海关走私丑闻一点儿也没有让他吸取教训。 这时林今笑笑口走过来道:“老二,你又何必为难老三呢,他也是照老爷子的意思去做。不过,老三,听话归听话,你可小心引狼入室,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林夕淡淡一笑道:“多谢大哥提醒。”他的目光转向林凡,“二哥,你还不打算放行吗?” 林凡不满的嘟囔着,“不知道老爷子是不是病糊涂了,非要见一个在林氏股东大会上捣乱的外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林夕轻蔑地一笑,“老爷子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爷子要见的人,我就有责任帮他找过来。” 林凡冷哼了一下,心有不甘的放下拦在门上的手臂。 林夕打开房门,伸手示意许致恒进来。病房分内外两间,外面是一个小型会客室,里间是林孝天的病房,内外间之有一个大大的玻璃窗,透过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此时林孝天躺在病床上,身上chā满了管子连接着大大小小的监测仪器,一个看护坐在他的病床前随时监护着他的情况。 林夕敲了敲门,林孝天听到动静吃力的抬起眼睛,看到林夕和许致恒,勉强抬了抬手招呼他们进来。 推开房门,林夕对许致恒道:“你进去吧,我在外间等你。” 跟着他向看护道:“刘姑娘,有一些病情上的问题我想请教你,你可不可以出来一下。” 看护也是个聪明人,马上起身道:“没问题,不过老爷子不能离开监护太长时间。你们要抓紧时间。” “好的,没问题,我们就在外间,简单聊几句。” 看护走到门口,看了看许致恒道:“他的身体很虚弱不要让他太累了,另外千万要注意不要让他的情绪过于激动。” 许致恒点了点头,走到病床前坐下。 林孝天望着许致恒混沌的眼眸里多了几分光彩,他缓缓的抬了抬手,隔着氧气罩发出唔唔的喃喃声。 许致恒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握住了林孝天的手,“你觉得怎么样?” 林孝天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示意许致恒帮他拿开氧气罩。 脱离了氧气罩,林孝天的呼吸有些急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许致恒有些迟疑的拿着氧气罩,“你这样可以吗?”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的时间不多了。”林孝天既使到了这一刻也是个强势的倔老头。 但许致恒此刻却做不到一贯的邪恣狂狷,他紧紧的握着林孝天的手,“那好吧,如果你觉得不好受,一定要和我说。” 林孝天没有理会他的唠叨,“我外面那几个不孝子,你刚才都看到了吧?我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林氏,那是我一生的心血,要是jiāo到他们手上就完了。” “三少的能力很强,他一定可以管理好林氏集团,你就安心的养好身体吧,不用担心这些。” “他一个人孤掌难鸣,几个儿子中就他还有些象我,只是手段还不够狠,我想你能进林氏帮帮他。我看得出你比他强,有股子狠劲儿,象我年轻的时候。” 许致恒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现在先别想这么多,养好身体要紧。” 林孝天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道:“我是不会好了,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就不要再和我兜圈子了。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许致恒犹豫了一下道:“我会帮助他坐稳林氏主席的位置,保证林氏可以稳步发展,你放心吧!” 林孝天叹了口气道:“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进林氏,罢了,罢了。我也不强求了。” 许致恒默默地转移了话题,“我母亲让我代她向你问好,她说您送给她的那套英式瓷器她很喜欢,她让我代她谢谢你。” 林孝天的嘴角蠕动了几下,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是我负了她。你替我和她说,对…不…起……”林孝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息着,说不出话来,身体开始抽搐。监控仪器发出蜂鸣的提示音。 许致恒急忙帮他把氧气罩重新戴上,按动了床头的呼叫器,呼叫医护人员过来急救。 外间的看护听到动静冲了进来,本来等在外面的林家的人听到动静也跟着一窝蜂似的冲进来。很快医生到了,将所有人请出了病房。 病房外,林凡揪住许致恒道:“你都和老爷子说了什么,惹得他情绪这么激动?我告诉你老爷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林家不会放过你的。” 许致恒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掰开了林凡的手,掸了掸衣服道:“你只怕更想知道老爷子和我说了什么吧!” 林凡呆了一下道:“老爷子和你说了什么?” 许致恒低笑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嘛?你傻,我也傻吗?” 他转头对林夕道:“我先走了,待在这儿只怕大家都不得安宁,有什么消息你通知我吧!” “我送你。” 两人并肩走过长长的走廊,在中厅的位置许致恒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了看走廊另一头,依然探头张望林家的人,笑了笑道:“你每天面对他们,是怎么做到保持冷静的?” “不冷静又能怎么办?现在各房的眼睛都蓝了,全都盯着老爷子那份家业呢。整天风声鹤唳,唯恐自己的家产被别人抢了去。” “林董想必早就安排好了,他们这样都是徒劳。” “谁说不是呢?可偏他们就要争得这么难看。”林夕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你肯定也知道林董是想让你接他的班,他叫我来,就是想让我帮你。我答应了。我想以你现在的手头上的股份,要坐上集团主席这个位子一点儿都不难,也用不到我什么。不过还是托大的讲一句,有事儿说一声,我撑你。” 林夕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有你那10%的股份在手,我应该能搞得定。”他把许致恒拉到角落低声问道:“你那边进行的怎么样?我最近恐怕脱不开身帮你,你自己没问题吧?” 许致恒压低声音道:“应该很快就能收网了,放心 第102章 遗嘱 准备,记住,这件事一定要安全第一。” 这时,韩钰的手机铃突兀的响起,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接电话,一会儿,他走回来垂着对许致恒道:“许总,对不起,我们的人刚刚发现,石瑞从仓库的地窖里跑了。” “什么?”许致恒站起身一拳打在桌子上,“该死!你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对不起,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一有消息,他们会马上通知我。” “他很可能会想办法离开j市,火车站、机场都找人盯着。” “是的。”韩钰答应了,走去打电话布署。 许致恒看了看阿怪道:“卫宁呢,卫宁最近的情况怎么样?石瑞也可能会去找她。” “昨天我已经让人把她到戒赌所了,那边看守很严,你放心。” 许致恒盯着他没有说话,现在他最不想听的就是放心,因为最后总是没让他放心。 阿怪摸了摸鼻子道:“我现在打电话安排人盯紧她。” 许致恒这才满意的收回眼神中的锐利,接着道:“想办法联系卫宁在英国的疗养机构,我想在她戒赌会送她回那边继续治疗。你最好让那边派一个熟悉她病情的医生过来,接她过去。” 韩钰打完电话走回办公桌前,“许总,刚刚收到消息,石瑞出了一张今晚j市飞英国伯明翰的机票,我会安排人在他上机前截住他,请您放心。” 许致恒两只手支在办公桌上,因为用力过大,指尖突兀地呈现着青白色,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算了,让他走吧!” 阿怪瞪大眼睛道:“老大,你不打算问他孩子的事情啦?” 许致恒苦笑了一下道:“正如你所说,答案现在还重要吗?而且他给的结果,我也不敢完全相信,所以这件事注定不会有答案了。就由他吧!尽快安顿好卫宁,我不想再在这件事浪费我们每个人的精力。” 他深深的吐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就这样吧!也许不知道好过知道。” 第102章遗嘱 林孝天下葬的那天,yin雨绵绵,许致恒和曹女士远远地看着林家的人陆续离开,这才手捧着白色的百合花,来到林孝天的墓碑前,与他做最后一次的告别。 曹女士将鲜花放在林孝天的墓前,望着他的遗像伫立了很久,手指在照片上摩挲着。许致恒打着黑色的大伞站在她身后,曹女士要比他想象的平静很多,没有眼泪,没有喋喋不休的喃喃自语,只是默默的站在那儿,久久不肯离开。 雨渐渐大了起来,许致恒的手扶在曹女士肩上,“妈,回去吧!”他以前很少这样称呼曹女士,但近几天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样叫她了。 曹女士回过头,眼睛里笼着盈盈的水雾,嘴角糯糯的蠕动了几下,有些话已经到了嘴边,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许致恒扶着曹女士出了墓地,停车场上,林夕打着伞站在他的车边似乎在等他们。 看到他们,林夕微微颔首向曹女士打招呼。 “有事?”许致恒将曹女士扶上车,关好车门问道。 “老爷子的遗嘱今天宣布,律师要求你和伯母都要在场。” 许致恒的脸色yin郁,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气,“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走吧,我们不会去的。”他最不想的就是和林家扯上关系,可偏偏又总撇不清。 “老爷子的遗嘱里提到了你们,所有遗嘱里涉及到的人必须全部到场,律师才能宣读遗嘱,现在所有人都在等你们。” “无论他留了什么,我们都不会接受的,你直接帮我捐慈善团体吧!”许致恒说着打开车门准备离开。 林夕伸手拦住了他开车门的手,“无论你是不是打算接受,你至少都应该去听听他的遗愿是什么?这也是对他最后的尊重不是吗?” 许致恒微微有些动摇,沉吟了一会儿道:“无论他的遗愿是什么,都应该由他的子孙来帮他完成,我只是一个外人,对不起,我没有这个义务。请你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你应该知道,遗嘱的受益人不到齐,律师是不会宣读遗嘱的。你到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再犟?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那也是你们林家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你不也是律师吗?不会没办法吧?” “你……” 这时,后车窗徐徐地降了下来,曹女士看向车窗外的两人,“致恒,不要让人家为难,我们去看看吧!” 许致恒看了看曹女士,“你确定真的想去?” “去吧!我也想听听他最后都说了什么。” 林夕向车中的曹女士深深地点了点头,“伯母,谢谢您的理解,大家现在都在林氏集团顶层会议室,我在那边等您。” 许致恒不太情愿的上车,发动引擎象林氏集团驶去。 会议室里坐满了林家三房的人,看到许致恒母子进来,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林夕站起身,迎了过去,招呼他们在空座上坐下,然后道:“我去通知遗嘱执行人,人到齐了,咱们马上就可以开始。” 林夕刚刚离开,有些人就已经开始按捺不住的冷嘲热讽起来。 三太太道:“这老爷子老了,可还是一点儿不消停,这咱们三房都伺候不好他了,偏偏还要从外面找,找你到时找个比咱们年轻漂亮的啊,就找这么一位,还带个便宜儿子。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二太太笑着接道:“妹妹啊,你还是太年轻,把事情想得还是太简单,这保不齐啊,是老爷子年轻时惹下的风流债,细论起来啊,没准儿咱还得管人家叫姐姐呢?” “什么姐姐啊?我呸!”三太太道:“我可不认这样的姐姐,咱们辛辛苦苦在老爷子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生儿育女,她算老几啊,有什么资格坐在这儿。” “生儿育女?人家不也带着个儿子嘛?就是不知道是谁的种。” 说着两人讥讽地笑了起来。 大太太默不作声的听着,嘴角微微勾起,带着yinyin地笑意。 许致恒本就不想来,听到这样的话更加坐不住了,他几时受过这些的委屈?曹女士反而表现得很淡定,仪态万方的坐在椅子上,对她们的话置若罔闻,唇角微微上扬,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她轻轻拍了拍许致恒的手,让他少安毋躁,她既然来了,就做好准备听到比这儿更难听的话。 遗嘱执行人在林夕的陪同下走进会议室宣读遗嘱,林家老宅作为林家的基业,不得出售,林家各房都只有居住权。林孝天把手头的现金、物业、投资等也都做出了妥善的分配,基本就是三房五个子女人手一份,价值均等,虽然大房认为自己作为正室理应多分一些,但也没好在现场发作。接下来说到林氏的股票,林孝天手头有林氏35%的股权,除分给三个儿子每人10%以外,还有5%的股份留给了许致恒,并声明这个股份只能继承不得转让。 一听到这儿,会议室里一下子zhà了锅。许致恒也没想到林孝天会用这一招把他和林氏捆绑在一起,但是看着那些人胀红了脸,怒不可遏的样子,他又莫名的心中暗爽。 “这是我林家的股份,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分给他?”林凡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第一个站出来提出异议。 其他人马上纷纷附和,会议室里一时之间乱成一套。 林夕不得不起身大声喝止道:“好啦!你们都静一静,让律师把遗嘱向宣读完!有什么问题最后再说。” 林凡紧紧的攥了攥拳,待要继续发难,却被他母亲拉住,他心有不甘的坐下。 律师继续道:“除了以前财产的分配外,林老先生在香港南丫岛还有一处村屋,市值500万港币,是留给曹雅丽女士的。” 500万的房产对于林家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众人虽然对老爷子把财产留给外人的作法不满,但反应远没有听到将股份给许致恒来得激烈。 反而是曹女士本人听到南丫岛的村屋这几个字后,情绪起了很大波动,嘴角抽动了几下,眼睛里笼上了一层雾气。 大太太意味不明的望向曹女士,冷哼了一声。 律师接着道:“遗嘱的最后一条是关于林老先生的一幅藏品,张大千的松柏图,林老先生的友人所赠,林老先生表示非常喜欢这幅画,特意提到要将这幅画带走。” 林凡瞪大眼睛,“什么?老头子都……,他还要这幅画干什么?” 这是大太太瞪了他一眼道:“算了,叫人找出来,过两天圆坟的时候烧给他吧!” 律师合上文件道:“以上就是遗嘱的全部内容,李老先生是在由医生监定意识清醒的情况之下,由两位见证人,包括我本人的监证下订立的这份遗嘱,内容真实有效,具有法律效应。各位如果有任何异议,也可以通过相关程序申请遗嘱的鉴证。” 林凡马上跳起来道:“当然要重新鉴定了,老爷子的脑子一定是病糊涂了,有什么理由把林家的东西往外分?鉴定,必须鉴定!” 几房人也纷纷响应。 林夕只好又站出来道:“我有责任提醒大家一句,如果进行鉴定,那么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前,遗嘱上涉及的所有内容都不能得以执行。现在林氏的股价每天都在跌,董事会急于选出新一任集团主席来稳定股价,如果老爷子的股票因鉴定而暂时冻结,林家可能会失去林氏的控制权。” 林凡一下子傻眼了,他还等着坐集团主席的位子呢,“那要怎么办?老三,你也是律师,你快想想办法。” 许致恒扶着曹女士站起身,淡漠的笑着道:“你们慢慢商量,有决定了通知我,我们就先告辞了。” 林凡急了,拦着许致恒道:“不行,你不能走,将林氏的股票给我jiāo出来。” 许致恒嗤笑了一声道:“我强烈建议你找个代表律师来和我谈,别自己象个疯狗一样的乱吠,丢人。” 他回过头对曹女士道:“妈,我们走。” 曹女士一回到西山别墅就坐在客厅里摆弄着林孝天送来的那套瓷器,良久,才抬起头对许致恒道:“我想等事情都处理好后,离开j市回香港去。我本来就是从那边带着你辗转来到这里的,现在也是时候要叶落归根了。” 许致恒凝着她,“就这么简单?”他知道她所谓的处理好,是指林孝天的遗嘱,她要去林孝天留给她的那所房子的哪里。他不知道那房子对她和林孝天来讲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要他们一个非要指明留给对方,而另一个又非要回去住。 曹女士点了点头道:“就这么简单,人上了年纪,就越来越喜欢回忆,越来越想念故乡。最近我总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人一些事,我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那好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提前告诉我,我来帮你安排。” …… elena的生日马上到了,她听家里的工人隐隐提起,今年二叔要在家里帮她搞一个小型的生日宴会,她可以邀请朋友一起过来庆祝。她马上跑去和司徒腾求证,以往她的生日除了收到二叔的昂贵礼物外,就只有家里工人制作的生日蛋糕,对于这突出其来的生日会,她感觉既震惊又期待。 在得到司徒腾的肯定的答复后,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何毕,她想把他正式介绍给二叔认识,作为她男友的身份走进她的生活。 elena越和何毕相处的时间久,就越发现他是一个非常细心而体贴的人,既使是在他最忘情的时候,也不会不考虑她的感受。他是一个绝对可以依靠的伴侣,她想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的确认。 但是,想到司徒腾的特殊身份,想到以往她的同学、朋友在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后的反应,她就变得有些犹豫。她从来没有正式的和何毕提过她的家庭,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象她以往的那些朋友一样,因此而与她渐行渐远。每每想到这个她忍不住开始担扰。 这天米洛午休时路过生产部,透过玻璃窗,就看到elena坐在办公桌前托着腮发呆。 米洛推门走进去,手在elena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怎么你们天天见面,还会犯相思病吗?” “说什么呢,你?”elena红着脸反驳道。 “何毕啊!你现在连车都不开了,天天等着他下班接你,这么恩爱,你不会以为我们都看不到吧?” “许致恒不也经常来接你嘛?” “我们是恩爱啊!我没否认啊!可是我不会象你这样一会儿不见,就犯相思病啊!” “你别胡说,我没想他!” “你那表情都出卖你了,别不认了。” “我真没想他,我在想生日会的事儿。” “呀!司徒和你说啦?