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之下》 1、鬼回湾 悠悠大河贯穿中华五千年，带来无尽生机，却也无情的吞没了无数条生命。 先贤圣人攥笔著下天文地理，只有两件事永远是臆测，一是九天之上，二是大河之下，没人知道这两个地方到底有什么。 我自幼在汉河边长大，在河中见过太多太多东西，其中最多的就是死尸，他们大多数不知姓甚名谁，不知来头去处，不知死因如何。有的死于自杀，有的死于意外，而有的死于谋杀。 我和爷爷时常下河，曾很多次跟死尸擦肩而过，爷爷从来不会理会，只是拍打着水面激起水花，送死尸离开。但如果有人拿着钱来找爷爷帮忙捞尸，爷爷则会欣然接受，我问过他，爷爷说，“我们只为活人捞尸，不替亡魂伸冤。” 用他的话来说，万物两极，阴阳对立，大河就是这光辉文明的阴暗一面，千万不要去试图揭开这阴暗面的遮羞布。 爷爷在河边活了一辈子，没人比他更了解这条河，大河里里外外都被他摸了个透，但只有一个地方爷爷从不去，也不准我去，这地方叫鬼回湾。 鬼回湾， 死人船， 浮尸满， 沉尸寒， 只进不出尸满湾。　　那一年我正在放暑假，回到了我老家。 两天前，一群人火急火燎找到爷爷，出钱让爷爷去河里捞尸。我跟着他们一同去了河边，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围聚了不少人，看爷爷来了，都安慰说这下铁定可以捞上来了。 但爷爷到那里只看了眼转身就要走，直呼这活儿他不接。那些人拉住爷爷，说河里死的是四个学生，要是捞了，这是积大善大德的好事什么的。 爷爷扯开袖子骂了句，“积德？只进不出尸满湾！你们以为是假的？” 爷爷甩袖子走了，村支书老张大概是答应了几个家属说爷爷肯定能捞起来，结果见我爷爷不接招他有些没面子，于是又指着我说道：“这是他孙子！要不你和你爷爷好好说道一下？ 这下子这些人又把希望放在了我身上，直说让我开价，只要肯下去捞尸就行。 我往河里看了眼，想了想，直接开价五万。 以前爷爷捞尸顶多就收个一两千，我开价五万惊呆了众人，纷纷指责我挟尸要价，狮子大开口赚黑心钱！还有几个家属激动的想上来直接揍我！ 我看着他们冷笑说，“我的命值多少钱？你们可以另外找人开价五十万，看有没有人敢下水！” 爷爷以前不想捞尸的时候，就会故意开高价，逼着让求他的人去另找别人。我开价五万本来也是为了让他们打消捞尸的念头，但他们太想把那四个学生尸体捞上来，结果真的东拼西凑凑齐了五万块，送到了我家。 爷爷拿着这五万块钱气得胡子都哆嗦了！ 我说把钱退回去，爷爷摇头否决了。 “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自古的规矩，躲是躲不过的！这就是命里注定的啊！” 他决定替我下水，下水之前向我交代了所有后事。 当天下午，众目睽睽之下爷爷脱去上衣一头窜进了鬼回湾里。 爷爷跟这条河斗争了大半辈子，但是这次下水后，却再没能如往常一般顶着水花露头出来，爷爷就这么永远留在了汉河之中。 我哭得呼天抢地，一头磕在了地上，哭着喊着，“是我害了您。” 周围的人拉着我，不准我下水。他们之后找来木舟，让我跟着一起上了小舟，从河面上往下找爷爷的踪影。 那天汉河跟往常很不一样，它似乎也在送爷爷，惊涛拍浪，翻江倒海，水浑浊得不得了。我们在小舟上打着火把呼喊爷爷的名字，回应我们的只有汉河翻滚的声音。 一天之后，所有的人都放弃了，只有我开驾驶我的小船在江水里来回寻找爷爷。 一直找到了当天半夜，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鬼回湾里黑色的，浑浊不堪的水面的时候，汉河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本浑浊的水突然变得清澈无比，一眼可以看到底。 一时间，我甚至以为我自己在做梦？ 我看到河床上一队人列队前行，从鬼回湾出来，一路往汉河深处走去，而为首的那个正是我爷爷。 爷爷如指路明灯一样，在前面带路，身后跟着的数十个死人，一路到了我的小舟下方。 爷爷和下面那队死尸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目光与我对接，我陡然打了个激灵。 爷爷跟我对视了一眼，继续带着那队尸体，往汉河深处走去。 那一撇之中，爷爷似乎告诉了我一句话。 “爷爷一身本事都传给你了。以后就看你自己了，爷爷走了。” 我想跳下水去，但是全身都没有力气：看着爷爷就那么离开，仿佛抽走了我的魂魄一样，我只是痴呆呆的看着爷爷就那么带着那对死尸向着汉河深处走去。 然后，我猛的一下子好像苏醒过来了一样，再看眼前的鬼回湾：依然是浑浊不堪，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我刚才在做梦么？ 我是爷爷捡来的孩子，我叫陈黑水，我从小和爷爷的家就在江边的一条小船上。 岸边是个村子，叫做龙头村，村里大概200多人，基本都是汉江边上的渔民，村里的年轻人基本都去了外地打工。 汉江在村子边上流过，在村子下游大概一里的地方，就是鬼回湾。 龙头村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一支撑这里的人生计的就是这地方出产非常大非常肥美的黑鱼。 就因为这样，所以村支书老孙的儿子在村口那里开了一家鱼庄，专门卖这种黑鱼，距离这里几十公里的城市人都喜欢周末专门开车到这里来吃鱼，生意好的时候甚至村口能停上百辆各种车辆。 爷爷在河里住了一辈子，主要的食物也是河里的各种鱼虾，但是爷爷只要捞到这种黑鱼，都直接丢回水里去。我问爷爷为什么，爷爷只告诉我：“你记住：遇到了这种黑鱼，不要吃就是了。” 当天晚上遇到了那一幕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实的事情，我还是把船划回了岸边疲劳到了极点，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不过我还不是自己醒过来的，是被人叫醒的。 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村支书老孙，还有一个是管这一片的一个老水警，爷爷管他叫老张。 “黑水！黑水！你赶紧上来！出大事啦！” 我朦朦胧胧的站了起来，看着外面的两个人。 老孙这家伙这些年发了财，再也不是原来那副农村村支书的模样：整个人穿着一身的西服，看起来像是一个乡镇企业家。 而老水警老孙在这里干了一辈子，一身脏兮兮的警服穿着都不像是个警察。 “什么事？”我没好气的问道。 看着我这样子，老孙也知道我在生气爷爷的事情。 “黑水，是这样：那四个大学生的尸首……” “五万块钱我一分没要全退了不是吗？为啥还要来找我？”我狠狠的一跺脚指着老孙骂道：“我爷爷的命都搭进去了还不够？” “陈黑水你这小娃子说啥呢？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老水警老张没说话，老张背后却转出了一个人：这人大概三十多岁，也穿着一身西装革履，头发上像是擦了两斤菜油似得油光铮亮，那张脸惨白惨白，眼袋耸拉着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这家伙就是村支书老孙的儿子：孙文武。 “陈黑水，你爷爷的事情还不是你收人家的昧心钱，最后才出了大事？现在你爷爷走了，但是这事情可没完！” “还要我下去捞尸？”我气笑了。 “捞尸体倒是不用了。我估计你昨天晚上大概就捞起来吧？”孙文武用一种愤恨，又带着阴阳怪气的口气说道。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文武你先别说话！”老孙支书让自己儿子闭嘴，然后直接看着我说道：“尸体不用捞了，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今天上午酒楼开门，四具尸体都站在酒楼的大厅里！黑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四具尸体站在酒楼大厅里？”我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 “黑水，别提了！你快点去看看吧，老水爷就那么走了我们也难过，但是目前这事情，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一边的老水警老张苦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赶紧跟着他们一起走去。 从岸上经过了整个龙头村，在村口上就能看到一栋和整个龙头村都非常不搭调的建筑物：一座金碧辉煌的大酒楼：‘汇贤楼’。 儿这时候，酒楼的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很多人都一脸恐惧的向着里面看去。 我分开了众人直接向着里面看去。 此时，在酒楼大厅的正中间，四个人就那么身贴身的站在哪里。 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的尸体在最中间，三个男孩尸体在边上从三面贴着女孩，四个人身上全是淤泥像是刚刚从江水里面捞出来，但是却就那么诡异的站着…… 2、站立的尸体 大白天的，四具尸体就那么人挨着人站着：尸体的嘴巴、鼻子、耳朵里面全是泥沙，一个男孩的眼球都已经不知所踪，脸色全都是青黑色，无疑就是几具尸体。 可是几具尸体为什么会站立起来？还站在这里？ 老孙支书指着里面说道：“黑水，水里捞尸这事情，以前是老水爷的专项，现在老水爷也去了，就只剩下你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要给叔叔我搞清楚啊！不然从中午开始客人就要陆陆续续的来了，酒楼开不了张那啥事都不好办啊！” 围观的人都是村里的人，大家也是议论纷纷。 “老爸，搞不好就是这小子晚上把尸体捞起来，然后放在这里，想让大家都不好过吧！”孙文武嘿嘿冷笑：“黑水这小子，根本不想见到我这酒楼好！” 围观的人群中，很多人都持同样的眼光看着我。 龙头村这地方，除了捕鱼没什么很好的事情可以做，所以孙文武的这家汇贤楼可以算是村里的‘产业支柱’：除了鱼之外，酒楼所需要的各种小菜，酒楼里面的服务员，厨师什么的都是村里人，大家几乎都是在以这座酒楼为生。 除了我和我爷爷。 爷爷很早就警告孙文武不要捞这种黑鱼吃，孙文武完全不听，爷爷甚至狠狠的闹了几次：在有很多客人的情况下冲到酒楼里面叫人不要吃这种黑鱼，让孙文武很难堪。 但是到底为什么不能吃，爷爷却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我在内。 而孙文武总觉得爷爷和我是想挡着他财路。 “你们等着，我看看。” 懒得理会孙文武，我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入大厅，我就闻到非常浓重的河腥气。 这种气味我很熟悉：在河底潜水的时候，虽然无法用鼻子，但是你就能感觉到这种气味：要是你从河底捞点什么东西上来，在岸上你更能感受到这种味道。 几具尸体就那么站立着，仔细看了看我发现外围的三个男孩都是用一种斜着向里面的姿势站着，也就是说三个人像是支撑架的三条腿支撑着结构，而最中间的女孩两条腿是虚立着的：全靠着外面的三个男孩支撑。 三个男孩子的尸体就那么紧紧的靠着女孩，手全部垂了下来，身体却贴的紧紧的就好像几块磁铁吸引在了一起一样。 从来没见过尸体会是这样子。 “这四个年轻人就是求老水爷下去捞的那四个年轻人，可不知道为啥……”老孙支书在外面对着我说道。 我对老孙支书摆了摆手，仔细看了一下尸体的表面。 在外面的一个男孩尸体脸上，我突然注意到了男孩尸体的鼻孔上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动？ 但是往我注意到的时候，那东西已经缩了回去。 我直接走到了尸体面前，拿出一个小电筒直接照射着尸体的鼻孔。 鼻孔里充满泥沙，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能发现鼻孔里面的泥沙正在缓缓的流出来：好像有个什么很小的东西刚刚钻进去一样。 因为只是那一瞬间，我也没办法确定我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 但是尸体是这种情况绝对不正常！ 可是刚才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正在我思考到底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人群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小冉！小冉！你们让开！滚开！” 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用力分开人群，看到里面的情况之后，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小冉！你死的好惨啊！” 她的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人。 “宇儿！” “晓来！我的晓来！” “林安！是我们家林安！” 一群中年男女看到了里面的尸体，一个个都哭的泣不成声：她们就是出钱求我和我爷爷捞尸体的那些个家属。 说着，他们就直接往里面冲！ “你们先站住！”看到这种去那个看我只能直接拦在了他们面前：“现在还没搞清楚！你们先不要动尸体！” “你不就是那个要五万的小王八羔子么？现在没钱捞了是吧！说你挣的昧心钱你还不干！你这种人就会遭报应！现在是老天有眼把几个孩子送回来了！小冉！小冉！” 中年妇女直接冲了上来，看我拦在面前就打算直接把我撞开。 我摇了摇头，轻轻的一拨弄就把中年妇女弄到了边上去。 “你这人要干什么？先你还想挟尸要价是不是？”后面几个人看到我站在尸体的身边不准他们接近都是愤怒不已，几个男人甚至准备上来揍我了！ “几位！大家不要激动！黑水是老水爷的亲传弟子！这尸体出现在这里确实邪性！稍安勿躁让黑水看看再说吧！他也是刚来……” 老张支书刚说一句话就被四面八方的声音淹没了。 “老支书！赶紧然让他们把尸首拉走好开门做生意啊！” “就是！管他到底是什么问题呢？把尸体拉走不就好了？ “生意要紧啊！我这丝瓜等着进厨房呢！” “今天的蒜来了！赶紧收货啊！” 村民们七嘴八舌都是一个意见：快点把这件事解决了大家好干活。 而几个家属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打算把几具尸体扯开。 “你们都别动！” 水警老张直接走了进来。 “这几具尸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警察是要破案的！你们要是把现场给破坏了，到时候我们还怎么破案！先不要动！” 老张一身警服虽然邋里邋遢，但是对人还是有很强的威慑力的：看到一身警服几个人都不敢上来了。 “哎呀呀，这还破案了啊？明明都是淹死的还有啥案子好破啊？” 这时候，另外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这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魅，带着一种让人销魂的感觉。 一个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的女孩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然后直接靠在了孙文明的身上。 这女孩看起来还没有20岁，脸蛋看起来稚嫩，身材却非常的成熟，标准的童颜x乳。 不过她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眼睛：标准的狐狸眼，自带开眼角的效果，看起来魅惑无比，勾魂夺魄。 这个女人叫做刘雨田，本来是个城市里的打工妹，孙文明在城里办事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这个女人，就直接带回来说是自己的‘女朋友’，两个人相差十几岁也一样出双入对，还让刘雨田在汇贤楼里面当了管事的。 刘雨田笑眯眯的看着里面说道：“几个人不都这样了么？那个女孩是跳河的三个男孩是去救人的，事情那么简单哪里还需要什么破案啊？赶紧把尸体弄走，不然我们这生意还怎么做啊？现在不进厨房开始准备，中午的第一拨客人来了可要骂娘的！你们几个赶紧的，酒楼门后面有草席和门板，赶紧把尸首抬走该送哪里送哪里！不然这都两天多了，再不抬走就要烂了！” 刚被老张叫住的几个人，这下子又冲向了尸体。 我直接退让了。 爷爷从不勉强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这个世界上白痴居多，我也懒得冒充清醒的人。 几具尸体立刻被扯开了：并没有使用多大的力量，然后各自的家长把各自孩子的尸体用草席裹了起来，再用门板抬了出去。 “好了好了！把大厅打扫一下，该干啥干啥！准备接客人啦！” 随着孙文武的声音，村民们一拥而入，各自干各自的去了。 “黑水，你看着……”老张脸色很难看的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既然这样，我回去了。”看着那些满脸兴奋各干各的村民和抬着尸体出门的家属，我一不想说什么了：本来这一切就不关我的事！ “黑水！”老张皱着眉头一把抓住我说道：“现在老水爷走了，你就是这里唯一的捞尸人……” “老孙爷，虽然我是爷爷的继承人，但是我可没说我想继续干捞尸人这个事情。”我摇头说道：“我也只是一个学生，暑假过了我还要回城里上学，爷爷走了，我在这里也算是无牵无挂了，以后回来不回来都难说，您还是别说这话了。” 听到我那么说，老孙使劲摇了摇头：“黑水你先别那么说：捞尸人你可以不干了，但是有些事你不能不管：老水爷在这里待了一辈子，是有他在这里的道理的。昨天因为太晚了我就没找你：其实老水爷在很早前，就在我这里给你留了话，说要是他有什么意外，拜托我把话必须带给你！” “什么话？”我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老张笑道：“老水爷是留了个条子给你，现在在我家用一个信封装着，你和我来。” 我点了点头。 正准备走，一个人一下子突然闪到了我面前。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两团峰峦突起，然后一抬头我就看到了那双狐狸眼睛。 “黑水，我应该还是比你大点吧？姐姐提醒你一下：断人财路之仇不共戴天，你可要小心一点哦！” 随着那媚态的声音，我只是看了那双狐狸眼睛一下就离开了。 3、扣肉 我和刘雨田接触的很少，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路数，但是显然她在酒楼的收益里也有不少分成。 不再理会，我和老张走过了整个村子，走到了村口上的一个两层建筑前。 要是不告诉你，谁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两层建筑，下面两个房间，上面一个房间的地方是一个水警派出所。 而老张则是这里唯一的警员。 国家规定每一个沿河的自然村都必须有水警，所以这里才会有那么一个地方，并且还有村里除了酒楼之外唯一的电话，楼下的两家房间一间是老张的办公室一间是老张的卧室，楼上还有一间房间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直接来到了老张的办公室，老张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给我。 打开了信封，我看到里面全是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迹。 我还一直都不知道爷爷居然会写字。 “黑水，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爷爷肯定不在了，有些事情爷爷没办法告诉你，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你。” “首先，爷爷是个捞尸人，但是同时，爷爷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鬼回湾的看守者：鬼回湾是个天然的回水湾，上游下来的尸体很多都会堆积在鬼回湾里，天长日久更是形成祸害，我一直想清理鬼回湾，但是却一直做不到：第一是我实在是太老了。第二是这件事的风险太大，我还不想离开你。我还想看着你长大。” “以后的道路是你自己去走，爷爷绝不勉强你再去做捞尸人，但是你要记住：在你离开龙头村之前，最好是解决鬼回湾和那个汇贤楼的问题，否则，这个村子迟早要出大事！”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那种黑鱼是吃死人肉长大的，根本不算是鱼，而是应该叫做‘蠖’吃了对人绝无好处，但是味道却无比的鲜美。” “如果实在是做不到，也不用勉强：生死自有定数，不是人力所能左右。” “最后，爷爷给你一句忠告：行善积德，适可而止。” 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泪水充满了我的眼眶。 爷爷最后还是关心着我，不想离开我，而最后却因为我的一句话而一去不返。 内容都很明确，但是我唯一不懂的是最后一句话：行善积德，适可而止这是什么意思？叫我不要老是做好事么？ 完全不明白。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里面的内容我也没看过。我是二十年前来这个村子的，那时候你爷爷就已经在这了，这么些年和你爷爷也合作过不少次。这条子你拿去好了，以后打算做什么怎么做黑水你自己选择，我明年也要退休了，明天会有新的水警来，这半年内和我交接工作之后我也会离开这里。但是你爷爷，大概是找不到接替的人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四具尸体，你有什么看法？”老张看着我问道，我只能摇摇头：“我也不明白，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爷爷也从来没讲过这方面的东西。” “嗯……好吧，老水爷才走，你大概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好好休息两天好了。” 我点头，直接走出了老张的屋子。 虽然我看到了那个男孩子的鼻孔里面似乎钻出来了什么东西，但是你现在我也无法确认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村里人和那几个家属的态度就让我更不想管这件事了。 晚上，我还是在我和爷爷的家：一艘小渔船上，点燃了一盏灯，默默的看着。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岸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歪着头看了看码头：一个人在黑夜中默默的接近了我的船。 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发现居然是：刘雨田？ 刘雨田穿着一身类似城里的酒店大堂经理的服装：下半身一步裙，上半身小西装，穿着一双细长的高跟鞋走到我船外面。 她穿着这么一身衣服确实太承托身材了：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就是剑拔弩张，该凹进去该翘起来的地方一样不少，充满了一种视觉冲击力。 “陈黑水。” 刘雨田看到我探出头来，直接笑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 “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刘雨田笑道，这时候我发她手里还端着一个小锅？ “黑水，我端点我们汇贤楼的好东西给你尝尝：放心，不是黑鱼。” 说着，她直接蹲了下来，把小锅端到了我面前。 她的一步裙盖到了膝盖以上，码头又高，这一蹲下来，我坐在船上直接平视就可以看到某些平常不能看到的地方…… 这实在是有些尴尬，我只能转向别处不看。 刘雨田就像是完全没发现似得，直接把小锅揭开了。 看了看里面：居然是一锅做的喷香的扣肉！ 小锅一打开，肉的香气四溢：红色的肉块和味道让人有一种非常想直接开吃的冲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咽了一口口水，不解的问道。 “不好意思，白天我必须要酒店赶紧开张，所以我只好那样说。其实我也明白：四具尸体突然出现在我们酒楼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来这里其实是想问问你：那四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后会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也不知道？好吧，那么我这么问：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吧？” 看着那双狐狸眼里闪烁的光芒，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怀疑那四具尸体的事情是我做的？”我直接推开了那口锅，冷笑着问道。 “没错。”刘雨田没有否认，而是笑着把锅放在了身边的地上，然后依然蹲着看着我笑道。 “老水爷的死是个意外，这一点大家都看在眼里。并且老水爷在生前就反对我们这个酒楼，现在她死了，我知道你肯定对我们酒楼充满着怨气，但是用这种方式老报复我们，是不是也太过分了呢？” “我说了，这件事和我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随便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摇头说道：“我也打算暑假完了最后就离开这个村子，以后会不会再回来都很难说，所以你们酒楼喜欢做什么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爷爷的死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会把这账算到你们头上的，你们就放心吧。” “呵呵，这话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刘雨田笑着摇了摇头看和我。 “尸体不可能自己上岸，也更不会一个挨着一个的摆在我们汇贤楼的大厅里。而这个龙门村除了你和你爷爷之外，还有谁有本事在水里捞出四具尸体然后半夜放在我们酒楼里面？陈黑水，你能解释么？你对老水爷的死有怨气我能理解，我只是希望这件事以后不要再发生了就好，可以么？” 这女人是一口咬定了就是我做的！ “我说了，和我没关系。” “好吧……”刘雨田的脸色变的冰冷了：“好言好语你不听，那么我只好告诉你：不管是不是你做的，这种事我希望不会再发生了，要是再发生，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松的就过去的！” “随便你。反正这一切和我没有关系！” “好！”刘雨田站了起来：“但愿如此吧。” 说着，直接走了。 看着那一锅香气四溢的肉，我直接丢到了河里。 第二天一早，早上大概9点钟，我从船上起来，准备了一些早饭吃好后准备下河去游一下，可就在这时候，岸上又是一群人向着我冲了上来。 “陈黑水那个黑心兔崽子在那里呢！上！烧了他的船！” 十几个人，还拿着火把什么的，为首的正是孙文武！ 孙文武手持火把，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向着我冲了过来，后面跟着的十几个人有一些我熟悉：是村里的一些村民，另外还有一些并不熟悉，但是仔细一看我发现居然是昨天那四具尸体的家长：其中一个就是昨天第一个冲上来被我弄到一边的那个中年妇女！ 看到一群人明火执仗的冲上来，我立刻从船上钻出来跳到了码头上。 “你们要干什么？”我指着最前面的孙文武说道。 “陈黑水你个黑心狗崽子！不让全村人好过你啊！看老子烧了你的船！送你去见你爷爷那个臭老头子去！” 仔细看了一下，只有孙文武的手上和那个中年妇女手上有火把。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必须先阻止这些人才行。 孙文武冲在最前面，我直接向前冲了几步到孙文武的面前猛的一下跳了起来。 看到我的动作，孙文武估计是根本没料到我到底要干什么，吓的一下子站住了。 直接抓起孙文武的火炬，直接就丢到了江水里面。 而我这个动作也让别的人全部吓到。 但是除了那个中年妇女。 “你这混蛋小兔崽子敢半夜动我家小冉的身子！老娘我和你拼了！” 这个中年妇女粗壮的要命：身材至少有普通人一个半那么宽，体重估计至少200斤以上，这冲锋起来简直势不可挡，直接撞开了面前的好几个人，还把孙文武差点么给撞到水里。 而她手里的火把，直接丢进了我的船舱…… 4、家没了 这条小船一直是我和爷爷的家，我和爷爷的全部身家都在里面。 最关键的是：这条船在我10岁大的时候，爷爷听从了老张的建议：在船上安装了一个引擎拖动一个螺旋桨，从那以后船桨就省下了。 而为了这个引擎，小船上一直有一小桶汽油…… 这一火把直接丢到了小船的后半部分，还很‘巧妙’的砸到了汽油桶上！ 猛的一下子，一股冲天的火光让所有人都吓的后退了一步。 汽油桶里面只有大概一小半的汽油，这一下子被直接撞倒：先是猛的喷了一团火焰烧着了船的顶棚，然后随着汽油桶倒下来，整个船都猛的燃烧了起来！ 我看着那一团火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猛的感觉背后被人踢了一脚！ 回头一看，那个肥婆居然直接一把抓住了的领子，一只肥厚的手掌就准备直接扇我脸上了！ 你麻痹的烧我家还敢打我？ 左手抓住了她胳膊使劲一扭，肥婆惨叫了一声，整个人直接扭了半圈，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要干什么？你动我们家小冉的尸首干什么？你个畜生啊！” 看着船上燃烧的熊熊火焰，我已经快丧失理智了：“你敢烧我船？” “你动我们家小冉的身子！” 啪！ 一身清脆的声响，我直接狠狠一耳光抽在了她脸上！ “谁特么动什么小冉的身子？我的船！这特么是我的家！你特么烧了我的家！” 说着我直接一连串的耳光抽到了她脸上！ 看和我左右开弓噼噼啪啪的在那个肥婆脸上爆响，所有人都吓的不敢接近。 而船上的大火眼看是根本没办法扑灭了。 “你小子……你还打人你！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为了报复我们你就这么干？”神魂未定的孙文武这时候才清醒了鼓噪起来：“陈黑水！今天一早四具尸体又在我们酒店里！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为了报复我们你就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现在还行凶打人……” “去你奶奶的！” 我直接一耳光抽到了孙文武的脸上！ 抽那个肥胖，说实话还看在是女人的份上我还是有所收敛的，抽孙文武就没啥好顾忌的了！ 大概7岁的时候我就能在汉江里面游一个来回，十岁的时候我能直接潜水过去。 到了现在，学校的任何体育运动项目，没有一个同龄人能和我比，不少次市里的各种运动队都想把我招入但是被我拒绝了。 这一巴掌我是用足了力气：直接一巴掌把孙文武给抽的在空中转了半圈，几颗牙都掉在了地上！ 这下子吓的所有的人都退了两三步。 看着小船上的大火，我已经不可能救的出来任何东西了。 这小船上有我从小到大所有的回忆…… 一把抓住了满嘴还在冒血的孙文武，我打算狠狠的再来几下：以后这家伙的牙肯定没几颗是他自己的！ 孙文武含着口血，满脸恐惧的看和我，双手乱摇却说不出话来。 就在我打算对着他鼻子来上一拳的时候，突然我感觉胳膊被人抓住了，然后有人一下子把孙文武从我手上拽了出去。 接着我就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侮辱尸体罪你还嫌不够？还想加上寻衅滋事么？” 我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一拳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打去 然后我感觉自己的拳头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的东西上，同时我能感觉到抓住我胳膊的那只手猛的向后一拉！ 传来的力量是如此巨大，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顺着那股力量我直接向着边上走了两步才站住了身子，这时候我才看清楚了和我对话的是谁。 一个身高大概1米68，身材匀称的女孩站在我刚才站的地方：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t恤衫看起来很平常，一头长发用一根皮筋扎成了马尾，看起来干练无比。 女孩的那双腿又长又直，和身材的比例搭配的非常好，而那张脸则是一张现在非常流行的‘锥子脸’，但是和现在的那些网红的‘锥子脸’又不太一样的是她的面部线条有一些刚毅的感觉，看着似乎是军人，另外就是一双剑眉看起来虎虎有生气，和那些网红的柔柔弱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是谁？”我吃惊的问道：村里根本没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啊？ “黑水！” 这时候，另外一个人用一种歪歪扭扭的姿势冲到了码头上：老张的腿脚有些不好，走路姿势总是那么个样子。 “你们这是搞什么！怎么把老水爷的船都烧掉了！你们你们……”老张看到了冲天大火已经快要把小船烧掉了，眼泪都快下来了。 那个女孩皱着眉头看了看小船，然后对老张说道“……张警长，失火看样子没办法了，但是这个人打人还侮辱尸体……” “什么侮辱尸体？黑水不会干这种事！”老张愤怒的说道：“小敏！不了解情况不要乱说话！都是那个刘雨田挑唆的！” 我瞪着那个女孩，然后再看着老张：“到底怎么回事？” “黑水，你的船……” 我看了一下：整条船只剩下一个还在燃烧的光架子了。 摇了摇嘴唇，我闭上了眼睛。 女孩的声音在我背后响了起来：“张警长，很多人都说是这个陈黑水干的，刚才他还殴打酒楼经理和受害者家属……”　　“烧掉的这条船就是黑水的家！黑水从小是我看着他在这条船上长大的！是你你会不会和人拼命？潘敏你才来第一天不知道情况不要乱说话！” 女孩没再开口了。 看着已经烧掉的船，我默默的转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退了好几步：这时候码头是已经全是人了。 “老张，到底怎么回事？”我看着老张问道。 “……还不是今天早上一开门，四具尸体又在酒店里面！”老张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已经不是四具尸体站在一起，而是在地上堆成了一团，尸首都已经开始腐烂了，整个酒楼的味道吓死个人。所以这几个家伙都疯了……” “你们还以为是我干的？”我冷笑着看着孙文武。 这家伙不知道是谁给他找了块布咬住，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是谁动了尸体我不知道！反正和我没任何关系！” “呵呵，陈黑水，你撇的倒还真干净！” 这时候，人群背后走出来了一个人：刘雨田。 “昨天晚上我才警告过你不要乱来，可谁知道你这小子报复心居然真的就那么强？几具尸体昨天晚上就在村委会里面你也偷出来了真是厉害！现在整个酒楼里面都是尸臭！还怎么开张？你小子是存心不要整个村子的人活啊！” 一说起这个，又有不少人鼓噪了起来。 “刘雨田你先别说话！” 老孙支书总算是到了。 “黑水，你发誓昨天的事情不是你干的？”老村支书指着我说道。 “和我没任何关系！” “呵呵，就那么简单的撇清了？这个村子里除了你和你那个爷爷，还有谁有胆子和本事把尸体搬来搬去的？能半夜把四具都开始发臭的尸体搬到酒楼里面去，除了陈黑水还有谁？他本来就不算是这个村子里的，根本就是报复！” 刘雨田冷着脸，说话就和机关枪似得，老孙支书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然后她一下子又走到了孙文武的身边，仔细看了一下后冷笑着对我说道：“还行凶打人？你真行！陈黑水，你坏事做尽了啊！” “我特么给你说了很多遍了！这一切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再多说了。”我看着刘雨田骂道。 这时候，被我抽了好几耳光的肥婆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边哭一边叫：“我命苦哦！女儿死了都不得安生哦！被人拖来拖去哦！人都烂了哦……” 那一声声的犹如破锣，让人听得郁闷……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家属！市里面的黑箱车（灵柩车）已经来了！赶紧把尸体拾掇拾掇放好拉回去吧！这么着下去尸首都快见骨头了！还在这里哭哭闹闹的干什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先别管了！把事情解决了就好！刘雨田你还没进我孙家门呢你别闹腾了！都走都走！围在这里干什么？”老孙对着人群骂道，然后开始不断的把人赶走。 老张也帮着赶人，村民们才陆陆续续的来了。 而几个死者家属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把那个还在嚎叫的肥婆拉起来也离开了。 而刘雨田则是冷冷的看和老孙支书一眼，跺了一脚之后也不管孙文武，直接离开了。 孙文武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瞪着自己爹，用那张含混不清的嘴骂道：“你个老东西说什么呢？” 然后再狠狠的瞪我一眼：“陈黑水你给我等着！你打我这事情没完！” 说着，追着刘雨田也走了。 我不再理会任何人，默默的看着已经烧成了光架子的小船。 一个有些躲闪的声音在我身后说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就是……你家……” 5、尸体内部有问题！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懒得理会了。 “黑水，这是新来的水警潘敏，接替我的，刚才你们……” 我不耐烦的直接打断了老张：“不要在和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不想说，我马上就离开这里，这里发生的一切和我没关系了！” 老张的声音却没有断掉。 “这是黑水，我告诉过你的老水爷的继承者。以前只要是这汉江里面发生的事情，没有老水爷不知道的。现在老水爷一去不返了，这就只剩下陈黑水这个小水爷了。小敏我告诉你，想在这里开展好工作，你就必须和黑水搞好关系。这水里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我几乎是怒不可遏的直接转过了头来瞪着老张：“老张你够了！我不是说了么？我马上就离开这里了！永远也不想再回来！这里发生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我管这个村的人是死是活！” 老张皱了皱眉头，看着我没有说话，潘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吧黑水，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要是真的离开这个村子，或者不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你对得起老水爷么？” “爷爷……” 说到这里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水爷在这里一辈子，我和他相处了20多年，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凭借老水爷的本事，到哪里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饭吃？但是老水爷执着的守在龙头村里，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只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而已。黑水，对不对。” 我沉默。 那一晚上，发生的犹如梦魇的那一幕，究竟是什么？ “我不管了。老张，这里我唯一的回忆也没有了。从这以后，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今天我就走！” “黑水。要走你也要把这四具尸体的事情解决了才能走啊！”老张看着我说道：“不然你就这么离开，不是坐实了这事情就是你做的吗？那孙文武和刘雨田更不得了了！听你老张一句劝，先别走，至少今天晚上过了再说：今天晚上你就在水警派出所里面休息，至少明天再走？好不好？现在我们还是去酒楼那边看看。” 想了想，我最后也只好点了点头。 “好了，走吧，小敏你也一起来吧。”老张点头说道。 刚才挡住了我拳头把我拉开的女孩自然就是这个潘敏：虽然没有仔细看，但是她的动作和力量确实令我吃惊：居然能接住我愤怒时候打出来的一拳，还能如此的不动声色。 潘敏站在我面前，友好的伸出了手：“我叫潘敏，新来的水警，以前我是职业游泳运动员，我……” “不用介绍了。我和你不会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奇怪你得罪了谁才被派到龙头村这个地方当水警？” 我冷笑了一下，直接向着酒楼走去了。 潘敏僵在了哪里，伸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穿过了村子，我再次来到了汇贤楼面前。 还没到汇贤楼眼前，我就能闻到一股极其恶心的臭气！ 这种臭气我一比较熟悉：在和爷爷在水里捞尸体的时候，有一些沉尸有些时间的尸体会从水底浮起来浮在水面上：那个时候，尸体会呈现一种叫做‘巨人观’的样子：全身都肿胀的像个气球，手脚和肚子都全部鼓了起来，有的甚至肚子都破了，里面已经腐烂的肠子什么的飘在外面…… 那种尸体就能发出这种恶臭的味道：加上现在又是夏天，味道更是扑鼻！ 村民们和家属：包括那个被我抽了耳光的中年女人都在外面哭天喊地的却没人敢进去。 分开了众人，我直接走到了门口。 看到我来了，很多人立刻对我指指点点，还有不少人恶语相向。 “罪魁祸首来了！” “这小子那是黑水啊？纯粹就是黑心！” “太无耻了！” “陈黑水你现在还不收拾你的烂摊子？” 懒得理会众人。我直接打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进入了酒店里面，那味道更是让人无法忍受。 这次，四具尸体没有站立在一起，而是用一个奇怪的姿势‘堆’在一起。 四具尸体身上的衣服看起来都整洁了很多：应该是昨天被家属收尸之后给尸体换上的，眼耳鼻口里面也没有什么泥沙了。 但是现在尸体看起来更加的奇怪：基本上还是女孩在中间，三个男孩在边上。但是每一具尸体的姿势都无比的奇怪：一个男孩整个身子都成了s形状缠在别的三具尸体身上，女孩的尸体看起来像是在空中劈叉跳芭蕾：两条腿打开着死死缠在两个男孩的身上，两只手却反向着拥抱灵一个男孩的尸体，脑袋还纠结在一起…… 四具尸体都是这样，很多关节什么的也是反向弯曲着，看起来就像是四个折断了所有关节的木偶，被一只大手直接捏在了一起。 尸体上已经到处都是黑斑，同时还有一些地方开始凹陷进去：这是尸体内部开始腐烂的一种表象。 而臭味则是从尸体的眼耳鼻口，还有肛门一类的地方发出来的。 走到了四具尸体面前，我正在思考的时候，听到了背后传来了脚步的声音。 回头一看：那个潘敏带着口罩站在我背后。 所有的人：报告那些死者的家属连门都不敢进，因为味道实在是太臭了。 而这个女孩居然敢进来？ 不过虽然她进来了。看到那一‘堆’尸体，她却一下子被吓住了。 尸体堆在一起，还用如此诡异的姿势堆在一起，对任何人确实都是一个视觉冲击。 “尸体……为什么会这样？” “你出去，别在这里。这里的味道难道很好闻吗？”我冷笑着问道：“别勉强了！出去！” “陈黑水先生。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的家被烧掉了。但是现在出了那么诡异的事情，你能不能配合我好好的办案好吗？我只是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直接到我面前蹲了下来。 看着她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也只好蹲了下来，仔细的观看着几具尸体。 “陈黑水先生，我从来没见过有尸体是这个样子的，看起来简直像是……动物一样你不觉得吗？” “动物一样？” 我不由的点了点头。 以前潜水的时候，我也在水底见过一些动物：有一种生活在水底的虫子就有这种习性：在交配的季节会缠绕在一起，同时还裹挟着一些水底生物的尸体：那种虫子分为公母：母的因为在交配之后会产卵需要营养，所以就会待在水底生物尸体的体内。 但是……这种过程全部都是在水底完成的。不会莫名其妙的进入这个酒楼里面啊？ 我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昨天我在看这几具尸体的时候，曾经看到了一具尸体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 说道这里，我想了想立刻找到了昨天看的那具尸体：就是缠绕着女孩尸体的那一具。 同时在掏出一杆手电筒，我直接看了看尸体的鼻孔，潘敏也靠在我边一起看。 而当光照到了里面一看，我只看到了一片黑？ “这……怎么回事？”潘敏也发现不对，脑袋凑上去想仔细看看清楚。 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猛的一下子我就把潘敏给拉开了！ 几乎在同时，尸体的鼻孔里面猛的出现了一个东西！ 看起来像是一根黑色的麻绳一样，又看着类似一种大蚯蚓：外观是黑褐色的。 那种大蚯蚓从尸体的鼻孔里面冲出来，速度极快，然后在蚯蚓的头部好像开花一样：绽放开了一朵六瓣的肉花！ 而在肉花内部，能看到无比细密的牙齿！ 那一下子要是咬住了潘敏，真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后果。 那大蚯蚓一下子伸出来了大概半米多，但是后续无力，一下子摊在了地上。 被吓了一跳的潘敏被我拉倒在了边上，而那根大蚯蚓失去了目标，马上有用极快的速度退回了尸体鼻孔里面，马上没了踪影！ “那……刚才的是什么？”潘敏猛的一下子抓住我，张大了嘴巴猛的吸气，差点没把口罩给吞下去！ “别动！”我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肯定是江水里的东西，现在……” 正在我想继续说的时候，酒楼的大门一下子被人打开了。 几个穿着一种绿色的胶皮围腰，五大三粗的男人抬着担架的人走了进来，每一个都是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几个人的装束我很熟悉：殡仪馆的收尸工标准装束。以前爷爷捞起来的尸体都是这些人负责运走的：看样子是家属叫来运走尸体的人来了。 “尸体在那里？哦！怎么成了这样子了？快点！来把尸体拆开！都成这样子再过几个小时就没办法看了！”为首的一个光头男人进来看到了尸堆，有点被吓到了的感觉，然后立刻恢复了常态对着自己的手下说道。 “你们先不要动！”我一下子站起来说道：“这几具尸体有问题！” 6、杀死它们 “什么意思？”那个光头不解的问道。 我还没解释，酒楼外面又骂了起来。 “陈黑水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还在拿着尸体做文章！几个尸首都快烂了你还在干什么？” 孙文武还含着一块布，用一种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刘雨田站在他身边对着我们冷笑！ “刚才在这里，我发现了……” 还没等我说完，门口一个黑不溜就的东西就砸了过来。 仔细一看：是一个村里人用来舀水的木瓢？ 接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向我袭击了过来：皮鞋、铁铲、鱼竿、石头……似乎是所有能丢出来的东西都丢了过来！ “把尸体抢回来赶紧运走！报警察！把陈黑水给抓起来！” 外面的那些家属，还有一些村民捡起来任何能丢的东西直接丢了过来，别说是我了，就算是那几个进来运尸体的都在猝不及防下被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砸的连连后退。 “你们住手！我就是警察！住手！”潘敏叫了起来，想要冲上去阻止，我一把把她给拉了回来！ “你找死啊？现在外面那些人根本不是你能挡得住的！”我骂道：“不想受伤你就给我藏好！” 直接把她塞到了大厅的一个柜台下面，我看了看情况，直接扯下来了一块大厅桌子上的桌布。 不管那种虫子到底是什么，从那虫子会咬人的情况来看问题肯定会很严重：水里的生物和陆地的生物是完全不同的：被咬住之后会有什么样子的情况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我却知道该如何对付。 扯下了一大块红色桌布，我直接把那一堆尸体给裹了起来，麻利的的直接打结弄成了一个包袱。 接着，我直接冲到了酒店的后厨房。 在后厨房稍微找了一下，我就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陈年老醋！ 拿着个醋瓶子到了大厅里面的时候，大厅地面上已经堆满了东西，但是也没人再砸东西了。 “陈黑水你麻痹的心和名字一样黑！打死这家伙！” 外面现在是群情激奋，但是却没人敢进来。 那些个来拉尸体的也被‘误伤’了，都躲在角落里面不敢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给我住手！” 老孙支书和老张这时候才姗姗来迟，看到这一地鸡毛的情况，老孙支书怒火万丈的分开众人冲到了面前来。 “文武！你搞什么名堂？” “老爸你还不叫人把陈黑水抓住！这家伙想用那几具死尸把全村都给毁了！你看看他……” “你特么给我住手！少做一天生意村里要死人么？”老孙骂道：“黑水的家都给烧了，换成是你酒楼被烧了你会成什么样子？还有你们这些家属！孩子死了我也难过！但是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搞清楚起什么哄？都安静安静！” 老孙看了看里面的情况，皱着眉头问道：“黑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我把用桌布裹着的尸体给拖到了大家面前。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可以给你们看看！现在睁大眼睛看清楚！” 说着，我直接打开老醋的瓶盖子直接把老醋给全倒在桌布裹着的尸体上面。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是不明就里。 四具尸体堆成了一堆，被红色的桌布裹成了这个样子然后上面再倒上醋，那感觉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古怪。 刚刚洒上去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刚刚过了不到一分钟，众人的眼珠子都开始渐渐变大了。 桌布的很多地方开始缓缓的扭动了起来。 开始大家还没察觉，但是渐渐的，不断扭动的东西越来越多，并且扭动的越来越剧烈，围观的人脸色开始发白，并且不断的退后。 “这到底是……” 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潘敏看着这一幕，一下子就藏在了我的背后。 看了看潘敏，我用很诚恳的口气说道：“你不是很会游泳么？我建议你还是别继续看了：看完了之后你也许以后再也不敢去江水里面游泳了。” “……你不说我就不看了？我偏要看！”潘敏瞪了我一眼，依然继续看了下去。 随着那张桌布不断的动了起来，围上来看稀奇的人也越来越多。 桌布底下就像是有无数生灵在不断的动一样，让人看着觉得毛骨悚然。 “这个……黑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孙支书脸都吓白了。 “没什么，以前在水下见过这种东西，只是没想到在水上也能见到。尸体为什么会移动我也基本上明白了，只是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会老是往你们汇贤楼移动而已。” 孙文武这时候也给吓到了，指着那一团不断蠕动的桌布，胆战心惊的问道：“卧槽……陈黑水你这到底是干啥啊？这到底什么东西？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现在知道问我有什么问题了？”我耸耸肩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黑水，到底怎么回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一边的老张看着大家都是面如土色，只好代替大家看着我问道。 “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觉得害怕的话……你们酒楼里有辣椒吧？在边上均匀的撒上一圈就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辣椒？有有有！二愣！三拐！怪头！马上去把厨房里面的辣椒面取出来！快点！在边上撒上一圈！ 几个看的腿脚发软的伙计听到招呼立刻冲到后厨去抓了一大把辣椒面，然后在我的吩咐下在桌布外围均匀的撒了一圈。 桌布下面抖动的更加激烈了，就好像一锅开锅的开水被一张布包住了一样剧烈的翻滚着。 看到情况已经差不多了，我再向着桌布里面狠狠的洒了一次醋，整个大堂的臭味都快被这股醋味给压下去了。 然后，桌布下面总算是被撕开了一个小口。 一根指头一般粗的黑色蚯蚓一样的东西从撕开的小口里面猛的钻了出来！ 和我们刚才看到从尸体鼻孔里钻出来的黑色蚯蚓一样，只不过这一根更粗一些。 从桌布下下面钻出来之后，它就猛的想继续往外钻，但是却好像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一样，只能不断的缓慢在地上打滚。 看到那么个东西从桌布里面钻出来，四面八方围观的人群猛的向后一退，好多人发出一声声猛然吸气的声音，有些女人甚至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有的直接哭了出来。 “这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孙文武吓的差点么一下子跪下，而她身边的刘雨田却只是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过没有发出惊呼：看样子心理素质比孙文武好多了。 而几个刚才还在撒泼打滚的家属已经吓的直接坐在地上了。 而我感觉我的胳膊猛的一下收紧：身边的潘敏一个盘龙抱柱把我的胳膊猛的抱住，也不知道这女孩除了游泳还有没有练过什么功夫：这一下子我感觉手臂好像被液压钳给压住了一样，夹的我生疼！ 不过也是因为这一下子，我的手臂和这女孩身上的某些部位紧密的接触了一下…… 这时候，桌布又有五六个地方破损了，和第一条同样粗细的几条大蚯蚓一下子钻了出来，也开始满地打滚，似乎相当痛苦的样子。 还有几条张开了那张布满牙齿又非常丑陋的嘴不断的一张一翕，只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接着，那些破洞不断的增大：又有一些比那些刚钻出来的蚯蚓小一点的蚯蚓钻了出来，但是活动能力看起来更弱，有些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不过那些大蚯蚓的行动能力也开始越来越弱了，并且无论如何努力挣扎都无法离开辣椒面围困起来的范围内。 再过了几分钟之后，桌布下面已经没有东西在动了，而那几条钻出来的大蚯蚓也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好了。已经完全杀死了。你们现在可以来收尸了。”我看着那几个负责收尸的家家伙说道。 领头的那个大光头脑门上全是汗珠，瞪大了眼睛一脸恐惧的看着我：“这这这……兄弟……这到底是啥东西啊？尸体还是怪物啊？我们只收尸体，不收怪物啊！” “这不是怪物，只是一种水生生物而已，具体叫什么我真不知道：以前在水里我见过这种东西。这种虫分为公母两种，平时时河底的一些尸体里面。在交配的时候，他们会操纵尸体在水里流动。公母寄生的尸体碰到了之后，就会贴在一起。昨天尸体呈现站立的样子原因就在于此，但是为什么总是到这地方来我却不明白。现在尸体内部的这种虫子已经被醋全部杀死了，你们放心抬走就好。要是再不抬走，估计明天就真的烂个精光了！” 大光头神魂未定的看着破破烂烂的桌布和大蚯蚓，还是有些不敢动手。 身边的潘敏这时候才放开我的胳膊问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生物？这简直是噩梦里才能看到的东西。” “先贤圣人攥笔著下天文地理，只有两件事永远是臆测，一是九天之上，二是大河之下，没人知道这两个地方到底有什么。” 7、你想知道吗？ 最终，在我的保证下，大光头他们还是把尸体收走了。 虽然在桌布解开之后，很多人看都不敢看，而看了无数尸体的大胡子他们都看的发抖。 四具尸体身上被穿了无数的洞，上百根粗细不等的大蚯蚓从那些洞里面钻出来，让四具尸体就像是大蜂巢一样，而几条最粗的全是从那个女孩的尸体里面钻出来的：并且集中在头部的五官七窍那里。 看着自己的女儿嘴巴、眼睛、耳朵、鼻子里面全部都是大蚯蚓的尸体，那个被我抽了脸的肥婆直接吓的晕了过去。 花了不少时间把四具尸体分开然后装在尸袋里面运走。 没有人再敢抬头看我了。 “黑水……你还是先到我们水警派出所哪里好了。”老张看着我，叹了口气说道。 “明天我就离开这里。这下子算是解决这个问题了吧？” 老张摇了摇头：“尸体为什么会这样算是解决了，但是还有另外一点：为什么尸体总是往汇贤楼里面钻呢？” 这也是我在思考的地方。 尸体在掉入鬼回湾之后，被这种大蚯蚓钻了进去，然后被这些大蚯蚓利用自己的力量走上了岸边，最后居然在汇贤楼里面交配，才出现了第一天的那种站立尸体的情况。 但是这种虫子都是在水里完成这些的，这次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陆地上？ 和我们一起回到水警派出所，潘敏看着我也忍不住问道：“陈黑水先生：你为什么用醋就能杀死那些恶心的虫子？还有这种虫子是你们这里特有的么？为什么我在别的地方完全没有见过？”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但是在鬼回湾这种沉尸无数的地方就会出现这种东西：因为他们本来就寄生在尸体上，以前我也见过类似的。至于用醋杀死他们很简单：以前只要在江水里潜水之后，我爷爷就叫我必须要喝一些醋，然后再吃一些大蒜：这些东西拥有强烈的刺激性气味，是这些水生生物的克星。水生生物只适应水中的环境，对于这些充满杀菌能力的东西没有多少抵抗能力。以后你要是到江水里面去游泳过了，最好也吃一点。” “大蒜？”潘敏听着一脸的苦相：“那东西太臭了！” “随便你。”我随意说道。 三个人讨论了一会儿，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 “好了，老张，那些虫子为什么会去汇贤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随便他们吧。暑假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就……” “黑水。”老张摇了摇头拍拍我的肩膀：“我不劝你什么，但是你现在就算是离开这里还能去哪里？你爷爷和我合作了20多年了，这里也是你的家，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在这里住到上学好了。小敏现在也被分在这里里，里面的房间归她，我们爷两住在外面就好，如何？” 我听得有些不解：“我们两个在外面？你这水警派出所二楼不是还有一间房间么？” 听我说这个，老张很严肃的队伍说道：“上面那间房间……不能用，你在这里也别上去，明白了么？” 我不解的还想问，却被老张摆了摆手就不再回答我了。 潘敏倒是没有什么异议，直接搬到了里面房间。 “这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多大啊？为什么会被分配到这里？”我看着走到里面房间的潘敏不解的问道。 “呵呵，你可千万别小看她：我记得你虚岁19，现在应该是18岁吧？这女孩其实就比你大一岁，但是大学都已经毕业了：以前据说是省里面的游泳队成员，但是没能进入国家队所以就去读书，而这丫头没有和别的运动员一样去读运动专业，却选择读警校，而且两年读完了四年的警校内容，然后就被分配到了这里……” “分配到了龙头村？”我摇头说道：“这是得罪谁了才被分到这里？” “呵呵，黑水你这就错了：这丫头的背景很深。父亲据说是个大官，母亲也是大学教师，被分到这里是因为要熬资格：她只需要在这里待上2-3年就会被调回市里去，这不就有‘基层工作经验’了么？人家的爹早就给人铺好了路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好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老张直接离开了，我环视了一下这间小小的办公室：总共就一张桌子，两张沙发和一个茶几，然后还有挂在墙上的什么《水警工作守则》之类的东西，别的再也没有什么了。 在办公室后面是一扇铁栅栏门，门后面是楼梯通向楼上，而铁栅栏门被一把大锁锁着。 老张不准我去二楼，二楼到底有什么呢？ 记忆中，老张似乎自己也从来没上过二楼啊？ 当下懒得管，我坐在沙发上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爷爷走了，船也被烧掉了，我确实是没有任何再在龙头村的理由了。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一阵急促的叮铃铃的声音响了起来，把我吓了一下：老张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我还正在想到底去不去接的时候，里面的潘敏走了出来，直接抓起了电话。 “龙头村水警派出所！什么？哦，知道了。好的好的！” 潘敏挂了电话，有些疑惑的看着我，然后说道：“市里面传来消息说上游的一座桥上发生了重大车祸：一辆公交车掉进水里了，预计有尸体冲到下游来，叫我们注意……” 我点点头：“这个水警派出所做的最多的就是这种事：捞尸体。你真的打算在这地方待上2-3年？” “我知道以前捞尸体都是你和你爷爷负责，可现在……你打算离开这里了？” “捞尸体以前都是爷爷负责，我只是负责帮助爷爷而已，现在我对这地方已经没什么留恋了，当然会离开。你要是不想自己去捞的话，最好是找人继承我爷爷的事情。” “你不就是你爷爷的继承人？”潘敏摇头说道：“像是你们这样的人能到那里去找？陈黑水先生，我觉得……”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摇摇头：“我绝不会再去捞尸体的！” 潘敏瞪着我，想了想说道：“你和你爷爷做这一行……挺赚钱的是吧？据说一具尸体好几万？” “你听谁说的？”我怒道。 “那几个家属说你开价五万才肯去捞尸体……” 我猛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别说了！” “陈黑水先生，这不是事实么？”潘敏丝毫也不畏惧我，直接抄着手看着我：“虽然我今天才到，但是事情我都听说了：是你开价五万块钱才让你爷爷……” “住口！”我直接大吼了起来！ “事实就是事实，你有什么吼的？”潘敏撇撇嘴：“好了，我不刺激你了。但是你最好还是想想的好。” 说着，也出去了。 爷爷的死……确实应该我负责：要不是我开高价，爷爷根本不会去世…… 晚上，我蹲在了码头，静静的看着我那个已经烧成了只剩下一个船架子，半沉在江水里面的船。 汇贤楼那边总算是平静了：也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去对付酒楼里面的尸臭，但是据说明天就可以开张了。 所有的尸体也拉走了，至于那些个家属到底是什么心情可想而知。 老张为此，硬让那个肥胖婆要赔我船，最后被我阻止了：人家家里人都死了，叫人家赔钱还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潘敏说的有一点是真的：捞尸人这份职业别的不好，收入却绝对是很多城里人都望尘莫及的。 从我记事开始，爷爷就用我的名字在城里的银行开户，每一两个月就会进城一次把钱存到账户里，从小到大，我和爷爷几乎都不怎么用钱。现在账户里的钱已经超过了七位数。 但是钱又有什么用？ 正在我继续发呆的时候，我听到了背后响起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细碎，但是却很均匀，落地的声音很清脆，步伐估计走的很漂亮，走路的人体态也很均匀。 “你又来干什么？”我没回头，却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 “陈黑水……我只是想来谢谢你，顺便想和你说点事情。” 刘雨田：汇贤楼的女老板笑着站在我背后：她依然穿着那一身我昨天看到过的衣服，但是手里没有像是昨天一样捧着一个锅。 “你还想问什么？”我不耐烦的说道。 刘雨田在我身边蹲了下来：她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似的。 “黑水，今天的事情真的谢谢你了。另外我想和你道歉：是我误解了你……” “不用说这些了。刘雨田，你每次来找我肯定有目的，你直接说你的目的就好了。”我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这女人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也就几个月吧，但是她这种女人我很明白：她来找你肯定是有目的的，那么还不如直接说清楚的好。 “哈哈，好吧。我就这么说好了：你想不想知道，那个汇贤楼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孙家父子在干什么恶心勾当？” 8、酒楼的问题 “他们在干什么勾当关我什么事？”我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知道现在你很不满，陈黑水，但是你真的对那些尸体为什么会聚集在汇贤楼里不感兴趣么？其实我早就知道汇贤楼迟早出事，只是么想到会是这样而已。” 刘雨田的声音很清脆很好听，但是说的话却让我吃惊不已。 “你爷爷说过很多次不要再吃哪种黑鱼对不对？其实我也早就这样告诉孙文武了，但是如果不是吃这种黑鱼的话，酒楼的最大特色就没有了，最后只能倒闭。所以孙文武其实是想再挣几年钱就把这个酒楼关闭了，但是村里的很多人都在指望这座酒楼吃饭呢。所以直接关闭似乎也不对……” 这话冠冕堂皇让我听着有些不耐烦：“你不用给我说这些：你就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就好了！” “好吧。说清楚其实不容易，我带你去看个地方好吗？就在酒楼里面，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看着刘雨田：她是属于非常有那种成熟风韵的女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长相却给人一种很温和和很柔软的感觉。但是在她被激怒了之后，又会转变为一种钢铁一般的坚硬：这是一个时软时硬的女人，还真有些说不清楚。 “好吧。”我点点头站了起来。 刘雨田带着我走到了酒楼门口。 这时候酒楼里面的清洁工作已经结束，内部不知道是在熏香还是什么的，紧闭着门窗，酒楼正面插着不少已经烧完或者是接近烧完的线香，然后还有一大堆燃烧的灰烬：一看就是烧纸钱剩下的。 刘雨田没有理会这些，却把我带到了酒楼边上的一个侧门：这门是每天运货进去的通道。 汇贤楼是在村头上依着江水建立出来的：酒楼上下一共是四层，其中上面三层是吃饭的地方：第一层就接着进去的入口，上面还可以上去两层吃饭，其中最高的一层能远眺整个江边的景色，是招待贵客的地方。 而最底下一层几乎就在江水上面：这一层主要就是厨房和储藏各种材料的地方。 刘雨田带我进来的这个地方就直接对着最下面一层。 打开了一扇门之后，刘雨田带着我走了进去，看了看里面：似乎是个用水泥砌起来的小池塘。 “这里是存放抓来的鱼的地方。” 我看了看：水里面果然有十几条大黑鱼。 这种大黑鱼每一条至少都有八斤以上，最重的高达十几斤，圆头胖脑，个头极大，每一条都有很长的胡须，乍一看有一些像是鲢鱼，但是这种鱼全身发黑，只有一双眼睛看得到一点眼白。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这种鱼鱼嘴里有极其尖利的牙齿，每一颗都看起来像是犬牙一样的无比尖利，看起来非常的恐怖。 在这个水池边上就是一个料理台，上面还有几条杀好的鱼，边上还有一个小盆子里面装的全是鱼的内脏。 “这鱼我见过很多次了。你就是在叫我看这个？”我不解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肯定不知道这种鱼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对吧？你和我来看看这里。” 说着，刘雨田把我领到了边上的料理台上，然后指着边上的一个洞。 洞里面全是水，并且还在不断的荡起波纹：看起来应该就是汉江的水面了。 现在看起来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刘雨田拿了一个手电筒，点亮了之后，直接向着下面照了下去。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我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水大概只有半米深：看起来应该是个直接丢垃圾的地方，让我惊讶的是在水里能很明显的看到很多骨头：看起来都是一些一寸多长的小骨头。 除此之外，还能看到一些更加长的骨头，很多骨头上全是牙印，看起来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啃了一遍。 “这些骨头……”我惊讶的看着刘雨田。 刘雨田皱着眉头点点头：“没错，这些是人骨。” “来这里没多久我就知道了这件事：在杀这些黑鱼的时候，经常都能在黑鱼的身体里找到这样的骨骼：水生生物的骨骼根本不可能是这样子，我找了几本解剖学的书来看了看就明白了：确实就是人骨！应该是人的手指和脚趾什么的。” “……这些黑鱼吃人！虽然是吃的死人！”我立刻得出了结论。 爷爷总是告诫我不要去碰这些黑鱼，但是一直都没有对我解释过原因。而现在我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就在这里卖这些死人鱼？”我很愤怒的说道：“这种吃死人肉的鱼吃下去会有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可以……” “陈黑水，你别急着批评我好不好？”刘雨田苦笑到：“我来这里才半年，这酒楼都多少年了？这和我可没什么关系，我知道这件事的时间也不长好不好？” 想想也是，我点点头：“居然是这样：怪不得这黑鱼只在这里出产：鬼回湾里面都是死尸，这些黑鱼就吃死尸长到了那么大！” 刘雨田看着我问道“是的，但是我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人吃了这种鱼之后，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坏处？” “我也不知道，但是让人吃死人鱼肯定不对！必须阻止孙文武继续卖鱼！”我直接了当的说道。 “你觉的可能么？”刘雨田看着我摇头笑道：“这家汇贤楼每天的流水都是上万，每年孙家能在这酒楼里面赚至少50万以上！断人财路之仇不共戴天，你要是给孙文武说现在不能再卖鱼了，孙文武能找你玩命！” “断人财路之仇不共戴天？我记得这话好像是你给我说的吧？你在这酒楼里面也一样有股份对不对？”我冷笑道。 “错。我和这酒楼一点关系一没有，这点你不用怀疑，我只是想把这事情告诉你。另外我想告诉你另外一个情况就是……” “就是现在这鱼为什么没有了？” 这话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响起来的：孙文武走了出来。 他的双眼血红，满身酒气：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的感觉。 “没有了？”我不解的问道。 “对！自从老水爷一去不返之后，鬼回湾里面就再也捞不出黑鱼了！以前我们在鬼回湾里捞黑鱼的时候，遇到八斤以下都是直接丢掉只要大鱼，可居然现在连小鱼都找不到了？整个鬼回湾里面现在什么鱼都没有了！你现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一眼刘雨田：她也有些惊异的看着孙文武：“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喝醉了么？” “老子喝醉了就看不到你偷人了是吧？”孙文武拼着一身酒气，瞪着刘雨田说道：“怎么？嫌老子老了，准备找小鲜肉了是吧？刘雨田老子就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认识才一天就可以和我开房！你特么就是个水性杨花的水货！” “孙文武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刘雨田怒道：“我找陈黑水来这里还不是为了这酒楼好？黑鱼抓不到了，你的酒楼卖完了这些鱼就要关门，难道你自己不着急？我还不是想找陈黑水来替你想办法！” “想办法？呵呵。这酒楼没有黑鱼可卖了，老子就没办法赚钱了！你就看不起我了对不对？今天看到陈黑水牛逼了你就打算直接离开啊？你这水性杨花的贱货！我特么今天剁了你！” 说着，他直接拎起了边上的一把杀鱼的刀！ “孙文武！你别乱来！”我赶紧挡在了刘雨田的面前：“冷静点！” “冷静你麻痹……没有黑鱼了！老子还怎么挣钱？陈黑水！肯定你你那个混蛋爷爷搞出来来的事情！肯定是！你还我黑鱼！还有，刘雨田，我你个水性杨花的贱货！看到老子这里赚不到钱了你就打算找小鲜肉的是吧？老子砍死你们这两个贱人！” 说着，挺着刀就直接向着我们冲了上来！ 那把杀鱼刀并不大但是非常锐利，要是被扎中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陈黑水！老子割了你蛋！敢动我的女人！老子要你死的难看！” 那一刀狠狠的对着我割了上来。 一边用背部把刘雨田推倒背后，我顺着他刀的来路，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向着关节的反方向一扭！ 那把刀立刻脱手掉到了地上。 然后抱住那胳膊，顺着她的反方向狠狠一扭，孙文武一下子就被我扭到了地上。 “孙文武你别闹了！只是我刘雨田带着我来这里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而已：明明知道这鱼是吃死人肉长大的，你们居然还敢卖？就不怕顾客吃出什么问题来吗？” “吃出什么问题？能有特么什么问题？”孙文武从地上爬起来，那张脸大概是因为疼痛扭曲的不成模样：“这鱼是……天下美味！你知道么？你吃过么？你知道个屁啊！老子自己也天天吃！每天还要吃很多！你知道这鱼有多好吃么这就吃给你看！” 说着，他居然一下子抓起一条杀好的鱼，直接啃了起来！ 9、我就是你女朋友了 我从来没看到过一个人会是这个样子！ 孙文武抱起一条至少十几斤已经杀好的大鱼，直接对着鱼肚子狠狠的就是一口！ 使劲的咬住还带血的鱼肉，就像是一条狗样抱着鱼肉撕咬着！ “你们看！你们看！多好吃！那么好吃的鱼肉！你们居然不知道那么好吃！你！刘雨田你从到这里一直到现在，就没吃过一口！老子怎么劝你你都不吃！你特么给我吃！给我吃啊！” 说着，他抱起那条鱼直接向着刘雨田走了过来。 他满口都是血，还在大嚼着生鱼肉。 “孙文武你疯了吗？”我惊讶的看着他：“把鱼放下！” “那么好吃你为什么不吃？为什么不吃？陈黑水你也没吃过这种鱼对吧？你特么给我吃！给我吃啊！那么好吃你为什么不吃？你给我吃！吃啊！” 这家伙完全疯了么？ 看着他面孔扭曲，满脸都是血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僵尸！ 看着他举着那条鱼冲上来，我直接一脚踢到了他肚子上，把他直接踢倒在地。 “我们走！”我拉着刘雨田就冲向了出口。 刘雨田皱着眉头看着还在地上挣扎的孙文武，跟着我一起冲出了酒楼的最后一层，然后我刚刚到酒店外面，就发现几个人站在门口那里。 外面是十来个人，有男有女，大多数都是中老年人，其中有几个就是二愣、三拐、怪头那几个家伙：全是酒楼的伙计和后厨的人。 这几个家伙大概是准备进去，看到我们两个冲出来的都是一脸的不解，而我也不想解释什么，分开他们几个人拉着刘雨田就跑。 “陈黑水你拉着我们老板娘干啥？”叫做二愣的伙计不解的说道。 “你们几个！” 这时候，孙文武也从里面钻出来了。 “他们两个说黑鱼不好吃！你们给我……给我揍他们！让他们吃黑鱼！” 几个伙计都是一脸的惊讶和不解。 “孙文武喝多了，你们快点去照顾照顾，别的事情回头再说！”刘雨田指着里面说道。 听到了刘雨田发话，几个伙计点了点头都一起向着里面去拉孙文武去了。 “你和我来！” 看着几个伙计把发疯的孙文武抓住了，刘雨田一扯我的袖子对我说道，然后拉着我就向着酒店边上的一个看起来很气派的二层小楼冲去。 这二层小楼就是村长老孙支书的家里。 刘雨田拉着我直接冲上二楼，然后进入了一个卧室，从卧室里面拉出了一个大箱子，打开之后拉开衣柜，把一些衣服直接塞了进去，然后又拉开梳妆台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塞进了箱子里。 这一切做的速度极快：几乎不到三分钟就搞定了。 “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吧。你现在是在水警派出所是吧？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这一番话让我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以后跟着我了？什么意思？”我完全没搞懂！ “对啊！难道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在这里混下去么？”刘雨田麻溜的收拾好了自己的好几双鞋也塞进了箱子里面：“我以后就只能和你一起混了啊！为了告诉你这个大秘密结果被孙文武知道了，那我还怎么在孙家和酒楼里面混啊？而且孙家现在捞不到黑鱼了，这酒楼估计也就完蛋了，我干啥还和孙文武混啊？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什么乱七八糟跟我混什么的？”我听的头脑发胀：“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小子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啊？”刘雨田气愤的说道：“我可是为了告诉你这个秘密才会这样，现在铁定被孙家扫地出门！为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你难道不该对我负责？” 这破事情居然可以这么解释？ “你你你……算了！先离开这里！” 想想她也确实不可能在这里待了，我只好点点头。 她直接提起大箱子就和我一起走了出去。 出了孙家的小二楼，我们直接来到了水警派出所。 老张这时候刚刚回来，看到我带着刘雨田回来了，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知所措：“你这是啥情况？刘雨田？” 三个人直接进了水警派出所之后，潘敏也在里面，我让大家坐下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黑鱼是吃人肉的？”老张吃了一惊：“怪不得呢！以前我听老水爷说过：水里的东西有一种专门的门类叫做食尸类，这一类的鱼不但长的快，而且肉质特别的鲜美，原来黑鱼就是这一类的东西啊？” “长得快，肉质特别鲜美？”我不解的问道：“爷爷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我这些东西？还有如果这种鱼有这种特性，那么吃下去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这个……”老张摇了摇头：“这个你爷爷倒还从来没有说过，不过为啥我都知道的事情，你爷爷居然没有告诉过你？” “只能说，老水爷可能至始至终都没有把陈黑水当成自己的继承人。或者说是他并不希望陈黑水当自己的继承人吧？”刘雨田笑道。 我很不解的看着刘雨田：“你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你和孙文武到底是……” “孙文武的女朋友啊。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而已。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以后我就是你女朋友了！”刘雨田笑道。 这下子一屋子人全都瞪着刘雨田了。 “什么女朋友？”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 “恩恩，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唉，这个我还真没办法。但是我才24也不算很老么？”刘雨田笑道：“说不定你和我在一起会更有乐趣：比和这个小丫头在一起好。” 说着居然指着潘敏！ 潘敏一下子跳了起来：“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乱说话……” “小丫头还真开不起玩笑，好了好了，其实你们想想：这村子里的男人女人基本都在40岁以上了，同一个年龄段的人好像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而已，开个玩笑没啥关系吧？” “刘雨田你够了！”老张很生气的说道：“既然你不想在龙头村了，今天你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坐车离开这里好了？反正你东西都带好了不是？” “谁说我要走了？”刘雨田摇头笑道：“我才不走呢！” “你不走你要在这里干啥？孙文明酒醒了还能饶的了你？” “呵呵，难道我会怕他？”刘雨田摇头说道：“我只是想看看孙文武没了鱼庄，他会是什么样子而已。” 聊了半天，刘雨田都不愿意走，只想藏在这小小水警派出所里面。 最后没办法，只好依了她，这样的话两间房子就有点挤了。 “楼上不是还有一间房子么？难道不能住人？”刘雨田不解的问道。 老张摇了摇头：“楼上的房子多少年都没人上去了：在很早以前，哪里是一个航标灯，用来表示龙头村位置的，后来用不上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上去过了，从我来这里之前，上一代的老水警都没有上去过，这门的钥匙我都没有，就算是砸开了上去，上面估计也不可能住人了。这样：我在码头还有条船，黑水我们两个大男人就在船上睡好了。这里留给两个女孩。” 看样子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啊？黑水晚上也不在这里啊？那多没意思啊。小丫头你说是么？”刘雨田看着潘敏笑道。 潘敏脸色发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说刘雨田你能不能……算了，你还是藏好吧！孙文武来找我无所谓，要是找到你就麻烦了！”我摇头叹息道。 让两个女孩把水警派出所给收拾了一下，就算是她们两个临时的家了，而我和老张就只好去了码头上的一条船上。 离开水警派出所的时候，我远远的看了看水警派出所的二楼：只能看到一个很大的窗子，但是被木条给钉住了。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龙头村的码头很小只有十几条渔船，大多数都和我爷爷以前的那条船一样改造了一个引擎有了动力就算了，而需要的汽油都要在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加油站才能打来，总的来说这个村除了那个酒楼，别的都落后到了极点。 晚上大概9点多，码头那边走来了一帮人，为首的自然就是孙文武。 “陈黑水！你特么给我出来！把我老婆还给我！” 老张一把想拉住我，但是我直接摆脱了他走了出去。 孙文武带着十几个人：基本都是他的那些伙计，一个个扛着棍子一类的东西，杀气腾腾的走了上来。 “陈黑水你特么是男人就别躲！小小年纪就知道抢我桨了？（抢我桨是当地俗语，意思就是和别人的老婆乱搞男女关系这么个意思。） 我直接指着孙文武的鼻子骂道：“我和刘雨田没任何关系！倒是你：给人吃吃死人肉的鱼你算什么东西？” “吃死人肉的鱼？老子自己还不是吃！老子天天吃！我的伙计们也一样是天天吃！全村都在吃！就特么那婆娘不吃！” 10、不吃鱼的人 “你什么意思？不吃就不对了是吗？”我直接骂道：“黑鱼我爷爷生前就警告过你不能吃！虽然谁也不知道吃了以后会有什么后果，但是不能吃就是不能吃！现在已经捞不到黑鱼了，反正你也挣了那么多钱，趁机收手吧！” “呵呵，老子今天就是要找你算这笔账！” 这时候，因为喧哗的声音，不少村民都围了过来。 龙头村本来就不大，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大部分村民都直接围拢了过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大家都来了，老子今天就宣布一件事！” 看到所有人都围拢来了，孙文武干脆拿出了一个平常老村支书在村里用来宣传各种政策的大喇叭吼了起来：“乡亲们！我孙文武有话要说！大家听好了！” “我们酒楼！要特么倒闭了！” 第一句话就让村里人一阵惊呼！ “什么情况？” “为啥要倒闭了？ “什么情况要倒闭了？” “文武啊！说清楚！” 大家都是议论纷纷。 “大家都不知道是吧！我们酒楼真的要关闭了！原因也很简单：这两天大柱他们几个抓鱼的都知道：已经三天都没抓到一条黑鱼了！” “没有黑鱼了！一条黑鱼也没有了！鬼回湾里现在啥也没有了！我们都抓了三天了，连一条小点的黑鱼都没有捞到！” 这下子，大家炸锅了！ 人群里一阵惊呼，大家脸色都变了。 “这可不行啊！我今年种了10亩大葱呢！你不卖鱼了我卖给谁？” “我这里两垄地的大蒜呢！” “这不行啊！我家里还有12亩多的海椒呢！” “我孙子还指望我喂的20头猪上大学呢！这可不行啊！” 一时间人群里全是叽叽呱呱的声音，人人的脸上都透露着恐慌！ “大家安静！安静！”孙文武用手里的大喇叭吼了起来：“大家先不要慌！听我说！” “黑水，看样子孙文武是打算要把事情推倒你头上啊！”老张站在我身边有些慌张的说道。 “难道我还能让黑鱼消失？这不是笑话么？” 这时候，孙文武接着说道。 “黑鱼没了！大家的生计也就没了！村里还有那么多孙子指着上大学，还有那么多光混想要娶老婆，那么多事情摆在大家眼前呢！好日子就指着那些大黑鱼了对吧？” 人群里一阵阵答应的声音。 “我孙文武，是一心想要带着大家致富的！但是现在黑鱼没了！这还怎么富？是不是啊？” “文武！黑鱼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啊！文武！鱼呢？” 看看已经群情激奋了，孙文武看着狰狞一笑。 “我也不知道黑鱼为什么不见了，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黑鱼在三天前都能抓得到，但是自从发生了一件事之后。黑鱼就完全不见了！那就是老水爷下水就一去不回了之后！” “而从那以后，就发生了那四具尸体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聚贤楼里面的事情，今天一大早陈黑水还表演了一回用醋杀长虫的好戏！搞得我们今天也一天没做生意，十几尾杀好的鱼就那么臭了根本没办法卖了！你们说，这事情是不是和老水爷，还有陈黑水有关系呢？” 这下子，大家全部都看着我。 虽然知道他会那么做，但是居然还真敢干这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孙文武！我怎么知道那些鱼为什么会消失？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更何况那些鱼…;…;” “呵呵，对啊，这一点其实我也特奇怪！”孙文武用那个大喇叭直接压制住了我的声音。 “这村里最早捉到黑鱼都是大家自己吃，那黑鱼肉鲜美啊！那个滋味大家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了这种黑鱼味道好，我才想到了在这里开酒楼，让大家一起发财致富的事情，可是大家不觉得奇怪么？这个村人人都吃黑鱼，人人都觉得好吃，可就是三个人…;…;不对，是四个人没吃过！这四个人就是老水爷，陈黑水、水警老张，而现在我还要加上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刘雨田！” 刘雨田也没吃过黑鱼？ 听到了最后一个名字，大家都不解的看着孙文武。 “没错！刘雨田这个贱人！到了我们村快半年了，一口黑鱼都没吃过！老子就知道这个贱人根本没有和我们村一条心！现在老子还抓到了个现行！各位父老乡亲，我孙文武豁出去了，就在这里报个家丑！刘雨田这个贱人在村子里吃老子的喝老子住老子的，每个月还要在酒楼里面拿钱！现在居然…;…;居然偷人！” 这时候，水警派出所的门被人猛的踢开，刘雨田不顾潘敏的拉扯直接冲了出来，用无比尖利的嗓音骂道：“孙文武你个变态你好意思说我？每次你去城里喝花酒找小妹子的事情你当我不知道是吧？特么电话里全是喝花酒的女人的电话以为老娘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特么才是个变态！” 刘雨田的声音无比尖利：这女孩估计天生就是一副大嗓门，居然凭借自己的嗓门居然能把孙文武的喇叭都压制住了！ “刘雨田你个贱人勾引小鲜肉你还好意思说！你特么勾引的就是陈黑水！老子和那么多人撞见了你们两个在酒楼后厨后面偷人！刘雨田你个骚货贱人老子宰了你们！” “呵呵，孙文武，既然你不仁我也不义！”刘雨田高声叫骂道：“你特么也算是男人？举都举不起来你算个男人？男人你个头啊！你个死变态举不起来就各种方法折腾我！折腾我还不够你还出去折腾别的小姑娘，你个无能你也好意思？谁特么和你在一起都要去偷人！你要是行你来啊！” 这一下子，人群里发出一整整的哄笑。 这里的人除了我们几个，平均年龄都在40岁以上，并且因为太穷光混也不少，听到刘雨田这么个没美女讲这样的段子，大家都听的哈哈大笑。 孙文武的脸都快砸泥里了，而这事情自己却根本没办法回！ “刘雨田！老子不和你说这些！老子要你知道叫我孙文武带帽子会有什么后果！陈黑水，你和你那个爷爷都不吃！黑鱼不见了肯定和你们有关系！你今天必须要给个解决办法！还给村子里黑鱼！不然今天我孙文武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孙文武你在说什么呢？”水警老张指着孙文武骂道：“难道陈黑水还能控制得住鱼往那里游？你别这样瞎搅合了！你赶紧…;…;” “呵呵！老张，我还没说你呢！你也是个不吃黑鱼的！”孙文武又指着老张骂道：“老张！你在这里当了20多年的水警，你也一样不吃黑鱼是为什么？” “我不吃黑鱼是因为了我和老水爷…;…;” “你好老水爷悄悄搞得一些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孙文武看着老张笑道：“老张，你在这里待了一辈子，有几次机会你都可以去更好的地方，但是你却完全不去，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这里暗地里搞什么名堂？” 老张皱着眉头看着孙文武，猛的一下子大怒：“孙文武！我老张当了一辈子穷困撂倒的水警，怎么样？我特么一无背景二没靠山，只能在这里当一辈子老水警惹到你了？你特么断子绝孙生不出儿子难道还是我老张干的不成？孙文武，老实说你那点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给你说了多少次不能吃黑鱼结果全村都吃！黑鱼没了你居然还赖在我们身上？你干的就是断子绝孙的事情！” 孙文武也举着喇叭狠狠骂道：“草你们爹娘的你们这些不吃黑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陈黑水，你和你爷爷看着一条好裤子都没有，但是老子知道你们有钱的很！一具尸体少说都是好几千！老了那么多年你爷爷没捞出百万家财老子才不信！还有你老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市里面还有大房子！至于你的钱是怎么来了老子也一定会搞清楚！” “这几个不吃黑鱼的，都特么有钱的很！可你们见他们有分给村里人一分钱吗？现在他们不但不分村里人一分钱，还打算要把大家的财路都断掉了！啥也别说了！今天不把黑鱼给老子还回来，老子就让你们全都下水喂鱼！刘雨田这个偷人的浸猪笼！老张和陈黑水喂王八！大伙儿而一起上！” 说着，他和自己的十几个伙计就打算冲了上来。 “谁敢乱来！” 潘敏一下子冲出了派出所，手里居然举着一把枪！ 潘敏绷着一张小脸直接指着孙文武：“法治社会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伤害任何人我有权利击毙你！你过来试试！” 看到潘敏动了枪，孙文武一下子不敢动了：“我…;…;那个…;…;小妹子…;…;小警官我我我我开玩笑的！真的！开玩笑的！你别乱来啊！散了散了！大家快退后！” 看和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一个人敢动了。 “退后！都给我滚开！这里的事情我要立刻上报公安分局！”潘敏吼道。 11、再次出水 “别别别！小姑娘我们又没做啥你上报什么呢？呵呵呵，大家散了散了！” 孙文武赶紧带着人就撤，看到潘敏居然带着枪，村民们谁也不敢再围观了，纷纷走开。 没几分钟，码头上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小敏，你居然带着枪？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这个派出所根本轮不到分配到枪支啊！”老张惊讶的看着潘敏手上的枪问道。 “这个…;…;我从小其实就喜欢武器，但是除了当兵就只能当警察，结果我却成了游泳的。后来知道去不了国家队我就去了警校，上班之后我…;…;用了点关系要了这把配枪，老张你不要出卖我啊！” 老张苦笑着说道：“叫你这么个小丫头配枪？这简直是乱来么！” “老张你可不需要小看我！警校的各种射击课程我可全是满分！要不是我想当水警，特警早就把我弄走了！”