我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elena微微有些吃惊,“你也知道这件事?” “对啊,是司徒找的我,说要我帮你搞一个生日会,他说你二十五岁生日应该特别庆祝一下。真的,我觉得司徒对你其实挺好的,不象你说的那样不尽人情,你们应该加强沟通。” elena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 “既然你知道了,不如你和我说说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生日会,我帮你准备,等你生日那天你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席就行了。” elena想了想道:“你说我如果请何毕去,好吗?” 米洛偏了偏头,不解地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她请他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到时我们都会去。” elena垂着眼帘没说话。 “哦,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和司徒说你和何毕的事情啊?他那天问我,你最近都和谁在一起,怎么总不回家吃饭。我没和他说,我觉得还是应该由你来告诉他。”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就照直说啊!这有什么难的。”米洛话一出口,突然想到她到现在还没有和父母说过她和许致恒的事,现在她和许致恒都打算结婚了,可老爸老妈还连个消息都不知道呢。 “你就是直接和父母说的吗?许致恒的名声可不怎么好,你父母没反对吗?哎,你父母可真开明,我二叔可没这么好说话,说不定他一听说我有男朋友,就直接zhà了。” 没反对就怪了,都还没说,就已经把她的路都堵上了,不过,许致恒说这些事情他会处理,就让他去处理吧! 想到这儿米洛道:“其实你可以让何毕直接和司徒讲, 第103章 生日会 他是男人,他打算和你生活在一起,这些小障碍由他来摆平也没毛病。” elena有些无奈地道:“我还没有和何毕说过我家里的事儿,我和你的情况不同,你是大学教授的女儿,你又和许致恒很早就认识,对双方的家庭都有足够的认识和了解。可我们不一样,我二叔是做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的很难想像还有谁会象你一样奇葩,一点儿都不介意他的身份。” “我觉得司徒挺和蔼的呀!再说他是他,你是你啊!” “他对你当然和蔼了!全j市他也就对你一个人这么和蔼。” “什么意思?” elena看了看米洛,yu言又止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反正他对你很特别,这些你以后就明白了。” 米洛也没深究,她的思路还在elena和何毕身上,这里存在一个问题,如果elena不请何毕去,就更不可能请韩钰去,那么许致恒的计划就无法实现了,所以何毕是个关键。 “咱们先不管司徒到底是个怎样的,但他都是你二叔,这是你绕不过去问题,你迟早都是要和何毕讲的啊!而且我觉得何毕他应该知道吧!他送你回家不可能不知道啊!” elena有些沮丧,“我说不好,我们从来没谈过家里的事情,他也没说过他家的事情,也没问过我家里的事情,这个话题好象一直被跳过了。” “对啊,反正他看重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家庭,没特意提起好象也挺正常,而且我觉得何毕根本不会介意这些,你就大胆的和他说吧!难道你想让他缺席你25岁生日吗?” “我刚刚就是在为这件事情发愁。你真的觉得他不会介意嘛?”elena觉得米洛认识何毕的时间比你自己长很多,对他的为人应该很了解,在这个问题上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当然了,何毕不是那种人。”米洛回答得非常肯定,“再说了,你的家庭是你的家庭,你是你,他喜欢是你这个人,和你的家庭没关系。你不也没介意他的家庭吗?”米洛想起了在南山马场何毕与韩波的对话。 “他的家庭怎么了?” 米洛尴尬的一笑,“没怎么,这些还是由何毕来告诉你吧!我说不合适。正好你们互相介绍一下自己的家庭,这没什么,反正将来是你们两个在一起生活,又不是你们的家庭。” “你是不是扯得有点儿远了?” “远吗?我觉得一点儿都不远。何毕不错的,你好好把握吧!” “……” “对了,你的生日会也没几天了,你快和我说说你想要一个什么形式的,除了我们几个你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朋友想要邀请?” “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也就你们几个朋友,到时你们都到了就行了。” “你说咱们搞个露天烧烤怎么样呀,在房间里象商务酒会一样那种太沉闷了。” “好啊!玫瑰庄园有的是地方,现在天气又好,就露天烧烤吧!” 两个人又一起商量了许多细节,直到过了午休时间,米洛才不得不上楼工作。 受到米洛的鼓励,elena决定正式和何毕谈一下关于二叔的事情,如果他能够接受,她就顺便邀请他去参加生日会。 下班,何毕象往常一样来接elena下班,车子依然停在非凡公司对面的马路边,车窗敞开,他坐在车里手臂搭在车窗上,视线一直望向非凡的院门口。 办公楼前米洛正好遇到elena,她看了看马路对面何毕的车,冲elena眨了眨眼睛,象她做个加油的手势。 elena上车后,何毕问她:“刚刚米洛和你说什么了,我看她手舞足蹈的。”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咱们今天不如找个清静点儿的地方吃饭吧,我想和你聊聊天。”elena的表情和语气都明显没有往日轻松。 何毕疑惑的看了elena一眼,“那去杯莫亭吧。” 何毕在杯莫亭要了一个小包间,叫了几样简单的日式料理后,他问elena,“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和我说?” “也不能算什么特别的事了,这周末是我的生日,我想请你去家里,米洛和二叔给我搞了一个生日会。” 何毕低笑道:“这是想带着我见家长了呗?” elena的脸一下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我朋友本来不多,就米洛你们几个,我希望到时大家都在。” 何毕摸摸她的头,“可我是这个意思,也是时候了。” elena犹豫地道:“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吧?” “我记得有一次你哭着和我说,你从小没有父母,好惨好惨。是你二叔带大你的。” elena试探地道:“那你知道我二叔是谁吗?” “知道啊!我还没孤陋寡闻到不知道玫瑰庄园是谁的宅邸的份上。你一路上坐立不安就一直在担心这个?” elena点头老实承认,“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傻瓜,我要是觉得有问题,我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我愿意和你一起长久的走下去,这就已经够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elena终于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不介意,你家里人也不会介意吗?” 何毕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母亲已经不在了,上次带你去的那间乡间小屋就是她生前住的地方。” elena很自然的接着问道:“那你父亲呢?” 何毕的身上闪过yin郁,良久,他沉声道:“我没有父亲。” 涂明心说: 马上要完结了,如果有愿意在下一本书里跑龙套的小伙伴,就到群里找我报名吧! 第103章生日会 转眼就到了elena生日那天,玫瑰庄园里秩序井然,穿着黑色制服的佣人有条不紊的穿梭忙碌着。 玫瑰园的草地上支起了长长的遮阳伞,伞下长方形的餐台上摆满了事先准备好冷餐食品,不远处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圆形吧台,阿豹和另一位调酒师站在吧台的中央专门负责提供酒水。湖边是一排烧烤炉由专人负责提供各式烧烤。而圆形遮阳伞下是客人的就餐区。另外还准备了台球桌、飞镖等娱乐活动。 韩钰负责开车,载着许致恒和米洛缓缓驶入通往庄园的专用公路,三个人几乎同时扫了一眼公路上监控设备的布防,互相jiāo换了一个眼色。 许致恒紧了紧握着米洛的手,他透过前后视镜向驾驶座上的韩钰微了微点了点头。韩钰的手在耳机上轻轻敲击着,用摩斯密码通知阿怪监控的辐shè范围。 阿怪收到信息后,将车驶入距离这条公路1公里远的树林里隐藏好,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飞舞打出一串串代码,黑入到玫瑰庄园的防御系统。 玫瑰庄园门外增设了守卫,韩钰打开车窗将邀请卡递给守卫,守卫打开邀请卡认真看了看,又探头核对了车里的人数,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门徐徐打开,维多利亚风格的英式庄园呈现在眼前,虽然一早看过米洛的录像,但韩钰还是被眼前这座壮丽静谧的庄园震撼到了。 内门里的保镖指引他们将车停在专用停车区,几个保镖恭敬的帮他们打开车门,这些保镖的身上都带着信号检测设备,就在他们下车的同时这些设备已经对他们进行了扫描检测,如果他们携带了任何武器或jiānting设备都会被检测出来。 许致恒和韩钰都是这方面的内行,从保镖开门,护着他们下车的动作上已经判断出自己正在接受检查,反而让自己下车的动作更加舒缓。 看似平静的玫瑰庄园里,已经比米洛上次进来时增加了许多暗哨,他们相视一笑,目光jiāo汇,jiāo流着“小心行事”的信息。 elena看到米洛欢快的跑过来,杏黄色碎花长裙在阳光草地的衬托下更加明艳动人,象一个住在城堡里的公主。 “生日快乐!这是我和致恒一起帮你选的,希望你喜欢。”米洛递上事先准备的礼物。 “谢谢!”elena将礼物jiāo给跟在身后的佣人。 韩钰也将自己的礼物奉上,“elena,生日快乐!” elena表现淡然的弯了下唇,“谢谢。” 这时,何毕车驶进玫瑰庄园,停好车,走到他们身边。 elena冲他伸出手,俏皮的偏偏头道:“礼物呢?” 何毕勾勾唇,握住她伸出手,在她耳边道:“一会儿给你。” 米洛和许致恒相换了一个眼神,和韩钰先向玫瑰园的方向走去,给身后的小情侣一些私人空间。 elena与何毕十指相扣的漫步在草坪上,“一会儿见到二叔,你会不会紧张?” “见家长,总会有些紧张吧!”何毕笑了笑,避开司徒腾身份这个话题,“不过,没关系,今天不是还有许致恒他们帮忙了吗?” “啊!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够鬼的。” “合理利用身边的资源而已。” 司徒腾坐在灰蓝色的太阳伞下,米洛等人也已在他身边的落座。 远远地看着elena向这边直来,司徒腾对米洛道:“这就是姗姗最近晚回家的原因?” 米洛笑道:“是啊!怎么样?一表人才吧!这事儿我也算是半个媒人呢,你可不许说不好,为难他们!” 司徒腾低笑,“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把我的嘴给堵上了。” “没办法,谁让你是个严厉的二叔呢,elena很在乎你的意见,自己悄悄担扰了好久,你一会儿别总板着脸,今天是她生日,你象现在这样多笑笑。” 司徒腾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好,我尽量行吗?” 许致恒看了看远处的何毕道:“他是我朋友,中心医院的心外科主任,医术好,人也不错,司徒先生大可以放心。” “一个小医生,怎么照顾好姗姗的生活?” 米洛马上道:“你看你现在就已经开始挑剔上了。医生怎么了?职业歧视!照你这么说,我一个小职员,根本就不配和你做朋友喽,那我现在赶紧走吧!”米洛站起身坐势要走。 司徒腾马上拦住她,“你又调皮。我也没说什么嘛!” 许致恒道:“司徒先生大可放心,何毕手上的私人投资不少,生活上不用担忧。” “你们的关注点怎么都在钱上啊?用不用这么现实,一身铜臭!韩钰,走,咱们去那边拿东西吃,不理他们!” 韩钰正愁没机会好好观察这周围每一个角落的守卫情况呢,向司徒腾微微颔首,跟着米洛离开。 米洛自然也是这个目的,她先拉着韩钰向冷餐区转了一圈,然后又走去湖边烧烤区,她悄悄与韩钰jiāo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看着火上翻烤的rou串似乎突然来了兴致,她凑到烤rou工人身边,伸手拿过他手上的rou串“我可不可以自己动手烤?” 她突出其来的靠近,让烤rou工人的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的做了一个防御式的姿势,手一下子拦在米洛的手上,力道十足。 米洛捂着手“哎哟!哎哟!”叫着,“你干嘛,打的我手好痛!” 旁边另一个烧烤架旁的工人忙跑过来道:“小姐,对不起,有没有受伤?要不要我带您去上些外伤yào?” 这边的工人也反应过来,垂首道歉,“对不起,小姐,我是怕烫着您,一时情急,用力大了,请您原谅!” 韩钰在旁边拉过米洛的手看了看道:“你没事儿吧?”跟着抬头对工人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是对待客人应有的态度吗?” “真对不起!”工人道歉的态度诚恳。 米洛扁着嘴道:“我就想自己试着烤一下,你用不用这么大反应,真是的。算了,算了,你烤好给我送过去吧!记得多烤点梅子rou,我喜欢吃那个。” 说罢,她拉着韩钰离开,两人再次相换了一下眼神,那些工人身上全有功夫,根本不是普通的厨师或佣人。 “去看看喝些什么吧!”米洛拉着韩钰直奔吧台。 吧台的位置最接近主楼的大门,韩钰想找机会潜入司徒腾的书房,这里就是必经之路。 韩钰与吧台里的阿豹对视着,目光中闪过刀光剑影,他们曾经jiāo过手,对对方的身手都了如指掌,身上很自然流露出防备的气场。 “要啤酒怎么样?烤rou配啤酒绝配!”米洛清脆的声音直接将两人之间的戒备的紧张气氛打散。 “你给送过去好不好?”米洛无害的笑着,语气娇俏动人。 “好的,小姐。”阿豹收回睥着韩钰的目光,答应着。 “阿钰,你帮我去冷餐区拿些吃的回来吧!elena带着何毕过来了,我得过去帮她了,你自己去吧!记得多拿点儿。” 米洛给了韩钰一个单独行动的机会后,飞快的跑回司徒腾身边。 “二叔,这是我朋友何毕。”elena与何毕挽着手走到司徒腾面前,在米洛等人的注视下,微微有些羞涩。 “男朋友!”米洛补充。 “司徒先生,您好!”何毕恭敬的颔首。 司徒腾态度疏离的注视着何毕。 elena紧张的攥紧手,手心冒出一层薄汗。 米洛拉了拉司徒腾的胳膊,提醒他别把气氛搞得这么僵。 这时工人托着托盘送烤rou过来,看到这边的情行站在一边没敢动。 “过来坐吧!”司徒腾淡淡的道。 elena如临大赦,拉着何毕在司徒腾的另一边坐下。 工人这才将烤rou、啤酒端了上来。韩钰也回来,将吃得摆了满满一桌子。 司徒腾看了看何毕道:“你们认识多久?” “不到半年,最近才正式一起。”elena低着头小声道。 “我没问你。”司徒腾冷冷地道。 “谁答不都一样嘛?”米洛悄悄拉了拉司徒腾,“我来说,何毕是在我和elena认识的那天,因为我和许致恒,与elena相识的,那天大家一起吃的饭,当时还有韩钰,就这样我们几个就成了朋友。” “你也别说话。现在的男人都要让女人站到自己身前保护了吗?”司徒腾态度依旧强硬。 米洛扁了扁嘴,冲elena耸耸肩,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何毕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道:“司徒先生,我和elena是半年前因为米洛的关系认识的,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她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种女孩儿,我真心实意要同她一起走过今后的人生路,今天特意来拜访您,希望能得到您的认可。” 司徒腾沉吟着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僵住了。 这时,有保镖过来,在司徒腾耳边低语了几句,司徒腾站起身道:“来了位 第104章 小洛,我是你父亲 花园里一局台球刚刚结束。纪律去找费亦凡,许致恒和何毕坐在吧台前喝酒聊天,话题很自然落在何毕和elena的感情上。听到elena的名字,吧台里阿豹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了过来,他垂着头似乎专注于调酒,实际上一直留心听着两人的对话。 许致恒迅速的给韩钰打了一个眼色,继续让话题围绕在elena的身上,持续吸引着阿豹的注意。 韩钰通过耳机给阿怪打去信号,让他准备干扰监控画面。 阿怪手指在键盘轻舞着,准备将刚刚截取的楼内一片平静的画面替换到玫瑰庄园的监控画面上。 “阿钰,现在我倒数十下,之后你开始行动,记住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无论你能不能成功找到资料,五分钟之内你必须出来。”阿怪在听筒里低声叮嘱着,“十,九,八,七……” 许致恒在耳机里听着阿怪的倒数,貌似轻松的继续与何毕聊着他与elena的未来计划,视线若有似无的瞟向阿豹,搭在吧台上的手因紧张而用力的捏住吧台桌的边缘,指节因此失了血色。 韩钰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等待阿怪最后的指令。 “……三,二,一,action!” 韩钰迅速的贴进主楼,看似漫不经心地向主楼的门口踱去。 “hold住。”阿怪突然在耳机里喊道:“我去,嫂子进了司徒腾的书房。” 许致恒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惊,脑子里迅速思考着对策。 韩钰即刻撤离,看似轻松的款步走到吧台边,“给我来一杯酒。”他与许致恒交换着眼色,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要如何接应米洛。 阿怪通过耳机汇报着主楼里面的情况,“是elena带嫂子进去的,她们躲过了主楼门口及二楼楼梯口的监控,看来主楼里还有咱们不知道的暗门与通道。不过,书房门口的监控是躲不过的,司徒腾马上就会得到消息,怎么办?我现在要不要干扰监控?” “不要轻举妄动。”许致恒的手指在耳机上敲着摩斯密码阻止阿怪的行动。现在他们只能选择相信米洛,等她的消息,然后随机应变。 与此同时,米洛刚刚支走了elena,但她可以利用的时间并不多,她迅速打开电脑,电脑屏幕上跳出开机密码画面,她试着输入刚刚elena打开书房房门所用的密码,不对。她的手指放在键盘上,大脑不停思考着还可以试什么密码,目光落在桌上姑姑的照片上,灵机一动试着输入姑姑的生日,成功! 她并没有带u盘,在快速打开文档找到司徒腾最近经常使用的文件后,她来不及细看,先用手机将文件内容一页一页的拍下来。 楼下。 elena找到许致恒,抓着他的胳膊气喘吁吁地道:“药……心脏药……米洛心脏病犯了……你快去!” “她在哪儿?”许致恒急切地道。 “楼上,我带你去。” 此时,司徒腾也接到消息知道米洛和elena进了自己的书房,他快步从湖边的休息区往主楼这边走来,恰好与许致恒和elena在主楼门口碰上。 许致恒快走两步,在他之前冲进主楼,边跑边喊道:“洛洛,洛洛,你怎么样?别着急,我拿药来了。” 司徒腾听到许致恒的话,一边走一边拉住身边的elena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米洛心脏病犯了!”elena声音带着哭腔,心里充满自责,她真没想到看到照片,米洛的情绪会这么激动,以致心脏病发作。米洛平时看起来身体非常健康,她怎么也没想到米洛会有心脏病?早知道自己就不多事了。 何毕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主楼,来到elena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安抚地拍了拍她。 “你是医生,你快上去。救救米洛,她看起来很难受,我真不知道她有这个病。”elena看到何毕象看到了救星,扯着他往往楼上跑。 米洛听到许致恒这么大声的叫自己,知道司徒腾一定也来,马上点了关机键,收好手机,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正在关机”几个字,心里紧张得要命。 脚步声越来越近,可电脑还没有关上,米洛拿起桌上的照片,起身快速绕过办公桌,走到房间靠近中间的位置半卧的倒在地上。 “洛洛。”许致恒第一个冲进房间,抱住米洛,背对着门做了一个将药放进她嘴里的假动作,两人快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米洛将头埋在许致恒怀里,酝酿着情绪,因为紧张,心脏“扑通,扑通”急速跳动着。 司徒腾与何毕几乎同时进入书房。 何毕先一步蹲下把住米洛的脉搏,“你觉得怎么样?” 米洛没有理会何毕,反而将视线落在他身后的司徒腾身上,目光充满了哀怨。 “她怎么样?”司徒腾半蹲在米洛面前。 “心跳速度过快,情绪不是很稳定,暂时看不出其他问题,应该没有大碍。” “不行,快备车,送她去医院。”司徒腾道。 许致恒马上道:“她这是老毛病了,刚刚吃过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不用去医院了。”虽然去医院是个脱身的好机会,不过,如果去医院的话,米洛没有病的事情马上就会穿帮。 “那怎么行?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有病得抓紧治,她还这么年轻。” “我没事儿。”米洛声音低柔,听起来非常虚弱,她扶着许致恒缓缓站起身,将手中的相片举到司徒腾面前,“你可不可以告诉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有我姑姑的照片?” 司徒腾看到米洛手中的照片,脸色微微一僵,“小洛,你听我解释,我和宗佩三十年前曾经交往过,我们一起度过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所以,你忘不了她,就拿我来当替身。司徒,我一直拿你当朋友,可你拿我当什么了?你爱的替身吗?你得不到姑姑的爱,就在我身上寻找安慰?”米洛说着眼圈也跟着红了,一团水雾蓄满眼眶,“司腾,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小洛,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我……” “你到现在还依然想着我姑姑不是吗?你每次想起她的时候,就跑来找我,在我身上寻找她的影子,去回忆你们的往昔。你对我好,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了她!” 米洛的眼泪象断线的珠子不断的落下,她抹了抹脸上的泪,转头对许致恒道:“致恒,带我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司徒腾拦住她,“小洛,你别激动,你听我说好不好?”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米洛急于离开,拉着许致恒道:“致恒,我们走。” “我是你父亲。小洛,我对你好,是因为我们之间血脉相连的亲情,让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你也有这种感觉,不是吗?” “什么?”米洛这一次情绪真的激动了,“你在胡说什么?” “小洛,我没有胡说,你是我和宗佩的女儿,你想想,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有人说你长得不象你父母,反而更象姑姑?你再想想,你母亲结婚十年都没孩子,怎么就突然有了你?还有你出生的医院为什么不选在j市,却在医疗条件明显落后的郊区?小洛,你真的是我的女儿。” “你胡说,这不可能。”米洛靠在许致恒怀里,“致恒,带我走,我不要再听他胡说下去。带我走。” 对于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许致恒也着实吃了一惊,他们都需要一些时间冷静与消化,“好,我们走。” “小洛,你别走,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是我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是我的女儿。小洛!” 米洛捂着耳朵,“别说了!我不想听!” “司徒先生,洛洛现在的情绪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你还是不要再讲了。” 司徒腾心有不甘的望着他们,“小洛……” “司徒先生,我看咱们还是这样吧!既然您认定洛洛是您的女儿,不如咱们做一个亲子鉴定吧!大家都慎重点儿,等鉴定出来,我们再谈。您觉得怎么样?” 司徒腾叹了口气,“那好吧!” “洛洛,你觉得呢?”许致恒小声问米洛。 米洛点了点头,手紧紧抓着许致恒,这次她是真的凌乱了。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司徒腾提出的几个疑点,每一个都正中要害,让她不得不开始相信他的话。 许致恒对站在一旁的何毕道:“何毕,这个事情就麻烦你了。” 何毕点了点头,从米洛和司徒腾的身上各取了几根带着毛囊的毛发分别装进信封里。 “我现在就拿回医院做鉴定。不过,鉴定结果最快需要七天的时间,结果出来后我会通知各位。” “司徒先生,洛洛的情绪很不稳定,她现在需要休息,我们还是先告辞了。” 司徒腾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带她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你记得及时通知我。” 许致恒微微点了点头揽着米洛向外走,。 走到elena身边,米洛停下脚步,歉意的拉着elena的手道:“elena,对不起,把你的生日会搞成这样。” elena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别傻了,这又不是你的错。快回去吧!我没关系的。” 韩钰向elena点了点头,跟着许致恒和米洛一起离开。 何毕拉着elena的手轻轻捏了捏,“我先回医院,改天再给你补祝生日。” “好,我送你出去。” 所有人都陆续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呆愣的司徒腾、费亦凡和纪律。 费亦凡冷冷瞅着司徒腾,“搞成这样满意了?你永远都是这样,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你把米洛那样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拉进司徒家,有真正为她想过吗?” “我认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对?”司徒腾恼怒道。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自己同样没做好准备在这样的情况下与米洛相认。 “先不说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就算是,她这二十多年的生活没有你,也过得很幸福,你没有她在身边也过得不差,你又何必现在才来认她?远远地看着她开开心心地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打扰她?你以为司徒家是什么名门望族,非得让她认祖归宗吗?elena就说是没得选,你又何必再搭上一个米洛?” “司徒家很差吗?elena这些年,还不是生活得象个公主?这么优越的生活她要去哪里找?” “你以为有钱,她就会快乐吗?你看看她身边有朋友吗?如果不是米洛他们几个,她的生日会上有自己的朋友吗?你就没想想是为什么吗?” 费亦凡双手抄在裤袋里,目光灼灼的望着司徒腾,“你知道最后我为什么会让elena进我的公司吗?那是因为如果我不收留她,她到了外面,没有任何一家正规公司在看过她家庭背景情况还会请她。这些,你都想过吗?” “她本就不需要工作。” 费亦凡轻轻摇了摇头,“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她需要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社交,而不是象一只金丝雀一样被你关在这里。你毁了elena的生活还不够,现在又来毁掉米洛的。如果你真是她的父亲,那我只能说,你不懂得如何才叫作真正的疼爱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费亦凡转身和纪律也离开了。 司徒腾疲惫地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看着桌上散落的照片,单手支着额头,手指用力揉了揉眉心。 良久,他把照片一张张收起来,放回暗盒里,合上书页,伸手打开电脑,看着电脑里文档的打开次序,陷入了沉思…… 许致恒的车缓缓驶出了玫瑰庄园的监控范围,但车上的三个人心情却并未因此而感到轻松。一路上,大家都心情复杂地保持着沉默。 如果司徒腾真是米洛的父亲,要怎么办?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大义灭亲!但实际操作起来,谁的心里都不会好过。 米洛靠在许致恒的怀里一言不发,本来她还在为自己今天的演技洋洋得意,可万万没想到,她的情绪爆发,引出这样一场亲情大戏。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回到家,米洛恹恹地靠在沙发上,仍旧闷不作声。 许致恒斟了杯水给她,“你别想这么多,一切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事情未必象他说的那样。” “如果是别人说的,我根本就不会信。可他是司徒腾啊,以他的能力,肯定早就把这件事调查的很清楚了,他不会是无的放矢,随口说说的。而且这么长时间,他怎么对我你也都看到了。还有,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对他有一种说不清的亲切感吗?这难道不是血缘亲情在作怪?” “那也可能就是你的错觉。我们还是等鉴定结果好吗?这样最准确。其他的,无论是你说的,还是他说的,都只是一些旁证。并不能直接证明你和他的关系。” “致恒,我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心情来等这七天。这件事不仅颠覆了我过去二十八年的生活,而且将我推到一个两难的境界。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 许致恒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我明白,我都明白。听我的,你今天太累了,先不要想了,好吗?” “致恒,我今天从他的书房里拍了一些文件出来,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亲手送他坐牢吗?” 许致恒沉默了,这也是他一直在想的问题。亲手送老丈人进监狱吗?似乎于情不合。放他走吗?又于理不合。 “我们还是等鉴定结果吧!好吗?” “如果我们真的是父女呢?” “你想我怎么做?” “我不知道,致恒,我不知道。我现在连要不要将手机交给你都不知道。” “那这样吧!如果真证实你们的父女关系,我就向同盟申请回避,咱们离开这里,不再管这个案子,他无论是否落网,我们都不再管。好吗?” 米洛双手环住许致恒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前,“致恒,我真的很乱,好象怎么做都是错的。” “我明白,至少今天我们不要再想了,好吗?” …… 在玫瑰庄园的任务上,韩钰虽然没能发挥作用,但这一天他随时准备伺机而动,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张,现在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疲倦。 他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房间里黑白灰的高冷装修,简单到空旷的陈设布置,甚至于那一尘不染整洁,都让他感觉这不是一个家,而只是一所房子,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重新拿起车钥匙,开门离开。 车子很快驶到了露露的公寓楼下,抬头望着她房间橙黄色的灯光,心中突然就涌上一阵暖意。 他上楼敲开了她的房门,“我想吃住家饭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做?”他对门里的露露如是说。 “进来吧!”露露闪身让他进来,低头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托鞋给他。 露露的公寓很小,只有不到30平米,装修还是十多年前的风格,带着岁月痕迹,东西挤在房间里显得有些杂乱,但就是那有些脱落的壁纸,微微凹陷的沙发,配着几个簇新的暖色靠垫,沾染着生活的气息,让韩鈺觉得莫名的温暖。 “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露露打开冰箱,“只有西红杮和西葫,还有鸡蛋,这就炒这些可以吗?” 韩钰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上,她身上的馨香让他沉醉的沉沉地吸了口气。 “你别这样,放手。”露露挣了挣。 韩钰反而把她抱得更紧,“我不放。我想一直这么抱着你,每天下班回来都能吃到你做的饭,早上一起来,就能看到你在我身边。露露,我想和你一起。” “你别开玩笑了,我什么情况你都清楚,我们不合适。” “我没开玩笑。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开玩笑,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我这个人可能木讷,可能不谙世事,可能还有无数的毛病,但是我说的话,办的事,都是发自真心的。我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露露,我再说一次,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组织一个家,好吗?” 露露转过身,凝视着韩钰的眼睛,“你别再说了,你再这样说我会当真的。我会不顾一切抓住你,不放手。” “那就别放手,我们都不放。” 吻,铺天盖地,惹来满室旖旎…… 翌日清晨。 米洛将手机递给许致恒,“我昨天从司徒腾书房里找到资料,我没有u盘,就拍下来了,现在交给你吧!” 许致恒接过电话,“你想好了?其实,你不属于同盟,你没有必要这么做。这些东西你不交出来。没人会管你。” “我想过了,我应该这样做。如果他被捕,我会帮他请最好的律师辩护。但我不能私藏证据。” “洛洛……”许致恒摸摸她的头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致恒,你不要考虑我,这些东西你尽快交上去。我仔细想了一下昨天的事儿,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留下痕迹,很可能事后司徒腾冷静下来,会发现一些端倪,所以你们的行动一定要快。” “洛洛,谢谢你。” 恒升财务。 许致恒把从米洛那里拷贝过来的资料交给阿怪,“马上进行分析,将分析结果传回总部。” 阿怪已经从韩钰嘴里知道了昨天后来发生的事情,“这是嫂子昨天弄回来的?” “司徒腾可能会有所察觉,你的动作要快,别那么多废话。” “哥,我真觉得你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找到象嫂子这么好的女人。” 许致恒一巴掌拍在阿怪头上,“少废话,马上干活儿去。要不你废物,没从李明手里拿到证据,就不用你嫂子这么为难了。” 阿怪悄悄吐了吐舌头,许致恒这话儿说得没错,要不是他不忍心对李明下狠手,可能还真不需要米洛又冒风险,又违背亲情的做这些。 涂明心说: 鉴定结果会是什么呢?且听下回分解。 如果您觉得《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还不错的话,请粘贴以下网址分享给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谢谢支持! (本书网址:https:///b/16/16105/) 第105章 明天和她把证领了 何毕意外的接到了司徒腾的电话。 他微微一怔,“司徒先生,亲子鉴定是一个非常严谨复杂的过程,鉴定结论还需要几天时间,请您不要着急。” “我不是问鉴定结果的事儿。我现在在你医院楼下,你出来,我们见一面!” “医院门口有一个小咖啡厅,我们在那里见吧!” 回答何毕的是一串“嘟,嘟”声,司徒腾已经挂了电话。 何毕简单交待了一下工作,换下医生袍,快步来到约好的咖啡厅。 咖啡厅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阻拦着准备进去的客人,为首的正是阿豹。 阿豹看到何毕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咖啡厅的女老板看到何毕进来,苦着脸战战兢兢的道:“何医生。” “美式咖啡。”何毕冲她弯弯唇,示意她不要紧张。 这家店离医院很近,很多医生护士都会在小休的时候选择来这里喝杯咖啡,何毕也不例外,时间久了,偶尔也会与店家聊上几句,大家平时都很熟。 已经被清场的咖啡厅,空空落落的带着几分萧索,司徒腾坐在靠墙的角落位,隐在灯光的暗影中,无比的阴郁和深沉。 何毕在他对面坐下,双手虚握着搭在桌上,态度谦和而不卑微,亲切而不谄媚。 “司徒先生,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司徒腾抬眸上下打量着何毕,算不上不礼貌,但也真说不上客气。 女老板将咖啡端了上来。 “谢谢。”何毕习惯性的说道。 司徒腾瞟了一个眼女老板,冷冷地道:“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女老板下一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微微鞠躬退下。 何毕倒了半包糖在咖啡里,漫不经心地用勺子轻轻搅动着,“司徒先生,也没有必要这么霸道吧!” 司徒腾描了一眼空荡荡的咖啡厅,“我谈事情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何毕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和一个江湖大佬谈为他人着想,显然也是多余的。 “那不知道司徒先生找我来,有什么指教呢?” “到现在还叫我先生,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和姗姗一起?” 