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老张摇摇头，然后看着我说道：“黑水，看样子龙头村你是真的不能再住了！没了进项这村里的人都要疯的，要是全都算到你头上我看迟早出事！” “老张，陈黑水要是走了，以后捞尸之类的事情谁来干啊？”潘敏皱着眉头问道：“我可不会做这种事…;…;” “都这节骨眼上了你还担心这个？小敏我告诉你，这村这些年就靠着这家酒楼和黑鱼支撑着。现在这黑鱼和酒楼都没有了，以后还能剩下什么都难说的很。到时候这个村子不存在了，还需要这个水警派出所么？我估计半年之内这个村子的人就要走光了。” “现在的关键是不能出事。黑水，明天一早你就坐早班车回市里去吧，赶紧离开赶紧好！” “好啊！黑水明天我们一起走如何？没想到孙文武这家伙那么激动，我看我在这里也没办法待下去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如何？” 我脑子有点乱。 “好吧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走！” 现在看来不走也不行了。 “最好了，但愿今天晚上别处什么事。你们两个丫头：晚上睡觉用凳子顶着门，你那把枪…;…;总之要小心一点。” 两个女孩答应了之后回到了水警派出所，而我和老张还是回到了船上。 这里的船都是统一的渔船，宽度大概也就不到一米八的样子，睡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从小我就在这样的地方睡觉。 躺在穿上，想起今天发生的破事情，我总觉得有些怪异。 鬼回湾不再出现黑鱼了，唯一的解释就是鬼回湾没有死尸了。 可是鬼回湾怎么会没有死尸了呢？ 那天看都爷爷带着几十个死尸向着汉江深处走去，到底是我的噩梦还是…;…;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种异样的响声。 这种响声我很熟悉：有什么东西出水的声音。 从出生开始我就在这条大江上睡觉，对于这条江的任何一切我都非常的熟悉：这种声音应该是有东西出了水面，并且在往岸上走。 而且水声连续不断：听起来像是有不少人在往岸上走的声音？ 怀着好奇，我悄悄的从船上爬了起来：另外一头的老张睡的正香呢。 走到了码头上，我先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半夜2点多，整个龙头村除了狗基本没什么还醒着的东西了。 仔细判断了一下，水声应该是距离码头大概100米外面的一个滩头上来的：那个地方距离鬼回湾已经非常接近了。 我悄悄的走到了码头的另外一边，正准备往前走，突然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 “这算是巧合，还算是心有灵犀啊？” 向着边上一看：刘雨田笑眯眯的站在我身边看和我。 和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她穿着一身黑乎乎的，像是泳装一样的东西：这东西极致紧身的包裹着她的身体，完完全全的把身材凸显在了我面前。 细长匀称的双腿、挺翘的臀部、纤细的腰肢和鼓起的…;…;好吧好吧，这身材我让我直接感觉不敢再看第二眼了！ “干啥？姐姐的身材是不是很好啊？那姐姐我的脸长的如何？” 非常敏锐的观察到我的脸色，她的兴致更高了：“怎么样？身材还不错的话，姐姐的脸又长的如何啊？” “…;…;你够了刘雨田！你要干什么？” “没事干晚上出来逛逛不好啊？那个水警派出所也实在是太破了我睡不着，我就出来逛逛而已！怎么，你也是出来逛逛的吗？” “不是！”我摇了摇头，而刘雨田却直接上来几乎和我脸贴脸！ 她的身高比我矮不少，人贴着人只能仰视着我的脸。 但是这种巨大的杀伤力实在是厉害：让我根本没办法正视。 “呵呵，陈黑水，你可别说其实你还真算是个靓仔，而且肯定还是童子鸡对不对？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就让你成为真正的男人如何？姐姐我这方面经验十足哦！绝对能让你茅塞顿开！” “好了好了！你够了没有！”我已经方寸大乱了！ “呵呵，真有意思！好吧，不逗你了：你那么晚出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别告诉我你是来上厕所的啊！” “我…;…;”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好了！我听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水里出来了！就在那边！你…;…;” “什么东西从水里出来了？听起来很有意思么？好的，我们一起去看看！” 没办法，现在也只能带上她了！ 我在前面，她在后面直接走过了河边的一片浅滩之后，眼前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 一具尸体，正躺在面前的一片乱石滩上！ 光是这样也就罢了：那具尸体居然在移动。 尸体看起来像是一个中年男人，身上全是河底的泥沙。他仰天躺着，脸上一道深深的痕迹：看起来应该是在水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然后一条腿向着反方向扭着，看样子早就已经死掉了。 而就这样，他居然在乱石滩上，就像是用某种爬行的方式在前进似的。 仔细看了一下，我发现了这尸体正在移动的原因。 尸体的身子下面，有好几条巨大的黑色大蚯蚓！ 这些大蚯蚓从尸体的身体某些地方钻出来，然后在地面上不断的扭动着：每一根都有手指粗细，扭曲着顶着尸体缓慢的向着前面走着。 看起来有点类似蚂蚁搬家一样：几条黑色大蚯蚓合力，用一种不算缓慢的速度让尸体在乱石滩里面不断的前进着！ 这时候，水边又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仔细一看：又是一具尸体出了水面！ 这次是一具女尸：看不出来年龄但是比较瘦小：女尸身上也是好几条大蚯蚓从各种地方钻出来，顶着尸体也在乱石滩上缓缓向前。 女尸大概因为体重没有那么重，移动的速度比那个男的快多了。 然后又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又有一具尸体出了水面…;…; 看到这一幕，我感觉全身都难受！ 以前在水里我也确实见过这种大蚯蚓，但是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大蚯蚓居然能依托于尸体登上陆地。 并且从他们移动的方向来看：它们要去的地方肯定就是汇贤楼！ “现在你知道移动尸体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吧？”我看着身边的刘雨田说道。 “…;…;要不是我真看见了，我还真的不相信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种事。可是为什么它们要去汇贤楼？是因为这些大虫子出现了，才让黑鱼不见了吗？”刘雨田摇头叹息着问道。 “不知道…;…;对了，我记得白天应该是潘敏接的电话说上游出了重大事故，有几具尸体顺着江水飘下来了，现在看来是不是就是这些尸体？” “肯定就是了。”我点点头：“原来尸体进不了鬼回湾是因为被这种大虫子给拦截住了！” “以前你在水里发现过这种虫子么？”刘雨田看着我问道。 “有过。但是从来没出现过那么粗大的。” 刘雨田点点头，想了想突然笑着看着我说道：“黑水，你真的从来没吃过黑鱼么？” “没有，怎么了？” “听说黑鱼是少有的美味，好几次我都经不住想吃但是还是忍住了。那么多人都说好吃，那么黑鱼的味道肯定是相当好的。而现在我们发现黑鱼是吃死人肉长大的，而那个大蚯蚓也是吃死人肉的…;…;你说那个大蚯蚓会不会也很好吃啊？” 我不解的看和刘雨田：她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啊！ “你在想什么呢？又不是什么东西都是可以吃的！这种大蚯蚓知道是吃死人肉的你会去吃吗？” “哎呀，我就是说说而已么？这种东西我觉得用来按照鳝鱼吃法来吃一定很好吃你说对不对？”刘雨田舔了一下舌头笑道。 “看到这种东西你居然还有吃下去的欲望？”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只是一种想法么。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刘雨田笑道。 “也许今天晚上能看看这群东西为什么总是往汇贤楼里跑：我们先静静的看着吧！”我摇头说道。 12、只想着吃鱼 等在原地静静地数了一下：一共有五具尸体出水：其中女人的三具，男人的两具，全都在缓慢的赶往汇贤楼的途中。 那种大蚯蚓看起来恶心到了极点：黑乎乎的不断蠕动，走的似乎非常的吃力，但是速度并不缓慢：这里距离汇贤楼大概也就不到400米的距离，并且中间都是乱石滩，看它们前进的速度，大概不到1个小时就能到达。 我和刘雨田看了一会儿之后，直接到了汇贤楼的边上等着它们。 现在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每次尸体都出现在汇贤楼大厅里面，而汇贤楼晚上是都要上锁的，这些尸体是怎么打开门锁进去的？ 而看到了第一具到达汇贤楼的尸体之后，我和刘雨田都吃了一惊：他们根本没有走门，而是在接近汇贤楼的地方直接潜入了水中。 然后就直接消失不见了。 想了想我立刻明白了：“它们难道是从杀鱼丢垃圾的那个洞里进入的汇贤楼？” “肯定是这样！”刘雨田点点头看着我笑道：“还真没想到那里也是一个入口呢！” 我皱着眉头问道：“这下怎么办？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进入汇贤楼？要是进不去的话我们不知道它们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了！” “我没带汇贤楼的钥匙。不过…;…;”刘雨田笑道：“要进去也不难：每天早上第一班来送油盐酱醋的是一个摩的司机，因为来的太早没人给他开门所以平时就把钥匙藏在最下面那扇门边上的一块石头下面，我们现在也可以进去。” “走！”我毫不犹豫的拉起刘雨田就向着那个入口走去。 但是刚刚走到快到那个入口的前面，刘雨田一直走在我身边，就在快要看到那个入口的时候，她突然猛的一下子把我给拉着然后一把按住了我。 那一下猝不及防，我一下子就蹲了下来！ 就在我还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听到了前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怪头你说这样行么？” “为啥不行？你不是也听孙文武说了么！抓不到黑鱼拉！” “可不是么？既然抓不到黑鱼了，那这酒楼不就要垮掉了？以后哥几个还怎么过日子？老子四十六了都还没摸过女人的手呢！” “酒楼的收银柜子钥匙我记得在刘雨田那个女人那里对吧？” “一把小锁还用钥匙？老子一砖头就砸开了！” “说的也是…;…;里面至少还有几千块吧？搞不好有上万呢！” “孙文武一个星期才结一次账！搞不好有2-3万呢！” 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我看了两眼立刻确定了前面有三个人：二愣、三拐、怪头。【零↑九△小↓說△網】 这三个人都是村里的光混，年龄都在40-50岁之间，全是在酒楼里打工的，不过是后厨杀鱼的还是前面端盘子的就不知道了。 看样子这几个家伙也很敏锐么：知道酒楼要倒闭了先来抢一波？ “这几个白痴…;…;现在怎么办？他们肯定也是想到了和我们一样的办法！”我看着刘雨田问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也好，让这几个白痴先进去好了。”刘雨田摇头说道。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 正在走到哪里的时候，二愣叫住了三拐和怪头：“对了，这几天都没有卖鱼，池子里肯定还有黑鱼吧？” 边上的一个脸上有残疾所以叫做怪头的说道：“有啊。还有十几条呢！” “嗯…;…;我说哥两个，说实在的这酒楼没了也就没了，反正不是我的我也不稀罕，我真难受的是黑鱼没了！以后想吃黑鱼都吃不到了！” “可不是么！”那个怪头立刻大点其头：“每天晚上忙完了，小孙都要和我们一起吃剩下的黑鱼，那味道真是好啊。每次都是吃的你争我抢的！” 边上的三拐听了生气的说道：“还说！上次你这混蛋为了块鱼还打我！” “你还敢说这事！上次你也抢了…;…;” 两个人眼看要卯上了，又被二愣直接拉开了：“你们两个够了没有！我知道，不就是想吃鱼么？一会儿我们进去了先把钱一把抓了，然后再杀一头最大的，烧了大家好好的吃一顿不就好了？” “好啊好啊！这个好！” 三个人说起要吃黑鱼了都是兴奋无比：那话音里面都带着一种颤抖。【零↑九△小↓說△網】 仿佛不是去吃鱼，而是去大保健的…;…; “这鱼真的就有那么好吃？”我完全无法理解！不就是个鱼么？ “进去把人钱偷走了还不想着连夜逃跑，居然还敢烧一顿鱼吃了再走？这几个白痴是不是疯了？” 刘雨田却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我问道：“黑水，你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 这问题有些古怪，我想了想回答到：“有一年我和爷爷去城里存钱，回来的时候爷爷说从来没吃过火锅，打算尝尝滋味，然后就带我去吃了一次火锅，那火锅可真好吃。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好吃。那大概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吧？” 说着我还舔了舔嘴唇。 “居然把火锅当成最好吃的东西？”刘雨田捂着嘴笑了起来：“确实好吃，但是并不精致。那么我问你，你吃过了之后会不会特别特别的想吃第二次？” “…;…;也不至于吧。对这些方面的东西我都不怎么在乎。”我摇头回答道。 “是么…;…;可是为什么这几个家伙居然还会想着烧鱼吃？难道鱼就真的那么好吃？” “可能这几个家伙特别能吃吧…;…;”我觉得有些好笑。 “没那么简单…;…;又来人了！” 我顺着道路看过去，又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这村子里本来也没多少人，仔细看了一下我就发现是大柱、二柱他们几个常年在村里打渔的渔民。 “三天没吃到黑鱼了真是气死人了！” “别闹了！聚贤楼那里肯定还有三天前剩下来的黑鱼！而且肯定还是活的！直接杀了不就好了？啥佐料都是现成的，打了那么久的鱼我们也该好好在汇贤楼里吃一顿了对不？” “就是！三天吃不到黑鱼真是想死了！以后都吃不了了这可怎么办啊？真是急死人了！” 几个人急急忙忙的也在向着那个侧门走去：他们几个每天负责给酒楼送鱼，估计也很清楚这个侧门的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了？那黑鱼就那么好吃么？”刘雨田惊讶的看着我问道。 我已经无语了。但是我觉得这是不是也太夸张了？难道黑鱼就那么好吃？ 这时候怪头他们已经找到了钥匙打开了那扇门但是还没进去，不过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他们全部惊讶的向后看着。 然后大柱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居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大柱？二柱？” “三拐？怪头？二愣？” 十几个人相互看着，然后一起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是在这里干活的，在这里怎么了？”二愣立刻说道。 “那我们还是给这里送东西的呢！你们深更半夜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你们还不是这时候来的你们干什么？别给我说你们是来送鱼的！我才不相信呢！” 双方立刻吵了起来。 这时候，刘雨田拉了拉我指了指我们的侧面。 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又是一具男人的尸体在那些大黑虫的合力下缓缓的移动了过来。 那些大黑虫子丝毫也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从边上挪了过去，再次钻进了水里，而岸上的这些人都在吵架在加上天非常黑，谁也没注意到有一具尸体从边上挪了过去。 “好了！大柱你别说了！你肯定是来吃鱼的对不对？” 两边吵了半天，总算是吵到了点子上了。 “你们难道也是来吃鱼的？” 双方都愣了一下，然后相互有些尴尬的看着。 “那个…;…;既然是来吃鱼的，那我那么说吧：这几天酒楼没有卖鱼，至少还剩下十条大黑鱼，我建议啊：今天晚上我们就全部顺走，自己先好好的吃一顿，明天拿去城里卖了高价到时候平分如何？” 一接触到了这个实际话题，这帮人很快的就达成了协议。 “行！这样，我们先进去好好看看！” 十几个人全部都钻了进去。 “…;…;这下子麻烦了！我们也过去看看！”我皱着眉头说道。 和刘雨田一起往前冲，到了门口之后，我向着里面看去。 这几个家伙有两个人带着手电筒。这时候，十几个人正围着那个小池子，人人都在用一种贪婪无比的表情看着里面。 手电筒的光源很强，经过了小池子里面水的散射和反射，我能看清楚大致的环境。 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孔我都很熟悉：毕竟和他们在一个村子快20年了。 而现在看到他们每一个人的脸，我居然有一种恐惧和陌生的感觉。 每一个人的脸都扭曲着：每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无比贪婪的模样：有的人笑的像个傻子，有的人居然笑的口水直流。还有的眼球都凸出来了！ 人居然能在面对一种食物的时候，呈现这样的表情？ 13、一哄而散 刘雨田在我身边也在看，她嘴里喃喃的说道：“这简直不像是一群人…;…;而是像…;…;像是…;…;” 她还没说完，我猛的看到了更加惊悚的情况！ 那口通向水面的井就在大池子边上，而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水池子里，没人注意到那井口上，一个脑袋正在缓缓的升起来…;…; 那个中年男人的尸体，在大虫子的环绕下，正在缓缓的从井口上升起来！ 从我这里看过去，我能看到那些虫子正在沿着井口使劲拉着尸体向上窜：大概就是因为尸体的体重实在是太重了，所以要窜上去很不从容易的样子。 “哈哈！黑鱼！还有那么多黑鱼！好大！好肥啊！” 十几个人就那么诡异的看着里面的黑鱼，那样子就好像是一辈子没吃过鱼一样。 “对对对！我们吃那条？那条如何？”大柱看着口水似乎都快下来了，指着其中一条大黑鱼说道。 “这条不够大！那条才大呢！你看！还在动呢！那条绝对好吃！我们就吃那条好了！” 几个人好像一下子没办法达成统一意见，都觉得自己的话是最在理的，纷纷指着不同的鱼在指指点点。 而边上的尸体越来越高，现在半个身子都已经出了井口。 尸体的面部七窍里面全是虫子，现在已经和别的站在池子边上的人差不多高了。 “喂喂喂！大家别意见不统一了！现在我说，大家就把那条鱼：那条最大的鱼吃了！你们看如何？” 二愣想要统一一下大家的意见，于是就指着一条最大的鱼说道，同时似乎是做了一个习惯动作，或者是说也许是为了向大家表达亲切的那么一个动作：他直接把一只手放在了边上的一个人肩膀上。 他只是想和大家说话，所以没有注意自己身边到底是谁。 而他的手却，正好放在了边上的尸体身上！ “现在都快三点了，给大家的时间也不多！这样！怪头你来负责杀鱼，别的人到厨房去准备佐料什么的，大家赶紧干完事情赶紧走好吧？” “嘿嘿，真是舍不得呢！以前我在城里打工的时候，听说有些城里人要吃生的鱼：还是把鱼切成那种生的一片片鱼片来着呢！看着这鱼还真想直接吃得好呢！你们说是吧？” “就是就是！巴不得就那么吃掉！你说是吧？” 说这话的时候，二愣向着自己的身边看了看。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身边是一个眼睛嘴里全冒出来大黑虫，满身泥沙早就死掉了的尸体。 二愣愣了，而别的人居然还没发现，还在看着黑鱼流口水…;…; 愣了大概几秒钟之后，二愣突然哇的一下叫了起来！ 那一声叫的那叫一个惨烈啊：要不是在室内而是在村里叫的的话，全村睡着的猪都能被吵醒！ 这一下子把大家都给吓到了，最夸张的是大柱：居然一下子栽进了黑鱼的小池子里面！ 而二愣一下子发现了自己居然和一具尸体勾肩搭背，这时候也已经吓的摸着尸体的手臂狠狠一推，结果把整个尸体也推进了小池塘里面。 尸体身上还缠绕着一大堆虫子，而这一下子掉入了水里之后…;…;发生了更加恐怖的事情。 那些黑鱼在小池塘里三天了，体型巨大而小池塘里的水也不多，这时候估计已经到了要死的边缘，而当尸体入水的那一刻，好像一下子得到了命令一样：猛的一下子向着尸体冲了过去。 我的距离比较远，只能看到小水池里不断的溅起巨大的水花：我能看到一条黑鱼居然跃出水面，张开了长满了尖利要牙齿的大嘴猛的向着尸体咬了过去！ 黑鱼虽然有尖利的牙齿，但是被捕捞的时候并不用担心：这种鱼似乎并不咬人。 而现在我却看到了黑鱼张开大嘴，对着一具尸体咬了过去！ 那条黑鱼狠狠的咬住了尸体的一块肉，然后重达十斤的身体狠狠的一摆，就把一块死肉直接从尸体上扯了下来！ 我在外面都看的心惊胆战：这要是咬住了活人也是这么一扯，那会是什么滋味？ 而水里面全是掀起来的浪花：看样子水里的黑鱼也在疯狂的啃咬尸体。 这一幕把大家都给吓呆了，而落水的大柱这时候在池子里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只手死死的扣着池子边缘，很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却没有成功。 “黑鱼只吃尸体！”刘雨田在边上轻轻的说道。 没错！ 尸体入水之后黑鱼疯狂的啃咬了起来，而大黑虫们似乎也不甘示弱。 大黑虫们缠绕着尸体，尤其是头部那一块最多，而黑鱼们疯狂的啃咬尸体，肯定也会直接啃咬到大黑虫们的身上。 于是不知道是为了自卫还是为了护食，大黑虫们也直接张开了那张六瓣的也充满了牙齿的恐怖大嘴，直接向着黑鱼咬了过去！ 双方在池塘里展开了一场战斗！ 而那具尸体是争夺的核心！ 边上的一群人看的腿都软了。 但是距离比较远的怪头他们几个还是最先反应了过来：拔腿就向着外面跑！ 另外还有几个人也立刻明白了，跟着怪头也跑了出去。 没几秒钟，大家都反应过来了，用各种姿势逃跑：有拔腿就跑的；有四肢并用的；还有在地上滚了两圈连滚带爬的逃跑的…;…;总之是人类能想出来的任何姿势这帮人都能用出来，向着门外冲了出去。 我拉着刘雨田藏在了边上，任由这帮人先逃走。 他们全部离开之后现场只剩下了三个人：在池子里的大柱，尸体边上的二愣，还有一个是大柱的兄弟二柱：想要救自己哥哥但是自己的脚都在发软。 “卧槽！卧槽！怎么回事！拉我起来！起来！黑鱼要吃人！要吃肉！” 大柱在水池不断的想要站起来，但是因为全身发软几次都没成功。 而二柱也是全身发软，想要把自己哥哥拉起来居然都拉不动！ 二愣在尸体边上，这时候也想跑，但是他却惊恐的发现：一条大黑虫缠绕在了自己身上！ 那条大黑虫相当的粗大：比大手指还粗，这时候已经一下子缠绕住了二愣的脖子！ 其实吧，我在外面看的很清楚：大黑虫并不没有想要对二愣做什么：他们大概只是想把尸体拉出水面。 毕竟黑鱼只能在水里，只要把尸体拉出水面了黑鱼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于是那群大黑虫一面拉住尸体，一面想要在水池边上找到一些能拉住的东西好用力。 而站在水池边上的二愣自然是最好的‘把手’，所以这条最大的黑虫找到了二愣。 然后，三四条黑虫也不约而同的找到了二愣：直接缠绕住了二愣的身上和手上什么的， 看到拿着大黑虫缠绕在自己身上，二愣已经快疯了。 “放开！放开！救命啊！救命啊！” 二郎徒劳的想要扯开那些大黑虫，但是却根本没用：每一条黑虫都死死的缠住了二愣，缠在脖子上那一条最粗的更是像绞索一样的套住了二愣的脖子，并且在猛的收紧！ 二愣想要用手掰开脖子上的虫子，但手也一样被缠住了根本没办法帮自己。 而随着大黑虫越缠越紧，二愣的脖子也越来越细，似乎根本无法呼吸了。 “不行！必须救人！”我直接想要跨进去，却被刘雨田拦住了：“先别去！你根本救不了他！” “我可以用醋！只要找到醋浇上去就好了！ “不行！”刘雨田死死拉住了我。 这时候我才发现刘雨田的力气大的让我吃惊：刚才她发现有人的时候一把把我按住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了：这女孩身材那么好但是胳膊腿都不是那种细的变态的类型，而是相当的有肌肉，并且先看来她的肌肉还相当的有力量，居然能把我拉住！ “醋有收敛的效果，并且内部含有刺激作用的乙酸，你用醋杀这些虫子就是因为醋的强烈刺激作用是这些水生生物根本没有经历过的而已，所以才会有用！而在杀死他们之前，这些大虫子会有强烈的类似痉挛反应，也就是说大黑虫会勒的更紧！让二愣死的更快！” 我完全不明白，但是还是基本听懂了。 “那怎么办？看着二愣死？” “对，只是快和慢的区别而已！”刘雨田很严肃的说道。 这时候，二愣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没用了！只能先把大柱救出来！” 我和刘雨田冲了进去。 大柱还在水里站都站不起来，二柱拉住了大柱努力想把自己哥哥给拽起来，但是却因为吓的浑身没力气自己倒是要掉进水里去了似的。 我和刘雨田上去，几下子把大柱给拽了起来。 而那边的二愣却已经失去了知觉。 然后，失去了知觉也失去了力气的二楞，一下子被几条大黑虫给裹着也拉进了小池子里面。 这时候，池子里面全是水花：进去的那个男人尸体边上开始涌出血液，黑鱼们活像是一群野狗一样的不断啃食尸体，但是具体什么情况看不清楚。 14、吃鱼的魔怔 而随着二愣也被拉入了水池了，水池里的情况更看不清楚了。【零↑九△小↓說△網】 “陈黑水？你你你…;…;还有刘雨田你们你们…;…;”大柱指着我们语无伦次的，我一把抓住了大柱：“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我…;…;我就想吃黑鱼！特别想吃！” 说道这里这家伙居然还舔了舔嘴唇：就好像在回忆黑鱼到底有多好吃似的。 我彻底无语！ “你特别想吃黑鱼是吧？你特么看看黑鱼到底是什么！”我愤怒的直接把他拉了起来，指着池塘里看着。 二愣下去了就再没有冒头，而黑鱼们还在疯狂的啃尸体。 大黑虫们估计现在落入了下风：失去了二愣这个支撑点，战场进入了水里，大黑虫们的优势就完全没有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啃咬尸体的黑鱼们突然没有再围攻尸体，而是掉过了头来。 它们的目标成了…;…;二愣！ 猛的一下，十条左右的黑鱼没有再啃那具尸体了，而是直接对着水里一动不动的二愣啃咬了过去！ 在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二愣已经死了！成了一具尸体了！ 而黑鱼只吃尸体！ 只吃尸体的黑鱼发现了有了二愣这么一个‘鲜货’之后立刻从四面八方冲了上去，张开了大嘴猛的向着二愣的尸体啃咬了过去。 整个小池塘的水立刻变成了鲜红色！ 水在不断的翻腾着我只能看到水里面越来越红，偶尔看到二愣的手脚什么的随着黑鱼的啃咬翻出水面：其中一只翻出水面的手已经基本成了骨架的状态了！ 要是他们吃人的话，我估计不到一分钟就能把人完全的咬死！ 看着一池子血水和浓重的血腥味道，我们都忍不住退后。 “这这这…;…;黑鱼…;…;黑鱼把二愣给咬死了？”大柱和二柱双腿发抖，指着吃土看着我问道。 我没说话，刘雨田指着水里问道：“对啊！这就是你们喜欢吃的黑鱼！还想吃吗？” “这个…;…;”大柱和二柱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看着我。 和这两个家伙的眼神相对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不寒而栗。 这两个人常年捕鱼，年龄也都在40岁以上了，算是我的叔叔辈，可以说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对他们都非常的熟悉。 但是现在，我却仿佛完全不认识这两个人似得。 大柱和二柱虽然是两个老光棍，但是生性朴实自得其乐，随时都是乐呵呵的人也挺好，而这时候看起来却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两个人的眼神里都是呆滞，而嘴角还在不停的流口水，活像是两个二傻子。 “嘿嘿…;…;黑鱼，好吃，真的好吃。我还想吃呢！” “可不是么？来不就是为了想吃点黑鱼的么？干啥不吃啊？不吃才是傻子呢！” 两个人用一种仿佛根本不是自己的声音说道。 我完全被唬住了，茫然的看着身边的刘雨田。 刘雨田皱着眉头看着大柱和二柱，然后又看着我：她似乎也是一脸的不解。 而这时候，大柱居然在水池边上找到了用来捞鱼的渔网。 “二柱！来！现在人都走了！我们捞鱼！杀鱼！吃鱼！特么再不让我吃一口老子要杀人了！” “可不是！生的我都想吃呢！大柱！捞鱼！捞鱼！” 看着一池子血水，这两个混蛋居然还想着要捞鱼吃？ “你们两个是不是疯了！给我住手！”我一下子把大柱给拉住了。 “卧槽！陈黑水你给我滚开！你又没吃过黑鱼你拦着我干什么？老子就是要吃黑鱼！就是特么想吃黑鱼！谁拦着我我我打谁！你给我滚开！” 我抓住了他的网兜想给他抢下来。 而这家伙却像是被我拿住了什么把柄似的，猛的一下子又想要抢回去。 我大怒道：“你疯了吗！你看到这黑鱼吃死人肉你还要吃？” 而大柱比我还激动：“吃死人肉又如何？老子就要吃！老子就爱吃！怎么样？你特么又没吃过你又不知道有多好吃！陈黑水你给我滚开！这酒楼马上就要完蛋了！你把老板娘拐走，老子就要几条鱼怎么了？” “你疯了呢！二愣都被吃掉了！” “又不是我给吃掉了，我怕个鸟啊！” 正在我和大柱拉扯的时候，刘雨田突然叫到：“小心边上。” 循着声音我看了一下边上：二柱这时候居然举起了一把杀鱼的刀向着我走来。 “二柱你要干什么？”我怒道。 “陈黑水你放开我哥！我们哥两个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老板娘都给你了，我们两个就吃个鱼怎么了？吃个鱼都碍着你了？你把老板娘都吃了，我们吃个鱼就不行！你放手！不放手我宰了你！” 说着，居然直接就拿着刀向着我的身上捅了过来。 这下子我没办法了，只能放开了大柱，躲开了那把杀鱼刀。 “哈哈！捞鱼了！吃鱼！吃鱼！” 大柱欢叫着，拿着捞鱼的网兜直接伸进一团血水之中东捞西捞起来。 猛的一下子，大柱一下子捞起了一条至少十斤重的大黑鱼。 那条大黑鱼在拼命挣扎着，嘴里还在大嚼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根手指！ 那根手指看起来很新鲜，可以肯定是二愣的手指。 近距离看着黑鱼，我还第一次看到这种鱼吃东西的样子。 那根指头看起来应该是中指头，还带着半截手掌，黑鱼那尖利的牙齿狠狠的一咬，就深入了肉里，然后牙齿猛的拉扯一下就能咬下大片皮肉。 接着，黑鱼就直接把半截手指头直接吞了下去。 这样子吃东西的鱼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仿佛吃肉的不是鱼，而是一条野狗。 “哥！哥！这条不够大！我刚才看到一条至少有15斤的！丢了丢了！去找那一条！我要吃那一条最大的！肉肯定是最好吃！” “好好好！捞捞捞！”大柱把那条鱼直接丢了回去，又在里面开始东捞西捞，而二柱也到别的地方找了一副网兜也帮着一起捞。 我和刘雨田在边上看着这幅诡异的情景：一池子血水，两具尸体泡在里面，两个人正在一池子血水里面捞鱼，想要捞一条最大的鱼拿来吃…;…; “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有些六神无主了。 “看到情况了么：他们已经疯了。” 我诧异的回头看了看刘雨田：她看起来很平静并没有惊慌，只是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的冷静的看问题。 “可是…;…;” “继续看吧，事情还没完！”刘雨田阻止了我说下去，而是把我拉的距离水池更远的地方，和她一起静静的看下去。 两兄弟不断的在血水里面捞鱼，但是无论如何都捞不起来那条最大的：那条最大的鱼似乎钻到了尸体的下面，让这个两个资深渔民来都没捞着。 “大哥你白痴啊！为啥这时候都捞不起来？馋死我了都！” “你能你来啊！特么藏二愣身子底下呢！你行你来啊！我这使不上力气！” “就你白痴！老子给你看看！老子来捞！” 说着，大柱居然直接跳进了池塘里面！ 一池塘的血水，里面还有两个死人，这家伙居然直接跳了进去！ “看老子的！老子今天非常要吃你不可！” 大柱猛的蹲下来，到尸体下面去捞鱼。 而二柱则整个人趴在水池边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给自己哥哥指方向。 而这时候，一道几道黑影一下子冲出了水面。 大黑虫！ 几条粗大的黑虫，猛的一下子冲出了水面，其中最粗的一条直接缠绕在了大柱的脖子上，另外两条缠住了大柱的一条胳膊，还有两条缠在大柱的腿上。 “这啥…;…;黑虫子？虫子？” 大柱几乎没反应过来，就猛的一下子脸朝下栽进水里！ 几条大虫子一起用力，就像是几条粗壮的手臂一起用力一样，把大柱直接拉到了水里。 “哥！哥！” 大柱被直接拉近水里之后，二柱整个人都傻了：既没有去救援，也没有做别的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直接掉进水里。 水池里面掀起滔天的水柱：大柱在里面拼命的挣扎还在呼喊，但是却完全没办法站起来。 看到这种情况我想上去救人，却还是被刘雨田拉住了。 “你救不了任何人。你没发现么：黑虫子本来只吃死人，通过刚才的二愣，它们发现了一个事实：它们可以把一个活的东西变成死的东西就可以吃了，所以现在它们已经明白了。你过去也只能是被吃掉而已。” 说实在的看到两个人在我面前死掉，我已经是六神无主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虽然从小到大尸体我见得很多，但是看着一个人在我面死掉，我还是真是第一次看见，而且是这种惨烈的死法！ 想到这里我吃惊的看着刘雨田：她不但一直很冷静，并且对发生在面前的这些事情她似乎都无动于衷。 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刘雨田看着我笑道：“别看我，看前面。我现在穿的严严实实的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回去慢慢看好了。” 虽然是在那么个情景之下，我还是必须承认我脸好红…;…; 15、你到底是什么人？ 二柱看着自己的哥哥在水里拼命的挣扎，但是却依然无动于衷，只是瞪眼看着。 一直到到大概一分钟过后，二柱才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更让我难以置信。 “哥！你是不是这就下去开吃了！你有那么急吗？都不等我来吃！你好过分！我也要下来吃！” 说着，他居然一下子跳了下去！ “二柱！” 我再也受不了了：为了吃东西需要这样？这不可能啊！找死么？ 我想上去抓住二柱，但是刘雨田还是把我一把抓住了：“你现在上去才是找死！你看看那边！” 这时候我才发现：井口那里又有一具尸体出现了。 这次是那个瘦小的女人尸体：身上也缠着几条大黑虫从井口里面升了起来！ 这次的尸体比刚才那具尸体瘦小，也轻了很多，而黑虫子进来之后似乎一下子感觉到了什么，在进来之后就直接控制着尸体也进入了池塘里面。 本来这个池塘也不大，装进去了两个人，两具尸体和一堆黑虫子，水都已经快溢满出来了。 而二柱下去之后，居然连挣扎都没有就直接悄无声息了。 而第二具尸体和黑虫子进去以后，也只是在水里扑腾了一下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那么一小会儿功夫，两个人就那么没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看着刘雨田问道。 “真有意思：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这时候不是应该我惊慌失措的问你应该怎么办才对么？” “刘雨田你别给我说这些：你穿着这种衣服半夜出来干什么？别给我说你出来游泳！你还故意对我假意诱惑什么的岔开话题，刚才你拉我的那时候我能感觉到你的力气至少不会比我小！现在面对这种事情，你居然还能如此冷静？你说你是个普通女孩我绝对不相信！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雨田听了哈哈大笑。 “不错么？现在总算是想到了这些啊？我还以为你头脑真的很简单来着。好了好了，现在似乎不是你问我这种事情的时候吧？现在还是先处置眼前的问题好了。” 说着，刘雨田带着我走到小池子的边上：这里有一个阀门一样的东西。 刘雨田弯下腰去，直接打了那个阀门。 虽然没问我也看的出来：这东西肯定是这个小池子的排水装置，这个小池子也是要定期换水的。 “这些黑虫子已经学会了把活的东西变成死的，那么就必须把水放掉才行，然后我们就可以看另外一场好戏了。” “什么好戏？”我不解的问道。 “你还不明白？黑鱼不见了，而这种虫子就开始大量出现还泛滥成灾，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虽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完全不清楚，但是这些水生生物只要没了水谁都活不过一时三刻，你不是有用醋的办法么？赶快去找点醋来！先把这些大虫子全杀死！” 现在看样子还证不能再多想了，我立刻去找到了醋。 不过回来看了一下池子里，我就差点没吐出来！ 水已经基本上放光了，池子里面的惨样简直让人不忍淬读：两具从河里出来，已经淹死的尸体基本还保存完整：只有那个男人的尸体头部几乎被肯的只剩下一个头颅骨。 而后面的掉下去的二愣，几乎半个身子都不见了，肠子都扯的到处都是。然后是大柱和二柱：这两个家伙的尸体基本还能保持完整，但是身上还是全是都各种各样的牙印，很多地方的肉都被咬了下来：而且那些肉虽然被咬下来了之后却没有吃掉，而是还吊在身上…… 要形容的话，就像是被一群野狗狠狠的撕碎了一个模样。 一部分血水还没有放光，十几条黑鱼还在水里面垂死挣扎，而黑虫则在尸体内部来回的钻来钻去，还有一部分开始试探着向着黑鱼身上钻：看样子是打算黑鱼要是一旦死亡就准备连黑鱼都钻进去了。 看着这个情景，我已经不想再多看一眼了就直接把醋撒了上去。 刘雨田看着里面的情况，然后再看着我说道：“本来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看来也不用看了。我们现在最好还是离开这里。再进来的尸体也会堆积在这里的。反正没有人看见我们。” 现在现象好像也只能那么办……我只好点了点头。 和刘雨田一起走了出去，沿着原路返回到了码头。 在距离码头不远你的地方，我停下来然后看着刘雨田问道“刘雨田，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身装束，还有你的力气和态度？你不就是孙文明的……” 看着刘雨田，后面那三个字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孙文明的女朋友？情人？”刘雨田哈哈大笑。 “好了小黑水，世界比你想的复杂多了。你不用猜测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不只是一个情人就好了：孙文武只是我到这里的一个借口罢了。我到这里是调查一些事情的，和你有关，也和老水爷有关系，但是详细情况你现在不用知道，只要安心做好你的事情就好了。” 这信息量太大我有些不知所措。 “这两天，这个村子肯定要发生大事情，绝对超过你最恶劣的想象的大事情，我对你有两个建议你想听听么？” “你说。”我点了点头。 “首先，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要害你我早就可以做到了。” 我想了想，然后看着刘雨田。 现在她那张脸一点都没有任何魅惑的样子了：看起来无比的坚定认真。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第二点你记住就好了，不要表现出来。”刘雨田很认真的凑近了我的耳朵，用非常轻的声音说道。 “小心老张！” 说完之后，刘雨田抬起头来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好了，现在是3点多了，我们出去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样子，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诱惑你打了野地战去了，明白么？”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而且谁会问我？”我尴尬的问道。 “呵呵，你以为你出来没人知道么？我出来又会没人知道么？再说了，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是我这个女孩子吃亏吧？你这德行算是啥啊？本小姐除了年纪比你大了那么一丢丢之外有那一样很差么？虽然你长得也不错但是也不算是吃亏吧？” 一和这女孩抡起这事情我就知道肯定会没完没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别接话就好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知道了！” “光知道可不行：你这童子鸡第一次居然坚持那么长时间我估计很难让人信服……” 说着，刘雨田居然摸出了一个东西。 看起来像是口香糖一样直接撕开拿了出来。 这下次我才看清楚：原来是个；‘拦精灵’！（我们这地方对套的别称。） “你要干啥？你不会现在打算……”这下我晕了！ “随便你啊，你还是处男，第一次肯定是秒喷：别害臊第一次都是这样。你现在套上我用手给你来上一次，这样你回去的时候在码头的时候把这东西丢河里就有说服力了！” 虽然知道叫我丢河了肯定是做给老张看的，但是现在叫我做这个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点？ “怎么？觉得用手不够刺激？那我用口也可以啊？好不好？”刘雨田笑的更开心了。 “……我说你为啥那么污啊？说起这种事就那么开心？” “你以为我是和你开玩笑么？你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所以你最好还是听我的话：我真的没和你开玩笑。这件事对你对我都很重要！” 现在我还真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好了，听姐姐的吧，抓紧时间，你高三了对吧？绝对不可能没看过动作片没打过飞机对不对？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你你……不用你！我自己来！” “挖……自己来？恩恩……要不要我摆个好姿势给你看？” 几分钟后，我看着已经被用掉的那东西里面装着的货色，感觉脸色有些麻木。 最终，我还是在刘雨田的‘帮助’下完成了这件工作，但是说实话……对着真人和对着动作片的感觉真是完全不同。 “呵呵，好了，接下来你就依计行事吧。记住姐姐的话，真的很重要，并且我也不想暴露我自己的身份给人怀疑。好了，你先走，我稍后就回到水警派出所去。” 我捏着那套子东西，有些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好了小处男，相信姐姐的话，等这里的一切事情结束了之后，姐姐就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觉得今天被占了便宜，到时候姐姐让你想怎么占便宜就怎么占便宜好不好？现在别想多了！走吧！” 我只好悻悻然的点头走开了。 有点昏头昏脑，但是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是让我脸红耳热，身体也觉得有些虚了。 走到了码头是，我看了看我和老张睡觉的船并没有什么动静，然后我看了看四周，随手把那东西丢进了江水里面。 刚刚走到船边上，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黑水，大晚上的去哪里了？” 16、警报响起 老张坐在船里，点燃了一根烟：因为太黑只能看到一个火头。 “老张？你你你……你醒了？” 我不是装的，事实上我是真的很慌张！ “你走的时候我就醒了。虽然我老了，但是老警察了要是身边这点动静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老张抽了口烟，然后把烟头丢进了江水里，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刚才你小子把什么东西丢江里了？” “我……我没啥……我丢了点纸。”我有些躲闪的说道。 “黑水啊。” 老张直接走了出来看着我：“你小子撒谎都不会……我知道你丢的是什么东西。好了，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到底和那个姑娘干了那事情？说吧？” 这下子我更不知道怎么说了！脸发烫的我估计能烤鸡蛋！ “这地方本来就没啥姑娘，能和你那个的也就只潘敏那个小丫头和刘雨田而已。潘敏是个小富婆，肯定不至于现在就能和你啥啥啥，你肯定是和刘雨田对不对？” “老张……你别问了好不好？”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接茬了！ “臭小子，老水爷才走多久啊！”老张非常生气的看着我：“刘雨田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我眨眨眼，不说话。 “臭小子……才和人家做了那事情我说什么你也不信。唉，还是先睡吧。”老张叹了口气，指了指船舱里面。 我脑子转了一圈，然后干脆大着胆子看着老张说道：“老张……我还是那么说吧：我刚才只是去上个厕所，结果迎面就碰上她了，然后我就……” “迎面碰上了？”老张皱着眉头看着我说道：“你觉得她是在故意等你，还是你们意外碰上的？” 我想了想回答道：“这个……我感觉应该是个意外吧。” “半夜三更的在外面意外碰上？你这小傻瓜你觉得可能么？刘雨田除了和你做那事之外，你们还说了一些什么？她有问你什么没有？仔细想想回答我！这很重要！” 我眼睛转了转，然后摇了摇头：“好像没有问什么别的啊……就问了我以后打算去哪里什么的。” 老张皱着眉头追问道：“没有问？没有问关于老水爷的事情？”　　　　“没有啊。”我摇摇头：“她她问的全是关于哪方面的事情。” “……好吧，明天一早你就离开这里，记住别和她见面了。”老张点点头说道。 “明天刘雨田不是也要离开么？” “呵呵，这个小女人，我看她根本不是冲着孙文明来的……好了，太复杂的事情你也不会明白，还是别多想了，现在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你就走。” 我点点头，直接钻进了船舱里面。 躺在了船舱里，听着江水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点。 不过明天我能走的了？ 可现在，无论是面前的老张还是刚才的刘雨田，他们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完全不明白：而黑鱼完全消失和大黑虫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完全不明白。 刚才被刘雨田来了这么一次，再加上各种惊吓还是让我疲劳到了极点，闭上眼睛就立刻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在睡梦中被一阵无比急促的警报声惊醒了！ “呜呜呜呜呜呜！” 一阵难听无比但是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在整个龙头村回荡着。 这声音在我记忆中，龙头村只响起过几次：都是在村委会接到了上游明确的洪水警告的时候就会在村委会的大喇叭里响起这种警报声来警告大家：洪水来袭快做准备！ 而一大早居然又响了起来。 睁眼走出船舱，我已经发现全村的几乎所有人：只要是能动的都在往酒楼那边走去。 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还是揉了揉眼睛也向那边走去了。 走到了码头口上，水警派出所的门打开了，刘雨田和潘敏也冲了出来。 潘敏还是一副平常女孩的装束，而刘雨田也穿着一条牛仔裤和小t恤走了出来。 刘雨田和潘敏的身高差不多，身材方面刘雨田还是比潘敏更加的有看头：该凹的地方两个人差不多，该翘的地方刘雨田就更胜一筹了。不过潘敏看起来还是一种非常少女，非常有活力的感觉。而刘雨田虽然只是比她大了4岁，但是却完全是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 “陈黑水！发生什么事情了？”潘敏看到我之后一脸不解的问道。 “村委会的警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看大家好像都向着酒楼那边去了，我们也去看看好了。” “酒楼？知道了！” 潘敏点点头，直接向着酒楼跑步冲去。 她全身都穿的如此贴身，然后在手上拿了一个小手包。 不用猜也知道：枪肯定就在里面。 刘雨田看着我笑了笑：“你今天打算走吗？要是打算走我们一起走就好了。” 我看了看她：“我估计是走不成了，先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刘雨田点了点头：“要是孙文武还要拿我浸猪笼怎么办？” “……今天的事情够他喝一壶了，那还管得了你？”我摇头说道。 刘雨田哈哈大笑，点点头和我一起向酒楼走去。 我们到了酒楼的时候，那边已经人山人海，并且还听得到震天动地的哭泣声。 “我的儿啊！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孙文武你要赔命！” 两个老太婆哭的正在满地打滚，好几个粗壮的中年妇女都拉不动：这两个正是二愣和大柱二柱的娘。 孙文武站在那扇偏门外面，看着里面的情景整个人都在冒虚汗，边上有几个人正在大吐特吐：看样子是刚刚从里面出来的。 老张站在孙文武边上，抽着一支烟也在往里看，那表情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老孙支书坐在外面的一块石头上，垂着头不断的拍打自己的胸口：看样子他老人家那颗心脏是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 很多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还在议论纷纷，大家都在交头接耳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文武！你说！我家二愣为啥会被鱼吃了？” “孙文武！我两个儿子啊！我和你拼了！” 正在撒泼打滚的两个老太太一下子站起来疯狂的想去打孙文武，被劝住了。 潘敏冲到了最前面，到了门口先看了一眼里面。 只是看了一眼，就猛的出来朝着边上吐了起来！ “大家别慌张！现在这看样子是真出大事了。”老张看看情况实在是糟糕，直接站起来说道：“大柱二柱他娘：你们大柱二柱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最后看见是在什么时候？” 大柱二柱她娘悉悉索索的一边哭一边说，大家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听着，而老张皱着眉头听着。 我则看着在人群里面的怪头、三拐他们几个昨天也在的人：这几个家伙全是一脸心虚的表情。 虽然他们昨天也在这里，但是现在谁敢说出来？ 并且他们昨天虽然在，但是其实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根本不明白。 老张问来问去，事情其实也不复杂，很快就大致明白了。 “这么说你们几个是想吃黑鱼，然后就来到这里，碰到了大柱和二柱他们？是那么回事么？” 怪头苦笑着说道：“老张，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想起来，应该是真遇到鬼了！当时我们全都在围着池子选鱼来着，二愣当时说选一头大的，然后我们就都在哪里指指点点的说要那一头。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二愣身边就突然多了一个人出来！当时我们是真的被吓傻了！” 昨天晚上去的几个人都是大点其头。 “多了一个人？是那个？里面现在有好几具尸体，怪头你进来看看！”老张皱着眉头说道。 “老张你别为难我了，刚才我看一眼我都要吐了！你现在还叫我进去看？我才不进去呢！” 老张看着怪头和另外几个人骂道：“几个小兔崽子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是吧？你们几个是最后看到受害者的！照理说你们几个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要是想赶紧把自己撇清就赶紧过来给我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你们几个说不清楚，就要去市里面公安局走一遭了！” 怪头几个人大惊失色：“老张你别乱来啊！我们可没有杀人！那几个人都是被鱼吃掉的你自己也看的很清楚！和我们真的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都必须配合我办案！否则谁知道你有没有关系？黑水……黑水呢？” 听到老张叫我名字，我看了一眼边上的刘雨田。 “去吧，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我直接走了出去，一脸懵逼的看着老张：“怎么了？” “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前两天还是水里的死人在汇贤楼开会，现在变成活人也进去了。你进去看看吧。”老张摇头说道。 在老张对我说话的时候，我能看的出来：他一边说话的时候，正在一边暗暗的观察我。 我点点头，向着里面看了一眼。 虽然昨天我就在这里，但是现在看到里面的情况还是让我头皮发麻！ 17、就这样收拾了 还是在池子里面，这时候里面已经堆满了东西。 一、二、三、四、五。 数了一下：一共五具都是泥沙的尸体堆在里面，看起来应该都是从河里面出来的：昨天接电话说上游出车祸的几具尸体我估计都在这里了。 然后，下面是大柱、二柱和二愣的尸首。 八具尸体上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黑色的虫子肯定就在这八具尸体内，只是现在看不到而已。 然后在池子里面还有横七竖八的黑鱼尸体：鱼没了水当然就要死亡，只是不知道那些黑虫子会不会去钻黑鱼的体内？ 整个房间都散发着一种滔天的臭气，那味道简直能让人把昨天吃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虽然尸体我也算是见的多了，但是这种情况的我还真没见过。 在门口看了看我也很不想进去！ “你和我……一起进去。” 这时候边上的潘敏似乎是终于吐完了，脸色发白看着我说道。 “……你别勉强了。”我摇了摇头：“我都不想进去！” “不行！我是警察，发生了这种事我不进去谁进去？你……你陪着我进去就好了！” 这位大小姐还真是执着，可为啥拉上我？ “好吧好吧，我陪你。” 她点点头，直接拿出了一个口罩，然后在口罩里面喷了一些香水之后，点点头表示准备好了。 然后我在前面她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那个池子边上。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几乎能感觉到：老张的目光正在我的背后看着我…… 装模作样的的在里面走了一圈之后，我带着潘敏走了出来：最后几步我感觉几乎是我把她抱出来了：她路都快走不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柱二柱还有二愣是怎么了？另外五个……是上游下来的尸体？”我走出来之后看着老张问道。 老张没回答，而是又点燃了一根烟，想了想之后，还是看着老孙支书。 “老孙，你看这事情怎么办？” 老孙支书一脸掉了魂的表情，老张叫了他两遍，老孙支书才一脸懵逼的抬起了头来。 “我也不知道……老张，前两天这还是活人，怎么现在就成了大柱二柱和二愣都死了？而且是为了晚上来吃鱼？吃个鱼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家的汇贤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老张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要不还是上报公安分局算了，让分局派人来解决吧？一下子死了三个人这已经是重大案件了，恐怕是包不住的。” 老张话音刚落，边上一直沉默的孙文武立刻说道：“不行！” 这下子，大家全部都看着他。 “这两天都是我家的酒楼出事！这事情肯定是有人要针对我！知道我家酒楼抓不到黑鱼了，就准备彻底让我家做不了生意！现在好了，居然还死人在这里！这肯定是有人故意的！肯定是有人故意的！我知道！” “儿子……”老孙支书想劝一下却之际被孙文武打断。 “你根本不知道：这酒楼虽然有十几年了，但是最开始的钱全是从农村信用社贷款来的！这几年我就一直在还贷！到现在还没还掉呢！这下子挣不了钱，我至少还能想办法把酒楼卖给下一个冤大头！可这下子出了命案，你叫我还能怎么办？还有谁肯来接盘？” 这下子我们都是不明白，老张瞪大了眼睛直接问道：“你这酒楼贷款还没还完？不会啊？十几年了怎么都还没还完？你这酒楼那么赚钱钱哪里去了？” “你以为这人吃马嚼的不要钱啊？”孙文武狠狠的淬了一口：“这酒楼那么偏，需要什么东西都要去城里找，当初建起来的时候我工程队都找不到，材料也全部从外面拉进来……” 孙文武絮絮叨叨的都在说自己建立这酒店有多不容易，但是还是没人相信。 十几年了居然连贷款都没还完这是开玩笑么？ “文武你别说了！这都出了这样的命案了还不找警察来？这事情不可能捂得住的！”老张摇头说道。 “不行！不能报上去！” 孙文武刚才一直在沉默，这会儿就仿佛急红了眼一样一把抓住了老张。 “不行！我还有十几万的贷款都没还呢！我还要把这酒楼卖出去！你不能报上去！要是知道这里出了命案我还怎么卖掉？” 说着，他直接看着大柱二柱，还有二愣的老妈说道：“这样：一个人一万块钱，我赔行不行？你们就向上报说是出事故淹死了！好不好？两位老妈妈，算我求你们了！” 说着，孙文武就几乎要跪下来了…… 两个刚才还在哭闹的老妈妈看到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相互看了一样，全都在交换眼色。 “一万元就想买人家一条命？这个孙文武……可能么？”我背后的潘敏自言自语的说道。 “多半没问题。”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时候，两个老妈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看着孙文武：“你意思是我家大柱二柱两个人就是两万块？” “两万块！”孙文武用一口保证的眼神点头说道。 “成！” 就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时候，这就那么谈成了！ “开什么玩笑？”潘敏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我则皱了皱眉头。 在大柱和二柱的娘说出成这个字的时候，我无意中看了一下老张的表情。 老张一直就绷着脸并且要求上报，但是在两个娘都说成的时候，我却发现老张呈现了一种轻松的表情。 他似乎也并不想上报的样子。 老张这个人我太熟悉了：一般来说喜怒不形于色很难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但是对着一个人太久了，我还是能看的出来大概：看样子他也并不想上报这件事。 “老张，两个娘都说没问题了，你看呢？求你了千万别上报公安局！反正我们这个地方根本就没人管不是么？老张老张！算我求你了！要是我贷款都还不上这以后还怎么办啊？” 老张没说话，老孙支书先炸了：“你先别说这个了！文武你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贷款都没还上是什么情况？这酒楼十几年赚了多少钱了？刚开始才六十万的费用你怎么可能还没还上？这完全不可能啊！这十几年至少赚了上百万，你钱都哪里去了？” “我我我……”孙文武有些瞠目结舌不知道怎么说。 就在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在人群中一扫，突然就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对了！这事情她最清楚！” 他指着的方向人不少，但是所有的人都只看到了一个人。 刘雨田。 刘雨田站在人群中一直在看热闹，而这时候看到孙文武突然指着她，她有些发愣，然后立刻怒道：“我？孙文武我知道什么？” “你个骚货你还敢说！”孙文武仿佛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你这半年都管着汇贤楼的账本！账面上那么多钱都不见了！肯定都你给弄走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吃里扒外的骚货！” “我接手的时候你账面上也就几千块钱，这半年老娘我起码就看到账面上多了超过十多万！但是每到个2-3万你就给直接提走了，还叫上我不准给你爹说呢！孙文武你这混蛋现在来反咬一口？你当我傻啊？” 两个人这又开始骂上了。 刘雨田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完全又成了个进城打工的打工妹模样：骂起脏话来一套接着一套，一堆乱七八糟的歪理监嘲笑孙文武某方面能力不行纯粹是袖珍快枪手还打不了几发子弹的萎男什么的全都出来了。 本来气氛惊悚，而经过这对活宝的对喷一下子就成了言情喜剧…… “好了好了！孙文武刘雨田你们都别闹了！”老张看这情况还是直接打断了他们，接着看着老孙支书问道：“老支书你看呢？” 老孙支书面色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了我知道了。”老张点了点头。 “这件事没调查清楚之前，最好还是先不要报上去，否则会引起恐慌，现在黑水，还有老李你们几个过来帮我：先按照昨天黑水的办法：把尸体内部的虫子全部杀死，然后把那淹死的五具尸体整理出来：这些尸体必须要上报叫人来拉走，至于大柱二柱和二愣现在先收敛埋掉把事情处理过去，完了之后我们再来看这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好了。” 这话一说大家都表示了同意，而潘敏却吃惊的看着老张：“老张你什么意思？这么大的事情不上报？” “小敏。你才到这里，很多具体工作你还不明白：这穷乡僻壤的按照城里的办法来做事情那很多事情根本就没办法做：大柱二柱还有二愣这三个人都是四十多岁了，从小连户口都没有全是超生的，现在也都没娶上媳妇，大柱二柱甚至省城都没去过，也就是说其实这是三个人在法律上完全不存在，你报上去了，市里恐怕就要从头查起来，到时候这村子一大半的人都要遭殃！” 18、下水去看看 事情就那么堂而皇之，甚至有些让人瞠目结舌的解决了。 我和老李：一个在村子里养猪杀猪的老屠夫一起先用醋把大虫子再次全部杀死，然后把尸体清理了出来，通知上面的警察公安分局来人带走尸体。 而对于另外还死掉了三个人的事情，没有人再提一个字。 甚至当孙文明把三万块钱拿出来，两万给了大柱和二柱的娘，一万元给了二愣的娘之后，两个老太婆一点都没有自己刚刚死掉了儿子的伤心，而是激动的数着手上那一叠钱。 二愣的娘看着大柱二柱的娘手里的钱比自己多一倍，那眼神还冒着妒火：似乎恨不得自己还有一个儿子给死了才好…… 而围观的众人看到了那两叠钱，眼里都是无比的羡慕。 仿佛死掉的是三条狗而不是三个人。 潘敏完全无法理解，不过我对于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 对龙头村这种地方，死个人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每年大家都会在鬼回湾那里看到无数的死人，然后在加上贫困：每年的人均收入不足4000元，人就会改变对很多事物的看法。 但是在打电话叫分局的人来运走尸体的时候，分局的人却告诉老张来不了了。 “出村的道路，接近鬼头岩的那个地方塌方了：今天早上进村的车都没进的来，必须要上面的人来人组织抢修，据说至少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通车。”老张放下电话很郁闷的说道。 边上的刘雨田咬牙切齿的说道：“班车都进不来？那我还怎么出去？我才不想和孙文明再在一起了！用船能不能出去？黑水你送我出村子好不好？” 我挠了挠头：“用船出去的话也要经过鬼头岩那个地方：水流很湍急还有很多暗流，小的船根本过不去。要是渔船能过去的话那这个村就不至于那么穷了。” 刘雨田听了只能使劲跺脚：“什么意思啊？想出去都没办法出去了？孙文明恨不得让我浸猪笼！我却出不去了？” “你就安心在水警派出所待着，这家伙也是急了眼了。”老张安慰道：“只是……晚上不要乱跑就是了！” 说道这里，老张看着刘雨田，而刘雨田却根本不理会老张，只是气的不停跺脚。 然后老张又看着我，我有些心虚的看向了别处。 “好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不明白：特别是那些大黑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张没有再理会我们的眼神，而是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这样吧老张。从爷爷走了之后我就没下江去看看了，现在刘雨田走不成我也一样走不成了，我现在下水去看看江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变化了再说吧。” 老张看着我点点头：“好吧，但是你自己注意安全：另外千万别接近鬼回湾：现在谁知道哪里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我点头答应。 “你要下水？我也和你一起去！” 一直在边上憋着的潘敏突然跳起来说道。 “你下去干什么？难道看到那种大黑虫了你不害怕么？” “我……”潘敏面色有些为难，但是还是摇头说道：“怕！但是我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游泳和潜水的方面你不用担心我！” 想想似乎劝她也没啥用，我只能点点头：“随便。但是你必须和我一起，不要乱来就好。村外面的这片河面我很熟悉，我去一些以前看到过这种大黑虫的地方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 “行！我和你一起去！” 半个小时后，我和潘敏来到了码头上。 这里的汉江江面很宽：大概有200米以上，如果是涨水的时候还会更宽一些，并且河流在这一段趋于平缓水面非常的清晰，而过了鬼回湾之后的水就开始浑浊了。 我就穿着一个泳裤，而潘敏则带着不少东西。 先是一件贴合身材的泳衣，让她的身体可以算是纤毫毕现：少女的身材纤细却不单薄，看起来瘦却有相当不错的肌肉，特别那两条长腿更是赏心悦目。 村里的不少单身汉都在码头旁边偷窥，有的甚至一边看一边在自己的腿上随便压点什么东西，一只手伸到里面…… 以前很多人对刘雨田也做过同样的事情，据说刘雨田的内衣丢失过很多次。 很多人单身了一辈子，我也能表示理解，但是潘敏能不能理解我就不知道了。 照理说看了就看了赶紧下水人家也就没啥能看的了，可我叫下水潘敏却说先等等：她习惯在下水前先做运动否则下水容易抽筋。 据说是在游泳队里养出来的习惯。 这下就好了：在码头上穿着泳装伸拳踢腿的做各种动作……这下子那帮单身汉可有福了。 做了快十分钟，她总算是做好了准备说可以下水了，我这才带着她进入了汉江里面。 “先在水面上，以前我看到这种虫子大概是在江水中间部分，哪里的深度大概有7-8米的样子。你行么？” 下水之后我一边游泳一边问道。 她满脸的不屑，然后仔细看了看我说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倒是挺好奇你这是什么游泳姿势？蛙泳也不像，蝶泳也不像，你这样游泳会消耗更多的体力的！” “我从小就这样游泳，在这江面上十个来回都没问题，我不觉得耗费什么体力啊？ “……看样子你是一点基础都没有。好吧这样，我们先来个水里热身：看看谁能游泳先游到对岸如何？你的游泳姿势需要矫正！马上你就可以认识到差距了。” 我笑着点点头：“可以！” “好！”潘敏点点头：“准备！开始！” 在水中犹如一条梭鱼一样快速的游了出去。 那速度确实是让人咋舌！ 想了想，我一下子潜入了水中。 在水里大概2米左右深度，我向前窜了出去。 在水里潜水比在水面上游泳要快得多，我能看到我的头顶上那个姣好的身影。 但是我的速度确实比她还快点。 憋着一口气，我估计我一下子游出了上百米的距离，看到岸边越来越浅之后，我猛的窜出了水面。 就在我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猛的一下子感觉什么东西撞在了我怀里。 “啊！” 直接听到了一身惊叫，我没看清楚只好一下子把那东西给抱住了。 睁开眼一看：潘敏在我怀里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你……” “流氓！放开！” 潘敏猛的一下子挣脱开，那张小脸通红：“你要干什么？” “我我我……”这下我也语无伦次了：“我就是在下面潜水看到快到岸边了我就冒上来……” “你是故意在我面前露头然后想占我便宜是吧？”潘敏怒道：“陈黑水！你真恶心！” “刚才在水边是那些恶心的人看我也就罢了！你这家伙居然还敢直接吃我豆腐！” 哦……原来你还知道你被人看了大半天了啊？ “好了好了，我没想占你便宜什么的：我只是用潜泳的办法和你比速度而已，现在看来你还没我快吧？” 这下子，我的话一下就刺激到了她的敏感神经！ “什么？你用潜泳的办法过来的？怪不得呢！你是这穆祥雄！你这是作弊你知道么？” “什么是穆祥雄？”我不解的问道。 （穆祥雄：中国著名游泳运动员，最擅长的就是潜泳，一次能潜水游几十米以上，在国际上获得了不少冠军，最后国际泳联被迫修改规则不准使用潜泳比赛。） “好了好了，都是误会好吧？游泳方面我看我们也就半斤八两，现在我们还是干点正事：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如何？” “好吧，但是必须另外找时间和我比！我不信你能比我快！” 总算是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开了之后，我松了口气，带着她继续游向了汉江中心。 一边游泳我一边对她说道：“下去之前我先给你说清楚：汉江这一段因为水流平缓，所以上游下来的什么东西基本上都沉没在这里，所以遇到了什么东西都不稀奇，在水底下，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潘敏一边用自己教科书一般的标准姿势划水一边用一种嫌弃一样的目光看着我：“你不用说这些！捞尸体我确实不如你我也不想比你更强，但是要说水里的事情，我在任何方面都不会比你差！” “好吧，但是我还是要给你说最后一句话，这句话是我爷爷在世的时候经常对我说的。” “悠悠大河贯穿中华五千年，带来无尽生机，却也无情的吞没了无数条生命，先贤圣人攥笔著下天文地理，只有两件事永远是臆测，一是九天之上，二是大河之下，没人知道这两个地方到底有什么。” 潘敏很不耐烦的点点头：“知道了！我们走吧！” 到了汉江中心以后，我用双眼测算了一下两岸的距离，基本找到了地点之后，我对潘敏指了指下面，然后直接向着里面扎去！ 汉江这一段非常的宽，水深最深的地方也就十几米的样子，今天的日光非常的好，基本江水下面所有的地方的看的很清楚。（海平面上的阳光可以一直照到水下200米的地方。200米以下才是全黑。） 我和潘敏一起向下潜水，潘敏还是刻意比我更快一些：总是在我面前大概半个身子的地方比我潜的更深一些。 这女孩还真是够争强好胜的。 19、藏在什么地方？ 几米的距离几下就到了，我指着河床下面给潘敏看。 潘敏看了第一眼眼神就惊讶了！ 这里的河底本来应该是平缓的沙滩，但是眼前的却完全不是：河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起来简直像是一个垃圾场：在里面可以看到各种各种的汽车零部件：车窗，车门，还有不少属于船上的零部件一类的东西。 然后还有一些更离奇的东西：一些家用电器：电冰箱洗衣机什么的，当然已经烂的一塌糊涂了。 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水底博物馆。 因为这乱七八糟的‘障碍物’的存在，让这里水下的水流变的非常的湍急，我抓住了水里面的一些东西稳定了一下身子，然后向着目标挪动了过去。 而潘敏看到我抓着水里的东西，对着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很不屑的继续用各种姿势跟在我身边。 向着边上挪动了几米远之后，我指着一个地方对潘敏做了一个手势：就是那里。 以前我看到这种虫子的地方是一个水底的地洞：这个地洞有一些吸力但不是很大，能把一些东西给吸取进去就不见踪影，直径大概2米左右的样子，内部很深看不到下面。 我曾经在这个洞的附近见到过这种黑色的虫子。但是当时看到这种虫子非常的小。 这个河底洞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当时我问过爷爷是怎么回事，爷爷告诉我说水下的地洞一般都是一些水穴：下面应该连接着一个充满水的洞穴一类的地方，这种洞穴内部可能和河道的别的地方相连，这里进水另外一边就出水。 然后就是告诉我：在自己的本事还不够的时候，远离这种水穴：万一被卷进去了，绝无生理！ 看到那个洞了之后，我们两个憋气基本已经有一分半钟都基本到达极限了，于是我和潘敏一起到了水上去换气。 到了水面吐出一大口气之后，我刚刚睁开眼睛就已经只看到一大团水花：潘敏本来就在我上面先出了水，然后在我刚出水的时候就一下子又下去了。 就真的有那么争强好胜？ 对着女孩的身材相貌我觉的很不错，但是对这性格我可真是无语。 深呼吸几大口气，让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充满了氧气饱和的状态之后，我再次潜入了水中。 下潜几米来到了洞口附近，我突然发现：卧槽！潘敏哪里去了？ 这里只是水下几米光线充足，没有什么我看不到的地方，而在我的视力范围内，潘敏居然不见了？ 什么情况？ 在水里失踪往往就意味着大麻烦！ 猛的几下我在这地方转了一圈，虽然在水里我也感觉头皮发麻：这尼玛才那么一小会儿怎么可能就消失了？没道理啊！ 又转了一圈，我猛的发现了另外一个东西。 在地洞的边上，有一个铁架子：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残骸：我估计应该是一艘沉没的渔船倒扣在哪里，这东西很早就有了，而这时候我发现：在倒扣残骸边上已经长满了海草，而在海草的中间，居然伸出来了一条腿！ 那条腿雪白而小巧，摆在哪里似乎还在微微的动：怎么看都应该是潘敏的腿才对。 我直接游了过去，然后发现那条腿确实在不停的前后移动，看起来移动的还很急促，甚至还在微微的颤抖！ 这种情况我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她在挣扎！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 看样子我不再犹豫，而是第一时间直接抓住了那只脚，猛的向着外面一拖！ 这一下子我用了很大的力气，那只脚一下子就我直接从水草里面拉了出来！ 同时，这一下子除了一条腿之外，还有腿连接着的小翘臀和另外一条腿都被我拉了出来，但是刚刚看到她的小蛮腰的时候，我感觉就拉不动了：对方传来了很大的反作用力，潘敏的身子都被我拉直了。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正准备再继续拉的时候，突然感觉潘敏的脚一下子松了？ 正在我诧异的时候，突然发现水草里面闪出一道刀光！ 从小到大，一辈子里几乎一半的时间都在水里，并且是在我从小长大的水里：不客气的说这里就像是我自己的家一样熟悉：我甚至熟悉每一道水流的流速和流量。 在看到那一丝刀光的时候，我猛的向着边上一闪：用一股水流接力我直接横向的移动了大概半米。 那刀刃几乎是贴着我的皮肤划了过去，但是并没有伤到我。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张惊讶到几乎扭曲的脸！ 一把大概十公分长度的刀被潘敏握在手上，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好像见了鬼一样。 从这情况来看：她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她一下子从水草里面钻出来，吃惊的看着我，然后用大拇指做了个向上的手势，示意我上去说话。 看着她从船的残骸下面钻出来，我不禁好奇的看了看看那下面。 因为里面没有光源，我只能大概看清楚里面似乎有一个什么方方正正的东西。 看了两眼之后，我向上游泳，直接钻出了水面。 “你干啥拉我脚？差点把我吓死了你知道不？” 我一钻出水面，潘敏就对我大吼道。 “我还想问你呢！”我郁闷的问道：“为什么我一下去你就不见了？你钻船残骸底下干什么？你吓死我了知道不？我还以为你被吸到洞里面去了呢！” “……我一下去我就发现一条你说的那种黑虫在那个洞里面钻了出来。”潘敏狠狠的瞪着我，但是还是详细解释道：“但是比你前天杀的那种要小多了，当时我就想要来找你，但是我却发现那个小黑虫居然从游到了那个船残骸的里面：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于是我就到那里去看了看。” “那你看到了里面到底有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里面有一个……正正方方的大箱子，虽然看起来也很旧了，但是我看了看四周围的泥沙，我觉的不应该是沉船上面的东西，但是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正正方方的箱子？ 在这里那么多次的潜水，我从来没有去过那条乘船的下面。 不过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件事很想不通：“……说起来，你的匕首哪里来的？你这身上什么地方能藏一把匕首？” 我看着她还捏着的那把匕首问道。 “……这是我的秘密！”潘敏脸色有些发红，然后看了我一眼，把那把匕首举了起来。 那把匕首薄而锋利，看起来有些类似裁纸刀。而把手的地方也很薄，看起来就像是两片薄铁片焊接起来的，整把刀的厚度估计都不会超过0.5厘米。 “这东西非常的贴身，可以藏在我的泳装里面：这可是我的秘密之一！你要为我保密！”潘敏晃着那把匕首，有些骄傲的说道。 那么贴身的泳装居然能藏一把匕首？我也是醉了。 但是我还是没明白：虽然是一把那么薄的利刃，但是要在一件泳装上面藏起来还是很难的啊。 “那……你平时把这东西放在你泳装的什么地方？” 潘敏的脸更红了，捏着匕首似乎不知道怎么说话。 犹豫了一下，她在自己的胸口上抹了一下，那把匕首就不见了！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胸前的两团山岳之间偏下的部位有一道很平的痕迹：刚好可以把那把匕首装在里面！ 原来平时是藏在这里的。 “原来如此：很不容易被发现，要用的时候也很好拿。这个设计不错。”我点头赞许到。 “是么？其实这是我设计的：本来是打算放在腰际线上的，但是我总觉得那样会很不舒服，就设计到这里了。” “恩恩，确实是很巧妙的设计，不过你要是那里再大一点的话，隐藏的效果会更好……” “你是不是想死不好意思说？难道我还不够……不够啊！”潘敏对着我张牙舞爪的骂道，但是看得出来她其实并不是很生气。 “好了好了！别再争论这个问题了，我们还是下去看看那个正方形的大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好了。 潘敏点了点头，我们来两个再次一起潜水下去。 还是到了那个沉船下面，这次我看的很清楚：里面确实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箱子：看起来放的非常的规整，绝对不是什么乘船上的东西。 从抚摸的触感上感觉，这箱子似乎是很现代的东西：外表感觉应该是某种塑料，在箱子的中间还有一些橡胶一样的东西，看样子是用来把这个箱子给密封起来的。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先试了试发现这东西的重量并不重，然后边缘有挖掘的痕迹：显然刚才潘敏就在用那把薄匕首在干这个事情。 看看也差不多了，我直接扣住了箱子的边缘，然后用力一拉！ 整个箱子就这样被我直接举了起来。 确实不重。 这是在水下面，这东西的重量不如看起来那么重，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这东西的内部有空气，也就是说密封的非常好。 这里面会是什么呢？ 20、刘雨田的报复 举着那个箱子我并没有感觉到多少重量，于是我和潘敏比了个手势，两个人一起抬起了箱子向着水面升了上去。 而露头之后，我直接在水里搬着那个箱子到了码头，然后在潘敏的帮助下，把箱子放在了码头上。 两个人一起上了岸之后，我仔细看了看箱子：大概也就50厘米长宽高的一个正方形的箱子，周围一圈都有厚实的橡胶材料：一看就是用来密封防水的。 在箱子上面有一个孔洞，看样子应该是插入钥匙的，只不过看了半天我都没看懂这东西到底应该如何开启？从什么地方打开才对啊？ “你以前见过这样的箱子么？”我看着潘敏问道。 “我……好像见过！”潘敏想了一下，突然看着我说道：“对了！我见过！只是没见过这东西的实物而已！我以前在一本游泳和潜水的杂志上见过这种箱子的图片！我记得这东西叫做：通用密封防水箱，专门用来在水下保存一些精密仪器一类的东西使用的：一些用于探测水文的精密仪器本身很怕水，所以就用这种箱子密封，然后把探头一类的东西放出来就可以使用了！对！这就是那种东西！” 听完了我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东西：“通用密封防水箱？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你知道怎么打开么？” 潘敏摇了摇头：“这东西需要专门的人才能打开：你看上面还有钥匙孔，肯定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这尼玛到哪里去找钥匙？ 正在我和潘敏思考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一声声的叫喊声：听起来就像是谁在喊救命似的？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码头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们下水到现在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那群老光棍现在也没什么事干，潘敏也还穿着泳装，他们肯定还等在上面准备继续大饱眼福才对啊，可现在为啥一个人也没有了？ 叫喊声音听起来咿咿呀呀的，却听不出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方向很明确：就是酒楼那边传过来的！ “肯定出什么事情了。”我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去看看？这东西怎么办？”潘敏指着那个通用密封防水箱问道。 “……这东西先暂时不要给任何人说，既然是密封防水的，那先沉在这里。”我指了指边上的水面说道：“我先过去看看，你暂时别过去，回去把衣服换好了再过去，不然……肯定不行的。” 再次欣赏了一下潘敏的大长腿和身材，我把那个密封防水箱直接推进了水里，然后向着酒楼那边跑去。 潘敏脸色发红的看着我：她肯定了解到了我的意思，一骨碌向着水警派出所跑去了。 一路冲到了酒楼那里，我看到的是一副骇人的情景。 这村里也就200多人，能动也会动的大概有150多个，现在我看到的眼前基本上应该都在了。 而他们居然在……抢东西！ 上百人在酒楼里面和外面，都在哄抢东西：酒楼的桌子、椅子、还有窗帘，甚至锅碗瓢盆什么的东西都在遭到哄抢：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鬼子进庄一样：三光政策啊！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要抢！不要抢！未生她娘你高血压想早点死啊！还有水生他爷爷你地毯都扛走干啥？还有老彪她媳妇！那是炖锅用电的你拿去干啥？” 老孙支书在人群中间仿佛一片惊涛骇浪中的树叶，拿着那个小喇叭不断的吼叫着，但是看起来根本没人听他的，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哄抢东西，看那样子恨不得要把酒楼的大门给拆了带走。 我仔细看了半天才好容易找到了老张：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搬东西的，只是在边上看着。 直接冲到了老张身边，我赶紧问道：“老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老张看着我先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我：“起来了？有什么发现么？” “这才那么点时间能有什么发现？”我直接没有提起那个箱子的事情而是继续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还是不会孙文武那家伙自讨苦吃！”老张摇头说道。 不等我问，他就继续解释道：“你们走了之后孙文武又来找刘雨田，想要说刘雨田偷人或者是拿了酒楼的钱什么的，刘雨田这女人也确实够狠，就问了一句孙文武：我是不是还是老板娘。” “结果孙文武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还觉得刘雨田丢了可惜了，就嬉皮笑脸的说：对对对，你还是老板娘，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啥啥啥的。” “刘雨田就突然一把抓起那个小喇叭对着全村吼道：“酒楼要垮了！什么东西都要卖了！我劝大家现在赶紧把酒楼里面能搬走的东西全都搬走！不然的话以后就一起卖给别人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然后就成了这样了？” “可不是么？”老张摇头到：“全村的人都疯了一样进去抢东西，孙文武想拦住差点被打了：这龙头村确实是太穷了。” 看着眼前这情况，我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刘雨田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东张西望的看着。 “谁知道，刚吼完就不见了。”老张点了根烟摇头说道，然后又看着我：“怎么样，和潘敏的那丫头下水，比自己下水有意思多了吧？” 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解的看着老张，老张却笑笑不说话：“那小丫头模样挺俊的不是？黑水，你喜欢不喜欢？” “……老张你说什么呢？” 老张笑了笑，弹了弹烟灰说道：“黑水，你也不小了。人之常情很正常。老张我是个老鳏夫，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要提醒你：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喜欢是很正常的。但是潘敏这样的才是好女孩，千万别去接触刘雨田这样的女人。你看看刘雨田这女人的破坏力！一个女人要是心不好的话，就绝对不能相信知道吗？” “老张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和刘雨田之间会有什么吗？” “有没有什么你自己清楚。我就想告诉你这个道理而已。好了，酒楼算是彻底完蛋了，可现在人又出不去，这几天看样子也不会太平。 老张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的走了。 在走了几步之后，他突然又转过了头来看着我说道：“黑水，水里的大黑虫子很厉害，但是上岸就能直接用醋杀死。而对于一些美女蛇，醋可一点用也没有。你自己要小心啊！” 说完，这才走开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老张肯定知道：他知道我丢水里的是什么，也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肯定认为我和刘雨田直接做了那种事。 现在想起来我感觉其实根本没必要：我自己被刘雨田套路了，反而坐实了一件自己其实根本算是没有做过的事情！ 脑子里有些混乱，而村里人的‘抢劫’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整个酒楼上下三层被搬的空空荡荡：连不小心砸烂的桌椅板凳都没放过：估计是被拿回去当柴火烧了。整个大厅空空荡荡的，连地毯都没留下一张！ “卧槽！卧槽！刘雨田老子草拟祖宗十八代！老子从你十八代祖宗操！” 看着自己的酒楼，孙文武居然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文武我早就给你说了吧！当时你把刘雨田带来我就说了这女人留不得你还偏不信！现在好了吧？没黑鱼了，现在酒楼里的家伙事都没了！现在怎么办？”老孙支书指着自己儿子狠狠的骂道：“还有，你小子为什么现在还在欠着十几万贷款？这么些年钱都赚到什么地方去了？” 孙文武只管骂来骂去的，却一句话也不回答老张的问题。 看这情况我也不想参与正想离开，孙文武却猛的发现了我。 “陈黑水！你不要走！老子正有话要问你！” “你有什么话都别问我，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摇头说道。 “你特么给我站住！”孙文武站起来，等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我：我问你：前几天的时候，刘雨田是不是晚上来找过你？还给你送了一小锅扣肉来？” 我眨了眨眼睛：说起这件事我倒是想起来了：就在酒店出现尸体的第一天晚上，刘雨田确实到了我船哪里，给我送了一锅扣肉过来，然后警告我不要再用什么办法干扰酒店经营什么的，后来那碗扣肉我也没动都给倒了。 “有这事，怎么了？”我点头回答。 “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孙文武冷笑道：“刘雨田很擅长下厨，而做的最好的就是扣肉，你知道么？当初我认识她也是给我做了一碗扣肉！” “……那又如何？” “那说明她已经不打算理我，打算和你苟且一下了？” “什么叫做苟且一下？”我脸色有些发红的说道：“那碗扣肉我又没吃！” “你吃或者是不吃都没关系，但是由这件事我就可以看清楚了：那是捞不到黑鱼的第一天！才第一天，这女人就打算背叛我了！” 21、老张的套路 “弄个扣肉就是打算背叛你？”我不解的问道。 “你是完全不懂这个女人是不？”孙文明冷笑道：“既然都这样了，老子就告诉你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刘雨田根本不是什么进城打工妹！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在另外一家酒店当行政总厨：那家酒店的特色是海鲜，我想要提升一下我们黑鱼的味道卖更高的价格，这才用钱去挖她的，结果老子总共前前后后花了十几万才把她挖到龙门村来！” 老张在边上听着，这时候笑了起来：“孙文武，挖个人需要十几万么？你是把钱都丢姑娘身上了是吧？” 老孙支书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老子还不是想多挣点钱！但是丢了多少钱这女人不上当！结果没办法，我就说了目的，然后带了一条黑鱼给她看看，看能不能提升黑鱼的味道。结果这女人看了黑鱼之后，就突然答应了和我到这汇贤楼来！但是她……她要了汇贤楼三成的干股！” “你把三成的干股给人家了？”这下子轮到老孙支书暴跳如雷了：“三成干股？你够大方啊！对你爹你都没那么大方！” “好了你别说了！听我先说完！”孙文武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看了黑鱼之后她就来了，然后对黑鱼的味道和宰杀方式什么的提了不少意见，也确实让黑鱼更好吃了。但是她自己却完全不吃。”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这个女人你们完全不懂！她那方面的要求完全是沟壑难填！来这里的第一晚上，她就给我吃了一碗她烧的扣肉，那扣肉味道特别好我全吃光了，然后那天不知道为啥，我就感觉全身都特么热的不得了，然后就……” 说道这里孙文明居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两耳光：“我那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精力特别的旺盛，一直不断的，一直到自己腰都快断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然后那女人就拿了几份协议叫我签字还按手印什么的，我晕晕乎乎的都做了，结果一天之后我才清醒过来！这才发现那那那……” 老孙支书怒不可遏的直接踹了他两脚：“你就把三成的干股给人了？” “我也是没办法……” 老孙支书全身都在发抖，像是得了脑血栓似得。 “好了老孙，这事情都这样了你还能如何？现在看样子这个刘雨田根本不是个好女人。”老张劝道：“现在已经不是这个的问题了：出去的路堵上了，酒楼又出了这许多事情，我看这个村子也差不多到头了，大家都该想想出路才对啊。” “出路？有什么出路？没有黑鱼什么都没有！陈黑水！你特么还我黑鱼！老子几天都没吃黑鱼了！现在老子馋死了！” 说着孙文武站了起来：“对了！那些个死了的黑鱼还在，老子先到家里炖一条！” 我吃惊的看着孙文武：“你说和那几具尸体在一起死掉的黑鱼？” “不然那里还能找得到黑鱼？不管了！老子要吃鱼！” 说着他就向着酒店的最后一层走。 这刚刚吃了尸体，并且都已经死掉的黑鱼他居然还想吃？这是干啥啊？ 想想昨天晚上大柱和二柱想要吃鱼的那种样子，我陷入了一种恐惧！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孙支书却叫住了孙文武然后吩咐了一句。 “找条炖了！剩下的叫你娘还有你三婶他们帮忙用盐码好，以后也可以吃！” 这尼玛简直雷的我外焦里嫩：和尸体待在一起的鱼你们也吃？怎么不顺便把尸体也吃了？ 