何毕愣了愣,原来是为了elena来找他,这倒让何毕对司徒腾的看法缓和了一些,至少他是个合格的长辈。 “二叔,我对elena是百分之百认真的,她虽然有时会有些任性,但是是我见过最率真的女孩子,我很喜欢和她一起的感觉,很轻松。” “你觉得就凭着这点轻松的感觉,你能看她过一辈子吗?” “如果您一定要说爱情就是些多巴胺影响下的化学反应,最多只能只能维持两年,我也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可以反驳。但我想您本身就是最好的反例不是吗?” 司徒腾垂着眼帘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勾唇道:“巧舌如簧是没有用的,我想要的是实质性的保证。”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保证才能让您觉得满意,我打算用我这一生来不断证明我的诚意。” “还是太虚了。” “那您想要什么样的保证?” 司徒腾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何毕道:“我想你签了这份文件,然后尽快和姗姗登记结婚。” 何毕看了一眼面前的婚前协议书,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掏出笔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需要我按手印吗?” “你不需要先看看上面的内容吗?” 何毕笑了笑道:“不必了,您是elena的二叔,由您起草的婚前协议一定全面保证了elena利益,我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司徒腾深深地看了看何毕,将文件收好,“这份文件我会拿去律师楼公证,并且由专门的律师保存,你放心只要你一直对姗姗好,这份文件就如同不存在一样,不会对你们的生活有任何影响,但是如果你一旦做出出轨等伤害她的事情,你将失去你所有的财产,包括你父亲死后可能会留给你的那部分。” 何毕微微有些惊讶地望着司徒腾,关于他的父亲知道的人不是很多,甚至elena也不知道。 司徒腾淡然的一笑,“自己侄女要嫁给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做二叔总应该调查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何毕微微摇了摇头,他不愿意提起韩波只是他个人情感上的抗拒,并非想刻意隐瞒什么。 “说实话,我对你以往的情史不是很满意,你太花心了。但是,姗姗偏偏选中了你,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方便在她的感情问题上,干涉太多。但是我必须提醒你,姗姗她很单纯,也很脆弱,她从小父母就已经不在了,在感情上她比其他人更加渴望关怀,渴望爱,也更加难以承受失去。” “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司徒腾再一次深深的望了何毕一眼,“希望你说得出做得到。” 他站起身,“明天和姗姗把证领了,不要和她说是我的意思。” 说罢,司徒腾从何毕身边越过,径直离开了。 何毕拿着钱包去找咖啡厅的女老板,“刚刚你损失了多少钱,告诉我,我补偿给你。” 女老板连连摆手,“何医生不用啦!” “您不用跟我客气,只管说多少钱?我这里有5000够不够?” “我真没和您客气,刚刚那位客人,已经付过包场的钱了。说实话,他给钱足足是我这里三天的营业额。只是他那阵势有些吓人,对了,何医生,您这朋友是什么的?” “哦,普通生意人。”何毕从咖啡厅出来,凝神想了一会儿,总觉得今天的司徒腾行事有些奇怪。 司徒腾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穿流不息的人群,默默的点了支烟,袅袅的青烟弥漫在他周围,带着几分萧索的落莫。 “阿豹,调头去非凡机电。” 这次司徒腾没有让人把车停在非凡的大门口,而是远远的隐在街对面的拐角外,他降下车窗望着刚刚扩建一新的厂区,微微有些出神。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许致恒和何毕的车一先一后到了非凡机电门口,他们看到彼此后,相视一笑下了车。 许致恒走下车,掏出烟盒递了一只烟给何毕,自己也叼上一只。何毕点燃打火机,凑到许致恒的烟头前,许致恒偏偏头躲开。 “不点了,洛洛不喜欢我抽烟,我就这么闻闻味儿得了。” 何毕自己点燃烟,白了他一眼,嗤笑道:“德行!” 许致恒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而问何毕:“那个鉴定报告,有没有可能快点儿出来?” “为了保证数据结论的准确,检验必须严谨。” “得了,别和我打官腔,你一定有办法。真的,想办法快点儿出结果,洛洛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昨天一晚上都没怎么睡。我担心真等七天,她身体就垮了。” “你少夸张,我给她做过全身检验,米洛的身体素质好得很,根本不会有问题。我还没问你呢,她怎么就跑出了一个心脏病?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鬼?” 许致恒夹着烟,视线飘到别处,扯了扯唇,没有说话。 何毕也没有深究,吐了一个烟圈道:“今天司徒腾也找过我。” “他也惦记着那个鉴定结果?” 何毕勾了下唇,“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结果,他给了我一份婚前协议书,让我签了它之后尽快和elena结婚。你说这事儿奇不奇怪?我还以为他不会这么轻易同意我和elena交往呢!” 许致恒眸光紧缩,掏出打火机低头点燃了手中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不是为了米洛不抽嘛?” 许致恒瞟了他一眼道:“你在旁边不停地抽,把我的烟瘾都勾起来了。” “……” “你结婚想要什么?我送给你。” 许致恒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手指飞快的给阿怪发了一个信息,“资料分析的如何?” “再说吧,我还没想好怎么和elena说呢!司徒腾的意思是让我们明天就去登记。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儿太急了?” 许致恒看了看手机上阿怪的回复,“是咱们需要的交易记录。” 他低笑道:“把人家姑娘骗上床时,你怎么没想着下手有点儿急呢?现在也是时候对人家负责了。”同时,手指快速的回复道:“尽快将资料发回总部,大鱼可能要跑。” 何毕并没有将许致恒的一心二用放在心上,依旧继续着他和elena的话题,“我再想想吧,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开口,总觉得特别突兀?” “突兀什么啊?你看我求婚时多干脆,这种事儿要得就是惊喜,懂吗?何毕,你说实话,到底想不想和人家姑娘一起?” “想啊!当然想了。” “那就直接买戒指求婚啊!要不再干脆点儿,直接拉去民政局登记!” “行,我考虑考虑。” “哎呀,别考虑了,难道你这个白莲花吸尘器,身边出现一个单纯的好姑娘,你就抓紧吧!今晚求婚,明天登记,别犹豫了。” 这时,米洛和elena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看到马路对面的两个男人,笑着走了过去。 司徒腾看着她们俩笑靥如花的向自己心爱的男人走去,脚步轻盈,神采飞扬,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他缓缓的升上车窗,“阿豹,我们走吧!” …… 咖啡厅里,曹雅丽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林大夫人,岁月对她并没有多少眷顾,皱纹色斑无一例外的爬上了她的脸,阳光照射下染得漆黑的头发发根处泛着银白的颜色,更为她添了几分老态。 林大夫人同样打量着她,冷然一笑道:“果然不用操心的人,不会老。” 相比之下,曹雅丽确实比她年轻不少,保养得宜的面容,温婉雍容的气质,让她看起来象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人。 “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林夫人将一个信封推到她面前,“我希望你和你的儿子离开j市,无论是林家还是林氏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曹雅丽淡漠的看了看面前的信封,“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一点儿都没有进步过。依然只会拿钱解决问题。”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温和的解决方法了。这样,大家的面子都得去。希望你这次能学得聪明一点儿,不要让我费事。” 曹雅丽冷冷地望着她,目光凌厉如闪电,“这么说,你承认当年是你给我下得药?” 林夫人诡异的一笑,“现在再说这些还有意思吗?是或不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我确实不能,我恨了三十多年,就是因为我不能。不过,你也别得意,你苦心经营这么些年,最后也未必能如愿。” “只要你带着你那个野种儿子滚得远远的,我自然有办法得到我想要的。” 曹雅丽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配合你的要求,你觉得我现在会缺你这点儿钱吗?” 林夫人的眼中划过诡诈,一字一顿地道:“就凭那野种并不是老爷子的儿子。他的出身已经够不光彩了,难道你还想让他变得更加污秽不堪吗?他现在好象在j市也是个有头有面的人物了,如果再闹出什么丑闻出来,你觉得他会不恨你,不怪你吗?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还图什么,不过是子女能出人头地,堂堂正正。你说呢?” 曹雅丽冷哼了一声,“你又知道他不是?” “当年的药到底有多重,你知我知,那孩子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你现在这个儿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老爷子糊涂才会查都不查,就信他是自己的种,我可没这么好糊弄。” 曹雅丽清冷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龟裂,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紧了紧。 “曹雅丽,你老老实实收下这笔钱,带着你那儿子,离开j市。老爷子给你的那间烂鬼村屋你只管拿走,林氏的股份让你儿子给我乖乖的留下,少掺和林氏的事儿。那不是他该管的。” “你还真大方!”曹雅丽讥笑道。 “男人,我都可以和别人分享这么多年,这点儿肚量我还是有的。如果不是他对你用情太深,当年,我也会让你进门的。可是,他自从有了你,就象变了个人一样,什么女人都看不在眼里了,老二,老三的房门都不进了,一心想着去香港找你。” 曹雅丽苦笑道:“那他还不是没有去?就算明知道我在j市这么多年,他不也是等到快死了才肯过来。” “你在怨他。”林夫人突然笑了,“太好了,你也在怨他。他爱的,爱他的女人都在怨他,真是太好了。他到死安排了这么多,最后你还是怨他的,哎呀,我真是太高兴了。” 曹雅丽冷漠的看着她,“你根本就是个变态!” 林夫人的脸变得阴森可怖,“那也是你们逼的,这三十多年,他和死了老婆一样,没精打采,每天除了埋头在林氏的业务上,就是坐在书房里发呆。我还活着呢,他这副死样子是要做什么?我就要看着你们互相怨恨,不死不休。” “……”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去找你吗?因为我和他说,你是带着一个男人来找他,你怀了那男人的孩子,需要钱来生活,所以想到了他,希望他能给你钱当作还了你的救命之恩。”她凄厉地笑道:“他竟然就相信了我,一点儿都没怀疑。你说这人是不是越爱这脑子就越不好?他那么自大的一个人,竟然连去找你问个清楚的勇气都没有。” “你真卑鄙!” “我卑鄙?那也要你配合才行。我都没想到你真生了一个姓许的儿子。哈哈哈,你说这不是你们自己在成全我吗?如果不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欠了你,他又怎么会连质问都不敢啊?真是报应!” 曹雅丽摇了摇头,她不想再和林夫人聊下去了,无论再说什么林孝天也已经不在了,争也好,怨也好,都已经没意义,她将眼前的信封推了回去,“这钱我不会收。致恒他想做什么,我更加不会管。过两天,我就会回香港去了。你愿意怎么折腾,就随便你吧!” “我就知道你并不在乎钱,你想要的就是南丫岛的那间屋。这里面是房契和钥匙。拿去吧!不过,那5%的股份必须转给我儿子林凡。”林夫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将信封重新放在曹雅丽的面前。 曹雅丽冷笑道:“你错了,我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住在那所房子里,关于它的记忆都在,一点儿都不会变少。而且,如果我想要,致恒自然会帮我拿到手,用不着你在这儿假意施舍。那房子本来就是孝天留给我的,还有那股份也是。”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丑事揭出来?” “我刚刚已经说了,你随便,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你!”林夫人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信封,“曹雅丽,你给我等着。” 她愤然的跺了一下脚,转身离去。 曹雅丽端起桌上的咖啡,凝神望着窗外,萧瑟的秋风袭卷着落叶,带来阵阵寒意,在空中打着圈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思绪也随之划开,飘远。 那是三十五年前的澳门,她无意间救下了被仇家追杀的林孝天,出于一时的善意,她让他藏在她的船上,把带他到香港的家中。 曹家在当时的香港虽称不上是大富之家,但也算家境殷实,她把他藏在了地下室的酒窖里养伤,每天悄悄地送药和吃的过去。 一天夜里她正在地下室里帮他换药,他的仇家找上门来,从她全不知情的父母嘴中逼问不出他的下落,就将她的父母全部杀害,一把火烧了曹宅,只有他们俩个趁着夜色悄悄的逃了出来。 他们逃到了南丫岛,在那里住了下来。她一夜之间痛失了家人,情绪非常低落,他不断的安慰她。 他们一个无家可归,一个有家归不得,在互相照顾,互相取暖中渐渐萌生情愫。他说会一生一世的照顾她,还她一个家,她相信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将自己交给了他。他们在南丫岛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后来他的伤完全好了,他想要回到j市重整自己的事业,肃清仇家的追捕,也算是为她的父母报仇。他要她在香港等他,等他处理好一切,就会过来接她。 可是在他走后不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悄悄回到香港市区,处理好父母留给自己的家产,带着钱到j市找他。 可她万万没想到,接待她的竟然是他的太太。她这才知道他原来早已经结婚了,而且不止一房妻室。他骗了她,他根本就是一个到处留情,风流成性的男人。 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他太太递给了她一杯水,好言安慰着她,并提出给她一笔钱作为补偿。她拒绝了,带着满腹的幽怨与哀伤离开了。 就在她离开林家不久,一阵阵强烈的腹痛袭来,鲜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她晕倒在马路边。虽然有好心人将她送进了医院,但已经太迟了。 在失去家人,爱人之后,她又失去了孩子,还被告知永远的失去了生育能力。她完全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志,就在这时一个姓许的男人找到了她,他告诉她,他的太太刚刚难产死了,生下了一个男孩儿,他的家境很差,上面还有两个老人要养,他根本没有能力独立抚养这个孩子。 他看她住在高级病房,生活条件应该不错,又刚刚失去孩子,如果她愿意,他可以把自己的孩子给她。 就这样,她收养了那个孩子,又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动力。这些年她对这个孩子算不上好,因为每每看到他,她就会想起她失去的那个孩子,继而想起那个害她失去一切的男人。 她除了给他钱之外,很少给予他关心,她总是担心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会离开自己。可就在她的放任下,他也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渐渐成了她的依靠。到了现在,她反而不会担心他会丢下她了。而她与林孝天的仇怨,也在知道他行将就木的那一刻,和解了。 现在她反而更多的想起南丫岛上,他们曾经一起快乐过的日子。 又是一阵秋风袭过,枯黄的树叶和着风沙飞舞着,j市的冬天就快来了,她也该回到南方去了。 涂明心说: 头晕眼花,可能有好多错别字,见谅。 第106章 结局篇(一) 的父母报仇。他要她在香港等他,等他处理好一切,就会过来接她。 可是在他走后不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悄悄回到香港市区,处理好父母留给自己的家产,带着钱到j市找他。 可她万万没想到,接待她的竟然是他的太太。她这才知道他原来早已经结婚了,而且不止一房妻室。他骗了她,他根本就是一个到处留情,风流成xing的男人。 在她伤心yu绝的时候,他太太递给了她一杯水,好言安慰着她,并提出给她一笔钱作为补偿。她拒绝了,带着满腹的幽怨与哀伤离开了。 就在她离开林家不久,一阵阵强烈的腹痛袭来,鲜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她晕倒在马路边。虽然有好心人将她送进了医院,但已经太迟了。 在失去家人,爱人之后,她又失去了孩子,还被告知永远的失去了生育能力。她完全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志,就在这时一个姓许的男人找到了她,他告诉她,他的太太刚刚难产死了,生下了一个男孩儿,他的家境很差,上面还有两个老人要养,他根本没有能力独立抚养这个孩子。 他看她住在高级病房,生活条件应该不错,又刚刚失去孩子,如果她愿意,他可以把自己的孩子给她。 就这样,她收养了那个孩子,又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动力。这些年她对这个孩子算不上好,因为每每看到他,她就会想起她失去的那个孩子,继而想起那个害她失去一切的男人。 她除了给他钱之外,很少给予他关心,她总是担心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会离开自己。可就在她的放任下,他也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渐渐成了她的依靠。到了现在,她反而不会担心他会丢下她了。而她与林孝天的仇怨,也在知道他行将就木的那一刻,和解了。 