我想说话，但是却看了看老张：老张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孙文明走到楼下，然后再看着老孙支书问道：“那么几条黑鱼你都要吃？” “老张你是没吃过，那黑鱼真好吃！我记得这黑鱼是20年前在这里出现的吧？那时候大家还不敢吃呢，后来就开始吃起来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为啥你和老水爷就不吃……那东西可真是……好吃啊……” 老孙支书今年大概有70岁了，说起吃鱼的时候，我居然能看到他嘴里的口水在不断的留下来。 爷爷一直不准我吃黑鱼，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黑鱼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是从这两天看到的状况来看：这鱼确实邪性十足。 个头巨大、牙齿尖利、吃尸体、味道鲜美。 而一直吃的人如果吃不到了似乎就会…… “那小子办事一直不靠谱！我要下去亲自看着，我先下去看看！” 说着，老孙支书也下去了。 空荡荡的一楼也只剩下了我和老张。 “老张，为什么这些吃了黑鱼的人似乎都……” 老张看着，用一种我从来都没见过的眼神看着我，让我突然觉得一阵寒冷。 “黑水，昨天晚上你和刘雨田去哪里了？村边上的那片野地？还是酒楼里面？” 我脸一下子就红了。 “老张你问这干什么？这是我的……” “回答我！” 老张一下子走到了我面，逼视着我。 “老张你别追着这件事问好不好？”我一下子有些冒火：“这是我的事情！” “你的事情？可你的对象是刘雨田！”老张摇头说道：“我警告你：这个刘雨田到底是什么路数我不清楚，但是你也看到了她做的事情了：荡妇、骗钱、心如蛇蝎！你和这样一个女人发生了事情你说我怎么办？你是老水爷养大的，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小时候基本上就是我们两个在照顾你。我起码也算你半个爹！” 一番话还真让我无言以对。 “老张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看样子你已经被刘雨田蛊惑了是吧？”老张进一步逼视着我的眼睛：“小子你自己也明白：这村子里的人非老即残，现在吃不到黑鱼有些人的脑子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能清醒的只有我们几个没吃黑鱼的！你、我、潘敏那丫头，然后还有刘雨田！她看到黑鱼就来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并且看到了黑鱼却不吃黑鱼，你觉得这样一个女人会为了什么目的来这里？” 我脑子有些混乱：“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一个23岁的漂亮女人，到这个烂地方是为了什么？孙文武？还是挣钱？人做事总有目的！她的目的会是什么？” 想了半天我思维还是很混乱，只能回答：“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已经被那个女人给蛊惑了对吧？”老章摇摇头：“年轻人就是受不得这个！让我猜猜：她肯定给你说要防备我，要小心我对不对？” 我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果然如此！”老张狠狠的把烟头一丢：“小子，不管你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我告诉你：女人就是祸害你知道么？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女人！你这小子那么小就要命犯桃花！唉！老水爷走了真是没人能管你了！” 我瞠目结舌不知道怎么说好，但是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什么也不说！ “别说这些了，老张：这些吃鱼的人是疯了么？居然这样子也要吃鱼？”我直接岔开了话题。 “这也是我头疼的事情。”老张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看着我说道：“你也看出来了：老水爷一直都说绝对不能吃黑鱼，但是却一直都没解释原因。黑水，你和老水爷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他就什么都没给你说过吗？” 我拍了拍脑袋，摇了摇头。 虽然从小和爷爷长大，爷爷把他在水上的所有本事几乎都传给了我，但是却没告诉过我任何别的东西。 黑鱼不能吃是爷爷很早就告诉我的，但是原因却一直都没有给我说过。 “老张我真的不知道，但是现在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对头了。我看越来越像是要出大事情了！” 老张点点头抽了口烟顺着我的话说道：“嗯，看样子是这样。怎么会那么想吃鱼呢？对了，昨天晚上是谁先死的？” “是二愣……” 刚刚说出三个字我就猛的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老张猛的一下子捏住了我的肩膀！ 现在我身上还穿着泳裤，老张这一下子抓的我肩膀生疼！ 老张的身材并不高大，身高还不如我看着也很瘦，但是这力量却犹如液压钳一样的捏住了我，我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老张你轻点！” “臭小子！你还敢说你昨天晚上是和那个刘雨田去那个啥了？你这混小子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瞒着我？你说！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张这老警察实在是太狡猾了：这几下子就把我给套了出来！ “老张你放手你先听我说！”我感觉肩膀都要没知觉了，只能用手想把老张的手给掰开，但是我发现我用两只手居然都掰不动老张的一只手！ 老张不依不饶，怒不可遏的对我说道：“你小子给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清楚！否则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这小子！” 就在我们两个拉扯的时候，突然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老张！老张警官你快来！出大事了！” 22、疯狂的人吃鱼 冲进来的人正是潘敏：她已经穿好了平常的装束，看起来应该是刚过来。 “老张警官快来！杀人了！” 老张吃惊的一下放下了我然后看着潘敏：“杀人了？杀谁了？怎么回事？” “村中心的广场，几个人为了争夺……一条黑鱼的尸体，结果有人被捅了！”潘敏慌张的说道：“我想控制住局面，但是根本控制不住！他们都像是疯了一样的去抢那条黑鱼！我完全不……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走！回头再和你算账！” 老张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直接放下了我，然后跟着潘敏一起冲了出去。 我也赶紧跟在了后面。 龙头村的村子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广场，平时用来组织什么集体活动一类的事情的，也算是这个村子的中心。 等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 这地方大概有三十多个人，现场已经有七八个人躺在了地上，而剩下的很多人都在厮打，还有一些人正在疯狂的挥舞着手里的刀！ 最广场的一个小角落里面，一个光头粗壮的男人捏着一把刀，杀气腾腾的对着想要围上来的人喝骂到：“你们都给你退后！这条黑鱼是老子的！老子要腌成好肉慢慢吃！你们特么谁都不准过来！否则别怪老子不讲情面！” 这人是村里杀猪的老屠夫李大胜：上午的时候就是他和我一起清理的尸体！ 这时候他手里拽着半截已经开始发臭的黑鱼，活像是什么千金难买的宝贝一样。 他双眼血红，手上的刀刃上面已经全是血了！ 而在广场上现在已经有七八个人倒地了：有人已经不动了，有的人还在不停的挣扎…… 怎么会这样？ “老李你把刀放下！你要干啥！”老张愤怒的吼道，直接冲了上去！ “张条子你给我站住！你要是赶过来我一样捅死你信不？谁今天敢抢老子的黑鱼，老子就杀了谁！你们谁还敢过来试试！看看那地上！都是被老子杀的！”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几个人：都是被刀直接捅进了身体里面去，按照我的经验：如果不是马上动手术估计是根本没办法救的！ 不过这几个人肯定不全是被老张捅死的。 现场还有好几个人也拿着刀，只是看起来不像是老李的那一把杀猪刀那么吓人而已。 “老李你到底要干什么？就为了一条鱼？”老张骂道：“而且还是和死人待在一起过的臭鱼？” “臭鱼又如何？”老李一脸的激动：“老子就是喜欢吃黑鱼！我就要吃！谁也不准和我抢！老子一个人要把这条鱼吃完！以后这里没有黑鱼了老子再也吃不到了！想起这事情老子跳汉江的心情都有！你这混蛋怎么会理解我的心情？你给我滚回去！滚回去！老子才不要看到你！老子要回去吃黑鱼！谁敢过来？” 老李一边拽着半截黑鱼一边向后退去。 “老李你鱼那么多，给点我们又如何？这鱼你一个人又吃不完！” “就是！这鱼又不是你的！把鱼拿来！分了！” “我要鱼！我要鱼！” 人群从各个方向包围了上去，每个人的眼中都是贪婪的表情：就好像老李手里面的东西不是鱼而是吃一口就可以长生不老的唐僧肉一样！人人眼红耳热！ 看着身边的那些熟悉的人，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简直就像是…… 这时候我看到身边的一个挺熟悉的人：在河边的一片田地上种一些小菜的田五爷。 他本来是个挺和善的老人，而这时候他一边捏着一把除草用的镰刀，一边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眼前的老李，一张嘴张开，露出一嘴的大黄牙，口水还在不断的往下流，看起来那表情就像是随时要冲上去狠狠的咬住老李一样。 看到这个样子，我总觉得好熟悉。 仔细想了想我立刻想了起来：这表情很像是……黑鱼！ 没错！就是黑鱼！ 昨天晚上第一具黑虫缠绕的尸体被二愣给甩到了水里之后，饿了三天的黑鱼蜂拥而上去啃咬尸体，当时我还看到一条黑鱼越出水面冲上去吃尸体。 当时那条大黑鱼就是这个样子：张大嘴狠狠的向着尸体咬了过去！ 说一个人的表情像是一条鱼这个也许有点搞笑，但是这是我的真实感受：田五爷真的好像是一条看到了尸体的黑鱼！ 现场的气氛还是在爆炸的边缘，老李那把带血的杀猪刀明显根本没办法压制住所有人！ 老张看到这场面肯定控制不住，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又是几个人直接冲了上去！ “抢啊！不管了！” “老子要吃黑鱼！谁特么不给老子吃老子就杀了谁！” “杀猪的把鱼交出来！” 正在很多人准备冲上去的时候，广场上响起一声‘啪’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是却人人侧目。 潘敏高举着一把小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不准再动刀！谁动我就打谁！你们给我清醒过来！看看已经有多少人倒在地上了？就为了一条鱼！你们赶紧救人啊！” 潘敏的声音很大，但是却好像没有一个人听懂她在说什么，所有人都只是看着她的枪而已。 乘着这个功夫，老李猛的一下摆脱人群，带着那条鱼向着自己的家飞奔而去。 “卧槽啊！追！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占！” 一群人又继续追了上去！ 潘敏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群人：她的枪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老张这到底是？”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个人：这时候基本上已经死了！ “……”老张也没办法回答，只是看着眼前的情况发愣。 “我……对了！我马上去水警派出所打电话通知分局下来支援！”潘敏把枪塞回了自己的手包准备拔腿就跑。 “傻丫头！进来的路都断了你通知有什么用？”老张看着潘敏说道。 “就算是用直升机进来也必须进来啊！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能如何？我去打电话！” 说着潘敏直接向着水警派出所冲去。 龙头村这个地方任何的手机都没有信号，水警派出所的那一部座机和村委会的一部座机几乎就是联系外界的唯一方法。 老张原地看了看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却没说话，而我也顾不上再和老张说什么，跟着潘敏一起去了水警派出所。 真的出大事了，而且还是我完全不明白的大事。 因为吃不到黑鱼，这里已经有很多人都疯了！ 到了水警派出所，潘敏正在疯狂的拨打那部电话，但是无论怎么打，电话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用拨了，电话断了。”我直接摇头说道。 “为什么电话会断掉？”潘敏一脸抓狂的表情看着我。 “你们看不懂么？有人故意的而已。” 这时候，里面的房间里走出来了一个人。 刘雨田。 她再次穿着那一身我昨天晚上见过的服装：非常贴身看起来像是泳装，但是却没有什么裸露在外面部分的皮肤的那套衣服。 “你……” “你们两个小傻瓜。这个村已经大祸临头了。”刘雨田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这身衣服上不像是昨天晚上那么全身上下都光滑，而是身上多了不少东西。 看起来有一把长达三十多公分的刀背在背后，腰里还有手电筒一类的东西，小腿上似乎还固定着一把匕首。 这打扮看起老简直像是电影《生化危机》的女主角似的？ “那种黑鱼其实不是黑鱼，应该叫做‘虺’。”（读音作：毁） “所谓的‘虺’在传统中是龙的一种，而在这里代指的是这一类的生物：吃死去的动物的腐肉生存下来的水生生物，具有肉质鲜美的特点。但是这种东西除了好吃以外，最可怕的问题就是：一旦吃了这东西就和某种粉末一样会习惯性的上瘾，并且停不下来。” “如果一直有的吃也就罢了。但是一旦停下来，没有‘虺’再给自己吃的时候，体内潜藏的一种微生物就会开始在身体内不断的繁殖，渐渐的占据这些人的大脑，不久之后，他们就会成为真正的行尸走肉：除了寻找黑鱼吃之外，什么都不会再记得了！” 我和潘敏面面相窥。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吃惊的问道。 “我是谁你们现在不用知道，但是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还记得我告诉你的吗陈黑水：这村三天之内必出大事！我现在建议你们和我走：这个村子已经完蛋了，现在你们需要做的是想办法保护好自己：现在和我一起游泳到汉江对岸去，再晚一点搞不好就出不去了，必须等这个村子稳定下来之后，我们才能找到这一切的幕后元凶！” “那么……这村子里面的村民怎么办？200多人呢！”我一下子叫了起来。 “200多人？陈黑水你别天真了！现在的他们与其说是人，我看还不如说他们是200多脑子已经被蛀虫蛀空的脑残而已！” 23、打开箱子见真章 “等等！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还有你现在打算去什么地方？”我拦住了想要离开的刘雨田问道。 刘雨田看着我摇头笑道：“你还看不出来么？对了，那个老张问了你一些什么没有？” 我犹豫了一下，她却瞪着我的眼睛说道：“嗯，他是不是告诉你我是有目的的来了这里，千万不能信任我对不对？” 看着刘雨田，我甩了甩脑袋把这些思想全部抛诸脑后直接说道：“我不知道到底该信任你们谁，我现在只想救龙头村的这些人！” “你想救这些人？这些人都吃了快二十年的虺了，你以为你还能就他们？”刘雨田的笑容已经变成了冷笑。 “吃了那种叫做‘虺’的东西就无药可救？”我不解的问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你说的那种什么微生物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我告诉你了你这高中生能懂么？现在我不想给你解释什么，我只是提醒你：你要么现在赶快收拾东西和我一起走，要么带着这个小女警察去河对面暂时不要过来！现在他们可以为了吃鱼杀人，而再过两天，他们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你能想象么？” 想起刚才的一幕，我心里确实发寒。 “小子我告诉你，你看过美剧《行尸走肉》或者是《生化危机》么？”她看着我说道。 从初中开始我就出去到城里读书并且住校，对外界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不过这两个东西似乎一个是美剧一个是游戏和电影，但是我只是知道大概内容，并没有看过。 “我知道个大概，但是和眼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知道大概就行了：这些村民，最多不到两天就会变成像是行尸走肉里面的那种僵尸一样的东西你知道吗？他们现在只是想吃鱼，而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开始吃人了！” 我听的头皮发炸：“为什么会开始吃人了？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这不可能！” “不可能？你想想黑鱼吃什么？再看看那些人现在的情况？”刘雨田摇头到：“好了，我现在实在是没时间和你多说了，你们两个最好听我的话，另外我还是提醒你：那个老张不怀好意！” 我还没说话，边上的潘敏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就知道老张警官不怀好意呢？我还觉得你才是不怀好意呢！” “我不怀好意？呵呵，小妹妹我问你：老张在这个龙门村都快三十年了是吧？这个村子吃鱼大概也就不到二十年的样子，而老张却一口鱼都没吃过对吗？” “是啊……那又如何？”潘敏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里的老水爷也是一口都不吃，但是却苦劝别的人也不要吃，但是他呢？他自己不吃却又不劝别人不吃，而显然其实他知道黑鱼是不能吃的！知道不能吃，自己也不吃却不告诉别人不要吃，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我和潘敏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有点尴尬。 “所以说了你们两个：一个小白痴警察和一个小白痴高中生，两个榆木脑袋这点都不明白：我到这里我也没说不能吃鱼那是因为我发现这里的人都已经吃了十多年了，想要叫他们不吃都不可能了！所以现在你们两个只能想办法救自己！现在最好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 说着她又急着往外走。 这时候我想起来了那个密封箱子了。 “你等一下！我们和潘敏在水里潜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东西，现在还在码头的水里沉着，你要不要看看？” “密封箱子？”她立刻停下了脚步：“沉在码头？老张知道么？” 我摇了摇头。 她笑着满意的点点头：“你们两个总算还是聪明了一点点！带我去！”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该相信谁，但是刚才刘雨田的理由让我不得不信！ 从小到大我确实没有见过老张劝人不吃鱼，并且就在我爷爷用各种办法阻止龙头村的人吃鱼的时候，老张也从来都是靠边站。 老张现在大概还在想办法劝说老李，我们三个一起来到了码头，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找到了刚才的地方，我们直接把那个箱子捞了起来。 看了看这东西的情况，刘雨田皱着眉头说道：“是用指定钥匙密封起来的，看样子只是为了藏东西。要打开这锁不是很难但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样，你们帮我把这东西运到对岸去，到了那边我才有足够的时间来开锁。” 带着好奇，我和的潘敏抬着那东西直接放在了一艘渔船上，然后我来划船直接向着江对面划去。 到了江对面之后，找了江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刘雨田仔细看了看之后，先把外面的那种像是橡胶条一样的东西给全部扯开了丢在边上，然后能看到在橡胶下面是一条细细的缝隙：原来这东西是从这里打开的。 然后刘雨田直接从身上掏出了一根铁丝，把那根铁丝弯曲成了一个蝴蝶的样子，然后轻轻的对着那个应该是锁眼一样的东西捅了进去。 一番左右折腾之后，只看到那个锁眼带动着边上的一个锁芯一样的东西转动了一下，然后整个箱子发出了咔擦的一声。 这一系列的动作刘雨田看起啦纯熟至极：就像是经常都在做这种事一样。 随着那一声咔擦，那个盒子中间的缝隙明显一下子变大了。 然后刘雨田两只脚夹住盒子下面的部分，然后双手捏住反方向部分使劲转了一下，盒子就这样直接上下分离开来，然后上面部分就像是一个盖子一样直接打开了。 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我一脸的不解。 而潘敏看了看说道：“这东西应该是潜水设备吧？” 刘雨田点点头：“对，7762型潜水服，安全深度水下35米左右，熟练的潜水员可以到大概50米。”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套连身的服装，然后还有一个很有现代感的的头盔和一个应该是用来水下呼吸的那么一个东西，并且有两套。 同时边上还有两个小氧气瓶。 “这瓶子可以支撑20分钟左右。整个来看就是一套轻型的潜水设备。黑水，这东西不会是你爷爷的吧？”刘雨田笑道。 我立刻摇了摇头：“我爷爷从来没用过这种东西！也不能用这种东西的。” 刘雨田点点头，拿起一套衣服仔细看了一下说道：“还挺新的：生产日期是3年前，但是使用的很少保养情况不错。可谁会藏两套潜水服和氧气瓶在这地方？” 这大概是我们共同的问题了。 “好了，你们两个肯定是没啥答案了。不过你们这个小村子的秘密估计也快要彻底揭开了，希望不会辜负我在这里整整卧底半年！” “刘雨田，你在这里卧底到底干什么？而且……你不是和孙文武……”说道这里我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好。 “呵呵，怎么了？才和我有了肌肤之亲你就开始吃醋了？”刘雨田心情大好，看着我眉开眼笑的说道：“别想那么多啦！孙文武只是我顺利进入这里的一个跳板而已。至于那种事么……其实你当回事就是当回事，不当回事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已。小处男你还太保守，总有一天你走出这个小破村子之后，你才能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呵呵……” 我听得目瞪口呆，而潘敏则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仿佛打算直接把‘无耻’这两个字喷到我脸上。 “好了，这东西就藏在这里好了，说不定以后能够用的上。你们两个最好就待在这里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说：最多48小时候，这个小村子就会不复存在的！” “村子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我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们？还有老张到底是什么人？” 刘雨田摇头笑道：“老张是什么人现在我不好凭借：我告诉你的答案永远都不会比你自己去寻找出来的答案更加有说服力。” “那个这些潜水装备和老张有关么？”我指着那个箱子问道。 “嗯……老张的水性如何啊？”刘雨田没有回答我，却笑着问我说道， “老张是水警，水性当然不会差了。以前还和我爷爷在汉江里比过游泳，随着最后输了，不过一就只输了半个身子的距离而已。” 刘雨田点点头：“恩恩，和我想的差不多，那么你想想：这东西在汉江七八米水下，这个村子有几个人能有这个本事：潜水到如此深度，然后再把这个大箱子藏在船的残骸下面？” 我目瞪口呆。 这个村子我太熟悉了：虽然在汉江边上，村里不少人都是渔民，但是要潜水到好几米深的地方来藏一个大箱子，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如果要说这个村子里谁能做到，我感觉也就只有我、爷爷和老张而已！ 那么这个箱子是老张的？ “好了，自己多想想：我发现你这家伙头脑也真够笨的，不过在那么个小破地方呆久了估计就这样。” 24、二楼的秘密 把我奚落了一顿之后，她把潜水服藏好然后准备回村里，我和潘敏自然也不会在这边待着：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看看到底会出什么问题。 刘雨田也不意外，三个人划着船又回到了村里。 “好了，你们了两个要干什么我也阻止不了，能怎么样就看你们自己了。我就提醒你们一件事：那些村民发疯了之后，千万不要被他们咬了，不然那种微生物会直接感染你们，也让你们成为行尸走肉。” 说着就准备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离开这个地方么？”我看着刘雨田的背影问道。 “呵呵，别管我了，管好你们自己吧。” 走了两步，她又停下来了，然后转过来看着我和潘敏笑道：“对了，如果你们想再多知道一点真相的话，我建议你们可以试试去水警派出所二层看看……” 说完之后，她向着村子里面跑去，然后消失了。 我和潘敏相互看看，她看了一眼水警派出所，然后转过头问我：“那个二楼……要不要去看看？” “……走！”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刘雨田到底有什么企图，现在我也必须上去看看了！ 水警派出所的二楼我以前就知道是一个航标灯所在的地方，但是因为汉江这一段本来通航的船就少，所以其实基本也没啥用处，后来就被放弃了。 而在我记事开始，那个通往二楼的大门就已经被锁掉了，从来就没有开启过。 直接去了水警派出所，我先注意了一下村里的情况：整个村子居然完全没有任何声息，也不知道现在老李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回到了水警派出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我先把大门用一个椅子给顶住然后和潘敏来到了通向上面的铁门哪里。 这里有一把大铜锁，上面全是绿色的锈迹（铜生锈之后是绿色的），虽然朽烂但是并不是人的力量能直接掰断的。 想了想之后，我先看了看那道门和墙壁的连接处，顿时有了主意！ 锁虽然没坏，但是锁是用来锁门的，门都已经坏了锁还能有什么用处？ 在派出所里找到了一根撬棍，我使劲插进了门和墙布的空隙里面然后使劲一用力。 这一用力，情况出乎我的意料：根本多大力气，整个门就被我直接撬了下来！ 而我为这一下子用足了力气：这下子我差点没摔一跤！ “这个上面你真的从来没上去过？”潘敏在边上看着我撬门，看到我差点没摔跤的时候赶紧一把把我扶住，然后时候好奇的问道。 “从来没有。为什么问这个？”我不解的问道。 “看看这。” 门被打开之后是一个向上的楼梯，上面全是青苔，而潘敏指着一处青苔叫我看。 仔细的看了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青苔上有一部分被压下去了，形成了一个脚印的形状：看样子是左脚，然后再在上一步台阶的地方，我又找到了右脚！ “我在学校学痕迹学的时候见过这种痕迹分析：青苔上面有明显的脚印，但是这脚印并不是青苔被压下去了，而是这部分的青苔没长起来。这是因为有人长期在上面踩来踩去才造成的。” 我吃惊的看着潘敏：“你的意思是经常会有人上去？” “对！”潘敏点点头：“而且肯定是一个人，并且是个有些轻微强迫症的家伙：每次上楼的时候先出哪只脚都是一模一样的！能留下这样的痕迹我估计至少一个星期就要上去一次！” “并且这个门你自己也注意到了：看起来似乎很结实，但是实际上是虚放的。刚才你用撬棍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其实我估计只需要两只手就能把这扇门给直接抬出来！” 我点点头：“好吧，先别管这些，我们先上去看看！” 潘敏点点头，我在前面她在后面，直接通过楼梯上了二楼。 上二楼的这个楼梯其实也在房子里面，是一个折叠式的：也就是说从下面是看不到上面的门的状况的。 而通过了折叠式的楼梯，我们看到了再上面的那扇门：那是一扇木门，现在也紧紧的关闭着。 比起下面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的木门保存情况相当好：门上的油漆居然都还没脱色！ 走到了门口我试了试：木门也是紧紧的关闭着的，但是这扇木门实在是太脆弱了，我一脚就可以直接踢开。 什么撬锁一类的高级技巧我也确实不会，那么就干脆直接一脚搞定好了！ 正在我提起脚准备踹门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一楼响了起来。 “黑水，你在干什么？” 那声音分明就是老张！ 这下子吓得我差点没撞在门上，而潘敏则神经反射似得直接把枪拿了出来。 “黑水，是你在上面么？”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老张没有上来，声音一直都在一楼，并且听起来给人一种中气不足的感觉？ “老张……我在上面……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你还没开上面那扇门是不是？你先下来好了。” 老张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虚弱的感觉。 我和潘敏对看了一样，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张又继续说道：“小敏也在上面是吧？一起下来吧。” 现在没办法了。 我只好带着潘敏一起走了下去。 楼下的老张坐在一把藤椅上，第一眼看上去我吓的差点没叫起来！ 老张身上穿着警察的制服：要是把这制服一脱他和这里的村民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现在那身警服惨不忍睹：很多地方都是血迹，还有一些地方有一种被刀划伤的痕迹，很多地方都被刀直接划的穿了过去，还有血流出来。 第一眼看到老张，我还以为我看到了一个死人呢！ 老张全身到处都是血和伤口，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看着我。 “村里已经死了23个人了，全是因为抢黑鱼死掉的。老李也已经死掉了。剩下的人现在虽然回去了，但是我估计……明天这个村就要大乱了。” “无论是村委会的电话还是我们这里的电话都被切断了，手机在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有信号。这个村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孤岛，连向着外界求援的办法都没有。” 老张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似得。 “老张你……没事吧？”看着老张，我感觉全身都在发抖：“那个……我记得这里有急救包……我给你包扎你先把衣服脱下来。” 老张在骂我的时候，有一点说的没有错：他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在人生中给了我不少指导：说我是他半个儿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虽然现在我实在是不明白老张到底在干什么，有什么秘密，但是他确确实实是我成长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 “闭了……我现在没事，身上的血大多数都是别人的。但是黑水……我们的村子现在看来是没救了。”老张摇头说道。 “老张你到底是……” “别说了。黑水，你是不是在水里捞起来了一个箱子？打开看了么？” 看着我的表情，他似乎洞悉了一切。 “嗯，对，就算是你捞起来了，凭借你的本事你也肯定没办法打开，要是打开了肯定就是刘雨田干的。” “好了，不管你打开不打开，我就告诉你吧：那里面是两套潜水服和氧气瓶。是我用来潜水的，打开的钥匙就在我办工作左边抽屉的小铁盒子里面。” 老张这到底算是什么？直接全部交代了？ “那么多年了，我确实瞒着你，但是我没有瞒着老水爷：因为瞒不过。而实际上这件事还是老水爷告诉我的。” 说到这里，老张把烟丢掉然后看着我。 “你知道水下面那个洞里有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呵呵，臭小子。你爷爷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甚至这辈子就不打算告诉你：因为怕告诉你了之后，除了让你这辈子更加危险之外不会有任何的意义。你爷爷教了你水上的本事却完全不教你别的任何东西，你真的不了解你爷爷，也完全不了解我。” 说着他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面前，打开了另外一个抽屉，然后摸出了一把钥匙。 “这是上面那个门的钥匙，走吧，我带你上去看看。”　　“老张，你和爷爷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说爷爷很多东西不告诉我？那么你现在是打算告诉我什么？” 老张笑了笑说道：“为这事情我和你爷爷其实有很多争执：你爷爷希望你作为一个普通人过完这一辈子，而我却不那么认为：知道黑水之下的事情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可上天安排你成为了陈江河的孙子，那么你就应该把一些事情承担起来。” 陈江河是我爷爷的名字。 “现在，你爷爷走了，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村子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这一天总会来的。” 然后老张又看着一边不知所措的潘敏说道：“小敏你也一起来吧，真是对不起把你这个无关的人也卷进来了。 说着，他带着我们向上走去。 25、一村子的垃圾 老张在前面：虽然他受了些伤但是显然并不碍事，我和潘敏走在他身后，上了楼一直到了那扇木门的面前。 直接掏出钥匙，老张打开了门，然后拿出门边的一个手电筒回头对我笑道：“这上面从来就没有安过灯，只能你自己看了。” 里面黑乎乎的似乎能看到一些架子一样的东西。 我点点头，拿起了那个电筒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大概6-7个平方米的房间：四面都是木架子，上面放着不少东西。 首先我看到的是大概三十公分宽度的像个锅一样的东西，上面全是铜锈的绿色显然很有年代了，而那口锅的下面有三个脚支撑，每一个脚都是雕刻着一个兽头，看起来做的十分精细。 而那口大锅的锅盖上有一条雕刻成了盘龙形状的金龙！那龙张牙舞爪的非常神气。 这东西是…… “汉朝的三足盘龙釜，拿出去卖的话，这个品相大概是1200万左右。”老张笑道。 然后我又看到了边上的另外一个东西：看起来像是一把剑，但是把手部分已经完全没有了，只剩下剑刃本身，而剑刃上看起来就像是有很多鳞片一样的纹路一般，看起来像是瓷器龟裂，但是自己看的话又能看出来应该是故意做出来的这样的花纹。 “汉剑。应该是一把将军剑，这种剑身上的‘碎鳞纹’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全国的这种剑还存世的大概不到100把每一把的价值都无法估量。” “那个是青铜将军钮，春秋时期的，价值大概在600万左右。” “还有那个是宋代的瓷器，具体是什么我还没拿出去鉴定过，不过我估计至少在3000万以上。” 一直不断的看过去，这里全是这种类型的东西。 “这里全是古董？”我看着老张问道。 “对，全是古董：从那个水底的洞穴中捞出来的古董。”老张笑道：“凭借这些东西，我卖出去的大概有6000万。”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那天孙文武带着大喇叭来找刘雨田的时候曾经说我么几个不吃黑鱼的人，说道老张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还有你老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市里面还有大房子！至于你的钱是怎么来了老子也一定会搞清楚。” 当时的气氛实在是太紧张，所以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句话，而现在想起来，孙文武说的话看样子是真的！ “这就是我自己的全部秘密：你们找到的潜水服是我的，这一点我承认。而那个水穴下面，是一个全是古董的地方，我下去过不少次找古董，找到了古董之后就放在这里，寻找买主。” “……我爷爷知道这些事情么？”我吃惊的问道。 “你爷爷当然知道，但是他说这些东西是无主的，也和汉江没有关系，所以他没有阻止我，但是他本身也绝不参与就是了。” 我没说话，边上的潘敏一下子叫了起来：“老张！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没主的？难道河的下面是一个古墓？” “傻丫头，一个古墓怎么可能有好几个年代的东西？”老张像个慈祥的老人一样回答道：“下面并不是什么古墓，只是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堆满了宝贝的仓库而已，只不过要下去十几米，并且要在泥里面挖才能挖到，那里面的地下水非常的复杂，还有很多七拐八绕的洞：第一次下去我差点没上来。说明这些东西早就已经被人丢弃了很久了，就是无主之物而已。我也只不过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卖个好价钱而已。” 我看着老张，老张也笑着看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好。老张，这些东西是文物！就算我是个高中生我也知道文物是禁止买卖的！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呵呵，文物禁止买卖？我这样做不对？那么我在这么个小地方当了30年的水警难道就是对的？” 说道这里，老张的口气已经充满了戾气了。 “老子当年分配一无权势二无地位，我的同学们都用自己的办法留在了大城市，只有我被分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你们知道么？当年老子可是警校的第一名！” “第一名算什么？我还不是第一名！”潘敏撇撇嘴说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爹是干什么的！你在这里最多也就待了两年，然后就可以一直扶摇直上了！可我呢？我在这里待了一辈子！” 说道这里，老张已经是一脸的愤怒了。 “老天爷对我不公平，分配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干就是三十年！我一辈子老婆孩子都没有，难道找点钱发点财还错了？” 我摇了摇头，指着那些东西说道：“……老张，我记得有孙文武说你有好几次调离这里的机会，但是都被你放弃了对不对？你别一味的想着指责别人！难道不是你自己主观的不想走，想用这些东西发财么？”　　“发点财又如何？我这辈子错过的东西太多了！能发这点财难道有什么不对么？”老张更加激动了：“这都我的！谁也抢不走！” 无疑，我们总算是知道了老张的‘核心机密’，但是这个结果实在是太震撼了，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还有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其实是你爷爷的，但是你爷爷却从来没有让你看上一眼。” 老张指着最里面的一个架子说道。 这里架子的一半并没有古董，而是放着很多的书。 那些书都很古老的线装书，打开来全部都是竖体，繁体字，纸张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了，摸起来有一种摸到胶布的感觉。 随便拿出来了一本，我发现封面上写着《海图志》。 然后随手拿了几本出来看了看，光是这些书的名字我都闻所未闻。 《海龙集》、《波涛经》、《水经注说江河》、《水兮志》、《海经》…… 每一本书似乎都是关于水和水下的东西的，随便翻翻上面全是繁体字，还有一些字我居然完全看不懂， 但是仔细看我有发现在书的边上，有很多用铅笔写的密密麻麻的小字：看起来像是谁给这些书做的翻译。 这到底算是什么书？为什么我从来没听我爷爷说起来过？ “你爷爷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些东西：我猜想他是根本不想让你继续研究这里面的东西而已。对了，最边上的那一枚印也是你爷爷的。” 我看了看发现了老张所指的东西：那是一枚小小的铜制印绶。我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用阳文凸刻着几个字。 ‘定海中郎将’。 什么是定海中郎将？定海神针我倒是听说过。 “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懂，我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听老水爷的话没有错：他说不吃黑鱼，我就不吃黑鱼，而现在看来，老水爷确实是对的。对吧？” 本来我以为老张依然是我知道的那个老张，而现在看来，眼前这个老张让我觉得越来越陌生了。 老警察的威严已经荡然无存，现在我的眼前只剩下了一个对财富无限觊觎的无耻之徒！ “好吧老张，我知道了……但是现在你给我看这些东西对于目前的情况没有什么帮助！我现在很想知道的是如何拯救这个村子！而不是想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拯救这个村子？呵呵，干啥要拯救这些垃圾啊？”老张哈哈大笑。 我一听就愤怒了：“垃圾？这里的人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人！不是什么垃圾！” “为什么不是垃圾？”老张根本没理会我的态度，而是笑的更加阴险：“这个小村子根本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小角落，村子里的人都是被这个世界丢弃的垃圾。原本我来到龙头村的时候，这地方有超过500人。这三十年里，能离开这个地方的人都已经想尽办法离开了，而现在还在这里的人，都是根本无法离开的人。这难道不算是一些垃圾么？哈哈哈哈哈……” 对此我无言以对。 “好了。现在我所有的秘密都展示给你了，现在你相信我了么？”老张笑完了看着我说道：“现在我想问你：刘雨田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回答道：“刘雨田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是肯来这个垃圾堆的人肯定有她自己的目的，而这里还有什么能吸引人的？当然就是这里的财富了！”老张冷笑道：“刘雨田那个女人能用那么龌龊的办法来取得酒楼的三成干股，你说她贪财不贪财？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有古董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她就是来干这个的！” “好吧……老张，现在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老张抽了口眼想了想说道：“怎么保护自己离开这里才是生存之道。你们两个没吃黑鱼的，现在可以先到对岸去避难。到了事情全部结束之后再回来好了。” “那你呢？” “我？我当然要守着这地方！老子绝对不会让刘雨田坐享其成！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我的！” 26、莫名其妙 说道‘我的’这两个字的时候，老张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老李在保护自己的黑鱼时候的那种表情一模一样！ 老李当时的表情基本上就是那个样子：一脸的贪婪的表情比护犊子的老母鸡还要恐怖，拿着一把刀就像是要告诉周围的所有人：你们谁敢过来？死路一条！ 想了想，我指着那些书说：“好吧，别的东西我不要，但是这些书既然是我爷爷的东西，那么我要全部带走可以吗？” “可以，反正我没什么用处。”老张手一挥说道：“虽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最起码，这村子恐怕不可能存在了，我也要找地方转移我的东西才行。” 说完了这句话，老张看着我似乎觉得有点不妥，然后接着解释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黑水，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已经是用了自己最大的能耐保护村子了。但是我真的没这本事。你也一样没这本事，我相信就算是老水爷还在，他也一样不行。所以接下来你还是自己想办法保护好自己就好了。” 知道老张的意思，我只能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先到了楼下去找了一张床单上来把那些书全部都整理到了一起：然后打了个包抱下了楼。 那些书其实也不多：总共就23本，也不重。 而老张自己楼都不下了。 在我和潘敏都下来了以后，他在里面把那扇铁门给重新安上，然后在铁门的缝隙里用钉子打了进去，把整个门都封的严严实实。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他站在门后面对我们说道：“好了，我要看着我的东西一直到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以后我们估计也不会见面了。黑水，你好自为之赶紧逃命去把！” 说着他就直接上二楼去了。 我看了看潘敏，皱着眉头说道：“我们还是先去对岸吧。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恐怕只能按照老张和刘雨田的办法：先保护好自己。” 潘敏皱着眉头点点头，检查了一下武器：“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我还是美剧迷呢！谁知道还真遇到了行尸走肉了。对了，就算是到了对岸也没办法找到别的有电话的地方吗？如果是用船飘到下游呢？”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过了对岸要走大概三十多里的山路才能找到另外一个村子，而这三十多里的山路一半都是沼泽湿地无法行走。顺水向下的话，要过鬼头岩也是非常困难的。现在还是别想那么多，先去对岸。” 这时候是大概中午的时间，整个村子死一样的寂静：虽说平时其实龙头村也是这个样子的，但是现在这种寂静却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 先在水警派出所里找了点东西当午饭吃了，我们收拾起东西就打算找条船先到对岸去。可就在我们准备停当，我把那个全是书的包裹背好准备出发的时候，潘敏看了一眼码头立刻叫我也过来看！ 仔细看了看码头那边，我一下子也惊呆了！ 码头那里本来系着十几条船：都是一些小渔船，而这时候，几乎一半的小船居然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而在码头上站着一个人，手上拿着火把，一边不断的继续把剩下的船全部点燃，还一边点火一边狂叫！ “我叫你们不给我黑鱼！不给我黑鱼！反正你们不打黑鱼了！老娘我就把船烧了！烧死你们！全烧了！谁都别想离开这里！谁都别想！” 仔细看了一下，我发现那人居然是二愣的娘？ “那鱼吃了我儿子！我吃鱼难道不对么？我特么要吃鱼！你们为啥不把鱼给我吃？” 正在这时候，另外一个人出现在了码头上。 居然是大柱的母亲。 看到二愣的母亲，大柱母亲立刻说道“二愣她妈！鱼给老田家里抢去了！我们去抢回来！那鱼吃了你儿子和我儿子，凭什么给人家吃？就算是吃我儿子也轮不到别人来吃！” 这奇谈怪论算是啥？人家鱼把你儿子吃了你就打算把鱼吃了？ 本来大概是想同仇敌忾，结果二愣的母亲却指着大柱母亲说道：“先别说老田的事情！大柱他娘，我特么还想不通了：为啥我家死人了，你家死人了，我家就得到了一万块，你家就有两万？” 大柱的母亲一脸惊讶：“我家死了大柱和二柱两个人，难道不该是两万？” “我家还不是只有二愣一个孩子？老大10几年前就死了！你家也死了人我家也死了人，为啥你的钱就比我多！我特么想起这件事我就觉得不公平！大家都死人了！就该一碗水端平不是？你给我五千！大家就平了！” “凭啥要我给啊？你找孙文武那孙子要去啊！” “我特么现在不想找孙文武！我就找你要！拿来！快点给我拿来！” “我就不拿你个老娘们能找我拿？” “你不拿是吧？我烧死你！” 虽然距离很远，但是两个人说话我还是听的很清楚了，可这说话的风格转变的也太快了啊！ 才说那么两句，两个都已经年过六旬的老太婆居然就直接打在了一起。 这完全就是莫名其妙啊？ 这时候所有的船都已经被点燃了正在剧烈的燃烧。 这里的船全是一种乌篷船：这种乌篷是用桐油油漆成了黑色，本意是防雨。 但是正是因为用的油，所以这种东西基本上是一点就着，整个码头上都已经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所有的船都被点燃了。 而两个老太婆却厮打在了一起！ 照理说两个60多岁的农村妇女厮打在一起应该也不会造成太大后果，但是这两个老太婆的打法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一个用火把直接向着对方头上敲去，而另外一个手里居然拿着一把砍柴刀，对着对方的脑袋就当西瓜砍。 “你……你难道不上去拉一下？”潘敏看的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着我问道。 “已经没有可拉的了。”我苦着脸回答道。 二愣的母亲用一把火把来打架，几下子就把大柱的母亲头发给烧着了！ 而大柱的母亲手上的砍柴刀也不白给：几刀下去二愣的母亲也见血了。 两个人根本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大柱的母亲甚至都不管自己顶着一团火焰，依然死命的向着对方招呼，就好像对方是自己几十年来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是我见过的最惨烈的战斗：还没一分钟，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我才能拉着潘敏冲了上去。 二愣的母亲脖子里全是血，几道极深的刀口差点没把她的脖子和肩膀给完全切开，眼见已经不活了。而大柱的娘更惨：头发被烧的一点不剩成了一个秃子，整个脑袋上都是烧伤的痕迹，这时候也已经倒在了地上，居然还释放出了一种烤肉的味道。 就那么还没两分钟的时间，两个相识了半个世纪的老太太在厮打中同归于尽，而同归于尽的理由是如此的搞笑：因为应该应该赔一万块钱还是两万块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潘敏看着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然后再看着我说道。 “不是怎么回事，是这里的人都疯了！而现在的问题是……” 看着周围每一条船都燃烧着熊熊烈火我实在是无语，居然连一条船都没给我剩下！ 我要过汉江当然不困难，但是要把爷爷的这些书不沾水的直接运到对岸去就太困难了！ 看着那些熊熊燃烧的木船，我摇头苦笑：“没办法，只能先找地方把这些东西藏起来，然后我再去看看村里的情况到底如何！” “我和你一起去！”潘敏立刻说道。 “你还是别去了：这村子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一草一木我都熟悉。人就更不用说了：对每一个村里的人的情况我都能倒背如流，现在我看看还有没有挽救这个村子的可能性，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也算是尽力了，而你最好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避难。” 潘敏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现在这个龙头村里面里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地方？” 所谓安全就是必须要是个结实可靠的地方，那么最好是找个什么建筑物待着。 我把村里的所有建筑物全部想了一遍，猛的想起了一个地方。 孙文武的小别墅！ 这村子里的房子都比较简陋：因为建筑材料全部要从外面拉进来，所以成本很高，所以很多人的房子还是所谓的土坯房，砖瓦房都没有几栋。 而在仅有的一些砖瓦房里，唯一算是比较突出的就只有两栋建筑：一栋自然就是汇贤楼，而另外一栋则是孙文武的小别墅。 这座小别墅本来就是在修建汇贤楼的材料里面节省下来修筑的，所以外观漂亮内部结实，是龙头村难得的好房子。 现在要说还有什么地方最安全的话，除了水警派出所以外估计就只有那个小别墅了。 “走！我们从村子边缘摸到那个小别墅去，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那个地方给占领了：至少那个地方还算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安全之地！” 27、他是一条鱼 虽然现在老实说藏到对岸才是王道，但是我和潘敏都不想去河对岸隔岸观火。 走出码头沿着河滩向前走，我们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直接摸到了小楼的楼下。 而这时候，村里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整个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场一般，甚至整个码头火光冲天也一样没人理会。 直接和潘敏摸到了小楼下面，我先观察了一下发现小楼的大门是打开的，而院子里似乎并没有任何人。 “你先别着急！我先把这里搜一遍！你等着！” 潘敏率先进入，然后用了几分钟就出来了。 “没有人。但是我觉得不对劲：这地方好像刚被洗劫过似得：所有的东西都比拉开丢在地上，每一个房间都是这样，并且我也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是不是这里也和汇贤楼一样被洗劫了？” “被洗劫了也不奇怪。既然没人我们就先进去看看。” 这小别墅其实也就是下面三个房间上面三个房间中间有一个楼梯结构，整个结构很简单：孙文武当然也想修大一点，但是估计剩下的材料没办法让他再多修什么了。 而房间里面几乎也没啥看头：下面两个房间完全空着，还养了一些鸡鸭什么的，人主要的住在楼上的三间房间里面。 下面的房间我没考虑，直接冲到了二楼，挨个看了之后我选了最后的一间房间。 这间房间的家具最好也装修的最好，我估计应该就是孙文明和刘雨田的房间，但是刘雨田肯定这几天都没有在这里，整个房间都是乱七八糟的，不过作为一个临时的堡垒还是很不错的。 把那些书藏在了大立柜里面，完了之后我看着潘敏问道：“那些什么美剧一类的东西我完全没看过。要是明天真的生化危机了，我们该做些什么？” 潘敏挠了挠头然后说道：“说实在的，电影里讲的东西都没啥可行性，但是这村子总共也就200来人，现在恐怕已经只有100多了，并且这些人和电影里面那些僵尸也不一样：电影里面的那些僵尸都是没有任何脑子的，只有到处咬人，而刚才那两个老婆婆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她们并不是没有脑子，而是似乎思维有了问题。” “你意思是她们的思维都在故意往死胡同上面走？”我会意的点点头：“明明是一件很小的，甚至很可笑的事情就可以让双方相互要杀死对方，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对，所以你不能用处理僵尸的方式去处理这些人：他们是有脑子的，并且肯定比僵尸更加的可怕！”潘敏点点头：“现在最麻烦的是我们完全和外界失去了联系，这个地方清醒的人只剩下了四个人……” 我苦笑着点点头：“你我，还有刘雨田和老张。” “老张的情况现在基本清楚了，但是那个刘雨田……你觉得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对于刘雨田的身份，这是我目前依然不清晰的东西。 整理一下刘雨田的情况，你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喜欢钱（在孙文武迷迷糊糊的时候捞走了三成干股）。 第二、对黑鱼非常了解（看到黑鱼就直接来了龙头村）。 第三、身手不凡（直接打开了密封箱的锁）。 第四、对老张似乎非常的了解（显然已经知道了老张买卖文物的秘密）。 第五、对于男女之事似乎非常的……非常的不在乎，无论是孙文武还是我，她都似乎完全不把这些事情当回事。 综合起来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女人：像一个迷一样。 “现在先别想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应该做好准备：你的枪里有多少子弹？除了你胸部的匕首之外还有别的装备么？” 潘敏脸扭曲了两下反射性的握住了自己胸口，然后看着我说道：“……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子弹只有十发，在广场的时候还用掉了一发了只有九发，别的什么都没有。你是想制作一些武器？” “我没这意思，现在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到一楼去看看能不能把门窗什么的堵住……” 就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种声音。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估计也不怎么样：我可以在二楼就直接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有人回来了？ “你在上面，我去看看，最好没什么问题。” 和潘敏打了个招呼，我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楼梯口上仔细听下面的动静。 开始我只是听到了门的响声，然后听到了一种很缓慢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地上爬动的那种声音。 听的不是很清楚，我耐心等了几分钟下面都还是那种声音。我有点忍耐不住了：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看了看身边，顺手从走廊边上操起一根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钢钎，我用很缓慢的步子，慢慢的走下了楼梯。 一边走一边看，我仔细的看着下面到底有什么。 而在我的角度刚刚能看到下面的一小片地板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只手。 一只带着血的手，正在颤抖着努力抓着地面，似乎在艰难的前进着。 我吃惊的继续向下看，然后…… 是老孙支书！ 老孙支书全身都是血，整个人趴在地上，正在努力的向前爬！ 现在是夏天，老孙支书身上只穿着一件老头衫，现在白色的老头衫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都被鲜血给染红了，两只手也是血肉模糊，完全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他弄伤的。 最可怕的是老孙支书那张脸都已经完全是血了，但依然执着的向前爬着。 就在我不知道是该叫他还是不该叫他的时候，我却发现了更加令我吃惊的一幕。 老孙支书只有……半个身子！ 他的腰部以下完全没有了，只有一些血肉模糊的肠子一样的东西还在下面拖着，在地上流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而就这样子，他依然执着的向前爬着。 我吓的直接感觉两脚发软，蹲了下来！ 人被宰成了两半不会马上死我听说过，但是现实世界中有谁真的见过这种事？ 老孙支书就那么在一楼的地上爬着，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要死过去了，但是却偏偏就是不死过去！ 看着他这个样子还在努力的爬，我脑子几乎只剩下了一个声音：求你了老孙支书别再动了！ 可他就是不停的动！让我很想直接一枪毙了他！ 就在我整个人都觉得要崩溃了的时候，猛的一下子，老孙支书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的样子，缓缓的抬起头来。 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我看到了老孙支书抬起了头，那张血肉模糊的面孔上，我居然能看到两只睁大的双眼就那么看着我。 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形容那双眼睛：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和老孙支书对视了多久。在极度的恐惧中，我居然还观察出了一个细节：为啥老孙一直就没有眨眼？ 然后我进一步发现：他的眼皮都没有了。 那双眼睛就只能这样睁着。 同时，他张开了嘴，好像要对我说什么，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只能看到他那张嘴一张一翕的就好像一条被宰了的鱼一样一动一动。 就在我想到了这点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很怪的想法：现在的老孙支书就像是一只鱼！ 像是一只被捕捞起来的，被人切了半个身子，然后放在那里的半截鱼：鱼只剩下了一半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徒劳的瞪大了没有眼皮的眼睛，那张鱼嘴一张一翕的…… 全身大汗淋漓，仿佛一辈子都没出过那么多汗：汗水顺着裤管往下流，像是流尿了一样。 然后，老孙支书直接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看着他不动，我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有老孙支书是一条鱼的想法？ 正在我坐在地上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门口那边传来更多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很多人正在往这边走。 “快看！快看！老张在哪里！” 领头的一个声音我认识：应该是村委会的一个会计，然后又有几个人大呼小叫了起来，听起来都是村子里面的人。 “这老家伙居然能爬到这？够厉害啊？” “自己吃黑鱼，应有此报！” “就是！老混蛋就想着自己，做了多少年村支书了？除了给自己儿子谋福利赚钱之外你们见过这老混蛋给村子里做过一些什么了？” “对对对！这老混蛋最后还想死在家里？做梦！把他抬到酒楼去！” “就是！” “走走走。” 我藏在了楼梯间的一个角落里，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七八个人，每个人都是浑身血迹：活像是从屠宰场刚下班回来似的，围着一动不动的老孙支书尸体品头论足，有的还在对他吐口水。然后几个人抓起老孙支书的尸体，就和抬着一条死鱼一样的向外走去。 在他们看来，血肉模糊的尸体就好像完全没有任何的恐惧感觉一样…… 28、杀鱼吃鱼 看着这群人把尸体抬走了，我还是在原地坐了一会而才几乎是用爬的方式回到了二楼。 潘敏正在不耐烦，看到我全身像是刚下了水一样回来了，一脸惊讶的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刚才的一幕告诉了潘敏，潘敏吓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也出去到走廊上看了看楼下的情况，一下子捂着嘴就吐了起来。 “你们村的人都那么恶心么？我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他们恶心不恶心，而是他们完全都疯了而已。现在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你刚才说的是对的：他们比什么僵尸一类的东西更加凶残。” “那么我们还是继续藏在这里？” “嗯，还是不要动的好。” 就在两个人都有些神魂未定的时候，突然从窗子哪里传来一阵当当当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敲窗户。 这里是二楼啊？ 我疑惑的拉开窗帘，然后就看到一个人笑眯眯的趴在窗子上指着窗户的锁叫我打开。 刘雨田？ 刘雨田还是穿着那身衣服，整个人趴在窗子上：看样子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爬到二楼来的。 我直接打开了窗子，刘雨田轻巧的跳进了房间里面，看着我们笑道：“你们这是打算把我家当堡垒用了？还真会找地方，居然和我想的地方是一样的。” 我有些不知所措，居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刘雨田了。 刘雨田看着我和潘敏的表情，笑着问道：“怎么回事？为啥惊弓之鸟似的？” 我把刚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是这样？已经到达了这个阶段了？嗯，看样子最后的大结局也要快了。”刘雨田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着我和潘敏笑道：“你们知道他们把你们的老支书给抬去干什么了么？” “干什么？”我心虚的问道。 “吃掉。” 听着刘雨田说出这两个字，我感觉我的心脏都狂跳了一下！ 吃掉？他们要把老张支书给吃掉？ “你刚才看到他只有半个身子的时候，其实他已经被吃了一次了。你肯定没有注意他身上的伤其实都是咬伤对吧？他是被活活的吃成那个样子的：估计是吃黑鱼吃的太多了，而别的人都没吃到，所以那些人都不干了，就把他给吃掉了。” 刘雨田说这些就像是在说昨天晚上吃了一块牛排一类的事情一样轻松。 “刘雨田……我没你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我……我没办法接受那些人能把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抬回去吃掉这种事实……我接受不了！” 边上的潘敏也是大点其头。 “恩恩。” 刘雨田笑着在自己以前的床上坐了下来，看着我和潘敏问道：“你们接受不了刚才的那一幕：一个只有一半都还没死，血肉模糊肠子都被掏光的人还活着，然后被人直接带走去吃掉？那么我问你们：黑鱼你们没吃过，但是别的鱼你们肯定吃过吧？小妹妹，当你看到了你妈妈在鱼市场买回来了一条活鱼然后宰杀了：把肠子都掏出来了，血也放光了，甚至切成了一段一段或者是一片一片的时候，你觉得你会恐惧么？” 我和潘敏面面相窥，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每次把杀好的鱼带回家的时候，鱼也许还会使劲的摆动什么的：因为还没死透。那时候你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我想大概应该是这条鱼还真新鲜，而不是‘我不能接受这一点’吧？同样的事情，为什么把鱼换成了人你就接受不了了？” 说到这里我回答不上来，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了我那时候和老孙支书对视的时候，我脑子里那种奇怪的想法：他是一条鱼。 看到我们都不说话了，刘雨田笑着站起来看着我们两个人说道：“好了，我想这点我也不用解释太多你们自己也明白，不过现在这种问题还是不要再多考虑了，否则人会发疯。我们还是来说说现在的情况好了。” 说着，刘雨田看了看四周说到：“首先既然我们都选择了这个地方，那么就先把这地方弄的更加安全一些：隔壁孙文武他爹妈的房间里有一个大立柜，把那东西丢在上来的楼梯间里面就可以堵死上来的道路了，以后要上来就必须爬墙。然后把四面的窗子也给封死这样就基本能保证暂时安全。我估计最多到了明天晚上，这一切就会完全结束了。” 顾不得别的，我们帮着刘雨田把大立柜堵在了上来的路上，然后把几个窗子用木条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给堵住钉死，最后只剩下刘雨田的那个房间对外的窗户：这窗户边上有一条水管子可以上下。 忙完了这些东西，我再看和刘雨田问道：“那么除了这些我们还能做什么？” “最好的办法就是耐心等待，不过你要是好奇的话，也可以和我一起去酒楼那边看看，你觉得呢？” “酒楼那边现在正在干什么？”我有点头疼的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杀鱼！” 听到杀鱼两个字，我仿佛觉得自己肝颤了一下。 “好了，不开玩笑。其实在这里等着是最好的安排。这个村子其实已经没多少人了，最后的疯狂就在明天晚上。” 左右衡量了一下我还是觉得别给自己添堵了：刚才的老孙支书半截尸体实在是给了我太大的震撼：我估计这段时间我都要做恶梦。 人在极度的恐惧之后就会开始觉得极度的困倦，和她们两个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我就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四周已经是一片黑：看样子已经到了晚上。 但是仔细看了看窗外似乎又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全是红色的？ 我正想起来，边上一个人一下子抱住了我。 “别动！楼下有人！” 抱着我的人很明显就是刘雨田，而潘敏却不知道那里去了。 这楼的隔音效果确实太差了：我在床上躺着居然都能很清晰的一楼的声音。 “特么的老张家都扫过了你还来干什么？” “不是没事干么……他们家那个刘雨田……那妞那么漂亮你说是吧？” “是是是，可人又不在这里！” “别提！我偷过她两条内x裤呢！你呢？你可别说你没有啊！” “你别提这茬！你偷的那两条我知道，都是新的没穿过几次，我偷的都是旧的！那才有感觉知道不？” “哈哈哈哈你你这混蛋够坏的！” 这两个生意听起来含混不清的我居然听不出来都是谁，但是肯定是村里人无疑。 “别说……现在要是能捉到刘雨田……老子非要好好舒服一下不可！” “然后啥？你那个算什么？光是舒服算啥！老子要爽个痛快！让那小妖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吹吧你就！你有那个本事啊？” “你怎么就不知道我有？给老子多吃点黑鱼，老子能来个十来次！绝对让那个小妖精从求饶到弄死！哈哈哈哈哈……” “嗯嗯嗯……就是可惜啊：你说那个女人的肉味道会不会好吃？” 听到这里我猛的发了一下抖，刘雨田死死的抱住我，然后用很低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别动还不好？我都没生气呢！” “你……他们吃人！”我小声的说道。 “不，在他们眼里，他们吃的不是人。”刘雨田笑道。 这时候下面的两个人还在讨论。 “这女人没吃过黑鱼，那味道肯定不好吃，只能拿来用，不能拿来吃知道么？肯定不好吃的！” “说的也是啊……都没吃过黑鱼怎么好吃呢？今天我觉得老孙支书的肉还不错。” “我还是喜欢二蛋的肉，老孙支书的肉太老了！” “狗爬犁的肉不错，有嚼头，而且吃着能吃出一股黑鱼味道来！” “可不是！该知道腌成腌肉就好了！慢慢吃！今天可惜浪费了不少！” “恩恩，说起来又想吃了……你看回去把哪条鱼宰了？” “还有谁？孙文武么！他吃的肉肯定最多！” “说的也是哦！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了。 我感觉全身都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这时候我发现房子里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潘敏拿着枪，迈着一种踉踉跄跄的脚步无力的坐在了房间里的一张沙发上。 “他们在讨论杀人吃人？”我看着刘雨田问道。 “不是，他们在讨论杀鱼和吃鱼。”刘雨田摇头说道：“别想别的了。他们估计把孙文武抓起来准备杀来吃，现在不吃他只是为了保持新鲜而已。” 我无语的看着她：“难道人真的变成了鱼？” “在已经脑残的人眼里他们已经变成了鱼，而孙文武还保持清醒只是因为他吃掉了最后的鱼肉罢了。你别想那么多了，这个变态应有此报，我们还是继续在这里待着就好。” 我还没说话，潘敏却突然站起来看着外面说道：“我们恐怕待不下去了！” 这时候我才站起来看了看窗外。 整个龙头村都在……燃烧！ 29、多宝鱼 没错！龙头村在燃烧！ 整个龙头村的几乎每一栋房子都在燃烧！很多房子都已经完全烧塌下去了，除了房屋以外还有一些草垛麦子堆一类的东西也在不断的燃烧，整个村子乱七八糟，并且还能看得见有些人拿着火把在不停的继续点燃还没点燃的房子，而且开始向着这边靠近了！ “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烧自己的房子？”我更不解了。 “鱼吃完了食物就会饿死，现在再也没有黑鱼吃了，最后只能吃自己。左右都是一个死，所以他们根本不在乎了。”刘雨田说道：“你看看这地方，是不是挺像是水底下了？” 听到这话我有些发愣。 在我潜水的那个地方下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垃圾，看起来乱七八糟的。而经过了刘雨田的提醒，我发现现在的龙头村确实和水底下有着一些相似性：也已经乱七八糟了。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远远看去：水警派出所似乎也已经被点燃了！ “糟糕！老张还在水警派出所里面守着他那些文物！” “是么？那你担心他干什么？”刘雨田笑道。 “他……他毕竟算是我半个爹！可以说也是抚养我长大的！我不能不管！” “……好吧，虽然我觉得没啥用。不过现在这地方也没办法待了，我们去水警派出所看看。”刘雨田点了点头。 我看了一眼潘敏，她也立刻点头说道：“这里也待不住了，他们很快就会来点火的，我也很你们走！” “行，不过你们两个小家伙我必须提醒你们一点：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些只有鱼的脑子的家伙了：他们会吃掉所有死掉的东西，在实在没有吃的东西之后就开始吃自己的同类，一直到最后把什么东西都给吃光！所以现在只要遇到了他们，不要犹豫，用所有你们能用的手段去杀死他们！否则就只有被他们杀死你们知道了么？” 我和潘敏相互看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知道了。” “你们知道个屁！”听了我们的而回答刘雨田白了我们一眼，然后直接从自己身上取下了一个东西给我。 “这是伸缩棍，你这家伙常年游泳体型还是不错的：二头肌三头肌都很有力气肚子上八块腹肌也很不错，用这东西挥动起来威力还是足够了，只要你下得去手。” 我捏着那根东西：大概有二十多公分长，一按最下面的一个按钮就会直接从里面跳出来整整五段由细到粗的金属部分：这东西很重，每一节上还故意做成了尖锥形的样子，估计用来打人那是相当的犀利！ “你怎么知道我肌肉很好？”我甩了甩这东西，然后不解的问道。 “你刚才不是在睡觉么？我就把你全身上下都摸了摸，恩恩，放心，不该摸的地方我肯定不会去动的好吧？哈哈哈哈……” 我怎么有种被强那个啥的感觉啊？ “好了，你就拿这东西当武器，然后小警察你有枪了，然后还有你胸前的匕首武器也差不多够了，我们这就走吧。” “你怎么知道我胸口……有匕首？”潘敏不解的问道。 “恩恩，谁叫你不够大的，要是够大就能完全遮住了。”刘雨田哈哈大笑：“好了，走吧。” 潘敏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胸口，皱着眉头嘟噜着：“小吗？真的很小吗……” “不小不小！快点走吧！”我叹了口气只好说道。 看着外面整个村子都在燃烧，我们三个人直接从边上的水管顺着下去到了地面，然后拿着所有东西。 看到我背着一大堆书，刘雨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问我。 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我们还是从村的边上绕到了码头哪里：水警派出所就在码头的边上。 十几个手持火把的人都在水警派出所门口聚集着，看起来已经准备点燃水警派出所，只不过这房子是砖瓦结构并且本来就修的非常结实，他们丢了几次火把似乎点燃失败了。 “别慌啊！把这一楼点燃就好了！这房子就算是烧不塌下去也能烧的白皮黑心！” “对啊对啊！把门砸开了去把里面点了！” “那个老水警不知道还在不在，在的话最好把他也给点燃了！” “哈哈哈哈，从来没这么干过事情！真是有意思！”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相互商量着要砸门进去点燃一楼的办公室。 要是真的把一楼的东西点燃了，在二楼的老张肯定要被烤熟！ 我们三个埋伏在河道边上正在看情况。 “该死！必须去帮帮老张才行！”我捏着那根伸缩棍骂道。 “可以啊，把那十几个人打死就好了，我告诉你：现在这些人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一类的东西，除了直接打死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你可别指望能让他们相信你的话，现在你还去么？” 一番话说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我当然这道现在这些人其实已经完全不能叫做正常人了，但是叫我就那么把他们全部打死，我依然下不了手：这里面的每个人我都认识，你叫我如何对这些熟悉到了极点的人下手？ “你肯定没看过恐怖电影：很多恐怖电影的炮灰配角就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犹豫不决最后被变成僵尸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的熟人给干掉的。好了，我们先看看情况。那个老张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估计他肯定也有自己的办法。” 刘雨田话音刚落，一个村民刚刚打开门准备走进水警派出所的时候，突然一下子站住了。 然后就看到那个人的脑袋直接和脖子分家！ 一道刀光就那么闪了过去，大家甚至连到底是什么东西都没看清楚！ “你们这些傻瓜也想烧老子的地方？和我过不去是吧？” 老张出现在了水警派出所的门口：他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握着一把剑杀气腾腾的看着四周围！ 那把剑就是那把所谓的汉代将军剑：因为没有握把所以用一件衣服缠在了握把那个地方，然后用防水胶布给密密麻麻的缠了起来当做是握把。 而老张本身已经马上六十岁了，身上的肌肉却一块块的犹如健美冠军：在火光的照耀下，手持汉剑的老张霸气十足！ “老张你这混蛋还活着啊？不吃黑鱼的，直接死了就好了！” 十几个人对于刚刚才在自己面前被杀的人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是对着老张不断的叫嚣：“你这是找死！” “你们几个傻逼能杀死我？来试试啊？”老张也不废话，直接持刀杀入了人群！ 白天在聚贤楼的时候，老张质问我时直接捏住了我的肩膀：当时给我的感觉仿佛是被液压钳给钳住了一样痛的我差点没惨叫，然后想掰开都掰不开：这可见老张的力量有多么的恐怖！ 而现在看着老张的那一身腱子肉，再加上一把汉代的将军剑，那威力就更是无比恐怖！ 看起来就像是一台杀人机器一般冲入了人群中，对着一个村民的喉咙就是直接一剑把村民的喉咙给捅穿了！ 接着对着身边另外一个人直接一剑横着砍了过去，那一剑直接把对方连头带肩的砍了下来！ 以前在读高中的时候，我有一次班上的朋友带我在网吧里看过一部香港片子，名字叫做《夺帅》，里面最开始的一个镜头是一个叫做吴京的演员在和一群人对砍，他用的就是一把把手为红色的中国剑，砍人犹如切菜一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当时给我留下了了很深刻的映像：其中还有几个手脚被砍断的镜头据说是无删减版的才能看到。 而眼前的情况比《夺帅》的镜头还要恐怖好几倍：那把将军剑砍到了什么地方就是血肉模糊肢体分离，那些人在老张的面前几乎没有一合之力！ 真的和砍瓜切菜一样的把十几个村民全部砍倒在地，老张的身上也全是鲜血：只是没有一点是他自己的而已。 “一群吃鱼的傻逼，还以为能赢我？”老张提着剑哈哈大笑。 那样子看起来……似乎也不太正常。 笑了两下，老张突然用剑直接指着我们几个躲藏的地方叫道：“黑水，小敏还有刘雨田！你们以为你们藏在那里我不知道？都给我出来！” “还挺警醒啊。” 不等我说很么，刘雨田直接站起来向前走去。我们没办法也只好跟着刘雨田站了起来。 “刘雨田你这个小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还不是对这些东西有想法才会来这里的不是么？别告诉我不是！大家对这些事情都是心知肚明就别否认了！” 刘雨田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说真的，我来之前还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我只是通过黑鱼知道这里肯定有东西的。并且我也没想到会被你捷足先登：你是如何知道水下宝物的？通过‘虺’么？” “呵呵，你也知道‘虺’？老张哈哈大笑：“我看你知道的不是‘虺’而是‘多宝鱼’吧？” 30、龙头村的最后一天（1） 多宝鱼？ 多宝鱼这东西很多人都不陌生：具体来说其实应该是一种海里的比目鱼，味道还不错：我在城里的时候曾经吃过。 但是怎么又成了多宝鱼了？ “原来你也知道多宝鱼啊？”刘雨田笑道：“难道是老水爷告诉你的？” “不然你认为呢？刘雨田，原来你也是看到了多宝鱼才来到了这个地方？你的目的果然就是宝物！我就知道！你给我离我远点！” 老张捏着将军剑指着刘雨田说道：“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我的！” “呵呵，都是你的？我还说都是古人的呢！”刘雨田笑道：“好了好了，有意思么？既然我都能知道这是多宝鱼，那么你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啊？” 我在边上听的有些糊涂，看着刘雨田问道：“到底什么是多宝鱼？多宝鱼不是吃的海鱼么？” “和你想的那种什么多宝鱼是两回事。”刘雨田笑道：“我也不知道为啥有人会把比目鱼叫做多宝鱼，而真正的多宝鱼却没人知道了。 “所谓的多宝鱼是一种比较奇怪的鱼：也就是你们说的黑鱼。这种鱼有一个比较奇怪的爱好：那就是在水中喜欢聚集在金属成分很高的地方，也就是说对金属特别的敏感，并且这种鱼在有金属的地方就长得特别的好，而当我看到你们这里的黑鱼，也就是多宝鱼居然能长那么大还那么多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这里肯定有很不一般的东西。” 我瞪大了眼看着刘雨田：“你的意思是黑鱼其实就是多宝鱼？就是那个什么‘虺’？” “对，这也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而已，现在看样子果不其然，只不过我还没想到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老张在边上呵呵笑，但是那语气没有半点笑意。 “刘雨田，老子知道你是有目的，但是你这种半路上杀出来的就别想和我抢什么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说着，老张直接把剑横在了自己身前，一副打算拼命的架势。 “老张我想澄清一件事：你别觉得我就真是来抢你的东西了。其实你自己也清楚买卖文物的风险有多大，要不你这么多年才卖出去几千万？我才懒得搞那么复杂的事情呢。我要的是现成的利润。”刘雨田笑道：“然后，我还想知道水下面那个水洞和鬼回湾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管！但是你想要抢我东西就不行！那些村民也不行！我看谁敢乱来！这个村子已经不剩几个人了！等人全部死光了之后，我就带着我的宝贝消失！既然你不是来抢我东西的，那么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滚开！不准接近这里！” 看着老张横着剑保护门口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白天的时候老李用刀保护那半截黑鱼的样子。 “嗯，好吧，既然你老张有本事保护自己，那么我们就不打搅了。这两个小家伙我还是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的，就这样吧，黑水、小敏我们走。” 刘雨田说着就拉着我们离开。 我想说话，但是刘雨田却对我做了个眼色：虽然我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点头离开了。 走到了我们刚才躲藏的地方，我回头看了看：老张依然看着我们一副完全不放心的样子。 “刘雨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张我们真的不管了？” “呵呵，你打算怎么管？不用多想了。老张你已经救不了了。” 我一听就急了正想追问，刘雨田却摆了摆手看着我说道：“他只是知道了多宝鱼的秘密，却不知道‘虺虫’。现在他已经被利益给彻底改变了，一个人能无儿无女的在一个地方守着一辈子，你说这有多执着？总之你就别想了，你这个爹救不了了！” 这一番抢白弄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你说的‘虺虫’是什么？就是那种大黑虫子么？”我又想起了刚才的话直接问道。 “对，虺虫和虺都是伴生的，只要有其中一个那么就肯有另外一个，虺虫一般就是靠寄生在虺的食物里面生存的，在虺进食的时候又被会被吃进肚子里面去，然后这里的人又把‘虺’给当饭吃，还吃了快20年，身体内部已经到处都是虺虫了！” “你意思那种黑虫在这里的人身体里面有很多？”一听这话我吓了一跳！ 那种大黑虫在人的身体里面怎么得了？ “你放心：平时虺虫只会寄居在人的身体里面。因为虺虫只吃腐烂死去的东西，所以在人的身体里面很难得到足够的食物，甚至完全得不到食物长不大。而当宿主完全死了之后么……” 说道这里，我想起来了最开始的那四具尸体！ “虺虫在人的身体里面，平时没有问题，只是在人死去了之后虺虫就开始吃尸体，然后几从尸体的身上钻出来？” 刘雨田耸耸肩膀点点头：“没错。你总算是明白了啊？” 原来是那么回事！ 听到这个我倒是害怕了：“我的身上有虺虫么？” “当然有，不过肯定很少很少就是了。”刘雨田笑道：“你平时不吃黑鱼，只是在汉江里游泳所以肯定会有虺虫趁机钻进过你的身体，不过肯定也处于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半休眠状态，不用担心。而且你爷爷每次让你小水之后是不是都叫你生吃一些大蒜？这东西也能很有效的杀死虺虫，所以你就不要担心自己啦！” 原来爷爷叫我吃大蒜是这么个意思！ “可是……我身上有这个东西我还是觉得不舒服！能不能想办法彻底驱除？”我还是不放心。 刘雨田一脸无语的看着我说道：“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好笑？身体里有几条虺虫算什么？每一个的身体都可以算是一个微生物大旅馆：什么蛔虫啊蛲虫啊一类的东西一大堆，其中有几条虺虫算什么？而且只要你不死这些虺虫一点用也没有！你就放宽心好了！正常！” “那……那些死去的村里人岂不是……” “对，所以我们只需要静静的等待最后的结果就好了。” 看着整个村子都烧的通红，我们静静的矗立在码头上。 龙头村已经走到了最后的一天了。 在河滩上勉强过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整个村子只剩下了偶尔还在冒青烟的一些破烂建筑，不过我们惊讶的发现汇贤楼还没有被点燃。 水警派出所也依然安然无恙，老张也没有再出来。 整个村子死一般的寂静。 在河滩上一晚上几乎没有睡觉，但是我们精神还不错：看着四周围的情况之后，我和刘雨田商量了一下，还是打算去汇贤楼看看。 “看看可以，我估计也确实应该去看看了。” 刘雨田表示同意了之后，带着我们从河滩上又去了汇贤楼。 汇贤楼从外表看依然没什么变化，但是在接近汇贤楼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似乎水面有些不对劲。 距离汇贤楼最近的水面就是鬼回湾：这里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水下却是暗流涌动，不过不管水下到底如何，至少平时看起来很正常。 而这时候我一眼扫过去却发现水面上好像有不少东西？ 仔细一看我立刻辨认出来了：居然全是尸体！ 一共有超过50具尸体！ 整个鬼回湾并不大，而50多具尸体分布在了鬼回湾的水面上，惊恐无比！ 那些尸体有男有女，都是村子里面的人：男的仰面朝上，女的脸孔朝下，分布在鬼回湾的水域里面飘荡。 正在我惊讶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有人出现在了聚贤楼的最上面：看起来是几个人抬着一具尸体，然后直接一下子从最上面丢在了水面上。 “他们这是在丢尸体？干什么？” 因为我们在河滩上，所以我完全看不清楚上面到底是谁丢尸体下来的。 “这是……看样子真的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 “什么意思？” “嗯……先这样：在酒楼的最后一层的一个角落里面，你们先去找一个玻璃罐子，那是我专门为了最后的这个时刻准备的。” 说完不等我问什么，她又转头看着潘敏：“把你的枪拿好，如果遇到任何危险，直接开枪千万不能犹豫：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看的很清楚了对吧？千万不能有任何犹豫！” 潘敏脸色发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你说的玻璃罐子到底是什么？”我还是不太明白。 “你不是用醋杀死过虺虫么？这是你爷爷告诉你的对吧？现在看来虺虫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了，所以用醋也没办法快速的干掉他们，所以你们需要更加强大的武器！” “到底什么武器？”我更不明白了：“难道是强力杀虫剂？” “那种东西没有用处，我买的是一罐子醋酸。在附近你应该能找到一个喷壶，把醋酸灌进喷壶里面去，然后看到人就直接一喷，现在明白了么？” 这下子我才完全懂了，点了点头。 “好，这事情交给你们了：准备好了之后你们就一层楼一层楼的清人：先是用醋酸喷，如果喷不倒的就直接开枪招呼！我先去看看别的东西，你们尽快！” 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31、龙头村的最后一天（2） 也不知道她到底干什么去了，但是现在我们也只能按照刘雨田的说法去做。 先还是去那个偏门那里进去，我们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臭不可闻！ 整个楼仿佛有上百具尸体被暴晒一样，我甚至都不敢去看那个池子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直接带着潘敏去了后厨那边。 走过了后厨到了酒楼的库房之后，在角落里我找到了一个白色的不透明玻璃罐子，稍微一打开我就感觉到了一种冲鼻子的味道。 那是一种绝对的酸味，简直让人觉得酸爽的一塌糊涂：反正我是口水直接留了下来，还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醋酸很刺激人的！小心一点！”潘敏赶忙说道。 “好吧，现在只能按照刘雨田说的做了……你是警察你认为呢？”我看着潘敏问道。 “我不知道……本来我只是想让自己好好锻炼一下，并且一再要求要去最差劲的地方才会把我安排到这里的。现在谁知道我到底……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看着这个六神无主的小警察，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这事情完了之后我也要离开这里了。”我苦笑着说道。 潘敏看着我，非常不解的问道：“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村也存在了很久了吧？为什么黑鱼突然就没有了，然后这种叫什么虺虫的东西就爬出来了呢？” “这一切的开头……” 看着潘敏，我似乎这才想起来：这一切的开头都源于最开始的那一幕。 我在船上哭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汉河水突然清晰了起来，然后看着我爷爷带着一队尸体就这样迈动着步伐，向着汉河深处走去。 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一幕到底是我的梦魇还是真实的？　　但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黑鱼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这种叫做‘虺虫’的东西。 如果那一幕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的，那么这代表着什么？ 爷爷当时带着那一对死尸，他很神气的走在死尸的最前面，就像是一位带着士兵出征的将军一样。 想到这里我又突然想了起来：爷爷的那些我从来没见过的遗物里面有一枚印绶，上面写着：定海中郎将。 那一枚印绶到底又代表着什么呢？ 脑子里突然想了那么一大堆东西，但是我却没有一点头绪。 “我也不知道，但是一切还是从黑鱼开始的。先把这里的事情给全部解决了之后也许我们会有机会去探寻这一切的答案。” 在库房里找了几下之后，我找到了那个看起来应该是给花浇水的喷壶，再找了一副眼镜和口罩之后，把醋酸倒进了喷壶里面。 “走吧，接下来肯定会看到不少……很恶心的东西的！” 潘敏点了点头，拿起枪拉了一下枪栓：“好！” 我在前面，潘敏在后面，先向着上一层走去。 从这里一直向上一共是四层，这一层基本上除了尸体就没什么别的东西了。 我们两个继续向着第二层：也就是平层的那一层走去。 本来汇贤楼装修的还是不错的，但是在昨天被村民们狠狠的搬了一次家之后就什么都没剩下了。 而当我们来到了这一层的时候，我感觉似乎来到了人间地狱！ 这一层到处都是血：一大滩一大滩的血迹，整个楼里面都是浓重无比的血腥味道，简直就像是刚刚在这里宰杀了无数活物一样，那些血很多都已经凝固，并且发出一种腐败的臭气，然后还有一些地方有乱七八糟的碎肉一样的东西，有的似乎又像是一小团内脏一类的东西……总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什么动物的内脏。 然后还能看到几把刀：应该都是下面杀鱼的，或者是杀猪的刀子放在那里，有的居然都已经卷刃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满地的血迹，我还能勉强应付，潘敏则已经是快晕了。 “我我我……我没法再走了！” 我也理解：看着满地的血迹我都害怕直接打滑摔一跤，并且踩在那种血迹上的，软绵绵然后还黏脚的那种感觉…… “我知道，你还是在这里吧，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听到我那么说，潘敏猛的一下子看着我，那张小脸崩的好像便秘的表情。 在犹豫了好几秒之后，她银牙一咬，用一种视死如归斩钉截铁的方式说道：“不用！我是警察！我也要上去！” “那你打算怎么上去？”我哭笑不得的说道。 游泳的时候我就见识过这位小姐那绝不服输的个性，现在我肯定是又触碰到了她那根最敏感的神经了。 潘敏看着满地的鲜血，有点痴呆…… 半分钟后，她一脸恶作剧的看着我：“这样就行了！走吧！” “……你的办法就是骑在我身上？” 没错，她小姐想出来的办法居然是整个人都骑在我身上！让我背着她走：这样她就不用踩地面了！ 虽然现在恐怖到了极点，但是我还是觉得够郁闷的！ 一脚一脚的踩在滑腻腻的血水上，我拼命的忍住了想逃跑的冲动，总算是到了去上面一楼的楼梯口哪里。 这里没有太多血迹：大概是修这楼梯的时候偷工减料或者是技术有问题：整个楼梯是倾斜的所以血都集聚到了另外一边去。 我把潘敏放下来，两个人继续向上走，但是刚刚走到了楼梯的一半，就听到上面有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里的楼梯也是两段对折的，我们正在这个楼梯的下半段。 那声音听起来越来越清晰了。 然后我就看到了对折楼梯的上面，一个东西缓缓的在转角哪里露出了一个脑袋！ 是一具尸体！ 从面目上看我已经认不出到底是谁：虽然我知道肯定是我很熟悉的一个人之一。 因为那张脸好像脸皮都已经完全不存在了，一只眼球中间冒出一截黑色的虫子，嘴里也冒出了黑色的虫子：那些虫子支撑着整个尸体正在缓缓的朝前走。 虽然知道会看到这样的情景，但是真呈现在了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我特么难以接受！ 不想再看下去，我提着喷壶就是一阵猛喷！ 空气中立刻充满了一种酸味：醋酸的酸味带有强烈的刺激性，要不是我戴着眼镜肯定无法睁着眼睛！ 而眼前的大黑虫子：也就是所谓的‘虺虫’的反应更大：他们一下子就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好像发疯似得带着尸体左摇右晃的，像是在打摆子发疯！ 那些虺虫拼命的挣扎，但是没几秒钟就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有些神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情况：这醋酸还真管用！ “走吧，现在害怕也没用了！我们继续向上走！” 有时候人到了恐惧的极点就会不再恐惧：这是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一种‘老子豁出去了’的表现吧？ 总之消灭了第一具尸体，同时也发现了醋酸确实很管用之后，我似乎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也许龙门村拯救不了了，但是我至少要让这里的事情不会再重演！ 跨过了那具尸体，我继续向上，很快就来到了平层的第二楼。 到了这里，我先看到是在血泊中的一个人。 他被两根粗大的钢棍固定住：一根从他肚子里穿了过去，另外一根从他大腿里面穿了过去，他就这样像是叉烧u肉一样被杵在原地。 从衣服和那张脸我立刻认了出来：那是孙文武。 除了被穿了两个洞之外，他别的地方似乎还是保持完整。 这一楼除了他，也没什么别的东西了。 正在我惊讶的石头，孙文武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陈……黑水。” 孙文武的嘴一张一翕的，但是还是能听的很清楚他是在叫我。 “你……”我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看着他我最后问道：“你……疼不疼？” “疯了……都疯了……”孙文武喃喃的说道：“我……我没有什么感觉……我……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你还能说话？那那那应该还是活着吧？你……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谁把你弄成整个样子的？” “黑水……他们都……不是人了……都已经变成了……虫子……黑虫子……” “而我……也快成黑虫子了……” 我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孙文武：“你是黑虫子？” “黑水……你知道么……没有听老水爷的话……不能吃黑鱼……黑鱼其实也吃……吃尸体……尸体里面有黑虫……被黑鱼吃了……然后黑鱼被我们吃了……我们每个人身子里……都有黑虫。” “不是我们……爱吃黑鱼……而是那些黑虫……爱吃黑鱼……逼着我们不断的吃……黑鱼……等黑鱼没有了……它们就出来了……出来……吃我们了……我们就成了……黑鱼……我们都是……鱼……都是鱼……” 说道这里，孙文武的嘴又开始发不出声音了。 “你……帮我告诉……刘雨……我……” 就在这时候，一条黑虫从他嘴里钻了出来！ 32、龙头村的最后一天（3） 他已经死了，这一点毫无疑问：否则黑虫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体里面？ 而刚才估计就是一个回光返照，然后就彻底死掉了而已。 对着孙文武的尸体又是一顿狂喷醋酸之后，我懒得再看一眼了：很难评价这家伙的一辈子到底算什么，但是他最终死于了贪婪的欲望。 这一层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只是地上依然是一大滩一大滩的血迹，不过没有下面一层多而已。 “看样子只能继续往上了。”我看着上去的楼梯说道。 “你说……孙文武最后相对刘雨田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潘敏看着死去的孙文武，然后看着我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刘雨田自己才能有答案吧。”我叹了口气不想再理会这个问题，而是带着潘敏继续向上走去。 上面就是最后一层了。 这一层都是一些包间，专门用来招待一些自认为比别的人更加‘优秀’的人的地方。 沿着带血的阶梯继续向上，我先看了看包间的情况。 昨天集体给酒楼搬家的时候，很多人也上了这一层，不过这一层大概是因为太高了所以损失还不算太严重：很多包间里面的桌椅板凳都还在。 随便看了两个包间并没有东西，但是看到第三个我晕了！ 里面堆满了尸体！ 这个包间十几个平方，里面堆了十几具尸体：看起来都很最开始的那四个学生尸体一样：用一种很古怪的堆叠似得方法堆砌在哪里，看起来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看到里面的样子，潘敏猛的捂住嘴又想吐，我摆了摆手，让潘敏忍住，然后又用醋酸一阵狂喷。 “为什么这里会死那么多人？”潘敏苦着脸问道。 “不是会死那么多人，是被故意堆积在这里的。”我摇头说道：“这是水中生物的一种习性：喜欢在一些隐秘的地方把自己的食物给堆砌起来：肯定是虺虫干的事情。” “……你别说了！再这样下去我要恐水了！” “好了别这样了，这些人我都认识……走吧，我们去房顶上看看。” 看了几个包间里面都堆积着数目不等的尸体，而最后一个房间里面，我看到了一大堆残缺不全的尸体！ 这些尸体看起来都像是被狼群咬过一样：每一具都是残缺不全，有的甚至半个身子都不见了。 在这中间，我找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老孙支书。 他被吃掉的地方最多：半个身子几乎就剩下脑袋了。 老孙支书总的来说还算是个好人：经常给村民们谋福利，做事情也是确确实实为村子考虑的。 但是最终还是…… 不想再看，我关掉了大门，带着潘敏继续向上走。 最上面就是酒楼的房顶了。 房顶上的一层也有一些桌椅板凳，并且也进行了一些装修，但是一般来说很少有人跑到那上面去吃饭。 而正在我们准备上去的时候，我又听到了那种卡拉卡拉的声音。 又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上移动。 在上来的时候楼梯拐角我就遇到过一个，而现在听到了这种声音我当然知道是什么。 举着喷壶，我直接冲了上去。 在上房顶的拐角处，我看到了这样的一副情景。 三具尸体：看起来都是男性尸体在虺虫的运动下正在不断的向房顶上运动，而三具尸体上面，一具女性的尸体也在向上移动。 虽然看起来很艰难：看起来就像是三具男性尸体托举着一具女性尸体在往上走。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本来想直接醋酸搞定，但是看到这个情况激发了我的好奇心：我想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就暂时没有动。 三具尸体一直不停的把那具女尸顶上去，然后一直顶到了房顶上。 我和潘敏就跟在后面不断的向前，最后终于到了房顶上。 到处看了看：房顶上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 而那三具尸体就这样顶着女尸，然后到了房子边缘。 接着，三具尸体合力，把女尸给丢了出去！ 那具女尸直接被丢进了水里。 原来水里那些尸体就是那么来的啊？ 看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之后，直接用醋酸一阵喷，把那三具男尸身上的黑虫子全部喷死完事。 “它们为什么要把尸体全部丢到水里面去？”潘敏不解的问道。 我无奈的指着下面：“……看看，这就是原因。” 顺着我的手指，潘敏看到了让她吃惊不已的一幕！ 本来看到下面有大概有50多具尸体的样子，但是现在已经少了不少了：很多尸体都已经上了岸！ 和别的尸体一样：那些尸体身上到处都是洞，无数的黑虫子爬了出来支撑着那些尸体直接到了岸上，然后开始向着这边走来。 “他们是把这些尸体全部丢在了水里让后让那些虺虫……让他们的同伴可以用这些尸体来到陆地上？” 我点点头。 鬼回湾里面以前全是黑鱼，而黑鱼现在完全没有了为什么就会钻出来那么多虺虫呢？ “全部都在往这边集中，你还有多少醋酸？够么？” 我检查了一下喷壶。 “卧槽……”看了一眼我就晕了：居然已经快见底了！ 其实从下面一直上来我并没有杀死多少黑虫，但是因为眼前的情景太震撼了，我完全忘了这么犀利的武器应该省着点用！这就直接见底了！ “你你你你……你这家伙为啥用的那么快？现在下面还有那么多！你说怎么办？” 这事还尼玛真是坑爹！ 手上的弹药不多了，下面的敌人却还多的很！ 水面上的那些尸体正在不断的聚集然后不断的在水面飘动，然后还有好几具尸体内部大概已经住满了‘客人’正在缓缓的向着岸上走来。 “不好！我们最好是快点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就被堵在酒楼里面了！” 刚刚想到这一点，我了打算带着潘敏下去，但是我们刚刚转身就发现不对了：我们的背后站着一个人！ 孙文武！ 孙文武并没有像是别的尸体一样靠着那些虫子在地上爬动，而是用自己的双脚走上来的。 而他身上的一些地方，还有一些半死不活的虺虫吊在外面。 刚才醋酸对着他一顿狂喷难道没有把虫子全部杀死？这是怎么回事？ “黑水……我……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啊？” 孙文武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粗重，就像是喉咙已经完全破了，并且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嘴里居然还吊着一根粗长的黑虫！ “你你你……你现在到底什么感觉？”我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现在好想……吃鱼啊……吃黑鱼，吃大黑鱼……” 孙文武的声音含混不清，整个人向着我们缓缓的走来：那样子真像是电影里面的那种僵尸。 “你别过来！你站在哪里！”看着他越来越近了，我赶紧说道。 “我想吃鱼……那里有……黑鱼啊……”孙文武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问道。 那的眼睛居然还有眼皮，还能眨眼……这样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恐怖。 “已经没有黑鱼了！孙文武！你现在……你到底是孙文武还是黑虫子？” “黑虫子？孙文武？”他茫然的重复我这两句话，就像是傻了一样。 就在我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直接抛开他就跑路还是继续和他说话的时候，身边突然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直接贯穿了孙文武的脑袋，让他的半个头盖骨都直接飞了出去。而孙文武自己也应声倒在了地上。 回头一看：潘敏摆着标准的射击姿势：双脚打开收腹，双手持枪整个人微微向前单眼瞄准，枪口还在微微冒烟…… “你……” 潘敏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深呼吸了几大口才算是回过神来，用一种非常不好意思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开枪才能保护我自己和保护你……那个……他已经死了吧？” 这种情况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就在我们打算快点离开的时候，潘敏突然指着我背后脸色大变。 回头一看：孙文武居然又站了起来！ 半个头盖骨都没有了，露出了里面的脑花，可就这样子这家伙居然还是没死。 而且看着他的脑花，我瞬间感到脑袋剧痛！ 他的脑花居然看起来很新鲜，但是脑花上面居然有一条不大不小的黑虫缠绕在上面！ 并且我能看的很清楚：这条黑虫看起来不大，但是身上却有一种类似菜花蛇一样的花纹。 更恐怖的是他的嘴巴就和那些黑虫一样直接张开呈六瓣，咬在孙文武的大脑上，正在不断的啃食孙文武的大脑！ 一口一口的下去，孙文武的脑子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吞噬掉！ 以前我见过一篇医学文章，说人的脑子上是没有痛觉感应的，只会在脑子不断缺失的情况下越来越失智，最后变成一个白痴：日本有一个喜欢吃生鱼片的老太婆变成了白痴，在最后死去之后打开她的脑子，发现脑子都已经被寄生虫给吃光了。 眼前的孙文武显然也是这样。 33、龙头村的最后一天（4） “这虫子……吃人脑子？”我咬着牙骂道：“再来一枪！” 潘敏仿佛早就失去了思考能力，听到了我说的话，直接神经反射似得瞄准了孙文武的脑子就再来了一枪！ 这一枪直接从孙文武的眉心穿了过去，然后带着苏文武的整个脑子还有那条虫子一起飞出了头颅掉在了边上的地上。 这下子，孙文武总算是没有再动了：整个人和一根被砍倒的树桩一样摔在了地上。 潘敏这一枪把那孙文武的脑花直接打成了好几块，但是那根菜花蛇似得黑虫却毫发无损。 它在地上犹如蛇一样的游动，在距离我比较近的时候，突然像是一根眼镜蛇一样的直立了起来，对着我直接张开了那六瓣的口器。 虽然不大，但是能看到它的六瓣嘴里全是尖利的牙齿！ 我直接用喷壶对着那张嘴就是一喷！ 醋酸的威力确实厉害：那一喷就能看见白色透明的醋酸撒在黑虫子的口器中间，感觉就像是硫酸泼上去了似的：猛的一下子就开始发泡并且带着一种刺啦刺啦的声音，能很明显的看见肉体都被醋酸腐蚀掉了！ 而菜花蛇一样的黑虫子猛的一下闭住嘴就开始在地上乱滚。 一不做二不休，我拿着喷壶对着黑虫子又是好几下，直接把喷壶里所有的醋酸全部用光了！ 犹如被丢入了硫酸池里面：黑虫子整个就像是被融化了：很多地方腐烂的直接没了，剩下的地方也软踏踏的像是一滩烂泥。 而潘敏也不知道到底是被怎么刺激了：枪也不用了，直接从房顶上找到了两块盖房子剩下的砖头，对着菜花蛇黑虫子丢了过去。 直接把菜花蛇黑虫压成了一滩烂泥。 “这下子……总算应该是死掉了对吧？”潘敏一脸不确定的看着我，我只能苦笑着点点头：“应该是吧……” “好了好了！现在还是快点走！”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些声音。 走到了楼顶的边缘向着外面看去，我发现酒楼的门口聚集着一些人。 那些人我每一个都认识：全是村里村委会的一些人，包括村委的的会计，妇女主任，治安巡逻员等等一类人，大概十几个人都拿着火把站在门口。 这些人就是昨天晚上烧掉整个村子的人。 “陈黑水！你小子还在上面吃人肉是吗？” 村里的老会计拿着火把，指着我骂道。 看着这帮人居然看起来还算是正常我也很诧异：“……什么叫做我吃人肉？你们在干什么？昨天你们为什么把一个村子都给点了？” “这个村子早就该烧掉了！那么多年了早就该不存在了！以前上面就打算撤销这个行政村，结果因为老孙的阻挠才一直存在！这是我们昨天在老孙的家里找到文件才证实这一点的！” 老会计怨毒的指着我说道：“他们老孙家开酒楼赚了那么多钱，所以才不想这个村子直接消失！结果最后就是把我们全都困在了这里！要是早点取消这个狗屎龙头村，我们就可以拿着政府补助，离开这个鬼地方住到距离城市更近，生活更好的地方了！你说这村子该不该烧掉？” 我听的有些骇异：原来还有这么回事？ 这个村子居然很早以前就应该被取消了？ 看着下面那帮人，我突然想到了：“那你们知道了这事情就把……” “对！这事情你说有多恶心！我们本来以前就可以去好地方，可以拿到政府的补助，可以生活的更好！老孙他们一家为了自己，就毁了我们！毁了这个村子！所以我们就……” “你们就把老孙支书给吃掉了？”我惊讶的问道。 “嘿嘿，把那老孙子一寸一寸的剁碎了吃！你知道有多过瘾么？一口一口的吃！看着老孙那混蛋看着自己一寸一寸的被剁碎！吃了他两天！过瘾！真爽！你知道那有多爽么？一口一口的吃掉这个混蛋！太特么的爽了！” 几个人说这话的时候直接张开了嘴，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是我还是能看到他们的牙齿上全都带着丝丝的血迹…… 他们就像是吃黑鱼一样的把老孙支书给吃掉了！就那么吃掉了？ “你们的脑子都已经坏掉了吧？就算是再大的仇恨也不能吃人啊！”我怒骂道。 “呵呵！陈黑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老水爷的事情！捞尸体的价钱每次都是4位数，上次甚至还开出上万的价格来，你爷爷和你捞了多少尸体了？你敢和我们说这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么？你和你爷爷这么些年到底赚了多少钱？你和你爷爷都是富得要死了，对我们这些乡里乡亲的有什么好处么？你还敢说这些？” 对于这种指责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我和爷爷捞尸体确实赚了不少钱，但是我和我爷爷做的那叫辛苦钱，和你们这些人有半毛钱关系？ “你们都到了吃人的地步，现在还要怎么样？你们没看到那些大虫子么？鬼回湾里面已经没有鱼只剩下那些大虫子了！难道你们就没觉的……” “那些大虫子就钻死人管我们屁事啊？老子现在就想吃黑鱼！黑鱼没有了是吧？没有了就让这一切全部消失吧！” 说着，十几个人直接点燃了一楼的门和窗户！ 本来这酒楼里面没剩下什么东西了，要烧起来也不容易，但是看到他们还拿着另外一样东西我立刻晕了。 汽油！ 在龙头村本来找到汽油就不容易，所以这里的人都有把汽油储存起来的习惯：很多家里有渔船的人都存储有汽油，数量还不小！ 这帮人肯定是把汽油都收集到了一起，然后昨天晚上的火把估计也就是汽油包裹棉布做出来的。 而现在他们居然把汽油全部泼洒在了第一层，然后猛的点燃了！ 整个一楼火光冲天！ 虽然距离我们在地方还有两层，但是那种温度立刻让我和潘敏感觉像是进了高炉了！ “你们这些疯子！”我向着下面骂道。 “哈哈！你这家伙等着成烤肉吧！老子没有黑鱼吃，就把你烤成烤肉吃了！” 十几个人哈哈大笑，满脸都是疯狂的表情：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浑似一群疯子。 火焰还在不断的窜上来，我和潘敏正在想办法的时候，上来的口子上面传来了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 向着那个口子哪里一看：一大堆的尸体正在向上窜！ 那些尸体都是刚才还在水里或者是已经进入了楼里面的尸体，靠着虺虫本身的力量在向这边走，而这时候虽然还是这样的移动，但是已经完全不是刚才那样慢慢腾腾了，而是快的要命！ 在楼里面的尸体至少有20具以上，现在它们和我们一样也都被困在了酒楼的楼上！ 十几具尸体向着上面挤，看起来让人感觉像是堵车：而实际上的情况也确实和堵车差不多：尸体横七竖八的卡在向上的出口哪里，总有一些尸体的胳膊或者是大腿被别的尸体给卡住了，完全没办法上来！ 虽然看着有点搞笑，但是我和潘敏现在如何有资格嘲笑别人？我们和黑虫子一样被困在上面了。 “怎么办？再下去我们也要完蛋了！”潘敏带着哭音对着我叫到。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跳水！ 看着另外一边的鬼回湾：现在鬼回湾里面居然干干净净的一具尸体也没有了，就相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们所在的地方距离鬼回湾水面有四层楼：估计大概12-15米的高度，直接跳下去虽然是水面，但是不掌握好姿势肯定会出问题。 “我们只能跳下去了！你能行吗？”我指着水面问道。” “我曾经练过跳水！但是你确定这么下去了没问题？鬼回湾里面到底有什么？会不会我们下去了会被……会被黑虫吃掉？”潘敏看着平静的水面脸色发白。 “虺虫不会对有生命的东西产生危险，黑鱼也一样不吃有生命的东西！鬼回湾里面虽然很危险但是现在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现在我们只能跳！否则再下去就真的成了烤肉了！” 潘敏看看水面再看看四周，她自己也明白。 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下去的口那里都能看到火光了。 而那些尸体依然没办法上来被卡的死死的，于是有不少虺虫直接离开了尸体向着上面爬动，拼死想要求生。 它们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估计也就是跳水，但是以他们的爬动速度，根本不可能活的下来。 虽然我也对跳入鬼回湾里面有些畏惧：爷爷生前绝对禁止我进入这个水域的！ 但是现在是真没办法了！ “没办法！我们一起跳吧！”我看着潘敏说道。 “……你先跳！这个高度下去下水姿势要是不对的话搞不好会晕厥！” “我在汉江游了一辈子你别担心了！我们一起！” 看着那个上来的口子上已经冒出了火，潘敏点了点头。 “走！” 我和潘敏一起，对着汉江，临空一跃…… 34、鬼回湾的秘密 在空中大概1秒多钟的样子吧：我的感觉大概如此，我就感觉到了冰凉的水面。 跳水这东西我确实没练过，所以导致了我和潘敏的入水姿势完全不一样：潘敏的入水姿势是非常标准的跳水运动员姿势：头朝下直接入水。并且大概是因为她的体重比我轻一些，所以比我先入水，让我完整的欣赏了一遍她的入水姿势。 水花很小，压水花压的还不错…… 而我则是脚朝下直接入水，整个人直接钻进了水里。 立刻，我眼前全是浑浊不堪的河水。 鬼回湾的一大特点就是整个水面完全浑浊不透明，不像是汉江别的地方都是清澈见底。 从十几米的地方跳下来进入了河里面之后，肯定会直接沉到好几米的水面以下。 整个人不断的向下沉，眼前一直都是一片浑浊，为了保护双眼我直接闭上了眼睛。 直到我一下子感觉双脚踩到了什么松软的东西，凭借那种感觉，我就知道我已经到了河底下。 就在这个时候，我直接睁开了眼睛。 出乎我的意料：眼前的一切居然非常的清晰！ 凭借感觉，我在水下大概8米左右的地方，我看了看头顶的水面之后发现：这里其实只是上面一层有些浑浊，只要经过了那一层之后下面都是很清澈的江水。 看了看四周围的情况：脚下全是松软的沙滩，四周围都非常的干净，水也不像是汉江里面的那种流速很快的水，而是非常迟缓的，几乎感觉不到正在流动的感觉。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我也没太在意，只是四周看了看我完全没看见潘敏到底在哪里？ 完全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正在我到处寻找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眼前大概几十米的地方，似乎有些什么东西？ 水里虽然有一定的能见度，但是在距离比较远的地方依然是模糊不清的：在模糊中我感觉眼前似乎有个什么很大的东西：朦朦胧胧的杵在哪里，但是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带着好奇我向前游了几米，但是还是看不太清楚，而我的肺部氧气已经完全耗尽了。 猛的一下子冲破了那一层浑浊层，我再次回到了水上。 刚刚一出水我就听到了潘敏的声音。 “陈黑水？陈黑水！” 潘敏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她大概是用非常标准的姿势入水，然后像是一条梭鱼一样的直接在水里游了一个弧形就钻出了水面，但是却发现我还没起来。 不过用了不到半分钟我就直接出水了，她立刻向我游了过来。 空气中传来一种燥热和噼里啪啦的声音：整个汇贤楼都开始熊熊燃烧，仿佛一根巨大的火炬，黑烟直冲天际！ “我们快点回到岸上吧！刚才这里全部都泡着死尸！”潘敏焦急的看着我说道。 而我想的是刚才我看到的那个水下面的庞然大物。 “汉江里面本来就到处是尸体，这完全不是什么问题。”我摇头说道：“我在水下面看到了什么东西，我再下去确认一下！你先上岸好了！” “你看到了什么？尸体吗？”潘敏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反正我必须看看！”说着我就准备再次钻回去。 “……我和你一起下去！但是不管是什么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潘敏指着正在燃烧的汇贤楼说道：“这楼修的太差劲，而且整个楼向着鬼回湾倾斜！再多等一会儿肯定要烧塌下来！在那之前我们必须赶快离开！” 看了看那栋摇摇欲坠的汇贤楼，我不得不承认潘敏说的完全正确。 “好吧！走！” 两个人调整好了呼吸，再次进入了水里。 这次钻过了那一层浑浊层之后，我发现距离那个巨大的黑影更加的接近了。 那东西黑乎乎的非常高大，顶上已经接近了浑浊层：看样子最上面估计距离水面也就1-2米的样子。 到底什么东西能有那么的巨大？ 我指着那东西，潘敏也有些惊讶，在水下和我点了点头之后，直接向前划水游了过去。 不断的接近着，那东西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等完全看清楚的时候，我和潘敏都惊讶的直接张开了自己的下颚。 那居然是一个建筑的拱顶！ 看不清楚具体是个什么建筑，但是看样子是中式建筑：露出的部分像是一个房顶的尖顶：一共有六瓣向上翘着，雕梁画栋的看起来很漂亮。 仔细看了之后我能判断：这东西应该是一个宝塔最上层部分！ 水里居然有一尊宝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于建筑我没什么研究，看不出来这东西下面到底还能有多少层，但是这鬼回湾里面居然有一尊宝塔这本来也已经够震撼的了！并且从这情况看来，宝塔的大部分都沉没在泥沙里面。 我看了看潘敏：她也是一脸的惊讶。 继续向前，到了近处我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这个宝塔很大：现在能看到的部分有两层：上面一层比下面一层更大一些，最上面的一层直径也有至少也有10米左右，看起来应该是规模很大的塔才对，并且仔细看起来，这塔一点都没有倾斜：居然还是直立的 现在宝塔上长满了青苔，看不清楚细节，但是我和潘敏围着这座塔游了一圈之后，我发现在最上面一层的边上，有一个黑黑的窗户。 这时候我们的这一口气也差不多耗尽了，于是就准备直接上去，而在上去之前，我凑近看了一眼窗户的里面。 因为我们夏利没有带任何的照明设备，所以我也没办法看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是就那一下，我能大概看到：里面有一个黑乎乎的，但是相当大的东西在里面。 再次和潘敏回到了水面上，汇贤楼已经开始微微倾斜了。 本来这楼是孙文武投资建造的，他修的东西质量如何可想而知：所有的材料能剩就省能抠就抠，最后剩下的东西居然还能给自己弄出一个小别墅来！ 而经过烈火的不断焚烧，这小楼本来的结构不稳定更加剧烈，在晃动了几下之后，终于…… 坍塌的情况看起来像是扭秧歌：楼的左边整个扭动了一下然后率先垮了下来，左边也跟着直接坍塌。 整个上面三层都一下子砸进了鬼回湾里面。 我和潘敏还在水里，楼体坍塌产生的巨大浪花直接把我们两个冲到了岸边上！ 在激起的巨大浪花中，我能看到那个宝塔的顶露出了一部分之后又再次被江水淹没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塌了！塌了！塌的好！早就应该塌掉了！” 那是几个烧房子的还站在楼边上，笑的像是一群疯子。 龙头村最大的建筑都已经倒下来了。 我和潘敏爬上了另外一边的岸边，我发愣的看着倒塌的汇贤楼。 “我们现在怎么办？”潘敏看着我问道。 我没有回答。 我脑子里突然升腾起了一股愤怒！ 从我开始记事的时候，汇贤楼就已经有了：每天都有很多从市里面来的人到这里来吃鱼，为此老孙支书组织大家依着河滩修了一个最最简陋的停车场给来吃饭的人停车。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天天在汇贤楼的门口过，看着哪里的车和人。 哪里也有着我童年记忆的一部分。 龙头村的乡亲们虽然穷，但是却朴实大方：买卖东西没有人争价钱，大不了就是这次我让你一点，下次你让我一点，总是大家都不会吃亏。 一个非常淳朴，很多人甚至省城都没有去过的，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而已。 虽然孙文武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至少他们也让相亲们的生活富裕了不少。 现在整个龙头村青烟袅袅：再也没有一栋建筑物是完整的，而整个龙头村的标志性建筑汇贤楼也已经倒下了。 这个村子已经不复存在了：地方不存在了，人也不存在了。 我很生气！ 我从长大的地方被人毁掉了！完全的毁掉了！ 这时候，那十几个烧房子的在欢呼了半天之后也发现了我和潘敏居然毫发无损。 “那两个小畜生居然还活着！” “活着好啊！把陈黑水给宰了！和宰鱼一样的直接宰掉！” “那个小女警察呢？” “哈哈，那么嫩你说呢？” “说的也是哈？哈哈哈哈！那么嫩啊真好！除了刘雨田我就没见过这地方有那么新鲜的货色呢！哈哈哈哈哈！” 他们全带着猥琐的笑容直接向我们冲了过来。 手一抖：刘雨田给我的伸缩棍已经被我拿在了手上，而潘敏则摸出了自己的枪，先试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 “你打算怎么办？杀人？” 我冷笑了一下。 从这件事情一开始到现在，我就一直郁积着一股情绪：从爷爷一去不返开始，自己的家被烧掉，那么多熟悉的人死去，有的甚至还被直接剁碎了吃掉！ 回想起来这几天发生的破事：这特么都算是人做出来的事情吗？ 这些人都疯了：他们的脑子里肯定都有一条黑虫缠着！ 老子要彻底给这个村子报仇！ 35、绝望和疯狂 仔细看了一下：对方一共16个人，基本上都是村委会的人：什么会计出纳计生委妇女主任一类的。 这些人在这个小山村里还算是有点小权利的那种人：比如有个专门管收公粮的人村民交公粮都要从他秤上过，谁到要给他好处他才能多给你拨几颗秤上的小星星；还有那个专门管扶贫款发放的，不给他好处他就想办法给你东扣西扣的。 虽说其实他们要的都不多：甚至有时候就是一把菜，一只鸡之类的东西，但是就是手上那么一点点的权利也能被不断滥用，欺负这些非常善良的人。 而最后到了现在，这帮人被脑子钻虫子之后，想到的也就是破坏和杀戮。 好吧，既然你们现在已经不是人了，那么我就不把你们当人处理了！ 看着那群人冲过来，我直接捏紧了手里的伸缩棍。 “他们已经不是人了，还要杀我们，从法律上来说，我们这算是自卫吧？”我看着潘敏，居然挤出了一个笑容。 潘敏看着我的脸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条件反射似的对我说道：“按照法律……好像是这样……” “那就行了。” 我直接捏着伸缩棍，直接冲了上去！ 第一个上来的是村里的老会计，这家伙也不知道为啥拿着一把巨大的锅铲向我砸了过来。 这家伙像是用这东西当成是一把刀来砍我似的，我直接躲开了那一锅铲，然后直接用伸缩棍轮圆了向着老会计的脑子打了过去！ 我并不知道这东西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用了多大劲。 而这一下子又是直接对着他脑子打的。 随着砰的一下子，我只感觉眼前有些模糊…… 一棍子砸在了老会计的脑子上，然后我就看到了老会计的天灵盖随着我的一棍子，直接被掀飞了起来！ 整个脑花都飞了出来，在上面果然有一条黑虫子缠在上面！ “你们都该去死！全部都该去死！” 开始了第一个，那么后面的就不会停止！ 老会计被我直接秒杀，他的脑浆甚至直接飞了一些在我脸色和身上。 但是我一点自己杀了人的恐惧感都没有，反而有一种变态似的兴奋的感觉。 这几天我压抑的太久了，我要用最恐怖的方式发泄出来！ 拿着伸缩棍，我向着第二个人杀去！ 而他们于我杀死了老会计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向着我扑过来。 第二个……第三个…… 第二个是村里的出纳，被我一棍子砸在了肩膀上，那一下子我砸断了他的肩胛骨和好几根肋骨！他疼的惨叫直接倒在了地上乱滚。 第三个就是那个专门管过磅的家伙：这家伙居然举着一根扁担当做武器。 “去你奶奶的！” 砰！ 伸缩棍直接一个横着砸到了他嘴上，砸烂了至少一半的牙齿！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身体都变的脆弱了还是我实在是太强大了？反正就这样，我几乎是随随便便的就好像砍菜切瓜一样的杀了进去，这帮平均下来都在50岁以上，脑子里还有黑虫的家伙在我面前几乎就没有一合之力！ 16个人，不到两分钟全部被我打倒在了地上，潘敏根本就没有出手！ 5个人被我直接打死，另外11个倒在地上不断的乱滚。 “你们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我指着焦黑一片的龙头村说道：“都没了！村子也没了！人也死光了！你们杀了多少人？你们还烧了整个村子！这都是你们干的！你们干的！混蛋！” “……陈黑水，你特么别假慈悲！” 被我一棍子打断了锁骨的出纳扶着自己肩膀骂道：“这个村子早就不存在了！你以为呢？这个村子只是因为黑鱼才存在！要是没有黑鱼这个村子的人早就搬出去了！就因为有黑鱼不是吗？现在黑鱼也没了！还能如何？” “黑鱼！你们就知道黑鱼！除了黑鱼你们还知道什么？为什么这村子没有黑鱼了你们知道吗？”我一把抓住了出纳骂道：“因为我爷爷！因为我爷爷清理了整个鬼回湾！刚才我下去看过！鬼回湾已经没有任何尸体了！没有了尸体当然就不会有黑鱼了！” “没有尸体……就没有黑鱼？”会计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脸的不敢相信。 “对！没有尸体就没有黑鱼！最后就造成了那些黑虫子，也就是所谓的虺虫开始泛滥！明白么？你们现在的全身都是虺虫！” 几个还清醒的根本就没有管我后面说的什么，而是几个人都在喃喃的念叨：“没有尸体？就没有黑鱼？” 看他们几个的神情不对，我有些不解。 “对了！陈黑水你说没有尸体就没有黑鱼？那意思是只要鬼回湾里面又有尸体了，那就又有黑鱼了对吧？” 出纳紧盯着我，仿佛被我敲断的锁骨完全不存在一样。 眼神中的那种渴望，那种口水啊都在不断的流出来，张着嘴的样子，给我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们想说什么？”我瞪着他们问道。 “黑鱼！只要有尸体就有黑鱼！大家听见了吗？只要有尸体就有黑鱼！对了！有尸体就有黑鱼！太好了！只要有尸体黑鱼就能回来了！我们就又有黑鱼吃了对吧？” 我吃惊的看着这几个人。 其实在他们烧村子，还有向着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其实他们的眼神中全是绝望：他们自己其实也知道他们最后的命运肯定就是和这个村子一起毁灭。 没有黑鱼吃了，这让他们陷入了完全的生不如死。 当然，更重要的是黑鱼。 黑鱼是虺，而黑虫是虺虫，双方面其实是共生的关系，只要一样没有了，那么另外一样也很快就会消失。 之所以那些尸体都在往水面上走，是因为他们发现在岸上的酒楼里面还能找到黑鱼，所以这种最原始的寻找自己的伴生生物的欲望驱使着黑虫不断的上岸来到酒楼里面。 而现在黑鱼已经完全绝迹了，虺虫只能继续寻找那些曾经吃过黑鱼的人，然后寄生在里面。 在不久之后，这里的虺虫肯定也会完全的绝迹，除非黑鱼能再次出现。 现在这些人的脑子里肯定都有黑虫在，而黑虫现在最想找到的无疑就是黑鱼！ “尸体！那里有尸体！只要有尸体丢进鬼回湾里面，就有黑鱼了！黑鱼！我们要黑鱼！” 猛的一下子，还活着的几个人仿佛听到自己中了500万大奖似得，整个人仿佛都要燃烧起来了！ “楼里面不是还有不少尸体么？” “对啊！现在都已经到水里了！还有别的尸体么？” “水警派出所面前还有不少尸体呢！” “对！把尸体都丢进去！” “这里也有！” 看着刚刚被我打死的五个人，他们仿佛看到了新大陆一样：只要是能动能举起手的，都在帮着抬起来，然后想办法丢到水里面去！ 就好像这些人自己完全不认识，刚才也没有和自己站在一起一样…… 在把几具尸体全部拖下水之后，他们相互看看，然后转头看着一个人。 这人叫做老田，是村里专门发放青苗费补助的。在刚才和我战斗的过程中，被我一棍子打在了胸口上，而这家伙却没有倒下，我只好再补了一棍子在他膝盖上。 后面这一棍子大概是直接把他的膝盖打碎了，他捂着腿完全没办法站起来，再加上开始胸前的那一棍子，他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 几个人看了看老田，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发出了一种痴呆似的笑容。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正在捂着胸口惨叫的老田看到这种情况，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想要干什么！ “老田，要是说这村子里有什么比老孙支书和孙文武更加可恶的，那肯定就是你了！” “就是，每年的青苗费都被你克扣！你个老混蛋每次都要给你两只鸡才行！” “这老小子最可恶了！” “剁了喂鱼！” “那道是用不着了！你就给大伙儿做点贡献吧，也算是这些年让你白吃白喝了那么多东西之后的一点利息！想想还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就是！” 一不做二不休，出纳一只手直接拿着一把铁铲子，狞笑着对着老田笑道：“去吧！” “别别别！你们等等！我不是……啊！” “住手！” 潘敏手里拿着枪指着出纳吼道：“不准杀人！” “呵呵，小丫头片子！都死了那么多人了！再多死几个怎么了？老子今天就杀人了你要如何？老子就杀人！” 说着，根本不管潘敏的枪口，直接一铲子戳了下去！ 咔！ 随着那一铲子，老田的脖子直接被切成了两半！一大蓬鲜血飙到了半空中。 潘敏连开枪都忘了，只能举着枪在那里发呆！ “好了，这下子又能有黑鱼了！对了……还有没有尸体？尸体在哪里？还有哪里有尸体？” “水警派出所哪里还有不少！” “对对对！去水警派出所！” 出纳转过头来对着我笑道：“陈黑水，老子不杀你了总可以了吧？别挡我们的路！” 说着，直接离开了。 36、left 4 dead 看着这群疯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他们真的要去把尸体全部……这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我们也去看看吧。老张肯定还在那里。” 第一次见到潘敏的时候，这女孩给我的感觉挺有主见挺有主意的，而现在我才看出来：在现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她已经完全失去了主见了。 不管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我拉着潘敏继续向着水警派出所走去。 整个村子轻烟渺渺，到处都是被焚烧过的断壁残垣，偶尔会摆着一些已经残缺不全的尸体，从外表我居然都无法辨认到底是谁。 现在这个村子已经真的不剩几个人了吧？ 到的水警派出所门口：这里果然还有十几具昨天被老张砍死的尸体。 而老张依然拿着那把将军剑站在门口，冷冷的注视着来的几个人。 “老张！我们不想为难你！我们只是想把这些尸体丢到鬼回湾里面去。”出纳看着老张，用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方式说道。 “老子管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反正敢靠近这里的，老子杀无赦！” 抱着那把剑，老子甩了甩手膀子说道：“要敢过来，你们一会儿也会和这里的人一样：全都死掉！” 看着老张杀气腾腾的样子，几个人都有些不敢接近。 我拉着潘敏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件事最后的结局。 出纳看着老张笑道：“老张，我知道你和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你也不吃黑鱼，但是我们现在没办法了：你看看，现在和这个村子都毁了，全村就你的水警派出所还是好好的，我们没有想针对你啊！” “刘出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这帮被黑鱼钻了脑子的家伙，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这个村子吃里扒外的事情都是你们这帮子混蛋搞的，你们以为我不知道？老孙家的人吃了酒楼的大头，你们几个混蛋难道就没雁过拔毛？别给我说这些屁话了！再敢往前走一步，老子就直接砍人！” 看着老张的样子，几个人不敢造次，但是看到十几具尸体，却也完全不敢动。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老张也不知道昨天到底是怎么度过的，但是看起来至少是精神饱满没啥问题，那把剑上的血迹顺着剑上的纹路都流光了，看起来就像是崭新的一样。 客观来说，刘出纳等等几个人确实并不想老张做什么，而是只是想要那一些尸体：他们对黑鱼的需求已经到了迫切到极点的程度。 至于为啥他们几个现在还能保持清醒，我估计原因应该是这几个人肯定藏着一些黑鱼，在这段时间吃掉了。以前就听说这些人会私下藏着一些小金库一类的东西，隔三差五的就去城市里玩，会做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 但是现在，显然他们也已经没有黑鱼吃了。 “老张！你一直守着这个地方，其实我也奇怪：你这到底是在守着一些什么东西？” 刘出纳的双眼血红，瞪着老张，然后再看看后面的水警派出所。 “老张，你到底在水警派出所藏了一些什么啊？你这就那么拿把破刀守在这里？你这刀都快碎了吧？” 老张冷笑：“老子懒得和你解释一个字！快点给我滚！否则老子的这把破刀就直接向着你身上招呼！” 几个人面面相窥，我几乎能看到他们几个舔了舔嘴唇。 “老张，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清楚：其实现在对什么钱财一类的东西，我们都不在乎了，我们只是想吃黑鱼而已，我现在很怀疑你这里面是不是也有黑鱼啊？” 老张冷笑。 “黑鱼？从到这里到现在，我在龙头村都三十年了，你见过我吃过一口黑鱼么？你们几个都是吃黑鱼吃昏了头了，你以为我会和你们一样？黑鱼那种东西老子才不稀罕呢！我这里什么黑鱼都没有！你们快点给我滚！不过要是真不想滚也没关系：反正你们几个混蛋也没啥活头了，要死就给我死远一点！” 听到老张这么说，几个人更不肯放弃了。 “呵呵，老张你不就是个老警察么？连把破枪都没有你拽什么啊？老子告诉你老张：我们才不怕你的那把破刀呢！你现在要不让我们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要不……我们几个就只好宰了你进去看看了！” “老张！别吃独食了！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我们必须看看！” “对！必须看看！” 几个人立刻操起了武器。 虽然都一些铁铲、菜刀一类的东西，但是如果真用这些东西打架那其实还是挺厉害的。 “呵呵，真要来就来吧。老子现在也不想放你们几个混账走了，看着都闹心，还是直接干掉的好！” 说着，老张直接向着刘出纳他们走了过来。 老张的刀有多快我很清楚：这几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老张的对手！ 在心理上我当然还是站在老张一边的，但是…… 就在我正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一个什么东西从边上丢了出来，然后甩到了大家的面前。 一头至少有十斤重的黑鱼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丢了出来，直接砸在了地上。 那条黑鱼居然还是活的：新鲜的不断原地蹦跳着！ 一群人全愣了。 “黑鱼？” “是黑鱼！” “黑鱼！” “活的黑鱼！新鲜的黑鱼！” 真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几个人见到了黑鱼的时候发出的那种声音：就好像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现在再见到了的那种感觉。 看着那条不断蹦跳的黑鱼，几个人一拥而上的就打算直接抢！ 老张也没管那条黑鱼到底是怎么来的，拿起剑就冲了上去。 这把剑虽然是一把汉剑，但是我估计老张经常都拿着在不断的玩：他运用起那把剑纯熟至极：在天上随手一画就把一个脑袋给直接切断，然后再划着一道诡异的弧线再次切开了另外一个人的脖子。 就那么十几秒钟之内，刘出纳他们几个人就全部被老张直接斩首！ 满地的尸体，中间还有一条全身都是人血的黑鱼在不断的蹦跳着，老张并没有一丝的高兴，而是对着黑鱼被丢出去的方向冷笑。 “刘雨田，老子知道是你！出来吧！” 鱼丢出来的地方是一个树丛，随着老张的说话声，一个人钻出了树林，笑着看着老张。 刘雨田的手上拿着一个大网兜，看样子是刚才装着黑鱼的，全身还是穿着那身看起来非常紧绷的衣服，笑眯眯的看着老张说道；“我帮你解决了问题你还不谢谢我？” “我谢谢你？”老张冷笑：“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对于这件事，你知道的东西应该比我多得多吧？” “不可否认我确实知道一些，但是其实老张你担心的并不是这些：你守着这些财富一辈子，并且在市里面买了三套房子自己却基本没住过一天，你觉得有意思么？” 我不解的看着老张，老张却摇摇头：“老子就喜欢买房子让后看着房产证玩不可以么？另外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已经问了我很久这个问题了，但是我没义务回答你。现在整个龙头村大概就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吧？嗯……你们两个别藏着了，出来吧。” 虽然眼前千头万绪的不过我还是有些郁闷：为啥好像我每次藏起来都失败了：都能轻易被人找到？ 和潘敏一起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刘雨田，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总之我的东西就是我的。龙头村已经毁了，我也会带着我的东西消失。当然，这里的东西很多我也不可能全部带走，剩下的一部分给你和黑水他们都可以，但是我必须要离开了。 “你这就打算离开？”刘雨田笑着，但是那笑容已经冷却了。 “老张，你难道不该为眼前的一切负责么？” 这话一出口，老张一脸的古怪。 但是我能看得出：老张的面部肌肉有些发抖，脸色也充满着惊慌。 “你说什么？难道我应该为黑鱼不见了负责？” “难道你不该？” 说道这里。刘雨田直接指着老张的那把剑说道：“你我都很清楚：虺，也就是多宝鱼之所以在这地方出现，除了鬼回湾里面的尸体以外，最重要的就是还有水下的这些珍宝提供的金属元素，所以多宝鱼才长到了那么大。而你不断的把水里的宝物弄出来了，渐渐的造成了内部的失衡，所以这次的事件，你是客观上的凶手。” “你放屁！”老张破口大骂：“明明是鬼回湾里没有尸体了！所以黑鱼才消失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么？老张，看样子你对这里面的事情你还是完全不了解啊？老水爷也从来没告诉你过这里面的事情吗？” 老张很糊涂，完全不懂刘雨田在说什么。 而我也不懂。 “原来你们都完全不明白？好吧，首先我想问问你：老张你在龙头村快30年了，你知道这个村子的名字的由来么？” 37、没吃也一样 龙头村名字的由来？ 从小在这里长大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这里都叫龙头村，所有的人都那么叫，地图上也标着这个名字：就像是这个地方天经地义就是这个名字，而从来没有去研究过。 “看样子你们都不知道。不过也难怪：不是专门研究水文和地质的人，基本不会去关心这个地名。”刘雨田叹了口气，然后又看着我问道：“你和潘敏刚才掉进了鬼回湾里面，我看你们潜水了两次下去，是不是在水里面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 看样子刘雨田肯定知道什么！ 我立刻点点头：“水下面似乎有一座塔。但是只露出了很小的一部分。” 刘雨田笑笑回答：“对，你看到的那座塔叫做镇河塔，用于镇压河神不要出现大洪水什么的，从上倒下一共有11层，高度应该有40米以上。” “你知道那座塔？”我惊讶的问道：“可是一座塔为什么会在鬼回湾里面？谁修建的？这怎么可能？” 我在水里看到的那种塔只有大概2层不到，要是照着刘雨田这说法，河底的淤泥里面还有9层塔身那么高？ “不要着急，听我继续说。”刘雨田笑道：“这座塔为什么会在鬼回湾的水下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但是研究了水文资料之后你会发现：龙头村这个名字的由来是这样：大概在几百年前，有人传说这里看到了一条真龙潜入了水下，然后还在水里冒头了一次，所以这里就取名为龙头村，并且在一段时间内在有个颇具规模的龙王庙什么的，香火很旺盛。” “但是后来，这个地方因为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偏了，就越来越衰败，到了现在的龙头村，几乎完全没有当年的痕迹了。”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在历史上这个龙王庙确实存在过，我估计应该就在那个水下洞窟里面对不对？” 随着刘雨田的话，我们又一起看着老张。 老张听的有些发愣，这时候发现我们在看他才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点了点头说：“那里面现在其实已经堆满了泥，不过确实有一些石头的龙王像什么的。” “没错。以前无论有什么，现在都已经到了河底的淤泥里面了。” 我还没说话，老张很疑惑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你说一个镇河塔在鬼回湾里面？龙王庙更在水底下？怎么会呢？难道这庙和这塔还能自己搬家么？” “不管是不是自己搬家，但是这两个地方确实就在河底下，你和黑水都是见证者。至于为什么在河底下，我想这必须要下去详细考察之后才能有答案。同时我也很想明白现在河里面的那些宝物的由来……” 一说这个，老张立刻非常警觉的捏住自己的将军剑：“你休想！” “呵呵，老张，看看你身边的人：他们因为贪婪葬送了自己，而现在的你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守着一大堆财富，却根本没有力气去享受这些财富，这辈子你都是无儿无女的，你觉得你这辈子到底在做什么？” 老张摇了摇头：“别拿我和这群白痴比较！老子丢不起那人！这几十年，我就看着这些白痴一样的龙头村人每天为了一点点的蝇头小利斤斤计较，为了一年几百块的青苗费；为了一筐子黑鱼能多卖几块钱斤斤计较！每次看着老子都好笑！哈哈哈哈哈……一群白痴！” 干笑了两声，他转头看着我说道：“然后还有你！陈黑水！” “老水爷对水里的东西心知肚明，我劝了他多少次和我一起捞文物，可他却老是说什么这些东西不属于我，而是属于这汉江的，叫我不要拿走！真特么的好笑：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属于一条江？一条江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来着？你说你爷爷是不是早就疯了？不过还好，你爷爷还没挡着老子发财，不然老子肯定很早以前就弄死他了！” 我咬了咬牙指着老张骂道：“谁挡了你的财路你就打算弄死谁？” “那可不是？”老张呵呵大笑：“谁挡我财路，老子就弄死谁！天王老子也一样！” “所以说，你说你和这些人有什么区别？”刘雨田也笑了。 “老张，你说你一口黑鱼都没有吃过对吧？但是现在看看你自己：你和吃了黑鱼的村民们，到底有什么区别？” “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刘雨田你别逗我笑了！现在老子不想在听你胡说八道了！我要带着我的东西离开这里！从此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看着老张的样子，我还是有些疑惑：“老张，你上面那么多东西，加起来恐怕超过了一吨重，你能带走多少？别再执着了！现在真正剩下的村里人只有你和我了！” “呵呵，你以为这破村子和我有半毛钱关系？”老张狂笑：“不过就是个老子捞钱的地方而已！这里的东西我也不要求全部带走，只要让我带走几件就好了！” 说着，老张直接拿出了一个双肩背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 “上面还有很多，我只需要带走这些东西就好了。这样可以了吧？”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看着刘雨田。 “……你只带走着一些东西就好了？”刘雨田笑道：“还真不贪心啊？” “你以为呢？人一辈子也就这样，我也快六十了，这几件东西卖出去，再加上我原来还有的，最够我下半辈子过上神仙一样的日子了不是么？现在这个村子都这样了，我唯一的念想也就是快点离开这里去过自己的日子了而已！” “好吧老张，但是你要怎么离开这里？出去的路都没了。”我提醒道。 “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他：老张肯定给自己准备了出去的办法对吧？”刘雨田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老张。 “当然，别的你们就不用管了：小潘，以后这里也不用什么水警了，你把枪放下吧！” 潘敏一直捏着枪不敢松开，这时候听到了老张说话，她有些犹豫的看着我。 “好了小敏，作为一个老警察我给你这个小警察一个忠告好了。”老张叹了口气看着潘敏说道：“你的未来可以期待……” “老张你说这些有意思么？”我觉得有些恶心！ “呵呵，小敏的爹是省公安厅的，你觉得呢？而我，从毕业就分配到了这种地方！”老张毫不示弱的回答道：“别给我说什么道德：像是无数和我差不多的老警察，都是被分配到这种地方一待就是一辈子！而她只需要在这里最多两年就能直接回省城，然后就和坐火箭一样的扶摇直上了。并且实际上要不是小敏非要坚持来这种地方，她根本就不用来！不是么？” 对老张的这种控诉，我还真是无言以对。 “你未来肯定能上升，能上升到决定很多我这样的人都命运的那种位置。希望你到时候能多关注一下那些像我一样被人遗忘和丢弃的人！” “谁丢弃你了？”我有些生气的说道：“老张你不走是你自己要在这里的！” 老张嗤之以鼻：“你以为会把我调到什么地方去？还不是从龙头村调动到龙尾村，还能对你美其名曰：那里需要就往哪里搬，以后调动先考虑你什么的！” 说起这点，本来还算平静的老张更加怒火万丈。 “所以我这种人才是被丢弃的对象！所以我恰好在这里搞到了点属于自己的东西，难道有什么不对？反正都是一些没主的东西了！而且黑水，你爷爷也没有反对这件事不是么？所以说，我拿这里的东西合情合理！你根本就不应该干涉！” “而且我的一辈子……其实也已经被这个该死的龙头村毁了。看着这破村子毁灭……说实在的我挺高兴的！” 看着老张那疯狂的模样，我只能叹息。 “好了，我走了。”老张把那个双肩包背在背上，然后看着我。 “黑水，我一辈子没儿子没女儿，事实上也早就和老水爷一样把你当成孙子看待，我知道这件事完了之后，我在你眼里会是个什么样子。别的事情我也不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我走了。” 说着，老张直接向着码头那边走去。 “老张！” 看着老张佝偻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我们两个是龙门村最后的人了，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我？呵呵……谁知道，以后你听到了某个被击毙的文物贩子，可能就是我，也或许是听到有人去了国外大肆倒卖本国文物的老头，说不定也是我。反正……谁知道呢？” 看着老张的笑容，我叹了口气，边上的潘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的看着我们。 老张要向着码头那边去，就必须要经过我和潘敏的身边，就在和我们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刘雨田突然叫到：“小心！” 老张的那把将军剑猛的向着潘敏戳了过去！ 38、最后一击 老张不怕我，也不怕刘雨田：因为我们两个身上都没有什么真正强大的杀伤武器。 只有潘敏手里的枪是老张真正对付不了的，并且潘敏还是个非常擅长射击的人。 老张本身的身手就很强：他昨天捏着我的时候让我感觉简直像是液压钳在钳我一样的那种力度让我吃惊：虽然从生下来就认识老张，但是我还真不知道老张的身手到底如何。在龙头村这个地方，别说大案要案：就算是小偷小摸都找不到多少，根本不需要老张发挥什么格斗擒拿之类的本领。 而这一剑插过来，那速度和力量让我猛的一颤！ 虽然我反应很快了：一把把潘敏拉开，但是那一剑是冲着潘敏的胸口去的，被我稍微拉的偏了一点，直接插中了肩膀！ 剑刃深入了至少三公分，血液立刻顺着刀刃上的那些奇特的纹路流了出来。 那些纹路看样子还真的有放血的功能！ 潘敏只能看着自己的肩膀被剑插了进去，我赶紧继续向后拖，而刘雨田则从侧面冲了上来。 老张的目标是那支枪，而刘雨田也一样：看到这种情况下，刘雨田也没有再抢，而是抢在老张摸到那支枪之前，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犹如足球开大脚一样：把潘敏的手枪直接踢到了距离岸边至少20多米外的河里去了。 “老张你要干什么？” 虽然插的不是很深，但是老张在一剑插进潘敏的肩膀时候，居然还恶狠狠的扭了一下！这一下子造成了潘敏的伤口进一步加大，整个肩膀都立刻被鲜血染红了。 随着老张在她肩膀上的一扭，潘敏疼的大声惨叫了起来，我赶紧用手按住她的伤口。 而刘雨田丢给我了一管什么东西然后拔出身后的那把刀和老张对峙起来。 “那是止血凝胶，直接糊在潘敏的伤口上！” 说完了这话之后刘雨田看着老张说道：“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的对不？你根本不会放弃这些东西的！” “老子凭什么要放弃？”老张狞笑道：“别以为给小敏止血就完事了：这些武器泡在水底的烂泥里面那么长时间了，上面沾有一种我都不清楚的毒素，这种毒素对水生物毫无用处，但是对地上走的……呵呵，这小姑娘活不过三天了。不过其实都无所谓：你们两个也要准备死了！” 说着，把那把将军剑挥舞了一下，就朝着刘雨田走来。 刘雨田给我的那管东西看起来像是一管牙膏一样：挤出来的是一种透明的凝胶，散发着一种药物的味道。我直接糊在了潘敏的伤口上，居然马上就止血了。 看到眼前的情况我抱着潘敏直接撤到了边上，而刘雨田拔出那把刀看着老张：“好啊！过来试试！” 两个人顷刻之间就斗在了一起！ 刘雨田的那把刀从包里拔出来之后给我一种很超现代的感觉：刀身全是黑铁色，上面似乎有很多粗糙的颗粒，刀背上也全是锯齿的形状看起来像是狼牙一样，刀背上面还做出了一个钩子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作什么作用的。 而老张那把刀则是完全的古典风：虽然大概已经存世上千年了，但是却没有任何损坏或者是生锈的样子，只是看起来只是微微的有些褪色，但是看起来却更加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两把风格完全不同的另类冷兵器直接撞在了一起，然后发出了‘铿’的怪响！ 相互感觉了一下之后互相分开，刘雨田是神色很淡定，老张的神色则是惊讶！ “你……刘雨田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 “是你自己要动手，那么就别怪我了。我想到了你会下手，可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有那么狠！潘敏和这件事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你都能下手！” “呵呵，天真！”老张狞笑道：“你们还真的以为我会放过你们？这里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们了！这龙头村的秘密必须继续保存下去！一个活口也不能有！” 看看潘敏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她看起来却没有什么好转反而晕了过去！ 看样子老张的话是真的！那把汉剑上真的有毒。 我把潘敏放好之后直接站起来捏住了那根伸缩棍指着老张骂道：“老张！你是打算连我也要杀死？” “呵呵，你真以为老子把你当儿子啊？”老张一脸的‘你好天真’的表情看着我：“老子告诉你小家伙：本来你要是不去下面那个水洞，或者是没有找到那些潜水服，我不会动你，但是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么我也没办法了！你小子就给我妥妥帖帖的去死吧！” 老张捏着那把剑，双眼血红，露着牙齿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现在的老张已经不像是人，更像见到了尸体的黑鱼：马上要上来吃的那种感觉。 “你确实是一口黑鱼都没有吃，但是你比那些吃了黑鱼的人更加可恶：他们是被虺迷住了大脑变成了半僵尸半疯子，而你从头到尾都很清醒，却一样和中了虺一样！甚至比中了虺的人还要变本加厉！” 刘雨田捏住了那把刀：“好了。本来我还在犹豫到底要怎么处理你：毕竟你是看着陈黑水长大的人，所以我还考虑过留你一条命。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已经迎刃而解了。真是谢谢你。” 听到了刘雨田的话，老张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动，还在冒虚汗。 “别嘴硬了！你还真的呀为你就能赢我？老子专门练过怎么用这把剑！” “呵呵，那么来吧。” 刘雨田给我的印象就是特别的喜欢笑：到现在我几乎就没怎么见她板着脸过。 而现在，笑容彻底的从她脸上消失了，代之以一种极其冷峻，看起来非常冷艳的脸。 两个人没有动，但是从两个人的表现上来看，我就能分出高下。 老张捏着那把剑，脸上全是汗，连背都在微微颤抖。手捏着用衣服和胶布缠在一起的把手上仿佛都捏不动了，看起来似乎有点微微后退。 而刘雨田的身高并不算是很高，但背挺的很直，站在哪里双手持刀就那么站着，整个人纹丝不动，看起来简直就是‘不动如山’的真实写照。 两个人就那么站着。 虽然我不懂，但是看到这个情景，我知道老张必败无疑。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两个人突然一下子动了起来：几乎同时向着对方杀了过去！ 咔擦！ 我几乎没看清楚动作，只看到了结果。 刘雨田的表情还是那个样子：仿佛自己刚才什么也没做。而老张则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刘雨田的刀正插在他的胸上。 而刘雨田只是单一只右手握刀。左手却直接单手抓住了老张的剑刃！ 五根手指兰花一样的翘着，手掌迎着剑刃就那么抓住了老张的剑！ 刘雨田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么？居然能迎着剑刃就那么把剑刃给抓住了？ “你还真以为你随便练了两下的假把式能有什么用处？” 刘雨田就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直接把剑给拔出来之后，老张瞪大了眼睛看着刘雨田，然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老张也死掉了。 看着老张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睛，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有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人都已经死掉了。一个都没有剩下！ 但是想了想也就算了：眼前的潘敏问题严重！ 那把剑虽然让潘敏大量失血，但是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昏迷不醒，但是潘敏中了这一剑之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干掉了老张，刘雨田直接走了上来，先看了看潘敏的伤口，然后再拿起那把剑仔细看了看说道：“生物毒素。但是到底是什么就完全不知道了！” 说完之后，她从腰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三个看起来像是注射器的东西。 把其中一个直接扎在了潘敏的手臂上推了进去。 看着她从容的样子，我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解药？这样潘敏就没问题了？” “只是一些抗凝血剂和消炎杀菌药物，最多能缓解但是解决不了问题。” “……那如何才能解决问题？” 刘雨田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看着我。 “陈黑水，你到现在也不想知道我的身份？你能信任我么？” 我想了想，然后看着刘雨田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而且你刚才的身手我也看出来了：要杀我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对不对？” 刘雨田听笑了：“原来还不算太笨。好吧，根据你们村的情况，需要几天才能打通进来的路？” 我想了想回答：“鬼头岩塌方的话，快的时候2-3天就能修通，慢的话就说不准了：我记得有一次用了足足十天。” “好吧。”刘雨田点点头：“要救潘敏只有一个办法：这把剑是在水里的那个洞里面找到的，剑身上肯定是在那里染上毒素的，必须回到哪里才能找到解药。这小丫头的体质还是不错，我估计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 39、定海府 要进入那个水洞里面？ “还好现在还有潜水装置，那个氧气瓶如果是满的可以用20-25分钟左右的时间，这样的话我估计还是有足够的时间的。你先把小丫头放到水警派出所去，我到村子里到处转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完了之后，我带着潜水设备下去，应该能搞定。”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可想，我只能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把潘敏给弄到了村里还剩下的唯一建筑：水警派出所。 潘敏的体温开始不断的升高，呼吸也开始加重，额头开始烫手了！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我只能用毛巾搭在她额头上来想办法物理降温。 看着潘敏，仔细回想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三天时间：先是爷爷死了，然后是村子里开始不断的自相残杀，然后是整个村子被付之一炬，连汇贤楼都直接倒了！ 全村的人都死了：连老张都死了！ 才三天，一切都变了。 整个龙头村都毁了，我又该何去何从？ 脑子混乱的要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多了一双细腿，然后一只玉手抬着我的下巴把我脑袋给抬了起来。 “怎么了小子？颓废死了？”刘雨田笑道。 她拿着那个密封箱子走了进来，从里面直接拉出了潜水服放在了边上。 “没什么……我……” “你什么你？”刘雨田笑着拿出氧气瓶，然后用一个压力表测试了一下后说道：“还有一大半，看样子够用了。” 我看着刘雨田，有些傻乎乎的问道：“你下去……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吧？” “那你觉得我是会出事还是不会出事？”刘雨田一边整理潜水服一边笑道：“现在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而虺虫却已长的一根根粗的像是手指头一样，你觉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 “以前你也见过那个洞里面有虺虫出来对不对？现在基本也可以肯定那个洞里面的龙王庙也是虺虫的巢穴，而现在虺虫居然长的有那么大了，那么龙王庙里面你觉得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现在下去了，应该能找到解药，但是如果万一我找不到，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我下去了20分钟之内还没上来，你打算怎么办？有没有针对我的援救措施？还有一套潜水装备，你会使用么？如果我上不来你会不会来救我？如果下去了遇到虺虫你打算怎么办？还有……” “你你你你！够了！够了！你给我停下来！”我用怒吼着直接站了起来对着她咆哮道：“我不知道！不知道！那么多人都死了！全死了！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要怎么做？你问我那么多干什么？我才是个高中生！我完全不知道！不知道！” 发泄似的疯狂的吼叫，我发现我的嗓子都已经哑了。 “……嗯，不错啊，还是蛮有力气的么？不愧是长期潜水的人，这肺活量还真可以。” 刘雨田一边整理装备一边看着我笑道。 看着她没发火，却一下子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了，小子，现在你给我听清楚：这潜水服你必须要学会怎么用：因为如果我下去了上不来，那么就只有靠你来救我了。这里没有充气装置，氧气瓶只能使用一次，并且我估计都只能使用不到20分钟，所以下去还是挺危险的。” “这刀上面的生物毒素我估计是一种血清毒素，需要另外一种血清才能解决：最大的可能是一种植物，叫做‘水清藤’属于水草的一种并不难找，但是在那个洞里面才能找到。这种植物外表是三叶的，非常好认……” 一边整理东西她一边不断的教会我使用潜水用品和各种用具，然后告诉我所有我应该知道的东西。 整理完毕之后，刘雨田带着装备看着我笑道：“好了，我要下水了。你把这个潜水表带上：十五分钟……十八分钟内我没有回来，就只能靠你救我了。”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刘雨田，想了想还是问道：“你……真的是为了救潘敏？” “她一个小姑娘才那么点大就要死你不心疼啊？现在去大医院治疗其实也是可以的，但是明显没有这个条件。所以我们现在就别废话了。” 我想了想还是问道：“刘雨田，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你来这里又带着什么目的？” “你总算想到了这个问题了吗？”刘雨田笑道。 然后她没说话，而是从自己的一个随身小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东西给我看。 那是一个两根手指粗的，正正方方的东西， 我拿过来一看：居然也是一枚印绶。 上面的阳文凸刻五个篆体字：定海牙门将！ 我立刻想了起来：在后来老张哪里找到的爷爷的遗物中也有这么一枚印绶，规格比这个更大一些，上面写的是：定海中郎将。 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你爷爷的中郎将印绶你肯定见过对吧？你爷爷都是中郎将了，而我才是牙门将，实在是太差劲了。不过我也没办法，谁叫我爷爷就混的那么差么？” “你爷爷……也是捞尸人？”我更加惊异了。 “我爷爷也是在水里捞东西的，只是地点是在海上，捞的也不只是尸体，还有很多别的东西。而我的身份呢，其实更像是个寻宝猎人，当然，也兼顾吃喝玩乐什么的，所以我才能在这里待上半年，当然，当初我只是怀疑你爷爷也是定海府的人，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还真是！” 这下我更糊涂了：“定海府？那是什么东西？” “等这件事完了，我来告诉你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是办正事吧。” 刘雨田到了码头上最深入江面的地方：这里距离那个孔洞大概还有40米的直线距离。 “好了，你爷爷肯定告诉过你：那个地方是一个水穴对不对？” 我点点头。 “所谓的水穴，其实就是水中的一些隐秘所在，这个其实就类似于地上的古墓一样：谁也不知道水穴里面到底有什么，所以现在我要下水穴，就和盗墓一样：必须有一个我信任的人在上面作为我的辅助，现在我唯一能选的就是你了，你可以帮我么？” “我可以。”我点点头说道。 “很好。” 接下来在刘雨田的帮助下，我把另外一套潜水服穿在了身上，然后突击了一下这东西的使用方法。 “看着表：如果我18分钟内没有上来，你就要毫不犹豫的下去找我，尽快把我弄上来，否则我就可能死在里面，现在我等于是把命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我不会让你死的！” 看着我一脸认真的样子，刘雨田点点头笑道：“呵呵……从小到大一辈子捞尸体，你还没捞过活人吧？” “确实没捞过……更没捞过美女。” “恩恩，看起来不紧张了？” 刘雨田很轻佻的捏了一下我的脸：“好了，我下水了。但愿不用劳动你。” 说着，她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跳下了水里。 从水面上一直游泳到了洞孔上方，她一口咬住潜水装置的呼吸器，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就不见了。 看着那块潜水表，我开始紧张的计算时间。 刚才刘雨田做的一切其实我都不太明白，特别是她为什么会有一个和我爷爷式样差不多的印绶？ 什么牙门将，中郎将一类的东西不都是古代的武将官职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定海府又是什么？ 一切的疑问，我想以后刘雨田肯定会给我解答的。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之后，刘雨田依然不见踪影！ 那个水穴老张以前肯定下去过很多次，应该不存在太大的危险，但是现在刘雨田居然没有上来是什么情况？ 耐心再等了两分钟，书面依然无比平静！ 不能再等了！ 我直接一猛子扎进了水里！ 汉河水还是如此清晰，但是我已经没心情再欣赏了。 直接游到了洞口，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这套潜水服配有一个灯，可以在水下照明。按照刘雨田刚才教我的办法，我打开了那个灯之后，把呼吸器咬在了嘴里，直接潜了下去！ 看过这个洞无数次，但是我却没有一次曾经真正的下去看过里面到底有什么。 头朝下，我直接钻进了洞里。 四面开始变的非常的黑，我用手电筒不断的向着前面照着，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向下大概不到十米，四周都还是泥土和沙：除了一些小水草之外，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迹。 再向前游了几米之后，我突然发现泥土上有个印记。 在洞壁的泥里，有一个很明显的清晰手印，然后在手印边上画了一个向下的箭头。 那手印看起来并不小巧但是很纤长：明细就是刘雨田留下的。 看样子是给我指明方向。 仔细看了一下那个手印，我继续向着下面潜水。 然后我发现：面前出现了一个什么东西！ 40、值得还是不值得 这时候已经在洞里大概15米深的地方了。 一直没出现点什么东西老实说我还有点奇怪，而现在终于出现了，却一下子就吓了我一跳！ 仔细一看，我面前居然出现了一张人脸！ 这时候我的四周开始变的空旷了起来：四周的空间开始变大了，用灯居然照不到四周的情况，而就在我茫然四顾的时候，发现一张脸就在我面前大概3米左右的地方。 突然在这里出现这样的东西真的让我心都颤抖了一下，然后仔细看我才发现虚惊一场：那是一个石像！ 石像非常的庞大：就我看到的那张脸至少都有半米左右的长度，再用电筒向下，我发现这一尊完整的石像：整个石像的高度大概在三米左右。 石像的样子有些像是弥勒，但是更仔细看却又不像是佛教的东西，并且石像磨损的非常厉害，也没了颜色看不清楚细节。 再看着四周我发现：我现在似乎是在一个庙的正堂里面。 我的两边各有一尊一模一样的石像，看起来就像是守门的哼哈二将，脚下却全是松软的泥巴，石像的腿部以下都在泥巴里面看不清楚任何细节。 而我摆正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之后，我发现我面前似乎还有一尊更加高大的石像。 刘雨田说这里以前是个龙王庙，那么供奉的应该就是龙王？ 稍微定了定神，我带着疑惑游了上去。 眼前那巨大的石像在电筒上终于显现出了样子：果然是龙王！ 人身，龙头，巨大的石像高度至少有五米，全部用石头雕刻出来的，看起来威风凛凛的。 原来这下面真的有一个龙王庙！ 可是为什么一个龙王庙会在水底下？ 看了看四周：水非常的干净，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迹。 现在已经接近18分钟了，但是依然没有找到刘雨田在哪里？ 我四处不断的看，终于在雕像的边上又找到了另外一个标志。 同样也是一个手印和一个箭头标志：这次又指向了雕像的侧面。 不知道刘雨田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既然如此，我也只好继续向前。 她的氧气瓶应该已经没有氧气了啊！ 游到了龙王的侧面，我发现这里有一个小门，里面黑洞洞的又通向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门大概有三米多高，两边堆满了不少淤泥，我向着里面前进着。 进去了没多久，我就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淤泥的外面，能看到一些露出来的刀把、器物的边缘、瓷器的口什么的东西：似乎有很多东西都埋在淤泥里面！ 我随手摸到了一个瓷器的把手，轻轻的拽了一下就把一件陶瓷瓶给拽出了淤泥。 陶瓷片的大半部分还是被淤泥给裹着看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显然老张的那些东西都是从这里弄出来的！ 要继续向前，我不断的游，穿梭了大概三十米依然没发现刘雨田的任何痕迹！ 这到底是则么回事？ 第一次用这种器械潜水，并且是在这种地方，让我的心一直就悬着，而想到刘雨田的氧气应该早就耗尽了我更是心急如焚！ 下来已经5分钟了，我仔细看了看我的氧气：消耗了已经接近一半了！ 这尼玛才五分钟啊！ 这时候，终于游到了这条走廊的尽头，我在尽头的门口，用电筒继续照着门里面的情况。 但门里面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只有朝着上面我能看到一些泥沙形成的顶，而下面、左右和前面全是黑乎乎的：手电筒大概能照到20几米的地方全是一片黑暗！ 这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完全看不到边际的空间！ 我突然有一种绝望的感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能通到哪里？地心？还是地狱的入口？ 看看自己所剩不多的氧气，我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快回头！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特么一辈子也不想再来这里了！ 看着那黑乎乎的，根本看不见低的黑暗，我的勇气仿佛被一下子抽走了！ 可是领悟一个念头又涌了上来：我走了，刘雨田又怎么办？ 难道让她死在这里？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们边上。 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有厚厚的淤泥，所以我能很清楚的看到一个手印，边上还有一个箭头的标志。 箭头标志直接指向了…;…;下面！ 她还真下去了？ 我感觉脑子里的血压骤然升高！ 用电筒照了一下下面：全是无尽的黑暗，完全不知道到底会通向什么地方。 这里的水温不冷，但是我全身都在颤抖。 蹲在那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现在我等于是把命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我不会让你死的！” 刘雨田的这句话和我的回答突然砸在了我脑子里。 如果我现在真的跑了，那么我算什么？自己说的都是屁话么？ 上面的人都死了，除了一个半死不活的潘敏。 想想所有的事情，我突然平静了下来。 特么好死不死，老子就下去看看这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就是那么奇怪的动物：前一秒钟还在犹豫不决，但是想通了一件事之后，你就仿佛什么都不怕了。 这是我从小游到大的汉江，老子不怕！ 猛的一下子我跳入了黑暗之中，向下游去。 但是我刚打算往下钻，在黑暗中我就发现一个什么东西从下面向着我冲了上来！ 还没等我看清楚，那东西就直接冲到了我面前。 一个白色的东西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把我的呼吸器从我嘴里拽了出来。 然后那东西把我一把抱住了。 刘雨田！ 她咬着我的呼吸器，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我。 在水里，电筒的照射下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看起来简直像是水中的仙子一样。 狠狠的吸了一大口之后，她对我做了个大拇指向上的手势：者在水下的意思就是出去。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她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袱一样的东西，我估计是她应该已经得手了，于是点了点头。 我在前面她在后面，两个人沿路返回。 而我的氧气瓶里的氧气几乎只够两个人再各呼吸一口了！ 回到了龙王庙，找到了那个上去的口子，我和刘雨田直接钻了出去，回到了水面上。 在汉江浮起了头，看着太阳和江面，还有江面上面已经被毁掉的龙头村，我居然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那里面实在是太压抑太恐怖了！ “喂喂喂！感慨什么呢？”刘雨田在水里直接骑在了我身上：“我力气都快耗尽了！把我背到岸上去！” “…;…;你你你…;…;你的手了吗？” “你说呢？呵呵，你这家伙还真是及时啊：要是你再晚点出现，估计我就真完蛋了！” 我背着她一直游到了岸边，我也没力气了直接坐在了码头上。 “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下面有多深？有些什么东西？”我甩了甩脑袋，看着刘雨田问道。 “其实也不算很深：大概也就70米的样子，那个地方肯定就是在修建龙王庙的时候挖出来的‘龙王井’，这是龙王庙的标准配置。那下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多：瓷器啊什么的，不过大多数都碎了。我在哪里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 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一个包袱。 “你找到那个什么水清藤了？” “找到了一些。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潘敏的命肯定能抱住支持到外面的人能进来了。”刘雨田笑着说道。 看和刘雨田，我还是有些不解：“你的氧气和我的一样，其实我看只能支撑12-15分钟左右，可你在下面至少有25分钟以上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这就是新手和老手的区别啊！”刘雨田懒洋洋的回答道：“水下的氧气消耗可是一门非常专业的课程，新手因为紧张，也不好控制呼吸节奏所以消耗的氧气远远比老手要多得多，所以你氧气消耗量才那么大，而我可以比你多用至少一倍的时间。” “那我那时候是刚好接到你了？”我吃惊的说道。 刘雨田笑眯眯的盯着我，那双美眼透露着一股狡猾的感觉。 “你猜呢？” 我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其实就在下面看着我？” “哈哈哈哈哈哈…;…;”刘雨田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不错，其实我就想看看你有没有勇气来救我。”刘雨田承认道：“当时我就在你下面大概三十米的地方，我看着你的手电筒光黑了然后又亮了，知道你下来了我就上来了。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那种能够值得托付生命的人。现在看来还好，你还不错。合格了！” “那我要是真回去了怎么办？”我哭笑不得的问道。 “那就是我赌输了，那就老老实实认输啊。”刘雨田笑道：“如果你就是个不值得托付的人，那么我就算是这次不死，以后我也会死在你手里的！” “以后？”听到这句话我更不解了：“以后什么？” “呵呵，先去把潘敏的事情搞定，我再慢慢告诉你！” 41、自己决定吧 晚上，潘敏躺在床上，呼吸已经渐渐的均匀。 虽然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刘雨田把从水里采来的水草全部洗干净，然后在村里找了个石盅子榨出了里面的汁液，然后灌进了她嘴里。 只用了几个小时，她就已经渐渐的退烧了。 “看样子还有用，嗯，水清藤果然有用处。任何生物毒素都可以用这东西来解决。至少足够支撑到去医院了。” 我看着潘敏没啥问题，我算是放心了。 “好了，你脑子里肯定有一堆问题，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慢慢的告诉你好了。首先你肯定是疑惑我到底是什么人对吧？” 我点了点头。 “简单来说，你的爷爷和我的爷爷都属于定海府的后人。” “所谓的定海府，是明代的时候成立的一个民间组织，因为明朝政府实行海禁：片甲不得下海，所以沿海一带过的很苦逼：下海去捞鱼都被禁止。” “但是毕竟还是有很多人需要靠着海生活，于是就在福建广东一带城里了一个组织：最开始的名字叫做‘定海会’后来逐渐发展成为定海府这样一个组织。” “在这个组织中，最高首领叫做海元帅，手上也有一枚印绶叫做‘定海元帅’；而下面就是‘定海将军’，分为东西南北四大定海将军，再下面就称为‘定海都尉’；然后是就是我爷爷的‘定海牙门将’；最低的一种叫做‘定海裨将军’。” “这个组织简单来说就是个海上的盗墓组织：专门在海底捞宝物和别的各种东西，也在河里捞东西：有些时候是捞别人拜托自己捞的东西，还有的时候是自己下去捞东西：古今中外，河道里面的东西都是最难捞但是也是最专情的不是么？所以这个定海府的人都非常擅长在水里捞东西，并且还发展出了专门的理论。” “但是明朝末年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定海府被官府通缉，被迫解散，四大将军带着四颗定海金印流落四方，而我……希望能找回这四颗定海金印！” 我想了想，不解的问道“……你说得这个什么四海金印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么？” “没什么很特别的作用，只是因为我特别感兴趣而已。并且能把四海金印集齐的话，我爷爷也许就没有遗憾了。” 我想了想，猛的瞪大了眼睛：“那你在这里整整半年是因为……你难道觉得……” “嗯！还不算很笨啊！那么快就猜到了？”刘雨田笑道：“没错，我来这里其实就是因为我很有把握：南海将军印应该就在这里！” “为什么你会确定在这里？那个龙王庙又是怎么回事呢？” “龙王庙其实只是一个幌子罢了，当初修建这东西就很奇怪：你知道这个所谓的龙王庙有多大么？” 我摇了摇头。 “根据资料，这个龙王面占地大概有300多亩地，由十八个完全不同的建筑物群组成。其中有一座11层楼就是镇河塔……”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叫了起来：“你意思那个龙王庙和镇河塔是一体的？都是那个龙王庙的建筑物？” “对。”刘雨田笑着点点头：刚才我下去顺便转了一圈找了找线索。现在我可以肯定：下面这个地方肯定就是一位定海将军的最后归处：老张弄出来的那些东西更加的证明了我的判断：只有定海将军才有可能有那么多的财富还被埋在淤泥里面！定海将军的定海金印肯定就在里面！” 看着她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只能目瞪口呆。 “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龙王庙会在水里？还在淤泥下面那么深的地方？” “这很简单：当年修筑龙王庙的那个定海将军肯定是发现了这个地方是个风水吉穴，所以就打算作为自己的陵墓。于是他假借修筑龙王庙的机会，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修筑了如此规模的一座龙王庙，然后把自己毕生在水里捞出来的东西，还有以前积攒下来的东西都藏在了里面。” “而在修筑之前，他应该是用了什么办法或者是事先考察了这地方的地质情况：你下去的时候也应该看见了：这地方的下面全是泥沙非常的松软，那么大的一座建筑物的重量非常的重，根本是这里的地质条件无法承受的，于是在某个时候：我估计是一次超级洪水之后，这个龙王庙就整个沉入了水底，而后来就没有人再知道这件事了。 我非常吃惊的看着他，然后说道：“照你这个说法，这人是事先就在河边给自己造了一座墓，然后再通过一场超级大洪水让整个墓全部沉入了水底？这需要怎样的鬼斧神工才能做到啊？这可能么？” “你以为定海将军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刘雨田笑道：“除了定海元帅之外，下面就是四大定海将军，这些人都是水中的佼佼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 我吃惊的点了点头：“那……对了！我爷爷的定海中郎将又是什么？为啥完全不在你说的这几个职位里面啊？” 刘雨田笑的更加厉害了：“现在你才想起来这个问题啊？对，定海中郎将完全不存在这个体系里面，但是拥有和四大定海将军一样的地位，并且定海中郎将和四大将军比起来，甚至等级还要更高一些。定海中郎将受定海元帅直接指挥，接受定海元帅的直辖领导。所以你千万别小看你爷爷。” 我爷爷原来那么牛逼啊？ “可是我爷爷这个定海中郎将却给一个定海将军看坟呢？” “这就要问你爷爷了。并且你爷爷一直不让你靠近鬼回湾，这其中应该有什么问题。并且在你爷爷一去不返之后，鬼回湾的黑鱼就突然没有了，然后那些虺虫开始作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明白。” 