现在她反而更多的想起南丫岛上,他们曾经一起快乐过的日子。 又是一阵秋风袭过,枯黄的树叶和着风沙飞舞着,j市的冬天就快来了,她也该回到南方去了。 涂明心说: 头晕眼花,可能有好多错别字,见谅。 第106章结局篇(一) 清晨,elena在一阵轻柔的吉他声中醒来,她睁开迷离带着惺忪睡意的眼睛,起身伸了个懒腰,缓缓地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窗下,何毕站在由玫瑰花组成的心心相印图案中间,抱着吉他轻轻拨弄着琴弦,看到窗口的elena,他挥挥了手,开始低声吟唱。 我/一直都想对你说 你给我想不到的快乐/像绿洲给了沙漠 说/你会永远陪着我 做我的根/我翅膀/让我飞/也有回去的窝 我愿意/我也可以/付出一切/也不会可惜 就在一起/看时间流逝/要记得我们相爱的方式 就是爱你爱着你/有悲有喜/有你/平淡也有了意义 就是爱你爱着你/甜蜜又安心/那种感觉就是你 …… 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般xing感而富有磁xing,轻轻撩拨着心弦。 elena的小脸发烫,心脏狂跳不止。她合上窗帘,转身背靠在窗棱上,手掩在胸口上,平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窗外的歌声还在继续,她如梦方醒,飞快的跑去洗漱,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白色的长袖连衣裙匆忙的换上,跑下楼。 何毕一连弹唱一边走到她跟前,放下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在她面前,接着唱道: 我愿意/真的愿意/付出所有/也要保护你 oh/在一起/时间继续流逝/请记得我有多么的爱你 oh/就是爱你爱着你/不弃不离/不在意一路有多少风雨 就是爱你爱着你/放在你手心/灿烂的幸福全给你 oh/就是爱你爱着你/我都愿意 就是爱你爱着你/要我们在一起 “elena,嫁给我。” elena如水的明眸潋滟着流光溢彩,她回头看了看站在主楼门口的司徒腾,征求着他的意见。 晨光下,司徒腾目光温和地望着她,唇角弯弯,带着一点点长辈的宠溺微微点了点头。 elena不再犹豫,大方的伸出如葱白般的纤纤柔荑。何毕将炫目华彩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缓缓站起身,牵着她的手走到司徒腾面前。 “二叔。”两个人一口同声道。 司徒腾点了点头,“进来吃早餐吧!吃完饭,你们两个去把证领了。” 饭后,司徒腾拿出一个锦盒jiāo给elena,“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我现在jiāo给你。今天你去登记,就带着它吧!” elena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整套粉钻的首饰,高雅脱俗,耀人眼目。 “二叔,我戴这个去,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这是你母亲给你的,你戴着它去,就相当于你母亲陪在你身边,我想她在天上也会感到欣慰的。” 何毕走过去,“我帮你戴吧!” elena戴上整套钻石首饰,配上身上的轻纱白裙,就象一个出嫁的新娘,司徒腾看着她,眼角几不可察的湿润了。 他又将一个文件袋递给elena,“我在南山别墅区为你准备了一套房子,写的你的名字。钥匙、房产证都在里面,你一会儿登完记,过去看看,算是二叔送给你们的婚房。” “二叔,我怎么感觉您在轰我走呢?” 司徒腾深深地凝望着她,“姗姗,你也不小了,该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了,二叔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现在你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二叔也是时候把你jiāo给他了。” 他的视线转向何毕,“我把姗姗jiāo给你,你一定要象你答应我的那样,照顾好她。” “二叔,您放心吧!”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吧!” …… 芙蓉街,许致恒的阁楼办公室里。 许致恒、韩钰、阿怪坐在会议桌前,透过墙上的大屏幕与同盟的最高领导者熊尚善进行着视像会议。 熊尚善端坐在宽大的皮椅上,双手环握放在桌上,神情肃穆,“你们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证据充分,我们与z国警方、国际邢警组织取得联系,逮捕行动将在今天上午十点正式启动。” 许致恒三人相互jiāo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惊讶于这次同盟的反应如此神速。 熊尚善接着道:“国际邢警那边得到可靠线报,今天上午国际黑钱集团会进入玫瑰庄园与胜联的首脑司徒腾进行会谈,这是将他们一网成擒的大好机会,这次行动不容有失。你们对玫瑰庄园的内部情况比较熟悉,你们现在马上出发与特警部队汇合,全力配合警方的这次联合抓捕行动。许致恒这次行动由你in/charge。” 许致恒轻笑道:“不是,主席,您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也是这个案件的主要调查对象,恒升财务与胜联的洗黑行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都需要警方以及经济罪案调查科进一步调查取证,我们去带队抓捕‘同犯’,不合适吧?” 阿怪也一本正经地道:“是啊,我们去不合适。主席,我们马上就要去协助调查了,您还是想想怎么保我们出来吧?” 熊尚善恍然意识到,自己又被许致恒摆了一道。他一直在j市把事情做得如此高调,不断登上热点新闻,这意味着任务一旦结束,他将无法留在j市,必须转换身份,到其他地方彻底洗底。那么自己批不批他离开同盟都已经失去意义,他势必要离开。 这个混小子! “主席,您看这样好不好,让韩钰去,他一直负责恒升财务常规业务与这次调查无关,而且玫瑰庄园的情况他了解非常清楚在这次获取犯罪证据的行动中担任了重要角色,这次行动由他in/charge再合适不过。”许致恒适时的给了熊尚善一个台阶。 关于这次证据的取得,他们早就达成共识不把米洛卷进来,只说是他们合力从玫瑰庄园获得的。反正他们本来也是这么计划的,只不过计划没赶上变化。 熊尚善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来j市半年多,他成熟了许多,这次行动对他倒是一次很好的历练。 她思忖了片刻道:“韩钰这是你第一次主负责一项行动,处事一定要沉稳,下每项指令前都要审慎,切勿cāo之过急。我等你好消息。” “是,保证完成任务。” “注意安全!” 屏幕上闪着一片雪花,熊尚善结束了视像会议。 许致恒看了看韩钰道:“你要记着你这次的身份是总指挥,不是普通士兵,一定要审慎全局,不要一味的向前冲,重要布署。” 韩钰点了点道:“我知道了。” “出发吧!” 韩钰走后,阿怪递给许致恒一只烟,低声问道:“你猜熊主席在那边是不是气得跳脚?” 许致恒低头点了上烟,轻笑道:“我管她呢?” “不过你下台阶给得漂亮,这可是韩钰立功的大好时机,有了这个大功,他在同盟就算站稳脚了。” “司徒腾这个人没这么简单,我总觉得这次行动,未必能象想像的那么顺利。” “不会吧?玫瑰庄园是防御严密,但要想拦住特种部队还是没可能,何况阿钰对里面的每一个暗哨都很清楚,你这次摆明是扶他上位。” 许致恒站起身,将烟捻熄在烟灰缸里,“希望吧!” 阿怪看到许致恒要走,不禁问道:“你又干嘛去?” “司徒腾被抓捕,洛洛心里一定不好受,偏偏这次行动动作这么快,鉴定报告还没出来,我得去看看她。” …… 特种部队在进入玫瑰庄园实施抓捕行动时,受到殊死反抗,既使凭着韩钰对玫瑰庄园布防的了解,积极布署做出应对,但在对方重型武器的反击下,特种部队依然受到重创。 部队推进艰难,双方都有不少死伤,好不容易攻入到玫瑰庄园主楼,在会客厅抓住两名国际黑钱集团代表,突然“轰”的一声,二楼发生严重bàozhà。楼内硝烟滚滚,部分楼体坍塌。 韩钰带着人迅速清理了bàozhà现场,bàozhà点发生在二楼书房,书房全部zhà毁,成为一片废墟,废墟中发现一具被zhà得面目全非的男尸。 特种部队押解着罪犯从玫瑰庄园出来时,外面已经包围了大量的记者,对这次逮捕行动进行现场报道。特种部队的领队接受了电视台的简单访问,对这次行动向公众进行了简要介绍。 这时,李明高举双手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我是来自首的。你们需要的证据在我这里,我要求做警方的污点证人。” 李明在无数镁光灯的照shè下,被带上了警车。他透过车窗最后一次望着玫瑰庄园,在心里默默地道:“先生,我完成了您jiāo给我的最后一项任务。” 与此同时,elena与何毕手牵手从民政局走出来,他们相视而笑,十指紧扣,是这世上最幸福的情侣。 elena道:“我们明天再去南山看房好不好,我总觉得二叔今天怪怪的,我想早些回去看看他。” “好,我陪你一起去。也该正式叫一声二叔了。” 民政局对面大厦的液晶大屏上正在播报新闻,新闻播报员道:“现在chā播一条即时新闻,警方在掌握充分证据后,今日对胜联主要首脑实施了抓捕行动,多名犯罪集团主脑已经落网。行动过程中遭遇胜联的全力反抗,行动现场曾发现激烈qiāng战,10:30分左右现场发生bàozhà,目前伤亡情况还在进一步的统计中……” 随之屏幕上播放了bàozhà白烟滚滚的玫瑰庄园和李明等人被警方带上车的画面。 elena望着大屏幕呆住了,一双杏眼氤氲着水雾…… 同一时间米洛在费亦凡的办公室也看到了这条新闻,她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嚎出声,强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如珠而落。 费亦凡轻轻将她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没关系,想哭你就哭出来吧!” 米洛痛苦的闭上了眼,双唇抖动着发出“唔,唔”的哀号。 许致恒推门走了进来,将米洛从费亦凡怀里揽了过来,低声在她耳边安慰着,“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自责了。” 米洛靠在许致恒怀里,止不住的呜咽。 “她现在的情绪太激动,不适合留在这儿,我先带她回去,这两天她应该不会过来上班了。” 费亦凡微微点了点头,“照顾好她。” 许致恒将米洛拦腰抱起来,一路将她抱到车上。 “他怎么样了?”米洛靠在椅背上,恹恹地问道。 “bàozhà点在二楼书房,现场发现一具男尸,不能肯定是他。” 米洛痛苦的闭上眼,缩在座椅上不再说话,泪珠顺着脸颊悄悄滑落。 许致恒一边将车平稳的驶入主车道,一边不时侧目望向她,他的手抚在她的手上,紧紧握住,“洛洛,你听我说,事情未必象你想的那样悲观。” 米洛缓缓睁开眼凝着许致恒,良久,她迟疑地道:“你是说他还没死?可是怎么可能?现场被那么严密的包围住,他根本是chā翅难飞。” “他可是司徒腾啊,j市最大社团的首脑,我从来不敢小看他的能力。从他之前一系列的表现看,他早有准备。知道吗?他今天早上安排何毕和elena去登记结婚了,就在特种部队到来前一小时。而抓捕行动刚一结束,李明就走出来拿着证据要求成为警方的污点证人。我很难不怀疑这一切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目的是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可这也可能是他在安排后事,并不能说明他没事儿。” “在说一个更重要的疑点,在现场没有发现阿豹,他最近可是寸步不离守着司徒腾的,但死亡人员名单和抓捕人员名单里都没有他。人去哪儿了?” “你是说死的人是阿豹?” “更有可能的是阿豹和他一起离开了,他连李明都保了,不可能让阿豹去送死。” “那死的人是谁?” “可以是任何人,玫瑰庄园里那么多人,具体有多少,都有谁,咱们根本不得而知,他随便留下一个来混淆视听就够了。” 听许致恒这么分析,米洛的精神稍稍振作一些,她望着窗外,默不作声的想着心事。 回到家,米洛瘫靠在沙发上,精神涣散。 许致恒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洛洛,咱们必须好好谈谈。你不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是他自己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这些年胜联做过多少犯法的事情,伤害了多少无辜的xing命,他有这样的下场是必然的。而你扑灭罪行,没有错。” 米洛目光呆怔,微微出着神,半晌 107章 结局篇(二) 米洛望着许致恒,在他的点头鼓励下迟疑的接过鉴定结果,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鉴定结论上大大字写着:“确认无血缘关系”。 这一刻,米洛说不清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轻松吗?并不。失落吗?又并不是。她呆愣了一会儿,抬头道:“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觉得高兴?” 许致恒将她拉到怀里,“因为你太善良了。” “他看到这个结果一定很失望吧?” “事实总是要去面对的,或许这样他可以更安心的离开。” 米洛静黙着,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于司徒腾她的感情太过复杂,她既不能把他当成一个朋友,又无法把他当成一个罪犯。 “叩、叩、叩”又是一阵敲门声。 许致恒苦笑了一下,摸摸米洛的头,“看来,这次我真的该走了。对不起,不能在这个时候陪着你。” 米洛紧紧的抱住他,吻上他的唇。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持续,她轻轻放开他,“我等你。” 许致恒走过去打开房门,看了看门外的邢警道:“稍等一下。” 他转过身,摸了摸身后米洛的脸颊,“记着我和你说的话儿,等我回来咱们就结婚。” “好。”米洛勉强忍住即将涌出的泪,“放心吧。” 许致恒回身对门外的邢警道:“我们走吧!” 米洛望着许致恒渐渐消失的身影,静静的关上门,背抵在门上,缓缓的蹲下身,蜷缩成一团,寻求着自我保护。 第二天,米洛带着许致恒交给她的文件来到林氏集团。林夕接到前台的电话,直接安排她坐总裁电梯直达顶层,他站在电梯口亲自迎接她。 “你还是第一次到我这儿来,这边请。” 他带着米洛来到办公室请她坐在沙发上,“我听致恒说你喜欢喝咖啡,试试我的手艺。” 米洛将文件放在茶几上,“不用麻烦了,致恒让我过来送一份文件,我这儿就走。” 林夕拿出咖啡粉,“也不差这一杯咖啡的时间不是吗?” 他用的是摩卡壶,很快煮了两人份的咖啡,倒在白色的咖啡杯里,咖啡浓郁,上面飘着一层淡白色的咖啡油脂。 “试试看。”他将其中一杯递给米洛。 米洛抿了一口,咖啡的香气瞬间充满齿颊间,厚重口感中透着狂野的果香,是也门的摩卡咖啡。 林夕打开米洛带来的文件袋,抽出那份股份永久授权书看了看,微微苦笑。 米洛道:“致恒说这份文件,您过几天会用到。” “老爷子不在了,过几天是林氏董事会要选出新一任集团主席,有了这份东西其他人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能帮你就好。我替致恒提前恭喜你。” 林夕将文件收好放回茶几上,摇头道:“我更希望他能按照老爷子愿望收下这些股份,可他终究还是不肯成全老爷子的心愿。” “他是一个坚持自己想法的人。” 林夕打量着米洛,“你怎么样?” “我很好。” “不用担心,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很多事情需要运作,也需要时间的沉淀。”林夕并不知道米洛了解多少,他说得很含蓄。 “我对他有信心,他答应我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米洛站起身,“咖啡很好喝,谢谢。我就不打扰了。” “米洛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你只管来找我。”林夕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她。 “好。” 一周后,林夕正式当选林氏集团新一任主席,林氏的股价一路飘红。 播报这则新闻的时候,米洛正拿着ipad在厨房学做饭,没有许致恒的日子,她放弃了外卖和泡面,她要照顾好自己,不让他担心。 听到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她放下手里的功夫,侧耳认真听了听,嘴角向上扬了扬。 时间荏苒,转眼三个月过去,j市已经正式进入冬天。萧索的寒风中,阿怪阔步走进位于城郊的j市看守所。 看守所的会客室里阿怪隔着厚厚的玻璃见到了一身囚衣的李明。虽然因为他主动提供证据转做污点证人,获得减邢,但他还是需要在这里服刑十年。 阿勾了勾唇,拿起电话,向另一面的李明指指话机,示意他接电话。 李明冷冷的看着他,良久,才拿起电话,静静地没吱声。他瘦了许多,整个人比以前更加阴郁了,没有生气。他曾经试图自杀,被同仓的犯人发现救了下来,算是挑回一条命,但失去生存意志的他,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 “为什么拒绝探访?”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了,李明的记录上写着拒绝一切探访,他前两次都没见到人。这次如果不是他使了一些小手段,还见不到李明。 “因为除了你不会有人来。”李明冷淡地道。 “你知道还拒绝,咱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李明冷笑,“那天我看到韩钰了,你们是一伙的。”他指的是抓捕司徒腾的那天。 阿怪垂眸沉默了一会儿,“是,我们确实立场不同,但我拿你当朋友这一点也是真。” 李明嗤笑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自首之前,整理了一下房间,在你送我到床垫上发现了你藏在里面的监视装置。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是我害了先生。” “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东西是我装的,但我没用里面的信息。你没害任何人。”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会让我觉得好过些?” 阿怪看着双颊塌陷的李明,“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振作?还有这个必要吗?我都不知道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情愿死了。” “你别这么想,生活还是值得期待的。” 李明苦涩的扯扯嘴角,“我今天来见你,就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来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说完,他将贴在耳边的话机拿来,准备挂电话走人。 “等等,你听我,我给你带希望来了,你要是现在走了,一定会后悔的。” 李明失神的眼睛困惑的看了看他。 “你等着,马上就来。等着。”阿怪放下电话,拉开会见室的门,左右看了看,狭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他焦急的看了看手表,又伸长脖子向入口的方向看。 远远的三个人影出现在走廊尽头,阿怪拼命向他们挥了挥手,又指了指腕上的手表,示意他们快点。 陈希看了看身旁的纪律,纪律紧了紧牵着她的手,低下身抱起孩子,两个加快了脚步。 会见室门外,纪律将孩子交给陈希,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会见室里,一直枯坐的李明,正准备起身离开,看到领着孩子的陈希,他顿住了,混沌的眼眸里闪过细细碎碎的光。 陈希看到李明有一刻的犹豫,她回头看了看阿怪,阿怪微微点了点头,鼓励着她。她将孩子交到阿怪手上,缓缓走到李明对面的椅子旁坐下。 李明迫切的抓起话筒,“希希。” “是阿怪让我来的,他说你过得很不好,还试图自杀,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对未来有很多计划,你……”陈希说不下去了。 李明的眼角湿润了,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以前是有很多计划,每个计划里都有她,可现在,他还有什么好计划的?她走了,胜联没了,先生也不知生死,他的人生再无意义,还谈什么计划? “他对你好吗?”半晌,李明问,低哑的嗓音中充满苦涩。 陈希点了点头,“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李明深深地望着她,用力的将她的形象变成记忆刻在脑海里,“那就好,你带着个孩子,这种地方就不用过来了。” “明哥……”陈希有些哽咽,“我就是想让你看看孩子,他叫李正,今年五岁。我希望他能堂堂正正做人,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李正,李……”李明的眼睛亮了亮,难以置信的望着陈希,“你是说……” “是,他是你的孩子。”陈希向阿怪那边招招手,“宝宝过来。” 陈希将孩子搂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宝宝,和叔叔打个照呼。” 孩子眨着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了看李明,将头掩起陈希怀里。 陈希有些为难的对李明道:“他还小,我没和他说过你的事儿,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 李明叹了口气道:“不用说了,叫叔叔也挺好。”他微微颤抖的手隔着玻璃抚摸着孩子的脸,“希希,我一直不明白,你当年为什么突然要走?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陈希犹豫着回头看了看阿怪,阿怪抬眸看了看会见室上面的监控摄象头,提示陈希注意。 李明看着他们的表情,心往下沉了沉,“怎么不能说吗?这件事我想了整整六年,你可不可以让我死个明白?为什么你明明怀了孩子还要走?” 陈希垂着眼帘,思绪飘回六年前,“你还记不记得,那段时间你非常忙,经常和我说要在事务所加班?” 李明点了点头,那时他刚刚上位到司徒腾身边,得到他的重视,而胜联一连几个交易都被警方成功破获,他一边忙着处理相关的法律事务,一边寻找隐藏在胜联内部的卧底,每天都很忙。陈希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律师,他也并没有和陈希说过他在胜联的事情,只是说有案子要加班处理。 陈希继续道:“当时你已经连续五六个晚上加班到夜深才回家,我很担心你的身体,就煲了汤给你送过去,可我打画刚刚到你事务所门口,就看到你匆匆忙忙从事务所出来,你车开得很快,象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不放心,就让司机跟在了你的后面。就这样我跟着你来到了一片废弃的厂房。” 李明的脸变得惨白,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你都看见了?”李明清楚的记着那天的事,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真切的夺走一个人的生命,看着那个人一点点瘫倒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的迹象。他忘不了他眼中的绝望,还有自己满手的鲜血。 也是那一天,他凭着成功找到并处决了警方卧底,彻底得到了司徒腾的重视,从此成为他最信任的左右手。 陈希接着道:“我吓坏了,我没想到我一直爱着的那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冷血、可怕,我没想到你会……”她抬眸看了看墙角上的摄象头,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李明整个人象泄了气一样,他没有想到这么可怕而血腥的一幕会被陈希看到了。这些年他找她、怨她、恨她,却从没想过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她才会象逃亡一样的离开,远离亲人,远离家乡,只身带着孩子生活。 陈希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我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着要逃。就这样我匆忙收拾了几件行李,坐着最早一班大巴车离开j市,我甚至没注意那趟车是开往哪里的,为了不让你找到我,我辗转倒了几次车,最后在广西的一座小城安顿下来。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怀了你的孩子,我曾经想过要打掉他,但终究不舍得。”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头抵在他的头顶,“他不太爱说话,医生说他有点儿自闭,但是他非常聪明,也很听话,他最喜欢的就是画画,下次我带他的画来给你看看,他真的画的很好。” 李明望着她和孩子,咬了咬牙道:“不必了,你不用再来了。希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想到她一个单身女人在异地带着孩子可能吃的苦,他哽咽了。 半晌,他搓了搓脸,重新抬起头道:“纪律人不错,你跟着他,我也就放心了。孩子还小,你们真的不用再过来了,知道你们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陈希的眼泪也落了下来,“你自己也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做傻事,好好改造,争取减邢,早日出来。” 李明苦涩的挤出一个笑,“好。放心吧!时间不早了,你带着孩子回去吧!你帮我把阿怪叫过来,我有话儿和他说。” 陈希点了点头,对怀里的孩子说:“宝宝,和叔叔说再见。” 孩子从陈希怀里露出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了看李明,突然弯起嘴角笑了,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挥了挥,“再见!” 李明强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阿怪重新坐到李明面前,看他哭得象个孩子,他想至少他真的活过来了。 良久,李明收住泪,拿起话筒道:“谢谢。” “别说傻话,我们是朋友,应该的。我还等着你出来陪我喝酒呢!不过这次说好了,喝醉了你睡地上。” 李明嘴角抽动了几下,“好,一言为定。” 他顿了顿接着道:“帮我照顾陈希,别让纪律欺负她和孩子。” “放心,我会留在j市帮你盯着她们的。” …… 街上,闪烁的霓虹灯,漂亮的圣诞树以及各色圣诞装饰品将这座城市装点的分外热闹。 米洛从超市拎着大袋大袋的东西出来,今天她和elena、何毕约好了一起过圣诞节,她负责采购食品。 这三个月,她送走了曹女士,并且向费亦凡正式提出了辞职。在她的建议下,elena开始逐步接手她的工作,两个人的工作交接进行的非常顺利。元旦后,elena就正式接任她的工作成为非凡机电新一任的行政大总管。 对于elena,米洛的心总是有些说不出的愧疚,必竟是她使elena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失去了家。所幸,何毕非常宠爱elena,在他的精心照顾下,elena又恢复了往日的开朗。 elena并不知道许致恒真正的身份,也不知道破获司徒腾涉黑案件中他们这些人起的作用。何毕只是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想法。他们两个真心实意的关心着米洛的生活,怕许致恒不在这里她会觉得孤单,所以总是安排各种活动陪着米洛。这也让米洛更加的惭愧。 同盟的任务都是保密的,她永远不可能对elena坦白,她只能在工作上尽力帮助elena,小心地补偿着。象今天她就买了许多elena喜欢吃的零食,还给她精心准备了圣诞礼物。 拎着东西回家,一进门眼睛就被elena捂住了,“你又搞什么鬼?” “惊喜,惊喜!”elena大叫着捂住米洛的眼推着她走到客厅。 米洛的心跳陡然加速,对于她来说惊喜只意味着一件事。 “当,当,当。”elena松开手,一棵一米多高的挂满装饰物的圣诞树呈现在米洛面前。 “怎么样?漂亮吗?”elena兴奋的问道。 米洛的心如坐过山车一样跌到了谷底,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恩,真好看,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 elena并没觉察到,依旧兴奋地说:“是吧!我和何毕弄了一个下午。” 何毕看出米洛情绪不高,问道:“累了吧?就咱们三个人,不用买这么多吃的。”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米洛急忙走去开门,她总觉得许致恒应该回来了。 房门打开,阿怪走了进来,“嫂子。” 米洛向他身后望了望,“致恒呢?他怎么没回来?” “嫂子,您别着急,我哥让我来接您。” “接我?去哪?” 阿怪笑了笑,挥手向elena和何毕打着照呼,“你俩也在啊!太好了,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咱们一起走吧!” 米洛一肚子疑惑的跟着阿怪上了车,一路来到机场。一架私人飞机停在跑道上,林夕站在机舱门口,“上来吧,今天我来给你们充当驾驶员。” “阿怪,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嫂子,您就别问这么多了,我还能坑你嘛!” 米洛被拉到一个专用机舱,专业的造型师开始为她化妆,梳头,又为她换上一袭白色礼服裙,配上漂亮的钻石项链。 飞机缓缓降落在草坪上,阿怪一身淡灰色的西装,向米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lena也换了一件淡紫色的礼服,挽着同样一身淡灰色西装的何毕,走在米洛后面,一起下了飞机。 草坪上鲜花搭起的拱门里,坐满宾客,中间是用红色玫瑰花瓣铺成的走道。米洛刚刚走到拱门边,婚礼进行曲就响了起来。许致恒一身白色西装站在红色走道的另一端,含笑望着她。 这时米爸爸和米妈妈也出现在米洛面前,“小洛。” 米洛惊喜的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是致恒接我们过来的,小洛,今天是你人生的大日子,爸爸妈妈怎么可能缺席。”米妈妈将白色头纱戴在米洛头上。 米爸爸弯起手臂,“小洛,让爸爸亲自将你送到另一个爱护你的男人手上,以后由他来照顾、宠爱你。” 米洛挽着米爸爸的手臂,踏着婚礼进行曲,在一片祝福的掌声中走向那个她将挚爱一生的男人。 …… 转眼六个月过去了,米洛穿着宽大的晨褛,卧在沙滩的躺椅上,手抚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许致恒坐在她身边,将拨了皮的葡萄放在她嘴里,“老婆,今天身体怎么样?宝宝有没有踢你?” “踢了,他说你葡萄皮拨太慢,让你专心点儿!” “好勒!遵旨。” 这时米洛的手机铃声响起,许致恒抢先跑过去,拿了电话。 米洛伸手,“给我。” “老婆不行,有辐射,我做你的传声筒。”许致恒接起电话,“是elena。” 他对着电话“嗯”了几声,跟着道:“好的,到时见。” 米洛瞪着已经挂了电话的许致恒,“你是怎么做的传声筒,同时传递呢?” 许致恒嘻皮笑脸的笑道:“我一高兴给忘了。老婆,elena要结婚了,这周六,长岛酒店。” 米洛“腾”的坐起身,“那还等什么,收拾行李回去。”她一边说,一边脚步如飞的往海边别墅走。 “老婆,你慢点儿,小心咱儿子。” “结婚礼物还没准备了,再不出发,来不及了。” …… 长岛酒店宽大的草坪上,搭起了一个三角形的玻璃礼堂,到处都是鲜花、气球、彩带,礼堂外是自助餐形式的宴会。 elena穿着镶满钻石的一字肩鱼尾婚纱,在费亦凡的护扶下,踏进礼堂,缓缓向何毕走去。 米洛站在亲友中用力拍着手掌,眼中含着激动的泪光,眼波流转间,她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他带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司徒腾。 他也看到了她,四目交汇,相视一笑。眨眼间,又消失了踪影。 喜欢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请大家收藏:()纯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谱热门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08章 新书速递:帅萌老公太磨人 涂涂的新书<帅萌老公太磨人>已经上架多时了,这一次是关于姐弟恋的故事. 萌弟vs御姐. 明明是只小狼狗却化身小奶狗扮猪吃老虎的故事. 另外,这本书中的阿怪也会到新书里继续属于他的爱情故事.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移步去看看. http:///book/90569 故事简介: 婚期将近,撞破现任劈腿。 情场失意,职场同样波涛暗涌,忠奸难辩。 叶嫣然顶着人生的这盆狗血,一路过关斩将,活出精彩。 不知何时身边还多出一个对内萌翻,对外酷眩的忠犬小男友。 会亲,会抱,会举高高。 简言之,这是一个御姐vs小奶狗,小奶狗成长为小狼狗的故事。 章节试读: 第1章.劈腿的现任 叶嫣然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有幸”目睹一场真人版情yu大戏,主演还是她那即将完婚的未婚夫魏晓东! 如果不是她要去台湾,又如果不是她忘记带入台证要回家去拿,她也就错失了这场好戏。 客厅里,衣物交织,散落在地下,令人难以启齿的细碎声音从卧室传来。 此时,叶嫣然已经很清楚她即将面临的场面。 逃避从来不是她的选择! 叶嫣然小心避开地上的“障碍物”,走到卧室门口,纤纤的手指轻轻戳开虚掩的门。 柔软的大床上,身体交叠,魏晓东苍白而瘦削的脊背随着动作上下起伏。 他真该去好好健健身!叶嫣然斜靠在卧室门口幽幽地想。 她好整以瑕地望着床上忘情投入的男女,抬手看看时间,没办法,好戏只能看到这儿了! “咳!咳!”她虚握着拳掩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啊!”床上的女人尖叫着推开男人,用被单将自己从头盖到脚。 纵然如此,叶嫣然还是认出了和她未婚夫滚床单的女人! 方怡,她的设计助理! 这两个人还是经她介绍认识的。叶嫣然只觉得好笑,论引狼入室,还有人比她做得更成功的吗? 看到她,魏晓东讪讪地扯过浴袍穿上。 “入台证落家了。”叶嫣然扬扬下巴,“床头柜的抽屉。” 魏晓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打开抽屉拿出入台证,略显尴尬的走过去递给她。 打开那张叠得四四方方的a4纸,确认无误后,叶嫣然转身离开。哪怕多给他们一个眼神,她都觉得“跌份”。 “嫣然!”魏晓东追到客厅。 “嗯?”她转过身冷冷地望向他。 “你就没有什么话儿要说?”从最初的惊慌、窘迫中缓过神来,魏晓东开始为叶嫣然的淡定而恼怒。 她举了举手中的入台证,“谢谢。你们继续。” “你就想到这句?”魏晓东彻底被激怒了,声音一下子高了几度。 这是被搅了好事,恼羞成怒了? 她冷然地勾勾唇,“不好意思,如果不是飞机不等人,我一定等你们爽够了再进来。” 魏晓东最恨的就是她这种态度,冷淡中透着傲慢,令人抓狂! “叶嫣然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我在和别人上床,你就和我说‘谢谢’,‘对不起’,‘继续’?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未婚夫?” 她轻笑一声,“论倒打一耙,我谁也不服,我就服你!未婚夫?原来你还知道!怎么我没哭没闹,伤你自尊了?等我从台湾回来补给你。这样,可以了吗?” “一个前度的婚礼对你就这么重要吗?值得你放着咱们的问题不解决,转身飞台湾?” “首先,咱们的问题,只有一种解决方案,没有悬念,更没必要让我更改行程。其次,将来你结婚只要邀请我,我也会参加!” “你这话儿到底什么意思?”魏晓东的情绪被推向更加激烈的高峰,这该死的女人想甩了自己,门儿都没有! “嫣然姐~”方怡适时的出现,脸色苍白,身上裹着被单怯生生的站在卧室门口,“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晓东。是我,是我没守住自己的心。” 见过抢戏的,没见过这么会抢戏的! 叶嫣然冷笑,目光在魏晓东和方怡之间一掠而过,拎起行李包,转身便走。 “嫣然~”魏晓东下意识的想挽留,他不想就这样放手。 “晓东!”方怡略带哀怨的声音紧随其后。 她“呯”的一声从身后甩上门,将两个渣渣隔绝,坚硬的伪装落下,心后知后觉的痛了一下。 第2章前任的婚礼 垦丁。 一场与别不同的海滨婚礼。 碧海蓝天下,以粉蓝色作为主色调的会场,点缀着大片的马蹄莲和白玫瑰,背景板上是两个人并肩伫立的剪影,大大字写着“勇敢爱,爱情与性别无关”,字体苍劲有力,透着某种坚定。 两个身穿礼服的男人随着婚礼音乐十指紧扣地走上红毯,他们不时彼此凝望,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一眼便拥有了全世界。 叶嫣然站在宾客之中,机械地拍着手掌,脑海中不断重映着几小时前发生的一幕幕画面,钝痛的感觉逐渐加剧。 她承认自己反射弧有点儿长。这些年的生活教会她: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不自怜,不报怨。这就是她处世的态度。 至于说激愤、悲哀这些情绪,既奢侈又矫情,她根本无瑕顾及。 或许是来到台湾,让她终于有了远离尘嚣的空闲,又或许是被红毯之上携手跨越市俗奔向幸福的两个人亮瞎了眼,蓦然间悲从中来,一行清泪不知不觉划落下来。 本来下个月她也有一个华丽梦幻的婚礼,可现在礼堂订了,婚纱选了,请柬也写得七七八八了,准新郎却和别人滚到了一起。 就算她性子再清冷,和魏晓东两年的相处也不是假的,完全不伤心、不难过又怎么可能? 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叶嫣然怔愣了一下,抬眸望去,纸巾的主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儿,干净、明朗、温暖,如五月的阳光。 “你没事儿吧?”他的眼睛闪耀如星,澄清如水,里面的关切清晰可见。 “谢谢!”她摇摇头,接过纸巾。 台上,一对新人正在互诉衷肠,场面感人。 “不离不弃,至死不渝”的誓言听到她耳朵里只觉得扎心,低垂的眼眸下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 “很感人噢?”,身旁的男孩儿搔了搔头,“肩膀借给你。” 叶嫣然知道他误会了自己落泪的原因,却无意解释,只将头垂得更低。 男孩儿叹口气,虚揽着她的肩,让她的头靠进自己的怀里。 叶嫣然觉得自己可耻又可悲,象个小偷一样,在一个陌生男孩儿身上窃取温暖,寻找安慰。 这种悲凉,让她哭得更加伤心。 叶嫣然从小就有一种“胳膊折了袖子里揣”的倔强,让她很少向人示弱。 正因为此,看到魏晓东出轨她第一反应是如何淡然碾压,收到前度的请柬她想的是如何恬淡祝福。总之,头不能低,王冠会掉。泪不能流,坏人会笑。 谁成想几年不曾落泪,一哭起来泪水就象决了堤一般止都不止住,很快男孩儿胸前的衬衫就湿了一大片。 叶嫣然终于在司仪宣布礼成时止住了泪,她抬起头,不好意思的道:“你的衬衫……” “没关系,风一吹就干了!”男孩儿的笑容如春风拂面。 她歉意的扯了扯嘴角。 台上一对新人在拥吻,台下是喧闹的掌声、喝彩声。 男孩儿鼓得最起劲,他的热情如一道光,照进她阴郁的心,受到感染,她鼓掌的节奏也变得欢快。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这场婚礼出席的宾客并不多,双方的家人齐齐缺席,但每一位来宾都带着百分之二百的真挚祝福,使这个仪式简单的婚礼热烈而隆重。 典礼结束,酒会正式开始。 今晚的一对新人,陈非和穆风携手走来。 “嫣然,谢谢你能来。我们俩敬你一杯。”陈非从伴郎手里拿过酒杯,满上酒递给她。 穆风将陈非挽得死死的,警惕的瞪着叶嫣然。 “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叶嫣然举了举酒杯。 “谢谢。”陈非与她碰了下酒杯,用手肘捅了捅穆风。 穆风不情不愿的与叶嫣然碰了下杯,“谢谢你把陈非还给我。” 叶嫣然勾了勾唇,并没有打算与他计较。 陈非尴尬地看着她,没谁比他更清楚,当年叶嫣然才是整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 男孩儿见状,拿起一杯酒,打着哈哈道:“表哥,我还没恭喜你。祝你们百年好合,情比金坚。” 穆风的脸上终于绽出笑容,四个人举杯一饮而尽。 看着陈非挽着穆风离开,男孩儿这才讶意的望向叶嫣然,“你是陈非的未婚妻?” 第3章.渣男收割机 是的,大约三年前,叶嫣然曾经和陈非订过婚。当年,穆风踩场订婚宴,直接将陈非带走,两人的恋情也因此彻底曝光,算是出了柜。 为此,叶嫣然成为全行的笑话。现在想想,当年她很快就和魏晓东确认了恋爱关系,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她需要一个男朋友把自己从非议中解救出来。 这么想,她又觉得魏晓东不是那么罪无可恕。 “前未婚妻,过去式。请注意时态。”许是受到男孩儿身上的青春气息感染,她说话的态度也多了几分俏皮。 男孩笑了,他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季羽凡,穆风的表弟,这场婚礼里唯一的家属。” “叶嫣然。”她轻轻回握男孩儿的手,他的手修长温暖,象他这个人。 “我知道,我表哥没少说起你。”他又笑了起来,眸光潋滟,细细碎碎的光泽跳跃、舞动。 “是没少骂我吧?” 季羽凡搔搔头,笑得有点儿尴尬。 叶嫣然从侍者的酒盘上拿了两杯酒,递过一杯给他,“来,表弟,我们干一杯!” 他和她碰了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季羽凡看着满场穿梭,四处敬酒,春风得意的穆风,不禁问道:“你就不怪他吗?” 他记得当年事情闹得很大,直接上了社会新闻。 “我理解他。爱情是需要勇敢捍卫的。你看,现在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很好吗?” “你可真大度!” 她的视线飘向远处,“已经是过去式啦,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当年的事儿细想起来,其实早有苗头,陈非并没有他自己想得那样演技精堪,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寻,是她自己选择忽略,才让事情走到最后尴尬的境界。 “过去式。”,他重复着,转而问:“那现在式呢?” 她偏着头,“现在式……和我的下属在床上!” 季羽凡惊讶的望着她,好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盛着满满地担忧。 她耸耸肩,自嘲地笑道:“没办法,我就是个渣男收割机,总是在垃圾堆里找男朋友。” 她梨涡浅笑中透着一股遗世独立的萧索,看得季羽凡的心里一紧,蓦地生出心疼。 叶嫣然瞟了眼呆怔的季羽凡,对他的心思一目了然,他这样的小男生在她的眼里就象张玻璃纸一样简单透明。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没事儿。” “走,我们去跳舞。” 他拉着她走向不远处的露天小舞池,两人随着电音舞曲,尽情摇摆。 季羽凡跳得不错,动作干净利落,显得极为帅气。 或许是受到他的感染,又或者是酒精的影响,叶嫣然也一改往日拘谨的模样,忘情的随着音乐舞蹈。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笑得如沐春风。 一阵热舞后,音乐转入舒缓轻柔的舞曲,灯光也随之变得昏暗暧昧,一对对情侣相拥在一起,随音乐轻轻摇摆着身体。 “mayi?”季羽凡歪着头,伸出一只手邀请叶嫣然。 叶嫣然扫了一眼周围一双一对缠绵缱绻的情侣,举起屏幕闪烁的手机,摇了摇头,“接个电话,你玩吧!” 是的,她的电话在振动,只不过不是刚刚才开始,它已经断断续续振了一个多小时。 叶嫣然不用看都知道是魏晓东,她不过是在利用这个电话脱身并没有打算真的接。拿着电话,走到僻静的沙滩上,她直接挂断了来电。 电话再次打入,是家里的电话,她必须接。 “嫣然,你说你这么大人做事怎么还这么没分寸?”老妈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就开始数落,“你这下个月就结婚了,不好好陪晓东准备婚礼的东西,又跑台湾干什么去?这是谁的婚礼啊,让你比自己结婚还上心?晓东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告黑状!md,魏晓东这个混蛋! 第4章.沙滩一夜 老妈最紧张的就是叶嫣然这桩婚事。 一方面因为她年近三十,婚事确实不能再拖。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魏晓东身家不菲,叶母市侩贪财,眼看叶嫣然一只脚迈进了豪门,哪有不紧张的道理。 “妈,刚刚婚礼上太乱,电话我没听到。” 叶母“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她的解释,紧接着道:“晓东现在我身边,我让他和你说。” 叶嫣然压低声音吼道:“魏晓东,你到底要干嘛?” “嫣然,我今天看了几套首饰,觉得配你的婚纱都不错,我发了照片到你微信上,你看看喜欢哪儿个。你要是都不喜欢也没关系,咱们可以去j&l珠宝,要他们为你度身订制一款,只不过这样时间有点儿紧。你快看看微信,这事得尽快定一下。” “魏晓东,你有病吧?你不会以为我还会和你结婚吧?” “嫣然,我知道你怪我没陪你去台湾,我这不是有工作走不开吗?你要喜欢,我下次陪你去,带上老妈老爸咱们一起去,怎么样?” 叶嫣然知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他在她父母家,这其中夹杂着要胁的成份。想到老妈知道自己又要退婚后的反应,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她把声音压得更低,但语气中充满怒火,“魏晓东,你警告你,赶紧从我父母的家里滚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魏晓东在电话里满是委屈地道:“嫣然,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嘛?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滚,快从我父母家滚出去,我告诉你,今天下午我可拍照留念了,你要不想自己的香艳照登上各大网站,就给我马上滚。” 没等魏晓东答话,叶嫣然已经愤然的挂断了电话,“混蛋!” 她脚上用力向前一踢,一个不小心踢到沙滩的岩石,疼得她“哎呀”一声弯下腰。 “你没事儿吧?”季羽凡从她身后跑过来,扶着她在礁石边坐下,“很疼吗?我看看。” 她摇摇头,把脚向后缩了缩。 季羽凡在她身边坐下,拍拍肩道:“肩膀要不要再借你一下?” “你都听到了?” “一部分,从你骂他有病开始。”他老实地答道。 她叹了口气,“我没事儿,你不用在这儿陪着我,去找朋友玩吧!” 她很感激他这份关心,不过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时她的电话又“嗡,嗡”的开始振动,是魏晓东的手机号。 她烦燥将电话挂断,电话再打来,她再挂断。 如此往复了几次,季羽凡一把拿过她的电话,接通说道:“喂,嫣然在睡觉,请你不要再打来。” 魏晓东在电话那头乍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由得愣了一下,跟着问道:“你是谁?嫣然的电话怎么在你哪儿?” 季羽凡不答反问,“那你又是谁?” “我是她未婚夫!你到底是谁?你和嫣然是什么关系?” “哦,你就那个劈腿的渣男啊!请你要点儿脸,不要再打扰她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让叶嫣然接电话,我要和她说。” “她需要好好休息,电话已经被我没收,请你不要再打来。” 季羽凡挂断电话时,叶嫣然还听到魏晓东在电话另一头“哇,哇”乱叫。 他将电话还给她,无比得意地道:“好啦,他不会再打扰你了!” 他从沙滩上站起来,丢下一句“在这儿等我,马上回来”,跑开了。 叶嫣然抚额,被他这么一搞,回去后和魏晓东这笔帐更难搞了。但她又偏偏不愿打击他这份热情。 时间不大,季羽凡拎着一大袋子罐啤回来。 “我和你说,郁闷的时候,喝上几罐啤酒,然后打个大大的酒嗝,什么怨气都出来了!不信你试试!” 他打开一罐啤酒递给她。她接过去抿了一口,眼睛望向远处的星空。 “你这样喝不行,太斯文,要这样一口气喝完整罐,然后用力打个酒嗝出来。”他努力示范着。 叶嫣然学着他的样子,憋住气一鼓作气干了整罐啤酒。 “酒嗝呢?没有酒嗝效果达不到的!再来!”他又为两人各打开一罐,“来我陪你一起。” 就这样,两人一连喝了三罐啤酒,叶嫣然终于打出一个大大的酒嗝,她抚着发烫的脸颊,笑得恣意。 第109章 新文来袭:完美叛侣,腹黑老公请接招 章节试读: 1.冰山男人(1253) 昏暗的酒吧里灯光闪烁,人声鼎沸,忘情的男女摇摆、挥洒。靳歆顶着粉红色的假发,身穿抹肩包身的小黑裙,穿过人群,在心里默黙倒数3,2,1…… 大门推开,几个气宇不凡的男人走了进来。靳歆认准为首的清峻男人,“先生,可以借你的皮带一用吗?” 她的声音柔媚如丝透着性感,一双清澈鹿眸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象只狡黠的狐狸。 施绍钧阴鸷深沉的眸子凌厉的扫过那张精心雕琢的面庞,脚步未停的从她身边掠过。 “求你。”靳歆忽略男人脸上的阴郁,大胆的抓住他的衣袖,眼神瞟向酒吧一角的同伴,低声垦求道:“我在玩大冒险,帮帮忙好吗?” 施绍钧象掸掉脏东西般抚开她的手,冷硬的气息令人心颤。 靳歆恍惚间,人已走远。 没风度的死男人! 靳歆负气的转身回到座位,在一片起哄声中连喝三扎啤酒,心中有道火在乱窜。 这是她第六次行动失败!cosy玩遍,施绍钧始终冷得就象座冰山,难以靠近。 她甚至想过他会不会是弯的。 丢下同伴,走近卫生间,靳歆发泄般的丢掉头上的假发,洗净脸上的脂粉,瞬间象变了个人。 如今的化妆技术真是鬼斧神工,靳歆怔怔的装着镜子里那张清丽而陌生的脸,这是她以简明晞的身份重生后的第五十九天。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简明晞这个身份给了她第二次机会,这一次她一定要为父亲讨回公道。 而施绍钧,正是这其中的关键。 好友木木推门进来,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后,关切的低声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创造下一个机会。”靳歆的眼中划过狠决,为了父亲,无论如何她要拿下这个冰山男人。 木木犹豫一下,俯在靳歆耳边低语了几句。 靳歆的眼睛一亮,“太好了,事不宜迟。” 木木上下打量着她,眼色一凛,“你想以真面目见他?怕不怕……”这么早暴露身份,意味着不再有退路。 “那就孤注一掷!”靳歆套上卡其色的风衣,利落地扎起马尾,身上的气质骤然转变。 一路搭电梯到大厦的观景天台,凭栏而立,俯瞰整个j市,闪烁迤逦的夜景尽收眼底,有一种大地在我脚下的感觉。 望着对面不远处的大厦,靳歆心情沉重,一年前父亲就是从那里堕楼身亡,人们都说他是畏罪自杀,可她不相信,坚持调查,不久,自己也在车祸中丧生。 那突然坏掉的刹车系统,再次证实了她的想法,父亲的死另有隐情! 往事历历,血淋淋的场面再次浮现眼前,搭在围栏上的手蓦地收紧,骨节处泛起白光。 深吸一口气,靳歆从口袋里摸出女士香烟,叼在嘴上,打火机一连打了几下都没点燃,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啪”!一只银色的打火机在她面前点燃,靳歆抬眸,视线落在施绍钧淡漠的脸上。 两双漂亮的眼眸隔空对视,一个幽深如潭,一个清澈如水。 “谢谢。”靳歆掩住心中的窃喜,淡然的垂眸,凑过去点燃香烟,慢悠悠的吸了一口。 目光缓缓的落在对面大厦霓虹闪烁的广告牌上,她大脑飞转,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2.终于上勾(1184) 施绍钧与她保持一臂的距离,默默点上烟,梭角分明的脸笼在白色的烟雾中晦暗不明。 靳歆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翻江倒海,她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淡定,千万别吓跑这刚咬勾的大鱼。 施绍钧始终沉默着,似乎并无意与她攀谈。 一支烟的时间很快过去,靳歆暗暗有些着急,手心微微冒出细汗,她状似淡定的摸出烟盒弹出一支烟,夹在指间,侧头望向施绍钧。 他英俊的脸冷硬得没有温度,感受到靳歆的目光,他丢掉手里的烟头,淡淡地道:“时间不早了,走吧!” 走?去哪?微微怔忡后,靳歆丢掉手中的香烟,暗暗咬牙跟了上去。 夜风来袭,她低声打了个喷嚏,一件温暖的西装落在肩上。 “谢谢。”暗夜中,靳歆的唇角几不可察的微微扬起,眼中划过一抹狡黠。 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属于陌生人的安全距离,并不刻意接近,却有着某种和谐的默契。 有了之前的教训,靳歆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安静地等待施绍钧下一步的行动。 刚刚走出大堂,迎面撞见一身夜场战衣的骆家依,浓重的烟熏妆,烈焰红唇,一幅小太妹的打扮。 她拦在简明晞面前,双手环臂,唇角微勾,噙着不屑的轻笑,“哟,这不是简大小姐嘛?怎么,这才出院就迫不得已出来钓凯子,你可真够耐不住寂莫的!” 骆家依目光凌厉的扫向施绍钧,眼里满含威胁,她虽然不肯承认简明晞这个未来大嫂,但不代表她能容忍她勾三搭四。 最受不了她这种扮淑女勾男人的绿茶婊了! 靳歆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在占据了简明晞身体的同时也不得不接管了她的整个人生。包括一个心怀叵测的继母,一个不冷不热的未婚夫,还有眼前这个特别不讨喜的未来小姑子。 骆家依不喜欢简明晞,那种敌意掩都掩不住,这种无理取闹的挑衅,最近两个月,靳歆就已经领教过几次。 靳歆扬起一个轻轻慢慢的讥笑,“我来钓凯子,那你这身战衣又是来干嘛?倒贴吗?”。 从未受过如此挑衅的骆家依一下怔住了,如今简明晞这只鹌鹑,胆子越来越大了,在外面勾男人被自己逮个正着,竟然还敢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 骆家依怒火中烧,倏地扬起手“啪”甩过一巴。 这巴掌来得让人猝不及防,那清脆的响声,让冷眼旁观的施绍钧不由得心头一颤,眸光复杂地凝向靳歆。 靳歆的脸染着五指山瞬间红肿起来,唇边依旧挂着不屑的笑意,“你这是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吗?” “你……简明晞,你找死!”骆家依气得反手又是一巴。 只是这一次手刚刚扬起就被施绍钧握住了手腕。他猛一用力,骆家依疼得拧眉大叫。 “滚!”施绍钧丢开手,深邃的双眸泛着阵阵寒意。 “你……你给我等着!”骆家依吓得脊背发凉,不甘地狠狠瞪着简明晞,一跺脚转身离开。 施绍钧盯着靳歆,微凉的手指抚过她有些肿烫的脸颊,低沉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怒气,“你就是个只会动嘴的纸老虎!站哪儿挨打,怎么不知道打回去?” 靳歆抿抿唇,软软糯糯地道:“不是有你嘛!”。 施绍钧被她的话取悦,叹了口气,长臂一挥将人揽入怀里,“走吧,送你回去。” 靳歆乖巧的靠在他的怀里,低垂着头在无人注意的角度扬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3.天才美少女木木(1209) 以往的简明晞或许只能被动挨打,但今时今日有靳歆加持的她,要躲过骆家依的巴掌就象吃糖豆般容易。 她不躲,等的就是施绍钧出手。 乖顺的随着施绍钧坐进车后座,靳歆心事重重的靠在他怀里,静静地望着窗外,不出声。 她需要一个顺理成章呆在他怀中的理由,同时她也在等,等他的下一步。 施绍钧一连叫了她几声,她才晃然回过神,报了木木公寓的地址。显然,施绍钧要比她想象的更加沉得住气,手虽然一直搭在她的肩头,但动作很轻并不逾矩。 一路无话,转眼就到了公寓楼下,靳歆心下着急,却又无计可施,只得下车,颔首告辞。 她走得很慢,头低垂着象是满怀心事。她还在赌,赌施绍钧会追过来。 可惜,她还是再一次失算了。 身后车灯闪过,施绍钧的车在她走出去十几步后就急不可待的离开了。 车上,施绍钧接过助理兼司机邵伟递过来的调查资料,在商场混迹多年,一路摸爬滚打走到今天,就算有些兴趣,他也不会轻易让人靠近。总要弄清来历,再说。 施绍钧盯着手中的ipad,眸光紧缩…… 靳歆望着消失在夜色中黑色轿车,紧紧披在肩上的西装,眼底闪过阴鸷。 回到公寓,木木看到她身上的男式西装,眼睛亮了亮,兴奋地道:“太好了,终于成功啦!等等,你这脸怎么了?” 靳歆摸摸红肿的脸,无所谓地道:“遇到骆家依那疯狗啦,不过也好,顺便帮我加场戏。” “用不用这么拼?”木木急匆匆转身去厨房拿冰袋给她抚上。 “苦肉计,懂不懂?”靳歆慵懒地瘫在沙发上,绘声绘色地叙述着今晚一波三折的经历。 木木托着下巴,不无感触道:“我算看出来了,施绍钧这家伙就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别扭货,你不去招惹他,他反而自己凑了过来。这男人都这么犯贱!” “那也要你情报准确才行。”靳歆欠起身和木木击掌道:“咱们是最佳拍挡!” 木木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重生秘密的人。凭着两人独创的木歆密码,靳歆轻而易举地令木木接受了她重生的事实,成为她坚实的后盾。 如果不是木木侵入了天施集团的电脑系统,拿到施络钧的日程表,她也不可能准确无误的制造出一次又一次“偶遇”,包括今晚天台上的那一幕。 “话说木木,你是怎么知道施络钧有上天台吸烟的习惯?”