我想了想：“是不是和那座塔有关系？我在水里的时候曾经看到过那个塔的窗户是打开的，似乎可以进去。” “是么？”刘雨田吃惊的点点头：“哪里也有入口！哎呀呀！看样子必须把潜水用具给找来，从哪里再下去试试才行了！” “你还打算下去？” “我当然要下去！不过下次就不可能是这种那么垃圾的潜水设备了！我要找最好的来！” 她开心的原地跳了两下，然后又看着我笑道：“那么，你以后就和我混吧！” 什么情况？ 看着他那张脸，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爷爷是不是早就和你说好了什么？” “那倒是不至于，其实我一直怀疑你爷爷会不会是这个定海将军的本人，但是后来我才发现他并不是定海将军，而是定海中郎将！” 我想了想立刻明白了过来：“你……你之前就上过二楼了？” 刘雨田看着我，一副好像我是傻瓜的表情：“那个二楼的门完全是虚着放的，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这样的人看这些隐藏的东西再简单不过了，二楼的门要打开也简单的很，到这里两个星期左右的时候我就把二楼所有的情况全部摸遍了，然后也找到了定海中郎将印绶才知道原来真是自己人。” “老张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但是其实他很白痴：在我这种专家的眼里，这些伪装几乎毫无用处。” “好吧……那么爷爷是不是对你也有什么交代？” 刘雨田摇了摇头：“你爷爷似乎并不想让你再继续走这条道路，否则也不至于那么多东西都没有交过你。所以我也遵从你自己的选择。这里的事情完了之后，我就要继续去寻找别的定海将军印了。你可以继续做一个普通人，也可以和我一起……” 说这话的时候她笑了一下看着我：“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去寻找古代的秘密。怎么样？有兴趣么？” 我想了想，看着刘雨田。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让我考虑考虑吧。” “可以，反正你还有不少时间可以好好考虑。” 接下来的三天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潘敏就直接醒过来了，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之外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四天之后，进山的道路打通了，第一时间我出去和外界取得了联系，潘敏则给他的某位亲人打了电话之后，立刻有几十个特警来到了这里封锁了整个村子。 后面这件事到底如何解决我也不太清楚，主要都是潘敏在负责解释。而我则应付了一大堆人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之后就没有人理会我了。 而刘雨田的遭遇也和我差不多，但是最后谁也没有为难我们，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龙门村就这么消失了：没有任何的报纸和新闻登载，也没有任何人再说起这件事。 只有很多想要来吃黑鱼的食客扑了空，但是这些人只是偶尔来吃黑鱼，并不会有龙门村这样天天吃黑鱼吃了十几年的问题，最后其实也就是吃不到就算了而已。 一切，就那么有些可笑的结束了。 感言 黑水之下上架了。 好吧，就那么简单。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回归黑岩，第一部作品就是这个样子了。 我只是想……继续写下去而已。 而您订阅不订阅，那就是我能不能写下去的保障。 如此而已。 42、半个月后 半个月之后，我在省城的一家宾馆里住着，每天都在读我爷爷剩下的那些书。 书里面的内容，有些我能懂，有些则完全不懂。 这23本书可以分为两个类型：第一个类型类似修炼在水下呼吸和游泳的技巧，其中一些东西我爷爷很早就教过我，只是没告诉我是这上面的东西，这种书大概有6本。 另外的17本书，内容比较驳杂，但很统一的共同点是每一本都特别的短：其中有一些例如《水算经》等等东西，里面的内容极其复杂却只有不到10页总共一万多字的样子，而另外一本《波涛经》大概也就20页，总共也就3万多字的模样。 总的来说，内容不多：我看了就天就几乎把这17本书的内容全部背了下来。 但是要理解起来却几乎完全不行。 不过还好：我还有个老师在。 刘雨田一直就和我在一起，每天她拿着这些书，直接给我讲解其中的原理。 按照刘雨田的说法：这些书都是定海府的一些经验之谈，很多书都已经完全绝版了：就算是没有绝版也不会有多少人能看懂。 而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关于如何在水里捞东西方面的经验。 “简单说，你只要学会了这里面的东西，那么你就会像个风水先生一样：定波涛、定水流、定位置。比如有一个人的什么东西丢进了水里，你只需要知道这东西的长宽高、重量、颜色，然后结合掉进水里的时间，最后观测水流的情况等等，最后就能算出东西究竟丢在了什么地方。据说定海元帅能够在上百米深的海中，自己站在船上丢下去一块石子，让打捞人跟着那块石子一起下去，在百米深的海里，那块石子会准确的丢在要打捞的物品边上！” 我听的神眩目驰：这是神仙么？ “这不太可能吧？要是中间来了一条鱼什么的突然碰了一下石子改变了石子的方向不就完蛋了？” “呵呵，这就是玄学。”刘雨田笑道：“首先你要明白：这不是神话，是科学。只是计算的方式方法确实太困难了，所以没人能相信能精确到这个地步：你以前听说过唐朝时期袁天罡和李淳风给武则天算陵墓的所在地的故事吧？” 我点点头：这个故事流传很广了：大概就是李淳风和袁天罡两个大道士给武则天选陵墓，结果李淳风在选好的墓地上埋了一枚铜钱，袁天罡则在选好的墓地上砸下一枚铁钉，最后武则天派人去验证的时候，发现一颗铁钉正好砸在铜钱的中间：两个人选的居然是同一个地方。 “风水这东西是真的，这个故事也一样是真的。所以你也不用怀疑这些我们的先人留下的智慧：等你真正能理解了，你才会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但是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要是刚好有一条鱼经过了哪里，岂不是能让小石子的方向完全改变了？这难道还能找到正确的地方？” “如果真的出现了一条鱼改变了落下的小石子的方向，那么我只能说：在计算的时候，就肯定已经计算了这件事！就算是有一条小鱼出现改变了方向，那么也是在计算以内的！最终，那颗小石子依然会到需要到的地方的！” 对于这种如此执着的人我也没招。 “那么，你能算的了么？”我好奇的问道。 听到了这个问题。刘雨田那种一直都在微笑的脸立马成了苦瓜。 “我要是有这个本事就好了。我现在可以说把潜水游泳，还有修身养性那一部分全部学完了，但是计算的这一部分……也许我真的没这天分吧！” 看着她那张遗憾又不甘心的脸，我点了点头，继续看书。 虽然时间不是很充足，但是我却发现：要理解这里面的那些东西并不算是很难。 而且在看的时候我还渐渐的发现：这些东西我仿佛很熟悉：就像是以前都学过，但是却忘记了，而现在不需要再学，只是需要把它重新捡起来就好了。 上学的时候我背书也是相当厉害的。但是这十几本书加起来十几万字我也没有信心能全部背下来，但是看了两本我却发现我想忘都忘不了：几乎都深深的刻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了。 就这半个月，我背下了这些书所有的内容：虽然其中我能理解的只有两成左右，但是只要随着我不断的思考，那些东西就像是一块坚冰一样在缓慢的溶解让我理解。 只需要一些时间，我估计要理解完这些东西不会很难！ 半个月之后就到了9月份：准备开学了。 龙门村那边依然封锁着，刘雨田想继续找东西也不现实，而我暂时也不想再去龙门村了。 “好吧，现在看样子事情还僵在哪里了。”刘雨田有些郁闷的说道：“没办法，看样子只有暂时把这件事放一放了。” “我还是打算继续读书，我也不打算回龙门村了。既然你暂时也没办法去找定海将军印，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就只能守在这里了？”刘雨田叹了口气：“在你们那里卧底半年，我才总算是和一枚将军印那么接近，我估计也不会封锁太长时间吧？”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可能要封闭到年后。” 我和刘雨田聊天的时候正在宾馆的客房里面，这话却是从门口传来了。 我们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警服的女孩站在门口。 潘敏。 对于所有的事情，我并没有对潘敏有所隐瞒。 潘敏也经历了整个事件，对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心知肚明，所以也真没什么好隐瞒的。 而刘雨田对此有些担心，但是她自己也明白：一下子死掉了200多人最后只有我们3个人活下来。如果不是靠着潘敏的身份和她的解释，我和刘雨田很难说清楚。 而潘敏本身，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解释这件事的。 不过无论如何，这件事也是在潘敏的协调下，得到了完全的解决。 “因为死了太多的人，所以你要接近那个地方还很困难。上面现在开会最后达成的一致意见是完全抹去这个村子曾经存在的痕迹：村里的房子全部铲平然后恢复原始风貌，村子里的人对外说是全部搬迁到了别处。最后把通往龙头村的道路也全部毁掉。就当那个地方完全不存在过就好了，至于龙头村在外面打工的人分别做工作。最后的处理大概就是这样。” “那么他们有没有发现鬼回湾里面的那座塔？”刘雨田急切的问道。 “完全没有。我上报了关于黑虫的情况，上面也派了生物学家来，他们找到了一些标本就走了，别的并没有什么发现。” 刘雨田吁了口气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但是现在你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因为那些文物的存在，所以有考古方面的人也进入了村子，不过你放心：我没告诉给他们水下面的事情。” 潘敏穿着一身警服看起来确实英姿飒爽，但是她在这里和刘雨田说话总给我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刘雨田说穿了就是个水里的盗墓贼，而潘敏却是个水警：照理说这两个人应该是水火不容才对。 而现在他们两个却坐在一起讨论事情。 “你没有说水下的事情？那我要说把定海将军印给弄出来的话……”刘雨田试探着问道。 “既然现在我没有说，那么以后我也不会说。简单来说这事情已经不是普通的水警能处理的了。但是我替你隐瞒这件事并不是没有条件的！” 看着潘敏，刘雨田皱着眉头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从现在开始我就跟在你后面：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可以提供给你很多你无法享受到的帮助，而我只需要记录下来你去过的地方和找到的东西就好了。” “……意思你打算和我在一起，然后记录那些在水里的宝藏对不对？”刘雨田睁大了眼睛：“算盘打的不错啊！” “水里的东西本来就不是你们那个什么定海府的。并且现在也早就没有这个组织了。作为水警，搞清楚我们国家的大江大河大海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未知的东西也是我的工作啊。所以，你必须接受。” 刘雨田一脸郁闷的看着潘敏：“我可是救过你的命！” “谢谢你，我会找机会还你的。但是这件事没有任何可商量的！” 看着两个人针锋相对，我只能站起来说道：“好了刘雨田，潘敏不会阻止你去找属于定海府的东西这就已经很不错了。以后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不是也挺好的么？” “……合作你个头！”刘雨田吐了吐舌头，最后看着潘敏只好苦笑着点点头：“没想到我也有被盯上的一天！要不是为了定海将军印……” “谢谢你，合作愉快。”潘敏笑道。 然后，他又看着我。 “那么陈黑水，以后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了。请多指教。” 43、临江中学 临江中学。 汉江市非常有名的重点中学，因为修筑在江边所以得到了这个名字。 这所中学的一半在江边的岸上，主要的教学楼和宿舍楼都是在江水中直接放置立柱然后支撑起来的：也就是说这个中学的一半都是建立在水中的，这也算是这个中学最大的特色，甚至成了这个学校的一大景观。 在龙门村附近的中心学校读完了初中之后，我凭借成绩，没有任何背景的考入了这座学校，在这里读了两年多。 龙门村毁灭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唯一的一个。 不过我发现我并不孤单。 潘敏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我的同学：她用插班的方式到了我们学校和我一个班！ 对此我表示完全不明白，她则笑着解释道：“以后大家都要在一起工作么，有个平时也能在一起的身份好一点。” 好吧，你是警察你任性，你喜欢重读高三我也管不着：尽管在我看来，这更像是在就近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刘雨田就更夸张了：她居然也成功进入了我们学校，不过并不是老师的身份：她的身份是女生宿舍的管理员！ 至于她到底是怎么捞到这个身份的，我充满疑惑的问她的时候，她笑眯眯的回答：“没什么，我就把你们的校长按在了床上而已……” 我们中学尊敬的刘校长都60多了，老胳膊老腿据说还有脑血栓，你这是要他一晚上完蛋的节奏么？ 知道她应该可能仿佛是在开玩笑，我也不想深究：反正就是这样，她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学校的生活辅导员…… 为了我，一个成了我同学一个成了辅导员，这两个女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这两个女人非要盯着我的真正原因。 九月一日报道，和班主任见面之后就回到了教室。 高中这东西，基本上三年能学的在高二就全部学完了，整个高三基本没啥新课只是不断的复习以前的东西而已，所以也无所谓什么课堂纪律：你想在哪里学都可以，临江中学的学风就是这样。 能上临江中学的学生，都是省里的超级学霸，而就我观察：学渣们基本都是相同的，而学霸们则各种类型的都有。 到了教室我打算整理一下资料，正在仔细翻阅自己桌子上的一大堆资料的时候，一杆钢笔在我桌子上拍了拍：那支钢笔被一只小手捏着，顺着小手我找到了钢笔的主人。 一个长发美女坐在我边上，用那只钢笔敲着我的桌子引起我的注意。 “许芷贤？”我看着她不解的问道：“有事吗？” 许芷贤是我们班的班花。 说实在的，学霸中的美女比例普遍要比学渣要高得多，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眼前的许芷贤显然就是美女学霸的代表。 许芷贤高一就和我一个班，全校公认的那种美女：每次学校要举办什么活动她必然是主持；每次学校要来什么名人她必然是第一接待；每次学校要表演什么节目，她的那一曲美到极点的孔雀舞不是开场就是压轴；学校的电视台广告和网络广告里面，也必然能看到她的笑容。 作为一个偏僻乡村里面的男孩，我自然知道这等高级天鹅肉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我平时也不怎么和这位超级校花来往：而且我也想不出来我和她能有什么可交流的。 但是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并没有和许芷贤有啥来往，她却很多次主动找到了我。 最开始都是一些学习上的小事情和我交流一些看法，后来渐渐的会和她交流一些生活上的体验什么的，偶尔会聊很久很久。 但是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也就仅止于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交流了。 看到她叫我我点点头：“怎么了？” “黑水！又到了九月份了！每年九月份学校都要出事，而且都是高三的，你听说了么？” 我拍了拍脑袋，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临江中学一直以来有一个魔咒一般的现象：每年的开学的9月份，高三班的6个班必然有1个到2个女生会出事。 去年出事的是高三二班的一个女孩：因为失恋从临江中学边上的跨江大桥跳了下去。 前年出事的是高三六班的一个女孩，她是半夜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出去，在外面被几个流氓轮奸，哭着回来之后就在宿舍自杀了。 这两起都是我亲眼见证的，而在我来这个学校之前，据说只有两年高三没有出过事情，别的时间只要是一年的九月份，高三某个班的女生必然出问题，并且每次出的问题好像都不一样：不是被强暴自杀，就是感情问题自杀，还有什么父母离婚想不过味自杀，还有争风吃醋毁容自杀什么的，反正每次都是自杀完事。 因为这事情确实太诡异，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学校都紧张无比：高三有整整六个班300多人，其中女生至少一半，又不能做到人盯人防守。 我笑着点点头：“传说而已，你有怀疑对象了？谁这次又会遭啊？” 许芷贤收回了钢笔让后点着下巴说道：“我怀疑……可能是我！” 我吓的吞了一口唾沫：“你？为啥是你？什么情况？” “我觉得我有点抑郁！而且……你知道我的幸运小猪吧？一开学我就丢了我的幸运小猪！” 许芷贤一直有一条手链，上面有一只小小的粉红色小猪：从高一的时候就待在手上说是自己的幸运吉祥物，而现在我发现还真不见了。 “怎么回事？丢了吗？能找回来不？”我惊讶的问道。 “能找回来就好了！”许芷贤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早上我来的时候走过我们学校门口那个桥，结果一不小心就掉到河里去了！” “掉河里了？”我皱着眉头说道：“那里的水应该不是很深……” “再不深也有好几米？而且这两天汉江涨水一下子就沉下去冲走了！黑水你说我这时候突然失去了幸运小猪，会不会今年就轮到我了啊？” 看着她一脸的愁云惨雾，我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别想那么多了。那里有直接就一定会找上你的？说不定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别想那么多了。” “不是这样的啊！”看到我不是很重视，她有些生气的说道：“每年这时候，很多高三的女孩都特别的紧张，我居然在这个时候丢失了我的幸运小猪，我觉得这绝对是不祥之兆！” 我想了想，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了之后很郑重其事的看着许芷贤问道：“学校门口那座桥挺长的，你大概是在什么时候丢的？在桥的什么部位丢下去了？” 听我那么问她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说道：“刚刚就在桥的中间，大概就今天早上七点零五分的样子丢的……你问这干什么？难道你打算帮我下去找找？” 我没回答，而是在脑子里迅速的计算了一下。 从爷爷的书《水算经》里面，我明白了这本书的运用方式就是计算掉在水里的东西。 许芷贤的粉红色小猪是用一块粉红色小石头雕刻的工艺品，我以前拿在手上玩过：重量很轻但是落在水里也可以沉底的。 然后我需要去实地观察一下水流的流速和流量然后仔细计算一下我认为我十有八九能找回这东西。 “没什么，我觉得这只是个小事，你别老放在心里了。心情开朗一点的好。”我笑道。 虽然我有把握拿回来，但是我还不太想承担这些事情：况且我还从来没用过这本书上的东西。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办法了呢！结果只是逗我啊！”许芷贤很不开心瞪着我，但是还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道：“我不太放心！真的，从早上到现在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觉得……” “许芷贤，你拉着黑水干啥啊？” 正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声音从边上冒了出来。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笑着走了上来，看着许芷贤和我笑道。 这人叫做晁子哲，我们班上有名的帅哥。 晁子哲一直都是贴头的那种短发，以前有人开玩笑说像是美国犯人的头型，他也笑笑承认说确实挺像。他整个人长的非常的精神，脸长的很硬派但是目光却非常的柔和。 自从高中开始我们就成了不错的好朋友，一直到现在。 “没什么，许芷贤丢了东西正在懊恼呢。另外你也知道：每年九月这个学校的传说么？”我笑着解释道。 “九月？哦，你们说那个事情啊？”晁子哲立刻明白了：“这和你肯定没关系，许芷贤你放心，我和黑水会保护你的。” 许芷贤礼貌似的笑了笑，却没有和晁子哲说话。 看这情况我只好说道：“好了，你别多想了，先上课吧。” 许芷贤闷闷不乐的点点头不说话了。 晁子哲坐在了我边上，一脸兴奋的看着我说：“黑水你听说了么？有插班生到我们班来了，据说还是女生！不知道是不是个美女呢？” 我笑着回答：“我觉得肯定是。” 插班生？不就是潘敏么！ 44、诡异尸体 上课这之后，我们班的班主任先介绍了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陌生的插班生潘敏：她今年是真实的年龄是19岁，和我们基本没有区别，并且本来体态就比较娇小，甚至显的比班上的一些长得比较‘老成’的人更年轻。 看到他，班上的男生们都比较轰动，而女生们则有些很横鼻子竖挑眼的上下打量潘敏。 “我擦！黑水看到没有？真的来了一个美女哦！”晁子哲瞪大了眼睛，一边使劲拍我肩膀一边指着上面说道 “嗯……真的是美女吗？”我有些意兴阑珊的问道。 “你这家伙怎么……哦，对了，你喜欢的是许芷贤那种超级大美女对不对？这个潘敏应该是那种小可爱类型的！恩恩！太可爱了，我好想保护她！” 你保护她？等你知道了她的真面目是用手枪爆你脑袋我看你还想保护她不！ 笑了笑我就没说话了。 老师介绍了一下之后就把潘敏放在了一个空位置上开始上课了。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啥潘敏居然要采取这种人盯人战术：还要来我这里和我一起上课？难道怕我跑了么？ 上午的课全部上完了之后，我没有和潘敏打招呼：就当是完全不认识她，然后直接走了出去。 我们的教室在主教学楼里面，直接出去之后就是学校操场，经过了操场之后就是学校大门。 学校的大门出去之后是一座建筑在江面上的小桥，学校都管它叫做‘胜利桥’，我估计这个名字应该是和考试成功有什么关系吧？ 走到了胜利桥上，直接走到了中段，然后从桥面上看了下去。 事实上，这个学校是建立在一个分水堰上：在学校边上的汉江在这里挖出了一条人工的支流进入了汉江市内，这条直流叫做内河，而这座小桥就在这座支流上。 现在是洪水期间，桥下的水流挺急的。 仔细看了一下流速，然后在看了看堤坝上标志水流的深度，我开始计算了起来。 粉红色小猪的重量、入水的时间、当时的流量、这里的深度、水流的速度…… 一个个数据在我脑子里一一注入，然后套入了书中的东西，开始一一的计算了起来。 大概用了五分钟，我算出了大概的方位：在小桥向着下游大概50米的地方，位于河流的西部！ 第一次用这方面的技术，其实我自己也没真的想去给许芷贤捞那东西，可以说只是一种好奇，想试试罢了。 计算完毕之后，我心里大概有了一个谱了。 正在我打算在脑子里再算一遍让我回顾一下过程的时候，从学校里面突然跑出了不少人来：其中晁子哲和许芷贤都在，潘敏也在里面。 不少人一边在跑一边在给边上的人说：“快点去拦水坝那里！有尸体！” 很多人听到了，都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向着那边去了。 拦水坝是内河这边，距离这座小桥下游大概100多米远的地方的一道栅栏一样的堤坝：这堤坝并不是拦水，而是用于清理进入内河的河道不要有太大的垃圾。 而这道拦水坝虽然和我们学校毫无关系，但是却修建在了我们学校的范围以内。 看样子是拦截到了尸体了。 “你不去看看？你们学校是不是经常有这种状况？还是你见到水里的尸体太多了？” 潘敏本来想跟着大家一起去看，但是看到我没动，好奇的向着我走了过来。 “你说的也是原因之一吧，我确实看的尸体太多，不过你好奇的haunted我们还是可以去看看的。”我笑道。 潘敏点点头说道：“那个拦水坝应该是经常都能看到尸体吧？” 我摇摇头：“这你错了。那个拦水坝很少拦截到什么东西，更别说尸体了：在进入内江之前要经过一道分水堰，太大的东西是过不了分水堰的。所以这条河道里面一般没有尸体。” “那为什么会今天拦截到了尸体了？”潘敏惊异的看着我问道。 “很简单。”我叹了口气：“这尸体是在内河里出现的罢了：也许是有人在内河中直接跳河了。” 说着，已经走到了拦水坝那边。 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我看了看就在人群中发现了晁子哲和许芷贤，于是带着潘敏直接上去在他们两个身边挤出了一个位置来。 拦水坝是一道长度达到三十多米，在水中斜着的铁栅栏，就像是河道里的一个过滤装置一样。 而这时候的铁栅栏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具尸体。 先看到了尸体情况，我心理立刻打了一突！ 尸体是一具年轻的女尸：看起来应该在20岁左右，一头长发被江水搅的乱七八糟。 她穿着一身的红色连衣裙，看起来居然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最让人惊讶的是她的脸：她的脸正好朝上能看到面目，而她那张脸居然看着露出了一种很诡异的笑容！ 四周观看的人都觉得有些发寒，很多人完全不敢看那张脸。 而我却惊呆了！ 笑口水鬼！ 这是我爷爷给我留下的书里对一种下水尸体的描述。 ‘笑口尸、诡猥脸、下水不容上水沉，有笑则衰鬼催问，笑比哭好若有魂。’ 笑口尸是落水尸体中非常可怕的一种：爷爷的《水落经》里面对于这种笑口尸的描述很多，总结起来就是：“在水里遇到了这种笑口尸根本就别捞！快点游开是正经！ 并且这种尸体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落水根本不会浮起，而是直接沉底永不再露出！ 肯定是因为这里有个拦水坝，所以把笑口尸给弄的浮上来了。 我有些着急。 单单是笑口尸也就罢了，偏偏还穿着红色的衣服。 红衣成鬼是个流传了非常久远的传说，并且也有一定的依据。 而水里的尸体穿上了红衣死去，其结果很可能比陆地上还要麻烦！ 红衣再加上开口笑，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还偏偏在开学第一天。 “同学们！全部回到教室不要围观！没什么好看的！都去复习去！快点快点！” 看到这边聚集了人群，学校立刻组织人用大喇叭喊话让后让大家不要围观什么的，已经看得差不多的学生们也开始纷纷散去。 “好吓人！我记得上次还是我高一的时候拦水坝上发现过尸体呢！”晁子哲有些神魂未定的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人而已。”潘敏摇摇头根本不放在眼里。 “挖？潘敏同学看不出来你的胆子还真大呢！对了，你还没去过食堂吧？我带你去……” 晁子哲这家伙借着一个机会就带着潘敏走了，而我则看着红衣女尸发愣。 “你看什么呢？”许芷贤走到我身边看着我问道。 看了看许芷贤，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没见过这样的而已。” 我是捞尸体的，这一点学校里面可从来没人知道。 “嗯……”许芷贤看了看我，然后再看了看那具女尸。 毫无由来的，突然许芷贤一下子凑到了我身上：那感觉就像是一只猫想凑到你怀里一样。 诚然，校花级的人物直接蹭到自己怀里，我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当然是有些惊喜，但是与此同时更多的是惊异。 和许芷贤在一个班两年多，我们虽然有时候会聊天好几个小时，却从来没有任何的非常亲密的举动。 这一下子弄的我毫无准备，甚至直接脸红了。 “你干什么啊？” 刚才那的那一下子估计只是她下意识的一种举动。而听到了我的话，她立刻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又离开了我身边。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那个女尸的眼神……我总觉得她好像在看着我似的。” 一听这话我立刻把她拉着背对着女尸。 “不要去看她的眼睛！” “为什么？我还想再看一眼来着，我总觉得好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要看就是不要看！” 我直接反对了她还想继续看的愿望。 尸体的眼睛是一个流传了很久进禁忌：本来就有所谓的‘开眼尸’的说法：一般来说都是在生前肯定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到才会这个样子。 在以前在水里捞尸体的时候，我爷爷也会告诫我不要去看尸体的眼睛，可许芷贤居然还专门去看！这还了得？ “黑水你干什么啊？我就想再看看！就看一眼！我确认一下……” 许芷贤还在挣扎，我不由分说的直接把她给拖开了！ 我稍微用一种比较大的声音，并且用很严厉的态度说道：“说了别去看你留别去看！这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尸体的眼睛不能看，否则会出很大的问题！” “到底会出什么问题？”许芷贤生气的回答：“我就想去看一样而已！你放开我！” 我都懒得说话了，扭着她的胳膊继续往教学楼那边拽。 虽然有些惊异，不过我也不是没听说过这种现象：尸体的眼睛睁开了之后就会到处寻找摄魂的对象，并且摄魂的对象也会好像中毒一样的想看。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 “不要！我不是想去看尸体的眼睛！”许芷贤还是在拼命挣扎：“我刚才晃眼看了一下……我觉得尸体的手腕上，好像带着我的粉红色小猪！” 45、都是扯淡 “什么？” 这下子已经把我吓了一跳。 “你看到尸体的手上带着你的粉红色小猪？” “我不知道啊！”许芷贤气的跺脚，一下子叫了起来：“我正想看清楚你就把我拽走了！” 这下子我还真得要回去看看了。 但是就在我打算带着许芷贤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我们的刘校长已经拿着大喇叭站在哪里吼了：“所有学生都给我回宿舍去！好好学习！不该看的东西不要看！” 吼了两声，刘校长一眼就看到了我们两个人：“你们两个搞什么呢？许芷贤！你都高三了还不好好的看书！那个边上那个谁，你把许芷贤送回去！” 想了一下我才明白刘校长说的‘边上那个谁’应该说的是我。 我点了点头给许芷贤说道：“你先回去，我帮你看看是不是。” 许芷贤实在是太惹眼：经常出席各种活动校长对她很熟悉，而对我刘校长就完全不认识了：全校三个年级加起来上千人他自然不可能都一一认识。 劝许芷贤回去之后，我看着刘校长还在看着别的地方，就悄悄的从他身边越过，再次回到了拦水坝哪里。 结果向下一看，我发现尸体居然已经被人用一块布给遮住了。 “已经通知了警察来领尸体了！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姑娘那么造孽死这里了！” 平时负责拦水坝的工人用一块布把尸体给遮起来了！ 这下子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正想叫他让我看一下，却突然感觉到背后冒出一丝寒意…… 回头一看，刘校长拿着大喇叭在我背后瞪着我：那双老花眼透过厚如啤酒瓶底的眼镜看着我，那目光好像要把人看死。 “这位同学，你是高三的对吧？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你们现在要以学习为主！这些东西少看……” 我低着头只能虚心接受，一边用余光看着那边：尸体已经被遮掩的严严实实了。 没办法，人家不准我看我也只能放弃，在刘校长的不断呵斥下直接回了教室。 回到了教室许芷贤立刻问我情况，我也只能苦笑着摇头：“我回去也没看见，但是我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吧？” “不！我的粉红幸运小猪我太熟悉了！一定就是我的小猪！为什么会在那个女尸手上？” “你不是说你没看清楚么？” “我当时是没看清除！但是我现在越想越清楚！肯定就是我的粉红小猪！你为啥不看清楚啊！我要要回我的粉红小猪！不然我肯定要出事的！” 女人一执着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特别是在这种模棱两可的情况下就更是了。 “好了好了你别闹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好吧？我去打听那具女尸的情况。可是如果真是你的那个粉红小猪……死人身上取下来的东西你难道还要？” 她瞪着我，好像根本没有思考这个问题。 愣了几秒钟，她又好像歇斯底里似得闹：“我不管！我要我的粉红色小猪！它都陪着我三年了！不管是从什么地方弄回来的我都要！”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无语。 但是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吧？ 放学之后，我先回到了宿舍，然后打电话把潘敏约到了学校边上的一个角落里面。 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之后，潘敏一脸不愉快的说道：“那个许芷贤是你女朋友么？” 我摇头笑道：“你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怎么可能是我的女朋友？” 潘敏却一点也没笑，而是继续问道：“那么你这么热心给她办事情，是不是很想把她变成你的女朋友呢？” 这到底啥意思啊？ “我没有想把她变成我女朋友，我们两个只能算是熟人好吧？这事情你能帮我一下么？”我无奈的说道。 “……好吧，我会向派出所打听一下大概是什么情况，但是你觉的这可能么？一早上丢的项链居然能戴在一具水里的尸体上？这是不是也太扯淡了？” 我苦笑道：“我也觉得很扯淡，还不就是为了让她安心么？” 潘敏看着我的眼睛，用一种冷笑的表情问道：“就是为了让人家安心啊？那你直接告诉她没找到不就好了？反正她也不会有渠道调查你到底做没做这件事不是么？” 我无语。 “我说潘警官，你不想干就算了好了，何必呢？” “呵呵，说半天你还不是想给人家找到，完了之后就可以在校花面前献殷勤，可以拉近彼此的关系，最后就可以那啥啥啥不是么？你们这些男人，呵呵呵呵……” 这怎么越来越扯淡了？ “我说潘敏，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我挠头道。 潘敏白了我一眼，然后用一种压抑着愤怒一般的口气说道：“那个什么晁子哲是你的朋友对不对？” 我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今天一下午我忍了这家伙一下午你知道不知道？我特么差点就直接给他一巴掌扇上去了！”潘敏骂道：“一直就找理由和我说话，各种乱七八糟的无聊问题！另外这家伙还是个白痴！最基本的问题都不会！你说你们临江中学是市重点，砸块砖头都能命中一堆学霸的，你这个朋友怎么就和个白痴一样啥也不懂？为啥会连因式分解都不会？那都是初中的东西了吧？” 听到这个我只想狂笑。 晁子哲这家伙学霸属性爆棚：在这么个尖子扎堆的地方每次考试至少都是年级前十，保送清华北大的材料，难道会不懂因式分解？ 还不是为了泡妞故意装的么！ 说起来这家伙读书确实牛逼，但是泡妞方面却乏善可陈：明明长得貌若潘安，智商也够用，情商却实在是低的可怜…… “他就是故意的，你也别计较了，还不是因为……因为你长得美丽可爱么。” 潘敏一脸要吃人的表情看着我：“得了吧！情商低就是情商低！还真以为自己情圣啊！我呸！你给我去警告他：别在接近我！否则我会忍不住直接一巴掌扇他脸上！” 我苦笑着点点头：“知道了我会给他说的，不过我拜托你的事情你也要用点心啊！” “这事情不用你废话！今天晚上就给你答案！” 回到了宿舍，复习到了晚上九点多，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本来以为是潘敏，结果发现居然是许芷贤？ 疑惑的接了起来，许芷贤的声音听着居然有些发颤？ “黑水！你在宿舍么？” 我立刻回答：“我在，许芷贤有什么事么？” “我……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宿舍前面的那个小树林里面，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宿舍前面的小树林？ “好的，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放下电话，我疑惑的直接下了楼，来到了宿舍前面的小树林里。 “许芷贤？什么情况？” 许芷贤穿着一身运动服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运动完毕似的，转过身来对着我看到她脸色有些发白。 “我刚才在学校的操场上夜跑，当时我就是……还是想起来白天那件事，我就到拦水坝哪里去看了看，结果刚一看我就……我就被吓到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看到了什么？” “我好像看到了……内河的水里有什么东西……” “到底什么东西？”我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好像是……一具尸体！” 我甩了甩脑袋，然后直接看着她说道：“在哪里？现在你带我去看看！” “好……但是我害怕！我能不能拉着你？” 说着还没等我回话，她就直接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然后几乎是整个人靠在我身上。 和美女靠在一起当然是一件美好的事，但是和一个都给吓成了这样的美女，惊艳之下我还是有点不安：我几乎都能感觉到她靠着我都在微微颤抖。 就这么，几乎是拖拽着带着她到了河边，我向着河里面看去。 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水流的响声。 “这不是什么都没有么？你是刚才看见的？这完全不可能啊，除非尸体会发光。”我指着下面的一河黑水笑道。 许芷贤几乎是抓着我的肩膀向下来回看了看，估计也发现自己确实没看到什么东西，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刚才我在这里的时候，我确实看到水里面，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浮在水上面……其实那时候我太慌张了，也没有仔细看。” 我叹了口气，正想劝慰一下她，她抹了一下眼睛，一脸苦相的看着我说道：“对不起，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粉红小猪丢了之后，我就觉得我失去了守护神，我总觉得我这段时间身边肯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不要疑神疑鬼了，你这样子本来没事都要被你弄出事情来。安心好吧？” “我还是感觉很……害怕。以前每天我都出来夜跑，但是从来没有现在那么害怕过……” 许芷贤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自己的感觉，而我却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 身边一河的黑水里，似乎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46、看上你了 从出生到现在我都在汉江边上，对水流的声音比自己的指纹还熟悉：光是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我就能听出大概的流速、流量、是不是在涨水、河水的温度如何。 甚至我还能听出来水里现在是不是有鱼群游过。 而正在这时候，我能确认我听到了一种异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在水里游泳的声音。 “你先等等！” 制止了许芷贤的滔滔不绝，我先向着河里面看了看。 还是全是黑水，并且刚才的声音也没有了。 闭着眼睛仔细听了一下，我立刻又捕捉到了那种声音。 《水存经》是爷爷给我留下的另外一部书，内容大概就是根据一条河的流向、流速、宽度和附近的地质条件等等来判断一条河的深度和河底可能的情况，同时也可以判断河里的鱼虾是否繁盛等等情况。 仔细的判断了那种声音，我可以肯定：似乎是有人在河里潜水！ 并且肯定是活人！ 内河是一条人工挖出来的河道，判断起来比野外的河流容易的多，我绝不可能判断错误。 “黑水？怎么了？”看我一下子盯着河道，还闭着眼睛，许芷贤一下子更紧张了，抓着我的手问道。 “也许河里真有什么东西……你等一下！” 这时候，我能判断水下的那个人快要出水了。 随着一阵响动，大概在我们两个面前十几米的地方，一个东西一下子冲出了水面。 我先看到的是一个脑袋！ 然后半个身子直接越出了水面。 “什么？什么东西？” 许芷贤吓的直接把我抱住了。 而我却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人，并且是个男人。 那个男人直接越出了水面，然后立刻被许芷贤的声音给惊动了，然后向着这边看着。 虽然没判断出那是谁，但是我能看到他的脸色很惊慌，似乎是想立刻潜水逃走。 但是两秒钟之后，他似乎又看清楚了我们，然后略微犹豫了一下，向着我们游了过来。 等他接近了我们，我立刻看清楚了他。 “莫冰？你是二班的莫冰？” 那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个男孩，直接从水里钻了出来。 他身材属于修长的那种类型，身高大概1米78的样子，身材很瘦，那张脸看起来更瘦：甚至可以说像个骷髅似得两边脸颊都深陷了下去，双眼也缩回了眼眶里。 就这身材，看起来就像是个索马里的难民似得。 “莫冰同学？你这是在……夜泳？”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我和许芷贤都是高三一班的，而这个莫冰则是高三二班的。 莫冰钻出了水面：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着一条游泳裤，看得我们有些尴尬。 没想到居然是他在游泳，为了化解有点尴尬的气氛，我开口说道：“莫冰同学？你这大晚上的到底是……内河水水质不是很好啊。到外河游泳比较好吧？” 莫冰甩了一下头发，露出那张瘦骨嶙峋的脸，似乎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我，然后又看着许芷贤。 “……我回宿舍了。” 他直接就想走了。 “莫冰，我刚才看到水里好像有个人，是你么？”许芷贤好奇的问道。 莫冰刚走了两步到了我们身边，听到了许芷贤的话，转过头来看了看我们。 那张脸和目光中，我看到了一种害羞和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我……我不知道，许……许芷贤我想……没什么……我先走了。” 说着，他再也不理会我们，直接急匆匆的向着宿舍跑去了。 我和许芷贤相互看了看：都不明白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这内河里今天才捞出来了死人，明显不是什么游泳的好时候，可这位为啥会这时候去游泳？而且不但游泳还潜水来着？ “好奇怪……不过你也别担心了，多半你看到的就是他吧？”我笑着安慰道：“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估计老师就要准备模拟考试的内容了，要是一模（第一次模拟高考）成绩有下滑，到时候可没好果子吃。” “嗯，知道了。”许芷贤点点头：“那你送我回宿舍好吗？” “行。” 许芷贤还是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我带着她向着女生宿舍走去。 9点多钟的校园里，和校花扶着走，这种感觉还是相当让人惬意的不是么？ 不过四周的很多不太友好的目光也让我感觉芒刺在背就是了。 走到了女生宿舍的楼下，我转过来看着她说道：“好了，你的粉红色小猪的事情也别多想了。护身符这东西讲究一个缘分，也许是你们的缘分已经到了，所以它就离开你了而已。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去新找一个护身符就对了，另外那个女尸的事情我会帮你调查清楚的，不过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别的就别想了好么？” 许芷贤抬起眼看着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 “没事。快点上去吧。”我笑着说道。 许芷贤默默的点头，准备向上走了。 “嗯，这两位同学，你们这样子有点违反校规啊？” 正在许芷贤打算进女生宿舍大门的时候，从们里面走出一位穿着学校老师制服的女人，对着我们冷笑着说道。 看着那张脸：那不是刘雨田是谁？ “您是？” 刘雨田肯定是今天才来的，所以许芷贤完全不认识她。 “我是你们宿舍新来的老师！我叫刘雨田！虽然你不认识我不过我可认识你：校花许芷贤，本校多少怀春少年的女神啊对不对？” 刘雨田笑眯眯的走上来，在目瞪口呆的许芷贤脸色摸了摸，然后笑道：“学校规定不准谈恋爱哦！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啊？” 许芷贤瞪大了眼睛，立刻慌张的说道：“老师你误会了！我们没有谈恋爱！” “没有？从你们距离这个大门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们了：你整个人都快挂在这位男同学身上了，还说不是？这位男同学，怎么称呼啊？” 那口气，那声调，那不怀好意似的撇着嘴……我只能说这简直就是大师级别的演技啊。 “刘老师你误会了，她受了一点惊吓，我只是送她回来，我是高三一班的陈黑水。” “受了惊吓？呵呵，是不是你这小子为了追女孩所以给许同学制造了一点什么小惊喜小刺激什么的？可别给我说不是！你们这些阳刚的少年们为了追女生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 这为啥还胡搅蛮缠了？ 我没开口，许芷贤脸已经红透了，用一种央求的口气对着刘雨田说道：“刘老师真的没有那种事，是我叫他出来的……这里人太多了能不能……我先进去？” 刘雨田自然知道许芷贤的意思，直接坐了个‘大人有大量’的表情对着许芷贤挥挥手：“好了，进去吧！” 许芷贤赶紧点头微微给刘雨田鞠了个躬，然后逃一样的直接冲进了女生宿舍。 “我说刘雨田！要玩别那么玩好不？”我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怎么地？看到你泡校花我不爽又怎么样啊？呵呵……不过还真没看出来啊？陈黑水你这家伙长得确实不错，但是情商是不是也太低了？我要是男人有你这幅长相，这学校长得漂亮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和刘雨田胡搅蛮缠下去估计今天玩就不用睡觉了。 “行了行了！你要是不想去做变性手术那你下辈子才有机会了。好了我先走了。” “你等一下！”刘雨田摇了摇头靠近我说道：“虽然才来了你们学校一天，我还是发现了你们学校很多奇怪的状况，回头我详细给你说说。” 看着她突然变的严肃了，我也严肃了起来：“什么状况？你发现什么了？” “嗯，问题挺多的。”刘雨田小声的，用一种很郑重的语气回答：“你们男生宿舍那边我不清楚，今天我把女生宿舍全部观察了一遍。我先说两点你要引起重视！” 本来我对乱七八糟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但是刘雨田的观察能力极强：她观察到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平常的事情。 “你说！”我也很郑重的问道。 “嗯，首先是这里三楼最角落里面的那个房间：那是高二女生的浴室，你从男生宿舍的四楼最左边的角落里，找一把高倍望远镜就能一览无余，最好的时间是在八点半到九点，几个漂亮女孩都是在那时间去哪里洗澡的。” 我差点没岔气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刘雨田接着说道：“另外女生宿舍后面是晾晒场，你从侧面的花台哪里翻过去，哪里有一颗黄桷树，从树枝上可以直接翻进那个晾晒场，我给你标注一下几个漂亮女孩的内衣都在哪里，你晚上可以去偷过来……” 刘雨田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的严肃认真，甚至没有一丝的笑容，那表情肃穆的像是在传达战斗任务一样语言清晰有力，还有一种宣读誓词的感觉。 可这内容…… “刘雨田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臭小子，一点玩笑都不能开。”刘雨田撇撇嘴：“好吧，说正经的：刚才那个校花，应该看上你了。” 47、你吓我啊 “我说你能不能别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我哭笑不得的说道：“从进入高中开始，我和许芷贤的关系就挺好的，有时候会聊天聊很久。但是我们一直就是普通的关系而已，没有那方面的可能！” “呵呵，说的轻巧！我就没听说过十几岁的年轻男女有很纯洁的关系的！这是违背人伦的知道么？最好年龄遇到了她，那不把握机会还等什么？小子，你相信我吧：从她的眼神中我就能看出来：她肯定对你有意思！” “……怎么可能？”我摇头。 “那么你先告诉我：今天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点点头，把粉红色小猪的事情说了一遍，顺带说了一下那具尸体。 “红衣开眼还开口？卧槽……怎么会这样？”刘雨田皱着眉头说道：“这样的尸体必须快点处理，要给潘敏早点打招呼。” “嗯，但是女尸有可能带着许芷贤的粉红色小猪么？” “这我怎么知道？你一会儿问潘敏不就好了？现在说回刚才的话题：那个校花许芷贤真的对你有意思，我不是开玩笑！” 为啥她对我的八卦比红衣开眼女尸还有兴趣？ “这个真没有……” “真没有？”刘雨田笑的更厉害了：“你这傻瓜！情商真的够低！我就那么问你：许芷贤丢了那个粉红色小猪，为什么会只告诉你而不告诉别的人？当一个女孩只会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另外一个男孩的时候，她绝对对这个男孩动心了：女孩是不会找一个普通朋友分享自己内心的秘密的！” “而且你看看你们两个人走路时候的样子：她完全是靠在你身上走路！你就像是她的拐杖一样！能做出这种举动就说明你她不单单当你是朋友，她至少还把你当成了她的保护者。用心理学的观点上来说，那个什么粉红小猪确实是她的心灵守护者，而现在她失去了心理守护者，那么就需要立刻寻找一个替代品，而现在很显然：她选择了你！”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 “好了，你这情商太低小处男还是别和我啰嗦了。总是你看好吧，这姑娘肯定是看上你了！” “……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事实上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啥你来我们学校？”我没好气的说道。 “还不是为了看住你，免得你被人拐走了？”刘雨田哈哈大笑：“好了，别说这些了，我先上去了。你要是想发展一下的话我帮你搞到她的详细资料！好了好了！你走吧！” 说着也不给我任何的说话机会，直接就回到宿舍里面去了…… 我特么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难道许芷贤真的对我有意思？ 虽然嘴上说不，但是想到这件事我还真有点想入非非的感觉。 毕竟是公认的大美女，校花，整个学校都可以说是风云人物。说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那自己的骗不了。 但是我也明白：许芷贤这种等级的美女，可能会看上我这种乡下穷小子么？ 当然，其实我也不算穷：只是她知道我的职业是捞尸体的话，那会是什么表情还真难以想象……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向着男生宿舍走去。 走到一半，电话却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潘敏。 我立刻接通电话问道：“潘敏？你知道那个女尸的情况了？” “调查清楚了，我也亲眼看到了女尸。”潘敏的语调有些诡异：“不过现在我还真没办法下结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女尸手上有什么东西么？” “女尸的手上……你来了自己看吧，但是我认为女尸本身就很奇怪了这样吧，你现在出来，我派一辆车来接你，最好还是你自己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好。” 这下子听的我更不解了。 “我自己看看怎么回事？潘敏，对女尸我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是想知道女尸手腕上有没有那个所谓的粉红色小猪？要是没有的话就算了，别的和我没关系。” “我知道！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麻烦？叫你过来你就过来不就好了，想要问题的答案就就自己来探寻！这些事情搞不好真的和那个叫做许芷贤的女孩有关系！” 越听越是奇怪，想了想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尽管是高三并且是重点中学，但是临江中学从来不搞什么封闭式教学一类的事情：学生什么时候都可以自由出入，学校对学生的生活问题基本不干涉。 直接出了学校大门等了一会儿，一辆警车直接到了学校门口停了下来。 一个年轻的男警察看到我就招了招手：“陈黑水同学是吗？来来来！” 我点点头，直接上了车。 男警察看起来大概也就20多岁的样子，一张国字脸看起来非常的周正，看起来很有一种当警察的范，长相也颇为帅气。 “陈同学你好，我是周强，潘敏的学长校友，潘敏叫我把你接过来去看看那具今天从内河拦水坝哪里捞出来的女尸。听潘敏说你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在水里捞尸体的，对水中的尸体很有判断经验？” 这哥们说的很礼貌，但是我能感觉的到他对我有些不屑。 不过这也正常：换做我是一个专业的警察，却有人说对于犯罪的判断有人比你更强我也会觉得匪夷所思的。 “没什么，我只是家传就是做这个的，潘敏警官和我合作过而已。”我淡淡的说道。 “嗯，那个……陈黑水同学啊，冒昧的问一下：你和潘敏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看着这家伙一脸的猪哥模样我立刻猜出来了：他肯定对潘敏很有好感。 换句话说：我莫名其妙成了这家伙的情敌了！ “这个你就别问我了。”我摇头说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而且我也只是个高中学生而已。” 我和潘敏是在龙头村认识的，难道我能把龙头村的事情告诉你不成？ “你……嗯，你知道潘敏的家世么？”这家伙似乎还不死心，又开始顾左右言其他了。 不等我回答，他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潘敏的母亲是汉江大学的教授，政法系的，而她的父亲也是政法系统的人，具体是谁不太清楚，反正这女孩子家世很牛逼，家里据说房子都好多套……” “知道了，谢谢。”我不耐烦的说道：“还有多久到地方？” 看我不接招，他有点愠怒，但是也不好发火，只能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说道：“去我们的公安医院，就在前面不远了。” 接下来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公安医院坐落在汉江刑侦总局边上，周强开着车并没有带着我从正门进去，而是从边的一条偏僻的巷子穿进去，然后进入了医院的后门。 这里非常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前面只有一个停车场，停着几辆黑乎乎的厢型车，然后再前面是一个向下的弯道，似乎直接通向了地下室。 “你知道这些车是干什么的么？”周强停好车却没下车，而是指着那几辆黑乎乎的车笑着问我。 “不知道。什么东西？”我看着那几辆车，故意回答道。 “呵呵，这个偏门平时根本没有人走，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尸体拉进停尸间，或者是把停尸间的尸体弄出来。而这几辆车就是专门拉尸体的拉尸车！一会儿我们要下去，里面是我们总局的停尸房。你知道那个停尸房有多大么？” 看我端坐不动，他以为我已经被吓住了。 “这个停尸房占地面积很大，我也只去过其中的一部分，但是相对于别的停尸房，我们总局这个停尸房可是大不一样：里面的尸体各种类型的都有：凶杀案被肢解碎尸；自杀后至少一个月才找到尸体的；心脏被挖出来的；被活活打死全身骨头都碎了的！反正要找一具比较完整的都很困难，另外还听说啊，有些尸体大概是死的太惨或者是太离奇了，晚上居然还有人听到一些停尸间里面传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据说有人看监控说看到有尸体出来走动！” 我依然端坐不动，不过我心理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看到我一动不动，甚至眼睛看的方向都没改变过，他肯定认为我已经被吓住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特恐怖：曾经有一具被奸杀的女尸，在半夜运到这里来，当时是不少人看着入库的，但是等办案人员来看尸体的时候却发现尸体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当时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查了好久呢！结果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不等我回答，这家伙就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然后你不知道啊！在一段时间内，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注意到了一件事：工作人员总是感觉自己身边多了什么东西，后来大家的感觉越来越奇怪，最后调看了这段时间大家的工作监控视频，结果发现在这段时间内大家都没注意到：在停尸房多了一个女性的工作人员！” 48、无端怀疑 “这件事绝对是真的！大家调看了那段时间的工作监控视频，总是能看到一个总站在角落里面的女人：穿着和大家一样的白大褂，手上还拿着一个类似书写夹一样的东西：谁也没见过停尸房里有这样一个工作人员，更诡异的是我们居然还有一些人和她有互动：有人递给她一些尸体上的标本，资料什么的！但是当事人却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 听到这里我才感觉他还真不是讲笑话吓我，而是确有其事了。 “那么后来呢？给她的那些标本资料什么的不见了？”我立刻问道。 “说起来更奇怪！”周强拍了拍脑袋说道：“那些东西都在该在的地方：报告全部都整理在案头，标本也全部放在了应该在的标本柜里面，什么也没丢失，而且标本瓶子上还做了应该做的标注……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却没人知道是谁在什么时候做的。”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后来还调查过这个女尸的身份：生前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文秘专业的。” “意思说她要是真活着，还真能做这些事情？”我笑道。 “陈黑水，我可没和你开玩笑。其实要不是潘敏通过一些不是很正规的渠道让你来的话，你是根本没有资格来这个地方的……” 我冷笑着看着他：“可是我已经来了。现在请带我进去见潘敏好了。” 看着我不屑的脸，他脸色的肌肉难看的抽动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很不怀好意的声音瞪着我说道：“我只是提醒你，这个地方很邪的，去了之后，你自己当心一点你自己！另外，我认为你不可能给案件带来什么帮助！” “你搞错了。我根本不是来协助你们破案的，我只是来确认一些东西的，你就当我是来认尸的好了。” 他看着我，啥也不说气鼓鼓的下车了。 直接顺着那个下去的通道走下去：那里是一闪卷帘门，边上还有一个小门，里面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的看门老大爷，周强和他打了招呼之后他眼睛都没睁开，摆了摆手让我们自便。 走进去之后，先看见一个像是月台一样货运通道，上面有一盏大灯，上面三个大红字：停尸间。 走进了大门，我先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刺鼻酸味：那种酸味和曾经用过的醋酸有些不太一样：是一种非常纯粹的酸味，让你感觉非常难受。 周强从边上的一个柜子里找到了口罩戴上，然后看着我捏着鼻子的样子呵呵笑道：“味道不好受吧？要不要现在就出去？” “不用。”我直接也取了一个口罩带上，这样子感觉好多了。 穿过了一个走廊，我先是看到两边都是一些实验室一样的东西：不少人在里面忙忙碌碌：有一些是办公室还有一些则是解剖尸体的地方。 继续向前走过了不少这种地方之后，周强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敲了敲门。 里面立刻有人打开了门，看了我们一眼之后，直接让我们走进来了。 进去之后先看了看：这是一间二十多平方的解剖室，有两张解剖台，其中一张是空的，另外一张边上有四个人站着。 其中一个自然是潘敏：依然穿着一身平常装束带着口罩，另外三个人都是男人：其中一个穿着一身胶皮衣服戴着眼镜，看起来是专门解剖的法医，另外两个是警察：其中一个看起来至少50岁了两鬓斑白，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非常健壮，是他给我们开的门。 我随着我们进来，几个人一起看着我，除了潘敏以外另外三个人都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那种目光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就像是在看一个犯罪嫌疑人一样。 “黑水你来了？过来吧。你来看看这东西。”潘敏直接对我招手道。 我走了上去。 解剖台上，一具女尸静静的躺在那里。 红色衣服已经被脱掉了，然后尸体面孔上罩着一张白布。 “笑口尸，还是开眼尸。解决了么？”我先指着尸体面孔问道。 法医和两个警察相互看了几眼，那个三十几岁的警察用一种非常不友好的口气问道：“我们这里没有人信封建迷信！不要传播迷信思想！” “那把尸体面孔遮着干什么？”我冷笑道。 “我的个人习惯。”回答我的是那个法医：这人大概也40岁左右了，插着腰看起来像个茶壶似的。 “潘敏！好了！叫这小子确认一下就把他弄走！别妨碍我们正常工作了！” 说话的还是那个三十几岁的警察：看样子他是负责办案的。 “廖警官请你不要这样。如果说对水中尸体的了解，你不会比黑水更强。”潘敏有些不屑的看着那个廖警官，然后指着边上的一个小盘子里的东西：“你看看是不是这东西？” 我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正是许芷贤的粉红色小猪！ 许芷贤这个粉红色小猪是初中毕业的时候在国外买来的，据说是一个外国手艺人捡到一颗非常相似的猪形石头再经过稍微的手工雕刻成的，全世界都不会有第二个。 这东西我看到过很多次，绝不会看错：确实是许芷贤的粉红色小猪。 “这东西是女尸手腕上的？”我吃惊的问道。 “不是，是在女尸的手上握着。”潘敏摇头解释道， 手上握着？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情就奇怪了。”那个叫做廖警官的人又开口了：“你说这东西是你们临江中学的一个学生的，于今天早上七点零五分左右掉在水里的，为什么会被一具尸体握在手里？李法医，这解释的通吗？” 那个四十多岁的，被叫做李法医的人摇了摇头：“我只负责验尸，不负责解释这些东西。” “那么你判断这女人是大概什么时候死亡的？”廖警官接着问道。 “大概是今天早上五点左右……” 听到这个廖警官立刻笑了：“五点左右就死亡了，然后手上抓着一个七点多丢失的装饰品？看样子这案子蹊跷啊？” 这时候，那个最老的警察看着他问道：“廖凡，你有什么结论？” “这事情肯定有蹊跷！现在我很怀疑和眼前这个小子，还有那个丢失了这个饰品的女学生有关系！” 怎么和我还有许芷贤扯上关系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众所周知的常识：女尸不可能死去之后能握着什么东西，除非她有死而复生的能力！所以这个女学生必然在女尸死前就和女尸见过面！而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可就很耐人寻味了不是么？” “然后还有一点：这是我侦破了许多凶杀案的一个经验！” 他说完了第一句话之后发现没有人反驳他，他一下子更来劲了，用一种卖弄一般的语气继续说道：“凶杀案中有一种案件：死者在明知道生存无望的前提下，会冷静的想办法暗示凶手：甚至用自己的身体来充当传送信号的工具：这个受害者在死前肯定考虑到了给警方留下线索！所以在死后紧紧的抓住了和这个装饰品！我认为，这肯定就是死者在暗示什么！” 说道这里，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本来这个证据线索要寻找下去还很困难，可现在倒好：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人居然认领了这个证据！” 潘敏听的骇异，看着廖警官说道：“廖凡？你的意思是陈黑水和那个许芷贤有可能是凶手？”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能说这两位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东西！并且陈黑水你还故意往这事情上凑？我觉得，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绕来绕去倒是把自己给绕成了怀疑对象了。 我正准备开口，那么廖警官却直接走到了我面前瞪着我的眼睛：“年轻人，你的情况恐怕不是那么单纯吧？在我们警察面前最好是不要想要撒谎！” 这家伙那副嘴脸就像是认定了我就是凶手似的！ “我没什么可撒谎的。”我也冷笑着瞪着他：“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死者到底是谁呢！” “你别给我糊弄！我就问你：你和那个叫做许芷贤的女孩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死者会抓着她的东西？这说明了你们有重大的作案嫌疑知道不！我认为现在就应该对你采取强制措施！小子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能和……” 我还没说话，边上的潘敏已经发怒了！ “廖凡警官！这件事和陈黑水没有任何关系！他昨天一直就在学校这一点我都可以作证！你别怀疑这怀疑那的！黑水是我朋友来帮助我们破案的！” 看着愤怒无比的潘敏，廖凡嘴皮子哆嗦了一下却没说出话来，但是明显非常的不满。 “廖凡，先住口。”那个老警察看了一眼廖凡淡淡的说道，然后又看着我：“年轻人，对这个情况你有什么想法？” 我看着那个粉红色小猪，想了想之后直接说道：“女尸并不是死在早上五点左右，而是在粉红色小猪掉在水里面以后！” 49、自证清白 我一说这话，立刻有人不答应了。 那个法医立刻转过来瞪着我：“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么？难道我对尸体死去时间的判断会失准？” 那恶狠狠的语气简直像是我杀了他儿子似的。他手上正捏着一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锤子，看起来随时要准备往我脑袋上招呼。 那个老警官显然等级很高，先制止了那个法医继续发作，然后用一种非常严肃的口气对着他说道：“陈黑水同学。这位李法医是我们公安局的著名权威法医之一，对尸体死亡时间的判断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请你最好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摇头说道：“尸体在下水之后，临死前会抓住某种东西，这是一种本能，所以尸体才会抓住某个东西，而这东西是早上七点多的样子丢到水里的，也就是说那时候这个人还活着，所以绝不可能是五点才死的。 法医笑的更冷：“呵呵，有意思，你知道尸体在水里浸泡时候会对尸体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会有什么变化么？就凭借这一点我就能认定她肯定死于5点左右！” “至于什么7点多，那肯定就是托词！我看你们是真的和这件事有关系是吧？”法医冷笑：“局长，我看应该直接把这家伙给抓起来！然后再把那个女生也抓起来！他们肯定和这件事有关系！” “呵呵，局长，李法医的看法和我一致！”那个廖警官一下子又精神了，马上掏出了手铐：“你们让开！我要把这家伙抓起来！很少有见到直接送上门来的罪犯了！” 老警官看着我没有说话，潘敏一下子就拦在了我面前：“李法医！廖警官！我说的很清楚了！陈黑水是什么人我知道！你们不要无端怀疑他！” 廖警官拿着手铐僵住了，而李法医却继续冷笑说道：“你这小黄毛丫头，不管你是谁的女儿在我这里都没有任何意义！现在的小黄毛丫头怎么那么无耻？就为了自己男朋友就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我呸！” 一听这个潘敏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捏着拳头瞪着李法医骂道：“你说什么？这不是我男朋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呵呵，谁知道呢？没有半点关系居然还能这样睁着眼说瞎话？我可以找出至少10种方法证明女尸肯定是在五点种左右死亡的差距不会超过15分钟！” “眼前的事实都看不懂还说自己能判断？”我也冷笑：“你这个法医的职业水平实在是有问题啊！” 就在我们争吵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从我进来，那个送我来的叫做周强的年轻警察送我到了这里之后就直接离开了，而这时候却又敲门走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兴奋的对着我们说道：“局长，廖老师！刚刚接到有今天早上目击到了死者的目击者！” “哦！有目击者？”廖警官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来用一种仿佛已经抓到了犯人一般的眼神看着我：“现在我看还有什么话好说！” 而那个法医则冷笑着呵呵了两声。 “是这样。” 没注意到我们这里的气氛如何，他只是拿着一个笔记本念道：“有三个晨跑的大学生曾经在内河边缘看到过死者在岸边徘徊，当时死者穿着的是一身白衣，然后带着一个纸袋子，当时他们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时候在那里，而死者也没有理会他们。他们当时觉得很奇怪就拍了一张照片离开了。后来在其中一个学生发了一个朋友圈，内容是什么‘晨跑闹鬼，白衣美女清晨六点在内河堤岸徘徊’，才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所以才能那么快找到……” 我闭着嘴巴没笑，而廖警官的嘴已经撑大到了舌头都快吐出来了！ “什么？你说清晨六点？”那个李法医两步冲到了周强面前怒吼到：“你意思早上六点的时候死者还活着？这不可能！” 周强有些惊讶，一脸不解的看着李法医：“为什么不可能？我们找到了那个发照片的学生了，导出了他手机上的照片，已经证明照片的生成时间是早上的6点12分，这是肯定的事情……” 李法医瞪大了眼睛：我能看到那双眼睛中全是血丝，仿佛是知道了自己老婆死掉了似的。 “李法医，看样子你的判断失准啊。”那个最老的警察：现在看样子就是警察局的局长抱着胳膊摇头说道。 李法医还举着那把锤子，却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该锤哪里才对…… “不对！这里面还有个问题！”廖警官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周强说道：“这还有问题！这里面说的死者穿着白色的衣服，还什么白衣女鬼！但是我们找到死者的时候，死者穿着的是红色的衣服！他们看到的肯定不是死者！” 李法医猛的一下清醒了过来，一下子兴奋的语无伦次：“对对对！一定是这样！他们看到的根本不是死者！是另外一个人！” “额……”周强还是没懂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却继续说到：“这个肯定不是搞错了。我们在河堤的一个隐蔽的草笼子里发现了死者的纸袋子，然后在纸袋子里面发现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经过了那个晨跑的学生判断：那就是死者生前穿的连衣裙，纸袋子也是死者生前提着的。然后根据那个纸袋子上面的商标，我们找到了卖衣服的商家，商家也证实了有人在昨天晚上购买了一件和死者死时穿的一模一样的红色连衣裙。目前我们正在调查死者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们几个人看到的肯定是死者，这个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错的。” 廖警官那张脸已经变的红的像是红肠一样了。 这家伙长着一副非常标准的‘警察脸’：面孔很正，脸色和黑铁似的，看着就给人一种硬汉的感觉，而现在这位硬汉估计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而李法医则是站在哪里一个字也不再说，看起来就和僵尸似的。 “好了！今天的事情已经够清楚了！”老警察局长摇了摇头：“李法医，你这是到底怎么回事？” 李法医咬着牙，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潘敏看着我，满脸都是笑意。 “年轻人。看样子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听说你常年捞尸，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对这件事的判断呢？” 从知道了情况之后其实我就没有再想多说什么，但是听到了这个细节我却惊讶了。 这个女孩开始是穿着红色衣服，后来却为什么会自己换了一身红色衣服？并且是在跳河的前一夜买的？ 白衣落水，尸体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因为白色为水色的一种，不会惊扰水中的冤魂，并且自动沉底不会带来任何问题：传说水葬就应该让死者身穿白衣或者是用白布包裹，这也是最正确的做法。 而红衣就完全不同：红衣会给水中的冤魂带来惊扰，然后附着在红衣落水尸体上，让红衣尸充满了怨气。 死者居然懂得在死前穿上红衣？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正在思考这些事情，听到了老警察局长叫我，我就抬起了头来。 廖警官那张香肠脸现在已经基本上褪色了：这下子他再不敢多说话，那张脸好像刚刚吃了口屎的样子绷着然后看着我。 “尸体最好是尽快处理，否则会很麻烦。”我先指着尸体说道：“别的我就不想说什么了：我只是想要拿走这个红色小猪，别的东西我帮不上忙。” 我刚说我，廖警官仿佛又找到了我的软肋，立刻指着我说道：你别想拿走重要物证！你做梦！另外你又如何证明这东西是你的？” “这东西不是我的，是我们班女同学许芷贤的。”我耸耸肩膀说道：“我们班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证明这东西在她胳膊上戴了三年之久，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可以去调查。” “我才不会去调查什么！总之你想把这东西拿走就是有问题！” 听到这点我再也不想忍了！ “廖警官！从我进门开始你就在不断的怀疑我一直到现在。我不知道你们警察是不是都是那么办案的：只要找到了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就把罪名硬扣在别人头上，然后反而要我自己来自证清白？我是不是涉案应该你去调查而不是我去调查！” “好了！” 老警察局长估计也是看不下去了：“廖凡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位同学根本不可能是凶手！更何况他是小敏介绍来帮助我们办案的！” 廖警官狠狠的吸了口气，退到了后面去。 老警察走上来，亲热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好，我叫陈岩，汉江水上警察局局长，只要是汉江里发生的案子都归我们管。陈黑水，其实我对你并不陌生：陈江河是你的爷爷对不对？” 我有些惆怅的点了点头。 爷爷作为职业捞尸人，在水警那里也挂了名的。 “你爷爷作为我们的挂名人员，在水警这里也有一份津贴。现在我想问你一下：是否愿意继承你爷爷的工作呢？” 50、不是好人 继承爷爷的工作继续去捞尸体？ 绝不！ 我立刻摇头：“对不起！我不做了！” 陈局长点点头：似乎这个答案他早就料到了：“没关系，我知道你成绩很好，最终是打算考大学成为一个有学识的人，这一点我理解。但是毕竟你对这方面还是很熟悉的对不对？你看这样吧？新的打捞队我们现在也有了，也真不需要你再去捞尸，只需要给我们做个顾问就好，你看如何？”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想拒绝，但是转眼却看到了潘敏的面庞。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那眼神中传来的信息全是‘答应好不好？’ 我有些为难。 “你刚才叫我们尽快处理尸体是为什么？” 见我不开口，陈局长直接指着尸体问道。 “……尸体穿红衣跳水，并且是故意穿红衣跳水，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个信息：死者并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希望自己化身为鬼，希望成鬼之后去做到某一些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下子，那个廖警官又叫唤了起来：“这是封建迷信！什么红衣成鬼？这完全就是迷信！” 潘敏瞪着廖警官反驳道：“不管是不是迷信，这本身也传达出了死者的意愿：一个人想要成鬼，很明显就是想要报复什么人，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至于究竟是想报复谁，那就要知道死者到底是谁了。” “这不是什么迷信。”我摇摇头，然后指着尸体头部罩着的那个白布，看着犹如斗败了的公鸡的李法医：“你为什么要遮住尸体的脸？能不能揭开给大家看看？” 这下子，大家都看着李法医。 而我能看到李法医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这个法医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难道他也知道笑脸尸的可怕之处？ 看着李法医不动，陈局长不解的说道：“李法医，你把这布拿开我们看看，” 李法医依然是纹丝不动，好像入定了似的。 潘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走上去就打算揭开尸体的脸布。 就在潘敏快要拿到脸布的时候，李法医突然大吼一声“不要动！” 然后自己哦组到了尸体边上，一脸惊慌的护住了尸体的面孔。 “李法医！你这是在干什么？” 陈局长震怒的看着李法医：“这尸体难道有什么问题？” “尸体是……笑口尸！而且是开眼尸！你们最好……最好真的不要看！好吧，我承认这个年轻人说的是真的：尸体也许确实是在七点之后死去的。但是……这种情况我很少见到……” 这家伙说话开始语无伦次，但是我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知道这是笑口尸、开眼尸，你却不想尽快的毁掉尸体？”我不解的问道：“所以故意混淆尸体的由来？” 李法医看着我，然后再看着所有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好了！其实……其实我知道这尸体确实不是五点死去的。我只是想把这具尸体留下来而已：笑口尸和开眼尸在我们行业里也是大忌，我也处理过很多。但是这种尸体如果留下来到底会出什么事我很好奇，所以我就……” 我看了看陈局长，又看了看廖警官，不说话了。 “查清尸源之后立刻处理尸体！李法医，我看你急需要休假了！”陈局长冷冷的说道：“好了，把布拿开！我又不是没见过开眼的尸体和笑口尸！” 李法医有些颓废的点了点头，直接揭开了那块布。 看到尸体的表情，除了我之外，其他几个人都稍微退了一步。 比起中午看到尸体表情，这时候看起来更加恐怖：尸体的笑容已经从微笑飚到了狂笑，那双眼睛居然睁开的程度还不一样：一只大一只小！ 按照爷爷的说法：笑口尸的嘴完全打开之后，就是大凶之时，同时开眼尸的一大一小的开眼也是大忌！ 不过看到尸体的脸，说实在的，我也挺好奇这种尸体真的会成鬼么？ “好了！看样子确实要快点才好。”陈警长看了之后叹气说道：“廖警官，还有小周你们立刻调查尸源和自杀原因！” 两个人同时回答：“是！局长！” “好了。把尸体转入6号停尸间。我们先出去吧。” 当下，留下了那个李法医，我们全部的人都走了出去。 我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李法医就那么目瞪瞪的看着尸体，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一般。 我们几个走到外面，来到了一间办公室了，陈局长笑着和我握了握手：“陈同学，谢谢你了。” “没什么，那么我可以走了么？”我很直接了当的说道。 陈局长笑了笑，直截了当的说道：“当然可以。不过请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就好。小敏你送他回学校吧。” 潘敏点点头，然后一脸怒容的转过头去看着廖警官：“廖凡警官，我希望你能好好提升一下业务水平！别连个高中生都不如！” 廖凡嘴皮子动了动，但是却没敢说话。 “我们走！” 潘敏不再理会他们，直接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停尸房。 这次是直接通过一条通道走到了公安医院的前面，这里是一个停车场。 直接找到了一部车，潘敏笑着看着我说道：“走吧，我带你回家。 仔细看了看这部车：奥迪tt？ 虽然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研究，但是这部车我还是认识的：虽然看起来很小，但是也是价值几十万的车，并且身材小巧很适合女孩子开。 “你这么小就有驾照了？”我惊讶的问道。 “19岁还没有驾照？我可是通过了特警的驾驶考试科目的！走吧！” 坐上车，潘敏开着车向着我的学校开去。 我把那个粉红色小猪拿出来在手上仔细端详着：这东西确实是许芷贤的粉红色小猪，但是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会被女尸给抓住？ 如果说是许芷贤的粉红色小猪正好掉在了水里，被水里即将淹死的死者在临死前恰好抓在手里的话，也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是几率实在是太低了，简直比中五百万彩票的几率还低！ 完全无法理解。 正在思考，潘敏的声音却传了过来：“你在想什么？还在想你那个校花女朋友？” 那语调中透露着一股不满的感觉。 “没有，我只是完全不懂这是怎么回事而已。另外潘敏，你家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听说……” “你别听说，也别问我。我们的关系还不到互相打听家里情况的程度吧？”潘敏的声音更加的阴阳怪气的了：“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陈局长的建议的好：我把你介绍给他们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就算是你不打算打捞尸体了，但是凭借你和你爷爷学的本领就能帮助我们警察破案。” “对不起。经过了龙头村的事情，我不想再做这方面的事情了。” 潘敏没说话，只是继续开车。 距离学校并不远，几分钟就已经到了学校门口了。 “我不想劝你什么：毕竟人各有志，你喜欢过什么样子的生活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知道么？汉江市有汉江和长河两座大河汇集，水警在这个城市非常的辛苦。” “并且辛苦其实都还能忍受，但是对于大江大河里的事情，我们很多人其实都还完全不懂是怎么回事：这里的水警死亡率高的出奇：并且中很大一部分是自杀！去年来的一个年轻人，本来一切正常，却因为一个人送一具尸体来刚才那个太平间，半路上莫名其妙的把车直接开的飞进了汉江里。还有一个老警察：破获过很多案件的，在侦办一起水上自杀案件的时候，刚刚抓到了凶手就莫名其妙的在家里上吊自杀！” “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有一些完全无法解释，但是我们知道：这肯定和江河中的黑水之下有关系：龙头村的事情，不也就是因为完全不知道黑鱼和那个虺虫的问题而最后搞的一个村子都被灭门了么？陈黑水，如果你还算是个真正的男人。我相信你会有所选择的！”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说好。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都快11点了，车也到了学校门口。 看到我们样子，潘敏叹了口气：“好吧，不期待你能那么快做决定。我们回宿舍好了。” 我们都没下车，潘敏直接开着车进了学校：学校内部有一个专门的停车场，不过能开着车上学的学生确实不多就是了。 到了停车场等潘敏把车停好，刚刚准备离开的时候，潘敏却突然一下子看着停车场边上的一个方向叫到：“谁？” “怎么了？” “有人！” 看着潘敏所在的那个方向：有一排绿化带的花台，然后还有几棵树。 正在疑惑的时候，一棵树后面，突然走出来了一个人。 瘦瘦的身材，脸颊深陷的脸蛋……还有一种充满了敌视的目光…… “你不是莫冰么？”我立刻认了出来：不就是2个小时前还在夜泳的莫冰？” 莫冰那张几乎没肉的脸看着我，用一种冷淡的口气说道。 “陈黑水，你不是好人！” 51、一大神人 “神马意思？”我不解的看着莫冰。 潘敏皱着眉头问道：“你半夜窥视我们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冰看着我，依然用那种冷淡的口气说道：“陈黑水，你不是好人。” 说着，他直接回头就跑向了男生宿舍。 潘敏拔腿就打算追，不过被我一把拉住了。 “别追了。这人本来就是我们学校里的一大神人：你要是和他计较那么什么也不用干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看起来神经兮兮的？”潘敏也没有再追，而是看着我问道。 我点点头笑着解释道：“莫冰这人在学校里其实很有名：他是高三二班的，学习成绩一般：据说他很想来尖子班的一班，但是因为这家伙偏科太严重所以平均分被拉下来了。他非常的擅长语文和数学，但是偏偏就是学不好英语：每次考试数学他能满分，语文接近满分，但是英语每次只能考50分左右，所以勉强能留在二班，去不了一班。” 潘敏皱着眉头骂道：“英语只能考这点分？还不是智商不足？” 看着潘敏我伸了伸舌头：我还忘了我面前这位也是个超级学霸。 “不过这样的偏科生在临江中学很多。真正让他出名的是另外两件事：第一件是他去年的时候，半夜去女生宿舍偷女生的内衣……” 潘敏一听，愣了一下立刻骂道：“卧槽！变态啊？” “而且，第一次偷就被女生们抓住了，更好笑的是那里挂了一大堆内衣，他偏偏偷到了宿管大妈的……” “……这家伙是故意搞笑么？”潘敏差点没喷出来。 “后来因为也没造成什么太大影响，而且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这件事学校没有追究，可是第二件事才真是让整个学校都哭笑不得。” “什么情况？说来听听？不会是他和某个女生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潘敏一脸的兴致勃勃：原来她也那么喜欢听八卦。 “第二件事说实在的现在也是个大笑话：我记得是去年夏天有一天，暑假期间的时候，不少外地的学生提前到校每天复习。有一天晚上，一个宿舍里面六个女孩都在正在梳洗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人戴着口罩，墨镜，还和土匪似得用一块头巾把自己的头发给扎起来，然后手里拿着一个浇花用的喷壶，从窗子里翻进去对着几个女生就一阵狂喷。” “当时几个女孩先是被吓住了。但是你刚才也看到了：莫冰这人的身材太单薄了，而他进入的又是学校女足的宿舍，几个女生牛高马大的，他那身材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所以女生们也没有害怕没有逃跑，并且因为他那身材，几个女孩一眼就认出来了：你不就是高二二班的莫冰么？” “照理说当时认出来了，直接走也就是了，可这家伙还是一门心思的拿着喷壶对着几个女生招呼，几个女生闻到喷出来的气体确实是带着某种说不清楚的味道之后，怕这家伙是不是用的什么毒药，这才终于给吓住了，开始操起武器对付他。” “就莫冰那身材，一旦女生操起武器来他哪里还是对手？直接就被赶到了女生宿舍的走廊上，这时候女生们都在大叫有淫贼，几个女生宿舍还在的人全出来了。”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这小子简直就是疯子：去的那一层正好都是运动队的女生：有校女足的，有丢铁饼的，还有打篮球的……最恐怖的是还有掷铅球的！围着这小子一顿暴打……反正要不是宿管老师听到动静了赶紧冲上去，这小子估计会被直接打死在女生宿舍里！” 听到这里，潘敏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这家伙是疯子么？他到底要干什么？” “后来学校保卫处的把他抓住，他彻底交代：喷壶里面的东西是兑了水的乙醚，他想的是用乙醚把几个女生全部喷的晕过去，然后可以那啥啥啥……” “他就是想干这个？”潘敏惊呼：“这胃口也太大了吧？一个房间六个女生！还是足球队的？” 我忍住笑：“对啊，这也是大家觉的最不可思议的地方：你单独找个落单的女生也好啊，居然敢对一个宿舍六个女孩下手？就他那身材，一晚上难道还能把六个全部那啥啥啥了？” 说道这里潘敏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的问道：“额……不能么？” 我差点没一下子摔地上……好吧，看样子潘敏也一样对男人根本不了解。 “别提这个了。总之这件事完了之后，学校为怎么处理他费了很大脑子。要说严肃处理似乎也有些过分：这家伙什么都没干成，反而被一顿痛打，后来很多女孩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全部都替他求情，还有个别奔放的说是要做他的守护天使啥的，而不严肃处理的话：这案子要是严格上来说可以算是强奸未遂了。” “那最后……还是没有处理他？” “毕竟是学校的学生，学校还是希望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且这家伙的脑子本来就是公认的奇怪，所以就给了他一个记大过，还是没有继续追究。” “就这么就完了？”潘敏摇头说道：“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犯法了！” 我苦笑道：“知道潘警官，但是毕竟只是个年轻人第一次做这种事，也没有成功也没有损失，总不能就这样毁了人家一辈子吧？我估计学校也就是那么考虑的。” 潘敏想了想，也只能点头：“不过这个莫冰是不是某方面的需求特别强烈啊？居然能想出这种方式来？他有女朋友么？” “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我摇头说道：“这样的疯子，谁敢当他女朋友？” “说的也是……” 就这么一路说着，终于到了宿舍门口。 “好了，我说的事情你还是考虑一下吧。不过我不会逼你。” 我看着潘敏，想了想还是直接问了出来：“你到底为什么非要盯着我？甚至和我进入一个学校？是我很危险还是我太值钱了？” “呵呵，我不知道。不过刘雨田也一样盯着你，你觉得会是什么？现在你要是想不通就不要多想了，以后你自己总会知道的。” 说完了也不等我再说什么，自己上去了。 看看时间都已经11点了，我也只好回到自己的宿舍。 看着口袋里面的那个粉红色小猪。我有些兴冲冲的想起明天许芷贤看到这东西失而复得的那种表情……嗯，好挺期待的！ 把那东西放在了枕头边上，直接睡了。 早上，我猛的一下子惊醒了！ 感觉全身都是汗珠，不断的喘气，心脏跳动的比什么时候都快！ 在床上坐了起来，我直接几个深呼吸才算是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我又回到了龙头村，然后向着水中的那个洞：通向龙王庙的那个洞里面潜水进去。 