再详细的日程安排表,也不可能有这么一项。 “呃……”木木的反应有些讪然,含糊道:“就那么顺便知道了。” 木木绝对是个天才美少女,在很多学科都有很深的造诣,特别是她的黑客技术,更是无人能及。但追踪调查却并不是她的专长,除非…… 靳歆灵光一闪,难以置信地瞅着木木道:“你找安琪帮忙啦?” 安琪是木木的学姐,她的最大专长正是情报调查,不过这两个人就好象天敌一样,每每见面都是火星撞地球。 靳歆万万没想到,木木为了帮自己竟然去求助安琪。震惊之余,满满的都是感动。 木木不甘心的撇撇嘴,“是等价交换,好嘛?” 谁要找那个自大又讨厌的女人帮忙。 靳歆搂住木木的脖子,“啵”得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宝贝儿,谢谢你!” 木木不自在的推开靳歆,嫌弃的抹了抹脸,“你恶不恶心?” 靳歆倒在沙发上,枕着双手,若无其事地道:“初吻都献你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嫌弃?” 4.算不算出轨(1147) 骆家俊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漫不经心地听助理沈澄汇报简明晞的行踪,一张俊脸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怒。 沈澄小心地察言观色,犹豫地说道:“小姐和简小姐发生了点儿冲突,失手打了简小姐。” 骆家俊蹙了下眉道:“她没还手?” 沈澄摇了摇头道:“没有。倒是施总帮着拦了一下。后来,施总送简小姐回她朋友家。” 骆家俊持着酒杯,目光幽深,“还是那个叫木木的朋友?” “是的。自从出院后简小姐一直和她来往密切,从前的那些朋友反而没了联系。”沈澄试探地道:“需不需要我再详细调查一下这位木木小姐的背景?” “不必了,叫人暗中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沈澄忍不住道:“您打算一直这么放任简小姐吗?” 他跟了骆家俊多年,可还是有些看不懂他,一边派人天天跟着简明晞,一边又对她的胡作非为,无动于衷。这头顶都冒绿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下去的。 骆家俊啜了口红酒,眸光微敛,意味不明地道:“我打算成全她。” 他拿出手机,拨通简明晞的电话。 与此同时,木木正在和靳歆讨论她那个挂名的未婚夫。 “这骆家俊到底是什么人啊?” “算个君子吧!”靳歆盘腿坐在沙发上,默默思忖着,对于骆家俊,她从来就看不透。 她记得在昏迷的那段日子里,总是听到朗朗的读书声,那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宛如暗夜中的一点儿光亮,牵引着她,走出黑暗。 她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他,当时就被他那清风霁月般的相貌晃住了神。片刻怔忡后,属于简明晞的记忆纷至沓来,她才一点点明白,自己已经在另一人身上重生。 在后来的接触中,靳歆渐渐发现骆家俊看似温润的外表下,藏着寡淡,若既若离,让人永远都摸不清,猜不透。 不过这好象并不重要,靳歆甩甩头道:“管他呢,他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现在是简明晞,骆家俊是你未婚夫,他是什么人,总要搞搞清楚吧?这可是关乎你一生幸福的大事儿。” 一生?她真的可以顶着简明晞的躯体安然度过余生吗?靳歆不确定。 木木突然接着道:“话说,你现在这样接近施绍钧算不算出轨啊?” 出轨?靳歆怔了怔,莫名的有些心虚。 今晚曾经有那么一刻她以为施绍钧会带自己去酒店,而她也做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准备。 手机铃声陡然响起,骆家俊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靳歆莫名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她定定地盯着手机屏幕足足半分钟,才缓缓地接起电话。 骆家俊低沉悦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明晞,这周六保护儿童基金会的慈善晚宴,你可不可做我的女伴?” “周六的慈善晚宴?”靳歆下意识的重复,暗暗思忖着如何得体的婉拒。 木木迅速拿出手机指着施绍钧的日程表,示意她赶紧拒绝。 施绍钧周六也要去那个晚宴!靳歆略一犹豫,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挂上电话,木木气急败坏地道:“你疯啦?这俩人碰一块儿,可要出大事儿啦!” 靳歆眯起眼睛,眼底满是精光,“你说象施绍钧这种男人,面对竞争对手会是什么反应?” 木木飞起一个大白眼,咬牙道:“小心引火烧身!” 5.施总,你好(1185) 转眼到了周六,象所有的商业联姻一样,靳歆挽着骆家俊各司其职地扮演着完美情侣,一个风流倜傥,一个笑靥如花,刚刚步入宴会大厅就成为全场的焦点。 不远处,施绍钧静静注视着简明晞,她身材高挑,玲珑有致,一件白色的拖地长裙,犹如仙女下凡,很美很仙。与骆家俊携手而立,真真好一对璧人。 虽然已经从调查资料里得知她是骆家俊的未婚妻,但亲眼目睹还是觉得十分刺眼。他眸光微暗,与她的视线隔空相对,深隧中透着危险。 她星目闪耀,丝毫不见闪躲,唇角微扬,笑得十分坦然。 骆家俊状似无意的瞟见施绍钧,微微颔首,挽着简明晞款款走来。 施绍钧淡淡然的迎上去,“骆总,好久不见。” “施总,你好!”骆家俊的手宣誓主权般落在简明晞的肩上,“我来介绍,我未婚妻简明晞。明晞,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天施集团主席,施绍钧,施总。” 简明晞微微欠身,“施总,您好。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她的话让两个男人同时一怔,谁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大方的说破。 骆家俊目光闪了闪,“明晞,原来你和施总认识啊,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 施绍钧冷然一笑,阴恻恻地道:“一面之缘而已。” 骆家俊态度坦然,“一面之缘也是缘。如此正好,明晞,你不是想回公司上班吗?接下来博雅和天施的合作计划,不如就由你来负责,怎么样?” 简明晞愣了一下,她从来没说过要回公司,记忆中简明晞以前也并不参与公司事务。她搞不懂骆家俊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但无论如何这么绝好的机会,她没理由放过。 她莞尔一笑,“那今后还要请施总多多关照。”水晶吊灯下,那双清澈的鹿眸闪着流光溢彩,夺人心魄。 施绍钧的心滞了滞,深邃的黑眸在她脸上停顿几秒,拿起酒杯意味不明的道:“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三个人喝了酒,又随意的寒暄了几句,各自散开。 骆家俊带着简明晞在会场里应酬,将她介绍给到场的名流商贾,记忆中他还是第一次如此高调的公开两人的关系。 施绍钧一直隐在宴会厅的角落里,与偶尔经过的宾客寒暄着,颇有些守株待兔的味道。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瞟向简明晞,与此同时她也在注意他,只是每一次视线交错,她总是巧妙得避开。 这样的欲拒还迎,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对她的兴趣值全线彪升。 未婚妻是吧?不是还未婚吗?他自信满满地想。 施绍钧瞅准简明晞独自去外面露台透气的机会,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 简明晞透过落地玻璃门的映射看到身后的施绍钧,唇角几不可察的轻轻扬起。 穿过玻璃门,她伫立在露台一角,目光漫无目的的落在某处,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施绍钧站在她身旁半臂远的地方,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简明晞摇了摇头道:“家俊不喜欢我吸烟。” 实际上,简明晞是个乖宝宝,根本不会吸烟,吸烟的是她靳歆。 施绍钧默默收回手,抽出烟叼在嘴上,“我抽,你不介意吧?” 她耸耸肩,“家俊自己也抽。”所以,你抽我也不会介意。 施绍钧的眸光暗了暗,她这样一遍遍吐出骆家俊的名字,是想气死他吗? “你打算一直在他面前扮淑女吗?”他低沉醇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尖酸。 6.试探(1242) 简明晞在那不满的讥讽中闻到浅浅的醋意,她遥望夜空,淡然一笑。 施绍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重重的吸了一口烟,一张阴郁的脸笼罩在袅袅的青烟之中,他状似无意地问道:“订婚多久了?” “两年。” 施绍钧微微挑了挑眉,“时间也不短了。”一直没结婚想必另有隐情吧!这个想法让他的心多多少少舒畅些。 靳歆回眸一笑,“对于施总这样的人,两年确实是不短的光阴,总以做很多事。如果我没记错,两年前天施集团才刚刚起步,施总以雷霆之势借壳上市,一举成为商界最炙手可热的黑马。而我……”她耸耸肩,“虚度时光而已。” 这是她的第一次试探。 一年前父亲靳向东作为顶峰科技的法律顾问,在申请分拆上市期间,被控伪造文件,串谋诈骗,案件还在调查初期,他就从律所大厦的天台坠楼自杀,变相承认了控罪。 之后,顶峰被证监会调查,股价大跌,很快施绍钧,看准时机成功收购顶峰,借壳上市,资产迅速增值,成为商界神化,名利双收。 时机掌握之准,出手之快,绝不是单纯的商业触觉敏锐,那么简单。 谁得益,谁策划。施绍钧就算不是主谋,也必是其中关键。 靳歆目光灼灼望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哪怕一点儿端倪。她的心如战鼓般剧烈跳动,迫切等待着他的答案。 施绍钧斜倚着围栏,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烟雾袅袅,氤氲着他的眉目,让人看不真切。 他绕过简明晞的试探,漫不经心地道:“女人青春有限,不能总蹉跎着。” 简明晞偏过头,目光像是波光潋滟的湖泊,让人捉摸不定,“看来,施总还不了解我。一年前一场车祸,我受了重伤,在医院里昏迷了三百天,最近才刚刚出院。父亲也在车祸里过世了。现在对我来说,活着已经弥足珍贵,何来蹉跎?” 他怔了怔,“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份调查报告,他只看到她是骆家俊的未婚妻就没再往下看。 简明晞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苦笑,“没什么,总算是劫后余生。和我们相撞的那辆车上的女孩子当场死亡,听说年纪比我还要小一岁,好似叫靳歆。与她相比,我算很幸运了。” 这是她的第二次试探。 车子相撞前失灵的刹车片令她明白,这场看似意外的交通事故绝非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无论作为靳歆还是简明晞,这笔帐她都一定要算清楚。 “我们永远无法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到。” 施绍钧泰然自若的凝视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幽深的光芒,“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完全不了解你的男人身上?这样的生活你又能坚持多久?”连个烟都不敢抽,这日子能长? 也不知他是全然问心无愧,还是演技太好,施绍钧的心思似乎一直放在动摇简明晞与骆家俊的关系上,对她一再的试探毫无反应。 所谓事不过三,简明晞也不想操之过急,打草惊蛇,她耸耸肩道:“商业联姻不都这样吗?各取所需罢了。” 简博瑄当初订下这门婚事或许只是为了成全女儿简明晞的痴心,但时至今日,没了简博瑄的博雅集团,却已经离不开骆家俊的扶持。不到万不得已,靳歆也不想破坏这种关系。 施绍钧定定的望着她,月色中,她秀丽的脸庞美得象春日里潋滟的湖水,清柔中透着一点点莫测的幽深,让他不由得入了神。 “恬不知耻!”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身后响起,“哥,你听到了吧?她一直在利用你。” 7.闹剧(1155) 简明晞回过身,好整以瑕的望着身后的三个人。 骆家依怒气冲冲的瞪着简明晞,象只喷火的哥斯拉。 她的好闺蜜姜薇薇,挽着骆家俊的手臂,歪着头,嘴角噙笑,等看好戏。 骆家依连珠炮般的发起攻击,“简明晞,你个心机婊,成天装白莲花四处勾引男人,卑鄙无耻,恶心透顶。” 简明晞并不理会她,视线直直的落在一脸温漠骆家俊,“我说错了吗?难道我们不是商业联姻?” 他们订婚前,两家企业签属了一份详尽的协议,除互换企业股份外,还有多项商业合作,而简伯塇为了促成这桩婚姻,做了不少让步。 骆家俊紧抿着嘴唇,晦暗不明地望着简明晞。他倒想看看她打算怎么收场。眼下的局面虽然有他的安排,可看到施绍钧眼中对她浓浓的兴趣,心中不免有些憋闷。 骆家依可没有那个耐性,她跺着脚对骆家俊道:“哥,你快说句话呀!就她这种女人,你还留着过年啊?” 简明晞自动忽略骆家依的呱噪,神色坦然的望着骆家俊,没有一点儿退缩的意思。 骆家依等不到骆家俊发话,接着嚷道:“简明晞,你要是还要点儿脸,就自己主动解除婚约!别在这儿恶心人!” 她狠狠瞪着施绍钧,眸光中带着威胁,如果不是怕哥哥知道她又去酒吧那种地方,她早就把简明晞的丑事抖出来了。 一次又一次和这个男人私会,还不是有私情?一想到她那么优秀的哥哥被简明晞这恶心女人绿了,她就想直接扑上去手撕这个贱人。 简明晞双手环在胸前,饶有兴致咀嚼着“私会”两个字。 “呵呵”干笑两声,反问道:“难道这里不是公开场合?还是说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就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扫了一眼骆家俊,凉凉地道:“按照骆小姐的道德标准,后面那位姜小姐,这么大模大样的挽着我未婚夫,他们俩算不算奸夫淫妇?” 她早就看姜薇薇那一脸挑衅的得意样儿不顺眼,现在不借机diss她一下更待何时? 姜薇薇的脸红了又白,眼睛笼着一层水汽,嗫嚅地道:“明晞姐,你误会我和家俊哥了。”嘴上虽然这么说,挽着骆家俊的手不仅没放松,还趁机又往骆家俊身上靠了靠,那贫瘠的胸部紧紧的贴在他的手臂上。 简明晞冷笑,姜薇薇对骆家俊那点儿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现在又在她面前演这种低段位的绿茶戏,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呢? 她向骆家依扬扬下巴道:“她这样当着我的面往我未婚夫身上蹭,算不算小三公然挑衅正室?” “呵!”施绍钧忍不住轻笑出声,索性拍着巴掌道:“精彩!骆总的家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倒让我生出了结婚的念头。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骆家俊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嘲讽,他抚开姜薇薇的手,向前几步走到简明晞面前曲指轻刮了下她精致的鼻子,“好啦!依依是有错,我让她向你道歉。别再使性子了,你看,人家施总都笑话咱们了。” 简明晞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惊得怔了怔,身体微僵,但还是配合的将头靠进他怀里蹭了蹭,乖巧得象只温顺的猫。在无人注意的角度,她悄悄向被晾在一旁的姜薇薇扬了扬唇。 骆家俊顺势将人揽在怀里,宠溺地笑道:“她就是小孩子脾气,让施总见笑了。” 8.你要和我结婚?(1180) 骆家俊轻描淡写的将一场闹剧俨然变成一场恩爱秀。 被强行喂了一把狗粮的施绍钧,依旧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微微欠身告辞:“既然误会已经解除,施某就不打扰了。” 骆家依心有不甘的跺脚大叫:“哥!” “够了,依依,不要再胡闹了。”骆家俊声音冷冽,带着浓浓的警告。 骆家依抿抿唇,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拉着姜薇薇愤愤然道:“好心当成驴肝肺!薇薇,我们走!” 姜薇薇依依不舍的回头,眼睛红红的,一副受了委屈隐忍的模样,“家俊哥,我先走了。” 简明晞目送几个人走远,简明晞迅速与骆家俊拉开距离,“谢谢。” 突然空了怀抱的骆家俊怔了下,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他双手抄进裤袋,幽深的眸子如泼墨般浓得看不见底。 “我们将来是夫妻,互相信任、体谅、帮助,是应该的。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和我说,我都会尽力帮你。” 简明晞歪着头,慵慵懒懒地道:“你还真要和我结婚啊?” 骆家俊定定的望着她,眸色微敛,意味不明的道:“婚姻不是儿戏。” 简明晞撇撇嘴,她当然知道了,否则干嘛要问?明明就不喜欢简明晞却还要和她结婚,这还不够儿戏吗?不过好像又不关她事,谁让原主儿喜欢呢! 关于重生,她越来越相信一个偏鬼神论的解释。那就是自己因为执念太深,魂魄滞留人间不愿离开,机缘巧合下上了简明晞的身。 等到父亲昭雪,执念一消,自然魂飞魄散,这幅身躯还是原主儿的。 身为一个过客,她还是乖乖乖闭上嘴巴吧! 宴会结束,骆家俊送简明晞回家。 车上,简明晞很自然报了木木的地址,骆家俊侧过头望着她道:“你现在好似很不喜欢回简家,梅姨会担心你的。” 简明晞未置可否,她心里很清楚梅姨的所谓担心不过是些表面功夫,实际心里不知有多么希望她永远别回来。 她虽然没有说话,但骆家俊象是看透她心思般的接着道:“简宅是你父母创业十年的心血,现在他们都不在了,你有责任守护它。梅姨,她始终是外人。” 简明晞疑惑的望着他,骆家俊似乎在提醒她小心梅姨,难道他看出梅姨别有用心了? 可是她守,又能守多久呢?简明晞心里这样想,不知不觉就这样嘀咕着说了出来。 骆家俊本就严肃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凝重,沉声道:“至少守到明韬毕业可以接手公司,我会全力携助你的。” 简明韬是简明晞同父同母的弟弟,目前还在隐国读书,一同留学的还有梅姨和简父的儿子简明宇。 梅姨现在一心揽权都是为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业做打算,而骆家俊特意把明韬单独提出来,是不是代表在这场豪门争产战中他站在简明晞这边,还是说他另有目的? 简明晞一时间参悟不透,也没兴趣为此浪费心神。不过想想他那幅认真郑重说要帮她的样子,竟莫名生出少许心安。 “回简宅。”骆家俊简单的吩咐司机后,靠在座椅上,头向后微仰闭目养神。 简明晞悄悄打量着他,谁说男颜就不是祸水了?这会儿,她倒是有点儿明白原主儿为什么一心想要嫁给他了。俊朗而不轻佻的男人,确实容易让人生出托付终生的念头。 只是这让人猜不透心思的深沉劲儿,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 有兴趣的朋友请移步:http:///book/938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