一进去之后我就发现里面全是尸体：龙头村的那些人都在洞里漂浮着：他们全死了，尸体都是残缺不全的，还有很多黑鱼在啃咬他们的尸体。 然后我继续向前，四周越来越黑……就在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在水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怪物：看起来像是一个肉球，上面有很多长颈龙一样的脑袋，每一个脑袋都能打开成六瓣口器：那是虺虫的口器，但是却比我以前看到的虺虫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肉球上的嘴巴不断的向我咬了过来，我不断的躲避着，但是它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我根本躲不开！ 很快，我的手脚都被咬住了，我拼命挣扎也没办法挣扎开。 而这时候，肉球上突然出现了一张脸！ 爷爷的脸！ 爷爷依然用那种很慈祥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对我说道。 “孙子，黑水之下的秘密，不是你能够窥探的！” 然后爷爷猛的张开嘴就向我咬了过来！ 就在这时候，我一下子醒了过来。 四周还是黑洞洞的，看了一下时间才凌晨五点。 为什么会做那么可怕的梦？ 而且为啥最后回是爷爷的那张脸？ “孙子，黑水之下的秘密，不是你能够窥探的！” 黑水之下到底有一些什么秘密？ 宿舍里全是此起彼伏的鼾声，大家都睡的很好。 翻了个身，我看到了放在枕头边上的粉红色小猪。 到底为什么尸体会正好抓住了这东西呢？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躺在枕头上看着这东西，我总觉得刚才的那个梦境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境。 闭着眼睛，又睡着了。 一早上把自己洗漱弄好了之后，我直接拿着这东西打算去还给许芷贤。 但是在教室找了一圈却发现许芷贤根本没来上课！ 没办法只能找到值班考勤生才知道：许芷贤病假了。 和许芷贤当了三年的同学，还从来没见过她病假：虽然是女生但是她经常锻炼身体，体质可不是那种较弱的女孩，照理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满腹疑窦的上课了。 52、解释不清 上午的课上完了之后，我试着给许芷贤打了一个电话，结果传来了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满腹疑窦但是又没办法，我只好耐着性子继续上课。 一直到晚自习，许芷贤的电话都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许芷贤的家其实就在本市完全可以走读，但是为了拥有学校的学习气氛，所以很多人和许芷贤一样选择了在学校住读，不过我却根本不知道许芷贤的家具体在那里。 拍了拍脑袋我突然想了起来：不是还有刘雨田么！ 刘雨田现在成了女生宿舍的宿管，她那里登记的有所有住读生的具体信息！ 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刘雨田，响了两声之后，刘雨田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里是女生宿舍！想了解高一班女生请按1！想了解高二班女生请按2！想了解高三班女生请按3！想了解宿管老师的三围尺寸请直接说话！” 听到这‘语音提示’我真是哭笑不得。 “刘雨田大姐求你别玩了好不好？我找你有正事！” “想了解宿管老师上围请拨1！想了解宿管老师腰围请拨2！想了解宿管老师臀围请拨3！想和宿管老师幽会请说话！” “……我特么就不说憋死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传出来一股子杠铃般的笑声，刘雨田仿佛总算是玩够了，笑眯眯的问道：“好了好了，你这小处男逗比起来真有意思！你这家伙找我居然还有正事？说吧！什么事？” “我想知道许芷贤的家庭住址，还有你知道他请假的原因么？” 我这一说。刘雨田立刻叫了起来：“卧槽！我还当你找我真的是有什么正经事！结果还不是为了泡妞？” “我只是找到了她的东西，想要还给她而已！” “呵呵，献殷勤是吧！陈黑水你大爷的！我刘雨田哪点不如那个小黄毛丫头了？难道你不喜欢成熟一点的大美人么？” “……我说宿管老师，您这样勾引学生好像也不是个宿管老师该做的事情吧？” “我是我！她是她！” 一番强词夺理之后，刘雨田仿佛才想起了正事，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似乎在翻阅什么东西。 “那丫头住在汉江市中南区塞纳左岸别墅区8栋！我靠！这女孩家世不错啊！塞纳左岸的别墅一套至少几百万！几个精品我记得要一千五百万以上了！你小子可小心点：追这样的女孩可有点困难啊！” “……宿管老师，我只是想把东西送给她而已。她失去了护身符一直就在不停的担心，我希望她早点安心，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没有才怪！”刘雨田那口气简直像是争价钱的小贩：“上次我就给你说了：这丫头对你上心着呢你还不信？你给我看好吧！你这直接上门去送东西，绝对具有一击必中的效果！” “……好了好了，谢谢您了您继续忙！我挂了！” “你给我等一下！”刘雨田的口气又变的严肃了起来。 “凭借你现在的身份，去那个地方连保安那一关你都过不了你知道么？人家根本不会让你进去的！” 我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那怎么办？” “很简单：找一部豪车开进去就好了：看到你开着豪车人家保安绝对不会为难你！” “我上哪里去找豪车去？”我更晕了。 “唉，你这小白痴！现在叫你买车时间也不够了！算了，三十分钟之后你在学校门口来！” 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这到底什么意思？ 正在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肩膀。 回头一看：晁子哲在我背后。 这家伙看起来一脸的愁眉苦脸，我还很少看见他这个样子。 并且在愁眉苦脸当中，似乎还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晁子哲，你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哥们。” 晁子哲一只手按着我的肩膀然后直接坐了下来。 “有件事我必须要问你，你也必须要给我说清楚。否则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就差没直接摸把刀放在身边了。 “你干啥？有话好好说！”我有点被这家伙的口气吓住了。 “昨天晚上大概十点十一点的样子，一辆奥迪tt进入校园停车，然后上面下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把女的直接送到了宿舍门口。根据至少10个目击证人向我透露：男的是你，女的是……潘敏！” 这口气就好像牧师在念悼词似的听的我肝颤！ “兄弟，请不要忽悠我，因为这事情目击的人太多了。你和潘敏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呵呵……”晁子哲的样子就像是在听一个非常尴尬根本不好听的笑话一样。 “兄弟，看样子明年的今天不是你的忌日就是我的忌日了。” 这下子是我快炸了！ “老兄：我用我的成绩担保：我昨天晚上和潘敏出去只是为了一起去做一件事，一件和我还有她有关的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我真不能告诉你。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回来的，那辆车是她的。我们两个人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要是我有一句谎话，让我二本都考不上！” 在临江中学，这绝对是毒誓了！ 看着我认证的表情，他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晁子哲想了想，看着我缓缓的说道“潘敏才来学校一天你就和她一起出去办事情？你们两个是以前就认识？” “其实以前也没认识多久：暑假里我认识她的，可谁知道她就来我们学校了呢？” “暑假里认识？那她到底是个什么人？你给我说说！” 我看着晁子哲有些发窘。 晁子哲这家伙情商虽然不咋地，但是智商是绝对够用的：要骗他并不容易。 “其实也不太清楚。我们两个是游泳认识的，她游泳的技术相当好。就那么认识了。别的事情你就别问我了，我们两个之间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晁子哲呲了呲牙看着我，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昨天我和她说了一天的话，这女孩什么都不和我说，你说这女孩怎么那么难泡啊？” 我看着晁子哲，想说话但是又不敢说：就你那情商还泡妞？问人家因式分解这种烂招都出来了，你觉的人家会怎么想？ “这个你就别问我了。你见过我有过女朋友么？”我很诚恳的说道：“我们还是高中，我觉得还不至于为这种事浪费精力……” 一听这话，晁子哲首先是一个‘打住’的手势，让后在脸色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别和我说这些！我还要给你说的就是这个事情：你和许芷贤是不是正在勾勾搭搭啊？昨天有人目睹你们两个勾肩搭背的回了女生宿舍，这事情已经在学校里面传开了哦！” 我整个人都快斯巴达了！ 在这里读了两年的书，以前我怎么没感觉这个学校里的人有那么八卦？ “许芷贤我以前也和她聊过不少天啊！那天只不过有些特殊原因……对了！是莫冰那个家伙在内河里游泳，结果前来的时候把许芷贤给吓住了腿软，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扶着许芷贤回了女生宿舍！这件事你们可以去问莫冰！肯定就是那么回事！” “莫冰？这个拿老二思考人生的家伙又在搞什么？”晁子哲皱着眉头点点头：“那好吧，不过我想提醒你：学校里对许芷贤心猿意马的的人不少，你这这事情被人爆开了之后，对你不满的人很多，你自己最好是小心一点！” 我皱着眉头问道：“谁？有谁有想法？” “难道你还不知道？足球队的张海涛，还有跆拳道的林凯他们都是许芷贤的崇拜者，当年为了追许芷贤你也知道这两个傻逼做过多少蠢事！而且你也知道这两个体育特长生除了运动啥也不懂，你可千万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晁子哲走了之后，我想想现在的情况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 看了看手机：三十分钟时间到了。 走到了学校门口，我发现一辆车停在学校门口，然后一个穿着紧身皮衣皮裤，身材火辣的美女靠在车上对我笑着。 那部车是一部软顶的敞篷，看了看车屁股：宝马z4！ 这车我倒是听说过：虽然看起来很小，但是那流线的拉风造型和跑车模样，都彰显着这车的名贵。 “帅哥，要搭车么？”刘雨田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 虽然我知道刘雨田肯定有钱：她能在龙头村待上半年还不忘了拐走孙文武的股份，还是个到处捞好处的财宝猎人，可以想象她的财富有多少。 但是随便就在这里弄出这么一部车来，这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 “这车是你的？” “你喜欢的话借给你开好了。”刘雨田笑道：“好了，上车吧，我带你去找你的小情人，顺便帮着你这个土鳖别在人家面前出洋相。” 说完，刘雨田直接把我塞进了车里，然后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53、那你滚蛋！ 一路上风驰电掣，而这车也确实牛逼：稳定并且操控性能极强，方向盘一转就像是了解你的心意一样跟着你需要的方向转，简直有一种心随意发的感觉！ “那个什么塞纳左岸别墅区真的有那么难进去？”我一边感受着车一边问道。 “汉江著名的别墅区，你这家伙估计从来都没听说过对吧？”刘雨田笑道：“不过其实我并不是担心你进不去，而是因为那个地方我当年其实也看中了，准备投资来一套，但是后来我具体到那个地方看了看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至于为什么你一会儿就会知道了。” 刘雨田带着我一直到了这个城市的制高点：一座位于城市中心，被称为平顶山的山上。 现在已经是一片万家灯火的时候，在平顶山上设立了一个观景台，刘雨田直接拉着我上了观景台，然后指着下面的一片灯火很暗淡的地方：“那一边就是塞纳左岸别墅区，看出来了什么了吗？” 站在山上，我不解的向下看去。 塞纳左岸确实是在岸边，四面都是灯火辉煌只有那一片因为是别墅区所以灯火要暗淡了很多。从平顶山上看过去四面的那个灯光就像是一个马蹄形，把那片别墅区包围在那里，而另外一面就是汉江。 一看这个形状我立刻明白了刘雨田到底要我看什么。 爷爷留下的其中一本书叫做《河经》，专门说明河流的形状给河流造成的影响：结合四周的河流形状，我发现塞纳左岸的这片地方不对头：按照河流形状，这片地方应该根本不存在才对！ 仿佛是知道了我看到了什么，刘雨田指着那边地方：“看出来了么？” “这地方本来应该形成一个类似鬼回湾的地方，可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解的问道。 “呵呵，果然不愧是定海中郎将的子孙。你看的没错，塞纳左岸的这片地方本来不应该存在：那里本来也是一个回水湾，以前被称为回龙湾，后来因为开发房地产，有房地产商看中了这片地方，就从别的地方运东西来填海造地，直接把整个回龙湾给填满了，然后在回龙湾上面建筑了塞纳左岸别墅区。怎么样？有什么感想？” 我摇了摇头：“简直就是乱来！” 四面都是马蹄形的小山，然后一面靠水，如果回龙湾本来就是陆地的话，按照风水来说则是非常吉利的‘藏风聚气’之地。但是如果本来是水面却强行的填塞成了陆地，那么就不是藏风聚气，而是藏污纳垢！ 看起来这片别墅区的设计人是想强行的改变这地方的风水，但是却采取了最为简单粗暴的办法。 按照《河经》的叙述，这样的回水湾一般都是所谓的‘水穴’，在水里飘来的很多东西都会沉积在这个地方，其中肯定有不少河内的各种尸体什么的。如果真的要改变这地方成为陆地，那么正确的做法是先要把这里的河道内部清洗干净然后再用土壤来填塞，并且最好是用背阴面的土壤，就能完全改变这里的风水走向。 而作为土地开发商，我相信他绝不可能还会把回龙湾里面清理一遍：绝对是直接就用土填上完事！ 而这种省事的办法，会带来很大的问题。 水下面本来掩埋的许多藏污纳垢的东西，本来因为有水的存在可以流动，就不用担心会郁积，而现在被土完全压住之后，下面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会缓慢的通过土层传导到上面来。 这个别墅区住个三五年估计没太大问题，再多住几年的话，问题估计会很严重！ “你当初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没敢买是吧？”我点点有看着刘雨田问道。 “你说呢？这一片得边上都是汉江最豪华的商圈，开发商也是看到了这点才花大力气填河造陆地然后修建别墅区的，本来前几年我也打算下叉买上一套投资，结果仔细看了这地方我立刻缩了！” 我点点头：这种地方根本不能住人！ “这个别墅区修建了多久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现在大概是刚刚第六年。” 我摇了摇头：“好了我知道了，我们直接过去吧，我把这东西还给许芷贤我就离开。” 刘雨田笑道：“你以为你把东西送回去你还能离开的了？你虽然和她同学两年多了，你根本还没彻底了解这个女孩吧？我告诉你这个女孩的家世……” 我直接打断：“别告诉我什么别的东西了：她家里无论是做什么的都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是去给她送还她的东西罢了。” “……你这小子还真固执。不过也好，这个小姑娘确实是人长得漂亮家里又有钱，我还真不一定拧得过她。好吧，那么我们先去好了。” 回到车上，正准备出发的时候，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现在是潘敏打过来的。 “陈黑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潘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 “我……和刘雨田在一起，准备去一个别墅区送东西，有事么？” 一听我那么说，潘敏声音更加急切了：“和刘雨田在一起？为什么？去送什么？” “不是从你那里找回了那个粉红色小猪么……”我赶紧解释了一下。 “……现在你还是把这件事先放放好了：关于那个死者的情况我们刚刚调查清楚了，你最好还是先来我这边听听的好。” 我皱着眉头问道：“潘敏，我没有想要管你们这件事好么？我只是想把东西还给许芷贤就好了。别的东西我真的不想管。” “那你就滚蛋！” 潘敏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听着那边的忙音，从容的直接收了电话。 “你这家伙就那么没心没肺？潘敏找你肯定是事出有因啊？还不快点直接打回去？”刘雨田看着我问道。 “她和她身后的警察们，其实就是希望我帮助破案而已。你们见过他们那个廖警官上次就差点把我直接打成了罪犯了。对于这些人我一直也不想招惹。而且……你想想老张那样：我觉的还是别碰这些人的好。” 刘雨田看着我，那脸上似乎全是失望。 “好吧陈黑水，老实说你真是让我感觉……我选错人了。” 说着，她脸色突然变的冷了。 一路上开着车，刘雨田再没有说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脖子后面有种吹着冷风的感觉。 一直把我拉倒了那个什么塞纳左岸的面前，刘雨田一脚刹车停在门口，门口的保安只是例行的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直接让我们进去了。 进了别墅区刘雨田把车停下，指着面前的一块别墅布置图说道：“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8号别墅你按图索骥吧。下车！” 那声音就像是叫我立刻滚下去。 我有些不解：“刘雨田你干什么？” “我说的还不清楚么？下车！” 刘雨田直接嗓门提高了八度，听起来简直像是女高音似得。 没办法，我只好下车了。 我下车之后刘雨田踩着油门向前一冲然后用一个很猛的速度掉了头再转过来看着我。 “陈黑水，你不但是让人失望，甚至是让人绝望！刚才潘敏那句话我在送给你一遍：那你就滚蛋！” 说着油门踩到底让轮胎在原地擦动发出了巨大的声音，直接向着小区外面冲去，保安吓的赶紧把门杆抬起来目送着宝马冲出了大门消失在视线里。 看着刘雨田的态度，我大概能明白这两个女人的意思。 我并不想沿着别人给我预想的道路走。而这两个女人却都打算对我做同一件事情而已。 不再理会，我就看了看指路牌，然后直接向着前面走去。 从近处看这个地方，我能更加感受到这个地方的不一样：这里的绿化搞得非常好，但是很明显是刻意的在维持：很多植被和树木看起来都是新的：估计都是从新移栽的，原来的都已经死掉了。 并且这块土地上的湿润程度比别的地方都要强烈。 乱改变风水会产生非常麻烦的问题，而这里的情况似乎也不对头。 从外面那张牌子看来，这个别墅区一共有53套别墅，然后从我目测看去，只有不到20套别墅有灯光，别的别墅我估计应该卖出去了，但是一直就没有人住而已。 看样子，明白人也不少。 直接向着8号别墅走去。 一路向前，我感觉我自己仿佛走在墓地里：一个人都没有遇到，甚至连个巡逻的保安都没有。 许芷贤的父母为啥没事干会买这么一个别墅来给自己住？这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以前我和许芷贤谈过很多次，内容大概都是功课或者是一些学校的事情，从来没有涉及到各自的家庭：我当然是不想提我根本没有父母，而她似乎也在刻意的回避关于自己家庭的问题。所以我对她家里的情况也是一样一无所知。 顺着道路，我走到了8号别墅的面前。 而走到门口我就愣了：别墅的门居然开着。 54、校花遇难 当然，我相信这个别墅区的治安状况肯定很好，但是你这样半开着门似乎也不太对劲啊？就算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而且那个门是半开着的，就好像一个偷完了东西的小偷刚刚离去的样子。 一个家为什么会是这么个样子？ 门口除了一盏灯之外什么也没有，也看不清楚内部的情况到底如何。 看到这个样子，心里陡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我暂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再次给许芷贤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电话居然奇迹一般的接通了！ 随着几次对方响铃的声音过后接通，我先听到的不是说话声，而是一种咕咚咕咚的声音。 因为电话传来的声音怎么都会有些失真，所以一时间我还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但是总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仔细听了两秒钟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声音是我在潜水的时候，经常听到的一种水声！ 没错！ 那种咕咚咕咚的声音确实是水流流动的那种声音：但是并不是泉水叮咚的那种，而是在水里潜水的时候听到的一种特殊的声音。 为什么电话里会传来这种声音？ “许芷贤？许芷贤？你在哪里？喂！喂！” 电话那一头还是不断的传来这种声音，却没有任何人说话回应我！ “许芷贤！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 正在我对着电话吼叫的时候，电话一下子被人突然挂断了，然后传来了忙音…… 我直接放下电话，然后直接冲进了许芷贤的家里。 一进门，我先是发现这房子黑洞洞的一盏灯都没开，只能直接打开手机的照明灯摸索着往前走，但是向前走了几步我突然感觉脚下不对头：低头一看：脚下居然有至少半厘米的积水。 这时候我才听见整个别墅里面到处都是哗啦啦的水声。 仔细用手机电筒看了看附近，我发现这别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大，但是却很精致：别墅分为两层，中间有一道转折的楼梯向上：这别墅并不是那种传统的别墅：装修的非常古朴的感觉，而是那种现代化的装修风格，看起来更加适合年轻人。 而这时候，别墅的楼梯居然已经成了瀑布：水流正在不断的从上面向下流！ 这是水管子爆裂了？ 看着这情况，我只能顺着楼梯向上攀登，等到了2楼的时候，我发现水流是从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面流出来的， 直接冲了进去，我看到了一副让我惊讶的情况。 浴室里面，一个女孩玉体横盛：许芷贤头在浴缸外面歪着，整个浴缸灌满了水还在不断的往外冒：这显然是就是整个别墅里面的水的来源。 这尼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直接冲上去先检查了一下许芷贤的情况。 用不了半秒钟我就明白了：溺水！ 在浴缸里面溺水？ 不管她身上什么也没穿，我直接把她从浴缸里面拖出来，然后单膝跪地把她的肚子放在我的大腿上，从脖子上把她拉起来然后猛的在她背上狠狠一按！ “呕！” 许芷贤一下子一口水从嘴里吐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 看已经有了效果，我猛的再来了几下，许芷贤又喷了几口水然后开始咳嗽。 看到这情况我总算是放心了：看样子还不是很严重，至少溺水还没多长时间。 看到了边上的一块浴巾，我直接把她包裹了起来，这时候许芷贤已经睁开了眼睛。 “陈……陈……” “别说话！”我先看了看那个浴缸，把水给关了之后，出去找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肯定就是许芷贤的卧室，直接把她放在了床上。 许芷贤一脸的哭相眼睛发红的看着我，我先摸了一下她额头：发现居然很烫！ 看样子是发烧了？ 浴缸里面的水没有什么温度，而发烧了还把自己泡在冷水里？这难道是所谓的物理降温么？ “你还没退烧。有发烧药么？” 许芷贤甩了甩头。 “你等着……这尼玛什么破地方？最近的药店有多远？” 她还是甩甩头，然后眼光看着床头上的一个牌子。 上面有一个电话：上面写着‘服务’两个字。 带着一丝好奇我直接拿着上面的座机拨通了之后，一个非常清亮的女声响了起来：“您好尊贵的8号别墅业主许芷贤小姐，需要我们给您提供哪些服务呢？” 那么人性化啊? “许芷贤发烧了，我现在需要退烧药！” “哦？”女声有些惊愕：“请问您是许芷贤小姐的亲人？” “我是她朋友。”我也有些语无伦次：“她额头很烫，请你们告诉我哪里有药店？” “……请您不要着急，我们的社区常驻医生马上到！现在我建议你可以让她物理降温一下……” “别提了！她在浴缸里面睡着！甚至还溺水了！要不是我碰巧来了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半个别墅都是水！”我生气的说道。 “是这样？那真是太糟糕了！请你放心，5分钟之内我们就赶到。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之内，我算是开了眼界。 5分钟之内：物业公司的三十多个男男女女举着各种家伙事犹如冲锋一般的杀进了8号别墅。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医生带着两个小护士冲进卧室，背后还有两个物业的搬运工抬着医疗设备，而后面二十多个人就开始从浴室到门口开始清理和打扫所有被水淹没过的地方：很多地毯和电灯一类的东西直接把旧的收走换新的，地板什么的擦的真是比狗舔过还干净。 不到一个小时，许芷贤的烧已经给退掉了躺在床上休息，而外面已经全部焕然一新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非常抱歉！居然没有及时收到消息现在才来，那么我们就不打搅了！” 一个高个的女孩，听声音就是接电话的那个女孩带着所有的人直接对我一个九十度鞠躬，然后才毕恭毕敬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焕然一新的整个别墅，我简直怀疑刚才我在做梦？ 回到了许芷贤的卧室，我看着她惊讶的问道：“你们这别墅区的物业费一个月要多少钱啊？” 许芷贤摇了摇头：“那有什么意义？” “那么好的物业服务还有什么不好？这别墅我估计送我一套我都交不起物业费。”我笑道。 “那有什么用？”许芷贤一直就没有笑过，而现在听到我那么说话，脸色更冷了。 看她脸色我赶紧把这个话题打住：“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父母呢？” “我爹是市里的……你别管了，反正你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他就是了，我母亲现在在美国。这个地方……就我一个人住。” 我张大了嘴：“意思你爹是……” 虽然不太关心这些事情，但是我也知道这座省会级城市的某位经常出现在电视里面的人，有一个人确实姓许。 和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同学，我知道她家里肯定不缺钱，但是还真不知道她家居然是这等人物！ “我今天早上就感觉身体不舒服，就回这里叫社区医生给我看了。后来晚上醒过来就想要洗个澡，可谁知道一泡水我全身就发软，一下子滑到了浴缸里面还喝了几口水，拼死的把脑袋放在浴缸外面就再也动不了了。谢谢你，你是专门来看我的么？”许芷贤看着我笑道。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来这里的目的…… 直接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那个粉红色小猪：“我是来把这东西送还给你的。” “你……你是怎么找出来的？”许芷贤瞪大了眼睛，那张脸立刻有了神采，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永远都找不到了呢！” “没什么，拜托一些朋友帮我找到了而已，但是今天又一直没找到你，所以就找宿管老师打听了你家的住址，就上门来找你了。” “谢谢……”许芷贤抚摸着失而复得的粉红色小猪笑道：“谢谢你了。今天要是你不来，我恐怕……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点点头，然后诧异的看着四周：“你平时就……一个人住这里？” 她笑着摇了摇头：“理论上我父亲也住在这里，但是他基本一个月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一次。而平时我也几乎就住在学校不回来。这地方……等于就是没人住。” 我点点头：“不过服务很齐全啊？你一个电话要什么有什么。” “要什么有什么？” 许芷贤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双眼泛红。 我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是的。要什么有什么。当时我最想要的他们能提供么？我想要我爸！想要我妈！想要有人回来陪着我而不是我一个人面对这一栋空空的房子！他们能提供么？” 说这话的声音大了点，激起她一阵咳嗽，我赶紧让她先别说了。 “你别阻止我！”许芷贤骂道：“我特么早就想一把火把这里给烧掉了！我在想着，是不是有一天我死了，他们两个才能想到这个世界上他们原来还有个女儿？” 55、再次噩梦 “好了你别激动，至少你还是衣食无忧不是么？我来自一个小山村，那里的人人均收入还没有4000块钱，你要是体会过那里的日子，你就会无比想念这个地方了。” 看这位大小姐闹脾气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安慰着说道。 “……好吧，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许芷贤有些自暴自弃似的说道。 “别激动了。这样吧，东西带给你了，看你现在也没什么问题了。那么我就先走……” 许芷贤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你觉得你现在走的了吗？今天晚上你只能陪我过夜了！” 陪你过夜？我勒个去啥情况？难不成…… “你住在我爸爸的房间好了，反正那床几乎就没用过，不过我有个要求：你在这里陪着我，等我睡着了你再离开好不好？我不想再一个人睡着了。” 我挠了挠头，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个……你难道就不担心我会……” 许芷贤看着我，笑了笑说道：“以前我和你聊天的时候，我大概能看出来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 好吧……其实我自己反而不太相信…… “可是我在你家里过夜，万一你爹回来了怎么办？我可听说你爹的脾气特别不好？” “我爹？呵呵，他除了开会拍桌子，把下属叫办公室去训斥之外还有什么本事？人家夸他雷厉风行，其实……呵呵……” 对于人家爹我也不好评价，但是现在看来我也确实不可能一走了之。 “好吧，没问题，你还是赶紧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上学去就好了。” “嗯。” 许芷贤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还没顾得上说几句话，就直接睡着了。 看着她缓缓的睡着了，我也不想再留在这房间里，直接走了出来然后还关上了门。 看看这看起来现代气息十足，下足了功夫装修的别墅，却给我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人的味道。 有钱人看样子也不是事事顺心啊？ 看看时间又是半夜快要12点了，我顺路去了一下那边的主卧：看着主卧里富丽堂皇的那张大床，我没有任何躺上去的欲望。 还是去客厅睡的好！ 直接到了一楼的客厅随便找了一张沙发，我直接躺在了床上，然后直接控制灯光关闭。 四周都黑了下来，躺在一间莫大的客厅里面，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想起刘雨田和潘敏，我突然觉得似乎自己做的有些过分。 但是实际上他们并不知道：我不想管这事情除了我不想被别人算计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昨天晚上的那个噩梦：爷爷居然成为了一个怪物，然后警告我：黑水之下的秘密不是我能够窥探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样的东西，但是我总觉得那是我爷爷给我的一个警告。 黑水之下，到底有着什么样子的秘密？还有那个什么定海府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问题，我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四周静悄悄的，我正在发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楼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一般的嚎哭：“你……走开！滚开！走开！啊啊啊！” 那声音分明就是许芷贤！ 我猛的一下站起来，直接向着楼上冲了上去。 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了楼，一脚踹开了许芷贤的房门。 许芷贤依然躺在床上，但是却不断的在翻滚，一边在床上翻滚一边用一种惨叫一般的声音不断断断续续说着什么。 噩梦？ 看到这个情况我只能先上去把许芷贤死死的按住，然后不断的怕打她后背。 许芷贤的体育成绩很好，年年都是所谓的三好学生，虽然不可能比我还强壮，但是要按住她还是需要一些力气。 可事实却远远出乎我意料：许芷贤简直就像是鬼上身一样力量大的出奇，我想把她按住却直接被她一下子推了出去：这一推居然让我不断后退最后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再冲上去我只能紧紧的把她抱住，可就这样她那惊人的力量都差点让我锁不住她！ “许芷贤！你醒醒！醒醒！” 看着她还在癫狂的发疯，我只能直接用手左右开弓的在她脸上狠狠的招呼！ 噼噼啪啪！ 连续几个耳光下去，我都在怀疑自己力气是不是用的太大了的时候，许芷贤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陈……陈黑水……” 看着她脸颊都被我打的肿了起来，我正在考虑自己是该道歉还是该做什么的时候，许芷贤却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把我给抱住了。 “陈黑水……陈黑水！我害怕！” 温香软玉充满怀，但是我却没心情体会。 “怎么了？哦对了，我在外面听到了你在不断的呼嚎我才进来的，刚才你好像在做恶梦？你不知道你的样子吓死人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 出乎我的意料，许芷贤居然点了点头。 “你进来就想把我按住，但是被我直接推到了那个角落里面去。”许芷贤指着我刚才坐下的地方说道：“然后你不断的想把我按住，最后没办法只好抽我……” 我惊讶的问道：“你都知道？刚才你醒着？” “我也不知道！”许芷贤全身都在颤抖。 “我开始睡着了。但是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全身都泡在水里。然后我觉得我在水上漂流，然后……水里飘来了一具尸体……就是……就是中午看到的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尸体！” “她不断的向我靠近，然后还对我笑……那笑容好恐怖！就像是看到的那个表情一样！她睁着眼，然后就对着我笑着，我好害怕！然后他直接向着我抓了过来！” “在水里，我怎么也游不快！眼看着她渐渐的追上了我！然后就一把抓住我，还在对我笑！你不知道那个笑有多吓人！我那时候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然后她就抱着我不断的笑，我就想摆脱她，就不停的动……然后我觉得你好像也过来了，就不停的呼喊你的名字。” 我听得骇异：“后来呢？” “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感觉我好像醒了：知道我在哪里，但是我还是好害怕！感觉她好像就在我附近，我看到你进来了但是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后来你狠狠的打我耳光的时候，我好像才清醒了过来，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缩在我怀里不断的颤抖，我却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笑口尸！开眼尸！ 现在看来关键的问题在这里！ 那具尸体已经影响到了许芷贤的精神：如果不尽快处理尸体的话，许芷贤的精神会渐渐迷失。 开眼尸和笑口尸是爷爷以前就交会过我的常识：这种尸体会影响活人的心理，处理不当可能让人直接心智迷失。 而现在的情况，要处理起来已经很麻烦了：笑口开眼尸已经在许芷贤的脑子里形成了映像，开解的办法就是必须让许芷贤亲眼目睹尸体被烧掉，否则这个噩梦会伴随许芷贤一辈子。 头疼，但是不得不面对。 “好了没事了，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不要多想……” “不！” 许芷贤在我怀里抬起头来看着我：“我还有一件事没问你！” 我点头：“什么事。” 许芷贤看着我，然后回过头去指着床头上：“那东西，到底和那个女尸有什么关系？” 床头上正放着那个粉红色小猪。 我有些瞠目结舌。 这东西是尸体手上取得的，我本来根本没想告诉许芷贤。本来我以为不告诉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可现在不但出现问题了，还是大问题！ “这东西……” “你说！是不是从尸体上取下来的？这东西是不是和那具尸体有关系？你说！” 看到这情况，我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好吧。这东西是委托水警那边找到的。当时就……被你看到的那具尸体握在手里。” 说完了这句话，我本来以为她不是给我一耳光就是狂骂我。 但是等了半天许芷贤却没有动，只是目瞪瞪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我抱紧一点！我害怕！” 没办法，只好抱的更紧一些。 两个人都没说话，几分钟之后，许芷贤似乎终于把气喘过来了，面色红润了一些，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硬了。 从我怀里挣扎了一下我放开了她，她叹了口气坐在了床头，然后看着那个粉红色小猪依然不说话。 “对不起，也许我不应该隐瞒怎么把这东西弄到的……” 许芷贤摆了摆手，想了想看着我说道：“你是为了我好，无论怎样这件事我都要谢谢你。但是显然粉红色小猪已经……没办法再保护我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话到底该怎么接？ “陈黑水，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手机：“六点多了。” “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我再也不想在这地方住了！” 56、一个混人 早上七点，我和许芷贤坐在学校门口的小摊上，大嚼着油条喝着豆浆。 帮着许芷贤收拾了点东西，许芷贤义无反顾的离开了那栋别墅：甚至在出门的时候直接把进门卡给丢进了路边的下水道。 粉红色小猪她也没有拿，给直接丢在了别墅里面。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只能先带她来学校，找个地方吃个早饭然后上课：反正她平时也住学校。 许芷贤是个并不矫情的女孩：至少表现的一点也不像是个公主，但是当我把油条和豆浆端给她的时候，她还是瞪着眼睛看着金黄色的油条，笑着对我说道：“这东西我看到了很多次了。但是我却从来没吃过你相信么？” “……油条你没吃过？”我不解的问道：“那你早上吃什么？” “从小我妈就叫我吃西式早餐：面包黄油牛奶什么的，说以后去美国会适应的更快，我想吃中式早餐她全不允许，给我说这些东西不卫生都是地沟油炸的一类的，反正就是不准我吃。结果后来渐渐的就形成了习惯，自己也没有再去吃了。” 说着，她用筷子抓了一根油条，直接塞进了嘴里。 “好吃么？”我看着她问道。 她面色古怪的把一根油条全部吞进了嘴里，狠狠的嚼了半天才咽了下去，然后喝了口豆浆。 “……黄油面包和这东西比起来就是渣渣！那么多年为什么我就没有自己试过？” 接着，这位大小姐犹如风卷残云一般的把两根油条和两碗豆浆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吃完之后她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我。 “陈黑水，谢谢你昨天晚上陪着我，但是既然你也觉得不该把粉红色小猪送还给我，那么你应该对我负责是不是？” 我脑子有点乱，但是只能点点头。 “我感觉肯定和那个尸体有关系，但是我不想再做噩梦了。你要对我负责解决这个问题！否则我可不会饶了你！” 话说的凶爆爆的，脸上却荡漾着一种‘奸计得逞’似得微笑。 说完之后，她抬脚就向着学校里面跑去了，留着我一个人在早餐摊上凌乱…… 怎么有一种被赖上了的感觉？ 正在我看着他背影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管那感觉是什么，我本能的向着边上一闪，然后一道白色的液体飞过我的肩膀撒在了桌子上。 豆浆？ 回头一看，一个身高一米九，宽度一米多的彪形大汉在我背后站着，手里拿着一个空碗：显然这空碗刚才应该装着豆浆。 “你要干什么？”我怒道。 “陈黑水你的乡下来的贱人！你对许芷贤做了什么？” 这家伙的声音就像是一台重型机车的发动机，犹如野牛一般的嘶吼！ “张海涛你发什么疯？” 这家伙我认识：学校足球队的张海涛，许芷贤的崇拜者之一。 临江中学一直都是以升学率作为自己特色的学校，但是也不是说只有凭成绩才能进入这个学校：每年学校会专门招收一批人，这批人的成绩基本上只能用来搞笑，但是他们却有一些特殊的本领：体育特长。 以前的临江中学没有招收过这种学生，最后的结果就是在市内组织的各种体育竞赛中纷纷名落孙山，最后被人嘲讽为‘书呆子学校’。 当然，这种嘲讽肯定是饱含嫉妒的成分在里面。 但是学校方面却明显受不了这种讥讽，但是在学霸里找能运动的人实在是拼不过别的学校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所以每年学校都会录取一批体育方面的尖子出来。 而眼前这个张海涛就是这类。 这家伙的运动能力发达，在学校足球队里当中锋帮助学校夺得不少荣誉，在学校里算是个名人。 而更重要的是这家伙的父亲也是一个大老板，家里有钱的要命。 “我发疯？呵呵，陈黑水你这家伙对许芷贤到底做了什么？不说清楚老子今天不揍死你！” “好啊，你上来试试。” 对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我也不想给他什么面子：反正他看起来也没想要什么面子不是么？ 临江中学对于学校纪律这方面的事情有多严格就不用说了：每年劝退的学生基本上都有十几个人，而劝退的原因要不就是男女关系方面，要不就是打架一类的事情。 并且，被学校开除可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只要被开除了，别的学校也根本不可能接受你了。 所以我很清楚：张海涛这家伙看起来好像随时要上来揍我，但是实际上他根本什么都不敢。 “你别给我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我听见了！刚才她说什么你必须对她负责什么的你以为我没听见？你到底必须对她负责什么？你要是做了什么……什么对不起她的那方面的事情，老子就算是退学也要打死你！” 看着他那要暴走的模样，我直接瞪着他眼睛：“别一副伸张正义的模样。这件事和你完全没有关系！给我滚远一点！” 说完了之后，我直接转身向着学校门口走去。 就算是背对着大门，我也能感觉到一股滔天的怒火在我背后蔓延。 但是却没敢上来。 走进了学校大门我偷眼看了看背后：还好……没上来…… 自己背心里也是一阵冷汗。 要说打架我不怕谁，但是眼看高三了，无论如何我的不想现在还和谁起什么冲突。 来到教室里继续上课，而许芷贤只是看了看我，笑了一下就不再说话自己看书去了。 看到那个笑容，我突然有一种心怀撞鹿的感觉。 这是恋爱的感觉么？ 诚然，读书那么久了，和许芷贤聊天也那么长时间了，我还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也许我真的能和这位校花之间发生点什么？ 正在有些想入非非的时候，我却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环顾一下教室，我终于找到了问题：潘敏为什么不在？ 昨天晚上我直接拒绝了潘敏再介入此事，潘敏一丢下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我。现在想起来其实觉得自己也满混蛋的，但是她的要求我是真的不想做到。 不过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我开始怀疑在许芷贤身上发生的事情和那个噩梦应该也和那具奇怪的女尸有关系。所以现在又变得我不得不想办法了解女尸的情况了。 不过昨天那样子，她是不是直接放弃了自己这个学生的假身份了？ 在课间的时候，我举起手机想要打给她，可谁知道刚刚把手机拿出来，手机自己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喂？那位？” “陈黑水！” 那边传来的声音就像是在吵架，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了是那个叫做周强的年轻警察的声音，而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震惊了。 “潘敏失踪了！” 我目瞪口呆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失踪了还能是什么意思？”周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准备顺着电话线来打我：“潘敏昨天晚上去河边调查女尸的情况，结果就那么失踪了！我们定位她的手机位置，最后在内河边上找到了她的手机却没见她人！但是手机上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现在你给我说清楚！潘敏去哪里了？” 潘敏最后一个电话打给我肯定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电话。 “我知道她昨天晚上播了一个电话给我……”我把昨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卧槽你大爷的拉矿妈妈！你给我听清楚！要是潘敏有任何事情老子直接毙了你！” “……我说，潘敏失踪了难道是被我杀了？”我愤怒的说道：“你们警察是不是总习惯把不好的事情全部扣在我脑袋上？” “陈黑水我告诉你，潘敏的身份你是真不知道是吧？现在市局都已经惊动了！她真的出了事无论是你还是别的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你知道么！现在我还有五分钟到你学校门口！你给我立刻滚出来！” 我惊讶的说道：“什么意思？我可是个学生我还在上课！” “上你大爷的课！我还有五分钟到你学校门口！我要是没看到你在学校门口等着，老子就拿着手铐到你们教室里面去找你！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直接挂掉了。 这尼玛事情真大了？ 迅速的给值日生打了个招呼，我一下子冲向了学校大门。 走之前我看了一眼许芷贤：她根本没有察觉到我在干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继续看书。 走出教学楼，我先要路过操场然后才能到学校门口，但是就在我刚刚到操场的时候，一群不怀好意的人围了上来。 足球队正在训练：反正这帮人也根本不用读书。 张海涛发现我走出了学校向着学校大门跑去，而现在学校也正在上课左右都没人，立刻带着足球队直接包围了我。 “你们走开！我有要紧的事情！”看着这帮人我直接骂道。 “要紧的事情？嘿嘿，臭小子，老子今天就给你个教训！” 57、情况严重 足球队的集训的人超过三十个，这时候从四面八方的向我包围了上来。 这种情况我还真没有经历过！ “张海涛你别折腾了。这里是学校！你以为你能在学校打我？”我冷笑道。 张海涛狞笑着看着我说道：“陈黑水，说你是个农村来的傻逼你还觉得冤枉你了？谁告诉你打人必须要用拳头？” 说着，他抱着一个足球猛的对我开了一个大脚！ 距离我太近，球的速度了力量都是超猛！ 根本没料到是这样，我几乎来不及避开，就只能稍微闪开了一点点。 但是球还是直接撞在了我的肩膀上，一下子就让我的肩膀发麻了！ “你这傻逼在上课时间经过了我的操场，穿越过了我们球队的训练场地被我们足球队开出来的球误伤，这个道理你觉得如何？”张海涛呵呵笑道，而别的足球队的人也全拿着足球瞪着我，还有不少人在看着我笑。 “没错！这小子现在出来肯定是逃课！踢死他！” “上！” 立刻，好几个足球从各个方向向我袭击了过来！ 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子向着我不断的攻击，瞬时间我完全懵逼了！ 四面八方都是足球直接向着我砸了过来，我只能不断的遮挡！ 两个足球砸在了我的手上，还有好几个向着我前胸后背砸了上来！ 这帮人用的力量十足，我跟本没办法躲开！ 瞬间身上就挨了好几下，那真和拳头砸在身上差不多。 “你个乡下来的傻逼居然也敢对许芷贤下手，你特么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老子宰了你个混蛋！” 四面八方都是球，我根本没办法抵挡。 不过以前也不是没有被这么群殴过：作为一个乡下来的小子，城里人看不起我想要教训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直接对着张海涛杀了过去！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面前的张海涛才是关键！ 在汉江里游泳了那么久，论体育项目我不会输给任何人，论打架，我也不怕。 顶着四面八方的球我几步冲到了张海涛的身边，直接一脚对着他的肚子踢了过去！ 根本没想当我会反抗，张海涛一下子就蒙了：眼看着我的脚对着他的肚子，他被我一脚踢出去一米远。 接着我直接蹬鼻子上脸：对着他的膝盖踩了上去！ 踢足球的都有护腿板这种东西，直接对着他小腿踢毫无用处，而他们最害怕的就是膝盖！ 看着我对着膝盖踢，几个人都七手八脚的想要把我拉住。 “谁特么上来谁别想要腿！” 继续向着张海涛的膝盖踢我一边骂道。 整个操场上人仰马翻尘土飞扬，我一个人顶着无数人拳脚不断的向着地上的张海涛又打又踢的。 “去你大爷的打死你……” 我有些疯癫了。 整个村子的灭顶，爷爷的去世，属于我的家完全不见了……最近发生的无数事情让我抓狂，但是却又没有任何发泄的机会，只能把一切都装在自己的脑子里什么都不多想。 而现在当我被欺负的时候，所有的感觉仿佛都回来了，让我除了想杀人之外，没啥别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打了多久，四面八方的人都不和我打了，而是想办法抱住我或者是拉住我的胳膊和腿让我动不了。 而张海涛被踢的全是土，但是并没有受伤。 他狼狈的站了起来，那张脸就像是一头嚎叫的野兽。 “我曹尼玛的给我拉住！老子要废了他！” 说着，直接一个助跑冲锋向我杀了过来。 他的脚用一个足球的蹬踏动作，直接向着我的膝盖踩了过来！ 这一下子要是真被踩中了，我特么真的非要残废不可！ 我被无数人抓住，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丝可能挣脱！ 就在我全身冒汗的大声叫唤时候，即将踩到我腿上的张海峰突然整个人向下一倒：看起来就像是谁在他背后来了个背后铲球一样，居然直接一个很标准的‘进门下跪’姿势直接跪在了我面前？ 然后，张海涛背后站起来了一个人，看着一群抓住我手脚的人骂道：“都特么给我松开！” 周强？ 周强身坯结实：虽然没有张海涛那么块头大但是也是绝对的彪形大汉一个。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穿着一身的警服，腰里还有枪，那对这帮高中生来说，是十足十的威慑力！ “你们这帮小子是不是找死啊？”周强骂道，让后直接两只手把还在地上懵逼的张海峰给提了起来：“你那一脚下去，老子就可以让你去少管所蹲一年你信不信？要不要给老子试试？” 看着警察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张海涛快疯了，脑袋和拨浪鼓一样的不停旋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了。你跟我走！很多人都在等你呢！” 周强一把丢下了张海涛，抓住我就向着校外走去。 一群足球队的人，就那么一脸懵逼的看着一个警察把我接走了：他们很多人估计还在觉得自己在做梦…… 到门口我把身上拍了拍直接上了警车，看着周强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才说道：“那个……你以前也踢过足球？” “老子不但踢过足球，老子还是你们临江中学出来的！”周强没好气的说道：“后来去了公安大学！严格上来说老子还是你学长！” “学长好！谢谢学长！”我立刻笑道。 “去你大爷的！”周强骂道：“你小子在学校为什么惹事老子不想管！现在我告诉你：潘敏不见了才是大事！现在陈局长压力山大，上面指示尽快找到潘敏否则要出大事！” “你别着急……现在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立刻安慰道。 “我告诉你？应该是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才对！”周强骂道：“潘敏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不是打给我的！你们到底说了一些什么，怎么说的，达成了什么共识？她可能去什么地方现在需要你来告诉我！” “我们最后一个电话真的什么也没有说，如果你能找到详细资料你会发现通话之后十几秒的时间：我们的通话内容也很简单：潘敏告诉我她知道了一些关于那个女死者的资料想要告诉我，让我帮助她破案，而我不想搅这趟浑水，就拒绝了，结果潘敏很愤怒，就直接把电话挂掉了，后来也再没有打过来。整个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周强没说话，听完了之后想了想说道：“这又是违反纪律！怎么能把事情直接就告诉一个和案件完全无关的另外的人呢！这丫头就是那么任性！” 我不说话，而是看着周强听他下面的话。 “按照潘敏的个性，她肯定是自己去调查这件事了！但是到底会如何调查？怎么调查？调查了一些什么？都特么是完全不知道！” 我想了想说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那个女死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子不是说了么！办案案情本来就不该告诉你！” “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叫我来干什么？本来我就是来帮你们寻找潘敏的不是么？”我也生气了。 想了半天，他还是说道：“我先带你去总局！到了地方你先给陈局长的领导解释！ “什么领导？” “潘敏的父亲！” 一车直接开到了警察局市局：看着那高大的警察局楼房，我才真好奇潘敏的父亲究竟会是什么人？ 在停车场下车之后，周强抓着我的手一路飞奔，通过电梯直接到了20楼，然后把我拉进了一个大会议室。 会议室很大那里面有十几个人，明晃晃的警徽让人感觉眼晕：以前和老张聊天的时候我曾经了解过警察的肩章都是什么意思，这时候随便看了过去我非常吃惊：这帮人的警衔都高的吓人：恐怕这座城市里最高等级的警察都在这里了。 其中我也只认识一个老陈警长。 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中一个两鬓斑白，和老陈差不多年龄的中年人转过了身来，看着我。 看着他的第一眼我就能确定：这人就是潘敏的父亲。 因为他的面貌和潘敏有不少相似的地方。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和潘敏是一个模子里弄出来的。 这个中年人不怒自威，非常的有气派，边上的几个最高级的警察才能站在他周围。 “你就是陈黑水？”中年人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 “我是陈黑水。” “你知道不知道我女儿到底在哪里？” 他的声音还算是平静，但是我能听得出来那种平静中蕴含着的愤怒：不过更多的是焦急。 “我现在不知道。但是也许我能知道。” 我这话一说出来，一群人就全是摇头，而老陈警长的额头上全是汗珠，看着我说道：“黑水！你说话严谨一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你们到现在什么也没告诉我，我当然只能那么回答。”我摇头说道：“潘敏昨天肯定是去查案子了。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关于女尸的资料，这样也许我能找到一些东西。 58、计算方式 潘敏的父亲看着老陈，然后再看着我：“年轻人。我只有潘敏这样一个女儿，你们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现在我除了想找回自己的女儿，别的什么也不想。” 我点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还不快点想办法？” 顺着这个有点阴阳怪气的声音，我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廖凡居然也在这里。 在场的人里，估计警衔最低的就是他，所以他一直就缩在这些人的背后导致我根本没看到他。 “你们什么也不告诉我我怎么想办法？难道我还能掐指一算？”我没好气的说道。 “领导们！我还是申明一下我的观点：我认为潘敏的失踪这小子绝对有很大的关系！而且死者吴彩霞和这个家伙肯定也有关系！甚至我觉的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发现没人反驳他，他立刻来劲了！ “这个人曾经在尸体那里取走了一个什么粉红色小猪！说是自己的一个什么同学的东西！但是这里面我一直怀疑肯定和死者死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否则死者如何会在手上紧握着这东西？还有就是……” 这家伙叽叽呱呱的把昨天看到尸体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然后再加上自己的一堆推断和臆断…… 好容易等这家伙说完了，老陈局长瞪着他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个年轻人就是凶手还是我当时的判断是错误的？李法医的情况你也看的很清楚：是李法医亲自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你这小子到底是想说什么！” 廖凡估计是脑子短路或者是看到在场那么多‘领导们’看着自己的即兴发挥，整个人的燃了，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这还是不因为潘敏的身份所以才强压我们必须接受她的理论：说这个小子是好人不是坏人！我认为这完全就是人为的阻挠办案和妨碍司法公正……” 这话一出口，边上的另外一个中年人：估计是警察局局长（后来才知道是公安厅厅长！）直接按住了他肩膀：“说什么屁话呢！” 看着潘敏的父亲，廖凡这时候才仿佛想起来面前是谁…… “你意思我女儿在妨碍司法公正？” “我我哦我……我没那个意思……”廖凡人都快瘫软了！ 那个按住肩膀的警察把廖凡给塞到了后面去，廖凡直接瘫软在了一张椅子上。 潘敏的父亲不在理会人都快软了的廖凡，而是看着我说道：“你有把握找到我女儿吗？现在沿河的地方都有人在寻找！” “我只能推测潘敏的大概地方。”我想了想说道：“还是先告诉我那句女尸的情况，让我知道潘敏可能存在的地方。” 潘敏的父亲点了点头，然后直接看着老陈局长。 “周强！把所有关于女尸的情况全部说一遍！”老陈局长指着一直在我身后的周强说道。 “女尸生前名吴彩霞，25岁，汉江省梧桐县人，16岁进城打工，后来进入房地产销售行业，在生前的最后一个职位是塞纳左岸的销售主管。未婚没有孩子，也没有任何男朋友。” 听到塞纳左岸四个字，我心里打了一个突。 “死者生前财务状况良好：因为销售业绩突出所以提成很高，调查到其银行内有现金超过200万，但是经过调查全部都是销售提成，来源合法。” “死者的自杀原因尚不清楚。从她的一些朋友和同事的调查来看：死者在生前有几次说自己神经衰弱，失眠做恶梦等等，还曾经去医院精神科进行过咨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自杀有关系。这段时间他们公司正在修筑新楼盘，销售人员并没有销售压力，应该不存在自杀的情况，另外也没听说过死者和谁有过感情方面的问题。” “以上大致就是我们调查出来的情况。” 说完之后，大家全部看着我。 我想了想又看着周强：“能不能判断出来死者掉在水里有多久了？” 周强面色古怪：“完全无法判断，怎么了？” 我点点头，闭着眼睛想了想。 潘敏肯定是去查案了。并且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而我现在必须知道：女尸是什么时候落水的，还有在什么地方落水的！ “好吧，现在请你告诉我一些别的情况。”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水落经》的内容，然后看着周强问道。 周强点点头：“你还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女尸的身高、体重、出生年月日，还有水文部门请提供给我一下那时候内河那一段的水位、水温。” 听到我这些要求，人人都是目瞪口呆。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周强瞪大了眼睛问道。 “只需要这些东西，我就能算出死者跳水的大致方位，潘敏肯定是观察到了什么才会一下子消失，想要把她给找回来，必须采取这种办法我们才能接近哪里。” 大家面面相窥，而潘敏的父亲却挥了挥手：“立刻去调查。” 周强立刻到边上打电话去了。 “年轻人，你最好不要给我故弄玄虚：要是找不回我女儿，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非把你查个底朝天不可！” 警告了我一句，潘敏父亲就没有再说话而是坐在哪里看着我。 “谁给我找张地图来？”我懒得理会：这种事情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了的了。 很快给我找来了地图，然后周强的数据也要到了。 “女尸51公斤，身高1米67，出身年月日是19xx年5月21日，家人还提供了生辰八字……” 同时，水文部门也找到了当时的数据。 所有数据汇总之后，我看着那张地图，开始默默的计算。 实际上这种计算过程很和多人想的不太一样：很多人认为我的这种计算可能类似于电子计算机一样的计算各种复杂的数据。 但其实完全不是这样：《水落经》并不是什么数学书，也基本没提到多少关于数字计算的东西。 其实很多东西靠的是一种类似感觉一样的东西。 以前我在汉江游泳的时候，爷爷叫我做过一种练习：在水里先感受一下水的流速，然后闭住气息和眼睛让自己沉在水里随波漂流。 同时在下游的什么地方规定一个范围：自己直接用感觉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那个范围之后，就浮水上来，看看感觉和实际的偏差有多大。 以前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做这种看起来很无聊的练习，爷爷告诉我：“你要了解水，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身体去感知水：你要能做到像是一条水里的鱼一样在水里穿梭。那么你就必须做到对水的完全了解：能不用眼睛不用浮头也能知道你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这才是真正的会水，明白么？”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我还是按照爷爷的要求做了很多这种练习。 这种不是用于脑子计算，而是纯感觉的方式来计算，现在我才明白到底有什么样的用处。 看着我盯着地图，几根手指不断的在地图上敲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异的看着我，廖凡几次想说话都被老陈警长给直接阻止了。 几分钟后，我在地图上点了一个点：“死者是在这里落水的！” 大家立刻上来看，然后纷纷看着我。 我点的那个地方距离发现死者的拦水坝大概有200米的距离，是河堤的一部分。 “这地方我们来来回回扫过好几次！你怎么确定就在这里？”周强看着哪里，皱眉头说道。 “我不知道如何给你解释，总之肯定就在这里。现在立刻带我去现场！我看看能不能发现别的东西！” 大家互相看了看，潘敏的父亲看着我，然后直接下令：“走！” 十五分钟之后，我坐在一辆‘考斯特’上，潘敏的父亲就坐在我身边，然后我们背后还有两辆一模一样的，同时还有几部警车什么的开道。 “年轻人，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方式确定的。但是你觉得这样能找回潘敏么？”潘敏父亲看着我问道。 “现在只能顺着线索向下查询。我也不知道。” “我听说我女儿希望你帮助破案，是你拒绝了她，然后她就消失了？” 这尼玛什么意思？是打算把自己女儿失踪了全赖在我头上？ “对不起叔叔，拒绝她也许是我不对，但是我真不知道她会失踪。”我诚恳的回答道：“您放心，我会全力找到您的女儿的。” “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放心？” 说完了他又两眼平视前方，但是看得出来：那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真正的担心。 车很快到了地图所在的地方：和想象的一样：就是一道堤坝，下面就是内河的一片水面。 非常平静，根本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年轻人，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么？”潘敏的父亲平静中蕴含着愤怒：“你是想告诉我：我女儿在水里？那么她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我只能判断她来过这里。但是潘敏的水性很好，不可能被淹死。” 这时候，那个廖凡又叫了起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如何证明潘敏曾经来过这里？” 59、别有洞天 我还没说话，突然周强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知道了！” 大家全部都看着周强，周强有些激动的挂点了电话：“找到了！” “找到小敏了？”潘敏父亲激动的问道。大家也全看着周强。 而周强看着大家的眼神，有些尴尬的回答：“那个……不是找到潘敏了，是这样：我们的干警接到了线报：昨天晚上几个夜跑的经过了这里，在大堤上发现了一套女生的衣服和鞋子，那几个家伙判断是有人夜泳，出于一种龌龊心态和恶作剧，他们把女孩的衣服和鞋子全部取走了，结果现在他们发现可能玩笑开大了赶紧送到了水警派出所，然后在衣物里面发现了潘敏的警官证。” “小敏真的下水了？”潘敏的父亲脸色发白。 “根据那几个人的描述：应该就是在这里拿走了潘敏的衣物也鞋子的……”周强尴尬的点点头。 我没说话，只是继续看着河面。 潘敏为什么要在这里下水？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看见了水里的某些东西，然后仗着自己水性好就直接下去了。 但是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晚上看着内河除了一河的黑水什么也看不见，这样的情况下她能下去干什么？ 这下大家都乱套了：老陈打电话立刻叫潜水员什么的。还有好几个人在围着潘敏的父亲安慰：估计大家也明白事情恐怕已经…… 注视着水流，我突然注意到了一点。 这里的水流情况不对。 内河在这一段非常的平缓，但是水流却有些紊乱。 这里的深度大概在8米左右，内河经常清淤河底下应该很平，但是为什么水流会那么乱？ 水底应该有什么东西！ “你们别闹了。” 我回头指着那帮子犹如无头苍蝇的人：“我下水去看看。” “你是要把我女儿的尸体捞上来？”潘敏的父亲咬着牙，眼睛红红的看着我问道。 “我有说潘敏死了么？”我看着他说道：“这里的水流不太对头。你们立刻去水文部门找一下河底是不是有别的情况，我下去看看！” 说着，我直接脱掉了外衣，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进了水里。 现在是白天，水下的能见度很高。 刚刚潜入水下大概4米左右，我就感觉不对：面前的水居然有极大的吸力！ 水流突然向下，就像是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正在把我往下拽一样。 拼尽全力我在想办法和这股力量对抗，最后在用了两个滚翻之后我才算是摆脱了这股吸力，然后从边上潜水下去。 到了水底我赫然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直径2米的大洞！ 大洞口上有残破的铁丝网，整个洞口用水泥修筑的非常规整：这显然是就是工程修筑的。 内河入汉江市，是作为汉江市的水厂，还有穿过汉江市以后浇灌汉江郊区使用的：所以这地方应该是个引水的阴洞！ 怪不等会有那么大的吸力：每秒钟不知道多少内河水被吸进了这个洞里！ 这里有一个阴洞，并且有铁丝网阻隔，看样子肯定是市政工程的一部分，只不过已经年久失修，变成了这个样子。 按着爷爷的说法：这里造成了一个人工的水穴。 水穴这个东西在水流之中就是一个个的陷阱，也是必须要注意的部分：但是水穴也分为很多类型：像是龙头村的那个龙王庙水穴只是有微小的吸力：那是因为下面并没有另外的出口。 而这个水穴明显是有出口的，所以才会带来那么大的水量。 而看到这个我立刻就明白了：潘敏肯定是看到了什么，然后就直接脱了衣服下水，以为仗着自己的水性夜里潜水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一下子下了水，只潜水了几米就出现了极大的吸力。 潘敏当然很能游泳，但是潜水却完全不行：上次我用潜水的方式赢了她之后她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她肯定没有摆脱水穴中间水流的能力，所以肯定是被吸入了这水穴里面！ 这情况很严重。 但是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首先是水流的速度非常急：这种情况下下面肯定有很大的空间，并且下去的这段距离应该不长：我还能听到一种轰隆隆的水声，这说明了下面有一个瀑布。 如果下面还有很大空间的话，那么潘敏还有一线生机！ 我猛的一下子冒出了水面：大堤上一大堆人正在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简短的说了一下下面的情况，上面的人脸色都是一片死灰。 潘敏的父亲第一个反应过来，大手一挥对着背后的那一堆人说道：“立即通知水利部门立刻调运当年的设计图纸！看下面那个阴洞通到哪里！水警部门！还有相关部门立刻给我进入状态！” 一帮人吆喝着去了。 “年轻人，你……” 不等潘敏的父亲说什么，我直接向着他点头说道：“我现在下去那个涵洞看看！” 听到这个，还剩下的人脸色都在发白，有些一些甚至看着我一脸的困惑。 潘敏的父亲看着我，用一种很感激的声音说道：“年轻人……陈黑水是吧。我谢谢你愿意，但是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人下去的，你还是不要这样的好！你肯现在下去我承你情了，你刚才肯下去我就已经明白你不是我想的那种人了。谢谢你。” 看着这位父亲，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潘敏可比许芷贤幸福多了。 同样都是大领导，为什么就会有那么大的差距呢？ “叔叔你不用说了。也许你不了解我：水下对我来说就和我家没太大区别，如果潘敏还活着，现在也已经快到生命的极限了，我必须下去才能了解情况。这样，老陈局长你有没有水下的通讯设备？让我能传出讯息来？别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潘敏的父亲立刻说道：“陈黑水！你还年轻！不能用自己的命去冒险！我绝不同意你这样做！” “难道你不想要女儿了？”我直接摇了摇头：“那里的水流速度很急，可是我能发现下面还有很大空间！如果我不现在下去，潘敏的一线生机都很难把握！” 这时候，老陈在边上点点头：“我车上就有用在水下的大功率通讯和照明设备！周强快点去拿！那个最新式的！” 周强拔腿就跑。 “你……你确定敏敏还有可能……获救？” 人都是这样：听说了自己的女儿居然有可能获救，潘敏的父亲立刻激动了起来。 “我没办法打包票，但是我认为很有希望。” 这时候，周强给我拿来了一套东西：居然是一个可以别在腰带上的，像个蓄电池一样的装置然后连接着一个大哥大一样的东西。 “这是高频通讯器，也可以作为水下照明使用，是我们刚刚发下来的特种设备！你小心点！” “知道了！”我点点头。 “无论遇到了什么，立刻和我们联系！这东西在水里能保持上百米的距离都能通话！并且是点对点的！小子，看你的了！” 我点点头，把那东西安装在了身上，直接潜水下去。 进入水流那么快的水穴对我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做好了准备之后，我把那个电筒一样的东西固定在身前，然后全身犹如一颗炮弹一样的直接栽了进去！ 一瞬间，我进入了那个洞里：这里是一个管道一样的地方，我只能感觉自己在飞速前进！ 不知道为啥，我这时候就想起了一个名词：人间大炮！ 我就是大炮里面的炮弹！ 向着水流下面急速下坠的情况我都没有经历过：估计只有那种所谓的什么过山车才有这样的感觉吧。 不过还好和我的估计差不多：几秒钟之后，我就直接冲出了那个阴洞，感觉自己一下子能呼吸到空气了。 四面全黑，但是我感觉我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然后直接掉入了一个水池一样的地方。 直接打开灯，我看了看附近的情况。 这里估计是下水系统的一个部分：我距离顶部至少还有十几米高，四面都很宽阔，然后似乎还有无线的空间向着深处，这个什么照明用具的光亮非常的强，但是却依然照不到这里的边。 这地方大的有些出乎意料，在这里读了几年书居然不知道地下是这个样子的。 在左右转了转之后，我立刻发现了在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石头的平台，在平台上趴着一个人。 那人一头长发，身上穿着一件游泳衣，是个女孩瘫在哪里一动不动。 我立刻游了过去。 距离越近，我越是心惊：那个女孩面对着我，但是因为头发太长所以我看不清楚女孩面目，但是能看到一点没有遮住了面部。 那面部的皮肤已经是青紫色了。 并且身上的很多地方也已经都是青紫色了！ 无疑：这已经是一具尸体！ 难道…… 心脏狂跳！ 我用了我所能游出来的最快速度向着前面游去，到了平台边缘，我狠狠的一蹬水，从水里一跃而起。 到了女孩身边，我用颤抖的手轻轻的抓住了女孩的胳膊，把女孩翻了过来…… 60、还有一人 当我把女孩反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但是，我还是松了口气。 不是潘敏！ 但是情况也让我心惊。 其实在接近尸体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具尸体绝不可能是潘敏：因为潘敏当时应该没有穿游泳衣才对。 就算是再喜欢游泳也不至于什么时候都穿着游泳衣吧？ 而尸体上的青黑色更证实我的判断：一般来说尸体落水之后呈现这种青黑色，那至少是落水了48小时以上才可能出现，而潘敏就算是昨天晚上就死了，到现在都12个小时不到，绝不可能呈现这种状态。 当然，虽然不是潘敏但是情况也很吓人：这个女孩也不知道是谁，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但是当我把她翻来看的时候却发现尸体居然没有脸！ 她的整张脸居然还在地上：因为在水皮泡的太久，身上的肉已经完全和骨骼分离，像是一坨烂豆腐一样了。 看着一具没有面孔的尸体……虽然我看水里的尸体看的太多了，在这个地方还是让我觉得难受。 虚惊一场。 就在我继续左顾右盼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我身边不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陈……黑水……水……” 我猛的向着那边照去。 潘敏！ 一个女孩正在这个小平台的一侧，用一只手勉强的搭在小平台上面，然后半个身子靠着让自己不会滑落在水里：她显然已经用这个姿势支撑了自己很久了。 我直接上去，把她拽了起来。 潘敏的样子让我吃惊：她根本没穿游泳衣，而是穿着一身运动版的内衣：上面和下面都是刚刚遮住而已。 她的身体非常的冷，看到我之后那双眼都几乎没有了神采。 “潘敏！没事了！我来了！” 这地方深入地下：我估计至少距离地面三十米以上，温度非常的冷，我抱着潘敏发现她的体温已经非常的低了。 把潘敏抱住，我直接用通讯器吼了起来：“听的见吗？” 通讯器里传出一些吱吱喳喳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那一头说话，我却完全听不清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这尼玛什么破通讯器？不是上百米没问题么？现在我距离那一头应该还不足50米吧？ 想了想，我看了看四周，突然看到了在小平台的边上，有一道锈迹斑斑的铁楼梯！ 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估计应该是一个防洪的装置内部：汉江市被两条大江夹击，经常都会出现洪水，所以在城市的下面专门修建了能够装很大水量的防洪通道：这个地方肯定就是巨大的防洪通道之一。 这种地方，肯定会需要定期的维护：但是从现在我看到的情况来看，这地方的维护肯定做的很差劲：一具尸体都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没人下来清理！ 无线通讯器的原理我不懂，但是常识我还是知道的：通讯想要不受干扰，距离很关键！ 一只手把潘敏抱住，我直接沿着铁楼梯向着上面爬去！ 所谓的铁楼梯，其实就是用一根根凹型的钢筋从上到下的插在水泥里面做出了一个能爬的梯子，一只手抱着潘敏一只手爬也够耗费体力的。 向上爬了大概七八米，上面就是一个圆形的下水道盖子，我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 这东西早就锈死了！并且还是一个只能从上面打开的设计！ “卧槽尼玛！” 一只手抓着潘敏，另外一只手用胳膊肘弯着拉住铁楼梯，我再次接通了通讯器。 “陈黑水！陈黑水！听得见吗？” 这下子声音清晰了！ “我草泥马戈壁老子听得见！潘敏还活着！但是我们被困在这下面了！立刻从上面想办法打开这的下水道！”我用尽全身力量吼了三遍。” 在通讯器里传来了一阵欢呼！ “都活着！小敏还活着！” 一群人都兴奋的稀里哗啦，可没人管我了。 “都特么给我听着！潘敏的体温很低！现在很危险！你们快点叫人把上面打开！” 对面立刻有人回应我了，听声音居然是潘敏的父亲！ “陈黑水同学！你放心！市政部门的人马上过来！很快你们就可以获救了！你把小敏照顾好！” “叔叔我现在没办法和你说太久！现在我在一个铁楼梯上还要抱着他！你尽快的找人下来救我们！我还能支撑！潘敏再晚点就难了！” “知道知道！” 就在这时候，通讯器里面一团乱，似乎有不少人在汇报什么的。 虽然胳膊已经痛的不行了，但是我还是继续听了下去。 似乎是有人在汇报什么，而马上通讯器里就传来了潘敏父亲的咆哮：“你特么给我再说一次？你们不清楚下面的具体管网路线？三年都没派人下去过了？老子现在就撤了你！现在你立刻给我带人！就算是把大堤给挖穿了也要把我女儿还有陈黑水找出来！敢说半个不行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听到这里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带着潘敏回到了小平台上。 我身上只有一条游泳裤，而潘敏也差不多。这时候我也已经感觉到了寒冷。 要不是潘敏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真不知道如何在这里坚持那么长时间！ 潘敏缩成了一团靠在我身上不断颤抖，简直就像是一只小猫。 “从刚才的情况来判断，我们要获救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别怕，反正有我陪着你。” 潘敏抬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往我怀里挤，还死死抱着我：像是要尽量的用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和我挨在一起。 这是一个人体温很低的时候的一种自然表现：遇到了温暖的东西就想抱在怀里。 “好吧，看样子需要动一动。” 我站起来，让潘敏直接抵着我胸口抱着我，而我则在这片小平台上来回的急速走动。 人要是不动体温会越来越低：需要不断的运动让自己的体温升高。 本来是不需要这样的。但是潘敏如果再保持低体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让自己体温升高让她恢复了一些之后，我找了块稍微干一点的地方把她放下来。 现在什么别的也顾不上了，我必须想办法让她快点恢复身体机能。 把她放在了角落里面，我先使劲的在她腿和胳膊上反复的搓动，让她的身体能完全的恢复活动能力：类似的办法就像是在雪地里用雪在人的身体上下搓动着的方式，让她全身恢复热量。 不能不说这确实是个力气活，一会儿就弄的我满头大汗了。 但是效果却也相当明显。 用了不少时间，潘敏开始恢复了神采，身体也开始不断的发热，全身的皮肤都被我搓的红润了起来，脸色也开始渐渐的变红。 “陈……陈黑水……”潘敏的声音开始渐渐的有力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平时会不会节食减肥之类的？”我一边搓动皮肤一边开始随口说一些笑话来缓解气氛：“其实我想给你说的是：你要以后还要减肥的话就不必了：这一晚上你肯定减轻了至少10斤的体重，这下子我给你搓完了之后你自己走走就能感觉到了。” “陈黑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潘敏笑了笑，虽然笑的很勉强，但是至少能看出来确实是在不断的恢复。 “呵呵，水里有个大洞的滋味如何？我告诉过你：千万要注意潜水不是么？我下来的时候也被那个大洞吸住了，但是至少我还能摆脱，可是你肯定不行。不过还好这下面还别有洞天，否则我很难想象你还能活着。不过看来，还好天无绝人之路。” 潘敏勉强的笑了笑，但是脸色还是有些发白。 看着我搓动她的身体，她看着我的手，然后再看着我说道：“不用搓了，我身体很热了。你能不能……抱着我……我有点……害怕。” “有什么害怕的？对了，我见了你父亲了。他现在正在上面组织人救援，虽然事情不是那么的顺利，不过我估计过不了多久就有人会直接到这里来救我们出去了：毕竟直线距离也没多远。” “你……你抱着我！” 看到潘敏有些强迫症似的非要我抱着她，我也没办法，只好又把她搂在怀里。 这个照明设备确实很牛逼：那个蓄电池一样的东西有些份量，但是在潜水的时候其实可以当做一个压身物一样的重心稳定自己，然后电能也够猛：据说能让这东西在最低照明模式下工作48小时以上， 我把这东西调整在最小能源，勉强能看清楚四周的情况下，把潘敏抱住坐在了角落里面。 潘敏像是一只小猫一样缩在我怀里。 又是微微的喘了几口气之后，她抬起头，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 “别误会……我只是有些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我不解的问道：“我已经来了你还害怕？” “我在害怕……你才下来，但是我在这里都快半天了吧？在你没下来之前，我就挂在哪里，但是我一直感觉：这里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 61、还有什么 “另外一个人？”我一听就愣了：“什么意思？你如何感觉到的？” “我下来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我就挂在了那个地方。”潘敏指着她刚才待的小角落：“虽然这里水的声音很大，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我身边总是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 我点点头：“什么样子的呼吸声？” “就是一个人非常沉重的那种呼吸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恐怖：而且那种呼吸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似乎一直就在我身边到处游荡的那种感觉。” 我想了想，看着潘敏笑道：“我估计啊，你这个应该是一种幻觉：你在这下面那么长时间了，并且体温还在不断的降低，在那个地方一直就在半睡半醒之间，遇到一些幻觉很正常……” “我也以为只是幻觉。但是后来我发现真的不是什么幻觉。”潘敏看着我，很认真地说道：“我能感觉到那种呼吸声还在不断的走来走去，并且就在我们现在所在的范围以内：我下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是我能感觉到有个能呼吸的东西就在这片小平台，不断的走来走去。” 我不由的看了看那具女尸。 按照我的经验，这具女尸掉进水里至少也有半个月以上了才会是这样的模样，而说她会呼吸还能走来走去那也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这地方是封闭的，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能呼吸的东西来回走动啊。”我看着四周说道。 “但是你必须小心：我确定这里肯定还有我们完全不知道的东西！” 警惕的看着四周，我再看了看潘敏。 “那好，我们来试试。” 看到我的眼神，知道我要做什么的潘敏再次紧紧的抱住了我。 而我则关上了照明设备。 人一旦被困住，最要紧的就是节约利用身边所有的资源：虽然我知道获救的时间不会很长，但是在这地方还是要想办法节约唯一的照明设备。 关上了灯，四周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我一边搂着潘敏，一边开始仔细的听四周围的动静。 游泳潜水的时候，耳朵的感觉往往会被人忽略：甚至许多人都认为在水下耳朵是毫无用处的。 但是实际上潜水的时候耳朵的用处很大：能给你许多别的感觉器官完全不知道的东西。 而我就闭上了眼睛，听四周围的动静。 除了自己的呼吸声，我就只能听到潘敏的呼吸声。然后别的一切都完全听不见。 耐心的等待着。 水穴都是水里的陷阱，而我现在无疑算是进入了一个人造的水穴里面：虽然这个水穴的本意真不是陷阱。 但是这种地方，却集中这一些水中的危险。 仔细的听四面八方的一切，我却完全听不到任何不一样的东西。 黑暗中你没办法判断时间：在我感觉大概也就过了几分钟的样子，我轻轻的对潘敏说道：“四周没有任何不一样的东西啊？你听，只有我们两个的呼吸声……” 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不对！ 潘敏的呼吸声为什么不见了？ 潘敏的身体经过了我的抢救已经基本恢复了机能，可现在居然没有呼吸了是什么情况？ 更进一步的，我还感觉到了一个让我抓狂的状况：潘敏的身体……为什么那么冷？ 本来潘敏的身体已经被我挫的非常的暖和了，再加上在我怀里，应该不存在又变冷的情况，但是现在我却感觉我仿佛怀抱着……一具尸体！ 没错！ 被我抱在怀里的这个女孩，身体居然是全冷的！ 甚至还能感觉到女孩的身体有些膨胀了起来，就像是水肿一样：被我压下去的皮肤就没办法弹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烂豆腐一样随时会被我直接压坏！ 什么情况？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感觉！各种各样的可能！ 我怀里抱着的不是潘敏？而是那具下来的时候，脸都掉下来的女尸？ 只有女尸才有这样的触感。 人的心开始慌了之后，就会产生各种各样恐怖的联想：难道一切都是我的幻觉？难道我其实完全没有找到潘敏？我只是把那具女尸给当成了潘敏？我只是把女尸抱了起来，然后和女尸说话，最后把女尸当成了潘敏抱在手里…… 我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把怀里的东西给丢出去！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一下子我的想法开始拼命的扩张：我抱着的是一具女尸！不是潘敏！我抱着的是一具已经腐朽的像是一块烂豆腐的女尸。 然后我又有了一个新发现：我动不了了！ 全身都在集中精力想办法动，但是我无论如何集中意志都动不了分毫：我仿佛根本无法掌握全身的肌肉了一样：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了！ 集中全身的意志，我不断的想办法让自己动起来，但是却毫无作用。 怀里的女人全身冰冷一动不动！ 想起那具尸体脸孔都直接掉在了地上，我特么想疯！ 就在我想呐喊，想挣扎的时候，突然眼前亮了起来。 怀里的女人瞬间有了温度：潘敏伸出手按动了我身上的开关，然后看着我。 我全身汗出如浆，大口的喘气着。 怀里的依然是潘敏，女尸还在不远的地方安静的躺着。一切都和我关灯之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但是我刚才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感觉你一直在发抖，呼吸很重，我能听到你心跳的特别的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潘敏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同意你的说法：这地方真的有些问题。但是到底是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 黑水之下的秘密，不是你能够窥探的！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我耳朵里：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我有种感觉：这里应该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不敢再关灯，我把潘敏抱在了怀里，开始注视着身边的一切。 “我不知道你刚才感觉到了什么，但是陈黑水，我必须告诉你我的经历。”潘敏在我耳边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接完了你的电话之后，我就来了这里：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就感觉那个吴彩霞就是从这里落水的。” “那时候是晚上11点多了，我在那里看着内河里面完全就是一片黑水。当时我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就在哪里看，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水里似乎有了一个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我立刻问道。 “准确的说我也不知道：因为那时候内河里面真的和你的名字一样：全是黑水，我就只能不断的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正在水里游泳一样：还冒了个头和我打招呼的样子。并且我还能勉强看清楚：那个人似乎头发有些长把脸都给遮住了，然后似乎还仰头看了我一下！” “那你就那么下水了？”我还是很纳闷。 “对，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多半还是因为你这家伙的那个态度犯浑，我还在气恼，结果一看到那么个东西，我不顾一切的把衣服一脱下来就直接扎进了水里。 我点点头：“那么你看到了什么了吗？ “只要一下水，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潘敏摇摇头：“水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似得，我就潜水，结果几米之后我突然就感觉到了吸力，然后……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好的。我知道了。别说话了节省力气。我们还有一段时间需要熬过去。 “……有你在，我不怕了。” 说着，潘敏闭着眼睛，整个脑袋靠在我肩膀上。 我有些不知所措。 潘敏无论从什么地方来说都是人中之凤：身材、家世、长相、智商……没有一样是短板：除了脾气有些大，别的方面真是个好女孩。 不知道为啥我脑子里立刻把她和许芷贤进行了一个对比。 这两个女孩的各方面比较其实都差不多。但是潘敏明显要正常一些：许芷贤对自己那个家充满了怨气。 两个都不错啊。 带着这些yy我还真有些想入非非了。 正在我想这些的时候，我的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咔咔的声音，还有不少铁屑一类的东西掉在我脑袋上。 然后，一束犹如救世之光的光芒照在我脑袋上，然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陈黑水！潘敏！在吗？” “看到了！在在在！” “找到了！快点下去！叫救护车！” 听这上面乱糟糟的声音，我如闻天籁…… 获救了。 潘敏是被人抬出去的，而我其实没什么大碍直接自己走了出去。 经过了三层的铁楼梯之后我总算是重见天日回到了大堤上，而上去了就看到潘敏的爹一边看着躺在救护车担架上的女儿，一边对着几个几乎快跪在地上的人暴走咆哮。 “我告诉你们几个：长期不下去检查！长期不清理管网！我要让纪委把你们这几个混蛋查的底朝天！什么检讨？报告？去你奶奶的！这次不整几个人下课老子不姓潘！” 62、征服廖凡 当天晚上，我在学校的操场边上坐着。 潘敏被送往了医院：除了低体温带来的感冒一类的问题，别的并无大碍。 至于那几个家伙被潘敏的爹如何收拾我就不知道了，而潘敏的爹也没有和我多说什么，只是握着我的手对我说道：“作为一个父亲，我不和你说什么谢谢，我们下次再谈，现在看样子我有很多工作要具体落实。” 中午我就回到了学校继续上课。 晚上我还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张海涛他们足球队被集体停训，至于是为啥我不太清楚，只是听说送我回来的周强警官顺便去了一趟校长室…… 所有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潘敏没事就是最大的好事，但是事情的疑点还是远没有结束。 最大的疑点就是：潘敏到底那时候看到了什么？然后还有我在那个市政管网系统里面为什么会出现那种错觉？ “喂！” 随着一声轻笑，一个女孩坐在了我身边：“你发什么楞呢？” 仔细一看：是漂亮的校花……宿管大妈刘雨田！ “没什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给你说了。”我摸着脑袋苦笑道。 “嗯，是这样啊？我想想啊。”刘雨田看着我笑道：“今天市里面传来的大新闻：一个姓潘的市委常委对市政管网系统的人大发雷霆，表示要纪检组进入彻查，估计有不少人要被摘帽子，这件事情的内幕是不是和这位领导的女儿有关啊？” “……你早就知道了潘敏的身份了？” “你觉得我这样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人会连这点事都不知道？”刘雨田一副颐指气使的表情看着我笑道：“可千万别忘了我是谁！” “好吧好吧，你牛逼。”我无语：“那别的事情你也肯定知道了，就不用我再多介绍了吧？” “还是有很多事情我不清楚：你下去救了潘敏，那么你们的感情问题是不是也有所突破了？” 我没好气的看着刘雨田：“你的关注点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你长得不错还有可能被小女生夺走，我都还没吃到你呢，我怎么会不关注？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就……” “好了好了！刘雨田你能不能矜持一点？算了，其实我想问你一些问题。” 知道和她纠缠这些事谁知道会聊出一些什么来，我直接打住了然后把自己的困惑和问题告诉了刘雨田。 “主要就是两个问题：潘敏到底看到了什么，然后我在那个水穴之中，为什么在黑暗中会有这种感觉？” 刘雨田很认真的听完了之后想了想，然后看着我说：“我不在现场所以现在你问我我也没办法告诉你什么答案，但是在这里两天了，我听一些女孩说：你们学校每年在这个时候，总会有一个高三的女孩子出事，是这样么？” 我点点头：“确实，但是我认为还是一种巧合吧。我记得有两年没有出过事来着。” “那两年？” 我想了想，然后说出了两个年份。 刘雨田听完了之后，笑着看着我说道：“是这样？看样子今年又肯定要出事了！”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要出事？”我立刻问道。 “你注意到了么？你说的两个没出事的年份：一个是0x年，一个是9x年，这两个年份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一年的汉江市发了大水！” 我瞪大了眼睛。 据我的回忆：那两年确实是发大水的时候，严重的那次据说汉江的大堤差点垮塌，半个城市的人都撤空了，汉江市调了10万人上大堤加固，日夜保卫大堤才终于保证没有决口。 而另外一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也就是因为那两次大洪水，汉江市才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彻底改造了整个市政管网系统，从那以后基本上没发生过那两次那么大的水灾了。 “为什么会这样？两年没有出事就是因为发了大水？这和发大水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道。 “看样子你这个定海中郎将的孙子一点都不合格啊？”刘雨田笑道：“临江中学的一半都在江面上，只要出事那就肯定和汉江有关系。但是具体是什么问题我还需要观察。对于你说的那两个问题，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才来这里两天，只能继续观察下去。对你我只能说：别再执着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很多事情是有内在联系的。” 我看着刘雨田，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还在对昨天晚上我不管潘敏的事情而生气。 “好了，现在我想不管都不行了不是么？”我苦笑着说道：“你到底还知道一些什么？” “别问我知道一些什么：你的事情我都没参与。除非以后你干事情都带着我，那么我还能给你一些参考和建议。” “……行。” 刘雨田的经验和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太多，观察力也比我强的多：至少出事和发大水之间的联系我就完全没想到。 “好吧。”见我答应了，刘雨田满意的点点头：“现在还是要先从那句尸体查起：那具尸体叫做吴彩霞？是塞纳左岸的公司销售主管对吧？” 一提起塞纳左岸这四个字，我脑子里先想到的自然就是许芷贤。 那个塞纳左岸问题严重。但是这和销售主管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样子还是要先调查吴彩霞的情况才行。 想到了这里，我看着刘雨田说道：“好吧，明天我们去调查一下吴彩霞，你和我一起去好了。” “嗯，不过你该给人如何介绍我的身份？是你的女朋友还是别的什么？” 我笑眯眯的看着她，她的脸色居然有些发红：“你要干什么？我给你说我不会真给你便宜占的！” “我会给他们说：你是我姐姐！” 第二天的晚上，我来到了水警派出所，背后还站着我姐姐…… 当然，我说是我姐姐估计廖凡那个混账也不会认的，但是潘敏认可的刘雨田的身份之后，谁也不敢说什么了。 廖凡这家伙也不知道为啥就看我那么不顺眼：周强告诉过我廖凡是个好警察：从警十多年来破获的各种案件超过上百，是水警派出所有名的破案高手和主力干警，但是大概是因为长期和犯罪分子周旋，这家伙脾气非常的不好，易怒且暴躁。本来按照他的情况，早就应该升职到了分局局长了，但是知道现在还是个科长。 “这就是所有关于吴彩霞的资料！要看你们自己看！我还要去吴彩霞的家里核实一下情况！” 看到了我们，廖凡就把一个资料袋直接丢在了我们面前就准备直接出门了：他是看都不想多看我们一眼。 潘敏立刻拦住了他：“要去死者家里吗？那好，我们一起去就好了，资料我们在路上看就可以了。” “你们这些只会添乱的家伙去了要干什么？”他瞪着我们不屑一顾的说道：“我只负责提供资料，可没说要带你们办案！就你们几个根本不是警务人员的人跟着去添乱？” “廖凡警官：要不是我冒险下去，潘敏现在肯定死在了市政管网里面，换成是你你来么？”我没好气的说道：“而且是你们警长请我来的，所以你最好还是给我态度好点。” “就是么！”刘雨田笑道：“你那张脸本来蛮帅的，一直拉长着脸看着就越来越不帅了不是？帅哥你笑一笑好不好？从我进来你就板着脸真是吓死人了！” 廖凡瞪着我，然后又看着刘雨田。 本来刘雨田是和我一起进来的，廖凡几乎就没仔细看过她，而现在刘雨田开口了，他才仔细的上上下下把刘雨田给扫了一遍。 不知道为啥，在他目光中我感觉他似乎有些异样的东西。 “……好吧。你们和我来。” 说着直接出去了。 我们几个面面相窥。 “我听错了么？刚才那家伙的声音居然不是那么粗声大气的了？”我疑惑的看着潘敏问道。 潘敏也是一脸的懵逼。 “好了好了！走吧，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刘雨田笑笑说道。 带着一脸懵逼，大家来到了车库，廖凡已经在这里等我们了。 刘雨田直接走上面去了副驾驶，而我和潘敏坐在了后面。 一路上，刘雨田开始用一种不急不缓的方式和廖凡聊天。 开始廖凡还是不怎么理会，后来就开始点头摇头，然后开始说一些是或者是不是的话。 后来，两个人居然开始缓缓的攀谈了起来。 刘雨田是个高情商的大师：对于如何撬开廖凡这样人的嘴有一整套经验。 到了下车的时候，廖凡那张仿佛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笑的脸居然有了笑容！ 我看着潘敏，潘敏竖起一个大拇指：“太牛逼了！” 下车的地方是汉江市的一个很不错的小区，距离塞纳左岸很近：只隔着一条街道而已。 “死者就住在这里的一个楼盘23楼，我已经申请了搜查令，也拿到的房间的钥匙：潘敏你也是警察，你带着这小子注意勘察现场的各种规矩！千万不要破坏现场，他姐姐我带着！” 说着，转过头去就笑着看着刘雨田：“走这边……” 63、当年问题 这尼玛就是传说中的变脸绝技么？对着我还能板着脸，对着刘雨田那张脸就老树逢春了？ 刘雨田笑着说道：“没问题，廖警官您再给我讲点您破案的传奇好了！我最喜欢听这种故事了！” “嗯！我给你说！上次我在巡逻的时候见到了一艘没有人的船……” 听着前面这两个家伙的声音，我无语的看着潘敏：“对了，廖凡有老婆孩子么？” “他那个狗脾气你觉得会有么？”潘敏笑道：“不但没有甚至连和他发生过什么联系的女孩子都没有呢！” 听到这个我心理咯噔一声：刘雨田可千万别玩火自焚啊！ 进入了小区，到了小区内部的一栋楼里面，直接从电梯上到了23楼之后，廖凡用钥匙打开了门。 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户型：总面积大概33个平方米多的样子，总的来说小而精致：装修的相当好，然后在屋里到处都是花草：有放在地上的，养在墙上的一些吊篮里面的等等，然后还有一个大鱼缸，里面养着一些金鱼。 好几天没人来了，那些金鱼看起来病怏怏的。 除此之外，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这女孩的布置一看就是个工作狂：客厅根本不是客厅而是一个工作室：最中间居然是一张办公桌，边上的一个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后面还有一个书架上面全是各种各样的书。 那些书架里面的书里全有书签：说明这些书还真不是装样子的，是真的在读！ 里面则是卧室，收拾的一尘不染，被褥的褶皱都拉平了，显得这女孩似乎有些洁癖的样子。 “看样子还真是个工作狂啊。死者好像才25岁吧？”潘敏一脸的无语。 确实：一个25岁的女孩就弄成这个样子，确实很罕见。 “好了，我们来搜一下客厅，你们两个去卧室看看，注意别弄坏了任何东西！也不要留下任何东西！”廖凡说道，然后就带着刘雨田直接开始干活了。 “我们这份工作最讲究严谨！特别是在现场工作千万不能留下任何东西，你看看，就像是我这样啊……” 看着廖凡一副手把手教刘雨田如何破案的样子，我也是够了…… 而且这家伙把最可能留下有用资料的办公室留给自己，把卧室这种地方给我和潘敏，还真是觉得这家伙够‘舍己为人’的！ 没办法，只好拉着潘敏进了卧室里面。 这卧室带着一个卫生间，收拾的非常肃静，面积也不是很大：除了一张床和衣柜什么的，就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扫视了一圈，我对潘敏说道：“虽然人已经死了，但是毕竟是女人的房间。还是你去找那些衣柜，我来看看别的地方好了。” 潘敏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直接打开衣柜摸索了起来。 而我走到了床头边上，先把床头柜打开看了看。 里面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再仔细搜索了一下别的地方也一样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 想了想，我又直接看了看床底下。 一低头我就发现：床底下有一个用塑料口袋装着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是一些文件。 塑料口袋上已经集了很多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时间了。 把那东西从床底下弄了出来，我打开来看了看。 第一份资料写着：塞纳左岸工程施工方案。 后全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设计图一类的东西，还有一些工程方案，规划，甚至还有一些会议记录文件一类的东西。 为啥这些东西会丢在这里？ 这房间的地上全是地毯，我干脆直接坐在地上，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份文件是九年多以前的，内容大概就是这个项目开始施工时候的一些记录，我一目十行的过过去之后，其中一些内容引起了我的注意。 首先是这个地方确实是把回龙湾给填满了之后再进行建设的。并且施工方式并不是我以为的那种直接用土壤来填满，而是先修筑了一组堤坝：把整个回龙湾和汉江拦住，然后抽干了回龙湾里面的水，接着在回龙湾里面打下许多的钢筋作为地下的支撑结构，再进行填土。 这个施工方案明显是正确可行的：但是后来根本没有执行。 原因显而易见：因为成本实在是太高。 我记得那里只有53栋别墅，最高的也就不到2000万的样子，所有的别墅卖出去加起来还不到10个亿，而这修水坝和打钢筋什么的成本就已经吓死人了，这个所谓的别墅区还能赚钱？ 所以最后从开会的方案来看：施工方否决了这个方案，而是采取了我最开始了解到的办法：直接填土搞定！ 而从文件上来看，吴彩霞当时根本还没有到这个公司：9年前的吴彩霞才16岁，也确实不可能参与。 看到这里我觉得很奇怪：这个所谓的施工方案和吴彩霞应该完全没有关系才对啊？为啥她要保留这些资料呢？ 接着看下去，都是施工方面的东西。不过我却注意到了在施工中出现了不少问题。 有至少三个工人在施工的时候死亡：都是死于各种意外，然后在填土的时候，也曾经发现在水中出现了一些浮尸一类的东西，但是最后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视。 总之最后就那么修建起来了。 看完了所有的资料我正在发愣：这个什么塞纳左岸小区确实是和我担心的一样。 但是这不是吴彩霞要跳楼的理由吧？而且还穿着红衣服跳楼：她明显是要找谁的晦气才对。 另外一边的潘敏还在翻衣服柜子没有注意到我这边。正在我想让潘敏也来看看的时候，刘雨田却走了进来。 “你们看看这个。” 她直接拿着一个东西递到了我眼前。 一枚印绶！ 这枚印绶很小，和刘雨田的那一枚一模一样：两根手指粗，上面是阳文凸刻五个篆体字：定海牙门将！ 吴彩霞居然也是定海府的人？ “看样子我们是找到了自己人了。”刘雨田笑道：“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知道穿红衣变水鬼的事情了：她也是定海府的后人！” “可是这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要跳河？”我摇头把床底下的那份资料给拿了出来：“要是为了塞纳左岸的话，这个楼盘早在9年前施工，而吴彩霞进入公司才18岁，刚刚赶上这个楼盘的销售而已，这个楼盘应该和吴彩霞的死亡没有任何关系吧？” “确实是应该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这种事谁说的清楚？”我摇摇头：“看样子吴彩霞肯定很反对：毕竟她也是定海府的人。虽然不知道造诣如何但是肯定知道这件事的，所以那个塞纳左岸楼盘问题很严重……” 说起这个，刘雨田捂着嘴看着我笑道：“恩恩，说起这事情我还想起来了：塞纳左岸8号别墅还住着你的红颜知己呢！怎么样，那个女孩如何啊？我今天听说许芷贤回宿舍了？” 潘敏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我，我觉得满头都是汗：“我只是把那东西给许芷贤而已，并没有别的……对了，说起来这事情也很诡异……” 我正想把许芷贤做恶梦的事情给说一下，潘敏却直接板着脸看着我们说道：“现在是在办案！还是不要说任何和案件无关的事情的好！” “好好好！行行行！不说不说！”刘雨田笑着说道：“这样这样：我们还是继续寻找线索的好。” 于是大家就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去寻找线索…… 这两个女人…… 用了2个小时，我们把这个家全部翻完了之后，最后的结论是唯一有价值的还只有我找到的那些塞纳左岸最初的资料。 廖凡拿着那些东西不屑一顾：“这是一些老旧的资料而已！有什么用处？现在看样子需要去找找开发商，然后把这些事情全部核实一下才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说是那么说，但这家伙却把那些东西全部塞在了自己的物证袋里面带走了。 有时候这家伙真的令人无语。 出门的时候，我把那个定海府的牙门将印绶悄悄的揣在了自己怀里。 “好了！以后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参与了！” 出了门之后，这家伙直接把我撇开，却对着刘雨田说：“倒是你姐姐还可以参与一下……” 我正想发作，刘雨田却笑眯眯的说道：“好的我没问题，我还想多听听廖警官讲故事呢！这几天我就不去学校陪着廖警官好了！” 一边说话一边眨眼睛：我当然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要她在廖凡的身边，那么有什么事情可以很快的告诉我。 “好吧，反正我也是个学生，还是先回去上课算了。”我松了松肩膀说道。 那家伙丢给我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刘雨田：“我们走吧！” 潘敏拍了拍我肩膀：“走吧，我们也先回学校：我想和那个许芷贤好好谈谈！” 64、全部死了 “你和许芷贤要谈什么？” 又开着潘敏那辆奥迪tt回学校，我仿佛觉的我们两个根本不像是学生。 临江中学当然有很多贵族子弟：学霸这种东西，很多人都是从小培养出来的，而不是天生都是学霸。 所以潘敏开一辆这车也不算是太过分。 而许芷贤要是愿意天天开着车来上学的话，她应该是开一辆什么东西？ 但是许芷贤却一直都很低调：低调到了要不是这一次我去了她家里，我都还不知道她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程度！ 第二天在教室潘敏和许芷贤在一个角落里面，两个人叽叽咕咕的很久，但是我却不知道他们最后到底谈了一些什么出来。 而在说完了之后，两个人对我的反应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简直就像是什么都没说一样。 这让我很纳闷，但是也没办法。 就这样，日子又过了1天之后，到了周末了。 虽然是高三，但是临江中学一样不会组织，也反对组织任何补课一类的活动：这事情之后别的那些中学才会干，临江中学根本用不着这样。 往常的周末我都是在学校待着，而这次的周末不太一样：潘敏邀请我吃饭。 本来我是想的一口拒绝：实在是用不着。 但是潘敏却直截了当的告诉我：请吃饭的其实不是她，而是她爹。 目的自然是为了感谢我救了她女儿。 一听我就知道：这饭是不可能不吃了！ “除了什么感谢我之外，你爹应该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吧？”我看着潘敏那张不怀好意的脸，有些担心的说道， “怎么？难道你还担心我爹直接招你做上门女婿？”潘敏笑道：“放心，绝对没有那种可能：我爹才不会这么直接了当的把我嫁出去呢。当然，他还有没有别的想法我就不知道了。另外我告诉你：我爹请人吃饭这种事，在我记忆中已经好几年没发生过了。” “你爹很少和人吃饭是吧？”我点头表示明白。 “不是很少和人吃饭，而是他根本就不和人吃饭：无论是请他吃饭还是他请吃饭都一样，所以你最好是认真的对待这件事。我知道你这家伙有时候特别的气人，但是这次和我爹吃饭的时候，请你无论如何收敛一点好么？否则我会忍不住想揍你的！” 这到底算是请求还是算是威胁啊？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么？大领导就是拽……” 周末，我坐着潘敏的车去了。 而到地方之后，一切却更加的出乎我的意料。 现在我明白潘敏的爹到底是谁，也知道许芷贤的爹到底是谁。 现在这些官员的品级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问过了刘雨田之后我大致明白：这两个女孩的爹大概属于合作搭班子的情况，而潘敏的爹比许芷贤的爹要大半级。 当然，这也是因为潘敏的爹比许芷贤的爹年龄大一些的原因。 照理说这样的大领导请客至少也是个比较像样的地方，而潘敏却把我带到了一所小区下面的一个炒菜馆子：一个比路边摊稍微更加上档次的地方：至少还有包间。 吃的东西六菜一汤，整个也是个路边大排档的风格：数量很多但是做工粗糙。 不过试着吃了几口味道还是不错的。 房间里之后我们三个人。 潘敏的爹那天的官威我看在了眼里：就算是这座城市的警察力量最高首长，在他面前也是颤颤巍巍的。 而他整个人穿着那种有点像是西服的黑夹克，给人的感觉不怒自威，确实是一脸的大领导风格。 而现在看到他，我却差点没认出来。 上面穿着一件衬衣加着一件毛背心，下面是一条休闲裤，看起来就像个要在路边遛鸟的大爷。 “陈黑水同学，谢谢你上次救了我女儿。多余的话我不多说。” 说着和我干了一杯，我点点头：“叔叔，这没什么关系。潘敏不是也因为我的一句话所以就……” “对啊。”潘敏的爹放下了杯子看着我：“这些年来，我女儿几乎就从来没听话过：从小我不希望她去学游泳，结果她差点进了省队，不想她去学警察，结果她两年就学毕业了！学就学了吧，我也不想让她当警察！可谁知道她居然就……唉！小敏啊！别的方面我从不操心你，但是你这孩子真不是个省心的主！” 潘敏板着脸在边上说道：“你不是专门为了来批评我给他看的吧？” “恩恩，是啊是啊……我发发感慨而已。” 潘敏的父亲只喝了两杯酒就开始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叔叔，我知道，我敬您一杯！” 推杯换盏的戏码弄得差不多之后，他问了我一些关于我的问题，而却丝毫没问过我父母，何方人士之类问题：显然他早就对我是什么人，来自何方了然于胸。 听我介绍完了我的一些情况之后，他点点头看着我问道：“上次小敏和你起冲突，就是因为你不太想管水警的事情对吧？那么小伙子我问你：你学了一身的本事，却不想使用是为什么呢？你以后到底是打算要干什么呢？” “我没什么具体的打算。”我摇了摇头：“毕竟我还是个高中生……” “爹，我说了：这人就是个胸无大志的典型。现在你相信了吧？”潘敏冷笑道。 这话听的我有点尴尬，而潘敏的爹却摇了摇头，很生气的斥责潘敏：“你说什么呢？那个时候能直接钻那个水洞下去救你的人，光是凭这点，我就说这个男孩绝不是普通人！” 潘敏脸色有些不好看，我看这机会赶紧支开话题：“对了，我们找到的那一具女尸到底是什么情况查到了吗？” 潘敏自然知道我什么意思，立刻回答道：“查清楚了：那具女尸23岁，一个年轻女白领在半个月前参加了一个什么‘夜泳俱乐部’，在内河上游的地方搞夜泳的时候突然失踪。当时我们水警派出所把那一段河面都给找了好几遍一没找到。而却阴差阳错的因为这次的事情找到了：判断那个女孩估计是手脚抽筋，顺水漂流的时候和我一样被那个洞吸进去的。” “然后被吸进去之后，那个女孩肯定还没死，但是她没有照明光源，只能在那个黑洞里面不断的摸索，最后找到了那个小平台，但是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最后体力耗尽死在了哪里……” 这个死法可真不如直接淹死的好。 潘敏的爹点点头说道：“现在我已经把市政那边的人全部弄了一遍，拨出专款来修理那些损坏的阻隔网之类的东西。同时我组织了上千人对整个市政管网系统进行了大清查：这个教训是严重的啊！” 对这种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点点头。 “但是，无论是做了多少事情。因为汉江和长河穿越过我们汉江市，所以要完全查清楚是不太可能的：还有很多根本不属于我们市政管网的地方，我们都无从查起。另外还有一些东西，更是让我都困惑。” 说道这里，他喝了一口酒，然后看着我说道：“听小敏说，你在调查关于那个塞纳左岸的事情是么？” 我摇了摇头：“其实也不是在调查，只是上次去那个死了的女孩家里看了看，找到了当年的一些资料。现在这个事情还是廖凡警官在调查吧。” “嗯，但是廖凡这家伙游泳可没你好。”潘敏的爹笑道：“你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本来我想推脱掉，但是潘敏却狠狠的瞪着我。 那眼神传达过来的信息就四个字：好好说话！ 潘敏是知道定海府的事情的，但是应该还不会把这些事情都告诉自己爹了吧？ “是这样。我们找到了当初修建塞纳左岸小区的资料。从哪些资料上来看，施工方也确实是太偷工减料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吴彩霞的自杀有什么关系。” “偷工减料。”潘敏的父亲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又喝了一口酒。 “当年这个小区，我记得是九年前获批的：当时主要是为了在商圈的中心打造一个最高档的住宅区，所以几次研究之后批准了这个项目：当时批准的人叫做许志成，你也知道是谁吧？” 我点点头，但是还是和你吃惊。 许志成就是许芷贤的父亲。 当然，这个身份关系我不惊讶：我惊讶的是作为批准这件事的人，他自己居然有一套里面的别墅？这个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 “当年这个工程也算是大手笔，但是施工过程却没多少人知道。我可以给你交个底：女儿你说说。” 潘敏点点头，直接看着我说道：“经过了我们的调查：这个工程的设计者、施工队队长、监理人员等等。几乎凡事和这个工程有关系的人，在这六年内陆陆续续的死亡：全部都是死于各种意外。这个吴彩霞，也许是最后一个。” “你意思说：全部死了？” “我意思是：全部死了！” 65、被套路了 怎么会这样？一个工程的全部执行人员都死掉了？ “所以你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问题么？”潘敏的父亲看着我问道。 “……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是叔叔，你也和潘敏是一个心思：想让我来调查这件事对吗？” 这时候，潘敏居然和她父亲一起点头！ 看到这个情况，我仿佛看到了两头狐狸！ 这两个人是在给我下套，目前就是让我就范而已。 “这个……” “年轻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你肯定听说过。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路数，但是到现在我也不懂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算清楚那个女尸的落水地点和没有下去也能知道地下管网下面的情况的。当然，我知道你的身世是一个捞尸人的后代，但是显然你很擅长这些方面的东西不是？” 我没说话，而是看着他。 “我是那么考虑的：你就作为助力为水警办事处工作就好。不需要你坐班，只需要你作为一个顾问性质的人存在就好。我知道你掌握的一些东西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了的。所以我就提那么一个要求如何？” 接着他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大概意思就是给我犹如公务员的待遇的那么一个意思。 对这种情况，其实我是真的充满了疑惑：难道我真的那么值钱？一大领导亲自来招募我？ “叔叔，谢谢你那么看得起我，我知道我也却是没办法拒绝。但是你能告诉你真的觉得我很有用处？你就不怀疑我那时候只是故弄玄虚或者是正好凑巧么？”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 听我答应了，潘敏的父亲似乎是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满意的看着我回答：“你有这方面的能力，我也相信你。不过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这件事当然还是我女儿小敏的推荐占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这对父女是打算一起和我下套啊？ “好吧，我明白了。但是我不是做事情很上心的人，请你们不要过多期待……”我哭笑不得的说道。 “没关系，期待不期待都是一回事。既然你现在愿意了，那么我们来说说具体的这件事吧。” 说完了，潘敏的父亲拿出一个公文包摊开了一些文件。 果然和这些人吃饭就没啥好事。 “当年这个工程是许志成批准的，从现在的资料上来看，我们也没办法说这个工程的对于错：只能说和这个工程至少在施工上是完全不合格的。更重要的是：许志成很可能涉嫌很多别的方面的东西……” 听到了这里我有些忍不住了：“叔叔，这方面的事情我并不想参与。” “我知道你不会参与，但是前因后果我必须给你说清楚。” 他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这个工程填塞了整个回龙湾，完全改变了汉江的格局，当时就有水利部门的人说这样会造成对汉江内部生态环境的巨大影响。但是因为那时候的历史局限性，他们也没办法给出这个所谓的‘巨大的影响’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当时还是没有采纳他们的意见，获批之后匆匆上马。” “而现在看来，这个工程最大的问题就是根本不应该这么修。”潘敏接过话头继续说道：“因为回龙湾是一个天然的回水湾，能让汉江在那一段有个容纳的的地方，但是没有了之后，汉江的河道收窄，水流反而更加的湍急，造成了更多的问题。” 他们用两张地图对比着给我看：一张是回龙湾曾经存在的，另外一张是没有存在的。 仔细看了一下我就明白了意思。 根据《河经》的记载：任何的河流形状都是相对固定的，在上有的某个部分的样子，就决定了下游这个部分应该是什么样子，如果任意改变的话，就像是改变了风水一样要出很大的问题。 而把回水湾填塞成了陆地造房子，就会对下游河段形成很大的影响。 只不过这种影响是非固定的：有时候是好有时候是坏，必须要仔细推算才能明白。 现在我缺乏数据，所以也没办法推算到底如何，但是我却注意到了从塞纳左岸一直向下的话，大概几公里就能到达我们的学校。 “现在我也不好推算。但是这个楼盘我去过一次……” “知道，你是去找徐志成的女儿许芷贤对吧？”潘敏父亲点了点头：“听说是为了个什么粉红色小猪什么的？” 我只能点头承认：“是的。” “嗯，许志成居然还在哪里有一条别墅，呵呵……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潘敏父亲撇了撇嘴：“这里面没有问题才怪了！” 我知道这涉及到什么，所以也不敢再说什么。 “好了，今天你愿意答应我们的邀请，这就已经很好了。年轻人，你也是汉江市的一份子，应该为这座城市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你们龙头村的事情我也知道，如果你想回去看看的话，我也可以给你颁发通行证。” 听到这里我猛的看着潘敏，潘敏对我微微的点点头。 “真的可以吗？我一直都很想回去看看！” “现在你回去似乎也没什么东西好看了？”见我如此迫切他有些不解，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行，过两天我可以找人把通行证发给你。” “发两张吧爸爸？”潘敏在边上笑着说道：“虽然在那里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也很想念哪里，到时候我和他一起回去看看。” 一边说还一边眨眼睛。 潘敏的父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好吧。我发两张。” 我在心里暗笑：潘敏才在哪里待了几天能对龙头村有什么感情？我看有噩梦倒是真的！ 另外一张肯定就是给刘雨田领的！ 龙王庙下面还有四海将军印：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既然知道了，还是快点拿出来的好。 又攀谈了一阵之后，这顿饭算是吃完了：虽然感觉自己完全是被套路了。可是还能如何呢？ 完事之后，潘敏的父亲自然有自己的秘书什么的接走，而我则坐上了潘敏的车沿路返回。 一上车我看着潘敏，板着脸问道：“你和你爹就是下好了套子等我钻是吧？” “你不知道现在的失业率多高么？我是给你找饭碗来着！” “临江中学毕业的人以后上了大学会失业？你逗我呢！” “好了！”潘敏笑道：“以后你就和我一个单位，等着我征召你好了。” “……我又不是召唤兽！” “别闹了。另外我不和你开玩笑：你以后最好是距离许芷贤远一点！”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对了，你爹和许芷贤的爹应该是搭班子的关系吧？” 潘敏看着我，笑了笑说道：“如果你不打算以后从政的话，你就别多想这方面的东西了，许芷贤这个女孩或许本身没什么，但是上次我和她交谈了之后，我总是有一种担忧……” “担忧什么？” “这女孩多半对你有意思！” 怎么又是这句话？ 刘雨田的结论和潘敏的结论居然出奇的一致！ “我不认为有这种可能……” “这么说你还是被这个校花给征服了是吧？”潘敏冷笑：“怪不得给人送粉红色小猪还大半夜的，男人啊！都是这个德行！遇到美女就把持不住对吧？” “无中生有！”我摇摇头：“许芷贤我认识三年了，偶尔也会谈谈。但是我从来没有哪方面的想法。并且说实在的，一个那么大领导的女儿能看上我？你们真的想多了！” 潘敏听了，却笑的更厉害了。 “好吧，其实我一般不想在背后说人这些事情，但是我觉得我还是要把你泡白富美的梦想给击碎。” “许芷贤确实是许志成的女儿，但是许芷贤的母亲并不是他妻子：也就是说，许芷贤的身份其实就是一个私生女而已！” 我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你明白了么？许芷贤的父亲每个月给许芷贤好几万的生活费，还把一栋别墅直接过户到了许芷贤名下，原因就在这里。所以你还是给我好好的醒醒好了！” 我脑袋有点浆糊，而这时候已经到了学校了。 “行了，我回宿舍了，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塞纳左岸这个破事情肯定还没完，水警派出所会仔仔细细的调查这些人的死因的。” “你们水警派出所是属于你父亲那边的人吗？”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潘敏距离我已经有些远了，而这时候却又转过了头来仔细看着我。 她没笑，而是用一种非常正式的目光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爹和她爹的矛盾确实是由来已久，但是这和我们没关系：有无辜的人死亡了，那么我们应该去寻找真相。我是水警，你也是，你就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说完直接走了。 看着潘敏的背影，我总有一种自己要陷入大麻烦的感觉。 站在学校门口‘胜利桥’的桥面上，我看着桥下的黑水。 黑水之下的秘密，不是你能够窥探的！ 66、有什么用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静：许芷贤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依然和我谈笑风生，而潘敏也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一样的继续认真上课做笔记回答问题，仿佛从来就没什么事情发生。 几天之后的晚上，我接到了电话。 “宿管大妈回来了！迅速到学校门口的曼巴咖啡厅见我！不准带任何雌性生物来！” 说完了也不管我听没听清楚就直接挂掉了！ 刘雨田这么多天一直在和廖凡调查案件也没有回学校：这样的宿管大妈居然没给开除实在是让人吃惊。 也不知道刘雨田这段时间和廖凡那个炮筒子是怎么过日子的？换成是我两个小时估计都待不下去！ 从教室出来直接去了那个咖啡厅，刘雨田一身的蓝色连衣裙坐在哪里捧着一杯咖啡看着什么东西。 这时候她可完全不是什么宿管大妈，而是一个女白领的那种感觉。 我直接坐下了之后，她细细的把我看了个遍之后点点头：“几天没见你小子了，和潘敏的进度如何了？开过了么？” 对她的语出惊人我都习惯了，板着脸说：“没有。” “可怜虫。这时候的男人是最可怜的：需求最旺盛体能也是最好的，却偏偏是最没钱还最没经验。算了，要不今天晚上姐姐让你好好的释放一下？我觉得你们高三的学习压力很大，有时候确实需要放纵一下自己什么的……” “我说刘雨田牙门将军，您能不能赶紧进入主题？”我无语。 “真没意思！你这家伙就不能讲点情趣么？廖凡也比你好玩多了！”刘雨田撇撇嘴很不屑的说道。 “廖凡……你们两个现在到了什么地步了？”我好奇的问道。 “简单来说呢：这家伙大概已经准备向我求婚了。”刘雨田笑道：“你说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才23……廖凡好像30多了吧？”我瞠目结舌：“这是不是差距也太大了？” “大个十几岁算什么？以前有50多岁的有钱人向我求婚呢！这算什么大不了的！” “他脾气不太好吧？” “在我面前他还敢有脾气？” 好吧，这两天我也真不知道廖凡已经被刘雨田整理到了什么样子了……但看着情况……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们还是说点正经事。”看着我一脸的惊讶，她似乎是总算满足了，直接打开了那些文件。 “这几天我们调查了所有那些因为这个工程死去的人的情况：总的来说这些人的死因各不相同。但是我却发现这里面很一致的一点是：他们的死亡都和水有关系！” 我不解的看着她：“和水有关系？什么意思？” “比如这个人。”她指着一页资料：“是落水被淹死的；然后下一个是喝酒喝死的；再下一个是吃药的时候噎死的；后面那个还要夸张：洗澡的时候滑了一跤给摔死的！” 一直不断的翻下去，我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所有的死亡都和水有关。 但是这些吃药噎死喝酒喝死是不是也太搞笑了点？ “这么多人，那么多五花八门的死法，而现在的最后一个吴彩霞，居然是直接跳河，并且穿上红色衣服要变水鬼去复仇，你觉的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照理说这种跳河自杀的人会留下遗书一类的，有找到这一类的东西么？” “要是能找到的话就好了。”刘雨田摇头说道：“就是因为完全没有找到这一类的东西，所以我在想……你能不能到当时她落水的地方，顺着向前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东西呢？” 我思考了一下。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潘敏当时在哪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但是那地方下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向下阴洞，理论上什么东西都会被直接吸进去，你觉的会留下什么吗？” “你这家伙还真没有想象力：既然那个吴彩霞的尸体没有进入那个阴洞，那么也许就有丢了什么东西在水底下的可能性啊？我认为你还是应该去那下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要了解一条河，最好的办法还是自己亲自到河里面去看看的好。 “好吧，这个星期天，我从那个阴洞那里下水，然后沿着河道搜寻一下，看看能找到什么东西。”我点点头。 刘雨田对着我笑眯眯的，而我却突然想了起来：“说起来你下水的经验也很丰富啊？为啥你不自己一下去看看到底能找到什么东西？” “我可是美女加淑女！这种下水捞尸体的事情你忍心让我来干？肯定你你们男人去干这种活才对啊！真是的，有点玲香惜玉的绅士风度没有啊？这种事情就该你们男人披挂上阵，我们女人在后面给你掠阵不是么？” 对于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好！ “好了好了！知道了！等星期天！” “呵呵，那就好了。行了，我也要正式的回归学校了，否则廖凡搞不好真要找我求婚了也说不定。” “你居然受得了那个家伙的脾气？” “他脾气差了点，但是很有男子汉气概，比孙文武可强太多了！” 孙文武。 听到这个名字我有些沉默：龙头村，究竟是不存在了。 “对了，不久之后我们可以回龙头村去捞东西了。”说着我把通行证的事情告诉了他。 “是么？太好了！”刘雨田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行！不过现在天气冷了也不太适合潜水了，还是等明年的夏天我们一起去好了。四海将军印！哈哈哈哈！” 看着刘雨田，我还是忍不住问道：“其实我还是很想问：四海将军印除了算是当年定海府的纪念品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作用么？” “呵呵，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只是我不知道如何给你说。” “怎么讲？” “嗯……”刘雨田很郑重的把自己的胳膊撑在了桌子上，然后想了想说道：“陈黑水，你有没有想过：你爷爷就那么一去不复返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刘雨田，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 那一晚上。我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实的：我看到鬼回湾里面，爷爷带着一队尸体在水下走向了汉河的深处。 当时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壮观太吓人，让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你的意思是我爷爷还活着？”我皱着眉头问道。 “我不知道你爷爷是活着还是死了，但是我认为：一个定海中郎将绝不可能就被一个鬼回湾给干掉了。所以我认为你爷爷很可能去做什么别的事情，然后没有让你知道而已。” 我猛的一下子抓住了刘雨田的手：“你的意思是我爷爷还活着？” 刘雨田笑眯眯的让我坐下：“不要激动，我现在不知道你爷爷到底如何，只是提出一种想法。现在我回到刚才的问题：四海将军令到底有什么作用。” “其实到底有什么作用我也不清楚，但是相传四海将军令是能够改变河道和水域走向，并且能完全的变化河段的情况：一段本来风高浪急的河道，能用四海将军令变化为水流平缓，能够载舟的河道。而本来什么也不产的恶水，能变成出产丰富鱼虾的水道。但是究竟是如何做的，现在并不清楚。你也看完了《河经》，也该明白要做到这些事情有多么的困难，但是相传如果有四海将军令的话，就可以做到！” “这个是不是也太夸张了！”我摇摇头。完全无法理解。 “这不是不能理解啊？”刘雨田笑道：“风水不是也一样没多少人能理解么？但是却能证实风水确实是有用的东西不是吗？其实定海府研究的就是水里的风水罢了。但是黑水之下的东西，可是比山水之上要难的多就是了。” 看着刘雨田，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拿到四海将军印的。” “按照道理说，你爷爷的四海中郎将印应该也有什么用处。但是现在你爷爷不在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你除了读书，还是多消化一下你爷爷留下来的那些书，以后才能更明白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敲了敲指头。 爷爷留下的的书，已经全部记在了我脑子里，我甚至随时都能默写出来。 而且在读这些书的时候，我能非常清楚的感觉到我对这些书里的东西完全不陌生：很多东西我都能非常容易的衔接下去：这根本不是过目不忘，而是好像我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些东西，只是通过看书再次想了起来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是什么时候看过这些东西的？在我记忆中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映像。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这个周末一早，我们就去那个女人跳河的地方，你带上上次那个通讯器，在水里要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就直接告诉我，我就在岸上随着你走支援你。” 67、推断如何 星期六一早。 在这之前我把今天的事情先通知了一下潘敏，潘敏本来也想来，但是他父亲却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叫她去了。于是她嘱咐我小心一点之后就没有再来。 她不想来也算是正常：通过了这两次，我看她对水已经有了一些畏惧，所以我也理解。 和刘雨田来到了那个吴彩霞下水的地方。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我试了试水的温度也很合适，并且水流很平缓。 把衣服脱掉了之后，我先做了做热身运动，然后把那个通讯器装在身上：这东西在水下能完全的防水，用起来也很简单。并且重量感设计的很好：只要下水之后你能几乎忘掉这东西的重量，因为设计的整个重量就和浮力差不多！ 这东西上面一个文字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设计出来的。 拖得只剩下游泳裤，我准备直接下水了。 “下去之后似乎我没办法说话，只能听你说话了。”我把那个通讯器的耳塞待在耳朵里看着刘雨田说道。 而刘雨田却根本没管我说什么，却一直盯着我的身材看：从这条腿一直看到肩膀，然后还故意转来转去的看。 “你在干啥？” “恩恩，身材真好：你这就家伙是真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你这小鲜肉可真是不错，说不定那天我真把你吃了也说不定呢！” 我无语。 “好了好了。水下通讯在你那一方来就不可能说话，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你那边也有一个水下话筒，使用方法是用手指敲击：敲一下是表示一切正常，敲两下是表示等待，敲三下是表示遇到问题，一直不断的敲则是求救，记住了么。” 原来还有这种讲究！ 我点点头，把身上的东西准备好。 “把这个东西带上吧。” 说着，刘雨田直接摸了一件东西放在了我手上。 那居然是一把匕首。 “水下生存刀，很有用的水下装备，遇到了危险或者是被什么东西缠住等等都会有用。” 那把刀很像是潘敏的那把‘胸前刀’，但是比那把刀厚度要厚的多，拿在手上重量也很合适。 “谢谢了。” “好了，一切小心：这里是你陌生的水域，注意任何问题。发现任何不对立刻上来！” 我点点头，直接跳进了水里。 在水里下潜了大概七八米的样子就已经接近了河底。 这地方经常清淤所以河道很干净，不过这一段其实还在汉江里面，只是一段拓宽的河道而已。 沿着河道我默默的向前游了过去。 开始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水的流速平缓也很干净，只是股一段时间就能看到一个向下的阴洞，有些还是带着铁丝网的。 真不知道这下面到底有多大的一个市政工程。 每大概100米左右，我就上去换一口气，而只要露出水面，我就能看到刘雨田就在岸边笑眯眯的看着我。 不得不使，有个人一直在岸上注视着你，能给你一种莫大的信心和鼓励。 在往下游大概几百米之后，我突然在水底下发现了什么东西！ 这里的河道已经比较脏了，下面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然而在河道的中间，有一团异样的颜色引起了我的注意。 红色！ 鲜红色！ 在水里看到鲜红色可不容易。 仔细看了看那东西，我立刻可以确认：那是一具尸体！一具穿着红色衣服的尸体！ 在水里发现尸体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发现穿着红衣服的尸体那问题就比较严重了！ 对着水下麦克风敲了三下，我直接游到了尸体边上。 那尸体的情况和哪天看到的那具女尸差不多：身体和皮肤都是青黑色，显然已经死去了很久了，并且也是女尸：头上有一头长头发还在随着水流不断的飘动，在水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丛水草一样。 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袄子，看起来非常的鲜艳，一旦朽烂的痕迹都没有。 在那么长时间随着爷爷捞尸体的经历中，我也见过一些红衣的死尸，而这些死尸究竟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 按照爷爷的说法，这样的尸体最后的结局有两个：一个是被吸入水穴内部然后消失，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在河里变成水精。 而至于水精到底是什么，爷爷说他也不太清楚：在河里的尸体一般在一个月之内就会被黑鱼一类的东西全部吃光，除非是河里没有黑鱼，或者是有别的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变异成水精。 这给我的感觉像是有一些像是修仙似的。 这具尸体看样子落水至少在三个月以上了，但是却没有遇到黑鱼吃掉他：这样子的是不是会成为水精了? 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身上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我直接上浮冒头，然后把情况告诉了刘雨田。 刘雨田点点头：她手上拿着一个笔记本，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下之后说道：“没问题，你继续好了。” 我再次潜入水里。 如此又是向前游了不到100米，我再次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次的这具尸体更是吓人：他居然站在水里！ 这次的看起来是个男人，脚被卡在水底的一块石头里面，整个人随着水流的方向倾斜的倒在水里，一只手还高举着就像是在和谁打招呼似的，整个脸都已经没有了。 但是也是穿着红色的衣服：这次身上穿的是一套红色西装！ 难道是尸体穿着红色衣服才能保留下来？ 虽然都是红色，但是是各不相同的服装。 看了看没有什么更加特别的，我又冒头让刘雨田记录下来，然后继续向前。 接下来更加令人无语：向下不到六公里的水上距离，我居然找到了整整23具尸体！ 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统一的特点就是身上都穿着红色的东西：从红色的婴儿服装到披着一块红色的被单的都有，在水底呈现各种各样的样子。 这水里为什么只留下了红色外衣的尸体呢？ 再次露头之后我看着刘雨田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刘雨田站在大堤上，眉毛拧到了一起看着我说道：“这方面我还真没办法给你什么建议：因为我不是捞尸人。但是这短短的几公里有那么多穿着红色衣服的尸体你不觉得这已经超出了常理了么？” 我点点头， 这时候，我的临江中学已经近在眼前了。 临江中学是修筑在分水堰上的：也就是说到了临江中学这里，就已经分为外江和内江了。 考虑了一下之后，我先向着内江游了过去。 照理说那个吴彩霞的尸体就应该是从跳水的地方一直漂流进入了内江，那么内江到拦水坝这一段应该会碰到更多的尸体才对。 可是情况又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一段内江虽然也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尸体！ 从分水堰哪里一直到拦水坝，几百米的距离一具尸体都没有。比起刚才的六公里就能找到23具尸体，这一段简直就太平常了！ 为什么内江里面完全没有尸体了？ 我记得我在临江中学的这两年多，也就见过拦水坝拦截到了两具尸体：看样子这一段是真的什么尸体都没有。 冒头之后我对着刘雨田摇了摇头。 “水里面的事情果然有些不对劲。”刘雨田想了想说道：“对了，在这一段你仔细找找看，那个吴彩霞的身上少了一些东西。 “少了什么东西？”我问道。 刘雨田笑道：“你这小处男没有女朋友也没女人这个概念：吴彩霞在死前不是在商场里面买了一条裙子么？如果她身上没带钱怎么买？而在尸体身上除了一条裙子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她身上至少还有一个手包一类的东西，但是却没有找到。” “现在既然内江里面没有东西，我们还是去外江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而你就在水里找找有没有类似手包一样的东西，刚刚落水应该还是比较新的那种。” 虽然觉得在水里找那么个东西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一个手包能有多大多重？要是不沉底的话能找到的几率能有多大？ 要是知道手包的大概重量的话…… 我想了一下：“你们女人的手包大概有多重？” 刘雨田笑道：“手包各种类型的都有，我怎么知道有多重？算了，你看看这个。 我游回了岸边，她用手机打开了一张照片给我看：那是一款棕色的手包。 “这是古奇的，我有一个同款。吴彩霞的经济情况还是不错的，搜查她家的时候我找到了是个有名的包，另外在她最近的相册里我发现她带过这个包：这个包是今年的夏季发布会才发布的，到现在还没有三个月，并且我在她里也没有找到这个包，所以我估计她跳水的时候就带着这个包跳水的。”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包的颜色的大概样子，然后问了一下重量，根据落水的地点，开始默默的计算了起来。 而算了两下我就算不下去了。 “那个包应该在那个阴洞里面！” 68、遇到袭击 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坠落到了云雾之中！ “然后呢？”黄兴安看看我没说话，接着向着那个大汉继续问道。 “谁知道这女的那么厉害。”大汉可怜兮兮的指着自己的脸，一副要哭的表情，还有背后的几个身上到处都是红印子的家伙：“我们想帮忙，那女的居然抽出一个伸缩棍就打，我们几个没办法，你看看被打的有多惨？” 嗯，是够惨的：屎都快打出来了！ “结果这小子看不行了，就想倒打我们一耙，说我们要对这女的做什么？天地良心啊！我们几个都是一起健身的哥们，确实没想做什么非法的事情！事情就这个样子！老师，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说着，这家伙鼻涕眼泪居然全下来了！ 听完了，黄兴安直接上上下下的看看我：“陈黑水，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是吗？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啥是这个样子？” 我全身只有一个游泳裤，那真是清凉的很…… “黄老师，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你别解释了！立刻打电话通知警察！这事情已经不是保安部能解决的问题了！” 晚上，我从派出所里走了出来：看着黑乎乎的天，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 潘敏在我身边，敲了敲我的肩膀：“好了没事了……这事情还是说的清楚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直接来了警察把我和刘雨田，还有那十几个大汉全部带去了派出所问话。 那帮人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们确实是一群健身好友，很多人在一起好几年了，没有一个人有作案前科，反而有几个人还有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迹，唯一能找到的劣迹是酒驾和非法停车。 他们是从学校边上的一个栅栏翻进来的，监控也拍摄到了。 而至于他们和我的‘交易’则没有任何具体细则，可是一切的细节都让人无法怀疑。 有人反映我和刘雨田经常在一起，并且还一起坐车出去。 刘雨田的一切也被人翻了出来：她是用某种非法的手段成为了宿管老师，学校在第一时间就开除了她。 而我…… “我们学校对学生非常的宽泛：几乎不过问学生的私生活，也不干涉学生们自己爱做自己做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制度实在是有转变的必要了。你的事情败坏了校风校纪，严重的抹黑了学校形象！” “所以，作为教导主任，我现在通知你：高三一班陈黑水，你被学校开除了！” 开除了！ 我被开除了！ 走出派出所，我接到了我们班值日生的电话：我的所有东西都被打包放在了学校的门卫处，叫我直接取走。 说完，我想问一下晚上是不是也可以领取的时候，对方居然已经把我的电话都屏蔽掉了！ 翻了一下手机：我被班级的qq群踢了出来，微信群也把我删除了，甚至我所有的同学都直接删除了我。 这就叫做人走茶凉？ 似乎他们都在急着我和撇清关系，把我当病毒一样的隔绝掉了。 只有我关注的学校公众微信号更新了一则信息，内容很隐晦的说明了‘陈姓高三班学生被开除，请各位同学引以为戒不要触犯校规校纪’云云。 突然之间，我又有了一种当年看到了龙头村被毁于一旦时候的感觉：以前的一切都没了！完全消失了。 龙头村也许还在，但是和我没关系了。临江中学依然在，但是也和我没关系了。 可是事情怎么会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完全不明白！ 派出所给我定的是强奸未遂，要不是潘敏知道了以后马上赶来，我现在休想离开派出所大门！ 看着黑沉沉的汉江，我脑子里又出现了那句话。 黑水之下的秘密，不是你能够窥探的！ “黑水，你别这样好不好？”看着我不说话只是看着黑黑的江水，潘敏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不就是一个中学么？不读就不读好了，多大回事……”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潘敏问道：“刘雨田在哪里？” “因为她还涉嫌一些别的事情还在审讯，可能要明天才能出来。这样吧，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没地方去，去我家好了，反正我家平时也就我一个人。” 想了想，我叹了口气点点头。 看我总算有了点精神气了，潘敏立刻说道：“这件事肯定是有人策划的。但是到底是想干什么我实在是不明白。等刘雨田出来之后，我们在一起想想办法！” “好吧。” 坐着潘敏的车，我们一起来到了临江中学的门口。 走到了胜利桥哪里，我吃惊的发现：不少人都站在学校门口：我们班的有不少，还有不少高三二班和高三三班的学生在，甚至我还看到不少低年级的也来看热闹！ 上百人在这个时候聚集在校门这里那颗真是很少见。 当我出现的时候，人群里传来了一些议论的声音，我能听清楚大概都什么这家伙被开除了，这家伙倒霉了之类的事情。 我默默的走到了门卫处领取我的东西。 走出来的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滚吧！白痴！” “滚吧！傻逼！” “被开除的蠢货！” “垃圾！” “滚粗！” 其中吼的声音最大，带头起哄的自然就是张海涛他们几个。 记得以前我也见过一些人被直接开除，基本上也是这样直接来门口拿东西然后走人，但是一般来说，被开除的人无论是为什么被开除，还是有很多人很惋惜。 而像是我这样的，估计还是头一遭。 不但有学生，还有很多老师校工什么的也在看着我，对我指指点点的。 我走到了学校门口打算找保安要我的东西，而学校的保安却直接把我的东西给丢了出来。 “拿走滚吧！” 那个保安怒气冲冲的看着我，然后还踢了一脚我的东西，把我的东西踢的到处都是。 我有些诧异，看着那个保安：我和这人没仇吧？ 但是仔细看了一下，我看到了那个保安手上的一些纹身…… 这个保安我原来并没有见过。 我默默的低下头，把我的东西全部收拾好，而那个保安冷笑着看着我，然后走上来了几步。 他踩着我的一本学习资料。 虽然只是一本普通的学习资料，但是白色的封面上，已经留下了一个黑黑的脚印。 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我直接走到了他面前：“你踩了我的东西。” “呵呵，这是你的？你这家伙的品行不端，谁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你的？对了！老子先把你东西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夹带别人的东西出去！你给我打开！” 说着，就打算把我刚整理好的东西走去，看样子是准备再一脚给我踢散开。 “你想干什么？” 潘敏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了上来瞪着那个保安：“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潘敏穿的是平常的装束，保安看不出她到底是谁。 “你是这里的学生是不是？这家伙都要滚蛋了你还给他说话干啥啊？同学你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问题才被开除的么？我给你说啊……” 看着那个保安，潘敏咬着牙骂道：“你是不是想死？” “干啥啊小丫头？你也是打算被开除啊？” “我特么本来……” 我把潘敏拉住了。 “我已经被开除了是吧？”我捏着拳头冷笑道。 “你要干什么？” “把人打残了要坐牢么？”我看着潘敏问道。 “……打残肯定要，但是打伤了只需要赔钱就好了。注意不要对要害部位就行。” “ok。” 在我说ok的同时，全身一转，一个侧踢就踢在了保安的胸口上。 不等他落地，我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领子，然后对着膝盖一扫。 直接双膝跪地。 然后对着脸上直接左右开弓：用极快的速度对着他的脸上狠狠的抽了十几个耳光！ 那啪啪啪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抽的他的脸鲜血狂飙！ 最后，我直接按照足球开大脚的方式，直接一脚踢在了他肚子上。 这一脚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量，总之是把我这段时间所有的力气都用用出来了，造成的效果居然是吧这个至少150斤重的家伙踢的在天上来了一个后滚翻，直接一个嘴啃泥躺在了地上，和一具被半空中丢下来的尸体一样，砸地砸的结结实实！ “我叫陈黑水，你来找我赔钱好了。” 拿起那本复习资料，我直接塞到了我的东西里面，然后捧起我的东西，看了一眼学校大门。 无数人面露惊讶，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应该是都被吓到了。 “同学们。再见。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说完了这句话，我捧起东西，大踏步的走过了胜利桥，离开了学校。 没有在理会身后的那些人，我只能听到他们的议论声也没有了，全都默默的目送着我的背影越走越远。 69、越走越远 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坠落到了云雾之中！ “然后呢？”黄兴安看看我没说话，接着向着那个大汉继续问道。 “谁知道这女的那么厉害。”大汉可怜兮兮的指着自己的脸，一副要哭的表情，还有背后的几个身上到处都是红印子的家伙：“我们想帮忙，那女的居然抽出一个伸缩棍就打，我们几个没办法，你看看被打的有多惨？” 嗯，是够惨的：屎都快打出来了！ “结果这小子看不行了，就想倒打我们一耙，说我们要对这女的做什么？天地良心啊！我们几个都是一起健身的哥们，确实没想做什么非法的事情！事情就这个样子！老师，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说着，这家伙鼻涕眼泪居然全下来了！ 听完了，黄兴安直接上上下下的看看我：“陈黑水，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是吗？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啥是这个样子？” 我全身只有一个游泳裤，那真是清凉的很…… “黄老师，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你别解释了！立刻打电话通知警察！这事情已经不是保安部能解决的问题了！” 晚上，我从派出所里走了出来：看着黑乎乎的天，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 潘敏在我身边，敲了敲我的肩膀：“好了没事了……这事情还是说的清楚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直接来了警察把我和刘雨田，还有那十几个大汉全部带去了派出所问话。 那帮人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们确实是一群健身好友，很多人在一起好几年了，没有一个人有作案前科，反而有几个人还有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迹，唯一能找到的劣迹是酒驾和非法停车。 他们是从学校边上的一个栅栏翻进来的，监控也拍摄到了。 而至于他们和我的‘交易’则没有任何具体细则，可是一切的细节都让人无法怀疑。 有人反映我和刘雨田经常在一起，并且还一起坐车出去。 刘雨田的一切也被人翻了出来：她是用某种非法的手段成为了宿管老师，学校在第一时间就开除了她。 而我…… “我们学校对学生非常的宽泛：几乎不过问学生的私生活，也不干涉学生们自己爱做自己做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制度实在是有转变的必要了。你的事情败坏了校风校纪，严重的抹黑了学校形象！” “所以，作为教导主任，我现在通知你：高三一班陈黑水，你被学校开除了！” 开除了！ 我被开除了！ 走出派出所，我接到了我们班值日生的电话：我的所有东西都被打包放在了学校的门卫处，叫我直接取走。 说完，我想问一下晚上是不是也可以领取的时候，对方居然已经把我的电话都屏蔽掉了！ 翻了一下手机：我被班级的qq群踢了出来，微信群也把我删除了，甚至我所有的同学都直接删除了我。 这就叫做人走茶凉？ 似乎他们都在急着我和撇清关系，把我当病毒一样的隔绝掉了。 只有我关注的学校公众微信号更新了一则信息，内容很隐晦的说明了‘陈姓高三班学生被开除，请各位同学引以为戒不要触犯校规校纪’云云。 突然之间，我又有了一种当年看到了龙头村被毁于一旦时候的感觉：以前的一切都没了！完全消失了。 龙头村也许还在，但是和我没关系了。临江中学依然在，但是也和我没关系了。 可是事情怎么会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完全不明白！ 派出所给我定的是强奸未遂，要不是潘敏知道了以后马上赶来，我现在休想离开派出所大门！ 看着黑沉沉的汉江，我脑子里又出现了那句话。 黑水之下的秘密，不是你能够窥探的！ “黑水，你别这样好不好？”看着我不说话只是看着黑黑的江水，潘敏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不就是一个中学么？不读就不读好了，多大回事……”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潘敏问道：“刘雨田在哪里？” “因为她还涉嫌一些别的事情还在审讯，可能要明天才能出来。这样吧，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没地方去，去我家好了，反正我家平时也就我一个人。” 想了想，我叹了口气点点头。 看我总算有了点精神气了，潘敏立刻说道：“这件事肯定是有人策划的。但是到底是想干什么我实在是不明白。等刘雨田出来之后，我们在一起想想办法！” “好吧。” 坐着潘敏的车，我们一起来到了临江中学的门口。 走到了胜利桥哪里，我吃惊的发现：不少人都站在学校门口：我们班的有不少，还有不少高三二班和高三三班的学生在，甚至我还看到不少低年级的也来看热闹！ 上百人在这个时候聚集在校门这里那颗真是很少见。 当我出现的时候，人群里传来了一些议论的声音，我能听清楚大概都什么这家伙被开除了，这家伙倒霉了之类的事情。 我默默的走到了门卫处领取我的东西。 走出来的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滚吧！白痴！” “滚吧！傻逼！” “被开除的蠢货！” “垃圾！” “滚粗！” 其中吼的声音最大，带头起哄的自然就是张海涛他们几个。 记得以前我也见过一些人被直接开除，基本上也是这样直接来门口拿东西然后走人，但是一般来说，被开除的人无论是为什么被开除，还是有很多人很惋惜。 而像是我这样的，估计还是头一遭。 不但有学生，还有很多老师校工什么的也在看着我，对我指指点点的。 我走到了学校门口打算找保安要我的东西，而学校的保安却直接把我的东西给丢了出来。 “拿走滚吧！” 那个保安怒气冲冲的看着我，然后还踢了一脚我的东西，把我的东西踢的到处都是。 我有些诧异，看着那个保安：我和这人没仇吧？ 但是仔细看了一下，我看到了那个保安手上的一些纹身…… 这个保安我原来并没有见过。 我默默的低下头，把我的东西全部收拾好，而那个保安冷笑着看着我，然后走上来了几步。 他踩着我的一本学习资料。 虽然只是一本普通的学习资料，但是白色的封面上，已经留下了一个黑黑的脚印。 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我直接走到了他面前：“你踩了我的东西。” “呵呵，这是你的？你这家伙的品行不端，谁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你的？对了！老子先把你东西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夹带别人的东西出去！你给我打开！” 说着，就打算把我刚整理好的东西走去，看样子是准备再一脚给我踢散开。 “你想干什么？” 潘敏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了上来瞪着那个保安：“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潘敏穿的是平常的装束，保安看不出她到底是谁。 “你是这里的学生是不是？这家伙都要滚蛋了你还给他说话干啥啊？同学你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问题才被开除的么？我给你说啊……” 看着那个保安，潘敏咬着牙骂道：“你是不是想死？” “干啥啊小丫头？你也是打算被开除啊？” “我特么本来……” 我把潘敏拉住了。 “我已经被开除了是吧？”我捏着拳头冷笑道。 “你要干什么？” “把人打残了要坐牢么？”我看着潘敏问道。 “……打残肯定要，但是打伤了只需要赔钱就好了。注意不要对要害部位就行。” “ok。” 在我说ok的同时，全身一转，一个侧踢就踢在了保安的胸口上。 不等他落地，我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领子，然后对着膝盖一扫。 直接双膝跪地。 然后对着脸上直接左右开弓：用极快的速度对着他的脸上狠狠的抽了十几个耳光！ 那啪啪啪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抽的他的脸鲜血狂飙！ 最后，我直接按照足球开大脚的方式，直接一脚踢在了他肚子上。 这一脚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量，总之是把我这段时间所有的力气都用用出来了，造成的效果居然是吧这个至少150斤重的家伙踢的在天上来了一个后滚翻，直接一个嘴啃泥躺在了地上，和一具被半空中丢下来的尸体一样，砸地砸的结结实实！ “我叫陈黑水，你来找我赔钱好了。” 拿起那本复习资料，我直接塞到了我的东西里面，然后捧起我的东西，看了一眼学校大门。 无数人面露惊讶，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应该是都被吓到了。 “同学们。再见。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说完了这句话，我捧起东西，大踏步的走过了胜利桥，离开了学校。 没有在理会身后的那些人，我只能听到他们的议论声也没有了，全都默默的目送着我的背影越走越远。 70、仔细分析 我现在做的事情？ “你的意思我在调查塞纳左岸别墅区和水里的死尸的问题？” 我立刻明白了！ “对，你想想：那个塞纳左岸的项目是他批准的，结合你上次找到的资料，就算是我们这样的人也能明白这个别墅区要是按照标准来建设，除了亏本没有别的可能，而这事情，难道当初立项的时候的他们不懂么？” “明明亏本，却一定要建设：虽然是采取了偷工减料的方式来建设，但是一样是亏本，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人愿意干？” 潘敏一边说，一边拿出了另外的一些资料。 “这是我最近才调查出来的资料，你还没有看过。简单来说是这样：塞纳左岸的别墅区建成了之后，别墅都很快卖出去了，但是这个小区的意外死亡人员，你猜猜这六年来加起来有多少？” 我好奇的看着资料：“多少？” “一个能把你吓呆的数字。”潘敏咬着牙说道：“132人！” 卧槽…… “你在和我开玩笑么？132人？一个小区六年死了132人？就算是一个上万人的大小区，六年也不至于死那么人吧？” “这些人算上了工程死亡的那些人，同时还有不少人选择在小区内部自杀，所以在塞纳左岸小区一直流传着这个小区风水不好。很多人在住进去之后又搬了出去，只是把那些别墅挂着售卖，而很多人看着便宜去当了接盘侠，后来才知道了这个小区的可怕之处。” 我回想那天在塞纳左岸里面走：那感觉确实是像是坟场一样……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问题？为什么那个小区总是出事情？”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不是读了那么多你爷爷的那些书吗？难道你就没有点什么想法？” 我看着潘敏，觉得有些奇怪。 爷爷留下的书我没有自己藏着：也拿给潘敏和刘雨田看过，但是潘敏几乎是一个字都看不懂，而刘雨田绝大多数都看过：以前看不懂的现在还是看不懂…… 而懂得最多的反而是我。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能懂得的东西还变得越来越多。 虽然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真的在逐渐的回忆起这一切。 但是你要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确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完全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爷爷的书里面还有很多部分我完全不了解，所以现在我也没办法回答你。但是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和定海府的事情有关系？” “本来我确实没想到这里面有什么关系的。但是你别忘了：从吴彩霞哪里找到了定还牙门将军印绶！那么我就必须怀疑这一起是不是和定海府的事情有关系了。” 我更不理解了：“定海府不就是一些海里讨生活的人搞出来的一个类似行会一样的东西吗？难道定海府还会专门杀人？”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不太清楚，不过为什么一个定海府的牙门将军后人会穿着红衣服跳河自杀？” “好吧我明白了。但是对于定海府的那些事情，我还需要继续了解一下。” 定海府的事情到现在也就只有刘雨田才明白，而刘雨田明天才会出来，到时候向她了解一下就好。 接下来看了看别的所有资料，也没有任何的头绪。 “算了还是别看了，整个就和没头苍蝇似的只能用猜的。”我摇了摇头说道。 “嗯。好吧，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间客房里面休息，明天我们去把刘雨田接出来再做道理。 来到了潘敏给我安排的房间：感觉应该是他们家的专用客房，并且看样子肯定是很久没人住了。 从这个家的各种痕迹来看，其实潘敏的父亲和许芷贤的父亲一样平时都不怎么回来，潘敏估计大多数时间也就是自己管自己而已。 在房间里稍微转了转，我突然发现了在角落里摆着一副相框，相框是反扣着的。 相框上面已经全是各种灰尘，我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 上面有一张照片，一家三口。 那张照片上的男人分明就是年轻时候的潘敏父亲，还有一个小女孩大概10岁左右的样子，肯定就是潘敏小的时候。 而另外一个女人，自然就是潘敏的母亲了。 但是看着潘敏的母亲，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女人好凶！ 潘敏的母亲看起来一脸的沉重：简直就像是刚刚家里死了人一样。整张脸都板着，看起来随时要准备和人生气的模样。 而相貌就更让人印象深刻：颧骨很高，脸上没肉深陷了进去，一双小三角眼，一个狮子鼻，整张脸你要说丑倒也不是，但是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潘敏的样子能给人一种类似奶茶妹妹的恬静和亲切，潘敏的父亲身上带着一股官威，但是给人感觉还是属于比较平易近人的感觉。 而潘敏的母亲只能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冲动！ 这一家子的画风实在是差了好远。 潘敏一直都没有提过自己的母亲，但是自己一家的合照却被放在这种地方……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潘敏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我正拿着那个相框，潘敏皱着眉头，劈手直接从我手上抢了过来。 “对不起，我没有想看你的什么秘密。” 潘敏没有回答，只是拿起那个镜框看了看，然后转头看着我：“我忘了这东西还在这里了……” “方便的话请你帮个忙：把这东西帮我给丢出去，丢到垃圾堆或者水里都好，行么？”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拒绝。” “随便你。” 说着潘敏就想往外走。 “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该面对的就必须面对。就像我一样。” “你一样？”潘敏把相框丢在了边上，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其实我也很想问你：一直以来我只知道你只有一个亲人就是你爷爷，你父母是谁？我查过你的档案：你是你爷爷登记领养的？” 我笑了笑点点头：“对，我是一个弃婴：据我爷爷说我是从上游被装在一个篮子里面顺水飘下来，然后被我爷爷捡到的，然后领养了我。” “……那你就没有想过去找你的亲生父母？” “完全没有。”我摇了摇头：“亲生父母既然已经抛弃了我，那么就对我毫无意义了，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潘敏看着我，然后把那个相框放在了边上。 “虽然说我没见过你爷爷，但是我查了你爷爷的资料。你想知道么？” 我爷爷的资料？ “你爷爷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是有身世的，并且结过婚，甚至还有过孩子！” 听到这里我吓了一跳。 和爷爷在一起18年来，我从来不知道爷爷居然还有别的亲人？而且还有后代？ “那么这些人现在在哪里？” “因为你爷爷太老了：他出生的时候这个国家都还没有建立，那个时候的档案非常的混乱，所以要查需要去很多完全没有头绪的故纸堆里查找资料，所以需要一些时间。但是你爷爷是有后代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因为你爷爷曾经登记过寻找自己的儿子，登记的名字叫做陈海洋。” 我想了想：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我爷爷的名字叫做陈江河，如果用陈海洋这个名字当自己儿子的名字，应该是完全正常的。 这个消息让我震惊：爷爷居然是有后代的？这本身已经够惊人了！ “我也是最近才调查到了这个情况。你爷爷是个奇人，要调查他以前曾经做过的事情很困难。但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也有很多事情瞒着你。甚至那些书的事情都瞒着你！你不觉得这实在是有点奇怪么？” 这理由说的我不能不点头：“那么你认为什么什么原因？” 爷爷确实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不单单是那天在鬼回湾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另外还有爷爷以前的身世…… 而现在甚至还有我的身世！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竖立着这个意识：我是爷爷捡回来的。 而现在看起来，就算是这一点，也存有相当的疑问。 “好了，想太多也没意思，你先休息吧。”潘敏拿着那个相框看着我，然后继续说：“谁也不会是个毫无由来的人，我很希望你能调查清楚你希望知道的东西。同时我也希望……有一天你我能相互说说心里的故事，那个情景一定会很精彩。” 最后这句话说的很奇怪，但是我一时间没办法领会意思到底是什么？ 潘敏走到了门口，突然又转过头来说道：“对了，虽然我没有见过你爷爷，但是我见过你爷爷的一些照片。” “嗯？”我不解的看着潘敏。 “按照年龄，你们两个确实像是爷爷和孙子。并且我还感觉：其实你们两个的面目也蛮像的……”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消失在了门口。 看着她的背影，我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难道我和我爷爷…… 71、扑朔迷离 我现在做的事情？ “你的意思我在调查塞纳左岸别墅区和水里的死尸的问题？” 我立刻明白了！ “对，你想想：那个塞纳左岸的项目是他批准的，结合你上次找到的资料，就算是我们这样的人也能明白这个别墅区要是按照标准来建设，除了亏本没有别的可能，而这事情，难道当初立项的时候的他们不懂么？” “明明亏本，却一定要建设：虽然是采取了偷工减料的方式来建设，但是一样是亏本，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人愿意干？” 潘敏一边说，一边拿出了另外的一些资料。 “这是我最近才调查出来的资料，你还没有看过。简单来说是这样：塞纳左岸的别墅区建成了之后，别墅都很快卖出去了，但是这个小区的意外死亡人员，你猜猜这六年来加起来有多少？” 我好奇的看着资料：“多少？” “一个能把你吓呆的数字。”潘敏咬着牙说道：“132人！” 卧槽…… “你在和我开玩笑么？132人？一个小区六年死了132人？就算是一个上万人的大小区，六年也不至于死那么人吧？” “这些人算上了工程死亡的那些人，同时还有不少人选择在小区内部自杀，所以在塞纳左岸小区一直流传着这个小区风水不好。很多人在住进去之后又搬了出去，只是把那些别墅挂着售卖，而很多人看着便宜去当了接盘侠，后来才知道了这个小区的可怕之处。” 我回想那天在塞纳左岸里面走：那感觉确实是像是坟场一样……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问题？为什么那个小区总是出事情？”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不是读了那么多你爷爷的那些书吗？难道你就没有点什么想法？” 我看着潘敏，觉得有些奇怪。 爷爷留下的书我没有自己藏着：也拿给潘敏和刘雨田看过，但是潘敏几乎是一个字都看不懂，而刘雨田绝大多数都看过：以前看不懂的现在还是看不懂…… 而懂得最多的反而是我。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能懂得的东西还变得越来越多。 虽然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真的在逐渐的回忆起这一切。 但是你要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确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完全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爷爷的书里面还有很多部分我完全不了解，所以现在我也没办法回答你。但是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和定海府的事情有关系？” “本来我确实没想到这里面有什么关系的。但是你别忘了：从吴彩霞哪里找到了定还牙门将军印绶！那么我就必须怀疑这一起是不是和定海府的事情有关系了。” 我更不理解了：“定海府不就是一些海里讨生活的人搞出来的一个类似行会一样的东西吗？难道定海府还会专门杀人？”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不太清楚，不过为什么一个定海府的牙门将军后人会穿着红衣服跳河自杀？” “好吧我明白了。但是对于定海府的那些事情，我还需要继续了解一下。” 定海府的事情到现在也就只有刘雨田才明白，而刘雨田明天才会出来，到时候向她了解一下就好。 接下来看了看别的所有资料，也没有任何的头绪。 “算了还是别看了，整个就和没头苍蝇似的只能用猜的。”我摇了摇头说道。 “嗯。好吧，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间客房里面休息，明天我们去把刘雨田接出来再做道理。 来到了潘敏给我安排的房间：感觉应该是他们家的专用客房，并且看样子肯定是很久没人住了。 从这个家的各种痕迹来看，其实潘敏的父亲和许芷贤的父亲一样平时都不怎么回来，潘敏估计大多数时间也就是自己管自己而已。 在房间里稍微转了转，我突然发现了在角落里摆着一副相框，相框是反扣着的。 相框上面已经全是各种灰尘，我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 上面有一张照片，一家三口。 那张照片上的男人分明就是年轻时候的潘敏父亲，还有一个小女孩大概10岁左右的样子，肯定就是潘敏小的时候。 而另外一个女人，自然就是潘敏的母亲了。 但是看着潘敏的母亲，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女人好凶！ 潘敏的母亲看起来一脸的沉重：简直就像是刚刚家里死了人一样。整张脸都板着，看起来随时要准备和人生气的模样。 而相貌就更让人印象深刻：颧骨很高，脸上没肉深陷了进去，一双小三角眼，一个狮子鼻，整张脸你要说丑倒也不是，但是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潘敏的样子能给人一种类似奶茶妹妹的恬静和亲切，潘敏的父亲身上带着一股官威，但是给人感觉还是属于比较平易近人的感觉。 而潘敏的母亲只能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冲动！ 这一家子的画风实在是差了好远。 潘敏一直都没有提过自己的母亲，但是自己一家的合照却被放在这种地方……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潘敏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我正拿着那个相框，潘敏皱着眉头，劈手直接从我手上抢了过来。 “对不起，我没有想看你的什么秘密。” 潘敏没有回答，只是拿起那个镜框看了看，然后转头看着我：“我忘了这东西还在这里了……” “方便的话请你帮个忙：把这东西帮我给丢出去，丢到垃圾堆或者水里都好，行么？”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拒绝。” “随便你。” 说着潘敏就想往外走。 “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该面对的就必须面对。就像我一样。” “你一样？”潘敏把相框丢在了边上，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其实我也很想问你：一直以来我只知道你只有一个亲人就是你爷爷，你父母是谁？我查过你的档案：你是你爷爷登记领养的？” 我笑了笑点点头：“对，我是一个弃婴：据我爷爷说我是从上游被装在一个篮子里面顺水飘下来，然后被我爷爷捡到的，然后领养了我。” “……那你就没有想过去找你的亲生父母？” “完全没有。”我摇了摇头：“亲生父母既然已经抛弃了我，那么就对我毫无意义了，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潘敏看着我，然后把那个相框放在了边上。 “虽然说我没见过你爷爷，但是我查了你爷爷的资料。你想知道么？” 我爷爷的资料？ “你爷爷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是有身世的，并且结过婚，甚至还有过孩子！” 听到这里我吓了一跳。 和爷爷在一起18年来，我从来不知道爷爷居然还有别的亲人？而且还有后代？ “那么这些人现在在哪里？” “因为你爷爷太老了：他出生的时候这个国家都还没有建立，那个时候的档案非常的混乱，所以要查需要去很多完全没有头绪的故纸堆里查找资料，所以需要一些时间。但是你爷爷是有后代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因为你爷爷曾经登记过寻找自己的儿子，登记的名字叫做陈海洋。” 我想了想：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我爷爷的名字叫做陈江河，如果用陈海洋这个名字当自己儿子的名字，应该是完全正常的。 这个消息让我震惊：爷爷居然是有后代的？这本身已经够惊人了！ “我也是最近才调查到了这个情况。你爷爷是个奇人，要调查他以前曾经做过的事情很困难。但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也有很多事情瞒着你。甚至那些书的事情都瞒着你！你不觉得这实在是有点奇怪么？” 这理由说的我不能不点头：“那么你认为什么什么原因？” 爷爷确实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不单单是那天在鬼回湾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另外还有爷爷以前的身世…… 而现在甚至还有我的身世！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竖立着这个意识：我是爷爷捡回来的。 而现在看起来，就算是这一点，也存有相当的疑问。 “好了，想太多也没意思，你先休息吧。”潘敏拿着那个相框看着我，然后继续说：“谁也不会是个毫无由来的人，我很希望你能调查清楚你希望知道的东西。同时我也希望……有一天你我能相互说说心里的故事，那个情景一定会很精彩。” 最后这句话说的很奇怪，但是我一时间没办法领会意思到底是什么？ 潘敏走到了门口，突然又转过头来说道：“对了，虽然我没有见过你爷爷，但是我见过你爷爷的一些照片。” “嗯？”我不解的看着潘敏。 “按照年龄，你们两个确实像是爷爷和孙子。并且我还感觉：其实你们两个的面目也蛮像的……”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消失在了门口。 看着她的背影，我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难道我和我爷爷…… 72、你个混蛋 挂了电话，我感觉有些心烦意乱。 但是除此之外，我也感受到了一些温暖：虽然我那些所谓的同学们直接把我踢出去，删除我，但是至少这个学校还有两个人能认可我。一个是晁子哲，一个是许芷贤。 临江中学！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现在就看晚上的了！ 混到了晚上10点钟，中间潘敏一直都没有和我联系过：这说明刘雨田的事情肯定还没搞定。 看着夜色，我到达了汉江边上我下水的地方。 看着黑乎乎的水面，再看着手里的照明工具，我突然有一种有些畏惧的感觉。 黑水之下，这下子就是真正的黑水之下了！ 穿戴好装备，把衣服藏在隐蔽的地方，直接跳进了水里。 水温比较冷，但是却能给人一种更加清醒的感觉。 在水里游了几下，让身体基本适应了感觉之后，我突然有种特别的感觉：以前在汉江游泳的感觉又回来了。 身边没有任何人，但是我却有一种全身都通泰的感觉：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能感觉到水在不停的流动，能感觉到任何一点点的细微的感觉。 这才是我的地方！ 调整好了呼吸，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四周都是一片黑乎乎的，我并没有开灯，而是在黑水中不断的潜泳。 爷爷黑夜捞尸体从来不用什么灯，本来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而现在我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才是我们定海府的人正确的方式。 不断的向前，感知水流的感觉，很快我就感觉到了自己已经经过了上次入水的地点。 看了看那个黑暗中的阴洞，我决定现在还是不进去的好：反正只要潘敏的父亲叫市政部门的人下去找找就知道了，也用不着我。 然后我继续向前游去。 很快，我就找到了我昨天找到的第一具尸体。 就像是开船时候的航标灯一样：不断的找到了一具一具穿着红衣服的尸体，我不断的向着目标前进着。 一具在水里游了快一个小时，我终于又来到了临江中学的外侧，也就是我昨天上岸的地方。 在黑夜里游泳，带来的另外一个感觉就是因为视觉对你产生的干扰变少，让你的耳朵能听到很多白天听不到的东西。 就在我看着水里的尸体，继续向前游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异样的声音。 扑通！ 在水里听起来很沉闷：就像是有人往水里丢了一块大石头。 但是在我听起来，这应该是一个人入水的声音，之所以传来那么沉闷的响声是因为入水很急，然后掉下去的声音。 而距离我大概不到40米的样子，在我的侧前方。 黑夜里突然有人跳入水中，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仔细想了一下，我还是决定去看看。 按照方向游了几米，以前的能见度开始变的渐渐清晰了起来。 因为汉江市围绕汉江和长河这两条穿城而过的河流做了不少岸边的景观，所以江边有不少巨大的灯光灯组形成的各种图案，是这个城市的特色，而这些照明灯也让汉江的边上亮如白昼。 靠着这些灯光，我的眼前清晰了不少，继续向前，我能感觉到江水中的那一丝丝的乱流。 前面有人在游泳？ 刚刚有了这么一个初步的判断，眼前的情况就开始清晰了起来。 首先是感觉前面有一个白色的什么东西在水里飘荡：并且还在不断的翻滚？ 这是什么？水鬼？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我还是继续向前。 但是再仔细看看之后，我突然发现那团白色东西里面居然冒出了一个脑袋！ 一个人的脑袋！还有很长的头发在水里不断的飘动， 接着我有在那一团白色里面发现了一只手和两只脚。 这下子我才猛的反应了过来：这尼玛什么白色的东西！这是一个 落水的人！ 而且是个女孩！ 只是那一团白色，大概是因为这女孩穿着一件很大的裙子，所以在水里来回翻滚。 至于她为什么要来回翻滚…… 卧槽！溺水！ 我赶紧冲了上去。 女孩显然完全不会游泳，刚刚落水正在水里拼命的挣扎着，也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而走进了看到那张脸之后我更惊讶了：这不是许芷贤是谁？ 为什么许芷贤会落水？ 而现在我也看清楚了：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女孩子的睡裙，还分了两层，非常的宽松，所以下水才会有一团白色的效果。 顾不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直接一把抱住了许芷贤就直接向着水面冲去。 但是正当我浮起的时候，我却突然感觉许芷贤一下子变重了？ 然后我立刻发现：许芷贤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 虽然照明这里能见度还是有的，但是也不至于能把更下面的情况看清楚。但是当我打开灯向下一看，还是吓得我差点没尿了！ 一具穿着红色衣服的尸体，正伸出手拽住了许芷贤的脚！ 那具尸体的下半身我完全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上面的情况：照理说一具尸体也不重，可是为什么我居然拔不动？ 而那只手就像是生根了一样捏在许芷贤脚上。 许芷贤已经不再挣扎了，只是肺部在不断的起伏：看样子是已经喝了不少水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直接拔出了那把刘雨田送我的水下求生刀。 反着拿着匕首，我对着那只手的手腕部分就砍了上去！ 这把刀的重量并不是很大，但是锋利程度却实在是恐怖：居然这一下子切下去，把尸体的那只手给直接砍断！ 这一下子，我猛的把许芷贤拔了出来。 直接浮上了水面，我先看了看：这里应该是女生宿舍的后面。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许芷贤应该是从女生宿舍直接掉下来的。 露头之后，我先看看四周：临江中学的下面都是高大的柱子：一根根的柱子在水里支撑着，顶住了一半的临江中学建筑物：这些柱子每一根都有十几年的历史，但是依然非常结实。 靠着一根柱子，我直把许芷贤的半个身子托出水面，然后一只手按住她的背部，还有一只手猛的按了一下她的肚子。 这是在没办法靠岸的情况下，让人恢复呼吸的办法。 就那么一下子之后，立刻传来了许芷贤疯狂的咳嗽声音：看样子还没什么大问题。 看了看四周，我想起来：在和女生宿舍毗邻的男生宿舍那边的水面上有一片小小的沙滩：那个地方的水很浅，并且有一扇通向学校内部的通道，平时那条通道从不关闭：我估计应该是学校保留的一条上岸的水路：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 我直接抱着还在咳嗽的许芷贤向着那边游了过去。 几分钟后，我来到了男生宿舍的后面，顺着那条通道直接进入了学校里面。 “许芷贤！你还好么？” 许芷贤在咳嗽了好一阵之后才终于清醒了过来，然后死死的抓住我什么话也不说。 直到两只脚站在平地上之后，她才似乎恢复了语言能力：先是看着我，然后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你……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半夜会掉水里？” 抽泣了好一阵之后，许芷贤才算是恢复了过来。 “我身上好冷……你能不能带我回宿舍？”许芷贤小声说道。 “……我现在进女生宿舍是不是也有些那个啥？”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是……我住在女生宿舍二楼203，是我一个人住的。你不用走宿舍大门：宿舍后面有一颗贴着墙边长的槐树，只需要爬着那棵树就能直接到我的宿舍窗子边上。你带我回宿舍好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说……” 她那身睡裙也确实全部湿透了，这么下去肯定要感冒。 没办法，只好带着许芷贤按照她说的路线走了。 女生宿舍的后面，确实有一颗槐树靠着女生宿舍的后面长着，看了看高度和情况之后，我把许芷贤背在后面：她手脚并用的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的把我给抱住了。 而我手脚并用，直接带着许芷贤从窗子里进入了203宿舍。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女生宿舍…… 203房间的程设看起来和我们男生宿舍没啥区别：至少在家具什么的陈设上都是一样的。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许芷贤居然一个人住一个宿舍：学校提供的都是四人一间的宿舍啊！ 许芷贤到了房间里面整个人才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似得，直接就把湿漉漉的睡衣给脱了下来。 虽然上次在她别墅里，整个人全光我也不是没看过，但是在这么个地方，看到女神在你面前肆无忌惮的脱衣服，整个人人的感觉还是……反正真难形容。 “我好冷，你帮我烧点水。我先洗个热水澡……然后你也洗一下好了，你肯定也冷了吧” 许芷贤对我笑了笑，指着电水壶然后就进了宿舍的厕所洗澡间里面。 把水壶里灌满了水插上电烧起来，然后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许芷贤的这个宿舍。 这好像是第二次进入许芷贤的香闺了吧？ 73、拉脚水鬼 挂了电话，我感觉有些心烦意乱。 但是除此之外，我也感受到了一些温暖：虽然我那些所谓的同学们直接把我踢出去，删除我，但是至少这个学校还有两个人能认可我。一个是晁子哲，一个是许芷贤。 临江中学！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现在就看晚上的了！ 混到了晚上10点钟，中间潘敏一直都没有和我联系过：这说明刘雨田的事情肯定还没搞定。 看着夜色，我到达了汉江边上我下水的地方。 看着黑乎乎的水面，再看着手里的照明工具，我突然有一种有些畏惧的感觉。 黑水之下，这下子就是真正的黑水之下了！ 穿戴好装备，把衣服藏在隐蔽的地方，直接跳进了水里。 水温比较冷，但是却能给人一种更加清醒的感觉。 在水里游了几下，让身体基本适应了感觉之后，我突然有种特别的感觉：以前在汉江游泳的感觉又回来了。 身边没有任何人，但是我却有一种全身都通泰的感觉：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能感觉到水在不停的流动，能感觉到任何一点点的细微的感觉。 这才是我的地方！ 调整好了呼吸，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四周都是一片黑乎乎的，我并没有开灯，而是在黑水中不断的潜泳。 爷爷黑夜捞尸体从来不用什么灯，本来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而现在我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才是我们定海府的人正确的方式。 不断的向前，感知水流的感觉，很快我就感觉到了自己已经经过了上次入水的地点。 看了看那个黑暗中的阴洞，我决定现在还是不进去的好：反正只要潘敏的父亲叫市政部门的人下去找找就知道了，也用不着我。 然后我继续向前游去。 很快，我就找到了我昨天找到的第一具尸体。 就像是开船时候的航标灯一样：不断的找到了一具一具穿着红衣服的尸体，我不断的向着目标前进着。 一具在水里游了快一个小时，我终于又来到了临江中学的外侧，也就是我昨天上岸的地方。 在黑夜里游泳，带来的另外一个感觉就是因为视觉对你产生的干扰变少，让你的耳朵能听到很多白天听不到的东西。 就在我看着水里的尸体，继续向前游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异样的声音。 扑通！ 在水里听起来很沉闷：就像是有人往水里丢了一块大石头。 但是在我听起来，这应该是一个人入水的声音，之所以传来那么沉闷的响声是因为入水很急，然后掉下去的声音。 而距离我大概不到40米的样子，在我的侧前方。 黑夜里突然有人跳入水中，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仔细想了一下，我还是决定去看看。 按照方向游了几米，以前的能见度开始变的渐渐清晰了起来。 因为汉江市围绕汉江和长河这两条穿城而过的河流做了不少岸边的景观，所以江边有不少巨大的灯光灯组形成的各种图案，是这个城市的特色，而这些照明灯也让汉江的边上亮如白昼。 靠着这些灯光，我的眼前清晰了不少，继续向前，我能感觉到江水中的那一丝丝的乱流。 前面有人在游泳？ 刚刚有了这么一个初步的判断，眼前的情况就开始清晰了起来。 首先是感觉前面有一个白色的什么东西在水里飘荡：并且还在不断的翻滚？ 这是什么？水鬼？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我还是继续向前。 但是再仔细看看之后，我突然发现那团白色东西里面居然冒出了一个脑袋！ 一个人的脑袋！还有很长的头发在水里不断的飘动， 接着我有在那一团白色里面发现了一只手和两只脚。 这下子我才猛的反应了过来：这尼玛什么白色的东西！这是一个 落水的人！ 而且是个女孩！ 只是那一团白色，大概是因为这女孩穿着一件很大的裙子，所以在水里来回翻滚。 至于她为什么要来回翻滚…… 卧槽！溺水！ 我赶紧冲了上去。 女孩显然完全不会游泳，刚刚落水正在水里拼命的挣扎着，也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而走进了看到那张脸之后我更惊讶了：这不是许芷贤是谁？ 为什么许芷贤会落水？ 而现在我也看清楚了：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女孩子的睡裙，还分了两层，非常的宽松，所以下水才会有一团白色的效果。 顾不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直接一把抱住了许芷贤就直接向着水面冲去。 但是正当我浮起的时候，我却突然感觉许芷贤一下子变重了？ 然后我立刻发现：许芷贤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 虽然照明这里能见度还是有的，但是也不至于能把更下面的情况看清楚。但是当我打开灯向下一看，还是吓得我差点没尿了！ 一具穿着红色衣服的尸体，正伸出手拽住了许芷贤的脚！ 那具尸体的下半身我完全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上面的情况：照理说一具尸体也不重，可是为什么我居然拔不动？ 而那只手就像是生根了一样捏在许芷贤脚上。 许芷贤已经不再挣扎了，只是肺部在不断的起伏：看样子是已经喝了不少水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直接拔出了那把刘雨田送我的水下求生刀。 反着拿着匕首，我对着那只手的手腕部分就砍了上去！ 这把刀的重量并不是很大，但是锋利程度却实在是恐怖：居然这一下子切下去，把尸体的那只手给直接砍断！ 这一下子，我猛的把许芷贤拔了出来。 直接浮上了水面，我先看了看：这里应该是女生宿舍的后面。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许芷贤应该是从女生宿舍直接掉下来的。 露头之后，我先看看四周：临江中学的下面都是高大的柱子：一根根的柱子在水里支撑着，顶住了一半的临江中学建筑物：这些柱子每一根都有十几年的历史，但是依然非常结实。 靠着一根柱子，我直把许芷贤的半个身子托出水面，然后一只手按住她的背部，还有一只手猛的按了一下她的肚子。 这是在没办法靠岸的情况下，让人恢复呼吸的办法。 就那么一下子之后，立刻传来了许芷贤疯狂的咳嗽声音：看样子还没什么大问题。 看了看四周，我想起来：在和女生宿舍毗邻的男生宿舍那边的水面上有一片小小的沙滩：那个地方的水很浅，并且有一扇通向学校内部的通道，平时那条通道从不关闭：我估计应该是学校保留的一条上岸的水路：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 我直接抱着还在咳嗽的许芷贤向着那边游了过去。 几分钟后，我来到了男生宿舍的后面，顺着那条通道直接进入了学校里面。 “许芷贤！你还好么？” 许芷贤在咳嗽了好一阵之后才终于清醒了过来，然后死死的抓住我什么话也不说。 直到两只脚站在平地上之后，她才似乎恢复了语言能力：先是看着我，然后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你……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半夜会掉水里？” 抽泣了好一阵之后，许芷贤才算是恢复了过来。 “我身上好冷……你能不能带我回宿舍？”许芷贤小声说道。 “……我现在进女生宿舍是不是也有些那个啥？”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是……我住在女生宿舍二楼203，是我一个人住的。你不用走宿舍大门：宿舍后面有一颗贴着墙边长的槐树，只需要爬着那棵树就能直接到我的宿舍窗子边上。你带我回宿舍好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说……” 她那身睡裙也确实全部湿透了，这么下去肯定要感冒。 没办法，只好带着许芷贤按照她说的路线走了。 女生宿舍的后面，确实有一颗槐树靠着女生宿舍的后面长着，看了看高度和情况之后，我把许芷贤背在后面：她手脚并用的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的把我给抱住了。 而我手脚并用，直接带着许芷贤从窗子里进入了203宿舍。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女生宿舍…… 203房间的程设看起来和我们男生宿舍没啥区别：至少在家具什么的陈设上都是一样的。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许芷贤居然一个人住一个宿舍：学校提供的都是四人一间的宿舍啊！ 许芷贤到了房间里面整个人才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似得，直接就把湿漉漉的睡衣给脱了下来。 虽然上次在她别墅里，整个人全光我也不是没看过，但是在这么个地方，看到女神在你面前肆无忌惮的脱衣服，整个人人的感觉还是……反正真难形容。 “我好冷，你帮我烧点水。我先洗个热水澡……然后你也洗一下好了，你肯定也冷了吧” 许芷贤对我笑了笑，指着电水壶然后就进了宿舍的厕所洗澡间里面。 把水壶里灌满了水插上电烧起来，然后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许芷贤的这个宿舍。 这好像是第二次进入许芷贤的香闺了吧？ 74、半夜叙话 房间里的程设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出了靠着窗户的一张床以外，另外三张都空着，似乎是有意让她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屋子。 用电水壶烧了烧水，我的衣服也没在这里，就只能尴尬这穿着游泳裤站在房间里。 用了大概二十分钟，许芷贤总算是洗完了，在洗澡间里说道：“我忘了拿衣服了……你能不能帮我把……内衣和睡衣找一些出来？” 我心理咯噔一声：“那个……这个是不是……” “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光着出来吧？”许芷贤也是哭笑不得的在里面说道。 “好好好，在什么地方？我帮你拿就是了。” “就在我睡觉的那张床下面的柜子里面，你给我随便哪一套睡衣就好了。” 没办法，只好去了。 打开了柜子，一眼就扫到了最底下全市许芷贤的内衣：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而上面则是用衣架挂着的一套套的衣服，其中有两套是睡衣。 随便摸了一件上面的和一件下面的，然后摸了一套睡衣出来，从门缝里面递给了许芷贤。 用了几分钟，许芷贤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套睡衣不是睡裙的那种，而是完全的衣服裤子那种，穿在许芷贤身上让许芷贤看起来更加的纤细。 这段时间看起来她瘦了不少。 看着我的样子，她有些哭笑不得：“对不起，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对了，好像还有一套我爹的衣服也放在我这里，你将就穿一下。 说着，她从另外一个柜子里翻出了一套睡衣，上面还包装的很好，上面有一个标签似乎是某个干洗店的。 看了看确实是一套男人的居家服那种类型的东西，要我穿也还合适…… “好吧，谢谢了。” 虽然我现在巴不得赶紧就走，但是还是决定先把问题了解清楚。 也去洗了个热水澡，内衣都不穿就穿着这套衣服，我在许芷贤的房间里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会落水？” “你为什么会在水里？” 两个人同时提问，彼此看着都笑了起来。 许芷贤举起手：“我先回答你好了：我刚才穿着睡衣在二楼的阳台上走：因为知道了你的事情，还有最近我遇到的一些事情总让我觉得特别的烦，所以我就在上面来来回回的散步。就在散步的时候，我对着下面的汉江水看，突然看到了水里似乎有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立刻问道。 说道这里，许芷贤本来是坐在我对面的，她却脸色发白，然后一下子站起来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看到……水里似乎有一团红色……然后仿佛能看到水里面有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 红色衣服的人？是红色衣服的尸体么？ “然后呢？你也不至于就直接落水了啊？你们二楼的阳台那里，我记得有栏杆的啊？”我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许芷贤挨着我，就这么靠在我身边还轻轻的拉着我的袖子。 那只小手真的够白嫩……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盯着那个红色的东西看，然后就不断的看着那里，最后整个人就好像被那个东西给完全吸引住了。对了！” 说道这里她好像一下子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说道：“就像是看到那具笑的尸体一样，反正就是那么吸引我，然后我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下子跳了下去……” 难道又是笑口尸和开眼尸的问题？ 想到这里，我思考了一下，然后看着许芷贤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出身年月日和你的出身地点？” “问这个干什么？”许芷贤一脸的莫名其妙，但是还是立刻回答道：“我出生在199x年6月17日，汉江龙湾医院出生的，我记的是晚上九点多的样子。” 我点点头，然后找她借了一下手机。 她一脸的莫名其妙，但是还是把手机借给了我。 在手机上找了一个网站，我查询了一下在许芷贤出生那一天的天气情况。 果不其然：暴雨！ 爷爷的《河经》上有一部分就是关于推算出生年月日和河水的关系，最近我才基本上明白。 进行了推算之后，我发现许芷贤从生辰八字上来看就是弱水命：这种命格的阳气很弱，属于体质不会很好的那种，应该是从小就体弱多病的类型。 再加上出生的时候本身就是暴雨，更是雪上加霜。 不过这种命也不是完全不好：如果在雨水充沛的地方就会对这种命格的人比较有利：比如眼前的汉江市。 而这种命格，也确实是非常的容易被笑口尸之类的东西给迷惑住。 “你以后千万不要没事就对着水里看，否则很容易出大问题。”我摇头说道：“要不是我刚好在下面，你今天死定了。” “对啊……你都救我两次了……”许芷贤苦笑着说道，然后很认真的看着我：“你又为什么会刚好在水里？这时候你在水底下干什么？” 我在水底下干什么？这还真是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 见我不说话，许芷贤瞪着我的眼睛问道：“难道你因为被开除了，所以就想要报复谁？” “我没那么无聊。我只是为了去调查一些事情而已。现在不方便和你说，并且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这其实也和我被开除有关……总之是很麻烦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就好了。” “另外，以后晚上不要没事干盯着江水看：我没办法解释到底是是为什么，大概类似算命吧：你要是一直对着江面看很大几率会出事，或者看到一些你不该看到的东西……” “你的意思就是我看到了那些红色的东西吗？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 “我没办法解释。其实我也是为了去寻找真相的。” 许芷贤看起来有些生气，但是却没有说话，只是挨着我坐的更紧了一些。 我只穿着一个居家服：这衣服有一点带绒，穿着很柔软。穿着的效果就是让我更加的能感受到身边许芷贤的身体那种摩擦。 对于我这样的小处男简直就是欲罢不能啊的说！ 感受到了我的感觉，许芷贤笑眯眯的说道“好吧，不知道你要找的真相是什么，但是现在我也只能相信你真的是去寻找什么真相的了。” “嗯……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站起来想要离开，但是却被许芷贤一把抓住了。 “你就那么走了是不是也过分了点？难道你就没感觉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奇怪的地方？ 看了看四周，我立刻明白了。 “对了。刚才我就想问你了：我们临江中学的宿舍不是说一向都非常的拥挤么？尤其是女生宿舍这边更加的拥挤？可为什么你居然还能享受单间的待遇？” 听到我那么说，许芷贤苦笑“单间的待遇？好吧。如果这也算是享受的话。” “你知道为什么这两年多以来，我很喜欢时不时的和你聊天么？” “为什么？” “因为……我找不到别人说心里话。” 许芷贤的声音开始低沉了起来：“也许你没感觉出来：我在家里很孤独，基本只有我一个人。而我在学校其实也是一样孤独：我在这个临江中学几乎就没有一个朋友：除了你。” “你没有一个朋友？这不可能啊！”我不解的问道：“你可是校花级别的人物。女生这边我不知道，男生那边想要和你做朋友的不要太多！” “你以为他们想要接触我是为了什么？”许芷贤摇头说道：“以前我也接触过几个男生，有一些人和我拍一些比较亲密的照片，就到处去宣传我是他女朋友在朋友面前炫耀，还有的人居然会悄悄偷走我的随身物品给一些花痴，还有一些人把我的照片放在qq空间一类的地方像个摆设或者是背景，甚至还有人接触我完全就是为了去开房……” “这中间，只有你和别人不一样。” 说完了，许芷贤看着我，笑了起来：“你和我在一起聊天没有任何的别的心思，甚至都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心思：单纯的只是为了说话而说话。我能看得出来你也喜欢我的外表，但是也只是单纯的喜欢，却没有任何哪方面的感觉：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但是后来我才感觉到：其实你就是那么个人，你说对么？” 我思路有点紊乱，想了想问道：“那你住这个宿舍……” “首先当然是学校知道我父亲是谁，给我的一个特殊待遇。而客观上的问题则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和我住在一起：女生之间的相互关系比你们男生之间的相互关系要变态复杂的多：很多女孩因为自己的男朋友是我的崇拜者，或者是因为嫉妒我的方方面面：外貌、家世什么的，在学校里面想办法传播很多关于我的坏话……久而久之，我就只能一个人住在这里了。” 我叹了口气。 早就听说女生之间的相互关系复杂紧张的多，现在我还真是找到了很好的例子了。 75、幸福之间 “所以，从高二下半学期开始，我就一个人住在这里了。不过这里比起我家还是要好一些：虽然房间里没人，但是至少四面八方都是人的声音，还是能给我一些安慰的。” 我点点头：“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能帮助我么？” 听到这话，我有些懵逼：“帮助你？我能帮你什么？” 许芷贤直接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我：那眼神里透露着一种渴望。 “我不知道还能信任谁，或者说想和谁在一起：但是两年多了，陈黑水，我们也认识了两年多了，现在我就想一件事情……你难道非要我来说么？” 那脸蛋红扑扑的，比两个红苹果更加的鲜艳夺目。 傻子也该明白许芷贤的意思了。 “你想和我……住在一起？” “你家也不在本地对吧？我和你聊天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提及自己的父母。所以我大胆的揣测：你的父母哪方面肯定也有些问题对不对？而且……而且就算是那个什么……你父母也不会介意我这样一个……” 许芷贤悄悄的看着我，话音都带着一些颤抖。 她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娇羞，甚至可以说是卑微：就像是一个可怜人等着富人施舍给她一元钱一般的表情。 我面前的这个女孩是个校花，是个富豪之女，是个在职大领导的唯一后代，是个几门功课都能考上140分以上的聪明女孩。 而现在她居然在我面前……请求我和她……住在一起？ 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那还不是该发生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我的内心不是崩溃的，是极度炸裂的！ 老天爷啊！你何苦这样？ 许芷贤：临江中学的校花，并且是从入校开始直到现在都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这两年多那么多的漂亮女孩甚至都没办法对许芷贤构成一丝一毫的威胁。 因为许芷贤除了长得好看之外，成绩方面也一样是无人能撼动的存在：从高一到现在，每次全年级考试，她必然在前五之内，好几次都是直接问鼎榜首。 单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许芷贤还是文艺方面bug一般的存在：学校的任何活动，特别是文艺表演类的：无论唱歌跳舞还是诗歌朗诵英语表演什么的，只要许芷贤出场，第一名就绝对是她的：无论是那清亮的嗓音还是轻轻一抬腿一人多高的功底，都只能让人写个大写的服气…… 总之，这位校花的人生仿佛就是开了挂：无论哪一方面能都把人给比死。 不过开挂的人生现在看样子也遇到了问题。 “我还真没想过你会是这样。”我摇头说道。 “别管我怎么样了。黑水，我就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许芷贤很认真的看着我问道。 我特么几乎就是直接脱口而出：“我为啥不答应？” 许芷贤笑了。 我还从来没有看到她笑的那么开心：就好像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一般。 她并没有笑的失态或者是笑的发疯，只是那种开心的浅笑，笑的非常的动人。 然后，还有两滴泪珠滚落了出来。 “许芷贤……” 她直接凑进了我怀里。 “别叫我全名……叫我芷贤或者是小贤都好……” 大美人直接胸袭了怎么办？ 当然是抱住拉！ 我也直接把她搂在怀里。 兴奋到炸裂……不对，应该下一秒钟地球就爆炸我也会很开心的！ 校花，甚至可以说是临江中学的女皇！皇冠上的明珠！无论什么方面拿出来都能比到一帮人要羞愧自杀的许芷贤现在正在我怀里！ 这尼玛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啊？ 就好像刚刚被一脚踢出皇宫，排名七十八皇子的可怜虫突然又被一群从宫里追出来大臣们给抬回去宣布前面七十七个皇子都吃错药集体死掉了您可以君临天下了的那种感觉！ 幸福来的太突然！还特么是从水里捞起来的。 “许芷贤……芷贤……你为什么会看上我？” “我看上你了？陈黑水我问你：你对我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废话！当然有！” “那么你为什么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我觉得……那根本就不可能啊！” “那么现在实现了，惊喜不？意外不？” “这不是惊喜和意外，完全就是惊讶和中奖啊！” “白痴……其实我很好追的！” 许芷贤腻在我的怀里不断的滚来滚去好像在我的胸口里面洗脸一样。 炸裂了…… 我也不知道抱了多久，许芷贤轻轻的从我怀里挣脱开，脸红的像是苹果一样，看着我有些扭捏和结巴的说道：“我……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一点？” “还行……”我哭笑不得的说道。 “……好，我……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看着许芷贤红的像是猴屁股的脸蛋，我笑着说道：“你说吧。” “是这样……我们现在毕竟还是高中，我还没勇气……和你做那种事……你能理解么？”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犯了很大的罪过一样，几乎不敢抬眼看我。 “我虽然很需要……但是我还没办法鼓起勇气让我做到这件事……请你不要……不要多想，我还是很害怕的。”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心里当然失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许芷贤是人中之凤，如若得之夫复何求的最好诠释。 但是作为最传统的人，我自己也有些迈不过这道坎。 而且许芷贤的家庭内部问题也非常的严重，如果要扛起这幅担子，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本事。 “没关系芷贤，我能理解，现在我们还太小。” “你真的能理解？” 许芷贤再次扑向了我的怀里，这次用的力气更大！差点没把我撞倒在地！ “我能，我真能。你放心！” “好吧！” 许芷贤直接拉着我在她床上坐了下来。 “谢谢你……那么今天晚上无论你要去干什么，你别走了好么，我和一起睡：好久都没人抱着我睡觉了，你可以么？” “……行。” 关上了灯，盖着许芷贤的香被，许芷贤像是一只小猫一样的钻进了我怀里。 许芷贤并不是那种身材娇小的女孩，而是真正的凹凸美女，而这时候钻在你怀里，感受到她身体的热量和重量，感受到她头发丝散发出的那种香气的时候，你居然会有一种醉酒的感觉：似乎脑子都开始昏昏沉沉了！ “黑水，你知道我为什么真的下定决心么？” “什么？” “首先，我在你身边总觉得很轻松：以前我其实也试过接触别的男孩：我并不是那么高冷的人。但是我发现他们接近我都带着自己的目的性，想要我当他们的女朋友，或者是成为一个他们眼里的花瓶，甚至直接对我提出非分之想，后来我都和他们断了接触。结果很多人就开始传我的各种闲话，说我高冷，说我变态，甚至还有人说我是拉拉什么一类的……结果就让我变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我家里没人和我说话，在学校也一样没人和我说话。” “到了高二，下半学期，我和我的同室友也闹了很大的矛盾，后来学校了解之后……还知道了我父亲是谁之后，居然就给我单独设置了一个宿舍，告诉我好好学习就好了……我估计这肯定是我爹的主意。于是我就成了这样：家里也是一个人，外面还是一个人。什么都没变！” 搂在怀里，我就静静的听她说话：她完全没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只是不断的说不断的说。 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和人说那么多的画了。 以前和她聊天的时候，我也没感觉她的话有那么多，也没有那么深入。 而现在完全不同了。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就没有声音了。 睡着了。 在被子里面，抱着许芷贤，那种幸福，但是又有些恐惧的感觉让我更加的迷醉。 许芷贤是个超级大美女，但同时也是个超级大炸弹。 并且现在种种证据表明，许芷贤的父亲可能和塞纳左岸的破事有很大关系，现在我却和许芷贤……这里面的乱七八糟的关系总让我觉得更加的头疼。 而现在走出了这一步，后面的路怎么走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现在不管别的，还是要继续调查这件事。 而今天晚上，我什么也不想多想了。 闭上眼睛，抱着怀里的许芷贤，我静静的让自己的脑子思维停顿了下来。 管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先休息再说吧。 慢慢的，整个人的意识就开始陷入了沉默。 第二天，我感觉身上有东西在动。 睁开眼睛，我先看到的就是许芷贤的笑脸。 睡了一晚上，许芷贤那张脸看起来那么的美。 笑眯眯的爬到我头上，然后轻轻的吻了我一下。 那嘴唇的温度，让我觉得真的很舒服。 “时间还在，你还可以休息一下。每天早上我都六点钟醒了要去晨跑，你休息一下好了。 说着，她撩开了蚊帐准备下床， 可就在这时候，她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76、再次出事 这一下子的分贝实在是太高：估计整个临江中学都被吵醒了！ 许芷贤不但是叫，甚至吓的直接跳了起来：整个人差点没蹦到天花板上去！ “什么情况？” 我猛的一下拉开了蚊帐向外看去。 先闻到的是一股水的味道：这是我在潜水的时候经常能在河边感觉到的一种味道：像是江底的水被翻卷上来的那种味道。 然后我就赫然发现：宿舍的地板上，躺着一具尸体！ 一具女尸，身体已经被泡的呈现了青黑色，略微的发胀，头发很乱，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类似睡衣的东西，正用一个贞子刚刚从电视里爬出来的那种样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宿舍的地面上已经积了不少水，散发着那种江底的味道，然后混合着微微的尸臭，让人作呕！ 为什么会出现一具尸体？ 我可以肯定这绝对就是我昨天晚上看到的女尸中的一具！ 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已经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了：许芷贤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简直犹如女高音的咏叹调一样的高亢。 外面立刻想起了宿管大妈的呼喊：“是203？许芷贤出事了！” 这位宿管大妈可不是刘雨田，而是一位50多岁的老女人，这位老宿管大妈被学生们戏称为‘千手千眼女菩萨’，最大的特点就是那个宿舍有男生串门或者是有一些不该有的东西：比如电炒锅之类的大功率电器都逃不过这位大妈的双眼和双手，是女神宿舍人人愤恨的对象。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位大妈的脾气也超级火爆，甚至有殴打高一女生的经历！ 听到外面的走廊上山呼海啸，犹如万马奔腾一般的架势，我知道麻烦大了！ 但是根本不等我做出什么应对，宿舍的大门就被女菩萨大妈给直接撞开了！ 大妈身材庞大，冲进来的时候居然还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衣，而在她身后，穿着这种睡衣，有些甚至没穿睡衣的高中生女孩们探头探脑的向着里面看着。 大妈首先是看到了我，她发出了第一声惊呼：“怎么回事？” 接着，就发现了在房间里面躺着的那具尸体。 本来我还以为她也会像是许芷贤一样的惊叫，可结果她却愣了三秒钟，然后两眼一番白，犹如一根树桩一样的仰天倒了下去，撞在地上发出了犹如杠铃丢在地上的声音。 后面各色睡衣女孩们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那十几个女孩一起尖叫的声音估计半个汉江市都能听见！ 半个小时后，我穿着那一身可笑的睡衣，坐在了保安处。 刘校长那模样看起来恨不得掐死我，而教导主任黄兴安则脸色阴沉的看着我。 “我还以为开除了你这小子就完了，陈黑水，还真没看出来啊：开除了你都没用，你还能给我搞出那么大的事情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保安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胳膊和脖子上都有各种各样的纹身…… “我已经解释了一遍了。”我摇头说道。 “你晚上夜泳，然后看到了许芷贤落水，然后送许芷贤回到宿舍，接着许芷贤睡了一觉，早上就发现了这具尸体摆在房间里？你觉的有一个字是可信的么？” “你可以去问问许芷贤。她能作证。” 黄兴安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这事情许芷贤的话没有任何参考性！许芷贤这个女孩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在学校里风言风语多得很！说不定也是因为一时想刺激就让你瞧瞧进了她宿舍……” 我猛的站起来：“你给我住口！” 黄兴安笑的更加阴险：“生气了？看样子我说的没错么？你和许芷贤之间的问题看样子很严重啊？刘校长，许芷贤我看也必须要从重处理才好！” 刘校长一脸便秘表情的看着黄兴安：“现在不用多说了！先报警！把尸体的问题给搞清楚！” 黄兴安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黄兴安一脸兴奋的点点头：“是么？是么？知道了！知道了！了解了解！原来是那么回事！我说呢！” 挂了电话，他转过头来狞笑的看着我，然后再看着着刘校长说道：“事情搞清楚了！那具女尸就是这小子搞出来的！” “怎么回事？”刘校长不解的问道。 而我心里则是一紧！ “本来我们一直不知道这小子的家庭情况。刚才我一个兄弟给我打来了电话确认了：这小子的家族，是在汉江里负责捞尸体的！” “啥？” 这下子不仅仅是刘校长，那几个保安都震惊了！ “你说什么？这小子是捞尸体的？” “可不是么？有人打听过了，这小子就是个捞尸工，和他的爷爷一起捞尸体的！而且是从小就捞尸体一直到现在！怪不得我看到这小子就觉得这小子是一身的尸臭味道！原来是那么回事啊？刘校长，现在你明白那具尸体怎么来的吧？这小子是捞尸世家！” 几个保安都惊异的相互看着，其中一个说道；“那个尸体要处理起来都特别麻烦：肉都快碎了和烂豆腐似得，还真得不知道怎么扛上二楼的？” “呵呵，你们几个搞不定的事情，专门的捞尸人难道会搞不定？”黄兴安狞笑着看着我：“专业的还是不一样，还能把尸体带上二楼呢！” “那这小子把尸体带上二楼是为了干什么？还有许芷贤在这件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刘校长还是摇了摇头：“必须调查清楚！” “刘校长。我建议还是先不要报警。”黄兴安正色说道：“这小子突然又回来，还搞出那么大的情况，我看还是要先搞清楚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比较好！否则这件事传出去对我们学校的声誉损害太大了！” 刘校长皱着眉头，但是却不能否认确实是这样。 临江中学是非常爱惜自己的名声的：每年开除那么多学生，其中一些是真正的好学生都没手软过，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建校以来大概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这种事。 看着刘校长犹豫不决，黄兴安接着说：“那具尸体一看就知道是在江水里泡了很久的，应该和这小子本身没啥关系。” “那么，陈黑水到底要干什么？”刘校长看着我，不解的问道。 “呵呵，我大胆揣测一下：这小子多半都是要报复学校！” 我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黄兴安。 这个人在我考到这个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这些年来和我也没多少接触，更说不上什么恩怨，他为什么非要把我往死里折腾？ “报复学校？”刘校长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你想想，女生宿舍啊！多敏感的地方？搞进来一具尸体，这对学校会有多大影响？然后还有那个什么校花许芷贤：这女孩在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很多，刘校长你肯定是没听说过，但是我可是听说了不少！并且这女孩上学期的情况你也知道：和几个室友吵架，最后被几个室友当做透明人，最后学校没办法只好给她单独一间宿舍，可谁知道居然便宜了她和这个男孩幽会！你说说这……” 我特么还真是吃惊：这样的解释居然还能自圆其说？ “许芷贤的事情你先别说了，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刘校长肯定知道许芷贤的背后到底有一些什么，但是却不好给黄兴安说。” “没关系校长，这事情就交给我好了。你先去安抚一下别的学生的情绪就好，这小子交给我，我一定让他吐露实情！” “好吧，注意分寸。” 刘校长大概也是真头疼了，点点头看了我一眼，叹气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几个保安直接围了上来。 这次我能看出来：好几个都是昨天被我或者是被刘雨田打过的家伙。 “呵呵，陈黑水，本来你要是走了也就罢了，上次我们几个人的揍白挨了。可现在你小子居然送上门来？呵呵，太有意思了。” 我转头看着黄兴安，黄兴安对着我狞笑：“你小子也是真有本事：你还真敢来啊！而且来就给我搞出那么大的事情来，我还真佩服你！” “教导主任，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冷笑道。 “谁是你教导主任？你小子现在已经被开除出去了，而且现在还被在女生宿舍抓了一个现形！呵呵，说起来你小子还真有本事，居然能把许芷贤那朵小花给掐住了？不错不错，真是德行啊！看样子那个许芷贤的各种传闻还是真的了对吧？” “许芷贤和这事情没关系！不是你那龌龊的脑子能想出来的！” “龌龊的脑子？”黄兴安的笑声更大了：“好啊，形容的真不错，老子这下子真想看看，你和许芷贤这对狗男女和我，到底谁比较龌龊一些！” 说罢，回头对那几个保安说道：“叫李姐把许芷贤弄过来！” 李姐就是那个昏过去的，重达200多斤的宿舍管理员大妈…… 77、愤怒至极 宿舍管理员大妈走了上来，而许芷贤简直就是被她押上来的。 许芷贤换好了衣服，但是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的恍惚：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上来都没搞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头发也是披散开的，整个人都是完全的不施粉黛，看起来楚楚可怜。 而被管理员大妈拉上来，她显然是一脸的懵逼，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许芷贤，现在我告诉你你所处的情况。”黄兴安一副推心置腹，尊尊教导的模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很清楚：你还只是个高三学生，和另外一个男人一个房间还一个床过了一夜，会发生什么事情你自己也明白。所以我建议你先要顾及自己的名声：女孩子的名节那可是非常重要的你说是吧？” 许芷贤一脸懵逼的点点头，似乎没听懂黄兴安要说什么，然后一直偷偷看着我。 “很好。”黄兴安满意的点点头：“但是目前的情况还是比较麻烦：很多人都看到了这小子在你房间里面，并且这小子都已经被学校开除了还在你房间里面，那么我认为现在你需要好好的计划一下该怎么做！” 这家伙循循善诱，而许芷贤显然根本不懂黄兴安在说什么，只能不断的点头。 “呵呵，很好。许芷贤，我想这件事还是那么处理：你直接完全的置身事外，这件事就完全解决了。对你的声誉也丝毫无损，你看如何？” “……黄主任，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什么是我完全的置身事外？” 许芷贤能应付最难的考试，却看不懂这家伙的险恶用心！ “呵呵，很简单。”黄兴安笑道看着我，然后再看着许芷贤说道：“这小子说的话，我是半个字都不相信的！我认为，昨天晚上的真相应该是这个样子：你，许芷贤是完全无辜的！你是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了这小子拖着一具尸体从窗子里面进来，然后把尸体丢进了你的房间里面，于是你就在房间里大叫了起来。至于昨天你们躺在一起什么的，那是完全莫须有的事情：这样保存了你的名节，也能把事情说清楚，你说对不对？” 许芷贤不断的眨眼睛：显然还是没反应过来到底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你只需要告诉警察：你亲眼看见这小子把尸体弄进了学校丢学校里面，目的可能是为了报复学校就好了。现在明白了吧？到时候警察只会抓她，就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说到这里，黄兴安又冷笑着用一种威胁的口气说道：“如若不然，学校是绝对不会允许男人在女生宿舍留宿的！要是你不把自己撇清的话，那恐怕……你也会被直接开除！” 说完之后，黄兴安信心十足的看着许芷贤的反应，而许芷贤却还是一脸懵逼， 耐心等了好一会儿，许芷贤还是毫无反应，黄兴安忍不住问道：“我说……你这丫头听懂了我刚才说的话么？” 许芷贤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你要我把一切事情全部安在陈黑水的头上，就是这样对么？” “……可以那么说吧。”黄兴安有些无语的回答道。 “我不会那么说的。陈黑水现在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不会按照你的话说的。” 黄兴安差点没直接倒下去！ “你这丫头什么意思？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叫你那么说啊！你知道这家伙祖上到底是做什么的吗？你知道昨天的尸体到底是什么来历吗？你还把这样的人当成什么最重要的人？你这小女娃子怎么不听劝啊？这是为了你好啊！” “着我不管。他现在是我最重要的人。”许芷贤摇摇头，然后冲着我笑了笑。 那笑容，真够美的。 “你……你是想被开除？” 黄兴安气的七窍生烟，狠狠的在许芷贤面前拍着桌子骂道。 这时候，那个李姐在边上听了半天，这时候也忍不住说话了：“许芷贤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回事？” 宿管大妈李姐似乎也很不满许芷贤半天都不‘上道’，非常生气的说道：“许芷贤，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算？），你那点事我还不知道？不过就是因为你看上这小子了就可以留宿这小子啊？你这种小丫头片子就喜欢什么情啊爱啊什么的，烦不烦啊？我给你说！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扛着死尸进学校简直就是变态么！这样的变态就该送牢里关着，让他好好的在里面清醒清醒！” “……李阿姨，谢谢你为我着想，但是我不会这么做的。” 许芷贤和复读机似得，随便黄兴安和李姐怎么说，来来回回就是这一句话。 “够了！”黄兴安终于恼怒的瞪着许芷贤说道：“你这丫头不打算为自己好事吧？行！老子今天就要把你们两个全部赶出去！” 看引导了半天许芷贤都不上道，黄兴安快疯了！ “既然你不想要名声，老子也不管了！现在你们两个就给我承认：许芷贤你把男人带到自己宿舍留宿，然后陈黑水还带了一具尸体进学校！因为被学校开除所以想要报复学校！老子明天就把你们两个的事迹张榜公布，让你们两个别说是在临江中学了，就算是在汉江市都别想再混下去！” “你敢乱来试试！”我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这件事和许芷贤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宿管李姐哇哇大叫：“没关系？我看你们两个是真的够了！许芷贤你这丫头片子你知道么？我年轻那时候，你这事情要浸猪笼！” “这我不管，你们不能用我来威胁黑水！” 许芷贤这时候估计也清醒了过来，打算直接跑到我身边站着。 而宿管李姐看到许芷贤要跑，直接一把抓住了许芷贤的头发。 但是因为许芷贤跑的实在是太猛，这一下子头发被拉住了之后整个人从头部失去了平衡，居然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们想死？”我捏着拳头怒道。 黄兴安直接上去，一把踩住了许芷贤的头发。 那头发是连着根踩住的：直接让许芷贤站不起来，只能哭喊着：“松开！我头发！黑水！黑水！” 我没说话，只是沉默的向着他们走来。 老子已经够了。 眼前感觉一片血红，我还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许芷贤被黄兴安踩着头发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能使劲的哭喊，而黄兴安却一点要放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一脚踢在了许芷贤背上：并且看起来是想要直接踢许芷贤的屁股，只是因为许芷贤不断的挣扎才没有得逞。 “按住这小子！来几下阴的！反正都已经不是这里的学生了！这家户是后门闯进来的！打伤了也是他活该！抄家伙！” 几个人狞笑着拿出了甩棍一类的东西。 我轻轻的呼了口气。 笑了。 我这人说真的：很难生气，要把我弄生气了是很难的事情。 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生气了，也不是愤怒了。 我只有把这几个混蛋撕碎的冲动！ 来吧，我豁出去了！我已经懒得去思考了。 第一个保安摸出甩棍直接照着我的胸口打来。 在那一瞬间，我有一种明悟。 流水：这家伙打击的路线像是流水一样，我几乎能看懂他接下来的一秒钟棍子能在什么地方。 就像是我在水里感知流水的流动是一样的。 轻轻松松的躲开了这一击，直接一个手肘配合半个身子的扭动，砸在了他的脸上。 满脸开花，鼻子像是被砸进了脸的里面，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力量一般被砸中的。 顺手卡住了他脖子，然后顺手丢出去！ 我已经么没有任何保留：这一丢都用尽了全力。 他直接飞出五米开外，落地的时候砸坏了一张桌子。 第二个，我根本不让他接近我，直接全力一脚向着他的胸口踢。 这一脚的主动进攻，我又有了一种奇怪的感悟：就像是我在水里即将启动一样，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绷紧然后再猛的放松开来，给身体带来无穷的张力。 从生下来不久开始，我就不断的和汉江水打交道：从和汉江水搏斗，到和汉江水相融，一直到我能利用汉江流动的水在水中随随便便的游动。 我几乎就和汉江水融为一体了。 在这种锻炼下，我早就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力量了。 这一脚直接把保安踢的撞散架了两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一直退到了墙根才算是停下，然后直接跪下一口血吐了出来。 “你们要试试是吧？好啊！今天谁也别想竖着出这个门！” 说着，我又向着第三个保安直接杀了过去。 对方总共也就七八个人，而发现前面两个人在我面前居然没有一合之力！ “你小子想干什么？你么上去拦住他！这小子是在行凶！是在行凶！明白吗！给我打！打死了也算是正当防卫！你个小丫头片子不准乱动！不然老子踢死你！” “陈黑水！黑水！”被踩着头发的许芷贤哭叫道。 “你们……全部去死！” 78、打个电话 眼里已经没有了什么别的事情：把这些人给全部干掉就好了！ 全部杀了！ 我脑子里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 几个保镖一起向我杀了过来。 他们一起动手，在我眼里他们看起来像是一盆水泼了过来，每个人都像是这一盆大水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们全部都在向我袭击而来，每一个人都和水的样子，在消耗着一种能量。 对，他们就和水一样：只需要读取他们的样子，凭借我在水中的感觉，我就能知道这些人下一秒钟，下下一秒钟打算干什么。 这就是掌握水的能力！ 黑水之下，现在且看我陈黑水！ 第一个冲到面前，我躲开了他的一甩棍，直接对着他后脑勺一个肘击：对方直接被我打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直接嘴吭泥。 并且这一下子还啃的相当的惨：那张脸直接对着地面着陆，只听到啪塌的一声，我估计脸都要给摔平了！ 一脸血的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看都懒得看一眼，我继续向前，又面对第二个。 顺着来路，我原地不动，只是用脚踩住了他的脚，然后上面用膝盖直接撞在了这家伙肚子上。 他的感觉大概就是突然一下子脚抬不起来了，然后感觉一股粉碎性的力量直接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最后整个人就直接飞出去了！ 第三个被我直接一把卡住脖子，然后对着他的膝盖狠狠一踩！ 这一下子就像是足球运动员的一个标准的蹬踏动作，膝盖哪里发出咔擦一声，直接向着平时完全不可能完全的角度：向后弯曲了。 接着直接一个摆拳打在了他的嘴上，让他嘴里一半的牙全部上去了作用…… 没有任何怜悯，也没有任何一丝出手上的顾虑。 完全就像是一种行云流水一般的感觉：在我看来就像是我正在逆流而上，对抗着一些逆水和波涛而已。 他们只是一些逆水和波涛而已，别的什么都不是！ 几个人就这样被我像是积木一样的推倒，而最后一个面对了就是200斤大妈李姐。 她已经吓尿了。 前面这些保安的下场她看的很清楚，而当我也狞笑着向她走来的时候，她又重现了刚才的一幕：看着我向她走来，直接两眼一反白然后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 那两百多斤的身躯就像是一块巨石，倒在地上的时候简直感觉楼面都在震动！ 这时候，我的面前只剩下黄兴安了。 看和我直接推到了所有的人，并且手段完全可以用‘残忍’来形容的时候，这家伙总算是感觉到了问题似乎很严重了。 “陈黑水！你要干什么？你是真的打算要进监狱不可？我告诉你，我……你别过来！别过来！你再过来老子打人了啊！ 我丝毫没停顿，直接抓起一个板凳砸了过去。 那一板凳的速度不快，黄兴安顺手接住了。 但是在接住的同时他却直接向后退了两步：那板凳蕴含的巨大力量让黄兴安感觉根本站不住。 而地上的许芷贤脱困勒。 我一把把许芷贤拉了起来，稍微检查了一下情况，发现她并无大碍之后，我继续向着黄兴安走去。 黄兴安瞪圆了眼睛，手里拿着那张板凳：就像是要准备用这东西当武器来防备我的进攻。 而我只是冷笑，只是冷笑……没有任何别的表情。 “老子今天杀了你！” 我几乎能在他眼里看到那种绝望！ 上去直接抓住了黄兴安的双手，毫不费力的把板凳从他手上抢了过来。 接着先踩住了他的脚，然后一拳打在了他下巴上。 一个冲天炮，这家伙只能做出一个仰头动作，然后就看到一股血正在向着天上飞！ 接着一个膝盖对着他肚子，像个大虾米一样的整个人缩了起来。 最后是一个摆腿：狠狠的对着他的腰部一扫，他就像个皮球一样的飞了出去。 飞出两三米之后，撞倒了一大片东西，黄兴安看着就像是一条狗一样的趴在一堆垃圾里面喘气：这家伙居然还没晕过去！ “陈黑水！老子告诉你……你死定了！你真的死定了！我要让你知道……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啊啊啊啊！” 这家伙身上也吧辺被我踢断了几根骨头：刚开始还能语有伦次，而现在就只剩下惨叫了。 转过头去，我看了看面前的许芷贤。 除了被踩掉了不少头发，许芷贤别的方面没什么问题，而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已经把许芷贤给吓住了，直接钻进了我的怀抱里。 “你们这对狗男女！啊啊啊啊！老子要你们死！啊啊啊啊！男的去蹲监狱！女的出去给我卖！你特么高中你也给我……啊啊啊啊”黄兴安不断的惨叫着。 看着地上全是血，好几个保安被我打的昏死了过去，还有一些也躺在地上呻吟：不知道打断了多少骨头，也不知道这几个家伙的内伤究竟如何。 反正看样子我是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对不起，看样子这情况我是要在公安局里面出不来了。”我笑着看着许芷贤说道：“而且看样子还连累了你……” 许芷贤左右看着这一切，最后再看着黄兴安。 “许芷贤你个贱货！老子就要开除你……啊啊啊啊啊！就要看你流落街头！看着你天天给这小子往牢里面送盒饭！这小子进牢里就等着天天吃牢饭，天天被人爆菊花……啊啊啊啊啊。” 冷静下来了，我还真的只能苦笑：除非老子选择亡命天涯，否则这还能怎么地？ 许芷贤看着黄兴安，突然用一种好自己平时的口气完全不一样的声音说起话来。 “黄主任，你放心：你说的一切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看的很清楚。你的这些所谓的保安身上全是纹身到底是一些什么人？” “你个死女人你问这些……就能改变一切么？”黄兴安哇哇叫道：“还有谁？还有谁快点报警！把这小子给抓起来！故意伤害！闯入校园！那一条都够这小子喝一壶！” “不用麻烦了。我来打。”许芷贤冷笑道。 我还从来没见过许芷贤会是那么一个模样。 她把我抱住，然后直接摸出了电话。 距离我太近了，我能直接看到：她在一个手机通讯录里面叫做‘徐志成’的人的电话。 响了两声之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芷贤？芷贤你给我打电话了？” 对方的声音是一个听起来很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但是显然已经上了年纪了，而那口气听起来似乎对许芷贤打来电话非常的惊讶和欣喜。 “你以为呢？不是我是谁？”许芷贤的声音变的非常的冷静。 “是是是！女儿你说！什么事情！你说好了！有什么要求你只管提就好了！爸爸都会满足你！” 许芷贤的父亲：也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大领导。 就算是只是在这里听，我也能感觉到这人的声音中有一种非凡的威严感觉：肯定是一个非常威严，惯于发号施令的这么一个人。 而现在那声音，简直就像是老树开花枯木逢春似的那种感觉，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好！你现在给我听清楚！”许芷贤的话音带着颤抖：“我有一个男朋友，叫做陈黑水！现在我们在学校！学校里的人欺负我，被我男朋友打了！你现在立刻给我来！要是让我和他受一点委屈，我永远都不会见你！” 那边愣了三秒钟：这段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任何人都要想好一会儿。 不过那个徐志成显然接受能力很强。 “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原地等待，五分钟之内就有人来解决！” 说完之后直接挂掉了电话。 许芷贤把电话放在一边，然后缩在我怀里不断的抽泣着。 “你这……”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许芷贤，而许芷贤则冷笑着看着还在哇哇叫的黄兴安：“我今天就看到底谁死！到底谁会完蛋！” 四分多钟后，学校大门口警笛乱飚：看那阵仗还以为是反恐演习”4部丰田客车上下来几十个身穿迷彩制服的特警冲进学校让人诧异是不是出了什么学校的人质劫持事件？ 然后是另外的一些车辆陆陆续续的到达：看起来似乎是那个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很多人都穿着西装领带什么的，数目也不下五十人！ 这些人迅速的进入校园，特警控制住了老师办公室，而那些人则直接到了教学大楼，把所有学生全部堵在教室里不准出来，后来根据晁子哲的说法是那些人说接到情报可能有‘恐怖袭击’…… 特警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知道情报的：非常精确的找到了保安部，看了里面的情况，然后确定了我和许芷贤没有事情之后，立刻打电话叫急救单位； 而就在这个空档里面，一溜烟的轿车也进入了学校。 从第二部车上滚下来了一个衣冠楚楚犹如秘书一般的人，直接走到后排外面把车门打开。 一个中年人走下了车，特警队队长直接迎了上去，随着那人一边走一边汇报情况。 这人肯定就是许芷贤的爹徐志成了。 79、大佬上场 这个人以前我也在电视上见过，而现在看起来，就形象上来说，其实他比潘敏的爹更高大的一些，也更像是一个官员：那张脸就算是没表情，眉头上也是一个‘川’字，脸很瘦没什么肉。 而那张脸上，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双眼睛：那是一双看起来犹如老鹰的目光的眼睛，好像随时准备扑出去干掉对方的感觉。 他下车之后一边听取汇报一边在别的人引路下向我们走来。 到了保卫处，看到里面一地鸡毛的情况，徐志成左右看了看之后，立刻指着一个保安问刘校长：“这是你们聘请的保安？” “……是的。”刘校长的背后估计都在冒虚汗！ “刘校长，看样子你们学校的人事问题很严重啊！”徐志成直接指着一个保安的胳膊：上面全是纹身。 “这样的人居然都能成为我市重点中学的保安？这完全就是社会闲散人员！你看看这些人！你们学校这方面的制度是谁确定的？还有。你们！把他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几个特警把一个保安口袋里的东西给翻了出来：发现是一包烟。 “居然还吸烟！你们学校内部允许吸烟吗？” 刘校长已经快跪了：“这个……” “发生了性质如此恶劣的殴打学生事件，看样子你们学校的内部需要好好的整顿一下了！对了，你们的教导主任，姓黄是吧？在哪里？” 黄兴安这时候被初步包扎了一下，看起来也是惨兮兮的，而看到了许芷贤的父亲来了之后，这家伙的脑子几乎都已经不会思考了。 “听说你把学校女孩的头发踩在地上？还不准人家起来？” 许芷贤他爹的声音其实不大，语调也不是很尖利的那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就能给人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听起来就给人一种要发抖的冲动。 “那个……就是这……这个女孩她……” “这个女孩怎么了？”徐志成冷笑道：“这个女孩是你们学校的优等生，给你们学校争夺了不少荣誉对吧？” “居然敢踩着女孩的头发：这简直就是土匪作风！真难想象到了这个时代，一个现代化的时代，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说完之后，徐志成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 从许芷贤打完电话之后，她就没有从我怀里挪过窝，而现在她依然如此。 现在轮到我来感受这种感觉了。 他依然没有一丝笑意，甚至在眼神中对我充满了敌意。 是不是一个爹对一个可能要把自己女儿抢走的男人，都会是这样一种目光？ 虽然许芷贤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女，不过对他来说，应该都是一个情况……而且从刚才的电话里听得出来：他很在乎这个女儿。 “对于自己的学生，居然用刚次啊偶发这种方式给踩在脚下面？这是什么方式？这是什么性质？我简直是难以想象！刘校长，这件事我看你必须深刻的处理才行！你看呢？” 面对这，刘校长还能说什么？ “行，您说了怎么办就怎么办！” “很好。”徐志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再继续看着我。 “这些人我建议公安厅立刻带走好好询问，为什么会有社会闲散人员到了学校里面充当保安？而且还是我们学校的终点中学的保安？以后教育厅需要下达一个规定：不准这种身上还带有纹身的人进入学校这种场合！” 立刻后面的人掏出什么东西来记录了。 “好了，这学校的事情差不多结束，你们找辆车带着他们两个。” 他一直在看我，而且我能感觉看的很仔细，却一直没有和我还有许芷贤说半句话。 然后，几个人簇拥着我们两个向外走去，所到之处很多人都很抹去的完全不看我们，并且还隔绝了别的人的目光。 看样子他们做这种事非常的专业…… 而许芷贤则一直钻在我怀里就没分开过，并且除了最开始看了自己父亲一眼之后，就没有再看了。 一群人把我们一起弄上了一辆考斯特车，然后武警全部撤退：押着黄兴安和那些个保安，就和大风刮过一样的全部撤退了。 后来晁子哲告诉我，学校的广播里什么都没说，只是说发生了什么‘恐怖袭击’发生可能所以做了一次突击性的检查什么的，但是还是有很多学生发现学校的保安和教导主任不见了，一时间众说纷纭，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把我早上的事情和这事情联系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考斯特带着我们直接穿越了半个城市：我也没问到底去哪里。 一直到了城市另外一边的一个别墅区，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我们笑道：“请你们下车吧，这里给你们准备了两个房间，可以稍微修整一下，他要和你们聊聊。” 我点点头，带着许芷贤走了下去。 他并没有说他是谁，甚至官位都没有说。但是那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看起来面前是一个高级会所一类的地方，修的相当漂亮，但是门口却没有任何牌子也没有任何名字，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 进去之后，几个女人立刻把许芷贤弄走了，而我则被引到了一个专门的房间。 首先进行了一番清洗，然后再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又有人把我带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雅间里面。 许芷贤的父亲：徐志成，已经在哪里等我了。而许芷贤却没有在。 徐志成还是刚才那副样子：明明是一副平常的表情，可是看起来就觉得他随时都要生气的感觉。 我们的面前摆着一些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却很精致的糕点，另外还有一瓶酒：看起来像是什么洋酒，另外两个杯子。 在这种情况系见面，说实在的我也感觉有些尴尬：今天要不是许芷贤叫他来解围，我完全不知道事态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而他也没说话，还是直接的就那么看着我。 想了想，还是我先开口道：“叔叔好。今天的事情谢谢了。” 他看了看我，然后指着自己面前的座位：“年轻人，你先坐下。” 我依言坐在了他对面。 他看了看我，还是没说话，而是打开了那瓶酒，倒在了自己和我面前的酒杯里面。接着从另外一个精致的冰壶里面拿出了三块冰丢在了酒里面。 “喝喝看。”他看着我，自己拿起了一一杯先喝了一口。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套路，但是我也只好拿起来，先闻了闻然后喝了一口下去。 从来没喝过这种酒，但是喝起来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只是觉得里面有一种大麦的香气，同时似乎还加了一些什么别的东西：不好喝，也不难喝。” “这酒好喝么？”他看我喝完，继续问道。 “一般般。”我笑道。 他用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指着我的杯子说道：“你刚才那一口，就是好几百块钱了。” 我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他，然后再看看杯子：“这什么酒那么贵？” “不错，还没被吓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你这家伙银行存款也有100多万了，捞尸体真的那么赚钱么？” “捞尸体再赚钱也没有这酒赚钱吧？一瓶岂不是要几十万？”我又喝了一口说道。 “呵呵，胆色不错。”他终于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我说道：“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7个人，都是平时锻炼身体的壮汉，被你打成了7个重伤，现在才刚刚全部脱离危险，那个黄兴安现在还在抢救，说完了还要至少送重症监护室几天才行。你小子要是力气再大一点，我估计今天非出人命不可。小子，该说你走运还是说你下手还算是有分寸？” “没什么走运也没什么分寸：他们这样对待许芷贤，那么我就要杀了他们！” 徐志成笑了。 “小子，当着我们面说这话，你也确实是够有勇气的啊？不过看样子，你和我女儿之间的感情也已经到了很深的程度了吧？” 我看着徐志成，叹了口气看着他：“你不关心你的女儿，那还能有什么办法？上次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女儿差点没有淹死在自己家的浴缸里你知道么？” “你是在质问我么？”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瞪着我问道。 “不用来试探我。我知道你没生气。”我摆了摆手说道：“我说的是事实，没什么好质问不质问的。我很想问你：知道你女儿在学校和家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么？” 徐志成捏着手指头：看起来像是一个他的惯用动作。然后上上下下的似乎从新审视了我一遍，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不错啊，我估计你这小子就不会被吓倒，现在看来确实是这个样子么。呵呵，很好很好。” 装逼结束，大家开始说人话。 “好了，我只是想知道你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喜欢畏畏缩缩的人，但是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有勇气和我女儿谈恋爱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懦夫。 80、好好谈谈 “叔叔，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的事情我谢谢你。”我平心静气的说道。 徐志成看着我笑了笑。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 “好吧，小子……陈黑水对吧？其实我知道你不少事情：你是从哪里来的，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我都很清楚，不过你是怎么和我女儿在一起的我是真不明白。而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一些什么让学校要开除你？” 我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眼神。 按照在潘敏他们那里得到的情报：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他批准了塞纳左岸的整个别墅区，然后还自己接受了一套别墅，让自己的私生女住在了里面。 “叔叔，我能问你一些问题么？ 他有些诧异：“我还以为我应该问你问题呢，结果你小子还反将一军？好啊，你问好了。” “为什么你要批准塞纳左岸这个项目？并且还把许芷贤放在其中一座别墅里面？您不觉得这个小区的风水……完全就不对劲么？” 徐志成有些不解，直截了当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对于我这样的人，我从来不会吧什么风水一类的东西当做自己决策的依据。你说塞纳左岸的项目又怎么了？这个项目当时就没想过要赚钱，只是想要打造一片最高品质的住宅区而已。后来的销售状况也相当的理想，难道有什么不好么？” “好吧，您要是这么认为就算我没说好了。” 徐志成皱着眉头，那脑门上的‘川’子更加的明显了：连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你这小子怎么这样啊？叫你说话你又不说话？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要不是我给你收拾，你打伤了那么多人会是什么后果你清楚么？我警告你，要不是你现在和我女儿的关系，我根本就不想管这件事。” 看着这家伙我嘿嘿笑道：“那你可以不管啊。” 这家伙看着我一脸的无语。 “叔叔，不用摆你的那一套政治上的动作：这个什么会所，还有你这个什么酒，其实都是想在心理上把我给压住而已。对不起，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作用，您要是想要我如何如何，您直接说就好了。” 听我你那么说，徐志成差点么直接跳起来，但事还是强行忍住了。 “好好好，没想到今天还有个年轻人来将我一军。行。那么我就和你好好谈谈，像是两个男人一起好好谈谈。” 开场白差不多了，现在也该开始‘说人话’阶段了。 “首先，我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女儿？我要的是愿意照顾她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我点点头，毫不犹豫。 “很好，那么我问你：对潘敏你又是什么想法？” 果然，这几个人真是什么事情都知道，什么事情都清楚！ “潘敏和我没有什么感情上的关系。而且说实在的我们认识的时间都不是很长。而我和许芷贤从高中的时候开始就认识了，一直到现在，虽然在这两年多之中，我们并不具有什么感情，但是就在最近，通过一些……一些事情，我们的感情有了很大的进步。从昨天晚上开始，我答应了她：要好好照顾她。” “嗯。听起来说的确实很好。但是能不能做到，我现在还不知道。年轻人，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另外我也可以告诉你一点：芷贤的母亲确实和我没有结婚，所以从法律上来说，我的女儿并不是……我承认的女儿。这一点我必须给你说清楚：现在知道许芷贤就是我女儿的人很少很少。明白么？” 这算啥啊？外面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今天的表现，难道逼我承认我是你儿子？ “今天我出手，原因其实就是芷贤给我打了个电话。你知道么。从生下来到现在，我这个女儿给我打的电话屈指可数：几乎一个手就数的过来。我相信她平时就算是宁愿死也不会给我打电话。而今天，他为了你，居然会……说起来我还算是承了你的情了！” 这话说的硬邦邦的，但是却透露着一股温馨。 这还是第一次我感觉这家伙说话有了一股温馨的感觉。 “叔叔，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今天的事情我真的谢谢你，但是现在的问题是……” 我很想把水里的尸体问题告诉他，但是他却没等我说下去，而是直接了当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说你被开除的问题对吧？这件事你放心。我会恢复你的身份：那个黄兴安现在正在调查，但是他违规招入了人员的问题是铁板钉钉了：只需要让这件事从根子上就不合法，那么开除你就是一件完全错误的事情。所以你放心，几天之后，你就可以恢复名誉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其实这一点我才是最希望的地方。 “谢谢。”我很郑重的说道。 “很好，现在我就一句话：照顾好我女儿，别的事情都不用多说了。” 他直接站了起来，然后仔细看着我。 “行了，剩下的事情你就别多想了。但是小子我要提醒你：别觉得攀上了我女儿就能如何如何，我这个人原则性很强，不会是因为我女儿如何如何就能给你另外一些什么的权利，知道么？” “知道了。” 看着这家伙的样子，我突然在想：到底是应该把水里的事情告诉他还是不告诉？ 现在看来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结果。 看着我的脸色，他似乎看出来了什么，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在看什么？还有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叔叔你忙吧，我去看看许芷贤。” “嗯，你也该看看她了。今天的事情估计给她留下了相当的心理阴影，你要想办法引导一下她，别让她因为这件事开始怀疑人生……“ 听到这里，我看着他说到：“对不起叔叔，既然说道这里其实我也很想问你：你觉得许芷贤的心态正常么？” 听到我文问这个，他的神色明显的有些躲闪了。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有些事情说实在的比身不由己还要身不由己……总之说了你也是不明白的就是了。我知道我女儿很可怜，一直希望我能多陪陪她，但是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和精力消耗在她的身上，只能用物质和精神方面来补偿……现在有你了那么就更好了，希望你可以部分替代我，至少能给她一些她需要的东西就好。并且她现在也不小了，再大一点，我也可以放手了……到时候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以祝福你们！” 这尼玛是直接找女婿的意思？ “叔叔。我不知道您对您的女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但是这样子就……是不是一太随意了一点？”我哭笑不得的问道。 “很随意么？”他看着我，眉头一下子又皱了起来：“我女儿是个什么人我很清楚，你也应该很清楚。从小到大，无论是学习方面还是别的方面，我从来没操心过什么：她非常的聪明，又非常的努力，对于别的孩子来说很难的那些事情：比如学习什么的，对她来说不要太简单！所以，我毫不夸张的说：我女儿是非常优秀的。而外貌方面因为是我的女儿我就不多了，你看呢？” 听的我觉得好笑，干脆脱口而出：“和你不像！” 徐志成正在喝一口酒，听到我这句话差点没把那口酒给直接喷出来！ “你这小子……还真特么能惹人生气！” “我说的实话！”我耸耸肩膀说道。 “好吧……长得像她妈……”徐志成也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她母亲长得非常漂亮，是外语系的大学生……” 说道这里，他似乎突然一下子想起了什么，闭住了嘴。 “……好吧，我知道了。以前我听许芷贤说她母亲在国外是吧？”我装作没注意他的语气，很随意的说道。 “嗯……嗯嗯……是啊，她母亲……很喜欢国外，甚至从小就培养许芷贤要多学习外国的文化什么的，这一点我一直很反对……好了好了，不用多说什么了。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小子，以后的路靠你自己走，你和我女儿发展到什么程度都看你自己。当然，我本人对这件事没有什么态度，你能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好了。” 说完了这些场面话，我们两个似乎都感觉有些尴尬了。 “好了，就这样吧，我就先走了，工作很忙也没办法……我就不去再见她了，剩下的事情你帮我料理一下。” 说完了之后，他直接站起来向着外面走去， 但是走到了门口，他突然停下，然后转过了身子再看了看我。 “对了，还有一句话我想嘱咐你一下。” “您说。”我点点头回答道。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再去深究，否则……搞不好会得不偿失，还会把自己给赔进去。” 81、翻脸了吧 说完这几句话，他直接打开门走了，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我。 做了那么多事情，做了全套的过程，而最后他想说的，其实就是这一句话而已！ 不要深究？ 黑水之下的秘密，不是你能够窥伺的！ 何其相似？ 在我还在发愣的时候，门又再次打来了。 许芷贤几乎是从里面冲出来了。 看样子她洗了澡换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好多了，甚至有些神采飞扬的感觉。 一进来，她就冲上来把我给抱住了。 “你没事吧？他……他给你说了些什么？他这个人说话总是很难听还硬邦邦的！你可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听到这话我哑然失笑：“你父亲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些我的情况，不过倒是你没事吧？” “我？最多掉了点头发，别的什么事也没有……我……我真的好担心，看到你打架的时候，要是我能做到我简直想直接去咬黄兴安的腿！” 我摇了摇头：“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想了想，我有些郑重的看着许芷贤。 “既然到了现在，我觉得我哈市该把一些你应该知道的东西告诉你。” 说着，我扶着许芷贤坐下，把我在水中看到的东西，和盘托出。 许芷贤听的很认真，中途也没有插一句话。 我说完了之后，叹了口气说道：“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事情我必须探查到底……” 然后我很认真的看着许芷贤的反应。 而许芷贤的反应却是……完全没反应。 “……你刚才有听清楚我说的话么？”我看着好像老僧入定一般的许芷贤问道。 “我听到了，听的很清楚。我只是不知道这和我，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许芷贤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我只在乎你，你只在乎我。至于学校下面有什么，水里有什么……这些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彼此爱着不就好了？” 这尼玛是什么情况？偏题了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接下来应该说什么，许芷贤却直接翘着一个手指头说道：“你下去那地方，会很危险对不对？” 我只好点头：“确实有些危险……” “那么，作为你的女朋友，我必须给你这个规定：不准你再去那个地方！” “啥？”这下是我一脸的懵逼了！ “没错！你为什么要下去那种地方？去那种地方你有危险不是么？现在我们两个都这样了，你要是死了，你叫我怎么活？叫我怎么办？为了我们还有以后，我不准你再去那种地方！也不准你再管闲事！”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许芷贤直接站起来然后抱住我，直接骑跨在了我怀里。 两个人的某些敏感部位的摩擦那感觉，能让我觉得简直有些疯狂啊！ “你还不明白么？我爹不会在我身上多下功夫的。我也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我只有你！只有你！我不准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也不准我自己受到任何伤害！以后你是我的！我许芷贤的！我不准你去做任何可能离开我的事情！” “这是两码事……”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许芷贤一下子爆发了似得死死瞪着我：“我不准你去！就是不准你去！” 这下子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才一晚上，但是我昨天晚上确确实实的和许芷贤睡了一晚上，并且还是人人都知道的情况下。 难道我还能打死不认？现在都到了这地步了还能怎么办？ 看我并没有说话，许芷贤突然一下子就吻到了我的嘴上。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了……因为我实在是没有任何东西可是失去了不是吗？” 说着，她又一下子哭了起来。 没办法，我只好再次把她抱住。 “好了好了，别哭了，现在我们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许芷贤立刻从我身放了下来，脸色发红，吐了吐舌头，但是还是拦着我的胳膊。 “请……请进！”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门打开之后，是一个刚才见过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个助理或者是别的什么人，进来之后看和我笑道：“是这样，陈黑水同学，经过你的描述，我们找到了你的衣服和手机等等东西，现在直接给你吧。” 说着，直接把一个塑料口袋递给了我。 道谢之后我直接打开看了看：里面装着我的手机，衣服一类的东西，是在我下水的时候藏在岸上的，他们帮助我找回来了。 看了看东西没少，我直接打开手机看了看。 里面居然有23个未接来电！ 直接一看通讯录：23个未接来电都来自于潘敏！ 难神是刘雨田那边搞定了？ 看到这种情况，我就打算直接拨过去问问情况，可是在我还没拨电话的时候，一只手就从边上夺走了我的手机。 “潘敏？是不是这个学期才来的那个转学生潘敏？”许芷贤看着我储存的通讯录姓名，立刻问道。 “是的……” “你为什么和这个女孩有联系？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许芷贤抓过我的手机就仔细一看，脸色立刻变了：“你们之间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通话记录？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这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你先别激动，我和潘敏之间的事情比较复杂……” “不用告诉我什么很复杂的事情，你就告诉我：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有没有那种关系？如果没有的话你们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通讯记录？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这尼玛怎么一下子什么事情都来了？ “你要我给你解释你就坐好！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但是也不简单……” “给你五分钟！给我解释清楚！” 这尼玛还真是够乱的。 五分钟，我总算是把事情说完了。 可是许芷贤的脸色却没有一点好转。 “好了，现在我必须问问她那边的事情如何……”说着我又准备打电话。 而许芷贤却直接一把抓过了我的手机。 “这个女人也是想让你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做调查对不对？我明白了！作为你的女朋友，我以后不准你们联系！” 这下子我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许芷贤，你别和我胡搅蛮缠，这件事很重要明白么？” “你意思这件事很重要，那个女人很重要，我一点也不重要是吧？好啊！你给我试试！” 说着，她居然直接拉开了窗子把我的手机狠狠的丢了出去！ 会所外面是一个大池塘，我的手机就那么远远的被丢进了池塘里面。 “你！”我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不准你和别的女人联系！我不准你去危险的地方！你现在可以骂我！可以打我！把我打得半死打得残废都可以！但是我不准你和她联系！” 说着，直接一副好像准备接受死刑的架势。 这下子，我还真手足无措了。 “许芷贤，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我现在没办法哄着你。有的情况你不了解，我没办法！” 再和许芷贤继续纠缠下去，我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现在我必须离开了。 说着，我直接越窗而出！ 这里是二楼，下面就是那个大池塘，对我来说这点高度根本不算什么。 直接跳下去之后，在池塘里面我捞出了我的手机：还好这手机的密封性能还算是不错，没有进水还能使用。 直接按照潘敏的号码就拨了过去。 刚刚响起了对面的响铃，潘敏就直接接了起来。 “陈黑水？卧槽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潘敏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已经压抑了很久的愤怒一样爆发了出来。 “我在……水天会所。”我看了看边上，有一块石头上面刻着这地方的名字。 “水天会所？你怎么会在哪里？那不是许志强的老巢么？”潘敏更加惊慌了：“你现在立刻离开哪里！我派人来接你！” “到底什么情况？”我不解的问道。 “刘雨田找到了！但是她已经死了！” “什么？”我差点没直接栽倒在地上！ 刘雨田死了？就那么死了？ “没错！现在形势很危险！你立刻离开那个地方！另外我告诉你！我们找到了许多监控资料！能证实好几个在塞纳左岸的人都是被人穿着红色的衣服丢进水里的！并且我们还找到了丢那些人下去的人，那个人就是……” “是我。” 我的电话猛的一下子被拿走，然后我看到了许芷贤那张冷漠的脸。 四面八方出现了不少人：都是一些穿着西装的大汉什么的，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我。 “许芷贤你……” “我教你不要打电话，你偏偏不信。现在好了。我想你也不用打了。定海中郎将后辈陈黑水，你好。” 许芷贤冷着脸，和我刚才看到的许芷贤已经完全的不一样了！ “你……” “很可惜，你爷爷是世界上唯一还能读取定海府文字的人。而他不在了之后，这份本领就只有你继承下来了。陈黑水，看样子以后你只能暗无天日的过日子了。”